黑枭 - xp1024.com
《黑枭》


第三百三十四章尔虞我诈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两人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越看越让人生气。

“王局长,别看着我们,快,吃些火锅暖和暖和。”麟离忙更不跌的将调和好的芝麻酱放在了王福江面前,又给他加了不少的蒜泥,韭菜花,如同款待好友一样热情。

王福江冷笑,“这火锅我可不敢吃,谁知道你又在里面下了什么药,你们把我骗来,究竟有什么事情?麟离,你什么时候把照片还给我?”

老吕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原来麟离手里有王福江的照片,怪不得他这么嚣张。

麟离则不紧不慢的说道,“哪能啊,王局长,以前那事情纯属我逼不得已,咱们俩之间那是猫和老鼠,我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坦白说,我对王局长是十分敬重和欣赏的,也希望跟王局长有机会合作,做一些大事情。但这事情的前提我们首先得是合作伙伴。”

“你要跟我合伙?”

“对啊,我要是手里没电本钱,怎么敢跟你合作啊!”

王德江知道,自己如果直接管麟离索要照片,对方肯定不能给,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你说说,你要跟我合伙干什么?怎么个合伙的办法?”

麟离说道,“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是一个混社会的,个人谈不上什么梦想,但是我这人好歹有个追求,就是当老大。在县城里,我的老大当的腻歪,所以我就想来市里混,但是到了市里我才发现,这***比县城难混多了。所以,我想跟王局长搞个强强联合,官匪勾结,我好借着王局长的庇护扶摇直上。”

王福江笑了,“够无耻,够卑鄙,也够爽快!”

“无不无耻的,我不是很在乎,因为跟你们这些混迹官场的人来说,无耻似乎是个褒义词;更别跟我说卑鄙,白道黑道都是讲究一个道,在这个道道里,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只有成功还是不成功。自古至今,哪一个王者都是不择手段,不讲道义的,只不过一帮撰写历史的文人歌功颂德,所以才留下今天的历史。”

王福江和老吕都是第一次听到麟离对于历史和时事的看法,心里倒也暗暗佩服。三个人各怀鬼胎,相互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和可能发生的事情。

麟离本意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做辩护,只是觉得想说服王福江,首先得拉近距离。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自己和他是同一类人。短时间之内,没有比一翻高谈阔论更容易吸引人的办法了。

不过,王福江还是没动筷子,他是真的怕麟离再给他下什么药。

“想不到,一个混社会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王福江栽在你手里,也不算丢人。不过,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费尽心思的把这事情搞的这么大,究竟为什么?在县城里,你不是呆的很好嘛?我早就听说你不缺钱,不少地位,有一帮人跟着你,你为什么搅合到市里来?说实话,我不相信你只是因为在县城呆腻歪了。”

“信不信也是真的,这点我没必要扯谎。”

“吃……王局长,你吃啊!来,我给你倒上。”

老吕开了一瓶枝江大区,给王福江倒上。说实话,王福江看到两人又是火锅,又是美酒,吃的喷香,肠胃里早就呱呱乱叫,他几次强忍着馋虫,跟麟离谈判。这次老吕亲自给他倒酒,他再次砸了一下嘴,但是一想到在世纪大厦的事情,心里就不寒而栗。

老吕看出王福江的担心,故意在他面前解释道,“王书记,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老吕以人格向你担保,今天这饭菜火锅里啥药都没有,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锅里吃的,要是下药了,我肯定也中毒。所以,你就千万别担心,该吃吃,该喝酒喝。”

在老吕的再三解释,劝说下,王福江心动了。心想反正麟离也有了自己的艳照,又拿了自己的手枪,还能要什么?干脆,该吃就吃,也显得自己没那么小气。

这时候,王福江才抄起快起,夹了一些羊肉沾着芝麻酱吃了一口。

麟离趁着王福江低头吃羊肉跟老吕对视一笑,王福江已经开始相信了,事情有门。

“来来来,多吃点!”麟离又给王福江下了一些牛肉,板筋,和肉丸。

“王局长,难得你喜欢吃这东西,今天天气这么冷,可需要多吃一些。”

王福江吃了一些之后,才抬头说道,“说吧,你打算让我用什么交换我的照片和配枪?”

麟离笑道,“交换不敢当,其实,我也就是看着王局长的枪好玩,拿来玩玩而已,现在我就把这枪带来了,双手奉还。”随后,麟离一伸手,从腰里拽出那把五四式,黝黑的枪身在灯光下异常显眼,他双手捧上,交给了王福江。

王福江警觉的看了麟离一眼,以防他耍什么花样,在确认手枪的保险是关着的,弹夹也在的时候,才接过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数量,确定麟离没有使用过之后,才收了枪。略带得意的放进口袋里。

“算你识时务,这把枪要是在你手里出了事,我就算丢了官位,也要把你办了。”

“是是是。”麟离谦卑的笑道,“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照片什么时候还给我?”

“这个吗……”麟离说道,“只要王局长帮我打听一件事,我立刻将照片还给王局长。”

王福江冷哼一声,心里早就做好准备,“早就知道你有条件,说吧,想知道谁的事情?”

“江南。”

王福江面不露笑,心里暗暗得意,看样子这小子要对江南动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绝对是一石三鸟的大好计划。

“你想干掉他?”

“不敢不敢,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只不过我最近听说,江南是这市里的头号人物,我想去拜访一下而已。无奈啊,我这外地的人生地不熟,根本找不到江南。”

王福江则说道,“既然这样,事情倒也简单。改天你把相片叫出来,我就立刻告诉你江南在哪里,如果你有兴趣,我还可以带你去见他一面。”

麟离不是傻子,如果把照片交给王福江,就等于把自己的底牌翻了,那时候如果王福江反咬一口,自己肯定惨败。这照片,麟离从来就没想过交给王福江。~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第三百三十五章智斗局长

谈判进入了僵局,王福江坚持要麟离用相片交换江南的消息。( 。纯文字)【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

麟离知道,自己小看了王福江,在厚颜无耻上,他似乎跟自己差不多。麟离意味深长的看着老吕,意思你该说话了。老吕会意,干咳两声,悠悠说道,“王局长,这事情照这样下去,谁也不好办。依我看,各自退一步,不如王局长先将江南的住址说出来,等事情办成了,再交换也不迟。咱们混社会的,什么时候能逃出公安局的控制啊!”

王福江琢磨着老吕的话,心里盘算着。老吕已经明显的向着麟离说话,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的局势是,江南,麟离都是自己的敌人,必要时候除之而后快。如果把江南的消息放给麟离,趁着麟离跟江南恶斗的时候,一网打尽,再立刻封锁媒体,也许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好办法。

危机,就是转机。

王福江故作沉思,卖了一个关子,问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找他,究竟要干什么?”

麟离当然得防着王福江,谁知道这货心里有什么鬼主意?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只是想认识认识……并没有别的打算。”

“就认识认识?我想没那么简单吧!”

“呵呵,这事情本来也没有多复杂。是王局长你多心了吧!”

“不是我多心,而是让人多心,谁知道你的脑子里想的什么?”

“哈哈……哈哈。”笑声背后,藏着麟离阴霾的眼神,他冷冷的看着王福江,仔细的审视眼前这个貌似精明的男人,揣摩着他的心思。

两人都笑里藏刀,相互揣摩着对方的底线。

麟离的心理素质超出常人,他冷静的大脑始终保持着理智。到这时候,一味的让步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对付这种情况,还需要软硬结合。

“王局长,这事情我已经够坦诚了,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你告诉我江南在那里,等我见到他了,我自然会把相片还给你。你要是非要照片,那我绝对不能给你。这照片,是我在市里行走的保护伞,我要是轻易的给你,那不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照片本俩就是你阴谋诡计得到的,我要回来是天经地义。( 。纯文字)你只有把这照片给我,我才能相信你的为人。要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也把底线给你吐露,这照片你要是不给我,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麟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骤然沉下去,“那就是没得商量喽!”

王福江见到麟离色变,立刻怒说道,“你以为呢!我愿意坐下来跟你谈,是给你机会改过自新,别以为你拍了照片就能难道我,我现在就可以立刻击毙你,然后打一个报告上去。随后封锁舆论,就算鱼死网破,我也能抓到你。”

气氛一度紧张,老吕警觉的看着王福江。他一转身,掏出麟离还给他的手枪,一把顶住了麟离的脑袋,“你觉得我作为一个公安局长,没权利击毙一个杀人犯吗?”

麟离不动声色,手里还端着白酒,悠闲的喝下一口,又夹了一块羊肉,不慌不忙的沾了芝麻酱,吃下去。面对顶在脑门子上的枪,似乎根本不当回事。

这胆色,让王福江吃了一惊,连老吕也暗暗称奇。这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这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

拉着脸的麟离悠悠说道,“王福江,我给你脸了,你不要,你不能怪我。今天你要是敢扣动扳机,明天全市各大媒介的头条就是你,手机,微博,电视台,我就不相信你有能力全都扑倒。”

枪口再次紧贴麟离的额头,冰凉的感觉。

“哼……”麟离笑道,“只怕你有这个权利,却没有这个能力。有种的,你开枪啊!”

麟离没慌神,老吕倒是慌神了。心说这麟离跟辰东一个德行,关键时候还装逼,人家是公安局长,你刺激他开枪不等于跟阎王爷较劲吗!王福江真的要是豁出去这个局长位置,你不就玩完了吗?

其实麟离心里有底,他早就把那把手枪的子弹全都换成哑弹,看上去跟正常的子弹都一样,但仔细观察,每一颗子弹的后身都留有击锤的痕迹,是打过的废弹。

王福江心里也在挣扎,这一枪下去,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按照麟离的说法,如果他真的已经把这些照片分发出去,那一枪下去之后,自己难免就要落马,现在这年代,当官的最怕媒体。

心里筹措的时候,麟离的淡定和从容更让王福江相信,他绝不是说大话,而是胸有成竹。

冷汗在王福江的额头上溜下来,他的面色沉重,目光阴晴不定。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思想斗争非常激烈。

老吕本来提麟离担心,但一看到这场面,反而也悠然起来。他太了解人性了,如果王福江有勇气杀了麟离,恐怕一冲动就开枪了。他坚持的越久,说明他顾虑的越多,也就越不可能开枪。

想杀人的人,通常都是一念之间的决定。

麟离越淡然,王福江的手越抖的厉害。此时仿佛麟离在拿着枪指着王福江的脑袋一样!

老吕越来越佩服麟离,总可以把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总是可以从容的面对险恶的环境。这种特质,是天生的王者之气。

麟离冷笑,“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开枪,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拿这个东西丢人。一……”麟离看着王福江,又夹了大块羊肉,沾了些芝麻酱,麻油,看着王福江的枪口,吹了吹有些颤抖的羊肉,然后放进嘴里,“……二。”

王福江第一次被别人逼着开枪!

他用另外一只手擦了一下溜下来的汗水,目光凝重的看着麟离。这个人难道真的不怕死?还是有天大的胆子?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麟离嚼着羊肉,惬意的抽动鼻翼,面前是一动不动的老吕,他突然放下筷子,说道,“……三。”

看着王福江没动,麟离又说道,“……四……五……六七**十,十一,十二……我的局长大人,你想让我数到多少你才开枪啊!累不累啊,想开点!冲动是魔鬼,是我这种人的座右铭,绝对不是你大局长的指路灯。”

王福江恶狠狠的收了枪,“算你狠,这两天你等消息吧,我会跟你联络的。”说完,王福江扭头就走,临走狠狠的摔了包房的门。

王福江走后,麟离对着发呆的老吕说道,“看啥啊,接着吃啊,我还没吃饱呢,让服务员再来两盘羊肉。”

“哎……”老吕转身叫服务员,又上两盘羊肉。

老吕呼噜一把脸,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可吓死我了,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麟离笑道,“怕啥啊,我死了,你不牛逼了!”

“这话怎么说?”

“你看,你跟着辰东,辰东让人爆头;你跟着我,我再让人爆头;随后你就投奔江南,看那小子肝颤不肝颤……哈哈。”

老吕一扭脸,“你还拿我打趣呢,这意思我是丧门星,跟谁谁遭到爆头呗!”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麟离又划拉一圈羊肉,捞了慢慢一碟,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胃口大开,吃的非常开心。

“老吕啊,我牛逼不?”

老吕竖起大拇指,“牛逼,超级牛逼!绝对天大的胆子!”

麟离笑道,“大什么啊!那枪里的子弹我都换成哑弹了,他就是把手枪拆了,也打不出一颗子弹来,我怕啥!”

老吕惊讶,“等等,我想想,你拿了他的枪,换了他的子弹,然后把枪给他……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麟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永远是立足社会的第一法宝。”

“那你说,王福江会把江南的行踪告诉咱们吗?难道,他就不会耍诈?”

“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吕想了想,“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把江南的消息告诉你,然后趁着你们火拼,把你们一网打尽。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啊……江南的消息我们一定能得到。”

老吕不解,“那我们怎么行动呢?他既然告诉我们江南的消息,肯定会提防我们,时时刻刻监视我们的行踪。我们一旦下手,不就被他抓了一个现行,中了他的圈套吗?”

“傻……”麟离说道,“我们躲开他的控制,放一些烟雾弹,先分散他的注意力就行了。这种事情还需要我交给你吗,老吕!”

吕家禄点点头,“不错……你说的对。我只是一时着急,忘记了这些常用的办法。那现在咱们……”

麟离吩咐道,“吃,给周若雄他们打包回去一些。然后养足精神,准备清理剩下炸刺的,我这次要看看,凌河区还有谁敢跟我称老大。”

服务员又上来两盘鲜嫩的羊肉,老吕跟麟离两人甩开腮帮子,一阵猛吃。随后,老吕又点了十多个美味佳肴,让服务员给打包,一并放在车里。等两人吃好了,菜也做好了。两人捂着滚圆的肚子,离开了海鲜楼火锅城。~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第三百三十六章丢车

两人下楼以后,老吕直奔门口的停车场,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开来的汽车了。《 纯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老吕围绕自己的停车位转了好几圈,自己明明开来的是一辆黑色的本田,怎么变成了红色的雪福来呢?再拿出钥匙试了一试,结果是根本打不开。

老吕挠挠脑袋,有些尴尬,“咦,这车怎么还丢了呢!我记得刚才往车里放菜的时候还在呢!说丢就丢吗!”

两人正在四处打探,有没有人见到丢失的汽车。但是周围保安服务员都表示,根本没看到任何异常。就算有人开走了汽车,也绝对有钥匙。海鲜楼门前的保安三四个,不可能在门前三四百米的地方看不到有人偷车。

老吕一听保安这么说话,上前就要揍人,他抓着保安的衣领说道,“你妈的,我的车在你们门口丢的,你还跟我磨磨唧唧。你说怎么办吧!”

其实,老吕也不是有意为难保安,只是保安说的话确实有些气人。但保安更冤枉,门前停着几十辆车,根本不可能记得哪辆车是哪个客人开来的,只要对方不大大方方的打开车门,将车开走,保安是绝对不会怀疑开车的人是不是偷车贼。

老吕问道,“你们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就这几十辆车都看不住,你们的保安怎么当的?都给我想想,停在那里的那辆黑色本田是谁开走的!说不出来,我饶不了你们!”

保安们见到老吕凶猛,也不敢拉硬。《 纯文字首发》只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其中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保安呲着牙,想了一会,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

老吕说。“你知道个毛啊,知道你还不快点说,等老子揍你啊!”

小保安说道,“一定是被外星怪物偷走了……”

老吕一听这话,上去就要揍他,“你丫的逗我玩呢,我这着急,你***跟我打哈哈!”

小保安赶紧滴溜溜的躲过去,一脸不服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啊,一会没准就回来了!”

老吕一听更来气,“你大爷,今天我不揍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我数三个数,这车要是回来,这事算完;这车要是不会来,我就打死你个王八蛋!”

老吕刚要数,只听身后一声尖利的急刹车声音,接着一股冷风吹来,他回头一看,自己的车真的回来了。老吕吃惊,麟离也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偷车贼良心发现,把车给送回来了。

只见黑色的半天车窗缓缓落下,里面露出一张枯瘦的脸,“老大,我来接你们了,等着急了吧!上车!”

麟离认得这人,是刘宇,他看了老吕一眼,意思这下丢人了吧!老吕正了正衣服,对那保安说道,“算你走运!”随后,两人围住了汽车。老吕上前就把刘宇从驾驶室里拉出来,巨手就要抽刘宇。

刘宇赶紧捂着脑袋,“哎哎……干啥啊!见面就打人,你也太暴力了吧!我跟你说老吕,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冲着我大哥麟离来的,咱们都是自己家的兄弟,可别伤了和气。”

老吕也没用力,那本来成为巴掌的手中指一弯,啪啪的在刘宇的脑袋上弹了两下,“你个小王八蛋,谁跟你是兄弟!谁跟你是自己家人!你***不声不响的开走了我的车,还跟我说兄弟,我今天不打你,我就弹你!”

随后,老吕一阵叮当的就在王宇的脑袋上弹起来,王宇围绕着汽车连跑带躲,“老吕,你别逼我,我跟你说,我可在少林寺的武校练过罗汉拳,惹毛我就揍你了!”

“罗汉拳是吧!”老吕追的起劲,“少林寺是吧!”他干脆脱下鞋,光着脚丫子往刘宇的脑袋上招呼。脱下鞋以后,他更追不上刘宇了,两人围着车跑了三四圈,才发现麟离早就钻进了汽车。

“上车吧,别闹了!”

老吕穿上鞋,指了一下刘宇,“你以后距离我远一点,省的我看见你就想打你。”随后,老吕一低头,钻进了驾驶室。这时候,刘宇也一弯腰,从车的另一侧钻机了副驾驶。老吕刚刚坐下,就感觉身边一阵冷风,多了一个刘宇。

这刘宇捂着脑袋,嘴边还抽着冷气,“草,老吕,你下手真黑,这脑袋给我弹的,生疼!我也没抱你儿子下井,你至于这么对我吗?”

老吕抄起驾驶位旁边的一壶茶水,拧开盖子对着刘宇说道,“你给我下去,要不然我一茶缸子呼死你!”

“我不下,我又不是冲着你来的,我是冲着我大哥麟离来的。管你什么事儿啊,你就是个司机,开你的车就行了!是吧,大哥!”

说实话,麟离也很无奈。这刘宇憨脸皮厚,百折不挠,一个劲要跟自己混,你说拒绝他吧,好像伤他的心,看不上他;你说要真的带着他,这人又实在不是很靠谱,而且还容易出事儿。

麟离冷冷的打量刘宇,沉思片刻,吩咐道,“老吕,先开车,别再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老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发动汽车,缓缓上路。刘宇这个得意啊,竟然在一边煽风点火,“老吕,你看,我早就说,老大肯定能收我,所以你别咋咋呼呼的,以后还指不定谁罩着谁呢!”

吱!……

一声急刹车过后,本来已经开出半公里的老吕陡然停车,嘴里骂道,“操你大爷的,**崽子,我今天要不好好修理你,你真的不把我当人看!”

老吕随手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根一米长的钢管,从车上下来就要揍刘宇。刘宇一看,“我草!动家伙了!老吕!老吕!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呢,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干嘛啊!哎呀!”

刘宇看到老吕下车,赶紧从副驾驶的座位上爬下去,躲避老吕,两人再次围绕汽车兜起圈子来。老吕手持钢管指着刘宇,“刚才人多,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妈的,你再跟我得瑟一下试试看。”

刘宇失败就失败在这张惹火的嘴巴上,无论跟谁说话都是吊儿郎当,半调侃的语气。这要是知道他的人不以为然,不知道的肯定认为他存心整谁呢!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第三百五十八章偷车贼

刘宇跟老吕两人在一起撒欢的折腾,麟离在车里坐不住了。( 。纯文字)【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这两人没完没了,一个追不上,一个撒谎跑,最后还是麟离说句话,“老吕,算了,别折腾了。”

老吕这才停下脚步,恶狠狠的说道,“在跟我就打死你个小王八蛋!让你跟我没大没小的!”

可是老吕刚钻进驾驶室,刘宇哧溜一下,又钻进了副驾驶。无奈的老吕问道,“你这人怎么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啊,属狗皮膏药的?沾上都不下来了!”

刘宇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大哥,我要混社会。”

“混社会的人都像你一样吗?混社会的人都讲究个脸面,谁像你这么不要脸啊!”

“老吕,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执着,这叫做心诚则灵。”说道这句话的时候,麟离听着还挺舒服,但是下句又变了,“当初刘备找诸葛亮的时候还三顾茅庐呢,我刘宇这么大任务拜大哥,多走几趟丢人吗?不丢人!你老吕见识不够,所以才胡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麟离一听,这小子说话不是一般的气人!但眼下正事要紧,他吩咐道,“老吕,别跟他吵了,先回家,到家之后才收拾他。”

刘宇一惊,“老大,你要收我?老大,我太感动了!呜呜,你真的要收我!哈哈!我以后就是有组织的人了!我以后就是麟离帮会的人了,咱们这个帮叫做什么名字?逆鳞帮?***,还是红星会……总之叫什么都要牛逼……”

麟离无奈,“你怎么这么会打岔呢,我说我要收拾你。”

“为什么收拾我啊!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你啊!”刘宇有些委屈。

“诚心诚意?那你告诉我今晚这车是怎么回事?”

刘宇嘿嘿一笑,扭过脖子解释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在这一片混的熟,你们的车来的时候,我有个兄弟就盯上了,想下手的时候,我认出来这是你们的车。所以呢,我就先下手为强,把这车牵出去溜一圈,回来谁也不耽误,他照样撬他的车,你这车也保得住。”

麟离有些惊喜,“这么说,你是偷车贼?”

刘宇再次拍着胸脯说道,“准确的说,哥们不是偷车贼,是盗帅!小偷中的元帅。( 。纯文字)”

麟离冷哼一声,“没看出来。”

“哎呀呀!”刘宇再次用手指着麟离说道,“老大,你看不起我是吧!”

老吕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刘宇。看到他用手指着麟离,气的一脚刹车,吱的一声停下,随即腾出手来就给刘宇一下子,“你妈的你还敢指,到家之后我把你手指切掉!”

刘宇收了手指,赶紧道歉,“老大,别见怪,我陋习多,一时半会改不了。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全市之内的车,不管是什么车,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开回来。别的本事没有,这本事绝对有。”

“既然你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还跟我混啊!”

“大哥,你有所不知,听我慢慢道来。”

麟离一看这刘宇真贫,怒道,“你***给我快说,要不然我把你丢半路!”

“好的,好的。我加快!事情是这样子的,曾几何时,当我从一名修车工成长为盗帅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职业生涯已经接近尾声。因为我已经偷遍了所有的车,感觉不到了行窃的乐趣,所以才改行去当了司机。”

“这***哪跟哪啊,我问你为什么跟我混?”

刘宇面露哀怨,“老大,我不想在做偷车贼了,我想光明正大的混社会,我想威风八面,做小偷没前途啊。”

麟离这才明白,反问道,“混社会就有前途吗?”

“有前途没前途我也不好说,但是我现在是做小偷做腻歪了。”

黑色本田在城市公路上飞快的行驶,也不知道老吕是不是今晚有些醉,车开的不是很快。冬天的风很冷,车窗上的缝隙灌进丝丝冷风。本田经过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凌河区。

麟离坐在车里,再次打量刘宇。对于自告奋勇要追随的人,麟离始终保持一丝警觉,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这人却是有偷车的手艺,收进来也是不错的。但麟离更知道,这小子说话实在太不靠谱,绝对不能轻易的相信。

“停车!”麟离吩咐道,“老吕,在前面路边停着的那辆切诺基边上停下。”

老吕会意,飞快的并线,打着转向灯,将车子开到了另一边的路上。车还没停稳,麟离就吩咐道,“刘宇,我这辈子最讨厌华而不实的人,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现在就下车,把那辆切诺基开回来,然后跟上我们的车,我就收你。如果你做不到,以后就别缠着我,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刘宇惊讶的看着那辆新款的银白色切诺基2500,反问麟离,“老大,你有任务要早说啊,我现在都没带家伙,想偷这种越野车需要特殊的钥匙和工具,要不然谁能弄到手啊!”

麟离一看到刘宇推脱,就猜测他肯定是心虚,说不定这货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老吕对刘宇更是不屑一顾,车还没停稳,就一脚将刘宇踹下车,“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下车你就下车!”

老吕关上车门,为了防止刘宇再次钻上来,把副驾驶的车门锁死,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刘宇说道,“你小子不是本事大吗?现在就看你的啦!顺便告诉你,这是本市的高速干道,这个时候是没有出租车的,你要是没本事,就从这里走回去,也就两个小时吧!”

刘宇有些急,把着车窗户说道,“吕哥,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扔下,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爱怎办怎么办!”老吕发动汽车,猛的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这回轮到刘宇傻眼了,眼看着本田徐徐而去,自己手里连个钩子都没有,怎么偷车啊!“老大,你好歹给一个工具啊!要不然我没办法下手!”

但是,老吕已经瞬间将汽车开出了几公里外,哪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刘宇在冷风中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围绕身边的切诺基转了几圈,四处观看。不远处有一个服务区,距离这里大约有一公里的样子。而切诺基停在服务区外面,肯定是车出了问题,或者司机临时有什么事?

坦白说,任务难度大,不好下手。

刘宇趴在车窗里看了一下,确定车里没人。然后靠在车门边上,看着过往的车辆。想要开走这辆加固的新款切诺基,首先要打开车窗,钻进驾驶室。而这种suv的封闭性相当不错,必须要极细的金属丝才能从车窗的缝隙钻进去,拉开里面的车门开关。

这时候,去哪里找金属丝?一般的越野汽车上都不会有这东西。所以这个方法肯定不行。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用万能钥匙,刘宇身上倒是有几把,他拿出来之后,对着切诺基的锁孔一比量,发现根本就不是一个规格的,手里的钥匙比切诺基的要小很多。

眼下的办法,只有另做一把钥匙。而做钥匙也需要工具,更需要时间。

刘宇的脸色有些阴,大冬天的,冷风拂面,他穿的本身就少,再这么吹下去,肯定就要感冒。一筹莫展之际,刘宇再次围绕切诺基转起来。这是一次挑战,更是一次证明自己机会,如果能在这种情况下搞定这两棘手的切诺基,以后看谁还不尊重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连工具都没有,怎办?想办法解决工具?怎么解决?公路上的汽车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刘宇看到一长串的车灯一辆辆走过,心里这个着急。

做贼的,干什么事情都希望偷偷摸摸,别人不知道。刘宇也有这个特性,一直到看到有一辆卡车在路边缓缓停下,司机下车检查轮胎的时候,刘宇才灵光一闪,对了!干脆去正大光明的借工具!

想到这里,刘宇直奔那辆大卡车,几步跑到了司机跟前,跟司机搭讪起来,“师傅,有事情麻烦你一下。”

卡车司机看到刘宇乐不颠的跑过来,问,“啥事啊?”

刘宇指着不远处的切诺基说道,“我的车有些小问题,我忘记带工具箱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工具,我修修车。”

卡车司机看了一眼,“不行啊,我这也忙着送货,车里面拉的海鲜,一刻都不能耽误。我哪有功夫借你工具啊!”说完,检查完轮胎的卡车司机就要上车。

刘宇赶紧拉住司机,“大哥,大哥,别走!你不差这么一会,你看着大冬天的,你怎么能眼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这汽车,这样吧,我给两百块钱,你只需要给我一把铁锤,一个钢锉,一个大号的铁钉就可以。”

卡车司机一听说一把铁锤加上铁钉,钢锉可以卖两百块,当时就笑了,“好啊,我给你找。大家都是司机,我怎么也不能眼看着你挨冻吧!”~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第三百五十九章行窃成功

刘宇骗取了卡车司机的信任之后,果然在司机的工具箱里找到一个铁锤和钢锉,不过大号铁钉可不是卡车司机必备的物品,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个小号的铁钉。【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距离刘宇要求的还差很多。

刘宇一看,这钉子不够大,那就白费了。又看了看工具箱,只有一把螺丝刀。他想想,螺丝刀虽然够大,但是是版铁板钢,改造起来,肯定特别费力。这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刘宇也顾不上那么多,螺丝刀就螺丝刀!

将钱给了卡车司机之后,刘宇就带着三样东西,返回了切诺基的汽车附近。他把螺丝刀平放在马路牙子上,轮着铁锤照着螺丝刀一阵猛砸。砸了七八锤之后,枯瘦的刘宇就冒汗了,只感觉全身乏力,又砸了十几锤之后,螺丝刀被砸扁一些,但是距离能伸进锁孔还差很多。

为了加入麟离的团伙,刘宇真是豁出去了,消瘦的身体抡起大铁锤又对着螺丝刀一阵猛砸,终于将螺丝刀砸扁,此时刘宇已经几乎没有动弹的力气。脑门子上的汗也被风冷吹干,这货拿着铁锤,拎着螺丝刀走到了切诺基的车门边,找着比划一下,应该合适。又拿出钢锉对已经敲的扁平的螺丝刀加工一下,锉掉了上面斑痕,让螺丝刀变成了一把跟钥匙相差无几的铁片。

他又将钢锉在螺丝刀上挫了几下,简略的按照万能钥匙的摸样弄出几个齿痕,这就算完成了第一步。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远的服务区内,走出三个穿着皮衣的人,有说有笑的朝着切诺基走过来。刘宇左右看看,附近没有别的建筑,商店,这三个人肯定是切诺基的主人。如此说来,今晚的偷车行动就要泡汤。

刘宇心里恼火,这点子真的很背,刚刚做好了偷车工具,又碰到车主。现在躲又没地方躲,最主要的是,他们如果把车开走了,今晚自己就算砸锅了,以后还有什么脸见麟离?刘宇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响,一个劲的咽口水,心里也紧张起来。

眼看这些人越走越近,刘宇确实有些发懵。一方面是他不愿意认输,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应对。他的脑子嗖嗖的转,忽然想一个好主意,一弯腰,刘宇将工具扔进了切诺基的车底下,随后人也一撅屁股,爬了进去。( 。纯文字)

这下,刘宇安全了。在车底下的刘宇并没有完全的躲避,他仰面朝天,细心的借着微弱的天光观察地盘上的配件,主输油管,制动器连杆,刹车盘油管,离合器连杆,发动机进气管……刘宇急中生智,脑子开光一样,快速的拿出螺丝刀,扭下了离合器连杆的螺丝。

这时候,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切诺基的身边,有说有笑的拿出钥匙,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哥,没想到服务区也有这种这么多的警察,幸亏咱们这辆车没开进去。要不然,肯定被警察抓了正着。”

另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信我的什么时候错了。开车吧!咱们得快些赶路。”

随后,切诺基被发动了,一股黑烟从排气筒冲出来,呛的刘宇差点咳嗽,他赶紧捂住了嘴巴,忍着气息爬出了汽车,趁着夜幕悄悄的爬到不远处,装成路人。刘宇的脑子不傻,如果这三个人发现汽车离合器失灵,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检查汽车,到时候发现汽车底下有人,自己就难免挨打了。

按照刘宇的这体格,发生冲突肯定吃亏。

三个人走到了切诺基附近,检查一下之后,打开了车门,坐在驾驶室里,发动了汽车。那司机轰了几下油门,切诺基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仿佛一头睡醒的灵兽在咆哮。可是当司机准备挂档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这切诺基的离合器已经失灵。无论怎么踩下去,汽车都没有反应,要是硬挂档开车,又恐怕对汽车损伤太大。司机下了车,检查了一下车周围,爬到车底看了一眼,发现了离合器的拉杆出现了故障。

“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坏就坏了!”

“是啊,难道遇到偷车贼了?”

“不能把,咱们进服务区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转眼就出问题了!”

司机从车底下爬出来的时候,一脸懊恼,“妈的,这年头真的不太平,肯定有人对咱们的车动了手脚。”

几个人正在商量如何应对的时候,一个人说道,“咱们赶紧打修车电话,在这里等一会,等122的人来了再走。”

“这么晚了,122的能来吗?”

另一个说道,“应该可以,我这就打电话。”

在不远处听声的刘宇感到事情不妙,如果他们要在这里等122的车来,自己又没有机会下手了。这时候,是应该充分发挥大忽悠的时间,刘宇阔步从远处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假装惊讶,“哎,哥几个,这怎么了?大冬天的,在路边干嘛呢?”

这几个人见到刘宇走过来,看他穿着皮衣,眼光精烁,立刻警觉起来,“没事,车出了点故障……你有事吗哥们!”

刘宇做自来熟的口吻说道,“这出故障了……嘿嘿,好家伙,这切诺基也有怯懦的时候啊,打电话没有啊!叫拖车没有啊!跟你说,千万别打122,这时候你要是给他打电话,最少收你1000往上,信我话,自己找个修车的,省不少钱呢!”

这三个人听到刘宇说话很内行,开始对他另眼相看,其中一个人搭讪起来,“哥们,看你很熟啊,你是干啥的?”

“呵呵,我也是司机,刚从服务区出来,一会有个朋友来接我去喝酒。给你们个建议,弄个警示牌往附近一放,明早上找个修理工自己修理,能省不少钱呢。”

三个人沉思了一会,觉得刘宇说的有些道理,商量一下之后,其中那个司机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顺便打听一下,哪里有修车的。”

其余两人已经在冷风中冻的发抖,自然希望在旅店好好休息。于是赶紧附和,“好好……”

于是,三个人锁好车门,顺着公里再次往服务区的方向走过去,临走还跟刘宇说道,“哥们,大冬天的,等什么人啊,一起喝酒去吧!”

“不了,我等一会,朋友就接我了。”

那三人看到刘宇有些古怪,朋友来接他也未必要在外面等,这货肯定居心不良。但是三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刘宇是打他们这辆车的注意。他们都觉得,这车既然已经出现故障,刘宇肯定没办法偷走。

刘宇看到三人逐渐远走,嘿嘿一笑,从路边捡起那把螺丝刀和铁锤,将螺丝刀对准了路虎的钥匙孔,用铁锤一敲,螺丝刀唰的一下钻进了锁孔,他扔了铁锤,趴在了车门上,轻轻的听着车门里的动静,另一只手轻轻转动螺丝刀的刀柄,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在试验了几下之后,刘宇听到车门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动。他一下子欣喜若狂,按下门把手,猛的一拉,切诺基的门打开了!

刚刚高兴起来的刘宇又傻眼了,他拉开门之后发现,方向盘也上着锁,一个手指粗的钢锁正插在方向盘上,牢牢的将放线盘锁死。刘宇叹道,“这三人还挺知道防盗,不过,这锁也难不倒小爷!”

刘宇从车门上拔出螺丝刀,先钻到车底下,把从离合器卸下来的螺丝拧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坐进了驾驶室,开始对这个方向盘锁下手。

这时候,被刘宇忽悠走的司机三人越来越觉得不放心,一来这车无缘无故的出现故障让人怀疑;而来刘宇无缘无故的出现让人怀疑。三人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对劲,司机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你看那人我总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另一个被司机这么一提醒,当即也说道,“我也感觉不太对劲。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吧啊!”

三人去而复返,直奔切诺基。

这次,轮到刘宇着急了!

三个人眼看着往回走,如果被抓了一个正着,估计自己的体格很快就会被人家拿下。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跟麟离的计划也会泡汤。这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宇一边骂着,一边加快速度开锁,七拧八拧之下,忽然方向盘锁咔嚓一声弹出来,他大喜。这时候,三个人已经近在眼前,隔着玻璃,刘宇清楚的看到三人正在张望,似乎一经发现了自己的行动。

匆忙之下,刘宇一把将螺丝刀插进了钥匙门,用力一扭,切诺基猛然发动起来,冒出一股白烟。这时候,司机三人发现了刘宇,刚要伸手拉门,刘宇一下子将门反锁。司机想掏钥匙开车门,但是车门已经被破坏,根本插不进钥匙。

刘宇得意,猛的一挂档,说了一声,“拜拜!”发动切诺基扬长而去。

那三人在背后惊呼狂骂,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得到车之后的刘宇疯狂上路,一路摇摆着将车开到天佑宫,一脚刹车之后,切诺基横在了天佑宫的门口。当他打算推门下车的时候,却发现车门打不开了。

刘宇对着车门一阵猛蹬,三脚两脚踹开了车门,这才走下来,对着里面高喊,“老大,我来了!”~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致黎明前的等待哥们

2012年6月30号,一位名字为‘黎明前的等待’网友对《黑枭》表示了自己的意见,我对此表示受宠若惊。原文是‘看着没有很缜密的逻辑,还没看上瘾,作者先着急上架收钱。你冲着故事写呢冲着钱编呢。’按照我原本的处事原则,肯定不会欲与反击。但是经过我仔细斟酌,觉得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比较好。如同一些曾经对《黑枭》提出批评意见的同学们,我的态度始终是豁达而乐于接受。这位网友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我倍感有趣,但是同时也想较较真。这位网友所说的‘缜密逻辑’究竟是怎样一种逻辑?我承认,小说一定是要遵循现实中的一些逻辑去写,这也是每个写手必须要知dào

的。如果我写警察在湖水里发xiàn

一具尸体,身上中了七八刀,被五花大绑。警察认为是自杀,这肯定是不符合逻辑,也只有天朝的警察才敢这么说。我恳请这位网友可以把具体的例子举出来,某章节,某人在某个情况下做的反应时绝对不符合他的个性和当时的情况。这样,我也会比较信服,避免你有含血喷人的嫌疑。

至于你上没上瘾这个问题,是第二个问题。我觉得看小说跟谈恋爱差不多,比如作者是女方,读者是男方。男方你条件好,品位高,看不上我丑媳妇,当然可以拒绝我。我也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如果我没记错,你还给《黑枭》献过十几朵花,如果按照恋爱来说的话,至少你还对《黑枭》表示过爱意。但后来相处过程中,你觉得女方不是你想要的,可能女方不爱洗脚,打呼噜,有小肚腩等等毛病。这个我接受,我表示理解。你可以认为《黑枭》不值得你花钱看,但是你不能说《黑枭》作为一个小家碧玉而不懂得非洲人民的生活。我一再强调,小说不是逻辑学。如果非要较真,我也可以问《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定海神针一万三千五百斤为什么放进耳朵里耳膜不会炸开,人不会半身不遂。你说你强调这个问题跟幼儿园里没事揪女孩找存zài

感的屁孩有区别吗?

好吧,你没上瘾。对不起,这是我的错。因为我就算作为一个妓女,在你点我台的时候,也有要求先付嫖资的权力。在17K,30万字就可以上架,我更新到70万,70万以前,我连低保都没拿到一分。我想再前面的七十万字里面,你追看了,就算有不满yì

,至少你也跟妓女上过床了。咱们明码标价,千字三分,童叟无欺,买卖公道。作为一个妓女,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合着你看前面七十万字的时候送了十几朵鲜花,现在要上架了你说我没有逻辑,你觉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亏心不亏心。你说没钱看,大可以等到一两年之后,没准我可以解禁VIP。我理解,以前我没钱的时候也没少看不花钱的书,但是我从来不对能带给我快乐的作者恶意攻击。就算是有批评,我也会先问问自己的良心,保证公平公正的心态去评价。你的两种反应让我觉得作为一个作者真的很难,感情你要跟我好,裤子脱到一半了,我跟你要房子,然后你说我这样的根本不值一套房钱,那你脱我裤子时候想什么呢?想不花钱让我给你来个免费套餐,再说你功夫好?哥们,你亏心不亏心!

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冲着故事编还是冲着钱编。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我真的好好斟酌斟酌。当你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你才好。你觉得我应该冲着故事编,还是冲着钱编写?你当作者每天在电脑前工作十四五个小时,抓心挠肝的变着法想办法逗你笑,让你过瘾,这很轻松吗?你当作者到大街上次吃一碗拉面不要钱吗?你当我是大罗金身清心寡欲不谐世事吗?

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吃喝拉散睡,五谷杂粮,喜怒哀乐,但凡正常人有的,我都有。我为了写好小说,可谓是付出自己全部的精力,我在图书馆干了两年,工资只有几百块,为的就是能写出好的东西。我一个大小伙子,二十七八岁,随便干点什么都赚到3000+以上,但是我为什么选择在图书馆工作?为的就是写作这个梦想!然而,再伟大的梦想也需yào

在现实中才能体现,我的付出也是需yào

回报的。你就忍着心让我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给你制造欢乐?

为钱写作很耻辱吗?说实话,我真的没你那么清高,也许你喝自来水长大的。

妖言惑众2012.6.30,20;14

上架感言

要上架了,有些话不得不说。

网络文学渐成大势,虽难入经典之列,但也营造出一种时尚阅读,对当下的读者、作者和文学语言,势必带来某种程度的冲击。网络写手过去遭人白眼儿的居多,现在稍不留神便会成为媒体追捧的明星,写手们说话的底气一时也因此足了不少。尽管这篇文字的观点和主张不免有些偏颇,却以它自己的方式,向我们声明这一群体不容忽视的存zài



没有写手,网络将会怎样?

答案很明确,没有写手的网络将会死亡,网络带给人的快乐是巨大的,无处不在的,而且是无限的,并非我妖言惑众。在金庸古龙都退出的年代,没有血红,江南,三少之流,没有起点,天涯,17K,谁给你们激情和快乐,谁让你们痴迷疯狂?

开宗明义,且把结论写在前面:有点儿耸人听闻,是吧?

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sù

大家,以后的时代将会是无纸化阅读的时代。由于本人曾经在图书发行部门工作,所以对一些数据和内部消息略有耳闻,美国在2008年已经关闭了两所藏书过百万的图书馆,由此可见传统纸质阅读已经处于下坡路。而现在的一部智能手机或者电纸书可以存储十本以上的百科全书。

由此可见,网络阅读将会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而作为一个写手,如果保持优质优良的日更万字,基本每天都会在电脑前工作超过十五个小时以上。为了带给你们欢乐,我们忍受高辐射,上万字的敲击键盘让我们手指关节发麻,脑子浑浑噩噩,做梦都想着情节,人物,剧情,节奏,风格,创意,为的就是能图你们一乐,容易吗我?

谁,在中国谁都不容易。

网络写手门槛低,但是高手在民间。真zhèng

适合大众口味的东西永远不是在某些地方领着高额工资,只会歌功颂德的某些人写出来的。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说,做写手不容易,赚钱不容易。

看一本网络小说,百万字,只需一盒烟钱,却可以带给你三个月乃至更长时间的快乐。跟传统纸质出版物比起来,相当便宜。

小说是廉价的,快乐是无价的!

网络写手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写手。

有人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忽悠大伙花钱看你的小说。我也想说,不是我忽悠,如果我身价百万不愁吃穿,我会写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收钱给你们看。但是我妖言惑众一介草根,还需yào

吃喝过日子,所以只能要求真zhèng

喜欢这本书的读者们,你们别差三五十块钱,你们一个贵宾温暖我码字人生啊!

至于充值方法,网站有介shào

,手机,网银都可以。

最后,祝福看V的读者们活在一个有梦想,有激情的世界里,希望你们天天快乐!有你们的支持,才有网络写手的明天!

新书《修妖记》策划中

新书策划不意味着《黑枭》将会很快完本,保守估计《黑枭》完成字数也在一百五十万字左右。

17K的书迷朋友,妖言惑众最近策划新书《修妖记》,是集修真,探险,悬疑,情感为一身的新式探险类型悬疑小说,是妖言惑众一个新的尝试,对于这本小说,妖言给予很大的创作热情和希望,希望这本小说将成为妖言的一个符号,让妖言惑众四个字成为修妖小说的一个代名词。妖言是有野心的,但是妖言也是有真心的,对于剧情和主要人物暂时先不做详细介shào

。对于这本书究竟会在哪里发,妖言当然希望还在17K跟大家一起享shòu

写作的快乐,但妖言要吃饭,至于《修妖记》花落谁家,还需yào

看缘分。

通知大家这个消息的主要目的,是因为小说框架庞大,需yào

大量的角色和怪物。妖言才疏学浅,有很多时候会因为一个合适的名词思考许久,所以,在这里妖言恳请大家可以把你们知dào

的一些东方特色比较强的怪物和NPC介shào

给妖言,妖言在这里不胜感激。

至于具体联系方式,妖言过几天会转告大家。

·······················································祝福17K的朋友们天天快乐!

剧情以及人物介绍(已经写好)

我不太喜欢搞剧透,但是为了对广大的看官负责,也为了给大家托个底,我不得不把我的构思和创意其中的一部分分享给大家。

这本《黑枭》是以一个打工少年麟离为主角,七个不同身世的年轻人成长为主线的一部黑道题材小说。我曾经说过,我要写的麟离是一杯烈酒,味道甘冽而容易让人醉。他是一个人,有着七情六欲,爱恨纠缠的普通人。也是一个视友情和爱情比天还重的英雄,他像烟花一样绚烂,像夏花一样短暂,他留给读者的,只是他的十年记忆。十年,人可以有多大改变,十年,人可以创造多少价值,小说里会一一告sù

你。

小说是故事,但其中却包含着生活当中许多的哲理和学问。故事是假的,但是人心和情感是真的。

小说的另外几个主角如周若雄,张辉,刘振东,赵四,李武,郭大壮等人也都是个性鲜明丰满,是我多年来认识最优秀的朋友中一些缩影和放大。这里面,周若雄和**阳的爱情会怎样?张辉和瑶瑶之间会怎么样?刘振东苦苦寻找的阿娇究竟怎么了?李武和赵四喜欢的张小鱼究竟何许人也?郭大壮和高娃最后是何结局?都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给你们一个精彩的结局。

书里面的恶人也精彩!

恶人只是相对的恶,并非绝对的恶!

恶人王老六,张丹,张三,肖丹,江波等人都是我家乡县城的真zhèng

大佬,我在用他们的名字时候心惊胆战,害pà

他们一不小心发xiàn

我把他们写的那么惨,真的找一票小弟干倒我。但为了真实感和把事情说明白,我也不得不这么做。这句话的意思是,写小说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好吧,总结一下,《黑枭》里,有让人不耻的阴谋诡计,也有让然难忘的爱情故事,有含酣畅淋漓的打斗,也有令人捧腹的搞笑,有妙语连珠的对白,也有出人意料的剧情,有怪异多变的配角,有丰满性情的主角,有我的心血和精力,同样也有你的欢笑和感动。(嘿嘿,只能自己替自己打广告了。)好了,先写到这里。

空挡



序章我的兄弟麟离

我必须上路了。

接到消息之后,钻出我脑子的第一个想法是震惊,我知dào

会有这样一天,但是又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叫我怎么说?似乎语言没办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的记忆翻开,那里面全都是他的好。

别担心,我不是同性恋。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行刑还有30个小时。电话是丽丽打来的,她说麟离不行了,指定完了。从丽丽的声音中,我知dào

这个消息是真的。我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我只能赶在我的麟离最后的时候,送他一程。

我当时正在公司上班,接到电话之后立kè

跟上司请了假,然后带着身份证和信用卡直奔机场。我用手机查询了一下,下午还有一班飞机是到大连的,我到大连再倒车,应该很快就能到达。

麟离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们俩是绝对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光屁股长大的娃娃。我老家跟麟离家之间只有一道矮矮的篱笆,是那种秫秸扎成的。这道篱笆在我和麟离成长的岁月里无数次被毁坏,但又无数次被修好。那道篱笆,使我们一起度过荒唐岁月的见证。

是的,故事从这道篱笆开始。

我5岁的时候,仿佛开始有了记忆。在5岁之前,我的记忆是空白的。那时候麟离三岁,我们两家那时候还没有篱笆,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家里大人在农忙的时候都回去地里干活,我们俩没人照顾,于是5岁的我开始照顾三岁的麟离。

那时候麟离很淘气,没事就爱爬在墙头上哭。经常把他从他家的矮墙上抓下来,逼着他跟我一起玩堆沙子。那时候的我们游戏是相当简单的,一堆沙子,一个线团,甚至一个秫秸都可以玩上半天。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我有一把铲子,是妈妈用来扒灰用的。在闲暇之余,那把铲子就成了我儿时的武器。我会用这把铲子把院子里的土扬的满天飞,麟离会在我挖土的地方撒尿,我们绝对是撒尿和泥的黄金组合。

儿时的美好时光还历历在目,而现在,麟离面对的是枪决!

在我的世界里,麟离总是我最可爱的弟弟。我不知dào

他是如何从一个打工少年,成为走入黑社会,成为一方霸主,最后成为枪下亡魂。我的记忆只在他的十七岁之前,十七岁之后,麟离做了什么,我基本无从而知。我只知dào

,麟离加入了黑社会。一直到麟离走后,丽丽把这段事情完完全全的告sù

我,我才知dào

这个邻家的少年有过多麽辉煌的一段人生经lì



短短十年时间,麟离二十七岁。他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在这十年里,他经lì

了很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辉煌和落寞。他是一个传奇,一个天才,是一个让人爱恨交加,却始终无法忘怀的人。

他斗败了当时叱咤风云的社会老大,斗败了市区流氓,斗败了金钱,斗败了欲望,斗败了他的所有敌人。到最后,他输给了自己。

我记得麟离6岁的时候曾今跟我说,“哥,你长大了想当什么?”

我说,“我没想过。”

麟离说,“我想当个厨师,给你烙饼吃。”

那时,我们家生活刚有起色,麟离家不是很好。我经常把我妈烙的荞面饼偷偷的给麟离,就是那种用荞面做的,烙饼时候不放油的饼。麟离每次都会吃的很香,只要我家一烙饼,我就会给他留一块。麟离这时候总会说,“哥,以后长大了当厨师,给你烙饼。”

虽然,那只是儿时一个美好的承诺,麟离也没有走上厨师之路。但那时候,我觉得麟离的眼神无比清纯,无比坚定。在我和麟离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什么对与错。是兄弟,对错都会一起面对。那时候的我们友谊是多么的纯洁,纯洁到哪怕他有一天会杀人放火,罪大恶极,全世界都背叛,我们依然还是兄弟。

当我在人海中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清澈透明,一样无邪纯真。我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的失落,无助,气馁。我知dào

他看见我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

这句话很平凡,也很伟大,“哥,我想给你烙饼吃。但没机会了。”

这是麟离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最刻骨铭心的一句话。

行刑那天,刑场上人山人海,麟离的朋友,兄弟,周围看热闹的人把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当时麟离剃了一个秃瓢,光光的脑袋在日光下煞是耀眼。丽丽在我身边,捂着眼睛一直在哭。我告sù

她,“丽丽,你要坚强。麟离走了,谁也挡不住,但你一定要坚强。”

丽丽点点头。

上千人的大场面,麟离的兄弟们站成一个方队,大约有三百多人,这些人手里都端着一碗酒,都是上等的茅台。我估计这几百碗茅台,就值个几十万块。这些人倒好了酒,在张辉的号令下,恭恭敬敬的对着麟离鞠了一个躬。

我想,麟离看到这个场面,就算走了,也安心。我看到麟离的眼神里都是泪花,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流出的泪水,也是一个钢铁般的男人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礼物。

枪响了。

麟离倒下了,刽子手动作干净,麟离没有受罪。

丽丽哭的厉害,靠在我的肩膀,久久不能停止。

麟离走后,我几乎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睡觉。每当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麟离的音容笑貌。麟离在十七岁以后,我记得我找过他一次。那次是因为我欠老鬼钱的事情。

我还记得,当时老鬼带了十七八个人,房前房后,把我们家团团围住。当时我就蒙了,我很无奈,我管老鬼借了5000块钱,说好一个月之后还给他7000。但是我当天拿了钱去找老鬼,他不在。等我第二天找他的时候,他就管我要10000块。要知dào

,这7000块都是我咬着牙根从别人手里借来的,我哪有一万块钱还给老鬼!

老鬼说,没钱还也行,可以拿房子抵债!

我知dào

,老鬼看中我们家的老房子。当时我确实懵了,也很无奈,我不想离开这座老房子,我妈也不想。她那时候头发花白,满脸老褶,拼命的央求老鬼别要我们家的房子。

但老鬼的人已经围住我们家,强行搜出了我们家的房契,并且拟好了一分合同。只要我在上面签了字,房子就是老鬼的!

我笑了,笑的非常无奈。我知dào

,跟天斗,跟地斗,就是不能跟黑社会斗。老鬼的人揪着我妈花白的头发,眼看就要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我哭了,我点头认了,我签字,我不要房子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害死我妈。

我的发抖的手已经握住了老鬼给的钢笔,并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名字之后,我浑身瘫软,老鬼的手下住手了,但是我妈却哭得晕了过去。

这时候,一阵尖利的刹车声,紧接着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我在人群中看到麟离,带着黑色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周围跟着七八个壮实的小伙子,手里都拎着砍刀和棒子。麟离的人直奔老鬼,他手下的人一把抓小鸡一样拎起来老鬼,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麟离没有顾忌拆老鬼的任何颜面,直接走到我跟前,冲我伸出手,“哥,你没事吧。赶快把咱妈拉起来,地上凉!”

随后,我在他手下的人搀扶下,走出了人群。

麟离这样对我说,“哥,你先回去避一下。这里的事情交给我。”随后,我和我妈就被麟离的车拉到了他的宾馆。

一天以后,麟离出现了,他找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哥,房子是保不住了,我多给你要了100万,够你和咱妈买房子,过好下半辈子的啦。”当时,麟离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给办了,事后我才知dào

,他弄断了老鬼的两根手指。

麟离让我和我妈在他的宾馆住了好一阵子,一直到我们在县城里重新买好了房子,装修完,才让我和我妈回家。这期间,他一直在忙,我不知dào

他在忙什么,但他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等待他。

在准bèi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内心是非常纠结的。因为麟离的经lì

可能会让很多青年人崇拜,甚至走上黑社会这条道路。他的一生充满了血腥,阴谋,杀戮。但是他对我,对丽丽,对他的家人和兄弟确实无可挑剔。他有过错,也有过对,甚至不完满,但这就是真实的麟离,真实的生活。

好吧,不再多说,故事正式开始。

第一章红楼的女孩

春天之所以被称之为春天,主要原因是这是个发春的季节。

一对酥胸对人产生的诱惑力有多大,根本没办法做具体的估量。但是三十几对酥胸在麟离眼前产生的巨大能量,确实有点让然吃不消。纯白的,ru白的,小麦色,棕色,杏黄色····一直到麟离都难以形容的色调。麟离原来以为,女人的胸都是一样的,只是两块肉而已,但是通过实地考察,才发xiàn

原来貌似相同的东西,其实不尽相同。

“干过服wù

员吗?”老板娘目光如电,狠狠的打量眼前这个一米七多高的小伙子。他面皮白净,五官端正,虽然说不上万人迷倒,但绝对让这个年过三十岁的女人流口水。

麟离一紧张,没听清,“你说啥?”

后面的三十多个小姐传来一声哄笑,在这个红楼里,相貌英俊的小男生从来都是小姐们青睐的对象,其中大有想占尽先机,早些把这小男生给睡了的人。

刺啦!

一股刺鼻的火柴头燃烧的味道,老板娘点燃了一根中华烟,摇了摇手里的火柴梗,瞬间,火柴熄灭,一股白色的烟雾随之驱散。老板娘的眉头有些发皱,按理说像这样呆头呆脑的男孩是不适合当服wù

员的。但是可能是他太养眼了,养眼到让老板娘放qì

他都会感觉到遗憾。尽管老板娘有些不看好,但是还是继xù

问道,“干过服wù

员吗?”

这次麟离听清了,没想到老板娘在面试的时候会问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干过女服wù

员,男的没干过·····”

又是一阵哄笑,那些小姐们或者是抿嘴,或者前仰后合,或者笑的弯下腰,大家都知dào

,这孩子肯定误会了老板娘的话。

老板娘也笑了,一口烟都喷了出来,“这么说,你不是处男了?”

麟离不懂,干过女服wù

员怎么就不是处男了?他说,“我干过,但这跟处男有什么关系呢?”

这次轮到老板娘和小姐们一脸黑线,“那你是怎么干的女服wù

员呢!”

“这个······”麟离低下头,有点羞涩的说道,“这个不好说吧·····”

三十多个小姐一起喊道,“说!”

麟离惙惙的说道,“就是以前在酒店的时候,一个女服wù

员问我,愿不愿意和她睡觉,我说不愿意,然后她就急了,到处说我坏话,我就把她给按在桌子上······”

三十多个小姐屏住呼吸,包括老板娘在内的人也睁大眼睛,“按在桌子上以后怎么了?”

麟离做了一个打屁股的动作,“我就用一根擀面杖·····干了她的屁股!”

周围嘘声一片,小姐们一哄而散。

老板娘说道,“行了,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吧!”

·························麟离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酒楼的店小二,每天的工作是伺候那些花钱来买酒喝的醉汉们。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清洁整个酒楼的卫生,首先打来井水,然后用干净的抹布把整个酒店的桌椅都擦一遍,一直擦到每一件家具看起来都像新的一样闪闪发亮,然后还要用剩下的水来拖地,整个大堂都由他来完成。接下来会是吃早餐的时间,早餐时馒头和花卷,咸菜和小米粥。他就是吃这个长大的,食谱几乎常年不变。

酒店的老板娘是个风骚的女人,每天都会在她的卧室里和老板亲热。在酒店的一楼,有一个非常大的客厅,里面没有沙发和衣柜,全都是床铺。大约有三十几张床,里面满满的住着陪酒的小姐。这些小姐早餐吃的和所有人都一样,也是馒头花卷。但到了中午,他们就可以陪客人喝酒赚取小费,一直到晚上打烊。这段期间,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让来喝酒的客人开心,并且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

酒店在上午的时候比较清闲,大部分人不会在上午来酒店吃饭。因此这段时间,麟离会帮zhù

后厨做一些洗菜拖地之类的事情。中午的时候,人开始逐渐多起来,整个酒店会进入一种紧张的状态,这也是麟离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候。酒店有7个包房,只有两个服wù

员。这些来喝花酒的**部分都是有社会地位有钱的阔佬,每一桌都不下十几个菜。酒店的厨房在一楼,而包房在二楼。因此每做一道菜,麟离就会端着盘子往返一次楼上。楼梯狭窄,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

就这样,麟离在这个酒店会一直忙到下午2点左右。这时候所有的客人都会心满yì

足的离开,酒店也会进入短暂的休息。这段时间,通常厨师和服wù

员都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但麟离睡不着,他也想睡,但是却觉得睡觉会让他意志消沉。和麟离一样不想睡觉的也有几个人,她们是酒店的小姐,一个叫做瑶瑶,一个叫做丽丽。

这两个女孩都来自内蒙古,是酒店三十几个陪酒小姐中长得最好kàn

的两个。她们平时很会打扮,每天光化妆都会用去一个小时。麟离曾经在早上拖地的时候不经意的瞄见她们化妆时候的样子,先用保湿霜把整个脸涂上几个点,然后均匀的在脸上揉。那不是随便的揉,是由内往外,一圈接着一圈,由小到大,好像机械般规范整齐的动作。随后打开另外一个小盒子,把里面ru白色的液体再涂到脸上,这次不是轻柔的揉,而是啪啪的拍,一点一点,细致入微,生怕错过每一寸皮肤。然后才是最重yào

的时候,涂粉底,薄薄的粉扑子轻轻往脸上那么一弹,整个脸的光泽就凸现出来,比起刚睡醒时候简直换了一个人。随后,就开始抹嘴唇,描眼线,眼眉。一整套下来,足足得一个小时。

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孩消失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妖出现了。她们不光会化妆,还会买衣裳。也不知dào

怎么的,她们的衣服从来都是所有小姐中款式最特别的,总是让人一眼难以忘记。和众多姿色平庸,穿着暴漏的小姐相比较,她们有时穿的很随意,但是也能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每到中午的时候,瑶瑶会在酒店院子当中洗衣服,并且和酒店后厨的厨师们打打趣,聊聊天。似乎在麟离到这个酒店以来,瑶瑶的洗衣就没终止过。当然,不免阴天下雨,打雷刮风。但是瑶瑶还是会选择在室内晾晒衣服。瑶瑶的喜欢干净给麟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麟离眼里,瑶瑶从来都是干净的,圣洁的。

而丽丽有些不一样,她更喜欢听歌,还喜欢唱歌。酒店的包房里有舞厅,有专门负责放音响的大飞,他们的关系不错,丽丽经常会带给大飞一些牛肉干。那是他们家乡的特产,听说十斤熟牛肉才能晾晒出一斤牛肉干,因此牛肉干十分珍贵,而且味道不错。麟离也尝过牛肉干,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麟离正在走廊下晒太阳,正巧丽丽也坐在走廊下,拿着一袋牛肉干,看到麟离之后,丽丽忽然叫麟离过来。

麟离从没想过能有机会和丽丽接触,因为酒店的老板最讨厌服wù

员没事调戏小姐,如果被发xiàn

,那么肯定会被开除。他意识到丽丽却是在叫自己,才有些木讷的走过去。那时候是五月份,午后的阳光特别温柔,酒店里的草都绿了,桃花开的特别鲜艳,梨花也正要开放。丽丽就坐在一张梨木色的椅子上,穿着短裙,露着肩膀。她的皮肤特别的白,那双大腿更是扎眼的明艳。

“过来,给你点好吃的。张嘴——”丽丽把手里的牛肉干拿起多高,硬要塞在麟离的嘴里。麟离有些腼腆,他不敢张嘴,而是用手接住了牛肉干。

丽丽见他没敢张嘴,也只好作罢,“这是我家乡的特产,几百块一斤的牛肉干。吃牛肉干的时候,千万不要囫囵吞下,要细细的嚼,越嚼越香。”

麟离有些茫然,甚至忘记说谢谢,就把牛肉干放在嘴里,的确,刚入口的时候就想咀嚼一块木片,那种感觉是牙齿完全不能应付的。但渐渐的,时间长了,在嘴里才有那么一股香味,味道却是不错。

麟离一边咀嚼着牛肉干,一边问,“丽丽姐,你家是哪的?”

“内蒙古,科尔沁旗。”

“那好玩吗?”

丽丽笑了,仿佛一提到她的家乡,她心里就十分开心,“我家那里很美的,每年到夏天,就有成群的牛羊,无边无际的草原。风一吹,那草原上就像起了Lang花一样。”

“Lang花,那不是海里才有的吗?”

丽丽仍旧在描述她的家乡,“到秋天的时候,也是羊羔肥的时候,我们那里有马奶酒,羊肉,很好吃的。不像你们这里,都没有好玩的地方。”

麟离在脑海中想想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草海,成群的牛羊,碧蓝的天空,还有放羊人的鞭子。但他听到丽丽说这里没有好玩的地方,就解释道,“我们这里怎么没有好玩的地方,你看,这墙外桃花都开了,多好kàn

。”

“哎,对了,晚上咱俩去看桃花,好不好?”

麟离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十七岁的他已经朦胧懂得了男女之事。似乎跟丽丽这样一个女孩一起看桃花,就意味着两个人也许会发生点什么。一想到这事,麟离就感觉脸发烫。虽然他想极力克制自己,但是还是脸红了。

丽丽的眼神何等敏锐,一下就看穿麟离的心思。也难怪她,丽丽的年龄也不大,才20岁。但她却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的早很多,尤其是在这个环境里,更是处处得看人家脸色,揣摩人家心思,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来麟离害羞了。

丽丽没说什么,仍旧坐在那里看大门外的风景。麟离嘴里嚼着牛肉干,渐渐的感觉腮帮子有点疼,一晃,他已经嚼了半个小时了,他不得不问道,“丽丽姐,我能咽了吗?”

丽丽看着这个眉目清秀,身材高大的弟弟,心里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当然,丽丽觉得他是个憨直忠厚的男孩,和自己平常时候陪酒的那些友老又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而麟离给她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可靠感,不像那些老男人个个油嘴滑舌,都想着把自己灌醉占便宜。

“吃吧,喜欢吃姐姐这还有。”

麟离没敢再去吃第二片,他很喜欢吃。但是他觉得不能在丽丽面前表现的太贪吃,那会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此时瑶瑶已经洗好了衣服,准bèi

在院子的铁线上晾晒,她转过头喊丽丽,“丽丽,帮我拿几个衣服挂来!”

“哎,这就去!”丽丽答yīng

一声,转身回去拿衣服挂。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有衣服挂,还有一个圆圆的香瓜。要知dào

,在五月份的时候,大部分香瓜还没下来,只能是大棚里面种植的才会提前熟。所以,那时候的香瓜大概要七八块钱一斤,一个香瓜也得五六块钱。

“给!”丽丽一把把香瓜塞进麟离的手里,然后去给瑶瑶送衣服挂。

麟离一个月工资240块钱。这个香瓜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金贵。而且,这个香瓜是洗完了的,特别香,闻上去就感觉沁人心脾。他没敢吃,而是偷偷的藏了起来。

第二章红楼大飞哥

瑶瑶当然看见丽丽塞给麟离一件东西,但是却没看清给的是什么。姐妹两个在院子里晾晒衣服,麟离眼看着她们把黑色的小裤头和胸罩挂在衣服挂上,晒在太阳底下。酒店的小姐多,几乎晒衣服的铁线上总有这些东西晒着,但是麟离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哪个是丽丽的,哪个是瑶瑶的。

瑶瑶晾晒完内衣,把盆里的水泼洒在院子当中,院子里的热Lang顿时消失。她擦了擦洗的发白的手,把脸盆放在走廊里,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歇会。这一坐不要紧,一眼看见麟离手里的香瓜,她一琢磨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平时瑶瑶不像丽丽那么愿意说话,因此给人的印象比较孤傲。但是她今天忽然想逗逗麟离,就板着脸说道,“手里的香瓜是怎么回事,那可是我买的。”

“这····这是丽丽姐给我的。”

“丽丽也不能拿我的东西送人情啊!”

麟离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好。

“你说怎么办吧!”瑶瑶板着脸说。

麟离这下可傻了眼,他确实不知dào

该怎么办。一时间呆在那里,愣愣的看着瑶瑶。不大一会,瑶瑶扑哧一下乐啦,“逗你玩呢,看你吓的,脸都绿了。吃吧,我那还有。”

麟离这才知dào

瑶瑶是和自己开玩笑,也傻了吧唧的挠挠脑袋乐起来。

一辆汽车缓缓的开进院子,楼上老板娘喊道,“麟离,来客人啦!”

·······酒店的工作看起来轻松,但是每天楼上楼下跑几百趟,也让人吃不消。幸好麟离长着一双长腿,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休息一会之后,又立kè

精神焕发。每天晚上最后一波客人走的时候,麟离会和另外一个服wù

员红姐撤台。红姐家住酒店附近,人比较胖,平时上菜都是麟离去做,她没事就打扫卫生,给客人拿个湿巾什么的。由于平时比较懒散,老板娘有些看不上她。但红姐是朋友介shào

来的,也不好说什么。

两个人用厨房用的大塑料槽子,把菜都倒在一起,然后撤掉盘子和碗,擦好桌子,拖地,把窗户打开通风。这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今晚上麟离特别着急,因为他还记得丽丽的那句话,说要晚上跟他一起看桃花。

但是,偏偏丽丽陪的客人是这晚上最后走的一桌,一直喝到了十点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中途,麟离好几次看见丽丽红着脸,捂着嘴巴从包房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直奔厕所,就知dào

她一定又喝高了。

尽管麟离想上去扶她一下,但是他一想到刚来酒店老板的警告,硬是没敢出手。不大一会,厕所里稀里哗啦,丽丽擦擦嘴,走了出来。对麟离笑了一下。麟离不知dào

这笑意味着什么,他也没敢想太多,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人家可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非分之想。

不大一会,包房里又传来喊声,“服wù

员,服wù

员。”

平常的时候,只要菜上齐之后,服wù

员是不允许进包房的。因为里面小姐陪酒,没准会有些客人趁机揩油,要是服wù

员猛然进去,恐怕尴尬。但这次客人一个劲的喊,他也得进去应酬。

等麟离打开门以后,才发xiàn

包房内的世界是他从没见过的。一个年过半百的秃顶老头正搂着瑶瑶的腰,手搭在瑶瑶大腿上。丽丽正被一个满脸雀斑的中年人抱着,往嘴里灌酒。包房内乌烟瘴气,杯盘狼藉。麟离怔了一下,随后问道,“您要点什么?”

秃顶老头说道,“服wù

员,再给我来一瓶龟灵清。”

麟离刚想点头,瑶瑶赶紧说,“别听他的,不要了,你下去吧!”

麟离刚想走,秃顶老头又说道,“别走,让你给我再来一瓶,听见没?”

麟离看看瑶瑶,意思这酒还上不上。他知dào

,瑶瑶肯定想尽快让老头喝完,然后走人。但是老头此时酒兴正酣,还得她来劝说。

瑶瑶冲麟离眨眨眼,意思你先下去。麟离会意,转身走出包房。不大一会,瑶瑶走出包房,一屁股坐在舞厅旁边的沙发上,麟离也正在那里,他没去拿酒。

瑶瑶的手搭在麟离的肩膀上,“你傻啊,我不让你别进来吗!再喝,再喝我都得爬桌子底下去!”

麟离解释,“那他要上酒,我有什么办法,还能不给上啊!”

“笨!”瑶瑶对麟离说,“去找个空瓶来,给他灌点自来水。”

“能行吗?”

“嗨,你就信我的,那家伙是个酒蒙子,早就不知dào

喝的是酒还是水了。”

麟离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他特意挑了一个比较新的瓶,里面灌上了沉淀后的雪碧,就跟白酒一模一样。一直到客人走后,麟离才看见几个小姐从楼上下来,把他们送上了汽车。麟离赶紧去收拾最后一间,只要收拾完,他就可以下班了。

红姐由于家有孩子,早就回家。麟离自己端来塑料槽子,很快把包房收拾好。等他弄完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麟离有点丧气,心想看来今天看桃花是没指望了。他把塑料槽子弄下楼,放在厨房的案板上。然后溜出大堂。

他本来想出去转一圈,到商店买个雪糕来吃。但就在他刚要走出院子,就发xiàn

墙上有个白影一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确实有人。麟离还以为自己见鬼,当他仗着胆子看个仔细,发xiàn

是一个女的,正坐在墙上哭。

要说小姐这个行业,其实挺不容易的。看似每天都轻轻松松,醉生梦死,还有大把的钱可以赚。但是细心观察,发xiàn

这行业的压力很大。做小姐是青春饭,吃不了几年。而且这些和这些酒肉之徒打交道,多半还得倍加小心。男人出来找开心,不保准过几天就约你去开房。如果不答yīng

,恐怕以后就再也不会选你坐台。对于那些已过已婚年龄,家里有孩子的女人来说,苟合一下也经常的事。但是对于那些年龄小的,恐怕就有些不悦。

墙上坐着的这位叫做兰兰,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姐。相貌一般,据说是家里闹别扭走出来的,被姐妹一商量,就稀里糊涂的做了小姐。呆了几天,发xiàn

不是那么简单,今天陪酒的时候还被人家强行揩油,差点在舞厅里被强奸。所以心里憋屈,这一憋屈,远在他乡,无人诉说,就在墙头上喝起酒来。

在小姐这个行当里,这样的女孩子不乏少数。所以,当酒店老板娘还得会规劝,大多数女孩也就是发发脾气,听劝几句也就罢了。但这兰兰是个倔脾气,已经闹了好几次。因此,老板娘看她也不太顺眼。你想啊,谁愿意自己的酒店没事就出现一个墙头上喝酒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担当不起。

兰兰的两只脚悬在半空,下面已经有了几个空酒瓶。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散乱,妆也哭花了,整个人酒气熏天。麟离看清楚了是兰兰以后,也没敢搭理。就去小卖店买了雪糕。

酒店的斜对面就是一家小饭店,左邻是商店,前面有台球案子。一到晚上有很多人在那里看录像,小卖店的老板为了揽客,专门会放香港片,枪战武打,很是热闹。那时候还没有网吧,能打几次电子游戏都是让人非常兴奋的。

麟离到了小卖店,掏出一块钱,买了一根雪糕。还找回5毛钱。其实他也想多买一些,分给丽丽和瑶瑶吃,但是他赚的钱实在少的可怜,人家陪喝酒一桌赚50到100块,他一个月才赚240块,还是省着点花吧。

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在商店前面看了一会电影。电视里演的是周润发和张国荣的《英雄本色》,那时候大家都爱死周润发了,觉得小马哥的样子简直酷毙了。电视前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搬来小板凳坐在地上。很快,麟离在人群中发xiàn

了丽丽,还有大飞。

两个人的关系亲昵,大飞正搂着丽丽的肩膀,两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第三章大飞的仗势欺人

麟离就站在他们身后,但是他们聊的火热,浑然不知。麟离的心理有些异样,原来她以为丽丽一定是喝完酒会很累,直接回房间休息。但是现在看来,丽丽完全没有把当天说的话放在心里,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麟离开始懂得,原来这群女孩的话不能当真,最起码不能完全当真。麟离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叼着雪糕往回走。这时候,丽丽和大飞也正在往回走,他们一前一后,麟离清楚的听到丽丽和大飞的欢声笑语。大飞甚至还打算把手伸进了丽丽的胸口,丽丽笑着躲开,说不要。

麟离心里难过的很厉害,那一瞬间,他觉得极为不爽。他没直接回酒店,而是顺着路边的岔口停了一会,他想看见丽丽是怎么和大飞在一起的,好让自己的心死的彻底些。麟离躲在桃树下,看到大飞拉着丽丽,他们也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路边的桃树下。那盏路灯已经坏掉,常年没人修理。看不太清桃树的花朵颜色,但是能清楚的看见丽丽的大腿。大飞很好色,他把手伸进了丽丽的裙子,丽丽虽然有些反抗,但最终还是应了。

两个人在桃树下吻了一会,不一会又钻进了桃树林。麟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离开,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他们出来。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只见丽丽衣衫不整的从桃树林里跑出来,后面的大飞追着她,看样子丽丽生气了。

丽丽直接跑回了酒店。大飞也跟着回去。

麟离不知dào

那天晚上自己怎么回去的,反正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脑子里全是大飞和丽丽亲热的镜头,全都是大飞那贪婪的狼吻落在丽丽脸上的影像。大飞是社会上的一个流氓,平时喜欢打架,长头发,没事骑一辆蓝色的金城铃木摩托车。在酒店里什么事情都不做,专门负责放音响。

平时两人不经常说话,麟离看不惯大飞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同在一家屋檐下吃饭,也不能弄得太生硬。所以,麟离还是有些怕大飞的。

经过这夜晚之后,他对大飞的印象更加不好。他觉得大飞是个坏蛋,专门欺负女人的坏蛋。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对大飞有这种印象,也许更多原因是嫉妒,嫉妒大飞先和丽丽好了。

等麟离回到酒店的时候,发xiàn

兰兰已经不再墙头上坐着,而是在老板的房间里。麟离和两个帮厨住在一间房子里,就在老板房间的隔壁。每当老板娘和老板办事的时候,他们总能听见声音,而且两人吵架的时候也很多,经常不知dào

为什么就吵起来。

这天晚上,两个帮厨去县城里玩游戏机,也许一晚上都不回来。麟离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隔壁隐约传来兰兰的哭声,还有老板的狂吼,大概意思是如果在这样,就直接让兰兰走人。麟离那天晚上,老板娘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而老板一直骂道半夜两点钟才停止,两点钟以后的事情,麟离就不知dào

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天晚上兰兰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住。听人家说,兰兰在早上4点钟的时候才悄悄的溜回房间,不敢惊动其他姐妹。而且,第二天以后,兰兰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也不经常坐在墙头喝酒。

麟离的工作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他的目光不在停留在丽丽的身上,他觉得这个女孩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而那个麟离舍不得吃的香瓜也在两天之后变成一个烂香瓜,他不得不扔掉。偶尔在中午的时候,丽丽会帮大飞洗洗衬衫,她也会问问麟离有没有要洗的衣服,麟离开始不想搭理丽丽。但是又觉得这样做太小气,人家本来恋爱在一起,管自己什么事啊。

麟离没有把脏衣服交给丽丽,也没有再和丽丽多说话。反倒是瑶瑶经常问麟离,“小子,你是不是又偷吃我的香瓜了!”

每当这个时候,姐妹两个就会看见麟离尴尬的样子哈哈笑。那感觉就像调戏小男生得逞一样。麟离觉得丽丽并不喜欢自己,充其量把自己当成弟弟。知dào

有一次,丽丽当着一个客人的面称赞麟离,“看,我们家的服wù

员长得多帅!”

那客人不干了,心说这意思说我长得难看。不过客人毕竟是**湖,没事就拿话敲打麟离,“你小子是我情敌啊!”

麟离觉得这事很好笑,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情敌。丽丽有时候喝多了也会多瞄麟离几眼,但麟离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

一直到有一天,麟离过生日。他觉得自己不老不小,根本没必要过。但丽丽送给他一件白衬衫。麟离没敢收,而是看着丽丽发呆。当时人很多,如果拒绝了丽丽她会很没面子。麟离犹豫的时候,丽丽不乐意了,“咋,不想要是不是?”

丽丽气的拎着白衬衫就回房间,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麟离也懵了,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倒是瑶瑶急眼了,拎着麟离的衣服就说到,“你怎么个意思?把我妹妹弄得哭成那样,你是不是找打啊!信不信我这就找人揍你!”

麟离倔强的看着瑶瑶,没有回复。他不知dào

该怎么表达自己,也不知dào

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时候大飞也出来,指着麟离说道,“你小子,行哈!等着!”

倒是红姐,她了解麟离,知dào

麟离这孩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老实厚道。就推开大飞,“干什么啊,别在那牛哄哄,麟离惹谁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别带上麟离。”

大飞依旧不依不饶,“操,你小子怎么惹丽丽了,你说!”

麟离解释,“我没惹她。”

大飞见红姐护着麟离,直接回丽丽的房间去哄她。瑶瑶仍旧冲着麟离生气,周围围上来一圈小姐,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

当天晚上,麟离收拾完包房,准bèi

回房间睡觉。就听见房门轻轻的响起来,这时候已经半夜一点,两个帮厨都睡觉了。麟离穿着裤头,揉着眼睛打开房门,看见了瑶瑶。粉红色的灯光照射在瑶瑶裸露的肩膀上,她的头发盘了一个卷,显得十分高贵。高跟鞋被她拎在手里,薄薄的纱裙下面隐约透着胸罩。

“你出来一下。”

“恩。”也许是睡蒙了,麟离想也没想就答yīng

。稀里糊涂的跟着瑶瑶走了出去。两个人顺着小门走到酒店后身的桃花林,大飞和丽丽正在那里等着他。麟离一看傻了眼,难道这帮家伙要揍自己?

等他回过神来,大飞就要冲上前来动手,被瑶瑶一把拉住,“有话说明白,别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动手动脚。”

大飞横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他想在瑶瑶和丽丽面前展示实力,让他们知dào

自己是社会人,惹不起的人物。而麟离从来没经lì

过这种场面,不觉得一愣。

大飞抓着麟离的脖子说,“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没事总盯着丽丽看,你不知dào

丽丽是我对象吗?你有什么想法吗?”

丽丽拉大飞的手,“大飞,你别这样。这事跟他没关系,你都把他吓着了。”

瑶瑶也说,“大飞,你有事说事,别一副痞子流氓样。”

大飞说,“好,今个你就说明白,说不明白咱俩没完。”

麟离说什么?

到现在麟离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闷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看着大飞,那样子满是不服输。大飞面子很难下来,觉得凭自己的能力,麟离竟然还敢这么看自己。上去照着麟离就是一脚。

麟离没躲,因为这一脚正好揣在了挡在麟离前面瑶瑶的身上。瑶瑶疼的弯下了腰,大飞才知dào

自己一脚踹狠了。麟离一看瑶瑶被大飞踹了,赶紧弯下腰看着瑶瑶。这时候瑶瑶说,”我没事,丽丽,你快把大飞拉回去。”

大飞在丽丽的推推搡搡下,被拉回了酒店,树林里只剩下瑶瑶和麟离。瑶瑶被大飞的一脚正揣在肚子上,疼的弯下了腰。麟离扶着瑶瑶坐下,这下他一点也不害羞,他觉得瑶瑶是替自己挨了大飞一脚,自己欠瑶瑶的人情。

第四章和瑶瑶在一起

瑶瑶坐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有精神了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没事就知dào

吃我的香瓜,害得我替你挨一脚,你怎么不知dào

帮我揉揉肚子。”

“你····还疼吗?”麟离轻声问道。

“怎么不疼,都给我踹肿了。”

麟离再傻也知dào

瑶瑶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瑶瑶的小肚子上,轻轻的揉起来。过了一会,瑶瑶反而嘿嘿的笑起来,这和平时她不苟言笑的样子差距太大了。麟离问,“怎么了,瑶瑶姐,你不疼了?”

“你轻手轻脚的,痒死了。”

“那好,我用点力。”

麟离刚刚加了一点劲,瑶瑶又喊疼。这下子麟离可不知dào

怎么办了,手放在瑶瑶的肚皮上,不知所措。瑶瑶的肚皮很光滑,虽然透着纱衣,但麟离仍然能感觉到,那是一种非常柔弱无骨的温柔。

“啪!”瑶瑶用手打了一下麟离的手背,“拿开。”

麟离才拿开手,“瑶瑶姐,你不疼了?”

“死不了,扶我回去吧!”

麟离扶起瑶瑶,穿过树林往回走。

“你和丽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我也不知dào

丽丽姐是怎么想的。她不是跟大飞好吗?怎么会给我送衬衫?”

“你知dào

她和大飞的事情?”

麟离点点头,“我那晚上看见他们一起出来的,他们还·····”麟离没敢说。

“他们怎么了?”

麟离没吭声。

“你倒是说啊,怎么跟女人似的。”

“他们在马路边亲嘴了,还····还到树林里了。”

瑶瑶脸色一变,“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你喜欢丽丽吗?”

麟离说,“喜欢有什么用,她不是喜欢大飞吗?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看见她和大飞在一起,我就特别烦大飞。”

瑶瑶‘哦’了一声,大概也明白了,她说,“这事我的回去找丽丽好好聊聊。”

从桃树林到酒店没几步,但是他们到了酒店后门一看,后门却插上了。瑶瑶敲了几下,对着里面喊道,“快开门,丽丽,我回来了。”

酒店里没动静。两个人喊了大约十分钟,还是没人开门。

麟离看着瑶瑶,那意思是怎么办?

瑶瑶说,“这样吧,你去前门看看怎么回事。我在这里等一会。如果前门进得去,你就给我开门。”

麟离应了一声,自己穿过桃林奔向前门。他看了看时间,这一折腾竟然已经2点多钟,难怪没人开门。等走到前门一看,大门紧锁,酒店里灯都闭了。这时候再敲门,被老板发xiàn

还不得骂死。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敲门,转身去找瑶瑶。

瑶瑶见麟离垂头丧气的回来,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一准是酒店关门,大家都睡觉了。

“怎么办?”麟离问瑶瑶。

瑶瑶说,“还能怎么办,跟我走吧,我带你玩去。”

“你走得动吗?”

“走不动,所以你得背着我。”

麟离没想到,瑶瑶看似身体单薄,其实还真不轻。他背着瑶瑶从桃树林立走出来,在路边等车过路的车。那时候县城里还很少有出租车,多数都是叫做‘神牛’的三轮摩托。两个人等了大约四十分钟,才拦住一辆神牛。商量好5块钱,拉到县里。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左右,午夜的风很冷。瑶瑶穿的纱裙基本上不挡风,冻得瑟瑟发抖。麟离二话没说,脱下自己的衬衫硬是给瑶瑶套上。不一会,两个人到了县城里面。发xiàn

大街上空无一人,迪吧,KTV都打烊。

两个人跟游魂野鬼一样在大街上游荡,也不知dào

去哪里。麟离光着膀子,不一会就打哆嗦。两个人一合计,还得找一家小旅店凑合一晚上,要不然明天没办法上班。瑶瑶好说,麟离要是耽误了上班,酒店老板娘肯定不乐意。两个人一连敲了几家旅店的门,终于敲开了一家小旅店。连身份证都没要,直接给两人开了一间房。

而且,这不是一个标准间,是一个大床间。又困又累的麟离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而瑶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搂着麟离就进入了梦乡。这一晚上两个人都累的够呛,又饱受风寒,只好抱在一起取暖。

刚开始麟离还能控zhì

自己,但很快,他发xiàn

瑶瑶的全身火热,而搂着她光滑肌肤的手再也不受自己的控zhì

,胡乱的在瑶瑶身上摸起来。瑶瑶倒是特别敞亮,她心里多少有些喜欢这个肯把衬衫给自己穿的大男孩,尽管他有些憨,有点窝囊。但是他更给人安全感。作为一个豪爽的内蒙古女孩,作为一个出来陪酒的小姐,她毫不客气的把麟离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麟离的手触及到那一团温柔的时候,浑身上下火一样燃烧起来。

他此时困意全无,只有一个想法。但瑶瑶侧身躺着,她的胸罩带在身后,毫无经验的麟离摆弄了好一会,也没能打开瑶瑶的胸罩,最后还是瑶瑶自己打开,然后扔出了被窝。这下,麟离的手如鱼得水的在瑶瑶身上游走,并且把湿吻留在了瑶瑶的脸上,嘴唇,和胸口。

等他的手再往下探索的时候,瑶瑶忽然抓住了他,问道,“你喜欢丽丽还是喜欢我?”

麟离怔住了,他没说。

瑶瑶用力的拿开了麟离的手,“睡觉。”

·····第二天麟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七点半。这一晚上麟离征求了无数次,但瑶瑶就是不搭理他,怎么说都不听。麟离在**的刺激下几乎要对她动粗,但是瑶瑶就是不让他碰。

天亮以后,麟离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非常错的事情,他洗了脸,直接回了酒店。等他到了酒店以后,厨师们都已经上班。老板娘一看到麟离回来,也只是随口问了句,“去哪里了?”

“回家了。”

老板娘‘哦’了一声,“下次回家打一声招呼,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麟离不言语,转身去楼上干活。一直到他拖完整个大厅的地,才看见瑶瑶坐车回来。老板娘很重视瑶瑶,因为她是这里比较好kàn

的姑娘,按理说算头牌,所以也没多问,就任由她自己回房间。

可吃早餐的时候,麟离没看见瑶瑶,就看见丽丽一边吃馒头,一边拿眼睛横着看他。而红姐一向对这种事情最敏感,故yì

干咳两声,“咳,咳,吃饭的时候都盯着自己饭碗,再看就把咱这小伙看得吃不下去了。”

麟离一听,赶紧低头喝粥。倒是跟前几个小姐们看出端倪,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麟离。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华姐说道,“小弟啊,丽丽看上你了,这下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旁边人说,“瞎说,丽丽现在跟大飞搞对象呢,要是让大飞听见,还不得跟你急眼!”

丽丽不乐意了,“谁说我跟大飞搞对象呢!不知dào

别瞎说!”说完,扔下半个馒头就走了。惹得跟前几个小姐都不知dào

怎么办。

红姐先吃完,拍拍麟离的肩膀说道,“麟离啊,你小心点吧!他们的事情,你最好少掺和。”

果然,麟离刚吃完,准bèi

去后厨帮忙的时候,丽丽就把他叫到了舞厅里。舞厅里平常都有幔布遮挡,平时看不见阳光,周围一圈沙发,中间是闪灯和调音台。丽丽靠在墙角,双手抱肩看着麟离。

“你啥意思?”

麟离不想再装糊涂,“没啥意思,你不是跟大飞好吗,还问我啥意思干嘛?”

“谁告sù

你我和大飞好的?你听别人瞎说什么?我们俩没什么,他就是我一个哥们。想追我,没答yīng

。”

那一瞬间,麟离觉得丽丽特虚伪。自己都亲眼看见她和大飞在一起,难道这还是假的?他没好气的说,”别装了,我都砍价你们俩进桃树林了。”

“你看见了?”丽丽似乎还不相信。

“对,我亲眼看见了。”

丽丽的脸上有点委屈,她幽怨的看着麟离,过了一会,她含着眼泪问,“你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麟离的回答很干脆,他觉得跟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看见了。”

“那昨天晚上呢,你跟我姐去哪了?”

“旅店。”

“你们俩干啥了?”

“啥也没干,就是睡了一个晚上。”

“真的啥也没干?”

“真的。”

“谁信呢!”

麟离说,“不信,你可以问你姐姐。”这时候,楼梯响起脚步声,是大飞来舞厅做收拾光盘。丽丽看了外面一眼,转身跑下去。

麟离也跟着走下去,这是大飞的工作地点,他不想在这里跟大飞起争执。但是偏偏事有凑巧,大飞一上楼,肩膀一歪就撞到了麟离。麟离没说话,继xù

往下走。大飞在后面喊了一句,“麻痹你瞎啊!”

第五章一碗冰糖莲子羹

麟离回望了他一眼,满脸的不服气。

大飞说,“你不服气晚上出去练练。”

“练就练,怕你啊!”

当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大飞真的来找麟离。在大飞看来,像麟离这种傻了吧唧的小子只要给上几拳,当时就老实。他抓着麟离的脖领子走出了酒店大门外。就在酒店门口,用手指着麟离的脑门子问,“你想怎么的?你很牛逼呗!我大飞的对象你也敢逗,你是不是找打啊!”

麟离刚开始怕的要死,这是他打架前唯一的感觉。但是一旦单独面对大飞,他反而觉得没那么害pà

了。他觉得,大飞也只不过是个小混混,没事就吓唬人厉害,要是真动起手来,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再说,这年头打架都得进公安局,然后罚款,轻易没人敢惹事。

不过。麟离的回答仍然底气不足,“我不牛逼,但是丽丽根本就不承认你是她对象,再说,我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

“你说丽丽不承认?”大飞似乎不相信这句话,“好,我现在就把丽丽叫来,如果她承认是我对象,打你没毛病吧!如果她不承认,这事情就算我栽。”说完,大飞立kè

掏出手机,那时候还是摩托罗拉的天下,拿出一个V998牛逼的不得了。当时大飞就是用的这个手机,他拨打了酒店的电话。

“喂,我大飞,给我找一下丽丽,让她到门口见我。”大飞打电话的声音很大,非常有气势,那样子就像自己稳操胜券。其实麟离也不怕,他觉得丽丽虽然阴晴不定,但是早上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认不是大飞对象,现在一定也不肯承认。

没过一会,丽丽来了,当然还有瑶瑶。姐两个穿的花枝招展,一看就要去外面逛街的架势。她们见到大飞和麟离在院门口,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问,“大飞,你这是干嘛呢?没事被老找麟离的茬,人家碍你什么事!”

大飞立kè

一把拉过丽丽,啪的在丽丽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问麟离,“看见没,你说她是不是我对象!”

麟离的眼睛落在丽丽的脸上,丽丽有些不悦,同时也低下头。

大飞见状,立kè

上前抓住麟离的脖子,“我问你,现在打你有脾气没有!”

麟离的眼神冷冰冰,看着大飞不说话。

两姐妹赶紧拉架,丽丽挡在大飞前面,“你别一天总是打这个打那个的,有完没完。”

大飞一见到丽丽反怒,还是给了三分面子,他解释道,“这小子总跟我不服,我吓唬吓唬他,你别管。”

“你要打他就先打我!”丽丽一把抓住大飞的手,然后就把麟离往外推。麟离的脖领子被大飞抓住,一时间也没挣脱。这时候瑶瑶也下手帮着拉架。这才把大飞弄到一边。

这下,麟离总算是领教了丽丽的厉害。他始终不明白丽丽为什么明明跟大飞好,又跟自己纠缠,现在弄得好像是他理亏。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了,就是大飞的流氓样确实让丽丽和瑶瑶很痴迷,他们觉得那样的男人才是强者。

丽丽和瑶瑶连哄带捧的把大飞拉上车,说是去请他到县城吃饭。而门口只剩下麟离孤独的站在门口,望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那一刻,麟离仿若知dào

,这世界的女人都喜欢强者,老实厚道只会受人欺负,而且还会让人看不起。就像丽丽,如果刚才抓着对方脖领子的人是麟离而不是大飞,也许她不会承认。但是就是看到了麟离的懦弱和无能,甚至大飞强吻了丽丽他都没勇气站出来。

一边是憨直的小服wù

生,一边是放诞不羁的流氓大飞,也许大部分女孩选择的都是大飞,而不是麟离。但是麟离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做一个强者。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姐妹两个都没有在和麟离多说话。倒是大飞经常会在人前人后吹嘘自己的神勇,说他当时一抓麟离的脖子,吓得麟离话都不敢说。麟离听了几次,觉得这事情忍忍就过去。但后来大飞干脆当着麟离的面对他呼来喝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也许大飞看出麟离骨子里的懦弱可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没有能力反击。

而麟离一直酝酿着一个搬到大飞的计划。那时候唱卡拉OK都是用影碟,麟离在大飞不在的时候吧大飞的影碟都调换位置,这样客人唱歌的时候大飞总是放错歌,要不然就是很久才能找到歌碟。这样一来,客人就经常埋怨,老板不久就知dào

了这件事,没事就给大飞开会。

每次大飞挨骂的时候,麟离就觉得特别痛快。他虽然没有能力骂大飞,但是老板完全可以替他出气。老板骂人很凶,基本一张嘴全酒店都能听得见。他不光骂大飞,有时候还会说大飞没有把舞厅打扫干净,影响他赚钱。

其实舞厅本来是麟离打扫,老板并不知情。他还以为是大飞一直在做,大飞想争辩,但老板一口咬定,以后舞厅就归大飞打扫,只要不干净,他就找大飞说事。大飞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yīng

,从此以后,大飞每天早上也拎着拖布去拖地。

本来大飞在瑶瑶和丽丽心中的位置很高,因为整个酒店就属他的工作最轻快,没事只管放歌,其余一手不伸。都以为他和老板的社会关系很好,所以对他很敬重。这样一来,大家发xiàn

大飞也只不过是老板的一个打工仔,该挨骂的时候一样会挨骂。对他的崇拜就没那么厉害了。

而麟离在这段时间里,一次有一次的发xiàn

兰兰和老板的不正产关系。似乎只要老板娘不在家,老板的房间里总会有兰兰的声音。知dào

一次麟离半夜起来上厕所,发xiàn

兰兰真的走进了老板的卧室。麟离心里明白,这又是一个整垮大飞的好机会。因为大飞平时目中无人,跟兰兰的关系不是很好。而现在兰兰傍上了老板,只要枕边风一吹,大飞的位置就岌岌可危。

兰兰是回回,就是通常说的回族人。回族人是不吃猪肉的,因此她坐台的时候,通常都会点一两个回民菜。这段时间大飞也知dào

自己不受老板待见,没事的时候也偶尔当着老板的面帮着上菜。

大飞阴险的很,只要老板在的时候,他就积极表现。老板不在,他就继xù

逍遥自在。一次老板在家,酒店很忙活。这时候兰兰在坐台,点了一个冰糖莲子羹。按理说这个菜是用冰糖熬制莲子做成的汤,跟猪肉没有一点关系。恰好老板在家,大飞一看见老板在,就忙不迭的跑到厨房帮zhù

上菜。

麟离故yì

偷偷的把带有猪油的勺子放在里面搅了一下,然后躲进了厕所。由于麟离平时表现很好,给老板留下不错的印象,因此偶尔失踪一小会,老板根本不会怀疑。这时候大飞出现了,他端着冰糖莲子羹就上了楼,并且在老板面前夸耀到,“麟离这小子,这么忙的时候不知dào

去哪呢,这段时间我帮他上菜好多次了!”

老板得yì

的点点头,很满yì



但是菜刚上去不一会,兰兰就黑着脸喊道,“大飞!”

大飞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进了包房。兰兰最近跟老板关系好,说话自然底气十足,“大飞,你上的这是什么东西?我要的是冰糖莲子羹,有冰糖莲子羹里面加猪油的吗?你不知dào

我是回民吗?”

大飞一脸茫然,他哪里知dào

冰糖莲子羹里面加什么料,他解释,“这菜也不是我做的,你跟我嚷什么,你找厨师去啊!”

客人也十分不满yì

,正好丽丽和瑶瑶也在那个桌上,就叫来了厨师。厨师是老板多年的好友,他一听说这事,赶紧上楼,尝了尝冰糖莲子羹之后,立kè

脸色黑下来,“这冰糖莲子羹我做的没错,但是打我做厨师以来做了不下上万碗冰糖莲子羹,从来没加过猪油。这事就连我徒弟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这时候,另外一个帮厨也上楼来,看见冰糖莲子羹之后说道,“我师父在这里就做过几百碗冰糖莲子羹,各位老板都是常客,你们吃过加猪油的冰糖莲子羹吗?”

第六章阴险的报复

吵闹声越来越来,最后还是老板出面调停。厨师虽然不得不重新做一碗冰糖莲子羹,但是对大飞却颇有微词。后来老板把麟离找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麟离当然实话实说,他说厨师的手艺没的说,连傻子都知dào

做冰糖莲子羹不用放猪油。再说了,他上了这么多的菜,怎么就没遇到过放猪油的冰糖莲子羹,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他也不知dào



老板没再多问,但是心里却有了数。因为众人的枪口都对着大飞,这说明还是大飞的问题。他开始留意大飞,没事经常问小姐和后厨大飞是怎么样的人。后厨因为跟大飞有矛盾,当然没说好话。至于那群小姐,则褒贬不一。但最看不上的还是兰兰,他觉得大飞有意整他。

经过这件事之后,丽丽对麟离的态度又像以前一样。瑶瑶本来对麟离的印象就不坏,他们觉得可以依靠大飞,最起码在这个范围内不受气,现在看来,大飞根本是靠不住的人。他也只不过是老板的一条狗,就是平时伪装的好罢了。尽管他们对大飞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出去吃饭喝酒的次数逐渐变少,而是和社会上的一切人开始来往。

麟离知dào

自己初步的计划见效了,接下来他会用更阴险的办法让大飞难看。

转眼到了盛夏,小姐们的穿着越来越少,越来越暴漏。盛夏时候,气温很高,大多数小姐在中午的时候在屋子里睡觉,到晚上才出来打打羽毛球,踢踢毽子。麟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憨头憨到的傻小子,他在这段时间里变得异常活跃,嘴巴也甜,经常买着大包小包的冰棍和雪糕送给小姐们吃。因为他发xiàn

,每次他这样做的时候,得到的回报远远比这几根雪糕丰厚。小姐们平时都喜欢吃零食,哪个房间里都有大包小包的美食。今天吃了麟离一根雪糕,明天就会拿更好的东西来给麟离。而且,麟离在有脏衣服的时候总是在水池边跟小姐们一起洗,小姐们大多喜欢这个小弟弟,就顺带着帮他洗了。

一来二去,麟离再也不用自己洗衣服。每天还总有好吃的东西吃。加上他偶尔帮zhù

小姐们灌点假酒应付客人,小姐们对麟离的机灵更是赞不绝口。要知dào

,人言可畏,小姐们一个劲的称赞麟离,无意中就贬低了大飞。

瑶瑶和丽丽也开始觉得,麟离这个小子并不是窝囊,他很会做人。两姐妹开始有事没事的和麟离说话,没事约麟离晚上吃饭。麟离心里暗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很傻。到了夏天以后,晚上就爱刮风。小姐们有时候喝酒很晚,经常忘记收衣服。晚上的时候,经常有衣服被风刮走。

这时候,经常有人抱怨自己的衣服被人拿走。麟离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有一天下班晚,大飞几个社会上的朋友来找他玩。大飞就出去跟人家打游戏机。麟离半夜2点钟偷偷起来,把小姐们的衣服收起来几件,然后偷偷的打开大飞睡的卧室。那时候大飞不愿意跟帮出门住在一起,而是自己住在舞厅的沙发上,他有一套自己的行李。麟离把这些衣服藏在大飞的行李里面,然后回床继xù

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小姐们就发xiàn

自己的内衣内裤不翼而飞。大家相互打听,都不知dào

是谁收了内衣。昨晚上又没有刮风,大家觉得这事情很蹊跷。麟离也不说话,依旧忙活着自己的活计。这时候老板觉得有些难看,毕竟丢内裤不是什么好事,他就问麟离有没有看见谁半夜进来的。

麟离假装犹豫了一下,老板觉得这里面有事。就把他叫到了无人处,问他怎么回事。麟离对老板说,“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老板说,“你快说。”

“昨晚上就大飞回来的最晚,我不知dào

是不是他。但我确实听说过,要不然你自己问问大飞!”

老板听完,直接上楼找大飞,一下子把大飞从被窝里拎出来。刚好,在大飞的枕头底下发xiàn

了几件内衣内裤。可怜的大飞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被老板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但大飞确实不知情,顶撞了几句。老板干脆对着大飞喊道,“你现在就给我滚!”

大飞还不知dào

事情的严重,心说滚就滚,收拾一下就走了。

事后的大飞知dào

一定是麟离搞的鬼,但是他没有把柄,也没办法当面拆穿。尽管这样,大飞还是经常会在酒店周围逛游,寻找修理麟离的机会。大飞走后,麟离的任务更重了,他不光要上菜,还要有时间去帮忙放碟,一时间成了酒店的忙人。

不管怎么说,大飞和麟离的仇是结下了。大飞被老板开除以后,在家里呆了两天,晚上没事的时候又给丽丽打电话,酒店人说丽丽不在家,跟麟离出去逛街了。这一下,大飞气的快要炸肺。他没想到麟离这小子这么阴险,不光让他从酒店被扫地出门,还抢了他的女人。其实,大飞早知dào

丽丽是什么人。刚开始丽丽也不是看好大飞,只不过大飞有几个朋友混的不错,当小姐的,如果没有个靠山,一定会受欺负。所以,丽丽刚开始只想认大飞做哥哥,但是大飞却不那么想,一直想上了丽丽。丽丽因为有求于人,所以也不好拒绝太生硬,偶尔也就让大飞沾点便宜。

但是,无论怎么说,丽丽心里还是喜欢麟离的。一直看到大飞踹麟离,麟离却没敢反抗,这时候丽丽才觉得他实在太窝囊,作为一个小姐,她不能靠一个如此窝囊的男孩。但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意料之外,看似蛮横的大飞竟然走了,只留下麟离。

丽丽才知dào

,原来出来混,更重yào

的是心计。光有一身胆色是不够的。

大飞听说麟离和丽丽逛街之后,立kè

召集了自己的几个兄弟,李北京,毛毛,大宋去找麟离。大飞在城东是有一号的人物,派出所的常客。无论是游戏厅和台球室,大飞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尤其是李北京,更是城东一霸。几个人在一起说找个人还不算难事。

此时的麟离确实在一家叫做‘陆记’的烧烤店里和丽丽一起吃饭。陆记烧烤时当时县城里开的比较早的烧烤店,老板原来在沈阳城铁西区韩国三千里烤肉店当过3年学徒,对韩国烤肉了如指掌。离开三千里之后,自己回到家里开了这家陆记。

陆记的烧烤炉子全都是剽窃韩国风格,狗肉,冷面做得十分相似。桌面上有炭火炉,上面有油烟机,而且陆记煨的牛肉全都是真材实料,跟没有加什么牛肉膏之类的添加剂。这样做让店里的生意很红火,当时在县城也是一家兴旺的烧烤店。老板陆叙也从当年的一个打工仔,逐渐成为了家有实业的大老板。

陆续为人仗义,对人热情,道上的朋友很多都回来他这里吃喝。时间长了,大家一起吃个饭,玩一玩,陆续也算是半个社会人,平常一些小瘪三从来不敢到他这里闹事。但听人说,陆续这人平常嘻嘻哈哈,其实也不是省油灯。

后来陆续的厨师爆料陆续在三千里的时候,跟一个服wù

员搞对象。那天正是元旦,外面还下着雪。三千里就来了几个混子要吃烤肉。这几个人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喝多酒没事开始调戏服wù

员,隔一分钟就喊一次服wù

员,每次都上一瓶啤酒。那服wù

员刚开始以为这几个人酒量小,后来才发xiàn

,人家是玩自己呢。

服wù

员后来就不搭理这些人,但这几个人就骂骂咧咧,开始找差。这服wù

员正好是陆续的对象,陆续在做烤肉的时候看见自己女人不高兴,就问了一下。听完拎着穿烤肉的铁钎子就到了餐厅。这几个人跟没没在意陆续,陆续也没客气,拎着铁钎子站在餐桌前,问谁还要啤酒。

这时候一个叫做刘海威的人站起来,说,“是我要的啤酒,你想怎么的?你去打听一下,周围谁不认识我刘海威。”刘海威的话还没说完,陆续的烤肉钎子就扎上来,幸亏刘海威躲的快,手指粗的烤肉钎子顺着他的腮帮子就扎了过去,一下子刺穿了耳朵。陆续横着一划拉,刘海威的耳朵就豁开了!

跟着刘海威的几个人当时就吓傻了,他们还没遇到这么下黑手的人,而且动手之前完全不打招呼,问明白了就扎。这几个人愣住了,这时候饭店后厨的厨师们都涌出来,大家听说打架,都出来看热闹,由于匆忙,手里都拎着切烤肉的菜刀和炒勺。

刘海威捂着耳朵,看着对面十几个拎着家伙的厨师,还有陆续手里带着血的烤肉钳子,只留下一句话,“***,你知dào

我大哥是谁不?我现在告sù

你,是刘勇!”然后,捂着耳朵走了。

第七章你到底爱谁

陆续这才知dào

闯了大祸,当时刘勇的名头几乎比沈阳市长都大。随后,老板给陆续拿了钱,他才回家。而那个服wù

员,现在就是陆记的老板娘。

此时的麟离正在和丽丽聊天,丽丽很喜欢麟离,但麟离的心理对丽丽却不似从前。他始终觉得丽丽这女孩在他心里已经不是那样的一尘不染,相反,他觉得丽丽是一个比较势利的女人。可是麟离知dào

,这世界上真zhèng

不看重人能力,只看中品质的女人几乎不存zài



在麟离的心中,始终对爱情海保留着一份憧憬和向往。他现在和丽丽在一起,完全是出于一个面子。他觉得男人不能输,尤其是输给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现在大飞走了,但丽丽在这里,他一定还会留心这里。如果再把丽丽弄到手,他就可以完胜大飞。

两个人吃着烤肉,喝着啤酒。麟离本来不胜酒力,但是和丽丽一起吃饭,不喝点似乎也说不过去。他就要了两瓶雪花,丽丽经常光顾这家陆记,所以对烤肉的程序很熟悉。而麟离却是第一次来这里吃,看到这些炭炉和牛肉,真不知dào

怎么弄。

丽丽笑了,他此时觉得麟离真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知dào

干小姐这一行的,早晚得破瓜,对于性格豪爽的蒙古女人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但丽丽觉得,自己应该把第一次给一个喜欢的男人,这样以后就算真出台了,也不回留下遗憾。现在的麟离算不上她心目中的英雄少年,但是总比给那些秃顶的老头子要好得多。而瑶瑶自从知dào

丽丽喜欢麟离之后,毅然选择了退让。她总算识大体,不能跟妹妹抢男人。因此跟麟离的事情就烂在了肚子里。

丽丽调好了芝麻酱,加了辣椒油和鸡精。然后把牛肉放在炉子上,不一会就肉香四溢。麟离抄起筷子就要吃,丽丽啪的用筷子打了一下麟离,麟离不解的问,“打我干嘛?”

“肉还没熟呢!还要烤另外一面。”

麟离放下筷子,喝了一杯啤酒。

“麟离,我想问你一件事。”丽丽故yì

卖个关子。

“有事就说呗!”

“当初我送你衬衫为啥不要?”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麟离心里就不爽。不过麟离也没瞒着,实话实说,“我还想问你呢,当初你约我晚上一起看桃花,可我下班的时候却看见你和大飞在一起。我觉得你逗我玩呢。”

丽丽何等聪明,她一句话就试探出麟离的心思。这也难不倒丽丽,反正大飞不在,她完全可以把责任全都推到大飞身上,于是丽丽解释,“我跟他没什么,那时候他说他失恋了,让我陪陪他,我想大家都在一家酒店,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陪他呆了一会。后来估计你也看见了,我不没让他动我吗?”

麟离看着炉子上吱吱冒油的牛肉,说道,“那谁知dào

。”

丽丽急了,赌咒发誓,“麟离,我跟他要是有关系,走出这烧烤店就让我被车撞死!”

麟离又问,“那天晚上,大飞要找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不是他对象呢?”

“你就为了这事情不搭理我啊,真是小心眼的男人。我实话告sù

你,我想在这里找个靠山,要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怎么混!”

麟离没说什么。丽丽说的很对。出门在外,都想有几个为自己拼命的朋友,丽丽的作法人之常情,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太软弱。这时候,服wù

员又上来一盘蹄筋,菜算上齐了。吧台上的老板娘距离他们这桌不太远,两个人的聊天听得清清楚楚,竟然笑了。

麟离也冲老板娘笑了笑,此时麟离已经喝了两杯啤酒,他看见丽丽不高兴,就哄到,“别生气了,咱们现在还不是朋友嘛,舌头还有碰牙齿的时候呢,别想了,是我错了。”

女人通常是越在乎越矫情,丽丽一听麟离说这话,反而更架子大了,放下筷子,撅起嘴,“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对我啊!”

老板娘笑得低下头,麟离更不好意思了。

正在这个时候,陆记餐厅的门碰的一声打开,大飞带着李北京等人冲了上来。大飞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边的麟离,直接把麟离堵了一个正着。麟离刚放下啤酒杯,就看见大飞带人过来,心想不妙。但他脸色未变,始终不慌不忙。

大飞用手指着麟离,“麟离,我***,你带我对象出来。”

麟离还没说话,陆记的老板娘就看出事情不好,她认得大飞,就想做个和事老,“大飞,你今天是来吃烧烤的,还是打架的?要吃坐下来吃,要打架出去打。”

大飞也认得老板娘,转身说道,“嫂子,这事你别管。这小逼崽子没事泡我对象,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他,我就不是大飞。”

关键时刻,就看丽丽怎么说。如果丽丽不承认跟大飞是对象的关系,大飞跟没没理。那样大飞就是打扰人家吃饭,如果丽丽承认跟大飞是对象的关系,那么今天这场架是必打无疑。好在陆记老板娘是个明白人,直接就问丽丽,“你们年轻人搞对象的事情我不管,你跟大飞说清楚跟谁处不就完了吗?干嘛非得打架。”

此时丽丽心中也摇摆,她不愿意得罪大飞,最起码大飞还有一帮朋友,也许以后受欺负的时候用得着。但是现在跟麟离吃饭,如果再当着大飞的面说点什么,估计自己以后也难做人。这时候,大飞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丽丽,“**,我刚走两天你就背着我跟他吃饭,你要不要脸。”

这句话,直接把丽丽推到了麟离的一边。丽丽一想,反正大飞是得罪了,如果再得罪麟离,自己就两面都不是人。而且,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跟大飞没关系,是大飞纠缠自己,那么大飞也没办法。

丽丽的脸色转的很快,当时就说到,“大飞,你嘴巴干净点,我自始至终都没答yīng

过跟你处对象,你别欺人太甚!不服气可以去红楼打听一下。”

其实此时大飞最窝火,因为丽丽虽然没口头答yīng

过他,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亲热程度早就不是一般的朋友。这事情根本就不用说,但是,丽丽说的话也是事实,丽丽从来没在人前承认和大飞的关系,这也是丽丽办事的一个手段。大飞气的咬牙切齿,但是无话可说。

麟离趁机说道,“大飞,事情在这里明摆着呢,丽丽不想跟你,你就别纠缠她了,她现在跟我好呢!”这句话,是麟离鼓足勇气说的,因为每当要打架的时候,麟离都会怕的要死。这次他看到大飞身后的人,同样是害pà

。但是他仍旧没有失去判断力,如果这时候自己再不出来说话,情势对自己更加不利,而且以后根本没办法做人。而此时的麟离没有想到,他的这句话直接让丽丽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在丽丽眼中,麟离全完不是以前那种任人欺负的窝囊小子。女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有人永不背叛,而且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挺身而出。一旦丽丽确定了这个人,恐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麟离就给了丽丽这样的印象,平时虽然憨直,甚至有些窝囊。但是肯为她出头,而且全完不惧怕大飞。所以丽丽的心,在这一刻,完全被麟离俘虏。

大飞指了指麟离,又指了指丽丽,“好,你们行!今天在陆记我给老板娘面子,不动你,但是我告sù

你麟离,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你不是牛逼吗?我看看你多牛逼!”

此时的大飞有所顾忌,他明知dào

陆续不是好惹的茬。如果在这里闹事,恐怕又多得罪一个人。这件事本来他有些理亏,如果在因此得罪陆续,那就更不好说话,万一传了出去,道上的人一定都说大飞抢人家对象,而且还动手打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人少的时候堵住麟离,然后狠狠的揍一顿这小子。

但这几句话一说出,让丽丽对大飞彻底厌烦。丽丽觉得大飞没事就会吹吹牛,敢说不敢动手的那一种。

麟离听到这里,脑子飞快的转起来。今晚大飞一定还会堵自己,如果在街头巷尾被他们堵住,那挨的是冤枉打。如果现在动手,只少自己有理,而且陆记的老板娘还可以作证,是他们先找自己的茬。反正怎么都难逃一死,不如就在这里下手。这时候,在气势上完全占据优势的大飞万万没想到,麟离竟然敢先动手,而且不宣而战。麟离一挥手,手里的啤酒瓶就到手里,他用尽全身力qì

,照着大飞的脑袋就砸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还在用手指着丽丽的大飞忽然怔住,满脑子都是啤酒喝啤酒瓶子的玻璃碴子,长长的头发上都是啤酒沫子,头皮露出一块发白,鲜血流了出来。这一瓶子之后,大飞往后栽了一下,没倒。

李北京和大宋直接上来,抓住麟离的脖领子就往外拉。他们不想得罪陆续,只要把麟离拖出去,这事情就好办了。对于没事酷爱打架的李北京来说,这项运动能带给他莫大的快乐和满足感。虽然今天大飞不再理,但是作为大飞的朋友,他理应为大飞出这口气。

但是,一向霸气的李北京没想到,他今天得罪的,就是以后全国有名的黑社会分子。

第八章去开房

要说麟离的命运真是不错,只要他被李北京拖出去,吃亏就难免的。因为此时的麟离还没真zhèng

走入社会,对于打架这方面却是不擅长。李北京等人则在县城周边长大,有事没事经常去县城里跟**叫斗殴,因此经验丰富,心狠手辣。

正巧这个时候,陆续竟然从外面回来。一看到李北京和大宋正往外拖麟离,而一边的丽丽却哇哇大叫,一个劲的说要报警,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他在县城开烧烤店有些年头,自然认得李北京和大宋,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容忍他们在自己店里闹事。

“松手,北京你想干啥?”

李北京一看是陆续回来,竟然给了陆续一个笑脸,“陆哥回来了,没事,我有个兄弟对象让这小子撬了,我带他出去败败火。”

陆续虽然是半个混子,但是对感情还是敏感的,他一听李北京的话就知dào

,这小子又是仗势欺人,“你要不要脸呢,人家小姑娘愿意跟谁搞就跟谁搞,你管那闲事干嘛?你到我店里来抓我的客人,到时候饭钱你给啊!”

而麟离却不知dào

陆续是什么人物,他只自己不能吃亏。正好趁着李北京和陆续说话,他从邻桌上一划拉,又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在脖子被抓住的情况下,照着李北京的脑袋狠狠的敲下去。但这次也不知dào

是酒瓶子的原因,还是李北京的脑袋没有大飞的硬,酒瓶子啥事没有,反而李北京的额角被酒瓶子砸开一条口子。而麟离敲完李北京,挣脱了他,随后就拎起一把椅子直接照大宋砸过去。

大宋一米八多高,跟大泥象一样,只用手轻轻一挡,椅子就被他隔开。大飞这时候也缓过劲来,不管许多,照着麟离的后背就是一脚,一下子把麟离踹了一个前趴。麟离的身体正好扑到在炭炉上,烫的他一哆嗦,顺手抄起了炭炉就往大飞身上到。大飞长头发,穿着棉线T恤衫,被炭火一烧,立kè

出现几个大窟窿,而且头发差点被烧着,刺鼻的味道充斥整个陆记。

大飞挨了一酒瓶子没什么事,但麟离的这次火攻却让他吃不消。出来混都讲究个面子,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大飞这长发和T恤是他出来混的面子,这下等于撕了他的面子。大飞正在那里抖火星子,而大宋的拳头转眼就到了。

麟离那吃过这么重的拳头,一拳砸在他胸口,差点让他喘不过气。但他仍然清楚的知dào

现在的形式,就算动手了,大飞他们也是有所顾忌,在这里拼一下至少还有陆续做挡箭牌。果然,陆续见大宋和李北京还要动手,立kè

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李北京等人都是派出所有案底的人,现在又是在人家餐厅闹事,当然不敢久留。县城不大,派出所距离这里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而且还经常有派出所的人来这附近巡逻,如果真被撞见,那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北京拉着大飞和大宋跑了,临走的时候对麟离说,“***,这事没完!”

这一架下来,麟离只挨了大宋一拳,却给大飞和李北京头上开了花,算是占了大便宜。当然,这其中还得多亏他够幸运,遇到了陆续,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这绝对是走了很大的运气。而陆续却很欣赏麟离,觉得这小子不错,是可塑之才。

麟离揉了揉胸口,丽丽才敢上前来。这女人一旦碰到打架顿时就发蒙,根本就不敢上前。但更多的原因是丽丽觉得自己上去也是白搭,自己已经跟大飞扯破脸,没准自己也会挨几下。陆续的客人被吓走了几桌,麟离看了看烧烤店里面的狼狈相,也不好意思。

“大哥,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陆续看看四周,其实也没损坏什么,一共就破了两个酒瓶子,Lang费了一桌炭火。就拍了拍麟离的肩膀,“没事,我这里也没什么大损失,这里打架是常事。不过我还得说对不起兄弟,在我这里吃放,让你受委屈了。”

麟离一听,觉得陆续这人真不错,绝对实讲究的社会人。这时候丽丽已经到老板娘那里结账,一共是160块,丽丽硬是给扔了200块。老板娘推脱很久,最后还是陆续说话了,“留下吧,兄弟的一点心意。以后你们常来,要是他们还找你麻烦,就来这里找我,我叫陆续。”

陆续说这句话的时候,主要是看中了麟离和丽丽的会来事。其实按理说,打架谁输了谁掏钱,这场架不管怎么说都是大飞先跑的,按理说应该是他们赔偿砸坏的东西。但陆续的烧烤店被砸,老板要是不收点钱,面子上是过不去的。丽丽的作法正是给足了陆续的面子。而陆续这个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麟离和丽丽再也没有吃烧烤的心情,两个人走出烧烤店,在街上溜达。而陆续其实没有拨打110,就是吓唬了一下大飞和李北京,却没想到他们真怕了。这一架,让陆续认识了麟离,也是麟离走入社会的首次交锋。

经lì

过这次架之后,麟离知dào

了孤军作战是不行的。一定要想办法拉拢人,多认识朋友。而他对于打架似乎没有以前的那么恐惧了,反而在跟他们打完之后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的满足感。这种从惧怕到尝试接受的感觉是微妙的,麟离觉得自己比以前勇敢了,最起码不会再轻易的向别人低头。

午夜的风让人感觉冰凉惬意,今天晚上正好有月亮,而且很美。丽丽搀扶着麟离顺着马路往县城的广场走。丽丽这时候已经觉得,麟离是个可以死心塌地跟着的人。而麟离也开始对丽丽恢复了以前的好感,因为这次,丽丽是真的站在他这一边。麟离也是害pà

背叛的人,他从来不愿意轻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害pà

一旦自己真的陷入爱情,对方却没有拿他的爱情当回事。

两个人折腾一下,谁也没吃好,肚子又饿起来。两个人只好在街边的大排档吃杂碎面。碰巧大排档也快要收摊,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看见老板正在收摊,问还能不能做吃的。

老板今天生意好,找遍了所有摊位,只找到够煮一碗的面条。麟离看看丽丽,丽丽说,“一碗就一碗吧,总比没得吃好。”

两个人在街边最后一个摊位上坐下,不大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杂碎面出锅,老板把面端上来,还给加了几个肉丸。麟离和丽丽都饿坏了,一碗杂碎面很快被一扫而光。麟离更是厉害,把汤都喝掉,就差把碗也一起吃了。

丽丽给了钱,两个人继xù

往广场走。人刚恋爱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有走不完的马路,总有逛不完的街。麟离问丽丽为什么会加入这一行,丽丽沉闷了一会,决定向麟离敞开心扉。

丽丽说她真名叫做张益萌,十二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姐妹两个每天被父亲逼着去放羊割草,后来实在不愿意再跟羊啊,牛啊打交道,才偷偷跑出来。没想到外面也是不容易混的,在一个老乡的介shào

下,就当了陪酒小姐。

麟离问,“你当时就没觉得做陪酒小姐有什么不好吗?”

丽丽说,“其实在我们蒙古,女孩子喝酒吃肉是很正常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到了这里才知dào

,原来这里的人都出来寻开心的。但我和瑶瑶已经走上这条路,也习惯了这么懒散的生活,没办法,就混日子过呗。你呢,你有什么梦想?”

麟离以前的梦想是当一个艺术家,他可以画很好的画,而且在小学的时候就可以把老师的画像画的惟妙惟肖。但命运这东西确实不是谁都能把握,如果老天让他走了这一步,那没人可以拦得住。

一转眼,又是2点多钟。两个人已经在广场转悠了一阵子,一直看着广场上最后一个摊贩收摊回家,就连广场上的灯都熄灭了。两人一合计,还得找个旅店住下。因为现在回酒店,照样吃闭门羹。

麟离这次有了经验又敲开了上次和瑶瑶住的那家旅店的门。老板一看麟离又带着新的女孩来开房,顿时羡慕不已。给两人安排了一间大房间,而且还带空调和淋浴的。这次的房间可比上次的好很多。宽大的双人沙发,32寸的电视,而且还有淋浴。灯光明亮,凉风习习。

第九章买套子

这样的房间竟然在30块一个晚上,按照当时的价格来说,也算是非常优惠。不过,麟离不担心,因为钱都是丽丽出的。麟离虽然知dào

丽丽的真名,但还是习惯叫她丽丽。这个蒙古女孩在花钱方面相当不手软,毕竟做小姐这行业,赚钱来得快。而丽丽收钱的手段更是高明,没事就谎称自己过生日,不但可以接到大的红包,甚至还有生日礼物。有的送蛋糕,还有的送玩偶。据老板娘统计,这群小姐基本每年都得过十几次生日,而且分批分次,从不冲撞。

丽丽豪爽大方,躺在床上之后,第一个问题就问麟离是不是处男。麟离反问,“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还有什么说法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就直接说是还是不是。”

麟离红着脸说,“是。”

“今晚要是我给你**,是不是还得给你小费啊!”

麟离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就问,“**是啥意思啊?”

丽丽反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出来混的不会连这个都不知dào

吧?男人和女人第一次都要**,都要给红包的。”

麟离说,“真不知dào

。那今晚上你就打算给我开呗!”

丽丽忽然翻口袋,从里往外,挨个口袋仔细的翻了一遍。麟离不知dào

她在干什么,“什么丢了吗?丽丽姐,别着急,我帮你找。”

忽然丽丽停下,“忘了带套子了,你去买吧!”

麟离不懂,“什么是套子?”

“就是避孕套啊!”

“那个管什么用的?”

丽丽说,“这个都不懂,就是怕你干坏事的时候忘了拿出来,我怀孕可怎么办?”

“你去买。”

“不,我没买过那玩意,你去吧。”

“你去,要不然今晚别想。”

“你去吧!”

两个人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麟离去买。麟离忽然觉得,原来的混社会是如此的简单,只要小姐们看上谁,就可以晚上去开房。相比以前自己还相信纯纯的爱情,认为两个人需yào

相识,才能相知,相爱,到相守,现在看来,一切都跟自己预料的不一样。麟离不知dào

这算不算爱情,他只知dào

想跟这个女人上床。也许,这就是混社会的魅力,可以大大缩短那些世俗爱情的时间。

麟离敲开了一家性保健店的门,钻进了粉红色的暗灯房间,随便挑选了一盒套子。然后走出了去。他准bèi

回旅店享shòu

丽丽那诱人身体,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让自己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但是他不知dào

,女孩经过一夜就可以成为女人,但男孩需yào

经lì

过很多,才能真zhèng

成为男人。

他和大飞争丽丽这件事情,充分证明了一个道路,女人都是喜欢强者的,最起码没有女人喜欢一个窝囊的男人。而丽丽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憨直窝囊的麟离,骨子里其实藏着心狠手辣。几乎有人都会被麟离的外表所蒙蔽,甚至包括麟离自己都相信,他是一个好人,只是被人逼成了这样。在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麟离曾经为这个问题思考过,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但麟离始终没办法确定,也许他的双重和极端就属于他本身独特的一面,他也正因为这一面而显得独特。回到了旅店以后,他发xiàn

丽丽早就等不及了。两个人像是烈火遇到了干柴,飞快的燃烧在一起。丽丽没想到麟离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竟然让她难以招架。这一个晚上,丽丽像在狂风暴雨中一叶小舟,在爱欲的海洋中感受潮起潮落。

几天以后,丽丽彻底迷上了麟离。两个人不能满足这样偷偷去县城,干脆打算在附近租一间房子。当丽丽跟老板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老板是极力反对的。原因很简单,他怕小姐妹一个个都出去租房子,自己不好管理。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自己还逃不了干系。

但他哪里知dào

,丽丽也只是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开始行动。理由很简单,丽丽长得漂亮,还有跟姐姐瑶瑶是一起的,这三十多个小姐里面有十来个是他们都认识的。如果跟老板闹翻,她很可能带着这些姐妹一走了之。到时候老板也没办法,现在这个社会,想开酒店,必须有小姐。

丽丽在红姐的带领下,在附近租了一间干净的房子,是二楼。一个月才360块钱。这对于丽丽来说,不算太大事情。因为她算计一下,一个月要是开十次房,恐怕也得这个价钱。而情窦初开的丽丽正是年轻时候,对于欲望的要求非常的高。倒不如自己租个房子,这样来的踏实。

而红楼酒店这几天又招来了一个新的服wù

员,这小子叫做张辉。也是大个,身体结实,就是长相有点老,冷眼一看像三十多岁。张辉自己解释,其实我下生的时候就显得比较老,在幼儿园的时候阿姨都说我长得太着急。等到小学的时候,人家说我像初中生,等到初中的时候,人家说我像高中生。这不,我受不了了,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

这个张辉也是一个话匣子,没啥事嘴里总是说个不停,总的来说,属于有口无心。麟离开始叫他如何上菜,如何点菜,这小子学东西倒是很快,没用几天,就把传菜这个活干的有模有样。而且他还能忽悠,会说话,经常给客人讲个笑话,顺便推销一些菜,很惹人喜欢。

而麟离发xiàn

张辉很能干之后,也找老板商量一下,意思自己想接过放音响这个工作。众所周知,放音响肯定比传菜轻快。老板犹豫了一下,说让麟离试试吧。没想到麟离很快就把放音响这个工作干的有声有色,而且还买进了不少新歌的光盘,填补了很多没有的新歌。这样一来,老板觉得麟离干这个也不错,就给他涨了工资,加到了300块。而张辉的服wù

生做的很好,这也算是麟离教的不错。酒店就这样,只要有那么一两人带头把工作干好,其余人都会被带动起来,而在老板心中,麟离就是那个能带动工作的人。

麟离知dào

早晚大飞还得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这段时间他特别注意跟周围人搞好关系,没事就请张辉去喝酒,顺便带着后厨的两个兄弟。后厨的两个哥们一个叫做大宝,一个叫做二宝,是兄弟俩。平时在厨房里忙活,烟熏火燎,也不太愿意跟别人说话。自从看到麟离来了之后,飞快的把上了丽丽,心里也痒痒,只想从麟离讨要个办法,也能找个小姐偷摸的开心一下。

兄弟俩对麟离泡女人的功夫非常钦佩,他们知dào

麟离动不动就不回来睡,而回来之后一脸的满足感,一定是跟小姐出去睡觉了。这兄弟两个一个二十,一个十九,正好是XY旺盛的时候,平常麟离在一起住的时候,经常看见大宝二宝睡着睡着,裤裆就立起来。而老板娘每当一早上有事情叫他们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大包二宝的裤子支的很高。

麟离拉拢大宝二宝还有一个重yào

原因,就是他不能让老板知dào

自己跟丽丽的关系,而大宝二宝是最重yào

的人物。他们平时跟自己一起睡,如果哪天晚上回来晚了,他们打了小报gào

,自己恐怕也得挨骂。

一晃到了秋天,红楼的生意逐渐平淡。一些小姐准bèi

回家探亲,没用几天,就走了十来个。这时候丽丽也打算回家一趟,因为她的身份证已经该换了。老板在丽丽走的时候特意请她喝了一顿,想让丽丽帮忙再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来。

丽丽走的时候,麟离亲自帮她送到了火车站,并且给她买了车票,很多好吃的东西,嘱咐她一路小心。这时候的丽丽早就对麟离难以割舍,要不是身份证到期,没办法继xù

办暂住证,她才不愿意回去。两个人在火车站腻歪了一阵之后,终于分手告别。

丽丽走后,瑶瑶就有事没事的去丽丽的房间住。一来瑶瑶有时候喜欢清静,而在酒店里住,永远都没有独立的空间,更别谈清净的说法。麟离自从跟丽丽好了以后,很少再和瑶瑶乱说笑话。因为他觉得瑶瑶那天晚上让他很不满,所以他心里很难接受。

第十章大飞的报复

秋天到了以后,天气逐渐的转凉。每到早晚的时候气温低,中午的时候又特别热。因此瑶瑶仍然喜欢在中午洗衣服。不管怎么说,房子是丽丽和麟离住的,瑶瑶算是暂时清净,也会帮麟离洗洗衣服。但麟离除了必要的话以外,很少主动和瑶瑶说话。

而瑶瑶知dào

麟离和自己的妹子恋爱之后,也表现得像个大姐一样。只不过偶尔看到丽丽和麟离在一起,还是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在红楼,发生变化最大还是兰兰。这女孩自从跟老板睡过觉以后,一直趾高气扬,气焰嚣张。而老板娘也或多或少的知dào

了老板和兰兰的事情,终于在一次聚餐的时候,借着酒劲把兰兰一通臭骂,并且扇了两个耳光。

老板娘并不害pà

老板,因为这份家业是老板娘置办下的,而且他们还有一个7岁的孩子,在城东念书。老板娘知dào

老板打死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放qì

家业和孩子,但男人在这样的生活圈子里,跟小姐妹偶尔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是在所难免。

日子平静如水,有一天麟离正在放碟,瑶瑶闯到他的音响室,告sù

他看见大飞了。麟离也早算计好,大飞的伤快好了。不过,对于瑶瑶的提醒他还是表示十分感谢,不管怎么说,瑶瑶的心理还是有自己的。其实他哪里知dào

,瑶瑶的心理何止有他,简直全都是他,如果换了别人跟他好,而不是自己的妹妹,瑶瑶很肯找人修理那个女的。

瑶瑶的性格和麟离有些相似,表面看起来风平Lang静,其实心里很有计划。从来都是明白人。打这以后,麟离果然上下班都很小心,晚上回去的时候尽量挑选小路。或者下班时候叫张辉跟自己去喝酒,喝完酒才放他回来。

有时候,麟离也话里话外的问瑶瑶,“姐,你不生我的气吧?”

瑶瑶想了想,“你说那晚上在旅店的事情?”

麟离点了点头,“要说不生气也是假的,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对我妹就行了。如果我知dào

你哪天敢背叛她,我不会饶了你。”

麟离忽然又问了一句,“姐,我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和丽丽在一起,你会选择我吗?”

瑶瑶没回答,没办法回答。麟离是她喜欢的男人,但是命运却让他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所谓的宿命,真的难以抗衡。她说,“别问了,你现在已经和她在一起,问这个还有必要吗?”

麟离就不再追问。而张辉是特别愿意跟麟离混在一起的,因为麟离不光有个漂亮的小姐陪着,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大姨子,张辉正好借这个机会接近瑶瑶。张辉说他从小就喜欢有气质的女人,就像瑶瑶那样,冰冷,不轻易说话,但一说话总是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张辉对女人的态度比麟离热烈的多,经常没事买些糖果,雪糕送给瑶瑶。

瑶瑶偏偏对着张辉代答不理,高兴了就说句话,不高兴就任由他去。张辉几次想约瑶瑶出来玩,都如石沉大海。他为了这个问题特意花了一顿饭钱请教了麟离,麟离只给他一句话,穷追猛打。

其实,这些天来,麟离一直想着怎么对付大飞。但冥思苦想之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大飞无业在家,有的是时间,自己在这里上班,基本工作非常规律。如果这样下去,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幸好麟离还算聪明,他找到了红姐,闲聊之余,掏出了大飞的家里情况。

原来大飞是父母离婚,父亲一直在靠开拖车养活他。家在这里不远,他父亲早出晚归,没时间管他。而这小子虽然好打架,但是经济来源有限,全都指着父亲。自从从红楼出来以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上班。

麟离想过和谈,但他不知dào

大飞怎么想的,和谈就意味着自己先低头。最近,麟离似乎都闻到了大飞的气味,似乎他随时可能找上自己。麟离开始让张辉跟自己一起住,他们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张辉和麟离住北屋,瑶瑶住南屋。一想到能和瑶瑶每天见面,张辉自然十分开心。

·······大飞自从那次跟麟离打完架之后,头上缝了8针,憋了一肚子火,他本来有机会去别的酒店继xù

上班,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医药费不说,李北京也挨了一瓶子,至于大宋更不用说,一直想弄麟离。最可气的是,缝针一定要剃光头,那样大飞满头飘逸的长发就将不复存zài

,大飞没办法,不能任由伤口裂开生长,那样以后还得落下很大的疤。他剃了一个光头之后,周围人都以为他犯了事。

伤好后,大飞不仅弄来了一根垒球棒子,而且还有一把枪刺。这种装备对于大飞这样的小混混来说,就像给民众装备爱国者导弹一样。这个跟头他栽的太大,如果不找回来,以后没办法混社会。大飞想好了,最起码要捅上麟离几刀,要不然这事情完不了。大飞的决定是比较疯狂的,那时候治安还算好。严打时期,重伤害可以判5年。

大飞隔三差五就找李北京喝酒,终于有一天晚上,大飞从他爸爸手里要来200块钱,到街上买了一只烧鸡,两瓶白干,外加一份拌菜,几个鸡柳。然后就给李北京打电话,让他把大宋一起找来。

李北京是县招待所的厨师,当时正在跟服wù

员打哈哈。接到大飞的电话之后,就问什么事。大飞说还能什么事,喝酒呗!李北京当时正在兴头上,告sù

大飞自己不去了,有事忙着呢。随后,李北京挂了电话。但是没过多久,大飞的电话又过来,说要送给李北京一件好东西。

李北京知dào

大飞没准想让自己再帮他报仇,但上次的事情弄得很掉链子,他多少明白了大飞是强迫人家,所以就不打算掺和,“大飞,你那事就别找我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要不然你上我这来,我给你介shào

个服wù

员。”

大飞拿着电话说道,“北京,我在外面逛街,看到一把特别好的枪刺,特意买来送给你。你要是不来,我可自己留着了!”

李北京一听,当时就乐啦。出来混的人总是对刀啊,剑啊有着特殊深厚的感情。尤其是李北京,更是爱刀如命,家里收藏着十几把刀,有藏刀,日本战刀,苗刀,还有牛角刀,开山刀,但就是缺枪刺。因为这个东西是解放军专用的枪刺,平常人很难拿得到。一听说有枪刺,北京自然喜不胜收。

但李北京还是担心大飞诓他,又问道,“大飞,你不是忽悠我吧?”

大飞电话那头说,“谁忽悠你谁是犊子!”

李北京这才确信无疑,立kè

打电话给大宋,和他一起去大飞家里。李北京觉得,正好让大宋见识一下。

两个人打了神牛到了大飞家,到了他家里一看,一桌子菜,还有白酒。当时北京就乐啦,“大飞,你这唱的哪出戏?又是酒又是菜的,还要赠我枪刺。”

大飞赶紧让两人坐下,倒上了白酒,先让北京喝上。北京着急,“刀呢?”

大飞说,“忙啥,先喝点,然后让你看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圈酒下来,李北京有点眼红,大飞又提起话题,“北京,咱俩关系好不好。”

“别JB废话,我北京啥时候差你大飞的事了?”

“大宋呢?觉得大飞这人怎么样?”

大宋也喝高了,“没的说。”

大飞说,“好,我现在就去拿刀。”大飞转身去里屋,不大一会,果然拎着一把一尺多长,雪亮的枪刺。李北京刚要接过来,大飞说慢!

李北京问吗“啥意思?你要反悔吗?想自己留着?大飞,我可告sù

你,这刀我要定了。”

大飞嘿嘿笑,“古话说,宝剑赠英雄,北京,你告sù

我你是英雄吗?”

李北京说,“大飞,你说话啥JB意思?我李北京差事吗?”

大飞说,“我的意思你捅过人吗?这枪刺可是喜欢血的玩意,时间长了不见血,会上绣的!”

第十一章扎了大飞

李北京这时候已经求刀心切,当然豪言壮语满天飞,“大飞,你别挤兑我,你把刀给我,我这就给你捅一个去。”

这话,正中大飞下怀,大飞说道,“大宋,你在这里听着了,李北京是男人不?吐唾沫是个钉不是,我大飞绝对是男人,你要是敢捅一个,这把刀马上就是你的!”

“捅谁?”

“麟离。”

李北京满脸发红,一脑子全都是枪刺,这时候别说是捅一个人人,就算让他捅十个八个的也不在话下,“操,不就是上次打我一瓶子那小子吗?说,在哪呢,咱这就捅他去!”

三个人喝好了酒,豪言壮语一番,然后踹开家门,浩浩荡荡的就奔着红楼出发。这里面大飞是有意而为,李北京求刀心切,唯一有点明白的就是大宋。但酒精就是这样,让清醒的头脑发热,三个人在马路上横逛,本来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等他们到了红楼之后,直接奔楼上。

这时候才晚上九点钟,还有一些客人没散去。此时张辉正在忙着撤台,而麟离则在舞厅里收拾歌碟。他听到楼梯乱响,大飞的声音出现,就知dào

事情不好。麟离没有慌张,他看到兰兰正要去厕所,他赶紧从后面赶上,一下子挤进厕所,然后反锁门。

兰兰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看着麟离,问,“干嘛?想偷看老娘撒尿吗?你小子啊,满肚子花花肠子,等丽丽会来,我非得告sù

她。”

兰兰说完,就要揭开裤子方便。她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哪里顾得上男女有别。麟离一把拉住兰兰,“姐,手机借我用一下。”

“拿去!”兰兰毫不犹豫的把手机给了麟离。麟离立kè

拨打了110,告sù

红楼有人行凶。他算计了一下,城东距离这里大约3公里,警车接到报案马上赶来的话,用不了10分钟。他只要能拖住10分钟,警察来了就好办了。

果然,大飞和李北京等人在包房转了一圈,没看到麟离,直接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兰兰在里面哇的一声叫出来,当时李北京还以为自己眼花,拎着枪刺说道,“我怎么看见女人的屁股了!”

这时候,麟离早就从卫生间跑出来,站在院子当中。李北京和大飞等人也都下了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麟离刚从厨房出来,手里拎着剔骨刀,早就做好了战斗准bèi

。但他没想到李北京和大飞早就预谋好了,要置他于死地。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主了麟离,大宋拎着垒球棒子,李北京拿着枪刺,大飞手里握着一节带刃的钢管。慢慢向麟离逼近。

红楼当时就沸腾了,楼上喝酒的客人都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小姐们惊慌失措,兰兰此时也酒醒大半,拎着裤子站在阳台上看麟离。后厨的大宝二宝,还以传菜的张辉,全都拎着家伙冲出来,站在麟离一边。

红楼的老板正好在家,一看到这个架势,也认得大飞,他在楼上喊道,“大飞,你到我这里干什么?你他妈的不想混了!”

大飞这时候可不管这一套,用钢管指着老板骂道,“***,给我滚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酒店老板才看清楚,原来大飞真的是来玩命的,顿时没了火气。他怕大飞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伤了自己。而大飞这时候觉得自己已经为安全牛逼到不得了,他这次完全可以把失去的威风找回来。

大飞对着麟离吼道,“麟离,我***,今天把失去的都给我换回来!”说完,大飞举着钢管,照着麟离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大飞虽然身手不错,但此时已经喝了不少,跟完全清醒的麟离相比,敏捷还是差了不少。麟离之后往后一闪,就躲过了大飞的钢管。这时候大宋的垒球棒子却猛然落下,麟离再也躲不开,只好斜着用肩膀一顶。他本想撞到大宋,但没想到大宋体力惊人,一撞之下,纹丝没动。而此时他正好落在大宋的怀里,李北京的虎气上窜,照着麟离就刺过来。麟离被大宋抓住,躲闪不开,只好抬起一只脚,对着李北京的小肚子就踹了过去。

这次打架,麟离清醒很多。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上的张辉,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大喊一声,“我***!”然后去厨房抓起一把菜刀,直奔抓住麟离的大宋。

大宋看见有人举着菜刀奔自己来,吓得赶紧松开了麟离。这里面他是最清醒的,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生来喜欢欺负弱小,但是遇到举菜刀而来的张辉,却有点胆怯,毕竟这菜刀上来,是不分大小块的。

麟离得空,这时候李北京被踹之后,也爬起来。大飞则被大宝二宝拉住,死活不松手。大宝二宝虽然没有打架的勇气,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帮了麟离的大忙。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麟离趁着这个机会,举起剔骨刀就奔大飞刺来。

两位宝哥哥一看,吓得赶紧松手。如果不松手,恐怕大飞被扎以后,自己两个还得落上拉偏架的罪名。但这时候已经晚了,麟离的剔骨刀直奔大飞的小腹而来。

就在麟离的刀刚要接近大飞的时候,李北京的刀比他早到一步,一刀刺在了麟离的大腿上。麟离只感觉大腿一凉,还没来得及疼。手里的剔骨刀毫不犹豫的插进了大飞的小肚子,紧接着猛的一抽。

大飞捂着肚子轰然倒下,而麟离也站立不稳,倒在一边。那把瓦亮的枪刺,就明晃晃的留在了麟离的大腿上。这时候,警车也赶到了。警察到了以后,麟离就再也没动静。他虽然腿上挨了一刀,但是他知dào

这次自己又赢了,而且赢的更加精彩。

警察很快控zhì

了现场,并且询问了事情的经过。120来了以后,把大飞和麟离一并抬上了救护车。由于县里的救护车有限,只来了一辆。麟离和大飞是躺在一辆救护车上送到医院的。据说,当时大飞还捂着肚子对麟离说,“***,没想到你小子下手这么狠!”

而麟离更不惯着大飞,他虽然腿上受伤,但上半身还是好的。加上李北京这一刀才犯劲,疼的他钻心,干脆抢过来护士的输液瓶,照着大飞的脑袋就是一顿猛砸。大飞伤在了小腹,根本用不上劲。只有白白的挨了一顿输液瓶。麟离抢的是一瓶先锋霉素,药水都落在了大飞的身上,算是提前给大飞消毒了。

麟离和大飞的这一架算是打出了名气,几乎所有人都知dào

红楼有个叫做麟离的小子不好惹。而李北京被关了一阵之后,才醒酒。醒酒后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大宋没受什么伤,但打架性质严重。加上红楼的小姐和酒客们有目共睹,是大飞带人来寻滋闹事。所以,大飞完全负责麟离的看病钱。而且,大飞还遭到了罚款和拘留的处罚,介于大飞有伤在身,所以免去刑事处罚,罚款是难免的。

最倒霉的是李北京,家人为了保他出来,交了5000块的罚金,而且还判了一年,大宋比较轻,只判6个月。

酒店的老板对麟离还算够意思,看望了麟离几次,扔给他1000块钱,让他好好养伤。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瑶瑶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承担起了全部的责任。麟离没想到瑶瑶会宁可一个月不去坐台,就一直守候在他身边。当时麟离就想,谁说**无情,他遇到的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小姐。

北京的这一刀刺的位置很危险,距离麟离的命根子就差那么一寸远。如果再外一点点,恐怕麟离就只能做太监,望着女人兴叹了。麟离的腿受伤以后,不能受力,瑶瑶就搀扶着他去厕所拉屎撒尿。有时候男卫生间人很多,瑶瑶也不管,直接搀着麟离就往里冲。如果遇到目光惊讶的男人,瑶瑶一定会吼上一嗓子,“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在拉屎的时候,麟离还可以勉强,毕竟医院都是坐便。在撒尿的时候,就一定要瑶瑶帮着解开裤子,而且把他的东西掏出来。每次这样的时候,麟离都万分尴尬,他觉得这事太没面子了,但是自己的一只手需yào

搂着瑶瑶,另外一只手要撑着墙,真的没办法完成。

周围的几个病友都对麟离的伤羡慕不已,几乎到了垂涎三尺的地步。因为他们总是能看见瑶瑶帮着麟离掏家伙,然后自己情不自禁的硬起来。瑶瑶经常给麟离买鸡腿吃,说是吃啥补啥。也许是鸡腿这东西真的很补,大约也就二十来天,麟离的伤竟然飞速痊愈,好的可以勉强拄拐走路了。

打这以后,麟离就张罗着出院。他实在不愿意跟这群病人成天呆在一起,那样觉得自己跟死人差不多。奇怪的是,丽丽竟然一直都没有消息。就连瑶瑶打她的电话,也没办法接通。出院那天,麟离从医院大夫那里要来那把刺伤自己的枪刺,说是留着纪念。大夫也是喜欢刀的人,认得那把枪刺品质不错,就想私吞,说是警察收走了。但是他哪里能鬼的过麟离,麟离直接从大夫的抽屉里翻出了枪刺,并且说,“大夫,你玩好你的手术刀就行了,还想玩刺刀啊!”

大夫无言以对,麟离拎着枪刺出院。到了家里,发xiàn

家里异常干净,原来麟离走后,张辉也跟麟离一样,既上菜,又管放音响。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每天把麟离住的二层楼收拾的干干净净,等待他出院。

第十二章偷桃子

出院那天,张辉特意从酒店偷回来一只盐焗鸡,买了啤酒找麟离。非要跟麟离同归于尽,一醉方休。麟离知dào

张辉的心思,说,“你小子看我是假的,想找机会接近瑶瑶是真的。”但是张辉哪里知dào

,其实瑶瑶的心理,一直都有麟离。

两人一顿神喝,终于伶仃大醉。张辉趁机对瑶瑶表白,瑶瑶则特别不喜欢张辉,他觉得这人话太多,不够沉稳,但张辉依旧不依不饶,最后瑶瑶说,“走咱俩出去说!”

等张辉走出门外,瑶瑶一下子关上了防盗门,任凭张辉在外面怎么喊叫,都不开门。麟离酒喝得多,自然想尿尿,这近一个月都是瑶瑶帮他的,他都有点习惯了,所以站在厕所里就喊,“姐,过来帮我尿!”

瑶瑶走到厕所,扶着麟离,替他打开皮带,拉开了拉链,等她的手碰到麟离的命根子的时候,却发xiàn

麟离早就坚挺起来。瑶瑶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麟离,按住他的命根子,防止他把尿撒到马桶外。

麟离的手开始抱住了瑶瑶,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姐,不行了,弟弟有点不听话了!”而瑶瑶越想让麟离别撒到马桶外,麟离的反应就越强烈,一直到尿完了,瑶瑶的手还没离开麟离的命根子,因为她已经完全不能控zhì



这一个月以来,麟离的每件事情都有她一手操办,麟离的身体,麟离的音容笑貌,都深深的印刻在了瑶瑶的心理。尤其是看到麟离那宽口的后背,结实的胸口,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没有刻意打电话催促丽丽快点回来,甚至怕她回来。因为只要丽丽回来,她就不能继xù

照顾麟离。

她慢慢的扶着麟离回到他的房间,忽然想起来医生的嘱咐,千万记得每晚睡觉前帮他在伤口上擦药。此时的麟离已经醉得不轻,让他自己擦药根本不肯能。瑶瑶想,反正自己答yīng

妹妹好好照顾他,干脆负责到底。

瑶瑶把麟离平放在床上,然后慢慢的解开她的裤子,脱下来以后,整齐的叠放在一边,麟离粗壮修长的大腿跃然于眼,这是一种精致的小麦色皮肤,大腿的线条棱角分明,刀刻斧凿一般清晰。他的腿上光滑细腻,几乎没有一根毫毛,更没有毛孔。瑶瑶有些爱不释手,她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几乎沉睡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瑶瑶慢慢的把麟离的内裤脱下来,神mì

景色一览无余。瑶瑶第一次看见麟离的**,心里异常激动,她取来药棉和药水,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的在麟离的伤口上涂抹。那份细心,就像母亲呵护婴儿一般。麟离的伤口很深,虽然复合很快,但是难免留下伤疤。瑶瑶想,如果麟离没有受伤多好,只可惜她没有机会看见麟离完美无瑕的身体。

或许,也只有丽丽才有这个福气。一想到丽丽,瑶瑶就不再多想,她将用过的棉签扔掉,药水盖好盖子。嘱咐麟离,下次绝对不会再帮他擦药。可麟离此时已经半醒半醉,下身赤裸,被冰凉的药水一刺激,立kè

有了**反应。他胡乱的撕开衬衫,一把将瑶瑶揽入怀中。

瑶瑶虽然挣扎,但是那有麟离的力量大,渐渐的也就不再挣扎。两人早就有意,走到如此像水到渠成一般。其实麟离虽然醉了,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明白,只是**刺激之下,终究还失去了控zhì

。俗话说,情难自禁。

瑶瑶和丽丽虽然是亲姐妹,但是瑶瑶却不像丽丽那样好长大方,更多一些矜持,别有一番味道。但瑶瑶经lì

颇多,技术全面,加上身体比丽丽稍稍瘦了一些,更显骨感之美。瑶瑶拍碰了麟离的伤口,尽量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瑶瑶还躺在麟离的胸膛上,就听见门铃声响起,丽丽在外面大声喊道,“麟离,我回来了!”瑶瑶心里一惊,赶紧喊道,“等一会,马上来了。”

瑶瑶穿的衣服是一件大的低胸毛衫,平时在卧室也是这样穿。她套好了毛衫之后,也没穿内裤,直接就给丽丽开门。

果然,丽丽一开门,带着一股凉气,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牛肉干和沙棘汁饮料。这些都是内蒙的特产。丽丽一看见麟离,就问道,“老公,你好点了吗?”

麟离必须把这场戏演下去,他赶紧回答,“好很多,我饿了,你是不是给我那牛肉干了,我要吃。”丽丽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麟离趁机把瑶瑶的内裤藏在了被子底下。而瑶瑶竟然对麟离的聪明赞赏有加,还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到了自己的卧室,重新穿了一条。这时候丽丽像个小燕子一样飞到了麟离的跟前,一下子掀开了他的被子。

丽丽愣住了,她听瑶瑶说麟离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没想到竟然这么大一块伤疤。这下可把丽丽心疼坏了,她一个劲的问怎么弄的。麟离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sù

了丽丽,丽丽听完之后,气的咬碎银牙,差点要找大飞拼命。

麟离说,“别找他了,他已经输给我。按照他家的经济情况,除了他自己看病的钱,最少3万块左右,加上我的腿上,只要也要5万块左右。他们家已经很难负担,大飞也不能再找我麻烦了。”

“那以后怎么办?你还回去上班吗?”

麟离想了想,“说实话,我还真不知dào

我能干什么吗。”

“要不然,我出钱,咱们自己开个小酒店,我当妈妈桑。”

麟离笑了笑,“我也不会管理酒店啊,再说,你哪有人啊!”

原来丽丽本来很早就可以回来,只不过她为了安排几个刚带来的小姐妹,所以才晚回来好几天。而一向不愿意屈就与人的丽丽,早就想自己揭竿举旗的打算。麟离自己没做过生意,坦白说,非常向往,但是有些胆怯。毕竟做生意涉及到钱财,一旦出现什么意wài

,那多对不起丽丽。而且,现在自己都不知dào

做生意究竟怎么个路子,想要做,也得好好的再跟后楼的老板学一段时间,然后再做。

麟离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了丽丽,丽丽觉得麟离说的合情合理,稳重又细心,对麟离更加爱不释手。丽丽到红楼老板那里请假,说自己不舒服。每天在家里陪麟离。而红楼那边,瑶瑶开始上班,帮丽丽带领几个新来的小女孩。

丽丽跟瑶瑶不太一样,每天像个欢声笑语的燕子。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一会张罗去红楼后面的桃树林去偷桃子,一会张罗去县城买衣服。而且,她还没事在家里唱歌,偶尔还逼着麟离跟他一起唱。

麟离本来不会唱歌,但在舞厅放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歌碟,硬是熏陶得会了那么几首。也许是爱屋及乌,丽丽对麟离的歌声也是赞赏有加。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这时候张辉在晚上跑过来找麟离,带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张辉平时就喜欢给麟离带东西吃,这次麟离也没觉得yì

wài

。张辉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十来个桃子,还带着树叶,看样子很新鲜。以前麟离经过水果蔬菜批发市场的时候,看见过大货车运桃子,基本上那些看似干净的桃子都会在卖之前先清洗一下。麟离看见洗桃子的水都黑的像泥浆一样,以后就再没吃过买的桃子。

但张辉好心带了桃子来看自己,也不好拨了面子。就让张辉去卫生间,好好洗洗干净再吃。张辉哪管那些,裤子擦了擦桃毛,咬下一口在嘴里吃起来。麟离说,“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那汽车运来的桃子都在黑泥浆里面洗过,脏的很。”

张辉神mì

兮兮的笑着说,“这可不是从市场买来的,是我从人家桃树地里偷来的,还带着贼香呢,不信,你闻闻!”

“哪片桃树地?”麟离问。

张辉说,“咳!你怎么装糊涂呢?还哪里有桃树地,当然是红楼后面的桃树地。”

这时候丽丽插嘴道,“我就说你脑子傻了吧,那还用问啊,你忘了咱俩还在桃树林里约会来着,那时候满树桃花,现在当然满树桃子。”

其实,不是麟离不知dào

,他觉得桃树林挨着红楼,远亲不如近邻,兔子不吃窝边草,哪能说吃人家桃子就吃。麟离说,“张辉,你要真想吃,哥给你买去,别祸害人家桃子,我看见那种桃的老头可不容易呢!”

第十三章桃园战大黑

张辉说,“哥,我就第一次,而且就吃几个。你别那么小家子气,这年头,吃几个桃子算什么事?”

“就是,就是。”丽丽来了劲,“我们又不是砍他们桃树,孙猴子当年还偷桃子吃呢,张辉吃几个桃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张辉,你别信他,晚上咱俩一起偷去!”

张辉看看丽丽,“要偷,也是麟离带着你偷,要是我跟你去,那就不能光偷桃子,没准还偷人呢!”

“你个死张辉,敢调戏老娘!”丽丽来了劲,跟张辉大闹起来。

一晃到了晚上,丽丽可真来劲了。说什么都要麟离陪她去偷桃子,麟离好说歹说,就是劝不过丽丽。只好换上衣服,准bèi

去偷桃子。这时候麟离腿上已经基本痊愈,走路也看不出问题。

这天晚上月光皎洁,满天星汇,幽幽晚风些许凉意,二楼前面的一排大杨树哗哗的响,树叶子随风而动,非常Lang漫的一个夜晚。麟离和丽丽真像要做贼一样,丽丽特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给麟离也穿上了一身黑衣,两个人十分像雌雄大盗。麟离感觉丽丽真是好笑,穿这身衣服晚上出门,不是贼也变成贼了。

而且,丽丽还准bèi

了一个大的黑色塑料袋。麟离看了看这个塑料袋的大小,最起码能装几十个桃子。他说,“偷几个尝尝鲜就行了,你还要把桃农家里的桃子全都弄来啊!”

丽丽不干,非要带着。麟离只好随她。两个人下楼以后,锁好房门。然后顺着小路绕过杨树林,从红楼的侧面进入。但是两个人到了侧面一看,原来桃农为了怕别人来偷,已经建起了篱笆。

麟离要从别的地方绕过去,但丽丽说什么都要弄坏篱笆钻进去。麟离无奈,只好抱着丽丽,把她放进了桃园,然后后退几步,加速助跑,纵身一跳,稳稳的落在了桃树林里。这一跳,姿势优美,动作堪比刘翔精美,竟然看不住一点受伤过的样子。

两人看看四周,原来这桃林很大,桃子有生有熟。麟离打开塑料袋,两人一个摘桃子,一个装桃子。这桃子经过几个月的日晒雨淋,先成熟的非常甘甜,一个桃子足有三四两,三个桃子就够一斤。丽丽摘了二十几个全都是生桃子,麟离问道,“为什么要摘生的,那么多熟的你不摘。”

丽丽说,“笨,我多摘点生桃子,好多存放几天,咱俩就能多吃几天。等我再摘点,要是吃不了就去集市上卖。”

麟离心想,这娘们够贪的!忽然,丽丽又看见前面有一片油桃,非要去再摘点。

麟离本来准bèi

制止丽丽,但又一想,偷也是偷了,到不如让丽丽尽兴。大不了以后自己赔桃农点钱,作为补偿。两个人顺着月光往前走了几步,但麟离一下子听到一些异常的动静,他想拉住丽丽,但是已经来不及。

原来,这桃农为了防贼,在桃林里放了一只大狼狗,用铁链拴住,然后在地面弄一条铁丝,让狼狗可以顺着铁丝来回跑。丽丽走到的地方,正好踩到了大狼狗的铁丝,狼狗才警觉起来,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如果没猜错,大狼狗马上就会叫,然后扑过来。

麟离赶紧喊丽丽,“快回来,有狗!”

丽丽听到后,赶紧往回跑,但这时已经来不及。大狼狗叫都没叫,直接长着大嘴巴,露着雪白的牙齿扑过来。麟离一看,好大一条狗!这条狗足加上尾巴,足够一米五六,半人高,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四肢健壮,发疯似的扑过来。

麟离眼看狗嘴奔着丽丽的屁股冲上去,要是这一嘴巴咬到丽丽的屁股,估计也得缝个五六针,还得打狂犬疫苗。情急之下,麟离抓起塑料袋里的桃子,照着大狼狗的眼睛就砸下去。这一下出手如电,电石火花之间。大狼狗全心想咬丽丽,竟然没看到这枚桃子飞过来。

那枚生硬的桃子像高速炮弹一样,直接打在了大狼狗的狗鼻子上。熟悉狗的人都知dào

,这狼狗是铜头铁爪豆腐腰,但还有一个弱点,就是狗鼻子。狗鼻子嗅觉灵敏,但是鼻子不禁打,这桃子砸在了狼狗的鼻子上,登时让狼狗凶焰消了几分。

大狼狗连连发出悲鸣,丽丽趁机跑到了麟离身边。这时候桃农已经有所察觉,窝棚里灯光亮起,开门声音传了出来。桃农拎着叮当三响的扁担,对着麟离这个方向喊道,“什么人?竟然敢偷桃子!看我抓到你,不打死你!”

麟离和丽丽疯一样快跑,大狼狗这时候听到主人叫声,也来了凶焰。俗话说,狗仗人势,这狗如果单独面对,有可能胆小,但是有人撑腰之后,立kè

变得凶猛无比。大狼狗在麟离后面狂追不止,麟离几次都感觉大狼狗的嘴巴距离自己的小腿都快挨上了。这大狼狗也聪明,不追丽丽,只追拿着塑料袋的麟离。

麟离这次可是拼尽全力去跑,他和丽丽分开两边,丽丽奔着来时的篱笆缺口跑去,麟离引开了大狼狗。就在丽丽刚跑出了篱笆,麟离也感觉大狼狗看眼就要咬到自己,前面已经是红楼的后墙,一丈多高,直接跃上去不可能。前面再无去路,麟离想,这下完了,自己要栽在这个大狼狗嘴里。

就在狗嘴的尖利虎牙已经落在麟离的小腿上的时候,只听见吱的一声,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从大狼狗身后传来,火花一闪,麟离看明白了。原来大狼狗的铁链到了尽头,铁丝跟滑道摩擦,竟然擦出了火花。可想而知,大狼狗这一冲之力竟然如此之大。

但麟离也不好过,他只能紧贴墙根,才能躲开大狼狗的嘴巴。只要稍稍往前移动半分,大狼狗就可以咬到他。麟离翘起脚尖,紧贴墙壁,大气都不敢出。大狼狗往前一个劲的冲,把铁链子拽的哗哗响,不知dào

哪一下挣断铁链,倒霉的就是麟离。

桃农正在赶过来,情况十分危急。丽丽在篱笆边上喊,“麟离,你快点啊!”

麟离回答,“你看我这样,能快吗?”

桃农的脚步越来越近,大狼狗气焰嚣张,似乎有咬死麟离的气势。麟离一看情况紧急,手里只有这几十个青桃可以利用,他掏出桃子,照着大狼狗的鼻子再次砸下去。这大狼狗吃过一次亏,往后一跃就躲过了青桃,紧接着对着麟离狂吠。

麟离又砸了一下,狼狗又往后一闪躲了过去。任凭麟离砸的又快又准,但人的反应速度跟动物始终没办法比较,狼狗只要看见麟离抬起胳膊,总能巧妙的往后一跃,躲开青桃。但狗毕竟是狗,哪有人聪明。更何况它对付的可是麟离,一个看似憨直,其实内心鬼点子多多的麟离。

麟离砸了三次之后,立kè

知dào

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大狼狗的反应快,他再出手的时候,不再瞄准狼狗的鼻子,而是瞄准狼狗的后背。只要大狼狗往后一跃,一准落在它的狗鼻子上。麟离使劲全身力qì

,掏出最硬的青桃,狠狠的砸下去。

果然,大狼狗还以为麟离打它的狗鼻子,依旧往后一跃,这一跃恰到好处,硬邦邦的青桃狠狠落在大狼狗的鼻子上,大狼狗立kè

呜呜悲鸣,原地打转。麟离乐啦,小样,看你再凶!但桃农此时已经距离麟离不过十来米,他听见狼狗的叫声,知dào

狼狗被打,大声催促道,“大黑,上。给我咬死偷桃的贼!”

主人一句话立kè

成了大黑的战鼓,虽然鼻子受到攻击,但大黑身体丝毫无恙,只消停了几秒钟,又要奔着麟离冲上来。但这时,麟离早就趁机顺着墙跑了几米远,逃出了大黑的管辖范围。这下大黑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麟离。

麟离刚才失了威风,心有不甘。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憨直少年,不计较成败得失。如果自己被一条狗灭了威风,麟离还是感觉很没面子,他觉得狗也是自己的对手,他不光要征服人,狗也得征服。所以他没着急跑,而是把手里的桃子疯一样照着大黑的身体砸过去,这次他不再瞄准大黑的鼻子,直接往它的狗头,狗身子上砸。

麟离骂道,“我打死你这条黑狗,让你咬我!”

大黑挨了几下之后,凶性大发,越发扑咬。丽丽在篱笆外喊道,“快跑啊!你跟狗较什么劲啊!”

第十四章张丹的挑拨

麟离不干,“我非要把这条狗弄老实了,服帖了,我再走!”

这是麟离一句气话,也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显现威风。但他没想到,大黑力量蛮横,栓它的铁丝常年接触地面,已经腐蚀生锈,被大黑这么用力挣扎,几下就断了。大黑正用力向前冲,铁链挣断之后,猝不及防,一个跟头滚到了麟离的脚边。

麟离心里已经,心说不好。要是这大黑狗没了铁链,恐怕自己还得吃亏。但事有凑巧,大黑一个翻滚之下,竟然后背滚到了麟离脚边。要说麟离可真来了虎劲,看到这么大一条狗挣断铁链跑到自己的脚下,竟然没立马转身就跑,而是用足了力qì

,照着大黑的腰杆狠狠的踢了一脚。这一脚如山风过岗,有摧枯拉朽的力量,也是麟离腿伤完全恢复的标志。

大黑翱唔一声,顿时躺在地上悲鸣。麟离估计自己这一脚,没准踢断了大黑的腰。他看见大黑再也站不起来,只是在地上翻滚,抽搐。

这时候看桃人已经拎着扁担来到跟前,举起扁担骂道,“好大胆的贼,你们不光偷我的桃子,还敢打我的狗,翻了天呐!”随后,桃农一扁担就砸了下来。麟离躲过扁担,不再跟他纠缠,一个翻身越过了篱笆,拉着丽丽往外跑。

两人跑到马路上,一拐就进了红楼。这时候红楼老板正在院子中间纳凉,看到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以为遇到打架的。但仔细一看,竟然是麟离拉着丽丽的手,心说他们怎么能跑到一块呢?

老板看见了麟离,可麟离没看见老板。他对丽丽说道,“赶紧回去吧,别让老板看见了!”但这句话偏偏被老板听见,他咳了一声,问道,“是麟离吧,你的腿伤好了?”

麟离一听,就知dào

事情不好。只好硬着头皮答yīng

,“是我。”

老板没给麟离好脸色,直接说道,“丽丽,你进去招呼一下客人。麟离,你跟我来一趟。”

老板叫做张丹,是县城的二流混子。所谓二流混子,就是属于半个社会人,半混不混,说不混还有点混。其实,在哪个年代的商人多少都愿意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来往,但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混社会。生意场如战场,因为钱财起争执的事情不在少数,如果自己有钱,但是没有相对应的力量维持,恐怕那些街头小混混都会一窝蜂的来讹诈钱财。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够狠的,然后靠住。但社会人有社会人办事的方法,如果走得太近,也容易把生意搭进去。而张丹,就是属于这种依靠黑社会势力,但是又不想过多的加入其中的人群。

在当时,县城里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老板,手底下都有一些人撑腰。张丹经营酒店有些年头,社会上还小有名气。因此,他虽然知dào

麟离是个凶悍的主,但觉得自己是**湖,认识的人多,麟离充其量是一个刚出头的小孩子。在这个社会上,光靠虎劲和头脑一热是成不了大事的,很多街头小混子最后判刑的判刑,正经上班的正经上班,都没有坚持一辈子的。更何况,自己还是麟离的老板。

张丹把麟离叫道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给了麟离一支烟。麟离没抽,张丹抽了两口,然后说道,“麟离,来我这里上班,张哥有什么对你不好的吗?”

麟离说,“没有。”

张丹又说,“但你办事我可不太满yì

。最近我就发xiàn

丽丽总是魂不守舍的,没事不好好陪客人喝酒,我一想,这一定是跟谁搞对象了。但,我说什么也没想到是你。麟离啊,你跟谁搞对象我不管,但你不能耽误我的生意。你这么一搅合,哪个小姐那愿意在我这里好好的接客?谁不愿意跟长得俊俏的小伙去玩啊!”

麟离刚想解释,但张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说实话,张哥我也是过来人。年轻人的心思我知dào

,你呢,玩玩就算了。以前给张哥没少出力。但以后,你得保证跟丽丽断绝关系。要不然,张哥可没办法留你。你知dào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行业是最忌讳服wù

员跟小姐好的。你来的时候,我早就跟你说过,是吧!”

麟离点点头,看着张丹不说话。

张丹又说,“跟你说实话,兄弟,**无情,戏子无义。别当真,过几年人家玩够了,找个大款结婚了,就没你什么事了。所以啊,把心放在工作上。我看你这腿脚也没事,明天来上班吧!”

张丹的话不软不应,对麟离触动很深。其实,麟离何尝不为这种事情担心呢!但感情这东西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如果看到分手的那一天,谁也不会选择恋爱。因为失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被人遗弃的失落感会对人的信心产生巨大的挫败感。可感情是非理性的,如果感情的事情可以用道理来讲得通,那么这感情也就不是感情。俗话说,谁能不为情左右,有多少爱情都是情难自禁。

麟离没说什么,他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他相信张丹的话虽然有些偏颇,但大部分也是实话。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能离得开丽丽吗?他愿意为了在这里继xù

上班,放qì

丽丽的感情吗?

麟离想过,如果自己离开红楼,那么很可能是街边的流Lang汉,或者,再重新找一个地方继xù

传菜,打扫卫生。但此时的麟离已经不能满足做那些事情。他觉得自己可以做更多,更重yào

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为了给人家当一辈子传菜生而来到这个世界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dào

自己的路究竟怎么走,但他知dào

,自己一定要变大变强。

回到家之后,麟离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他知dào

,依靠自己现在的力量,很难支撑大局。就算丽丽手里有钱,但自己怎么揭竿,怎么经营,都一无所知。麟离没有轻易的自大,把自己看的什么都行,也不会因为面子盲目的把自己送进了漩涡。

他和丽丽同居的时刻也许就要终结,因为麟离判定,张丹一定会要求自己回到酒店居住。所以,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向丽丽表示一下,把事情说明白。麟离虽然被狗撵了一阵,但是他年轻力壮,在床上躺了一会,很快就恢复过来。起来之后,麟离开始收拾屋子,清理卫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麟离把房间里的被子叠好,丽丽在阳台上晾晒的衣裤都收回来,叠好。然后是拖地板,对于这些工作,麟离早就轻车熟路。

然后,他去商店买了一些啤酒,小菜,火腿,鸡蛋,肉。准bèi

给丽丽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他知dào

丽丽虽然在酒桌上,但是很少吃正经的食物,也就是偶尔吃点虾仁,鱿鱼等东西,口味非常挑剔。而丽丽却对麟离做的东西情有独钟,只要是麟离做的,基本丽丽都爱吃。

麟离是个有心人,在上菜之余,偶尔也会偷看大宝小宝切菜和厨师做菜。没事也会去后厨跟着玩玩炒勺,因此做饭做菜并不陌生。刀切火烧,煎炒烹炸,没过一会,一桌饭菜就做好了。麟离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丽丽马上就要回来。

果然,没过多久丽丽就回来。而且喝的醉醺醺,满身酒气。也许是今天麟离的腿伤好了,所以丽丽显得特别开心。这腿上的伤或多多少是因为她的多情才造成的,丽丽一直心里很过意不去。丽丽嘴上没跟麟离说,但她心里有数,所以对麟离百般呵护,生怕情郎不悦。

丽丽刚一进门,麟离就扶住了她。麟离问,“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老娘开心,我对象腿伤好了,我能不高兴吗?”

麟离笑了,把她扶到了餐桌旁,“还能吃得下去吗?”

“吃,当然吃,我老公给我做的,我喜欢着呢!”

丽丽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座子的菜,刚要说话,忽然一捂嘴巴,跑到厕所去呕吐。不大一会,只见她心满yì

足的走出来,拍拍麟离的肩膀说道,“劳烦亲爱的老公去收拾厕所,因为厕所····被我···吐的堵上了。”

麟离给丽丽倒了一杯水,扶她倒在床上,给他改好了被子。然后去清理厕所。收拾好之后,他一看这一大桌子的菜,心想自己吃也不是个办法,就给瑶瑶和张辉打了电话。

第十五章开酒店的门道

麟离刚拿起电话,门铃就响了。他打开防盗门一看,是摇摇。瑶瑶一进门就关切的问丽丽怎么样了。麟离说丽丽不是挺好吗?瑶瑶埋怨的看了麟离一眼,“你们男人知dào

什么啊?丽丽今天和客人吵架了!”

原来,上次说麟离是他情敌的那个客人今天又来了。那人叫做二龙,是地税局的一个职员。这人觊觎丽丽的美色很久,一直想把丽丽上了。之前每次来喝酒,都点丽丽的台。那时候丽丽知dào

他有这个心思,故yì

吊着他的胃口,好趁机多捞一些小费。但这事情总有双面性,时间长了,二龙得不到好处,他也开始换别的小姐。因为陪酒小姐这个行业,按理说只是陪陪酒,聊聊天,唱唱歌。但说白了,客人来可并不是为了这些,大部分没有李白,唐伯虎的闲情雅致,都是冲着小姐的姿色来的。他们不光要欣赏美,还要占有。

二龙在丽丽身上花的钱也不少,按理说一般小姐早就可以发生点什么。但丽丽心里有了麟离,对其他人心里都有了抵触。小姐是一个奇怪的行业,虽然她们明知dào

自己的职业卑微,都是逢场作戏。但小姐心里对爱情的渴望大多数是极其强烈的,每天在醉生梦死的人心中,更容易产生精神上的失落和对爱情的憧憬。说白了,小姐是空虚的,寂寞的。麟离占满了丽丽心中,丽丽就不愿意在和二龙纠缠。

这二龙依仗自己在丽丽身上花的钱,所以这晚上看到丽丽之后,硬要她来陪。而且,在跳舞的时候对丽丽动手动脚,要是搂搂腰,摸摸屁股,丽丽也就认了。毕竟小姐不是千金小姐,身子本来就是卖的,没那么娇贵。但这次二龙不光要把手伸进丽丽的胸口,还要在灯光昏暗的地方摸丽丽的大腿。

要是以前,丽丽多半半推半就,让他占那么一点便宜,以后也好接着哄钱花。但这次丽丽打死也不让他碰,二龙有些急,就推了丽丽一把。这一下热火了丽丽,上去就是一巴掌。张辉看见以后,连忙去拉架。二龙是地税局的职员,直接是张丹的顶头上司,要是没事多收点税,查查他的帐,那张丹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二龙在这里还是比较吃得开的,他找来张丹,对着张丹指责丽丽。

张丹毫不留情的把丽丽一顿臭骂,让丽丽颜面尽失。跟丽丽来的几个小姐,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声张。丽丽虽然受了委屈,但是并么有让麟离知dào

。如果按照往常的脾气,丽丽一定让麟离帮他出头,但这次是张丹骂她,多少也是丽丽的不对,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陪酒小姐。

瑶瑶大致把事情经过跟麟离讲了一下,麟离才深感不安。他对瑶瑶说道,“我麟离发誓,一定要让丽丽和你过上好日子,不再让你们受欺负。”

瑶瑶摇摇头,“你只需yào

让丽丽过上好日子就够了,我不用你管。”

“姐,你吃饭了吗?再吃点吧!”麟离转移了话题,打算跟瑶瑶聊聊开酒店创业这方面的事情。

麟离知dào

,开酒店,租房子,带小姐这都需yào

钱,更需yào

人。瑶瑶混迹江湖多年,这些事情当然比他懂得多。如果姐妹两个联合,再加上麟离,这事情就好办的多。

瑶瑶也很喜欢吃麟离做的饭菜,吃个半饱之后,瑶瑶才发表自己的意见,“其实,这个事情也不是难么难。这个行业是靠人维持的,主要是人心。只要小姐们愿意跟着你,你带着几十号人,在哪里都可以混一碗饭吃。小姐们出来干这行,其实为的就是钱。他们需yào

安全感,你只要能保证他们安安心心的赚到钱,大部分人都愿意跟着你。”

“那赚到的钱怎么分呢?”

“小姐分为坐台,出台,站街几种。一般在酒店和KTV的属于陪酒,洗头房和发廊的是接大活的。相比较来说,陪酒的台费都是50到100.这看酒店的档次和小姐的品质。接大活就是陪睡觉,正常一个钟头是300块,包夜玩技巧800块。小姐和酒店三七分账,小姐七成,酒店三成。”

麟离一算,张丹这小子每天都有三十几桌客人,平均没桌4个小姐,最少能抽60块,乘以30就是一千八百块。这还不算酒水和饭菜赚的钱,这样说,张丹赚大发了!一个月下来就是5万多块,一年就是六十万。

他没想到这个行业赚的那么多,他想到张丹给自己定工资的时候,还那么虚伪的说酒店生意不好,勉强生活,300块已经是不少了。麟离开始明白,原来张丹就是一条白眼狼,他说的话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根本不会考lǜ

别人。

麟离接着问,“那什么样的小姐能接大活,什么样的可以陪酒?”

瑶瑶说,“这就看小姐的意思。通常啊有些老板是逼迫所有人都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因为这样他可以赚的更多。但这类老板通常都留不住人,大部分小姐都会逐渐溜走。这时候,就是当老妈子出面的时候,小姐都怕劝。出来都是为钱,一来二去就成了。”

麟离又问,“姐,你说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这事情还行,逼良为娼这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瑶瑶轻蔑的笑了,“关键是谁逼的,做小姐都不是你逼的。如果家里有钱,你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做小姐。这都是生活逼的,有时候,我也得感谢酒店,如果没酒店,我们做小姐的去哪里?这是秋天,可能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麟离本来受的教育是有道德底线的。他觉得人混社会也好,上班也好,最起码违背良心的事情不去做。现在看来,他需yào

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美国,德国都有合法的妓院。他不明白,为什么大人在谈乱这方面的时候,都表示对小姐的厌恶,觉得她们是社会上阴暗的一面。但每每听到男人们聊天的时候,又经常炫耀自己去找小姐。既然国家把卖yin**作为违法事情来处理,为什么几千年的历史总有妓院的出现?

这事情是矛盾的,就像每个人都鄙视小偷,但如果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做一个妙手空空的梁上君子,一种是做一辈子种地的农民,也许很大一部分人都会选做小偷;再有一个比喻,有人很讨厌黑社会,认为那是社会的毒瘤,但如果立马给他一个黑社会的大哥去当,手底下几百个小弟,呼风唤雨,他恐怕立kè

就去当。归根结底,人性是复杂的,是贪婪的,人们对卖yin**黑社会是又害pà

,有敬畏,甚至还向往。

其实,麟离何尝不是对那种神mì

的,黑暗的力量无限向往。道德,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当这个天平的平衡被打破,那么就毫无道德而言。如果当年中国强dà

,日本鬼子也不会欺负中国人。归根结底,强者为王。

没有了道德层面的考lǜ

,麟离做事情更加放得开。他一直坚信自己做的没有错,一直觉得自己选择做强者的路没错,一直到他被枪决的那一刻,他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而麟离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非常阴险的想法,就是吃掉张丹,自己独霸红楼。这个想法一旦钻出他的脑子,就像疯草一样蔓延,没法控zhì

。而麟离的脑子是相当够用的,他以前不愿意去那么想,是因为他觉得做一个自由自在,平凡善良的人也不错。但现在看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生活有时候就像逆水行船,不进则退。而麟离拥有的是智慧,智慧跟聪明的区别是智慧解决大问题,聪明解决小问题。

在搞掉张丹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他首先就想到了兰兰。这张牌,足以让张丹方寸大乱。麟离现在要做的是顺从,寻找机会,然后使出杀手锏。他想好以后,对瑶瑶说,“姐,咱俩的谈话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答yīng

给的,就尽全力去做。丽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言谈中,麟离的霸气显露无疑。作为一个小姐的瑶瑶对这样的话更是着迷,她相信麟离绝对是一个可以有作为的男人,这是一颗优良的种子,只需yào

适当的水和温度,一定成长为参天大树,支撑她的一片天空。

第二天一早,麟离就早早的来到了红楼,继xù

他的放碟生活。麟离经过和大飞一战,已经在众多小姐面前建立了非常好的印象,其实他不知dào

,自己在县城早就有了一号。只不过,他没去县城,所以对那里的情况还不知晓。麟离跟小姐们打了招呼,又买了一些糖送给丽丽带来的小姐妹们。

第十六章吃狗肉的风波

这群小姐妹对丽丽跟麟离的事情早就向往已久,他们都想知dào

丽丽姐嘴里那个盖世英雄是什么样子,今天见到麟离满面春风,自信沉稳,喜欢的不得了。都说美女爱英雄,那小姐只能爱枭雄。

麟离上楼以后,帮着张辉先打扫客厅,包房,然后又帮zhù

后厨摘菜拖地,大宝小宝和厨师见到麟离之后都非常开心,尤其是红姐,一见面就夸麟离比以前精神了。其实,麟离经过这一个来月的修养,却是比以前胖了些,而且面色红润,特别有精神。

老板娘也对麟离的回归表示满yì

,因为麟离毕竟是为了保护红楼才和大飞打架,这一点让她觉得麟离特别可靠。其实,老板娘对于麟离和丽丽的事情早有耳闻,但她觉得麟离是个不错的孩子,最起码比他的丈夫对待感情要专一,也就没太过计较。老板娘是温和派,包容派,她知dào

女人和男人的事情是压不住的,尤其是十八九岁的男生女生。

老板娘在吃午餐的时候,特意给麟离弄了一个盐焗鸡,作为接风。麟离自然把盐焗鸡给了丽丽带来的那帮小妹妹们,用来博得欢心。这帮妹妹看见姐夫好有面子,老板娘都这样器重,更是欢喜。昨天丽丽挨骂时候的感到不悦和不信任,早就一扫而空。

麟离回来以后,张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这些天劳累,总算盼到了麟离归队。麟离也不拿张辉当外人,没事两人一起上菜,一起撤台,遇到放歌的时候,麟离就去放歌。张辉这几天没事就盯着后院的桃林,他发xiàn

了大黑狗已经好几天水米不进,看样子活不过这两天。果然,当天下午,张辉就看到了大黑狗咽了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桃园主人念及大黑狗忠心耿耿,竟然没有把大黑狗卖了,而是在桃树下挖了一个大坑,把大黑埋在树下。

张辉知dào

这大黑是被麟离一脚踢断了腰杆而死,肯定不是吃了什么毒药导致的,所以就想着晚上去偷狗吃肉。这小子果然机灵,晚上天刚黑,他让麟离帮着自己看一会,只用半个小时,就把大黑狗从地里面挖出来,拖到了后厨。

麟离一看这狗,当然认识。他没想到自己一脚竟然踢死大黑,心里愧疚。他从口袋里拿出200块钱,从红楼的窗户扔到了桃树林。若是哪天桃园主人看到这钱,也算是赔偿大黑。其实麟离对大黑和桃园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和丽丽在这里没少折腾。

大宝二宝手脚麻利,飞快的把大黑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大黑被整整煮了一大锅。当天晚上,红楼所有的小姐,厨师,服wù

员都没走,老板把狗肉上桌,加了几样菜,给大家改善生活。

吃饭的时候,老板娘开始夸耀张辉,“咱家的服wù

员个个身怀绝技,不光能打人,还有能打狗的!”

张辉连连摆手,“我只是把狗牵来,至于打狗的人,可不是我。”

老板娘一直以为这狗是张辉从街边打死的流Lang狗,根本不知dào

这大黑狗是后院桃园的,就问,“我还没问你,这狗是从哪里来的?”

张辉怕说出来老板娘骂,就蒙道,“邻村的。”

这吃饭的人多,足足一大桌,有些人吃得到狗肉,却喝不到汤。要说这狗肉汤,异常鲜美,狗肉的精华源于此。兰兰坐在丽丽旁边,距离老板娘说很远,老板娘爱喝狗肉汤,所以把汤锅留在身边。

麟离见状,到厨房取来了大碗,满满盛上一碗狗肉汤,端放在丽丽和兰兰的中间。老板娘由于兰兰和老板的事情,不愿意跟兰兰说话。今天是没有办法,才一起吃饭。一看到麟离把狗肉汤放在她和丽丽跟前,就说到,“丽丽啊,你多喝一点狗肉汤,这东西味道不错,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兰兰再傻,也知dào

这话是针对她说的。当即心有不悦,放下刚要举起舀汤的勺子,转身离去。老帮娘哼了一声,“还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就是个烂货而已!”

老板娘的话里有话,但毕竟同桌都是小姐,她不便说的太多。狗肉宴不欢而散,老板娘转身离开。老板张丹见状,嘱咐大家把狗肉吃光,然后也回屋休息。有些小姐不满yì

老板娘的话,也离开了。只有丽丽带来的几个小女孩不知深浅,依旧吃得瓢满钵满。

其实,兰兰早有心离开这里,但张丹死活不让。不管怎么说,兰兰青春年少,都比他的老婆看的舒服。而且兰兰虽然性格孤僻,但其实闷骚,身材丰满,床上功夫了得。被张丹一调教,更是百媚千惑。

每当老板娘回娘家的时候,张丹都会跟兰兰苟合一晚,享尽风流。兰兰远处无依无靠,在此还得看老板娘横眉竖眼,对老板娘早就心怀不满。

第二天,老板娘早早收拾了一下衣服,嘱咐麟离和张辉看好店面,自己要回娘家给参加外甥的婚礼。麟离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赶紧叫住了老板娘,说道,“嫂子,你电话号码是多少,给我吧!”

老板娘疑惑,“你要我电话号码干什么?”

麟离说,“你给我吧,我怕店里没人,有什么事情好通知你知dào

。”

“你张哥在家里。”

麟离欲言又止,“你还是把电话号码给我吧,有事情我好给你打电话。晚上还要有人送片皮鸭和盐焗鸡,人家可能找你结账。”

老板娘何等聪明,她一下子看出麟离有事不敢说,把麟离叫道了大门外,偷偷问道,“麟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说,告sù

嫂子。”

麟离说,“我确实不敢说,一来怕你生气,而来对你家里也不好。”

老板娘说,“尽管说来,这酒店是我家产业,什么事情都是我做主。”

麟离说,“那我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我说的。”

老板娘更觉得事情严重,说道,“你说。”

麟离说,“你每次回娘家,或者出门的时候,张哥都会出去。一直到晚上两点钟以后才回来,酒店里没有主事的人,一旦有什么问题,我怕承担不起。”

老板娘知dào

,如果张丹偶尔出去喝酒,这在所难免,但只要她回家,就半夜回来,不管酒店的生意,这绝对没办法容忍。而且,她知dào

兰兰和张丹的事情,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如此看来,确信无疑。老板娘开始怀疑张丹现在还和兰兰有来往,不禁大怒。

想来想去,老板娘对麟离说道,“酒店的事情你要多多劳心,张丹跟我貌合神离,指不定哪天离婚。如果真的散伙,你还得帮我支撑这酒店。只要你帮我多多看着那个张丹,有消息就告sù

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说完,老板娘匆匆离去。

麟离断定,今晚上兰兰受了委屈,一定会找张丹诉说,而老板娘也一定会半夜返回,来个捉奸在床。这事情超出麟离预料的顺利,竟然像水到渠成一般。他看到老板娘的背影笑了,;论起心智和阴险,麟离绝对实数一数二。

为了万无一失,麟离还得攻占兰兰那一关。他偷偷找到兰兰,把她拉到了舞厅。这时候正是早上,舞厅里空无一人,麟离拉过来一把椅子,让兰兰坐在自己对面。

兰兰满脸疑问,“麟离,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想起找我聊天?”

麟离笑道,“兰兰姐,我今天是有事求你。”

“你能求我什么事?难不成你要让我帮你打架,再捅大飞个一二三刀?”

麟离说,“兰兰姐,我知dào

你爱喝狗肉汤,特意给你留了一碗。现在放在张哥房间里,等着你去喝呢。”

兰兰白了麟离一眼,“别提狗肉汤,一提这个我就生气,那泼妇整天黑着脸找我麻烦,我也不知dào

哪里得罪她。”

麟离说,“你别生气,张哥不是给你留了汤吗?”

“到底是你给我留的,还是张哥给我留的?”

麟离说,“兰兰姐,话还要我说的明白吗?别忘了,我可就住在张哥的隔壁,你们什么事情我不知dào

啊。兄弟我理解,张哥心里的人是你。”

第十七章捉奸在床

兰兰哼笑,“他要是心里有我,早就跟我结婚,远走高飞。他心里没有我,只有这份家业。你当他是什么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也不瞒你说,当出我要不是心软,上了他的贼船,你以为我愿意纠缠他!”

麟离说,“这不吗,张哥可能正要跟你聊聊呢。感情这事啊,没有对错。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消息我带到了,去不去由你。”

说完,麟离起身就要走。兰兰连忙喊道,“别跟别人说。”

“知dào

啦!”

麟离回答。

下楼以后,麟离又找到了张辉,如此这般嘱咐了一下。张辉不解其意,问道,“为什么晚上给张哥送狗肉汤?”

麟离说,“我还想知dào

呢,你问我,我能不能问张哥,为什么晚上要狗肉汤?”

张辉不说话,算是默认。

一晃到了晚上,张辉果然在下班之前,给张丹的房间里松了一碗狗肉汤。张丹以为后厨孝敬自己,也没多问,就任凭张辉把汤留在那里。其实张丹本身不爱喝狗肉汤,但后厨拍人送上来,以为是让他尝尝鲜,也不好驳了面子。

这碗看起来不起眼的狗肉汤,很快就成为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其实张丹这几天频繁去桑拿消费,早就对兰兰有些厌倦。不好满足的男人就是这样,任何女人都是几天新鲜。刚开始接触兰兰的时候,觉得这人确实不错,但时间长了,也索然无味。

张丹正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他从桑拿浴回来之后,心满yì

足的躺在床上,没到十二点,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他以为酒店有事,就打开了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兰兰。他问道,“什么事?”

兰兰以为张丹故作风情,就没回答,一侧身就跟了进来。

这时候张丹才细心观察,兰兰穿着一身吊带睡衣,又漏又透,里面的黑色胸罩和内裤望眼欲穿,尤其那内裤是用蕾丝花边,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张丹明白,这兰兰一定是犯了内痒,找自己解决来了。

兰兰已经好久没有跟张丹接触,内心似火。今天又看到床头留着张丹留的一晚狗肉汤,早就意乱情迷,端起碗来,发xiàn

汤还是温的,这说明张丹有心。张丹有些纳闷,大晚上来,就为了一碗狗肉汤就把她乐成这样?

张丹哪里知dào

,一个精心计划的圈套正在慢慢的把他套牢。

为了不给张丹掩盖的机会,麟离做的更绝,他告sù

瑶瑶,今晚别回家,在酒店睡,而且睡觉前一定要把门插好,谁叫门也不能开。当晚,负责锁门的麟离更是把大门,酒店前厅的门全都没上锁,就等着老板娘来抓奸。

一想到这里,麟离就想笑。为了试探一下老板娘会不会回来,他拨通了老板娘的电话号码,问道,“嫂子,有事情问你,咱家的盐焗鸡上次多少钱一斤进的?”

电话里面回答,“你怎么现在才问,我也不知dào

,等我一会就回去,看看账本之后再告sù

你。”

为了确定对反不是敷衍自己,麟离问道,“嫂子,这大半夜的,你就别回来了,多冷啊,你就告sù

我吧!”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回来。你给我留门!”

“好嘞,你几点回来,我去门口接你!”

“十分钟之后到家。”

果然,没过多久,疑心重重的老板娘就打车回到了红楼。当时已经一点多钟。事情成败的关键在于,老板娘在下车,走进院子,到大堂,进卧室的这段时间里,张丹能不能察觉,能不能在察觉之后让兰兰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张丹是个精明人,对于和兰兰的约会一直弄得很神mì

,神不知鬼不觉。在这方面,他有足够的经验。

老板娘下车以后,麟离一把帮她打开了车门。老板娘也不说话,直奔卧室。她虽然不确定张丹会在卧室里偷情,但是她想过,小姐住的地方不可能,其他房间晚上都锁门,只有他的卧室才是最大的嫌疑。

老板娘快步向前,小跑着冲向了大厅。

但张丹何等聪明,他在楼上一眼看到了楼下的车灯闪烁,就知dào

有人来。这大半夜的,多半是自己老婆回来抓奸。他立kè

停止跟兰兰的动作,拔出命根子,让兰兰快走。兰兰一看,这时候老板娘已经到了院子中心,再有几步就上楼到时候自己肯定吃亏。穿衣服是来不及了,只好光着身子往宿舍里跑,至于那几件衣服,张丹自会处理。

想到这里,兰兰光着身子打开房门,直接奔着宿舍就跑过去,她三步并作两步,趁着深夜无人,一口气跑到了宿舍门口,猛然一推门,竟然纹丝未动。这下可急坏了兰兰,要知dào

,宿舍门平常是从来不锁的。兰兰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敲门,喊着里面的人开门。

但瑶瑶早知dào

这是麟离的计策,假装没听见,有一两个听见的想去开门,瑶瑶就说,“别开门,大半夜的,你知dào

是谁啊!”

这时候,兰兰喊道,“我是兰兰,快点给我开门!”

瑶瑶故yì

拖延时间,“你是兰兰,我还是兰兰呢,兰兰就没出门,你蒙我是吧!”

这时候,听动静的大宝二宝都醒过来,趴在门口看发生什么事。张辉也饱了眼福,趴在楼梯上看的口水流下三千尺。兰兰又急又气,捂着自己的身体直跺脚。但瑶瑶在里面,说什么也别给她开门。

正在这个时候,老板娘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光着身子在宿舍门口的兰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大半夜的光着屁股站在宿舍门口,你只羞不知羞!”

兰兰头发被抓,气势上已经输了她解释道,“嫂子,你干嘛抓我,我怎么了?”

老板娘腾冲一只手,照着额兰兰的脸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然后拖着她的头发往楼上走。兰兰知dào

,如果在张丹的卧室发xiàn

自己的衣服,那么就没办法说清了。这时候瑶瑶打开了门,大声喊道,“兰兰,你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光着身子,姐妹们,都起来啊!”

要说瑶瑶这落井下石的本领真不是盖的,兰兰拼命敲门的时候她不开门,兰兰刚被抓个现行,她马上就开门大声广播。这下子小姐们都听到了瑶瑶的话,一起开灯起床看热闹。兰兰这个囧啊,满脸臊的通红。她虽然是小姐,但毕竟年轻,在这么多姐妹面前被抓奸,而且跟前还有几个厨师,服wù

员,真是让她颜面扫地。

老板娘异常剽悍,抓着兰兰的头发几步上楼,开灯的时候,正看见张丹准bèi

把兰兰的衣服扔下窗户。张丹也光着身子,顿时语无伦次,不知dào

怎么解释。其实他也没必要解释,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做了什么最可气的是,老板娘看到了那碗没喝完的狗肉汤。如果张丹单是身体出轨,作为过来人,知dào

张丹身在万花丛中,拈花惹恼是难免的。毕竟男人都好这口。但是这碗狗肉汤却足以证明,张丹在讨好兰兰。老板娘吃的不光是醋,还是嫉妒。

从这碗狗肉汤里,老板娘看到是张丹对自己的背叛。因为当吃狗肉的时候,她故yì

用这碗狗肉汤刁难了兰兰。而张丹,却以狗肉汤来讨好兰兰,这足以说明,张丹根本没把自己的感情和孩子放在心里,而是迷上了这个小**。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杀死一头大象,而平时一贯给人强悍作风的老板娘更是怒火中烧。

老板娘对着小姐们大声喊道,“姐妹们,快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和这男人。我他妈的刚回家,他们就背着我搞破鞋。你说说,啊!这女人怎么这么贱啊!”

张丹刚要解释,老板娘又把矛头对准了兰兰,“你不要脸的贱货,难怪你当小姐,被人操了就舒服了,我跟你说,我男人跟你睡觉,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就好比去厕所尿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这家业,这酒店都是我的!你现在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

第十八章兰兰的悲剧

老板娘的问话其实很有学问,她早就看中了张丹的这一点,所以她非常有底气的喊出来。而这个问题也是兰兰最担心的问题,她明知dào

张丹不会为了她放qì

生活,所以才在这件事上感到非常自卑。老板娘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的划开兰兰的心。而兰兰,此时身体精神受到双重打击。她也早想到过会有这样摊牌的一天,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而且猝不及防,让她难以接受。

老板娘声如洪钟,几乎整个酒店都能听见,而且还有特别大的回音。估计那晚上,连周围村民都能听得见。据说后院桃园的人,以为又有人来偷桃子,拿着手电四处巡逻。但很显然,老板娘的做法非常不妥。如果他要想这个家继xù

维持,她不会这样做。她应该保全男人的面子,然后低调处理。但老板娘确实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选择了把事情扩大,高调处理。这样做不仅让张丹的颜面扫地,她自己也会因此落下泼妇,悍妇的名气。老板娘的做法情有可原,但是从大局来说,确实加速了家庭的分裂。

事情一直闹到了三点多钟,这时候的老板娘也骂累了,疲惫了。就算她有再大火气,事情已经铸成,无可挽回。而兰兰也在众姐妹的帮忙下,穿上了衣服。至于张丹,则把老婆拉近了房间,两口子怎么解决,都不得而知。

此次事件可以定义为一碗狗肉汤引发的血案。本次事件的导演麟离先生可谓是赚足了利益,他知dào

,老板娘对张丹的态度已经动摇,只要再加那么一点点力。两个人就会分道扬镳。到时候,他就会趁机吞下这个酒店。

关键时刻,戏演完了,也该有个人收场。麟离开始张罗大家早点回去睡觉,然后把大宝二宝,还有张辉全都赶进了宿舍。大宝二宝常年在厨房,偶尔看见一条活鱼或许做得到,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简直何其壮观。兄弟俩啧啧称赞,一直念叨兰兰的丰胸和大屁股是如此诱人。

至于张辉,更是狼性大发,因为他老二早就翘起来,是一直顶着裤子看完的。一直到兰兰穿上衣服以后,他的老二还在不依不饶的不肯放下。而小姐们则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大多数一笑置之。

夜,很快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一早,整个酒店沉闷物语。由于昨晚上的事件闹得很厉害,大清早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张丹经过和老婆的一夜央求,总算暂时消除了老婆离婚的念头。这一夜,张丹几乎磨破了嘴皮子,道歉,发誓,赌咒。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是麟离设下的一个阴谋。他觉得这是偶然,是自己倒霉造成的。

而且,张丹还保证,自己明天就把兰兰撵走,以绝后患。果然,张丹的做法暂时消除了老板娘对他的火气,也大大的满足了老板娘的自尊心。女人可以被时间打败,可以被物质打败,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打败。

一大清早,张丹就把兰兰叫出来,让她收拾衣服,准bèi

走人。其实,张丹不说,兰兰也会选择那么做。她知dào

自己没办法在红楼呆下去,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自己再无脸面。但她没想到,张丹竟然如此绝情,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如果是她自己提出走,或者她还有一些面子。但张丹竟然先提出来,这却让她难以接受。而且,张丹丝毫没有表现出愧疚和歉意。要知dào

,当初可是张丹先勾搭的兰兰。对于这样的陈世美,负心汉,兰兰只能以泪洗面。

兰兰走了,一边流泪一边收拾东西。姐妹看到了兰兰,也都想到了自己。世事无常,但世事更无情,这个看似繁华,温馨的红楼其实冰冷无情,容不得任何一点差错。小姐们没说什么,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有的人也很同情兰兰的遭遇,认为最魁祸首就是张丹。没那个找二奶的本事,就别乱勾搭。现在鸡飞蛋打,遭殃的还是女人。

这次事件中,麟离最愧疚的就是让兰兰受了伤害。对于张丹,麟离丝毫不觉得他可怜,反而,他的薄情和无情更让麟离愤nù

。如果是自己,恐怕宁可离开这个温柔乡,也不会让一个一心一意跟着自己的女人受伤。

兰兰刚走,下午的时候,麟离就借故说自己去医院复查,请了半天的假。麟离用过兰兰的手机,知dào

她的号码。他不可能让兰兰流Lang街头。在拨通了兰兰的号码,麟离也终于在一家旅店找到了兰兰。

两个人在小吃店要了一些吃的,此时兰兰眼圈浮肿,面色苍白,多想有个人能安慰她一下。见到了麟离,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

兰兰问,“麟离,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

麟离摇摇头,“兰兰姐,我没那么觉得,我反而特别佩服你,这事情不是你的错,要怪吗,就怪你不该爱上那个负心人。”

麟离的话像涓涓细流滋润着兰兰那颗破碎的心,她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遇到了真zhèng

了解自己的男人。

在和兰兰的聊天中,麟离很少说话。他此时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听客,认认真真的听客,不时点点头,饮上一杯酒。兰兰在红楼的时候从来没觉得麟离是自己人,最多是每天见面说句话的同事。但在这种极度失落的情况下,麟离对自己表现出了足够的关心和关切,这确实让兰兰感激不已。

兰兰几乎把她跟张丹所有的事情都像倒垃圾一样倾到给麟离,她没办法顾忌麟离喜不喜欢听,愿不愿意听,她完全任由自己的性子讲述这个悲剧的故事。是的,兰兰太压抑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行业,每天对人强颜欢笑,好容易遇到一个稍有些实力的男人,却又遭到了命运无情的玩弄。

兰兰的悲剧是谁造成的,兰兰的苦果是谁制造的。毫无疑问麟离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开始的时候,这事情跟麟离毫无关系,但在昨天晚上的事件,麟离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把事情扩张,放大,让兰兰提前看到了张丹的嘴脸。这表面看起来是一件坏事,但仔细想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兰兰继xù

在红楼呆下去,这样做张丹的地下情人,按照张丹的人品来说,兰兰始终是他的玩物。他决计舍不得离开红楼的家业,而兰兰的青春会在无情的岁月中度过,或许有一天青春不再,人老珠黄的时候,也是张丹对她抛弃的时候。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这一天提前到来,兰兰也算是提前解脱。

听完兰兰的倾诉,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麟离看看时间,觉得自己得想办法安顿兰兰,让她帮自己最后一个忙。因为张丹和他老婆的事情还没有完,兰兰还不能撤出这场游戏。麟离饮下一杯酒,下定了留住兰兰的决心,“兰兰姐,你要是暂时没地方去,就先去我和丽丽那里。再怎么说,咱也是一个屋檐下吃饭的,我不能眼看着你在外面吃住。以后要是有合适的店,我再帮你找一个。你别回去了,现在这样子,回去也是让家里担心。”

兰兰用手捂着脸,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抽噎,哭泣,她已经没有泪水,但她听到麟离的话,还是觉得不妥当,“弟弟,我知dào

你一片好心,但我实在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我一看到红楼,看到张丹,我心里就疼!”

麟离说,“姐,信我话你别走。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如果你受伤走了,红楼将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梦魇,你就算做梦,也会觉得那是一个让你永远没办法触及的伤心地带。相信我,丽丽和瑶瑶都不错,你在我家,随便吃,随便住,晚上还有丽丽陪你。你们没事斗斗地主,打打麻将,丽丽很开心呢!你就当是成全我吧!”

麟离的话说的很有学问,他不但把兰兰捧了一把,而且还让兰兰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人需yào

的。尽管兰兰以前和麟离不太熟,但还是动心了。人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现象在人群里显得特别突出,如果两个人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在单位这个范围内,恐怕会呕心斗角,但是一旦在单位外,两个人就可能瞬间联合。这个现象在长途司机行业里表现最明显,如果都是东北的司机,在沈阳遇见,没准两个人言语不和就能打起来。如果在广州两个东北司机遇见,就会情不自禁的像兄弟一样亲热;如果在美国,可能遇到一个中国人都倍感亲热;如果在火星,遇到个人可能都是亲兄弟。

麟离的话像春风一样吹开了兰兰心里的冰,而麟离见到兰兰犹豫一下,立kè

趁热打铁。结了帐,然后就拉着兰兰去旅店,到旅店之后,拿起她的包袱就往外走,逼着兰兰在旅店结账,然后跟着他打车回家。

先别管麟离是否虚情假意,但光看表面,兰兰就对这小子感激不尽。毕竟,麟离在难处拉了她一把,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丑事而瞧不起她,这对于兰兰来说,是相当大的一种安慰和鼓励。

出租车的速度不快,这次麟离没有打‘神牛’,主要也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兰兰的尊重,如果是往常,或者跟丽丽在一起,麟离一定会选择打神牛。那东西一旦开起来嗡嗡作响,异常颠簸,麟离一颠簸就会往麟离怀里钻,两个人趁机打闹。

第十九章文艺的菜名

麟离让出租车绕过了红楼,在一条小路开到了他家的门口。兰兰在他家里的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如果有半点泄露,恐怕张丹会立kè

怀疑到自己,而且会打草惊蛇。他帮着兰兰提着包袱,打开了门,兰兰趁机给了车钱。

麟离一看,兰兰先给了钱,没没多争执,毕竟兰兰也是有钱的。麟离关上了大门,带着兰兰上楼。兰兰一看到麟离和丽丽租的房子温馨干净,阳光充足,物品齐备,非常有爱的味道。见景生情,兰兰有想哭。

女人再强,也毕竟是女人。每当想到自己孤苦一人,无依无靠,兰兰就难过。麟离好说歹说,终于让兰兰止住眼泪。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麟离把兰兰弄到家里面,这好戏就好开场了。

安顿好兰兰之后,麟离再次返回了红楼。红楼看似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其实已经脆弱不堪。因为这个夏天过后,生意一直都没有起色。这其中的原因很多,那时候城里流行起洗头发,足疗店。有钱人已经不光满足于和小姐们唱唱歌,跳跳舞,而是把更多的时间泡在了洗脚城,发廊。

每当看见红楼的生意日趋渐下,麟离就开始担心自己以后的出路。从红楼的逐渐落寞中,他看到了世界的残酷,也看到了新的契机。他相信,如果红楼继xù

下去,用不了半年就会土崩瓦解,鸟兽散尽。这个时代是飞速变化的,人们的兴趣始终在转移。麟离听说省城里早就流行KTV,洗浴城。这个小县城始终还落后于流行趋势的半个节拍。

尽管麟离每天还在工作,但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放歌碟上。红楼最近刚来了一个从省城回来的小姐,到红楼之后说了很多关于省城娱乐场所里面的新鲜事,电脑的点唱机,镭射灯,巨无霸音响,以及小姐们是如何耍着花样赚钱的。

每每听到这些,麟离就感到了危机。是的,红楼落伍了,红楼迟早会毁在不思进取的张丹手里。由于来客不多,所以小姐们的压力也大。每天就那么十几桌客人,大部分小姐都会为出台的事情起争执。

而有一个人,还坚持每个星期都回来一次到两次。而且花钱依然阔绰,这个人就是地税局的二龙。二龙是现任地税局长肖丹的堂弟。肖丹是县城的地税局长。在这个县城里,肖丹有两处酒楼,一处在城西,一处在县城里正在装修。按照常理,身为国家公务人员是不能自己做企业的,但县城天高皇帝远,别处的领导也鞭长莫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县城独有的文化,就是官必然从商。

当官从商有很多好处,本来是地税局长的肖丹可以不用交地税。而肖丹身为地税局长,跟工商局,国税局,等等有关部门都是一起喝酒吃肉,工商和国税当然不会傻到到地税局长开的酒店里收税。所有的营业执照一应俱全,但就是不交一分钱。在中国,税收是非常重的,营业税收通常占营业额的百分之十几,就是这百分之十几,就可以让肖丹在同类酒店中大放异彩,赚的飘满钵满。

肖丹的酒店还是敛财,接受贿赂的圣地。据说他的酒店开业的时候,光是花篮就接到了两千多个,排的街面上满满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几乎堵塞了交通。据小道消息,肖丹当天接受的礼金高达200多万。当然,这其中难免有些夸大,虚假的成分。但也足够证明,肖丹确实是当时社会的风云人物。

对于一个小县城的地税局长,走在街上无意是街头霸王。他要是看谁家买卖不顺眼,查查税款就够你喝一壶。所以,二龙在县城里基本是目中无人,只因身靠大树好乘凉。二龙依靠自己的堂兄肖丹,在地税局混的十分明白。走到哪里都是二哥长,二哥短,大家都知dào

,这地税局其实就是人家肖家的天下。

这天,二龙又开着他的地税局牌照的汽车,开进了红楼。老板娘当然率领小姐们喜迎来客。二龙斜叼着烟卷,夹着鳄鱼皮的公文包,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不知dào

从哪里听说了张丹和老板娘的吵架,竟然打趣道,“老板娘,听说你口活挺好?”

老板娘一愣,心里当时不悦。但肖丹和张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红楼根本就没有跟肖丹对抗的实力,所以老板娘尽管心里不高兴,但是还是笑脸面对,“这是哪的话啊。”

周围小姐挤眉弄眼,但都不敢笑。

二龙做作的解释,“不好意思,口误。我的意思是,老板娘你口才很好。听说你前几天晚上把张丹捉奸在床,大发神威,真的假的。”

老板娘笑着解释道,“哎,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二龙夹着烟卷,指指点点的说道,“男人啊,都好那口。要不我怎么来你们这里喝酒呢,你们酒店的酒也不便宜,菜也不好吃,我凭啥从县城大老远的开车来呢!所以说啊,这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是是,上楼吧,服wù

员,点菜!”老板娘喊道。

二龙身后还跟着两个地税局的职员,这两个人倒是先上了楼。但二龙一看小姐群里没有丽丽,竟然直奔小姐住的宿舍。当时丽丽正在床上涂抹指甲油,也没在意二龙的到来。二龙看丽丽不搭理自己,当时就觉得丽丽不给自己面子,坐在了丽丽的背后,一只手摸着丽丽的屁股说道,“丽丽,见我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二龙的语气半嗔半逗,也看不出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但丽丽自从跟了麟离之后,确实不再愿意跟二龙过多接触。尤其是上次吵架,丽丽更是耿耿于怀。她知dào

二龙一直对自己有意,也怕麟离吃错。但身为小姐,自己也不能不应对,“二哥啥时候来的。”

“这不,刚到这里嘛!二哥想你,今个陪我喝酒去!”

丽丽眼睛狡黠的一转,心说只要不出台,喝点酒算什么,当时就答yīng

了二龙。其实,作为一个小姐,这也是丽丽为麟离唯一能守住的底线。毕竟小姐这个行业是靠胸脯吃饭的。而麟离特别着急想发展,也是为了想给丽丽一个好的环境,可以养活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每天对着别人强颜欢笑,麟离也不例外。但生活是残酷的,甚至是残忍的。每个人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吃饭,麟离目前还不具备可以衣食无忧,养活丽丽的能力。

虽然丽丽把这事想的很简单,但二龙此时已经不那么想。在二龙看来,自己在丽丽身上花了很多钱,早就应该得手了。今天,他正是这个目的,无路如何也要把丽丽上了,哪怕是灌醉拉出去,也在所不惜。

二龙见丽丽答yīng

,手就更不老实了。丽丽在他手背上一拍,然后转身上楼。这一手即使暧昧,又是推脱。当小姐都是言情高手,玩暧昧的能力比唐家三少玩网文还厉害。上楼之后,二龙随后也跟上来。

这次二龙为了得到丽丽,可谓是费尽心思。本来文化水平不高的他竟然出奇的点了几道有讲究的菜,分别是合欢汤,鸳鸯戏水,神雕侠侣,雷峰塔,鸳鸯蝴蝶梦。合欢汤不用解释,黄花菜加合欢花和蜂蜜,是滋补的佳品。而鸳鸯戏水是水煮野生的水鸭,虽然名字文艺,但也就吃个鸭子。神雕侠侣,说白了就是菠萝和草莓。至于雷峰塔,就是一盘蛇肉,上面放一个心里美落笔雕刻的塔尖,现在蛇肉买不到,厨师通常用鳗鱼代替。鸳鸯蝴蝶梦,其实就是蚕蛹被油炸一下,然后放上椒盐,加上雕刻的心里美萝卜。

这本来是几道非常普通的菜,是个厨师都会做。但二龙为了显示自己的文化水平,竟然点出了这几道菜。这几道菜名字古怪,菜牌上根本就没有。一下子难为了点菜的张辉。张辉不懂,就说,“对不起,本店没有您点的这些菜。”

二龙今天有意在丽丽面前显摆,这几道菜名也是他四处打听才得到的,于是一脸yin笑,“小伙子,你怎么当的服wù

员,这几菜都没有,你们酒店还开不开了!”

张辉依旧客气的解释,“厨师没有开这种菜,我们也没准bèi

,要不,您吃点别的吧!”

二龙说,“你丫就是没文化,我跟你说,这几道菜你们这一定有。”

张辉说,“这个真没有。”

第二十章口水佳肴

二龙说,“这个可以有。”

张辉说,“那我们这里有没有什么菜我还能不知dào

啊,您还是点点别的,要不然我把这个菜单拿下去,厨师也得骂我。”

这时候,丽丽也看出了张辉的为难,就规劝道,“二哥,来吃饭开心的,何必难为我们家服wù

员呢!”

二龙的两个同事也附和。二龙来了劲,“我说你没文化,多可怕。我说这菜你们有,你偏不信。告sù

你,鸳鸯戏水就是炖野鸭,神雕侠侣就是菠萝和草莓,雷峰塔就是鳗鱼,鸳鸯蝴蝶梦就是蚕蛹。哪家饭店没有啊!”

张辉一一记下了这几道菜,心里早就把二龙的全家问候一遍,心说装什么逼。二龙则在丽丽面前吹嘘道,“哎,没办法啊,你看,我特意想诗情画意一点,碰上都是俗人。”

张辉又问,“您喝什么酒?”

“喜酒。”

二龙的手情不自禁的搭在了丽丽肩膀,丽丽抖了一下,她不愿意让张辉看见,更不愿意让麟离担心。

张辉下去以后,二龙就开始准bèi

对丽丽下手。手不老实起来,嘴也往丽丽身上凑。丽丽当时就不乐意,一把推开了二龙,“干啥啊,想吃人啊!”

二龙笑嘻嘻的说,“二哥我早就想吃你了,今晚上跟我走吧!哥带你去县城最好的宾馆。”

丽丽冷笑,“想什么呢,你要是想那个,就去洗浴城,我不出台。”

二龙看见丽丽脸色不悦,身边又有两个同事在,一贯爱面子的二龙心有不悦,对丽丽说道,“你装什么啊,不就是小姐吗!出来卖的,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吗?”

丽丽听完,转身就要走,“你找别人吧,这酒我不陪了!”

二龙一把拉住丽丽的手,脸色难堪,他狠狠的说道,“今天你说走就走啊,二哥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你说走就走?你老板娘都给我面子,你一个当小姐怎么那么不识抬举呢!”

二龙的话越说越难听,丽丽挣扎要走,“老板娘给你面子,你找老板娘陪你,今个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赚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两个人正在拉扯,张辉端着酒开门进来,刚一进门,就碰到了丽丽的胳膊,当时喜酒就叮当的落地,变成了一摊喜酒。张辉这个气啊,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服wù

员,还没弄碎过酒呢!他看了看地下的酒,又看了看还在拉扯的丽丽,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关键时刻,张辉还是挺身而出的,他一把拉开了丽丽,对二龙说道,“老板,小姐不乐意我给你换一个,都有兄弟姐妹,何苦为难女人!”

二龙一看,这小服wù

生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当时就火了,“你麻痹跟我说话,你谁啊!”随后,二龙上去就给了张辉一个嘴巴。张辉哪吃过这种亏,但是他始终忌惮二龙是这里的客人,捂着嘴巴,没敢吭声。

“给我撒开手,我点的小姐,没人敢半路把我撂下!”二龙指着张辉的手说。

丽丽一看张辉挨打,心里也多少害pà

。她不害pà

自己,就害pà

得罪了二龙,打起架来。丽丽为了顾全大局,把张辉推了下去,自己留在了包房里。二龙一看丽丽服软,就得yì

的说道,“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贱,男人也是贱,不打不老实。你干嘛非得惹我生气,本来二哥我心情好好的。”

丽丽知dào

,像这种事情是酒店里最常见的,碰到惹不起的人,谁也没辙。像今天这种情况,就算张丹来了,也得给人家赔不是,然后骂自己一顿了事。与其惊动老板张丹,还不如自己解决算了。

眼下,二龙的想法丽丽是知dào

的,他无非是想占些便宜。只要自己好言几句,把他灌醉弄走,就算功德圆满了。于是丽丽换上笑脸,说道,“二哥,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我们家的服wù

员都被你吓着了,以后还得靠你多照顾呢!”

二龙一听这话,才感觉脸上有面子。

张辉挨了一巴掌,当然心有不甘。但菜该上还得上,活该干还得干。张辉没把这事情跟麟离说,他觉得自己够丢人。但他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报着一掌之仇呢?当然有,作为一个服wù

员,最拿手的报复手段就是吐吐沫。

在第一盘炸蚕蛹上来的时候,张辉端着蚕蛹直接进了自己的宿舍,然后从窗台上划拉不少的烟灰,又挠挠自己的头皮屑,都缠在蚕蛹里,头皮屑加上烟灰之后,跟椒盐特别像。至于味道嘛,那就不知dào

了。

张辉用手把蚕蛹重新搅拌一下,摆好了形状,然后得yì

洋洋的端着上了楼。正巧,老板娘看到他从房间里端出蚕蛹,以为张辉想偷吃,所以就说到,“你小子是不是想偷吃!”

张辉挠挠脑袋,“没,我哪敢呢,你看着盘子,一个蚕蛹都没少。”

“这是哪桌的?”

“地税局那桌的。”

“哦!”老板娘一听说是地税局的,心里就生气,“地税局的你吃点就吃点吧,别给他们上的那么多,那帮孙子都是吃人的畜生!”

张辉把盘子端上包房以后,对丽丽使了一个眼色。丽丽一下就看明白张辉的意思,不大一会,借故去厕所走了出来。张辉把丽丽叫道了没人的地方,偷偷说道,“丽丽姐,炸蚕蛹你可别吃,告sù

其他小姐也别吃。”

丽丽问,“为什么?”

张辉故作神mì

的说,“我给他加了点作料。”说完,眼睛一眨,丽丽就明白,张辉这小子又给人家使坏了。

张辉说,“一会,我上菜的时候,我报哪个菜名,哪个才就能吃,不报菜名的,就是我吐了口水,或者加了别的东西,你千万别动。今天,我要好好整整那孙子,报这个仇。”

丽丽听完,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反对。随后,丽丽转身去厕所洗了一下手,回到包房。丽丽刚回到包房,就对另一个小姐使了眼色,那小姐是丽丽的老乡,立kè

明白丽丽的意思。

那小姐也要上厕所,就溜了出来。张辉把那小姐拉到了舞厅,也告sù

她不能吃菜。那小姐问,“为什么啊?”

张辉如此这般的告sù

了小姐。这小姐转身回到包房,对包房的另外一个小姐使了眼色。那小姐也是机灵鬼,当时就觉得这里有事,也借故上厕所溜出来。二龙有点纳闷,“今个你们是吃什么拉稀了?怎么轮班上厕所。告sù

你,谁也不能再去了。老子来是开心的,不是看你们上厕所的!”

张辉嘱咐完最后一个小姐,后厨敲铁勺的声音响起,这是菜做好的暗号。张辉赶紧跑下楼去,准bèi

上第二道菜。等他跑到厨房之后,发xiàn

做好的是合欢汤。张辉一阵阴笑,合欢汤,老子让你尝尝口水汤。他一转身端着菜就溜了,依然是直奔自己的宿舍。进了宿舍之后,开始对合欢汤一阵狂吐,呸呸呸!好哈!呸!咳咳,呸!一直吐到了口水都干了,他才把这碗汤慢慢悠悠的端上包房。

张辉也不说话,把汤放在包房的桌子上就走。二龙问,“你小子新来的?怎么不知dào

报菜名呢!我们吃的这是啥啊!”

张辉也没好气的说,“吃啥都是你点的,你还不知dào

啊!”

二龙刚要发火,地税局的人劝他说,“别那么大火气,喝汤!”

“是啊!”丽丽也笑着,拿起小婉,给二龙慢慢的呈上一大碗合欢汤,放在二龙面前。二龙喜笑颜开,“这才对嘛!”说罢,二龙就要用勺子舀汤喝。

丽丽和另外两个小姐都知dào

怎么回事,笑而不语。丽丽冲他们使了一个颜色,那意思是看我怎么玩这个傻逼的。丽丽抓住二龙的手说道,“别,我喂你喝!”

第二十一章舞厅里的冲突

二龙哈哈大笑,“对哈!这合欢汤,就是····合欢的意思。那就得你喂我喝,才是合欢呢!”

丽丽端起汤碗,对二龙娇滴滴的说道,“二哥,你闭上眼睛,品尝着合欢汤的味道。”

二龙不知是计,闭上眼睛张开嘴,丽丽舀了舀汤,发xiàn

里面成分很复杂,也不知dào

张辉这小子吐了多少口水,连早上吃的韭菜都弄进了汤里。她一想就一阵恶心,把头躲得远远的,然后把汤灌进了二龙嘴巴里。

眼看着二龙美滋滋的喝下了这碗汤,丽丽一捂嘴巴,自己差点吐出来。

这时候张辉正在加工第三道菜,鸳鸯戏水。这炖野鸭味道比较重,因为野鸭生活在水里,筑巢在土中。所以,野鸭肉的土腥味比较重。厨师为了去除野鸭肉的味道,通常会在鸭肉汤里面加上花椒大料,葱姜蒜末,掩盖原来的味道。张辉略懂这菜肴,觉得这个口味可以重一点。于是他再次回到宿舍,脱下了鞋子,掏出了鞋垫放在汤里泡了一会。

要说张辉这双脚绝对威力无边。以前大宝二宝在宿舍住的时候,经常劳累,晚上不洗脚。张辉第一天来的时候就闻到大宝二宝特别味,告sù

他们赶快洗脚。大宝二宝没听话,直接躺在床上睡了。张辉心有不甘,心说你们敢不洗脚,我也不洗脚,看谁的臭!结果,半夜的时候大宝二宝都熏醒了,跪求张辉洗脚再睡。这样,三个人一起洗脚,宿舍才得以清净,要不然,蚊子都飞不进来。

由此可见,张辉的鞋垫可是多么的重口味!

张辉再次笑嘻嘻的把野鸭肉给他们上去,照样不报菜名。丽丽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你好歹给我们上一个能吃的菜啊,要不然光喝酒了。张辉笑笑,意思再等等。而二龙这帮人哪里知dào

这里面的说法,只见三个小姐热情异常的给自己夹菜,他们却一筷子也不吃,光喝酒。还以为红楼有了新规定呢,小姐都敬业了呢!

三个人甩开腮帮子,喝的那个痛快!丽丽为了让二龙多喝点,更是一口一个龙哥,叫的二龙心花怒发。

第三道菜是所谓的雷峰塔,这次张辉没那么幸运,因为老板娘发xiàn

张辉鬼鬼祟祟,每次上菜都要去宿舍逛一下,也不知dào

他玩的什么把戏。她看到张辉端着菜上来,叫住了张辉。

“你为什么每次上菜都回宿舍一趟,我就不懂你要干什么?”

张辉怕老板娘知dào

,当然不敢说,“没干什么。”

“把菜给我,这道菜我上。”老板娘说完,接过了菜,瞪了一眼张辉,“看着点!”

其实,老板娘是不屑上菜这种工作的。她这样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和张辉想到一处了,尤其是二龙这么恶心又得罪不起的人,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在菜里做手脚。老板娘端着这道菜直接进了舞厅,然后对着鳗鱼一阵狂吐。吃过鳗鱼的人都知dào

,鳗鱼这种鱼像蛇一样,身上有粘液。虽然做成菜以后本应该没有粘液,但是通常会有一些勾芡的美味汁浇在上面,为了不穿帮,老板娘就在这美味汁上吐了一阵,然后得yì

洋洋的端着进了包房。

进了包房以后,还得最二龙和颜悦色,“二哥,您常来,这道菜算是我赠送的,不收钱。”

二龙看到老板娘竟然亲自上菜,心里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好吧,老板娘这么客气,回去我跟我堂哥说说,以后咱们就少上点地税。”

“哎呀,那可多多谢谢二哥。”

老板娘顿时眉开眼笑,心里骂着二龙乌龟王八蛋,每次都拿这话题说事,到了收税的时候一分钱也没少拿。

丽丽一看老板娘上的这道菜,心里没底了。也不知dào

该吃不该吃,但据丽丽对老板娘的了解。老板娘也是有仇必报,阴险吝啬的主,现在她却表现得如此反常,估计这道菜也不能吃。没办法,丽丽只好继xù

给二龙夹菜,倒酒。

一直到神雕侠侣这道菜上来的时候,张辉才笑着说道,“上菜喽,神雕侠侣。”

三个小姐已经饿了半天,眼看人吃吃喝喝,自己不敢动筷子,这种感受非常痛苦。一见到草莓和菠萝,三个人一起吃起来,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弄得二龙和地税局的人都发蒙,心说这帮小姐怎么了?

没用十分钟,一盘神雕侠侣就光了,连个草莓叶子都没剩下。

二龙喝的差不多,就提出去舞厅唱歌跳舞。几个小姐没办法,只能应酬。这时候的麟离正在放碟的小屋子里睡觉。一直到丽丽敲了一下窗户,他才揉揉睡眼,醒过来。一看到来活了,就打开了音响灯光。

华丽的舞曲悠然响起,地税局的几个人带着小姐进了舞池。这里面二龙常年泡在酒店里,跳舞唱歌都挺厉害。舞池灯光暧昧,正是借机揩油的大好机会。此时二龙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跳着跳着,手就在丽丽的屁股上摸起来。

丽丽几度想推开,但是二龙力qì

大,她没能得逞。麟离在放歌的屋子里,距离舞厅仅仅隔着一个玻璃,看的清清楚楚。麟离心里的火苗越发燃烧,他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一个男人如果不能给子的女人安定温馨的生活,那这个男人真的会感到非常的不安。

至少,在麟离心里是这样想的。

丽丽偶尔转过身的时候,对麟离尴尬的笑笑,那意思是既然做这行业,真的是没办法。大家都知dào

这是逢场作戏,但是为了生活,也只能忍受。其实,在这个行业里,有很多小姐走赚钱养着小白脸。就算现在的麟离,也属于其中之一。但麟离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懂得上进,懂得自尊。他知dào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两支舞过后,二龙见时机成熟,也有些累。他搂着丽丽坐在舞池最里面沙发的包间里,就想对丽丽不轨。这舞池周围有一些沙发,都是专门给跳舞累的客人休息的。但最里面的沙发则不一样,那是一张宽大的沙发床,是专门用来苟合的。

很多小姐为了留住客人,偶尔在里面的沙发和客人来一场速决战,麟离在收拾舞厅的时候也会捡到避孕套和纸巾之类的东西,自然明白那里面发生过什么。而丽丽一看二龙要拉着她去那里,当时就明白了二龙的意思,打死也不去。

二龙欲火中烧,硬要拖拽着丽丽进去。几个小姐也怔住,不知dào

如何是好。麟离刚才还在想心事,猛然看见二龙在跟丽丽又拉又扯,立kè

冲进了舞池,打开了日光灯。

灯光一亮,整个舞池纤毫毕现。二龙此时满脸通红,还要拉着丽丽,“走,让哥哥败败火。”

麟离飞快的走出来,挡在了丽丽前面,“二哥,我帮你败火!”随后,飞起一脚踹中了二龙的胸口。现在的麟离,已经和几个月之前的麟离判若两人,他不但手段狠辣,而且毫不留情。以前都是人家逼他到忍无可忍,最后才出手。经lì

了几场架之后,他现在会毫不犹豫的主动出击。

这一脚落在二龙的身上,竟然像铁锤敲在他的胸口一样。把二龙的身体直接踹出了舞池,靠在了沙发上。二龙偌大的身板像一片叶子一样飘了出去。跟二龙一起来的两个地税局职员,平时耀武扬威,其实根本没打过架,但是也吓蒙了。一个去扶二龙,一个就要抡拳头奔麟离来。

麟离把脑子一伸,“来,***的,往这里打!”

那人举起的手竟然没敢落下,他哪里知dào

对方是谁。

这时候,麟离的霸气完全显露,他抬起脑袋,“给你机会了,你不行啊!”随后,照着那人脸上就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麟离指着二龙说道,“你们这帮蛀虫啊,没事就能欺负一下善良老百姓,看你们一个死德性!”

二龙捂着胸口,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滚。如果刚才还意乱情迷,想拉着丽丽办事,现在他完全清醒。他用手指着麟离,“你等着!”

麟离说,“你还装逼是不是!”

二龙刚要拿起手机打电话报警,麟离的身体一下子跃到了二龙面前,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踢。当天麟离穿的是丽丽前几天新给买的皮鞋,这新皮鞋还没穿两天,就成为了麟离的战靴。先不说二龙被踢成什么样,就麟离这双300多块的牛皮鞋,足足踢开了一个一寸长的大口子。

一直踢到了二龙满脸是血,已经分辨不出了哪里是嘴,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牙齿。而丽丽则再次吓傻了,也不知dào

拉着麟离。倒是张辉看到麟离对二龙下手,喊道,“麟离,别踢了,你要踢死他了!”

老板张丹和老板娘才上楼,大家齐心合力的把麟离拉开。打了120,把二龙送到了医院。丽丽发xiàn

,麟离越来越凶残,简直跟刚认识他的时候判若两人。其实,她哪里知dào

,麟离对二龙的狂踢之中,有着对社会的不满,有着怒气,有着对自己的无能的发泄。

二龙每个月扔在红楼的钱至少5000多块,这在当时工资只有300到500一个月的工薪阶层中算是天文数字。而这个二龙还只是一个地税局的小职员,足可以看出地税局是多么的腐败和黑暗。

但麟离同时也知dào

,自己的祸闯得不小。

第二十二章跑路

虽然麟离得罪了二龙,但老板娘还是向着麟离,麟离多少替她出了恶气。老板娘知dào

,二龙虽然是个草包,但他有个厉害的堂兄。眼下麟离闯了大祸,必须马上离开。老板娘把麟离叫出来,对他说道,“麟离,你胆子太大了。这祸可闯的不小,你赶紧跑路吧。要是让公安局抓到你,肯定判你重伤害!”

麟离明知祸已经闯下,反而心安理得。他知dào

,如果有人调戏自己的女人,就算拼了命也值得。重伤害跟男人的尊严比起来,不算什么。

“没事,他们不能把我怎么地。”

“别耍虎了,有钱跑路吗?”

“真没事,嫂子。”

麟离对老板娘的关心十分感激,但他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也许真的要避一避。想到这里,他告别老板娘,立kè

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带上了钱,就要离开。丽丽和瑶瑶知dào

怎么回事,也没阻拦,在麟离准bèi

走的时候,又塞给他2000块钱。而兰兰看着麟离莫名其妙的收拾东西,就问他,“麟离,怎么了?”

“兰兰姐,我闯祸了。地税局的人让我踢了,挺严重的。估计警察一会就得找我来,我得躲一阵子。”

“那你走了,我咋办呢?”

麟离一愣,但随即明白。兰兰在这里,是麟离硬拉着她来的,现在麟离跑路,她也没理由再呆下去。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让麟离犯愁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走吧。”

丽丽在窗户上看着两辆警车直奔红楼,对着麟离喊道,“麟离,你快点,警察到来红楼了!”

麟离顾不得许多,对兰兰说道,“那好吧,一起走。”然后拉着兰兰一口气跑下了二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麟离在上出租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丽丽一眼,此时的丽丽满脸泪水,哭的撕心裂肺。麟离忽然感觉丽丽对自己是如此的依恋,简直不能没有他的存zài



麟离对着丽丽喊道,“等我回来,我爱你!”

这一声响亮的我爱你,让丽丽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

麟离刚走,警车就到了楼下。这群警察直接闯入了丽丽家,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随后也把丽丽带走到警察问话。

单说麟离,打车到了火车站之后,直奔售票口。眼看着一群人正在排队,麟离可不管那些,直接挤到了最前面,后面的人刚要喊别插队,麟离满脸怒气,回头对着人群喊了一句,“***,都给我老实点!”

当时就没人再说话了。

麟离问兰兰,“你家在哪里?”

兰兰说,“锦西。”

麟离立kè

买一张最近时间西行的车票。两个人钻进了候车室,这时候,警车已经嗡嗡作响,十多辆警车停在了火车站门口。麟离看看车票,上面写着15点10开,现在的时间是14点半。在火车不晚点的情况下,最少要等半个小时。

麟离算计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凶险万分,半个小时的时间,警察足够把火车站搜索一遍。警察们大约有三十几个人,一下子冲进了火车站。4个警察首先控zhì

了火车站的门口,其余的则包围了候车室的出口。

当时县城的火车站是一个国家二级车站,建站时间也有二十年。车站的售票大厅和候车室连在一起,候车大厅的另一侧是厕所和洗漱间。洗漱间是封闭式的,根本逃不出去,而警察只要把住出口和进站的门,所有人都没办法走出火车站。

麟离知dào

这个情况,他并没有慌张。反而特别悠闲的拉着兰兰坐在啦候车席上。因为他知dào

,警察虽然来抓人,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自己。红楼的人不会傻到到这里指认自己,而地税局的二龙现在肯定在医院,其中一个被自己一拳打中了眼睛,现在也得在医院。剩下的那个人如果在这火车站里找一个人,没那么容易。

果然,警察控zhì

现场之后,候车的人一阵骚乱。但警察走到了广播室,用广播喊道,“各位旅客请注意,现在有一名疑犯有可能在旅客中。现在请大家不要动,配合警察工作。到了时间上车,会让你们检票的。”

人群中的议论和骂声才逐渐停息。警察们带着地税局的那个人开始挨个认人。火车站大约有三十排椅子,每一排椅子都有40个座位,算算也有一千多人。半个小时时间里,如果他认不完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会让旅客上车。

麟离的座位在椅子的第十排,如果警察从后面开始认人,他就很有可能被认出;如果从前面开始,时间就可能不够。麟离心里忐忑,假装抱着兰兰。眼睛却盯着警察从哪里下手。果然,警察带着地税局的那人从后面开始。

麟离心说不好,这下可要遭殃。那人走的很快,顺着椅子挨个的看,转眼已经走过了一拍。麟离回想一下当时在舞厅的情景,都怪自己当时非得把灯打开,否则现在就算当面看见自己,也不知dào

是谁下的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办法。麟离回想每一个细节,他觉得这个人认出自己的机会不大,因为他出现到狂踢二龙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在这之前,那个人几乎没有见过自己。如果认得,那也首先是认自己的衣服。

麟离想到这里,拍了拍兰兰。兰兰大气都不敢出,看着麟离。麟离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给自己穿上。警察们都在跟着地税局的人,也没注意麟离。穿上衣服之后,麟离觉得还不保险。就在兰兰耳边耳语几句。

兰兰还没经lì

过这种场面,疑惑的问麟离,“行吗?不会认出来吧!”

麟离说,“放心,你就说你肚子疼,要去厕所。”

转眼间,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地税局的人已经认到了麟离后面的一排,麟离对兰兰使个眼色,兰兰就捂着肚子装疼。麟离扶着兰兰往厕所走,警察一下子拦住了麟离。

“干什么去?”

麟离十分委屈的说道,“警察同志,我对象肚子疼,她想去厕所。”

警察把警棍一横,“不能去,等那边认完人了,你就可以随便去。”

麟离低三下四的说道,“哥们,我对象怀孕了,我们俩偷跑出来的,你行个方便,她要去厕所吐。”

警察看了看他们,问地税局的那人,“罪犯穿的什么衣服?”

地税局的人回答,“白色的短袖。”

警察看了麟离一眼,麟离心里一哆嗦,但幸运的是,警察放下了警棍,“去吧!”

麟离扶着兰兰就慢慢的往厕所走去。

刚走两步,警察忽然喊道,“慢!”

麟离心想,这下完了,一定是被认出来了。如果他现在回头,地税局的人没准一下子就能看见他的脸。他慢慢的,想要转身。

这时候,警察又说了一句,“对你对象好点,出来多不容易!”

麟离一听,知dào

警察没有怀疑自己,继xù

扶着兰兰往前走。候车大厅距离厕所有十米远,却像走了万里长城那么长。一直到了厕所,麟离才放下心来。他看看时间,还有不到10分钟,火车就会来了。

麟离靠在厕所的墙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过度紧张,他的汗差点流下来。要知dào

,一个轻微的失误都可以让警察起了疑心,只要人出来他,恐怕就得判个五年。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麟离不耐烦的看着手表。这十分钟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

终于,又过了一会,火车站的人找到了警察,商量了一下,准bèi

开始检票。警察似乎也放qì

了,因为地税局的人始终没认出哪一个是麟离。就在警察开始收队,检票口排起了长龙的时候,那个地税局的人竟然朝厕所走来。

第二十三章逃离之后

麟离一看不好,赶紧拉着兰兰往外走。原来地税局这人看了很多人之后,也感觉没办法认出来麟离,已经放qì

了之后,神经松弛下来,准bèi

去厕所。

麟离不动声色的迎着他的面走过来,怀里搂着兰兰,当然,兰兰的头发遮住了麟离的半个脸。两人相向走过。这地税局的人着急去厕所,看到麟离之后竟然一下发蒙,觉得这人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等他慢慢停下脚步,恍然觉得这人就是狂踢二龙的人,他立kè

转身,却发xiàn

麟离已经融入了排队检票的队伍。此时的警察们已经开始收队,陆陆续续往外走。只听这人喊道,“别走,麟离这小子就在检票的队伍里!”

警察们一听,撤到门外的立kè

赶了回来。紧张的关注着检票的队伍,其中一个警察跑过来问地税局的人,“你确定吗?”

地税局的人想了想,“确定,他现在就在检票的队伍里。”

“你早干嘛了,让你认的时候你认不出来,现在都检票上车了,你认出来了,人在哪里?”

地税局的人眨巴一下眼睛,“刚才就在厕所里走出来,一转眼就进了人群。”

此时的麟离距离检票已经触手可及,前面只有6个人。警察的队伍已经包围了他们,那个地税局的人在人群里来回穿插,就想找出麟离。

忽然,一个警察读者地税局的人说道,“你傻啊,去检票口看着!”

地税局那人一听,赶紧跑去检票口。这时候麟离的前面只有一个人,只要他检完票,麟离就可以走出车站。情况万分危急,地税局的人转眼已经在麟离身后,只要他站在检票口,就一定能认出自己。

关键时刻,麟离伸出了一只脚,横在了地税局人的脚下。那人着急,不曾看着脚下,一个跟头翻到在检票口。麟离趁机把车票交给了检票员。检票员看了一眼车票,飞快的检票完成。

麟离这个得yì

,想回头看看这个傻逼。但就这一回头,正好被地税局的人看见。

“就是他。穿着黑外套的那人!”

警察们慌了,立kè

排开人群,顺着检票口跑过来。但检票口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一个人的走过来。

麟离知dào

自己大意了,赶紧拉着兰兰向站台跑。此刻能决定麟离命运的,就是咱国家的铁道部。如果这辆列车迟了一点,警察们就会涌上来,抓捕麟离;如果正点到达,那么麟离就可以脱身。

麟离跑上站台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警察冲过了检票口,飞快的跑过来。这时候,麟离依然不紧不慢的在人群里晃悠,因为铁道部的列车通常都是晚点的。如果他着急一跑,警察立kè

知dào

是他。可惜的是,警察们只知dào

麟离穿了黑外套,谁也不知dào

哪一个是麟离。那个地税局的人被摔了一个跟头,硬是没有挤进来。

麟离在人群里躲闪了几下之后,巧妙的脱掉了外衣,又变成了白色的衣裳。这时候,警察们就在麟离的面前,不足一米远。兰兰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躲在麟离怀里瑟瑟发抖。警察看了一眼兰兰,目光停留在兰兰的身上。

要说麟离的机灵真不是盖的,他搂着兰兰走到警察面前,故作不知的问道,“警察同志,这车什么时候来啊,怎么又晚点了,我对象都冷了!”

警察说,“我哪知dào

啊。”

“你不是铁路警察吗?怎么连这点事都不知dào

啊!”

警察嫌弃麟离烦,“走远点,抓逃犯呢。谁告sù

你我是铁路警察。”

麟离不依不饶,“那你在铁路上穿着制服,不是铁路警察是啥警察?”

这时候的火车已经进站,缓缓的停在了月台。麟离不慌不忙的搂着兰兰,在人群最后上了火车。就在麟离的一只脚刚刚踏上了火车,那个倒霉的地税局职员终于跌跌撞撞的跑过了检票口,到了月台。他看见所有的人都上了火车,犹豫了一下。

警察们也已经再次打算收队。这时候麟离上了火车,钻进了车厢。他稳稳的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上,看着列查下垂头丧气的警察,冲着他们一个劲的笑。地税局的人抬头一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麟离就在自己的眼前。这时候,列车员已经关上了车门,火车鸣笛,缓缓的开出站台。

麟离在火车上这个乐啊,对着地税局和警察们喊道,“傻逼,爷走了!”有两个警察听话之后不服气,竟然顺着铁路追了半里路。麟离看着顺着铁轨狂奔的警察,幸灾乐祸的眨眼睛,吐舌头,十足像个顽皮的孩子。

后来,麟离自己也说,那次交锋是他走入社会之后,最好玩的一次。惊险刺激,悬念迭出,人生的乐趣莫过于此。在火车上的兰兰彻底领教了麟离,她才知dào

这个原来她并不在意的小男孩竟然有着如此的机智和聪明,尤其是他的心理素质,更超过一般人。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丽丽和瑶瑶都拿麟离当个宝。几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果她有那样的好命运,遇到着这样的男孩,也一定会奋不顾身的爱上。

兰兰问,“麟离,你真的会和我回家吗?”

麟离笑道,“我真的打算跟你回家,要不然怎么会带你一起走。”

“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我的爸爸妈妈吗?”

“这····”麟离解释道,“兰兰姐,在上车之前,我确实打算跟你回家避避风头。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些警察眼看着我上了火车,他们一定以为我会在外地躲避。这时候,反而附近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正在考lǜ

,要不然咱们俩一起再返回去。”

兰兰想了想,“麟离,就当姐姐求你了。我好久没回家,我想我的家人,陪我回家看看父母吧!”

麟离看到兰兰的眼神近似乎哀求,实在不忍心看她失望。心想反正车票也买了,就顺水做人情吧。麟离点头答yīng

,兰兰自然十分开心。两个人听着火车的广播,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路走出好远。

在火车上,兰兰似乎完全忘记了在红楼的种种不开心,和麟离谈天说地。麟离问,“兰兰姐,你家里有什么人啊?”

兰兰说,“我家里有父母,都是工人,我还有一个弟弟,比我小一岁。”

麟离又问,“那你家里也不错啊,怎能出来干这行呢?”

兰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里条件虽然不错,但是我父母对我根本就不好,他们心里只有我弟弟。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是用弟弟用过的,有好吃的都给弟弟留着。所以我一赌气,就跑了出来。”

麟离说,“你呀,也不知dào

你父母怎么想的。家里就这几个人还不亲。我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哥哥,一直陪我玩到大。他经常把他妈烙的饼给我吃,我就一直想也给他做一次饼。我们俩虽然不是一个父母生的,但是却能相处那么好。真不知dào

这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家里一定特别想你。”

两人说说家常,转眼几个小时过去。到了锦西车站以后,两人下车,准bèi

换乘汽车。但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哪里还有回家的汽车。兰兰和麟离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店,暂时就算住下,等待明早再出发。此时的麟离虽然不算熟男,但有丽丽的调教,也不似以前对那女之事害羞;而兰兰经lì

了张丹之后,也不把男女之别放在眼里。两个人都没商量,直接开了一间房。

安顿好之后,麟离才发xiàn

走时候匆忙,兰兰竟然没带出一件衣服。于是,麟离把自己的衣服给兰兰找了一件。两人在旅店里呆了一阵,索然无味。麟离没有出过远门,今天来到了锦西,也算是到了大的城市。相比自己呆的县城,显然高了一个档次。

第二十四章小子周若雄

麟离对兰兰说,“姐,晚上陪我去玩吧,旅店里好没意思啊!”

兰兰当然同意,有这样一个年轻貌美,霸气聪明的帅哥陪在身边,她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去。通常小姐和社会人出入的地方不是歌厅就是迪吧,但麟离有时候喜欢静一静,不愿意所有时间都在那里。

两个商量一下,决定去附近公园逛一圈。公园不太远,顺着马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此时正是八月份,秋高气爽,明月当空。麟离特别喜欢着美景,就在公园里和兰兰玩起躲猫猫。藏了几次,兰兰都没能找到,麟离又提出去荡秋千。

麟离让兰兰坐在秋千上,扶好了绳索,然后就在后面猛烈的推起来。兰兰胆小,每次都惊叫不已。但麟离越听到兰兰害pà

,就越用力的推,一会就把秋千推到了最高处。然后坐在兰兰面前,欣赏兰兰惊叫。

兰兰叫了几声之后,终于没那么害pà

。这时候秋千也慢慢落下,麟离嬉笑着说,“兰兰姐,秋千好不好玩?”

兰兰假装怒道,“死小子,你干嘛那么用力,吓得我脸色发白,到现在还心魂不定。”

麟离笑道,“你看月色美,兰兰姐的脸蛋跟月亮一样美。”

兰兰说,“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滑头,难怪丽丽着了你的道。”

麟离又说,“兰兰姐,你小时候玩过一种叫做跳房子的游戏吗?”

兰兰说,“我小时候,只玩过跳皮筋,没玩过跳房子。”

麟离说,“我教会你!”

说完,麟离捡来一块石子,在地上划起方格,一个接一个,一连画了三个,又并排划了两个,紧接着又划了一排单行,最后划了一个大的三角形。兰兰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就问麟离,“麟离,你画的这些条条框框是干什么用的?”

麟离说,“待会你就知dào

了。”

麟离捡来一块半圆石头,仍在格子当中,说到游戏规则,“踩线,出格都算输,单格用单腿,双格用双腿,手不许着地,捡到石头,再跳回来就算赢!”

然后,麟离念念有词,顺着格子跳下去。“正月十五黑咕隆咚,树枝不动刮大风,刮得面包吃牛奶,刮得火车上天空····”麟离脚步精准,每次落脚都在格中间,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完成了游戏。

兰兰笑道,“你这格子跳的不错,但是念的诗句却毫不搭配,现在也不是正月十五,而是八月中秋,树枝不动怎能刮风?也不知dào

什么叫做面包吃牛奶,至于火车上天空,我看你那样,就连你都刮走了。”

麟离说,“我小时候就这么念叨的,祖传就是这套口令,念了十几年。”

兰兰说,“那也不合适。”

麟离撇撇嘴,“那你说怎么改?”

兰兰说,“应该是八月十五月当空,树枝摇曳半星空,树枝之下有色郎,蹦蹦跳跳游戏中····”

麟离问,“怎么是**。”

兰兰说,“月色下的美情郎,简称**。”

麟离哈哈大笑。这几句打油诗,被兰兰一修改,翻到有了些诗情画意。兰兰学着麟离的样子蹦了几下,始终不是踩线就是出格,蹦了几下就不再愿意玩,坐在秋千上看月亮。麟离坐在地面上,看着兰兰在秋千上荡着脚脖,像个寂寞的小女孩。

麟离始终不懂,为什么有钱人那么不知dào

感恩。就像张丹,你为他做多少事情都像理所当然一样,他拥有妻子,儿子,却又和兰兰有了关系。而关系破裂之后,竟然毫无感情的把兰兰赶出来。如果自己有了那么多,一定会加倍珍惜。

此时的麟离还不知dào

,人本性复杂,如果麟离不是从小穷苦出身,现在也一样不知dào

感恩。他呆呆的看着兰兰,越看觉得兰兰越美丽。

“兰兰姐,你怎么跟张丹那个混蛋好上的。”

兰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对他没有意思,是他强暴了我。我本来想告他,但是我是一小姐,总需yào

有个依靠。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总能给我些照顾。一来二去,我就陷进去了。我以为他心里真的有我,但现在看来,他心里只有钱和家业。”

“你恨他吗?”

兰兰坚定的说,“我现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他害我还不够惨!”

麟离要的正是这句话,“兰兰姐,我帮你报仇,让他家破人亡。再占了他的红楼,给你住。”

兰兰说道,“弟弟,你怎么能做得到?”

麟离说,“你只要配合我一下,很快他就会滚出红楼。”

兰兰疑惑,“你说的是真的?”

麟离说,“当然,我对天发誓,一定要让张丹把这一切还给你。”

此时的麟离虽然豪言壮语,但是他心里始终愧疚,觉得自己欠兰兰。所以,满腔怒火只能让张丹承担。两个人聊了很久,一直到深夜。这时候麟离觉得身体有些累,问兰兰要不要回去。

此时的兰兰算是对这个弟弟死心塌地,兰兰觉得自己在红楼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麟离竟然还可以把自己当人看,愿意陪自己看月亮,玩游戏,还要帮自己报这个天大的仇怨。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都有些累,于是匆匆往回走。一路上麟离又给兰兰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兰兰开心不已。但每当兰兰讲笑话,都是冷的让人听完半分钟才能笑出来。回到旅店之后,两人已经几近疲惫。

麟离跟兰兰也不见外,当着她面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兰兰看着麟离窃笑,早就春心荡漾。劳累之下,热水是最能解除疲惫的。麟离的身体在热水的冲刷下,逐渐的恢复了体力。他洗好了澡,就围上浴巾,回到床上准bèi

睡觉。

兰兰此时也进了浴室,仔仔细细的把自己冲刷干净。她觉得洗澡可以洗掉过去,重新面对未来。麟离正是让她忘记过去的热水,冲净她的身体。洗完澡之后,丽丽看麟离已经睡着,就轻轻的揭开了麟离的被子,和他相拥而眠。

一夜无语,麟离沉沉睡去,兰兰期待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其实,在兰兰接近自己的时候,麟离就知dào

,但他竟然毫无邪念,也算难能可贵。

第二天一早,骄阳似火,似乎又恢复了夏天时候的酷热。麟离带着兰兰在商场买了些礼物,上了回兰兰家的汽车。这一路上,两人并肩而坐,都痴痴的看窗外,并不说话。各怀心事之下,倒是兰兰先说话,“麟离,到我家以后你不许笑话。”

麟离说,“哪能。”

又过了个把小时,汽车到站。麟离拎着包袱礼物,由兰兰带领下车,顺着街道往前走。只见这里街道凌乱,拥堵不堪,周围民房都是平房,似乎是老城一样。兰兰带着麟离七拐八拐,绕过一口大枯井,终于到了一座小桥上。

兰兰说,“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座桥上来来回回上学,一走就是十多年。还有刚才那口大枯井,以前是有水的,我们家的水都是从那里挑的,后来这里装了自来水,水井就干枯了。”

麟离听着兰兰说自己家里的花草树木,都如数家珍一般清晰。哪里新盖了房子,哪里新娶了媳妇,似乎都说的有根有据。可见,兰兰多么喜欢这个生养她的地方,是有多思念这个地方。

忽然,兰兰转过头对麟离嘱咐道吗,“一会见我父母,千万别说我在酒店工作,就说你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有,你知dào

我的大名吗?”

这事麟离都是忽略了,他问,“你大名叫做什么?”

兰兰半嗔怒,“你都认识我几个月,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你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dào

,告sù

你吧,我叫周若兰,你要记住了,一会千万别露出破绽。”

麟离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说是做生意的老板吗?难道你家就那么喜欢有钱人?”

兰兰说,“这你就不懂了,并不是我喜欢有钱人,是我父母喜欢我过安定的生活,难道告sù

他们我跟了一个黑社会流氓,每天打打杀杀,他们还不得担心死我。”

麟离又问,“你不是说你父母偏袒你弟弟,不愿意对你好吗?”

兰兰说,“即便那样,他们也是我父母,我回来一次,总不能让他们知dào

我在外面做小姐吧!”

又走了一会,果然见到一个朱红色的小门,,门后是一座小院,院子不大,四间平房,朴实的小户人家。兰兰推开了房门喊道,“妈,我回来了。”

不大一会,房间里走出两位老人,只见他们白发苍苍,满脸老褶,似乎有六七十岁的摸样。再看看兰兰,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能相差如此悬殊。麟离在兰兰耳边问,“这是你妈跟你爸?怎么那么老?”

兰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还能不认识。”

麟离嘴甜,叔叔婶婶的不停问好,老两口合不拢嘴。刚刚进屋没多久,就见一个小伙子回到了屋子里,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身高体健,摸样跟兰兰有几分相似,一准就是她的弟弟。

兰兰给麟离介shào

,“这是我弟弟,叫做周若雄。”

周若雄也不跟麟离见外,张嘴就喊道,“姐夫!”

麟离看看兰兰,兰兰赶紧对周若雄说,“乱喊什么,叫哥哥。”

周若雄挠挠脑袋,笑嘻嘻的说道,“都一个意思。这个姐夫我很喜欢。”

麟离小声问兰兰,“你兄弟很会说话啊,他究竟几个姐夫?”

兰兰解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小子又该挨抽了!”

第二十五章斗金毛

老两口见年轻人其乐融融,就张罗做饭做菜。周若雄更是不见外,拉起麟离的手说道,“哥,走,我带你去玩,我家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麟离发xiàn

周家人礼貌好客,并不像兰兰说的重男轻女。恐怕是兰兰从小娇生惯养,只习惯被人宠着,所以才觉得家里人待她不好。麟离也非常喜欢周若雄,跟着他就出门去玩。

到了街上,两个人沿街溜达。周若雄带着麟离去了台球室,游戏厅。周若雄此时早就辍学在家,成了无业游民。没事总有一帮朋友在外面,成天不着家。麟离虽然在红楼混迹很久,但对台球,电子游戏却跟本不会。一看到周若雄用操纵杆把一个电子人使用的天花乱坠,当然羡慕不已。

麟离也试了几次,每次跟周若雄对局都是完败。周若雄的电子游戏机玩的出神入化,几乎可以无人之境。而游戏厅里面很多孩子都认识周若雄,没事就有人来跟周若雄对打。但十局之内,周若雄总能赢得个七八局。

麟离连连称赞周若雄厉害,周若雄哈哈一笑,“这算啥,我还能修游戏机呢。”

麟离见到这群还在对游戏机如此痴迷,才知dào

原来做电子游戏这行业也是一个赚钱的行当。周若雄一连打败了几个人,洋洋得yì

。正回身,有一个金色长发青年,来跟周若雄叫阵,“周若雄,看你威风的很,今天咱俩对一局怎么样?”

周若雄回敬,“金毛,别以为你有多厉害,我随时奉陪。”

金毛说道,“咱们赌烟的,玉溪怎么样?”

周若雄说,“赌就赌,怕你啊!”两个人在商店压了二十块钱,买回来一盒玉溪烟。然后把烟压在了游戏厅老板的手里,谁赢了,谁拿着钱和烟走人。

周围的人一听说赌烟,立kè

来了精神围上来七八个。周若雄和金毛讲好,三局两胜。当时游戏厅流行的游戏有很多种,但是格斗快打之类的只有拳皇系列和铁拳系列。两种游戏操作基本相似,但其间也略有差别。

周若雄和金毛都是混迹游戏厅的高手,能力不分上下。论起铁拳,金毛更厉害一些,论起拳皇,则周若雄更厉害。金毛主张对局铁拳,周若雄主张对局拳皇。最后协商之下,还是周若雄妥协,决定跟金毛对局铁拳。

两人开局就斗,周若雄选的是最擅长的保罗,金毛选的是李小龙。金毛果然高手,一出手就是连续不断的攻击,周若雄一直防守,一点没有机会还手。不到十秒钟,金毛换招数,打破了周若雄的防守,一连套必杀技,把周若雄打到。

金毛得yì

,“周若雄,你打不过我金毛,在这里,我是王!”

周若雄见金毛狂妄,但自己又不是他对手,十分生气,接着开了第二局。但第二局开局,金毛仍然是破风一样的攻击,丝毫没有破绽。这时候,站在两人中间看热闹的麟离多少明白一点,为了帮zhù

周若雄赢得对局,他故yì

弄了一根烟夹在手上,点燃,然后把手放下,烟头对着金毛的胳膊。

金毛操纵游戏杆正玩的起劲,不想胳膊一下碰到了麟离的烟头,顿时感觉胳膊一疼,就松开了操纵杆。这时候周若雄抓到机会,一连串的必杀技,把金毛KO。

金毛不服气,横着眼睛看麟离,麟离赶紧笑脸陪了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yì

的。”

金毛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觉得这人的眼神阴冷阴冷的,似乎不好招惹。被麟离的烟头烫了一下之后,金毛的手臂疼痛,第三局开局就被周若雄一连串的必杀技给KO。这时候,周若雄洋洋得yì

,对金毛说道,“金毛,以后你遇到我的时候就别吹牛逼了,这里我是王!”

周若雄灭了金毛的威风,大摇大摆的到游戏厅老板那里拿走了玉溪和钱。他把钱留下,烟塞给了麟离,“姐夫,拿着。这是我孝敬你的!”

金毛一看,原来两个人认识,再一想,一定是那小子故yì

拿烟头烫自己的胳膊。顿时又气又恼,“周若雄,你真王八蛋,玩不起就别玩,还带人来阴我,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周若雄上前一步,抓住金毛的领子问,“***,你跟谁说话呢!”

金毛不服气,“周若雄,你知dào

我表哥是谁不?今天你敢动我,我立马告sù

我表哥。”

周若雄不听到这句话还算罢了,一听到这句话愤nù

的小火苗蹭蹭的上窜。周若雄是顺毛驴子,听软话,不听硬话。金毛敢这样威胁他。他要是不打金毛,那就是怕了他的表哥。

周若雄想都没想,照着金毛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紧接着就是一脚,随后骂道,“我操,今天我就动你了,去吧,找你表哥。以后出门把你表哥背在后边,省得你挨打!”

周若雄打了金毛以后,金毛一看周若雄还有帮手,心有胆怯,就匆忙逃走。麟离一看周若雄这身手和打游戏机的手法,心里早就怀疑他已经不再读书。周若雄知dào

麟离帮zhù

自己作弊才赢了金毛,心有不甘,他对麟离说道,“金毛这小子只是侥幸,让你看看我真zhèng

实力。”

说完,周若雄对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小孩说道,“把红领巾解下来。”那小孩对周若雄早就崇拜不已,赶紧解下红领巾交给周若雄。周若雄接过红领巾,摊开叠好,自己蒙上了眼睛。麟离不解,问道,“小雄,你这是要干什么?”

周若雄道,“帮我给游戏机投一个币子,我给你打一场表演赛。”

麟离不解,但一直配合周若雄,往游戏机里投了一枚游戏币。这时候看完了打架的人刚要离去,见周若雄蒙着眼睛要打表演赛,都停下来围观。周若雄扶着游戏杆,按下了开始键。只见周若雄随意摇晃了一下游戏杆,按下了开始键。周围人都看傻了,还带这么玩的。

周若雄随意选了一个人,紧接着就开始疯狂的进攻。所用招数全都是只攻击不放手。玩过游戏的人都知dào

,铁拳游戏的难度是逐步增加,越到后面的人攻击速度快,且懂得防守,比较难打。周若雄蒙着眼睛一连过了七关,这七关之内,他没有挨一下打,只是暴雨狂风一样的进攻,用不了十几秒就KO一位。

麟离从周若雄玩游戏的作风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豪装霸气的人物。虽然这只是游戏,但是若是遇到真zhèng

的打架,周若雄多半也是只进攻不放手的猛人。小动作可以看出大问题。其实,麟离真的看对人了哦,在以后跟周若雄的十年兄弟当中,周若雄完全用自己的做法解释了一个名词,叫做霸气外漏。

和麟离不一样的是,周若雄一直用霸气,从来不服软。而麟离,该霸气的时候会霸气,该阴冷的时候就阴冷。这可能跟小时候成长环境有关,有可能是周若雄从小就被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自己的姐姐都欺负,容不得别人。幸好姐弟之间,不可能有深仇大恨,周若雄长大以后,也知dào

自己年少贪玩,多有悔改。

后面三关,虽然难度倍增,但周若雄依旧保持旺盛的进攻,虽然偶尔挨一下打,但还是稍有勉强的通关。尤其是关底最后一人,险些被打倒。尽管如此,周围人仍然连声惊呼,大喊过瘾。其实,周若雄从小学时候就开始迷恋电子游戏,几乎刚刚够得着游戏机的时候就偷来姐姐的压岁钱用来打游戏。这在游戏厅一混就是十多年,几乎游戏厅没有不认识他的。这游戏玩的好,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他对游戏机实在太熟悉,而且在游戏厅长大,一定功夫了得。但即便这样,也是因为周若雄上心,很多人不喜欢游戏,你把他在游戏厅关上一辈子,也是枉然。

周若雄赢得一片欢呼之后,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中带着麟离离开。那一刻,周若雄觉得十分有面子。周若雄对麟离说道,“估计我妈已经把饭菜做好,咱俩回家吃了饭,晚上我带你去玩。”

麟离见周若雄对自己这么好,心里也十分开心。这个伪小舅子确实让他真喜欢,虽然身份是假,但情谊是真。麟离从小到大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周若雄一见面送给他一盒玉溪,但这盒烟就让麟离记住了周若雄一辈子,并且成为生死兄弟。

两个人边走边谈,麟离问周若雄现在干什么。周若雄笑笑,“我在念书。”

麟离不信,“你小子在念书?我怎么看你不像。”

“那你呢?”周若雄反问,麟离想起周若兰的嘱咐,就回答,“我做生意呢。”

周若雄看了看麟离,“我不信。”

两人此时已经稍有了解,相互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回到周家以后,发xiàn

周家果然饭菜飘香,好大一桌子菜!麟离一看,有鸡肉,有鱼肉,有肉丸子,有金针磨,黄花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都是麟离喜欢吃的。按照周家的标准,这已经是待上宾的礼遇。

周若兰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问候道,“你带他去哪里玩了?”

第二十六章有人来找茬

周若雄笑道,“我带姐夫····不,带哥哥去游戏厅,展现了一下我的神技。”

周若兰把麟离让进了屋子,然后取来了白色的脸盆,打来热水,让麟离洗手准bèi

吃饭。又塞给了周若雄五十块钱,嘱咐他买点酒回来喝。麟离正在擦手,问道,“还喝酒吗?”

周若兰说,“我爸喜欢你,陪他喝点酒。”

周若雄问,“哥哥,喝白酒还是啤酒。”

麟离一想,自己现在这身份是上门的女婿,怎么也得陪老爷子喝开心,就问周若雄,“你爸····不,咱爸平时喝什么酒,你就买什么酒。”

周家老两口听到麟离喊爸,欢喜的不得了。

饭菜备齐,麟离跟周老爷子寒暄一阵,然后入座。这时候周若雄也买来了两瓶好酒。杯碟铺好,美酒斟上,麟离举起酒杯对周老爷子说道,“爸,我先敬您老一杯酒,感谢您二老盛情款待。”

周老爷子寒暄几句,饮下了美酒。宴席之间,老两口问及麟离的家事,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没有房子。麟离按照周若兰的吩咐一一回答,老两口更是欢喜。坦白说,就凭相貌气质,其实老两口早就相中了麟离,但老年人多半会问及一些家里情况,听说麟离家里条件不错,心里才安定。

麟离没想到,周老爷子酒量很大,小酒一盅接一盅的往下喝。喝酒有急酒慢酒之分,所谓急酒就是速度战,豪气干云,大碗直下;所谓慢酒就是时间战,一口接一口,慢慢品尝。这周老爷子用的盅不大,也就半两,但喝酒非常快,基本是一会一个,属于慢中急酒。麟离也只好陪着,一杯接一杯。今天周老爷子开心,有意试探这个未来女婿的酒量,就一个劲的喝。

一直喝了二十几杯酒,麟离此时已经有些头晕眼花,满脸绯红。周若兰怕他酒后吐真言,说漏了馅,自己父母又得担心。就对周老爷子说,“爸,你少喝点,麟离都醉了。”

周老爷子说道,“怕什么,东屋有大床,喝多了就睡。年轻人,不碍事。”

要说这周老爷子,其实以前也是道上混的大流氓。只不过现在老了,逐渐淡出社会。他并非不喜欢周若兰,只是老爷子觉得女生外向,生女儿迟早是外姓人,自己心有不甘。现在的老人,多半有这种想法。而周老爷子喜欢那种有主见,有气概的大男人,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刚才言谈之间,他觉得麟离爽快耿直,说话言语铿锵有力,并不是那种南方人一样的小肠嫉妒,所以心里更是开心。

他哪里知dào

,麟离为人就是对朋友掏心掏肺,对敌人狼心狗肺。他把周若兰当亲人,自然就当周老爷子是自己的父母。而麟离此时父母已经过世,看到周家人对自己这么好,心里也是充满了温暖。

周若雄也打算敬麟离酒,但父亲一直喝的开心,没给他留空隙。一直到父亲喝开心了,麟离也醉了。他本来打算和麟离晚上去逛迪吧,,先现在看来,有点不可能。周若兰见麟离动作有些失调,就劝他去东屋休息。

麟离答yīng

,周若兰扶着他走向东屋,给他铺好床,扶着他躺在床上。那边屋子里,周老太太犯了难,他们本是小户人家,一共三间房,除去厨房和老两口住的卧室,只有一间东屋。这间东屋本来是周若兰在居住,周若兰走后周若雄去了东屋。现在人多房少,不知dào

怎么安排。

这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就让女儿跟他在那屋子恐怕不合适。但要是让女儿在自己屋子里,周若雄去那屋子里,又怕女儿不开心。现在的年轻人刚刚恋爱,哪个不喜欢自己在一起。周老太太问了问周若兰,意思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周若兰没好意思回答。周老爷子发话,“年轻人,随他去。咱俩年轻的时候,不是也钻过高粱地吗。”

周老太太怒道,“老不正经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乱说什么。”

周老爷子不以为然,“女儿大了,早该懂男女之事了,要不然怎带人回来。”

老两口在这屋子里问了周若兰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周若兰直说自己离开家以后就到了外地,在一家工厂上班,经朋友介shào

认识了麟离。老两口见周若兰说的还算靠谱,也就不再担心。

晚上,周若兰和麟离同住在东屋。周若雄则去外面朋友家玩电脑。周若兰虽然跟麟离只是演戏,但此时却已经真的喜欢上了麟离。她怕麟离口渴,准bèi

了凉茶放在床头,然后就和衣挨着麟离睡下。

其实,麟离并没有真的喝醉。他只是忽然觉得心神不宁,料想有事请发生。自己出来以后,还没有给丽丽打个电话,丽丽一定担心。他假装睡下之后,又从床上起来,拿起了兰兰的手机,拨通了丽丽的号码。

麟离拨打了3次,都是无人接听。麟离觉得事情不好,担心丽丽在红楼有危险,于是决定第二天就返回。此时兰兰也没有睡着,她心思颇多,尤其是看到麟离拿着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料想他是给丽丽通信,一想到眼前这一切虽然好,但麟离的心终究还是在丽丽那里。

人有时候就这样,假戏真做,但又渴望假戏成真。

再说红楼这边,自从麟离惹下事情以后,就一直没消停过。首先是警察的取证调查,把所有的小姐,服wù

员,厨师都叫道了警察局,逐个询问,做笔录,一问就是大半天。这几十个小姐就忙活好一阵子。

刚把小姐们都放回来,张丹召集人马,清点一下,觉得不缺谁了,可以继xù

营业。但事情蹊跷,一大早,一辆拉着满满一车沙石的翻斗车就停在门口,缓缓刹车。这两翻斗车大约七米多长,三米多高。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红楼的大门。刚开始张丹没注意,以为过一会就走了。但是一直等到了十一点,这车还停在门口。

这下张丹可着急了,车停在门口,别人的车进不来,哪有生意做?他知dào

这两天倒霉的事情多,就没敢生气,俗话说和气生财。张丹亲自到门口看看究竟。他以为司机在车底下修车,就爬到车底下一看,见扳手和锤子都在,却不见有人。他又爬上了驾驶室,敲了敲车窗,问道,“里面有人吗?”

车里面的司机打开了车门,说道,“什么事?”

张丹看这个司机膀大腰圆,横眉怒目,一副凶相,好像一个巨大的金刚。他心里更没谱,客气的说道,“兄弟,你这辆车停在我酒店的门口,让我怎么做生意?”

司机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瞎吗?车坏了,我有什么办法?”

张丹以为司机车坏了,所以脾气恼怒,没跟他一般见识,就问道,“你怎么不修车啊。”

司机话更冲,“我他妈的是个司机,不是修车的,我哪会修车。”

张丹本来已经一肚子火,但想一想,还是没发,这几天事情特别多,他不愿意再起冲突。又问道,“那你找修车的了吗?”

司机说道,“找了,还没来呢,等等吧!”

张丹下车,等了一会。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就是十二点,可这辆车纹丝不动,依旧停在门口。好几辆车本来打算到红楼吃饭,一看到进不去,就开走了。这下张丹可坐不住了,再次来到了翻斗车上,又敲了敲车窗。

只见车里毫无动静,他趴在车窗上一看,车里空无一人。张丹心想,这唱的哪出戏?他下车以后,立kè

拨打了电话报警。电话接通之后,张丹跟警察说了整件事情。谁知dào

警察张口就把张丹一顿损,“你是不是有问题啊,没有法律常识吗?车在你门口坏了,这事你得找拖车,警车能帮你修车,还是能帮你拖车?”

张丹说道,“翻斗车停在我家酒店门前,耽误我生意,我招司机,司机不在,我只好找你们,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

警察说道,“警察只管打架斗殴,民事纠纷。像你这种涉及钱财,属于经济纠纷,去找法院吧!”

第二十七章小姐不是好惹的

张丹还想说话,那边挂掉了电话。

正在张丹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商店走出一人,这人拎着半瓶酒,摇摇晃晃的往这里走。等待走进一看,正是这翻斗车的司机。张丹赶紧上前问道,“哥们,你这车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那司机回答,“我不知dào

,修车的还没来呢。”

张丹这个气啊,等了半天,竟然修车的还没来。他叫来张辉,告sù

他赶紧去到附近的修理部,找一个可以修翻斗车的师傅来。张辉答yīng

,一连小跑,只用二十几分钟就拉来了一位修车师傅,把这师傅累的气喘吁吁。修车师傅放下扳手和工具,问,“哪个是司机?”

司机回答,“我是。”

“你这车什么问题?”

司机回答,“你问我,我开车的,我要是知dào

什么问题我就自己修了,还用你来!”

修车师傅心有不悦,“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大夫看病人还得望闻切问,这车跟人一样道理,我先问问什么毛病,才好查找。”

司机说道,“你能修就修,不能修赶紧走。别在这里冒充大尾巴狼!”

修车师傅一听,拎着工具箱就要走,“我活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司机不做声,但是张丹可承shòu不起,他连连好言相劝,“师傅别走,他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赶紧修车。”

那修车师傅本来有意赚这个钱,只不过司机说话难听。张丹做了和事老,他感觉面子过得去,又打开工具箱,钻到了车底下查看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修车师傅大汗淋漓,从车底下钻出来问司机,“你这车到底是什么问题,我怎么看不出毛病来?”

司机说道,“你要是不能修好直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修车师傅不悦,“你把钥匙给我,我发动汽车看看,要是这车没毛病,你就别怪我手艺不好。”

司机说道,“你谁啊,凭什么给你钥匙。”

张丹劝司机,“你这翻斗车一天也赚个几百块钱,跟修车的叫什么劲,要是没毛病,就赶快走吧!”

司机冷笑,“我就不走!”

张丹才觉得这司机是有意为难自己,他问道,“你想干什么,怎么才肯走?”

原来,这司机是二龙的弟弟三龙。三龙手里有钱,自己买了一辆翻斗车给工地拉货,平时运输一些砂石料,水泥,钢筋之类的。在工地认识一帮朋友,每天下班就喝酒,聊天,算是有些朋友。这三龙听说二哥在红楼被人打了,就故yì

来找张丹的晦气。

三龙说道,“今天,我怎么都不走,老子待够了再走。”

张丹问,“你是谁,到底来干什么?”

三龙说道,“我叫三龙,今天就是给我二哥讨个说法。我二哥是你们这里的老主顾,天天在这里大把的花银子,却被你们这里的人给打伤,你们难道就不给我个交代!”

张丹一听,原来是三龙,他知dào

三龙在县城虽然不是混子,但比混子更难缠。连忙赔笑到,“原来是兄弟!这事,一言难尽,二哥的事情绝对跟我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雇来的服wù

员跟小姐好上了,二哥那天正跟小姐跳舞,就发生了冲突。我已经跟二哥道歉,服wù

员我也绝对不会再用。现在这个服wù

员已经跑路,我也不知dào

他去了哪里。”

三龙不屑一顾,“草,你说的轻巧,我二哥在你这里挨打,你就得负责任。现在我也不讹诈你,给我二哥拿5万块钱,然后把打人的小子给我叫出来,这事情就算完了。要不然,我这车就一直停着,你别想再有人来你红楼吃饭!”

修车师傅一看,赶紧打算要钱走人。人是张丹找的,修车师傅就管张丹要钱,张丹指了指三龙说道,“师傅,车是他的,我是帮忙叫你来修车,你管我要什么钱?”

修车师傅一想也是,刚转身想冲三龙要钱,三龙张嘴说道,“我让你来的吗?我求你修车了吗?我车愿意坏,愿意停着里,你管得着吗?”

修车师傅一听,刚想说话,三龙指着修车师傅的鼻子说道,“给我滚,要不然我就揍你!”倒霉的修车师傅,拎着工具就回去了。

再说张丹,依旧对三龙不死心,劝说道,“兄弟,冤有头,债有主,谁打人谁负责。这事情你应该知dào

,再说我真不知dào

打你哥的小子去了哪里。”

三龙问,“谁知dào

。”

张丹为了讨好三龙,息事宁人,只好把丽丽供出来,“跟打你哥小子好的小姐或许能知dào

。”

三龙说,“带我去找她。”

张丹带着三龙来到小姐宿舍,发xiàn

丽丽不在。又问瑶瑶丽丽在哪里,瑶瑶看了三龙一眼,说不知dào

。张丹无奈,找到了张辉。张辉一听,自己虽然知dào

丽丽在哪里,但是绝对不能说。他觉得张丹是个十足小人,丽丽在这里跟他混,竟然不知dào

照顾,反而出卖丽丽。张丹问了一圈,就是没人说丽丽在哪里。

三龙恶狠狠的说道,“这事就在这里摆着,人找不到,你们就别做生意!”

瑶瑶虽然是女流,但是对三龙一点也不害pà

,“装什么孙子,早晚车撞死!”

三龙一听,当时气得蹦起来。当司机最怕这句诅咒,可谓恶毒之极。他指着瑶瑶问,“你刚才说什么?”

瑶瑶竟然气势好不输给三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赶快滚远点,要不然早晚被车撞死你!”

三龙气急败坏,“操,你个不要脸的**,你敢再说一遍!”

要说三龙,败就败在这句**身上。当小姐最痛恨的就是这句话。俗话说,骂人不揭短,当时宿舍里有十多个小姐,当时无心对付三龙。这些小姐有的织毛衣,有的看小人书,有的在化妆,但一听到三龙骂人,当时都站起来盯着三龙。要说三龙大男人,从小到大架没少打,但这次可真栽了。他刚要举手,瑶瑶就喊道,“姐妹们,上,挠死他!”

话说三龙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本来理直气壮,以为把张丹熊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做梦都没想到却遭到一群小姐的群斗。这群小姐其中有几个跟瑶瑶丽丽关系特别好的,也就是丽丽从家乡领来的那些,首先围住了接近2米高的三龙,抄起高跟鞋,扫帚,对着三龙横眉怒目,有一个好斗的直接抄起板凳砸过去。

三龙不以为然,觉得这帮小姐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搞定。但一旦动手,发xiàn

事情不是那么回事,他身体高大,在宿舍里施展不开。刚一抬胳膊,就碰到小姐们的上铺。这时候一个小姐拎着水桶照着三龙的肋骨就撞过来,嘴里还骂着,“***,让你欺负女人!”

说实话,这水桶不大,装在三龙身上跟抓痒痒一样,基本伤害不了他一根毫毛。三龙有些得yì

,一把抓住小姐的胳膊,往前一推,这小姐就摔了一个大跟头。这小姐摔了跟头以后,正好碰到一个在化妆的小姐,一下子眼眉画到额头上,气得她扔下化妆盒,对着三龙骂道,“***,你让老娘没客接,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这小姐抄起手边的一把刮眉刀就冲上去。整个小姐宿舍都炸了窝,刚才还只是丽丽那一伙人参战,现在是所有小姐都被激怒。

这帮小姐有的抓住三龙粗壮的胳膊,有的抱住他的大腿,能挠的挠,能咬的咬。三龙身体再好,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不敌群狼。这群小姐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流氓手段都有,甚至吐口水,拿高跟鞋敲三龙裤裆的都大有人在,大家都为了那句可恨的‘**’。

战斗之持续了十多分钟,三龙就在十多个小姐的手下变得奄奄一息,遍体鳞伤,满脸都是血红的抓痕,老二也被人敲得生疼。他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红楼,对着小姐们喊道,“你们等着,我会回来啊!”

小姐们也没追,其实追也追不上三龙。他们以为三龙跑远了,就趾高气扬的回到了宿舍。

瑶瑶最得yì

,带着姐妹们哈哈大笑。要说这群小姐真是传奇,竟然没有一个受伤。大家收拾东西,有的从指甲里抠出了三龙的肉丝,有的把三龙打架时候丢的鞋扔到垃圾桶。不大一会,宿舍又恢复正常。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小姐说道,“他娘的,老娘好久没打架了,敢欺负女人,让他妈下辈子也当妓女!”

另一个附和道,“对,日日被人**。”

小姐们语言粗鲁,却畅快之极。

第二十八章无意撞到冤家

再说三龙跑出来以后,蹲在翻斗车一边穿着粗气。他没想到这帮小姐这么厉害,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牙齿印,指甲印,还有口红印,平均每一寸肌肤都受到了小姐们的亲切惠顾。小姐们力qì

不大,但指甲划出的伤口却疼痛难忍,钻心的疼!而且,三龙听说这小姐挠下的指甲印还不容易好,特别容易烙下疤痕。

张丹见闹剧已经收场,但生意还得做。他打了几个电话,找到了一个司机,想把门前的车拖走。但对方一听是三龙的车,都摇摇头,表示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张丹依旧愁眉不展,看着哈哈大笑的小姐们说道,“人打跑了有什么用,车还在那里,咱们照样没生意。”

瑶瑶看不起张丹一脸败象,小姐们在红楼做生意,都希望有了事情张丹可以摆平。但现在一看,他纯粹是个窝囊废。瑶瑶带着内蒙来的几个姐们们,说道,“跟我走,咱们把这辆车挪走!”

张丹一看,表示不屑一顾,他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几个小女孩能把60吨的卡车弄走,那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瑶瑶可不傻,她知dào

三龙不会走远,这么大一辆车停在这里,他怎能不怕又人对他的车动手脚。三龙在车旁边看到这群小姐威风八面的走出来,硬是没敢说话,躲在车后面偷偷的看着。

瑶瑶直奔油箱,看了一眼,正好地上还有一个大号扳手。瑶瑶捡起大号扳手,照着油箱盖就是一下,油箱盖被砸出一个坑。三龙听到小姐们砸车,心痛不已。但此时,他已经领教了小姐们的厉害,竟然没敢说话。

瑶瑶不愧女中豪杰,她发xiàn

砸不开油箱盖,就用撬棍敲,用板子拧。加上几个小姐的共同努力,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弄开了油箱。瑶瑶让一个小姐到宿舍找一些棉线。那小姐正好没事在织毛衣,拿来了十米毛线。

瑶瑶把十米毛线在油箱里浸泡了柴油,然后拉出来,一直拉到了院子当中。小姐们都不知dào

瑶瑶要干什么,只见她拿出打火机,对着卡车喊道,“三龙,我知dào

你没走远。我现在数十个数,然后我就点燃毛线,如果你不把车开走,油箱炸了,你就别找我。”

三龙一听,赶紧从车后面钻出来,他一看瑶瑶手里确实拿着打火机,就喊道,“我怕你啊,你点把,我油箱炸了,你们也跑不了!”

瑶瑶二话没说,连数都没数,直接点燃了毛线。那毛线经过柴油浸泡,一口气就奔着三龙的油箱过去。三龙一看瑶瑶这是真虎啊!他可不想跟这群小姐同归于尽,赶紧跑到了油箱前面,踩断了火苗。张辉,张丹以及所有的后厨都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对瑶瑶的勇气和手段简直五体投地。

三龙还不服气,站在油箱前面说到,“草,今天我就在这里,我看谁敢过来!”

瑶瑶一看,心说这能难住我。没事新闻联播看得多了,阿富汗那边天天点汽车,今天也给他露一手。那时候大家都说厨房用煤灶不干净,刚刚改用柴油灶。瑶瑶进了厨房就拎一壶备用柴油过来,冲到了三龙面前,拿着柴油就往三龙身上,翻斗车上泼。

三龙还以为瑶瑶没什么办法,冲他泼水。但柴油一遇到风,三龙就知dào

瑶瑶玩真的!瑶瑶站在三龙面前,掏出了打火机,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我就把你汽车点了。”

三龙还嘴硬,“你敢!”

瑶瑶说,“我家是内蒙古的,点了你之后我就回家,我看你上哪里找我!”

瑶瑶啪!的点燃了打火机,开始数到10······三龙气的咬牙切齿,转身上了汽车,发动之后,轰然离去。

这时候,站在瑶瑶身后的所有小姐,后厨,包括张丹,都发出一声欢呼!瑶瑶吓走了三龙,红楼继xù

营业,经过这么一折腾,瑶瑶在诸多小姐心中的位置陡然升起,大家都觉得瑶瑶平时不爱说话,觉得她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咬人的狗儿不露齿,瑶瑶是个厉害的主。

要说这三龙,把车开走以后,就感到全身疼痛难忍。他有心回家,但出来时候豪言壮语替哥哥出气,现在这般摸样回去也没面子。他有心去大医院,但一想到自己是被小姐挠成这样,也没脸去医院看病。

但身上伤痛难忍,他连开车都觉得不爽,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抬眼望去,前面有一个白砖房,门上画着一个红十字。三龙一看,正合我意,赶紧到小诊所去看病。大夫今天刚开张,一见到三龙进来,吓了一跳,大夫问道,“你是来看病?”

三龙点点头,“恩,我来看看伤。”

大夫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三龙想了想,撒了个谎,“狗咬的!”

大夫说话更更厉害,“哎呀,咬你的狗挺厉害啊,还涂抹了口红,你看看,这上面还有长头发,咬你的是什么狗啊!”

三龙说,“大夫,你别问了,赶紧给我那些药酒擦擦消毒。”

大夫说,“你到这里就听大夫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得如实告sù

我。如果你被狗咬了,那需yào

打狂犬疫苗的!”

三龙见隐瞒不过,如果不实话实说,自己还得多挨一针,就说到,“是被人挠的。”

“被谁挠的?”大夫紧追不舍。

三龙不想回答,大夫又说,“我行医多年,一直信奉一句话,医者父母心。你对我连句实话都没有,我没办法给你看病,要是用错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也败坏我的名声。要是不说,你就走吧。”

三龙一听只好说道,“一群小姐挠的。”

大夫惊讶,“你这么大的个子被小姐挠成这样,真不容易啊!是嫖妓没给钱啊,还是让老婆给抓住了!”

三龙眼泪差点没下来,“大夫,我求您了,给我开点消毒药水,我自己回去擦好不好。”

大夫又说,“你这年轻人,不学好。我问得仔细,就治的仔细。你要是真的找小姐了,没准就会得性病,头几天来我这里好几个小姐都得过那种病。那病早看早好,要是晚了,恐怕你太太也得得上,那时候两口子闹离婚你就赔了!”

三龙解释,“我没招小姐。”

大夫这时候去过来一些药酒,自言自语到,“没招小姐,小姐把你挠的跟丝瓜似的,谁信啊!年轻人,看你身体不错,千万别因为几个钱就把健康搭进去,依我看,你还是在我这里检查一下吧!”

两人正在交谈,就听见门外有个悦耳的女声问道,“大夫在家吗?”

紧接着,门帘一挑,进来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她身材高挑,匀称,一身红裙显得性感妩媚,看的三龙都怔了一下。这女孩摸样秀美,但眉宇之间稍稍颓废,似乎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她看到大夫给三龙擦药,问道,“哎呦,这是怎么了?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让人把你挠这样。”

三龙不好发作,也不便说话。大夫问道,“你是来看病还是买药。”

那红衣女孩见三龙在场,没好意思直接回答,说道,“大夫,我买药。”

大夫说道,“要是着急,我先给你买药,反正他一时半会也完不了。”

三龙一听,这大夫怎么说话,说自己一时半会完不了。其实大夫的本意是说涂药暂时不能完成,三龙却以为大夫说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他刚想发作,但此时此景,他还哪有嚣张气焰。

红衣女孩又说道,“好啊,先卖给我药当然最好。”

大夫问,“你买什么药啊?”

女孩想了想,看了看三龙,说道,“大夫,你还是先给他擦药,我待会再跟你说。”

大夫精明,知dào

这女孩多半不愿意别人知dào

自己想买什么,也就不多问,继xù

给三龙擦药。为了不让女孩等得着急,大夫一边给三龙擦药,一边喝女孩聊天。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本来无聊,见大夫跟自己说话,就回答,“我叫丽丽。”

大夫又问,“在哪里上班啊!”

那女孩回答,“西边那家酒店。”

大夫刚刚开张,不知dào

西边还有酒店,就问,“西边的酒店,哪有?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回答,这时候三龙回答道,“西边只有一家酒店,叫做红楼。”

大夫问,“你怎么知dào

。”

三龙没好气的回答,“我这伤,就是在那里弄的。”

女孩咦了一声,“我怎么不知dào

,我也在红楼上班啊!”

三龙的脑子猛然有了一点印象,他仿佛记得张丹说过,打他哥的那小子就是跟一个叫做丽丽的好,而且,他也经常听他哥哥说丽丽的名字。难道这人就是打他哥那小子的情人?想到这里,三龙的脑子转了起来,问道,“红楼一共几个丽丽啊?”

那女孩回答,“当然就我一个。”

三龙心中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个小姐就是自己哥哥说的丽丽。他不动声色盯着丽丽看了一会,记住了她的相貌。

第二十九章丽丽遭到绑架

三龙的伤口消完毒之后,他付了钱,假装走出了诊所。而这个被三龙盯上女孩正是丽丽。

自从跟麟离住在一起之后,两人如鱼得水,床事甚欢。两个人都是青春年少,难免激情碰撞。而麟离刚开始还懂得保护,办事戴上丽丽给买的安全套,但后来发xiàn

带着那玩意感觉不好,就干脆不带了。而昨天,正是丽丽的生理期,由于反应异常,所以丽丽就来检查一下。

这样一来,丽丽就到了诊所来买验孕纸,刚才三龙在,她不好意思说,就等到了三龙走后,才问大夫买了验孕纸。买完之后,她顺着街道溜达。

自从麟离走后,她心里一直担心,在没有有心情去陪客人吃饭,整个魂都没麟离勾走。好在她暂时也不缺钱,就在家里呆了起来。

不管是流氓,小姐,地皮,无赖。但凡是人就会有情,而即便丽丽的路走得不正,但是她依然对爱情是向往的,自从喜欢上麟离之后,丽丽早就打算不干这行业。一来她心里有了麟离,再不愿意面对别的男人,二来这行业是青春饭,她不想等到人老珠黄。所以,在家里的时候,她也想换个行业,尝试做点别的。

丽丽不知dào

三龙是谁,而三龙就在他身后慢悠悠的,像逛街一样溜达。丽丽顺着大街往前走,马路上行人虽然不多,但是周围宽敞明亮,三龙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丽丽怎么样,只能尾随其后,找到丽丽的家,然后等了晚上再作打算。

三龙想,就算不能找到麟离,把丽丽带到他哥哥面前,也算有个交代。他哥哥因为这个女人被打,但是她却丝毫不念及旧情,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哥哥,这说明这女人只是徒他哥哥的钱财,根本没真心喜欢他。

三龙在红楼吃了亏,自然想在丽丽身上找回来。而丽丽走了几步,就接到了瑶瑶的电话,瑶瑶知dào

三龙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给丽丽打了电话,告sù

她小心二龙可能找人来报复。

丽丽天性豁达,觉得姐姐担心有些多余。

她继xù

顺着街道走,偶尔碰到街边卖水果的,准bèi

买一些苹果吃。但她一转身,忽然发xiàn

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影迅速的靠在树边,心里开始有些怀疑。其实,丽丽没见过三龙,如果三龙不躲闪在路边,丽丽完全不会怀疑他。可这三龙身材强悍,脑子却始终慢了半拍。路边的书根本遮蔽不了他的身体,他偏偏要躲在树后。

丽丽脑子一转,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好,本来打算回家,她立kè

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往县城里驶去。三龙没想到,丽丽竟然打车走,再想追赶,已经来不及。三龙垂头丧气,心想真是霉运连连,只能怨天怨地,把老天爷重头到尾骂一遍。

丽丽坐上出租车之后,还是觉得心里害pà

。她虽然没能看清楚跟着自己的人,但依然可以分辨那人人高马大。坐车在县城里溜达一圈,确定没人跟踪之后,自己才下车去街里溜达。女孩逛街,不是服装就是美食,要不然就是化妆品,大商场。丽丽的花衣服不下近百件,已经不打算再买衣服,但她又不知dào

自己干什么,就在大街上胡乱的转悠起来。

要说这事情总有赶巧,丽丽顺着步行街走了不远,竟然和三龙再次装了一个满怀。原来,三龙跟丢了丽丽之后,就开车回到了家里,然后偷偷的溜出来,想去医院看看二龙。三龙觉得自己空手去不太合适,就到街面上买点水果,不想到一下子看到了丽丽。

这真是冤家路窄。

丽丽摆脱了三龙之后,戒备心已经解除。她信步游走,心里满满都是麟离。忽然感觉麟离走了,自己的生活索然无趣。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座桥边。这座桥叫做仙人桥,这桥还有一个来历。

据说修建这座桥的时候一共有100位石匠,但每次吃饭的时候总有九十九人,于是有人猜测,一定是有位仙人混进凡人中间,帮zhù

修建的这座桥,否则哪有不上桌的石匠。这座桥是有石料铸成,坑洼不平,上面多有一些脚印之类的痕迹。相传这是仙人在飞升的时候留下的脚印,很多人都喜欢在这里踩一踩,沾染一点仙气。

丽丽不知不觉走到了仙人桥,在桥上的脚印中站了一会,祈求麟离早日平安归来。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桥上行人不多。三龙看丽丽一个人在桥上,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叫来个开私家车的朋友,就打算绑了丽丽。

不大一会,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路边,三龙跟车里的人商量好之后,桑塔纳慢慢的跟在了丽丽的身后。丽丽不知dào

后面有人跟着,在仙人桥呆了一会,一看天色不早,就准bèi

回家。

那时候很多公家车司机工资少,但他们有办法,抽油卖,拉私活。那黑色桑塔纳在丽丽前面停下,司机冲丽丽招了一下手,丽丽就以为这是拉私活的车,开了车门就钻了进去。上车之后,她才发xiàn

这是三龙的圈套。

丽丽立kè

想下车,但三龙还哪里给她机会。一把抓牢了丽丽,对司机说道,“走!”

丽丽在车上大喊大叫,但三龙毫不理会,一直到丽丽问,为什么抓我?三龙才狞笑回答,“你把我哥害成那样,这事情没完。我哥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你不知恩图报,还找人伤了他。我现在就完成我哥哥的心愿,让他强奸你!”

丽丽乱踢乱咬,但是无济于事,桑塔纳开到了县城外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前停下来。这是三龙朋友的一个旧厂房,常年没人,三龙把丽丽拉到这里来,明显是心存歹心。三个人把丽丽从车上拖下来,关在了厂房里面的一间废旧仓库。

丽丽仔细观看,这里是一个废旧的料精厂,周围堆了不少粉碎机,搅拌机,包装一半的料精,豆饼,鱼粉等。厂房大约有一千多平米,空旷无人,到处是灰尘。

丽丽一看到这场景,觉得自己这下可要结束难逃,要怪就怪自己命运多叵,一不小心撞到了三龙的枪口。

三龙检查了一下周围,确定四周没有能逃跑的门口,就找来一把铁锁头,把门锁上。他对丽丽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接我哥,今晚上,你该还给我哥的,都要你还。”

其实,三龙本来想让二龙办了丽丽。但是他一转念,当小姐的都很有钱,不如趁机捞一把。他抢了丽丽的手机,给翻出了一串电话号码。找到了上面写着姐字的号码就拨了过去。那头瑶瑶接到电话一听,是一个男的,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好。

三龙也不含糊,张嘴就是十五万,三天时间,要不然就强奸丽丽,然后杀人灭口。瑶瑶一听,知dào

一定是三龙绑架了丽丽,心说不好。

三龙带着两个**摇大摆的离开了工厂。

当晚,丽丽早就下定决心,如果二龙真的敢来硬的,就跟他鱼死网破。但超出意料的是,二龙并没有来。她以为二龙大发善心,其实,二龙的伤还没有好,大夫不让他出院而已。二龙听三龙一说,知dào

丽丽跑不了,所以就想多等两天。

······也许是爱人之间真的有心电感应,总之麟离在兰兰家心魂不宁,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他不顾兰兰父母的殷切挽留,一定要立kè

回去。而兰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是留不住麟离的,她只好也跟父母告别,打算跟麟离再次返回。

老两口见真的留不住麟离,就让周若雄送两人到火车站。周若雄跟麟离感情甚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姐夫不肯多呆几天,还以为他嫌弃自己家里贫寒,不愿意多呆。但麟离一再解释,自己那边有了重yào

的事情,一刻也不能停留。

当天下午,麟离就坐上了返程的火车。刚上火车,瑶瑶的电话就打到了兰兰那里,兰兰把电话交给麟离。麟离一听,才知dào

事情原委。他嘱咐瑶瑶不要慌,有什么事情他都会承担。当天夜里,麟离就赶回了县城。下了火车之后,打车直奔红楼。出租车风一样吧麟离送到了家,他下车之后,直奔楼上。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瑶瑶听到门响,立kè

开门。见到麟离之后,瑶瑶终于流下眼泪。

她抱着麟离抽噎很久,完全像个无助的小女孩。麟离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二龙。究竟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他也不得而知。但此时的麟离终于尝到了混社会以来的第一个苦果。

麟离让瑶瑶连夜询问认识的人,看看有谁有二龙的手机号码。瑶瑶打了几个电话,终于通过一个姐妹的客人找到了二龙的电话。一大早,麟离就拨打了二龙的电话。此时二龙刚刚睡醒,正准bèi

上厕所,就看到一个陌生来电。

第三十章绑架二龙

麟离把电话接通,放在桌子上,瑶瑶,兰兰,麟离三个人紧张的盯着电话。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二龙模糊不清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给我打什么电话?”

瑶瑶对着电话说道,“二哥,是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你谁啊!”

瑶瑶说,“连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我生气了!”

电话那边连连说道,“听出来了,你是小苗。”

麟离虽然不知dào

小苗是谁,但心里也猜测的差不多。他冲瑶瑶点点头,瑶瑶对着电话说道,“是啊,二哥,我想你了,你现在在哪呢?我去看看你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吗,麟离的心紧张起来,他怕二龙如果察觉,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但二龙却没想到电话这头凶险异常,他只是担心对方如果来看自己,千万别撞上自己的老婆。他想了一下,回答道,“你要来的话,就赶着下午一点钟来看我,上午,我老婆在这里。”

麟离冲瑶瑶使了一个颜色,瑶瑶接着问,“好啊,你在哪家医院?”

对方回答,“中医院,外伤科409病房。来时候千万要小心,别让我老婆看见。”

接着,电话挂断了。

其实,二龙也不知dào

这电话那头确切是谁。但他更没想到,这边是麟离在打算算计他。他以为麟离被警察一吓,短时间一定不敢回来。加上三龙正布好了圈套等着他,回来也一定吃亏。他没有料想到麟离不光凶悍,而且十分狡猾。

麟离想了一会,决定立kè

动身。瑶瑶说,“为什么不等下午去,上午去他老婆也在。”

麟离说,“我就是要他老婆看见。”

瑶瑶说,“如果对方要些看病钱,十万以内你就答yīng

。只要他把丽丽放回来,什么事情都好办。”

麟离说,“相信我,会把丽丽弄回来的。”

说完之后,麟离到卧室取了那把枪刺,拿着一个提包吧枪刺装了起来。然后让瑶瑶去把张辉喊来,不大一会,张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麟离也没瞒着张辉,直接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兄弟,帮个忙呗!”

张辉见麟离客气起来,知dào

事情不小,他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

麟离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去医院绑了二龙,用他交换丽丽。”张辉听了,稍稍犹豫了了一下,这到不是张辉没胆子,他觉得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但这犹豫之下,麟离看出了张辉的为难,就说到,“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随我去。要是不当兄弟,我也不为难。”

张辉听完,感觉热血上涌,做麟离的兄弟不丢人,他张辉绝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张辉立kè

说到,“我没有家伙,想去后厨拿一把刀。”

麟离说,“好,等你回来,咱俩这就去。”

张辉一路小跑回到了红楼,直奔厨房。这时候时间还早,大部分人都没起床,他到后厨挑选了一把剔骨刀,揣在了怀里。然后返回了麟离家。这时候出租车已经停在路边,两个少年上车,直奔中医院。

此时,麟离的心无比平静。他心里已经不再对打架感到恐惧。但更多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自己一定要去,当他义无反顾的决定去做一件事,反倒不觉得害pà

。麟离畏死,但也懂得什么叫做情谊。

出租车的速度不快,开车的师傅转眼看了看两个面无表情的少年,似乎眉宇之间都透漏着杀气。就连年过半百的出租车师傅都没看过如此暴戾的眼神,那简直不是眼睛,就是杀人的刀子。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不寒而栗的眼睛。

出租车师傅没敢多问,乖乖的把车开到了中医院门口。麟离没给钱,而是对出租车师傅说道,“师傅,我们要求医院接一个病人,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给你双倍的钱。”出租车师傅虽然有点不甘心,怕两人骗他,但麟离言语恳切,目光坚定,就答yīng

了麟离。

此时正值清晨,出生红日鲜艳夺目,晨曦艳美,凉风匀匀。两个少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走进了中医院。中医院是县城比较有名的医院,由于成立较早,所以病患很多。加上最近天气不稳定,很多感冒的病人都来看病。

而中医院更是公安局指定的外伤救助医院,所用的外科手术器具相比其他医院完善,技术也算过得去。中医院与其他医院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大夫都是至少本科毕业,就连护士也很少是中专,或者卫校的学生。

麟离上次被大飞捅了一刀的时候,就是在中医院治疗的。所以,麟离对着外伤科比较了解,跟当班的护士也算熟悉。在二龙住院的时候,麟离第一个就想到他会在这里看病,但麟离心思缜密,怕自己打草惊蛇,所以才让瑶瑶先打探好了,才一击致命。

张辉一向很敬佩麟离为人,这次却不是打架,而是绑人。他没经lì

过,心里还是有些害pà

。麟离见他面色苍白,就问道,“你害pà

吗?”

张辉点点头,“有点。”

麟离笑了,“一会你先进去病房看一下,确认了二龙在病房,你别说话低头就出来。等我告sù

什么时候动手,咱俩再一起动手。”

张辉点点头。

两人顺着楼梯往上走,很快来到了四楼。麟离大致知dào

409的位置,就顺着楼梯往前走。两人到了409的门口,麟离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张辉趴在门口窗户往里看,但里面拉着窗帘,三张病床,两张上面有人。他没敲门,轻轻的推开了们,进病房巡视了一圈。发xiàn

并没有二龙。

张辉溜出来,告sù

麟离里边没有二龙。张辉疑问,“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跑了。”

麟离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觉得二龙不会起疑心。还是在一边等等再说。两个人在走廊呆了一会,仍旧不见人影。这时候听到走廊下传来脚步声,几个大夫正夹着病例往楼上走。麟离对张辉一使眼色,张辉明白,拦住了大夫。

“请问大夫,我想找一个叫做二龙的人,他在409病房,但现在他不在,是不是调换到哪个病房了?”

大夫看着张辉,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张辉说道,“我是他侄子。”

大夫看着张辉的身高,觉得张辉不像说谎,就告sù

张辉,“他没调换病房,要不,你等等吧,没准去厕所了。”

“谢谢大夫!“张辉微笑着回答。

要说这大清早的,二龙能去哪里呢?原来,二龙在接到瑶瑶的电话时候,确实没有怀疑,他以为是哪个小姐打错电话,但是后来他仔细一想,哪有大半夜打电话问候人的。而且对方的语气似乎对他并不关心,只关心他住在哪里,这让二龙起了疑心。

二龙睡了一个晚上,越想越不对,大清早就拿起手机,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用医院的电话往回打了一个。是瑶瑶接的,瑶瑶想念妹妹心切,一看到陌生号码就以为丽丽来的,一张嘴就说到,“喂,是丽丽吗?”

二龙立kè

挂断了电话,脑子飞快的转起来。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瑶瑶,觉得这个电话实在蹊跷。就立kè

跑出了409病房。但是他能去哪里呢?早上老婆还说来看自己,自己不能走太远。他就想起了以前一起下棋的一个病友,于是跑到了430病房,和那病友下起棋来。

那病友是个棋迷,见到有人陪自己下棋,当然开心。于是两人走马上炮,出车飞象,就在病房里下棋。

麟离和张辉在一边苦等了半个小时,麟离觉得二龙不可能在厕所,一定是听到消息,躲了起来。这时候,正是大夫查房的时候,两个人商量一下。

张辉说,“要不,咱俩一间一间的搜。”

麟离说,“不行,那样就更容易暴漏我们了。”

“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麟离说,“我听二龙说,他老婆会在上午来看他,咱们在这里等,如果有人来找他,咱俩就贴上去,跟着走,一定能找到二龙。”

第三十一章交换

两个人继xù

耐心的等待,眼看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大夫终于查房到了430房间,他看见两人正在下棋,就问二龙,“你是哪个房间的病人,不知dào

医院有规定吗?不允许病人私自串病房。”

二龙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见到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话,还顶撞,“怕什么,我串串门还不行了,也没耽误别人休息。”

大夫细心解释道,“你这样做,容易引起交叉感染。”

二龙接着犟嘴,“这是外伤科,也不是传染科。”

大夫气的想笑,“让你回去就回去得了,外科就没手术化脓的吗?”

二龙一听,这大夫下了逐客令,自己怎么也得回病房了。起身刚要走,大夫忽然想起来找他的两个孩子,就说到,“对了,你还有两个侄子来找你呢。”

侄子?二龙一想,大龙的儿子在外地,三龙的孩子还小,才上幼儿园,怎么会有两个侄子来找自己,他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大夫说道,“你自己侄子长得什么样你不知dào

啊,大约一米七高,白白净净,长得很好kàn

;另外一个有点黑,个子差不多跟我一样高。”

二龙一听,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的有人来找上门了?一联想到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二龙心里更加胆寒,他不敢回自己的病房,继xù

跟大夫聊。

“大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夫一看二龙又回来了,有些不悦,“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话没听见是不是。”

二龙换上笑脸,“我就问问,马上就走了。”

“大约有一个小时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被麟离狂踢之后的二龙像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如履薄冰。他没有回409,而是也在走廊上徘徊,想着事情的经过。

麟离那边,也在走廊里徘徊,他们守候在409病房附近,就等着二龙回来。不大一会,上来一个中年妇女,膀大腰圆,烫着卷发,穿着华丽的风衣,一看就是干部家属的打扮。这女人上楼之后,直奔409,转了一圈,往门外看了看,自语道,“人呢?”

麟离断定,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二龙的老婆。于是,麟离上前假装询问道,“您好,您找谁啊?”

那女人不知dào

什么反应,回答,“我找我老公。”

麟离只好再问,“您老公叫什么,住哪一间病房。”

那女人看了麟离一眼,疑问道,“你谁啊,我老公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麟离神闲气定的回答,“我说这里的实习医生,今天来晚了,还没换衣服。你要是说不出来,就赶快下楼,别耽误病人休息。”

那女人一听麟离是实习医生,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麟离一番,见他白白净净,似乎倒也像个医生,就回答,“我老公叫做肖银龙,住在409房间。”

麟离又问道,“是外号叫做二龙吗?”

那女人一听麟离竟然知dào

自己老公的小名,当然眉开眼笑,“对,对,你怎么知dào

的?”

麟离笑着回答,“我跟他老熟了。我一大早就来这里找他,也不知dào

他去哪里了,你说一个病人,不好好在病房带着,没事瞎转悠什么?”

张辉一直在一边暗暗偷听,本来杀气腾腾,听到这句之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女人说道,“也是啊,我老公就是不靠谱,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马上叫他回来。大夫,你别生气,给你添麻烦了。”

那女人掏出了电话,立kè

拨打了给二龙。二龙一见到是自己老婆的电话,赶紧接通。那女人对着电话喊道,“你要死吗?一大清早就不在病房呆着,现在给我滚回来!”

二龙解释,“老婆,今早上有两个人来找我,我怕他们是坏人呢!”

那女人继xù

对电话吼道,“坏人,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还有招小姐挨打成你这样的人吗?你现在快点给我滚回来,别让我在这里等你。”

二龙拿着电话央求,“老婆,你看看你周围,有没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子,一米七左右身高。”

那女人继xù

吼道,“我没看见你说的一米七高的小子,这里只有一个一米七的实习大夫,等你给及检查病情,让你早点出院,然后咱俩就去离婚!”

二龙一听,觉得已经没有危险,最起码他老婆不会骗他。于是,二龙就悄悄的往回走,一路上不停张望。

那女人挂了电话,对麟离说道,“走吧,回病房等着他,马上就回来。”

麟离跟着那女人走进了病房,守株待兔。

没过3分钟,就见二龙推门而入。一看到麟离,当时转身就往外跑。刚一转身,就见一个少年对自己的胸口就是一脚,一个四仰八叉摔在了医院的病房里。这时候,张辉从外面进来,关上了门,麟离张辉对视一笑。

麟离掏出了枪刺,指着二龙说道,“二哥,既然来了,咱就说说这事情怎么办吧!”

那女人一看,当时傻了眼,刚要大声呼救,张辉把剔骨刀往她脖子上一架,当时就老实得跟绵羊一样。麟离插好了门,转身告sù

那两张床上的病人,“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闭上眼睛就行。”

那两个病人赶紧躲开。

麟离揉揉脑袋,坐在椅子上,前面是在地上刚刚爬起来的二龙。麟离看来他一眼,觉得二龙这人也算聪明,竟然能识破自己的计策。

“二哥,说话啊,咱俩这事情怎么办?”

二龙回答,“什么怎么办?你该踢我也踢了,医药费你也没出,你还想怎能办?”

麟离用枪刺拍了拍二龙的脸,狞笑着说道,“二哥,丽丽是你找人绑的吧!”

二龙还想不承认,但是麟离的刀就在他脖子上转悠,二龙已经领略过麟离的狠毒,再也不敢反抗,就干脆说道,“兄弟,我错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兄弟放人,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麟离说道,“丽丽没事,你就没事,丽丽少一根毫毛,我就捅你一刀。丽丽死了,我挑断你手筋脚筋,然后把你切碎喂狗。”

麟离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从容,仿佛在讲儿歌一样轻松。此刻的麟离,就是魔鬼一般。那冰冷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神态,让任何人都觉得心头寒冷。甚至连张辉都觉得,麟离这人千万不能得罪。虽然他跟麟离是朋友,但是有一部分是怕。这种怕夹杂着崇拜和喜欢。

丽丽那边,早已凶险万分。一来三龙对丽丽的美色垂涎已久,二来三龙觉得一定要办了丽丽才能解除心头之恨。他本来希望二龙可以亲自动手,但是现在看来,二龙已经没有了胆子,对丽丽失去了兴趣。年轻力壮的三龙可不这样想,他自从在小诊所的时候就觉得丽丽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孩,青春年少,热情如火,一颦一笑都让人感觉神魂颠倒。

三龙等了二龙一天,就按捺不住,准bèi

先尝尝丽丽的味道再说。他给丽丽带了些吃的香肠和矿泉水,然后自己开车到了工厂。打开门之后,发xiàn

丽丽蜷缩在工厂的一脚,经过30个小时的折磨,丽丽没喝水,没吃东西,没睡好觉,整个人憔悴的像个病人。

第三十二章全力抗争

三龙特别欣赏女人这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带来了水和香肠,丽丽一定会把自己当成救星一样,到时候自己只要拿食物一要挟,丽丽就会就范。他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拿着一方便袋的食物走到了丽丽跟前。

这时候丽丽已经饿得头昏眼花,看到三龙来了,立kè

警觉起来。三龙坐在丽丽对面,把水和香肠交给丽丽。丽丽真是饿坏了,接过来矿泉水就咕噜噜的喝下去。

三龙看着丽丽说道,“妹子,不是三哥我心狠,要怪就怪你那男朋友实在太牛逼了,他敢动我二哥。这事情没那么快完,我实话告sù

你,我堂兄是肖丹,县城里谁不知dào

,弄死个人就像弄死蚂蚁一样。你敢得罪我们肖家,真是活得腻歪了。”

丽丽没搭理他,继xù

喝水。

“实话告sù

你,现在公安局正在找他。抓到之后,最起码是重伤害,5年起。不过呢,三哥我懂得怜香惜玉,你要是真心疼你男朋友,今天就让三哥我开心一下,没准,我会跟我堂哥说一声,少判他几年。”

扑!

丽丽听到这里,一口水喷在了三龙的脸上。三龙看着丽丽的眼神决绝,本想发狠。但他色心不死,继xù

换上笑脸护佑丽丽,“有脾气好,三哥就喜欢有脾气的。这是三哥的香肠,给,慢慢tian着吃。”

三龙的话一语双关,让丽丽怒火中烧,本来到嘴里的香肠,啪的一口又吐在了三龙的脸上。丽丽喝了水,有了点精神,对着三龙骂道,“就凭你,死你也不会得到我。”

三龙恼羞成怒,开始对丽丽动粗,“***,给你脸不要脸,今天老子就办了你,看你还有没有脾气!”

丽丽虽然已经精疲力尽,但是此时凶险,她仍然打起精神,躲开了三龙一扑。要知dào

,三龙体格强健,只要被他抓到,自己恐怕就得不保。丽丽面前打起精神,依靠自己身体灵巧,围绕着柱子跟三龙绕起来。

三龙追了几圈,越来越对丽丽感兴趣。丽丽草原出身,从小爱活动,爱骑马放羊,身体素质过硬,虽然疲惫,但情急之下,仍然动作敏捷。三龙跑了几圈,见追不到丽丽,就想了一个毒计。

他看着丽丽,趁着外面刮风,厂房门被风吹得作响,故作惊讶的看着外面,说道,“你小子怎来了!”

丽丽一惊,回头望去,三龙趁机向前一冲,一把手抓住了丽丽的手臂。其实,三龙本身智商并不高,只是男人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会显得特别聪明。而丽丽思念麟离心切,加上睡眠不好,头脑混乱,才被三龙一下子蒙住。

三龙满脸yin笑,大手一把抓了一下丽丽的屁股。丽丽一挣扎,发xiàn

自己丝毫不能撼动三龙的身体,于是照着三龙下阴就是一脚。三龙命根子发硬,但动作也硬。另一只手一下抓住丽丽的脚,往前一推,丽丽就跌倒在地。

三龙把身体往前一扑,想压倒丽丽,丽丽抬起一脚,又直奔三龙裤裆。三龙躲闪不及,终于挨了一脚。但这一脚不但没让三龙阳痿,反而刺激了三龙。他欲火中烧,精虫上脑,对着丽丽喊道,“草,今天老子就要办了你!”

丽丽性格倔强,一边跟三龙拼命挣扎,一边回敬道,“就凭你,我踢断你玩意!”

三龙哈哈大笑,“就算剩下半根,老子也要捅一下!”

丽丽眼看挣扎无望,衣服已经被三龙撕开一脚,心说麟离啊麟离,丽丽尽lì

了。不知dào

我遭人侮辱之后,你还能不能要我。

正在这时候,一阵滴滴的响声,三龙感觉下身一麻,原来是手机响了。三龙一只手按住丽丽的胸口,一只手接通了电话。电话里那头传来了二龙的声音,“三龙,你在哪里,快把丽丽放了!”

三龙拿着电话喊道,“二哥,你不敢办她,我替你出气,这事情你就别管了。”说完,三龙就挂断了电话。

麟离在那头听得真真切切,立kè

一刀刺穿了二龙的小腿,接着横着一划拉。那枪刺本来是带有血槽,在二龙小腿横着移动了半寸,顿时鲜血溅起半尺高,二龙大喊一声,差点晕厥过去,麟离只说了两个字,“再打。”

二龙见麟离双眼血红,发疯一般,知dào

这小子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如果自己不能阻止三龙,恐怕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三龙那边扔了电话,继xù

撕扯丽丽的衣服。三龙大手一把抓住了丽丽的胸罩,撕了下来。丽丽双手捂着胸部,已经放qì

挣扎。三龙一见到丽丽放qì

抵抗,赶紧起身要脱裤子。他刚把裤子脱到脚面,丽丽趁机再次卯足力qì

,照着三龙的裆下狠狠一脚。这一脚力量蛮横,蹬得三龙一个四仰八叉,他捂着裤裆跳起来,但裤子已经脱到了脚面,成了羁绊,又跌倒在地。

丽丽趁机把三龙撕下的胸罩捡起来,趁机再次戴上。其实,丽丽自己有时候也想不通,自己一个做小姐的,为什么这种情况下选择了宁可伤害自己,也要拼死抵抗。换句话说,这时候大多数女孩的选择都是顺从。

更有一些学者学家认为,女孩在抵抗无力的时候,就学会享shòu

。因为,毕竟生命比贞洁重yào

。但丽丽认为,很多事情越是在两难到时候,才能越看出灵魂的高低贵贱。有些人生来灵魂低贱,就是在帝王家,也是卑微屈膝,贱人一个。有些人出身卑微,但灵魂高贵,就算衣不裹体,也不容侵犯。不是每个做小姐的都没有尊严,而是一部分人选择了没有尊严的活着。

三龙挨了这一脚之后,总算褪了火气,这时候电话再次响起。他捂着老二爬到电话跟前,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二龙撕心裂肺的喊道,“***,快把丽丽给我放了!”

三龙被二龙一骂,当时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二龙对他一向不错,这次破口大骂,一定是逼不得已。他赶紧问道,“二哥,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二龙回答,“那小子把我堵在了医院······”

话刚说到一半,声音就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孩声音,“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二龙在我手上,你要是想他死,我立kè

捅了他;你要是想他活,放了丽丽。”

三龙回答道,“我他妈的怎么知dào

你现在什么情况,这样吧,咱们当面交换人质。”

麟离在电话这头听到三龙的话,心里多少有些底,最起码现在丽丽没有生命危险,他问道,“时间在上午九点钟,地点在东城郊区的老房子。”

麟离挂了电话,从二龙身上拔出了枪刺,二龙惨叫一声,立kè

昏了过去。麟离又对着二龙的脑袋踢了一脚,二龙一下子又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已经被拖下了楼,正在往医院门外走。

麟离和张辉一人一边的架住二龙,两把刀都顶在他的肋骨上,在走之前,麟离告sù

二龙老婆,敢报警,就等着给二龙收尸。二龙老婆那里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少年,毫不犹豫的答yīng

。其实二龙的老婆不是不知dào

公安的办事效率,她也经常和那些人打打麻将,都是吃大锅饭的,谁愿意替党国卖命。二龙的老婆没有远见卓识,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警察在她的印象里就是打麻将的,抓小姐的,所以,她根本就不考lǜ

报警。

麟离怕二龙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喊叫,特意把刀压住了二龙的肋骨,告sù

他别耍花样。二龙本来想在这院子当中挣脱,但枪刺的刀锋已经侵入了他的皮肉,他一看这两个少年真是无知者无畏,就没敢声张,乖乖的选择了上车。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或多或少的看到了麟离和张辉,但大部分人都惊讶了一下之后,选择了沉默。那时候大部分人还没有手机,偶尔有的,也未必多管闲事。麟离担心出租车已经不等他们了,但下楼一看,出租车竟然乖乖的停在门口的路边。

两个人把二龙拉近了汽车,告sù

出租车师傅,到东城老房子。麟离回头放眼望去,这一路鲜血淋漓,而龙的小腿流出的鲜血几乎淋漓了一路,为一条长长的痕迹。这条鲜血染红的路狰狞鲜艳,摇摇摆摆,验证着两个少年的足迹。

出租车师傅看到麟离和张辉以后,心里吃了一惊。他看到两个人压着二龙,才知dào

自己等的人原来是要绑票。但出租车司机觉得自己等了这么久,不要点误工费自己怎么都赔了。他想,这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两个小伙跟自己无冤无仇,就算他们绑票,也不至于不给自己车钱吧。

这事情如果是现在的县城,很多出租车司机一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会有那样的司机,帮着绑票的拉人,而且还等着要钱。但当时在县城里,民风强悍,混社会的多。各种出租车司机经常遇到黑社会的打车,反倒见怪不怪。混社会的人为了方便逃跑隐蔽,基本对拉客的司机也都很大方,他们怕自己跑路的时候司机泄露行踪,所以都会多赏给司机些钱作为封口费。但如果司机不守信用出卖了消息,那这司机一定会遭到报复。这规矩,也算当时县城出租行业的潜规则。

麟离等人开到东城老房子的时候,三龙也带两个人和丽丽等在那里。这一路上,张辉看到麟离的眼仁始终布满红色的血丝,样子恐怖之极。他才明白,原来老人们说的杀红了眼是确有此事。麟离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随时可以吃掉人的魔鬼。

尤其是下车以后看到了三龙,麟离眼中的红血丝更加红艳,几乎布满了他的双眼。三龙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一看到麟离的眼睛,都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见鬼了。

此时艳阳当空,天空异常的蔚蓝,蓝天之上竟然没有一点云彩。老房子有几颗老柳树,树叶子都耷拉下来,丽丽在树后被三龙的哥们按着,挣扎不动。她一见到麟离并不激动,这时候丽丽还是聪明的,她虽然心里早就想抱着麟离大哭一场,但是她知dào

自己现在如果软弱了,多半会让麟离担心。

第三十三章有惊无险

三龙靠在黑色桑塔纳上,看着麟离把二龙拉下车,看到二龙小腿上的伤口以后,忽然惊叫起来,“***,你要是敢动我二哥,我弄死你!”

麟离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三龙。在他心里,三龙的头像已经画上了一个鲜红的X,这个人基本是麟离下定决心要搞的人。张辉见麟离不说话,抢先说道,“三龙,你别牛逼,现在赶快放人!”

“你先放!”三龙喊道。

两边都想对方先放人,麟离知dào

,只要人质一交换,三龙那伙人就得扑上来跟自己拼命。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早就盯着麟离。而麟离身边有丽丽,很难全力施展。他想好主意,告sù

张辉,“一会丽丽回来,要是三龙动手,你就带她上车直接走。”

“那你呢!”张辉问。

麟离说,“别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是麟离第一次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跟张辉说话,张辉感觉麟离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但自己已经跟麟离出来混了,怎么也不能放麟离一个人回去。他敲了敲车窗,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一会对面那女的过来以后,你直接拉她走。她要去哪里,你就拉她去哪里。钱不会少给你,如果有什么差错,我记得你车牌号,找到你杀你全家!”

出租车师傅看了看张辉,再看看对面那一伙人,点点头。

三龙这边已经准bèi

好了,麟离和张辉也放开了二龙。双方距离大约十米远,丽丽和二龙相向而行。二龙的脸被麟离踢了之后已经肿胀得像猪头,眼睛勉强能看到丽丽,他此时因为这个女人长尽苦头,恨不得一口咬死丽丽。但他走路一瘸一拐,根本没办法再有企图。这个时候,也是最紧张的时候。

三龙和麟离都紧张的盯着对方,生怕对方有什么动作。此时这群人都默不作声,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没有一点动静。丽丽在一步一步朝前走,她在快要碰到二龙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三龙这边也非常害pà

麟离有动作。虽然他没有跟麟离正式的交过手,但是从他血红的眼神,还有手里那把闪闪的枪刺已经看到了恐惧。他觉得麟离这个少年身上一种阴冷,内敛的霸气。这种气息告sù

他,麟离是不好惹的。

终于,三龙没敢在二龙和丽丽交换完了之后动手,丽丽也平安的走了回来。麟离一把拉住丽丽的手,只说了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你。”然后,他把丽丽扶进了汽车。张辉看着麟离,意思你还是想干他们,还是回去。

三龙的扶住二龙以后,看到他小腿的伤口,吓得心惊肉跳,从翻开的肉里可以几乎可以看见白色的骨头,肌肉和骨头之间的筋腱已经划开,惨不忍睹。三龙本来有心和麟离干一仗,但是怕二龙这条腿失血时间太长,会截肢。他不得不让那两个人把二龙扶上汽车,然后对麟离说道,“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收拾你。”

要是没有这句话,麟离也许会在张辉的劝说下上车走人,以后再想办法收拾三龙。但这句话让红眼之后的麟离立kè

疯狂起来,他的脑子当时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扎了他····扎了他····扎了他!!

麟离这边的出租车已经发动,张辉也已经上车,他看麟离不肯上车,就喊道,“走啊!还等啥呢!”最终,麟离还是觉得今天先不打这一架,而是选择上车走人。

出租车踏着秋天的日光,飞快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丽丽这时候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趴在了麟离胸口,嚎啕大哭。麟离抱着丽丽的头并不说话,没人知dào

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是弄死三龙,还是想安慰丽丽,或者他在意丽丽是否被三龙侮辱过。

他眼中的血丝慢慢的消退,颜色逐渐恢复。但是他的脸依旧阴郁着,秋天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白净的脸上,留下道道光斑。麟离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搂着丽丽,力qì

大的惊人。大约过了三分钟,麟离才有点缓过神来,目光流动,看了看四周问道,“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张辉一听这话,当时逗笑了,“你说咱们到哪里了?这不正回家吗?我说你怎么了?看你拿刀捅二龙的时候,挺有样的,现在怎么害pà

了?”

“没!”麟离恢复了笑脸,“刚才走神了。”他拍了拍丽丽的后背打趣道,“我的大小姐,你还没哭完啊,眼泪真不少啊,没事啊,我还是那句话,发生什么我都要你,你还担心啥?”

如果把哭跟下雨一样分为级别的话,丽丽的哭就属于中到大雨。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把委屈表达出来,要知dào

,30个小时的监禁加上险些被强奸。要是一般的女孩早就崩溃了,但丽丽没有,丽丽很坚强。作为一个女孩,他已经表现得十分优秀。

她的眼泪如自来水一般,顺着麟离的胸口就往下流。丽丽的性格火辣,爱也爱的热烈,哭也哭的痛快。听到麟离调侃她,就狠狠的在麟离肩膀上咬了一口。麟离虽然打架受伤不怕疼,但丽丽这一口确实让他倒吸凉气。

他不解的看着丽丽,“你干嘛啊!”

丽丽满脸泪花,“你说的····发生什么都要我吗?”

麟离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很在乎的,他立kè

关切的问,“三龙真对你····”

丽丽看到麟离的疑问,就说,“你不是说发生什么都要我吗?”

麟离解释,“那我也得知dào

究竟发生没发生,如果三龙真对你做了那事情,我就废了他!”

丽丽刚想说话,出租车一声刹车,停了下来。麟离一看,到家了。下车之前,麟离塞给了出租车200块钱。这钱按照当时出租车的价格,几乎够司机赚十天的。司机连声道谢,麟离说道,“师傅,车上的血迹,就麻烦您自己解决一下吧!”

出租车师傅拿着200块钱连声道谢,“嗨,小事情,我自己解决。以后要是还有这事情,打电话给我。”

麟离也乐了,心说这事还能总有啊,遇到一次就不错了。

家的大门打开了,瑶瑶一开门,就看到了麟离满身鲜血,还有丽丽也回来了。瑶瑶立kè

上前抱住了丽丽,把妹妹拉近了屋里。随后赶来的兰兰则一下子扶住了麟离,一直把他拥到了家里。张辉左看右看,心里说这个囧啊,“哎,都是回来了,你们一个人抱一个,那我呢!”

回到家里以后,兰兰烧了热水,并且给麟离和丽丽找了换洗的衣服。张辉没有衣服换洗,就打算穿麟离的衣服。此时的丽丽经过一番折腾,又在麟离怀里大哭一场,早就没有了力qì

,倒在床上以后就要睡觉。瑶瑶不让丽丽睡,说最好洗完澡再睡。

这时候,张辉已经抢先脱下了带血的外套,准bèi

冲进卫生间。但丽丽更加蛮横,一把拉出来张辉,自己钻了进去。张辉像个受气包一样,无语的看着卫生间的门,转身跟大伙鸣不平,“你说有这样的吗?我跟麟离冒着生死危险把她就回来,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连洗澡也跟我抢。”

“好啦!”瑶瑶冲跑了一个媚眼,“她可是我的妹妹,你当我面这样说我妹妹,就不怕我生气。”要说张辉这人就属贱皮骨,被瑶瑶这么一嗲,当时就尖叫起来。

“哎妈呀!瑶瑶姐,你冲我笑了。我这心啊,当时就美了美了。差点血压整高了。”

瑶瑶看到张辉夸张做作的样子,也被他逗笑了。现在,在瑶瑶心里,张辉也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尤其经lì

这次以后,瑶瑶对张辉的印象加了不少分数。他觉得这个男孩虽然表面花言巧语,其实内心还是很男人的。最起码,在麟离需yào

的时候,张辉选择了挺身而出。很多人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咋咋呼呼,遇到事情的关键时刻就软了。

在坐等丽丽洗澡的这段时间里,张辉开始对他和麟离的‘先进事迹’歌颂起来,“我跟你说,这次我和麟离那叫一个威风。我们到了医院,二话不说,直接上楼。一下子就在病房抓住了二龙,我直接拿刀按着他的脖子说***,把丽丽给我交出来·····”

故事一经过张辉加工,他就变成了主角了。而且神勇异常,所向披靡。似乎整个事件麟离都没出现。所以,但凡故事发生之后,张辉版本的,跟实jì

版本的差距就像中国的山寨手机,一直很貌似,一直不靠谱。

第三十四章喝喝酒吹吹牛

瑶瑶却很喜欢张辉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样子。瑶瑶觉得张辉在那一刻自信又可爱,一边说一边比划,虽然故事被他说的跟评书一样,但他终究还是做到了。麟离在一边听着张辉讲的故事就笑,不时还插一句,“张辉,你别吹了,牛都上天了,二龙小腿上那一刀是我捅的,你当时脸都吓白了······”

“瞎说,我明明记得是我捅的,你当时正在吓唬那老娘们····”

转眼,丽丽洗完澡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卫生间里一片水汽,朦朦胧胧。张辉趁着丽丽刚出走来,哧溜一下钻了进去,接着就插好门,在里面吹着口哨,洗了起来。吹了一会,又唱起歌来,那时候柯受良飞跃黄河不久,也出了一张唱片,记得当时有一首歌叫做《大哥》,张辉唱的就是这首歌,‘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麟离看着丽丽出浴的样子,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自信和美丽。瑶瑶则说道,“怎么穿着这个就出来了,不知dào

外面还有男人吗·····”

此时的丽丽洗过了澡以后,人反而一点也不困。她坐在了麟离的怀里,搂着麟离就湿吻起来,滴水的长发落在麟离的胸口,纤长的胳膊搂住了麟离的腰肢,急促的呼吸让瑶瑶都看不下去了,“真服了你了,这都跟谁学的·····”

一旁的兰兰看到丽丽之后,也悄然无声的躲进了厨房,开始准bèi

做菜。

丽丽的热情似火,似乎想在客厅就和麟离达成好事。但麟离在发xiàn

丽丽的手不老实以后,就及时的制止了她。丽丽似乎被欲火点燃了一般,拉着麟离就要回卧室。麟离有点尴尬,但还是选择了跟丽丽进去,他心理面一直有一个疙瘩放不下,就是三龙到底有没有碰过丽丽。

他从丽丽的反常行为中感到担心,但丽丽在受到惊吓之后,身心仿佛经lì

了一次地狱。现在从地狱逃出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忘记那三十多个小时的恐惧和失望。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而**是最好的舒缓剂,可以让她的心情恢复,忘记那些事情。

麟离的欲火很快的被丽丽点燃,但是他脑子里不光是丽丽的身体,还有三龙邪恶**的笑容。他无法想象三龙那肥壮的身体压着丽丽的身体冲撞的情形,他脑子里都是那种屈辱的画面。他想要发泄,想要释fàng

,他很快搂着丽丽的身体剧烈的冲撞。

他在丽丽的身体上拼命的吸吮,撕咬,强壮有力的手抓住丽丽的身体,久久不愿意放开。很快,交锋过后,两人落败在床上,麟离关这身体躺在床上,丽丽则侧身搂住了他。呻吟和汗水过后,麟离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他忍不住又想问丽丽,这个问题始终在纠缠着他,折腾着他,让麟离没办法放下。

“丽丽,三龙究竟碰没碰过你?”

丽丽觉得麟离这句话让她心里不悦,反问道,“这对你真的很重yào

吗?你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我吗?难道你说的是假的,你嫌恶我?”

麟离解释,“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你。但是我心里还是真的很在意,我不想骗自己。”

丽丽叹了一口气,“你们男人就在意那个吗?我是一个小姐,难道你知dào

我跟你在一起之前,可能跟过很多男人睡过觉吗?”

麟离说,“那不一样。如果以前你喜欢过别的男人跟发生过,那是你们的爱情,无可挑剔。如果为了生存,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我认识你那天就知dào

你是干这行的。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麟离的话霸道无理,但是却让丽丽喜欢,她觉得这才是男人,这才是爱情,肯定执着,“你就真的那么想知dào

三龙有没有碰我?”

麟离点点头。

丽丽笑了,“傻子,怎么可能。虽然我以前是小姐,但是不代表我可以随意的接受侮辱。三龙让我踢了两脚,差点废了。”

麟离听到这句话,终于释怀了,他相信丽丽不会骗他。

这时候,张辉一推门走了进来,他一手擦着脑袋上的水,一手握着门把手。看到丽丽和麟离光着身体躺在床上,地上是纸巾,连忙抓过脸去,“我去,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刚回来就在这里兴风作Lang的,孙长老,收了神通,带着女妖精吃饭吧!”

麟离听说丽丽没有被三龙碰过,当时来了精神,一翻身坐了起来,套上了裤头之后,性高彩烈的喊道,“走啦,吃饭啦。我都饿了一个早上了!”

丽丽看着麟离像个孩子一样高兴,也心满yì

足的笑了。虽然经lì

的凶险,但是她收获了一个真zhèng

关心自己,爱自己的男人。经lì

这件事情之后,丽丽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兰兰,瑶瑶,丽丽,加上张辉,麟离,五个人坐在了一起,围着一桌子菜开始了午餐。为了庆祝丽丽平安归来,几个人一连干了好几杯。瑶瑶,张辉,兰兰分别对丽丽表示了关心和祝福。其中瑶瑶的酒量还算好,说话也中听,她举起酒杯,对丽丽说道,“来,敬我可爱的妹子一杯,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随后,兰兰给丽丽满上了酒,然后说道,“丽丽,姐妹一场,我祝福你和麟离白头偕老。”

这句话可让丽丽十分开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敬道,“谢谢,谢谢,也祝兰兰姐早日找到心上人。”

兰兰低头看着酒杯说道,“我的心上人,已经被人抢走了。”

兰兰这句话颇有学问,说的也很模糊。此时的兰兰心里已经装下了麟离,她觉得自己跟麟离不太可能。但丽丽以为,兰兰还对张丹恋恋不舍,就说道,“兰兰姐,别怪妹子说你。张丹那王八蛋有什么好?你竟然还对他不死心,真是昏了头!”

张辉也说道,“就是就是。三龙来找他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又给人家修车,又跟人家商量。要不是他出卖丽丽姐,三龙能找到丽丽姐吗?那人啊,根本不值得交往,纯属两面三刀的货色。”

兰兰本来有心解释,但觉得自己解释之后,恐怕丽丽多心。如果丽丽不知dào

,也许自己还能做个姐妹,若是丽丽知dào

,事情就不好办了。她笑了一下,只说到,“我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哪来的喜欢一说。当初也是他逼迫我的。”

众人一听,也不好再继xù

多说。这时候丽丽又问张辉,“你怎么祝福我?”

张辉夹着菜,喝着酒,一听说丽丽要只祝福,赶紧咽下酒菜说到,“我才不祝福你呢,你还得谢谢我。要是没有我,谁把你救出来。”

丽丽端起酒杯,轻声说到,“谢谢你,张辉。”

这时候张辉才得yì

的说道,“不客气,丽丽姐。我祝你姐姐早日给你找个像我这样的好姐夫。”

大伙一阵哄笑。瑶瑶斜眼看着张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谁说我找老公就得找你这样的,你哪好啊?”

张辉说,“我怎么不好了,你看我····”张辉放下酒杯,伸出手指头,“你看我勤剪指甲,没有黑泥,多讲卫生啊!”

瑶瑶笑道,“就凭这个就让我看上你?”

张辉继xù

忽悠,“还有啊,我多好啊,你看我虽然是个服wù

员吧,但是我·····热爱这个行业,就像热爱你一样。我每天点菜上菜端菜,撤台,我哪样做的不好,我还帮你兑白酒糊弄那帮酒蒙子,你问麟离,我做梦都梦见过你····”

瑶瑶问麟离,“张辉说他那么喜欢我,是真的吗?有这事吗?”

麟离也被张辉逗的很开心,张辉对他一直挤眼,意思帮忙说点好话。麟离干咳两声,说道,“反正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不知dào

,没啥事总念叨是真的。有一次半夜,也不知dào

做了什么美梦,抱着我大腿就啃起来,一边啃一边还喊瑶瑶瑶瑶,当时我就踹了他一脚,等他一翻身我才看见,那家伙,老二硬的跟铁棍似的······”

第三十五章周若雄来也

大家伙又是一镇哄笑,这时候张辉满脸无奈,喝道一半的啤酒都放下来了,“我说你这人真不仗义,我刚刚跟你出生入死,你就诋毁我在瑶瑶心中的英雄形象,我啥时候咬你大腿了,我啥时候喊瑶瑶瑶瑶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吃鸡腿,觉得鸡腿特别肥腻,喊的是‘油啊油啊!’你指定听错了!”

麟离一看,张辉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指腚’听错了,就知dào

这小子又玩语言骂人了,就跟他打闹起来。几个人喝的特别开心,转眼一箱啤酒就喝得干净。五个人都喝的伶仃大醉,躺在沙发上不起来。

张辉趁着酒醉,搂着瑶瑶在躺在阳台上看楼下。瑶瑶因为张辉救了丽丽,觉得这人也不错,加上今天心情好,就让张辉占了些便宜。张辉把手搭在了瑶瑶的胸前,指着楼下停着的一辆手推车说道,“瑶瑶·····我·····以后····攒钱,不抽烟····不喝酒,不买衣服,攒钱给你·····买汽车,就买那样的····”

瑶瑶此时也是醉眼朦胧,但他听到张辉的话很开心。她用手拍拍张辉的脸说道,“等你····攒钱····给我买···汽车,我等·····到什么时候?···60岁?····还是70岁?”

张辉说道,“没事····用不了····那么长时间·····那车····不用几个钱。”

瑶瑶心想,什么车不得十多万啊?就凭张辉那点工资,怎么积攒都得几十年。她顺着张辉的手往下一看,才恍然大悟,“操,你小子······竟然蒙我,那哪里·····是轿车·····明明是···驴车。”

张辉断断续续的说,“驴车····,驴车·····怎么····没看见驴?”

瑶瑶哈哈大笑,“你就是驴·····拉着我走····。”

张辉听完,就把嘴巴往瑶瑶脸上凑,“瑶瑶姐,·····你要是····跟我好····当驴我也·····愿意。要不然·····我给你学····驴叫。”

说完,张辉真的学起了驴叫,而且学的还很像。这下把瑶瑶乐的,差点岔气。

丽丽喝醉之后,顾自跑到了房间里睡觉。这女孩酒足饭饱,心满yì

足,就剩下好好休息了。兰兰看见麟离和丽丽在一起,心里十分难受。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被爱的人,以前跟张丹是自己命不好,现在遇到了好男人,却征求不来。所以,兰兰的酒喝得又快又急,几杯酒下肚,自己已经大醉。

她自己坐在卧室的窗台边,看着外面发呆。麟离则半卧倒在地板中间,看着兰兰。血腥的斗殴加上酒醉的落寞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麟离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在朝着他没有办法控zhì

的方向走下去。这条路,一定是没有尽头的路。也是充满罪恶和诱惑的道路,这条路上有妖艳的风景,有无尽的泥潭深渊,有坦途,也有崎岖。让很多人向往,但是又有诸多人鄙夷。

这不是一条正路,但是这条路却远远比正路更具有吸引力。在对邪恶强dà

的力量无限向往的同时,麟离也正在逐步的透支自己。

张辉和瑶瑶那边,已经有了新的敌情。此时张辉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在瑶瑶的身上几度游走,越发放肆。瑶瑶知dào

张辉对自己有意,想到丽丽已经跟麟离在一起,自己也该找个人。不管怎么说,张辉是目前比较合适的人选。

此时正值下午,阳台上温暖入春,阳光充足。丽丽自己占了一间卧室,兰兰跟麟离也占了一件。只剩下一个客厅,中间还摆着杯盘桌子。张辉四下观望,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跟瑶瑶达成好事。

他把嘴放在瑶瑶耳边问道,“瑶瑶姐,你说咱俩去哪啊?”

瑶瑶醉酒之后,多半是睡意朦胧。她觉得张辉不错,小男生在自己身上摸摸也就行了,没想到跟张辉发生关系。但张辉可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他此刻欲火攻心,就想找个合适的地方释fàng

一下。他觉得瑶瑶是不可能去厕所跟他搞的,那还不如在阳台上,既有阳光,又有美景,唯一少的就是窗帘。

但,这有何妨呢?张辉一脸yin笑,手越发放肆。不仅在后面偷偷的解开了瑶瑶的胸罩,也准bèi

脱下瑶瑶的内裤。瑶瑶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身上一松,也没在意,张辉的手在自己屁股上乱摸,也没在意。就这样,没在意之间,张辉已经觉得获得了瑶瑶的默许,就更加放肆大胆起来。

他的手在瑶瑶的胸口揉搓,瑶瑶开始觉得情况不太对,挥手推开了张辉,“少烦我,睡觉,困着呢。”

她这一翻身,正好把前胸暴漏给张辉。张辉饿狼一样扑到了瑶瑶,瑶瑶这才知dào

张辉是玩真的。她虽然有点喜欢张辉,但是觉得还远远没到把自己就这么轻易的给奉献了。所以她极力的推开张辉,小声说道,“你喝醉了吧!”

张辉此时已经不在管瑶瑶叫做瑶瑶姐,而是直呼,“瑶瑶,我喜欢你好久了!”

瑶瑶按住张辉的手,“你再这样我不高兴了!”

张辉说道,“瑶瑶,你咋这样呢,成全我吧!”

瑶瑶想把张辉的手挪开,张辉不肯,“我成全你,谁成全我啊。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不喜欢我?”

瑶瑶无奈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现在不行!”

张辉问,“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在这里吗?”

“我生理期,大姨妈来了总行了吧!”

张辉耍赖,仍然不肯放手,“你骗我····”

瑶瑶说,“我没骗你,不信自己摸摸看。”

张辉把手放在瑶瑶的屁股一摸,果然摸到了鼓鼓的卫生巾。张辉为难了,“瑶瑶,那我怎办?”

瑶瑶看到张辉的倒霉样,笑了,“自己解决吧!”

张辉不死心的商量瑶瑶,“瑶瑶,你帮我一下吧!”

瑶瑶以为张辉想让自己用手,但是他看到张辉脱了裤子就奔着自己的嘴过来,直接骂道,“滚!”

可怜的张辉,最后还是自己用手解决的。

一转眼就是晚上,几个人先后醒来。兰兰醒来之后就准bèi

收拾桌子,杯子。但她还没等开始,手机就响了。她一看,竟然是家里那边的电话号码。接通之后,兰兰连连点头,随后就沉默不语。

兰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不言不语。麟离此时也醒酒,刚从厨房里拿出一瓶水,看到兰兰发呆,就坐在她跟前,“怎么了?想啥好事呢?”

兰兰捂着脸,样子很无奈。麟离从来没见过兰兰这种状态,就问道,“究竟怎么了?有啥事你就说呗。”

兰兰张嘴说道,“我弟弟杀人了!”

“什么?”麟离吃了一惊,“小雄他杀人了?他把谁给杀了?”

兰兰说道,“他说,他杀了一个叫做金毛的。现在家里那边正抓他呢,怎么办?”

麟离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在游戏厅的事情,事情又是因自己而起,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办,躲起来呗,说什么也不能让警察抓到,抓到他就完了。”

“他去哪里躲啊!”

麟离意志坚定的说道,“让他来这里,跟我们混。”

原来,麟离跟兰兰走后。金毛真的找来他的表哥,在游戏厅等着周若雄。周若雄没事,又去游戏厅打游戏。要说这事情也凑巧,刚好碰到了金毛。金毛依仗自己表哥撑腰,在游戏厅就刁难起了周若雄。

金毛觉得,自己因为打游戏输给了周若雄,那就一定在游戏机上找回来。然后再干周若雄一次,即灭了他的威风,又让他无话可说。而这次,金毛竟然选择跟周若雄打了拳皇格斗。这次周若雄没惯着他,再次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情急之下,金毛为了面子就跟周若雄打了起来。要说这周若雄也是点子够被,两人刚出游戏厅,周若雄顺手抄起一块砖头拍在金毛的后脑,当时就给金毛拍的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金毛的表哥以为自己给撑腰,周若雄怎么也不敢还手。但周若雄只用了一下,就一下。这一下落点非常准,简直跟点穴一样,击中了金毛的死穴。先后不到半个小时,金毛就在地上抽死了。周围人打架还行,但是谁也不知dào

怎么救人。如果当时有人懂得医术,给金毛掐几下人中,让他翻过身来,清理口中的白沫,也许金毛就不会死掉。

半个小时之后,金毛嘴里的白沫让他没办法正常呼吸,加上后脑的伤口,逐渐的失去了心跳。

第三十六章摆你一道

麟离心里对周若雄非常喜欢,他觉得他的到来让自己如虎添翼。对于周若雄的遭遇,麟离只能表示无奈,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不是你选择命运,是命运选择了你。周若雄晚上下的火车,麟离跟兰兰在火车站等他。

麟离跟兰兰在等待周若雄的时候,两人也商量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用再隐瞒什么,干脆实话实说。周若雄既然已经走入社会,就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他可以体谅姐姐的苦衷。

周若雄下车的时候,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见麟离跟兰兰,高兴的喊了一声,“姐夫。”麟离把周若雄拉回了县城,找到了一家饺子馆。三个人要了一斤半饺子,炒了两样菜,然后聊起来。

麟离问,“怎么搞的,我们刚走,你就搞出了人命啊?”

周若雄笑笑,“我哪儿知dào

金毛那小子命那么贱,我就拍了他一砖头,这小子就没起来。没办法了啦,现在警察大街小巷的找我,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麟离笑了,“来呗,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有饭一起吃,有觉一起睡。没说的。不过,有件事我可得告sù

你,其实,我不是什么老板,也没做什么生意,我就是一个酒店的服wù

员,现在还失业了。坦白的说,我现在的状况比你好不了哪去,咱们基本划等号。”

周若雄也笑了,“我早知dào

你不可能是老板。”

麟离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周若雄回答,“我能感觉,这种感觉很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来。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社会人。”

麟离‘哦’了一下,感到很惊讶。

周若雄还说,“而且,我还知dào

你和我姐姐并不一定是对象。我看得出来,你虽然表面对我姐很好,但是你跟她其实很生疏,我觉得你们俩的戏演得好,但仔细回味,却不是那么回事。”

麟离对周若雄的话很感兴趣,他示意周若雄继xù

说。

周若雄说道,“据我对我老姐的了解,她是很任性的,基本上她如果跟谁好,一定会没事让对方粘着她,但是你没有。所以,我觉得你们俩有问题。”

这时候兰兰说道,“若雄,姐也不瞒着你了,姐走出家门之后,做了陪酒小姐,也没在工厂上班。这个姐夫,也是假的,借姐妹的男朋友用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怕父母担心。但现在看来,他们还得继xù

担心。”

周若雄虽有惊讶,但是也表现得很淡然。他说,“我在家里也没有念书,成天混在了游戏厅。”

周若兰不解,“我出来是被逼无奈,你为什么不好好念书?你对得起谁啊!你对得起咱爸咱妈吗?他们一直把所以又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却逃课!”

周若雄低了头,过了一会说道,“姐,我不喜欢念书,你硬逼着我也不是那块料。”

这时候,服wù

员端上来饺子和炒菜,麟离对周若雄使了眼色,意思你就别惹你姐生气了,赶紧吃。周若雄确实饿坏了,一盘饺子没用十分钟就下了肚子。吃完饭,兰兰就想在县城里先找个旅店住下。麟离觉得,不管周若雄怎么样,都得去自己那里。

兰兰说,“我已经在你那里打扰很久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我弟弟去。”

麟离说这事你就见外了,别想那么多,咱们都是一家人。周若兰看麟离确实真心实意的,就让周若雄去了。当天晚上,麟离家里可热闹了,三男三女,麟离给张辉介shào

给了周若雄,两人见面也分外高兴。

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这里面,要数智谋还是麟离最多,大家都想听听他的意思。麟离的想法只有一个,强占红楼。麟离觉得,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之后,张丹在诸多小姐的心理已经完全失去了威严。他根本不能让这些人诚心归附。小姐们是酒店的支柱,只要小姐们向着咱们,那就一定能行。按照现在的形式,最少跟丽丽来个的几个人能跟着他们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要咱么这边一抱团,估计很多人都会跟着。

问题是,如何让张丹退出红楼的经营。

麟离认为,现在张丹跟老板娘的关系岌岌可危,只要再给他一点力,就完全可以推到张丹。麟离相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再次摆张丹一道。至于棘突的办法,麟离没说,他觉得这事情只需yào

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第二天,张辉早早的去了红楼。张丹正在发火,原来昨天张辉不辞而别,后厨大宝二宝端了一天盘子。他现在正在打电话,准bèi

找新的服wù

员。一看到张辉回来,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问张辉,“你还想回来啊?这里缺你吗?你他妈的走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知dào

损失我多少钱吗?”

张辉赶紧赔上笑脸,解释道,“张哥,我承认昨天走是我不对。但是真的是事出有因,你听我给你解释。”

张丹穿着睡衣,坐在了前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对着张辉说道,“你说吧,说完就给我滚!”

张辉心里早就对这个张丹极其鄙视,如果不是麟离让他这么做,他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两个大嘴巴,让他别那么装。但张辉是十足的笑面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张哥,别生气,这事情我得偷偷告sù

你,这地方人多口杂,说出来对你不好。”

张丹一听,站起身来,“走吧,跟我去卧室说。”

张辉跟着张丹到了卧室,张辉连忙关上门,查好了门栓,故作神mì

的对张丹说,“张哥,你猜我昨天看到谁了?”

张丹问,“神mì

兮兮的,你看到谁了?”

张辉说,“我说出来你可别打我啊!”

张丹说,“你说吧,别磨磨唧唧。”

“我看见嫂子了,跟一个男的。”

张丹眉头一皱,“你从哪看见她的,她说这两天回娘家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辉说,“不可能,我看的真真切切。”

张丹心里还是疑问,“你从哪看见?给我说明白!”

张辉一脸委屈,“你要是不信,就算我白说。你这就给我结工资,我走人就完了。到时候你带绿帽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就行。”

说完,张辉起身就要走。

张丹一把拉住张辉,“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张辉来了劲,故yì

好好刁难一下张丹,“说了你也不信,干嘛还问我。”

吊起了张丹的胃口之后,张辉终于告sù

张丹老板娘就在中华旅店的304房间。张丹头脑一热,换上衣服就要去捉奸。临走前,他对张辉说道,“给我好好kàn

着点,以后这店全靠你支撑。”说完,张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县城。

这时候,张辉一看张丹已经走了,赶紧给兰兰拨打了电话。兰兰跟麟离在中华旅店接到了张辉的电话,知dào

那边事情已经办妥,现在就看这边的啦。麟离看着兰兰,有些难以下手,但兰兰意志坚决,为了搞死张丹已经不惜一切。

麟离问,“你真的不后悔?”

兰兰说,“你来吧!”

麟离一闭眼睛,照着兰兰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兰兰嘴角的血很快溜出来,麟离开始撕兰兰的衣服,把她的裙子撕成一条一条,然后在兰兰的身上用力的掐了几道痕迹。这期间,兰兰一直一声不吭,坚忍的忍耐。

其实,只要张丹稍加留心,就会发xiàn

张辉的话根本就不靠谱。他粗心大意,听到这几句话就信以为真。殊不知,麟离早就给他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到了中华旅店之后,直奔304房间,而且一脚踹开了门。

张丹进门之后,一下子掀开了被子,发xiàn

赤裸着身体的兰兰,再看看周围的痕迹,心里明白了几分。这时候,警察已经冲上了三楼。麟离也适当的出现在304的门口,他怒视张丹,劈头盖脸的指着张丹骂道,“张丹,你对她做了什么?”

张丹的满脑子怒气已经转化为害pà

,他解释,“我没做什么,兄弟,你要相信我。”

警察到来的时候,任凭张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麟离帮着兰兰传好了衣服,搂着她去警察局做了口供。麟离的口供和兰兰的一摸一样,两人都一口咬定本来两人在酒店登记准bèi

入住,麟离去了县城里买点东西。不知dào

张丹怎么就来了,幸亏麟离发xiàn

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张丹不知dào

麟离是怎么跟警察说,他只好实话实说,说自己酒店的服wù

员看到了老婆跟别人在一起,自己是来抓奸的。很快,张辉的话就成了这次案件最关键的证词。张辉的审讯室单独的,一句话,张辉说自己完全不知情。

第三十七章寻找三龙

警察得到张辉的口供之后,认定张丹在撒谎。于是,张丹在看守所里就遭到了提审和犯人的虐待。基本上,所有犯人对强奸罪都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张丹因此没少在里面挨打。老板娘再次知dào

了张丹意图强奸兰兰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跟他离婚。这次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老板娘的娘家人都知dào

了张丹的罪名。所以,已经心灰意冷的老板娘彻底死心。

麟离的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却非常有成效。两次同样的手法,让张丹彻底便成了一个被人遗弃的无耻之徒。这其中,张丹本身的原因当然很重yào

,但更多的是他平时多行不义。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因为张丹这个蛋的裂缝实在太大,才让麟离有了可乘之机。

张丹进看守所以后,老板娘自己更是无力支撑酒店。小姐们人心涣散,早上连买菜的人都没有。身心疲惫的老板娘很快就决定把酒店出兑。这时候,麟离觉得机会来了。他把兰兰,瑶瑶,丽丽,和丽丽带来的姐妹都聚集起来,筹集钱款,准bèi

兑下红楼。老板娘对外放出口信,最起码也要20万。

经过了丽丽等人的努力,一共筹借了16万。距离二十万还差4万。而且,酒店的流动资金也需yào

一部分,只少需yào

5万块。这5万块,确实难倒了麟离。哥三个聚集在一起,商量如何弄到5万块钱。

张辉的建议是直接找老板娘谈判,把价格压低5万,就直接解决。周若雄倒是干脆,拎着家伙就说道,“操,老子现在是杀人犯,直接给你们抢5万块就完了吗!”

麟离觉得,这都不是好办法。麟离做事有一个原则,基本就是不主动伤害别人。如果哪个不开眼的人打了他的主意,那就没办法了。麟离想到了三龙,这小子自己家养了汽车,拿出5万块钱肯定没问题。而且,对三龙下手,还可以报丽丽的仇。

·····三龙这边,自从栽在了麟离手里之后,一直心有不甘。他看到过麟离,觉得麟离也没多大的本事。无非是依靠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侥幸赢了他。因此,他觉得如果有机会,一定想办法好好的跟麟离打一架,让他知dào

自己的厉害。

二龙经lì

过麟离的手段,对这个个头不高的白净少年始终如瘟神一样惧怕。麟离的这一刀,让他又多缝了二十几针,在医院多呆了三个多月。这三个月,他没办法再找并有下棋,只能自己看着病床兴叹。

这件事情,引起了肖丹的注意。他虽然没有明确表示态度,但三龙绑架丽丽的事情他知dào

,也没有插手去管,就证明他支持三龙。他认为,以麟离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让自己出手,只要三龙就可以摆平那个毛头小子。

三龙曾经为了这事情找过肖丹,肖丹的只给三龙一句话,放手去做。这意思就是你随便弄他,事情后果有我承担。三龙听到这句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肖丹在县城里是跺一脚乱颤的人物,几乎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三龙白天继xù

拉沙石赚钱,晚上又开始折腾自己的哥们喝酒。顺便让朋友们打听麟离的下落,只要他找到麟离的窝,这事情就好办。这混社会的人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三龙的朋友里面,就有一个专门靠拉皮条赚钱的人。

这皮条客叫做刘三,长得高高瘦瘦,有点驼背,平时穿白色的夹克,脚底下永远是旅游鞋。这刘三是个精明鬼,对于县城内的小姐们几乎了如指掌。他有一个相好的就在红楼里面陪酒,现在红楼生意不好,刘三就给这小姐联系大活,就是卖yin。

现在县城里面的服wù

业很乱,在洗脚城和洗头房等地方老板都得抽水,所以到技师手里的钱并不多。而刘三这种点对点的上门服wù

,却是一种新型的行当。说白了,就等同于暗娼。刘三也不图那小姐的钱,偶尔让他免费嫖一个晚上就行。

这刘三消息可谓灵通,他跟三龙说,红楼最近出了很大的事情。张丹因为强奸未遂被抓,老板娘打算跟他离婚,并且要出兑这个红楼。三龙一听,觉得不大可能,他认为张丹家里养着一群小姐,没事随便找哪个放一炮都不是大问题,怎么会因为强奸未遂进去。

刘三说,“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所以我说,一定有人摆了张丹一道。”

三龙觉得刘三说的有道理,但是能摆张丹一道的人究竟是谁?张丹平时也不怎么爱出风头,最近也没听说他跟谁掐架。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让人摆了一道。

三龙正在这里猜测,刘三又说道,“依我看,这事情就跟他那几个服wù

生有关系。我听说,张丹被抓之前,有个服wù

生跟他说了点事,然后张丹就去了中华旅店,到那里就被警察抓了现行。”

三龙说,“照你这么说,是张丹让人给掏地沟了?”

刘三点点头,“十有八九。而且,有可能是把你哥打伤的那个人。听说,在你哥之前,李北京和大飞,都栽在了他手里,大飞现在还没好,李北京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三龙虽然跟大飞,李北京不是一伙的,但是多少也听过两个人的名字。现在看来,这麟离确实不好对付。自己还得小心为妙。

三龙哪里知dào

,现在麟离也正在满世界的找三龙的消息,双方都在寻找对方的家,准bèi

下手。麟离这里面,周若雄面孔最生,谁也不认识。所以,打探消息的任务都落在周若雄身上。

周若雄听说三龙给工地拉沙石,那就一定跟沙场有来往。全县城只有一家沙场,于是周若雄就找到了那家沙场。周若雄想,自己如果贸然进去打探三龙的消息,恐怕人家也不能说,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周若雄想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虽然费力,但是确实最稳妥,最安全的办法,这办法很简单,就是去沙场打工。周若雄会开车,但是没有驾驶证。他找到沙场老板之后,说自己可以开铲车。

沙场老板管周若雄要证件,周若雄说没有。老板看了看周若雄,问道,“你真能开啊!”周若雄说,“我真能开。”老板给了他一串钥匙,指着外面一辆最破,最旧的铲车说道,“我们这里现在只剩这一辆,还有点小毛病。你要是能修好,就开,2000块钱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有合适的铲车,我再给你换一个。”

老板这招其实很难为人,按理说开车的司机怎么可能管修车呢?但这事情硬是没难住周若雄,他在锦西的时候家里附近就有开修理部的,他经常去修理部找修车的小子打游戏机。一来二去,也学会了几手。周若龙接过钥匙,心想老板真是王八蛋,车坏了不花钱去修,让司机修车。

周若雄上去之后,左看看,又看看,发xiàn

这辆破产车虽然操作台破旧,外壳也难看,但是发动机却没有太大问题,他检查了一下电路,没有问题,又检查一下油路,也没有问题。周若雄纳闷,这车应该可以啊。

于是他把钥匙插进了钥匙门,轻轻一扭,发xiàn

铲车哒哒的响,马达转动有力,但是没有过油的声音。他跳下铲车,找到泵油管,用扳手拧开了油管,放了一些柴油,等待柴油流下来的时候,他又拧上了螺丝。这一招是跟修车的学的,有时候柴油机忘记加油,熄火以后再加油,油泵里会产生气体,这样油就不能顺利的喷到钢桶里,所以才会打不着火。

周若雄再次爬上了铲车,一拧钥匙,竟然打着了车。老板在办公室里一看,这小伙子虽然年轻,但是确实有两下子,不知打开车的手艺怎么样。周若雄以前没开过铲车,偶尔动过也是修车的收拾好了他实验性的开了一圈。

这次,周若雄还是很露脸,凭借自己的记忆,硬是发动铲车,不到十分钟就把铲车玩的飕飕乱转。老板一看,点头认可。周若雄就在沙场开着铲车装沙子。通常在有人买沙子的时候,门口有人会给司机开一张票据,铲车司机拿着票据才给翻斗车装沙子。因此,铲车司机总能看到翻斗车司机的签名。

周若雄干铲车司机的第二天,就发xiàn

了一张票据上面写着肖铁龙。他按照麟离说的一回想,个子大,体格棒,络腮胡子,就觉得这人很有可能是三龙。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他故yì

拿着小票问道,“哎,那个翻斗车司机,你这小票上写的什么啊?跟蜘蛛爬的一样!”

这人正是三龙,他依仗自己堂兄是地税局长,就连沙场老板和他说话都要客客气气,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司机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心里不高兴,回答道,“你跟谁俩说话呢,你去问问你们老板敢不敢跟我三龙这样说话!”

周若雄问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三龙?”

三龙一听,对方原来知dào

自己的名号,就得yì

的说,“对,我就是三龙。”

周若雄笑道,“我操,三龙大名如雷贯耳啊,听说你在红楼让一帮小姐给挠了,有这事吗?”

其实,周若雄在来了以后,没少听瑶瑶说挠三龙的那件事。他以为三龙是个什么人物,现在看来,除了块头大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三十八章埋人

三龙一听周若龙拿他开涮,当时就翻脸了,他没跟周若雄说话,而是直接找到了沙场老板。沙场老板知dào

三龙的关系,立kè

把周若雄叫道了办公室。周若雄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进了办公室就看到老板黑着脸看着他,就问,“什么情况?”

老板说道,“你跟三哥说话注意点,这是我的重yào

客户,别他妈的嘴没把门似的。”

周若雄可不惯着老板毛病,用手指着老板鼻子尖说道,“他是你三哥,不是我三哥。我就他妈的说了,你哪有理哪告去!”

老板刚要发火,想以开除威胁周若雄。但周若雄早就看出这一步,他想得到的已经得到,就抢先说道,“你想开除我?草,就你这破JB地方,老子稀罕!”说完,周若雄转身就走了,弄得沙场老板跟三龙一愣。

周若雄走出沙场之后,首先就打车回到了家里。这时候麟离正在家里晒太阳,看见周若雄面露喜色的跑回来,赶紧问道,“啥事啊,把你高兴成这样?”

周若雄回答,“我找到三龙了!”

“真的!”

麟离也特别高兴,“他在哪?快说!”

周若雄把整个事情跟麟离说了一遍,麟离听完,觉得事不宜迟,如何整三龙,他早就想好了办法。下午,麟离带着周若雄去了县城,买了两把尖儿锹。周若雄仔细挑选,认为这锹不合手。

麟离说,“干什么不合手啊!”

周若雄一脸惊诧,“你说干什么不合手,打架不合手啊,姐夫,我就不懂了,你咋越活越懵呢?有人打架用这个吗?”

麟离反问,“我跟你说过我要用尖儿锹打架吗?这是用来掘土的。”

“掘土?”周若雄更迷糊了,“掘土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

两个人买好了两把尖锹,打了一个车,往县城外走去。麟离也不告sù

司机往哪里走,就告sù

前面左转,右转。出租车很快就开进了一片山沟里,周围蒿草齐腰那么高。麟离告sù

司机,在一边等着。

然后,麟离拿着钢锹带着周若雄开始挖坑。周若雄更不明白,又问麟离,“姐夫,你这是要干什么?告sù

我呗!”

麟离说,“用到的时候你就知dào

了。别问了,跟我一起挖。”

两**约用了3个小时,挖出了一个2米多深的大坑。麟离跳下坑底,一举手,发xiàn

根本够不到上面。然后才让周若雄把自己拉上去。这时候周若雄也累的够呛,麟离也不说挖坑干什么,他来了撅劲,说道,“你不告sù

我为什么挖坑,我就不拉你上来。”

麟离这个笑啊,他解释道,“这不明摆着呢?你都知dào

这坑怎么用了,还问我。”

周若雄何等聪明,麟离话一出口,他就猜到了九分。立kè

哈哈大笑,“姐夫,这真是一个好主意,谁教会你的?”

麟离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事情,需yào

自己创新!”麟离爬上来之后,把周围的土往一起攒了一下,然后跟周若雄上车回家。接下来,等待的就是时机。

麟离和周若雄打了一辆车,在三龙拉沙石的必经之路等着他。很快,就发xiàn

了三龙的车。他们让出租车跟在翻斗车后面,一直跟到了三龙的家。三龙下车,锁好车门,正准bèi

回家吃饭。就听见身后有一阵风吹过,紧接着眼睛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周若雄手里拿着铁锹,看了看被拍倒在地上的三龙,自语道,“这铁锹也是蛮好用的嘛!”

麟离说,“你别废话,赶紧把他弄上车!”两个人用麻袋掏住三龙的脑袋,直接把三龙弄上了车。要说这出租车司机,果然见过大世面。自从上次麟离发xiàn

这师傅心理素质好,而且懂得规矩,知dào

保守秘密之后,一直在用这辆车。

麟离把三龙绑好,抬进了后备箱,然后对师傅说,“走,去上次去的那个地方。”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秋天的傍晚更是显得凄凉肃穆。周围的高粱地在晚风吹动下沙沙作响,周围的大杨树有十米多高,再加上半人高的野草,确实给人一种恐惧。出租车趁着夜幕缓缓的停在了野地。

麟离和周若雄把绑着三龙的麻袋卸下来,抬到了土坑边上。出租车司机把车灯打开,灯光照着前面的土坑。麟离一刀挑开了麻袋的绳子,三龙一骨碌从麻袋里滚出来,正好落在了土坑里。

这时候的三龙已经清醒,醒来一看周围月黑风高,出租车的灯光惨白,自己身处巨大的土坑之中,以为自己被小鬼抓走了。紧接着,头顶上土屑纷飞,大把大把的泥土就往土坑里飞。麟离跟周若雄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坑里填土。

三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要把自己活埋!

土埋到三龙小腿的时候,三龙还不依不饶的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你等着,等我堂兄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麟离跟周若雄不回答,继xù

往坑里填土,速度更加迅速。

土埋到三龙膝盖的时候,三龙嘴里还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麟离跟周若雄还是不说话,继xù

更快的往土坑里填土。

很快,土就埋没了三龙的腰部,这时候的三龙可不像刚才那么嚣张,他开始服软,“哥们,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弄死我才罢了?有事情说事情!”

麟离跟周若雄还是不说话,继xù

填土。

转眼间,土就埋到了三龙的肋骨,这下三龙可慌了神,“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得罪你们啊!”

麟离回答了一句,“没认错,你是三龙。”

然后,两人继xù

填土。

等土埋没了三龙的脖子,三龙终于放声大哭,连连求饶,“祖宗啊,你们要什么就直接说,我什么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一命!”

这时候,麟离觉得差不多了。他跟周若雄才停止往坑里填土。再看看这时候的三龙,整个身体已经被土完全埋没,就剩下一个大脑袋跟萝卜一样漏在外面,猛一看,特好笑。

麟离跟周若雄经过刚才的一番激烈填土,也累的气喘吁吁。周若雄坐在地上,对麟离说,“哎妈呀,跟你绑票可真是力qì

活。费这么多劲干嘛,干脆拿小刀往脖子上一横,给不给钱,不给钱就捅死你,多简单。”

周若雄的话是故yì

说给三龙听的。其实,如果真的按照周若雄的办法,多半绑不来钱财。三龙多少是个汉子,你想让他乖乖拿钱,首先得让他心里彻底崩溃。如果直接拿刀逼着他,很可能他眼珠子一闭,你爱咋咋地。到那时候,恐怕束手无策的就是麟离和周若雄。

因为,杀人不是目的,要钱才是目的。

而这种方法就像慢刀杀人,除了身体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如果谁认为这个办法不恐怖,或者认为自己有定力,那你真的够牛逼。因为这个办法是明朝的胡子流下来的办法,从古至今一直沿用,最牛逼的人都没有过胸口,只要到了胸口以上,全都是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这个办法虽然不是麟离最先发明的,但是确实麟离发挥最好的。三龙几次说话,麟离就不回答,如果回答了,告sù

他自己想绑票,没准三龙一怒之下,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麟离也没办法。这招的原理就像《午夜凶铃》的贞子,一直爬电视,从来不说话。

见到三龙服软之后,麟离用铁锹挖出了三龙的一只胳膊,扔给他一个电话。然后说道,“5万块。”

三龙哆哆嗦嗦的拿起电话,给他老婆打了过去。对方一听,赶紧问三龙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三龙几乎是哭着说的,“我也不知dào

,我在哪里你赶紧把咱家的存折拿出来,取5万块钱,然后给我送来。”

电话那头是焦急的询问,“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究竟怎样了,现在天都黑了,我上哪去弄5万块钱?”

三龙说,“我被绑架了,他们想要我的命。你赶快给二哥打电话,凑够钱我再跟你联系。”

三龙挂了电话,上面显示一分钟58秒。然后把电话交给了周若雄,哭着说道,“给你,一分58秒挂的,没敢Lang费你电话费。”

周若雄看见三龙这么大块头,被自己熊的都哭了,那种满足感简直前所未有。他笑的差点背过气。麟离说他,“干啥啊,没绑过票吧,一定出息都没有,就知dào

哈哈乐。”

周若雄渐渐止住笑声,不过还是偶然憋不住。

两人坐上了出租车,点燃了一根烟。司机看到麟离,腿肚子有点转筋。他上次没觉得麟离可怕,甚至看他红了眼都觉得能挺过去,但这次,出租车司机真的害pà

了。他觉得麟离的手段简直太残忍了。

麟离看着发愣的出租车司机,轻轻的吐出了烟圈,“哥们,你看见啥了?”

司机硕大,“车灯太亮了,我啥也没看见。”

一袋烟抽完在之后,电话再次响了。对方的声音带着颤音,哆哆嗦嗦的问道,“钱我准bèi

好了,到哪里给你?”

麟离想了想说,“钱不要了,你等着收尸吧!”

电话里立kè

传来一阵惨烈的哭叫声,“别!”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走开,别掺和,我这就去取钱。”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叹气声。

第三十九章小露一手

麟离这才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道,“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等着收尸。”周若雄很好奇,就问麟离,“你怎么知dào

他老婆跟前有人?”

麟离说道,“我蒙的,根本不知dào

,我就觉得她没那么快准bèi

好5万块钱。”

周若雄点点头,“不错,难怪我姐姐看上你,你确实很有脑子,比我聪明多了。”

麟离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周若雄继xù

自语道,“姐夫,你当初为什么没看上我姐?我姐挺好的!”

麟离反问,“我什么时候说你姐不好了?”

“好,为什么你不要?”

麟离说道,“这事不好说,感情的事情就是蒙,遇到一个算一个。”其实,麟离也想过,如果那天晚上看见兰兰在墙头的时候,自己主动说句话,也许今天就跟兰兰在一起,但这就是命运,偏偏遇到了丽丽。

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周若雄有些不耐烦,他问麟离,“会不会今晚弄不来5万块?”

麟离说,“等等看吧,有点耐心。”

又过了一会,手机终于再次响起。

麟离接通了电话,对方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道,“这次钱真的准bèi

好了,你说到哪里?”

麟离想了想,按住了听筒对司机说,“走,去仙人桥。”然后,对电话说道,“你现在去沙场,到了给我打电话。”

司机加大油门,把车开出了草地,三龙则在土堆里大喊大叫,“你们干嘛去,别留下我啊!”

麟离的担心是对的,因为三龙的老婆接到绑票的电话之后,第一就给肖丹打了电话。肖丹听说了这个消息,立kè

拿出5万块钱,并且召集了十个手下,直奔三龙家。钱到了,肖丹的人一起到了。

他们一听说对方要在沙场赎人,就立kè

开车直奔沙场。但他们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其实麟离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一手。所以故yì

先让他们去了沙场。

麟离的车上路大约十分钟,这时候,他再次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接通电话以后,麟离说道,“把电话交给司机,我告sù

他去哪里。”

紧接着,麟离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麟离为了试探一下对方,故yì

问道,“司机师傅,我想问你状元桥怎么走?”

对方沉默了一下,反问道,“我怎么不知dào

有状元桥那个地方?”

麟离问,“就是大家都愿意去沾点仙气的地方。”

对方回答,“那是仙人桥,不是状元桥。”

麟离笑道,“对,我也不知dào

什么桥,你就到那个桥那里等我。”随后,麟离挂断了电话。

周若雄指指麟离,“哦~~你真够狡猾。先让他们的人去沙场,等他们在沙场做好埋伏之后,你再让交钱的人去仙人桥。这样就以免他们的碰到我们。这办法你都是跟谁学的?”

“多看点枪战片吧。”麟离打趣到。

出租车顺路飞快的行驶,三龙老婆那边果然跟麟离预料的一样。肖丹的人听说赎人的地方在沙场,第一时间就上车,直奔沙场。这帮人都是混社会的高手,知dào

只要找到绑票的,找到三龙,这事情就解决了。三龙老婆紧随其后,准bèi

去交赎金,所以,三龙老婆慢了半步。

等三龙老婆正准bèi

打车去沙场,电话又响了。这次,麟离却让她去仙人桥。三龙老婆知dào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策,但有什么办法,人已经去沙场了。

她只好自己带着钱,直奔仙人桥。等她的车赶到仙人桥的时候,见仙人桥上空无一人。三龙老婆拿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整整5万块钱。其实现在想想特搞笑,麟离第一次绑票竟然只绑了5万块钱,按照今天的物价来说,这绑匪实在太客气了。但当时,5万块在当时确实不少。猪肉才4块钱一斤,打工也就300块钱一个月,所以,5万块对麟离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

其实,麟离就在桥头不远的车上,他看到一辆车停在了仙人桥上一直没走,就觉得可能是三龙的老婆来送钱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周若雄先去踩踩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周若雄就说自己就是在桥上溜达的。

周若雄很机灵,这点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下车,双手插兜,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往桥上走,偶尔停下脚步,左顾右盼。这时候,麟离打通了三龙老婆的电话,让她把钱扔在地上,三龙老婆还想问三龙在哪里,要一手交人,一手交钱。麟离很生气,对着电话说道,“***,警匪片看多了吧,立kè

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不就等着收尸。”

三龙老婆毕竟是女人,被麟离一吓唬,就把钱扔在了桥头。紧接着麟离告sù

她,把车开到沙场。三龙老婆告sù

司机开车,司机打开了车灯,缓缓驶离仙人桥。周若雄捡到了布包以后,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5万块钱。麟离让自己缓缓的开过去,周若雄四下看看无人,上了汽车。

麟离告sù

司机,“回家!”

然后,麟离立kè

把手机电池卸掉,拔出了里面的SM卡,扔在了路边。周若雄问道,“干嘛,你不打算联系三龙老婆了?”

麟离说,“我可没打算,我只要5万块钱。”

周若雄不解的问,“你要是想弄死周若雄,刚才就动手好了,现在又不搭理他老婆,那小子不得饿死啊!”

麟离说,“刚才还觉得你聪明,现在怎么又犯傻了。咱们俩刚才填土坑的时候,土都是软的,宣土,三龙当时被吓蒙了,而且你跟我拿着铁锹在,所以他不敢乱动。咱俩走了,他一定能自己把土掘开,爬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三龙老婆去沙场?”

“我那么做,那帮傻逼一定以为我真的把三龙藏在沙场,他们就会四处寻找,而且,明天没准还会跟沙场老板要人。那个沙场老板不是骂过你吗,这一起都收拾了,让他们掐架去吧!”

周若雄叹道,“你真的是够阴险!”

事情的发展跟麟离预料不太一样,三龙在土坑里足足埋了一个晚上,他觉得自己死定了。这一晚上又下起了雨,把三龙周围的土变成了泥水潭。三龙在泥潭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周围乌漆吗黑,没有一点灯光,陪伴他的只是风声,雨声,还有周围的泥土。

三龙一会就觉得手脚冰冷,想活动一下筋骨。他扭动了几下身体,才发xiàn

自己原来可以活动,这小子缓过神来,心想绑票的人也不在身边,自己干脆就爬出来。他用一只手开始扣土,往坑外泼水,然后两只脚使劲的往下蹬,一来二去,周围的土彻底变成了泥浆,他双手撑着土坑,想往上爬。但周围光溜溜,他身体蠢重,刚一用力就滑下去。

接着,三龙就灌了一口泥水。三龙挣扎着爬上来以后,吐掉嘴里的泥巴,继xù

往上爬。就这样反复了几十次之后,终于没能爬上来。要说人在求生的时候本能是巨大的,三年龙情急之下,拔掉了自己上衣,然后把衣服撕成了布条缠在手上,借着布条的摩擦力,才勉强的爬了上来。

爬上来的三龙像是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再也没有力qì

动弹,此时他体力透支,又担心受怕,就在雨水里躺了很久。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三龙在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牙关打颤,面貌发紫。他咬着牙,开始往家里走。

下雨后路滑,三龙没走几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然后爬起来继xù

走。一路下来,三龙不知dào

摔了多少跟头,浑身都是污泥,像个泥猴一般。等他找到了公路,体力已经完全不支,一头栽倒在公路上。

这时候,有路过的司机看到有人躺在路边,拨打了电话报警。而三龙老婆再次赶到了沙场之后,就打不通麟离的电话。她想,自己已经交完了赎金,又让自己来到沙场,人一定在沙场附近。就冒着雨,带着大家去找,整整一个晚上,这些人几乎翻遍了沙场附近的每一个角落,连沙子都挖过一遍,但是就是没找到三龙。

第二天,这些人又觉得这事情可能跟沙场有关,如果有人把三龙藏在了沙场,那么沙场老板不能不知dào

。他们正在沙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兴师问罪,三龙老婆的电话才响起,接到的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说三龙已经在医院了。

这些人气的咬牙切齿,但是毫无办法,只能返回医院。

此时的麟离,正跟你周若雄躺在温暖的床上睡觉。这时候张辉也不在红楼上班了,为了给老板娘压力,让她觉得红楼岌岌可危,所以张辉毅然选择了旷工。

麟离跟周若雄睡够了以后,就准bèi

找吃的。麟离让瑶瑶找老板娘,约定时间谈谈怎么写手续。这次张辉看到麟离跟周若雄回来之后,知dào

两人一定出去干坏事,但是没带自己。张辉有点心急,问麟离,“你们两个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们很不够意思啊,有好玩的事情不叫我。”

麟离说,“你赶快把饭菜做好,端上来,我就告sù

你昨天我们去干嘛了。”

张辉照做,很快弄出一大桌子菜。当然,张辉可不会做菜,他主要是选购了半成品,基本都是花生米,火腿肠之类的东西,然后煮了一些面条。三个人围着桌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第四十章黑道难走

张辉问麟离,“这下可以说了吧。”

麟离笑道,“问周若雄。”

周若雄笑道,“让我告sù

你,也有条件,等我们吃完了,你把碗刷了。”张辉不干了,“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还有完没完?赶快说,要不然都别吃。”

三个男孩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却经常为了谁刷碗之类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周若雄闹够了,也吃的差不多,才告sù

张辉,“我们没干啥,就是到野外做了一下拓展训liàn

,挖了一点土,种了点庄家。”

张辉不明白,“种庄稼?你别故弄玄虚了,你们能冒着大雨种庄稼?种的什么庄家?玉米,高粱,还是豆子?你别忽悠我了,这都秋天了,怎么能种庄稼?你当我是白痴啊!”

周若雄说道,“我们种的不是植物,是人,确切的说,是三龙。而且种了三龙以后,迅速就结果,卖了5万块钱。”

张辉越听越迷茫,周若雄才仔仔细细的把时期跟张辉说了一遍。张辉听完,惊叹不已。张辉说,“你们两个人真的不够意思,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

麟离说道,“你当这是吃饭啊,这是危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就够了,你还是歇歇吧!”

三个人吃饱喝足,收拾干净。这时候瑶瑶也回来,她一进门就看见张辉,张辉则见到瑶瑶就像勾魄膏药一样贴上去,问这问那,瑶瑶坐下来跟麟离说,“老板娘答yīng

了,明天在红楼见面。”

麟离问瑶瑶,“你怎么跟老板娘说的?说谁要买下红楼?”

瑶瑶说,“我跟老板娘说,是我要买下红楼,行了吧。”

麟离说,“好,那这件事情就你去谈,如果涉及到签合同之类的,就以你的名义去签。”

周若雄跟张辉都惊讶的看着麟离,一起问,“为什么?那这栋楼不就是瑶瑶的了?”

麟离说,“对啊,我这样想的,其实,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签这个合同,都不如瑶瑶合适。我肯定不行,我最近坏事干多了,没准有人知dào

是我买的,就找人来砸场子。我到不是害pà

,而是觉得不妥当。”

张辉又问,“那丽丽呢?你们俩不是·····”

麟离说,“丽丽也不行,她的性格太外放,有些事并不适合她。而且,丽丽得罪了二龙,如果丽丽做这个老板,地税局的人一定会找丽丽的麻烦。”

大家不再多问,瑶瑶就瑶瑶。但是在大家心里,麟离的位置始终不可动摇。瑶瑶对于麟离的提议也不忌讳,只是笑着看着麟离,听他说完之后,才发表自己的意见,“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泡完我妹妹想泡我啊?”

大家一阵哄笑,麟离调侃道,“你们大家见过这么调戏妹夫的大姨子吗?”

这时候,丽丽,兰兰,都逛街回来,一听说钱弄够了,很是开心。其实,这里每个人都不愿意离开红楼,他们觉得,是红楼让他们聚集在一起,成为朋友,成为恋人,成为生命中的知己。此时的六个人刚入社会,对感情还是很浓厚的。他们觉得,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这些人在一起快乐。

整个下午无事情做,大家聚在一起想有什么办法开开心。张辉张罗打麻将,然后跑到隔壁借了麻将牌,不大一会,张辉乐呵呵的抱着一包麻将回来。丽丽支起桌子,问谁会打麻将。瑶瑶,兰兰,丽丽都在酒店混的时间很长,对麻将都很熟悉。三个人缺一个,张辉手里痒痒,一定要玩。

四个人在客厅里稀里哗啦的开始码牌。周若雄跟麟离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两人闲聊起来。周若雄对麟离的过去很感兴趣,他就问麟离,过去是做什么的。

麟离躺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天,还有附近的房子,心里不知dào

想什么。他被周若雄一问,才回过头来。阳光照在麟离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边,麟离说,他以前就是一个农村小子,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以后,自己就混到了社会上。

周若雄又问,“你为什么走上这条路?”

麟离回答,“我没想过,我以前是个好学生,只想考大学,当状元。一直到我父母去世之后,我才发xiàn

,我对学习的执着,让我的父母承担太多压力。他们供我念书非常吃力,导致了他们过早离开我。”

周若雄说道,“那你更应该好好读书,让他们泉下有知。”

麟离笑了笑,“我父母死后,我就恨读书。再也没有读下去的念头,至于为什么走上这条路,我也没想明白,我最初的想法就是踏踏实实的做个人,但有一条准则,就是别人不能欺负我。一直到社会上我才明白,只有强者才不会被欺负。作为一个平常人,需yào

忍受的太多了。”

周若雄若有所思。

麟离问,“那你呢?有什么梦想?”

周若雄哈哈大笑,“别跟我提梦想,戒了。”

麟离不解,“我就不信,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周若雄回答,“我当然想过,我小时候梦想很多,环球旅行,科学家,娶很多老婆,但最大的梦想还是当一个画家。我小时候很喜欢画画,没事就爱画各种图腾。但有一次,我画了一个紫色的太阳,老师说哪有紫色的太阳,并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了我一顿。自打那次以后,我再也没动过画笔。”

麟离‘哦’了一声,“没看出来,还是个艺术家的材料。那你现在呢?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周若雄回答,“很简答,混社会,当老大,手底下几百个兄弟,威风八面。”

麟离笑了,周若雄不解,“为什么笑我,很好笑吗?你认为我做不到?”

麟离说,“你别急,我从来就不嘲笑别人的梦想,我笑,是因为我开心。我觉得我们有时候都很可爱的,每天做着打架,绑票的事情,但心里还存着小时候的梦想。正所谓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周若雄又问,“你说,咱们把红楼兑下来,能赚钱吗?”

麟离摇摇头,“说不好,我看短期内还是能赚一些的,但是一两年之后就不好说了。将来的事情,谁知dào

。”

两人聊了一个小时,那边牌局可变化很大,瑶瑶也不知dào

怎么搞的,开牌就放炮,一直输了几百块钱,后来干脆一推麻将,不玩了。瑶瑶气的花容失色,叼着烟卷撅了撅了就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周若雄问,“瑶姐,你怎么了?”

这是周若雄对瑶瑶的一向称呼,他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但这次瑶瑶不干了,对着周若雄直瞪眼睛,“谁让你管我叫瑶姐?不知dào

还以为我是窑子出来的窑姐,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

周若雄嘿嘿笑,“你看你,动不动就生气,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输了多少钱?”

瑶瑶伸出一只手,“五百八。”

周若雄说道,“没事,我这就替你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说完,周若雄起身去打麻将。那边一看换上了新生力量,继xù

开战。

瑶瑶嘴里叼着烟,也看着外面,她一支接一支的抽,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仙雾之中。麟离回过头来看她,调侃道,“哎呦,这都快当老板娘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啊。”

瑶瑶掐灭烟头,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麟离,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让我出面办这个事儿?你就那么信得及我?”

麟离怔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瑶瑶又问,“你不怕我带着你的钱跑了?”

麟离笑笑,“从不害pà

。”

瑶瑶紧盯着麟离,看的麟离心惊肉跳,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瑶瑶忽然把双手插在了头发里,捂着脑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此时的心理特别拧巴,本来,瑶瑶以为麟离心里只爱丽丽,她觉得自己跟张辉,虽然不是十分满yì

,但也算说得过去。现在麟离冷不丁的对她好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麟离勾走了。

瑶瑶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如果丽丽不是自己的妹妹,那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把麟离抢过来。这种设定在她心里演练无数遍,再到后来,瑶瑶的设定又改变了,就算丽丽是我妹妹怎么样?难道那就意味着我必须把心爱的男人让给她吗?瑶瑶清楚的知dào

自己的感觉,每当看到丽丽跟麟离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最多的感觉是嫉妒,是愤nù

,是不开心。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告sù

瑶瑶,自己不能冒出这个想法。

刚才打麻将输钱,也是因为这个想法在作怪,让瑶瑶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分析牌面上的事情,她自从听到麟离要把酒楼签到自己名下,就觉得心神不宁。这其中当然是欢喜的成分多,还有一个重yào

的理由就是,她看到了麟离心里确实还有自己的位置,而且,这个位置还是蛮重yào

的。

第四十一章硬骨头

第二天一早,瑶瑶就带着二十万去找老板娘,为了保险起见,周若雄跟着瑶瑶一起参加。麟离做好了一切准bèi

,因为事情没成之前,指不定发生什么变化。尤其老板娘的为人,麟离是知dào

的,那人平时带人温和,办事也说得过去,但老板娘是实实在在的聪明人,人家知dào

怎么交朋友,怎么管理手下。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具有经济头脑的人,也是最不容易吃亏的人。

老板娘自从张丹进去以后,一分钱没给张丹活动,也一次没去看守所看过张丹。她觉得这个地方不顺利,一定有什么说法。随后,老板娘就找了一个风水先生看了红楼,风水先生为了赚钱,就开始忽悠老板娘,说这地方不适宜经常,而且犯冲撞。

老板娘的本意是,把这里卖了,然后带着小姐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张。她以为瑶瑶认识别的客人要兑下这个酒楼,当然开心。但是瑶瑶带着钱找到她,她才知dào

原来是瑶瑶想买下这个酒店。

这样一来,老板娘也不傻,他立kè

想到了丽丽,想到了他们带来的那一部分小姐。如果瑶瑶要买下这酒店,那部分人肯定不能跟着自己,得另起炉灶。这件事可是老板娘不愿意看到的。

左思右想之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但老板娘既然答yīng

了瑶瑶,怎么也得跟人家好好谈谈。所以,当瑶瑶来到老板娘的房间,还是让老板娘有些惊讶。老板娘惊讶的是,瑶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而且瑶瑶身后跟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这又是谁?

尽管谈判有些艰难,但瑶瑶对老板娘还是很熟悉的,几句话就把老板娘的后路封死,让她无路可退。老板娘本来想用价钱再为难一下瑶瑶,但瑶瑶掷地有声,把二十万往老板娘面前一放,意思这事情你答yīng

了就得办。

周若雄看着老板娘,她想了一会,点头答yīng

。事情如此顺利,当然让瑶瑶十分开心。接着,下午两人就去土地局办了过户手续,并且写了文书。红楼内所有设施,以及灶台炉具全都不带走,老板娘只拿自己的东西。

两天以后,一切手续都完成。瑶瑶也转身一变,成为红楼的新主人。麟离再次返回红楼的时候,看着这个三层的小楼,觉得感慨万千,短短几个月,这楼的主人就换了。而且,以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完全可以在这里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经过这么多的厮杀,努力,阴谋,自己也终究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地。这个过程虽然凶险,但是相比同龄人当中,有几个人能做得到?有几个人能在没有社会背景,没有人际关系的情况下可以完成?恐怕,放眼百里只内,也只有麟离做到了。这其中,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运气,但,运气也是别人不能轻易拥有的。

红楼换了主人以后,原来的厨师也走了,他觉得自己没办接受红楼这么大的变动。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自己跟原来老板张丹的关系不错,跟瑶瑶似乎没有什么交情。瑶瑶挽留了厨师,但厨师坚决要走。

瑶瑶只好任他去。大宝二宝是麟离很久就认识的,经过麟离劝说,两人没走。余下的那些小姐当中,有一部分跟老板娘走了,算来算去,也只剩下丽丽带来的那些人,还有一些瑶瑶的姐妹。一共加起来,不过二十人。

经营酒店不是简单的事情,瑶瑶刚接手,就发xiàn

困难重重。首先得找到合适的厨师,然后,还需yào

找到新的小姐。而这红楼现在的状态也不好,还需yào

重新装修一下。麟离跟瑶瑶商量一下,决定分一下工。瑶瑶带着兰兰忙活找厨师,安排小姐。张辉跟周若雄帮着装修,粉刷墙壁,修补家具。

剩下的最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找到愿意陪酒的小姐。麟离跟丽丽决定,再去回他们家那里看看。

而自从瑶瑶从老板娘手中兑下这红楼的时候,又有一双眼睛盯上了红楼。这人就是原来张丹的一个好朋友,杨长河镇的王老六。王老六何许人也?要说这人也是一个传奇,王老六身高体胖,一米八的个子,大约180多斤。小时候就非常淘气,爱打架,在扬长河镇中打遍了所有的同龄人,就算比他大几岁的孩子,都怕他。这人家里有钱,是养猪大户,到头年家里还养着上百头猪。

这一百多头猪每天吃喝拉撒就是上万块,每次卖猪王老六都能收入上百万。这两年粮食奇贵,猪肉便宜,王老六赔了不少钱,因此打算换换行业。他平时跟生猪贩子打交道,对别的行业不是很了解。自从跟张丹接触之后,才知dào

带小姐开酒店也是一个不错的行业。张丹小本经营,才不到十个包房就能赚个几十万,如果自己干大一点,岂不钱赚的更多。

但隔行如隔山,养猪跟养小姐根本两回事。养猪只要给猪吃好喝好就行,小姐是活的,光吃好喝好不行,还得让他们愿意呆在自己身边。王老六早有心开个酒店,但考lǜ

很多,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张丹进去以后,他以为张丹老婆一定会把他捞出来,没想到这娘们直接卖了酒店。现在听说酒店落在一个小姐手里,王老六就动了歪心思。一个小姐能有多大能力,吓唬几下,估计酒店就能落在自己手里。

王老六混迹社会很多年,认识几个在红楼干过的小姐,红楼转给瑶瑶之后,他就开始打电话联系自己在红楼认识的小姐。拨打了几次之后,果然找到了一个。这小姐叫做崔春,摸样一般,身材有些胖。但这女人能喝酒,会说话,撒娇发嗲是行家里手,外加这人有名的公交车,基本上喝几次酒就能上,因此,在红楼也算有名的人。

崔春自从红楼换主人以后,也正打算离开。这女人是南方人,为人细腻,多疑,不像北方女人好爽泼辣。而瑶瑶又是蒙古人,所以她正打算离开。瑶瑶知dào

崔春豁的出去,是个能勾引男人的好手,所以一直在挽留。

这崔春以前就跟王老六认识,知dào

王老六家里有钱,社会有面子,接到王老六电话之后,打车就直奔杨长河的养猪场。王老六在路边等他一会,见车灯一闪,接着神牛缓缓停下,崔春就走下车来。

崔春付了车钱,跟王老六就往养猪场走。王老六详细的打听了红楼的事情,崔春身在红楼,对于张丹的事情知dào

十之八九。就一股脑的告sù

了王老六。王老六一琢磨,这事情看起来真不错。

王老六把崔春带着走了一圈,让崔春见识了一下自己的养猪场。崔春一看,几千平米的大院,成排的猪舍,粉碎机,搅拌机,还有不错的办公室。当时就两脚发软,她觉得要是能跟王老六,自己下半辈子就有了着落。

王老六显摆了一圈之后,就带着崔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王老六家在县城里,老婆孩子都在县城里上班学习,只有他自己在猪场负责生意,偶尔回家。所以,他并不担心。而崔春看到王老六的办公室气派豪华,真皮沙发,老板台,转椅,饮水机,档案袋,都一一俱全,羡慕的不得了。

王老六详细的问了崔春红楼的情况,告sù

崔春自己也想开一家酒楼,现在缺的是人和合适的地方。崔春一拍大腿,说,“六哥,你怎么不早说,前两天老板娘张罗兑酒店,现成的房子,设备,你只要稍稍装修一下,马上就能赚钱。”

王老六搓着胸脯子说道,“现在也不晚。”

崔春说,“六哥,现在都晚了,瑶瑶已经买下了红楼,正装修呢。”

“卖给我不就行了吗?”

崔春摇摇头,“六哥,瑶瑶不能卖,除非····”崔春看到王老六两眼放光,就知dào

王老六想黑了瑶瑶的红楼。不过,崔春又说道,“六哥,我看你多半搞不定。瑶瑶身后有个叫做麟离的小子,城东李北京,大飞,三龙,二龙,听说都被他给撅了,这小子我亲眼看见过他打架,确实有两下子。”

王老六哈哈笑道,“我就愿意啃硬骨头。”

第四十二章改朝换代

随后,王老六把衣裳往上一划拉,露出虬实的小手臂。崔春一看,王老六的右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刀伤,就像切鱼一样,一条挨着一条,每隔一厘米就一条。大约十来条左右。王老六问道,“想知dào

这伤疤怎么来的吗?”

原来,王老六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去过邻县玩,遇到当地的几个痞子。这几个痞子在邻县非常有名。遇到王老六当然不服气,就僵起来。王老六见对方人多,知dào

打架没办法赢。但王老六有勇有谋,直接掏出一把刀来,跟那些痞子说,“哥几个,今天我也不想跟你们打架,我划道,谁能接,我二话不说,以后再不来这里。”

那几个痞子都不知dào

什么是划道,就问王老六,什么是划道。

王老六笑了,拉过一张桌子,坐在板凳上,然后一露袖子,露出胳膊。取过来一把随身带的剔骨尖刀。对几个痞子说道,“很简单,我用刀在胳膊上划一道,你们谁敢跟我划一道就行。”

当时对方有个痞子觉得这事小儿科,就咋咋呼呼的坐在王老六对面,说道,“你JB在那里忽悠人,今天要是没人陪你玩玩,你真不知dào

我们这里有什么人。”

王老六也不说话,拿起剔骨刀在自己胳膊上就横着划出一道三厘米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那小子也不含糊,拿起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但是这条伤口明显没有王老六的深。那小子刀碰到皮肤的时候,已经心凉,但中国人好面子,不划一道,以后没脸见人。作为一个痞子,没了面子就没了一切。

其实不疼吗?王老六也疼,但这样做可以把对方震慑住,总好比让对方在自己后背砍伤几十刀要好,王老六当时也真出了风头,又拿着剔骨刀划了一道。这道划下去的时候,王老六冒汗了,疼的直哆嗦。但是他看到对方也在发抖,就咬着牙看着对手。

那痞子还是不肯认输,又拿起刀,划了一道。但这次,他确实手软了,刀虽然切过了皮肤,却没留下任何痕迹,也没出血。王老六知dào

对方不行了,为了扩大战果,这个大傻逼接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十刀。这下,对方人彻底傻眼,对手看到王老六如此凶悍,当时就跪倒叫了一声‘爷。’王老六站起身来,身体有些摇晃,对那痞子说,“不用叫爷,以后见面叫六哥就行。”说完,转身就走了。当时,这故事传为佳话,在邻县所有的痞子心中,王老六都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

王老六把这段故事讲给崔春,崔春听得入了魔一样,一口一个六哥,接着就坐在了王老六的大腿上,搂着王老六的脖子。其实,抡起相貌,王老六的老婆比崔春漂亮,典型的东北女人,身材高挑,长腿,丰胸。但王老六在外面素来不是吃素的,遇到崔春这样的**,岂有不吃之理。

两人搞完了,王老六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懂经营酒店,想找个人帮他,自己出钱,抽水。崔春一听,赶紧接着发嗲,“六哥,你找我呗,我给你管理酒店,钱都归你,连我都是你的。”

这话正和王老六的意思,他告sù

崔春,红楼有什么风吹草动,千万要即使通知他。崔春一听说王老六答yīng

,就立kè

眉开眼笑,觉得这事情非常不错。自己不但可以成为红楼的新主人,而且还能有王老六撑腰。

两人商量差不多,事情就算暂时定下。为了回报王老六对自己的栽培,崔春使劲了全身解数,在王老六的办公室玩起了各种花样,十八般武艺,吹拉弹唱,各种体位。王老爷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dào

崔春这手段绝对是高手,且不比省城的那些大桑拿浴差。

而且,崔春还擅长借住各种器具,一会折腾到老板台,一会折腾到办公桌,王老六着实享shòu

了一把五星级的待遇。

第二天一早,崔春回到了红楼,答yīng

瑶瑶继xù

留在红楼。红楼装修的这期间,各位小姐都没少帮着忙活,可谓是草木皆兵。小姐们一看瑶瑶要下大力qì

把这里弄好,心里也特别开心。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新的厨师已经找到,是个湖南人,这厨师手艺极高,煎炒烹炸样样精通,瑶瑶试了两桌菜,觉得不错。大宝二宝能跟新的师傅学手艺,自然也开心不得了。究竟经过装修以后,撤掉了原来所有的员工宿舍,加了5个包房。这个举动吓了小姐们一跳,不过,瑶瑶早有安排,她把丽丽跟麟离租的房子腾给小姐们居住,自己搬到了红楼。这样一来,早晚时间都能在红楼,更容易掌控。

丽丽带来的人比较听话,跟着瑶瑶就把行李搬上去,这群人在红楼住久了,换换环境也不错。而其余的几个人,一看那边有房子,也只好跟了去。大宝二宝,以及厨师,都到了后面的楼去住。每天跟小姐们楼上楼下,没说没管,倒也自在。

红楼经过粉刷和装修之后,仿佛迎来了生命的第二春,整个楼梯再次刷了灰浆,显得格外粉红。众所周知,粉红的霓虹灯是**场所的代表色,瑶瑶特意彪炳这一颜色,就是告sù

所有过路人,这里有可爱的小姐。

另外,瑶瑶还专门腾出了两间房子,里面配上干净的被褥,谁也不知dào

这里面干什么。在重新开业的前一个晚上,瑶瑶把小姐们都叫过来,开了一个会。大意是酒店重新开业,不像以前了,希望大家都能多赚钱,酒店的生意越来越好。还有,以后坚决杜绝在舞厅跟客人发生关系,如果客人有需求,可以到楼下开房,倒时候酒店可以按照时间收费,小姐们也可以多赚一些。

至于谁愿意接大活,全看自己,决不强求。而且,本酒店坚决不支持出台,如果有人私自出台,被诈piàn

了钱财,遇到什么事情,酒店没办法处理,毕竟能力有限。瑶瑶说者无意,但崔春听者有心。因为她平时就爱在舞厅里跟客人玩速决战,这或多或少的有意针对她,指责她不正当竞争。

崔春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心里早就把瑶瑶当成自己的对手,迟早要连根拔起。

······再说麟离跟丽丽那边。两人到了丽丽家里,麟离才知dào

什么是同命相连。丽丽的家里只有两间土房,一个小院子。家里基本没什么牛羊,四周空旷,很少的人家。看到这一幕,麟离触景生情,这跟自己小时候的老家多像。

坦白说,丽丽不愿意回这个家。因为,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家的样子,丽丽的父亲年老体衰,经常咳嗽,家里还有大瓶大瓶的酒。年轻时候,丽丽的父亲是个Lang子,打骂老婆,虐待儿女。没事就拎着酒壶漫天吹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邻居知dào

他好喝酒,不爱劳作。经常劝他说,“老张,你看你两个女儿越来越大,怎么不好好的干活赚钱,给你女儿攒了嫁妆钱。”

丽丽父亲就会说,“我怎么没好好干活,赚一分钱都舍不得花,为的就是给她们准bèi

的。”邻居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周围人都知dào

,这人说人话,不办人事。后来,周围人渐渐的不再搭理丽丽的父亲。

姐妹两人在邻居的心理确实不错,但只是命运不好,后来,姐妹两个走出了这个家。丽丽的父亲备受邻里指责,都说他没有好好的养女儿,他父亲这才赌咒发誓,说自己一定想办法赚钱养家。

但这誓言没说三五天,转眼喝上了酒以后,又回归本色。

丽丽跟瑶瑶对这样一个父亲毫无办法,只能靠自己双手打拼天地。但姐妹两个没念过多少书,在城市里流Lang一阶段之后,才发xiàn

这个城市里生活远远比家里艰难。但幸好,几年过后,姐妹两个终于有机会混的人模人样。

麟离跟丽丽在她家门口望了一眼,就没进去。麟离劝说丽丽了,“不管怎么样,都进去看看啊。”丽丽打死都不肯,可见丽丽的父亲伤害丽丽有多深。两人在丽丽的叔叔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去村里转悠。

第四十三章风情小镇

走了几家丽丽的同学,收获微小。丽丽合计,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往日,似乎女孩不是早早嫁了,就是出去混了社会。前些日子还能见到不少同学,现在基本都不在家。两人为难一阵,决定直接去镇里再试试看。

到了镇里,麟离才见识具有草原风情的北方城镇。这城镇叫做达拉特,建筑都是圆形的蒙古包,但和过去电视上见到的不一样,这些建筑都是砖石,而不是帐篷。镇上的人穿着跟汉族**多相似,看不出别样,偶尔有带着皮帽子的,倒是蒙味十足。小镇上饭店很多,基本都是牛羊肉或者清真饭店。

小镇四周空旷,少有树木,几乎一眼可以望到边。这等小镇要是在南方人口密集的地方,恐怕村庄都算不上。两人走了一圈,街上到处都是牛羊肉的腥膻味道,是货真价实的蒙古风味小镇。

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能陪着丽丽在这里逛一圈,麟离也是很开心的。他再次发xiàn

,丽丽的相貌在蒙古草原上应该是数一数二的,蒙古女人生活在风沙多,干燥的气候下,大部分人都小眼睛,面色晦暗。只有少数的女孩天生皮肤就好,可以抵御风沙,并且不用化妆。

两人走累了,此时已经天色黄昏,塞外的傍晚荒凉落寞,带着一种悲凉的美丽。远处的落日呈现橘黄色,照的半天都是光辉。麟离居住在北方,但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落日,今天能跟丽丽一起看到夕阳,也算是不枉此行。

蒙古地区一到晚上,风沙如刀,吹得人全身冰凉。沙粒打在人的皮肤上感觉异常明显,麟离看见丽丽有些累,就张罗去吃蒙古风味小吃。

丽丽找到了一家不大的小店,对麟离介shào

到,“我小时候跟姐姐经常来这里吃蒙古馅饼,烤羊蹄,吃羊汤。那时候家里虽然穷,但叔叔对我们还不错,知dào

我们吃不好,所以带我们来这里解馋。”

两人进门之后,丽丽用蒙语问候了一下店主。店主十分好客,见到族人之后,用蒙语跟丽丽对话。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麟离听得云山雾绕,只见那店主举起右手,攥起拳头在自己左肩敲了一下,说道,“塞恩白奴。”

麟离看了看丽丽,“这是什么意思?”

丽丽对店主说了几句,店主惊讶了一下,用汉语说道,“哦,原来你不是蒙古族的,你好,汉族的朋友!”

麟离也赶紧学着对方的样子,用蒙古礼节对对方表示尊重,说道,“你好。”

店主问道,“朋友,你想吃点什么?”

麟离看看丽丽,丽丽说道,“给我们来十张蒙古馅饼,两碗羊汤,外加4个羊蹄,一串羊蛋。”

麟离小声说,“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丽丽笑道,“我们蒙古族的美食好吃着呢,就怕你一会说不够吃。”

店主调侃道,“小伙子,能娶到我们蒙古族的女孩,是你大大的荣幸。蒙古女孩好着嘞。”

麟离见到这店主热情好客,就跟他聊起来,“店主,你说说蒙古女孩哪点好?”

店主转身把菜单交给厨房,坐在麟离对面说道啊,“蒙古女孩,各个热情善良,还会骑马,还会打架。要是有人欺负你,肯定会帮你。”

麟离回想一下,“我怎么没感觉到,每次打架,丽丽都躲得远远的。”

店主热情好客,也特别喜欢麟离这小子。其实跟蒙古人相处很容易,只要你足够热情,足够放得开,他们就会把你当朋友。记得以前有个人给我讲过,他们去蒙古收购瓜子的故事。通常那些彬彬有礼,说话客气的人都收不到好的瓜子。而是那些豪爽大方,一见面就敢上蒙古人家里吃饭的人,人家会感觉这人特别实在,可交,能做朋友。

和蒙古人打交道还有一个有趣的事情,就是收瓜子的时候,要是卖给你一万零一百斤,你可以把一百斤的零头去掉,但是给这一万斤的瓜子钱,就千万不能抹掉零头。否则,蒙古人会认为你是个不可交的人。

总之,麟离跟这店主聊的开心,店主还给他多上了一串羊蛋。麟离见到鲜美羊汤和肉饼,差点把口水流出来。丽丽往羊汤里加了胡椒,辣椒,和醋之后,用筷子搅拌一下,才让麟离吃。

要知dào

,吃蒙古的羊汤,这三样东西必不可少,麟离吃着正宗牛肉馅饼,喝着羊汤,美的不得了。至于那串羊蛋,麟离可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做的。他看见这一串圆圆的羊蛋,有些纳闷。

店主一个劲的说道,“吃吧,味道好极了!补肾,大补!”

麟离一听说大补,那就吃吧。羊蛋加上羊蹄,一直吃到麟离在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麟离结算了饭前,带着丽丽离开。刚走出饭店,麟离就问丽丽,“塞恩白奴是什么意思?”

丽丽说,“真笨,塞恩白奴就是你好,刚见面肯定是这句话。”

“那羊蛋是什么玩意,我怎么感觉那玩意不是什么正经的肉?”

丽丽嘿嘿笑,“羊蛋都不知dào

,就是羊的·····”丽丽趴在麟离耳边说道,“**。”

麟离一下子感觉一阵翻涌,睁大眼睛问,“我操,那玩意能吃吗?”

丽丽说道,“怎么不能吃,蒙古男人都喜欢吃呢,男性雄风,晚上就知dào

了。”

麟离一听,觉得这事还不错,就转忧为喜,“是吗,这样还差不多。”

丽丽带着麟离转悠一圈,晚上风大,两人还是找了旅店,准bèi

休息。但这小镇平时很少有外来客,因此只有一家旅店。麟离一看,这旅店哪里是旅店,就是一民房,里面连床都没有,只有一铺炕。

麟离小时候也没少睡火炕,因此并不陌生。店主倒是很热情,收了麟离20块钱,也不用看身份证,就带着柴火去给两人烧炕。几把木柴之后,屋子里的温度上来,非常温暖。炕上一床深色的被褥,干净简单。

坦白说,麟离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由于走了一天,两人早就累了,就铺好被褥,睡起了觉。麟离没想到,羊蛋这玩意果然很神奇,本来觉得很累,想直接睡觉。但下身的玩意硬是豪气冲天。

麟离累,但睡不着。丽丽本来无心,但是一见到麟离如此兴奋,两人忍不住在一起。这一次,麟离可知dào

羊蛋这玩意确实霸气,可能是吃啥补啥吧。一直折腾到大半夜,麟离依然觉得精力四射,仿佛有使不完的力qì



一晚上,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火炕滚烫,温度很高,烧的两人精疲力尽。窗外虽然冷风吹拂,已经是深秋的落寞。但简陋的小旅店却春光四射,一直到天明。麟离是幸运的,在最美的时候,遇到了最美的人。即使若干年后,麟离的心理也一直记得这次的旅行。他觉得,这段岁月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经过这个激情放肆的夜晚,麟离已经再难忘怀。两人结了帐,走出旅店,找到昨晚吃饭的饭店,吃了简单的午饭。下午的时候,丽丽带麟离去了一个地方。

两人顺着小镇的接到向前走,大约十几米之后,看到右边有一个路口。丽丽带着麟离继xù

往前走,这条路都是沙土铺成,满地黄沙,踩上去感觉特别舒服。走了大约十几米,又转了一个弯,才看见一家宽敞的院子。这院子大约十米多宽,没有大门。里面有五间平房,院子堆满了杂粮谷物。

丽丽带着麟离走进去,对着里面用蒙语喊了几句,不大一会,只见里面跑出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女孩,这女孩穿着蒙古族的长裙,头上扎着小辫子,脸上有点红晕,有点像高原红的样子。这女孩一见到丽丽就特别开心,基里哇啦的说了一通蒙语,然后把丽丽让到屋子里。

第四十四章崔春的诱惑

原来,这女孩是丽丽的一个小学同学,叫做高娃。高娃在蒙语里是美丽的意思,因此女孩用的特别多。高娃从小认识丽丽,也经常会跟丽丽一起玩耍,两人关系不错。但最近高娃有一件不顺心的事情,她的父亲要把她嫁给镇上的另外一个小伙子。这小伙子叫做兀立罕,是个镇上的富二代,这个兀立罕家里有钱,但是为人懦弱,而且患有肺炎。

兀立罕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因此高娃的父亲想让女儿嫁给兀立罕,如果兀立罕死了,就可以继承他们的大笔家财。但高娃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兀立罕,一直在想办法逃婚。高娃曾经非常向往城市的生活,也想跟丽丽一起到外面闯荡一番。但那时候丽丽自己势单力薄,也很难照顾高娃。而且,做小姐这行业不是谁都愿意,她也怕高娃不愿意。

这次回来,丽丽想看看高娃,如果她愿意,当然可以带她一起走,毕竟现在红楼是自己男人的。而且,高娃在小镇里也有很多朋友,丽丽希望通过高娃,多认识一些人。高娃见到丽丽来找自己,当然非常开心。看到丽丽身边带着一个帅气白净的小伙子,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在蒙古人眼里,对汉人是非常喜欢的。他们的审美观点认为,汉人白净,生活在城市里,那里山美水美,有很多人,比起这个荒凉的蒙古小镇要好得多。在这里生活,最多跟牛羊,玉米打交道,更多是看着窗外的大漠飞烟。这种生活对于看淡红尘往事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隐居之地,但对于高娃这种刚刚长大的女孩来说,确实一直想离开的地方。

高娃给丽丽和麟离端来了奶茶,牛肉干,还有颗粒饱满的大瓜子。麟离对蒙古人的美食特别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蒙古人对于吃还是很有研究的。其实,在蒙古,除了牛羊肉以外,要数着大瓜子最美味。蒙古气候适合向日葵生长,而且蒙古地多人少,一种就是几十亩。他们会用风车吹成熟的瓜子,把最成熟,最饱满的留下,然后把其余的都卖给汉人。

麟离吃的,正是高娃家里准bèi

给客人留的,最饱满的瓜子。而且,嗑瓜子也是一个学问,麟离嗑的瓜子,基本都是支离破碎,一塌糊涂。而高娃跟丽丽嗑瓜子,一张嘴一准儿吐出一个完整的皮,而且从来不带磕碎的瓜子仁。

两个女孩看着麟离磕的一塌糊涂,都开心的笑了。两人还是用蒙语交谈,不让麟离知dào

他们在说什么。呆了一会,麟离觉得有些寂寞,就问丽丽,那女孩说什么。丽丽回答,“高娃说你长得帅,她也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麟离觉得高娃豪爽热情,倒也十分可爱,就打趣说道,“我也看上你了,跟我走吧!”

高娃一听,连忙用汉语回答,“好啊,但是就怕丽丽不让啊!”

丽丽假装生气,“干嘛啊,刚来才多一会啊,就勾搭我朋友,你眼里还有我吗?”

三个人笑了一阵。

不大一会,外面有人咳嗽。高娃听到咳嗽,对丽丽用汉语说道,“我爸回来了,我不能陪你们聊了。”

丽丽知dào

高娃的父亲对她管教甚严,只好给高娃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意思高娃如果有意思想出去,就给自己打电话。高娃把丽丽的电话号码记好,然后就把丽丽和麟离送出了家门。

丽丽刚走,高娃又遭到父亲的训斥,而且,这次父亲带回来兀立罕家的很多财物,看样子,高娃的父亲真的打算把高娃嫁给兀立罕。高娃看到父亲回来之后,心里异常难过。她觉得自己就像父亲的工具,一直不能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就连嫁人这件事,也没有能让自己满yì



而刚才丽丽带着麟离,让高娃更加下定决心掏出父亲的控zhì

。她趁着父亲回房间睡觉,收拾好自己随身的衣服,带了些钱,就跑出了家门。

到了街上以后,高娃给丽丽打了电话。原来丽丽正准bèi

买车票,打算回去。这趟虽然没能找到合适的人,但就当跟麟离旅行。

两人刚买好车票,电话就响了。丽丽接通电话,听到是高娃打来的,非常高兴。两人在车站等了高娃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高娃就拎着包袱出现在丽丽面前。

丽丽知dào

小姐这行业特殊,有很多女孩子都不愿意做。就连丽丽自己刚入行的时候也非常抵触,所以,丽丽对高娃还是有些担心,她用蒙古告sù

了高娃,他们去做的是陪客人喝酒的职业。

高娃不太懂,就用蒙语问道,“那该怎么做呢?”

丽丽回答,“就是喝酒,让客人开心,然后你得到小费。”

高娃点点头,意思说蒙古人能喝酒,这是小意思,而且,她还会跳舞呢。丽丽看到单纯的高娃毫不在意,为难的看了看麟离。麟离对高娃说道,“放心去吧,如果到那里不愿意呆的话,随时可以回来。这里没人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高娃听完,对麟离竖起大拇指,说道,“好的。”

丽丽见高娃态度明确,也就不再说什么。她早想好了,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为难高娃。三个人买了车票,直奔县城。

而红楼这边刚要开业,就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原来,在红楼打算开业的前一天晚上,崔春听到了瑶瑶的话以后,就立kè

打车去了扬长河镇,想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知王老六。她到了扬长河镇以后,下了车,顺路就到了猪场。这次,她在猪场外面才拨打了王老六的电话,很快,王老六就出门迎接她。

两人见面之后,王老六把崔春领到办公室。王老六宿舍养着两只纯种的藏獒,前两天刚刚买回来,怕咬到了崔春。进了办公室之后,崔春刚坐下,王老六就问她,“你这么慌张的来找我,什么事啊,怎么不打电话呢?”

崔春有意把事情说得夸大一些,好让王老六对红楼的兴趣更大,这样,她才能更快的上位,“六哥,红楼现在变化可大了。你要不早点下手,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

王老六到不慌不忙,他打开抽屉,拿出一袋速溶的咖啡,然后去饮水机接水。泡好了咖啡之后,才说道,“说吧,别着急,究竟怎么了?”

崔春说,“六哥,红楼现在已经装修完了,明天就开张。现在瑶瑶的妹妹丽丽,已经去她家里边找新的小姐。而且,红楼又特意腾出两个房间,好像是要接大活。看来瑶瑶是想把红楼做大,做强。六哥,你得趁早下手。”

王老六不明白,“你非的要我趁早下手,为什么呢?趁早下手有什么好处吗?”

崔春解释,“你趁着红楼还没赚钱之前下手有三个好处,一来遇到点什么事情,他们目前人际关系不够广,不如六哥你认识人多,也好摆平;二来等他们赚了钱,有了熟客,更不好对付,而且,客人当中多半有些社会人,瑶瑶那么精明,认识几个相好的,拉帮结伙,六哥你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三来,麟离跟丽丽现在不在家,等他们把小姐都召回来,人多了,有了主心骨,这事情就难上加难。”

崔春的三个理由观点重叠,表达混乱,归总起来就是一句话,不要等到他们羽翼丰满,否则不好对付。王老六听完崔春的话之后,思考了一会,觉得她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让手底下小弟先去探探路。看看瑶瑶何许人也,是个怎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王老六就对崔春说,“没事,这事情在六哥心理面呢,这都是小事,你放心回去上班吧,明天她不是开业吗?我今晚就交人给她准bèi

点礼物。以后,有这种事情,打个电话告sù

我就行,用不着亲自来一趟。这扬长河镇跟你那边不一样,一到晚上就没有出租车,来回不方便。”

崔春亲自来的目的就是表现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还有就是想趁着晚上跟王老六多行好事,以便迷惑王老六。但王老六领教过一次崔春以后,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兴趣。这样说,也是多少在暗示崔春,以后没啥事少来这里。

但崔春下定决定搞定王老六,于是再次发嗲,“六哥,这么晚了,你不会让我回去吧。”

王老六说,“今天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住吧。红楼的事情你上点心,以后六哥拿下红楼,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老六的话里有话,崔春听得出来。这次王老六没有说让自己当经理,而是说少不了好处。这让崔春有些怀疑,难道王老六听到了什么对于自己不利的消息?或者,他找到更合适的人,或者他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掌控红楼?

其实,王老六也不是傻子。他看到崔春对这件事这么着急,一定是冲着红楼经理的这个位置来的,虽然崔春说着连人带钱都是自己的,但是对崔春王老六还是了解的。这娘们是个人都能上,典型的**。今天看到这里有利益了,马上就跟你好。明天看到你落魄了,马上就不知dào

你是谁了。

混社会的,同样都愿意交往那些真zhèng

的朋友,那些愿意在你困难时候对你伸出手的人,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崔春的积极表现,正好留给了王老六这样的印象。所以,王老六不在把话说的太满,而是留有余地。

至于怎么对付红楼,王老六觉得一开始自己就去肯定不合适。他想了一下,想想手底下的小弟们哪一个比较合适做这个事情。王老六是养猪大户,自然认识一些收购生猪的贩子,这些人通常是买一辆小汽车,走街串巷,流于集市。久而久之,见多识广,自然就成了半个社会人。

第四十五章投石问路

想来想去,王老六想到了一个居住在附近的生猪贩子李壮。这个李壮为人鲁莽好斗,惹是生非的好手。身高一米六五,却有着两百多斤的体重。这人说话办事都比较阴损,经常把收来的病猪偷偷的跟王老六的生猪一起卖给更大的生猪贩子,所以,这人对王老六还是非常感激的,没事总找王老六喝酒。

当即,王老六就给李壮打了电话,李壮一看是王老六的电话,不大一会就小跑着来了。李壮一进门,就看到了崔春。两人都觉得面熟,李壮想了一会,一拍大腿,终于想了起来。有一次去红楼喝花酒,就是崔春陪的自己。而且,那天晚上还跟崔春在舞厅里干了一炮,算起来也是炮友。

崔春也认出了李壮,王老六刚要给两个人介shào

一下,李壮就说道,“六哥,不用介shào

,这人我认识,这不是红楼的催····催情····不··崔春吗!”

崔春认识李壮,但是却不知dào

李壮叫什么,她只是知dào

两人有过交往。王老六见两人认识,也就不多介shào

,直接跟李壮说了自己的想法,“兄弟,六哥找你有点事。”

李壮不知dào

王老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看催春,心想难道王老六跟这女的有什么事情?李壮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道,“有啥事就说呗,六哥说话那还能不好使啊!”

王老六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扔给了李壮一颗烟,给了崔春一颗,自己也叼了一颗。李壮接到烟以后,赶紧给王老六点燃,等回头看崔春的时候,这娘们已经自己点了。而且,崔春使用的是精致的防风打火机,跟李壮用的一次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王老六说,“兄弟,明天城东那边有个红楼要开业,你去帮我办点事。”

李壮纳闷,“红楼不是张丹的吗?早就开了,怎么又要开业?”

王老六说,“你听我说完。张丹进去了,因为强奸未遂。他老婆打算跟他离婚,已经把酒店转兑给一个小姐。我看那酒店还不错,就想兑下来,你明天去帮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卖。”

李壮一听,心里豁然开朗,“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六哥,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

李壮以为王老六真的是让他帮zhù

联系买酒店,其实王老六让他去搅局。但王老六没说明,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李壮开着收猪车停在了红楼的门口,才发xiàn

不是那么回事。他开始琢磨王老六的话,人家酒店开业,他要自己去商量买酒店,那不就等于让自己去闹事吗?这好比人家刚结婚,你就劝人家离婚,对方肯定不乐意啊!

李壮一拍脑袋,自语道,“我操,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直接进去要买酒店,还不得挨打啊!”但是,答yīng

了王老六的事情,怎么都得给办了。要不然,以后自己收的病猪再也不可能跟人家好猪一起卖了。怎么办呢?李壮坐在收猪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着如何办好这个事情。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红楼已经开门,院子里热闹非凡,周若雄跟张辉打扫完院子,把大地红和礼炮摆在院子当中,小姐们穿的花枝招展站在门口,红楼的窗明几净,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其实,瑶瑶也没准bèi

太铺张。红楼刚开张,手里没多少钱。但做生意讲究开门红,如果不走一下这个形式,又觉得讨不到好彩头。所以,就买了一些鞭炮礼花,简单的放一些。上午十点整,瑶瑶一声令下,周若雄和张辉点燃了鞭炮和礼花,一瞬间鞭炮齐鸣,火光冲天。整个红楼进入了一个非常亢奋的状态,小姐们捂着耳朵,看着一簇簇冲天而上的火焰,觉得异常开心,这红楼毕竟是大家的心血凝聚。现在虽然名义上是瑶瑶,但很多人都借给瑶瑶过钱,瑶瑶也是小姐出身,所以大家对红楼的感觉像是自己家的酒店一样。

鞭炮响后,小姐们一阵欢声笑语,大家都想让瑶瑶讲几句话。瑶瑶推脱不过,清了清嗓子,对着小姐们朗声说道,“这个红楼重新开业了,今天,我跟大家一样,心情特别开心。我想,红楼在我心里,不光是一个赚钱的酒店,更是我们这帮城市流Lang者的家。我只希望,姐妹们能在这里过的开心。”

瑶瑶的话迎来了久久不息的掌声。其实,这社会上没有一个行当是容易的,活着都不容易,包括小姐们。瑶瑶的话就像春风一样,吹开了小姐们心里的寒冰。小姐们在这里受到了尊重,受到了关心,虽然生活有时候是很无奈的,但最起码,红楼还能给他们遮风避雨。

今天的天微阴,天上虽然没有乌云,但是风还是凉凉的。小姐们热闹一阵,打算先回去大堂休息,准bèi

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但是,她们没想到的是,第一位客人竟然是收猪的李壮。

这李壮在外面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的办法,里面热热闹闹,他在外面兢兢战战。左思右想之下,决定干脆就硬闯吧。反正得罪红楼的人,总比得罪王老六要好。得罪红楼顶多是打一架,得罪王老六就是断了自己以后的财路。

李壮开着收猪的三轮车缓缓的开进了红楼的院子,这收猪车是一辆柴油三轮车,在车架上用钢筋焊成了笼子,然后把生猪装在里面。所以,这车里经常有生猪拉的猪粪,猪尿等污秽。现在虽然已经天气转冷,但是这猪屎猪尿的味道还是很大的。李壮的车一来,就带着特别大的一股味道。

小姐们正在大堂里嘻嘻哈哈,就感觉味道不对。其中一个小姐到外面一看,原来院子里停了一个收猪的三轮车。小姐捏着鼻子说道,“收猪的,把你的车停到外面去,这多味啊!”

李壮歪着他并不明显的脖子看着小姐,说了一句话,“咋的?收猪的就不能来这里吃饭呗!老子的钱不是钱吗?”

这小姐一听来者是客,才换上了笑脸说道,“大哥啊,我没别的意思。你来了,我们当然欢迎,但是你这车能不能听到外面,实在太难闻了。”

李壮斩钉诀铁的说,“凭啥?我在你们这里吃饭,凭啥把车停到院子外面?如果有警察来了,把我的车拖走,你们能负责吗?”

小姐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大厅,嘴里骂了一句‘傻逼。’这时候瑶瑶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这李壮之后心里就怀疑,因为到红楼吃饭,很少有一个人单独出现,都是三五个人在一起。现在他一个人,显然不太正常。但开店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瑶瑶嘱咐下面人,一定要把这第一位客人招呼好。李壮上楼以后,看了看小姐们,嘴里撇得跟瓢一样,一边看还一边咂咂嘴,那感觉就像在挑选合适的猪。他一张嘴,更是让小姐们怒不可解。

李壮是这样说的,“这头小姐体型不错,但是就是屁股小了一点。这样的不好卖······”那小姐一听,当时就急了,“大哥,你这话啥意思?你到这里是买猪啊,还是找小姐啊!”

李壮赶紧解释,“当然是招小姐,但我收猪收了半辈子,也不会说别的。”

小姐一听,等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李壮看着下一个小姐说道,“这头·····”

那小姐一翻白眼,“你说啥?”

李壮再次说道,“口误,我真不知dào

你们小姐论什么单位。”

那小姐气的都笑了,也不搭理李壮。

瑶瑶一看,这人多半有事,并不像来吃饭喝酒的。但此时,瑶瑶也不便多问,任由他随意说,如果没有看中合适的小姐,自然会走。可这时候偏偏刮起了南风,猪屎的味道越发浓烈,正巧张辉从厨房出来,闻到了味道就说,“这什么味啊,真难闻。”

瑶瑶一想,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叫张辉接上水管,把这车冲洗干净不就得了。瑶瑶把张辉叫道一边,问他,“味道臭不臭?”

张辉说,“真难闻。”

瑶瑶又说,“你去接个水管,把外面的猪车冲洗干净。”

张辉一听,惊讶的说,“啥?我还得给他洗车?给我多少钱啊?”

瑶瑶面色微颦,对张辉说,“我让你干活,你不乐意是吧?”

张辉赶紧说,“乐意,乐意。”然后,真的去接一根水管,冲洗猪车。

李壮把所有小姐都看了一个遍,只是点头咂嘴,也没说话。瑶瑶就问,“这位老板,您到这里是找小妹的,还是吃饭的?要是吃饭,咱这就上楼点菜。”

李壮说,“其实,我来是找你的。”

小姐们一阵哄笑,其中一个说道,“看上我们老板娘了,真有眼光。”

第四十六章六哥来捧场

瑶瑶久经战场,对这类的话当然好玩不在意,她笑笑,对着李壮说道,“对不起啊,我是不坐台的。您要是吃饭就上楼吧。”

此时,李壮心里也许在拧巴,不知dào

这事情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跟着上楼吃饭,吃晚饭一结账走人,就白来了。如果在这里说,恐怕又不合适。不大一会,李壮就憋的满脑子是汗,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小姐们面面相觑,都不知dào

这位收猪哥是怎么回事。瑶瑶看着李壮举止异常,觉得他可能真的找自己有事。就对他说,“你找我有啥事啊?”

李壮听到瑶瑶的话,才抬起头,说道,“我有个朋友,看重你的酒店了。想问问你多少钱能卖。”

瑶瑶听到这句话,才明白李壮的真zhèng

来意。要是别人,恐怕瑶瑶早就翻脸走人,但看见这位收猪哥哥憨直,反倒不觉得他是来找茬闹事的,也许是真的有人看中了红楼。不过,瑶瑶可没卖掉红楼的打算,为了让李壮知难而退,瑶瑶张嘴说道,“行啊,有人买我当然愿意卖,一口价100万。”

“一百万?”

李壮听到这个价钱,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得收多少猪能赚100万的。此时的他看到红楼里面热热闹闹,好几个壮实的小伙子来来回回,知dào

自己也不太可能是对手。现在正好借机下个台阶,干脆走人。

李壮对瑶瑶说道,“那啥,我先有点事,等我回去告sù

我朋友,然后再跟他一起来。你们先忙着。”

说完,李壮拍拍屁股竟然走人,看的瑶瑶莫名其妙。

李壮一路回去之后,心想这次人丢大了,还不知dào

怎么跟王老六交代。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总算到这步了,自己还得跟王老六回报一下。他到猪场找到王老六的时候,王老六正在替他的两只藏獒喂食,一看到李壮回来,觉得挺意wài

的。

王老六问,“兄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壮说,“恩,我去了。跟你说六哥,我今天可给你露脸了。”

李壮当着王老六面前一顿忽悠,说自己如何如何神武英明,硬是把带猪粪的车开进了红楼,又说道红楼老板娘如何如何对他说话客气,小姐们都不敢跟他说话。王老六听得云山雾绕,心说这人去了都干什么了,问李壮,“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给我问了吗?”

李壮说,“问了,当然问了,不过,人家张嘴就要100万。”

王老六一听,气当时不打一处来,他问李壮,“你就没跟他说是我王老六要买这红楼?”

李壮眼睛翻了一下,心想自己如果说没说,那王老六肯定以为自己事情没办好,就接着忽悠道,“说了,但是他们说不认识王老六是谁啊!”

王老六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气上扬。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出李壮就是一个草包,基本是有四肢没脑子的类型。他对李壮说道,“行了,谢谢你了兄弟。回去吧,有事情在找你。”李壮这才高兴的往回走。

其实,不是李壮不懂事,他是不愿意做王老六的马前卒。装傻充愣以后,王老六自然就不会再找他办这种事情。

王老六一琢磨,觉得谁都靠不住,只能自己亲自出马。这时候,崔春的电话又打过来,王老六接通以后,崔春张嘴就开始埋怨李壮,“六哥,你找的啥人啊,这人怎么这么挫啊,开个破收猪车到了红楼,吭哧憋肚的说了半天没没说明白。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

王老六一听,觉得李壮给自己耍了,这小子一定是两头忽悠。于是,王老六开始给自己的哥们打电话,找到了几个人,准bèi

去红楼喝酒。

等王老六带着人赶到红楼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红楼开业第一波高峰期。这时候,红楼的院子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汽车,厨房里柴油灶呼呼作响,烧菜做饭忙不更迭。这下,王老六更眼馋了。

到了红楼之后,小姐们都已经全都在楼上陪客,王老六带着四个兄弟在大厅转了一圈,没看见一个小姐。瑶瑶作为老板娘,看到了王老六披着黑色的西服外套,双手插兜,中分头,满脸油光,身后的几个哥们都是铁青的胡茬,短头,一看就是社会人。

王老六很有气场,他以前也来过红楼,对瑶瑶多少有点印象。看见瑶瑶之后,瑶瑶抢先说道,“这不是六哥吗?欢迎欢迎。”

王老六开始半开玩笑的给瑶瑶挑理,“还记得我叫六哥啊,这么大酒店开业,怎么不请我呢!”

瑶瑶连忙回答,“哪的话,六哥,我们这小酒店,哪里请得动六哥您大老板。”

王老六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说道,“这是我的几个兄弟,今天我带他们来你这里开心一下,你给他们安排几个小妹吧。”

瑶瑶陪笑道,“六哥,今天人来的多。吃饭还行,妹子们都忙着呢,要不然,你让兄弟们等一会吧。”

王老六把连拉下来,“怎么的,我王老六来了,连小姐都没有吗?”

瑶瑶开始感觉王老六来者不善,就小心应付道,“六哥,今天小姐们真的很忙。您坐一会,今天你兄弟来了,我请客。”

王老六从大厅的茶几上拔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靠在沙发上闭目说道,“我是差钱的人吗?你问问我的兄弟乐不乐意吧!”

瑶瑶一看,这是找茬掐架了。可惜的,现在麟离跟丽丽不在家,就算周若雄跟张辉在,但是两人毕竟年轻,不如麟离点子多。人家已经把话说道这份上,今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瑶瑶脑子转的快,立kè

笑着对王老六说道,“六哥,既然来了。我怎么也得想办法让六哥满yì

,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去看看,有没有下来台的小姐。”

瑶瑶没想到,开业的第一天就碰到这么一个碴儿,左思右想,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现在报警,十有八九警察不能管,而且,还容易给客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想来想去,只能自己亲自跟王老六周旋。

瑶瑶不愧是女中豪杰,见王老六刁难,就说道,“六哥,你要是不嫌弃,今天我陪你喝怎么样?”

王老六笑了,他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瑶瑶,调侃道,“我王老六真是天大的荣幸啊,连老板娘都要亲自陪我。但是,我这4个兄弟呢,你一个人能行吗?”

瑶瑶说,“不行也得行啊,我这就是舍命陪君子。”

瑶瑶把王老六等人带上了楼,王老六等人坐了一桌。张辉看见瑶瑶亲自上台,心里特不是滋味。他本以为瑶瑶当了老板,再也不用强颜欢笑,看人脸色。没想到开业以第一天,就要陪人家喝酒。

王老六纯心来找茬,当然不在意点身材。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就挑选你们酒店最好的菜,给我来十样。说好了,做的好吃,我给钱,做不好吃,老板娘讨钱。”张辉看见王老六如此牛逼,心里早有不满,但现在势单力薄,也不好发作。

下楼安排完了菜以后,张辉第一个就给麟离打了电话。麟离这时候还在火车上,距离下车还有2个小时的时间。他接通电话以后,就听到张辉在电话里喊道,“麟离,你快回来吧,有个叫做王老六的带人来找茬,现在瑶瑶正陪着他们喝酒呢,我看一会没准就打起来。”

麟离一听,赶紧嘱咐张辉,“忍着,千万忍着,等我回去再说。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张辉说道,“好,麟离,你快点。”

麟离挂了电话,心说我坐火车怎么快。他此时也担心瑶瑶,但对于王老六这个人他并不是很了解。倒是丽丽稍稍知dào

王老六的名声,丽丽一听说王老六来找茬,当时脸色就大变,“他怎么来了,我们平时也没得罪他啊。”

麟离问,“你认识他?”

丽丽把自己知dào

关于王老六的事情全都告sù

了麟离,麟离听后,陷入了思考。火车还在飞快的往前行驶,但此时麟离的心早就飞回了红楼。他没想到,第一天开业就碰到了王老六这个瘟神。按照丽丽的秒速,王老六觉不是大飞,三龙一类的人,这个人比他们更狡猾,更有力量。

第四十七章酒醉的老板娘

再说红楼这边,瑶瑶亲自去坐台,大局都有张辉来掌控。张辉告sù

厨师,尽量把菜做得慢,然后让厨师先做了几个果盘,拼了几个果脯杏仁送到了包房里。多拖延一分钟,就等于给麟离的回来争取时间。

这时候,瑶瑶心里也没底。眼前事4个精壮的小伙子,外加上一个狡猾难缠的王老六。在看到王老六手臂上的伤口时候,瑶瑶更加知dào

王老六绝对是一个很多经lì

的混子。王老六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要要聊天,“老板娘,你这酒店卖不卖啊!”

瑶瑶一边给几个人倒茶水,一边笑着回答,“那得看谁买啊,要是别人来买,我当然不卖,要是六哥来买,我就可以考lǜ

考lǜ

。”

瑶瑶的话始终顺着王老六,听得王老六心里舒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老六再怎么混,想打架也讲究个契机。说白了,得找个借口。瑶瑶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找不到借口。

王老六接着问,“那得多少钱能卖啊?听说得100万呢,少一个子儿都不行。跟你说,我可没那么多钱。”

瑶瑶笑道,“六哥,谁不知dào

您是养猪大户,别说100万,一千万也拿得出手。您家大业大,怎么会看上我这小生意。”

王老六呵呵笑道,“可我就看上了,你就说吧,多少钱卖给我。”

瑶瑶剥了一个葡萄给王老六,“六哥,张嘴。着什么急啊,您要真是想买,咱们就边喝酒边聊天,价钱多少都好说,只要差不多就行。”

王老六的几个兄弟一看,知dào

这事情八九不离十。因为他们发xiàn

瑶瑶根本就没有跟王老六抗衡的意思,几乎每句话都顺着王老六,一个不字都没有说。这时候,他们的紧张气氛才缓和下来。

菜始终没上来,王老六有些着急,对其中一个手下一使眼色,那小子立kè

喊道,“服wù

员,告sù

后厨菜快点,老子都饿了!”

张辉在楼下立kè

喊道,“好了,马上就来。”

瑶瑶知dào

张辉给麟离打了电话,也知dào

麟离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她也正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这种事想来难不倒瑶瑶,她看几个人有些着急,就提议道,“六哥,我特意告sù

厨房,给你炖了牛肉,大骨,做了港式炸鱼圈,醋溜明火虾等等,这些菜都本店的拿手菜,所以啊,你别着急,慢慢等。好饭不怕晚。”

王老六跟瑶瑶交锋几个回合,觉得瑶瑶是个不错的人。办事机灵,头脑灵活,竟然有点喜欢瑶瑶。跟崔春相比,瑶瑶可谓是九天仙女一般。他想,如果自己入股红楼,让瑶瑶经营这个酒店,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王老六就有意试探一下瑶瑶,看看她对自己的印象如何。

“瑶瑶啊,六哥不是非要你这个酒店。不过,六哥挺看好你这块地方的。你要是真不愿意卖给我,我还有一个好办法。”

瑶瑶一听,王老六还想继xù

打这个酒店的主意,她本想转移话题,但王老六话锋有了变化,还得听听他怎么说。

王老六说,“我入股红楼,你当初买这个酒店花多少钱,我拿出一半,你继xù

当老板,赚了钱咱俩一人一半。而且,我王老六能保证,只要我在这里一天,没人敢欺负你头上。”

瑶瑶听完王老六的话之后,心里还是稍稍宽慰。凭感情来说,自己是不愿意跟王老六合zuò

的。因为酒店一旦介入了王老六,自己就没办法掌控全局。而且最重yào

的是,他会分酒店一般的利润。

但从商业的角度来说,王老六的这个提议不过分,最起码比要强买红楼好得多。而且,王老六所言非虚,依靠他的实力,这红楼的生意就好做得多。瑶瑶知dào

,这酒店虽然名义上自己是老板,但实jì

真zhèng

的主脑是麟离。而麟离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另外一个人分一杯羹。

瑶瑶说道,“六哥,这酒店虽然名义是我兑下的,但这其中有不少的钱是我从人家那里借来的。卖和不卖,都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我有心跟你合zuò

,也得我那些朋友同意,这事情才能算行。”

王老六见瑶瑶语义恳切,更加得yì

,他认为瑶瑶已经对他彻底的臣服,打算跟他合zuò

。王老六本来就不缺钱,最起码拿下这个酒店没有问题。现在如果瑶瑶愿意如火,他完全可以自己买下酒店,让瑶瑶经营。

所以,王老六更加霸气,“我不管你的朋友是谁,也不想知dào

他们是谁,总之,这酒店以后就是我姓王的。他们如果愿意,就给10块钱,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一个钱都不给。”

瑶瑶一听这话,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他才知dào

王老六贪得无厌,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待麟离回来。

这时候,终于上了第一道菜,西红柿炖牛肉。张辉把这道菜上来的时候,他看了瑶瑶一眼,这一眼中带着十二分的关切和担心,瑶瑶在张辉心里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瑶瑶。

不大一会,酒也上来了。这酒是瑶瑶选的,叫做舍得。瑶瑶看了看时间,距离麟离下车还有不到2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就得看自己的了。她扭开了瓶盖,给在做的几个人都满上了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王老六说道,“六哥,酒菜上来了,我先陪你喝一杯!”

说完,瑶瑶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王老六一看,瑶瑶好酒量,果然是女中豪杰,他也一饮而尽。

瑶瑶给王老六倒上了酒,王老六继xù

问,“妹子,给六哥个话。你想跟六哥合zuò

吗?”

瑶瑶想,既然王老六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基本就属于咄咄逼人。如果自己再忍让,恐怕说不过去,她话里有话,软中带硬的回敬道,“六哥,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大老远来了就为了为难我一个女人吗?我跟你说了,等我朋友回来的,我们商量好了,会给你一个答复。咱们今天就喝酒,酒店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瑶瑶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王老六看看这酒杯,一杯是不到2两白酒。转眼瑶瑶已经喝下了2杯。而王老六虽然久经江湖,但是喝酒却不是他的强项。刚才那一杯,是为了面子,不得不喝。现在瑶瑶将自己一军,说什么也得喝下去。

王老六没想到,自己今天栽就栽在了酒上。

瑶瑶一看王老六跟着喝下去,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喝酒,拖延时间,这是自己拿手的强项。瑶瑶紧接着又到满了一杯,准bèi

再次敬王老六。这时候,王老六带来的几个兄弟看出了苗头,他们知dào

王老六不胜酒力,其中一个酒量比较大的举起酒杯,对瑶瑶说道,“老板娘,来,兄弟敬你一杯。”

瑶瑶一看,这是要车轮战啊,她竟然不怯场,举杯说道,“好啊,真给男人们争脸,来,喝!”

一转眼,瑶瑶已经喝了三杯。这三杯白酒大约也有半斤多,但瑶瑶只是脸色微红,不曾有一点醉意,要知dào

,平时瑶瑶也没这么大的酒量,但这时候不同往日。喝好了,拖延时间,喝不好,就可能打起架来。

菜一道又一道的往上上,每次上菜,张辉的眼睛都紧盯着瑶瑶。他怕要要喝醉,他真想自己替瑶瑶喝几杯。但是,他只是一个服wù

员,这种场合,明显不合适他出现。王老六的手下一看瑶瑶能喝,就你一杯,我一杯的轮番敬酒。一圈下来,瑶瑶已经连和7杯白酒。

瑶瑶真的醉了,头重脚轻,看人都是双影的。张辉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终于看见瑶瑶几乎是半昏迷状态。他看了看几个看着瑶瑶发笑的男人,还有得yì

的王老六,几乎是哀求的说道,“哥几个,老板娘真的喝醉了,她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进医院了。”

王老六不依不饶,“操,她先张罗喝酒的。又不是我们逼她的,你们这里小姐不够用啊,要是够用,就不用喝那么多了。”

张辉说道,“我恳请你,放过她吧!”

王老六摆摆手,“不可能,我今天喝得高兴,我没喝完,谁都不能离开。”说完,王老六一只手端起酒杯,一只手掐着瑶瑶的脖子,就要应给瑶瑶灌酒。张辉一看,这帮人欺人太甚,他拨开了王老六的手,接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四十八章高娃的酒力

滚烫的白酒顺着张辉的喉咙流下去,张辉眼泪差点出来,他平时喝点啤酒还行,白酒是从来不喝的。这都是没办法了,才替瑶瑶挡酒。几个人看张辉出来出头,又给张辉满上了一杯,说道,“来吧,我敬你一杯。”

张辉又喝下了第二杯。这杯酒下去,张辉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嗓子直奔厕所。王老六手下的人看着张辉的囧样,哈哈大笑。

这时候,麟离已经到了门口。麟离一口气跑上了酒店,在厕所看到张辉。张辉指了指对面的包房,说道,“瑶瑶在那里呢,已经喝多了。”

丽丽跟高娃也冲上了楼,高娃大致也知dào

酒店里发生了事情,等她跟着丽丽找到了瑶瑶,发xiàn

瑶瑶已经醉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丽丽看着几个人,她认得王老六,就怒斥道,“六哥,我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把她喝成这样?”

王老六一耸肩,“她非要喝酒,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没人逼迫她喝酒啊。”

王老六的手下也连声附和,“没人逼她喝,她自己愿意。”

丽丽一把搀扶起瑶瑶,准bèi

带她回房间休息。这时候王老六又不干了,“你把她带走,谁陪我们喝酒啊?你就让我们在这里坐着吗?”

高娃看明白了,她对王老六说道,“我陪你喝。”

王老六看着这个蒙古姑娘,手底下人也看着王老六,那意思就是喝呗。他们没想到,这次可真遇到了对手,高娃的酒量,足够喝败他们的。

高娃让人取来了一打扎啤杯,一共是七杯。这杯子往桌上一放,几个人就有点发懵。高娃也不吃菜,直接把这些菜让人都撤掉,只上酒。王老六看了看手底下几个人,意思你们行吗?手底下几个人都没用扎啤杯喝过白酒,但是他们打死也不相信高娃能喝得下。

高娃让人搬来一壶散装白酒,满满的倒了7杯。王老六看着白酒跟自来水一样哗啦啦的倒在杯子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咽了口水。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蒙古女孩,怎么也不像开玩笑。

高娃倒完酒之后,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说道,“喝酒,很简单。一口干,然后把杯子倒过来,数一二三,如果有酒流下来,罚一杯。”

王老六还心存侥幸,指着酒杯说,“你先来。”

谁也没想到,高娃这杯酒喝的心惊肉跳。看的人更是哑口无言,这杯酒顺着高娃的喉咙就灌了下去,不到一分钟就喝的干干净净。高娃把扎啤杯倒了过来,3秒钟,没有一滴白酒流下来。

王老六当时就傻了。

跟前的几个人也傻了,这是遇到酒仙了!

王老六一伙人足足十分钟,没一个人说话,谁也不敢尝试喝一扎啤杯白酒。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知dào

那么喝可以死人。高娃等了一会,看到这几个人没有喝的意思,知dào

他们酒量不行,就用汉语说道,“是不是男人啊!”

王老六没回答。

高娃继xù

激将,“你们是不是男人啊,不是男人难道是哑巴?”

说完,高娃一转身就走了,留下了王老六一干人。

这场架是没掐起来,主要原因是王老六这帮人真的喝多了,也喝怕了。遇到高娃这种喝酒的主,谁能不害pà

。几个人乖乖结了饭钱和酒钱,一共是2000多块。然后摇晃着下了楼。此时别说打架,连走路都不稳。

麟离也没有难为他们,毕竟是酒店第一次开业。他不想惹太多的事情,但是王老六这个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这个人一定会再来找茬。

丽丽刚把瑶瑶弄到房间里休息,瑶瑶一转身就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张辉看丽丽把瑶瑶扶到床上,赶紧上前帮忙。他对丽丽说,“你坐车回来挺累的,这里就交给我照顾吧。”

丽丽知dào

张辉喜欢瑶瑶,心想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也不错。反正丽丽也知dào

,瑶瑶到红楼以来醉酒无数次,每次醒了都是好人一样。

丽丽嘱咐张辉,“我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kàn

着我姐,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丽丽说完,就到楼上找到了高娃,安排他住的地方。

张辉看着瑶瑶喝成这样,真能的很心疼。他先取来了水桶,拖布,笤帚,把地面清理干净。然后用脸盆打来了温水,把毛巾沾湿,给瑶瑶擦脸,擦嘴边的污秽。但他刚把瑶瑶擦干净,瑶瑶又一翻身,接着哇啦哇啦的吐了一地。

张辉一点也不生气,非常耐心的把地再次拖干净。然后继xù

给瑶瑶擦脸,擦脚。弄完之后,他跑到了厨房,弄来了加了醋的温水,扶起瑶瑶,端着瑶瑶的脑袋给她慢慢喂下。瑶瑶神志不清,还以为在酒桌上有人灌自己喝酒,她扬手推开了水碗,嘴里说道,“滚,我不喝了!”

张辉以为她不爱喝,就在水里加了一些蜂蜜。这次,瑶瑶尝道酸酸甜的蜂蜜水,才喝下。张辉给她喝下了解酒的水之后,重新检查了一下,帮瑶瑶盖好了被子,然后才上楼忙活。瑶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钟。这时候客人都走了,她口渴,准bèi

起来喝水。

白天跟王老六喝酒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dào

后来喝着喝着自己就不知dào

了。等她打开灯,才发xiàn

自己前面坐着一个大活人。张辉经过一天的劳累,已经困的不行了,一个劲的坐在凳子上磕头。

瑶瑶发xiàn

张辉的旁边桌子上,还有一盘洗的干干净净的小柿子,是瑶瑶喜欢吃的东西。看到这个男孩对自己如此执着和痴情,瑶瑶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她用手戳了张辉一下,张辉一点动静没有。

也许是他太累了。

瑶瑶这时候全身酸软,也懒得动弹,她吃了几个冰冰凉凉的小柿子,准bèi

继xù

睡觉。但酒后要是吐了,胃口特别难受。瑶瑶觉得肠胃空荡荡,就准bèi

去厨房弄点吃的。当瑶瑶刚刚推开门,张辉醒了。他一睁眼看见瑶瑶,立kè

问道,“瑶瑶,你醒啦,没事了?”

瑶瑶点点头,“恩,没事了。”

“你要干嘛去啊?”

“我饿了,想去厨房弄点吃的。”

张辉说道,“现在大厨早回去睡觉了,厨房晚上是锁门的。”

“那我饿了怎么办?你快给我弄点吃的去。”

张辉想了想,对瑶瑶说,“你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他披上一件衣服,穿着大号拖鞋,推开门就出去了。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冷风就吹了进来,张辉顶着风,走进了黑夜里。张辉打开大门以后,顺着马路往前走,对面的商店早就关门。但张辉依然不死心,觉得可以试试看。

张辉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回应。他觉得可能是里面的人睡得太死了,可也是,现在都几点了。又往前走了几家商店,全都是关着门,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马路。张辉觉得,自己如果就在这样回去,瑶瑶还得挨饿。怎办呢?

只能到县城里去买,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永和豆浆还在营业。张辉回到红楼,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只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还是缺了一个脚蹬子。这可怎么办?张辉心一横,说什么也不能让瑶瑶饿了。就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

这一路上,张辉顶着三四级的风,那风又冷又呛人,吸到嗓子眼里,就像被烟呛了一样。他几乎是半推着自行车,硬顶着风前行。脚丫子冷了,张辉就使劲的跑。跑几步之后,骑上车子冲一会。没力qì

了了,再推着跑。这样反复一直坚持,大约一个多小时,他才到县城。

到了县城以后,基本天都发亮。他找到永和豆浆,刚一进门,差点被人家当成要饭给轰出来。原来这一路上,张辉头发被风吹得变成了大背头,又穿着大裤衩,光着脚丫子,穿着拖鞋。人家服wù

愿意为他不是神经病就是要饭的,所以没搭理他。

张辉着急回去,就对服wù

员喊道,“我操,看不起我怎么的,我来买东西的!”

第四十九章人怕出名猪怕壮

服wù

员看他从口袋里拿出钱,才肯卖东西给他吃。

回去的时候,顺风就好多了。张辉骑着自行车,一下子没蹬就到了酒店。等他回去找到瑶瑶的时候,瑶瑶已经再次睡着了。不过,瑶瑶还给张辉留着门。张辉轻手轻脚的把被风吹凉的豆浆喝包子放在瑶瑶桌子上,然后把他冰凉的爪子放在了瑶瑶的胸口。

瑶瑶正睡的香,冷不丁的被张辉摸醒,吓得立kè

坐起来,“你去哪里了?我都饿死了。”

张辉指了指桌子上,“永和豆浆,县城里的。”

瑶瑶不相信,“你能去县城里?忽悠我吧!”

等瑶瑶一看,豆浆的包装袋上确实写着永和,才确信这是张辉从县城里买来的。她又问,“你怎么去的啊?”

张辉回答,“自行车。”

这下瑶瑶真的感动了,她没想到为了自己一句话,张辉愿意大半夜的骑着自行车往返县城一趟,再看看张辉,全身冰凉,脸色发青。她赶紧摊开自己的被子,对张辉说,“快来我被窝里暖和一下吧。”

张辉也不客气,扔掉外套就钻进了瑶瑶的被窝。瑶瑶也没吃张辉给买回来的包子和豆浆,她吃不下去,心里发酸。从小到大,都没人这样对她好。瑶瑶摸了一下张辉的脑门子冰凉,摸了摸他的脚丫子也冰凉。

瑶瑶到隔壁取了一床被子,给张辉盖好。然后在张辉的一边靠着墙睡着了。

一大清早,麟离就早早起床。昨天的事情弄得很不愉快,关键时候,多亏了高娃。以后如何面对王老六的纠缠,这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他把周若雄找到,两人商量一下。周若雄昨天光顾着忙活上菜,端盘子,一直到王老六喝完了酒才知dào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

周若雄觉得,这事情还打找王老六谈谈,先礼后兵。毕竟,现在都不知dào

王老六在那里混,家住哪里。我们在明,人家在暗。如果真动起手啦,只有接招,没有进攻的机会。麟离告sù

周若雄,酒店的事情你不要管,现在想办法弄清楚王老六的家在哪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主要收入靠哪些。

周若雄最爱接这种活,他生性好动好玩,而且不愿意在酒店每天端盘子洗碗。一听麟离让自己去打探王老六的下楼,当时就表示特别愿意。但是仔细一想,这可怎么办呢?这王老六跟三龙不一样,就听说他是养猪的,而杨长河那么大,怎么去找呢?周若雄好像听说过,王老六之前曾经派人来过一次。那个收猪的人似乎是王老六的爪牙。

周若雄决定现从这个人下手。这个人身体特征明显,一看就是收猪的商贩,每天走街串巷,很容易让人认出来。即便如此,想到到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周若雄开始有事没事留意生猪贩子,没事找小姐们了解情况。

因为他相信,既然王老六看上了红楼,那一定是有消息从红楼走出去。因为以前,张丹在红楼的时候,红楼一直安然无恙,这就说明,极有可能张丹跟这个人有关系。

周若雄没事就去扬长河镇溜达,到处跟人打听有没有收猪的。一来二去,就有人以为他想卖猪,告sù

了他几家收猪的贩子。周若雄按照打听来的地点,挨家挨户的查看。终于在两天后,发xiàn

扬长河镇的第二趟街道有一个收猪的,跟那天去红楼的人很像。

周若雄假装去联系卖生猪,敲开了李壮的家门。李壮当时正在给收购来的生猪喂稻糠,看到院子外面有人来,就抬头看了一眼,见来的人衣着光鲜,也不像是卖猪的,就问道,“你找我有事啊?”

周若雄仔细看看李壮,基本确定这人就是。他看着李壮的收猪车,开始跟李壮陶瓷,“我家有几头猪,想卖了,你买不。”

李壮一听说有生意做,当然高兴,不过,他看了一眼周若雄,觉得这个小子怎么也不像养猪的,就问道,“你是哪的人啊,这附近十里八寸的养猪户我都见过,怎么不记得你啊。”

周若雄笑答,“走吧,跟我走一趟你就认识我了。”

李壮一听,答yīng

道,“好啊,那就去看看吧。多远啊,用不用开车去?”

周若雄说道,“挺远,我打车带你去吧。看好了就收,看不好我再给你打车钱,你自己回来。”

李壮所打交道的养猪户从来都没有这么敞亮的人,多数斤斤计较,为了毛八七的也得争个面红赤耳。这次遇到周若雄这样阔绰,当然不能放过。当即跟着周若雄上了马路,坐上了汽车。

周若雄把李壮诓上车,就给麟离打电话。

麟离在红楼正无事,看到周若雄的电话,赶紧接通。

“老板,人带来了。到哪儿去看猪啊?”

麟离一听,这怎么还看猪呢,就回答,“什么情况,怎么还看猪呢?”

周若雄再次重复了一遍,“老板,去哪啊,人带来了。”

这次麟离明白了,周若雄一定是身边有人,不好说出来。他说道,“等我一下,在红楼门口接我,然后我带你去。”

周若雄挂了电话,对李壮解释道,“我给人家办事的,还得问老板。”

李壮也没起疑心。

半路,周若雄把麟离接上了车,然后麟离告sù

司机,去城东的一家老房子。

李壮开始觉得不对劲,城东距离自己家这边这么远,难道那边就没有收猪的人?不可能啊!他开始注意麟离跟周若雄,越看两人越不像要卖猪。这两人不谈价钱,也不说猪的品种,一声不吭的就坐着。

李壮再傻,也能感觉到。他就有事没事的跟麟离闲聊,“你们有多少头猪要卖啊?”

麟离回答,“十三头猪。”

“什么样的?”

麟离心中暗笑,这点问题可难不住自己,就随口回答,“黑白花的。”

李壮又问,“一头猪多少斤啊,你们家跟前就没有收猪的吗?”

麟离解释,“我们家的猪一百三十多斤,我们家那边啊,人烟稀少,单门独户。”

李壮又问,“我看你从红楼上的车,你去那干嘛了?”

麟离又回答,“我找小姐了。”

尽管麟离一一回答了李壮。但是李壮仍然麟离的笑意里看出了不善的意思,他看见前面有个商店,就对麟离说,“哥们,我下车买一包烟。”

麟离看出李壮想跑,就抓住李壮的手说道,“别,我这里有。要抽抽我的。”

李庄更加确信无疑,这两人是来算计自己的,并不是卖猪的。他假装不经意,在出租车进入弯道的时候,车速减缓,他猛然一推车门,从车上咕噜下去。这下,麟离没怎么样,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他赶紧一脚踩死刹车,麟离跟周若雄立kè

下车去追李壮。

李壮肥胖,但是此时他知dào

形式不好,拼了命的跑。由于他滚下出租车的时候,后背先着地,在地上沾了一层灰尘,这时候一跑起来,就像土豆子成精一般。看的麟离跟周若雄两人一直想笑。

两人看他跑的飞快,也不着急,上了汽车,让司机开车去追。李壮顺着公路跑了一会,回头一看,对方竟然开车来追。他知dào

自己肯定跑不过汽车,只能另寻它路。现在正是秋收季节,公路旁边是大片的玉米田,高粱地。

这家伙一看逃不过去,就奔高粱地钻了进去。麟离一看猎物要跑,赶紧下车去追。周若雄下车不忘给了车钱,然后也跟着麟离追到了高粱地。一进高粱地,麟离知dào

自己大意了,现在是秋天,土地干旱,跑过去一个人连脚印都没有。

这高粱地足足一大片,能有几十亩,这么大的范围怎么去找一个人。麟离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南边是公路,西边是收割完的玉米地,藏不下人。东边则是一大片玉米地,跟高粱地连在一起。往北边看,是另外一条小河。

这下可难住了麟离跟周若雄,没想到到嘴边的肥肉也飞了。两人相互对望,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麟离说,“那傻逼胖成那样,肯定跑不远。咱俩就在这里等着,估计一会他就得出来。”

周若雄点点头,“现在只能等他出来。”

两人蹲在草丛里,一直盯着附近的公路。果然,没过半个小时,就看见不远处一簇玉米田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个圆咕隆咚的身影爬上了公路。麟离对周若雄说,“咱俩兵分两路,我在公路追他,你在玉米田的边上等着他,以免他再次钻进去。”

周若雄先动手,顺着玉米地往前走。随后,麟离就小跑着顺着公路追。没跑几步,李壮回头一看,一眼看见了麟离,赶紧再往玉米地里跑。但是他很快发xiàn

周若雄在玉米地里等着他。

第五十章美男计

这时候,麟离也赶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喘着粗气。

麟离问李壮,“你跑个JB!”

李壮不解,“哥们,我不认识你们啊,你们追我干嘛?”

麟离说,“我就问你点事,你老是告sù

我,啥事没有,你要是不说,今天肯定不让你走。”

李壮一看这架势,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麟离问,“你认识王老六吧,给我说说,他家在哪里,都什么人。”

李壮一听,该说就说吧,他就把王老六的情况都一一的跟麟离说了一遍。他告sù

麟离,王老六现在住在杨长河猪场,手底下有四个最好的兄弟,分别叫做,陈龙,李武,赵四,还有郭大壮。四个人称为杨长河四虎,都是跟王老六关系不错的人。他的老婆叫刘玲在县里商业银行上班,女儿在一高中念书。

说到这里的时候,麟离开始注意,他问道,“你说他女儿子啊一高中念书,他女儿叫什么,在哪年哪班?”

李壮回答,“那我可不知dào

,我就知dào

他女儿叫做**阳。”

麟离说,“好了,我的话问完了,小雄,你还有啥要问的吗?”

周若雄接了一句,“他女儿漂亮吗?”

麟离一听,当时就乐啦。他说,“周若雄你小子花花肠子还不少,谁让你他女儿问漂亮不漂亮,没正事。”

周若雄顶嘴到,“你一天泡姐俩,我就不行弄一个妞啊!”

麟离对李壮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用我给你拿打车钱不?”

周若雄插嘴道,“就这样放他走了?太便宜了,这胖子害得我们追了那么久,不能让他走了。而且,他还在开业的时候把他那破逼收猪车开到了红楼,让咱家小姐闻了半天猪屎味。”

“那你说怎么办?”

周若雄抬起一只脚,照李壮的屁股就是一脚,踹的李壮差点一个前趴。

李壮拍拍屁股,回头看了周若雄一样。周若雄举手吓唬道,“滚,***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收拾完李壮以后,麟离跟周若雄就坐车回家。麟离翻来覆去一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阳那里下手,这个人物,就非得周若雄莫属。周若雄知dào

麟离的主意后,就开始抱怨,意思你这等于让我使美男计。

麟离说,“这是目前最好的一个办法,你只要能把他女儿搞到手。咱们就避免跟王老六正面冲突,也能多交一个朋友。”

周若雄摇摇头,“我不干,谁知dào

他女儿长什么德行,要是长得跟这肥猪似的,打死我都不泡。”

麟离干脆给周若雄下了死命令,“反正一个是王老六的老婆,一个是王老六的女儿,你必须泡到手一个,自己选择。”

周若雄眨巴一下眼睛,怎么想怎么是泡王老六的女儿合适。

周若雄为了化解王老六对红楼的敌意,奉命泡妞。为了完成这个任务,麟离特别给他批了3000块钱的泡妞资金。并且,麟离特意嘱咐周若雄,不管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你都要知难而上,并且一再强调,这是一个让红楼最快摆脱王老六的办法。

为了表现麟离对这个泡妞任务的重视,他特意在第二天给周若雄买了一件报喜鸟的西服,当时报喜鸟300多块一套,也算是不错的品牌。跟周若雄平时穿的十几块钱的衬衫和裤子比较,可谓是鸟枪换炮。

周若雄平时看着不起眼,但是一换上衣服之后,整个人立kè

精神焕发,像换了人一样。这小子自己又选了一双啄木鸟的皮鞋,然后去美发店剪了一下长发。再看看周若雄,就像电影里的花花公子一样,摸样,派头,高贵又有气质。

麟离跟周若雄商量,“你说追女孩子用什么办法比较合适呢?”

周若雄正得yì

,“我觉得,这是对自己相貌没有自信的人才考lǜ

的事情。”

麟离一听这话,就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对自己相貌没信心呗!我要是长得不帅,能把你姐迷成那样吗?”

售货员听了两人的对话,都给逗笑了,插嘴道,“行了,两位帅哥,都别争了,你们都够帅的。女孩看了都喜欢呢!”

周若雄看售货员长得也很漂亮,就准bèi

拿售货员开练,“美女,今晚上约你饭好吗?”话没说完,就看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进来就冲售货员喊‘妈妈’。售货员抱起那个女孩说道,“你要不介yì

我带女儿一起去的话,我当然愿意。”

周若雄当时囧的,差点愣住。这时候麟离捡到了天大的笑话,赶紧帮周若雄应付道,“好啊,他一点也不介yì

。你把丈夫带来都没事。”

两人嘻嘻哈哈的买好了东西,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现在正好学生放学。两人直奔一高中。麟离特意嘱咐周若雄,一定要拿下**阳,你早拿下一天,红楼就安全一天。最起码,咱们手里有了这张牌以后,王老六再也不会打红楼的主意。

说起**阳,那可是王老六的心头肉。王老六一生混沌,但对这女儿百依百顺。王老六刚结婚的时候,一直喜欢男孩。但是天不遂人愿,等他老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时候,偏偏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王老六一看见这个女儿,当时就脸色不悦。但王老六的老婆更不惯着王老六,立kè

不给王老六好脸色看。

满月后,王老六的老婆就带着女儿回了娘家,王老六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一直过了一年多,王老六才找到各路神仙,到老丈人家好说歹说,才见到女儿一面。后来,王老六再也不敢对老婆跟女儿半点粗心。

也奇怪,这**阳一出生就像天使一样化解了王老六的很多怨气。不管他外面遇到多大的搓着,事业上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看到这个女儿,就立kè

什么脾气都没有,像毛驴一样任劳任怨。女儿逐渐长大,王老六身上的戾气也逐渐消退,渐渐的,他的养猪场开始赚钱,王老六更加喜欢这个女儿,认为这就是自己的福星。王老六特别宠爱这个女儿,不管外面有多少事,只要这个女儿一有事找他,肯定先让女儿开心。

有时候,王老六过年时候去外地催帐,他女儿想吃玉米,他在沈阳买回来玉米,坐飞机给女儿送回家。王老六对这个女儿跟比任何人都亲。都是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句话在王老六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诠释。

这个**阳虽然是王老六的女儿,但是特别有爱心,捐款的的时候一准是全班第一多,甚至有些老师都没有她阔绰。**阳对待同学友善,尊师重道,学习成绩还好,最重yào

的是,**阳长得特别漂亮,那时候县城里流行SHE的歌曲,大家都说她长得像SHE里面的Selina。**阳有王老六这么一个地爹,简直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期待。谁也没想到,一个黑社会大流氓的女儿出落的这么漂亮,而且还非常有爱心。

从小到大,喜欢**阳的男生很多,但是有勇气追求的却没几个。愿意很简单,就是因为**阳是王老六的女儿。王老六恶名在外,曾经对别人说过,谁要是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晚上就点了他全家。王老六爱女如狂,成了周围所有人都知dào

的事情。

因此,**阳在高中的学习生活里,一直没人干扰,而且同学们都和她保持距离。科学的分析一下,追求**阳这个任务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比打架差。

周若雄年少轻狂,而且经过这么一打扮,显得十分扎眼。这小子还是很有办法的,用了一个老土,但是却十分管用的办法。他去鲜花礼品店买了一大把玫瑰花,早早的就堵在一高中的门口,见人就打听谁是**阳。

这时候一高中的学生刚下学,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一见到这样的帅哥手捧鲜花站在门口,周若雄自然成了学生们议论的焦点。

“看,那个男生是谁啊?”

“不知dào

,他好像在等**阳。”

“哇!胆子够大啊,**阳也敢追,不想活命了吧!”

周若雄一点也不害pà

,仍然见人就问**阳。**阳的很多女同学都看见了周若雄,有人就告sù

了**阳,有个帅哥在学校门口,手里拿着玫瑰花在找她。**阳一听,还以为同学们跟她开玩笑,就连声说的哦啊,“别逗我了,谁敢喜欢我啊。”

告sù

**阳这个消息的是一个叫做甜甜的女孩,这女孩是公安局长的女儿,在学校里也是有名的人物。但有意思的是,公安局长的女儿偏偏跟黑社会老大女儿是好朋友。这甜甜长得高大,肥胖,是学校有名的丑女。可能是由于两人都是没人追的女孩,所以同命相连,所以关系特别好。

第五十一章真情假爱

甜甜一听说有帅哥来找,**阳也不相信,就决定跟帅哥开一个玩笑。她对**阳说,“你要是不去,我可去了。”

**阳看甜甜有心去看看,就对她说,“你去看看吧,要是真的告sù

我一声。”

这甜甜一听**阳允许,乐不颠的跑到了学校门口。果然看见一个手捧鲜花的帅哥,甜甜立kè

走到了周若雄面前,扭捏着说道,“是你找**阳吗?”

周若雄一看,心里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当时差点晕倒。周若雄勉强站定,麟离在对他招手,意思要知难而上。周若雄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甜甜,猪肚脸,长辫子,校服都被身上的脂肪撑开,脸上少有几个雀斑,怎么看也看不出美。

周若雄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你真的是**阳?”

甜甜有意跟帅哥开个玩笑,就点头答yīng

,“恩。”

周若雄把手里的花塞给甜甜就要往回跑,他宁可跟王老六掐一架,也不愿意跟这女孩来往。但甜甜一见周若雄要跑,赶紧喊道,“你去哪啊,你不是来找**阳的吗?”

周若雄回头喊道,“不找了,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你是不是喜欢**阳?”

周若雄举起一只手,说道,“我对天发誓,我根本就没想追**阳,我要是喜欢他,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时候,**阳正好走出学校门口,看着举起一只手正在发誓的周若雄,又看了看甜甜,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甜甜指着周若雄说说道,“**阳,你也看见了,不是我抢你男朋友,人家说根本就没想过追你。”

这时候,周若雄蒙了,在一边的麟离也蒙了。究竟谁是**阳?**阳看了看周若雄,说道,“不追就不追呗,谁也没让你追。”

周若雄惊恐未定的看着**阳问,“你是谁,她是谁,你们究竟谁是**阳。”

**阳说,“亏你还想说追我,连我是谁都不知dào

。”

周若雄这才确定,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孩才是**阳。这次,周若雄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高高的个子,圆圆的脸蛋,鹅黄色的绒布外套,紧身的牛仔裤,眼睛明亮有神,特像一个洋娃娃。

周若雄再次发蒙,这次不是因为吓懵了,是因为**阳的美丽迷倒了他。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阳,越看越爱看。**阳这时候到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问,“你找我有事吗?”

周若雄点点头,“有事,当然有事。”

**阳看着不怀好意的周若雄问,“什么事?”

周若雄倒是敞亮,“我想追你,你当我女朋友吧!”说完,周若雄小跑到甜甜跟前,把那把花从甜甜手里拉出来,然后给**阳送到了跟前,“做我女朋友吧!”

**阳看着这个帅气的男孩,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她还对周若雄发的誓言耿耿于怀,“你不怕不得好死啊。”

周若雄说,“没事,不怕,宁可不得好死我也追你。”

麟离没想到,周若雄就这句话竟然让**阳答yīng

了。两个人当天晚上就混到一起吃饭逛街,差点惊掉了麟离的下巴。麟离对周若雄这次成功的泡妞经lì

总结了一下,认为成功有几点。

1,周若雄的脸皮够厚。

2,周若雄的脸皮够厚。

3,周若雄的脸皮够厚。

就凭借这三条,周若雄竟然成功上位。但事实是,麟离的总结并不到位,周若雄不光脸皮厚,而且信心坚定,形象优秀。加上**阳长时间没人追,所以心里生理都比较饥渴。至于那个甜甜,当然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她的故事以后再说。

不管怎么说,周若雄这次行动以成功告终。周若雄从见到了**阳那天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没事给**阳画素描,送衣服,下学的时候去接她。一忙活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过后,周若雄忽然告sù

麟离一个好消息,说两人都亲嘴了。

麟离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也算兵不血刃就搞定了王老六,他就不信王老六再敢来这红楼闹事。如果再来,只需yào

一招,让周若雄挎着**阳在红楼走一圈,估计王老六就得当时迷糊了。

虽然麟离对王老六身边的形式估计的大致不差,但事情往往都没那么简单。麟离对王老六的策略是对的,但是他不知dào

王老六身边的人还有对**阳垂涎。这人就是陈龙。陈龙跟王老六都住在扬长河镇,他今年二十一岁,比**阳大三岁。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经营料精生意的,所以跟王老六关系特别好。

王老六养猪大户,是陈龙家的客户。平时陈龙父母就对王老六毕恭毕敬,待若上宾,陈龙也特别崇拜王老六,觉得在杨长河镇,认识王老六就是自己的荣耀。所以,王老六有事情,只要喊陈龙,陈龙一定会去。

并且,陈龙喜欢**阳。他在小学的时候就经常照顾**阳,给**阳买汽水,送好吃的。**阳对这个大哥哥的态度很好,也觉得陈龙是个不错的人。在中学的时候,陈龙曾经向**阳表明心意。

那是一次在新年会的时候,陈龙在初三,**阳在初一。陈龙在新年会的晚上把**阳约了出来,送给**阳一枚戒指。那时候陈龙家里就有钱,平常过年的时候一些亲戚总给他很多压岁钱,少则一两百,多则五六百。陈龙为了讨好**阳,所以攒下了3000块钱,买个一个大的彩金戒指。

**阳看见陈龙送这么大的一枚戒指,当然不敢收。一来是怕父母担心自己早恋,而来学生时期,带这样的东西也不合适。当然,还有最重yào

的原因就是,她虽然很喜欢陈龙,但是那种感觉只限于哥哥妹妹的喜欢。刚刚上中学的**阳情窦未开,觉得搞对象这事情距离自己还很遥远。

所以,**阳拒绝了陈龙,告sù

他自己还小,不适合谈恋爱,再说,父母也不能同意。自从这件事以后,陈龙沉沦了一段时间,初中毕业之后,他没有继xù

读下去,而是选择帮zhù

父母打理料精的业务。因为这样,他就有机会接触王老六,对于和**阳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陈龙为了得到**阳可算用尽心思,平常也会在周日的时候去看看**阳。尽管他对**阳还于心不死,但**阳经lì

过初中生活,高中生活之后,对于陈龙已经没有小时候的亲近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

因为陈龙一张嘴跟**阳聊的就是料精什么价格,生猪什么价格。**阳喜欢高雅的,艺术类的话题。如果跟她说说莫扎特,梵高,达芬奇,谈谈梦想,她会愿意听。但陈龙偏偏不会说这些。

一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六下午,一高中下午放假,星期天休息一天。周若雄在家里早早起床,一口气钻进了厕所,然后不顾及上厕所的其他人,大清早就打开热水器洗澡。洗完澡之后,这家伙对着镜子就开始了装备,先穿好衬衫,西裤,把衬衫板板齐齐的塞在西裤里面,然后带上手表,开始梳头发,从中分到四六,到三七,一直到大背头,啫喱水跟发胶挨个往头上喷,喷香水,打领带,看的其他人都在后面纷纷议论。

“这小子怎么了?”

“还用问,发情了呗。”

这时候周若雄总是义正言辞的说,“我这是去工作。”但其他人不知dào

,他的工作就是泡妞。打扮完之后,周若雄开始为了找袜子犯难,在翻遍了十几双袜子之后,硬是没找到一双新袜子。张辉就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新袜子,那不是有干净的袜子吗?”

周若雄说,“愿意,你管我,有没有新袜子,交出来。”

张辉只好把自己的新袜子给了周若雄一双,埋怨道,“公子啊,就是不一样,我要在红楼天天端盘子,你却每天去泡妞,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啊!”

周若雄回答,“我这是为了红楼以后的壮大发展,奉命联姻。这种事情你千万不能嫉妒,也不能生气。这个事情是需yào

更高的技术和实力的,最主要的还是我是个帅哥,为了红楼我牺牲色相,多伟大。”

第五十二章泡妞是个危险活

张辉说,“拉倒吧,你就净顾着吹牛,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是我能穿上那么一身衣服,不比你差。泡妞把妹谁不会啊。”

周若雄一边正领带,一边照镜子,一边跟张辉打嘴仗,“男人分为很多种,一种男人让人感动,二种男人让人心动,三种男人让人冲动。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张辉继xù

抨击,“我是哪一种不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你肯定是厚脸皮的那一种。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丢人现眼。你小子要小心啊!”

两人吵了一阵,最后还是周若雄甘拜下风,“得了,我不跟你说了,时间到了。”

周若雄出门打车,直奔一高中。这时候,陈龙也早早等在一高中门口,等着**阳下学。两人都穿的特别光鲜,在学校门口,特别像两个兄弟。陈龙一看周若雄长得特别精神,一定是富家子弟,等待的时间无聊,两人就闲聊起来。

“你也来接人下学吗?”陈龙客气的问道。

周若雄点点头,“是啊,你呢,等对象啊?”

陈龙听到周若雄这个话题,开始有意无意的吹嘘起来,“我那个对象啊,缺点太多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提起来。”

“哦”周若雄也无聊,见这位老兄开始抱怨对象,就好奇多问了一句,“你对象什么缺点?”

陈龙说,“人长得太好kàn

了,喜欢的人太多。她呢,平时挺高傲的,也不爱搭理别人。这也难怪,谁让她家里有钱,哎,没办法。”

周若雄还没遇到过这么装逼的人,就问陈龙,“你对象那么多缺点,你为啥还跟他好啊?”

陈龙无奈的解释道,“没办法啊,她就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周若雄一听这话,赶紧往一边躲了去,刚开始还觉得这人不错。但是在受不了这人漫无天际的吹牛逼。周若雄特讨厌那种把装逼当做业余爱好,把吹牛逼当成社会责任的人。到今天偏偏遇上了。

其实呢,陈龙小时候还是很正常的,但长大以后家里条件好,又跟王老六关系不错。跟社会上人一接触才发xiàn

,这帮人全都是吹牛逼的高手,家里有1万块钱就敢跟别人吹出10万块钱。家里有一个老婆就敢吹出三个二奶。这几乎是当时社会混子的通病。

半个小时之后,高中生的下课铃响了,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这时候,陈龙刚才话说的有点多,就转身去门口商店买了一瓶可口可乐。说来也巧,**阳就在这个时候跟甜甜一起把着胳膊走出来。由于甜甜占地面积比较大,遮挡了**阳的身影,因此陈龙在远处没看见**阳。

但周若雄可一眼看见了**阳,他看到**阳之后,立kè

上前说话,“下学了?”

**阳冲周若雄笑笑,“嗯,你怎么来了?”

周若雄说道,“我就想你了,来看看你啊。咱们去那里玩啊?”

**阳看了看甜甜,甜甜对周若雄没好气的说道,“哪也不去,下午**阳跟我一起玩,就不带你。”

周若雄知dào

甜甜还未上次送花的事情生气,就好说歹说的把两人拉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赔礼谢罪。甜甜这次可是抓到了周若雄,好一顿抱怨,“你说你啊,一听说我不是**阳,当时就把一把花都抢走了,当时我多难看,哪怕你给我留一朵,也是那么个意思啊。”

周若雄心想,你要不是**阳的朋友,我恨不得把你踩扁了。对付每个吃货最好的办法就是美食,甜甜一吃上,立kè

就老实了。也不纠缠**阳了,周若雄对**阳一使眼色,两人结完帐就跑了出去。

周若雄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哄女孩开心,由于小时候喜欢画画,自然对国内外的绘画大师非常了解。领着**阳在一高中附近的一条甬路上聊起天。

一高中附近有一条特别幽静的甬路,大约四米宽,一千多米长。甬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杨树,遮天蔽日,到了秋天,树叶子纷纷落下,撒满甬路。甬路的尽头是一个湖,大家都管那个湖叫做学子湖。湖中间有个凉亭,夏天的时候,学生放假,特别喜欢去那个亭子约会,读书。

现在正是秋天的中午,甬路上都是金黄色落叶,有些树上叶子还没落净,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树影。周若雄穿着笔挺的西装,**阳虽然没打扮,只穿着那件校服上衣和鹅黄色的绒布裙子,还有旅游鞋,但两人出现在这条林荫大路上,就像一张画那么美丽。

两人踩着婆娑的树影,谈论着个子的理想和爱好。女孩在这样富有Lang漫气息的地方特比容易迷醉。此时的**阳遇到了周若雄,真zhèng

的感觉到了恋爱的幸福。那种感觉绝对是心灵上的默契和双眼中爱意的高度结合。

周若雄跟**阳并肩而行,周身如画,身处其中,简直流连忘返。两人走着走着,周若雄的手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碰到了**阳的手,几次之下,周若雄心里砰砰乱跳,简直有些面红赤耳。

坦白说,周若雄并不是情场老手。但周若雄生性勇敢豪爽,对爱情也是热烈执着。他毕竟是一个没什么经lì

的男孩,所以那种神mì

的,极度憧憬的恋爱带给他的感觉如此强烈。几次尝试之后,周若雄硬是没敢抓**阳的手。

可**阳是个勇敢爱的女孩,她对周若雄说,“你怎么不知dào

领着我走路啊。”

周若雄这才抓住**阳的手,信步游走。两个人谈天说地,周若雄把自己对国内外各种名家的看法一一表现,虽然不尽完美,点评也并非公正客观。但此时的**阳已经沉溺在周若雄滔滔不绝的言辞之中。

周若雄从中国水墨画的色调,线条,以及画家的生活背景开始,说道了齐白石,张大千等人的特点和特长,又提及外国的很多人,甚至连世界名画,达芬奇画蒙娜丽莎的晕涂法都一一列举。

**阳很快被这个摸样干净帅气的男孩子征服了,双方在这一次交谈中,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陈龙那边,找**阳快要找疯了。陈龙买完汽水站在门口等,他生性高傲,也不愿意问话。但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硬是没看到**阳的身影,他这才着急的挨个同学打听,“哎,看到**阳没有?”

**阳的同学多半看看这个人,不说话就走。

陈龙又问了几个,都没得到回答。眼看学生们逐渐变少,一个个几乎都走光。他才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阳。正在他一筹莫展,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甜甜从小吃店走出来。上前就去询问,“甜甜,你看见**阳没?”

甜甜看到陈龙自然认识,她说,“甜甜早下学了,跟一个帅哥去学子湖了。”

陈龙以为甜甜逗他,“说真话,我找她着急呢,有事。”

甜甜一脸无辜,“我说的也是真话啊,她确实跟一个帅哥走了,那帅哥上次带着一把花来追她呢。”

陈龙这一听,才确信甜甜没有欺骗他。他心里咯噔一下,立kè

撒开腿就往学子湖跑。果然,没跑多久,他就看见了**阳最喜欢穿的鹅黄色外套,而且,跟她牵手走在一起的,正是跟自己一起等**阳下学的人。

陈龙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跑着就追上去。陈龙越跑越快,眼看距离周若雄只有三两米的距离。这时候周若雄正在跟**阳聊的开心,丝毫不知dào

后面有人拿着砖头来追自己。

要说陈龙这人,打架一般,下手算黑,擅长偷袭,但他没有在后面直接给周若雄一下,而是追上了周若雄之后,拍了一下周若雄。他原本以为,只要周若雄一转身,照着脸就给一下子,这样就让他破相。

但是这一拍,周若雄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他没有立kè

转身,而是卯足了劲,挥手就是一拳。要问周若雄凭什么能在不确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挥手一拳,这也是周若雄的机敏和过人之处。他觉得,自己在这地方之后麟离,张辉等朋友。没人敢轻易的在他后面拍他的肩膀,如果有,自己这一拳也能让对方知dào

,自己不是好惹的。

就这一拳,虽然没有击中陈龙,但是却避免了陈龙当头一板砖。

陈龙见对手反应迅速,自然向后一闪,手里的板砖没来得及落下。

两人对视了一会。

**阳看见陈龙举着板砖,怒气冲冲,一下子站在了周若雄面前,“龙哥,你要干嘛啊!”

陈龙看见**阳向着周若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依仗自己跟王老六的交情和混社会的关系,直接指着周若雄说道,“***,你敢带我对象出来溜达。信不信我弄死你。”

陈龙以为,自己这一吼足可以吓唬周若雄。但他哪里知dào

,周若雄向来就不吃这一套。先别说他现在命案在身,就算没金毛的事情,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吃这个亏。

第五十三章学子湖的情斗

周若雄一听陈龙的话,明白了陈龙所说的对象就是**阳,他绝对对付这样装逼犯的办法就是灭了他的气焰,让他看见自己跟**阳的关系好过与他。周若雄这时候表现出了足够的机智,他竟然无视陈龙的存zài

,一把手拉着**阳说道,“阳阳,咱们走,别搭理他。”

这时候,陈龙看到周若雄拉**阳的手,砖头直接奔着周若雄的脑袋砸下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陈龙又是一怒之下,这一砖头的力道可想而知。要是平常人,根本就没办法躲过这一砖头。但周若雄果然反应敏捷,他只轻轻一侧头,砖头就擦着他的鼻子尖飞了过去,一下子落在他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把一地树叶打飞。

这一下,周若雄完全被激怒。他上前照着陈龙的脸就是一拳,正中陈龙的下巴。**阳有心拉架,但是一看到两人打起来,自己根本就没办下手,只能在一边大喊,“别打了,你们别打啦!”

陈龙哪管那些,上前拉着周若雄的脖领子,抬手就是一拳。周若雄吃亏就吃亏在这个领带上,被陈龙抓住以后,整个上半身就被人家掌控在手里。他只能用胳膊抵挡,然后跟陈龙摔在一起。

周若雄身手敏捷,但是领带被人陈龙抓住,陈龙虽然反应有点慢,但抓住领带不撒手,两人旗鼓相当。两人顺着甬路在地面上乱滚,一直把树叶子都踢飞,周若雄打架经验很多,一看这样不是办法,就拉着陈龙往路边的沟里滚。三辊两滚,陈龙被他压在身下,身体镶嵌在沟中,胳膊用不上劲。

这次,周若雄可要占便宜了,他顺手一划拉,抓到一个路边丢的汽水瓶,照着陈龙的脑袋就是一顿砸。他砸第一下的时候,**阳几乎是哭着喊道,“别砸了!求求你!”

周若雄本来有心弄死这个家伙,但是他听到**阳的声音,竟然像特赦令一样,停止了对陈龙的攻击。周若雄指着陈龙的鼻子尖说道,“***的,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要是再跟我装逼,我就弄死你!”

说完,周若雄喘着粗气站起来,往**阳这边走。

一场Lang漫的约会就这样被搅局,**阳很是郁闷,周若雄更是郁闷,但最郁闷的,还是陈龙。陈龙刚刚跟周若雄吹嘘自己的女友如何喜欢自己,转眼间就被周若雄领走,这不能不说是上天有意对陈龙的调戏,让他无地自容。

陈龙还是不服气,对着周若雄说道,“你麻痹,你有胆子告sù

我你是哪的,跟谁混的。”

周若雄回敬道,“我他妈的跟谁混用告sù

你啊,你他妈的跟谁混的!”

陈龙报上自己的名号,“我叫陈龙,杨长河王老六是我大哥。”

周若雄想都没想,直接回敬道,“***,我认识王老六是谁啊,他多个JB!”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若雄就知dào

自己口误了。他看见**阳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怒气冲冲的往学校走。周若雄知dào

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让**阳知dào

自己的目的,赶紧追上去问,“阳阳,你怎么了?你生我的气吗?”

**阳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转头用眼睛斜看着周若雄,问,“你知dào

王老六是谁吗?”

周若雄故作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啊,我就寻思,你看他把王老六抬出来吓唬我,我也不能服软啊,就顺口说了一句。怎么,你认识王老六。”

**阳说,“王老六就是我爸,这下你知dào

了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阳转身就走。陈龙看见**阳生气走了,赶紧追上去。谁知dào

**阳也不买他的帐,转身对陈龙说道,“你离我远点,现在都知dào

我是王老六的女儿,看见我没人敢追了,你开心了!”

陈龙刚要解释,这时候周若雄听明白了。感情**阳不是跟自己生气,而是怕自己不敢追她,不敢继xù

跟她在一起。他赶紧再次追上了**阳,一把拉住**阳的手。

“阳阳,你听我说。”

**阳头也没回的说道,“还说什么。这学校里没有一个男生敢喜欢我,都是因为我是王老六的女儿。我爸说过,谁要是在念书的时候跟我搞对象,就把他们家房子点了。这下你知dào

了,赶快回家吧!”

说完,**阳就要甩开周若雄的手,周若雄紧紧的抓住,怎么也不放手。

“我不怕,点我们家房子,我就去你家住。”周若雄打趣道,“那样,我就能天天看见你了。”

**阳转过身问周若雄,“你真的不怕我爸找到你家,把你家房子给点燃了?”

周若雄说,“我真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事我都不怕,千刀万剐都不怕。”

周若雄的话像魔咒一样让**阳着迷。这下可气坏了陈龙,他在周若雄后面,用尽全力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一下子把毫无防备的周若雄踹出三四米,刚穿的报喜鸟西服一下子被甬路刮掉了扣子,周若雄也因此摔的不轻。

这下,周若雄可彻底发怒了。他刚转身,陈龙再次扑了上来,“***的,我打死你了!”并且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其实,陈龙除了这句话,已经无话可说。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揍周若雄一顿,然后出这口恶气。

周若雄也不愿意多说,照着陈龙的小肚子就是一脚。一脚踹过去以后,陈龙捂着肚子在地上。周若雄这次上去,左右开光,一阵大耳刮子把陈龙抽的满嘴失血。任凭**阳怎么喊,都不停手。

最后,还是**阳一把把周若雄推开,然后抱着周若雄,不让他对陈龙动手。**阳转身对着陈龙说,“你还不快跑!”

陈龙知dào

自己不是周若雄的对手,眼睛里的怨恨差点燃烧,他一转身,踉踉跄跄的跑回去。

周若雄打跑了陈龙,看看自己的新西服,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怎么碰到这个傻逼,耽误了自己的好事。其实,客观的说,周若雄还真的感谢陈龙,没有陈龙这么一闹。**阳不会对他的印象那么深刻。尤其是周若雄的那句话,“只要跟你在一起,千刀万剐都不怕”更让**阳深深的迷恋。

高中生的小女孩多半还没有受到生活的压力,所以大部分人的世界观里爱情是最重yào

的。金庸先生也说过,人越成熟,对感情越淡薄。这时候的**阳,心地纯洁善良,认为钱财,物质都会让爱情变得不纯洁,而只是因为单单的喜欢,一句话,一种感觉就可以决定相约到白头的才是真zhèng

的爱情。

周若雄打跑了陈龙以后,把自己的西服脱掉,仍在路边。这西服实在没办法穿了,纽扣只剩下一个,前襟蹭开了一个大口子,口袋都翻出来。周若雄还不解气,把领带也摘了下来,刚才就因为这个玩意,自己才差点吃亏。所以,周若雄发誓,以后再也不带这玩意,以免打架吃亏。

周若雄真有脸,以后任何场合都没在打过领带。

他扔掉领带,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经过刚才这场架,西服革履的周若雄变成了另外一个周若雄,头发乱乱的,眼睛里高傲,暴戾,衬衫扣开着,十足的像个阿飞。他这个形象不但没在**阳的心理减分,反而表露了狂野粗暴的一面,反而显得更加迷人。

每个女孩心理都有一个英雄梦。**阳也不例外,他看到周若雄为了自己而狂野,不顾一切,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也做点什么。**阳看了看周若雄身上,没发xiàn

什么明显的伤口。两人也没去医院,直接去了商场。

周若雄以为**阳想去商场买点东西,就陪她去。两人来到了精品服装店附近,**阳问周若雄,“你觉得哪个牌子的衣服好。”

周若雄对衣服不是很了解,他以为**阳想让他给买一件衣服,就大方的说道,“你喜欢那一款,咱就去买哪一款。”

**阳说,“好。”领着周若雄就进了罗蒙西服专卖店。

那时候,罗蒙西服是濮存昕代言,县城里就属这个罗蒙西服最贵。平常的一套都需yào

一千多块,都是zf机关的人才穿得起,是典型的县城名牌。周若雄哪里知dào

这西服那么贵,就进了店里转悠,一转悠看到了西服上的价格标签,当时就傻了眼。

自己口袋哪有那么多钱,一千多块。要知dào

,做服wù

生一个月才不过300块钱。当时来说,这套衣服确实是天价。周若雄满脑子冒汗,但这是第一次跟**阳逛商场,自己怎么也不能掉份吧!没办法,硬着头皮跟着走。

**阳逛了一圈,发xiàn

了一新款西服。小开领,三颗扣子,属于时尚装,深蓝色的。她觉得这款西服一定不错,就让店员取下来,给周若雄试试。周若雄一看,难道她想帮自己挑选一款?

试穿这套西服的时候,周若雄是战战兢兢的,当**阳看见周若雄穿上这身西服,露出满yì

的微笑,周若雄觉得自己今天一定得丢人了。当**阳问服wù

员这西服多少钱的时候,周若雄的脑子有点发懵。服wù

员告sù

周若雄这身西服1380块的时候,周若雄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第五十四章天王级别游戏高手

当时,周若雄脸色煞白,跟生病了一样。**阳一看,连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打架哪里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若雄说,“没事。就是心里有点紧张。”

他脱下了西服,让服wù

员挂起来。服wù

员看出了周若雄的拮据,嘴里自语道,“早告sù

你这衣服贵,你不信·····”

周若雄当时死的心都有。

可**阳奇怪的看着服wù

员,“你干嘛啊,包起来,我们要了。”

服wù

员哦了一声,赶紧换上笑脸,找来了包装袋,把西服包起来。这时候周若雄再也忍不住了,他拉过来**阳,小声说道,“我口袋里没钱了,明天再买吧。”

**阳一愣,“就因为这事啊,我没说让你掏钱啊!”

说完,**阳从她那件鹅黄色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信用卡,问服wù

员,“能刷卡吗?”

那个年代,口袋里带着一千块钱逛街的一定是老板级别的。县城的商场里出了大型超市用储值卡以外,都没有刷卡的。但罗蒙专卖店毕竟是大牌子,安装了新式的刷卡机。

就这样,**阳第一次逛街就给周若雄买了一件一千多块的西服。这件西服被当时的周若雄视为珍宝。逢人就称赞自己的西服,平时舍不得穿,只有在正式场合的时候才看见他得yì

洋洋的穿着这身西服。而且,周若雄吃饭的时候特别小心,跟人喝酒的时候,如果碰杯酒撒了,他第一句话就是,“操,小心点,我这可是一千多块的罗蒙啊!”

周若雄跟**阳接着逛了一圈,礼尚往来,周若雄准bèi

给**阳买一件。但是**阳看出周若雄的拮据,就说道,“我家里不缺衣服,你要是实在想给我买,就买个布娃娃吧!”

周若雄觉得这事情很靠谱,经济上又可以接受。两人开始逛鲜花礼品店,转来转去,也没挑选到满yì

的布娃娃。

**阳有些沮丧,这时候周若雄忽然想起,“要不,咱俩去百乐门吧,那里面有唱歌的,跳舞的,很好玩,还有打游戏机可以抓布娃娃的。”

**阳高兴了一下,但是很快皱着眉头说的哦啊,“我是想去,但是我妈不让我去,她说那里玩都不是好人,会耽误我学习的。”

周若雄的劝说更让**阳无话可说,“没事,就玩玩而已。你说你爸还是大流氓呢,你妈不照样嫁给他了。”

**阳假装生气看周若雄,“你爸才流氓呢。”

周若雄赶紧解释,“说错了还不行吗?”

**阳问,“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阳以为周若雄会说‘你爸不是流氓。’但周若雄则讨好的说,“咱爸才是流氓呢!”

周若雄的没脸没皮神功发挥的恰到好处,**阳也是假意生气,故作态度,两人终于欢欢喜喜的去了百乐门。

百乐门在县城广场附近,位于县城中心地带,是全县城少年少女最喜欢的地方。那时候没有网吧,只有游戏机和台球室,以及歌舞厅,旱冰场。百乐门上这些都有,每逢过节放假,更是人满为患。

人多了,就难免有打架的,搞对象的。百乐门老板为了维持秩序,就请了一些人负责看着场子,即使处理打架的。当时歌舞厅门票比较贵,来玩的都是社会青年,学生,手里钱不多,因此赚不了多少钱。

相比之下,旱冰场和游戏厅消费低廉,反而赚的比较多。所以,星期六下午的时候,游戏厅通常是人山人海,大家都玩游戏解闷。游戏厅,自然是周若雄的乐园。周若雄领着**阳挤进了人群,花了5块钱买了30个游戏币。**阳一看,就问,“你买那么点,够玩吗?”

周若雄说,“看来,你是对我不了解啊,这是把你带来了,要不然我有6个游戏币,能打三天。”

**阳惊讶的说道,“那么厉害。”

周若雄带着**阳到了抓娃娃的游戏机的面前。**阳当时就看中了一个龙猫,指着周若雄跳着脚说道,“我要那个。”

周若雄说,“别着急,我都给你抓出来,你先去准bèi

一个大点的塑料袋。”

**阳不信,“你吹牛,怎么可能?”

周若雄说,“那好,让你看看吧。”

抓布娃娃的游戏机一次投2个游戏币,周若雄数了数里面的布娃娃,一共13个,就投下了26个游戏币。这个举动让游戏的很多人都注意了周若雄,因为没有人这么大的口气,敢说这种话。游戏厅高手众多,大家都围过来看周若雄。

**阳一看围了这么多人,就小声在周若雄耳边说,“傻了吧,这么多人看你,要是抓不着怎么办?”

抓过布娃娃的人都知dào

,那种游戏机投2次游戏币之后,会给你10秒钟的时间去操控游戏杆,游戏机的里面是一个机械手臂,人控zhì

机械手臂左右移动来抓布娃娃。抓到以后,手臂会自动提取,然后人再控zhì

手臂把布娃娃丢到出口。而游戏机通常在机械手臂把布娃娃拿到窗口的时候,故yì

自动松一下,布娃娃就会掉到出口之外,这样就没办法抓到布娃娃。

游戏机的制造者为了帮zhù

游戏机的老板赚钱,当然不会让玩家轻易的抓到布娃娃。所以,这个游戏通常是百分之九十几的失败率。所以,当周若雄狂言出口的时候,很多人都把目光落在周若雄身上。

包括游戏机老板,都过来看了他一眼。

这丝毫难不住周若雄。他精通游戏机的原理,知dào

一种调节机械程序的密令。这种密令可以让机械手臂在整个抓布娃娃的过程中,一直保持正常的状态,不会再抵达出口之前,故yì

松开布娃娃。

投了游戏币之后,周若雄晃动游戏手臂,左右各一圈,然后按下可开始键。这时候,游戏机进入工程模式。可以任意调节游戏机游戏参数,游戏难度。周若雄用身体当着游戏机,只用了几下,就把游戏难度降低为零。

**阳看到周若雄奇怪的动作,问道,“你在干嘛啊,快点啊!”

周若雄调好了游戏机,就开始抓布娃娃。这一抓可吓坏了周围人,一抓一个准,只见那些布娃娃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了出口仓,**阳一看,赶紧跑到了出口捡布娃娃,大约用了不到2分钟,十三个布娃娃一个不落的抓出来。

游戏机老板看傻了眼,周围人都看傻了眼。一转眼,整个游戏机的布娃娃都抓空了,别说龙猫,比丘卡,唐老鸭,袋鼠,暴力熊,全都被周若雄一股脑的抓出来,堆得满地都是。**阳更是开心的不得了,大声喊着,“哇哇!这么多布娃娃!”

周若雄从楼下花5块钱买了一个编织袋,把这些布娃娃全都装起来,然后放到**阳的面前,这下**阳可彻底被征服。两个人拎着一编织袋布娃娃,又进了歌舞厅。这次,**阳再不扭捏,矜持,拉着周若雄在五色的灯光下,疯狂的扭动起了腰肢。

周若雄才发xiàn

,这个看似中规中矩的女孩,跳起舞来竟然丝毫不输于那些常年在舞厅里混的女孩。只不过,**阳的身上少了一些妩媚和妖娆,多的是一些清新和可爱。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第一次到这种场合的邻家小妹,完全展现着青春,健康的美丽。

第五十五章六哥的花招

王老六自从在红楼遇到高娃之后,知dào

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九天之外有酒仙。这帮人本来已经被瑶瑶喝的够多,加上高娃这一扎啤杯,算是在气势上彻底崩溃。几个人回去以后,大睡了一天一夜,才慢慢醒来。

王老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sù

自己,以后可以跟人家动刀子,但是千万不能动酒杯。喝酒喝多了实在太难受。刚消停一会,手机又响起,崔春说她一会就到猪场。王老六回去以后,最郁闷的还是崔春。

他本以为王老六能带着这帮兄弟把瑶瑶镇住,然后兑下这个酒店,自己就咸鱼翻身。但说什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高娃,生生的把这事情给搅黄了。崔春不甘心,她的办法很多,如果想要让王老六来找茬,肯定足够用。

那个时候,就算王老六看中了红楼,也会找个合理的理由跟红楼掐架,不可能带着人就去红楼打架。这按照兵法来说,叫做师出有名。其实,在现在社会上大多也是这样的情况,想打架,终需yào

个理由。

崔春到了猪场,见到王老六之后,首先问候了王老六的身体,王老六摇摇头,“老了,喝不动酒了。”

崔春赶紧曲意奉承道,“哪啊,六哥才不老呢,我可知dào

六哥的厉害。”

王老六说,“你又来找我,什么事啊?”

“还不是为了红楼那件事。”

王老六问,“怎么,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崔春连忙说道,“当然有,不过,听六哥你的意思,好像对红楼现在没那么亲了。”

王老六笑道,“也不是,我忽然觉得那个小姐也不容易,这经营红楼现在她一个人支撑,日子并不好过。”

崔春听到王老六这句话,当时心凉半截。如果王老六真的不打红楼的心思,自己也就难有出头之日。崔春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拿话敲打王老六一下。

“六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谁活着都不容易,瑶瑶盘下这红楼,也是在张丹两口子中间使了不少的坏,要不然,她不可能得到红楼。谁都希望自己能多赚钱点,这可以理解。如果六哥你要真害pà

了,就当我没说过。反正,看上红楼的也不止你一个。”

王老六社会大哥,哪能容忍崔春这么说话,他当时的脸色就不悦,“***,你敢跟我这么说话。谁告sù

你我怕她。”

崔春赶紧给王老六赔不是,打圆场,并且解释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意思。王老六怒气未消,心想你一个小姐跟我装什么。

崔春说,“六哥,现在你去过红楼一次了,如果这事情没成,别人肯定会像我这么说。说你没玩过瑶瑶,所以,这事情你怎么也办完,要不然,恐怕对你的以后不利啊。”

王老六一听,崔春说的是那么回事。当混子如果折了,以后就不好混了。但他嘴里仍然不服,“这事情用不着你教我,我知dào

怎么办。”

崔春说,“六哥,我这里有个好办法,能让你再找红楼的碴。”

王老六一听,来了兴趣,“快说,别跟我绕圈子。”

崔春就在王老六耳边告sù

他一条计策,听得王老六连连点头。崔春说完之后,王老六笑眯眯的看着崔春,“你这条计策很不错嘛?一石二鸟啊。不光事情办了,还能爽一把啊!”

崔春**的笑道,“六哥,你的条件好啊,又粗又装,时间还长,能跟你爽我当然乐意。”

王老六听到这句话,当然开心。他对崔春说到,“你先回去吧,我这两天就去。”

·····崔春走后,王老六对着她的背影骂道,“这个大骚逼,出的主意都他妈的臊。”

下午,王老六又来了精神,对着镜子,换上西服领带,出了猪场,打着车去了红楼。这次王老六吸取了上次的教xùn

,以找茬为目的,孤身前往红楼。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事情他不想让太多人知dào



王老六下车以后,横着膀子走到了红楼大厅。瑶瑶看到王老六再次来这里,只好小心应对。

“六哥,今天又来喝酒吗?欢迎欢迎,今天我们这里小姐可足够,你想选哪个就选哪个。”

王老六一提到喝酒这事情,就想起那个用扎啤杯喝的高娃,今天一看,果然坐在小姐堆里打哈哈,高娃看到王老六之后,竟然跟他说道,“六哥,今天我陪你喝好不好,这次咱们换小杯子。”

王老六见这帮小姐没完没了,就转移了话题,“今天六哥来时找我铁子叙旧,下次有时间再来找你。”

“谁是你的铁子?”瑶瑶问。

这时候,崔春站了起来,王老六搂着崔春说道,“这就是我的小情人,以后你们多多关照。走,崔春,六哥今天不想吃饭,先跳舞,跳累了再说。”

正常逻辑,到酒店都是先吃饭,喝酒,喝的开心了才去唱歌跳舞。这王老六今天不知dào

抽的哪门子邪风,来了竟然直接跳舞。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谁都知dào

,如果想跳舞,直接去歌舞厅更合适。

王老六虽然不是县城首富,但是这些出来玩的钱还是不会缺的。

瑶瑶知dào

,这人惹不起,就吩咐张辉,到楼上把音响打开,让王老六上去。至于崔春,瑶瑶也开始警觉,她可没想到崔春跟王老六的关系这么好。如果不是今天这么多人都看见,谁也不知dào

两人还有一腿。

张辉尽管十分不愿意,但还是把两人带上了舞厅,并且伺候他们唱歌跳舞。王老六先点了一首歌,叫做《甜蜜蜜》,然后,扯着嗓子唱起来‘tian咪咪,你笑着tian咪咪,好像话儿开在唇缝里······’张辉头一次知dào

邓丽君的《甜蜜蜜》还能这样唱出来,估计邓丽君听完,都得从坟地里爬出来,晚上去找王老六算账。王老六的声音浑厚,音质还是不错的。关键是他唱歌不在调,而且跑的离谱。别人唱歌多少有点掉,这家伙是一点也不着调。

整个一首歌唱完,跟念下来的歌词一样。就这种水平,偏偏崔春还一直叫好,并且十分大声,楼下都听得真真切切。高娃在下面听了一会,忽然问丽丽,“楼上的人在念什么经?”

丽丽趴在高娃耳边回答,“月经。”

两人哈哈大笑。

此时,楼上有两桌客人也吃完了饭,喝足了酒,准bèi

去舞厅唱歌。这两桌客人上楼以后,也想唱歌。其中主要原因是觉得,像王老六这种水平的都敢献丑,自己一定毫无压力可言。但是王老六偏偏抱着麦克风不撒手,谁也不让唱。

这两桌客人都惹不起王老六,只能乖乖的在舞厅里听着王老六惊天地,泣鬼神的原创歌曲。不大一会,有一桌客人无法忍受,决定下楼结账。客人雅兴一扫而光,结账时候对瑶瑶抱怨道,“这谁啊,就这种水平也敢出来唱!”

瑶瑶只好笑脸回应,“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朋友,您别见怪,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您好好安排。”

那人说道,“没下次了。”然后就走了。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不大一会,王老六就带着崔春,在舞厅的点歌台上亲热起来,大有在里面搞一下的意思。几个客人看到这个场面,都灰溜溜的下楼,继xù

回包房吃饭。

这时候,张辉看到两人正在舞厅里办事,也不好打搅了两人雅兴。下楼之后,就找到了瑶瑶,说道,“你上楼看一眼吧,那个王老六带着崔春在舞厅**呢。”

瑶瑶一听,可不乐意了,因为这事情她早就说过,如果客人有需yào

,必须到楼下开房间。在楼上这么一折腾,肯定影响别人娱乐。

瑶瑶跟着张辉上楼,到了三楼之后,他让张辉打开了舞厅的日光灯。果然,王老六脱光了裤子,坐在椅子上哼哼,崔春则卖力的在王老六胯下来来回回,异常敬业。王老六见到有人开灯,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时候崔春也停止,转身看着瑶瑶。

没等瑶瑶说话,王老六不乐意了,“老板娘,你这是干什么我正开心你哦,你招呼也不打,带人就进来,吓得我差点阳痿。”

瑶瑶没回答王老六的话,而是告sù

崔春,“崔春,把衣服穿上。咱们酒店不是有规矩吗,客人有需yào

可以到楼下。”

崔春无奈的解释道,“我也没办法啊,六哥说啥也不去,非的说在这里开心。”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瑶瑶,又看了看王老六,意思你跟他说,我没办法。

这时候,王老六站起身来,抖了抖胯下那玩意,然后当着瑶瑶的面穿上了裤子。瑶瑶低着头,满脸不悦。王老六走到瑶瑶跟前问道,“老板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瑶瑶想了想,“回答道,“没有不妥,六哥来了,就是给红楼面子,怎么开心怎么玩。”

王老六yin笑道,“是吗?老板娘,你有没有兴趣啊?”

张辉在这个时候已经攥起拳头,几度想冲上前,给王老六几下子。但瑶瑶一直挡住他,并且把手背过去,牢牢的抓住张辉,意思你千万别冲动。

瑶瑶回答,“六哥,你太老了。估计你也不行。”

王老六继xù

说道,“六哥没事,你要不信,可以亲自试试。”

瑶瑶又忍气回答,“六哥,改天吧。”然后转身对楼下喊道,“楼下给六哥开一个房间,别让六哥冷着。”

第五十六章雄风

王老六看瑶瑶真的百忍成钢,也丝毫没有办法。他系好皮带,晃着膀子走下了楼梯。崔春一看,也跟着往下走。这时候,瑶瑶一把拉住了崔春问道,“酒店的规矩你懂吗?”

崔春故作无奈的说道,“规矩我懂,但是我有什么办法!”

啪啪!

瑶瑶出手极快,眨眼之间就在崔春的脸上留下两个掌印。崔春捂着脸,目光毒辣的看着瑶瑶,瑶瑶毫不示弱,紧接着又是两个响亮的巴掌。

“我这几巴掌是告sù

你,酒店有酒店的规矩,你破坏了,我就拿你是问。”

崔春看着瑶瑶身后怒气冲冲的张辉,知dào

两人关系甚好。也没敢动手,只好继xù

往楼下走,喊道,“六哥!”

崔春想找王老六给自己撑腰,但是等他追下楼的时候,发xiàn

王老六并没有奔包房,而是朝着门外走去。

王老六自己心里也知dào

,这样刁难之下,瑶瑶还是忍住了没发火。如此看来,这个看似年轻的老板娘其实很有心力,他越发喜欢这个瑶瑶,觉得她比崔春好多了。正当王老六打算往外走,崔春的叫声又让他特别感到心烦,他转身停住脚步,看着楼上匆匆而来的崔春。

“还JB什么事?”王老六问。

崔春捂着脸说,“六哥,瑶瑶打我。”

王老六一听这话就来气。心说你出的这什么馊主意,让老子人前丢脸掉份,最后事情还没办成。其实,王老六也是一个要脸的人,被崔春一忽悠过后,才发xiàn

这个主意真是馊的不能再馊。

王老六问,“她打你了?”

崔春点点头,“打了我好几个耳光。”

王老六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崔春原地转了三四圈才停下,“***,我也想打你。”

然后,王老六转身就走出了红楼。

这下,催春可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哇哇的大哭起来。

丽丽见崔春挨打,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可不管那些。丽丽觉得,在红楼打小姐,就是打红楼的脸。丽丽看着正要走出门的王老六,追在后面就喊道,“王老六,我***,你凭什么在红楼打人!”

这句话,可以一下子让王老六下不来台。

王老六停下脚步,转身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丽丽和后面的小姐,他始终不敢想象,有哪个小姐敢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他问,“刚才谁骂我?”

丽丽抄起了门口的一条长椅骂道,“我骂的,你怎么着!”

王老六看见丽丽身后的小姐呼啦一下子都出来,有的在拉着丽丽的手,以防她冲动,有的莫名其妙的看着王老六。

丽丽还在拎着椅子往前冲,几乎挣脱开了旁边人,她像发疯一样的母狮子,低低的嚎叫着,“王老六,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有种你冲我来!”

王老六也没回骂丽丽,拿出电话打了一下,说道,“把人都给我带来,今天就给我砸了红楼!”

丽丽哪里知dào

,这句话闯了大祸。

瑶瑶知dào

丽丽跟王老六对骂起来之后,立kè

给麟离打了电话。麟离闻讯,从后楼直奔红楼。他到的时候,看见王老六拉过来一把椅子,正端坐在红楼院子中间。麟离到了,王老六的人也到了,一共下来了十多个人,这其中有陈龙,李武,赵四,郭大壮等等,还有他们找来的朋友。

这些人各个带着家伙,长枪短炮,砍刀带锯。呼啦一下子围在王老六的身后。红楼的小姐们见到这个架势,一下子吓得回到了大厅。丽丽一看,也傻了眼。瑶瑶这时候走了出来,看到王老六的人说道,“六哥,你这是干什么?”

王老六端坐院子中心,说道,“很简单,有人骂我,我让她给我跪下道歉。三个响头过后,我开心了,这事情就算过去。我不开心,红楼今天以后就别想开了。”

这时候,麟离已经缓缓的走到了丽丽身边,看着不知所措的丽丽,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呢,你先回去,把大厅门插好。”说完,麟离就把丽丽推进了大厅。丽丽这时候也知dào

,自己一句话的冲动,竟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她低估了王老六的能量。

丽丽刚要再挣扎,麟离在她耳边说道,“赶快给我从后门走。”

丽丽不解,“我能去哪里?”

麟离说,“去找周若雄。他现在正在跟王老六的女儿在一起,让他把王老六的女儿带到红楼。越快越好。”

丽丽点头,赶紧关了门往后门跑。

王老六的手下李武刚要动,王老六一举手,李武停下来,看着麟离。

麟离把瑶瑶往后推,然后一个人来到院子当中,看着王老六说道,“六哥是吧。”

李武在后面用刀指着麟离,“***,你谁啊,六哥你叫的!”

王老六喝住李武,“让他说完。”

麟离手插双兜,说道,“刚才呢,我也了解了一下。这事情是我对象不对,她不应该骂你。我现在代表她给你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

王老六问李武,“这逼谁啊,这么装。”

李武问麟离,“六哥问你是谁,这么能装。”

麟离镇定自若,笑了一下,“我叫麟离。”

麟离二字一出口,王老六手底下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都听说过这个名号,也都知dào

大飞,李北京,乃至二龙三龙都是这小子给撅的。他们以为,麟离一定是一个正经的老社会混子,没想到眼前的麟离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他的事迹,跟他的相貌完全不符。甚至很多人都怀疑,这小子在撒谎。王老六也知dào

麟离的事情,并且认为麟离是个硬茬子。但今天一见,却让他大跌眼镜。眼前的少年出了相貌好kàn

一点,皮肤白一点之外,根本没有让人感觉到像一个社会人。

王老六又问道,“你真的是麟离?”

麟离点点头,“如假包换。”

王老六又问,“李北京他们是你送进去的?”

麟离回答,“不错,是我干的。”

王老六脸上露出凶光,“草,今天找对人了。你知dào

李北京跟我啥关系吗?”

麟离问,“啥关系,他是你儿子?”

王老六说,“他是我外甥。今天我可找对人了!”

王老六没有说谎,李北京确实跟王老六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李北京的奶奶是王老六的亲姨妈。而且,两人都是混社会的人,所以有些来往。不提李北京还算好,一提李北京,这架势必打无疑。

如果打起来,对方十多个人,红楼这边只有张辉和麟离。大宝二宝不是社会人,这种事情根本不能让他们出手。而现在的红楼,刚刚营业,如果被这是来个人乱砸一通,根本就没钱再重新装修。基本上说,这一架打起来,红楼一准就打黄了。

所以,麟离如果想赢王老六,就得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架。出来混社会的,不光是要会打架,而且还应该知dào

为了什么打架。为了打架而打架,那是愚蠢的行为。没有人以这种代价昂贵的运动当做游戏。为义气而打架,那相当于感情投资,可以打出敌人,可以打出朋友,可以打出交情,也可以打出名望。

而目前,麟离刚刚进入社会,一定要想办法生存发展下去。这架,就是为了生存而打。当然,以麟离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跟王老六死磕,他也可以选择跟王老六硬碰硬,但这后果是自己的红楼,自己刚刚有了一点点的基础,就随之灰飞烟灭。

如此好的机会,如此好的机遇才让麟离有了红楼,他怎么能容忍着红楼轻易的在他手里丢掉,变成王老六的赚钱工具呢?所以,麟离一直克制自己,不让自己乱来,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如何能阻止王老六呢?麟离知dào

王老六的成名经lì

,他今天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用他的办法,来灭他的威风。虽然,他已经让丽丽去找周若雄,但是毕竟远水不解近渴。周若雄找不找到是一回事,如果王老六看到女儿跟红楼的人在一起,抢走女儿,继xù

击垮红楼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麟离下定决心赌一把。

趁着王老六还没下令动手之前,麟离故yì

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老六的胳膊一眼,问道,“六哥,你胳膊是怎么回事?”

李武在后面说道,“***,问个JB,信不信我干你!”

要是没有麟离的这句话,王老六也许已经让这帮人动手了。但是麟离的话问的恰到好处,勾起了王老六年轻时候的那种荣誉感。王老六得yì

的说,“这是划道留下来的伤疤,你懂啥意思吗?”

麟离笑道,“啥意思?”

王老六得yì

的笑,“这年头,不是凭借小聪明送进一个两个人就能混社会的,混社会是要让心心服口服的。我这道都是自己画的,一刀一刀切的,你敢吗?”

麟离正好借着话题问道,“六哥,今天我要是陪你划了这道,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动红楼。”

王老六一听,喝!有胆色,他说道,“行,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今天你跟我划道输了,红楼就是我的,你滚出这里,没脾气吧!”

麟离问,“要是我赢了呢?”

第五十七章你划道我接着

王老六说,“我不占你后辈的便宜,想怎么样你自己说。”

麟离说,“好,要是我赢了,你就带着你这伙人滚出红楼,再也别来找麻烦。”

王老六咬着牙根说道,“一言为定!”

麟离这次真的豁出去了。他让大宝二宝抬来一张桌子,放在院子当中,又让他们取来了剔骨短刀,丢在了桌子上。这时候,酒店的小姐们也看到两人要比划什么再也按捺不住,都围到麟离身后看着。

麟离跟王老六都面对而坐,每个人伸出一只右臂。两把剔骨刀已经放在了桌子上。相互对望之下,王老六沉稳,麟离阴冷。大家都知dào

这是十足的拼狠,容不得半点虚假。小姐们也大概看出了苗头,都捂着眼睛偷看,却没人离开。

王老六身后的人都听说他以前就是靠划道成名,但是没人亲眼看见过怎么划道。今天能亲眼看见,也算大开眼界。

麟离拿起一把剔骨刀,对着王老六说道,“您是前辈,您先请。”

王老六说道,“我怎么能不让你后辈先来呢。”

王老六小看了麟离,他认为麟离不敢。当然,谁先来这一刀,都是在气势上有很大影响,王老六以前是被人围住,他先提出划道,那是逼不得已。现在情势反过来,他占据主动,逼不得已的是对手,所以,他说什么也让麟离先来这一刀。

麟离一咬后槽牙,心里就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赢了王老六,红楼就没有了,自己就没哟家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剔骨刀缓缓的在胳膊上划下了第一道。

·····丽丽从后门走出以后,打车直奔县城。丽丽知dào

,周若雄一定会在县城里带着王老六的女儿玩。一路上,丽丽无数次催促司机快点开,快点开。司机也不含糊,硬是把出租车当做了F1,一脚把油门踩到了油箱里。从红楼到县城本来十分钟的路,三分钟就开到了县城。

在广场下车以后,丽丽就犯了愁。偌大的县城,也有六七十万人口,现在正是星期六下午,广场人山人海,到哪里去找周若雄?幸好丽丽虽然着急,但是脑子依然清醒,她想到了周若雄平素爱玩游戏机,第一个先上游戏厅去找。

游戏厅里人山人海,都出都是玩游戏机的学生,根本没办法分辨。丽丽见人就问,有没有遇到一个穿着西装,很帅的辽西口音小子。游戏厅来玩的人,大多数都专心游戏,没人愿意搭理丽丽。

只有游戏厅的老板,正在给抓布娃娃的游戏机重新装布娃娃。丽丽就找到了老板,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一米七八高的小伙子,辽西口音,穿着西服。老板想了想,问丽丽,“是不是打扮的特漂亮,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

丽丽不知dào

周若雄到底带着谁,但见到老板说出,就连忙回答,“对对对,他去哪里了?”

老板说道,“这小子把我游戏机里的布娃娃都抓走了,我也找他呢。”

这时候,旁边有人开始注意丽丽,“你说那个游戏狂人吧,把所有布娃娃都抓走的那个?”

丽丽说,“对,他在哪里?”

那人说,“我刚才见他带着一个女孩去了楼上舞厅,你去那里看看吧。”

丽丽闻听,赶紧跑上了舞厅。只见舞厅里灯光晦暗,各种闪光灯摇曳迷乱,连人的脸都看不清,哪里分辨的出那个是周若雄。丽丽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一急,眼泪就溜了下来,难道红楼今天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变成了废楼!

想到这里,丽丽可实在太委屈,太委屈。她一口气没憋住,跌倒在舞厅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周围的人赶紧走躲开,还以为不小心踩到了丽丽的手。近百人的舞厅硬是空出一个大圈子,没人敢接近丽丽。周围有几个好事的人看见丽丽坐在地上哭,就问道,“你怎么了?”

丽丽也不回答,接着在地上哭。丽丽觉得自己命实在是苦,从小遇到一个不务正业的爹,母亲又死得早,做了小姐强颜欢笑,可下现在有个盼头,有了自己的家。又因为一句话,成了泡影。

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开始对丽丽动手动脚,以为她是失恋来的小女生,在这里发些委屈。

要说这时候周若雄到底在哪里,其实周若雄就在舞厅。他带着**阳蹦蹦跳跳玩累了,就躲进了舞厅里面的靠椅上,两人正在甜甜蜜蜜的腻歪着。**阳对上天赐给自己这个情郎特别满yì

,周若雄不但很快的突pò

了**阳的心理防线,甚至开始突pò

了生理防线。

两个人在舞厅震耳欲聋的摇滚节奏中拥bào

在一起,周围都是周若雄给**阳抓的布娃娃。而此时的**阳情窦初开,但是却炙热强烈。这个单纯的女孩从没想过周若雄接近她是有其他的目的。周若雄对**阳的动机是不纯洁的,多少有些泡妞的味道。因为在周若雄心里,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这意味着自己的自由生活不知dào

哪天就终结在警察手里。

而一个年轻人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首先要做的就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拥有,疯狂采摘。如果周若雄不是一个杀人犯,那么他对**阳的感情很可能是真的,而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而现在的周若雄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他很快把意乱情迷的**阳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脖子上,嘴唇上疯狂的热吻。紧接着手就开始试探冲击**阳的身体。**阳竟然几乎没有推脱,用更加猛烈的热情回报给周若雄。

**阳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在这样一个混乱嘈杂的舞厅中,献给了周若雄。两个人在舞厅的角落里拼命的撕咬对方的身体,混乱的节奏让两个年轻的灵魂失去了一切束缚,尽兴的享shòu

年轻,享shòu

着爱情。

一直到周若雄用手撕开了**阳带着女儿香的内裤,并且几乎是强行进入**阳身体的时候,一股炙热,鲜红,包含着血腥的味道的鲜血从**阳的身体里溜出来。近似乎疯狂的冲撞过后,周若雄才知dào

这是**阳的第一次,同时也是自己的第一次。

**阳永远没办法忘记,十八岁那年的一个秋天,她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孩。那个男孩的音容笑貌都让她着迷,举手投足都令她心驰神往。**阳没想到,两天之后,她和这个男孩走在林荫大路上,畅谈诗词歌赋,畅谈梦想未来。**阳更没想到,这个男孩会给她抓光了游戏机的布娃娃,并且带着她第一次进了向往已久的舞厅,并且跳了在成人舞厅里的第一支舞。她更更没想到的是,这个美丽难忘的夜晚,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的夜晚。

周若雄得逞了。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有了质的飞跃。对于**阳这样一个女孩子,拥有了她的身体,就等于拥有了她的一切。有时候**阳也搞不懂,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走在了一起。

两人偷吃完了禁果之后,周若雄开始寻找东西擦拭血迹。他身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只好把布娃娃拿来。**阳一看,立kè

让周若雄住手,周若雄只好放下了布娃娃。把撕掉的内裤捡起来,擦了擦血迹。

两人在黑暗的掩饰下,重新穿好了衣服。**阳在周若雄后面拉着他的一脚,顽皮的跟在后面。周若雄则抓起了那些布娃娃,直奔舞厅外面。

刚走几步,就碰到了舞厅里正在哭的丽丽。周若雄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一眼看到丽丽,才认出她。周若雄立kè

上前,分开了众人,喊道,“丽丽姐,你怎么在这里呢?发生什么了?”

丽丽抬头一看,看见周若雄,才止住哭声,趴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王老六来红楼找麻烦了,你赶快回去看看吧!”

周若雄一听,赶紧往外跑。但是没跑几步,他又返回来,因为他忘记了把**阳带走。要知dào

,在王老六的世界里,**阳的分量可比任何人都重yào



这时候的红楼,已经是凶险万分!

第七道!

第五十八章鲜血麟离

足足第七道!!

麟离的手臂上已经划了七道,道道见血,道道露肉。

王老六的手臂上也是七道。道道见血,道道露肉。

这时候的王老六年过三十六,不是当年的愣头青小伙。现在这七道跟那时候的七道概念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是被逼无奈,那时候是年少无知。现在的王老六有家有业,敢出来划道,已经是十分勇气。

而麟离,在划了七道之后,嘴唇已经发白,脸色发紫。他知dào

王老六是狠碴,这七刀所带给他的疼痛是这辈子难以忘记你的,也是对他意志力最大的考验。正常情况下,人的疼痛达到了极点,人的大脑会自动发出晕厥的指令,不再接受疼痛的信息,作为对人身体的保护。

而现在,麟离连疼痛到昏厥的权利都没有。他知dào

,自己只要熬过这一关,就会在县城里成为黑道新星。

王老六虽然没有面色苍白,但是他满脑子是汗,也疼的直打哆嗦。两人相持不下,周围人连呼吸都屏住,呆呆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现在该麟离了。

如果麟离划下了这道,王老六没有继xù

划下去的话,麟离就赢了。此时的麟离尽管手臂钻心疼痛,神智也已经模糊,但是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不能输。

在发抖的手举起剔骨刀的时候,麟离觉得手臂已经有千斤一样沉重。自残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过去的胡子做错事,讲究三刀六洞,而现在这种变态的自虐,比三刀六洞还有过之。因为,这是慢刀。

这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一刀一刀切开皮肉。一点一点的尝试酣畅淋漓的痛!经lì

过这种折磨之后,相信麟离再也不会遇到难以征服的高峰。

王老六身后的几个人脸上苍白,沉闷不语。陈龙甚至在王老六身后轻声劝说道,“六哥,算了吧!”

王老六不能跌份!

但同时,王老六的心里对麟离也是另眼相看。这么多年,没人可以做得到!他一直以为,不会有人敢挑zhàn

他在这个地方的权威,更不会有人能坚持到第七道!

眼看,麟离就要划第八道!

麟离的手指纤长,发抖的手臂和手指发出均匀的抖动。尽管看起来他随时都可能晕倒,也随时可能放qì

,但王老六还是感觉到麟离心里那种狂野的力量在冲撞着身体。这种力量不是来自身体的,而是强dà

的精神力量。

那支剔骨刀像进食的春蚕一样,带着沙沙的声音,一点点的切开了光滑的皮肤。那是洁白如玉的一条手臂,现在已经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

王老六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平常的少年有着如此强dà

的力量!难道今天,自己真的就要断在这个少年手里!王老六不敢想,也不能想,因为麟离的第八道已经划完,尽管他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有肯能晕倒,但是只要自己没划着第八道,就算自己输了。

麟离在划完第八道的时候,终于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晕了过去!周围无人敢上前,只有瑶瑶在麟离的身后,她知dào

,这个时候不能动,如果动了,那对方很有可能耍赖。

王老六面如死灰,他不知dào

自己划完之后,会不会晕倒。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这一刀下去,自己也晕了,那么这一世英名也许就毁在了麟离手上。因为他是王老六,是成名的混子,而对方才是一个小混子。

如果不划,自己也同样栽跟头,所有的人都会把自己引以为傲的事迹忘却,自己将会变成人家谈论麟离时候的配料。就在这两难之际,周若雄跟**阳出现了!两人一路小跑,飞快的分开人群,挤进了红楼大院。

王老六一看,自己女儿竟然来了,第一个反应时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作为一个慈父的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并且,**阳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态度暧昧的小子。

**阳一看老爸坐在院子当中,手臂割的鲜血淋漓,当时就吓傻了。她哪里知dào

这帮人玩的什么游戏。王老六身后的陈龙有心上前劝阻,但是他一看到周若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反倒是李武上前,一把拉过来**阳,“阳阳,赶快回去,别在这里!”

周若雄双眼一瞪,指着李武说道,“你给我放开手!”

**阳大喊一声,“别吵了!”

周若雄用眼睛横着李武,李武也放开了手。**阳跑到了王老六跟前,看着对面的麟离,看着他血肉淋漓的手臂,问道,“爸,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王老六此时关心的事并不是自己能不能忍下划着一道,而是**阳身后的人是谁。他没有回答**阳,而是问道,“阳阳,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别管。你先告sù

我,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阳哭道,“爸,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他的事情我回头跟你说!李武,陈龙,你们都干嘛呢,快点给120打电话,扶我爸起来看医生!”这时候李武和陈龙看见对方不是好惹的,也劝说道,“六哥,要不今天这事情就算了吧!”

其实,王老六心里早就想就此顺坡下驴。但是他好歹是王老六,就这样放过了麟离,以后自己的名气就得打了折扣。两难之下,王老六依然阴笑着,看着麟离。**阳再次催促,“你们俩快点,还等什么呢?”

王老六对李武等人一瞪眼,几个人停在一边,不敢上前。

这时候,麟离已经慢慢的醒过来,他勉强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仿若隔世。有了知觉以后,手臂上钻心刻骨的疼痛再次袭来,他勉强支撑身体,看着王老六发笑。

这一笑,让王老六的心里彻底被征服。

**阳继xù

央求,“爸!求求你,赶快去看医生吧!”

王老六的心动了,他知dào

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让女儿为自己担心,他更不愿意在女儿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王老六对麟离说道,“你牛逼,这事情看在我女儿面子上,算了。我们各退一步,以后两不相欠。”

说完,王老六起身要走。但,王老六并没有走出红楼,而是走到了周若雄面前,看着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周若雄目光阴郁,丝毫不避讳王老六。两个人像两头豹子,对持着,看看谁的眼神先服软。

周若雄后生可畏,丝毫不怯场。王老六看了周若雄一会之后,问道,“阳阳,这个人是谁?”

**阳回答,“爸,他是我男朋友。”

**阳的这句话,不仅让王老六吃了一惊,也让王老六带来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陈龙,面色难堪,脸涨红的猴屁股一样。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周若雄的领子,用胳膊顶着他的喉咙。周若雄没动,不过眼中依然对陈龙不屑一顾。

李武等人都知dào

陈龙喜欢**阳,并且一直苦苦追求。但是他们都没想到,陈龙口中的准媳妇,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跟别人好。这对于陈龙来说,是当头一棒。当然,这一棒子不光打在了陈龙头上,也打在了王老六心上。

王老六看着这个眼光凶戾的少年,心里异常反感。王老六爱女如狂,近似乎有些变态。他觉得女儿是自己的,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这个观点当然是不对的,但是也十足的表现了王老六对女儿的爱。

“知dào

泡我女儿的代价吗?”王老六问。

周若雄面无惧色,反而带着笑意的回答,“知dào

,你不就是要点我家房子吗?”

王老六说道,“知dào

就好。”随后,他吩咐陈龙李武,“走!”

**阳并不知dào

周若雄跟红楼什么关系,但是她的心里根本不顾及这些。倒是王老六在刚刚走出红楼的时候,看到了周若雄跑到了麟离跟前,一下子明白了八九分。**阳扶着王老六,李武等人在路上拦着出租车,带着王老六去了中医院。

麟离这边,周若雄跟丽丽也正在路上拦着,准bèi

去医院。周若雄看到麟离血肉模糊的手臂吓了一跳,他听瑶瑶说完整个过程,才知dào

自己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阳跟周若雄的出现,严格的说是帮zhù

了王老六。因为这个时候,王老六很可能因为划完这一道而晕厥。麟离属于后辈,跟王老六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两人打个平手,自然王老六也是输。

麟离跟王老六几乎同时进了中医院,同时进入了急诊病房。外科大夫看到王老六的伤口吓了一跳,连忙问这是怎么弄的。这也难怪外科大夫惊奇,临床几十年也未必见到这样的伤口,整齐划一,整整七条伤口。不是动物挠的,是刀切的。打架发生意wài

,很正常,但被人像切肉切鱼一样弄伤胳膊,这是第一次。

第五十九章县城的爷

而且,还是两个人同时出现,一摸一样的伤口。

大夫给两人包扎伤口,这时候麟离已经恢复了几分。毕竟他青春年少,气血旺盛。反而王老六这时候面色苍白,有力无气。麟离有意无意的开始调侃王老六,“六哥,怎么了?老了吧,不行了!”

王老六一世英名,喝酒输给了高娃,划道又输给了麟离,其实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但是他依然不服输,“小子,六哥好着呢,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阳此时依然没回过神来,她看到周若雄以后,像是见到了救星,一下子扑到周若雄的怀里。王老六跟麟离都能隔着玻璃看见他们,麟离笑着说道,“六哥,看见没,多恩爱的小两口。告sù

你一件事,你们家姑娘抱的那小子叫做周若雄,是我兄弟。”

王老六一听,当时气得从病床上做起来,“你说什么?”

麟离笑道,“没别的意思,六哥,真要是我兄弟跟你女儿成了,咱们以后就是亲戚,不打不相识啊!”

王老六对麟离说道,“你小子,够阴险啊!”

麟离笑道,“彼此彼此。”

王老六这回可真见识到了麟离的手段。他万万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最心疼,最喜欢的女儿竟然跟对手的人好上了。熟话说,英雄好汉多半败给儿女。王老六在牛逼,也拿自己女儿没办法。

麟离包扎完伤口,之后,大夫给开了一些药,打了一瓶点滴。麟离就恢复的差不多,看了看还在病床上躺在的王老六说道,“六哥,我先走了,您慢慢养伤,回头我派人来看你。”

王老六知dào

,麟离有意嘲笑自己年老体衰不中用,这么点小伤就要恢复那么长时间。可王老六此时内伤外伤,又怎么能不心里憔悴?他眼看着周若雄在外面一直跟着**阳亲亲我我,两人像久别重逢的小两口一样,心里就难受。一直到麟离走了,周若雄才跟**阳依依不舍的告别。

**阳刚刚送走周若雄,王老六就把女儿叫到了跟前。

“阳阳,跟爸爸说实话,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阳咬着嘴唇,羞涩的回答,”爸,你也是过来人,我们俩不就是搞对象了吗!”

王老六着急的问,“那你知dào

他是谁吗?什么家庭背景,什么收入,什么性格,家里有什么人?”

**阳摇摇头,“是谁都没关系,我爱的是他的人。”

王老六又问,“他叫什么?怎么跟红楼的人关系那么好?”

**阳回答,“他叫周若雄,红楼的老板是他哥。”

王老六一把抓住**阳的手说道,“阳阳,你信爸爸的话。那个周若雄以后要是来找你,千万别搭理他。他是红楼的老板故yì

派来追你的,然后让你跟我分裂。你相信我,他不是真心对你好。”

**阳有些吃惊,但是她不相信王老六的话,“爸,你别一天这事那事的。周若雄怎么了,他跟红楼好怎么了?你手底下还有一帮人,这年头,谁没有几个朋友啊!再说了,他对我挺好的,我们俩都分不开了!”

王老六一听,又吃了一惊,“阳阳,你说的分不开是什么意思?”

**阳羞红了脸,低头说道,“我们俩在一起了!”

王老六一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红楼经lì

过这次劫难之后,不但没有消沉,反而生意迅速的火起来。王老六的刁难没有把红楼击垮,让麟离一下子成为了东城响当当的名号。社会人多半崇拜强者,大家都慕名前来,打算结交麟离。麟离的崛起,让很多人感到震惊意wài

,这其中包括肖丹。

自从三龙被麟离跟周若雄绑了以后,回到家里就疯疯癫癫,每天疑神疑鬼,总怀疑有人要绑架他。天黑的时候在家里必须把所有的灯全部点燃,就连睡觉也不许关灯。有事没事嘴里神神叨叨,吐字不清。

三龙彻底废了!

此时,县城的势力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县城里有俗语,南江波,北张三,东老六,西刘庆,中肖丹。肖丹独霸县城的局面一直稳定,黑社会的老大的位置无人撼动。但是出身姜屯的江波却依靠自己在省城的势力,在南城开了一家江城宾馆,里面有洗浴,娱乐,休闲一条龙服wù

。手底下小弟众多,而且众所周知,江波的老婆在是县城公安局的副局长。江波虽然名义上是黑道,其实有公安局的人撑腰,所以迅速崛起。

北城的张三原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长得其貌不扬,穿着朴素。前些年种地不赚钱,张三就去了大城市打工。没人知dào

张三去了那里,但是回来以后,周围人都知dào

张三变了。再也看不见以前那个勤劳朴实的张三,取而代之的是光膀子穿西服,带着金链子的张三。

张三对邻里乡亲还是很客气的,但是他在社会上却是出了名的凶狠。张三的发家是靠承包矿山,北城以北有一座石头山,前几年搞开发,镇里带人在山下建起了采石场,并且承包给了个人。当时入股的有10家,联合赚钱,年底分红。两年之后,采石场的生意越来越好,10位东家的分红开始到达七位数。

这时候,张三出现了。张三找到了镇里的领导,要求承包采石场。镇里的领导知dào

张三来者不善,就推托说,采石场公开竞标,谁出的价钱高归谁。张三一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张三带着一把沙喷子,挨个走访10位采石场的股东。这采石场的老板当中有几个识时务,一见到张三带着沙喷子来的,立kè

表示自己不会再参与采石场的承包。有两个老板觉得张三没那么大的胆子,但是张三很快用行动让两位老板遗憾终生。这家伙带着沙喷子晚上找到了两个在一起喝酒的老板,每个人膝盖上一枪,两个老板以后就在轮椅上度过了下半生。

竞标那天,张三一个人参与了竞标,没有人再敢来。本来至少价值100万的采石场,硬是让张三以2000块钱的价格承包了去。当时负责承包的乡领导看见张三扛着一把沙喷子,光着膀子来到了竞标办公室,就知dào

来者不善。

张三把皱皱巴巴的2000块钱往桌子上一放,就签合同。乡领导说别开玩笑了,竞标低价是100万。张三把沙喷子往竞标桌子上一放,说道,“加上这个行了吧!”那时候乡里负责竞标采石场的人是张三的同村,他知dào

张三恶名在外,而且孤身一人,乡里根本拿他没办法。所以,张三就强行霸占了采石场。

有了采石场的生意之后,张三在两年时间里,迅速的成为了北城的一霸。他结党勾结,每天喝酒作乐。哪里有事情,这帮人就会到那里,在县城整个的黑社会范畴里,除了明的凶狠毒辣。

西边的刘庆,更是一个比较变态的奇葩,而且是奇葩中的奇葩。刘庆个子不高,光头小脸,体毛特别重。家里有兄弟四哥,人称西城四虎。刘庆是老三,从小依仗兄弟多,爱打架。他家里是司机世家,各兄弟都跑运输。刘庆从小跟他大哥走南闯北,开车拉货,之后自己考了一个驾驶证,买了一辆小卡车运输粮食。

做粮食生意本大利大,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是小打小闹,赚不了几个钱。但刘庆有个老婆长得漂亮,而且为人风流成性。刘庆为了做大生意,前后去县城的信用社跑贷款,无奈信用社主任百般刁难,死活都不肯给贷款。后来,刘庆把信用社主任请到了自己家里,这信用社主任平时不爱喝酒,不爱抽烟,但是只好女人。他一眼就看中了刘庆的风流老婆,于是提出跟刘庆的老婆喝酒。

刘庆为了信用社主任能给自己贷款,心一横,就把老婆豁出去。他备好了酒菜,然后借故说自己有事,让老婆陪信用社主任吃饭。随后,刘庆到大门外,锁了大门,蹲在门口。信用社主任一看刘庆走了,色心又起,就在刘庆家里跟他的老婆勾勾搭搭,终于达成好事。

要说这女人公关能力就是比男人强,信用社主任跟刘庆的老婆有染之后,贷款竟然很快就批下来。刘庆拿到了60万贷款,开始拼命的做生意,卖粮食。不到3年,还清了贷款,并且自己积攒了百万身家,买了一辆大汽车。刘庆的发家,多少依靠着老婆的付出。所以,刘庆有钱之后,并没有跟老婆离婚。但这刘庆穷的时候,自己老婆跟人家睡觉,导致他心里极度歪曲。有钱之后刘庆开始寻找自己的第二春。他不但在外面养了十多个小老婆,而且还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信用社主任的女儿。在结婚后的第二天,刘庆让儿子跟老婆离婚,用来报复信用社主任。

刘庆是个报复心十足的阴谋家,很有勾践卧薪尝胆的味道。

第六十章雪地狂奔

这几家势力当时在县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现在,王老六的东城霸主之位,明显在动摇。很多人开始看好麟离,认为他极有可能是取代王老六地位的人。

跟王老六划道以后,红楼消停很长时间。麟离也在养伤的过程中,赢来了红楼的冬天。县城属于北温带地域,到了冬天之后,日短夜长,时差特别明显。红楼地处郊区,来往都需yào

坐车,因此生意逐渐冷淡。

**阳跟周若雄的事情被王老六知dào

以后,两家的关系不但没有大的冲突,反而有变好的意思。一来是王老六开始欣赏麟离,二来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女儿。**阳只要一下学,肯定跟周若雄在一起。周若雄没事就带着**阳去红楼玩,任凭王老六怎么说教都无济于事。后来,王老六夫妇想了很多办法。包括让**阳下学以后立kè

回家。但**阳一次都没听过。后来,王老婆老婆干脆亲自去接**阳。但**阳下学之后,从学校的墙头跳过去,也要跟周若雄在一起。

王老六老婆采用经济封锁,也在不给**阳零花钱。但是**阳宁可上学带着馒头榨菜,也不冲家里要钱。王老六老婆最后一招就是以死相逼,但**阳对她妈说,“你要是死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死,可我们不会分开。”

任何人都没想到,**阳看似清新柔弱的女孩,对爱情竟然如此执着,肯定,几乎到了奋不顾身的境界。周若雄对**阳也不错,但是他毕竟经济能力有限,在红搂住,人又多。麟离也看出来周若雄的困难,正在尽lì

想办法让周若雄有个营生,好可以有些家业。

经过几个月的经营,红楼的生意已经足够开销。瑶瑶不但还清了从姐妹手里借的钱,而且还有了十几万的富余。丽丽自从回来之后,再也不坐台,而是负责红楼的收银,买菜等,独揽经济大权。瑶瑶主要负责酒店的日常杂事,待客拉人。红楼最近又新招聘了两个小服wù

生,替代了张辉的位置。张辉摇身一变,开始负责检查监督两个新来的服wù

生工作,自己全职放音响。

红楼生意看似平静如水,麟离的生活也开始安定。但殊不知,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通常都是以宁静的。自从三龙发疯以后,肖丹就对麟离这个名字有了印象。他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但是早就想预谋着弄掉麟离。

而原来在东城混的大飞也已经伤好痊愈,李北京也通过关系,提前释fàng

,两人出来以后,红楼东城已经是麟离的天下,在没有两人的立脚之地。两人一合计,找到了大宋,三个人就到了县城里,找到了肖丹。

肖丹知dào

大飞等人原来在东城有一号,就给他们安排了在自己酒店的领班,服wù

员等工作。说是服wù

员,其实就是打手。因为三个人都是肖丹亲自安排,所以肖丹手底下的经理也知dào

三个人身份特殊,平时就给他们安排一些闲职,以供消遣。三个人很快在肖丹的酒店里拉帮结伙,认识不少酒肉之徒。

这天,已经是冬至。北风习习,枯树轻摇,县城内外飘来满天乌云,眼看一场大雪就要降临。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带着万分洁白,千般柔情的落下大地。

麟离手臂上的伤好了之后,一直很少出门。今天看见大雪盈门,不知不觉来了雅兴。正好丽丽也久在收银台工作,憋得慌,两人就合计出去玩一圈看看雪景。正好,**阳放假,周若雄也在,四个人就打算出去玩一圈。

张辉在酒店一看,四个人去玩也不带自己,就抱怨道,“下雪了,人家都出去玩了,不带咱们,咱这关系处的还不够好啊!”

麟离一听这话笑了,他知dào

张辉有意挑理,嫌弃冷落了他,就说道,“今天大雪盈门,我特意让你跟瑶瑶在家,一来能看管酒店,二来两人一起看着雪景,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领情呢!”

张辉阴阳怪气的说道,“某些人竟挑选好听的说,明明是自己想出去玩,偏偏说给人家创造机会。我还想出去玩呢!”

这时候瑶瑶听到这话,从大厅里走到了吧台,看见张辉跟麟离闲聊,就说道,“你个死张辉,让你在家陪我你不乐意是吧?你要是不乐意你出去玩,我让麟离在家陪我。”

张辉一见瑶瑶出现,连忙换上笑脸,“我不是那意思。我想啊,干脆让麟离跟丽丽在家看雪景,咱俩出去玩一圈,那多好。”

瑶瑶说,“谁稀罕跟你大雪天到处溜达,这外面看雪多冷,哪有屋子里看雪既有情趣,又暖和。”

张辉摇摇头,“在屋子里看雪景,只能算是看。不能算是赏,要真zhèng

想欣赏雪的美,那就得不怕寒冷,置身其中。就像我对你的爱情,明知dào

你冰冷如雪,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这才是伟大。什么是伟大?伟大就是知难而上,一往无前,坚持到底。”

瑶瑶窃笑,“哎哟,还会用成语了。我看你就四个字,恬不知耻。”

张辉说道,“没事,你可以随意打击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你越打击我,我就越爱你。”

瑶瑶假装呕吐,恶心张辉。

麟离看到这场面,觉得心里有些释怀。似乎瑶瑶和张辉两人相处愉悦,早就忘记了跟自己曾经有过的情谊。麟离内心纠结,他一方面觉得瑶瑶有了张辉陪伴,也是好事一桩。但同时也倍感失落。

其实,在瑶瑶心里,何尝不是异常纠结。一面是自己最亲的妹妹,一面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两者之间,必然要有所割舍。瑶瑶表面开开心心,其实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方面她在想为爱不顾一切,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能夺了妹妹的挚爱。但这些日子里,瑶瑶每每为这个问题烦心的时候,总有张辉在一边陪伴。

张辉会说笑话,对自己百依百顺。瑶瑶也曾经因为张辉对自己的执着感动,但是两人始终没能真zhèng

走在一起。虽然,表面看起来张辉嘻嘻哈哈,但张辉心里也或多或少的能察觉到,瑶瑶心里还依然有个人不能放下。

三个人聊了一会,周若雄,**阳,和丽丽准bèi

完毕,换好了衣服下楼。麟离看看瑶瑶,问道,“你要是想出去玩,咱就休息一天,大家都出去。”

瑶瑶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在屋子里欣赏雪景,我怕一旦走进了雪中,就不能自拔。”张辉见瑶瑶不愿意出去,只好说道,“那好吧,我在家里陪瑶瑶,你们出去玩!”

瑶瑶的话一语双关,暗示自己打算不再介入麟离跟丽丽之间。麟离一听,当即知dào

瑶瑶心意。但此时,麟离能做什么呢?鱼跟熊掌不能兼得,自己总不能今天搂着丽丽睡,明天搂着瑶瑶睡。偶尔一次的激情碰撞,已经让麟离有了对丽丽的亏欠感,如果经常发生,麟离又怎么能对得起丽丽。

四个人出门以后,顺着雪地往前走。一路之上,欢声笑语,但走着走着,丽丽忽然问,“咱们顺着马路就往前走,这是要去哪里?有没有人提个好的地方。”

这里面,丽丽跟周若雄是外地人。麟离小时候住在乡下,对县城也不是很了解,只有**阳从小就生长在县城,是正经八本的本地人,她对县城哪里有好玩的可是了如指掌。

**阳问,“大家是想去Lang漫一点的地方,还是刺激一点的地方?”

麟离回答,“这大雪纷纷,当然选择一个Lang漫的地方。”

周若雄不同意,“还是刺激一点的好。”

丽丽则说道,“随意。”

**阳说,“那咱们就去南湖公园,那里面有松林,滑梯,关东煮,观鱼亭,好玩着呢!”

几个人听完大喜,准bèi

前去。但雪天路滑,道上基本没有出租车。偶尔过来一辆,要的价钱也离谱。周若雄拦下一辆出租车问价,对方一口气喊道了50块钱。周若雄对着出租车司机喊道,“我操,你抢钱呢!”

出租车司机见周若雄凶悍,解释道,“现在大雪路难走,油价贵,多要点也很正常。我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呢。”

丽丽一听,觉得不错,再看看四周寒冷,建议上车。周若雄死活不干,说这车明显挣的黑心钱,不能助长不正之风。

麟离叹道,“要是我们能有一辆车就好了!”

丽丽笑道,“这也不难,现在我们不是以前,只要你喜欢,明天我就跟姐姐拿钱,咱买一辆就好。”

麟离笑道,“你就那么舍得给我花钱?”

丽丽说道,“我才不是舍得给你花钱,我不光要给你买车,还要给你办驾照。让你做我的免费司机,我想出去哪里玩,你就带我去哪里玩。我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那多好!”

麟离跟周若雄在耳边小声说道,“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周若雄点点头,“差不多吧,别人我不知dào

,反正我跟**阳是这样。”

几个人走了一会,丽丽忽然觉得累。她跟**阳一商量,决定举行个比赛。麟离不解,丽丽说道,“你背着我走,周若雄背着**阳走,你们俩看谁跑的快,前面加油站为终点,谁输了,谁晚上请客吃饭。”

第六十一章太子帮

周若雄说道,“丽丽姐,虽然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跟**阳,我们俩现在经济危机,早就快揭不开锅了。哪里有你们有钱,干脆,赌别的吧!”

丽丽说,“那好吧,谁输了,谁学狗叫!”

周若雄问麟离,“姐夫,你愿意吗?”

麟离说道,“能不能有点高尚的,竟弄些猪叫,狗叫,我们又不是猪狗。”

周若雄问,“那你说赌什么?”

麟离说,“干脆,咱们谁输了,谁光膀子在雪地里跑一圈。”

周若雄说道,“够刺激!”

丽丽爬上麟离的后背,两腿夹住麟离的腰。**阳也爬上周若雄的后背,但是却把腿蜷缩起来,让周若雄反搂着自己的屁股。周若雄调侃道,“阳阳,你可别放屁啊!”

“讨厌!”**阳用手拧着周若雄的耳朵,这本来是情人间的玩笑,但是**阳没想到,冬天冷,周若雄没带棉帽,耳朵早就冻的生疼,被她一拧,当时就又疼又痒。周若雄把**阳扔下后背,指着**阳说道,“你虎啊,他妈的使劲扭我耳朵。”

**阳一见到周若雄跟自己凶,当时就眼泪流下来。可想而知,**阳为了跟周若雄在一起跟父母闹僵,几乎是不相往来。读书成绩一落千丈,真的是为了爱情放qì

了整个世界。要说不委屈,其实**阳很委屈。但她觉得,只要周若雄对自己好就足够了。但两人相处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摩擦。加上周若雄生性豁达,不拘小节,难免让**阳偶尔伤心。

麟离跟丽丽一看,赶紧劝说周若雄。丽丽掏出纸巾给**阳擦拭泪水,并且劝说道,“没事啊,他就说说,我跟麟离也经常吵架,吵完就好。”

**阳哭诉道,“他总跟我凶!有时候还打我,生气的掐着我的脖子不放手。”

麟离闻听,心有不悦。他拉过来周若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阳?”

周若雄说,“没事,我掐的是脚脖子。”

麟离说,“那也不行啊!**阳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几乎是背弃所有,你怎么不好好对她!”

周若雄低头说道,“我也不想,但是王老六已经不在给**阳钱,我又不能养活她,所以心里一时气恼,就争辩了几句。”

麟离敲着周若雄的脑袋说,“为什么不跟我说。没钱你说啊!”

周若雄说,“你给我好多次,我怎么好意思管你再要钱。”

麟离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看样子,得想办法让周若雄独立,自己有些赚钱的营生。麟离想了想说道,“过两天你没事去县城里溜达,看看哪家有游戏厅要出兑,我给你出钱,你自己经营,怎么样?”

周若雄听完,两眼放光,“真的。”

麟离说道,“废话,我能骗你吗?”

丽丽插嘴道,“一台游戏机最少也要1500块,小游戏厅也要20台游戏机,加上店面,最少五六万。咱们可就没钱买车了。”

麟离说,“车可以不买,但是周若雄不能没工作。”

几个人商量好了,**阳也止住了哭声。周若雄再次把**阳背上后背,跟麟离比赛跑起来。麟离受伤刚好,加上养伤时期调养不错,起步就比周若雄快了一些。周若雄本来体质不错,但跟**阳在一起之后,两人床事密切,一夜几次,难免体力不支,跑了几步就慢下来。

麟离边跑边笑,“小子,晚上坏事干多了吧!”

周若雄怎么肯轻易认输,加油疯跑,“你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我就不信丽丽姐能让你闲着!”

丽丽比**阳重一些,因此周若雄也少有优势。丽丽跟**阳就像两个欢快的小鸟,在雪地里欢声笑语,**阳一个劲的喊,“加油,加油!”

丽丽则在麟离背上喊道,“我老公不用加油,照样坚持一个小时!”

麟离一听,感情这俩女人比男人还色。

麟离跟周若雄一起到了的加油站,几乎不分胜负。两人跑累了,距离南湖公园也不远了。四个人到了南湖公园一看,在这里玩的人果然不少。

南湖大路上人群熙熙攘攘,路那边是各种商贩,卖糖葫芦的,年糕的,关东煮的,麻辣烫的。这边是玩游戏的,射击气球,扔吊环,打地鼠,投篮。前面还有碰碰车,儿童乐园,蹦蹦床,滑滑梯。

四个人一路招摇,玩遍了所有游戏。又跑到了南湖边上,骑着四人单车顺着路边溜达,一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这四个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很快就遭到了另外一伙人的注意。这群人一共有七个,为首的是刘庆的儿子刘振东。

刘振东今年十九岁,早早的辍学,在家里帮着刘庆开车,无聊的时候就跟西城的一帮混子到处喝酒,打架,砸歌厅。在西城,基本没用人不知dào

。这刘振东的同伴一共七个人,都是刘庆在生意上的朋友,有的开货站,有的种田大户。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有钱。

因此,刘振东这一班人,也算是西城的太子帮。刘振看到麟离跟周若雄招摇,就问身边的人这是谁。其中,有人认识麟离,就把麟离的事情告sù

了刘振东。刘振东觉得这种场合,应该交下麟离这个朋友。

于是,刘振东就在湖边等着麟离回来。不大一会,麟离跟周若雄骑车赶回来,看到一伙不认识的人挡住了路,心里不快。周若雄则比较容易冲动,直接就对刘振东喊道,“你们干JB毛的,好狗还不挡路呢!”

周若雄的一句话,让本来打算跟麟离交个朋友的刘振东有些下不来台。他看了看,对方也不过两男两女,又不是在东城,根本就不足为据。但,刘振东并没有因为周若雄的一句话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来是想认识一下麟离的,不是来打架的。”

麟离听到这句话,下车看了看刘振东,问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刘振东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兄弟说,“我爸是刘庆,城西有名,这都是我兄弟,我叫刘振东。”如果是平常的名字,麟离倒是很可能愿意交往这个朋友,但是‘刘振东’这三个字,让麟离觉得有些不爽,你在城西混,镇城西就行了,干嘛要镇东?麟离嗯了一声,说道,“刘庆,没听说过啊!你们有事没事,没事让开路,我们还想玩呢!”

刘振东一看,人家根本就不给自己面子,脸上更挂不住劲了。在他眼里,麟离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认识一下做个朋友不算过分。但是在麟离眼里,他从来就没认为刘振东是自己一个级别的。

刘振东带着人堵着路说道,“我操,真牛逼,我要是不躲开呢,你能把我怎么的?”

周若雄听完这句话就要想先冲。

麟离今天带着丽丽出来,根本就不想惹事。更何况,刘庆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怕到不怕,但肯定没人愿意多弄出敌人来。所以,麟离喊住了周若雄,“小雄,得了。”

麟离对着刘振东等人说道,“你们把路让开,我们今天就是来玩的,不想惹事。”

刘振东以为麟离怕了,知dào

自己的厉害,得yì

洋洋的说道,“早说句人话不就没事了!”周若雄直接想上前动手,还是麟离把他拉住。周若雄指着走远的刘振东说道,“这帮小崽子,跟谁俩呢!”

麟离说,“出来玩的,别逗他们。”

几个人转了一圈,已经兴致全无,这时候天色不早,麟离张罗着到城里吃吃火锅唱唱歌。周若雄跟**阳啃了好长一段时间方便面,一听说麟离要请客吃火锅,当然高兴。四个人欢欢喜喜打车到了城里。

几个人到了小四川下了楼,直奔楼上。麟离一看,这小四川火锅店果然红火,店里人山人海,一个空桌子都没有。饭店就是这样,人越多,吃的人就往哪里凑合,宁愿在门口等着,也不愿意在生意冷清的地方吃。因为大多数人有通病,认为人多的地方吃的一定好。

四个人等了一小会,靠窗户有一桌吃完,服wù

员非也似的撤桌子,清理台面。麟离看的惊叹不已,这服wù

员业务水平一流,动作娴熟,不到2分钟就把堆得满满的一桌子变得干干净净。

四个人坐下以后,麟离打趣的说道,“周若雄,看到高手了吧,我刚开始以为我在红楼的时候表现的很好,没想到高手还是在城里的。你看人家的速度,都快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服wù

员听到麟离夸奖,自己也洋洋得yì

,“老板,您真有眼力。我做了4年服wù

员,上菜撤台速度绝对全县第一。不是我跟你吹,现在我们饭店的菜牌,我都能倒背如流,您看您要点什么?”

麟离一听笑了,“你那么厉害,干脆就给我们安排好了。”

服wù

员说道,“好了,我给你要6盘羊肉,4盘踢进,生菜,油菜,香菜,粉丝,各一盘,外加麻辣锅底料。6平啤酒,2碟小菜,您看怎样。”

麟离称赞,“行啊!有两下子。不过我很想知dào

,你为什么坚持做了4年服wù

员?没想过做点别的吗?”

服wù

员说道,“没办法啊!我也想做老板,但是没钱没人,当不了啊!所以呢,只能做好服wù

员,做一个全城有名的服wù

员。”

麟离说道,“我也做过2个月服wù

员,但是我很快厌烦了。我觉得那个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呢,我现在成了老板。”

服wù

员面露羞色,摇摇头下去上菜。

第六十二章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四个人看着窗外雪景,吃着火锅。啤酒下肚,麟离看着外面的雪景感慨,“我小时候,最怕下雪,因为我们家穷,房子也破,下雪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特别冷,现在,我还是看到雪就会产生寒冷的感觉。”

周若雄说道,“姐夫,没想到你命那么苦。不过,现在不是挺好吗,你有了丽丽姐,还有我们这帮兄弟,有红楼,你还要什么。”

麟离说道,“我要的无限多。”

**阳问道,“麟离哥哥,这里面我最小,我也最不懂你们的规矩。我记得我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你胳膊上鲜血淋漓,我爸也满手是血。你说你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男人们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表现自己吗?”

麟离看着窗外的雪花,慢慢饮下了啤酒。啤酒落在肠胃,冰冷甘醇,他想了想,对**阳解释道,“其实,那天我跟你爸爸只不过在玩一场游戏。这场游戏的赌注就是红楼。你爸爸想要,我不想给,就这么简单而已。”

麟离知dào

周若雄跟**阳的关系,也知dào

**阳是个清纯无邪的小女孩。所以,麟离并不愿意把这个社会血腥,黑暗的一面讲述给**阳听。就像自己当初不愿意接受这个社会是如此的残酷一样。

**阳仍然问道,“我爸爸为什么想要红楼,他是坏人吗?”

周若雄怕麟离生气,用胳膊顶了**阳一下,“你磨磨唧唧,烦人不烦人。你爸肯定是坏人,要不然怎么舍得你在外面受罪,都不愿意给你钱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麟离说道,“我没说你爸是坏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丽丽觉得话题有些沉重,就提议道,“说点别的吧,这么Lang漫的时候,别说那些。不如,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

丽丽讲的笑话比雪还冷,几个人听完半分钟,才笑出来。这时候,酒喝得差不多,羊肉也吃完。丽丽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回去太早了,不如我们去KTV唱歌吧!”

周若雄说道,“姐,你以前在红楼天天唱歌,还唱不够啊!”

丽丽说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以前唱歌,是为了生活,强颜欢笑,现在唱歌,是为了享shòu

,调剂生活。别废话了,去还是不去。”

周若雄看看**阳,“你去不去?”

**阳当然笑着说道,“我愿意,好想听丽丽姐唱歌呢。”

丽丽结了饭前,带着大家到了全县城最大的ktv,百悦酒店。

百悦酒店的幕后老板就是肖丹。这是一座集餐饮,娱乐,洗浴为一体的综合娱乐城。一楼到五楼,分别是台球室,游戏厅,KTV,洗浴城和美食城。KTV在三楼,几个人刚刚一走进了百悦酒店,就被里面的气势惊呆了。

百悦酒店一水的米色进口墙壁纸,地上式发光的大理石地面。真皮沙发,LED灯,衣着整齐的服wù

员,到处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要说事情也凑巧,麟离等人进来的时候,刘振东带着一帮人也到了酒店。刘振东看了麟离之后,竟然再次跟麟离打招呼,“这么巧,也来玩。”

麟离点点头,调侃道,“是啊,你怎么阴魂不散呢。谁给你起的名字啊,我在东城混,你叫刘镇东,你老镇我啊!”

刘振东见麟离跟自己开玩笑,也解释道,“你错了,我的‘振东’不是‘镇东’。是振奋的振,不是震慑的震。按理说,我在你身边,还是对你有好处的。”

麟离‘哦’了一声,“这么说,我是错怪你了。”

刘振东见麟离笑了,也笑了,“我知dào

你叫麟离,你比我小一岁,但是我还是得管你叫哥。交个朋友吧!”

刘振东伸出一只手,麟离才仔细看着这个小子。身体瘦弱,光头,目光如电,给人的感觉就是精悍。麟离见这几个人都不错,就说道,“既然是朋友了,那好办,咱们一起玩吧,我请客。”

刘振东笑道,“大哥说话了,那必须的。”

其实,麟离这次在百悦,如果不是这帮人的话,很可能就走不出了。麟离虽然知dào

这百悦是肖丹开的,但是他不知dào

肖丹跟二龙三龙的关系,更不知dào

李北京跟大飞两人都在这里混。麟离这次进百悦,无疑是虎穴探险一般。肖丹对二龙三龙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因为这个酒店里事务繁多,所以暂时没抽开身而已。但是要是让他知dào

麟离带着人撞到了枪口,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麟离等人到了KTV,要了最大一间包房。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百悦的人逐渐增多,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要说百悦跟百乐门有什么不同,那我只能说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来百乐门的人,通常都是小混混,年轻人。而来百悦的人,很多事成了名的大混子,以及肖丹的朋友,和县委十大局的人。

百悦的档次,在县城里,绝对是首屈一指。

麟离坐下以后,点了10个果盘,要了几箱啤酒。让刘振带着这帮兄弟们使劲玩,尽量玩的开开心心。现在的麟离,已经不是过去的麟离。出来混,要讲排场的,这个时候不能掉份,既然人家管自己叫大哥,那就是给自己面子,这一声大哥,在社会里就等于承认和尊重。

刘振东见到麟离这么豪爽,也特别开心。麟离给刘振东一一引荐,刘振东嘴巴也甜,哥哥,嫂子不停的叫。到了周若雄这里,刘振东依然客气的喊了周若雄一声哥。周若雄也没了怨气,笑着看着刘振东。

社会上人很奇怪,有时候可能就因为一句话交下一个朋友,有时候可能因为一句话得罪一个朋友。麟离跟刘振东的交往,完全取决于刘振东名字当中的那个‘振’字,而不是‘镇’字。

麟离出手阔绰,气度不凡,很快引起了服wù

员们的注意。一些服wù

员们开始在地下纷纷议论,有的人知dào

麟离,就说起了麟离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津津乐道,没想到东城新霸主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

要说也巧,大飞自从到了百悦之后,很少上班,偶尔无聊的时候才来百悦转。其实,大飞的职责就是看场子,如果百悦没有事情的话,大飞是用不着做任何事情的。他今天就是无事闲逛,看到服wù

员们在一起聊天,就走过去打屁,“小子们,都干嘛呢?不好好招呼客人,在一边聊天。”

其中一个服wù

员说道,“大飞哥,你以前也在东城混,听说过一个叫做麟离的吗?”

大飞冷冷回答,“听说啊,怎么了?”

那服wù

员没顾忌大飞的脸色,竟然当着大飞的面说道,“我听说麟离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最近他在东城混的很火呢,他不仅做了红楼的老板,而且还要取代王老六的位置。我以为麟离是什么人呢,今天一看,原来跟我岁数差不多!”

大飞问道,“你看见麟离了?”

服wù

员说道,“就在里面呢,今天带了好多人呢。”

大飞一听,心里高兴。心说我不去找你算账,你竟然送上门来。他立kè

找人通知了李北京,大宋,让他们准bèi

摇人。

再说麟离这边,歌声悠悠,开怀畅饮。对于这个刚认识的小弟,麟离也觉得特投缘。刘振东嘴甜口快,没事总这事那事的问麟离,贫嘴的程度敢张辉有一拼。如果两人聚在一起来一场才艺大比拼,真不知dào

谁能略胜一筹。而且,刘振东还唱的一首好歌。

刘振东嗓音浑厚,沙哑,却极富穿透力,唱起歌来不走调,而且颤音特别稳,几乎跟专业的歌手有一拼。就连对音乐十分敏感的周若雄,在听了刘振东的歌声之后,也点头称赞。刘振东最拿手的哥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几乎唱的跟原版一摸一样。而刘振东擅长搞笑,报幕的时候竟然说,“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迪克牛逼的,《有多少爱可以乱来》谢谢大家,掌声!”

麟离赶紧的给鼓掌,唱完之后,麟离开始鼓励丽丽,“去啊,给他们露一手,别让兄弟们觉得咱们不会唱歌,我全指望你给我露脸呢!”

丽丽这才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然后,就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喊,“老公,跟我一起唱啊!”麟离本来不善于唱歌,但是小弟们一起哄,也来了兴致。在大家的鼓励下,走上了舞台,跟丽丽一起合唱。

两人深情对望,款款唱来,刘振东带着小弟们在下面连声叫好。一时间高兴地不得了。这时候,李北京早已经带着二十多人,围住了大包房。只听房门一声巨响,李北京,大飞,大宋拎着砍刀,棍棒,冲了进来。

第六十三章百悦大战

李北京打开了墙壁灯,看清了里面的情况。这时候的李北京经过几个月的炼狱,早已经对麟离恨之入骨。大飞被麟离捅了一刀之后,也铭记于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麟离看到大飞之后,心里也明镜似的,对方是来掐架的,明显有备而来。

说到这里,有一个重yào

的事情还必须插一下。那就是李北京跟王老六的关系。李北京跟王老六确实有点亲戚,但是李北京却没见过**阳,他只知dào

王老六有这么一个女儿。主要是因为是因为王老六怕别人对付自己的妻子女儿,平时对外人不曾提起。而李北京跟王老六的关系属于面上过得去,其实没有什么深的交情。**阳被周若雄追到手的事情王老六一致对外保密,所以,才产生了今天的后果。

音乐停了,灯光亮了。双方也看清楚了。这里面,只有丽丽跟大飞有些交情,他看到大飞带人来的,心里也猜测得差不多。为了不让麟离吃亏,丽丽先跟大飞打了招呼,“你好了?”

大飞对于丽丽的感情是复杂的,他一方面很喜欢丽丽,有心把丽丽重新夺回来。一方面又恨丽丽的薄情,竟然在自己受伤以后,没一次看过自己。当然,大飞对丽丽的感情是一厢情愿的,就算当初丽丽确实看好过大飞,但今时今日的丽丽,早就把心给了麟离。

大飞看着丽丽说了一句,“还行,没死。我今天来就是让你看看,哪个男人更强!”

大飞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还想让丽丽看看,究竟谁牛逼。大飞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好好地虐待麟离,杀尽他的威风,才能让自己重新找回面子。并且,赢了麟离,最重yào

的砝码就是丽丽。大飞很想把丽丽从麟离的手里再次夺回来,这次,就是绝好的机会。

所有人最佩服麟离的地方,不光是他凶狠毒辣,心机很重。最重yào

的是他的荣辱不惊。看到这么多人拿刀围住了包房之后,麟离依然不慌不忙,把手里的的半杯啤酒喝下去,然后那么笑吟吟的看着大飞。

李北京用刀指着麟离,“看你妈了逼!”

麟离笑道,“我在看你,没看你妈了逼啊!”

这是一个很好的笑话,但是所有人都没能笑出来。刘振东警惕的看着李北京,跟着他的几个兄弟也慢慢的聚集,准bèi

抄家伙开干。这时候,**阳最害pà

,她从小就是好学生,偶尔遇到学校里男生打架很正常,但是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周若雄把**阳抱在了怀里,告sù

她不要害pà



李北京喊了一句,“给我干他!”

李北京身后的二十来人猛的往前一冲,举刀就砍。打过群架的人知dào

,群架是所有赖子斗殴中,最有学问的打架。有很多人学过几年功夫,觉得自己身手了得,但这种人往往会在打群架中吃亏。因为打群架就像踢足球一样,讲究的是个人战术跟团体间的配合。任何能力再强dà

的个人都是没办法抵抗优秀的团体,因为,只有团体的力量才是无尽的。

李北京带来的人多数是楼下的服wù

生,上菜还行,打架是副业。他们凭借着肖丹的势力,敢下手,也能下手。可麟离这边,周若雄不用说,亡命徒一个。打架肯定是往死里弄,刘振东带的这几个人,确实各个都群斗高手。这帮人一看对方有刀,已经悄悄的抓住了啤酒瓶子。这啤酒瓶子可是流氓打架的第一武器,据有关部门统计,赖子打架的地方多数娱乐场所。娱乐场所最多的东西就是啤酒瓶子。

而麟离今天为了跟兄弟们开心,特意要了两箱啤酒,还都是干啤。干啤的包装精美,瓶子的玻璃特别厚。打起架来很顺手,一旦瓶子敲碎,瓶子的玻璃碴也是不错的武器。李北京的人刚上来,这边刘振东带着几个兄弟把手里的啤酒瓶子就飞了出去,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最先冲上来的几个已经满头发玻璃碴子,倒在地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刘振东就地取材,第一招先声告捷。刘振东这帮人接着一拥而上,始终保持队形,围城一团,外面的人负责往圆圈里拉人,拉到了就是一顿踢。一看这帮人玩的是战术,转眼间先冲上去的人都被抓住头发给一顿猛踢,一时间有点不敢冲。群架打的是技巧,更是士气。刘振东这帮人喝完了酒,正在高兴的时候自然士气正望。所以在这点上,他们又占了优势。

而大飞带来的这群人优势是什么,这是人家的地盘。这是肖丹的酒店,所以他们慌了一下子之后,立kè

发起第二波攻击。李北京跟大飞,则直奔麟离跟周若雄。周若雄推开了**阳,自己冲上去就跟李北京打在一起。

李北京本来想跟大飞一起干麟离,但是一看周若雄冲自己来,当然分身去奔周若雄。周若雄手里没家伙,拎起凳子就跟大飞打在一起。两人身手相当,互殴之下,竟然不分伯仲。而最惨烈的要数大飞跟麟离,这两人是宿怨难消,分外凶狠。

麟离那边打的正欢,**阳蜷缩在一边真害pà

了。她哪里经过这种事情,情急之下,她冲丽丽要了电话,开始给王老六打电话求救。电话接通之后,王老六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电话里的嘈杂和喊叫,接着是**阳的哭求,“爸,我好害pà

,你快来救我!”

王老六这时候正在猪场睡觉,接到电话之后立kè

知dào

事情不好。他爱女心切,也不顾的什么面子,拿着电话问道,“阳阳,快告sù

我,你在哪,发生什么了?”

**阳说道,“爸,他们打起来了,在百悦呢!”

王老六放下电话,立kè

给陈龙打电话,让他把所有人都叫出来,直奔百悦。

再说麟离这边,早已经是凶险异常。麟离跟周若雄虽然勇猛,但是对方人实在太多,打倒了一茬又来一茬,麟离跟大飞互殴几十拳,双方各有损伤。大飞复仇心切,刀刀致命。麟离躲闪之下,略显笨拙。此时,周若雄反而大发神威,他跟李北京交过手之后,头两个回合还觉得李北京有两下子,但几个照面之后,他发xiàn

李北京打架有个致命的缺点。

这个缺点就是,李北京打架竟然很少用下肢,基本都是挥刀猛砍,很少动脚。其实仔细想想,李北京原本是二所的一个厨师,平常切菜切鱼的功夫厉害,但下肢很少活动。他的打架,多半是把周若雄当成砧板上的鱼肉,然后才可以挥洒自如。可这个事被周若雄发xiàn

之后,他就立kè

知dào

怎么对付李北京。

周若雄上边跟李北京用凳子阻挡,下面冷不防就照着李北京的小腿踹一脚。三踹两踹,竟然趁着李北京一个不注意,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只看见周若雄一脚下去,李北京一个翻身落到在地。一旦李北京翻身着地,周若雄可就找到了好机会,顺手抄起啤酒瓶子,连同凳子一起往地上招呼。

地上这时候已经躺了七八个,加上场面混乱,李北京被稀里糊涂的踩了几脚。周若雄趁热打铁,一路追赶。李北京身后的服wù

员一看到李北京挨打,立kè

抓到李北京的肩膀,把他往后拖。周若雄也不追,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转身直奔大飞!

麟离跟大飞打架,吃亏就在手里没家伙,枪刺也没带来。而却麟离还得分身看着丽丽,周若雄后面上来就给了大飞一刀,大飞惨叫一声,跳到一旁,用手摸了摸后背的血,气的眼珠子发鼓,“***,敢偷袭我!”

又操刀过来,混战在一起。这时候,刘振东的几个兄弟已经躺下了4个,刘振东也挨了好几刀,躲在沙发后面,有人上来就扔瓶子。似乎,麟离的败局已定,因为对方的人实在太多了,砍倒一批,上来一批。

李北京被人拖出去到半路,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从地上捡了一把到,一翻身又冲了了回来。这时候,基本整个包房都是百悦的服wù

生,麟离跟周若雄,刘振东等人围在一起,龟缩在点歌台的附近。

李北京得yì

,指着周若雄说道,“***,你不砍我吗?现在来啊!来啊!”

李北京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砰!两声,接着,一伙人带着猎枪,沙喷子就冲了进来。两枪之后,天花板上灯光一闪,大飞的人也因为这两声枪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呼啦一下子散开一条路。

来的,正是王老六。

王老六的人不多,也就十多个,但是其中有4个人手里有枪。这种场合,里的家伙决定一切。王老六穿着大裤头,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带着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当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六十四章六哥真威风

李北京认得王老六,按照亲戚还得管王老六叫六叔,见到王老六之后,刚想说话,王老六根本不搭理他,对着人群里喊道,“阳阳,你在哪里,怎么样了,老爸来救你了!”

**阳听到王老六的叫喊声,才从点歌台后面钻出来,一口气跑到了王老六跟前,抱住他,“爸····”

王老六拍了拍**阳的后背,“乖女儿,别哭,老爸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阳不害pà

了,但是周若雄心里没底了。他心想,自己把**阳领出来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王老六不得杀了自己呀!按照现在这个场面,就算麟离也保不住他啊。

“爸!我害pà

,我错了!”**阳见到王老六,一股脑的说起来。

王老六这是绝对是慈父,抱着**阳连哄带拍,说道,“没事,没事啦,老爸这不是来了吗,谁吓唬你了,跟我说。”

要说最发蒙的,还是李北京。他做梦也没想到王老六杀出来,而且还整出一个妹妹来。他凑到王老六的跟前喊道,“六叔,你怎么来了。”

王老六搂着**阳的手臂忽然飞快的往外一抽,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李北京脸上,李北京的脸上立kè

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流出了血。李北京还想解释,紧接着王老六又是一个大嘴巴,打的李北京晕头转向。

其实,这场面一看就知dào

怎能回事,还用得着**阳解释。

此时,最害pà

的还是周若雄,王老六这两个大嘴巴,足足把他给震慑住了。周若雄以前没怕过谁,但是也不知dào

怎么了,始终觉得王老六这人有点邪气。也有可能是王老六是**阳的老爸。

王老六抽了一下鼻子,指着李北京说道,“你还敢管我叫六叔。你妹子差点被你吓死,你他妈的还管我叫六叔。我应该管你叫六叔。”

王老六又把,目光落在大飞身上,“你是不是也吓唬我女儿了?”

大飞一哆嗦,没坑声。

王老六松开了女儿,直奔大飞的领子,只用力一抓,大飞就跟小鸡一样横倒在地。接着,王老六就朝着大飞的脸一阵猛踹,一直踹到拖鞋都丢在一旁。然后他捡起来拖鞋,继xù

踹。大飞的脸上一会就变得面目全非。

要说这人也是奇怪,刚才还气势嚣张的大飞,面对王老六硬是一个屁都不敢放。王老六一边踹一边骂,“***的,让你吓唬我女儿!”他始终重复着这句话,踹一脚,骂一句,踹一脚,骂一句,一直到大飞满脸是血。

麟离此时也有点傻,他一向觉得,绑票,打架都是为了钱,目的性很强。就算是发生冲突,打到以后基本就算完。但王老六不一样,王老六更多的是虐,气势上的强盛人,让你丝毫不敢反抗。麟离从王老六身上看到了一种自己没有的气势,就是那种君临天下的强势。

当王老六踹够了大飞,把目光落在周若雄身上的时候,周若雄打了一个冷战。周若雄心里何止没底,简直没底。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大飞跟李北京,准眼被王老六收拾的服服帖帖,挨了那么多打,连吭都没敢吭,连一句叫嚣的话都没说,这足以说明,王老六为人是何等的凶恶。

王老六指着周若雄说,“你过来!”

周若雄站着没动。

王老六提高了嗓门再次喊道,“你过来!”

周若雄还是没动。

王老六大声喊道,“你他妈的聋子吗?我让你过来!”

周若雄一看,自己过去肯定吃亏,这家伙憋了一阵,整出一句话,差点把王老六给逗笑了,“我不过去,就不过去。”

**阳看见王老六发火,赶紧跑到了周若雄面前,挡住了周若雄。要说王老六真无奈,本来想冲上前去,狠揍周若雄一顿,但是女儿护着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王老六指了指周若雄,“你等着。”

周若雄一看王老六奈何不了**阳,这时候来了底气,竟然回敬道,“我等你。”

这次事件,是周若雄第一次感到害pà

。也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被人喝住,没敢上前的一次。**阳看见周若雄对王老六顶撞,狠狠的掐了周若雄一把。意思这么多人,你怎么不知dào

给我老爸面子。

王老六指着李北京跟大飞说道,“你们以后记住了,打谁我不管,但是吓唬我王老六的女儿肯定不好使。今天打你们,是让你们长点记性,知dào

谁能惹,谁不能惹。”

大飞翻过来身体,看了王老六一眼。他心里万分仇恨王老六,自己本来好好的复仇计划竟然被他搅得一塌糊涂。在挨完打之后,大飞也不知dào

怎么了,竟然看着王老六说了一句,“***,你敢弄死我吗?”

王老六听到这句话,当时就从陈龙手底下抢过来一把猎枪,一下子顶住了大飞的脑袋,“***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不死绝了!你怎么还能忍心活在这个世界上呢!”王老六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就像小学生朗诵课文一样,并且带着满脸的不解,样子特别滑稽可笑。

他接着说道,“大飞,我数到三,你赶快给我道歉,要不然我就崩了你。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王老六敢不敢杀人!”

要问王老六敢不敢杀人,谁也说不上。凭良心来说,谁也不愿意无故杀人,但出来混,讲的是面子。今天大飞不服气,王老六就一定让大飞服气。而王老六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说出‘今天我让你看看王老六敢不敢杀人!’其实就是给大飞心里最沉重的打击。

因为,很多出来混的,就是因为敢不敢这句话,才杀了人。

在王老六开始数数的时候,大飞就想到了。这种较量就在一念之间,要说王老六能不能扣动扳机。答案很定是不会的,因为王老六现在有家有业,杀了人只有跑路,以前的幸福生活就白白了。而大飞靠的是王老六一是个成名混子,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如果在自己不服软,他一定会开枪。

“1····”

“2···”

王老六把猎枪的撞针拉起,大飞立kè

喊道,“我错了,六叔,我错了!”

王老六把枪扔给了陈龙,一把抓起了大飞,“你也不行啊!大飞,我以为你真不怕死呢!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行啊!你这样的还想混哦!知dào

自己错哪里了吗?”

大飞惙惙的说,“我错了···六叔,我不该顶撞你!”

王老六大声硕大,“你JB大点声,六叔我听不见!”

大飞又说了一遍。

王老六用手拨弄着大飞的脑袋说,“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不牛逼了?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不牛逼了!”王老六反复问这一句话,问一句,大飞就回答一句,“不牛逼了!”

王老六耍够了大飞,这才对麟离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带我女儿出来吃饭,还让人家堵里面了,你就没跟他们提我王老六吗?”

麟离知dào

,王老六这是找面子呢。意思让所有人都知dào

,东城还是王老六的天下。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还多亏了王老六,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麟离也是敞亮人,直接说道,“六哥,今天这事情多谢你。”

王老六笑道,“你别谢我,我是来救我女儿的。”说完,王老六对着**阳说道,“阳阳,跟老爸回家吧。你老妈都想死你了,要是你再不回家,她都要杀了我了!”

**阳一听,赶紧跑到了王老六的身边。周若雄一看,也没可奈何。

这时候王老六说了一句,“跟我抢女人,你还嫩了点!”

随后,王老六搂着**阳的屁股就大摇大摆走出了包房。

这场架过后,大飞跟李北京彻底的退出了混子的行列。没人再承认李北京跟大飞的黑道地位。他们迅速的从东城名人,沦落为东城鸟人。而大宋,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退避,他只是把人找到了,自己却溜了。这样的作为更是让人不齿。

通过这架之后,麟离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装备也不行,遇到些要紧的事情根本无暇迎接。因此,麟离下定决心,发展壮大自己的一脉。而刘振东等几个***,经过这场大架之后,也深深的被王老六的风采所迷惑,下定决心在县城混出一个名声。因为,在他们看来,高高在上,把对手踩在脚下的感觉,真是的爽呆了!

第六十五章高级杀手

百悦一战之后,有关于王老六跟麟离的传说就更加邪乎。有的人说麟离其实是王老六的私生子,人家是一家人。有的说麟离其实是王老六的女婿,人家是翁婿关系。各种版本谣言满天飞,几乎成为县城一个月之内的谈资。

刘振东在这场架之后,跟麟离的关系迅速升温,两人的关系好的不可开交。在麟离看望刘振东的时候,他也认识了刘庆。在第一眼看到刘庆的时候,麟离总觉得这人阴冷阴冷的,尽管他看上去和蔼,满脸笑意。但是,骨子里却是高傲和狡诈,让人不寒而栗。

下过雪的初冬冰冷彻骨,雪融化的时候,整个县城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百悦开业不久就经lì

了如此惨烈的一架,最难受的还是肖丹。肖丹是一个相貌和蔼的中年胖子,平时穿着西服衬衫,带着金丝边的眼睛,夹着公文包。要是论形象气质,肖丹跟中年的知识分子最接近。

而且,平时肖丹说话斯斯文文,从来不出口成脏。如果不是他拥有如此豪华的百悦酒店,根本就没人能把肖丹联想到是黑社会的头目。肖丹一直保持这个形象,低调,谦和,对外也一直说自己的身份是地税局长。当然,肖丹是没有时间给下属开会的。他只是挂着名衔,并且常年不在地税局。地税局的主要业务,都有二把手来承担。

肖丹只负责上面来检查的时候,陪上面的人吃吃饭,年终总结会上,发表一些讲话之类的事情。平时,肖丹对手下很少大呼小叫。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dào

,肖丹这个人脑力强盛,而且谨言甚微。他说的每句话,都有特别的意思。因此,真zhèng

能走进肖丹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没办法理解他的话。比如,肖丹在理发的时候,如果理发师的电推子噪音很大,他不会告sù

理发师你该换推子了,而是说,‘我觉得你的手艺很好,但是这把推子很明显配不上你的手艺’这时候,如果理发师识相的换一把推子,或者修理一下,那么肖丹勉强可以接受。如果理发师没能理会这句话的意思,他肯定下次绝对不来这架理发店。

综合以上的表现可以得出结论,肖丹绝对是一个足智多谋的黑社会老大。

王老六这次打架,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其实,在李北京跟大飞行动的时候,肖丹就已经知dào

了百悦里发生的一切。甚至,当王老六带人冲进了百悦的十多分钟里,肖丹也就在不远处看着王老六。

但是,为什么肖丹没有出面制止王老六。因为,这不是肖丹的作风。如果肖丹出面,他希望见到的场面上王老六立kè

气焰全消,乖乖的叫自己一生丹哥。但这时候,王老六肯定不会那么做,王老六是冲着他的女儿来的,没有一个父亲愿意在女儿面前掉价。

可肖丹就会就此罢休吗?绝对不会,他会以更加疯狂,凶残的手段报复王老六,因为在王老六带着家伙出现在百悦的时候,肖丹就动了杀心。

王老六必须得死!

肖丹如是说。

在豪华的经理办公室内,肖丹静静的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面,那一张纯澳大利亚进口的皮沙发,衬托着肖丹的沉静和杀气。此时他正在等待一个人,这人就是大龙,大名肖金龙。肖金龙是谁,当然是二龙和三龙的大哥。

他还是一个真zhèng

的亡命徒,一个身负两庄命案的杀人在逃犯。肖金龙很早就跟肖丹做事,在肖丹跟江波争夺百悦的地皮时候,杀掉了江波最得力的一个手下。肖金龙杀人的作风很独特,他平时不声不响,但出手不是重伤就是死人。

大龙在广州躲避了接近2年,最近听说三龙跟二龙的消息,早就打算回来。但是肖丹认为,这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好,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反而有受不了场的尴尬。论财力实力,肖丹不必县城里任何一个人差,但是肖丹做事更倾向于悄无声息,清风过境。这次,大龙回来,肖丹对他的期许仍然是不声不响的干掉王老六跟麟离,之后再让他走人。

大龙戴着墨镜,穿着皮夹克,留着板寸头,下火车之后,顺着天桥往外走,过了检票口,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发xiàn

了那辆接自己的车。那是一辆黑色的商务本田,静静的停在车站门口的雪地里。看到大龙出现以后,司机按下了喇叭,并且打开了车窗。

大龙认得这个司机,简单的打了招呼以后,大龙上了车。本田车调转车头,缓缓的驶向市区。看着路边一栋栋新建的高楼,大龙心里别有滋味。在他离开家的时候,这一路上还大多数是低矮的平房,动迁区,根本没有如此多的楼盘。家乡正在飞快的改变,转眼已经物是人非。

道上有句话说得好,进去三五年,这天下可能还是你的天下,但十年之后,这天下不一定是谁的天下。在外面奔波流离这么多年,大龙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如草芥,一茬接着一茬。黑社会也一样,今年你牛逼,不代表你永远都牛逼。

车飞快的行驶着,大龙被本田载着,一直穿过了繁华的街区,到了县城中心。大龙下车以后,看到原来的供销联营公司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百悦酒店。这座酒店的新主人就是肖丹,自己的老板。

进门之后,大龙看到一群群陌生的眼光盯着自己,心里的沧桑感异常强烈。他跟着司机走上了楼,坐电梯上了五楼。他不喜欢排场,肖丹也不喜欢形式上的东西,出了一些必要的以为,能减免就减免。

司机把大龙带到了肖丹的办公室之后,悄然退下。

大龙看到肖丹,两人相互一笑。

“坐!火车上人多吗?”肖丹友好的问道。

大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还给肖丹一个淡淡的,无所谓的微笑,“还行,我从始发站上的车,也没怎么着罪。”

“怎么不做飞机回来?”

大龙回答,“我实在不喜欢做那玩意,安检的时候把你从头到脚摸一遍,啥都不能带。”

“这么多年你还没变,从来不喜欢有人过分的靠近你。”

大龙勉强的笑,“跟我说说吧,二龙三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

肖丹从精致的铁盒中华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大龙,“你先别着急,三龙跟二龙的事情我以后会告sù

你,坐火车累了,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带你去玩玩。等有合适的时计了,我会告sù

你怎么做。”

大龙接过香烟,但是没有抽,在手心里捻成碎末,扔在地上。肖丹对他的这个动作有些不满,冷冷的看着大龙。

大龙说,“我这次回来时间很紧,我就想知dào

谁帮了三龙,谁砍了二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就甭管了。”

肖丹见大龙激动,只能坦然的笑笑,“看你这样着急,我告sù

你也无妨。是东城一个无名小子做的。他叫麟离。不过,这次我让你回来,主要不是对付他。是另外一个人。”

大龙不解,“另外一个人?”

肖丹说,“对,是王老六。他前几天在我这里打了一架,弄坏我很多东西。”

大龙说,“找他赔不就完了吗?不赔就干他,很简单。”

肖丹夹着烟头的手摇摇,“不,现在我已经讨厌他,我不要他的钱,我要他的命。”

大龙咬了一下嘴唇,“行。那我弟弟的事情怎么办?”

肖丹回答,“我的本意是麟离交给我,我会替你慢慢收拾他。他不能了无生息的死掉,我需yào

他来为我做一些事情。”

肖丹的话让大龙难以理解,但大龙知dào

,肖丹说这样的话,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大龙对肖丹是了解的,他知dào

肖丹不光会派人暗杀,手里还有地税局长这张王牌身份。在县城里面,这个身份是白道的通行证。

大龙很快被肖丹安排在百悦酒店。

多年的南方生活,让大龙养成了每天必然洗澡的习惯。住进酒店之后,大龙第一件事就是脱去衣裳,打开热水龙头,冲刷身体。大龙的洗澡并不单单为了清洁,更多的是习惯。因为在广州,天气闷热难熬,北方人到了那里最大的不适应就是气候。即便是常年生活在南方的人,一天也会冲洗好几次。

而大龙身为北方人,自然更加难以忍受南方的酷暑。所以,洗澡这个习惯一直跟随大龙。听到耳边的流水声,感受着热水在皮肤上溜走带来的热量,大龙感到力量。他洗澡不喜欢拉窗帘,就愿意看着窗户下面的人群冲刷身体,那种感觉是激情的,放纵的。

大龙在社会里混的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因此,他特别懂得享shòu

生活。早在几年前,大龙是兄弟三个中最早出来混的,也是混的最不好的。他自从第一次打架进去之后,出来了,家里不想回,呆也没地方呆,就跑到了一家桑拿中心,一连住了半个月。

他成天躺在桑拿床上,看着兜里仅有的几十块钱。不知dào

自己应该干什么。后来,桑拿浴的老板,也就是肖丹,看出了大龙的难处。每天让人给他送来一份工作餐,也不撵他,也不管他。大龙足足在桑拿浴呆了3个月。

这三个月之中,大龙头发不剪,很少露面,就靠在休息大厅最里面的一张床上睡觉。这三个月,他一声不吭,整个人像失去了神智一样,眼神空洞,颓败,不知dào

自己以后该做什么。

第六十六章拜访刘三

他每天都能看见有钱的老板带着金项链,搂着漂亮的小姐去按摩房**。但是自己却只能龟缩在这里吃工作餐。其实,即便这样,大龙也是幸运的。因为他至少没沦落到流Lang街头。经过三个月的顿悟,大龙仿佛悟道一件事,就是想过好日子,就得狠。

大龙打算重新找到自己的力量,再去闯荡。他打算跟给自己饭吃的人告别,并且谢谢人家。但是他找到桑拿浴老板的时候,发xiàn

这人正是自己的堂兄。那时候,没人知dào

肖丹在混社会,没人知dào

肖丹自己有这家桑拿浴。

肖丹对大龙说的话很简单,“成功的关键是看你能不能做得到。如果你下定决心做成一件事,就算宁肯死也要做到。那你就一定能做到!”

肖丹让大龙懂得了人生,这是肖丹给大龙灌输的第一个成功理念。大龙为了感谢肖丹,提出了想报答肖丹,为肖丹做事。那时候,肖丹在县城里也属于一个二流角色,正处于地位上升阶段,当然需yào

有人帮忙。

大龙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城南一家油脂厂收款。那时候,那家油脂厂也是社会人开的,地税局当时没有势力,根本收不上来款。大龙拎着一把菜刀就到了油脂厂,把刀砍在老板的办公桌上就要钱。老板当然不给,这时候,老板刚刚满4岁的小女儿到楼上来玩,被大龙撞见。大龙二话没说,一把抓起老板的小女儿,打开窗户,一把手把她拎在窗台上。

“给不给钱,给钱就没事,不给钱我就撒手。”

老板刚要说,“你不敢。”

大龙撒手了,4岁的小女孩当时从四楼落下,摔成一堆肉泥。老板当时就吓瘫了,答yīng

立kè

给钱。

后来,大龙的狠辣风传,都知dào

肖丹手底下有一个人是极度凶残的,肖丹的名声大振。有人说,肖丹用半个月的工作餐换来了大龙,是当时最划算的生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龙对肖丹的点拨开导之恩一直铭记于心。他觉得自己之所以现在混得有模有样,跟当初肖丹的一句话是分不开的。肖丹也是大龙最信任的老大,尽管现在大龙也在广州有了属于自己一片的天空,但骨子里,他还是敬重肖丹。

大龙洗完了澡,围好了浴巾,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大一会,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大龙问道,“谁啊!”

外面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回答,“您好,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大龙一猜就知dào

,这是肖丹的安排。他打开了门,看了看来着的姿色。一个看上去特别年轻的女孩,稍稍有点胖,荷叶头,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裙子,上身穿着小马甲。大龙看了看,还算满yì

,就把小女孩带进了房间里。

大龙进来之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大床上,看着小女孩问道,“你多大啊!“女孩回答,“十九岁。”

大龙又问,“这么小就出来了,以前干什么的?”

女孩回答,“我不算小了,以前是在歌厅唱歌的,后来跟朋友来到了这里,钱被小偷偷了,手机也没了,我为了弄点回家的路费,才做这个。”

大龙有点累,“先睡觉,睡好了再说。”

女孩也不见外,直接脱了衣服就钻进了大龙的被窝。

·····红楼这边,最大的困难还是小姐不够。上次麟离跟丽丽虽然带回了高娃,但那毕竟只是一个人,小姐的数量和质量直接影响酒店的生意,这一点是绝对重yào

的。麟离想尽了办法,多方打听,才打听到一个前辈,据说他的老妈就是当时名妓,而他也是在妓院长大的。对妓院里面的各项事情都了如指掌,也算是**业的一位高人。

这人,就是刘三。

酒店生意,关乎存亡大事,因此麟离觉得应该找个比较保险的人跟自己前去。现在周若雄正在县城里寻找合适开游戏厅的地方,没空跟他走。而丽丽跟瑶瑶也都各管一摊,张辉还在忙活带着两个新来的人上菜,能跟自己一起的只有兰兰和高娃。

这时候,高娃跟兰兰,还有两个小姐在打牌。麟离上前就问,“你们谁有时间,今天陪我出去办点事。”

兰兰回头一看,是麟离,首先问道,“什么事啊,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们来了,不是有丽丽陪你吗?”

麟离解释,“丽丽不正忙着吗,我寻思就别打扰她了,你们谁跟我去一趟。”

兰兰说,“我这两天不舒服,你问别人吧。”

高娃一听,连忙说,“我去,我去,我想出去玩,这里没意思。”麟离一想,自从高娃来了县城以后,还没带她出去转一转呢,今天正好赶上,出去也不错。

麟离说,“那你就别玩了,赶紧换个人替你,咱们走吧。”

高娃找来另外一个人,代替了自己,高兴的跟着麟离走了出去。按照事先约好的地方,麟离跟高娃找到了第一招待所的家属楼。只见这楼破旧不堪,有几十年的年头。周围一圈都是居民晾晒的大白菜,豆角丝,一看就是老年公寓的感觉。

麟离看到楼门口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低头询问道,“大姨,你知dào

刘三在哪楼住吗?”老太太看了看麟离,回答道,“哪个刘三?”

麟离说,“我也没见过刘三,我就听人家说的,这里住着一个高人,叫刘三。”

老太太说,“楼上,顶楼好像有一个刘三,不知dào

是不是你找的。”

两人顺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慢慢爬上顶楼。这顶楼空间不大,楼梯间有铁门锁着,里面才是房门。铁门跟楼门中间有几样杂物,是一块破旧的红砖,门旁边立着一只铁镐,门口有一双布鞋。

两人一看,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铁门又打不开,难道刘三不在家?正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面容猥琐,留着两片狗油胡的老头就走上楼来。麟离见老头上来,就问道,“认识刘三吗?”

麟离这时候已经不是以前的打工小子,说话自然有点冲,这老头一看见麟离问他,愣了一下,回答,“刘三,没听说过。你们找他干嘛?”

麟离说道,“没听说过还那么多废话。”就要往下走。但刚走一步,麟离觉得不对。这顶楼只有一家住户,老头既然已经走到这里,说明他一定认识楼上的人,怎么会没听说过呢?想到这,麟离止住脚步,看着在一边的老头,又问道,“你不认识刘三?”

老头被麟离眼睛一盯,有些心虚,“你找刘三有事情吗?”

麟离觉得老头有些奇怪,就说了个谎,“刘三欠我十万块钱,我找他要账来了。”

老头一听,满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欠你十万块钱,找错人了吧!”

麟离笑道,“没找错,就是你。”

刘三稀里糊涂的把麟离跟高娃让进了自己的屋子,两人进了老头的顶楼才发xiàn

,高人果然是高人,居住的地方都与众不同。这房间不大,也不过六七十平,但整个房间到处是穴位图,春宫图,以及美人图。

而且,刘三家里的家具摆件也特殊,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大多数造型奇特,不伦不类,有一些器皿酒具,更是样式别致。刘三让麟离跟高娃坐在沙发上,给两人拿了两只暗红色的茶杯,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茶壶,拿出一盒金边的茉莉花茶,把茶叶放在壶里,然后从暖瓶中到出开水,顷刻之间,一股清香就飘满了屋子。

麟离这两天肠胃不适,不想喝茶。见刘三这么客气,推脱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我喜欢喝白水。”

刘三依旧用那个茶壶给麟离的杯子倒满了水。麟离纳闷,自己明明说不喜欢喝茶,怎么还会给自己到茶水呢?

紧接着,刘三又给高娃倒了一杯水,才放下茶壶。

麟离说道,“你就是刘三。”

刘三说道,“我就是刘三。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边喝边聊。”

麟离看着眼前的这杯水说道,“我真不喜欢喝茶水,这两天不舒服。”

高娃则端起一杯水慢慢吹去上面的茶叶,喝下一小口,然后叹道,“这茶的味道太淡了。”刘三笑着回答,“姑娘是蒙古族人吧?”

高外惊奇,问道,“你怎么知dào

我是蒙古人?”

刘三回答,“只有蒙古人才会喝非常浓的茶叶。”他又对麟离说,“喝吧,你的杯子里没有茶水。”

麟离不信,因为他刚才明明看见刘三把茶叶放进了茶壶,而且用那个茶壶给自己跟高娃同时倒水。这个过程一直都在麟离的眼皮底下完成,怎么可能自己的茶杯里没有茶水。而且,高娃明明说她喝的茶水很淡。

尽管不信,麟离还是喝了一小口,但这水到了麟离嘴里,确实是白开水。这下麟离有些发蒙,他怎么就不相信,刘三在他眼皮底下搞了什么鬼。

刘三看见麟离疑惑,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奇怪,刚才明明看见我把茶叶放进茶壶,但是到处的水却不是茶水?”

麟离说,“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高娃也觉得十分奇怪,她端起来麟离的水杯仔细观看,确实是白开水。

麟离不解,“难道你偷偷换了茶壶?”

刘三说,“我要是换了茶壶,也不可能倒出茶水来。”

麟离一想,也对,就问道,“难道是这茶壶有鬼?”

刘三哈哈一笑,“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我这茶壶是特殊制造,里面有两个容器,一个可以储藏茶水,另一个可以储藏白开水或者酒,是专门为了作弊用的。”

麟离一想,这东西要是用来喝酒,那一定是能迷糊不少人。如果这东西给自己的红楼弄几个,恐怕小姐们都能千杯不醉了。麟离看了四周一下,觉得周围物品摆放的井井有条,但是门口却堆着那么多的杂物,就问刘三,“看你家里物品家具摆放的那么整齐,为什么门外却放着砖头,还有铁镐,难道是你用来防身的?”

刘三哈哈大笑,“那是暗语,你把几样东西连起来念念看。”

麟离想了想,念叨,“布鞋,铁镐,红砖——红砖,铁镐,布鞋——砖,镐,布鞋。这也不是话的。的”但麟离又一想,那双布鞋是破的,有人称作风不检点的女人为破鞋,难道连起来就是专搞破鞋?

第六十七章酒仙又遇酒仙

麟离问道,“难道是专搞破鞋的意思?”

刘三哈哈大笑,“你还是很聪明的嘛!这是我为你来,专门准bèi

的一个谜语。”

麟离才发xiàn

,这老头看起来笑声爽朗,其实邪性的很。麟离也不隐瞒,干脆开门见山,问道,“我来你也知dào

为什么。酒店生意难做,饭菜成本高,小姐们难找,所以,我想请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三说道,“没啥好办法。”

麟离又问,“听说你以前不是在妓院混的吗,怎么可能不知dào

呢。”

刘三回答,“现在什么社会,妓院都是不合法的。做妓院生意,你迟早得进去。”

麟离说道,“我又没说做妓院生意,我只想请教你,过去的妓院怎么拉拢妓女的,我酒店现在没人,跟你借鉴一下。我们的酒店可是正经生意,小姐都是陪酒,你别想歪了。你要是告sù

我,就请你到酒店玩,好吃好喝。”

刘三说,“要是我不说呢。”

麟离笑着说道,“很简答,明天以后,你这个屋子将不复存zài

。”

刘三久经社会,知dào

麟离的话不是开玩笑,他只好说道,“过去的办法现在都行不通了,过去妓院都是收留社会上的流Lang孩子,自己养大,然后挂牌。现在社会这么安稳,根本就没有流Lang的孩子,上哪去找。”

麟离又问,“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三说道,“那倒也不是,经营酒店的事情我是不懂。但我家里倒是有一些秘方,春图,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愿意让你看看。”

麟离问,“管什么的?”

刘三转身去了里屋,不大一会拿出了几张春宫图,竟然还都是水墨画,色彩陈旧,确实有点古色古香。麟离觉得这玩意也看不懂,管不了多大事情。但是再看刘三,确实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失望之余,麟离带着高娃准bèi

回去。当然,临走,麟离觉得刘三那个茶壶挺不错,就管刘三要了一个。刘三虽然不太舍得,但终究开始给了麟离。

麟离回到红楼之后,丽丽最先看到的麟离,赶紧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吗?”

麟离把茶壶跟春宫图拿了出来,“收获在这里,一个喝酒作弊的茶壶,还有一张春宫图。”

小姐们一听说有春宫图,当时就来了劲,大家嘻嘻哈哈跑过来,非要见识一下春宫图。尤其是兰兰,放下麻将不打,跟着一起凑热闹。

丽丽赶紧跟大家说到,“你们别瞎起哄,我还没看呢,这可是我老公带回来的。”

这时候,周若雄也从外面回来,垂头丧气的下车,给了钱,直奔大厅。

“你有没有收获?”麟离先问道。

周若雄叹道,“哎,城里的好地方都让人给占了,哪有合适的地方。不是房租特别贵,就是地方不好。你呢,见到刘三没?情况怎么样?”

麟离把事情的经过跟周若雄叙述一遍,周若雄听完哈哈大笑,他这才注意原来小姐们看的都是春宫图。麟离没想到,周若雄对这个春宫图也特别有兴趣,一个劲嚷着要看一眼。

自从**阳被王老六带走之后,周若雄的日子就寂寞了很多。他有心想去找王老六,但是害pà

王老六。现在也正是学校放假,**阳也不在学校。至于王老六县城里的家,周若雄根本就不知dào

在哪里。

周若雄见不到**阳,**阳也一直没给他打电话。加上周若雄游戏厅的事情没办成,他就有些上火。这两天连声唉声叹气,他自己没什么,但兰兰看在眼里。他知dào

自己的这个弟弟,平时很少这样,现在看来,一定是想**阳了。

麟离折腾了几次,走了不少地方,都没有找到人。一晃几天过去了,麟离忽然想起来,刘振东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把这小子弄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想到这里,麟离就给刘振东打了电话。

刘振东这时候已经没事,他年少体健,小伤很快就好。接到了麟离的电话之后,立kè

打车直奔东城。麟离在自己家酒店摆了一桌,让厨师把最好的手艺拿出来,挑选好吃的使劲做。等刘振东来了以后,他让张辉锁上大门,宣bù

今天什么也不做,就一个字,吃。

麟离的豪爽,有目共睹,这十几个小姐加上厨师,大宝二宝,刘振东大厅里满满坐了一桌。这是开业以后,麟离第一次请所有人吃饭,小姐们自然开心。其实,麟离知dào

,现在的红楼并不乐观,但是他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要让所有人知dào

,红楼是可以坚持下去的。

麟离把刘振东安排在自己身边,酒宴开始,麟离首先敬了郭振东一杯。

“兄弟,上次在百悦,多亏有你在。这正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振东从小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人长的小,但是却特别会说话,“大哥,认识你我特高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一见你,就想跟你做哥们,要不然,我能几次跟你说话,套近乎吗?”

麟离笑道,“我刚开始以为,你要跟我过不去呢。”

刘振东说道,“哥哥你不了解我啊!我要跟谁过不去,直接就上去拿家伙说话了,还费什么话啊!”

畅饮之后,麟离跟刘振东说,“振东,我总觉得你是我的贵人。你看我,把全红楼所有的人都安排出来,为你接风,你说哥哥对你怎么样。”

刘振东说,“当然没的说。”

这时候,周若雄说道,“姐夫,你偏心,我来的时候,你就请我到饺子馆搓一顿,现在刘振东来了,你让整个红楼都放假。我这心里,可不平衡啊!”

丽丽听完,倒是拦了一句话,“你还不平衡,你姐夫带着你把王老六的女儿都泡到手了,你还不平衡。王老六有那么多钱,等他死了,还不都是你的家业!”

麟离说,“怎么说话呢,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老丈人死呢。”

丽丽说,“咒他死都是轻的,那时候把我们欺负成什么样!”

麟离说道,“过去事,不要提。”

刘振东则颇有兴趣的问道,“怎么,王老六还找过你们的碴?他在百悦,不是帮你们解围了吗?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

麟离笑道,“这世界,很少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所以啊,每当我有新的兄弟,我就特别开心。兄弟是什么,兄弟是天,兄弟是地,兄弟就是一切啊!”

刘振东听完此话,赶紧举杯,“来,哥哥,为了这句话,咱们干一杯。”

麟离看刘振东酒量不错,一连几杯酒下肚,丝毫无恙。就叹道,“兄弟好酒量啊!你能喝多少?”

刘振东低头谦卑的说道,“喝多少我可不知dào

,反正长这么大,还没喝多过!”

这话一出口,丽丽就听得不乐意,“好你个刘振东,牛皮吹得满天飞,你不能喝醉,我偏偏不信。”

刘振东笑道,“嫂子,难道你要跟我拼酒喝?这样,我也不欺负你,你喝一杯,我喝一瓶。”

丽丽笑道,“你小子,还没到跟我喝的境界。这样吧,我有个妹妹。你要是能喝的过她,我再跟你喝也不迟。”

说完,丽丽指了指高娃,“高娃,让这小子见识一下咱们蒙古姑娘的酒量!”

高娃看了看刘振东,觉得他很是精神,就到了满满一扎啤杯啤酒,起身邀请刘振东饮酒。刘振东看高娃体态一般,不像是能喝酒之人。心里无惧,举杯就说道,“小弟刘振东,姐姐你叫什么?”

高娃说道,“大家都叫我高娃。”

刘振东不解,“你姓高?”

高娃笑道,“高娃在蒙古语是美丽的意思,那是我的名字。”

刘振东‘哦’了一声,说道,“来吧,小弟先干为敬。”接着,刘振东举杯仰脖喝下了一杯啤酒。这一扎啤杯,足有一瓶啤酒那么多,两人几乎同时饮下,不分先后。众人很少看到如此豪爽的的斗酒,连声惊叹不已。各位小姐们连连赞叹,都给高娃助威。

周若雄跟麟离,张辉,则给刘振东助威。

张辉给刘振东满满倒上一杯,说道,“来,振东,我给你满上,你给咱们男人长长脸,喝败那个蒙古妞。”

高娃瞪了张辉一眼,“你少在那里挑拨,我们喝酒,你插什么嘴。你要是不服气就跟我比酒,你喝一杯,我喝一瓶!”

张辉一听,知dào

自己酒量不行,赶紧悄然退下,并且嘱咐刘振东,一定要提男人争气。这时候众人情绪高涨,敲桌子打板凳,起哄让两人喝酒。

刘振东一连跟高娃喝了三杯扎啤,两人不分上下。这时候,刘振东觉得这样喝没什么意思,就提议玩游戏,他说道,“诸位都会玩游戏吗?逢七必敲,开火车,小蜜蜂,台湾拳,哪个随你们挑。”

高娃则不依不饶,“怎么不喝了,我还没喝够。”

刘振东说道,“不是不喝了,是玩游戏喝酒。”

高娃说道,“游戏,怎么玩。”

兰兰对刘振东说道,“高娃不会玩游戏,不如这样,我替高娃划拳,赢了你喝,输了高娃喝。”

刘振东一看,两个人合伙要灌自己,当然来者不拒,他爽朗的答yīng

,“好,来吧,你会玩什么?”

兰兰说道,“咱们两人划拳,干脆就玩兵乓球。”

刘振东问道,“怎么个玩法?”

兰兰说,“很简单,顺整个兵乓球三个字的顺序说就行。我说乒,你就接乓,我说乓,你就说球。谁说错了,谁喝酒,不能延误,吐字清楚。”

刘振东哪里玩过这种游戏,不过既然对方提出来,他只好答yīng

,“来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兰兰说,“我先提出来的,当然你先来。”

刘振东说道,“那好了,我先说。”两人交锋不到3句,刘振东就说错了话,只好喝下满满一杯啤酒,接着说道,“再来!”

第六十八章作弊酒壶

几番酒下肚以后,刘振东喝的高兴,一来刘振东酒量极大,很少遇到对手。而来这种场合,正是他最想要的。兰兰跟刘振东划了几次拳,各有胜负。高娃跟刘振东喝了几杯,却感觉力不从心。原来,高娃愿意喝白酒,而且是急酒。你给她弄一杯白酒,她可能喝下去无碍。但是连续几杯啤酒,肠胃却难以承shòu。

眼看高娃喝不下去,丽丽忽然想起来麟离拿回来的作弊酒壶。于是假装上厕所,离席之后,偷偷回房间找到了作弊酒壶,打开一看里面两个容器,就在其中一个里面加了白酒,另外一个里面加了矿泉水。丽丽炮制完毕,拎着就会重返回来。

丽丽面带笑意,看着刘振东,这时候刘振东豪气干云,连连叫板。无人应答,小姐们一看刘振东喝酒如喝水一般,简直标准的下酒道,都没人敢跟刘振东喝酒。刘振东正在得yì

,冷不防被丽丽将了一军。

“小刘子,你刚刚到我们红楼就这么得yì

,是不是欺负我们红楼没人能喝酒?”

刘振东也不客气,“嫂子,不是我欺负红楼没人能喝酒,是你们都不行啊。你看看,不是说高娃能喝吗?也没看出来啊!”

丽丽说,“好吧,今天我就陪你喝几杯。我特意去仓库准bèi

了散装白酒,你能行吗?”

刘振东笑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只要能喝,管它什么酒!”

丽丽光顾着想喝倒刘振东,但是却忘记一件事。这个作弊酒壶她根本就不知dào

怎么用,等倒上酒了,丽丽才明白。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骑虎难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给刘振东倒上一杯。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刘振东说道,“嫂子,我干了,你随意。”

丽丽说道,“你都干了,我怎么好意思随意。”

酒一下肚,丽丽才叫苦,这次倒的两杯都是白酒。酒壶里面的水根本没倒出来。丽丽开始琢磨这个壶,在壶的把柄上仔细推摸,终于摸到了一个稍有些活动的凸起,这次丽丽学得聪明,按着凸起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刘振东倒了一杯。

这次,其实丽丽又错了。这酒壶机关诡异,丽丽倒给自己的是白酒,给刘振东倒的是水。好在刘振东这时候也喝的有点多,根本就没顾忌,一饮而尽。喝完酒之后,刘振东咂咂嘴,“这酒怎么忽然间度数这么低呢?一点味道都没有!”

丽丽一端起酒杯,才发xiàn

自己喝的仍然是白酒。心里叫苦,心说这什么破玩意,时灵时不灵。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喝下去。但这杯酒下肚以后,丽丽就没有了再喝下去的本钱了。这是她满脸红晕,笑意盈盈,一看就是喝高了。

几位小姐看到刘振东海量,心领神会,开始轮番敬酒。兰兰带头,给刘振东开了一瓶红酒,倒满了酒杯。

刘振东说道,“喝红酒,要用高脚杯。而且,喝之前一定要摇匀,喝要小口,讲的是情趣。”

兰兰说,“今天喝的高兴,管他白酒,红酒,啤酒,怎么都是酒。只要喝的开心,你管怎么喝,来,干杯!”

刘振东见兰兰将军,立kè

说道,“来者勿拒,不过说好了,今天你要是把我灌醉了,晚上就上你屋睡觉去。”

兰兰没说话,周若雄不干了,“好你个刘振东,头一次喝酒就要睡我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刘振东则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睡你,没事。”

周围人一看刘振东说笑,也不伤大雅。这里毕竟不是学生讲堂,而是一帮小姐,流氓聚集喝酒的地方,所以,没人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不妥。就周若雄本身,也是半开玩笑半当真。

跟兰兰喝完一杯红酒,其余小姐开始给刘振东倒酒。这群小姐有意让刘振东喝多,从仓库取来了米酒,清酒,轮番敬酒。刘振东明知dào

这帮小姐有意让自己喝多,竟然无惧,一口一个干。

转眼之间,刘振东连啤酒带白酒,已经喝下快20瓶,这种肚量,实属罕见。麟离也纳闷,这小子身形瘦弱,20瓶啤酒也好大一堆,他的身体怎么能装得下呢?要说奇人,就是奇人。刘振东这能喝酒是出了名的,慢酒快酒都一样喝,白酒啤酒一样喝。

但刘振东一圈酒下来,可真是多了。而敬酒的小姐们也都一个个东倒西歪,真zhèng

做到了同归于尽。麟离有了这个新的兄弟,也特别开心,不知不觉跟着就喝多了,他被谁搀扶回来的自己都不知dào

,进入房间酣然睡去。

红楼装修以后,已经住不下那么多人。而小姐们一看刘振东没地方住,就干脆把刘振东拉到了后楼住。这小子第二天醒来,以为自己做梦还没醒。他一睁眼就看到周围床上躺着几十位姿色各异的佳丽,环肥燕瘦,睡态诱人,豪放型,含蓄型,侧漏型,胸罩,背心,网眼,当时就喃喃说道,“太刺激了!”

······当天晚上,大龙在宾馆休息好了。肖丹也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个精致的铁盒子。来人把铁盒子交给了大龙,就悄然退下。

大龙开心过后,让小姐退下。然后关上门,拉上窗帘,把铁盒子拿到了化妆台上,轻轻的打开。里面是一把沉甸甸的五四手枪,在灯光下闪烁着乌光,他拿起手枪,看了看盒子的内角下,还有6颗子弹,一个弹夹。肖丹做事一向低调简洁,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若是他认为你可以一枪解决王老六,就绝不会给你拿两颗子弹。因为肖丹觉得,那是一种Lang费,或者说,要是给肖丹做事,首先必须做到的是计算精确。如果没有算计,拎着一把带着6颗子弹的枪冲出去,碰到对方的围攻,那就是自己倒霉。

大龙到厕所拿来卫生纸,然后铺垫在化妆台上,把五四手枪逐个零件的拆下来,把枪上的油擦干净,然后又逐一的按步组装。这是他做事的一个习惯,做事之前必须先检查自己的枪,自己安装好了,上好子弹,确保万无一失。

大龙做事细腻,是因为他吃过这样的亏。那是一次在广州的时候,情形跟现在差不多,也是拿枪准bèi

去干掉一个人,结果他没检查,对方给他的是一把膛线几乎锈死,根本就没办法打的废枪。大龙一到开枪的时候才发xiàn

,这枪的撞针根本不动。那次,大龙险些丧命,回来之后,把给他提供枪的人暴揍一顿。

装好枪之后,大龙拉动枪栓,试着对着镜子瞄准了一下,觉得手感还不错。他穿上外套,风衣,带好了帽子,围巾,准bèi

得当之后,在房间等待。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又有人来敲门,大龙打开门以后,见到接他的司机。

大龙问,“今天是你带我去?”

司机说道,“我会把车开到猪场附近等你,上面没说一定要是今晚,你可以先看看周围的地形,如果碰巧遇到合适的机会,就杀了他。如果没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再悄悄的回来,明天接着去。”

大龙说道,“你只需yào

把我拉到他家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司机笑答,“这是上面让我转达给你的,并不是我的意思。说白了,我只是个传话筒而已。”

大龙也笑道,“走吧。”

两人顺着楼梯下楼,一路无语。到了楼下,大龙发xiàn

司机已经热好了汽车,在门口等待他。大龙上了副驾驶,嘱咐司机慢点开。

司机不解,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道,“为什么慢点?”

大龙说道,“我想看看家乡。”

司机笑道,“难得龙哥还这么念旧,你会来之后,有没有去看看三龙和二龙?”

大龙沉默了一阵,“打算明天去,没想到今天晚上就得去杀人。也不知dào

,大哥怎么安排的。”

司机回答,“大哥心思缜密,他这样安排你,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只管放心去做,一定能如愿以偿。”

大龙说道,“是啊,我认识大哥这么多年,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所以,我只是说说。”

司机把车开的并不快,大约三四十迈的速度。大龙的目光呆滞,无神的看着远方,车灯能照见只有几十米,大龙的目光就在这几十米的光线中凝聚。县城距离扬长河镇并不远,大约也就20分钟的车程,如果快开10分钟就能到达。但司机按照大龙嘱咐,刻意把车开的很慢,好让大龙可以看清家乡的变化。

但即便车开的再慢,也很快就到了杨长河猪场附近。司机管了车灯,熄火,告sù

大龙,“我会在这里等你,去吧,小心。”

大龙下车,拉低帽子,竖起衣领。然后等着寒风走下了汽车。顺着小路直奔王老六的猪场。

第六十九章猪场探险

王老六的猪场规模在县城也算是首屈一指,就在公路附近,近300米长的围墙,很是壮观。围墙不高,大约也就2米左右,上面用玻璃碴和混凝土混在一起,以防有人偷偷翻越。大龙当然不能从正门进,他走到墙边,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人,然后用一只手摸了摸墙头,发xiàn

上面都是玻璃碴子。

这难不倒大龙,他带着皮手套,捡起一块砖头,在墙头轻轻敲打几下,就把露出尖来的玻璃碴子敲掉。然后双手扒着墙头,用力一翻,就跃上了墙头。他蹲着顺墙头走了几步,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跳了下去。

王老六的猪舍那么多,找到王老六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不小心摸错了门,还会打草惊蛇。其实,王老六的办公室就在大门进来之后的不远处,因为大龙没敢走大门,所以,找王老六的宿舍又显得有些难。

他顺着猪舍挨个溜达,在寻遍了几乎所有的猪舍之后,才发xiàn

一间防间的灯光特别亮,而且里面设施豪华,有饮水机,办公台,一看就是老板休息和睡觉的地方。大龙心里高兴,贴着墙根往前走,没多远就到达了办公室窗前。

大龙贴着窗户一看,灯光亮着,但是里面没人。这时候,大龙忽然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接着两人从猪舍的一头走出来,边走边聊。

“今晚六哥不在家,咱们能出去玩一会。”

“别逗了,他为人你又不是不知dào

,没准半夜喝高兴了,坐车就回来了。到时候发xiàn

猪场一个人没有,他不得拿鞋底子抽咱们俩。”

“不能回来,他女儿**阳最近刚回来,听说啊,都跟人家私奔好长一段时间了。六哥正为这事情发愁呢,哪有功夫估计猪场的这点事。猪场不是以前,现在就这十几头猪,根本就用不着费心。”

紧接着,两个人影就到了王老六的办公室。这时候大龙已经悄然退到了一边,躲藏在没有灯光的角落里,由于他穿着一身黑衣,晚上又有风吹,所以两个养猪场的职员根本就没发xiàn

他。

这两人走到王老六的办公室前面,打开了门锁,进了去。然后就在里面打开热水器,拿出了泡面和榨菜,等着烧水。其中一个人还打开了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大龙想了一下,这时候自己突然出现,两个人一定怀疑,而且,就算他们告sù

自己王老六在县城的家在哪里,也没办法下手。

第一个原因是自己不知dào

王老六家有什么人,家里什么格局。贸然闯入,那就是自寻死路。而来县城里人比较密集,自己也不好逃脱。要是跑路的时候被人认出来,肖丹也会嫌弃自己办事不利。如果出事以后就跑路,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见二龙和三龙。

大龙不傻,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继xù

溜达,看好四周环境之后,等待王老六回主场。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家业都在这里,王老六还能不回来。想到这里,大龙就顺着墙边的阴影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发xiàn

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几盏绿莹莹的光在盯着自己。

什么怪物!

大龙看不清,因为这个笼子有一人高,在墙角,不远处就是王老六猪场的大门。虽然,大龙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是隐约能看个头,足有人胸脯那么高,呼吸中都带着腥气。这两头,正是王老六的养的藏獒。

这两头藏獒一见到大龙,立kè

猛烈的叫起来,声音洪亮,爪子挠的铁笼子直冒火花,大龙大吃一惊,心想这下完了,要是这玩意扑出来,估计自己肯定要栽在这两只大狗嘴里。大龙看见,这哪里是两只狗,论体型,跟牛犊子差不多。

这么大的狗,要是把人扑到了,一口就能掏出肠子。大龙赶紧往后退,顺着猪舍边上往回跑。藏獒一叫,办公室里面的两人有所察觉,赶紧拿着手电出来查看。到了铁笼子跟前,发xiàn

藏獒对着猪舍前面一个劲的扑咬,乱加。两人用手电照着亮看了一眼,发xiàn

并没有异常,于是,其中一个人说道,“晚上你给它们喂食了吗?”

另一个人说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喂了一大锅猪肺子呢。”

“那这两只狗为什么叫?”

“也许是看到刺猬,或者看见野兔了吧!”

其中一个说道,“瞎说,野兔能跑进咱们猪场,那绝对是开玩笑。”

两人巡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样,转身又回到了王老六的办公室。

大龙蹲在墙角,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了。他悄然走到墙边,在自己来的地方,悄悄的爬上了墙头,翻身出去。接着,大龙一阵小跑,返回到了车上。

司机没听到枪响,就准知dào

大龙没得手。他不慌不忙的发动汽车,顺原路返回。

路上,司机问,“怎么样?发xiàn

什么了?”

大龙叹道,“我操,两只大狗,跟牛犊子一样大,差点把我咬了。”

司机问,“看见王老六了吗?”

大龙说,“要是看见他我早下手了,今晚他没在家。就两个猪场的养猪人在他办公室。”

司机不再多问,拉着大龙继xù

前行。到了县城里,司机并没有把车开到宾馆,而是一打转向,拐到了一个胡同。大龙不解,“这是去哪里?”

司机回答,“带你去看你弟弟二龙啊。”

大龙这才心里明白,原来司机早知dào

肖丹有安排,只不过不愿意跟自己透漏,他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司机回答,“龙哥,我也无奈的。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dào

,如果我提前告sù

你,这事情办砸了,他就算不招人办了我,我也没办法吃这晚饭了。所以,你就别问了。到时候发生什么,该怎么做,我会告sù

你的。”

大龙听完,觉得也是那么道理。随后,大龙跟着司机走,很快来到了小区门前,司机带着大龙上楼,一直走到了二龙家门口。

司机敲门,不大一会,门开了,司机跟二龙说道,“看看谁来了!”

二龙看到大龙之后,兄弟俩异常高兴。但大龙看到二龙走路有些坡脚,就觉得奇怪,“二龙,你不是说你没什么大事吗?怎么现在走路都不稳了。”

二龙听到这话以后,差点眼泪掉出来。他说,“哥,你不知dào

啊。我在电话里都没敢跟你说的太仔细。麟离那小子,简直欺人太甚。我这都是小事,我带你看看三龙。”

说完,二龙带着大龙走进了卧室,打开了灯。大龙看到床上躺在一个体型巨大的壮汉,蓬头垢面,胡茬满脸,正趴在床上睡觉,口水流了满床单。大龙问道,“这人是谁?”

二龙说道,“这是三龙啊!哥,你都不认识了?”

大龙看到三龙以后,果然吃惊,问道,“三龙怎么这样了,他不是一直都挺干净的吗?他老婆呢!”

大龙有心叫醒三龙,但是二龙不让,“哥,让他睡吧。听我跟你说。”

二龙把三龙带到了客厅,兄弟俩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的聊起来。原来,二龙自从医院被麟离扎了以后,老婆离婚了。三龙的老婆因为三龙发疯,所以怕伤了孩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现在看来,恐怕也是难保。

而这一切,都是麟离一手造成。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龙已经快要泣不成声。这个昔日在红楼耀武扬威,神灵活现的地税局干部,现在竟然跟无助的孩子一样和大龙诉说委屈。大龙听完之后,钻出脑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杀了麟离。

他直接跟司机说道,“开车,咱这就去红楼,今晚上,我就弄死那小子,给我兄弟报仇。”

司机说道,“龙哥,万万不可,你这么做,会坏了大事的。”

大龙说道,“你只管去,肖丹那里,有我担着。”

司机还是觉得不妥,并不答yīng

大龙。大龙则一把掏出手枪,对着司机的脑袋说道,“你去还是不去?”

司机面对大龙黑洞洞的枪口,竟然说道,“龙哥,你觉得这样我就能去吗?你现在动手,打死是我一个,而且,跟大哥那边你也没办法交代;而今晚上我要是跟你去了,我全家都得跟着受牵连,你也一样没办法交代、孰轻孰重,你还是考lǜ

清楚。大哥并不是不对付东城的麟离,而是一步一步的来,因为,麟离死不能让大哥平心静气,而是一定要折磨够了,才弄死。这话,难道要我跟你说清楚才懂吗?”

听到这话以后,大龙才放下手枪。

看到二弟成为了瘸子,三地几乎成了废人。大龙心里怎么能不难过,他问二龙是不是缺钱花。二龙说自己不缺钱,但事情脑袋这个地步,确实丢人。

兄弟俩聊了很久,一直到半夜。大龙才依依不舍的会宾馆住,二龙执意想留大龙在家,但是司机决不答yīng

。无奈之下,兄弟分手。

第七十章王丹阳的要价高

回到宾馆之后,大龙的心里已经不能平静。第二天一早,大龙早早的就找到了肖丹,这时候肖丹刚刚起床,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龙刚进来,肖丹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问道,“兄弟,这么早来找我,不会因为东城麟离的事情吧!”

大龙拉过椅子,在肖丹的对面坐下,“大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sù

我。”

肖丹张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大龙一眼,“告sù

你就能解决问题吗?听我的,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那个麟离,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对付他的。”

大龙听完,只能无奈的告辞。

回到宾馆房间之后,又是一天漫长的等待。而肖丹怕他无趣,又给大龙安排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比昨天的稍有不同,但是一样青春年少,很有姿色。大龙心里郁闷,只好拿女孩出气,一天下来,把女孩弄的精疲力尽。

但有一件事,让大龙有些措手不及。大龙这些年在外面染上了毒瘾,这次回来匆忙,竟然忘记带够了白粉。等他犯了毒瘾之后,浑身抽搐,痛苦难熬,赶紧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锡纸包,用打火机加热以后,吸食进去。

在他的世界里,生和死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谓的快乐痛苦,麻木,沉沦,对于一个吸毒的人来说,都不是事儿。混社会混的是什么?在大龙这样的人来说,混的就是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而人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和观点,那么就会变得极度的疯狂。在大龙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他认为钱,社会地位是最重yào

的。等待发狠以后,得到了黑社会的认可,得到了钱以后,又觉得一切都不重yào

。仔细想想,还是儿童时候一起玩耍的兄弟,朋友最重yào

,还是那段无邪的时光最重yào



但是还能回到过去吗?肯定是不行,混社会的人,如果不是有很强的目的性,很多人会在还没成名的时候因为看到血腥残忍的一面而选择退出,也有的人向往这种生活,但是一旦达到了目的之后,又迅速的迷失,不知dào

自己该干什么。

但终究,混社会是一条不归路。走上以后,很难回头。这里的混社会是指那些真zhèng

意义上打算以黑道生活为生的人,不是打过几次架就认为自己是社会人的社会青年。两者最大的不同在就像职业拳击跟非职业拳击。

要说王老六这几天干嘛呢!当然是忙活着女儿**阳的事情。要说多牛逼的社会人,都可能败在自己儿女身上。王老六威高很高,但是偏偏奈何不了这个女儿。他试过多种办法,把**阳关起来,结果**阳以绝食抗议;不允许她打电话,没收手机,但是**阳每天在家里一呆,不洗脸,不梳头;说给**阳介shào

一个新男朋友,招商银行行长的儿子,结果相亲的时候,**阳一句话不说,对方还以为她是哑巴。

**阳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跟周若雄在一起。

原来王老六以为,充其量是周若雄依靠花言巧语,骗取了女儿的爱。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睡在一起,就算身体给了周若雄,也不代表以后就不能找好人家。但是进过这几天闹腾发xiàn

,女儿是真的看中了周若雄那个穷小子。

王老六可以容忍周若雄混街头打架,但是最起码有一些经济来源。**阳跟着他那么长时间,王老六做梦都没想到竟然吃了好久的方便面。一想到这事情,王老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自己女儿在家里平时练鸡鸭肉都吃腻歪了,凭什么到你那里给吃方便面?现在可好,到家里能吃饭了,吃什么什么香。

王老六能怎么办?两口子也愁眉不展。

后来,王老六开始商量老婆,能不能把周若雄叫自己家来一趟,夫妻两人当着面,跟他好好谈谈。王老六老婆不乐意,心想就平咱家的条件,县长儿子也不输给他,怎么可能跟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街头混混,最可气的是,还是红楼的人。

王老六老婆虽然不知dào

王老六对红楼做了什么,但是王老六胳膊上的伤是在红楼弄的。因此,王老六对红楼的成见很大,觉得红楼是个窑子窝,男的都是**,女的都是小姐,肯定没好人。

但是,能怎么办?尽管王老六夫妇都不乐意,但是事情总归要解决,不能这样一直放着。王老六是社会人,处理事情方法更趋向感性一些。他老婆虽然在正经单位上班,但是对社会人也是特别喜欢,要不然怎么能嫁给王老六。两人年轻的时候,王老六的花花事也不少,闹的最凶的一次就是他老婆拿刀逼着王老六的脖子,问王老六到底要跟谁过。如果王老六选择跟自己,这事情就算过去,要是选择对方,干脆谁也别想活。

这事情足以证明,王老六老婆温柔的外表现,其实有一颗悍妇的心。这事情以后,很少有女人再敢跟王老六纠缠不清,因为大家都知dào

,王家有个母老虎。

说这么多就是想让大家知dào

,周若雄要是来王老六家,是多么的凶险。但周若雄能来吗?答案是一定要来。周若雄想好了,就算鱼死网破,也要去看看**阳。

自从王老六让人捎话给周若雄来他家,周若雄就做好了战斗准bèi

。他穿上**阳花一千多给买的西服,在西服的里面戴上了小刀,把自己打扮得跟你花花公子一样。当然,周若雄此去,兰兰必然要跟着去。目前,这是周若雄在县城里唯一的亲人。其实,麟离不放心周若雄跟兰兰去,他觉得这事情弄好了是好事,弄不好就得捅娄子。毕竟,王老六是个炮仗脾气,点火就炸。

所以,麟离也去。这铿锵三人组参加鸿门宴,也不知dào

能怎么回来。麟离跟周若兰到街上买了烟酒糖茶,四样彩礼,就算是给周若雄串门了。当然,麟离最大的想法就是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是说服王老六答yīng

这门亲事,那才是麟离想要的结局。

三人到了王老六家门口,按下门铃。王老六开门,一看到三人来访,笑着问道,“来这么多人,这是干嘛。到我家里闹事吗?”

麟离赶紧说道,“不敢不敢,谁有那么胆子,到六哥家里闹事。我们这次可是为了**阳跟我兄弟的事情带着诚意来的,你看都买了礼物了。”

王老六看着麟离,“你命真够长的,还没死呢,进来吧,死也别死在我们家门外。”

麟离一听,这王老六还有心跟自己斗嘴,看样子心情不错。进屋之后,三个人换了鞋,坐在沙发上。王老六老婆虽然不乐意,但是出于礼节,还是给麟离三人拿来了瓜子,茶水,糖果。

王老六老婆没见过周若雄,以为这小子没准是个穿着花衬衫,染着黄头发的小赖子。但今天一看周若雄,仪表堂堂,西服革履,非常有气质。而且,王老六老婆是个爱美的人,所穿衣服都是名牌,她一眼就看出周若雄穿的是罗蒙,一千多块钱一套的。

王老六老婆一看,这也行啊!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寒酸,穿得起一千多块钱衣服的人,也算是有档次。坦白说,论摸样气质,周若雄跟**阳还是很配的。可这来的是三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让王老六老婆心里有些不满。

他认为,既然诚心来解决事情,最起码家长得来看一眼。

王老六更有意思,跟周若雄竟然一口一个小兄弟,“小兄弟,你叫什么啊,哪里人啊!”

周若雄说道,“我锦西人,到这边来玩。家里有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这是我姐,那边的不用说你也认识。”

王老六话锋一转,“你小子挺牛逼啊,竟然敢泡我王老六的女儿,还给我女儿带出去,然后还给吃方便面,这都跟谁学的?”

周若雄低头不语。

兰兰则说道,“六哥,咱们也没少见面,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弟弟办事有时候确实不太周全,但跟**阳之间确实是真感情,他们在一起挺开心的,希望你能成全他们。”

王老六眼睛一横,“你知dào

我说过什么吗?我早就有言在先,谁要是敢在我女儿念书的时候泡他,我就把他们家房子给点燃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家在锦西我就不敢过去,你信不信我这就打车到锦西点你们家房子去?”

第七十一章点你们房子

要问这时候,**阳在干吗?被王老六反锁在卧室里。王老六跟**阳讲了条件,如果这小子真心喜欢**阳,王老六怎么吓唬都吓不住,王老六可以考lǜ

把他招赘为婿,而且买楼买车。如果一吓唬就完了,干脆别来往。王老六生来不喜欢孬种。

**阳觉得这也是对周若雄的考验,就答yīng

了。这时候她正在卧室里面偷听。

兰兰听到王老六要打车去锦西点自己家房子,可有点害pà

。因为他知dào

,王老六这人说不定就真的能做到。麟离这时候也挺尴尬,这明明是好意来帮zhù

兄弟,弄不好还得整出火药味道。

麟离想了想,说,“六哥,不打不相识啊!你看,你这老点这家房子那家房子的,**阳能乐意吗?这事最主要的是看**阳乐意不乐意,是**阳打算跟周若雄搞对象,又不是你,你管那么多干嘛!”

要说王老六这人,邪性的很,还真需yào

麟离这种人来对付。说话不软不硬,但是又气人。王老六听完麟离的话,一呲牙,“有你什么事啊,再怎么说,我跟**阳还是父女呢,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把我惹急了,红楼也给你点了。”

麟离又说道,“那我可真害pà

,说啥我也不敢去杨长河点你的猪圈啊,听说你还有不少猪没卖呢,完了还整两条大狼狗看着。”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掐了几句,王老六老婆听不下去了,“说了半天,竟打哈哈了,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我现在问问你,我们家**阳可是娇贵,你能给什么啊?”

周若雄一听,这是想用彩礼来为难自己,就问道,“阿姨,**阳要什么啊?”

王老六老婆说,“我们老王家要是嫁女儿,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你就在这县城买一栋别墅,再弄个百八十万的汽车就行。要是答yīng

的话,我就同意你们来往,要是不答yīng

的话,那我就不乐意。别说阿姨棒打鸳鸯,你还小,还是趁早多赚钱,我给你三年时间,等我们**阳大学毕业了,你要是能拿得出来,我就让**阳嫁给你。”

周若雄心说你们这两口子真行,换着法的折磨人。买别墅,还有一百万的汽车,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就周若雄的家庭,砸锅卖铁也弄不出来那么多钱啊。兰兰听完之后,也脸色不悦,这存心让周若雄跟自己难看。

周若雄来了倔劲,“行啊,这事情我答yīng

了。不就是钱吗?我抢银行去也答yīng

你们,行吧!”

王老六一看周若雄说这话,更来气,“你怎么那么能装呢,我这么大的社会混子,都没抢过银行,你还说抢银行,你多大能耐啊!”

周若雄说,“反正多大能耐你也看见了,你问问**阳不就知dào

了。”

火药味渐渐浓烈,麟离一看不好,连忙把话往回说。

“六哥,咱这是来谈感情的,不是来谈判的,怎么说着说着,要打架一样啊!你要多少,我兄弟都答yīng

,就是他没钱,我还在,不行的话,我把红楼给他当新房,你看行不行?”

麟离的话绝对敞亮,听得王老六都感觉心里特舒服。心说一辈子要是遇到这样的哥们,夫复何求啊!但是他嘴上还不依不饶,“就你那破楼,我家**阳才不稀罕,我们要住就住新的,绝对不住二手的!”

这时候,**阳在房间里忍不住了,使劲的敲门,“妈!,让我出去!”

周若雄一听到**阳的声音,连忙站起来,“阳阳,你在哪呢?”

他顺着声音走到了房门前,打开了门。

周若雄跟**阳一见面,两人当时就抱在一起,啃上了。

王老六在一边看着,直捂眼睛,“我说女儿啊,你别啊,我这里刚跟她们谈条件,你这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就玩这个,我跟你妈做这事都背人呢!”

麟离一看,笑了,王老六在这个问题上就是纸老虎,说什么都没用。因为**阳不给他争气,谁也没办法。王老六老婆一看,更没办法,赶紧把卧室门打开,把两人推进去,“要亲去卧室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随后,王老六两口子在麟离跟兰兰面前坐下来,气焰全消。

麟离说,“你看,人家小两口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忍心房子啊,车啊,你们家也不缺钱,房子再大,睡觉也就一张床的地方。”

王老六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那我王老六是谁啊,我要嫁女儿,就平平常常,我脸往哪搁?”

麟离连连说,“是,六哥说的对。”

王老六又问,“那你什么事都替他做主,这事情你管呗!”

兰兰看了麟离一眼,麟离说,“我管就我管,要是订婚,就在红楼办。我让我那一群小姐招待你六哥的人,一定让六哥喝好了,怎么样?”

王老六一听,心说这怎么还提喝酒这茬呢?他说道,“那行啊,改天选个日子吧!我也不要彩礼,你只要把事情给我办热闹了就行!”

说完,王老六让老婆准bèi

酒菜,准bèi

让麟离跟兰兰就在王老六家里吃了饭,热热闹闹的喝了酒,一直到天黑。这事情一得当,麟离心里也高兴。谁都知dào

,王老六不可能看着女儿跟姑爷吃苦受罪,只要他承认周若雄,那周若雄的好日子就来了。

但周若雄心里却不这么想。他一直都知dào

,自己还有金毛的命案。周若雄虽然喜欢**阳,但是毕竟自己是逃犯,也就意味着这段感情迟早无果而终。这一点,周若雄是矛盾的,他没办法放qì

**阳,但是他更没办法给**阳一个美好的未来。

周若雄在床上搂着**阳热吻,两人甜蜜的跟蜜糖一样。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时候**阳爱意正浓,转身把门锁死。拉着周若雄就进了被窝。周若雄还有点害pà

,小声问,“行吗?他们都在外面呢,说话声音都听见了。”

**阳不愧是王老六的女儿,多少有些霸气,“没事,一会我小点声。”于是,两人开始了恩恩爱爱。

外面聊的热火朝天,周若雄跟**阳在卧室里也是炮火连天。外面聊完了,周若雄这边也完了,两人心满yì

足的躺在床上,**阳问,“你想我没?”

周若雄说,“你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想你,我能冒着生命危险来你家啊,你看你爸凶的,跟要吃了我似的。”

**阳说,“我爸再凶也是我爸。只要我有在,他不能把你怎么的。”

周若雄问,“那你想我吗?”

**阳说,“你废话,你说我想你不想你!”

“那你也不知dào

给我打电话。”

“我还等着你给我打电话呢!”**阳说,“你知dào

吗?为了跟你在一起,我的书都快不念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就拿刀杀了你!”

周若雄看到**阳说话时候不苟言笑,知dào

她是当真的,心里一哆嗦。心说这爷俩果然是黑道世家,都一样凶悍。他试着问道,“要是我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非要离开你呢?”

**阳说,“你不许有苦衷,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你要敢扔下我,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阳的话让周若雄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滋味。也许是幸福,也许是无奈。

不大一会,**阳的老妈来敲门,隔着门说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吃饭了!”

**阳穿着睡衣,打开门,直奔厕所去洗漱。周若雄被未来丈母娘狠狠的看了一眼,“就不知dào

了,阳阳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周若雄憨笑了一下。

不大一会,**阳洗漱完毕,而且化了妆,输了头发,戴上首饰,换上了新的衣服。这时候再看她,面色光洁,简直光彩夺目。就连兰兰看了也惊叹不已。

王老六一看**阳再次打扮起来,又说道,“真是服了你了,一看到小伙就这么开心。看到你老爸我就成天拉着脸。”

**阳笑道,“老爸····”

酒席间,王老六也跟麟离聊起天来,他首先举起一杯酒,对着麟离说道,“咱们是真zhèng

的不打不相识,以前我多有得罪,喝下这杯酒,咱们是朋友,跟往事干杯!”

麟离笑道,“以前的事情我早忘记了,不过,我真的服气,六哥是老当益壮。”

王老六得yì

的说,“那当然,一直很牛逼,从没被超越。当初,要不是我牛逼,**阳他妈也不能看上我,人家也是大户千金呢!”

第七十二章王老六之死

王老六老婆听完笑了,“是啊,当初他也穷的叮当乱响,要是不是我们俩诚心诚意,恐怕也走不到今天。现在呢,我是**阳的妈妈,也理解当初我母亲为什么不肯让我跟他,这穷日子,真的是难熬。我们俩当初也有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所以,穷怕了。王老六能赚钱,但是也能花钱,这都知dào

。”

周若雄忽然觉得**阳的老妈瞬间可爱,也说了一点实话,他接茬到,“阿姨放心,我一定努力赚钱的。”

这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一直到天黑。麟离觉得事情差不多,也该告别了。王老六也不勉强,起身就送麟离出门。周若雄跟**阳惜别,下楼回家。

送走了麟离之后,王老六接到了一个电话,就要回猪场。

**阳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她见王老六的最后一面。王老六喝高了以后,非常高兴的坐在车里,往猪场走。一直到了猪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他不知dào

,这时候大龙看到他下车,就盯上了他。

大龙这次没有很快的回去,而是把子弹上膛,就在猪场大门不远处等着王老六。一直看到他下了车,确定了是他以后,才下车尾随其后。王老六虽然有了醉意,但是走起路来很快,几乎是小跑着就进了猪场,然后咣当一下插好了铁门。

要说王老六有什么知觉,难道知dào

有人埋伏?没,王老六压根就没想到肖丹找人来杀他,但是他喝多了酒,走起路来轻飘飘,所以就想尽快的赶回猪场,看看有什么事,然后睡觉。等他到了猪场一看,原来是有一头老母猪难产死了。

王老六觉得,这是小事,就没在意。其实,老母猪难产就是一个不详的预告。这时候,猪场有两名工人正在处理难产而死的母猪,门口又有两只凶犬,因此,大龙想下手,非常不容易。

走大门是肯定不行,大龙不光对两条凶犬有所顾忌,而且大门还容易打草惊蛇。他不知dào

里面什么情况,要是自己大摇大摆的敲门进去,然后看见王老六一屋子人在里面,那自己也没办法下手。

所以,大龙还是选择了跳墙。他再次翻越了墙头,顺着墙根直奔王老六办公室,但这次,他没那么幸运,刚刚翻过墙头,就被两个处理死猪的人发xiàn

,立kè

大声喊道,“跳墙的是谁!站住!”

大龙没开枪,他要是这时候开枪,王老六听到枪声肯定跑了。所以他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往前跑。后面的人扔下死猪,抄起猪场用来修理粉碎机的大号扳手就跟上去。

这一喊不要紧,猪场另外几个职工也听声起来,准bèi

抓贼。而且,门口的两只藏獒,也再次连连吼叫。大龙心想,我只要能先干掉王老六,不在乎多杀几个人。但是他又估计错误,因为等他赶到办公室,发xiàn

里面根本没人。

这时候,王老六喝了酒,尿急,正在墙边撒尿。他看到有人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也不认识,就在一边喊了一句,“***,你谁啊!”

大龙看过王老六的照片,也对他有些印象。但是却不知dào

王老六的声音,被着一嗓子喊叫之后,脑子就出汗了,现在是后有追兵,又找不到王老六,想跑已经很难脱身。如果打死人,恐怕王老六就会知dào



王老六命该绝!

他要是躲在墙边,肯定没事。大龙也找不到他。但是他偏偏说了一句,“***的,敢在我王老六地盘上做贼,你想死了吧!”

就这一句话,大龙认定墙角的人就是王老六。

他二话没说,从后腰拔出手枪,对着王老六的脑袋就是一枪,接着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枪。紧接着,顺着路就往大门那边跑。王老六的人听到了枪响,同时也赶到了王老六身边。

这一枪,正好射在了王老六的眉心,第二枪,射在了王老六的胸口。他捂着胸口,还对开枪的人破口大骂,“***,你别跑!”

没人敢再去追,王老六的职工立kè

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这时候的的大龙,已经到了大门边,面对两边的恶犬,大龙也毫不留情,反正还有4颗子弹,一只狗两枪,然后打开大门逃了出去。

等待大龙的司机先后听到了6声枪响,以为事情办砸了。他没办法想到,杀死一个人为什么会用那么多枪。这时候,他已经发动汽车,看到黑影朝着车跑过来,就挂好了档,大龙刚一上车。本田车一下打开大灯,同时开了出去。

救护中心的车很快赶来,把王老六拉到了救护中心。但是王老六这两枪的位置太正了,一枪击中了脑干,一枪击中了心脏,神仙来了也救不活。据说,王老六死的时候,是满脸微笑的。

王老六知dào

,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有混社会的人都知dào

,自己的命根本不在自己手里。

王老六的葬礼风风光光。基本全县城所有有名有号的道上人都来了,其中包括城西的刘庆,城北的张三,城南的江波,当然也少不了肖丹。送葬的汽车排了满满的一路,绵延到眼睛看不到位置。

刘庆对王老六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知dào

东城霸主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他出动了家里所有的车,就差连大货车也一起开来。张三虽然为人阴冷,但是对王老六还是十分敬重,出殡那天,也赶来捧场。

刘庆送的挽联上面写着,流芳百世,遗恨千秋音容宛在,霸气常存。这本来是一副通用的挽联,愿意是‘流芳百世,遗爱千秋音容宛在,浩气常存’但到了刘庆这里,觉得遗爱不如遗恨,浩气不如霸气。这更符合王老六的作风。

张三送的挽联更是语出惊人,而切通俗易懂,他的挽联是这样的,‘天上少一颗星星,地上少了一个牛人。’据说,这还是张三憋了半个晚上想出来的,虽然意境差些,但是毕竟是真情实意。

江波的挽联比较有意境,毕竟是经营酒店的,而且是文化人,‘客燕思归悲添秋士,宾鸿信断梦杳仙乡’最假心假意的就属肖丹的挽联,‘一生行好事,千古留芳名’这幅挽联要是挂在寻常人家,一定没什么问题。但这这挽联挂在了王老六家里,自然是不妥。因为王老六一生恶名在外,肯定是一生行坏事,千古留恶名。

当天,麟离给王老六定制了一个大花圈。混社会的人也是人,大家看到王老六的下场,也都知dào

自己的下场。尤其在看到王老六老婆孤儿寡妇在一边悲悲戚戚的样子,更是心理沉重。

要说王老六老婆,真是女中豪杰,特别坚强,似乎她早就知dào

有这么一天,人多的时候一个眼泪都没掉。并且,他告sù

**阳也要坚强。王老六老婆放出话来,谁要是找到杀害王老六的人,自己的家当随便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

王老六的死,给麟离腾出了位置。现在没人再怀疑到底谁是东城的老大,只有麟离才是。也有人怀疑是麟离下的手,但是知dào

麟离的人,都觉得那不可能。而麟离不想再这件事上给自己留下恶名,他要让杀死王老六的人抵命。

王老六死后,陈龙,李武,赵四,郭大壮,还有李壮都一起找到了麟离,要求跟麟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杀死王老六的凶手,替大哥报仇。麟离忽然间手底下多了十几号人,而且刘振东那里又有7个***,现在手里的人是足够称霸了。

但是,人多了,事就多了。依靠现在红楼的生意很难支撑开销,麟离必须找到新的门路去赚钱,还要给王老六报仇,这事情一股脑的压在了他身上。而且,有一件事情又让他措手不及,就是张丹偷袭了张辉。

张丹在看守所待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靠自己父母疏通关系,出来了。他明知dào

这是个圈套,而且是张辉一手导演的。所以,他利用自己的残余势力,盯上了张辉。

张辉出事那天,正好跟瑶瑶在一起。几个人冲进来直奔张辉,挥刀就砍,一口气把张辉看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

这几天,麟离忙着去医院看望张辉,还得兼顾王老六那边的事情。周若雄更是下定决心要找出凶手,公安局立案侦查,调查当晚所有知情者。但肖丹心思缜密,设计的谋杀几乎没有给公安局留下任何线索。

大龙杀了王老六之后,就乖乖的呆在了百悦酒店,一直没出去。

当时王老六猪场的几个工作人员倒是看到了大龙的身影,但是却没看清楚大龙的相貌。至于大龙使用的枪,更是肖丹精心准bèi

过的,没有案底的枪支。所以,王老六的死成了一个巨大的疑案。

第七十三章受气的马三

麟离赶到医院,下了车,直奔张辉的病房。到了病房一看,张辉浑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只能趴着,打着点滴。他的身边是沉默不语的瑶瑶。瑶瑶看到麟离出现,自然心里有了主心骨。

麟离坐在张辉面前,问道,“怎么回事,知dào

是谁干的吗?”

张辉说,“我哪知dào

啊,当时我正在店里,外面有人说找我,我就出去了,对方问定我是张辉以后,操着家伙就上来。”

麟离说,“你傻啊,有人带着刀问你还答yīng

,那不明摆着要弄你吗?”

张辉说,“我哪想到那些,我寻思在红楼怎么可能有人敢动我张辉呢,谁知dào

他们这帮小子根本就不管我,上来直接就招呼。”

麟离又问,“砍你的都什么人啊?”

张辉肯定的说,“是学生,二中的学生。因为我看到他们大约十三四岁,有一个还穿着二中的校服。”

麟离说,“你跟二中的人有过节吗?”

张辉说,“从来没有,我就成天在酒店里干活,从来没跟二中的人有交往。”

这时候,刘振东也赶来,看到张辉被砍,就询问起来。一听说砍人的人是二中的学生,刘振东当时就来了劲,“我操,二中的人,你早说啊!”

说完,刘振东就走了。他立kè

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到了二中门口。在二中,没人不认识刘振东。他是这里出来有名的学生流氓。

刘振东可不是那种带有梁山好汉意味的流氓,这人在二中的老师眼里,是一个非常恶心,招人烦,而且特别招女人恨的东西。他不但好打架,而且男女都打。只要是惹到他的人,肯定没好下场。就连学校主任的儿子,也因为跟刘振东发生冲突,被他弄到了学校外面,硬找人按着往嘴里撒尿。

这次,刘振东带着人堵到学校门口,肯定没好事。而且,以刘振东在学校里的名声,根本就没有能瞒得住他的事情。他刚到学校,就找人打听前两天谁去过红楼。这时候,有个学生告sù

他,马三带着人去过红楼。

马三是二中的一个新生,是北城张三的外甥,这小子依仗张三混得开,所以在学校里也十分有名。刘振东带这几个太子,洋洋洒洒的就在学校门口等马三。

马三一听说有人来找自己,感慨是还有点不服气。带着自己的兄弟就出来了,结果一看到是刘振东,再想躲已经来不及。

刘振东气势如虹,站在门口说道,“马三,前几天是不是带人去东城的红楼砍人了?”

马三怕刘振东老老实实的回答,“恩,有这事。”

刘振东说道,“都有谁,给我站出来。”

马三问,“东哥,啥事啊?我们砍人也没去城西,跟你有啥关系吗?”

刘振东上前一步,抓着马三的脖领子说道,“我说有就有,你带谁去的,赶快都给我站出来。”

马三一看刘振东玩真的,就说道,“就我后面这些人。”

刘振东说,“好,你们现在都跟我走。”

刘振东带着马三这一伙人,呼呼啦啦的就进了中医院,一直走到了张辉的病房前。刘振东让马三的人在医院的走廊站成一排,然后进去找麟离。

“大哥,砍张辉的人我都带来了,你看怎么办吧!赔钱,看病,怎么都行。”

麟离没想到刘振东办事效率这么高,转眼就把几个人带来,不由得一惊。张辉从床上往外一看,果然齐刷刷的站着一排,那天砍自己的人一个部拉下的都站在这里。

其实,张辉这时候并不是想拎着片刀把他们一顿砍,而是想知dào

为什么砍自己。这个疑问,也正是麟离想知dào

的。

麟离说,“振东,我就想知dào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张辉。”

刘振东站在门口,对马三喊道,“进来。”

张三二话不说,听话就走进来。

刘振东问道,“我大哥问你为什么砍张辉,你说得明白,这事情计算完了。说不明白,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出医院。”

马三只好实话实说,“我老舅让我到红楼找张辉,说给他点教xùn

。”

麟离听了,连忙问道,“你老舅,你老舅是谁?”

马三说道,“张丹。”

麟离才明白,这事情还是由自己而起。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张丹竟然冲着张辉去,而不是冲着自己来。而且,他竟然找了一帮二中的学生替他出气,真是够不要脸的。但是,麟离忽略了一点,就是张丹跟张三的关系。

他并不知dào

,其实张丹跟张三也是堂兄弟两人。听到这里以后,麟离明白了,原来是张丹死灰复燃,他看着这几个学生,对刘振东说道,“张辉的医药费就得他们出了,一个人拿500块钱,答yīng

的就放他们走,不答yīng

的就留下,等着家里大人来赎人。”

刘振东一听,说道,“哥,这事就交给我办。他们一共十个人,我给你要回5000块钱就行了。”

麟离点头,刘振东让其他人都走了,就留下马三。

马三一看刘振东就迷糊,他问,“你要干什么?”

刘振东说,“人是你找的吧,出了事你就得逗着,现在我哥们被你砍了,你打算怎么解决?一,报警,最少判你2年。二,你拿出5000块钱医药费,这事情就算完了。”

那时候,5000块钱并不是小数目,要知dào

,麟离买下了张丹的红楼才花了20万。

马三一听说要5000块钱,立kè

说道,“东哥,我真没那么多钱,你让我一个学生上哪里去弄5000块。”

刘振东上去就给马三一个大嘴巴子,“你问我去哪里弄,你砍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去哪里弄钱。你不是有老舅吗?不是你老舅找你砍人吗?你找你老舅去要。我不管你管谁要,三天后我找你,要是没钱,我就砍你一顿,没脾气吧!”

马三低声说,“没脾气。”

刘振东说了句,“滚!”

马三走了,但事情还没完。马三回到学校,垂头丧气,一直挨到了下学,他骑着自行车,往城北走去。自从张丹从看守所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张三家里呆着,当然,他想对付的不仅仅是张丹一个人,还有麟离和兰兰。张丹不傻,张辉只是他的第一步。

这时候的张丹,正跟张三一起喝酒。两人聊的事情,也是怎么赚钱,发展的事情。对于这个话题,张丹还是很有见地。最起码,他比依靠枪说话的张三要好得多。两人在一起,可算是狼狈之交。

要说起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亲近。因为张三在穷苦潦倒的时候,没有依靠任何人,而是靠自己的凶狠拼出了名堂。在张丹最得yì

的时候,其实张三并没有借过光。他们之间名声是兄弟,其实就是搭档。

张三喜欢喝小酒,没事做在炕头,一斤花生米,一包鸡爪子,能喝半天。张丹不屑于吃这个东西喝酒,但跟张三在一起,没办法,毕竟现在自己没有了势力,只能攀附在张三跟前。而且,张三出了名的抠门,一根鸡爪子都能啃半天。

两人在张三的矿上办公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如今的黑道。

在张三眼里,这世界永远是不变的,什么时候都是狠人当道,大恶其行,他也不会说什么,反正谁惹我就干谁,谁有钱就弄谁,这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张丹不太一样,他吃过麟离的亏,觉得这世界还是有脑子的人天下,所以说,出来混,混的是脑子,不是枪。

两人正在喝着,马三回来了。看到两人喝酒,满脸愁云的走进屋子。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靠一边往那里一坐,冲着张丹生气。

张丹知dào

马三干过什么,就问马三,“大外甥,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啊!”

马三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刘振东带人来找我,管我要5000块钱。”

张丹纳闷,“刘振东是谁啊,为什么找你要钱,他吃饱了撑的!”

马三解释道,“刘振东是西城刘庆的儿子,他为了张辉的事情找我,他现在跟东城的麟离在一起混。”

张丹惊叹道,“哇,东西大合并,看来麟离又有动作了。最近县城里不太平啊,王老六死了,现在刘庆的儿子又跟东城的麟离混,要出大乱子。”

张三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说道“乱能乱成什么样,我只要守着这矿山,就永远有酒喝,有鸡爪子啃,外面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管我屁事。”

张丹说,“此言差矣。”

张三说,“你别整那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啊!”

张丹解释道,“我不同意你的意见。现在这么乱,如果不趁机搞点好处,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马三说,“老舅,你们光顾着说你们的事情,刘振东管我要的5000块钱怎办?”

张三说,“熊蛋包,不给他,他要就让他管我要。让他到我矿上来要。他要是赶来,我就找人削他!”

张丹解释,“三,听见没,有你老舅给你撑腰,你怕什么?他西城在牛逼,还敢到咱们城北来转悠?你老舅是什么人啊,借他刘振东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这里闹事。”

第七十四章东哥的威风

马三说,“那我还得上学呢!我总不能把学校也搬到城北来,要是刘振东带人在学校堵我怎么办?”

张丹说,“这好办,你听我的,你就告sù

他人是我找人砍的,要钱找张丹要,现在张丹就在城北矿山等着他呢!”

三天以后,刘振东果然在学校门口找到了马三。这次刘振东一个人来,他觉得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马三害pà

,这次他肯定乖乖掏钱。但当他见到马三的时候,马三却趾高气扬的说道,“刘振东,我老舅让我告sù

你,张辉欠他的。现在要回来了,你要是想找他要钱,直接去城北的矿山上找他。”

刘振东听完怒道,“我操,我凭什么去城北找他?张辉跟你老舅什么事情我不管,但是你砍了人,我就冲你说话。张辉没得罪你吧!”

马三回答,“没,但是他欠我老舅的,他摆了我老舅一道。”

刘振东说,“你要是杀了人以后,这么跟法院说,法院没准还能把你老舅给崩了呢!你他妈哪儿难么多废话,你就说给钱还是不给钱。”

马三回答,“没说不给,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想拿钱,就去矿山。你要是不敢去,别跟我嚷嚷,我还得回去上学。”

刘振东一听,“草,你这样的还算是学生?还tian着脸说上学,我让你今天带钱来,你没带,你以为我能放过你吗?”

说完,刘振东就一把抓住马三往学校外面拖。一直拖到了学校门口,这时候,学校正赶上午休,学生们都出来买盒饭吃,刘振东把马三往怀里一带,然后就是一脚,把马三踢到在地,紧接着骑在他身上,一阵大嘴巴子。

打完了马三,刘振东还不解气,用手扒开马三的嘴巴,往他嘴里吐了一口黏痰,这下,马三的脸可挂不住劲了,本来学校学生打架也算正常,但是刘振东的做法就是欺人太甚。这样被同学看到以后,马三肯定没办法混。

马三想,以后我要是搞对象了,跟人家亲嘴,人家都得嫌弃我。但是他这时候被刘振东骑在身体地下,根本就没力量翻身。刘振东虐够了马三,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说道,“你们看看啊,就这个傻逼,把我哥们砍了,还让我上城北去要钱,大家都来看啊!”

刘振东折磨人的办法有很多,他抓到了马三,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其实,刘振东在学校里,才是最有范的无赖。二中的老师跟同学都围着看,有个体育老师看不过去,上前推开了刘振东,“干嘛啊,别这么欺负我们学校同学!”

刘振东梗着脖子,指着老师说道,“你谁啊,啥事你都管啊!马三带人把我兄弟砍了,你管不管?就你学校学生能砍人是吧,我今天是管他要钱的!”

老师说道,“你们什么事,我不管,但是在学校门口打架肯定不对。你要是在纠缠下去,我就打电话,让警察来评评理。”

说完,老师就要打电话。

刘振东说,“你打啊,我也正想打电话呢,有没有手机,来,我借给你!”说完,刘振东拿出自己的彩屏手机,递给老师,“来,当着学生的面报警,看你教的好学生,成天带人去砍人!”

刘振东说话尖酸刻薄,并且每句话都特别在理,这几句话一出口,连老师都无言以对。老师拿着刘振东的电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时间僵在那里。说实话,现在的学生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警察也懒得管。

刘振东把体育老师给弄没词了,见人也够多,就指着马三说道,“我不去城北,但是我天天在二中等你,我见到你一次,我就虐你一次,你什么时候答yīng

把钱给我送到家门口,这事情算是完了,要不然,除非你不念书。”

念不念书对马三来说无所谓,因为他从来也没想过在读书这条路上走出去。他的梦想也是当老大,有钱花。但是现在他就被刘振东给镇住了,以后的老大之路,一定是艰险异常。这对于马三来书,才是最重yào

的。

而刘振东说道就做到了。以后一连一个星期,不管刮风下雨,天天在学校门口等着马三,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带着一帮人。马三成天藏头露尾,日子过得异常憋屈。终于,马三在忍受了一个星期之后,又找到了张丹。

这次,张丹看到了马三,以为事情解决了,他正准bèi

找人在去堵兰兰,就商量马三,“大外甥,怎么样了,刘振东是不是不敢来找你麻烦了,还是你老舅名声大吧!”

马三说,“老舅,你可别玩我了。刘振东不是傻子,他虽然不敢来矿山,但是他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我,一连一个星期,风雨无阻,现在我在学校里都不敢出门,同学都笑话我是胆小鬼。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看看这事情怎么解决。”

张丹‘哦’了一声,“还有这种事,我还以为事情完了呢,看样子,刘振东是不好对付,不过,你放心。既然老舅让你去做的事情,出了事情老舅一定会帮你撑到底。你先回去,老舅找你三舅商量一下,给你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张丹忽悠走了马三,心里可犯了难。他知dào

,刘振东跟麟离以后,事情就非常严重。如果不能挑拨张三加入进去,那么东西合并,威力无穷。所以,当今之计就是想办法把水搅浑,然后再报仇。

经过看守所的这些日子,张丹最大的领悟就是遇到事情多动脑子少动手,只有愚蠢的人才愿意老拿拳头说话。想想当初,麟离也是没费多大力qì

,就让自己在看守所呆了那么长时间,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必须要报,而且还要报的解恨。

这时候,天气已经变冷到了极点,一年之中最冷的节气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个年怎样过,变得聪明以后的张丹,会怎么算计麟离跟兰兰,都是未知数。而王老六的死,至今没有着落。

时间越长,查清楚的困难就越大。悬而未决的事情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周若雄是被**阳接受了,但是这时候的王家已经今非昔比,猪场那里没人看管,病死了几头猪。王老六的老婆能力有限,也无法分身。**阳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情无法承担。

这时候,陈龙跟那帮人正在努力的寻找杀死王老六的人,因为王老六的老婆说过,只要找到这个人,王家的家当要什么都可以。陈龙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他如果想办法找到了凶手,一定会对王老六的老婆说,“我要**阳。”

周若雄虽然也想帮着王老六报仇,但是他毕竟不如陈龙有能力。人家家在本地,认识的人又多,周若雄在这里只有姐姐周若兰和麟离。但周若雄脑子不慢,他觉得王老六的死一定是跟在百悦的那场架有关系,否则的话,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遭人枪杀。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么这个幕后的人就一定是跟百悦的利益相关的人。

如果这个推测正确,那么肖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第七十五章超级忽悠

张丹打发走了马三,立kè

去矿山找到了张三。他一进门,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就大呼小叫,“三哥,可不好了,事情闹大了!”

张三当时正在给手底下人安排工作,满满一屋子人,一听到张丹的话,都不由得吃惊的看着张丹。张丹平时给他们的印象还算稳重得体,很少惊慌,所以张丹的这一咋呼,让矿上的人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张三坐在炕头上,不解的看着张丹,“你咋呼啥啊?让狗撵了?有啥大事啊,我怎么不知dào

呢。”

张丹几乎忽悠张三,“天的事,关乎咱们老张家面子的事情,这事情你要是不管,以后咱们老张家就没办法在城北混了,更没办法进城了。现在城西刘庆,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

张丹的几句话让张三很下不来台,尤其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当初,张三就是靠着狠劲,暴力手段夺得的矿山。所以才有人愿意跟着他,觉得跟着他不吃亏。按照张三平时的素质来说,这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所以,张三很在意自己在公众面前的英雄形象。一旦这个英雄形象被打破,那么张三在矿山的统治一定会受影响。

黑社会就是这样,各领风骚三五年,什么时候有人觉得张三肌肉松弛了,人老了,没准就有人打张三的主意,拎着一把枪把张三给撅了,那矿山就是人家的了。所以,张丹打心眼里忌讳这样的话,一听到这话,特别不高兴。

张三当时就急了,“刘庆,他算个JB。你给我说说,他怎么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这里不是好好的吗?”

周围人一听,也都问道,“怎么了,张哥,这矿山不是好好的吗?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啊!”

张丹一看点火有眉目了,就接着忽悠道,“矿山是没事,但是马三在外面可碰到了刘庆的儿子刘振东,人家现在指明了要吃定咱们城北,他让马三准bèi

5000块钱给他送到学校,说要是不给,就带着人平了矿山。”

张三有点纳闷,他跟刘庆虽然没有太多交往,但人家不会平白无故的找自己的碴。说白了,两家一个是搞运输的,一个是搞开矿的,生意或许还有合zuò

,根本就不能有冲突。他刘庆怎么的?没啥事吃饱撑的,睡醒一觉就敢来城北闹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张三问,“刘振东为什么管马三要钱?”

张丹一听,怎么也不能说因为自己让马三砍了张辉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把事情全都怪在刘振东身上,他大声的说,“三哥,你问我为什么,我问谁去?这事情不是明摆着要欺负咱们城北吗?他怎么没去县委大院要钱呢?怎么没去公安局要保护费呢?怎么没去市zf闹呢?为什么偏偏欺负咱们老张家的外甥呢!一句话,人家打算吃定你了,看你不行了,老了,先派个人来探探道,如果你没反应,那人家马上就会欺负到你家。如果你有反应,些许人家还有些忌惮。这是战术,投石问路。”

刘三一听,脸上可真挂不住劲了,张丹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张三老了,但是这时候张三要是没有些动作恐怕手底下人都会怀疑张三的权威。不过,张三有着农民式的狡猾,他觉得张丹这么做,事情就让张丹来处理。

他故yì

说道,“咱们城北虽然跟城西的人没什么交道,但是绝对不会任人欺负不还手。这不是我张三的作风。兄弟,这事情既然你踢出来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说出来,大家听听。”

张丹听见张三把皮球踢给自己,只好接招,“依我看,没什么好办法,咱这就带人去学校,如果刘振东再敢来欺负马三,咱们就找人揍他。打服软了,以后就不敢欺负咱们。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城北的威风。”

这话正中张三下怀,他幽幽说道,“好吧,这事情就你去办。矿上的人你随便挑,去打架的记两个工。兄弟,咱们城北的脸,就要靠你撑着了。”

张三这话一出口,张丹死活都得接着。如果他不接着,恐怕以后就会给人留下咋咋呼呼,有言无实的印象。张丹怕这个,谁也不想给大家留下这样的印象。

“好,三哥,这事情就这样,现在有谁愿意跟我去二中。”张丹问道。

但是,张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在人群中的威望。说白了,人们没人愿意自告奋勇跟张丹打这个架,不过,这事情可难不住张丹,他继xù

施展他的激将法。张丹对着人群说道,“怎么的?兄弟们,是不是让城西给吓怕了?你们要是认孬种,那我就自己去。放心,我宁可被人家砍了,也不愿意做孬种。”

大家还是没动静。

张丹非常尴尬,眼看就要下不来台。这时候,张三又说话了,“兄弟们,今天既然我兄弟说了。咱们矿山今天也不留人,全都去,咱们倒要看看,到底是城西牛逼,还是城北牛逼!”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才议论纷纷,各自准bèi

东西。

······再说麟离这边,刘振东也犯愁了,这马三天天挨打,就是不出钱。其实,麟离也不差这个医药费,但是钱要不出来,很没面子。麟离没有狮子大开口,主要是不想跟城北结仇。按照现在的形式,麟离没想得罪城北。

但张辉毕竟是城北的人砍伤的,如果要不出钱,那自己以后没办法去城北。刘振东倒是百折不挠,天天坚持到二中去虐一顿马三。刘振东说得好,“我就不信他马三不掏钱,我天天在学校门口等他,见面就弄他,我看他能坚持几天。”

两人在红楼地下的卧室里,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聊天中,麟离发xiàn

刘振东这人不光酒量大,玩的手段也很花哨,确实从小就是混子世家。刘振东这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

在刘振东懂事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不是很好。那时刘振东上学的时候,几乎每天只带一块钱,也就够买一袋方便面作为午餐。都是一起上学的同学,人家都是带3块钱,买盒饭吃。所以,刘振东一直很自卑。

后来,刘庆为了借到贷款,让自己的老婆陪信用社主任睡觉。这城西不大,事情难免有走漏。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同学的嘴里。有的同学就看刘振东家里穷,而且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所以就当着刘振东的面说他。

刘振东怎么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的老妈,跟同学们打架,并且闹的很严重。后来,刘振东回家问刘庆,刘庆就告sù

刘振东一句话,‘这天下,是有钱人的天下。等你以后有钱了,就没人说你了。’当时刘振东还小,没办法理解这句话,他又问了自己的母亲,有没有这回事,刘振东的木器也哭了,她心里何尝不委屈。但是,没有办法。

打那以后,刘振东的心里开始慢慢有了一个清晰的印象,他的世界观里有两样东西,第一有钱,有钱就有人尊重。第二是够狠,够狠才能维持有钱,并且一样受人尊重。刘振东成长当中的故事是悲剧的,所以刘振东打架,做人,都特别极端。

刘振东跟麟离说起了童年时候的往事,唏嘘不已。麟离听了,也觉得刘振东不容易,但是他没有跟刘振东说起自己的往事,只是笑笑,点点头。其实,麟离最初的想法也何尝不是做一个阳光少年,简简单单的生活,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游遍世界,耕田种菜。

但一旦进入社会,就会情不自禁的被一些名利,得失迷失了自己。人在社会里,难免会看到谁多一些,谁少一些,谁能一些,谁孬一些。良好的社会环境会把人的优点放大,不好的社会环境会把人的劣根放大。麟离跟刘振东在这个社会上如果在弱势的时候,能够多感受一些爱,多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但是两人偏偏都是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所以在逐步进入了泥潭。

刘振东问麟离,“哥,你进入这条路以后,害pà

过吗?后悔过吗?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麟离躺在床上,叼着烟卷,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此时有些落寞,有些颓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伤,这一年,他就要十八岁了。少年时候经lì

太多的坎坷,让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过早的进入了社会,连最纯真,可爱的青少年时光都在煎熬中度过。

第七十六章突施冷箭

麟离早熟,很到就懂得了世态炎凉,懂得生活艰辛。他回想自己以前,简直都如噩梦一般,麟离听到刘振东的话,想了一会回答,“振东,实不相瞒,我以前是一个胆子特别小的人,遇到打架的事情感觉全身发抖。我的心里特别害pà

,无论跟谁发生冲突,我的心里都会抽搐一阵,但是当我经lì

第一次由害pà

变成了愤nù

之后,我就学会了慢慢的克服恐惧,因为我知dào

,恐惧只会让你的情况更加糟糕。所以我不断告sù

自己,不要怕,不要怕,要面对,要面对。”

刘振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团,床头上是麟离拿回来的作弊酒壶还有春宫图,阳光虽然照射不到刘振东的脸上,但是他依然把脑袋靠在床头,眼睛望着窗外的桃树枝,经过风雪的侵袭之后,在寒风里抖动。

在听到麟离的话之后,刘振东也说道,“咱们俩差不多,我也是打架之前特害pà

,总担心我一个失手下去,会不会弄出人命。但我还有一种感觉,就是特别的兴奋。这种兴奋是夹杂在恐惧当中的,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吸引我。但是后来,我架打的多了,这种感觉就慢慢的变淡,一直到完全消失。偶尔在遇到特别大的架,上百人群殴的时候,也会出现。又过了一段时间,这种感觉完全消失,我再打架的时候,出了看到对手的血跟自己的拳头之外,眼睛里没有任何东西。”

麟离说道,“我小时候特别不理解,人为什么会打架,国家为什么会打仗,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说明白。现在我懂了,这世界上好的东西,比如资源,比如钱,比如漂亮的女人,大家都想要,如果你想得到,肯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人在社会里,是离不开竞争的,竞争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打架。不管是文斗武斗,其实都是打架。有人说公平竞争,这世界哪有公平,公平都是那些zf糊弄百姓的话。或许,有些人正想办法维护这个公平,但是别忘了,也始终有人想打破这个公平。”

刘振东接过麟离的话说到,“所以,过去你渴望别人把这个世界变得美好,变得公平。但现在你知dào

公平这东西难能可贵,所以你有做那种尽量打破这公平的人。”

麟离笑着指了指刘振东,“不错,你很聪明。第二个问题是问我有没有后悔。我想这个问题很简单。没有,后悔就意味着否定自己的过去。我没后悔过,虽然我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我知dào

,没有那些错,我也就永远不明白对,人在成长过程中,难免在对错,爱恨,是非,得失之间纠缠。没有经lì

过这些,人永远不可能进化,不可能长大。我不后悔,也不害pà

犯错。”

刘振东说道,“我倒是很害pà

犯错,因为我小时候,我爸打我很凶。只要我一犯错,他就会用皮鞭抽我,用鞋底子抽我。我觉得人生当中不要有太多的错,因为机会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懂得把握,那么迟早会被命运淘汰。”

麟离不以为然,“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人只要可以斗得过人,机会总会有的。”

刘振东说,“也许,你说的是吧。那第三个问题呢?你有过梦想吗?”

麟离笑道,“你这话问的,我从小到大要是没有过梦想,那我活的岂不是太冤枉了?小时候,我的梦想是当一个画家,但我家里穷,买不起画笔,我只好用树枝在泥土上画画。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肯努力,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但是到后来我发xiàn

,如论我在泥土上把画画的再好,只要有人走过来,下过雨,我的画就不复存zài

了。我的画没有色彩,线条也很难看。而且,总有人对我画的画指手画脚,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达芬奇一样,可以作为大师对我指指点点。”

“后来呢!”

“后来····”麟离笑了,“后来我就不画了,我觉得很烦。我讨厌总有人在你耳边对你所做的事情质疑。说这个,说那个。当时我没办法理解,但是现在我懂了。有人评价,有人说好说坏,至少证明你在他们的世界里留下过痕迹,当你做作的事情成为他们的谈资,这也是你的成功吧!”

刘振东笑了,“这么说,你很小的时候就成功了。”

麟离笑了,“按照现在的逻辑,应该是吧!不过,我也懂得一个道理,就是千万不要跟一个傻逼争论是非对错,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高度,然后用他丰富的傻逼经验打败你。做人,还得向上,没事多跟聪明人交流。”

“哈哈!”刘振东哄然大笑,“你这是不是在影射我,不过,我跟你的想法可是一样的。愿意找聪明人聊天。”

刘振东一翻身,冷不防碰到了床头的春宫图,那幅图顺着床头掉下来,砸到了刘振东的脑袋上,他顺手捡起了春宫图,打开又看了一遍,问,“大哥,这里面是什么啊,上次我看过一次,没明白。”

麟离惊讶道,“不会吧兄弟!你难道连这个都看不懂,跟女人那点事嘛!”

刘振东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图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啊,难道都是教人怎么达到高潮的秘技?”

麟离说,“我也没看过,愿意要你拿去。”

刘振东笑道,“谢谢大哥。”

麟离才反应过来,原来刘振东早打这幅图的心思,“你小子,要这幅图有什么用?你这么年轻,难道还需yào

什么器材辅助码?”

刘振东说道,“我给我爸看。”

两人嘻嘻哈哈,聊了好久,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刘振东一看时间,跟麟离说道,“大哥,我得去二中找马三了,那小子还是不肯把钱给我,今天我可得好好虐虐他,要不然,张辉这看病钱,就算砸里面了。”

麟离说,“去吧,多加小心。”

刘振东穿好衣服,皮鞋,带好了帽子,开门就走出去。麟离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倍感无聊,也起来去厕所刷牙洗脸。中午时候,天气晴朗,暖洋洋的日光从玻璃门穿过,在大厅的地面上留下一道光斑。这时候,酒店已经做好了准bèi

工作,只要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营业了。

麟离看着楼上楼下忙碌的营业员,似乎又看到了几个月之前的自己。时间真是飞快,转眼就是一年。这一年,麟离经lì

了太多的变故,经lì

了太多的风雨,大飞,李北京,张丹,王老六,兰兰,丽丽,瑶瑶,以及这帮兄弟。

麟离在这一年时间里结交了很多朋友,也树立了很多敌人,同样拥有了很多女人。但终归,麟离的收获还是大于支出。看着窗外残留在墙角的雪,麟离站在温暖的大厅里,一边是丽丽,她看到麟离起床,给他冲了一杯浓香的奶茶。

麟离接过香浓的奶车,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行人,吹着暖暖的空调。一切变化都是那么的快,丽丽趴在吧台上,看着神情惬意的麟离,问,“想什么呢?”

麟离回答,“没想什么,忽然觉得人生就跟做梦一样,转眼就是另一番景色。没人知dào

下一个转角,等待你的是黑洞洞的枪口,还是天上掉的馅饼。”

丽丽笑道,“亏你还有这等闲情雅致,王老六的事情还没落案,周若雄忙的团团转,张辉的钱也没要回来,咱们酒店现在虽然还在维持,但是钱越来越难赚了。”

麟离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忙里偷闲吧!有些事情,我想现在就解决,但总要有个过程啊!”

丽丽则说,“但是,我觉得这个过程太长了。”

两人正在聊天,忽然院子里开进一辆地税局的公务车。这车速度很快,进门之后没打弯去停车,而是正对在大厅门前,麟离一看,这事情恐怕又来了。

果然,车上下来两个人,都穿着地税局的制服,下车之后,神情肃穆,推开门进来就问,“你们这里谁是老板?”

麟离回答,“老板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两个人回答,“你们这里涉嫌偷税漏税,我们现在要对这里进行依法查办,请你们出示本月,上月的营业账单。”

丽丽一看,这两人打着官腔,一看就是来要钱的。她可知dào

这群人,转身就是白眼狼,说收你多少税款,都是人家说了算。丽丽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来收税的时候,一张嘴就是2000,请客吃晚饭之后,就变成了500。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丽丽也多少懂了一点,她不慌不忙的说,“两位大哥,您先请坐,我这就给你们拿账单。来先抽烟!”

丽丽从吧台拿出两盒当时最贵的软包中华,准bèi

一人一盒,但是两人竟然神情肃穆,严厉拒绝了丽丽,“对不起,我们不能接受纳税人的礼物。请赶快出示你们的账单,我们好带回去查账。”

丽丽一看,难道这是嫌弃给少了?又拿出一条中华,塞给了两人。两人一看,更加气恼,“老板娘,就凭你这个动作,我就可以告你贿赂国家公职人员。”

丽丽心里骂道,***,你在我们酒店白吃白喝白嫖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但是她脸上并没表现出来,而是从吧台里拿出一摞账本,扔给了两人。

第七十七章采石工大战太*子*党

两人一看,知dào

丽丽面色不悦,这一准是生气了。介于两人有把柄在丽丽手里,所以两人也没敢继xù

嚣张下去,而是诚恳的说道,“老板娘,这次我们很为难。实不相瞒,有人点你们的炮了,上面指明要清查你们,所以,我们俩也是无能力,奉命行事而已。”

丽丽跟麟离对望一眼,都不知dào

什么情况。两人收了账本,起身告辞,“老板娘,我们带回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很快就会还回来。告辞!”

丽丽把两人送出了大厅,一直看着两人上车走人。

这下轮到丽丽不淡定了,“这又是谁要对付我们,做点生意怎么就这么难?”麟离说道,“没事,反正我们又没有偷税漏税,他们查了也是白查。”

丽丽说,“不对,他们每个月都查账,明知dào

我们没有偷税漏税,这次故yì

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动作。我看啊,还是抽空把那两人请过来,好好问问是什么情况。”

·······再说刘振东这边,他几次要钱都没得逞,心里已经不太高兴,所以,这次刘振东没有一个人到二中,而是把自己所有的人都带上了。要说刘振东确实是个有福之人,如果他今天不这么做,很可能就栽了一个大跟头。刘振东叫上自己的***,连同一些其他兄弟,一共是13个人,他打算好哈吓唬一下马三,所以,来的人都带了家伙。

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守在学校门口,有的用尖刀抠牙齿,有的蹲在地上晒太阳,专门等马三出现。但是一到放学的时间,刘振东一眼看到了学校侧面的围墙后面,出现了二十来个拎着撬棍,铁镐,以及石锤的人。

这群人冷眼一看,绝对不是混社会的,而是一群工人。但刘振东知dào

,这附近没有采石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采石场的工人,而且,带着他们的人面色不善,一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刘振东心想,幸亏今天自己抽风一样带了这么多人,要不然,非得吃亏。他这边的人一看到对面有人来,立kè

集结起来,排成一排。

两伙人就在学们门口的一左一右,对持相持,各瞅各的不顺眼。这时候,马三从学校里跑出来,站在了张丹的身边,指着刘振东说道,“老舅,就是他!”

张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到刘振东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以为对方没多大胆子,只要吓唬几句,肯定就能搞定他。这样,才能让马三对自己有信心,让他继xù

给自己卖力,好对付兰兰。

张丹扛着一把撬棍走到了人群中间,刘振东则拎着一把短刀走上近前。双方的人都怒目而视,随时做好了战斗准bèi

。***PK采石队,不知dào

究竟鹿死谁手。学校又放学了,学生们一看到这个场面,很多人都不愿意回家吃饭,围在四周等着看热闹。

学校的门卫老头看了外面一眼,无奈的叹气说道,“哎,又打起来了,这学校,没一天消停的!”

张丹扛着撬棍,牛哄哄的对刘振东说到,“认识我是谁不?”

刘振东一脸张狂,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张丹的撬棍,问道,“你扛这玩意来能打架吗?你是谁我不管,这跟我没关系。我就想知dào

你来干嘛的!替马三出头?”

马三靠在张丹身后,说道,“老舅,帮我削他,就这小子欺负我,管我要钱。”

张丹的救世主感觉立kè

上来,对马三说,“放心,看老舅的。”然后转过头对刘振东说,“听说你管我外甥要钱,我想问问你要的什么钱。”

刘振东不以为然的说,“你外甥没告sù

你他干的好事吗?他带人到红楼把我兄弟给砍伤了,我找他要钱天经地义。这看伤钱要是不给我,今天他就别去上学,直接把他绑了,扔到乱死岗子去喂野狗!”

张丹又问,“你知dào

我是谁吗?”他本以为,对方顺着话一问,他就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张丹,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他没想到,刘振东就是不给他发力的机会。

刘振东回答,“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

张丹只好说,“我就是张丹,红楼原来就是我的。”

“嗷——”刘振东故作惊讶,拉了一个长声。

张丹以为刘振东听过自己的名号,刚有些得yì

,刘振东就说到,“你就是那个因为强奸小姐未遂进去的人啊,真没看出来。”

刘振东说话的声音很大,这句话估计全学校门口的人都听见了,周围立kè

传来异样的眼光。如果这时候张丹动手,那么附近的人一定以为他恼羞成怒,证明刘振东说的是真的。而张丹也知dào

,这年头,强奸是个最难以启齿的犯罪,一来是谁都有兄弟姐们,二来是这欺负女人的事情,在道上也是说不出口的。所以,尽管刘振东说话难听,但是张丹依然没有立kè

翻脸,而是进一步解释。

“你这是道听途说,我张丹向来不缺女人,怎么会强奸一个小姐。”

刘振东梗着脖子望着天空说道,“那谁知dào

为什么,变态呗!”

张丹继xù

说道,“是有人摆我一道,这个人就是张辉,所以,我才让马三砍他。是张辉阴我在先,所以这钱我一个子都不出。我不光要砍张辉,那个小姐,还有麟离,迟早我都要砍。你要是识相,就带着你城西的人离开,别趟这趟浑水,要不然,你就等于跟城北张三过不去。到时候,两家伤了和气,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振东却说道,“你JB磨磨唧唧的说半天,就是不给钱呗!”

张丹说道,“一个子都不给!”

刘振东又问,“你意思别让我管呗!”

张丹点点头。

“***,你是个JB!”刘振东话音未落,抬手照着张丹的脑袋就是一刀!这一刀,让闪电一样快,张丹只感觉刀光一闪,赶紧往后一躲!但是,哪里还来得及,这一刀顺着张丹的鼻梁骨劈了下去,直接把张丹的鼻子劈成两半。

张丹没想到,刘振东出手这么狠毒,而且擅长不宣而战。这一刀下去,张丹捂着鼻子翻滚在地,满脸是血,肩上扛的撬棍,当啷一声落地。张丹挨着一刀之后,马三当时就吓傻了,他原本以为张丹带大人多,而且都是成年人,怎么也能震慑住刘振东,他做梦也没想到,刘振东敢先动手。马三一看事情不好,赶紧躲到了一边。

刘振东对着后面喊道,“给我砍他们!”

后面的人一看到刘振东动手,哗啦一下冲上前去,直奔张丹带来的人!张丹带来的人多半是老实巴交的采石工,原本以为这次来就是吓唬一下,走走形式。当他们看见对方是一群半大小子,也没怎么害pà

。但是刘振东这一刀,一下子让这些老实的采石工人吓了一跳,知dào

这可是玩真的。

这群工人在采石方面是行家里手,打架则逊的多。刘振东的***们虽然不是久经沙场,但是各个都是有两下子,群架经验很多。这时候,他们十三个人一拥而上,把采石场的工人围在中间,上去就是一阵乱刀。

采石场的工人手里都是重型武器,一下子又没展开队形,被刘振东的***围上以后,前面的人吓破了胆子,往后躲去。这一退缩,后面的人更拥挤,即便有心反抗,但是被挤在一起,不好施展。

***手里都是短刀,片刀,挥舞之下,灵巧快速,在近身的时候非常好用。而采石场工人使用的都是长家伙,必须分散开来,才能发挥作用。如果是一个人抡起铁锤,恐怕周围十个人拿着短刀也没办法贴身。但是,事情正好相反,这群片刀队围上来进攻之后,铁锤,铁钳,撬棍就完全成了摆设,失去了作用。

很快,矿山队的人在***的片刀之下溃不成军,人们开始往后退,并且拉开距离。这些工人毕竟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所以力量方面,远远高于***们。几番混战,***跟大战采石工,两队人交错在一起,各有胜负。

由于刚开始的那几分钟,采石场损失的人员比较多,到后来虽然有几个人找到了窍门,在人群中抡起了铁锤,撬棍,使得***没办法上前,但是他们的人十有七八已经连中数刀,倒地哀嚎。

而刘振东呢,他死盯着张丹,张丹的鼻子被刀劈开,撬棍也扔下。所以刘振东动起手来更毫无忌惮。专门照着张丹被划破的鼻子上打,一会膝盖给一下,一会用脚踢一下。张丹没办,只能躲。张丹的这次失利,完全是因为他的轻敌,如果他能够重视刘振东,最起码不会输的这么惨。按照战斗力来说,采石场的工人比***要高很多。但刘振东先发制人,一刀砍掉了采石场的威风,所以才侥幸占了便宜。

学校的值班室一看事情闹大,赶紧拨打报警电话。刘振东本来想好好的在人前杀杀张丹的威风,结果警察就来了。所以,刘振东这架虽然赢了,但是并不是很爽。他看到警察来了之后,立kè

带人四散奔逃。

要说这群***,砍人很厉害,逃跑更厉害,刚听到警车的动静立kè

撒丫子开跑,十三个人朝着十三个方向,警察竟然一个都没抓到。而那些采石场的工人反倒是大部分被抓,张丹这时候恨死了刘振东,因为这一刀,让他的脸破了相。

刘振东打架,多半是为了扬名立万,这一架,确实让二中的人认识了刘振东。也知dào

了城西有个惹不起的***。刘振东这次打架以后,派出所直接去刘庆家里抓他,但刘振东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他早就跑到了麟离的红楼。

麟离害pà

他出事,没敢让他在红楼呆着,而是让他跟那些小姐一起住在了后楼。这一下,刘振东再次大开眼界,每天看着几十个小姐在自己面前吃喝拉撒,场面何其壮观。刘振东心说,大哥真够意思,以后砍人了,就到这里来躲着,即不寂寞,也好养人。刘振东也不露面,吃饭全都是有人给送到后楼,没事的时候,就玩周若雄的游戏机。他虽然没有周若雄玩的好,但是通关也是小意思。

当张三听说自己的人被刘振东砍了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庆的人敢欺负到自己家的头上。但张三跟刘庆素来无冤无仇,他现在有了矿山,也不愿意在随便就拎着枪去人家闹事,更何况,城西是人家的地盘。想来想去,张三决定请刘庆吃饭,顺便谈谈这事情。看看刘庆什么态度,打不打算赔钱了事,如果不打算,再找人干他也不迟。

想到这里,张三就让人给刘庆捎去话,说要在江城宾馆请刘庆吃饭。

刘庆知dào

刘振东惹事以后,心里也纳闷,心说刘振东惹谁不好,偏偏惹那个阴险的农民。这时候的刘庆刚刚得了春宫图,正晚上没事按照上面的体位跟新招的的铁子尝试,哪有心情去应付张三。

随后,刘庆就让人往回捎话,说自己忙,去不了。如果张三是为了刘振东的话,让他直接自己去找刘振东,谁砍人去找谁,他这个当爹的管不了。

张三一看,事情不能这么就完了,他只好让人再次捎话,请刘庆无比赏光。刘庆这才知dào

,张三看来是盯上了自己。想来想去,不想趟浑水也不行,谁让自己有个惹事的儿子,刘庆这才跟张三约好了时间地点,准bèi

赴宴。

第七十八章旧情难了

这几天,周若雄可是忙坏了,自从王老六死了以后,他就在王家忙前忙后。帮着处理王老六的身后事。这期间,难免会跟陈龙打交道,两人见面,虽然表面上说了话,其实心里都有一个大疙瘩。这个疙瘩自然就是**阳。

陈龙对周若雄,那可是充满了嫉妒恨,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阳恐怕现在就是他的人。尽管这只是陈龙的想法,但这想法却让陈龙变得更加仇视周若雄。

周若雄对猪场一窍不通,眼看着猪一个个病死却无能为力,工人们知dào

王老六死了,主心骨没有了,工作的态度难免倦怠,事情完全没按照周若雄估计的方法发展。这几天,**阳也在猪舍,两人为了这几头病猪愁眉不展。

周若雄守在猪圈旁边,一声不吭,倒是**阳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想想办法啊!”

周若雄靠在猪圈的栏杆上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不会养猪,也不知dào

怎么治病,它也不会说话,不能告sù

我它哪里疼,需yào

什么药,我能怎么办?”

**阳一听这话,心里特别难受,“照你这么说,这猪就眼睁睁看着它死掉?我爸养那么多年猪,也没死过这么多啊,你看那猪看人的眼神都打蔫了,跟你似的。”

周若雄一听,可不乐意了,“啥叫跟我似的,我又不是猪。再说,我不是不想办法,是没想到办法呢,现在兽医都看了,也打针吃药了,它就是不好,我有什么办法。依我看,这猪没准是跟你爸爸有感情,你爸爸走了之后,它们都想殉情自杀。”

**阳一听,这话更不靠谱了,她说,“别瞎咧咧,要殉情自杀也轮不到这群猪啊,瞧你说的,好像我爸跟这群猪有感情,跟我妈没感情似的。”

周若雄说,“那说不准,你爸平时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没准就跟猪有感情!”

**阳一听,上去就给了周若雄一拳,“你爸才跟猪有感情!”

周若雄发xiàn

**阳最近老愿意动手了,动不动就上去给自己一下子,周若雄知dào

**阳刚刚没了老爸,就不跟她计较。谁让自己遇到这么一个千金。他觉得,自己肯定在这里猪场帮不上忙,要是在游戏厅还差不多。所以,周若雄就想劝说**阳,让她商量王老六的老婆,干脆把猪场买了,自己开一个游戏厅。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阳在猪圈外面呆了一会,就全身发抖。小女孩在恋爱季节,总喜欢穿的特别少,这样才能美丽冻人。周若雄一看,赶紧把自己的衣服给了**阳,自己只穿一件羊毛衫。

**阳不要,周若雄就应给她披上。**阳看着周若雄冷的发抖动样子,忽然说了一句,“走吧,咱俩在这里叫什么劲,还是回办公室吧!”

两人到了办公室,暖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周若雄坐在暖气旁边,**阳把脚丫子搭在了周若雄的腿上,周若雄一看,这是让自己给暖脚。就用手搓**阳的脚。这段时间,周若雄发xiàn

**阳对自己的依赖越发明显,在失去了王老六这个靠山以后,**阳也确实感觉到了那种没有依靠的感觉。所有的事情,都需yào

自己来处理。在以前,她以为经营猪场很简单,现在看来,确实登天一样难。

周若雄给**阳搓了一会脚说道,“阳阳,依我看,你爸爸都没了,你妈也不会养猪,我也不会养猪,你更不会养猪。这猪场在这里,就是赔钱。不如,趁早把猪场买了,换点别的生意做。”

**阳叹道,“想法是对的,可是我也不会做别的生意,我妈也不知dào

同不同意。”

周若雄说,“你去问问吧!”

**阳给老妈打电话,这时候王老六的老婆正在家里偷偷的哭。这个坚强的女人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软弱,但一旦面对空洞洞的房子,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心里特别委屈。接到**阳的电话之后,她擦干眼泪,忍着哽咽接听。

“妈,猪场的猪病的厉害,我看还是卖了吧。”

王老六老婆一听,就说道,“卖了也行,你知dào

找谁卖吗?”

**阳在电话那头想了一下,“我找陈龙,他没少帮我爸做事,一定能知dào

。不过,妈,我觉得猪场现在没人看了,我也不会养猪,不如猪场也卖了吧!”

王老六老婆一听,眼泪一个劲的滚,她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对着电话说,“卖吧,都卖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王老六老婆已同意,周若雄就找到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猪场出售’,然后又找来一块木头方子,铁锤,钉子,然后把木牌钉在了大门外。这样一来,过往的车辆都能看见这个牌子,如果有人有心,一定会来打听。

两个人弄完牌子,**阳又准bèi

给陈龙打电话,周若雄一听,当然不乐意,“你给他打电话干嘛?”

**阳说,“让他帮忙看看猪的事情,是找人卖了,还是想点什么办法。”

周若雄虽然不乐意,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懂养猪。**阳拿出电话,拨通了陈龙的号码。陈龙当时正在街里喝酒,一看到**阳给及打电话,当然异常兴奋,他差点叫出来,飞快的按下了接通键“喂,哥,你来我家猪场呗!”**阳说。

陈龙问,“啥事啊,我现在在县城里呢,正为你爸的事情发愁呢,我可托人托关系找了好久了,但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阳说,“谢谢你了,哥,我知dào

你对我好。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

“能!”陈龙一口答yīng

,他以为**阳想跟他重归于好,这可是千载难逢,天赐良机。他立kè

结了酒钱,然后坐车直奔杨长河猪场。

再说这边,已经是中午,陈龙吃饭了,但是**阳跟周若雄没吃饭。周若雄知dào

**阳口味挑剔,就穿上衣服,去镇上的饭店订餐。

临走前,周若雄文,“阳阳,你爱吃什么菜啊!”

**阳说,“随便吧,我也不知dào

吃什么好。”

“锅包肉怎么样,你最喜欢吃的!”

**阳想了想说,“锅巴肉太油腻了,不想吃。”

周若雄一看,连平常最爱吃的肉都不吃了,可见**阳确实上火了。他又问,“那你想吃什么?”

**阳又说,“我也不知dào

吃什么,随便吧!”

“吃宫保鸡丁吧!”周若雄提议道,“宫保鸡丁好,香香的。”

**阳又说,“不吃,太辣了!”

周若雄又问,“那你到底吃什么?”

“随便吧!”**阳说。

周若雄彻底无语了,但他还是很体谅**阳,没说什么,自己走出了猪场,去订盒饭。他前脚刚走,猪场的门口就停下一辆车,陈龙从车上下来,手里捧着一把鲜花,直奔猪场。陈龙这次学乖了,下定决定打死也不能再跟**阳说养猪,料精一类的事情,一定要说点Lang漫的。

陈龙抱着一把花走进了办公室,看到**阳光着脚丫,穿着棉裙子坐在火炉边,心里就激动万分,好几个月了,终于有机会再次单独跟**阳接触,而且,**阳在办公室里比较热,只穿了一件紧身的保暖内衣,**阳身材比较好,凹凸有致,看的陈龙目不转睛。

陈龙看的**阳不好意思,她说道,“哥,你来了,还给我买花了!”

“是啊,我从鲜花礼品店买的,5朵玫瑰花。玫瑰代表爱情,容光焕发,5朵玫瑰代表着我爱你。”陈龙一口气说道。

**阳‘哦’了一声,“哥,你还懂花语了。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找你聊花的!”

陈龙把花插在了王老六办公室的花瓶里,然后趁机坐在了**阳的对面,“啥叫我还懂花语了,我压根就懂。只不过,我不想说而已,我懂的事情多着呢,诗歌茶酒花,琴棋书画,哪个不懂?”

其实,陈龙的本意是想告sù

**阳,自己比周若雄懂得多。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时候,人家已经在一起了,说这个根本没有效果。当初,周若雄没出现的时候,如果他能说这些,或许**阳还有兴趣。再或许,**阳对陈龙的感觉,就只限于哥哥。人有时候面对感情是很奇怪的,对你好的人,你往往偏偏觉得不好。对你若即若离的人,反而让你魂不守舍。

很多年轻人在找一个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人之间做的选择是后者,直到成年之后才觉得找个爱自己的人多重yào

。其实,两者之间,没有对错。现在的陈龙想拥有**阳,并不是单单只是喜欢,他更多的是想争一口气。

陈龙为了表现自己是个有学识,懂艺术的人,一张嘴就开始滔滔不绝,“阳阳,龙哥我可是平时不愿意显露自己的人,其实,诗词歌赋的我都懂。李白杜甫白居易,孟浩然,七言绝句从小我就会背····”

“哥~~~”**阳说道,“今天,我找你来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我想问问你卖猪的事情。”

“卖猪?”陈龙不解的问,“什么卖猪?你找我就是为了研究这个事情?”

**阳说,“当然,我找你就谈论卖猪的事情。”

第七十九章陈龙的告白

陈龙一听自己这什么命啊,人家一聊天就是花前月下,自己一说就得是卖猪买猪。以前自己说这些,人家不爱听;现在自己说艺术,人家反而跟自己研究卖猪,这真是得不偿失啊!早知dào

这些,干嘛还费那个力qì

,陈龙说,“为什么卖猪啊,我还看到你们家门口立了一个牌子,好像连猪场都要卖。这是为什么呢?不赚钱了?”

**阳说,“哥,我不懂经营猪场,现在猪有病了,我也不会看。我爸一没了,我们家这事情就算没人管了,所以,我想把这个主场卖掉。”

陈龙一听,赶紧说道,“别啊,阳阳,猪有病你找兽医看啊,猪场挺赚钱的,卖了以后,不等于把这生财的门路给别人了。”

**阳说,“我知dào

,但是我真的不懂经营猪场。”

“不懂,你找我啊!怎么也不能让你爸这心血白费啊!”

陈龙有点着急,他觉得猪场一卖掉,他家料精生意就会因此受损,而且,他也跟**阳没办法再有机会接触。所以,陈龙觉得,猪场不能卖。

**阳被陈龙一说,也觉得自己欠缺考lǜ

,她问陈龙,“龙哥,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猪病了好几头,兽医也给打针吃药了。我们家猪场的工人现在也三心二意,觉得我爸没了,他们也想离开猪场。”

陈龙一听,也很挠头,毕竟这样大的生意,还是需yào

有人照顾的。他觉得,如果**阳能在这猪场,自己每天来这里帮忙,两人关系一定会迅速好起来。

陈龙说,“阳阳,猪场我愿帮你管理····只要你愿意天天看见我就行。”

**阳惊讶道,“真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陈龙见此情形,趁机表白道,“阳阳,喜欢你十年了,什么时候变过心。”

**阳心里一转,已经知dào

陈龙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陈龙说完话,整个身体就凑上来,他一把抓住**阳,就想往怀里拉。**阳赶紧推开陈龙,她不想得罪这个想帮zhù

自己的哥哥,毕竟两人认识多年,就算是哥哥也有感情。但是她也没打算跟陈龙,因为她的心里早就锁定了周若雄。

**阳的力qì

根本就没有陈龙大,一来二去,陈龙就把**阳扑到在床上,并且嘴巴凑上来。**阳两只手被陈龙按住,动惮不得,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放qì

挣扎,“龙哥,你知dào

你在干什么吗?我跟你不可能的,你赶快放开手!”

陈龙此时意乱情迷,哪顾得上那些,尤其是在身体接触到了**阳的身体之后,全身上下更像是被点燃一样,他喘着粗气,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阳阳,我喜欢你十年了,十年了,我多想跟你在一起!”

说完,陈龙的嘴就奔着**阳的嘴唇落下去,**阳扭开脖子,“别这样,龙哥,我已经是周若雄的人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陈龙听完一愣,但是没有放开手,他简直不相信,如此清纯可爱的**阳,已经被周若雄占有。他知dào

,像**阳这种女孩,睡了她就等于拥有她一辈子。他有些发懵,他觉得世界太不公平了。

**阳在陈龙心里,一直像一朵高贵的百合,一个高傲的公主一样。两人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常在一起玩耍。那时候,**阳还小,每次到猪场玩,陈龙都会带着她到处转悠,有时候两人会钻进草堆,在里面玩亲亲。那时候,两人都小,不懂男女之事。但**阳觉得跟陈龙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一来二去,就在草堆里搂在一起。

**阳对陈龙说肚子疼,陈龙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转身就去给**阳找药吃。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两人的关系渐渐不如以前,后来陈龙辍学之后,**阳跟陈龙的关系才逐渐疏远。等到**阳彻底上了高中,她才知dào

自己跟陈龙只是儿时候的感情。现在陈龙想起来,如果当初自己懂得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此时的陈龙,满脑子都是以前美好的回忆,他觉得**阳是喜欢他的,最起码曾经喜欢过,所以,他始终认为,是自己不够主动,只要自己足够主动,一定会把**阳重新夺回来。而现在,**阳竟然说她已经是周若雄的人!

这意味着什么?

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辱感彻底冲撞了陈龙的脑子,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顿时失去色彩,是的,无可挽回。**阳就像在自己身边初长成的一朵鲜花,现在却被周若雄偷偷的采摘,这是无耻的!而,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是,**阳的心也给了周若雄。

陈龙对着**阳吼道,“他有什么好!你告sù

我!你告sù

我!”

**阳看到陈龙发怒,只能平静的说,“龙哥,你先放开我。”

陈龙说,“我不放手,我不能放手,我当初就是放手太早,所以才让那小子有了可乘之机。我问你一句话,就一句话,你要如实的告sù

我。”

**阳说,“你问吧,龙哥!”

陈龙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阳努着嘴巴,倔强的看着陈龙,足足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你觉得呢?”

陈龙大声说道,“我要你亲口告sù

我!”

**阳这时候如果承认喜欢过陈龙,恐怕两人的事情将会没完没了。而且,依照周若雄的脾气,一定会跟陈龙弄个你死我活。所以,**阳觉得,这时候应该忘掉过去,让陈龙放手,等他再遇到新的女孩,就会,慢慢忘记自己,“龙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这不可能!”陈龙大喊,“你忘了,我们小时候还一起你钻过草堆,你说你肚子疼,让我帮你揉揉,然后我给你取药,那时候我们多好啊!你一定是在撒谎骗自己,你一定有苦衷!”

**阳说,“我没苦衷,就算那时候我喜欢过你,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我跟周若雄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你赶快放手吧!”

**阳的话终于像一盆冷水扑灭了陈龙的火,他松开了**阳,绝望的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空洞,无望,似乎整个世界天都塌下来。毫无疑问,陈龙对**阳的爱是纯洁的,高尚的,毫无动机的,是真心的爱。相比之下,周若雄确是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占有性,动机也不是很纯洁。

陈龙错在没有对的时机,没有对的表现。周若雄是个Lang子,无羁无拌,反而先入为主。如果陈龙跟**阳在一起,他是绝对不会让**阳陪着自己吃方便面的。这一点,他肯定做的比周若雄好很多。虽然周若雄心里也喜欢**阳,但是他为人并不仔细,做不到陈龙的细致入微。

爱情就是这样的,没有对错,只有看谁留给对方的印象深一些。

陈龙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终究无望的跑了出去。这时候,周若雄也拎着盒饭回来,他看到惊慌失措跑出去的陈龙,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事情。等他刚进办公室,就看见**阳在床上正了一下衣服,不由得奇怪,“阳阳,他对你做过什么了?”

**阳当然不希望两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再有损伤,就说道,“没什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肚子疼。”

周若雄不信,“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你在床上整理衣服,你是不是想把我当傻逼啊!我**妈的,陈龙是不是你欺负你了,你告sù

我,我这就砍死他!”

周若雄蹦起多高,满屋子的找家伙。**阳赶紧从后面搂住周若雄,“他没欺负我,他就是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告sù

她,我是你的了,所以他很难接受。”

周若雄看了看**阳,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喘着粗气,脑子嗡嗡作响,他转过身,面对**阳,“阳阳,你别跟他来往了行吗?我求你了,你非得弄这样一个人在你我身边,我心里怎么能放心的下。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他对你做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阳一口否决,“不行,我跟你是我跟你的事情,我不能再失去这个朋友,我为你付出太多了,你难道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不给我留吗?”

周若雄无奈,“这是知心朋友吗?这就是一个炸弹,随时都可能爆zhà

!你把他留在身边,那我走行了吧!你跟他好!”说完,周若雄就要推开**阳,**阳哪里肯放手,“别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周若雄说,“你要是舍不得我,就得舍得陈龙。我们俩你挑选一个,你要是跟我,我继xù

对你好。你要是说跟他,我这就走人。反正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你别逼我!别逼我好不好!”**阳哭着说,“我求你了,别逼我。”

最终,还是周若雄妥协了,他不忍心看到**阳哭的这样厉害。他轻轻的抱着**阳,叹了一口气。

陈龙顺着猪场跑出来之后,狂奔了半里路,他跑到了杨长河大桥上,看着桥下结冰的河水,看着远处的沙场,还有光秃秃的大地,心里刀切一般难受。这个时候的陈龙,终于遭受到了生平第一次严厉的打击。

第八十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阳给陈龙带来的伤,是难以愈合的。陈龙的世界观正在极度的扭曲,他开始认为自己过去一直所相信的爱情,美好,信仰都是扯淡。什么也不值得自己留恋珍惜,这世界没有玉女,只有看你的手段高不高明。陈龙所小心翼翼珍惜的,正是人家轻描淡写就占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陈龙对着结冰的河水大喊道,“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如此反复喊了数十声,陈龙终于没有了怒气,只留下心里刻骨的伤。他事论落魄的走在马路上,被风吹着他的脸,吹着他懂得通红的手。回到家里之后,陈龙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开始睡觉。这时候,他的脑子里都是**阳的好,**阳似乎像一个魔咒一样,围绕他,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陈龙的心在滴血!

一直躺了三天!三天时间,陈龙水米未进,家里人多少知dào

了一些**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过多干涉他,而是让他自己在痛苦中慢慢醒悟。三天以后,陈龙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他饿的真不行了,头发蓬乱,全身发抖。

陈龙起来之后,拿了钱,打车直奔县城。到了县城之后,陈龙找到了百悦酒店,上了桑拿部。他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进的浴室,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进的水池。他把自己仍在了浴室里一直泡着,仿佛要洗干净身上所有的往事。

陈龙三天没吃饭,一洗澡,感觉肚子实在是饿。他很庆幸,自己又知dào

饿了,又想吃东西了。陈龙打电话给餐饮部,要求送一份盒饭来。餐饮部第一把盒饭送到了桑拿部。陈龙就坐在了水池子旁边,一口一口的把一盒盒饭全都吃进肚子里。

他吃的时候特吓人,每次把塑料汤匙送进嘴里的时候,他都会被汤匙咬的吱吱响,就像有多大的仇恨。别人看他,他也不在意,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一直到吃晚饭,他把餐盒仍在水池子里,桑拿部的服wù

生看到他神情诡异,也没干多问,乖乖的自己把饭盒捞出来,丢在垃圾桶。

陈龙穿上了浴袍,直奔按摩间。陈龙想通过另一种方式表现自己的存zài

,就是ZJ。情场失意的人,多半愿意在这种场合开心。现在的陈龙,开心说不上,发泄倒是真的。他到休息室,把自己身体往上一躺,闭目不语。

这时候,他才发xiàn

,身边也躺着一个人。

按摩小姐看见有人过来,赶紧上前询问,“先生,按摩吗?”

陈龙有些犹豫,毕竟没经lì

过这种事情,这时候,他看见身边的人正在做足疗,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回答道,“跟他一样。”

按摩小姐开始给他做起了足疗。旁边的人看到陈龙以后,睁开眼睛,友好的笑了一下,“第一次吗?小弟兄!”

“恩!”陈龙点点头。他仔细的看着这个人,皮肤细腻,体态臃肿,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眉宇之间有一种杀气,让人觉得这人不太简单。

“您经常来这里吗?”

那人笑道,“不是,我很少来这里,以前都是在南方。”

陈龙心里苦闷,正好有人陪自己聊天,就跟这人聊了起来。要问这人是谁,这人就是大龙。

大龙干掉了王老六之后,本来肖丹打算安排他立kè

回南方。但是大龙有顾虑,他怕肖丹把自己诓回了南方,根本就不对付红楼。在大龙眼里,麟离才是最大的敌人。所以,大龙以快过年为理由,告sù

肖丹自己要在这里过完年再走。

其实,肖丹心里也明镜一样,他知dào

大龙不放心自己。肖丹并没有表现出意wài

,而是继xù

安排大龙在百悦里吃吃喝喝,时间长了,肖丹觉得风险已过,这才让大龙出去活动,但只限于在百悦内部。

所以,大龙无聊之下,就跑来洗浴中心。反正酒店是肖丹的,也不花钱。而大龙在百悦里也是特别无聊,自己又不能随意的跟酒店里的人聊天,不能去二龙家居住,看到陈龙,就情不自禁的聊起来。

两人天南海北聊的投缘,陈龙把自己的所遇到的事情跟大龙诉说,说自己感情不幸,被人横刀夺爱。

大龙则安慰陈龙,“小兄弟,只要你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你看,我现在住着酒店,每天都有新的小姐来伺候我。我过的也不是挺好吗?感情这玩意,你越看重,就越不容易得到,等到你那天觉得无足轻重了,自然而然就来了。”

陈龙连连点头,忽然问道,“大哥,见多识广,如此高谈阔论,我还不知dào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上班还是做生意。”

要说人出事基本都是命,更多是自己言谈不适,大龙这几天认为风声已经过去,再没有人可以找到自己。越是这个时候,他反而感到失落。为什么,王老六这么牛逼的人被人干掉,竟然没人知dào

是谁做的,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其实,在这个时候,有很多小混子,到愿意承认王老六是自己干掉的,虽然公安局会抓,但是以后自己在黑道肯定是风生水起,人见人怕。

大龙现在就是这种心理,觉得事情过去了,自己竟然吹嘘起来,“兄弟,我是吃黑道饭的。”

陈龙对这个可感兴趣,他在县城里也算没少跟王老六混,基本上东南西北几个有名的大混子都认识,却偏偏不认识这个人,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大龙,问道,“大哥,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龙说道,“我刚回来不久。”

陈龙一听,觉得释然,原来新回来的人,他顺口说道,“现在社会不好混啊,前几天,我们这里还死了一个人,被人枪杀,死的很惨。”

大龙心里笑道,这人就是我杀的,他本来有意炫耀一下,但是又怕肖丹怪罪自己。按照常理来说,大龙不混在这边,就算有人知dào

是大龙杀了王老六,也不会跑去广州报仇。所以,大龙心里放下戒备,随口说了一句,“我知dào

,王老六吗!杨长河猪场的老板。”

陈龙一听,倍感兴趣,就顺着话锋问道,“大哥,你说你回来不久,怎么也认识王老六,还知dào

他是猪场的老板呢!”

这时候,大龙的足疗已经做完,按摩女问道,“大哥,还做点别的不,我们这里有刮痧,磁疗,全身按摩,泰式按摩,推油,拔罐,您再选一样吧!”大龙则躺在床上说的哦啊,”你先下去,我跟小兄弟聊一会,然后再去找你。”

按摩女一听,悄然退下。陈龙也立kè

打发了自己的按摩女,只想听听大龙怎么说。

大龙看见周围没人,才故yì

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我不光知dào

王老六是谁,我还知dào

很多你不知dào

的事情。”

陈龙的胃口被大龙吊的高高的,赶紧继xù

问,“大哥,您怎么知dào

这么多啊,你都知dào

什么说来给我听听。”

大龙故作神mì

的说道,“这事情,怎么能乱说呢。如果我跟你说了,你到处乱讲,让警察知dào

了,那还得了。”

陈龙说,“放心,我陈龙绝对不会跟警察说半个字。”

大龙闻听,问道,“你叫什么?”

陈龙说道,“我叫陈龙。”

大龙笑道,“我说怎么这么跟你有缘,原来都是一家子。”

陈龙问道,“你也姓陈?”

大龙说,“我不姓陈,但是我的名字也有一个龙字。所以说,我们是一家子啊!”

两人哈哈大笑。这时候,陈龙已经对大龙怀疑了五六分,原因很简单,自己这些天来苦苦追寻王老六的事情,几乎整个县城都翻遍了,没人知dào

杀害王老六的人的线索,偏偏这外地回来的人却说自己知dào

,这难道不奇怪吗!

陈龙继xù

追问,“大哥尊姓大名!”

大龙见他面向老实忠厚,也不像是大恶之人,再加上自己有心炫耀,就说道,“我叫做肖金龙,不知dào

你听说没有。”

陈龙何止听说过,而且对肖金龙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因为,当初肖金龙摔死的那个女孩,就是陈龙的一个同学。当年这案件轰动全县,有谁不知dào

肖丹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陈龙虽然情场失意,但这是也明白过来,他故作不知dào

,继xù

套大龙的消息。

“这个我可没听过,怎么,大哥你曾经在这里很有名吗?”

大龙看陈龙什么也不知dào

,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但人也奇怪,他反而觉得自己在这里没什么名气,有些失落。

陈龙继xù

说道,“大哥,你说你知dào

王老六的事情,又说自己是肖金龙,先别说我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就单凭王老六这件事情,恐怕就是你扯谎。现在县城里都知dào

,很多人都说自己杀过王老六,想在黑道混出名,恐怕,你也是想借助王老六的名气忽悠别人,证明自己吧!”

第八十一章江城往事

大龙笑了,他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枉自承认杀过王老六来炒作自己的。他说道,“我肖金龙从来不说谎,我说的,一定是事实。只不过,有些话方便跟你说,少知dào

一些事情,能多活一些时间。”

陈龙满脸讥讽,“大哥,得了,我看出来了,你也就是吹吹牛而已,兄弟我好歹也有些见识,现在这社会上最多的就是华而不实的人,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大龙一听陈龙讥讽自己,当然不悦,拉下脸说道,“我操,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爸身体里呢!我不怕告sù

你,我不光知dào

王老六死了,还知dào

他中了两枪,一枪脑袋,一枪胸口!”

这句话,可以下子让陈龙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原因很简单,很多人都知dào

了王老六死了,但是王老六中了几枪,是怎么死的,只有公安和法医才知dào

,另外,王家的人也知dào

。现在这个不认识的人竟然知dào

这个细节,那足以让陈龙怀疑。

但怀疑归怀疑,陈龙根本没办法确定这人跟王老六的死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还得想办法套大龙的话。想到这里,陈龙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大哥,我刚才跟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我觉得大哥挺牛逼的,一定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人。”

这时候,大龙才笑笑,“算你小子识相!”

随后,陈龙为了表示自己对大龙的尊敬,就说道,“大哥,一会小弟请你去做泰式按摩,费用我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大龙笑道,“老弟,我在这里做泰式按摩,不花钱,再说了,道上有规矩,请人嫖妓是走霉运的,你以后可记得点。”

陈龙倒是会说,“大哥,我认识你一回,只要你开心,我走点霉运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警察抓,我又不是没进去过。”

两人一会之间,就打得火热。果然,大龙跟陈龙双双去做了泰式按摩,两人感情交流的好,竟然是大龙签单。陈龙也问大龙,“哥,你就不怕霉运上身吗?”

大龙回答,“哎,倒霉就倒霉吧,兄弟一回,难得聊的这么开心。”

陈龙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他觉得,王老六的老婆说过,只要找到杀死王老六的凶手,王家的家当随便他挑选,只要这人确实跟杀害王老六的人有关系,自己一定就可以当着王老六老婆的面,要**阳跟自己。这个如意算盘打好了之后,直接可以让周若雄离开**阳。

清晨,初生的曙光照亮县城大地。冬天的味道已经弥漫整个接到,今天早上稍微有些阴,风还是冷冷的,带着彻骨的寒意。由于时间还早,冰雪覆盖的大街上偶见三三两两的晨练人群。雪在县城的每一个角落,透过太阳的光斑,让县城变得格外明艳。

没过多久,街上的人逐渐增多,街道上的商铺陆续开门,县城开始热闹起来。

江城宾馆在同类九点钟属于出类拔萃的,在肖丹的百悦酒店没成立之前,江城始终是县城最豪华的宾馆。虽然,现在江城的规模已经抵不上百悦,但是江城有着多年的根基,以及老的客户源,最主要的是,江城的洗浴中心,有这一帮姿色美丽的按摩技师。

很多来江城玩的人是冲着江波的名气,更重yào

的是都是知dào

他有一个在公安局任职的老婆。这样的酒店安全系数是最高的,没事到里面开个房间打打麻将,斗斗地主,肯定不会犹豫警察来抓。相比之下,百悦虽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安全指数肯定没有江城宾馆高。

张三跟刘庆相约在江城宾馆谈判,看中的也是这一点。上午九点钟,酒店正式开始营业,服wù

生打开大门,迎接买菜的车回来,把成包的水果蔬菜,鲜鱼猪肉,虾丸蟹足往酒店后厨搬运。女服wù

员们用毛巾擦拭收银台,玻璃窗,紧张有秩序的忙碌着。打扫工作是江城宾馆每天必须做好的功课,这让江城宾馆作为几年的老酒店,仍然干净整洁。

要说江波其人,是县城最早的社会混子,跟他的宾馆一样,年远久长,根深蒂固。江波老家在城西南的姜屯镇。姜屯镇是县城有名的富裕镇,也是非常美丽的小镇。小镇有个大水库,有人在里面种了荷花。每年夏天农历六月份,满镇的荷花开满水库,很多附近的人都会在六月来看桃花。

姜屯镇的其他产业也特别发达,养猪,养鸡,运输,各有发展。江波家境富裕,从小就是种田大户,家里有钱之后,他看中了镇上的水库,觉得这水库要是承包下来,养点荷花,鲤鱼,鲫鱼,夏天开杆钓鱼,赏荷花,秋天收些莲子,一定是生意兴隆。

当时,看中姜屯水库的不止一家,镇上有另外一家大户,这家大户姓赵,论财力人力跟江波家不相上下。这老赵家有个宝贝独子叫做赵海军,跟江波两人一直有仇怨。赵海军从小生性顽劣,喜欢结党结帮,他生性有洁癖,平时喜欢穿白衣白裤,好洗澡,爱干净,家里虽然有很多田地,但是他从来不误农。由于是家里独苗,父母溺爱,也不逼他干活。

赵海军跟江波年纪相仿,两人都有一帮好友玩伴。赵海军一次带着人到附近的老山里玩,一不小心撞到了狼,可巧的是,被他发xiàn

了狼窝,找到了7只小狼崽。赵海军觉得狼崽挺好玩,就用衣服把这些狼崽裹起来,带回家,并且不让别人知dào

。一年之后,赵海军的一窝小狼崽就长成了,赵海军没事就带着这七匹狼在村子里转悠,走街串巷,特别威风。别人看到他的狼还以为是狗,刚开始有人还敢逗逗,后来这狼冲着街坊邻居一呲牙,别人才知dào

这狗特别凶。那时候,还没人知dào

赵海军养狼,就知dào

赵海军家的这群狗放出来以后,全村子的狗,鸡,丢了无数。

后来有个村民细心,发xiàn

赵海军家的狗从来不摇尾巴,也不旺旺叫,而是发出狼一样的皋叫,就问赵海军,“你们家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跟狼一样一样的!”

赵海军笑答,“狗啊!纯种的野生狼狗,野生狼跟狗杂交的,所以像狼!”

那人又说,“狼狗杂交我听说,但是我没听说狗还能够学狼叫的,你们家的肯定是狼!我要去镇上的派出所告你去,告你养狼!”

赵海军一把把那人抓住,恶狠狠的说,“你要是敢,我就把狼放你们家去,咬死你!”

那人知dào

赵家大户,惹不起,就没敢告发。赵海军依旧带着七匹狼每天耀武扬威,谁遇到谁腿肚子打哆嗦。

要说那几年,正是王军霞夺得5000米长跑冠军的后期,马俊仁也因为王军霞出了名。这里想说的是,马俊仁曾经给中华鳖精做过代言,但后来,没人知dào

他做了什么。后来,马俊仁养了藏獒。

那时候刚刚时兴养藏獒,一条藏獒都价值几十万,上百万。江波也喜欢养狗,所以花了40万托人从西藏买了一条纯种的党项獒。那时候有句古语说,藏獒是神犬,一獒抵九狼。其实成年的藏獒确实很厉害,但是能打得过九条狼却不知dào

是真是假。总而言之,江波养了一条藏獒,每天关在家里,喂牛肺牛心,长得像牛犊子一样壮实。

时间长了,藏獒就到了发情期。江波的这条熬是母獒,他特别想找一个凶悍一点,血统好一点的狗杂交。他不是没想过找纯种藏獒,但是条件所限,实在找不到。所以,江波就四处打听哪里有血统好的狼狗。

一打听,就知dào

了赵海军家有一群不明真相的凶狗。江波那时候跟赵海军关系还不错,两人见面都打招呼,所以,江波就找到了赵海军,要求用他的狗给江波的藏獒配种。赵海军也没想那么多,更没告sù

江波自己养的是狼,就顺口答yīng

了。

两人约好了在水库旁边见面,赵海军带着他的七匹狼,江波带着他的藏獒。其实,江波不是不觉得赵海军的狗奇怪,但是他觉得一獒顶九狼的话一定是真的,他看过关于藏獒的很多书籍,知dào

党项獒是藏獒里面最凶狠,最灵活的,就算赵海军家的狗有蹊跷,也根本伤害不了他的党项獒。但是,江波忽略了一点,他养的这只党项獒从小就离开了母狗和狗群,一直在笼子里圈养。血统和血性是有的,但是没有成年的藏獒教会它捕食,打架,因此这只藏獒看上去威风八面,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失去战斗力的党项獒,充其量是一个大型的宠物犬。

第八十二章江城的驴屎

江波爱狗,但是不懂狗。

而赵海军呢,他的七匹狼虽然没有母狼教会捕食,但这七匹狼从小在一起玩耍打架,偶尔还会被赵海军带出去偷吃鸡鸭猪狗,而且这些狼狼性未灭,凶残的狠。它们除了不咬赵海军,对其他的人都是仇视。

赵海军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七匹狼中间。江波则穿着一身黑衣,身边时一直硕大的藏獒。七匹狼见到藏獒这世代的冤家,当然异常兴奋,它们哪里知dào

江波是带着藏獒来联姻的,冲着藏獒叫了几声。

江波一听,感觉不好,因为他也是才看见,赵海军家的狗不会摇尾巴,而且目光特别凶残,那根本就不是狗的眼神。说话之间,已经晚了,赵海军的七匹狼呼啦一下冲上来,直奔江波。江波一松手,手里的党项獒也乐不颠的就冲了过去。

但是,江波没想到,党项獒是有心交配,但是这七匹狼可是带着杀心而来。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一只狼一个猛扑,用嘴巴咬住了江波的藏獒,然后一扭脖子,可怜的党项獒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被狼扑到,紧接着剩下的几匹狼冲上去,咬住藏獒的肚子一拉,哗啦一声,把藏獒的肠子拉了一地,紧接着,几匹狼就分吃了藏獒的尸体。

当时江波的脸都绿了,四十万啊,一转眼没看住就没了。赵海军也觉得过意不去,他没想到自己的狼这么凶悍,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江波当时只说了一句话,“赵海军你陪我四十万。”

赵海军的狼虽然咬死了江波的藏獒,但毕竟是江波先找的他。而且,江波明知dào

他的狗凶悍,觉得这事情的责任不应该自己负。所以,赵海军这样说的,“你要是看重我的狗,你随便挑一个,我认赔,要是陪四十万,那肯定不行。”

江波急眼了,“***,赵海军,你还说你这是狗,这明明是一群狼。你他妈的养狼装狗,还在这里跟我装孙子,你今天要是不陪我藏獒,我就告你养狼。”

赵海军一听江波发狠,当时就不乐意了,“操,我养了,你爱那里告就去哪里告,我等着。”

后来,江波真的去派出所告发了赵海军。当时镇里的派出所精力有限,也没有配枪,谁敢招惹赵海军,派人去了一趟之后,硬是没敢进赵海军家的大门。但是,江波不会善罢甘休,他买了一包耗子药和一只兔子,把耗子药给兔子吃了,然后半夜到了赵海军家,隔着墙头把兔子扔进了狼窝。

一晚上,赵海军家的七匹狼全死了。两人的恩怨也升级了。后来,两人又都想承包水库,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又掐了起来。江波是一大家子,赵海军也是一大家子,两家人在姜屯的水库边上就掐起来。

江波家所有的男人,兄弟,表兄,堂兄,朋友,亲戚都上阵。赵海军家的人也都上阵,两边人加起来一共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在水库边上打起来。这一架,是当时姜屯镇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武装冲突,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早上一直打到晚上,实在太累了,就回家吃饭,吃饭完了继xù

打。

两家人一直打了两天两夜,最后一百多人打的剩下了不到二十人,受伤去医院的,掉水库里面的,被凳子打晕的,扁担打断胳膊的。总之,不分胜负,旗鼓相当。两大家族的争斗引起了县里的主意,第三天派了警察来。别忘了,虽然赵家和江波家都是大户,但是江波家在省城里可是有关系的。所以,很快处理结果就出来,赵家养狼在先,咬死了江波家的狗,按价赔偿四十万,打架的事情是赵家先引起,赔偿一切医药费。

这个判决,直接让赵家破产。赵家上诉,但是很快在省城中级法院被驳回,无奈之下,赵家掏钱。江波得到了将近140万的赔偿款之后,不但承包了水库,而且还购置了新房。但是,赵家只是赔款,赵海军还在。他心有不甘,决心不让江波在姜屯镇呆好。

江波养了几年鱼,每次都是要在卖的前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死掉。不用说,赵海军在他的鱼塘里撒了几袋子的鱼糖精,赵海军没事就拿着一把尖刀,在水库变成用青石磨砺,也不说话,就在水库边上磨刀。

江波虽然牛逼,但是没奈何赵海军,磨刀肯定不犯法,但是这种常年在水库边上磨刀却吓坏了江波家的人。后来,江波干脆卖了不赚钱的水库,然后到县城开了江城宾馆。

······张三跟刘庆的谈判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张三有个邪劲,就是始终是农民的低调作风,衣衫偻烂,破棉袄,拖鞋。最可气的是,他知dào

刘庆为了这次谈判,特意从朋友手里弄来了几辆奔驰,宝马的时候,就开始想对策。

按照张三的规模,肯定是不如刘庆的车队豪华。如果攀比,肯定跟人家没得比。张三一琢磨,如果自己弄几辆夏利,桑塔纳,那肯定是掉份。不如干脆就掉份到家。张三发动手底下人,到处借驴车。手底下人不明白,借驴车干嘛。张三说,“干嘛,明摆着,去江城啊!”手底下人惊诧于张三惊人的想象力,去三星级的宾馆竟然要赶驴车。不过张三向来说话算话,手下人真的给他找到了六条病驴。

要知dào

,那时候农村都是拖拉机耕种,养驴的人越来越少,要说找六台拖拉机容易,驴车还真不好找。这六头病驴,有两头还是从驴肉馆借过来的。这六头驴,各个耷拉耳朵,喘着粗气,一副吃不上饲料,眼看病倒的架势。张三找人借来了大车,两头驴一起,成了三套车。

张三告sù

手底下人,什么破穿什么,衣服不带补丁不许出门,而且,张三还提前告sù

兄弟,不能洗澡,一定要身上臭烘烘的,今个就好好整整刘庆。张三下定决定整刘庆,其实整的是江波。

但事情总是超出了张三的预料,在去谈判的前一天晚上,张三弄到的病驴都饿的快站不住了,张三一想,这也不行啊,好歹得挺过去明天,要不然半路病倒了,那可真是闹了大笑话。于是,他派人连夜征集草料,喂驴。这几头驴吃了草料之后,还弄了一些豆瓣,总算是有力qì



江城宾馆从来没接待过驴车车队,而且还是三套车。这些驴昨夜吃得饱,今天到了江城宾馆就开始拉屎,拉的停车场都是驴粪蛋蛋。张三一看,这停车场确实不错,就是自己的驴真的很拉风。张三让人把驴拴在了了停车场的柱子上,带着他的丐帮队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江城宾馆。

再看张三这群人,神态各异,稀奇古怪,一个个面目狰狞,破衣烂鞋。有个兄弟下驴车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了驴粪,沾上了点雪花,把江城宾馆大厅踩出一溜脚印。还得保洁的大婶紧盯着这帮人,在后面用拖布一个劲的拖。

江城的人都知dào

,这是张三的人来了,当然不敢慢待,小心翼翼的捂着鼻子把这群人请到了订餐的包房。这群**约二十来人,一路上嘻嘻哈哈,看哪都新鲜。说白了,跟张三混的人都是采石头的工人,都是穷底子,要说去拉面馆吃一碗拉面还算凑合,这么豪华的宾馆,压根就没进过。

看到电梯很好奇,看到墙壁上的艺术画也好奇,看啥都新鲜,瞅啥都没够。张三还得维持秩序,“哎!别用手乱摸,看你那德行,老实点!”

他们到了包房没多久,刘庆的人才来。刘庆今天为了表现自己的排场,特意穿了2000块的西服,开着一辆奔驰500.那时候,奔驰500在县城里绝无仅有的一辆,后面跟着6辆车,三辆宝马,一辆宾利,两辆奥迪。

当然,这次刘庆还是没带老婆出来,而是选择了自己后宫阵营里面,最漂亮的一位。趾高气扬的刘庆自从得了春宫图,这几天连奋战,百战不疲,正是春风得yì

的时候。他趾高气扬的把车开进了江城的停车场,一看才傻了眼。他以为张三一定会弄几辆夏利,桑塔纳之类的来这里,但是一看却是驴车,而且还是病驴。

刘庆把车停在了停车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群病驴拉屎撒尿,已经把停车场弄的污秽不堪。刘庆无奈,只好下车,绕着驴粪,捏着鼻子走出去。

到了宾馆以后,刘庆在服wù

员的带领下,领着二十几个兄弟到了包房。可到了包房一看,刘庆更傻眼了,张三带着一帮要饭似的人正在里面打哈哈,这群人把服wù

员送上来的瓜子跟糕点都吃光了,嘻嘻哈哈的等着自己。

第八十三章 谈判风波

刘庆看了看张三,从心里往外鄙视他。就这样的装备,竟然还想出来混,简直就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张三情急之下,还有点不会说话,“哎····城西老大来了。今天···挺好的,春光明媚的!”

刘庆在张三的对面坐下,回敬道,“行了,别拽了了,这是冬天,哪来的春光明媚。”

再看看张三,把那一双露着脚趾头的破鞋拖在脚上,然后把脚丫子搭在了餐桌上。这边刘庆西服领带,身边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大约跟刘振东的年纪差不多。双方一照面,刘庆心里就有了几分得yì



这张三这时候才缓和过来一点,说话也正常了,“你身边那是你家姑娘啊,长得挺水灵的,有对象没?来,叔叔抱抱!”

本来很严肃的场合,刘庆差点被张三逗笑了。刘庆的小蜜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张三,一脸的鄙视,各种鄙视,然后冲着刘庆问道,“老公,这谁啊,这么恶心。”

刘庆笑道,“这就是有名的城北霸主,张三!”

张三听到刘庆小蜜的话,故作惊讶的问道,“刘庆,这丫头不是你姑娘啊!挺赛脸呢,说谁恶心呢!信不信我找人晚上强奸你!”

那女孩看到张三发狠,顿时不说话。

刘庆问道,“张三,你找我有啥事,快点说,完了我还有事呢。”

张三说道,“没啥事,就是管你要钱。你儿子刘振东带着人把我手底下的兄弟砍伤了,好几个现在还在住院。还有,我弟弟张丹被刘振东一刀劈开了鼻子,在医院缝了十多针,大夫说还得往里面垫骨头,反正遭老大的罪了,今天咱们就谈这事情。”

刘庆问道,“刘振东为啥砍张丹,他为什么不来砍我?”

张三说,“别在那废话,你是他爹,他能砍你吗!我才看见,刘振东没跟你来啊!”

刘庆回答,“我现在也不知dào

刘振东在哪里。不过我就想知dào

,你说刘振东把你弟弟砍了,我就想知dào

为什么?”

张三回答,“我哪知dào

啊。为啥不重yào

,谁砍人谁看病,天经地义。说那些没用的有用吗!”

张三说完这句话,把那双脚丫子从桌子上拿下来,翻了翻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从里面抽出一根牙签,叼在嘴里。

刘庆挺讨厌这穷人装逼的。他心说,你张三连饭都没吃呢,还在那里装着扣牙,这是哪个套路呢!刘庆也打算把话说明,“张三,如果我家刘振东无缘无故的跟人闹起来,把人砍了。这看伤看病的钱我认掏;要是谁先惹着我们家的刘振东,那这钱我一个子都不给。出来混,是要讲道理的。你不说出来个一二三,这钱我肯定不出。”

张三一横眼睛,“没听说过,你不掏钱,今天就别处去这门。”

张三手底下的人呼啦一下堵住了包房的门口,而刘庆这边,动也没动。在刘庆带来的二十几号人里面,根本就没人瞧得起张三的人。他们觉得,自己来都是耻辱。

刘庆笑道,“就你这几个人,还能拦得住我?”

张三又回答,“说吧,打算怎么办。”

刘庆说,“你说。”

张三斜着眼睛,“一口价,100万。”

那个年代,黑社会伤人也是有价格可以参考的。基本是大哥受伤50万起,有名号的受伤5万起,小弟受伤1万起价。如果是平常的小伤,肯定是不用赔的。最起码也是断胳膊断腿,如果再严重的话,可能加上几万。

张三这伙人中,张丹的身份充其量算是有名号的,也就是十万块钱顶多哦,那几个小弟加起来,有十多万也足够。所以,张三的要价并不合理。但张三这么想的,双方讨价还价,自己多要点,好说话。

谁知dào

刘庆听了张三的要价,直接说道,“谁砍的人你找谁去,这钱我一个子都不出。有能耐你找到刘振东,让法院把他判了!”

张三不傻,他知dào

法院没判之前,刘庆肯定能把他捞出来。刘庆最害pà

的是,自己对刘振东下手,他说道,“刘庆,你要是跟我拉硬,咱们就试试看,要我先找到刘振东,你可别怪我手黑,我要是不卸到他两只大腿,我跟你姓刘。”

张三的话冰冷彻骨,让刘庆一下子清醒。张三为人的毒辣是众所周知的,刘庆还真是担心刘振东。县城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自己儿子又喜欢招摇,没事就带着人到处溜达。如果真的被张三发xiàn

,那还得了。

其实,刘庆也知dào

,依照刘振东的脾气,多半是他先惹的祸。但不管这事情因为什么而起,但刘振东确实砍了张丹。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己当爹的就要承担这个后果。他那么说,也只想把价格压低,自己少花一些钱免灾。

刘庆怕张三吗?那肯定是不怕,县城里的霸主都有实力,都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关系。但儿子的安危跟钱比起来,肯定是儿子的命值钱。所以,刘庆想,如果少花一点钱,可以解决的话,那最好。如果对方要价钱太高,就干脆让儿子跑路,省的他张三找到。

刘庆一伸手,说道,“我就出二十万,如果你答yīng

,这事情就算完了。”

张三还在犹豫,刘庆的电话响了。刘庆一看,是陌生号码打来的,他走到了人后,接通了电话,果然,电话是刘振东打来的。

刘振东把情况跟刘庆说了一下,告sù

了他事情的起因经过,并且说自己现在很安全,用不着把钱给张三。刘庆对着电话就骂,“你闲的难受帮我回家管车,我他妈的赚这几个钱都让你败坏了。”

刘振东在电话那头哀求,“爸,这事情真的不怨我,是马三先带人看了张辉的。”

刘庆对着电话说道,“好了,我知dào

了,一会我跟他说。”

刘振东是不愿意让刘振掏这钱的,因为张丹找马三砍了张辉在先,现在自己砍了张丹,算是报仇,根本就不需yào

再给钱。如果这样都给钱的话,还叫什么西城霸主。

刘庆也不愿意给钱,所以他坐下来之后,趁着张三还没答yīng

,就说道,“张三,我最先新到的消息是,张丹先让马三砍伤了刘振东的朋友,而刘振东找马三要钱,马三也没有给张辉的医药费,所以,刘振东把这刀还回来了,这钱我不掏。”

“你敢!”张三一声怒吼,拍案而起,他手底下的人哗啦一下闪开,从怀里拽出了家伙。都是用钢筋和钢板加工的短刀,还有风枪用的合金钻头,甚至还有一个人手里拎着崩山用的雷管和炸药。

刘庆这边,则是四把枪,两长两短,十几把砍刀。一下子亮出来,双方剑拔弩张。

张三说道,“要是你那么说今天也甭谈了,我可以不要钱,我要刘振东的命。”

刘庆阴着脸,“你以为你谁啊!要刘振东的命,我还想要你的命呢!”

双方特比尴尬,谁也下不来台。如果张三就这样走了,以后肯定在城北没办法混。刘庆呢,如果因为这件事给了钱,他心里照样不舒服,因为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无关。如果刘振东确实窗闯祸了,当爹摆平很正常,现在刘振东是帮人家的忙,他觉得这钱花的冤枉。

关键时候,江波出现了。如果把社会人按照武力跟智力划分的话,江波则跟属于智勇双全的类型。如果今天双方在他江城宾馆里面掐起来,江波肯定受牵连。所以,江波知dào

事情不好,立kè

就走出来打圆场。

江波今天穿着一身米色的西服,西服革履,论相貌来说,应该是非常具有贵族气质的。他笑吟吟的捂着鼻子推开了张三的人,走到了两伙人中间。左右看看,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点燃了一根烟,等他吐出烟雾的时候,才说道,“二位老大,都先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刘庆跟张三都是**湖,人成年之后肯定比年轻时候原话。双方都知dào

,吓唬一下,面子上过得去,只要谈判还有希望,肯定会继xù

谈。而且,现在江城的老大来了,双方都要给面子。

两人相互对视着坐下。

张三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碎烟末,掏出一张卷烟纸,打开烟包,把烟末倒在纸上,卷起旱烟来。江波看到这一幕,笑了,递给张三一根软包中华。张三梗着眼神,说道,“我抽这个,你那个没味道。”

刘庆也抽了一下鼻子,拿出一根香烟,旁边的人赶快给点上。

双方沉默不语。

第八十四章狼吞虎咽

江波问张三,“张三,你赶着驴车来,拉我宾馆满停车场都是驴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张三阴暗的笑道,“你这宾馆有规定不许驴车进来吗?当你是人民大会堂啊!驴拉的屎又不是我拉的,你找驴说理去。”

江波笑了,“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怎么了,这又是枪又是炸药的。”

张三一指刘庆,“你问他!”

刘庆则说道,“江老大,你来评评理,他手底下的人先惹事,砍伤了我儿子的朋友,我儿子替朋友讨要医药费,他们不给。我儿子只好把他的人砍了,那等于扯平。现在他管我要钱,我怎么能给呢!”

江波看看张三,张三有点语腮,刘庆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打诨道,“操,那我不管,我现在就管这件事,你要是不给看病钱,我就绑你儿子。”

江波笑道,“就这点屁事,还让你们两家弄的这么大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这样吧,我给你做个中间人,刘老板那么有钱,适当的掏点医药费,张老板让一步,事情就过去了。”

刘庆对江波说道,“将老弟,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张老板管我要100万,怎么可能呢!我刘庆有钱,也花得起,但是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让我掏个明白。你说你弟弟鼻子让我儿子砍了就管我要100万,开什么玩笑。”

张三问道,“你想给多少,你觉得给多少合适,你自己说。今天我给江老板面子,我让你说!”

这话题扔给刘庆,刘庆也犯难了。刚才还打算一分不给,现在又得掏钱。刘庆想了很久,终究还是为了儿子的安全考lǜ

,说道,“我出15万,这事情就算了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张三连忙说道,“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弟弟现在鼻子变成两个,中间缝了好几针。而且,我还有好多兄弟都在医院躺着,这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

刘庆一撇嘴,“我一分不多出,这个价钱,还是看在江老弟的面子上,要不然,我让刘振东去国外,你爱上哪绑去那里绑,我看你怎么办。”

张三其实心里已经承认这个价格,但他就是听不惯刘庆的话,觉得他太牛逼了,“你还把你儿子送国外,你咋不送月球上呢!告sù

你,我张三想绑的人,就是送到外星人那里,我都给你绑回来!”

江波一听,这话越来越不靠谱,他打断了张三的话,“得了,张三,你要是能在外星上当黑社会老大,就别再这里给我宾馆车库拉屎了。钱就这么多,今天就这样,你们整一顿吧,饭钱我拿。”

刘庆说道,“那多不好意思!”

事情总算解决了,但是这个结局并不是让刘振东很满yì

。在他眼里,这个钱是一分都不会拿的。但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他还不知dào

张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庆的做法表面看起来有些吃亏,但是也算是破财免灾。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当然明白15万跟儿子的安全比起来哪个重yào



张三的这伙人典型的农民进城,加上刘庆的人,一共是4大桌。刘庆的人都是社会人,大多喝酒聊天。张三的人则是吃吃喝喝,上来一个菜,就消灭一个菜,弄得服wù

员都不好意思。一连上来了十六道菜,全都是转眼间就吃光。

张三的人都是重体力劳动者,消灭这点饭菜,根本不是问题。最可气的是,他们吃光了自己桌的,又挤到了别的桌子上吃。把刘庆的人弄得非常无奈,眼看这帮人挤过来,刘庆的人都放下碗筷,不屑与之为伍。

张三的人不管那些,大声招呼就开吃。张三还在一边喊道,“小子们,有点深沉,别像没吃过似的,我这一年也没少带你来这种地方,好像我张三把你们饿着似的。”张三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让人觉得这个人纯粹是个牛皮匠。

一个小时,张三的人吃饱喝得。刘庆无心吃饭,应付了几句,就带人离开。张三又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江波说请客,干脆就玩的开心点。这帮人又去了江城宾馆的洗浴中心。洗浴中心的前台看到张三这伙人,脸都变色了,赶紧给江波打电话。

江波在电话里说,“随他们去吧,只要不打架,我就算拣着。”

这群人到了洗浴中心,把随身带的刀具锁在了储物柜,一下子脱光了衣服进了大池子,洗了半个小时,能容纳12吨水的循环水池硬是洗黑了。服wù

生一看,这帮人真牛比!这是江城洗浴中心开业以来,第一次把水给弄黑了。

然后,这帮人开始把洗发香波,沐浴液一个劲的往外挤,弄得洗浴中心狼藉一般。周围客人都知dào

,江波的洗浴中心是最干净的,最有档次的。但是见到这帮人以后,立kè

觉得档次下来了。

张三的人不但洗澡,而且洗完了,一人一身桑拿服,跑到了休息室休息。但是,江波有言在先,若是找人按摩,自己掏钱。洗浴中心跟小姐之间是分成,不可能江城自己掏钱贴给小姐。这帮人睡够了,玩好了,走的时候还顺带捎走了人家好几瓶沐浴液跟洗发ru。

最后,张三带着这帮弟兄,浩浩荡荡的赶着驴车回到城北矿山。钱拿到了手,而且还白吃白玩一天,张三从来没觉得虚荣心这么膨胀。但是,他不知dào

,这么一闹腾,他彻底把江波得罪了。

江波是什么人,智力上不输于肖丹,而且心机特别重。他表面纵容张三在自己这里胡作非为,但是如果给他合适的机会,一定会把这事情给找回来。江波从来不吃亏,这件事上也不例外。

刘庆这边,把钱送给张三以后,也算是消停了。刘振东虽然埋怨老爸给了钱,但是毕竟事情解决了,自己不用在红楼猫着,又带着***在街上招摇。经过这一次,刘振东更加得yì

。几乎在他心里,可以秒杀一切同龄人。

····陈龙这边,经过几天的套磁和追踪,终于知dào

了大龙住在百悦的具体房间。两人你来我往,经常一起喝酒聊天,说着说着,陈龙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话。大龙在一次喝完酒说道,“王老六就是我杀的,谁让他在百悦打架!”

陈龙听到这句话,心里才明白,原来王老六的死是因为在百悦打的那场架。陈龙十分不理解肖丹的做法,谁家的买卖都可能遇到些打打闹闹,为什么肖丹竟然出手那么狠毒,直接要了王老六的命呢!

陈龙不明白,很多人不明白,但是了解肖丹的人知dào

。肖丹的智谋是出了名的高深,现在没人能理解,总有一天有人会知dào

。在肖丹心里,早就预谋着一场霸业,他的想法就是统一县城的黑社会。不光是王老六,乃至江波,张三,刘庆以及任何阻挡他控zhì

县城的人都是他的对手,而王老六只不过先走一步吃掉的棋子而已。

陈龙确定了大龙就是杀死王老六的凶手之后,并没有着急动手。他想用这个消息,换取自己想要的。他知dào

,如果大龙被人干掉,或者行踪暴漏以后,那么自己再讲条件,无疑就等于失去筹码。

要说大龙行事一直很小心,但对于陈龙,大龙却是低估了他。所谓千里堤坝毁于蚁穴,可能说的就是大龙的这个情景。

陈龙首先做的就是找到王老六家里,见了王老六老婆。王老六老婆对陈龙的到来有点惊讶,她认识陈龙,知dào

陈龙跟王老六的关系。但自从王老六死了以后,他的手下很少再来王老六家里。

王老六老婆把陈龙让进了自己的客厅,然后给他到了一杯茶水,坐在了他的对面。陈龙看了看日期,现在离过年不到半个月时间,一晃王老六已经死了好久。他问道,“嫂子,六哥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老六老婆一听这话犯了合计,心说陈龙你问我怎么打算的,难道你看上我了,要娶我?她不知陈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说,“陈龙,你有话直说吧!”

陈龙倒也干脆,“我记得六哥死的时候,你说过,谁要是能知dào

凶手的下落,找到他,给六哥报仇,你们家的家当随便挑选。”

王老六老婆一听,连忙问,“陈龙,你知dào

谁下手弄死了老六?”

第八十五章枪声

陈龙点点头,“我找到了,现在这个人就在县城里。”

陈龙没往下说,王老六老婆问,“你说吧,你看上我们家什么了,是房子还是猪场。”

“没,我不是那意思。”陈龙说,“六哥死了,我当兄弟的给他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无可厚非。但是嫂子你知dào

,我一直喜欢你们家阳阳,但是她似乎现在对我不太满yì

,所以我想请你帮帮我。”

王老六老婆一听,觉得陈龙太没出息了。闹了这么一大档子事情,竟然把**阳抬出来。她说,“陈龙,你知dào

这个理就行。**阳喜欢谁,我当妈的管不着,她跟谁好事她的自由。你要是想追她,你可以去追,我也不反对。但是你拿**阳的这事情要挟我,我觉得不太妥。你这明摆着是欺负我们孤儿寡女的。”

陈龙连连摆手,“嫂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老六老婆反问,“那你是哪个意思,说明白一点。”

陈龙解释道,“六哥的仇我一定回报,但是我想让你知dào

,我是喜欢**阳的。”

王老六老婆说,“这事情你跟她表白,你跟我表白我也不能答yīng

你。这样吧,我给**阳打电话,你自己跟她说。”

陈龙一听,这也算是不错的主意,就答yīng

了。王老六老婆给**阳打了电话,让她自己赶快赶回来。**阳一听老妈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但她还是答yīng

立kè

赶回来。半个小时之后,**阳到家,一见到陈龙,心里明白了几分。

王老六老婆说道,“陈龙说他喜欢你,想跟谈谈。他知dào

谁杀了你爸爸。”

说完,王老六老婆转身拉着脸回了卧室。

坦白说,**阳现在有点害pà

面对陈龙。一来是陈龙对自己的痴情让她有些不忍,而来**阳确实喜欢过陈龙,但是现在的局势没办法改变。**阳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孩,他看到陈龙为自己憔悴了一圈,心里也不舒服。只盼着他能早日遇到合适的女孩,结束了对自己的单相思。

陈龙一旦面对**阳,还是眼神游离,目光空洞。

**阳见陈龙不说话,就问,“你找我不是有话说吗?你倒是说啊,你知dào

杀我爸爸的人在哪里啊,你告sù

我啊!”

陈龙声音发颤的回答,“如果我说了,你能答yīng

我的条件吗?”

**阳倒是干脆,直接问道,“什么条件,直说,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睡觉。”

在**阳这句话没说出来之前,陈龙确实那么想的。他觉得自己只有看轻爱情,看轻**阳才能报这个仇,血这个恨。他希望跟**阳发生点关系,然后再得yì

的告sù

周若雄,我玩过你的女人,现在扯平了。但是,陈龙听到**阳的质问以后,也看到了**阳眼睛里的厌恶。他瞬间清醒了,如果自己真的用这件事要挟**阳就范,那么自己就在**阳的心里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小人。

正义和邪恶之间,高贵跟卑微之间,喜欢和讨厌之间,往往都是一念之差。如果硬用这个消息作为要挟上了**阳,陈龙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知dào

,**阳就永远不会有将来;如果自己换一个做法,可能失去这次亲近的机会,但是却能给**阳留下好的印象。

是玩邪恶,还是要善良?

陈龙在犹豫,**阳看出了陈龙的犹豫。她似乎猜到了陈龙的心思,于是**阳站起身来,一把拉起陈龙就往自己的房间走。陈龙不知dào

**阳要做什么反而有些发蒙。**阳把陈龙拉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咣当一声锁上门。

**阳说,“你不就是想睡我吗?来吧,只要你告sù

我谁杀死我爸爸!”

说完,**阳当着陈龙的面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匀称丰美的少女身体,紧接着一弯腰,又脱下来自己的裤子,紧接着是保暖内裤,最后脱下了裤头。

陈龙看傻了,他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眼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身体,他惊呆了!他开始更加浓烈的恨周若雄,如果没有他,自己就可以拥有**阳,拥有这具美丽的身体和她的灵魂。

**阳一把拉过头上的发卡,散开了头发,然后两只腿一劈开,把下身对准了陈龙,说道,“你不就是想这点事嘛,来吧,完事你告sù

我谁杀了我爸爸就行。”

陈龙的脑子嗡嗡的叫,他的视线里**阳是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亲近,爱与恨之间,情和欲之间,究竟哪个更重yào

?罢了,罢了,陈龙内心还是高傲的,他不愿意看到**阳这张对自己充满鄙夷的脸,他希望看到**阳是真心的想跟自己在一起。最终,他摇了摇头,终于做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陈龙走了过去,把头慢慢的贴在了**阳的胸口,过了一小会,陈龙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听你说一句‘我爱你’假的也行。”

**阳愣住了,她的眼泪很快就流下来。她的回答更让陈龙伤心,“我不爱你,就算说了假话,我也不爱你。”

陈龙听后,说道,“我这就去杀了那个人,替你爸爸报仇!”然后,陈龙轻轻的拾起来**阳的衣服,在口鼻之间闻了一下,说道,“好香。”他把**阳的衣服放在**阳的胸口上,说道,“穿上衣服吧!我走了。”

**阳看着打开门悄然而去的陈龙,哭声更加强烈。一直到王老六老婆听见**阳的哭声赶过来·····陈龙从王家出来以后,首先是回家。他知dào

这次事情凶险异常,弄不好自己也得死掉,所以他第一个打算就是回家吗,先跟父母道别,然后再准bèi

杀掉大龙。他知dào

大龙有枪,所以自己一定想办法弄到枪。

陈龙到家之后,看到他妈正在厨房做饭,陈龙走上前去,也不多说话,就帮着他妈打土豆皮。这个动作可让陈龙的老妈吃惊,陈龙从小到大,从来没干过家务,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帮着干活,难道是良心发xiàn

。但是,陈龙的老妈看到他脸色平静,也没觉得什么过分。只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陈龙一边打土豆皮一边说,“妈,其实我早就想帮你干点活,就是我懒,我知dào

。”

陈龙老妈说,“儿子,你不干也没事,有老妈呢,你想什么时候玩都行,咱家就这么点活,用你干啥啊!”

陈龙又说一句,“帮我告sù

我爸,这些年他辛苦了!”

陈龙老妈乐了,“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你爸爸说去。”其实,陈龙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妈妈就应该注意到,陈龙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但是他没往心里去,一直以为儿子是受了什么教育良心发xiàn



打完了土豆皮,陈龙就推说自己有事,到外面去。陈妈妈一看,说道,“不吃饭啦!”

陈龙说,“不想吃。”他妈妈有点怀疑陈龙,但又一想可能是因为失恋的事情,所以陈龙心里难受。他就嘱咐道,“孩子,搞对象这事情要看双方的,**阳不乐意跟你,你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咱们家这么有钱,你想跟谁搞都行啊!想开点····”

陈龙回答,“妈,我没事。”

说完,陈龙就走了,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奔着王老六猪场。到了猪场以后,陈龙顺着墙角走,数到了十七步,然后蹲下去,用手抠地面覆盖的泥土。这些泥土是冻的,有些费力,但陈龙还是很快挖开了泥土,从里面拿出一把锯断了枪管的猎枪。

这是一把正宗的双管猎枪,打铅弹的。枪管被锯断之后,威力倍增,精准下降。他上次去百悦,拿的就是这把枪。陈龙下定决心自己去,没告sù

任何人,就把猎枪揣在怀里,然后走上马路。

陈龙的心里特别忐忑,以前都是有王老六罩着,什么事情都有六哥摆平,现在是他一个人到百悦去杀大龙,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需yào

多大的勇气和信心。但陈龙就憋着这一口气,一定要让**阳看到,自己是个牛逼人。

出租车飞快的行驶在去往县城的公路上,陈龙看着车窗外飞快流动的景物,想着自己的命运也许就在一会改写。陈龙知dào

后果,一种是自己被杀,而一种是自己杀了大龙,但是警察估计也得把自己抓起来,至于怎么判,陈龙不知dào



这条路对于陈龙来说如此漫长,他瑟瑟发抖,脑子里乱哄哄。司机以为他感冒了,把暖风开的特别热,但是还吹得陈龙发抖。他哪里知dào

,陈龙是吓的。他心里特比害pà

。这次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而是真zhèng

的杀人。

出租车司机看到他的诡异动作,问道,“哥们,你感冒了?”

陈龙看了司机一眼,“没···我害pà

。”

司机纳闷,“你怕什么?”

陈龙抽了抽鼻子,“我想杀人,我害pà

。”

这时候,出租车一颠簸,陈龙的身体一抖,双管猎哗啦一下窜出来,司机一看,这家伙真带着枪呢,立kè

也不说话了。

陈龙下了车,脑子浑浑噩噩的,忘记了给车钱。司机一看,得了,也别要钱了,还是要命吧,赶紧开车走人。

走到百悦之后,陈龙站在百悦的门口,看着酒店里熙熙攘攘啊的人群,来来回回,大家欢声笑语,玩的开心。他觉得自己不是要杀大龙,而是要被杀一样,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害pà



第八十六章 大龙的脑浆

陈龙问自己,大龙杀六哥的时候,怎么下得去手呢!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报这个仇!自己是不是男人!难怪**阳看不起自己!陈龙无数次的咒骂自己的胆小,终于长长嚎叫一声,振作精神,大勇气踏步走上了百悦。

陈龙突pò

束缚精神的魔障以后,反而觉得自己挺牛逼。很简单,至少现在没人敢在肖丹的酒店里杀人。自己也算是头一号,只要自己不死,以后县城里有谁还敢瞧不起自己。他抱着这样一种想法,缓步的上了住房部。

百悦酒店一共有200间客房,陈龙也只是跟大龙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在极其隐蔽的情况下,他只记得大龙的房间号码是502,就顺着门牌号挨个找。但是他刚一上楼,就碰到楼梯拐角的吧台服wù

员。

服wù

员问道,“先生,您要住店吗?”

陈龙怀里抱着双管猎,心里紧张,竟然回答道,“不,我要杀人。”服wù

员看了陈龙一眼,竟然笑了,“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您是找人的吧!”

陈龙心说,自己说杀人都没人信,难道自己真的不像一个杀人的人!他顺着服wù

员的话说到,“恩,我找502的人。”

服wù

员指着前面的楼梯拐角说到,“前面往前走,左转弯就到了。”

陈龙还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抱着肩膀就走了过去。

要说事情总有意想不到。在陈龙的枪被出租车司机看到之后,这司机立kè

就报了警。他看到了陈龙往百悦的方向走去,就猜到他要去百悦杀人。公安局接到了报案,立kè

通知附近民警带枪去百悦。

而这个消息,一下子被肖丹知dào

。因为在公安局里面,肖丹的眼线也是很多的。现在无论做什么生意,尤其是开酒店有小姐的那种,要是没有这样的关系,一定是被整的半死。所以,酒店的生意想发达,必须在公安局里有眼线。

肖丹知dào

有警察要来查酒店的时候,第一想到的是大龙。若是警察知dào

大龙在自己的酒店,一查身份证,只就是包庇凶手之罪。别忘了,虽然现在没人知dào

大龙杀了王老六,但是大龙以前有案底的。闹不好查出来一审问,事情就曝光了。

所以,肖丹第一时间给大龙打电话,让他想办法躲起来,最起码不能再客房里大摇大摆的睡觉。大龙接到电话,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枪在身上,然后逃出了502房间。

他刚刚逃出502,陈龙就端着枪进去了。一看房间没人,心里一惊,难道大龙看穿自己,现在已经逃跑了!陈龙正纳闷,外面警笛响起,公安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龙心里这个上火啊,要是大龙没碰到,反而让警察以非法持枪罪给抓起来,那可就丢大人了。

不但自己在**阳面前的形象不保,还得让全县城的黑道人笑话。他赶紧走出了502,想寻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他一看,走廊尽头有一条暗门,就直接顺着暗门钻了进去。这条暗门是直通阳台的路口,平时是锁起来的,肖丹为了让大龙多起来方便,所以才让人打开了暗门。

这暗门极其隐蔽,不细心看,根本发xiàn

不了,就像墙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陈龙钻进去以后,顺着台阶往上走,才发xiàn

这是条通往楼顶的路。等他慌慌张张的爬上了楼顶,才发xiàn

大龙就在楼顶。

大龙一看到陈龙出现,略有惊喜,连忙问道,“兄弟,你怎么也到这里了?哦~是不是在酒店开房,被警察查房了,现在警察走了没有!”

陈龙从怀里掏出了双管猎,一下子顶住了大龙的脑袋。

大龙一愣,推开了陈龙的枪,“别闹,警察走了没有!”

陈龙往后一躲,再次把枪口对准了大龙,“谁JB跟你闹,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命的!”

大龙不解,但是他也感觉到陈龙不是开玩笑,情急之下,掏出了手枪,“你吃错药了吧,我这几天请你吃吃喝喝嫖女人,对你不薄,你却带枪来杀我,这他妈的什么道理!”

陈龙一字一句的说,“你请我吃吃喝喝几天,但是王老六却带了我几年。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大龙一听,面露惊讶,“你是王老六的人!”

陈龙说到,“不错,我就是王老六的人!”

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警察已经发xiàn

了暗门。原来陈龙走时候慌忙,根本就没关门,警察转了一圈,一下子就发xiàn

了这个暗门,于是顺着暗门就走上来,包围了两人。

转眼间,两人被十几名警察用枪围住,警察看到陈龙和大龙用枪双双指着对方,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负责人开始劝说两人放下枪,有事好商量。

大龙看到这么多警察围住了自己,知dào

自己没有跑的机会,他虽然早知dào

自己有这一天,但是还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而陈龙,这个时候只要放下枪,他的任务就算完成。有警察了,他只要告sù

警察这个人是杀害王老六的人,自己就可以脱身。

但陈龙没那么做,他还想在这个时候证明给一个人看,自己不是孬种。这人就是**阳。警察越来越多,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大龙疯狂的对着陈龙喊道,“我***,你带了这么多警察,今天我死了,也得把你拉来垫背!”

陈龙笑道,“我来找你,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来啊,咱们俩一起扣扳机,看谁害pà

!”

大龙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跟我同归于尽为什么?”

陈龙这时候当然不会说自己为了一个女孩,他大义凌然的说道,“义气,为了义气,你杀了我大哥,我当小弟的,肯定要报这个仇!”

大龙哈哈大笑,“***,你傻逼去吧!这年头还有为义气的,你是不是脑子接了自来水管了!”

两人互操对方了几十次的妈之后,陈龙感到十分不爽。因为他觉得,自己妈年轻漂亮,大龙的妈一定又老又丑,自己太吃亏。他不骂了,直接大喊一声,对着大龙就扣了扳机!

哄!

一股火光顺着双管猎的枪口喷出来,把猝不及防的大龙打得满脑子是血,脑浆迸裂。由于两人的距离太近,大龙的脑浆一下子喷到了陈龙的脸上,陈龙哪里闻到过这种难为的脑浆味道,立kè

恶心的吐出来。

警察们一看,也差点吐了。大龙的后脑壳被双管猎完全掀开,整个脑子都跟砸烂的西瓜一样,有白有红,陈龙被带走了。王老六的案件结束了。陈龙虽然是故yì

杀人,但是他杀的是杀人凶手,案件比较复杂,所以很长时间才审理定罪。

在看守所这段时间,陈龙可真是名满江湖。所有的人都知dào

,陈龙杀了王老六的仇人。对陈龙的义举赞叹不已。陈龙在看守所的时候,也牛逼的很,一进去以后,别人都知dào

这人是杀人犯,没人敢惹。

陈龙自己占着看守所里的半铺炕,其他6个人占半铺炕。他往那里一呆,没人敢惹。在收押期间,**阳几次想看看陈龙,但是收押期间不允许家属探监,一直到快要判刑的前两天,**阳这才通过关系看到了陈龙。

这是后的陈龙经过了炼狱生活以后,跟以前判若两人,他目光凶悍坚定,似乎成了铁铮铮的汉子。**阳看到,陈龙的脸黑了,胸膛结实了。人也变得淡薄了。

**阳哭着问,“龙哥,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陈龙则笑笑说道,“没什么值不值的,我认为值得就值得。”

两人对望了很久,**阳给他买了2条玉溪烟。然后,**阳恋恋不舍的跟着周若雄离开了看守所。

在陈龙做完这件事以后,他在**阳的心里果然升值了。**阳觉得,他和周若雄都是不错的男人,如果有来世,也许她真的会选择跟陈龙在一起。

······眼看快过年了,红楼的事情越来越多。前几天是地税局,现在国税局查账,甚至公安局也偶尔来凑凑热闹。麟离是有案底的,所以面对警察,他也是不好露面。最可气的是,卫生防疫站的人也来凑热闹,说是要给小姐们定期体检。

这时候,张辉也出院了。麟离到医院把张辉接出来,准bèi

一起过年。麟离感觉到,生意越来越难做,而且现在似乎每个部门都在找自己的麻烦。原本积攒下的几万块钱也逐渐的往里搭,麟离的购车计划也要泡汤。

张辉一回来,麟离把刘振东,周若雄,李武,李四,郭大壮等都召集起来,一起喝喝酒,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些人当中,要数张辉,麟离,刘振东,周若雄的关系最好。李武等人是王老六的旧部,虽然后来走到一起,但毕竟不如麟离等人关系好。

但麟离觉得,王老六已经死了,现在周若雄跟**阳在一起,也算是继承了王老六的家业。因此两家成唯一一家亲,也算是好事。所以,麟离没那李武等人当做外人,一并叫来吃饭喝酒。

要知dào

,现在外界人都知dào

了大龙是杀死王老六的凶手,而大龙又是肖丹的堂弟。大龙这张牌一翻过来,等于暴漏了肖丹的心思。按理说,肖丹应该是窝藏凶犯的罪名抓起来,但这个时候,就看出肖丹的恐怖实力,公安局竟然问都没问人家。

第八十七章雪夜街头

又是一个雪夜,没有一丝的风,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灰暗的夜空中纷纷落下,在路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美丽。麟离在房间里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觉得一年时间转眼就到。

麟离在红楼门口的马路上支起一个烧烤炉,生起炭火。又到厨房取了十斤喂好的熟牛肉,猪腰子,牛腰子,抬出了一箱啤酒,在路灯下,烤起了来。

振东等人接到了麟离的电话,一一赶来。大家一看麟离竟然在路灯下弄起了烧烤,都倍感惊奇,不过,麟离早就为哥几个准bèi

好了香喷喷的牛肉,腰子,还有啤酒。哥几个在路边顿了一排,一人一瓶啤酒,一人一串腰子。

这里面,张辉伤好出院,兴致勃发,他看到哥几个在一起,心里特别高兴,于是说道,“哥几个,咱们从县城的四面八方,到今天的相知相识,现在看来,也快到一年的时间了,这茫茫人海,相遇就是缘分啊!不知dào

,哥几个今后有什么打算。”

刘振东最先吃完一串,又跑到麟离跟前要了一串,麟离一边守着炉子,一边连吃带烤,不时的喝一口啤酒,撒一把辣椒面。

刘振东最先说道,“有什么打算,社会这么乱,装纯给谁看。现在人出来混,无非图个钱财美色,我倒是不缺钱,现在就却一个小娘们。哈哈哈!”刘振东说完失口大笑。

周若雄看到刘振东笑的诡异,说道,“脑子让门抽了吧,吃了牛腰子把你乐这样?”

李武叹道,“人生,就是那么回事,能在雪夜街头,路灯下几个朋友,聊聊天,喝喝啤酒,吃一串老大烤的猪腰子,还有什么比这更牛逼的吗!是不是,麟老大!”

麟离严肃的说道,“不是,当然比这有牛逼的事情。”

因为麟离很少根李武说笑,李武一听,连忙问道,“还有,那你说。”

麟离说道,拿起一串猪腰子给李武,“比吃一串猪腰子还牛逼的事情,就吃两串!”

几个人哈哈大笑。李四说道,“哎,如果六哥还在,现在是不是更热闹啊!说实话,我想六哥。”

郭大壮接着说道,“我也想,六哥走了,但是他还在我心里。我觉得,六哥到了天堂也是一条汉子,响当当的汉子。可惜啊,混我们这一行的,能善始善终的没有几个。”

“所以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有现掂对。我跟你的意见不一样,我觉得六哥不回去天堂,一定会下地狱。”说这话的是郭大壮,此言一出,惹得几个人都看他。

郭大壮说道,“看我干吗,我说的是实话。六哥生前就跟我说,他死了肯定不上天堂,一定会下地狱,到阴间去当老大,把阎王爷的位子给撬了。”

“哎,我们现在有酒喝,不知dào

六哥在地下有没有酒喝,不如,我们敬他一杯。”

麟离的提议很快让众人接受,大家在路灯下跪成一排,面对王老六的猪场,然后把手里的啤酒举起来,倒在地上,麟离说道,“六哥,生前咱们俩没少掐架,但是我还是敬重你是个大哥,兄弟在这里敬酒给你,愿你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众人敬了死去的王老六,又蹲在地上吃烧烤,喝啤酒。

雪越下越大,不过依然没有风,转眼前,地面上已经皑皑一片白光。几个人除了刘振东都酒喝的三分醉,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李武说道,“想当初,六哥带我们在东城混,带着我们打遍东城无dí

手,那时候,我们到了县城里,横在在马路上走,都没人敢管我们,大街小巷,有孩子哭,一提到王老六,都吓得不敢再哭。那时候,我们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什么时候,东城能再恢复到以前的辉煌,打遍县城无dí

手,我死也名目啊!”

郭大壮说道,“再看现在,混社会的不好好混社会,都到zf里就职。你说那个肖丹,论身手,论霸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现在反而占据了县城,成为了中央的霸主。我们这群真zhèng

的社会人,反而受他的挤压,我越想越生气。”

刘振东对当前形势更为了解,他依仗父亲的势力,因此目光更远,消息更灵通,“肖丹为人极其阴险,他的目标绝不是县城中心,他还要逐步的击败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一直把整个县城全抓在手里。东城,不过是他的第一手棋而已。”

李四说道,“有什么好办法吗?咱们一个混社会的,怎么也不能跟zf斗,难道你能去地税局砍人,还是去公安局砍人,人家地税局跟公安局的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只能接招,没办法还手。毕竟,我们混的再好,也都是草民啊!”

这时候,麟离拎着啤酒走出了烤炉,他来到众兄弟面前说道,“现在的局势虽然乱,但是我相信,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肖丹再牛逼,我们总能找到对付他的办法,关键问题是,我们能不能齐心合力,重振东城雄风!”

几个人一起回答,“我们当然愿意!”

“你呢!”麟离问刘振东,“振东,你虽然生在城西,但是在我眼里,你我就是亲兄弟。要是你愿意加入,那我双手欢迎!”

刘振东想了想,笑道,“我爸是我爸,他是镇西城,我是我。我现在就跟你们干了,我要振东城。”

张辉说道,“现在这么好的时候,干脆我们拜把子,结盟兄弟吧!”

大家一听,都双手赞同,麟离让张辉取来香纸火烛,在马路上摆好。又取来一柄小刀,白酒,先把白酒倒在碗里,从麟离开始,每个人切破中指,把鲜血滴在碗里。几个人眼看着鲜血在白酒中慢慢的消失,最后成为一碗血酒。

几个人在马路前,跪成一排,把血酒分成了七碗。麟离等人对着雪夜长空,高声齐说道,“苍天在上,大雪在地。我等七人,今天结为异性兄弟,从今天起,生死与共,福祸同当,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几个人一起喝了血酒,摔破了酒碗,搂在一起哈哈大笑。大家一起继xù

吃牛肉,喝啤酒,一直喝道宁酊大醉,麟离在这个晚上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我有兄弟了,我不在是一个人!’张辉则满口胡言乱语,一会喊李武,一会喊赵四,忙的不可开交。刘振东比较沉稳,酒力最大,连连喝许多酒也不醉,实属真zhèng

的千杯不倒。但今晚,不知dào

是高兴,还是其他原因,刘振东竟然几瓶啤酒喝醉了,实属千朝一醉。

几个人喝高了酒,顺着马路连打带闹,一路上竟然把路边的垃圾桶都挨个掀翻作为乐趣。随后,李武又捡起石头,开始砸路灯,好不开心热闹。

经过这一晚上之后,东城的联盟集结起来,一个县城历史上从没有过的黑社会团伙诞生了。这个团伙里是县城百年历史中最血腥,最暴力,最久远的一个。也是危害最大,声明最高的黑社会团伙。

他们的发家之路,各个充满了血腥,阴谋,但是,这几个人却从没背叛过自己的誓言,一直保持最纯洁的友谊。友谊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坏人也有交情,也懂得爱。甚至,在某种时候,坏人的爱比好人的爱更纯洁更纯粹。

无论他们几个对外是多么的狼心狗肺,但这七个人之间,却一直掏心掏肺。很多人在指责他们的罪孽时候,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团结和合zuò

,那种狡猾,残忍,血腥的团队精神让他们在以后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他们的目标坚定,就是称霸一方。在做事上,他们心黑手狠,毫不留情。在做人上,他们对自己人也算是可圈可点,但人毕竟不是完美,争议也一定会有。他们留给县城人民的有过失,也有罪孽,甚至还有难忘的辉煌。

有人问黑社会是什么,其实,在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黑社会有独特的生存法则,胜败,生死,情谊,都是融入在这个聚集了肮脏和美丽于一身的世界。

几个人闹了半个晚上,终于又累又困,他们竟然在公安局的门前睡着了,而且是躺在雪地上。可想而知,这几个人真的是喝多了。当他们第二天醒来,发xiàn

雪停了,这几个人跟雪人一般,周围很多人都像看待怪物一样看待他们。

这时候,钟楼的大钟敲响了新的钟声。

第八十八章猪血也养人

几个人在雪地里睡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他们站起来,掸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想着去哪里。这一夜,几个人睡的腰酸腿疼,决定找个地方先睡觉。他们打车回到了红楼,然后钻进了房间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上午。几个人睡到了自然醒,才逐渐的爬起来,找地方洗脸刷牙。

麟离醒来之后,钻出脑子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干什么,以后怎么才能称霸县城。肖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能找到他的软肋,让他成为自己脚下的死尸。其实,要是蹲坑,强行找机会干掉肖丹并不是很难。只要是人就要吃喝拉撒睡,而且,他肖丹也是人,枪口顶到谁的脑门上,都得迷糊。

问题是,麟离想到的是吞并。不光要打败肖丹,而且还要把他的家产并未既有,成为自己产业的一部分,这个想法事实起来有难度,有挑zhàn

。但不管怎么说,单凭现在自己对肖丹的了解,肯定不足以制定合适的计划。那么,首先做的就是采集情报。彻底的了解肖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根基在哪里,弱点在哪里。

麟离的选择是危险的,也是难度最大的,不过,这个选择也是受益最多的。毫无疑问,麟离自从看到肖丹的百悦酒店之后,就已经对红楼的兴趣锐减。他觉得,红楼做得再好,也就是个红楼,永远不会成为百悦。因为它的根基在那里,框架在那里,是没办法成长的。

所以,在经过几番努力,发xiàn

无果之后,麟离就萌生了新的想法,他想让丽丽跟瑶瑶经营这红楼,自己带人直接打百悦的主意。

这个想法成熟以后,麟离跟几个兄弟说了一下,大伙都说麟离疯了!张辉说,“百悦跟红楼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你知dào

肖丹开这个百悦用了几代家财,据我所知,肖丹能有今天,是他家庭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帮zhù

。”

接着,张辉给肖丹讲起来肖丹的一些事情。

原来,肖丹的爷爷,曾经是国民党的少校军需官。先别说这个少校的军衔有多大,光是军需官三个字,就知dào

是个捞油水的好职位。不错,肖丹家的成分不好,在刚解放的时候,肖丹的父母都是因为成分不好,经常挨批斗。家里吃不上饭,生活极度艰辛。

肖丹小的时候,都有人传言他家里有爷爷留下的金条。那时候,肖丹的爷爷虽然挨整,但是对金条的事情闭口不提,只想留给后辈。一直到肖丹的爷爷被整死,也没有跟别人说过自己家的金条。

肖丹的父亲跟着挨整的时候,曾经饿的半死,那时候肖丹也小,不懂事,他在家里的时候,竟然翻到了家里的小金库,而且发xiàn

了金条和怀表。肖丹不懂事,就拿了一块瑞士怀表,打算出去换点东西吃。

那时候,农村根本就没有白面,也就过年才吃一次饺子。而平时,连高粱米都是稀罕东西。很多家都吃玉米面的大饼子,肖丹就拿着一块瑞士怀表,要跟邻居家的孩子换一块玉米饼子。邻家的孩子一看这怀表不错,就答yīng

了。

当肖丹的父亲看到肖丹手里拿着一块玉米饼子,就问肖丹是从哪里来的。肖丹没敢隐瞒,肖丹的父亲一听,赶紧到邻居那里,给了那孩子一巴掌,并且要回了怀表。那时候,只有县长才佩戴一块上海产的怀表,这块纯瑞士进口的怀表值多少钱可想而知。

批斗之风过去之后,改革开放了,肖丹家里的事情逐渐被遗忘,他们家才过上了正常的日子。但是,肖丹的父亲仍然清苦,他家里守着金条,却没办法出卖。肖丹的父亲曾经找过银行咨询,但是银行只收有发票的合法黄金,肖丹家的黄金是国民党军官贪污下来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手续。

后来,肖丹的父亲找到村上的书记,好说歹说给开了一封介shào

信,证明这个金条是祖上留下来的,肖丹的父亲才拿着这金条到银行卖掉。当时,黄金才230块钱一克,这根金条才卖了十万多块。

都知dào

肖丹的父亲卖过金条,却没人知dào

肖丹的家里有多少金条,自打卖了金条之后,肖丹的家里情况日见好转,开始做生意,买汽车。肖丹在社会上才开始有名望,结交朋友,混的有模有样。

而如今的肖丹,对自己以前的事情忌讳莫深,从来不提及。现在的人都知dào

他是地税局长,却很少人知dào

他的老家在哪里,有些什么人。就连肖家的兄弟也从不轻易提起这事情。而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肖丹越是想隐藏的,那就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麟离觉得,只要找到肖丹的老家,或许想搬到肖丹就容易下手的多。但麟离也有疑问,肖丹混迹社会这么多年,难道他就没有仇家动过这样的想法?麟离觉得不可能,问题是,肖丹如何隐藏自己的家庭?

这时候,周若雄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要说去猪场。张辉问,“你遇到了什么事?”周若雄面露喜色,“有人来大厅猪场的价格,可能是猪场要卖了。如果猪场卖了,我肯定跟**阳在县城里开一家游戏厅。”

说完,周若雄就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剩下六人商量一下,目前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行动,麟离告sù

大家,多多留意关于肖丹的信息。然后暂时散去。李武,赵四,都要先回家。张辉则继xù

在红楼,刘振东说去家里有些事。只有麟离跟郭大壮两人暂时无事。

麟离虽然跟郭大壮等人见过几次面,但了解并不是很深,他只感觉郭大壮对王老六确实不错,有这样的兄弟一定是幸事。这时候,麟离想起一件事,在他刚刚到红楼的时候,因为跟大飞打架,所以蒙受过陆记烧烤店老板陆续的恩惠,现在快过年了,理应去看望一下人家。所以,麟离见郭大壮没什么事,就说道,“兄弟,你跟我去串个门怎样?”

郭大壮说道,“好啊,反正今天我也没啥事,去就去呗!”

郭大壮其人,人如其名。人长得又大又壮,虎背熊腰,且不说打架是好手,平时往那里一站,就能把人吓个半死。此人络腮胡子,跟三龙有一拼。但是眉宇之间,更多的是凶气。郭大壮平时最喜欢打架,可谓是勇武好斗,一见到人家打架,他自己荷尔蒙分泌就偏高,如果不去伸手试试,自己都觉得难受。他和平常人打架的理由都不一样,别人多时为了情,为了钱,但是他完全是爱好。

郭大壮人长得高大,性格却也豪爽。除了郭振东以外,他的酒量也是不小。他父亲是屠户,专门杀猪卖肉,郭大壮从小就爱吃猪肉,内脏,杂碎。别人小时候都是吃大米饭长大,但是郭大壮却吃猪肉长大。

听人说,郭大壮小时候并不是爱打架,而是斯斯文文的女孩性格。人送外号‘熊猫’,可见他平时温顺,从不主动跟人说话。但有一次,郭大壮借了同学的摩托车出去玩,不小心撞在了树上,当时撞破了脖子动脉,一瞬间血流如注。

送到医院之后,虽然抢救及时,但郭大壮却因为失血过多,生命岌岌可危。他的血型特殊,不好配型。当时中医院血库找遍了,也找不到他需yào

的血浆。郭家人忙着团团转,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医院发动捐血,但是仍然没有效果。

关键时候,郭大壮的老爸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400毫升鲜血。用塑料袋拎着,就要大夫给郭大壮输血。大夫说不同意,根本就不敢给郭大壮输入来历不明的血,说那样会直接害死郭大壮。当时郭大壮的老爸真是情急,从身后拽出杀猪刀,架在了大夫脖子上,“老子让你输血,你就给我输,他是我儿子,出了事情我负责。”

就这一句话,大夫才把那袋子血浆冲洗输入了血浆包,然后给郭大壮输上。没想到,输了血之后,郭大壮竟然在3个小时之后醒过来,而且一点事都没有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郭大壮就出院了。

当时,这一事情成为当时的佳话。有的人说郭大壮的爹一定是把自己的血输给了郭大壮。有人反对,说郭大壮的爹要是自己给输血,为什么不当着大夫的面输血,还要自己拎着血来。有的人更能猜测,说郭大壮的老爸现回家杀了一头猪,给郭大壮输的是猪血。至于郭大壮的老爸究竟给他输的什么血,没人知dào



但郭大壮伤好回家之后,确实性情大变。以前他是老好人,憨态可掬,伤好之后性情暴烈,谁惹也不行。他本来体格就好,体型偏大,打架肯定占据优势。而且,郭大壮原来生的白净,没有体毛,伤好之后逐渐长出了络腮胡,胸毛。很多人看到郭大壮之后,都觉得郭大壮变异了。

第八十九章陆记

其实,郭大壮输的血从何而来,只有郭大壮的爸爸知dào

。但猪血一说,肯定不靠谱。但郭大壮的性情大变,确实很少见。有大夫说可能遭遇车祸之后,人受到惊吓过度,所以性格会改变,这种事情也是有过先例的。至于郭大壮的体毛特征,更容易解释,虽然郭大壮的父亲没有体毛,但是郭大壮的母亲却是浓眉大眼,而且汗毛很重。当然,这长没长胸毛就不得而知,或许只有郭大壮的父亲知dào



但郭大壮其人,很快在同乡中有了名气。

麟离跟郭大壮坐车到了县城里,逛了茶叶店,花了200块钱,给陆续买了一包好茶叶,然后拎着茶叶,就跟郭大壮来到了陆记。这时候的陆记,已经从夏天的烧烤店,改成了火锅店。烧烤虽然还在继xù

,但是已然成为了副业。

麟离的到来,让陆续喜出望外,他没想到麟离在短短一年时间,已然成为东城的老大。陆续在很多人的嘴里听说过麟离,但是没想到这小子就是在自己店里跟大飞掐架的麟离。转眼之间,对方已经从一个打工小子,华丽的成为了酒店老板陆续夫妇见到麟离来看望,自然十分高兴。麟离给陆续引见了郭大壮,陆续连忙问好。陆续让老婆腾出一间雅间,然后让麟离跟郭大壮入座,让服wù

员给两位贵宾倒茶,麟离承让了一下,跟陆续聊起天来。

麟离问道,“大哥,一晃一年时间,你这一年饭店生意怎样,赚的多吗?”

陆续笑笑,“兄弟,我这小本买卖,哪有你的红楼赚的多,我正想跟你讨教点经验,以后也开一个酒店呢。”

麟离道,“哪里,我那酒店,生意可一般,不如你这里红火,我正打算把酒店卖掉,跟你学着做饭店生意呢。”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陆续问道,“麟离老弟,你来找我,恐怕不是聊天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麟离笑了,陆续果然是直爽,他自己也不隐瞒,就说道,“我最近遇到挺多事,公安局,地税局,国税局都来找我麻烦,这事情弄得我挺不开心,所以啊,我跟你来取取经,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应对。”

陆续笑了,给麟离倒上一壶茶水,“老弟,你的事情我早听说了,想整你的人是谁,你知dào

吗?”

麟离说道,“还能有谁,这县城里,谁能把这些十大局的人摆明白,也就是一个人。”麟离没说,笑望着陆续。

陆续走到了门口,看看外面,然后把包房里面的门关上,才坐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跟我说,这人是谁。”

麟离不知dào

陆续竟然这么害pà

谈起肖丹,就笑道,“不就是肖丹吗!哥哥,你至于害pà

成这样吗?”

陆续说道,“你知dào

我是谁吗?”

麟离不明白陆续的意思,郭大壮也听得一愣。

陆续说,“我告sù

你,肖丹就是我小时候的同学,而且,我们还是邻居。”

这话一出口,麟离倒是来了兴趣,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竟然还能遇到肖丹的邻里。如果自己从陆续这里知dào

肖丹的信息,对于以后一定大有好处。但,麟离并没有表示出自己想干掉肖丹,而是用试探的口气问道,“陆哥,既然这样,我也算蒙对了人,干脆,你帮我跟他说说好话,我去拜拜庙门,把这事情圆过去,以后也好做生意啊!”

陆续说道,“你先别着急,肖丹这人不是谁都能接近的。他一向很少露面,平日里只有在百悦的办公室里能看到,到了年终的时候,他会到地税局里开会。这些日子,眼看过年,他得在地税局里忙几天,过着年以后,初二串亲戚,我回去到他家串门,到时候,我带你去他家。你准bèi

点礼物,这事情就看你自己怎么办。”

麟离听了这句话,心里犯了合计。第一,他不知dào

陆续跟肖丹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两人如果感情甚好,自己去了,那兴许靠着陆续的面子说上几句话。但,自己跟三龙二龙的事情既然陆续知dào

了,肯定也知dào

肖丹跟三龙等人的关系。如此说来,自己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现在,麟离最大的担心就是自己稀里糊涂的去了,然后被人摆了一道。他知dào

肖丹为人素来阴险,知dào

以后一定会暗中下手。所以,麟离现在要弄清楚的,就是陆续跟肖丹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

但,如何能套出陆续对肖丹的看法呢!这就得跟陆续接着聊。麟离又问道,“陆哥,你这关系跟肖丹那么好,他平时里没少照顾你吧!”

陆续听到这话,也知dào

麟离有意试探,他幽幽说道,“你猜呢!兄弟。”

麟离说道,“我猜不出来。”

陆续说道,“实不相瞒,肖丹为人你是不了解。你跟他办事,吃吃喝喝,连玩带喝,一个月他都会请你。但是涉及到钱财,是一分不差。这么跟你说吧,我在这里开店这几年,一分钱的税款没少交。但是,我仍然得感谢他,他也没让我多交。”

“哦!”麟离来了兴趣,“这么说,他是个贪财的人!”

陆续说道,“也不全是。但是至少在钱财上,一分不差。打个比方,你要是跟他办事,说好借钱一万,一个月还,哪怕是一个月零一天你去换钱,你都下次别想在他这里借钱。而且,他借出的钱,分毫不差,差一个子,他都不乐意。但是,如果你跟他的关系不错,他请你吃饭喝酒,花钱倒是大方的很。”

麟离又问,“那你怎么评价这个人。”

陆续说道,“这人,表面对人温文尔雅,和气带人。其实骨子里高傲的很,他从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跟他再好的朋友,都只是朋友。”

麟离问,“那你呢,你跟他多年邻居,难道也关系处的不好吗?”

陆续说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关系还算不错。不然,我也不敢把你带去见他。你跟三龙二龙的事情人尽皆知,三龙根二龙都是肖丹的堂弟,按理说,是没人敢带你去见他的。原因很简单,这么做,实在太容易让自己难堪。”

“哦!”麟离又感到不可思议,“陆哥,那你跟我说句明白话,你为什么冒着这么大风险,愿意做这个中间人。”

陆续笑笑,“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相瞒你,但是现在却不便告sù

你。”

麟离一听陆续这话,心里多少贴底,最起码知dào

,陆续是为了某种自己的利益才这么做。出来混就是这样,想结交一个朋友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两个人的利益绑在一起。因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种关系,不管是在人和人之间,家庭和家庭之间,甚至国家和国家之间都是一样的。

二战时候美国日本是最大的仇家,现在两家联合起来,弄的跟一家人一样,这为什么?其实就是利益。

麟离又问,“陆哥,那肖丹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陆续说道,“你这是要榨干我的消息啊,你让我喝口水,再说,我可以要收取咨询费了!”

麟离见陆续打趣,也说道,“陆哥,你哪天去我红楼,我给你找个最漂亮的妹子。”

说这话的时候,陆续老婆正好进来,一看到两人满脸春色,聊得开心,就问道,“聊什么啊,这么开心,是不是没有好事。跟你说,麟离,你陆哥要是外面有人,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陆续老婆半开玩笑办认真,麟离也笑道,“嫂子,你这么漂亮,陆哥哪能舍得啊!”陆续老婆说道,“你倒是会说话。”

随后,陆续老婆问道,“当家的,你们什么时候聊完,我给你们准bèi

火锅。”

陆续说道,“现在还早,等中午的,我再去准bèi

。”

陆续老婆走后,陆续接着说道,“要说肖丹家里,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他的老妈。这老太太可是人精,跟老年佘太君一样。曾经带着他们家的钱款跟肖丹的父亲去广州做过生意,听说赚了不少钱。回来之后,又买了一家加油站。现在的北城加油站,就是他们家的产业,过去几年光是加油站,就可以让他们一年赚几百万。后来,加油站不赚钱,他们家也懒得经营,就把加油站承包给了中国石油,每年的租金是这个数!”

陆续伸出一把手。

麟离说道,“难道是5万?”

陆续说道,“留着你的5万吧,是五十五万。而且,肖丹的妹妹肖凌,就在咱们的工商银行上班,朝九晚五,双休,月薪2000,就这种好工作,肖凌硬是给辞了。现在是街里罗蒙西服专卖的老板娘。所以说啊,肖家财大势大,谁都惹不起啊!”

陆续说这话的时候,颇有挑衅的味道,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麟离一眼,麟离到越来觉得陆续这人越奇怪,为什么总感觉他有意让自己得逞呢!

不管怎么说,这趟来确实受益匪浅,麟离不但知dào

了肖丹家里的情况,还知dào

原来罗蒙西服的老板娘就是肖丹的妹妹,而且,城北的加油站也是一个下手的好地方。出来混,消息灵通实在是很有好处。

两人聊了一会,这时候陆续的老婆已经给他备好了火锅,麟离也不见外,带着郭大壮就在陆续家里美美的吃上一顿。

酒足饭饱,麟离带着郭大壮告别陆续,并且打算返回红楼。一路上,郭大壮听得全面,就跟麟离说,“麟离,你打算怎能办?要不,今晚上咱们去城北放火。把他的加油站给他点了!”

麟离笑道,“晚上再说。”

第九十章放火计划

周若雄赶到了猪场以后,**阳跟王老六老婆都已经在猪场。这时候,王老六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整洁干净,年纪大约在三十七八岁,胡茬干净,头发整洁,很有知识分子的风度。

王老六老婆坐在老板台后面,**阳则坐在一边,这人正坐在王老六老婆面前。周若雄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三个人都面色诡异,尤其是**阳,看到周若雄来了以后,更是一把拉过周若雄,“你可来了!”

周若雄看那人问道,“怎么了?这人是····”

那白衣人转过头,看了一下周若雄,说道,“我叫赵海军,我今天是来买这个猪场的。”周若雄更不明白,看**阳问道,“买就买呗,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怎么了?”

**阳说,“我们家的这个猪场当初建设的时候投入我们家大部分心血,连人工再材料,最少也价值200万,但这人就给100万,还要非买不可。”

周若雄一听说‘非买不可’这几个字,当时就火冒三丈,他一转身对着赵海军说道,“你谁啊,凭什么说非买不可,别说你给100万,现在就算给200万也不卖给你!”

要说赵海军怎么到这里来了。其实,这里面还真有原因。

赵海军跟江波打完一架之后,赔了人家的钱,自己家业没了,再难支撑。他心有不甘,一直想找江波报仇。但是后来江波一直对他小心提防,使他没机会下手。一直到江波到城里开了江城宾馆,赵海军才明白,自己想要报这个仇,单凭自己肯定不行。就算杀了江波,也没办法夺回家产。所以,为了报仇的赵海军也来到了县城,并且秘密的投靠了肖丹。

肖丹的狠毒之处就是,他不光要干掉王老六,还要想办法吞到他的家产。众所周知,王老六的猪场肯定不止200万,200万这个价格,已经是诚心买卖的最低价格。而肖丹让赵海军去谈判,硬要给100万,这就是肖丹的狡猾之处。他这招充其量算是落井下石,但却不是强买强卖。

有人问,那王老六老婆不卖就完了吗!或者卖给别人,也可以解决。赵海军才没那么傻,他既然打算吃定王老六的猪场,怎么可能让别的买家插手。而且,以肖丹的名号,谁都不愿意参合进来。

赵海军不知一次找过王老六老婆,这次,王家是真的觉得,赵海军的做法太过分了。因为他不光自己想买,还把另外一个买家当着王家人的面给打了出去。这样一来,王家才知dào

,原来自己的猪场卖不出去,就是因为这个人在捣鬼。

周若雄能惯着赵海军这个毛病吗!那肯定是不可能,但他现在并不知dào

赵海军做过什么事情,就以为他压低了价格,所以,周若雄只是想赶走了赵海军,并没有想动手。

赵海军看到周若雄,则笑了一下,说道,“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

周若雄指着王老六老婆说,“这是我妈。”又指着**阳说,“这是我对象,你说管不管我的事情。你现在,趁着我没动手,你赶快走。要不然,今天你就走不出去。”

赵海军没动,而是冷冷的问道,“你别装大了,你知dào

我是谁的人吗?”

周若雄说,“我管你是谁。”

赵海军回答,“实不相瞒,我是肖丹的人。是肖丹看中了这猪场,如果你们不卖,全县城没人敢买这猪场。所以,你想开点,考lǜ

一下。”

说完,赵海军拍拍屁股,走人了。

周若雄越想越窝火,心说肖丹怎么这么牛逼。不光要整红楼,现在又打起了猪场的主意。他看到王老六老婆愁眉不展,就说道,“妈!你别担心,我这就想办法弄他。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王老六老婆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事情,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我们斗不过肖丹,人家家业太大,而且,又是zf部门的人,黑白两道,都是人家的关系。说白了,你打一架,可能到公安局关半个月,人家打架,公安局根本就不抓。”

周若雄不解,“凭啥不抓他!”

王老六老婆说,“人家花钱买了**代表,这种身份,警察是不能抓的。”

周若雄没听清,“我操,代表就不抓了,我以后也整一个表带。”

**阳听完,当时就跟周若雄喊起来,“你跟谁说话带‘我操’!”

周若雄才回过味来,连连说道,“妈,我不是故yì

的。”

王老六老婆看了一眼周若雄,打车回了县城。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周若雄跟**阳,两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周若雄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跟我去红楼呆着吧,总比这里一个人好。让我姐陪你去街上逛逛,卖猪场的事情,就交给我。他赵海军要是再来,再给你打电话,你就告sù

我,我揍丫的!”

“还逛街!”**阳怒气冲冲,“钱都快花没了,以后咱们俩就没吃没喝,冬天过了以后,想喝西北风都,没有。”

周若雄安慰道,“不是还有我吗!我赚钱,养你。”

**阳一听,更生气,“你赚钱养我,咱俩在一起这样长的时间,你什么时候给我花过钱,都是你花我的钱。你看人家麟离,好歹自己还有一家酒店,你有什么!”

周若雄说,“咱们把猪场卖了,开一间游戏厅,我就能养你了。”

两人埋怨几句,终究**阳还是跟着周若雄到了红楼。这时候,麟离跟郭大壮也回来了,两人一碰面,交流了一番,周若雄也得知肖丹家在城北有加油站。

当时,周若雄的脑子就冒出一个想法,肖丹没事竟顾着欺负人,今天就让他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当天下午,果然刮起了西北风。而且这风一刮就是五六级,刮得满天飞沙,吹得人心寒。整个街上都看不到逛街的人,红楼的客人更是只有三四桌。

兰兰带着**阳在宿舍里打麻将,周若雄却呆不下了,他偷偷的叫醒了睡觉的郭大壮,把他拉了出来。

这是后的周若雄看了看外面的天,跟郭大壮说道,“这天气干什么最合适。”

郭大壮说道,“这么大的风,干什么也不合适,你不会像找我放风筝吧!”

周若雄压低声音说道,“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郭大壮不明白周若雄要干嘛,就问道,“去哪里?”

周若雄说,“穿上衣服跟我走,保证你玩的开心又刺激。”

郭大壮是什么人,听到这句话以后,当然答yīng

,“好,你等着我,我这就穿外套。”说完,郭大壮回到房间,穿上大衣皮鞋,跟着周若雄就溜出了红楼。

两人坐车直奔城北加油站。

此时,天色已晚,城北不像街里繁华,路上早就空无一人。两人在距离城北加油站的不远处下车,给了车钱。周若雄一再的问司机,城北是不是就这一家加油站。司机连连回答好几次,城北就这一家。

周若雄这才放心,然后领着郭大壮顺着路口,顶着西北方往前走。郭大壮不解,“你大晚上带我出来,说有好玩的,什么事情,难道是让我陪你喝西北风?”

周若雄则反问,“咋,刚拜过把子,说完福祸同当,陪我喝西北风你不愿意啊!”

郭大壮说,“愿意,但也不至于没事就来这道口灌风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若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

两人走着,忽然路边咕噜一声,被风刮过来一个空瓶子。周若雄正想着怎么跟加油站的人套磁,看到这个空瓶子,就有了办法。他一弯腰,捡起了这个白酒瓶,擦干净,发xiàn

上面还有个盖子,心里更觉得美。

两人到了加油站门口,周若雄指了指加油站说道,“这是肖丹的加油站吧!”

郭大壮说,“废话,当然是。你想怎么的?进去砸了加油站?”

周若雄在手里写了一个字,郭大壮一看,连声说道,“你小子够阴险的,这主意不错,就是得干净点,要不然抓到就是死罪啊!”

周若雄一愣,问道,“你怕死了?”

郭大壮说,“那当然怕。”

周若雄不悦,“那你回去吧!”

郭大壮说道,“死就死吧,反正有兄弟,死在一起也是开心。”

周若雄这才换上笑脸,“肖丹处处欺负我们,我们绝对不能手软。对于他这种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比他还过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想惹老子,老子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阴险。我今天就要用他自己加油站的油,点他自己的火!”

说完,周若雄紧了紧大衣领口,就走进了加油站。

周若雄看到这加油站果然有气派,近千米的停车场,一共八台加油机。办公区有商店,有休息室,整个加油站整齐干净,灯火通明。周若雄心想,加油站都是24小时营业,看来想下手,还是不容易的。

第九十一章年夜的火光

尤其是在他看到了6个大油罐存放的位置周围都有高墙,附近还有狼狗,更觉得点加油站是个技术活。这时候,加油站看到了周若雄,在加油机前面徘徊,有人走出来,准bèi

给周若雄加油。

加油员在休息厅里正打着哈哈,现在眼看过年,所以管理比较松散。加油员们在里面吃着瓜子,聊着天。自然是不愿意出来加油,尤其看到了周若雄一个人来,就知dào

他加不了多少。

加油员问周若雄,“你加多少,汽油柴油,要多大号的。”

周若雄不是司机,就知dào

油有汽油柴油之分,哪知dào

多大号是什么意思,他就问,“有多大号的!”

加油员指着加油机说道,“都写着呢,100的,90的,110的,你干什么用吧,如果是小摩托车,90的就行,如果是汽车,加100的,如果是高级轿车,就加110的。”

周若雄继xù

问,“这几种有什么区别,哪一种更好点燃一些?”

加油员一听,这完全是个门外汉,只好耐心的解释道,“汽油都是点火就着,只不过汽油号越大,质量就越纯,高档轿车用了以后,没有杂质,容易保养。你就说,你到底干什么用吧,我就告sù

你用哪种汽油合适。”

周若雄恩了一声,回答,“我打算放火,点加油站。”

那加油员一听,无奈说道,“大哥,天气这么冷,你就别跟我说笑了,我一会都感冒了。”

周若雄说道,“你说汽油都是点火就着,我就加一些柴油。”

加油员一听,更是无奈,心说这是什么逻辑。但周若雄心想,汽油点火就着,弄不好炸了怎么办?还是选择柴油,听说那玩意耐燃烧。

加油员给周若雄加了2块钱的油,正好装了一个白酒瓶,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加油站,钻了进去。

周若雄拎着这瓶柴油,看着郭大壮,“走吧,咱们先找地方喝点小酒,等他们半夜的时候,他们睡着了,咱俩就来放火!”

郭大壮一看,说道,“周若雄你小子过然够狠,放火跟儿戏一样,还得先喝点小酒,然后再大摇大摆的放火,简直是畜生!”

周若雄说道,“跟畜生拜把子,你后悔了吗?”

郭大壮说,“完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果然,周若雄跟郭大壮两人来到了加油站对面的一家小吃店。大风之夜,本来店家已经准bèi

打烊,看到两人来到,就开门说道,“大哥,咱这小店今天不做生意了,您改天再来吧!”

周若雄一看,当时来火,“不做生意,为什么我们来吃饭你就不做生意!这是什么道理?”

店家解释道,“大哥,咱们小店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就剩下几碟花生米,和拌菜,所以啊,不打算做了。”

周若雄说道,“别!我们来为的就是吃花生米和拌菜,别的还不吃。”说完,周若雄从门口一侧身,硬挤了进去。店家刚要说话,看到后面来了一个更猛的,就干脆打开了门。两人进来之后,找了一个靠火炉的位置,然后管老板要了花生米和拌菜,又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老板说道,“我们店里的纯粮小烧特别好喝,您二位来一些吗?”

周若雄说道,“那就来二斤小烧。”

店家连忙说,“大哥,这小烧酒度数高,都是纯梁来酿造,您还是少喝点,平常人有半斤足够。”

郭大壮说道,“让你拿就拿,那么多废话,老子是平常人吗?你看见过平常人长这么多胸毛吗?”

说完,郭大壮把胸口一拽,露出一大把胸毛。店家一看,心说这哥们脑子肯定是有问题,也不敢多说话。就去取来酒杯酒壶,给两人烫好了烧酒。其实店家也愿意多卖一些,但是怕两人喝醉酒不给钱。

两人也不用筷子,直接下手去抓,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白酒,周若雄问道,“大壮,以前对你也不是很了解,你以前都做过啥啊!怎么跟王老六认识的?”

郭大壮说道,“我爹是个杀猪的,我没事就帮他收猪,干点灵活。至于六哥,他家是养猪场,我们家买过他们家的生猪。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六哥为人仗义,附近人都知dào

。”

周若雄说,“这么说,你们的结缘还是因为猪。”

郭大壮说道,“算是吧!”

“那好吧,咱们为了猪干一杯!”周若雄提议道,“没有猪,兄弟们也走不到一起。”

郭大壮说道,“那当然。”

周若雄问道,“你放过火吗?”

郭大壮回答,“没有,你放过?”

周若雄说道,“当然没放过,我这也是初来乍到,没什么经验,所以找你来研究一下。”

两人边喝边聊,一直喝到了十一点多。冬天的十一点多,大部分人都已经睡觉。店家一直守候在两人旁边,困的快要睡着了。一直到两人喝完最后一口酒,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店家彻底趴在桌子上睡着。周若雄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带着郭大壮,拎着一瓶子汽油,就出了门。

这时候,北风稍稍有些弱,天上的星星满天,明月当空,附近是外环道,有不少的防风林,风吹过防风林,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偶尔几只不知名的鸟叫,让这个夜更加可怕。再看看加油站,虽然灯还是亮着,但是打更的人早已睡得香甜,整个加油站除了风声,其他什么也听不见。

周若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加油站的狗来,说道,“慢!咱们俩吃饱喝好了,还有一位没打理呢,要是不让它吃好了,咱们俩也没办法干活啊!”

郭大壮此时也有些迷糊,不知dào

周若雄说道是谁,“你说还有人吗?”

周若雄说,“不是人,是狗。咱俩给狗带点肉包子吧!”

两人又返回了饭店,自己到后厨挑选了剩下的包子,捡了三个。然后用塑料袋包好,走出店门,接着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两人穿过马路,直奔加油站。加油站坐北朝南,三面是墙,只有一面面对马路,以供来往车辆加油。

原本,周若雄打算从后面跳墙进入,但是觉得自己喝的有点高,那么高的墙,可能跳不过去。而现在,月黑风高,万籁俱寂,两人的胆子也大,直接从前面直奔油罐。两人到了油罐附近,却没听到狗叫。

原来这狗平日里总能见到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已经对来人习以为常,根本就失去了警觉性。而这狗平时没人好好喂养,现在已经是皮包骨,根本没心思好好kàn

管。所以,狗根本不搭理两个人,就蜷缩在狗窝里睡觉。

两人把包子给狗扔进了狗窝,狗问道香味,这才把包子吃掉。周若雄看到狗吃包子,忽然想起来,“咱俩还是把狗放了吧,要不然一会加油站烧了,还不得把这只狗给烧死,冤有头,债有主,咱别为难了狗爷,这大冬天的,出来混都不容易。”

郭大壮也说,“是啊,咱们把狗爷的铁链子放开,省的一会被烤熟。毕竟咱们跟他没仇没恨。”

说完,两人到了够我附近,把这条狗的铁链子弄开,然后踢了狗窝一脚,“走吧,狗爷,再不走就把你烤了吃了!”

这条狗听到这句话,竟然从狗窝里钻出来。肯能是平日里这帮加油员确实对狗不太好,所以狗吃了三个包子,竟然对郭大壮摇起尾巴来。郭大壮露出凶相,“操,赶快走,要不然打死你!”

这狗才对郭大壮投来感激的眼神,然后摇摇尾巴跑远。

两人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拎着柴油,都不知dào

怎么点燃油罐。因为平时油罐都是密封,没有钥匙很难打开。两人顺着油罐的铁梯子往上爬,一直爬到了顶端,发xiàn

上门的阀门关闭,上面一把很粗的大铁索锁着。

第九十二章放火是个力气活

周若雄一拍脑袋,“算计失误,有铁锁锁着呢,怎么办?”

郭大壮说道,“这个我有经验,需yào

找到一根铁棍,插进铁锁,然后用力一敲,铁锁就开了。”

两人爬下了油罐,满地的找铁棍。可这加油站哪里有铁棍,两人找了半个小时,也没遇到顺手的家伙。这时候,两人都犯了难,这大半夜的,天气寒冷,两人竟然在加油站四处找铁棍。

周若雄叹道,“我操,这年头,赚钱难,没想到放火也这么难。”

郭大壮这时候被风一吹,酒力发作,靠在墙角,好几次都想呕吐,情急之下,竟然扶住了墙角的消防栓。他知dào

消防栓里面通常都有工具,就打开消防栓,摸了几下,果然发xiàn

了一根手指粗的钢筋。

郭大壮哈哈笑道,“天助我也,周若雄,我找到家伙了,放火有望!”

周若雄连声说道,“操,你小点声,这是放火,你还想让人知dào

是你郭大壮跟我周若雄放的!傻逼!”

郭大壮一想也是,就点头说道,“小心,不能让别人知dào

。”这时候的郭大壮已经有些摇晃,周若雄接过钢筋,说道,“你都摇晃了,我来!”说完,周若雄拿着钢筋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油罐顶上,用钢筋插进铁锁,用力的撬起来。

这铁锁是三环牌,最大的那种,锁头的钢筋有大拇指般粗细,用一根不到半米长的钢筋撬开,确实不容易,周若雄练练几次发力,都铁锁都纹丝没动。气得他把钢筋戳向油罐,发出咚的一声。

这一声,在半夜里可传出老远。这时候,打更的人正好尿急,听到这声动静,立kè

警觉起来。随后,打更的人披上大衣,拎着斧头和手电就顺着油罐走过来。郭大壮虽然喝醉了酒,但是看到了有人过来,当时心里也紧张。

他对着周若雄喊道,“有人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打更的人一下子就挺清楚了,确实有人。周若雄在油罐上正敲得起劲,冷不防看到身后有光,就知dào

有人来了。

打更人把手电对准了油罐一看,发xiàn

了周若雄,刚要高声喊人。这时候,郭大壮神灵附体,一把抓住了打更人的领口,张开大嘴,对着打更人一咧。打更人只看到黑洞洞的一个身影,黑猩猩一般从墙角里钻出来,站在自己面前,他借用微弱的灯光看到了郭大壮满脸的胡茬和狰狞的脸,还有那毛茸茸的胸口,以为是遇到了妖怪。

打更人哪里见过这等怪物,当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郭大壮见他白眼一翻,就松了手,打更人一下子瘫软地上,昏迷不醒。郭大壮对着周若雄喊道,“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周若雄说道,“这钢筋太短,铁锁又粗,我实在是撬不动啊!”

郭大壮说道,“废物,我来,你下来。”

周若雄顺着楼梯趴下来,郭大壮接过钢筋,说道,“学着点,撬锁也是技术活。”说完,郭大壮再次爬上了油罐,正坐在油罐上面,用钢筋插进了铁锁,然后聚集全身的力量,大吼一声,用力一掰!

只听‘呛’的一声,火光一闪,钢筋被掰断,铁锁丝毫无恙。郭大壮以为撬开了铁锁,但是用手一摸,发xiàn

铁锁丝毫无恙。郭大壮来了凶性,干脆抓起铁锁,趴在了铁锁上,用牙齿咬起来。

要说这铁锁,被郭大壮一敲,其实已经松动,只是冬天天冷,冻在一起。郭大壮用牙齿一咬,嘴里呼出了哈气,铁锁遇到温度竟然松动。不大一会,只听一声脆响,郭大壮嘴里叼着被咬开的铁锁,从油罐上冲着周若雄呲牙一笑。

周若雄这时候捡起了打更人的手电,对着郭大壮一照,发xiàn

了郭大壮的壮举,竟然连钢筋都敲不开的铁锁,被他用牙齿咬下来,当时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周若雄冲着郭大壮举起一只手,伸出大拇哥,说道,“牛逼!”

郭大壮吐出了嘴里的铁锁,从油罐上慢慢爬下来,说道,“看你的啦!”

周若雄又爬上了油罐,打开了上门的阀门,用手电往下一照,发xiàn

黑幽幽的一大罐油,冰冷彻骨,寒气逼人。周若雄从口袋里拿出汽油,一块餐巾纸,把餐巾纸放在汽油里面浸了一下,然后扔掉柴油瓶,拿起打火机就要点。

这时候,郭大壮正顺着油罐的油管子往前看,他仔细一一看,这罐油那边接的是九十号汽油。当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喊道,“周若雄,住手,你爬的那罐是汽油,你要是点了,当时就炸了!”

周若雄这时候已经打了一下打火机,只是风大,没有火苗出现。他听到了郭大壮的话,当时也吓得酒醒。这时候,郭大壮顺着加油机的油管一查看,说道,“你旁边的那罐是柴油,你还是点柴油吧,要不然,点了咱俩也得烧死在这里。”

周若雄爬下油罐,又对郭大壮说道,“你赶快爬上去,先弄开铁锁,然后我再上去放火!”

郭大壮顺着铁梯子爬上了油罐,这次手里的钢筋也丢失,他心想,自己刚才就是用牙齿咬断了铁锁,用钢筋还不如直接上嘴。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拿起铁锁就送进了嘴里,接着用力一咬!

只听‘咔嚓’一声,郭大壮的后槽牙断裂两颗,舌头粘在了铁锁上。

记得小时候大人都嘱咐过,在冬天的时候千万不能用湿手触摸室外的金属,否则一定会被粘上。郭大壮喝醉了酒,撬上一个锁头是因为他用钢筋先撬了一下,锁头被钢筋拉拽,瞬间产生了高温,所以他用牙齿咬的时候,没能粘住舌头。这次不一样,他直接用嘴,所以舌头一下子粘在了铁锁上。

郭大壮不能说话,也不敢硬拽,就趴在了油罐上呜呜喊叫,这下可把周若雄看傻了,连忙问道,“大壮,你怎么了?干嘛呢!”

郭大壮在上面舌头被铁锁冻住,自然不能说话,只能呜呜的发出回应。周若雄心里这个气啊,放火这事情怎么还这么难。他爬到了油罐上,用手电照着郭大壮的脸一看,瞬间明白了。

油罐上是郭大壮带血的牙齿,还有被铁锁冻住的舌头,周若雄忍不住哈哈大笑,“郭大壮啊郭大壮!装大了吧!你别着急,多呆一会就好了。”

郭大壮能不急吗?杀人放火都不是小罪,而且大半夜的,在这么冷的油罐上挨冻,谁能受得了,情急之下,郭大壮用手抓住自己的舌头一拉,活生生的把舌头从铁锁上拉下来。但是,这时候郭大壮的舌头已经被铁锁冻坏,这一拉,舌头活脱脱的掉了一层皮。

郭大壮舌头掉皮,牙齿断落,这时候依仗喝了酒,才没那么疼痛难忍,就含糊着催促道,“快,完事好回家。”

这时候,周若雄也奈何不了这把铁锁。上一把铁锁都是郭大壮用牙齿咬开的,这次看到郭大壮的残像,他当然也不敢尝试。这时候,郭大壮聪明了,他摸了一下打更人的身上,从他腰间拉出一串钥匙,扔给了周若雄。

周若雄接过钥匙,挨个的尝试,终于打开了铁锁。这次,周若雄把浸完了油的餐巾纸点燃,扔进了柴油罐的油管子上,那油管子是胶皮做的,遇到明火自然迅速燃烧,再加上柴油浸泡,很快就烧的旺起来。

周若雄爬下了油罐,拉着郭大壮就往外跑,郭大壮忽然想起晕倒在油罐边上的打更人,说道,“那打更的还晕倒在油罐边上,要是不把他拉走,没准一会就烤熟了!”

周若雄这时候着急离开现场,说道,“你管他是死是活,烤熟了正好,省的进炼人炉。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两人刚跑没多远,加油站的人就发xiàn

了油罐着火,立kè

叫醒了人救火。但是加油站失火,岂是儿戏,等他们发xiàn

了,也来不及了。瞬间油罐四周就烈火熊熊,照亮了半边天。紧接着柴油罐附近的汽油罐被火熏烤,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

顷刻之间,加油站火海一样,加油站的人们拿着消防栓,灭火器,但是已经没人敢靠近油罐。所有人都知dào

,还有两个油罐是汽油,随时有可能爆zhà

。就这样,熊熊大火燃烧了3天,县城里所有的消防车,推土机都来到城北加油站灭火。

可天公不作美,这三天,天天是大风怒吼,消防车轮流喷水,基本把加油站的周围都喷成了大冰坨子,可却没办法奈何这油火。肖丹在这个冬天里真zhèng

的火了一把。

加油站的大火,直接让城北加油站成为了废墟。这座加油站按照市值来说,四罐汽油,四罐柴油,总价值就值200万。加上加油站的建筑,里面的商品,和加油站里面的一些账单,肖丹损失了大约400万左右。

这次大火,让肖丹一下子彻底震怒,他不敢相信,在这县城范围之内,竟然有人敢反击他。在他的势力范围控zhì

之下,只有他欺负别人,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肖丹赶到加油站的时候,根本一句人员死活,事态到什么程度的话都没说,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400万没了····400万没了····”

400万对于肖丹来说,不是个大数目。但是这加油站的损失,却让他感到了不安,这种不安是他从没感觉到的。他感觉到一种漫布在他周围一种神mì

而强dà

的力量,这种力量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当你发xiàn

他的时候,他已经在伤害你。

肖丹通过自己在社会上的关系,黑白两道都尽lì

的查找这个放火人。在黑道,肖丹悬赏20万,在白道,公安局已经悬赏给提供线索的人。

郭大壮跟周若雄在猪场躲了几天,这几天郭大壮的舌头掉皮,周若雄则天天给他做小米粥和咸菜吃。两位兄弟吃了一星期小米粥,郭大壮的舌头才能动。但是这个一个星期,郭大壮的牙齿可是把他折腾够呛。

最可气的是,周若雄有事没事就拿这件事说说,“大壮啊!牙疼不!还敢咬锁头不!”

第九十三章挑衅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小姐们都放假回家,各自散去。周若兰因为弟弟在这里,决定跟他一起过年。高娃因为逃跑出来,所以也没回家。厨师,大宝二宝,还有新来的服wù

员统统放假,临走的时候,麟离给每个人都包了一个大红包,厨师给了300,大宝二宝服wù

员每人100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心意进了。大宝二宝也知dào

红楼生意最近不太好,因此特别感谢麟离。

·····快过年了,李武跟赵四家里也忙着过年。

李武跟赵四都在扬长河镇北边的宋屯居住,两家距离不远,李武跟赵四从小就是玩伴,关系特别好。要说这李武跟赵四,两人一对活宝,这两人平时在人前肯定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恨不得两人娶一个老婆,但是只要是他们俩单独在一起,肯定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掐架玩。

两人平素里没什么事,就在家里干点零活。有打零工的时候,就去打零工,曾经刮过大白,工地上做过小工,做过瓦匠,学过美发,当过搓澡工。基本上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干到了,也行行都没出状元。这两位活宝,虽然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但是大龄青年,确实一无长处。

以前,两人跟着王老六还混的人模人样,现在王老六死了,就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过年时候,两人一商量,合资弄了点钱,在县城里的大街上卖起了鞭炮。不管两人赚多少钱,但是这两人一直在万门心思赚钱,为人平时也算和气。

两人虽然跟王老六混,但绝对不祸害乡里乡亲,他们发混的时候,十头豹子也拦不住,但是这哥俩,在乡亲们面前始终都是老好人。这一天早上,李武找到了赵四,两人一大清早的就把炮仗装上了三轮车,准bèi

到县城里卖。

做烟花生意那时候还欠缺管理,不像现在需yào

到统一的公司进货,然后统一存放。而当时,他们就直接找到了炮仗厂家,拉了半车大地红,二踢脚,魔术弹,就回来了。赵四家有个小仓库,平日里放些农具,到了冬天就闲起来,两人就把烟花爆竹放在了仓库里面,卖的时候就拉出来。

一大清早,两人把货物装上了三轮车,就拉着去了县城。到了县城广场附近,两人把车停下,炮长摊支开,就在广场四周做起了买卖。小本生意,本来就不图赚多少,反正有些事情做,总是好的。

兄弟两人心态好,烟花爆竹价钱都比较合理,因此还赚了不少钱。但是,做烟花生意可是危险行当,你看过年生意红火,但是一旦要是烟花摊被谁的烟头给弄着了,那可就是大事。两人本来生意做得好好,但这一天,刚营业,就碰到一个比较二的人。

这人叫做岳红帅,是混迹一高中的小赖子。这人平时在学校附近欺负高中同学,要点零花钱,用来买烟,买酒。年纪不大,十七岁左右。他身高一米八,长得十分好kàn

,白净,但做事确实一直以冲动文明,是典型的力量型选手,有体力没大脑的那一种。

现在高中放假了,他没处要钱,因此手头很紧,转悠来转悠去,就看李武赵四两人的炮仗摊比较赚钱,想讹诈一些零花钱。岳红帅虽然是小角色,但是他身后有人罩着,也算是小有名气。

先说岳红帅这天,就看中了李武的二踢脚,斜着膀子,靠在炮长摊跟前,手里夹着烟头,拿起一个二踢脚问道,“老板,这二踢脚响不响?”

李武看到岳红帅,就知dào

这人来者不善,两人不愿意惹事,就说到,“不响不要钱。”

“真的吗?”岳红帅问,“这样吧,我放一个试试看,要是响,我就买,要是不响,我就不买。”

李武说道,“你滚远点,别到这里来打哈哈。爱买不买,不买走人。”

岳红帅说,“你怎么骂人呢!”

李武指着岳红帅说,“你小逼崽子,夹个烟头来买炮仗,我看你是找打呢!你要是把我炮仗摊整着了,你陪我钱啊!”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街上人多,看到这边吵起来,就一股脑的看热闹。这人一多,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岳红帅的身上,岳红帅更加得yì

,就说道,“你敢骂我小逼崽子,我就把炮仗摊给你点了,我让你看看小逼崽子是不是好惹的!”

这时候,赵四一看,赶快拦住了岳红帅,“哥们,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岳红帅把手里的烟头放下,“你说的还算人话,不过他骂我了,我的精神受到了损伤,陪我精神损失费,200块。要不然,我就给点点了。”

李武刚想动手,赵四拦住了他,说道,“别,让我来!”他站在了岳红帅的面前,说道,“精神损失费是吧!”

岳红帅点点头。

赵四的手早就抄起了一捆二踢脚,照着岳红帅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这一捆二踢脚足有二十来斤,被赵四论起来之后,力量加速度,直接落在了岳红帅的脑袋上。岳洪帅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紧接着,李武也动手了两人把岳红帅一顿踢,一直到满脸是血。

岳红帅爬起来之后,转身就跑,“你等着,你们俩有种别走!”

然后,岳红帅就跑到了百悦,找自己的大哥。要说岳红帅的大哥是谁?那可是肖丹手底下第一号打手王雷。

当时,王雷就给肖丹看着一楼的游戏厅,平日里在街里的半大小子都认识他。这人打架也是一个能手,曾经在百乐门看过场子,而且还有命案。要说这王雷的命案,很多人都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知dào

他弄死过人,但是不知dào

他为什么没判死刑。

原来,王雷从小在县城里长大,认识不少的朋友。他的其中一个朋友家里有关系,在消防队里上班。这人平时爱打闹,跟王雷关系不错。有一次,两人在王雷的家里,闹着玩,结果王雷从窗户一把把那小子推了下去。

王雷家住四楼,那小子当时就摔断气了。由于两人家里平时关系好,所以王雷也只是赔了十万块钱,事情就了结,对方家里知dào

王雷不是故yì

的,纯属失手造成,所以没深究。但是王雷此后,却一下出了名。

而岳红帅跟王雷两人,是姨兄弟。岳红帅的老妈跟王雷的老妈是亲姐俩,平时关系好,所以岳红帅跟王雷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当然,肖丹手底下的人不仅仅是赵海军,王雷,只不过肖丹平时对这些人管脚甚严,不让他们平时多来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dào

肖丹的真实底细。

岳红帅找到王雷的时候,王雷正在游戏厅里吹牛逼。看到岳红帅脸上带着血,跑过来,连忙问道,“怎么了?你咋挨打了!”

岳红帅就说,“我让两个卖炮仗的给熊了,哥,你替我干他们!”

王雷一声‘跟我走’,当时游戏厅里就钻出了接近三十人,这些人平时都是在游戏厅里的半大孩子,都是十三四岁的学生。二中的,一中的,还有出来玩的高中生,大家多少都知dào

岳红帅这人,也都跟王雷混的比较熟。

王雷一句话,这帮学生就跟着走。广场距离百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等岳红帅带着王雷来了,李武跟赵四就傻眼了。眼看着三十多个人像一个小队一样,嗷嗷喊叫,海水一样围过来。

有人说你怎么丑词滥用,30个人海水一样围过来,那怎么可能?但是我告sù

你,这三十多个人是不假,你可别忘记了当时快要过年了,广场四周都是人。当时李武跟赵四两人看到人群里涌动,还以为至少有两百人。

这两人当时绝对没考lǜ

什么东城牛逼不牛逼,这些人要是过来,不用说大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但当时,李武考lǜ

的是如果自己跟赵四一起跑了,那么这些一烟花爆竹就肯定让人砸了,点了,到时候自己这些日子赚的钱,又得搭里去。赵四可没那么想,钱白赚了,现在要是不跑,两人就得在医院过年。

两人当时的对话很快,“跑不?”

李武回答,“跑了炮仗就没了,咱俩这些日子的钱就白赚了。不跑,跟他们死磕。”

赵四说,“不跑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咱们俩在中医院过年,另一种是在南医院过年。”

李武说,“过年就过年吧,不能把这些炮仗便宜了那帮小子,我看,咱俩这炮仗是保不住了,干脆,当炸药点了,炸死这帮小子!”

两个人商量完了,这让群人已经围上来了,附近的炮仗摊一看,都赶紧收摊,这时候,王雷站在人群中间,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李武跟赵四,李武跟赵四数了数周围的人,然后点燃了一根烟。

收藏,鲜花,看到童鞋注意了。

因为本人近期参与了实体书《地核钥匙》的剧本改变工作,所以更新稍稍放缓,本章节字数略少,请看官谅解·······实在是无奈之举。

第九十四章烟花之战

“买炮仗吗?”赵四问。

李雷一边摆弄炮仗摊上的魔术弹,一边说,“你们俩挺牛逼啊,竟然敢打人,而且,还是我l李雷的弟弟,这大过年的,你们是想去医院了。”

李武说,“谁是你弟弟啊?”

岳红帅站出来,捂着脸指着李武,“就是他们,他最先下手的。”

李武笑了,“是这个傻逼啊!你不知dào

我这是卖炮仗的吗?你手里掐着烟头来买炮仗,你不是自己找打吗,还需yào

我们给你解释吗?”

岳红帅还想说话,李雷挡住了他,转身问李武,“你们俩跟谁混的,哪一片的。”李雷问这句话,主要是想问清楚了,现在的人很奇怪。很多时候,你一副孬种的样子,人家肯定见面就揍你。如果你很牛逼,对方会以为你很有背景。所以,李雷怕伤害了自己家的人,要是这两人跟哪个大赖子混的,有可能一句话就说过去。

但是,李武跟赵四一看,李雷问自己跟谁混的,两人当即报上了名号,“我们是东城的,李武,赵四,去东城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我们,你们跟谁混的?”

李雷一听说是东城的,心里就有了底,现在本来肖丹还找东城麻烦呢,这一架肯定是打了,而且,打的还一点毛病后遗症都没有。

李雷手里的魔术弹抓起来,正准bèi

突然往两人脸上砸过去,只要他一动手,后面的人肯定就立kè

动手。李武跟赵四两人一对眼,看出这架势非打不可。两人手里也每人拿起了一串大麻雷子。

不知dào

别的地方有没有,当时我们县城里有私自做爆竹的,自己炒火药,然后废报纸卷起来,做成的特大号麻雷子。这种麻雷子是单响,五块钱三挂,每挂100响。这种麻雷子不是正规的炮仗厂生产的,里面的炸药特别多,基本上一个麻雷子就比两块钱一个的大二踢脚还响,而且,这种麻雷子是明令禁止的,属于私货。

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串,烟头在手上准bèi

好了,李雷手里的魔术弹砸过来之后,两人顺势一躲,随后就点燃了手里的麻雷子,照着李雷和岳红帅两人的脖子上就扔过去。这一串大麻雷子噼里啪啦,直接落在了李雷的脖子上。

围在了周围的人一看动手了,赶紧往上冲,但是别忘记,周围全是炮仗摊,这大麻雷子在李雷身上一响,他就慌了,赶紧把麻雷子往下扯。当时李雷穿着皮夹克,岳红帅穿着羽绒服,麻雷子瞬间在他的皮夹克上炸出了几个白点,岳红帅的羽绒服被炸的全是窟窿,两人惊慌,一扯之下,竟然扯断了炮仗。

这带着火的麻雷子到处乱扔,一个炮仗落在了李武跟赵四的炮仗摊上,当时就把李武跟赵四的炮仗摊点燃。一瞬间,各种礼花,魔术弹,二踢脚啊横飞。随着各种尖利的呼啸声和猛烈的炸响,挨着李武的炮仗摊也落了一个魔术弹。

那个卖炮仗的眼看着自己的二踢脚呼呼的冒出白烟,他大喊一声,“炸了!”紧接着一声轰鸣,炮仗摊被点燃。瞬间,两家炮仗摊被点燃,整个广场附近乱成一团,围住李武跟赵四的那三十几个人,一看到炮仗横飞,哪有心思打架。有的躲的远远的,有的趁乱多点燃了几个,也有几个人,奔着李武跟赵四就冲上来。

这一架,确实精彩。不光是各种礼花,魔术弹满天飞,李武跟赵四趁乱,每人手里拎着一个礼花弹,顺着炮仗摊就开跑。两人不光点燃了自己的炮仗摊,也顺势点燃了好几家。这样一来,几乎广场附近所有的炮仗摊都没能幸免于难。

这俩小子想好了,反正咱俩今年买炮仗是赚不到钱了,谁也别赚了。于是,本县城最壮观的场面出现了,整个广场火海一般,三十几个人追了李武赵四满广场跑,两人眼看被堵住,就用二踢脚崩人。

后来,李雷这帮人也学聪明了,他们也抢来魔术弹跟二踢脚,把二踢脚横在地面,礼花弹冲着李武跟赵四,开始了对轰。这场冲突彻底升级为热武器的对抗。李武守着一捆二踢脚,在地面摆成一排,然后挨个的点。

嗖嗖!

二踢脚横飞,所到之处,秒无dí

手。

赵四跟他不一样,他比较生猛,用左手抓住二踢脚的上头,然后点燃了二踢脚,等二踢脚第一响爆zhà

以后,再把二踢脚扔出去。这种做法在气势上很有魄力,但是效率太低。转眼间,对方手里的闪光弹就朝着两人还击。

两人一看火力被比下去,对方三十几人,而且是连发,两人采用游击战术,一边跑,一边看四周哪里有更大的礼花弹。他们顺着大街就往城南跑过去。后面的人一看,跑了,追!

但是,没人想到,两人情急之下,竟然跑到了城南的烟火公司仓库。李雷一看,这下没得跑了,烟火公司就一个出口,只要把他们堵在里面,就根本没办法逃脱。

但是等他们到了门口,三十几个人又缓缓的退了出来。

因为,他们看见了赵四跟李武抬着一个巨大的礼花弹走了出来。这个礼花弹是当时县城里最贵的,至少卖500块的一个。单个礼花的炮筒都有胳膊那么粗,这种礼花要是碰到人,肯定能把人炸糊了!

李武跟赵四就堵在了烟火公司的门口,也不往外走,两伙人对持起来。

李武站在礼花弹上,对着李雷跟岳红帅的人骂道,“***,你们不是牛逼吗?来啊!来啊!”

外面三十几个人都相互观看,但是没人敢上前,李雷骂道,“***,你有种出来!”

“有种你进来!”

“有种你出来!”

烟火公司的人可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还以为两人来批发礼花弹,但是一看到外面的情形,也就知dào

了这是打架。烟火公司的人一眼这情形,赶快打电话报警。

这时候,李武跟赵四还在跟李雷的三十多个互操对方的妈,一时间难解难分。但两人肯定骂不过三十多人,渐渐的也没有力qì

。但两人有办法,只要骂不动了,就装作要点燃礼花弹,结果堵在门口的人就吓得赶紧往礼花弹射不到的地方跑,结果前面的人哗啦一下子跑没,全藏到了一边。

折腾了几番,双方不分胜负,但总体来说,李武跟赵四只是挨了几下,对方则有好几个被二踢脚跟魔术弹炸了,尤其是岳红帅的羽绒服,现在都是乞丐服了。两人并不算吃亏。

很快,警笛的响声让李雷的人听到,李雷一看,今天也占不到便宜,就对着李武跟赵四说道,“你们等着,县城一共就这样大,来日总会相见的!”

说完,一挥手,带着人跑掉了。

李武跟赵四看到李雷跑了,也把礼花弹抬回了仓库,跟仓库的人说道,“给你们!”然后也逃之夭夭。

两人本来赚了些钱,准过回家过年。但是这样一来,虽然打架没吃亏,但是过年的钱没有了,因此,两人闷闷不乐。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兄弟俩犯了愁。

李武问道,“四儿,咋办呢?咱俩现在连年都快过不去了,这不是要玩命吗?”

赵四说道,“我也说不上,本来打算卖到正月十五,这一春天咱俩的零花钱就有着落了,哎!赚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武是孝子,家里有个年过七旬的老妈。这老太太在年轻时候没少参加劳动,所以老了得了不少病,关节炎,腰腿疼。到了冬天就行动不便,因此,李武一直想给老太太买一个保暖内衣裤。那时候,红外线的保暖内衣刚刚流行,还是赵本山坐的广告,一件保暖内衣就得300多块。李武想给老太太买一件保暖内衣,经过这一档子事情以后,买内衣这件事是彻底黄了。

第九十五章兄弟情义

赵四呢,也特别需yào

钱,他家里虽然没有老妈,但是他哥赵三家里有一个小女孩,平日里跟赵四关系最好,四叔四叔的叫着。很招赵四喜欢。赵四答yīng

小侄女期末考试要是进了全班前三名,就给她买一架电动直升飞机。这架电动直升飞机当时也需yào

300块左右,他答yīng

了侄女很久,现在也是为难。

两人翻了翻口袋,从口袋里只有四十多块钱。两人拿出这四十多块钱,找到了一家小小的拉面店,要了两碗拉面,外加一碟尖椒干豆腐,两杯白酒。李武一边等菜,一边说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咱俩这大过年的,怎么也得弄两个钱回家,我都答yīng

给我老妈买保暖内衣,说昨天已经回了本钱,今天以后再卖的,都是赚的钱。”

“我还答yīng

我侄女给她买直升飞机呢!现在我也是没办法回去交差。”

不大一会,拉面端上来,兄弟二人要了一头大蒜,又把辣椒,醋,到了很多,然后就这辣椒吃起来。半杯烈酒,一碟辣椒,一头大蒜,就成了兄弟两人的年饭。两人越想越难受,李武说道,“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现在竟然一事无成,卖啥啥不赚钱,跟了老大,还让人弄死了。现在好容易想卖点炮仗赚个过年钱,又让那瘪犊子给整黄了!”

赵四说道,“现在啊,有些人,你不去惹他,他却来惹你。就像跟咱俩打架的那小子,要是没有人罩着,那有那么大能水。”

两人抱怨了一阵,一杯白酒已经下肚,但两人仍然觉得不够,又要了一杯酒。借酒浇愁愁更愁,第二杯酒下肚的时候,两人对视无语,依然没有什么好办法。赵四翻了翻口袋,说道,“得了,咱俩别再喝了,再喝连家都回不去了,这钱也不够酒钱了。”

两人吃光了拉面,喝光了汤,接着喝光了白酒,才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拉面馆。这一路上,酒借着风一吹,犯了劲,两人的脚步踉跄。两人眼前都是欢欢喜喜采办年货,准bèi

回家过年的人,看的两人唏嘘不已。

赵四说道,“咱俩啥时候能有钱?像肖丹,六哥那样,吃穿不愁,还能有个漂亮的老婆疼着,还生一个好kàn

的女儿?”

李武看见赵四脚步踉跄,就去搀扶赵四,“兄弟,如果咱们俩在这样活下去,有生之年肯定达不到这个目标。一定得想办法换个活法。”

“咋换?”赵四问,“咋活都是想办法赚钱,吃饭,拉屎,睡觉。”

“不一样,如果能自己干点啥,也许还能赚一笔钱。”李武说。

赵四不同意,“咱俩一直没闲着,忙着干这个,忙着干那个。以前是倒卖羊的时候,牛价钱贵,倒卖牛的时候,羊价钱贵,牛羊一起倒卖,来了一个禁止屠宰。也就是跟着六哥那时候,多少还活的像个人样,也赚了点钱,现在又没着落了。”

“要不,咱俩去看看咱兄弟吧,别忘了,咱们还有把兄弟呢,看看他们能不能给咱出点好主意。”

两人顺着马路,歪歪斜斜的往前走,目标直奔东城,路边的出租车看到两人,就停下问要不要坐车,两人也不搭理。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然后起身再走,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花了大半天时间,两人终于走到了红楼。

现在已经是快到了晚上,两人看见红楼还亮着灯,心里特别高兴,就推门而入。进了院子,两人还有点发懵,“今天怎么没营业啊,小姐们都去了哪里了?”

李武说,“笨,今天可是要过年了,小姐们都回家过年去了。”

李四叹道,“哎,小姐都回家过年了,咱俩却不能回家,咱俩连小姐都不如啊!”

两人进了大厅,张辉最先听到了动静,他也没回家,而是在这里陪着瑶瑶。看到两人之后,当然十分高兴,“你们俩,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赶快上楼,咱们一起喝酒。”

两人跟着张辉上了楼,看到麟离,周若雄,郭大壮等人都在。麟离一看李武跟赵四来了,当然高兴,但是他也很快看出来,兄弟两人并不是特别开心。入座以后,麟离给李武和赵四倒了酒。

“你们俩怎么不开心?”麟离问。

李武跟赵四就把自己今天所经lì

的事情跟麟离等人说了一遍。麟离跟大家听完,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问刘振东,“你认识王雷不?”

刘振东说,“听说过,肖丹手下的一个小头目,打架挺厉害的。我跟那人吃过一回饭,没什么交情,见面说句话而已。”

“你怎么看?”麟离又问。

刘振东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有什么怎么看,你要是一句话,咱们这就去百悦找他,赔炮仗钱,要不然就干他!”

麟离说,“这笔账早晚都要讨回来,但不是现在。听我说,今天不去,过几天我会安排人去的。”

麟离看到两人有些疲惫,又问道,“你们两人怎么来的?”

“走着来的。”李武回答。

“为什么不坐车?”

李武含糊的回答,“哪有钱坐车啊,我们俩过年的钱都没有了,现在兜比脸都干净。我还答yīng

给我老妈买一条保暖内衣,现在因为这一场架,也都黄了。我还不知dào

怎么回家过年呢!”

赵四也说道,“我也是,本来指着卖炮仗赚点钱,给我侄女买个玩具直升飞机,都因为这李雷,成了泡影。我都不知dào

,我回家之后,怎么面对我的侄女。”

麟离笑了,“就这点事,你怎么不说啊!跟兄弟说,给你解决了不就完了吗!”

李武连忙一摆手,“麟离,我跟你说这话可不是管你要钱,你不要想歪了。我李武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诉苦难,要是我们俩一说话,你就这样想,那兄弟别做了。”

麟离笑道,“你跟我结拜了兄弟,你妈就是我妈,过年了,我给咱妈买一点东西都不行吗?难道只能你尽孝吗?兄弟一个头磕下去,你连让我花300块钱都不让,这算哪门子兄弟情义!”

这么一说,李武倒是无话。赵四则说道,“我的你就不用操心,我那侄女小,再哄哄就好了。”

麟离笑了,说道,“我去个厕所,你们先喝。”说完,麟离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又笑着回来。

李武打趣道,“看你没喝多少,就去厕所,不是前列腺出问题了吧。”

几个人嘻嘻哈哈喝了一阵,李武跟赵四可有点多。但麟离这时候成了劝酒高手,一会给两人满上一杯,周若雄跟中国大壮也轮番敬酒,再加上张辉的神神叨叨,一场就就喝的没完没了。

一直到所有人都沉沉醉去。

李武跟赵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今天已经是年三十,两人好歹也得回家看看,他们从红楼的房间里爬出来,穿好衣服,就打算回家。这时候,丽丽在门口等着他们俩。看到两人出来之后,丽丽从吧台里拿出两个大塑料袋,递给两人。

李武跟赵四接过了塑料袋一看,瞬间明白了。李武的塑料袋里是一套没打封的三枪保暖内衣,赵四的塑料袋里是一架玩具直升飞机。两人瞬间明白了,丽丽说道,“这是麟离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还有,这里是两千块钱,拿着吧!”

丽丽从包里拿出去一摞红票,递给了李武跟赵四,两人都没有接。但是丽丽一直坚持,不拿钱就不让两人出们,最后推脱之下,还是接了钱。

李武跟赵四这时候才知dào

,原来这个兄弟是这么细心的人。

李武本来出身贫寒,亲戚朋友少有来往,麟离对他的关心却让他感到亲兄弟一般的温暖。赵四也对麟离感触颇深,“咱么这个兄弟,真的没白交。”两人边走边聊,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三轮车还在广场,也不直到现在还有没有。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去广场碰碰运气。

两人坐车到了广场,围绕广场赚了一圈,哪里还有三轮车的踪影。四下打听之后,才听有人说过,好像是三轮车被人推走了。两人一想,这事情还怎他妈的气人,打架就打架呗,三轮车还让人弄走了。

两人一商量,索性也是过年,还是回家吧!

······除夕夜这天晚上,很多有钱人会在公安局指定的地方燃放礼花弹。尤其是广场附近的几个商场的老板,更是愿意显示自己的阔绰,每年都买来不下上万块的烟花燃放,图个吉利。所以,在县城里过年,每年三十晚上是必须要到广场附近看礼花的。

年三十,**阳跟周若雄兰兰去王家过年。刘振东则回家陪老爸过年。郭大壮,赵四,李武也都回了家。麟离跟丽丽,张辉,瑶瑶,一起去了县城里看烟花。

四个人穿戴得当,在天没黑的时候就去了县城。

再看这时候的县城,已经是年味十足,大街上张灯结彩,一串串的彩灯高挂。各个娱乐场所都是爆满,酒吧,KTV,台球室,百乐门,网吧,基本全都是人。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基本用不了5步就可以撞到人的肩膀。

张辉经过这么长时间对瑶瑶的穷追不舍,现在两人已经正式确定关系。瑶瑶心里想过,与其这样纠结下去,不如放手去爱。好在张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人又善谈,可以给瑶瑶讲很多笑话。

瑶瑶对张辉的态度逐渐好转,但是两人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原因很简单,瑶瑶觉得跟张辉两人还需yào

再拼搏一下,张辉也不满足于只是在红楼一天混着,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事业。对于事业,张辉是有野心的,只是暂时没有好的门路而已。

麟离很体谅张辉的作法,毕竟他希望张辉做大做强,不希望他永远只是一个在酒店里打杂的音响师。张辉自己想法是开个音像店,但是算了一下之后,音像店至少需yào

10万块投资。

十万块,对于张辉来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投资。

瑶瑶跟麟离的秘密,可能成为永久的秘密。麟离和丽丽这些天忙着酒店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好好一起玩。这四个人晚上可真是尽兴了,一路上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看着满天的烟火,张辉则买来糖葫芦和气球,麟离跟丽丽买了面具跟荧光棒,在人群中捉起迷藏。

第九十六章鸿门探险

转眼已经是初二,麟离找到了陆续,买了几样点心,就准bèi

跟他到肖丹家里走一趟。麟离为什么这么做,因为麟离想搬到一个人,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了解对手。他去肖丹家的主要目的是看看肖丹家在哪里,都有什么人,家里谁说了算,以及肖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而陆续为什么明知dào

麟离跟肖丹关系紧张,非要带着麟离去肖丹家里呢?这其中,当然有原因。不错,陆续是跟肖丹从小是邻居,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错,但是并不代表两人之间就是真zhèng

的融洽。

这其中的愿意就是肖丹的妹妹肖凌。原来,肖凌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陆续两人好。两人在小学的时候就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肖凌家里要是有好吃的,肯定会给陆续带来。那时候,陆续在肖凌的眼里是让人迷恋的,难忘的大哥哥。随着年龄的增长,肖家也看出了肖凌跟陆续的关系很不错。

而肖家对肖凌跟陆续的关系也分为两种,肖丹和他妈肖老太太是不支持肖凌的,肖丹的爸爸肖老爷子跟肖凌倒是很愿意。理由很简单,肖老爷子是个心胸开阔,没有城府的老爷子,对于肖凌的恋爱是觉得肖凌幸福就行。而肖丹跟肖老太太则觉得,肖凌给了陆续有点委屈。

众所周知,肖家的家底可不是以前,现在在全乡也是有名的。肖老太太觉得,陆续可能图他们家的钱财。但是肖凌则不认为,他觉得陆续人品不错,对他又好,直嚷嚷非陆续不嫁。

但是,肖家的财政大权跟行政大权全都是肖老太太做主,老太太一发火,上吊,肖凌也没敢说什么,就陆续结束了恋情。

这件事情,给陆续心里留下的创伤很大,一度让他沉溺情事,不能自拔。其实,陆续的家里条件也不算太坏,只是跟肖家相比,肯定是查了一大截。陆续为了挽回肖凌的爱,做过很多傻事,下雨天站在了肖家门口。烫烟疤,喝醉酒,几乎每天都是神魂颠倒的度过。这样一来,肖凌是大为感动,但是肖家对陆续的反应更加淡薄。

原因很简单,肖老太太是只认能人,不认感情的。话说明白点,老肖家骨子里流淌的血液是野蛮而崇尚强者的,如果当时陆续拿着刀进去架在老太天的脖子上,也许老太太没准点头答yīng

。但是他如果作践自己,那老太太反而觉得他特不是男人。而肖丹,从小被老太太灌输了一种思想,就是做人要做强者。

所以,肖丹也对陆续的做法不屑一顾。两人的隔阂就此产生。一直到陆续情场失意,远走他乡回来之后,肖丹才对陆续另眼相看。这时候,肖凌已经跟前夫离婚,陆续在街里的罗蒙西服专卖店看到她的时候,两人相视无语,只能淡淡一笑。

虽然,陆续现在有了爱他的老婆,但是跟肖凌的那段感情,是他人生中的初恋。现在陆续不缺钱了,也总算有了家店面,在县城里也属于中产阶级。而现在的陆续在精神跟物质上都相当丰富,却对情感产生了跟高的需求。

不是陆续不爱现在的老婆,而是那段爱情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满,如果没有肖丹跟肖老太太的横加干预,也许陆续现在就回跟肖凌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现在,他曾经最爱的这个女人竟然离了婚,独自一个人面对生活。

所以,陆续心里有恨。他曾经秘密的找过肖凌,肖凌在见了他之后,依然像以前一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似乎看不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现在的肖凌,已经是昨日黄花,今非昔比。

不幸的婚姻让肖凌的眉角和额头早早生出了皱纹,离婚后的单调生活让她心里生理双重失调。肖凌是个感性的人,也是纵情一生的人,他同样对陆续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现在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虽然肖凌表面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但是她知dào

,过去的,毕竟过去了。现在的陆续已经有了家业,疼爱他的老婆,而且还有了啤酒肚。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错过了应该珍惜的,又珍惜了应该放qì

的。

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人生第一次的动情时候,都是纯纯的,最真实,最美丽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两人在谈及以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都唏嘘不已,感叹时不待人。陆续曾经问过肖凌,“如果当初我多一点冲动,带着你离开肖家,你愿不愿意?”原本,肖凌已经对这类问题不想再回答,毕竟错过了,没办法再挽回。但是他看到了陆续眼睛里依旧的狂野和热烈,似乎比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一个感情失落的女人来说,这样热烈的眼神,满怀激情的憧憬,根本就没办法抵挡。

肖凌的回答是,“如果你当初真的跟我私奔了,也许现在我们在一起。就算现在,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也愿意。”但是,这次轮到了陆续犹豫。他的脑子里虽然对肖凌有着浓厚的感情,但是现实,现实是他有了一个爱他的女人,他能愿意放qì

现在吗?在现实和回忆中纠结的陆续逐渐明白,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然而,对于肖丹这个带给他遗憾的人,陆续是把恨埋在了心里。他特别希望肖丹能够离开这个县城,变得身败名裂,甚至惨死街头都可以。因为只有看到肖丹的这个下场,才能让他心中的恨平息。

而这个时候,麟离出现了。陆续跟麟离有过接触,他知dào

麟离的为人心思慎密,胆大细心,而且出手狠毒。他对于麟离搞败肖丹是非常有信心的。他知dào

,肖丹虽然财大势力大,但是树大招风,物极必反。他觉得肖丹已经快要走到了巅峰,再走下去,无论哪个方向,都会是下坡路。

而麟离,就是把他推下去的最佳人选。陆续的眼光还是很重的,最起码在看到麟离这件事上还是相当独到。所以,陆续就准bèi

暗中帮zhù

麟离,达成此事。当然,陆续不是没考lǜ

到事情败露的后果,所以,他把这些想法烂在了肚子里,就算麟离没能搬到肖丹,他也可以推脱跟自己没有关系。

陆续开着车,载着麟离,徐徐上路,直奔肖丹家。肖丹的老家距离县城比较远,也比较偏僻,在县城的交界处。其实,按照现在肖丹的实力,完全可以把家搬到县城里。但是他坚持没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有人知dào

他家,以此来要挟他。

麟离坐在陆续的汽车里,前面是逐渐荒凉的景色。两人为了打发旅途的寂寞。聊起来。

陆续问道,“麟离,你觉得人生在世,是金钱重yào

,还是感情重yào

?”

麟离从没想过,自己能跟陆续聊这个话题,他想了想回答,“说不好,这个话题难度太大,感情,金钱都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东西,在我眼里,没有孰轻孰重。我都要,而且对我都重yào

。”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两者只能选择一样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麟离回答,“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两样都要。”

陆续以为麟离没听清,就重复道,“我说,如果只能选择一个,这是前提。”

麟离再次回答,“我只愿意这样回答,你给的前提太狭隘了。”

陆续又问,“你跟丽丽感情处的怎么样?有没有吵架?”

麟离说道,“吵架倒是没有,但是时间长了,反而觉得感觉越来越淡,就像一杯茶水,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味道甘冽,让人流连忘返,但是时间长了,就觉得味道越来越淡薄。但是,即便这样,某一天,当这杯习以为常的茶水从你的世界里消失的时候,你仍然会觉得,生活像是少了点什么。”

“那就换一杯茶水呗!”陆续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麟离说道,“我是一个比较惰性的人,一旦习惯了某一样,很难轻易的去改变。我觉得感情的质量要比数量重yào

,与其跟一百个女人爱出一百种花样,倒不如跟一个女人爱一百个花样。”

“为什么”陆续不解的问道,“你就没想过,或者说不愿意尝试新的东西吗?”

麟离说,“那倒不是,我的经lì

让我感觉到,人生最难的不是不断的尝试,而是坚持不定的维持。尝试并不难,你可以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但问题是,你爱过了一百个以后,你仍然是这一百个女人的过客,而并非是她们的主题。你同样会很快在她们的世界里消失,遗忘。而我,是一个不喜欢被人很快遗忘的人,所以,我只能用我有限的精力,踏踏实实的爱好一个女人。”

陆续叹道,“每个人的经lì

不同,对爱情的感悟也不一样。很多时候,没有历经千辛万苦,百转千回,你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应该爱哪一个,换句话说,你如果不尝试足够多,怎么肯能知dào

哪一种是真zhèng

自己想要的?”

麟离说,“陆哥,你看着点路,快要歪了!”

第九十七章惊心动魄

陆续一打方向盘,把车子掉正,“净顾着说话了,不过,我仍然相信,只有经lì

过,才有资格评说众生,毛主席有句话说得好,想知dào

梨是什么味道,就要去尝一尝。”

麟离笑了,“人生有限,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品尝。”

两人畅谈着,一路上无事,很快的到了肖丹的老家。到了肖丹的老家一看,这才让麟离吃了一惊。只看到村子头的一家宽宅大院,里面是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论起规模,跟红楼不相上下,但是论气派,却比红楼要高了很多。

小楼四周大有近千米的围墙,大门宽阔,旁边有硕大的石狮子。古色古香的朱红漆大门,里面是精致的小楼。楼里面有水池,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一池子冰坨。小楼门前停着数十辆轿车,都是进口的。

麟离对这不太明白,但也知dào

这车一定都是造价不菲。陆续的车跟那些车比起来,已经是小巫见大巫。陆续把车停在了最外面的停车场,然后跟麟离下车,到后备箱拿出了礼物,直奔肖丹家大院。

麟离跟在陆续的身后,一直往前走。两**约走了近百米,然后才到达了门口,这院子里假山,凉亭,猫猫狗狗,养的一院子都是。到了家门口,肖家的人才出来迎接。那时候,农村根本就没有保姆的说法,但是肖家雇了保姆,护院。出来迎接陆续跟麟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来岁,看到陆续跟麟离前来,认得陆续,赶紧说道,“陆老板,这位兄弟,过年好,过年好!”

麟离个跟着陆续回敬道,“过年好!”

这男子接过来陆续跟麟离手里的东西,然后带着两人进了一楼的客厅。这客厅大约一百来平米,几组沙发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还有一桌打麻将的。麟离一看这些人,衣着光鲜,穿戴整齐,都是名牌精品,一看上去十分上档次。这些人当中,有的认识陆续,有的跟陆续打招呼。

陆续都一一回礼,但是却没有介shào

麟离。麟离也不说话,直接坐在了一座沙发边上,看着众人。这些**多数都是各家商场的老板,或者肖丹手底下的职员,今天来,都是给肖丹百年,其实就是受贿。

陆续礼让一圈,坐在了麟离身边。麟离问道,“哪个是肖丹,怎么没看见人!”

话音刚落,从内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白白净净,带着金丝边的眼睛,穿着西装领带,文质彬彬。陆续对着麟离说道,“这就是肖丹!”

然后,陆续就跟众人一起上前去跟肖丹打招呼,肖丹也面带微笑,一一跟众人打了招呼。在看到陆续身边的麟离时候,肖丹证了一下,问陆续,“这位兄弟是·····”

麟离昂首挺胸,说道,“小弟是麟离。”

麟离以为,只要自己一报上名号,肖丹多少能有些惊讶。甚至可能面色不悦,但是肖丹只是微笑点了点头,伸出手说道,“老弟,你好。”

从外表看,根本就没法办推断这个人竟然是县城的黑道老大,黑白两道都通吃的红人。麟离看到肖丹如此淡定,也有点对他感兴趣。这人的城府之深,深不可测。你几乎很难从他的言谈举止来判断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没办法确定他为人的喜怒哀乐。这人站在众人面前,就像一个满肚经纶的教授一样。

其实,肖丹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表面一样毫无波澜。在他内心里,同样对麟离的到来感到惊讶,惊讶的是这个自己视为对手的人,竟然是一个年纪不足二十岁的半大小子。而且,他竟然还有勇气来自己家里。

而对于陆续,肖丹始终都觉得,他就是一个生意人。肖丹的内心是极度狂妄的,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是个有智商的人以外,很多人在他眼睛里都是一个二货。当年肖丹反对陆续跟肖凌,其实也多少有这个原因。还是那句话,肖丹没看的起陆续。这原因不是陆续的,而是肖丹确实从小就一直是个聪明人。

在肖丹的世界里,人可以没钱,但是绝对不可以蠢。而陆续现在的做法又表明,他在做一件蠢事。他把麟离带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无疑就是最大的愚蠢。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思必有一得。陆续虽然在肖丹的眼睛里是蠢的,似乎可以一眼就可以看穿心思的,但是陆续确确实实依靠着憨厚,不经意的外表,算计了肖丹一把。

肖丹跟麟离的见面,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双方对彼此都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肖丹对麟离的印象是年少有为。麟离对肖丹的看法是老谋深算。两人第一个照面,就给以后的交往留下了深深的伏笔。

过了一会,肖丹的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不少的亲戚朋友,都带着礼物来串门。肖丹怕这些人寂寞,就让人拿出了象棋跟麻将,供大家娱乐消遣。陆续说道,“麟离,会玩不,小赌怡情,整两把!”

麟离笑道,“不玩,我坐着就行。”

又过了一会,客厅里已经有了三桌麻将,两伙象棋。陆续跑到了一伙象棋跟前观看,只留下麟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大一会,从厅里又走出了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太太,这人就是肖丹的老妈。

肖老太太穿着一身深色的呢绒大衣,带着一副近视镜,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不慌不忙。客厅里的人看到老太太以后,都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记性很好,不管是谁,都能一一叫上名来。到了陆续这里,老太太也是笑了笑,问候道,“什么时候来的?”

陆续说道,“刚来不久,这不是给您拜年了吗?”

肖老太太说道,“给我拜年是假,看我们家肖凌是真的吧!”

陆续点点头,“恩,肖凌呢?”

肖老太太说道,“你别光看呢,赶快回家离了,然后我就让肖凌嫁给你。”

陆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知dào

怎么回答。他现在不想离婚,但是又知dào

肖老太太人精,一不小心说错话,以后就没的来往。

这时候,门外一声轻响,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浓眉细眼,柳叶弯眉,属于那种精致的美人。一身穿戴很随意,但是给人的感觉很有品味。大开领的时装衫,配上黑色的长裤,冷眼看,就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女孩。

陆续看到了肖凌,目光一震,紧接着就去跟肖凌打招呼。老情人见面,自然少不了寒暄。这下,可苦了麟离,看着周围不认识的众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但没隔多久,肖丹就端着两杯红酒,悄然的坐在了麟离跟前。

肖丹把红酒递给了麟离一杯,然后自己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慢慢的品了一口,对着麟离说道,“82年的,保证你没喝过。”

麟离接过了了酒杯,在手里摇了摇,闻了闻味道,“葡萄酒而已,三岁的时候就喝过。”

肖丹笑着问道,“我加油站的火,是你放的吧!”

麟离故作不知,“肖老板,话可不能乱说。我今天来,是想认识一下咱们县城鼎鼎有名的社会大哥,以后好多来往啊!”

肖丹又说道,“东城的大哥,说话怎么那么客气。我这可是小庙,哪能容得下你这高僧。”

麟离对经过跟肖丹的对话之后,多少了解了一点肖丹本人。肖丹这个人给麟离的初步印象是官场的高手,他在以经营政界的做法经营黑社会。在他的言谈举止中,早已经脱离了黑社会最初的那种热血和仗义,而是完全变成赤裸裸的勾心斗角。

麟离分析的没错,肖丹本人也承认,他是最不像黑社会的黑社会。他对外一直声称,自己是地税局的局长。但麟离跟肖丹对话的过程中,有一个人的到来让麟离重新看待了肖丹。那个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人,长头发,神色淡然,给人的感觉是任何事情和他都没有关系。他也不跟其他人打交道,而是直接的进入大厅,找到了肖丹。

肖丹看到这人来之后,竟然站起身来,准bèi

到他个人的房间。但是肖丹有意在麟离面前显摆,竟然对麟离说道,“要不要跟我到里屋坐一坐,这里太吵了。”

麟离跟着肖丹穿过走廊,进入了肖丹的房间。那黑色风衣人也跟了进来,并且在最后关上了门。那人摘下手套,坐在沙发上,嘴里说道,“这笔债难度太大了,对方死活都说没钱,不过还好,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肖丹冷冷的看着黑色风衣人,说道,“东西呢?”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恭恭敬敬的把纸包放在了肖丹的桌子上。肖丹不经意的抖了一下纸包,从里面滚出一截小拇指。但肖丹对这节小拇指没有兴趣,反而看起了纸包上的笑话,不大一会,他冷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麟离知dào

,这是肖丹故yì

给自己看。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他看到那节手指的时候,心里也突然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麟离不说话,反而眯起双眼,假装靠在沙发上打盹。这意思就是,你的事情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

肖丹又对那人说道,“下次,我希望你带回来的是钱或者是你自己的小拇指。下去吧!”那黑衣人还想说句话,但是肖丹不给他说话和解释的机会,黑衣人当然知dào

肖丹的脾气,只好灰溜溜的走出去。

第一个回合的交锋,算是麟离小胜。他以这种无视对手的方法,让肖丹感觉到,自己行为中的凶狠,在麟离的眼界里不值一提。

但很快,又有人敲门。

第九十八章逃之夭夭

肖丹客气的说道,“请进。”

这次来的是一个穿着长款黑色羽绒服的少女,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头发,面容姣好,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这女孩进来之后,首先警觉的看了一眼麟离,然后又看了看肖丹。那意思是在询问,有外人说话可以吗?

肖丹点点头,女孩在肖丹的对面坐下,仍旧警觉的看了一眼麟离。麟离这时候已经睁开眼,冲她友好的笑了笑,意思你随便。

这时候女孩才说道,“肖局长过年好,我给你拜年来了。”

肖丹也客气的说道,“好,也祝福你新年快乐。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从手提包里拿出两摞百元钞票,在桌子上一放,然后说道,“肖局长,我们商场今年刚营业,还没赚多少钱,这点心意,请您笑纳!”

肖丹看了看桌上的钱,问道,“这是你们今年应缴纳的税款吗?好像少了点。”

那女孩说,“不,肖局长,这是给您个人的一点小礼物。我们商场去年的税款,会很快交到局里的。只希望您能笑纳,我们小小的心意。”

肖丹皱了皱眉头,做出一个极其厌恶的表情,“你这样做不太好吧,现在,你可是公然贿赂国家公务人员。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的。”

那女孩再次恳求道,“肖局长,我来你们这里已经三次了,求求你,高抬贵手,帮我们一把。”

肖丹对门外喊道,“来人,送客!”

不大一会,门外走来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友好的把这位女孩请了出去。这女孩刚走,门外又来了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对着肖丹点头哈腰,又看到麟离,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就跟麟离打招呼。

麟离也笑着点头。

光头男看样子跟肖丹比较熟,见面直接关门,拉过来凳子,坐在了肖丹的面前。他还没开口,肖丹就问道,“你们碧海尚城还让不让人消停,这一年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

那光头说道,“肖局长,我这次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有急事,才敢麻烦您。”

肖丹幽幽说道,“给你10分钟时间。”

光头说道,“我们碧海尚城门前不是有几家闲职的商铺吗?最近这商铺租出去了,做了几家饭店和便利店,生意还算可以。但是最近这两天,来了一群小混混,说是要收保护费。吓得那些商铺都关了门,他们一关门,们就收不到租金。我打听了,那群小混混是跟着李雷的,麻烦你高抬贵手,让雷哥跟他们说说,别再收保护费了,我们的钱都交完了。”

肖丹坐在老板台后面,翘起二郎腿,悠然的点燃了香烟,然后才说道,“我怎么做,不用你教。回去吧,那帮小子不会再去你那里收保护费了!”

光头连连点头,“谢谢肖局长,谢谢您,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然后,这光头也不管认识不认识麟离,跟麟离握了握手,然后关门走人。

肖丹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真是累,以为过年能休息几天,这帮人都能找到你家里来。你说说,做这个地税局长有什么好处,每天每刻都不得闲。”

麟离说道,“肖局长日理万机,看样子是累了,不如早点退休,这些事情交给年轻人去做,自己在家里洗洗衣服,带带孩子,也是其乐融融。”

肖丹本来一句非常得yì

又矫情的话,向麟离炫耀自己的权势和能力。但麟离借故却说肖丹老了,没有野心,只配在家里带孩子,又小胜一个环节。不过,肖丹可没那么好对付,话锋一转说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以为打过几场架就可以当老大,混社会。如果社会有那么容易混的话,狗熊都可以当老大了!更何况,现在眼高手低的人多的是,千万可别跟着学!”

麟离笑道,“肖局长说的对,要学,也跟肖局长学,这时代,最好对付敌人的方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只要做到比对手更狡猾,更阴险,就足够了。

肖丹又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以后的路还长,我们有的时间玩。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吧!”

其实,这时候肖丹的心里恨死了陆续。他通过跟麟离的几次交锋,发xiàn

了麟离这人虽然年轻,但是脑力却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现在他是没有得到真zhèng

的力量,如果让他有了力量,可以呼风唤雨,那这人一定会在县城里掀起轩然大波。

所以,肖丹目前的想法是趁这个人还没有得势,赶快把他扼杀在摇篮里。早点送进去,或者弄废了,就省心了。肖丹有考lǜ

不如今天就下手,但他又一想,这是在自己家里,外面来宾很多,弄不好被这些人知dào

,自己肯定也在人前落下把柄。

所以,肖丹没有对麟离动手。但是麟离的来肖丹家的这次,却让他对肖丹有了进一步了解,如果想搬到肖丹,他家里的两位老家伙是很好的一个砝码,还容易下手。只要把肖丹诱骗出来,绑了,也是个不错的方案。

两人到了餐厅,这时候餐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肖丹把麟离带到了餐厅以后,就顾自的去安排别的事情。麟离目光巡视一圈,终于发xiàn

了在餐厅一角跟肖凌聊天的陆续。麟离走了过去,陆续发xiàn

了麟离,赶紧给他介shào

,“这位是肖局长的妹妹,肖凌,也是罗蒙西服专卖店的老板娘。这位是红楼的老板,麟离。”

肖凌对于肖丹跟麟离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大龙,二龙三龙的事情却略有耳闻,她恍若证了一下,但还是有好的问候道,“过年好!”

麟离也说道,“过年好!”

麟离对陆续使了一个眼色,陆续识相的跟着麟离走到了一边。麟离说道,“咱们现在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陆续说道,“不在这里吃晚饭吗?”

麟离说道,“我怕有命吃饭,就没命回家了。”

陆续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你的胆子,还出来混呢!没事,这里有我呢!”

麟离仍然坚持说道,“信我的,走!”

陆续对肖凌还是有些不舍,他往肖凌那里看了一眼,问道,“究竟怎么了?”

麟离说道,“别问了,走吧!如果可以,带上肖凌。”

陆续问到你,“合适吗?”

麟离说道,“你先去外面把车打着,一会我带她去找你。”

陆续看麟离一再坚持,只好照办。他悄然穿过人群,流出了大厅,有人问他去干嘛,他就说去外面看看汽车。麟离则自己走到了肖凌面前,轻轻的说道,“姐姐,陆续大哥有事情想跟你说,他想让你去他车里详谈。”

肖凌不知dào

麟离耍的什么花样,问道,“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麟离说道,“他说在车里等你,跟我走吧!”

肖凌跟着麟离走出了厅堂,众人已看肖凌跟着麟离走出去,也没多加阻拦。可是,肖丹离开麟离之后,就告sù

了手底下人,跟紧了陆续跟麟离,不能让他们回家。肖丹的意思是,他们不可以在自己家里出事,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发生点什么,跟肖丹就没有关系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这个消息出去的时候,陆续已经带着肖凌跟麟离离开了肖丹的老家。

第九十九章兄弟之间

过年不消停的,不光有肖丹,还有张丹。自从被刘振东一刀劈开了鼻梁骨以后,张丹在医院呆了一个月,一直到鼻梁骨做了手术之后,才在过年前的几天回家。到了家里以后,张丹很想自己的儿子。

于是,他给老婆打了电话,要求去看儿子。张丹老婆虽然痛恨张丹,但是两人毕竟夫妻一场,看看儿子的要求是不过分的。所以,张丹老婆同意了。张丹换好衣服,穿好西装领带,从家里出来,直奔县城。到了县城之后,张丹给他的老丈人买了几样礼物,给孩子买了一些吃的,就坐车到了老丈人家里。

到了老丈人家里,张丹发xiàn

,迎接他的只有儿子。张丹收了冷落,心里异常难受。这也难怪,以前是风风光光的红楼老板,现在是一无所有,而且鼻子还因为打架受伤,最主要的是,自己还因为强奸未遂进了看守所。

这种事情发生以后,换做了谁,也没办法接受。张丹拎着东西,带着孩子进了老丈人家的大院。老丈人在里屋,根本不愿意见张丹。只有张丹的老婆在客厅,冷冷的看着张丹。这是张丹第一次来看孩子,张丹老婆对此非常不满。

张丹把买来的礼物放在了一边,夫妻俩见面,各自无语。沉默半天,张丹老婆说道,“你有话说没有,没有我走了。”

张丹说道,“我就是来看看孩子,没别的想法。”

张丹老婆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折腾吧,终于到了这步田地,你也不折腾了。”

张丹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了,我进去的时候,你一次都没看过我,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以为我还舍不得你吗?”

“你还恬不知耻的说我,你当初为什么左次三番的去找那个兰兰,现在好了吧,你就是活该!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人!”

张丹说道,“我早就说过,我是被人摆了一道。有人想阴我!”

“有人想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丹把那天自己遇到的事情跟老婆学了一遍,然后赌咒发誓,说自己如有半点假话,不得好死。其实,张丹老婆对麟离等人也一直有所怀疑,现在张丹这么一说,张丹老婆才茅塞顿开。其实,他们不是没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他没想到,麟离竟然可以利用兰兰。

在张丹老婆第一次把张丹跟兰兰捉奸在床的时候,她觉得,兰兰跟麟离肯定不能是一伙的。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走的很近。这也就证明,他们很可能是串通好的。如此一说,夫妻两人茅塞顿开,尤其是张丹的老婆。更是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她对麟离跟周若雄的事情还了解一些,知dào

周若雄跟兰兰的关系。所以,当她知dào

这件事情以后,想到第一个报复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告sù

给周若雄,让他们自相残杀。张丹老婆拿出电话,挨个给以前认识的人电话,只想打听兰兰现在的下落。

几经周折,张丹老婆还是打听到了周若雄跟兰兰就在王老六家里。张丹老婆是去过王老六家里的,所以她直接坐车去找周若雄。

张丹跟老婆沟通完,才知dào

原来跟兰兰抓奸在床就是麟离安排的,自然对麟离,张辉等人痛恨不已。他也想报复,但他报复的是兰兰。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贱了,自己上次弄了张辉,这次就轮到了兰兰。

张丹从老丈人家里出来之后,直接打车去了采石场。采石场现在已经放假,偌大的车间空无一人。张丹到办公室找到了打更的老头,说自己有东西忘在了车间,准bèi

去车间把东西取回来。打更的老头知dào

张丹跟张三的关系,也没好说什么,把钥匙给了张丹。

张丹拿着钥匙,顺着瓦砾碎石往前走,一直到了碎石车间。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在里面环视一周,看到了维修车间,直接走了过去。维修车间异常混乱,满地的钢材,螺丝,角磨机,切割机,砂轮,电焊。

张丹到处寻找趁手的家伙,翻看地面的零件和废弃的加工物。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把四指宽刀锋的小刀。他从垃圾堆里找出这把刀的时候,就看中了这把刀,短小精悍,闪着寒光,只不过这刀缺了把柄,而且没开刃。

张丹推上电闸,打开电砂轮,按着小刀打磨起来。一阵火光之后,张丹磨好了一边,然后接着磨另一边。经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张丹这把刀算是加工完成。但原来小刀最起码有两指宽,被他磨完之后,几乎跟锥子差不多。

张丹藏好这把尖刀,就要寻扎兰兰,对她下手。张丹想,如果不捅这娘们十刀八刀,绝对对不起自己在看守所挨的打。

······张丹老婆找到周若雄的时候,兰兰正好不在。当时,兰兰陪着王老六老婆去街里逛,只剩下**阳跟周若雄。听到门铃响起之后,**阳打开了防盗门,见到了张丹老婆之后,根本就不认识。

张丹老婆开门见山,“我找周若雄!”

**阳有点莫名其妙,“你找周若雄?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张丹老婆说道,“有急事。”

这时候,周若雄也走到了门前,“谁找我?”

张丹老婆问道,“你就是周若雄?你姐姐的事情你管不管!”

周若雄一听,面生异色,“我姐什么事情?”

张丹老婆又问,“好你个傻小子,至今还被人蒙在鼓里,跟人家称兄道弟,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周若雄听得一头雾水,赶紧把张丹老婆让进了来。张丹老婆坐在王家的客厅,开始跟周若雄讲述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张丹老婆并没有撒谎,但是她对这个故事的描述却也让周若雄大为恼火。

当然,张丹老婆不会把自己当时描述的那么邪恶,而是重点讲述了麟离的阴险狡诈,如何利用兰兰摆了张丹一道,麟离是如何阴险。周若雄一边听一边生气,当时就想给张丹老婆几个大耳刮子。当张丹老婆说道兰兰光着身体在红楼里躲避她的时候,周若雄终于豁然站起来,拎着张丹老婆就把她踹了出去,“***的,滚!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张丹老婆一边叫喊,一边说道,“你打我啊,有能耐你跟麟离用去,我看你是这世界最可怜的人,让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张丹老婆这么一闹,周若雄心神不宁。他梗着脖子,一副随时都要吃人的样子。说实话,他从来没怀疑过麟离,但是张丹老婆说的有根有据,也不像是假话。周若雄本想直接问问姐姐,但是又害pà

姐姐伤心。

两难之下,周若雄问**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阳沉默了一阵,“我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你到应该去问问麟离和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若雄素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立kè

给兰兰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兰兰当时就发xiàn

了周若雄的语气不太寻常,周若雄问,“姐,你在哪里,赶快回来,我有话问你!”

周若兰当时正在逛街,但他知dào

周若雄轻易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就立kè

赶回来。回来以后,周若雄一把拉过了周若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周若雄怕问的太露骨,姐姐难看,所以他只问了几个问题,只要刚才这女人说的都是事实,那肯定就跑不了麟离。周若雄问,“姐,你是不是跟张丹好过?”

周若兰没想到周若雄问这个问题,确实没有防备,只好点头说道,“好过,但是过去了。怎么了?”

周若雄又问,“你是不是跟他好的时候,被人撞见了!”

周若兰面色不悦,“你听谁说的?”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周若雄急了。

周若兰没回答,但是周若雄已经知dào

了答案了。他豁然起身,直接冲出门外,**阳看到他动作迅速,吓了一跳,“你去干什么?”

周若雄回答,“我去找麟离算账!”

说完,周若雄不顾阻拦,下楼直奔红楼。这时候,周若雄可真的急了,他没想到麟离是这样的一个人。而这时候,兰兰也发xiàn

,弟弟可能是找麟离拼命。情急之下,他她一跟着追了出去。

但这时候,哪里有周若雄的影子,他早坐车跑了。

第一百章有惊无险

再说麟离跟陆续回来的一路还算顺畅,因为有肖凌在车里,麟离心里也有底,一旦发生什么意wài

,肖凌就是最好的挡箭牌。陆续笑麟离胆小,但是麟离始终觉得,肖丹的为人阴险,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其实,肖丹刚刚准bèi

让手下人动手的时候,麟离就比他们早一步动身了。所以,这次的鸿门宴,算是有惊无险。陆续把麟离送到红楼之后,就拉着肖凌走了,至于去哪里,是开房,还是回家,那就不得而知。

麟离到了红楼以后,下了车,走进院子。这时候丽丽看到他回来,特别开心,一溜小跑冲上前去,跟麟离一阵亲热。麟离这时候,已经没那么害pà

。这是他在混进社会以后,很少有的一次感到紧张和恐惧,这种恐惧来自肖丹,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年男子。那种淡定,阴险,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

回到了红楼,还没消停,周若雄就下车,急匆匆的直奔红楼。他进了红楼大门就喊道,“麟离,我***,给我出来!”

麟离以为是别人来闹事,当他看到是周若雄,就不明白了,这小子今天哪里吃错药了。周若雄更猛,直接冲到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出来,看见麟离的时候,菜刀就架在了麟离的脖子上,“周若雄,我姐跟你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今天就剁了你!”

丽丽看到周若雄发疯一样冲上来,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但看到周若雄的举动,丽丽赶紧喊道,“周若雄,你他妈的脑子有毛病啦!赶快放手,有话好好说!”周若雄一把推开丽丽,“这里没你的事情,走开!”

周若雄虽然激动,但是他却没骂丽丽一句。

麟离心想,今天可真是点背!对于兰兰的事情,他是有愧的,所以,麟离觉得,过多的解释也是没必要的。他冷冷说,“周若雄,好啊!很好,我跟你姐的事情你不都清楚了吗?那还问我干什么,动手吧!咱俩是兄弟,我死在你手里,也不算白瞎!”

麟离这么一来,周若雄反倒没办法下手,他抖了抖手里的菜刀说道,“我就想让你给我个痛快话,你是不是摆我姐一道!”

这时候,兰兰跟**阳也赶到了。两人一看周若雄的菜刀架在了麟离的脖子上,当时也都吓蒙了,兰兰在一边喊道,“小雄,有什么事情你放下刀再说!”

“我不放!”周若雄怒吼道,“除非麟离给我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麟离这个时候也不打算隐瞒,“我是利用了兰兰,这事情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你来吧!”

周若雄异常愤nù

,开始声讨麟离,“你能告sù

我为什么吗?你利用了我姐,现在竟然还理直气壮,一点都他妈的不知dào

悔改,我现在真需yào

重新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兰兰不明白,“小雄,你说什么?他没有利用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不!”周若雄吼道,“你跟张丹在红楼那次,就是麟离一手策划的!”

麟离面无表情,“不错,是我做的。”

“是你做的你还这么牛逼,我现在要你给我姐姐道歉!”周若雄喊道。

麟离摇摇头,“我不想道歉,你逼我也不会道歉。”兰兰这时候,也多少明白了。她喃喃的说道,“麟离····你···想不到你。”

麟离的目光中带着恳切和坚定,他心里有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觉得自己没做错,就算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也会那么做。因为当时,他还没有吧丽丽当成朋友。如果是现在,你打死麟离也不会让他那么做。

这就是麟离的原则。

谁也没有想到,张丹这个时候竟然悄悄的溜进了红楼。张丹对红楼可谓是相当的了解,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来,打开了一扇窗户钻了进来。并且,一眼看到了整个场景。他看到了周若雄跟麟离的冲突,也看到了最让他恨的女人,周若兰。

有可能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跟麟离接触,所以,张丹竟然拔出小刀,直奔兰兰而去。谁也没想到,张丹从兰兰的身后出现,只有麟离看到了张丹。耳边还是周若雄对自己的声讨,前面就是张丹手里阴冷的小刀直奔兰兰。

麟离没有犹豫,他猛的一回肘,击中了周若雄的肋骨。趁着周若雄一分神,闪电一样冲了过去。他总是这样,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做出最意想不到的动作。张丹同样也看到麟离,但他还是把手里的刀,照着兰兰的后背刺过去!

麟离冲到了兰兰身边的时候,张丹的刀也到了,张丹的嘴里只喊了一句话,“我扎死你这个**!”

麟离到了,张丹的小刀也到了。麟离一把推走了兰兰,张丹的刀也一下子扎在了麟离的胳膊上,一下子穿透了麟离的右手小臂。麟离只感觉手上一凉,紧接着手上就多了一把穿透手臂的刀!

周若雄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我***,敢扎我姐!”随后,跳起来,举起菜刀就追张丹,张丹一看,只能仓皇逃走。周若雄跑的飞快,但是张丹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神勇的一面。在马路上风似的快跑,速度堪称一流。

这大年初二,周若雄跟张丹就上演了一出公路追逐大赛。两人从红楼一直跑到了县城,又从县城跑了回来,周若雄也不知dào

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不砍到张丹誓不罢休。张丹也不知dào

哪里来的耐力,一口气跑了几十公里。要是实在跑累了,看周若雄追不上了,就坐下来休息。

周若雄一看张丹休息,起身接着追。两人刚开始比的是速度,接着比的是体力,后来比的就是耐力,最后拼的就是意志力。周若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砍张丹。张丹从晚上一直跑到了天黑,终于趁着夜幕的掩护,完全消失在周若雄的视野。

这边,麟离挨的这一刀,却让兰兰感动不已。**阳,丽丽等人把麟离送到了中医院,进行了治疗。大约3个小时以后,周若雄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这次,他看到在病房的麟离,再也不说什么了。

一直到大夫给麟离拔出了尖刀,止了血,打了吊瓶,周若雄才凑到了麟离跟前,坐在陪护旁边抽烟。护士刚走进来,就看见周若雄抽烟,说道,“医院不许抽烟,要抽外面抽去!”

周若雄刚想发飙,麟离说道,“这是医院,你还不小点火气!”

周若雄掐灭了烟头,“别生我气,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一时冲动而已。”

麟离说,“我没生气,跟你姐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但那时候,我也没想到跟你姐以后走的这么近。要是我,我也会替姐姐出气!”

周若雄低头捂着脸说道,“别说了,我知dào

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别生我气!”

麟离说,“没有。”

外面的**阳,兰兰看到两人又和好,当然高兴。但是丽丽可不干了,她走进去,一把抓住周若雄,“你大爷的,小王八犊子,麟离那边原谅你了,我呢!你一来脾气拎着菜刀就绑架我老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记得刚来的时候,麟离怕你呆着没意思,从我手里拿着钱给你买游戏机,现在好,你说翻脸就翻脸,你的心都让狗吃了!”

周若雄满脸无奈,“姐,我错了!”

丽丽说道,“你错了就行了,你哥对你不够意思吗?他连车都没买,准bèi

等你看中游戏厅,借你钱做买卖,你一句错了就行了,我跟你说,你哥那边可以过去,我这边跟你没完!”

兰兰跟**阳一听,赶紧上来劝架。好说歹说,总算让丽丽的火气消了一些。这时候,最尴尬的还是兰兰。兰兰对麟离,可谓是爱恨交错,这个人让他深深的喜欢,也让他深深的迷恋,同时也伤害过她,甚至曾经利用过他。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又能挺身而出帮zhù

自己。

兰兰走到了麟离跟前,问了麟离一句话,“你觉得,什么是朋友?”

麟离笑了笑,回答道,“朋友就是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也可以在受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去找你帮zhù

的人。以前的事情,还需yào

你原谅我。”

兰兰说道,“恩,我原谅你了。”

两人笑了。

第一百零一章绝对有范

李武跟赵四听说麟离住院挨了一刀以后,当天晚上就赶来看望麟离。两人一人拎着一篮子水果,风风火火的就到了医院,他们刚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刘振东,哥几个见了面到了招呼,然后就进了医院。

三人边走边聊,李武随口问道,“振东,最近忙什么呢?”

刘振东回答,“哎,别提了,最近忙着帮一个朋友要账,一连跑了几次,都没碰到人。好容易碰到了,那家伙哭天哭地,各种无赖耍泼,又把老妈弄出来,几十岁的老太太了,整的我也下不去手。”

赵四问,“那钱要回来没有?”

刘振东回答,“没要回来,给我朋友弄的也挺着急,后来放出话去,30万给百分之十的红利,找人帮zhù

要账。”

话说之间,三人已经找到了麟离。但刘振东的话却让李武和赵四蠢蠢欲动,没办法,兄弟两个缺钱,肯定寻找赚钱的机会。兄弟见面,刘振东看到麟离问道,“你怎么搞的,大年初二就挂彩了,我看看,伤的严重不?”

麟离当然不能说是周若雄等人闹的,然后张丹趁机偷袭,就随便说道,“没事,小伤,用不了几天就好了。”

“谁扎的!”李武跟赵四问道,“告sù

我,以后见面肯定要回来。”

麟离说道,“是张丹那个王八蛋,算了吧,他也让我们整的挺惨,现在要什么没什么了,一条疯狗而已,何必太计较呢!”

麟离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愿意让大家过度的关注这个事情,一来怕大家知dào

周若雄跟自己闹,影响大家的情绪。二来现在的主要敌人是肖丹,并不是张丹。所以,麟离想把这件事情给偷偷的掩盖掉。但李武赵四都不干,他觉得麟离好像变了一个人,竟然甘心吃这个亏。周若雄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家。

刘振东看着周若雄发呆,拍了一下周若雄,“你怎么了?好像这一刀你扎的似的!没睡醒啊!还是跟**阳房事过度,准bèi

精尽人亡了!”

周若雄没说什么,**阳可在一边把这话听的真真切切,“刘振东,你说什么呢?能不能嘴里有个把门的!”

刘振东转身一看,**阳刚从走廊赶回来,嘿嘿笑,“嫂子啊,你干啥去了!我正跟雄哥夸你呢,说你温柔贤惠,美丽大方。”

**阳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再背后乱嚼人舌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打趣了几句,气氛很是热闹。不大一会,张辉跟郭大壮也来看望麟离,张辉手里没拿东西,但郭大壮却拎着一一条猪肉。这条猪肉,足够一巴掌宽,半米长,足有二十多斤。

郭大壮一张嘴,还露着豁牙子,“麟离啊,我来看你啦!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猪肉,正宗的里脊肉,我从我爸那里偷的,可以做锅包肉,红烧肉,等等,绝对大补。”

这时候大夫已经给麟离打完了吊瓶,只需yào

再开几样药,可以回家了。麟离伤无大碍,只是胳膊不能乱动,所以大夫建议回家养伤。

几个人欢欢喜喜的把麟离接回了红楼,到了红楼,瑶瑶**阳张罗做饭。李武跟赵四没事就跟刘振东聊起来,“要账那活好干不?是不是很刺激?”

刘振东看着李武跟赵四的摸样就猜测出来,这两人是有心,于是笑着说道,“要账这活,是混子的正当职业,就像农民的主业是种田一样。走到那里说出去都不丢人,而且特有面子。你看看现在混社会的,那个不是罗圈账,都看谁能把钱要回来。你们哥俩要是有心,我就跟我朋友说,让你们帮忙试试看。”

李武跟赵四乐啦,“恩,太好了,我们俩一年都不务正业,也没赚到多少钱,就想多弄点钱呢!听你说,这要账给百分之十,那三十万的债款也就是三万块,是不是这样!”

刘振东点头,“对啊,不过这也不是标准的价位,标准的价位是百分十三十。”

李武跟赵四听了,当即大喜,连忙继xù

问道,“你能不能帮我们联系,我们俩想干这个活!”

“这倒是可以。”刘振东话锋一转,“不过,要账赚的钱虽然多,但是也危险。而且,容易出事。如果你们失误一次,那以后就很难赚这个钱。一句话,要账这个行业也是有竞争力的,行内看口碑,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失误。一定要把钱要回来,下次才能有人找你继xù

要账。”

“那是那是····”李武跟赵四连忙附和,“干啥行业都是这样,你一定要做的比别人好,比别人绝,才能出人头地。”

刘振东偶然的几句话,真的让李武跟赵四走上了要账这个行业。没人想到,原本善良可爱的小混混,通过这条路,慢慢的变成了冷血,无情的大混子。在以后的时间里,两人凭借狠辣替很多人要回欠款,同时也声名鹤起。

这次聚会之后,刘振东真的找到了李武跟赵四,并且交代了他们的第一个任务。这个人是邻县的一个包工头,专门搞建筑的。叫做赵晓东,四十岁左右,干工程三年时间,拖欠了很多工程款。

李武跟赵四找他要的债,也是一笔工程款。是赵晓东欠胡晓丽的,这笔钱拖了三年。刘振东还嘱咐两人,可以动手,想尽办法让他们拿钱。但是,尽量不要搞出人命。因为搞出人命以后,事情会很麻烦,而且,对于以后兄弟两人的路也不好。其余的,没有标准,钱要回来就是标准。不管你坑绷拐骗,绑票勒索,奸人妻女,什么方法都行。

李武跟赵四点点头,刘振东把地址和欠条交给了他。然后,刘振东说道,“等你们的好消息!”

刘振东走后,李武跟赵四就开始商量如何应对。

李武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港片,觉得要钱的人一般都是很牛逼的,风衣,大氅,墨镜,到了人家地盘,把脚丫子往办公桌上一放,“给钱不给钱,不给钱就烧了你们家!”紧接着对方会说自己如何如何困难,没钱给,然后两人把那人暴揍一顿,最后拿着钱走人。

李武说,“咱俩,得想办法包装一下,要不然就你我这**的羽绒服,外加牛仔裤,到了人家那里,肯定以为咱俩想到人家工地干活的农民工。那可就太掉链子了!”

赵四说,“你被瞧不起农民工,咱俩本来就是农民工。农民工怎么了?这事情跟农民工没有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去要钱,是帮zhù

胡晓丽讨债,师出有名,怕什么!就算是个要饭的,到那里只要有欠条,就得给钱!”

李武惊讶道,“赵四,你可不能这样想。做人要上进啊,咱们俩虽然出身是农民工,但是不能满足与现状,得升级啊!打怪啊!你看麟离,也是农民的儿子,现在都成了红楼老板了,你看看咱们俩,过年连几百块钱都没有,一个头磕在雪地里,大家都是兄弟,现在差距这么大,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呢!”

赵四说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我怎么就不长心呢!我这不是跟你打算要账,准bèi

发家致富,扬名立万吗!我的意思是,刘振东说的对,咱们俩要钱是天经地义,别有什么思想包袱,到时候放不开手脚!”

李武说,“这么说还行,咱么俩的前途,一定光明,小时候我就要过账,那时候老刘家欠我们家50块钱,还是我给要回来的呢!等咱们俩混好了,你就是不是李四了!”

李四问,“我从小到大都叫李四,我不是李四我是啥?”

李武神采奕奕的说道,“李四就成了你的小名,你的大名是‘四爷’,还记得哈尔滨有个乔四爷吗?那你就是县城的李四爷。”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最终还是觉得包装一下好。于是,李武跟赵四到了县城,开始采购装备,两人逛了一下精品时装店,开始到处看风衣。那时候,县城里的人观念比较保守,很多好kàn

的衣服都没人敢买,没人敢穿。这家时装店也是个赶时髦的人,把大城市里流行的风衣弄回来卖,以为能赚钱。但是没想到,这风衣硬是一件都没卖出去。

第一百零二章杀狗不用看主人

李武跟赵四的行为,直接让店老板看到了希望,为了大酬宾,还给两人打了折扣。目的就是让两人穿着风衣走到大街上,让人看看好kàn

不好kàn

。李武跟赵四一人弄了一款风衣,花了300多,然后又采购一双尖头皮鞋,花了200多。最后,两人对着镜子一看,好像还差点什么。

李武想起来了,跟赵四说,“四爷,咱们得去理发,你看你的发型,跟让狗挠了一样,怎么看也不像流氓大亨。”

赵四说,“你的才像狗挠的呢,跟我说话客气点,要不然我削你(打你)!”

两人买完了皮鞋,又到美发店弄了一个发型,大背头,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面,喷上发胶,保证造型完美。发型师一边做一边跟两人聊天,“大哥,你们这是要去拍戏吗?”

李武说道,“不,我们去把属于我们的拿回来。”

发型师没听懂,“啥意思?”

李武解释道,“真笨,要钱呗!非得逼迫我说粗话。”

发型师点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走出美发店的时候,已经是气场十足,相当有范。但是,赵四还觉得少些什么,忽然一拍脑壳,想起来,“整一副墨镜带,肯定有样!”

李武说,“人家都说夏天带墨镜,这大冬天的,谁带那玩意。”

赵四说,“冬天怎么了,下雪一样刺眼睛,信我的,走,咱们去眼镜店。”

两人经过一包装,就像《骇客帝国》里面的男主角一样,相当抓眼球。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一百,而且还有看着他们差点撞树的。小县城里,看过最牛逼的也就穿着西服,哪见过这样的气派。

两人穿着风衣走了一圈之后,县城里很多的赶时髦人的才去买了风衣,两人的行为多少带动了县城的GDP。

两人威风够了,准bèi

先回家,第二天好正式去邻县。虽然两人出了风头,但是他们也知dào

,出门不带家伙是不行的,要不然,遇到点冲突肯定要掉链子。这次是兄弟俩的处女行,必须要做的干净利落。

当他们从回家的小客车上下来之后,全村的人都沸腾了!几乎看到两人的所有人都发愣的看着这两人,心说这是哪里来的贵人。小村庄就是这样,有点风吹草动人尽皆知。谁家的猫丢了,谁家的女人偷汉子了,谁家的老爷们找小姐了。这样的话题在村庄里的传播速度堪比光速。

所以,两人一出现,全村都沸腾。不少人在远处观望,窃窃私语。

“哎,这两人干嘛的?怎么这么大派头!”

“我知dào

,一定是从香港来的,流氓大亨!”

“这身衣服得老值钱了!”

村民们的议论,让兄弟俩的虚荣心极度膨胀,当他们在邻居面前摘下墨镜,村民们愣了一会,才惊叫道,“原来是赵四,你咋的啦!发财了,劫运钞车啦!你看这身衣服,从哪偷来的!”

李四说,“这是买来的,不是偷来的。会不会说话!”

总之,村民们的吹捧和势利眼让两人深刻感觉到了做人的快乐。做人不过就是图个别人的认可,但是明天的要账,真的会风光无限吗?没人知dào

,李武跟赵四也没办法知dào

。当天晚上,两人去了杨长河猪场把沙喷子取了回来,用手提袋装好。两人早就想好了,不给钱就干废他。毕竟,他们听说过张三的发家史。

一夜里,两人都睡不着觉。李武无数次梦到自己明天去要债,碰到了债主以后,如何开枪,杀人乃至双手沾满鲜血。赵四也是做着同样的梦,但是结局却不一样,他梦到自己被对方群斗,风衣被扯碎,眼镜被打飞。

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天气有些阴,天空中几朵薄薄的云彩,两人早早起床,梳洗打扮。然后约在村头见面,一起坐车去县城,然后再倒车去邻县。这一路上,两人没有了昨日的兴奋难耐,因为他们知dào

,这次是玩真的,现实永远比想象的要残酷。

两人坐在小客车上,周围的人看着两人的奇异装扮,也不知dào

两人闹哪一出。面对偷笑和窃窃私语的乘客,两人也忽然不知dào

自己闹哪一出。但这个时候,两人清醒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坦白说,两人跟了王老六这么多年,完全是在王老六的名气之下做事。所以,基本上也没遇到什么有挑zhàn

的任务。大多数是吓唬吓唬人,打打架,出了事情,有王老六兜着。而且,作案的地方都是本县城里。现在呢,他们要去一个完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做一件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控zhì

的事情。

李武看见赵四也看着车窗外的树木发呆,就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想啥呢,是不是有点害pà

?”

赵四回过神来,点点头,“是啊,我在想,你说咱俩也没见过太大的世面,就连刘振东那小子都要不回来的钱,咱们俩能行吗?”

李武说,“行不行也得行。反正,我现在就是为了钱豁出去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比在家里这样每天窝着强。”

赵四也点头,“是啊,我实在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非得做出点大事情来!”

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了邻县。两人打了车,按照地址去找。很快,出租车把他们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工地上,楼的主体已经完成,但小区还没有建设好。售楼办公室已经关门。

两人核对了一下地址,发xiàn

地址并没有错。什么情况?难道是赵晓东跑路了?躲债呢!这时候,一个工地打更的老头从里面的工棚走出来,问两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李武客气的回答道,“大爷,我们想找一下赵晓东!”

赵四用胳膊顶了他一下,小声说道,“咱俩是要账的,说话不能是这种口气!”

然后,赵四对老头问道,“赵晓东在这里吗?”

老头看了看两人的装扮,也不知dào

他们是干什么的,就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找赵晓东有事情吗?”

李武刚想回答,赵四就说道,“我问你赵晓东在不在,你他妈的耳朵聋了!”

老头一看两人挺凶,就回答,“他不在这里,出门了,去广州了,得一个星期能回来!”

李武小声问赵四,“怎么办?等他吗?”

赵四说,“你傻啊,你来一趟他说去广州,你来一趟他说去深圳,那这钱还能要回来?走,进去看看情况。”

两人不由分说就往里闯,老头拦也拦不住。他们大步走到了工棚前面,才发xiàn

新的玄机。原来表面上看起来不起眼的工棚,里面设施豪华,彩电,沙发,一应俱全,绝对不是单给打更人准bèi

的地方。门口有冻成冰溜子的水管子,还有一只大狼狗。

大狼狗冲着两人汪汪的叫,连扑带咬,把铁链子挣的哇哇响。李武跟赵四往工棚子里一看,里面不止一个人,还有一桌麻将。这时候,老头追了上来,指责两人,“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闯了进来,你们有什么事情!”

赵四这时候已经不再害pà

,他觉得来就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刘振东丢脸,他把心一横,脸一黑,转身就给打更老头一巴掌,“***,滚远点!”

打更老头一看,也没反驳,赶紧灰溜溜的走进去。李武跟赵四看到大狼狗守着门不让进,里面的人则看了两人一眼,满不在乎的表情,李武动怒了,他掏出沙喷子,对着大狼狗就是一枪!

第一百零三章讨债高手

碰!

刺鼻的火药味冲出了枪膛,一股黄烟过后,大狼狗倒在地上抽搐,浑身失血,奄奄一息。赵四又举起了枪,给大狼狗又补了一枪,让这只大狼狗彻底断气。这时候,里面打麻将的人听到了枪声,再也坐不住了,其中一个胖子一推麻将,噌的站起来,就走到了公棚门前,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俩干嘛的!凭什么打我们家的狗!”

李武冷冷的问道,“叫赵晓东出来,这里没你的事,滚回去!”

对方满脸的不在乎,“操,你们谁啊!我这就打电话报警!”说完,那胖子就要举手掏手机,李武用沙喷子顶住了胖子的脑壳,胖子当时就愣住了。

李武说道,“你要是不想像那条狗一样,最好给我老实点。”

那胖子见到李武跟赵四是玩真的,才流露出胆怯,他乖乖的举起手,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要干什么?”

李四说道,“我们就找赵晓东。”

那胖子哆哆嗦嗦的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赵经理去了广州,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你们还是先放下枪,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赵四回答,“没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杀人抵命,他欠钱不还,还有心思去广州。这样吧,你立kè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要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出去。”

那胖子哆哆嗦嗦的说,“两位大哥,从广州一天飞不回来!”

李武一抬枪口,“***,当我是傻逼吗?飞机3个小时就能飞回来,他飞不回来就给我爬回来。打电话,快点!”

李武跟赵四用枪顶着胖子的脑门子,进了工棚。工棚是那种两面是铁皮,中间夹着泡沫板的临时屋。里面空间不大,但是却很暖和。工棚里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加上打更的老头,和胖子,一共五个人。这五个人看到两人装扮气派,出手狠辣,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胖子抄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哆哆嗦嗦的给赵晓东打了电话。半分钟之后,电话接通了,胖子说道,“赵哥,有人来找你了,你回来吧!”

电话那头刚想再问,赵四指了指胖子,意思别再多废话。胖子说道,“你快回来吧,别问了!”

这时候,一个女人正躲在男人后面准bèi

偷偷打电话报警,被李武发xiàn

,李武抄起做菜用的菜刀,一刀砍断了电话线。李武对那个女人说,“***,你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老子不想伤害女人,但是你别逼我。”

房间安静了,李武跟赵四喘着粗气,就等着赵晓东回来。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兄弟俩看着屋子里瑟瑟发抖的几个人,却倍感煎熬。其中,一个女人特紧张,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李武看看她,又看看赵四。赵四说道,“你别哭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不杀你!”那女人说道,“大哥,要是没事的话,就让我走好吧!”

“不行!”李武坚决的说道,“这里谁都不能走,除非赵晓东来!”

赵四却有些犹豫,但李武看着他,意思不能妇人之仁。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兄弟两人紧张起来,很快,一个面相清秀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开门,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他立kè

转身就要跑。

李武一声怒吼,“站住,再跑就崩了你!”

那人停下脚步,这时候,那胖子说道,“赵哥,找你的,这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两位大哥,你们放我走吧!”

李武tiantian嘴唇,用枪在后面抵住了那人,问道,“你就是赵晓东?”

那人转过身,看了兄弟两人,回答,“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我们是来要钱的。你欠胡晓丽的30万,可该还钱了!”

那几个人刚要走,李武说道,“两个男的可以走了,女的不能走!”那两个女人刚要走,一听到李武的话,又傻了,“大哥,又怎么了?赵晓东不是回来了吗?”

李四一看这情况,一定要配合李武,对着那女人说道,“别墨迹,不让你走你就别走,要不然就废了你!”

两个男人匆忙走了,屋子里剩下了赵晓东和两个女人,还有李武跟赵四。这时候,兄弟也不紧张了,坐在守住了门口,赵晓东给两人点了一根烟。

“说吧,咱们的债你怎么还?”李武问道。

赵晓东一脸委屈,满脸无奈的说道,“两位大哥,我欠胡晓丽的钱,一直都认账,从没抵赖。但是我现在手里真的没钱,你也看到了,这栋楼还差一点就完工。只能等开春以后,主楼完成了,我才有钱换你们。我保证,一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李武刚想说话,赵四说道,“你说等工程完工,你当我是傻逼啊!工程完工以后,你收了钱,拍拍屁股走了人,我去哪找你!我跟你说,今天这钱你要是不还,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你什么时候把钱张罗到了,你再走。”

赵晓东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是来要钱的,不是来要命的。我欠你们钱,但是不欠你们命。再说了,现在还没过年初,银行都没上班,我不可能把钱放在家里啊。我求求你们,宽限几天,好吧!”

赵晓东所说的话是要债中遇到最多的对白,基本这几句软中带硬的话下来,对方的火气就消灭了一半。赵晓东是逃债高手,就凭着这几句话,已经打发走了几波人。

李武把枪顶在了赵晓东的膝盖上,问道,“行啊,宽限一天,我就射你一枪,你说我先射哪里呢!”

赵晓东有些紧张,但是他看了看两人,又接着抵赖,“两位大哥,你就算打穿我的膝盖,我该没钱还是没钱,就算你杀了我,能从我身上弄出钱来吗?你要是觉得我这条烂命价值30万,你就拿去,我保证不眨眼!”

说完,赵晓东把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样一来,李武跟赵四还真有点犯难,要是真给他一枪,倒是容易,但是他硬挨过去了,不给你钱你能怎么办?两人有些紧张,对视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很快被赵晓东捕捉到,他知dào

,这两个人还是个嫩手,并不是老油条。

但,李武跟赵四想,自己要是这样就回去了。以后就不可能在人前混了,自己在乡亲们面前做了这么牛逼的造型,可都白费了。所以,两人尽管犹豫,但是底线还在。他们知dào

,自己绝对不能输。

接下来用什么办法让赵晓东乖乖的拿出钱呢!

只有给赵晓东点颜色。

李武想好以后,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对着赵晓东说道,“兄弟,本来我想和和气气的让你把钱拿出来,现在看来,你是真的给脸不要脸啊!你看看我们兄弟俩,就知dào

我们不是一般人,我们是专业吃这个饭的。像你这种人我遇到多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俩的手段!”

李武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钳子,齐嘴,钢口特别好,是大夫拔牙用的钳子。李武说道,“这个呢,是我老舅给我的,专门拔牙用的,我曾经用这个东西,给39个人拔过牙,这其中包括好牙58颗,虫牙49颗,因此我知dào

,人的好牙齿还是比虫牙多的。我还给16个人拔过指甲,这其中有10个女的,6个男的。我知dào

女人的手指骨要是长的话,手指甲也会很长。今天,我可以让你选,是拔牙,还是拔指甲!”

两个女人一听,吓得都捂脸,不敢看李武跟赵四,这时候,赵晓东也有点害pà

,毕竟李武的一番话,还是真的让人害pà

。赵晓东看到那把精致的白钢钳子就在自己眼前晃悠,心里一阵哆嗦。他一哆嗦,就吞了一下口水。

第一百零四章李小鱼的贫嘴

黑道办事,是最考验人心里素质的。有很多时候,你能不能行,就看你够不够稳。如果这时候,赵晓东一咬牙,说你爱咋咋地。其实李武跟赵四也会很犯难,拔牙这事情毕竟需yào

勇气的。

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赵晓东果然一闭眼睛,脖子一歪,意思你爱咋咋地。其实,赵晓东有底线,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把钳子伸到他的嘴里或者手指甲上,只要他答yīng

还钱,对方肯定不能难为他。

这时候,赵四看出了门道。他发xiàn

,这两个女的当中,一个短头发的女人似乎看赵晓东的眼神不太一样,他一琢磨,猜想两人可能有关系。赵晓东是硬汉,但硬汉也有软肋。如果没猜错,这女人就是赵晓东的妞。

李武已经下定决心,真的把钳子夹住了赵晓东的小拇指指甲,但是赵晓东的指甲整齐,很难夹住。李武有些犯难,赵四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让我来。”

李武把钳子给了赵四,赵四拎着钳子就直奔短头发的女人过去。赵晓东一看,李武没下手,正心里得yì

。但是他一看赵四奔着短头发的女人过去,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个细节,同样被李武发xiàn

。李武心想,还是赵四这小子聪明,竟然看出那短头发的女孩是李武的马子。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赵四一靠近短头发女孩,那女孩就连连摆手,“大哥,你们不是说不伤害女人?这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他欠你们钱,不是我欠你们钱。”

赵四笑了,几乎是有些变态的笑,他伸出舌头,在女孩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然后狰狞的狂笑,“我是说过,但是我是流氓啊!流氓说的话怎么可能算数?我只是觉得,他的指甲太短了,不好拔,还是你的好拔,你的长啊!”

短头发女孩怎么可能甘心被赵四拔指甲,连忙挥舞着手臂,想推开赵四。但她越推赵四,赵四就越兴奋,终于在几次之后,一只手抓住了女孩的中指。

这时候,赵晓东说话,“你们放开她,这事情跟她没关系,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赵四说道,“不认识是吧!这就更好了,一个不认识你的女孩因为你不肯还钱,被两个臭流氓拔了指甲,你真的很盖啊!”

女孩的尖叫声,哭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赵晓东额头冒汗了,另外一个女孩吓得蜷缩在屋角,不敢说话。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赵四扭曲的脸上,他的笑容确实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赵四的钳子慢慢的围绕在女孩纤长细腻的中指上,那绝对是一双美手,几乎可以跟钢琴师的手相提并论,赵四手里的白钢钳子闪闪发光,在日光下格外耀眼。赵四深知dào

,慢刀子杀人对人心里的摧残,他把钳子的切口围绕在女孩的手掌周围,挨个指头的问,“赵老板,你说是中指好,还是食指好呢!”

赵晓东虽然额头冒汗,还是挣扎着打算反击,但李武的枪口硬顶在他的脑门子,让他动弹不得。赵晓东说,“有种你冲我来,是男人一枪杀了我!”

李武听到这句话,上前就是一个枪托,这一枪托正砸在赵晓东的后槽牙上,赵晓东一歪脑袋,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李武说道,“要你命就跟踩死蚂蚁一样,一会就轮到你了!”

赵四这时候已经选中了短发女孩的中指,钳子也已经掐住了她的指甲,女孩再也不敢乱动,因为她一动,自己的指甲就得落下来。她吓得哇哇的哭,一个劲的央求赵四不要这样。女孩吓傻了,不会说别的,只是说,“大哥,别这样,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这时候,赵四的心也是极其纠结的。毕竟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欺负过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赵四是绝对不忍心对这个女孩下手的,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没办法,为了生活,他必须那么做。

另外一边,心里同样做着挣扎的是赵晓东。赵晓东心里也特难受,他虽然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但是还没遇到这么变态的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四,赵四也看出了他的紧张,故yì

装作要大吼一声,就要拔那女孩的中指指甲!

“慢!”就在赵四的手已经开始发力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赵晓东服软。这时候的赵四已经是一裤子的汗,这场戏演的实在是太辛苦了!李武狞笑道,“赵老板果然懂得怜香惜玉,既然你答yīng

了,咱们就说说钱怎么还,我也不想伤害这么漂亮的女孩。”

赵晓东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把她放了,我这就去张罗钱。”

“不可能,你要是耍花样怎么办?”

赵晓冬也急了,“我现在真拿不出钱,你给我一天时间好不好,30万啊!”

李武有点犹豫,因为现在赵晓东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在撒谎。但是赵四还保持着清醒,知dào

自己能拿到钱,全靠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放手,钱的事情就别想,连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赵四说,“这样的话,女的我们就先带走。晚上十二点之前,你要是能把钱拿过来,这女的就啥事没有,如果超过了十二点,我晚上要是把持不住,你可别怪我!”

说完,兄弟两人架着短发女孩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告sù

赵晓东,“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自己考lǜ

清楚,你要是觉得一个女人不值30万,我明天就接着绑架你老妈,我也很想尝尝跟老太太搞一搞的感觉,要是你不介yì

的话!”

说完,兄弟两人砸碎了工棚的玻璃,麻将桌,然后扬长而去。这两人的一闹,确实让赵晓东几近崩溃,他看着兄弟两人的背影,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终究,他还是拿出电话,开始张罗借钱。

李武跟赵四压着那女孩走之后,那女孩老实的像一个被抓到的小鸡,一个劲的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这让兄弟两人的虚荣心再次膨胀,两人并没有太难为这个女孩,但若赵晓东真的不守信用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兄弟二人找了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准bèi

把女孩囚禁在里面。

李武跟赵四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之后,就把女孩带到了房间里。然后把门一反锁,各自躺在床上。这时候的女孩哭了半天,也累了。坐在床边不说话,她也不敢睡觉,就像老鼠看猫一样盯着两人看。

赵四跟李武到了房间里有些发热,于是双双脱下大衣。这一脱大衣,女孩吓得赶紧往墙角钻,连连说道,“大哥,大哥,你们不是说好了吗?要过了晚上十二点才能动手,现在不能放反悔啊!都是出来混社会的,要讲信用啊!”

李武跟赵四一愣,笑了一下,他们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李武说道,“我至少比你那个男朋友要将信用,要是我女人被人这么绑架,别说30万,就是300万我也舍得。”

那短发女孩听到这句话,看到二人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稍稍宽心,连连说道,“大哥,大哥,我也觉得你说的对。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他,这次你们把我放了,回去就跟他分手。求求你们,大哥,你们千万别拔我手指甲,也别拔我的牙齿,我怕疼。”

李武说道,“闭嘴,要不然真的拔你牙齿!”

那女孩说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什么时候寂寞了,想让我张嘴,你就说,我会讲笑话,唱歌,求求你别打我,拔我指甲就行。”

兄弟两人见这个女孩情急之下还能连连讨饶,当即有点想笑。经过这一番折腾,两人有些累了。李武说道,“四,你先休息一会,我看着她,一个小时之后,我叫你,咱俩换班。”

赵四说道,“好啊,那我先躺一会。”

赵四躺下之后,李武就得守着这个短头发女孩,这时候,李武才有闲心看看这个被自己绑来做人质的女孩,整齐顺滑的沙宣发,长长的脖子,穿着深蓝色的毛绒外套,里面搭配低胸的保暖内衣,看起来并不保暖。下身是牛仔裤,长筒靴,这身打扮按理说,也算是非常时尚的。

李武问道,“美女,你叫什么啊?”

那女孩连连说道,“大哥,我一直没吭声,哪里敢叫啊!”

这茬打的,真厉害。李武心里暗想,他只好解释道,“我问你的名字叫什么,不是问你刚才叫什么?”

女孩这才懂,刚想告sù

李武,又警觉的问道,“大哥,我告sù

你之后,你不会去我家找我吧!我跟你说,我爸也是社会人,而且还学过散打呢,你在这里欺负一下我就算了,要是欺负到家里,那肯定用降龙十八掌跟你死磕,我爸真练过,据说还会打狗棒法呢!”

李武逗乐啦,说道,“行行行,我就想跟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女孩又问道,“你真的没打算有点别的意思,比如强奸·····之类的?”

李武不解的问道,“你看我就像那种人啊?”

“像!”女孩肯定的回答,“你们这帮人,都爱好这口,没事要不把小女孩弄得嗷嗷叫,都好想你们不是社会人似的。但说实话,要是女孩真心愿意跟你好,你怎么弄都行。要是女孩不乐意,那你可就缺了八辈子德,谁家没有父母妻儿,你自己做坏事的时候,你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掂量掂量,自己的女儿老婆若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李武彻底被这个短发妹子给逗笑了,嘻嘻哈哈半天,他问道,“你这都跟谁学的这么贫,刚才也没见你这样,早知dào

,把那个女孩绑过来,你们也是个伴。”

那女孩回答,“我说也是,这两位绑匪大哥,那么多人不留下,偏偏看重我,这充分说明,我长得漂亮,而且跟你们也很有缘。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事成双,你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下那个女孩脆弱的心里,要不然她回家一说,自己渴望被绑架,但是绑匪大哥没看上,那多没面子。所以,她只好造谣,说大哥你不懂审美,竟挑选丑的绑架,损害我的名声是小,影响了大哥你们的英雄形象,我李小鱼可担当不起。”

第一百零五章聪明的黄世仁

“李小鱼。”李武叨咕这三个字,“你姓李?”

“哎呀···哎呀呀!”李小鱼连声感叹,“大哥,你既然也姓李,咱们就是一家子,打唐朝那时候老李家就人口多,没准往上倒三十辈,我跟你可能是一个祖宗的。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既然都是自己人,你咋好意思下手啊!”

李武叹口气说道,“哎,谁愿意对你下手啊,这不都是逼迫的吗?我们哥俩要不回钱,回去也没办法做人啊。放心吧,既然都姓李,我肯定不会伤害你,只要你配合我演完这出戏,我拿完钱就走人。”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跟你说大哥,我从小就会演戏,小时候演加菲猫我获得过全县比赛第一名,按照资历来说,也算是老演员。但是演戏归演戏,说好了,要是强奸戏,床上戏,言情戏都可以,但是不能假戏真做,趁机揩油。”

李武心想,赵晓东怎么弄这样一个活宝啊!他看了看李小鱼,这时候也有了点精神,就说道,“你要是累了,就躺床上休息一会。”

李小鱼一听,赶紧哧溜一下坐在了床上,眼睛紧盯着李武,“哥,我不光累,还有点渴,你最好能给我弄点开水,我好养活,从来不喝哇哈哈和冰红茶。”

李武说道,“你真事多,自己去烧呗!”

“你不怕我跑了?”李小鱼问,“我要是真跑了,你们可就抓瞎了!”

李武发xiàn

,双方的角色已经不知不觉的转换,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绑匪和肉票之间的对话,而是亲哥哥跟亲妹妹的之间的对话。李武说,“你自己烧水吧,我看着,你要是跑肯定跑不过子弹,我要是追不上你了,就在你身后开一枪,保证把你打的跟上午那条狼狗一样。”

李小鱼说道,“大哥,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绝对不会跑。要不然,我夏天就没办法穿比基尼了。”

“比基尼?”李武不解。

李小鱼说道,“这个你就门外汉了吧,比基尼就是漏着大后背的游泳衣,男人最爱看。要是夏天在哪个游泳馆看见,保证你跟火影忍者里面的老村长一样,鼻子喷鼻血!”

两人嘻嘻哈哈之间,已经完全消除了隔阂。赵四这时候也来了神,看到两人言谈密切,关系亲昵,有点兜不住,“李武,你干嘛呢!跟这小丫头说什么了!别一天没正事,你歇会,我来看着她!”

李武还没等说话,李小鱼又皮上了,“哎哟,影帝大哥,你醒来。小女子对你的崇拜可真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那变态的眼神,夸张的动作,一直都让我以为,你真要把我的指甲拔下来,但是,我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要是你真要拔,最好拔我脚趾甲,顺便把我脚上的鸡眼也挖一下,我就省的去买鸡眼膏了。”

赵四脸一黑,“跟谁俩皮呢!信不信我削你!”

李小鱼赶紧捂着脑袋,“别,大哥,君子洞口不动手,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搂着板牙冲您微笑,就算我是条狗,你也舍不得,更何况我是一个大活人,而且,确切的说,我还是一个女的,活的,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该有点同情心啊!”

赵四也逗乐了。这李小鱼简直就是一个开心果,谁遇到谁想笑。赵四问,“李小鱼,你上辈子是不是说评书的,这么逗乐。”

李小鱼说的哦啊,“差不多吧,我妈这这么说我,哥水开了,你让我喝口水在跟你说好吧!”

李小鱼得到了赵四的同意,就去倒水喝。这丫头跟谁都不见外,自己拎着大茶缸子,晾了一茶缸子水,等水凉了,一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下去,然后擦擦嘴,咂咂嘴,“渴坏了,刚还哭的时候,流逝那么多水分,现在一定要补回来。”

赵四看着这个李小鱼,心里忽然有点不寻常的感觉。李小鱼在他眼睛里,好像瞬间就变成了天使一样美丽。

时间过得很慢,李武跟赵四看着时钟在转动,脑子里想的都是周晓东能不能拿钱。两人坐在床头,看着李小鱼。李小鱼被两人一盯,心里又有点紧张,连忙问道,“两位好汉,两位大哥,你们别这么看我,我心里有点小紧张。”

李武问李小鱼,“你说,赵晓东愿意为你拿钱吗?”

李小鱼摇摇头,一会又点点头,“这事情可不好说,反正他追我的时候是挺大方的,三天两头的吃饭看电影,什么手机,链子,都可劲的给我买。我这人啊,其实很低俗,又很拜金,我看到钱就开心,看到给我花钱的男人就更开心,一激动,甭管三七二十一,遇到一个是一个,先弄他点银子花花是真的。就这样,我就答yīng

了他。不过,我们只是拉拉手亲亲嘴,从来不上床。我妈说了,女人跟摩托车一样啊,没卖出去之前,价格是最高的,一旦上床,对于男人来说就等于成交,那就不值钱啦!”

赵四耐着心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还是很在乎你的,愿意为你花钱。”

李小鱼摇摇头,“你听我说完。后来,据我多方观察,打探,了解。才发xiàn

,赵晓东这人其实特扣,而且为人阴险,性取向不明,听说他以前还有男朋友,你们懂吗?就是同性恋,所以这次你们的绑架,成功率在百分之五十。”

李武叹道,“你这么一分析,跟白说一样。”

·····赵晓东那头,并没闲着。赵晓东做了两手准bèi

,一边筹钱,一边找人。这是他对付讨债的一个杀手锏。他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会选择拿着钱交换人质。但是,只要对方交出了人质,他就会把埋伏的人交出来,一并干到李武跟赵四。

赵晓东好歹也是社会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找来十个八个人不成问题,经过挪借,30万也凑够了。他在工棚子里,坐等两人的电话。说实话,李小鱼对他来说,并不重yào

。但是他必须的用钱交换。

要问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赵晓东追求李小鱼的时候,可谓用尽心思,满城皆知。赵晓东的朋友们没有不知dào

他追李小鱼的。如果这个时候,赵晓东没有为李小鱼拿出这三十万,那么以后就没人愿意跟他来往。谁愿意跟一个自己女朋友都不真心的人来往。

所以,这场交yì

必须存zài

。尽管李小鱼对于赵晓东来说,并非是举足轻重。赵晓东的朋友当中,也不乏一些成名的混子,无赖,流氓。对于李武跟赵四的讨债并不陌生,如果双方之中,有一方是不怕事的,敢玩得起的,那情况可能是以少胜多。但如果双方都是不怕事的,敢玩得起的,那就要看谁的脑子够用,手段更狠。

赵晓东让自己的朋友埋伏在工棚周围,眼前是自己的地盘,周围都没有人家,正是下手的好地方。他们占据了工棚周围的酒馆,一边喝酒,一边等着李武跟赵四的电话。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李武从李小鱼手里拿到了赵晓东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时候,赵晓东正在酒桌上,但是却滴酒未沾。他看到陌生号码,赶快到了酒店外面,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李武的声音,“赵老板,钱准bèi

的怎么样了,我兄弟可正替你看着女朋友呢!”

赵晓东说,“你先让我听听她的声音,我确定她没事,再跟你说。”

旅店里,李武把电话给李小鱼,这时候,李小鱼正在一边偷听,一看到李武把电话拿给自己,赶紧对着电话说道,“恩,我挺好的,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李武拿过电话,对着赵晓东说道,“怎么样?把钱拿出来吧!我现在就带着李小鱼去工棚找你,别耍花样!”

赵晓东说道,“你来吧!”

挂了电话之后,赵晓东就立kè

进了酒店,把几个人交出来,一一安排,有的埋伏在工棚的门口,有的埋伏在楼盘的四周,就等着李武跟赵四自投罗网。李武跟赵四第一次出来要账,也不知dào

赵晓东何许人也,当然不会想到赵晓东早就给他做好了埋伏。

李武跟赵四坐在出租车上,从旅店出发,慢慢的驶向了赵晓东的工棚。一路上,李武心神不宁,总感觉不太对劲。他跟赵四说,“四儿,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赵晓东那么狡猾,不会让咱们把钱轻易的拿回来。”

第一百零六章凯旋而归

赵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前方的路,并不知dào

说什么好。这时候,李小鱼在后面又不安静了,她喋喋不休的说道,“两位大哥,据我对赵晓东的了解,这事情真的不那么容易,我看二位还是小心为妙。”

赵四问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向着我们了?”

李小鱼说道,“我不是向着你们,我是向着我自己。如果赵晓东真的有什么埋伏,估计倒霉的还是我。没准你们俩被人包围了,一着急,又得拔我指甲盖,我怕疼!”

车很快到了,李武没让出租车开的很近,而是远远的就停在路边,他跟赵四押着李小鱼,缓缓的摸黑向前走。黑暗不仅能保护敌人,同样也能保护自己。三个人小心翼翼,顺着路口向前走。

一路上,可谓草木皆兵。李武跟赵四总觉得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烦意乱。马路上静悄悄,远处高楼的灯光闪烁,预示着两人的前途未卜。

要说事情也凑巧,李小鱼喝了水以后,走着走着,肚子疼起来,她一边走,一边捂着肚子哎呦呦,李武问道,“你怎么了?”

李小鱼反问,“这你也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肚子疼,哎呦,疼死我了!我要去厕所!”

说完,李小鱼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好像当时就要控zhì

不住。李武埋怨道,“当时在旅店你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到这里装肚子疼,忍着点吧!”

李小鱼捂着肚子说道,“大哥,人有三急,你不能因为我在旅店里没事就否定我在街上方便的权利吧,难道你没有这种情况吗?行行好吧,我要方便啊!大哥!”

在李小鱼的恳求下,李武答yīng

了,不过是在路边解决,而且是在赵四看着的情况下。李小鱼顺着马路走到了路边,刚要弯腰脱裤子,忽然说道,“赵四大哥,麻烦你转过身去,最好走远点,我火力大,怕熏了你。”

赵四说,“那儿那么多废话,快点,我还等着收钱呢!”

李小鱼在路边解开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但是一想到身边有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便不出来,就恳求道,“大哥,我小时候特别怕见人,俗话说,写字儿怕描,拉屎怕瞧,你这么一大活人站在我跟前,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怎么方便的出来。”

赵四怎么可能离开李小鱼,他说的哦啊,“你快点,把我当成你男朋友就行了,别墨迹,要不然让你拉在裤子里。”

好说歹说,李小鱼总算解决了内急,拎着裤子就往上走,一边走一边问,“四哥,你没偷看我吧!”

赵四说,“这么黑,我想看也看不见啊!你怎么问这句话,难道你还希望我偷看吗?”

“那倒不是,我总觉得,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在你眼皮根底下方便,你要是一眼不看,那可对不起这绝好的机会,我有点怀疑你的性能力是否正常,或者你真的是柳下惠。但现在分析一下,你是柳下惠不可能,胡汉三还差不多。”

李小鱼的话再次把赵四逗乐了,他忍俊不止,“快点,哪儿那么多废话!”

等赵四跟李小鱼赶回来的时候,李武终于发xiàn

了一丝端倪。他在这期间,一直盯着工棚附近看,忽然,他发xiàn

工棚的门口附近,有人点烟。是那种打火机猛然一亮,接着就是一个红色的小红点,一会明,一会暗。

他没敢进工棚子,而是在附近一直观察,不大一会,就听到了低语。他紧张,拉住了赵四跟李小鱼,很快的往回跑。这一跑,里面的人也听到了脚步声,呼啦一下子冲出来,黑压压的占据了门口一大片。

三个人借助夜色的掩护,消失在大街上。三个人确定没有危险了,李武才学聪明,再次给赵晓东打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李武说道,“赵晓东,没想到真他么的狗人!你太阴险了,我看你是心里真的没有李小鱼啊!要不然,我替你尝尝鲜好吧!”

接着,李武把电话听筒递给了李小鱼,意思让李小鱼喊叫一声。李小鱼到也配合,对着听懂喊道,“不要啊!快来救我啊!千万不要啊!大哥,求你啦!”

李小鱼这一喊,那边的赵晓东确实有点抗不住劲,赶紧说道,“哥们,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了,别为难女人,你说去哪里,我给你送过去,这次保证没人!”

“那好吧,你现在过来,在同居旅店门口。”

这次,李武跟赵四学聪明了,他们找到了一个制高点,在上面偷偷的看着下面。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赵晓东才坐着车赶来,下车以后,他拎着一个皮袋子,下车以后,四处张望。李武跟赵四研究一下,李武说道,“四,你在这里看着李小鱼,我去拿钱。遇到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

说完,李武就下去,直奔赵晓东。

两人见了面。

赵晓东把皮袋子扔给了李武,“钱在这里,把我对象放了吧!”

李武捡起了皮袋子,打开了拉链,查看了里面的欠款,发xiàn

里面却是有着成捆的百元大钞,他不能马上清点,拎起了皮袋子说道,“等我查清楚了里面的钱,李小鱼就会回到你身边!”

赵晓东还想说什么,李武挥手掏出了家伙,对着赵晓东,“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然后,把欠条交给了赵晓东,转身离去。

这次追款,总算接近大功告成。

拿到了欠款的李武,转了一圈,然后通知了李四,回到了旅店。两人走进旅店之后,开始清点欠款,铺的满屋子都是钱,李武也异常兴奋,赵四更是满眼放光,虽然,这次追款历经艰辛,但毕竟还是成功了。

李小鱼在一边看了一会,羡慕的不得了。两人查好钱,把钱捆好,对李小鱼说,“你可以回去了。”

这时候,李小鱼却有点不想走,“我这就走····了?你们不分我点啊!”

李武说道,“我们也是过路财神,这钱真zhèng

的主人不是我们。所以呢,没办法!还有,趁着我现在不想伤害你,赶紧走吧!”

李小鱼有点恋恋不舍,“我真走了···要不然,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们留下吧,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了。”

说完,李小鱼把电话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留在了旅店。但很快,李小鱼又回来了,“我说你们俩也是,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啊!我不走了,今晚就赖在这里跟你们睡了!”

李武跟赵四一看,相对一笑。这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李武跟赵四两个大男人对李小鱼心无杂念,安睡到天亮。天亮以后,兄弟俩拎着皮袋子走出了旅店,结了房钱。当然,也拿走了李小鱼的电话。

回到县城以后,兄弟俩立kè

给刘振东打了电话,告sù

钱拿回来了。刘振东接到电话以后,特别高兴,立kè

通知了胡晓丽。胡晓丽知dào

钱拿回来了,立kè

在江城宾馆定了一桌,准bèi

给两人接风。

酒席是相当丰盛的,几乎让兄弟俩眼花缭乱。他们看见满满一桌子自己没见过的菜,有铁板烧的鱿鱼,还有木桶蒸的豆腐,还有手掌还大的螃蟹,一尺多长的大虾。别说吃,光看着就过瘾了。

刘振东给李武跟赵四要了一瓶茅台酒,兄弟俩听说这酒1000多块一瓶,当时合不上嘴。当然最惊奇的还是胡晓丽本人,这娘们太漂亮了。长发披肩,眉目带情,让任何男人看了一眼,都会觉得有戏的眼神。

胡晓丽说话更是敞亮,看到两人带着钱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兄弟,我爱死你们了!”然后,在李武跟赵四的脑门子上一个人一个嘴。兄弟俩哪见过这阵势,当时就觉得脑门被开光了一样。

第一百零七章密谋

胡晓丽不愧是女老板,纯属面上的人,她不仅能言善辩,侃侃而谈,而且对金融,政界,时政等都很在行。李武跟赵四哪见过这么强的女人,简直就是偶像一样崇拜。刘振东年纪不大,对这类事情不感兴趣,但也频频点头。

畅谈之后,酒也喝的差不多。胡晓丽拿出了一个红包,交给了兄弟两人,一人一个,李武跟赵四一看,里面是2万块现金整,合起来就是4万块。胡晓丽果然仗义,没有让兄弟白忙活。

李武跟赵四拿了钱,吃饱喝好之后,就在江城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准bèi

好好睡一觉。胡晓丽做事情也很到位,给兄弟俩每人交了一个按摩技师,然后才结账走人。

李武跟赵四从来没住过这么豪华的宾馆,一进房间,看到大大的液晶电视,整洁干净的床铺,温馨的色调,还有24小时的热水,倍感幸福。兄弟俩这才觉得人生原来可以如此美好。

这时候,两名按摩技师找到了李武跟赵四,两人一愣,回答,“我们没有叫鸡啊!”

随即,两人感觉说话有误,连连解释,“对不起,我不知dào

你们这里叫什么。”

技师回答,“叫什么都无所谓的,胡老板已经替两位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按摩。”

李武跟赵四一看,“那就来吧!”

·····再说麟离,这几天,他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张罗人马,准bèi

跟肖丹好好的掐一架。麟离觉得,在百悦如果这一架在百悦打起来,自己的人肯定是上门闹事,如果警察真来了,一定向着肖丹。想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先让人在城西跟城南闹点小事,然后报警,分散警察的力量,趁机去百悦干掉肖丹。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引蛇出洞,想办法把肖丹调出来,在他出来的路上动手,最好帮了他,然后利用他要挟老太太,把酒店卖给自己。两种方法都有难度,实施起来都不容易。尤其对付肖丹这种人,更是要万分小心。

麟离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准bèi

突然爆fā

,一击致命。跟一个比自己强dà

的对手较量,如果不能一下子制住对方的咽喉,那很可能倒霉的就是自己。所以,麟离非常小心,也非常谨慎,这场游戏玩得起,输不起。

很多人觉得,黑社会之间的争斗,干掉老大就可以解决问题。但事实并非如此,有很多时候,干掉对手是为了吞噬对手,如果你不能吞噬掉,那么很可能被别人乘虚而入,得到好处的是别人,而不是你自己。那样的话,就等于给别人帮忙,自己白费力qì



周若雄这几天正忙着找买家,准bèi

卖掉王老六的猪场,他为了避开肖丹的干扰。托人从邻县找人,商谈猪场的事情,经过几天的协商,会谈,终于以170万的价格成交。这个过程始终人不知,鬼不觉,一直到对方老板签订和同,而且把**到了王家的卡上,这事情才算大功告成。周若雄趁着肖丹的人还在休息,就悄悄的做成了这件事,也算是很有心计。

按照麟离的要求,周若雄并没有动这笔钱,而是准bèi

在麟离准bèi

吞吃肖丹的百悦时候,再拿出来。周若雄很兴奋,他觉得如果赵海军再带着人去猪场找茬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老板都换了,还不得迷糊了!

在正月初十的那一天,麟离把哥几个人再次聚齐,准bèi

商量一下对付肖丹的计划。几个人找到一间小房子,把房门一锁,谁也不让进去。几个大老爷们就在里面研究对策,在对策没有出来之前,谁都别出门。

阴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哥几个在房间里沉闷着,麟离意思很明确,正月十五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不动手,等到肖丹下手了,那就肯定吃亏,再好的防守也是被动,都不如进攻的效果好。而且,进攻的时候,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可以优先选择地点。

周若雄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手里能有多少人,我听人说,肖丹的百悦最少有近七十人的服wù

生,各路打手,小头目还不算数。而我们需yào

算一下,我们究竟可以调动多少人,这架怎么打。”

刘振东说,“我那帮人教齐了二十三四个。”

张辉说,“我现在也能找十来个人。”

郭大壮说道,“我能叫出来五个人。”

算来算去,加上麟离等人,也不过五十人。而对方平时在酒店里的人就有七十人,如果发生意wài

,肖丹的能力,再叫来多少人,谁能预料的清楚。如果按照现在人数,即使冲进去了,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刚何况,麟离的人在心里上没有优势。跟着肖丹的人,都知dào

肖丹是个可靠的靠山,很多事情一个电话都可以摆平。而麟离,虽然现在也是老板,但是在外面的世界里,根基尚浅,人脉不宽,所以,这也是一个挑zhàn



几个人沉闷着,都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转回这个局面。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就一个劲的抽烟,李武跟赵四最近比较得yì

,张**脆直接去百悦,找到肖丹干掉他,然后跑路。

麟离笑了,“你觉得,见肖丹一面很容易吗?你们俩揣着家伙到了百悦,刚一上楼,就会有人盯上你,还没等见到肖丹,他手底下的人恐怕就够你办的了!”

有沉闷了一会,麟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张辉,咱们约战张三。”

几个人一听,大惊失色,张辉说道,“麟离,你疯了!光是一个肖丹就够我们对付的啦,怎么还要干张三,那家伙更不好惹的!”

麟离说,“我没疯,我就是要利用跟张丹的矛盾,把张三调出来,然后跟他们打架。但是这场架,不允许赢,边打边跑,把他们引到百悦,让这场架在百悦打起来。然后,我们趁着混乱,就去找肖丹。只要人一多,肖丹的注意力肯定集中在百悦,我,周若雄,李武,赵四,就合力去找肖丹。大壮,刘振东负责带着人在外面把事情挑起来,时间越长约好,给我们的行动创造时间。”

张辉一听,周围人都有安排,就自己没事,连忙问道,“那我呢!怎么大家都有事情,就我没事情可以做。”

麟离说道,“你不是没事情可以做,而是你的事情比谁都重yào

。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肖丹跑掉,他会去哪里?”

张辉说,“那还用说,不是跑路回家,就是亲戚家。”

“对!”肖丹在县城里有一个妹妹,叫做肖凌,是罗蒙西服的老板娘,如果肖丹跑了,这里可能是第一个他要藏身的地方,还有,他的老家。如果他逃回老家,我们就得在半路堵他。但是我又想过,这种可能不是很大,因为他知dào

我去过他们家,有可能不回家。为了保险起见,动手前一天,你们在去肖家的路上设置路障,让那条路瘫痪。这样,我们就可以节省不少力qì

。”

“还有!”麟离对刘振东说道,“我们需yào

几辆车,振东,这事情只能靠你解决,我们的关系都不够。”

刘振东笑道,“这事情,你找我就对了,放心吧,我竭尽所能!”

麟离说道,“振东,不是竭尽所能,而是一定办到。这件事,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一定办到。要求不大,一辆小巴,三辆轿车,速度要快,最起码可以追的上肖丹家里的车。”

刘振东拍着胸脯说道,“来吧,刘振东行的!不就是四辆车吗?这种事情要是能难倒刘庆的儿子,那就是笑话!“麟离笑笑,“那就好,希望你能做得到。”

接下来,就是谁去找张三的碴,把他的人调出来。麟离思考之下,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合适,周若雄说,“我也去,我一直很想看看张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情商议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有个眉目。李武跟赵四经lì

了邻县的要账之后,感觉自己的力量有了质的飞跃。他们现在觉得,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会议散去之后,麟离就跟张辉,周若雄,单独研究,怎么才能把张三的人给弄出来。周若雄说道,“这还不简单,找茬打架谁不会,闯进去,对着张三一顿骂,就不信他不还口。”

张辉摇摇头,“我觉得你可能还是不了解张三,我听人说,张三只对有钱人下手,平常的人,就是当面撞了他的肩膀,他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你要是骂他,他也嘿嘿一笑,但是会选择半夜去找你。这人阴险出了名的,他的阴险更是上乘中的上乘,你要是想把他激怒,那还真是个力qì

活。”

麟离问道,“你们谁知dào

,张三有什么特殊嗜好吗?咱们只要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张辉说,“我就知dào

这人愿意喝酒,对于女人方面,我还真不知dào

他好哪口。”

麟离想了想说道,“我想,就算不近女色,最少也对钱有兴趣,到现在,我还不知dào

谁对钱没兴趣。”

张辉疑惑,“你的意思,要从钱上打他的主意?”

麟离笑道,“对,这样,我们也可以顺便捞一把!”

周若雄摇摇头,“你就不怕他反过来,找人对付红楼吗?”

麟离说,“这事情好办,咱们可以先报警,让警察在红楼呆一会。我们纳税给人民公仆了,这个时候,人民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wù

了。”

三个人的脑子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就是先劫张三的一笔钱,然后让他发xiàn

,接着带着他去百悦打架,趁着混乱袭击肖丹,如果肖丹跑出了百悦,就在路上堵着他,一直把他控zhì

,然后就趁机逼迫肖家人卖出百悦。

这一连串的行动,每个环节都丝丝相扣,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发生错误失误,那么后果都不堪设想。所以,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第一百零八章三哥很生气

想惹怒张三,还真的需yào

下一番功夫。

这个事情,只有在张三的人冲出来,准bèi

打架的时候,事情才能顺利发生。因此,时间的控zhì

是很重yào

的,而且,还要给刘振东调遣车辆,摇旗给出时间。所以,麟离把时间定在正月十五的上午,这场引蛇出洞计划,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并且把人带到百悦。下午在百悦打起来之后,还要在晚上之前找到肖丹。

因为一旦到了晚上,在这么大的县城找人就不容易了。

现在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三天时间,麟离就带着张辉没事就去城北转悠,顺便打听张三采石场的情况,按理说张三的采石场生意还算红火,基本过了初八就会上班,正月十五应该是放半天假。张三在放假前夕,一定会在矿山。

麟离和张辉到了坐车到了矿山附近,下了车,给了车前。往前一看,惊诧不已。眼前的一座采石场烟尘滚滚,机械忙碌,人来人往,好不兴旺。

整个圆形的山已经被炸药崩的变成一根石柱,像一个矗立起来的巨大阳*具。在烟尘和阳光中,采石工抡着铁锤,钢钎在巨大的石块中劳作,把铁锤举得高高,狠狠的落下,瞬间,一块巨大的石块就出现了裂痕,接着又是一锤,石块变成了两块。山顶上是有人用风枪对着山头打眼,风枪的声音沉闷有力,一会就在硬石头上钻出一个眼来,接着有人往里装炸药,安雷管。

山脚下是碎石机,那些经过工人敲碎的大石块,再次随着传输带送进了巨大的碎石机,接着,随着石块的滚入,那边也滚出了鸡蛋大小的石块,均匀的出现在传送带上。铲车司机把这些石块装入了翻斗车,然后拉往工地。

麟离在山脚下一看,这些工人,至少有百十来人,要是这些人去百悦打架,那肯定够规模,够刺激。张辉看到采石场以后,也惊讶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这采石场要是我的就好了,一百多人,得赚多少钱啊!”

麟离说道,“想得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关键看你做到做不到。现在你干掉张三,这采石场就是你的。”

张辉问,“有这么简单吗?”

麟离说,“本来也不是很复杂,张三就是这么做的。”

两人顺着山脚下的小路向上走,看到不少农户,低矮的小房子,觉得跟自己以前的家很像。这里的农村**多数吃苦耐劳,没过正月初十就参加采石场的工作,也就是过年时候,偶尔玩玩麻将。

麟离说,“我小的时候,父母希望我能作个工人,每天按劳取酬,过着简单的日子。但是我的想法是当个画家。到现在,我是一个混社会的,再次看到这些工人以后,我才觉得,原来我已经完全背弃了当初父母的愿望。”

张辉笑了,“还有闲心说这个呢,还是去里面转转,打听一下怎么引蛇出洞吧!”

两人继xù

顺着小路往前走,没走多久,小路消失了。前面只有用碎石铺的一条路。车来车往,没用十分钟就过来一辆翻斗车。一辆翻斗车擦着两人的身边呼啸而过,落下的碎石差点掉在张辉的脑袋上,气的张辉对着翻斗车的后轮就扔石头。

那翻斗车本身大约有四米多高,加上装的石料都超出很多,因此车身高度超过四米。要是从人身边路过,简直就像飞过来一辆车一样。

“这遭瘟的翻斗车,**妈的,开车也不知dào

避让人,石头差点咋在我的脑门子上。”

麟离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门前就有很多这种拉石头的车,那时候都不是这种款式的,而是前面是一个大拖拉机的头,然后后面改装成翻斗的。这样的车能拉很多,但是却特别危险。我的一个同学,就是被这种翻斗车轧死的。”

两人边说边聊,一直走到了采石场的里面。这次,他们能近距离看到采石场的工人干活,还有巨大的挖掘机,铲车等,也算是开了眼界。刚来没多久,办公室里就有人出来问两人是干什么的?

张辉看看这人,尖嘴猴腮,身长体弱,跟一个站起来的大马猴特别像,而且样子还挺凶,就觉得这人特别讨厌,回答道,“不干什么,过来看看。”

那大马猴又说道,“没事别瞎转悠,山上的石料要是崩到你们就不好了。”

张辉问,“你是干嘛的?这里管事的?”

大马猴说道,“我是这里的车间主任,专门负责安全的,你们俩没有安全帽,也不是本场的工人,所以尽量离开,以免发生意wài

。”

张辉脸一黑,“跟谁说话呢!我们是来买石料的!”

那大马猴原本以为两年年纪轻轻,没准是来玩的。单聪麟离的相貌来看,确实不像老板。但是张辉长得老,给人一种比较稳重的感觉,看起来有几分像。大马猴一听,赶紧把两人让进了办公室。然后,给两人倒上了热水,还拿来了瓜子和糖块。张辉暗暗得yì

,看来一句话的作用也是蛮大的。

张辉坐定之后,就想办法开始套磁,想诈出自己想要的消息。那大马猴给两人倒了水之后问道,“二位买碎石要干啥啊?是修路还是搞建筑?”

张辉随口答道,“修路,大工程,准bèi

投资两千万。”

大马猴笑了,“两千万还算大工程啊!您真会说笑。”

张辉吃了一惊,自己顺口挑了一个大数字说了,对方竟然说两千万不是大工程。他反问,“多少钱才算大工程?”

大马猴说道,“两千万要是给一个人花肯定是很多,要是对一个工程来说,确实不多。这年代,连二包承包工程,最少就得交一百万的抵押金,大包做修路,没有个几千万是玩不转的。还没问二位高姓大名?”

张辉说道,“我叫小辉,那位是我的老板,离哥,我们最近承包了五十公里的路段,想找地方买一些碎石填补道路,你们这里碎石怎么卖的?按车还是按吨?多少钱一吨,多少钱一车,怎么算账,都给我详细说说。”

大马猴详细的向张辉报gào

了碎石的价格,以及质量,如何订货等。按照他的说法,如果需yào

多少吨,就先交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然后就可以拉货。随后开始计算车数量,到了一半的时候,再结算一次,最后给全款。

张辉无心听大马猴讲这些,他只想知dào

有谁到这里交过定金。就问问道,“你们这里什么时候可以交钱呢?”

大马猴说,“随时都可以交钱,明天,今天都可以,交钱之后就可以拉货。如果明天你们来,正好还有一个老板也来交款,我可以给你们一起办。”

这句话,可让麟离喜出望外,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啥老板啊,够不够档次,还跟我一起交款。我买你们这么多的石料,就没有回扣啊!”

大马猴赶紧说道,“这回扣已经在价格上找了,你去别的石场打听,有我们这么低的价格吗?”

“这事情我不跟你谈,就找你们老板,你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要是没回扣,我就不买了。”

大马猴说道,“老板,你不买也吓唬不住我们,你去打听一下,方圆几十里,就我们这一家石场,你要是从几百里之外往回运,运费也差好大一块呢,我劝你,还是在这里买吧!”

麟离听完,对张辉一使眼色,意思咱们走吧,明天再来。张辉冷笑一声,随着麟离走出去。两人走出了矿山,才开始说起来,“明天再来,要是能碰到别的人也来交钱,咱们就捞他一笔,然后趁机闹事,随后就约张三在广场决斗!”

两人算计好之后,兴高采烈的就回了红楼。

第一百零九章 我是阴险王

第二天,两人果然又到了采石场的办公室,这次,两人可是有备而来。张辉拎了一个手包,手包里是他从光辉大厦买的,深红色,有一张A4纸那么大,真皮包,拉链手提袋做的相当精致。张辉在包里放了一把剔骨刀。

那天张辉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夹克,黑西裤,尖头皮鞋,很像一个老板的秘书。麟离则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这身西服是丽丽给买的,虽然不如周若雄那一身罗蒙好,但是也花了丽丽不少银子。丽丽本来的大打算是给他也买一身贵一点的衣服,但是麟离死活不答yīng



麟离觉得,一身西服一千多块太贵了。他买东西,考lǜ

最多的是性价比。这东西要是他认为不合适,肯定不去买。丽丽没敢告sù

麟离这身衣服花了600多块,就说是200块买的衣服。

去之前,刘振东开着一辆铮亮的尼桑来了,下车之后,刘振东就给麟离跟张辉介shào

,“这车,是我哥们新买的,还一次没开呢,40多万呢,让我给整来兜风,走,上车感觉一下!”

麟离说,“那正好,把我们送到矿山吧,我们今天打算去捞一把。”

刘振东有点犹豫,这毕竟是新车。而且尼桑车底盘低,去矿山怕刮花了底盘。张辉看出刘振东的犹豫,就刺激了一句,“刘振东,你行不行啊!不行别开车丢人!”

刘振东说,“我操,我刘庆的儿子,麟离的把兄弟,我不行,走上车,这就拉你去矿山。”

麟离跟张辉一坐上这尼桑车,真感觉到了舒服。这车走起来一点动静没有,打开汽车音响之后,听到的全都是歌声,如果不往车外看,都不知dào

这车在行驶。一句话,日本的车确实不错。

两人高兴着,坐车就来到了矿山。到了矿山之后,刘振东跟小司机一样,替麟离打开了车门,里面的人一看,真气派,昨天原来是真人不露相。今天开着新车来了,还有专业的司机。大马猴赶紧把麟离跟张辉让进了办公室。尤其是看到张辉手里的包,一猜那里就是一包的钱。

刘振东也没下车,把车掉过头,车头冲外,人坐在车里休息。坦白说,刘振东不喜欢张三的这地方,风沙大,不干净。所以他也没打算进办公室,就在车里面开空调,听着歌。尼桑车虽然底盘低,但是石场这段路长时间被翻斗车碾压,已经很平整,所以尼桑车也没有大碍。

麟离跟张辉到了办公室以后,发xiàn

办公室里可不止大马猴一个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在意,穿着普通,但是眼睛冒着凶光的人。这人就是张三。

麟离和张辉只是听说过张三,但是从来没和张三见过面,这一来,当然不知dào

这人是谁。大马猴殷勤的给麟离介shào

到,“这就是我们市场的老板,人家都叫三哥。”

麟离一听,跟张辉会心一笑,原来鼎鼎大名的张三就是这幅德行。兄弟两个心说,现在有机会了,就开始挑起三哥吧!麟离故yì

多看了张三一眼,问道,“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北城老大,张三吗?”

张三看了麟离一眼,回答道,“恩,我是张三。”接着,就没了下文。张三这人也不会说话,更不愿意多说。就这样把两人撂在那里。

张辉继xù

忽悠,“听说城北张三很牛逼啊,现在看起来也不牛逼啊!”

张三还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牛逼不牛逼有啥关系,都是做买卖的。”

也不知dào

什么原因,可能是张三的脾气那天出奇的好,麟离跟张辉一会一句,张三就是哼哈的答yīng

,也不来气。说了几句话之后,麟离都有些泄气。倒是大马猴开始发愣,他以为两人跟张三认识,怎么说什么三哥都不来气。其实,他的位置最尴尬,他不知dào

他们的关系,也不好插嘴。若是两人继xù

说下去,张三发火了,自己肯定也倒霉。

要说张三是个什么人,谁也说不上,反正就是个邪性的人。今天心情好,说什么都没事。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了,你什么不说也肯能惹到他。麟离跟张辉的做法相当于拿着烟头触炮仗,但张三这个大炮仗今天就是不炸。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汽车的鸣笛,是小轿车那种的。大马猴赶紧出去看看,果然,是另一个来订购石料的老板,夹着公文包来订货。大马猴一看正事要紧,就得先跟这位老板订货,那边还没定下来的麟离,就得先在一边歇会。

麟离看到这老板来了,觉得机会也就来了。那老板一进屋,麟离就斜着眼睛盯着老板,弄得老板莫名其妙。张三倒是先跟老板打了招呼,并且给了老板一根烟。

“李老板,你过年挺好吧!”

那老板点点头,“哪有你三哥好啊,凑合活着。”

张辉一看,该自己发力了,“李老板!”

那老板看到张辉,又看看大马猴,问道,“这位兄弟是····”

张辉笑着说,“李老板,你进来就发烟,也不给我整一根,这明显是看不起我吗!”

那老板有点蒙,因为这颗烟明明是张三给他的,不过他还是一笑,打开手里的包,拿出一盒玉溪递给张辉,“兄弟,拿去抽!”

张辉一把把烟打到地上,“谁稀罕抽你破JB玩意!”

这句话,可让老板的脸上挂不住劲了,张三也把凶狠的目光落在了张辉脸上。张辉浑然不惧,指着张三说,“你看什么,有什么好kàn

的,不服气啊!”

这下,大马猴慌了,他万万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矿山指着鼻子骂张三。张三有点发懵,他幽幽的站起来问道,“你们俩一早上来就跟我逼逼叨叨的,现在又骂我,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张辉这时候,完全进入了角色,上前一步推了张三肩膀一下,“你就是张三呗!北城老大!也不怎么样的,我把你干倒了,我是不是就北城老大了!”

张三真没想到,有人敢在自己家门口说这种话!他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得尊重前辈,竟然敢有人在这里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说道,“小逼崽子,我不管你是谁,赶快趁我没发火,给我混出石场,要不然我就废了你!”

张辉问道,“你知dào

我们是谁吗?”

张三说道,“你们爱谁是谁!”

张辉说道,“我们是东城的,现在就向你下挑zhàn

书来了,正月十五,县城广场,一定要来哦!”

张三心想,自己也没跟东城的人有太大的冲突啊!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问道,“你们叫什么,咱们有过节吗?”

“没过节!”张三瞪着眼睛说,“我就想给你过个节!”

这时候,最蒙的还是刚才进来的老板,他可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张三有点明白了,“你们来闹事的!”

麟离这时候走到了张三面前,“不错,东城的人看你北城不顺眼了,今天就告sù

你们一声。”说完,麟离潇洒的一拉门帘,走了出去。张辉的做法更气人,他从包里掏出了剔骨刀,走到了那老板跟前,一刀捅下去,扎在了老板的大腿上。

随后上车就跑!

张三跟大马猴追出来的时候,刘振东已经看到张辉手里的刀带血,就知dào

一定是出事了,赶紧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开出了采石场。

一直到麟离跟张辉走后,张三都不知dào

东城为什么这么做。但这架肯定要打了,包括那位无故被张辉捅了一刀的老板,都要找人干东城的人。

张辉跟麟离更是得yì

,两人相互调侃,这次张辉又当着瑶瑶跟丽丽的面把自己吹上了天,说自己如何神勇,如何英明,如何力拔山河,简直跟楚霸王有一拼。瑶瑶跟丽丽都习惯了张辉的口若悬河,倒也像听评书一样和乐。

但是,麟离这时候担心的是,张三为人那么阴险,会不会提前动手,这样的人很可能是采用偷袭战术的。所以,麟离这几天尽量让红楼不断人,始终保持人来人往。弄出一番热闹的景象,让别人以为红楼马上就有大动作。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刘振东的车和人很快到达了红楼,按照麟离所说的,一辆小巴,三辆轿车。郭大壮找的人,还有李武,赵四,也都做好了准bèi

。周若雄自从和**阳卖掉了猪场以后,总算又恢复了以前的贵族生活,每天吃得好,穿得好,没事就逛街溜达。

第一百一十章 百悦大战

一转眼,已经是正月十五。一大清早,天灰蒙蒙的,天气特别冷,太阳像是不愿意出被窝的懒孩子,慢慢的钻出了云层。

赵四根李武的沙喷子已经准bèi

好,麟离的枪刺也带在了身上,周若雄最新从朋友手里搞了一把**,能打8发子弹的。郭大壮拎着一把杀猪刀,磨的锋利极了。刘振东弄了一把开山刀,样子很威风。

张辉呢,还是那把剔骨刀。往包里一放,根本看不出来。昨天晚上,张辉就带人去养路段,偷了几个路障,和‘前方施工’的牌子,按照计划放在了路上。

郭大壮带和刘振东带着他们的人浩浩荡荡的从红楼上了小巴,开往了县城的广场。麟离等人则上了一辆小车,准bèi

埋伏在百悦对面,只要郭大壮带人过来,他们就趁乱而入。张辉自己弄了一辆车,守住了罗蒙西服的门口,然后进去假装买衣服。

再说肖丹这边,自从麟离从他老家逃走之后,肖丹就对麟离有了些轻视,他觉得麟离害pà

了,所以先跑了。而正月十五的时候,正是百悦营业的高峰期,只要过了这个春节档期,他就准bèi

对麟离下手。

所以,肖丹并没有着急,他深深知dào

,现在的麟离还远远没有能力跟自己抗衡。要说肖丹为什么会失败的话,轻视对手,确切的说轻视麟离可能是他最好的说辞。

刘振东带着郭大壮站在了广场中心,广场上到处都是拎着棍棒和砍刀的人,顿时杀气腾腾。而没过多久,张三就带着他的一百来人,拎着撬棍和石锤就从一辆大巴上走下来。浩浩荡荡,占据半个广场。

按照常理说,刘振东先来的,一定会在对方人没下完车之前,带着人就去偷袭,但刘振东湖没那么做,他知dào

自己今天的任务是把这些人弄到百悦去打架,而不是在这里,所以,他并不着急。

张三呢,经过麟离跟张辉的挑衅,自然对东城恨之入骨。加上那位李老板的帮zhù

,这次可谓是踌躇满志。在昨天晚上,李老板拿出了一万块钱,请这帮采石场的工人们好好的吃了一顿大餐。鸡鸭鱼肉管够,啤酒管够。而且,承诺凯旋归来之后,每人发红包庆祝。要知dào

,身为一个老板无缘无故的被东城的人捅了一刀,这一刀是挨的特别冤枉。

尤其是在这正月十五的时候,人家都在家里吃元宵,李老板得在医院躺着养伤。

张三的人下车以后,慢慢的布满广场。这时候,广场上冷风吹过,一片肃杀。周围街道上偶尔有人,但是看到这种阵势,都吓得躲得远远的。虽然有人报了警,而且警车也就在不远处,但是警察没有露面,而是选择了在一边观望。要知dào

,整个县城的公安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人,而现在的局面是难以控zhì

的。在双方还没有开始的情况下出现,是非常不明智的。

要说刘振东的***,可绝对是这次打架的主力,中坚力量。郭大壮带来的人虽然跟他关系不错,但是毕竟属于外围。上次那些采石工跟***们打过交道,新仇旧恨在一起,越看越生气。

张三虽然有些意wài

麟离跟张辉没来,但是看到有人之后,觉得也不足为奇。当他听手底下人说这就是刘振东,就是砍伤他手底下人的时候,张三可红了眼。他心想,**妈的,东城真牛比逼,竟然把刘振东找来。

这时候,他的人已经聚集的差不多,太*子党们的看到和枪刺也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双方开始碰面。张三走到了人前,看到刘振东以后,就问道,“你就是刘庆的儿子?”

刘振东说,“是啊,怎的?”

张三又问,“东城那几个小逼崽子怎么没来啊,他不是想找我刺吗?现在害pà

了?把你这个傻逼拉出来当挡箭牌了?哈哈,你爹是真有钱,你也真能给他烧钱。”

刘振东说道,“你是来说评书的还是来打架的?真他妈的墨迹,收拾你还用麟离来啊,我就够了!”

张三歪着脖子,冲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递给他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这把刀,确实不太一样,宽背薄刃,发乌黑的光芒。而且,看上去特别压手。刘振东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刀,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

张三笑着问道,“小逼崽子,没见过这把刀吧!我告sù

你,这把刀是用合金钢打造的,全天底下除了钻石,没有比它更硬的材料。实话告sù

你,我刚从外地托人捎回来,我今天要是用枪,就算我没能耐,看刀!”

张三是偷袭高手,话没说完刀先抡出去了。这一刀,直奔刘振东的脑门。刘振东的反应倒是真快,挥手把开山一横,挡住了张三。但是他没想到,张三的这把刀真牛逼,自己的精钢开山刀,花了2000多块买的开山,竟然被张三的刀一刀砍出一个口子!

这口子伴随火花一现,刘振东就知dào

自己够呛了!这一刀的力量好像一锤子下来那么大,他说啥也没想到,张三看上去单薄的体格竟然能有这样大的力量。好在刘振东的刀也是开山中的精品,钢口极好,虽然被张三的刀砍出豁口,但是却没断。

如果是一把平常的开山,恐怕刘振东就得去医院缝脑袋了。就这样,刘振东也被张三的一刀给震了一下,这时候太*子党们看到张三动手,一股脑的就冲上来。

这帮***们看出门道,擒贼先擒王。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张三。

郭大壮一看张三动手,也不含糊,抡起手里的杀猪刀就往张三身上捅。张三一刀砍退了刘振东以后,挥手对着郭大壮的刀就是一下。这一下,可以看出张三的刀有多快,一刀就把郭大壮的刀给划开。

这时候,双方的人已经冲在一起,广场上开始了血腥的肉搏。这次采石工们学聪明了,他们人和人之间都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抡起了钢钎子就往上冲。***们直逼张三,因此直接追进去采石工的包围。

架一打起来,整个就乱套了,以前设定的计划都忘在脑后,在缺少只会的情况下,太*子党们认准了张三,疯一样只把刀往张三身上招呼。张三带来的人,很快在***外面围城一个包围圈,虽然***被包围,但是他们并不害pà

,而是人人挥刀奔着张三。

张三不知dào

这是什么战术,反正就在身边的人帮zhù

下,一直往后退。刘振东一看,事情要糟糕,如果自己的人不能把张三引到百悦,这场架可是白打了,而且还费力不讨好。所以,正在追砍张三的刘振东忽然大喊一声,“赶快跑!”

***们还没回过神来,一直到看到刘振东冲破人群往南广场跑的时候,他们才知dào

自己陷入了包围。逃跑的过程中,刘振东挨了几下,但是都在胳膊上,并没有击中要害。但是郭大壮跟***们的情况就不太好,采石工们的大铁锤,钢钎子没少招呼。郭大壮一看,自己的杀猪刀太短,干脆就捡起一把铁钎子,跟着采石工们对着论起来。

郭大壮这次打架,其实真的选错了兵器。他身大力强,加上广场空旷,本来就该选择一个长一点的家伙,但是他这次选择的是杀猪刀,所以威力大大折扣。这次抡起了铁钎子,才发挥了巨大的威力。眼看着郭大壮冲进了采石工的人群里,把一条铁钎子轮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无人上前。

少有几个躲闪慢的,被铁钎子击中之后就是一个大跟头,有两个人依仗自己力qì

大,想跟郭大壮比试一下,就轮着铁锤往上冲。但郭大壮的铁钎子赶过来的时候,两人用铁锤往上一碰!只听得一声脆响,两人虎口发麻,同时扔下了铁锤。

采石工很快改变战术,把手里的钢钎子往郭大壮身上扔。原来是矛,现在是箭,一个人朝郭大壮扔铁钎子,他面前躲得过去,但好几个人一起扔,郭大壮可就吃亏了。他的右腿被结结实实的插了一下,不得不忍痛战斗。

第一百一十一章寻找

刘振东一看,现在自己要是跑到了百悦,估计郭大壮也得扔在这里,不死也是残废。说什么也不能这样就走了。他冲着郭大壮喊道,“快出来!”郭大壮才明白,把铁钎子一扔,抱着脑袋就往外跑。

刘振东的这群***紧接着把手里的刀都飞了出去,往采石工的人群里扔。瞬间几十把刀遮天蔽日飞过去,吓得采石工连忙躲开。这一躲,给郭大壮腾出了跑的时间,他连冲带撞,总算进入了自己的队伍。

这时候的广场已经惨不忍睹,虽然说不上血流成河,但是到处都是血迹,片刀,铁锤。张三看到***们手里没有了兵器,对着采石工们喊道,“兄弟,给我追上去打!打出人命算我的!”

张三的一句话,让采石工们兴奋异常,嗷嗷直叫的扑向了太*子党。刘振东喊道,“跑!”随后,撒丫子直奔百悦酒店。刘振东酒力大,跑起路来更是快。那速度,但是可谓是看傻了路人。大家只看到一道残影过后,刘振东已经在几米之外。而且,刘振东跑路的姿势特别优美,和专业的运动员有一拼,两只手臂弯曲,手掌伸直,跑起来呼呼带风,偶尔遇到小摊,他还能一下子跃过去。就这样,在刘振东的带领下,太*子党们飞快的朝着百悦跑过去。

张三这时候正是威风的时候,带领采石工满大街的扔东西,如同蝗虫一样占据了整个街道,商贩们想躲避,依然是来不及,只能眼看着那些拎着铁钎子的工人们冲过自己的摊子,踩烂苹果和香蕉。

这时候的百悦,还没开门!

刘振东往这里一跑,才觉得傻了眼。眼看着酒店的门还没开,这下要丢人。好在他的经验还算丰富,带着太*子党们继xù

往南跑。顺着大街,继xù

狂奔。要说这时候最着急的,还是麟离,谁也没想到百悦今天推迟时间营业。

如果他们现在下车冲出去,只能计划泡汤,所以,麟离只能忍着,看着百悦大楼的广告牌忍着,忽然,麟离发xiàn

广告牌上的电话,灵机一动,拿出电话,就拨打了百悦的订餐电话。要说这时候的百悦,其实内部已经开始工作了,只是负责打开卷帘门的人忙忘记了。麟离的电话打过去以后,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开门!”

那边服wù

生还以为老板打开的,赶紧说对不起,这就开门。

卷帘门打开了,玻璃门也打开了。这时候的刘振东已经带着太*子党和采石工在南广场跑了一圈了。这一圈,刘振东可丢老人了!后面是黑压压的人群,前面是慌不择路的太*子党,他哪里受过这等气,向来都是太*子党追着别人跑,哪有被人追的。不过,总算刘振东还算清醒,没有往别的地方跑,转了一圈,又朝着百悦跑了回来。看到百悦开门以后,一口气的钻进了百悦。

那几十名太*子党损失过半,能跑过来的也就十几个人,郭大壮不知dào

跑哪里去了,完全失去联系。而张三就盯着刘振东,带着人冲到了百悦的门口。

张三愣了一下,他知dào

这是肖丹的酒店,进去找人一定会影响肖丹的生意。这是他也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肖丹跟东城的人联合起来打算整北城?张三很郁闷,因为他不知dào

这是什么情况。本来他在北城老实的开自己的山,放自己的炮,谁也没招惹,现在东城来找他麻烦,又躲进了肖丹的地盘。

刚进百悦的刘振东到了门口,发xiàn

张三没追,立kè

转身,站在门口对着张三喊道,“张三,全世界的人都听着,我——操——你——妈!”

这一嗓子,几乎满大街的人都听到,张三的脸再也挂不住劲,带着人就往里冲。刘振东的人没有家伙,进酒店不犯话。但是张三的人带着铁钎子跟铁锤进来,保安们可就挂不住劲了,他们赶紧出来,阻挡张三。

几十个保安拦住了张三,不让他进门,刘振东带着太*子党在里面骂的欢实,“张三,我***!有种你进来打我啊!”

张三脑门一热,把拦着他的保安一刀给劈了。这一刀下去,保安的脸就成了两张。保安们虽然不知dào

什么情况,但有人干自己人,肯定是不行的。保安队长一句话,“抄家伙,给我打!”

接着,保安和服wù

员倾巢出动。王雷,赵海军,还有肖丹很多的秘密打手,都出动直奔张三。张三一看,果然是肖丹联合东城想搞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跟他们干!架打到这个份上,谁管你是谁!

张三的合金钢开山刀真是勇猛,几乎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不管对方是什么家伙,基本一刀就可以劈断。这时候张三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冲破人群,砍了刘振东。其实,张三跟保安只要多交流一下,他们就不会打起来,没人愿意无事生非。但张三一辈子都阴险,狠辣,今天偏偏就冲动了一回。这其中,跟刘振东的挑衅当然有关,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他缺乏对形式的判断。

如果,张三在门前不进百悦,而是让百悦把刘振东叫出来,恐怕刘振东很快就会被百悦的人踹出来,但是他们没那么做,而是选择了冲进去。

百悦门口打的正热闹,麟离跟周若雄等人则下了车,从旁边的侧门悠然走了进去。四个人进去以后,直奔服wù

台。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击中在这场架上,根本没人想到麟离这些人是来找肖丹麻烦的!

麟离到了服wù

台,直接问道,“肖丹在哪里?”

服wù

员是个女孩,看到四个人来找肖丹,就反问道,“你们是···有预约吗?”

麟离掏出了枪刺往桌子上一扎,“我问你肖丹在哪里!”

那服wù

员才感觉到,事情不妙,连忙回答,“肖丹在5楼总经理办公室。”

麟离带着周若雄直接往五楼上。尽管百悦的服wù

生们还在拎着家伙往下冲,可竟然没人过问麟离等人。一直到一个服wù

生在很窄的楼梯里差点跟周若雄撞个满怀,而且似乎碰到了他的枪,都没能引起注意。

四个**摇大摆的上了五楼,直奔总经理办公室。五楼的女服wù

员们还在窃窃私语,或者偷偷在楼上观望,值班的看到麟离之后,立kè

上前询问道,“先生,您是要开房吗?”

李武从怀里拽出了沙喷子,顶在呢女孩胸前,“闭嘴!再废话,打爆你的胸假!”

李武这一掏家伙,其他几个服wù

员尖叫一声,冲了出去。几个女孩连连喊道,“有枪!”顿时,整个楼层到处是躲避的女服wù

员,场面十分混乱。

要问肖丹现在在哪里?肖丹真的就在五楼。但他并不在总经理办公室,而是自己单独开了一间客房。当麟离等人拿枪逼着总台的服wù

员之后,服wù

员就立kè

给肖丹打了电话。肖丹一听,知dào

了有人要算计自己。于是穿好衣服,拿出手枪,躲在了洗手间里。

麟离带人很快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他轻轻推了一下门,发xiàn

门是虚掩的,紧接着,麟离猛的一脚蹬在黑色的楠木门上,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这一脚的力量足足把结实的黑楠木门踹掉了半扇门页,可见力qì

之大。

几个人跟着麟离就冲了进去,到屋子里一看,空无一人,周若雄直奔里面的另一个房间,但是还是没发xiàn

人,空空的办公室,豪华的老板台,根本没肖丹的影子。麟离说道,“看样子子,他有可能在卧室,或者跑了,我们先找个服wù

员问问他的卧室在哪里,然后再找!”

李武拎着枪说道,“我去!”

说完,李武走出办公室,顺手拉过来一个正在乱逃的女孩,怒问道,“肖丹在哪里?快点告sù

我,要不然我打死你!”

这时候的李武,经lì

过一次讨债之后,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小混混的本色,走到哪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打死你!”这句话似乎成为了李武的口头禅。相比之下,赵四可内敛的多,他只是在办事的时候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兄弟俩的气势确实都够震撼,绝对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那女孩今天是晚班,刚刚起床,就听到走廊里乱哄哄,一听说有人来找肖丹,那肯定第一个想法是觉得对方是开玩笑。要说全城的混子谁不知dào

肖丹是县城老大,百悦至今为止还没遇到过有这么牛逼的人敢来直接找肖丹。但是,今天偏偏遇到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女孩看了一下李武手里的家伙,当时就哭了,双手捂着脸,不敢看李武,脖子歪到一边,尽量躲避李武,然后惙惙的说道,“我不知dào

!”

“你他妈的不说我就崩了你!”李武犯了混劲,又一把抓起了女孩胸口的衣服,这女孩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可能是起床时候匆忙,所以胸罩带也没系好,加上胸可能有点小,被李武这么一抓,领口变形,胸罩差点脱落。

李武没注意,但是赵四却在一边看得真真切切。那女孩捂着脸,只顾着呜呜的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现在又怕又臊,毕竟跟前几个大男人,自己的胸罩脱落,而且睡衣也薄,基本上里面的春光算是若隐若现。

赵四推开李武,“别问她了,给她吓着了,我们自己去找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猫捉老鼠

李武见这个女孩也不会说话,看样子根本不知dào

肖丹在哪里,就顺手放了她。女孩赶紧把手伸到背后,先系好了胸罩带,才低头跑开。赵四觉得,这个女孩不错,这就是好女孩跟小姐的区别。要是小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先逃命,逃到没危险的地方再系胸罩带,这么危机的时候,胸哪有命重yào

。但是好女孩不这样想,胸是自己的门面,象征着自己的脸,自己不能不要脸的逃命。

麟离带着周若雄冲了出来,挨个房间的踹门,问人。但这时候整个五楼几乎都没人,哪里还有肖丹的影子。这时候的肖丹已然在他们进办公室的时候,悄悄的溜进了电梯,直接去了一楼。

并且,肖丹立kè

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开车送自己出去。

麟离等人在上面踹了一圈门,立kè

感觉不对,如果肖丹在,应该早就有动静,他们一看电梯的门停留在一楼,就知dào

怎么回事了。正常情况下,服wù

员是不会做电梯的,这没准就是肖丹逃跑留下的。

麟离说了一声走,带着几个兄弟下了楼。到了楼下一看,这时候的架已经打得差不多,该跑的跑,该伤的伤,刘振东不知去向,郭大壮也不知dào

去哪里。麟离没敢多停留,现在找到肖丹是第一任务。

要说肖丹去哪里了?他下楼之后,直接找到了他的司机。司机当时正在大厅里看热闹,一看肖丹下来了,而且拿着枪,神太紧张,就连忙问道,“肖哥,怎么了?”

肖丹说道,“现在有人拿着枪在楼上找我,你赶快把我送出去。”

司机连忙问,“肖哥,你回老家吗?”

肖丹说,“废话,不回老家回哪里?”

司机告sù

肖丹,今早上来的时候发xiàn

回老家的唯一道路正在施工,根本走不了,不如去别的地方先躲躲。肖丹心里怀疑,这正月十五,养路段怎么就上班了?而且还开始修路,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他怀疑这是别人使的诈,但是司机一口咬定,自己亲眼看见有人在那里挖了沟。

肖丹的考lǜ

也是很缜密的,他本意想回自己在县城的另外一处家。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家可能也早就被人盯上了,如果贸然回去,肯定也有危险。现在县城里安全的地方,不被被人知dào

的地方只有妹妹的专卖店。

那里容易得到消息,而且没人会想到,肖丹会躲在那里。但是肖丹万万没想到,陆续早就出卖了他。

狡猾的肖丹,换上了司机的衣服,然后戴上墨镜,从后门出来直接奔罗蒙专卖店的后门。肖丹经过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跑到了罗蒙的后门,敲了几下门之后,肖凌的店员给他开了门。肖丹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直奔肖凌的房间,然后就开始打电话叫人。

肖丹的影响力可想而知的,县城的社会老大一个电话,如果不能叫来百八十号人那算什么老大。所以,肖丹的电话过去了,这边张三要是再不跑,那肯定倒霉的就是他。因为现在肖丹也不知dào

谁在弄他,就知dào

是张三带着一百多号人进了百悦,紧接着打了起来。

肖丹的电话是打给一个叫做张海军的人,这个张海军也是海军,跟赵海军不一样的是,张海军出身比较苦,从小学习也很刻苦,而且学习成绩特别好。但是他的命运注定了他没钱读书,因此很早就辍学,混迹社会。

张海军是个非常讲究的人,他也是县城里最富正义感的混子之一,相传,张海军以前在南街收保护费,大店一个月2000,小店一个月1000块,收保护费的时候,承诺保护一方安宁,如果有人来闹事,直接打电话给他。

当时的混子其实良莠不齐,什么样的都有,有的专门以讹诈钱财为生,有的大混子如江波肖丹一类的就玩起了酒店。如张三刘庆王老六一类的就玩起实业。而收保护费,看场子,确实当时最低级混混的手段。

张海军收了南街一家叫做川味火锅店的保护费,一个月两千块,这对张海军来说,就要对人家店的安全负责。但事情总有意wài

,这家火锅店开业不久,就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遭到了暗算,几个人带着家伙趁着人多的营业期上来就是一顿砸,桌子,酒杯,浴缸,椅子,一样不落,全都给挨个敲了一遍。老板一看,赶紧给张海军打电话。

当时张海军正在KTV唱歌,里面声音大,手机的铃声太小,没听见。等他唱完了歌,发xiàn

手机上有川味火锅店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当时就楞了,赶紧招呼唱歌的兄弟别唱了,带上家伙就冲向了火锅店。

几十个人赶到的时候,砸店的人已经跑了,只留下正蹲在店门口捂着脑袋发狂的老板,,店里面到处都是玻璃碴子,打坏的椅子,墙壁也打花了,都是打斗的痕迹。张海军一把拉起老板,问道,“人呢!”

老板呜咽着说道,“等你们来,早就跑了!”

张海军怒道,“你他妈挺大个老爷们的哭什么!是不是男人啊!”

老板说道,“我辛辛苦苦攒了钱开了这家火锅店,现在被砸成这样,我以后怎么营业啊!欠人家的钱怎么还啊!”说完,老板蹲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张海军气的直跺脚,但是他真是讲究人,回头命令身后的几个人,“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那几个人不知dào

张海军要干嘛,但是都知dào

张海军的脾气说一不二,当时就把全部的身家逃出来,加在一起一共三千六百多块。

当时,张海军的兄弟可真是够意思,连一毛,五分的钱都拿出来。张海军把这一大把钱往老板手里一塞,说道,“像个男人一样,我他妈的从小就受穷,家里都吃不上饭。我也没像你一样,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钱拿着,这个月的保护费我退给你,装修的钱算我的!”

老板看到张海军手里的一大把钱,当时有点蒙,还没遇到这样讲究的黑社会,还有退钱的,管装修的。当时老板就给张海军跪下来,连连磕了几个头,大呼,“恩人啊!”

打这以后,张海军的义举就成为了全县社会人以及老百姓嘴里的佳话。张海军成为全县城黑社会的标兵,几乎妇孺皆知。如果当时有人家的孩子真打算混社会,他妈也得告sù

他,混社会也得要做张海军那样的人。甚至,有些人喜欢凑热闹的,送给了张海军一面锦旗,上面写着‘社会之典范,侠义之仁士。’可惜啊,当时混社会的没有什么机构,评职称之类的,要不然张海军肯定能评上‘黑社会先进标兵’。更有意思的是,张海军原来的对象是一个中学教师,老丈人打死都不同意自己女儿跟张海军在一起,原因是他黑社会,经过这件事以后,老丈人反而觉得张海军人品不错,竟然同意了。

张海军的名气大了以后,肖丹才认识他,并且收为自己用。肖丹对张海军真是好,三天一请吃饭,五天一洗浴。自己的车张海军可以随便开,要的就是张海军帮他看场子。但是张海军做人还是有原则的,他看到肖丹身为一方官员,但是却混迹社会,知dào

这种人赚的都是昧心钱,都是不干净的。所以,他不想与肖丹为伍。但肖丹尽管没少搂钱,对他还是不错的。因此,张海军就跟肖丹商量,自己不看场子,但是愿意做他的一张王牌,只要有事情,一个电话张海军肯定好使。

肖丹给张海军打了电话,张海军果然倾巢出动。

而守在罗蒙西服店的张辉则一直在西服店里转悠,始终不知dào

店里还有后门。如果张海军赶来,那么麟离的计划肯定就会泡汤。因为张海军不光带着肖丹真zhèng

的储备力量,而且也是十分好斗勇敢的。

肖丹躲进了肖凌的房间之后,肖凌当时正在跟陆续打电话,一看到肖丹进来,而且手里拿着枪,吓了一跳。肖凌挂了电话,问道,“哥,你怎么了?”

肖丹说,“别提了,百悦现在有人打架,人很多,我先跑出来了。”

肖凌问,“还有人到百悦打架?谁带的人,为什么不报警呢!”

“你别跟我墨迹了,我的事情你别管。”肖丹不耐烦的打断了肖凌的问话,继xù

给自己的人打电话,问百悦的事情。

肖凌知dào

肖丹就这样,遇到事情总是比狗脸还酸,正打算出去,手里的电话响了。她一看,原来是陆续,刚才两人正通话,肖凌这里面猛然出现男人的声音,随后又挂了电话。陆续担心肖凌的安危,又打了电话过来。

肖凌刚想接,肖丹立kè

阻止,“我到这里来的事情跟任何人都别说,听见没!是任何人!”

肖凌知dào

事情关系重大,按了拒接。但是没过多久,陆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肖凌一看,就悄悄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最讲究的社会人

李武见这个女孩也不会说话,看样子根本不知dào

肖丹在哪里,就顺手放了她。女孩赶紧把手伸到背后,先系好了胸罩带,才低头跑开。赵四觉得,这个女孩不错,这就是好女孩跟小姐的区别。要是小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先逃命,逃到没危险的地方再系胸罩带,这么危机的时候,胸哪有命重yào

。但是好女孩不这样想,胸是自己的门面,象征着自己的脸,自己不能不要脸的逃命。

麟离带着周若雄冲了出来,挨个房间的踹门,问人。但这时候整个五楼几乎都没人,哪里还有肖丹的影子。这时候的肖丹已然在他们进办公室的时候,悄悄的溜进了电梯,直接去了一楼。

并且,肖丹立kè

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开车送自己出去。

麟离等人在上面踹了一圈门,立kè

感觉不对,如果肖丹在,应该早就有动静,他们一看电梯的门停留在一楼,就知dào

怎么回事了。正常情况下,服wù

员是不会做电梯的,这没准就是肖丹逃跑留下的。

麟离说了一声走,带着几个兄弟下了楼。到了楼下一看,这时候的架已经打得差不多,该跑的跑,该伤的伤,刘振东不知去向,郭大壮也不知dào

去哪里。麟离没敢多停留,现在找到肖丹是第一任务。

要说肖丹去哪里了?他下楼之后,直接找到了他的司机。司机当时正在大厅里看热闹,一看肖丹下来了,而且拿着枪,神太紧张,就连忙问道,“肖哥,怎么了?”

肖丹说道,“现在有人拿着枪在楼上找我,你赶快把我送出去。”

司机连忙问,“肖哥,你回老家吗?”

肖丹说,“废话,不回老家回哪里?”

司机告sù

肖丹,今早上来的时候发xiàn

回老家的唯一道路正在施工,根本走不了,不如去别的地方先躲躲。肖丹心里怀疑,这正月十五,养路段怎么就上班了?而且还开始修路,这明显不符合逻辑。他怀疑这是别人使的诈,但是司机一口咬定,自己亲眼看见有人在那里挖了沟。

肖丹的考lǜ

也是很缜密的,他本意想回自己在县城的另外一处家。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家可能也早就被人盯上了,如果贸然回去,肯定也有危险。现在县城里安全的地方,不被被人知dào

的地方只有妹妹的专卖店。

那里容易得到消息,而且没人会想到,肖丹会躲在那里。但是肖丹万万没想到,陆续早就出卖了他。

狡猾的肖丹,换上了司机的衣服,然后戴上墨镜,从后门出来直接奔罗蒙专卖店的后门。肖丹经过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跑到了罗蒙的后门,敲了几下门之后,肖凌的店员给他开了门。肖丹进去之后,二话不说,直奔肖凌的房间,然后就开始打电话叫人。

肖丹的影响力可想而知的,县城的社会老大一个电话,如果不能叫来百八十号人那算什么老大。所以,肖丹的电话过去了,这边张三要是再不跑,那肯定倒霉的就是他。因为现在肖丹也不知dào

谁在弄他,就知dào

是张三带着一百多号人进了百悦,紧接着打了起来。

肖丹的电话是打给一个叫做张海军的人,这个张海军也是海军,跟赵海军不一样的是,张海军出身比较苦,从小学习也很刻苦,而且学习成绩特别好。但是他的命运注定了他没钱读书,因此很早就辍学,混迹社会。

张海军是个非常讲究的人,他也是县城里最富正义感的混子之一,相传,张海军以前在南街收保护费,大店一个月2000,小店一个月1000块,收保护费的时候,承诺保护一方安宁,如果有人来闹事,直接打电话给他。

当时的混子其实良莠不齐,什么样的都有,有的专门以讹诈钱财为生,有的大混子如江波肖丹一类的就玩起了酒店。如张三刘庆王老六一类的就玩起实业。而收保护费,看场子,确实当时最低级混混的手段。

张海军收了南街一家叫做川味火锅店的保护费,一个月两千块,这对张海军来说,就要对人家店的安全负责。但事情总有意wài

,这家火锅店开业不久,就因为得罪了道上的人遭到了暗算,几个人带着家伙趁着人多的营业期上来就是一顿砸,桌子,酒杯,浴缸,椅子,一样不落,全都给挨个敲了一遍。老板一看,赶紧给张海军打电话。

当时张海军正在KTV唱歌,里面声音大,手机的铃声太小,没听见。等他唱完了歌,发xiàn

手机上有川味火锅店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当时就楞了,赶紧招呼唱歌的兄弟别唱了,带上家伙就冲向了火锅店。

几十个人赶到的时候,砸店的人已经跑了,只留下正蹲在店门口捂着脑袋发狂的老板,,店里面到处都是玻璃碴子,打坏的椅子,墙壁也打花了,都是打斗的痕迹。张海军一把拉起老板,问道,“人呢!”

老板呜咽着说道,“等你们来,早就跑了!”

张海军怒道,“你他妈挺大个老爷们的哭什么!是不是男人啊!”

老板说道,“我辛辛苦苦攒了钱开了这家火锅店,现在被砸成这样,我以后怎么营业啊!欠人家的钱怎么还啊!”说完,老板蹲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张海军气的直跺脚,但是他真是讲究人,回头命令身后的几个人,“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那几个人不知dào

张海军要干嘛,但是都知dào

张海军的脾气说一不二,当时就把全部的身家逃出来,加在一起一共三千六百多块。

当时,张海军的兄弟可真是够意思,连一毛,五分的钱都拿出来。张海军把这一大把钱往老板手里一塞,说道,“像个男人一样,我他妈的从小就受穷,家里都吃不上饭。我也没像你一样,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钱拿着,这个月的保护费我退给你,装修的钱算我的!”

老板看到张海军手里的一大把钱,当时有点蒙,还没遇到这样讲究的黑社会,还有退钱的,管装修的。当时老板就给张海军跪下来,连连磕了几个头,大呼,“恩人啊!”

打这以后,张海军的义举就成为了全县社会人以及老百姓嘴里的佳话。张海军成为全县城黑社会的标兵,几乎妇孺皆知。如果当时有人家的孩子真打算混社会,他妈也得告sù

他,混社会也得要做张海军那样的人。甚至,有些人喜欢凑热闹的,送给了张海军一面锦旗,上面写着‘社会之典范,侠义之仁士。’可惜啊,当时混社会的没有什么机构,评职称之类的,要不然张海军肯定能评上‘黑社会先进标兵’。更有意思的是,张海军原来的对象是一个中学教师,老丈人打死都不同意自己女儿跟张海军在一起,原因是他黑社会,经过这件事以后,老丈人反而觉得张海军人品不错,竟然同意了。

张海军的名气大了以后,肖丹才认识他,并且收为自己用。肖丹对张海军真是好,三天一请吃饭,五天一洗浴。自己的车张海军可以随便开,要的就是张海军帮他看场子。但是张海军做人还是有原则的,他看到肖丹身为一方官员,但是却混迹社会,知dào

这种人赚的都是昧心钱,都是不干净的。所以,他不想与肖丹为伍。但肖丹尽管没少搂钱,对他还是不错的。因此,张海军就跟肖丹商量,自己不看场子,但是愿意做他的一张王牌,只要有事情,一个电话张海军肯定好使。

肖丹给张海军打了电话,张海军果然倾巢出动。

而守在罗蒙西服店的张辉则一直在西服店里转悠,始终不知dào

店里还有后门。如果张海军赶来,那么麟离的计划肯定就会泡汤。因为张海军不光带着肖丹真zhèng

的储备力量,而且也是十分好斗勇敢的。

肖丹躲进了肖凌的房间之后,肖凌当时正在跟陆续打电话,一看到肖丹进来,而且手里拿着枪,吓了一跳。肖凌挂了电话,问道,“哥,你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杀威

这时候,麟离正带着人满大街的找肖丹,并且到了罗蒙西服。麟离几个人急匆匆的林这家伙到了店里,可把店员们都吓坏了。店员们都赶紧找肖凌汇报,但是却找不到肖凌。

麟离看着这满店的罗蒙西服,店外是匆匆的人群,心里盘算着自己设计的计划哪里出现了漏洞,但是几番思考之下,仍然觉得没有问题。肖丹不可能回家,他甚至连自己的车都没上。县城里除了肖凌的罗蒙专卖店,肖丹没地方可以躲避。

这时候的肖凌正躲在厕所里跟陆续通话,陆续在电话那头问道,“你怎么了肖凌,怎么随便就挂我电话,然后再打电话也不解,你那里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我这就过去。”

肖凌在犹豫,面对陆续的问候,她不知dào

该不该把事情告sù

他。但是她越犹豫,陆续就越觉得有事情,连声问候之下,已经要来罗蒙看看究竟。肖凌一想,如果陆续来了,自己哥哥的事情肯定就露馅了,到时候自己没办法解释。与其都是露馅,不如现在就告sù

他,然后别让肖丹知dào

,这样就解决了。

于是,肖凌告sù

陆续,“我这里没事,是我哥来了,他的百悦现在有人打架,到我这里躲一会。你千万别来,来了他会生气的!”

陆续接到电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麟离,他没想到麟离动手这么快,而且,动手之前如此隐蔽,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就连他陆续,也蒙在鼓里。但陆续脑子很快,他虽然不确定一定是麟离,但他可以打电话问问,于是,他拨通了麟离的电话。

麟离一看,是陆续的,就让大家仔细的搜查,自己接了电话。

陆续问,“百悦的架是不是你找人打的?”

麟离反问,“你怎么知dào

?”

陆续说,“别管我怎么知dào

的,是还是不是。”

麟离对陆续的提问有些无法判断,但他知dào

,陆续跟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既然带着自己去了肖丹家,肯定不会向着肖丹。最起码,他是个中间派。这个时候,既是考验人的智慧的时候,也是看人运气的时候。如果麟离否认,那陆续肯定不会继xù

说什么,立kè

挂了电话。

而麟离就在这抉择之间,坦然的回答道,“是我,现在正在找他呢!”

陆续马上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陆续的脑子飞快的转起来,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透漏给麟离,他抓到肖丹,肯定自己就消了心头只恨,如果他没成功,估计事情败露以后,自己的陆记也难保。但是陆续天生有一种豪赌的意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赌一把。

他没有拿自己的手机给麟离打电话,而是到店里,借了一个混混的手机,给麟离发了一条短信,写到;肖丹就在罗蒙西服店里,仔细查找。

麟离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肖凌已经从厕所出来。看到外面几个人拿着枪在来回转悠,心头一惊,连忙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带着枪?”

周若雄不认识肖凌,李武赵四也不认识,但是麟离认识肖凌。几个人一愣,都没说话。这时候,麟离的脑子反应最快,他走到肖凌的面前说道,“姐,我是肖哥的朋友,咱们在你家里见过面。我听说肖哥遇到事情了,特意来保护他,你赶快带我去见他!”

肖凌确实对麟离有印象,他们俩坐陆续的车一起回来的。现在看麟离的架势,反而有些怀疑,“你真的是我哥的手下?我哥怎么没说你回来接他?”

这句话,足以暴漏了肖丹就在罗蒙西服。

周若雄刚想上去跟肖凌玩黑的,但是麟离又和颜悦色的说道,“姐,事关紧急,我没时间跟你多说,肖哥要是不找我来,我怎么知dào

他在这里,你快带我去,百悦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如果再不走的话,肖哥也许就走不了了!”

麟离的这番话,真的打动了肖凌。肖凌二话没说,带着麟离往后面的卧室走。绕过了几道衣服架子,才找到隐藏在里面的一个小门。原来,肖丹就在里面。

几个人打开房门之后,看到了肖丹,肖丹一看啥都明白了,人家三把枪,一把枪刺对着自己,肯定是没跑了。肖丹做出鱼死网破的架势,举起手枪指着麟离。

麟离说道,“肖哥,我们又见面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肖凌才明白,这几个人是来找肖丹报仇的,不是救他的。但是这时候说话有什么用呢,人家已经发xiàn

了肖丹。

肖丹有些发愣,但最终还是束手就擒。和麟离想象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肖丹是社会老大,肯定有野性张狂的一面,但是肖丹毕竟是zf部门的职员,养尊处优成了习惯,也不愿意在用枪办事,而是多倾向于脑子。

几个人把肖丹上了汽车,直奔郊外。肖丹坐在车里,左边是周若雄,右边是李武,两人把他架在中间,动惮不得。肖丹问,“你们要干什么?要钱?说个数。”

麟离笑道,“我喜欢敞快的人,好,就要钱,一亿!”

肖丹冷笑道,“你疯了吗?要一亿,你当我是银行吗?”

麟离说,“别跟我墨迹,是你自己说要给钱的。”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直奔东城一间废弃的油脂厂。到了以后,几个人把肖丹拉下车,用绳子捆好,逮到了油脂厂的厂房。这家油脂厂已经倒闭多年,断壁残垣,连看门的人都没有,只有半堵墙横着,四邻不靠,满地积雪。地上灰尘跟雪糅合在一起,形成淡淡的雪尘。

天空明朗而干净,远处的楼体看不清窗户,只能隐约见到影子。

墙壁上一个大大的‘拆’字,悬挂在半堵墙上,显得格外显眼。墙壁虽然挡住了北风,但是气温仍然让平时衣着单薄的肖丹瑟瑟发抖。

“说吧,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只要你放了我!“肖丹近似乎于哀求,完全没有了社会老大的范。如果你认为肖丹软了,那就错了,如果这时候麟离管他要200万,肖丹也会答yīng

。但是如果他真的得到自由了,麟离恐怕没有命花这200万。这个时候,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不仅于此。

如果麟离拿了肖丹的钱,然后跑路,躲避肖丹的追查。肖丹肯定会报警,全国通缉麟离,那时候麟离过的日子也不会好。麟离要的是什么?是肖丹的位置,是他的百悦。这就不光是钱,而是杀掉肖丹的威风。

但现在,他杀不了肖丹的威风。因为肖丹虽然被抓,但是他手下还在,肖丹的威信还在,如果肖丹这样的人被麟离暗算死了,别人也不会服麟离。麟离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知dào

,肖丹怕了麟离,心甘情愿的把他的地位交出来。

所以,麟离早就想好了一个办法。就是软禁肖丹。然后,带着人满大街的要找肖丹算账,肖丹肯定不会出来,所有人都会以为肖丹怕了。有人说,那不如干脆杀了他。但杀了他很容易,可肖丹死了,百悦就没办法到麟离的手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避其锋芒

所以,肖丹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而是要等麟离拿到了百悦之后,才能让他死。肖丹虽然不知dào

麟离的这些想法,但是却知dào

麟离的目的不止于此。尽管他开口承诺要什么都给什么,只要放他走就行。但是麟离偏偏什么都不要。就要控zhì

肖丹。

几个人合力把肖丹带进了储藏油脂的地窖,并且用铁链把肖丹牢牢的锁在了地窖的石柱上。这间地窖宽有几十米,里面没有一点光,下去的时候,周若雄是拿着手电的。他们没说什么,把肖丹锁好之后,搜走了他的手机,然后爬上来,盖好了地窖的盖子,流出一条缝隙通风,然后搬来了大石头,把上面封死。

周若雄问麟离,“你都从哪里学来这么阴损的招数,幸亏我没跟你作对,要不然落你手里,比死还痛苦。”

麟离拍拍手上的灰说道,“在这种环境里带上几天,估计任何人的意志力都会崩溃,到时候,你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李武不以为然,“要我说,就别费事了,你看看肖丹的样子,哪有一点混社会的牛逼劲,现在你让他干什么他也听话!”

麟离摇摇头,“他现在是表面屈服,就算要了钱,转过来还是会咬死你。如果我们拿了钱不放人,这也对我们的名声不好。信我的,关他几天,自然就真zhèng

的服帖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防止肖凌报警,去吓唬她,如果他报警,肖丹就必死无疑!”麟离说道,“你们别出面,找一个生面孔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麟离说,“我们现在继xù

找肖丹,满世界的找,让全县城的人都知dào

,肖丹没在我们手里,我们要找他打架,他不出来,就等于怕了!”

········张海军带着人赶到百悦的时候,架已经打完了。张海军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自己总差那么一步。而这场架打的嘴迷糊的还是张三,他一直带着人跑了以后,都没整明白,自己到底跟谁在掐,是东城,还是肖丹?或者是两家合伙想跟自己干。

坦白说,要是肖丹真的打算吃定了采石场,张三还真有有勇气拎着一把枪直接把肖丹给废了。但问题是,肖丹不是谁都能轻易抓到的。要说起不怕死,这几个大混子都是有名的,但问题是你能抓得住人家嘛!但想来想去,张三还有一件最郁闷的事情,就是那把合金钢的开山刀弄丢了!

张海军跟赵海军,王雷碰面以后,几个人简单的交涉了一下,都不知dào

为什么打架,就知dào

张三带着人要进来闹事,但肖丹不见了,谁也不知dào

去哪里。打电话,关机。张海军最着急,他要向肖丹谢罪,因为他又迟到了。不过这次百悦砸的厉害,估计装修钱他是出不起了。

王雷真是一员猛将,在跟张三的对决当中,拎着一把破凳子腿跟张三手里的合金钢开山刀干上了,张三属于阴险流,偷袭是好手,打架身手一般,但这人总有一点不怕死的邪气,让人心里胆寒。王雷属于战士类型,抄起家伙就上,冲在最前面,打的最欢实。而且,王雷小时候就喜欢李小龙,没事看着录像跟着李小龙学习,自己也练双节棍之类的,身手确实比一般人要敏捷很多。

有人亲眼看见王雷曾经在3米高的墙下,几个助跑,然后蹬着墙面就爬上去。可见,王雷的自学成才也不是盖的。因为自学始终是学习的最高境界,萧远山跟慕容博在少林图书馆自习三十年,武功天下无dí

。扫地僧在少林图书管呆了一辈子,所以能跟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对战,可见自习可以让武功多么的变态。

但是,王雷还是受伤了,后背被铁钎子杵了一下,脚面子被落脚的铁锤敲了一下,打架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现在张三的人跑了,也犯劲儿了,疼的龇牙咧嘴。而赵海军更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拎着短刀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冷冷一眼,好像没打过架一样。

打架绝对是个奇怪的体育运动,有的人可能上去没出手就中招,有的人可能在人海里几进几出,但是丝毫无恙。有的时候,你的名声气势打出去,别的人一看你,就躲着你走。所以,根本不需yào

你动手。对方的潜意识就会告sù

自己,这人不好惹,躲远点!

张三的这把开山刀在跟王雷干的时候,一刀劈在了百悦酒店门前的石狮子上,这一刀有多大力qì

不说,反正石狮子的脑袋是被开瓢了,刀也卡在了石狮子的嘴巴里,纹丝不动。刘振东可吃过这把刀的亏,知dào

这是一把好刀,所以,在打完架的时候,首先冲到了石狮子面前,想抢下那把刀。

看中这把刀的人不止一个人,但谁都拔不下来。要说这人真是命,几个人捡起了铁锤撬棍,硬是没能奈何得了这把开山。最后,还是郭大壮赶了回来,看到大家对这把刀无可奈合,才大吼一声,抓到刀柄,一把拔出来!

合金钢的开山出来以后,石狮子的嘴巴也掉了,脑袋也分开了。

服wù

生们该去医院的去医院,没受伤的收拾百悦的门前。县城一共就这么大,两家医院而已,为了避免在医院发生冲突,王雷让手底下人去了南医院。

百悦进入了混乱,很多人都找肖丹,但是唯独不见肖丹的影子。肖凌认得麟离,更知dào

是陆续带着他去过自己的老家,她眼看着麟离带走了肖丹,自然首先就想到了陆续。肖凌几乎狂吼着对陆续说道,“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陆续到了以后,肖凌开始质问陆续,那天在车里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到罗蒙店里面找肖丹,是不是陆续走漏的风声。陆续当然推脱的一干二净,他说肖凌是肖丹的妹妹哪个混混不知dào

,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当肖凌询问麟离的时候,陆续心里也打鼓,他同样十分为难。如果肖凌一口咬定这事情跟自己有关,那么也很难说清楚,弄不好要进警局喝茶的。危难之际,肖凌给陆续扔了狠话,“这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立kè

报警!”

其实警方知dào

吗?肯定知dào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dào

。但社会上的事,有社会上的法则来维护,警察和老百姓的法则是不适用的。警察应该做的事情是保护一方安宁,但警察也是人,他们在看到上百人群殴的场面中,也会选择一种合理的方法去处理。

刘振东带着郭大壮,还有那把刀跑路了,太*子党们虽然有些损失,但这一架打的确实很爽,也出尽了风头。一直到最后打成一锅粥,太*子党们还以为是刘振东有意安排百悦的人来帮自己的忙。

最终,肖凌还是没报警。因为有人来告sù

肖凌,如果不想肖丹死,就别跟警察说那么多。这句话给肖凌的信息是,对方并不想弄死肖丹,充其量可能为了钱,现在这种社会,肖凌是了解警察的,她考lǜ

一下,觉得还是找社会上的人来解决这事情最好。

肖凌自然能够知dào

,是麟离搞的这件事情。她虽然不对社会上的人和事感兴趣,但是她看过麟离,也从陆续嘴里知dào

,那人就是红楼的人。所以,肖凌带着万分的诚意来找红楼的人谈判,希望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而这时候的红楼已经空空如也,烟筒在站岗,锁头在把门。

原来,麟离早就安排好了,在打架的当天,瑶瑶跟丽丽就去了兰兰家里,几个人带着高娃去了锦西。麟离知dào

,以后的红楼将不在宁静,张三也一定会找红楼的麻烦,让几个女人在家里受欺负,不如直接让她们出去玩一圈。

而麟离呢,重新在郊区,距离油脂厂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隔三差五的给肖丹扔一些吃的,像养猪一样把肖丹养起来。在满县城都在找肖丹的情况下,没人知dào

肖丹原来竟然被囚禁在这样一个地方。

可怜的肖丹,平时养尊处优,喝水都是人家给倒好的。地窖里又冷又潮湿,只有一团棉布的门帘子仍在地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每天眼巴巴的看着地窖上方的出口。而且,长时间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也变得异常。

地窖的空间不算大,肖丹的吃喝在一段,拉屎撒尿就在另一端,没用一天,整个地窖里就充满了屎尿的味道,虽然地窖寒冷,味道不大,但是对于味觉敏感的肖丹来说,确实难以忍受。

麟离用这种方法熬了肖丹三天,第一天的时候,肖丹还能气定神闲,虽然人冻得哆嗦,但是眼神还是犀利的。第二天,肖丹的眼睛根本没有了神采,基本看见地窖上方的光鲜,都是迷茫的眼神。第三天的时候,肖丹神情呆滞,看到有人给扔东西的时候就大吼大叫,一个劲的要求放自己出去,什么条件都答yīng



麟离对肖丹说,“我不能放你,还没到放你的时候。”

肖丹说,“你不放我也行,但是千万别让我在这里呆着了,这里简直比关禁闭还他妈的难受。”

麟离再次关上地窖门的时候,听见肖丹声嘶力竭的嚎叫,咒骂,声音凄惨,鬼哭狼嚎一般。麟离知dào

,距离自己的目标不远了。这时候,肖家的人终于通过社会关系放出话来,只要肖丹平安,一切都好说。

麟离知dào

,肖老太太没那么傻,自己只要一露面,肖家的人就会一拥而上把自己拿下,到时候,自己想挣扎都来不及。

第一百一十六章交易

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对于一个生活在正常世界里的人来说,可能不意味着什么。如果对于两个正在恋爱的人来说,可能相当于一天的时间,如果对于升官发财的人来说,肯能是几分钟的时间。对于垂死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一辈子。

但这七天对于肖丹来说,简直就是七个世纪!有人问,肖丹身为黑社会老大,有那么脆弱吗?答案是肯定的,有。因为肖丹自打懂事以来,都是以智力闻名,在精神和体力上只是普通人。他机关算尽,但是意志力跟脑子是两码事。更何况,这次他确实早脑子上也败给了麟离。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的是他对麟离的大意。如果他真的拿麟离当一个强悍的对手,那么麟离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得逞。

又或者说,他早一点对麟离的红楼下手,凭借他手下的人,拿下红楼肯定是没问题。但是他偏偏选择了要慢慢的玩死麟离,这就是他最大的失误,他不光小看了麟离,而且还高看了自己。

肖丹一直以为,没人敢动他,最起码在县城里没人敢动。

但是他错了,他错在不该如此自信。自信是好事,但也是坏事。麟离的这个小阴谋,是个成年人都会用。而且他的成功跟陆续的帮忙还有很大的关系,可他成功了。为什么,他不光有计谋,还有胆色。很多聪明人有了计谋,但是会考lǜ

到后果,所以不敢去做。

但是麟离敢。

而且,麟离找到了一个律师,起草了一分购买百悦酒店的合同。麟离打算半买半讹,这样一来,法律上有了依据,可以尽量把事情缩小。当然,麟离不会给肖丹很高的价钱,只是20万而已,这二十万买下百悦酒店,其实跟抢没什么区别。

若硬要说有区别,那就是比较文明的抢劫。

总之,麟离拟好合同,就让肖丹在上面签字。这时候的肖丹,你让他做什么都会乖乖去做,为的只是能在地窖上面多呆一会。麟离把肖丹带上来,肖丹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开外面,强烈的日光会灼伤他的眼睛,他只能慢慢的让自己的瞳孔适应这个世界。

但肖丹看到这份合同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签了!

理由很简单,肖丹没的选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阳光,正常的生活更重yào

。这位地税局长,黑社会老大利用7天的黑暗时间,彻底领略了黑暗的恐怖。对于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来说,也算是报应。

签了合同之后,麟离拎了一包钱,二十万块,整整齐齐的二十万块钱,丢给了肖丹。接着对他说道,“你的时代过去了,现在百悦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别忘记,你一家老小我都见过。我像你保证,如果我遇到了不测,你一家老小都给我陪葬。”

然后,麟离带着那纸合同走了。

肖丹败了,彻底的败了。他看着眼前的二十万块钱,心里恨不得撕碎了麟离。这一个星期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梦魇。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白纸黑字!这时候的肖丹已经完完全全对麟离感到恐惧,其实他没有办法吗?那肯定是有的,但是他精神几近崩溃,一个星期之前自己还坐在宽大的老板台上,睡在舒服的宾馆里,一个星期之后,麟离就让他在鬼门关走了几次。

当麟离召集了自己所有的弟兄,走进百悦的时候,真zhèng

震惊的是王雷,赵海军,还张海军。他们看见麟离手上拿着白纸黑字,上面明明写着百悦酒店已经卖给了麟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

王雷拿着这纸合同说道,“二十万卖给你了,你凭什么买的!肖哥呢,他不在,我们不会离开!”

“你可以去他家找他,我和他这几天,就是商量买卖酒店的事情。”麟离说道,“至于为什么卖给我,这个你没必要知dào

,现在百悦是我的地方,你们全都被解雇了,工钱吗,可以去找肖丹要。他跟我没有关系。”

当然,这些只能感觉这是一笔不正当的交yì

,但是却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方既然拿着合同来遣散大家,也没什么办法。两个海军也看了麟离一眼,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顶着他。

麟离毫无惧色,说道,“你们去找肖丹吧!见到他就知dào

怎么回事了!”

麟离买下百悦之后,整个县城都沸腾了!

几乎没人能相信,肖丹的酒店已经是麟离的!百悦经过这么一折腾,反而更显生机。在刚入住百悦的几天,麟离的心是忐忑不安的。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还很难说。他需yào

随时提放肖丹的反扑,而且,赵海军,张海军,还有王雷,以及那些隐藏着的人都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他们会不会像对付肖丹一样对付自己?

位置高了,担心的事情就多了。事实上,麟离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赵海军跟随肖丹有时间了,对肖丹的为人还算清楚,肖丹虽然抠门,横草不过,但是对于赵海军还算不错。至于张海军的个性,更是一定会替肖丹报仇。向来以忠义闻名的张海军,肯定不会轻易的背叛肖丹。

可肖丹呢,这时候确实有些崩溃。他自从回到家以后,脑子里全都是这七天感受到的黑暗,连睡觉都不允许家人关灯。其实,麟离对肖丹的身体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对他的精神确实狠狠摧残了一把。这也是麟离的高明之处,你就算打折了肖丹的腿,他可能会接骨好了。如果你把他弄残废,他还是会坐在百悦里,想着办法算计你。对于一个智者的最好办法就是打击他的意志力。

麟离发下了肖丹的脆弱,就是没有足够的信念支撑。

肖凌一直想报警,看到肖丹回来之后,更想用警察来解决这件事。但是,警察能抓麟离什么呢?非法囚禁?这种罪名是没办搬到麟离的。顶多交一些罚款,在看守所呆几天。而强买百悦的事情,肖丹更没办法说清楚,警察是要讲证据的,如果肖丹身上有伤,那么警察可以有证据去抓麟离,问题是肖丹完好无损,没挨一下打。你不能凭空说肖丹是被人按着手指签的字。

所以,麟离做的事情,看似波澜不惊,其实百毒不侵。很难抓到尾巴。肖丹回到家之后,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身边一定要有人,要有食物和水。这家伙,是被麟离关怕了。

这七天时间,也让肖丹懂得了很多道理。这个年代,没有绝对的牛逼。不管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诸葛亮,也会有六出祁山的尴尬。肖丹通过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看清楚了一个人的渺小。

以前,肖丹是踌躇满志的,觉得世界就在自己手里的。现在,他有些变了,一闭上眼睛,全都是黑暗,寒冷,恐惧,一直到王雷,张海军,赵海军找到了他。

“肖哥,你告sù

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张海军问,看到肖丹回答的慢了,就说道,“是不是东城的麟离逼你卖的酒店,我这就带人去废了他!”

肖丹摇摇头,“别问了,等我想想。”这时候的肖丹,神色萎靡,精神不振,哪有当初那种气势,每天都跟皇帝一样的君临天下。赵海军等人一看到肖丹这样了,心里的气焰就先消了一半。

赵海军等人一看肖丹这情况了,就没敢多说话,让他自己在家里休息吧。等离开了肖家,这几个人商量着。

张海军问道,“肖哥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

“还用问,熊了呗!肯定是让人打了,还是内伤,我听说俄罗斯有一种用胶皮棒子揍人的习惯,能把人打的皮肉分开,但是外表没有伤痕。估计,他也是没少受折磨。”

“怎么可能呢?你看他那样也不像挨打!”

“那究竟为什么?”

王雷问道,“那么咱这仇还报不报了?”

“先看看再说吧,关键是,现在你替谁报仇?肖哥本身都这样了,百悦现在也没了,是那小子的,就算你把他干死,该是人家的还是人家,有什么用?”

张海军叹道,“你说那小子究竟把肖哥怎么了?怎么跟让遭殃似的,回来就变了一个人!这究竟是什么手段?”

第一百一十七章雄哥的游戏厅

百悦原来的服wù

生现在都彻底的沦为了街边的混混,服wù

员们也都回家。肖家的加油站被人点了,百悦被人占了,最上火的还是肖老太太。这老天太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换句话说,肖家的主心骨还是老太太。肖丹之所以能混起来,跟他自己在外面的打拼有关系,但是这期间,在肖丹还没能成为老大的时候,肖老太太可是为他出谋划策的人。

现在,也就是肖老太太真的老了,否则,这县城的老大还不一定是谁的。老太太每天陪着儿子说话,安慰儿子,一时间也没能怎么样。但是,麟离这个刺已经刺进了她的心里,只要她活着,一定会想办法报这个仇。现在,只能是以肖丹的身体为第一。

·····································出来当老大,最关键的还是让人服。如果没有那份魄力,就算偶尔把你捧高了,你还得摔下来。麟离知dào

这个道理,所以他入住百悦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修了一下百悦,接着就培养自己的骨干力量。他知dào

,如果自己不能迅速的发展起来,百悦还是命运叵测。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周若雄不要乱花猪场的钱。但麟离做的更绝的是,他很快贴出广告,把百悦其中一部分楼层以招租的方式租了出去。由于价格压低了一些,加上百悦的名气在外,很多人都愿意来百悦租店铺。

而麟离在这期间,一直没闲着,他忙着结党,搜集肖丹贪污的证据。要说这人势力起来之后,半点事情真的不难。没用几天,就有人给麟离送上来一些肖丹贪污的账单,而且,百悦楼层里本来就有肖丹的账单,虽然麟离没动,但是他可用相机全都拍了下来,储存zài

相机里。

那时候,全县城也没有两家网吧,电脑还是新鲜的玩意。麟离把肖丹的这些账本找人复制了一份,拷在了软盘里,送到了肖丹家里。肖丹当然懂得电脑,打开一看,全明白了。要说以前的肖丹对麟离还有报复之心,想东山再起的话,现在算是彻底偃旗息鼓。他知dào

这些账单的重yào

性,他不能再玩下去了,在玩的话,地税局长这个头衔也保不住了。

但是,这不意味着肖丹放qì

对付麟离,因为他还有黑道的手段,还有一个不甘心的老妈在怂恿他继xù

争下去。

城北张三那头,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情况,还以为麟离跟肖丹真的是联合了,他听说肖丹把百悦都卖给了麟离,更加确信两人的关系好到了不得了。最近张三可谓是元气大伤,经过百悦的这场架,他的损失可不小。一百多个采石场的工人现在能干活的不到一半,在医院里躺着的也有三十人。而且,这人都有一个习惯,看人家打完架在医院躺着享清福,都不愿意干活。

要说张三的手下,跟他一心一意那是不肯能的,大家也都知dào

张三是什么人,这人不可能对大家像亲兄弟一样,出来混,都是为了钱。如果张三号召大家去打架,有人没去,以后肯定不能在采石场上班了,说白了,大家都是冲着这个赚钱的饭碗去的。虽然,采石场的工作又苦又累,但是好歹还能有个饭碗,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张三的采石场基本瘫痪,即使没停产,也大大的缩减了产量。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没能力有动作。城西的刘庆是刘振东的父亲,跟麟离没有冲突,所以麟离没去考lǜ

,就算麟离有统一县城黑社会的野心,但刘庆也应该有刘振东自己去商量退位,而不是自己去。

这一架,太*子党损失了一些力量,不过都是小伤,有两个脑袋被铁钎子拍出脑震荡的,也都在医院治疗。太*子党家里有钱,但尽管这样,麟离还是给刘振东拿了5万块钱,作为老大的一点心意。其实,这些人家里真的不缺这个,出来混就是为了名气。但人家缺不缺是人家的事情,你作为老大,手底下小弟打架受伤,你不去表示很肯定不对的。

入住百悦之后,按照规矩,麟离把给自己效力过的哥们都请来,安排吃喝,大摆筵席。兄弟的血自然不是白流的,能有这样的成绩,也是靠大家的捧场。百悦的经营和日常运转这些事麟离都不懂,还得丽丽跟瑶瑶等人回来运作。而麟离跟周若雄商量好了,一楼游戏厅不动,干脆就交给周若雄开。一楼门口的几家店铺让张辉随便选,自己挑两家,开个音像店或者别的店随便。

要知dào

,按照百悦的地段,那可是县城里的黄金地段,随便开什么买卖都能赚钱。就算七八十平米的一个小店,一年房租最少5万起,赚个十几万都是正常的。麟离跟张辉根本没提钱,等于一下子借给了张辉十万块。

至于周若雄,他跟麟离现在属于搭伙赚钱,麟离对周若雄的要求是站好岗,没事多带点小弟在游戏厅,多养十个八个八个的眼线都是没问题,但是一定要保证楼上的安全。游戏厅要是不赚钱,麟离可以给补贴。

周若雄懂麟离的意思,把最重yào

的门户交给自己来经营,可见麟离对自己是多器重。周若雄故yì

去一楼游戏大厅看了一眼,真是从心眼里往外欢喜,肖丹的一楼游戏厅全都是最新的游戏机,跳舞,投篮,赌游戏币,捕鱼,押宝,应有尽有,很多都是赌钱的游戏机。周若雄知dào

,这样的游戏厅运做起来,恐怕一天赚个三五万都很正常,绝对日进斗金。别说多养几个小弟,就是养几十个,也负担得起。

黑社会就是这样,你能赚钱,肯定就要有人眼红,就有人过来抢你的生意。如果你的爪牙不够锋利,手段不够毒辣,你的生意就可能被人抢去。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生意人钱赚多了,都喜欢跟社会人勾结。

说白了,钱多了,没人保护你,你肯定也要被人抢走。周若雄混迹社会这么多年,当然知dào

这么赚钱的生意,一定要有人来守护好。所以,周若雄很快就高薪聘请游戏厅工作人员,以便充实力量。

周若雄找人,更是别具一格,人家招聘游戏厅维修人员主要是招聘有工作经验的,懂得维修,日常维护。但是周若雄招聘全都招身强体健的,最好能会几招。而且,两百多台游戏机,最多四五个人看的过来,他招聘的时候写着招聘30人,一下子把应聘的人都弄愣住了。

经过周若雄的精挑细选,终于留下了二十六个身强力壮,反应敏捷的小青年。其中一个始终都怀疑周若雄让他们打架还是修理游戏机,就问道,“经理,咱们的日常工作是维护游戏厅还是打架啊!要是打架,我可不干,我妈不让我打架。”

周若雄说道,“维护游戏厅,这里面的任务就包括维修游戏机和维护游戏厅的安全。有人要是在这里闹事,你假装没看见,我用你干嘛?再说了,你别老把你妈抬出来,要是现在有人踹你一脚,你能不能回家告sù

你妈?”

那小子说道,“自然是不能!”

周若雄又问,“要是有人在这里要强奸你女友,你让不让。”

这话一出,大家都嘿嘿笑了。

那小子说,“我还没女朋友呢,要是有了,肯定不行。”

“这就对了!”周若雄继xù

说道,“别啥事都找你妈,找警察,那都是没出息的人办的事情,你们在这里,平时就修理游戏机,不会的没事,跟我学,我都不收你们学费。闲着的时候,可以打打球,踢踢毽子,泡泡姑娘,这都没事。”

应聘的人一听,还有这好事,都忍不住相互看,意思这样都行?

周若雄说,“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没事的时候,耳朵灵一点,多跟人聊天,聊什么,找谁聊,这都没问题,但是要聊的隐晦,聊的神不知,鬼不觉,一旦发xiàn

有人想对这里动心思,你们就告sù

我。还有,如果有人拿着家伙硬闯这里,你们千万给我拦住,拿着家伙的人,一定不能让他们上楼。”

应聘人一听,又吃了一惊。

周若雄继xù

说道,“现在我说明白了,不愿意的,可以走,流下来的咱们就是兄弟。”

二十六个人当中,只有说话的那一个走了。其余的都愿意留下来。周若雄把这些人留下以后,开始对这些人进行训liàn

,平日里教会他们如何修理游戏机,没事的时候就跟他们在门口玩球,摔跤,而且,最绝的是周若雄为了让人知dào

这里不好惹,买来两只大桶和三十只垒球棒,把大桶放在门口附近,插了一桶的垒球棒子。

有个人问,“雄哥,这要是有警察来问该怎么说?”

周若雄说,“笨,就说咱们卖的,200块钱一根。”

周若雄的游戏厅弄得风风火火,确实动静很大。很多人都想打百悦的主意,一听说周若雄这架势,顿时有些疑虑。这其中包括王雷跟赵海军等人,要是他们以前有想出风头,自己替肖丹要回这个脸的想法,一听说周若雄这么玩,也都打了退堂鼓。

但游戏厅要运营,必须有个可靠的人来收钱。这个人,周若雄最初想的是让**阳来,但是这时候学校已经开学,**阳坚持要去继xù

读书。周若雄跟**阳商量一通,**阳说她这个书一定要读完。

周若雄见**阳心意已决,就不再劝说。还得另外找个女孩来收款。毫无疑问,老姐兰兰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一想,兰兰一个人也不够,不能让老姐成天绑在了游戏厅里面,最少还得找一个。

第一百一十八章瑶相辉映

因此,周若雄再次贴出招聘广告,招聘游艺厅收银女。广告一贴出,当时就来了十多个报名的,火爆程度远远超出周若雄的想象力。其中有一个女孩叫做小雪,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说话办事很开朗,一下子被周若雄看中。收银的人定下来以后,周若雄特意嘱咐小雪,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通知自己。

人员安排好之后,周若雄的神仙日子就快到了。周若雄最让人服的不是修游戏机,而是打游戏机,周若雄到游戏厅之后就让人在外面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挑zhàn

全县高手’的字样,并且承诺有人可以在游戏厅玩拳皇和铁拳两种游戏可以胜过他,免费在游戏厅玩一个月游戏机。

这个牌子一立出去,游戏厅的生意立kè

就火了,而且,火的一塌糊涂。周若雄每天应对无数个挑zhàn

者,经常是游戏厅里围着一大圈人观战,看周若雄虐人。周若雄的水平,全城绝对第一。三局之内,百分之九十都可以两局KO对手,少有失误,第三局也绝对可以赢过来。游戏厅营业一个星期,一个对手没遇到。

但是,这一个星期,可把周若雄累坏了,基本每天都摇操纵杆,累的肩膀子生疼。**阳每个周六下午会来这里找他,有时候会跟甜甜一起来,有时候带着同学一起来。没到这个时候,周若雄肯定从吧台拿出一把游戏币,给**阳的同学,“拿去玩吧!”

周若雄讲究和大方出了名,游戏厅的生意也特别火。算是百悦到了麟离手之后,第一个赚钱的。

张辉呢,则一心一意的跟瑶瑶在一楼的店面搞装修,并且两人坐车去省城,批发音像制品。要说瑶瑶本身,还是很喜欢做酒店的妈妈桑,但是她跟张辉相处了这么久,发xiàn

张辉也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除了长相有点老,其余的真的不错。

瑶瑶开始反思自己跟麟离,她觉得自己以前是被麟离的好蒙住了眼睛,所以才跟他发生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的瑶瑶坚信,自己跟麟离只是一时寂寞,只有张辉对自己才是真的好。而且,在一次醉酒之后,她跟张辉在一起了。

当晚,张辉特可爱,基本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切都是瑶瑶手把手教会的。而且,张辉特比在意瑶瑶的感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时不时的还停下来问一句,“瑶瑶,你是真的开心还是有点疼。”

每当这个时候,瑶瑶就想笑,“快点,谁让你停下来。”张辉就会又像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耕作不休。当然,张辉从来没问过瑶瑶的第一次是谁,他觉得这事情不重yào

。张辉是个注重感情的人,他觉得过去的事情再好也是过去,女人的感情归属于谁,心才归属于谁,身体自然就归属于谁。以前的,不去过问,以后的倍加珍惜。这几句话,倒是让瑶瑶对张辉另眼相看,谁也没想到,表面嘻嘻哈哈,废话连篇的张辉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张爱玲说过,女人的**是通往心里的。瑶瑶自从跟张辉在一起之后,有很多事情开始顺着张辉,比如这个音像店,就是张辉一手主张的。张辉曾经特别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坐在音像店门口,吃着冰激凌,听着歌曲。

那时候,基本县城的所有音像店都会在傍晚,抬出音响,然后播放流行歌曲。当时网吧刚刚兴起,很多音像店还在营业,县城的居民大多数还停留下功放机,DVD和电脑的过渡期。所以,音像店还是很有市场的。

张辉跟瑶瑶说,“以后咱俩吃完晚饭,没事了,就在门口买一个大冰激凌,弄一把摇椅,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前面是夕阳,后面是街道,多美。”

瑶瑶总是笑着说,“才不买一个,我可不愿意吃你口水。”

张辉就会反问,“你说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少吃我口水了吗?”

张辉的想法的确Lang漫,他确实是一个愿意为瑶瑶半夜去买早餐,陪着瑶瑶吃冰激凌看夕阳的人。如果是麟离,可能就做不到,他没准会自己砸开厨房,给瑶瑶做吃的。要是周若雄,肯定会让对方忍着。

张辉跟瑶瑶到了省城的音像批发市场之后,开始选歌碟,影碟,一天忙活下来,走了数十里,累的够呛。张辉乐此不疲,瑶瑶却不干了,一个劲的嚷嚷累。要说张辉走了一圈,难道还没找到要买的碟?其实,张辉找黄片呢!

买影碟的,要是没点那个东西,肯定是不行的。人在青春年少时,荷尔蒙的分泌是旺盛的,现在出来混的小青年,哪个家里没有十本八本的欧美大片,岛国丽人。张辉虽然有了瑶瑶之后,生理问题基本解决,但是他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知dào

小青年都好这口。

由于刚开始不懂规矩,到了市场的摊位直接问有么有黄片,人家还以为是警察来探底,都没敢说,后来张辉学聪明了,没人的时候偷偷的问,对方才让张辉跟瑶瑶去里面的仓库。等到对方把张辉领到了仓库,才发xiàn

什么叫做影视天堂。

一百多平米的房间,满屋子都是黄片,欧美的,国产的,香港的,日韩的,饭岛爱,小泽,仓井瑶瑶一看,问张辉,“你弄这个干嘛?有人买这个吗?”

张辉神mì

的说,“你不懂啊,没认识你之前,这就是我的精神食粮。”

瑶瑶撇撇嘴,“看你那点出息吧!”

张辉继xù

在里面选购大片,瑶瑶到外面选购影碟,港台片,美国大片,韩国大片,恐怖片,战争片,言情片,故事片,基本搜刮一圈。两人弄了两麻袋光碟,雇人送上了回家的大客车,然后精疲力尽的爬上了汽车。

张辉的音像店名字起的很好,叫做‘瑶相辉映’冷不丁一看,还以为瑶字是错别字,但很多了解张辉的人知dào

,这个名字是张辉精心准bèi

的。当这个牌匾做成的时候,瑶瑶看着工人把巨大的牌匾挂上还不知dào

,等到牌匾揭下来的时候,瑶瑶差点感动的哭了。

这个名字里,包含着张辉对瑶瑶的深情厚爱,当然还有他一心对瑶瑶好的心思。就连当时的周若雄看到这个牌匾的时候,都觉得,在爱情的忠诚和执着,以及用心程度,根本就不如张辉。

所以,周若雄送给张辉一个外号,‘情圣’。

张辉的音像店开业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兄弟们的捧场。不过,张辉的规模可比周若雄要小很多,他的音像店一共就雇了两个女孩,基本平时就跟别人推销一下,顺被找个影碟什么的。**阳不喜欢在游戏厅呆,偶尔到张辉的音像店买一张歌碟。

每当这个时候,张辉肯定是不能收钱的,甚至有时候还得搭一张。**阳刚开始还一个劲的给张辉塞钱,但张辉每次都说,“下次一起算。”

**阳从他这里拿走了几十本歌碟,这钱也没算。当然,这个钱是不能要的,以张辉跟周若雄的关系,拿一百张也不可能要钱。

这里面,最特别的还是刘振东。刘振东家里不缺钱,有车有房,但是他就是对女人没兴趣。也不知dào

没遇到心动的女孩,还是他性功能有问题,在刘振东的世界,始终没看见他跟哪个女孩走得特别近。

最近,刘庆给刘振东买了一辆车,日本三菱,属于城市越野,那种马力大,而且减震特别好的。这一辆车,花了刘庆四十万。刘振东开着新车磨合,到处威风,没事就拉着他的***们到周若雄玩游戏机。

周若雄曾经想把小雪介shào

给刘振东,但是刘振东只是笑笑,从不答yīng

。很多人都不知dào

为什么刘振东选择单身一人,就连他的***也不知dào

。一直到后来有人传说,刘振东的性取向不明的时候,他自己也没解释。

但刘振东却是哥几个当中,爱的最深的一个人。他的爱,属于无声无息,认准了就是一辈子。刘振东喜欢酒后吐真言,把深埋在心里的故事分享给别人听,但是他偏偏又是一个千杯不醉,所以他的故事自然就烂在了肚子里。

总之,刘振东拒绝恋爱。当时的刘振东,属于青春年少,对爱情的认识保持在心灵上的交汇,并非肉体上的占有。刘振东跟张辉不太一样,他是个内心高傲,XY不太强的人。刘振东的心里对爱情是纯洁的,觉容不得一点杂质的。

他的爱,就简简单的是爱。

张辉的音像店开业的时候,刘振东特开心,跟哥几个连走了几十杯,也许大家都觉得刘振东的酒量惊奇,有意试探他到底能不能醉。所以,你一杯,我一杯,轮番轰炸。刘振东喝多少酒,没人能计算出来。但是一桌十个人,一壶十公斤的散装白酒就见底了。

刘振东越喝得多,脸色越白净,而且说话越平静。虽然,他的眼神也有点发直,但是更多的还是他的淡定。喝着喝着,周若雄最先挑起的话题,“振东,哥几个认识时间很长了,麟离跟丽丽不说了,张辉跟瑶瑶也不说了,我跟**阳就更别说了,就连郭大壮都跟高娃混一起了,你呢!”

李武跟赵四一起打趣道,“嗨嗨嗨,周若雄,你说了一圈,怎么没说我们俩的,合计我们俩不是你兄弟啊!”

周若雄说,“你们俩是恐龙,没事去洗浴中心解决了。精神上不需yào

安慰。”

其实李武正跟赵四并不老实,他们只是说笑而已,这兄弟俩的爱情先等会说,先说刘振东。刘振东听到这句话,抽了一下鼻子,说道,“怎么,想知dào

我怎么回事吗?”

麟离说,“兄弟,你说说吧,要不外人都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刘振东说,“反正今天也喝高了,那就给哥几个讲讲我的故事。”

原来,刘振东上中学的时候,确实喜欢过一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叫做阿娇。那时候刘振东对阿娇,可谓是一见钟情。阿娇人长得跟洋娃娃一样,头发是棕色的,脸很白,喜欢穿绿衫,配红白花格裙子。当时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喜欢阿娇。

阿娇不光学习好,人品也好,当时过新年的时候,全班男同学基本都送过她礼物,有发卡,电子表,裙子,几乎是什么都有。全班六十人,三十多个男生,有个生病没来的,托人给阿娇送的礼物,可见阿娇在全班男同学心里,是神女一般。

刘振东也喜欢,当时的刘振东也跟着全班男同学一样,成天围着阿娇的屁股后面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个想到阿娇。所以,阿娇是男生喜欢,女生嫉妒的典范。当时,学校有一个老师,叫做王爱国。年纪三十多岁,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总是乱乱的,专门教中学生物理。

这老师,有点邪气,都知dào

他一直单身,却没人知dào

他为什么单身。总而言之,这老师平时性格孤僻,跟别的老师关系也不好。尽管如此,他也算尽职尽责的教学生。一直到有一次,快考试的时候,当时是夏天,天气突然起了变化,中午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放学就变成了乌云密布。学校提前放学,学生们都赶着回家。当时有人带了雨具先走了,有的没带雨具,趁着雨没下大,也顶着雨走了。

阿娇当天负责值日,所以走的比较晚。当同学们都离开学校的时候,大雨也终于下起来。那天的雨,特别的大,中间还夹杂着冰雹,飓风吹得教室门乱响,阿娇自己被困在教室里,不敢出去。

那天,王爱国也没走。他看到外面雨大,就让阿娇坐在自己的摩托车后座,说要把她送回家。但是,当天晚上,阿娇是很晚才回家的。而且浑身湿透,精神萎靡。一个星期后,阿娇转学了。

阿娇走后,刘振东说他再也没遇到过阿娇。虽然他也是全班三十多个男生里其中的一个,但是他觉得,一直到现在,都没遇到过再比阿娇更美的女孩。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无人知dào

,但王爱国一直还在教书,到现在竟然成了先进教师。

众人听完,长吁短叹,这个故事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却让人感到十分悲凉。很多事情都是无果而终的,现实总是充满了遗憾。但众人更多的是发xiàn

刘振东不逊的外表下,竟然深藏一颗温柔执着的心。刘振东说,阿娇是他这辈子唯一送过礼物的一个女孩,也是他第一次心动,所以,刘振东的世界里,就有了她的痕迹,从此再也看不上别的女孩。

第一百一十九章马局长其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春天。麟离在百悦里忙着重新做生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这件事就是,周若雄犯事了。也不知dào

是树大招风,或者有人注意了周若雄。反正三十个警察,带着枪,直接扑进了游戏厅,把周若雄带走了。

这下,不光是麟离吃惊,就连**阳也吓了一跳。原来,周若雄在家里弄死金毛的事情露了,具体被谁报的,不知dào

,但是过失杀人最少三年期限,最多可以判七年。要说黑道的事情,麟离还是比较有心德,但是跟公安打交道,麟离却不认识人。

**阳一听说周若雄进去,当时就直奔警察局。但这时候,周若雄已经不在警察局,转到看守所。**阳通过甜甜的关系,打听到了了周若雄是因为以前误杀过金毛所以才被抓,当时就呆住了。

**阳虽然不知dào

误杀可以判多久,但是牵扯到人命,肯定是少不了的。**阳很快找到了麟离,商量对策。

当天晚上,**阳在百悦的房间里找到了麟离,一张嘴就是,“哥,周若雄进去了,怎么办?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

麟离赶紧安慰**阳,“没事,我正想办法捞人呢,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人出来就行。”

其实,当时的麟离心里也是没底的,怎么办?周若雄的事情,肯定就是麟离的事情,尤其失去周若雄在一楼的第一道屏障,百悦也不踏实。麟离通过甜甜的关系,找到了县城的公安局长。

甜甜全名马甜甜,他爸爸叫做马敬业,是县城公安局的一把手。马敬业是退伍军人转业,以前是副局,这一年才成为了正局。马敬业人长得高大,大约一米八的身高,大脸盘,身宽体胖,平时没什么作为。

要说警察这工作,其实挺难的,尤其是近几年黑社会势力猖獗,警力有限,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县城的经济全靠这些工厂酒店支撑,如果公安局真的按照上面的打击力度来执行,恐怕十家酒店得黄八家。而且,县城很小,你现在在位的时候不给自己留一线生机,以后如果下来了,日子还有办法混吗?

所以,马敬业也是人非其名,算是有一半敬业,另外一半,也得跟广大市民搞好关系。抓周若雄,肯定是上面的命令,但周若雄得罪的人比较硬,情节比较严重,抓进去以后直接就进了看守所。

当麟离跟**阳被甜甜带着敲开家门的时候,马敬业正在洗头,他认识**阳,知dào

这是女儿的同学,但对麟离可不怎么熟悉。马敬业听说过麟离的名声,但是却没跟麟离见过面。当女儿甜甜给他介shào

麟离的时候,马敬业才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惊讶的说了一声,“你就是麟离啊!”

马敬业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可知dào

周若雄跟麟离的关系,把麟离让到沙发上以后,两人坐下交谈。麟离递给马敬业一根三五。马敬业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阳,还是接过了烟,点燃了。

麟离说道,“我是叫你马哥还是····”

马敬业板着脸说道,“你叫我马警官吧,有事情直接说。”

麟离说道,“我也就不饶弯子了,马警官,我兄弟周若雄被抓了,我来就是想问问马警官,关于我兄弟的事情,我这人对法律不懂,不知dào

现在该怎么办?”

马敬业抽着烟,看着马甜甜跟**阳,说道,“你们俩的关系我知dào

,你们跟他是怎么回事?”

**阳刚想说话,麟离说道,“**阳跟甜甜是同学,周若雄跟**阳俩是对象,我是周若雄的哥哥,这都没外人,马警官,有什么话你直说。”

马敬业‘哦’了一声,说道,“原来这么回事啊。你的意思就来问问什么情况是吧?那你直接找律师多好啊?”

马敬业的话里有话,让麟离非常不爽。但是为了周若雄他还得低三下四的说道,“马警官,**阳跟甜甜两人的关系不错,无论怎么说,您都得帮这个忙,哪里需yào

钱,哪里需yào

东西,尽管说,您可不能看着这事情不管。”

马敬业想了想,他听过麟离的手段,但没想到麟离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其实,马敬业早就等着麟离来,只不过,现在有**阳跟马甜甜在,他确实不好说。男人的事情,都不愿意让女人知dào

太多。

马敬业再次让马甜甜跟**阳去里屋,然后才低头抽着烟,说道,“周若雄的案子不是小事,他在老家的时候就有过命案,现在又参加黑社会,数罪并罚,最少也是十年期限。”

麟离赶紧说道,“马警官,周若雄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那件事我知dào

,是那个金毛先找他打架,他正当防卫,要说逃逸那肯定是真的。但是绝对无心之过,而在这里,周若雄哪有参加黑社会,无非是做了一些游戏厅的生意而已。”

马敬业的官腔打了一圈,见麟离诚心诚意,才说了实话,“兄弟,我这是看你诚心诚意来找我,这就是看得起我,我说什么也不能不帮。所以呢,我先给你透个底,出来混官场的,这些人都认识。你想捞周若雄,最少这个数!”

马敬业伸出一只肥大的手掌,冲麟离比划,“五十万。”

麟离问道,“这么多啊!”

马敬业说,“不多了,趁着现在还没定罪,你赶紧准bèi

钱,我带你去找检察院院长,那是我的同班同学,如果判了,那就没办法,谁都捞不出来。”

麟离问,“五十万没问题,但周若雄能判什么样?是无罪,还是????”

马敬业笑了,“不可能无罪,最少他也的判三年,三年期间,他好好表现,也许一年多就出来了。”

麟离又问,“这五十万是给检察院的,那监狱那边呢?”

马敬业说道,“五十万有三十万是给检察院的,二十万是给监狱的。确保一年多出来,这也就是甜甜跟**阳是同学,我给你指个明路,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这件事。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事情就这样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麟离没犹豫,直接答yīng

,“好吧,我出,马警官,这事情多谢你了,事后少不了你的。咱们也算认识了,这样吧,晚上去我那里喝酒,咱们沟通一下感情。”

马敬业连连摆手,“不去不去,我累了,休息。”

麟离好说歹说,几次三番的邀请之下,马敬业才勉强同意。马甜甜跟**阳也都担心这件事,这时候马甜甜说了话,“爸,**阳可是我同学,我们俩好的一个人似的,这事情你可得帮忙。”

马敬业说道,“我知dào

了,小孩家家的。”

当天晚上,麟离在百悦安排了一大桌子菜,带上了马敬业跟马甜甜。麟离知dào

,虽然五十万不是少数,但是这条关系打通之后,跟马敬业的关系必然升温,到时候在有些事情,马敬业一定会照顾自己。所以,麟离这钱是认花的。

酒席之间,麟离带着丽丽,瑶瑶,张辉等人几近谄媚阿谀只能,硬是把马敬业捧上了天。虽然,麟离是忍着恶心说的这些话,但是为了周若雄,他必须那么做。马敬业酒量好,张辉等人连连敬酒,喝好之后又去KTV唱了三个小时的歌曲。

这时候的瑶瑶跟丽丽肯定是不能陪马敬业,兰兰也不合适。而马敬业有是周若雄出来的关键人物,怎么说也不能怠慢,正在这时候,小雪上楼找兰兰商量游戏厅的事情,不想到马敬业一眼就看中了小雪,连忙问道,“兄弟,这姑娘是谁啊,长得真好kàn

。”

麟离一听,得,这是看上小雪了。麟离赶紧回答,“马警官,稍等,一会我安排你认识。”

马敬业笑道,“我累了,还没洗澡呢!”

第一百二十章专业放鸽子

麟离明白了,这是要小雪陪他。他让几个人先陪着马敬业唱歌,自己推说有些事,过一会就回来。然后麟离到了游戏厅,找到了小雪。

现在正是晚上九点,游戏厅平时开到晚上十一点,现在的游戏厅还有不少人在玩。麟离走到了吧台,跟小雪说,“雪,我有事找你,你跟我上来一趟。”

小雪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这游戏厅现在没人看着。”

麟离说,“关门,先不营业了。”

小雪知dào

周若雄跟麟离的关系,虽然麟离不是游戏厅的老板,但是现在周若雄不在了,麟离肯定能当起游戏厅的家。所以,小雪很快让服wù

员们清场,然后关门。人都走了以后,小雪清点了钱款,然后锁好了钱,关了灯,到楼上找麟离。

这时候的麟离心情极为复杂,他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dào

怎么跟小雪开口,甚至怀疑自己的做法对还是不对,麟离偶尔抽烟,但今天晚上抽的特别多。一直到小雪来找他。看到他满屋子的乌烟瘴气,小雪才问道,“大哥,怎么了?”

麟离的心里特别难过,他感觉自己如果要求小雪去陪马敬业一个晚上,就等于把这个女孩往火坑里推了一把。但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有的选择吗?麟离不是不懂牺牲,但是他是不愿意牺牲别人的身体来换取自己的利益。

可现偏偏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周若雄。这正是麟离为难的地方。

小雪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了麟离的屋子里,打开了窗户,说道,“大哥,你怎么抽这么多烟啊,对身体不好。”

麟离掐灭了烟头,狠狠的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小雪,你坐下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小雪听完,乖巧的坐在了麟离的面前。麟离仔细的看了小雪,这是一个多可爱的女孩,长得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穿着黑色的外套,头上是卡通发卡,满脸的天真。她的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特别像布娃娃。

“什么事情啊,大哥,你说。”

麟离问道,“你先告sù

我,有有过男朋友吗?”

麟离当时想,如果她没有男朋友,自己肯定不会要求她去做,因为这一定触及了他的底线。他看到了小雪,忽然想起了兰兰,如果说他利用兰兰是逼不得已的话,利用小雪更是逼不得已。但有什么办法,在外面混社会,总有一些事情让你很难选择。

在一个跟自己不太熟的女孩跟周若雄之间,在兄弟情义跟道义之间,麟离的心在摇摆,他清醒,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他知dào

自己会做什么。牺牲小雪,肯能会让她一辈子心里留下阴影,但是却可以换来周若雄的几年时光。

小雪不明白麟离问的问题,更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问,而是反问道,“大哥,为什么这样问?难道????”说到一半,小雪的神色暧昧,似乎有点害羞。也许,小雪正在猜测,麟离是不是准bèi

给她介shào

男朋友。

麟离再次问道,“我这样问,你可能不太懂,实说吧,你有没有跟男人睡过觉?”麟离终于下定决心,问出这句话。

小雪的脸红了,连忙低下了头,“大哥,你问这个干吗?这种事情,怎么好跟别人随便说呢!”

麟离说道,“说吧,小雪,我是别人吗?”

小雪连忙摆手,“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也不知dào

你什么意思。”这时候小雪也不再害羞,而是说道,“大哥,你看我一来,你就问我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我都不知dào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你要是喜欢我,我也愿意,但是你别这样问,我紧张啊!”

麟离的脑子乱乱的,他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他还没遇到这么让人为难的谈话。尽管他脑子乱,但是理智告sù

他,必须办好这件事,所以他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然后才问说道,”小雪,大哥其实遇到了难处。我也不怕直接告sù

你,你雄哥进去了,犯事了。我现在想把他捞出来,你看到那个警察了吗?他看上你了,想让你陪陪他。”

小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她幸福甜蜜的表情一下子凝聚,变得无神,很快,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雄哥的事情我知dào

,不过,我想问问,你说的陪陪那个警官,是怎么陪?要是唱歌的话,我还行,跳舞也行,但是???????。”

小雪没有往下说,但是她已经懂得了麟离不是在跟她调情,而是准bèi

让她去跟那个警官调情。坦白说,小雪这样的女孩,对男女之事是懂的。而且,小雪以前也有过男朋友,知dào

跟男人的事情。如果是简单的跳跳舞,唱唱歌,让那人摸几下,小雪也许会答yīng

,但是如果要是陪睡觉,那可就不好说了。

麟离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打算隐瞒,他说道,“小雪,大哥实话跟你说吧,马警官看上你了。他想睡你,你要是愿意帮大哥这个忙,让你雄哥早点出来,大哥不会亏待你。事后,大哥会有表示。如果你不答yīng

,也没关系,大哥不会为难你,就当我今天什么事情都没说过,以后你该上班就上班。你知dào

,小雪,大哥有很多时候是很为难的,要不是没有办法,我是不会找你的。”

“啊!”小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回想了一下在KTV里的那个胖胖的警官,样子真是丑陋的很,心里当然不愿意。而现在的小雪,面对给出的选择,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两人都陷入了无语中。

外面的音响还在震动,日光灯照在麟离的脸上,显得苍白而冷静,他的身后是一张世界地图,接近两米高的世界地图,麟离的新办公室很简单,但是却都是他一手安排,他的桌上有一个地球仪,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把枪刺。

麟离的房间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是简简单单,而现在他面临的问题,都是不简单的。有的是考验人的智力,有的考验人的毅力,还有考验人的良心。麟离对别人有没有良心不知dào

,但是对周若雄跟自己的兄弟,肯定是无可挑剔。

麟离看到小雪发愣,而没有直接拒绝跑出去,知dào

她也正在纠结,小雪动心了。麟离没有为难小雪,他知dào

有些女孩你就算杀了她,她可能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有的人你不用钱去逼迫她,她也会自己去找这样的机会。

这两种人,在麟离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对前者,麟离是尊重的。对后者,麟离只是平视。也因为有了这样的人,麟离才能利用。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麟离从抽屉里掏出了2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小雪面前,“答yīng

,这钱就是你的。”

小雪的目光不再清纯,逐渐变得贪婪。如果上一秒她还对麟离有所伪装,现在则毫无必要。她问道,“大哥,我小雪在你心里是不是就这样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女孩?”

麟离说了一句话,“我也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做的男人。”

“那好吧!”小雪终于下定决心,“我答yīng

你,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dào

今晚的事情。大哥,我想让你知dào

,我小雪今天做的这件事,不是为了钱。”

小雪把遗落钱推了回来,“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说吧,哪个房间?”

麟离说,“等一会,我会通知你。这两万块,你拿着,你可以不要,但是大哥不能不给。谢谢你了,小雪,大哥会记得你的。”

当时,麟离并不知dào

一个女孩愿意为他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睡觉意味着什么,一直到小雪向他表白以后,麟离才知dào

,原来小雪喜欢上了自己。但是,这是后的麟离身边有着丽丽,小雪似乎是没有希望的。

当然,这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而小雪在麟离的推让下,还是把两万块装进了口袋,等待麟离安排房间。这时候,马敬业已经喝得差不多,只嚷嚷要睡觉。麟离给他安排了一个总统套房,并且让小雪去总统套房等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和小雪的约会

但谁也没想到,小雪可不是个傻子,这女孩有着心机,她借故去买避孕药,而直接去药店买了一瓶强力安眠药。然后才去总统套房等马敬业。马敬业晃晃悠悠进了房间,果然看到了自己中意的女孩在那里等着自己,心里直称赞麟离会办事。

这时候的小雪,已经把安眠药放在了水杯里,只要她劝马敬业喝下那杯水,在坚持十分钟,马敬业就一定会酣然入睡。在这十分钟里,她只要做足了前戏,就可以完成任务。

果然,马敬业关上门之后,全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发硬。他看到小雪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体型娇媚,心里特别得yì

。马敬业立kè

扑上去,说道,“小美人,我来了,哥今晚好好疼你!”

小雪没拒绝,而是把头歪倒了一边,任凭马敬业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马敬业看到她不太配合,问道,“你咋的?不乐意啊!”

小雪笑道,“警察大哥,你嘴里都是酒味,我闻着好难受呢,我给你准bèi

一杯解酒的饮料,你喝下去,冲冲酒味儿。”

马敬业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摸到了水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扑到了小雪的身上。小雪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十分钟自己也就吃亏了。接着,小雪又推开了马敬业,“你身上都是汗味,赶快去洗澡!”

马敬业脸色不悦,“你事真多!”

小雪本来恶心的要死,不得不强忍着欢笑说道,“警察大哥,你去洗洗吧,求你了!”

马敬业一看,只好去洗澡,而且动作迅速,可能超过世界纪录。进去打开水龙头一阵冲刷,刷牙涑口洗屁股加起来不过5分钟。

小雪在没有借口拖延,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这种强力安眠药的药效是十分钟,现在加起来不过6分钟,看起来,自己今晚还是难逃这个肥猪的手。但这时候的小雪,已经毫无招数,她只能躺在豪华宽大的床上,顺其自然。

马敬业的手像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身体蔓延,一点点的从她的脚趾到全身,小雪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此时她的心里想些什么,没人知dào

,包括小雪都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知dào

,自己很难受,很讨厌这个人。

而让自己做这么不喜欢事情的人,竟然是一个都不知dào

自己喜欢他的人。小雪的衣服很快被撕开,马敬业亲手解开了小雪的睡衣,胸罩,并在她的胸口贪婪地吸吮起来,紧接着那支色手又在小雪的下身游走。一直到马敬业解开自己的皮带,小雪才知dào

,今天看来,是失算了。

小雪心里咒骂那个药店,竟然卖假药给她。现在这年代,真的是什么都靠不住。她试图睁开眼,看看马敬业那肥胖的躯体,这时候,安眠药的药剂终于发作,马敬业硬着老二,直挺挺的睡在了床上。

小雪的这一晚上,可谓是相当惊险。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马敬业也算是占了不少便宜,那根东西进没进小雪的身体,他都已经把小雪摸了一个够。按照他的年龄来说,小雪跟马甜甜应该是一样大。跟一个自己女儿年龄大小的女孩玩了半场,对于马敬业来说,也算是占尽了便宜。

????????第二天一早,马敬业醒来到时候,小雪已经收拾东西,走人了。风流快活玩了,也该替人家办事了。不过马敬业一直都不知dào

他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跟小雪达成好事,据他自己讲述,肯定是办事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麟离把五十万钱交到了马敬业手上的时候,马敬业的脸都笑开了花。麟离问马敬业,昨晚怎么样。

马敬业的咂咂嘴,“不错不错,确实不错,那小丫头,皮薄柔嫩,一捏都出水。只可惜啊,昨天我喝多了,后来怎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麟离笑道,“没事,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常来吗!”

“真的?”马敬业来了劲。

麟离挺后悔说这句话的,但是话已经出口,也只好应付道,“马警官,咱们说说这周若雄的事情吧,大约什么时候能给我信?”

马敬业盘算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三天之后,我给你回复,到时候行不行,判多长时间,我再通知你。”

麟离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真他妈的黑,钱都花完了,菜吃好了,女人给找了,事情成不成还不一定。如果这事情不成,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要回来。

麟离送走了马敬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小雪。小雪在马敬业房间出来之后,没去上班,而是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接到了麟离的电话。小雪一愣,接通了电话,“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麟离说,“没有事情吩咐,我只想问问你怎样了。”小雪一手擦着头发,一边说道,“哥,你这是事后检查我工作呢,还是对我个人的关心?”

麟离在电话那头笑了,“两者都有,你在哪儿那,我在尚品咖啡厅等你,半个小时时间。”麟离的话坚决果duàn

,似乎是命令,也是邀请。小雪倒是很喜欢他这点,干净利落。

但是,半个小时哪够啊!小雪赶紧穿好衣服,给自己重新化了妆,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去尚品咖啡。

尚品咖啡是县城里最早开的一家咖啡店,两层楼,大约有一百多平,全都是铁艺装修,暗灯雕花,咖啡店里环境优雅,只卖奶昔,果汁,咖啡,和意大利粉之类的东西。当时,去尚品咖啡的都是讲究人,一壶咖啡二十块,能喝四杯。

尚品的消费不高,但是环境不错,很多人年轻人都喜欢去那里。麟离选择尚品,主要是因为百悦里面人多眼杂,而且,他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dào

越好。到了尚品之后,麟离挑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包间,要了一杯咖啡等候小雪。

说实话,麟离跟丽丽都没来过这种地方。麟离看看小小的包厢,昏暗的扥光,还有高保真的萨克斯曲,确实温馨又Lang漫,非常适合谈恋爱。不大一会,小雪来了,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脸上的皮肤很白,跟平时画完妆之后简直判若两人。

麟离看了小雪愣了一下,这时候的小雪给他的印象迥然不同,似乎从没见过一样。小雪看到麟离愣了一下,自己也愣了,问道,“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麟离说,“没有,我只是看到你这幅摸样,心里还是觉得很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

麟离说,“以前的你,多少有红尘的味道,现在的你,却给人感觉是高傲的公主。”

小雪笑道,“算了吧,哥,你就忍心让你心中的公主去陪一个老头子睡觉,可见你嘴里的公主不是好话,是骂人的!”

这时候,服wù

员敲了门,走了进来,“请问您要点什么?”

小雪说,“给我来一份鸡柳,一杯草莓奶昔。”然后冲着麟离笑笑,“不好思议,我饿了,你不会介yì

我吃东西吧!”

麟离说,“吃吧,我不介yì

。”

“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

“没!”麟离面带愧疚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今天向你赔罪来了。真的是万般无奈,你知dào

,我们兄弟之间,绝对不可能放手。”

“所以,你就愿意牺牲一个毫不相干女孩的清白?”小雪忽然拔高了声音问道,“你知dào

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想你不知dào

,你眼里,只有你的兄弟。从来就没有别人是吗?”

麟离没做声,算是默认。

第一百二十二章有刚的男人

小雪继xù

说道,“你们这帮人,我真不知dào

想的是什么。”

麟离叹口气,轻声说道,“男人的事情,女人永远不懂。就像女人的心,男人也不懂一样。无论怎么说,我都是来好好谢谢你的。”

“算了吧!”小雪满脸不屑,“你别来假惺惺的猫哭耗子,钱我也收了,你没必要欠我。咱们俩就没什么说的,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过意不去,你就把我当一个小姐,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麟离说道,“你要真是一个小姐,我到不必担心。关键是,你不是。”

“你怎么那么墨迹呢!”小雪说道,“你就当我是小姐。”

麟离再次笑道,“可惜你不是。”

小雪说道,“算了吧,不跟你争了。我饿了!”

这时候,服wù

员已经把鸡柳跟奶昔端上来,小雪趴在桌子上,甜着奶昔,并且抓起鸡柳,一个劲的往嘴里吃。吃了几个之后,还抓起一个,往麟离的嘴里塞。麟离本来还是很有深沉的,看到小雪把鸡柳送到自己嘴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张开嘴,准bèi

咬鸡柳。

谁知dào

,小雪的鸡柳刚送到了麟离的嘴边,就猛的一缩手,放到自己嘴巴里,“嘿嘿,傻帽,逗你呢!”

麟离笑了,“真是个调皮的小女孩!”

小雪咂咂嘴吃的香,又问道,“哥,我可以叫你哥,不叫你大哥吗?”

麟离点点头,“可以啊,但是为什么你要叫哥,不叫大哥。”

小雪解释道,“哥,显得亲切,大哥显得你比较大。所以我愿意叫你哥,而不是大哥。”

麟离被这个请打的理由震撼了一下,小雪又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有的!”麟离说道,“丽丽就是我女朋友。”

小雪撅了嘴看了麟离一眼,“没想到你还是很有女人缘的。”

她又说,“假如,假如我做你女朋友,你要不要啊?”

“可是,我已经有了。”

“你有了?几个月了?男孩女孩?”小雪故作惊讶的问道。

麟离一听,这是哪跟哪的!不过,他通过对小雪的观察,觉得跟马敬业的这件事对小雪影响不大,如果她真的没什么事,也就说明她是个开放的女孩,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麟离心里的包袱也就落下来。

麟离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小雪,也许是自己骨子里的良知在作祟。虽然,麟离一直告sù

自己,混在黑道理,只是对自己的朋友够意思,就已经足够了。做事情,总会有牺牲,但是他对于小雪,却始终无法坚持这一点。不管这是不是小雪说的猫哭耗子,但麟离就是这样想的。

··········周若雄在看守所的这几天,真的是受尽了折磨。自从进来以后,他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看守所每天都有犯人在提审,基本上活蹦乱跳的出去一个,拖着回来一个。周若雄不知dào

自己提审的时候会怎么样,但是他知dào

,这顿打肯定是躲不过的。

提审周若雄的警察是一个黑大个,看上去特别凶,跟门神一样。提审的时候,是县刑警队的大队长,手拎拎着一根胶皮管子,带着手套。周若雄一看,这人特别像街霸里面的电猴子,坦白说,人长成这样,确实影响国家公务员的形象。

“说吧,都干什么了?”黑大个问,“自己说了,省的我动手。”

周若雄说,“我什么也没干。”

黑大个按照惯例把周若雄扣在了暖气管子上,周若雄特意看看黑大个的这双军警靴,这双靴子,崭新瓦亮,一看就是刚穿上的。从皮质来看,也是上等的警用靴子。后跟上钉着铁掌,走起路来啪啪作响。

“我再问你一边,说不说”

周若雄一摇脑袋,“说你妈了逼啊!”

这句话,一下子把黑大个的火气点燃,上去照着周若雄的肩膀子就是一大皮靴,这一脚,使尽了他全部的力qì

,几乎是跳着落下去的。周若雄只感觉肩膀一斜,身体就翻了过去。说实话,有人提审是很正常的,犯人不回答也很正常,但是敢当面骂提审的人,肯定不是疯子就是不正常。

周若雄这时候就有点耍虎。他挨踹了一脚之后,翻倒在地,直接又骂道,“我***,你别让我出去,出去我就弄死你!”

黑大个听完,又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蹬在了周若雄的小肚子上。周若雄一翻白眼,一口凉气吸了进去,嘴里没了动静。一直到一分钟以后,周若雄才继xù

骂道,“我***!”

就这样,周若雄骂一句,黑大个踹一脚。黑大个还真没看出来周若雄这么有刚,一脚接一脚的踹,刚开始朝着周若雄的肩膀,胸口,后来直接往脑子上踹。一直踹了两百多脚,周若雄这时候浑身是血,顺着头发往下流。

黑大个的皮鞋脚掌上,都是鲜血和胶皮的混合物,他连新靴子订的鞋掌都踹丢了,可见用了多大的力qì

。就算这样,周若雄也没服软。他最后骂‘***’的时候,嘴里跟鼻子里会出现一个血泡,骂道‘妈’字的时候,这个血泡就会裂开。

一直到失去知觉之前,周若雄都是骂着这三个字的。

提审犯人打人是常见的事,但是打死人就不好办了。黑大个担心这样下去,一定会打死周若雄,所以就停止了殴打。其实他是聪明的,如果他一直较劲下去,一定会打死周若雄,如果周若雄死了,那么麟离一定以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周若雄没有被拖回牢房,而是拖进了医务室,做了包扎,消毒。连医务室的大夫们都没见过打人打这么狠的,但是也没见过这么有刚的人。周若雄的脸都变形了,脑袋大了一圈,跟一个紫色的大萝卜一样,大夫们给周若雄包扎伤口的时候,周若雄嘴里还断断续续的骂着,“***!”

可见,周若雄是个什么样的人,而麟离的这伙人又是什么样的一伙人。

麟离忙着处理周若雄的时候,赵海军这边可没闲着。赵海军,李雷,张海军最近一直关注百悦的新情况,准bèi

找机会跟麟离狠狠地掐一架,尤其是以忠义闻名的张海军,觉得肖丹有事,自己不出头的话,那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名声。

所以,在肖丹残余的势力当中,还是属张海军最主动。当然,肖丹知dào

自己有把柄落在了麟离手里,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张海军跟李雷等人做什么,他这个曾经的老大似乎管不了那么多,一来是王雷跟赵海军当初跟他,是觉得他当老大,能罩得住。现在看来,比肖丹更狠,更阴险的人出现了,他们自然觉得跟着肖丹一无前途。表面上对肖丹忠诚的张海军,其实忠诚的是自己的名声。因为这个架不打,他张海军的黑道品牌就遭到了破坏。

张海军手底下有四五十人,大多数是他以前的哥们,社会上的闲杂人等,属于正规的杂牌军,其中修鞋的,练摊的,理发的,当公交车司机的,做按摩的,后厨的改刀,烧烤店的烧烤工,几乎什么样都有。李雷在游戏厅呆的时间比较长,认识的都是一些学校的小青年,现在开学了,他的人走了不少。如果想再张罗人打架,一定选择在周六晚上,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的人才能到齐。

至于赵海军,属于独行侠,做事情一贯独来独往,适合当个刺客,单独刺杀。加上肖丹原来认识的一些朋友,除去在医院养伤的,也有七八十人。而这七八十人在县城里,足够掀起一阵风暴。

这个帐,李雷会算。尤其是他对周若雄恨之入骨,原来自己是百悦游戏厅的老大,现在他占去了,而且还玩起了什么游戏比赛,高调的作风一定会招来同行的嫉妒。所以,李雷对百悦游戏厅是最关注的。一直到有一天,岳红帅跑到了他的家里,咚咚咚的砸门。

这时候,李雷正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拳击比赛,是录像,当年泰森跟霍利菲尔德的经典大战,泰森正咬霍利菲尔德的耳朵,气的霍利菲尔德暴跳如雷。

李雷依依不舍的把目光转到了正在发出咚咚响的门上,对外面问道,“谁啊!”这是他混社会积累的一个经验,在对方不知dào

是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的敲门。有很多时候,如果不加小心,对方有意打架,自己一开门肯定当面就是一脚。

岳红帅在外面喊道,“哥,我有个消息告sù

你!”

李雷听出了是岳红帅的声音,打开了门。岳红帅进来之后,对着李雷说道,“哥,告sù

你一个高消息,百悦游艺厅的老板,听说犯事被抓进去了。”

李雷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眼睛仍然看着电视,这时候,电视的画面已经混乱不堪,众多人员按住了暴跳如雷的霍利菲尔德,泰森则嘴角流着血,怒气冲冲的看着霍利菲尔德。电视到了这个时候,比赛已经快要结束。

李雷忽然问岳红帅,“你说,泰森为什么宁可违规,被罚金也要咬霍利菲尔德的耳朵?”

岳红帅说,“哥,说这个干嘛,百悦游戏厅现在有事了,咱们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李雷不耐烦的说,“问你呢,知dào

不知dào

?”

岳红帅回答,“那还用说,谁跟我打架,急眼了我也咬耳朵!”

李雷本想跟岳红帅研究一下泰森的心里,他认为,泰森宁可触犯规则,也要将对手打击,这是一种精神,一种真zhèng

无赖的精神,也是流氓的精神。

但看过这场比赛的人都知dào

,霍利菲尔德挨了泰森的咬耳朵,是因为他先耍赖,霍利菲尔德用他光头一直顶着泰森的眼眶,泰森曾经几次跟裁判示意,对方用脑袋顶他的眼眶,影响他的视线,但是裁判认为,霍利菲尔德的做法并不违反拳击比赛的规则。但是泰森认为,霍利菲尔德作弊了,泰森觉得对作弊的人只有比他更狠。

李雷想跟岳红帅研究这个精神层面的东西肯定是对牛弹琴,岳红帅要有这样高的认识,早就不在高中学校每天欺负人要钱了。岳红帅的回答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在他的脑子里,简直就是混沌一片。

岳红帅要死咬着周若雄的事情,“你说话啊,这架你打不打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赌手指

李雷说,“别JB跟我墨迹了,打架我自己一个人去啊?现在打架打的都是钱,我呼啦一下叫出二十人,打完人了,不得请客吃饭啊,如果谁受伤了,不得拿钱看伤啊!以前打架是因为跟着肖丹,出了事情有他罩着,没钱吃饭可以找他要,现在这人怂了,我还替他打架,我疯了!”

“那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你还在县城里混吗?”岳红帅的问话也是有道理的,这句话刺激到了李雷。

李雷说道,“也不是不混了,但是总的像个好办法,最起码不能吃亏,而且还得有人拿钱吃饭。”

岳红帅走后,李雷直接套上毛衫,关了电视机,然后锁好门,下楼。到了街上以后,李雷先弄了点吃的,然后直奔百悦游戏厅。这个仇,不是他不想报,而是他知dào

岳红帅的话是不靠谱的,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朋友。岳红帅虽然是他弟弟,但是因为这个弟弟他没少吃亏,所以,李雷为了保险起见,决定自己先去百悦探探底。

如果,周若雄真的不在游戏厅,那么找人玩一场速决战还是可以的。进去就砸,砸完就跑。李雷至今还以为,麟离跟张三搞联合,讹诈的肖丹。因为当天打架的时候,他看到张三带着人冲上来。至于麟离怎么让肖丹签的合同,自己就不知dào

了。

李雷到了游戏厅,游戏厅里自然有认识李雷的,他假装买了一些游戏币,玩起了捕鱼机,玩了两个小时之后,果然只看到收银台上坐着一个女的,没有人看管的样子。他仔细看了一眼,那女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

当然,来玩游戏机不是自己的目的,打探消息才是自己的目的,所以,李雷玩了一会之后,就找认识的人聊天,一来二去,就得知了周若雄确实被抓的消息。这时候,李雷扔下了玩一半的游戏,连打到的分数也没退,直接就下机走人。

出来后的李雷直奔张海军家里,他想跟张海军商量怎么反手去游戏厅打架。李雷混社会是没有什么原则跟标准的,基本属于谁不服就打一架,谁罩得住,就跟着谁,至于为什么打架,怎么打架,都是看心情。但这次,他是觉得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李雷跟张海军的关系一般,说白了,都是跟肖丹混的,肯定之间有来往。但是,张海军生性只比较骄傲的,属于关羽那种类型的人,平时可以善待手下,但是对于跟自己一样级别,或者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是不屑一顾的。肖丹能收拢他,关键也是肖丹能屈能伸,愿意拉低身份,在跟张海军打交道的时候,没有一点老大的架子。

当李雷找到张海军的时候,张海军也正在为百悦的事情发愁,他在家里仰望着天花板,也没去市面上溜达,就想这事情该不该出手。不出手,怎么都说不过去。出手了,去打谁?肖丹也不是让人打了,而是做了一笔赔钱的买卖,自己总不能连肖丹的生意伙伴都不放过吧!

正在这时候,李雷到了,李雷敲门的声音向来很重,就算串门也是跟要打架一样咣咣的砸门。张海军的家门还没人敢这样敲,他立kè

对着门外喊道,“谁啊,这么牛逼,到我张海军家里来敲门,还敢这么大动静!你找打是吧!”

李雷心急,还在一个劲咣咣的敲门。

当时张海军家条件还不是很好,也没钱买楼。他们家住的是平房,而且是一个大院住好几家的那种,李雷的敲门肯定会让大家都知dào

,张海军觉得脸上挂不住劲。张海军的老婆也感觉不对,一翻身睁开眼睛。

一开门,张海军看到了李雷,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道,“我们家门都快被你敲碎了,啥事情啊?”

李雷左右看了一眼,赶紧说道,“张哥,跟你说点事,你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张海军看了一眼里屋正在穿衣服的老婆,说道,“你等一会,等我老婆穿完衣服的。”

李雷赶紧下意识的往里面一张望,“哇,嫂子还没起来呢,你们俩不会大白天的在家里过性生活吧!”

“管你啥JB事,我们俩口子合法夫妻,怎么过都受法律保护。像你这样来骚扰的,我们就可以告你妨碍我们夫妻的合法性生活。”

那时候,张海军的词绝对是比较时髦的,大街上网络不普及,还没有合法性生活的一词,张海军的话如果是现在,肯定也成了张海军体。

过了一会,张海军老婆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张海军才让李雷进来。进了屋子,李雷的屁股刚坐在沙发上,就对张海军说道,“张哥,我现在得到一个消息,百悦游戏厅的老板进去了,听说好像是杀人罪,就算不枪决,时间也短不了。”

张海军反问,“这跟我有啥关系?”

李雷惊讶的说道,“张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这怎么跟你没有关系呢?肖哥的仇你不给报了?他可是咱们的老大!”

张海军面色不悦,“他是你老大,不是我老大。我之所以跟他有来往,是他把我当兄弟看。我跟你不一样,你受雇与他,我跟他是哥们。会不会说话啊!”

李雷被张海军说了几句,心里不悦,但是他仍然没有放qì

,“那你的意思这事情跟你无关,不打算管了呗!”

“那也不是,这事情总得看看肖哥是什么意思吧!”

李雷再次劝说道,“张哥,要我看你别跟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这事情明摆着,肖哥让人黑了,百悦生意那么好,他从来没说过要卖。你要是爷们,就给个痛快话,说干他,咱们趁现在老板不在家,进去就砸,砸完就走。你要是熊了,我自己去。反正我看出来了,什么名声的都JB瞎传的。”

张海军生性高傲,李雷的这句话说出来,等于将了他一军。张海军挨顿打可以,但是这话可听不得。面子人,大多宁可人前挨打,也不背后受气。他说道,“李雷你别JB激我,你以为我张海军怕了,今天这样,别说肖哥的仇,就咱俩去砸游戏厅,你敢不敢?”

李雷一听,心说张海军真翻了混,不知dào

什么情况,他说道,“张哥,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就凭你我两个人,那肯定是耍虎去了,你是不知dào

百悦游戏厅现在的情况,那里面看场子的人最少二十多人,你跟我两人去,肯定挨削!”

张海军得理不让人,“草,没JB胆子就别来跟我说着说那,是狼千里吃肉,是狗,千里吃屎。出来混,混的是胆色,过去他们的关羽还在曹操的百万军中杀得七进七出,当时怀里还有个孩子,怎么了?人家牛逼,你不行,就别说着说那的。”

李雷一听,“张哥你真能吹牛逼,你能跟关羽比啊?再说了,你说的在曹操百万军中杀的七进七出的也不是关羽啊,能不能多读点书,学习学习,虽然咱们是出来混社会的,但是历史常识总不能出错吧!”

张海军一听,噌的一下站起来,李雷以为他要动手,吓得往后一缩脖子,“干啥!还要打人啊!”

张海军指着李雷的鼻子说,“你真是看不起我张海军,讲话的,我要不给你展示一下我的藏书,你真不知dào

马王爷有三只眼!”张海军说完,一转身,到了里屋,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梨木箱子,咣当往李雷前面一放。

李雷一看,果然是一箱子书,但都是小人书,连环画。

可小人书也算书啊,你总不能说张海军说假话吧!好歹,人家张海军也是有文化的流氓,算是博览群书。看到李雷不说话,张海军才来了劲,“以后别跟我提文化,你不够级别。”

一句话把李雷噎的哑口无言。坦白说,李雷自从初中毕业,一本书都没看过。好歹人家张海军还在自学。不过,李雷可不甘心就这样被张海军说的不吭声,他还咬着究竟谁在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说话,“张哥,你看了也是白看,我跟你说,在曹操军中七进七出的根本就不是关羽,要不然咱们就打赌,要是关羽,我这就剁一根手指头给你!”

说实话,张海军看书还是很认真的,但是他一个混社会的,总觉得去书店买书让人笑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闹图书馆

所以,他就找一些收破烂的,买一些旧书来看,即花不了多少钱,也好免得别人说三道四。张海军这一箱子书里面,真有三国的连环画,但是这是旧书,难免别人看过的时候可能着急去拉屎,结果就顺手撕了几页。撕掉的,正是赵子龙在曹操百万军中救阿斗的故事。但张海军最喜欢的,还是三国里面的关羽,所以他觉得,关羽是个讲义气的人,这牛逼的事情一定是关羽干的。所以,他先入为主的把赵云的先进事迹给关羽安上了。

张海军听到了李雷的话,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他说,“好,咱们俩就打这个赌,就赌一根手指头,你说在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的是谁,然后咱俩去图书馆去查也行,找广场的算命的问问也行,咱就赌一根手指头的!”

张海军老婆说话了,“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因为这破事就赌手指头的,你们俩手指头那么不值钱啊!谁在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跟你们俩有神关系呢?耽误你吃饭了,耽误你拉屎了,赶快该干啥干啥去吧!李雷,你别一来就找张哥打架,要是我在发xiàn

你找他打架,你别来我们家!”

张海军脸一黑,“一边呆着去,老娘们家家的,老爷们的事情你别管。”

张海军老婆一看他还跟自己耍混,只是骂了一句,“傻逼!”

李雷说,“好,既然张哥你这么说,我跟你赌到底,别说一根,十跟我都赌,我告sù

你,在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的是·····”

李雷也发蒙,他还不如张海军呢,人家张海军好歹还看看连环画,他看都不看。但是他小学时候没少听人家说三国的事情,只是记得那人不是关羽,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李雷想翻一下张海军那箱子书,张海军一脚踩住箱子,“还带看书的?就说,是谁!”

李雷想了一会,说道,“肯定是姓赵,但是我想不起来赵什么了?这样,咱俩去图书馆,只要姓赵,就算我赢,好不好!“张海军说道,“别不要脸了,你要那么说,我还说在曹操百万军中七进七出的是人呢,是人就算我赢行不行?”

李雷说,“你这不是抬杠吗?”

“草,你不是抬杠!”张海军拉下黑脸,“你快点说,别墨迹,赵什么?你等着剁手指头吧!”

李雷本来是找张海军打架的,这吵起来,就整到赵子龙身上去了。不过,这也是很多人的通病,出来混的**多数很邪性,认死理。要是平常人,肯定不会为这种事吵很久,但是他们一来劲,非要整出个你死我活。

李雷始终记得,三国有个姓赵的,名字跟天上的东西有关系,不是龙,就是云。他开始自己给赵子龙起名字,一会想到是赵子云,一会想到是赵云龙,就是没想到是赵云赵子龙。后来,李雷终于下定决心,就是赵子云。

结果,两人手挽手拎了一把菜刀就去图书馆。

这一路上,两人可谓是风光无限,基本上所有路人看到两个男人的手挽手都会感觉很惊奇,再看到手里拎着菜刀上街的,更是惊奇。两人足够招摇,街上本来人很多,看到两人之后纷纷散开道路,给两人让出来。

有些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两人要干嘛?准bèi

去砍人吗?”

“砍人,那也不用手挽手啊,这什么意思?”

“不懂,整不明白。”

你可以想象,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两人手挽手的那么走,确实给县城居民带来多大的视觉享shòu

。很多好信的人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大家一看,这是要打架,都跟了上去。

好家伙!两人从张海军家里往图书馆走,一共有一公里的路程,后面跟了三十多人。这三十多人基本是时间充裕,没啥事的小青年,都用崇拜的眼神你看着两位大哥。一直看到两人进了图书馆,他们还在纳闷,这是要去图书馆砍人吗?

县城最壮观的事情来了,两位大侠拎着菜刀进了图书馆,身后跟着几十人。那时候,县城里的图书馆很少有人看书,社会风气不好,学生们都崇拜陈浩南,谁愿意把时间放在这里面。

所以,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还是很清闲的,平时也没事情做。今天看到两人手挽手拎着菜刀来的,当时也紧张起来。一直看到两人拎着菜刀走到了工作人员的接待站,图书馆的人也没回过神来。

张海军啪的把菜刀往桌子上一砍,菜刀的刀尖一下子扎进了桌子一寸深,刀锋兀自抖动,颤栗不止。图书馆的接待员是个小女孩,吓得哇的一声哭了,然后转身就跑,不大一会,叫来一个负责人。

负责人见过世面,赶紧问道,“两位来图书馆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咱这事图书馆,书香门第,看书的地方,不是武术馆,你们要比武的话,最好还是换个地方。”

李雷这时候才说话,“我们不比武,我们就是想找寻一个真相。”

负责人问,“你们找什么真相?”

张海军问道,“三国里,谁在曹操的百万军中杀的七进七出?”

负责人说,“你们找真相我不反对,但是为什么带着菜刀呢?而且把菜刀砍进了我们的办公桌,这是为什么呢?”

张海军解释道,“我们打赌,谁输了,谁就剁一根手指头。所以,这事情很重yào

,你要是知dào

,你就告sù

我们,究竟是谁在曹操的百万军中七进七出!”

负责人当然知dào

,但是他不敢说,这要是说错了,人家因为他的一句话剁了手指,他得承担多大的责任?所以,负责人连连摆手,“这个我不知dào

,你们还是自己翻书去查看吧!”

张海军一听,来气了,“就你还JB看图书馆呢,这点事都不知dào

,你干啥吃啊!”

后面看热闹的人围上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才知dào

这是闹哪一出,其中有人不怕事说道,“这还用问图书馆的,我就知dào

,是常山人,赵云赵子龙!”

两人此时神经高度紧张,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这可是赌手指头。李雷听到那人说话,当时脑门子的汗就像自来水一样躺下来,当时天气还冷,谁也没想到李雷能出这么多汗。

“谁问你哪里的?还长沙人,湖南的?”李雷一着急,把‘常山人’听成了‘长沙人’。而张海军则把‘常山人’听成了‘长衫人’,他当时也暴跳如雷,“草,谁问你穿穿长衫还是短衫?我就问你他叫什么?”

那答话之人一看两人不善,也来了劲,对着李雷跟张海军喊道,“两个大傻逼,赵子龙,常山人!”说完之后,顺着人群就往外跑。

这回李雷跟张海军都听清楚了,谁也没猜对。两人垂头丧气,又走了下来,临走的时候,张海军觉得忘记了什么转身到桌子上,取了菜刀。这时候,他也不犯浑了,还跟负责人笑了一下,“嘿嘿,家里还等着切菜呢,您忙,不打扰了!”

周围人开始逐渐散去,但是两人菜刀大闹图书馆的英雄事迹却让人一下记住了。

清醒了以后,李雷开始商量张海军,“张哥,谁在曹操军队里七进七出的事情过去了,咱这架还打不打?现在我听你的!”

两人在广场的大钟下呆了一会,抽了几颗烟,张海军望着广场的人群来来往往,脑子里也是没什么好主意。

在看了半个小时之后,张海军扔下了烟头,说道,“打,但是必须好好算计一下,要不然,还真可能吃亏!”

第一百二十五章磨刀

周若雄进去以后,麟离的事情更多了。

游戏厅的生意不错,但是他担心有人报复自己。原来,麟离打算让楼上的宾馆跟KTV继xù

开业,可现在瑶瑶跟张辉去弄音像店,周若雄进去了。刘振东是少爷,打架行,但是做生意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而李武跟赵四两人也没做过买卖,也是打架行,做生意不行的。至于郭大壮,更别说,那人绝对的勇士。

想来想去,麟离怎么都觉得自的人手不够。就算让丽丽负责KTV,但是宾馆也得找人看着,而且,还有个洗浴中心。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丽丽曾经想公开做招聘,但麟离没同意。

想来想去,麟离想起了小雪。他觉得,小雪是个很机灵的姑娘,而且还帮过自己的忙,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提拔一下。他找到周若兰,首先跟兰兰商量了一下,大致的意思是让她再找一个女孩,顶替小雪的位置,他想让小雪帮自己的忙。

周若兰知dào

,周若雄不在了,基本麟离就当这个游戏厅的家。对于麟离,周若兰还是很配合的,让小雪简单的把自己的工作交代了一下,收拾东西。

小雪当时还在收银台听着歌,一听说周周若兰让自己收拾东西,发愣了,“姐,我哪里做的不好?有事你说啊,别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炒我鱿鱼啊!”

周若兰虽然不知dào

小雪麟离麟离发生过什么,但是她对于小雪还是多少有点嫉妒的。如果说丽丽跟麟离的关系让她觉得密不可分,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人。但,没有办法,她在这个位置,也无可奈何。

“我哪敢炒你鱿鱼,赶快收拾东西,到楼上报道吧!”

“到楼上报道?”小雪更迷糊,“到楼上报道干什么?”

这时候,麟离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跟着我混。”

“真的!”小雪的眼睛放光,似乎不相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准bèi

一下吧!”

小雪忙着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只留下周若兰跟麟离在吧台,周若兰调侃道,“恭喜你啊,又多了一个忠实的崇拜者。”

麟离笑道,“工作而已,如果你能分得开身,我倒是愿意让你也帮我的忙。关键是,你愿意吗?”

周若兰故作惊讶,“承蒙太子爷临幸,奴家十分乐意,不知dào

太子爷给奴家安排个什么差事?”

“洗浴中心,负责打扫卫生!”

周若兰一听,“好你个麟离,咱们都是一起混出来的,现在你发达了,让我给你扫厕所,真是忘恩负义。”

两人说笑了几句,小雪也准bèi

完毕,她手拎着一包化妆品,两件衣服冲到了麟离面前,“哥····经理,我准bèi

好了!”

麟离带着小雪上楼。到了办公室,麟离做了下来,跟小雪商量起来。

“目前咱们酒店有三个位置,KTV经理,洗浴中心经理,宾馆经理。我想让你丽丽姐负责KTV,剩下的两个位置,你可以选一个。不过,我想洗浴中心里面肯定是有小姐按摩的,觉得以你的资历,可能不善于跟她们打交道,所以,我更倾向于让你管理客房部。但是,我也想知dào

你的意见。

小雪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夜付出竟然可以换回这么大的回报,这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高兴了一把,现在从一个收银员一下子跃升经理,而且还能跟这样帅的社会大哥一起工作,那简直太有面子了。

其实,麟离把这个位置给了小雪,多半也是因为小雪对他够意思。客房部的经理基本就是让员工做作规范,检查以下工作,即清闲又体面。这样的工作特别适合女孩。

小雪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听麟离的安排。麟离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小雪说了一遍,然后又提出了一些要求,然后就安排小雪去做。客房部的服wù

员也都有小雪一手去安排,招聘。对于一个跟麟离年龄一样大的女孩来说,这份职业可谓是万分荣幸。

至于洗浴中心这块,麟离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两天过后,马敬业那边也传来消息,周若雄将会判3年有期,缓期两年执行,这意味着,只要周若雄这缓期两年之内没有刑事案件,他就可以不用服刑。这个消息对于麟离来说可真是大大的惊喜。周若雄的安然无事不仅意味着他重新获得了最好的膀臂,而且,兰兰也许真的可以到他的洗浴中心做经理。

其实,在麟离心里,是没有什么好的经营理念,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用有恩与自己的人,只要她能力差不多,不要太不像话就行。

当天,麟离就跟周若兰去看周若雄。当两人到了看守所的医务室,看到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周若雄,麟离的鼻子差点气歪,和颜悦色的脸一下边的十分凶戾,眼光如血,这次,麟离又红眼了。

麟离的红眼意味着,他对周若雄的感情是真的,对这件事也是非常愤nù

的。他瞪着血红的双眼问看守所的大夫,“是谁下的手?”

看守所的大夫刚开始没注意麟离,觉得他既不高大威猛,也不像是官宦后代。而且,外科大夫经常接待这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犯人,多大的场面没见过?但当他看到麟离的眼睛,当时就吓得全身发抖。

这哪里是人类的眼睛,简直就是魔鬼!甚至比凶残的狼也要凶狠十倍百倍,那双眼睛就像传说中荆无命的眼神,看得人浑身不自在。又似乎比荆无命的更凶残,因为,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鲜红!

完全是鲜红发亮的眼神!

大夫愣了半天,摇摇头,“我不知dào

!”

麟离说,“你,现在就去给我问。”

其实,这事情跟大夫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大夫就是被这一双凶悍的眼神给吓住了,硬是找到了手下人,问出了事情的原委。问清楚以后,大夫才回到病房,对年龄比他儿子还小的麟离说,“大哥,这事情是刑警大队队长马超干的,跟我没关系!”

马超!麟离心里默默的念叨这个名字,早晚要干掉他!

周若雄这时候全身绷带,只露两个眼睛,露出的皮肤都是紫红色,比正常的**了一圈,都是血水。手臂上,脖子上,都是皮鞋印记,他喉咙被踹了一脚,声带发炎,而且说不出话来。

周若雄只能对麟离喳喳眼睛,麟离说道,“别说话了,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事情我会办好的。”

周若雄勉强的点点头。

麟离眼中的凶光逐渐退去,不过,他内心的火焰却依然燃烧。当初,一个头磕下去,为什么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为什么的就是兄弟一起,要的就是威风八面。错也好,对也好,只要兄弟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但现在,周若雄让人伤成这样,麟离的心里可真的难受!干嘛啊!多大的仇能把人打成这样?坦白说,这也就是周若雄的身体好,要是一般的人,肯定会被打死三次以上了。200次的重击,而且还在那种大块头,石板都可以敲碎十张了!

这事情别说在麟离头上,换成谁,谁都得愤nù

,就算兔子急眼了也会咬人,何况,麟离不是兔子,而是凶残狡猾的狼!

麟离嘱咐完周若雄,把大夫叫了出来,大夫早就被这个血眼的少男吓怕了,他乖乖的出来,麟离对他说道,“用最好的药,做最好的护理,钱不是问题,你治得好他,你的命保得住,你治不好他,我会弄死你!”大夫像个乖孩子一样看着麟离的眼睛点点头,然后转身逃走。麟离把周若兰叫了出来,这时候的周若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看的周若雄特别的心疼。周若兰不敢大声的哭,只怕吵到周若雄。

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周若兰终于哭出来,一把将麟离抱在怀里。

“替周若雄报仇!”

麟离静静的拍着周若兰的后背,“放心吧,我会的,先别告sù

**阳。”

马超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印刻在麟离心里,麟离想好了,不能让他死,而是要让他比死还难过。麟离不知dào

马超是谁,也没有打听马超的身世,背景,因为这个对于麟离来说都不重yào

了。人一旦做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决定,对方是谁都不重yào

了。

麟离立kè

给刘振东打电话,让他通过自己的关系查找马超的家里在哪。刘振东也没问为什么差,放下电话就去办这件事。半天以后,刘振东给麟离回了电话,“哥,你是不是想干马超?”

麟离回答,“对,怎么的?”

刘振东说,“这个人动不得,他是马敬业的侄子,如果你动了他,就等于公开和马敬业为敌,他好歹也是县城的公安局长,你动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麟离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马超还有这样的关系。但是他很快想出了办法,说道,“这事情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马超差点打死周若雄,我不能不管。你现在告sù

我,他家在哪里就行,其余的我来安排。

刘振东想了一下,说道,“哥,我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再好好考lǜ

一下!”

“考lǜ

个JB!”麟离一着急,差点摔了电话,他从来没对刘振东发过火,但是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当初,一个头磕下去说什么了?福祸同当,现在周若雄被人打成这样,我就算不在这个县城混了,也要报这个仇!”

刘振东一听,赶紧说道,“哥,你别急,我不是不报仇,我是想挑选最合适的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咱们还等不了十年。只需yào

周若雄判完以后,咱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麟离说道,“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不是君子,我是混子,我的原则就是人家欺负我头上,我以更残忍来偿还。我不等,也没必要等。对付一个人根本就不用等,你告sù

我,他家在哪里?”

刘振东说道,“东小河子,桥西第一家,黑色大门,平房。”

第一百二十六章东小河子

东小河子是县城里的一个小区,那里有一条贯穿街区的河,上游是杨长河,流到了县城里,就成了东小河子。夏天涨水的时候,这条河的河水能达到六七米深,即使在旱季,也始终保持在2米深左右。

东小河子是县城的母亲河,但是很可惜,县城的居民都是不孝子。早几年还河水清澈,一眼望到底,可以看见蝌蚪,水草,鲫鱼,河边都是干干净净,偶尔有女人在河边洗澡,那时候的河水,清澈的可以捧起来就喝。孩子们也会在浅滩上嬉戏,水面上有蜻蜓,蝴蝶,岸边有柳树,美不胜收。

这几年,上面有人办了屠宰场,一天就用500吨水来冲洗白条鸡,冲完了脏水有流入了河里,整条河腥味十足,肮脏不已。夏天上面都是鸡肠子鸡毛,还有绿豆蝇。岸边要修路,柳树被砍伐,变成一片光秃秃。养鸡场用完河水之后,又换了钢锹厂,用来加工钢锹的一种药水叫做氰酸鉀铝,是剧毒,平时猫,狗,麻雀只要一点就可以毒死。钢锹厂用这种药给钢锹淬火,说是可以结实耐用。

但淬火之后的药剂,也流入了东小河子,这样一来,东小河子彻底变成了臭水,浮水,死水。附近居民路过东小河子的时候,都会捂着鼻子走过。也有人想告钢锹厂跟屠宰场,但是都没有结果。

就这样原本一条美丽,善良的河,现在变成了一条肮脏,污浊的河。这条河还有一点十分奇特,也不知dào

河水里有了什么特殊物质,反正不管多冷,冬天就是不结冰。一年四季都散发着作恶的恶臭,向人们昭示着热门的罪行。有人说,这是龙王爷嫌弃人们祸害了这条河,故yì

让河水不结冰,用来惩罚人们。

麟离在知dào

了马超住在东小河子以后,心里就有了底。他摘下了墙上挂的那把枪刺,让手下人找磨刀的人。

不多时,果然有磨菜刀的人出现,麟离坐在百悦门前的摇椅上,看着磨刀老头接过了枪刺,然后用指甲刮了一下刀刃,称赞道,“这真是好东西,好些年没见到这么硬的钢口!”

“磨剪子嘞——炝菜刀!”磨刀老头一高兴,还喊了一句。他放好了两种粗细不同的磨刀石,有解下自行车上的手摇式砂轮,问道,“粗磨还是细磨?”这是两句磨刀的行话,做过厨师的人都知dào

,粗磨跟细磨是两种不同的磨法。

粗磨,先用砂轮把菜刀的刀刃打出一个比较钝的角度,然后再用水磨石蘸着清水磨砺,这样磨适合家里用,因为刀锋角度钝,所以使用的时间比较长;如果是细磨,那就要用油磨石,蘸着清油磨,刀锋比较尖锐,这样适合厨师切菜用。因为厨师可能雕龙刻凤,使用刀比较挑剔,刀要是不快,影响改刀的效果。但不管油磨还是水磨,都是降温用的,怕磨刀的时候刀口产生高温,导致退火。

麟离多少懂一些,说道,“细磨,越锋利约好!”

磨刀师傅自然知dào

这枪刺不可能用来切菜,一听说麟离要细磨,就问道,“小伙子,你这是要干啥用啊?磨太细了,刀锋就走形了!”

麟离笑道,“杀人用。”

老头也不知dào

麟离的话是真是假,倒是磨起刀来,还是很敬业的。这枪刺品质优良,钢口极硬,老头废了好大的事,才把这刀磨好。老头顺着刀刃一看,笔直的一条黑线,没有一点亮光,再用指甲轻轻一刮,差点把指甲切下来。

老头把枪刺递给麟离,“看看吧,别说杀人,就是砍骨头也是一刀的事。这把刀钢口硬,你可不能按照以前的价钱算,得多加点!”

麟离问,“加多少?”

老头一咬牙,“最少你给两块钱。告sù

你啊,别跟我讲价,这都是给你优惠大酬宾了!”

麟离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老头,“拿去花吧!”

老头一看,把钱给扔了回来,“别跟我闹,没带零钱,整这么大的干嘛?”

最后,老头说什么也不肯要这钱,麟离只好让人拿到游戏厅,破开了百元大钞,给了老头三块钱,算是赏的。

麟离看看这把枪刺,锋利笔直,熠熠闪亮,确实是一把好刀!麟离找来白布把刀包好,准bèi

晚上就试试这刀快还是不快!

磨快了刀以后,麟离就准bèi

认识一下这个马超。他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就贸然去看守所找马超,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算马超不知不觉的消失,但事情也不尽完美。现在一定要想到一个办法,让自己看见马超的相貌。

这事情,当然还得刘振东去办。麟离再次给刘振东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弄到马超的照片。刘振东有些犯难,“哥,你今天就要吗?”

麟离有些生气,“怎么的,兄弟,你还想让我等十年吗?”

麟离跟刘振东一向说话客客气气,这次麟离的口气让刘振东顿感毛骨悚然,他太了解麟离了,这是麟离对他的态度在怀疑。刘振东做成这件事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也绝非易事。他知dào

,麟离要动手,肯定就不是小事情。如果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做这件事,被别人知dào

了,出事一定会牵扯到自己。

黑道就是这样,做事情一定要想办法滴水不露。如果你想弄谁,弄得满城风雨,恐怕这事情就不好做了,即便成了,也会遭到很大的怀疑。刘振东决定亲自去看守所走一趟。他开了新车,顺着公路直奔看守所。

坦白说,看守所好进,但是想得到马超的相片却并非易事。刘振东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办成这件事,但他还没想明白,车已经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口。刘振东只好停好了车,然后下车,走向看守所的行政楼。

到了行政楼门口,刘振东细心观看。这栋楼4层高,墙角上挂着六七个摄像头,周围的高墙上游铁丝网,岗楼,岗楼上有执勤的武警,端着黑亮的刚强,神气活现。左侧不远处就是看守所的拘禁房,门前有两名站岗的武警,比行政楼还严实。

一小队武警在对面的小树林里连擒拿,喊着口号,摔的全身都是土。门口的警车停成一排,看上去整装待发。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很可能就出事了。

刘振东告sù

自己,一定有办法。他看了一圈,周围没人注意自己,然后就顺着行政楼的入口往里走,刚到门口,就有警卫室问道,“干什么的?”

刘振东笑了一下,“警察同志,我是来看找人的。”

警卫室里走出一个胖警察,看了刘振东一眼,见他穿着气派,手里拿着车钥匙,态度缓和下来,“找谁啊?我告sù

你,这里面没事不能瞎溜达,有监控。”

刘振东在这里认识一个人,这个人是刘振东的中学同学,比刘振东大三届,叫李博,这个李博小名叫做毛毛,上学的时候绝对不是个省油灯。人家念书都在教室里念,他念书坐到房顶上念。十门功课,除了体育之外全部不及格。但是他家里有钱有权,愿意跟别人交往,竟然一路念到了政法大学。

李博的父亲是纪检委书记,当然会给儿子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所以,李博大学刚毕业,就分配到了看守所,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刘振东之所以能了解到是马超打的周若雄,也是因为李博的关系。

刘振东就告sù

那警察,自己来找毛毛。那个警察一愣,“全队的人我都认识,怎么不知dào

有个叫做毛毛的?”

刘振东忽然想起来,这里面不能叫毛毛,就解释道,“他大名叫做李博,我们是同学,叫小名叫习惯了。”

胖警察这才恍然大悟,“你早说啊,赶快,来我警卫室呆一会,他需yào

一会才下班,你别着急,到我这里喝点水,等一会就好了。”

刘振东脑子一转,觉得这样在警卫室里呆下去的话,肯定办不成事,就推脱道,“没事,我在这里等一会就行,不进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艰难的决定

“你客气什么?李博跟我关系可好了,到这里就像自家兄弟一样,你来吧,我这里有好茶叶,碧螺春,300多块钱一两。”

刘振东几番推脱,才让胖警察回到值班室。他自己在楼道里四下观看。刘振东记得,一般zf部门都会评个先进工作者什么的,在墙上通常会有人名和照片,他就站在优秀警员的光荣榜前,挨个看。

果然,看了几下,就看到光荣榜的右上角有一个面带凶相的胖警察,下面的名字就是马超。当时相机并不普及,手机也只能打电话,发个短信,根本就没有拍照功能。所以刘振东很犯难,想着如何能取下来光荣榜的照片。

而且,这个光荣榜还是有玻璃作为隔层,实在是难以下手。他左右看看,周围都是摄像头,如果自己贸然就取相片,引起了别人怀疑,这也不好说话。而且,李博很可能马上就会走出来。

正在刘振东犯难,果然走廊里一阵脚步声,一队人走了出来,其中就有李博。李博见到刘振东,当然十分开心,分开人群走到了刘振东跟前,一拍刘振东的肩膀说道,“刘家少爷,你今天怎么来找我了?”

刘振东笑道,“今天怎么就不能找你?下班干嘛去?”

李博说道,“听说你新买了车,赶快让我兜一圈,把钥匙拿出来。”随后,李博抢过刘振东的钥匙,就要往外走。刘振东没办法,只好跟出去。

···················刘振东没取到相片,车子又被李博开了一圈。如果平常李博开自己的汽车到无所谓,关键这是新车,李博上车之后就找个没人的路冲下去,一路按着喇叭,油门到底。买过车的人都知dào

,新车哪能这样开?

但刘振东咬着牙没吭声。一直到李博看到刘振东脸色不好,才问道,“你怎么了?”

刘振东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我得回家了。”

李博把车掉过头,缓缓的开会了县城,到了县城,李博才下车,对着刘振东说道,“我先回去了,有事找我!”

刘振东跟李博告别,然后把车开到了百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刘振东跟麟离一起去,这样麟离就不会认错人。这件事对于刘振东来说,是唯一完成麟离交代任务的方法。而且,还能让麟离免除对自己的不满。

刘振东上了百悦,找到麟离的时候,他正在沙发前对着窗户发呆。见到刘振东以后,转过身第一句就问道,“相片带来了吗?”

要是平常,麟离肯定问,‘兄弟,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说话呢?吃饭了吗?’一类的话,但是这次麟离张口就是相片,可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刘振东面带无奈的回答,“没有。”

“没有!”麟离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拉高了八度,“兄弟,你不会这点事都办不明白吧!”

刘振东回答,“可是我看到了马超的相貌,你什么时候行动,我跟你一起去。”

麟离听完这句话,才重新打量了一下子刘振东,然后坐下来,看着窗外。刘振东走到了麟离身边,陪他一起看着百悦前面的栋栋高楼。

现在正是初春的时节,整片大地依然还是灰蒙蒙的色调,下班时候,街上的人还是很多,人们匆匆忙忙的走在大街上,顶着带着寒意的春风。楼下小吃店冒出的热气随春风而散,人们偶尔会哈着气,捂着手。

麟离看着窗外的人群,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刘振东,“你说,我是不是对你要求有点狠?”

刘振东叼着烟卷,伸了一个懒腰,也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那么拼命?警察是碰不得的,伤害警察是大罪。”

麟离说道,“我没想伤害他,是他先对周若雄动手的,你没看到周若雄的样子,跟死人差不多,他是我兄弟,我忘不了那样子。再说,我没想伤害马超,我只想让他死。”

麟离的话说的轻描淡写,跟以前刚到红楼时候打架会害pà

的传菜生判若两人。这就是改变后的麟离,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刘振东叹了一口气,这次他没有阻止麟离,而是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打成那样,你会为我这么做吗?”

麟离听到这句话,一转身抓住刘振东的肩膀,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神,充满了柔情和怜爱,仿佛只有恋爱中的情侣才有的眼神。是的,麟离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刘振东,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

刘振东并没有被这种眼神所感染,而是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如果我告sù

你马超的另外一个身份,你还会选择杀他吗?”

麟离说,“你说吧!”

刘振东才说道,“城南江城宾馆的老板江波你知dào

吧!他的老婆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个马超,也是他的一个表弟。又是马敬业的侄子,你要是动了马超被人知dào

,马敬业不会放过你,江波也不会放过你。你等于得罪了黑白两道的人,加上肖丹的残余势力,你会把自己逼上死路。哥,我不是不理解你,也不是没勇气。我是怕看见,看你你辛辛苦苦到手的百悦会被人吞掉。我知dào

你从小命苦,不容易,你跟我不一样。我就算不混社会,一样有饭吃。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刘振东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每个字都冲击着麟离的心。麟离才明白,自己确实误会了刘振东。而且,刘振东说的没错,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去做,只要事情败落,自己必死无疑。最可怕的不是江波,不是马敬业,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既然可以让江波在跟赵海军的决斗中获胜,还可以让马敬业这样的人当上局长,让江波的老婆当上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人的能力可想而知。

这是极其恐怖的!

麟离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全身感到无力。他像是一个疲惫的病人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楼下。许久,才有了一点动静。他再次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火光闪烁,麟离点燃了香烟,夹着香烟的手似乎没了知觉,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怎么办?

怎么办?

麟离的心里无数次的问自己,怎么办?

如果当时麟离选择退让,是绝对没有人会责怪麟离。任何人都是先确定自己能自保的情况下,才能帮别人报仇。黑道尤其是这样,小弟为钱杀害大哥,大哥找小弟扛案子,这都是最常见的事情。黑社会就是一个放大的,更加极端的社会,这里面的爱恨情仇,完全靠自己来演绎。

过了许久,麟离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刘振东说道,“兄弟,我做了一个决定。周若雄的仇,我必然讨回来,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败了,你替我照顾好你嫂子,还有这帮兄弟。”

麟离的话感染了刘振东。

这是刘振东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感动。

刘振东低头沉闷了一会,然后说道,“哥,既然你决定这么做。我无话可说,你别管了,马超交给我,周若雄的仇我给报。你不能去,你要守住百悦,为了当初我们的誓言守住百悦,成为县城的老大,成为全市的老大,最后成为全国,全世界的老大!”

“兄弟!”麟离一把抓住了刘振东,“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去,生死与共,福祸同当。就算事情败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刘振东说,“好,那就让马超知dào

,得罪我们兄弟的下场!”

第一百二十八章马超其人

麟离跟刘振东的决定是疯狂的,不明智的。这个举动无疑是一次豪赌,而他们的这件事,最后必然成为跟江波结仇的导火索。两个公安局长,一正一副,还有一个刑警队长的直系亲属。可想而知,县城里真zhèng

恐怖的势力并不是肖丹,而是身藏不漏的江波。

他比肖丹更内敛,更有势力,而且,身后还有一个无可撼动的大树给他撑腰。

马超之所以张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现在说说马超。这个马超不是三国里的五虎上将,但是却比那个五虎上将还虎很多。马超原名马颜良,颜良这个名字是他父亲给他起的,因为他父亲是县城里有名的美男子,所以他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优秀基因,赐名马颜良。但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有可能是马超的老爸酒后立子,或者基因突变,再或者马超的亲生父亲不是这个爹,反正,马超一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猛。

刚出生的时候,马超看不出来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只是头比较大,而且特别能哭,一哭起来声音嘹亮,整个产房都能听得见。而且,马超身边不能没人,只要一没人,他就会哭,典型的不省事。马超的父亲得子之后,当然开心,而且给马超起了很好听的名字。

那时候,马超的父亲也是社会上的人,经常跟一些老流氓打交道,聊聊社会上的事。但混社会的人都有通病,就是不知dào

哪一天跑路,不知dào

哪一天进去。马超出生不久之后,马超的父亲就因为喝酒跟别人争执起来,一瓶子给人家打成一个植物人,然后跑路了。

马超的父亲跑到了云南的一个小镇,秘密的隐藏起来,一呆就是三年,他在云南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儿子。三年后,事情逐渐平息,公安局的人也放松警惕,马超的父亲就回来了。但这时候的马超,已经张的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马超的体毛开始显露,人不大,汗毛特别重,而且胖,胖的厉害。这跟马超父亲母亲都不像,可让马超的父亲难受坏了。他一度怀疑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非得拉着老婆孩子去滴血验亲。到后来,还真的验了,这孩子百分之百是亲生。

后来大夫解释说,很可能是怀孕的时候,吃过什么带有激素的水果,药品,才会导致孩子不像自己的父母。这样一来,虽然马超的父亲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由于马超没有继承他的优良基因,所以他对马超不再喜欢。

马超一天一天长大,越发长得不尽人意,头发弯曲,嘴唇厚,全身黑毛,而且,性格也是出了名的暴躁。在小学,就欺负了全班的同学,没人敢告状。到中学,就管同学挨个要钱,然后去买MP3,那时候,一个MP3至少要一千多块。那时候的一千多块,可能买来不少东西。

当时,同学们都认为马超将会成为县城最大的混子,马超自己的目标也是当老大,带小弟。所以,马超的学习成绩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惨不忍睹。初中毕业之后,马超的父亲再次跑路,马超的生活也开始无人看管,更加无拘无束。

打架,喝酒彻夜不归。那时候马敬业才是一个小警员,虽然不能明着罩住马超,但是他知dào

,马超这样下去,肯定会害了自己。马敬业对这个侄子还是很关心的,因为这个侄子长得很想他。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但马超的父亲跑路的这几年,马敬业是没少帮zhù

马超家,不管白天黑天,只要马超有事了,他就一定会管。

马超没钱了,他也会给,甚至有时候比对马甜甜都好。马超在这个公安局的叔叔照顾下,更加肆意张狂,反正无论多大的事情,总有人给撑腰。而且,很多人都因为打架被派出所带进去过,也都必须家里人或者老大来捞人。而马超从来没人捞,进去做个笔录就出来,这都是马敬业在其中的功劳。

享shòu

权利带来的金手指之后,马超自然也觉得,混社会在牛逼,都不如当公安牛逼。后来公安局对社会公开招聘,马敬业通过自己的关系,让马超进了公安局。那时候的马敬业,已经是交警队的队长。

马敬业跟马超名为叔侄,实为父子。马敬业升官发财到了公安局长的位置,马超自然也成为了刑警队长。

当上刑警队长的马超真zhèng

的享shòu

到了权利带来的乐趣。马超上任以后,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成天带着警员‘打击’犯罪,从东城到西城,南城到北城,几乎都留下了马超的光辉足迹。以前跟马超有仇的人都遭了秧,被他抓到以后,肯定是一顿毒打。而且,马超打人是水平越来越炉火纯青。

公安局有规定,不管怎么审犯人,只要不出现重伤,不闹出人命,就可以尽情发挥想象。马超以前爱看港片,学着港片里的警察用厚书压在嫌疑犯的胸口,然后用榔头敲。还用过那种专门打人的警用胶皮棍。

那种胶皮棍可是厉害,打人的时候,表面没有伤痕,但是冲击力却很大。力量可以直接透过肌肉,到达骨骼跟肌腱。胶皮棍带来的伤害绝对不是小事,如果打的厉害,可以让人肌肉跟骨头之间产生隔膜,导致人全身瘫软一般。这样的胶皮棍要是从头到脚给犯人拍一遍,这人肯定三个月之内都起不了床。

再后来,马超又发明了更多审问的嫌疑犯的好办法,关禁闭加水,双飞等,就这样,马超依靠新鲜的创意和敬业的打击,俨然从一个社会流氓,华丽转身为刑警队长。有人问,这可能吗?我想说的是,太正常了。马超混社会唯一的好处就不喜欢纹身,所以他转型很轻松。个人的档案都可以重做,好坏的评价都是内定。

再到后来,马超打人的技能到了自主研发阶段,也很随意,比如对周若雄的毒打,就不考lǜ

那么多。基本什么顺手就拿什么,那天什么都不顺手,正好发了一双新靴子,就拿周若雄开练。

今天,马超又审了一个小偷,这个小偷可把马超给都坏了。在审讯室的时候,马超一看对方是小偷,就知dào

今天自己又能过瘾了。小偷小摸,是必须要动手的。那小偷长得十分轻便,用道上的话说一副塑料体格。看到马超这样粗狂的队长之后,立kè

魂丢了一半。

果然,马超上去,一阵大耳刮子就让小偷连连讨饶,马超问,“你都偷什么了?”

当时小偷还算清醒,“没偷什么,真的什么都没偷。”

“那老李家的牛是他妈的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那牛自己在家里呆着没意思,去你家串门了!”

小偷回答,“我捡的!”

马超一听,更来气,“***的,你当我傻逼啊,你捡一头牛,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捡个活爹回去?不知dào

拾金不昧吗?捡了东西就是你的?你他妈的不知dào

什么是道德吗?**大爷的,你不知dào

什么是五讲四美三热爱!”

马超说一句,就抽小偷一个大嘴巴,一会就把小偷的脸给打肿了,小偷只好解释,“我没看见牛,我就看见地上有一个绳子,捡起来就往家走,谁知dào

后面跟着一头牛!”

马超一听,更来气了,“***的你还狡辩,还跟我玩语言,我最恨人家跟我玩语言,**大爷的1”马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开始上脚踹,大皮靴几脚下去以后,小偷就抗不足了,直接说道,“我招,我什么都招。”

马超停住了手,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把台灯对着小偷的脸,“早说不就完事了,何必让我费这个力qì

。”

小偷就从小时候偷人家铅笔开始说起,说他小时候如何如何困难,如何如何艰苦,是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反正就是编故事,想办法博得同情。但是,马超可是太岁,他跟马超说这个,马超就当评书听了。反正听的不好,上去就是一脚,“这段说的不好,再来一段!”

小偷刚想争辩,马超指着小偷的鼻子说道,“***,给我老实点,我正在执法!”

最后,小偷被马超打糊涂了,马超问,“说吧,还偷过什么?”

小偷靠在暖气管子上说道,“偷····偷过·····火车头。”

“火车头!”马超来了精神,偷火车头可是大罪,要枪毙的。而且,如果破了丢火车头的案子,那自己肯定是升官发财。马超赶紧问,“快点给我说,在哪里偷的,跟谁偷的,怎么偷的!要是不老实交代,我打死你!”

小偷断断续续的说,“在····在·····钱塘江····”

马超一听,钱塘江上偷火车头?事情看来很蹊跷,说不定是一个巨大的跨省犯罪团伙,于是他继xù

问,“跟谁偷的?怎么偷的?”

小偷回答,“我自己····用皮包·····一夹···就回来了。”

“**大爷,你耍我!”马超暴跳如雷,直接蹦过去,一把抓住小偷的头发,一下子把他拎了起来,这时候马超还算明明智,他看了一眼,小偷确实神志不清,所以他就没再动手。如果当时他再给一冲天炮,估计小偷就的被打死。

以上事迹充分说明了,马超绝对是一个恶人。

今天下班以后,马超就开着警车晃晃悠悠的往家里开。这一路上,基本所有人都认识马超,见面全都是点头哈腰,“马中队,下班了!”

马超在警车里谁也不搭理,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警车顺着东小河子的大路就往家里走。这时候,大约是不到五点钟,当时天还没黑,马超把车停在了桥头,到商店买了点香肠,啤酒,准bèi

晚上回家吃。买完了香肠之后,马超就上了汽车。

这时候,刘振东也开着车缓缓的通过桥头,看见一辆警车挡住路口,就按了一下喇叭。马超的车停在那里,竟然还有人敢按喇叭催,这明显不知dào

马王爷三只眼。他在商店里冲着刘振东吼道,“你催个JB!”

当时,刘振东一眼认出了这人就是马超,对着车后座的麟离说道,“他就是。”

这时候,马超已经拎着东西从商店走出来,狠狠的瞪了刘振东一眼,然后上车。刘振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一直等他上了车,开到桥头的另一侧,然后停下。麟离在后面说道,“走,我们别停在这里,先绕一圈,天黑再下手。”

刘振东按照麟离的吩咐,开着车通过了桥头,往东小河子里面街道开过去。一边开,刘振东一边想,今晚麟离该怎么下手,难道真的要杀了马超?而且,马超多少有两下子,这些年的打人经验,也不是白给的。

刘振东按照麟离的要求,把车停在了东小河子村头,距离马超家里大约有五百米远,仅能看见人影的地方。刘振东把车熄火,然后在车里继xù

等待。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马超的家门口。刘振东见等待的时间,无聊,就问道,“咱们一会怎么做?”

麟离说,“到时候我会告sù

你。”

东小河子河水的味道让这条河附近很少有人在散步,偶尔过去一个人,也是行色匆匆。很多有能力搬家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大多数是一些老弱病残和儿童。初春的傍晚是十分美丽的,夕阳像是在空中一个巨大的圆盘,发出橘红色的光芒,周围几片晚霞,在炊烟袅袅的村子下,显得格外Lang漫。

那炊烟在百姓的房屋上滚滚而出,给原本碧净的天空勾了芡,着了色,让天空的颜色不再单调,几个不知名的候鸟迎着微风在落日的光芒里穿梭,它们身形矫健,但是却掩饰不住疲倦。不一会,这些鸟落在了电线上,歪着头看着村庄。

终于,落日缓缓的,缓缓的接近了地平线,再稍有片刻,落日就会到了西山那一边。村庄是宁静而美丽的,夕阳也是宁静而美丽的,麟离的目光逐渐停留在夕阳上,似乎不再注意马超的门前。

刘振东看到麟离看的如此入神,就调侃道,“哥,你不会是带我来看风景的吧!”

麟离说,“别说话,多美的景色,如果我有画笔,一定会把这美景画下来。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夕阳,我觉得,太美了。”

刘振东窃笑,“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来看风景的,不是来杀人的。”

麟离说,“这并不矛盾,看完了风景,再去办事也一样两不耽误。”

“哎,服了你了。竟然在杀人之前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夕阳已经落下半个金边,它的光芒给山边镀上一层金色的边。颜色明亮,又柔和,是一种非常融洽的状态,让人感觉到它的光辉,但是也不灼伤眼睛。那夕阳终于由圆盘,逐渐变失去了一小边儿,然后消失半个,一直到整个太阳都没入了山峰。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晚霞也失去了色彩,大地陷入茫茫的灰暗中。

这时候,村庄陡然变黑。

麟离看了看外面,说道,“动手!”

第一百二十九章残忍的报复

麟离跟刘振东下车以后,越过桥头,直奔马超家里。到了马超家门口,麟离观察了一下,这是一座独门独栋的平房,左右两边是两间门房,正房里灯光明亮,但是不见人影。两人轻轻的推了一下大门,发xiàn

大门已经反锁,根本打不开。

刘振东举手就要敲门,麟离赶紧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你傻啊,这时候敲门!”

“这墙那么高,咱们俩也过不去啊!”

“笨!”麟离说道,“你就不会想点办法?”说完,麟离看了一眼外面的警车,刘振东马上明白,麟离这是要让自己砸车,然后引马超出来。他趁着昏暗的光线往地上一看,发xiàn

一块砖头,捡起来之后,走到了警车跟前,照着挡风玻璃就狠狠的砸下去。

只听‘哗啦’一声,警车的玻璃出现一块粉碎状的大坑,砖头嵌在了玻璃里面。警车的警报立kè

启动,发出尖利的呼啸报警声,并且警灯闪烁,阵阵鸣叫。刘振东砸完之后,赶紧跟麟离躲在一边,等待这马超出来。

这时候,马超正在家里喝酒,桌上是刚买回来的熟食和香肠,他一口香肠,一口啤酒喝的欢。这几天马超的老婆不在家,就他自己一个人,所以可劲的吃,可劲的玩。听到外面警车响了以后,马超也没在意,以为是附近有人路过,碰到了警报。像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而且,马超确信一点,没人敢打警车的主意。如果那个偷车贼看中了这款警车,那肯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所以,麟离跟刘振东等了大约5分钟,没听到马超出门的动静。这时候,警察的警报也停止了报警,桥头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刘振东纳闷,“不会是马超出去了吧?”

麟离说道,“不能,警车在,灯亮着,人肯定没走。你再试一次!”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果然再次走到警车跟前,这次他没看到砖头,但是发xiàn

墙角有一个巴掌大的石块,刘振东捡起来,用手掂了掂,大约七八斤重,方方正正,确实砸车的好东西。

他再次卯足了劲,照着那块砖头就砸下去。这一下,警车的挡风玻璃再也承shòu不住冲击,顿时变成了一堆玻璃碴子,稀里哗啦的落下来。刘振东再次跟麟离躲在一起。等着马超出来。

两人蹲在墙角,但没想到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有两人边说边聊,顺着胡同往这边走过来。

这是一条单行的胡同,如果两人朝前走,肯定能看到蹲在墙角的刘振东跟麟离,此时天刚刚黑依稀可以看见人影。麟离看到那两人穿着白色的旅游鞋,鞋的影子一跳一跳的往这边走。这时候,马超还没出来,两人如果贸然有了动作,肯定被对方察觉。一时间,麟离跟刘振东也不知dào

怎么办。

这条胡同只有一个岔路,麟离跟刘振东就期盼两人顺着岔路走过去,一面耽误两人的事情。所以,两人蹲在原地,没敢乱动。而马超的门口终于传来了铁门滑动的声音,接着是马超那大嗓门,“**妈的,谁找死吗?没事敲我警车,都他么的不想活了!”

紧接着,马超一推大门,直奔警车而去。警灯闪烁之下,两人的身影依稀可见。那边走过来的两个人没有顺着岔路口走下去,而是直奔麟离跟刘振东而来。要知dào

,如果被两人撞见了,恐怕今晚上的事情就办不成了。

那边是马超,这边是行人。麟离本来打算在大门外解决了马超,但是现在肯定不行,如果在门外,这两人一定能看见。所以,麟离用胳膊肘一顶刘振东,两人顺着墙根溜进了马超家的大门里面。

这一下,不仅可以避开了行人,还能避免打草惊蛇。

马超走到了了警车跟前一看,当时就傻了眼,警车如果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撞坏,肯定用不着自己花钱,但是警车现在是被自己开回家,出了事情肯定要牵涉自己。虽然,这种事情都是小事情,也难不倒马超。但是他现在毕竟是队长,也不嫩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马超在警车前大骂,“***祖宗,谁砸我的车!让老子抓到你,打死你个王八蛋!”他就这样对着夜空狂骂数十声,吓得刚才走过来的两个行人也掉头往回走。谁都知dào

,马超是个阎王爷,惹不起。如果那家伙脖子一横,非说是两人砸的,肯定也是说不清楚。

就这样骂了一阵,没人回答,马超累了,没办法,找不到人。他只好拎着酒瓶子往回走。刚进大门,转身插好了门以后,就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过来,他赶紧往旁边一闪,接着回手就是一拳。

要说这马超的功夫还算可以,在这样喝了酒,而且心智不清醒的情况下竟然可以一下子躲过刘振东的一刀。但是他没想到,早就埋伏在一边的麟离等着他过来,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枪刺。

这枪刺的锋利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如果马超被刺到,肯定是肠子都能切断。幸好马超还算幸运,他躲闪的时候,脚底下拌到一块砖头,一下子翻到在地,所以麟离的这一刀也没能刺中马超。

这时候,马超连连躲过两刀,酒立kè

变成了汗水溜出来,他缓过神来,恢复了嚣张和霸气,对着两个人影说道,“你么是谁!***的,知dào

我是谁不?”

麟离故作惊讶,“您是?”

“老子说出来刺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我是县城刑警队队长马超,你们深更半夜来我家,要干什么?”马超依旧用他的经典动作和言语来表明身份,希望可以把对方镇住。

“不干什么,想找你谈谈!”麟离温柔的笑道。

马超说道,“草,这年头真牛逼,耗子都干找猫谈谈了,你们俩是不是假酒喝多了,竟然敢找到我的头上,你们知dào

我叔叔是谁吗?你们知dào

我老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叔叔是马敬业,公安局长,我姐叫刘春红,公安局二把手。”

此时的麟离正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在马超这个角度来看,就像隐藏在门后的一个暗影。倒是刘振东站在了灯光下,手里的刀熠熠闪亮。马超喝酒的时候,枪也没带,现在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枪。他一翻身,就想回到屋子里拿枪。但麟离的动作何止比他快了十倍,马超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麟离就挡在了房门口。

“干什么啊?马队长,你想回房间吗?今天你不用回去了,我送你回老家!“麟离出手如电,猛的向前一滑,连人带刀直接扑向了马超。马超身形巨大,但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优势,麟离的枪刺一接近他,就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麟离第一刀,一刀插进了马超的肚子里,马超一弯腰,两手抓住了麟离的枪刺。鲜血当时顺着枪刺的血槽汩汩的往外流,马超害pà

麟离抽刀,所以两只手拼命的抓住枪刺。

但是你别忘了,麟离来的时候,是找人磨好了这把刀的。所以,麟离猛力一抽刀,马超握着枪刺的手指头就掉了下来三个,其余的,有两根只连着一块皮。马超哪里见过这么出手凶狠的人,更没想到竟然敢有人到自己家里来要弄死自己。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后面的刘振东照着他的后腰就是一刀。这一刀,一下子让马超瘫软在地上,浑身抽搐,没有力qì

动弹。刘振东还想动手,麟离制止了他,“你去插好门,我来!”刘振东去插门,麟离则一脚蹬住了马超的另外一只手。

马超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连中两刀,而且掉了三根手指,但是毕竟还能说话,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草····你妈·····你最好····弄死我,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麟离笑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踩着马超肥硕的手掌,脚上狠狠的用力,碾压着,想要把手掌碾碎。这时候的马超连叫的力qì

都没有,满嘴巴都是血沫子。麟离蹲下身,把枪刺的刀锋压在了马超的手指上,“你就是用这双手打了我兄弟是吧!”

还没等马超回答,麟离一刀砍下去,马超仅剩下的一只好手,顷刻间就掉了一根手指。马超疼的一哆嗦,但是他依旧骂着,“我***····你敢打警察!”

麟离笑道,“我打的就是你,但我不是老鼠,我是狼。我今天就让你这只猫知dào

,得罪狼的下场!”

麟离又缓缓的,缓缓的切下了马超的第二根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让马超昏了过去,但是很快又被刘振东踹醒。这时候的马超已经没有一点力qì

,完全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确切的说,是待宰的骆驼。

刘振东看过打架的场面很多,但是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地面上是马超的几根手指,还有两堆鲜血,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渍,上面荡着涟漪。马超的脸狰狞而绝望,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没有力qì



麟离又问道,“你是不是用脚踢过我的兄弟,好,我现在要回来!”

麟离一把抓住马超的脚丫子,把他的脚掌往前一压,接着举刀对着他的脚后跟就是一刀,这一刀,一下刺穿了马超的跟腱,紧接着麟离横着一划拉,马超的筋腱就被割开。白色的骨头跃于眼前,刚刚失去神经控zhì

的肌肉还在一个劲的乱跳,接着马超的脑袋一歪,人的脖子缩了起来。

这是脚筋被挑断的一个正常反应,脚筋断了的人,脖子肯定是歪的。

第一百三十章从前的你

这是麟离最凶残的一次报复!

这时候的马超已经不在镇定,而是满地乱滚,哀嚎不止。可是,这时候的马超已经更加让麟离厌恶。如果他硬到底,也许麟离不会杀他。但是他偏偏没有坚持下去,而是连连讨饶。麟离觉得这种人是恶心,给自己添堵的那种,所以他丝毫不顾及马超的感受,继xù

一刀挑断了他另外一根脚筋。

接着,麟离脱下马超的袜子,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但是在这十分钟里,马超遭受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是的,前十分钟还是张狂不可一世的刑警队长,现在就转眼被人挑断手筋脚筋。当然,他这个刑警队长也不是称职的。如果他足够警觉,也是麟离并不能轻易得手。如果他在审讯周若雄的时候不那么暴力极端,也许麟离不会对他起了杀心。如果他能秉公执法,而不是在执法之前先喊一句‘***,我在执法’。或许有人会对马超的死感到惋惜。如果不是他张狂的觉得世界是自己的,也许麟离不会动他。

但是,没有那么多的也许。事实是,他风光无限了,但是很快遭到人毒手了。这就是一个不懂得做人的人最后的下场。

麟离让刘振东看好外面没人,然后把大门打开,两人合力把马超拖了出去,一直顺着小路拖到了桥头,然后麟离一脚把他踹下了东小河。马超的身体以一种非常难看的落水动作进入了污浊的河水中,随着河水翻滚,慢慢的沉入河底,随着污水冲走。

两人再次回到了马超家里,用扫帚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脚印,看了看没有其他的痕迹,然后才脱掉血衣,返回了车里。两人把血衣打包成一团,仍在了东小河的河水里。然后发动汽车,缓缓的驶过桥头。麟离告sù

刘振东,“别开大灯!”

车子就摸黑缓缓的向前走去,经过桥头的时候,麟离往下看了一眼,河水此时翻滚怒吼,似乎比原来更加湍急,河水的腥臭遮盖了马超的血腥味,也淹没了马超的所有痕迹。东小河的河水现在已经不再清澈,不再是满河鸭子,蝌蚪的时候。河水流动的速度惊人,有时候甚至一片塑料落在水面都会沉到河底。这就是现在的东小河,一条愤nù

的河流。

汽车缓缓的驶离了街区,慢慢的开到了百悦的门口。麟离抽着烟,喘着粗气,刚才的运动让他进入了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现在这种状态消失了,麟离的精神也一下子舒缓起来,疲劳感也随之而来。

麟离给丽丽打了电话,让他立kè

通知所有员工,提前下班。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有人知dào

这件事。当然,丽丽问了一句,麟离粗暴的命令道,“照我说的去做,别跟我废话!”

半个小时之后,百悦空无一人。

躲在暗处的刘振东跟麟离才左顾右盼,然后悄悄的下车溜进了百悦。上楼之后,直奔洗浴中心。两人到了洗浴中心之后,脱下刚换上的衣服,一口气扎进了水池里。

丽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dào

麟离回来之后就立kè

进了洗浴中心。而且,之前麟离对丽丽的粗暴言语让丽丽很不爽,麟离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现在,丽丽就要来问问,为什么?难道真的是麟离社会地位高了,脾气就涨了?

丽丽可不是顾忌太多的人,直接就闯入了浴室,踹开房门,直奔水池。她进去的时候,刘振东跟麟离正舒服的泡在滚烫的池水里,闭目不语。刘振东听到了动静,猛的一睁开眼,看到了丽丽。

刘振东有点慌,赶紧蹲下去捂住了下面,“嫂子····你怎么来了,我们正洗澡呢!”

“这没你的事,到隔壁去洗!”丽丽指着另外一侧女浴室的入口说道。

刘振东有点忐忑,“可那是女浴池,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去啊!”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说完,丽丽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刘振东捂着下面的一只手,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出了男浴室,然后咣当一声关死了房门。

现在,整个几百平米的浴室里,只有麟离跟丽丽,还有不断的流水声。

麟离依旧在热水里闭幕眼神,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的脑子里同样是马超的哀嚎,求饶,以及种种血腥的场面。他有时候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但是确实,马超的手筋脚筋就是自己弄断的,也是自己把他推下河。

每当这个时候,麟离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周若雄满脸肿胀的样子,这时候,麟离心头的恨才能消除一些。麟离不断的告sù

自己,马超是罪有应得。

丽丽就站在麟离的对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麟离,久久不说话。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

麟离缓缓的睁开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帮我按摩一下吧,我太累了!”

丽丽看到麟离神情古怪,状态疲惫,态度也缓和下来,她虽然对于麟离对自己的粗暴吼叫很生气,但是她也知dào

,麟离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才会这样做,要知dào

,平时的麟离可是一位温柔的情郎。也许,这次有他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丽丽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的问道,“最近你都古古怪怪,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让你知dào

而已。我累了,帮我按按肩膀吧!”麟离在水池里一动不动的说。

丽丽只好脱下衣服,光着身体,走进了水池里。下水之后,丽丽才知dào

这池水是多么的滚烫到难以接受,她不明白,麟离为什么可以在这样的热水中呆这么久。丽丽虽然很不愿意在这样热的水里洗澡,但是麟离既然说了,想让她帮着按肩膀,她只好忍受着。

丽丽在麟离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麟离,两具洁白光滑的**在水中依偎在一起。她靠在麟离的后背,两只手在麟离的肩膀上轻轻的按起来,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麟离结实的肩膀。虽然她的手法并不专业,甚至连穴位也不是很准,但是丽丽仍然认真的按着。

“真的不能把你的事情跟我说说吗?”丽丽轻声的问道。

麟离的回答很干脆,“不能,知dào

太多对你不好。”

“可你什么事情我不知dào

?你身上几根毫毛我都知dào

。”

麟离睁开眼睛,解释道,“相信我,这件事越少人知dào

越好。”

丽丽叹道,“你变了,根本不是以前的你了。从前的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喜怒哀乐,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欢喜还是生气,是嫉妒还是难过。现在你变了,我完全不懂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发xiàn

我们之间有时候真的无话可说。”

麟离回答道,“人总是会变的。”

“可是,我发xiàn

现在的生活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这已经完全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种。”

麟离反问,“你以前想的是什么生活?”

丽丽面色灰暗,眼神失落,她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出口,“我想过的生活很简单,不需yào

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平安安,愿意跟我在一起,每天陪着我,照顾我。现在,我每天照顾的是生意,你每天不知dào

做什么事情。我感觉好奇怪啊!”

又是短暂的沉默。

这次轮到了麟离不知dào

说什么。

正在这时候,浴室门又发出轻轻的声音,‘吱呀’一声,接着是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丽丽跟麟离听到了脚步声立kè

愣住,此时麟离示意丽丽不要动,站起身来,拎着一条浴巾对着外面问道,“谁!给我出来!”

那脚步声嘎然停止,接着人影一闪,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出现在麟离面前。

这人正是小雪。

小雪看到麟离光着身体,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后说道,“哥,你洗澡呢!”

麟离恢复了以前的神态,冷冷的说道,“很奇怪吗?在这里不洗澡还能吃饭吗?你有什么事情,在我洗澡的时候都不放过。”

这时候的小雪,还没发xiàn

麟离身后的水池里躺着丽丽,她刚想发嗲,丽丽就在身后说道,“出去,我们在洗澡。”

这种口气坚决,不容置疑。小雪何等聪明,一下子听出了这是丽丽的声音,她赶紧陪笑道,“哎,原来丽丽姐也在,敢情你们在洗鸳鸯浴,哈哈,我不打扰了,你们忙,我走了!”说完,小雪一转身就溜走。

小雪走后,丽丽对着外面骂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震惊

小雪的闯入让丽丽一下子有了危机感,她知dào

,男人怕诱惑,女人怕寂寞。像麟离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能老老实实的看住,打一场爱情保卫战,那么很可能丢了这座城池。这座城池对于丽丽来说,毕竟太重yào

了。

女人天生的敏感告sù

丽丽,这个小雪一定对麟离有意思。所以,丽丽对小雪的印象开始变化,而且大有防备之心。麟离则不以为然,在他心里对于感情已经别无奢求。但是,麟离是男人,他虽然对感情别无奢求,男人的荷尔蒙有时候会左右人的心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是柳下惠,只是在面对爱情和欲望的挣扎时候,能看清自己的本质。

麟离自然不是善男信女,但对于爱情,他已经无可挑剔。因为在道上混的人都知dào

,一般人对于女人的看法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想干了,看的漂亮,就不择手段生拉硬拽的上了。在黑道的世界里讲良心和爱情,扯淡!事到如今,麟离偶尔跟道上的朋友聊天,问他们如何泡马子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这样说‘这年头,谁还泡马子啊,咱们这片的人都重口味。半夜去找个迪吧,遇到好kàn

的姑娘就往身边一坐,然后就往旅店拉。’麟离也曾听很多人说过他们的猎艳经过,一般每个人上过的女孩都不少于两位数,而且半夜去大街,网吧,屡屡得手。更有一个哥们跟麟离炫耀,他曾经最牛逼的时候是七八个人玩一个女孩。麟离问他,女孩受得了吗?他的回答很干脆,也十足的透漏出他的观点,‘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受得了受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样简单第一句话,让麟离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所以,麟离的心在变冷,变得扭曲,甚至变得更加的残暴了冷血。但即便如此,他对这些兄弟,对丽丽之间的感情是无可挑剔的。

马超的死讯很快震惊了县城!

马超的尸体是在三天后,东小河子下游的一个浅水湾发xiàn

的。那时候马超已经全身浮肿,浑身腐臭不堪。他的死相极其难看,全身青绿色,像是一只被切掉了手脚的ru猪,牙齿暴漏,眼珠凸起,脸上还挂着半截鸡肠子,又好像一个绿毛僵尸。

就连训liàn

有素的验尸官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发xiàn

马超尸体的是一个想在浅水湾钓鱼的醉汉,这家伙不知dào

喝了多少酒,背着上万块钱的渔具就到了浅水湾,洒下鱼饵,然后给海杆挂上鱼食,就在浅水湾里钓鱼。一直过了很久,也没见铃铛响起,他本想换一个地方继xù

钓,可拉杆的时候,却发xiàn

异常沉重。

醉汉以为钓到大鱼,不敢怠慢,一边慢慢收杆,一边喊着,“小宝贝,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还以为这里没有鱼,原来是你不声不响的来了!”然后他慢慢摇着鱼竿上的滑轮,一边左右摇摆鱼竿,慢慢受力,以防止大鱼脱钩逃走。

从以往的钓鱼经验来说,这条鱼一定是个沉稳老练大家伙。醉汉一边猜测,一边发力,等到马超的尸体浮出水面一点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青鱼,因为他明明看到,水面浮起是很大的一块青色。

但等他把鱼竿完全收回的时候,也看清楚了眼前,哪里是青鱼,分明是一具尸体!他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之后,发xiàn

这仍然是一具尸体,甚至是一具非常让人作恶的尸体。醉汉一弯腰,一日三餐全都吐的稀里哗啦,然后才打电话报警。

杀人属于刑事案件,是影响非常巨大的。所以,接到报案之后的马敬业立kè

带领全队人驱车赶往现场。到了现场,警员立kè

下车拉开警戒线,将群众隔离在外。其实,当时也没有几个人敢来观看,毕竟马超的死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马敬业到达现场,从法医官那里要来了口罩跟手套,慢慢的靠近尸体。虽然现在气温还很低,但是恶臭仍然能源源不断的从马超的尸体上传出来,他的内脏由于被污浊的河水浸泡,微生物已经在里面安居乐业,当做繁衍生息的圣地。他的大肠已经由白花花成为一根青绿色的大蛇一样。

一阵干呕!

马敬业在距离这具尸体不到十米的时候,本能的生理反应就告sù

他,自己很难靠近。尽管马敬业已经把这具尸体想象成美味大餐,但是现实中他仍然没办法让自己靠近。他就在距离马超七八米的距离观看,这具尸体的体貌特征实在太熟悉不过,跟三天没来上班的马超一摸一样。

当然,在没鉴定死者身份之前,马敬业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当验尸官捂着嘴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告sù

马敬业,死者就是马超的时候,马敬业才感觉天旋地转!

难道····难道·····真的是马超!

他忍住不住抗议的肠胃,到了尸体跟前仔细观看,身体,相貌,虽然已经被河水泡的肿胀,但依旧可以看出清晰的五官轮廓。而且,从尸体受伤害的程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件恶意的谋杀!

马敬业的脑子立kè

燃烧出愤nù

的火苗,凶手真的没把他放在眼睛里!马敬业一声怒吼,“不破此案,誓不为官!”于是,警察们开始真zhèng

的忙活,调查群众,到马超的家里查看车辙,做笔录,等等。

马敬业此时,对马超的死因仍然一头雾水。他了解马超的为人,知dào

马超以前跟现在都没少得罪人,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里动他。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亡命之徒。坦白说,马敬业并没有怀疑是麟离下的手。麟离在他眼里,仍然是一个被他拿捏得毫无反抗之地的软柿子。他很得yì

,一张嘴就可以管麟离要出五十万,其实要摆平周若雄的案子,只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但凶手又是谁!

这个问题的难度对于马敬业来说,不亚于世界和平。马队长的情商高于智商,而且,平时的智商又都用在了搜刮民财和结交党羽上,对于破案真的不是强项。但此事非常严重,刑警队长被杀,对于自己的官位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zhàn



而且,自己还不能说是自杀。

马敬业正在为马超的案件忙碌的团团转的时候,江波那里也开始搅得天翻地覆。江波老婆岂能容忍有人杀掉马超,那可是自己的亲表弟!所以,在马超确定被害的当天晚上,江城宾馆就在道上放出话,谁知dào

马超被杀的消息,赏金十万!并且,江波的小弟四下打听,当晚究竟是谁有动作。

总而言之,马超的死让县城一下子进入了沸腾状态!

这次,最开心的还是张海军跟李雷。越是乱的时候,他们就越有利。两人合计一下,现在马敬业正忙着关注马超的事情,根本没力量管小的打架斗殴。而且,城南的江波也在寻人,说明道上不太平,那么浑水摸鱼,一定大有可图。

两人聚集在一个粗粮酒馆里,开始商量如何对付百悦。

粗粮酒馆周围很多人,大都是市场买菜的中午来吃饭。相对于其他的酒馆来说,这里经济实惠,而且人多热闹,是很多社会人距离的好地方。因为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江湖的地方才有社会人。

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服wù

员认得两人,立kè

穿过拥堵的人群,首先给两人点菜。两人要了一些牛肉,烧酒,四碟小菜。服wù

员应声下去,给两人安排。尽管有些比他们先来的客人还在饥肠辘辘的等待,但他们却比那些人先吃上了香喷喷的牛肉。一些客人开始抱怨,但知dào

两人身份的人都缄默不语。

李雷问道,“张哥,现在马超被杀,县城打击犯罪的主要力量被断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张海军小饮一口烧酒,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咂咂嘴说道,“明摆着,要出大事。刑警队长被杀,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如果咱们是老鼠,那刑警队长就是猫。你看过老鼠把猫咬死的吗?绝对没有,依我看,杀死马超的人,肯定不是咱们县里的人,一定是马超得罪了其他人。”

李雷观点不同,摇摇头,“可据我所知,马超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外地,就在这县城转悠,怎么可能遭到外地人报复?再说,外地人也是人,他就不知dào

杀了刑警队长是什么罪名吗?要我看,没准是马超得罪那些死刑犯,人跑出来了,所以才对马超下的手!”

两人的猜测引起了替他人的关注,一时间,整个酒馆都参加了对马超死亡的猜测。有位经常来这里光顾的老混子,消息比较灵通,他说道,“年轻人,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们俩说的都不对。”

张海军跟李雷一起转身,看着老混子,李雷问道,“那你说说,马超是谁杀的?怎么杀的?”

老混子微微一笑,得yì

的说道,“这事情,还真就我能知dào

。”

老混子的一句话立kè

引来了酒馆所有人的注意,饥肠辘辘的人们似乎忘记了还没吃午饭,全都围过来听老混子说话。就连负责上菜的服wù

员,也都站在后出门口,饶有兴致的听起来。

老混子说道,“马超被杀的当天晚上,有人见过一辆黑色的尼桑停在了他家对面,也就是东小河子的对岸。而且,还有人看见车里坐着两个人。”

众人连忙催促,“快说,我们的时间都紧急,一会吃完饭还得去卖菜呢!”

老混子继xù

说道,“马超是被一把枪刺捅死的,捅死他的人,挑了他的脚筋,切了他的手指,而且,还在他的肚子上扎了两刀,这两刀,一刀切断了肠子,一刀从后面下手,扎坏了脾胃,刀刀致命。如果不把他扔在河里,就算拉到医院,也是九死一生。这是典型的报复杀人,来者的目的明确,出手凶狠,基本没给马超任何的机会。这说明,两家结仇已经很深。而马超作为刑警队长,自然得罪过不少人,但有能力,有胆量报复的,还真没几个!而且,马超的身手虽然不是县城数一数二,但是你问问全城的混子,谁没挨过他的打?很少,所以说,杀他的人,身手一定特别好,这人,很有肯能就是县城里一个深藏多年的绝世高人!”

“哎,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是谁杀的,没劲!”

“是啊,你倒是说是谁干的!”

“你到底知不知dào

!”

周围人一起哄,老混子不干了,“告sù

你,我肯定知dào

,但是我能说吗?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要是说了,公安局肯定找我去喝茶,到时候都知dào

是我说的,那世外高人知dào

了,还不得像杀马超一样把我给弄死了,我到哪里说理去!你们呀,年轻,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dào

干嘛呢!就不知dào

什么是祸从口出!”

老混子混迹江湖时间长了,自然就喜欢到处说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尤其现在这样的时代,基本后生可畏,遍地都是新出来的混子,很少人把这些老家伙再当一回事,也就只有这样的时候,老混子才能找回一些当年被人敬仰的感觉。

李雷敢张海军在一边听完之后,脑子里考lǜ

的可不是这些,李雷说道,“现在可是好时机,马敬业忙着马超的事情,江波也正在找人,张三在百悦打了一架,现在元气大伤,刘庆则一心经营他的车队,对县城里无暇顾及。如果我们现在纠集人马,一直杀向百悦,肯定能扬名立万,一下子成为县城的大哥!”

这话,正中张海军的下怀!

第一百三十二章肖家老太太

张海军对李雷的看法也极其认同,他认为,这就是张海军牛逼的最好时候。但,张海军比李雷更聪明,他觉得自己带人打这场架,肯定师出无名,若想要翻身,还得借助肖丹的残余力量,尽量把人找多一些,一击致命,一击成名。自己不但可以得到肖丹经济上的支持,还可以让社会人都知dào

,自己是为了义气才去干麟离。

坦白说,张海军这样想没错,出来混,混的就是名气。张海军是一个处处处心积虑打造自己名牌的人,也是公认的讲究人。他的所作所为都烙上了讲究人的符号。而现在的肖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一段休息,总算恢复了几分本色。

张海军找到肖丹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玩斗地主。原来跟别人玩牌,人家都冲着他的权位,能赢也不敢赢,现在的肖丹虽然还是局长,但位置已经岌岌可危。他身边有很多势利眼,有权的时候攀龙附凤,无权的时候就冷眼相看。对于肖丹这只股票能否再次崛起,大家都抱着观望的态度。

所以,肖丹的牌运就没有以前那么好。

张海军的到来给肖丹的状态增添了不少喜悦,他看见张海军以后,立kè

放下了手里的扑克,然后迎接张海军,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肖丹问候道,“怎么样,兄弟,最近好吗?”

张海军回答,“还不错,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今天,特意来看看你,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别见怪!”

肖丹说道,“我家还缺什么啊,没事。人来就行!”

张海军来了以后,肖丹的几个牌友就算是散了局,各自休息。肖老太太看到张海军来看望肖丹,也面露喜色的从楼上下来跟张海军打招呼,“海军啊,阿姨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是不是把阿姨忘了!”

张海军笑道,“哪里,这不是来看阿姨了吗?”

肖家人的异常热情让张海军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到来是多麽的渴望,对于肖丹的东山再起也充满了期盼。

张海军客套几句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肖哥,县城的刑警队长马超被人杀了,这事情你知dào

吗?”

肖丹点点头,“我听说了,现在的社会不好混啊,动不动就死人。过去死的是小混混,没人过问,现在连刑警队长都有人敢杀,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过,最伤心的还是马敬业,马超可是他的亲儿子!”

“亲儿子?”张海军以为肖丹说错了,刻意的重复了一边。

“是亲儿子!”肖丹说道,“这段事情你们都不知dào

。其实,马超是马敬业也马超的妈妈通奸才有的,这事情,也就我知dào

,全世界都没人知dào

。那时候,马敬业跟我关系不错,我知dào

他跟他嫂子之间的事情。”

“哦!”张海军乐啦,“这还有独家新闻啊,这么说,马敬业也是狗人,连嫂子都上,这家伙禽兽不如啊!”

肖丹不以为然的说道,“很多人表面看起来人五人六,其实都那样,社会上的事,很复杂。”

张海军又说道,“肖哥,我今天来,可不是想跟你聊天的,我找你来,是想商量帮你把百悦的亏给找回来。”

肖丹重新打量了张海军一眼,眼睛中露出了一些兴奋的神色,但很快这种神色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不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海菊真没想到肖丹竟然如此问了这样一句话,他怀疑的看着肖丹,这难道是自己以前认识的肖丹吗?以前的肖丹似乎是人精,别人一个眼神,似乎都可以被他窥穿内心的想法。但是这次,他竟然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还用问为什么?

张海军说道,“肖哥,你不想重新夺回百悦吗?那可是你的心血!”

肖丹的神态古怪,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带着迷茫,“我现在觉得生活也不错,每天下下棋,打打麻将。经lì

过百悦的事情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视了一下我的人生,什么都比不上我现在的生活!”

是的,麟离给肖丹关了一个礼拜的地窖,让肖丹重新有时间思考了自己的人生。在黑暗和无助度过了那些日子之后,肖丹的性情大变,锐气全消。这种消亡不是暂时性的,而是永久性的。如果刚开始几天,肖丹能够燃烧起复仇的火焰,或许肖丹还能够重新站起来。但是他没有,反而喜欢这种安逸的生活。他不缺钱,不缺女人,但缺乏安全感。作为黑社会大哥的这几年,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干掉,也随时都在算计如何把对手莫名其妙的干掉。

张海军感觉到肖丹是真的怂了,有点跃出江湖外,不在五行中的感觉。既然肖丹选择了退出,那张海军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了解肖丹,他不是一个轻易就做决定的人,但是一旦做了这个决定,那就没办法挽回。

张海军一摊双手,“哎,肖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变化如此之大,我走了,我无话可说。”

张海军说完,起身愤然离去。他走出客厅,直奔大门。但是冷不防一只手猛然在门口拉了他一把,他刚想回头骂人,发xiàn

拉他的这人竟然是肖老太太。肖老太太看了在客厅的肖丹一眼,然后对着张海军说,“走,跟阿姨上楼,阿姨跟你聊几句。”

跟着肖老太太上楼以后,张海军才感觉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很多人都以为肖家的客厅是最气派的,但是谁也没想到,肖老太太的房间其实才是最牛逼的!整个房间浑然一体,是深棕色的木材打造的房间,里面到处都是高贵的色调,沙发,老板台,古董,珍珠茶壶,虽然张海军不懂这些,但是他知dào

,肖老太太这间屋子,肯定价值不菲。

张海军看到这样的房间,笑道,“阿姨,你可真是潮人啊!没想到你的房间这么豪华!”

肖老太太笑道,“阿姨就是老了,如果阿姨年轻二十岁,这县城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斗得过阿姨,就算给阿姨一个县长来当,也不为过。”

先不管肖老太太能不能当一个称职的县长,但是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说出这番话来足以证明,老太太人老心不老,绝对是个穆桂英。而且,肖老太太既然能一手把肖丹这个本来平常的人塑造成全城霸主,也算是教子有方。只可惜,肖丹毕竟还是缺乏了一些柔韧和坚强,只是遭到一次打击就全盘放qì



张海军又问道,“阿姨,你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说道,“海军,你跟肖丹在一起,我看你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有句话说得好,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何况,这些年你肖哥对你不薄,你心里应该有数。”

张海军一听老太太要跟自己拉关系,就知dào

老太太肯定有所企图,她一定是不甘心自己的家业转眼就成为别人的财富,所以想讨回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正中张海军的下怀。

张海军连忙应答,“阿姨,我张海军什么人你知dào

,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混,我对得起自己的兄弟。这次,我来找肖哥也像是帮他东山再起,把百悦抢回来,说实话,人我都找好了,我自己有60人,加上李雷再找点,能凑上一百人。而麟离,就是买了肖哥酒店的那人,全算上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而且!”张海军补充道,“现在马超死了,刑警队长是空缺,马敬业忙着破案,他肯定分身无术,管不了那么多,正是我们的好时候!”

肖老太太听到这话,眼中凶光一敛,满头银发似乎也熠熠生辉,她围绕了沙发来回走了几圈,恍然问道,“孩子,那你还等什么?”

张海军面露愧色说道,“阿姨,实不相瞒,人我是找来了,但是办完事之后,这一百人要吃吃喝喝,或者有人受伤去了医院,我好歹也得表示。总不能让人跟我打架,最后我连钱都拿不出来吧!我不是没钱,而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啊!”

张海军的话没错,现在打架,打的就是钱。没钱,说什么都是扯淡。而且,越是人多的架,越是比拼财力。如果一不小心弄死了一个,跑路费,安家费,哪个不需yào

花销。虽然张海军有名气,但是没钱办不了事情啊!

肖老太太又问道,“说吧,孩子,你需yào

多少钱,才能策划这场架!”

张海军想了想,说道,“最少五十万,如果事情大了,可能到一百万。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数字,如果够幸运的话,还可能花不了那么多!”

老太太点点头,“五十万,也不多,这个钱阿姨给你拿。但是,你的保证,让那个麟离从此以后消失在县城。”

张海军听后,回答道,“阿姨,这还用你说吗?斩草,当然要除根!”

··································砸票,撒花,来吧,童鞋们。

第一百三十三章勾心斗角

张海军从肖家回来之后,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人,李雷知dào

这个消息之后,也到处打电话找人,准bèi

约战。两人的判断没错,现在的县城几乎是满城风雨,杀人案件本来就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刑警队长!

原来晚上繁华的街道,一到八点钟之后,全都没人。而且,不少商铺开始在自己家门前安装摄像头,那时候监视器材价格很高,大约上千块钱一套。但是仍然有人坚持购买,这可把平常生意不好老板给弄得蛮开心,希望县城再多来几起凶杀案,好让生意更好点。

一天以后,李雷跟张海军碰了一下面,两人统计一下人数,李雷叫来三十七个,张海军叫来六十到六十五人之间。因为张海军的朋友众多,其中有一些在约战当天肯能还有架要打,所以档期比较紧张,如果没意wài

的话,是可以赶来参战的。

这无疑是黑道的一次盛会!上百人群斗的场面何其壮观!但是张海军跟李雷发xiàn

,人多了,问题随之而多。李雷的想法是他要出这个风头,自己带着人做先锋,张海军则想打头阵,两人都希望带着人冲进去,那绝对是牛逼的事情。

后来,为了大局着想,张海军还是让李雷先带队。否则一百人直接进入,很容易把酒店的门口堵死,影响进攻速度。而且,张海军还对李雷提出了要求。他带去的三十七个人,一定要有所区分,在装备上显示出这是一个训liàn

有素的团伙。

李雷没明白,“什么意思?你说我训liàn

没素质?”

张海军一看李雷伸脖子瞪眼睛,知dào

他又要犯浑,说不定几句话不中听,两人又得拎着菜刀去图书馆。这个时候,张海军绝对不能呛着李雷,“兄弟,我知dào

你牛逼!我说的意思是,让你手下人,每人配上一把日本战刀,三十多人,齐刷刷的,多威风,多好kàn

!以后你李雷一下子就牛逼了!别人一说,肯定是战刀队队长啊!”

李雷两眼放光,“对啊!你想的太周到了。三十多把日本战,那得多风光啊!”

“这么说,这事情就定了。自己想办法弄战刀!”张海军得yì

的说。

李雷这才明白,感情张海军给自己下了一个套,他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我说张哥,你这人可够阴损的,一把日本战最起码也要两百多,就算批发也得一百多块,三十把多少钱?三千多块,我打一场架还需yào

先投资三千多块钱!”

张海军则不以为然的说,“三千多块钱还多啊!这是你牛逼的时候!”

李雷说,“那你呢,你不也牛逼吗?你给你的六十人带什么装备?”

张海军说,“我是这样策划的,你的主要任务是进去砍人,把他们的有生力量全都控zhì

,是主攻手。我的人在后面主要负责砸,砸的他们片甲不留。所以你的用刀,我的人用铁镐把,这样多合适!”

李雷算了一下,一个稿把才十块钱,一把战刀一百多,怎么还是自己吃亏。他开始讨价还价,“要这么说,干脆我的人在后面,我花三百块钱就可以解决装备问题,你去前边!你负责砍人,我的人负责砸东西,好吧!”

张海军阴笑了一下,“那也行!”

两人策划好在三月六号动手。

而马敬业这边,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不仅像上面申请了增加警力的请求,而且要求省里的武警部队跟刑侦专家来县城调查取证。马敬业的这番举动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通报上面,自己正在努力破案,表明自己的态度;二是他自己只会公关,对于专业技能肯定没有省里的刑侦专家厉害。

马敬业身后的那个人自然之道他的意思,很快就答yīng

了他的要求,而且,派了一个中队的特警和刑侦专家,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破案。马敬业给上面的立了军令状,一个月限期破案,否则自动辞职。

可想而知,麟离的祸闯的有多大!

马敬业这几天带着警察天天在东小河子转悠,保护现场,侦查痕迹。但县城里的手段肯定比不上省里,他只知dào

,当天晚上马超的邻居听到了是两个人,其余的一无所获。马敬业看了看日子,明天就是六号,省城专家跟特警就会赶来,自己的压力也就减轻了一些。

六号,特警中队也会到县城!而这天,张海军跟王雷也准bèi

去麟离的百悦打架!所以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两人倒霉就倒霉在时机上了。

为了打探消息,李雷让岳洪帅五号的晚上去百悦玩游戏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准bèi

。岳洪帅一看,百悦里依旧跟以前一样,该玩的玩,招聘装修,一副紧张忙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做打架的准bèi

。李雷知dào

这个消息非常高兴,明天一定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要说麟离知dào

吗?根本就不知dào

!他这些天杀完了马超之后,整个人掉了魂一样呆了一天,一直到一天后,麟离才恢复正常的状态。这时候丽丽忙着张罗KTV的招聘,把原来红楼的小姐们化整为零,加入了陪唱歌小姐行列。又招聘了二十个女服wù

员,丽丽的招聘标准很简单,就是看着好kàn

,人开放就行。至于男服wù

生的标准就是一个字‘帅’,丽丽有句话说得好,一俊遮百丑,我这里是百悦,唯一的标准就是让人看着开心,不管是富婆还是阔少,来了不撒下点银子,你都甭跟我说来过百悦!

相比之下,小雪招聘的都是女孩,而且相对文静。小雪觉得,如果刺头太多,自己肯定不好控zhì

。而客房部经理这个位置,纯属于麟离赏给自己的饭碗,只要不出事就万事大吉。

小雪的想法保守,她没想过给麟离多赚钱,只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行。而丽丽不一样,她是跟麟离一起苦日子过来的,她虽然嘴上说累,心里也累。但她把这份家业当做自己的事业来经营。

所以,丽丽的抱怨,只是让麟离知dào

,她深爱着他。

瑶瑶跟张辉的音像店运转正常,两人守着音像店,日子倒也安生。只不过瑶瑶自从离开了麟离的范围之后,把丽丽弄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不管大事小事,她只负责收款。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手张罗,肯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而五号的晚上,马敬业又找到了麟离。他自己开着警车,一下子堵在了百悦的门口,随后,晃着膀子走下来。马警官在百悦面前,始终是太上皇一样的神威。他知dào

麟离得宠着他,否则百悦根本没办法存活。

麟离得知马敬业来了以后,赶紧从五楼下来,迎接马敬业。把马敬业请到了对外的办公室之后,他殷勤的给马敬业亲自倒茶,点烟。马敬业看到麟离作为一个社会老大,对自己如此客气,也算满足了面子,谦让了一句,“别客气了,这里没外人。”

麟离心里想,要是有外人,我会拍你!想得美!

马敬业说道,“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告sù

我!”

麟离一听,赶紧到门口关上了门,然后转身回来,说道,“您有什么就问吧!”

“马超被杀的当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马敬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如电,直勾勾的看着麟离。麟离谦卑诚恐的说道,“马警官,我当天正在跟我小秘书在一起偷情,她可以给我作证。我发誓,我当天就在酒店里。”

其实,麟离早就看出来,马敬业根本就没有把柄,否则,马敬业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来找麟离,一定会带人来。所以,这句话是诈麟离。麟离怎么会上这种当,那简直是玩笑。马敬业又说道,“你要是知dào

当天晚上谁有事,一定要跟我说。这个人,就算刨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在我面前崩了他!”

麟离赶紧说道,“马局长,您消消气,人死不能复生。我知dào

马超是你的亲侄子,我也正在黑白两道的找人打听消息,希望可以尽早帮你破案。”

马敬业再次把目光锁定在麟离身上,似乎想要穿过他的皮肉,看看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的,马敬业怀疑麟离。因为自从麟离出现在百悦,县城就不太平了。先后发生几次规模大的冲突,这一切看似跟麟离无关,但是每次冲突过后,得到利益的竟然全都是他。这不能不让人心生疑窦。

“千万别跟我耍花样,如果让我知dào

是你找人做的,我把你碎尸万段!”

“哪敢,哪敢!”麟离一脸无辜,“马局长,我对您一直很尊敬,咱们之间,说这些不太合适吧!”

麟离的话在敲打马敬业,两人现在的关系是同穿一条裤子,可别把话说绝了。马敬业当然听得出麟离的弦外之音,也发xiàn

自己确实失态。他把话往回拉,“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打个比方。这事情我当然不希望是你做的。还有,明天省城里来特警协助办案,千万别惹事。”

这一句话,足以表明了马敬业的无奈,也表明了马敬业对麟离的态度。

第一百三十四章移花接木

马敬业走后,麟离才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无奈的笑了。是的,麟离也很无奈,他不光为自己无奈,要违心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还要替马敬业无奈,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公安局长,难怪县城这么乱。

前脚马敬业刚走,小雪立kè

走进来。

虽然丽丽看小雪不顺眼,但是麟离还是挺喜欢她的。小雪其实躲在暗处观看了马敬业很久,也偷听到了马敬业的谈话。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小雪通过自己的一个关系,竟然知dào

了张海军正在找人准bèi

跟麟离打架。

这个消息,在小雪的心里觉得对麟离是至关重yào

的。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再接近麟离一次。小雪进来之后,神mì

兮兮的看了麟离一眼,问道,“哥,马敬业是不是有事情来找你?”

麟离坐了下来,叹口气说道,“要乱啊,连省城里的特警都来了,看来,事情真的要乱。”

小雪没能理会这句话,而是说道,“哥,我有件事情要告sù

你,这件事情,可是对你至关重yào

。你想不想知dào

?”

“哦!”麟离意味深长的看了小雪一眼,“那你倒是说啊!”

“不行,这样重yào

的消息,你必须用条件交换。”小雪撒娇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考lǜ

一下,这个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麟离又问。

小雪认真的说道,“是坏消息,但是我告sù

你以后,你做好准bèi

,可能就没那么坏。”

麟离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我的什么东西来交换。”

小雪神mì

兮兮的说道,“我暂时还没想到。”

“你不会等个十年八年才想到吧!”

“嘿嘿,当然不会,我现在就可以提条件,这条件就是你得陪我一个晚上。”

看到小雪天真的眼神,麟离想笑,“好吧,你说。”

小雪说,“你说话可得一言而定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麟离说道,“我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君子,我是混子。”

“好吧,好吧,我告sù

你。我的一个朋友告sù

我,李雷跟张海军正在召集人马,准bèi

明天来百悦打架。听说他们可凶呢,还花钱买了好多的稿把,还有刀,我想你明天干脆陪我去我家躲避吧,省的他们找你。”

这个消息确实让麟离吃了一惊,从小雪的口气来看,确实不像假话,而且,小雪目前也没理由说假话。当他听到对方有大约一百人的时候,麟离确实吃了一惊。如果对方真有一百人的话,自己真的没办法抵挡。这么短的时间,对于一个根基未稳的麟离来说,找到一百多人的人跟对方对抗,简直就不可能。

确实,当时张海军几乎把县城里活动大大小小的所有混子都叫齐了。他故yì

把一些中立派的人也都叫过来,不管以前有没有来往,全都聚集在一起。而且,张海军放出的消息更恐怖,明天谁要是去百悦吃饭,就是跟张海军过不去。

坦白说,现在麟离的脚跟没站稳,张海军说话还算有分量,如果麟离站稳了,他这句话,一定成为笑谈。但,社会就这样,很多人在这场架当中,保持观望态度,谁赢了,以后就靠近谁。谁败了,以后就疏远谁。

麟离也没白这个道理,明天这场百**战,关乎自己的将来。他仔细盘点自己的人数,怎么也不够五十人。而且,其中有三十人还是周若雄一楼新招来的人。张海军够狠,时机也掌握的准。如果再给麟离一个月时间让他去活动,跟社会上的人交往,很可能他就真的成为了县城里的老大。

麟离想起了马敬业的那句话,明天特警来,自己别闹事。

忽然间,麟离的脑子开光一样,他想,如果自己能够花点钱,告sù

马敬业,自己替他招待这些特警,是不是就可以把这些特警成为自己的守护神呢!这个想法钻出麟离脑子的时候,他笑了,笑的那么阴险。

是的,要怪就怪张海军太倒霉,打架的偏偏选择在特警来的时候。

一个阴险的注意诞生了,麟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马敬业的手机。马敬业那边,也正在为哪里招待特警中队犯愁呢!说实话,最理想的地方不是百悦,而是江城宾馆。毕竟两家是实在亲戚,而且又容易拉近感情。但有一点,公安局的财政支出,全都是由财政局拨款,而今天的春季预算已经超支,财政局不肯再拿钱,一定要下个季度才能给拨款。这样一来,原本可以随时签字领钱的江城宾馆就没办法兑现条子。

对于如何接待上司,马敬业尤其重视。因为,你真的不知dào

这特警中队里面的哪个人以后就是刑警队队长,或者是公安局的局长。如果招待不周,案子破不了,自己还容易得罪人。这帮人要是在省厅领导面前嚼舌根,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麟离的电话接通了,麟离依旧是一副谦卑诚恐的语气,“马局长,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你说省里的特警中队要来,大约什么时候?”

马敬业还没转过弯来,一直在考lǜ

江城宾馆的饭钱不好结,怎么跟江波商量。他问道,“你问这个事情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明天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别闹事就够了!”

麟离笑道,“马局长,不知dào

你明天怎么安排特警中队的人呢!省里来的领导,如果怠慢了,不好说话吧!”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马敬业的口气依然很冲。

“不如这样,特警中队明天就我百悦安排,吃住我全包。您看怎么样?”

马敬业以为自己听错了,吃住全包意味着什么?难道他要替自己招待着特警中队?要知dào

,人家是特警,平时的伙食标准就是十菜两汤,现在到了下面,你不好好招待,他们怎么能满yì

?马敬业连忙问道,“你的意思,这饭钱你拿。”

“对!”麟离坚决的说道,“而且,发票我照样给你,你可以拿回去报销。”

马敬业一算,特警中队一百多人,每个人五十块钱的伙食标准,这就是五千多块!如果晚上再吃一顿,这就是一万多的报销单子。这一万块钱来的如此简单,只要自己清清一点头。但是,麟离为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好处呢?

马敬业不知dào

,他觉得麟离就是想巴结自己,让自己对他以后多多照顾。想到这里,马敬业乐啦,看样子,这个麟离还是满舍得花钱的嘛!既然他愿意出血,自己怎么能不给这个机会呢!

马敬业笑道,“麟离啊,还是你有心,看你诚心,这事情我就答yīng

你。不过,我先说好了,特警中队的伙食可是十菜两汤,现在到我县城里面来办案,你最少也要给我照2000块钱一桌来置办,招待不周,我拿你试问!”

麟离连连答yīng

,“好啊,放心吧!”

随后,麟离挂断了电话。小雪还在一边发愣,她没明白麟离要干啥,就知dào

他要请客吃饭,“哥,我不跟你说了吗?明天张海军会带人来找你麻烦,你怎么还要招待客人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麟离解释道,“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让特警中队来我的饭店吃饭。”

这句话更让小雪迷糊,“哥,我不懂。反正我告sù

你了,你还是自己小心吧!不过,你千万不能有危险,更不能死,要不然答yīng

我的条件就泡汤了。”

麟离笑着问道,“跟我在一起一个晚上你就那么开心,不怕我欺负你吗?”

小雪低头假装红脸,“哥,说什么呢,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想让你陪我,可不是干那事情。”

小雪的假装娇羞和欲拒还迎让麟离感受到了一番滋味,明明是自己想要,还偏偏装作正经人,这也许是每个女人的真实想法。俗话说,铁打的面皮,纸糊的裤裆,可能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麟离没有做任何的战斗部署,而只是吩咐厨师明天要招待重yào

客人,要求厨师们晚上做好准bèi

。整个百悦一副生意兴隆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大战在即。

当天晚上,县城里下起了雨,刚开始是毛毛细雨,但很快雨如倾盆,接着狂风大作,雨点夹杂冰雹敲打着百悦结实的落地玻璃门上,在地面形成一连串的翻滚,破碎。水泥路面上的冰雹像无数颗碎落的珍珠,在地面上跳动。

霓虹灯灯光照射的地方,看得到五颜六色的冰雹,格外美丽。

这一晚,为了照顾员工,百悦再次提前下班。而小雪做完了客房部的工作后,已经是十点多,她也要回家。麟离见她劳累,就说到,“今晚就在这里开个房间睡吧!”

小雪说,“哥,今晚我不在这里,你送我回家好吧!”

麟离不懂小雪的意思,但小雪即便有心跟麟离好,也绝对不会在百悦,因为她怕丽丽。所以,小雪采用了另一种做法,让麟离送自己回家。这样一来,丽丽发xiàn

,也是麟离主动的,她也好有个说辞。小雪在这方面,可谓是用尽心思。麟离没想那么多,反正都是自己的员工,送回家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最近麟离确实也很想晚上出去逛一圈。

第一百三十五章女生公寓

冰雹还在继xù

,酒店的人都已经快散尽。麟离面对小雪要求送回家的建议,也只能欣然答yīng

。不过,冰雹越下越大,普通的雨伞可是没办法抵挡的,还好麟离有办法,到后厨抄起一个大铁盆,走到了百悦的门口。

小雪一看,当时笑的差点岔气,“哥,你肯真有创意。”

两人顶着铁盆进入了雨水里。这一路上,叮叮当当乱响,两人的裤脚和下身全都湿透,头顶上虽然没挨到冰雹的袭击,但是冰雹砸在了铁盆上,动静也不小。两人没挨砸,但是耳朵根子却饱受噪音的刺激。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又奔跑,还能听得见笑声。到后来,麟离就看见小雪张嘴,但听不到声音,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麟离在知dào

,自己的耳朵早被震麻了。这时候的雨还是很冷的,至于老天为什么下冰雹,谁也不知dào

。众所周知,冰雹一般都是在夏天的午后,而且下冰雹之前天气会特别的闷热,但这场冰雹,确实像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样,比以往来得早一些。

小雪的家距离百悦不算远,只是一个很小的女子公寓。在南广场的附近楼上,有很多在县城里工作的女孩,都选择住单身公寓。基本每张床的月租金是一百块,如果单独一个屋子的花,大约需yào

两百多块钱。虽然这两百多块现在对于小雪不是很多,但对于一般在城市里打拼的女孩来说,两百块也是不小的开支。毕竟,工资也不多。

两人到了女子公寓之后,麟离扔下了铁盆,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听不到对方说什么,满耳朵里都是耳鸣,尖叫。让人觉得极为不爽。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麟离才能听清楚小雪说话。这时候,冰雹越下越大,狂风不止,冰雹几乎到了鹌鹑蛋那么大。

冰雹落在地上,很快的就变成冰坨,给地面镀上了一层透明的外壳。脚踩上去,滑溜溜。

小雪对麟离小声说道,“哥,今晚别回去了,在我这里住。但是,我们这是女子公寓,门口会有房东阿姨,我带你进去的时候,你别说话,咱俩悄悄的溜进去就行。明早上,我再带你偷偷的溜出来。”

麟离故yì

问道,“这,合适吗?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么大的冰雹,你要是回去了,肯定脑子都被打烂了。听我的,跟我走。”说完,小雪轻手轻脚的拉开可防盗门,然后探进去半个脑袋,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对麟离一挥手,“跟我走!”

小雪的身体轻便,脚丫子落地无声,她像一只猫一样了无生息,拉着麟离走进了女子公寓。而且,小雪走路的时候,头一伸,脚一抻,十足像鸭子。这可把麟离都逗坏了,轻声说。“至于吗,不就是带个男人回来过夜嘛!”

小雪转过身‘嘘’了一声,“至于,这可是女子公寓,阿姨好凶的!”

女子公寓里面有一条很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单独的房间,前面几间是大房间,几个女孩子住在一起的。后面的是几个小单间,小雪住的地方,就在走廊的最尽头。而负责看管公寓的阿姨就在门前的不远处。本来,阿姨只要呆在自己的房间,就能看见所有的人进出门口,但可能是夜深了,阿姨睡着了,或许是阿姨去了厕所,所以两人才得以溜进了女子公寓。

女子公寓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两人在走廊里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顺着走廊走了没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是不是小雪回来啦!”

小雪赶紧示意麟离站住,然后回答,“阿姨,是我,你还没睡呢!”

那女人说道,“你自己回来,怎么是两人的脚步声,不会是带人回来吧!”

小雪赶紧解释,“没有,你听错了,是我一个人!”

那人又说,“外面冷了吧,我给你烧了热水,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小雪一听,慌了神,如果阿姨过来,那肯定骂死自己,她赶紧说道,“阿姨,别出来了,我自己去取!”

“嗨,我都走过来了!”

小雪一着急,看见旁边的房间门是虚掩的,一开门,就把麟离推了进去。

先不说小雪是如何应付阿姨的盘问,单说麟离可一下子饱了眼福。

一屋子的花背心,胸罩,还有六个光屁股在屋子里大闹的女孩。这些女孩都是附近服装店里的店员,各个年轻貌美,年纪十八九岁。而且,其中正坐在床上的一个女孩还在用手挤胸口上的一个小痘痘。另外两个女孩则撅着屁股在做瑜伽,性感的小屁股上面穿着带着米奇的内裤,还有一个在练下劈,脚丫子搭在了床板上压腿。总之,各种隐私一览无余,看的麟离血脉喷张!

这些女孩一看到房间里忽然闯进一个陌生的男子,都面面相觑,紧接着就要喊叫。麟离赶紧反手锁门,然后冲上前去,对着大家一个‘嘘’,然后嘘声说道,“求你们,别吵,我不是故yì

的!”

这其中,有两个女孩认识麟离,看到他竟然露出惊喜的神色,“你不是麟离吗?全县城最年轻,最霸气的黑道大哥!”

另外几个女孩一听说麟离,眼光中也露出了欢喜,“你真的是麟离?哇!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帅!你有对象吗?怎么跑到女子公寓了!”

麟离都不知dào

,自己原来在县城的少男少女心里,已经成为了偶像级的人物。几个女孩的热情很快淹没了对麟离的敌意,而是一股脑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来,“帅哥,你真的是黑社会老大?”

“不像啊,好像我们班同学!”

“你杀过人吗?”

“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你作为全县最年轻的黑社会老大,有没有感觉到压力。”

几个女孩几乎忘记了男女之别,都围在了麟离的身边,想听他说说自己的故事。麟离一看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哪里还有故事可以讲,他嗯嗯啊啊敷衍几句,口水差点流下来。

要知dào

,这是一群美色的诱惑!

外面,小雪面对阿姨送来的热水,当然诚惶诚恐的接住,其实,阿姨早就发xiàn

小雪不对劲,特意看看她作什么,虽然没看见外人进来,但隔壁吵的厉害,几个女孩正围着麟离问这问那。阿姨连连敲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觉,你们不睡,别耽误别人睡觉,把门打开!”

小雪一看,完了,只要阿姨一进屋,什么事情都漏了。但是,这时候如果再阻止阿姨恐怕已经来不及,因为她已经拿出钥匙,开门而入。

小雪眼睛一闭,心说,“完了,这下要穿帮,丢人了!”

但阿姨推门看了一眼之后,只是训斥了几句,竟然转身出来,没事人一样走了。小雪纳闷了,难道她们把麟离藏了起来。小雪进去的时候,看到几个女孩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书的看书,听歌的听歌。再看看床板地下,上铺,都找不到麟离的踪影。小雪又看了看窗户,也都锁着呢。

她问,“刚才没进来一个人吗?”

麟离从一个女孩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我在这呢!”

小雪看到以后这个气啊,“哥,你真行啊,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把你带回来,你直接钻她被窝里了,够厉害!行了,今晚你就跟她睡吧!我走了!”

说完,小雪故作生气,推开门转身就走了出去。

要说女人的嫉妒心,绝对是可以杀死大象的。不光小雪的嫉妒心强,另外几个女孩一听说小雪说了这种话,也都醋火中烧。

“牛什么啊!在这里睡怎么了!”

“是啊,麟离,今晚就在这里睡了,不走了,有事我们罩着你。”

被麟离钻进被窝的那个女孩则低头羞涩的说道,“要不,就睡我这吧!”

麟离是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女孩对自己的热情如此之高。但事实上,县城能出现如此年轻有为的黑道大哥,早就让全城的少女迷恋。男人改变世界,女人改变男人的世界观。女孩喜欢跟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直接就决定这世界的男人会成为什么人。

但无论什么时候时候,总有一些女孩喜欢那些神mì

而力量强dà

的男孩。

当然,麟离还是很有分寸的,她拒绝了这些女孩的热情邀请,也记住了这个几个女孩。在麟离心里,她们已经是麟离的朋友。其实这些女孩不是不懂得顾忌男女之嫌,而是人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总是很单纯,她们以为麟离现在落难的时候应该帮zhù

。而对于搂着这样的男孩睡一个晚上,几个女孩到都是很愿意的。

毕竟,他太招人爱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风花雪日

麟离走出房间找到小雪的时候,她正在走廊的尽头假装哭泣。如果她真的打算不搭理麟离,把麟离拱手相让,她大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锁,谁喊都不开门。而且,麟离是一定不会在这里喊门的。所以,她选择在走廊的尽头等着麟离。

当然,麟离躲避阿姨的追查,并不是因为他怕。只是他觉得不应该把麻烦带给所有人而已。麟离走到了小雪的近前,很快把小雪带入了房间。这时候,小雪也不哭了,而是转身插好了门。然后坐在床边。

“你还挺容易生气的!”麟离保持绅士的风度,走到了窗边。这时候,窗外的冰雹已经停止,再也没有噼噼啪啪的声音。

“不是啊,我不是生你的气,是生她们的气,不要脸,跟我抢男人。”

“别生气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麟离劝慰道。

小雪的小屋子温馨而简洁,里面很多抱熊和毛绒玩具,是标准的女孩房间。同样,房间的暖气片山房也挂着内裤跟胸罩,麟离无意间走到了跟前,仔细端详。

小雪羞红了脸,赶紧走到窗前,收了衣服,“看什么看,有什么好kàn

的!”

麟离说道,“从你的尺寸看起来,还是很有料的。”

“哼!”小雪说道,“才发xiàn

啊,其实很有料的。是你不懂欣赏而已。”

房间的温度很容易让两个在雨中走回来的人产生倦意,小雪看麟离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潮湿,就帮zhù

他脱下了衣服,然后在卫生间里清洗,甩干,放在暖气上。整个过程虽然不算有条不紊,轻车熟路,但总算尽心尽lì



两人折腾一番,已经是十二点。麟离的电话疯狂的响起来,他看都没看电话,直接关机。作为一个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的麟离来说,这个举动也是潇洒的,最起码表明他并没有被百悦里的事物羁绊,成为财富的奴隶。

麟离躺在小雪温暖的小床上,等待这个女孩跟自己的那一刻。

坦白说,小雪美极了。

小雪的美,是那种可爱小女生的美,她跟丽丽的火辣,瑶瑶的风情,兰兰的忧郁全都不一样,那是一种清新而可爱的美,就像一朵刚刚开放的小花,让你不忍心采摘。小雪的身材很瘦,几乎可以看见肋骨,而且胸部很挺拔,带着少女的ru香和清新。

然而,在麟离面前,小雪却尽量伪装的老练和轻松,“哥,我是你第几个女人啊?”小雪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

“为什么问这个?”

小雪弯腰,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肚脐上可爱的饰物,她没有一点小肚腩,小腹之间扁平,但是双腿却十分丰满,加上挺拔的屁股,勾勒出完美的少女曲线。

“不为什么,女孩都想知dào

这件事。”

“第三个。”麟离回答很干脆,但他同时也问道,“你跟我在一起,有考lǜ

后果吗?”

小雪这时候已经把紧身的牛仔裤脱掉,而起开始脱袜子,她的长发顺手被抖了下来,棕色的头发垂直在胸前,飘荡着,遮住她的半个脸。成功的去掉了两只带着脚趾的袜子之后,小雪挺身歪了歪脖子,似乎要摆出一副摔跤的架势说道,“没考lǜ

,也不想考lǜ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麟离笑了,“你这架势,准bèi

跟我摔跤吗?”

小雪认真的说道,“不是,但是我想先做做热身运动,因为我怕扭到腰。还有,拜托哥哥你能不能给点热情啊,你看我,都脱到这个份上了,你难道还想让我自己全光光然后去抱你啊,给点面子嘛!”

麟离笑了,小雪倒是天真热情,他说道,“好啊,我抱你!”

随后,麟离站起身来,弯腰把小雪横着抱在怀里,俯瞰她的精致而俊俏的脸,她有一双单眼皮,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迷人,跟五官的搭配也很协调。小雪的嘴角和翘,嘴唇很薄,据说这样容貌的女孩是天使转世。她的脸蛋通红,眼神迷离,似乎早就情不自禁。最难得的是,小雪的皮肤简直白玉无瑕,没有任何一个伤疤或者青春痘,就像光滑的绸缎般迷人。拥入怀里,仿佛入怀即化。

麟离把小雪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仿佛千般怜惜,万般爱hù

。小雪却嘿嘿的笑了,“哥,你别轻手轻脚的,痒死了,来吧,我准bèi

好了!”说完,小雪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大义凌然的样子,等待这那销魂的一刻。

麟离则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轻轻的躺在了她的身边,拉上了被子说道,“睡觉!”然后,关了灯。小雪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在被窝里搂着麟离,在麟离的耳边喃喃的问道,“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不是嫌弃我脏啊。”

麟离从被窝里钻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

窗外的雨停了,风还在,狂风吹走了乌云,转眼间月亮出来,像个银盘似的挂在当空。月光照在地面,给远处的的高楼笼罩一层朦胧的颜色。

“不是,我是忽然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你就是嫌弃我!”小雪一翻身,把屁股顶住了麟离的腰,猛力的一挺屁股,做不满状,“告sù

你,其实跟马敬业的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动我,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你知dào

吗?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

“正因为你对我那样好,我才怕辜负了你的爱。”麟离说道,“我也许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我还有丽丽,我没想过离开她。”

小雪忽然翻过身,搂着麟离的脖子说道,“哥,我就知dào

你是好人!”

好人?麟离觉得这个词跟自己很熟悉,又陌生。是的,在几年前,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好人,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街上,可以每天充满阳光快乐的生活。他轻轻的在小雪耳边说道,“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一个为了生活疲于奔命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剑要宝剑,人要佳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顾虑那么多?”

麟离说道,“话虽然那么说,但是我做人有个原则,就是不伤害对我好的人。我跟你在一起,对你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我知dào

,哥,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你不跟我永远在一起,我也不在乎。哥,别再说了,再说就该销场了,我还没什么经验,你一会要轻一点哦!”

面对这样一个执着又单纯的可爱女孩,麟离确实有点不知dào

怎么下鸟。在麟离的感情世界里,自己是高傲的王。他需yào

的,不仅是欲望,还有心灵上的契合。

和那些七八个男孩跟一个女孩在一起的人比较,麟离更喜欢让七八个女孩围绕自己转。因为,获得人心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一直到两人真zhèng

的再月光下交织在一起,麟离的激情才像火山一样爆fā

,他狂暴,他激烈,他想一个动力十足的机械,一次次的冲撞着小雪的单薄而美丽的身体。

小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温柔的爱抚和火热的湿吻之后,终于赢来了那风雨飘摇的一刻,自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被卷入了激情的激流中。她想要抓紧,想要镇定,但是她完全做不到。

就连那可怜的小床也在麟离的热情中摇摇欲坠,几乎散架。长达半个小时的猛烈进攻之下,麟离又尝试了另外一种体位,这时候的麟离虽然年少,但是已经不再是情场上那个羞涩的小子,他完全懂得如何驾驭身体和享shòu

情爱带来的快感。小雪的声音甜美,肆意激情,像只发情的小猫,在月夜里欢快的叫着。

两情相悦的**总是让人难忘!

一直到喷薄而出的那一刻,麟离长长的低吼着,狠命的冲撞着,赢来了那最后犹如电流通过全身的一刻。而小雪,也在遭受了麟离野蛮而狂暴的冲击之后,达到了销魂的巅峰!

夜,安静了!

瞬间安静了,就像一首酣畅淋漓的摇滚歌曲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只是浓重的喘息和喉咙里干渴的响声。然而,这并不是夜曲的结束,只是开场而已。

年轻力壮的麟离在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这时候的小雪可有点招架不住,“哥,还来吗?”

麟离点点头,“你不是很喜欢吗,那就来个够啊!”

小雪有点害pà

,“哥,我是喜欢,但是你太强了,你能不能慢点。”

麟离笑道,“这个,有时候我也没办法控zhì

自己。”说完,他不管小雪同意不同意,从后面抱着小雪就来到了窗前,麟离让小雪趴在窗前,小雪不懂,疑惑的看着麟离,“哥,这是要干什么?”

麟离轻声说道,“雪,哥教会你一种新的办法,来,俯下身,把屁股撅起来!”

还没等小雪配合,麟离粗暴的抓住了小雪并不丰满的屁股,腰身一挺,进入了那片温柔之中。发起了再一次的狂风暴雨。

第一百三十七章 特警中队

清晨的阳光如温柔的巨手摩挲着大地,城市,街道,树林,行人,无不完全沉浸这清晨这心醉的阳光下。今天早上的太阳并不不不是耀眼,光线却异常柔和,艳丽,让很多人都忍不住去迎接光芒窥视它。

好一个美丽的太阳!

一转眼,已经是朝霞满天。这一个夜晚,是极其不宁静的夜晚,麟离带着小雪在女子公寓疯狂的享shòu

**,几乎一夜未睡。张海军则为了明天的架左思右想,想想自己策划的这架有没有漏洞。李雷则兴奋的完全睡不着,连连喝了好多啤酒,却越发精神。

同样的夜晚,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无论是激情的**,残忍的报复,无耻的阴谋,通常都在没有日光的地方进行,在黑暗中,人们更容易找到掩饰和心里上的释怀。

早上八点钟,随着一声清脆的起床哨,接近二十个宿舍的特警战士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一天。特警战士们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起床叠被。地方特警跟中央特警的区别是,地方特警的管理更加严格,战士们的日常训liàn

更加刻苦。单说起床叠被子,就是一门刻苦的功课。

负责内勤的指导员会天天抽查结果,记录考核。服役多年的特警在摸爬滚打和绣花针缝被子之间都是高手。百分之百叠好的被子全都笔直整齐,如刀切一样方正。而做完折叠被子的内务,只需yào

一分钟时间,有的甚至更短。

接下来,是洗脸刷牙。战士们,洗浴室很快成排成队,几十个战士站在水龙头面前,一起刷牙洗脸,无论三九天还是三伏天,全都是冷水供应。紧接着是早餐和晨练。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但对于特警中队的战士们来说,却难以引起他们的食欲。所有人都知dào

,今天要去县城执行一个搜查任务,这对于久居宿舍每天生活在训liàn

场里的战士们来说,绝对是一次高兴的旅行。

负责这次带队的是副中队长兼指导员,范哲龙。范哲龙在特警中队的身世是保密的,没人知dào

他的家庭背景,这可能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出身于正经的军人家庭,范哲龙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就和平常**不相同。他在父亲的巴掌和责斥下,由一个扑通的男孩逐渐变得勤奋,上进,而且极富正义感。当然,他的父亲也没有忘记从小在体力上折磨范哲龙。

范哲龙的母亲是一个国家级的体操教练,虎父无犬子,虎母当然不能有犬儿。自打记事以来,范哲龙觉得自己获得的每一样东西,都需yào

比平常的孩子付出很多。如果他想在早餐吃上煎蛋跟火腿,母亲必然让他先去附近的小山去摘一朵野花回来,而且还是要在二十分钟之内。

范哲龙刚开始以为母亲想要一朵野花,就穿着鞋屁颠屁颠的往外跑。当时他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他家到山脚下开着野花的地方至少有一公里,面对母亲的承诺,他毫不犹豫的答yīng

,然后跑过去摘野花。

可是,虽然山脚下的路并不陡峭,却也并不是坦途,一路上道路崎岖难行,范哲龙甚至几次跌倒,但是他心里只是觉得,妈妈想要,自己就一定摘得到。在摔了两次跟头之后,范哲龙终于带着一身泥土,手捧着野花赶回了家。

但是,他赶到家的时候,却并没有迎来母亲的笑脸,母亲一脸不高兴的指着时间说,“你超出了十分钟。”随后,虎妈当着小范哲龙的面,把做好的香喷喷的火腿煎蛋倒在了垃圾筐里,接着把他辛辛苦苦摘到的野花也同样扔进了垃圾筐。

虎妈告sù

他,“人生之中,机会有限,懂得把握时间,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如果想要吃上美味,就一定要强,做个强的男人。”

这个故事不是表彰范哲龙的虎妈有多会教育子女,而是告sù

大家,范哲龙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会怎么样的成长。果然,虎妈第一看到儿子挨饿的时候,也偷偷的留下了心酸的眼泪,但是她依然没有给范哲龙吃早餐。这样做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和一个好的妈妈来说,都是极其残忍的。

但是,范哲龙的妈妈依然选择了这样做,她要让儿子从懂得一个道理,只有强者才配吃上美味的食物。范哲龙哀求过妈妈,作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哀求,撒娇,打滚,使性子是他的本能,但是却迎来了虎妈更加不屑的眼神,她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对着范哲龙说,“如果你没能达到我的要求,就应该下次更加努力,而不是在这里哀求我。你现在这么做,只能让我更讨厌你!”

范哲龙挨了一个早上的饿,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吃上美味的午餐。第二天的时候,他却打死也不再去山脚下采摘野花。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去,妈妈也没办法。但是他错了,她没去,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他才再次拼劲了全身的力qì

奔跑于家里和山脚下,并且在二十分钟之内,把野花拿了回来。范哲龙得偿所愿,吃上了火腿煎蛋的早餐。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摘野花的事情一坚持就是三年。三年之后,范哲龙的体力和身体素质明显比一般的孩子好很多。体育课的所有项目几乎都是第一。

一直到他当兵,选中成为了警卫班战士,退役后又称为武警战士,一直到现在的特警中队张。这期间,有过无数次严格苛刻的寻乱和淘汰,无数次坚持还是放qì

的选择,范哲龙都挺了下来,有了今天的地位。范哲龙才明白,当初狠心的妈妈是多么的爱他。

所以,在今天的特警中队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知dào

范哲龙的作风,绝对是言行必果。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协助专家破案,必要时可以采取一切手段保证专家和市民的安全。其实,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性质恶劣的凶杀案件中,特警中队的人很难请得动。毕竟,这是地方警察部队的王牌军队。

行动出发之前,范哲龙给特警中队的战士们做了简短的讲话,“同志们,战友们。我不想说太多官腔的话,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我范哲龙是什么人,大家应该知dào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协助专家破案,保证县城的安全和进行搜查行动。到了县城,千万别让县城的公安局看不起咱们,必要时候,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特警。为了保证今天行动不给市民带来恐慌,所有人便装执行任务,给你们半个小时准bèi

时间,可以带上相机和交卷,解散!”

所有特警战士都知dào

,特警换个便装需yào

半个小时?开玩笑!范哲龙其实在告sù

大家,今天就是出去玩,特警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淘汰的警界精英,随便叫出三五个对付几十个流氓都不是问题,这一个中队的人,到县城,足够摆平普通的一个营的兵力。

到目前为止,还没发xiàn

中国有这么牛逼的人能让一个中队的特警出勤。

所以,特警战士们情绪高涨,很快回到宿舍换上了便装。要说这特警战士全都是穿着军装的时候整齐庄重,绝对的有范。但是这群特警要是换上便装,一个个人高马大,短头发,青胡茬,再配上墨镜,跟黑社会的流氓真的不差多少。

范哲龙为了配合行动,特意调了一辆金龙大客车,而没用特警专用的汽车。半个小时之后,特警们集结完毕,上车走人。这一路上,特警们终于不用训liàn

,可以尽情领略沿途的风光。特警们出发的时候是上午六点,到县城大约两百公里,金龙的速度只需yào

一个半小时。

而省城的刑侦专家们,早就先坐着小车先行了。

张海军这边,也找到了李雷,集结人手。张海军没有食言,果然买了30把日本战刀,还有几十根稿把,要论对人的杀伤力,肯定是战刀厉害,如果论砸场子,还是稿把威力大。但是张海军虽然买了日本战刀,却忽略了一个巨大的细节。就是新刀都是没开刃的。他一大早把人叫过来,挨个给发刀的时候,其中有个人抽出刀来,才发xiàn

这个问题,“老大,这刀没开刃啊!”

张海军才一拍脑袋,“这事情我怎么给忘记了!”其实,不是张海军计划不周,而是昨天晚上刚刚走遍了县城的刀铺才凑够的刀,大半夜的找谁去开刃啊!张海军一想,要不然咱这就找个磨刀的老头开刃?

张海军一声令下,果然几个小弟就立kè

骑着摩托车去满大街的寻找磨刀的老头。这时候,李雷带着人也都赶过来。两人一见面,非常高兴,因为今天的人来的特别的齐。混子们一个个都生龙活虎,踌躇满志。

张海军家本来不宽敞,只好把这些哥们都安排在门口等候。一百多人围绕在小区里面,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周围的街坊邻里一看到这场面,都吓得关上窗户,不敢偷看。这一百多人形态各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李雷跟张海军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关系,调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

李磊一边给来人发稿把,一边挨个的看着这帮人。有十五六岁的小青年,最小的还有十三四岁的,最离谱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牙齿都掉光的老头也加入其中,这可把李雷给雷坏了,仔细看了看老头,满脸皱纹,走路都有些不稳,就问身后的人,“哎,鳖犊子们,这老不死的谁叫来的,这不是给我添堵吗?路走走不稳,还想打架,是不是想弄出人命啊!”

见没人应答,李雷对着老头一挥手,“老不死的,你可别拉我给你垫棺材本,我没钱。你赶快走吧!”老头可怜巴巴的伸出一只手,说道,“行行好吧,给俩钱再走啊!”

李雷这才知dào

,原来是要饭的混进了自己的队伍。

打发走老头之后,骑摩托车找磨刀的人终于赶回来了。两人各自带回来一个磨刀老头,拎着砂轮就被抢了回来。下车之后,两个磨刀老头兴奋了,三是把刀,两块钱一把,最少六十块。

两个老头分工合zuò

,一个人开刃,一个人磨刀。三是把日本战刀摆放在两人面前,逐一的打磨。这三十把刀,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磨好的。尽管张海军着急,但是他还是觉得拿着没开刃的战刀会让人笑话,还是稍等片刻。

张海军两个磨刀老头,“哎,这三十把刀磨完了要多久?我们可着急去砍人呢!”

老头怕失去生意,赶紧回答道,“一把刀连开刃再磨快十分钟,三十把刀你自己算。”

“不行!”张海军比较粗暴,“你他妈得快点,要是让我们等一天,这架就黄了!”

老头应付到,“这已经够快的啦!这刀要是磨好了,一刀都能砍断手腕粗的树枝。”

“你可得磨快点,要是不快回来我就砍死你!”

两个老头嘴上答yīng

,手里的动作更加飞快。

第一百三十八章不信邪的代价

马敬业这边,更是忙碌的一团糟。为了表示对省城专家来到的欢迎,马敬业可谓费尽心思,为了给上面人一个好印象,警察局一大清早开始打扫卫生。擦窗户,清理死角垃圾。把不亮的吊灯换上好的灯泡。

马敬业站在警局的中心位置,一边检查一边讲话,“告sù

你们,今天省城的专家来破案,你们都给我表现好一点,跟人家说话要客气,尽量少说多问,别一张嘴就让人笑掉大牙。谁要是给我丢了面子,等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咳咳,小张,你拖地拖的干净点,把那个拖把好好放水池里洗洗。别磨磨唧唧的。”

一转眼,马敬业又看见身后的玻璃没擦干净,“这玻璃谁擦的,上面全都是水印,赶快拿报纸给我可劲蹭,往干净蹭,报纸有的是,那东西擦玻璃最合适。”

马局长此刻俨然成为了清洁卫生的总指挥,这时候的他表现的十分专业,一副君临天下的状态,跟破案现场的愁眉不展判若两人。这边警局刚刚打扫完毕,省城专家的车也就到了。马敬业带着干警们赶紧列队迎接省城的专家,寒暄一阵,转入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接待工作肯定是十分周全。上好的碧螺春,瓜子,糖果,果脯,每样一大盘子。弄得四名专家都有点发愣,感情这是到了联欢会。专家们要求马敬业立kè

汇报案情,带他们去现场进行第二次取证。

但马敬业说专家们舟车劳累,肯定先歇一会,看看材料,等到中午吃完饭以后,再去现场考察取证。马敬业的安排是没错的,也是接待上级官员的正常形式。在这方面,他总是表现出足够的才华和能力。

殊不知,这时候的张海军团伙,正在紧急的催促磨刀老头,准bèi

到百悦打架。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上午八点半,张海军看着还没磨完的十把日本战刀,跟李雷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立kè

就走。

李雷倒是不着急,“忙什么,现在这社会,就是咱们的天下,马敬业忙着,全县城的混子都在咱这边,除非今天又天兵相助,否则麟离插翅难飞。相信我,不着急。”

可张海军的左眼皮一直跳,他被李雷这么一说,终于也安下心来。一把把的战刀磨出来,两个老头的手艺不错,把刀磨的锋利异常,先拿到刀的人拿着刀实验了一下,一刀砍断了一颗小腿粗的柳树,连连称赞老头的手艺。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

这时候的麟离却刚刚起床。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两人可谓是精疲力尽,全身酸软,尤其是麟离,早上起来觉得腰身软绵绵,几乎没有力qì

。小雪起来之后一看时间,大叫一声‘迟到了!’麟离则懒洋洋的说道,“没事,有我呢!我要是不说你,谁敢说你迟到。”两人收好东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女子公寓,一直看得房东阿姨咧着嘴巴,不知dào

哪跑出这么一个大男人。两人到了百悦之后,看见百悦一切正常,服wù

员们在打扫房间,各司其事。

两人先后进去,然后各自回到岗位。其实,麟离这次也是赌博。如果特警队的人不来,或者迟到,半路出现什么事故,那百悦也许真的酒会被砸个稀巴烂,自己也没准被人家废了。但是麟离对目前形势有着清醒的认识,可以感觉到马敬业的那种迫切的心理,觉得特警中队一定会赶来。

麟离站在百悦的顶楼鸟瞰这县城,大战来临之际,一定是十分宁静的。

此刻烈日当空,晴空万里,天气甚好。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了麟离的肩膀,感觉温馨惬意,他正感受着这份温暖,忽然觉得天空忽然黯淡下来,整个眼前的世界有白色转为淡淡的黄色。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块乌云遮住了太阳。

远处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这些黑点从街道的胡同里聚集,靠拢,然后快速的移动,带头的人手里都攥着闪闪发光的长刀,这一路气势汹汹,确实好不威风。麟离知dào

,他们来了。

他笑了,站在楼顶上笑了。这场赌博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赌的是时间。麟离立kè

拿出电话,拨通了马敬业的电话,大约半秒钟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马局长,特警中队那边,你怎么安排的?司机知dào

百悦这个地方吗?”

“现在特警中队已经下了高速,我让警车去接了,最多五分钟就到。”

“是直接来百悦吗?”

“废话,一百多人进我公安局,我往哪搁?连椅子都不够!”

麟离笑了,“那好吧,我只是想提前做好工作而已。”他马上给兰兰打电话,询问道,“迎接特警中队的条幅挂好了吗?”

兰兰回答,“准bèi

好了,要不是昨晚下冰雹,昨晚上就挂了,这小事还用你说。”

“没事了。”麟离挂断了电话,继xù

欣赏街道上的那些逐渐清晰的人群。是的,几乎可以看到他们的脸部轮廓,带队的正是威风八面的李雷,还有张海军,两人走在人群的最前面,态度嚣张,似乎有壮志未酬的气概。

麟离觉得好戏该上演了,自己也该出场了。他捂着发酸的腰肢,做着电梯下了楼,到了楼下之后,从游戏厅里面拉出一把椅子,闭目坐在了百悦门口的石阶上,悠闲的享shòu

阳光。百悦的五楼上清楚的挂着巨大的横幅,‘欢迎省城特警中队来我县视察。’张海军和李雷带着人赶到百悦门口的时候,正好kàn

见了麟离得yì

的晒着太阳。而百悦里面,看不到一个拿着家伙的人,这足以证明,他还是毫无准bèi



一百多人很快把百悦门口堵满,密密麻麻的占据着门前的空间。张海军手里拎着闪亮的日本战刀,李雷手里拎着稿把,两人一看到麟离这么牛逼,肯定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海军说道,“小逼崽子,你还没死呢,今天爷找你算账来了。!”

麟离睁开眼睛,故作惊讶,指了指身后的条幅,“告sù

你们一个消息,今天我这里接待特警中队的人,你们识相的,现在给我滚,要不然,你砸坏我一个酒杯都不好使!”

一听说省城的特警中队,李雷跟张海军也发懵,谁不知dào

,特警可是黑社会的克星。两人顺着麟离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挂着一个条幅,两人一合计,有点犹豫。

李雷小声问,“张哥,能是真的吗?”

张海军眨巴一下眼睛,“不能吧,肯定是跟咱们玩空城计呢!”两人还在犹豫,县城里的警车带着一辆大巴缓缓的开进了百悦的停车场,负责接待的干警正在跟范哲龙介shào

,“范中队,我们县城可是一个治安非常好的县城,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黑社会。是附近几个县里做的最好的,至于发生如此性质严重的案件,实属首例啊!”

范哲龙闭着眼睛,没好意思拆穿对方的谎言。一直到大巴进入停车场,便装的特警队员们才有条不紊的下车。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列队行走,而是三三两两的在接待干警的带领下,从正门进入。

这些便装的特警们,正好赶上了麟离跟张海军对持的场面。说实话,特警都是练家子,对于这样的场面一点也不感到新奇,但是好奇心驱使他们先下车的几个人站在百悦门口,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麟离看到警车带了大巴进了停车场,就知dào

这出戏开始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张海军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哥,你就饶了我我吧,我实在没钱给你了。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酒店是接待特警中队的,你不给我的面子,也得给特警们面子吧!”

麟离的反常举动引起张海军的警觉,说实话,张海军现在的脑子是乱的。他看到警车带着一大巴的人开进了停车场,脑子就嗡的一声响。他觉得,麟离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但是李雷就有点不信邪,他跟张海军说,“张哥,要真是特警来,怎么可能坐这种车,特警都是有专门的车,而且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警服,哪有便装。依我看,这逼货一定是玩咱俩呢,要是现在撤了,根本没特警来,那咱俩可丢人了!”

“别JB说话,让我想想!”张海军喝住了李雷,脑门子的汗也开始往下淌。这不是闹着玩,如果动手了,碰上特警,肯定玩完。如果现在跑了,人家不是特警,那以后自己的面子就没地方放了。

这时候,范哲龙下车以后,也发xiàn

了百悦门前的异常,他停下脚步,问接待的干警,“这门前是怎么回事?”

干警一看,也傻了眼。他不光认识李雷,还认识张海军。心说这俩倒霉鬼怎么今天来这里闹事,这不明显的找死吗!干警没有解释,而是飞快朝百悦门口跑过去!

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

张海军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举起手里的刀,对着麟离说道,“***,特警中队算个JB,就阎王爷来了,老子也要***!”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阴奉阳违

张海军的嗓门挺大,非常有穿透力。身后的人本来就迫不及待,心说跟他们墨迹什么劲,一百人来了,啥酒店砸不烂!而且,他们只看到了百悦门口站着几个像是观望的壮汉,并不是手里拿着家伙的特警,这怕什么!

所以,张海军硬是没信邪,举着战刀就朝着麟离的脑袋砍过来!一动手之后,张海军跟麟离比划起来,李雷则带着人就要往百悦里面冲。这时候的百悦,已经发xiàn

了张海军跟李雷的到来。他们可不知dào

这是什么情况,但好在周若雄选拔的人还算有些战斗力,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家伙堵在了门口,跟李雷带来的人就打在了一起。

张海军面对麟离,可谓是下足了功夫。他一刀劈过去以后,麟离轻轻的往后一躲,闪过了他的刀锋,可随后,张海军往前一扑,身体像是在冰上滑行一半举刀刺向了麟离。麟离再次往后躲,顺手抄起了刚才坐的椅子。张海军两次扑空,第三刀接着拦着麟离的腰部砍过来。麟离举着椅子一挡,日本战刀的刀锋立kè

在椅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刀印。麟离脚下抬腿照着张海军的小腿就是一脚,张海军冷不防的往前一滑。

“扑哧!”

张海军的脑袋穿过了麟离手里的椅子背,紧接着麟离一个膝盖满顶,顶塌了张海军的鼻梁骨。张海军身体完后暴退几步,随后一晃身体站了起来,满脸是血。他擦了一下脸,再次喊道,“***!”

这场架就在百悦门口打了起来。范哲龙带着特警队员在一边观望,负责接待的干警看到混乱的人群,毫无办法。这时候,先到百悦门口的几个特警战士向范哲龙报gào

了情况,“队长,这是一伙流氓打算要在这里打架。”

范哲龙问,“你怎么知dào

的?”

“我听见他们对骂,那伙人说·····”

范哲龙看特警队员犹豫,立kè

质问道,“说!别墨迹!”

特警队员鼓足了勇气,“报gào

,他们说特警中队是个鸡*巴!”

“呃!”范哲龙听到这句话,面露出不悦,“那你们这群鸡*巴还等个鸡*巴,让他们看看你们这群鸡*巴都是干鸡*巴啥吃的!”

“是!”

先到的六个特警飞身一跃,加入了这场混战当中。其余的特警下车以后,都站在百悦门口嘻嘻哈哈的看着这群人,对他们的伸手点评论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尤其是看到那六个先到的特警加入战斗,这些特警竟然不帮忙,而是在后面起哄。

“猴子,加油!”“加油啊!”“别给咱们人丢脸!”“我们给你们唱歌!”

随后,剩下的九十多名特警竟然在百悦门口列队,随着指导员的一声‘预备——起’特警们就开始唱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范哲龙也不制止,而是跟没事人一样看着那六个特警在人群中混战。

这六名特警,虎入羊群一样!一出手,就看出专业的跟业余之间的差别,他们基本是一招制敌,从不用第二下,几个人身轻如燕,在人群里左突右撞,所到之处,哀嚎遍地。不管这些拿着日本战刀的,还是拎着稿把的,基本都是遇到就倒下。

特警们是干啥吃的!擒拿格斗,空手劈砖,飞针,飞刀,样样精通。到不是其他那些特警队员不帮忙,而是六个特警足够对付这一百人。在特警眼里,也就特种兵和专业间谍之类的能与之匹敌,其余的,哪有对手。

这六名特警一参战,百悦门口的形势大变,原本人多势众的李雷团伙哪里抵挡的住,这些特警们出手都恰到好处,基本都是打到制服,一拳下去,保证你在没力qì

站起来,又不会伤筋动骨。那些拿着稿把的流氓们在近战的时候毫无施展能力,拿着日本战刀的人们虽然有些优势,但用不了几个回合,全都被抢了刀,打倒在地。更有一个特警猛到了极点,一把抓住了劈过来的战刀刀背,接着一个擒拿抢下了战刀,把战刀放在靴子底下,然后猛力用手一提,只看到那特警全身青筋暴起,日本战刀顿时被折弯。

这一下,可吓坏了其余的人,转瞬之间,没打倒的,扔下东西就跑了,打倒的,爬起来接着跑。等李雷跟张海军回过神来,一百多人就剩下他们俩。张海军被麟离的膝盖顶断了鼻梁骨之后,满脸是血,视线遭到了阻挡,看不清楚,在跟麟离的决斗中,根本没占到便宜。而李雷一看形势不好,扔下家伙就跑。

不过,特警们可没人追。

只剩下不逃跑的张海军,还有上百个看热闹的特警队员。张海军这时候的表现还是可以的,作为现任级别的社会大哥,他没有认怂,而是选择了继xù

战斗。但即便如此,张海军也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在撼动这个局面。更何况,他的伸手还不如麟离。几个回合过后,依靠年轻气盛的麟离就让张海军显得力不从心。

一直到麟离的一个窝心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口,这场架才算完结。张海军的身体重重的横飞出去,然后落在地上,嘴角跟地面的冰碴撞了一下,已经流出殷红的血迹。他嘴角的血迹顺着寒冷的冰屑慢慢流淌,眼神中带着狰狞和不服气的决绝。

“你是个男人,我敬重你,走吧!”麟离喘着粗气说道,“咱们俩两不相欠。”

这时候,马敬业也赶到了百悦。他那边安排好了省城专家,这边才过来看看麟离把特警中队的人招待的怎么样了。当他的车开到了百悦的门口,看到扔的一地的日本战刀和稿把,还有来不及跑掉,在地面上捂着肚子哼哼的混子们,心里当即一惊!看来,这下要砸锅!他的车骤然在路边停下,马敬业一脚踹开了警车的门,奔跑到了百悦门前,满脸狰狞的看着麟离跟躺在地上的张海军,怒斥道,“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办的事情!”

麟离的脸色恍若变色龙一样,由红变白,接着再次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他冷冷的说道,“你来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马敬业强忍怒气,对着身后的警员说道,“都给我带起来!”身后的警员快速奔跑过来,把张海军带上了警车,随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马敬业换上笑脸,赶紧快步走到了百悦门口,把范哲龙让进了酒店,“范中队,别来无恙,赶紧到里面暖和一下,别冻着。”

“那人是谁啊!”范哲龙指着麟离问道,“看样子,身手不错。也很有胆色。”

马敬业赶紧对着麟离喊道,“快点过来,我给你引荐省城的范中队。”

麟离心里把这条阴奉阳违的狗从心里骂了一百遍,然后不得不换上了笑脸,走到了范哲龙面前,“你好,范中队,我代表百悦欢迎你。”

“呃!”范哲龙惊奇的看了麟离一眼,“你是这里的老板?”

“对,正是我。”

范哲龙问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你麻烦?”

马敬业紧张的看着麟离,那眼神仿佛说错一句话就会杀了他一样。麟离当然不能再这个时候顶撞,而是说道,“这件事,多亏马局长的英明管理。”

马敬业立kè

瞪着麟离,意思你再敢乱说话饶不了你。可范哲龙却颇有意思的看着麟离,“把话说完。”

麟离笑道,“幸亏马局长在这里坐镇,要不然,他们可能带了两百人来闹事。而现在看来,也不过百八十人,这当然是马局长的功劳。”

麟离的话不软不硬,不急不闹,但是却是别有味道,让人听了感觉所有若无,似乎有意嘲讽,但是也话不露锋芒。范哲龙听了之后,越发对麟离感兴趣,说道,“打扰了!”

范哲龙的来到让全县城的黑社会势力感受到了正牌军跟小流氓的巨大区别。轻轻松松的六个人,解决了全县城的大小流氓,而且,还是没有动用任何武器和装备。其实这些特警队员的腰带上,都配着手枪和匕首。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用不着。

麟离赶回到酒店之后,周若兰立kè

安排人手打扫了百悦。刚才打架时候小有受伤的,立kè

去了医院。没有问题的,继xù

营业。原本一场精彩异常的打架就这样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尾。但此时,最担心的还是麟离,因为真zhèng

这场事件的缔造者,正是他自己。

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麟离当然没办法控zhì

,至于这几个省城的专家嫩不能从残留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凶手,这也是未知数。没人知dào

这些专家和特警们会在县城待多久。但是每天的花销确实让麟离倍感负担。百悦出租的那些商铺的钱已经花销的差不多少。要不是**阳那里把猪场的钱借给他,麟离真的是举步维艰。

但即便这样,麟离觉得招待特警们的钱也不会白花,只要他们查不出来人是直接杀的,那么这场邂逅,很可能让麟离攀附上范哲龙这条巨龙。麟离知dào

,自己现在的实力跟范哲龙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也不是一个归属。但是,麟离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可以驾驭这样的一群人,那也许是另外一种乐趣。

第一百四十章看上女老板娘

经过张海军跟李雷的这一架,马敬业留给上面的印象是彻底被破坏,如果不是他上面有很硬的人罩着,恐怕当时就得下课,即便这样,马敬业的官途也是未卜。要知dào

,商场如战场,但官场却如屠场。官员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比黑社会要厉害的多。

麟离本来已经跟小雪风流一夜,体力消耗不少,现在又遇到张海军,可谓是完全透支。他打完这架之后,吩咐丽丽照顾好特警队的人,然后自己先回客房休息一阵再说。丽丽忙着招呼客人,小雪自然就得招呼麟离。可能是由于身体的接触以后,小雪觉得靠近麟离也不是很难的事情,胆子也变得大起来。她看到缓缓上楼的麟离,则一把扶住了他,“哥,你累坏了吧!”

“没事。”麟离随口答道,然后随着小雪上楼休息。

这时候的丽丽俨然成为百悦的大神,她站在餐厅中间,只会服wù

员上菜上酒,特警中队的人虽然身手了得,精力旺盛,但是他们像是一群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见到一些异性。

这次来,可真是饱了眼福。先别说丽丽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美女,就连丽丽挑选的那些服wù

员也都个个如花似玉,随便放哪一看,都是上乘货色。为了解决餐厅人手不够,丽丽把自己的家底都亮了出来,告sù

KTV先不营业,全都给我来餐厅。

二十多位佳丽开始在餐厅伺候起来这帮特警,依然是狼多肉少。坦白说,特警部队有规定,但是范哲龙是男人,他很理解男人。在这个时候,如果他在横加阻拦,强调什么纪律作风,那肯定会失去人心。何况,这帮特警战士也很愿意在女孩面前保持风度,毕竟狼多肉少,还得争风吃醋。

也许是丽丽本身就是一个风骚女人的关系,她召来的服wù

员也无不是眉眼传情,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魅力,这一百位特警哥哥,无不被迷的神魂颠倒。菜刚端上来,还没等服wù

员把菜放下,热情的特警战士就连忙抢着接过菜,还客气的说声‘谢谢’昨天晚上厨师们已经做好功夫,今天的菜也确实不错,虽然用料不是很高价,但是厨师却把这些菜炒的色泽鲜艳,味道诱人,让特警队员们啧啧称赞。菜上了三五样,便有主动地特警队员,借故跟服wù

员答话,所要电话号码。这群服wù

员面对一百多个虎背熊腰,英气勃发的特警战士更是心花怒放,当时在县城里,如果能攀附上这样的人作为男友,也算是全家光荣。而且,特警的魅力不光如此,最起码走到大街上安全感十足,有十个八个的流氓都不用放在眼里。

特警队员们其中不乏花心者,但是他们不知dào

,这群服wù

员更是花心开放。平时自己家姐妹开玩笑的时候都是男人如何如何,说道开心处,没准还露着大腿,让对方鉴定白不白。总而言之,气氛是相当不错的。

而刑侦专家和范哲龙属于队长级别,丽丽单独给他们安排了一桌,并且带入了豪华的包房里。宴席之间,几个专家本来谈论案情,不便外人介入,但是范哲龙看到丽丽在这里忙前忙后,倒是硬要留下丽丽。

要问范哲龙为什么这么做,很简单,他看上丽丽了。在范哲龙的眼里,丽丽那种君临天下般的女王气质,还有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一身性感的红裙,幽默大方的言谈,都让范哲龙看的神魂颠倒。如果说这世界有一见钟情,范哲龙对丽丽就是一见钟情。

而且,范哲龙的爱情观很独特,他只认好的。他觉得,只有真zhèng

成熟的女人才算是女人,才会有女人的味道。跟那些小清晰,小可爱,小萝莉相比较,御女才是他的最爱。表面上,范哲龙不动声色,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这事情,偏偏被精通人事的马敬业抓了一个正着。马敬业看到范哲龙的神态偶有呆滞,就知dào

范哲龙一定看上了风情万种的老板娘。

马敬业心里在考lǜ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能赶快在范哲龙身上下点功夫,把这个人拉下水,那自己以后往上升迁的官路可就一片灰暗。虽然,丽丽是麟离的女人,可毕竟两人有实无名,如果能牵动范哲龙跟丽丽这条红线,那么自己肯定能交下范哲龙这条龙。而现在,马敬业根本不想去考lǜ

麟离,一来他觉得麟离在自己的手底下捏着,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反击力。而来范哲龙如果被自己拉拢,麟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社会流氓,根本不足为据。

想到这里,马敬业阴险的笑脸又浮现出来。

这时候丽丽正端着一瓶茅台进来,准bèi

给几位客人倒酒。马敬业作为地方长官,当然得给范哲龙跟几位专家介shào

一下。他勉强支撑肥胖的身体,笑着说道,“范中队,我今天来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美女,叫做丽丽。是百悦酒店最漂亮,最有能力,最让迷人的经理,至今单身。”

丽丽端着茅台酒对着诸位客人说道,“马局长说笑了,范中队,你好,各位专家好!”其实丽丽心里也纳闷,心说这个马敬业在这里胡诌八咧什么,直接说自己是老板娘不就完了,还说自己单身,这全县城谁不知dào

自己跟麟离在一起,就差给他生儿子了。

但这个时候,丽丽如论如何也得把场面撑下去,她笑着要打开茅台酒,准bèi

给客人倒酒。可范哲龙连忙起身制止,一把手按住了丽丽的手,“经理,不要破费了,我们有纪律,执行公干的时候不能饮酒。”

范哲龙说这话的时候,手一直没离开丽丽的手,弄得丽丽也很尴尬。心说你不喝就不喝呗,非得按着老娘的手干嘛?想吃豆腐?你可能是晚了点,早认识你,没准也能考lǜ

一下。她看看马敬业,意思这酒是喝还是不喝。

马敬业赶紧说道,“范中队,你为了县城的安宁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喝点酒解解乏,很不错。咱们不喝多,就一点点。这可是茅台酒,上等的好酒,不喝多可惜。”

范哲龙脸不悦,质问道,“马局长,你平时办案都喝酒上岗吗?”

“没没没!”马敬业反应特别快,一脸诚惶诚恐,“我哪敢啊,算了,范中队不喝酒,你拿下去吧!”

丽丽心想,拿下去正好,还能给麟离省俩钱。随后,丽丽转身就把酒放在一边,说道,“喝不喝您随意,我把酒放在这里。想喝了,随时可以喝。范中队,你们慢用,我那边还有客人要招呼,失陪了!”

丽丽走后,马敬业更加从范哲龙的眼神里看到了希望。

用餐的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就是下午一点,工作正式开始。范哲龙任务就是配合刑侦专家执行任务,根据刑侦专家提供的线索进行搜查。很快,车队开出了百悦,进入东小河子的案发地点。

当地干警们依然驻守在案发地点,在外面维持警戒,一直到刑侦专家到了现场,戴上手套开始工作,他们才稍稍有些缓和。专家们提取了现场脚印,血迹,甚至连附近的汽车轮胎印也做了勘察和鉴定,那辆破损的警车,也被照相,鉴定。

当然,刑侦专家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推算出了准确的案发时间和凶手是两个人的事实。而且,刑侦专家还建议,现在立kè

就搞全城搜查,凡是身高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二左右的成年男性全都要提取指纹,核对脚印。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凶手。、根据专家提供的线索,一辆车胎痕迹非常明显的合资轿车来过现场,很可能有嫌疑,所以要求交警度立kè

调查近一个月内,所有购买新车的人。

这样一来,马敬业跟范哲龙可就有事情做了。两人按照专家的指示,立kè

组织人马全县城大搜捕。要知dào

,当时在北方,男人的正常身高是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专家给的这个范畴,基本全都囊括。调查新购置的车辆不是大问题,交警队一查档案就可以列出。可全城搜查就是苦功夫了。

范哲龙把特警编成十个小队,协助警察搜查破案。一时间,全县城的男人都被搜查询问,一旦发xiàn

裤子和鞋子上带血迹的,立kè

把鞋子拿走,鉴定DNA。当时科学技术已经可以做到鉴定DNA,如果再早几年,马超的爸爸就可以知dào

马超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还玩什么滴血认亲。

总之,全县城进入了恐慌期。

第一百四十一章新任务

全城搜捕开始,刘振东那边也知dào

了消息,他本来打算给自己的新车期起牌照,但是他一转念,觉得这事情不能做。如果对方正在调查,弄不好自己撞到枪口上。所以,刘振东把新车往家里的车库一锁,根本就不开出来。

他刚锁好车,电话响起来,原来是胡晓丽又准bèi

找人要账。刘振东接通电话之后,一想要账这事情不如还找李武赵四,反正这俩家伙也缺钱,就要去吧。

李武跟赵四自从上次回来之后,一直闲在家里,无所事事。要账得到的钱大多贴补家用,也没敢乱花,虽然两人现在混的好了,但是始终没有忘记以前的苦日子。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又觉得心里空牢牢的。

两人没事的时候,开始蹲在李武家里的小屋里,研究干点啥。

李武嘴里叼着牙签,看着头顶,“四儿,我现在特怀念咱俩要账那几天的时光,我觉得吧,哪天特刺激,而且活得开心,钱要回来了,有一种成就感。”

赵四哼哼道,“嗯哪,我不光怀念那两天,我还有点怀念那个小丫头,叫李小鱼,我要是能把她娶到家,成天给我讲笑话,也不错哈!”

“别做梦了,你看看你们家,穷成这样了,人家能愿意跟你啊。”

赵四一骨碌身体起来,“我要不是穷成这样,我早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了。别说我,你好那里去,不跟我一样啊!”

李武也急眼了,“跟我叽歪什么!我的意思是,咱俩能不能再多弄点钱,好换个房子。”

“要不,咱们再给胡晓丽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欠账的?”赵四建议道。

李武说,“你不是又看上胡晓丽了吧!”

赵四说,“说实在的,咱俩现在这经济情况,算是刚刚好赚,距离大富大贵还远着呢,现在只是人家挑选咱们,还轮不到咱们挑选人家。要是我有钱了,干脆就两个一起娶,一大一小,大的在家里主持家务,小的酒带出去可劲撒欢的玩,多美!”赵四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左拥右抱,人见人爱的情景。

兄弟俩正聊着呢,刘振东找来了。

兄弟三人一见面,自然少不了一阵大闹,刘振东拍着李武的肩膀说道,“行啊,你们俩一个四,一个五,没事也不去找我!还得我来找你们。”

李武解释道,“哎,这不是刚闲下来吗,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了啥任务,要债的?”

刘振东说道,“对啊,怕你们俩没钱花,特意让你们再捞一把,这次的欠款是一百万,也是邻县的,地址跟照片在这里。”

刘振东把照片跟地址给两人,两人一看,好像距离上次的那地方不太远。不过,刘振东这次可特意嘱咐李武跟赵四,“你们俩上次闹的事情可不小,现在估计公安局也注意你们俩了。我建议你们,最好弄一张假身份证明,而且,千万别带沙喷子,猎枪之类的大家伙,太不专业,一看就是土匪,流氓。换个手枪,那多有样。”

李武跟赵四一听,觉得刘振东说的很有道理,大家伙带着不方便,还容易让人查出来。但是这小手枪,去哪里弄,可难住了两人。

赵四问,“行倒是行,可是这手枪去哪里弄?我们俩又没有门路。”

刘振东神mì

兮兮的问道,“你们俩要真打算弄手枪,我带你们去。大概是5000块钱一把,带一盒子弹,**式。子弹单买2块钱一颗。”

“真的!”兄弟俩一阵惊喜。

刘振东说,“我操,我谁,刘振东能都你们玩吗?”

“走吧,开车带我们去,这就走。”李武张落到,“新车,我们哥俩还没做过呢!”

刘振东说道,“今天来没开车,在家放着呢,有点事,不方便开出来。”

李武跟赵四也没有详细的问,他们知dào

刘振东不想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刘振东说,“这样吧,我那个哥们平时很隐蔽,带你们俩去也不方便,他容易起疑心,我把枪拿回来,你看好了,再把钱给我。行不行!”

“那太好了!”李武说道,“什么时候有消息?”

刘振东考lǜ

了一下,“大概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你们在家里别乱跑,我很快来找你们。”送走刘振东以后,兄弟俩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如果这次成功,他们俩可以一越成为中产阶级。一百万拿三成,可是三十万啊!

两人一高兴,弄了点酒,一边喝酒,一边畅想未来。高兴之余,两人难免喝的有点高,这两人其中,要说花花事,还是少有一些。虽然表面两人都老实巴交,但是蔫吧人都有一颗闷骚的心。喝的高兴了,李武就张罗,“四儿,咱俩现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手里几百块钱还是拿得出手了,今晚上哥觉得下身反应很强烈,一会咱俩堕落一把去,好不好!”

赵四问道,“你不准bèi

把人生的第一次奉献给你的老婆啦!现在想堕落,早几年干嘛去了!”

“别废话,去还是不去!”李武问道。

赵四哈哈一笑,“你都堕落了,哥们能看着一个人坠入红尘吗?去,一定去!不过,咱们在家里可得先研究好了,你去准bèi

找啥样的。”

李武嘬着筷子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找一个年轻貌美,身体健康,个高性感,胸脯丰满,屁股一撅,大腿一劈,客官,来,爱咋咋地的那种。”

“扯!”赵四否决了李武,“你说的那种是公子王孙的菜,轮不到你收。现实点吧,是个女人就行了!”

“我可不爱听你说话,啥叫是个女人就行!女人跟女人的差别大着呢,容妈妈也是女人,小燕子也是女人,让你上,你上哪个?”

李武抬杠的本事绝对不是盖的,这一句让赵四无话可说,“行了,想去就别墨迹,咱这就走!”

两人说走就走,摇晃着身体就到了村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子会后,李武潇洒的说道,“司机师傅,我们去嫖妓,麻烦你把我们拉到地方。”

司机一边摇头,一边偷笑,随后发动了汽车,上了路。李武不解的问道,“师傅,你笑什么?”

司机说道,“县城这几天严打呢,你们顶风作案,也不怕被抓住。”

“没事,我不怕,老子还不知dào

想打谁呢!”

司机很快把两人送到了传说中的藏污纳垢之地,发廊一条街上霓虹闪烁,各色的风尘女子搔首弄姿,花枝招展,用自己注满硅胶的假胸在过往行人的身上摩擦放电,让人不含而立。发廊,洗脚城,洗浴中心三者的营业项目略有不同,但本质想同,档次有所差别。其实两人到不是没钱去洗浴中心,可两人觉得自己是小市民,适合来工薪阶层消费的地方。如果到洗浴中心一晚上三四百,两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场所的诞生,既丰富了县城居民的业余文化生活,又让警察们在茶余饭后不至于只打击车匪路霸,抓流氓小偷等工作。偶尔的扫黄,还可以大开眼界,绝对一举多得。先不用说警察的出发点是维持社会治安,但警察总是个人,首先是个人,是个人难免就有荷尔蒙,看见光屁股的女人怎么能没反应。

两人决定顺着胡同走到底,货比三家之后才决定撒银子,撒精*子。这一路上,粉红色的霓虹灯下,到处都是大冷天穿着薄丝袜,露着大腿的性感女人。虽然大腿的质量相差巨大,粗腿跟细腿良莠不齐,但毕竟是贫民消费,也算过得去。各色的裤头胸罩在门前迎风招展,好像花花绿绿的美国国旗,更有一些年过三十的阿姨穿着短裙和低胸的吊带在门口扫地,先别说扫地扫成什么样,但凡路过的人都能看见那小的可怜的底裤和胸口,给人一种眼睛被强奸的痛苦感觉。

而各种发廊,洗脚城的名字更是千奇百怪,比如‘梦巴黎’的美发店里,几乎都是烟熏妆的女人,就算勉强是‘梦巴黎’,也是‘噩梦巴黎。’还有‘天伦旅店’看这个名字起的,多讲究,度过小学的都知dào

‘天伦之乐’这个词,天伦旅店,那肯定有着天伦之乐。还有一些比较俗的名字‘怡红院’‘丽春院’基本都让人索然无趣。

刚开始的时候,发廊里还有简单的一些美发工具,剪刀,吹风,洗发精。再往里去,只变成一个椅子,两把梳子而已。到了最后,基本能都是一张床,一个半裸的女人。

哥俩走到了胡同的最深处,发xiàn

前面已经再无人家,这才转过身来开始研究,“咱俩去哪一家呢!”

正在这个时候,胡同最暗处有一个身影贴在门口,对着两人吹起了口哨。两人顺着目光一看,根本看不到人长的什么摸样,只能看见依稀的人影。李武一拍赵四的肩膀,“走,看看什么妖孽!”

第一百四十二章嫖*妓风波

等两人到了那人影近前,才发xiàn

这确实是一个女人。

“大哥,进来玩会不?”女人问道。

由于看不清楚相貌,两人没敢回答。正在发楞,女人又说道,“大哥,咱这里面保证安全,才七十。”

李武一听,七十块钱,确实是非常廉价,他问道,“就你自己吗?”

“屋里还有两个,不过你们得先等一会。要是着急,一起来也行。”

李武点燃了打火机,看了看女人的脸,摸样还算可以,不好不坏。赵四一看,说道,“那就行吧,咱俩进去等一会。”

女人说道,“先给钱,然后进去等。一会要锁门的。”

两人借着打火机的光芒,拿出两百块钱交给那女人,然后这女人说道,“跟我来!”她靠着门,用力一推,门开了一条缝,中间挂着锁链。但是门开的缝隙足够钻进一个人。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到了院子里才发xiàn

,这里面好大一块地方,也有不少的人在里面等待,有男有女,大约七八个的样子。两人一看,这里生意还是很火爆的。带两人进来的女人指着一边两个女说道,“大哥,你看这俩行不行?”

两人一看,其中一个胖的惨不忍睹,虽然尽lì

打扮一下,可水桶腰,大圆脸,外加头发上的黄色发卡,给人的感觉就是红烧肉。另外一个倒是很清纯,大约十三四的样子,看着两人的眼神都带着畏惧。

李武一看,就后悔了,“你们这都什么货色,这么一点的孩子都他妈出来接客,你们是不是人啊!还有这货,这他妈的是人还是猪啊!就这身段我还用花钱找,你他妈的找我钱我都考lǜ

一下!”

李武的一声吼可让那女人非常尴尬,胖女人原本满怀期望,但是一听李武的话,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屋子里。那小女孩更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不知dào

该怎么办。

赵四蹲在地上,问那小女孩,“你多大啊,出来干这个,你妈呢,没人管你啊!”

小女孩无奈的摇摇头,没说话。

赵四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他指着带他进来的那女人就骂道,“***,这么小的女孩你也带出来,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两人这一闹,女人脸色不悦。随即说道,“你们玩不玩,不玩给我滚,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这女人刚才还满脸殷勤,转眼翻脸无情,这可让李武大为不悦,“行啊,把钱给我们。我们这就走。”

“还想要钱?”那女人说道,“你们来找茬的吧!我这里从来不退钱,你们不找是你你们的事情,小女孩怎么,不是女人啊,七十块钱你们还想找什么样的!”

说话间,四个光头带着纹绣的中年人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怎么回事,想玩就玩,不想玩就滚,没钱!”

四个人横着膀子围住了李武跟赵四。两人一看,这是要掐架,周围的几个男女赶快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看着李武跟赵四。

李武跟赵四一对眼,两人一合计,就这样动手也容易吃亏啊!他们说道,“行,来硬的,我记住你们了,走!”

两人推开门,从铁链子底下钻了出来。当然,后面的几个人见两人走了,也没难为他们。可是,李武跟赵四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退出来,是想弄到枪之后,再狠狠的教xùn

他们。而现在,这个眼前亏是不能吃的。

说实在的,两人色心都有,也并非好人。但是看到那么小的女孩都被逼出来接客,两人还是心里十分难受的。李武说道,“四儿,咱俩算好人不?”

赵四冷笑,“应该不算吧!”

“那你说,那么小的女孩被他们弄出来接客,我看了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按理说,这管我鸡*巴事,老子掏钱出来日女人的,图的是快乐。”

赵四又说道,“好人不是好人我不管,但是今晚这事情肯定没完,现在咱俩就去联系刘振东,枪到手,先拿他们开开荤。我要不把那几个小子弄服帖了,以后这社会就没办法混!”

当然,刘振东果然拿着枪找到了两人。在县城大钟楼后面的巷子里,刘振东拿出两把家伙,沉甸甸,放在一个皮盒子里。两人摆弄过沙喷子,这种枪上手也快,几下子就弄明白哪里是保险,哪里是枪栓,几下子就装好子弹。然后把枪别在后腰里。

李武对刘振东说,“东子,明天给你钱没事吧!”

刘振东笑了,“啥时候给都行,没事。”

“我们俩今晚还有点事,就不跟你墨迹了,等这笔钱要回来,我们俩肯定请你喝酒!”

刘振东笑道,“客气,咱兄弟,说那些都远了。不过,我可告sù

你们,这两天特警队在县城里,别闹事。要不然马敬业肯定找你们。”

李武说道,“马敬业是个鸡*巴,我们走了!”

李武跟赵四告别了刘振东,直接就奔发廊一条街。两人有些酒气,还带着一些怒气。小跑着就到了胡同尽头,果然看见那女人靠在门前,还在吹口哨。两人直接过去,李武抓着那女人的头发,上前就是一巴掌。

啪!

一大巴掌把那女人打的嘴角流血,随后赵四说道,“走,咱进去谈谈!”

那女人一见到两人动手,赶紧仔细看,见到两人返回来之后,连连求饶,“大哥,有事好好说,别动手。”

“少墨迹,进去!”李武命令道。

那女人赶紧再次推开门,从锁链底下钻进去。赵四看到那女人弯腰,想想刚才那女人的霸气摸样,照着女人的屁股就狠狠踹了一脚。女人惊呼一声,头发挂在了铁链上,差点摔倒在地。

刚进门,那女人立kè

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啦!”

李武跟赵四钻进去以后,里面的四个人果然又冲了出来,一看到是李武跟赵四返回来,当即露胳膊挽袖子骂道,“***,今天不给你松松肉皮子,你们真他妈的不知dào

要脸怎么写!”

四个人刚刚冲上来,李武跟赵四就从后面拔出了手枪,直接顶在了先上来两人的脑门上。这两人一看对方有枪,当时就呆住了,“大哥,有事好好说,咱这都是小事,可别走火弄出人命来!”

李武跟赵四一起喝道,“跪下!”

两人特别听话,当即咕咚就跪下,赵四用枪指了一下另外两人,“跪下!”那两人看到这情况,也立kè

跪倒在地。

“还有你!”李武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女人。

那女人赶紧爬过来,跪下。

李武开始义正言辞的声讨,“***!你们这帮货能干点人事不?我们俩花钱了,找乐子,你们就给我们安排那头猪,你麻*痹就那样的我用你找啊!我去养猪场能找两百头,完了还跟我装社会人,还要动手,你们这种货配当社会人吗?你们都给社会人的脸丢尽了,那么点的孩子你们不让她好好读书,拉来接客,你们他妈的是人吗?你们是不是妈生的,你们都是狗下的!”

那几个人不敢言语,只有刚才的女人解释道,“大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要是家里有钱,谁赚这个钱啊,那女孩是我女儿,我得养她,可是我没钱啊!””给我闭嘴!”李武说道,“别跟我废话,我们家也穷,我妈也没逼我做小姐去,就你这种不是人的玩意,我他妈真想一枪崩了你!”

“对对对,大哥教xùn

的对,我是不是人,大哥,我们错了,要不咱这就进里面,我陪你,保证让你乐呵。”那女人哀求着,想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赵四说道,“算了吧,哥,别跟他墨迹了,把钱要回来就拉到。”

那女人一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一股脑的递给了赵四,“给你,两百,大哥,放过我们吧!”

这时候,那个小女孩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到女人跪在了李武跟赵四面前,一口气的跑过来,挡在了那女人面前,“别伤害我妈妈。”

李武跟赵四的心软了,手也软了。他们俩放下枪,把枪重新插回了后腰,两人蹲在小女孩面前,李武说道,“多好的女孩,就这时候还向着你,护着你,哎,真他妈的扫兴。我要是有着女儿,我就算自己累死,也要让她吃好穿好。”

赵四把拿两百块钱交给了小女孩,“拿着吧,叔叔给的,以后上学去吧!”

谁也没想到,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混子,竟让被一个小女孩感动,李武从口袋里又拿出几张百元,想了想,又有点舍不得,又放回口袋几张。最后,看到小女孩的眼神,一咬牙,反正也装一回好人,就装到底,他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塞给了小女孩。这摞钱最少有六千多块,一下子一大把,把小女孩跟他妈,还有那几个跪在地上的流氓都吓了一跳。

那女人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干啥!这钱我们科不敢要。”

李武说,“闭嘴!**!这钱不是给你的,要是看你的面子上,老子一分钱都不给,还想白***一顿!”

李武把钱塞给了小女孩,“给你,叔叔给的见面礼,拿着这些钱读书去吧!以后好好学习,别跟你妈一样当个小姐,没出息!”

赵四一看,对着李武说道,“你呀,就能装,本来混社会的,现在装慈善家,我都不知dào

说你什么好了。你把钱都给了,我要是不给,完了我也没脸。”说完,赵四也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钱,递给小女孩,“拿着吧,叔叔也给点见面礼,你赶快长大哈,长的又高又漂亮,到时候来找叔叔,叔叔包养你。”

李武用胳膊顶了一下赵四,“挺大个人,没正行,人家这么小的女孩你要包养。”

赵四反驳道,“包养怎么了?我这人从来不吃亏,先给定金,以后咱们的帐,可以肉还嘛!嘿嘿!”赵四邪恶的一笑。

小女孩还发愣,但是那女人却开始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李武站起来,用手指着那四个混子说道,“你们别打这钱的主意啊,要让我知dào

你敢花一分,我就崩了你!”

四个人连连点头说是。

两人好人做完了,潇洒的对着女人说道,“把大门给我打开,我这次不钻下面,我要走正门。”

那女人赶紧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锁头,把两人送了出去。李武转身对着女人说道,“记住我说的话,要不然我知dào

你还敢让你女儿卖yin,我就真的动手了!”

“放心吧,大哥,我绝对不让她跟我一样了!”

两人这么一折腾,啥心情也没有了。他们顺着发廊一条街走着,看着满街的风尘女,酥胸,屁股,觉得每个人背后也许都有那么一些让人感动的故事。李武问赵四,“四儿,你说咱俩今晚上是不是挺虎的,一下子给那女孩那么多钱。”

赵四说道,“就你最虎,你给了,我就跟着给了。”

“你说,那女人能让小女孩念书去吗?”

赵四说,“我看够呛。那咱俩也不能天天看着她去啊,咱们日子不过啦!”

两人顺着发廊一条街走了出去,一打车,才发xiàn

忘记给自己留路费了。李武说道,“要不,咱俩在回去要回来点?”

赵四说,“拉倒吧,别丢人啦!”说完,赵四又趴在李武的耳边说道,“一会下车的时候,咱俩不给钱,撒腿就跑!”

这两人本来去ZJ,没想到脑子一热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社会人也是有好人坏人的,在他们举着刀砍人,或者比人家还债的时候,或许罪恶多段,凶暴残忍。但是谁又能说他们没有善良正义的一面呢!对于两个混迹社会底层的人来说,他们已经是最善良的人。谁又能知dào

,那些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每天说着官话的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黑暗之中有光明,光明之中也有黑暗。

第一百四十三章第二次出征

新的一天开始了,赵四跟李武整装待发,依旧是风光无限的行头,骇客帝国的造型,只不过上次的长枪变成了手枪,看上去更加专业,更加敬业。然而,每一次讨债任务都是全新的一次体验,挑zhàn

的不仅是智慧,是能力,是手段,还是决心。

要说为什么现在私人讨债的事情这么多,走法律程序不就完了吗?其实,法律程序是最无奈的办法,因为高额的费用让很多债主都负担不起,如果一个欠款二十万的债务进行了法律诉讼,恐怕打官司的费用就得这么多钱。而且,如果逃债的人懂得法律,把自己名下才财产转移给亲友,然后自己摆出一副没钱的样子,法院也奈何不了。一句话,法律逃债,周期长,费用大,而且还不保险。不要以为法院执行庭的人会变着法的给你去要钱,也更别指望他们能够尽心尽lì



相比之下,黑社会的要钱方式也充满危险和挑zhàn

,黑社会的**多不好惹,手段毒辣,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债主很容易被连带。而胡晓丽选择李武跟赵四,主要看中两人的能力,讨债是目的,其余的都是方法而已。

兄弟两个看着照片上的人,这是一个带着满脸雀斑的三角眼,留着长头发,梳着马尾,带着鸭舌帽,两只眼睛中流出的神色都带着凶狠和毒辣,鼻梁骨如刀锋一般尖利,眼窝深陷,满嘴的黄牙。

这个人叫做刘晓光,是一家洗浴城的老板,早年去过广州,手底下带过一百多个小姐。至于为什么跟胡晓丽又债务关系,那就不知dào

了。这人既然有自己的洗浴城,里面肯定有不少小弟和社会关系,因此逃债的难度因该比上次增加一个星以上。

李武跟赵四这次需yào

的是深入虎穴,并且在人家的地盘上办事。李武坐在了车里闭目养神,赵四仍旧看着窗外,忽然,几个拐弯,车子颠簸了一下,李武的脑袋撞在了客车的玻璃上,揉着脑袋发懵。

赵四说,“咱俩这是第二次了吧。”

“对啊,第二次。”

“可我怎么感觉,没有那种兴奋的状态呢!按理说,咱么俩也算是新手,不应该疲惫。”

李武刚想点燃一根烟,忽然想起来长途客车不能抽烟,就把烟放了回去,拿出一盒口香糖,扔在嘴里一颗,“是你的心理疲惫了。我到觉得没什么,这样虽然危险,但是那种紧张得像是脑袋要爆掉的感觉,要债之后的成就感,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真好。总比每天在家里做小买卖好。”

“是啊!”赵四附和道,“我一想以前的日子,就佩服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别说了,还是向前看吧,也许有一天你发达了,回头看看咱俩现在的日子,也会有同样的感慨。”

汽车到站的时候,两人还是极有风度的下了车,走出了客运站。两人把地址交给出租车司机,说道,“带我们去这地方。”

出租车司机也许是绝对是一个城市的活地图,一看到李武拿出的这个地址,随口就问道,“你们俩不是去ZJ的,就是去要债的。”

李武跟赵四一听,心里生出疑窦,难不成,这刘晓光恶名在外?连出租车司机都知dào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他们的神经立kè

紧张起来,询问道,“师傅,你怎么猜出来的?”

出租车司机一边摇头一边笑,“你先回答,我猜的对不对!”

李武怕打草惊蛇,又不愿意告sù

他自己确实是要债的,就说道,“你猜对了,我们是嫖*妓的,不过,我很想知dào

,你是怎么知dào

的。”

“没什么,你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在水一方,老板是刘晓光。那里可是有名的销金窟,也是著名的藏娇阁,里面的小姐不仅漂亮,身材好,而且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在全省都有名的**场所。里面消费最少1000块钱一个晚上。”

“呃。”李武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怀疑我们是讨债的?”

“嘿嘿,其实我是瞎蒙的。”出租车司机一个拐弯,车子猛然一震,车子压过了而一个水渠,李武跟赵四也随之一抖。

“前几天,大概就在前两天吧,有两个哥们也打扮的非常牛逼,西服革履,大光头,全身都是纹身,也是跟你们一样,说是去在水一方讨债,是我给拉去的。当时这两个哥们很牛逼,有点要不回来钱就弄死刘晓光的意思。”

出租车司机说道这里,竟然停了一会。

“你说啊!然后怎么了?”李武有点急。

“你让我喝口水啊,你给打车的钱,可没给说书的钱。”出租车一边开车,一边抄起了座位旁边的水壶,但是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却怎么也打不开水壶的盖子。喝不到水,出租车司机就一个劲的跟水壶盖子较劲。赵四赶紧一伸手,帮着拧开了盖子,然后把水壶交给出租车司机,“快喝,喝完说。”

出租车司机喝了一口水说道,“后来呢,下午我又拉了一趟人去在水一方,结果就看到那两个哥们在在水一方门前被十七八个人围殴,有的拿着铁链子,有的拿着垒球棒子,还有的拿着开山刀,其中一个人被双手抓着肩膀,用膝盖狠狠的顶着脸,还有一个被十多个人围住,对着全身可劲的踢。哎,踢的那叫一个惨,那人的衣服被撕烂,后背上纹着关公的图案,这群人偏偏就朝着他的后背踢,他大喊,不能踢啊,不能踢,关公不能踢!”

出租车司机一边说,一边摇头,“当时,在水一方门前围了上百人,都在看热闹,那叫一个惨啊,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惨不忍睹。”

出租车的速度很快,前方再次出现了一个水渠,出租车路过水渠的时候,再次抖动了一下。这次,李武跟赵四的心也跟着狠狠的抖动了一下。他么听的全身是汗,讨债的激情也变成了恐惧流了下来。

见两人缄默不语,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以后,紧张的问道,“哥们,你们怎么了?全身是汗,是不是晕车,我这里有治疗晕车的药,来点不?”

赵四问,“我不想吃药,我就想知dào

那两个人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我就不知dào

了,还能怎么的,去医院呗,自己掏钱看病呗,反正就那点事。我是觉得,讨债这个职业,做好了,要到钱了,就是天底下最牛逼的行业,到什么地方威风八面,还能要钱;要是做不好,那就是天底下最傻逼的行业,要不来钱是小事,在人家地盘上发生争执,挨打都没地方说理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出租车司机的这两句话,可让赵四跟李武的心凉了一大半。车很快的停在了在水一方门前,两人给了钱,下了车,临走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还说道,“玩的开心点!”

两人站在在水一方的门前,相互对望,不知dào

如何是好。

在水一方是邻县的一个顶级的**场所,规模丝毫不比百悦小,而且,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游戏厅,只经营洗浴中心。可想而知,如果跟百悦一样大的酒店全都是洗浴中心,那这个洗浴中心的规模一定是相当可观。

面前是五层的大楼,金光闪闪的巨大牌匾,豪华气势的装修,还有门前威武的狮子,门童穿着整齐的制服对着来往的宾客笑脸相迎,还有四个高大的保安在门前矗立而站。最耀眼的,就是停在门口的一辆宝马,一看就是新车,连牌子都没起,车身发出柔和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有档次。

李武看看赵四,“四儿,咱们这债怎么讨?”

赵四说,“我也没想好呢,不过,刘晓光看样子是个硬茬子,估计咱俩直接进去找他是够呛了,弄不好咱俩都得搭里头。”

“那也不能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绑架他的儿女亲人啊,这也说不过去啊!”

“你傻啊,你跟他打了招呼,还能让你出来吗?”

两人商量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最后,李武一咬牙,“听我的,四儿,咱俩进去找他,不给钱再说别的。我就不信,咱俩带着家伙,能让他给熊了!”

赵四一想,“也是,光听出租车司机讲故事了,都忘记自己身上带了家伙了!”

两人在门口犹豫半天,早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一直看到两**摇大摆的走进来,门童在把两人迎进了了在水一方。两人走进来一看,果然够气派的打听,到处金碧辉煌,灯光闪烁,连迎宾的小姐都一米七的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

再往里看,大堂的休息厅里有巨大的背投电视,真皮沙发,吧台里一共三个女孩,各个风姿绰绰,谈笑大方。

两人走到了吧台前,服wù

员立kè

笑脸说道,“您好,洗澡吗?”随后,就把手牌跟毛巾拿了出来,放在吧台上。

李武说道,“我们不洗澡,找人!”

服wù

员笑着问道,“请问您二位找谁?”

“你们老板,刘晓光。”

第一百四十四章交锋

李武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底气十足,摆出了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他以为服wù

员肯定紧张的看着他,然后推脱说老板不在家之类的话。但是服wù

员根本就跟没事人一样,拿起电话就拨了内线,然后对着电话说道,“经理,楼下有人找。”

电话那头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其中一个服wù

员走出了吧台,对两人说道,“跟我上来吧!”

两人一看,看样子见刘晓光还挺容易,就跟着服wù

员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了三楼以后,两人这才吃了一惊。长长的走廊内,两边都站着一排小伙子,穿着整齐的制服,个个膀大腰圆。看样子,这都是这里的保安。

能养的起这样多的保安,可见老板赚了多少钱。

赵四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他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李武,见李武走路也有些顺拐。坦白说,如果没有出租车司机的那个故事,也许两人还能临危不乱。但是现在看到这种场面,确实有些胆战心惊。

一直走到了走廊的最深处,服wù

员才指着里面的门说道,“经理就在里面。”说完,服wù

员头也不回就走掉。

两人看了看四周,李武小声嘀咕道,“不管怎么说,咱今天都不能掉份,要不然,以后就别提什么理想,梦想,回家种田吧!”

赵四说,“我就怕你认怂。”

李武鼓足勇气,也没敲门,猛的推开了门!

两人愣住了,竟然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天意!

她看到两人也是一惊,双方大约惊呆了半分钟,李小鱼才喋喋不休的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来看我了?这两个死没良心的,走了也不知dào

给我打电话,现在才想起来看我,告sù

你,生气呢!”

说完,李小鱼假装生气的看着两人,弄得李武跟赵四不知dào

如何是好。他们仔细打量这个房间,确实很有气势,宽大的沙发,橡木桶,红酒柜,落地空调,办公桌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金手指,闪闪发光。

两人走进来之后,看到房间里只有李小鱼一个人,也不是照片中的刘晓光,就问道,“李小鱼,你怎么在这里,刘晓光呢!”

李小鱼看了两人,嗷了一声,“李小鱼?谁是李小鱼?“李武说道,”你跟我装啊,你不叫李小鱼吗?“李小鱼笑喷了,”我叫张小鱼,不叫李小鱼,上次是因为你吓唬我,我跟你陶瓷呢。你们来干嘛啊?”

“还能干吗,要债。”

张小鱼说道,“原来,你们不是来看我的,是来要账的。两个死没良心的,我看出来了,你是我的克星啊,我跟谁好,你就管谁要账,我上个男朋友黄了,现在你们又来这里要账,我的天啊,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辈子做讨债鬼来要账了!”

李武看到张小鱼今天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把头发梳了一个巻,高高的盘起来,看上去特有气质,似乎跟以前的那个形象完全两样。李武眼前一亮,没发xiàn

张小鱼竟然打扮起来这么迷人,但是他一想,这不是叙旧的时候,说道,“别废话了,刘晓光呢!”

“谁找我啊!”话音未落,办公室里面的一道门打开,刘晓光走了出来。他看到两人并不认识,就问张小鱼,“你们认识啊?”

张小鱼不知说什么好,她明知dào

两人是来要账的,只好说道,“认识,还是冤家呢!”

刘晓光一听张小鱼说这话,赶紧对李武跟赵四客气的说道,“那咱们就是朋友,来坐下,小鱼,给你朋友到点酒。”

李武跟赵四一看,刘晓光还很客气,如果事情能不动干戈,简简单单的办成了,那当然最好。两人在刘晓光的对面坐下了,刘晓光伸出一只手,对着两人说道,“认识一下,刘晓光,二位是·····”

“李武”“赵四”

两人的回答很简洁,并且也简单的跟刘晓光握了手。

坐下以后,刘晓光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铁盒的中华,给两人每人一根,紧接着按下了老板台上的一个金蟾,没想到那金蟾的头顶有机关,嘴里竟然喷出火焰,刘晓光就用这个金蟾嘴里喷出的火点燃了香烟。

赵四跟李武接过这铁盒中华放在鼻尖一闻,一股醇香ru鼻,还没点燃,这烟就这么香,可想而知,这烟是多么的珍贵。刘晓光看到两人没抽,微微发愣,“不喜欢?嫌弃没劲是吧!”还没等两人回答,他一拉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雪茄,放在桌子上,又从抽屉翻剪雪茄的剪子,但是始终没找到。

刘晓光喃喃自语,“哪去了····找到了!”刘晓光也不知dào

是不是有意,竟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匕首,把雪茄放在了办公桌上面,然后猛的一砍,只听一声闷响,仿佛切断厚纸一般,两根雪茄的烟头就断落。再看看他的办公桌,竟然连刀砍的痕迹都没有。可见,这办公桌的材质诡异,异常结实。

这时候,张小鱼也倒了两杯红酒放在了李武跟赵四面前,“给你,一杯是82年的,一杯是83年的,什么时候有85年的,85年我出生。告sù

你们啊,这酒可贵了,一千多一杯,是这里最贵的酒,我对你们够意思吧!”

李武跟赵四收到了刘晓光跟张小鱼的盛情款待,一时间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但好歹,两人总算是拿起了雪茄,并且点燃了。而那根中华,被两人夹在了耳朵上。一口雪茄过后,满嘴都是醇香,如果刚才这中华烟是三分醇美,这雪茄就是十分香甜,相比之下,高低可见。

烟也抽了,酒也喝了,该办正事了,李武拿出了胡晓丽给的欠条,放在办公桌上,往前一推,说道,“刘老板,看看这个吧!”

刘晓光接过这个欠条仔细一看,当时就露出一阵笑容,“嗨,我以为你们俩来干嘛呢,原来是要债的,我说哥俩,你们上了胡晓丽的当了!”说完,刘晓光当着两人的面,把欠条撕碎,扔了满桌子。

这时候,张小鱼竟然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李武跟赵四的一边,对着两人小声说道,“一会要是有冲突,你可以再绑我一次。”

李武看了怪物一样看着她,“你有病吧!”

赵四问道,“刘老板,你当着我们的面把着欠条撕了,是不准bèi

还这一百万了。”

刘晓光说,“我没欠过她的钱,为什么要还?你们俩是谁?为什么替她出头?你知dào

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李武跟赵四也发懵,他们一合计,这事情难道真像刘晓光说的?还是他有意在玩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这钱要是要不回去,肯定家里没办交待。想到这个底线,兄弟俩就不再发懵,而是直接说道,“你们之间是什么事情我不知dào

,但是今天你撕了我们的欠条,就得把钱给我们,要不然·······”

“不然怎么样?”刘晓光忽然笑了起来,“我就撕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绑架我,还是绑架她!”刘晓光指着张小鱼说道,“或者像在这里闹事,告sù

你们,你们怎么闹我都不怕,这钱我肯定一分没有,想要钱,让胡晓丽自己来。你们来,我什么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就说什么也不还钱了呗!”李武黑着脸问道。

刘晓光双手一摊,“我不欠钱,为什么要还?刘晓光是没钱的人吗?你看看,看看我这金手指,看看我的办公室,看看我洗浴城里的规模,就知dào

我不是没钱的人,你再看看我外面停的宝马车,一百三十多万!我缺那百八十万的吗?”

刘晓光越说越激动,似乎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

但是,任凭刘晓光千般抵赖,他撕了两人的欠条,这就是最大的无赖。如果他不撕欠条,也许还能证明他确实跟胡晓丽没有债务关系。可欠条是唯一的证据,撕了以后,他拒不承认,谁也没办法。而且,刘晓光这地方,绝对不是好惹的。

李武跟赵四觉得,这时候应该采用暴力手段恐xià

了,两人不约而同一个闪身,从背后抽出了手枪,黑洞洞的两支枪口对着刘晓光。刘晓光看见两人的枪口,竟然笑了,“嗨哟,还有这先进武器呢!没看出来,这东西能响吗?仿真的吧,打一枪我看看,来,往这里打!”

刘晓光一身脑袋,把额头顶住了枪口。

这一下,轮到李武跟赵四犯难了。讨债的,最怕遇到这种人,要钱不要命,把脑袋往你枪口一伸,你爱怎么地怎么地。说实在的,兄弟两人亮枪的时机很合适,要不然再晚一会,刘晓光一招手,外面的保安全都进来,还指不定怎么样。

张小鱼看到两人拔出手枪,竟然说道,“呵,又动枪了,真刺激,还换了短枪,越来越专业了,要不然,以后我就跟你们混吧,咱们搞一个追债三人组,就叫做梦幻组合怎么样?不好不好,干脆叫做无dí

组合····反正什么组合都行,怎么样,让我加入吧!”

兄弟俩从没见过这么不怕事情大的,而且没心没肺的。跟上次相比,张小鱼欢实多了,也不怕了,也不哭了,但是更没心没肺了。尤其这种尴尬的时候,李武跟赵四还真犯难,开枪吧,就是杀人犯,不开枪吧,还说不过去了。

其实,很多混子无赖在交手的时候,比的就是手段。刘晓光看出李武跟赵四没有杀人的胆子,也没有杀人的动机,所以才玩了这一手。而且,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一个话传下去,两人肯定走不出在水一方。

看到兄弟两人没动静,刘晓光才把脑袋缩回来,满脸得yì

的笑,“没胆子杀人?那就别带这种破逼玩意出来得瑟,还不够丢人的呢!怎么样,是我送你们出去,还是你们自己滚!”

赵四撇了一下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把枪栓一拉,保险打开,当着刘晓光的面让他看到了枪膛里的子弹,然后说道,“你说我不敢开枪,好办,我承认我怕见血,所以我扭过头开枪,我数到三,就扣扳机,你有三秒钟的考lǜ

时间,如果我没听到我想听的话,那就看你命大不大!”

说完,赵四扭过了头,把枪口对着刘晓光的胸口,喊道“一······”

“二······”

喊到三的时候,赵四真的扣动了扳机,这时候刘晓光亲眼看见赵四的手指一动,他赶紧猛的一闪身,顺手推了一下赵四的手臂。

呯!

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从枪口传出来,钻进了刘晓光的鼻子,枪口的火光就在刘晓光的眼前一闪,而且枪响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发麻。好险,如果不是刘晓光躲的及时,这一枪就会穿过他的胸口。

刘晓光惊出一身冷汗,心里说道,这个虎逼真敢开枪啊!等赵四转过头来,看了看刘晓光一脸的汗,还有他身后被射穿的老板椅,还冒着蓝烟,心里才有几分得yì

。他调侃道,“刘老板,原来你怕死啊,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夺路狂奔

刘晓光这时候依然没软,而是用手抠了一下被射穿的椅子,说道,“枪法不怎么样啊,没钱,爱哪告哪告去。你要是有胆子就冲我脑门子开枪,别玩那些没用的。”

刘晓光还是无赖相。

赵四对李武说,“刘老板是硬骨头,咱么上手段吧!”

李武反问道,“是拔牙还是拔指甲啊,要不就断手筋脚筋了,咱们也没啥花样啊!”

张小鱼撇撇嘴,“没创意。”

这时候,刘晓光,李武,赵四都觉得张小鱼真烦人,一起对着她吼道,“滚!”张小鱼这才吐了吐舌头,“那么凶干嘛,滚就滚呗,说好了,让我滚远点,我就滚远点,要是然我滚回来,那可滚不回来。”

这时候,办公室的们咣当一声响,几个保安听到枪声之后,破门而入,看到李武跟赵四用枪指着刘晓光,赶紧把两人围住。但是,他们也看到了两人手上的枪,并不敢轻举妄动。保安队长说道,“老板,什么情况,要不要报警!”

刘晓光还想在自己人前拉硬,“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报警就不用了,等我死了再报警吧!把三叫来!”

道上就这样,三儿,四儿,五儿的。几个保安听到刘晓光的话,赶紧撤tuì

,其实他们本来也不是刘晓光最中坚力量,要他们在这里,对刘晓光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而赵四一听刘晓光要叫人,就说道,“叫谁都没用,不给钱,就别想消停。”

李武说道,“四儿,你看好他,我看看他的老板台里都有啥,咱不行也弄点回去!”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刘晓光可有点慌,为什么,因为他的抽屉里有不少的东西,洗浴城的账本,材料,还有他新买的宝马车钥匙。刘晓光可是舍命不舍财的主,他的东西要是被李武跟赵四弄走,那可得不偿失。

李武哪管那些,上去就是一个飞脚踹到了刘晓光,然后就打开了抽屉,也不管什么东西就往外拿,弄出了一摞文件之后,看叶看不懂,把打火机拿出来就点燃了一份。刘晓光一声喊道,“别点,那是我的营业账单!”

他越喊叫,李武点的就越疯狂,“***,你不是拉硬吗,今天我就给你点个够!”

刘晓光虽然心疼,但是还是不服软。因为这些账本对他虽然重yào

,但是都不值一百万,这个帐他是算得过来。一直到李武翻出了一串车钥匙,刘晓光才扛不住了,“嗨,把车钥匙给我留那,别动!”

李武脑子一转,好像听他说过,最新买了宝马车,兄弟俩知dào

,这辆宝马车也价值百十来万,如果拿不到钱,弄一辆车回去,也算可以交差!想法钻出脑子之后,李武乐啦,“对啊,咱俩还跟他费什么话,把宝马给他开走了,不就完了吗!”

赵四乐了,“就是就是,咱俩这榆木脑袋啊!真没治了,走吧,咱这钱也不要了,你也别点人家账本啦,人家刘老板还给咱俩喝红酒,抽雪茄,你说咱俩也别太过分了,走吧!”

兄弟虽然没开过宝马,但是对三轮车的驾驶都是精通的。他们拿着车钥匙,潇洒的放进了口袋,转身就走。这时候,张小鱼一看,也赶紧跟着跑了出来。

“咳咳,别走,还有我呢!”

李武说道,“你还想被我们绑架啊,对不起,今天对你没兴趣。”

“那你们也不能过河拆桥啊,你们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我找个男朋友你们就来要账,一要账我们就黄了,照这样下去,我张小鱼就恶名在外了,谁敢跟我交朋友!你们俩,必须要对我的青春负责,赔偿青春损失费!“张小鱼边追边连珠炮似的发问,两人也不管她,一个劲的往前走。由于手里拿着枪,保安没人敢拦截。后面的刘晓光虽然无奈,但是拿两人丝毫没有办法。这时候,走廊里出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光头男人,全身的纹身刺绣,目光精炼,一看就是恶人。这人,就是刘晓光的近身保镖,传说中的三儿。

三儿手里拎着一把枪,寻找李武跟赵四。今天三儿,四儿,五儿大杂烩,看看谁更厉害。李武跟赵四正得yì

的往前走,哪里知dào

三儿在后面先发xiàn

了他们俩。这三儿绝对是个愣头青,二话不说,对着赵四的后背就举起了枪,“***,站住!”

话说出口的时候,枪也响了!

张小鱼在后面可清楚的看到了三儿举枪,她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了赵四,自己扑了过去。随后,张小鱼的肩膀就爆出一彭血污,整个人栽倒在地。赵四转身一看,张小鱼竟然为自己挨了一枪,当时就举枪对着三儿还击,走廊里空间小,赵四跟李武这边两把枪,很快吧三儿压制下,好在三儿身手灵活,连滚带爬,躲过了枪击。

但,三绝对没有还手的机会。他躲在走廊拐角,只要一探头,就有子弹招呼过来。走廊里站岗的保安早就乱作一团,夺路而逃,一时间场面乱哄哄。双方射了十几枪,一直到三儿不再还击。

走廊里都是火药的味道!

赵四抱住了张小鱼,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其实,这时候兄弟俩都很感动的,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亡命天涯的杂草,风往那里吹,人往哪里倒。现在竟然有人愿意为了自己挡枪,而且还是一给自己伤害过的女孩。

兄弟俩这个愧疚啊,赶紧抱着张小鱼就往下跑。先别管三七二十一,走了再说。这时候,赵四抱着张小鱼,这丫头还贫嘴呢,“我说两位哥哥,看我张小鱼也够爷们的吧,古有董存瑞舍身炸碉堡,今有张小鱼舍身救流氓。”

赵四一着急,说道,“你不知dào

疼啊,还在这里逼逼叨叨!”

张小鱼说,“还没疼呢,就觉得凉,你一说,现在有点疼了,就赖你·····哎呦·····疼死我了···哎呦!”

兄弟两个一个掩护,一个抱着张小鱼往下跑,这一路,到处都滴满了张小鱼的血迹。赵四这个心疼啊,心说这张小鱼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愿意为自己挨了一枪。这一枪,倒不如自己挨了,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也比女人坚强啊。

到了一楼之后,李武收了枪,拿出宝马车的要是一按,果然是门口这辆新车车灯一闪,打开了保险。李武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赵四则抱着张小鱼钻进了后面。

李武哪里开过宝马,刚开始以为跟三轮一样,就几个档位,推上就走。做到车里一看,这才感觉有点发懵,感情这宝马跟三轮差别也太大了,一点都不一样。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如果开不走这辆车,等人家人出来,恐怕就什么都来不及。

李武眼睛一瞪,来了狠劲,“**妈的,反正也不是我的车,撞碎了也跟我没关系!”

这个想法一旦钻出了李武的脑子,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可惜的,这新出厂的宝马,竟然被李武这样一个开三轮的小贩给开了,而且还是横冲直撞。

李武把钥匙插进去之后,发动了汽车,紧接着就挂上了六档,猛的一踩油门。有这么开车的吗!

肯定没有,更没有这么糟蹋宝马车的!

宝马车的马力强劲,虽然挂了六档,硬是没灭火。而是猛的一窜,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跃而出。这时候,门口刚刚开进来一辆夏利,根本来不及躲避,被宝马撞了一个正着。这一下,一百万的车跟十万块的车差别就看出来了,宝马车丝毫无恙,只是前面的保险杠稍稍拧巴一下,而夏利完全被宝马撞出了一个大坑,车脸全都凹进去,夏利车的司机当时就蒙了,哪里见过这么开车的!

宝马推着夏利往前横移了十几米,李武也没松开油门,这时候要是一松油门,后面人追上来,就不知dào

怎么好了。宝马推着夏利一直到门口,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轮胎痕迹。紧接着,夏利的半个车身一下子撞在了大门口,瞬时间一声巨响,成为了废铁!

奇迹!

夏利车司机竟然一下子从夏利车里撞出来,而起一飞冲天,随后落在地上。这哥们落地上更有范,而是双脚落地,跟体操运动员一样标准的动作。随后,宝马车呼啸着冲上了马路。

李武的车开的横冲直撞,赵四不干了,“好好开,别JB瞎整!”这是赵四第一次对李武大吼大叫,吓得李武也一惊。

因为他抱着张小鱼,车子一抖,张小鱼就跟着抖,伤口就往外喷血,张小鱼就大喊大叫。张小鱼的手紧紧的抓住赵四的手,把他差点抠出血,可见,张小鱼忍受着多么大的疼痛。

张小鱼面色苍白,双眼迷离,就这样,她还贫嘴呢,“四儿,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别以为····我替你挡····一枪,你就非我不娶······老娘····没看上你·····你长的····太老了。我要嫁····肯定是····帅哥。”

可见,张小鱼是什么人,要说流氓气质,无畏精神,还真是张小鱼是最牛的。什么是牛逼,这就是牛逼。原谅我用这个粗鲁的字眼来形容一位美丽的女孩,罪过!

李武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恨不得把方向盘拔出来开。为什么,他紧张,还把宝马当成三轮那么整,而且,他不认路。只能顺着马路开下去,一路上油门狂踩,红灯不停。为了怕别的车跟自己撞车,李武一直按着喇叭。

于是,邻县最牛逼的一幕诞生了。一辆无牌的全新宝马以接近200公里的速度在狂奔,而且按着喇叭。所有的司机都以为这开车的人疯了!其实,李武也距离疯不远了!他越着急,油门越不松开,就看到路面上所有的车都在飞快的向后滚去。前面的路上一片拥堵,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撞车。

交警,行人,以及这条路上的所有人都看着这辆车呼啸而过。交警很快用对讲机呼叫下一个路口的交警,提醒对方拦住这辆车。结果呢,下一路口的交警还没发动汽车,就看到宝马车在眼前一闪而过。

那交警叹道,“妈的,疯了,最起码两百公里!”

这个交警连忙呼叫下一个路口,下一个路口的交警赶紧把车开到了路中间,打算拦住宝马。但李武也许真的疯了,没松开油门,直接撞了过去。

哄!的一声,警车再次被宝马撞翻,一连滚了三个翻身,然后再地上不动。这时候,宝马车也逐渐停了下来,这次撞车,把宝马的安全气囊撞了出来,李武看不见路,他不知dào

这什么玩意,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就什么也看不见。

后面的警车鸣起警笛,开始追了过来,李武一看,最少五六辆。现在这种无证驾驶,还是抢来的车,抓到肯定玩完。李武强打起精神,再次发动了汽车。他把安全气囊重新塞了回去,继xù

夺路狂奔!

第一百四十六章抢救

李武的车技肯定是没法说,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惨不忍睹。这一路上幸亏他按着喇嘛,所以基本能听到声音的司机都会选择避让,否则,这一路不知dào

闯下多少车祸。然而,张小鱼的叫声却越来越微弱,抓着赵四的手却越来越紧。鲜血几乎在车座上流成一条小溪,顺着她的手臂缓缓而落。

赵四一边帮着她捂着伤口,一边对着李武喊到,“快点!找个医院停下,要不然张小鱼死定了!”

“不行,咱俩这样的进医院,肯定让人发xiàn

了,我们不能送死。”

“那怎么办?”

李武回头看了一眼张小鱼,心里也特不是滋味,他说道,“等我摆脱警察,挑选一个小诊所给她包扎。”

后面的警车毕竟跟宝马不是一个级别,在李武的疯狂行驶之下,终于看不见踪影。这时候,车开到哪里,两人也不知dào

,只能顺着路继xù

往前开。不过,这一路上可真的没有什么医院和人家,都是荒芜和大地,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面前看到一个小镇。兄弟俩一看路牌,原来两人已经逃出了县城200多公里。

李武把车速减缓,在一家小诊所停了下来。赵四抱着张小鱼往诊所里面冲,嘴里喊着,“大夫,大夫!快出来!”

等大夫出来之后,赵四一把拉住大夫的手,“快点,救救她!”

大夫让两人退出了急诊室,然后查看张小鱼的伤口,给她量了血压,然后把两人叫了进来,对他们说道,“这姑娘失血太多,我这里小地方,可没有配对的血型,你们俩最好把她带到大医院,这里只能简单的给她止血,延缓她的伤情,你们还是想办法吧!”

“大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得想想办法啊!”赵四近似哀求,“她什么血型,我们俩给她输血!”赵四说完就伸出一只胳膊,一把拉开了袖子。

大夫说,“你们俩的血型跟她一样不一样还是未知数,我也想救她,可是风险很大。如果你们能到医院血库弄来她的配套血型,我这里就可以替她取出弹头。”

“她什么血型?你快告sù

我!”

大夫说,“我还得验血型,你们稍等。”

李武说道,“大夫,你快点吧!”

其实,大夫早就看到了两人腰间的枪,看到这女孩中弹,又不敢去大医院,就猜出了八九分。本来大夫是不愿意接待这样的病人,但是医者父母心,这位大夫看到两人并没用枪威胁自己,又懂了恻隐之心,决定施救。

大夫让助手给两人化验血型,然后先处理了张小鱼的伤口,为她暂时止血,打了麻药,这时候,大夫的助手给两人验了血型,发xiàn

血型竟然跟张小鱼的很配。大夫非常高兴,准bèi

给张小鱼进行手术。

可是,大夫都已经把张小鱼给麻醉了,问题又出现了。只见诊所外面来了一伙治安巡逻队,发xiàn

这辆宝马车以后,竟然围了上来,要求车主出示驾照跟身份证。李武到外面一看,七八个人对着这辆车围观很久,好像已经认出这辆车,李武一转身,又回到了诊所里面,对赵四说道,“现在不能治张小鱼了,把她弄到车上,我们走!”

说完,李武就到外面,发动了汽车,几个治安巡逻员看到李武跟赵四之后,心里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刚想上前盘查,李武就亮出了手里的枪,并且对天放了一枪,几个人吓得连忙四散而逃。

这时候,赵四已经把麻醉了的张小鱼抱进了汽车里,然后两人继xù

上路。经过两百公路的行驶,李武已经懂得如何驾驭这辆宝马了。这也许是学车最快的一个驾驶员。李武看了看时间,又重新问了一下路,准bèi

把张小鱼拉回自己家。

张小鱼安静了,沉沉的睡在赵四的怀里。赵四感觉张小鱼浑身发烫,但是她的嘴唇却发紫,似乎人也在煎熬之中。赵四从小到大一直跟李武为伴,少亲无靠,从来不欠人家的,也不知dào

被人家关心是什么感觉。一直到张小鱼为他挡了这一枪,赵四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他妈的就是交情。

李武的车开的很快,几乎是宝马车的全部速度,这一路上,李武都在拼命的踩着油门,从两百公里以外一直到回到了县城,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可见,李武把车开到了什么速度。一直到自己家里的时候,李武才缓缓的把车停下,然后跟赵四商量,“四儿,咱俩把她安排到哪里啊!”

“咱俩家里肯定不行,要不,咱俩把车停到红楼吧,现在红楼也没人看着,就一个打更的老头吗!”

“行!”李武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红楼大院。

这时候的红楼已经不再是麟离在的时候那样子,短短几个月,红楼就由生意兴旺的小酒楼成为了一座孤孤零零的空楼。霓虹灯掉落,院子里都是尘土,大厅里没有灯光,跟鬼楼有些相似。李武找到了打更老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而且,他又给麟离打了电话,要求先让打更老头回家几天。

麟离当然一口答yīng



兄弟两人把张小鱼抱到了房间里,平放在床上。由于刚才的移动,张小鱼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李武看着赵四,“怎么办?”

赵四说,“要不,咱们自己给她取弹头?”

“别扯了,你干过这活吗?”

“我给猪打过针。”

“那可是咱俩的救命恩人,你把她当猪治啊,你是不是虎啊,治死了怎么办?”

最后,李武说,“咱俩绑个大夫来吧!”话音未落,李武就冲了出去,直奔附近的诊所,去寻找大夫。

赵四看到张小鱼浑身发烫,想帮她降降温,这时候张小鱼的麻药劲消了,又睁开眼睛看着赵四忙活,竟然问道,“我到哪了?肩膀怎么还这么疼啊,哎呦,还流血呢,我来大姨妈也没流过这么多血啊,这得吃多少驴胶能补回来!”

看赵四没搭理她,张小鱼继xù

说道,“完了完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以后肯定落下伤疤,以后再也没办法穿比基尼了,愁死我了,赵四,都怪你,我要是嫁不出去,你负责!”

赵四连忙说,“行,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

张小鱼又吐了舌头,“才不要呢,你还是先去韩国整容吧!”

赵四弄来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湿,然后准bèi

给张小鱼擦拭一下肩头的血迹。张小鱼哇哇大叫,“赵四,你学没学过护理,有用水擦伤口的吗?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赵四也愣住了,“是啊,那该怎么办?”

“用纸巾啊,笨蛋1”

赵四赶紧去找纸巾,然后要替张小鱼擦伤口。张小鱼看到赵四笨手笨脚,还一个劲的嘱咐,“慢点,可别乱来,嗨嗨嗨,你往哪擦呢,把我衣服往下拉一点······我去,你拉这么多,想吃我豆腐啊,再往下拉胸罩都被你拉下来了!”

赵四一边擦着脑门子的汗,一边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哑巴托生的,这辈子想把话都说绝了。就这样你还不老实呢,愁死我了,你不疼啊!”

张小鱼忽然坐了起来,“你都不知dào

我多疼,我就嘴里说这话,才能分散精力,止痛。你懂什么呀,白痴!”

“你没中枪的时候也这样啊,那时候为什么?”

张小鱼指着赵四说,“没人性,不知dào

照顾伤病人士,我都替你挨一枪你还不知dào

哄着我,就这样的,我要是嫁给你,我倒八辈子霉。”

赵四一看,这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比谁都精明,什么事情都懂。她这疯疯癫癫的,一定是故yì

的,“好了,我错了,行了吧!”

这时候,李武也带着大夫赶回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硬了

这位大夫还是上次给丽丽看病那位,对于张小鱼这类病人颇有心得。经过大夫的观察和处置,张小鱼总算暂时安定下来,不过这个大夫跟上次的大夫说的一样,可以取弹头,但从张小鱼目前顽强的生命力来看,似乎用不着输血。

张小鱼一听,当时还很开心,“哎呦····早知dào

这位大夫医术高明,就让你给我看了,说大夫厉害怎么说来着·····在世华佗····呸呸呸,华佗不幸,华佗最后被曹操给杀了。还是再世扁鹊吧,说实话,过去我老以为扁鹊是个鸟,我还纳闷,这鸟怎么这么牛逼,能给人看病·····”

赵四瞪着张小鱼,张小鱼再次吐舌头,“对不起,我他妈的又说脏话了!大夫,您撒楞麻溜的给我挖子弹吧,不输血是好事,你要给我输了赵四的血,以后我性情大变,胳肢窝长出黑毛,嘴唇上长出胡须来,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要是再严重点,长得跟他一样难看,嘿嘿,我还得去韩国整容。”

大夫都给逗笑了,“这小丫头,真逗,上辈子是说评书的吧,你这都跟谁学的····”

张小鱼连忙说道,“打住,大夫,我说说就乐呵乐呵,你还是别跟我学不务正业,快点给我看伤,别跟啥人学啥人,我张小鱼就这点毛病,你可别学。”说完,张小鱼咕咚一声倒在床上,“来吧,大夫,给英雄救丑,可歌可泣的美女张小鱼挖子弹吧,我保证不哭·····哎,赵四,你过来,把手借给我一下,我一会准bèi

咬着·····”

赵四一听,感觉一股寒意,赶紧把手藏起来,“你要说抓着我还打算借给你,要是咬着,还不得把我给咬废了·····”

张小鱼调皮的一笑,“逗你呢,看你那心疼的样,就知dào

你男人都没真心····”

大夫让张小鱼平躺在床上,张小鱼抓着赵四的手。然后才开始的注射麻药,张小鱼还是不停的叨咕,“哎,这一天天的,打麻药就打了两次,我这凄惨的人生啊,真是凄惨····”一直到大夫准bèi

好了注射器和麻醉剂,把麻醉剂吸到了针管子里,张小鱼才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大夫说道,“别怕,不疼。”

张小鱼脖子一歪,“我怕,我哪儿怕了,我挡子弹都没怕,我会怕打针·····”

“那你哆嗦什么啊!大夫看着有些发抖的张小鱼问道。

张小鱼嘿嘿一笑,“这不是哆嗦,这是抖动。”

大夫说,“你这样哆嗦,我是没办法给你打针的,你会很疼的。”

但是无论如何,张小鱼就是没办法控zhì

自己的身体,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虚弱,也很害pà

。也不知dào

这丫头怎么想的,那么危险的时候看不到她害pà

,现在竟然看着麻醉针浑身哆嗦。张小鱼忽然坐起来,对着赵四说,“四哥,来牺牲色相,抱着我,让大夫从后面下手,这样我看不到针头,就不害pà

了!”

赵四长这么大除了抱过他妈,还真没抱过别的女人。最起码,没抱过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还是自己喜欢的。这一下,轮到赵四面红赤耳,还有点结巴,“这·····这····多人呢·····不合适吧·····!”

张小鱼无奈的说道,“四哥,你不会是处男吧!就这点事还脸红呢,是不是社会人啊!“李武一边看着可着急了,“四儿,你不行我来,看你那点出息,这都等着打麻药呢,你还磨蹭什么·····”

李武说完,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就要往上冲,赵四一看,赶紧瞪眼睛摆手,“别,这有你什么事啊,我自己来!”

张小鱼看看李武嘿嘿笑,“五哥,真爷们!”

最后,还是赵四抱着张小鱼,这家伙为了怕张小鱼发抖,硬是盘腿打坐,把张小鱼在怀里搂个结结实实,张小鱼肌肤光滑,胸口温柔,被赵四熊抱之下,身体像被绳索束缚一样,果然张小鱼不抖了,她闭上眼睛,靠在了赵四的肩膀,低声说道,“来吧!”

张小鱼的鼻息在赵四的肩膀流动,如一只温柔的手撩动赵四的肩膀,她的半个脸光滑如玉,紧紧的贴在赵四的脖子上,赵四胸口的火焰在燃烧,第一次拥bào

温香软玉的感觉让他激动不已,浑身发软,命根子发硬。

大夫用酒精给张小鱼的肩膀消毒,然后在伤口的四周反复注射了四针麻药,张小鱼在麻药发作之前,还在赵四的耳边喃喃的说道,“四哥·····你硬了,搁着我屁股了·····真没出息·····”

一直到张小鱼失去了知觉,赵四才把她放在了床上。他紧紧的握着张小鱼的手,看着大夫用纤长的镊子,满满的翻开了伤口,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中,慢慢的挖出了一粒弹头。李武一直在一边看着,默不作声。其实他想嘱咐大夫小心点,但是又害pà

大夫走神,所以只能默默的看着。

一直看到大夫用镊子挖出了弹头,放在了一个铁盒子里,两人的心才开始缓和。接着大夫给她止血,包扎,幸亏弹头摄入的地方距离动脉血管还有距离,所造成的损伤也不是很大,否则,张小鱼的这条胳膊肯可能因为血脉不通而残废。

但是,落下伤疤是肯定的。

大夫做完手术之后,给张小鱼开了好多药。补血的,消炎的,止痛的,告sù

李武跟赵四,千万别气张小鱼,别让她做剧烈的运动,否则伤口一定会裂开。到时候,就不好办了。要给她多吃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补充体能,好尽快的好起来,外伤的药一定要每天擦两次,以防止感染。

大夫说完,李武千恩万谢的给了钱,把大夫送了回去。

送走大夫之后,兄弟俩看着沉沉入睡的张小鱼,心里纠结万分。

李武说道,“四儿,你去买点菜吧,一会我给小鱼做点吃的,现在轮到我了,我也想陪陪她。”

赵四听到这话,心里有点不高兴,“还是你买菜,我陪小鱼吧!”

“你都抱那么长时间了,你让我陪她一会不行啊!”李武有点急眼。

赵四也满脸不悦,“李武,你不会看上张小鱼了吧,我跟你说,咱们兄弟归兄弟,张小鱼我要定了,我这辈子就看上这么一个女孩,你就别跟我争了。”

“这叫啥话·····”李武反驳道,“人家张小鱼也没得说非你不嫁,你凭啥大包大揽的就说归你了,我跟你说四儿,从小到大,什么我都让着你,但这次我绝对不让着你。你别以为张小鱼光喜欢你,她是心里善良的人,当时如果那货瞄准的是我,小鱼也一样会替我挨着一枪。我跟你坦白吧,见面我就爱上她了,这事情我一定争取到底。”

赵四又说,“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明白了,这样吧,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喜欢跟我争,但我记得上次你明明说看上那个胡晓丽了,你怎么还变卦了·····张小鱼没钱,我看中的是她的善良跟活泼。你别跟我争了,你去找胡晓丽,她肯定比张小鱼有钱,到时候要车有车,要房子有房子,你日子不比我好多了。”

“你能不能别在那里埋汰我·····我啥时候说看上胡晓丽了,是你说的好不好。”李武的嗓门逐渐拉高,“我李武就算说过,那也是玩笑,我没想过吃软饭。我要靠自己本事赚钱,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俩就公平竞争。等张小鱼伤好了,看她怎么说。她要是喜欢你,我什么也不说,肯定祝福你们俩幸福。她要是喜欢我呢!”

赵四说道,“她要是喜欢你,我也啥也不说,咱还是好兄弟。照样一起要债,一起跑路。你看行不!”

“中,就这么说定了。”

谁也没想到,四儿跟李武这两个大男人的人生第一次恋爱,竟然爱上同一个女孩。不管是宿命,还是注定,但两人的友谊确实受到了冲击,爱情跟友情面前是绝对的两难选择,在赵四心里,他确实可以为张小鱼去死,原因是张小鱼已经替他死了一次。

县城里,仍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范哲龙的特警中队在对县城进行大搜查的时候,县城里又出现了一桩案件。案件还是发生在东小河子,是一家商店的女老板,在晚上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子给奸杀,随后拿走了商店当天的营业款逃走。

当商店女老板的邻居来公安局报案的时候,马敬业的鼻子差点气歪。心说这是什么事啊,越怕出事,越来事。这边特警还没走呢,上个案子还没完结,现在又闹出一起命案,真是命运多叵。

第一百四十八章你好色,我贪财

马敬业二话没说,带着一小队人赶到现场,还是提取指纹,脚印,询问排查,所得出的结论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中年男子,右脚稍稍有些异常,好像落下过残疾。这些推断,都是按照凶手在现场留下的脚印得出的。马敬业立kè

调取指纹,在电脑的档案库里挨个核对,看看是不是有过犯罪前科的人。

两起凶杀案都在一个地方发生,马敬业的脑门子冒汗,有点吃不消。他心里合计着,怎么才能把事情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并案。把两个案子当成一个凶手来调查,这样就是一个人犯多起案件,自己的责任相对小一些。而且,省城的特警队在此,如果调查不出来,那肯定他们也有连带的责任。

麟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事情越来越乱了,县城越乱,对自己越有好处。而且,麟离也想到一件事情,特警队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县城,肯定不能无功而返。如果,能抓到这个凶手,就可以结案。现在呢,如果想办法把杀马超的罪名给这个杀人犯安上,自己就可以金蝉脱壳,毫发无损。毕竟,总要有人为这起案件负责。

想到这里,麟离笑了,为自己笑了,真他妈的阴险!

这几天,特警们在县城可谓收获不小,不仅搜查了全县城男人的鞋子裤子,还把稍有嫌疑的鞋子拿去化验。化验结果是,特警队的好些队员手上都得了脚气。从而看出,县城市民的个人卫生状况和治安状况一样不容乐观。

两天一夜的搜查,让特警们疲惫不堪,幸好还有百悦替他们解除疲劳,因为这里不光有美食,还有美景,美色,特警们跟服wù

员打的火热。范哲龙则依旧对丽丽情有独钟。但是范哲龙毕竟是范哲龙,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而且滴水不漏。

作为警队的领导,范哲龙经常以关心特警们的生活跟丽丽洽谈,尤其是特警们手上沾染了脚气,范哲龙更是找到了丽丽,要求丽丽想办法。丽丽一听,心说这特警队长吃错哪门子药,特警得脚气你得找大夫,找我来也不能治脚气啊!

范哲龙的理由是,这是在百悦得的,经理当然负责。范哲龙的言辞有些强词夺理,可丽丽一想,几瓶脚气药水才多少钱,犯得着得罪他吗?就让手下人买来了一箱脚气药水,带着人送到了范哲龙的房间。

当时范哲龙正在对着资料分析案情,一听到有人敲门,说道,“进来!”门开了,丽丽带人搬着脚气药水走进来,范哲龙才微微的抬起头,说道,“送药来了,放在地上吧!”

丽丽说道,“范中队,应你的要求,我把这些药都给你买来了,你要是忙,我就先走了。”

“等等!”范哲龙终于抬起头,看着丽丽说道,“经理,我有事情找你。”

丽丽一看,告sù

身边的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跟范中队说。”等人走后,丽丽才坐在范中队身后的沙发上,拿起了一根烟,点燃。最近丽丽感觉事情太多,压力山大,所以也经常的吸烟缓解。

但这个时候的丽丽,已经没有刚跟范哲龙见面那时候彬彬有礼的谨慎,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感觉。因为丽丽看到范哲龙虽然是特警中队长,也没什么特别,平时也就带着那班人开开会,讲讲话,充其量是个有后门的官宦子弟。

范哲龙放下手里的材料,一转身,面对丽丽坐着。

今天的丽丽可谓是意气风发,精神饱满,依旧还是那火辣的红裙还有性感的长发,丽丽看到范哲龙一直盯着自己的裙子,不由自主的翘起二郎腿,心里说想偷看老娘裙下春光,没门!范哲龙看到丽丽在意的拉起裙子挡住大腿,就知dào

丽丽对自己的眼神有所警觉,他感到很高兴,这女人还是不傻的。

“女人抽烟不好,还是少抽为妙。”范哲龙说道。

丽丽心说,我那边还一大堆事情等车我处理,你小子跟我说有事,不会是就跟我说养生保健吧!但是她嘴上可没这么说,敷衍道,“哦,怎么不好呢!”

“从生理上说,吸烟容易导致女人衰老。”

“省里还有这种说法?真是大地方,我们小县城可没有!”

丽丽把‘生理’听成了‘省里’,打岔打到了九霄云外,这句话不仅让范哲龙发愣,也让丽丽感觉不对····最后还是范哲龙先明白过来,哈哈一笑,“经理真风趣,我说的是生理····不适省里。省里可没有这种说法,那儿的女人抽烟的多得是。恕我冒昧,你懂得生理的意思吗?”

坦白说,丽丽的文化水平可不高。但是她从来不愿意在人前显示自己没文化。作为一个经理和老板娘,这种气场上绝对不能输,丽丽笑道,“还是省城的人有文化,说话都这么咬文嚼字的,生理谁不知dào

啊,每个月来大姨妈就是生理现象,来大姨妈的时间就是生理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范哲龙无语三秒钟。

不过,丽丽话糙理不糙,范哲龙都是觉得,丽丽更加直爽可爱。这句调侃,在范哲龙眼里反而把丽丽的给拉高了一分。不过,丽丽还是得yì

的叼着烟卷,一阵吞云吐雾。范哲龙继xù

说道,“抽烟,容易让男人觉得女人堕落。”

丽丽笑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堕落的女人嘛!”

范哲龙双手合十,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什么叫做‘你们男人’男人跟女人一样,千奇百怪,什么样的没有。爱喝酒的,爱美色的,爱美食的,凭什么说,我就是喜欢堕落女人的男人呢!”

丽丽反击道,“男人纵然千百种,但是见到女人都神魂颠倒,那个猫儿不吃腥,哪个男人不好色,一万个男人,一万个色鬼。”

范哲龙说道,“这话说的可有点绝对,难道就不能有那么凤毛麟角的几个人,是与众不同的嘛?”

“那也没准有同性恋的,不过,看看你手下那帮特警见到我们家服wù

员的样子,就知dào

我说的对不对了!”

丽丽的这句话,又让范哲龙无语了三秒钟。幸亏丽丽没说,‘有什么样的队长,有什么样的特警,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遂下来。’范哲龙越喜欢丽丽的幽默和直爽,“谢谢你的脚气药水,我们走的时候,把这些都列成报表,开在发票里面,我们特警中队会报销的。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占你们酒店的便宜。”

丽丽脑子转的飞快,她对范哲龙的无意奉陪,多半是因为麟离曾经对马敬业的承诺,也就意味着这些天特警是在百悦白吃白喝。如今范哲龙的一句话让丽丽明白,原来特警中队也是有可以自己开发票,只不过去省城财务报销就可以。如果越过了地方zf这一道,那么百悦当然不会白白的招待这些特警。想到这里,丽丽计上心来,你不是图老娘的色吗?老娘就图你的财,反正看两眼也无妨,只要不上床。

丽丽故yì

试探范哲龙,“哎呦,范中队,你说的轻巧。实不相瞒,你们这zf**到我们这小地方来,可真是苦了我们酒店。”

范哲龙不解,“这话从哪里说呢!我们特警中队在酒店吃喝不给钱吗?”

“那倒不是。”丽丽把翘起的二郎腿又放下,故yì

撩了一下裙子说道,“好热啊!”范哲龙开始咽口水,继xù

听丽丽说话。

丽丽说,“实不相瞒,范中队你也是官场人,咱们酒店跟zf的这些事,你也明白。马敬业把你安排在我们酒店,我们不仅供你们一百多人吃喝,而且还得接收白条子,这白条子什么时候报销全得看地方财政的心情,我们酒店虽然不小,但是zf的人要是吃喝一年,那得多少钱啊,所以,开酒店不难,但是这钱却不好周转。”

“哦!”范哲龙笑了,“这有什么难的,这样吧,我们特警中队走的时候,这个报销的条子我给你打,你只需yào

坐车到省城,随时找我,随时报销。咱们越过地方zf,事情就好办了。”

丽丽一想,说道,“有范中队这句话当然可好,省城财政肯定不像县城这么猛抠门,要俩钱跟要命似的。可是,主意虽然好,但我又不了解省城,我怎么去啊,再说了,省城的财政就认识我是谁吗?拿着条子就可以报销吗?”

范哲龙笑道,“有我呢,你怕什么。你到省城来,我肯定贵宾一样接待你,吃住全管,车接车送。”

“那还行。”丽丽脑筋一转,既然范哲龙这么大方,又是公家的钱,等他签条子的时候,就干脆多给他写个三万五万,想泡老娘,你可得下点本钱。这时候的丽丽跟当初的丽丽不太一样,完全是一个守财女,一切事件都以经济利益为第一。当然,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百悦,也是为了麟离。

为了吊范哲龙这条鱼,丽丽还得欲擒故纵,如果现在就表现得对范哲龙有了热情,那以后的戏就不好演了。说白了,自己只是吊吊他的胃口,多赚些银子,要说真是把白花花的大腿跟屁股给他,那是不可能滴。

所以,丽丽抖了一下裙子,笑道,“范中队,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要告辞了,咱们酒店的事情很多,我还得一一打理。”说完,丽丽也不等范哲龙反应,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丽丽的拍怕屁股,是因为坐久了屁股出汗,裙子粘在上面,但是这个性感的动作对于范哲龙来说,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他看着丽丽的背景,越发的感觉到这女人是如此的迷人。

在范哲龙眼里,丽丽既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又不失小女人的乖巧和可爱。这样的女人,夫复何求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二阎王李默然

下午,马敬业找到了刑侦专家和范哲龙,打算对东小河子的案情三堂会审。简单说,马敬业对东小河子的新案情依然觉得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杀手所为,而且,从这人的作案痕迹来讲,完全应该是国内的专业杀手所为。当然,马敬业的夸大其词其实在为自己以后的话做铺垫,也是给自己的无能找个借口而已。

范哲龙这次带着特警出来试炼,当然不能无功而返,对于这起案件,范哲龙认为应该根据案情的线索,在进行一次排查。专家给出的意见是两起案件性质不同,前者属于蓄意谋杀,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后者则有很大的偶然性,因为凶手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残忍和破坏,并且拿走了商店的营业款,可能是偶尔有小偷光顾,被女店主发xiàn

,才导致的惨案。

这次会议属于高度机密,为了还县城一个安宁,也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几方代表不得不振作精神,力求早日破案。

要说这奸杀商店女店主的人是谁,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纯属偶然的一次事故。东小河子被害的这家商店的女主人叫做沈兰,丈夫是附近酱菜厂的一个工人。沈兰在是姑娘的时候就是风骚十足,爱慕者前赴后继,如过江之鲤。而沈兰为人风骚泼辣,爽朗大方,对于这些追求者是来者不拒。

其实,也并非沈兰天性是放荡不堪,而是她早些年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被邻居家的哥哥诱骗上床,结束了处子之身。而那位邻家哥哥,则在外出打工之后就渺无音讯。沈兰幼小的心里对爱情萌生阴影,出落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开始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

沈兰打算报复男人,作为一个女生最好的报复就是让男人得不到,而且冲动起来。所以,沈兰今天跟这个眉目传情,明天答yīng

跟那个好,一来二去,风骚的名声就传了出去。当然,沈兰的追求者当中也有一些是真心想跟沈兰在一起的,他们都劝说过沈兰不要这样做,一定会害了自己。

但沈兰觉得,任何男人追求女人的目的都是为了跟女人上床。而上床之后,女人的命运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交给了男人。基于这个偏激的爱情观,所以沈兰不相信任何男人。她把任何男人对她的好斗看做是一种投资,一种感情投资。而她能做的就是,让所有打算对她投资的人血本无归,吸干他们的感情。

所以,沈兰是天天有约会,夜夜不回家。刚开始,沈兰跟男人们约会的时候还保持一丝清醒,基本晚上都不让别人动。有的男人比较老实,也懂得尊重沈兰,觉得沈兰外表是风骚的,内心还是很正经的一个姑娘。所以,没有难为沈兰,反而更加喜欢她。

沈兰经过跟男人的几次交锋,觉得驾驭男人其实没那么难,所以,更加胆大妄为起来,有很多时候,不管人不认识,都跟陌生人一起喝酒,彻夜不归。沈兰的这种做法,一定程度在燃烧自己,在她的眼里,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但是,她不知dào

,过度的挥霍等于自杀。

果然,有一天,沈兰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一个叫做李浩的男人,这男人身高一米八,长得十分帅气,当时很流行男人穿那种稍稍宽松的牛仔裤,上面配着体恤衫,旅游鞋。李浩就穿着这一身衣服,认识了沈兰。

两人见面就开始互生好感,眉目传情。李浩的朋友都有劝说李浩,沈兰这女人千万别跟她来往,这人像橡皮糖一样黏上你就完了,她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但李浩坚决不听,认为沈兰是yin*荡的外表,其实正统的心。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迅速升温,端午节的晚上,两人就出去好上了。当时,两人跑到了东小河子的一片桃柳林里约会。

正是夏日夜晚,星空璀璨,蛙鸣阵阵,前面是还没变质的河水,清澈见底,鸟语花香。

如果,沈兰不是以前做了那么多的风流事,也许今晚之后,两人真的可以结成一对很好的夫妻。当时沈兰对李浩也是真的动了情,她觉得李浩的出现仿佛一下子驱走了她心里的阴霾,让她重新在相信爱情。李浩对她说过,人生会有很多次恋爱,但是真爱永远只有一次。李浩说他不在乎女人的过去,因为过去事情他并不留恋,他也不在乎将来,将来发生什么,谁也不知dào

。李浩要的就是现在,只要两人能在一起,什么都不在乎。

当时沈兰接触的人当中,大多数市井之徒,地痞无赖。李浩是第一个对她说出如此富有哲理而又充满Lang漫气息话语的人。也重新让沈兰看到了爱情的希望。月色下,两人在东小河边倾诉爱语,相依相拥。

不久,李浩就在欲火的操控之下,将沈兰拥入怀中,不能自拔,同样是激吻,爱抚过后,沈兰在李浩的喃喃细语,温柔的抚摸之下,解开了衬衣的口子,李浩趁机而入,继xù

对沈兰展开了搜身大行动。

青年男女,本来就激素旺盛,沈兰在李浩这样公子哥一般的男人面前,自然难以把持,最后两人在月光之下,青草之上,完成了媾和。可一旦真的在一起了,沈兰才发xiàn

李浩在床事方面花样繁多,一会小狗式,一会六九式,还要求沈兰用嘴。这跟李浩说的自己不懂男女之事根本不一样。

但等沈兰发xiàn

李浩是个情场老手的时候,事情已经完了。正当这时候,沈兰以前的一个关系暧昧的男人李默然出现了。这李默然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是东小河子的小霸王,人送外号二阎王,二阎王当时正在河边遛一条刚买的巴哥,这狗也是鼻子尖,不知dào

闻到了什么气味,就拉着二阎王往桃柳林那边走。

二阎王跟狗拔河,巴哥肯定拔不过二阎王。但是巴哥冲着桃柳林里哼哼,二阎王就纳闷,决定松开巴哥,跟着去看看。这巴哥其实发xiàn

了一只田鼠,由于平时就看见猫抓耗子了,觉得自己也有两下子,想来一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巴哥没追到田鼠,反而把二阎王带到李浩跟沈兰的跟前。

二阎王大老远就看到青草地上一堆白影在那里动,由于附近有桃柳林,林子里还有老坟,所以二阎王有些害pà

,心说这啥东西啊,白花花的一片,还有嗯嗯的动静。二阎王虽然胆颤,但是看到巴哥那么勇敢的想先跑去,回味一下,难道自己都不如一条狗的胆子?于是,二阎王仗着胆子往前走。等距离沈兰跟李浩大约十来米远的时候,二阎王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二阎**开始还乐呢,心说这巴哥真是好狗,知dào

他主人喜欢哪一口,刚买回来,就带着他看打野炮。二阎王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沈兰白花花的大腿和那片青草地,月光的被树影挡住,看不清沈兰的脸,二阎王在大树后面津津乐道的跟着李浩学了好几招。

但这条巴哥可是惹事的狗,田鼠没追到,反而对沈兰脱下的三角裤衩感兴趣,趁着李浩跟沈兰没在意它,叼起粉红色的裤头就往会跑。这时候,沈兰一歪脑袋,看到这条色狗,就对着李浩说,“快停下,那狗把我裤衩儿叼走了,快点!”

李浩还没到最后关头,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反而更加卖力的耕耘,这时候,沈兰不干了,一脚踹开了李浩,“你还有完没完,我说话没听见啊,狗把我裤衩叼走了,一会我回家怎么说啊!”

李浩正在浓情之上,被沈兰踹了出来,自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他没表现出来,还是帮zhù

沈兰追那条巴哥。要说这巴哥,可真是风光,也不远跑,就围着桃柳林转悠。于是,沈兰跟李浩光着屁股开始撵狗。

二阎王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两个光屁股大活人追一条狗。而且还满树林的跑。二阎王在大树后面这个乐啊,差点笑岔气。二阎王一笑,沈兰跟李浩听到了动静,立kè

驻足不动,仔细倾听,沈兰说,“好像有人!”

“有人也得把狗追上啊,要不然你回家不穿裤衩子啦!”李浩还继xù

追。而且,还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巴哥身上就砸,“我打死你这条狗,敢抢我女人的裤衩子!”

巴哥是小短腿,跑了几圈树林之后已经喘不过来气,被李浩这石头一扔,吓得旺旺直叫。二阎王一看,李浩用石头砸自己的狗,再也忍不住了,他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说道,“你干啥呢,为什么砸我的狗!”

这句话一出口,巴哥看到二阎王出现,自然奔着主人跑过去。而且跑到了二阎王身边的时候,还把沈兰的裤衩献给了二阎王,冲着他摇尾巴,那意思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好东西了!这条狗,不光是谄媚,还会拍马屁。但今天这马屁可就成了导火索。

李浩停住了脚步,沈兰也不再追狗,而是慌张的跑到两人嘿咻的地方,穿好了裙子,李浩也赶紧把裤头穿上,然后回来找二阎王理论。

“你是不是有病,指使你们家狗叼我女朋友裤头。”

二阎王这时候还没生气,因为他始终没看清楚沈兰的脸,当沈兰穿好衣服走到李浩后面,二阎王的脸忽然变得狰狞,他一把推开了李浩,指着沈兰说道,“原来是你!”

第一百五十章趁热乎

二阎王不是真阎王,但是却丝毫不比真阎王差。他刚才一刻还觉得这事情挺好玩,现在看来,是沈兰耍了自己。原来,上午的时候,二阎王还打算勾搭沈兰到旅店开房,而沈兰仍然是半推半就,说自己来例假不方便。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根本无法控zhì

自己的,更何况是二阎王。

二阎王‘嗷’的一声怪叫,“***,李浩,你他妈的敢操沈兰,我今天拆了你!”还等李浩梵音过来,张默然飞起一脚,踹在了李浩的胸口。这一脚,是窝心脚。李默然盛怒之下,使劲全身力qì

。加上李默然小时候多少练过一些武功,这一脚就把李浩踹出了三四米,连滚带爬又跌了一两米,加一起,六七米的距离。

李浩连扑带跌,感觉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然飞走。等他落地的时候,只感觉胸口像被铁锤砸了一下,连骨头带肉一起疼。李默然这一脚多大力qì

没法算计,但是时候李浩却因为这一脚,半个月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踹了李浩之后,李默然就奔着沈兰去了。沈兰当时也吓傻了,她哪里见过这么狠的人,这时候,她也不知dào

该向着谁,但看到李默然凶狠的眼光,沈兰知dào

,如果今天不把责任推在李浩身上,自己肯定得挨打。

果然,李默然一把抓着沈兰的头发问道,“沈兰···行啊,不是来事吗?今晚上就跟他在这里搞了是不是,我张默然的老二没他粗,还是功夫没他棒啊,你这不要脸的,刚刚还说跟我,现在又跟他,这算怎么回事!”

李默然话没说完,抬手就要给沈兰耳光,沈兰赶紧装委屈的说道,“不怪我,我是被强迫的!”

“强迫的!”李默然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沈兰眼睛里都是星星,脑子都是小鸟,耳朵里都是苍蝇。李默然说道,“我他妈的老远都看见你们在一起整,我怎么没听他强迫的声音,你他妈的当**,还想立牌坊,咋那么不要脸呢!”

李默然左右开弓,足足扇了沈兰十多个嘴巴,然后抬起一脚,照着沈兰的肚子就是一脚,把她踹到在地,接着又去找李浩。这时候的李浩刚刚回过神来,见到李默然凶神恶煞一般扑过来,连忙解释,“李默然,我哪里得罪你!”

李默然说道,“你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你操沈兰不爽,我就要干你!”说完,一跃而起,照着李浩的脸就是一阵狂踩,“***,你不是小白脸子吗,今天我给你破相!操····操·····!”二阎王喊一句‘操’,就往李浩身上踩一脚,在痛打了两人之后,扬长离去。只留下鼻青脸肿的李浩跟沈兰。

李浩这顿打挨的莫名其妙,开始指责沈兰,“你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还跟二阎王有一腿是吧,我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个**!”

沈兰一听,自己现在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跟刚才温柔的喃喃细语相比,这是后的李浩完全另外一副嘴脸,让人倍感恶心。沈兰本以为,李浩能安慰一下自己,替自己出头。但是现在看到李浩的样子,沈兰失望之极。

“我瞎了狗眼看中你,我他妈的跟你睡觉,挨了打你怨我,是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不勾搭二阎王,他凭啥打咱俩!”

沈兰跟李浩越吵越厉害,最后不欢而散。这次的沈兰,已经再次被男人伤了一回。也不知dào

是红颜多薄命,或者说天妒红颜,反正这句话在沈兰身上,算是得到了应验。而后来的沈兰心灰意冷,终于和一个相貌平平的酱菜厂工人结婚。

婚后不久,沈兰的丈夫就因为喝多酒爬进了酱菜缸,淹死在里面。打着以后,沈兰彻底被命运击垮,成了一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幸好在一些朋友的帮zhù

下,自己拿着家当开起一家商店,勉强度日。这时候的沈兰已经是婚后的女人,却比以前更加的放纵自己。经常和朋友群宿群栖,Lang荡不堪。

沈兰的命运多叵,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自甘堕落。其实仔细想想,人生从来就是多风多雨,如果禁不起一点挫折,怎么能修成正果。而沈兰,偏偏就是一个用放纵向命运抗议的人,得到的结果自然是自己的凄惨收场。

二阎王在打了李浩跟沈兰之后不久,就因为犯事进去了。一晃三年回来,才知dào

沈兰的命运十分凄惨,想起自己以前跟她多少还有些暧昧,加上当天晚上又喝多了酒,所以就去找沈兰。

二阎王在监狱里呆了三年,看到母猫都想搞一搞。对于这个曾经自己暧昧过的女人,现任的寡妇,二阎王当然想去尝试再续前缘。所以,也就有了东小河子第二起凶杀案。当天晚上,二阎王就找到了沈兰的小卖部,隔着玻璃往上扔沙子,吹口哨。这是勾搭女人的常用暗语,沈兰经验丰富,以为哪个想好的来找自己,于是开了灯,推开门往外看。

二阎王躲在门口,看到沈兰开门,立kè

就从门缝钻了进来。

沈兰虽然是破烂货,但是对二阎王打过她的事情耿耿于怀,等他看到光头的二阎王溜进来的时候,已经怒不可解。更何况,这时候的李默然已经不是当初英气勃发的小伙子,而是一个稍稍有些坡脚的光头男,牢狱生活让李默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凶残,没有人性。她立kè

打开了门,对着二阎王说道,“李默然,你给我出去,这大半夜的,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二阎王一脸无赖相,“沈兰,我这不是刚出来,想看看你吗,这是干什么啊,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老情人了是不是·····打打闹闹都过去了,别生我气了!”

沈兰披着衣裳,站在门口,还是不准bèi

答yīng

二阎王,“李默然,我跟你说,你打过我一次,我记得你一辈子,我什么女人你可能不知dào

,但是你什么男人我可是知dào

的,我跟你说,我沈兰是破鞋,但是绝对不跟你搞。”

二阎王这时候精虫上脑,哪管得了那些,他假装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夺过了门,狠狠的把门一带,然后插上门,转身对着沈兰说道,“你他妈的知dào

我是二阎王还跟我逼逼叨叨,我今天就非要干你·····”

说完,二阎王就往沈兰身上扑,沈兰则开始大吼大叫,二阎王哪管那些,上去就把沈兰给扑到,顺手抓起商店里卖的啤酒,照着沈兰的脑袋就敲了一下。这一下,立kè

把沈兰敲的头破血流。二阎王嘴里骂道,“你这个**,不把你弄老实了,我就不是二阎王!”

为了防止沈兰再次喊叫,二阎王用枕头蒙住了沈兰,用刀划开了沈兰的衣服,对沈兰进行了奸*污。沈兰毕竟是个女人,如何能抵挡身强力壮,经过三年炼狱的李默然,刚开始还有些反应,到后来,逐渐的失去了知觉,一桩惨案就此诞生。

李默然放了一炮觉得不过瘾,第二次再冲刺的时候才发xiàn

沈兰已经一动不动,他以为沈兰在装死,松开沈兰,拍了拍沈兰的脸,“哎,死了!”再次把手放在沈兰口鼻之间,发xiàn

沈兰竟然没了气息。

李默然有点慌,强奸致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万万没想到,沈兰的身体竟然如此脆弱,用枕头蒙了一会就死了。胆大妄为的李默然愣了一会,自语道,“趁热乎,再来一次!”于是,李默然就在沈兰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对沈兰进行了奸尸。

事后,李默然把商店全部的欠款洗劫了一个干净,逃之夭夭。

第一百五十一章检察院的暖气片

按理说,李默然经过了一次三年炼狱,出来之后应该痛改前非。但真zhèng

在监狱里呆过的人都知dào

,监狱是一个把人性放大,扭曲的地方。如果一个人能够看清楚自己以前做过的错事,良心发xiàn

,愿意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赎罪,那么他出狱以后很可能痛改前非,老实做人。

监狱的生活全都是在高压之下,历练心智,体力。强行安排的劳动和那些索然无趣的牢狱生活会让人渐渐平息心里压抑的犯罪念头,如果这个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的学习一门手艺,出狱之后大可以谋得一份职业生活。但压抑不等于压灭,有很多人生性坚强,认为人道本恶,监狱生活只不过是对恶的一种惩罚,或者说是自己一不小心陷了进去。这样的人出来以后,还是一样会危害社会。

李默然就是后者,三年炼狱中,他依然奉行‘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名言,在监狱里横行霸道,欺压狱友。别人三年徒刑都用不了三年都出来,他活生生一天刑期都没减缓,足足的三年。如果李清照知dào

老李家还有这么一个用她的诗歌作为人生理念的后辈,肯定也不得安生。因为李默然完全错误的理解了李清照的本意,把‘人杰’‘鬼雄’理解为黑社会老大。

不管怎么说,李默然自从弄死了沈兰之后,知dào

祸闯的不小,于是就找到了昔日的好友赵海军隐藏起来。赵海军属于独行侠,跟李默然是同一类型。所以,两人关系不错。早些年,李默然也帮他在跟江波的水库大战中效过力。李默然出来之后,跟赵海军老友见面,自然多多有来往。

赵海军现在也是处于一个尴尬的地方,一方面肖丹垮台,麟离崛起。他原本利用肖丹报仇的计划被打乱,而在赵海军心里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他对肖丹没有感情,只是对肖丹的势力有感情。所以,赵海军早就有投靠麟离的心。

李默然也是犯罪老手,虽然弄死了沈兰,而且准bèi

销声匿迹。但是他对自己作案还是比较满yì

的,因为他事后简单的处理了现场,相信那帮警察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找到他。所以,李默然就在赵海军家北面小屋里住,平日跟赵海军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深入简出,平时也没人知dào



赵海军没有参加张海军跟李雷策划的那一场架,但是事后他可听说了,江湖谣言,多半夹杂水分。传到赵海军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了麟离找来省城特警队护驾,而且跟特警队长关系密切,特警队长叫了六个人摆平了一百多的混子,把张海军痛殴一顿,最后马敬业把张海军关了起来。

赵海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更加下定决心投靠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大哥。因为他觉得,麟离才是这个县城里最有后台的人,只要攀附到麟离身上,何愁不能对抗江波,报当年之仇。在平时跟李默然喝酒的时候,张海军也多提提及麟离,说他如何如何牛逼,从一个小打工仔摆了张丹一道成为红楼霸主,然后策划了一场大架找来张三,抓走了肖丹,逼迫他卖掉了百悦。

二阎王听了以后,倒是很佩服。人家一年多混到了老板,自己混了多年进了监狱。虽然,道上人都认为从监狱里出来并不是丢人的事情,但再怎么说,也不如成为老板逍遥自在,姑娘随便睡,好吃的可劲的吃。坦白说,二阎王没想过跟老大,他认为那是最没出息的人才干的事情,但能有一点门路弄几个钱花,谁也不跟人家混,看人家脸色。

这一天,也就是东小河子奸杀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李默然跟没事人一样,用从沈兰商店弄回来的钱买了点香肠,瓜子,还有几瓶啤酒,就找赵海军喝酒。道上人基本都是烟酒都通杀,喝酒也是最好的交流。

李默然跟赵海军在北屋里,点着昏暗的小灯泡,一张方桌,上面是李默然买的香肠和瓜子,赵海军又弄了一盘鸡蛋炒大葱,两人坐在炕上对饮,老友叙旧,往往都愿意提及自己的光辉往事。而且,道上人一起喝酒,最好的下酒菜就是吹牛。

李默然二两酒下肚,就开始没边没沿的说自己在监狱里多麽的神勇,而且,他还很会讲故事。跟赵海军经常吹嘘自己当年偷盗猖狂到什么份上,就差把检察院的暖气片给卸下来。

赵海军一听,当然不信,李默然赌咒发誓,甚至要切手指头。最后赵海军才相信这事还真是真的。原来,李默然当年是个小偷,涉案无数起,但最著名的,就是去偷检察院的暖气片。

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李默然就是一个胆子比天还大的主。他做小偷时候的趣事很多,也偷过无数种东西。摩托车,手机,当然也没少偷情。前几年县城里没有轿车,家家户户都以有个摩托车为荣,那时一辆好的摩托车少则四五千,多则上万块。当时的摩托车电路简单,也没有今天的防盗系统,只要用一把万能钥匙往锁孔里一插,简单的试验几下,就能开启。

如果这个办法不行就直接拽出摩托车大灯底下的电线,掐断之后,把两股线拧在一起,踹火就可以发动。李默然最疯狂的一天偷了二十台钱江,十五台豪爵,还有两台陆地巡洋舰。跟他一起的有一个叫做老巴的小偷,也偷了二十台钱江,十台豪爵,还有七台踏板车。两人在总数量上不分上下,打赌再偷一次。

当时,有很多住楼房的用户都没有车库,只好把买的摩托车停在一楼的楼栋门前。两人都抓住这样的时机,到了晚上就开始行动,可巧的是,两人竟然同时看中一辆车,纯日本进口的本田大赛。

这辆车就停在湖畔小区的一个楼道内,车子大约有九成新,惹得两人非常的眼馋。老巴跟李默然打赌,看看谁能弄走这辆车,两人一个把风,一个下手,老巴就拿出万能钥匙开始鼓捣,大约半个小时,也没能发动摩托车,而且,这种摩托车还是锁着车把的,双重锁,难度很大。

二阎王的技术不错,手里万能钥匙就十六七把,这一套万能钥匙,基本什么车都能开。当时老巴手里也就一把万能钥匙,鼓捣一会就放qì

了。李默然就挨个换钥匙往本田大赛的车钥匙门里捅,几下竟然开了锁。

两人骑着本田大赛就冲出了楼道,一路上畅通无阻,见什么车超什么车。打那次以后,李默然的名气才想起来。这李默然跟老巴把偷来的摩托车拉到了邻县去卖,平时3000块的新摩托就卖500块,而且还是不讲价。大约一个月过后,摩托车卖完了,两人揣着鼓鼓的钱包就在邻县租个房子住下,然后准bèi

把卖的摩托车再偷回来,换个地方继xù

卖。

这样,作案半年,李默然跟老巴也没少弄钱。但是案子越做,两人胆子越大,有一次,两人看中了搬家公司的工作,觉得这个事情要是做好了,可比偷摩托车容易多了。于是,两人开始到报废车市场买了一辆重新拆装的二手箱货,外面喷上了搬家公司的广告,开始大张旗鼓的偷。

那时候,更赶上秋冬交际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检察院都会检修办公楼的水暖设备,到了冬天好及时供暖。可这年,检察院要搬家,把原来的楼卖给了电信公司。整个检察院乱成一团,收拾文件,拉办公桌。三四个搬家公司开始为检察院搬家的事情忙活。

原本的搬家计划是一个星期,李默然跟老巴在第二天就混进了搬家公司。开着一辆箱货,雇佣了四个劳工,大摇大摆的去检察院里搬东西。但是,尽管两人想着很简单,到检察院里随便搬点东西都是钱。但原来的搬家公司早就制定好了计划,每一家搬家公司负责一个楼层,互补干扰。这样一来,李默然跟老巴就没地方下手。因为每一家搬家公司都认识自己的人,他们根本没办法浑水摸鱼。

这样难不倒李默然,在一个贼的眼里,什么都是钱。他一看,你不是不让我们偷吗?当即去了五金市场,买了水管钳子,然后就带着几个工人卸暖气片。

检察院是什么地方,谁能想到竟然有贼胆包天的人敢来检察院偷盗!

可是李默然就敢!

第一天的时候,几个人非常顺手,混迹于来往的搬家公司车辆中,门口保安也只不过例行公事一样看了一眼车牌号就放人。李默然这个得yì

啊,把暖气片直接拉到废品收购站,每组200块的价钱就给卖了。

检察院的搬家工作进行了七天,李默然偷了六天。最后一天的时候,电信公司的人来接手,检查搬家的进度。当电信公司的人看到李默然带着人在卸暖气片,当时就愣了,赶紧问道,“咳咳,停下停下,谁让你们卸暖气片的!”

李默然还挺横,“你谁啊,谁让我卸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电信公司的。”

李默然说,“电信公司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该干嘛干嘛去,有你什么事儿啊!”

电信公司的人看李默然很横,就没搭理他,走出门外就给检察院的负责人打了电话,结果两人一通信,电信公司的人就问道,“咱们签合同的时候,没说把基础设施拆掉啊,怎么现在连暖气片都要拆呢!”

检察院的负责人说,“感情不是你们电信公司的人要拆的,我还以为你们嫌弃这暖气片太老,准bèi

换新的呢!”

电信公司的人才知dào

,原来不是检察院要拆,那么是谁要拆呢!不管是谁要拆,肯定先把这个拆暖气片的家伙拦住。所以,电信公司立kè

叫保安关上大门,禁止李默然的车出行。这样一来,李默然的事情就漏了,被电信公司的人一盘问,就支支吾吾的对不上话了。电信公司立kè

给公安局打电话,把李默然等人抓了一个正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人生比鸡*巴还短

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成为全市的笑谈,而且李默然一下子上了报纸头条,‘疯狂蠢贼竟然冒充搬家公司,偷取检察院暖气片’。李默然出名了,而且是县城里第一个上报纸的社会人,还是市里的报纸。可以说,李默然属于飞机上吹喇叭,名声在外。

一提起自己当年的英雄事迹,李默然就异常得yì

,小酒一口接一口的喝,一边喝一边对着赵海军说道,“兄弟,以后别想着跟那个什么麟离混了,跟我混吧,哥带你去整钱花,哪里的水不养蛤蟆,那块田地不种庄稼,信我的,别跟什么老大,就咱俩,保证有吃喝有女人!”

赵海军说道,“二哥,我知dào

你有本事,但是我混道上,并不是光为了钱,我跟你不太一样。”

二阎王嘴一撇,“有啥不一样的,不为了钱,不为女人,那你为什么?为了社会稳定,还是为了搞好邻里关系,跟你说,做男人就得潇洒大方,不能太过于拘谨,什么事情都担心,那肯定做不成大事。我们老李家有个名人叫李什么照。”

二阎王酒喝多了,情急之下就想不起是李什么照,想了半天,就想起‘李胸罩’三个字,然后就说道,“对,是李胸罩曾经说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人生啊,比鸡*巴还短,千万记得该吃吃,该喝喝,想那么多,没用!”

赵海军一听乐啦,“可不是咋的,人生啊,有时候还没鸡*巴短呢,二哥说的至理名言,来,干一杯!”

两人对着啤酒瓶子,咕噜噜的吹了一口。

虽然,表面上赵海军顺着二阎王说话,可是他内心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他对于仇恨过于执着,乃至断送一生都在所不惜。赵海军喝着酒,还在想着办法,表达自己的观点,“二哥,我想拦你一句话,你说的这句诗我知dào

是谁写的,这人叫做李清照,根本不是李胸罩。她的全部诗是这么说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说这项羽为啥不肯过江东呢!就这事,能给我解释明白吗?”

混迹社会的人,多半学识较浅,但越这样的人越想表现自己有文化的一面,动不动就弄出个历史名人来显示自己的文化底蕴。赵海军的这一问,却让二阎王有些不好回答,为什么,他只记得上两句,根本就不知dào

这诗还有下两句。

二阎王卡巴半天,整出这么一句话,“我操,一共四句啊,我还以为就两句呢!我记得上小学学这首诗的时候,老师讲了上两句就下课了。他也没说是四句啊!我操,看我这命啊,摊上个什么老师,我这辈子就学会这么一首诗,还他妈的少两句。”

赵海军说,“二哥,你别说几句不几句的,你就说知dào

不知dào

这诗是啥意思吧!”

二阎王解释,“我都没学完后两句,我怎么知dào

后两句什么意思!你要问我前两句,我肯能能说明白。”

“说!”

二阎王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香肠,才说道,“前两句的意思很明显嘛,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就是说,人活着,必须牛逼。不牛逼,窝窝囊囊的,不是社会人,没意思。就是整死了,到阎王那,也得牛逼,不牛逼不行,一句话,牛逼才是真理!”

二阎王话糙理不糙,尽管只用了牛逼两字,但是也算是把李清照的本意解释得差不多,做人要牛逼,一定要牛逼。后两句,这就轮到赵海军了。

赵海军说,“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两句的意思也很简单,思,就是想念的意思,说李清照想念项羽了,说他不愿意回到江东。”

“啥!”二阎王挺惊讶,“李清照思项羽,他思念项羽干啥?他一个大老爷们想项羽有个毛用啊!”

赵海军这才明白,原来二阎王一直以为,李清照是男的。他哭笑不得,解释道,“二哥,李清照是女的,她想念项羽了。”

“啊!女的!”李默然脑子转的很快,赶紧附和道,“我也没说是男的,对,她想项羽了,他们俩是两口子,后来离婚了。是吧!”

赵海军的酒差点喷出来,“二哥,项羽比李清照大好几百岁,他们俩搞不到一块去。咱还是说说这句诗吧,李清照很佩服项羽,觉得他够爷们,不肯过江东。但是你知dào

为啥项羽不肯过江东吗?”

二阎王一脸无所谓,“他过不过江东跟我有毛关系啊,爱过不过。”

赵海军说,“对对对,但是咱就说这个事,说他为啥不过江东。”

“为啥?”

赵海军说,“他跟刘邦有仇啊,他过去江东,就没办法面对江东父老啊。这为什么,项羽好面子。”

二阎王说道,“那倒是,出来混的谁不好面子。”

“说到点子上了!”赵海军继xù

说道,“我跟江波有仇,你也不是不知dào

,这仇对于我来说就是面子,我要是不弄他一下,我这面子保不住,就算我死也不甘心啊!”

二阎王冷笑道,“你就凭现在的实力,怎么跟江波斗,人家一句话,小弟上百,说砍死你就砍死你,你凭什么跟人家斗啊!现实点吧,兄弟,想那么多干嘛,谁出来混没挨过打,谁没犯过事,没用,一句话,人生比鸡*巴还短,说那些有啥用。”

“不,我不那么认为,我现在虽然没有实力。但是我可以想办法,我可以投靠大哥,我可以东山再起。实不相瞒,我现在就看中百悦的新老板麟离了,我觉得那是个不错的牛逼人,我跟着他发展,迟早能把这个仇报了。”

“那你去吧!”李默然不乐意,“完蛋玩意,没出息,你去跟他混吧,看你能混成什么样,我告sù

你,出来混名声是为大家,其实都是为自己。到什么时候,小弟都是为大哥拼命的,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说的人五人六的,其实都一个操行。”

赵海军一愣,问道,“二哥,这么说这些年来,你没少出卖你的兄弟啊!”

二阎王听到这句话,知dào

赵海军话里有话,也感觉到自己言多有失,就嘿嘿一笑,解释道,“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拿你当兄弟,不是外人,我才把掏心窝子的话跟你说。你要是这么问我,我就没话说了。”

赵海军其实听说过,老巴当年跟李默然一起犯案,到现在没出来,是因为二阎王在看守所的时候,先交代了,把老巴给卖了,所以他才是三年,而老巴到现在还没出来。过去,赵海军对李默然只是怀疑,到现在听到他的这句话,赵海军才知dào

李默然也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人生百态,社会也是百态。李默然是真zhèng

的混子,脑子里当然是自己的利益第一,在他的世界里,什么也不如自己的潇洒和舒服重yào

。至于兄弟情义,在适当的时候,都是可以卖的。

可这句话,却让一直对他信任有加的赵海军心生怀疑。他想,二阎王对待出生入死的朋友尚且如此,对待自己这种交情的人,还能好的了哪儿去?一句话,酒肉朋友,遇到事情早就跑了。

现在,轮到赵海军担心了,他知dào

二阎**出来不久,肯定是性饥渴。自己家里还有个老婆呢,如果自己不在家,真的发生点什么,那可得不偿失。而李默然其实在赵海军家里,早就看上了他的老婆,只不过这两天赵海军在家,他也没机会下手。而且,距离上次放炮的时间还短,最近有点空,所以他也没过分表现。

而赵海军这时候,已经感觉事情不妙。他觉得,二阎王放着家里不呆,偏偏到自己家里住,肯定是有事。加上最近东小河子的奸杀案,赵海军更加毛骨悚然。他有一种预感,没准这二阎王真的就是凶手。

一天以后,省城的专家们提取了沈兰身体里的精*液,并且化验出DN**段,现在局里面做的是排查可疑人员,首先找有犯罪前科的人询问,提取他们的**,化验,如果发xiàn

DNA配型正确,那么凶手就一定是那人。

当年,克林顿就是栽在了这一手段上。

所以,公安局的人开始了抓疑犯,然后逼着他们提供**。这下好了,一时间公安局就抓到了十七个嫌疑人,关进了公安局。随后调来了女护士,逐个的给这些疑犯用手撸管,提取**,然后化验。

第一天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就锁定了这十七人,当然,李默然也在内,只不过没有找到他人而已。但这个检验过程被广大人民知dào

之后,很多好事的混子自告奋勇的来公安局要求检查。做一次推油还需yào

一百块呢,现在公安局派人给免费做,怎么能不引起广大市民的踊跃参与。其实,赶来凑热闹的人都知dào

,沈兰的死肯定跟自己没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打死也不会来。

好事的混子很快拥堵了公安局门口,争着抢着要做检验。最后马敬业拎着大喇叭站在公安局门口讲话,“讲话的,你们真行!父老乡亲们,看来你们都挺愿意承认自己是杀人犯是不!这下好,全都给我抓起来,按照**杀人罪算!”

呼啦一下,整个公安局门口一片干净,连个人毛都没留下。混子们一边跑一边笑,场面热闹的很。

赵海军说得出做得到,临走出家门的时候,嘱咐老婆一切小心,提防家贼,然后真的到百悦去见麟离。当时麟离根本没听说过赵海军这人,只不过对于这样慕名投靠的人,麟离还是很愿意接待的。

赵海军在麟离的办公室找到了他,看到麟离正在跟小雪闲聊,赵海军出现后,小雪就识相的退了出去。麟离让赵海军坐下,给了他一根烟。赵海军也开门见山,直接告sù

麟离,自己是来投奔大哥的。

麟离笑道,“这位哥哥,你看上去快四十岁的人了,我今年才不到二十岁,你来投奔我当大哥,不太合适吧!”

赵海军说道,“怎么不合适,现在这个社会,年龄决定不了问题,王八能活一千年,我也不能管它叫大哥。现在我来找你了,你就说要,还是不要。”

麟离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微笑着看着这个赵海军,他忽然之间,觉得人生简直太奇妙了。现在这个满脸诚恳,说要跟着自己混的人,完全可以当自己的叔叔。

赵海军因为担心家里,所有有点急,“大哥,说话啊!要要还是不要。我家里有点事,着急回去。”

麟离‘哦’了一声,调侃道,“你这人,一把年纪来拜大哥,也不知dào

给我带点礼物,还这么着急,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啊!”

赵海军说道,“我先来问候一下,你答yīng

我,我再买礼物,省的白花钱。”

麟离笑道,“还很会算计,家里怎么了?”

“嗨,家里的事情别提了。晚上我再来找你,小弟请客,咱们喝喝酒,聊聊天。”说完,赵海军告了别,竟然走了。

麟离一看,这是家里真有事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收个四十岁的小弟

要说赵海军的担心有道理吗?当然有,因为李默然现在正坐在赵海菊家北屋里,偷看赵海军的老婆换衣服。本来,赵海军的老婆跟赵海军在家呆习惯了,两口做什么事都不被人。赵海军也经常有朋友往来,都在在北屋睡,赵海军老婆习以为常。

赵海军老婆换衣服的时候,随手就把门关上。但是他们家的房子比较老,门框也松,房门就慢悠悠的划开,赵海军老婆也没在意,心想赶快把衣服换好,准bèi

回娘家。她没在意,李默然在北屋的门缝里可看见了,赵海军老婆的这个举动,直接让李默然觉得她是个**。

李默然本来偷看一眼也无所谓,这年头,都是朋友,看一眼也没啥。但是他看完以后,竟然把门推开,这下子可吓坏了赵海军老婆。她听到开门声之后,赶紧一把捂住了穿了一半的胸罩,说道,“二哥,你忙啥呢,先别过来,我换衣服呢!”

李默然笑了,“啊,没啥事,我就想看看,你换啥衣服呢!”

赵海军老婆一听这话,就知dào

李默然对自己动了歪心思,赶紧用手一推门,用屁股顶住了房门,然后说道,“二哥,你别过来,我跟你说,我可不是那种人。”

李默然在口敲敲门,“弟妹,开门呢,二哥看一眼。你啥人二哥还看不出来啊,一看你那大屁股,就知dào

你性*欲高,海军儿肯定满足不了你,来,把门开开,二哥这里有货。”

李默然越说越下流,这下可吓坏了赵海军老婆,她慌忙穿着衣服解释道,“二哥,你说啥呢,我真不是那人,你要是想那个了,花钱到外面有的是。”

“那不还得花钱吗!二哥刚出来,经济状况不太好,你就将就二哥一把吧!”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响了,赵海军回来了。李默然只好住手,转过头笑着问道,“干啥去了,才回来啊!”

赵海军随后应付,“没事,出去逛了一圈。”随后,赵海军在自己卧室门前说道,“媳妇儿,我回来了。开门!”

赵海军老婆听到赵海军的声音,才开门,但是开门放进来赵海军之后,迎头就给了他一巴掌。打的赵海军愣头愣脑,“你有病啊,打我干啥!”

赵海军老婆怒道,“看你带回来都是啥人!”说完,拎起手包,打开门,瞪了李默然一眼,然后下楼回娘家。赵海军此时也猜测得差不多少,老婆跟她平时还算恩爱,这样的异常举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尽管如此,赵海军还是没发做。他知dào

李默然的为人,也知dào

他是光脚的,自己是穿鞋的。光脚的肯定不怕穿鞋的。要是闹起来,李默然的脾气一上来,真的每天在门口堵着你,也够难受的。

所以,赵海军更趋向于把这件事平稳的解决。社会就是这样,当初赵海军找周若雄要求买猪场的时候神气活现,但是遇到李默然就害pà

。真是一物降一物,李默然,就是赵海军的卤水,专门点他这块豆腐的。

赵海军问道,“二哥,我媳妇咋的了?”

李默然一脸无辜,“我哪知dào

了,你天天个你老婆睡觉都不知dào

,我哪儿知dào

啊。”

赵海军心里还盘算着如何跟李默然开口,李默然则说道,“海军,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二哥最近想吃鱿鱼炒饭,你再给我买点酒,不要雪花,要哈啤。”

赵海军真没想到,几年不见,李默然竟然变成这样,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捏。他对于李默然的厌恶更加强烈,觉得非要把他弄走,自己的生活才能安生。赵海军没有替李默然去买饭,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二百块钱,对着李默然说道,“二哥,兄弟的一点意思,你拿着!”

李默然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赵海军说,“我家里过两天要装修,家里的东西都要搬出去,非常乱·····”

李默然打断了赵海军的话,“乱怕啥的,二哥不怕乱,装修是吧,我帮你,我帮你看着那帮装修的,他们要是敢不好好干活,糊弄你,我揍死他们!”

“二哥,这事情不敢用你帮忙,你赶快拿着钱去买点吃的,我家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李默然接过这两百块,在手里拍了拍,“撵我走是吧!”

赵海军赶紧解释,“二哥,我不是那意思。我们家真要装修,乱,再影响你休息,我心里过意不去。等我们家弄好了,你再来,爱呆到什么时候,就呆到什么时候。”

“那行,你们家什么时候装修,我就什么时候走,行吧!”李默然把二百块钱装进了口袋,自己下楼去。张海军看着李默然的背影,鼻子差点气歪,心说这他妈的什么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下楼之后的二阎王果然找到了一家小吃店,吃了鱿鱼炒饭,加上一杯白酒。喝的高兴了,就直奔发廊一条街。现在的二阎王,满脑子都是赵海军老婆的大屁股,非要找个小姐解决一下。

二阎王招小姐可不像一半人,他绝对是重口味。你想啊,连奸*尸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还有什么吗事情办不到。二阎王挨家发廊的进,进去之后往椅子上一坐,就让人家把小姐带出来。

发廊的小姐们一看二阎王光着脑袋,露着纹身,就知dào

这人不好认,再看看他满脸酒气,知dào

他是个酒蒙子。二阎王对着小姐们说道,“二哥我要屁股大的,把你们这里屁股最大的给我找出来,让二哥看看!”

小姐们果然毛遂自荐,挨个的像二阎王展示屁股,二阎王挨个的看,挨个的摸,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哪一个的屁股更大。但这这群小姐可有点吃不消,有这么玩的吗?但更绝的是二阎王竟然从口袋里弄出一把裁缝用的皮尺,认认真真的挨个量屁股。

二阎王量了一圈,找到了一支笔,挨个的记下了小姐们的臀围,小姐们以为二阎王就要选一个,谁知dào

二阎王大手一挥,“等着我,货比三家之后,我在定夺!”

二阎王屁股都没拍,拿着皮尺和纸条就到了下一家。

就这样,二阎王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摸了发廊一条街几乎所有小姐的屁股,最后酒劲有点过,才选中了一个叫做胖丫的小姐。这胖丫绝对是丰ru肥臀,几乎是发廊一条街里最胖的一个小姐,往椅子上一坐,屁股肉都能滚下来。

二阎王的口味就是这么的重,硬拉着胖丫进去开房。折腾完之后,二阎王总算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酒也醒了,欲*望也没了,准bèi

拍屁股走人。二丫伺候李默然当然要要消费,这一要钱,二阎王才想起口袋里的二百块钱。

他一翻口袋,发xiàn

两百块钱没了。一回想,肯定是自己掏尺子跟笔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落了。他这时候脑子倒是很快,一转身拉过来胖丫,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胖丫愣头愣脑的坐在那里。

胖丫没想到,自己要钱竟然要来了一个大嘴巴!

李默然说道,“快说,老子的钱哪去了?”

李默然非说胖丫偷了他的钱,胖丫当然说没偷。两人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发廊的其他小姐连说带哄,总算赔给了李默然两百块钱,并且赔礼道歉,说李默然的钱在本店丢的,理应本店赔偿。

李默然这才装作很大度的样子说道,“这么说,还行。二哥出来找乐,从来不差钱。是二哥不给钱吗?不是,是你们的服wù

有待提高。二哥来找乐,你们没让二哥乐,二哥凭什么给钱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做事情要讲道理的是不是!”

二阎王要不提讲道理,这群小姐还不来气,一说讲道理这句话,恨不得杀了李默然。但不管怎么说,好说歹说,几个小姐算是劝走了二阎王。一直到看着二阎王走出了发廊一条街,几个小姐才对着他的背影连连唾弃,“什么他妈的人啊!什么人能生出这样一个畜生!”

至于那个被他讹诈了两百块钱的胖丫,更恨不得找人弄死这个混蛋。

第一百五十四章洗浴

李默然一路招摇撞骗,如入无人之境,坦白说,像他这样的活法特折腾不了几天。他不光透支了自己的生命,还透支了人格和信誉。一句话,闹的越欢实,死的越难看。回到了赵海军家中之后,李默然玩够了,倒头就睡,而且一梦千年。

沈兰的死除了给警察留下了罪犯的**之外,没留下任何证据。尽管警察对李默然有所怀疑,但是找不到他,就拿不到他的**,就没办法核对DNA,所以,李默然暂时还算是安全的。但不甘心的省城专家组又对沈兰的商店进行了第二次犯罪痕迹鉴定,争取在找到出了**以外的蛛丝马迹。

可在赵海军眼睛里,早就把李默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治为快。可是他尽管怀疑,讨厌,但是对李默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到了下午,赵海军就独自出门,准bèi

给新的老大麟离买些礼物。

赵海军不知dào

麟离究竟喜欢什么,想来想去,确实有点犯难。赵海军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先去找个跟麟离关系不错的人问问,然后投其所好,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有心。于是,赵海军带了两千块钱,去百悦转悠,刚进百悦,首先就是游戏厅,看到了周若兰。赵海军多少听说一点麟离的事情,知dào

周若兰跟麟离的关系不错。

于是,赵海军摆出一副殷勤的摸样,客客气气的来到了周若兰面前,“老板娘今天真漂亮,生意挺好吧!”

周若兰见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赶紧仔细瞧瞧,但是却不认识。赵海军自我介shào

,“老板娘,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啊,这百悦里,最好kàn

的就是你。”

周若兰看着赵海军,心说不会想泡我吧!嘴巴是很甜,就是人老了点,她轻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赵海军把脸凑到了周若兰跟前,说道,“我还不知您贵姓呢,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呸呸呸!”周若兰这次以为真的遇到一个想老牛吃嫩草的,再次仔细看了他一眼,人虽然还算不难看,只不过这油嘴滑舌的腔调真让人受不了。周若兰警觉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谁马上要跟你成一家人了?我可没答yīng

,你别拿厚脸皮来跟我玩黏糊,我都不知dào

你是干嘛的!”

赵海军靠在了吧台上,周围几个服wù

生看到周若兰脸色不太正常,想过来看看。周若兰赶紧一挥手,“一边玩去,有你们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马上就要跟麟离混了,我知dào

你们都是一起出来的。所以,我说咱们是一家人了。”

周若兰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撇了一下嘴,感情这老东西不是来泡自己的,她冷哼了一声,“哦,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跟大哥混社会啊,是不是老了点。”

赵海军笑道,“不老,我体力可好呢!”

周若兰说道,“真搞不懂你,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还跟十七八岁的孩子一起混,没事也准bèi

拎个片儿刀,到街上打打杀杀吗?哎,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我呢,这不要拜大哥了吗,我想得给他买点礼物。但是还真不知dào

麟离喜欢什么,我知dào

你们在一起时间长,所以我想问问你,他平时喜欢什么,我好给他准bèi

点礼物。”

周若兰这下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我说你这人真逗,麟离今年不过二十岁,按理说应该管你叫叔叔,你跟他混也就得了,现在又要给他买礼物·····这年头,有意思的事情太多了。”

“我跟你说,这事情没啥好笑的,过去皇上登基的时候才六七岁,底下的臣子们照样三拜九叩,人的位置到了,年龄不分大小。”

周若兰讥讽道,“你们还真把他跟皇上比啊,我看你们是抬举他了。我们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屁孩,啥都不懂,偶尔还会让人欺负呢。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麟离也是混的够厉害的,转眼一年多的时间,成了这么大酒店的老板······算了,不感慨了,你想问什么?”

赵海军赶紧插言道,“他平时都喜欢什么?”

“这个啊·····”周若兰翻着白眼想了一会,“也不知dào

他好哪口,似乎没看到过他对什么特别喜欢······哎,是点意思就行了,你随便买点烟酒糖茶,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赵海军一听,点点头,“这样啊,那我知dào

了。”说完,跟周若兰告了别,转身就走出了游戏厅。

从游戏厅出来以后,赵海军就直奔市场,找到了茶叶店,买了一斤精品的毛尖,花了500多块。然后又到张裕专卖店买了两瓶红酒,花了五百块。合计一下,也差不多了。就带着两瓶红酒跟毛尖再次返回了百悦,准bèi

去找麟离。

此时的麟离正在百悦的桑拿中心陪着范哲龙洗澡按摩。特警队长在此,麟离作为老板当然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洗澡,吃饭,喝酒都是男人之间最快建立友谊的好办法。虽然这个方法俗了一点,但通吃。

麟离跟范哲龙正泡在温暖清澈的池水中,靠在舒服的水底按摩器上享shòu

。百悦洗浴中心的人不多,也就十几个人,搓背的,蒸桑拿的,按摩的,淋浴的,都在忙着。范哲龙跟麟离的首次接触是看到他三拳两脚打败了张海军,由于职业的敏感,范哲龙感觉麟离很可能是涉黑的老板。但范哲龙同样知dào

,经营一个酒店,如果没有些势力,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别说酒店,小餐馆可能都经营不起来。

在范哲龙看来,打架斗殴都是男人之间正常的游戏。但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而战斗,如果为了夺取别人应得的利益巧取豪夺,这无疑是强盗行径。如果为了保护弱小,匡扶正义,那么这样的战斗才是正义的。但正义和邪恶之间的定义,是没有一定标准的,如果非要有标准,那就是个人的良心是最好的标准。

所以,即便范哲龙怀疑麟离涉黑,但是他并不讨厌他,反而觉得他算是个男人。范哲龙脾气怪,只认自己喜欢的。如果他喜欢你,很愿意跟你交朋友;如果他讨厌你,你就是跪下来求他做朋友都不行。

范哲龙这样的脾气在官场是很难吃得开的,可他也有圆滑之处,就是对待上司跟平级别的人始终保持着圆滑,但对于下级跟社会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绝对保持原则。所以,范哲龙欣赏麟离,是真心的欣赏。

麟离虽然灵魂是高傲的,但是他并不拒绝结识范哲龙这样的人,省城特警队长,就算以后有了调动,最起码也是市局的公安局长一类,这样的人以后打交道的事情还多着哩,说不上巴结,但一定要交下。

两人在池水中低声细语,有说有笑,仿佛同性恋的两个男人。但是,他们聊的并不是如何混迹官场,职场的话,而是小时候的故事。

范哲龙说,“我小时候,我妈就对我挺狠的,那时候我说不上对我妈有多恨,但是到了现在,我开始理解·····人生就是这样的,爱跟恨的表现方式有相同,也有不同。分辨起来不容易。比如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女人,未必是真zhèng

爱你的人;一个对你要求严厉,甚至苛刻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塑造你将来的人。”

“你还行,有个人让你爱,让你恨,可是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麟离叹道,“我现在,只能爱我自己,爱我的生活,爱我的女人。”

范哲龙笑道,“其实,我觉得很羡慕你的生活,最起码不用面对那些你不愿意面对的人。佛家箴言说,人生有三苦,求不得,爱离别,怨憎会。我呢,三条占了两样,相比之下,还是没你好。”

“哪两样?”麟离笑着问,“是不是爱离别跟求不得啊,不会是出门这么几天,家里的人就惦记了吧!”

“哪有,我还没家呢!”

麟离笑道,“嗨,多大的事啊,依照你的标准,想找啥样的女人找不到,这样,我酒店里漂亮的女孩多的是,你看中哪个,我给你介shào

。”

范哲龙虽然喜欢丽丽,但总觉得感情这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他笑着摇摇头,没打算告sù

麟离。但这时候,浴室的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一看,马敬业腆着啤酒肚,光着屁股,扛着毛巾走了进来,“说啥好事呢,洗澡都不喊我,你们俩,真没良心!”

马敬业最大的好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面上讲官话,私下讲人话。到了这里,马敬业俨然从牛逼的公安局长成为了两人的兄弟一般,而且大不见外。穿着拖鞋几步走,咕咚一声跳进了池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麟离用手挡着脸,说道,“马局长,你出场总是很暴力,能不能温柔一点。”

马敬业坐在了水池里,把毛巾搭在了脑门上,“我哪有你暴力,把张海军都给打了,你也不知dào

,你打的是什么人·····总之啊,你好自为之吧,事惹多了,闹大了,谁也保不住你。”

麟离笑道,“我可是合法的生意人,从来不做坑绷拐骗的事情。但阿龙都看见了,虽然我是老实人,但是不至于人家都欺负到门口,我都不还手吧!我不是耶和华,没想拯救世人,我就是一俗人,他打我,我肯定揍他!”

马敬业瞄了麟离一眼,“这都‘阿龙’了,叫的够亲热的,说,是不是贿赂我们范中队了!”

范哲龙笑道,“你们这两个人,真是没办法·····”在范哲龙眼里,两人的关系似乎密不可交,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麟离绝不单单是百悦老板这么简单。当然,范哲龙是善辩的,乐于思考和怀疑的,这也是一个特警队长的职业天性。他的怀疑虽然目前没有根据,但是却对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兴趣。

第一百五十五章枪刺

三人在水池里泡了一会,随口说起了案情。

马敬业在专家面前自然不敢提专业技能,现在私底下,肯定要大秀一番,这样好在范哲龙面前表现。

“县城的这两起凶杀案,可谓是百年一遇。尤其是第一起,咱们县城里优秀的刑警队长遭到了不法分子的袭击,导致惨案的发生,这让我我很沉痛啊!”马敬业说到这里,神情竟然暗淡下来,眼中似乎有泪花出现。在外人眼里,马敬业这是真的敬业,爱民如子。但真zhèng

的原因是马超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他这个当公安局长的亲爹竟然不能保护自己的亲生儿子,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但比这个笑话更大的是,真zhèng

的凶手就在他眼前,陪他一起洗澡聊天,他所说的,都被这个凶手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麟离不得不故作难过的说道,“节哀,节哀。马超队长爱国爱民,尤其是对待那些犯过罪的人,都是仁爱有加,悉心教导,从来不动手刑讯逼供。这样的队长,全世界哪里去找啊!你说是不是,范中队!”

范哲龙不知dào

两人唱的什么戏,只好随声附和,“是啊,可惜啦!”

马敬业刚要说道,麟离立kè

制止,“马局长,你听我说,这段话我替你说。”说完,麟离义愤填膺,嗖的站起来,蹲在了水池边上说,“马超队长是个好人啊!平时我就听说了,对待老百姓,那叫一个好!跟老百姓那叫一个亲,他殉职了,是全县城百姓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啊!不过,马超队长英勇就义,也算是死得······其所啊!”

麟离一激动,差点说出‘死的活该’!

马敬业听到麟离说出这样的话,立kè

叹道,“哎,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啊,这话,全都是我想说的!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麟离啊!”说完,马敬业竟然落下两滴浑浊的泪水。

范哲龙看到马敬业如此一番作为,心里还是十分奇怪的。到现在,范哲龙也搞不懂马敬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看着麟离。麟离对他努了努嘴,双手一摊,意思很无奈。

范哲龙问道,“放心吧,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的,我们会尽lì

配合,争取早日将罪犯绳之于法。对了,那个奸杀案有什么进展吗?”

马敬业哭的快,也好得快,转眼擦干眼泪说道,“不好意思,失态了,我真是很痛心啊!”他又说道,“我正要说这个事情,省城专家再次对东小河子的犯罪现场进行了搜查,发xiàn

了一个重大的线索,在门口的铁把手上,发xiàn

了一枚指纹。这枚指纹,跟一个有过犯罪前科的社会流氓张默然百分之百的接近。当然,这个线索不足以证明,奸杀案的凶手就是他。”

范哲龙问道,“为什么呢?按理说,凶案现场的指纹一定跟被害人有着直接密切的关系,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个人到过现场,跟死者有过接触。“马敬业解释道,“这就要说道这起案件的特殊性,第一,沈兰平日里,作风不正派,破鞋烂袜子的,很多男人找他。这李默然,可能就是其中之一。第二,沈兰家开着商店,每天接触她门把手的人很多,单凭一枚指纹,是肯定没办法认定凶手就是李默然。”

“那体貌特征呢,足迹鉴定呢!”范哲龙又在问。

“这个,还需yào

省城专家进一步鉴定!”

范哲龙怒了,“还鉴定个屁啊!现在就给我通缉李默然,不管是不是都抓过来,鉴定一下**就知dào

了,还废什么话,不是他的话,当场就放了。完了吗!”范哲龙做事有着优秀警察的果duàn

和明智,有很多时候,对于案情的判断和反应直接决定能不能侦破案件。

马敬业等人谈论案情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没有人,大多洗好了澡准bèi

回。

但些话,刚好被准bèi

来拜大哥的赵海军听得一清二楚。赵海军听说麟离在洗澡,就准bèi

在门口等着他出来,无聊之下,就偶尔驻足张望。

赵海军听到这些话之后,脑子顿时一亮。他万万没想到,李默然竟然是东小河子强奸案的最大嫌疑人,难怪他有家不回,赖在自己家里,原来犯事了!但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李默然犯事了,自己就是窝藏罪犯的包庇罪。这事情如果不说清楚,那自己也得连带着责任。

他一想,麟离跟马敬业关系这么好,自己若是把事情告sù

麟离,让麟离去跟马敬业说,绝对可以把事情办明白。赵海军深知,如果官方想追求老百姓的责任,那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以,当麟离着范哲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赵海军拎着红酒跟茶叶就往上冲。见到麟离之后,赵海军当然热情的喊‘大哥’。范哲龙跟马敬业看了麟离一眼,马敬业笑道,“这家伙,还收小弟呢!”

范哲龙也调侃道,“你这小弟可有点老。”

麟离瞪了赵海军一眼,意思你在这里捣什么乱。一直把范哲龙跟马敬业送回了房间之后,麟离才让赵海军在办公室等自己。

两人一见面,赵海军赶紧把茶叶跟红酒放在了麟离的桌子上,说道,“我给你带来礼物了,收下我吧!”

麟离笑了,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赵海军竟然当真了。他说道,“东西我收下,但是不能让你破费,待会我让财务给你拿一千块钱。这东西算你帮我买的。”

赵海军连连摆手,“不行,这点东西你要是不收,那就真看不起我赵海军了。以后跟你混的日子还多着呢,咱们不能这点交情都没有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收下了。”麟离靠在了老板台上说道,“我年龄小,其实按理说不该收你这种辈分的人,但是既然你来了,咱们就是哥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还有,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我有点累。”

赵海军说道,“有,当然有,我现在就有事情求你帮忙。”

麟离刚想休息一会,睁开了眼睛,“你这事倒是很多啊,说吧,怎么了?”

赵海军就把李默然在他家里的经过说了一遍,恳求麟离帮他跟马敬业说说话,说李默然跟他没关系。

麟离一听,眼睛立kè

亮了,“你说,二阎王李默然现在在你家!”

赵海军点点头,“对啊,他就在我家。”

麟离又问道,“你没耍我吧!”

“我哪儿敢啊!”

“那好,现在你立kè

回家,给我稳住李默然,我马上让警方找人去抓他!”

“哎,好,我这就回去!”

赵海军把二阎王点了,这多少有点不讲究。但是对于李默然这样的人,被点也是迟早的事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是走一路祸害一路,谁也不讨好。麟离异常高兴,替罪羊有找落了,现在应该考lǜ

,怎么才能让范哲龙跟马敬业相信,杀死马超的就是二阎王呢!

栽赃嫁祸是麟离的强项。

赵海军刚要走,麟离说道,“慢!”随后,麟离把办公室里面的那把枪刺摘了下来,交给了赵海军,嘱咐道,“把这个带回去,交到李默然的手上,然后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写下来。”

赵海军一愣,“大哥,你不是玩我吧!你说要替我做主的,现在让我把这东西交给李默然,你要真是带人去抓他,他不得拿着这个弄死我啊!”

麟离调侃的说道,“大哥让你去,你不去是不是!第一个任务就不听话是吧!”

赵海军没想到麟离会这么做,当然麟离也不会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dào

越好。麟离看赵海军确实有点不懂,只好做了深藏不漏的表达,“相信我,没错的。”

赵海军非常怀疑,麟离是否要玩死自己。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是麟离早就设计好的,他知dào

,麟离的发家史可是充满了传奇和不可思议,也许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真的会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选择了相信,揣好了枪刺,给麟离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对麟离说道,“我认识你一回,说什么也相信你。我走了!”

看到赵海军走后,麟离也少有感动,关键时候,兄弟的信任是多么的重yào

!他立kè

走出办公室,直奔范哲龙的房间。

第一百五十六章特警队长

范哲龙回到房间之后,正闭上眼睛想象这丽丽的身体和音容笑貌,坦白说,范哲龙的心思也没在案情上,而是被丽丽勾走了一大半。

刚要靠在椅子上养神,房门就响了。麟离一推门走了进来,满脸喜色的说道,“范中队,我发xiàn

了二阎王李默然,他现在就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

范哲龙一听说这句话,当时也两眼放光,“这就好办了,我立kè

找人通知马敬业,先找到当地治保主任,然后就去抓李默然!”

一张有形的追捕网就悄悄的在赵海军家周围展开了。麟离也参加了这次抓捕,他首先是担心赵海军的安危,不管怎么说,事情是自己设计的,如果他有了什么闪失,自己肯定不好交代。

马敬业召集了十名精悍的警力,范哲龙则调动了四个人。马敬业问道,“你带的人是不是有点少?”范哲龙回答,“我本来想自己去抓了李默然,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信我的,这事情人多不好办事,人少要精。”

这次行动,马敬业的人也换了便装,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但马敬业手底下的人都是老面孔,县城里的人都认识。所以,他的人只负责守住门口。真zhèng

行动的,还是范哲龙手下的四个人。这四个人,各个身材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圆,常年的锻炼让他们孔武有力,反应敏捷。如果不是保险考lǜ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单挑李默然。

要说赵海军带着麟离给的枪刺回到家里之后,也自己琢磨,怎么才能让李默然合情合理,不怀疑自己的情况下收下这把枪刺。到家之后,他发xiàn

李默然已经睡醒,正在看地方新闻。现在新闻里正播放着发生奸杀案的事情。

一般罪犯都有一个心理,就是喜欢欣赏自己做的事情。李默然看到警方数次侦查现场,却一无所获,感到非常满足。他觉得,自己就是天才,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竟然没办法。当然,李默然只是自己这样认为,他的自信是夸大的,毫无根据的。

看到赵海军回来之后,李默然更加变本加厉,像使唤下人一样对着赵海军说道,“军儿,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二哥我这两天有点馋,想吃红烧肉了!对了,多买点,二哥能吃呢!”

赵海军心里可诅咒这个二阎王千百遍,心说你这样还想吃肉呢,一会吃枪子儿吧!他噌的一下,从怀里拽出了枪刺,说道,“二哥,你看这是啥!”

二阎王吓了一跳,扔下遥控器本能的往后一闪,“海军儿,你要干啥!”

赵海军笑了,“二哥,这是兄弟从朋友那里要来的,是一把好刀,你看看,真zhèng

的军工品!”赵海军捏着枪刺的刀身,把他递给了二阎王。

二阎王一听,才知dào

赵海军原来想让自己鉴定一下枪刺,他一把抓住了把手,仔细的观看,用指甲弹了一下刀刃,发出一声脆响,“不错,钢口很好,是好东西!只可惜啊,这好东西要是给你用了,就可惜了。二哥我最喜欢这东西,这样吧,给你十块钱,这东西卖给我吧!”

赵海军心想,这个大傻逼,这刀就是给你准bèi

的。他笑道,“兄弟感情,啥十块八块的,拿去!跟你说二哥,这也就是你,要是别人,给我一万块都不卖给他,咱兄弟之间,不差钱!”

二阎王说道,“别墨迹了,给我整点吃的吧,我都饿死了!”

两人说道这里的时候,房门响起。赵海军说道,“二哥,家里来人了,我先去看看!”

二阎王正在细心的欣赏这把枪刺,随口说道,“快点整饭吧,饿死了!”

赵海军打开了房门,四个身形强悍的大汉立kè

冲了进来,四人排成一排,把二阎王李默然给包围了,紧接着,范哲龙跟麟离也走了进来,随后是马敬业。李默然不认识麟离跟范哲龙,还以为有人来找自己打架。但是看到马敬业之后,立kè

就明白了。

二阎王对着赵海军说道,“赵海军,***媳妇,你他妈的出卖我!”赵海军赶紧躲到了麟离的后面,这时候,不是他出头的时候。

马敬业配着枪,威风八面站在二阎王李默然的不远处,“行啊,二阎王,出来之后也不知dào

跟我打个招呼,还得我亲自来找你。来吧,跟我走一趟,咱们到警察局里再聊!”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主持人正在说道,犯罪嫌疑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少有坡脚······李默然听得真真切切,也心惊肉跳,他见到这么多人来围堵自己,知dào

事情不好。但侥幸心理还作怪,他问道,“马局长,你这么兴师动众来抓我,有证据吗?”

马敬业说道,“撒楞麻溜地(快点),别跟我废话,你到了警察局,我找人跟你撸一管子出来,就有证据了。”

李默然一听,知dào

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但一向凶悍的李默然怎么肯束手就擒,他扬了扬手里的枪刺,说道,“没证据,你抓个JB,今天我看谁敢动我!”

这句话一出口,范哲龙笑了,麟离也笑了,马敬业也笑了。四名特警也笑了。

马敬业说道,“二阎王,你信我话最好别反抗,你看我带来的这些人吗?都是省城特警队的,别说你一个假阎王,真阎王来了都不好使!我劝你,放下手里的家伙,赶快投降!”

李默然怪叫一声,嗷的原地蹦起来,手里倒持枪刺,奔着其中一个特警就跃过来。三名特警都没动,只有其中一个人笑着看李默然过来之后,在李默然的枪刺就在自己头顶半尺高的时候,猛然一个回旋踢。身体像个轻盈的陀螺一样飞转起来,不但躲过了二阎王的枪刺,还正好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二阎王的身体最少也有一百多斤,但这一百多斤立kè

就像纸片人一样斜着往上飞,身体直接冲上了房顶,砸碎了吊灯。

稀里哗啦一阵响!

二阎王身上全都是玻璃碴子,银光粉,他一个仰八叉落在地上,后背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二阎王面容扭曲,非常痛苦,但是他也只是一瞬间,转眼就一咬牙,一个鲤鱼打挺,全身紧缩,双脚弯向脑门,紧接着身体一弹,像个筋斗一样翻了起来。

范哲龙笑道,“这家伙还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这种动作,我们特警队里扫地的大姨都会,还上这里来得瑟!”

李默然不服输,手持着枪刺连人带刀朝着范哲龙冲了过来。这种方法可不是会功夫的人用的,是专业的流氓式斗殴。连人带刀,贴上去就没好。范哲龙是特警队长,对于这种伎俩当然不值一笑。

范哲龙顺手抄起一边课桌上的水杯,照着李默然的脑门子就砸了过去,这一水杯,又快又狠,简直匪夷所思。麟离只看到范哲龙身形一闪,李默然的脑门子就开了花,整个身体被水杯的冲击力冲的往后踉跄几步,手里的枪刺也顺手扔在地上。一彭血污从李默然的额头爆出,他还没来得及捂脑袋。范哲龙出手如电,身体像灵敏的猎豹瞬间启动,几乎是跃然而至,他弹跳到凌空两米高,身体蜷缩一只脚,猛然如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紧接着缩起来的脚连连爆fā

,在空中连连踢出三脚。

第一脚,正中李默然的脸,如果有慢放动作,可以清楚的看到李默然的脸被范哲龙的脚印上了鞋印,整个脸部扭曲,变形,有一颗牙齿也顺着嘴巴飞了出来。第二脚踢中了李默然的小腹,柔软的小腹立kè

凹下去,力量几乎穿透到他的尾椎骨。第三脚正中李默然的胸口,随着轻微的骨骼断裂声,李默然的胸腔很快塌了下去。身体再次像弹射出去的炮弹一样,飞出了玻璃窗。在撞碎了玻璃窗之后,身体的余力未消,仍然飞出了三四米,才轰然落下。

这时候的范哲龙一只脚刚刚落地,身体的重心还没平稳,麟离刚想去帮忙扶一把。可范哲龙的身体猛然一缩,单手撑地,紧接着一个后空翻,原地稳稳的落下。这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完成,看的马敬业差点花了眼。就连麟离,也是惊叹不已,这才是专业!

范哲龙拍拍手,清除了一下手上的灰尘。麟离吃惊的问道,“我操,一脚踹下去了,不会摔死吧!”

范哲龙笑道,“没事,这才是三楼。再说了,敢对特警动刀子,摔死了也是活该。你不知dào

吗,特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必要的情况下有权利自己处置现场。也就等于,如果特警认为罪犯极度凶恶,可以先斩后奏!”

麟离对范哲龙竖起大拇指,“牛逼!”

范哲龙笑笑,“说脏话了·····”

马敬业埋伏在楼下的干警本来以为特警们能从楼上把人带下来。他们太了解特警了,认为自己来都是看热闹的,基本不用插手。但是说什么也没想到,李默然是从窗户上飞下来的。这些人就看见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带着玻璃碴子从空中落了下来。等他们围上去一看,李默然已经昏迷不醒。

马敬业对范哲龙的身手继xù

拍马屁,“范中队,你真是罪恶克星啊!要是县城有你这样的人来坐镇,哪里还有人敢犯罪····呸呸呸,范中队怎么可能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最起码也是省城的公安局长啊!”

麟离一看,事情解决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啦,就转身告sù

赵海军,“来,老哥!”

赵海军连忙说道,“别,还是叫小弟吧!有什么吩咐!”

“范中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打碎了你们家的玻璃窗,你赶紧写个条子,让范中队给报销。”

范哲龙一听,笑道,“你这人,想的还挺周到,很怕你小弟吃亏,不就是一个玻璃窗吗!”

麟离回答,“你们的钱都是公家的,大手大脚。我们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当然精打细算。这一块玻璃也是钱啊!”

马敬业捡起了那把被李默然扔掉的枪刺,放在手里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阴暗,他自语道,“怎么好像跟杀死马超的凶器很像,难道真的是二阎王杀了马超!如果真是他,我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马敬业在说这话的时候,满目狰狞,仿佛血海深仇一般,可见,他对马超的死是多麽的耿耿于怀。

李默然落网了,他在铁证之下当然对沈兰的案子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而那把枪刺也让他成为了马超凶杀案的最大嫌疑人。在马敬业的刑讯逼供之下,李默然也承认了是自己杀的马超。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杀一个人杀两个人都是枪决,何必再多受些皮肉之苦。更何况,他手里的枪刺跟马超身体留下的伤口完全一样。这就更加证明,人是他杀的。

李默然定罪之后,也是范哲龙回归省城的时候。当然,这里面受益最大的还是麟离,因为县zf竟然在马敬业跟范哲龙的美言之下,颁给他一个‘好市民’的奖状,还有500块的奖金,奖励他协助破案。

麟离把这个好市民的奖状贴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越看越想笑。而那把当做证物的枪刺,被麟离花了500块钱给买了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妙,500块钱的好市民奖励被麟离用来购买了栽赃陷害用的枪刺,这不能不说又是一个大笑话。

李默然的案子了解的时候,周若雄正式宣判了。判刑那天,麟离带着几个兄弟,还有**阳,周若兰都到现场听判决。果然,跟马敬业说的一样,刑期三年。这时候的周若雄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眼睛里的血块还没散尽,眼角有些淤青。

周若雄被法庭的干警带下去的时候,麟离轻轻的对着他的背影说,“兄弟,我对得起你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你的眼泪为谁流

周若雄被判刑后,**阳看过他一次,两人在监狱的探监室会面。周若雄刚开始不同意,他不想让**阳看见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而是粗暴的选择了回避。可**阳硬是在监狱外面不走,并且让狱警给周若雄带话,他不出来,自己不会走。

**阳的痴情和执着连狱警都感动了,看押周若雄的狱警对他说道,“你丫,真是命好。外面有那么一个漂亮又痴情的女孩守着你,在这里好好改造,千万要对的你爱你的人。”周若雄很烦这个狱警的啰嗦,但还是答yīng

了见**阳。

两人见面之后,**阳的眼泪就忍不住流淌。周若雄说道,“我就知dào

,你一看见我就得这样,我还没死呢,你干嘛啊!”

**阳说,“你废话,你说我干嘛,我心疼啊!他们打你了?”

周若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干活时候碰的!”

**阳说,“这件事,可能是对我们俩的考验,我也要去省城读书了,大专,三年,正好你的刑期也是三年。虽然,我不知dào

三年后的你还是不是这个你,但是我要你记住一句话,三年后,我还回来找你。”

周若雄不经意的说道,“你别来找我了,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你是大学生,我是社会混子,咱俩不是一路人。要是你以后跟了我,我说不定还得什么时候进去。所以,你还是找一个跟你合适的······”

说这话的时候,周若雄的心里也在滴血。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深爱着**阳,但是他通过这件事也知dào

,自己跟**阳的距离越来越大了。人家是大学生,自己是劳改犯。两人的命运疏途,怎么还能爱在一起。何况三年时间,女孩有几个三年!青春已逝,容颜易老。他不想**阳的三年美好大学生活在思念和盼望中度过,更不想让别人知dào

如此美丽可爱的**阳有一个劳改犯的男友。

周若雄浑浑噩噩,很少替别人着想。但是这次,他真的在全心全力的爱着**阳。可是这种爱叫做放手,因为周若雄相信,**阳是一只可以振翅高飞的金凤凰,如果不是自己的纠缠,她的人生很可能会走得更好更远。

**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不相信这句话是她深爱的男人说的。**阳愣住了,不解的看着周若雄,“周若雄,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我那么小就跟了你,你说放手就放手。你是人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都没说分手,你敢说分手,你凭什么说分手!您当初追我时候那股劲呢!”

**阳一边说,一边流泪,她始终没有抽泣,她的泪是无声无息的流下来,落在了铁窗之下。她不了解,为什么周若雄如此轻易的就说放qì

,难道自己在周若雄心里,只是一个玩物!

周若雄低着头说,“我再重复一边,是我配不上你,我是个混子,你是大学生。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你听清楚了吗?听清楚就给我滚!”

周若雄说这话的时候,热泪也在流淌,但是他没让**阳看见。

**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手就要抓周若雄,但是两人相隔这铁窗,她怎么能抓得到,由于用力过去,**阳的指甲被铁窗的窗棱擦破,鲜血流下来。但是她丝毫不在意,仍然发疯似的抓着周若雄,“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让我滚·····周若雄,这是你说的话·····你就忍心这么伤害我······你的心让狗吃了!”

**阳的突然发狂让狱警吓了一跳,他赶紧提醒**阳要注意。这时候,周若雄心意已决,长痛不如短痛,他站起身来,对着**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说一遍,***的你给我滚!”

说完,周若雄走了。只留下发蒙的**阳,她如经lì

噩梦一样,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声音。等她发出声音的时候,只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阳长这么大,第一次抓狂,第一次心碎,第一感觉到了被人遗弃。

她不知dào

自己如何走出的监狱大门,只感觉无数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她的脚步踉跄,整个人如丢了魂一样,一步一步的顺着马路走。从监狱到县城有二十多公里,**阳就顺着路一直往家里走。

天空是灰暗的,太阳躲进了薄云之中,漫天都是阴沉沉的气息。偶尔有风吹过来,提醒着**阳自己还活着。两条腿已经麻木,麻木到不知疲惫。她就这样走着,走着,路过的汽车停下冲她招手,**阳不搭理。

在找周若雄之前,**阳虽然难过,但是绝不是绝望。她觉得,三年时间很快,就像一场梦一样忍一忍就可以过去。虽然这三年没有了拥bào

,没有爱语,没有湿吻,但是她一定可以挨得过去。但是她如何都没想到,周若雄竟然做出这个决定。

在**阳心里,三年并不是爱情的结束,而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但周若雄竟然连这个考验都熬不住,怎么托付一辈子。这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个连三年考验都经不住的男人!

天空中的云层越来越厚,接着闷雷声声,风停了,豆大的雨滴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雨是冰冷的,**阳的泪是滚烫的。她的视线模糊着,看不清远方的路。但是她依然固执的走下去,不管前方有没有尽头。

雨水很快如悬河一般落下,来往的车辆行人都在看着这个在雨中赶路的美丽女孩,不少司机都以为**阳没钱坐车,把车辆都停在路边要免费拉她回家。**阳没搭理他们,还是固执的向前走。

**阳在来看周若雄的时候特意化了妆,打了眼影,吐了唇彩,眼睫毛,此时却被雨水冲刷的跟鬼一般,满脸是青紫色,她带着一脸茫然,一直向前走着。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粘在了她的身上,带走了她的体温。

**阳在雨里走了四个小时,一直走到了县城。这时候,天晴了,太阳又重新出来了,出了地面的积水能告sù

大家下过雨之外,没有任何痕迹表明刚才的雨。那场雨,来的无声无息,走的匆匆茫茫,似乎专门为伤心的**阳准bèi

的。

**阳的泪流干了,人也清醒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开了家门,王老六老婆看到宝贝女儿落汤鸡一样回来,心疼的差点死掉,“阳阳,你怎么了!挨浇了!不知dào

坐车吗?”

**阳轻轻的说道,“妈,周若雄不要我了!”

王老六老婆一听,当时就炸锅了,她急忙问道,“他怎么就不要你了,跟妈说,别看你爸没了,妈绝对不让你受欺负!”

**阳简单的跟王老六老婆说了几句。说她自己也不知dào

周若雄为啥不要自己了。可这下气坏了王老六老婆,她怒气冲冲的说道,“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反对,后来看他挺诚心的,我才答yīng

。现在他反悔了,没门!”

王老六老婆冲进厨房就拎出一把菜刀,“这小兔崽子,今天我去找他,他要敢说不要你,我剁了他!”

**阳死死的抱住王老六老婆,“妈,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算了,事情过去了,我会慢慢忘记他的!”

王老六老婆在**阳的劝说下,总算没拎着菜刀去砍周若雄。但是王老六在的时候,她跟着威风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怒气冲冲的坐在沙发上,对着**阳说,“阳阳,等你去省城念书就好了,忘了他,忘记那个混蛋。省城里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比他周若雄好,汽车,楼房,他周若雄有什么!”

**阳说,“妈,你看我这样,还有心能念书吗?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呆着。”

王老六老婆一听,差点晕过去。

爱和不爱之间,正念和邪念之间,都只是一瞬间,但是这个瞬间的决定,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命运。比如周若雄如果选择了坚持下去,或者**阳选择了继xù

念书。可能两人都不会如此痛苦。但这其中的十分曲折谁又能说得清楚。

感情,从来就是没有对错。

一晃,杀人案件结束了,也是范哲龙带着他的特警们离开县城的时候。这一百多人,在百悦里吃住了十天,这十天可给百悦带来了不少的受益。光是餐饮款跟住宿款就高达二十万,加上那几箱脚气药水,丽丽给范哲龙开了三十万的收据。

其实,范哲龙身上早就带着银行卡,他也有这个权利当场结账。但是对丽丽垂涎的范哲龙硬是给丽丽开了白条子,希望可以让丽丽有时间去省城。他知dào

,这三十万,迟早会有人来讨要。

第一百五十八章就怕贼惦记

新的一天开始了,转眼又是春末夏初。春天是一个多情的季节,这个季节里总有一些多情的故事让人迷恋。山绿了,水活了,姑娘们开始穿裙子了。春天即将消逝,夏天蠢蠢欲动。一场雨过后,空气清新,太阳被地面的水晒的雾气蒸腾,扭曲了远方的风景。

万物复苏的时节,张三也在复苏。他手底下的采石工逐渐康复,伤口的伤疤脱落,又陆陆续续的返回了石场。石场逐渐恢复了以前的人丁兴旺。但张三在这段期间,无时无刻都在算计如何把吃的亏讨回来。他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闹了半天,自己是被麟离摆了一道。

事情很明显,麟离在利用自己做掩护,抓住了肖丹。他才知dào

,为什么麟离能无缘无故的就去找他,并且惹那么大的事情。说实话,张三还是很佩服麟离的,因为这小子鬼主意确实很多。但是张三也是有仇必报的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麟离。

但是,现如今麟离雄踞县城的势头已经形成,就算不是全社会的混子公认的老大,可是人家玩倒了肖丹,自然声名鹤起。想要再撼动麟离,绝对不能像以前一样带着人就把他给灭了。更何况,他在麟离弱小的时候,都没能带人把他给灭了。

张三觉得,必要时候,自己也跟麟离学,玩偷袭。因为偷袭才是张三的老本行,最擅长的事情。但是如何去偷袭,怎么去偷袭,这都是事儿。正在张三在采石场的办公室里喝着小酒,琢磨这事情的时候,张丹再次找到了他。

张丹可谓是神人,抗击打能力,扛伤害能力绝对是全县城有名。没过一个多月,竟然好的可以随处溜达,不知dào

的还以为他没事人呢。张丹数次想弄麟离未果,当然心有不甘。他可是绝对的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如果肖丹有着张丹的韧性,或许麟离过的不那么太平。

人性就是这样,就算你有一百个超出别人的优点,但是导致你失败的可能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缺点。

张丹找到了张三之后,哥俩打了招呼,张丹就靠在了墙角的椅子上,看着张三在那里喝酒,张三的下酒菜永远都是最简单的几样,虽然偶尔换一下口味,但大致还是花生米,火腿肠,烤鸡肉,铜钱桥榨菜之类。他喝着小烧,看着张丹,就问,“兄弟,你看咱们一直跟东城的那小子掐架,到现在,人家越掐架混的越好,咱们越打架人越少,这是为什么呢?”

张丹叹气道,“没人家有心眼呗,麟离那小子,鬼点子太多了。你跟他打,都不知dào

哪一下是实的,哪一下是虚的,反正打着打着,就上了圈套。”

张三又问,“那你看咱们北城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人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老大。而且,我听说他最近还巴结上了马敬业,得了一个好市民的奖励。我操,他是好市民,我就是卫道士了。这年头啊,没得说理了!”

张三再次问道,“按照你的意思,这亏咱就认吃了?”

张丹强调到,“不是我认了,是你认了。我张丹再怎么说,也做不了你的主啊。这城北这么大地方,还不都是你的天下。反正人活着就这么回事,看开就好。”

张三说,“我看不开,这事情没完。我张三,从来不认怂。”

这时候,马三屁颠屁颠的从外面进来,全身是土,小拇指还包着一截。一看就是跟人家打架了,身上的土都没掸干净。可能是真饿了,马三进来直接蹭到了张三跟前,用手抓火腿肠就往嘴里塞。

张三看马三太脏,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把你那爪子洗洗干净再吃,跟谁学的!”

马三没听张三的,“吃完就干净了。我饿了。”

张三又问,“咋没上学去?”

“不念了,没意思,我正想跟你说呢,我妈让我跟你来干活。让你给安排点轻松的工作,照顾我点。”

张三笑了,“给你安排点轻松的活,我这里就当老板轻松,你来当吧!小样,说不念了就不念了,你说你能干啥?我这里你到处看,相中哪个活就跟我说。”

马三把满嘴都塞满了火腿肠,又抓了一把花生米,他的嘴巴里全都是香肠,几乎舌头没办法活动,腮帮子鼓鼓的,艰难的下咽。

张三看着马三,“你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啦,怎么就这么不长脸呢,你看你那德行,我以后出门要办事的话,把你带着,你不得给我丢老脸了。吃东西有点样,别撑的嘴巴子跟西瓜似的·······快点,喝点水。”

马三从自来水管子里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张三看到马三喝完水,心里也有了主意。上次跟麟离打交道,吃的就是消息有误的亏。如果他知dào

麟离那边的动静,肯定不会在广场上跟人家约战。所以,张三认为,自己只要在麟离跟前弄个眼梢,有个风吹草动的自己第一个就知dào

,那么肯定不会吃亏。而且,要是发xiàn

麟离有什么事躲不开的话,自己也可以落井下石。

那两年,正好香港黑帮片《无间道》大火,张三虽然没看过电影,但是听人家说过大概意思,就是在对手的阵营里安排一个眼线。而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马三。当然,张三知dào

马三跟张辉和刘振东有过冲突,想到百悦里上班不太可能,但是给他俩零花钱,让他每天去游戏厅玩,这样就能多知dào

一些百悦的事情。一旦发xiàn

了麟离什么时候不在家,或者单独出门了,这样就可以早下手。

张三可是阴险的人,不择手段同样是他的座右铭跟杀手锏。

想好之后,张三开始商量马三,“大外甥,老舅给你安排个活,你保证不带累着的,每天就是动动手,动动嘴,动动脑子就行。而且,还不脏,你去不去?”

马三一想,采石场哪有这种好事,就问,“去啊,你说吧,干啥?”

张三就把自己的想法跟马三说了,“老舅一天给你拿50块钱,30块钱吃饭,20块钱玩游戏。你天天给我泡在百悦的游戏厅。但是不是白玩,你得给我哦打探麟离的消息。”

马三问,“就这么简单?”

张三咂咂嘴,“你别小看这活,还真不简单,你别给我打听他爱吃什么菜,什么时候上厕所,拉屎用哪只手擦屁股。你得给我打听点有用的,比如他都跟谁来往,跟什么人关系最好,跟谁最亲,什么时候出去。这事你要能办明白了,我立kè

给你买一个手机。”

“真的!”马三惊喜的问道,他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事情。每天白打游戏机,还给配置手机。当时一款手机最少也要七八百块钱,张三出手如此大方,实属不易。也足见他对这个仇是必报不可。

张三说话算数,当天下午就带着马三到了县城里的手机专卖店,给他买了一款诺基亚的5210,虽然这款手机功能不是十分强dà

,但是体积大,电池大,而且当时也是老板级别用的,即显得大气从容,关键时候又能防身。

如果两人在双方都没带家伙的情况下,5210拍在脑袋上,也可以产生眩晕的效果,绝对是一款攻防兼备的手机。打这以后,马三就有事没事的泡在了百悦的游戏厅,一玩就是一天。要说这马三,消息倒是很灵通。只用了几天时间就从服wù

员嘴里打听到小雪是麟离新搞的一个小马子,还知dào

了赵海军投靠了麟离的消息,甚至连范哲龙的事情都知dào



张三一看,这钱可没白花,竟然几天之内弄出这么多消息。他告sù

马三,一定要消息准确,别听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把消息确定之后,再来告sù

自己。

马三就没事在百悦的楼上楼下转悠,以找厕所为名义到处跟服wù

员聊天,打探消息。一直到一次他跑上了五楼,确实看见了小雪跟麟离双双走进办公室,而且,周围服wù

员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才确信两人之间一定有关系。就算不是正常的情人,也是地下的。马三的确切消息让张三立kè

感兴趣,这年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第一百六十章武哥的表白

李武离开影碟店之后,直奔菜市场,他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好吃的。新鲜的鱼,肉,蔬菜,为的就是想让张小鱼尽快好起来。买完之后,李武打车就回到了红楼。

到了红楼一看,李武吓了一跳,院子里的宝马车没了!这可是跟胡晓丽交差的东西啊!他立kè

跑到了红楼,发xiàn

张小鱼正在电视前一边吃大樱桃,一边看新闻联播。李武赶紧问道,“赵四呢,宝马呢?”

张小鱼回头,故作惊讶的说道,“啊,不知dào

啊,不会是丢了吧!”

李武的汗就流下来,这可怎么办!胡晓丽那边没办法交差,这名誉不就砸锅了!以后还想指着这个买房子呢。他连连说道,“我操,完了,这下完了。”

看到李武紧张的样子,张小鱼开始偷偷笑,“骗你呢,四哥接到了通知,把宝马车给人家送过去了,说是交给债主。”

李武这才知dào

,张小鱼是逗自己玩呢,他假装生气,放下买来的蔬菜和鱼肉,“好啊,你连你武哥也耍,你是真想挨揍了!”

这时候的李武跟张小鱼的关系也特别好,张小鱼爱动手,没事就拿手指头戳李武的肚皮。李武用手一挡,张小鱼就改戳他的胸口。两人就会大闹一阵。另外,张小鱼跟赵四也一样,三个人的关系还算融洽,谁也不过分。要说张小鱼心里究竟喜欢的是谁,其实她也不知dào

,反正两人对自己都挺好,谁也没表白,只能先这样。

两人闹了一阵之后,都气喘吁吁。李武不敢太过分,他知dào

张小鱼的伤口没完全好,如果裂开,还得疼一阵。张小鱼看到李武放下的大包小包里面有光碟,赶紧说道,“武哥,买了那么多影碟不知dào

拿出来,这两天看新闻联播都快把我闷死了。快,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李武得yì

洋洋的把影碟拿出来,“给,都是女孩喜欢的爱情动作片儿!”

“爱情动作片儿?”张小鱼可知dào

,这句话不是什么好意思,但是她打开袋子一看,除了美国大片跟几张港片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张小鱼也喜欢看恐怖片,她首先选了一张《咒怨》放在了影碟机里,顾自的看起来。

李武则把鱼肉蔬菜拿进了厨房,开始刀切火烧,做饭做菜。不大一会,饭菜做好,李武把东西摆上桌子,碗筷放好,饭都盛好才叫的张小鱼。可见李武对张小鱼是多么的细心。在家里,李武照顾自己老妈都没这么上心。

张小鱼按了暂停,跟李武出来吃饭。张小鱼问,“武哥,不等四哥了?”

李武回答,“没事,你不是说他给胡晓丽送车去了吗?肯定是好吃好喝好招待,没准,胡老板还给他找个妹子呢!”

“真的!”张小鱼一点也不在意,“要是我是个男人就好了,我肯定也是满肚子花花肠子,我就找五十二个妹子,一个星期换一个。”

李武笑道,“现在男的女的不都一样吗,你想找没人拦着你。”

张小鱼叹道,“不一样,男人找了一大票女人是有魅力,女人找了一大票男人是荡*妇。哎,可惜我这白白净净的小模样·····红颜命薄啊!”

张小鱼古灵精怪,有口无心,但这句话却让李武感觉到了她的话外之音。李武确实真心喜欢张小鱼,平日里赵四在场,自己也不好表白。不如趁今天,就说明也好。想到这里,李武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想先喝点,借着酒劲就把话说了。

想到这里,李武真的去冰箱里弄出一瓶啤酒。张小鱼一看,也要喝点。李武赶紧说,“你不行,伤口还没好呢,喝酒影响伤口痊愈。”

张小鱼撒娇道,“不管不管,我就要喝酒,我就喝一点,一杯就行。这两天馋酒喝了。”张小鱼一撒娇,李武哪里抵抗得住,当时就依了她,给她到了一杯。不过,李武可是有原则的,他对张小鱼说道,“就一杯,千万不能多了。要不然真的会影响伤口。”

谁知dào

,话没说完,张小鱼端起酒杯,吱儿的一口喝干了,然后撇撇嘴,“还行,味道不错,来,满上满上。”

张小鱼的酒量还行,这一杯啤酒被她喝去大半。李武只好又拿出啤酒,自斟自饮起来。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李武虽然跟男人不怂,但是面对感情还是有些胆怯。这可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所以李武酝酿了半天,才说出口,“小鱼,你觉得武哥人怎么样?”

张小鱼喝着啤酒,吃着李武做的菜,十分得yì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怎么说,她也不能说李武的坏话,“武哥好人,大大的好人。”

李武笑了,心说我这人以前算是好人,现在整个一个大流氓。他又说道,“武哥不算好人,但也坏不到哪里去。最起码,对待女人还是不错的。这一点,武哥可以对天发誓。”

“别别别····”张小鱼打趣道,“你千万别说什么天打五雷轰之类的话,要是这样,下雨天我可不敢跟你出门。说实话,这年头,没有可靠的誓言。我到不是不信你,我不信的是命运。”

李武酒精上头之后,憋了很久,一直到满脸通红。张小鱼看到以后,连忙问,“武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去厕所·····赶快点!”

这本来是张小鱼调侃的拿手好戏,她以为李武一定会笑,但是李武没笑,而是眼睛深情的望着她,并且一把抓住了张小鱼柔弱无骨的嫩手。张小鱼不知dào

李武要干嘛,只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她急忙往回缩,“干嘛啊,武哥,疼!”

李武没松手,他鼓足勇气说道,“张小鱼我看上你了,你给我当媳妇儿吧!”

当时张小鱼嘴里还叼着半块锅包肉,正嚼的欢实,听到这句话以后,立kè

愣住了,她也有点蒙,没想到李武这么猛,一张嘴就要自己给他当媳妇儿。两人都愣住了一会,张小鱼想着想着,嘴巴又动起来。

李武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小鱼说,“等我把这块肉吃完了的。”

李武说,“你是不是怕拒绝我之后,我不让你把肉吃完了。”

张小鱼想了想,“恩,是有点担心。”

一直看着张小鱼伸着脖子,咽下了块锅包肉,李武才问道,“你说啊,张小鱼,你答不答yīng

我!”

张小鱼抄起水杯,说道,“你再等等,我再喝口水,有点噎着了。”她举起杯子,咕噜噜的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然后看着李武,面无表情的问道,“武哥,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李武说,“有什么就问吧!”

张小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李武说,“废话,我当然不是闹着玩的。”

张小鱼又问,“那你了解我吗?”

李武说,“还不算了解,我就知dào

你嘴特贫,爱吃肉。”

张小鱼撒娇道,“讨厌,不许说我缺点。”

李武说,“好,不说不说。”

张小鱼又问道,“武哥,这事情有点唐突,说实话,我现在没想过找男人的事情。给我点时间吧!”

李武说道,“小鱼,跟你说实话。四儿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就挑一个,这事情也没那么难,我虽然不懂感情。但是我知dào

这玩意有个最起码的原则,就是你看着顺眼,觉得我行,咱们就在一起。觉得我不行,就当武哥什么都没说,以后咱哥们呢照样相处,我照样疼你!”

张小鱼说,“关键问题就是我觉得你们俩都顺眼,但目前还没考lǜ

跟谁。你知dào

我的意思吗?”张小鱼挠挠脑袋,一脸的无奈,她双手一摊解释道,“武哥,其实你们俩对我都挺好的,我也知dào

跟谁一辈子都错不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真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办。说实话,你也不是特别了解我。你连我爸我妈干啥的,我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我平时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腰围多少,来大姨妈的时候不能吃什么你都不知dào

······”

李武一听,也犯了难,他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张小鱼竟然有如此细腻的一面。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心里有数的很。李武很尴尬,他说,“是,我是不知dào

。但是我想首先你看我顺眼,愿意给我机会之后,这些都会知dào

的。就算我不知dào

,我还不能学吗?再说,我跟你搞对象,也不是跟你爸搞。还有,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我上哪知dào

你一个女孩生理期不该吃什么,我又不来事。”

张小鱼一听,放下筷子,“不吃,走了,回屋去看鬼片儿。”

李武一看,这是不乐意了,不过张小鱼并没有拒绝李武。这让李武稍稍宽慰,最起码还有一线希望。他赶紧收拾桌子,刷碗,然后就打算配张小鱼一起看看鬼片,好拉拢感情。

张小鱼为了找恐怖的感觉,把窗户上的窗户帘都拉上,并且弄了一杯可乐,坐在上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李武也凑到跟前,陪她一起看。要说岛国的爱情动作片牛逼,但恐怖片更牛逼。李武跟张小鱼完全被里面的剧情吸引,吓得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就看见那女鬼满头长发,满脸是血的往前爬,怎么爬都不咬人。

看到一半的时候,该换碟了,张小鱼靠着沙发不敢动,她用胳膊顶了一下李武受到,“武哥,去,换碟。”

李武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有点害pà

呢,要不,咱俩一起换去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刺激

说实在的,岛国恐怖大片非常刺激荷尔蒙,就连李武这种五大三处的汉子,看了那贞子一类的爬窗户跳井也毛骨悚然。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是冰凉彻骨。尤其是张小鱼,一听到鬼要出来的时候,吓得抱着脑袋往李武怀里钻,但是眼睛却离不开电视机。

李武说,“你要真害pà

,就换一个吧,别把你吓坏了。”

张小鱼打死也不干,非要看完。可李武说这话的时候多半有些言不由衷,张小鱼的身体滚烫温柔,他恨不得张小鱼一直在他怀里钻着呢。这时候,张小鱼半眯着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武哥,抱紧我,真他妈的吓人!”

张小鱼靠在李武的怀抱里,看完了整个电影。可是李武却有些抵挡不住,只是他觉得,这事情怎么还得等张小鱼同意,否则的话,自己肯定畜生不如。道德压抑欲望,两者之间很难权衡。但李武对于张小鱼还是蛮尊重的,从来就没想过趁人之危。

可是即便如此,李武也是个男人。搂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他脑子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也不知dào

怎么看完的《咒怨》反正电影都演完了,李武还对着电视屏幕想着美事呢。张小鱼从李武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对着电视屏幕发笑的李武,又看了看都是雪花的电视机,把手伸在李武面前,“武哥,你鬼上身了吧!”

李武这时候满脑子里都是跟张小鱼亲嘴,摸胸,甚至两人干柴烈火,你侬我侬,私定终生。这把他美的,口水都流下来。被张小鱼一打断,才回过神来,“啊,这么快就演完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

张小鱼说,“真纳闷儿了,你都看啥了,看恐怖片能看到满脸笑容,幸灾乐祸,你也算是古今中外第一奇人啊!赶快的,给我换一个片儿,我还要接着看呢!”

李武起身去换影碟,随后问道,“小鱼,你看啥片啊?”

张小鱼说,“你不是买那么多吗,随便放一个港片就行,我不挑,看啥都乐呵。”

李武就把那两个服wù

员推荐的影片给放进了影碟机,回到沙发上,继xù

陪着张小鱼看。等他回到沙发上,还想搂着张小鱼,张小鱼这次不干了,“武哥,上瘾了是不是。跟你说,我可是特拜金,想搂我,拿银子来。一百块一个小时。”

李武听到这句话,反而觉得张小鱼对自己还是很有意思的,就大胆起来,他一把抓住张小鱼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鱼儿,武哥先搂200块钱的。”

张小鱼被李武拥在怀里,双眼迷离,李武又把嘴巴凑到张小鱼的嘴前,张小鱼赶紧推开,自己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太快了太快了,我得悠着点,要不然没过两天就上了你的道儿了。”

说完,张小鱼挣扎着从李武的怀里站起来。李武哪里肯轻易的放手,知dào

张小鱼喊道,“你松手,我肩膀疼!”李武才松开手。此时灯光昏暗,李武看不清张小鱼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一定是非常红的。

随后,张小鱼又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李武的身边,说道,“李武,我不跟你闹了,问你个事儿,你老是告sù

我。”

李武说,“谈恋爱谈恋爱,有事你就说吧!”

张小鱼问,“我要是告sù

你我不是处女,你还会喜欢我吗?”

李武犹豫了一下。说实在的,依照李武的家境很成长环境,对爱情还是很保守的。他觉得女孩应该是纯洁的,娶到家里才放心。张小鱼的这问题他没想过,他觉得张小鱼理应是好女孩。

李武心里忐忑,他反问张小鱼,“你觉得我会不会在意?”

“那我哪儿知dào

啊!”

李武说,“要说完全不在意吧,也不太肯能。男人总希望是女人的第一次。但如果真遇到喜欢的,不是也就不是,毕竟不是跟处女膜过一辈子。”

“那你在意我跟很多男人上过床吗?”张小鱼又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这次,李武都有点结巴了,他有点发懵的看着张小鱼,“不····不会吧,你······跟多少·····人上过床?”

张小鱼故作正经的说,“哎,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很多·····”

李武擦了一下汗,整个人如坠入了深渊,他不解的问道,“你究竟是这么想的,以前是干嘛的,缺钱吗?”

张小鱼故作正经的问,“你就说,你还要不要我吧!”

“这·····”李武有点犯难,说实在的,他还是很在意张小鱼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一直看到张小鱼又在偷偷发笑,李武才明白,“张小鱼,你又变着法的撒谎气我是不是?拿我开涮是吧!”

李武准bèi

再次跟张小鱼大闹,张小鱼赶紧止住笑声说道,“看你那样,脸都吓绿了·····哎,别闹了,电影演上了,快看!”张小鱼指着电视屏幕,打算分散注意力。

这时候,电视机里的画面还是正常的,只不过男女主人公一个劲在桌子前对白,也没有什么紧张的剧情。张小鱼说道,“哎,你租的什么破片儿,也不吓人,就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在电视里嘚吧嘚吧,没劲!”

李武想起服wù

员推销这片子的时候,说的眉飞色舞的。他觉得不可能一点也不好玩,就说道,“你有点耐心,这片都说不错!”

一直到过了十分钟之后,画面里的女主角才在男主角的拥吻之下,倒在了床上。张小鱼开始紧张起来,“武哥,你租的不是毛片儿吧,我怎么越看越像!”

李武解释道,“人家服wù

员说的是爱情动作片,说非常适合男人跟女孩一起看,我就弄来了·····”

画面里的男主角开始在女主角的身上狼吻,湿吻,各种地方的吻。要是这吻在嘴上,算是艺术片,吻在胸上,算是**片。

看到这里的时候,张小鱼已经低下头,说道,“武哥,你真行,说是给我租片儿,就让看这个啊!”

“瞎说,武哥不是故yì

的。”李武看到张小鱼的脸埋在胸口,脸蛋红扑扑,非常惹人喜爱。

这时候电视机里面的场面也热烈起来,李武站起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魔鬼般的欲望。张小鱼已经察觉李武起身向自己走来,而且双眼难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赶紧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说道,“武哥,你等等,你可千万别胡来······”

说这话的时候,李武已经扑了上来,他喘着粗气,狠狠的把张小鱼压在沙发上,“鱼儿,武哥喜欢你,给了我吧!”话没说完,李武开始把手放在张小鱼的胸口,拼命的揉起来,张小鱼肩膀有伤,不敢用力,但是她仍然说道,“不要····停····武哥,这事儿我还没想好呢····你再容我几天行不行·······求你了······!”

张小鱼的哀求没能引起李武的放手,反而让他更加粗暴的撕开了张小鱼的胸罩,把手伸进了那片温柔之中。这时候的张小鱼反而不再挣扎,她说了一句话,“武哥,你知dào

你在做什么吗?如果你这次不尊重,以后就别想跟我好,我死都不再跟你好!”

李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才忽然转过弯来,他摇了摇脑袋,啪的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对张小鱼说道,“鱼儿,武哥对不起你,刚才没忍住。但武哥是真喜欢你,就想跟你在一起。”

就在李武良心大发,准bèi

帮zhù

张小鱼穿上衣服的时候,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鱼儿,四哥我回来啦!”

话音刚落,赵四拎着一个皮袋子从门口走了进来,李武赶紧手忙脚乱的帮着张小鱼穿衣服,还想去关电视机。赵四进来之后,一眼看到两人在手忙脚乱的掩盖犯罪现场,当时就愣住了,他手里的皮袋子啪的掉在地上,整个人像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李武跟张小鱼非常尴尬,他们在沙发前站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赵四。

赵四问李武,“李武,我的拜把子兄弟,我不在了,你就这么对张小鱼吗?”

张小鱼也害pà

了,他知dào

两人都有枪,如果说不清楚,肯定是要打起来的,她赶紧系好了胸罩带子说道,“四哥,武哥帮我往伤口敷药呢,你别误会!”

“那药呢!”赵四问道,“敷药还用看大片儿是吧,你们当我是傻*逼吗?”

“赵四!”张小鱼拉高声音一声吼,满脸怒色的说道,“我张小鱼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人啊,你们他妈的就这么对我啊!”

说完,张小鱼穿上衣服,抓起手包就要往外走。这时候的张小鱼已经跟平时那个嘻嘻哈哈,一脸阳光的女孩完全不一样,她怒发冲冠,看不到一丝的温柔,抓着包就往外跑,嘴里还骂道,“一个个的,脑子都进蛆了!”

赵四赶紧堵在门口,对着张小鱼说道,“鱼儿,你别走,咱把话说清楚!”

张小鱼怒道,“别跟我说话!滚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恶心!”

“你别走!”李武也在后面喊道,“小鱼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去哪啊!”

张小鱼说,“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跟你们俩都没关系,省的你们成天惦记跟我睡觉!”

第一百六十二章莫豪的表白

麟离送走了范哲龙,两人依依惜别。临走时候,说了很多客气的话。范哲龙对丽丽更是情有独钟,这都被细心的麟离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在意。麟离觉得,自己跟丽丽的感情是牢不可摧的,她现在身为酒店的负责人,跟其他人搞好关系是很重yào

的。一句话,麟离觉得丽丽带的出去,带的回来。

这一百多名特警也跟着服wù

员们依依不舍,别看只有短短几天的邂逅,但是对于这群如狼似虎的特警战士们来说,足够和多情美丽的服wù

员们擦出爱情的火花。虽然成功率未必很高,但特警们依然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态度留下承诺,其中有一个特警特别逗,竟然在分别的时候跟酒店的一个服wù

员表白。

这位特警白皮面净,小眼睛,但是胡茬特别重,一根根胡须像是刺破皮肉的钢针,长满了下巴,显得格外的精神。这位特警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把鲜花,在特警队员们都在列队的时候,拿着鲜花,当着所有人的面献给了一个叫做刘玉婷的女服wù

员。弄得女服wù

员满脸堆笑,乐的开了花。可以看出,刘玉婷是非常中意眼前的这个特警队员——莫豪。

莫豪为人敏捷利落,作风强悍出众,就连献花这种本应该温柔的事情,竟然也走着方步,来到刘玉婷面前,然后啪!的一个立正,行了一个举手礼,然后把五朵玫瑰先给了刘玉婷。一时间,特警队员们掌声雷动,服wù

员们尖叫连连。女孩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刘玉婷,还有她手里的献花。

莫豪在众人面前表达爱意,他是这样说的,“我看上你了,刘玉婷,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一分钟,一个月,一辈子,差一秒钟都不行。等我转业了,回来就找你。”服wù

员们听到如此肯定执着的表达,一个劲的起哄,“刘玉婷答yīng

啊!”“刘玉婷,亲一个表达!”“应该是男的主动!”

说实话,特警队的纪律钢铁一般,莫豪这么做已经是冒着回去被处罚的危险。但是他依仗自己在特警队的年头老,地位高,所以才敢冒着违规罪名给刘玉婷献花。但要是在众人面前亲刘玉婷,他也有点不敢。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范哲龙,知dào

这事情还得范哲龙默许。

此时,春光灿烂,艳阳高照。百悦的门前有几颗桃树,再次开满了鲜红的桃花。远处春红柳绿,鹊上枝头,春风阵阵,真是良辰美景。范哲龙也是性情中人,看到大家都看自己的时候,说了一句,“嗯,我什么都没看见,要干啥都快点,等着归队呢!”

这句话说出以后,傻子都知dào

什么意思。莫豪快步走到了刘玉婷跟前,看着眼前的佳人心如撞鹿,但特警队员就是特警队员,连拥bào

跟接吻都是有力度的,他竟然一把抱住刘玉婷,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啵的亲了一口,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归到队伍。

刘玉婷抱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看看莫豪已经归去,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完····啦?这也太快了·····这可是初吻啊!”

一句话把气氛爆到了顶点,逗的几个服wù

员笑的前仰后合。

范哲龙对丽丽虽然没有表达,但是他还是很官腔的说道,“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盛情款待,有时间去省城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马敬业在一边带着干警们也凑热闹,这时候怎么少的了他,马敬业讲话道,“这次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能够顺利侦破,多亏范中队跟省城专家们的倾力相助,才还给我县人民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我代表县城广大市民,对范中队表示热烈的感谢!”

说完,马敬业手底下的干警连连鼓掌,范哲龙在一片掌声中带着特警队员上了大巴车。眼看着大巴车上了公路,渐行渐远,麟离也打算回到酒店,马敬业一把抓住麟离的胳膊,让手底下那些人先解散,然后对麟离小声说道,“我的报销条子呢!”

麟离笑了,“这事情忘记个你说了,范哲龙开了条子,说这开销他到省城去报销。真不好意思,马局长,这个事可是范哲龙强烈要求的,说是怕给县城的财政增添负担,所以就自己报销了。”

马敬业当时就翻了脸,“好你个麟离,竟然敢烫我(玩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说着句话的时候,马敬业是半开玩笑办认真,可麟离却笑着走到了马敬业的耳边,轻声说道,“马局长,做人不要太过分,要给人留一条生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你不想纪检委那里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你最好跟我客气一点!”

说完,麟离抓住马敬业的大手,当着诸多人的面笑着说道,“马局长,欢迎您下次再来!”

转身走去的麟离,嘴里轻声吐出两个字,“傻逼!”

········招待完特警队之后,麟离跟丽丽开始忙乎KTV的重新开业,装修,给酒水定价,忙活的一塌糊涂。丽丽主要负责生意的运营,麟离则最关心酒店的安全。坦白说,越是贼窝,越要加强防盗。麟离知dào

这百悦是靠自己的阴险弄回来的,就特别注意防范工作。他想了一下,觉得一楼的游戏厅如果一直让周若兰看着,肯定还是会出问题,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自己的这几个兄弟里,张辉已经在跟前,刘振东是游骑兵,到处开车游荡,要是让他看着游戏厅,一定会把他憋疯。李武跟赵四自己忙着要账,有了自己的圈子。现在只有郭大壮不知dào

干什么。说实话,如果让郭大壮经营游戏厅,那还不如让他卖猪肉。但是如果让他负责一楼的安全,就凭那种大身板子跟气势,也足够吓唬一般小流氓,想到这里,麟离就给郭大壮打电话。

这时候的郭大壮正在家里跟高娃游山玩水,郭大壮体型偏大,走到哪里都像一堵墙,这对于高娃来说,更显安全感。郭大壮生性粗劣,但是不乏儿童般的纯真可爱,高娃久居蒙古,自然带着率真和直爽。两人能混到一起,也属于天造地设,相当搭配。

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接近纯友谊,郭大壮为人并不贪恋美色,生平只是对美食,美景,好玩的事情感兴趣。对于爱情,郭大壮的理解也就是有个伴陪着自己玩。当然,这并不代表郭大壮不近女色,只是XY方面比较淡薄。

郭大壮的身形跟高娃理想中的伴侣很接近,高娃逃婚的时候是因为对方身体弱,担心生活没有质量。而郭大壮这种非超级质量型男,确实让高娃欢心。

两人当时正在邻县的风景区里赶上庙会,两人牵着手就在人群中游逛。郭大壮不信佛,逛庙会也就是图个热闹,这两人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烤肉串,边吃边上山,累了就歇会,有劲了就继xù

爬。郭大壮体型大,爬山可没有优势。而高娃从小生活在马背上,身体特别好,怎么走都不累。有时候,高娃还要背郭大壮。

郭大壮说,“我两百多斤你想背我,别把你累着。”但是高娃不信邪,硬是背着郭大壮上了三阶台阶,可把郭大壮吓坏了,“行了,别背了,我知dào

你厉害。”麟离的电话过来以后,郭大壮接听,麟离问道,“在哪呢?”

郭大壮来了童心,“嘿嘿,你猜。”

电话里传来,“在家呢?”

郭大壮说道,“你再猜!”

麟离说道,“没工夫跟你玩,跟你说个事,现在周若雄不是进去了吗,游戏厅没人看着,你过来帮我看游戏厅。”

山上信号不太好,郭大壮举着电话找了半天信号,才听清楚麟离的意思,他说,“我也不会修理游戏机,我就会吃跟打架,你让我去,我能干啥?”

麟离说,“你给我看着游戏厅就行,收钱跟经营有周若兰。”

郭大壮又问,“给安排吃住吗?”

“废话!”麟离说,“别跟我墨迹,让你来你就来得了。我还能亏待你啊!”

“伙食里有肉吗?跟你说,我一顿没肉吃不下饭。”郭大壮继xù

打趣。

“有,顿顿有,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什么。”

“可以带人一起过去吗?”

“谁啊?”

郭大壮笑道,“还能有谁,俺家胖媳妇呗!”

麟离说,“行行行,你带两个来都没事。快点吧,要不然一楼没人我不放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强哥很强

果然,郭大壮还没赶回来,张辉那边又出事了。

张辉每到月初都会去音像市场进影碟,把不好卖的给退掉,好卖的再填货。为了怕瑶瑶受累,张辉自己就上货。月初的时候,张辉走了,瑶瑶带着两个服wù

员在店里看着。瑶瑶是反对张辉卖岛国片儿的,她在这点上跟张辉正好相反,瑶瑶觉得应该多进一些流行歌曲跟言情片。

所以,只要瑶瑶在的时候,基本都不让服wù

员去推销岛国片。她正在店里守着收银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歌曲,几个头发挑染得像小公鸡一样的人就进来,脖子上,手背上都纹绣着图案,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这几个人进来之后,就走向了电影碟专区,服wù

员一看到这种人也特别小心,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有问必答。其中一个个子最高,身体瘦弱稍有点驼背的跟服wù

员问道,“有没有黄片儿?”

这鸵鸟问服wù

员的时候,眼睛盯着服wù

员的胸脯不听的扫描,眼神中带着挑逗,服wù

员看见几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跟大腿看,就有点紧张,应付道,“没了······过几天再进货的吧!”

鸵鸟说道,“妹子,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为的就是找这种碟,你好歹帮我们找找,别让我白来一趟啊!”

服wù

员一听鸵鸟这么说,也只好走到嘴角落的影碟区,假装给他们查找。可由于张辉告sù

服wù

员们穿的漂亮一点,这服wù

员可就听话了,穿了一身短裙跟丝袜,确实够性感。但她蹲下找影碟的时候,几个人就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屁股议论。

“三十七的吧!”“最少四十!”“没有,绝对没有。”

服wù

员再傻也知dào

,这是讨论自己的臀围呢,她立kè

站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短裙,然后对着鸵鸟说道,“我找过了,真没有你们要的片儿,过几天老板进货之后你们再来吧!”

鸵鸟眼睛敏锐,在服wù

员翻看影碟的时候就看见了黄片儿,他蹲下从影碟里找出了几张岛国的片儿,扔在地上问道,“这是什么啊,怎么的?我们的钱不是钱啊,不乐意卖给我是吧!”服wù

员没说话,她根本不知dào

如何应答。但这事情难不倒瑶瑶,瑶瑶说道,“这片不是卖的,是我们自己留着看的,要买到别处去买吧!”

“不是卖的你摆出来干什么?”鸵鸟问道。

瑶瑶说,“我们的片摆出来了吗?那是你硬找的。”

鸵鸟讲理说不过瑶瑶,但是并不服气,他抬脚就把几张光碟给踩碎了,然后得yì

洋洋的看着瑶瑶,那意思就是你能把我们怎么样!瑶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可能被这几个小子吓唬住了,她对服wù

员说,“去看看,他们踩坏了几张,一张收20块钱。”

服wù

眼数了数地上的碎片,告sù

瑶瑶一共是五张光碟。

瑶瑶怕几个人跑了,堵住了门口,“损坏光碟要赔偿,五张一共一百块钱。”

鸵鸟说道,“操,吓唬我啊!就不赔,我还要打电话告sù

派出所,你们这里卖黄碟!”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这种生意如果没人到公安局检举,还能做得下去,如果有人举报,那肯定就得费点银子打点。可瑶瑶怎么能吃这个亏,她觉得这事情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自己留着看的,派出所也没办法。我们两口子在家里看什么,管你们什么事情。

瑶瑶说道,“别跟我废话,有种你这就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这是我们自己留着看的,你们非要找,能怪谁。我跟我老公天天晚上在一起干啥还用公安局管啊!说别的没用,拿钱就走人,要不然你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音像店。”

瑶瑶的这几句话气势强dà

,鸵鸟等人一看,这也是社会人的作风。其实谁都知dào

,敢明目张胆的卖光碟的人,肯定公安局都有认识的人,否则根本就开不起来这种买卖。社会上的人就有社会上的人解决事情的方法。鸵鸟走上一步说道,“哎,还真不知dào

您是跟谁混的,我大哥叫江里,你哪片的!”

瑶瑶哪知dào

江里是谁,就回敬道,“我不知dào

江里是谁,但是你们都得给我讲理,拿钱走人,要不然你们试试看!”说完,瑶瑶吩咐服wù

员,“去,到游戏厅告sù

周若兰,说这边有人闹事!”服wù

员从后门几步钻到了游戏厅的后门,然后找到了周若兰。周若兰一听,就告sù

手底下的人,“你们过去几个看看,别闹出大事来!”

鸵鸟刚想对瑶瑶动手,看到游戏厅门口呼啦来了十多个人,接着一个带头的就冲了进来,问瑶瑶,“怎么回事!”

瑶瑶一指鸵鸟,“踩碎了我的光碟,还拿警察威胁我!”

带头的人是周若雄收的那群人当中的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叫做高伦强,长得高高瘦瘦,有名的凶狠和阴险,周若雄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他带着人负责游戏厅的安全,久而久之也算是小有名气,人送外号强子。是的,每个黑道故事里都有一个强子,这个强子跟其他那些强子不太一样,是典型的手段强。

高伦强问瑶瑶,“嫂子,影碟多少钱啊?”

瑶瑶说,“一张20!五张·····”

“五张五百是吧!”高伦强的数学好像是跟物理老师学的,抢答的很快,但是出错率百分之五百。高伦强假装做了好人,对着鸵鸟说道,“行啊,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坏人啊,看看,还纹身了,这纹的是啥?蜡笔小新啊,还是樱桃小丸子?”

高伦强一边掀开鸵鸟的衣裳,看着身上花花绿绿的纹绣,一边调侃鸵鸟。鸵鸟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不敢发作。因为高伦强后面带着十多个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高伦强说道,“别以为身上画个癞蛤蟆跟臭虫就是社会人,你们是个鸡*巴,知dào

这是谁的地方不?一张碟二十,五张碟五百,拿钱,快点!”

“别啊,哥们,咱县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嘛啊!我大哥叫做江里,南城的。”鸵鸟开始说软话,希望强子可以给点面子,但是强子就是强子,给了面子就不叫强子了。

高伦强笑了,“江你妈的里啊,我怎么没听说江里,行啊,让他来这里找我讲理吧,一句话,给钱走人,不给钱就抬出去!”

“行!”鸵鸟一看不给面子,就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你不给面子是吧,行,走着瞧!”几个人七拼八凑的弄出五百块钱,连一毛的都弄出来了。然后交给了瑶瑶,高伦强这才放他们走。对于这种出来咋咋呼呼的人瑶瑶见多了,也根本没当回事。

瑶瑶留下一百块,其余的都塞给了高伦强,“给,兄弟,多谢你了,拿去买烟吧!”

“这是干啥啊!”高伦强推脱道,“别,这钱我要是拿了,以后还怎么混啊,多给点就收着,嫂子这么漂亮,以后留着买胭脂水粉。”

高伦强虽然对鸵鸟凶悍,但是他知dào

张辉跟麟离的关系,也知dào

张辉跟周若雄的关系,更知dào

张辉跟麟离的关系。这样的时候,他再傻也不能收这个钱。高伦强带着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回去,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

可是高伦强不知dào

,江里就是南城江波的儿子。江里小时候,江波仇家多,怕他在自己身边不安全,所以把他送到外地读书,一来是培养他的自主能力,而来也是害pà

儿子过早的接触社会,走上跟自己一样的道路。江波对社会这些事看的还算明白,他觉得自己已经打下了江山,就别让儿子跟自己一样成为社会人,而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单位上班,这样他也安心。

但是俗语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江波的儿子自然继承了他充满暴力的血脉和强势的人生,在外面读书几年,大小架打了无数,后来在学校被开除,江波才知dào

,原来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江波也觉得,与其让江里在外面混,不如在自己身边好照看。现在他也不小了,该出来见见世面了。

江里回到县城之后,很快的把江波认识的一些人结交成为自己的朋友,那一年,他才十六岁。十六岁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本应该是花季,但是江里的花季实在暴风雨中度过的。江里不仅在十六岁的时候在江城宾馆洗浴中心的一个小姐身上尝到了做男人的快乐,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江波明令禁止他在进入洗浴中心,并且开除了跟他有染的小姐,那些想攀上江里的小姐们才断了春心。

江里在南城也有一帮太子*党,但群太子*党跟刘振东的有所不同,刘振东的属于战斗性比较强的,出来打架都是为了名气。江里的人则年龄偏小,更多的是出来玩。毕竟,江里的成长经lì

跟刘振东的不同。江里是叼着金汤匙长大的,而刘振东少年时候多风多雨,已经过早的成熟。

第一百六十四章惊魂一夜

鸵鸟吃亏,肯定回去先找江里。

江里听说鸵鸟买黄碟让人讹了五百块钱,当时就笑了,心说买个碟也能整出事来,真不容易。但这时候,江里根本就不知dào

县城的具体情况,他觉得自己有个这么牛逼的爹,还有人敢不给自己面子。殊不知,这时候的江波也想做个老好人,虽然他有着很硬的后台,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江波深知做人的道理,过分的张扬肯定会引起公众的仇视,到时候谁也报不了自己。舌存齿亡就是这个道理。太强硬,只会让自己更快灭亡。

所以,江波依旧小心的守着自己的产业,并不想于麟离为敌。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的这个儿子,很快成为了事情的导火索,并且,麟离那边还有一个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赵海军。赵海军放下身段跟了麟离为什么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借助麟离的力量弄倒江波。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异常宁静的。看似没有动静的江城宾馆,其实已经在风雨中飘摇。

江里看到鸵鸟受欺负,自然要为他出头。他详细打听了对方的情况,随后算计了一下,自己能调动的人不过二十人,对方看游戏厅的最少有三十人。这样带人过去,在人家地盘上没准会吃亏。

鸵鸟知dào

江里的意思问道,“那这事就算了?”

江里说,“算不了,等他们下班之后,咱们再动手。到时候,看谁能帮她!”

事情有凑巧的是,本来当天晚上张辉是可以赶回来的。但那天进货的客车半路出了故障,把一车人扔在了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辉就在客车上睡了一个晚上。

瑶瑶知dào

白天惹事,所以她也留了心眼,本来音像店经营到十点半才关门,今天不到十点钟就告sù

服wù

员回家,然后自己准bèi

锁上门,回到楼上休息。瑶瑶下班之前,换好了衣裳,清点了一下账本,关了水电,然后准bèi

锁门。

这时候,车库旁边的黑暗处跑出几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手里都拎着片刀,一下子就围住了瑶瑶。瑶瑶看了一眼游戏厅,已经锁门关灯,知dào

事情不好办。但是她仍然保持镇定,回头看了这几个小子之后,自然认得鸵鸟,她以为鸵鸟来找茬。瑶瑶知dào

鸵鸟并不是狠碴,如果是牛逼的人,今天在音像店绝对会打起来,所以她根本就不怕鸵鸟。

“什么意思?就你们几个,也敢来堵我?”瑶瑶问道。

江里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老板娘很牛逼嘛!听说你说我是个鸡*巴,今天我这个鸡*巴就来会会你!”

瑶瑶看了一眼江里,“就凭你们几个小崽子,也赶来到这找茬!我没看出来,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说实话,两军交锋,如果瑶瑶软了,江里带的这帮小子肯定都敢围上去,一顿大耳光招呼着。但是瑶瑶偏偏不怕他们,这些人硬是没人敢先上手。到最后,情势有地尴尬,还是江里先带头走到瑶瑶跟前,“你多个毛!”随后,一把就推到了瑶瑶。

瑶瑶一倒下,这群小子才来了精神,在江里的带领下,冲进了音像店,并且七手八脚的把瑶瑶拽了进来。瑶瑶此时大声喊叫,但是有个小子用棍子在瑶瑶的脑袋上一敲,她就昏迷了过去。

随后,江里让鸵鸟在里面关上了卷帘门,打开了音像店的灯。

灯光之下,瑶瑶被拖了进来,放在了音像店的沙发上。这时候的瑶瑶意识刚有些清醒,只觉得脑袋上一沉,身体就不听使唤。她在沙发上看着几个小子把自己音像店祸害得一片狼藉,片刀,棒子,可劲的砸在了光碟和架子上,他们推倒了货架,踩碎了光盘,而且把店里的海报全都撕烂,接着,其中一个小子竟然在地中央撒了一泡尿。

这时候的瑶瑶已经逐渐的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她勉强坐了起来,动了动脑袋和僵硬的脖子。没办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帮小子把自己苦心经营的音像店给毁了。这里面每一张光碟都是他跟张辉精挑细选的心血,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市场背回来的。转眼间,江里跟鸵鸟带着这群五颜六色的小流氓就把这店给毁了。

就这样,瑶瑶都没喊叫一声,也没央求他们住手。虽然她也在心疼,但是她更知dào

,此时不应该去哀求这帮人。因为毕竟有些东西,比这个音像店更重yào



瑶瑶恢复了知觉以后,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做作的一切。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半盒中华,点燃抽了起来。抽烟是在红楼的时候学会的,也是她压力大的时候缓解的好方法。瑶瑶目睹过王老六来红楼闹事,今天又亲眼目睹了江里等人来砸店。她的心里特难受,瑶瑶就不懂,为什么自己想做点事情就这么难。

店一次又一次被砸,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自己不够强?还是真的命运就注定了自己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瑶瑶仿佛置身事外一样看着江里。江里为了激怒瑶瑶,还把一张包装精美的光碟在瑶瑶面前用打火机点燃。

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让人难以忍受,冒出的黑烟更是让人眼睛难以承shòu。那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燃烧着的液体,更是让瑶瑶对这个江里恨之入骨。

江里笑着说道,“老板娘,心疼了吧!”

瑶瑶说道,“我记住你了,你不是叫做江里吗?我会找到你啊,你今天做的,明天都会还给我!”

“明天?还不如想想今天怎么过呢!”江里笑着说道,“你以为我点了你几张光碟就算完了,就这破逼店我哪年不砸百十来家,现在我就问你服气不服气,知dào

我江里是谁吗?记住我江里是谁没?”

江里虽然年少,但是作势的能力丝毫不照任何人差,他一只脚才在沙发上,伸着脑袋,把脸凑到了瑶瑶跟前,“我现在问你,知dào

我是谁不?知dào

你这店是谁砸的不!不知dào

我告sù

你,我叫江里,江波是我爹。你有脾气吗!”

江里看瑶瑶不说话,围着沙发踱步,自语道,“老板娘,你不是好厉害吗?说江里是个鸡*巴,现在江里到了你面前,你怎么不说话了呢!你的威风呢?你的人呢!我这个鸡*巴就在你面前啊,你倒是放个屁啊!你能耐呢!”

“没能耐了!”江里弯下腰,把脸再次凑到了瑶瑶跟前,并且伸出一只手在瑶瑶的脸上抹了一把,尽管瑶瑶的目光如火,恨不得用眼睛杀死了江里。但这个时候,面对这几个人却毫无办法。

瑶瑶忍着,冷冷的看着江里,“行,你牛逼。你能欺负女人是吧,你够男人,我瑶瑶佩服你!”

“欺负女人!”江里双手一摊,做了无奈的表情,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她说我们欺负她,真没处讲理了,我江里是最讲理的人,你说我欺负你,的可是是我没欺负你。我的名声遭到损害,但实jì

我又没占到便宜。所以为了公平,我就欺负你!”

江里对鸵鸟挥挥手,“把她给我绑上,我今天就欺负她了。”

鸵鸟胆小,砸个店啥的还行,但是他看出江里并不只是要砸店,而是对瑶瑶动了歪心思。他觉得,这事情已经可以了,再过分的话,恐怕事情闹大。

“哥,我看就算了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江里说,“你妈的你是不是我小弟啊,什么叫做别把事情闹大了,让我来替你出气的是你,现在又跟我说这个,你还想不想跟我混了。告sù

你,出了什么事,让她去找我江里,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到没!”

江里最想看到的是瑶瑶在自己面前哭着,喊着,央求自己,这样他的虚荣心才会大大的满足,他的威风才能淋漓尽致的体现。但是偏偏瑶瑶始终都保持着一个高贵的态度。所以,江里的威风不够,他需yào

看到他想看到的。

就是瑶瑶服气。

几个小子有江里撑腰,自然格外嚣张,尤其看到瑶瑶的脸蛋跟身材之后,更是兴奋异常。瑶瑶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是却冷艳异常,那嘴唇,那眼神,那脸蛋在几个人眼里都像公主一样高贵。在这几个生理饥渴到需yào

买毛片**的小子来说,瑶瑶的吸引力远远比打砸音像店更刺激。

几个人刚想上前,瑶瑶冷冷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直说!”

江里惊奇的看着瑶瑶,做作的说道,“我操,果然是社会人,那我现在就告sù

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江里狞笑着再次把脸凑到了瑶瑶面前,“我们要强*奸你····确切的说····是轮*奸!”他拍拍瑶瑶的脸蛋说,“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给我跪下,喊三声爷爷,求我别下手,我就放了你!”

“一!”江里面朝窗外数到。

“二!”江里听到丽丽没动静,竟然补充了一句,“哥几个,有带摄像机的没有,不行,咱们自己也拍个现场吧,以后留个纪念!”

这时候的江里以为瑶瑶不会反抗,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正在装腔作势的时候,瑶瑶已经看准了沙发旁边的一个玻璃烟灰缸。这烟灰缸是前几天买的,足有一寸多厚的玻璃钢,透明发亮,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在江里的‘三’刚要出口的时候,瑶瑶在几个得yì

洋洋的小子眼皮根儿底下,以飞快的速度抓住了烟灰缸,接着鱼跃而起,照着江里的脑袋就砸过去。这招偷袭,不知dào

跟谁学的,但是却有着麟离打架的特点,又准又狠,一击而至,锐不可挡。

江里刚要回头说话,就看见眼前一花,接着整个人就翻了过去,他眼前全都是七色的光芒,还有闪闪发光的水晶。被敲碎的烟灰缸在他的脑门子上成了一堆玻璃碴子,他的额头够硬,竟然可以一下子就把玻璃钢敲碎,果然是黑老大的儿子。

眼看着江里轰然倒下,几个坏小子也吓了一跳。江里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几个小子,“你妈的你们都瞎啊,她动手了你们都没看见啊!”

鸵鸟解释道,“哥,我们光顾看你了,你真牛比!”

瑶瑶再次坐在了沙发上,继xù

弄出一根烟,点燃,不慌不乱,也不说话。就看着江里。那几个坏小子有人拿来了纸巾,有人用刀架住了瑶瑶的脖子,只有鸵鸟扶住了江里。

江里这次被激怒了,彻底的激怒了。他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对手下人说,“给我办了她,你们谁不办她***们祖宗!”

“你敢!”瑶瑶猛然怒喝道,“你们几个小崽子都给我听好了,我再告sù

你们一遍,今天谁要是敢动我,你们就来。明天我就去公安局,有一个,算一个,强奸罪最少三年。你们要是有胆子今天就弄死我,要不然,趁现在就给我滚!”

面对这几个最大十六岁的孩子来说,瑶瑶的话可谓是分量极重。他们都有色心,但是色胆就差了点。但至少他们明白,谁强奸谁判刑,至少指使别人强奸的不会有事。几个坏小子的心在摇摆,一边是江里,一边是瑶瑶。

瑶瑶看出了几个人的胆怯和顾虑,又说了一句,“二阎王李默然什么下场,你们也应该知dào

。做事情自己考lǜ

点后果,值不值得!”

几个坏小子都知dào

李默然的事情,冲上脑子的精虫又退了回去。鸵鸟说道,“哥,这事情就算了吧,店我们也砸了,别闹大了!咱们走吧!”

江里捂着头上的伤口,看着几个人,“行啊,你们就这点胆子还跟我出来混,别给我丢人了,走吧,就当我不认识你们!”

说完,江里果然捂着脑袋,带着几个人拉开了卷帘门,消失在夜色当中。瑶瑶立kè

给张辉打了电话,但是张辉已经关机。唯一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麟离,本来瑶瑶已经下定决心跟麟离不再有来往,但这时候,她唯一依靠的只有他。

瑶瑶拨通了麟离的号码,麟离听到瑶瑶的话之后,立kè

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大裤衩就跑了下来。麟离赶下来的时候,看到了满地破碎的影碟和满脸委屈的瑶瑶,他问道,“怎么了?”

瑶瑶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了麟离怀里哭了起来。

女人再坚强,也只是女人。

一直到瑶瑶哭够了,麟离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才问道,“谁干的,告sù

我。”

“江里,江波的儿子。”

麟离说,“好,今晚就这样,明天我带人去找江波说理。你跟我上楼,晚上让丽丽陪你。”瑶瑶想了一会说道,“你别告sù

丽丽了,你陪我吧!”

麟离的脸沉了一下,“不太合适吧!”

瑶瑶说,“你别瞎想,咱俩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我就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

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是纠结的,难以承认的,不管这份感情是割舍也好,放纵也好,但都是感情。尽管两人没走到一起,但瑶瑶跟麟离之间发生的事注定他们不是一般的朋友。这种感情可能被雪藏,可能被冷冻,但是在关键的时候,总是还会迸发出来。

麟离跟瑶瑶都没有做对不起张辉的事情,其实两人也在相思跟欲望中煎熬着,他们只是用了另外一种表达爱的方式,静静的靠在了一起。这一晚上,麟离的脑子冒出的只有一个念头,替瑶瑶出了这口恶气。

第一百六十五章蓦然之间

这一夜是两个人备受煎熬的一夜,瑶瑶的脑子里全都是江里那扭曲张狂的面容和满地的碎片。麟离脑子里是跟瑶瑶相识到现在的前前后后,那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爱情,那些在医院养伤的快乐日子。两人亲密无间,还有瑶瑶略带调侃,却充满爱意的眼神,都让麟离深深的迷恋。当然,麟离也知dào

自己正朝着一个自己都无法控zhì

的道路走下去。

麟离逐渐变得不再向往那份相知相依爱情,取而代之的是征服和占有的快乐。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人生正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巨大的转变,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麟离也弄不懂,他只知dào

,要有尊严的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或许,麟离的观点已经偏颇,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对于一个把利用黑社会来成就自己梦想的少年来说,他还有什么选择?哪怕,注定自己是昙花,也要优美的绽放在众人面前。麟离想到这里的时候笑了,自己不是昙花,充其量是罂粟花,邪恶而美丽。

天不知不觉的亮了,这一晚上麟离靠在床头,无数次悄然入梦,却到处都是打杀和抢劫,在人群中不断的奔跑,想找到一处宁静的港湾。但这世界哪里有?每次醒来,麟离都借着未灭的床头灯看到瑶瑶发红的眼眶和充满委屈的脸。女人毕竟是女人,在江里面前,瑶瑶已经是做的不错,但是她仍然在麟离面前选择了做一个小女人。

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麟离再次在梦魇中惊醒。他猛然发xiàn

,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身体的大半个都露在被子外面。他把被子掀起来,给瑶瑶盖好,自己坐在上沙发上看着窗外抽烟。烟头的火光偶尔照亮麟离阴沉而白皙的脸颊,接着天空的光芒,麟离的脸变成了青色,像一个绿脸的怪物。

他歪叼着烟头,目睹了又一个日出。

他在等。

不是等天亮,不是等着人到齐了去找江里,而是在等张辉。

麟离忽然觉得,在这个时候,是应该张辉出面,如果自己一味的逞英雄,那么张辉作为瑶瑶的现任男友,又怎么说得过去?麟离做事想的很周全,他完全考lǜ

到了张辉的面子,这个时候,也许可以让他出去秀一下,也好让南城的人知dào

,百悦不止有一个麟离,还有一个张辉。

这时候,太阳像出生的婴儿脱落了大地,一片金光射出,整个县城仿佛被这片金光镀上金箔,显得格外美丽。坦白说,麟离很喜欢看日出,他特别喜欢这片土地。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江湖中的时候,会不会选择和一个心爱的女人一直在县城里生活到死。

他的思想是如此广阔无边,他的胸怀宽如大海,他偶尔的Lang漫念头充满了情趣和美感,但是他同时也是最阴险,最恶毒的邪恶天使。麟离是如此的极端,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全新的黄金搭档。

可这就是麟离。

当麟离还沉浸在冥想的乐趣时,瑶瑶醒了。可能是惊吓过度,她的全身发烫,可冷的直哆嗦。瑶瑶早就习惯了有张辉的陪伴相拥而眠,两个人的体温总是好过一个人。这些日子的双宿双栖让瑶瑶逐渐觉得生命中有一个可以相拥而眠的男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她醒了,发xiàn

床边空了,还在懵懂之中的瑶瑶半眯着眼睛,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上的麟离,梦游一般的走了过去,坐在麟离的身边,把头埋在了麟离的怀里。

“我冷。”瑶瑶说。

麟离起身,取了被子盖在了瑶瑶身上,又坐在了她的身边,这时候的麟离困意全消,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但是脑子里却全都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阴谋,诡计,枪刺,鲜血,残肢,惨叫。一个个影像在他脑子里如幻灯一样闪过,王老六,张三,肖丹,刘庆,大飞,李北京,大宋······忽然,画面定格。麟离若有所思,对还有他,他一定会来报复。

也就是说,自己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小心提防这一把暗剑,张三。

瑶瑶的头就埋在了麟离的腰腹之间,两人的亲密状态似乎只是亚于偷情。瑶瑶的全身发烫和在麟离双腿之间的蠕动让麟离难以自禁,麟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双手,一张嘴撩拨,瑶瑶似乎在朦胧之间,把他当成了张辉。

麟离猛的掀开被子,一把把瑶瑶搂在怀里,紧紧的拥bào

着,两只手臂如蟒蛇一般把瑶瑶缠绕在他怀里,让瑶瑶在没有力qì

动弹。麟离说,“你醒醒,我不是张辉。”

瑶瑶轻声说,“我知dào

。”

“我不能。”麟离说,“我不能那么做。”

瑶瑶说,“我知dào

,可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选择跟张辉在一起吗······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尽管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而且,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候还会心疼,但是我更清楚,我希望在你身边。”

麟离的脑子是混乱的,他完全不知dào

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急之下,他猛然放下瑶瑶,自己冲进了浴室,一把拧开了冷水开关。水龙头流出冰冷的水瞬间带走了麟离的体温,让他整个人逐渐变冷。

水滴在麟离光滑的皮肤上流动,滑落,慢慢的融进了他的睡衣,麟离的整个身体在湿漉漉的睡衣包裹之下呈现出完好的身形,他打开了浴室灯,在灯光之下看着自己的脸。似乎从不相识。而瑶瑶,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在麟离的身后一把将他拥在怀里,放声哭泣,“离······其实······我最爱的·······是你······可是·····我不能跟丽丽·····争夺你·····她是我·····妹妹。”

麟离冷冷说道,“放开手!”

瑶瑶更加用力的抱着麟离,“我不放·····我就不放·····我把你让给了丽丽·····难道我抱一会······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麟离也不好再发狠。面对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你还能说什么!他只是轻轻的转过身体,反手把瑶瑶露在怀里,让冰冷的淋浴在两个人的身上一起流淌。麟离搂着瑶瑶滚烫而匀称的身体轻轻的说,“你我之间,总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可即便这样,我也不会因此做对不起张辉的事情。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选择,这辈子我们可能无缘,但如果有下辈子,我会跟你在一起。”

瑶瑶猛然松开麟离,并且打算推开他,两只眼睛看着陌生人一样,“下辈子,我都不知dào

下辈子做什么····好了,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你松开我吧!”

瑶瑶推开了麟离,失落的重新走回了沙发,她这次鼓足勇气的表白换来的是麟离的兄弟情比爱情更重yào

,这是她没想到的。在瑶瑶的世界里,她始终以为自己在麟离的心里是最重yào

的之一,现在看来,她只能这样了。

是的,只能这样了。

麟离用浴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然后转身走出浴室,把浴巾扔给了瑶瑶,“擦擦身上吧,别着凉。张辉应该快回来了。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

瑶瑶刚要说话,床头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她赶紧跑过去一看,是本县的一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张辉在电话里急切的问道,“你在哪儿呢,我回来了,在楼下,咱们店发生了什么!你快说!”

瑶瑶拿着电话,示意麟离别说话,然后才说道,“店让人砸了,是江里带人干的,你上楼吧,见面我再跟你说。”

“你等我,马上!”随后,张辉就挂断了电话。

瑶瑶握着手机看着麟离,“张辉要回来了,怎么办?要是看到咱俩这样······”

麟离说,“你先回去自己的房间,等他回来之后再一起过来。”

瑶瑶赶紧顾不得许多,换上衣服就钻出了麟离的房间。还好现在是早上,走廊里没有人。瑶瑶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飞快的擦干身上的水。不大一会,楼道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张辉在走廊喊道,“瑶瑶,瑶瑶!”

张辉冲进了房间之后,第一句话就问道,“瑶瑶,你没事吧!”

虽然瑶瑶心中还残存着麟离,但是她看到张辉回来问的第一句话是‘瑶瑶你没事吧!’而不是‘瑶瑶,咱们店怎么了!’这也让她心里多少有了欣慰,感情就是这样,没人保证自己永远都是理智的,但能否在冲动之后重新知dào

自己应该去如何面对,才是最重yào

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筹划

张辉在知dào

了事情的始末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麟离。麟离这时候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在等他。张辉推门而入,见面就说道,“麟离,我店被砸了你知dào

吗?”

麟离说,“我知dào

,当时一楼的人都下班了,是江里带人干的,我正准bèi

跟你商量这件事呢,来,别着急,先坐下。”

“这事情你看怎么办?”张辉问道。

麟离说道,“还能怎么办,找江波,要赔偿,他要是不给,咱们就抓江里。县城这么小,他跑不掉的。你先算计一下,大约损失了多少钱。”

张辉回答,“那还用算计,我跟瑶瑶一共连装修在进货花了十多万呢。”

“那就要三十万,不给,咱们就办江里。”麟离说道,“这次你带人去,赵海军,还有一楼游戏厅的人,你随便挑。”

“我?”张辉有点疑问,“你不管我啊!”

麟离笑道,“这时候,没人敢动咱们,正是你出风头的好时候。我这是给你机会啊!”

张辉一想,“也是,那就这样,一会我就到楼下找人。哎·····什么东西搁着我屁股了!”张辉起身一看,沙发上有个手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瑶瑶的手机,想象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犯了合计。张辉的脸立kè

阴了下来,他不解的看着麟离,“麟离,瑶瑶来过这里?”

麟离看到那款手机,当然明白了。事到如今,隐瞒是肯定不行了。更何况,这是张辉。他微微一笑,说道,“来过了,她说口渴,到我房间取了点果汁。”

张辉一想,肯定是自己多心了,他说道,“那事情就这样吧,我先回去睡一会,等人到了,我就带人去找江波。”

太阳逐渐的高升,地面水雾弥漫,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赵海军,高伦强等人在麟离的通知下,都尽早的赶到了百悦,看到张辉的店,自然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刘振东听说这事情以后,也第一时间开车赶来。李武赵四本来打算守着张小鱼养好伤,但是麟离的消息到了,两人一合计,把张小鱼一起呆到了百悦。郭大壮在邻县往回赶,现在已经到了县城。哥几个除了周若雄在监狱里,基本都到齐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江城要人基本等于对江波宣战。而现在城北张三那里也蠢蠢欲动,弄不好南北夹击,那肯定又是一场血战。人马到齐了,麟离把哥几个加上高伦强和赵海军等人安排在了会议室,几个人打算碰面研究一下。

这里面,李武跟赵四一直没在县城里活动,除了李雷跟岳红帅,很少有人知dào

他们俩的名气。刘振东早就声名在外,谁都知dào

西城老大的儿子。高伦强属于百悦新生的力量,也是麟离最看好的人之一。

几个人围在了会议室,进行了一场圆桌会议。这次会议,主要是通报张辉的店被砸的经过和对目前形势的分析。江波有多大的实力,赵海军最有发言权,他大致说了一下自己以前跟江波打交道的经过,并且告sù

大家,江波一定是有后台的。而且,这个后台是非常硬。就说眼前的,他的老婆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发生冲突,直接有权利带人。

麟离说,“没事,咱们不还认识一个马敬业吗!”

赵海军说,“马敬业跟江波老婆也是沾亲带故,发生事情,肯定不带向着咱们的。”

“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麟离说,“这样,先礼后兵。张辉带着你们管江波赔钱,如果认赔三十万,这事情就算了,吓唬瑶瑶的事情也一笔勾销。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如果不答yīng

,咱们就拿江里说话,我倒要看看他江家到底能不能保得住江里。”

麟离的话是几个人的主心骨,在重大事情的决策上面,哥几个都十分信服麟离。张辉就问大伙,“谁跟我出这口气去,咱们江城走一趟。”

大伙都笑了,刘振东说,“那就热闹的,都去呗,反正在家里也没事。”

麟离说,“不行,最少家里留十个人,这么大的酒店,别让人趁机偷袭了。”

“郭大壮下午不就到了吗,那一个人挡十个人用,没事。”

麟离笑了,“那也行,留十个人,加上郭大壮,我就不去了,张辉带队,如果解决不了,我再办这件事。”

刘振东开始打哈哈,“行啊,这老大轻易都不出山了,摆谱了。”

“别废话,这是给你们一次扬名的好机会。”麟离说道。

事情决定了,麟离让刘振东再弄一辆车过来,两辆车,十个人,先探探道。而后,麟离单独把赵海军叫了出来,赵海军看到麟离要单独跟自己说话,赶紧上前。

“你跟江波的事情我都知dào

,但这次并不是直接干掉江波的机会。你们的帐,我会想办法替你算,所以你要收敛。我让你去,有我的原因,你就别多问了。”

赵海军点点头,“知dào

了。”

李武跟赵四经过这几次要账之后,胆子越来越大。像这种事情已经对他们没什么挑zhàn

性,两人嘻嘻哈哈的就答yīng

了。但他们心里都放不下一个人,张小鱼。这张小鱼可是他们的恩人,又是他们喜欢的人,所以他们跟丽丽一再说道,这可是我们俩的贵宾,替我们好好招待。丽丽笑道,“哎呦,这两人还整出贵宾这词来了,不会是三角恋吧!”

丽丽一句话,正中李武赵四的心眼里。两人挺尴尬,只能笑笑算是默认。张小鱼在百悦里面转了一圈,到处溜达之后才对着李武跟赵四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俩还有这么一个哥们,这酒店是谁的!缺不缺经理啥的,我最近闲着呢,要不我来凑热闹,跟你们说,我唱歌老好听了······”

张小鱼的愣头青让丽丽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赵四根李武的朋友,也只能假装看不到。

准bèi

完毕之后,刘振东的车也调来了,李武跟赵四,还有张辉,高伦强,赵海军等人上了车,直奔江城宾馆。

一路无语。

到了江城宾馆之后,几个人把车停在门口,门口保安刚想让他们把车开进车库,高伦强用手一指保安,眼睛一瞪。保安就知dào

,这伙人不想吃饭的,是来找事的。几个人呼呼啦啦的往前走,一个个面如沉水,目光精炼,到了前台之后,张辉对着前台经理直接说道,“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前台经理一看这阵势,只好说道,“您有预约吗?我们经理今天不在,可能过一会才能回来!”

张辉说,“对不起,我们时间有限,你立kè

给他打电话,告sù

他马上回来。”

前台经理又问,“你们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情吗?”

张辉说,“你别跟我废话,我让你打你就打,他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他应该知dào

。”

前台经理一看,只能说到,“稍等。”然后转身匆匆上楼,假装拨打电话。这时候,江城的保安队长已经察觉事情不好,带着十多个保安赶了过来,把几个人围在中间。保安队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王发达,体态很胖,满脸横肉,人送外号王胖子。据说年轻时候练过武术,曾经获得过六省武术冠军,一套洪拳打遍擂台无dí

手。就连现在,两百斤的体重,一个鲤鱼打挺翻身都不是问题。

如果是在双手空手的情况下,估计张辉带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所以王胖子看到这群人来了,根本不放在眼里,往张辉面前一站,跟一尊泥象一样,他斜着眼睛看着张辉等人,“干什么的,别闹事啊!知dào

我是谁不?”

张辉回头问刘振东,“这胖子谁啊!”

刘振东故作惊讶的看着张辉,“这人我认识······”

王胖子有些得yì

,“认识就行,有事说事,该吃饭吃饭,该玩就玩,就是不能打架。”

刘振东调侃道,“他叫傻逼!”

刘振东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保安都听得见。加上张辉这帮人在哄笑,王胖子的脸上就挂不住劲了。这家伙平时喜欢打沙袋,一双胳膊练得跟钢筋铁棍一般,他挽起袖子,露出比平常人小腿还粗的手臂说道,“你们太装逼了,今天我让你知dào

我是·······”

“你是谁啊!”李武掏出了枪顶在了王胖子脑门子上,“你现在告sù

我你是谁!”

一看到枪,王胖子立kè

腿软了,他马上就知dào

今天要栽,顿时一动不动,凶狠的眼光也变得充满了畏惧,“哥几个,你们要干嘛啊!”

张辉说,“没你的事,滚!”

第一百六十七章出征

李武收了手枪,王胖子才敢动。这时候,江波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到这几个人都不认识,就冲着人群问道,“你们谁啊,找我有事吗?”

说实话,江波也看到了李武手里的枪,但是人的胆色在这种时候一目了然,他不但没多看李武一眼,似乎有意不拿李武当回事,而直接问的张辉。

张辉看到了江波,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一身休闲打扮,带着鸭舌帽,冷眼一看更像是一个生意人。他稍稍有些胖,但是并不臃肿,给人很稳重的感觉。相对于张辉这些年轻人来说,江波更具老大的气势。

张辉也直爽,“你儿子带人砸了我的音像店,我今天是找你要人来了。”

“哦!”江波说道,“那就别再楼梯口堵着了,上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张辉等人在江波的安排下,走进了一个可以容纳二十人的大包房,里面的服wù

员按照正常程序给几个人拿了茶水和烟,然后悄然退下。江波就自己坐在了包房的一头,对面是张辉等人。说实话,江城面对这么多人带着枪来找自己谈判,依然可以这么镇定自若,确实不容易。

江城对张辉说道,“哥几个都坐下,该喝水喝水,该抽烟抽烟,说吧,怎么回事。”

刘振东几个人没动,当然,他们都不是来喝茶抽烟的。

张辉说道,“江老板果然厉害,我直说。你儿子的朋友到我音像店买碟,踩碎了我们家五张光碟,而且还要闹事。我对象管他要了五百块钱作为赔偿。坦白说,这事我对象有点过分,但是确实你儿子的朋友闹事在先。当天晚上,你儿子就带人砸了我的音像店,而且把我对象吓的够呛。所以,我来找你,看看你这事情怎么给解决。”

江波笑了,“这小兔崽子,不给我惹事他就浑身不自在。行了,我知dào

了,等我哪天看见他,我教xùn

他。我这当爹的,给你们赔不是了。这样吧,哥几个也来了,我安排你们一顿,你们该吃吃,该玩玩,你们看怎么样?”

这时候,门开了,门外走进一个摸样英俊的长发少年,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方头皮鞋,在看了房间一眼之后,走到了江波的身边,往他身后一站,看着几个人不说话。

张辉听到江波的话之后,笑了,又问道,“江波,我们来不是吃饭的。”

“跟谁说话呢!”那长发少年指着张辉鼻子说道,“你给我客气点。”

江波也不说话,而是看着张辉。张辉后面的刘振东跟高伦强最先按捺不住,腾的一下站起来,目光如狼一般瞪着那英俊少年,几道冰冷彻骨的目光交会在一起,相互仇视,谁也不服谁。

江波说道,“小浩,让他们说完。”

那被称为小浩的人才放下手臂,慢慢的收敛目光。

这时候,赵海军从人后走了出来,跟张辉并肩坐在了前面,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江波的更多关注,江波眼里,赵海军就是一粒灰尘,掀不起大风大Lang。而赵海军则问道,“江波,你还认识我吗?”

江波笑道,“这不是养狼专业户吗?现在还养狼吗?忘记告sù

你一句,人属狗,养再多的狼都没用。”

赵海军笑了,“我承认,我是不行。但是我也想告sù

你一句话,江湖自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你江波牛逼的日子快过去了,马上就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说完,赵海军一直狂笑不已,把张辉弄的都跟着尴尬。

一直赵海军笑够了,张辉才说道,“我们来不是吃饭的,你儿子闯祸,你这当爹的管。一口价,三十万。三十万这事情就过去。”

江波笑了,“你什么店值三十万啊,几张破光碟就值三十万,当我不会算账吗?”

“不光是店钱,还有我对象的精神损失费。”

江波说道,“你要诚心来找我解决问题,我可以跟你谈。我儿子闯祸,我这个当爹的应该管,一定会管。但是你那几张破光碟就要我三十万,这未免说不过去吧。你对象的精神损失费,这种问题就别跟我提了,我要是把这钱给了你,我以后还怎么混社会。你们这么多人带着家伙来找我,我也很害pà

,我能管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吗?”

说完,江波特意转了转手上闪闪发光的宝石戒指,靠在了椅子背上。

张辉问道,“这么说,你是没诚意了。行,江波,县城很小,你看好了你的儿子,最好别让我抓到········”

江波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的脑子反应很快。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坦白说,如果依他的想法,绝对不会给这三十万。但一说到他的儿子,江波确实有点犯难。他太了解江里,那绝对是他看不住的,为了二三十万就把江里的安危不顾,这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做出来的。

江波立kè

恢复了笑脸,目光诚恳的看着张辉,“年轻人,你比江里大不了几岁。我从你们那个时候经lì

过,知dào

你们现在很躁动,年轻人打打闹闹很正常,没准以后你们还会成为好朋友,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如这样,你那个店,我找人帮你装修,影碟的钱我给赔给你。但是这三十万确实太多了,这样吧,装修费算我的,我再给你五万块钱。你们今天都别走了,来我这里一趟,我这个当长辈的该招待你们就招待,你们玩的开心点,咱们就交个朋友!”

张辉笑道,“五万块钱就别谈了,三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江波笑道,“我最多出十万,再多一分钱都不行。”

说实话,十万块的价格已经贴近了张辉的要价。如果再加上装修,这也算是一个合理的价格。张辉本意并不贪婪,他觉得这个价格还不错。但赵海军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如果张辉点头了,这事情不就解决了。所以,赵海军拍案而起,“三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刘振东也在张辉跟前咬着耳朵说道,“十万不行,多要点!”

江波脸一黑,“不用谈了,一分钱都没有,你们爱哪里告去哪里告,我江波奉陪!”说完,江波起身,带着被称为小浩的人走了。

张辉回头看了看大家,意思怎么办?李武说,“还能怎能办,你要说动手,咱们现在就开砸。”

刘振东说道,“麟离走的时候怎么告sù

我们的,不给钱咱们就撤,不惹事,不还是有江里吗?”

“可是,万一江波把江里送走呢!”

刘振东说道,“不会的,跑得了和尚庙还在,如果江里跑了,咱们再来砸江城!”

其实,当时刘振东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因为他们刚进江城,江波就让人通知了警察局,如果他们一旦动手,肯定马敬业会带着人来抓他们。到时候他们的性质就是滋事斗殴,肯定全都抓进去。马敬业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向着江波。

而被李武吓破胆的王胖子,这时候也带着保安一直守在门口,密切的关注这他们的动静。张辉等人只有李武跟赵四有枪,其余的人都没带家伙。所以,一旦交火,恐怕以王胖子的身手没人可以跟他过招,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这并不代表张辉认输。在临走的时候,张辉对前台经理说道,“你们帮我转告江里,他最好藏的严实点,要不然,我抓到他,就没他的好事了。”

说完,张辉带着人上了,徐徐的返回了百悦。

张辉回来以后,麟离就知dào

了事情的始末。听张辉说完,麟离也笑了,“既然江老大不给面子,咱们就跟他玩,现在事情也好办啦。找江里。大张旗鼓的给我找。”随后,他问刘振东,“你这几天有事吗?”

刘振东说,“没事。”

麟离说道,“还得麻烦你,把你的车开着,就当磨合了。拉着人挨家挨户的给我找江里,带上家伙,把事情搞大了。”

刘振东说,“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麟离又对李武恩赵四说道,“你们俩最近也别走得太远,最近城北可能有动静。就在红楼好好呆着,有事情我给你们打电话。”李武跟赵四点点头,“行,最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红楼。”

至于张辉跟瑶瑶,麟离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放心,这次三十万都不饶他,抓到以后,咱们管他要一百万。我就不信,江波的儿子不只这个价。”

下午,麟离派人把音像店打扫干净,该处理的处理。瑶瑶也先别经营音像店了,直接去跟张辉忙活洗浴中心的事情。这时候,郭大壮也赶来,带着高娃,两人携手而行,一副恩爱的摸样。

麟离给郭大壮接风,安排了一顿牛肉宴,加上刘振东张辉,高伦强和赵海军等人。山吃海喝之下,都填饱了肚皮。麟离让郭大壮带着人去接管游戏厅。调出高伦强跟赵海军,陪着张辉和刘振东到处转悠,寻找江里。

张辉等人秉承麟离的宗旨,把事情搞大,挨个店面的拎着棒子进去问,“见过江里没有?看到他告sù

我一声。”店里的人一定会问,“怎么回事啊!”张辉就说,“我要弄死他!”

这几个人用了两天时间,把县城里几乎所有的门店都挨个的问了一遍,警告了一遍。麟离等人在找江里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人家是防备打草惊蛇,可麟离偏偏满城的打草,为的就是让蛇无处藏身。

江波在南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开始坐立不安。麟离如此一来,肯定是杀尽自己的威风。如果自己不出面,那就是怕了麟离。如果自己出面,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江波深通人心,知dào

这一招敲山震虎却是让自己难以下台。

而江里本来以为这是小事一桩,一直不以为然在医院包扎了伤口在家里养伤,一直到鸵鸟告sù

他现在全城的人都在找他的时候,他才知dào

惹到了一个这么厉害的碴。这时候,江波也给他打来电话,让他立kè

到江城躲起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乐都

江里少年轻狂,虽然听到外面雷神阵阵,但是还依然觉得,自己在县城肯定没人敢动。他不光有个牛逼的黑社会老大是爹,还有个公安局副局长的妈,谁要是动了他,那肯定是要疯了。作为县城的太子爷,江里有这样的家境绝对是独一无二。

黑白两道,谁不认识江里。

而对于那个砸了他一烟灰缸的瑶瑶,江里更是心有不甘。在外面闯荡这几年,就这次算是丢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手里。中午的时候,江里躺在家里,越想越气。不大一会,他们家的房门轻响,江里爬起来,到猫眼一看,竟然是鸵鸟。江里把门口的铁链挂上,然后把门打开一道缝,问,“你还来找我干啥!”

鸵鸟说,“哥,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看,我都给你拿了你最爱吃的爱尔兰烤肉。”说完,鸵鸟拎起一包烤肉说道,“开门,让我进去,待会烤肉凉了不好吃。”

江里说道,“肉拿来,人走吧!我看你憋气!”

鸵鸟好言解释道,“哥,你还未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呢,别生气了。这事情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女人,太横了,我可不敢招惹。”

“别废话,肉拿来,人走!”江里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鸵鸟只好把肉放在了江里手中,然后江里就猛然要推门,可是这鸵鸟留了一个心眼,把手臂塞到了门缝里,等江里一关门,他就哇哇大叫。江里一看,这是真把鸵鸟的手臂夹着了,赶紧打开了门,问道,“你怎么不死去呢,把我们家门都弄坏了!”

鸵鸟摇了摇发疼的手臂,溜了进来。江里抱着烤肉,吃的正香。鸵鸟说,“哥,我也没吃饭呢,你给我留点。”

江里看了鸵鸟一眼。“不给,凭什么给你,这是给我买的。找我什么事?”

鸵鸟劝说道,“最近,张辉带人找你你知dào

吧!你可要好好躲起来,千万别上街,要不然他们找到你,你就惨了。”

江里一边吃着喷香的烤肉,一边说道,“我怕他们,我妈是公安局长,我爸是江城老大,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我。”

鸵鸟有点不敢说话了,他知dào

再劝下去,江里肯定又得骂他。但事情终归是他引起的,如果江里被抓到,鸵鸟肯定难逃干系。其实现在的事情跟鸵鸟已经完全没有关系,麟离真zhèng

要弄的是江波和江里,鸵鸟只不过做了一个现成的导火索。

江里吃烤肉的速度堪称狼吞,几口就消灭了大块的烤肉,但是他食量有限,最终还是没能完全吃下烤肉。一直到他打了饱嗝,满脸坏笑的看着鸵鸟,“我吃不了了,剩下的给你吃吧!”

鸵鸟一听,赶紧凑了过来,但江里深吸一口气,往烤肉上吐了一口痰,随后才笑嘻嘻的把烤肉递给鸵鸟,“吃吧,趁热乎!”

鸵鸟再傻也不能吃啊,这不是玩人吗?他面色不悦,把烤肉放在一边,“我不吃,你都吐痰了!”江里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哎,下午干嘛去?要不,咱俩去乐都找姑娘唱歌?”

鸵鸟摇摇头,“还是别去了,我来就是想告sù

你哪里也别去了,要不然让他们找到,事情就大了。”

“我去,你真怂人,再这样别跟我混!”江里腾的一下站起来,“我是谁,我爸是是谁,我妈是谁,你信不信,前脚有人敢打我,后脚我妈就带人把她抓起来!今天就去了,走!”

江里拽着鸵鸟的衣服领子就往外走,江波家的保姆看到江里要出去,赶紧到门口阻拦,“少爷,老爷吩咐过我,要看好你,你可千万别处去!”

江里对着保姆一个怒指,“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随后,推开保姆就要走,保姆是个接近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那经得起江里的一推,她被一推之下,差点跌了一个大后座。但是却敢怒不敢言。

临走的时候,江里对保姆说,“你嘴巴最好严实点,别给我爸打电话,要不然我回来就收拾你!”

说完,江里抓着鸵鸟就出了楼道,到了小区。由于是私自出门,江里也不敢用家里的车,只好拉着鸵鸟到街上打车,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乐都。

乐都的位置在广场附近,距离百悦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可以说,江里就是在麟离眼皮根底下玩。乐都是早几年县城里最先开的娱乐场所,但由于老板的后天不是很硬,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一直到重新开业装修之后,老板又不知dào

从哪里请来了不少好kàn

的小姐,最近才火起来。

尽管这样,乐都的名气,跟势力都没办法和江城百悦相比较。如果说百乐门属于三流,那么乐都就是一流跟三流之间。来乐都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去不起百悦,又不屑去百乐门玩的人。消费属于中低档,装修也是小资类型。

江里选择来乐都,也是没地方玩了。他这样的公子,哪一天少了别人的陪衬和拥护,日子就会索然无趣。而且,他也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江里是县城的爷,谁都惹不起。在年少轻狂的江里世界里,只要有实力,这县城就没人敢动他。殊不知,这年头只有相对的牛,没有绝对的牛,美国再强dà

,**也敢弄出911事件。

乐都的人中流混子不少,没到下午两点钟以后,就算正式营业。乐都的老板娘看到江里这种年纪轻轻,一身狂傲之气的小子,当然欢欣不已。江里今天穿着一身带有黑白斑马纹的真丝衬衫,上面暗花成片,雍荣华丽,一眼就看出高档货色。对于一直很嚣张,从来不低调的江里来说,到乐都就等于皇帝巡游一样,他吹着口哨,走路都摇摆,在老板娘的拥护之下来到了最大的包房。

江里选小姐更是别出心裁,就差跟二阎王一样用卡尺量人家屁股了。他让所有小姐站成一排,然后挨个的点评,“你,下去吧,先把脸上的雀斑除掉再他妈的来坐台,老子密集恐惧症,看见你脸上的‘芝麻’都没心思娱乐了,滚!”小姐本来看到江里年纪轻轻,豪绰大方,满心欢喜的来想分一杯羹,但是被江里一骂,立kè

没了心情。

“还有你,你看看你的身材,有缸粗,没缸高,光有屁股没有腰,哎呦呦,走走走·····”江里又指着一位身材稍稍有些臃肿的小姐说道,“看着就恶心!”

那稍稍有些胖的小姐认识江里,也没敢说话。

“还有你——”江里指着一个面色少有不悦的小姐说道,“我欠你钱啊,你什么素质啊,我是来找乐的,不是来看你死全家的脸色的,就你还想当小姐赚钱啊,回去练练微笑,快点,走!”

这小姐可不知dào

江里是谁,面带讥讽的说道,“牛什么啊,不就是有俩钱吗!”

江里腾的站了起来,“你他妈的说的太对了,老子就是有钱,怎么的样!老子拿金砖就能拍死你,拿金条都能捅死你,拿金块都能埋了你,你怎么?生气啊,有什么办法,老子就是有钱,就有钱!”

江里无奈的耸耸肩膀,抓起石桌上的烟灰缸,啪的往地上一扔,“滚!”

转眼之间,老板娘带来的十多个小姐被江里骂走了一半,老板娘脸上也略显厌恶,但是一切看在钱的面子上,还得忍。刚刚走出门的几个小姐,个性坚强的在门外小声对着里面问候着十八辈的祖宗。个性柔弱的只好用眼泪淹没自己,只叹息自己不是有钱人。

就这样,江里骂走了几个之后,终于留下了三个最年轻漂亮的女孩,“就你们三个还长得有些人样,留下来陪我吧!”在一旁的鸵鸟见惯了了江里的嚣张跋扈和到处的惹是生非,并不以为然。他知dào

,江里不光是对自己恶心,对任何人都恶心。只不过,江里确实有恶心的本钱,他毕竟有一个牛*逼的爹。

小姐选好之后,江里开始点酒水,对于酒水,江里一直很挑剔,他选了一箱哈尔滨干啤,要了几样果盘,等服wù

员走了之后,就开始带着小姐们唱歌。别看江里人恶心,但是嗓音嘹亮,唱歌咬字精准,音高准确,把一首歌《我是陈冠希》唱的比陈冠希还陈冠希。

而且,江里是非常富有表演欲望的人,他唱歌的时候背对电视屏幕,面对小姐们,一边唱一边跳,简直和专业的歌手有一拼。加上一贯张扬的台风和稍稍翘起的嘴角,放荡不羁的眼神,入潮的打扮,江里的一首歌,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虽然只有三个小姐和鸵鸟,但是四个人听完了江里的歌声之后,都一起鼓掌,赞叹不已。江里把麦克风扔给了其中一个小姐,“来一首吧!”小姐一看麦克风飞过来,连忙用手去接,虽然接住了麦克风,但是她却不敢唱歌,原因只有一个,江里唱的太好了。自己如果一张嘴,恐怕就影响气氛了。

这小姐把麦克风扔给了旁边的小姐,“你唱吧,我不行。我就会唱杨钰莹的歌······”那小姐脸一黑,“我也只会唱***的歌,让你唱你就唱,干嘛扔给我啊!”

几个小姐你推我让,都不肯上台唱歌,这时候的江里开了一瓶啤酒,得yì

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跟鸵鸟吹嘘,“看见了吧,这就是实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我是陈冠希

江里这边唱的开心,把KTV的门打开,一来是包房里的空调太热,而来关门唱歌从来都不是江里的作风。但是这门一打开,声音就立kè

放大,整个走廊都是小姐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好日子》,那小姐唱到一半,江里就开始往台上扔空酒瓶,“我*操,别唱了,你这是要用歌声强*奸老子的耳朵啊!麻烦你先去学一点乐理知识好不好,没事唱唱哆来咪发,别一张嘴就是东北的大碴粥味儿好不好!”

那小姐无奈的扔下麦克风,“不唱了,你唱行吧!”

三个小姐坐在一起,相互窥望,不禁发笑,心里都想,得,今天遇到一个难伺候的主!

这边唱着歌,对们也有两个人在唱歌,而且声音极大。这两人就是李雷跟张海军。自从李雷跑了,张海军被马敬业关了一个星期,随后也交了5000块的罚金,然后出来。坦白说,两人策划的这场架之所以失败,跟两人的消息不灵通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正撞在了范哲龙的枪口上,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在县城里风生水起。

而张海军的这5000块钱罚金,还是李雷给拿的。李雷手里也没那么多钱,又找到了肖家老太太。说实话,这肖家老太太对张海军可是真够意思,当即就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给马敬业通了电话,把张海军给弄了出来。肖丹虽然败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敬业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张海军出来之后,郁闷无比,两人无处发泄,就想到了到KTV散散心。随便点了两个小姐,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喝闷酒。两人也不唱歌,就让小姐自己吃着果盘唱着歌,两人靠在沙发上聊天。

张海军抽了抽鼻子,吹了一瓶啤酒,脸上的淤青还在,一想到打架那天张海军就唏嘘不已,“你说咱俩这点子,真是被到家了,如果不是遇上特警队的那帮人,现在是不是早就牛*逼了!”

李雷说,“那天我就觉得眼皮跳,没想到出门就遇到了特警。”

张海军说,“你就能整马后炮,现在说眼皮跳了,当时你为什么不说呢!”

李雷嘿嘿笑,“当时我要是说了,这架黄了,你不得埋怨死我啊!”

张海军说,“你什么意思,这我就不埋怨你呗,操,一说跑你比谁都快,把我自己扔那块了!”

李雷喝了一口啤酒说道,“你自己不跑你赖谁,要不是马敬业来,估计你还得跟麟离干呢!”

两个失意英雄,一边归纳总结上一次的失败经验,一边喝着酒,虽然不是解酒消愁,但也多少带一些悲凉。而对面歌声雷动,江里又拿起了麦克风,准bèi

再唱一遍《我就是陈冠希》,三个小姐觉得可能江里喜欢这首歌,就又看了他一边堪称专业水准的表演。

李雷跟张海军在这边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俩要是唱歌肯定还停留在八十年代的歌曲,哪知dào

这是什么歌曲,就听见始终有个人在说“我就是陈冠希,我就要你们崇拜,我就是陈冠希,我就是陈冠希·····”

张海军没听过这首歌,就问李雷,“什么情况,陈冠希最近很牛逼吗?怎么唱了半天,就听那人说我就是陈冠希。”

李雷为了显示自己的消息精通,再加上有点喝高了,就顺口说道,“陈冠希我知dào

,邻县的,据说是挺牛逼。”

张海军不解,“邻县的到咱们这里得瑟啥玩意!还一直磨磨唧唧的说他就是陈冠希,说实话,唱第一遍的时候我就烦这首歌,这叫啥玩意的,念念叨叨,一点也不好听,你像咱那时候,《血染的风采》《少年壮志不言愁》《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多好听,现在人啊,都不知dào

啥玩意好听了!”

“你过去,让他小点声!”张海军说。

李雷摇摇头,“不去,一去没准还得打起来,我还是消停几天吧!”

张海军说,“你真完蛋(没用),这点事都不敢出头。”

李雷说,“那你牛逼你去啊,我看陈冠希揍不揍你!”

张海军起身说道,“我去就我去,你当我不敢啊!”说完,张海军走到门前,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李雷哈哈笑,“你这也不行啊,我还以为你到那边让他别唱了,闹了半天你去关门····哎!”

两人接着喝了一阵,李雷建议,“咱俩也唱一会吧,要不然钱白花了!”

李雷就跟张海军搂着小姐,继xù

唱了起来。

········要说这事情有意思,江里唱了第二遍《我是陈冠希》之后,小姐们为了赢得他开心,继xù

鼓掌。他们一看江里很得yì

的样子,心想自己唱也是难听,不如就让他一个人唱好了,三个小姐就在沙发上起哄,“再来一首吧!”“唱的真好听!”“简直原声再现!”

江里最怕人捧,大伙一说他唱歌好听,他就不愿意下台了,但是唱什么歌呢?江里发愁了,因为他就会唱这一首歌,唱别的怕没有这首歌的效果好。想来想去,江里拿着麦克风说,“我再唱一遍《我是陈冠希》,为了体现这两次跟上次不一样,江里特意把音响开到了最大,打开了闪灯。

三个小姐面面相觑,私底下开始议论,“什么情况,一首歌唱三遍?”“我也不知dào

啊!”

最后,三个小姐求助了鸵鸟,鸵鸟才证实了她们的猜测,“江里就会唱这一首歌。”三个小姐这个乐啊,笑的差点弯了腰。

江里的大包房跟张海军挨着,音响功率也大,放到最大之后,直接影响张海军这边的声音。当时张海军正在唱《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一唱到‘有我可爱的家乡’这句话,隔壁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我就是陈冠希’,张海军保准跟着跑调,如此三番五次,张海军就挂不住劲了,心说老子虽然让武警给欺负了,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啊!你个邻县的陈冠希也来这里装逼,就放下麦克风,拎着酒瓶子,带着李雷闯到了江里的大包房。

两人进去之后,一下把日光灯按亮,赵海军啪的一脚踢断了音响的插头,顿时震耳欲聋的声音立kè

停下来,江里看到两人怒气冲冲,拎着酒瓶子闯了进来,自然也停止了唱歌,放下麦克风,缓缓的走了过来。

张海军用酒瓶子指着江里问道,“谁是陈冠希啊!这么装*逼呢!”

江里虽然嚣张,但这时候还是感到两人喝了酒,也不像是善茬。一贯高调的江里竟然没有嚣张的反问,而是静静的问道,“谁是陈冠希管你们什么事,跟你们有关系吗?”

张海军看清楚了唱歌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也没拿江里当回事,心想着吓唬一下就行了。他用酒瓶子戳着江里的脑袋,“我告sù

你,我不管谁是陈冠希,也不管陈冠希有多牛逼,我很讨厌,我在那边唱歌,我唱一句,你他妈的一句‘我是陈冠希’,我唱一句,你来一句‘我是陈冠希’我很烦啊!我看你小,我也不欺负你,别唱这首歌了,要不然我打你,听到没!”

江里反问道,“知dào

我是谁吗?我是江里!”

“讲理,讲个鸡*巴理!”李雷在一边也开骂,“别跟我讲理,我最讨厌讲理。”原来,李雷错把江里的名字当成了‘讲理’,当然,李雷也不知dào

江波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知dào

,打死他也不敢惹。

江里一看,两人很牛逼,他虽然嚣张,但是不傻,知dào

现在动手肯定吃亏,他指着两人说道,“你们行,连我都敢骂!你们等着!有能耐你别走!”

江里掏出手机就要给他妈打电话。刚掏出手机,张海军上去一巴掌把他的手机打飞,这手机直接落在石桌上,摔成了电池板,前盖,后盖三部分。江里一看,对方是真的要跟自己过不去。

“行,有种你们把名字报上来!”

张海军一听,“小崽子,我本来不想动手,现在你敢问我名字!我告sù

你,大爷我叫张海军!”话没说完,张海军照着江里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虽然力量不大,但是对于从来没挨过打的江里来说,这一巴掌打的不是人,是面子。

张海军不依不饶,“我告sù

你,老子也叫陈冠希!”接着,他跟李雷围住江里,一个敲脑壳,一个扭脸蛋,两人都想羞辱一下江里,并没有真的下狠手。这时候鸵鸟有心上来帮忙,可他毕竟年纪小,刚冲上来就被李雷一脚给踹了回去,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两人足足玩了江里半个小时,把江里的脑袋用手指弹的全都是包,脸也拧得青一块,紫一块,这时候的江里,依然恶狠狠的看着两人,没有一点服输的样子。两人玩够了,张海军抓住江里的耳朵,啪的给他一个大嘴巴,说道,“以后别跟我提陈冠希,听到没!”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继xù

回去唱歌。

那三个小姐本来早就想跑,但是台坐到一半是没有小费的,所以尽管有些害pà

,她们还是留下来准bèi

要小费。江里毕竟是个孩子,被两人羞辱之后,眼泪就下来了。他忍着眼泪,把手机捡起来,重新安装好电池,按下开机键,手机竟然亮了。

江里拨通了老妈的电话之后,张嘴就说道,“妈,你快来吧,我让人打了!”

江波老婆正在公安局忙着处理户籍,接到儿子电话之后,连忙问了清楚,“你在哪呢!”

江里说,“我在乐都呢,你快带人来吧!”

“好,我马上到!”

江波老婆不是直接管治安的,她立kè

给马敬业打了电话,要求派人去乐都抓人。马敬业一听说江里被人打了,肯定脸上无光,在怎么说,江波也是跟他有亲戚的,他立kè

调动了人马,坐上警车,直奔乐都。随后,江波老婆担心儿子安慰,放下手里工作,也调了一辆车直奔乐都。

第一百七十章舅老爷的保护

马敬业到了乐都的时候,可谓是威风八面,他下车之后,把警车正好堵在了乐都的门口,让两人守着门口,以防有人逃跑,剩下的六个人,拎着警棍就往里冲。警员们飞快的占据了乐都的走廊,“靠墙站好,举手,开灯!”随着一声声怒喝,走廊和包房里面的人全都被清点出来,在走廊两边站成两排。在最大的包房,马敬业发xiàn

了江里。

可是,这时候的赵海军跟李雷却不知dào

去哪了。

马敬业走到江里跟前,“你怎么到这里玩了,谁打你了,告sù

我!”

江里按辈分管马敬业叫舅老爷,他看到马敬业之后,就大声哭了出来,“妈逼的,那犊子去哪了!”江里一边哭,一边到处寻找张海军和李雷,但是走廊里一大排人,哪里有两人的影子!

原来,两人打了江里之后,就感觉不太对劲,因为李雷的眼皮又跳了起来。这次,李雷可不是马后炮,而是对张海军说,“军哥,我眼皮又跳了!”张海军忽然想起上次的事情,心里也觉得隐隐不安,两人一合计,结了帐就跑了。

但是,尽管这样,张海军在羞辱江里的时候说了,‘我就是张海军’这句话,也给马敬业留下了线索。他一听说是张海军,心里愤nù

的小火苗就一下子涨了起来,“是这小子,我刚给他放出来,现在又惹事,我看他是不想出来了!”

“走!去张海军家里抓他!”马敬业吩咐道。

再说李雷跟张海军两人刚出门口不远,就看到马敬业开着警察赶来,两人一看,得,这次又闯祸了。两人暗暗庆幸,心说幸亏自己跑的快,但是他们同时也难以理解,像这种小事情也需yào

马敬业亲自出马?严格的说,两人根本就没有打架。

所以,两人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大摇大摆的去了张海军家里,两人刚到家,后面警车就跟了过来,把两人堵了一个正着。警察们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阵拳脚,把两人给拷上了。张海军跟李雷还不服气,“凭什么抓我!我们怎么犯事了!”

江里从马敬业身后走出来,对他说道,“就是他们,舅老爷,就是他们打我了!”

马敬业看着两人说道,“还用我废话不?你们俩真行,欺负人欺负到我马敬业家人的头上了,我看你们是真的腻歪了!带走,下午准bèi

交到检察院,告他们重伤害!”

张海军上午刚从警察局里出来,下午就被抓了回去,这真是认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然而,这次李雷也没能跑的了。两人都经常跟警察打交道,知dào

重伤害是可以判劳教的。至于他们对江里的所作所为是否构成重伤害,他们也心里有数,肯定达不到。问题关键是,有舅老爷啊!

两个倒霉鬼被马敬业抓起来之后,消息很快传到了麟离那里。麟离是从乐都一个小姐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个小姐跟小雪关系不错,跟她一起住在女子公寓。当天下午,麟离就告sù

张辉,准bèi

去医院堵人。

果然,下午的时候,江波老婆就带着江里去中医院。其实,江里只是脸上有些红肿,头上有些瘀伤,根本不用看医生。但是江波老婆爱子心切,带着他到医院开了消炎药。当时江波老婆穿着警服,张辉等人在车里看得一清二楚。说实话,张辉有些害pà

,袭警不是小罪名,而且现在这情况,如果大张旗鼓的上去弄江里,恐怕事情要大。

张辉立kè

给麟离打了电话,问他该怎办。麟离经过仔细思考,觉得也不该太冒失,就告sù

张辉,暗中盯住了他,等没人时候再下手,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抓到江里。张辉点头,“知dào

了!”

果然,江波老婆给江里看完了伤,觉得他没什么大事,就告sù

江里自己回去家里。然后自己准bèi

回公安局继xù

工作。江里走出医院之后,看到老妈上了警车,自己把药一扔,就准bèi

上车回家。

这时候,张辉等人已经蠢蠢欲动,躲在后座的高伦强说道,“辉哥,医院门口人多,咱们跟他一会吧!”张辉说道,“要是他回家了,咱们上哪里去抓他!”

刘振东说道,“没事,我们先跟着,到没人的时候,我用车别住他,到时候在动手!”

几个人看了江里上了出租车,往城南方向走去。刘振东一脚油门,跟了上去。两辆车在街道里穿梭,刘振东不敢跟着太近,保持十多米的距离,在过了城南家具市场之后,道路上行人开始逐渐减少,刘振东一脚油门,汽车猛然提速超过了出租车,紧接着他猛打方向盘,一脚刹车,横在了路中间。

出租车司机一看到有人这么开车,当然一脚刹车狠狠踩下。出租车在距离刘振东的车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才停下,吓得出租车司机一身冷汗,下车就开骂,“你怎么开的车!”刘振东没动,高伦强,张辉从车上下来,狠狠的瞪了司机一眼,尤其高伦强那眼神,平时如果专注的看一个人,别人都以为他在瞪他。高伦强的眼神杀伤力甚至比本人的攻击力都高,看了一眼司机之后,司机立kè

就明白了,这是要出事!

两人一把拉开了车门,从车上拽下来江里,问道,“你是江里?”

江里刚有人撑腰,觉得自己又有了底气,就说道,“我是江里,我爸是江波,我妈是公安局长!”

张辉说,“行,那就没错了!”说完,跟高伦强两人抓小鸡一样把他抓上了刘振东的汽车。在上车之前,高伦强指着出租车司机说道,“我记得你的车牌号,如果你敢对警察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全家!”

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不说不说!”

上车之后,张辉弄了一个黑布,把还在挣扎的江里脑袋一蒙,顺手就给他一拳,“老实点,要不弄死你!”

江里还在支支吾吾的说,“我把是江波,我妈是公安局长,你们敢动我!”

高伦强抓住江里的脑袋往膝盖上一顶,当时江里就昏了过去,他说道,“真他妈的墨迹!”

麟离知dào

这个消息之后,当时就笑了,这下好,谈判有筹码了!他在电话里通知张辉,找个不着边的地方,把江里关起来,然后继xù

寻找江里。

张辉在电话这边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问道,“继xù

寻找江里?咱们不是找到了吗?”麟离对着电话说道,“我的兄弟,如果让马敬业等人知dào

你抓到了江里,你还想在县城呆着吗?信我话,再找两天,然他们以为我们没有找到江里。我要看着江波崩溃以后,自己找上门来。而且,你们的行动一定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半个字。”

按照麟离的要求,江里被张辉等人带到了城北的一个废弃的矿井,用铁链锁了起来。并且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和手机等物品。

接着,张辉继xù

大张旗鼓的找了一个星期江里。这一个星期里面,江波开始慌了,他老婆也慌了,原本以为江里贪玩去了朋友家,但是看到他一个星期没回来,都猜测他肯定是出事了。江波原来以为,这事情一定是麟离在做的。但是看到麟离的人还在街上到处打听江里的下落,江波也有点迷糊,他无法确定江里的下落,就没办法去找麟离要人。马敬业这个当舅老爷的感觉到事情不妙,但是他没可奈何。首先,麟离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对麟离施加太大压力,而且,他不能断定,麟离就是抓走了江里的人。

而麟离这边,在找了一个星期之后,竟然宣bù

百悦的KTV重新开张,并且大张旗鼓的通知了江波和马敬业,西城的刘庆,甚至北城的张三。刘庆那边不用说,一定会来参加。张三这边可是倍感情趣,根据马三提供的消息,张三也开始糊涂了,他以为麟离肯定会继xù

找下去,但是没想到找了几天之后,竟然没了动静。

本来打算趁着张辉带人去江城的时候偷袭他一把,但是他听说两家并没有因为张辉的店被砸而掐起来,这让三哥多少有点失望。其实,张三也一直在想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但是麟离就是没给他这个机会。至于麟离的请柬,张三笑了,告sù

手下人,去棺材铺订一口薄皮棺材,就算给麟离的贺礼。

第一百七十一章大搜查更)

话说江里失踪之后,江城宾馆可谓是全民皆兵,王胖子带着保安分成了几个小队,挨家挨户的打听江里的下落,虽然马敬业对麟离还是心存顾忌,但是在江波老婆的要求下,也不得不在此展开全城大搜捕。可是两天过去了,依然线索全无,江波的老婆真的好后悔,自己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时间去办公,没有把江里用警车送回家。

而那个被高伦强吓唬的司机,也是果然够老实,硬是没敢跟别人说半个字,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dào

。为了巩固效果,高伦强还真的通过朋友查到了交警队的信息,找到了车主家里。当然,对于一个这个比较老实的出租车司机来说,不愿意卷进这事情也是明智的选择。可高伦强不放心,还是半夜找到了司机再次敲打一番。

王胖子带人找了两天,甚至都请来了算命先生帮zhù

确定江里的方位。当然,广场那些算命的一听说江波的儿子丢了,都不敢贸然前往,他们知dào

江波是什么人,找到了怎么都好,找不到的话事情也得砸锅。后来,江波就让王胖子带人去抓算命的,弄一辆车,全都给拉到了江城宾馆。

抓算命的时候,当天就像城管收拾小贩似的,如狼似虎的保安从车上下来之后,每人两个任务,抓着两个算命的就算完成。结果两个保安还因为同时抓到一个算命的争论起来,双方都认为是自己先抓到的,结果其中一个保安争着争着,先动起手来,一记摆拳偷袭了对方的脑袋,结果对方也一个窝心脚,两人同时倒地,算命的趁机逃跑了。

尽管事情不太顺利,但王胖子的带领下也‘请’到了二十多个算命的。他把这些人拉到了江城之后,全部都赶到了会客大厅,然后把江里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纸上,复印了二十份,每人一份,随后又给每个人发了一支圆珠笔,自己写自己的答案,绝对不许抄袭。为了防止作弊,王胖子让每个保安都站在两个算命的中间,以此监督。

算命的一看这架势,简直比高考还严,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尽量的去写。但是成绩公布之后,答案五花八门,比辞海还丰富。有一个算命的确实研究过《易经》,说江里命犯太岁,被一直蛇精勾搭到了城北蛇洞。但是这个答案显然不能打动王胖子,因为王胖子在第二个算命的答案上看到了是老鼠精勾搭的,于是王胖子认为老鼠精比较靠谱,所以把第一个算命的拖出去毒打一顿。

第三个算命的写的更接近魔幻现实主义,说江里本是一深山古猿脱胎转世,现在在人间修行已满,准bèi

回水帘洞做大王去了,如果去找,可以前往东胜神州傲来国······王胖子刚开始还觉得这接近一个神话,但是越看越像笑话。等他问了好几个保安东胜神州傲来国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保安才告sù

他那是孙悟空的老家。王胖子有一种被调戏的愤nù

,告sù

保安把第三个算命的拖出去毒打····二十分钟。

二十个算命的二十样答案,如果说原来王胖子心里还有一点谱的话,现在是完全没谱了。他愁眉不展,因为这事情如果办不好,江波肯定是要问责他的。王胖子急的抓耳挠腮,挠心挠肺,恨不得自己变成江里,做江波的儿子。

再说马敬业那边,全城大搜捕的工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这次江波老婆跟马敬业分别带队,一人在城西,一个人在城内,因为他们觉得,城西有不少的客运站,江里如果消失在县城,一定会在那里留下痕迹。其实这种想法就是蒙。所谓有病乱投医,指的就是这种情况。而江波老婆和马敬业再后来都知dào

张辉跟江里有矛盾,想来想去,觉得重点怀疑对象还是百悦。

在城西进行了一次佯攻之后,马敬业跟江波老婆,王胖子,再次把人全都带到了百悦宾馆,要求对百悦进行搜查。麟离在楼上看到十几辆警车跟私家车慢慢的堵满了自己的门前,就知dào

这一天来了。他不慌不忙的下楼,走出了大厅。

这时候,马敬业正在带着干警们堵在门口,封锁了百悦的前前后后出口。看到麟离下来之后,马敬业依然是一副官味十足,“我说麟离啊,现在江城有人失踪了,全县都在大搜查,请你务必配合。”

麟离第一次看到江波老婆,特意仔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一身警服,飒爽英姿,江里最少也有十六岁,按理说,江波的老婆也应该有三十六七岁,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竟然看上去像二十八九岁的女人,江波真是艳福不浅。而且,麟离想到一个问题,一个黑社会老大,每天跟一个警察局长生活在一起,这就等于老鼠在泡猫。

“江波是一个有想象力的人。”麟离心里说道,他看了马敬业一眼,脸上依旧保持平静的面色,“江城丢人了,就到我百悦里找,这是什么道理?我现在还想找江里呢,他把我兄弟的影碟店砸了,江城也不赔钱,我这理跟谁讲去?”

马敬业说道,“一码归一码,你的店被砸了,报案了吗?确定是江里砸的吗?有证据吗?做事情,不能由着性子胡来,我们办事要讲证据的。现在就通知你的人,原地不要动,接受检查。”

马敬业转身对警察们说道,“跟我走!”

“慢着!”麟离故yì

跟马敬业玩起了悬疑,“马局长,你说的一码归一码,既然你现在是公干,咱们就不说私交,你来我这检查可以,但是我想先看看搜查令。按理说,我们老百姓也是有**的,你不能想搜就搜吧,再说了,我这酒店里值钱的东西可多着呢,一张壁纸都是进口的,两万多一张,你的人要是不小心给我碰花了,可得照价赔偿。我不骗你,可以给你看发票。”

马敬业越来越感觉到麟离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对自己恭恭敬敬的麟离,言语之间已经颇多微词,而且慢慢的嚣张起来。作为一个公安局长,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马敬业知dào

,自己快镇不住麟离了。可马敬业上任几年,从来公干的时候就不知dào

什么是搜查令,这次麟离公然敢提出来,让他顿时觉得面子矮了一截,而且,麟离还说出壁纸两万块一张,这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马敬业一脸严肃,告sù

身后一个干警,“去,给我开一百张搜查令。”警察局距离百悦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干警闻声赶紧赶过去。马敬业对着麟离说道,“你真是越来越跟我赛脸了,看样子,我快管不了你了!都给我听着——”马敬业对着身后的干警们说道,“你们一会搜查的时候,给我认真点,不许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人家的壁纸很贵,两万块一张。你们要小心!”

麟离越给马敬业的搜查增加阻力,马敬业就越怀疑麟离的百悦里真的藏着江里。说实话,如果真的在这里搜出了江里的踪迹,那么麟离肯定脱不了干系,非法拘禁虽然不是大罪,但是加上伤害可就不轻了。江波的老婆在一边看着麟离,面无表情,她目前只担心江里的安危。

双方在僵持着,没过多久,那干警匆匆返回,果然拿着一摞子搜查令交给了马敬业。马敬业横了这个干警一眼,“给我干什么!是我要看搜查令吗?”干警才把一摞搜查令交给了麟离。

马敬业傲然道,“看好了,这是不是搜查令!”

麟离说道,“我只需yào

一张就够了!”然后,麟离拿起了一张搜查令,马敬业一挥手,“走,给我进去搜!”几十名警察纷纷涌向了百悦。麟离看着涌动的警察,把手里的搜查令慢慢的撕成一条一条,再撕成一块一块,扬手洒落,纷纷纸屑从空中落下。

警察进入百悦之后,王胖子带着保安也要往里冲。但是麟离一伸手,拦住了王胖子,“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王胖子看了一眼江波老婆,意思你说句话啊!

江波老婆说道,“他们是公安局临时征调的协警,怎么,你要抗法吗?”

麟离笑了,他缓缓的走到了江波老婆面前,用一种毒蛇般的眼睛盯着她足足看了十秒钟。这十秒钟里,麟离的嘴唇轻轻蠕动,如果仔细辨别,会发xiàn

他在说,‘江里在我这’,只是这句话根本没有发出声音,而只是轻轻的蠕动了嘴唇。

江波的老婆看到这一幕,脸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为母则刚,她对于江里的爱,足可以让一个原本无心插入是非的母亲变成一头洪水猛兽。

第一百七十二章卷帘门传说第二更

江波老婆虽然告sù

麟离王胖子是协警,但是麟离又提出了新的疑问,“证件呢?协警也要有证件吧,不是你说谁是协警就是协警。”

“公务紧急,来不及配发证件。”江波的老婆回答道。

麟离摇摇头,“那我就没办法了,局长大人,请您务必给他们补足了证件,我才敢让他们进去。不是我不配合调查,这无证人员如果损坏了我的东西,我找人赔都找不到。如果你们一撒手,说这队伍解散了,谁弄坏的谁赔偿,到时候我就吃亏了!”

江波老婆说道,“你行,够胆子,跟我也敢这么说话。”

麟离说道,“江波大哥连娶你的胆子都有,我说两句话又有什么不敢的。嫂子,是吧!”

“你们给我守着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进出!”江波老婆对着王胖子说道,随后离开了麟离,进入百悦搜查。

警察们依照马敬业的吩咐,对壁纸格外小心,但是对百悦的其他设备可就没那么上心。基本上是摧残式的搜查。不管是抽屉,办公桌,沙发,椅子,全都挨个翻过来看。就差用刺刀把被子挑开,麟离很纳闷,这帮人是搜查人啊,还是搜查物证啊!经过搜查,干警们在一楼大厅毫无搜获,紧接着到了二楼三楼。同样是警察的招牌动作,所有人靠墙站好,抱头,蹲下。

然后挨个包房的查看,甚至连锁着的仓库,机房,锅炉房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大约用了两个小时时间,百悦被翻了一个底朝天。搜查的结果当然不能一无所获,查获可疑的鞋子六双,需yào

带回警察局鉴定。搜查到可疑手机两部,需yào

带回去鉴定。

一直到大搜查的行动完毕,马敬业才得yì

洋洋的带人从百悦出来。他对麟离说,“如果让我知dào

这事情跟你有关,你死定了。别以为你手里抓着我的尾巴,我告sù

你,把我惹急了,就算这个局长不当,我也要收拾你!”

麟离高声笑道,“恭送马局长!”

马敬业走后,麟离带着人迅速的开始整理百悦,把反过来的沙发桌子重新摆好,打碎的酒杯重新摆放,准bèi

第二天的开业。明天会遇到什么事情,现在麟离也无法判断,但是他知dào

,江波现在肯定是急了。似乎他应该马上又再次怀疑,江里是被自己绑了。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总比一头冷静的狮子好对付。对于江波这样心思缜密的老油条,你不把他惹毛,是很难真zhèng

找到他的破绽。

对于百悦KTV的开张,哥几个肯定少不了表示,但是由于麟离的决定非常仓促,他们在短时间之内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于是,哥几个聚集起来,想一想该怎么办。当天晚上,刘振东,李武,赵四,张辉,郭大壮等人在百悦弄了一桌,大家边吃边聊,研究明天送什么礼物。其实,麟离临时通知哥几个,就是怕他们准bèi

什么礼物。麟离觉得,目前自己混的最好,哥几个如果知dào

自己开业,肯定得花钱准bèi

礼物,他们的财力除了刘振东以外,其余的都一般,让他们破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酒席间,刘振东依然是狂饮三十杯之后才说话,他问道,“哥几个,你们都想好明天给老大买点什么礼物吗?跟你们说,我可想好了。”

李武说道,“想好了有什么用,今天这么晚了,你还能去买啊!”

刘振东说,“我刘振东今晚想做的事情,一定就做得到。没人卖我,我挨家挨户的砸,我砸到他们开门为止。”

郭大壮说道,“我想好了,明个我就送他一身西服就行了。”

张辉说道,“看见没,还是咱们大壮敞亮,一张嘴就要送媳妇······你还得问问高娃愿不愿意啊!”

郭大壮一瞪眼,“你小子耳朵瘸了,我说的是送西服,不是送媳妇。”

“哈哈!”张辉笑道,“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咱们大壮一激动要送媳妇呢。你要是送西服,我就送皮鞋。”

李武想了想,“那我就送衬衫领带。”

赵四说,“我送金链子,行不行,别一个个小家子气!”

几个人说好之后,酒也不喝了,说走就走。几个人带着酒气,就出了百悦。这里面,除了赵四以外,送的都是衣服,所以直接找到精品服装店就行了。这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所有的服装店都关门了,刘振东来到一家服装商场,看见卷帘门拉着,就在下面喊道,“快点给我开门,老子要买东西!”

没人答yīng

,几个人都有点着急,李武说道,“要不,咱们明早上再来吧!”张辉说道,“明早上就晚了,他们开门,麟离的KTV也该开业了。”

“那怎么办?”郭大壮问。

刘振东说道,“还能怎么办,砸开不就完事了吗,咱们砸坏了他卷帘门,明天陪他修门的钱,拿走什么东西,给人家扔下钱就行了。”

刘振东的建议是不错的,哥几个立kè

打起卷帘门的主意。

卷帘门下面有地锁,下面边缘有拉手,但平常的门都会留有一条缝隙。如果卷帘门不锁,当然可以轻松的拉开,但是这是上了锁的卷帘门,难度就相当大了。

李武首先自告奋勇,“我来试试!”接着,李武一个骑马蹲裆式,站在了卷帘门的前面,背对着铁门,而且还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的下蹲,双手从背后扣住了卷帘门的缝隙,随后大喊一声,“起!”接着全身用力一蹦!

只听‘扑哧’一声,李武由于运气法门没掌握好,导致他当众放了一个屁,可卷帘门丝毫没动。这个动作直接让哥几个笑的差点仰过去,赵四说道,“李武啊李武,你真丢人,不行就别逞英雄,铁门没拉开,反而弄了一股酸臭屁,笑死我了!”

李武再次咬牙切齿,各种努力叫板,但是铁门丝毫没动,最后只得放qì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说道,“累死我了,你们谁有能耐谁上吧,对了,四儿,你别光顾说我,你要是能把这卷帘门拉开,我就服了你,你的金链子我出钱给买!”

赵四喝了点酒,也不服气,“你还别以为我跟你一样,你拉不开,不代表我拉不开!”

郭大壮跟刘振东连连起哄,“四哥,露一手!”

赵四在众人欢呼之下,走到了卷帘门之前,他可没跟李武学,背对卷帘门,而是面对铁门,把脸贴在了上面,双手扣住了下面的把手,半扶到贴门上,随后用力的喊道,“起!”紧接着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就卯上了劲。

‘咔嚓’一声响,铁门丝毫没动,赵四由于用力过度,裤裆被撕开,一条白花花的内裤就当中漏了出来,赵四也顺势趴在了卷帘门前,吃了一个嘴啃泥巴。这一下,又让大家哄笑了一阵,刘振东说,“四哥啊,你还不如武哥呢,人家好歹只是放了个屁,你这连裤裆都崩开了,丢死人了!”

赵四在地上趴了一会,随后身体像是死尸被注入了灵魂一样,慢慢的蠕动,最后站了起来,可以看出,这一下他也是用尽全身力qì

,累的不轻。四哥摇摇头说,“刘振东,你小子别不服,你来还不如我呢!”

刘振东摇摇手,“还是郭大壮来吧,你们都拉不开,我就更不行了。”

这时候的郭大壮冷笑两声,有一种君临天下般的得yì

,“你们啊,从小就是吃米饭长大的,我呢,从小就吃猪肉长大的,营养成分不一样,你们跟我没办法比!”

李武跟赵四,张辉,一起说道,“别废话,拉!”

郭大壮得yì

洋洋的走到了铁门之前,由于他身体肥胖,不便蹲下,所以他一哈腰,一只手扣住了卷帘门的下面把手,大喊一声,“兄弟们,瞧好吧!”紧接着郭大壮身体入触电一般发出均匀的抖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爆fā

力量,他那肥胖的脸蛋,粗壮的大腿,整个就像一块会跳舞的肥肉。

铁门经过郭大壮的一拉,果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并且欠开一条很大的缝隙。但是铁门地锁的地方丝毫没动,郭大壮一用力把整个卷帘门给拉的变了形。大家一看,郭大壮果然吃猪肉长大的,力量就是不一般。

这时候,张辉说话了,“哥几个,上前帮大壮一把,弄开就完了!”

随后,几个猛男一拥而上,围住了卷帘门,十几只手一起伸到了卷帘门的底下,大伙一起喊起了号子,“起!”只听‘嘎嘣’一声,卷帘门手指粗的铁锁一下子崩成两节,几个虎老爷们用自己的力量,足足拉断了铁锁,这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一百七十三章礼物不好送啊!(第三更)

哥几个拉断了卷帘门的铁索之后,发xiàn

里面的玻璃门还有一道锁,这下,可让几个人为难了。刘振东说道,“我操,没想到里面还有锁头,怎能办啊,咱么是砸锁啊,还是直接把玻璃给他敲碎呢!”

郭大壮说道,“当然是敲玻璃了,敲玻璃最容易,看我的。”

张辉说,“慢!一块门玻璃最起码四五千,一个铁锁不过四五十块钱。你别忘了,今天弄坏了,咱们可还得赔钱呢!你不能给麟离送的礼物都是抢来的吧,那么他穿着你送的西服也不安心啊!”

郭大壮现在的财力,拿四五千块钱也不是小数,他有点犹豫,“是啊,这玻璃我管砸碎,有买单的没有?”

刘振东说道,“砸,这钱我出!”

郭大壮嘿嘿笑道,“有人出钱就好办事!”听听,他都‘嘿嘿’的发笑,而不是‘哈哈’了,足以见得胖子外表忠厚,内心狡黠。当然,砸玻璃不能赤手空拳,郭大壮四下寻找,也没找到合适的家伙,最后还是从地面抠出一块花岗石,然后让哥几个离玻璃门远一点。

郭大壮往后退了十几步,然后猛然助跑,向前飞奔五六米之后,手里的石头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玻璃门的正中间。只‘听咣’当一声,火花飞溅,玻璃门丝毫无恙,花岗石被震飞成无数碎片,落了一地。

这一下,哥几个都犯难了,连郭大壮这种身手就奈何不了这玻璃门,谁又能砸得碎?

张辉说道,“哎,送一件礼物都这么难,这啥命啊!”

刘振东说道,“你们都不行了吧,现在看我的!辉哥,学着点。”

说完,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刘振东身上,没人相信,连郭大壮都奈何不了的玻璃钢门,刘振东可以敲得碎。但刘振东接下来做的事情更让几个人迷糊,他竟然当中解开了皮带!

张辉的想象力比较丰富,“东子,你不会像日本动漫里面一样,掏出老二把玻璃顶碎吧!”

刘振东笑道,“有可能。”说完,刘振东真的脱下了裤子,放在一边,抽出了皮带,然后身体贴在了玻璃门的另一边,手里抡起了裤带,“躲远点,省的玻璃碴子崩到你们!”

接着,刘振东抡起裤带,铁质的裤带头在他的用力一甩之下,正好敲到了玻璃门的右下角,只听哗啦一声,顿时整个玻璃门出现无数个裂痕,像被精密的仪器切割一样,成为无数个六角形的玻璃碎块。

刘振东用手轻轻一敲,玻璃门才如纷纷落下的弹珠一样,成为了满地的玻璃碴。

郭大壮不解的说道,“不可能啊,难道你的力qì

比我还大?”

刘振东说道,“不是啦,你砸的是玻璃的中心,是玻璃最结实的地方,我砸的是玻璃的边角,是最容易破坏玻璃的地方。一看你就没学过物理·····”

郭大壮问道,“物理是啥意思?”

众人表示无语。

到了商场里面,刘振东开了灯,眼前一片光明,成排的衣帽服装,皮靴领带,各式的饰品,食品,满商场的都是。赵四首先直奔裤行,挑选了一条裤子。哥几个在商场的精品柜开始给麟离选礼物。郭大壮看中了一款西服,喜来登的,2000块钱。但是翻了翻口袋,也不过一千八百块钱,他对刘振东说道,“款爷,赞助我两百块,钱不够了。”刘振东说道,“钱不够你就买便宜的呗!”郭大壮说道,“那哪儿行啊,我就看中这款了!”

刘振东笑笑,“行啊,缺多少我给补。谁让咱们是哥们。”

李武现在弄一双皮鞋还是没经济压力的,他直接选择一双全商场最贵的鳄鱼皮鞋,看了看标价,一千三百块一只。李武说道,“好东西就是不一样,现在的鞋都论只卖了,过去都论双啊!行了,就鳄鱼皮吧,我也不会挑选,咱们就可最贵的来!”

赵四走了一圈,没发xiàn

卖黄金的地方,这下可傻了眼,“哥几个,这里没有卖金链子的地方啊!”

张辉笑道,“四哥,我支持你,咱们这就去砸金店!”

赵四说,“得了吧,你别耍虎了,砸金店抓到就毙了,你这是恨我不死啊!”

张辉笑笑,“看样没喝多!”他给麟离挑选了一个黑色的低领衬衫,外加一条领带。但是想了想,觉得领带可能不太合适,张辉问到,“你说,黑社会老大打领带合适吗?”

“不知dào

啊,反正我知dào

周若雄不打领带。”李武说道。

一提到周若雄,哥几个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张辉自语道,“也不知dào

周若雄在监狱里混的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刘振东说道,“没事,我太了解他了,走到哪都不能受欺负,哎,咱们也帮他给麟离选一份礼物吧!”

张辉说,“行,衬衫算我送的,领带就算他送的。哎,你给他买了什么?”

刘振东变戏法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蓝色的小盒子,神mì

兮兮的说道,“我送他伟哥·····哈哈!”

“亏你想得出来····”

赵四这时候还在犯难,自己究竟送什么好,砸金店是不太可能,那干脆就送个关公吧!赵四一眼看到了饰品专卖区的一个大关公说道。

于是,哥几个选好了礼物,按照上面的价钱算好,一共是两万三的钱。加上玻璃门,卷帘门,哥几个身上没那么多钱,刘振东押上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万块钱,然后拿着东西走人。临走的时候,还把商场的门给重新拉下来,以防别人趁虚而入。

就这样,除了赵四扛着一个巨大的关公有些显眼之外,其他人都轻装简便,走路也轻松。只有赵四一会就冒汗,央求别人帮他抬关公。这座半人高的关公足有七八十斤,虽然不重,但是由于造型奇怪,不好拿。几个人轮流休息,总算把这座关公‘抢’回了百悦。

走到的时候,哥几个还聊呢,赵四说,“人家都是请关公,咱们这虽然算不上抢,但是手段也不算光明,关二爷不会因此不保佑咱们吧?”

刘振东说道,“操,他要是不保佑咱们,回头就砸了它。让他保佑是给他面子而已······”

“罪过,罪过!”赵四说悄悄的对关公神像说道,“这都是刘振东说的,你要惩罚就惩罚他,跟我没关系啊!”

等麟离看到这哥几个为了给他开业送礼物闹了这么一出戏的时候,他也觉得特不好意思。说实话,这不是过生日,除了赵四的关公还算合适意wài

,其余的几个人都是随性选择的礼物,根本不适合。但是,麟离仍然可以感觉到哥几个之间的热情,他知dào

,这几个朋友没白交。

尤其是张辉拿着一条领带递给麟离的时候,说道,“这是周若雄的那份。”麟离的心里更是感动,是啊,说什么也不能忘了兄弟啊!

这一晚上,麟离这边没消停,江城宾馆的某个房间里,江波跟他老婆更是皱眉不展。地上满满都烟屁股,江波的房间里在灯光的映照下,已然成了紫色。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感觉透不过气。

江波老婆说道,“我确信,江里一定在麟离手里,我明明看见他对我说的话。”

江波站在沙发前,望着远处的灯火说道,“你说,江里这孩子为什么就得罪他·····”

“还用说,都是你的好基因,没有你这个爹,哪有这样的儿子。”

江波说道,“都是你惯坏了······哎,现在你们也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在百悦发xiàn

什么线索,你说,麟离会把咱们儿子藏在哪里呢?”

“要我说,明天你干脆就带人过去,如果他不交出江里,百悦也别开了,直接砸了!就算有人报案,公安局这里面还有我呢!”江波的老婆说道,“我宁可这个公安局长不当,也不能让他伤害我的儿子。”

江波摇摇头说道,“你的主意,是最愚蠢的,是逼不得已的时候才做的。那种鱼死网破的做法,只能让两家元气大伤。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我。这样吧,明天我找麟离好好谈谈,如果花点钱就能解决,最好还是花钱。哪怕事后咱们再弄他,也不能让他伤了江里。”

第一百七十四章又开业了

麟离在当天晚上收到了哥几个的礼物之后当然很开心,哥几个回来之后,麟离让厨师给他们热了菜,又吃了一顿。大约半夜两点钟,几个人酒足饭饱,然后一起睡在了洗浴中心的按摩床上。

第二天是酒店的KTV开张的日子,丽丽早就带着服wù

员做好了准bèi

,摆放鞭炮,拉好了条幅,礼仪人员架好了礼炮,彩虹门,等时间已到,放了礼炮就算开业完毕。坦白说,麟离这时候有名望的朋友不多,反倒是一些小无赖不少,除了城西的刘庆算是大户以外,就只剩下王老六一家。城北的张三能不能来,回不回来都是两码事,而城南的江波更是没办法预料。至于政界的官员,除了范哲龙以外,麟离也不认识谁,而且这次开业匆忙,又是小打小闹,就没准bèi

告sù

范哲龙。

一大早,百悦门前就来了不少车,陆陆续续的停在了门口,而且每辆车上都有花篮,大约一人高,玫瑰牡丹满天星,全都是真花,娇艳欲滴,十分养眼。这些花篮加在一起有二十来个。这车队的出现立kè

给百悦的门口增添了不少生机,让原本冷清的百悦顿时少有沸腾。

一直到车队的最后一辆车开来,从车上走下来刘庆。丽丽也不知dào

这是谁,但来者都是客,丽丽还是客客气气的带着人把刘庆迎接了进来,谈笑之间,好像认识很久。刘庆笑着看到丽丽,问道,“你不是认识我吧!”

丽丽满脸堆笑,“说实话,客气半天,我还真不知dào

你是谁。”

刘庆笑道,“我跟你说一个人,你肯定认识,刘振东就是我儿子。”

丽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原来是伯父啊,久仰久仰,城西的老大嘛!原来这么年轻,我都怀疑,刘振东是不是你亲生的!”

丽丽一高兴,说了一句非常搞笑的话,让刘庆对她印象很深。这时候,丽丽叫人赶紧去到楼上,把他们全都叫醒,一会可就要开业了。没过一会,这哥几个睡的朦朦胧胧的就下来,跟刘庆打了招呼,然后一起去厕所洗了脸,看着服wù

员身披彩条,大厅和KTV张灯结彩,已经做好了准bèi

,就准bèi

开始放炮开业。

这时候正值人间四月天,桃花已经谢了,绿柳迎风摇摆,阳光明媚,街道清爽,微风像是女人的手一样温柔,哥几个看着阳光,彩条,还有几个搂在一起的肩膀,自然十分开心。而且,丽丽还请来了摄影师,准bèi

给几个人照相。

麟离在中间,左边是张辉,右边是刘振东,后面站着李武赵四,郭大壮站在了一侧,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因为郭大壮体型太大了,站在哪里,都占据了镜头两个人的位置,摆来摆去,都没办法让比例协调。最后郭大壮站在后面,一手搂着李武,一手搂着赵四,这才把这相片照好。

接下来,是情侣照的时间,麟离跟丽丽照了一张,郭大壮和高娃照了一张,张辉跟丽丽照了一张。李武跟赵四分别跟张小鱼照了一张。轮到他们的时候,摄影师都有点纳闷,问道,“你们俩谁跟谁是一对啊?”

“我!”李武和赵四一起举手,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时说道,“他·····”

摄影师有点乱,张小鱼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三角恋啊!这两个我都喜欢,怎么了!以后都是我老公!”

摄影师回答,“三角恋看过,但是没看过这么牛逼的三角恋。”

最后,张小鱼在中间,李武跟赵四分别在一边照了一张。照完相之后,李武跟赵四偷偷的说,“这丫头是不是有点虎·····啥都敢说。”

赵四也点点头,“我看也是,但我就喜欢虎的,你不要我要····哎张小鱼!”赵四忽然高声说道,“你李武哥说你有点虎····”李武赶紧掐赵四的脖子,“好啊,小子,你竟然告密·····他也说来着!”

张小鱼假装生气,“好啊,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是吧!”

最后,周若兰,瑶瑶等人和在一起,也照了一张照片。

几个人刚照完照片,就看见一辆带着白花的小卡车忽忽悠悠的从北城方向开过来,顺着路边用很低的速度行驶,然后在百悦的门口正中央缓缓停下。车上坐着六个人,有张三和张丹,两人下车以后,十分张扬的走了下来。车上的四个人则从车斗里一起把棺材抬下来,跟着张三和张丹的后面。

百悦的服wù

员们看到张三等人,立kè

警觉起来,尤其是最近比较得宠的高伦强,更是一下子冲了出去,挡在了张三面前,一横身体,问道,“嘿,你干嘛的!请你来了吗?”

张三扬了扬手里的请柬,“滚开,这没你说话的份!”

“强子,让三哥进来。”麟离说道。

高伦强听到麟离说话,这才闪开一条道路。张三满脸阴笑,还做了一个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抱腕动作,“各位老大好啊!哎!城西老大也在,我张三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麟离看见张三的棺材之后,脸色依然平静如初,看不到一丝厌恶。现在的麟离已经城府极深,尽管心里有杀人刀,却隐藏在平静的面容和微笑背后,“三哥,来了就来了,还给我带礼物了!”

张三在礼炮面前停下,“是啊,我这人啊,脑子比较笨,不知dào

你喜欢啥,所以,我就四处打听,后来听说送棺材这玩意特别好,寓意把财产关起来,于是,我连夜定做了一个棺材,给你准bèi

着。”

跟在张三后面的四个人已经把棺材卸下来,正正当当的放在了百悦的大门前。这是一口典型的劣质棺材,黑漆还没干,样式陈旧。上面还带着纸钱和白花。刘振东等人看着张三如此张狂,手里的拳头早就捏出了汗。按照哥几个的想法,有仇不过夜,没准这就动手。但是在麟离看来,这时候似乎并不合适。此时,**阳也赶过来,老远的就看到了张三和那口棺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挤进了人群。

麟离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大小合适,三哥。行,这棺材我收下了,多些三哥的美意。”

张三问道,“刚才你说大小合适,什么大小合适?”

麟离笑道,“以后你会知dào

装什么大小合适的,三哥,你老远来了,我还给你准bèi

点酒菜吗?”

张三笑道,“不用了,你们的东西我吃不惯,走了!”张三一走,张丹赶紧跟着后面走,他现在几乎不敢跟麟离对视,原因只有一个,张丹怕了麟离。尽管这次跟着张三出来大摇大摆,威风八面,可张丹吃过太多麟离的亏,导致他见到麟离之后,全身不自觉的就难受。如果说以前张丹还有胆子弄麟离,那肯定是张三给仗胆了。

张三带着人走了,几个人上了车,大摇大摆的走了。只留下了百悦门前一口棺材,高伦强问道,“哥,这怎么处理,我找人抬着扔掉?”

“不!”麟离说道,“这口棺材是张三自己给自己定的,我会想办法收拾他的。棺材留着,抬到仓库。”

“哎!”高伦强带着服wù

生们把棺材抬回了百悦。这时候,百悦门前原来热热闹闹的场面顷刻之间变得寂静一片,没人再说笑,全都看着麟离。大家以为,他一定会发怒,没准会咆哮,抓狂。

可麟离只是对大家微笑了一下,“怎么了?大家继xù

啊!”话音未落,又一辆商务车停在了百悦的门口,车门打开,走下了穿着警服的马敬业,江波,还有江波老婆。三个人此时同时出现在百悦门口,依然是让众人一惊。

三个人下车之后,后面又跟着一个黑西服的长发少年,拎着一个半大的精致黑色皮箱,缓缓的跟在三个人后面。麟离一看,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这次他笑了,笑的很开心,尤其是看到江波身后的那人手里拎着皮箱,麟离猜测,没准那就是钱。

“江老板,您来了!欢迎欢迎!”

江波客气的说道,“来晚了,勿怪!”

刘振东跟张辉自然人的江波,大家一看,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感情这开业也不消停,找碴的人还挺多。丽丽作为老板娘,自然得带着人招呼马敬业等人,客套之下,把江波一行人让进了大厅,安排在包房里。

这时候,时辰已到,麟离捂着耳朵,随众人目光盯着那几门礼炮。随后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之后,天空彩纸纷飞,鞭炮齐鸣,预示着百悦进入了新的一个阶段。

第一百七十五章我不是明人

江波等人进入大厅之后,也跟刘庆打了招呼。鞭炮放完了,丽丽也给他们安排好了饭局。正常来说,前来贺礼的,没礼物也有礼金。像刘庆来到,不仅来了这么多车,而且还准bèi

了二十个花篮,这二十花篮最少也值个四五千块。麟离告sù

丽丽,给这些司机都封好红包,千万别慢待。

安排好事情之后,麟离把刘庆,江波等人安排到了一间最豪华的包房,其余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慕名而来的混子,也都一一招待。这些人麟离都不认识,也没想到有人回来,吩咐刘振东张辉好好招待。本来预备了四桌酒席,却没能够用。

酒席间,麟离带着丽丽四处敬酒,客套,除了江波那桌麟离还认识几个人,剩下的基本都是生面孔,麟离跟丽丽都不知dào

,忽然之间哪来的这么多朋友,这里面有跟刘振东关系不错的太*子党,麟离依稀记得几个,一见面当然分外亲热,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剩下的六桌客人有一桌是刘庆的司机和司仪人员,其余的六桌有张辉的朋友,郭大壮的朋友,甚至刘振东认识的胡晓丽也都到场。尽管麟离想低调的开业,但一算计,也足足来了将近一百人。

一圈酒下来,麟离也有点抵挡不住。于是他吩咐丽丽跟刘振东代替自己招呼客人,然后悄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回到办公室没一会,有人来敲门,麟离开门一看,竟然是江波带着那身后的黑衣少年来找自己。

麟离把江波让进办公室,江波让黑衣少年把皮箱留下,然后吩咐他在门口守候。

麟离带着三分醉意看着江波,“没想你能来,真的让我太高兴了!”

江波则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来呢,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绕弯子了,江里是不是你抓的?”

“江里?”麟离无奈的说道,“我不知dào

江里是谁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江波说道,“江里是我的儿子。”

“你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

江波耐着性子说道,“他前几天,把你兄弟的音像店给砸了,我这个当爹的,带他给你道歉来了,这皮箱里是三十万,是赔偿音像店的钱。咱们好歹都是一个县城的,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放了他吧!”

麟离叹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得说说我那个兄弟,太不懂事了。可江波大哥,你的儿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哪里。这三十万你还是拿回去,我兄弟的音像店可不止三十万,你给的钱我不能要。”

江波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音像店三十万还不止。现在麟离狮子大开口了,准bèi

狠狠的咬自己一下。

江波问道,“你准bèi

要多少?”

麟离笑道,“也不多,一百万就够了。”

江波怒道,“你怎么不去抢钱!”

麟离笑道,“我就是在抢钱。”

江波又问道,“江里确实在你手上吧!如果你肯答yīng

放了江里,行!”江波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百万也行,你这就把江里放了。”

“不!”麟离说道,“江里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要的是我兄弟的店钱,这个店价值一百万。当然呢,如果你确实担心你儿子的安危,我倒是可以帮忙找一找,如果找到了,那就是你幸运,找不到,你也只能听天由命。”

江波又问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告sù

我,江里在不在你手上?”

麟离笑道,“江波大哥,我不是明人,话我就说道这里,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再奉劝一句,江里失踪好几天了,当你在宾馆里享shòu

美食,谁在舒服的大床上的时候,你想过他在吃什么吗?睡在哪里吗?说实话,我还真听说一点江里的消息,如果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免费的告sù

你。”

“行!算你狠!”江波说道,“这三十万你先收着,余下的七十万我明天给你,到时候,你就放了江里。”

麟离说道,“我再重复一遍,你赔给我的钱,是我兄弟的店钱,跟江里没关系,我只是知dào

他在哪里而已。”

江波怒视麟离,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不大一会,楼下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一定是江波带着人走了。

江波走了,事情还是没完。麟离忽然想起江里,好像也锁在了矿山好几天了,他给高伦强打电话,让他带上点吃的去看看江里,好歹现在他也值一百万,最好别饿死了。高伦强接到电话之后,准bèi

了一个大方便袋子,把桌上吃剩下的剩菜剩饭用筷子一划拉,半只鸡腿,鱿鱼,螃蟹,弄了整整一方便袋,然后从刘振东要了钥匙,开车去看江里。

要说高伦强可算是奇人,这人从小以头脑精明,很会算计,哪样都好,就是有点抠门。这人抠到什么境界,可谓是奇葩一朵。相传高伦强爱吃面,以前是晋江面馆,江西面馆,兰州面馆,意大利面馆,加州牛肉面管,吃了一个遍。刀削面,拉面,抻面,新疆大盘面。在没到百悦之前,也过了很久一段的苦日子,口袋里的钱不超过两位数,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次到出去打架,回来饿了,正好路过一个意大利餐厅。看看口袋里不过五十块钱,心想怎么也够吃一顿面了。于是,高伦强就进去了,进去之后,服wù

员按照惯例点菜。由于人的口味不同,服wù

员通常都会问不放什么,就是有没有忌口的,比如不喜欢吃酸的,不喜欢吃辣的。这厮也不知dào

打架打糊涂了,冒出一句,“不放面。”

幸好服wù

员气功深后,否则差点憋出内伤,后来,高伦强也知dào

自己说错,就说随意吧。结果服wù

员给他上了一碗意大利面。说实话,高伦强吃过不少面,但是这意大利面不是面,根本就不对他的口味,所以他勉强几口就把面吃掉,然后喊服wù

员买单。服wù

员说道,“48块。”高伦强一听,说,“等一会!”随后端起了面碗,一口气把汤喝了一个干净,这才掏钱。

由此可以看出,这人是多麽的会算计。

高伦强的趣事很多,基本都跟抠门有关系。但是他在圈内人士眼中,确实是个很仗义的人。他开了刘振东的车,从百悦出发,直奔城北。一路上无事,到了城北之后,高伦强拿下了一塑料袋剩菜,然后锁好车,走入了矿山。

锁江里的地方是一个大约有十平方米的废弃小屋,有门有窗,里面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杂物过多,全都是废弃的棉被,杂物,生活垃圾。当时张辉他们匆忙,也没有特意预备东西,就顺手从地面捡了一条铁链把江里的腰缠绕,然后用铁锁锁在了里面的柱子上。

七天时间,对于江里来说,绝对又是一个难忘的七天。上帝创造世界也不过用了七天,但这七天,江里喊叫无人答yīng

,挣扎扭不断铁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相伴的就是这一屋子的杂物。他睡在了发出腐烂味道的棉被上,潮湿,异味,都是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太子难以忍受的。

也不知dào

谁发明了拘禁这种刑罚,简直是对人浮躁的心灵最好的根治。这七天,江里彻底变了一个人,以前不知dào

天多高,地多厚,现在终于知dào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江里饿了七天,肚子已经饿的几乎凹进去,整个人由刚开始的活蹦乱跳,到现在的奄奄一息,一直到听到高伦强的脚步声,他才有力qì

睁开眼睛。高伦强把那些生菜往他面前一扔,“吃吧!”江里才像得到特赦令一样,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qì

,爬到了塑料袋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高伦强看到江里的样子就好笑,心说终于看到比我更惨的人了。整个事件,高伦强最清楚,要说江里这种下场,就是自己找的。如果当初不是他把张辉的店砸成那样,以张辉的脾气,根本就不会为难他。而且,要钱的时候高伦强也去了,在看到江波的那副嘴脸的时候,高伦强再看眼前的江里,一点也不可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里足足把一塑料袋的剩菜吃了干净,估计这少爷这辈子也没吃过这样香的东西。吃完之后,江里有了力qì

,开始哀求高伦强,“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

高伦强坐在一边抽烟,也不搭理他。

江里见高伦强不说话,继xù

哀求,“大哥,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回到家之后,让我爸给你钱。你要多少,十万够不够,二十万也行!”江里爬动的时候,把铁链子拽的哗啦啦的响,此时更像一条狗一样,用尽lì

量对高伦强谄媚。

高伦强看到他吃饱了,也没事了,照着他脸上踹了一脚,然后关门走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飞贼

KTV开业的当天晚上,百悦空前的红火,唱歌的,跳舞的,蹦迪的,包房全都爆满,里里外外全都是人。如今的百悦总算恢复了之前的几分人气,当天的营业款就达到了十万块,除去了开销和投入,也能净赚三万块。

这是丽丽第一次感觉到日进斗金。

麟离对江波的做法也是异常小心,他知dào

江波看似无奈,是完全因为他现在找不到江里,才不敢对自己动手。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透漏半点消息,马敬业等人到了把柄,有可能就会带人来抓自己。说实话,跟这些人打交道,简直步步惊心。麟离在为这个问题思考,正面想,反面想,最好的打算向,最坏的打算想,成功怎么办,不成功怎办,如何才能不给江波和马敬业留下把柄。

江波这条蟒蛇现在肯向自己屈服,完全是因为自己掐住了他的七寸,如果放手之后有什么后果?他一定会找机会整死自己。如果不放手呢,也不可能用江里要挟他一辈子。还有城北的张三,怎么才能让他对自己屈服,现在目前的形式来看,似乎他正在蠢蠢欲动。

无数个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麟离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直坐在沙发前冥想和发呆。殊不知,每个人前得yì

的微笑背后,都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苦思冥想,多少个人前的风光背后,是彻夜无眠的失落和惆怅。

越往高处走,麟离觉得越困难。跟江波,马敬业,张三等人打交道,和跟李北京张丹一类的不是一个级别,不是简单的一个计策就可以把他们放到,而是需yào

更多的智慧和勇气,有时候甚至还需yào

一点点的运气。相比之下,无论是城南和城北,都是一个组织,一个团体,对付一个团体比对付一个人难多了。

这是麟离得出的结论。

怎么办?怎么办!麟离在不断的问自己。

百悦的热闹跟麟离办公室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在尽量招呼客人的丽丽以为麟离喝多了,所以让他休息。但谁又能知dào

,麟离这时候正在为了对付江波和张三苦思冥想。眼前的繁华和兴旺,如果维持不好,明天同样不知dào

是谁的。

麟离陷入了不安。他抽着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支接一支的抽,让他的整个人都仿佛在紫色的烟雾中。如果明天江波真的拿来一百万,自己要不要告sù

他江里在哪里?如果江里回到江波的手中,他们合伙反咬自己一口呢!

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去尝试!麟离告sù

自己,他不应该相信江波得到江里之后会善罢甘休,江波这个钉子,自己是拔定了,放虎归山留后患。倒不如,趁现在,找个人做掉他!

这个想法钻出麟离脑子的时候,麟离眼中的凶光再现,是的,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明天自己真的就躺在了那副棺材里。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麟离这样告sù

自己。

于是,一个阴险的计划诞生了,他要利用江波去找江里的时候,做掉他,而且还是跟对待马超一样,不留痕迹。而做这件事的地点选在哪里,怎么去办,很快就在麟离的脑子里成为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想到这里,麟离立kè

让人把刘振东交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刘振东此时正跟弟兄们喝的开心,似乎对江波的事情一无所知。一直到麟离把他交到了办公室,刘振东手里还拎着半瓶啤酒,他面色红润,坐在了麟离面前,“怎么了?是不是江波说什么了?不行咱今晚就到江城,干了他!”

麟离笑道,“你可以以逞一时之快,但是这样做只能让你以后的一生都需yào

亡命天涯,为了一个该死的人奉献一生的安宁,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刘振东笑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亡命天涯也好,终日在这县城也好,只要哥几个在一起,什么困难过不去,如果有一天,我们全都被抓了,那又怎么,谁人不死,管他许多!”

麟离说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随便的让兄弟送死啊!这样吧,这两天你还得伴我办一件事,这件事,需yào

身手利索的人去做。我会一起去,你把我们拉到城北矿山的仓库,剩下的事情你级不用管了。但是你需yào

做的是,千万不要让人发xiàn

你的车。”

刘振东笑道,“就这点事还用你亲自吩咐,这都不算事儿!”

刘振东走后,麟离又找到了高伦强。在麟离看来,几乎所有的人当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高伦强能亲自跟麟离单独在一起,确实非常高兴。麟离跟他的谈话也很简单,“强子,有件事情需yào

你去办。”

高伦强说道,“说吧,我去。”

麟离反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让你去送死?”

高伦强说道,“咱们出来混的,向来就是有今天,没明天,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想那么多干嘛!”

“这倒是实话,所以,我们就更要珍惜今天的。”麟离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要你去城北的矿山仓库去给我弄一包炸药回来,我会跟你一起去,就三个人,你,我,刘振东。咱们速去速回,千万别耽误。”

高伦强一听,有些不解,“炸药?弄那个玩意干嘛,你要是看谁不顺眼,直接找人废了他不就行了吗?”

“可是,废了人还在,有人打架是用脑子,有人是用拳头。你废了一个人的拳头,但是他人还在,脑子还在,还是想办法算计你。相信我,没错的。”

高伦强叹道,“难怪你能混的这么好,我自叹不如,我们出来混,都是打打杀杀,图个刺激,图个牛逼,可你不一样。”

麟离笑了,“我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图牛逼吗?”

高伦强说道,“要是我,对付江里都不用这么客气,直接把他往江波面前一放,全身浇上汽油,问他,‘你给不给钱。’不给钱我就点了他儿子,我就不信他敢不给。”

“后果呢!”麟离问道,“你想过这样做之后的后果吗?”

“后果!”高伦强笑道,“后果就是我出名了。”

“但是同时你也会被通缉了,你以后的日子将会一辈子躲着警察。或者直接抓进去判了,不值。”

高伦强笑了,“你的意思,咱们就是把人收拾服帖了,还得每天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大吃大喝。”

麟离笑道,“大概差不多吧,但终归做事情还是为了自保而已,如果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受伤了,那就是两败俱伤,算是下策。我们能做的是,战胜别人,保全自己。”

“好吧,跟着你算是长见识了。”高伦强说道,“你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今晚?”高伦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今晚,而且是一会之后。你先去准bèi

一下东西,最好带上工具。”

高伦强想了想,“好吧,我去准bèi

钳子。”

·············································································PS:砸砸花,咋咋票,生活美满又健康,你多砸点,我就多写点····

第一百七十七章夜探采石场

麟离等人的动作无时无刻不被一双眼睛盯着,这就是马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底调查,马三对麟离的行动可谓掌握了七八分。但是,马三知dào

麟离办事隐蔽,很少跟不相干人等透漏,这也给马三的工作带来了不少难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麟离今晚肯定要有动作。这个消息到了张三那里的时候,他阴险的笑了,如果今晚上麟离敢来,就让他有去无回。

显然,张三是动了杀心的,并不是想只是用打架或者抓住对方来泄愤,麟离欠他的太多了,这笔账,终于有机会还了。但张三做事同样有个特点,就是不希望别人知dào

太多。知dào

的人越多,秘密就越难保守,如果一旦自己被抓了,恐怕在外面等着指证自己的人一定不少。

张三的想法也很简单,你悄悄的来,我悄悄的把你弄死弄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三的想法固然好,但是这也注定了他永远只能是个独行侠,因为他身边可以相信的朋友实在没有,唯一一个可以少些借力的张丹,也逐渐开始认怂。当然,张丹只是觉得麟离太难对付了。

张三像是一个凶残的孤狼,在下班的时候自己呆在了办公室里,等到人都走了,他开始准bèi

今晚的行动。首先从办公室外面的一个地沟里掏出了双管猎,一盒子弹,然后插好门,在房间里开始擦拭猎枪。先打开抱着猎枪的油纸,然后给猎枪涂抹黄油,上子弹,检查保险,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他歪叼着烟卷,把把整个枪都整理完毕,随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发xiàn

自己挺帅的,就是牙的缝隙里还有一个隔夜的韭菜花,他用手指抠了一下,放在嘴里tian了一下,随后又咽了下去。

“别Lang费!”张三自语道。他以为,麟离一定是来寻仇的,目标就是自己。但这事情他只猜对一半,麟离是来找他,但是却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想要他的炸药。

准bèi

好以后,张三把灯一关,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这时候的麟离在百悦里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行动。想来想去,能做的也就是见机行事,他们对张三的采石场只去过一次,并不知dào

哪里有炸药仓库。到了两点钟,百悦的来客已经大部分都回家了,只留下满地的杯盘来不及收拾。这时候,刘振东已经在楼下发动了汽车,高伦强也准bèi

好了工具,他到楼上找麟离下楼。

麟离随着高伦强下去,做到了车后座。

汽车缓缓的驶出了百悦,沿着公路一直北行。通往城北的路由于有很多过往的车辆都超载运行,导致柏油路面被压坏很多,原本平坦的路也坑坑洼洼,修路工人虽然在路上做了修补,但仍然像是皮肤上沾了一贴膏药,看上去不尽人意。

这一路上,由于晚上车辆比较少,也不属于市区繁华地带,所以连路灯都没有。刘振东的车能在路上看不到一辆过往的车,孤单的行进着。这不是刘振东第一次跟麟离出去办事,但这次刘振东却感到十分的不寻常,不知怎了,一种隐隐约约不详的感觉在他心里滋生。

开了一会,刘振东对高伦强说道,“强子,你开一会吧,我感觉不太对。”

高伦强说道,“东哥,你不是喝高了吧!听说你酒量不小啊!”

刘振东笑道,“我今晚在后期压根就没喝酒,怕的就是耽误事。”

说完,刘振东在路边停下了车,然后跟高伦强交换了位置。高伦强对刘振东这车还是开的很上手,毕竟是新车,性能十分优越。高伦强的开车速度很快,也很急。车子在他手里像是一头脾气暴躁的猎豹,要么不动,一动就猛然跃出。刘振东爱惜车辆,对他说道,“温柔点,对车就要像对女人一样,要温柔。”

高伦强笑道,“我对女人也这样。”

麟离对刘振东的表现很不理解,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如果不行,今晚上你就别动,在车里就行。”

刘振东说道,“我也不知dào

怎么了,总感觉心里不舒服,可能是喝酒之后没吃东西吧。老是觉得心里堵。”

麟离笑道,“忍一忍,过一会就好了。”

车子在高伦强的操控下飞快的行驶,很快接近了采石场,麟离嘱咐道,“关掉车灯,慢点开。”

高伦强说道,“好。”随后,关掉了大灯,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顺着坎坷的砂石路缓缓的向前走,大约走了十分钟,前面才出现了采石场的轮廓。

麟离告sù

高伦强,靠边停车,走着进去。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高伦强拿着钳子跟撬棍等工具,跟着麟离后面走。而麟离今晚上并没有做打架的准bèi

,根本没有带任何武器。两人就拿着工具悄然潜行。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天上只有半个残月,周围万籁俱寂,悄然无声。

矿山的入口很窄,只是简单的一个用电焊烧成的铁架,周围没有围墙,中间几排房子算是仓库和办公室。再往里面去,就是采石坑,粉碎机和提升机等,都是工人工作的地方。麟离跟高伦强两人四下看了一下,也只有这几排房子才可能有炸药。

麟离知dào

,炸药这东西肯定不能放在容易得手的地方,这种管制比较严格的东西一定藏在仓库的最里面。高伦强拎着东西就要往里走,如果直接进入,肯定会通过张三的办公室,但麟离一把抓住了他,低声说道,“绕过去。”

高伦强也小声说道,“怕啥,这都这么晚了,肯定不能有人。”两人正在聊着,门卫的灯光忽然亮了,接着一阵狗叫。两人立kè

站在原地不动,只见门卫里探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人影,又把脑袋缩回去,随后对着门外怒斥道,“乱叫什么!”

那门口的狗立kè

呜呜的低鸣了几声,然后消停了。

麟离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草皮,意思咱俩走带草皮的地方,省的被狗听见脚步声。高伦强会议,两人顺着草皮往前走,绕过了张三的办公室门前,一直朝着仓库摸去。其实,张三在办公室里面也听到了狗叫,他往外看了一眼,由于麟离两人正站在门卫对面的柱子附近,所以他的视线根本就看不到两人。

张三看了外面一眼,感觉没什么动静,又搂着枪继xù

靠在沙发上养精蓄锐。这时候,麟离跟高伦强已经悄悄的顺着草皮绕到了张三办公室的后面,顺着墙根往前走。在三排房子当中,张三的办公室是坐北朝南的,其余两排房子分别在办公室的左侧和后面。张三这采石场,每天中午十一点准是放炮,一定需yào

大量炸药。所以,两人很快就盯上了一个锁着三把锁的铁门。

而张三在办公室里面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想起来,这狗从来不乱叫。而今晚上,马三也说两人一定会出来,难道,刚才已经有人混进了采石场?想到这里,张三拎着枪撞开了门,四下观看。

而麟离跟高伦强一听到张三的办公室里有动静,赶紧再次躲避到墙角下,一动不动。两人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张三手里拎着大号的猎枪,知dào

发xiàn

自己肯定玩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第二次交锋

张三在残月的光辉下手持猎枪,像一头凶残的孤狼,目光中带着残忍和血腥。周围很静,偶尔有昆虫爬过的沙沙声音,加上虫鸣鸟叫,让这个夜更显得凄凉。张三一动不动,在月光的映衬下好像一个雕塑,只是他的眼光在周围不住的搜索,打量,希望可以发xiàn

蛛丝马迹。

而现在,麟离跟高伦强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仓库房门前的两个石料车后面,静静的躲着。麟离在暗处看到了张三手里的枪,当然不敢轻举妄动。高伦强虽然凶悍,但也知dào

好汉不吃眼前亏。说实话,这两人都大意了,谁也没想到遇到张三这头瘟狼,而且还手里拿着猎枪。哪怕换了是别人,或者手里拿着一把刀,两人都会笑着走上前去,弄倒他。

谁都知dào

,张三可是有杀人胆子的!

双方对持着,谁也不敢先动。

麟离和高伦强是害pà

张三手里的枪,而张三是害pà

自己走动起来,会打草惊蛇。大约过了十分钟,高伦强在石料车后面蹲的两腿发麻,有点忍不住。人长时间久蹲,很容易让两腿发麻,头脑发昏。麟离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他用了一个最古老,而又最容易让人上当的办法,捡起了一块小石子,探出手臂,瞄准了远处的门卫狗窝,抛了过去。

这招投石问路虽然简单,但是屡试不鲜。那小石子不偏不倚,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接袭击到看门狗的脑袋上,那狗也不知dào

做了什么美梦,忽然被石子打醒,立kè

咧开狗嘴,露出狗头,拼命冲出狗窝,冲着外面叫起来。

看门狗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把地面的石子抓出一道道沟,但是却不知是谁趁着它睡觉袭击它。其实作为一条狗来说,它特不容易,张三这地方不像是大酒店,每天总有美味的剩菜剩饭,而且张三对人都没感情,何况对狗,平时它的食物只是玉米面的糊糊,白天还要被来来往往的运石料的车吵一天,到了晚上就这么一会消停,还被人打搅了美梦。

张三看到看门狗无缘无故的叫起来,才发xiàn

这狗肯定有问题,大半夜的睡着觉起来就乱叫,这不是梦游了吗!张三走到了狗窝前,对着狗头就是一脚。那狗反应好歹比张三块,一下子钻进了狗窝,不再出来。

张三骂道,“该死的畜生,瞎叫什么!”

宁静已经被打破,张三拎着枪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大摇大摆的围着周围溜达,查看对面的房子和仓库。张三一走动,麟离跟高伦强用手一比划,意思咱俩赶快躲起来,要不然肯定被撞到。

高伦强左右看了一下,认为周围根本就没什么好隐藏的地方。而且张三近在咫尺,一走起来肯定被发xiàn

。两人正在琢磨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张三可拎着枪走了过来。他的皮鞋走起路来声音很大,踩得地面的石子咔咔的响,像是踩在雪地里的声音。

现在躲避,肯定是来不及了。麟离跟高伦强两人就躲在石料车的后面,静观其变,他们想好了,两人成掎角之势,如果他发xiàn

一个,另外一个人就在背后偷袭,肯定不能让他得手。但即便这样,两个人的偷炸药计划也就失败了,只能是抢炸药计划。而抢炸药计划并不是麟离想要的,他需yào

的是偷,不被人发xiàn



所以,两人蹲在了石料车后面,看着张三在车前面走过。张三的警觉性是相当高的,他在石料车前面还故yì

咳嗽了一声,用枪把戳了戳石料车的斗,喊道,“出来,我看见你了!”高伦强真的以为张三肯定是看见自己了,与其躲着挨一枪,倒不如冲出来跟他干一场。说话间,高伦强的眼睛就往外看,似乎想趁机冲出来。

麟离赶紧冲他摆摆手,意思别动,对方看不到你,诈你呢!高伦强按捺住了,果然没动。张三一看真的没有动静,拎着枪走回了办公室。坦白说,张三也怕,虽然他手里有枪,但是他不知dào

对方有多少人,什么情况······总之,张三的脑顶也在冒着冷汗。

张三前脚刚回到办公室,麟离跟高伦强就抄起了家伙,准bèi

进入仓库。但是一到门口才发xiàn

,这铁锁实在是太牛逼了,是封闭式铁锁,钳子根本就伸不进去,连撬棍也伸不进去。

两人一看,只有一扇窗户在仓库的侧面,很小,也就八十公分左右的一个方形的口子,距离地面大约一人高。麟离说,“咱俩叠罗汉吧!”

高伦强问道,“你上的去吗?”

麟离说,“我上不去,你那么瘦你不去谁去啊!”

高伦强又问道,“我踩你肩膀,你愿意啊,你可是大哥啊!”

麟离笑道,“来吧,别废话!”

麟离一个马步靠在了墙根,高伦强一脚踩着他的膝盖,再一脚踩着他的肩膀,接着用力一蹬腿,双手就抓住了窗户框,随后两手一用力,身体一缩,就钻了进去。当然,他不知dào

里面什么情况,也就没敢贸然跳下去,而是蹲在了窗口,然后双脚往下一滑,才落了地。进去之后,高伦强走到了门口,在里面扭开了门锁的开关。

麟离用手托着铁门,轻轻拉开,以防止铁门在打开的时候发出动静,高伦强看到麟离胆大又细心,果然佩服的不得了。说实话,如果换了粗人,直接拉门,很多时候铁门都会因为门轴生锈发出声音,麟离在开门的时候就可以想到这样的细节,真是可贵。

两人进去以后,里面漆黑一片,但是两人怕别人发xiàn

,又不敢打开灯,所以只好顺着墙壁摸。而高伦强则顺着地面摸,两人摸着摸着,麟离摸到了一手的灰尘和蜘蛛网,高伦强则摸到了一团软乎乎,黏腻腻的东西。

他用手指捻了一下,对麟离说道,“老大,我好像摸到屎了····真倒霉。”

麟离说道,“这是仓库,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拉屎,肯定不是。”

高伦强把手指在鼻子尖面前闻了一下,“的确,不是人拉的,估计是狗屎。”

麟离这个乐啊,“行了,擦擦吧!”高伦强说道,“这事不用你教,我自己会擦。”高伦强把手在地面摸了摸,然后一摸口袋,发xiàn

自己带了打火机。他说道,“嗨,什么记性啊,都忘记用打火机了!”

说完,高伦强拿出了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仓库的一脚,闪烁不定的火苗虽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光明,但至少让他们看清楚了周围一米距离的东西。高伦强端在打火机往地面看,想确定自己是不是摸到屎了,当他看清楚地面之后,才发xiàn

虚惊一场,原来是洒落的黄油。

接着高伦强的火光,麟离发xiàn

了办公桌上有一只手电,他拿了起来,按下了开关,果然亮了。高伦强就要关了打火机,麟离说道,“我们分头找!你去那边,我在这边。”

高伦强继xù

按照麟离的吩咐,举着打火机继xù

查看,果然,这是里面藏着张三不少的宝贝。有修理工用的家伙,风枪,气泵,柴油机零件,废弃的粉碎机,还有岩石掘进机的零件。幸亏有这个打火机,否则一会就得摔几个跟头。

麟离那边拿着手电顺着办公桌往后摸,看到了不少的账本,还有一些刀具,电焊机,砂轮,车床。但没看到传说中的炸药和导火索。麟离听说过,炸药可能是用桶来装的,导火索则是跟黑色的电线一样的东西。所以,他就尽量往这样的东西上看。

这间仓库大约有三百多平米,杂物堆积,十分混乱。

两人搜查了一圈,发xiàn

并没有炸药,又悄悄的聚集在门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惊险的尿尿

麟离问,“你找到没有?”

高伦强回答,“都是各种的零件,没有炸药。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张三这里天天放炮崩山,用的炸药可多呢,不可能天天去批炸药。他一定有储藏。炸药这东西,张三绝对不会放在自己办公室附近,但是同时也会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并且一定是非常严密的保管。”

高伦强问道,“为什么?”

麟离回答,“炸药可是严格控zhì

的,使用者如果发生丢失,跟盗窃者同罪。而且,如果有人偷了炸药去作案,丢失者需负保管不当的责任。”

“所以你要用张三的炸药去办事,一石二鸟。”高伦强问道。

麟离小声回答,“我们现在看上去混的可以,和张三江波等人比起来,力量并不算强dà

。如果做什么事情都讲究硬拼,肯定是匹夫之勇。我们要做的是,既让对手难过,又要让自己好过。如果两败俱伤,那么这架就掐的没意思。有人看不透这点,越打越穷,有人看明白,越打越有钱,这就是其中的道理。”

高伦强小声笑道,“你懂的还挺多····”

麟离回答,“大到治国,小到做人,都是一样的道理。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哎,别墨迹了,研究一下,咱俩怎么才能通过张三的办公室,到达对面的那仓库吧!”

此时的张三依然搂着猎枪,守在办公室里。一转眼,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正是人犯困的时候。张三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有些犯困。他开始怀疑,马三的消息是不是准确,所以,张三掏出了手机,给马三打了电话。

这时候的马三正睡的香,被张三的电话吵醒之后,还有点迷糊呢,“喂,谁啊!”

“我张三,你舅,问你啊,你确定今晚麟离他们出来吗?”

马三一翻身,眼睛又闭上了,“恩,我看到车开出去了,现在不知dào

回没回来呢····““你亲眼看见的?”张三问道,“你可别忽悠我。”

“恩···妮妮,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骗你呢!”马三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梦话,估计这家伙也是梦到了梦中情人。

张三没听懂,又问道,“谁是妮妮?你说什么呢?”

马三一边磨牙,一边说道,“妮妮,我爱你啊!”

张三这才听明白,这小子准是喜欢上一个妮妮的女孩,做着黄粱美梦呢!张三对着电话吼道,“你给我醒醒,三儿!小瘪犊子····”

电话里传来一阵鼾声,马三又睡过去了。张三挂了电话,再打,就是占线,再打,还是占线。

“这倒霉孩子!”张三骂道,“一天也他妈的不干正事。”张三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坐在沙发上喘气。

这时候的张三,已经有了些许困意,加上他认为马三的消息也不是十分准确,就靠在了沙发上养了一会神。这一会功夫,麟离就跟着高伦强顺着他的眼皮底下,溜到了对面那排房子。

刚到门口,高伦强忽然觉得想尿尿,他跟麟离说,“哎,我晚上啤酒喝多了,现在要撒尿,你等于我一会。”

麟离说道,“等什么啊!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忍一会不行啊!”

“忍不住了!”

“那也得忍,一会让你管够的撒!”

高伦强不解,“老大,撒尿也在你的计划时间之内吗?”

麟离那有空跟他贫嘴,随口回答,“是啊,你的尿留着,一会有用!”

说完,两人到了门前。

这间房跟那间房子略有不同,比刚才那间破旧的很,门也是老式的木门,门口挂着一把三环的锁,两人毫不费力的撬开了这把锁,顺着门钻了进去。高伦强再次点燃了打火机,四下观看,果然在墙角里发xiàn

几十个木桶,周围还有成捆的炮线,起爆器,电池灯。

高伦强笑了,举着打火机在炸药桶跟前对麟离说,“我找到炸药了!”

这一下把麟离吓得,心说高伦强得多虎啊,在炸药桶跟前还举着打火机笑,这不是找死吗!麟离赶紧对他比划,意思让他关掉打火机。高伦强没听清,对着麟离压着声音问道,“啥意思?”

这时候,已经晚了,由于这间房子有很多的蛛网,高伦强的打火机举的很高,直接把一个蛛网点燃,这一股火噌的顺着蛛网就蹿到了房顶,但由于蛛网燃烧的特别快,也没能把房顶点燃,而是化成一缕烟尘,缓缓落下。

高伦强哪知dào

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边火光一闪,接着一股烧头发的味道就冒了出来,他以为闹鬼了,吓得一口气蹦到了门口,紧张的回头看过去。这时候,奇迹又发生了,刚才落地成为灰烬的蛛网,转眼就把一根导火索的一头给点燃,两人亲眼看见只是一个微弱的火光落在了导火索的头上,接着导火索就冒起了黄烟。

不大一会,导火索的一头开始喷发出粉红色的烟雾,愤nù

的小火苗就燃烧起来。

“怎么办!”高伦强问道,“跑啊!一会不得炸了!”

“没事,想办法弄灭了就好!”

“怎么弄灭?”

“水·····哪有水,嗨,用尿,你有没有?刚才不是要撒尿吗!”

高伦强跟麟离赶紧一股劲的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裤带,对着冒烟的导火索撒尿。由于事态紧急,关系到两人生死存亡,所以高伦强比较冲动,老二一下子硬了起来,这下,可导致了高伦强尿出来的尿是分叉的,怎么都尿不到导火索的头。

这下高伦强急了,左右移动,摆正方位,但是始终都不能对准导火线的头。高伦强急了,“妈的,看到姑娘时候怎么没这样反应,该硬的时候不硬·····”这一走动起来,高伦强就更没准了,尿了一裤子。

麟离虽然也尽lì

的想灭火,但是能力有限,他本来就没有想尿尿的念头。眼看着一大盘子导火索越烧越长,一直延续要门外,还有一根直接在炸药桶旁边。高伦强的一泡尿尽数Lang费,一点都没用在正地方。

殊不知,现在的导火索这东西性质诡异,就是扔在了水里也一样可以燃烧,别说一泡尿了。情急之下,高伦强束手无策,看着导火索奔着炸药桶烧了过去,而麟离,不知dào

从哪里摸出一把锈刀,直奔导火索就砍了过去!

终于,在导火索距离炸药桶还有不到十公分的时候,麟离手里的锈刀切断了导火索,两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高伦强拍拍胸脯说道,“好险啊,差点就炸了!”

麟离说道,“你可真行,吓死我了。”

高伦强叹道,“今晚真是太刺激了,我去,这泡尿撒的,是我这辈子最惊险的一次,差点小命撒没了。”

麟离说道,“从你的表现看,你也是个没准的人·····”

“谁知dào

,老二这时候硬啊!”高伦强解释道,“这个绝对是意料之外。对了,你怎么知dào

我能把导火索点燃,然后又让我把尿撒在导火索上,哎,你是不是学过周易啊!神啊,你是预言家!“麟离哪里知dào

,这都是蒙的,不过,看在高伦强一脸崇拜的样子,麟离也装了一把,“这事情,当然是有预感的,我认为那泡尿当时不该撒,肯定是有道理的······”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教教我!”高伦强说道。

麟离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撤了几句之后,开始搬炸药,高伦强搬了一桶,麟离拿了一些炮线,起爆器,两人出了门,直接就朝外走。几步小跑之后,越过了门卫,返回到了刘振东的车上。

刘振东在车里经过休息,已经好多了。高伦强过来以后,刘振东就打开了后备箱的盖子,让他把成捅的炸药放进去,麟离则直接把炮线跟起爆器装进车后座。刘振东发动了汽车,把车子缓缓的倒出了石场。

上车之后,刘振东问道,“我们回去吗?”

麟离说道,“不回去,我们去江里那里。”

刘振东问道,“你的意思是·····?”虽然,刘振东话没说,但这时候,他已经明白,麟离这是要干掉江波了。

第一百八十章江城并不安静

“至于吗?”刘振东忽然问道,“离,这么做事情会很大的。”

麟离说道,“如果不这么做,你以为江里回到江波跟前,他还会饶了我们吗?别傻了,兄弟!”

刘振东不说话,他相信麟离的判断。在很多事情上,麟离的先见之明往往可以让他们逃过危险。车子顺着一条小路上了矿山,没走多远,三人就来到了囚禁江里的小屋。坦白说,三个人当中,谁也没有装过炸药,不知dào

这东西应该怎么弄。

下车以后,三个人打开了房门,江里这时候刚刚才梦中惊醒,看到三个黑影来到,还以为遇见了鬼,当他刚要喊叫,高伦强一脚踹在了他的脑袋上,江里再次昏迷迷。

······江城宾馆的这一个晚上同样不消停。江波连夜召集了自己所有的人,在江城最大的包房里,大约有一百多个年纪不等的混子,这里面有二十多个年纪在十六七岁的孩子,也有不少跟江波年龄大小的老混子,还有不少江城的保安,在王胖子的带领下,成了一个大大的团伙。

现在,江波可以确定的是,江里的失踪一定跟麟离有关系。就算他没把江里藏在了百悦,也一定藏在了别的什么地方。钱,江波已经准bèi

好。但是他可不想让麟离就这样拿走这一百万,他宁可把这一百万当做兄弟们的跑路费和打点关系的钱,也不会让麟离白白吃掉。所以,江波让王胖子做好准bèi

,埋伏在百悦门前的附近,只要江波找到江里,确定江里没事,王胖子就立kè

带人冲进百悦,把百悦夷为平地,最重yào

的,还是要弄死麟离。

江波对王胖子有所承诺,让他找人去做。事后有跑路费,安家费,如果被抓,江波一定会想办法往外捞、众所周知,江波在县城的实力捞个人还不是大问题。所以,王胖子轻易的找到了两个年纪轻轻的小混子,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把手枪,并且交给跟着江波的小浩带领,三个人的任务就是干掉麟离。

他们事先做好了安排,由王胖子带人先进去打砸,然后小浩带人去麟离的办公司。江波去过麟离的办公室,知dào

他的确切位置,也算计好了麟离有可能呆在的房间。这是一场硬仗,双方都做足了功课,以后县城谁是真zhèng

的霸主,就看这一次了。

正常来说,请人打架都是事后安排吃喝嫖*妓,以免影响战斗力。但江波知dào

,这次的冲突实在太重yào

了,尽管他没有实现安排这帮人进洗浴中心,但是好吃好喝是少不了的。江波轻易不动,但是动了,就一击致命,他跟麟离算计的一样,小打小闹都没意思。要真zhèng

掐起来,就看看谁的能力强,手段高,关系硬。

而且,江波也跟马敬业打好了招呼,这架一打完,他们的人走了,马敬业就带着警察来抓人。这招,确实够阴险。因为马敬业这方面如果向着江波,那么战局对麟离肯定不利。

这一晚上,江波的宾馆来了几十辆车,把江城宾馆的门前堆的满满的,从络绎不绝的车辆和从车上走下来的光头男人们可以看出,江波的势力真zhèng

聚集起来,是非常恐怖的。尤其是江波老家的那些人,更是老远的从姜屯赶过来,准bèi

帮zhù

江波打赢这场架。

当然,这样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保证消息不走漏。姜屯的那些人当中,也有认识赵海军的,所以,赵海军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虽然,他不能确定江波要干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江城里现在最少有一百多人正在聚集。

依照目前的形式,不是找江里就是对付麟离。可找江里的话。人们就不会再半夜聚集到江城,如果是对付麟离,那这一仗就是至关重yào

。所以,赵海军得到消息,立kè

就到麟离的房间去找他。但却听人家说,麟离和刘振东等人半夜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其实,麟离早就有算计,在江波还不知dào

江里的确切地点之前,他们不会动百悦。

但赵海军不知dào

,他可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烛火上的鸭子,到处溜达,不知dào

这事情该怎么办。后来,赵海军想找到了张辉,觉得他和麟离关系不错,应该可以在麟离不在的时候掌权大局。

所以,大半夜的时候,赵海军就找到了张辉。当时张辉正在房间里跟瑶瑶亲热,冷不丁的听到了重重的敲门声,吓得差点没缩回去。他有点不悦,心说谁这么不懂事,半夜打扰两口子办事。

结果一开门,看到是赵海军,张辉赶紧回头嘱咐道,“媳妇儿,穿严实点,老赵来了。”瑶瑶整理了一下睡衣,随手把纸巾扔在了纸篓里。才让赵海军进来。

赵海军一见到张辉就说道,“辉,事儿不好了,我家那边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江波已经把姜屯的那些跟着他混的人全都聚集起来,看样子是有大动作。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百悦来的,我现在找不到麟离,一点办法也没有,咱们可得做好准bèi

,千万不能让他们给偷袭了。我以前跟江波打过交道,没少吃他们的亏,江波办事可是果duàn

干净,他要是想动你,肯定是就把事情策划好了。”

张辉穿着大裤衩子,光着膀子坐在了椅子上,听到赵海军的话以后,神色也紧张起来,“消息属实吗?”

赵海军说道,“我对天发誓,绝对属实,在姜屯我老家那边来的消息,能错的了吗?如果你不相信,咱们这就找一辆车,开车往江城门口兜一圈,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未雨绸缪是好事,咱们可别让人家给堵被窝里之后才明白过来!”

张辉说道,“这样吧,咱俩先去探探道,到城南转一圈,如果真有人,我们立kè

让兄弟们准bèi

。说实话,麟离去哪里,我也不知dào

,但是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在自己家的门口,说什么也不能让南城的人欺负了。走,咱这就下楼,去看看。”

瑶瑶听到了这事情以后十分担心张辉,说实话,她也担心麟离,毕竟两人都是他心里的人。瑶瑶说,“张辉,要不你先给麟离打个电话吧,别等事情大了,他都不知dào

。”

张辉说,“我先去看看,如果消息确实,再打也不迟,如果非要打,你就告sù

他小心点。”

瑶瑶说,“你也小心点,遇到事情先动脑子后动手。知dào

吗?”

张辉笑道,“媳妇儿,我知dào

你心疼我,说啥我也会小心的。但是江波这次明着冲麟离,其实还是冲着你我。如果这事情闹大了,我真的小命没了,那也是该着。”

“不许这么说话!你得给我顶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给算计了!”瑶瑶态度坚决的说道。

张辉随手抓起一个体恤衫,一边走,一边套在了身上,他跟着赵海军下楼,到楼下一看,果然有几辆摩托车。他鼓捣过这玩意,直接拉过来一辆金城铃木,把大灯电线一拽,然后一脚就踹着火,赵海军坐在了后座。张辉一拧油门,摩托车就蹿了出去。

摩托车像是午夜狂奔的豹子在公路起伏,张辉也不管是坑是洼,照着一条直线就开过去。话说摩托车这玩意,怎么说也是肉包铁,安全系数差,张辉再弄得快点,赵海军就受不了了。

“辉,慢点,别咱们还没等到江城,自己先进沟了。”

张辉的耳朵里都是风,他回过头问道,“你说啥?”

赵海军吓得大喊,“你慢点,别回头!”

张辉说道,“没事!”紧接着油门就搂到了底,摩托车一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在午夜的公路上狂奔。此时的张辉嗨翻了,由于速度过快,现在任何路口冲出来的一辆车都可能导致车祸,所以张辉按住了喇叭不松手,把大灯开成双闪,一路上狂轰油门。

赵海军刚开始还敢看看,后来干脆不睁眼了。心里说还是年轻人啊,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一片灯火,江城近在咫尺,张辉才缓缓减速,但这时候,摩托车的速度仍然在五十公里左右。

江城在视线中越来越明显,果然前面停着好多的车辆,几乎占据了半个车道,一直排了很长的一段路。张辉在一辆奔驰跟前停了下来,仔细打量江城里面,灯火通明,里面嘈杂一片,果然是有大动作的前兆。

张辉笑到,“果然被你猜中了,咱们也赶回去,做准bèi

!”

张辉一扣刹车,紧接着猛然一转弯,摩托车立kè

放片儿。后轮紧急制动之下,一个大大的侧滑,摩托车在公路上横移了五六米,然后猛然一个掉头,转了过去。赵海军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天旋地转一般,随后摩托车再次上路。

张回心里说,“**妈,江波,你儿子来砸我的店,你还要干我,老子跟你争到底!”

说实话,刚认识麟离的时候,他总觉得麟离的主意都特别损,还阴险。虽然他没说,但是总感觉到心里有点不得劲。但是现在他完全理解麟离的做法,作为一个混社会的弱者,你不损点就要受欺负,而且明刀明枪的肯定干不过人家,势力没人家大,人际关系也没人家硬,凭什么啊?凭的就是脑子。

而混这个社会,要是真没脑子,恐怕也死了不止十次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四虎

江波这边可谓是人才济济,不光一个王胖子身手了得,还有著名的城南四虎。说起城南四虎,那可是早些年南城的奇葩,黑道人当中大多数以凶,恶,狠,霸,阴等几方面文明,而这南城四虎却以虎文明。

虎在东北话当中是傻,脑子笨的意思。但也是勇敢,不要命的另外一种说法。四虎不是兄弟四个,而是城南当中四个打架最不要命的人。四虎分别是丁兆龙,严春秋,孔老二和张晓峰。四个人都是养小四轮拖拉机起家,早些年在自己在东小河子下游的一个浅水湾,自己找个一个地,偷偷拉一些沙子用来盖猪圈和房子。一车沙子大约可以卖一百块钱,一天连挖带卖,运气好了也能弄个三车左右。

刚开始小打小闹的时候,没人注意,这四个人一老本实,发家致富,也没碍着谁。但是时间长了,东小河子下游的村名发xiàn

这几个人没完没了,竟然把河滩挖出了好大一块空地。而且有继xù

下去的意思。

要知dào

,小打小闹可能没人管,但是如果把这些沙子都拉去卖钱,本村的村民可就不干了。毕竟,这些都是河沿村的财富,本村村民应该优先使用,要是都让外村人占了去,自己村子里用什么。

所以,本村的村民就有些人在村头等着这四人,发xiàn

他们又来拉沙子的时候,就出面劝阻。当时四虎们根本就没理睬,你说你的,我挖我的。到后来,那村民发xiàn

根本没办法制止四虎继xù

挖沙子,就上报了村主任。

事情闹到村主任那里,按理说都不算小事。村主任带着十多个村民在浅水滩那里等着这四个人,当他们开着拖拉机再次来到沙滩的时候,就被村主任带人围上来。丁兆龙等人停下拖拉机,往河沿村的沙场一站,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挖沙子用的铁锹。

村主任等人一看到四虎要动手,也都没敢过分的上前,而是对他们说道,“你们要干啥?还拎着铁锹,这是河沿村的沙子,谁允许你们挖的,你们把沙子都挖走了,我们村民用什么?”

丁兆龙等人本来指着这沙子一天能小赚两三百,一个月除去了油钱,也是六七千的收入。如今财路被村主任带人断了,当然不高兴。要说这四虎名气大,说话上就看出来虎劲十足。

“啥意思啊,谁规定沙子是你们河沿村的,这都是上游冲下来的,哪写着是你们的。再说,我们没拉的时候,你们也没人用,现在看我们赚钱了,眼红是不是!”

在当时,村主任的社会地位相当高,村民多老实厚道,哪里见过敢顶撞村主任的,但这丁兆龙就敢,而且丝毫不给村主任的面子。

村主任叉着腰,对丁兆龙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再重申一遍,河沿村的沙子是属于河沿村村民的共有财富,是任何个人都没有权利私用的。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强盗,是小偷。如果你们再不停止挖沙子,我就到乡里的派出所报案,看看警察会不会抓你!我劝你们趁早把车开走,以后都别打这里沙子的主意,否则的话,到了派出所挨打,可别怪我这乡里乡亲的,没告sù

你们。”

村长的话是好话,也给四个人留了指点了明白。干啥也别跟zf作对,要不没你们好果子吃。

但四虎就是四虎,梗着脖子听完村长说话以后,问道,“你说的啥JB意思,就不想让我们拉沙子呗,我还就告sù

你,这沙子我拉定了,你别说你JB村主任来,就是省长来都不好使。”

村主任最怕听到这种话,当时气的就两手直哆嗦,“行啊,连我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你们等着。”

“行,你说等着我们就等着。等到什么时候?”

“我这就到乡里去找地方说理!有种你们别走!”村主任没敢动四虎他们,而是选择带着村民离开了。

这四个人什么时候怕过啊,心说等就等吧!

但村主任回去以后,却没有直接到乡里,而是处理了一些别的事情。四虎挖沙子这事情,他打算过几天到乡里开会时候再说。可四虎就因为村主任的一句话,在小河沿的沙滩上等了两天。

要换了平常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说了,就过去了。但这四虎觉得是男人吐唾沫就是钉,自己走了肯定让人瞧不起。一直等到天黑,这哥四个两个回去吃饭,两个继xù

等。就这样,等了两天。

后来,丁兆龙问严春秋,“村主任是不是不来了,我怎么感觉被欺骗了呢!”

严春秋也说道,“我也感觉不对劲,咱们都等两天了。”

“那还等吗?”孔老二问。

“要不,咱们别等了,啥时候找咱们再说吧!”

四个人这才合计一下,回了家。这件看似不太可能的奇事发生以后,四虎的名声才传了出来。“真虎!”所有的村民都这么说。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四虎的思维跟常人不同,不是一般的一根筋,而是非常的一根筋。这几个人打架也是一个特点,就是认准了打你的脑袋,就一个劲的奔着你的脑袋砸。一直砸到出血了,倒下为止。

除了四虎,还有江波以前在姜屯的亲戚,家族,一听说江里出了事,都赶了过来。这些人在江城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各自都带了家伙,四虎每个人手里一根一米的厚背砍刀,其余的什么装备都有,砍刀,开山,枪刺,稿把,垒球棒,最牛的还是王胖子,带了一副手撑子,是打架专用的利器。

要说这练武的人打架都是有范的,就拿王胖子来说,多少会几下子,这幅手撑子就是以前跟一个武师要来的,是一副纯钢的把手,正好四个手指伸进去,外面呆着四个椭圆形的刀尖,这一拳下去,如果打在人的肚子上,恐怕就得开膛破肚。但是这玩意有个特点,戴上它以后,没办法拿别的武器。所以,一半人根本都不敢带。

打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对方拿的是长家伙,你带着一副手撑子上去,人家一棒子把你放到,你可能都没办法靠近。真zhèng

会打架的人,基本没套路。而王胖子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就把这幅珍藏多年的家伙给带上了。

········江城这边大战在即,而麟离那边可有点犯难。他们在安装炸药的上面遇到了巨大的难题,刚开始,麟离以为这东西点火就着,只要想办法引爆就行。但是后来听刘振东说,这东西引爆最好还要放雷管。

麟离那里知dào

什么是雷管,后来在那堆炮线的一头,发xiàn

了一个像红色内心的鞭炮一样的东西。刘振东看到,得,这不现成的嘛!他们七手八脚的把雷管塞在了炸药桶里,然后把炸药桶里面加上了一些石子,铁钉,等等。随后封好了炸药桶,把炸药桶堆放在杂物里,上面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把炮线引到了外面。

麟离顺着炮线把起爆器一直拉到了矿山的一个石坑里,距离那小房子大约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麟离趴在坑里盘算到,这个距离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麟离把这个起爆的任务就交给了高伦强。

高伦强笑了,“这事情就得我干,我最爱放炮仗。”

麟离嘱咐道,“百悦以后怎么样,就看你的这一响,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联系。放心,兄弟们的血从来都不会白流的。”

说完,麟离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高伦强。

第一百八十三章找炸药

此时的江波都不知dào

自己说什么好,面对这个宿怨颇深的赵海军,江波也只能用冷笑面对。江波低估了麟离,他以为麟离见到他的钱,肯定非常高兴的就告sù

他江里的位置,然后他只要找到江里,就会让人进入麟离,跟他们血拼到底。但目前看,麟离并不着急要这钱。

赵海军发泄完了,在一边假装睡觉的张辉也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这不是江城老板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做客了,来来来,赶快坐下!”在看到赵海军还在喋喋不休之后,张辉假装怒喝道,“老赵,你有完没完,江大老板原来是客人,你干啥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

赵海军一看,得,张辉准bèi

开玩了。他说道,“辉哥说话,我肯定给面子,你说有完,咱们就不说话了。”说完,赵海军找个沙发一坐,看着江波冷笑。江波都能感觉那种透彻骨髓的寒意,让人即使三伏天也忍不住打哆嗦的冷。

江波认识张辉,他依然保持平静的说道,“把钱给你也行,但是你得带我去找江里。”

张辉故作不知的问道,“讲理?跟谁讲理?敢情你不是来还我店钱的!你是来跟我讲理的?怎么讲理,你儿子砸了我的店,也得赔我钱啊,要不然跟谁讲理去?”

江波一听,知dào

这个比赵海军还难对付,不过,这次他可终于忍不住了,把皮箱往地上一扔,目光顷刻变成了杀人的刀子一般凌厉,“你给我听着,我现在给你们时间了,给你们脸了,你们要是不要,就别怪我。如果我儿子出事了,我就把百悦夷为平地,我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

张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先是一惊,满脸黑云,他双手插进了下巴,故作抓狂相,“夷为平地!我好怕啊!”接着,张辉忍不住狂笑不止,像是被挠了痒痒肉一样在沙发上滚,“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我操,真JB吓死我了,老赵啊,这人还是你来对付吧,我受不了,太能吹牛了····跟谁学啊!”

江波的精神极尽愤nù

,但是他看到张辉的笑之后,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有意要激怒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急,一定要稳住。江波一边告诫自己,一边装作没事人一样,“笑吧,我看你能不能笑道最后。”

张辉一直笑了大约半分钟,最后才停止笑声,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说道,“不玩了,钱你都带来了,就放下吧,等我清点一下,如果数目对,我就带你去见江里,你看行不行。”

江波一脚把皮箱踢到张辉面前,张辉立kè

不高兴,“怎么的,你到这里还有脾气啊!在跟我得瑟我就弄死你!”

这是江波第一次在人前敢有人说弄死自己!

夫妻两人都默默的看着着张辉,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恨不得把张辉去皮去核,碎尸万段。

张辉打开皮箱,看到一面一捆捆整齐的百元大钞,一个个的拿起来摆弄一番,还在鼻子尖闻了闻,“从小就喜欢钱,钱的味道真好。”

江波说道,“快点带我们去找江里。”

张辉说道,“别催我,你忙死去啊!”

江波说道,“快点,时间有限。”

张辉把这一箱子钱收好,往里面的房间一扔,随后拍了拍刘振东的肩膀,“嗨,该你出面了,带他们去吧!”

刘振东比较干脆,手里攥着车钥匙,起身说道,“跟我走吧,你们有车是吧!”

江波说,“有。”

“那就好!”刘振东说完,顾自的下楼。江波跟他老婆跟在刘振东后面,尾随他一直到楼下。刘振东钻到了车里,发动了汽车。这时候江波已经首先发动汽车,等待这刘振东。刘振东把车开出来以后,直接往南城方向走去。江波一看,赶紧跟着走,他有些纳闷,难道麟离吧江里藏在了南城?不可能啊!南城他都找遍了!正在江波在后面纳闷的时候,刘振东的车停在了路边,人下车之后直接进入了一家商店。

江波更加诧异,难道他们把江里藏在了商店?等他停下汽车,快速的准bèi

跟着刘振东进去的时候,发xiàn

刘振东拿着一瓶可口可乐出来了,笑着对江波说道,“咦,你怎么跟来了,我买可乐!”

江波满脸的期望立kè

消失,他才明白,刘振东也在玩自己。这时候的江波已经接近崩溃,他冷冷的看着刘振东,似乎早就想爆fā

出心里的怒气。但是他知dào

,现在还不能,还需yào

忍一忍,在这个关键时刻,说什么也要忍住。

江波面无表情,带着老婆上了汽车。继xù

跟在刘振东后面,刘振东也不慌不忙,把车开的比牛车的速度还慢,晃晃悠悠的在路上掉了头,然后往城北开过去。江波只好耐着性子跟着他走。

刘振东对玩江波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觉得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根本没必要太多的投入激情。刘振东根本就跟江波无冤无仇,只是因为张辉的事情才牵扯进来,所以他只想尽快的把他们带到囚禁江里的小屋,然后完事走人。

刘振东知dào

,这次事情可真是要大了。先不说江波是什么人物,光凭一个公安局长的死,就不是小事情。刘振东不知dào

这次的黑锅是谁背,但是他却知dào

自己是带着江波来到这里的人,调查起来肯定逃不了干系。

刘振东在距离矿山还有不到两公里的时候,给高伦强打了电话,要他做好准bèi

。高伦强早就在那石坑里呆的不耐烦,接到刘振东的电话之后,当然十分高兴。他提起精神,重新检查了一遍引爆器,然后就探出半个脑袋等待江波入场。

而张三这边,也早就闹翻了天一样!仓库管理员和工人上班的第一件事就发xiàn

,炸药跟导火索丢了!这样的事情对于采石场来说,绝对不是小事,弄不好就可以限期整顿,导致停产。

张三醒的时候,整个采石场已经乱作一团,张丹第一个冲进来对着张三说道,“哥,不好了,咱们的炸药丢了!”

“炸药丢了?怎么回事?谁干的!真他妈的晦气,我看看!”说完,张三拎着枪就要往外冲,但是忽然想起来这样不合适,于是揉揉睡眼,把枪藏在了保险柜里面。张三冲出了办公室,看到外面的人,保管员看到张三,腿都软了,“老板·····炸药丢了!”

“丢了多少?”张三急切的问道,“快给我说!”

保管员说道,“丢了·····一桶,还有导火索·····起爆器。”

“什么!”张三走过去,一把抓住保管员的衣领,“***,我要你干什么用的!你丢了一桶炸药,足够把半个山头炸掉,这要是出事,我他妈的还开不开采石场了!”

其实,要是上班的时候丢了炸药,跟保管员有关系,下班的时候丢失的,主要的应该是门卫。但张三此时正在气头上,就对着保管员撒气,他抓着保管员的衣领子,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你妈的,你都干啥吃的!”随后,又一脚把他踹翻到在地。

保管员挨了一巴掌,委屈的不得了,“昨晚上丢的,你怎么不去找门卫!”

“门卫!给我出来!”张三一听说门卫,立kè

把火气撒到门卫头上,“草你妈的,你干啥吃的!”

门卫老头这时候也知dào

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躲在门卫不敢出来。张三怒气冲冲,直接走进了门卫,把老头一把拎了出来,一下子踢倒在厂房中间,这时张三根本顾不得什么老头不老头,用脚踩着门卫的脸骂道,“我花钱雇你来睡觉的!你他妈的干啥吃的!我现在问你,昨晚上你都看到什么了!”

门卫老头一把年纪,被张三一脚踩住,立kè

直翻白眼。张丹看到事情不好,赶紧推开了张三,“有话好好说,你快要把他踩死了!”

张三被张丹推开以后,发疯一样还要往上冲,被张丹一把拦腰抱住,他头对门卫说,“还不快滚!等着挨打啊!”

张三继xù

挣扎,“我操,你他妈的知dào

炸药丢了多大的事情,我杀了你都不多!”

张丹劝说道,“现在打人没有用,赶紧找!”

张三这才冷静下来一些,对着代工的车间主任说道,“都别干了,给我全停工,找炸药!”车间主任赶紧到山上,让工人停了下来,全都集中起来。山上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往下走。张三带着张丹到仓库门前查看现场,左右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的事情。其实就算有,张三也发xiàn

不了,他哪里懂得这刑侦方面的事情。

这时候,工人们已经在办公室门前集结完毕,张三一声怒吼,“都他妈的给我听着,现在咱们矿山炸药丢了,要是这炸药被别人拿去做了什么案子,全采石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啥也不干了,都给我找炸药!”

要说张丹这时候,可是细心的人,他在路上发xiàn

了一条跟翻斗车车辙不太一样的痕迹,就是刘振东留下来的痕迹。张丹一想,昨天并没有人开小车来过这里,也许这道车辙,就是偷炸药的人留下的。

张丹这时候别管对不对,只能先依照车辙找下去,于是他对着几个人喊道,“跟我来几个,我们顺着车辙找!”

第一百八十四章一触即发

张丹带着十多个人顺着刘振东的车辙找到了线索,果然摸到了囚禁江里的小屋。他们在远处,发xiàn

车辙没了,脚印却出现了。前面唯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屋。所以,几个人毫不犹豫的奔着这个小屋走过去。

要说高伦强点子也被,这时候在坑里隐藏得寂寞了,没事拿着草棍戳身边爬过去的壁虎。这石山上别的不多,就青蛙毒蛇壁虎多,几乎到了夏天的傍晚,走几步就可以碰到。高伦强戳着戳着,壁虎尾巴断了,跑得远了。

他刚爬出了石坑,张丹等人就到了。这时候,他的电话也响了,趁着张丹等人还没走到跟前,高伦强接通了电话。刘振东只有一句话,“江波快来了,做好准bèi

!”

高伦强看到前面几个人以后,自然已经不能隐藏,双反都看见了彼此的脸。张丹一看高伦强一个人在那里鬼鬼祟祟,再加上车辙的线索就在这里,觉得高伦强是非常值得怀疑的。所以他一声招呼,这些人没有跟他去小屋,而是直接奔着高伦强走过去,“干嘛的,在那里鬼鬼祟祟!”

高伦强脑子飞快的转,自己怎么圆这个场呢?说是来游玩?不太可能,谁能到这荒郊野地来玩;说自己迷路了?也不太可能,这地方就一条路,怎么可能迷路。要说高伦强的智商这时候就发挥了极大的潜力,他笑笑,“我们家狗丢了,我跟着追到这里,你们看见没有?看见了告sù

我一声,我找了好久啦!”

张丹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高伦强,但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高伦强也看张丹面熟,但仔细一想,还是想起来了。因为在百悦KTV开业的那天,他看到张丹跟着张三出现在百悦的门口。而张丹一行人非常扎眼,给人的印象很深。但当时的高伦强却是在人群中,没能给张丹留下深刻的印象。

“找狗?你找什么狗?”张丹问道。

找狗在当地方言是给狗交配的意思,母狗到了发情期,找到公狗交配就简称找狗。高伦强一听,心说哎呀我操,你这小子想着法的骂人,他反问道,“你怎么说话呢?啥叫我找狗,我也不是他妈的公狗,我是们家狗丢了,我寻找,寻找狗,不是找狗!”

张丹眼睛里带着谨慎,继xù

盘问道,“你们家狗什么品种?多大的,多少钱买的?”

这哪里问得住高伦强,他看了看张丹今天穿了一身黄色的夹克,黑裤子,白色旅游鞋,就随口说道,“我们家的狗,大约一人高,哎,也就你这样高吧,前半身是黄色的,后半身是黑色的,白色的狗爪子,是德国的杂交狗,叫哈单。”

张丹再傻,这话也听得出来,尤其是高伦强目光闪烁,一边编一边还看自己。张丹低头一看。心里回味着前半身是黄的,后半身是黑的,还他妈的的白爪子,这分明就是暗指自己的黄夹克,黑裤子和旅游鞋!

张丹怒了,“你他妈的是找狗呢,还是找打呢!我看你是肉皮子紧了!哥几个,这货暗地里骂我,今天咱们炸药找不到,先拿他开练!给我打!”

一说炸药,高伦强也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跟这群人多扯,必须要及时的引爆zhà

药,炸死江波那个王八蛋。但是眼前的这人明显是来找炸药的,看来今天可是要坏事。他还没寻思过来,就看到这边的几个采石工呼啦一下围过来,首先上来的人照着高伦强瘦骨嶙峋的胸口就推了一下。

高伦强身体往后一闪,心说这帮人动手真快,但无论怎么说,今天跟这些采石工这场架是难免的啦!想到这里,高伦强也不惧场,往后闪了一下之后,顺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扔,“你大爷的,看我好欺负是吧!”

说完,高伦强一步上前,照着刚才推他的那个人胸口就是一个窝心脚。高伦强身体瘦,但是毫不弱,反而身体轻便,爆fā

力很强。他这一脚看似没用多大力量,但是速度极快,加上出脚隐蔽,让对方躲闪不及,一连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其余几个人一看,也都围了上来,高伦强声东击西,左晃一拳,又踢一脚,竟然跟几个采石工打了起来。这几个采石工身大力强,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力量肯定比高伦强dà

。但是在速度跟灵活方面,跟高伦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高伦强像是一个滑溜溜的陀螺,在十个人当中左突又袭,虽然偶尔挨一下,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被这十来个人放到。

要知dào

,以一敌十,在双方都是空手的情况下,这都是很不容易的了。很多人打过群架的都知dào

,有时候两对一个人,前面虚晃一下,后面一扯腿,人就倒了,接着就挨打了。可高伦强在十个人的围攻之下,竟然支持了三四分钟,而且还一脚踢中了一个采石工的下巴,放倒了了一个,加上原来踹到的那一个,算是击退了两个人。

高伦强跟这帮人正在交手,刘振东的车也到了。他刚一下车,就看到十多个人在围攻高伦强,心里一惊,心说这事情要不好办。如果江波就走了江里,接着就会带人去百悦闹事了!刘振东是认识张丹的,也知dào

张丹跟张三的关系。一看到这帮人在围攻高伦强,就知dào

事情不妙。

刘振东没有停车,而是一脚油门,挂着低速档就冲上去。他的车像是怒吼的野兽,顺着坎坷不平的路面跌跌撞撞的就跃向了张丹等人。这些人听到汽车引擎,回头一看,竟然有人来撞自己,赶紧躲开刘振东的汽车。

这时候围着高伦强的人一散开,高伦强自然也就不用再拼死抵抗,刘振东一看高伦强,脸上挨了好几下,嘴角也流出了血,衣服也扔在地上,这时候张丹看到刘振东冲上来以后,认出了他,对着采石工喊道,“车上那人跟他是一伙的,给我揍!”

几个人一拥而上,就要围住刘振东。但是他们哪里知dào

,刘振东的车玩的出神入化,虽然平时很少显摆,但并不等于他任人宰割。刘振东冷笑一声,猛的往左打轮,一脚油门之后,一拉手刹车。这辆车在原地像是跳跃的豹子一样旋转了一圈。后轮黑烟滚滚,一股橡胶和石子摩擦的刺鼻味道就从后轮窜了出来。再看这几个刚要冲上去的采石工,被汽车的横移撞的七扭八歪,顷刻飞上了半空。

随着阵阵的惨叫和哀嚎,这十多个采石工其中的一个被撞瘸了腿,捂着流血的大腿在地上哼哼,还有两个人躲避稍稍有些慢,被撞到了膝盖。最惨的一个直接被车的后尾一下子顶到了十几米外,脑袋插在了石坑里,只露两个脚丫子还在摇摆。

谁也没想到,刘振东关键时候还有这个杀手锏。

而这时候,江波的车也跟着到了,江波看到刘振东的车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对面还有个光着膀子的,这边还有一个躲在一边骂街的,不知dào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江里。

只要确定江里在这里,他就会马上给王发达打电话,让他开始行动。江波刚到,后面又跟来了一群人。这群**约几十个,为首的正是张三。原来张三在发xiàn

炸药丢了以后,就立kè

给马三打了电话,马三接通电话以后,告sù

张三,今早上江波来找麟离,可能有大动作。

张三问了几句,心里更加糊涂。他现在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麟离偷了炸药,而且,江波又掺和进来,这究竟他妈的怎么个情况!张三放下电话以后,又发xiàn

了张丹已经循着车辙找了下去,他只好一声令下,带着手下就跟了过来。

到了这里一看,竟然还有江波夫妇,加上地上躺着的弟兄,张三彻底发蒙。他对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跟我上!”随后,就一股脑的冲了下来。

江波看到张三也犯迷糊,心说这他妈的是在张三的地盘上,这时候又是张三带着一票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到底是谁要干自己啊?难道真的像麟离说的,这事情跟他无关,是张三一手策划的?

不管怎么样,江波是冲着江里来到这里,张三是冲着炸药来到这里。两人观察了一圈,都直奔那件囚禁江里的小屋。

第一百八十五章解救

人往往在混乱的时候,做出的选择都是不明智的。

江波直奔小屋的同时,张丹也发xiàn

了小屋后面的一根炮线,由于对炸药的命案,张丹直接顺着线看到了小屋,而那边则正好是高伦强出现的地方。张丹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哪一头是起爆器,哪一头是炸药,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把炸药安装好了。

趁着这边混战的时候,张丹直奔高伦强藏身的石坑。张三则看中了小屋,带着人紧随其后。江波和张三都不知dào

双方的意图,但是都知dào

对方来者不善,两人几乎一起跑到了小屋面前,看到门已经上锁,情急之下,都要踹开房门。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江波说道,“张三,如果我知dào

江里是你绑架的,我找人平了你采石场!”

张三也怒喝道,“别跟我废话,要知dào

我你偷了我的炸药,我就弄死你丫的!”

随后,两人同时后退,助跑,接着猛的向前冲击,一个飞脚,哄!一声轻响!那早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一脚踢穿,两个南北城老大合力猛击力量蛮横,让人眼前一亮!张三的人跟在他后面,立kè

堵住了小屋的门口。

张三和江波踹坏了房门以后,把脚拿了出来,两人抓住房门的框架,用力一拉,整个房门像一张纸一样被两人接了下来。

这时候,江里也发xiàn

了外面的人声嘈杂,刚开始没敢乱喊叫,但听到江波的声音之后,才知dào

老爹来相救,在里面大声的喊道,“爸,我江里啊!”

江波跟张三同时冲了进去,江波一眼看到了被铁链锁着的江里,这时候哪有以前的精神和傲气,完全像一条被欺负的狗一样,满脸委屈,一身污垢。整间小屋子腥臊不已,到处都是小便和大便的味道,在江里的不远处,就有一坨。

江波夫妇恨得咬牙切齿,谁能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一天能遭受这样的待遇,就算关到监狱也比这样的情况好。但找到江里不意味着可以立kè

解救江里,因为江里身上还有一条锁链,必须要打开这条锁链,才能让江里脱身。

江波的老婆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说什么也没想到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她抓起铁链子用力的拉,想把铁链子拉断,但这明显是徒劳的。江波这时候还算明智,连忙问道,“斧头呢!·····找工具,快找工具!”

但是哪有工具啊!

张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本能的四下翻看,但没有找到他的炸药。张三在里面喊道,“都他妈的外面看热闹啊,进来找啊,把房子给我拆了也得找到炸药!”

外面的人一听,赶紧涌进来寻找炸药,本来不大的小屋,冲进来四五个膀大腰圆的采石工之后,立kè

空间不足。这边找的热火朝天,江波那边却对着铁链子束手无策。江波只好求助张三,“张三,让你的人回到石场,给我拿一把斧头来!”

张三本来一心想找他的炸药,根本就不想管江波的事情。但是被江波一说,他反而注意起了江波,看到被帮着的人管江波叫爸爸,再看看江里那样,竟然幸灾乐祸的笑了,“哎哟,江老大,咋的?儿子被人绑架了?行啊,这家伙····捆的跟圣斗士(瞬)一样,这是啥啊,星云锁链啊!”

张三没说帮忙的话,反而讥笑江波,这让江波大为不满,他刚才也听到了张三好像在寻找什么炸药,就反唇相讥,“你比我好哪去了,连炸药都丢了,你怎么没把脑袋丢了!别墨迹,赶快让你的人帮我拿工具去!”

这时候的张三虽然跟江波小有不和,但是这个小忙还是会帮的。他对着一个手下说道,“快点,给江老大取一把大斧子,能剁开这铁链的就行。”那人应了一声,“好,这就去!”

张三说道,“你快点,一路小跑!”

那人飞奔而去。

张丹此时,已经在石坑里发xiàn

了起爆器,并且顺着炮线看到了那小屋。高伦强有意阻拦,但是已然来不及,因为张丹刚才都是趁着他们打架的时候找到的起爆器,等他发xiàn

的时候,张丹已经拎着起爆器从石坑里面走出来。

但是谁也没想到,张丹并没有立kè

扯断起爆器的炮线,而是看着那小屋面露凶光!这是千载难逢的一次好机会,张丹只要按下起爆器,南北城两个老大瞬间就得变成一堆碎肉!江波的死可能对他无关重yào

,但是张三孤身一人,无靠无依,只有跟自己还算有点血缘,自己就能继承大笔的财产。

张丹的脑子里想什么,没人能知dào

,但是至少他已经知dào

,张三和江波一家人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他手指轻轻一按,数十条人命就会灰飞烟灭。

人在不得到能力的情况下看不出凶残和本性,因为那时候他没有凶残的本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张丹的犹豫了!

刘振东看到张三的人赶来之后,知dào

大势已去,自己跟高伦强两人根本就没办法跟张三的人对抗,趁着场面混乱,对着高伦强说道,“走,我们撤!”

高伦强看了看张丹,很犹豫要不要走,刘振东说道,“听我的,麟离那里我帮你解释!”这时候,高伦强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转身冲进了刘振东的汽车,两人夺路而逃。

高伦强在车里问刘振东,“咱俩就这样跑了,麟离不会怪罪我们?”

“哼!”刘振东笑道,“这事情关系百悦以后的发展,你事情办砸了,他总不会夸你吧!”

“那我们现在逃了,岂不要坏了大事?”

“你傻啊,那么多人,就算你跟他们抢,也肯定抢不过。麟离要的是江波死,我们只要让他死,就算完成了任务。”

“那我们这是······”

刘振东并没有回百悦,而是掉转车头,直奔城西。高伦强一看,“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振东说道,“我们去拿枪!”关键时候,看似每天吊儿郎当开车游逛的刘振东,什么手段都有。

刘振东的车开的像是离线的利箭,几乎飞一样直奔城西,马路上车流不算太多,几乎所有司机都能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按着喇叭从身边飞快,甚至连这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车都没办法分辨。

高伦强砍人从不手软,但是坐在刘振东的车里,硬是不敢看前面,几乎所有的车都在前面跟自己划过,不知dào

哪一辆可以撞上。刘振东的车就是这么邪门,坐他的车就算不被撞死,也被吓死。

城北到城西只用了两分钟,十多公里。接近城西客运站的时候,刘振东一脚刹车,车子像是冰上滑行的冰车一样横着旋转了半周,然后骤然停在路边。高伦强问道,“太牛逼了,我怎么没见过咱们县城里有人这么开车?”

刘振东说道,“这是改装过的车,悬挂系统都调整了。如果别人的车这么开早就翻到沟里面了。下车,拿枪!”

两人下车以后,刘振东来到城西的一个路碑下面,只用几下就挖开了浮土,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布包,密密麻麻的包着几层布,里面是一把枪。当时,由于社会对枪支管制比较严,如果发xiàn

谁家私藏枪支,肯定是不小的罪名,因此很多人都喜欢把枪埋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用起来直接去拿,也不用怕警察搜查。

两人取到了枪以后,刘振东上车,立kè

往城北返回。高伦强在后座开始解开塑料袋,打开左一层有一层的布包,然后取出了一把枪。这把枪跟平常的五四**不一样,是一把高伦强从未见过的银色手枪。

但高伦强可以肯定,这家伙一定相当好用,而且价值不菲。刘振东一边开车,一边笑道,“没见过吧,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博莱塔,意大利生产的,能打十三发子弹,是手枪里最好的一种,花了我四千多块呢!”

高伦强一听四千多,连忙问,“四千对你还算多啊,别扯了,四千块钱我买了,你有多少?”

刘振东笑道,“你倒是很识货,四千多是美金,折合人民币两万八呢!”两人返回的速度也相当快,他们再次回到了矿山的路口时候,那个替江波取斧头的哥们才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到了小屋之后,也累的直喘气。

而这时候,张三已经带着人把小屋里面的垃圾全都弄到了外面,也终于在小屋一角发xiàn

了那一桶炸药。张三非常兴奋,把人都赶出了小屋,自己走到了这桶丢失的炸药面前,喜笑颜开,“原来你在这里!”

张三自己抱着这一桶炸药走到了小屋的门口,这时候他反而不紧张了,炸药已经找到,不用担心这桶炸药给他惹祸了。但是,他高兴过了头,并没有发xiàn

炸药桶的另一端,还有一条炮线连着。

张三把炸药桶往屁股底下一放,自己坐在了炸药桶上面,看着江波用斧子剁铁链。江波身小力亏,又从来很少锻炼,把铁链按在地上劈了几斧子之后,也拿这条小拇指粗的铁链子没办法。

第一百八十六章混战

江波越来越气,而现在,江里也已经告sù

他,绑架自己的就是麟离等人。终于,江波费尽lì



把铁链剁开一道口子,接着用力一拉,把铁链扭断。张三看着江波已经弄断了铁链,也休息的差不多,就对外喊道,“走吧,炸药找到了,江老大儿子也找到了,咱们撤!”

前面江波刚刚带着江里走出了小屋,就拨通了王发达的电话,他对着电话只吼出一句,“现在,给我立kè

冲进百悦,片甲不留!”

这时候,小屋里猛然嫌弃一阵滔天的热Lang,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刚刚还坐在炸药桶上的张三立kè

在近万倍膨胀的热Lang冲击下化成无数的血肉,变成漫天血雨,和破碎的房屋残骸在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

张三的屁股炸没了,肩膀以上的半个身体还残留着一块,他残存的肢体在空中飞翔了几秒钟,来不及合拢的双眼看到了张丹和他手里的起爆器。张三生前为恶人,死后是厉鬼。半个肩膀和脑袋竟然直接落在了张丹的怀里。

张丹在按下起爆器的那一瞬间,眼中只有矿山,财产,似乎这两样东西蒙蔽了他的眼睛。当看到小屋里冲出一团火光和惊天的热Lang扑面而来的时候,张丹才知dào

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因为,自己距离小屋不到十米远,在炸死了张三的同时,自己也被热Lang向后冲击了十几米,全身的衣服在那一刻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当他看到张三那血红的眼睛,狰狞的面孔直奔自己而来的时候,张丹几乎快要疯了!

张丹拼命的想推开张三,但张三的半截身体似乎认准了张丹,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而张丹这时候脑子已经进入了无序状态,几近崩溃!他发疯的喊叫,拼命的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但不是他,又是谁呢!

江波一家也同样是惨不忍睹,江波老婆直接被炸飞,跟着那堆小屋的残骸一起埋在了下面,江波被身后炸药产生的热Lang和冲击波向前横推了几十米,头发眉毛顷刻全部烧焦,滚落到沙石地面上。江里由于身后有江波的阻挡,没受到爆zhà

力的直接作用,而是一下子滚落在江波的身下,脸部跟沙石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半个脸撞的血肉模糊。

正在路口等后的刘振东听到一声爆zhà

之后,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kè

把车开到了矿山,才看到那里已经是一片平地,而这时候的江波,正蜷缩在距离小屋十几米远的地方全身是血,一动不动。

刘振东观看了一下周围,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声爆zhà

中惊诧,还没人反应过来。周围张三的那些手下,被炸药的冲击力伤了眼睛,手臂,还有的整个被炸药掀起几米高,重重的落下。一片哀嚎,惨不忍睹。

刘振东掏出博莱塔,对着江波被烧焦的尸体,转过了头,一连开了三枪。三枪过后,刘振东带着高伦强上了轿车,扬长而去。

而百悦这边,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片混乱的战场。王发达带着四虎和众人一起抽出了家伙,一百多人横冲马路,直奔百悦。麟离,张辉跟郭大壮等人带着百悦的兄弟们守住了门口,面对汹涌而来的王发达,积极应战。

麟离早就跟张辉沟通过,这场架打的是阵地战,咱们跟他们玩歼灭。王胖子等人冲过来以后,麟离让二十人守住了门口,每个人的手里拎着一把长刀,在门口进行一个半包围,其余的人在后面加固,以防止有人趁机进入百悦。门口两侧只留半扇门,最多两个人同时进入。别的地方全都用铁链锁死,除非打碎玻璃,否则不可能进来。

王胖子当然没明白这么多的意思,一挥手,有几个腿脚利索的就先冲了进去。刚冲过门口,迎面三十多把刀披头而下,想躲闪根本就不可能,冲进来这几个哥们一声没吭倒在地下,紧接着又有人上去补了一刀。

一瞬间,王胖子懂了,这是玩瓮中捉鳖啊,进去一个倒下一个,这是添油战术,兵家大忌啊!王胖子懂了,但是有人不明白,仍然奋力向前,同样是刚冲过了门口,玻璃门左侧的又是一刀痛宰,把人砍翻。

这一下,江波这边的人可不再往前冲了。而这时候,江波的贴身保镖小浩手里有枪,他可不惧怕这些拿刀的,直接冲上门口,对着里面连连开枪。小浩的枪法很准,加上里面人多密集,一时间也很难躲开,三枪打到了两个人,但很快里面飞出了两把片刀,直奔小浩的脑门。小浩赶紧一个闪避,他身后的一个倒霉鬼被这飞刀一下子击中了小腹,捂着肚子滚下了台阶。

双方僵持着,王胖子在外面喊道,“草你妈的孬种,有能耐你们出来,我砍死你们!”

麟离这边也回骂道,“你他妈的孬种,有种你进来!”

“有种你出来!”

“有种你进来!”

双方人开始起哄,谁也不肯让步。王胖子带着这些人骂了一阵,忽然脑子开光一样,对着身后人说道,“给我砸,把门玻璃砸坏了,咱们就冲进去!”

身后拿着棍棒的,砍刀的,立kè

冲上来砸玻璃,尤其是四虎,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宽背的砍刀,他们干贯了体力活,下手也重,轻的家伙那这不顺手。弄了一把厚重的大砍刀,足有三十多斤。四虎在丁兆龙的带领下,用砍刀的刀背对着门玻璃一阵狂砸,一瞬间,不到五六平米的玻璃门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就遭受到了几百次的冲击。玻璃门上满是刀背砸的坑坑点点,守在大厅里的这些人没办法,他们这些人要是出去,肯定让外面的人给包饺子,一哄而上给放倒。

顷刻之间,玻璃门在四虎的大刀冲击之下,出现了点点的裂痕,最终守在门口的几个人也感到,门口肯定是保不住了。看到玻璃门出现裂痕,后面的人也兴奋起来,连着几个飞脚,闷棍,终于听到了哗啦一声,玻璃门变成了满地的玻璃碴。

麟离一看,带着人上了楼梯口,一楼的游戏厅是肯定保不住了,就让他们随便砸吧。等麟离的人上了楼梯,王胖子反而对游戏厅不感兴趣,而是直接奔着楼上,双方的人在楼梯上展开了厮杀。

麟离这边都是长刀,大约一米左右的,握在手里,长短合适。对方什么兵器都有,人群在你进我退,我进你退之中进行拉锯战。郭大壮跟张辉就在人群中。要说郭大壮,这时候可看出神威再现,他身体肥大,自己就占了半个楼梯宽,加上他那把从张三手里抢过来的合金钢砍刀,更是所向无dí



他一刀下去,轻的是对方的刀脱手而飞,重的就一刀把对手的刀砍弯,砍断。楼梯上空间狭窄,根本就没办法躲避,身手灵活基本没用。敢上来跟郭大壮干的,也就是四虎。这四虎确实有些胆色,面对郭大壮这样的选手竟然毫不畏惧,四个人分成前后两组,冲上去就跟郭大壮拼刀。

郭大壮一刀下去,丁兆龙挥刀便挡,但是双方一接触,丁兆龙才知dào

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丁兆龙的以为自己可以在冬天一个人启动二十马力的柴油机,伸手轻松拎着七八十斤的水泥袋子就够厉害了。但是他的刀遇到了郭大壮的刀,就像砍到了石头和铁棍,对方纹丝不动,他自己手心发麻。即便这样,他也不退缩,跟着严春秋两人搭档,一左一右,郭大壮一刀挥出,对方却连砍两刀。

转眼之间,郭大壮吃亏了。他隔开丁兆龙的刀之后,严春秋的一刀朝着他的侧面砍过来,郭大壮一躲,严春秋的到砍到了楼梯扶手,楼梯扶手是铁艺的,一个反弹,严春秋的刀又反方向起来,直奔郭大壮的手臂。这一下,可是意wài

之举,郭大壮猝不及防,手臂被严春秋一刀背弹到,出现一条血痕。

丁兆龙见到血以后,更加疯狂,他们四个也不说话,就是一刀一刀的砍,绝对内敛而凶狠。郭大壮好在居高临下,还有些优势,但很快被两人逼退了几步。这时候,有人看出门道,从楼梯上砸下一把厚背木椅,“大壮!接着!”随后,木椅带着一阵风就飞过来。

郭大壮一转身抓住了木椅的一条腿,再一转身就砸向了四虎兄弟,在前面的丁兆龙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挤在楼梯的空间里,没办法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砸。

那把厚背木椅的椅背正好戳中了丁兆龙的胸口,他的两只手插进了木椅,整个身体咕咚一下往后仰摔过去。后面的人赶紧扶住了他,但是人潮涌动,转眼冲上来的人差点把丁兆龙踩死。

剩下的严春秋刚要往上冲,郭大壮一手按住了楼梯,把握好自己的重心,然后抬起一只脚,一个高鞭腿就照着严春秋的脑袋踢过去。严春秋有心抵挡,但是面度郭大壮象腿一样的小腿,说什么也抵挡不住。一脚被踢下了楼梯。

还好楼梯不高,严春秋像是一个空中飞舞的蛤蟆从天而降,在地面摔了一个实实在在,咕咚一声,人事不知。

接着,无数把椅子从楼上飞下来,这次没有经过郭大壮的手,而是直接飞向了人群。郭大壮在友军‘空中力量’的掩护下,成功的击退了对手的第一次进攻高潮。而且,郭大壮几乎是一个人完成的,真zhèng

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种巨大的身形在楼梯空间里居高临下的打占地站,绝对优势。

第一百八十八章囚徒

马敬业原来跟江波约好以手机信号为号令,如果江波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证明他的事情已经完成,马敬业就该出面收拾残局。但是马敬业说什么也没想到江波已经挂掉。而且,另外一个带头的王发达也被打晕,所以,警队的人姗姗来迟。

警察进入百悦的时候,已经被百悦的惨象吓住,地上到处是一摊一摊的鲜血,断刀,残肢。江波的人走的时候,已经带走了他们的伤员,但是带不走地上留下的痕迹。麟离这边几个受伤的也已经有人正在抢着送往医院,一切都在紧张的处理中。

而刘振东按照麟离的要求,开车带着李武赵四等人找地方先躲起来,等待以后看事情发展再定夺。张辉在这里处理后事,郭大壮暂时回家休息。到了高伦强这里,麟离看着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他对高伦强说,“兄弟,这事情可大可小,你还是先隐了吧,找你丽丽姐拿五万块,多少就是哥的意思,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哥请你喝酒!”

高伦强笑道,“我不走,警察拿我没办法,实话跟你说,江波跟张三虽然死了,但那是张丹按的起爆器,很多人都看到了,跟我没关系。”

“相信我,走吧,这世界,不是你说自己没事就没事的。”麟离恳切的劝说道,“过了半年以后再回来。”

高伦强低头沉思了一会,“好吧,听你的。”

高伦强从暗道走后,警察也上了楼。麟离坐在沙发上抽烟,马敬业则带着一队警察踏着方步走了上来,马敬业满脸阴笑,“行啊,我一直以为你开的这是酒店,原来开的是屠宰场。把他给我抓起来!”

马敬业脸色一沉,身边的警员就要动手,麟离看着马敬业,问道,“马局长,这样做恐怕不合适吧,我自己的酒店被人砸了,你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有这么办事的吗?”

马敬业道,“难不成,你还要教会我怎么做这个局长?别人开酒店怎么平平静静,你一来到县城就祸事不断,几天一场架,我不抓你抓谁!来啊,相关人等,身上带血迹,的全都铐起来,没有血迹的,一起带回警局审问。”

麟离被铐住了,他笑着走过了马敬业的身边。

而这时候的马敬业刚刚接到城北的报案,说张三的采石场发生重大命案,四人死亡,多人受伤,其中一个是张三,还有三人是江波一家人。马敬业听到这里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发沉,他并不为江波和张三的死感到遗憾,而是自叹道,“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我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

果然,在麟离抓进去的第三天。整个时间就传遍了市里,并且在此惊动了省里。报纸上的新闻一连三天全都是县城的凶杀案。在第四天,马敬业就接到了市局的通告,自己被降职处理,并且从市里调过来一位新的局长。

这位局长,是原来市公安局的二把手,著名的打黑专家。他叫做王志军,四十岁左右,本地人,自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参加了工作,破获多起刑事案件。政绩考核优良,又有办事能力,王志军自然就晋升,并且在全市范围内,掀起一轮打黑的热潮。

当时市里有几家重yào

的稀有矿场,其中最值钱的矿场就是钼精矿,这是一种稀有金属,在制造尖端武器时必备的东西。尤其是在制造枪膛,炮膛的时候,加入钼精可以让枪膛在发射子弹时候不变形,发烫。所以,钼精矿的价格,比金子有过之,无不及。

如此珍贵的东西自然引来多家开矿者的竞争,有实力的团伙都盯上这块肥肉,你争我夺,相互厮杀。没用多久,市里的黑社会再次猖獗。而王志军在任期间,曾经做过几项大的行动,首先是综合治安管理,平时市局的警车总会在钼精矿四处巡逻,发xiàn

可疑人物,必然上前盘查询问。二是突袭清剿黑枪,管制刀具。经常性的带着警队人员清剿钼精矿附近的窝点,搜查出管制刀具,黑枪等无数。第三是破积攒下来的陈年案子,不遗余力的追击在逃犯。第四是交警巡警一体化,做到相互兼职,相互通告。并且,王志军还在当地的校园建立校园警务制度,保证了学校学生的安宁。

王志军一度被社会称之为‘罪恶克星’,‘警队先锋’等,当地的黑社会对他恨之入骨,曾经有人出五百万买王志军的人头。虽然王志军没能被黑社会暗算,但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却遭到了当地流氓的毒手,先后被惨杀。王志军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妻女墓前立誓,有生之年,定要荡平邪恶势力,还给百姓一方安宁,一次敬畏妻女的在天之灵。

王志军是一个真zhèng

的好警察,依法办事,绝不容情。他的到来,确实给县城带来一股清新的阳光。上任以后,王志军就首先对江波,张三的死展开调查,经过多方取证证明,两人的死因很快查出来,是因为张三采石场对炸药管理不严,导致炸药丢失,才发生的惨案。而且,众多人都见证,确实是张丹按下了起爆器。

当然,高伦强和刘振东很快被他列入追踪名单。

江波跟麟离的事情比较复杂,王志军从多方口供当中得知,麟离跟江波确实有冲突,但是却没有线索表示,麟离也有绑架江里的嫌疑,但由于麟离做事谨慎,江波一家又死无对证,所以这件案子也就悬了起来。

即便这样,江波直接的死因是张三对炸药的失职,疏于监护。麟离虽然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直接参与杀死了江波。因此,麟离在关押了十天以后,终于暂时释fàng

,但是责令不得离开县城,并且随时配合调查。

麟离在看守所这十天里,过的平静舒坦。每天三餐有序,作息安宁,看守所里的所有人都知dào

麟离是谁,现在,他绝对是县城里当之无愧的一哥,谁也惹不起的主。所以,虽然麟离被关在看守所,但是享shòu

的是五星待遇。在同一个号子里,麟离自己一个人睡两张床,其余的人都在墙根蹲着,不敢靠前。吃饭的时候,必然有人先给麟离端到床上,麟离才吃。号子里有了好抽的烟,必然先孝敬麟离。

这些事情对于麟离来说,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但是麟离一直告sù

自己,必须学会享shòu

高高在上的这种感觉。半天之后,麟离也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同一个号子里有五个犯人,他们对麟离的态度就像对皇上。但是一旦有新来的小偷进入,这群人立kè

变成了凶残的土匪一般,上去就是拳打脚踢加恐xià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而且,在看守所的第二天,麟离的小号里就添加了一位新成员,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丹。张丹自从鬼迷心窍的按下起爆器之后,事情的突发点就集中在他的身上。而这时候的张丹,被张三临死时候半截身体的一吓,显然神智不太正常。平时看人的目光闪烁,而且闪闪躲躲,没事的时候蹲在墙角自言自语,如果有人跟他说话,他就会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对方,偶尔也会说出一两句正常的话,但这期间又不知dào

会冒出什么胡话来。

张丹的进入,给原本无趣的囚徒们带来了乐趣,这些人平日里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交流案情。但是对于张丹,他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一会逼着张丹倒立,一会给他一巴掌,让他学狗叫。反正时间对于囚徒来说是寂寞难熬的,不想办法找点乐子,实在对不起自己的时光。

麟离刚开始看见张丹的时候,眼中还多有一些仇恨,但是他发xiàn

张丹已经成为一个神智都不清醒的人之后,自然也没有了敌意。原因很简单,麟离觉得跟这样一个人做仇人真是不值得。

尽管其他犯人还在不住的虐待张丹,但是麟离丝毫不看张丹一眼。这十天里,麟离反而觉得特别的释然,最起码可以不用每天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不用处理琐碎的事物。但麟离又低估了他的人际关系,第一天进来的时候,是丽丽来探望他,虽然没能见面,但是丽丽给怕他在看守所里面睡的不舒服,给他把他平时睡的毛毯拿来,而且还给他带来了新的洗漱用品,全都是高档货。

第二天的时候,张辉跟瑶瑶来看他,这次张辉动用了关系,见到麟离一面,给他送了一条玉溪,一条芙蓉王。瑶瑶跟着张辉来了,一直没说话。

但是第三天,瑶瑶单独来了,给麟离带了一包牛肉干。麟离看到牛肉干,还是感慨很深的,他没有想到,瑶瑶如此惦记自己,还记得自己爱吃这东西。他心存感激,对瑶瑶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不知dào

再说什么好。此时对于两人来说,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语言。

第四天,小雪来看望麟离。其实,不是小雪不想来,而是她一直排不上,小雪觉得,自己不合适跟丽丽瑶瑶等人同时出现,所以在第四天的上午,小雪带着一个一个祝福带找到了麟离。麟离看到小雪的嘴角起了一块痂,眼睛发红,就知dào

她肯定是哭过了。小雪把红色的祝福带绑在了麟离的脚脖子上,说道,“你会没事的,哥。”

麟离在看守所警察的监管下,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笑了笑。而小雪,竟然当警察的面快速的在麟离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哥,我想你了!”这一下,连警察都逗笑了。随后,小雪害羞结束了探监。

警察看到小雪走后,把麟离带回了号子里,竟然佩服的说道,“我就服了你了,进来四天,又是被子,又是烟,还有小女孩到这里投怀送抱,我真怀疑,你这是收押呢,还是度假呢!真不知dào

,你们这帮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打打杀杀,然后还这么招女人喜欢,早知dào

,我也不干警察了!”

麟离笑道,“警察同志,你说笑了。”

那警察无奈的摇头,把麟离关了进去。

麟离告sù

警察,“以后谁在看我都不见,任何人都不见。”

第一百八十九章省城一游

麟离在里面自由自在,外面张辉跟丽丽可是忙坏了。麟离不在,张辉不能眼看着酒店一天天乱下去。现在张三没了,江波没了,城西刘庆是刘振东的父亲。县城里,只有张辉是老大了。

在没有麟离的日子里,张辉说什么也不能让百悦萧条,他积极的重新整修百悦,并且安排人该受伤的人看病买药,发放医药费,安家费。这些都需yào

钱,百悦的财政很快就吃不消了,这时候丽丽想起范哲龙,那里还有一大笔钱没拿回来呢。

为了堵上这些开销,丽丽只好要亲自去省城一趟,追要饭款。

这一天,夏日正浓,又是一个大晴天。

丽丽一大早就起床,洗脸刷牙,换上全新的衣服,并且从衣柜里找到了那件经典的红裙子穿在身上,喷好了香水,梳理了头发,换上高跟鞋,带好了手机和票据,随后来到了客运站。

在这之前,丽丽已经有了范哲龙的电话,并且通知了范哲龙,自己就要去省城,范哲龙知dào

这个消息,当然十分开心。丽丽这边一上车,范哲龙就准bèi

好了那边的手续和欠款,只要丽丽一来,保证把事情办的明白。

但是,越华丽的承诺背后,往往藏着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丽丽坐在前往省城的客车里,疲惫的靠在座椅上,她带着深色的太阳镜,表情慵懒而迷茫。百悦近些天发生的事情同样让她身心俱疲,负压不堪,麟离的被抓,百悦的恶战,还有那一地的鲜血,都时时刻刻袭击这个女人的脆弱神经。

还在一年以前,丽丽觉得强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依靠,就像当初他欣赏大飞。而现在,一个强者过后,还有无数的强者,激战过后,还有无数的激战。丽丽反而觉得,人生如同一辆开往坟墓的客车,迟早都要死亡,而这个活着的过程当中,能经lì

过什么才是最重yào



丽丽的思绪随着车轮滚滚向前,三个小时的车程之中,丽丽靠在椅背上,感受那无拘无束的释fàng

。一转眼,前面荒凉的景色已经逐渐淡出,层层高楼和整齐的街道,匆匆的行人,湍流不息的汽车,都实实在在的告sù

丽丽,省城到了。

这是丽丽第一次到省城,跟自己家乡的偏僻落寞相比较,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街边的人群穿着时尚,人群密集,街边的各色时装,美食,网吧,KTV,洗脚城应有尽有。丽丽第一次看到双层的大巴,还有遍地的出租车,这些都是县城里没有的,不敢想象的。

从疲惫中复苏的丽丽看到客车已经缓缓驶入客运站,这时候也该给范哲龙打电话联系了。丽丽掏出手机,拨通了范哲龙的号码。接通以后,范哲龙告sù

丽丽自己已经在客运站的门口等待她。

下车以后,丽丽拎着手包,顺着人群行走,很快就看见了人群中矗立的范哲龙。这时候,已经是中午,范哲龙今天没有穿警服,而是穿了一件休闲的黄色短裤,配上花格子短袖衬衫,旅游鞋,太阳镜,一副休闲的打扮。

丽丽在人群中没能认出范哲龙,可范哲龙却认出了丽丽,现在的范哲龙看到朝思暮想的美女,一身性感红裙,人群中像一只娇艳的玫瑰一样,自然心花怒放。范哲龙这时候一点也不拘谨,悄然无声的走到了丽丽跟前,拍了拍丽丽的肩膀,“美女,找谁呢?”

丽丽看了范哲龙一样,第一眼硬是没认出来,她反问道,“你谁啊,跟你认识吗?”

范哲龙摘下墨镜,丽丽一看,才恍然大悟,“是你啊!今天怎么这个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了,我还找穿警服的呢····看见我来了,也不早说话。”

范哲龙伸手接过丽丽的包,“我帮你拿着吧,看你怪累的。”

丽丽见到范哲龙对自己殷勤,也没当回事,客随主便,到了这里,丽丽可就是客人,一切还是听范哲龙的安排。范哲龙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都市越野车说道,“走,跟我上车,我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安排旅店,晚上去逛夜市,五一广场····”丽丽一听,这安排倒是很周到,但自己是来办事的,不上来玩的,还是先问问欠款的事情。

丽丽还没等张嘴,范哲龙就抢先说道,“别跟我提钱,玩好了,自然有钱拿·····”

“范哲龙,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还玩好了有钱拿····”丽丽打趣道,“跟你说,我来省城可是有急事,家里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范哲龙为丽丽打开了车门,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到这里就听我的。你们家那点事,我早知dào

了。”

丽丽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范哲龙也上了车,丽丽问,“你知dào

了什么?”

范哲龙发动汽车,把车开上了公路才说道,“都知dào

了,百悦又出事,麟离被抓,听说县城还炸死了两个黑社会大哥,其中一个跟省城领导有着亲戚关系。总之,一片混乱。哎,你爱吃什么啊?”

“随便。”

“不行,你又不是随便的人,怎么能随便的吃。”

“我怎么不是随便的人····”丽丽这句话冲口而出,却发xiàn

极为不雅,她恨范哲龙,无缘无故的给她下了一个套,“好你个范哲龙,几天不见,你奸猾了,还懂得给我下套了。”

范哲龙笑道,“我也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说自己是随便的人。”

“行了,咱们不探讨这个问题,你还是说说,什么时候跟我去取钱吧!”

“明天吧····明天不成,明天是星期天,怎么也得星期一才行。”

“那明天我干什么啊?”

“我陪你玩!”范哲龙嘿嘿一笑,把车子开进了一家海鲜食府。丽丽一看,到底是省城的地方,看称呼都不一样,县城里充其量是个小吃部,某某小吃,人家一叫名字就气派,食府。

丽丽下车以后,范哲龙说道,“这是省城最火爆的海鲜食府,东西味道不错。尤其是这里的水煮鱼,相当有味道。”

“行了,你看着安排吧。”

两人进去以后,点了水煮鱼和两个菜,边吃边聊。范哲龙开口闭口跟如何结款的事毫不相关,全都是问及丽丽喜欢什么,在哪里带过等问题。丽丽一一笑着回答,也并没有感觉异常。

不大一会,两人吃饱,由于坐车劳累,丽丽想找个地方休息。范哲龙载着丽丽在省城里转了一圈,最后找到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丽丽一看,这省城的酒店跟县城的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犹如小巫见大巫。

不过,丽丽可对这样的酒店没有兴趣,她索然拒绝,经过一顿饭的接触之后,丽丽已经对这个范哲龙有些熟悉,少了拘谨,多了自在。

“范哲龙,你拉我到这么豪华的酒店,不会是想为省城的财政做点贡献吧。我可没打算住这么好的酒店。”

“说道哪里去了,你在省城的吃住,我可以负责嘛!”

丽丽故yì

问道,“范中队,你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实话跟你说,我可有男人。”

范哲龙稍稍惊讶了一下,但随即转入正常,“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说,但总不至于让我在酒店门口和你探讨这类事情吧!走吧,我说了,住店的钱我出。”

丽丽见范哲龙态度扭捏,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这范哲龙没准就会跟自己表白,但这时候的丽丽在省城举目无亲,也只能依靠范哲龙。再说,大把的银子还得通过范哲龙才能取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这个财神。所以,丽丽莞尔一笑,“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我就答yīng

你,不过说好了,不许有非分之想哦!”

范哲龙点点头,“嘿嘿。”他心里倒是觉得,五星级宾馆一晚上最少一千六百多块,不有点非分之想,是不是对不起这么多的银子。

范哲龙大方的拿着银行卡和证件拉着丽丽的手进入了酒店,丽丽一看,这范哲龙还是很殷勤,不过丽丽也是性情中人,拉拉手又不怀孕,就随他而去。当然,服wù

员们遇到有钱的人的态度是十分奇怪的,嫉妒羡慕恨五味具杂。他们每天都目睹了酒糟鼻啤酒肚的大老板带着美女开房,心中难免会产生一些劈腿傍大款,一夜成富豪的梦想。过去是才子佳人的年代,现在是老板佳人的年代。对于范哲龙这样的年轻帅气出手大方的人,服wù

员们的眼神自然多多关注。

丽丽一看这些前台服wù

员的态度,就更为得yì

的跟范哲龙有意走得近一些,心里说道,老娘的风采就是让你们仰慕的,颤抖吧,菜鸟们!果然,前台接待本来目光流转,眉目多情,看到丽丽傲人的身材和女王般的气质,自然就矮了一截。

丽丽骄傲,心说就你们这样的还跟老娘争男人,学学吧!

第一百九十章爱上一个混蛋

五星级的宾馆给丽丽留下的印象只是人间的天堂一样,似乎跟自己不尽相符。丽丽这时只顾着欣赏酒店内的各种俊男美女,神色墨镜下掩饰不住紧张和兴奋,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范哲龙在服wù

员的带领下找到了房间,并且用卡片在门上一刷,房间门叮的一声,缓缓旋开。丽丽看了一眼,房间的门牌号是1314,也不知dào

这是巧合,还是范哲龙有意安排。开门以后,范哲龙非常优雅的转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丽丽笑了,“你还是很懂得礼貌嘛!”

范哲龙纠正道,“这是绅士风度。”

服wù

员在一边面露笑意,丽丽对这时候服wù

员的微笑十分反感,“一边去,有你什么事情啊!”

服wù

员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进入房间之后,丽丽嗖的一下把自己仍在床上,仰面朝天的陷在松软的大床之上,甩掉高跟鞋,嘴里嚷着,“累死老娘了,坐车真累·····范哲龙,你还有什么事啊,快说,我累了,我想睡一会。”

“那你就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丽丽警觉的看了范哲龙一眼,赶紧坐起来,“我在这里睡觉,旁边坐着一个大男人?别开玩笑了,我心里不踏实。”

范哲龙笑道,“其实我已经救了你,只是你还不知dào

而已。”

丽丽一听,心说这话是从何说起,她靠在床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恐怕我现在早就得手了。你知dào

,特警受过的训liàn

非同一般,平常人十个八个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流之辈。”

丽丽想想,也是。但是她还是没明白刚才的那句话,“你说救了我,怎么救的我?靠什么救的我?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范哲龙笑道,“我的确救了你,靠的是我自己强dà

的自制力。”

丽丽一脸黑线,“合着你早就对我动了歪心,只是还有所顾忌是吧·····”

“我是个男人,看到这样美丽年轻的女人在面前,不动心肯定是假话。”

这句话让丽丽觉得,范哲龙也算是个实在的男人,她问道,“范中队,你这么年轻帅气,有地位,又有钱,玩过的女孩也不少吧?”

丽丽的问题总是大煞风景,在这样的时候,范哲龙心里最希望的情景是丽丽问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自己才可以一诉衷肠,表表心意。但丽丽的问题更多是避开了这类话题,让范哲龙无从张口。

玩过多少女孩?范哲龙心想,这类问题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考研吧,他坦然回答,“我以前遇到过喜欢的人,但是没谈过恋爱,根本不存zài

玩女孩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我对感情是认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敷衍。”

“得了吧,你糊弄谁啊,现在的男人都一样,没得到之前,怎么都好,得到手之后,怎么都是不好。对了,这酒店多少钱一个晚上?是不是很贵?”

范哲龙回答,“一千六,还是友情价。”

丽丽说道,“到底是大地方啊,住一个晚上就要一千多,一千六可以买十六袋大米,二十壶豆油,老娘还可以买一条不错的花裙子,范哲龙啊,你真不会花钱·····”

范哲龙被丽丽说了几句之后,顿时感觉丽丽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原来这女人也有八卦婆妈的时候。这时候的范哲龙感觉很微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于拘谨,总是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而别对方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刚要张嘴说话,丽丽又问道,“有话说没有,没有老娘小睡一会,你可别打扰我,对了,我口渴,你帮我弄一瓶水好吧。”

丽丽有意支开范哲龙,但是范哲龙竟然从宾馆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转身交给丽丽,“诺,喝吧。”

丽丽可没想到,这一千六的宾馆里面果然什么都有,连矿泉水也在冰箱里放着。她接着说道,“我说的意思是解渴的饮料,矿泉水多难喝。”

范哲龙耐心的问道,“你到底要什么喝的?”

丽丽想了一下,估计这大冰箱里准bèi

的东西也不少,自己要是要可乐冰红茶之类的,范哲龙一定就又从冰箱里拿出来。对了,丽丽脑子灵光一现,她忽然想起自己家里有一种饮料,沙棘汁,这东西属于地方特产,在这里肯定没得卖,“范哲龙,我喜欢喝沙棘汁,你看看有没有。”

“沙棘汁?”范哲龙听都没听过,问道,“沙棘汁是什么东西啊?”

“沙棘是好东西,我们家乡的特产,好喝着呢,你帮我去吧台看看···好吧!”丽丽故yì

撒了一个娇,“范中队····小女子饥渴····难耐,有劳范中队了!”

这句话可把范哲龙逗笑了,饥渴难耐这句话真牛,不过,他还是决定去吧台看看,女人撒娇的时候,男人通常都是抵挡不住的。范哲龙前脚刚走,丽丽就从后面跟上,然后一把关上门,扭上了锁。

丽丽得yì

的自语,“范中队啊,其实你也挺不错的,不过我丽丽可没福气消受你的美意,你还是找个合适的吧·····”说完,丽丽再次躺在了床上,吹着惬意的冷气,沉沉的睡过去。奇怪的是,丽丽竟然做梦了。

而且,丽丽做的还是春梦,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陪着自己走在繁华的大路上,两人逛商场,逛公园,花前月下。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这一梦做的好难忘。一直到丽丽蠕动嘴角从梦中醒来,发xiàn

自己竟然还带着笑意。当丽丽睁开眼,发xiàn

面前一张好大的脸!这张脸冲着他正在微笑,丽丽一惊,认出那是范哲龙。

“你怎么进来的?”

范哲龙指了指桌子上的沙棘汁,还有手里的房卡,“你不是让我给你买果汁吗?再说,我有房卡啊,有房卡就可以开门啊!”

范哲龙坐在椅子上,距离丽丽的床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他神情悠闲,就这么看着丽丽,好像欣赏一件雕塑。丽丽捂着胸口说道,“难怪我一直做噩梦,闹了半天,你在这里盯着我睡觉。”

“给,沙棘汁。”范哲龙扭开了桌上的沙棘饮料,放在丽丽的手里。

说实话,丽丽心里还真的很感动,中队长并没有在她睡着的时候趁人之危,而且还给自己买到了沙棘汁。丽丽看了一下时间,自己睡了两个小时,这瓶沙棘汁还带着冷气,说明刚从冰箱里拿出不久,这也就意味着,范哲龙是刚刚才买回来沙棘汁。看样子,他没少跑地方。

丽丽知dào

,这东西很难买得到。

“谢谢。”丽丽接过沙棘汁说道,然后放在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果然是不错的味道,酸甜甘冽,回味无穷。

“客气什么,跟你说了,到这里就别见外。”

丽丽笑笑,觉得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一直小心防备范哲龙,看样子是小看了范哲龙。人家可是正人君子,绝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如果不是丽丽先跟了麟离,或者说麟离在丽丽心中有着无可比拟的重yào

地位,丽丽也许真的就会从了这个范哲龙。但是幻想归幻想,一想起两人走过那些的日子,丽丽的心就忍不住颤抖。

是啊,麟离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呢。自己却在一千六百块一个晚上的房间里吹着冷气,跟着帅哥聊天。丽丽心想,这世界总有些事情是无奈的。想到这里,丽丽笑了一下,她觉得范哲龙人品不错,自己也没必要再心存芥蒂,像防小偷一样的放着他。

“范中队···我想问你句话,你要真心实意的告sù

我。”

范哲龙刚刚还在想,自己怎么能找些话题,现在丽丽这样一问,他自然很开心,原来这丽丽是有意跟自己较劲,把话题扯远。

“你问吧。”

丽丽看着范哲龙的眼睛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泡我?”

范哲龙被丽丽火辣的眼神逼得低下头,这位特警中队张把目光转向一边,想了一下,笑着对丽丽说道,“是啊,我看上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丽丽还没等范哲龙说道,就抢着回答,“范中队,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有男人了,我的男人叫麟离。”

这次,轮到范哲龙满脸黑线,他整个人似乎从甜蜜中猛然惊醒,被人敲了一棒子一样,“你说你跟麟离是一对?”

“对啊,我们俩一年前就在一起了,所以我不想欺骗你。说实话,你挺不错的,有很多地方比麟离要好,但是我就爱上了这个男人····没办法,我希望你能找个比我好的,我真的不适合你。你要是愿意,咱俩论哥们····我认你当哥哥。”

范哲龙尴尬的问道,“我记得咱们刚见面的时候,马敬业说你是单身啊。为什么你现在又说,你跟麟离一年多了。”

丽丽说道,“我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那么说,我只想说,这事情确实真的。而且,我也没打算离开麟离,虽然他对我也不怎么好,而且最近还有点花心····但我就爱上这个混蛋,有什么办法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高跟鞋敲脑袋

当天晚上,范哲龙陪着丽丽走在省城的大街上,一路带着无奈和遗憾。两人走在大街上都沉默不语。在这个繁花似锦的都市里,两人跟喧闹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范哲龙默默的走着,双手揉搓,心里忐忑。

这时候的范哲龙心里还对丽丽心存敬畏,觉得丽丽是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勇敢女人。她既然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开诚布公的告sù

自己,证明她真实,而且性情。在这个浮华的年代,这样的女人不多了。

而丽丽的那句,‘我就爱上这个滚蛋,有什么办法呢?’更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真zhèng

把爱情视为生命的女人才能说出的话。范哲龙是一个有追求的男人,也是一个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他知dào

,这样情愿为爱罪一生的人,才是真zhèng

难能可贵的人。

范哲龙是一个活在梦想里的人,他绝非一般的世俗之人。如果他知dào

他眼中的御女曾经是一个做过小姐的女人,也许他才会知dào

造物主是如此愿意调戏人们。

两人走了一段,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宾馆。这样的游逛,对于两人来说,毫无意义。

到了宾馆之后,范哲龙把丽丽送上了楼梯,就直言自己有事,先回去。丽丽这时候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就客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跟你再呆一会,毕竟我也不习惯一个人。”

范哲龙说道,“这算是邀请吗?”

丽丽笑道,“你觉得是就是。”

“好吧。”范哲龙说道,“既然你诚心邀请,我也就舍命奉陪。”

“舍命奉陪?”丽丽说道,“我可不是要杀了你,干嘛要舍命奉陪。”

“那我该怎么说?”

“奉命行事吧!”

范哲龙笑了,“转眼间,你又成了女王了。好,我奉命行事。”

丽丽的幽默瞬间调和了范哲龙的情绪,遭到拒绝以后的范哲龙心里稍有些缓和。

两人再次进入了房间,在外人眼里,两人本应该是一对热恋的情人。然而,这时候的范哲龙已经不是上次进房间的神采,丽丽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遭到拒绝以后,也像失落的孩子一样黯然神伤,心里自然有些过意不去。

丽丽美目轻转,看着不开心的范哲龙问道,“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遭到拒绝就不开心吧,好女人多得是呢,有句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

范哲龙神情的说道,“可是,我找的是鲜花。”

丽丽说道,“你可别一副受人欺负的摸样,这鼎鼎大名的特警队长要是因为我这一个小女人心神不宁,我可承担不起。你相信我,过一段时间,忘了就好了。”

尴尬的一夜悄然过去,这一夜没有范哲龙憧憬的美女诱惑,也没有花前月下的Lang漫。第二天一早,范哲龙早早起床,来到酒店接取丽丽。

第二天,范哲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于昨日的尴尬缄口不提,依旧笑容大方,仪态有佳。他拉着丽丽在省城转了一圈,商场,百货,海洋馆,整整一天的疯狂游玩。范哲龙并不多说话,只要是丽丽看中的,他就买,只要是丽丽喜欢的,他就去做。

这下,倒是丽丽有些不知dào

如何对待。但不管怎么说,就像范哲龙说的,既来之,则安之。两人在安盛广场一直逛到了顶楼,实在走不动了,就在顶楼的游戏厅打游戏。范哲龙也是个游戏高手,丽丽就在一边看着他全神贯注的对着游戏机,一会操控游戏杆,一会拼命的按键。似乎整个人都投入其中,说实话,男人一丝不苟的状态跟女人一丝不挂是一样迷人的。

尤其范哲龙那犀利的眼神,虬实的身材,还有一张霸气的男人脸。世界是喧闹的,范哲龙则十分安静,如果不看他急速按下的手指和和游戏机,会觉得他就像一个人在发呆。他的眼睛里反映着游戏机里面的画面,闪动着七彩的光芒。

丽丽拎着大包的鞋子,衣服,坐在他的一边,看着他打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电子小人,神情中带着愤nù

和宣泄。这种愤nù

是被压抑的,难以形容的,就像深藏在心里的火焰。

“范中队,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个啊。”丽丽见范哲龙不说话,故yì

问道。

“小时候喜欢玩,我妈不让,长大了以后,只要不开心,我就喜欢打游戏发泄。”

“这么说,你现在不开心是吗?”丽丽问道。

范哲龙依旧在游戏机前疯狂的按动按钮,“怎么说呢?····或许有一点吧,不过不是因为你。”

“哦,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丽丽问道,“不会你也跟我们女人一样,每个月都有几天生理期吧?”

范哲龙笑了,“有时候,我到很想自己是个女人,可以依附一个男人,撒撒娇,过些简单的生活。”

“这可不像是一个你这样的男人应该说的话。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跟女人睡过吗?”

范哲龙一愣,他不太明白丽丽的意思,“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想知dào

,你说不说?”丽丽蛮横起来。

范哲龙笑笑,“没有,我觉得总不应该把第一次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这么说,你还没真真zhèng

正的爱过一次?”

“应该是吧,反正我是还没遇到让我动心的,就算遇到了,也是名花有主了。”

“怪不得,原来是个小处男,来,我看看手。”丽丽一把抓过了范哲龙的右手,仔细观看,果然见到范哲龙的虎口有老茧。于是笑道,“咦,原来这事是真的!”

范哲龙当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连忙解释,“我才没有,这些都是训liàn

时候留下的·····”

丽丽指着范哲龙诡异的笑了,“别解释,这个你都懂,证明你想的也挺多啊!”

“这···根本就没有嘛!”

丽丽又问,“那你想了怎么办?你别告sù

我,你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就一直靠幻想解决这事情。”

范哲龙脸一扭,“凭什么要告sù

你·····”

丽丽用手戳了一下范哲龙的胳肢窝,“就凭这个·····”

范哲龙被丽丽一戳,忍不住大笑起来,手里也停止了操控游戏机,那小人自然被对手给打死了。范哲龙一边躲,一边说道,“别闹,别闹,我服了,从小就害pà

别人弄我痒痒肉。”范哲龙这一躲,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人不干了。

这人在玩捕鱼机,本来瞄准了一条机械鲨鱼,被范哲龙一撞,一炮打歪,说来也巧,那条机械鲨鱼立kè

被另外一个人射中,尾巴一摇,就幻化成了一堆金币进了人家的口袋。

范哲龙沉闷半天,丽丽刚把他逗笑,但祸事又来了。那个被范哲龙撞了一下的男人立kè

拍案而起,对着范哲龙说道,“你妈的你瞎啊,往哪撞啊!你知dào

我这一条机械鲨鱼多少钱?”

范哲龙说,“我又不是故yì

的,这不闹着玩吗?你喊什么啊!”

那人是个矮个子,光着头,脖颈子上闻着一直巨大粉红蝎子,尾巴上翘,威风的很。他一说话,附近几个玩捕鱼机的人立kè

都站起来,对范哲龙投来了凌厉的眼神,“怎么的,把人撞了你还很牛是不是!”“你找打吧!”

范哲龙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毕竟是自己不对,他连连道歉,“真对不起,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故yì

撞你的,跟朋友闹着玩呢!”

“谁是你朋友啊?就那个娘们?”胖子的眼光很快停留在丽丽的胸口上,手里下意识的抓紧了拳头,眼神中带着亵渎的神色。丽丽知dào

这事情因自己而起,当然不甘在人后让范哲龙替自己撑腰,她上前一步,面对胖子说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女人啊,要看回家看你妈去!”

“你跟谁说话呢!”胖子很快就向前逼近一步,用手一推丽丽,丽丽反手一挡,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指甲也差点弄断。

范哲龙上前一步,挡在了丽丽的面前,“哥们,我跟你说对不起,行吧!”

那胖子见范哲龙软弱,当然不依不饶,“你给我滚开,现在这事情不是我跟你,是我跟她。她妈的敢骂我······”

范哲龙还是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她是我朋友,有事情跟我说。”

这时候丽丽非常恼火,心想这范哲龙要干嘛?还跟他墨迹,上去揍他不就完了嘛!丽丽从不受气,脱下高跟鞋,照着胖子的脑袋就敲了一下。丽丽的高跟鞋鞋跟是带着铁钉的,敲在胖子脑袋上的时候,范哲龙亲眼看到胖子的脑袋在飞速之间长出了一个小脑袋。

胖子正被范哲龙挡着,冷不防脑袋一疼,他捂着脑袋一看,厉声喝道,“好你个**,下手挺黑啊,给我揍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三拳两脚

这六七个人论战斗力来说,给范哲龙塞牙缝都不够。身为一个特警中队长,范哲龙放倒这几个人就像到幼儿园踢孩子一样。那为首的胖子起身向前,直奔丽丽。丽丽原来是看到打架就犯傻,现在跟了麟离这么长时间,多少也管过世面,长了一些胆色,变成惊叫了!

丽丽捂脸惊叫之后,再看这胖子,已经翻到在地,全身抽搐,哀嚎不止。不知dào

的,还以为丽丽练成了狮子吼,但范哲龙拍拍手,对着那胖子说道,“哥们,你最好别对女人动手,这样不好!”

原来,就在丽丽捂脸惊叫的瞬间,范哲龙一脚踢在了胖子的胃部,一下踢翻。他的脚看似轻盈,其实力道沉稳,一脚之下,可以提出超过全身体重的力量,胖子终究是凡人,哪里禁得起他这种脚力。

胖子在地上捂着胃部翻滚,指着范哲龙说道,“你他妈的够阴险,兄弟们,给我抄家伙上!”

身后的几个人看见范哲龙动作敏捷,不敢单独硬上,而是群起围攻。其中两个人一掏口袋,拿出两把卡簧。范哲龙训liàn

的时候,有专门用于一招制敌,空手夺白刃的训liàn

。而且这一招,是他经常对手下人教导的。

其中一个率先掏出卡簧的时候,范哲龙就想发笑。那人看样子也是打架老手,连人带刀,直奔范哲龙。范哲龙身体轻轻一躲,顺手抓住了那人手里的卡簧,接着一个翻腕制约,疼的那人单膝跪下,接着范哲龙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脚,夺过了他手里的刀,一刀插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肩膀。

紧接着,范哲龙一按卡簧的刀柄,卡簧嗖的一声缩回了刀库。那人肩膀流出血污,范哲龙一抓他的耳朵,把他摔倒。余下的几个人,早就心怯,被范哲龙三拳两脚全都打到,这六七个人,没人能跟范哲龙过招超过一招。

谁能想到,范哲龙说话客客气气,出手如此狠辣敏捷,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聚在一起,那胖子问道,“你有种报上名来!”

范哲龙拍拍手,说道,“我叫范哲龙。”

“范哲龙!”其中有一个小混子听到范哲龙的名号以后,对着胖子说道,“大哥,咱市的特警中队长有个叫做范哲龙的。”

范哲龙笑了,“你还知dào

我啊!”

胖子一听,只能自愿倒霉,打架碰上特警队长,那肯定讨不到便宜。胖子狠狠的说道,“行,算你狠,我记住你了!”

说完,胖子带人离去。

范哲龙这个身份,让几乎所有的黑社会成员听到以后,也只能说‘算你狠’一类的话,如果没有强dà

的背景,谁都知dào

特警队长是惹不起的。

范哲龙一击惊人,周围羡慕的眼光无数,尤其是负责游戏厅收款和收条子的女孩,看到范哲龙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范哲龙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轻轻一笑,走到了丽丽跟前,拿下她的手轻声说道,“没事了,都让我打跑了!”

丽丽说道,“我才知dào

,你这么厉害,咦,这几个人不是你雇来的吧!”

范哲龙笑道,“你的意思我雇来一群人玩英雄救美?真服了你了,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

丽丽说,“有点像·····”

范哲龙无奈的笑笑,“真不知dào

,我怎么会看上你。”

“我又没非让你看上我,老娘又不是没男人。”丽丽哼了一声,拎起大包衣服就往下走,就算生气,她没忘记范哲龙掏钱给买的衣服。

范哲龙一看,得,这又生气了,感情女人这种动物也是不好惹的。没办法,他还得帮着拎着衣服,尾随丽丽下楼。

丽丽在前面飞快的走,很快下了楼,到了大街上。其实丽丽也不是真生气,但她倒是很贪恋范哲龙对她在乎的样子,于是她就一个劲的在前面走,范哲龙在后面不慌不忙的追。作为一个特警队长,手里拎着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影响他的速度。但范哲龙此时来了情趣,倒想看看这丽丽有多大大火气。

丽丽顺着马路走着,忽然身体一歪,高跟鞋踩进了排水道的铁栅栏里,差点摔倒在路边。眼看见丽丽就要扑到在下水道边上,范哲龙扔下手里的衣服和鞋子,一跃而起,扶住了丽丽。范哲龙就是这样,看似不温不火,其实内力无穷。

他的两只大手一把抓到了丽丽的肩膀,才让丽丽的脸没有和水泥路面亲密接触。丽丽感觉到,那是一双初感觉温柔,其实爆fā

力十足的手,让人感觉到非常有安全感。丽丽在范哲龙的搀扶下,尝试站起来,但丽丽感觉脚脖子钻心的疼,看样脚丫子是崴了。

“哎呀,疼死我了····”丽丽说道,“完了,这下哪里也别逛了,回家吧,脚丫子崴了。”

范哲龙蹲在丽丽的身边,用手摸了摸丽丽的脚,稍稍用力按了一下,“确实崴了,这样吧,我们立kè

坐车,送你回宾馆。”

说完,范哲龙到停车场,开出了自己的车,丽丽上车的时候还在嘟囔,“都怨你个死泥鳅,害得我崴脚····”

范哲龙无奈道,“行啊,都怪我行吧!”

车很快的返回了宾馆。

范哲龙倒是很有风度,一只手架起丽丽手臂,扶着她走入了酒店。等待电梯的时候,丽丽跟范哲龙站在了从电梯门的镜子看到自己的样子,倒是很像一对情侣。

丽丽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范哲龙说道,“你要是把我眼睛挖出来,真不知dào

谁还能扶着你回房间。”

“要你管。”丽丽说道。

两人的友谊在这一次冲突中算是更进一步,范哲龙到了房间之后,立kè

到药店买了红花药酒和气雾喷剂,给准bèi

给丽丽消肿。

对于这类跌打损伤,范哲龙的处理简直比专业的大夫更专业,先把气雾剂喷在手上,然后顺着丽丽的脚脖子按摩,反复揉捏。丽丽连忙喊道,“轻点,嗯,疼!”

范哲龙暗笑,说道,“要是力量小了,药酒没办法渗透你的皮肤,这样效果就不好。”

丽丽说道,“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忍着点。”

范哲龙继xù

小心翼翼的给丽丽擦药酒,丽丽掏出新买的指甲油给自己涂抹,一副女王殿下的架势。范哲龙给她涂好之后,又到冰箱取来了冰块,找出了丽丽新买的一只丝袜,把冰块装在丝袜里,然后放在丽丽的脚脖子上。

“放好冰块以后,过了今晚,你明天就可以活蹦乱跳。”范哲龙说道,“如果不放冰块,你今晚就别想睡觉。”

丽丽说道,“那一会冰块化了怎么办?”

“换新的呗。”

丽丽警觉的看了范哲龙一眼,“你小子,不会故yì

这么说,好让我留下你在这里陪我吧!”

范哲龙说道,“反正我实话实说,你要是不信也没办法。”

丽丽说道,“那好吧,今晚你就别走了,不过,你可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留你下来,是让你帮我换冰块的。”

范哲龙笑道,“想听我一句真心话吗?”

“你说。”

范哲龙道,“要是你跟了别人,我倒是会难以理解。但麟离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我觉得天底下如果一共有两个男人的话,我范哲龙算一个,他也算一个。所以呢,我要跟他公平竞争。”

丽丽笑道,“这世界没有公平·····你算了吧,你斗不过他。”

范哲龙不服气的说道,“我斗不过他?你未免太武断了。”

丽丽说道,“我一点也不武断,如果说在势力上,我知dào

他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感情上,你们谁输谁赢自然是我说了算,所以我很肯定。”

“你就那么确定的爱他?”范哲龙问道。

丽丽拍了拍范哲龙的肩膀说道,“哥们,我劝你还是放qì

我吧。我这人是一根筋的,天底下好女人多的事,没必要非得跟自己较劲。别让我看不起你。”

范哲龙很难理解丽丽的话,他问道,“为什么会看不起我?难道喜欢你有错吗?”

丽丽说道,“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但是你要知dào

,我也有拒绝的权利。而且,我已经有了他,真的没打算再换。我也知dào

你有很多地方都比他还优秀。但是爱情这东西,并不是只有最优秀的人才配拥有爱情,也不是所有爱情都会遇到更好的选择时候会遗弃对方。”

范哲龙笑了,“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走着瞧。”

丽丽说道,“那就走着瞧。”

第一百九十三章三年之约

次日,范哲龙果然带着丽丽走入了省城特警队的行政区,找到了财务部门以后,华丽的盖章,取款,过程十分轻松。而且,对方还特意询问,丽丽是要现金还是打卡。丽丽一想,现金不好拿,这么远的路程,还是打卡比较方便。

范哲龙则无所谓的笑笑,“现金也行,大不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丽丽可不愿意自己跟范哲龙的事情让麟离知dào

,只好婉言谢绝,“不用了,我还是不劳烦你了,自己回去就行。”

范哲龙说道,“不麻烦,正好我有些话也要跟麟离说。”

丽丽瞪了范哲龙一眼,拉着范哲龙走到了走廊无人处,“你这人是不是有点邪病,跟你说了多少遍,咱俩谈交情,别谈感情。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

范哲龙依然倔强,“我想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您真zhèng

的了解我,就会发xiàn

,其实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徒劳,一直到有一天,你真zhèng

的爱上我。”

丽丽能感觉到范哲龙言谈中的厚重感,他并不是那种心口开河的小男生,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经过脑子的。

最终,丽丽还是妥协,答yīng

范哲龙开车送自己回去。

·······县城这边,张辉一方面积极的跟警方沟通,争取麟离早日放出来。一方面处理百悦的各种事物,争取让百悦尽快回复营业。张辉在得知马敬业一撸到底的时候,却是高兴了一阵子,这位敬业的局长终于得到他应得的报应。对于新来的王志军,张辉虽然并不了解,但是多少也听说了一点,这人是个狠角色,对付黑社会绝不容情。

在得知麟离目前没有什么重大把柄落在警方手里的时候,张辉又学到了一点宝贵的经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给任何人留下把柄,这个世界充满不确定的因素,不知dào

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麟离,如果不是把事情策划得这么缜密,而是选择拎着家伙去找江波报复,恐怕现在他也得跟周若雄一样,判个几年。现在的社会,斗争进入一个比较高的阶段就是斗智,比的是谁能把谁玩进去,而保全自己。

江波的后台再硬,也只能找相关的人发力。估计现在他们都不知dào

,这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因为相干人等该死的都死了,张丹或许知dào

内幕,但已经疯疯癫癫,不能给案情提供证据。张辉给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开了会,告sù

他们对这次打架事件只需说三个字,不知dào

。要是警察来问,就告sù

自己是如何应用抵抗江波的人,属于正当防卫。

在看守所里,麟离也第一次看到了王志军。王志军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中学教师,身材一般,带着一副近视镜,平常说话沉稳有力,从来看不到脸上有笑容。但是王志军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背后藏着的,是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

王海军审问麟离的时候,让所有人都退下,而是自己单独面对的麟离。

两个人坐在审讯桌的两头,相互对视。麟离这时候并不知dào

王立军是谁,只知dào

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城府极深,绝对不是一般的警察。麟离从王志军的装束上看到,他的肩章跟马敬业一样,心里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这人,也许就是新的局长。

王志军问道,“你叫什么?”

“麟离。”

“籍贯。”

“中华人民共和国。”

王志军没有继xù

问麟离是哪里人,而是问道,“知dào

我是谁吗?”

麟离说道,“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

王志军朗声说道,“我是这里的新任局长王志军,在我来之前,我曾经打听过这县城,有几个人我很关注,江波,张三,麟离和刘庆。想必,你也知dào

我来的目的,打黑除恶就是我的目标。现在江波跟张三死了,就剩下你和刘庆。我先告sù

你们一声,这次抓不到你的把柄,不代表以后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以后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栽在我手里之后,你可能就永远都翻不了身。”

麟离笑笑,“局长大人,你说完了吗?”

王志军说道,“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但是不允许外出,随时听候调查。”

麟离问道,“局长大人,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王志军说道,“因为我是王志军,我就是这县城以后的安全保障,而你,实在太不安全了。”

麟离说道,“有安全的局长,自然就有安全的居民。我想,如果你真的可以带给这县城安宁,我到也不愿意到处惹事。”

说完,麟离一伸懒腰,缓缓的随着警察走出了看守所。

刺眼的阳光让人不敢逼视,麟离用手挡住眼睛,慵懒的走到了看守所大门口。张辉带着三十几个兄弟,在门口站成一片,恭恭敬敬的喊道,“大哥!”

麟离笑了,“我操,这是干嘛啊!用得着吗?”

张辉走到麟离前面,问道,“怎么样,这几天习惯吗?”

麟离说道,“还行,在里面也挺舒服的,他们都怕我。”

张辉一挥手,“回家!”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麟离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王胖子等人听说这个消息以后,都立kè

大骂王志军是个傻逼,竟然把麟离这么快就放了。其实王志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而真zhèng

的傻逼,是看不透这事情的人,比如王胖子一类。

但无可争议的是,江波一家三口死了,江城没有力量再可以跟百悦抗衡。张三死了,城北也意味着短时间之内难以崛起。但好歹城北还有一个马三,自从张三死了以后,马三就开始频频出现在采石场,似乎开始准bèi

接手采石场的生意。

总体来看,这县城里已经没有力量再和麟离抗争,因此县城迎来了短暂的过渡期。

麟离回到了百悦之后,张辉就要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再交给麟离,但麟离摇摇头,“辉,你自己做影碟店的时候我没反对,我觉得你想自己赚钱是好事,但是你看到了,自己做事情还是很有风险的,这酒店这么大,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操劳?”

张辉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酒店交给你管理吧!”

“我?”张辉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么大的酒店,说让我管就让我管?”

麟离说道,“相信我,你管理这酒店,比我合适的多。而且,现在马敬业下去了,王志军上台,我听说这人还是有些头脑和手段的。所以,我想隐一阵子,酒店就交给你了。”

张辉点点头,“既然你信得及我,我没事。”

“对了,咱们酒店还有多少钱?”

张辉说道,“原来收店铺的钱我不知dào

多少,那都是丽丽管账。反正江波给送的一百万是花的差不多了。跑路前,安家费,好几个人都重伤。”

“丽丽呢?她手里不是还有钱吗?”

张辉说道,“丽丽去省城要特警队那笔钱了,那笔钱回来之后,应该就可以周转一阵子了。”

两人正聊到这里,楼下来了一辆汽车,直接开进了百悦的大门口。车门一开,范哲龙和丽丽走下了汽车。范哲龙摘掉墨镜,高调的走进了百悦。丽丽对范哲龙倒是很无奈,他非要见麟离。

两人到了楼上,丽丽指着麟离的办公室说道,“他就在那里,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去说吧!”

范哲龙听罢,大步流星的就朝着麟离的办公室走过去。推门一看,麟离跟张辉都在这里。麟离见到范哲龙自然很开心,“阿龙,这么有时间来看我!”

范哲龙则坐在了麟离的对面说道,“我今天来,可不是看你的。”

麟离从范哲龙不太友善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让张辉先下去,然后笑着对范哲龙说道,“阿龙,发生什么事情了?”

范哲龙说道,“我喜欢上了丽丽,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麟离看到范哲龙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笑出来,他看了一眼窗外,却是有风吹过,等他转过头,轮到范哲龙有些发愣,“这事情很好笑吗?”

麟离强忍笑意,“不····我觉得你应该说完。”

范哲龙说道,“你别笑,我认真的。”

麟离也收敛起笑容,“你说。”

范哲龙一本正经的说,“我要跟你公平的决斗,证明我是比你强的男人。不过,我考lǜ

过,如果是现在决斗,肯定不公平。我在警队受训多年,而你虽然身手不错,却没有受过专业的训liàn

。我给你三年时间,去训liàn

自己。三年后的今天,我来找你,咱们决一胜负。这三年时间里,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但是到了三年期限,你一定要跟我决斗!”

这时候,丽丽也担心范哲龙闹出事情来,匆匆赶来,正巧碰到范哲龙正在跟麟离说三年之约。

第一百九十四章吃烧烤,喝啤酒

没想到麟离轻轻点头,“好啊,我答yīng

你!”

“你答yīng

个屁啊!”丽丽来了粗暴的劲,“你们俩是不是没事闲的。”

麟离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别插嘴。”

范哲龙戴上了眼睛,直起了身体说道,“我说过,这天底下如果有两个男人的话,我范哲龙算一个,你麟离算一个,今天看来,我还是很有眼力的。好吧,这事情就这样,告辞了!”

麟离说道,“那我就不送了。”

范哲龙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丽丽看了范哲龙的背影,竟然没有送他下楼。丽丽刚要解释,麟离说道,“行啊,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啊!”

丽丽无奈道,“谁知dào

他脑子哪一跟线短路,竟然看上我。而且,我也跟他说过咱俩的关系······”

“不用解释了,我信得及你。”

“那你为什么还答yīng

他什么三年之约!他脑子有毛病,你也有毛病吗?”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跟女人无关。我想,这也许是好事。有了压力,才有动力。”

“离!”丽丽忽然面色恳切的问道,“你真的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吗?”

麟离说道,“我总不能被他一句话吓唬了吧,你别管了。”

麟离回来的当天晚上,百悦可是热闹非凡。按理说老大回来了,怎么也得请客喝酒。到了夏天,很多人都喜欢烧烤和扎啤,因此张辉建议去大排档来一顿。麟离回来之后特别高兴,范哲龙的来访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他欣然同意,跟着这些兄弟一起到了商贸城里面的大排档。

商贸城里面原来服装店比较多,最里面的一块后来逐渐被一些餐饮业者租赁,成了大排档一条街。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现在都是泔水,污渍,但大多数的小市民并不在乎这些,只在乎味道和价钱。

麟离和张辉跟着三十多个兄弟一起坐在最大的一家,足足两大桌。大排档的老板是光头男,大约四十多岁,穿着跨栏背心,肩膀上露着一大块刀疤。他拿过来菜单,要让张辉点菜,张辉拿着菜单说道,“羊腰子,肉串····”麟离一把抢过菜单,转手就扔进了烧烤炉子,对着老板说道,“把你们这些东西都给我烤上!啤酒都给我搬来!”

张辉笑道,“看见没,还是老大牛逼,现在都流行这么点菜了!”

麟离说,“我高兴,因为我还活着。”

这时候手底下的一个小弟手机响了,接了几句电话,忽然跑到麟离跟前问道,“老大,能不能带来几个女孩啊!这帮人喝酒怪没意思的!”

麟离一听,“行啊,让她们来,没事!”

这边刚刚答yīng

,没过半个小时,就看见商贸城外面走来了十多个衣着性感的小女生,各个年纪都不大,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各种露脐装,短裤,低胸,大腿胸脯白花花的一片。这里面还有认识麟离的,一眼就看到麟离就喊起来,“麟离,你还认得我不!”

麟离一看这几个女孩,却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真的想不起来。那女孩说道,“你记性这么不好,你还在我被窝里睡过觉呢!”

张辉一听,咧嘴乐啦,“得,今天撞到枪口上了吧!”

麟离一想,才想起来,原来是那天跟小雪在一起时候遇到的女孩,连忙客气的把这些女孩让到了大排档。不大一会,烧烤店的老板就弄上来一百串羊肉,上了啤酒。麟离一看,这哪供得上这群人吃的,就对老板说道,“你这一个炉子肯定烤不过来,多弄几个炉子,我们自己烤!”

老板客气的说道,“别着急,我马上加派人手。”说完,老板就开始给人打电话,“快过来两个人,切羊肉的快点,咱们这边都忙疯了!”

烧烤炉子火星点点,吹得满地都是烟火,鼓风机呼呼的响起,带着夏日傍晚的热情酣畅。冰凉的扎啤和香辣的羊肉让人吃的满嘴流油。麟离跟这帮兄弟们尽情的喝着,划拳,猜酒令,酣畅淋漓。

麟离这边热热闹闹,对面也有一家烧烤店里人山人海,一共十多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这些**多数有着纹身,而且有几个是光头,让人一看就觉得是社会人。他们的不远处停着两辆黑色桑塔纳,把本来就拥挤的商贸城堵的严严实实。

没过一会,烧烤店老板的手机响了,老板接电话的声音很大,“什么?过不来?有车挡着?那你就跟他们说让让路呗,这事情还用我教!”

不大一会,一个骑着倒骑驴的小伙子就从黑色桑塔纳车前问道,“大哥,这谁的车,能不能给我让个路啊!”

前面一个光头大汉说道,“这喝酒呢,你不会绕过去啊!喊什么喊!”

那小伙说道,“大哥,我要是从那面绕过去,这东西都来不及了。麻烦你给我让一下吧!”

光头大汉说道,“滚,这里喝酒呢,在跟我说话我揍你!”

那小伙还要不知打好歹的继xù

央求,光头男拎着一瓶啤酒就走了过去,照着那小伙的脑袋就是一瓶子,当时就把那小伙打得头破血流,接着照着那小伙子就是一阵踢。这时候,烧烤店的老板才发xiàn

那边已经动手打架。

他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家的伙计。赶紧停止了忙活,前去拉架。在老板的苦苦央求之下,光头大汉才算罢了,回来之后,老板面色沮丧的对麟离说道,“老板啊,真没办法,你看,我们的伙计让人打了,而且羊肉都堵在外面,拿不进来。要不,这顿算我请,你们换一家吧!”

麟离看到老板言辞恳切,而且那伙人态度也是非常蛮横。就有心管管这件事,不过,这种事情可轮不到他亲自出马,麟离看了看张辉,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张辉说道,“耽误我吃烧烤,咱们也就别惯着他。”随后,张辉对手底下的人说道,“你们谁过去把刚才打架那傻逼给我揍了!”

张辉一句话,当时就蹦出来好几个,“我去!”“我去!”为了保险起见,张辉对着其中两个身材比较壮的问道,“你们俩叫啥啊!”

“王宇。”“付钦。”

张辉说,“等等,你叫啥?”

那脸上稍有些雀斑,身体有些驼背的人说道,“付笛生的付,钦差的钦。”

张辉才明白,“我操,牛啊,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张嘴就矮一辈啊,谁见到你都管你叫付钦呗!”

付钦点点头,“嗯哪。”

张辉说,“付钦啊······”话说道一半,张辉怎么想怎么吃亏,“你怎么叫这么一个名,以后我他妈的张嘴就管你叫付钦。”

麟离说道,“你消消气,干嘛啊,好好说话。”

张辉说,“我能好好说话吗!整个小弟一个个都晒脸,还让我管他叫父亲。”

麟离说,“你脑子就不会转弯。看我的。”他对王宇说道,“王宇啊,你带着付钦去那边问问那个光头,告sù

他,要是不挪车,咱们就吃不了烧烤了。”

王宇一愣,心说这怎成我父亲了?付钦倒是点头很快,“哎,我这就去!”

付钦和王宇就华丽丽的走到了那光头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们,你的车挪一下,挡路了。”

那光头转身一看,对方口气很大,就问道,“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付钦说道,“你可以叫我付钦。”

光头男说道,“你还是管我叫大爷吧!”

王宇跟付钦转过头看看张辉和麟离,那意思下手不?麟离点点头,手往下一挥,意思动手吧!两人一弯腰,王宇从地上抄起一个酒瓶子,付钦则捡起一根穿羊肉的铁钎子,用自行车轮辐条做的那种,一头尖利。

王宇的啤酒瓶刚在光头男的脑袋上开花,付钦就用铁钳子一下子插进了光头男的屁股。疼的光头男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他可没想到两个看上去念了吧唧的人竟然从后面下黑手。而且,一个袭击脑袋,一个袭击屁股。光头男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屁股,真印证了那句俗语,顾头不顾腚。

光头男刚要还手,这边呼啦站起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光头男面前。光头男问道,“你们谁啊,跟谁混的!”

王宇说道,“我们大哥在那里坐着呢,麟离。”

光头男吃了一惊,“不会吧,麟离也来这里吃烧烤?”

王宇说,“别废话,现在挪不挪车。”

“挪,我这就开走。”光头男说完,自己从屁股上拔出带着血的铁钳子,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灰溜溜的拿出钥匙,把车开到了一边。烧烤店老板这才带着其他伙计,把羊肉从外面取回来,继xù

烧烤。

这些兄弟也一一回来,为了表彰王宇跟付钦的英勇,麟离提议道,“辉,赶快端啤酒,敬王宇付钦一杯。”

张辉一挥手说道,“我敬王宇,你敬付钦好不好。”说完,张辉举起酒杯,“来,兄弟,哥跟你干一杯。那个付钦啊,让咱们老大敬你一杯。”

麟离也举起酒杯说道,“来,王宇,跟付钦一起干杯!”

第一百九十五章笑红尘

哥几个正喝的高兴,其中王宇建议道,“光喝酒是没意思的,咱们得玩点节目,大哥,好不好!”

麟离喝酒时候向来畅快,“好啊,有什么好建议,说出来听听。”

王宇说道,“我这个提议很简单,就是啤酒,音乐,歌舞,一边听歌,一边畅饮。”

张辉说道,“这里也不是歌厅,哪有音响功放,你的提议很好,但是实现不了啊!”

王宇说道,“能,我哥就是高音响租赁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马上咱们就能在这里整一台晚会,你玩不玩!”

麟离说,“你这是要玩大发了,有没有烟花礼炮啊!”

付钦接过话题说道,“大哥,我们家卖烟花,你要多少!”

麟离忽然有点感觉被算计,“好啊,你们几个小子合着联合起来,圈我花钱,好!都弄来,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咱们玩个痛快!”

王宇和付钦打了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开进来一辆半截的货车,上面拉着四个舞台音响,功放。开车的人下来以后,按照王宇的吩咐把功放音箱在烧烤店旁边放好,调整好了麦克风。这边刚弄完,外面又来一辆小货车,拉着四个大礼炮进来,这回是付钦带着人把礼花卸掉,摆放在舞台中间。

音响调整好了,王宇带来几个小妖精们按捺不住,抢着先玩起来。原来这帮女孩都是经常混迹迪吧的高手,说起唱歌跳舞,全都是有两下子,说不上专业,但是绝对不难看。王宇这时候担当起了司仪的角色,拎着半瓶啤酒,抓着买客房,首先给妖精们放了一首《笑红尘》这首歌是港片《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风云再起》的主题曲,全名是《做个真的自我》,也不知dào

是巧合,还是王宇真的懂读心术,反正麟离是真的喜欢这首歌。当时电影播出的时候,麟离就被林青霞扮演的东方不败深深迷恋,那种洒脱不羁,对酒当歌,气吞山河,纵情声色的场景让他深深迷恋。东方不败也贪恋美色,又是武功高手,是万人敬仰,羡慕的传奇人物。

小妖精们舞姿优美,白花花的大腿胸脯露脐装,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彩排,但是更显真实和放肆,伴随着那让人迷恋的歌声,让麟离在啤酒喝烧烤的滋味中,沉醉在一片欢愉下。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快乐的悲歌,也是人最终的潇洒。

张辉给麟离倒满一杯酒,“哥,这歌为你唱,这舞为你跳。你今天出来,可真是高兴了吧!”

麟离笑道,“是啊,这个词写的多好,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从小无依无靠,少有兄弟姐妹,所以我结交了一大群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我从小就过惯了苦日子,所以特别向往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能拥有今天的生活,老天对我不薄啊,说实话,我被马敬业抓进去以后,真的不知dào

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张辉说道,“你这不是挺好的嘛!”

麟离摇摇头,饮下一杯啤酒,“表面看谁都挺好,你可知dào

,马敬业是什么人,他虽然没有头脑,但是手段却毒辣,我正担心,他会不会给我弄点什么栽赃加害的罪名。幸亏他下去了,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出不来。”

张辉说道,“就算真要判了你,也没事,我肯定让你在监狱里过的比家里都舒服。如果真要是死刑,我就想好了,劫法场,酒店卖掉,咱们去国外。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麟离笑道,“香港武打片看多了,你还有能耐了,还敢劫法场····”

这时候,兄弟们喝了啤酒,看到一排妖精在跳舞,当然按捺不住,估计下面都直挺挺了。哥几个张罗一起跳。喊着麟离一起玩。张辉说,“走吧,咱们也跟着一起玩。”说完,拉着麟离就到了妖精中间。

麟离也不会跳舞,这些人干脆手挽手连成一大排,随着音乐跳动。麟离有点喝高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跟大家混在一起。不知dào

谁还点燃了礼花,一瞬间商贸城上空七色纷飞,一片浮华。

烟花是美丽的,也是短暂的,绽放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一种美可以比拟。漫天五颜六色的色彩让人流连其中,难以忘怀。就连一连在忙碌的烧烤店老板和员工,也停止了手里的工作,跟着一起看烟花绽放。

十几个小妖精看到麟离仰望天空,沉醉其中,忽然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不大一会,十几个小妖精呼啦一下围住麟离,一下把麟离推到。接着麟离就发xiàn

无数张嘴唇,厚的,薄的,翘起的,丰满的,红艳的,一直往自己脸上招呼起来,麟离在妖精们的强吻之下,大声喊道,“救命啊!妖精吃人啦!”

麟离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唇印。当然,这种吻并非表达爱意,纯属一帮年轻人的恶作剧,激情,放肆,无规矩,正是这个时代年轻人的特性。敢想敢做,才是对得起似水流年。

麟离像yin*荡的恶魔一样,对着大家问道,“刚才谁亲我来着,我要亲回来!”

这时候,麟离手底下这帮小子们也开始合计,尤其是付钦,“哎,要不,咱们也来个强吻!”有的说太恶心了,有的说太变态了。而付钦则说道,“我们就是要变态!”随后,带着一帮人再次把麟离跟张辉一起推到,一个人在两人脸上亲了一口。

如果说一帮女孩强吻麟离还能说得过去的话,一帮小伙子的强吻可就让烧烤店的老板不忍心看了,他一边搓手一边捂着眼睛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治了,这是闹哪样呢!”

一直到玩的差不多了,张辉给烧烤店老板结了帐,随后也给啦舞台租赁的钱,和烟花的钱。张辉搂着一排哥们,并称一排,在前面开路。麟离搂着十几个妖精,在后面嘻嘻哈哈。整个马路都在看这群半疯的年轻人,车辆拥堵,人行道上到处都是惊奇的眼光。

张辉走着走着,问道,“哥,咱们一会还有什么节目啊!”

麟离说道,“不知dào

啊,怎能开心怎么玩吧!”

“去洗澡吧,不会百悦,去华清池,听说那里挺好玩的。”

“行啊,不过,妖精们和未满十八周岁的就别去了。”

麟离告别了妖精们之后,带着剩下的十来个兄弟,继xù

招摇撞市,准bèi

去华清池洗澡。按理说,自己家有酒店,根本没必要花这个钱。但有很多时候,在家里就不如在外面刺激。对于现在的麟离而言,这两个钱不重yào



第一百九十六章黑人教练

滚烫的热水最能舒缓疲劳,麟离带着这剩下的十几个兄弟进入大池子的时候,全很倍感轻松,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嘴在唱歌,一时间疲劳全效。王宇跟付钦则无心多在澡堂子里留恋,冲了几下之后,就穿上浴袍去找妹子做按摩去了。

不大一会,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洗好,争先恐后的上楼上**。这两年工资稍稍提升,保安一类的大约到了六百块,而麟离给王宇他们定的工资是八百块,即便这样,也很难满足他们的花销。都是年轻人,一起吃个饭,找个妹子开个房,就得一两百块,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所以当时的麟离十八周岁,在同龄人眼里俨然是神话般的象徵,没人比他更富有,更阔绰,而且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拼来的。张辉跟麟离泡在水池子里并没有着急出去,这两人已经有了性*生活,对此需求并不很高。

现在麟离总算暂时安宁,最起码短时间内没人可以打百悦的注意。而百悦又有张辉在打理,自己也可以闲下来。这段时间,麟离觉得自己正好可以每天锻炼一下,练习身体,准bèi

跟范哲龙的三年之约。

这个三年之约对于麟离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麟离习惯面对应战,征服对手带来的快感是每个渴望成功的男人都希望享shòu

的。麟离也不例外,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做有挑zhàn

的事情。

张辉经lì

了这么多事情,反正嘴巴是不像以前那么好说了。但是做事情更加沉稳老练,并且手段越来越多。一句话,张辉成熟了,不是以前有口无心的服wù

员。

在水里跑了一会,张辉忽然问道,“你说把百悦交给我,那你干什么啊?”

麟离笑着把和范哲龙的三年之约告sù

了张辉,并且告sù

他自己要面对这个挑zhàn

。张辉有些不解,“你吃饱了撑的吧,跟他玩什么三年之约啊。丽丽本来就是跟你好的,再说了,他范哲龙他妈的是特警,天天都训liàn

,咱们是一个混子怎么跟他比啊?”

麟离摇摇头,“我也知dào

我们之间的差距,但我一个男人,面对另外一个要争夺你女人的男人,怎么都不能认怂吧!他比不过我,我知dào

,我可以赢他。”

张辉摇摇头,“我是你兄弟,我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你根本就没必要跟那个傻逼玩什么三年之约,把他叫来,背后给他一枪,事情就完了。简单的事情,非要弄复杂了,咱们出来混的,又不是什么十字军,讲什么仁义礼智信啊。”

麟离笑笑,“你现在可完全像是一个出来混的了。”

不大一会,王宇等人心满yì

足,满脸幸福的从按摩间走下来,脸色绯红,全身肆意。下来之后,王宇坐在了麟离的身边说道,“老大,**了,那妹子,太霸气了。弄得我嗷嗷叫啊!”

“不是你把她弄得嗷嗷叫啊!”麟离问道,“也不行啊,战斗力太差。”

王宇嘿嘿笑道,“我的战斗力有待发掘。”

“王宇,我挺看好你的,以后在百悦上点心,以后有你的好处。”

“哎,我知dào

了。”王宇痛快的答yīng



·····一晃三天过去,麟离真的放下了百悦的所有事情,放qì

了以前慵懒奢华的生活,自己单身居住,每天早上起来换上了运动服,旅游鞋,戴上鸭舌帽,出了百悦就顺着换成公路跑。环城公路大约有十七八公路。这一圈下来,三十多里。

麟离第一天出去的时候,是四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当天丽丽在酒店里看到麟离几乎爬着上的台阶,赶紧去搀扶麟离。麟离手一挥,“不用。”坚持这自己上楼。丽丽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着,“哎呦···这腿脚,还行啊,要不就别逞能了,你要是喜欢环城溜达,我这就给你买个汽车,好不好?”

麟离瞪了丽丽一眼,“少在那里幸灾乐祸的。”

丽丽笑道,“什么叫我幸灾乐祸的,你自己愿意跟他较劲,我招你惹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丽丽心里是美的,这毕竟是因自己而起,也证明了自己看中的麟离,是个真男人。

麟离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既然下定决心去做,就会力争到底。上楼以后,还是小雪知dào

心疼麟离,立kè

给他拿来了毛巾,药酒,拖鞋。麟离一脱下旅游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冲出来,小雪捂着鼻子说道,“真臭。”

麟离就觉得脚丫子特别的疼,他把脚丫子反过来一看,上面足足有拇指那么大的一个血泡。小雪捂着鼻子,帮着麟离给血泡擦上了药酒,然后才离开。麟离真的累了,坐在椅子上就呼呼大睡。

小雪以为麟离是一时心血来潮,就没在意。但是第二天一早,她竟然看到麟离再次整装待发,又准bèi

下楼。小雪连忙拦住麟离问道,“哥,你要干嘛啊,昨天脚丫子不是起泡了,今天还跑,多疼啊!”

麟离笑道,“回去睡吧,没事,我已经用针头弄破了,等我回来,给我准bèi

点好吃的就行!”说完,麟离不顾小雪的阻拦,再次下楼。

这一天,是一个晴天。今年的晴天不知dào

怎么这么多,麟离迎着朝阳努力的控zhì

自己的身体向前跑去,身边是人流和车流,他在人群中毫不起眼。麟离知dào

,自己绝对不会输给范哲龙。

没跑几步,麟离就感觉全身腰酸腿疼,全身都要断掉一样,其实,这个阶段是最难熬的。当每次麟离想放qì

的时候,他的脑子就会想起范哲龙那嚣张的笑容,‘一定要超过他’麟离告sù

自己。

于是,麟离强忍着疼痛,再次上路。在环城公路上上班的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在路边跑跑走走,但始终没停下来。而且,风雨无阻。想获得成功,你需yào

朋友,想获得巨大成功,你需yào

敌人。击败范哲龙这个强敌,就是麟离获得成功最大的动力。

第二天麟离的成绩不如第一天,用了将近四个半小时才赶回百悦,并且情况比第一天差多了,麟离几乎是拖着腿走路的。在百悦上班的王宇和付钦看到麟离回来以后,都以为他被人家打了,连忙上前搀扶,连连问道怎么了。

麟离当然不愿意把这事情跟他们说,粗暴的推开了王宇,“我没事,不用你们扶!”众人看到老板生气,自然心神忐忑,有人很快把这事情告sù

了丽丽。丽丽一想,麟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还需yào

让他尽快开心起来。

第三天,丽丽查了一下手里的余款,大约有四十万左右,出去正常的日常周转,最起码可以动用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丽丽也没告sù

别人,自己就找到张辉,说要给麟离买车,让他开心。

张辉一听,连忙说这是不错的主意。其实他也不愿意看到麟离每天这么折腾自己,图什么啊!张辉一直觉得,范哲龙这类人并不可怕,甚至连江波都不如。如果给他一次机会,带着一把枪就搞定他。但张辉不知dào

,麟离堵的是这口气。

第三天,麟离感觉全身没那么痛了。并且速度也比前两天都快,大约没用四个小时就跑了回来。这次麟离很高兴,当他回来的时候,发xiàn

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北京现代,汽车旁边是冲着他发笑的张辉和丽丽。

张辉一看到麟离就笑道,“哥,猜这是谁的车?”

麟离问道,“你买的?”

张辉说道,“不是,给你买的。喜欢不?北京现代,六挡手动,前驱,五门五座。”

麟离看了一眼,也很喜欢,但是说道,“等我先休息一会,在跟你聊。”

车当然是买了,但是这两北京现代仍然没能吸引麟离放qì

环城跑步。丽丽诱惑麟离去考驾照,但是麟离仍然以跑步为理由,放qì

去考驾照,而是托人去买了一个驾驶本。麟离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转眼就是一个月以后。

此时已经是阴历的六月末。经过一个月的环城跑步,麟离却是比以前更加精神了,而且精力十足。但光是跑步是不行的,跑步只能锻炼身体。麟离又托人从外省请来了一个格斗教练,这位格斗教练是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担任过教官的黑人,叫做布鲁斯。他曾经因为酗酒闹事,殴打上司被开除,后来听说中国的钱好赚,就到了中国,并且在外省开了一家小型的综合搏击训liàn

营。但是由于他所教给别人的,过于狠毒,都是一招致命,一招制敌的杀手锏,所以很多攻击都是违反现在国内散打的标准,他因此生意并不好。麟离花了4000人民币的月薪,把这位黑人教练给请了回来。

布鲁斯有着美国人的开放和热情,当然格斗水平也是绝对超一流。布鲁斯来的那天,麟离为了看看他究竟有多厉害,特意让王宇和付钦等人试验一下,结果布鲁斯一出手,小肘一顶,王宇跟付钦就倒下来。而且布鲁斯还连连说sorry,把王宇拉了起来。

这个黑**块头的到来给百悦增添了不少愉悦的气氛,布鲁斯会几句蹩脚的中文,经常因为沟通跟服wù

员们比比划划,弄得欢笑一片。但毫无疑问,这个教官却是有两把刷子。他到了麟离的身边之后,立kè

给麟离制定了严格标准的训liàn

计划,而且对麟离的饮食也进行了调整,争取在最快时间内,把麟离训liàn

成一个格斗高手。

···································亲爱的书迷朋友们,数据是一个作者在前期能否站住脚的重yào

因素,如果你每天都在看这本书,麻烦你手动一下,收藏本书,也是你对我最大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无奈的表白

麟离这边积极的训liàn

,而王志军这边也没有找他的麻烦。王志军上任以后,县城的治安却是空前的良好。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江波,张三这两个大混子已经死掉。刘庆也一门心思的赚钱,麟离则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训liàn

上,县城自然安宁。

在县城这段最平静的日子里,麟离选择了修liàn

自己,这也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江波的和张三的案子一直到最后,也没能真zhèng

查出原因。这件案子实在是太悬了,各种线索错综复杂,尽管王志军对麟离有着十二分的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让他确定是麟离做的。刘振东在逃,高论强消失。这两人找不到,根本就没办法破案。茫茫人海,怎么才能抓到两人?

王志军跟上面几次申请通缉令,但是省厅以证社会影响太大为理由拒绝,所以王志军只能从刘庆那里下手。刘庆再傻,也不能告sù

王志军儿子在哪里,至于高论强,更是无人得知。所以,王志军这位打黑英雄对麟离毫无办法。

而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张丹却是启动引爆器,导致江波一家和张三被炸死的直接人选。王志军知dào

,如果把张丹送到检察院,也可以结案。但这案子一定只破了表面,根本就没有挖出真zhèng

的主谋。

耿直的王志军一直尽lì

破案,但是上面的压力实在太大,一直逼他早早结案。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现在县城的治安工作当中。所以到后来,王志军也不得不把张丹交给了检察院,停止了对案件的调查,并且为将来的工作做计划。

将来还有什么工作可以做?县城早已经是一片太平。

·········李武跟赵四两人自从在百悦一战回来之后,一直精心的伺候张小鱼。张小鱼依旧是两人的开心果,只不过在欢笑的背后,却隐藏着三个人的遗憾。李武跟赵四都是真心喜欢张小鱼,但是他们经lì

了那么多的生死与共之后,也同样没办法放qì

友情。

大大咧咧的张小鱼伤逐渐的好了,肩膀也不疼了,但是对李武跟赵四的感情也更深了。这段时间,两个大男人都在为这段感情煎熬着,谁也不愿意放手,谁也不想放手。不想放qì

友情,更不想放qì

爱情。

一直到有一天,张小鱼过生日。李武和赵四给张小鱼定了一个十八层的蛋糕,而且还买了很多鲜花和红酒。这一天,兄弟两人商量好了,如论如何也要让张小鱼给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兄弟两人都会选择接受。因为三个人在一起,实在太痛苦了。

鲜花,红酒,奶油蛋糕。李武跟赵四为张小鱼点燃了十八根蜡烛,并且戴上了皇冠。张小鱼脸色绯红,跟调皮的小公主一样坐在蛋糕前,闭上眼睛,合着双手许愿。

李武跟赵四也特意换了一身比较正经的衣服。李武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全都背在后脑,跟周润发似的。而且还弄了两条背带,西裤,尖头皮鞋,一身的西洋范。

赵四则更本土一些,头发上喷了啫喱水,穿着牛仔裤,旅游鞋,一副青春阳光的打扮。可以看出,两人都挺在意今天这个晚上,都希望可以抱得美人归。

张小鱼则穿了一身黑纱长裙,把头发完了一个卷,上面插了两只筷子,显得高贵中有些调皮,兄弟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小鱼闭眼许愿,然后三个人一起吹了蜡烛。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兄弟俩一起对张小鱼说道。

张小鱼点点头,“不错不错,谢谢谢谢。你们俩表现都很好,哀家很欣慰嘛!”

“小鱼,刚才许了什么愿啊?”李武问道,“赶快说出来我听听,你要是想要个首饰项链,就别许愿了,我就直接帮你达成所愿了。”

“嘿嘿!”张小鱼笑道,“不告sù

你。再说了,我许愿就许那种愿望啊。你把我张小鱼看的太浅薄了,虽然我····很浅薄。但是·····哎,怎么说呢。反正不是金银首饰,而是对我来说非常重yào

的一件事。”

这时候赵四正在切蛋糕,他把最大一块奶油的给了张小鱼,“鱼儿,你吃啊,最好吃的。”

张小鱼若有所思的看看赵四,“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赵四说道,“小鱼,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诚实的回答我和李武,因为这事情很重yào

,所以你得想好了再回答。”

张小鱼脸色稍稍一变,问道,“四哥,你该不会是带着把枪来问我,到底喜欢你们俩谁吧!”

李武跟赵四同时一伸手,从后腰拿出了两把枪,扔在了桌子上。张小鱼看了看两人,没说话。

赵四说道,“小鱼,你别害pà

。我们两个都喜欢你,不会伤害你。今天,我们也只想知dào

一件事,就是你到底心里喜欢的是谁。这样下去,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好,趁着现在,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了。你要是喜欢李武,我二话不说,以后你们俩就是一对。我退出。你要是喜欢我·····”

“我也一样祝福你们幸福。我们俩都是男人,今天用这两把枪作为验证,说话绝不反悔。”

张小鱼面色呆滞,举起手边的红酒,咕咚一口喝掉半杯,“你们俩能不能别逼着我!”

“我们也不想,但是这是为了我们三个人好,谁都不想这样痛苦的下去。”

张小鱼被红酒呛了一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手托香腮,斜望着窗外,半晌无语。

李武无奈的说道,“小鱼,我觉得这事情不是很难解决,你哪怕扔个硬币都可以做个选择,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样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我们。”

张小鱼点点头,“行,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咱就抛硬币。”话没说完,李武从口袋掏出一个一元的硬币放在桌子上,张小鱼惊讶道,“你们俩都准bèi

好了!真行!”

张小鱼拿起硬币放在手腕上,另外一只手一拍,硬币就在空中飞舞起来,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背,接着她另外一只手一合,捂住了硬币。

李武说道,“还没说谁是人谁是字呢。”

张小鱼说道,“我先试试,看看好玩不好玩。”

赵四说,“别闹了,这样吧,我是人你是字,咱们这就开始吧!”

“你们俩真想清楚了,这枚硬币扔完之后,我这大活人可就有主了。我先告sù

你们俩,我这人脾气可臭,事儿又多,谁要是以后反悔了,我可不负责任。别说老娘我欺负你。”张小鱼振振有词,“要不,你们俩来个真情告白吧,没准我一高兴,就知dào

选谁了呢!先给你们透漏一个小消息,我这人喜欢煽情,越煽情,我越喜欢。”

李武摇摇头,“小鱼,我真不会说啥,反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要是跟我,我保证对你好一辈子。真的,对灯发誓,要是我做不到,就跟着灯泡一样。”

“得得得,就这样还不会说啥呢。”赵四说道,“一张嘴就是赌咒发誓的,整点实在的好不好。鱼儿,你要是跟我,我也保证对你好,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肉麻!”李武说道张小鱼乐的忍不住就笑,“我就愿意看你们俩这样为我争风吃醋,这才能显示我的魅力啊!”

李武跟赵四同时说道,“不正常。”

张小鱼说道,“好啊,你们都说我,不选了,愁死你们。”

“别,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还是选一个吧,省得我们都揪心。”

张小鱼看看赵四,说道,“四哥,我知dào

你对我挺好的,但我对你的感觉总差了那么一点点,我觉得咱们俩做哥们还是不错的。原谅我,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赵四本来满心希望,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神色黯淡,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说道,“没事,只要你觉得幸福就行。四哥希望你跟武哥过得好。”

李武刚高兴半截,张小鱼又说道,“武哥,其实你在我心里很特别,我跟你的感觉跟四哥不太一样,但这种感觉始终和恋爱的感觉还差了一些。咱们也做哥们吧,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谢谢你们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会记住你们的。”

这时候,轮到李武跟赵四同时傻眼了。但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两人也无话可说。沉默了一阵之后,还是李武说道,“你家在哪里啊,我们送你回去吧。钱够花吗?武哥给你拿点吧!”

说完,李武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摞钱,大约一万来块凡在张小鱼的手里,“拿着吧,这是武哥的心意。”

张小鱼推脱了一下,但李武还是把钱塞到她的手里。赵四则问道,“为什么要回家呢?这不是挺好的嘛!”

张小鱼说道,“是好,但是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赵四喝了一口红酒,转身离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原来是省长千金

月夜下,三人都无心睡眠。

赵四拎着半瓶红酒,站在红楼的窗前,对月独斟,月是残月,人已难全。

作为一个混迹社会的人来说,感情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但自古至今,谁能不为情左右。赵四的惆怅和失落,更让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喜欢张小鱼,多么的想把她留下来。但是对于一个已经要打算回家的女孩,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赵四对张小鱼的感情是纯真的,是那种由心底往外的深深眷恋。但现实总是让人摸不到边,赵四以为,自己只要活得像个人样了,自然会有女孩喜欢,但是现在来看,似乎也不尽然。人生充满了未知和无奈,真zhèng

的成功是什么?

赵四靠在红楼的窗前,看着这个曾经带给无数个男人短暂欢乐的地方,金钱,欲望,诱惑,男人需yào

女人,女人需yào

男人的钱,罪恶的社会,无知的人们,赵四饮下一口酒,脑子是乱的,心是乱的。

张小鱼不知dào

什么时候悄然走到了赵四的身后,看着这个为自己黯然神伤的男人,心里暖暖的。相聚或者离别,对于张小鱼来说,都是一念之间的抉择。在跟李武赵四相处的时光里,张小鱼是快乐的,但是她更不愿意看到兄弟两人为了自己翻脸。

“四哥,还喝呢!”张小鱼在赵四身后轻轻说道。

赵四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过头来看了张小鱼一眼,月色下的张小鱼已经换上了一身薄纱,长发垂肩,脸色雪白,面容宁静,如同变了一个人。说实话,赵四很少看到张小鱼这么安静。

赵四轻轻‘嗯’了一声,“我舍不得你离开,所以借酒消愁。”

张小鱼勉强一笑,“我还没走呢,你就借酒消愁,我要是走了,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别走了,跟四哥一起吧!”赵四恳切的说道,“其实,四哥从小到大,一直家里都很穷,过的也不太如意,我很自卑的。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忘记自己的自卑,才会觉得自己活的····挺有意思的。因为你从来没因为我的出身而看不起我。这世界上,除了我那帮兄弟跟我老妈以外,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舍不得的女人,别走了。”

“这·····”张小鱼有些犹豫,眼睛也眨巴起来,“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但是你跟武哥感情那么好,我选择跟谁在一起,估计你们俩都有一个伤心。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为我伤心,我张小鱼真的不想,打心眼里都不想。”

赵四虽然有些微醉,但是她听到张小鱼这次说的是,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而不是‘我也舍不得你们’心里再次一阵激动,赵四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枪林弹雨没怂,在张小鱼的这句话之下,竟然眼圈发红。

赵四放下手里的酒,更靠近了张小鱼,并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张小鱼温柔的低下头,“四儿,你真的愿意对我好一辈子吗?”

赵四说,“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如果说张小鱼在刚才一刻还觉得没办法选择,而现在看到了这个愿意为她在月夜喝醉的男人,张小鱼终于做了自己的选择。而李武,也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李武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而是选择悄悄的退下。

张小鱼问道,“那以后要是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不愿意洗衣服怎么办?”

赵四说道,“不愿意洗我就买洗衣机。”

“不行,我喜欢手洗的衣服。”

赵四说,“那我洗。”

“那我要是要是生气走了呢!”

“我会把你追回来。”

张小鱼又问道,“那我要是跑的比你快呢!”

赵四笑了,这是张小鱼又孩子气了,“那我也追,天涯海角也不放过你,一辈子跟你纠缠到死。”

张小鱼撇撇嘴,“你属蛇的,还纠缠到死。”

“鱼儿,你别走了·····”赵四再次恳切的说道,“别走了,跟我在一起吧!”还没等张小鱼回答,赵四已经借着酒劲一把把张小鱼搂在怀里,嘴里喃喃的说道,“别走啊,鱼儿,四儿舍不得你走啊!”

赵四这时候真的喝多了,抱着张小鱼把这句话重复了将近两个小时。张小鱼刚开始还挺享shòu

,抱着赵四呵呵的乐,但到了后来,张小鱼胳膊都抱麻了,赵四还是那句‘别走啊,鱼儿,四儿舍不得你走啊!”要知dào

,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是真心话。更何况这句话却是是赵四的肺腑之言。

张小鱼特感动,她终于下定决心,跟赵四在一起。在李武跟赵四之间,其实张小鱼一直很发懵,说不上喜欢谁多一点。但李武跟赵四不同的是,他太轻信了张小鱼的话,他觉得,张小鱼说没感觉以后,自己就不应该再缠着她,而是让她自由的飞翔。李武尊重张小鱼的选择,所以尽管他也难过,可是没有表达出来。

而赵四只是比李武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坚持和勇敢,最终抱得了美人归。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是爱还是放手,没人知dào

最合适的选择。当天晚上,赵四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抱着张小鱼到了她的闺房。

张小鱼的房间有一个大大的窗户,她睡觉不喜欢拉窗帘,就愿意看到晚上的月亮和早上阳光晒在脸上的感觉。两人在月光下在一起相拥,亲吻,呼吸急促····。张小鱼这时候特主动,像个发情的母豹子一样把赵四按到在床上,并且抢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两情相悦是美好的,当晚的月光见证了两人的爱情。当赵四颤抖着捧着心爱的张小鱼,全身几乎都痉挛着,他俯视张小鱼的脸,看着月光下的张小鱼,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唇,都是赵四梦寐以求的容颜。

赵四像一个慕名的仰慕者,看着在眼前的张小鱼,忽然不知该干什么了。他尽顾着看张小鱼的脸,看她的身体,倒是张小鱼有点急,“四儿,你倒是动一动啊!”

“啊····”赵四才回过神来,趴在张小鱼身上动起来。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在一起。赵四点燃了一根烟,张小鱼抢过赵四的烟,顽皮的叼在嘴里,吸了一口之后,呛的连连咳嗽。赵四笑道,“得瑟吧,呛着了。”

张小鱼说道,“看我呛着你幸灾乐祸是吧!”

“哪能!”赵四把脚丫子搭在了张小鱼的肚皮上。

张小鱼把赵四的脚丫子踹了下去,“臭····四儿,我想告sù

你一件事。”

说完,张小鱼就趴在了赵四的耳边轻语了几句。赵四听完,当时吓得坐了起来,“我操,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小鱼点点头,“咱俩都到这份了,我能骗你吗!”

赵四眉目狰狞了半天,最后才整出一句话来,“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爹。那你说我现在这身份要是过去,还能好得了吗?”

张小鱼假装生气,“赵四,你他妈的刚才还说对我好,现在这点考验就受不了吗!”

赵四说道,“这哪里是考验啊,是玩命啊!”

张小鱼这次真的生气了,光着屁股搂着膝盖坐在了床边,一头长发遮住了半个脸,“赵四····我后悔跟你在一起啦!”

“别别别····”赵四赶紧往回说,“行,我跟你见你爸行了吧,反正都这样了,去就去。”

张小鱼说道,“不就是一个快要退休的省长吗,你至于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兄弟还是女人

李武却在月光的另一角,一直静静坐到了天亮。

这一个晚上,李武想了很多,对于友情,爱情,乃至三个人的将来。坦白说,李武的嫉妒心比谁都强,尤其是看到张小鱼选择跟赵四在一起的时候,李武的心里是愤nù

的,火焰烧灼一样的难受。

但李武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月光而已。到天亮的时候,李武终于下定决心,打算跟赵四把话说明白。正当他走到了张小鱼的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张小鱼不知深浅的打闹声。似乎,两人都没顾及到门外的李武。

李武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本来打算敲门,但举起的手又停了下来,不知dào

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里面赵四跟张小鱼闹的正欢实,李武的神态好像一下子老了七八岁。最后还是赵四跟张小鱼咣当一声撞开了门,才发xiàn

李武就在门口站着。

两人都愣住了。

“武哥,你在这里干嘛呢!有事进来说呗!”张小鱼正骑在赵四的背上,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胸口,掐赵四的痒痒肉。

赵四也说道,“是啊,门口站着干啥,进来吧!”

李武低头说道,“不了,四儿,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张小鱼有些纳闷,“你就说呗,这里也没有外人。”

赵四一看,放下张小鱼,“好吧,小鱼儿,你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随后,他跟着李武走了出去。李武顺着走廊一直走到了红楼的大厅,两人站在红楼的门口,相互点燃了一支烟。

李武沉闷了一会,说道,“四儿,咱们俩从小就一直好,多少年了?”

赵四笑了笑,“二十多年了,咱俩下生就认识。”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了。”李武也感叹道,“我真没想到,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友情,过命的兄弟,也会有不愉快的一天,也会有因为女人闹得不开心的一天。我曾经一直以为,兄弟之间,同声同死,是这世界最纯洁,最伟大的感情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赵四也知dào

张小鱼跟了自己以后,李武肯定心里不舒服,但他还是体谅李武的,毕竟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又经lì

那么多事情,“李武,我知dào

你心里不舒服。但感情这东西,谁都勉强不来。咱俩这么好的朋友,别因为这点事闹得不开心。”

“这不是一点事啊,四儿,这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次,这件事对我挺重yào

的。张小鱼就被你抢走了。我恨不得一枪打死你!”李武说着句话的时候,真的一顺手掏出了手枪,顶在了赵四的脑门上。

赵四有些愣,他没想到李武真的会用枪指着他。

李武的眼神凶悍,似乎不像是假的。他们俩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也服输。赵四说,“李武,你要是真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你一枪打死我,这就开枪,我赵四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没白认识你一回啊,李武,你能耐了,连赵四都想杀,我可是你拜把子的兄弟!”

赵四一闭眼睛,听到了三声枪响。这三枪在赵四的耳边像是炸雷一样,震得他耳朵发麻,一股喷儿香的火药味钻进了他的鼻子。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身后的一个大红灯笼被子弹打的稀巴烂,灯泡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李武是闭着眼睛的,枪口没有对准赵四的脑袋,而是胡乱的开了三枪。赵四刚才嘴里叼着的烟不知不觉烧到了烟屁股,他赶紧吐掉,揉了揉险些被烫伤的嘴巴。刚才那一刻,赵四真的以为自己见了阎王,那枪响就在耳边,他似乎都透过闭着的眼睑看到枪口的火光,还有子弹发射时候的冲击波。

这三枪过后,楼上的张小鱼可吓坏了。一口气从楼上跑下来,一直冲到门口,看到李武举着枪,赵四在那里一动不动,赶紧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李武,抱住了赵四,“李武你脑子没病吧!你他妈的要干嘛啊!”

这时候的李武可再也忍不住了,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流淌,他几乎是哽咽着说道,“我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乱开枪啊!”张小鱼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难受你怎么不拿枪崩自己啊!”

张小鱼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李武的枪里还有子弹,李武真的举起了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张小鱼愣住了,赵四也愣住了。

李武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两只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抖,“我就是不舒服····我也喜欢你。”要说李武这时候就犯混了,有拿着枪指着自己脑袋表白的嘛?再说,昨晚干嘛了!

张小鱼看到李武都这样了,当然不能再跟他说狠话,赶紧说道,“武哥····武哥····你别这样。我张小鱼不值得你这么做,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你何苦可一棵树上吊死呢!要不然,我把我姐妹给你介shào

一个,比我温柔美丽贤淑大方体贴温馨性感可爱一百倍,保证你看了一眼立马忘记张小鱼是谁····求你了,你这是闹哪样啊!”

说完,张小鱼从开了赵四,上前一把拿下了李武的枪,放在自己口袋里,“武哥,你醒醒吧,多大点事啊,我张小鱼就是个女人,我要是男人,我肯定风靡万千少女,身边小丫头一堆一堆的,环肥燕瘦,要啥样有啥样,才不像你呢。”

赵四也没想到,李武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两人好说歹说把李武劝的不想自杀了,但是李武还是眼神空洞,坐在门口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

张小鱼看到李武这样心里就憋气,转身上楼。

赵四说,“你干嘛去啊!”

“收拾衣服,回家,我跟你们上不起这火,一个个的都要死要活的。”张小鱼转身就往楼上跑。赵四可犯难了,这边是李武,那边是张小鱼,真不知该顾哪一头。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武是个大男人,不应该还想不开,他说道,“武哥,张小鱼要走,我上楼去看看,你千万别再做傻事····”说完,赵四也跟着上楼。

看到赵四走后,李武喃喃说道,“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四儿,你搂着张小鱼的恩恩爱爱的时候,你知dào

我在干什么吗?”李武扔掉了烟卷,自己悄然走出了门外,一个人顺着街道往县城里走。

这时候,李武脑子里有两个观点像是两套互不兼容的程序在斗争。一种是告sù

自己天底下女人都一个德行,谁懂得甜言蜜语,上了床就是自己的;另外一种是告sù

自己,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手足不可断,女人可以换。

什么最重yào

?什么最重yào

!李武不停的问自己,是兄弟,是女人····没有答案。

这时候的李武已经不是穷光蛋,到处祈求爱情的那个时段。在如此混乱的时候,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找地方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直接说道,“华清池!”

李武想好了,去百悦肯定麟离会担心,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兄弟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干脆自己就找个没人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其实,在李武打算去华清池的时候,他的脑子就钻出了这样的想法,不就是跟女人睡觉吗!自己至于吗?不就是那点事儿吗?老子多睡她几个,不就什么都忘记了吗!

李武到了华清池之后,换了拖鞋,连澡都没洗,穿着T恤直接上了按摩间。守着按摩间的服wù

生一看到李武这身打扮上来,又不认识,赶紧拦住了李武,“你是干嘛的!”

李武一把推开服wù

生,“老子来嫖*妓的!”

服wù

生说,“大哥,你来做按摩,你得换桑拿服啊,这身衣服肯定不行,技师没办法给你服wù

。”

李武转身对服wù

生说道,“你妈的在跟我墨迹我削你(打你),听到没!快点的,把你们家最漂亮的小姐给我找出来,老子要嫖*妓!”

服wù

生一看,这位也是惹不起的主,没敢呛着李武,而是灰溜溜的下楼,把这事情告sù

了领班。领班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叫做张伊人,长得挺精神,穿着一身职业装,一听说这事情,就让服wù

生到休息室拿了一套浴袍,准bèi

亲自给送过去。

张伊人手里捧着一套桑拿服找到了李武,李武正坐在休息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张伊人手里捧着桑拿服来到自己面前,就问,“你干啥的!”

张伊人笑道,“大哥,我是这里的领班,我们这里有规矩,做按摩得换衣服,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再说了,穿着这衣服也舒服,是吧。”

李武说道,“你还算会说话,行了,衣服放这里吧,把你们这里最好kàn

的小姐给我找来。”

张伊人低声笑道,“大哥,您要是想开心,我可以带你去里面,这外面都是正规的按摩捏脚。”

李武听后,果然跟着张伊人往里面走。张伊人带着李武绕过了走廊,走到了里面的一个房间,李武这才发xiàn

,华清池别有洞天,里面站着大约三十多个小姐,各个风姿绰绰,穿着暴漏,而且从肤色样貌来看,哪人都有。山东妞的身材,浙江妞的细腻,东北妞的豪放,广州妞的风骚·····李武笑了,“行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得住些日子,你一天给我安排三个人,等我把这些妞都上了之后,我再走。”

张伊人一听,当时笑了,“大哥,你战斗力可真强,行吗你!”

李武说道,“操,你这话什么意思,看我不行是吧,今天我就先从你开始。”说完,李武一把拖住张伊人,就往包房里拽,张伊人也并不退缩,而是说道,“大哥,别着急,这事我给你安排。”

说完,张伊人真的让那些小姐先退下,带着李武进了一间包房。

李武的战斗力果然让这华清池的领班颇感惊讶,李武也完全从一个极端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如果过去那一刻,李武还有处男情节的话,现在的李武则彻底的和过去告别。人生是如此奇妙,一件事,一分钟,一个瞬间,都可能成为一个人的转折点。

第二百章一个人的旅行

刘振东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就开始了他的跑路生涯。一个人,一辆车,一把枪,刘振东就这样开着那辆黑色的尼桑行驶在通往市里的路上。与其说这次是跑路,但更像旅行。刘振东在通往市里的高速路上,把车的音响开大,放着节奏劲爆的歌曲,带着黑色太阳镜,一路上风光无限。

刚才在加油站的时候,刘振东还遭到了几个穿着性感的小女生媚眼,不过,刘振东只是笑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似乎还是遥远的。他在上高速之前,买了半箱可乐,外加半箱矿泉水放在了后备箱。又买了一些饼干,小食品放在车子的后座。

一段旅行就此开始。

陌生的旅途,陌生的人,刘振东像是一只被放逐的风筝在空气里自由的滑翔。前面视野尽出是公路,后面的视野尽出还是公路,车流如梭,轻风佛面,莺飞草长,碧空白云。明媚的上午阳光,从车窗不断涌入的冷风,让刘振东仿佛置身仙境。

一个人的旅途是孤独的,也是超然脱俗的。他的车里放着那首罗大佑的老歌《恋曲1990》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一件言不能及的事情。刘振东的心里,同样藏着那段并不完整的故事。

尼桑在刘振东的驾驶下,飞快的接近了市里。

到了收费站路口,刘振东交了高速费,猛踩油门,下了高速。这次到市里,是前往刘振东的一个一个哥们家里,这个人叫做李阔,在市里一家酒吧看场子,是刘庆一个好友的儿子。现在流行一个词叫做富二代,这位就是典型的混二代。

刘振东按照李阔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太和区的一个同志酒吧,这里交通拥挤,车流如潮,刘振东堵车就堵了半个小时,之后才顺着刚刚疏散的车流来到了同志酒吧。刘振东知dào

这里所谓的同志是同性恋的意思,他并不讨厌同性恋,觉得那只是人的自由选择罢了。

到了同志以后,刘振东下车,锁车门,给李阔打了电话。不大一会,酒吧里钻出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人,这人一身朋克造型,大夏天的穿一件马甲,高筒靴,浑身环佩叮当,耳环,闭环,唇环,脐环,头发弄的跟公鸡一样艳丽。

这人就是李阔,一个非主流混子。

李阔见到刘振东还是很开心的,问候几句,把刘振东让进了酒吧。刘振东看到李阔这身造型,调侃道,“行啊,越来越像一个搞摇滚的啦!”

李阔说道,“这个年代,想活得舒服,就要走在时代的前列。你看我这一身造型,不少银子呢。这脐环,这鼻环,都是24K纯金的,都是我亲爱的给我买的,他在市局上班,家里还有两个工厂,老有钱了。”

刘振东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不!”李阔说道,“我有男朋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过呢,你别以为我不正常,我是双性恋,也不排斥女人。”

刘振东听的后脊骨嗖嗖冒凉风,“你可真行,不拧巴啊!”

李阔搂着刘振东的肩膀说道,“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到后来,倒是很开心。没什么拧巴的,我跟你说,你是不知dào

啊,那事情····好玩着呢。”

刘振东说道,“给我找个房间吧,有点累,想先睡一下。”

“没问题!”李阔眉飞色舞的回答,“我再给你安排一个,保证你满yì

。”还没等刘振东拒绝,李阔就对着走廊里对面的一个房间喊道,“小朱,给东哥安排个房间休息。”不大一会,对面跑出来一个年级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打扮的油头粉面,说话倒是很老练,“东哥,累了吧,我带你去最好的房间。”

其实刘振东也不认识这个男孩,但是既然来投靠李阔,就得听从人家的安排。李阔对刘振东倒是很上心,给刘振东安排了一间空调房,里面整齐干净,里外两间,大窗户,挂着粉色的窗帘,对面一拍梳妆镜,沙发。小朱也很会来事,对刘振东嘘长问暖,一个劲的溜须。

刘振东说道,“小朱,我困了,一会有事在喊你,我先睡一会。”

“哎!”小朱转身下去。

刘振东把车钥匙往床上一扔,甩掉皮鞋就想睡觉。刚合上眼,就听房门笃笃的响,刘振东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李阔的声音,“阿东,我给你带了一个人,你开门。”

刘振东不耐烦的穿上拖鞋,打开了门。果然,李阔扶着一个醉眼朦胧的女孩,一把把她推了进来,那女孩身形不稳,一下子钻进了刘振东的怀里。李阔眉飞色舞的说道,“阿东,这可是我我替你物色的,全酒吧最漂亮的妹妹之一,已经磕了药了,慢慢享用吧!”

刘振东刚想拒绝,李阔身手到快,一把锁上门,说道,“拜拜。”

李阔的热情让人难以接受,仿佛所有来找他的朋友如果不给安排个一夜春宵,就对不起他在同志酒吧的低位一样。刘振东摇摇头,本来挺美的一个觉,看来也睡不成了。这女孩穿着性感的黑丝袜,吊带装,长发披肩,模样也长得俊俏,娃娃脸,刘海剪成三级发。这三级发不是***那种头发,而是把刘海剪成齐平的,分成三个长度,是非常流行的一种女士发型。

对于这只迷醉的羔羊,刘振东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他把这女孩扶到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然后打开空调,自己躺在沙发上睡觉。坦白说,女孩很美,尤其是黑丝袜下透着的美腿,让任何男人看了都有想犯罪的冲动,但刘振东并不愿意趁人之危,他喝了一杯冰水,然后就躺在沙发上准bèi

睡觉。

刘振东把鞋子一脱,半卧在沙发上,想尽快进入睡眠。但是也不知dào

什么原因,女孩来了以后,他反而睡不着。无奈之下,打开了电视机,看了几分钟午间新闻。

这时候,这女孩显然是药力发作了,全身也逐渐变成了粉红色,跟一个被蒸熟的大虾一样蜷缩着,扭动着,仿佛身体一会胡乱抓起了自己的胸口,头也随着电视机里并不明显的节奏一抖一抖。不大一会,胸口两团白色的兔子跳了出来,女孩也开始喃喃自语。

刘振东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李阔啊,这是什么货色就往自己手里推。也不怕自己真的搞到一半,死在床上。殊不知,在同志酒吧里,每天这样喝的烂醉的女孩大有人在,至少稍稍有些手段,都可以找得到。

刘振东堵上耳朵,把目光转移到电视机上。逐渐的,他也困了,不知不觉伴着电视机睡着了。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刘振东才悠然醒来。

这时候,他却发xiàn

自己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而且被那女孩搂着,嘴里还在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亲热着。女孩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他的胸口亲吻,而且还不住的说着胡话。

第二百零一章艳遇不断

刘振东面对一个如此奇怪的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再怀疑李阔这小子是安的什么心,偏偏把这样的女孩弄到自己跟前,搅乱自己的情绪。刘振东想了一下,推开了身下的女孩,“嗨!有病没有啊,干什么啊!”

说完,刘振东翻身下床,根本不顾及女孩的情绪,怒视着她,到浴室拿出了毛巾,擦了擦身上。但这时候,女孩哭的更厉害,她明显是药力过后,情绪不稳定。说实在的,刘振东还没遇到过这么古怪的女孩,一会哭一会笑的,而且还嗑药,喝的烂醉。

“你到底怎了,全家死光了,到这里哭哭啼啼,我他妈的都让你哭背运了,别哭了,要哭死一边哭去!”刘振东说话毫不客气,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说完,刘振东就给李阔打了电话。李阔一听这情况,赶紧小跑过来,开门一看,也连连对刘振东说对不起,“阿东,这这···我是好心啊,我没想到是这样啊,你别怪我。这是我手底下一个兄弟刚刚给我送来的,第一天,我想给你享shòu

个新鲜,谁知dào

遇到这种事啊!”

刘振东抽了一根烟,骂道,“操,什么货色都给我弄来,别说我没这心情,就是有也被她给弄没了。你赶快把她带走吧,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里让我看的心烦。”李阔一听,赶紧走上前去,把这女孩给拉走。

那女孩也不说话,但是当李阔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她却大哭大闹,一把推开李阔。弄得李阔也非常尴尬,“你妈的给我滚出去,再他妈的犯浑我抽你!听见没,走!”

那女孩还是不干,依旧又哭又闹。李阔举起手就要打,但是他手举起来,却被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李阔一看,是刘振东的手。

“别打了,看样子药劲还没过,让她现在这里呆着吧,我出去一趟。”

李阔说,”那哪儿行啊,我把她弄出去,你在这里呆着吧。”

“不了,要不然我也想出去溜达一圈。”说完,刘振东一把抓起了床上的钥匙,转身走了出去。李阔一看,也只好如此。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刘振东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喜欢有事情做,而不是困在屋子里。发动汽车之后,刘振东开着车上路,顺着街道缓缓的开着,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市里的繁华不是县城可以比拟的,到处是超过二十层的建筑,街道干净整齐,路上车也多。像刘振东这种车,在县城不超过二十辆,但在市里,基本大街小巷都是。刘振东开车路过百货大楼的时候,忽然被一副宣传画吸引。那是夜玫瑰歌舞厅的一个宣传海报,上面的头牌嘉宾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一个女孩,阿娇。

刘振东一直告sù

自己不可能,但是他还是找到一个空地停下车,站在了夜玫瑰歌厅的前面仔细的端详起这张海报,那鼻子,那眼睛实在像极了他心里苦苦恋着的女孩。周围是人流如潮的街道,前面是霓虹闪烁的舞厅,刘振东的脑子里却想起童年时候的那一幕,那可爱的女孩,那可怜的眼神······想到这里,刘振东毫不犹豫的买票,走进了夜玫瑰歌舞厅。刘振东没少光顾这种场所,对于这里一向不陌生。唯一不太一样的是,市里的歌舞厅保安比县城严格一些,保安搜身的时候,会把全身摸一个遍,不让任何人能带进去家伙。

刘振东随身携带的那把伯莱塔,自然也被保安摸到。保安摸到枪以后,当时都没敢动,只是笑着说道,“先生,这个不可以带进去。”

刘振东冷冷的看了保安一眼,才把枪摘下去,然后转身放进自己的车里。进入歌舞厅之后,刘振东找了一个靠边的座位坐下来,要了一打啤酒,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无聊的看着台上。

夜玫瑰是市里比较老的一家歌舞厅,取名的意思是复古潮流,仿照六十年代的老上海风格装修成的歌舞厅,里面的内容却和现在的迪吧演艺厅没什么两样,依然是轻音乐开场,有歌手,有DJ。里面的服wù

员也都是老上海风格,男生是领结衬衫,女服wù

员是旗袍。如果不是偶尔看见穿着暴漏的啤酒妹妹,真以为回到了六十年代的上海滩。

当然,这里不是上海滩,但是却一点也不属于上海滩的风情。

刘振东刚坐下没多久,一个穿着学生装,头上戴着卡通发饰的啤酒妹妹就看中了刘振东。她拎着一打啤酒走到了刘振东跟前,“帅哥,你一个人吗?”

如果说很多男人来酒吧是泡妹妹的话,刘振东则正好相反,妹妹都是主动泡他。刘振东看到这位妹妹前挺后撅,确实身材不错,就回答道,“对啊,一个人。不过你坐下来就是两个人了。”

啤酒妹妹冲刘振东飞了一个眼,把一打啤酒放在刘振东面前,然后坐在了刘振东对面,“帅哥,喝啤酒吧,买一打我可以让你免费捏一下哦。”

刘振东笑道,“喝不起啊,你这里啤酒太贵。”

“帅哥,说笑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穷人。再说,穷人谁能来这玩啊,买一打吧,要是买两打,还有优惠啊!”啤酒妹妹加强攻势,似乎刘振东不买点啤酒,绝不甘心的样子。

看到刘振东犹豫,啤酒妹妹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刘振东的大腿上,用手搂着刘振东的脖子,转眼间,一对呼之欲出的胸就在刘振东脸上晃悠,并且啤酒妹妹的手也在刘振东的下身若即若离,仿佛在这里就要把好事给成了。

刘振东脾气怪,如果她不这么主动,也许还会买她点啤酒,和她逗逗开心。但是只要女人一主动,刘振东再好的心情都会没有。他一把推开啤酒妹妹,说道,“滚!”

啤酒妹妹一看刘振东不是玩笑,冷了脸说道,“牛什么啊,不就是有俩钱吗!”说完,转身就走。刘振东骂道,“你妈的,再说一遍!”那女孩不敢回头,拎着啤酒就消失在人群。

刘振东冷哼道,“最讨厌这种货色,都不知dào

他妈的什么叫做矜持。”在他心里,自己绝对是个有品的人,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发生点什么,不如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虽然,刘振东也偶尔会在**的驱使下找个女孩解决,但那纯属于生理需yào

,跟爱情无关。

刘振东喝着啤酒,吃着舞厅免费赠送的果盘,一个人空洞无神的看着舞台,他今天能到这里,纯属无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真的想看看那个女孩是不是阿娇。

几杯啤酒下肚之后,刘振东倍感精神。舞厅的轻歌曼舞也逐渐成了动力十足的歌声。人越来越多,闪光灯下,人们大多数三五成群,只有刘振东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还是最靠近里舞台的,当然惹人注意,因为那张桌子的最低消费就是九百八。在演绎正式开始之前,就有十来个妹妹先后遭刘振东这里辗转搭话,企图套近乎,但是都被刘振东一一拒绝,他想知dào

的,不过是台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梦中情人而已。

大约过了十分钟,演绎终于开始。先上台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主持人,大约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简单的几句开场白妙语连珠,足以表达他的台风强势,看样子也是久经舞台的高手。刘振东喝着啤酒,耐心的等待着。

第一个出场的是主场歌手,基本是舞厅请来的,常年在里面陪着大家玩的那种。属于真zhèng

的实力歌手,会唱的歌曲绝对不少于200首,而且每天都要唱足二十分钟,绝对是个辛苦的工作。

接着出场的就是嘉宾歌手,其实就是走穴的,价位比较高,但是不固定。基本在一个地方最多一个星期,把自己的才艺演绎完了,就换地方继xù

混。这种歌手通常都要连唱三首歌以上,而且还要做各种秀,讲笑话,耍宝。

两个歌手完事以后,接下来就是艳舞。这是小地方少不了的节目。七个穿着暴漏的印度女孩在镁光灯下扭动腰肢,蛇一样的摆动身体。随着那印度舞曲的神mì

河空灵感觉,舞厅的气氛第一次达到了高潮。观众席里面口哨横飞,到处都是尖叫和欢呼。男人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产生的巨大能量,是绝对不可小看的。

接下来,是一组二人转,一会唱歌一会翻跟头,是为了满足那些低级趣味的人群。刘振东从来不看二人转,觉得那是没品的人才看的东西。到这里,刘振东起身去了一趟厕所。

当他正打算进入洗手间的时候,迎面一个女孩低着头猛的撞到他的身上,刘振东刚想骂人,只见这个女孩抱住他,一张嘴,哇的一声把满口的啤酒和果盘吐了他一身。刘振东看了看刚换上的衣裳,一把拉住这女孩,“我操,你倒是痛快了,就想这么走啊,没门!”

那女孩双眼微红,一脸迷醉的样子,她的皮肤很白,一看就是精心保养的那种。ru沟很深,但是很有深度,一身黑纱裹不住诱人的身体,笑起来两个酒窝,牙齿很白,碎玉一般,她冲着刘振东嘿嘿一笑,“帅哥,不要生气嘛!大不了吻你一下作为补偿。”

这女孩抱着刘振东的脑袋,在他的额头就留下了带着啤酒和果盘味道的一吻。

刘振东没放手,“哎,我衣服都让你弄脏了,我怎么穿啊,你亲我一下,说声对不起就想走,没门。”

那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还想怎么样?我都亲了,也说了对不起你还不行啊!”

刘振东不依不饶的说道,“废话,我要是把你上了,然后说声对不起,你说行不行?”

那女孩想了想,“行啊,走吧!你要是敢来就行!”

刘振东笑道,“操,还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说完,刘振东就跟着半醉的女孩走出了迪吧。他现在这个样子,全身都是异味,说什么也不能再呆在夜玫瑰了。

第二百零二章美女盗贼

刘振东无趣之中,因为一句无聊的话跟一个漂亮的女孩走出了舞厅。到了舞厅外之后,刘振东脱去了外衣,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然后打开了一瓶矿泉水,简单的擦了擦身上。女孩一看刘振东还有车,就干脆坐进了车里,对刘振东说道,“帅哥,我有点晕,在你车里休息一阵。”

“操,你别再吐了,我这可是新车。磨合期还没过呢!”刘振东一边钻进车里,一边发动汽车,“你今天可耽误我的事情了。”

“耽误你的事情?耽误你什么事情,男人来这里,不就是寻找开心的吗!大不了一会补偿你。”

刘振东笑笑,“补偿,怎么补偿,肉身偿还啊?没兴趣,哎对了,你叫什么?”

“·····张*筱雨。”

“张*筱雨,不错的名字。经常来这里玩吗?”

“偶尔吧,我更喜欢慢摇吧。”

“你认识今天在这里唱歌的头牌歌手吗?就是那个长的挺好kàn

的女歌手。"

“不认识,这里面女人多了,我哪能都认识。你是来寻开心的还是来打探敌情的。”张*筱雨面色不悦,“我走了。”

刘振东一把抓住张*筱雨,“别走了,喝成这样,你就不怕遭人强奸啊!”

张*筱雨笑道,“没事,我不怕,没人敢动我。”

“我送你回家吧,别再外面混了。”刘振东忽然好心,觉得张*筱雨还是个不错的女孩。

“我家·····还是去你家吧,我家不太方便。”

刘振东说,“我没有家。”

“那就去旅店吧。”

刘振东说,“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对你没有意思。我只是无聊而已。”

“没意思你勾搭我干什么?”张*筱雨从刘振东的车上下来,歪歪斜斜的奔着另外一辆红色的宝马敞篷跑车走过去,临走不忘记狠狠的摔一下车门。

刘振东怒道,“操,摔我车!”

张*筱雨也转身对刘振东竖起中指,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刘振东扬了扬手,“滚吧!”随后,刘振东又把汽车熄火。这年头也不知dào

怎么了,遇到妞不上也是罪过。

刘振东就在车里一直坐着,希望可以看到那个像阿娇的女孩,但是一直等到了散场,也没发xiàn

那女孩走出舞厅,无奈之余,刘振东只好开车回去。第一天的等待就这样无果而终,刘振东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在想,事情为什么这么蹊跷,好像有点不对劲。当他一摸口袋,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竟然没了。

原来,当时市里很流行一种叫做放鸽子的手段。基本都是一些女贼或者美**饵在舞厅和街道诱惑过往的好色之徒,然后带到小宾馆开房,等到两人欲行好事,然后合伙的人就会暗中杀出来,以强奸自己女友为名义要挟,勒索钱财。而刘振东遇到这位张*筱雨,更是女贼中的佼佼者,不仅姿色可嘉,而且伸手了得。诱惑不成功之后,顺手牵羊的偷走了刘振东的手机。

一个手机不是丢不起,但是刘振东初到市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开心。发xiàn

手机丢了之后,刘振东立kè

下车,到路边电话亭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虽然对方接听的希望渺茫,但刘振东还是尝试了一下。果然,电话里提示对方已关机。

刘振东冷笑,今天非得把这手机找到,再狠狠的扇那**一耳光。他开车回到了同志酒吧,立kè

找到了李阔。两人一见面,刘振东就把自己丢手机的事情经过跟李阔说了一遍,李阔闻听,沉思了一会,“你在野玫瑰歌厅丢的,那是古塔区那片,我打电话问问吧。”

刘振东说道,“你别打电话问问,你就直接告sù

我是谁偷的,在哪里,我自己去要。”刘振东知dào

做小偷的规矩,基本是每个地区都有贼首,而且制度非常严格,一旦发生跨区作业和流传作业,惩罚相当严格。所以,刘振东考lǜ

到李阔在本地的势力,可能触及不到小偷这个行业,但是打听到消息却应该不成问题。

李阔对刘振东说道,“你先别着急,回去休息吧,我这就给你问。有消息了,我自然会通知你。”说完,李阔拿着手机开始了四处打探。

刘振东被吐的满身污秽,当然要回去洗洗澡。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bèi

打开浴霸,烧热水洗澡。但是他走进房间一看,那女孩竟然还在,不过现在样子清醒多了,见到刘振东以后,还问候了一句,“回来了。”

刘振东‘嗯’了一声,也没多说话。可那女孩看到刘振东烧水,赶紧说道,“我来吧·····看你的样子,就不经常做家务。”

刘振东看到女孩对自己很殷勤,倒是不以为然,少爷就是少爷。对别人做所的一切讨好都习以为常,觉得那是应该的。刘振东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机。那女孩把热水器弄好之后,讨好的坐在了刘振东身边。

刘振东有些懒得问她叫什么,但是那女孩却很主动的说道,“我叫王思雨,你叫什么啊?”

“王思雨·····”刘振东说道,“今天我认识的女孩怎么都带雨,看样子到雨季了。我叫刘振东,你是干嘛的,怎么到这里了。”

王思雨刚要说话,刘振东抢先说道,“你别跟我说你家境贫寒,你爸几岁就把你卖到妓院·····这故事我都听腻歪了。要说就说点新鲜的。”

王思雨沉默了一会,“那我无话可说。”

“俗套。”刘振东说道。

不大一会,热水器的水烧好了,刘振东准bèi

脱衣服进去洗澡,但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想了一下,觉得还得麻烦王思雨,“王思雨,你给我买一件衣服去,要体恤衫,黑色的,最好是李宁或者乔丹,别的不要。钱在这里····”刘振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千块钱交给王思雨,“快点啊,我洗完澡你就得回来。”

王思雨一看刘振东出手大方,而且对人毫无戒备,以为他是个有钱无脑的阔少,当然十分高兴,“好啊。”说完,接过刘振东的钱,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刘振东又喊住了王思雨,“你最好别刷花样,要是拿着我的钱跑了,你就等着好kàn

。”

王思雨笑道,“我本来就很好kàn

。”说完,推门就往外跑。

刘振东就在浴室里洗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刘振东洗的差不多,围上了浴巾走了出来。他看看时间,转眼四十分钟,可王思雨还没回来。再仔细一看,王思雨的手包和所有的东西都拿走,而且自己的钱包也不翼而飞,刘振东这才明白,感情又他妈的遇到小偷了。

“市里女贼真多,还他妈的都挺漂亮。”这是刘振东对这个城市的第一个评价。

“李阔,李阔!”刘振东围着浴巾,在门口喊起来。不大一会,李阔还举着电话,边走边说。这时候同志酒吧也已经打烊,只有他还在跟夜游神似的,为着刘振东的事情打电话。

李阔放下电话说道,“阿东,人我找到了,是一个叫张*筱雨的女皮子吧,人长得挺好kàn

,圆脸蛋,还有两个酒窝·····”

刘振东说,“对,就是她。”

“这娘们是最近市里最牛逼的一个团伙,她是跟着古塔帮混的,说实话,手机我肯定拿回来,但是你千万别有什么想法,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阿东,这事情就算了,我给你取手机就行了。”

刘振东说道,“你别废话了,手机我自己取,出了事情与你无关。现在你再帮我查查,下午你带进来的女孩是哪里的,她拿了我的钱包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李阔叹道,“我操,就忘记告sù

你一句话,这市里现在盗贼成风,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点。”刘振东说道,“现在知dào

了,也不晚。”

坦白说,李阔的人脉还是不错的,很快就确定了刚才的女孩也是古塔帮的一个成员,而且,知dào

了她们平时就活动在野玫瑰歌舞厅。刘振东想了想,今天去是不太合适的,那就明天晚上去找她们。

一晚上,刘振东的脑子里没想自己丢钱的事情,反倒是那个跟阿娇很像的歌手,一直在刘振东的脑子里辗转徘徊。

一夜很快过去,刘振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他钱包丢了,手机丢了,等于跟外界失去了联系,所以人到坦然了,洗了澡,从李阔要了一件花格子衬衫,准bèi

下午去找那女贼。

李阔知dào

刘振东没钱了,给他送来了一大碗馄饨。按理说,少爷平时是不屑吃这种食品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将就着填饱肚子。吃完馄饨以后,到了下午五点钟。李阔找到刘振东,说要去拿手机。

刘振东临走之前,把那把伯莱塔放在了手包里,拎着坐上了李阔的车。

第二百零三章讨要

古塔区的花园小区里面,一栋复式住宅小区内,三男二女正在围着一个烧烤炉子吃吃喝喝。烤炉是炭火的,在阳台上冒着青烟。几十串烤肉和五颜六色的蔬菜穿在一起,看起来花花绿绿,很有食欲。

两室一厅的范围内,两个女人只穿着少的可怜的底裤和胸罩,简单的遮住了身上最隐蔽的部位。而那三名男子,直接穿了一个巨大的花裤头,围着几瓶啤酒,正在观看世界杯。这个夏天是火热的,即便他们全都光着身体也不过分,但是在这样居住混杂的地方,就显得有些不一样。

女贼张*筱雨可算是古塔帮里的一朵女人花,这朵花不但妖艳,而且残忍和美丽。有人说,张*筱雨的残忍和美丽是成正比的,她有多迷人,也就有多残忍。这个女孩从小就带着不安分和嗜血来到这个世界,还在不懂事的时候,就因为一句话把比她大四岁的邻居哥哥推下二楼阳台的窗户文明,虽难那哥们腿骨骨折之后再次接好,但是再没敢惹这个女孩。

丑人多作怪,恶人多出名。张*筱雨在六岁的时候,把敢在幼儿园揪她小辫子的男生当众拔下裤子,而且用铅笔刀威胁他不许告sù

老师。这时候的张*筱雨,闻明古塔区某私立幼儿园。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张*筱雨开始跟初中学生谈恋爱,并且不穿校服,翘课,当着老师的面跟学生亲嘴,落下叛逆女孩的名声。到了初中之后,张*筱雨跟了一个当地的小流氓,结束了自己的处子生涯。

张*筱雨的座右铭是越叛逆,越美丽。她的叛逆不仅来自于对制度和伦理道德,而是全方位的,甚至做贼也是有兴趣而发,别人越看不起的,她就要尝试去做,而且要做的好,做的光彩,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人留给这个世界的痕迹都不相同,而张筱雨像是数字中的空洞,跳进棋盘的苹果一样,用自己的一生时间来挑zhàn

规矩和法则。当然,她也是幸运的,因为她跟的人是古塔帮里最年轻的堂主,高阳。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压抑张筱雨的叛逆,可以让她暂时规矩的活在自己的圈子里。

客厅不大,电视机的声音足以让街坊邻居不安,但是没人敢指责他们。因为有人亲眼看到去找高阳理论的人不到半个小时,家里被砸三次,所有人都知dào

惹这个人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高阳,古塔帮堂主,市里最出名的混子之一,曾经为钼精矿老板老K的御用打手之一。能在市里挂上一号的人,都是年轻有为,头脑聪明的人物。这里比起县城的混子更加专业和血腥,挑破手筋脚筋是常有的事情,把人放在水泥里浇筑成混凝凝土也并不稀奇,高阳能在市里站住脚,凭的就是一手好枪法和曾经在少林寺学过三年武。现在的野玫瑰歌舞厅,就是高阳负责的场子,因此,张筱雨在这里作案十分保险。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只要张筱雨一句话,最少能冲出来七八个救驾。

而李阔的同志酒吧在凌海区,跟高阳并不是一个范围,而且,李阔跟的老大是市里的另外一位实业家,主营是建筑和一切其他产业,雇佣李阔这样的人,主要是为了又人照看生意,而并非用来作为盈利的工具。因此,李阔的工作性质跟高阳并不一样,李阔只要同志没意wài

就算高枕无忧,而高阳需yào

指着野玫瑰养活自己的兄弟。

而李阔和高阳也只是相互都知dào

对方,交情一般,不属于深交。即便这样,凭借李阔在同志酒吧的地位,想要会一部手机,也是小事一桩。可刘振东的脾气却是向来火爆,如果栽在这里,刘振东肯定不答yīng



高阳习惯了群宿群栖,平日里三男二女关系紊乱,相互有通,所以关系绝对是铁五角。另外两个男人是高阳的左膀右臂,一个叫做和尚,一个叫做建军。这两人也是高物理输出,打架好手,而且个个狡猾。另外那名女生说来也是凑巧,正是偷走了刘振东钱包的王思雨。

世界杯刚开始,高阳带着和尚和建军两个伪球迷在电视机前就开始呐喊,三个人都是巴西队的伪球迷,巴西对德国意大利那场,三个人眼睛盯着电视,一秒钟都没有离开。好容易到中场,高阳才吃了一口烧烤,喝下啤酒,并且对巴西队的表现对了点评,“巴西队啊,踢的就是好,你看人家踢球的时候,妙传,传中,那球就在粘在脚底下一样,人到哪,球到哪里。啥时候咱们中国队能这么厉害,我就压两万给中国队。”

“算了吧,你有那两万块钱还不如给我,中国队没希望,根本就走不出亚洲。”和尚是比较了解中国队的,知dào

中国足球黑幕比较多,根本出线无望。

“中国啊,就是制度害死人。你信不,要是我当了足协会主席,用不了四年,我立kè

让中国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高阳信誓旦旦的说道。

建军则说道,“不可能,中国人就这德行了,论体质,论反应跟黑人没办法比。人家血统好,就跟德国的大狼狗似的,下生就跑的快。”

“怎么不可能,你信我话,咱中国只要把所有有杀人案底的人全都集中起来,告sù

他们你们就给我踢球去,世界杯拿回来,你们无罪释fàng

,拿不回来,就地正法·····人,都是逼出来的。”

“那可不····人都是‘逼’出来的。谁也不是石头缝蹦出来的。”

几个人对球队的看法略有偏颇,但是却表达了中国人观点中的一个劣根。做什么事情都希望可以有诀窍,只要掌握窍门,就可以事半功倍,一飞冲天。因此在中国人的观念里,很多事情只要可以投机取巧,绝对不含糊。其实,就像按照某些人说的,三千城管,五千强拆,也只能给人家增添笑料而已。

而张*筱雨则十分不喜欢夏日的炎热,即便穿得单薄,也止不住全身流汗。她跟王思雨对于世界杯都没兴趣,躲在房间里用扑克牌算命,两姐妹都是混迹江湖已久的女人,经常交流作案心得。

张*筱雨这时候正拿着刚从刘振东手里偷来的手机翻看,那时候刚流行彩屏手机,里面有刘振东的艺术照和一些喝酒时候的照片,看的张筱雨春心荡漾,她把手机拿给王思雨看,“你看这个人,长的是不是很帅!昨晚上,我就差点把他勾到手,只可惜,关键时刻,他竟然没上钩。”

王思雨也正拿着刘振东的钱包翻看里面的金卡和现钞,钱包里同样有刘振东一张手里拎着长刀的照片,她也正准bèi

跟张筱雨炫耀自己昨天的经lì

,而且把钱包的照片拿了出来,交给了张筱雨,“我这也是一个帅哥,你看看,有没有你的帅!”

两人拿着钱包和手机一看,当时愣住了,“怎么会是一个人!”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房门发出‘叮咚’的响声。

高阳跟和尚,建军正在看电视,哪有时间管门外。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音越来越急促,和尚不耐烦了,起身去开门,“谁啊,这么不会挑时候呢!”

门开了,是一个朋克族还有陌生的男子。

和尚不认识李阔,但李阔却知dào

这是高阳的地盘。

“高阳在家吗?”李阔笑着问道,“我来找高老大。”

“你谁啊!”

“跟他说,我是凌海区同志酒吧的李阔。”

和尚转过身看了看高阳,高阳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电视。

“是搞基的吧,进来吧。”和尚傲慢的说道。

刘振东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生气,心说李阔就这种关系还跟他说个鸟毛,上前一顿揍,揍完在说话,省的一个个眼珠子都看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李阔进来之后,高阳倒是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坐····和尚,给李哥拿点烤肉和啤酒,再拿两把椅子来。”话没说完,高阳的眼睛又盯着电视机屏幕。

其实李阔心里也不爽,但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是求人办事,比不得自己家里。最主要的是,李阔的社会地位跟高阳是一个级别,或者说他还不如高阳混的名气大,所以说话之间,自然矮了半截。

倒是里面正在分赃的张筱雨和王思雨两人看到了刘振东以后,兴趣到来了,她们俩都知dào

刘振东对女人可是够凶的。现在这个机会,钱包在自己手上,正好可以好哈刁难一下这位不懂风情的帅哥。

两姐妹一起从卧室走出来,一个人拿着刘振东的手机假装给国外打电话,一个拿着刘振东的钱包数钞票,两人坐在沙发里,假装不认识刘振东,只等着刘振东哀求自己。

而李阔也才明白,原来昨天自己捡的这只‘迷醉羔羊’原来是高阳的人。心里一合计,也难怪,一个女孩嗑药之后竟然敢去同志酒吧玩,没有点底子是绝对不敢的。

刘振东指着张筱雨说道,“我的手机,给我。”

张*筱雨故作惊讶的说道,“帅哥,看你好面熟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天晚上跟我打听消息的帅哥吗,还说要上我·····今天你怎么有空啊!”

刘振东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手机,钱包还给我。”

张*筱雨见刘振东不解风情,板着脸说道,“认识你谁啊!”说完,抓起沙发上的一块毛巾,转身去浴室里冲凉。这娘们洗澡也不关门,进去就脱下来裤头和衣服,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第二百零四章快枪才是王道

李阔看着形式不好,以刘振东的脾气,没准待会就炸了。他赶紧跟高阳说道,“高老大,我之前跟你打过电话,这是我兄弟刘振东,刚到这边来,就被你的人下了钱包和手机,我今天是想把这事说开了,按照道上规矩,现金归你们,卡和身份证,手机还给我就行了。”

高阳回头看了一眼刘振东,说道,“你兄弟脾气挺大啊,这事我不管,你跟偷你钱包的人商量吧。她们俩要是给,我没话说,她们要是不给,我也没办法。”

最可气的是,张*筱雨一边冲凉,一边玩刘振东的电话。当时刘振东用的是一款三星手机,防水的,在淋浴下面冲了几分钟,竟然还能照常拨打。张*筱雨一边在里面洗澡,一边玩手机里面的推箱子,不时传来嘻嘻的笑声。

刘振东把手伸向了王思雨,“钱包给我。”

王思雨把钱包往胸口一塞,“好啊,自己来拿。”

刘振东说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钱包放在我手上,别挂我不客气。”

王思雨轻蔑的看了刘振东一眼,她绝对不相信在这里刘振东敢当着高阳的面对自己有什么动作。

“一。”

刘振东数到。

高阳转身看了看刘振东,又看了看李阔,“你兄弟够牛逼啊!”

“二!”

刘振东丝毫没搭理高阳。

“三!”刚出口,刘振东微微一抖,手包爆开,黑洞洞的枪口就陡然爆出,高阳手里的枪还握在手里,没来及拔出来的时候,刘振东的枪口已经指向了高阳的脑袋,伯莱塔巨大的银色枪身闪闪发亮。和尚跟建军也飞快的掏出了两把长家伙,但是速度比高阳还慢了许多。

高阳脑门子冒汗了,他低估了刘振东。低估了他不但有枪,而且速度惊人的快。如果刚才对方却是有了杀心,恐怕现在自己的脑袋就多了一枚弹孔,而且依他的速度,至少可以在和尚和建军拔出枪以前,再射出一颗子弹。当然,和尚和建军的长家伙出枪比较慢,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往往真zhèng

的较量之中,这些因素都可以成为自己的终结。

“振东·····赶快收了枪,这是干嘛呢!”李阔看到和尚和建军两把枪指着刘振东,以为他占据劣势,赶紧打圆场。

刘振东看到高阳脸上的汗,笑了,“不好意思,开个玩笑而已,我根本没开保险。”说完,当着高阳的面,先把枪插到了后背的裤腰里。高阳注意到,刘振东是反手插枪,而不像是自己正手插枪,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刘振东比自己快那么一点点。但是他没注意到,其实刘振东刚刚是从手包里拿出的枪。这就意味着,他的速度还可以更快。

淋浴的声音还在稀稀拉拉的进行,里面的张筱雨不知dào

外面已经在刚刚一瞬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王思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知dào

刘振东不是好惹的主。顿时笑脸僵硬,赶快把钱包和现金都拿出来,交到了刘振东手上。

随后,王思雨又跑到了浴室门口,对着张*筱雨说道,“快把手机给我,别玩了。”

张*筱雨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别问了,人家有枪。”

张*筱雨不屑的说道,“有枪怎么了?冲我开一枪试试!吓唬谁啊!”

话音未落,刘振东的一只手就伸进了浴室,偌大的黑色枪口就指向了张*筱雨,“别跟我废话,把手机给我。”

张*筱雨绝对不会受这种要挟,大声喊道,“不给,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的!”

“砰!”

一股火光冲刘振东的枪口冲出,巨大的枪身一抖,炸药的响声立kè

打破了浴室的流水声,震得张*筱雨双耳发麻,刘振东的一枪打碎了淋浴喷头,那喷头在子弹的冲击力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冷水如倾盆一样在浴室里流出。

张*筱雨哪里遇到过这么虎的人,被吓了一下之后,立kè

裹着浴巾冲了出来。并且把刘振东的手机摔给了刘振东。刘振东擦擦手机上的水,放进了口袋。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和尚和建军,还有满脸仇视的高阳,客气的拿出了一千块钱交给王思雨,“换个新的水龙头吧。”

现在轮到李阔慌了,啥时候遇到这么牛逼的人物,赶紧跟高阳连连道歉,然后拉着刘振东就跑。刘振东说道,“慌什么!”李阔则说道,“阿东哥,我的祖宗,你闯祸了。你知dào

高阳是什么人,他有名的鬼见愁····什么叫做鬼见愁,鬼见了都发愁,你这么玩下去,要出大事的!”

李阔拉着刘振东一口气跑下楼梯,钻进车里,头也不回的就上路开跑。

两人回到同志酒吧之后,李阔这次可小心了,嘱咐刘振东千万别自己单独出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他打招呼。刘振东看到李阔这般反应,想想自己是来避难的,也不愿意再给李阔添麻烦,就答yīng

了。

一连三天,刘振东在房间里看电视,睡觉,从不出门。日子过得也轻松,偶尔给麟离等人打个电话报平安,聊聊天。麟离知dào

刘振东现在过的很好,自然也十分开心。这时候的麟离一心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帮兄弟的安全。

通往强dà

的路从来都是艰辛的。

没过几天,麟离听说张三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这两天就该火化出殡了,他找了几个人,把张三送给自己的棺材又给送了回去,至于谁接收,那就不是麟离考lǜ

的事情了。江城自从江波死后,生意一蹶不振,道上的人就是这样奇怪,人活着的时候,对于江波都像孙子怕爷爷一样,现在人已死,根本就无人问津。采石场的损失更加严重,张三的老本虽然被马三继承,但由于炸死了几个工人,按照现在的赔偿标准,每个人至少四十万。这样一算,最少两百多万的花销。马三也算是男人,在张三死后积极处理矿山的事情,俨然挑起了大梁。但是矿山除去对死者的赔偿,还面临公安局的行政处罚,按照国家现行的标准,造成5人以上死亡的算是重大事故,不但要追究矿主的责任,还要面临上百万的巨额罚款。追究责任是谈不上了,但是如果采石场要继xù

营业,罚款是必须得交。除去了上缴的罚款之后,张三的也算家财散尽。

所以,马三继承的只是舅舅的一个空壳采石场,如果需yào

把采石场的生意重新做起来,还需yào

很长很远的路要走。县城的几股势力消除之后,又来了一位铁腕局长,自然消停狠多。而现在的麟离热衷于格斗训liàn

,无心再县城里掀起波澜。表面看起来,县城之内,已经没有麟离的对手。

但殊不知,一股新生的力量已经在县城之内悄悄的聚集。这股力量就是来自市里的一些流窜之徒,他们先是悄悄的控zhì

了乐都之后,又把目标瞄准了县城新开的一家歌厅维也纳,他们不玩实业,只是敲诈勒索,并且居无定所,在成功的敲诈了两笔钱款之后,又看中了麟离的酒店。

而这伙暴徒的反侦察能力和作案手法,都是相当高超的。他们为首的叫做侯卫东,是原来在市里的木精矿给钼精老板看过矿,现在遭遇到了市里警察的严密盯梢,才不得不来县城避风。侯卫东一伙不仅想在县城里成立一个根据地,作为自己暂时的安身之所,还想在这里好好捞上几笔。

麟离在吃烧烤那天遇到的胖子,就是他们的司机。虽然他们当时并没有反映强烈,但是一旦他们知dào

了麟离是谁,恐怕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在县城里,无数个人曾经幻想干掉麟离一夜成名,但是也有很多人知dào

这只应该是个幻想。但对于侯卫东这群人来说,似乎没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第二百零五章残狼

县城的某个小区里,四个光头男子正聚集在一张麻将桌周围玩麻将。这几个人一水的膀大腰圆,黑色背心,大裤衩,脚底下是老式的拖鞋。四个人的后脊椎上都纹绣着一只巴掌大的狼头,色泽鲜艳,醒目异常。狼头做仰头嚎叫状,雪白的狼牙上低着鲜血,象征着血腥和残忍。

四个人属于前几年在市里流行的天狼帮残余人员,是血腥和残忍的代名词。天狼帮在九几年时候成立于市里的一家酒店,为首的张天狼是退役军人,参加过越战,手段毒辣,而且精通侦查反侦察,是市里当时最大的犯罪团伙。天狼帮秉承狼性,野,残,凶,暴,而且团队作业,各有分工。最鼎盛时期,天狼帮团伙达到一百多人,专门敲诈市里有钱大户。这些人有一部分精通人脉,甚至可以调查到市内银行储户的资料,只要身价超过200万以上,他们就会绑票,敲诈在半年时间,席卷了千万家财。

天狼帮的等级制度森严,各个堂口分工明确,几乎控zhì

了全市的黑道势力。而当地一些的小帮派在遭遇天狼帮这样的组织之后,纷纷溃败,都偃旗息鼓。天狼帮在后期几乎控zhì

了全市最好的敛财圣地,车站,码头,甚至银行都有天狼帮的人。任何事情发展都遵循着一条铁律,发展,壮大,灭亡。天狼帮的势力也很快引起了zf的重视,当时正好一阵严打风气,也是王志军初到市里的时候,他带着两百民干警走访调查两个月,终于在快捷酒店获得了天狼帮的重yào

犯罪证据。紧接着,王志军立kè

上报,调动了省里的武警,一夜之间荡平和天狼帮的大部分窝点,而且还击毙了张天狼。

这四个人,正是那次大搜捕的漏网之鱼。天狼帮的覆灭是必然的,但是却留给了当时盛极一时的黑道神话,也留给了这四个人对于狼道文化的深深眷恋。纹身镌刻在肉体上是一辈子的烙印,而张天狼带给这四个人一生遵循的宝贵精神。

侯卫东作为残狼的带队,曾经带着这几个人给钼精矿做过打手,也在天狼帮覆灭之后过了一段风光的日子。但是他是贪婪的,永远不满足于现状的。狼的报复心是最强的,侯卫东选择来到县城,更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冲着王志军。

当初天狼帮就是毁在王志军手里,所以侯卫东对王志军的恨之深,痛之切,是无以表达的。听说王志军调到了县城之后,侯卫东就依然选择了来到县城发展。这个举动无疑是疯狂的,如同玩火一般刺激。

侯卫东等人居无定所,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而且他们既然可以从市里那种大地方来到县城这种小地方,自然心里是有很大的优势的。在成功霸占了乐都之后,他们先后发xiàn

了麟离的百悦,城南的江城宾馆,城西的客运站等风水宝地。狼,是贪婪地,他们不介yì

在采石场和江城遇到重大的事故之后再落井下石。

然而经过摸底调查之后,他们才知dào

江城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座空楼,人气,客源都不如以前,一座巨大的水泥匣子对于几个有命案在身的人来说,并不意味着财富。所以,他们在考lǜ

之后,毅然决定放qì

霸占江城的想法。至于城北的采石场,几个人也打听到了,想拿下采石场非常容易,但是运作采石场需yào

先期的资金。而搞投入是几个人从来都没想过的,所以也不在他们的考lǜ

范围之内。

而目前,只有城西的刘庆和百悦的麟离才是县城里最大的财主。侯卫东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从刘庆下手。刚刚进行了几天的摸底调查,侯卫东就发xiàn

刘庆原来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主。在多年经营运输生意之后,刘庆已经拥有了思量长桥货车,另外还有四辆前四后八的中型车辆,平时以货站生意为主,有时候也会自己发些季节性强的蔬菜和海鲜,往返拉货,盈利不菲。

而刘庆大部分时间低调慎行,从不轻易露面,公司已经初具规模,财会现金都会在下班之前入账到银行,每当货款发放的时候也会有很多人在公司做安保工作。想拿刘庆的钱,是相当不容易的。

四个人一商量,抢劫公司危险太大,而且接触人多,不管事情成不成都需yào

跑路,这样一来,他们跟王志军作对的计划就要泡汤。所以,几个人决定,不动刘庆的公司。而直接绑他的人。

刘庆的好色是出了名的,从女人身上下手也是道上人最常用的办法。侯卫东首先想到的就是绑架刘庆的老婆。但经过大谈之后,发xiàn

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保险起见,侯卫东放qì

了绑架刘庆老婆的想法。

而刘庆本人的座驾很快被侯卫东等人盯上,由于刘庆的车比较多,所以查找起来比较麻烦。侯卫东让手底下的人没事就在刘庆家门口转悠,希望可以尽快发xiàn

刘庆的踪影。

刘庆对此事并不知dào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的镰刀正慢慢的逼近自己。

风流是男人的天性,而刘庆则是把这种天性发挥到了极致。

介于早期生活中的阴影,刘庆对这方面的要求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刘庆先自驾游偷偷去过俄罗斯,也坐飞机去过日本,甚至加拿大。为的就是尝试跟世界不同肤色的女人发生关系。尤其在得到了麟离送的春宫图之后,刘庆的兴趣更是空前的高涨。

侯卫东在寻找刘庆的时候,刘庆正在香港的某个宾馆和一位日本的艳星在海滩上享shòu

日光浴。作为一位县城的实业家,这已经是他最宝贵的一次经lì

。日本女人的销魂是世界有名的,刘庆认识的这位更是日本女人中的极品,她叫做小泽亚莎,是日本女*优中的一位新星,在发达的香港,这样出来赚钱的**有人在,刘庆花了16万日元一天的价格包下了她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之内,小泽亚莎是属于刘庆的私人财产。

香港浅水湾的风光是美丽的,碧蓝的天空,洁净的海水,远处是成片的建筑群,各式各样,风格迥异,有英国的英伦式建筑,也有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远远望去,林立一片。沙滩上有椰树,沙滩尽头有绿草红花,在一片美景之下,刘庆正在一个巨大的气垫床上躺着,身边是小泽亚莎殷勤的服wù

,她正遮阳伞下,帮zhù

刘庆涂抹防晒油。

刘庆带着太阳镜,穿着天蓝色的泳裤,头顶上是小泽迷人的笑容和日本女人独有的礼貌。她正跪在刘庆身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候道,“嗨,刘庆君·····您是否舒服?”

刘庆对于这个日本小女生哪里都满yì

,唯独对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满yì

,刘庆扯着嗓子说道,“我叫刘庆,不叫刘庆君······我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小泽亚莎只能听懂简单的中文,她疑惑的看着刘庆,不懂刘庆说的什么意思。

刘庆耐着性子说道,“我地····中国人。你地····日本人。我地·····名字,不带君。”他一着急,差点把抗战片那点东西说出来,就差说巴嘎雅路了。

小泽亚莎仿佛懂了一些,“哦·····”

刘庆看小泽亚莎不懂中文,自言自语道,“你们日本人啊,当初来中国就没少遭禁我们中国同胞,我奶奶就是被你们日本军人杀死的,你们日本军**大的坏!但是他们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中国人也来遭禁你们日本女人。今晚上就好好收拾你,替我奶奶报仇!”

小泽亚莎问道,“你奶奶···收拾我?”

“不是我奶奶收拾你,我替我奶奶收拾你。”刘庆说道。

海风,沙滩,美人,这就是刘庆在香港游玩的生活。到了晚上,刘庆带着小泽亚莎到东北特色菜馆就餐,两人上了一个大炕,要了一锅乱炖,外加大葱,青菜,吃了一顿猪肉炖粉条外加干豆腐卷大葱。这种吃法对于小泽亚莎来说,绝对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刘庆看到小泽喝下东北小烧以后,辣的直吸凉气,笑的前仰后合。

这时候的刘庆,心里多少有些不同常人,在经lì

了无数个美艳的身体之后,他越发感觉到快乐这东西距离自己太遥远。也只有在看到别人因为自己难受的时候,心里偶然才能迸发出一点快乐。

刘庆是一个迷失在女人身体上的怪兽,表面看起来温和无意的慈父背后,同样是一颗扭曲的心灵。过了今晚,他就要回到县城,这个晚上他留给香港和这个日本女人的,则是不一样的风情。

嘉士伯酒店里的某个房间里,一个兽性大发的中国人和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日本女人进行了一场国际性的友谊赛。这场比赛的结果和意义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刘庆已经再也不能通过肉体的释fàng

来满足自己需yào

,在激情和肉体碰撞之后,刘庆也终于猛然发xiàn

,明天就是自己冷落多年妻子的生日。

在发泄了欲望得到满足之后,刘庆也开始逐渐的认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荒诞和错误。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人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不是为了他的将来,怎么可能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刘庆。而现在自己发达了,不缺钱了,唯一最冷落的就是这个可以牺牲自己来成全刘庆的女人。

人总是历经百转千回之后,才知dào

什么才是情深意浓。

第二天,刘庆结束了香港之旅,坐上了回家的班机。

下一卷更精彩!

涔﹁糠浠紝椴滆姳璐靛浣垮姴鐮稿晩锛

第二百零六章浪爹回头金不换

人在三千米的高空上,难免想到生死。

刘庆在返回县城的飞机上,看着从云朵上空升起的太阳,半个机翼和机身都在金光的映照之下,自然豪气万分。这世界,最大的阻隔也许就是时间和空间。在横飞了半个中国之后,异乡的美人和豪华的别墅,美食,都已经置身度外。香吻,激情,似乎都没曾发生过,却又浮现在眼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刘庆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真zhèng

含义,这其中的色并不只是女色,而是一切欲望和浮华的代表。人生有时候真的就像这句话一样,转眼即空,美人虽好,但是也没办法永远留住。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过客,每个生命都会经lì

从萌发到死亡,这中间的过程,就是生活。

作为一个享尽天下美色的男人来说,能领悟到这一点,也是人之常情。俗话说,物极必反,刘庆在女人堆里打滚儿的日子已经太多,享尽美妇艳福之后,终究回归了本性。

刘庆的本性也是有情义的。现在他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妻子。那个为了他的事业和将来,宁愿跟另外一个男人睡觉的女人。这么多年,自从生意正规以后,刘庆几乎都没为公司操过心,出过力。而是这个女人在台前幕后一直张罗着公司的生意,并且放任他在花草丛中过,衣甲不沾身。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即将年老色衰的女人,她对刘庆和刘振东所做的一切,真的足够多了。一路上,刘庆不时的搓着手,希望可以早一些见到自己的妻子,并且一诉衷肠。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了。飞机由原来的平飞转为俯冲,机舱内的气压急剧下降,很多人开始出现耳鸣。空姐在机舱内向乘机的客人介shào

到,捂上耳朵,屏住呼吸可以减轻耳朵的疼痛。飞机像是一只疲惫的大鸟在飞机场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缓缓落下。

飞机到站了。刘庆在空姐礼貌的问候下,排着队走出了机舱。出了机场之后,匆匆的走出了去,钻进了一辆日本三菱里面。接着,这辆日本三菱驶出了飞机场,直奔县城。一路上,刘庆靠在三菱的后座上,看着车外的风景发呆。

汽车的减震系统很好,即便在并不是十分平坦的公路上,也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刘庆忽然问道,“你怎么开这辆车来接我,这不是刘振东的车吗?”

司机笑笑,“少爷开你那辆尼桑走了,他说这次出门不走山路,用不着开越野车。”

“哦!”刘庆颇感意wài

,“他又去哪里玩了?没在家里打点生意吗?”

司机只能实话实说,“少爷好像又出了事,现在跑路了。”

“什么!”刘庆有些惊讶,“他怎么总有事啊,县城放不下他了?我呀,就是把他惯坏了,偌大个县城难道就没有他呆的下的地方吗?永远都不知dào

给我省心,在县城里找个好kàn

的女孩结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多好。”

司机笑而不语,心想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当爹的一肚子花花肠子,怎么可能要求儿子一老本实。而且,他们家也根本就不需yào

一老本实。那都是平常百姓家的过日子口号,根本不适用这个家庭。

“公司最近有什么新的事情吗?”

司机回答,“公司倒是没有,不过县城之内的动静可不小,江波跟张三死了,江城空了,城北采石场也完了,这个时候,县里又掉下来一位公安局长,据说是市里的打黑英雄,手底下有过不少的能人,专门治理黑社会力量。”

“新来的局长叫什么?”

司机回答,“好像是····王志军。对,就是王志军。”

王志军这个名字刘庆可是听说过的,那简直如雷贯耳啊!刘庆琢磨,这刘志军本来是市里的,现在调到县城,这算是犯了错误下放,还是县城的案子牵连太大?刘庆知dào

江波的实力,那可是省城的关系户,现在他死了,而且还是一家三口都死在了采石场,这样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口。

如此看来,王志军下来的最大可能就是要破江波的案子。但司机的话又让刘庆的这个想法被推翻,“江波的案子结束了,上面说是张三的一个堂弟,张丹做的。现在人已经疯疯癫癫,估计也判不了死刑。”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省里考lǜ

到案子的影响太大,故yì

先把案子平息,然后再让王志军把真凶抓到,绳之以法。这样不仅可以把事情的舆论控zhì

在最小范围之内,还可以兼顾把江波的仇报了。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结束,日本三菱缓缓的开进了刘庆的货运公司,停靠在门口的位置。司机下车,替刘庆打开车门。刘庆夹着公文包走下汽车,四周看了一看,见货站之内汽车并不多,随口问道,“家里的车都跑哪去了?”

司机回答,“近些日子广州的甘蔗和香蕉便宜,有几辆车跑广州,去时候配的空调,回来拉香蕉。另外,有两辆车去了新疆,现在半个月了,还在回来的路上。”

“新疆,没有一个月也回不来。以后那种地方应该少跑,路况不好,容易出事。虽然看着能多赚钱,但是咱们搞运输的,出了事就等于耽误赚钱。得不偿失。”

司机点头答yīng

,“我以后会告sù

经理的。”

刘庆看了一圈,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跟她说吧。暂时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把钥匙给我,一会我自己开车回去。”

司机把钥匙交给刘庆,乐呵呵的回家享福。

到了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这个时候通常已经下班。但是刘庆走进公司,发xiàn

公司的门并没有锁。几名货站的理货员正在紧张忙碌的工作,管理票务的小女孩满头是汗,电风扇吹得她秀发纷飞,可是她还一丝不苟的在整理票据。

再往里看,公司环境整洁,井井有条,散发着勃勃生机。这一切,都是老婆的功劳啊!

刘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kàn

到老婆杜春红正在给公司的职员开会,言谈之间,杜春红一副女强人的架势,说话铿锵有力,神采飞扬。但是再强的女人也是女人,太多的劳累让杜春红的眼角出现了鱼尾纹,面色也不如以前,厚厚的胭脂挡不住一脸的疲惫。这么大一个公司全靠一个女人来支撑,刘庆想想就心酸。

杜春红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刘庆,一瞬间面容有些呆滞。因为刘庆的眼睛里满含着深情,那种眼神是几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她沉思了一下,正在听她讲话的职员也发xiàn

了杜春红的异常,一起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刘庆。

于是,场面热烈起来,“老板回来了!”“难怪经理分神!”“老板,经理都想你了!”

刘庆笑了,这个公司多需yào

一个男人来支撑!他缓缓的走进了办公室,顿时办公室鸦雀无声,杜春红倒是很漠然,抱着肩膀看着刘庆,“你舍得回来了?”

刘庆没回答杜春红的问话,而是回答了一句,“老婆,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杜春红烟圈有些发红,她扭过头,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是的,这么多年了,这是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包含着一个不被爱女人多少的期盼和心酸。杜春红知dào

自己当初的作法让刘庆耿耿于怀,她也只好以对工作更加辛勤的态度来挽回刘庆对自己的爱。但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十年。杜春红从来不反对刘庆在外面有女人,但是好歹也得回家看看这个妻子啊!

在场的职员们都给了刘庆热烈的掌声,刘庆此时也很激动,他走到了杜春红的面前,再次重复道,“老婆,你辛苦了,这么多年,公司全靠你一个人维持,我对不起你啊!”

说实话,Lang子回头金不换。虽然刘庆这Lang子确实有些老,确切的说是Lang爹,但是同样难能可贵。职员们都很感动,他们看到了了一种伟大的力量,这就是改变的力量。一个人的改变,可以决定一生的命运。

刘庆当初也是一贫如洗,但是他肯改变,舍得改变,愿意改变,有了如今的家业。当他Lang荡十几年之后,猛然回头,这也是巨大的改变。很多人心中的刘庆应该是一个事业有成,疼爱妻子的好丈夫,而不是西城的霸主。

人心善恶,自有分说。但作为一个老板来说,员工们更愿意看到的是一个善人的发家史,而不是一个恶人的崛起。

杜春红哭了!泣不成声,多年的委屈终于可以宣泄。刘庆说道,“你们都累了,这些年,公司全靠你们维持了。今天我给你们放假,回家好好的跟家人团聚,今天是六月二十二号,作为公司的庆典。以后这一天,公司全都放假一天,用于和家人团聚。这一天,也是我送给你们家人的礼物!”

欢呼声生鹊起,数十个员工听到这句话,也都十分开心的离开了办公室。

刘庆对杜春红说道,“别哭了,我回来了。我这次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出去鬼混了,咱们俩管理公司。今晚上,我陪你去县城里的尚品咖啡屋,咱们俩好好的聚一聚。”

第二百零七章三人也行

刘庆的行踪很快被侯卫东等人察觉,几个人开始商量,如何绑到刘庆,敲诈钱财。其中,侯卫东团伙的三洋,马邦德,李谷,都是绑票的行家里手,对于这类事情轻车熟路,很轻松的就给侯卫东献出了几条妙计。他们知dào

刘庆好色,第一个办法就是美色勾引,找到刘庆的情妇,逼她给刘庆打电话,约见,然后趁机拿下。

第二条就是守在刘庆上下班的路口,制造车祸,只要刘庆下车,立kè

拿下。第三条是直接抄家,开车跟着刘庆,到了家里直接堵在家门口,然后绑走。还有在偷偷车上装定位系统,设路障等诸多办法,恕不一一列举。但是侯卫东做事情喜欢一击即成,从来不想拖泥带水。所以他选了保险性最高的一条,找到刘庆以前的情妇,然后约出来,绑了他。

主意已定,首先就要找到跟刘庆好的女人。做成这件案子的最主要因素就是如何能找到刘庆的女人。坦白说,这是一个最笨,也是最愚蠢的办法。侯卫东没曾仔细想过,想刘庆这种人身边女人无数,怎么可能轻易的为一个女人涉险。而且,现在的刘庆似乎幡然悔悟,最珍惜的就是杜春红。

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个人兵分三路,分别对跟刘庆有过一腿的女人展开逐一的摸底调查。刘庆的女**多数是烟花场所的小姐,或者出来玩得疯的女孩,三洋,马邦德,李谷就分别潜入了县城里女人最多的发廊一条街,百乐门等场所,打听消息。

三个人的打探方法很简单,无非是排地搜查,遇到人就有一竿子无一撞的打听。坦白说,侯卫东等人已经吃了乐都一笔,因此短期之内并不缺钱花,行动并不迅速。即便这样,还是找到了个跟刘庆有过一腿的女孩,蓝燕。

三个人得知经常混迹百乐门的蓝燕曾经跟刘庆有一腿之后,就以包养为名打算把蓝燕先调出来。但是蓝燕长时间混迹烟花之地,为人比较聪明,她一眼就看出三洋等人贼头鼠气,并不像有钱的老板。言谈之间,蓝燕更是仔细观察了这三个人。

三洋是五短身材,长头发,一脸的麻子,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富贵相。马邦德常年叼着旱烟,满嘴黄牙,手背上伤痕累累,烟疤,刀疤,混成一片,疙疙瘩瘩,看上去令人作呕。唯有李谷长得有些人样,但是仔细观看,走路之间有些坡脚。

在见到这三人之后,正在百乐门蹦迪的蓝燕就微微一笑,拒绝了三个人。她人小鬼大,看着这三个人衣服不是名牌,人也生的穷酸样,就微微一笑拒绝。但是蓝燕没想到,这三人在遭受拒绝之后,在百乐门的楼梯口就开始了蹲坑守点,蓝燕玩够了,拎着小皮包回家的时候,就正好被三人撞见。

三洋拿出卡簧往蓝燕身上一贴,蓝燕也瞬间明白了这三个人吃定自己,她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无人,就小声对三洋说道,“注意点,别扎坏我裙子,你们想干什么,我随你们就行了。干嘛玩这个!”

马邦德不说话,从另一侧贴上去,以防蓝燕逃跑,李谷坡脚,在后面跟随。四人一行上了出租车,马邦德跟三洋在后面,李谷在前面,坐车直奔城西。出租车司机看了他们一眼,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新换了局长,县城暂时安宁,但是人心还是自私冷漠的。

司机把四个人送到了城西的荒郊野外,四个人下车一看,这是一片大地,周围到处都是成片庄家。此时玉米也有半腰高,但是仍然不隐蔽。远处倒是有一个井房,是专门用来抗旱浇水的深井,zf怕净水遭到污染,所以花钱在上面盖了一间小房子,里面装上自吸泵,用来灌溉农田。

三人一看,也只有那里才是好地方。于是下车之后,给了钱,压着蓝燕就直奔井房。蓝燕心里大惊,刚开始以为三人只是精虫上脑,想跟自己成了好事,但是现在看来,三人的目的不限于此。

蓝燕一边走,一边商量三洋,“大哥,你们到底要干啥啊,要是那事,咱们就在这玉米田里就行了,荒郊野外的,没人看,风景还好。”

三洋一听,这位小姐果然明人不做暗事,敞亮到家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眼蓝燕,确实有几分姿色,不由得洋洋得yì

,“小妞,你倒是挺主动,但是我们找你,可不是光是为了劫色。”

蓝燕说道,“不光劫色?难道你们还要劫财啊!跟你们说,劫色咱们就在这里就行了,只要你们别弄破我的裙子,什么都好说。要是劫财,估计你们也找错了人。我全身上下你们随便摸,找到一张超过一百的算你厉害。我可是穷人家的孩子,都好久没有享shòu

大把花钱的快乐了。”

三洋被蓝燕一说,倒是有点心动,他看了一眼马邦德,问道,“这妞倒是不错,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办事,也省得往井房里面走,你看李谷那瘸子,一会放完炮不知dào

能不能走回去。”

李谷倒是色胆包天,也不愿意走路太远,一来他深有残疾,在玉米田里走路不便,二来他觉得这事情太小,根本就不用兴师动众。

马邦德则不以为然,“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大意。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雄狮搏兔还用尽全力呢,别在这小妞身上翻了船。”

三洋有些为难,不知dào

如何是好。但是蓝燕倒是很聪明,直接摆出一副精于世道的样子,对马邦德说,“你们三个大男人,把我一个小女孩绑来了,还说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荒郊野地,我能变成女鬼把你们吃啦!有啥事快点说,想干啥就快点开,我还等着回家呢!那个瘸子,把你的烟给我一根,对,就是上衣口袋的。”

李谷最怕人家说他瘸子,听到蓝燕的话立kè

眼神放光,“说谁瘸子,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蓝燕满不在乎的说道,“看你大男人,怎么小家子气,一会优惠你一次就有了,快点吧,把烟拿出来,我抽一口,这里蚊虫那么多,都叮我屁股了。”

李谷到真是把烟拿出来,给了蓝燕一颗。蓝燕叼着烟卷,站在玉米田里,夏风吹过,长裙飘飘,夕阳映衬,确实有几分妖艳的美丽。她说什么也不走了,站在玉米地中间说道,“你们三个要干嘛,趁早说。”

三洋一看她不走了,也只好说道,“我们不想伤害你,只想让你跟我们合zuò

,捞一票。”

“合zuò

?”蓝燕来了兴趣,“我最近正缺银子花呢,还有这好事!说说,怎么个合zuò

方法。”

三洋说道,“你是不是跟刘庆有一腿。”

“这你也知dào

,三万,包养我一年。怎么的?你想绑票!”

马邦德点点头,“算你聪明,我们现在想让你把刘庆调出来,约见他,然后我们就把他给绑了,赚来的均分你一份,你看怎么样?”

蓝燕深吸一口,想在空中吐个烟圈,但是风吹过,烟雾很快消散。她说道,“大哥,别玩我了。这事根本成不了,现在我跟刘庆的关系只是上过床而已,根本就没有感情。别说我约他出来,就是我死了,他也不会看我一眼。刘庆对女人可不是有情有义的,这一点你可以到处去打听。另外,我也不图他的情谊,图个钱财而已。你有钱买欢乐,我有时间逗你开心。只是交yì

,绝无感情。”

马邦德还想说话,但是蓝燕立kè

又说道,“还有,你们三个人来自何方,去哪里,我都不知dào

,你们说的挺好,分我一份。到时候真的绑架成功,我怕你们干脆找个枯井把我往下一推,我死都不知dào

怎么死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一个麻子,一个黄牙,一个瘸子。”

蓝燕一句话,三个人一起瞪眼,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蓝燕这张嘴,可是没少戳三个人的缺点。蓝燕一看三人要动手,赶紧举手说道,“错了,我说错了行不!三位大哥,我劝你赶紧收了心,别合计这事情了。你们要是想那个,妹子我无所谓,只要一个个的来就行。绑票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

三洋笑道,“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怕告sù

你,我们三个人都是天狼帮的,身上都有命案,这事情你也知dào

了,为了防止你乱说,我们也只好让你闭嘴。哥几个,咱们费点劲,把她丢到水井里,以绝后患。”

说完,三个人就要拖着蓝燕往井房里走。这个,蓝燕可慌了,“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停,你们就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不配合你们,我是怕你们出事。咱们有话好商量,不就是约见刘庆吗?我这就打电话,你看行不行。咱说好了,他要是不出来,这就不管我的事。你看行吗?”

“不行。”马邦德一口否决,“你要是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刘庆给我们调出来,要不然,肯定杀你灭口。”

蓝燕脑子不慢,这时候如果不答yīng

,自己没准就真成了乌鸡国的国王——井下冤魂了。但是她也清楚的知dào

,就算刘庆绑架成功,估计自己也得是个死。只要自己答yīng

了,想办法拖延时间,找个机会跑了,这是唯一的活路。

蓝燕换上笑脸,“大哥,行,你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了吧,你看我这小身段,前挺后翘的,怎么就舍得我下井呢。”

三人嘿嘿一笑,“算你识时务,但是我们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说这话的时候,马邦德的眼睛就盯上了蓝燕的胸,这时候,他们要挟成功,也可以放开心思搞一搞了。毕竟,三人的裤裆早就支起帐篷。

蓝燕一看,当然明白,“大哥,这个我懂。你们打算怎么玩?是一个一个来啊·····”

李谷说道,“当然是一个一个来,我先来。看看你功夫怎么样。”

蓝燕刚要答yīng

,忽然一咧嘴,‘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胳膊上,接着手掌里就冒出一股血迹,“好多蚊子啊,我说大哥们,要不这样吧,咱们一起来吧,蚊子太多了。说实话,多一分钟我都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呆了。”

三人会心一笑,三个人·····三个人也行啊!

第二百零八善恶之间

四个人在玉米田里完成了苟且之事,这场肉皮交yì

也算告一段落。临走时候,四个人都心满yì

足,当然,玉米田的蚊子也心满yì

足。三洋得人果然没有撕破蓝燕的裙子,但是掐几把胸口和屁股就难免的,四个人,三次媾和,蓝燕身上被蚊虫叮了无数的大包,一直到第二天才全消。

天狼帮的残党又迎接了一位新的成员,蓝燕。这蓝燕的到来给天狼帮增添了一份喜庆,几个大男人总算可以先解决生理需求。蓝燕来的第一天,啥事都没干,光陪着这四个男人办好事了。这女孩也算是奇葩,在床上百战不馁,力挽狂澜。就连侯卫东尝试了一把之后,也觉得刘庆的三万块没白花。

在侯卫东的教唆逼迫下,蓝燕果然几次三番给刘庆打电话,并且要约刘庆出来见面。这时候的刘庆已经一心扑在了公司的生意上,在接到蓝燕的电话之后,并没有动心。刘庆虽然对美色没有了兴趣,但是蓝燕两次三番的电话却让他起了疑心,难道是蓝燕遇到了什么困难,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

有些人一辈子作恶长命百岁,有些人一次善念却害了自己。已经向善的刘庆见蓝燕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料定她一定遇到了困难。就给蓝燕发了一条信息,有困难直说。本来蓝燕几乎对刘庆死心,但这条信息,也让她看到了希望。蓝燕并不傻,她知dào

刘庆被绑票之后,自己难逃一死。如今之计,只能趁着他们去绑架刘庆的时候,再趁机逃跑。

这时候的蓝燕只能嫁祸刘庆才可以得保周全,约刘庆出来,也是逼不得已。蓝燕给刘庆回了信息,说自己确实缺钱,希望刘庆可以帮忙。刘庆收到信息,感慨万千,但衡量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帮帮蓝燕,毕竟两人也在一起有过不少欢乐的日子,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尽管是露水的夫妻。

刘庆拨通了蓝燕的电话,那边蓝燕一看到刘庆电话过来,心里大喜,赶紧屏住呼吸,告sù

侯卫东等几个人,先不要说话怒,随后按下接听键,“喂···。”

刘庆端坐公司,一手夹着烟卷,一边看着玻璃窗外的汽车在倒车,“我刘庆,你怎么了?”

蓝燕眉梢挑动,嗲声说道,“情哥哥····”

“你好好说话,别整这动静。有话就说,我时间忙着呢!”电话里的声音让蓝燕满腹的柔情化为尴尬,她对着电话挥舞手臂,恨不得切了刘庆这个薄情Lang子。但是嘴上不得不继xù

讨好说道,“情哥哥,我想你了嘛!亲一个,嗯~啵!”

刘庆那头,杜春红刚好进来,刘庆赶紧把手机挂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杜春红看了一眼刘庆,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心还没在我这里,我也不勉强,反正我也习惯了。你外面有多少我不管,偶尔回家看看我就行。”

这样的话被刘庆听到,真的感动不已。这就是宽容大度,这就是气派啊!遇到这样的老婆,谁能忍心再去外面鬼混。这么多年,刘庆才发xiàn

,丑妻近地家中宝。果然如此啊!

刘庆说道,“老婆,你别多心,这是我一个朋友没钱了,打电话管我借钱呢!”

“借钱还用啵一下啊,当我是傻子····”杜春红笑道,摇摇头,走出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杜春红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多年老夫妻了,我还不知dào

你那点事。”

刘庆一撇嘴,“你知dào

什么啊!”随后,把电话仍在了办公桌上,闷声不语。

蓝燕这边,也有点发懵。马邦德说道,“什么情况,为什么您一张嘴,人家就挂电话了!”

李谷说道,“这还用说,人家烦她了呗,一哆嗦,就顺手把电话挂了。看样子,咱们真是选错认了,刘庆这家伙,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女人。”

三洋比较冷静,“不对,他要是不在乎,根本就不能打电话,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再打,再打。”

蓝燕在侯卫东的催促下,再次拨打了刘庆的电话。刘庆在老板台面前一看,又是蓝燕,就考lǜ

要不要接,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他还是接通了电话,“喂,你什么事情啊,直接说。”

蓝燕面露喜色,“哥,我手头有点紧,你给我点钱花吧,我再陪你多久都行,只需yào

两千块钱。”

刘庆不屑的说道,“你这么长时间就没学点养家糊口的本事啊,怎么现在还玩这个呢。学点好吧,这不是长久之计。”

蓝燕赶紧说道,“对啊,我这就是学好呢。现在不混百乐门了,我想去学美容美发,现在没有学费,所以才·····你帮帮我吧!”

刘庆一想,自己的两千块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也算值,“好吧,我答yīng

你!”

“真的!太好了,嗯~啵一个,情哥哥,我就知dào

你对我好!“蓝燕说的眉飞色舞,侯卫东等人却感觉比吹空调都爽····这也太肉麻了!蓝燕回头一看,自己一句话,嗲翻好几个人。

但是几个人刚刚欢喜,电话那头刘庆说道,“把你的银行卡账号给我,我明天让人给你去打钱。”

这一下,侯卫东听到,赶紧告sù

蓝燕,让他亲自送钱,要不然就白玩了。

蓝燕对着电话说道,“哥哥,人家想你嘛!你让我在见你一面,我好报答你啊!”

那边传来刘庆的苦笑,“蓝燕啊,学点好吧,刘哥现在也不是图你的身体,这钱你拿去,正经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以后生活遇到难题,我还是会帮zhù

你的。跟你说,我学好了,不是以前的刘庆了,咱们之间,用不着这种交yì

了!”

蓝燕又想出一个借口,“哥···我现在没有银行卡,所以,你还是给我现金吧!”

“没银行卡就去办一个呗,也不需yào

多少钱。”

“我的身份证也丢了。”

刘庆有些不耐烦,“你自己没丢啊!你说你一天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丢啊!这样吧,你告sù

我你在哪里,我让秘书给你送过去。”

侯卫东一听,刘庆果然狡猾,怎么都不上当。但是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调不出刘庆,以后更没办法了。他赶紧对蓝燕施加压力,小声说道,“他出不来,我就要你死!”

蓝燕一听侯卫东这么说话,赶紧胡编乱造,“哥···我有了,是你的,你不来看看我就要死了。”

刘庆一听,这哪跟哪啊,自己跟蓝燕的关系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现在才有,糊弄谁呢!他说道,“别扯了,你有了也不是我的。如果你真想见我,就直说。”

蓝燕赶紧说道,“我真的想见你,现在,越快越好。”

“你在哪里呢?”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侯卫东最想听到的声音。

蓝燕捂着电话问道,“你们现在打算在哪里下手啊?”

侯卫东脑子一转,告sù

蓝燕,“告sù

刘庆,在城北废弃的加油站等他。”蓝燕赶快按照侯卫东吩咐告sù

了刘庆。但是没想到,刘庆问道,“你没事去那干嘛啊!这都几点了,我开车去城北加油站?你要是在县城里还行。”

这回,轮到侯卫东等人紧张了。侯卫东一时大意,想到这个地方。他只考lǜ

到城北加油站废墟那里人少,好下手,但是没想到刘庆不愿意去那里。关键时候,蓝燕又对着电话嗲到,“哥,你来吧,今晚我就在那里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你。”

刘庆一听,赶紧说道,“好吧,好吧,我去找你。你呀,真是活祖宗!”随后,挂断了电话。

善念不永远是对的,恶念也不永远是错的。关键是看对谁,对于恶人的善,有时候会害了自己。对于善人的恶,有时会害了对方。刘庆的善念被蓝燕利用,才导致他身临险境。但这时候的刘庆已经根本不去考lǜ

这些事,他想要的,也只是一个良心的安慰而已。

当晚,刘庆果然带好了两千块钱,并且告别了杜春红,驱车前往城北加油站。

第二百零九章弄巧成拙

侯卫东这边见刘庆上钩,当然开心。他们也清醒的意识到,事情成功之后,蓝燕已经再没有价值,如果不立kè

除掉她,那么很可能给公安局日后的侦破留下线索。说实话,这几个人也没打算让刘庆活着回去,他们不光要刘庆的钱,还要他的命。

他们四人做了简单的分工,李谷腿脚不便,他负责事后杀掉蓝燕。其余三人直接在加油站埋伏,只要刘庆到手,蓝燕就得死。四个人准bèi

好了枪支弹药,子弹上膛,匕首配好,整装待发。

四个人考lǜ

到,刘庆一定会开车前往加油站,所以就打车前往,到时候连人带车都截获。于是,四个人带着蓝燕匆匆下楼,拦截了两辆出租车,侯卫东,马邦德,三洋一辆车,李谷跟蓝燕一辆车,直奔城北加油站。

黑暗悄悄的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日光,大地终于陷入和黑暗中。现在是夏季,天完全变黑大约需yào

八点办,他们把时间选择在了九点钟。为了早些对周围地形熟悉,他们又提前到了一个小时。

这座加油站曾经就是肖丹的企业,过去的慵懒奢华不复存zài

,大地上残留的黑色瓦砾和油污的土地可以依稀看出这是一座加油站,加油站的防护墙已经完全破裂,油罐爆zhà

的时候几乎把把三堵墙夷为平地。被炸裂的油罐已经被肖家的人当做废品回收给废品公司,加油机在柴油大火中燃烧,成为了一个塑料和钢铁的结合体。

由于灭火时候,消防队曾在这里洒下数十吨水,在加油站不远处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到了夏天,竟然有鱼儿在里面游,而且还生长了水草。

繁华转为瓦砾,只是在一念间,也是一瞬间。

几个人四周查看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只要刘庆来,肯定跑不出加油站的这一片。想好之后,几个人就在加油站的废墟附近等待刘庆。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夜晚正浓。

侯卫东看看手表,时间快到了。他们紧盯着路口,希望可以看到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此时夏季,蚊虫很多,到了晚上,几个人更是被荒郊野地的蚊虫当成了美餐,狠狠的招呼了一番。这些蚊虫和瞎蒙组成了空中混合编队,对几个人采取了一系列的攻击。

而且,客大压主,数量上的优势让蚊虫们竟然对几个人的驱赶不躲不避,但凡是有皮肤裸*露的地方全力冲刺,没有皮肤裸*露的地方就隔着衣服也要叮一下。

更何况,这些地盘本来就是蚊虫们先占有的。

几个人绑票没得逞,首先然蚊虫给饱餐了一顿,不不觉中,马邦德胖了一圈,满脸都是肉,而蚊虫可能是觉得三洋的脸太丑了,皮肤又质量不好,把全部力量放在了突pò

他的胳膊上,三洋的胳膊被上千只蚊虫叮咬之后,已经肿胀的跟棒槌一样。当然,最惨的还是蓝燕,因为她可能是皮肤较好,蚊虫们可以下嘴的地方也很多,导致她全身都浮肿,累计被叮了上万个大包。

侯卫东带着绑匪们用烟熏,火烧,终于驱散了大部分蚊虫。在刘庆来之前,他们已经进行了一场斗争。几个人苦不堪言,也不敢到对面的酒馆歇息,他们怕这边刚刚走,那边刘庆的车就到了。

等他们驱赶了蚊虫之后,一看时间,这他妈的都十点了。刘庆还没出现!

侯卫东告sù

蓝燕,“给刘庆打电话,看看他干嘛呢!”

原来,事有凑巧,也可能是老天爷眷顾Lang子回头的刘庆,在去往城北加油站的路上,刘庆的车胎爆了。而日本三菱本来是有备胎的,刘庆嫌弃备胎在后面,影响开后门,所以让司机把备胎给除了。这样一拉,刘庆也很窝火,心说这大晚上的,还要自己去修车。

刘庆把汽车开到修理站,随后进行了补胎。他这一耽误时间,直接导致了那边的人收到蚊虫的虐待。电话过来之后,刘庆按下接听,那边是敢怒不敢言的蓝燕,“情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

刘庆叹道,“你说你啊,非得在城北加油站等我,我现在汽车爆胎,得修理一阵呢,你赶快打车到这边,我把钱给你,今晚上,说啥我也不去城北了!”

那边蓝燕一听,赶紧嗲到,“情哥哥,你别啊····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你怎么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荒郊野外····遭受蚊虫叮咬。”

刘庆纳闷,问道,“你在荒郊野外干什么?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等着,有病吧!听我的,打车过来,车费我给你拿,好吧,就这样!”

随后,刘庆把电话给挂了。

侯卫东那边一看,刘庆说什么也不来了,那只能几个人亲自犯险,到修理厂去把刘庆绑了,而修理厂距离这里不算远,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蓝燕能把刘庆调出修理厂,还是一样可以达成所愿。

侯卫东跟几个人一商量,几个人准bèi

打车去修理厂。但是这时候已经是十点,城北加油站地处偏僻,哪有那么多出租车,几个人打车耽误了一会,到了修理厂已经是十一点。这时候的刘庆刚刚修理好汽车,正焦急的等待蓝燕。

果然,不大一会,一个身材臃肿,满脸都是横肉的女孩出现在修理厂,刘庆一看,这女孩根本就不认识。但是那女孩说道,“情哥哥,你怎么不搭理我啊!难道认不出我是谁?”

以前的蓝燕说不上千娇百媚,但也是姿色撩人,眼前的这女孩好像一尊泥菩萨,谁敢想象这是蓝燕。由此可见,郊区的蚊虫是多厉害,竟然把一个美女给叮成了肥猪婆。刘庆仔细观看,后脊梁只冒汗,“是蓝燕啊,你变化也太大了····怪不得你要却学美容美发,这都是逼迫的啊!就你现在这样,给我三万块一年都不带包养你的!”

说完,刘庆从口袋里拿出两千块钱,交给了蓝燕。蓝燕接过钱,却思考着如何才能把刘庆调出修理厂。当然,刘庆必须个人走出去,要不然开车出去,恐怕发xiàn

了侯卫东的歹意之后,一踩油门跑了,也是得不偿失。

蓝燕继xù

魅惑刘庆,“情哥哥,你跟我来一下嘛!”

刘庆小心翼翼的看着蓝燕,“就这小摸样,胖的跟猪八戒二姨似的,还撒娇呢!行了,我为了别把隔夜饭吐出来,还是回家吧。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守在门口的侯卫东等人见蓝燕半天也没让刘庆出来,几个人有些怀疑,三洋道,“不会是蓝燕趁机跑了吧!”

“不能,她没有那个胆子。”

“怎么还没出来,难道是刘庆识破了蓝燕?”

几个人正在犹豫,只见门口忽然灯光大亮,刘庆的日本三菱车灯一闪,刘庆打开车门,就准bèi

上车。而蓝燕,这时候为了保全自己,也只能跟着刘庆上车。不管刘庆开车溜掉,或者被侯卫东抓到,自己好都有个说辞。

侯卫东等人一看刘庆开车要出来,心说不好,现在要是放过了他,不知dào

他开车跑去哪里。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就在门口绑了他,于是侯卫东让三洋站在门口,拦住刘庆。几个人趁机从侧门一拥而上,直接把刘庆给拿下。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

刘庆的车刚刚开到修理厂的大门口,瘸子李谷就因为一脚踩到了西瓜皮,一个跟头翻到在门口。他本来腿脚都不好,全身重量全靠一只脚支撑,失去中心之后,俨然成了人肉沙包,轰然倒下。

而刘庆竟然只顾着想摆脱蓝燕,忘记看前面,开车直接从李谷身上轧了过去。幸好日本三菱的车属于都市越野,地盘比较高,李谷又有些瘦弱,直接从车底下滑过去。除了脑袋碰到了一下地盘,身体其他部位竟然还好无恙。但是就这一下,也把李谷撞晕过去。

说话之间,侯卫东眼睁睁的看着刘庆撞到了李谷之后,扬长而去。马邦德傻了,“这刘庆怎么比我们下手还黑啊,撞完人看都不看就跑了!”侯卫东说道,“愣着干什么,打车去追啊!”

“那李谷怎么办?”

“打车,把他放车里,别忘了,蓝燕还在车上,要是他们一起跑了,我们的事情就麻烦了!”

第二百一十章案发

再说刘庆见蓝燕上车之后,确实非常不耐烦,他无心再跟蓝燕纠缠,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蓝燕说道,“哥,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你了,我被人要挟了,后面有几个人拿着枪等着我呢。他们不光要绑架我,还想绑架你·····”

“是吗!”刘庆惊讶的看着蓝燕,“他们为什么绑架你啊!”

“他们想利用我,让你上钩。”

刘庆笑了,“蓝燕啊,你还是学点好吧,这么粗劣的借口都能想得出来······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在百乐门把你放下,然后你自己爱去哪里去哪里。我要回家陪老婆了!”

侯卫东那边有个昏迷不醒的李谷,确实让人头疼。几个人在修理厂附近追着刘庆的车跑了一阵,终于没有力qì

。而路上的出租车已经寥寥无几,大多数都在匆匆返回家里,根本没人停下拉客。

马邦德在路边,看着刘庆的车逐渐远去,终于停下脚步,大口喘气,“绑架····真是力qì

活。我绑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样坎坷的经lì

。”

侯卫东说道,“我看啊,这次除非出现逆天转机,要不然,刘庆咱们肯定是绑不到了。蓝燕肯定把咱们的事情都告sù

刘庆,到时候他更要小心提防了。说不定,还会报警呢!”

三洋背着李谷,这里面数他最累,几乎是说不出来话。

四个人被蚊虫叮咬,又跟着刘庆的车跑了一阵,郁闷不已。马邦德叹道,“天啊,能不能出现点奇迹啊!”

话音未落,远处果然来了一辆车,而且直接开进了修理厂。三人愣住了,他们一看,那竟然是刘庆的车!

原来,刘庆走的时候着急,把家里的钥匙忘记在修理厂。尽管蓝燕忠言相告,但是刘庆根本就没在乎,这次,可是刘庆自投罗网,谁也埋怨不到。侯卫东一看,到了嘴边的肉飞了,而这次又飞回来了。

侯卫东道,“兄弟们,看样子咱们还是有发财的命,赶紧过去,把刘庆给我拿下!”三洋放下了李谷,四个人又顺着马路跑回了修理厂。他们距离修理厂大约有五百米,看到刘庆回来的时候也是转瞬之间。几个人匆匆往回跑的时候,刘庆的三菱车已经到了修理厂门口,他停车一看,修理厂这时候已经大门上锁,又转身上车,准bèi

回家。

刘庆想,反正钥匙也丢不了,大不了明天来取。这样,刘庆上车以后,再次往县城里开。三个蠢贼刚刚跑到修理厂门口,就看见刘庆的车猛轰油门,再次开往县城里面。

侯卫东惊讶的证大嘴巴,半晌无语。马邦德也是不知所措。唯一能说话的是三洋,“我操,刘庆这厮真阴险,玩咱们那!我崩了这丫的!”

说完,三洋举起手枪,对着刘庆的车背影就要开枪。侯卫东憋足了气怒吼道,“住手!啥时候了,还开枪!快看看,李谷现在干嘛呢!今晚不绑了,累死我了!”

三个蠢贼折腾大半夜,最后连车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顺着马路往回走。三个人还需yào

轮流背着昏迷不醒的李谷。走了大约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县城里。

而刘庆,再也不肯相信蓝燕的话,在县城里就把她放下,自己开车回家。为了躲开侯卫东那帮人的报复,蓝燕顺着一条小路就往家里赶。可能是蓝燕时运太被,竟然又在一个小区门口碰到了返回的侯卫东。

如今之际,再也不能让蓝燕跑了,侯卫东一句话,马邦德又用枪把蓝燕给抓到。五个人返回了侯卫东蜗居的小区,上楼之后,开始商量对策。几个人虽然极度劳累,但是身上蚊虫叮咬过后,奇痒难忍,几个人不得不用白酒,牙膏等涂抹,一直闹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这时候的蓝燕,只恨自己时运太差,刚出鬼门关,又入枉死城。休息了一天之后,几个人吃了点东西,来了精神,继xù

商量如何才能绑架刘庆。坦白说,这一次打草惊蛇之后,刘庆肯定会有所提防,他们的作案难度更大了。而且,刘庆久涉江湖,势力深厚,一旦偷袭不成,很容易引火自焚。

刘庆阵营先不说刘振东名声在外,单凭刘振东那帮***个个都是厉害的主,虽然装备上没有侯卫东等人好,但是数量上可是多于侯卫东。况且,再怎么说,也是在人家地盘上。侯卫东在县城里,根基肯定不如刘庆深厚。

几个人没有好计策,又找到蓝燕发火。四个大男人轮流修理蓝燕,宣泄心中郁闷。

转眼间就是端午节。

阴历五月初五,传说爱国诗人屈原以身殉国,投入汩罗江,为华夏众生争取到了一个节日。这一天,刘庆的公司放假,全体员工回家过五月节。这一天,刘庆自然也放假休息,准bèi

带着老婆杜春红过起两人世界。

对刘庆觊觎已久的侯卫东,也终于在这一天找到了机会。原来侯卫东不愿意到刘庆公司去绑架,是因为刘庆的公司人多眼杂,发生意wài

很容易被人指认出来,并且留下线索。现在公司都放假,这就是绝好的机会。

侯卫东等人这次学的聪明,先抢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司机打死。等案发之后,王志军带着警察赶到现场,他们却开着车辆出租车来到了刘庆的公司。正赶上刘庆从公司开车出现,他们用车挡住刘庆的三菱,接着一股风的冲下来,用枪指着刘庆。刘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这四人把刘庆的眼睛蒙上,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家里。然后,就开始要挟刘庆拿出500万赎命钱,否则就杀了刘庆。刘庆看到了蓝燕,又看看这帮劫匪,心里后悔,当初不如听了蓝燕的一句话。

这时候的刘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清楚的知dào

,就算自己把钱交给了他们,也是死路一条。相反,如果能延缓几天,没准还能活。所以,刘庆面对侯卫东几个人的要挟,只有一句话,“没钱。”

刘庆的硬气自然难不倒侯卫东,他拿着刘庆的电话,准bèi

给杜春红打电话,他就不信,杜春红能舍得刘庆死。

杜春红接到侯卫东的勒索电话之后立kè

瘫软了,她万万没想到,县城里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做。杜春红第一想到的就是刘振东,现在只有刘振东才是他的主心骨。但是她又一想,现在儿子在外面跑路,如果真的顶着风险回来,弄不好爷俩都得出事。所以,杜春红又犹豫了,正在这个时候,手下有人提醒了杜春红,为什么不去找麟离,现在他可是县城的老大。什么事情都能摆平,尤其黑道的事,比警察管用。

所以,杜春红第一时间开车到了百悦。

此时的麟离,正在布鲁斯的安排之下,做着严格系统的训liàn



布鲁斯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十分迷人。由于黑人的皮肤特别黑,所以刚到县城的时候,布鲁斯的回头率比任何人都高。尤其是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在傍晚如果有人看到布鲁斯,会以为一件体恤衫成精,在地面奔跑。

布鲁斯完全按照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训liàn

要求来训liàn

麟离,这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刚开始几天,布鲁斯只允许麟离每天睡6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以外,全都在无休无止的体能训liàn

中度过。布鲁斯在力量,耐力,速度,柔韧度,灵敏度等五个方面下手。麟离每天要在布鲁斯的‘强迫’之下,首先做力量训liàn

。根据布鲁斯的观念,任何强dà

的武力输出高手,都首先要哟强劲的体能。力量,是格斗高手最基本的东西。

坦白说,西式的体能训liàn

是最实用的。美国人不讲究吐纳吸气,而是以科学数据为依据,对人体能进行训liàn

。麟离每天要做两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两百。如此大的训liàn

量,平常人别说练,听上去都肌肉酸痛。

麟离的这个夏天在汗水中度过,每天都跟自己的肌肉,意志作斗争。训liàn

是痛苦的,也是枯燥乏味的。布鲁斯为了让麟离对训liàn

更有兴趣,特意经常在麟离面前炫耀自己一身结实的肌肉。每当麟离灰心丧气的时候,体力不支的时候,布鲁斯就会像麟离展示自己接近于平常人两个厚的胸膛,还有虬实的手臂,并且告sù

他,“要坚持!坚持是最伟大的力量!”

按照布鲁斯的说法,坚持可以改变一切!虽然这个观点有些偏颇,但是对于体能训liàn

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让人信守的金玉良言。麟离在不断的坚持,不断的挑zhàn

自己的极限。从刚开始的20个俯卧撑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一直到30,40,乃至更多。然而,坚持下去带给麟离的不仅仅是结实的肌肉,反应灵活的躯干,敏捷的速度····更重yào

的是,战胜困难的决心。

······························华丽分割·····························PS收藏,点击,花花,贵宾!

第二百一十一章森林里的女人

一个人面对困难的态度,是直接可以看出他的勇气的。

麟离每天每时每刻都会告sù

自己,我要坚持,我要超越范哲龙。面对强dà

的敌人,麟离这次选择的是光明正大的应战,这也是这个以阴险毒辣闻明的麟离少有的一次。然而,每天六个小时的睡眠才是噩梦的开始,随着麟离的力量逐渐强dà

,布鲁斯很快把麟离的睡眠缩短到四个小时。

如果偶尔几天,还可以理解。但是布鲁斯要求的是四周,也就是一个月。麟离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怀疑自己会透支体力。但是布鲁斯说道,了“只有透支,才能发觉你的潜力,人的潜力有时候可以惊人,你不把自己逼上绝路,永远不知自己有多大能力!”

这个道理麟离还是信服的。

麟离在跟自己的体能极限作斗争的时候,杜春红也找到了他。坦白说,麟离是不愿意任何事情耽误自己的训liàn

,所以尽管他想好好的跟杜春红谈谈,但是在布鲁斯的要求下,麟离仍然是一边做着引体向上,一边听完杜春红讲诉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之后,麟离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县城里竟然还有人敢动刘庆····按照杜春红的说法,这伙人一定是来自外县,绝对不是本地人。因为本地没有人有胆量这么做。他沉思了一会,告sù

杜春红,自己会立kè

想办法解决,刘庆的事情,就等于自己的事情。

然后,麟离让张辉放下手里的事情,发动全县范围内的力量,打听刘庆的下落。并且让杜春红把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因为杜春红既然选择了用黑暗的力量解决这件事,麟离就不希望王志军再参与进来。

麟离现在在县城的影响力,可谓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是公认县城老大,在县城范围之内,绝对的一哥。张辉很快把消息放下去,包括赵海军,和新收的王宇,付钦,都带着人马四处打探。

一瞬间,刚刚宁静的县城又蠢蠢欲动。麟离的动作自然惊动了王志军,他比马敬业精明多了,虽然杜春红没有报案,但是消息还是到了王志军手里。王志军立kè

调动警车,准bèi

前去刘庆的公司打听个究竟。

纸永远包不住火!

王志军经过多方打探,也知dào

了事情的原委。此时距离侯卫东给杜春红打电话的时间不过4个小时。

四个小时之后,全县的社会人,警察都在找刘庆和刘庆有关的人。

侯卫东有些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刘庆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就连乐都,维也纳等地方,到处都有四处打探刘庆消息的人。这意味着,他们行踪很可能泄漏。如果一伙绑匪在还没有收到赎金的情况下就被人发xiàn

老窝,那等于这场绑架十有八九的会折了。

侯卫东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巡逻的警车,或者成帮结伙的小青年在街面游荡,遇到人就会盘问,似乎严打一样。

侯卫东等人在小区楼上,抹了一下光秃秃的脑袋,确实有些心惊。马邦德有些傻眼,“东哥,看样子事情要大啊!想不到刘庆这么大能量,全县的人都找他。”

侯卫东怒道,“你傻啊,刘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你看他的公司,也不过几十人而已。这一定是另外有人在给他撑腰。”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钱·····还要吗?”马邦德问道。

侯卫东说道,“要,越这样,证明咱们抓的越是大鱼。别忘记,咱们可是天狼帮的人,咱们这群狼眼里,人都是食物。”

关键时候,信念还是有用的。虽然外面找刘庆的运动闹开了锅,但是由于侯卫东等人做事缜密,行动隐蔽,也没能给太多人留下线索。除了乐都的人以外,没人知dào

他们来到这里。而乐都的人也只是知dào

侯卫东来自市里,而并不知dào

他们就是绑架刘庆的人。

为了给杜春红增加压力,侯卫东再次给她打了电话,并且以刘庆的死要挟杜春红,告sù

她想刘庆死的话,就继xù

找。杜春红一介女流,毕竟还是胆子小了些。再次给麟离打电话,求助麟离。

麟离听到以后,告sù

杜春红,“阿姨,放心,他们不敢怎么样。”随后,麟离就挂了电话。

寻找刘庆的活动还在进行,侯卫东等人入针毡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们跟杜春红约定交赎款的日子是三天。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恐怕是等不了三天。而这两天,蓝燕觉得刘庆已经被抓到,这事情跟自己就没有关系,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她求生本能仍旧告sù

自己,需yào

挣扎一下。

蓝燕苦苦跟侯卫东哀求,让他放了自己。这时候侯卫东该上也上了,觉得蓝燕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如果不能早点除掉,在这里天天哀求自己也够烦心。于是侯卫东凶光一闪,告sù

李谷,“这妞想走,你带她回家吧!”

李谷知dào

,这是回老家。他点点头,答yīng

道,“知dào

了。”

“千万要干净利索,别让人找到咱们的把柄,而且,晚上再动手,以免人多眼杂。”

李谷看着在一边焦急等待的蓝燕,心说美人啊,美人,不是李谷心狠,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你知dào

的太多了。要怪,就怪你命短吧!

这时候的刘庆倒是很淡定,他没有埋怨蓝燕出卖自己,也知dào

自己这一辈子享shòu

太多齐人之福,这一天也是早晚会来的。倒是蓝燕,一个劲的跟刘庆解释,“情哥哥,是他们逼我的,真的不管我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

刘庆的命运映照了那句话,打了一辈子雁,被雁啄了眼睛。这也算为妞忙,为妞死,为妞奔波一辈子,最后死在妞身上。如果没有蓝燕,似乎侯卫东他们也不可能知dào

自己的这么多事情,也没有机会下手。

蓝燕虽然不是主要的原因,但是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到了晚上,李谷倒是觉得蓝燕挺可怜,特意给她定了一盒红烧肉,算是告别这世界的最后一餐。蓝燕并没有感觉到异常,甚至还有点兴奋。她甚至趁着侯卫东等人不在的时候,还安慰刘庆,告sù

他只要自己出去,一定想办法救出刘庆。

刘庆老谋深算,早就看出蓝燕不可能出去。这明摆着,侯卫东要是杀人灭口。其实蓝燕也心知肚明,但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可以挨得过这一劫。

吃晚饭之后,李谷就抓着蓝燕的肩膀说道,“走吧,哥带你回家。”

蓝燕眼中带着兴奋,但是她也看到了李谷身上带着手枪和匕首,除了这个门之后是天堂还是地狱,谁人也不知dào



总之,比呆在这里守着这几个瘟神要好。

想到这里,蓝燕义无反顾的跟着李谷走出了房间,消失在夜幕中。两人出门之后,走出小区,顺着马路一直往外走。道路上,打了一辆车。李谷说道,“去郊外。”

蓝燕一听,连忙问道,“哥,为什么去郊外啊,我们家在县城里。”

李谷哪能解释那么多,只能搪塞道,“我到郊外有点事,一会再把你拉回来。”

蓝燕再傻,也听得出这是搪塞自己,“哥,我自己回去好吧,你在这里就把我放下····司机,停车!”

出租车司机回望了一眼,李谷说道,“接着开,别管她!”

蓝燕不傻,这时候只能继xù

闹下去,现在又出租车司机在场,李谷轻易不敢怎么样。一会到了荒郊野地,指不定怎样呢!果然,蓝燕苦苦哀求,李谷只好在半路下车,给了司机车钱,告sù

他快点走。

下车的地方属于城郊结合,周围一片黑压压的森林,远处几处坟冢,乌鸦啼叫,阵阵哀鸣。

蓝燕一看到了这种地方,三魂吓得丢了两魂,赶紧问道,“哥,你不是要弄死我吧!”

这时候,李谷凶相毕露,“少废话,跟我走!”随后,李谷掏出了枪,顶在蓝燕的后腰,往树林深处走过去。两人走了几步,蓝燕依旧苦苦哀求,“哥,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你了,别杀我。”

李谷边走边叹道,“蓝燕,不是我不懂兰香惜玉,像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得多了。我如果不杀你,等我回去,侯卫东就得杀了我。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泄密者死。”

蓝燕确信无疑,李谷就是要杀死自己。这时候,她求生的本能告sù

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想办法对付这个瘸子。蓝燕慢慢的走着,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想来想去,只能采取**。如今这情况,没什么比这个更合适。

转眼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森林深处,这里没有火光,远处黑漆漆一片。蓝燕知dào

,李谷要动手了,她假装哀求李谷,“哥····我马上就是死人了,你能不能答yīng

我最后一个要求。”

李谷看蓝燕也是诚心,就问道,“你还要干什么?”

蓝燕说道,“你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跟我再那啥一次····”

李谷笑了,“没想到,你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竟然是找个人干一炮···原来,女人也这么好色啊!”

李谷考lǜ

了一下,一边享shòu

蓝燕,在身体被抽空的感觉下,对着这美丽的女孩头顶开一枪。鲜血淋漓,一朵花在自己手中绽放,死亡,也是不错的享shòu

。尤其对李谷这样一个瘸子,很少有女人看得上他,今天这个机会,也是难能可贵。

李谷得yì

的掀起蓝燕的裙子,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捏着蓝燕娇柔的花蕊,一股电流袭击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李谷在蓝燕的丛林深处肆意的揉捏,随着娇喘阵阵,他也在蓝燕的帮zhù

下,解开了皮带。

但是他没想到,蓝燕一把就把他的皮带拉到脚面,然后猛的一推,李谷重心不稳,一下子翻倒在地。接着蓝燕顾不得一切,转身就跑。李谷只看见眼前影子一闪,接着天玄一转,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蓝燕已经再十米之外。

树林里根本就没有的灯光,他看不清哪里是蓝燕,哪里是树木,虽然他穿上裤子尽lì

朝着外面追赶,但是哪里还有蓝燕的影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穷途末路

其实蓝燕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树后一直隐藏。不大一会,起风了,蓝燕这才借着风声,悄悄的溜出了树林,跑上了马路。总算刘庆对蓝燕不薄,蓝燕在拦到一辆出租车之后,立kè

选择去报警,而不是躲起来。

王志军在接到蓝燕的报案之后,立kè

组织了所有警力,封锁了侯卫东所在的小区。侯卫东等人接着夜色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逐渐的包围了小区楼口,警灯闪烁,再一想李谷出去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就知dào

事情不好。王志军不愧是好局长,打黑英雄,在人员调度,案情分析上都显现了过人之处。他让四名警察首先守住了侯卫东的门口,接着一部分立kè

疏散楼道居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整个楼就成了空楼。接着,王志军调来了一个吊车灯,直接把灯光打到了小区里,瞬间小区灯火通明。

侯卫东一看,又气又恼,谁料想到王志军动作如此迅速,不到两个小时就占领了小区。而麟离这边,也听说了王志军发xiàn

了绑匪的踪迹。他暂时无法判断事情的进展,只能让兄弟们在小区附近待命。

而王志军虽然警队人多势众,但是不知dào

侯卫东里面什么情况,对持之下,也没敢强攻。尤其是现在的情势,刘庆还作为肉票在里面,如果刘庆发生意wài

,自己将会是巨大的失职。所以,尽管王志军有着铁腕作风,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王志军已经得知楼上就是天狼帮余党,拿出喊话器,对着楼上喊道,“侯卫东等人听着,放下武器,立kè

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侯卫东把刘庆推到了窗口,对着王志军喊道,“王志军,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以前你抓不到我,现在一样抓不到我。别忘了,我手上还有刘庆呢!”

王志军也知dào

,这种对话对侯卫东这种人是没有效果的。现在想连夜给省城通报,争取调动武警特警也来不及,远水解不了近渴。县城的公安局除了手枪之外,根本就没有特种武器。怎么能奈何得了侯卫东!

双方对持着,相互威胁,谁也不肯让步。刘志军多次对楼上喊话,但是每次都得到侯卫东粗暴的拒绝。在侯卫东眼里,这事情就是自己占上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甚至侯卫东在楼上还叫嚣,“王志军,你的打黑英雄无非就是依靠武警而已,你有什么能耐算打黑英雄!没了武警,你什么都不是····你要不是这个公安局长,嘿嘿,早就死在我手里不止十次了!”

如此的叫嚣让王志军非常愤nù

,因为没有绑匪如此大胆,敢公然侮辱国家警务人员。但时代变了,公安局长都有人敢杀,这个打黑英雄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瞧不起。王志军被侯卫东的激将法给激怒,说什么也不让手下人往上通报,非要亲自击毙这个侯卫东。

王志军在楼底下喊道,“侯卫东,你绑架刘庆不算厉害,有种你把刘庆放下来,把我绑架了,那你才是真英雄!”

楼上侯卫东哈哈笑道,“你想让我上当,我才不傻呢!我为什么要绑架你啊!我就绑刘庆,他有钱····哈哈,我就绑架他,你要是敢动我,我就顺着窗户轻轻一撒手,人就摔死,你就失职。”

这句话把王志军都气的笑了,心说这侯卫东倒是不傻。但此时的王志军早就看淡了虚名,他身负妻女深仇,对生死都置之度外,这些虚名对他有什么重yào

呢!王志军想的,如果自己没办法收拾了侯卫东,全县人民受到的威胁将是巨大的。好容易有了安宁的日子,恐怕再也没办法保持。

王志军在楼下问道,“侯卫东,你打算怎么着啊,咱们就这样一直耗着!”

侯卫东在楼上喊道,“我要求不高,五百万,一辆车。看到钱了,看到车了,我就放人。然后你再追·····”

王志军笑道,“我把钱给你,你也跑不了。不信你试试,全省之内,我王志军以性命担保,没有你侯卫东能呆的地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志军竟然摘下头上的大檐帽,摔在车上。

没人知dào

王志军这个举动意表达什么。

但是王志军自己知dào

,这是他对司法制度的不满,对公安局制度的不满。现在自己是一个公安局长,一切办事只能按照规章制度。但如果没有这些羁绊,他可能自己就冲上楼,跟这群王八蛋同归于尽。

王志军对黑社会的恨,是真的恨,痛心疾首的恨。痛失妻女的代价让他把打黑除恶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也让他迷失在法律和现实之间。作为法律的维护者,王志军在这个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冲破法律的制约,讲侯卫东绳之以法。

当然,即便王志军的出发点是善的。但是他一样不可以用恶的手段,因为他是人民警察,他是法律的守护者。

无奈之下,王志军还是选择暂时妥协。他告sù

手下人,给侯卫东准bèi

汽车,准bèi

钱。这时候,杜春红找到了侯卫东,表示自己可以拿赎款。王志军断然拒绝,“这事情是我们的事情,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对不起,我的失职让你的家人身陷险境,我代表全县的公安干警向你表示遗憾。我们会尽lì

解救刘庆······全心全力。”

王志军的诚恳深深的打动了杜春红,这么多年了,这是她听到最让人感动的话。这番话一出口,就算是刘庆真有不幸,谁又能怪罪人民警察呢!

执法者的态度是多么重yào



杜春红几乎落泪了,这是个好警察,真zhèng

的好警察!只有这样的警察,才是真zhèng

的人民警察!

转眼就是天亮!

这段期间,王志军一直守在警队里,观察着楼上的动静。筹集五百万要时间,就算是这个县城的公安局长,也没有权利一下子调动那么多的钱款。王志军很快向县里申报,县里对这次事件非常重视,特批财政部门拨款五百万用来解救人质。但是,同时县里领导也给王志军下达了死命令,五百万是人民的血汗钱,一分都不能少。

王志军这时候已经理智很多,他早已经布好天罗地网,等待这侯卫东钻进去。王志军觉得,在楼上击毙侯卫东等人不太现实,现在警力的配置根本做不到,但是他可以在交完赎款的时候在路上设置路障,把侯卫东赶到一条死胡同,让他走投无路。

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内,王志军给交警队长下达了命令,设计一条路,把侯卫东逼上死路。在重yào

路口设置警车,一定要抓到侯卫东。交警队长按照王志军的指示去做,很快在路口设置了路障,并且算计好了侯卫东可能逃窜的方位。

但是王志军忽略了一个问题,侯卫东真的会遇到路障就绕过去吗?那显然不一定,如果侯卫东足够狡猾,是绝对不会按照交警队给自己留的路去跑,那样做是真的蠢贼。

这时候,张辉带着赵海军等人在小区外面也跟着守候了大半夜,他们能做的几乎微乎其微。坦白说,事情一旦进入了公安局解决的程序,黑道上的这些做法几乎就失去了效果。没有黑道的人可以在公安局执法的时候横插一杠,那是不能允许的。

所以,这时候麟离的力量几乎成为了外围力量,根本没办法参与解决刘庆被绑的事情。如果是麟离解决,恐怕他也只能拎着现金去找侯卫东,等他放了刘庆之后再追杀。而张辉着急,真的着急,因为刘庆不是别人,是刘振东的爹!

交警队在设置路障的时候遇到了困难,警车不够多,根本没办法阻挡路口。杜春红一个电话,把家里所有能调动的车全都调出来,以供交警队调遣。而还有一条公路上有三条砂石路岔口,是通往农田了邻县的小路。也是侯卫东逃跑时候有可能经lì

的路段。

这三条路口可非常让人为难,没有车辆可以阻拦砂石路的路段。交警队长立kè

上报王志军,提出增加警力,王志军瞪了他一眼,“你看我还哪里有人给你调遣,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下,可为难了交警队长。想来想去,只能组织人力挖沟,才能让侯卫东逃跑的时候按照既定路线走入死胡同。但挖沟需yào

大量人力,交警队长也犯难。这时候,这个消息被张辉知dào

,张辉也是热心汉子,对手底下的赵海军,王宇,付钦等人说道,“回家抄铁锹,帮着交警队挖坑!”

赵海军等人一愣。

张辉来了劲,“怎么的,我说话没听见啊!”

赵海军有些委屈,“咱们一个混社会的,出来不打打杀杀,帮着交警队挖坑,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王宇和付钦也连声附和,“哥,我怎么跟手底下弟兄说啊,咱们可不是民工!这我以后哪有面子啊!”

张辉一听,急了,“我***王宇····你他妈的面子重yào

还是我兄弟老爹的命重yào

,你今天要是不去,以后就滚出百悦,别跟我混!”

赵海军跟王宇以为几个人联合起来一说,这事情就过去了。现在看来,张辉是真着急了,赵海军连声说道,“辉···别急,我这就带着人去挖坑,咱马上就走!”

于是,全县难能可贵的一次警民大联合开始了。确切的说,是全县第一次黑道和警察的全力合zuò

,也堪称县城版的全民总动员。

其实,这时候的张辉挺可爱的,就算他有万般凶残,但是对刘振东的情谊,绝对难能可贵。这其中的原因狠多,但主要的原因是刘振东也是一个绝对够意思的哥们。张辉对人的态度就是对我够意思,我就够意思,对我阴险,我就加倍偿还。

这时候,张辉的手下,原本有三十多人,加上最近王宇跟付钦张罗的兄弟,以及慕名而来的人,足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在半个小时之内筹集了一百多把铁锹,真的帮着交警队挖坑。

张辉来了虎劲,找到交警队长说道,“嗨!我让我兄弟帮你挖坑,可不是白忙活,你要让侯卫东跑了,我杀你全家!”

交警队长是个年轻人,也血气方刚。本来对张辉的义举十分感动,刚要对他说声谢谢,但是听到这句话,当时也脑门子一热,“你跟谁俩说话呢,我操,你还要杀我全家·····欺负我他妈不是刑警队长是吧!我告sù

你,我不光抓车,人我一样抓!”

两人吵着吵着,差点打起来。

后来还是张海军懂事,用四个字劝开了张辉,“大局为重!”

是啊,大局为重!

张辉还不依不饶的,“我这是看着刘振东的面子,要不然,你以为我帮你挖坑啊!”

消息传到麟离耳朵里的时候,麟离也笑了,虽然他没能亲自出面,但是他对张辉的默许也代表了自己的观点。要救刘庆,不遗余力。

这时候的麟离依旧在布鲁斯的训liàn

下挥汗如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耽误他的训liàn



第二百一十三章解救

财政拨款到达王志军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

五百万,足足两箱子钱,在两辆警车的护送下,缓缓进入了小区。中间的运钞车在人群中异常醒目,里面的运钞员手持长枪,威风八面。钱款到了警方手里之后,运钞员的工作就算完成,他们刚要开车离开,忽然,楼上的侯卫东喊道,“把运钞车留下!”

王志军没想到侯卫东如此狡猾,竟然选中了运钞车,“侯卫东,你不会想坐这辆车逃跑吧!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别一不小心把小命再弄丢了!”

侯卫东这时候依然还有精神,“谢谢王局长的关系,我就看中这辆车了,运钞车,结实!我就喜欢结实的车,要是有人敢半路拦我,我就撞死他们!”

“侯卫东,这运钞车我做不了主,这是银行的,不归我公安局调遣。你识相的,赶快放人拿钱。”

“我不管,我就看中了运钞车,你不给我,我就杀了刘庆。”说完,侯卫东再次把刘庆推到窗口,做了一个要把他推下去的动作。刘庆倒是坦然,他知dào

侯卫东在没得手之前,绝对不会杀自己,那样只能让他们自己进入死路。

而侯卫东的这一下,可把杜春红吓坏了,她对着楼上大声喊,“不要!运钞车,不就是运钞车吗!我给,我现在就联系银行,这运钞车我买了·····”

王志军一看,这杜春红真的一心只有丈夫,不懂警察的谈判经验。坦白说,王志军可以跟银行协商调用这辆运钞车,但是运钞车都是防弹,防震的,就等于给侯卫东配置一副钢铁盔甲,一旦发生了冲突,警方会吃亏的。

但事已至此,王志军也没办法,他一边吩咐手下人让杜春红消失一会,一边争取让侯卫东别打这两运钞车的主意。但是侯卫东认准一个死理,就要这辆运钞车。所以双方僵持之下,最后还是王志军妥协。

王志军对楼上喊道,“侯卫东,东西准bèi

好了,你放人啊!”

侯卫东笑道,“你把运钞车车头冲外,停好了,车别熄火,五百万放在运钞车里,我们这就下去。说好了,王志军,你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我首先就崩了刘庆。”

三洋在里面问道,“大哥,不等李谷了?”

侯卫东怒斥,“你傻啊,现在都什么情况还等他,他自己顾自己吧!一会都给我精神点,咱们只要上了运钞车,以运钞车那种防护,没有人可以难住咱们。”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押着刘庆,从楼上走下来。警方也立kè

进入高度紧张,所有持枪的警察都握紧了手枪,随时准bèi

拔枪射击。

侯卫东果然老奸巨猾,三个人成三角形包围这刘庆,三把枪指着刘庆的脑袋,小心翼翼的走出楼道。这种情况,任何人的射击都可能导致其余两人杀死刘庆,也就意味着解救失败。除非三个人同时命中侯卫东,马邦德和三洋,而县城的警力当中虽然单个有能力一枪击毙单个匪徒,但是三人同时把枪射击,却从来没有做过。

运钞车距离楼道门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在这二十米的距离之内,上百名蓄势待发的警察在密切的关注这侯卫东三人,都在寻找可以解救刘庆的机会。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刘庆懂得配合警方,可以再三人都不注意的瞬间蹲下,或者躲避,警方一定可以瞬间击毙侯卫东三人。但是这种配合危险相当大,刘庆首先要抓住机会躲避,警方在同一时间拔枪射击,每个环节时间精准,只要给侯卫东反应时间,那不是刘庆死,就是刘庆死。

而刘庆现在,似乎没有这样打算。一句话,五百万不是刘庆的全部,刘庆的全部也不止五百万。跟五百万相比,刘庆还是要命。更何况,这五百万的赎金也不是自己出的。警方的尴尬在于,根本没能奈何得了侯卫东。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压制着刘庆,一步一步的走上运钞车。

谁都知dào

,上了运钞车之后,那子弹都打不透的玩意,谁能奈何得了。警察手里都捏着汗,侯卫东等人手里也捏着汗,双方狼视对方,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大意。包括王志军的手都已经握好一把**,保险打开,背在身后。

几十双眼睛盯着侯卫东,但是始终没人敢首先开枪。

这是玩命啊!

任何一个人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警队的拯救计划失败,所以,没人敢开这一枪。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所有人都感觉时间在停滞,不肯向前。侯卫东这二十米的距离,也是最艰难,最艰险的二十米距离。

一个刚毕业的女警员由于连夜工作,现在又是夏日下午,在饱受折磨之后,终于昏厥过去,一头栽倒在一个男警员的怀里,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差点让三洋开枪。三洋紧张,紧张的要死,他知dào

,只要自己开枪,也就是自己的末日。身负命案的他们只有刘庆这张牌,在手里,可以活命。刘庆死了,警察就会开枪。

越来越近!

侯卫东距离运钞车不到十米!

王志军也没办法,只能眼看着侯卫东走完下一个十米。

在距离运钞车不到两米距离的时候,侯卫东几乎是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的一只手都按住了运钞车的门,果然,钥匙在上面,汽车发动着。侯卫东打开了了车门,自己率先坐上了汽车,随后把刘庆往怀里一拉,枪口对着刘庆的天灵盖,“你们俩上车,快!”

在侯卫东没有松开刘庆之前,任何的行动都是危险的。

而现在机会来了,因为三洋和马邦德会在侯卫东的命令之后,绕到运钞车的另外一侧。就算他们从车头绕过去,至少也需yào

大约四秒钟的时间。加上挂档,发动汽车,最少也需yào

十三秒左右的时间。

这十三秒,也就是决定整个计划是否成功的十三秒!

警员们捏着枪的手出了汗,其中一个警员立功心切,在侯卫东下达命令让三洋去开车的时候,他的手就推开了手枪保险,并且随时准bèi

射击侯卫东。这时候,一颗子弹可以立功,一颗子弹也可以让自己撤职。

任何的个人行动都需yào

经过王志军的授权,但是此时王志军却没有机会说任何话。

马邦德和三洋已经绕过车头,准bèi

上车。警员们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但是没人敢开这一枪。而刘庆这时候也反倒坦然,生死就在侯卫东的一个决定。

刘庆背对着侯卫东说道,“哥们,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钱也拿到了,人也要跑路了,就放过我吧!”

“闭嘴!”侯卫东说道,“我跟任何人都没仇没怨,我只对钱感兴趣。你要是不想死,就配合我。”

“好,我配合你。”

马邦德跟三洋终于上了汽车,马邦德坐在了驾驶室,一脚踩下离合,准bèi

挂档开车。这时候,侯卫东也感觉到,他扣动扳机的手指贴紧了扳机,对着王志军笑道,“王志军,我就是要拿你的钱,还要杀你的人,这样,你就做不了局长了!”

说话之间,侯卫东扣动扳机!

砰!

一股火花,一股蓝烟冒出枪口!

侯卫东拿着枪的手爆出一彭鲜血,王志军身边的一个警员举着枪,手里的枪冒着蓝烟!

在侯卫东打算开枪的一瞬间,那名警员一枪射中了侯卫东拿枪的手。在那一瞬间,刘庆以为自己死了,他只感觉脑后一股滚烫血腥的东西喷发出来,洒满他的后背。

死了,死了!

一定是自己的脑浆喷出来了!

刘庆的身体一抖,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那名开枪的警员由于过度紧张,还以为刘庆被自己一枪爆头,登时吓得晕过去了。他的脑子里也闪出一句话,任务失败,失手杀死人质!

侯卫东的枪被打飞,幸好他还清醒,立kè

用另外一只手关上车门,对着马邦德喊道,“开车!走!”

运钞车的车轮原地猛的转动起来,在地面划出一道道黑印,在车轮将近跟地面原地摩擦五秒钟之后,运钞车才摇摆着冲了出去。这一路,马邦德也乱了,枪一响,谁的脑子都是乱的!

运钞车刚刚冲出去,大部分警员都开枪了,一片枪声之后,运钞车丝毫无恙,只在车身留下点点痕迹。

随后,警笛响起,警车追了出去。

杜春红一听到枪响,赶紧发疯似的跑了过去。这时候,刘庆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手摸了摸后脑的鲜血,心里说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一直到杜春红跑到他身边,一把拉起来刘庆,刘庆还在迷糊,“老婆,我死了,不能陪你了!”

杜春红说,“你还没死呢!”

刘庆说,“你看你,这么多年老夫妻了,还跟我说笑话呢,我脑子被人打的全都是血,我肯定死了。”

杜春红看了看刘庆的后脑,虽然有血迹,但是没有伤痕,“你没事啊!不信,你自己摸摸,脑子不还是好好的嘛!”

刘庆摸了摸脑袋,纳闷了,“是啊,但是这血哪来的?难道我真的没死!哈哈,我没死啊!”

夫妻两人笑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血染巨款

运钞车上了公路以后,果然顺着公路夺命狂奔。马邦德车技还行,一路跌跌撞撞,总算冲出了包围。但是前面很快出现了十字路口,左边一条是通往市里的高速路,右边一条是通往邻县的县级公路,正前方是环城路,已经被警车堵死。

马邦德一看这情况,有些发懵,他商量道,“大哥,咱们上高速吧!”

侯卫东这时候手掌被子弹击穿,满手都是血,恼怒不已。听到马邦德要上高速,气的差点跳车,“混蛋,你脑子让驴踢了,还是让门挤了,上高速警察把高速路口一封,你能去哪里!做事情动动脑子!”

马邦德一打方向盘,运钞车进入了县级公路。在车里的三洋看见两箱子钱,匆忙的打开,一摞摞的百元大钞,让他兴奋不已,“老大,发财了,五百万啊!”

侯卫东手上有伤,疼痛难忍,自然不能数钱,看到三洋开心,怒斥道,“你他妈的给我放那里,钱都是老子的,你要是敢乱动,我杀了你!”

三洋心有不悦,看到侯卫东持枪的手已经被射穿,已经没有反击能力,就顶撞道,“你喊什么,我不就是看看钱嘛!”

侯卫东一听三洋的话,眼睛里凶光闪烁,他狠狠的说道,“三洋,是不是觉得我侯卫东手伤了,就拿你没办法!”

话音未落,侯卫东的左手就抓住一把匕首,一下子顶住了三洋的喉咙。三洋愣了,赶紧求饶,“哥,我不是故yì

顶撞你的,随口说说而已。”

马邦德在驾驶室里替三洋求饶,“东哥,算了吧,都啥时候了,我们还得团结!”

侯卫东恶狠狠的说道,“我们都是属狼的,为自己利益争夺是情理之中,但是现在我还没死,所以你对我最好客气点!”

说完,侯卫东放下了手里的匕首,继xù

看着前面的路。

运钞车进入县级公路之后,行驶不远,就发xiàn

了前面一辆大货车横着停在路中间,本来双车道的公路被大货车一阻挡,给运钞车留下的空隙根本就没办法通过。

马邦德连忙问,“大哥,怎办?”

侯卫东一看,这路上到处都有路障,肯定是有人给自己下好了圈套,如果在前面路口拐弯,说不定那里根本就没有路,这样一来,自己要的这运钞车就发挥不了作用。看样子,王志军确实心思缜密,费了不少功夫。

侯卫东说道,“把车开到玉米田,绕过这辆车!”

马邦德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大,咱们这车从玉米田里绕过去?”

“对啊,信我的,没错!”

马邦德一狠心,打了方向盘,照着路边的沟壕就开下去。运钞车猛的一沉,马邦德大轰油门,总算挨了过去。但是由于马邦德的油门踩得过大,运钞车已经在玉米田里横冲直撞,几乎没办法控zhì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条足有三米宽的深沟,马邦德躲闪不及,开车直接翻进了沟里。一瞬间,天旋地转,运钞车坚固异常,在深沟里连连打滚,但最后还是四轮朝天,落在了沟底。这运钞车虽然防御力强悍,但却是属王八的,翻车就无能为力。几个人从运钞车里摔的头晕脑胀,灰溜溜的爬了出来。

马邦德道,“大哥,信你的,翻车了!”

侯卫东骂道,“我让你绕过去,我他妈的让你往沟里开了,赶快拎着钱,走!”

五百万,两箱子钱,正常一人是拿不动的。幸好马邦德跟三洋身体都不错,两人一人一箱子钱,两百五十万,扛着就钻进了玉米地。侯卫东手里拿着匕首,紧紧的跟在两人后面,以防两人逃跑。

在玉米田的掩护下,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警方的监控之下。

于是,县城沸腾了!

张辉得到这消息之后竟然笑了,他对赵海军说,“咱们这沟没白挖,以前老祖宗就用地道战战胜了日本鬼子,看样子,老祖宗的套路有时候很管用啊!”

王宇则说道,“感情你没挖了,累死我了!”

张辉说道,“你小子还跟我墨迹···现在通知所有弟兄,给我全县追杀侯卫东,五百万,咱们争取在警察之前抓到侯卫东!”

王宇不明白了,“哥,警察都插手这件事了,咱们还跟着追杀!咱们又不是警察,人家可开工资啊!”

张辉说道,“你这猪脑子,我看中的是他手上的五百万,我们拿到了,就是我们的!”

王宇明白了,感情张辉是借着追捕逃犯之名义,做敛财的计划。这也算经济头脑吧!

全县大搜查开始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百万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足够美美的花上一辈子!小混混们开始了‘协助’警方的‘义举’拎着家伙在农田里拉网式搜查。附近的农民听到消息以后,也不除草了,拎着锄头就到处找人。

民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侯卫东三人在混混,警察,农民等人的追踪之下,惶惶而逃,一刻不得安宁。第一个晚上,三个人就在玉米田里过了一夜。这一夜,蚊虫再次肆虐,把三人当成了美餐,狠狠的吸着他们的鲜血。

侯卫东手上的手很快被蚊虫爬满,他又疼又痒,驱之不散。周围到处都是火把,人群,仿佛片刻之间就能找到自己。五百万大奖究竟花落谁家,这还是一个迷局。但是目前形势来看,马邦德等人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充其量,是个过路财神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王宇手拎拎着砍刀,拿着手电,带着三五人顺着脚印寻找。付钦则举着火把,带着十多个人成片的搜寻。赵海军更是积极,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根强光手电筒,一头带着电棍的那种,四下查看。

众人都知dào

侯卫东手里有枪,但是贪心让他们忘记了了危险,所谓富贵险中求。做着五百万元梦想的混混,各个都睁大眼睛。

侯卫东看到周围全都是灯光,火光,知dào

自己说什么也难逃一死。但这时候的侯卫东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顺着玉米田,带着两人朝着田间的小溪走去。侯卫东想,如果万不得已,自己就把这五百万的巨款丢在水里,冲到下游,谁也别得到。三洋跟马邦德也知dào

事情很可能变糟,所以也下定决心,人在钱在,人亡钱无。

三个人穿过田间地头,果然悄悄的接近了小溪,这时候,一队警察在河边发xiàn

了他们,对着侯卫东喊道,“前面的人听着,立kè

举手,趴下,否则我们开枪了!”

话音未落,三洋照着警察就开了枪,两声枪响过后,一名警察倒地。双方开始互射,枪声很快吸引了混混们,大家听到枪声之后,立kè

冲出玉米田,直奔岸边。这一下,侯卫东等人无处藏身,上百个手电筒照射之下,他们迅速的被包围。

三洋和马邦德还扛着皮箱,这时候也不跑了,周围接近两百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手里的两个皮箱。警察,混混,当地农民组成的联合抓捕队伍,终于在岸边发xiàn

了侯卫东。

这时候,麟离和张辉也开着北京现代,穿过了农田,到达了岸边。这一路,足以看出北京现代的越野性能可圈可点,在过田间的时候也只是轻飘飘,毫无颠簸感觉。当然,随着麟离来的还有布鲁斯。

三人到了岸边,王宇等人认得这是麟离的车,赶紧给他让开一条路。麟离在张辉跟布鲁斯的拥护下,走到了侯卫东面前。

侯卫东一看来的人气场强dà

,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鬼影,吓了一跳。布鲁斯全身乌黑,今天又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衫,不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人影。

麟离打量了侯卫东一番,问道,“你就是侯卫东?”

侯卫东问道,“你是谁?”

麟离说道,“我是谁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竟然敢在我的地方圈钱,而且还绑架我的朋友,足以看出,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这时候,王志军也带着其余的干警陆陆续续的赶到,但是面对困兽犹斗的侯卫东,王志军也只是看了看,就带着停在岸边,观察这边的动静。片刻之后,王志军才带着干警缓缓靠近,王志军对侯卫东喊道,“侯卫东,投降吧,你现在还往哪里跑!”

侯卫东回答,“好啊,黑白两道的人都在这里,我侯卫东今天可是赚足了面子。不过,你们谁也休想让我投降,我就算把这五百万丢到河里,你们也别想得到。”

王志军刚想回答,麟离笑了,是一阵冷笑。

他没有说话,张辉则在一边说道,“我们老大来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他对你本人根本就没有兴趣。你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麟离走到了王志军面前,笑着说道,“局长大人,我想你不应该反对警民合zuò

。”

王志军看了麟离一眼,回答道,“那倒要看看怎么合zuò

了!”

麟离上带着张辉,布鲁斯上了汽车。临走的时候对王宇留下三个字,“砍死他!”

王宇得到命令,一声怒吼,“砍死他!”

一百多持刀的混子一窝蜂的冲向了侯卫东三人,接着就是快刀斩肉的刷刷声音,当然还有侯卫东和马邦德等人的哀嚎和求救,伴随着两声枪响,有人倒下了。但马邦德,侯卫东,三洋的惨叫却贯彻夜空。那两箱钞票在混战中洋洋洒洒的飘落,随风刮起,落入小溪。

这时候的王志军看着眼前的残像,才明白什么是警民合zuò

。他想制止,但是法不罚众。流氓们连侯卫东的枪声都不畏惧,怎么能顾及王志军。

谁手里的枪射出的子弹,都是可以打死人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神秘的请柬

满地粉红色的钞票,鲜血,哀嚎,还有逐渐远去的麟离。在这凄惨的夜空之下,小溪顷刻变成了天堂和地狱的结合体。一边是满地的红粉钞票,一边是满地的鲜血直流。

众人倒了侯卫东三人之后,有些头脑灵活的开始率先逃跑,稍稍聪明的也钻入了玉米田。警方连连鸣枪示警之后,终于驱散了人群,开始了善后工作。王志军看着眼前的一幕,摇了摇头,叹道,“人啊······”

人群散去之后,王志军带着警员赶上前去,侯卫东全身是血,前胸,后背,大腿,小腹,脑门到处都是伤口,但是没有一处致命伤。整个身体像是被改刀后的鱿鱼,全身上下都翻着白色的骨肉,稍稍一点喘息,口鼻之间就会喷出血迹。身体每一次的蠕动都会带来伤口的流血,伤口像是无数个张嘴的小鱼,露出白色的骨肉。侯卫东手筋脚筋尽断,后背刀伤多达七十几刀。在一块后背的面积上,砍出七十几刀,也是确实不易。

马邦德所受的刀伤并不比侯卫东少,但他的两颗黄牙却被人悉数踹掉,跟侯卫东不同的是,马邦德的嘴里还可以吐出牙齿,甚至半截舌头。三洋的麻脸上同样没能幸免于难,鼻梁骨被劈开,脖筋扭断,整个人接近残废。

救护车到达现场的时候,大夫几乎放qì

了抢救。但是侯卫东竟然在重伤之下嘴里喃喃私语,似乎不甘心死一样。在侯卫东等人最后一个意识留在脑子里的时候,只看到无数个片刀,棍棒在眼前飞舞,剩下的只有钻心的疼痛告sù

自己还活着。

麟离所谓的警民合zuò

,确实太具有杀伤力了。

而此时的麟离,正继xù

在布鲁斯的调教下训liàn

,继xù

挥汗如雨。

······一晃一周过去了。

侯卫东的案子了结,本县也迎来了十年县庆。

麟离意wài

的收到了县委班子的请柬,没有署名。

县庆由县委班子秘密举行,在市里的一家私人会所。麟离对此并无兴趣,刚要丢掉请柬,但是偶然出现的赵海军看到了这封请柬之后,赶紧把请柬捡了起来,对麟离说道,“老大,这个请柬不能丢,我以前听肖丹说过,这个聚会是县委内部的高级联欢会,出席的人物全都是市内名流,企业家,****等。很多人都打破头皮要加入,为的就是结识更多的人脉资源,以求发展。”

麟离惊讶了一声,“哦,这么厉害。”

赵海军双手捧着烫金的请柬,几乎是有些激动的说道,“以前肖丹也只是参加过一次,后来才成为了地税局张。这次机会,绝对是难能可贵。要知dào

,当初,他也只不过是混混而已。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去一次比较好。”

麟离说道,“可是我还需yào

训liàn

,目前来说,没什么比可以打败范哲龙更吸引我。”

“可是,这绝对是绝佳的一次机会,足可以改变你的地位。有可能你参加这次聚会之后,摇身一变,成为政界精英,或者谋个官职。”

麟离想了想,“我问问布鲁斯吧,如果他认为可以休息一天,我就去,如果训liàn

不能中断,我就不去了。对了,你能知dào

这是谁给我的请柬吗?”

赵海军翻开了请柬,却没能在落款处找到名字。上面只有一个县委的印章,证明这是县委内部人选的手笔。

三天后,麟离跟布鲁斯协商了了一下,布鲁斯认为麟离可以有三个小时的假期,但是要在当天的休息时间里补回来。这就意味着,麟离出去参加私人聚会的时间,是从自己睡觉的时间里挤出来的。

麟离没想到布鲁斯还真较真,并且一副毫不通情面的样子,也只能欺负布鲁斯汉语不精用来泄愤,他用方言说道,“**妈,你这个该死的黑鬼。”

布鲁斯不解,问道,“**妈,什么意思?”

麟离笑着告sù

布鲁斯,“**妈,就是你好的意思。以后,你遇到县城里好kàn

的姑娘,都可以说**妈!”

布鲁斯总算听懂,连声说道,“OK,OK!"

按照一份请柬只能去一个人的规定,麟离亲自驾车出行。按照请柬提供的地址欣然赴会。麟离开着车,由城南环城路出发,上了高速公路以后,直奔市里。如今,他可以畅通无阻的行驶在县城的任何一个角落,这种天地任我遨游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非常惬意的。

第一次自驾远行,麟离可谓是小心翼翼。但是初级驾驶员毕竟对于车辆的操控有待发掘,麟离在高速公路上几度遇险,但总算他福大命大,化险为夷。

车开到了市里,麟离的车也学的差不多。下了高速,麟离按照地点进入市区,顺着车流,一直找到了请柬的地点,经济开发区的碧波清泉私人会所。

开发区位于渤海之滨滨海湾畔,是京津唐经济区与东北经济区、环渤海经济区的结点,是省“五点一线”重点发展区域之一,集港口物流、产业发展、行政商住、滨海旅游四大功能于一体,商贸和物流服wù

半径覆盖东北西部和内蒙古东部及俄罗斯远东地区,是新的欧亚大通道的桥头堡和出海口。碧波清泉更是开发区的黄金地段,面临大海,背靠高山,风景如画。在这里的举行的私人聚会通常都是一些市内富豪和政界要员,是集权利,金钱,美色为一体的绝好地方。

权利,钱财,美色,自古就是男人追求的永恒主题。

碧波清泉的门口并不是很大,低调的门厅,但是却有一副纯翡翠制作的绿牌匾,上面镌刻龙飞凤舞的‘碧波清泉’四大字,门口的纯白色大理石石狮子,更是暗示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看似低调,其实奢华,这就是碧波清泉的格调。

麟离在门前的停车位一停,才知dào

自己的北京现代在碧波清泉的停车场里,就像乞丐进入夜总会的感觉。周围的汽车最少是奥迪A8,两百万的汽车,其中奔驰宝马不在话下,甚至一些敞篷小跑在在位。看的麟离倒是很意wài

,他笑笑,“我这车,看样子不入流了!”

碧波清泉的门口没有高大威武的保安,只是几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服wù

员,这跟其他的会所倒是有些不同。麟离以为,也许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敢砸场子,所以老板不考lǜ

请保安。但是当他亲眼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在无聊时候,一飞镖击中了十米外的一只苍蝇,才知dào

这里原来卧虎藏龙。

麟离把请柬交给了服wù

员,服wù

员对麟离报以甜甜的微笑,让麟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不敢想象,刚才那一飞镖如果是飞到自己的屁股上,会是神马感觉。在这里,麟离又看到了百悦从来不从有过的奢华,水晶灯,琉璃盏,国外名画随处可见。相比之下,相差甚远。

麟离到了这里,又找到了一种农民进城的感觉,曾经的骄傲和信心瞬间崩塌,是的,这里太牛逼了!自己的百悦跟着碧波清泉比起来,简直跟菜市场的档次没什么两样。殊不知,这里也只不过是市内高档会所之一,并不是全市最好的地方。

这就是差别!

麟离一边看着走廊里林立的服wù

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清一水的一米七左右身高,小脸盘,身材高挑,其中有两个圆脸蛋跟韩国的蔡妍十分相似。这里虽然不是时装舞台,但是却比时装舞台更加让人流连忘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面的东西似乎都超出了麟离的学识之外,让他感觉深入仙境一般。随着服wù

员的脚步,麟离在穿过走廊之后,终于来到一座金光闪闪的双推门前,这座门呈现紫金色,上面篆刻了无数的条纹符号,竟然像寺庙的钟一样,显得神mì

高贵。

服wù

员对着麟离客气的一笑,对着他说道,“按照规定,我只能带你来这里。请进!”

麟离看了看服wù

员,又看了看这座紫金门,客气说道,“谢谢你,我想知dào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看起来你们的···女孩子的身手都这么厉害,难道你们都学过什么功夫?”

那女服wù

员笑了,“先生,我们不可以随意透漏这里的任何消息,否则我们将会被解雇或者····”那女服wù

员停顿了一下,终于以极小的声音说道,“被杀。”

麟离点了点头,“好吧,我没什么好问的了。”说罢,转身进去。

推门之后,进入眼帘的是一片奢华。

房间不大,只有四百平左右的空间,但是这四百平之内,到处身着名贵衣服的社会大佬或者政界要员,房间一侧是一个美味堆积成的小山,鹅腿,澳洲龙虾,象拔,鱼翅羹,法国蜗牛,以及高档的红酒。周围是音响设备,沙发,中间是舞池。

美味山最中间的一瓶酒王,在镶金烫银的木盒里,裹着层层丝绸,高脚的酒杯,粉红色的葡萄酒,四名餐饮服wù

者拿着手里精致的银质餐夹,为周围的人添加美味。房间的灯光不明不暗,柔和明艳,可以正好kàn

清对方的脸,又可以呈现很好的肤色。

房间的女人不多,但是跟外面的服wù

员比起来,似乎又是大巫见小巫。如果外面的女孩比喻成后宫的嫔妃,那么这里的女孩则各个都是女王。两者之间的容貌不相上下,气质却大不一样。

再怎么说,外面也只是高级服wù

员而已。而这里面的,才是真zhèng

享shòu

的阔佬。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见到麟离之后,立kè

走到麟离面前问候,“您就是麟离先生吗?”麟离砍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燕尾服,打着领结,尖头皮鞋,一身高贵气质。再看看他的衣服,剪裁合体,做工精良,就连扣子上都镌刻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一看就是名流之辈。

“你是······”

那人说道,“我是这里的侍应,很高兴为您服wù

。张先生让我告sù

你,到了这里可以尽情的享用美食和美酒,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告sù

我。舞会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始。”

麟离还是没能想起来,所谓的‘张先生’究竟是谁,他问道,“你能带我见一下张先生吗?”

“可以啊!”侍应很爽快的答yīng



第二百一十六章私人会所

麟离随着侍应往里走,一路上果然看到三四名县城的政界大佬,还有一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从他们的气质和言谈来看,却都非同常人。麟离在侍应的带领下走到了房间对面的一个角落里,这里面是一排沙发,中间一个石桌。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大约在五十多岁,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女的是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胸襟开口很低,可以看见大半个胸,而且没带胸罩。纤长的美腿和孤傲的眼神让麟离印象很深,似乎在她眼睛里,任何人都欠她钱一样。

女孩用一种审视的验光看着麟离,而麟离对于这种女孩本能的反感,但同时也感到她却是美艳惊人。他仔细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却是有些面熟。而那中年男子看到麟离有些发懵,就笑道,“麟离啊,你好差的记性,难道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麟离想着这男人的面容,脑子里逐渐浮现出‘好市民’三个字,他一拍脑袋,“是县长大人······”

原来这人就是曾经给麟离颁发过‘好市民’奖励的张天硕,也是县委班子的骨干之一。张天硕对于麟离可是青睐有加,并且有意栽培。和政界所有的官员一样,在争取权位的时候,张天硕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可靠的力量保障。

还是那句话,商场如战场,但官场如屠场。在跟同类对手竞争的时候,谁都希望自己可以有社会上各种力量的支持。所以拉拢和收买是政界人物最常用的办法。而麟离在县城最近的表现可让张天硕觊觎许久,他早有意思让麟离跟着自己。当然,张天硕现任的职务是县长,常务委员,但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可是市长。

张天硕倒是很客气,“到了这里,就别这么叫,管我叫张叔叔就行了。来!麟离,我给你介shào

,这是我的女儿张碧,这是麟离。”

麟离客气的对张碧伸出了手,“我是麟离。”但超出麟离意料之外的是,张碧只是冷冷看了麟离一眼,连身体都没动,“嗯。”这一声‘嗯’,足可以显示张碧的傲慢和无礼,张天硕有些尴尬,立kè

假意训斥张碧,“这么没礼貌!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张碧这才站起身来,勉强的对麟离一笑,“我叫张碧。”

麟离看出张碧有些不开心,知dào

这女孩很可能不是傲慢,是正在生气,他仔细的留意这个女孩,发xiàn

她虽然有些冷漠,但是却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这其中的原因是······她太漂亮了,漂亮到就算她万般孤傲也一样可以迷倒众生。

张天硕对麟离说道,“快,坐。”又告sù

侍应,“给麟离弄些吃的来。”

麟离坐在张天硕旁边,张天硕才解释道,“我女儿就这脾气,她在厦门大学毕业,现在在海南航空公司上班,前两天刚刚因为一个乘客喝醉酒调戏她,所以被她一脚踢断了腿骨,结果人家住进了医院,并且把她给投诉了。现在她停飞,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继xù

上班呢!““哦!”麟离满脸笑意听完这个故事,再仔细看了看张碧,说道,“原来这样子啊······”却不知继xù

说什么好。

张天硕说道,“我这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实在是太让我操心,你说你做个空姐,跟乘客吵架还不说,竟然还把人家给打了。这跟谁也说不过去啊!再怎么说,乘客就是空姐的上帝,我们政界的上帝就是上司。我就跟她讲这个道理,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爸!”张碧说道,“你好烦啊!一见面就当着外人的面说我这说我那,好像我这点事情你唯恐天下不知。你有没有考lǜ

我的感受······”

“好了,不说不说。”张天硕无奈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从小就不应该管你。你爱干嘛干嘛,所以你才敢什么事情都做,我不管你行吗?”

“那你也不能当着外人面什么都说吧!”张碧再次强调道。

麟离两次被张碧认定为‘外人’这让他很不爽,心说我就算是外人,你也不必挂在嘴边上吧!第一次看你爸爸的面子上我忍了,这次我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也忍了,如果你再敢说‘外人’两个字,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

麟离假装不在意张碧,对张天硕说道,“张叔叔,信我一句话,棍棒出孝子。我小时候,要是淘气,我爸肯定一顿铁锹把我拍老实了,现在长大了,你看我多结实。”

张天硕惊讶道,“你爸那么暴力,从小就敢用铁锹打你?”

“可不是嘛!”麟离把说话声音加大,“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惯着,人性本来就是贱的,要不怎么恶人,坏人,痴人,都没有贱人听得舒服,是吧!”麟离故yì

冲张碧眨眨眼。

张碧当然听得出麟离话里藏针,对麟离一瞪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合计着你含沙射影的变着法骂我贱人是吧!”

麟离撇撇嘴巴,“张叔叔,你真该好好管管张碧了。你看见没,我没说什么,她就说我骂她贱人。我能那么做吗?你也听见了,我没那个意思。”

张天硕对两人的吵嘴却是没有太大意见,毕竟他知dào

张碧的脾气,也知dào

麟离冲着自己而来,绝对不会轻易的跟自己女儿作对。他说道,“张碧啊,你懂点事儿吧!跟麟离学学,人家可是用两年时间,从一个打工的成为百悦的经理。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我就不用替你担心了!”

张天硕的话究竟是讽刺还是由衷的赞赏就不得而知。在他的眼里,不管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么大的成就都奇迹。说白了,混社会的人很多,卑鄙下流的**有人在,但是谁又能动得了肖丹,霸占得了百悦?可是麟离做到了。这就是能力,他身无分文的时候就可以做成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给了他势力,他还不得一飞冲天!

这也是张天硕看重麟离最重yào

的一点。

不多会,张天硕起身去厕所,侍应也把一盘鹅肝酱和法国蜗牛送到了麟离的手里。

坦白说,麟离不会吃西餐,更确切的说,他也没吃过法国大餐。但是这蜗牛却是是个不太容易吃的东西,放在嘴里咀嚼的时候,像是磨牙一样吱吱呀呀。麟离看到张天硕走了,欺负人的劣根又冒出来,他坐在张碧跟前,张开嘴巴嚼蜗牛,吱吱呀呀,好不痛快!

张碧喝了一口红酒,转身一看麟离正在冲着自己满脸坏笑,当然不悦,“你就没学过点文明礼仪,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张嘴,这样很没礼貌的!”

麟离得yì

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中学毕业,老师没教会我什么是礼仪。”

张碧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看待麟离如同怪兽,“这可是高级会所,看你那德行,土包子进城似的,我爸怎么看上你了······”

要是别人说了这句话,麟离可能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但是张碧说了,麟离反倒不生气,“对啊,我就是土包子,土包子怎么了,也比你服wù

员强。”

“说谁是服wù

员!”张碧有些着急,她的高傲注定不允许别人这么说她。

麟离说道,“你就是服wù

员,空姐就是服wù

员,在飞机上也是给人端茶倒水,你以为上天端茶倒水你就天使啊!”

麟离的话同样恶毒之极。

张碧一听到这句话,抬脚就踹麟离。她穿着高跟鞋,距离麟离又近,这一脚毫不客气的直奔麟离裆部。说实在的,这招撩阴脚隐蔽狠毒,任何男人面对这招都是双腿发紧。但麟离经过布鲁斯的训liàn

之后,反应早就超出常人,他膝盖一弯,张碧的撩阴脚就踢在他的膝盖上。

碰撞之下,麟离才发xiàn

张碧的这一脚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力道沉稳,加上高跟鞋尖尖利,要是真被她一脚命中,一定被踢碎睾*丸。麟离惊出一身冷汗,心说这娘们下手又狠又快,看反应和速度也是练过的。而张碧一脚踢在麟离的膝盖上,也震的脚尖发麻,她这一脚是用尽全力,却没想到麟离的膝盖这么硬。

麟离没怎么样,但是偷袭的张碧则捂着脚丫子倒吸凉气。

“嘿嘿,服wù

员,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啊!”麟离调侃道,“你是不就用这招踢碎人家腿骨的?”

张碧冷笑道,“我张碧踢碎乘客腿骨怎么可能停飞,我是踢碎了人家的老二才导致的停飞,我爸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

麟离倒吸一口凉气,“果然牛,幸亏我反应快!不然下半辈子的乐趣都被你搅坏了。”

“害pà

了吧!害pà

了就跟我说话客气点,再让我听到‘服wù

员’三个字,我就踢爆你!”张碧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来威胁麟离,这也是麟离毕生当中遇到最具有诱惑力的威胁。

“服wù

员!服wù

员!服wù

员!”麟离近似张狂的喊着。

“请问,您喊我有什么事情?”麟离的身边出现了刚才的那个侍应,一本正经的看着麟离。这下轮到麟离尴尬,他假装干咳两声,说道,“这个·····牛肉太硬了,觉不动。”

侍应笑道,“那不是牛肉,是蜗牛肉。”

“啊·····蜗牛不是牛!”麟离说道,“这我知dào

,行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侍应笑着退下。这时候,张天硕也从厕所走出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吹箫的美女

张天硕走出来之后,麟离还在跟张碧明争暗斗。

张碧一口一个‘土包子’麟离一口一个‘服wù

员’,一直看到张天硕走出来,两人才住口。麟离换上笑脸,对张天硕说道,“张叔叔,我刚才跟张碧聊天呢,你们家张碧可真是温柔善良,才貌双全。”

张天硕呵呵一笑,“温柔善良谈不到,才貌双全倒是真的。我们家张碧读书的时候是靠自己拿到的奖学金,而且钢琴九级,空手道黑带六段,并且还会吹箫!”

吹····箫!麟离有点邪恶,他阴险的看着张碧的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娇艳的红唇,调侃的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吹箫!”

张碧哪里懂得吹箫的引申意思,只以为吹箫就是吹箫,得yì

的说道,“那怎么,我就会吹,土包子,哪天给你吹吹,让你听听看。”

那好吧,麟离心想,既然你这么说了,老子早晚让你给我吹箫。

张天硕又说道,“麟离,一会有人来了,我给你介shào

几位道上的朋友。这些都是市里面有名望的家族成员,各个都是身怀绝技,能力斐然。”

麟离不懂张天硕什么意思,他怀疑的看着他,“张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天硕说道,“张碧,你去外面玩一会。我有事情跟麟离说。”张碧瞄了麟离一眼,那意思走着瞧。

音乐响起,张碧进入了舞池。

张天硕说道,“我的意思很明显,我这换届之后,会竞选市长。坦白说,选市长跟打麻将一样,一张牌出去,不是放炮就是自摸。我参加了竞选,如果选中,我以后就顺利成章的出任本市市长,如果选不中,我连县长都做不了。因为我越级参加竞争本来就是官场大忌,没有哪个市长愿意自己的竞争对手还做自己的手下。所以,我这次竞选,也是压上了全部的希望。不成功则成仁。”

麟离点点头,“继xù

说。”

张天硕说道,“我现在的竞争对手有两个,第一是本市上一届政法委书记王德江,第二是上一届市委书记尤勇。这两人都是久居官场,深通为官之道。但这两人却不合,相互制肘,相互攻击,所以两人政绩平平,所以我才敢加入竞争。”

“那你让我来,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呢?”麟离毫不客气的问道。

“呵呵,我明人不做暗事。”张天硕说道,“他们两人家族都有企业支撑,一个是大华集团,专门生产ru制品,鲜肉制品,火腿肠,婴儿奶粉,鲜奶等。另外一个是兴海木业,专门生产装修用的板材,来头很大。这两家企业都黑道势力勾结,偷税,生产毒奶粉,劣质板材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怕的就是黑道寻仇。而保护两家企业的凌河帮老大辰东和松山帮的老大江南,都是这两家企业的护命伞,如果你可以把他们两人扳倒,那么就意味着两家企业失去了黑道势力的保护。到时候就会有记者和媒体披露两家企业的内幕,到时候·····嘿嘿。”

“到时两家企业就会面临整改,而王德江和尤勇跟两家企业的关系丝丝相关,一定会受到影响。你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对,可以这么说。”张天硕肯定的说,“还有,你也会成为这市里的大佬,**代表等职位。”

“**代表?”麟离问道,“那对我这个混社会的有什么用?”

张天硕笑了,“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警察可以抓你。”

麟离笑了,“我操,这么牛逼啊!”

张天硕说道,“对啊,警察是没有权利抓**代表的。除非高级的督查。”

麟离摇摇头,“这事情要是真成了,你成了市长,我却只是个警察不能抓的**代表。貌似这买卖对我来说,并不划算。你可知dào

,在这个地方想要同时扳倒两个黑帮大佬,这需yào

多大的能力啊!”

“所以我才找你啊!”张天硕说道,“我想要的不是两个黑帮老大的死,而是整个黑帮的灭亡。因为我不想这市里太多黑社会。”

“所以,你统一白道,我占领黑道。”

张天硕笑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你可不必马上答复,可以考lǜ

一下。一会我给你介shào

几个朋友认识······诺,他们来了。”

麟离转睛一看,紫金门里又走进三名少年,这三名少年均是衣冠楚楚,眼神精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社会人独有的那种桀骜和霸气。三人到了张天硕面前,都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张叔’,然后三人并列坐在麟离的对面,打量着麟离。

张天硕介shào

道,“张浩,柴亭杰,张波。这是麟离。”

双方点头,表示了一下友好。

麟离看了看三人,转眼询问张天硕,“这三位是·····”

“他们三个都在市里呆过很长时间,各有自己的人,熟悉市里的势力和人脉,他们会协助你完成计划。”

麟离‘哦’了一声,“我好像还没答yīng

你。”

张天硕笑了,“好吧,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了,咱们放开心的去玩。你们也相互认识一下,我去应酬其他人。”

说完,张天硕起身去对面跟另外一些人说话。

坦白说,麟离现在的状态很尴尬,因为既然张天硕说三个人将来会协助自己,但是这三人的桀骜眼神足以看出,他们对麟离的能力是质疑的,不确信的。因此三个人对麟离并没有表示足够的尊敬。

麟离这时候也不能呛着三位,毕竟也刚刚见面,又不知dào

三人的实力。而且,麟离这时候已经不习惯主动搭讪。他只是端起一杯酒,对着三个人举杯,然后慢慢饮下一口红酒。

这里面的张浩倒是对麟离很熟悉,因为他就是曾今跟过江波的小浩。可如今,灯光灰暗,麟离没记得这个曾经拿着枪对着自己的人,但是张浩却对麟离记忆犹新。他惊诧于麟离对自己毫不在意。

按照张浩的想法,麟离没准会跟自己红眼血拼。但是他只是举了酒杯,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这究竟是麟离的大肚,还是他真的没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张浩可是见识过麟离的身手,他觉得麟离就是一个二把刀,对于平常混社会的人来说,还算不错。但是在练家子眼里,还是门外汉。张浩为了引起麟离的注意,特意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他到餐桌上特意拿了一瓶红酒。侍应刚要给他打开,张浩笑着拒绝。侍应不解,张浩笑道,“我自己来。”

随后,张浩拿着红酒来到了麟离面前,笑道,“麟离是吧,我张浩,咱们好像见过面,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是我记得你哦,来,我给你倒酒。”

喝过红酒的人都知dào

,红酒是软木塞,大约六厘米长的软木塞在酒瓶里,如果没有开瓶器很难打开。张浩为了显示自己的身手,特意用两只手指抓住拉菲的瓶颈,轻轻的一扭,只听‘咯噔’一声,那瓶上万块的红酒被扭断,瓶颈处创口整齐如刀切的断裂。然后,张浩抖了抖手上的玻璃碎屑,给麟离倒酒。

麟离一看,我勒个去,还会这一手呢!他有些吃惊,恨不得早点把布鲁斯请来,多教会自己几招。现在看来,如果没有点什么动作,恐怕又要丢人了。

“这·····”麟离客气的端起酒杯,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个张浩。要没有些惊人的本领,恐怕想收复这个小弟,是不太容易。

张浩给麟离到了酒,然后就笑着看麟离,意思你也露一手啊。麟离脸上堆笑,却有些发难。他才知dào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是个硬气功的练家子。这时候,偏偏柴亭杰也来凑热闹,他看到麟离尴尬,立kè

就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并且落井下石。

柴亭杰赶紧说道,“自古烟酒不分家,有人给未来的老大倒酒,我就得给点烟。”说完,柴亭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精装的芙蓉王,抽出一根,递给麟离。麟离一看,不错,这小子还知dào

如何替自己解围,接过香烟放在嘴上之后。之间柴亭杰双手响指一打,两个手指之间就冒出一股蓝色的小火苗,随后就要给麟离点烟。

麟离一惊,心想,我操,这不是都市黑道,这是都市异能啊!但是他倒是没瞧出来,这个柴亭杰是怎么能让手指冒火的。柴亭杰把手指放在麟离嘴边,麟离说道,“你慢点,别把我头发点燃了。”

说罢,深吸一口气,香烟被点燃。

随后,柴亭杰甩了甩手指,也笑嘻嘻的看这麟离。麟离虽然不知dào

柴亭杰什么来历,但是大致猜测得出来,他看见柴亭杰的两根手指纤长柔软,食指跟中指齐平,就断定柴亭杰是个小偷,而且还是个厉害的皮子。估计这空指点火的手法是魔术中常有的手段,也是平时泡妹妹经常用的高招。

至于那位张波,看起来倒是憨态可掬,并没有为难麟离。麟离躲过两人,笑吟吟的对张波说道,“兄弟,你是做哪个行业的。”

张波开口说道,“我是走穴的!”

一张嘴,麟离吓了一跳,感情这位说话的口音语气跟自己一模一样,原来是个声音模仿高手。听人家说市里流行电话诈piàn

,恐怕就是张波的杰作。

这三人一人比一人怪,一人比一人能力高强。如果组合在一起,却是是个不错的搭档。只是麟离能用什么办法让这三人心服口服,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麟离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好办法。这时候,张碧倒是一曲散尽,偏偏归来。看到四个人坐在那里,张碧很是高兴。张浩,柴亭杰,张波看到张碧出现,各个都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口水几乎流下来。

张碧多少知dào

这是父亲的朋友,当然也客气的对着三人点了点头。麟离一看,机会来了,他对着张碧喊道,“美女,你什么时候给我吹箫?”

张碧笑笑,“土包子,那也得看我有时间的啊!”

这时候,张浩,柴亭杰,张波都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麟离。等张碧端起一杯红酒,再次悄然走入舞池的时候,三人一起齐声喊道,“大哥,跪求泡妞秘籍!”

麟离笑道,“这个嘛····就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PS:收藏,撒花,谢谢合zuò



第二百一十八章推不倒的张碧

张浩,柴亭杰,张波三人见麟离竟然见面就可以让美女吹箫,惊诧不已。他们哪里知dào

麟离跟张碧本来就聊过天,而且言谈许久。三人虽然各有长处,但也都有短处。他们的短处就是看到了张碧魂不守舍,这也是大多数男人的本能。

毕竟,张碧的姿色足可以魅惑众生。

三人苦苦询问麟离是怎么搭讪上的,但是麟离坚决不说。一直到三人失去兴趣,自己商量对策。张浩对柴亭杰说道,“你我虽然达不到万花丛中过,衣甲不沾身的境界,但是上过的妞最少也在两位数,既然他不肯告sù

我们,我们就自己试试。没准,那美女就是个妖精,公交车的那种。”

柴亭杰叹道,“我看不像,那女孩眼神高傲,衣着华丽,根本就不是那种野鸡一样的女孩。”

“那怎么办?”张波问道,“难道我们不上了?”

张浩说道,“上,我们一个个来,轮流轰炸,咱们不求那个小子,等到把那妞搭讪上,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麟离笑看三人,说道,“你们随便去,我不介yì

。”心里却笑的美美的,看看你们的老二够不够硬吧!

这时候张碧端着酒杯,正在和几个中年男子打招呼,言谈之间,时而低头轻笑,时而笑而不语,一副落落大方,体面温柔的样子。足以看出张碧也是个双面派,遇到大人物就换上一副伪面具,遇到麟离这种人就一副邪恶嘴脸。

张波端起酒杯,心里默念一万遍哈利路亚,然后抖了抖精神,昂首阔步的朝张碧走去。舞台不过十米宽,张波端着酒杯走到张碧面前的时候,张碧正好跟那大人物聊完。张波在张碧身后轻轻问候,“美女,请问现在几点了?”

张波的声音浑厚响亮,略带沙哑,属于那种非常具有磁性的男声。张碧听到以后,倒是一惊,看了看张波之后,目光有些失望,但还是看了看手表说道,“八点半。”

张波也看了看手表。

张碧还没等他说话,就说道,“自己有手表还问我时间,有病!”

张波却笑道,“我是想看看你的时间是不是八点半,如果是的话,证明我们很有缘啊!”

张碧顷刻就知dào

,原来这张波是来跟自己搭讪的,并不是来问时间的,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泡我吧,想泡我就直说呗,一会你出去吗?”

张波窃喜,一听说张碧邀请自己出去,赶紧回答,“好啊,我正有这个打算。”

张碧笑道,“好吧,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好,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买一包护舒宝回来。”

张碧的反搭讪系统功能强dà

,张波知难而退,端着酒杯灰溜溜的回来。张波的完败并不影响张浩和柴亭杰的信心,张浩一看张波玩语言不行,那只能看自己的硬功夫了。为了引人注意,张浩‘啪’的一个鹞子翻身,随后一个悬空的单手倒立,用另外一只手举起举杯,随后那支撑身体的手代替脚掌,一跳一跳的跳向张碧。

张浩这手功夫让舞厅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等功夫确实难能可贵,尤其在如此剧烈的活动下,张浩端着酒杯的那只手竟然丝毫不抖,而且酒杯里的红酒没有溅洒出一滴。等张浩跳到了张碧面前,啪的一个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张碧面前,把红酒献给了张碧。

麟离在后面默默念叨,“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张波跟柴亭杰在也念叨,“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双方对看了一眼,相互鄙视了一下对方的阴险下流之后,继xù

观察张碧。

张碧对张浩的功夫表示出了些许赞赏,但别忘记,张碧也是空手道黑带级别,她一只手接过了张浩的高脚杯,另一只手就抓住了张浩的手。张浩一看张碧那温柔如玉的手像自己伸来,自然心如撞鹿,他得yì

的转过头,对着麟离跟张波等人握了一下拳头,表示自己搭讪成功。

麟离跟张波,柴亭杰叹了一口气,齐声说道,“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了······”

但是,事情又出现了巨大的转变。张浩的手被张碧抓到以后,他才知dào

张碧的手不是牵手的手,而是摔跤的手。张碧猛然一用力,胳膊由上向下圆形滑动,张浩的反手就被他抓到,如果不想被扭断手臂,张浩只能一个空翻背部着地。

张浩的反应倒是很快,配合的一个优美的空翻,人一下子摔倒在张碧脚下,张碧出脚迅速,一脚踩中了张浩后背的脊椎,高跟鞋的鞋跟顶住了他的太白穴,张浩立kè

全身酸软,动惮不得。张碧一手抓住了张浩的手臂,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一只脚踩着他的后背,用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喝下了张浩送的红酒。

“味道不错!”张碧如此说道,“只可惜,功夫差了点,想泡我,再学几年吧。”

张浩几乎是把头插进了裤裆里走了回来,完败而归。张碧虽然喝了他的酒,但是他却丢大了人。回来之后,张浩往沙发上一坐,叹道,“没天理啊没天理······”

这时候的柴亭杰见到张碧的身后之后,本来满满的信心顷刻崩塌,虽然张波张浩极力怂恿,但是他打死都不去。柴亭杰是识时务的,但是张碧可是不饶人的。她看到张浩张波都走回到麟离身边,就知dào

他们一定是串通好了来勾搭自己。张碧一步三摇的走到了瑟瑟发抖的柴亭杰面前,问道,“帅哥,你想追我吗?有什么手段可以耍耍看。”

柴亭杰乖乖的摇摇头,“没有了。”

张碧在柴亭杰面前举起两只拳头捏的咯咯发响,然后指了指张浩三人,摇摇手,最后轻轻的弹了自己的鼻子一下,得yì

的靠在沙发上。

张浩等人知dào

,这是李小龙的招牌动作。看来这妞看似美人玉,其实母老虎,更加佩服麟离,但同时也深深的同情麟离——要是泡这样的妞,估计肋骨断十根八根,三天两头脑震荡去医院也不是没可能。

张浩三人这次彻底心服口服,对麟离伸出手说道,“哥,我们甘拜下风,从今以后就做你小弟,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麟离这时候也有些肝颤,因为张碧坐在他身边,而这女人手段毒辣,一会要是张浩说错了什么话,她不高兴,倒霉的还是自己。他故yì

的往一边躲了躲,跟张碧拉开距离,然后才客气的说道,“低调,低调。都是兄弟。”

这时候,柴亭杰看到麟离对张碧也少有畏惧,心里就怀疑。按照麟离的表现来看,他和张碧也初认识不久,张碧怎么就给他吹箫?难道······柴亭杰脑子灵光一闪,猜测出张碧可能不知dào

吹箫是什么意思。于是,柴亭杰刚刚死掉的泡妞之心又复燃,他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美女,您真的会吹箫吗?”

张碧看了柴亭杰一眼,这人总算还识时务,也中规中矩。对于这类男生,张碧还是比较客气的,她点点头,“是真的,我学过两年横笛,然后又练过吹箫,我还会吹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怎么?你也精通音律?”

“嗷······”张浩,张波,柴亭杰瞬间明白了麟离原来是忽悠自己,原来张碧根本不知dào

吹箫的意思是什么。三个人一起露出坏笑,对麟离指指点点。

柴亭杰心想,这时候如果当着张碧的面戳穿麟离,那母老虎肯定把他当怪兽一样殴打,哥几个的面子又找回来了。所以柴亭杰嘿嘿一笑,对张碧说道,“美女,你知dào

吹箫这个词,对于男人来说,是什么意思吗?”

张碧一脸茫然,“吹箫就是吹箫,吹曲子,还有什么意思啊?”

柴亭杰阴冷的笑道,“美女,如果我告sù

你,有人在暗中骂你,你可以保证不对我动手吗?”

“什么!”张碧一脸怒气,“谁敢暗中骂我?你说,这吹箫是什么意思!”

柴亭杰倒是很聪明,他为了接近张碧,神mì

的说道,“美女,这话可不是什么好意思的词语,我只能在你耳边轻轻的告sù

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对我动手!”

麟离,张浩,张波一起对柴亭杰的落井下石表示鄙视,各种鄙视,一起说道,“美女,千万别相信他!”

张碧狐疑的看了柴亭杰一眼,“好吧,你就在我耳边告sù

我,我不打你。”

麟离等人一看,连连叹气,看来,今天只有柴亭杰算是成功接近张碧。

柴亭杰一脸得yì

的笑,坐在张碧耳边,慢慢的把嘴伸向张碧的耳朵,还没接近张碧,就闻到一股幽香入鼻,仿佛进入仙境一般美妙。再看看张碧雪白的脖颈,还有那呼之欲出的双兔,都近在眼前,只要他轻轻低视,就可以尽收眼底。

柴亭杰在张碧耳边轻轻说道,“吹箫就是······”

柴亭杰的话说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惊天惨叫!

第二百一十九章断翅蝴蝶

惨叫之下,柴亭杰被张碧一脚踢飞,落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整个身体倒栽葱,两只脚在空中不停乱蹬,这货喃喃的说,“不是说好了不打我嘛······”

这次,张浩跟张波笑了,“女人的话你也信······太天真了。”

张碧一脚踢飞柴亭杰之后,一把抓住麟离的衣领,双手往回一带,麟离的身体就被她抓到跟前。麟离往下瞄了一眼,哇!好深!到不是麟离不能反抗,而是他一眼看到张天硕正悄然走回来。

“你竟然敢让我给你······吹箫!这么卑鄙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

麟离一脸无辜的说道,“张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要误会我好不好,你这样被你老爸看见多不好。”

张碧怒道,“我老爸也救不了你·····你去死吧!”说完,张碧高高的举起手,就要对麟离动手。

张天硕一看张碧又要动手,赶紧喊道,“张碧,你要干什么?”

张碧知dào

麟离的身手不错,也正纳闷他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抗,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老爹回来了。如果让他看到自己这样,恐怕又得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所以张碧举起的手忽然温柔的落下,她整了整麟离的衣服领子,转身对张天硕说道,“爸,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胸肌够不够发达,现在看到了,确实不错。”

张天硕怒斥道,“你一个女孩看人家胸肌干嘛,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那边你刘伯伯的跟他的儿子来了,赶紧过去打个招呼。”

张碧对麟离小声说道,“你等着,咱俩的事情没完。”然后,换上笑脸,对张天硕说道,“好了,我知dào

了。”说完,转身去应酬。张天硕坐到了麟离身边说道,“张碧是个疯丫头,平时爱动手,你们都别见怪。一会会有交际舞,你们会跳的可以去跳。这里面人多口杂,说话要注意分寸。”

说完,张天硕又对张浩等人说道,“你们也已经认识麟离了,暂时就这样,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有事情我再通知你们。今晚这里的事情对外保密,千万不能告sù

任何人。”

张浩等人连连点头,诺了一声,跟麟离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去。

只剩下张天硕和麟离,两人喝了一杯红酒,张天硕问道,“考lǜ

的怎么样?”

麟离点点头,“既然未来的市长有心提拔我,我当然尽lì

而为。”

“你不是尽lì

而为,而是一定要办到。”张天硕警觉的看了外面一眼,脸上露出少有的残忍和毒辣,“而且,越快越好。”

麟离说道,“我家在县城,一堆事情要打理。来市里就需yào

三个小时,而我又不能在市里久留,所以恐怕多有不便。”

“为什么不能在市里居住?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处。”

麟离解释道,“说来话长,我在县城还有训liàn

,我不想荒废。”

张天硕‘哦’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不过,从县城到市里不过两百多公里,你怎么开车用三个小时。你又不是骑马。”

麟离笑道,“没办法,我的车不过二三十万而已,北京现代。”

张天硕摸了摸下巴,自语道,“车是破了点,跟你也不符合。这样吧,你把我的车开走,我的快一些。”

麟离并没有意思管张天硕要车,他连连解释,“张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张天硕说道,“没什么误会,你就开我的车,我的是奔驰500,上高速路可以到300公里,你来往方便。”

麟离又说道,“可是,高速也不让开那么快!”

“怕什么!我这是警察的牌照,高速路不会管的。”说完,张天硕真的拿出一串钥匙交给麟离,麟离接过钥匙在手里掂了掂,放进口袋。

“哎,你把你的北京现代的钥匙给我啊,要不然我怎么回去啊!”张天硕说道,“说好了,这奔驰是借你开,你要是把事情给我办成了,我就送给你。”

麟离嘿嘿笑道,心说这张天硕还不傻,他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北京现代钥匙交给了张天硕,“张叔,我这车可是新车,还没过磨合期呢!”

张天硕冷笑道,“我的也是新车!”

两人闲聊几句,又喝了几杯,这时候麟离有些醉意。张天硕说道,“如果多了,就别回去了。一会我还有应酬,就不管你了,该吃吃,该喝喝。”

张天硕告别麟离,转身又进入了人群。

麟离一个人冷冷清清,颇感无趣。他对于这些政界的人不十分感兴趣,加上这里自己除了张天硕和张碧根本就不认识别人,而麟离生性又不愿主动和人交往。坐了一会之后,麟离就打算回去。

想到这里,麟离左右巡视一圈,再次看了看这里的景物,记住了这个让他感觉到卑微的地方。他对自己说道,有一天,我也要拥有这样的地方。随后,欣然离去。

走出了紫金门之后,麟离顺着走廊往外走,没走几步,到了门口,他在门口掏出了钥匙,按动了电子锁,一辆黑色的奔驰灯光闪动,麟离走到那辆车跟前,仔细观看。这辆车线条硬朗霸气,车身厚重沉稳,再打开车门,见里面桃木仪表台,真皮循环风的座椅,自动挡,确实不一样。

他坐进了车里,发动汽车,缓缓的把车开了出来。刚开到门口,忽然见到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礼服,雍容华贵,正是张碧。张碧看到麟离开了自己家的车,当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她叉着腰站在门口,怒视麟离。

麟离停车,按下车窗,“你又要干什么?”

张碧怒道,“土包子,你刚才欺负了我,现在又开我爸的车,小子,你真行啊!”

麟离说道,“服wù

员,你嘴上留德,这车你爸哭着喊着要跟我换,我有什么办法!”

“你要去哪里?”

“回县城。”

“正好,把我也载回去。”说完,张碧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门坐了上去。麟离小心说道,“跟你说,我现在可是酒驾,你想好了,我一不小心撞死没关系,你要是跟我一起殉葬,可不值得。”

张碧说道,“你好多废话啊,一个土包子,一个服wù

员,我看到很合适。”

麟离一踩油门,奔驰车悠然驶出,“反正我告sù

你了,出事别怪我就行。”说完,麟离换上高速档,轻轻一点油门。奔驰车立kè

像是发怒的豹子往前猛烈的行驶。麟离瞄了一一眼仪表盘,脉速表上的指针瞬间指向了220。麟离一惊,果然是好车,估计从原地不动到一百公里的时速,也用不了五秒钟。

麟离开着这辆动力十足的奔驰,很快上了高速。张碧这时有些微醉,感觉稍有不适,打开了车窗,冷风吹进汽车之后,张碧竟然头晕目眩,险些呕吐。麟离看了她一眼,温柔的时候也不错,可惜了,张碧大部分时间是个母老虎。

他问道,“服wù

员,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买些水喝。”

张碧冷笑道,“土包子,我才不要你给买的水,你做人那么阴险,买的水也不是好水,我宁可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麟离问道,“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他摇摇头,猛踩油门,挂上了高速档。奔驰车瞬间加速到300公里。再看这时候,周围景物仿佛动画一般飞旋,但车身竟然一点也不抖动,而且发动机声音平平。

真是好车!

麟离叹道,“一分钱一分货啊!”但麟离这一加速,张碧受不了了,趴在车窗呕吐起来。麟离一惊,300公里的时速下,张碧竟然还敢把脑袋伸出窗外,足见这女孩真的是够胆子!要知dào

,现在就算是空中飞来一片树叶,也可以瞬间成为锋利的刀子!

他赶紧松开油门,把车速调整到一百八十公里,正好,前面不远就有一处服wù

区。麟离把车开进了服wù

区,下车买了些矿泉水,准bèi

给张碧漱口。

张碧喝了不少红酒,属于后力比较大的那一种,红酒见风发作,而且刚才速度又快,她终于忍不住在车上大口的吐起来。

麟离看着这个母老虎一样的女孩,心里此时到有些怜惜,“服wù

员,给你矿泉水。”

张碧吐得干净之后,擦了擦嘴边,看了一眼麟离手里的狂犬是,说道,“我不喝矿泉水,你给我换苏打水!”

麟离本想把矿泉水往地上一摔,说道,“你爱喝不喝!”但是又一想,罢了,自己开的车还是人家老爹的呢!他一转身,又去给张碧买了苏打水。张碧用苏打水漱口之后,取出纸巾擦了擦嘴边,两人才继xù

上路。

“谢谢!”张碧在清醒过后,终于对麟离说了一句客气话。

麟离刚想回答,‘不客气’张碧又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土包子还是很会关心人的。”

麟离冷笑,把车速控zhì

在一百三十公里,然后点燃了一根烟。两人在华灯闪烁的路上,吹着五千里外海平面吹过的风,倒也惬意。

麟离每当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肯定随风飘散。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大约一公里远,但这一公里的距离,也是夜晚最美的风景。

“给我一根!”张碧对麟离要烟抽。

“空姐也抽烟?”麟离反问道。

“空姐怎么了?空姐不是人啊!”

“没有了,最后一根。”麟离把发瘪的烟盒扔掉。张碧却从麟离的嘴里抢过了那根烟,从过滤嘴里捏出一滴水,然后放在嘴里吸起来。

麟离忽然打趣的问道,“服wù

员,你集母老虎,毒舌妇,虐待狂的特点于一身,有没有想过谁敢娶你啊!”

第二百二十章夜闯金店

张碧回答道,“总有一个男人是为了受我虐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麟离的嘴里只吐出两个字,“有病!”

车窗的风吹得张碧棱角鲜明的嘴角瑟瑟发抖,她抖了抖头发,打开了发夹,瞬间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满了座位,张碧的脸色惨白,长发飞舞。如果不是这一身低胸晚礼服让人感觉她是个人,那一头长发足以让人觉得她是个妖。

张碧的美,是另类的,带着魅惑的妖艳。她和麟离有了几个回合的交往之后,也逐渐跟麟离熟悉起来。

张碧坐在这里感到无聊,竟然按下了车副驾驶上的一个按钮,瞬间马达转动,奔驰车车顶上的天窗悠然打开。她一翻身,翻到了车后座,然后身体起立,站在后座上,上半身探出车顶。

“你疯了!”麟离看到张碧如此胆大,连忙问道,“这大半夜的,你半截身体探出车窗外,如果遇到什么怎么办?”

“你关心我吗?土包子?”张碧伸展双臂,闭上双眼,仰着头,把自己交给风。气流吹过她的长发,吹过她的身体,吹过她的每一个毛孔,吹得她的低胸晚礼服摇摇欲坠,吹得她意乱情迷。

麟离摇摇头,再次把车速降低,“服wù

员,你在干吗啊!想飞吗?”

张碧闭眼睛说道,“我从小就喜欢飞行,我觉得在天上的感觉是最美妙的,所以我选择了空姐这个职业。我知dào

这个职业看似高贵,其实就是服wù

员。但这是我可以在天上飞的唯一职业。我不怕危险,不怕挑zhàn

,但是真的没办法接受那些自以为是的乘客变态的要求······凭什么空姐就要任人调戏,还不能反抗?这世界有说理的地方吗?空姐不是人吗?难道做空姐就需yào

委屈求全吗?我为了飞翔的梦想向现实低过头,但是我不会一直低头,我要抬起头做人!就像这样!”

张碧像是喃喃自语,但同时也在夜风中昂起头,骄傲到不可一世。麟离听到了张碧的话以后,倒也十分感动。这女孩看似母老虎,其实真性情。

“所以,航空公司就把你给停飞了?”

“对啊,这该死的公司!”

麟离倒是很会顺着张碧说话,“这种公司不去也罢,凭什么空姐就不能踢人啊!凭什么你就得停飞啊!以后让每个坐飞机的都穿上一个铁制的护裆,事情不就解决了!服wù

员啊,你快下来吧!”

张碧说道,“我不······我好久没飞了!我要飞!”

麟离一看,这张碧是想飞都想疯了,他他大声说道,“张碧,其实你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且高傲的活着,你只需yào

拥有一架飞机而已······”

“你说的轻巧,我哪买得起飞机啊!”

麟离为了哄张碧下来,说道,“我给你买,你现在只要下来就行!”

张碧这时候吹得有些冷,她听到麟离的话竟然咕噜一声钻下来,问道,“土包子,你要是真的给我买飞机,我就嫁给你!”

麟离摇了摇头,按下电钮,关上了天窗,说道,“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说给我买飞机,我就要飞机!我就要飞机!”张碧完全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撒起娇来。

麟离全身一哆嗦,心说母老虎也会撒娇,果然够杀伤力。他在路边停下车,说道,“不就是飞机吗?你看着!”

说完,麟离从口袋拿出一张纸,三下五除二,折成了一个纸飞机,“给,拿去玩吧!”

张碧一看,“你耍我呢,纸飞机就像糊弄我嫁给你啊!”

麟离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也没说什么飞机啊,纸飞机不是飞机啊!”

张碧又淘气的说道,“不行,纸飞机不算飞机,我要金子做的飞机,你现在就给我去弄,要不然我就撕破衣服,告你非礼!让我把通知公安局,抓你坐牢!”

麟离一想,这张碧都跟谁学的套路,整人的方法都快赶上自己这么丰富了!幸好这时候也已经下了高速,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到县城。麟离看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他说道,“好吧,我给你弄金飞机!”

麟离轻轻收油门,前面两公里处就是县城的萃华金店,他让车缓缓滑行,在快到金店门口的时候猛然打轮,接着狠踩油门。奔驰车一个横位漂移,后轮一阵黑烟。接着,奔驰车就冲上楼梯,直接撞入了萃华金店!

张碧还在惊呼,但麟离哪管那么多,开车撞碎了萃华金店的门玻璃,接着一声脆响,只看见漫天玻璃落下,奔驰轰然进入了金店,在距离金店柜台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停下。

张碧怒道,“你疯了!”

麟离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才疯了,又不是我的车!我怕什么啊!”

要说这奔驰车就是厉害,撞碎了一厘米厚的钢化玻璃门之后,竟然丝毫无恙,车上只有淡淡的痕迹,连一个坑都没有。而且,车灯还是亮的。麟离走进金店,左右查看,果然在一处航空模型展台发xiàn

了一个小小的金质飞机项链。他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顺手的家伙,就从地上抓起一把椅子,往柜台上一扔,只听哗啦一声,玻璃柜台粉碎,他用手划拉一下玻璃茬子,拿出那条飞机吊坠的金项链,转身来到张碧面前。

张碧长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项链,问道,“你就不知dào

什么是害pà

吗?抢劫金店可是要枪毙的!”

“没事,咱这是车祸,不小心撞进来的,又不是抢劫,判不了死刑。大不了赔他玻璃钱,这条,算我买的。再说了,有你爸呢,我怕啥!你爸还能看着我进去啊!”

“你······”张碧气的说不出来话。

麟离说道,“来吧,你不是要金的飞机吗?我送给你,完成你的航天梦想!”说完,麟离打开了项链,双手伸到了张碧的玉颈之后,亲手为张碧戴上了项链。张碧的嘴就在麟离的耳边,她真的是太感动,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么Lang漫的事情。

张碧轻轻的问麟离,“乡巴佬,你太傻了,你真的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咱俩才见面啊,我爱上你了,我爱上你了!”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张碧几乎是喊出来的。

麟离不以为然,他替张碧带好了项链之后,仔细的打量了张碧一翻。

张碧问,“好kàn

吗?”

麟离笑道,“飞机是很好kàn

,就是飞机场坡度太大,没办法降落啊!”

张碧不解其意,低头一看,才明白麟离所说的飞机场是自己的鼓鼓胸口,她立kè

娇羞的说道,“讨厌····你真坏。”说完,张碧就要搂住麟离,麟离连忙推开张碧,“哎····不好意思,我有女人了!”

“什么?”张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女人了?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麟离一脸正经的说道,“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真的,我有女人。坦白说,我也很喜欢你,也想着你能给我吹箫······但是·······”

张碧一听到这句话,上前一把抓住了麟离,“你现在就跟她分手,要不然我杀了你!”

麟离摇摇头,“不,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答yīng

你。事情就这样,走吧!”说完,麟离打开车门,钻进了奔驰。这次,轮到张碧发呆。

麟离把车倒出了金店,对张碧招了招手,“上车!”

张碧呆住一会之后,也恢复了几分,她狠狠的对麟离说道,“走着瞧。”

奔驰快速的启动,消失在金店门口。

麟离把张碧送回家之后,自己也悄然返回了百悦。当天晚上,警方就得到了萃华金店的自动报警,在调查取证之后,才发xiàn

肇事车辆是县委的车。公安局直接归属县委领导,自然之道套用警车牌子的人都是惹不起的。就连王志军也奈何不了这辆车,最后,事情调查清楚了,麟离也赔了萃华金店的损失,这事情就算不了了之。

这是麟离第一感受到权利带给人的乐趣,原来可以随意触犯规矩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十分向往张天硕说的职位,一个连警察都不敢抓的位置。

而麟离回答百悦之后,立kè

把王宇叫道跟前,交代他一件事。王宇听完后,有些忌惮,但麟离说道,“没事,出了事我兜着,你别弄伤人家就行,要恐xià

,知dào

什么是恐xià

吗?吓唬一下就行!”

王宇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做。”

第二百二十一章女贼的暧昧

古塔区复式花园之内,王思雨正在苦练妙手空空的绝技。

作为一个女贼,过硬的职业技能才是长久立足于江湖的本钱。贼分为很多种,也有很多种划分方法,如果按照盗窃的形式来看,有的偷的是财物,有的偷的是时间,有的偷的是创意,不尽相同。王思雨这种贼,偷的种类也比较繁多,主页偷钱,副业偷情,偶尔还偷心。属于复合型人才。

偷情这种事情不用教,基本上是个人都会,这是本能。偷心这事情需yào

看缘分,也是风险比较大的投资。而王思雨苦练的,则是偷钱的本事。小偷俗称皮子,因为过去的古典小偷都是以技艺著称,主要练的是手法,食指拇指一夹,钱包自然到手。所以小偷都会有一纤长细腻的手指,而且是食指和中指齐平。过去小偷的功课也分为很多种,主要是拔食指,顶中指。

做贼,首先要让食指跟拇指长度一样,所以小偷大部分都喜欢摆弄自己的手指,没事的时候就左右抻右手的食指,右手抻左手的食指,等到两指齐平的时候,就开始下一门功课。水里夹香皂。

首先,需yào

准bèi

一盆温水,然后把椭圆形的香皂放进水里,浸泡片刻。香皂遇到温水发滑,整只手都不容易抓到。但是小偷却要用两只手指把肥皂从水盆中夹出来,难度可想而知。小偷作为一个职业来说,也分资质,资质好的三个月可练成,资质不好,小有一年也差不多。随着水温的提高,夹肥皂的难度越来越大,对手指力度的要求越来越高。而且,练到最后,速度是关键,在滚烫的开水中,反应稍慢就会手指被烫伤,所以小偷练到一个比较高的境界就是手指入沸水而不伤。

当然,这也只是初级阶段。王思雨显然过了这个阶段,而朝着第二个阶段进发。面里夹针。面里夹针跟水里夹香皂的要求不一样,水里夹香皂要求的是快而准,面里夹针要求的是轻。

王思雨把一碗面粉平铺在光滑的桌面上,用手抚平,然后在面粉中丢下数十根绣花针,要求在不给面粉留下痕迹的同时,用两只手指夹出绣花针。王思雨所练的本事已经小有所成,她身穿短袖小坎肩,头发扎成马尾,在桌面前扎下马步,然后屏住呼吸,飞快的伸出手指,在面粉中轻轻一挑,手里便多了一根绣花针,如此反复数十次,十有八九都能成功。

一直到她香汗淋漓,少有疲惫,才对身边看着她练功的张*筱雨问道,“筱雨,你看我的功夫怎么样?”

张*筱雨冷笑,“像你这样子去做贼,恐怕十次有八次被抓,要是遇到好色的,还会把你强奸一顿,送到派出所。”

王思雨一听,面容不悦,“合着,你就盼望我有一天翻在某个色鬼手里是吧!”

张*筱雨说道,“我是为你好,做咱们这一行的,伸手不利索就等于搭进去半条命。你的速度跟反应都不错,只是表情和那下身的马步太吓人了,你又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去偷,在公交车上,马路上,你扎着马步,对人家的钱包下手吗?”

王思雨反问,“那我该怎么做?”

“看着!”张*筱雨说道,“表情要自然,眼神看人的时候要暧昧,不能专注,要漫不经心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让他以为你对他有意思,这时候也是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你就可以趁机下手。到时候,就算你下手稍稍有些重,他可能都察觉不到。所以说,你把面里夹针练得再好,不如把眼神练好,把妆画好。”

“说的够精彩了,你试试看。”

“学着点!”张*筱雨把王思雨当成了目标,对着她眉目传情的时候,轻轻走过了桌面,她的一只手还在勾着王思雨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在桌面上轻轻划过,片刻之后,她的手里就多了三四枚绣花针!

王思雨倒是很佩服张*筱雨,按照她教的反复练了几次,不是眼神不到位,就是夹不到绣花针,要不然就是把面粉碰的到处都是。一直练了一个小时,王思雨也累了,干脆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不练了,太难了!”

张*筱雨笑道,“这么容易就放qì

了?要知dào

,当初我练会这一手,用了将近两年。”

“真的!”王思雨又高兴起来,“这样来说,并不是我笨,而是功夫没到。”

“是啊,你对事情不够专注,又容易放qì

。按照你的个性如果可以练成的话,那就是奇迹了。”张*筱雨毫不客气的说道。

“是,你说的对,我这就继xù

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张*筱雨笑了,其实她从什么都不会一直到练成了面里夹针,也不过用了三个月而已。

而张*筱雨也没闲着,看到王思雨苦心修liàn

面里夹针之后,自己也修liàn

另外一门技能。这门技能就是所谓的道具流小偷。道具流小偷是用道具行窃的统称,过去有人用铜钱作为道具,先把铜钱放在铁轨上锻压,反复数次之后,铜钱被压扁成为薄薄铜片,然后再用钢钻把铜钱中间的圆孔加大,让这个圆孔正好可以伸进去自己的中指。然后把铜钱切成一个小扇面,留有三四毫米左右的刃,接着就是打磨铜钱。

这样做成的铜钱带在中指,外面看起来像是戴了一枚戒指,而打开手掌之后,里面却是锋利的刀刃。在行窃到时候,只要张开手掌在对方的口袋上轻轻刮一下,对方的口袋就会被锋利的铜钱刮破,这时候再下手,事半功倍。这种手法的好处就是隐蔽而且效率高,遇到带扣子的口袋也很容易下手。

而这种手法练成的最高境界就是划破衣服而不伤皮肉。小偷是贼,不是强盗。如果在行窃的过程中被人家发xiàn

,那就是失误。所以,手上的力度很重yào

,无论对方穿的是棉衣,西服,夹克,乃至纱衣,都要做到划破衣服不伤皮肉,这是很难的。如果稍有差池,一刀划下去,对方肚皮鲜血淋漓,那是丢人的。俗话说,做贼的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手段高明的贼,自然社会地位也高。而贼的一双手跟魔术师的手一样重yào

。张筱雨在自己家的衣服架上挂上一件衬衫,一件纱衣,随后轻描淡写的走过去,衬衫划破了口袋,但是纱衣却没能划破。张*筱雨摇摇头,继xù

操练。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可以掌控好技巧轻松划破衬衫。

一晃就是天黑。

两个女贼有些累,相依偎在一起。

张*筱雨叹道,“做贼也不容易啊!”王思雨搂着张筱雨说道,“再不容易我也会坚持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你当真那么喜欢我?”

王思雨说道,“这话还有假?我要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怎么会练得这么辛苦。还不如去一家洗浴城,每天床上一躺,大腿一分,来吧,两百块一位。”

“是啊,既然咱俩在一起了,总觉的别人碰你我心里就不爽。”张*筱雨叹道。这时候房间没人,王思雨的手就在张*筱雨的胸口摸起来,张*筱雨也大胆起来,两人拥bào

在一起,张*筱雨伸手就插进了王思雨的花蕊揉搓,两人在客厅里干差烈火的燃烧起来。

“宝贝,咱俩多久没在一起了?”王思雨一边忍受着张*筱雨的撩拨,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记得有好些日子了。”

“是啊,我讨厌死了那些男人,哎,对了,咱俩上次买的那个棒棒呢····你放在哪里了?”

“嘻嘻,我放在你的抽屉里了,就知dào

你又想做坏事,不过,这次你可得轻点,上次我还痛呢!”

张*筱雨听到这句话,从沙发山一骨碌爬起来,到了抽屉就拿出一支按摩棒,满脸坏笑的对王思雨说道,“宝贝,这次你先来!”

女人和女人的感情始终是微妙的!两人在激情和娇喘过后,双双的穿好了衣服。这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两人走进浴室简单的洗漱,换上了新的衣服。喷洒了香水,化了妆,盘了头发,带好戒指,准bèi

再次潜入夜玫瑰歌舞厅。

第二百二十二章失手

夜玫瑰歌舞厅门前,车流如潮,人如海Lang。华灯初上,人们的夜生活也即将开始。

张*筱雨和王思雨在人潮中跌跌撞撞,一路小跑,看似打闹游玩,但每次撞到行人,手里都难免多了些东西。转眼之间,已经偷到了六七部手机,三个钱包。正像张*筱雨教会王思雨的那样,她在人群里一个媚眼,少露风情,那些好色的男人就立kè

魂不守舍,张*筱雨趁着男人们色心乍起之时,下手切包。

此时,两人已经看中一位外籍男子,这男子高大威武,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穿着一件JEEP的花格子衬衫,鳄鱼的大短裤,李宁鞋,满胸口都是胸毛,而且肌肉发达,看上去像是练体育的。从这身衣服来看,老外也是个有钱人。

张*筱雨说道,“哎,看见那个外国人吗?你信不信,我只要在他面前轻轻假装摔倒,他肯定就把尾巴翘起来。”

王思雨不懂,“什么尾巴?他是老外,又不是猴子!”

“笨蛋!”张*筱雨笑道,“猴子的尾巴在后面,男人的尾巴在前面。”

王思雨才明白,“嗷,你这个色女,竟然什么都懂呢!”

张*筱雨说道,“那玩意我见多了,尤其是英国人和美国人,他们的都很大呢!”

王思雨建议到,“这样吧,我们打赌,如果他真的翘尾巴,钱归你,如果他不翘,钱归我。”

“好啊!”

两人说下手就下手。

在肯德基门前,张*筱雨和外籍男子相对而行,在快要碰到外籍男子的时候,她的钱包忽然掉在地上,张*筱雨弯腰去捡,胸口的两片温柔顷刻收于外籍男子眼前,看的老外深深呼吸,目不转睛。

张*筱雨假装一首捂着胸脯,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对外籍男子莞尔一笑,随后身体一软,好像头晕似的就要栽倒。外籍男子眼明手快,赶紧把张*筱雨扶住,温香软玉入怀,外籍男子当然连连惬意,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张筱雨假装无力的扶着老外的胸口,手指划过,衬衫口袋空空,没钱。她假装羞怯,摸到老外胸口的手立kè

触电一样反弹回来,又不知dào

放哪里好。随后她要站起来,自然手需yào

借力,又扶了老外的大腿一下,手摸到以后,口袋还是空的。这一下,老外被张*筱雨连连摸了两下,还以为这女孩对自己有意思,立kè

荷尔蒙分泌过高,心神不宁。

张*筱雨对远处的王思雨竖起小拇指,告sù

她老外的前面口袋没有钱包,一定在屁股上的口袋里。这时候,王思雨会意,从远处悄然走来,在经过老外身后的时候,手在老外屁股上一拍,两指一夹,钱包到手。

老外怀里抱着一个,身后又被王思雨一拍屁股,当然不知所措,他发愣的看着王思雨,问道,“wHY?"

“嗷!”王思雨张大嘴巴,连连说道,“sorry,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彼得,你跟彼得长得太像了!彼得我是我的男友。”

老外怀里搂着张筱雨,回头一看又一位美女错人自己为男友,当然心花怒放,看来,今天是走了桃花运了。

老外风趣说道,“我就是彼得,你的情人。”

王思雨连连摆手,“no.你不是我的彼得,你是她的彼得。”王思雨指了指张*筱雨,那意思你泡她就别跟我套近乎。说完,她冲着假装昏迷的张*筱雨一眨眼,张*筱雨就知dào

,这是王思雨得逞了,她重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说了一声谢谢,留下一个媚眼,然后就要离开。

老外还惊诧于她的美丽诱人,却不知dào

自己的钱包早就成为了人家的猎物。

两人钻进胡同,打开了钱包一一看,足足两千多美金的现款和一千块的人民币,还有几张银行卡。王思雨把钱往口袋里一放,随后把钱包扔进了垃圾桶。

“嘿嘿,这下还不错,两千美金,折合人民币一万多呢!”

“还是老外有钱。”

两人欢喜一阵,又瞄上了下一目标。如此工作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上的口袋已经到处都塞满了钱。王思雨看着鼓鼓的钱包说道,“咱俩今晚去吃点什么啊?”

“我也不知dào

,要不,咱们去安生广场去看看吧!”

两人合计好了,就顺着路口往前走,大约三四百米的距离,就到了安盛,两人进去,坐着电梯上了五楼。到了五楼,两人转悠一圈,要了一份韩国拌饭,然后就坐下来等待。殊不知,老外在遭遇两位美女之后,也去安盛吃饭。所以,他们一前一后,都进入了安盛的顶楼餐厅。

安盛的餐厅倒是不小,周围一圈都是各种美食。两个女贼坐在了靠南面窗户的位置,开始数钱。王思雨拿出一个手包,从上衣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千块,又从牛仔短裤的屁股口袋拿出五百块,接着摸了摸腿上的口袋,又拿出了三百块,抖抖衣服,从衣领里抽出一个金色的手链,接着面对窗外,又从胸罩里拿出一枚带着项链的戒指。

“妈的,做第二单的时候,我差点别那个老女人发xiàn

,幸亏我把这枚戒指放在胸罩里,要不然真的被发xiàn

了。哎呦,硌死我了。”王思雨揉了揉胸口低声说道,“一共不到两千块,你呢!”

张*筱雨抖了抖手包,“都已经洗完皮子了!”

王思雨打开她的手包一看,里面足足五千多块,还有三枚戒指,还不算几部手机,“哇,你真是厉害,比我多这么多,看样子,今天你请客。”

张*筱雨笑道,“好啊,要一百万重庆拉面,辣死你。”

等待之于,两人不忘记相互调侃,王思雨说道,“筱雨,刚才你那一单,做的可真是绝了。我经过老外侧身的时候,清楚的看见老外的裤子都鼓起来了,恐怕你往他怀里一撞,他的魂就丢了!”

“那是,我张*筱雨还用说,不光男人迷,女人也迷!”张*筱雨笑吟吟的看着王思雨,“小妞,给大爷笑一个!不笑啊,那大爷给妞笑一个!”

两人正在打趣,忽然隔壁有人吵了起来。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外满头大汗,四处摸口袋,一个劲的说着外语,好像很着急。王思雨本来想看看热闹,她一伸脑袋,发xiàn

那老外竟然是刚才自己偷的那个。

她赶紧缩回脑袋,对张*筱雨低声说道,“走,丢钱的老外在那边闹事,要是认出来咱俩就坏了!”

张*筱雨一看,赶紧站起来,躲过人群,就要往楼口走。但是两人刚一起身,后面的服wù

员就喊道,“两位,你们哪去啊,朝鲜拌饭来了!”

王思雨刚要告sù

张*筱雨别回头,可是已经晚了,张*筱雨只回头说道,“不要了!”

她一回头,正好被老外看见。老外这时候一想,也猜测明白了八九分,一定是刚才跟两个女孩接触的时候,被人家偷了钱包。此时看到她们装张的躲避自己,更加确信自己的钱包跟这两人有关系,老外立kè

对张*筱雨用有些发硬的中国话喊道,“站住!小偷!”

做贼的都是心虚的。两个人一听,潜意识的反应就是跑!但是两人一跑,就必定承认自己是小偷,安盛广场人多眼杂,如果在这里被抓了现行,以后怎么来这里吃饭呢!两人正在犹豫,老外这时候三步并两步就跑了过来!

老外人高马大,一只手抓着王思雨,一只手抓着张*筱雨连声说道,“还我钱,你们小偷!”

安盛的顶楼餐厅就热闹起来。

一边是老外抓着两贼说要还钱,一边是假装可怜的王思雨和张*筱雨。张*筱雨一看这情况,想给高阳打电话求救,但是一伸手,手包里稀里哗啦掉出了六七八部手机,看的周围人都傻了眼,确信两人必定是小偷。

周围人越来越多,众人议论纷纷。这些**部分分成两派,一派是建议把两个女贼送到派出所的国际主义者,他们认为两女贼的的行为已经对我国安居乐业,夜不闭户的形象彻底破坏。往小了说影响外商投资,往大了说容易引发种族歧视和国际争端。一派是建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国内主义者,他们认为两位美女好歹是中国人,虽然有小偷的嫌疑,但是不能让外国人欺负了。再看那个人高马大的老外,抓着张*筱雨的吊带裙就不撒手,张*筱雨的shuangfeng也在人前若隐若现。

第二百二十三章请把我当女人

人群中不乏一些抱有英雄救美幻想的人出现,但是看到老外厚重的肌肉和一身的胸毛都打了退堂鼓。一个带着眼镜的西装男上前拍了拍老外的后背,没想到老外以为有人在后面偷袭,挥手就是一拳。在打倒了这位西装男之后,老外只是耸耸肩,一摊手,连一句sorry都没说。

西装男在一边流着鼻血,眼神中是不服,但是却没能站起来还击。两个有心思路见不平的看客则理智的选择了掏出电话报警。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张*筱雨和王思雨还在老外的手里,谁也没敢上前一步。人声杂乱,各种蜚语一片。最后,餐厅的经理看不过去,带着六个身材比较魁梧的服wù

生赶到了现场,服wù

生们学历低,没有什么国际主义的概念,他们心里想的很单纯,就是不能眼看着外国鬼子欺负中国人。

这么漂亮的女孩,只能中国人自己欺负。

为了表明自己是个社会人,六个服wù

生连同经理一起脱掉上衣,露出并不发达的上半身肌肉,其中一个服wù

生的胸口还纹绣了一只巴掌大的孙悟空,看上去略显可爱。经理倒是不傻,为了壮胆,他特意从后厨拎出一把菜刀,在‘禁止吸烟’的警示牌下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叼着烟卷,一只手拎着菜刀对着老外喊道,“住手,放开那个女孩!”

老外一看六个人要跟自己拼命,立kè

解释道,“她们是小偷!他们是小偷!”

经理的回答很意wài

,“小偷也轮不到你欺负!”说完,一挥手,六个服wù

生就一拥而上围住了老外。第一个服wù

生挥右手就是一记摆拳,但是没想到老外竟然懂得李小龙的截拳道,老外左手一挥,挡住了他的摆拳,随后一巴掌掴在服wù

生的脸上。那服wù

生只看见比自己脸还长的一个类似熊掌的东西眼前一挥,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服wù

生被打倒在地,转身吐了一口鲜血。

张*筱雨刚要趁机逃跑,但是老外很快一把手抓住她的吊带,把她抓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吊带瞬间被撕开,脱落下来。张*筱雨的内衣装只暴漏了半秒钟,众人哇!的一声没哇完,张*筱雨眼疾手快,又把胸口护住。

第二个服wù

生有心偷袭,在老外后背一个飞踹,直接踹在老外的后背上,但老外丝毫无恙,自己却揉着脚丫子在地上跳,看起来,老外的肌肉也是十分蛮横。第三名服wù

生和第四名一拥而上,每个人抓住老外的一只手,企图替姐妹两人解围。但是老外脚下竟然懂得马步,一个骑马蹲裆式之后,用他硕大的脑袋朝着第三名服wù

生的脑袋一顶,那服wù

生当时昏迷过去,第四名服wù

生也没能幸免于难,被老外一脚踢中了老二,捂裆倒下。

倒下之前,那服wù

生喃喃说道,“老外也会撩阴脚······中华功夫不可外传啊!”

剩下的两服wù

生虽然心惊胆颤,但竟然没有退缩,第五个服wù

生抄起一碗朝鲜冷面,对着老外当头扣下,老外的脑袋上登时多了一碗黄颜色的面条,还带着半块番茄和火腿。第六名服wù

生趁机用一把椅子击中了老外的胳膊,王思雨趁机一挣扎,撕拉!整个上衣被纵向撕开,露出稍有些赘肉的小腹和丰满的双胸。

关键时候,经理手持菜刀,挡在了王思雨面前,“快跑,我替你做后盾!”

王思雨不肯跑,两人之间的爱情注定她们不能放开对方。

被打倒的几个服wù

生爬了起来,再次围攻老外。由于合zuò

偷袭尝到甜头,几个人也由轮番上阵变成一拥而上,前面的服wù

生刚刚举起一碗麻辣烫准bèi

泼老外一身,老外赶紧低头闪躲,但后面的椅子立kè

飞过来,砸中了老外的后背。老外刚刚回头准bèi

还击,背后的麻辣烫却无声无息的飞过来,只听得海碗破碎的声音之后,老外的JEEP上已经是五颜六色,苕粉,菠菜叶子,韭菜叶子,香菜叶子,鱼丸,蟹足棒,外加半根火腿也挂在老外啊的肩膀。老外被烫的龇牙咧嘴,连声骂道,‘法克法克!’张*筱雨趁机在老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趁着老外疼的直咧嘴,她也逃开。老外见两个女孩要跑,赶紧使出一条五行拳,摆了几个架势,然后竖起中指说道,“你们中国人很卑鄙,偷了我的钱还合伙打人!法克中国!”

一句话说的周围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这时候,人群中再次走出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少年,他摘掉墨镜,露出冷峻的面容和桀骜的眼神,他也不说话,上前就抓住老外的衣领,一记直拳落在老外的下巴。这一拳力量惊人,老外超过九十公斤的身体立kè

一个鱼跃向后飞去,直接落在了一张还没来记得收拾的餐桌上,砸碎了两碗抻面和一盘蛋炒饭。

王思雨惊讶的看着那少年,“怎么又是他!”张*筱雨也张大嘴巴,“是啊,冤家路窄呗!”

这人就是刘振东。

原来,刘振东在同志酒吧躲了几天之后,倍感无趣,闲暇之余,就开始逛商场,看妹妹。有可能是心里还藏着阿娇,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夜玫瑰附近。却正好kàn

到行窃的两姐妹。说实话,刘振东看过打架,对于打打杀杀的场面见得多。但是对于小偷的世界一无所知,他饶有兴趣的看到两姐妹偷了几部手机和多个钱包之后,又看到他用**之术切了老外,心里倒是有些欣赏。反正也是无聊,就跟他们后面追看起来。

一来二去,就看到刚才的一幕。刘振东本身有案底,自然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是两个女贼本来就是偷人家钱包在先,他也不好插手。但看到老外在跟几个服wù

生打架之后的那股嚣张劲,又惹得他争强好斗的心里在作祟。

刘振东不允许别人牛逼!

更不允许外国人比中国人牛逼!

所以,刘振东出手了,一拳解决了老外,把他打得昏迷不醒。刘振东打晕老外之后,拍了拍手,想甩掉手上沾的残羹,但是他这一拳正好打在老外脸上,也沾了不少的鲜血。

两位女贼看到刘振东出手相助,倒是有些愧疚。

刘振东在吧台拿了一摞餐巾纸,擦擦手才说道,“这一拳,是替中国人问候你的。忘记告sù

你,中国人再卑鄙,也没到你们爱尔兰去抢劫你们的国宝。对于一个强盗来说,卑鄙是最好的问候!”

刘振东擦完手,把餐巾纸丢在老外的脸上,扬长离去。

而张*筱雨和王思雨则不顾一身暴漏的春光,追了下去。刘振东往下走,王思雨在后面喊道,“那小子,你站住,我还没谢谢你呢!”

刘振东说道,“不用谢我,我不值得你们感谢!”

“你等等我们,我们有话对你说!”张*筱雨也赶紧喊道。

刘振东还是回答,“我没兴趣听。”

“操!牛什么啊!”张筱雨来了倔劲,“以为救了我们俩就了不起啦!”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站住,转过身,他可没想到张*筱雨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明明救了她,她竟然还恶言相对。刘振东不解的看着两个女贼,问道,“这么说,我不该出手?”

“谁稀罕你出手!”张*筱雨冷冷的说道,“别以为你多了不起,我也就是个女人,我要是男的,指不定谁救谁呢!”

刘振东没骂人,这次他忍住了,又转身打算离去。

张*筱雨又爆出一句话,“你丫的是不是男人啊!”

刘振东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他本身就是看见两人被人家欺负的可怜才出手,现在反而被对方连连质问。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转过头说道,“你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张*筱雨不顾王思雨的阻拦,反问道,“你有药啊!”

刘振东指了指张*筱雨,“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不想打女人!”

张*筱雨则问了刘振东一句让他都搞不懂的话,“你把我当女人了吗?”

刘振东仔细的看着张*筱雨。这个敢在安盛百货大楼穿着红色胸罩而丝毫不感觉到尴尬的女孩,她的身材是极好的,眼神是充满挑衅味道的,而整个人更像是一头难以驯服的小野马,带着那种冲动和无畏。

刘振东说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第二百二十四章因爱生恨

刘振东走了,留给张*筱雨的是心有不甘和满心的由爱生恨。在她眼里,任何男人都应给是为着自己献殷勤,团团转的。而刘振东偏偏在自己三番五次表达友好的时候给自己冷面孔,甚至不屑一顾。这种失落感简直比被做小偷被人抓到更难堪。

作为一个女贼,天底下什么东西在张*筱雨眼里都是自己的,关键看你偷不偷的到。刘振东的冷酷和桀骜,都深深的让张*筱雨感觉到自己只不过是个女贼,一个不被人家在意的女贼而已。

这让一向以为自己可以迷倒所有男人女人的张*筱雨倍感失望!

张*筱雨不顾周围人的火辣目光,但是却在意刘振东的冷漠。王思雨走到张*筱雨面前,提醒道,“我们隐了吧,一会警察就回来了。”

张*筱雨含恨说道,“我最讨厌不把我当女人的男人,走着瞧!”

两个女贼到了服装商场转了一圈,每人挑选了一套新衣服,然后悄然回到家里。到家之后,王思雨立kè

解开自己的衣服,脱掉了全身所有的赘物,走进了浴室,打开冷水开关,让冰冷的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每次行窃被抓到的时候都像是一场噩梦,让人不堪回想。但这就是她们的生活,她们既然选择了刺激而不同寻常的生活,就注定要接受这生活带来的好和坏。这是王思雨第三次被抓到,也是她最丢脸的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老外扯断了吊带,让那帮看热闹的把自己看了个够,这不光是丢人,还丢了面子。

王思雨尽lì

的搓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的皮肤搓洗干净,把不愉快和往事都搓掉。但是,记忆从来就不是身上的灰尘,泡个澡就可以清洗干净的。

张*筱雨没有选择去洗澡,而是站在窗边发呆。王思雨洗好了之后,随手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着张宇的《不甘寂寞》烦恼只因不甘寂寞怕世界忘记了我可是我又算什么痛苦只因膨胀自我将自己缩小再说我变成小蚂蚁又何来心魔这些话算什么谁也会说只是不会做一毛钱的道理我相信过做兄弟只用说为何我最爱的不爱我难道快乐伤悲真的只看我最好世界不需yào

我不在乎有没有我我才能不愁寂寞我也不再需yào

世界给我爱给我什么一个人自由自在何来枷锁难道快乐伤悲真的只看我张*筱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更加恼怒,因为这个歌词简直就是对她的讽刺。尤其是那句‘我变成小蚂蚁又何来心魔’简直声如磬钟,在他的心头嗡嗡作响。她转身走到收音机跟前,一巴掌把收音机打飞,那收音机在空中优美的翻滚了几圈,落地之后还依然有声音,张宇的沙哑嗓音唱着:痛苦只因,膨胀自我,将自己缩小再说······张*筱雨又把这收音机从窗户扔下去,砸在一个楼下一个松花江的车顶上,张宇才彻底的闭嘴。王思雨看着张*筱雨袭击‘张宇’,不知dào

这算不算自相残杀。她在这个过程擦着身上的水,面色不悦的看着张*筱雨,一直等到张*筱雨发完脾气,她才问道,“你又哪一根筋不对了,咱俩又不是第一次被抓到,洗个澡,睡一觉就过去了。”

张*筱雨说道,“不是因为这事情。”

“那为了什么?因为那小子不领你的情?”

“对!”张*筱雨说道,“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完全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了。我跟他说声谢谢怎么了?爱答不理的!好像自己很牛逼的样子,你说,我张*筱雨怎么了?我究竟哪不对了,我就跟他说声谢谢怎么了?他凭什么可以对我爱答不理!我就那么让人感觉到不可理喻吗?”

张*筱雨一连串的反问足以表明,她却是很在乎刘振东。

王思雨劝说道,“你又何必太在意呢!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如果你因为这种小事就不开心的话,我看你这辈子都不用开心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你我,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

张*筱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对啊,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你说我怎么能不在意,如果他是一个路人,我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偏偏救了你跟我,然后又不可一世的拒绝我们的道谢。这算什么?看不起小偷吗?还是看不起你我?我没办法忍受!”

张*筱雨越说越气,干脆坐在沙发抽闷烟。王思雨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坐在她身边关切的看着她——一脸的愤nù

,轻声问道,“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张*筱雨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鬼才会爱上他,我就是受不了他那个孤傲的劲······他以为自己是上帝吗?”

“哼,我看你真的是爱上他了!”王思雨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对他太在意了,在意到根本就忘记我的存zài

。”

张*筱雨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依旧还在空洞的看着地面。

两人正在攀谈,高阳带着和尚,建军回来了。三人进房间之后,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张*筱雨,就知dào

她们可能失手了。高阳走到两人中间坐下,一手搂着一个,左边是张*筱雨,右边是王思雨,先是亲了张*筱雨一下,然后又亲了王思雨一下,最后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张*筱雨没说话,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可是高阳不乐意了,一个劲的逼问,“你他妈的嫌我脏是不是?”

张*筱雨不说话,王思雨赶紧给打圆场,“没,她只是想抹匀而已。”

高阳得yì

的笑了,问王思雨,“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拉着驴脸,好像谁欠你们钱似的?”

王思雨说道,“就是上次那个来我们这里要手机和钱包的人,我们俩今天又碰到他了。”

“什么?又碰到他了!“高阳立kè

紧张的问道,“他在哪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让我抓到他,我废了他!”

“就在安盛五楼。”

“他们欺负你了?”高阳问道。

和尚说道,“还用问,一看脸色就知dào

了,肯定是那小子看到她们俩之后,又怀恨在心,整她们了!”

高阳本身就一直在寻找报复刘振东的机会,他听到这个消息,立kè

站起来问道,“他出现在安盛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正找他呢!和尚,建军,赶快抄家伙,咱们去找那小子。”

和尚和建军立kè

转到里屋,拿了两把短家伙,高阳也站起身来说道,“麻痹的,上次的事情还没完,这次又欺负到我女人头上,今天别让我逮住他,要不然就没完!”

王思雨刚想喊住高阳,但高阳转身就下楼,根本毫不停歇。她一直追到楼下,发xiàn

高阳已经冲进汽车,开车就走。王思雨立kè

给高阳打电话,但是高阳根本没带手机。王思雨只好上楼,看到闷声不吭的张筱雨,气不打一处来。

王思雨不解的问张筱雨,“你怎么不阻止高阳啊,那小子好歹救了咱们俩,你就眼看着高阳去找那小子?要是真出事了,咱俩对得起谁?是高阳还是那小子,还是对得起我们的良心!”

当‘良心’这个词冲出王思雨嘴里的时候,她也感觉到口误,有良心谁会做贼!但是她摇摇头自语道,“虽然我们不是好人,但是也不至于伤害帮zhù

我们的人吧!”

张筱雨沉闷了一会,淡然说道,“让高阳去吧,杀杀那小子的威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谁也不屌。”

王思雨不解的看着张筱雨,“我忽然感觉你好陌生,高阳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dào

,你给他跟竹竿他都敢捅阎王老子,现在他手里有枪,要是真遇到那小子,还不得给他断手断脚啊!如果那样,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张筱雨则淡然的说道,“如果高阳真的弄断他的手脚,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王思雨越来越不懂张筱雨了,“你在说胡话吗?高阳能让你离开?不可能,这行里的规矩你也知dào

。再说了,高阳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dào

。”

张筱雨道,“他喜欢我是他的事,跟我无关。我喜欢谁是我的事,跟别人无关。”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王思雨几乎是含着眼泪问出这句话。

张筱雨幽幽说道,“他是我喜欢的男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可是行规呢?”王思雨又问道。

张筱雨更加淡然的说道,“不就是三刀六洞吗!”

······························分割·······································书迷朋友,情收藏哦!鲜花,票票都来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意外的拍卖

高阳带着和尚,建军直奔安盛。三个人在这一地带可谓是名气如雷贯耳,谁都知dào

这三人在夜玫瑰看场子,有名的黑道团伙。

可是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岂是容易的事情!高阳让和尚在门口看着,带着建军去安盛里面找人。其实,三人手下都有不少的小弟,但这次高阳并不是想抓到刘振东毒打一顿就解决,而是真的下定决心断他一只手臂。所以,高阳选择了自己去做。这样,可以把事情尽量隐蔽,以免再给人留下话柄。

高阳带着建军在人海里几进几出,正赶上安盛已经快要下班,人潮都往外走,两人在人群里拥挤,却也没奈何。一直到安盛员工下班,三人也没发xiàn

刘振东。倒是楼上下来的几个警察让三人一惊,本能反应,高阳带着建军匆匆下楼,找到和尚。

和尚看到两人的状态就知dào

肯定没找到刘振东。三人商量一下,只能来日方长。高阳说道,”咱们先回夜玫瑰吧,今晚上是那头牌歌手最后一夜,估计人会很多,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也好!”和尚说道,“没准,还能碰到那小子。”

三人匆匆返回了夜玫瑰。

这时候的夜玫瑰,正是最热闹时段。

舞厅内人如潮水,空前爆满。很多人都听说这里的头牌歌女色艺双绝,是难得一见的歌坛新星,所以慕名而来的**有人在。夜玫瑰为了制造气氛,特意的大作宣传,一度把女歌手炒的上了天。

女歌手的艺名叫做玫瑰,和夜玫瑰的名字倒是相符,而且夜玫瑰为了把活动搞好,特意把这最后的一晚叫做玫瑰之夜,而且发起了金曲点唱活动。金曲点唱是歌舞厅经常用的一种促销,会根据歌手的能力让歌手自己定价,通常是1000块到2000块点唱。而夜玫瑰竟然把加唱的价格炒到了3000块一首,绝对是令人咂舌。

3000块一首歌,除以三分钟,一百八十秒,等于听一秒钟十多块钱,这个价格对于走穴歌手来说,绝对天价。而且夜玫瑰还搞了拍卖头牌的私人物品等活动,为的就是让气氛火爆起来,忽悠大伙消费。

总之,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玫瑰穿着华丽的演出服,一身低胸红纱裙,整个身体在镁光灯下被照射显露无余,猩红的裙子,几乎透明的纱裙,让众多男人失声尖叫。这一晚,也是夜玫瑰老板对玫瑰苦苦的哀求,才让她走起性感路线。

劲歌热舞之下,玫瑰的嗓音和舞姿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举手,投足,热辣而极具魅惑力,在半唱半念的歌声中,不时传来阵阵掌声。

刘振东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动不喊,只是默默的喝酒,欣赏玫瑰的舞姿。他安静的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面一样。

酒一口接一口,转眼间,刘振东的脚下已经满地的酒瓶。刘振东本来就是海量,酒吧里的啤酒又是小瓶,如果没人打断刘振东,他一直喝到天亮也不会醉。

但是,今晚的刘振东却有些醉意。他看着舞台上的玫瑰,越来越肯定,那就是他深藏心里的阿娇。只是时过境迁,儿时的青春时光转眼即逝,一切都如过眼云烟。现在的刘振东不是当初的那个懦弱的男孩,现在的阿娇也不是当初清纯的女孩。

儿时的时光历历在目,两人曾今一起抄作业,一起上自习,一起下学回家的日子不复存zài

。而如今,刘振东已经是亡命天涯,阿娇也成为了走穴歌手。人生是寂寞的,也是悲凉的。总有些美好会在声明里给你留下深刻,但是也无情的消失。

很快,点唱环节过去,到了拍卖环节。

主持人用一口流利的东北话向大家介shào

了游戏规则,两百起价,每次叫价最少一百块,高不封顶。首先拍卖的是玫瑰的一件胸罩。当主持人把这个消息告sù

大家的时候,整个舞厅近千人哗然了,众人议论纷纷。

刘振东冷冷的哼道,“变态!”

主持人手拎着一件粉红色的胸罩说道,“各位朋友们,这次胸罩大拍卖是全球首例,朋友们,来一声欢呼,呐喊一下!”

一瞬间,兽血沸腾了!也有人质疑道,“谁知dào

你手里拿的是谁的胸罩,谁能证明这是玫瑰小姐的!”

又有起哄的人说道,“我看,没准是你老婆的拿来糊弄大家!”

“要是你能证明这真是玫瑰小姐的,我们就参加竞拍!”

主持人不怀好意的甩着手里的胸罩说道,“朋友们,你们的质疑是对的。我手里的这个是抛砖引玉额。为了证明本店的诚意,一会玫瑰小姐将会亲自当着众人的面解下胸罩,用于竞拍。竞拍所得钱款,将会用于救助失学儿童的救助金。孔子曰,好德如好色。所以,你们的竞拍不光是一次**的行动,也是对家乡上百个失学儿童的支持,请给自己的善举一些掌声!”

掌声再次响起。

上千人一起喊道,‘玫瑰,玫瑰,玫瑰!’在千呼万唤中,玫瑰再次出场。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玫瑰出场了,这次她换了一身黑纱,面带微笑的站在了主持人身边。众人开始欢呼,口哨,GJ的尖叫在巨大的音响里回想,灯光师把灯光调到了最暗。一阵袅袅的白雾从舞台四周喷出来。玫瑰果然一伸手,解开了胸罩前面的挂钩,然后一抖手,手里就多了一件黑色的胸罩。

灯光亮起,众人哗然。其中一部分人开始对灯光师表示鄙视,“嗨,谁他妈的把灯关了,老子啥也没看到!”

灯光师在舞台后面耸耸肩,表示无奈。如果他不这样做,玫瑰小姐是不会答yīng

拍卖胸罩的。

主持人接过玫瑰手里的胸罩,说道,“先生们,这个胸罩不是一般的胸罩,这是是玫瑰小姐从艺三年来,首次在国家网络电台获奖时候带的胸罩,好色的先生们,你们懂的!这件胸罩绝对是见证了玫瑰小姐光辉灿烂的一刻,所以先生们,不要吝啬你们的金钱,赶快行动起来!我宣bù

,竞拍现在开始!”

主持人话音未落,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喊道,“玫瑰小姐的胸罩可是宝贝,以后要是玫瑰小姐成为了全国的红人,那这件胸罩可就是价值连城!我出五百块!”

又有一个胖子说道,“玫瑰小姐的胸罩最起码也是国际品牌吧,留着你的五百块,我出一千块!”

“两千!”

“两千一百块!”

在喊了几次之后,玫瑰的胸罩以两千两五百块的价格被胖子收藏。胖子把胸罩拿在手里,立kè

套在头上,模样滑稽可爱,像是二战时期的飞行员一般,他继xù

问道,“还有什么!拿出来!”

旁人起哄道,“玫瑰小姐,你的内裤要不要拍卖,我出五千!”

玫瑰尴尬的笑了笑,主持人解围说道,“哥们,你心太急了哦,如果你真的喜欢玫瑰小姐,我可以把她电话号码给你,晚上你们私聊。但是内裤这种东西是不好拍卖的······”

主持人没说完,有人起哄道,“不行,我们就要拍卖内裤!内裤!内裤!”

虽然主持人经验颇多,但在胖子等人的极力怂恿下,场面根本没办法控zhì

。几千人高呼,“玫瑰,内裤!玫瑰,内裤!”

玫瑰心有不悦,她本来不同意这个主意,现在终于不可收拾。主持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玫瑰,那意思要不你就配合一下吧!玫瑰看着自己下身穿着短裙,如果继xù

玩下去,那肯定全都走光了!

刘振东在远处看着这场面,也知dào

玫瑰难堪了。虽然,这时候刘振东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女孩已经是不是当初的阿娇,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看到她被这么多男人围着,叫喊着,尴尬着。

刘振东站起来,踢开满地的酒瓶子,挤进了人群,一直到舞台的最前面。随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刘振东一个翻身,跳进了舞台。周围人哗然,都看着这个莫名其妙闯进舞台的人。

刘振东抢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说道,“都别JB喊了,我出两万块,买玫瑰小姐不脱内裤!”

人群中再次哗然,‘操,这小子是谁啊!’‘太牛逼了!’‘你他妈的是谁啊!’‘来这里装什么啊!’刘振东此时有些半醉,脚步也有些踉跄,他说道,“我叫刘振东,你们不服的可以找我练练!我他妈的就牛逼了!”

说完,刘振东一挥手,手里上万块的无线麦克风就飞向了胖子的脑袋,那胖子登时被砸的头脑发晕,吱吱——音箱里的巨大回啸声让人耳鼓膜发麻,刺激着舞厅里酒醉的神经。

“揍他!”“打丫的!”

人群中呼啦一下跳出几个人,本着刘振东就冲过来。其余的人一看要打架,立kè

拍桌子敲板凳的喝彩助威!

第二百二十六章玫瑰啥也不说

这绝对是刘振东的一疯狂之举!

夜玫瑰的保安在极力控zhì

场面,把拥堵的人群往外疏散,但仍然有十几个人冲进了舞池,跟刘振东大打出手。刘振东也不多说话,是人就打,而且毫不留情。如果说没喝酒的刘振东有七分力qì

,喝了酒的刘振东就是十分强悍。

舞台的灯光还在闪烁,刘振东借着灯光,抄起一个麦克风架,横手一挥,击中了最先冲上来的人。那两人刚进入舞池,又被打了出去。随后而来的胖子比较阴险,人未到,酒瓶子先飞过来。刘振东对付酒瓶可是老手,他轻轻一躲,只听‘哎呀’一声,后面的来不及躲避的玫瑰就被酒瓶击中了胸口。

刘振东关切的问道,“阿娇,你没事吧!”

玫瑰愣了一下,眼中充满疑惑,但是她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主持人带着从后台逃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见玫瑰走了,只能冲着刘振东撒气,一瞬间,几十个酒瓶子先后朝着刘振东身上飞过来。

刘振东本来有心跟这群人好好打一架,但是阿娇走了,他的心也跟着走了。他把麦克风架轮起来之后,扔向人群。虽然头上挨了几下,但还是从后台跑了出去。人群胖子等人带着七八个人涌入后台,保安则尽lì

拦着胖子,但很快被胖子手里的酒瓶子给打倒。

化妆间里的舞女们有的更换衣服,有的在涂抹唇彩,梳妆台上到处都是眼影,睫毛膏,毛刷等化妆用具。刘振东的闯入,让这些女孩们措手不及,虽然她们习惯了在人前展示自己性感的身体,但那至少在舞台上,而且还有比基尼。

一声声尖叫过后,几个捂着胸的女孩逃了出去。剩下的则不知所措的看着刘振东,刘振东问道,“玫瑰呢!”

一个舞女指了指旁边的暗门。

这时候,胖子已经带人追了过来,看到众多衣着暴漏的舞女之后,喃喃的说道,“这架打的真值!兄弟们,揍那小子!”

刘振东顺手抓起化妆台上的睫毛膏,眉刷,电吹风就往胖子脸上招呼,胖子躲过了一个飞过来的电吹风,却不防被一团假发糊住了眼睛,接着刘振东就飞出去一把椅子,砸中了胖子。胖子在倒下的时候还心有不甘,似乎想再多看几眼穿着暴漏的舞女再倒下。

后面的人不管胖子,一拥而上,刘振东夺门就逃,出门以后,刘振东藏在门口。后面最先冲过门的高个子被刘振东一个直拳,打歪了鼻子。

刘振东继xù

跑。前面已经是夜玫瑰的暗门,刘振东顺着楼梯三绕两绕,冲了出去。果然,阿娇刚刚走出夜玫瑰,正不知所措。后面的追兵虽然被阻挡了一下,可还是追了过来。而且,高阳,和尚,建军等人也发xiàn

了刘振东,冤家路窄,招呼保安一起追上来。

刘振东跑到玫瑰的面前,说道,“跟我走!”随后不管她请不情愿,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跑。两人绕过小区,顺着安盛前面的路往前跑,后面是高阳带着数十个保安和流氓在不停的追。玫瑰穿的是高跟鞋,没跑几步就甩掉了,刘振东一把将玫瑰抱在怀里,顺着大街往前跑。

后面是喊声如雷,前面是繁华的街道,路上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这疯狂的一幕。刘振东身手敏捷,抱着玫瑰仍然把后面的人甩的远远的。他专门挑选难走的路,越过马路护栏,前面出现了一个煎饼摊,跨栏!又出现一个水果摊,跨栏!出现一个管制刀具的摊位,不能跨栏了,再跨栏就成太监了!

后面的人在高阳的带领下如蝗虫一般过境,几乎将这一路遇到的所有东西都当做武器飞向刘振东。路过水果摊的时候,高阳带着人把半车香瓜当做了手雷,朝着刘振东狂砸。路过鞋摊的时候则漫天飞拖鞋。但这两种武器杀伤力不太大,对刘振东的逃跑没造成多大影响。一直到后来高阳带人抢劫了刀具摊位的时候,刘振东回头一看,半条街道都是黑压压的人,分不清哪个是追自己的,哪个是行人。而且,他们手里都抓着一把明晃晃的片刀!

刘振东有些醒酒,知dào

市里的黑社会是不好惹的。

但这时候除了跑还能做什么?

跑!

幸好后面的人都顾及玫瑰的安危,没有扔的漫天都是片刀,要不然,估计刘振东当场就得成为饺子馅。情况十分凶险,后面的人一边追一边喊道,“把玫瑰小姐放下!”“把玫瑰还给我们!”“你这砸碎,赶快停下!”

刘振东一边跑一边回骂道,“老子不放,这是我的,就不放!”

这时候,玫瑰在刘振东的怀里反倒得yì

,她翘着腿,满脸挑逗的看着刘振东,问道,“帅哥,你究竟是谁啊!”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忽然停住脚步,“阿娇,你不认得我吗?我是刘振东,小东啊!”玫瑰一看刘振东停下脚步,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来,赶紧说道,“跑,接着跑,要不然砍死你了!”

总算刘振东还清醒,在玫瑰的提醒下,继xù

狂奔。前面不远处就是海滨路,到了海滨路就是黑石礁。刘振东一看,也只能顺着海滨路往前跑。这一路上,玫瑰倒是很安静的躺在刘振东的怀里,任凭他抱着自己夺路狂奔。虽然,玫瑰不知dào

这个男人打算往哪里跑,但是她知dào

,其实往哪里跑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有人抱着自己一起跑。

刘振东的耐力惊人,在跑商海滨路的时候,已经跑了将近五公里。五公里的距离对于一个抱着女孩的人来说,确实足可以打破市内的记录。后面的追击队伍在不断的减少,有些人不堪重负在路边喘气,大口的呼吸。谁也没想到刘振东为什么可以抱着一个女孩跑的那么快,而且能把几十人远远落在后面。

这时候,高阳和建军也累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和尚的体制好一些,几乎用了变声的嗓子喊道,“追!”然而,又向前跑了十几米之后,终于瘫软在马路上,再不动弹。黑压压的马路上顿时多了几十个拎着片刀在边上喘气的,还有人直接蹲在地上,连连咳嗽。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振东抱着玫瑰消失在夜幕掩护下的海边。

但是,高阳等人并没有放qì

,刚才只顾着跑路,忘记还可以坐车,这些人很快拎着片儿刀在路边拦住了十几辆出租车,继xù

追击刘振东。

刘振东也累的够呛,他大口的喘着气,几乎虚脱。刚才所创造纪录机会超越他的这辈子的最大负荷,在确定后面人没追上来的时候,刘振东终于脚步踉跄,几乎跌倒。玫瑰看到刘振东脚步不稳,赶紧说道,“你放我下来········”话音未落,刘振东身体一软,‘咕咚’一声连同玫瑰一起摔倒在沙滩上。

咸湿的海风吹过来,海Lang带着白色的泡沫冲过两人的身体。刘振东刚才疯跑之后,全身是汗,被冰冷的海水一冰,整个人都打哆嗦。玫瑰的衣服本来就少,胸罩也已经拍卖,被海水浸泡之后,黑纱已经粘在她美丽的身体上,显示出她完好的体型。

玫瑰怕了起来,摇摇刘振东的脑袋,问道,“过去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yào

吗?”

刘振东喘着粗气,点点头,“阿娇,你不知dào

,我找了你多少年!你不知dào

,我这么多年都没办法忘记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玫瑰摇摇头,“昨天的阿娇已经死了,今天在你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为了钱当众脱下胸罩的歌女······别再叫我阿娇。”

刘振东仰望着眼前的玫瑰,她性感,妖艳,丰满的胸口就垂在眼前,让人望眼欲穿。和过去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是的,变了,一切都变了。

“忘了我吧,忘记那个纯真的年代。”玫瑰轻轻的说,又像是自语,她轻轻的在刘振东的嘴边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说道,“帅哥,再见!”

“阿娇!阿娇!”刘振东望着顺着海滩远走的阿娇,在没有力qì

去追逐。他绝望的仰望着夜空,寂寥的几个星星在眨眼。玫瑰刚刚消失在刘振东的视线,一阵刺眼的灯光就包围了刘振东的周身,五辆出租车一起围住了刘振东,大灯的强光之下,刘振东看到了高阳那狰狞的脸,还有其他人不住的喘着粗气。

高阳说道,“咱们帐,该好好算算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古塔秘影

刘振东面对这一群手持利刀的人没有做任何抵抗,他狞笑着看着高阳,问道,“原来是你带人追我,你行吗?”

高阳知dào

,刘振东的质问大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他知dào

自己的反应没有刘振东快,而且耐力也没有刘振东好。说白了,两人虽然都是混社会的,但是按能力照级别来说,绝对相差甚远。但混社会的混的不光是谁能打架,更多的是智谋和手段,打架的能力是基于两者之上才有的发挥。

这个道理就像为什么拴着的狗会咬人,而流Lang狗却不会。拴着的狗有领地意识,能分辨那个是主人,那个是陌生人。对主人当然摇尾示好,对陌生人当然呲牙咧嘴。但是一旦把这只狗放到都是人的大街上,它肯定不能见谁都咬。

高阳作为夜玫瑰的守护犬,当然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领地上对自己示威。他必然是尽lì

维护自己在这个地方威信。

高阳围绕着刘振东转了一圈说道,“刘振东,今天你被我抓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以为有李阔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吗?告sù

你,把我惹急了,天王老子我都敢杀!”

刘振东仰望夜空,狂笑不止,不知dào

是对高阳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嘲讽。他的脑子里还想着玫瑰的一吻,十年相思只换来轻轻一吻,这一吻,恐怕是太沉重了。刘振东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癫,笑自己看不透,太执着。

刘振东的笑让高阳极为不满,他狠狠的说道,“看样子,不给他上点手段,他真不知dào

我高阳是什么人啊!兄弟们,把他给我捆上,带走!”和尚和建军带着人,从出租车的后座翻出一根尼龙绳,接着就把刘振东五花大绑,刘振东依旧笑着,没有抵抗,他认定这些人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也从高阳刚才的对话中感觉他根本就没有胆色。

刘振东被绑得到像一个大闸蟹一样,塞进了出租车里。高阳对其他的保安说道,“兄弟们,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还有事,今天的情改天我再答谢。咱们就先这样!”

余下的保安一听到高阳说这句话,知dào

今天的酒是喝不上了。于是三三两两,打车回去夜玫瑰。高阳坐上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去古塔。”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几个人,赶紧挂上档,直奔古塔。

古塔是古塔区曾经最繁华的地带之一,这里原本有个市场,商贾云集,客流不息,贩夫走卒遍街都是。后来由于市zf‘改造’计划,打算把这里规划进工业园区,改建成一座工业城。随后,这里市场被迁移到不远处的一个庙口,但繁华程度大不如以前。

古塔如今只剩下一座突兀的老式花塔,一共十三层,原本住在塔里的和尚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也都走的走,散的散,一部分还俗,一部分找到新的庙宇。而zf打算修建的工业园也因为资金问题没能开工,所以,这里就成为一座孤零零的废气塔楼。

和尚们走了,古塔却成为了犯罪分子的天堂。这里环境幽静,周围有树林和一片原野,是绝佳的犯罪场地。

高阳等人到了古塔,把刘振东踹下了汽车,随后高阳告sù

和尚,“去,回去把咱们家里的那把藏刀拿来,打车去,快去快回!”

和尚应声而去,高阳和建军则带着刘振东进入了古塔。

刘振东一看,这是一处古塔群,周围还有几座六角尖顶小庙,绿树映照,也算风景秀美。再看这座古塔,青砖构成的拱门,里面是圆形框架,木质楼梯,跟南方的海派木质阁楼很像。古塔的内部面积很大,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佛像,由于许久无人管理,佛爷的金身已经脱落,幔帐上都是灰尘,蛛网林立,飞蛾漫天。

刘振东笑道,“敢情你们带我来是拜佛的!”

“少废话!”高阳一脚踹到刘振东,刘振东趔趄了一下,刚想回踹他一脚,身后的建军则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刘振东轰然倒地,摔的满脸是灰尘。接着高阳上前一脚,踢在了刘振东的面门,刘振东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等刘振东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脱光了上身,赤条条的吊在古塔的楼梯上,他的前面是两个怒目而视的金刚,周围是十八罗汉,后面是佛祖金身。而眼前就是高阳和建军两人。

古塔内灯光晦暗,只有几处油灯。摇曳的烛火下,周围更显阴森恐怖,尤其是那怒目金刚,看上去狰狞可怕,仿佛要吃人一般。

高阳和建军抽着烟,充满挑衅的看着刘振东,“小子,到这里你还牛逼吗?”

刘振东则笑道,“牛逼的人到哪里都牛逼,不分地域。”

高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有些顾忌,因为这社会上有能力有势力的人很多,如果自己真的一不小心弄到了哪个高官的公子,或者市长的亲信,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高阳虽然胆大,但是距离毫无畏惧还差的很远。尤其是他在看到刘振东矫健的身手,不可思议的速度,还有惊人的耐力,以及永远都桀骜的眼神,更加怀疑,这人一定有背景。

所以,高阳试问,“哎呀,不错的,确实很高调。你跟谁混的!”

这时候如果刘振东说麟离是自己的哥们,任凭高阳再胆大也不敢动刘振东一根毫毛。因为这时候的麟离早就在市里出了名,两年之内成为县城老大,这种升级的速度谁人能及?所以,市内的人也都怕麟离,最起码像高阳之流是绝对不敢惹麟离的。

可是,刘振东偏偏不说。他说道,“我谁也不跟,你敢把我怎么样?”

高阳一听刘振东身后没有势力,还这么狂妄,嘴角阴笑泛起,“一会你就知dào

了。”

······再说和尚得到高阳的命令以后,坐着出租车一路狂奔,赶回了家里。到家之后,他告sù

出租车司机,自己还要回去,让他等一会。说实话,他没给人家车费,人家肯定不能走。随后,和尚上楼,进屋之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藏刀。

王思雨看到和尚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到处翻看,问道,“你找什么呢?”

和尚说道,“我找高阳那把牛角藏刀,从西藏喇嘛寺附近买回来的。”

“是不是这把啊!”张*筱雨听说以后,手里拿着一把赭石色刀柄的牛角刀走出来,另一只手还握着另外半截刀库,也是半只赭石色的牛角。

“对!就是这样把,你赶快给我。”和尚喜形于色,直奔张筱雨手里的藏刀。但他的手刚要碰到藏刀的时候,张*筱雨手指轻轻一转,那藏刀在他手上滴溜溜的旋转起来,吓得和尚赶紧住手。

他要是再抓刀,肯定被割伤。

和尚说道,“筱雨,别闹了,高阳等着我呢!”

“等你?等你干嘛?你要这藏刀又干嘛?你告sù

我,要不然我不给你!”

和尚听罢想了想,觉得告sù

张*筱雨也未尝不可,“高阳抓住了欺负你那小子,现在正在古塔,准bèi

收拾他呢!”

“什么?”张*筱雨和王思雨都一愣,“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和尚说完,就拿过来张*筱雨手里的藏刀,“给我吧,高阳等着用呢!”

张*筱雨跟王思雨对视一眼,王思雨赶紧说道,“咱们俩得赶紧过去,阻止高阳!”这时候的张*筱雨倒是很矛盾,她一方面觉得让刘振东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一方面又怕高阳出手太重,真的挑断了刘振东的手筋,那也会害了刘振东。

张*筱雨犹豫之际,和尚转身下楼,一口气的跑下去。

王思雨在后面喊道,“和尚,等等我,我们俩也去。”

楼梯传来和尚的回答,“要去你们自己去,跟我没关系!”

王思雨看见和尚跑下去之后,再次跟张*筱雨说道,“我这就去换衣服,咱俩下楼。如果刘振东真的受伤,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张*筱雨着急说道,“别换了,这就去吧!”

两个女贼也随之跑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塔。

一路上,王思雨不断催促出租车司机。而张*筱雨则看着车窗外发呆。王思雨看见张*筱雨的样子,心生疑惑,“你想什么呢?”

张*筱雨对刘振东可是爱恨交加,而如今,她要面对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是高阳,一个是刘振东。一个是爱自己的,一个是自己所倾心,但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这样的时候,任何女人都是纠结的。

出租车迅速的接近古塔,车灯照亮了这个原本祥和的黑暗之地。车还没停下,一辆出租车就原地返回,足以证明和尚刚刚下车。为了阻止高阳对刘振东的伤害,两个女则不顾一切的跑了进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断手之痛

古塔内,高阳接过和尚手里的藏刀,正在对刘振东笑,“刘振东,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两条路可以选,第一,跪下叫爷,以后遇到我高阳绕着走,别让我看见你;第二,咱们坐下喝杯酒,从今以后做兄弟·。····这已经是对你最宽容的条件!”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那是俗话,刘振东是神话。他微微一笑,“高阳,我记得你,你这种人不配做我的兄弟,这两样都做不到。我也给你两条选择,第一就是杀了我,毁尸灭迹,别让任何人知dào

你动过我刘振东,要不然,我保证你死的很惨很惨;第二就是乖乖把我放了,然后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叫爷,这样,我会饶了你,不跟你计较!”

高阳的脸色骤然黑线,“刘振东啊刘振东,你太狂了,我高阳是什么人你还真不知dào

。我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说这些,你他妈的还跟我装······”

刘振东说道,“不好意思,我看不起你!”

高阳在和尚和建军面前颜面扫地,当时恨的咬牙切齿。他目中凶光一敛,“刘振东,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刚!”

一阵风吹过,古塔里的油灯险些被吹灭。昏暗的灯光将高阳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拿着雪亮的藏刀靠近了刘振东的脸,刀锋顺着刘振东的脖子慢慢的划下。所到之处,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高阳下手很准,却也很慢,他顺着刘振东的脖子一直划到了刘振东的腰腹,足足接近一米长的一道口子!

刘振东眼睛一闭,享shòu

着钻心刻骨的疼痛,刀锋切割自己的骨肉,却也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他知dào

自己还活着!他的脑子闪出的是玫瑰那一吻和拥着玫瑰跑遍整个街道的疯狂的场景,刘振东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不知dào

,真的不知dào



也许,玫瑰留给她的远远大于这刀锋入肉的痛苦。

但这仅仅是一秒钟而已。

巨大的痛苦让刘振东吸了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

高阳狞笑着,然后tian了tian刀口上的血迹,咂咂嘴说道,“好鲜!”随后,他再次举起刀,照着刘振东的胸口就要扎下去!在高阳的藏刀距离刘振东胸口的肌肉还有不到三公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住手!”

高阳住手了,但是刀剑已经插进去半公分。鲜血再次顺着刘振东的胸肌缓缓流出。高阳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张*筱雨和王思雨携手跑了进来。再看这时候的刘振东咬着钢牙,瞪着眼睛看着高阳。

刘振东骂道,“高阳,我***,有种你弄死我!”

高阳愣了,他看到张*筱雨和王思雨并没有奔着自己来,而是把关切的眼光投给了刘振东。高阳眼看着两个女贼快速跑到了刘振东跟前,就要替刘振东解开绑绳,他大怒道,“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要干什么!”

王思雨转身回答道,“高阳,刘振东并没有欺负我们,他是帮了我们俩!”

高阳上前一把抓住王思雨的头发,“现在这事情不是你跟他的恩怨,是他跟我的恩怨,你给我滚开!”说完,高阳往旁边狠狠的一带,王思雨摔倒在佛前。而张*筱雨看到高阳如此重手,也愣住了,她喃喃的说道,“高阳,这事情跟他没关系,都是我惹的,有什么事情冲我说!”

高阳这时候也看明白了,张*筱雨向着刘振东。很明显,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他问道,“你爱上他了?”

张*筱雨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鲜血直流,怒目而视的刘振东,恳切的说道,“不错,我爱上他了!”

高阳叹了一口气,脖子扭的咯咯响,他的目光凶残,充满了嫉妒,也掩藏不住他的自卑。确实,刘振东什么都比他好,比他霸气,比他身手好,比他帅气。但是有什么用呢?现在刘振东落在自己手里。

我要毁了刘振东!

我要当着那个贱人的面毁了刘振东!

这个想法钻出高阳脑袋的时候,他已经根本没办法控zhì

自己,他对张*筱雨说道,“你爱上他了,我理解,他比我牛逼是吧!好,他出枪比我快,人长得比我英俊,是吧!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用刀切断他的手,让你看着他在我手里毁灭!”

张*筱雨几乎是哭着央求高阳,“不要!高阳,这不管他的事,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因为我,是我先偷了他的钱包,才发生的这些事!”

高阳不以为然的对建军和和尚说道,“来,把张*筱雨给我拖到一边!”

和尚有些犹豫,但两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听高阳的话,上前拖走了张*筱雨,并且把王思雨也弄到一起,看起来。

高岩斜着眼,仰视被绑着的刘振东,“行啊,看来你小子挺有魅力,连女贼都良心发xiàn

了。不过,这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而我的良心还没发xiàn

。她不是喜欢你吗?喜欢你什么啊?喜欢你的手出枪比我快?好吧,我弄残了你的手就好了。别担心,我不会挑断你的手筋,现在这医学这么发达,我弄断了,大夫还给你接上,有什么意思?我直接把手给你切下来,我看看大夫能不能给你接上!”

高阳转身看了看张*筱雨,“看好了,你的心上人就要断手了,这绝对是难忘的一个时刻,你还是别眨眼!”

他又对和尚说道,“来,和尚,这古塔是佛门圣地,咱们今天就当着佛祖的面来切断刘振东的手,你外号和尚,这次就发发善心,绑着我按住刘振东的手,让他痛苦来的猛烈一些!”

和尚有些腿软,他试探着问道,“高阳,别玩了,就这么算了吧!”

“谁他妈的跟你玩呢!”高阳的脸立kè

满是怒气,“我他妈的跟你玩啊!***的你给我过来,按住他!”

和尚惧怕高阳,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刘振东面前,他看了一眼鲜血直流的刘振东,闭着眼睛抓住了刘振东的手臂。高阳看到和尚闭眼,就骂道,“你妈的,还他妈的出来混的,你真没出息!怎么的?不敢看啊,把眼睛给我睁开!快点!”

和尚无奈的睁开眼,脸扭到一边。

高阳面对着张*筱雨问道,“张*筱雨,咱俩也没少睡觉,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现在你变心了,辜负我。按理说,我不该对你有同情心。但是我高阳一直有情有义,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他!”

张*筱雨蜷缩在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她从来都没感觉到自己喜欢刘振东,一直到她在高阳的质问下脱口而出承认,才知dào

自己竟然爱上他!

怎么会爱上他呢!

张*筱雨问自己,我怎么会爱上他呢!

张*筱雨的面容依然冰冷,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看了刘振东,看了他一会,然后身体竟然毫不自主的爬起来,缓缓的跪倒高阳的面前。

刘振东的身体依旧被吊在半空中,他的身后是接近十米高的巨大佛像,那佛像半闭双目,身坐莲花,眉目之间似乎微笑,却又带着愁容。胸口的佛手印已经不挑明显,只留下半个‘万’字。他的身边是手持锋利藏刀的高阳,带着得yì

的微笑,但这微笑当中却隐含着巨大的愤nù

和嫉妒。

张*筱雨跪下了!

也就证明,张*筱雨是真的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一个从小就不听父母话,不听老师话,不服任何管教,特立独行的女贼跪下了!

高阳知dào

,张*筱雨跪的是自己,为的是刘振东!

高阳冷笑,“看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王思雨,建军,和尚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建军说道,“高阳,就算了吧,刘振东也受到惩罚了,知dào

你的厉害了,你就饶了他吧!”

王思雨挣扎着冲到了高阳面前,“高阳,算我求你了!这事情就算了吧,千万不要闹的不可收拾!”

高阳再次看了看刘振东,依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愤nù

和仇恨,丝毫没有屈服的成分。

高阳叹了一口气,“好吧,刘振东,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硬!”

随后,高阳反手持刀,用尽所有力qì

飞身一跃,他手里的藏刀寒光一闪,接着一喷血雾就爆了出来!刘振东的手臂像是一个血喷泉一样冲起半米高,鲜血喷到高阳的身上,高阳瞬间血人一般。

然而,刘振东的手臂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而他那只握着伯莱塔大枪的右手早已经脱离了手腕,在地上跳动起来。

刘振东的手被斩断之后,整个身体的重心陡然斜过来,如提线木偶一样游荡在半空中。那只断手则在地上兀自的抽出,手筋和白色的骨头一眼可见。

第二百二十九章急救

高阳的这一手让和尚吓了一跳。就连建军也没想到,高阳可以如此狠毒的斩断了刘振东的手。

“好了,我的仇报完了!”高阳擦擦脸上的血迹说道,“和尚,建军,走吧!”

和尚呲着牙,看了看佛龛前的血溪,忍不住的呕吐起来。建军问道,“筱雨,思雨,你们俩跟我们回去吗?”

这时候的王思雨面如死灰,张*筱雨则恨不得杀了高阳,“高阳,你言而无信!”

高阳轻松的说道,“我是流氓而已,哪来言而有信的说法。小姐,你太天真了,对了,把张*筱雨带走,回家!”

建军刚要拉张*筱雨,张*筱雨一抖肩膀说道,“别碰我,我跟你们再无关系,以后各走各的路。”

高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证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就算他残废了,你也要跟着他是不是?”

张*筱雨点点头,“对,就算他失去一只手,我也要跟着他!”

高阳走到张*筱雨面前,拍拍张*筱雨的脸蛋,“你当我高阳是真的是羔羊啊,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我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放啊,你要非要走也行,老规矩。”

高阳说的老规矩就是三刀六洞。在道上,很多半路想金盆洗手的人为了和老大表明决心,通常要以三刀六洞来谢罪。当然,如今的社会已经很少再有这种惨然的表决方式,但是更多的是选择偷偷逃跑。

这就是黑道,黑道就是不归路。

没人敢想象,像张*筱雨这样一个女孩如果真的经lì

三刀六洞是什么样的场面。也没人舍得这样一位漂亮的女贼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当张*筱雨接过高阳手里那把锋利的藏刀,所有的人都心头一颤。

王思雨连连摇头,“不要啊,筱雨,你千万别!”

建军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高阳面前,“老大,给我个面子,这事情就算了。”

高阳说道,“我这里,你没有面子。走开!”

张*筱雨慢慢的拿着那把沾满了刘振东鲜血的藏刀,对着高阳说道,“这次,我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操!”高阳冷眼看着张*筱雨说道。

和尚这时候忍住了呕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建军身后,不知所措的看着张*筱雨。

张*筱雨撩开了裙子,露出一只雪白纤长的大腿,那只腿白皙细腻,如白玉般洁白,又似凝脂一般细腻。那是令多少男人魂牵梦绕,兽血沸腾的美腿,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如果不是看到张*筱雨手里寒光闪闪的刀,谁能想象下一秒钟这美腿就要被鲜血灌溉!

张*筱雨一转身,把一直大腿劈在身边一座半人高的弥勒佛像上,她的小腿正好搭在了弥勒佛光秃秃的头顶上。就连半闭着眼睛的米勒似乎也为张*筱雨的裙下春光所动,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想趁机觊觎美色。

时间仿佛凝滞,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曳,张*筱雨的身影正好挡住了佛祖的双眼,气氛十分诡异。张*筱雨扬了扬手里的藏刀,“和尚,建军,你们都是见证,我这三刀下去,以后就再跟高阳无关系。”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张*筱雨手里的刀骤然挥动,直入美腿。藏刀在张*筱雨的大腿外侧泫然刺入,刺穿了她的美腿。那藏刀可不知dào

怜香惜玉,刀尖在张*筱雨大腿内侧钻出,鲜血滴答,顺着她的大腿流向小腿,然后顺着弥勒佛的金身缓缓流下。

张*筱雨瞬间脸色苍白,整个身体似乎遭殃一般。王思雨甚至都忘记了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张*筱雨。而高阳凶悍的眼神也为之一动,刚刚忍住呕吐的和尚却再次大口的吐起来,差点连胃汁都吐出。

建军扭过头,说道,“高阳,这事情就算了吧!”

高阳再次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这里没你的事!”他凄厉的喊叫划破了夜空,回荡在空空的古塔之内。

还没等高阳说第二句,建军一把掏出了手枪,顶住了高阳的脑门,“我***高阳,你是不是男人啊!还带这么欺负自己的女人的!他不跟你就让她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多的事!我真不知dào

你是这样的人,你没有父母吗?”

高阳说什么也没想到,建军在关键时刻竟然倒戈一击,他不解的看着建军,“王建军,我对你不薄啊,你他妈的为一个女人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

建军说道,“高阳,我以前跟你,是看你是个男人。但是我现在觉得,你根本就不配男人两个字。我要是张*筱雨,我也不跟你。咱俩这兄弟就算做到头了,你走吧!我以后跟你也没关系!”

高阳看了看建军,“行!你真行!后会有期!和尚,走!”

还在呕吐的和尚看了看建军,又看了看高阳,“我走不动,你自己回去吧!”

高阳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也不跟我走了?”

和尚道,“我真的不想再跟你了,我跟建军!”

“好,你们真行!”高阳点点头,“我记住你们俩,和尚,建军,你们行啊!”说完,高阳愤愤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时候的张*筱雨已经体如筛糠,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建军对王思雨说道,“快,咱们立kè

给他送医院!”

和尚一边忍着呕吐,一边跑到了古塔外拦截出租车。不大一会,果然拦住了一辆,这时候,王建军已经怀里抱着张*筱雨走了出来。当出租车司机看到建军怀抱着搂着大腿的张*筱雨,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但他看到张*筱雨腿上那把刀的时候,口水也没得吞,完全愣住了。

一直到建军抱着张*筱雨上了车,出租车司机才反应过来,开车前往市里的医院。而和尚和则抱起刘振东直奔下一辆出租车。王思宇惊慌失措的捡起了刘振东的那只手,揣在口袋里,跟着和尚上了汽车。

和尚和建军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钟。

在挂了急诊号之后,大夫看到张*筱雨的腿伤和刘振东的断手表现了非常淡定,立kè

拨打了外科主任的电话,要求他连夜赶来。王思雨在刘振东的口袋翻出了电话,查了一下号码之后,给李阔打通电话,要他带着钱赶过来。

李阔正在同志酒吧等着刘振东回来,接到电话之后,差点吓傻了。他可知dào

刘振东是什么人,知dào

刘振东的父亲是什么人,更知dào

刘振东的大哥麟离是什么人!李阔急的抓耳挠腮,自语道,“这要是麟离知dào

了,还不得弄死我啊!”说完,李阔赶紧找到同志酒吧的老板,借了五万块钱,直奔医院。

李阔赶到医院的时候,外科主任大夫还没赶来。李阔到医院一看,气的在一把抓住值班大夫的衣领,“我**祖宗,你赶快给我打电话,要是十分钟之内主任不来,我烧了你们医院!”

值班大夫看到李阔这一身朋克造型,就知dào

这人并非常人,赶紧催促主任大夫。不大一会,大夫果然来了。第一时间给刘振东的手做了检查。

当王思雨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刘振东的手的时候,大夫也吓了一跳,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只断手,摇摇头说道,“接不上了,失血时间太长,组织已经坏死。”

随后,主任大夫开始给刘振东进行急救处置。

这时候的刘振东和张筱*雨分别躺在两辆救护车上,一边是腿上插着藏刀的张*筱雨,一边是断手的刘振东,两人都在昏迷中醒过来。张*筱雨冲着刘振东笑了笑,嘴唇蠕动,“是我害了你!”

刘振东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命!”

急救护士推着救护车在走廊奔走,直奔手术室。其中一个护士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们俩一个腿上中刀,一个断了一只手,竟然还有心在这里腻歪······服了!”

由于事发仓促,医院并没有太多的大夫和护士。所以两人的伤在一个手术室一起处置。大夫一会在左边张*筱雨大腿打了麻醉针,一会在右边给刘振东的断肢止血,忙的不可开交。而这个过程中,张*筱雨一直安静的看着刘振东,几乎是目不转睛。

两个小时之后,张*筱雨腿上的藏刀被大夫拔了出来,伤口也做了处理,转到处置室打消炎药。刘振东的伤口比较复杂,大夫把血管缝好之后,也暂时的止住了血。至于刘振东的那只断手,被大夫放在培养皿里,暂时保管起来。

外面的建军和和尚看到李阔来了以后,也悄然的离去。这里面没他们什么事情了。李阔跟王思雨详细的询问了经过,才知dào

原来是高阳下的手。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告sù

刘振东的家里。如果不告sù

,恐怕事后刘振东的父亲和兄弟不会放过自己;如果告sù

,现在也不会放过自己。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市里闹出的事情,自己都难逃干系。

想到这里,李阔长叹道,“让我如何是好啊!”

第二百三十章抢秋膘

转眼暑季已经进如了结尾,第一场秋雨降落大地。县城内的人们生活变化不大,倒是郊区的农田里翻起些许金黄,有些早熟的作物已经收割,种上了第二茬庄稼。每年到了立秋节气,天气都会由闷热转为寒凉,而且这一天还有抢秋膘的说法。

在炎热的夏季,北方人有“苦夏”之说。由于天太热,人们什么都吃不下去,有厌食之感。每日除了花样翻新的吃一些个过水凉面条以外,再也没别的可吃。这既是一种季节反映,同时也是一种心里反映。一但立秋,虽仍然很热,而人们的身上再无湿粘不适之感,毕竟凉爽的秋天快要到了。于是就开始萌发了要做点好吃的想法,以补偿入夏以来的亏空,吃什么呢?最解馋的是炖肉!用吃炖肉的办法把夏天身上掉的膘重新补回来,所以叫“抢秋膘”。这种习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却流传到了今天。百悦在这天吃炖肉别提多讲究了。首先负责采购的厨师要到市场上买一大块非常新鲜的猪后臀尖肉,回到家里洗净,在炉子上坐好了锅,里面除了切成方块的肉和水以外,还要放上葱、姜、蒜、花椒、大料、料包、大酱、盐、用文火炖。在这里面的料包可不简单,它是由:丁香、肉桂、桂皮、香叶、木香、凉姜、白芷、陈皮、豆蔻、砂仁、桂圆、小茴香、甘草等等二十多种中草药香料组成,炖出来的肉香味扑鼻。可以说在这一天里,整个百悦完全沉浸在炖肉的香味里。

麟离自从从碧波清泉回来之后,一直在思考如何可以击败辰东和江南两人。但欲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前期的准bèi

和调查是必要的。坦白说,麟离对两人并不了解,不知dào

两人究竟有多少小弟,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住在哪里,有什么社会关系。如果贸然动手,在人家地盘上恐怕吃亏。

所以,回来之后,麟离给张浩,张波,柴亭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在他们没搞明白对手之前,麟离不会轻易的有动作。三个人都受雇于张天硕,对麟离的吩咐也算上心,正在积极做摸底工作。

麟离经过这一个苦夏的训liàn

,身体比以前瘦了十多斤,但是人更精神了。这一个夏天,百悦都是在平静中度过,麟离也在这短暂的平静中挥洒了无数的汗水,没人可以想象如此闷热的夏天,竟然还有人可以接受如此高强度的训liàn



到了立秋以后,布鲁斯觉得麟离的体能训liàn

可以暂时告一段落,转而进行下一个阶段,搏击技巧训liàn

。这一个阶段不是完全放qì

体能训liàn

,而是以搏击技巧训liàn

为主,以对战的形式代替日常的肌肉拉伸等训liàn

,属于实战训liàn

的前期功课。

介于麟离的出色表现,布鲁斯同意给麟离三天时间的假期。这三天,布鲁斯也想好好的玩一玩,因为他自大到了县城之后,几乎没有出过百悦的大门,每天都是陪着麟离训liàn

。这对于生性开朗的布鲁斯来说,确实有些郁闷。

公安局那边的风声也逐渐小了,王立军在县委的领导下,积极开展了下一项整治机动车月活动。把主要的精力都投放到机动车治理,打击黑车倒卖等活动,加上县城内暂时安宁,就暂时调整了工作重心。

立秋这天,麟离给郭大壮,李武,赵四,刘振东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回来聚一聚,事情已经过去了,回来也没啥大事。郭大壮听到麟离说炖了猪肉,当然开心,这厮从小对猪肉比人肉都亲,仿佛在电话里都能闻到肉香味,一口答yīng

来抢秋膘,吃猪肉。而李武接到电话之后,也欣然赶来。至于赵四,跟张小鱼去了省城,准bèi

丑女婿见丈母娘了。

唯一没有消息的就是刘振东。麟离无数次拨打了刘振东的电话,始终是无法接通。这可不是刘振东的作风,麟离知dào

这个兄弟绝不是不靠谱到连自己电话都不接的那一种,所以心里隐约感到事情不妙。随后,麟离又给高伦强打了电话,电话通了以后,高伦强倒是很高兴,告sù

麟离自己现在混在市里,在一家酒店当保安。麟离的意思是风声过了,你可以回来。高伦强说在市里遇到一个好kàn

的小娘们,最近正勾搭呢,就暂时先不回去了。啥时候推到了,带着回去。

麟离笑了,随他。

不多时候,郭大壮,李武,到了,加上麟离张辉,四个人围着一大锅猪肉,在百悦的餐厅里就吃喝起来。厨师的手艺很不错,把肉炖的飘香十里,加上一些大骨头,几个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

麟离不知dào

赵四跟李武的矛盾,问李武,“李武,老四什么时候去的省城?他怎么跟省长千金搞上了?你们俩形影不离,你该不会不知dào

吧!”

李武啃着大骨头,叹道,“哎,别说了,赵四下手比我快啊!”

张辉一听,李武这是话里有话啊!赶紧问道,“李武,听你的意思,好像你也喜欢那省长千金,怎个故事,说来听听!”

李武喝了一口老白干,敲开了猪脊骨,把骨髓嘬的吱吱响,就是不说。

张辉又说道,“我说你个李武,跟我们卖关子是不是!赶快说,要不然我把你的糗事抖落出来!”

李武说道,“没有什么事比我跟赵四的事情更糗的啦!”说完,李武一拍大腿,大有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感慨,绘声绘色讲述了赵四,李武张小鱼三人的故事。听得麟离等人一边啃着骨头一边笑,尤其是讲到两人都要抱张小鱼那一段,张辉差点笑喷了。

李武不解的问道,“有那么好笑吗?哥们就是情商低了那么一点而已,但我对感情是认真的。”

张辉说道,“李武,不是我说你。你的情商不仅是低,很可能是负值。女人其实很好哄啊,每天几句情话,很快就到手了。你丫,不能信女人的话,她们说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要越挫越勇。”

麟离则说道,“感情这玩意啊,随缘。所有的东西都要讲求一个度,执着和执迷之间,其实就是那么一点点。我不是向着赵四说话,我觉得既然他们成了,就证明他们还是有缘的。你也别上火,甭因为一棵干巴树,放qì

整个森林。”

张辉则调侃道,“是啊,所以树多了,有人就在森林里迷路。”

麟离一听,“嗨,小子你敢挤兑我!”

张辉笑道,“不敢不敢,也许是你太招风了吧!”

几个人坐在玻璃窗边,说不上鸟瞰大地,但也算俯视县城。空调吹的冷风让四个人倍感惬意,麟离这个夏天都是在汗水中度过,好久没有吹这么凉快的风了。这里面,只有郭大壮一直吃肉,也不说话。

李武喝着小酒,看着郭大壮,“你属猪的,就知dào

吃,怎么不说话啊!”

郭大壮说道,“我听着呢,我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

麟离笑道,“随便说呗,想说啥就说啥。你最近干吗呢!”

郭大壮道,“在家带着,没事帮我爸杀猪,用张三那把合金钢的刀,一说到这刀,太牛逼了!一刀就可以切掉猪头!”

麟离‘哦’了一声,忽然问道,“大壮,你是咱们弟兄里,力qì

最大的吧!”

张辉叹道,“那还用问,肯定的。”

麟离说道,“我经过这一夏天的训liàn

,觉得自己力qì

大了不少,咱俩扳腕子试试。”

张辉调侃道,“某些人要自取其辱了!”李武也摇摇头,“你呀,彻底没希望,郭大壮是猪八戒转世,有些子力qì

呢!”

麟离伸出一只练就得硬邦邦的手臂说道,“来,大壮,试试看!”

郭大壮用餐巾纸擦了擦右手上的油,左手还拎着骨头棒子,说道,“来吧,咱们不欺负你!让你两只手!”

麟离的手跟郭大壮的手搭在一起的时候,郭大壮就吃了一惊!他感觉麟离的手跟老鹰抓子一样坚硬,抓上去像被五条铁钩扣住了手掌。随着麟离慢慢的发力,郭大壮也按着桌子,用力的搬下去。

两人足足坚持了一分钟,最后不相上下。虽然是不相上下,但张辉跟李武一惊大吃一惊,“麟离,没想到你这么大的劲!竟然跟郭大壮扳腕子打平手!”

麟离摇了摇手臂,他并没有出全力。而郭大壮在刚才的扳腕子当中,已经是呲牙咧嘴,青筋暴漏。

麟离心想,看来私人教练并不白请啊!

几个人继xù

说笑,忽然,李武无意中往下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沙漠迷彩的年轻人拎着旅行包在百悦门口下车,他面皮白净,浓密的胡茬,小眼睛,给人的感觉很精神。麟离也顺着李武的眼光往下一看,笑了,“那不是特警队的莫豪吗?”

只见莫豪并没有进入百悦,而是在门口掏出了电话频频拨打,但是从他脸上焦急的神态来看,似乎电话并没有打通。麟离往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告sù

吧台服wù

员把莫豪带到楼上来。

不大一会,吧台服wù

员走出了大厅,将莫豪请了进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有梦想,有冲动

吧台服wù

员接到麟离电话,自然不敢对莫豪怠慢,她看了一眼莫豪,依稀记得这是特警中队的人,却不知dào

他叫什么。坦白说,莫豪在特警队离开县城的时候,给女服wù

员们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莫豪看到服wù

员走出来,对她笑了笑,“请问,刘玉婷今天上班了吗?”

吧台服wù

员不知该不该告sù

莫豪实情,但麟离的吩咐是一定要做的,她说道,“我对刘玉婷的事情不太清楚,倒是我们酒店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请上去。你跟我来吧!”

莫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吧台上了楼。

从前台到餐厅的一路上,莫豪一直在四下打量,寻找刘玉婷的身影,但是却一直没能看到。到了餐厅以后,莫豪放下了手提包,在服wù

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麟离面前。

麟离看到莫豪自然高兴,“哥们,既然来了,干嘛还在门口站着,来,服wù

员,加一副碗筷!”

莫豪跟麟离并不熟悉,没想到一个堂堂酒店老板跟自己这么客气,当然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了,我吃过了。我来就是找个人。”

张辉一看麟离对莫豪这么客气,也赶紧说道,“别见外,来了就是哥们,坐下,先吃一顿再说!”

莫豪本来是敞亮人,介于跟麟离等人不熟悉才少有谦让,现在看到这几人倒是爽快,也就不在推脱,坐了下来。

麟离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特警队的,临走那天,还跟我们家的服wù

员亲嘴来着。对你,你叫什么?”

莫豪说道,“叫我莫豪就行了。”

麟离又说道,“别客气,吃菜,服wù

员,加一些骨头来。”随后问道,“你这是放假了还是转业了?”

“专业了!准bèi

回家看看。”

麟离对特警队的人可是了解,各个身手不错。如果把莫豪招致麾下,那自己团队的战斗力肯定大大增加。不过,他并不知dào

莫豪有什么打算,所以麟离问道,“回家打算做什么工作?有着落吗?”

莫豪见麟离对自己这样客气,又频频发问,就猜测出麟离可能有意拉拢自己。但莫豪并无心在这里就留,他来的目的只为了刘玉婷,“我打算回家开车,自己跑运输。”

麟离一听,莫豪原来并没有分配到zf机关做事,心里到有些希望,“不如,跟着我吧!”

“跟着你?”莫豪有些不懂麟离的意思,他笑笑,“我在特警队训liàn

多年,学的是刑侦和擒拿格斗,你的酒店虽然好,但是我做不了什么啊?”

还没等麟离说话,莫豪又补充说道,“对了,千万别跟我说当保安队长什么的,我这人不会搞训liàn

。”

麟离跟张辉对视一眼,张辉窃笑,意思这莫豪倒是敞快,也是个不容易收服的鸟。

张辉说道,“哥们,坦白跟你说吧,以你的身手,什么都不用做。只需yào

偶尔跟我们一起办事就行。”

“办什么事情?”莫豪不解的问道。

张辉笑了,看样子莫豪真的不谐世事,他干脆说道,“我也不瞒你,我们几个都是出来混的,想让你加入。”

莫豪脸色稍稍不悦,他放下正在啃的骨头说道,“大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是特警队的,再怎么说也是国家培养的公职人员。虽然转业了,但是我还没考lǜ

加入黑社会,我觉得不合适。”

李武眼神犀利,猛的一拍桌子,“操,你看不起我们是吧!公务员就牛逼了!牛逼你怎么回来了,你以为你那个圈子就都是好人啊!”

莫豪有些敌意的看着李武,麟离赶紧制止李武,“人各有志,人各有志。”

李武愤愤的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到逼良为娼的地步。这社会众生百态,什么人都有,不是披着一身警服就比别人高贵多少,也不是有了权位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家都是人!”

李武从来没有讲过如此深明大义的话,倒是让麟离张辉等人吃了一惊,张辉道,“行啊,李武,出息了!来干一个!”

莫豪也连声说道,“大哥说的是,确实如此,哪都有好人,哪都有坏人。我不想加入也并不是看不起诸位。说实在的,有时候我到很羡慕各位。但我从小就军人世家,家教严格。虽然转业,但是家里绝对不会同意我在社会上跟大哥的。”

李武还想说话,张辉连连说道,“算了,算了,说点别的!对了,你来是找那个·······什么婷来着?”张辉一着急想不起来刘玉婷的名字。

莫豪笑道,“刘玉婷。”

张辉说道,“对,刘玉婷。我这就给你把她叫过来,你们聊聊。没事,别往心里去,李武就那样,炮筒子。”

张辉刚走出餐厅,转身就直奔KTV,到了楼上之后,他找到一个服wù

员问道,“刘玉婷上班没?”

那服wù

员惊讶的看着张辉,“刘玉婷?她早就不干了。”

“不干了?为什么?”

那服wù

眼说道,“好像是家里逼着她结婚,对了,可能就是今天!”

张辉一听,赶紧问道,“那你知dào

刘玉婷的家在哪里吗?”

那服wù

员点点头,“知dào

。”

张辉想了想,这事情确实很棘手。现在也不知dào

刘玉婷什么情况,要不要告sù

莫豪。张辉觉得,莫豪好歹是个男人,这事情应该可以让他知dào



他对服wù

员说道,“你先别走。等会我可能有事找你。”随后,张辉一转身回到了餐厅。到了餐厅之后,莫豪看见张辉一个人回来,也没见到刘玉婷的身影,脸上的喜悦转眼变成了失望。

张辉走回了桌子旁边,拍了拍莫豪的肩膀说道,“哥们,我想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sù

你。刘玉婷现在不干了,在家里结婚呢!”

“结婚!”莫豪的脸当时表情呆滞,他几乎不相信张辉的话,“怎么可能啊,她说好了等我的!”

张辉一抖手,表示无奈,“你应该去问刘玉婷,我也不知dào

什么情况?”

麟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莫豪,看着他的反应。麟离相信,如果莫豪是个真的爷们,也许会选择放手,也许会选择抢婚,但绝对不会悄然离去。

但莫豪呼噜了一把脸,神色黯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了。谢谢哥几个的美食,我这就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莫豪就要拎起旅行包,往外走。

“你真的不打算争取一下吗?”麟离问道。

莫豪摇摇头,“既然她选择了结婚,说明她找到了合适的人,我就不再打扰她了。如果碰到她,麻烦你们帮我转告她,我祝福她幸福!”

张辉倒是很欣赏这位重情重义的莫豪,叹道,“哎,可惜了。本来挺好的一对!吃完饭再走吧!”

莫豪刚要推脱,麟离说道,“别留他了,这等薄情寡义的人,就算给他个嫦娥,他也把握不住。”

听到这句话之后,莫豪倒是一愣,他放下旅行袋,转过头看着麟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薄情寡义了?”

麟离说道,“你他妈的就是薄情寡义。如果有个女孩那么对我,我肯不会轻易地就放qì

,我虽然不了解刘玉婷,但是我想一个女孩既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你,她的心里一定是真的喜欢你。你连她现在为什么不等你都弄不清楚,就声言放qì

,你不是薄情寡义,逃避责任是什么!亏我还把你当兄弟看!这肉都不如给狗吃!”

说完,麟离喝了一杯酒,眼睛看着窗外。

张辉见麟离话说的非常过分,赶紧打圆场,“别生气,他不是那个意思。你真的不去看看刘玉婷吗?”

莫豪愣了一会,解释道,“我不是薄情寡义······”

麟离转过身说道,“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你最好去跟刘玉婷说说。我不是gay,是男人就要勇敢一点,要不然对不起你那一身好功夫。”

“可是······”莫豪说道,“我也不知dào

刘玉婷家在哪里啊!”

张辉说道,“你要是真想去,咱们这就开车带你去。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如果他真愿意跟你好,你就把她抢回来,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抢婚!”莫豪有些不敢想象,“那都是电视剧里的事情,我活这么大,还没看见谁抢婚呢!”

麟离这时候倒是换上一副平和的态度,拍了拍莫豪的肩膀,“你没去做,是因为你不敢想。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这世界一定会为你让路。抢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比起真zhèng

的幸福和你向往的爱情,卑鄙一次又如何!”

莫豪说道,“那我抢了,我不就成了流氓吗?”

麟离说道,“如果不抢,你连流氓都不如!”

这时候,李武倒是听不下去了,“你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要去咱们这就去。到那里看看再说,莫豪,今天我跟你说明白了。武哥我最近正因为爱情郁闷呢,你要是不敢,我可敢去抢。要是我抢到了,可别说便宜我了!”

莫豪看到麟离等人如此豪气,心里也有了冲动。

不冲动的青春,谈不上青春!没有激情和梦想的人生,也枉对人生!

莫豪在麟离等人的怂恿下,扔下了旅行包,“走,我去找刘玉婷!”说完,莫豪在张辉的带领下,冲下了楼。麟离在后面跟着李武挤眉弄眼的笑,李武问道,“这算不算煽动暴乱,影响我县人民的安定生活?”

麟离笑道,“这世界本来就是喧闹的,安定只是表象而已。再说了,我真的觉得年轻就应该有梦想,有冲动!”

第二百三十二章上架之前的通告

小说进行到这里,读者大概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得到了不少朋友的支持和肯定。在此,妖言表示感谢。

今天特意码了一章,为的就是对喜欢《黑枭》的书迷有个交代。在第一卷的时候,主要写的是麟离等人的相遇,结识,和初步的发展。细心的读者可以看出,麟离等人的路才走出县城而已,他的十年风光也不过进行到了第二年秋天。这意味着,麟离的路还很长。

坦白说,这本书三十万字的时候就可以上架,但是一直拖到现在,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合同造成的耽误,一度让我很郁闷。但我想,也许这就是命运,有意让读者们更多的看到一些免费章节,作为妖言对书迷的回馈。

在前期,妖言在暗中挖了不少的坑,比如莫豪,比如高阳,比如张浩,张波,柴亭杰,这些看似不太显赫的配角,在后期都是事件导火索,也都会在故事里有精彩的表现。

刘振东如何报断手之仇,他和女贼以后会如何,他会一直残疾下去吗?

陈龙出狱之后,会找**阳吗?**阳被周若雄伤了心之后,会继xù

等待他吗?

周若雄得知**阳结婚之后,他会怎么做?越狱吗?

赵四和张小鱼到了省城的老丈人家里,会遇到怎么样的尴尬,赵四真的会一帆风顺的获得老丈人的认可吗?

李武在失去张小鱼之后,会怎么做?会究竟谁是他的女人?

郭大壮和高娃的路以后怎么走,会有怎么样精彩的表现?

最重yào

的,麟离可以击败辰东和江南吗?还有和范哲龙的三年之约,他该如何应对?

我记得我在上一章里说过,年轻就应该有梦想,有冲动。梦想是美好的,可以把人的潜能无限放大,冲动是年轻时代特有的产物,每一个冲动都可能是梦想的萌发。但回到现实之后,人还是要吃饭的。

妖言一介草根,从来不奢求成为大神,只求在带给书迷快乐的时候,赚到自己的饭钱而已。这本书不是买断,妖言的吃饭前只能是靠书迷的支持。在这个写作泛滥的年代,写手是绝对的力qì

活。

我不想抱怨写作的苦,但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但我更想说的是,网络阅读真的是这世界最廉价的快乐。看一场二人转至少需yào

30块钱的门票,看一场演唱会至少需yào

300块钱一张的门票。而看一本网络小说只需yào

10块钱一个月。如果在17K包月才30块钱。

我觉得,当你劳累了一天之后,当时无所事事的时候,打开电脑,手机,看看小说。看到一个故事可以让你兽血沸腾,看到一个故事可以让你感动落泪,人生的乐趣不过如此。

还是那句话,小说是廉价的,快乐和感动是无价的!用最廉价的付出换来无价的快乐,我感觉是值得的。

期待你们的订阅和支持,期待你们的鲜花和贵宾!由于《黑枭》成绩还不错,所以下周会在热点的文字连接里出现,希望朋友们继xù

关注。

现在开始公布黑枭的书迷群1群2273672912群1387436723群127856141虚位以待,欢迎加入!

第二百三十三章丰收的表哥

要说抢亲这事情,哥几个谁都没做过.

张辉让那认路的女服wù

员和麟离莫豪坐在前面的奔驰里,自己开着百悦买菜用的松花江微型带着郭大壮,李武跟在后面。李武看见麟离的车已经换成了奔驰,就要感受一下坐奔驰的乐趣。但张辉阻拦到,“今天咱们都是配角,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李武瞪了一眼张辉,“我兄弟弄了一辆新车,我坐坐怎么了?什么配角啊,一会我也抢,谁抢到算谁的,反正我也光棍呢!”

张辉看了李武一眼,发动汽车,慢慢的跟着麟离就上了公路。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呀,还别跟我拧,人家莫豪是特警队的队员,就你这草根阶级的人物,三拳两脚就KO你了。”

李武一瞪眼,“德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不知dào

我威风的时候,开着新宝马在邻县·······那叫一个牛逼,何止牛逼,简直牛逼!”

麟离在前面按照那服wù

员的指引,往城乡公路开过去。麟离从反光镜里看到了莫豪的忐忑,微微一笑,“莫豪,想什么呢?”

莫豪有些兴奋,也有些期盼,但更多的是迷茫。他不知dào

自己看到刘玉婷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没办法想象自己这些日子的思念终究化为相见是什么感觉。他被麟离一问,傻傻的挠挠后脑,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麟离说道,“别紧张,咱们不就是个抢亲吗!又不是杀人放火!”

“抢亲?”麟离身边的服wù

员惊讶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抢亲?这样做·······”女服wù

员的话说道一半,麟离狠狠的等了她一眼,那女服wù

员立kè

说道,“······简直太刺激了!”

抢亲这种习俗,云南有几个少数民族均有,但这只是男女双方商量好的一种婚嫁方式。一般是男女双方自由恋爱有了感情,但说亲时女方父母不同意,这时,男女青年便私下定好日子,让男方来抢亲。

可是麟离跟莫豪的这次行动,并没有事先得到刘玉婷的同意,而且不知dào

对方的情况,可谓是风险颇大。如果刘玉婷心里真的有莫豪,而父母又硬要为姑娘选定其他女婿。抢一下也算成全真爱,但如果这事情真的是刘玉婷变心,心甘情愿的嫁给别人,那这就真是土匪抢劫一样的性质。

由此可见,这件事上刘玉婷的选择极为重yào



在服wù

员的指引下,麟离的奔驰终于开到距离县城比较远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叫做胡家镇,相传这里在三百年前有一个大的土匪雄踞此地,专门打劫过路商贾,虽然解放后土匪被打死,但这里仍然以胡家命名。因为当地土话中,胡子就是土匪的意思,胡家也就是土匪的老窝。

这传说是有根有据,当地的民风也是极其强悍。胡家镇中间有一条军备公路,是专门为了军队作战修建的战争补给线。前几年在国道上交警抓超载的非常严格,有些货车司机知dào

这条战备公路,所以就从这条路绕着走。但这条路虽然修的还算平坦,但公路弯道和斜坡较多,因此行走需yào

非常小心。

但过往司机经常遭到当地居民的打劫,偶尔在路口设置路障,遇到汽车就勒索个一两百块,如果不给,就打电话报警。来往司机大多拉着货物,耽搁不起时间,而且超载行驶的司机最怕遇到警察,所以大部分司机都选择花钱了事。

胡家镇并不大,大约四百多户人家,作为一个镇来说,只能是个小镇。

麟离到了胡家以后看到这里只有一条主街道,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钟,街道上看不到太多的行人。路边有一处卖猪肉的肉摊,还有几家商铺,看上去了无人气。

麟离问道服wù

员,“还往哪里开?”

那服wù

员说道,“我跟刘玉婷来过她家一次,但是现在有点记不清楚,我就知dào

她家在附近。”

麟离反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服wù

员不敢说话。

麟离正在思考怎么能找到刘玉婷家里,这时候,一趟大约有三十几辆桑塔纳组成的车队也缓缓出现在马路上,只见这些桑塔纳都系着彩色气球,最前面一辆是丰田,车的前面镶嵌了花篮,反光镜上系着彩带。

麟离笑了,看样子迎亲车队也来了。

这些车队顺着一条胡同口缓缓的开下去,麟离也开车跟上去。没走多远,车队停下,堵满了并不宽敞的胡同。车上的人都神采奕奕,前面不远处一户人家的鞭炮声响起,车队的人开始下车,迎娶新娘。

麟离一看,得,应该就是这家。他也把车停在车队后面,然后对莫豪说道,“走,咱们下车!”

前面麟离停下,后面的张辉也到了,几个人停好车,正了正衣服,看了看四周,昂首阔步的往里走。按理说,麟离等人算是跟刘玉婷有交情,应该算娘家客人。但这几个娘家客人可是来者不善,尤其是麟离带着黑色墨镜,一身花衬衫,尖头皮鞋加上笔直裤线的西裤,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莫豪,张辉等人跟在麟离的身后,大摇大摆的直奔刘玉婷家。男方一看竟然有开着警车牌子的奔驰车加入,还有这么张扬的人来参加婚礼,都觉得很有面子。至于这人是谁,到没人知晓。女方家里以为这是男方的亲戚,男方家里还以为这是女方的亲戚。

刘玉婷是一座普通的居民小院。四间平房,红漆大门,院内有些杂乱,都是燃放鞭炮之后的灰烬,还有些干柴和垃圾堆放在墙角。冷眼看去,倒是跟周若雄的老家有几分相像。

新郎官身穿西服,打着领带,手捧鲜花从头车上走下来,在金童玉女和众多亲友的陪护下,走进了刘玉婷家里。新郎今天可谓是英姿飒爽,得yì

洋洋,麟离等人混在新郎的亲友里,随着人群混进了刘玉婷家里。

一时间,刘玉婷家里热闹非凡。

刘玉婷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露着大半个肩膀,脸颊圆润油光,红唇白齿,长颈美胸,果然是天使一样美丽。她看上去面容平和,对待亲友也都客气有礼,但细心的麟离发xiàn

,刘玉婷看到新郎的第一眼并没有那种大婚时候的幸福和兴奋,更多的是淡然。

麟离回想了一下刘玉婷当日和莫豪吻别时候的情境,觉得刘玉婷应该是一个热情而开放的女孩,如今大婚之际竟然不如当时跟莫豪的一吻幸福,这确实有些奇怪。

人群拥挤在一起,占满了刘玉婷家的小院。麟离刚想带着人往里挤,忽然被十几双手给推出来·······里面人太多!没办法,麟离只能带着哥几个在院子里偷看刘玉婷。莫豪看到刘玉婷之后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立kè

眼神中的淡然就变成了火热和痴迷,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很有想冲破窗户钻进去的冲动。

麟离一看,莫豪这架势可要穿帮,他用手戳了莫豪一下,小声说道,“哎!别跟猫见了鱼似的,要找机会。”

这时候,一个身穿单排扣西服的瘦子过来发烟,“来来来,抽一支喜烟。”说完,那人端着一个铁皮托盘走了过来,麟离,张辉,郭大壮等人每人捡了一棵,点燃。那瘦子问道,“认识一下,我是新郎的老舅,你们是······?”

麟离笑道,“我是新娘的表哥。”

那瘦子又看着张辉问道,“这几位是······”

张辉客气的伸出手,跟那瘦子握手,“我也是表哥,我是二表哥。”

那瘦子刚想继xù

问李武和郭大壮,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俩也是表哥!”

瘦子有些纳闷,“没听说刘玉婷有这么多表哥啊!”不过,瘦子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多问,继xù

发烟。瘦子刚走,又过来一个手里托着喜糖的胖阿姨,对着麟离等人说道,“来来来,吃喜糖,吃喜糖!”

麟离一看,刘玉婷家里果然招待还很周全,就拿了一把喜糖装在口袋里。张辉李武也不客气,抓了一把放进口袋。那胖阿姨连连说道,“多吃点,有的是。我是刘玉婷的舅妈,你们是男方的亲戚吗?”

麟离赶紧点点头,“我是新郎的大表哥。”张辉也赶紧说道,“我是新郎的二表哥,这边的胖子是三表哥,还有四表哥。”张辉指着爬窗户看刘玉婷的莫豪说道,“那是五表哥。”又指了指带来的服wù

眼说道,“这是表姐。”

胖阿姨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道,“哇,这么多表哥,看样子表哥丰收了!”

等胖阿姨走后,麟离对着张辉笑道,“咱们装了一圈表哥,一会看新郎新娘一起出来的时候怎么办?”

张辉说道,“随机应变,不行就动手!”

麟离说道,“你傻啊,这时候动手,不把自己都搭里去啊。好歹也挑选个时机,弄清楚怎么回事再动手。要不然,咱们真成了无恶不作的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耶稣和如来的区别

麟离等人在刘玉婷家院子里吃完了糖,新郎新娘也走完了过场的形式,在众亲友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此时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刘玉婷家的小院喜气洋洋。刘玉婷和新郎把着臂膀走了出来,那服wù

员在院子里喊道,“刘玉婷!看谁来了!”

刘玉婷一回头,正好kàn

到麟离了张辉,当时面露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麟离笑笑,“你也不够意思啊,结婚这么大事情都不喊表哥一声,哎,在百悦,你是白混了!”

刘玉婷疑惑,“表哥?”

张辉一看要穿帮,赶紧说道,“对,表哥,我们都是你表哥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特意给你道喜了!”

新郎倒是很客气,“表哥好!”

刘玉婷虽然疑惑这‘表哥’一词不知dào

从何而来,但还是解释道,“其实我不是不想请你们,只是我觉得,你们是大老板,我只是个服wù

员。”

“那怕什么?都是人嘛!”张辉尴尬的笑笑。

这时候,莫豪从张辉身后探出了脑袋,深情的望着刘玉婷,“刘玉婷,还记得我吗?”

刘玉婷愣住了,看着莫豪足足几秒钟都没回过神来,“你······你怎么来了?”话刚出口,眼泪却滚滚落下。刘玉婷的流泪,让双方家属都大吃一惊,没人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包括新郎看到刘玉婷之后,都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周围亲属有能言善辩的上来解释,“哎,这女儿要出嫁,舍不得家里表哥,流泪是正常的,婷婷啊,赶紧上婚车吧,别耽误了时辰!”众人一听,才释然,刚刚被打断接新娘又继xù

进行。麟离一看,这刘玉婷果然对莫豪真有感情,要不然怎么可能见面就流泪!不过,这事情现在看来,倒是有些麻烦,因为莫豪此时就是一个傻子,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两眼发直。

其实,事情还真的被麟离料中。刘玉婷本来很喜欢在百悦做服wù

员的工作。但他家里人比较封建,觉得女孩不应该在酒店工作,名声不好。所以极力反对刘玉婷,甚至要挟刘玉婷回家。刘玉婷无奈回家之后,才发xiàn

父母原来想给自己找个好人家。

刘玉婷本来已经心有所属,等待莫豪的归来。但莫豪临走时候匆忙,也没能给她留下什么承诺,所以刘玉婷在父母的劝说下,还是决定嫁了自己。

可爱情这东西,真不是随便找个人嫁了就有的。刘玉婷在酒店住的习惯,为人开朗大方,朋友很多。而新郎家里则是信奉基督教的教徒,平日里吃饭要祷告,不准说脏话,没事也要唱唱赞美诗,看看圣经。这个习惯对于刘玉婷来说就很难接受。尤其信奉基督教的多半是一些生活不幸的人,在生活中遇到有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才靠信仰来解决。刘玉婷天性乐观,对于这些东西自然倍感无趣。尤其对于这个西式婚礼并不满yì

,但男方一再强调自己是教徒,婚礼必须在教堂举行。

刘玉婷跟新郎相见没几面,对于新郎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dào

他家境还算殷实,一家子全都是教徒。别说刘玉婷对这个基督教本来就不喜欢,单凭那些教徒的繁文缛节,就让刘玉婷压根就不愿意接受。

但刘玉婷是一个比较现实的女孩,也有过恋爱经lì

。知dào

有些时候,真zhèng

喜欢的人并不一定能陪你走完医生给。所以,刘玉婷答yīng

了,也算是向现实生活妥协。她觉得,莫豪虽然好,但是太过于优秀,仿佛梦境一般,并不是可以她这个女孩可以抓得到的。

其实,刘玉婷考lǜ

的很有道理。她虽然心里真zhèng

喜欢的也是莫豪,但缺乏的是对爱情的渴望和信心,她觉得,莫豪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找她。而如果自己这样一直等待下去,还不如趁着现在嫁了。

而如今,当刘玉婷再次看到莫豪的时候,心里再次激动了。这一天,绝对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刘玉婷再次看了看身边的新郎,忽然觉得非常恐惧,自己马上就要和这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刘玉婷在无尽的思考和后悔中上了婚车,但这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再去奢望什么。

迎亲的人随着新郎新娘上了车,车队也缓缓地开出了胡同。麟离也跟着人群走出去,上了奔驰车。上车以后,麟离开车跟着车队,一边走一边问,“莫豪,你是怎么想的?”

莫豪悲愤说道,“刘玉婷见我流泪,说明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而现在,她却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我真的心有不甘啊!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麟离说道,“人家今天结婚,你能当着刘玉婷家人得到面问这事情吗?再说了,问了也是白问,人家肯定不能当着家人面说喜欢你。你要是信我的,咱们就在婚礼上把她给劫了,带着她远走高飞!”

“真的可以这样做吗?”莫豪再次问道。

麟离说道,“做不做你自己决定,又不是我喜欢刘玉婷。人生啊,机会有限,真爱难寻。我觉得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最好就轰轰烈烈的去做,别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什么遗憾。”

莫豪看着车窗外发呆,思考着麟离的这句话。

一晃,迎亲车队在胡家镇街道上游行一圈,然后头车带着车队缓缓往县城的教堂驶去。没多久,车队在教堂门前缓缓停下。

教堂像是一根巨大的铅笔倒立在面前,带给地面偌大的阴影。此时,教堂却也装扮一新,两排白色花篮,里面插满了百合和满天星。教堂里中间是圣白的十字架,牧师手里托着圣经,身穿白色的修道袍庄重的站在教堂门口,等待这这对新人的到来。数十名穿着白色袍子的修女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

新郎新娘下车之后,在众人的拥护下,缓缓的走进了教堂。一切安好之后,牧师在教堂的神殿前,呤唱了祈祷文,并且按照西式的婚礼给两人宣bù

了祝福词。

麟离和张辉等人进了教堂,四下观看。只见着教堂肃穆整洁,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耶稣雕像,长发带卷,面容疲惫,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布遮住了阴部。张辉道,“我去,这外国的和尚怎么这么潮啊,还跳钢管舞呢?不过,这钢管怎么是方的?”

麟离说道,“瞎说,这不是跳钢管舞,这是十字架,耶稣就是为了拯救世人才被钉在是十字架上的。”

郭大壮在后面问道,“这耶稣为了救别人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我怎么看都不像,倒是很像打架之后没跑开,被人抓到毒打的样子啊!”

李武说道,“别瞎说,这是外国的和尚,很灵的,你说了会亵渎神灵的。”

郭大壮又问道,“那这外国的和尚跟咱们中国的和尚差别在哪里啊?”

“这个嘛······”李武支支吾吾的说道,“那还能差哪里,就是······你看啊,外国的耶稣啊,他头发是大卷,咱们国内的如来,头发是小卷,这就是差别!”

郭大壮叹了一声,“精辟,原来这么回事啊!”

麟离叹道,“这两人啊,真行!”

这时候的麟离等待就在教堂里,目睹着婚礼程序的进行。

牧师简单的宣bù

了婚礼开始,在亲朋友好的掌声下,牧师依照西方婚礼标准,首先会询问新娘愿不愿意嫁给新郎,然后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等环节。

张辉站在一边,对莫豪小声说道,“一会牧师问你有没有人反对,你就说你反对!他问为什么,你就说你爱刘玉婷,然后趁着混乱,咱们就把新娘子抢走!”

莫豪呆呆的看着刘玉婷,没吭声。

果然,牧师手持圣经,朗读道:“新郎新娘,你们到此表达心愿,并保证没有任何法律.道德.宗教的问题能防碍你们的结合。现在请你们互相握住右手,聆听下面的话。我要来问新郎,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吗?”

新郎回答-,“我愿意。”

亲朋好友之中响起一片掌声,尤其是麟离等人,使劲的拍巴掌。

牧师又问道,“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终生相伴,永远不离不弃,爱她.珍惜她,直到天长地久吗?”

新郎回答,“我愿意!”

阿门!

牧师又手持圣经问新娘,“请你以爱情的名义宣誓,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做你的丈夫吗?”

刘玉婷泪痕未消,稍稍停顿,她转眼看了一边的莫豪,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述说,但是这时候,又能说什么?周围亲朋友看见刘玉婷目光转向了莫豪,都有些不解,尤其是刘玉婷的父亲,在一边催促道,“赶快说你愿意啊!”

刘玉婷又转过头,轻轻说道,“我愿意。”

牧师又说道,“既然你们都用心灵做出了爱的承诺,那就把你们各自爱情的象征,赠予所爱的人吧!请新郎新娘交换佩戴结婚戒指,当你们把这枚小小的指环套在爱人的手指上,就意味着你们从此把自己的心和一生交到了对方的手中,愿你们互敬互爱美满一生,从现在起你们就正式结为夫妻。”

牧师的话说道这句的时候,莫豪还是没有动。这时候,麟离看了看莫豪,不解的问道,“你还等什么呢?”

此时,教堂里庄重肃穆,耶稣的雕像就在教堂的祈祷台前。

第二百三十五章太极大师

莫豪的此时几乎全身痉挛,瑟瑟发抖,他的额头冒出热汗,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刘玉婷.刘玉婷在带上了新郎的戒指之后,转过头准bèi

答谢来宾。但刘玉婷的眼睛再也不敢看莫豪,而是绕过他火辣的眼神。

此时张辉看到莫豪非常尴尬,心说你这是大便憋的吗?他悄悄的绕到莫豪的后面,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用力不大,但是却让莫豪狠狠的向前冲过去,直奔刘玉婷。张辉说道,“完蛋的玩意,我帮你一把!”

莫豪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刘玉婷的身上。两人的头碰到一起,莫豪才慌了神的站住,刘玉婷看了看莫豪,“你干嘛啊!”

莫豪这时候也顾不得谁踹的自己,刘玉婷就在眼前,他说什么也不能放qì

这个机会。果然,莫豪紧咬牙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刘玉婷,你别跟他结婚,我爱你!你跟我走吧!”

此言一出,教堂哗然。

新郎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看着莫豪,结结巴巴的说道,“表······表哥,你说啥呢!”

莫豪大声说道,“刘玉婷,我爱你,你跟我走吧!”

这下,教堂由哗然变成了轩然大波。双方亲属站在一起,面面相觑,都不知dào

哪里冒出这个表哥,而且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其中男方有些亲属质问道,“你是谁啊!诚心搅和是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找打是不是啊!”

有两个人男方亲属则直接跑上前来,就要抓莫豪的衣领。莫豪无心伤人,但是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两人刚一伸手,就被莫豪一个擒拿给扔回了人群里,摔在一块。

这时候,刘玉婷倒是很激动,她眼含迷茫的看着莫豪,目光中带着质问和不可思议,但那枚刚刚带好的戒指却被刘玉婷摘了下来。

“莫豪,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刘玉婷问道。

莫豪这时候终于有些开窍,他上前一把推开新郎,拉着刘玉婷的手,“刘玉婷,你跟我走!”说完,拉着刘玉婷就要往外跑。

男方亲属立kè

恼怒,很快叫嚣着,怒骂着涌过来,接近两百人很快堵住了教堂的出口,虎视眈眈的看着莫豪。人群中嘈杂一片,声讨和叫骂不绝于耳。

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壮汉说道,“你他妈的是谁啊,敢来搅和我表弟的婚礼,今天你赶快把新娘子手放开,要不然别想走出教堂!”“是啊!把新娘放开!”“滚出教堂!”

张辉压低声音问道,“不是说基督教徒不许骂人吗?”

麟离回答,“可能是‘你他妈’的这句话不算是骂人吧!”

莫豪和刘玉婷没有发表任何态度,但是两人的手却抓的很紧。莫豪清楚的感觉到刘玉婷手心里传来的力量,那种力量绝对不是挣脱,而是抓牢。这就意味着,刘玉婷是喜欢自己的。他看了一眼刘玉婷,刘玉婷也回望了一眼莫豪,就如同当日两人吻别时候的眼神,莫豪轻轻说道,“我带你走!”

说完,拉着刘玉婷就要往外走。

人群涌上来,厮打在一起。热闹的婚礼顷刻成了闹剧,人们发疯似的涌向莫豪和刘玉婷,声讨着,叫骂着,用最难听的语言咒骂莫豪。牧师的圣经被人群挤丢,只能暂时丢了圣经退在一边。几名修女看到场面无法控zhì

,也都选择了沉默和保持安静。

莫豪在拥挤混乱的人群中往外闯,但是很快被人群给拥堵回来,毕竟人太多了。刚开始莫豪并不还手,但一直到有个人把一个花盆砸在了莫豪的脑袋上,只听哗啦一声,莫豪的头一动没动,平白无故脑袋上多了一朵花的时候,显得滑稽可笑。

那人看到莫豪竟然没倒下,而是冲着他瞪眼睛,才一吐舌头,钻进了人群。这时候,莫豪愤nù

了,他知dào

自己如果不还手,肯定走不出这教堂。

教堂不远处就是茂密的杂草,被风一吹,起伏绵延,一直连接到远处的山峦。山的半腰有诸多矮树,看不清是什么品种,只是突兀的挺在那里。阳光顺着乌云缝隙撒落下来,在矮树的周围形成一道几十米宽的光斑。

云随风走,光斑沿着地面飞快的一栋,像一个巨大的探照灯。右侧是一片田地,地里种着大片的花生,几头耕牛在天边吃草,眼睛瞪的滚圆。风吹牛尾,惬意多情。

莫豪看了一眼远方,攥起拳头,开始还击。

为了爱情!

为爱兽一次!

莫豪挥舞双拳,涌进人群,所到之处,人遇人倒,马遇马翻。一套干净利索的擒拿手在人群里几进几出,瞬间就放到了七八个。但男方的家属人真的太多了,多到连莫豪这类高手失去力qì

之前打也没办法打倒。麟离看了张辉一眼,“上吧!别等着了!”

张辉对郭大壮说道,“下手轻点,别把人家都给打死了!”

话音未落,麟离等人跃入人群,开始了猛虎夺羊一样的拳脚。这几个人一进入人群,登时改变了场面。张辉的打发是纯社会流氓的打发,抓头发往怀里带,接着就是一个勾拳。这一招屡试不鲜,竟然也一连放到好几个,一直遇到一个大光头,张辉一抓之下才没抓到,反而被对方给了一拳。

郭大壮像是冲入对方步兵的坦克一样,他有时候根本就不用拳脚,双臂一推,倒下两个;肩膀一顶,又倒下一个;屁股一厥,撞到两个(郭大壮的屁股超级大),接着抡圆胳膊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体,打倒了七八个。

李武是这里面最善用冷暴力的选手,不擅长打架,只擅长用枪。现在在人家婚礼上闹,也不能下手太重,所以他打的比较艰苦,偶尔还挨对方几下。后来李武也学聪明了,跟在郭大壮后面,只要郭大壮打倒的,他上去就补几下,一来二去,打的也很爽快。

这里面对好kàn

的,要数麟离。经过布鲁斯的训liàn

之后,麟离的身手可是哥几个当中最好的,甚至已经不输于莫豪。他完全看不出是哪一种打架的范,只是双手虚成空拳,有时候成为拳,有时候成为抓。连打带擒摔,方法多变,而且非常好kàn



麟离对力量的控zhì

也是是十分恰当,只是轻描淡写的打倒就可,绝不打伤。他肩膀,臂肘,膝盖,腿,脚皆可伤人,反应迅速,看似不起眼的一脚,对方碰到之后立kè

倒地。而且,麟离擅长擒摔,对于对方主动来攻的长拳,基本双手一抓,随手就扔了出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男方家属当中,当真有个练过太极拳的推手高手。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褂子,大肚腩,身高一米七八,双臂超出常人两倍粗细,一看就是练家子。这人一看麟离嚣张,立kè

跃上前来,大叫一声,“哪里来的杂种,竟然敢在我侄儿的婚礼上打架,你们都助手,让我收拾这个杂种!”

男方亲属们本来就有些落败,一听到这位太极大师要出手,自然都停止了打斗,溃散到门口,仍然不肯让开路。几个刚被郭大壮打倒的人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跑向门口,李武趁机照着他们的屁股狂踹。那些被张辉抓了头发打倒的,也都躲到牧师的后面,看着麟离和太极大叔的对决。

教堂里虽然没有鲜血流下,但是婚礼用的花篮已经被人群系数撞倒,在地上被压得粉碎,白色的百合花瓣洒落一地,牧师手持圣经在不停的呤唱着什么,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说道,“愿主原谅这群无知的人亵渎您的圣堂,阿门!”随后,一只手分别在额头,胸口,左肩,右肩分别点了一下,虔诚的结束祈祷。

那太极大师双手合十,一个推窗望月式,脚下鱼跃,跳了一个八字步,在麟离面前一个花架式,重心下移,做好了战斗准bèi



麟离虽然身经百战(斗殴),但从来没有跟真zhèng

的练家子过招,看到太极大师这套拳法,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坦白说,麟离没学过正经的套路拳,对太极大师的拳法和意境完全不能理解。

太极大师脚踩八卦,掌托乾坤,身形晃动,飞跃腾挪,身形敏捷,开,合,捭,借力发力,把一套陈式太极拳打的刚柔并济,虎虎生风。并且,太极大师嘴里念念有词,“天为阳,地为阴,两仪生四象,合为太极······”

这时候,郭大壮等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太极大师。麟离低声说道,“看啥啊,往外闯啊!”张辉说道,“挺好kàn

的,我看几眼再打!”

这位太极大师功力高深,但是只可惜今天没遇到真zhèng

的对手。要是平常懂得太极拳的人,看到大师的这一套拳,绝对赞叹不已,太极大师已经达到诚于中,形于外,千变万化自无穷,火候到纯青,法密理精,浑身轻灵。绝对是太极中的王者之风。

第二百三十六章打架用太极

打架敢用太极的人,确实不简单.这是哥几个遇到的第一次,也是很多人生平遇到第一次。因为太极拳这种拳法讲究以柔克刚,通常以臂膀的推,挂,带,揉为主,避实就虚,四两拨千斤。说白了,这拳如果打得好,反应够灵活,却也是决斗中的冷门,但是打不好,肯定自取其辱。

太极在实战当中确实很少有人用。

在观看了太极大师将近三分钟的套路拳的时候,麟离终于对太极拳失去兴趣,打来打去,也就那几招。在太极大师一个滑步没站稳之前,麟离凶光一敛,身体如捷豹一样上前一个飞踹,照着太极大师的胸口就一脚飞过!那太极大师反应到也灵活,双臂立kè

成为阖状,一个守的架势,不但化解了麟离的一脚,而且还侧身滑到了麟离的身侧,准bèi

推倒麟离。麟离飞踹是试探虚实,其实真zhèng

的目的是近身展开攻击。他落地一个肘击照着太极大师的胸口顶了过去,太极大师则用手封住了麟离的肘,另一只手托住麟离的腰,仍然要推倒麟离。

麟离脚步灵活,飞快的调整重心,抓住太极大师的手臂,想解开太极大师的推力。但是这一个粘手,却正中太极大师的下怀。太极最拿手的就是推手,对重心的把握也是非常厉害。麟离的手随着太极大师的粘手在胸前反复推拉,几次就站立不稳。太极大师一个剪刀步,以脚为根,用膝盖和小腿别住麟离的小腿,接着就要发力推到麟离。

郭大壮在一边看不下去,“走啊,还跟他推啥啊!一会人家再来人,咱们就走不了了!”

可此时麟离已经重心不稳,眼看被太极大师推到,但麟离倒是十分聪明,双手由推变抓,在身体倾斜之前,一下抓住太极大师的手臂,就算倒下,也是两个人一起倒。太极大师想以推力化解,可麟离一抓之力非常大,根本就推不开。而且,麟离一只手往前推,一只手往后来,太极大师只感觉自己身体也跟着倾斜,随之倒下之后,才明白,麟离这是要自己背部着地。

果然,太极大师明白的时候,他已经在倒下的过程中和麟离变化了位置,成为麟离的垫脚石。落地的一刹那,麟离擒住太极大师的两臂,低头照着他的鼻子一顶,只听‘哎呀’一声,一股鲜血喷出了太极大师的鼻子,麟离搞败了他。

接着,麟离趁着太极大师破绽一出,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这一圈正好打在他的额骨,直接把他打晕。

麟离拍拍手说道,“走!”

哥几个继xù

往外跑,男方亲属虽有人继xù

拦截,但士气已经低落,麟离等人没费三拳两脚就放倒几个,其余人只能眼睁睁看到这几个人朝着教堂外跑出来。麟离钻进了奔驰,带着莫豪上车。但是麟离没有直接回百悦,而是告sù

张辉分头跑。

两辆车分别驶出了教堂,夺路狂奔。张辉的车车速慢,而且是郭大壮,李武,还有那名服wù

员在上面,他们直接上路回百悦。麟离拉着莫豪和刘玉婷往城外驶去,男方家属的三十两桑塔纳见到有人抢新娘,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也发动汽车,在后面追了起来。

莫豪和刘玉婷在车上紧张的看着后面追赶的桑塔纳,甚至还有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一头扎进了莫豪的怀里,掐了掐大腿,问道,“我这是做梦吗?莫豪!”

“你当然不是做梦,我就在你眼前。”莫豪深情的说道。

“但是我掐大腿怎么感觉不到疼呢!”刘玉婷笑着问道。

莫豪把刘玉婷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拿起来,抚摸在手里,“因为你掐的是我的大腿。”

麟离在前面开着车,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问道,“你们俩就别腻歪了,莫豪,事到如今,你想怎么办?”

莫豪对麟离说道,“哥,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懂得了做人要争取,才会有幸福。说实话,以前我在警队里学到的,最多的不是如何如何降服敌人,而是忍耐和克制。”

麟离道,“任何学问都不是通吃通用的,凡事做之前多动动脑子就好了。我敞亮话说的明白,莫豪你要是跟我,咱们这就回百悦,出了什么事我罩着你。你要是打算带着刘玉婷远走高飞,我就把你们送到车站!”

莫豪刚想回答,刘玉婷摇了摇头,“莫豪,我不能走,你能来我很感动,但是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莫豪不明白,“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刘玉婷说道,“如果我这样走了,我父母一定会很担心。而且,虽然我跟你出来了,但是不代表事情就可以解决了。我父母一定被我对象家里逼问,没准还会因为我的逃跑而受到牵连。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这事情不解决,我怎么能放心跟你走。”

莫豪想了想,也是。

麟离问道,“是不是决定不走了!”莫豪点点头,“哥,你还欢迎我不?”

麟离哼道,“来时候就让你留下,是你自己非要走。”

说完,麟离一踩油门,加速前进。后面跟上来的几辆桑塔纳立kè

又甩了下去,麟离念叨,“这帮傻逼开着桑塔纳在后面追,我是奔驰,加起来不就是奔桑(丧)吗!这他妈的多不吉利!”

说完,麟离再次催动油门,奔驰车如离线的利剑一样飞速前进。不过,麟离的车技可没有刘振东那么好,顶多也就是依靠奔驰车本身的性能和桑塔纳拉开距离,不大一会,桑塔纳在后面吃不消了,慢慢消失在视线。麟离一看,时速表上320公里。

奔驰车开了一会之后,大约走了三十多公里。麟离看见前面不远就是一座大桥,一脚刹车,把车停在桥边。

“莫豪,跟我下来,我有话跟你说。”麟离说完,直接下车,站在桥头。

莫豪听完,独自下了车,也走到桥边。

两人站在桥头,放眼望去。桥下河水不宽,十多米,水急湍流,河岸上青草遍地。水里鱼儿欢游,几只蛤蟆在岸边吹着气,景色倒也不错。

麟离转过身,靠在桥的栏杆上,问道,“莫豪,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想留下你?”

莫豪笑了一下,“还用问,你看中我的身手呗!不过我说好了,我留下来,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但是我真的不想参加你们之间的事情。”

麟离摇摇头,“你说错了,虽然你身手好,但是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把你留下来。身手好的人有的是,而且,混社会不是身手好就万事大吉的。我如果想要弄死你,绝对不会跟你拼身手,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跪在我面前。你信吗?”

莫豪想了想,点点头,“我信。但是你为什么还留下我?你不会为了成全我吧?”

麟离说道,“我想让你把范哲龙平常的训liàn

细节告sù

我。”

“为什么?”莫豪问道,“从你的身手足以看出来,你是绝对没必要那么做。”

“有!”麟离肯定的说,“这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跟你说,但我希望你可以答yīng

我。”

莫豪想了想,“不,不能。范哲龙跟我交情很好,又是我的上司。在我不知dào

你对他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我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我莫豪,绝对不会出卖朋友!”

麟离再次问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告sù

我喽!”

莫豪说道,“如果我是你的朋友,你希望我有一天会因为别的好处随便就出卖你吗?我莫豪做不到,别的条件都可以商量。”

“就算我帮你得到刘玉婷,你也不肯帮我?”麟离问道,“我不会伤害范哲龙,但是我一定要打败他!”

“为什么?”莫豪问道,“我只想知dào

为什么?”

麟离决绝的说道,“我不可能告sù

你。”

莫豪也来了硬气,“那我就绝对不会泄露范哲龙的一招一式给你。”

麟离站在桥头,看着滔滔河水,心里倒是有些烦躁,一方面他认识到,莫豪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如果不告sù

他一个合适的理由,恐怕他绝对不会告sù

自己。一方面他确实不想把和范哲龙的三年之约告sù

他,因为这件事他不想被别人知dào



虽然,麟离完全可以用刘玉婷来要挟莫豪。但麟离没考lǜ

过那么做,因为他不想对所有人都用这样的手段。麟离在沉闷,也有些无可奈何。但现在的状况是,好歹莫豪可以留下来,自己有的是时间去跟他沟通。而且,麟离深信,莫豪的一招一式一定都有范哲龙的影子,作为一个特警队长,他对手下一定会言传身教。

想到这,麟离也淡然,还是选择妥协吧!虽然,这是麟离最不想要的结果,但是为了打败范哲龙,麟离只能这样做。

麟离说道,“好吧,先这样,我们回去吧!”

随后,麟离和莫豪上了汽车,返回县城。而那三十几两桑塔纳,还远远的被抛在后面。莫豪虽然拒绝了麟离,但是总觉得,自己真的欠了麟离好大一个人情。莫豪对范哲龙够意思,他也会对麟离够意思,绝对不会白白的欠麟离这么大一个人情。

第二百三十七章陈龙出狱

麟离回到百悦之后,把范哲龙和刘玉婷安排在了酒店里.过了几天,刘玉婷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果然已经乱作一锅粥。男方家里报警,要求刘家赔偿损失,不但要退还彩礼钱,还要包赔酒席钱。刘家答yīng

退还彩礼,但是说什也不肯包赔男方家里的酒席钱。两家也因此闹的不可开交,现在正处于僵持阶段。

不过,再怎么说刘家也是向着刘玉婷。一听说女儿现在安全,老两口心里也算稍稍安慰。事已至此,老两口也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不但没有怪罪刘玉婷,还觉得,女儿既然遇到这样敢爱敢做的男人,也算是福气。

而麟离一晃来到百悦已经大半年,年前因为杀死大龙被抓的陈龙在家里的关系下,也提前释fàng

。陈龙入狱判了一年,年前十一月份进去,到现在不过七个多月竟然就可以释fàng

,足可以看出家里也是花了不少银子。

出狱那天,只有李武自己去接的陈龙。两人总算有些交情,虽然陈龙和周若雄不和,但李武觉得,既然兄弟一场,女人的事情是不该影响他和陈龙的交情。陈龙出狱之后,跟李武喝了一顿酒,两人叙叙旧,说说现在县城的形式。陈龙进去的时候,天下还是肖丹,江波,张三三族对立。现在听李武一说三人当中两死一个退隐,足足吓了一大跳。世事变迁,但这变化也太大了。

这一切,都是终结于麟离之手。

陈龙感慨,询问**阳怎么样。李武说道,“我也不知dào

周若雄是怎么搞的,听说她们俩黄了。现在**阳也是自己在家,连大学都没念。我跟你是朋友,但我跟周若雄也是哥们。咱们一碗水端平,你们俩谁跟**阳好我都开心,你要是有心,去看看**阳吧,安慰安慰她,毕竟,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陈龙面色不悦,质问道,“当初**阳对周若雄那么死心塌地,周若雄凭什么不要**阳?”

李武说道,“感情的事情,不好说啊!”

先别说**阳的事如何,其实李武也自己嗟叹情路艰辛。张小鱼的事情不也是让人放不下,爱不起吗!虽然,李武现在放qì

了,也顿悟了。但是,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

肉体上的快感只能弥补一时的失落,对于重感情的人来说,恋爱真zhèng

的痛苦不是失去一个床友,而是被别人不认可的那种悲凉。尤其是李武这样家境贫寒的人,更多的认为对方不跟自己好,是因为瞧不上眼。

不爱的原因有很多种,但Lang漫一点的说,不爱可能是不对味道。但现实一点说,不爱也就是觉得看不上对方。

两个难兄难弟都是情场失落,自然喝的酣畅淋漓。两人说的最多的不是监狱里的生活,也不是县城的的势力格局,而是女人和爱情。酒醉之后,陈龙自己回了家里,跟家人团聚。家里人看到陈龙回来,自然十分欢喜,忙着给陈龙买新衣服,理发,洗澡,又找来巫师驱邪,到了邻县的石庙还愿。

陈龙回家两天之后,就恢复了以前的公子哥摸样。但是经过几个月的炼狱生活,陈龙确实比以前更加勤快,家里有些大事小情自己都主动去张罗,待人接物也颇有长进,说话客气,办事周到。

陈龙的母亲看到儿子在监狱里呆了几个月,还真的长进了。不过,这种成长的方式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不仅花去了陈龙家一笔不小的钱财,还让陈龙的母亲几度去了医院。要说天底下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陈龙的母亲见儿子虽然看上去和以前一样,但是却没有了以前的张扬和活力,人似乎老了几岁。她知dào

,陈龙因为恋爱的事情闹得不愉快,所以张罗着给陈龙相亲。陈龙虽然表面答yīng

,但是每次相亲之后都是对方喜笑颜开,陈龙闷闷不乐。相了几次亲之后,陈龙的母亲也知dào

,他是对**阳念念不忘。

陈龙的母亲倒也开通,对着陈龙说道,“你要是还想着**阳,你就去看看她。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妈妈都支持你。尤其是**阳现在也是单身,你们俩好好说说,没准就有希望。”

陈龙本以为母亲一定不会同意,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开通,眼含热泪的问道,“妈,你说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陈龙母亲叹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儿子,只要你觉得对的,妈一定支持。这天下间的男女之情都是最奇怪的,就算你去找**阳也不丢人,真的!”

陈龙听到母亲这句话,心里稍稍宽慰,于是换上一身衣服,准bèi

去赵**阳。陈龙打车来到**阳家里,发xiàn

**阳家里已经不大不如以前。过去王家窗明几净,豪华温馨。现在豪华虽在,但是却没了温馨。窗户虽然还是亮的,但是明显很久没有擦拭过。

他整了整衣领,按下了门铃。一连按了数次,都没人开门。但陈龙抬头一看,**阳家的电表还在飞转,足以证明家里不止一样电器在运转。

所以陈龙继xù

按门铃。

又过了一会,里面传来‘谁啊!’的问话,房门能轻响,**阳走出来。陈龙一眼看她满脸酒气,蓬头垢面,身穿睡衣,大拖鞋,手里拎着半瓶啤酒,愣愣的看着陈龙。

陈龙几乎不认识**阳,“阳阳,你这是怎么了?”

**阳见到陈龙之后,努了一下嘴巴,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歉意,她没有回答陈龙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龙说,“我回来一个星期了。你怎么搞的,我从监狱出来也没像你这么狼狈啊!”

**阳捋了一下蓬乱的头发,说道,“进来说吧,别在门口了!”

两人到客厅相对坐下,**阳问道,“陪我喝一杯吧。”

陈龙想了想,“阳阳,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阳笑道,“还有人会心疼我吗?算了吧,龙哥。说点别的!”

“你妈呢?”陈龙问。

“被我气的回娘家了!”

陈龙哦了一声,“就因为你在家里喝酒?”

**阳笑笑,“主要是因为我没去念大学。不说这个,你喝点吗?”说完,**阳就准bèi

去冰柜去给陈龙拿啤酒。

陈龙看着如今的**阳,真的是心痛万分,他上前一把抓住**阳的手,按住了她,“阳阳,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阳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陈龙问道,“龙哥,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弄得我都紧张了,说吧什么事!”随后,**阳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身子陷进去大半,两条腿翘在沙发上。

陈龙恳切的说道,“阳阳,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

**阳无所谓的笑笑,喝了一口啤酒,“我还能怎么样?现在,只不过残花败柳一个,连个蹲笆篱子的人都不要我,我还能怎么样!活一天算一天吧!再说,我现在也挺好的,吃饱了就睡,醒了再吃,你看我······”**阳一把掀开自己的睡衣,露出小肚腩,“我连小肚子都有了,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在家里自己就怀上了呢!”

在陈龙的眼里,**阳青春阳光的形象瞬间崩塌,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阳阳,以前的你去哪里了?那个健康,阳光,有艺术气息的**阳去哪里了?你不能就这样活下去,你这样会让人伤心的,不光是你妈妈伤心,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会伤心。你要好好的活着,不能因为周若雄不跟你在一起你放任自流!”

**阳的脸瞬间黑线,“陈龙,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还提周若雄是不是!”

陈龙愣住了,**阳以前从来不说脏话,从来不发脾气,就算你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会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让你觉得欺负这样一个女孩简直就是罪过。而现在,**阳说变脸就变脸,翻脸比翻书都快,而且发怒之前毫无征兆。

**阳变了,变得跟以前判若两人。

陈龙惙惙的说道,“阳阳,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阳冷笑道,“变丑了是吧!男人都不喜欢看了是吧!我有什么理由打扮自己取悦你们,然后再让你们享shòu

爱情之后再狠狠的伤害我······我宁可这样活着,挺好!无忧无虑,啤酒作伴。”

陈龙的心里在翻腾,他绝对不能任由**阳放荡下去而不理。这个时候,**阳需yào

一个人来帮她,帮她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陈龙说道,“阳阳,相信我,别这样了。你现在就赶快去洗澡,换衣服,我带你去美发店,然后咱俩逛街,我陪你开心!”

**阳低头,目光轻转,“龙哥,你什么意思?”

陈龙说,“忘了周若雄吧,咱俩重新开始!”

**阳想了想,“你还要我吗?”

“要!”陈龙肯定的说。

**阳又问,“你不嫌弃我跟过周若雄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疯草一样成长

面对**阳的问题,陈龙沉闷了一会,回答道,“我本来都在乎,但是我知dào

我更在乎你.一句话,谁让我喜欢你!”

**阳摇摇头,“可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陈龙的脸色沉闷,“**阳,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是没办法忘记他?”

**阳幽幽说道,“忘记和不忘记不是我说了算。我也不想再心里有周若雄影子的时候答yīng

你什么,那样对你不公平。”

“可我没觉得我不公平,我不在乎!”陈龙强调道,“我不在乎过去,我只在乎你。”

“可是我在乎。”**阳说道,“我就算要重新开始,也是彻彻底底的遗忘以前之后。”

陈龙摇摇头,“你说咱俩能不能不吵啊,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辩论会了!赶快换衣服洗澡,咱俩出去玩,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坦白说,**阳对陈龙没有感觉,只有感动。在自己这样的时候,竟然还有他愿意陪着自己开心,这样的男人并不容易碰到。也许是在家里寂寞太久了,**阳确实很想去外面逛一逛。她想了想,对陈龙说道,“那你等我一会。”

说完,**阳到衣柜取了几件衣服。放在沙发上,然后到浴室烧了热水,准bèi

洗澡。陈龙看到**阳脸上多了一些喜悦,心里还是很欣慰。

不大一会,热水烧好了,磨花玻璃后是蒸腾的水雾,**阳说道,“龙哥,你自己看电视,我进去洗了。咳咳,不许偷看哦!”

陈龙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阳像猫一样溜进了浴室,然后关上了磨砂玻璃门。

半个小时之后,**阳洗好了。

出浴后的**阳,一如从前般清纯美丽。

经过沐浴后的**阳像是一朵干渴的玫瑰花重新被滋润,焕发着青春的光彩。她面色红润,带着一种北方少女少有的甜美气息,湿漉漉的头发带着浓浓花香,宽大浴巾下包裹着诱人的身体。看的陈龙目瞪口呆。

**阳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坐在陈龙面前,“龙哥,你别这么看我啊!”

陈龙回过神来,“啊,你太美了,觉得你比小时候好kàn

多了!”

“你说我小时候不好kàn

呗!”**阳假装生气,冲着陈龙吹胡子瞪眼睛,撅着小嘴。

陈龙连忙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说小时候没你现在这么好kàn

。”

**阳说道,“那你还是说我小时候丑。”

陈龙挠了挠脑袋,“这还转不过来了了!”

**阳说道,“不跟你说了,帮我选一件衣服吧!”说完,**阳拿起仍在沙发上的衣服,左边一件粉红色的纱裙,右边一件纯棉的T恤,“哪一件好kàn

?”

陈龙指了指粉红色的纱裙说的说道,“那件好,比较透。”

**阳再次咬着嘴唇说道,“感情,你就喜欢我穿的透一点吧!”

陈龙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想现在刚过立秋,都是说秋老虎,秋老虎,我怕你热啊!”

**阳冷哼了一声,“真心话吗?”

陈龙说道,“绝对真心话。”

“这还差不多,赶快转过身,我要换衣服了!”

陈龙乖乖的转过了脸,**阳飞快的换上了粉红色的纱裙,然后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陈龙接着玻璃窗反映的光,一直看完整个过程。这是陈龙第一用一种审美的眼光看着**阳换上了纱裙,。这个期间,陈龙脑海中无数次想起当初他为了王老六的事情来找**阳时候的情形,那时候的**阳也在他的面前裸*露过一次,跟上一次比较起来,这次更让人心情愉悦。

如果一个女孩肯在一个男人面前换衣服而不需yào

他刻意的回避,至少说明**阳已经对陈龙放下了心里的隔膜。确切的说,**阳对陈龙本来就没有隔膜。

总之,**阳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后,两人牵手走出了王家。

··········百悦一如既往的平静,麟离的训liàn

也很快进入第二阶段。第二阶段是训liàn

当中尤为重yào

的阶段,这阶段周期会很长,布鲁斯对麟离的要求是每天至少熟练掌握十个格斗技巧,反复训liàn

数千次以上。

麟离开始每天在摸爬滚打中度过,尤其是综合格斗术里面最重yào

的一部分是巴西柔术,大部分降服动作都是利用身体的躯干和关节将对方锁住,虽然看上去打架比较难看,但是一对一的实战当中,却有很好的效果。麟离想了想,自己一个混社会的,跟人家打架扭胳膊抓腿的确实不好kàn

。但一想到范哲龙,又觉得还是多学一点好。毕竟,只有被打败的人才最难看。

麟离脸的很勤奋,也很刻苦,每一次训liàn

都是实打实的全力投入,并且还一直坚持在十个小时以上。十个小时的训liàn

几乎消耗了麟离的大部分体力,除去睡觉的六个小时,其余的八个小时当中,洗漱,私人活动占据一个小时。剩下的七个小时,麟离则全部用在了对于格斗理论的探讨和研究。

麟离的放低身份和刻苦好学感动很多人,当然包括莫豪。每当路过麟离的训liàn

室看到麟离在里面摸爬摔打就不明白,究竟什么力量让这个明明可以享shòu

安逸生活的黑道大哥放qì

慵懒和奢华?莫豪知dào

麟离想要打败范哲龙,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知dào

,这件事的概率微乎其微。因为莫豪从麟离的反应和速度来看,似乎距离范哲龙还相差很远。

先别说范哲龙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好,就说他在小时候受的训liàn

就足以把他和一般的孩子区分开。范哲龙单手可以做五十个俯卧撑,两只手指可以做十个俯卧撑,单臂引体向上可以做六十个。单凭这些数据,就是一般的运动员都达不到的。也可以说,范哲龙就是一个警队里的优秀运动员,尽管麟离现在挥汗如雨的训liàn

,但他和范哲龙也只是三年之约。而范哲龙的一身功夫,是从懂事到现在十多年都没曾放下。正如范哲龙自己说的一样,他的身体里六百多块肌肉,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门口徘徊的莫豪很快被麟离发xiàn

,麟离说道,“进来,在外面干什么?”

莫豪刚刚走进来,正在做反擒拿训liàn

的麟离就饿虎一样扑上去,跟莫豪战斗在一起。

莫豪练的是正宗的军体拳,主要有擒拿、格斗、散打、摔跤、柔道及气功,实用性很强,那是真zhèng

的武功。而麟离练的是泰拳,柔道,空手道,巴西柔术,相扑,拳击与一体的综合格斗。属于世界最优秀的六种格斗集合与一体的综合格斗。

两种拳法在具体的比赛规则上有所差别,但实战性都很强。

麟离并不说为什么找莫豪练习,但是每次遇到莫豪都会跟他切磋较量一番。两人的身手都不错,莫豪的底子好,练功的时间也长,对于对付速成的麟离颇有心得,开始多数占上风。可麟离人聪明,领悟能力很快,通常一次使用过的降服招数,第二次就完全失去效果。

所以,莫豪跟陪麟离练了一个星期的拳之后,就感到力不从心。麟离像是一块干渴的海绵,拼命的吸食着莫豪能量。把莫豪多年所学的拳法套路很快掌握,再加上布鲁斯这个国际流氓的点拨,进步更是突飞猛进,匪夷所思。

七天之后,莫豪再跟麟离过招,已经有些无从下手。当然,这七天之内,莫豪在刘玉婷身上用的功夫,也让他的体能大打折扣。两人晚上一起恩爱,白天各司其事。刘玉婷继xù

在KTV做服wù

员,莫豪则当起了麟离的陪练。

一个国际流氓作为训liàn

,一个特警队员作为陪练。麟离的进步速度可想而知。

虽然莫豪表面上并没有泄露范哲龙的秘密,但在个麟离的多日陪练当中,莫豪也算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所学会的尽数展示。而他曾经跟范哲龙学习多年,一招一式当中,都有范哲龙的拳法精华。所以,莫豪对范哲龙尽管表面忠诚,本质还是出卖了他。

莫豪不是不知dào

这些,但是他不傻。如今这种情况之下,麟离都在迁就自己,自己如果还一位顽固的坚持不泄露范哲龙的招数,那自己也就是真的跟自己过不去。毕竟,通过多日的接触,莫豪也知dào

麟离是什么人。

如果做麟离的朋友,那肯定是最幸福。如果一不小心做了他的对手,恐怕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大约过了半个月,张浩,张波,柴亭杰三人组也出现在百悦。他们也带来了很多重yào

的消息。经过三人十多天的调查,终于知dào

了辰东势力的具体范围。

在凌河区的繁华地段,几乎都有辰东的势力涉及,洗浴中心,地下赌场,歌舞厅,夜总会等等。辰东本人直接亲信大约三十多人,各个都有自己的小团伙。加上一些外在的散兵,团伙,大概也能召集千人左右。这等势力在市内可能算不上数一数二,但是在一个区的范围内根本无人撼动。

也就是说,凌河区就是辰东的天下。如果想要搬到辰东,根本不能硬拼。而大华集团所属的肉联厂和奶制品长全都在凌河区,也就是辰东的势力掌控之内。只要辰东一句话,不出二十分钟,最少有几百个人可以出现在大华集团的门口。

麟离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记者进入大华集团,恐怕比登天还难。并且,就算进去也要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不收阻挠,而且还要全身而退。最重yào

的,就算上报以后,发行工作也是非常艰难。

一定要有万全之策!

第二百三十九章狂性大发

正在麟离策划对付辰东的时候,手底下有人报gào

,说有人找麟离.麟离下楼一看,竟然是高伦强。

高论强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因为高伦强前几天刚刚说不会回来,现在转眼就慌慌张张的出现在麟离面前,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麟离天生对危险的判断超出常人,立kè

带着高伦强上楼,屏退旁人,单独面对高伦强。

高伦强的两只眼睛带着血丝,神色庄重,头发蓬乱,全身上下散发着好久没洗澡的味道,他坐在麟离面前,说话却有些结巴,“哥,我想······告sù

你······一件事。”

麟离面色深沉似水,“你说吧,别着急,不是在市里好好的吗?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高伦强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最近市里出现了一个大案子,道上人都知dào

了。古塔帮的一个叫做高阳的人,把一个外县来的人手给废了。我怀疑这人就是······东哥!”

麟离沉闷了一下,“你凭什么怀疑是刘振东?究竟怎么回事,说!”

高伦强还有些犹豫,“我说了,你可别生气!现在市里都知dào

高阳弄残了一个外县的,但没人知dào

是谁。而原本跟高阳混的一个兄弟叫做和尚,我跟他认识。我是听他说的,具体过程我不太知dào

,反正因为一个小偷,后来在古塔里他们就弄残了一个人的手。听和尚说,那人就叫刘振东。”

“什么叫弄残了?是断了手筋?”

“不,听和尚说,只整只手都切了下来。”

麟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他刚陷进去没一秒钟,立kè

弹簧一样做起来,掏出手机,拨打刘振东的号码。在拨打三次之后,他听到的仍然是对方已关机。麟离一抬手,啪!的一声,手里刚买不到十天的彩屏三星手机立kè

化为斋粉,碎落的满地都是。

“怎么会这样?你现在能不能找到刘振东?”麟离压着性子问道,因为他看见高伦强的脸上也充满了恐惧。

坦白说,高伦强没看见过麟离发这么大的火。

高伦强说道,“我只能试试看,因为和尚说,他们从医院出来之后,就没看见刘振东。但我估计和尚跟那女贼有来往,应该可以找到。”

麟离问,“事情发生多久了?”

高伦强回答,“大概有半个月了。”

麟离爆喝一声,“半个月你才来告sù

我!”说话之间,一双手一下子抓住了高伦强的衣领,身体瘦弱的高伦强像一只小鸡被麟离抓起来,丝毫不敢乱动。

高伦强赶紧解释,“我才知dào

,我要是知dào

,我早就回来告sù

你了!”

麟离忽然满脸歉意,叹了一口气,“强子,我太激动了。你知dào

,刘振东不是别人,对我太重yào

了。”说完,麟离放开了高伦强。

麟离站在窗前,反复的走动,一直走的高伦强都有些头晕。谁都能感受麟离在尽量压制心里的怒火,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如同火山一样随时爆fā

。麟离的烟一根接一根,他在窗前辗转,怎么也不敢想象刘振东失去一只手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麟离对高伦强说说道,“你现在马上回市里,稳住和尚。我这两天带人马上就到市里。还有,你给我在凌河区组个房子,要大户型,隐蔽性要好。最好四室二厅,双面朝阳,在大华集团的附近。去吧!”

高伦强面色有些为难,“哥······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了。”

麟离说道,“去找财会拿钱,先拿十万,就说我说的!”

高伦强应声而去。麟离又把布鲁斯,莫豪,张浩,张波,柴亭杰,张辉等人一并叫来。在他的办公室里召开了紧急的会议。几个人做好之后,麟离站在办公室中间,双手按着办公桌对着张辉说道,“辉,刘振东可能出事了。我得去市里看看,这些人我都带走。一会让他们准bèi

,明天就出发。家里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你得替我看好家。”

张辉听说刘振东出事,连忙问,“什么事需yào

你亲自动手?我带人过去不就完了吗?”

麟离说道,“这事情恐怕你搞不定,而且,我还答yīng

了张天硕些事情,恐怕要一并在市内完成。你别问那么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好好kàn

好百悦就行。如果需yào

人手,我会给你打电话。这些天手机24小时开机,并且多准bèi

一些车辆,如果需yào

,你必须能带人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市里。”

“没问题!”张辉一口答yīng



麟离又对张浩,张波,柴亭杰三人说道,“你们明天跟我一起回市里,继xù

你们的工作。”三人点点头。麟离对莫豪和布鲁斯说道,“你们俩明天跟我一起走,带好家伙,去市里。有问题吗?”

莫豪问道,“大约多久?”

麟离说道,“我不知dào

,也许很短,几天就可以;也许很长,也许几个月。”

莫豪道,“没问题。”

“你呢!布鲁斯!”麟离又问。

布鲁斯张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很早就想去市里看看,县城太小了。”

·······古塔区的外伤科医院里,刘振东终于慢慢醒过来。十多天的半昏迷状态下,刘振东的意识无数次的在鲜血,佛像,玫瑰的脸当中闪回,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每次醒来,看到光秃秃的手臂,他都希望自己是在做梦。而每次进入梦境的时候,他又希望梦里的一切成为现实。

因为梦里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面孔,有那张梦寐以求的容颜。

混沌而迷乱的十多天之后,一缕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刘振东的脸上。这个早晨很安静,医院的ru白色窗帘被早早的拉开,刚下过雨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味道,医院门前的树上落着几只飞鸟,在叽叽喳喳的唱歌。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这一天对于刘振东来说,却是不同寻常。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李阔,他的造型依旧新潮,只是连续几天的熬夜和守护,让这位潮人面色苍白,眼窝发黑,如同被鬼上身一样。刘振东醒来的时候,李阔还在陪护床上睡觉,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打着呼噜,李阔的呼噜打的跟战鼓一样,整个房间都在嗡嗡作响。

刘振东看了看李阔,不忍心叫醒他,只能自己支撑身体,坐了起来。他弯起手臂,看了看包的如粽子一样的手腕,眼中一阵茫然。失去一只手对于刘振东意味着什么?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床头的输液器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淌,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刘振东看着看着,忽然扯下自己身上的针头,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他刚要出门,就迎面撞到了一个女孩,两人相撞之下,差点同时跌倒。那女孩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一下子洒在地上。

刘振东刚要骂人,但没想到竟然是她——张*筱雨。

张*筱雨虽然腿上中了一刀,但是恢复的奇快,十天之后,竟然可以下床走动。而她下床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拄着拐杖来看刘振东。并且开始了照顾刘振东的病号生活。张*筱雨也是病人,那一刀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多人不敢想象的。

张*筱雨则做了。

当她看到刘振东要出来的时候,高兴的问候道,“你醒了?”

刘振东冷冷的哼了一句,“恩,让开,我要出去!”

“你去哪里?”张*筱雨问道,“你的手······你的伤还没好呢!”

刘振东说道,“不管你的事情,我爱去哪里去哪里!”这时候,李阔也醒过来,看到刘振东站在门口要走,也赶紧拉住刘振东,“东子,你去哪里啊,别走啊,伤还没好呢!”

李阔和张*筱雨一前一后,把刘振东按回了病床。刘振东性格本来就爆裂,现在断了一只手,心情更加急躁,“李阔,你给我松手,我没事了!”

张*筱雨则蹲在刘振东面前说道,“刘振东,你别难过,事情因为我而起,我照顾你一辈子。”

刘振东冷哼一声,“我现在不想见你,麻烦你距离我远一点,趁着我没发火之前,给我滚!”

张*筱雨还想说什么,刘振东则一把抄起床头的输液瓶,照着张*筱雨的脚下就砸过去。随后,刘振东用一只手搬开了床头的吊瓶架,推倒在地,又把枕头扔向张*筱雨,“滚!都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狂性大发的刘振东谁也拦不住,李阔劝了几句之后,也灰溜溜的逃出病房,他太了解刘振东了,这时候的刘振东最好谁也别去招惹。他几乎把病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直到四个值班大夫来之后,刘振东依然怒气未消。

四个大夫都是精神科的,对付狂性大发的病人多有手段。几个人想靠近刘振东,但刘振东双眼怒视,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其中一个大夫打算采取突袭战术,上前抱住刘振东。刘振东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大夫登时晕了过去。

其余三个人一拥而上,刘振东躲闪不及,被按在地上。他大喊道,“你们都给我滚!!”

第二百四十章完整和完美

三个大夫虽然按住刘振东,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降服他.刘振东臂力惊人,三番两次要挣脱,李阔见刘振东被三个大夫抓的辛苦,赶紧上前劝说,“东子,别挣扎了,你告sù

我,你要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

刘振东怒吼道,“我要杀了高阳!”

一个大夫说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杀人!”

“滚······!”刘振东歇斯底里的喊道,“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刘振东的阵阵哀嚎很快让医院乱成一片,很多人都从病房里从出来,循声观看。一个大夫趁着刘振东不备,按住他的手臂给刘振东打了一针安定,刘振东才逐渐的失去反抗能力。

李阔不知dào

大夫注射的什么,赶紧问道,“你给他打的什么啊!会不会影响他的康复啊!”

大夫说道,“是安定剂,他都这样了,只能打安定,要不然会闹出事的!”

李阔连忙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会影响他的康复呗!**大爷的,你怎么什么都敢打!”

这位大夫并不惧怕李阔,扬了扬手里的半只针剂,“看来,你也得打一针了!”

李阔赶紧说道,“不用不用,大夫,我错了。他什么时候能彻底康复啊?”

大夫说道,“现在还说了句人话。他现在身体没问题,就是冷不丁的断手心里难以接受,情绪不稳定。你现在就可以带他出院,我给你开一些生肌活血的药,让他按时吃。回家之后好好休养,注意病人情绪,多给他吃肉和蛋白高的食物,有助于康复。”

李阔一想,自己已经几天没回同志酒吧了,自己哪有时间照顾刘振东。再说,同志酒吧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那里人又多,恐怕不利于刘振东的养伤。张*筱雨看到李阔犯难,就说道,“要不,把刘振东交给我吧!”

李阔看了看张*筱雨,问道,“你怎么照顾他啊,你自己都有伤呢!”

这时候,李阔的身后又走来一位美女王思雨,她说道,“我照顾他们吧!”

李阔看看两个女贼,也只好如此。当天下午,李阔就帮zhù

张筱雨和王思雨把刘振东带到了凌河区的一间公寓。这是一间大约在七十多平米的户型,双面朝阳,装修精致,里面有沙发,彩电,冰箱,电视机,虽然看上去家电成色不新,但家电家具干净整洁,可以看出房主对这些东西保养的非常精心。

房间很温馨,到处都是浅色调,给人感觉很舒服。宽阔的阳台有着几盆兰花草和马兰花,可以让人在阳台前欣赏到城市难得的绿色。客厅里摆放着几尊半人高的古希腊石膏像,显得艺术气氛浓厚。卧室门口还有一个身穿铜甲的罗马武士,可以看出房主原本也是一个热爱古希腊文化的人。

张*筱雨在租下这个房子的时候,特意要求房主把这些石膏像留下。尤其是她还在刘振东的房间放了一尊断臂的维纳斯石膏像,为的就是可以让刘振东慢慢的接受断手这个事实。然而,刘振东的脾气暴戾,能否接受确实是未知数。

李阔看这房间还不错,两个女贼最近对刘振东也十分好。所以才放心把刘振东交给他们俩。并且嘱咐两个女贼好好照顾刘振东,有事情给自己打电话。刘振东中的这一针安定药力很大,足足沉睡了4个小时。

王思雨和张*筱雨把刘振东弄回家以后,给他换了衣服,简单的洗了澡,修剪了头发,想让刘振东醒来的时候高高兴兴。坦白说,刘振东本来就张的很帅,经过姐妹两个这一打扮,果然俊美异常,只可惜每当看到刘振东空空的手臂,张*筱雨心里就一阵难过。

而刘振东那支断手,则被大夫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起来,放在一个玻璃器皿里面。临走的时候,送给了刘振东。张*筱雨不敢随便放置这只手,把这只手放在刘振东一睁眼可以看见的地方,等他醒来自己决定怎么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筱雨也是极其后悔的。但世界哪有后悔药,事到如今,只能尽lì

劝说刘振东想开点。

她和王思雨静静的看着刘振东那英俊的脸和如刀切斧凿办的躯干。他们不知dào

刘振东这双手可以把一把伯莱塔大枪使用的出神入化,还可以把尼桑车开的和职业车手相聘美。现在,这只右手失去了,刘振东残了,而且是被一个论能力并不比刘振东强的高阳弄残的。这种遗憾,确实让人揪心的疼痛。

刘振东像是一个原本圆润丰满的丰碑在风蚀斑驳中体现苍劲雄浑,又带着霸气的美感。失去了手的刘振东从此不再完整,但是却更接近完美。完美和完整并不是一个概念,此时的刘振东比起以前的刘振东,更加真实而让人难忘。

以前的刘振东,像是一块无字的丰碑,而且是不经风雨的。如今的刘振东,更像是矗立在世间千百年的丰碑,虽有伤痕,但却更能让人难以忘怀。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完整。

王思雨每当看着这个铁血男儿的断手,心里就一阵抽搐,虽然两人少有仇怨。而且刘振东对女人一直很凶。但这并不妨碍王思雨被刘振东所迷恋,她觉得,刘振东这样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尽管他狂,尽管他霸气,但是他断手的时候都没像高阳求饶。要知dào

,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的混混都会跪地求饶,甚至在所不惜。自尊和一只手比起来,很多人都会选择后者。

王思雨没有高深的境界,他只是觉得难过替刘振东难过。而张*筱雨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竟然说道,“残是残了,但人更美了。”

王思雨不解,“筱雨,你说的我不懂。他可是因为你而断手,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愧疚?”

张*筱雨说道,“我觉得,刘振东虽然残缺了,但是看到他的手,就像看到圆明园的瓦砾,足可以想象圆明园的辉煌。一个男人能留给这个世界的东西,觉不会因为一只手而边得没有价值。”

王思雨摇摇头,“我实在不懂你在说什么,一会他醒了,你想想怎么对付他的狂性大发吧!”

张筱雨说道,“不用想。他发脾气,我就任由他发脾气,就算他失声痛骂,我也不还口;他砸东西,我就笑着看他砸,等他砸累了,我再收拾;他打我,我就任由他打,打死我也不还手。等他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王思雨摇摇头,“你变了,筱雨。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张*筱雨苦涩的笑了笑,“不是我变了,是你还没有真zhèng

的爱上一个人而已。”

两人说话之间,刘振东醒了。这次他没有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而是猛然的抽搐之后,坐了起来。惊魂般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这恐惧只是维持了不到半秒钟,又变成了暴戾,他喊道,“枪呢!我的枪呢!”

张*筱雨去抽屉里翻出刘振东的那把博莱塔,就要交给刘振东。王思雨说道,“你疯了!他现在这种情况,你把枪给他,说不准他就会一枪崩了咱俩!”

说完,王思雨上前就要拦住张*筱雨。但是张*筱雨仍然满脸淡然的说道,“他就算一枪打死我,我也不会后悔。只要他喜欢的,我就给他。”

张*筱雨不顾王思雨的阻拦,把那把博莱塔交给了刘振东。刘振东摸到枪之后,立kè

用左手持枪指着张*筱雨,“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张*筱雨靠近了刘振东的枪口,神色笃定的说道,“我敢把枪交给你,就考lǜ

到你会这么做。不管怎么说,是我欠你的,如果你现在就想要回去,我给你。”

刘振东持枪的手久久不肯放下,他的手明显在发抖。是的,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女人,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女人,自己仍然可以拥有右手,开车,开枪,打架,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如今,自己却成为了残废!

一个多麽陌生的字眼,现在却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刘振东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滚!”刘振东一声怒吼,终究没有对张*筱雨开枪,而是一挥手把博莱塔砸向了那维纳斯的石膏塑像,轰然之间,一声闷响,无数个石膏碎片飞了出来。博莱塔一下子把石膏像砸的粉碎,满地都是。

刘振东心疼,疼的只有用砸东西才可以宣泄心里的委屈。他砸了维纳斯之后,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客厅,把几乎他看见所有的东西都狠狠的砸了一边。液晶电视被刘振东一脚踹出一个洞,电冰箱被推到,发出嘶嘶的冷气。阳台上的兰花草和马兰则被刘振东从楼上扔了下去,直接落在楼下一辆本田雅阁的车顶,汽车发出尖利的警报,打破了小区的宁静。

张筱雨和王思雨不敢阻拦,只能眼看着刘振东把整个房间毁成一片狼藉。

刘振东砸累了,坐在唯一还健在的沙发上穿着粗气,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茶几。没过多久,他看茶几也不顺眼,一脚将足有两公分厚的玻璃茶几蹬的粉碎。锋利的玻璃碴子瞬间布满了客厅。

张*筱雨也不说话,静静的拿来工具,一点点的把地面上被打碎的石膏块收起来,王思雨叹了一口气,也跟着收拾起来。刘振东仰卧在沙发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问张*筱雨,“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张*筱雨的腿伤并没有痊愈,蹲了一会已经疼的满头是汗,她实在忍不住疼痛就站了起来,过一会又接着捡玻璃碴子。她说道,“是我欠你的。”

刘振东摇摇头,“这是我的命。不是谁欠谁的。高阳在哪里?”

张*筱雨摇摇头,“我也不知dào

,现在我和他没有联系。”

刘振东又说道,“你把他给我找到,我要亲手杀了他!”

第二百四十一章断手如断命

刘振东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猛然打开,三名神色精炼的少年闯了进来,打量这个屋子里的一切.还没等刘振东说话,门口又出现了一个全身乌黑的外国人,接着就是两张熟悉的面孔,麟离和高伦强。

麟离走进这房间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断手的刘振东。他不禁微微一愣,快步走到了刘振东跟前。刘振东见到麟离来,满腹的怒气也化作了泪水夺眶而出,他一口气跑到了麟离面前,上前一把搂着了麟离,“我的手没了!我的手没了!”

麟离的脊背被刘振东仅有的一只手砸的砰砰响,他没有怪罪刘振东,他知dào

刘振东的个性,断了手,就等于断了半条命一样。麟离最担心的不是刘振东的伤势,而是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饮弹自杀。麟离的担心是非常有道理的,刘振东素来我行我素,自打初到江湖几乎没遇到什么大的挫折。而如今遇到的第一个挫折就是断手,这样的打击对刘振东来说未免有点残酷。

然而,这就是黑道。在无数个令人羡慕的强dà

势力之后,都是无数的伤口和累累的白骨组成。刘振东的断手并非断命,这次教xùn

足可以让刘振东认识到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麟离让刘振东抱够了,才问道,“振东,究竟怎么回事?你告sù

我。”

刘振东哽咽着把整个事情大概跟麟离说了一遍,麟离听后,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恨死了眼前的这两个女贼。他慢慢的放开了刘振东,缓步走到了张*筱雨姐妹两人面前,目光毒辣而凶残的看着两个女贼。

张*筱雨平时也算个性极强,但是被麟离的眼光盯上以后,如同耗子见到猫。那种感觉极不舒服,她故作淡定,但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麟离问道,“我兄弟的手因你们两个而失去,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张*筱雨竟然脖子一扭说道,“我没话说。”王思雨则连连解释到,“这位大哥,这完全是误会。我们俩根本就没心思伤害刘振东,这都是高阳干的。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应该算到高阳的身上。”

麟离说道,“高阳的帐我会找他去算。我先算你们两个的。我兄弟失去一只手,全都因为你们两个而起,我每人切你们一只手,没脾气吧!高伦强,给我把这两个女的手切了,一人一只。”

麟离话音未落,高伦强二话没说,冲上前去就抓住王思雨,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倒之后,一脚把王思雨踩在脚底下,接着就把她的手按过来,放在了地面上。这动作一起喝成,没遭到任何抵抗,接着高伦强就说道,“哥们,谁帮我弄把刀来。我还没砍过女人的手呢!”

布鲁斯和莫豪则有些不明白,他们没想到麟离一上来就要两个女人的手,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反倒是张浩等人对此表现平淡,尤其张浩竟然笑嘻嘻的说道,“老大,弄断手太残忍了,不如先奸后杀比较好。”

麟离淡淡的说道,“好吧,我不想见到她们的血,去卧室。”

张浩三人一拥而上,协助高伦强把王思雨和张*筱雨一通抓起来,塞进了卧室。尽管王思雨还在苦苦的求饶,但麟离扔下一句话,“原谅你不原谅你,看我的兄弟。我这是替他向你讨要。”

莫豪赶紧上前,劝说麟离,“老大,这么做合适吗?”

麟离笑道,“是啊,有些不合时是吧,应该让你进去帮帮他们。”

莫豪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交给警察来处理。”

麟离重新打量了一番莫豪,“莫豪,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跟我说这些的。有些事情,我比你更知dào

该怎么做。”

莫豪还想说话,终究忍住。麟离对布鲁斯说道,“你,可以进去看看,还可以这个!”麟离做了一个比较猥琐的动作,告sù

布鲁斯那里面有好戏。

布鲁斯当然听得懂麟离的意思,笑着走进了卧室。

刘振东看到麟离就要对张*筱雨和王思雨下手,心里倒是猛然一惊。他恨两个女人,但是却没想到要如此伤害他们。他知dào

麟离,没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刘振东看了卧室一眼,终究说道,“哥,这事情不管他们俩的事,主要是高阳。你放过他们吧!”

麟离看了一眼还在客厅的莫豪,对刘振东说道,“我只想试探一下,谁对我忠心而已。振东,我不是傻子,我知dào

这事情究竟怪谁。虽然这两个女人没亲手伤害你,但是她们却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就这样放了,根本不可能。而且,我也看得出来,那两个女孩都对你有意思,事实也足以证明,你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

刘振东刚想解释,麟离说道,“别解释,你说不动他们就不动,自己去说。这人情我给你去找。”

刘振东直奔卧室。麟离则坐在了莫豪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太忠诚于某些信条,似乎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莫豪咬着嘴唇说道,“你们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但是我从来没想到跟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切掉两个女人的手。”

麟离笑了,“刘振东的手是因为他们没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切他们的手?”

莫豪不语。

张*筱雨和王思雨的尖叫不断从卧室里传出来,倍感凄凉。几个男人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对着两个女贼大发yin威。一直到听到刘振东的敲门,卧室的门才打开。刘振东推开门对高伦强等人说道,“收了吧,别吓唬他们了!”

高伦强才带满脸的余怒,和张浩等人,得yì

洋洋的从卧室里出来。几个人虽然没对他们做什么,但是也把这两个女人吓坏了。尤其是看到布鲁斯超级强悍的身体之后,两个女贼更是心惊胆战。他们害pà

的不是被强*奸,而是被断手。

王思雨把张*筱雨搂在怀里,几乎是泣不成声。

这时候,刘振东似乎没有那么恨他们了。他说道,“你们俩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王思雨虽然被吓得几乎疯掉,但还知dào

是刘振东说情自己才得救。搂着张*筱雨说道,“谢谢你。”

刘振东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客厅。

几个大男人在客厅里林立一片,只有麟离坐在沙发上,看着刘振东的断手发呆。刘振东的那只断手已经在福尔马林的溶液里成为了标本,于正常的手颜色有些发暗,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一只精致强悍的手,一只极具爆fā

力又灵巧的大手。

麟离看着这只手,心里百感交集。刘振东回到客厅,坐在了麟离的对面。他也看着自己的断手,“哥,这手算是这世界留给我的纪念吧。我妈要是看到我手掉了,肯定会心疼死。”

麟离问道,“大夫怎么说?难道接不上了吗?”

刘振东摇摇头,“接不上了,去的时候大夫就说太晚了。组织已经坏死,手都凉了。”

麟离说道,“振东,你先回百悦吧,这里的事情我给你处理。别让你妈知dào

,等我处理完市里的事情,我就找全省······不,全国,全世界最好的大夫。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这只手给你接上。不管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

刘振东倔强的说道,“我不回去。”

麟离问道,“你不相信我?”

刘振东没有回答麟离,而是问道,“哥,你说当初我为什么跟你?”

麟离想了想,笑道,“振东,我懂了,其实我一直都知dào

。你当初跟我并不是想找个靠山,也不是怕我,你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我呢!我们是兄弟,是你看得起我。”

刘振东淡淡的说道,“我不想一直在你的庇护下,高阳的事情我自己来做。”

麟离又问道,“这就是你断手之后,不肯给我打电话的原因?”

刘振东点点头,“算是吧,我自己行。”

麟离笑道,“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麟离一行人离开了这里,带着刘振东到了高伦强租的四室二厅里。麟离表面不再过问刘振东的事情,但还是让张浩等人在外出的时候尽量打听高阳的下落。尤其是高伦强,他来市里比较早,麟离让高伦强通过自己的朋友放出风去,谁要是知dào

高阳的下落,五万块的消息费。

麟离等人刚进入市里,对于这里的很多人都不甚了解。目前,也只有钱才能办事。而麟离在到了凌河区之后,带着莫豪等人有事没事在大华集团在凌河区的丰美肉制品厂附近踩点,争取尽快想办法熟悉这里,找到混进去的机会。

丰美肉制品加工厂在凌河区的一处工业区,面积大约两万平米,里面厂房十多间,分别是生猪的储藏,屠宰,加工,等几个厂房。这里的工人都是屠宰工出身,常年用尖刀和斧子工作,别说真动手,听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尽管丰美肉制品厂对工作用的刀具管制严格,但这里的工人每天切肉剔骨成为了习惯,打起架来都喜欢动刀。因此公安局的警车经常在这里巡逻,加上辰东在这里的势力,可谓是鱼龙混杂,非常不好下手。

第二百四十二章酒后失言

麟离想要让这肉制品厂出问题,就一定需yào

有媒介的记者进去,并且可以抓拍到肉制品厂违规操作的把柄,越能激起广大民众的愤nù

,效果就越好.而且,保证消息可以放出去,这也是很重yào

的一个环节。

麟离带着人在丰美门前转了一圈,哥几个在几棵大杨树地下看着门口目光狂妄的保安,还有不时出来巡逻的警察,确实有些犯难。

秋风吹的杨树叶子哗啦啦的响,午后三点钟的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远处是一条清澈的护城河,河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流淌。

哥几个转了一圈,看的差不多,就开始往回走。

麟离想了想,这城市里影响最大的媒体无非是晨报。那么第一件事就应该在晨报找到一个愿意报道丰美的记者,这件事并不难,难的是让这个人跟自己同流合污。但麟离又一想,为什么不可以两种媒体同时揭露这个内幕呢?对,那就再找一个在市内有些公信力的人物,让他去揭发丰美的问题。

想到这里以后,麟离很快给张浩和柴亭杰,张波,三人布置了第一个任务,想办法弄到一个可以任由摆布的记者,男女均可,最主要的是他可以跟着大家一起混进丰美,而且保证只能报道该报道的。

三人想了想,张浩问道,“记者我懂,任由摆布的记者是什么意思?”

麟离回答,“任由摆布就是我想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张浩还想问,柴亭杰插嘴道,“别问了,老大的意思是需yào

抓住记者的小尾巴,让他跟咱们一起干活。”

张波说道,“这个没问题。但是你说第一个任务,那第二个任务呢?”

麟离说道,“第二个任务跟第一个任务是同时进行的,我们需yào

拉一位有公信力的人下水,必要时候可以上手段。我们需yào

两个地方同时爆出丰美的负面新闻。而且,同时还要混进丰美,拿到他们的证据。”

坦白说,如果单个任务,对这几个人来说都不算问题,而现在要三管齐下,确实很有挑zhàn

性。几个人回到家里之后,开始忙碌起来。

张波首先买了几份报纸,挨个查找上面的热线电话,并且同时在报纸上查到了市内著名的女播音主持的热线。几个人在桌子面前同时阅读几份报纸,张浩突然大喊一声,“我看这个妞不错,一定行!知音夜话的节目主持人,田蕾。一米七的身高,声音甜美,主持风格泼辣,曾经就读于辽宁广播电视大学,播音系专业。”

张波摇摇头,“我也看见这女的啦,但是她是情感类节目主持,咱们要爆的是丰美肉制品的问题,算是民生问题,根本就不合适。”

张浩一听,叹气道,“你说你跟我叫什么劲啊,同样下手,咱们不得找个漂亮的吗?”

柴亭杰也向着张波,“但是咱们不能因为这个人漂亮,就影响工作啊!”

张浩见两人穿一条裤子,就赶紧往麟离身边坐,“老大,你看这个田蕾合适吗?”

麟离此时也正在娱乐版面观看知音夜话栏目在报纸的广告,看到半个版面都是田蕾的玉照。按照影响力来说,田蕾肯定是非常合适。而张浩等人争辩的,也是麟离思考的,她合适吗?

思考了一会,张波等人都在等着麟离定夺。超出意料之外的是,麟离点点头,“就是她。”

张浩得yì

的笑了,“看见没,老大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波不解的问道,“老大,你能告sù

我为什么吗?”

麟离笑着说,“你们都知dào

企鹅生活在哪里吗?”

张波自作聪明的说道,“这谁不知dào

,企鹅生活在水里!”

麟离一脸黑线,感情这位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麟离解释道,“企鹅生活在南极,北极是没有企鹅的。如果在北极出现一只企鹅,那这件事算不算是有影响力的新闻呢!”

张波看了麟离一眼,不再说话。柴亭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如果作为一个情感类的主持人能在她的节目里播报丰美的事情,这本身就具有新闻效果。”

麟离点点头,“你说的完全对。”

张浩赶紧说道,“你看看,我说你不听,非得老大说你才听。这叫英雄所见一样,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波可不给张浩面子,“你别吹了,还英雄所见一样,那叫英雄所见略同。这话不是老大说出来就让人信服,是这些话本来就有道理。你要是能说出企鹅的道理来,我也信你。”

张浩惊讶的指着张波,对麟离说,“看见没,这人脑后有反骨,认理不认人,老大,清理门户吧!”

麟离无奈的说道,“别闹了行不行,开始干活!”麟离话音未落,高伦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哥,我知dào

高阳在哪里了!”

麟离让高伦强坐下,把事情经过讲明白。

原来,高阳自从砍断了刘振东的手之后,也听说了刘振东身后的势力,当时吓的要死。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所以高阳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投靠另外一个老大保护自己。而在市内,凌河区和古塔区相毗邻,高阳就选择了辰东。辰东本来跟高阳属于井水不犯河水,论地位两人相差无异,只是辰东的势力远远大于高阳上百倍。对于同等级别高阳的投靠,辰东自然接受。

而现在的高阳,正好在辰东的安排下,在丰美肉制品厂里当保安队长。

真是冤家路窄!

麟离听到这里的时候,再次皱眉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如今高阳是丰美的保安队长。事情恐怕就更难办,而且,如果刘振东知dào

了,难保会激动,如果他单枪匹马的去找高阳,依照现在的形式看,肯定是以卵击石。

说白了,肉联厂是生产肉制品的地方,也是杀人分尸最好的地方。

麟离想了一会,说道,“这事情你先别告sù

刘振东,我亲自跟他说。”

刘振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而且伶仃大醉。以前的刘振东可是千杯不倒,几乎没人看见他喝醉。但此时的刘振东一只手拎着酒瓶,胡茬唏嘘,人仿佛老了几岁。尽管他衣着光鲜,但眉宇之间的颓丧之气始终挥之不去。

麟离心疼这个兄弟,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一蹶不振。他知dào

刘振东是要强的,也是骄傲和脆弱的。虽然他表面坚强,内心的断手之痛又岂是轻易可以抚平。看到他回来之后,麟离开了灯。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刘振东的眼神发直,一个跟头栽倒在沙发上。麟离抽着烟,看着他问道,“又喝大了?”

“没事,就喝了一箱白酒。”

麟离噎的没说出话来,一箱白酒还没事!平常人早就酒精中毒,送往医院了!他说道,“兄弟,你不能这么喝啊,你这么喝会出问题的!你让我怎么能放心你呢!”

刘振东不听麟离的话,又把手里的白酒往嘴里灌了一口,“没事,我没醉,我在等待高伦强的消息,只要知dào

高阳在哪里,我就去杀了他。杀了他之后,我就好了。”

麟离耐心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杀高阳了,就是杀了羊羔你也做不到啊!信我话,赶快快忌酒,再这样下去你会·······你会不行的!”

麟离那‘残废’两个字几乎冲出了嘴边,但还是忍住了。

可刘振东看出来麟离想说的是什么,他无所谓的说道,“我本来就是残废了,这是事实。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我喜欢的女人走了,连你也笑话我残废······”

麟离脑子里的火苗一下子冲上头顶,接着呼啦一下又灭了,他本想狠狠的骂刘振东一顿,让他知dào

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但是他同时也知dào

,刘振东喝多了,是自己的兄弟。坦白说,如果这是别人,事情到好办,而他是刘振东。打不得,骂不得的刘振东。

麟离强忍怒火说道,“兄弟,咱俩永远都是兄弟,我没嫌弃你······”

“你没嫌弃我你说我是残废!”刘振东还犯浑了,“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想说我是残废!你他妈的就是想说!”

刘振东的大嗓门很快吵醒了其他人,张浩等人穿着大裤衩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麟离强忍着怒气说道,“回去!”

张浩没听清,“说什么?”

“回去!”麟离一声怒吼,张浩关上门走进了卧室。莫豪跟布鲁斯本来也在门口窥望,看到麟离发脾气,也只好关上门。

麟离诚恳的对刘振东说道,“我再重复一遍,振东。我没看不起你,永远都不会。你得爷们一点,把这断手之痛忘了。”

“我怎么忘得了?如果是你呢!如果你的手断了呢!”刘振东依然借着酒劲发混,“你告sù

我,你的手断了你会怎么样?和颜悦色?还是满不在乎!你知dào

,我看到我手臂光秃秃的时候多难受!我有多痛你知dào

吗?”

刘振东说完,再次举起酒瓶子,准bèi

喝酒。麟离一咬牙,上前一巴掌打飞了刘振东的酒瓶子,那酒瓶如同离弦之箭,顺着窗户就飞出楼下。刘振东一看,赶紧追到窗户前,看到酒瓶子在水泥地面发出一声脆响,才摇摇头,转过身对麟离说道,“好啊,现在你也欺负我!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

麟离发xiàn

,醉酒后的刘振东真是越来越歪。

第二百四十三章2逼青年快乐多

麟离把刘振东拉过来,按住了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高伦强找到了高阳,他就在丰美肉制品加工厂里当保安队长.”

“什么!”刘振东一听,眼中的神色立kè

凶残起来,“走,今晚上咱俩就去杀了他,哥,你帮我不?”

麟离知dào

,刚见面的时候刘振东还说自己要杀了他,现在又要求自己去帮忙。足以看出,刘振东外表是要强的,其实内心很迷茫,很无助。他希望自己是强dà

无所畏惧的,但是他做不到真zhèng

的无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很勇敢,但是无畏真的不是谁都能做到。

麟离说道,“振东,我们现在还不能动手。你也知dào

,我这次来市里,还有一个重yào

的任务,我要搞这个丰美肉制品加工厂。如果我们现在去,肯定会打草惊蛇······”

“什么!”刘振东说道,“你不帮我是不是!好,我自己去!你够意思!”

麟离再次耐心的说道,“振东,我不是不帮,高阳一定会死。只是还没到时候!”

“甭跟我废话!”刘振东说完,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麟离这时候,再也忍不住怒气,他一把拉过来刘振东,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麟离没用三分力qì

,但是刘振东的嘴角却流出了鲜血。他刚刚涌上脑子的热血立kè

回流,疼痛让他再次清醒,刘振东用一只手捂着脸,几乎不可思议的看着麟离,“你打我!”

麟离指着刘振东的鼻子说道,“对了,我就打你了!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就你现在这样去找高阳报仇,你还不得死在他手里啊!不就是断手嘛!我答yīng

你刘振东,你这只手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接上,我就是绑架全世界所有的大夫我也给你接上。但是你得像个男人似的,你得让别人看看我麟离的拜把子兄弟不是怂人,不能向命运低头!你这样每天迷迷醉醉的算什么!啊!算什么!回答我!”

刘振东半晌不说话,心里的委屈也化作眼泪滚滚而出。断手之痛对于一个不到二十周岁的人来说,确实够委屈。他摇摇头,“哥,我的手接不上了,手的组织都坏死了,我这辈子都会是残疾的!”

麟离斩钉诀铁的说道,“我答yīng

过你的事情什么没做到!我发誓,如果你的手接不上了,我就切下别人的手给你换上,这下行了吧!”

“那高阳呢!”刘振东此时像一个羞涩的小男孩在向大人要钱一样问道。

“我会让你亲手杀死他,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我不是怕你影响我的计划,我就算现在跟你冲进丰美都没问题。但是结果呢!结果就是咱俩肯定被抬出来,人家还活的好好的。咱们是报仇,不是自杀。”

刘振东终于点点头,“随你吧!”说完,刘振东竟然倒在沙发上,酣然睡去。

麟离从卧室里拿出一床被子,给刘振东盖上,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窗户前发呆。

秋天的夜空繁星满天,凉风习习的晚上,整个城市一片安静。麟离还在回味刚才的对话,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反复强调杀了高阳。他摇头笑笑,回想起自己当初在红楼时候打架之前那种恐惧,再看看现在自己杀人似乎儿戏一般,不禁哑然失笑。

黑道的路,如同和魔鬼在跳舞,没人知dào

下一个倒下的是谁。而如果想要自己不倒下,就必须要时时刻刻张大眼睛,提防着想放倒你的人。麟离不知dào

如果自己当初没介入大飞和丽丽之间的事情,今天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还在红楼里洗碗上菜,会不会还像大宝二宝一样做一个厨师,每天做着美味佳肴与人分享。

但对也好,错也好,好歹自己还有着一班兄弟,也总算没白过。岁月和人生都是无情的,无情岁月,有情人生。麟离叹了一口气,不知dào

明天的计划会不会成功。他又仔细的推敲了一遍每个细节,考lǜ

到可能发生的种种后果,才打算回房睡觉,但这是,远处的天狼星已经悄然升起,距离天亮不到两个小时。

·······初升的曙光照亮了大地,整个城市在一片喧闹中清醒。城市的生活和县城相比较,人们睡的更少,做的事情更多。张浩等人醒来之后,早起刷牙洗脸,很快准bèi

完毕。麟离单独叫出张波,问道,“昨天晚上,听到王蕾的节目吗?”

张波说道,“听到了,放心吧!”

麟离把电话给张波,命令道,“给晨报报社打电话,用王蕾的声音告sù

晨报报社,说有人在电台门口发xiàn

凶杀案,怀疑是当地黑社会团伙所为。”

张波捏着嗓子干咳几声,用带着东北味道女音给报社打了电话,按照麟离说的把假消息提供给了报社。张波本来就是声音模仿的高手,再加上昨晚上特意听了很久王蕾的节目,模仿她的声音更是有七八分相似。报社的接线员是个王蕾的粉丝,一听到是对方是王蕾,立kè

高兴起来,询问具体情况。

报社的接线员通常都是经过培训的,问话相当有针对性,在详细的询问了案发时间,地点,和凶案经过的时候,立kè

上报了总编。总编对这个消息倒是很感兴趣,但是对于派谁去采访的事情上犯了难。

采访凶杀案不同寻常,女孩肯定是不行的。而男记者里面,也只有刚来的焦晓乐才敢去采访这样的案件。因为几乎所有的做新闻的人都知dào

,在凌河区,但凡跟辰东有关的案件都没人敢采访。

想来想去,主编还是舍不得这条消息,所以决定给焦晓乐去采访。焦晓乐是晨报的实习记者,典型的快乐二逼青年。

成功的人,勇气和智慧是成正比的,而焦晓乐是成反比的。

在焦晓乐的脑子里,勇敢始终大于智慧,而且对冒险的事情始终乐此不疲。要是平常人偶尔喜欢冒险寻找个刺激,那是情趣。而焦晓乐是把这种情趣当成事业来做的人,坚持不懈的,百折不挠的冒险。

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焦晓乐是吃十堑长一智。而焦晓乐这种精神在日常行为的具体表现中非常明显,比如在刚进报社的时候,正好赶上发薪水的日子,但由于财会有事,所以延期发放。同事们跟他打赌,问他敢不敢给总编上报。结果焦晓乐一想,觉得这事情自己应该伸张正义,就大义凌然的当着总编的面把财会数落一顿,列举了延迟发薪水的十宗罪,并且大有把财会说成罪大恶极的架势。一直到总编脸都绿了,才有人告sù

他总编和财会其实是两口子。

因此,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焦晓乐比人家无故少了一半的工资。但焦晓乐一直以正义骑士彪炳自己,认为自己的做法无意当中起到了舆论监督的作用,成为报社正常运营的基石保障。

所以,很多晨报的同事们都认为焦晓乐一直二逼着,永远二逼着。一大清早赶到报社的时候,有人就接到了有人要向报社提供新闻,如果是别的地区,早就有争着去。而现在是关于电台门前的凶杀案,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报道?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但上个月还有个同事因为写了一篇打黑除恶的稿子被十几个人毒打,所以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报社的人知dào

什么东西可以碰,什么东西不可以碰。在凌河区,但凡跟辰东有关系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报道。

因为辰东在凌河区,是可以一手遮天的。

报社记者推来推去,就推到了焦晓乐的身上,焦晓乐不知dào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接到电话之后欣然喊出司机,准bèi

去《知音夜话》的公司去采访。但司机知dào

了要采访王蕾的消息,硬是没敢去。焦晓乐不以为然,自己开着采访者就驶出了报社。

麟离等人早就在报社门口等着,他一看报社的采访车开了出来,就开车跟在后面。焦晓乐在前面吹着口哨开着车,一路上好不得yì

。奋斗中的小青年一直想有一次机会可以一跃成名,成为白岩松一样的著名记者。别说采访一个女凶杀案现场,现在就是把焦晓乐空头到卡扎菲那里,他都敢试巴试巴。

麟离悄然跟在采访车的后面,随着他顺着滨海大道向前行驶。在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往左转就是古塔区,往右走就是凌河区,直行就是松山区。而麟离等人并不知dào

广播公司的具体位置,只能跟着焦晓乐走。

这也是为什么麟离给报社打电话,要求他们采访王蕾的原因。但是没想到的是,焦晓乐一直以为自己能找到广播公司,但是顺着路兜了几圈,竟然也迷路了。麟离等人跟了焦晓乐几圈,发xiàn

他始终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张浩有些急了,“老大,不会是他发xiàn

了我们吧!”

麟离想了想,“不会啊!这样吧,再看一会,如果他真的发xiàn

了,咱们就直接上去,把他抓了,然后带到没人的地方说明白。“··········································PS:弄啥嘞,砸花嘞!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忽悠

麟离等人刚观察了一会.只见焦晓乐一拍脑袋,想起采访车还有导航仪,自语道,”我这脑袋啊,真是够可以的。”随后,焦晓乐就开了导航仪,按照导航路线继xù

前行。麟离等人跟在后面,见这车驶入了凌河区,才知dào

他并不是兜圈子,而是迷路。

张浩叹口气说道,“刚开始我以为,他一定是发xiàn

了我们。没想到,他只是迷路而已。老大,你怎么判断出他并没有发xiàn

我们?”

麟离说道,“你看他的言行举止就可以断定,他并非胸有城府之人。如果一个他这样的人发xiàn

我们跟踪,很有可能就会停下车,直接来质问我们,而不是故yì

兜圈子。”

张浩见麟离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调侃道,“老大,你不会又认识这家伙吧!”

麟离说道,“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有些时候是蒙的,但这次不一样。”

“哦!”张浩问道,“这次怎么不一样?”

麟离笑道,“这次完全是蒙的。”

几个人哈哈一笑。

在采访车距离电台门口还有不到半公里的时候,麟离已经看到了电台的巨大信号发射器和门口的牌匾,想必焦晓乐就要马上知dào

电台门前并没有案情。事到如今,电台也找到了,就没有必要继xù

跟焦晓乐,而是应该采取下一项行动。他一脚油门赶超了采访车,接着一脚刹车,奔驰一个急停,横在了采访车的前面。

焦晓乐眼看就要收油门打轮,拐进电台,冷不防后面冲出一辆车,让他气恼不已。在一脚刹车停住以后,焦晓乐从车上开门下来,怒气冲冲的直接逼问麟离,“你怎么开的车?”

张浩等人立kè

从车上下去,围住了焦晓乐,焦晓乐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并且意图不轨,竟然毫不示弱,“你们是谁啊,我可是报社的记者。而且,我还练过哦!”说完,焦晓乐竟然露胳膊挽袖子,耍了两下咏春的问手,举手之间把胳膊甩的啪啪响,谁也不服的样子。

张浩看到焦晓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到觉得好笑,“哥们,你别着急,我们找你有点事,不是跟你打架。我先问问你贵姓啊!”

焦晓乐说道,“我姓焦。”

张浩纳闷了,“谁问你这个,我问你姓什么?”

焦晓乐仍然回答,“我就姓焦啊,有什么奇怪的!”

张波在一边学着焦晓乐的口气说道,“我姓焦!我看你是找打!”

麟离在车上吩咐道,“地方已经找到了,别跟他废话,拉他上车!”

张浩等人虽然得到命令,但是看到焦晓乐趾高气昂,真以为他有两下子。这里面就属张浩的功夫最好,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哥们,我们找你不是打架,你放松点!”

“这还差不多!”焦晓乐一脸得yì

,“说吧,有什么事情?”

“这事情需yào

上车去说,这样吧,你跟我走一趟。”张浩想尽量不动武。

焦晓乐以为自己的几下子真的把张浩等人镇住了,就得yì

的说道,“跟你们走?不可能,赶快把路让开,我还得去采访呢!”说完,他收了架势,就要钻进车里。

张浩怎么能让他这样就走了,他故yì

伸出一只脚在焦晓乐的脚底下。焦晓乐一开门,一只脚没抬起来,直接脑袋撞在了采访车的玻璃上,由于用力过猛,采访车的玻璃哗啦一声,变成满地碎片。

焦晓乐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张浩说道,“卑鄙小人,竟然敢暗算。”

张浩对张波说道,“看见没,我说这人真练过吧,一看就是铁头功。你看那一地的玻璃碴子,就知dào

他最起码练到三年以上。”

张波不解的问道,“三年以上的铁头功具体怎么表现呢!”

张浩说道,“我数到三,他就倒!三!”

焦晓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麟离也也惊讶了一番,问道,“小浩,你怎么料定数到三他就倒呢!”

张浩嘿嘿一笑,“我也是蒙的!”说完,张浩带着张波把推焦晓乐拉上了奔驰,关在车里。张波则一把摘掉了焦晓乐的记者证,看了一眼,对张浩说道,“他真姓焦!焦晓乐!”

焦晓乐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还说道,“你们觉得拿别人的姓氏取笑有意思吗!”

张波坐在采访车里动了动方向盘,对麟离挥了挥手。

麟离说道,“王蕾的事情就看你的啦!”随后奔驰扬长而去。焦晓乐脑子晕晕沉沉,不知dào

这是什么情况,挣扎了几下,连连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麟离说道,“我们要给你提供点新闻,想请你配合报道一下。”

焦晓乐说道,“那你们可以打热线电话,不至于这么要我采访啊!再说了,我还有事呢!”

张浩插嘴道,“不用去了,电台的案子是我们报的,骗你呢!”

“你们骗我干啥!这事情有意思吗?”

张浩笑道,“有意思啊!我跟你说个事,大华集团旗下的丰美肉制品加工厂知dào

吗?那工厂里面可不干净,经常收购一些死猪,死狗,做成火腿肠给大家吃。这事情,你要报道一下!”

“真的?”

张浩一脸肯定表情,“那还有假,我跟你说,有一天我在家里买了一根丰美的香肠,我当时饿极了,上去‘咔’的一口,你猜怎么着?”

焦晓乐问道,“怎么了?”

张浩一伸脖子,绘声绘色的说道,“我从火腿肠里面咬出这么长一根鸡毛!”张浩把两只手指一比划,大约有三十公分长。看到焦晓乐有些怀疑之后,张浩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因为火腿肠也不见得有三十公分长。

“那火腿肠呢!你得拍下来,有了证据才好说话啊!”

“我当时饿极了,接着把火腿肠给吃了。”

麟离一边开车一边自语,“行,张浩,你就忽悠吧!”

焦晓乐听到麟离的话之后,也开始怀疑张浩的话,他不明白,“我以前没听说啊!这都是哪跟哪啊!你们听谁说的?”

张浩说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我说有,肯定有。今天你就得跟我们去采访丰美,报道这个新闻!”

焦晓乐脑袋一扭,“凭什么你说去采访就采访,我是记者好不好!”

张浩刚想掏出刀威胁一下,麟离看出了门道,说道,“小浩,别动刀。”又对焦晓乐说道,“你做新闻的为什么见到新闻不报到?”

焦晓乐说道,“我没说不报到,关键是哪有你们这样求助报社记者的。”

麟离问道,“那应该怎么求助你啊!”

焦晓乐说道,“最起码客气一点吧!”

“客气?”麟离笑道,“好,那就客气。”

半个小时之后,焦晓乐被拉到了凌河大桥。麟离等人狞笑着把车停在桥头,张浩翻了翻车里,找到一根手指粗的尼龙绳。张浩笑着把尼龙绳拴在了焦晓乐的脚上,另一头拴在了桥头的铁栏杆上。

焦晓乐还没见过这场面,连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张浩问道,“玩过蹦极吗?”

焦晓乐还没回答,张浩一脚就把焦晓乐踹下了桥头。随着一声惊呼,焦晓乐像是一个被空投的肉蛋飞流直下。但踹下焦晓乐之后,张浩才反应过来,从桥上到水面不过三十米,这绳子足有三十多米。

不过还算焦晓乐幸运,在距离水面还有半米高到时候,绳子到头,他的头皮贴着水面,连哭带嚎的问道,“你们要干什么啊!”

麟离等人在桥头抽了一根烟,张浩问道,“还要客气一点吗?”

焦晓乐哪里见过这么惊险的场面,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连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让我干啥都行,你们拉我上去吧!”

焦晓乐苦苦哀求了半个小时,麟离才让张浩和柴亭杰把他拉上来。焦晓乐被倒悬了一会,满脸涨红,站在桥头都不稳当。足足休息了一会之后,焦晓乐说道,“你说吧,你们让我采访什么,我就采访什么?”

麟离说道,“我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把你看到的写成稿子,让全市的人都知dào

。”

焦晓乐说道,“不是我不帮你,你去打听一下,丰美肉制品厂多少道保安,是谁照着的,就算我有胆子采访,主编敢不敢发稿子都是问题。说不定前脚报纸出去了,后脚就有人来砸报社。”

麟离说道,“这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焦晓乐无奈道,“好吧好吧,你们怎么我都跟着,行了吧!大侠!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一定是世外高人,看不惯丰美的而行。而我焦晓乐虽然不是英雄,但也算是好汉。这件事,我就一定帮到底!”

麟离重新审视了一下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焦晓乐,笑着说道,“今晚被别走了,跟我们混!”

“那可不行,采访车我还交回去呢,要不然主编肯定还扣我工资。”

麟离说道,“主编如果敢扣你工资,我就替你摆平。”

焦晓乐上车之后,麟离在桥头站了一会,张浩见他没上车,也在一边问道,“你觉得这个人行吗?”

麟离笑道,“有时候,傻人能办成的事情,聪明人未必可以办到。我看着人就不错。”

张浩说道,“但愿如此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轻松拿下女主播

张波的目的是想办法让王蕾对丰美的新闻感兴趣,或者想办法利用她的身份混进电台,把丰美的事情给捅出去.也就是说,张波首先要接近王蕾,并且获得她的好感。

接手了采访车之后,张波首先找到一家照相馆。进入之后,张波按照焦晓乐记者证上面相片的大小,照了一张一寸免冠照片。十分钟之后,照片冲洗完毕。张波把焦晓乐的记者证用刀片切开,换上自己的照片,带在脖子上。

随后,张波就开着车,直奔电台。

市电台早几年由于电视的普及处于低谷状态,一度曾经面临倒闭。这几年私家车和网络在市内兴起,电台又能很廉价的利用司机的时间传播消息,所以又悄然火了起来。时代永远在悄然的变化着,谁也没办法预料下一个时代会流行什么。

尽管电台现在还名衔上属于国营事业单位,但是其性质已经是步入市场化,确切的说大集体企业性质,也就是说设备是国家提供,但经营权承包给给个人。以党内的干部作为企业的领导组织者,经营权归个人,但盈亏自负。当然,如果电台一再亏损是会影响政绩的。但大锅饭无论怎么吃,都是大锅饭,哪个人来当领导,也都是喊着赔钱。

尽管企业可能赔钱,但是领导的工资肯定是不会少一毛的。

而电台在怎么说也属于重yào

新闻媒介,所以国家对电台的控zhì

是比较严格的,基本上除了电台内部的工作人员,其他人很难进入电台。

尤其是市级电台的保卫系统并非个人的保安公司承担,而是国家指派的武警小队负责。由于武警直接隶属于国家编制,所以在电台里的工作不受电台内部商业因素影响,所以工作还是比较认真的。

张波如果想进入电台,要通过门口的武警检查,即便到了电台大楼,里面也有不少的保安和流动的警卫。如果发生点什么冲突,肯定吃亏。所以,想要直接拿着一把刀把人吓唬出来根本不可能。

车还没等开到门口,保安就按下了升降杆,把张波的车拒之门外。张波身上匪气十足,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开门啊!看啥呢!”

门口警卫虽然认得报社的车,但是看到张波态度不爽,仍然一本正经的说道,“电台重地,私人勿进。”

张波指了指采访车上巨大的广告说道,“你没看见这是晨报的车吗?我不是私人,我来是公干!”

门口警卫一看张波的口气还是高调,就说道,“公司有规定,进入车辆必须有证件,人也必须有证件。你只有出示采访证之后,才能进去。否则的话,车不能进,人不能进。但车没有人开也不能进,所以你和车都不能进。”

经过两次试探,张波也大概了解进入这电台的规矩。随后,他也及时的亮出了脖子上的记者证,保安核对了一下照片上的人,问道,“你叫什么?”

“我没叫啊!”张波一脸无辜。

警卫摇摇头,耐心的问道,“我在问你叫什么?”

“真没叫啊!”张波解释道,“我哪叫了,这态度不是很好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张波混社会习惯了,出口成脏也是顺理成章,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假冒记者,就不能在这样,于是又说道,“张······”张波差点冲口而出,幸好他反应快,吐出嘴里的那个‘张’字很快说成一句,“张开你的眼睛看好了,我姓焦,我叫焦晓乐。”

门口警卫又盘问道,“年龄,职务,来访目的。”

张波可不知dào

进一个破电台还这么严格,他记得小时候去镇里广播站的时候可是随便进出,而且这玩意都是门卫负责,根本无人问津。现在看来,大地方就是不太一样。他不知dào

焦晓乐多大,也只能顺口胡诌,“我······二十一岁,晨报实习记者,来访目的是采访······王蕾。对,采访王蕾,电台女主播。”

警卫看到张波言辞闪烁,故yì

又说道,“请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凭什么重复啊!”张波还想耍混。

警卫露着笑脸说道,“对不起,我的责任是负责这里的安全,我认为不安全的东西是不会放进电台的。所以,请你配合。”

“你什么意思?说我是东西?”

警卫笑道,“我可不敢这么说大记者,再说了,我也不认为你是东西。”

“我时间很宝贵的!你再耽误下去,我要是不能采访,事情你负责。”

警卫仍旧一脸严肃,“你爱采访不采访,管我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明白,今天你都甭想进电台大门。”

张波看看时间,这么一会十分钟就过去了。再耗下去,恐怕事情还得砸锅,“得得得,你要我说什么啊!不就是年龄职务吗!我说,我叫焦晓乐,今年二十三岁,晨报实习记者,这次来是采访王蕾。好了吧,快开门!”

警卫听罢,这才按下了开门的按钮。张波冲警卫瞪了一下眼睛,然后把车开进去电台大院,停在了门口。

进去之后,张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办公楼大厅,然而,门口的接待又是一番仔细的盘查。张波又发挥了一次信口胡诌的能力,在连连对接待处的小姐抛了几个媚眼之后,总算打消了了对方的怀疑。

这时候王蕾正在楼上开会,就算是可以见面,也需yào

等待她开完会之后才可以。然而,能让王蕾上采访车对张波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挑zhàn

性的事情。据张波对王蕾的了解,她也是高龄待嫁的女孩之一,按照她的外形条件和家境,找个正常的人家是不成问题的。但自古才女多清高,感情节目类的主持人通常情商指数高,择偶标准也高。对付这类女人最好的办法首先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张波正胡思乱想,之间楼上脚步声一片,顷刻之间,几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款步下楼,后又走下来几个白领,这些人都是边走边聊,有的谈论回忆内容,有的聊着下班吃什么。张波挨个观察,终于在人群中发xiàn

了王蕾。

王蕾穿着一身女士职业装,高挽发髻,面容姣好,目光冰冷。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不容易接触。在得知张波来找她的目的之后,王蕾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张波,问道,“你觉得而我会是那种无聊到可以打骚扰电话的人吗?”

张波想,我要是回答是,人家肯定不乐意;我要回答不是,那就显得我很傻逼。看来这王蕾不愧是女主播,言谈之间,果然到处都是陷阱,一不留神就栽进去。不过,这也难不住巧舌如簧的张波,他微笑着回答,“我们晨报的对待新闻的态度始终是认真的,但凡有确信的消息,我们就一定会赶来。问题是,我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王蕾抱着双肩,又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呢?大记者,不会明天在晨报上给我报道一篇‘电视台主播谎报新闻,惹得晨报记者驱车碰壁’的头条吧,那样的话,我可受宠若惊。”

张波笑道,“我可不敢,我怕早上的晨报刚报道出去,你晚上就在《知音夜话》里说我们晨报记者各个都是心胸狭窄,情商指数为零。”

王蕾抿嘴轻笑,张波心里也高兴。看来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错,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看来,这女主播也没那么难搞定。通常冰冷的外表下,都藏着一颗闷骚的心。

张波决定趁热打铁,继xù

说道,“我看,这一定是一场误会。但误会也是缘分,这样吧,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晚上一起吃个饭,化干戈为玉帛。”

王蕾抱着肩膀看了张波一会,终究说道,“好吧!”

张波心里得yì

,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邀请王蕾走出接待厅。

两人上了张波的采访车之后,张波才问道,“你喜欢吃什么啊?”

王蕾说道,“我可是美食家,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

“那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张波一踩油门,把车子开出了电台大门,在离开大门的时候,仍然不忘记冲着门口的警卫按了按喇叭。

随后,张波给麟离发了信息,‘已经拿下,现在去哪里?’事情的顺利超出麟离的预料,似乎一切看起来都不是很难。而越是表面顺利的事情,就越容易让人麻痹其中。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麟离的思绪从刚开始接触张天硕开始,一直想到如今的情势,隐隐约约中,总能感觉到一只冰冷的大手就在自己身后操纵这一切。而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麟离都不得而知。天生对危险的敏感让麟离无数次死里逃生,也让他对很多事情都抱有戒备之心。而这种戒备之心,往往是他得以生存的最后法宝。

第二百四十六章千局百计

又是一场大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秋天的雨带走了夏日的酷暑,让一度沉浸在高温的县城得以喘息。

县城北山公墓座落在县城以北的一座小山下,这里距离采石场距离不算远,两者遥遥相望,互成犄角。跟光秃秃的石山相比较,北山公墓可谓是风景如画。这里占地面具十平方公里,已经安放了数千名死者的骨灰。

江波,张三等人的骨灰,也都安放在北山公墓。和其他人的墓地相比较,江波的墓地算是奢华型,面积大约有平常人墓地的四个那么大,清一水的雨花石墓碑,上面镌刻着江波一家三口的名字。

墓碑上的照片中,江波和老婆可谓是仪容端庄,就算下了地狱,也带着老板的气质。而张三相比较则更像是个神色龌龊的流Lang汉,三角眼斜斜的盯着江波,似乎还想在墓地跟他掐一架。

人死如灯灭,但对于江波这样的人来说,死后的世界并不安宁。

秋雨过后,一辆北京现代缓缓的开进了公墓,车停在了停车场之后,一男二女从车上走下来,他们神情肃穆,带着黑眼镜,手里捧着一大把百合花,直奔江波的墓地。带头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但从衣料的选择上就可以看出这身西服造价不菲,再配上细致的熨烫,足以把穿着西服的人品味提升一大截。

他身后的两个女孩都是身穿黑衣,一个长衫,一个短衫。两人一脸肃穆,紧紧跟在黑西服男人的身后,缓缓的来到了江波一家三口的墓碑前。三人依次把手里的花献给了江波,然后站在墓前久久注视着江波一家三口的遗像。

过了一会,那黑西服男有些累,竟然不顾江波墓上还有尘土,一屁股坐在他的墓前,那件精致的西服也立kè

沾染了尘土。几只大黑蚂蚁面对这个不俗来客并没有表示友好,站在洞口看着黑西服发呆,不大一会,又钻进洞里继xù

工作。

黑西服扶了扶眼镜朗声说道,“江波老弟,我来看你来了。今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是我还是带着两个丫头来看看你。怕你在天堂寂寞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一家三口也不会寂寞,倒是我这人活着的人有些寂寞!一句话,人生真寂寞啊!”

黑西装说完,又对着两个女孩说道,“我带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知dào

他是什么人。你们自己看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现在却一并长眠于地下。你说说,他刘振东丢了一只手过分吗?他就是用他的右手,对着江波开枪的!”

那长衫女孩闻听黑西装的话之后,眉头稍稍一怔,果然仔细的看了看江波的遗像,然后说道,“可事情真的就是他做的吗?”

黑西服确切的说道,“有好多采石场的人都看见是他在江波被炸晕之后,又对江波补了枪。难道这还有假吗?对了,还有那个高高瘦瘦的高伦强,他竟然也跟着麟离串通一气对付江波。所以,他们都该死。断一只手都是便宜他们,等我收拾了麟离,我迟早都让他们死!”

长衫女孩问道,“所以,我就要牺牲自己来报这个仇?你完全可以直接让新来的公安局长把他们抓起来,绳之于法,那样,岂不简单明了。”

“不!”黑西装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那不是我的个性。那样的话,只能是刘振东和高伦强被抓。而这场案件的主要策划者却未必可以撼动。我要你们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把他们连根拔起。再说,如果用法律的手段,怎么有玩人的乐趣呢!他不是一向愿意给别人设计局吗?我现在就给他设计一个局,让他在我的棋盘里,按照我的想法和其他的棋子残杀,不管到最后他们谁胜利了,我都是最后的赢家。”

短衫女孩有些不相信黑西装的话,问道,“可是,你觉得他会是心甘情愿被你摆布的人吗?”

黑西装意气风发的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人都有劣根,贪婪是人的本性。我贪婪,他也贪婪。我只要一点点好处就可以诱使他成为我的棋子,一部车,一个位置而已。事实证明,他现在已经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了。而且毫无察觉。”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黑西装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我要眼看着他们替我弄垮丰美,再弄垮星海木业。”

“如果他察觉了呢!”

“那就立kè

把他们的住处泄露给江南或者辰东,那样他们肯快就会成为一具具尸体。”黑西装得yì

不以言表,”在这盘棋里,只有游戏的制定者才能享shòu

掌控一切的乐趣,他们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就像象棋里面的车马炮,还不是下棋的扔让哪个去死,哪个就得身先士卒。““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

黑西装说道,“不,使他们先残忍的。这场游戏,我就是要用残忍来玩死他们。”他做了一个捏碎的动作。

两个女孩在江波的墓前沉默了一会,周围的柳树随着秋风摇摆,如果不是在这里探讨这样的问题,也许这是一处不错的游玩地点。只可惜,如此美丽的风景却都被破坏。

长衫女孩看着满地的墓碑,心里也颇有感慨,人生在世,到最后不过是一堆白骨。在这活着的过程里,却永远充满了阴谋和诡计。这是为什么?

没人知dào

答案。

···········麟离对当前的危险浑然不知,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在别人的阴谋之中。虽然麟离怀疑,不代表他可以确定。而他现在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做这个局,让丰美的事件爆fā

出来。

焦晓乐这边基本可以搞定,至少目前焦晓乐拎着他的单反相机拍些照片,把消息发出去不是问题。而如何进入丰美对麟离来说,也不是问题。

目前的问题是如何让王蕾可以在电台的广播里播出丰美的事件。第一,是直接要挟,但这种手段不是所有人都通用,面对一个女孩,麟离也不太愿意用这种方法。第二,是拿到确凿的证据,激起王蕾的同情心,让她可以帮zhù

自己爆出丰美的事情。如果两条都不行,那只能让张波想办法混进电台,模仿王蕾的声音主持一期节目,但这也只许是一期节目而已,因为电台的人不会傻到任由张波胡来。

刘振东的断手之仇一定要报,但麟离盘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调查丰美的问题时候,直接收拾了高阳。麟离相信,以自己现在的队伍来说,收拾这市里随便一个人都不是大问题,先别说布鲁斯和莫豪之类的,单凭现在的自己,也绝不是几个二流混混可以对付的。

麟离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眼前的烟雾弥漫,似乎让他如入云里雾里,而那种隐隐感觉到的危险却时刻让他清醒,想来想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操办,没什么大问题,只有高伦强确实有些让人怀疑,他是怎么打听到高阳在丰美的消息?单凭他刚进入市里这么短的时间,难道就可以认识那么多人?

麟离想到这里,脑子开光一样闪烁了一下。如果这里面确实有圈套,高伦强这个环节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他立kè

把高伦强单独叫了出来,两人在卧室里关上门,开始了秘密交谈。

麟离给了高伦强一支烟,警觉的看着她,问道,“强子,问你点事,你老实告sù

我。”

高伦强看到麟离的眼神异常,有些不自觉的看了自己一眼,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他确定自己没问题之后,才问道,“有啥事你就说呗!”

“你究竟怎么知dào

高阳在丰美的消息?我跟你说,这事情事关重大,你可千万别瞒着我!“高伦强嘿嘿一笑,”哪能啊!说来这事情也凑巧。我本来在这市里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我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一个光头来找人,当时好像是要打架似的。我这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就聊了几句,再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喝了几次酒之后,我知dào

他是混古塔区的小偷,认识不少人。他说过高阳是古塔区的,我就问他知不知dào

高阳的下落。他就告sù

我高阳投靠了辰东。”

麟离听了高伦强叙述,觉得事情有些突兀,怎么都找不到对方合理的契机,他警觉的问道,“这个人什么样?叫什么?”

高伦强说道,“我也不是道他具体叫什么,我只知dào

他是个大光头,外号叫做和尚,而且小偷都是神神mì

秘的,我也没多问。”

“你能说出他的摸样吗?”

高伦强说道,“当然可以。”

麟离说,“好,你等一会,我去找纸和铅笔。”随后,麟离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直2B铅笔和纸张,按照高伦强说的摸样在纸上画了起来。经过高伦强的反复确认,鼻子,嘴,等位置的调整,在一个小时之后,高伦强终于指着纸到,“对,这个人就是这摸样。”

麟离端详着画纸,上面的人光头,小眼睛,高鼻梁,虽然不认识,但足可以看出,这人并非善类。“高伦强还想称赞麟离还有这两下子,竟然这么短时间内可以画出画像。可麟离的手机响了,他接到了张波的短信之,看了一眼,给张波回复到,”海鲜食府,我随后就到。”

随后,麟离做了一个高伦强很不理解的决定,今晚上行动取消,现在立kè

去找这个光头。在没找到他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高伦强虽然不知dào

麟离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但毫不犹豫的去找那光头。

第二百四十七章守株待兔

高伦强再次回到原来的工作酒店,试图打探光头的消息,但酒店里没人认识那光头.高伦强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再找到光头,就给麟离打了电话。这一切,已经在麟离的意料之内。

麟离把这个画像交给了刘振东,刘振东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人就是和尚。也就是跟高阳翻脸的两个人其中之一。”

麟离让刘振东再次叙述一遍当时的情景,当刘振东说道和尚跟建军的反应,麟离一拍大腿说道,“我们中计了!这完全是一个局,一个高阳设计的局,他想报复你。而且,利用你的心慈手软,我们还放了那两个女贼。”

刘振东回想一下,似乎自己遇到两个女贼的事情确实有些巧合,但对阿娇的事情确绝对不能是假的。他摇摇头,“我觉得,你多心了!”

麟离怒道,“我的傻兄弟。你觉得混社会的人当中,有几个像你我兄弟这样的。如果我要砍断别人的手,你会不会阻拦,如果我逼着丽丽姐插自己大腿一刀,你会不会跟我反目成仇!”

刘振东想了想,“如果我觉得不爽,直接救了丽丽姐,也不会拿枪指着你!”

“这就对了,你这样暴戾脾气的都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背叛我,和尚和建军跟高阳那么多年,你怎么就相信他们能轻易的背叛!”

刘振东还是不信,“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麟离摇摇头,“兄弟,虽然我暂时还不知dào

,但我相信你肯定受骗了。他们的目的是引出我。最终的目的也是我。你只是他么的一个攻击前奏而已。而这件事,只能抓到高阳之后,才知dào

究竟为什么。”

刘振东不解,“那你的意思是······”

麟离说道,“我相信,高阳在丰美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但是他并不是躲避我们,而是布置好了一张天罗地网,等着我们钻进去。我们现在将计就计,不管对方多强dà

,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而且,我们只要抓到高阳,我他身后的那个人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他身后还有人?”刘振东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这局外面还有人在操控?”

麟离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因为目前来看,我们跟高阳无冤无仇,高阳不可能无故设计一个局来让你上当。除非,他原本就跟我们有仇,或者受人指使。我想了一下,前一种可能不太大,因为他在市里混,咱们在县城。后一种的可能相对来说大一些,不过仍然没办法肯定。总而言之,需yào

抓到高阳才能得知真相。”

麟离说完,又嘱咐刘振东对话保密。而且特意告sù

刘振东,立kè

到外面自己租一个房子,单独居住。有事情会打电话,千万别轻易露面。

“为什么?刘振东问道。

麟离说道,“危险,因为这里危险,而且,我估计既然他们打算给你设局,估计在我们没中圈套之前,还会有人来打探消息,所以,如果一旦有人来,你就得学会将计就计。”

刘振东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怕危险?”

麟离说道,“我怕,但是我必须跟她们玩到底。”

刘振东说道,“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麟离见刘振东执拗,也无可奈何,毕竟刘振东现在难得开心一些,又是伤者,只能先随他去。告别刘振东以后,麟离嘱咐张浩,柴亭杰看好焦晓乐,然后自己去了海鲜食府。

到了海鲜食府之后,麟离给张波打了电话,确定了位置。找到地方之后,麟离走了进去,一看海鲜食府果然与众不同,到处都是鱼,鲨鱼,鳗鱼,油锥鱼,平鱼,鲑鱼黄花鱼,在海鲜食府的浴缸里,还有一条两尺长的澳龙,在玻璃柜钱吹胡子瞪眼。下面是一堆贝类,蚬子,张波和王蕾正在下面挑选食物。

张波看到麟离之后,跟他打了招呼,麟离也笑着对王蕾问候了一声。王蕾有些惊讶,看了看张波,张波笑道,“其实,这才是真zhèng

的庄家。”

王蕾看了看麟离,又看了看张波,“你们俩究竟谁要泡我?能不能给我个准确的信息。”

麟离笑道,“一会再聊,先点菜吧!”

张波陪着王蕾点了七八样贝类,有点了一个草鱼水煮,然后双双上楼。不大一会,酒水餐碟上好,麟离也做了自我介shào

,“麟离,至于我的具体身份,恕我不能奉告。”

王蕾警觉的看了麟离一眼,靠在了张波的身边,相比陌生人来说,张波好歹是个记者,也有个正式的身份。王蕾伸出一只手说道,“王蕾,电台的。”

麟离到也干脆,“我不饶弯子,今天找您来,主要是想跟你报道一个消息,有关于全市人民身体健康的消息。”

王蕾‘哦’了一声,说道,“这事情好像不归我管,你应该找工商局或者医院。”

麟离道,“我觉得,在我们这个社会,首先要有舆论压力,zf才会真zhèng

的关心和干涉这些问题,所以我就选择您。”

“可我是情感类节目主持人,社会类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去报道。”

麟离说道,“恕我无礼,你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个主持人。对于这类让人深恶痛绝的社会问题,任何人都有权利去批评。而不应该有界定之分。所以,我恳请你为了全市人民的身体健康,能够破例一次。”

王蕾犹豫了一会,说道,“是哪家食品厂?究竟是什么问题?”

麟离回答,“是丰美,有人举报他们用死猪肉做成香肠,但我可以告sù

你一个确切的消息,他们连死人肉都用。”

“什么!”王蕾差点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喷出来,“不是危言耸听吧!”

张波也疑惑的看着麟离,心说哪有死人肉啊。现在都没进去丰美呢,就说人家有死人肉,确实能忽悠。

麟离又说道,“怎样,愿意为了全市人民的健康,破例一次吗?”

王蕾摇头摇头,“我觉得你空口无平,除非你能亲眼让我看见,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只要你能看见丰美的肉确实有问题,你就愿意帮我在广播里把这消息播放出去吗?”

王蕾想了想,“如果真的有你说的这件事,我就答yīng

你。不过,你怎么证明?”

麟离笑了笑,“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答yīng

我的话。如果你反悔······”麟离没有说下去,而是加了一口菜,把嘴里的蚬子肉嚼的吱吱响。

王蕾看了张波一眼,“你今天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张波笑道,“其实,我也很想泡你,我还没泡过女主持呢!”

王蕾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张波说到,“你再吃点啊,干嘛去啊!”

楼梯口传来王蕾的声音,“你们吃吧,谁家请客吃饭的时候竟说死人啊,死猪啊,我吃不下去。”

张波看了麟离一眼,意思这怎么办?麟离说道,“这件事就你负责,千万不能让他半路反悔。”

张波问道,“你的意思,剩下的几天,她就归我了?”

麟离说道,“对,你看着办吧!”

张波搓了搓手,“好嘞!”随后,追着下楼。

麟离坐在海鲜食府的包房里,看着眼前的虾鱼蟹肉,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高阳已经摆好全套等着自己往里钻,但自己怎么才能让这小子计谋落空呢?

······高阳这边,也在挖空心思的等待这鱼儿上钩。他听说过,麟离这条鱼不是一般的鱼,而是鲨鱼,对于一个钓鱼者来说,这次算是一次巨大的挑zhàn

。他同样受雇于一个神mì

的中年男子,不过,他对那中年男子不感兴趣,他只对对方承诺的200万现金感兴趣。

自从高阳拜了辰东为大哥以后,在这里已经呆了接近二十天。这二十天里,生活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每天睡觉,吃饭,活动筋骨。和尚和建军也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计划,现在三人依旧每天厮混在一起,只等着麟离等人一不小心闯进来。他们三人期盼着麟离的到来,只有他倒下,他们才能拿到两百万。

高阳在这里的手下大约有七十人,这七十人指的是丰美在岗的保安,大部分是退伍军人和社会混混组成。保安一共分成三班倒,每个班大约有二十人,这二十人当中,有四个人守着大门口,有十二个人守着厂房门口,剩下的人则在厂区内巡逻,大约十五分钟一趟。

如此严格的制度足以把丰美和一般肉制品厂区分开,也可以证明丰美的内幕确实值得人怀疑。麟离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死猪交yì

存zài

,只不过这些肮脏的交yì

通常都在丰美的后门,而且进出的车辆全都是封闭式货车,加上周围也严格的安保措施,几乎没人可以完全看见死猪的交yì

过程。

······················PS:看到这里的读者们,请给点花花和奖励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三个月的大姨妈

情感和理智有很多时候是相互纠结的.

电视机里的噪音和不断闪烁的雪花让人感到烦躁,浴室里的流水声潺潺不断,随时都在敲打着张*筱雨的脆弱神经。她坐在窗前,一只雪白的大腿蜷缩着,上面还包裹着纱布,另外一只则懒洋洋的躺在窗台上,两只腿之间的夹角,正好成为四十五度。虽然张筱雨大腿的伤口已经接近痊愈,但伤疤却时刻清醒的告sù

她曾经的这一刀是多麽的痛彻心扉。

决裂。

一个她从来没想过的字眼,却在她的冲动之下脱口而出。而且这一切,虽然不仅仅是为了那一个男人,但却又实实在在的为了那个男人。张*筱雨脑子里还时时刻刻想着他的话,以及那一家三口的的照片。

他虽然不懂男人之间究竟玩的什么游戏,但她知dào

自己这些天来竟然脑子里无数次的钻出那张面孔——刘振东。坦白说,张*筱雨真的有点喜欢刘振东,但是却也是自己一手把他拉下水,设计这个局。这个比较纠结的感情如同猫爱上老鼠。就算猫动了春心,但她对老鼠的伤害是在所难免的。

浴室里传来水龙头旋停的声音,流水声止住了。王思雨擦着头上的水,光着身子从里面走出来,刚刚的洗浴中,可足足把自己身体里里外外搓了一个遍,似乎想洗掉以前的惶恐和不开心。

但记忆是怎么能洗得掉的呢!

她看着还在窗前发呆的张*筱雨,用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以四十五度角看着她的脸,“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哦!为什么难过?我们两个人不是再次死里逃生了吗!难道,还有什么比逍遥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快乐吗!至少我们目前还没被奸杀,我们还可以吃饭,还可以穿漂亮的衣服,还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

张*筱雨摇摇头,“除了这些呢,难道我们每天穿漂亮的衣服就开心吗?”

王思雨伏下头,在张*筱雨的脸上吻了一下,“还有我,我爱着你啊!”

张*筱雨拒绝了她,眼神中早已没有对王思雨的热情和渴望,换上的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你心里有人了?难道是他——刘振东!你别告sù

我你真的爱上他了,你不能那么做。”王思雨急切的说道。

张*筱雨的回答让王思雨大出意料之外,“是真的,我是真的一直在担心那个傻子。”

王思雨脸色不悦,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张*筱雨的对面,“筱雨,以前你说爱他,我以为你只是入戏罢了,但没想到,你真会喜欢他。你觉得,你们俩可能吗?如果他知dào

这一切都是有人一手安排,如果他知dào

是我们设的这个局,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先别说刘振东,单说那个麟离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智商超高的家伙,他能识破这个局是迟早的事情。而他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我们刚刚从他手上死里逃生,你还敢说爱上刘振东。你不怕死吗?要知dào

,现在我们是老鼠,他们才是猫。”

张*筱雨则幽幽说道,“如果那天,我们俩真的被他们给······上了。到无所谓,但是是刘振东替我们求情,才放了我们俩。我们一直在利用他的善良,但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好像是错了,最起码,我们不应该伤害一个对我们还算善良的人。”

“善良?大小姐,他发怒杀人的时候,恐怕没那么善良!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去做,也一定有人去做。以他的手段,想要一个人的命都非常简单,何况一只手呢。”

张*筱雨摇摇头,“我不想跟你争辩,很烦啊!”

王思雨一把按住张*筱雨,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也不想跟你争辩,但是你必须打消这个念头。你知dào

你的想法多危险吗?别说麟离要是知dào

了不会放过你,就连高阳也绝对不会饶了你。如果在古塔区的那一晚是真的,别以为他看见你戳自己一刀就会放过你,他一定会在你脸上再戳个十刀八刀的,最后一刀捅死你。你应该比我了解他的为人。”

张*筱雨一巴掌推开王思雨,“你别说了,好烦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思雨不知dào

如何能让张*筱雨开窍,气的喘着粗气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她。

张*筱雨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他接了电话一听,是高阳。

高阳在丰美里呆了几天,好吃好喝,唯一欠缺的就是女人。经过这几天的储蓄,他体内的荷尔蒙又隐隐要作乱。而且,他知dào

张筱雨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所以,拉他们俩过来享shòu

一下三人世界,顺便再商量一下事情,一举两得。

高阳在电话里懒洋洋的说道,“喂,宝贝,好点了吗?”

张*筱雨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高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哥这点事你还不知dào

,想你了呗。你现在过来丰美,我跟你研究点事。”

张*筱雨知dào

,高阳所说的‘想你’就是‘想干你’的的简称。在高阳这头畜生的眼里,女人除了会上床和生孩子,做饭三种功能以外,其余什么都不会。他能给张*筱雨提供的,就是可以在古塔区行窃而不必担心被人抓到。当然,警察不算在内。

张*筱雨当然不会给高阳生孩子,更不会给他做饭。因此两人的交流只限于床上,高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享shòu

张*筱雨的时候把一张张钞票铺满床铺,然后看着张*筱雨在他面前慢慢的褪去衣裳,展现在他面前。

这时候的高阳,嘴脸的邪恶超过任何一个时候。

接着,高阳会以野兽般的行径对待张*筱雨。他会想尽办法折磨她,尝试着各种方法,各种体位,有时候甚至学着电影里的场面把张*筱雨全身涂满棕榈油,然后趴在她的身上tian舐,这种感觉对于男人来说可能是兴奋和刺激,但对于张*筱雨来说,全身油腻腻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在每次接受了高阳疯狂的蹂躏之后,张*筱雨总是能感受到那难得的快感。她也以为自己会喜欢上高阳,一定是爱上他了。看到他在爆fā

时候一脸的满足感,还有身体飘摇之后那全身如触电一样的痉挛,情不自禁的抽搐,浓重的喘息,还有那ru白色的液体带着他的炙热的体温冲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会爱上他。

然而,后来她才意识到,那不是。

那只是为了欲望的快感,距离真zhèng

的爱情相距甚远。

张*筱雨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几天,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刘振东。而想象的不是跟他在床上一起翻滚,而是能陪着他,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为他做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虽然,张*筱雨从来都知dào

自己没下过厨房。

张*筱雨终于明白,爱情绝不仅仅是床上的呻吟和热汗,还有一份在一起的期盼和憧憬。然而,当他明白这些的时候,似乎有些晚了。因为她虽然不是亲手伤害了刘振东,但却是这场局里的参与者。

人在是非中。

王思雨的话是理性的,也是理智的。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差错,高阳也许真的为了两百万对自己下手。这个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在张*筱雨跟高阳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高阳把上一位女友赶出家门,并且态度凶狠。当时,她还在得yì

,觉得自己比她漂亮,所以才能攀附上高阳这样的古塔帮成员。

但如今来看,自己似乎比那女人更可怜。

电话里高阳还在不断的问着,“喂喂,说话啊,你什么时候到啊!”

张*筱雨一愣神,“不行啊,我来大姨妈了,不能陪你!”

高阳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咆哮,“张*筱雨,你能不能弄一个好点的理由,一整就来大姨妈,一整就来大姨妈!以前跟我生气,来了三个月大姨妈,憋的我还得他妈的去洗浴中心解决。你别跟我废话,我不管什么大姨妈不大姨妈,你下午五点之前要不来,我就让人去找你。到时候,你别怪我不告sù

你!”

说完,电话撂了。

长长的忙音刺激着张*筱雨的耳膜,她一挥手,将电话扔出了客厅,直接摔在墙角,“是个JB啊!草,成天就知dào

想干我!我他妈的肚子疼的时候让你给买药你都不去,算什么男人啊!”

王思雨赶紧问道,“高阳给你打电话了?”

张*筱雨点点头。

王思雨又说道,“那咱俩得赶紧去,在这个局没成之前,容不得半点马虎。要不然,咱俩那一份不说,就是高阳那里,恐怕也耽搁不起。”

张*筱雨没动,而是又问了一句,“你说,咱俩做的事情对吗?”

王思雨回答,“还是那句话,你不做,有人会去做。这就是这个社会,最可靠的,永远是信用卡里的钱。”

第二百四十九章真相

尽管张筱*雨对高阳不满yì

,但是她在王思雨的劝说下,还是决定和她去一趟丰美.张*筱雨随便穿了一件可以罩住上半身的灰色宽松体恤,下身是超短裤,带上鸭舌帽,太阳镜,穿上了轻便的防滑鞋。看上去穿的很随意,但却个性张扬。而王思雨则直接穿了一身低胸的红色的连衣裙,散乱了头发,戴上墨镜,配上了高跟鞋。

两个女贼在一起搭配只能用一个形容词表达,潮人。

收拾好之后,两人下楼打车,直奔丰美。

古塔区距离丰美不算远,打车走也而不过十多分钟。

今天天气很好,午后的阳光虽然刺眼,但是已经少了许多灼热,取而代之的是干燥清爽的感觉。张*筱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打开车窗,随着窗口灌进来的秋风吹得她秀发纷飞,身上的香水味也很快飘散,充斥着汽车里。司机是个非常懂得审美的人,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车载电台,随手调了几下,市里的电台正在播放音乐之声栏目。主持人妙语连珠之后,播放了也一首老歌,童安格的《爱与哀愁》童安格的嗓音浑厚,略带忧伤的旋律仿佛隔年的编钟,带着上个世纪的厚重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尤其是那句‘爱与哀愁对我来说像杯烈酒’更是让张*筱雨深深沉浸其中,爱与哀愁对自己来说更像什么?

或许,只有在样秋阳高照的午后,只有在撇去欲望和生活的艰辛之后,才能知dào

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渴望的是什么生活。这一瞬间,张*筱雨似乎懂了,但也迟了,因为她进入这个局之后,就注定了她不能轻易的脱身。

王思雨从反光镜看到的,仍然是张*筱雨的迷茫和沉默,似乎自从知dào

她喜欢上刘振东之后,她的眼神里少了乖张和暴戾,多了一些温柔和无助。这绝对不是张*筱雨,最起码不是以前的张*筱雨。

而现在,王思雨也没办法判定她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张*筱雨入戏了,但这场戏确实太危险。所以,自己作为她的另一半,始终要注意提醒她,人生不必太认真。

十分钟的路程,两个女贼来到了丰美的大门口,下车。

两个女贼在门口保安的眼里更是两个仙女下凡,他们几乎流着口水正了正带着褶皱的劣质保安服,拎着警棍走出了门口,开始询问。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王思雨看了看大门口上接近十米长的巨大石雕招牌,还有门口一堆冲着自己流口水的保安,脸上做了一个轻佻的动作,他手指轻轻的指了指保安敞开的领口,“帅哥,你很渴吗?”

丰美的门口有树荫,但保安仍然有些虚汗,“我问你俩来干什么?这里不能随便······进去。”

张*筱雨无心挑逗他们,直接说道,“别闹了,给高阳打电话,让他出来。”

“高阳?”保安一听到高阳的名字,立kè

释然,“早说啊,我们队长让我在这里等您呢,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的······赶快进去吧,走,我带你!”

两人在保安的带领下进入了丰美,一个平常人很难进去的肉制品加工厂。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墙下一排整齐的狗笼子,大约有三十几条恶狗在笼子里蜷缩,睡觉。由于长年可以吃到腐烂到没办法销售的香肠和火腿,这些狗似乎于平常的狗都不太一样,目光凶悍,个头彪悍,狗视眈眈。而且,笼子里的味道更是难以恭维,没人想象在表面十分注意卫生的丰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角。

保安带着两人走过了狗笼子,绕过一片干涸的水池,才到了一排保安宿舍门前。这排宿舍是用简易的铁皮搭建成的,大约有十多个房间。门口的一排铁线晾晒着各种花花绿绿的裤头和衬衫,树荫下有几十双劣质的皮鞋,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张*筱雨还没来过这种地方,保安看到他们皱起眉头,嘿嘿笑道,“我们的宿舍就这样,都是男人,所以有点乱。”

王思雨问道,“高阳就住这样一个面积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

保安惊讶的解释,“怎么可能,高阳是我们的队长,住的自然比我们好多了。他住的比我们多一个洗手间,可以在里面方便的那种。”

王思雨冷笑,看来一个洗手间已经把这个保安羡慕的够呛。三人向前走到了尽头,果然发xiàn

了间比较特殊的铁皮屋。门前一棵高大的杨树遮住了日光,让铁皮屋显得凉爽一些。屋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麻将声,门口的两箱啤酒瓶足以看出高阳的酒量依旧。

保安到了这里说道,“队长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时间长了该挨骂了。”

说完,保安匆匆返回门岗。

王思雨推开发轴的铁皮门,一眼见高阳正光着膀子叼着烟头。对面是和尚和建军,三人正在打麻将。高阳一抬眼,见到两人来了,脸上露出喜色,立kè

说道,“怎么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么了,宝贝!”说完,高阳推了麻将,“不玩了,不玩了!和尚,建军,你们俩去到市里的全聚德给我买两只烤鸭,顺便带点好吃的回来,一会咱们喝酒。”

建军笑道,“买什么烤鸭也用不着两个人啊!”

高阳说道,“不光买烤鸭,得多买点好吃的。”

和尚笑道,“这美女没来,你也不饿,美女一来,你是又饥又渴。我看你不是想吃鸭肉,而是想吃人肉。”

高阳淡然说道,“贫嘴是不是,让你去就赶快去,磨叽什么。”

两人冲着张*筱雨和王思雨嘿嘿一笑,走出了铁皮屋,至于去不去买烤鸭,没人知dào



张*筱雨打量着这铁皮屋,两张上下铺,被子团成一团,满地的烟灰和烟头,地面上躺着几个酒瓶子,电磁炉上有半锅肉,都已经结成痂。灶台上的碗已经好久没刷,堆成小山一样。最糟糕的,窗户连窗帘都没有。

影碟机虽然关着,但是电视上的几张**光碟足以看出高阳确实憋了好久。这不,和尚建军刚走出铁皮屋。高阳就眼光发直,抽动着鼻子走到了张*筱雨面前,一转身,关上了铁皮屋的门。

随后,高阳露出一脸坏笑说道,“筱雨,你好久没滋润我了,今天就来吧!”说完,一伸手就擒住了张*筱雨的屁股,另一只手按住了张*筱雨的胸口,嘴巴就贴了上来。

王思雨怒视高阳,“你还行不行啊!这大白天的就想那个,这什么破地方啊!”

高阳转过头说道,“你别着急,一个个的来!”

张*筱雨纹丝未动,任由高阳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高阳摸了一阵之后,见张*筱雨毫无反应,一脸的无奈,“草,你什么意思啊!”

张*筱雨淡淡的说道,“不想。”

高阳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又很快掐灭,他挠了挠眉毛,看着张*筱雨,“腿伤好点了?”

张*筱雨仍然淡淡的说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关心。”

“草!”高阳指了指张*筱雨的脸,扭过头去,转瞬又扭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我高阳跟你差事吗?别JB给我一张苦瓜脸,你扎自己那一刀也不是我扎的,你至于吗?”

张*筱雨冷笑,“但是因为你答yīng

他,我才接的这个局。而且,苦肉计也是你想出来的,你知dào

刀进入大腿有多疼吗?你知dào

吗!你知dào

我腿上会留下伤疤吗?”

王思雨还想劝张*筱雨,但张*筱雨一抖肩,“别拉着我,今天我就要把话说明白!”

高阳见张*筱雨确实有些激动,就说道,“大不了,事成之后,多分你十万。我答yīng

他,也是为了大家多赚点啊!”

“所以你就豁的出去我的大腿!”张*筱雨依然不依不饶。

高阳无奈的解释道,“我有什么办法啊!咱们不是想把麟离调出来吗?你不接近刘振东怎么才能知dào

麟离干什么?”

“可是你的计划成功了吗?”张*筱雨质问道,“他还不是一下子就识破了,把我们俩轰出来,你觉得你斗得过他吗?”

一听到这里,高阳满脸不高兴,“你别跟我逼逼叨叨,上脸是不是?我承认,他够聪明,够警觉。但是我敢担保,他现在绝对不知dào

你们俩的身份。我让你们俩来就是希望你们再去找刘振东,确定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王思雨不解的问道,“你已经在丰美带着几十个保安等着他,害pà

抓不到他吗?”

高阳无奈的说道,“你们俩,真不知dào

麟离是什么人。如果好对付,你觉得他会给我们两百万来对付麟离吗?麟离既然值这个价格,肯定就不简单。我怕他哪天真的悄悄摸进来,趁着我们不备下手,到时候事情砸锅了谁的钱也拿不到。一句话,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大家好。”

张*筱雨冷冷说道,“你就是为了自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

高阳问道,“那你什么意思,总跟我较劲。后悔了!不就是腿上插了一刀吗!我也插过!谁出来混还不得受伤啊,舍不到孩子套不到狼,不信你看!”

说完,高阳撩开了衣服,露出肚皮上一个切阑尾留下的手术伤口,胡诌道,“当初,我跟人家街拼的时候,被一把日本战一刀插在这里,现在我也不没事了吗!”

第二百五十章摧残拢

张*筱雨无心关注高阳是否真的挨过一刀,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也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她对高阳的建议却并没有表示出反对。因为,高阳虽然设计的这个局有漏洞,但毕竟麟离没有当着刘振东的面要他们的命。这也足以证明,麟离对她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真凭实据。

张*筱雨认为,如果麟离知dào

是她们的圈套,依他的性格,一定会对自己下手。张*筱雨依然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可以再看看刘振东。她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跟王思雨离开。高阳赶紧转到门口,挡住两人去路,“干嘛去啊?这刚来怎么就要走啊!别走,陪我呆一会。”

张*筱雨冷笑道,“你说的陪你呆一会,是陪你睡一会的意思吧!我早跟你说了,没心情,以后你都甭想。”

高阳咂咂嘴,“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啊,都是一张床上滚过来的,你就忍心撂下我说走就走?等等,和尚他们去买菜了,一会回来咱们喝一顿之后再走。”

张*筱雨以后还指着跟高阳一起分钱,所以并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僵。见高阳没了那心思,只想喝喝酒,也只好奉陪。两个美女的到来确实给这群不甘寂寞的保安增添了不少乐趣,不大一会,窗口就屡屡有人不经意的路过,每每往窗户里看看。坦白说,这群保安都挺羡慕高阳,你看人家的妞多正点。

高阳冷笑,给和尚发了信息,让他带点迷色王回来。

迷色王是一种美国生产的迷幻剂,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用的。当初高阳用这种东西推到了无数的少女,一直到有了张*筱雨之后,才逐渐的淡忘。今天又想起来,和尚自然知dào

是什么情况。

和尚接到短信之后,微微一笑,对建军说道,“看来,高阳要搞不定张*筱雨了,连迷幻王都用上了。”

建军则说道,“那就别废话了,没准一会咱俩也能跟着享shòu

一把呢!”

两人拎着全聚德烤鸭,又钻进了保健品商店。不大一会,东西买好,和尚把包装都拆掉,只留下一瓶小小的药水,放在衬衫的口袋里。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又多买了一盒迷幻烟,换到自己的玉溪烟盒里,准bèi

得当之后,又去超市买了啤酒,拌菜,等诸多好吃的,接着就返回了丰美。

和尚两人回来的时候,高阳正指挥休息的保安打扫自己的房间。张筱雨和王思雨虽然是女孩,但对此类事情向来不伸手,只好躲出去溜达一圈。可这丰美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到处都是飘香的烤肠味道和干肉等,再往里走,就是屠宰车间,一看到地沟里滚滚流出的血水,两女孩就打住了脚步。

等她们回去的时候,高阳的宿舍已经简单的整理,烟头扫的干净,桌子也整理出来。和尚和建军已经把烤鸭,拌菜,啤酒,火腿等搬上桌子,只等着两位美女回来一起享用。高阳刚想问迷色王买回来没有,张*筱雨和王思雨就走进了铁皮屋。

高阳对和尚使了个眼神,意思别说话。随后,就换上笑脸对张*筱雨说道,“来来来,烤鸭,香肠,都准bèi

好了,就等着两位美女入席。”

和尚和建军倒也客气,替两位女孩搬过来靠背椅,并且拿出抹布擦了擦。张*筱雨和王思雨坐下之后,和尚首先给王思雨切了一块香肠,“给,金锣牌的,肉粒多。好吃!”

王思雨看了看足有十公分长的香肠,心说我怎么吃啊!她没动,问道,“我刚才看到丰美也生产香肠,闻着也挺香的,你怎么不在这里买啊!”

和尚诡异的一笑,“这不明摆着呢!但凡了解内幕的人,都不会从这里买香肠。别说了,吃!”

说完,和尚带头给张*筱雨撕开烤鸭,建军忙着倒酒。高阳则不动声色的寻找给两个女贼下药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少喝几杯之后,才伺机下手。

高阳阴着的脸很快泛起笑容,他看了看张*筱雨那性感的小脸蛋,举起手里的酒说道,“来,筱雨,走一个。”

张*筱雨用的是酒杯,她也不说话,举手就将一大杯啤酒灌入自己的口中,一口喝光。高阳一看,张*筱雨喝的很急,就知dào

她带着怒气,只好笑着脸说道,“哎,咱们之间磕磕绊绊这么多年,吵过,闹过,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我陪你走一个!”

说完,高阳也一饮而尽。

几个人喝了几杯,高阳吹嘘了一些陈年往事,但张*筱雨只是喝酒,也不多说话。这酒兴慢慢消失,高阳可不是为了喝酒才留住两个女孩,他对着和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差不多了,该下药了。

和尚假装去找开瓶器,拎着一瓶啤酒转过头去,将上衣口袋的药水挤进了酒瓶里,刚要摇匀,就听王思雨喊道,“和尚,快点的,磨蹭什么呢!”

“来了!”和尚手一抖,迷色王的包装袋落在地上,幸好上面的字迹很小,也看不明显。和尚也没在意,拎着酒瓶子就返回了酒桌。把那瓶下了药的啤酒放在了桌子上,对高阳使了个眼色,意思酒弄好了,怎么办就看你的啦。

高阳拿起酒瓶对张*筱雨说道,“筱雨,你腿上的伤我很抱歉,我今天敬你一杯,来!”

张*筱雨喝了几杯闷酒之后,早就沟满壕平,哪里还喝得下,她摇摇头,“不喝了,喝不下去。”

高阳哪管那些,给张*筱雨满满倒上一杯,接着把剩下的就给王思雨倒上。然后又开了一瓶啤酒,对这两个女贼说道,“美女,今天这一杯,无论如何都得喝了,咱们好些日子没这么聚会了,来,干杯!”

王思雨面色绯红,双眼迷醉,就算不喝这杯药酒,基本也失去反抗能力。但张*筱雨不一样,她可是烈性子,如果拧着她的脾气来,可通常都是没好果子吃的。所以,高阳把目光停留在张*筱雨的那杯酒面前。

张*筱雨此时也带着七分醉意,她冷冷的看着高阳,“什么叫无论如何都得喝了?我喝不喝是我的事情,我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谁也没权利强迫我!”

张*筱雨对高阳的毫不留面子让他很恼怒,差点把酒摔在地上,但是高阳忍住了。因为他只要让张*筱雨喝了这杯酒,就可以更加疯狂的报复她。面对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最好的报复就是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

所以,高阳耐着性子说道,“筱雨,咱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现在我高阳在你眼里,难道真的就什么都不是吗?”

张*筱雨冷笑道,“你压根都什么也不是,我能有今天,还不多亏了你吗!”

高阳的愤nù

无以言表,他仍旧抱有希望,举起酒杯说道,“要是这么说,你喝了这杯酒,咱们散伙吧!你的钱我事后会给你!”

张*筱雨举起了酒杯说道,“这是你说的,我喝了这杯酒,以后你我各不相欠。钱,我不要了。只要你以后别再缠着我就行!”

高阳冷笑,喝下了啤酒。

张*筱雨也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对着王思雨说道,“走吧!别等着人家哄咱们了!”

王思雨还想劝说一下,但看到张*筱雨决绝,只能对高阳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和尚和建军没想到,这酒喝着喝着,闹掰了!他们也都看着高阳,不知dào

怎么办。高阳一挥手,“随你们去吧,不留了!”

眼看着张*筱雨和王思雨走出了铁皮屋,和尚赶紧问道,“老大,这事就这么完了?”

高阳冷笑一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一会有两个女人要出去,把她们给我拦下来。”

张*筱雨两人绕过水池之后,就倍感异常,她知dào

自己的酒量,就算喝再多,啤酒也不能上头,仔细一想,就怀疑酒力有药,于是说道,“快走,酒里好像下药了。”

王思雨则怀疑到,“能吗?”

“快走!”张*筱雨催促道。

两人匆匆走到了丰美的门口,只见大门紧锁,保安室里面几个保安正在聊天,看到张*筱雨出现之后,一个保安推开了门,满脸堆笑的说道,“对不起,现在这个门已经关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丰美的大门下秋风瑟瑟,吹得树叶子哗哗的响。又一阵眩晕袭击了张*筱雨,她感觉全身燥热,欲火难耐。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渴望在她心里升起,周围的景象在扭曲,保安的笑脸,摇曳的灯光,还有铁门外的街道,似乎都距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

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半分钟,张*筱雨就站立不稳,靠在了王思雨的肩膀上,她不停的抓自己的衣服,似乎想把自己撕裂一样。尽管最后的神智告sù

自己要坚持走出去,但药力却早已左右了她的神经,让她只能想办法宣泄心里的欲*火。

正在这时,高阳带着四个保安出现在大门口,他得yì

的看着张*筱雨,吩咐保安,“走,把猎物抬回去,一会哥们给你真人秀。”

保安们兽血沸腾,兴奋异常,七手八脚的抬起张*筱雨直奔高阳的宿舍。王思雨还想说些什么,高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说道,“**,你也走不了!”

张*筱雨被抬到高阳床上的时候,已经失态到完全不能自控。保安们在抬她的过程中没少揩油,有的甚至把手伸进了她的私密处一探虚实,只探的一手湿漉漉。

日光灯下,高阳抱起张*筱雨,像剥洋葱一样把她的大体恤撕开,然后对着窗外的数十个保安饿狼的眼神一笑,“看好了!这可是全市第一女贼,有带摄像机的没有!最好拍下来!”

而和尚和建军则全心全意的对付王思雨,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按住了王思雨的后背,一个撩起她的裙子,忙手忙脚的进攻着。

再看张*筱雨,她面色红润,如桃花一样艳丽,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美玉一样的脖颈上带着诱人的香气,上身仅有的胸罩被高阳一手抓开,两只丰满富有弹性的ru*房一跃而出,兀自震颤,只看得窗口的保安一阵惊呼。其中有些人果然弄到了摄像机,认认真真的拍摄起来。

只见摄像机的屏幕上,张*筱雨下身最后的一件遮羞布被高阳扯断之后,所有私密一览无余,那山峰翠草,郁郁葱葱,只看得保安们口干舌燥。高阳更不懂怜香惜玉,只把裤带解开,对着那一片温柔圆滑之地就发起了进攻。

阵阵娇喘之下,丰美的保安宿舍早已经春光无限。

第二百五十一章要挟

张*筱雨醒来的时候,发xiàn

一切都变了.全身如散架一样的酸痛难耐,肩膀,手臂,大腿多处淤青,下身如撕裂一样的疼痛。她知dào

发生了什么,因为高阳正拿着摄像机,欣赏昨晚上拍摄的DV。

张*筱雨一翻身,抓起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可以清楚的听到AV里正在播放带自己的性*爱声音,阵阵嘈杂声中,似乎围观的人并不少。

她目光如火,狠狠的盯着高阳。高阳一脸得yì

,将手里的DV扔给了张*筱雨。张*筱雨接过DV一看,果然是自己和高阳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而是淡淡的说道,“高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阳嘻嘻笑着,那声音带着让人万分厌恶的感觉,“筱雨,咱俩好一会,你说要散伙,我心里舍不得。所以,我就想拍个片段留个纪念,等啥时候我想起你来,也好有个念想。”

“所以,你就在酒里下药,把我迷倒?”张*筱雨冷冷的问道,“你真不怕我到公安局检举你迷奸罪?”

高阳仍然笑道,“你吓唬谁啊!你身上的案子比我多,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进去了,你能好的了吗?再说,我要是进去了,这盘DV可没准就落在别人手里,如果一不小心被你父母亲戚看到,这恐怕不太好吧!”

“卑鄙!”张*筱雨怒喝道,“高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不仅吃,你还祸害。你真行!”

高阳则得yì

的说道,“没办法,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在钱没到手之前,任何人的退出都等于耽误我的财路,所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你把这个局做完之后,才能放你离开。”

张*筱雨沉闷了一会,原有的衣服已经被撕烂,根本没办法再穿,她只好用床单遮住身体离开这里。但刚一下床,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差点跌倒。幸好她身体还算反应敏捷,在快要跌掉的时候很快的用手一撑,又站起来。

高阳则说道,“你现在自己去找刘振东,打探出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来找我,然后告sù

我,对了,千万别耍花样,别忘记,那盘DV。”

张*筱雨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她回头冷冷的说道,“你觉得,一盘DV就可以威胁我吗?我家人早知dào

我什么样的人,至于我的亲戚,从小就没人管我。不就是那点事吗?你尽管拿给别人看好了,我不在乎!”

高阳摇摇头,“早知dào

你不好对付,看来,真的不出我的意料。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句,那王思雨你在乎不在乎呢!她现在,也在我手里。”

张*筱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再次倾斜了一下,幸亏她及时的扶住了门,但已经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不能不在乎王思雨的安危。在权衡之后,唯一能做的选择也只是接受。

张*筱雨说道,“好,我答yīng

你。不过事成之后,如果王思雨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我宁可去自首,也要让你坐牢!你了解我,知dào

我可以做得到。”

高阳心头一冷,张*筱雨确实说得出做得到,当他亲眼看见张*筱雨把那把刀插进自己大腿的时候,他就相信这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筱雨裹着床单,摇摇摆摆的走出了高阳的铁皮屋。

此时正是秋天的上午,又是一个好天气,秋日的阳光和煦温暖,秋风瑟瑟中,张*筱雨披着一条粉色的床单在铁皮宿舍前走过,煞是扎眼。刚刚起床的保安们趴在窗口觊觎张*筱雨的风光,有个蹲在门口刷牙的甚至忘记漱口,口水连同牙膏一起咽下。一个洗脸的保安则涂的满脸都是香皂,直愣愣的看着张*筱雨。两个胖保安穿着三角裤头刚从厕所回来,只看了张*筱雨一眼,下面立kè

直挺挺。

张*筱雨走着走着,忽然发xiàn

自己已经招惹了无数的阴森森的目光,她忽然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些保安。保安们愣住了,假装不在意。刷牙的继xù

刷牙,洗脸的往脸上冲水,趴在窗台偷看的则假装看太阳,至于那两个刚从厕所回来的,则捂着下面跳回了宿舍。

这群保安虽然垂涎张*筱雨的美色,但至少表现了足够的尊重,所以张*筱雨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发作。

就这样,张*筱雨裹着床单,光着脚,顺着铁皮屋一直走出去,来到大门口。大门口的保安也只是偷笑了一下,但很快开门。张*筱雨在门前众多路人的目光中毫不在意,身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在看路不到三秒钟的时候一准会从倒车镜里看张*筱雨一眼,开到张*筱雨楼下的时候,终于一不留神和前面的奔驰追尾。两个司机下车议论的时候,张*筱雨趁机溜下出租车,上楼。

到了楼上,张*筱雨捡起地上的一根发夹,对着防盗门三捅两捅就打开门,然后钻了进去。进去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水龙头,让自己的身体在冷水冲刷下,忘记昨夜的伤痛。足足一个小时的冷水浴,让张*筱雨从失望和无助当中得到了一些恢复。

她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躺在沙发上,想着如何对待高阳的要挟。想来想去,只能向高阳妥协。幸好她在偷刘振东手机的时候,还留了他的电话。现在也只能借助这条线索找到刘振东,再伺机套出他们的行踪。

为了王思雨,她不得不这样做。

······麟离这边,也正在为这件事烦恼。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王蕾已经答yīng

,焦晓乐这里也没有问题。但选择什么时候进入丰美,丰美内部什么情况,他们都不得而知。最主要的,谁才是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如果不找出这个人来,很可能自己的行动都会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那就意味着,自己只是棋子,永远不能成为棋手。被人操控的感觉可不好,被一个不知dào

是谁的人操控更不好。正在麟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刘振东的电话响起,他一看号码,并不认识,但接通之后才知dào

是张*筱雨。

刘振东一只手举着电话,心里五味俱全。到现在,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张*筱雨是个骗子,他宁愿相信她只是个贼。但刘振东对麟离的判断是十分相信的,他觉得麟离的判断不会有错。电话里传来张*筱雨温柔的问候,“阿东,你还好吗?”

刘振东淡然的说道,“不好,手断了怎么能好。”

电话里的声音仍然柔柔弱弱,放佛委屈万分,“阿东,我跟高阳已经闹掰了,现在无家可归,你能不能陪陪我。就算是······我求你。”

刘振东冷笑道,“你求我?太可笑了,你凭什么求我啊!你不是很强吗?身后还有那么牛逼的人罩着。你为什么求我啊!”

张*筱雨苦苦哀求,刘振东把电话仍在沙发上,但声音仍然源源不断的传过来。他没有挂电话,他只想听到她可怜的声音。刘振东靠在沙发背上,神情纠结,似乎不知dào

该不该见这个张*筱雨。

麟离看了一眼电话,又看了看刘振东,那眼神在询问这是谁。

刘振东没好气的说道,“张*筱雨,就是那天你放走的那一个。想约我出去聊一会。”

麟离的脑子飞快的思考起来,如果张*筱雨还敢来找刘振东,足以说明她并不知dào

自己已经识破了这个局。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张*筱雨,给高阳来个反间计。在思考在麟离的脑海中只用了一秒,他对刘振东说道,“既然他想见你,就见见他吧!看样子,她或许是真想喜欢你。”

刘振东有些怀疑的看着麟离,他知dào

张*筱雨并不着麟离待见,但这个时候,麟离的决定自然是至关重yào

。所以刘振东拿起电话说道,“好吧,你说在哪里?”

“在卡布奇诺吧!”

“看不起我?”刘振东说道,“好吧,那就看不起我。”

挂断电话之后,刘振东刚想问麟离是什么意思。麟离一把抓住刘振东的肩膀说道,“一会你去约会的时候,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咱们这里的事情你都需yào

告sù

她。”

刘振东不解,“她要是问我现在干什么呢?我说我已经知dào

高阳在丰美,就找机会对他下手吗?”

“对!”麟离肯定的说道。

刘振东则更不明白,“你疯了!你不是说这是高阳的局吗?她也只是苦肉计而已。我们告sù

她,不等于把自己给卖了吗?”

麟离笑道,“听我说完。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她肯定会问你什么时候动手。如果她问了,足有证明她就是想替高阳打探消息;如果她没问,那么也许,是我们错怪了她。你什么都可以说。但她问你什么是时候动手,你就说后天。”

刘振东此时也多少明白了,“······反间计。也就是说,让她得到错误的情报,然后我们明天就下手。”

麟离拍了拍刘振东的肩膀,“聪明了。不过,这事情就咱俩知dào

,跟谁都不说。”

“那又是为什么呢?刘振东问。

麟离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到时候我会告sù

你的,现在约会去吧。等你消息!”

第二百五十二章阴谋缔造者

卡布奇诺咖啡厅位于凌河区的商业街,距离刘振东等人居住的地方较远,属于意大利风情的咖啡店,在市内也是洋味十足.这里的消费通常比一般的咖啡店要高很多,但做工却和一般的咖啡厅相差很远。

传统的卡布奇诺是三分之一的浓缩咖啡,三分之一的蒸汽生奶和三分之一的泡沫牛奶。因此卡布奇诺咖啡口味浓郁,醇香可口,也是咖啡中的尚品。但由于天高路远,卡布奇诺在大洋之外传到国内,多少受一些本土因素的影响,让咖啡的口味和正统的卡布奇诺相比较差了一些。

刘振东到卡布奇诺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五点钟。这时候张*筱雨已经穿着一身长衫,带着墨镜守候在咖啡店的门口。看到刘振东来了以后,张*筱雨尴尬的笑了笑,“你来了!”

刘振东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恩,来了。”

两人上楼,挑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服wù

员很快上来询问,“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刘振东淡然的说道,“咖啡。”

服wù

员笑了,“本店有十几种咖啡,请问您要哪一种?”

刘振东不耐烦的说道,“就要卡布奇诺咖啡。”

张*筱雨说道,“给我也来一杯卡布奇诺。”

服wù

员下去之后,张*筱雨面带歉意,轻声问道,“你还恨我吗?”

刘振东笑笑,“问这个干吗,不觉得煞风景吗?恨不恨也这样了。再说,也不是你做的,这是我的命。对了,你怎么回事?天气这么热,还穿着长衫。而且,这都快天黑了,你还带着墨镜,很神mì

吗?”

张*筱雨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咖啡怎么还没来啊?”

刘振东见张*筱雨没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知dào

其中有古怪,他伸手想去摘张*筱雨的墨镜,但张筱雨躲开了,“别闹,我喜欢带墨镜。”

虽然墨镜没有摘下来,但是刘振东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到她脖颈上也有瘀伤,似乎好像被人毒打一样。到这里,刘振东也大致明白,可能是这张*筱雨又受了虐待。

“谁打你了?”刘振东问道。

张*筱雨则摇摇头,“我不小心碰到的,不是别人打的。”

刘振东问道,“不小心能碰到脖子和脸,看样子你真的够不小心。”

张*筱雨则说道,“别问了,烦。”

刘振东见张*筱雨面色不悦,又问道,“烦我你还约我,操!”

张*筱雨一脸在意,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烦你,我是自己烦。这事情你就别问了,我不想说。说说你吧,你的手怎么样了?”

刘振东冷冷说道,“我还想问你呢,你知dào

高阳的下落吗?等我抓到这个王八蛋,我会杀了他!”

张*筱雨不经意的说道,“难道你不知dào

,高阳就在丰美吗?”

刘振东见张*筱雨果然顺着话题说出来,难以掩饰心里的喜悦。但这个喜悦,却被张*筱雨误认为是因为自己告sù

了他高阳的下落而高兴。

刘振东眼睛里藏不住兴奋,“你说,高阳就在丰美?消息可靠吗?”

张*筱雨回答,“当然,他就在丰美,现在是保安队长。”

刘振东自语道,“看来,高伦强说的是真的。明天······不,明天不行,后天,后天我就去丰美,做了那杂碎,报我断手大仇!”

“不要······”张*筱雨欲言又止。

刘振东问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他吗?”

张*筱雨连连解释,“他死不死根本不管我的事情。我是担心你,丰美那么复杂,里面有很多保安,你去能行吗?”

“你太小看我了!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还有兄弟呢,抓高阳小意思,跟碾死蚂蚁没什么区别。”

刘振东的戏演得并不好,但却足以让张*筱雨信以为真。

可即便他按照麟离的吩咐做了,但是有一点刘振东还是不明白,这就是玫瑰的出现。如果说张*筱雨和王思雨可能是设这个局的人,但玫瑰呢!难道玫瑰也参加了这个局?如果真的是玫瑰参加了这个局,那这个幕后的操控者是谁?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了解?竟然知dào

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一连串的迷雾让刘振东倍感迷惑,而他目前能做的也只是顺从麟离的意思,一点一点的剥丝抽茧。不管怎么说,刘振东目前至少可以确定,这幕后的人一定是存zài

的。

服wù

员上来了卡布奇诺,端放在刘振东的面前。刘振东用勺子搅动这种粘稠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坦白说,这种味道刘振东并不喜欢,他不禁皱了眉头。张筱雨也艰难的喝了一口,然后撇嘴说道,“还以为这东西好喝,没想到······”

刘振东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东西那么难喝。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望你可以如实的告sù

我。”

张*筱雨说道,“你问吧。”

“你认识那个叫做玫瑰的歌手吗?”

张*筱雨面如秋水,美目轻转,她继xù

搅动咖啡勺,心里却不是滋味。坦白说,玫瑰这个人的入局,张*筱雨也不知dào

什么情况。她刚开始甚至不知dào

玫瑰这人,一直到刘振东多次和他打听,她才察觉,这个局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

“不认识。”张*筱雨回答。

刘振东没有继xù

往下问,目前他并不完全知dào

张*筱雨的情况,再多问下去,恐怕只会打草惊蛇。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终究慢慢喝光了咖啡。

转眼之间,刘振东已经不知dào

再说什么好。反倒是张*筱雨对刘振东有些依依不舍,“我能陪你走一会吗?”

刘振东苦笑了一下,不知dào

这算不算孽缘。但不管是什么缘分,对于刘振东来说,相差无几。他想,反正也这样了,最坏还能坏道哪里?于是,刘振东欣然答yīng

,“走吧,去哪里你说。”

张*筱雨笑道,“稍等,我去个厕所。”

刘振东说道,“好吧。”

张*筱雨刚走,刘振东就给麟离发了信息,告sù

他一切如他所料。随后,刘振东把自己的手机卡卸下来,装在口袋里。只等着张*筱雨回来。

而张*筱雨去厕所的这段时间,也给高阳打了电话,告sù

他刘振东等人会后天动手。打了电话之后,张*筱雨长出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张*筱雨刚出来,刘振东就说道,“我想打个电话,你能借我手机用一下吗?”

张*筱雨没想到刘振东会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刚才他还给高阳打了电话,如果现在把手机借给刘振东,难免他会发xiàn

破绽。所以,张*筱雨很快撒了个谎,“我的手机没电了。”

“没关系,我的手机有电,只是欠费了。”

张*筱雨不好推脱,只好拿出手机,飞快的卸下电池和后盖,把SIM卡卸下来,交给刘振东。刘振东拿出自己的手机,卸下了电池,然后换上了张*筱雨的手机卡。接着,刘振东复制了张*筱雨的手机号码。并且假装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随后,刘振东把手机卡还给了张*筱雨,笑着说谢谢。

然后,两个人走出卡布奇诺,顺着大街向前走。

商业街是市内最繁华的路段,这里高楼林立,繁华似锦,虽然到了中秋的夜晚,但仍然人流如潮。张*筱雨平常走在这种街上,一定会注意哪个人的钱包在哪里,从没仔细欣赏过这沿途的风景。而如今,她终于可以放心的逛街而牵着刘振东的手。

刘振东没拒绝,用仅有的一只手拉着张*筱雨。

两人走了一会,刘振东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的腿好些了吗?”

这是刘振东第一次问候张*筱雨,对于张*筱雨来说可谓是欣喜万分,她顿时笑面如花,抓着刘振东的手更加靠近,“这算是关心吗?”

刘振东笑笑,“我不知dào

,忽然想问一句,就问了,就是这样简单。”

“我还好吧,早就不疼了。”

刘振东笑道,“其实,当时你的那一刀,确实也很让人震撼的,我没想到,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张*筱雨则说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上你······”

刘振东依然是淡淡的笑,“你喜欢我,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张*筱雨幽幽的说道,“我不知dào

,也许真zhèng

到了危机的时候,我才知dào

我愿不愿意。”

刘振东摇摇头,“我累了,不送你了,我回去了。”说完,刘振东伸手就拦截出租车。上车之后,跟张*筱雨打了招呼,欣然离去。

张*筱雨则被刘振东时而的温柔和瞬间的冷漠搞的不知所措,她摘下了墨镜,驻足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不管怎么说,也只能等这个局成了之后,她才能脱离这个苦海。

··········PS:看到这里的童鞋可以感觉到,原来看似漫不经心的剧情中处处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究竟谁是隐藏在这场阴谋里的最后玩家,敬请热猜。提示:前面剧情有提起。

第二百五十三章叫嚣

麟离得到刘振东的消息之后当然非常开心,最起码目前的形势是在自己意料之内的.也就是说,明天就可以放手一搏,直接拿下丰美。他立kè

召集了布鲁斯,高伦强,莫豪,张浩,柴亭杰几人,让他们做好准bèi

,明天晚上动手。

这几个人来到市里几天,也没做什么正经事情,平常都是吃吃喝喝,无聊之极。幸好还有个绑来的焦晓乐可以调戏,也实属无奈。焦晓乐到了这里才知dào

怎么回事,但走也走不得,只能每天祈求主编赶快进医院或者得了健忘症,不要追究他这几天人间蒸发的罪过。

这几个人当中,要数布鲁斯和莫豪能力最强,两人的功夫绝对可以独当一面。而张浩虽然也是高手,但没受过职业训liàn

,功夫更倾向于街头斗殴。高伦强是阴险派,就算没功夫,至少还有阴险,所以麟离并不担心。而柴亭杰为人麟离不是很了解,这次行动也只能看看再说。

刘振东回来以后,麟离等人商量对策。想来想去,柴亭杰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冒充给丰美送猪的商贩进入。刘振东则建议直接趁着夜晚翻墙而入。高伦强一贯主张阴险做法,想直接在丰美门口制造一些事端,然后再进入。

麟离分析了一下,觉得高伦强的说法比较合适,干脆就在门口挑唆事端,然后其余人趁机进入。这个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险。因为目前没人知dào

里面保安如何布置,只有把保安吸引到门口,其他地方才可能空虚。

焦晓乐一边摆弄着单反,一边听着大家议论,忽然插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得让我进去。先说好了,我可不会翻墙,我也不会爬树。如果一不小心翻墙摔了相机,恐怕你们的计划都得落空。”

麟离笑道,“是啊,忘记考lǜ

你了。这样,柴亭杰,一会你去市场买一根竹竿,大约半米长就够,明天晚上带着。”

柴亭杰不解,“带半米长的竹竿管什么用?”

麟离说道,“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

柴亭杰答yīng

,继xù

听麟离策划。麟离吩咐道,“明天晚上,高伦强,张浩,在丰美门前闹事,你们大概需yào

吸引保安的注意力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们的任务完成,就在门口接应我们,什么时候我给你们消息,你们俩就准bèi

好车辆,把我们接出去。”

高伦强问道,“我能不能有个选择,我不想在门口,我想进去看看。”

麟离说道,“服从安排,你以前没少帮我,不能所有危险的事情都让你去。这次你就在外面,我放心。”

张浩叹道,“我这身手,在外面是不是可惜了?”

麟离说道,“你这种身手在外面最合适,动手不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张浩疑问道,“你的意思说我不够专业?”

麟离回答,“要不然,你可以跟布鲁斯或者莫豪试试看。”

张浩笑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麟离又对其余人说道,“大家准bèi

随身携带的家伙,最好是便携式的。短刀,短棍最好,至于焦晓乐,是这次行动的重点保护对象,一定要让他拍摄到丰美的问题产品。”

莫豪问道,“那丰美要是没有问题呢?”

麟离说道,“咱们给他制造问题。”

莫豪摇摇头,“那不就等于栽赃嫁祸吗?”

麟离笑道,“对,必要时候,可以栽赃嫁祸。”

莫豪摇摇头,“那我们这次行动的还有什么意义?”

麟离对莫豪的认真表示理解,他耐心的解释道,“我们这次行动有两个意思,第一,是拿到丰美的证据。第二,是替刘振东报断手之仇。”

莫豪来了拧劲,“我的意思是咱们如果栽赃嫁祸,那对得起谁啊?”

“对得起你自己就行!”麟离说道,“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丰美制造劣质的食品,但是我看到过有人确实往丰美送过死猪。你别告sù

我,那些死猪肉都让丰美自己人给吃了。如果他们是干净的,弄那么多死猪肉干什么?我们当然不会轻易的看到丰美的交yì

,就像有人偷情也绝对不会在大街上,但是他们毕竟偷情了。我们虽然手段不光明,但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何必拘泥于方法呢?”

莫豪说道,“你无非是想替自己的不择手段做个解释而已。”

一句话,麟离的脸色非常难堪,不过他没发做,而是问道,“莫豪,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莫豪说道,“我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听你的。”

麟离立kè

转怒微笑,“这还差不多。”

几个人商议定好之后,各自回去准bèi

。麟离也找到个地方,酣然入睡,这几天他没少因为这事情费心,今天终于可以动手,也算是暂时可以省省脑子。跟布鲁斯的训liàn

相比较,似乎分析处理这样的事情更容易让人劳累。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高伦强打了电话,叫来几分外卖,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下,随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合适的衣服。莫豪和布鲁斯什么家伙都没带,两人都相信自己的身手根本不用家伙。只有柴亭杰带了一把短刀。刘振东掂了掂手里的伯莱塔,又轻轻放下。他的左手根本不会使枪,带着也是废铁一堆。

几个准bèi

好之后,已经是夜幕降临。他们分别上了两辆车,麟离的奔驰和刘振东的尼桑。一前一后开往丰美。

到了丰美附近之后,几个人下车,张浩和高伦强两人相互对视,对麟离说道,“瞧好吧!”随后,两人阔步向丰美的大门口走去。

麟离等人则绕到丰美大门右侧的大墙地下,等待张浩和高伦强的反应。

张浩和高伦强两人在大门口一战,左右看看。只见大门口两侧都有高大的水银灯,照的门前通亮,无数只飞蛾在灯前飞绕,地上偶尔有蝼蛄拍来拍去,依稀听见蛐蛐叫。

高伦强问张浩,“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张浩笑道,“办法太多了,找事呗,很简单。看我的!”他扯着嗓子对保安的门卫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操——你——祖——宗!”

高伦强推了推张浩,“干啥啊,这大半夜的在这里操人家祖宗。人家祖宗最少也好几千岁了,操起来多没意思?”

张浩不解的问道,“我操,那怎么办?”

高伦强趴在门口喊道,“里面的保安听着,***们老婆!”

张浩撇嘴,“你就没有点新意?”

不知dào

为什么,保安室竟然没动静。两人一看,还得加大骚扰力度。

高伦强捡起一块石头,指了指上面的灯,说道,“你扔的准不准?”

张浩接过石头说道,“谁知dào

,试试看呗!”随后,张浩拿起石头照着水银灯就飞了过去,那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在了灯泡上。只听哗啦一声,水银灯在空中开花,变成了漫天的玻璃碴子落下来,两人赶紧躲到一边,但脖颈子上还是没少落玻璃。

保安室里面的人刚刚去厕所回来,一看到水银灯被人家打了,赶紧跑了过来。看到张浩和高伦强,立kè

冲上前来问道,“你们俩把我们的灯打碎了吧!好,一盏灯五百块!不给钱别想走!”

说完,保安就要拉着张浩的手。

张浩故作惊讶,对保安说道,“不是我,是那个傻逼打碎的,不信你看,他身上还有玻璃碴子呢!”

高伦强也假装惊讶的说道,“草,明明是我喊的人,你打的水银灯,竟然还敢抵赖。”

保安问道,“你喊人?你喊什么?”

高伦强说到,“我喊的保安,***老婆!”

保安一听,这两人真是纯心找茬,他干脆放开了手,对两人说道,“行,你们等着!”说完,他拿起对讲机就喊道,“老六,门口有人闹事,赶快带人过来过来!”

对讲机里发出一声潇洒的‘好的’接着,就陷入一片沉默。

张浩一看,保安上当了,也可以放开手脚的去玩了!他上前一巴掌打飞了保安的对讲机,骂道,“什么破逼玩意啊,带着它你就牛逼啊!揣个遥控器你就得瑟什么玩意!”

说完,张浩一把拉过保安,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这一拳,沉闷有力,直接击中了保安的鼻梁骨。保安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嘴巴里甜的,咸的,一起涌出来!张浩接着几拳,就看见保安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一样左右摇摆,站立不稳,接着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保安倒地之后,声嘶力竭的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啦!”

高伦强一看保安被打倒,也该自己展现神勇,上前几个狂踢,把保安的脸踢的全是鲜血,接着一顿狠狠的踹。踹的正得yì

的时候,看见远处一队保安正在往这边疯跑,一时间人闹狗叫,保安们拎着警棍,光着膀子就冲了过来。

高伦强一看,最少有三十人左右,立kè

对张浩说,“赶紧跑吧!来人啦!”

第二百五十四章谁吃谁给钱

张浩玩的兴起,说什么也不肯走,“要走你走,我没过瘾呢!”

高伦强指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焦急的说道,“那么一群人拎着棍子,你还玩,不怕被打死啊!跟你说了,要玩你玩,我闪了!”

张浩还没来得及骂高伦强胆小鬼,就见高伦强一阵风‘嗖’的消失在灯光之外,隐匿在黑暗之中.但高伦强并没有真走,跑到了一颗杨树下,往青砖地面上一蹲,窥看张浩是不是真的那么牛逼。

他在黑暗之中看到张浩果然没跑,呼啦一下被一群保安围住。只见张浩在人群里嘿嘿一笑,抽了抽鼻子,“你们这群狗跑的挺快啊!还都带着家伙,今天看来,小爷我得好好教xùn

你们一下了!”

保安最怕人家骂他是狗!带头的六哥一看张浩来者不善,一张嘴就说这么难听的话,反问道,“哥们,我们哥几个没着你惹你,你不但打碎了我们的水银等,而且还打伤我们的兄弟,你能告sù

我这是为什么吗?”

张浩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练过一套功夫。“被称为六哥的不知dào

张浩说的什么意思,继xù

问道,“那又怎么样?”

张浩笑道,“这套功夫叫做狗拳啊,专门打狗的!”

那六哥一看,这人确实纯心找茬,跟其他保安一声吼,“揍他!”话音未落,张浩栖身向前,一记长拳落在六哥的下巴,只听六哥的‘他’字刚开口,就被张浩一拳打回了后半个字。而那群保安则举起手里的橡胶辊,照着张浩身上砸起来。

高伦强一看不好,双拳难敌四手,张浩再能打,也不可能放倒一群保安。

可张浩今天确实抱着一口气,麟离说自己不专业,今天就给他打得专业一点。他一拳击倒了六哥之后,顺势往前冲过去,遇到两个拦截的保安,被张浩用力一推,就摔了一个大跟头。张浩虽然身形不高大,但反应和臂力确实惊人。他很快突出包围,接着转身一个深马步,身体躬下,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出了众人从来没看过的架势。

保安们不知所措,还没看见打架用这种架势的。张浩换了一个架势,挪动身形,说道,“没见过吧,告sù

你,专门打狗用的狗拳!”

狗拳是福建流传的一种拳法。相传打虎英雄武松打死老虎之后,却被一只黄狗弄的焦头烂额,不堪回手。后来泉州有人根据黄狗的动作提炼成南派狗拳,最终成为今天的狗拳。狗拳全名地狱犬法,是实战性非常强的一种拳法。

而且,狗拳里的擒拿法多半用脚,所以对臂力要求极高,这也是张浩为什么可以在碧波清泉用一只手倒立的原因。狗拳打法难看,如同恶狗在地上乱滚乱咬。但对于对付手持橡胶辊的保安来说,却避免了头部遭到重击,而用双脚跟对方搏斗,所以张浩用这套拳也是非常合适。

归根结底,被打倒的最难看。

保安们只愣了半秒钟,就一拥而上,橡胶辊雨点一般砸落下来。张浩则双手支撑身体,一个体操运动员的鞍马动作,将两只脚在地面悬起来,保安们没等橡胶辊落下,脚下先被踢到,摔了一个跟头。

高伦强一看,自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他急的直跺脚!刚一跺脚,就发xiàn

脚下被青砖咯的生疼,于是他气的用手抠砖。这砖头在松软的泥土里被高伦强抠起来之后,高伦强乐了,正好用着青砖帮zhù

张浩。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抠青砖。

而张浩这边的情况也少有变化,狗拳只是一套拳法,虽然怪异有效,但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因为有个保安发xiàn

,张浩的腿法惊人,但经常由于身体倒置而暴漏裆部。这不是国际比赛,没人规定不允许打裆部。随后那保安照着张浩的裤裆就一个胶皮棍。张浩没想到这厮如此阴险,但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用脚反踢那保安的手,踹飞了保安手里的橡胶辊,接着一脚踢在他的小腹。

虽然这保安的突袭化解,但其他保安也看出门道,都举起橡胶辊,照着张浩的老二砸过去。这下,张浩可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一个鱼跃而起,嘴里喊道,“你们这群狗,竟然偷袭你们二哥,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随后,张浩转身就要跑,一边跑还一边骂,“孙子,你们追的上爷爷吗!”

那群保安刚要追,不知dào

哪里飞出来一块青砖,直接落在保安的脸上,带头的保安在青砖的冲击下,身体飞快的后仰,接着脸上爆出一股血污,随着几颗门牙的脱落,保安的脸也被青砖砸成了血肉模糊。

保安们刚发愣,无数个青砖又从杨树阴影下飞了出来,如同麻雀导弹一样飞落保安队伍。张浩看到,自语道,“还行,战士在前面引怪,法师在后面偷袭。战术合理。”那时候,网络刚刚在城市普及,张浩也是最早一批《传奇》的游戏迷,只有游戏玩家才知dào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浩的狗拳带给保安的都是轻伤害,无非是跌一跤,中一脚。而高伦强的板砖可都是实打实的硬性伤害,落在谁身上都不舒服。两人不但成功吸引保安,简直就差点被保安的小队个灭团。

保安们自知身手不如张浩,又遇到有人偷袭,当然不甘失败。被张浩踢倒的几个人爬起来,拎着橡胶辊继xù

追击张浩。转眼间,保安们又聚集了二十多人开始追张浩,高伦强的板砖已经扔完,整个地面的青砖都被他给抠出来,再扔就得扔自己了。所以高伦强也拍拍手上的泥土,跟着张浩一起跑。两人顺着大桥疯跑,后面是二十多个保安。一时间人声嘈杂,偶然有路过的人群都驻足观看。

高伦强一边跑一边喊,“不好啦,丰美的保安打人啦!救命啊!”

人群中虽然缺乏正义之士挺身相救,但有些人确实看不下去。二十多个人拎着橡胶辊追两个人,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也实在太不像话。一时间街道上人声鼎沸,对保安的无礼纷纷谴责。

高伦强不傻,跟张浩专门往人多拥挤的地方跑。丰美门前有一条街道,平时都是职工上下班路过,因此很多烧烤,馄饨摊,麻辣烫,杂货,正在营业。高伦强一边跑一边给后面的保安设置路障,随手抓起一把刚烤好的肉串,一挥手朝着后面的保安飞了过去。只听哎呀的声音不断,最后面跑的快的保安捂着脸,眼睑上扎着一串羊肉,脸蛋上扎着一串羊腰子。后面的保安比较幸运,只是头发上扎了一串鱿鱼,那保安也许是饿极了,把鱿鱼从头发上拔下来,放在嘴里大嚼起来,然后喊道,“再扔几串!”

高伦强感觉很好笑,没遇到这么吃的吃货,于是喊道,“想吃自己买去!”

可烧烤的厨师不干了,刚烤好的羊肉串被人家抢走,于是对高伦强喊道,“**大爷的,你他妈的抢我羊肉串,不给钱别跑!”

他前面刚追高伦强,后面的保安就顺手牵羊的把他剩下的羊肉串洗劫一空。高伦强在前面边跑边解释,“谁吃的谁付钱!”

闹剧还在继xù

,高伦强可有些跑不动了,他身体素质毕竟不如张浩,蹲在馄饨摊前喘着粗气。但后面的保安一看到高伦强前面有十多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也都停下脚步。谁都知dào

,只要以上前,高伦强肯定会把那玩意扔过来。羊肉串还可以勉强防御,毕竟杀伤力不是很大。但热气腾腾的馄饨可就不好说,碰到肉皮上肯定是一圈水泡。

高伦强脸上露出阴险的笑,“狗崽子们,过来啊!我请你吃馄饨!”说完,高伦强端起一碗馄饨,又在上面撒了点香菜,对着保安们笑。

卖馄饨的大婶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还以为高伦强要买馄饨,又抄起了胡椒面,往高论强的那碗馄饨里放了些许,说道,“放些胡椒更好吃!”

高伦强把馄饨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果然鲜香无比,但很快也被胡椒的味道呛到,忍不住要打喷嚏。后面的保安以为他就要动手,吓得呼啦一下散开,都躲到人群里。高伦强一个喷嚏过后,发xiàn

保安都不见了,当时就笑了,“哎,张浩,怎么我打个喷嚏之后,人都没了,难道我的喷嚏这么大威力吗?”

张浩指了指高伦强的身后,“都在你后面呢!你被包围了!”

高伦强一看,保安们果然已经围成一圈,手里拎着橡胶辊在靠近。包围圈越来越小,高伦强手里的馄饨还在冒着热气。

卖馄饨的大婶问道,“你买不买啊!”

高伦强dà

喊道,“买!”接着手里的馄饨就飞了出去,直接扣在一个保安队脑袋上,那保安惨叫一声,带着肉香味倒了下去。接着高伦强把余下的馄饨到处飞,虽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也搞的保安刚刚形成的包围圈溃散,张浩则掏出两百块钱呢,拍给了卖馄饨的阿姨,“给你馄饨钱!”然后两人继xù

顺着,街道向前跑。

后面卖馄饨的大婶扬着手里的钱说道,“用不了这么多,一碗馄饨六块钱!”

但随后赶来的烤羊肉厨师则不干了,手里成喇叭状大声喊道,“你飞人家馄饨就给钱,我的羊肉串呢!两块钱一串!一共五十串!”

远处传来高伦强的回喊,“谁吃谁给钱!”

第二百五十五章黑人黑社会

麟离这边虽然没得到张浩的短信,但是听到门口一阵嘈杂,估计大概保安也出去了.麟离在墙角下,看着接近两米五高的大墙,说道,“上!”

布鲁斯中文不好,也不知dào

来这里究竟干什么,但本能的反应让他知dào

,肯定没好事。打家劫舍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更何况翻墙。布鲁斯身材高大,加上臂展也长,一跃之下,足可以蹦到两米五以上。他一只手搭住墙头,随后两手一翻,身体蜷缩成一个弯腰的大虾一样,两只脚踏在水泥墙面,轻松上墙。但让麟离意wài

的是,别人在黑暗中多少有个人影,而由于布鲁斯表面材质异常,吸光性优异,竟然连影子都看不到,要不是他在墙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别人都看不到他。

麟离想起一句话,黑人黑社会。看来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像黑到这种程度的人,确实适合搞地下活动。而第二个上墙的是莫豪,相比布鲁斯,莫豪的动作更加干净利落,他后退几步,紧接着重心一沉,身体入猎豹一样猛然启动,瞬间化为一道残影冲上了墙面。只看他两只脚在墙面踢踏两步,身体倾斜着直奔墙头。接着手臂一伸,拉住墙头,一个稳稳的落下。

刘振东一只手,有些犯难,毕竟这上墙也需yào

力qì

,而且需yào

两手搭配。麟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刘振东说道,“该你了,踩我肩膀上去!”他又对莫豪喊道,“拉刘振东一把!”

刘振东摇摇头,说道,“我不是你们的累赘,我自己上!”

说完,刘振东看了看四周,也后退几步,助跑之后,身体轻盈的像踩了弹簧,轻轻的跃起来。他一只手搭住了墙头,接着身一缩,用那支断手的胳膊把住墙头,虽然动作难看,但还是上了墙。

剩下柴亭杰,麟离,还有焦晓乐。

麟离问柴亭杰,“你自己能上吗?”

柴亭杰看看墙说道,“你们拉我一把,应该差不多。”

焦晓乐问道,“那我呢!这么高的墙,我可怕不上去。你们最好给我找个梯子来。”

麟离笑道,“我告sù

你一个办法,你照我说的做,肯定能上墙。”说完,麟离把焦晓乐拉到墙角下,让他弓着身体,双手支撑膝盖站好。焦晓乐不知dào

麟离什么意思,扭过头问道,“这样就能上去了?”

莫豪,布鲁斯都不知dào

麟离耍的什么把戏,只等看他的好身手。

麟离嘱咐焦晓乐站好,然后回答他,“这样就能上去了,不过不是你上去,而是我上去。”说然,麟离踩着焦晓乐的后背,得yì

洋洋的爬上来。墙头嘘声一片!

焦晓乐一看麟离踩着自己的后背上去,才知dào

自己又被算计了。但是他也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摔了麟离,自己还得受虐。一直等到麟离都上去了,他才问道,“那我呢!我怎么上去!”

麟离在墙头笑道,“你在墙角下站好了,闭上眼睛不要动,心里默数一二三,就上来了!”

焦晓乐不解,“真的假的?有那么神奇吗?”

麟离说道,“当然,我还会骗你吗?”

焦晓乐果然闭上眼睛,心里想着,上不去就不能怪我。大不了我不进去。他得yì

洋洋的数着一·······二······三!

这时候,柴亭杰手里拿着麟离吩咐买的半米长的竹竿站在他的身后,用竹竿狠狠的朝着焦晓乐的屁眼捅下去。焦晓乐的‘三’刚出口,屁股眼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脸部表情扭曲,接着哇的一声,一跃而起,直上墙头。

相比来说,焦晓乐的爆fā

力惊人,足以看出人在危急时候潜能无限。焦晓乐趴在墙头,呜咽连连,“呜呜呜······你们真阴损,爆我菊花······”他伸手一摸屁股,又说道,“妈的,都出血了!我要告你虐待!”

麟离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觉得告一个出来混的有必用吗?再说,刚才你的动作很好kàn

,足以证明你有潜力啊!”

最后是柴亭杰,他一跃,麟离在空中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就把他拉上来。几个人蹲在墙头,窥看丰美,好大一片厂房的!

只见眼前十几排厂房整齐有序,分别为生猪清洗车间,静养车间,麻电车间,刺杀放血车间,预清洗车间,燎毛车间,冲洗车间,修整车间,粉碎车间,灌肠车间,检验车间。在进入丰美之前,麟离还以为肉制品厂就是一口大锅一杆秤,早上杀猪中午卖。现在看来,确实低估了丰美。

这些车间里有的灯火通明,有的则一片黑暗。或许是有些车间需yào

加班加点,所以工人深夜还在工作。但究竟应该去哪个车间,麟离却有些犯难。想来想去,只能从源头开始。所以先去淋浴车间。

几个人轻轻跃下墙头,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们一看,不远处的墙角地下竟然有一排铁笼,在灯光下依稀可见,那是一群体型硕大的恶狗。这些恶狗居住的牢笼和地面都有砖石垒砌,听不到地面的声音,加上场内气味异常,也没能问道麟离等人的味道。

麟离等人不敢打扰这些恶狗,而是顺着路往前走。焦晓乐看到这些恶狗不忘记举起单反,只听咔嚓一声,强光闪烁,这些恶狗的照片就存zài

了焦晓乐的相机里。麟离怒道,“你乱拍什么?一会被人发xiàn

怎么办?”

焦晓乐得yì

的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记者证呆在身上,“嘿嘿,我是记者,就算发xiàn

了我也有采访权和知情权,你们就不一样了!”

麟离叹了一口气,二逼短路青年果然不一样。这时候你带着记者证,恐怕最先挨打的就是你。不过他也懒得说焦晓乐,因为智商差距实在太大,很难沟通。真不知dào

这样的选手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而正是焦晓乐的这一下快门,让坐在监视器面前昏昏欲睡的保安有所察觉。丰美厂区之内但凡路口都有监控设置,平时保安当中有人专门负责监视监视器。当他看到监视器里光亮一闪,才仔细观看,一眼看见几个黑影顺着路口悄然潜行。

保安将画面放大,确定这几个人不是工厂内部的工人,而且清楚的看到焦晓乐脖子上的单反相机。要知dào

,丰美的保安主要是对付盗窃的小偷,第二功能就是阻止记者采访。而焦晓乐的相机,却足以曝光了他的身份。

保安立kè

用对讲机呼叫了高阳,同时所有保安立kè

出动,抓人。高阳等人正在宿舍里饮酒作乐,加上王思雨已经被他们扣押,当然少不了及时行乐。几个人在床上玩的正开心,冷不丁一个保安冲了进来,“队长,厂区内有人混进来,可能是记者。”

高阳正在床上耕耘,冷不丁被保安惊吓一下,顿时没了兴趣。他提上裤子,光着膀子走到门口,对着前来报消息的保安当头就是臭骂,“喊个鸟,没看见老子正在办事吗?不就是几个毛贼吗?进了咱们丰美,还能让他出去啊!”

保安没敢顶撞,又说道,“队长,不是我着急,是看监视器的小子用对讲机喊了半天,见你没回话,所以着急。”

高阳对隔壁的和尚和建军喊了一嗓子,“挨,抄家伙,有事情干了!”

一时间,铁皮房的灯光闪烁,几十个保安光着膀子,汲着拖鞋都冲了出来。高阳一看,问道,“怎么才这么几个人啊!咱不是有好几十号兄弟吗?”

其中一个保安说道,“刚才门口有两个傻逼砸坏了门口的水银灯,有一部分人去追那两人了!”

高阳一听,怎么平时这丰美连个鸟都不敢乱飞。今天又是砸灯,又是有人闯进来。难道有人真的想对丰美动手?高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振东和麟离等人,但是他觉得,张*筱雨不可能不顾及王思雨的死活胡乱的告sù

自己消息。想来想去,只能先看看再说。

他吩咐手下的保安,“去,让追人的保安都回来,咱们别中了人家声东击西的计策。剩下的,跟我无抓人,带好家伙!”

高阳一句话之后,保安们立kè

返回房间,换鞋,穿衣裳,找家伙。等他们弄好了,高阳也披上了保安服,他敞着领口,看着剩下的三十几个人,说道,“今晚遇到了人,只要我说话,你们就给我往死里打,只要留有一口气就行。让那些毛贼看看丰美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的麟离已经带着一帮人顺着场内的甬路摸到了一排车间的门前。莫豪看见里面黑洞洞一大片,依稀可以听得见潺潺的流水声,又嗅了嗅空气中的猪粪味道,恳切的说道,“这里一定就是清洗车间。”

麟离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头顶上两米多高的大牌子,“还用你说,上面都写着呢!”

这个门锁可难不住麟离等人,布鲁斯随便两个飞踹,门锁的铁环就被踹断,只听哗啦一声,大门忽忽悠悠的开启,几个人一拥而入。

第二百五十六章屠宰车间

开门以后,只见眼前一片漆黑.莫豪最先入内,摸着墙根走了几步,掏出打火机,点燃,看到墙角有个电压开关,轻轻按下。瞬间,车间内一片灯光通明,只见这淋浴车间大约一百多平米,里面几条铁栅栏,上面是成排的淋浴喷头,下面是下水道。仔细观看,并无异常。

莫豪说道,“看见吧,也没有死猪病猪,我看你们一定是猜错了。”

麟离说道,“别高兴太早,再看看。”

几个人顺着淋浴车间往前走,下一个车间是麻电车间。流水线上看不到任何的痕迹,只有干净整洁的操作台电击生猪用的探头和传送带。几个人刚想顺着麻电车间继xù

往前走,只听后面人声嘈杂,高阳带着三十多个保安破门而入。

这时候,焦晓乐正在用他的大单反相机对着淋浴设备等拍照,一下子被高阳堵了一个正着。高阳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刘振东,刘振东同样认出了高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不约而同就要向前冲。麟离一把拉住刘振东,“别着急,今晚他跑不出我们的手心。”

随后,麟离嘱咐莫豪等人保护焦晓乐往下一个车间逃跑,自己则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一个操控台。

高阳看见焦晓乐的单反相机之后,知dào

这群人的目的不止是要偷东西,而是要报道丰美的肉制品。如果这件事爆了出去,恐怕不用别人说,辰东都不会放过自己。但他不解的是,刘振东既然也在其中,足以说明这群人里肯定有麟离。难道张*筱雨在说谎?或者他们根本就欺骗了张*筱雨?

不管怎么说,人来了,就不能轻易的放走。高阳一声怒吼,“给我抓住他们!”

余下的三十多个保安顺着淋浴车间的铁栅栏就追击,麟离笑了一下,胡乱的打开了操控台上的电源开关。只见那些淋浴喷头骤然启动,随着马达发动的声音,四十度的热水顺着淋浴喷头就喷洒出来,那些保安们可不知dào

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一时间只感到全身被沸水淋浴,烫的原地乱跳,慌忙而逃。但周围有铁栅栏阻拦,也只好顺着栅栏向前跑。

一个保安脚步慢了些,跌倒在栅栏上,足足被淋了湿透,叫声惨烈程度不亚于被杀的生猪。还有一个则脚下一滑,跌进了下水道的铁栅栏,脚丫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高阳一看,还没等开战就损失两人,气恼不已。

这群保安刚跑出淋浴车间,前面直接是一条传送带,通往电击车间。保安们平时从来不进车间,只知dào

这里是生猪屠宰场,并不知dào

生猪屠宰有这么多的程序。只好顺着向前跑,但刚跑到传送带上,只感觉周围气氛诡异,汗毛倒立。前面的几个保安不知dào

这是什么法宝,刚要说话,只看见周围蓝光一闪,闪电闪现,那保安大叫一声,头发倒立,全身上下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接着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后面的保安一看,连忙从传送带上往下跳,不管三七二十一,下来再说。

经过两个车间的一折腾,耽误了保安们的不少时间。而这时候莫豪等人早就穿过了刺杀车间,到达内脏清洗车间。麟离一看,这群人也不知dào

等待自己一下,赶紧从操控台逃出来,跑向下一个车间。在这期间,焦晓乐的单反相机闪烁不断,不停的对周围拍照。相机的闪光灯刺激着高阳的神经,如果这些相片传了出去,他高阳可是承担不起。

高阳怒气冲冲的对着保安喊道,“抓住他们!快!”随后,也跟着保安开始围堵莫豪等人。但这车间里是流水线,一个挨着一个,只能从这里追下去。所以保安们只能跟着进入了刺杀车间。

到了刺杀车间,保安们可吓坏了。这里到处是倒吊着的吊钩,如果猪进入流水线,首先一个吊钩会刺穿猪的下巴,然后吊钩升起,把猪吊在空中,接着下面会有工人用铁钩穿好猪的两只后腿,行进到三分一直行程的时候,车床上会出现一把刺刀,直接刺入生猪的小腿根,也就是心脏,这时候,刺杀就算完成。

保安们虽然绕过了流水线,但麟离仍然不忘记打开了操控台上的按钮。一时间,整个操控台上的铁钩和刺刀运转起来,无数个曾明瓦亮的铁钩子哗啦啦的在头顶上运转,不时有刺刀刺出,别说是看,听上去就挺渗人的。

一个胖保安不小心碰到一个钩肉的铁钩,立kè

被刺穿了手臂,接着他的身体就被铁钩的牵引力拉起来,悬空挂起来。那保安惊叫着,被刺穿的手臂鲜血淋漓,等进行到三分之一程序的时候,果然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直接从车床里刺出来,在保安的头顶一闪而过,带走了保安的一缕头发。保安惊叫一声,昏了过去。不过幸好这刺杀车间到头,钩肉的铁钩就自行脱落,保安的身体像一块待宰的猪肉,软软的落在了分割车间的案板上。

高阳也不敢久留,直接逃了过去。这里实在太恐怖!

焦晓乐的单反相机还在不停的拍照,一路上倒是拍的很仔细。但他只是看到哪里好奇就拍那里,并没有发xiàn

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转眼见,莫豪等人就逃到了分割车间,到这里,也就是屠宰过程的结束,加工的半成品有的直接粉碎成肉松,送入香肠车间,有的直接制造成冷鲜肉包装。

而刺杀车间和分割车间相比较,确实小巫见大巫。这里近千米的厂房之内,到处都是肉案子,铁钩,切肉刀,墙角一水整齐的水靴,水裤,塑胶手套,车间的一角还有切割机,绞肉机,去皮机等等。

到了这里,再无去路,剩下的二十几个保安们气势汹汹的围上来,高阳带着保安们围住了莫豪等人。高阳直接指着焦晓乐的单反说道,“把相机给我!”

焦晓乐立kè

把相机搂在胸前,“凭什么啊,两万多块呢!你要就给你啊,我说偏不给!”

高阳看了看刘振东,得yì

的问道,“你来了,我可等你很久了,怎么样?你哥麟离呢!”

麟离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我在这里呢!”

高阳看了麟离一眼,“也不怎么样啊!就凭你就想替他出头吗?”

麟离有些笑这个高阳的不自量力,“我不光要替他出头,我连你也会一起收拾。你不是喜欢演戏吗?我也喜欢拍摄,今天,咱们就来一出!”

高阳笑道,“那好吧,来一出!上!”

高阳一声上之后,和尚建军带着保安们就冲上来,刘振东和焦晓乐在中间都没动手,只有莫豪和布鲁斯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保安们大打出手。坦白说,这场架一点也不精彩,因为对方实力相差十分悬殊。布鲁斯对付这些保安从来没用第二招,上去就是一招,一招过后,不是对方手腕脱臼,就是胳膊脱臼。

焦晓乐一看,这也是新闻,赶紧连连扣动快门,咔咔声音不绝于耳,照下了布鲁斯不少的精彩镜头。而莫豪的动作飘逸干练,几乎是拳拳见血,不一会就打到了六七个保安。

而麟离在人群中间,悠然的递给了刘振东一根烟,并且给他点燃。随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毫不介yì

的看着高阳。

高阳眼看着二十几个保安根本就到不了焦晓乐面前,知dào

这次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他一使眼色,和尚和建军抓起一把刀就冲上来。刘振东刚要动手,麟离一把抓住他,“让我来!”

随后,麟离让刘振东和焦晓乐退后,并且嘱咐焦晓乐把自己拍的帅一点。焦晓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安心的去吧!”

麟离面对左右两个手持尖刀的壮汉,微微一笑,“来吧!”两人一拥而上,手里的尖刀直奔麟离。

麟离面对这两人的联合攻击,可以说是灵猫戏鼠一样。他轻轻后退半步,身体向左一倾斜,躲过两人的攻击,接着一抬手,抓住了和尚的手腕,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个窝心脚。一脚过后,和尚手里的尖刀脱落,身体兀自的往后飞去,直接跌落在肉案子上。他想抓住肉案子抵消这一脚的力量,但是却抓到了一排尖刀,只割的手上鲜血淋漓,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体。

而建军一刀落空之后,则趁着麟离一脚踹出来,反手一刀直接刺向麟离的大腿。这一刀又快又急,麟离想收腿依然来不及。他心里暗想,看来和尚和建军打架还是很有默契,两人的时间差找的相当准确,这么打下去,倒是有点意思。

可是这样的办法根本难不倒麟离,他用手里的刀轻轻一拨,建军的刀立kè

刀走偏锋,直接刺空。麟离的刀顺着建军的刀锋往下一划,刀锋直接划开了他的刀柄,两只手指也滚了下来。切肉刀通常都没有护手,这一刀,也是给建军一个教xùn



建军只感觉手上一凉,那柄刀就不听自己的使唤落在地上。他也顺势跌落在肉案子上,撞了一个后仰。肉案子上的几把刀嗖嗖的落下来,刀尖落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响声。而此时,和尚已经再次抓住一把尖刀,扑了上来。

麟离只等和尚靠近之后,猛然一个窝心脚,再次把和尚原地踹了回去。接着他一弯腰,拎起建军的一只脚,用铁钩刺穿他的脚,一下子把他挂在了肉案子上。只看见建军像一只被倒掉的猪肉块,在空中停的挥舞着残缺手指的手臂,嘴里哀嚎刺耳。

高阳一看这架势,立kè

要跑。麟离抓起一把尖刀,照着他的后背就扔了过去,只见那尖刀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没入了高阳的小腿。高阳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倒在水渠前面在没有力qì

逃跑。

麟离并没有因为和尚挨了两而厚待他,把他也倒拎起来,一只脚挂在了肉案子上的铁钩上,和尚还想挣扎,麟离又是一个窝心脚,踹的和尚嘴交流血,只有干咳的份。高阳还在挣扎着向前趴着,希望可以逃脱。求生的本能令他疯狂起来,他知dào

落在麟离的手里,一定不会很舒服。

麟离没能因为他这些人的老大而优待他,很随意的拖起他的一只脚,把他拉了回来,并且用同样的办法挂在了肉案子上。顿时,和尚,建军,高阳并列一起,三人倒悬于肉案子的铁钩上,兀自摇晃,骂声连连。

余下还在挣扎的几十名保安,一看到老大被人像蝙蝠一样倒掉起来,早就没有心思在顽抗,之下的屁滚尿流,四散而逃。布鲁斯和莫豪也不追。拍拍手赶了回来。麟离刚才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烟,这时候再次抽出一根,重新点燃。

莫豪看着三个被倒掉的人,默不作声。

麟离笑道,“游戏正式开始!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每个人问一句,如果认为答得对,就不加筹码,如果不对,就往他们的身上绑一块猪肉,你们觉得怎么样?哎,焦晓乐,拍照啊!”

焦晓乐看到麟离把三个人挂起来之后,腿肚子转筋,全身发抖,而且抖的十分匀称。他按照麟离的吩咐,哆哆嗦嗦的举起相机,却怎么也拿不稳。麟离刚刚想伸手帮焦晓乐一把,只看见焦晓乐大嚎一声,“不要!”接着扔下单反相机,躲在了布鲁斯身后。

麟离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啊!我又不是要杀你!至于嘛?”

焦晓乐躲在布鲁斯身后探出脑袋,“你发誓,不伤害我,我才给你照相。”

麟离撇撇嘴,“好好好,我发誓,不伤害你!看你那点出息!”

焦晓乐才重新站了出来,接过单反相机,靠在了肉案子旁边。

麟离说道,“这三个人是我抓到的,按照先后顺序,我先来问。振东,你得排到最后,因为估计你问完了,这三人也够呛了。”

刘振东这时候面容如冰,轻声说道,“好啊!”

麟离怕了拍高阳的脸问道,“那些劣质的猪肉都在哪里啊!”

被倒掉的高阳不敢有一个小动作,多余的动作都会让他腿上被勾的肉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嘶哑声音喊道,“麟离,我***!”

麟离笑着捡起肉案上一块十多斤的长条猪肉,挂在了高阳的大腿上。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加重了许多,那被铁钩勾着的伤口又立kè

加剧了流血。高阳惨叫一声,“你杀了我吧!”

麟离笑道,“下一个,焦晓乐!”

第二百五十七章迷茫

焦晓乐举着单反相机,看到血淋淋的场面,依然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在麟离的催促下,他才问道,“那个······哪有变质的猪肉啊?”

高阳还没等回答,和尚抢先说道,“我告sù

你······这里还有一条流水线,在隔壁的房间里.你放我下来吧!”

焦晓乐对麟离说道,“我问完了。”

麟离笑道,“但是他并没有回答,所以还得给他加些砝码。”随后,他一抬手,又抓起一大块猪肉,就要往高岩身上放。高阳想要挣扎,被麟离一脚踢中了脑门之后,立kè

老实许多。高阳嘴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有种你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

麟离看着刘振东问道,“这货以为我不敢······别着急。想死也得等我玩够了。”

刘振东此时不知怎么反而平静许多,似乎并没有刚才见面时候的冲动。因为,他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高阳只不过是一条趁着自己不备偷袭的狗,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作为。自己输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大意。他走到高岩面前,淡淡的问道,“你告sù

我,是谁指使你设的这个局?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阳狞笑着,被铁钩勾住的小腿还在不停的流着血,翻开的肌肉里露着白色的骨头碴,整只脚都在不停的抽搐,可以看出非常痛苦。

刘振东又问道,“你还想硬吗?我觉得硬在这里是没必要的。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们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说。”

高阳的额头流着汗,和血水混在一起,滴答在地面上。他强忍着剧痛,咬着后槽牙说道,“如果我说了,可以放我一条活路吗?”

刘振东淡然笑道,“怎么可能?你太天真了!你说了,不过能少受点罪,不说,多增加一些痛苦而已。再说了,你不说,你的哥们也会说。我们一个个的问,总有可以开口的。”

高阳根本不及多想,说道,“好,我告sù

你。但是你得把我的两个兄弟放了!”

刘振东再次笑道,“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放不放他们,是我的事情。我现在只问你,说还是不说。”

在刘振东身后一直不做声的柴亭杰忽然走上前来,“东哥,你这么做太Lang费时间了,看我的。”

说完,柴亭杰忽然走上前去,顺手抓了一把切肉刀,蹲在了高阳的身边,把刀插进了高阳的嘴巴里,“高阳,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一刀划下去。”

“一!”

“二!”

‘三’还没说出口,柴亭杰一刀挥过,高阳的舌头就跳出了他的嘴巴里,在地上抽动着。高阳还想说话,但舌头被切掉以后,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没办法说话。麟离一惊,不解的看着柴亭杰。

柴亭杰笑笑,指了指和尚,“现在轮到你了,你说还是不说?”

和尚和建军连连求饶,“说,你想知dào

什么?”

柴亭杰问道,“谁是你们的幕后主使?”

和尚立kè

说道,“这个局是高阳设的,我们只知dào

是县城的一个人,至于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dào

,哎······你杀了我也不知dào

。真的!”

麟离越来越感觉,事情是如此的复杂。本来以为可以从高阳嘴里得到些消息。但是他没想到柴亭杰的手段却导致了高阳根本就不能再说话。而柴亭杰一贯低调谨慎,如今突然来了这一手,更让麟离怀疑。很明显,柴亭杰的做法很可能是在维护一个秘密,也就是麟离想知dào

的秘密。他宁可遭到怀疑也要切下高阳的舌头,足以证明他也牵涉到这个秘密。

麟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应该对这个柴亭杰多留心。他冷冷的看着高阳,随后又问刘振东,“你打算怎么办?”

刘振东看了麟离一眼,眼神交汇之中,麟离看到刘振东眼睛里的闪烁。兄弟二人明白,有些话不便在这里多说。刘振东也感觉到,事情仍然蹊跷的很,而想要解开这个谜团,还需yào

时间和机会。最起码,现在还有张*筱雨应该知dào

内情。

高阳已经没有价值,那也是他的死期。

刘振东走到控zhì

台前,打开了绞肉机的电钮,同时按下了传送带和绞肉机的开关。只见被倒吊着的高阳和和尚,建军,在传送带的带动下,缓缓的吊往绞肉机。和尚和建军还在哀嚎,极力的想挣扎,但是脚上的铁钩带着倒刺,他们如论如何也没办法解救自己。

麟离等人转过了头,没人敢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只听到几声哀嚎之后,整个车间就恢复了平静,只有绞肉机嗡嗡的转动声,刘振东捡起地上高阳的半截舌头,转身扔进了绞肉机。

麟离对焦晓乐说道,“赶快给绞肉机拍个特写,然后再去隔壁车间拍几张,咱们这工作就完了!”

焦晓乐此时已经全身抖动的跟筛子一样,内裤全湿,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太······太他妈的······吓人了······我不敢啊!”

麟离说道,“你要是不敢,我就把你也扔进去!”说完,麟离单手抓起焦晓乐,把他拉到绞肉机面前,逼着他拍下了这一幕。

随后,麟离等人出了车间,又找到隔壁的一间空房,才发xiàn

这里原来堆积这小山一样的劣质猪肉,焦晓乐连连按下快门,算是完成了取证。随后,麟离的电话疯狂响起,他刚刚接通,就听到张浩在电话里吼道,“快走!最少有三百人来了!”

麟离刚想再问问什么情况,就听见电话里人声嘈杂,接着电话变成忙音。麟离对刘振东等人说道,“有人来了,我们赶快走!”

随后,几个人熄灯,飞快的跑出了车间,顺着原路往回跑。刚出车间,就看到一伙人黑压压的冲进了厂房门口,迅速的占据了厂区的要道,接着厂区内所有能亮的等全都点亮。这些人拎着砍刀,棍棒,拿着手电,四下寻找可疑人。

麟离带着这一伙人贴在墙根,不敢乱动。只见这些人拿着手电到处查找,很快就把光照在了布鲁斯身上。布鲁斯一闭眼睛,仿佛一块黑炭贴在墙上,那些人竟然没看见。接着这群人就在几个保安的带领下,前往分割车间。

麟离等人借此机会,迅速的上墙,这次可是危急时刻,保命要紧,几个人动作迅速,飞快上墙,随后逃向汽车。焦晓乐此时也不再需yào

别人帮忙,直接一跃而起,爬上了墙头。站在墙头仍旧不忘记给丰美来一个全景。

麟离等人找到了停在路边的汽车,却不见了张浩和高伦强,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只能先走。上车子之后,麟离立kè

给张波打了电话,要求他立kè

把王蕾带出来见面。这时候的张波正在跟王蕾烛光晚餐,接到电话之后,开着焦晓乐的采访车就到了晨报报社的门口。

麟离首先把莫豪等人送回了家里,接着开车把焦晓乐送回了晨报报社的门口。跟张波接驳之后,麟离把焦晓乐的单反相机交给了王蕾。王蕾眼看着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终于确定了丰美确实存zài

问题。

她沉思了一会之后,答yīng

道,“好吧,明天录制节目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曝光。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dào

,您到底是?”

麟离淡然的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知dào

。”

张波把采访车的车钥匙扔给了焦晓乐,“车不错。”

焦晓乐接过车钥匙,问道,“给我加油没?”

麟离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交给焦晓乐,“拿去,尽快促成此事。”

焦晓乐一脸义正言辞,“这钱我不不能收,这是我本职的工作。”麟离一在推让,焦晓乐仍然不收钱,这到让麟离觉得很意wài

,心里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拿着吧!就当你我让人捅你屁眼的补偿费。”

焦晓乐一听,立kè

抢过麟离手里的钱,“你不说这事情我都忘记了,这么说,你还得的多给点。”

麟离又拿出十张百元钞票交给焦晓乐,“够了吧!”

然后,麟离告别焦晓乐,让王蕾上了自己的车,打算把她送回家。王蕾虽然不知dào

麟离是什么人,但明显知dào

他不是好人。尽管犹豫着要不要上车,但还是在麟离的劝说下上了车。一路上,麟离阴着脸沉默不语。

他的脑海中一个巨大的问号缓缓升起,既然柴亭杰是张天硕找来的,那么这件事肯可能跟张天硕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柴亭杰切了高阳的舌头无非是不想让高阳泄露这个秘密,难道高阳还知dào

一些什么别的事情?转眼间,已经到了王蕾家的楼下,他眼看着王蕾下车上楼之后,才打算开车回去。

但是汽车刚刚发动,他的电话又疯狂的想起来,麟离打开电话一看,竟然是张浩,里面传出非常微弱的声音,“快走!快走!”

········PS:今天身心状况实在太差,只能一更,见谅了书友。

第二百五十八章皇朝明珠

麟离的心头一惊,对着电话继xù

问道,“浩子,怎么了!你快说!究竟发生什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仍然让人担心万分,“······我们······中了······埋伏,你快跑······”

麟离怒道,“哪他妈那多废话,在哪呢,遇到什么情况了!”

“我们······被人······追杀,现在······在商业街.”

麟离放下电话,放下手刹车,一脚油门,接着方向盘狠狠的一打。奔驰像是一头被瞬间激怒的黑牛,后尾猛的一阵黑烟,车尾掉头直奔商业街。后面坐着的张波差点被甩出车外,还以为出了车祸。

其实麟离并非炫耀车技,而是情急之下胡乱操控。他此时的心里却是惊恐万分,按照张浩和高伦强的身手,逃离丰美应该不是大问题。如果他们在逃离的过程中被对方抓到,那足以证明对方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样看来,自己岂不是把这一群人送进了虎口?

麟离终于感觉到对方的心智是如此缜密,势力是如此的强dà

,而且到目前为止,自己并不知dào

这对手究竟是谁。这样的斗智斗勇可谓是惊险刺激,一步走错,全盘皆输。但麟离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会是辰东。因为他觉得,辰东不应该对此事了解过多,否则只需yào

带着人围堵自己的家,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问题。

那这个人又是谁?

眼前的景物在飞快的倒退,人流,车流,在眼里里化作一条条闪烁的光线,周围都是汽车的鸣笛,惊恐的人群。还有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奔驰车在人行路上以六十公里的速度飞快的前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车祸,麟离按着喇叭,一路招摇。很多人对这辆奔驰表示了嫉妒和愤慨,但是看清楚了上面的警车牌号之后,也无可奈何。

麟离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掏出了电话,准bèi

继xù

给张浩拨打,但是对方总是显示无法接通。他叹了一口气,几乎想把手机扔出车窗外,但这并不是手机的错,要怪只能怪中国联通。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怪兽,找不到可以发泄的方向,只能紧盯着驾驶台的前面,用来分散自己的盛怒。从晨报报社门口到商业街一共用了十多分钟,一直到麟离确定前面的街就是商业街的时候,他一脚踩住刹车,再次拨打电话。

“嘟!——嘟!”

电话还是没人接!

周围街上已经少有人驻足,店铺也大多数关门,金店门前的卷帘门只拉上半扇,空气里一股酸涩的味道。起风了,不知dào

哪里飘来的几片落叶在地上翻滚,两个包装袋随风飞舞,如同跳舞的魔鬼。

麟离站在空荡荡的商业街广场,再次拨打了张浩的电话。两秒钟以后,竟然通了,电话里传来张浩嘻嘻哈哈的声音,“老大,到哪里了?来没来接我们俩啊!”

麟离抽了抽鼻子,“你们俩在哪里?”

“商贸城门口啊!”

麟离看了看前面就是商贸城的大牌匾,说道,“我的车就停在商贸城的前面,怎么没看见你啊!”

话音未落,商贸城楼梯口人影闪动,两个人慢慢的走过来,看到麟离的车之后,才撒欢的小跑着,“我们在这里呢!”

麟离一看,两人不少胳膊不少腿,跑起路还挺欢实。一直到麟离面前,他也没看出两人有什么异常,“好啊,你们俩小子耍我是吧!刚才我着急的差点飞过来!”

张浩挤眉弄眼的说道,“哎,我们可没耍你,刚才确实很危险。我们俩被几十人堵在商贸城顶楼,混进了服装城装了半天衣服架子才躲过一劫,简直是九死一生。不信,你问高伦强!”

高伦强笑道,“是啊,你算计一下,从丰美到这里最少十公里吧,我们俩可是一路跑过来的,你说这群保安是不是够虎,都他妈的追到商贸城了还追,不就是砸了一盏灯吗?我怎么合计着也不至于追这么远吧!”

张浩说道,“你还操人家大爷呢!”

麟离看到两人没事,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他吩咐道,“上车!回家再说吧!”

随后,几个人上了奔驰车,直奔家里。一路上,麟离不胜不语,只是看着眼前,静静的开车。奔驰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到达了家里。几个人上楼以后,发xiàn

楼上灯还亮着,刘振东,莫豪,柴亭杰等人都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们的归来。

见到麟离等人平安回来,场面一度热闹起来。

这场行动就像是一场小型的狩猎,虽然充满威胁但不乏刺激。紧张过后,是一定需yào

放松一下的。麟离让哥几个换好衣服,准bèi

找地方放松一下。不大一会,众人准bèi

好,麟离下楼开车,满街的找玩的地方。在打听了几个路人之后,麟离带人来到了皇朝明珠夜总会。

皇朝明珠在凌河区,是一家相对奢华的夜店。按照正统的评级应该算四星。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也是绝对的欢乐场。相传这里有近五百位各国的佳丽,其中不乏一些二三线的港台艺人,内地明星等出现。甚至还有特意从吉隆坡,马拉西亚,泰国等请过来的美女助阵。

麟离几个人停好车以后,在门口望了望。张浩张嘴仰望巨大的灯箱牌,念叨,“皇——朝——日——王!这名字起的真好,连王都敢日。”

高伦强调侃道,“哎,没文化,真可怕。那是皇朝明珠好不好,还整个皇朝日王!”

布鲁斯和刘振东也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他们住的房子闷的要死,如今终于有机会进入烟花之所堕落一把,自然是十分开心。

几个人在门口迎宾员的带领下进入了皇朝明珠,走近一看,果然是纸醉金迷的奢华之地。到处都是美女,美酒,灯光闪烁,音响微鸣,糜烂的音乐。大厅中间是四根一米粗的螺纹石柱,中间是一盏六角形的吊灯,里外三层,金光闪闪,吊灯的饰物都是一片片的金叶子组成,下面是黑白相称的五角型大理石地面,在楼梯口的三排真皮沙发里,坐着接近六十位穿着红色丝罗的美女,清一水的粉嫩大腿,眉宇之间带着勾魂摄魄。

舞台上的灯光摇摆不定,数十位只穿着吊带的美女在上面群魔乱舞,各种夸张怪异的造型在镁光灯下一一闪现,中间两个美女竟然连吊带也没有,裸露着上半身在疯狂扭动肢体。

几个人选了一排靠墙的沙发,妈妈桑一伸手,走过来二十多位佳丽。跟小酒店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小姐都叫公主,也脱离了小红,小翠,佳佳,丽丽等带有乡土气息的名字。而是换成了文慧,雯婧,馨嫔,香香等比较时尚的名字。论起姿色,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麟离笑道,“每人一位,不允许多点。介于布鲁斯是外籍,可以优惠一个。”哥几个如狼入羊群,都好不矜持的下手。除了莫豪还稍有些腼腆以外,其余的都选中了中意的美女作陪。布鲁斯选中了一位土耳其姑娘和一位爱尔兰的女孩,两个美女都有一米八的身高,丰满的胸部和一对巨大的屁股,绝对是个高性感,胸脯丰满。

张浩则支持国货,选中了一位身材娇小,皮肤细腻的江南美女。他把手放在哪江南美女的皮肤上一滑,顿时如碰到了凝脂一样,乐的张浩不合嘴。张波选中了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长相有点像戚薇的短发女孩,那女孩相貌清纯,青春阳光,个性十足。柴亭杰则点了一位北美的美女,带着北美人特有的深蓝色眼睛,金发薄唇,气质高贵。高伦强则选中了一位山东妹子,长发披肩,有些像范冰冰。

麟离看着莫豪,笑着问道,“莫豪,你点还是不点?跟你说,这些美女可是按小时算钱,一个小时一千多块,天大的便宜啊!”

莫豪扭捏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你们玩吧,我喝点酒就行了。”

麟离又问刘振东,“你呢?”

刘振东说道,“我也不想玩,喝酒就算了。”

麟离笑道,“那我也不点了,咱们仨喝酒聊天。”很快,一瓶红酒上来,服wù

员给所有的人倒了半杯红酒,麟离摇了摇杯子,对所有人说道,“为了咱们的计划小成,干杯!”

“干杯!”“干杯!”“干杯!”

虽然表面大家很开心,但麟离仍然能从刘振东的眼神里看到一些迷茫和无助。他让刘振东坐到自己的身边,怕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仇已经报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啊?”

刘振东叹道,“我觉得,我们没找到真zhèng

的主谋。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出现没办法解释,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玫瑰。只可惜,还没问出消息,高阳就被柴亭杰切了舌头。”

麟离趴在刘振东的耳边说道,“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治根溯源

灯光还在摇曳,歌声还在飘扬.但麟离的心却似乎没有以前那种激情和冲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平静,阴谋过后,那种紧张的快要爆掉的成就感正在如事后的男*根慢慢萎缩,麟离很快的学会享shòu

这种快乐,但是又很快的厌倦了这种快乐。

对于麟离来说,尝试,学习,使用的快乐是无穷的。

酒还在喝,但个人的心情却大不一样。一边是布鲁斯带头的开心派对,左拥右抱的美女,美酒,摇色子,划拳,在两位国际丽人的拥bào

之下,布鲁斯下身的棒槌早就有了不良反应,其中一个美女坐在他大腿上的时候,惊讶的叫了一声。热情开放的布鲁斯得yì

的舒展眉头,商量着那位爱尔兰美女是否可以出去一聚。没想到那位爱尔兰美女仔细端详了一下布鲁斯雄壮的下身,竟然欣然答yīng



布鲁斯得yì

的冲着麟离眨眨眼,搂着爱尔兰姑娘去开房。麟离举起酒杯表示祝hè。那爱尔兰姑娘甚至在临走的时候还对麟离抛了一个媚眼,大有勾搭的嫌疑。麟离摆摆手,这种姑娘恐怕只有布鲁斯那种块头才吃得消。

麟离对那爱尔兰女孩说道,“你的······”麟离指了指下面,“太深。他······”麟离又指了指布鲁斯下身隆起的一块说道,“他的,够大!”

爱尔兰美女轻轻哼了一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我不介yì

。”

麟离再次摆了摆手,笑着赶走了爱尔兰美女。不是麟离对外国美女没兴趣,是他总觉得国外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闻着可是怪不舒服的。虽然身上喷这古龙水,依然闻得到一股骚哄哄的味道。

刘振东还在喝着闷酒,麟离一把搂住刘振东,“开心点啊!我不是答yīng

你,会替你找到玫瑰吗?”

刘振东轻吟道,“没不开心,只是忽然觉得,一切变化太快了。”他故yì

的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臂,“你还是你,可我已经不是我。”

麟离知dào

刘振东痛,其实他也心痛。刘振东本来性格豪爽霸气,如今这断手之痛却时时刻刻困扰他,相比以前的刘振东,他已经今非昔比。

“振东,你该不会是想退隐山林,享shòu

齐人之福去吧?”

刘振东笑道,“过去的齐人之福是一夫一妻的美满生活,现在的齐人之福是一夫多妻的美满生活。我连想要的女人都找不到,怎么能享shòu

齐人之福,哥,你玩笑开大了!”

很少说话的柴亭杰忽然转过神来,插了一句,“能享shòu

齐人之福的也是有福之人,要是命里没有福气,也而不是谁都能享shòu

的。”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面色立kè

不悦,“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柴亭杰笑道,“没什么意思,顺口说说而已。”

刘振东哼了一声,见柴亭杰不再言语,也只好作罢。

麟离则越发对这柴亭杰感兴趣,似乎这个人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带着一些不合的气息。但他确实又是张天硕派来帮zhù

自己的,也就是说,他至少跟张天硕有着很好的关系。而既然他敢表现出对刘振东的不敬,也足以表明他和张天硕并非上下级关系。如此推断,事情也是非常奇妙。

这时候,张浩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麟离,“大哥,你今晚上这么清静,是不是还惦记着张碧呢!那妞,也就你能搞定,性子实在太烈,我们都甘拜下风啊!”

麟离得yì

的笑笑,并不说话。

“你看你看,还不好意思了!”张浩指着麟离的脸说道,“空姐啊!过后我才知dào

。空姐,天上飞的,我就不信你没意思。”

张波插嘴道,“老大一看闷骚型男······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意yin了吧!”

麟离举手就要假装打张波,“你小子,连老大都敢说,不想活了吧!”

几个人打闹在一起,闲来的时候,麟离更愿意放下老大的架子。因为真zhèng

的兄弟,是不会介yì

这个身份的。老大,只有兄弟认你才是老大。

哥几个喝了差不多之后,布鲁斯也心满yì

足的回来,得yì

的神情足以表明这小子过足了瘾。麟离找到了吧台结账之后,对哥几个说道,“回家!”

·······当焦晓乐把丰美的照片和稿件交给晨报主编的时候,主编还是吃了一惊。证据确凿,累累在目,如果报道了,那晨报将会是披露丰美罪恶行径的第一人。这对晨报以后的影响是巨大的,所带来的效益是惊人的。

可是主编也考lǜ

到辰东等黑社会势力的因素。他辗转徘徊,在办公室里数次盯着那摞触目惊心的照片,犹豫再三。最终,利益让主编做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决定,连夜排版,播!

十万份报纸在印刷机连夜的赶工下,早凌晨四点钟印刷出来。送报员们踩着晨曦将一份份印有丰美肉制品头条新闻的报纸发放到了全市人民的手中。于是,习惯早餐吃火腿煎蛋的胖子拿着报纸,看到报纸头条的变质猪肉,愣了半秒钟,转身差点把肝都吐出来。

足足一个早上,民生鼎沸,全市的人民都在关注丰美的变质猪肉。消息像风一眼刮便了全市。

此时的麟离,早已经带着人返回了百悦,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喝着奶茶,看着晨报。消息一传出来之后,张天硕立kè

给麟离打了电话,言语之间满是欣喜,对麟离连连称赞,“真行啊!没想到你办事效率这么高!”

麟离的脸上阴险的笑着,“是啊,超出你的意料之外吧!”

“当然,当然。”电话里张天硕赞不绝口,“晚上到我家来吃一顿吧,咱们聊聊。”

麟离欣然答yīng

,这也正是麟离想做的。今晚上,他就要去会会张天硕,探探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随后,麟离吩咐小雪,立kè

查查柴亭杰的身份证,找出他家居住的位置。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当时柴亭杰正住在百悦,完成这件事简直轻而易举。

刚吩咐了小雪,刘振东推门而入,兄弟两个也不客气,刘振东张口说道,“我来跟你谈事,我觉得,咱们好像被人算计了!”

麟离说道,“先坐下,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事情呢。“刘振东坐在沙发前,靠在了宽厚的沙发背上,仿佛思绪万千。

麟离说道,”你说吧,我先听听你是怎么分析的?”

刘振东忽然振作起来,说道,“我跟你说过,我刚到市里的时候,最先遇到的是王思雨,当然,我对他没有兴趣。但后来我开车去夜玫瑰的时候,却碰到了阿娇,也就是玫瑰。你知dào

,我一直对这个女孩念念不忘,在此后结识了张筱雨,最后出了事。而出事的当天晚上,我也是为了追玫瑰才被高阳他们抓到。所以,我认为,这个局里并不简单。高阳,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这个幕后真zhèng

的主事者,应该是对我小时候的事情非常了解的人。最大的嫌疑人是我身边的人。理由很简单,因为知dào

我和阿娇事情的人并不多。”

麟离想了想,说道,“我跟你判断的正好相反,我认为是张天硕在后面摆我们一道。他故yì

让让高阳设计弄断你的手,然后引我出来,等我到了市里之后,他再投靠辰东,借助辰东的力量开对付我们。但是听你一说玫瑰的事情,我也想了,这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刘振东说道,“对,因为我不认识张天硕,据我所知,他的老家是外地后迁移过来的,基本不可能知dào

我和阿娇的事情。”

“那这个人是谁呢?”麟离默默念叨,“可这事情明明是张天硕一手包办,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而且,你想,如果这事情不关系自己的利益,谁会愿意牵扯其中。”

“话是这么说,但又会是谁呢!”

两个人人都陷入了沉思,对方说的都有道理。

不大一会,小雪拿着柴亭杰的身份证复印件进来,交给了麟离。麟离看了一眼,竟然是城里的户口,他把这张纸交给刘振东,“你认识吗?”

刘振东接过那纸一看,上面的身份证清楚的写着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正是她家的地址·····刘振东沉思了,气氛一度显得压抑。

麟离问道,“怎么了,你是说啊!”

刘振东想了想,“这是柴鹏家,县里信用社主任柴鹏的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情还是由我的父亲引起的。难怪他看的那么眼熟!”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听得麟离摸不着头脑,“怎么又扯上你的父亲呢?你看谁眼熟?是柴亭杰?难道这小子跟你父亲有仇?”

刘振东神色黯然,点点头,“对,柴亭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柴鹏的儿子,柴婷婷的弟弟。这事情说起来话长,一切都是虚荣心惹的祸。”

随后,刘振东就把这一段隔年的恩怨娓娓道来。

第二百六十章陈年往事

十几年前的某个夏天,刘庆还是个穷小子,每天开着一辆破三轮给人家拉货赚钱,常年的体力劳动让他练就一身结实的肌肉,看上去虎虎生分.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杜春红,那时候刘振东不大,只有四五岁。一家三口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小日子也过得红火。

日子就这么有滋有味的过着,一家也算其乐融融。刘庆虽然辛苦,但是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杜春红会在刘庆每天出车回来给他打洗脸水,做好热乎乎的饭菜等着他一起吃。刘振东则没事喜欢淘气,经常因为爬米缸挨说。

日子过了两年之后,刘庆就想换一辆大一点的车,一次出车回来,刘庆两口子就商量这个事情。当时刘庆满头是汗,回到家里之后一头扎进了洗脸盆,足足泡了三五分钟,才抖动着满脑子的水从冷水里钻出来,并且大声的喊道,“媳妇,给我拿毛巾。”

这时候,杜春红会把一条洗的干干净净的毛巾抵到他的头上,帮着他擦头上的水。刘庆三下五除二,擦了几下之后,就直奔桌上。桌上没什么好饭菜,只不过是干豆腐,大葱,酱油,花生米,米饭。

杜春红打开窗户,过堂风吹过,两口子加上刘振东就在一起吃饭。

刘庆吃东西比较狼虎,也就是着急,经常旋风筷子,先吃个半饱之后才说话,这次他吃了几口,有了七分饱,就跟杜春红商量起来,“春红,我心思今年秋天把这车卖了,加上地里出的钱,换一辆比较好的车。我看中了一款骜驰两千,大概六万多块,咱们凑凑钱,买一辆新车。”

杜春红当然喜欢刘庆买新车,但是钱的问题始终是大问题,她算计一下,这旧车顶多卖一万多块钱,加上秋天的地里收成,外加自己去借一些,顶多能拿得出五万块钱,先不说这新车本身就六万块,如果买到家里,就得起牌照,办手续,这些钱都是问题。

所以,杜春红犯难,说道,“咱们家的钱就那么多,你买那么好的车,总是钱不够啊!”

刘庆一边嚼着大葱一边说道,“没事,我这次出车认识一个信用社主任,只要把咱们家的房照抵押上,能贷出两万块的钱。到时候钱就够了。咱们就可以跑的远一些,市里,省里,上高速,拉的更多,赚的更多。”

杜春红一听说这个消息,自然十分开心。两口子商量好过两天就把信用社主任请到家里联络感情。杜春红听刘庆说,这信用社主任叫做柴鹏,是山西老家,喜欢吃酸的。特意买了山西老陈醋,准bèi

做陈醋蛰皮,凉拌黄瓜等酸甜口味的菜来招待他。

柴鹏来了以后,见到一桌子家乡菜,果然十分开心。但他更开心的是,给他做这顿饭菜的杜春红竟然是一个美人。当时天气热,杜春红就扎着红围裙,露着肩膀,在简陋的刘庆家里简直像一朵出淤泥的荷花,看的让人心头一颤。

柴鹏自己愣了半秒,才知dào

自己失态,连连称赞道,“刘庆啊,你有这样漂亮的媳妇,简直就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刘庆到不以为然,笑着把柴鹏让进了自己的家里。两人上桌之后,喝了几杯。刘庆就开始问及贷款的事情。柴鹏秉性风流,看到杜春红之后,已经魂不守舍,支支吾吾了几句,开始搪塞刘庆。

刘庆着急,来的时候还把话说得满满的,怎么喝上酒了,反倒不痛快呢!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刘庆这个惹人眼的老婆杜春红就是罪过了。柴鹏的理由编的很官腔,说是国家银行给的贷款指标本季度已经用完,要等就得等下一个季度。

刘庆不明白,还以为酒没喝好,就穿着拖鞋下地,去商店买酒。刘庆前脚刚走,后面柴鹏就招呼杜春红,“弟妹,来,别忙活了,陪我喝一杯!”杜春红的情商可是蛮高的,一看柴鹏这架势,就知dào

柴鹏或多或少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她不为别的,只为了刘庆能原这个买车的愿望,怎么也不能让柴鹏不高兴。

于是,杜春红大方的解下了围裙,接过刘庆手里的半杯啤酒,说道,“柴主任说话,我怎么也得给面子。”

随后,杜春红潇洒的将一杯酒倒进了喉咙。在她仰脖子喝酒的时候,雪白的脖颈展现在柴鹏面前,看的柴鹏心潮澎湃。杜春红放下酒杯的时候,柴鹏又给杜春红到了第二杯,这次他可加大了撩拨的力度,直接对杜春红说道,“弟妹,你跟刘庆过这些年,生活咋样?”

柴鹏说的生活,其实是指性生活。杜春红倒也大方,“还能咋样,就那点事呗!你想知dào

啊?”

柴鹏和杜春红两人都相视一笑,彼此都互通心思。

他用手指点了点杜春红,“弟妹冰雪聪明,要是刘庆有你这样的智商,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杜春红问,“柴主任,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情,如论如何你也得帮帮我们家。等以后我们真是要发了财,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柴鹏笑道,“那得看你怎么报了?”

正在这时候,刘庆拎着酒瓶子回来了。刚从商店买的最好的酒,二十块钱一瓶的贵宾酒。杜春红非常会说话,赶紧说道,“刘庆啊,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刚才柴主任已经答yīng

咱们家贷款的事情,你赶快给柴主任倒满酒,咱们好好谢谢柴主任。”

柴鹏不但垂涎杜春红的美色,甚至还有些佩服杜春红的机智善辩,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再反口说不给贷款。所以,刘庆很开心的给柴鹏满上了酒,这贷款的事情就算答yīng

了。

夫妻二人陪着柴鹏喝了几杯,最后柴鹏晃着身子回到家。

刘庆送回柴鹏之后,竟然还称赞了一句,“这柴主任啊,真是好人。”

杜春红无奈,只能笑笑。这件事她没打算跟刘庆说,只有钱到手了,才知dào

谁是好人。一晃秋天过了,地里的庄家也收了,该卖钱的卖钱,该收拾的收拾。刘庆也把家里的旧车卖了钱,准bèi

换新车。

当贷款的事情找到柴鹏到时候,结果又出差错了。本来当月月底可以拿到的钱,往后拖延一个月。这下刘庆可急了,买车的定钱都交了,如果延期不付钱,人家是不会退给他订金的。这下,刘庆的脑子可是冒汗了。他一方面责备自己的大意,竟然先交了定钱。一方面又谴责柴鹏不是办事的人。

天下的事端,有一部分是起始于意见的分歧,但更多的是人的贪念。当然,刘庆贪图好日子是没错的,但是柴鹏贪图的东西则不是他应该得到的。刘庆急的团团转,杜春红看在眼里,如果这事情不办好,那就有可能败坏了夫妻二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家业。

杜春红知dào

柴鹏想要什么,自然也知dào

这事情只能自己出面才解决。于是,杜春红再次把柴鹏请到了自己家,进行了第二次公关。要说这杜春红真是具有商业潜力的一把好手,几杯酒下肚,竟然把柴鹏给灌的晕晕忽忽,直接答yīng

了这件事。

而柴鹏也顺利成章的得到了他想要的。两人喝着喝着,就滚在炕头上,作为情场老手的柴鹏比起一心直扑在赚钱身上的刘庆自然是功力深厚,几番撩拨就把杜春红弄的春心荡漾,两人怕人误会,没敢关灯,硬是在刘庆家的炕头完成了这笔交yì



事后的刘庆得到了贷款,时间久了,也知dào

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忍受。并且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赚钱上,男人的屈辱告sù

刘庆,自己一定要把这一切赚回来,加倍偿还给柴鹏。

寒来暑往,十几年过去。刘振东成长为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刘庆也依仗柴鹏的关系多次从信用社贷款集资,终于成为了城西的首富。虽然钱富裕了,但刘庆的人也变了,报复心让他扭曲自己,到公安局替刘振东修改和户口,并且逼着刘振东娶了柴鹏家的女儿柴婷婷。

这时候的刘庆家里已经是一片繁华,而柴鹏也官升一级,成为县里农行行长。两家的亲事自然是备受关注,当刘庆让刘振东风风光光把柴婷婷娶回家的第二天,刘振东就跟柴婷婷大吵一架,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证。

这当然是刘庆报复柴鹏的阴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才快乐。而当时的刘振东也十分讨厌柴鹏,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为了别人说他母亲的事情而打架。报了这个仇,父子俩相当开心。

······刘振东说道这里的时候,神色淡然,仿佛置身事外。“后来我也知dào

,这么做对于柴婷婷确实有些过分。但事情已经这样,我也无话可说。我估计这柴亭杰,就是我那没见过面的小舅子。因为据我所知,柴鹏也是因为风流而导致夫妻离婚,他的老婆带着柴亭杰独自在老家生活。想不到,冤冤相报,竟然报到了这里来。”

麟离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知dào

刘振东肯把这段家丑外扬,确实没拿自己当外人。他又问道,“那按照你的推断,柴鹏势必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而那个阿娇,也一定是他找到的!”

刘振东点点头吗,“应该是。”

麟离又问道,“也就是我们只要找到柴鹏,就能知dào

阿娇的下落!”

刘振东说道,“我父亲为人豁达,很少有仇家。柴鹏一定是最大的嫌疑。而且,我的直觉告sù

我,这事情一定跟他有关系。”

麟离又问道,“那我开始不明白,难道这一切的阴谋都是柴鹏指使的?他如果为了报复你,大可以直接去对付你。可这事情却又偏偏是张天硕来安排,难道两人之间早有互通?可是张天硕这么做,又为了什么?”

刘振东笑道,“你可以去问问张天硕。”

麟离笑道,“不,我要让他自己说出来。这场游戏,已经逐渐的水落石出。我原以为这事情全都因我而起,现在看来,咱俩都逃不了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把这事情弄个明白。”

第二百六十一章风雨中的激情一刻

天空中忽然飘来了半天空的积雨云,黑压压的霸占县城的上空.天气好就没有如此的恶劣,云层很低,低到仿佛伸手就可以碰触到。空气中仿佛可以拧出水滴,狂风袭来,满地的树叶飘舞,转眼又是一年秋天。

今年的秋天和以往不,这注定是一个多雨之秋。果然,天空中传来了几道闪电,接着是惊心动魄的雷声。麟离站在顶楼远远望去,县城仿佛进入了一场闪电风暴,到处都是紫色的火花,远处的一颗老柳树在闷雷声中倒下了,蜕变成无数的碎屑。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避雨,逃跑,希望可以躲避这骇人的一幕。

麟离躲在温暖的办公室,吹着26°的空调,这个温度让他感觉特别舒适,温度高一度,或者降低一度都会令他不爽。麟离现在穿衣服只喜欢穿名牌,那种精致的服饰贴在身上会让人感觉到特别的舒服。有时候,麟离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原来越挑剔。

麟离的办公室新增添了一套音响设备,这是他托人从省城买回来的专业发烧友音箱,从做工到材质都是一流,如果没有这外面隆隆的雷雨声,几乎连歌手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的高保真音响。当然,在这样的雷雨天气,麟离没有选择听歌,而是挑选了一张他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外国曲子,据说那个作者叫做莫扎特。

大雨在雷声之后如期而至。

半天空中如同有人用水龙头喷洒一样,滚滚大雨酣畅淋漓的落下。那水珠像是一道道利剑从天而落,在地上砸落成无数的水花。地面的积水很快就没过行人的脚面,甚至几辆计程车也停在路边,躲避雨水。整个县城在雨水的猛烈灌溉下,终究成为一片汪洋。

门开了!

门又关上了!

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进来,悄悄的从后背抱住了麟离。麟离闭上眼睛,深深的抽动鼻翼,嗅觉告sù

他,这是丽丽。这时候的丽丽已经和麟离分别有些时日,加上前些日子麟离一直醉心于提升自己,着实苦了丽丽。

她不但要支撑整个酒店的经营,还要分神去注意麟离的一举一动。她知dào

,作为一个女人,只有守住了心爱的男人才算是最大的成功。酒店的事情烦乱复杂,虽然现在百悦在县城已经没有真zhèng

的对手,偶尔的欠账,吵架还是会时常发生,毕竟这种地方不是人民大会堂。而且百悦拥有如此多的服wù

员,如此多的社会人等,更显得有些难以治理。

张辉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帮zhù

丽丽做了不少决策,也为百悦做了不少事情。但他毕竟不如丽丽细心,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聚集势力上面。张辉很有危机感,在道上混就等于逆水行船不进则退。唯一可以保证百悦安全的方法就是让自己的势力不断的扩张。所以,张辉在这段期间里把目标放在了新生力量的培养,开始招揽一些初中生。

跟那些久经战场的成年混子来说,初中生更显得重义忘利。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无知者无畏。有很多时候,一些初中生不懂得势力给人的影响。如果你让一个混迹于社会的人去弄死黑道老大,他会顾忌很多,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做法一旦不成功,将会牵连很多人,自己也会死的很惨。但如果让一些不懂事的人去做,他们绝对不会考lǜ

这些。

尽管如此,也不是所有的出来混的都有这样的勇气。这些天,王宇和付钦俨然成为了百悦新的中坚力量,每日都会有兄弟这事那事的等待他解决。两人也很快的成为了第一中学和第二中学的校园霸主。

王宇曾经得yì

的跟张辉吹嘘,现在只要他一句话,一中的学生最少可以出来两百人。而付钦也信誓旦旦的说道,二中至少有两百多人是他的小弟。两人互有不服,都想试巴试巴谁能叫出来的人多。

一次无聊的时候,兄弟俩真的以打架为名义把手底下的兄弟叫出来。相聚在广场,当然,双方其中有不少人都认识,互有往来,见面之后,一听说是王宇和付钦叫来的,也都犯了迷糊,这两人平时穿一条裤子,难道今天要打架?

一直到王宇和付钦让人都站好,开始在广场清点人数的时候,学生们才知dào

,这两人不是要打架,而是比比谁叫的人多。说来也巧,经过清点之后,两人都叫来了两百五十人。后来这事情被张辉知dào

,把两人痛骂一顿,说两人都是二百五队长。

混社会的,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下次叫人的时候人家肯定会犯合计。你丫的是真打架,还是逗人玩呢!这个故事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你没事总折腾,如真遇到什么危险,恐怕没人帮你忙。

······眼前的丽丽可谓是十分饥渴!

多日没有爱液滋润的她仿佛一朵快要失去水分的花,外表光鲜,但内心深处是压抑和无法释fàng

的激情。她的拥bào

让麟离感到了温暖,但是这种温暖却显得不合时宜。麟离想轻轻的叩开丽丽的手,但是丽丽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一直到麟离轻轻的在丽丽的腋下搔了一下,丽丽才嬉笑着躲开,丽丽笑了,一朵美人蕉再次绽放。

“死没良心的,你还知dào

回来啊!”

“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啊!”

“你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你还记得这里有你的女人吗?啧啧,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麟离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太忙,这些天以来,我整个人都像是进入了一场噩梦,这梦里有太多的血腥,阴谋,尔虞我诈,我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滑下万丈深渊,万劫不复。所以我不敢分神,不能分神。你也不希望我被人家抬着回来吧!”

丽丽撅了一下嘴,“亲爱的,我觉得咱们俩真的应该好好谈谈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钱是赚不完的,架是打不完的,阴谋是算计不完的。我们现在拥有的生活已经很不错,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用一部分时间来陪陪我!你知dào

吗?没你的日子里,我自己一个人睡着空荡荡的床,当我翻身醒来,发觉身边是空的,那种感觉跟一个寡妇没什么区别!我告sù

自己,我要坚强,但事实却是,你再这样下去,我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寡妇。”

麟离看到丽丽双眼微红,真情流露,也感觉到丽丽的变化。她以前希望可以找个强悍的靠山,如今却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危,人在变,感情在变化。也许只有历经浮华,生死考验的人生才知dào

,幸福究竟是什么。

其实麟离何尝不知dào

这些道理。是的,钱赚不完,人算计不完,架打不完,但是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的麟离就算是想退出来,也会有无数的人想要他的命,想把他踩在脚下。因为,在这个县城里,只要踩到麟离才是最快扬名立万的途径。

打破一个传说,本来就是一个传说。所谓的树大招风就指于此。

麟离很委屈,因为这些阴谋从来就是串在一起,解决完这个,又来下一个,也只有用一个另一个新的阴谋,才可以让自己转危为安。除了这些,麟离不知dào

还有什么可以解决。碧如刘振东的手,他麟离怎么可以不管?

所以,麟离也只能微微一笑,对丽丽说道,“亲爱的张益萌小姐,你的话我一定会听。但不是现在,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会成天陪在你身边,没事挠你脚心,跟你聊天,腻歪到让你烦我为止。”

丽丽笑道,“你还记得我大名啊!”

麟离说道,“当然记得,我能不记得吗?以后我还打算跟你领证结婚呢!”

丽丽的脸上立kè

笑容乍现,幸福得如同一个小女人,她上前一步,靠在麟离的怀里,”我不会讨厌你的,一辈子都不会,我要给你生儿子,哈哈,生好多······夏天的时候,咱们拎着一群儿子下河游泳,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中间是一群娃。“麟离越想越不对劲,“等等,你说的怎么好像鸭子啊!还拎着一群娃游泳·····真行。”

“讨厌,什么鸭子啊,还鹅呢!我不管,我就要许多许多,这样省的你变心。”

麟离抚摸着丽丽的秀发,看着这个外人面前高贵的女王如今也小女人一样,心里十分得yì

,“你记住了,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

丽丽笑道,“知dào

啦!我对你的爱也永远都不会变,你也要记住哦!”说完,丽丽的嘴巴就凑到了麟离的脸颊,她轻轻撕咬着麟离的衣扣,用舌头解开了他的衣领,接着一伸手,将麟离推倒在沙发上。

麟离有些尴尬,指了指外面的窗户,“连个窗帘都没有,你不会在这里想那个吧······”

丽丽一把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久违的小麦色有人shuangfeng,“管它呢,老娘喜欢,跟自己的男人做什么都不过分!”

随后,丽丽一俯身,用温柔和湿度包容了麟离那刚刚坚挺的激情,吞吐之间,麟离只感觉一阵阵酸麻从腿根传遍全身,随着丽丽动作的不断加快,力度也随之加大,她不断的对麟离抛着媚眼,看着心爱的男人。

窗外风月大作,电闪雷鸣,天气阴的如同夜晚,远处的楼群灯光闪烁,将雨中的县城点缀的苍凉而美丽。

第二百六十二章小心我强*奸你

随着一身酣畅淋漓的怒吼,冲击声停止了,两个疲惫的灵魂交织在一起.麟离还在喘着气,丽丽面色红润,一脸的满足感。麟离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肌肉块硬了,六块腹肌如刀切般整齐,肩膀雄浑有力,摸上去非常有质感。如果丽丽以前对麟离的爱是因为他的聪明机智,敢作敢为。那么现在又多了一条理由,他是个身材超级棒的性*爱专家。

他的冲击带给人的快感是不可言喻的,或许只有深爱的人才可以体会。丽丽从没有过如此的满足,久别后的重逢,如魔鬼般的身材,惊人的蜕变,种种的因素加在一起,组成了这段难忘的经lì



有时候,最美的感觉只有一次也许就够了。

丽丽沉浸在刚才无限的美好当中,两人肆意激情,毫无羞怯,没有了初恋时候的羞涩,但多的是两情相悦和默契的配合。窗外下着大雨,两人看着雨景,听着莫扎特的D大调哈夫纳小夜曲。那曲子时而雄浑激昂,如泣如诉,时而温柔婉转,铿锵有力,时而狂风暴雨,潺潺流淌······曲子是好曲子,景色是好景色,人是相爱的人,事是最美的事。

如此美妙的组合,怎么能不让人难忘。

丽丽被麟离拥在怀里,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沙发对着窗户,外面是雨后的县城。麟离肩膀比以前厚重很多,轻巧的将丽丽搂在怀里。和过去的容易疲惫相比较,性*爱过后的麟离反倒很精神,他自语,又像是安慰,“等等吧,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一定会静下心来,好好的享shòu

生活。其实,在某个时间里,我也有些厌倦。”

丽丽轻轻的吻了麟离的下巴,“我等你。我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等到那一天。你知dào

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下巴上的胡须还是毛绒绒的,现在呢,你的胡须都是黑色的。我既然可以陪着你由男孩变成男人,也可以陪着你由男人变成糟老头。”

麟离笑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捏着丽丽的ru*头,感觉那蓓蕾一样的点点温柔,整个手爱抚在圆润丰满之上。他轻轻的伸着脖子,把湿吻递给了丽丽,温柔交汇之下,‘啵’的一声轻响,丽丽用手指刮了一下麟离的鼻尖,“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麟离笑,不回答。

“讨厌!松开我,痛呢!”丽丽见麟离不回答,自然撒娇道,“不跟你好了,我去KTV看看,估计今晚上人不多,我得让服wù

员们趁机好好清理一下卫生。”

丽丽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整个身体像是一张柔软的大弓,然后当着麟离的面套上了蕾丝胸罩,将那春光手在两片花边蕾丝之中。她转过身,对麟离说道,“帮个忙吧!”

麟离微笑着将胸罩的扣挂好。

丽丽又将扔在十米外的粉色衣裙往身上一套,就要离开办公室。麟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程序,他忽然喊道,“哎·····你就这么去上班啊!”

丽丽想了想,“我也觉得好像少点什么,怎么感觉下面这么凉快呢!呀!呀呀呀······我的内裤!”

麟离感觉屁股底下依稀有些东西,抓起来一看,果然是一条极细的小内内。他扬了扬手里的内裤说道,“别找了,在这呢!你说啊,过去的女孩都是扒开内裤看见屁股,现在都是扒开屁股看见内裤,时代变迁了!”

丽丽接过蕾丝内裤甩了一下麟离,“讨厌,不都是穿给你们男人看的吗?”

麟离说道,“麻烦你把那个‘们’字去掉。”

丽丽伸出大腿,套好了小内内,抿着嘴笑道,“口误,口误。”她走后,麟离对着她的背影笑道,“傻逼老娘们。”

刚关上的门忽然又开了,丽丽探出半个脑袋,“傻逼老爷们!”

麟离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跟张天硕约见的时间快到了。他活动一下身体,到衣柜里找了一套皮尔卡丹的西服,穿上了雅戈尔的衬衫,还有百悦开业那天哥几个送的皮鞋。对着镜子一看,到有些政界人物的风范。只不过自己身上多的是英气,而并非征集人物脸上的那种虚情假意的笑。

麟离忽然很爱自己,做一个真小人永远比伪君子要舒服。

他拿起办公桌上那辆奔驰的钥匙,在手里掂了掂,得yì

的走下楼去。开了车,按照张天硕提供的地址,直奔幸福花园小区。麟离知dào

,张天硕既然敢把自己请到家里做客,足以代表他十分有诚意的。因为只有视为家人,才可能主动请你到家里来做客。虽然,麟离不知dào

张天硕有几个家。

然而,刚刚已经停歇的雨又稀稀拉拉的下起来,麟离在奔驰车里打开了雨刷器,小心翼翼的开车进入了幸福小区。超出他意wài

的是,很远他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穿着牛仔短裤,大拖鞋,打着一把天堂伞站在楼栋门口。

雨水打湿了她的鞋面,两只精致的脚丫子已经沾染了一些泥巴。她带着一副足有半个脸大小的眼镜框,穿着可爱的卡通短袖背心。雨伞下的秀发分成两股,扎了一个简单的结,上面有黑白色调的米奇饰物。

尤其是那把粉红色的天堂伞,配上后面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楼体,更显扎眼。麟离将奔驰车开到那女孩的面前,在距离她的大腿还有不到半尺远的地方狠狠的停住车,女孩尖叫了一声,“土包子,我好心冒着大雨来接你,你还想撞死我啊!”

敢叫麟离土包子的,也只有张碧。

麟离指了指车门外,意思你过来。张碧趟着脚下的积水,走到了麟离的车门边,将麟离接到了楼栋里。虽然麟离的身上还是滴落了几滴雨水,但丝毫不影响皮尔卡丹西服的视觉效果。他看上去依然英气勃发。

张碧仔细打量了麟离一番,眼睛里是赞美,嘴里却依旧是恶语连连,“土包子,以为穿上皮尔卡丹你就洋气啦!告sù

你,你就穿龙袍,也还是那个死德性。”

麟离则问道,“服wù

员,你大雨天拿着一把伞接我,就为了损我几句是吧!真行!”

张碧得yì

的说道,“我愿意,我喜欢。我没事就喜欢当毒舌妇,尤其见到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我要是不损你几句,我吃也不香甜,谁也不黯然。可巧了,今天你又撞到我们家枪口上,我怎么能轻易的饶了你。嘿嘿,土包子,别以为我爸看得上你就一飞冲天,我这关你过不了,说什么也百搭。”

麟离说道,“哎呦呦,你看我多怕你。你爸要是不搭理我,我没准就上吊自杀。再说了,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告sù

你,我是流氓,穿着西服的流氓,脱下西服我照样可以强奸你!”麟离故yì

把‘强奸你‘三个字说的很重,并且恶狠狠。

“你敢!”张碧一脸不屑,得yì

的说道,“借你个胆子,你知dào

我爸是谁,他要是跟王志军说句话,立kè

就抓你······呜呜······你真敢啊!”

张碧的话没说完,麟离就一把抓住她的嘴巴,捏成一个O型,然后狠狠的在上面嘬了一口。当然,这种吻不是爱吻,而是纯粹的恶作剧。麟离差点往张碧的嘴巴里吐一口痰,后来想想这么做实在太恶心了,还是算了吧。毕竟她还是小女孩而已。

但张碧被麟离强吻了一下之后,立kè

‘呸呸呸’的吐口水,连连说道,“妈的,土包子,你强吻我,我这可是初吻啊!”

麟离得yì

的说道,“你自找的!”

张碧还想跟麟离讨个说法,就听楼道里铁门打开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男声问道,“是不是麟离来了!”

麟离说道,“是啊,是我来了。”

“赶快上楼。”

张碧还想闹,但麟离按住她的手臂,指了指她的鼻子,“在跟我闹强奸你!”

张碧推开麟离的手,“你往哪按呢!”

麟离低头一看,自己的一只手果然按在了张碧的胸部,那一股柔软夹杂着超强的弹力让麟离的指尖不堪承shòu,妈的,太软了,而且这丫头一定没穿胸罩。

麟离抬起手,做了一个拳头,“在跟我闹,强奸你!”

张碧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你敢!”

楼上的铁门再次传来了催促声,“麟离啊,我让张碧接你你都不上来,看来得我亲自接你啊!”

麟离一听,赶紧冲着楼上说道,“不敢,不敢,我跟张碧聊天呢。张碧啊,你怎么没飞啊!”

张碧见麟离刚才还恶狠狠的说要强奸自己,现在又装出一副正派人士的摸样,知dào

他也是个恶魔。但这时候,她也不愿意在父亲面前太多的过分,只好说道,“是啊,该死的航空公司啊,我真拿他们没办法,到现在还让我停飞,你说他们有眼睛吗?我张碧这么漂亮的空姐他们都敢停飞,以后谁还坐飞机啊!都去坐动车了!”

两人装模作样的走上楼,麟离一看,哈,张天硕家里果然有料。

第二百六十三章黑道文化

张天硕家里可谓是书海之家,整整两个大玻璃柜的藏书《资治通鉴》《世界通史》《史记》,还有小说类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悲惨世界》等等.不过,这些书都是摆在客厅,并不是书房,多少有些炫耀。真zhèng

爱书的人,不会愿意把这些书拿出来显摆。

麟离啧啧啧称赞,“张叔叔,你可真是书香门第啊,有这么多本书,我看看······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张叔,你还看这种小说啊?”

张天硕解释道,“这边的书柜是我的,那边的是我女儿的,我平时喜欢看看历史类的小说,传纪,张碧则喜欢看黑道小说,成天迷恋什么谢文东之类的,最近听说又喜欢上一本叫做······”

张碧开始跟张天硕吹胡子瞪眼,“老爸,跟土包子瞎说什么啊,他一看就不热爱文化的人!”

麟离反问道,“你的意思说我没文化是吧!你看了黑道小说就有文化了?那你说说,什么是黑道文化!”

张碧说道,“嗨,还想考考我,我告sù

你,我从小就就混黑道的,上幼儿园那时候我就把一个揪我小辫的男生踹进了厕所。你跟我谈黑道文化,你简直班门弄斧。”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黑道文化?”

张碧卡巴一阵,“黑道文化这个东西博大精深,跟你这种土包子是说不清楚的。”

“你就是不会,这年头总有一些人故yì

把浅显的事情弄得跟相对论似的,显摆自己的有文化。”

张碧用手指点点麟离,“看不起空姐就算了,竟然看不起喜欢黑道小说的空姐,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你真不知dào

坏蛋是怎么炼成的!”说完,张碧就举起一本厚厚的黑道小说,满屋子开始追着麟离打。

麟离一看张碧这真是寂寞的快疯掉了,一定是有虐人心里。看样子不光看黑道小说,也看腐女小说。他举着手挡着砸过来的大书,连连说道,“说不出来还打人,我真服了你了!”

张碧笑道,“我这是用身体诠释什么是黑道文化,惹怒老子就揍你,这就是黑道文化!”

两人闹了一阵,麟离终究按住了张碧的手,张碧却张开嘴巴,在麟离的手臂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张天硕连连制止张碧,但是张碧疯劲来了,谁也不听。一直咬的麟离龇牙咧嘴才算罢了。

麟离甩开张碧,“你有没有病毒啊,我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张碧笑道,“人肉真是香啊!好久没咬的这么痛快了!”

张天硕一看两人根本不打理自己,只好说道,“我去下洗手间。”随后,就走进了卫浴间。他前脚刚走,麟离一把推倒了张碧,把她压在沙发上,“别以为你爸爸在我就不敢欺负你,惹急眼了老子照样收拾你!”

张碧依旧不服,“土包子,你敢在我家欺负我,你一定是想死了。”

麟离一伸手,掐住了张碧的大腿内侧,“告sù

你,我小时候多淘气,我妈只要一说掐我大腿,我就立kè

老实,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张碧虽然假小子性格,跟麟离混的跟哥们似的。但毕竟是女孩,一看到麟离手摸到自己的大腿,顿时花心乱颤,面色绯红,一脸的顽皮也化作紧张,“干嘛呢·······我爸还在厕所里面呢!别闹!”

麟离松了手,“收拾的办法有一千种,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卫浴间的门开了,张天硕走出来。麟离赶紧收了动作,张碧也紧张的做好,扶正了裙子,然后把手里的书递给麟离,“土包子,介shào

一本书给你看吧!作者妖言惑众,书名《黑枭》据说里面写的都是真人真事,男主角可帅了,没事就喜欢勾引良家少女。”

麟离大义凌然的说道,“黑道小说没意思,再说勾引良家少女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干出来的,我才不干那缺德事。”

张碧心想,你净顾着捏良家少女大腿了,“咳咳,怎么说话呢,本小姐喜欢的书你竟然敢说没意思。我跟你说,这本书以后一定会火的!我用我人格担保。”

麟离一撇嘴,“算了吧,你还有人格吗?”

两人一说起来没完没了,张天硕可挂不住劲了,他对张碧说道,“我跟麟离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回自己房间呆一会。”

“知dào

了!”

张碧心有不甘的走了回去,关门之前还对麟离竖起中指。

张天硕打开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丰美的新闻,画面里记者正在扛着摄像机围追堵截丰美的老总,老总则在一群保安的维护下急匆匆的走出了丰美,摇头叹气之举,十分无奈。麟离看到这一场面,微微一笑,看来市里的电视台对这个事情也有兴趣。

这可是超出了麟离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连电视台也参加了采访。加上电台,报纸,那丰美岂不是一夜之间臭名远扬?坦白说,麟离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以为,报社在辰东的地盘,最多只能播报一期。说不定第二期的时候,辰东就会派人砸了报社。

可事实上辰东确实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他的时间,到了晚上,电台里又播出了丰美的问题,才让辰东彻底震怒。但此时已经晚了,消息一经发布出去,而这种消息一旦进入大众的视线,就很难挽回。

如果补救,也只能是丰美的负责人来解决。黑社会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逼迫人家买丰美的香肠。

张天硕说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但是我想知dào

你是如何做到的。”

麟离一想,张天硕问这话一定是有目的的。估计情况下是失去了高阳的联系,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按理说,张波,柴亭杰,张浩三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三人也不至于对他什么都不说。而现在他把问题直接仍给自己,也足以表明他跟三人目前尚无联系。

麟离问道,“张叔,这事情张浩他们应该向你汇报啊!”

张天硕笑笑,“这件事,我最相信的还是你啊!”

麟离也毫不经意的说的说道,“没什么,高阳被我扔进了绞肉机,这不,报纸上就有,那个带着指甲的肉块估计就是高阳的。”麟离指着茶几上昨天的报纸说道。

张天硕仔细看了看报纸上的那篇专题,巨大的首页上果然有一只血淋淋的指甲。一想到那是高阳的手指,张天硕心里就一阵翻滚。不错,他就是这场阴谋的策划者之一,高阳就是他想用来除掉麟离的棋子,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堂堂的古塔区大混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张天硕本以为自己算计天衣无缝,只要高阳弄死了麟离,也就可以顺利成章的混进丰美,他才可以让高阳借机爆出丰美的问题。现在的情形跟他预料的完全相反,高阳死了,成为一滩肉屑,而麟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还跟自己的女儿打情骂俏。

张天硕想算计麟离,一方面是因为和死去的江波之间有交情,一方面也是情势所逼,手痒难耐。他觉得江波死于疏忽大意,否则绝对不会被这个后生给算计。但经lì

了高阳的事情之后,张天硕终于明白,江波的死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他不死才怪。

看来,麟离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张天硕当初以为一石二鸟,可以借刀杀人,现在虽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并没有损失什么。高阳死了,说明他不行。也证明了麟离的阴险和强dà

。而这颗棋子才是真zhèng

厉害的妻子,关于如何驾驭人的方面,张天硕绝对是高手。他觉得自己应该立kè

放下芥蒂,把麟离真zhèng

的招致麾下,让他为自己效劳。

张天硕以为,麟离依旧不知dào

自己设的这个局。

“好样的,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要知dào

,丰美可不是大华唯一的支柱产业,大华还有一个ru制品厂,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麟离心里暗暗咒骂张天硕,这家伙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有勇气和找死是两码事。现在市里的局面混乱,辰东一定想办法在寻找对丰美下手的人,相信作为一个市里的黑道老大,这个消息一定早晚落在他的耳朵里。

而一个市里的老大被县城的人算计,绝对是栽了跟头。所以,辰东一定会想办法报这个仇。而依照现在的实力来看,麟离似乎跟辰东的力量还有些差距,硬打硬拼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麟离觉得不如在家里守株待兔,他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更容易发挥自己的特点。

麟离说道,“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找我。至于那个ru制品厂,我觉得现在不需yào

动手,也许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找上他们的。“张天硕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继xù

对ru制品厂动手脚?”

麟离笑笑,“现在大华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没人对ru制品厂感兴趣,我相信,看中市长宝座的人不止你一个,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替你做这件事。而我们还需yào

把力qì

留到最后。”

第二百六十四章雨中的挽留

张天硕对麟离的分析很感兴趣,他越来觉得麟离是个可造之材.

“哦,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麟离笑道,“等。”

张天硕说道,“可是,距离下届市长选举的时日可不多了。”

“谁沉得住气,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两人举杯,相互碰了一下。作为深资的谋略者,张天硕完全可以懂得麟离的思路。其实,这也是他最初的想法,只是缺少有力保证的时候,等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现在,麟离来了,他知dào

他可以做得到。

张天硕面露笑容,建议道,“为了明天我的市长,你的市内老大地位干杯。”

麟离举起茶杯,在手里转了转,“干杯。”

两人饮下了茶水,麟离问道,“张叔叔,跟你打听一个人,我想你应该知dào

。”

张天硕说道,“你说······”

“你知dào

柴鹏是谁吗?”

此言一出,张天硕的脸色陡然僵住,他虽然极力掩饰,但仍然看得出心内的惶恐。张天硕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哈哈哈!”麟离笑着看张天硕,“张叔,你太紧张了。我随口问问而已,你看你,脸色都绿了。”

张天硕不是傻子,知dào

麟离虽然看似偶尔一问,但一定是有了怀疑,知dào

晓了风吹草动。他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烁,立kè

明白这可能是麟离的试探,“呵呵,你是不是听说什么消息了?张叔叔可没拿你当外人,咱们之间可千万不要被一些流言蜚语给搅合和关系。实不相瞒,我有招你为婿的打算,你也看看到了,张碧跟你相处的很开心。这丫头,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她。”

麟离一听笑了,“你说服wù

员······不,张碧喜欢我?呵呵,叔叔,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你现在给她一把刀,她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放在酱缸里腌着吃。”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张碧端着一杯优乐美,将满嘴的奶茶喷的满地都是。当然,麟离身上也没能幸免于难,沾染了不少的奶茶。他抖了抖西服上的水渍,气愤的看着张碧。

张碧本来有心道歉,一看到麟离凶,也立kè

凶起来,“看什么看,没看见美女瀑布啊!我刚走你就说我坏话,还是当住我爸爸的面,你真够意思。”

麟离说道,“我不是说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我说你讨厌我没准会把我大卸八块!你不要听反了好不好?”

张碧问道,“你的意思我错过你是吧?你的意思你说的是好话是吧?”

麟离无语,确实不是什么好话。

他借故站起身来,说道,“张叔叔,我走了!”

张天收一看,这哪能让麟离生着气走,连忙劝慰道,“别啊,张碧不懂事,当哥哥的怎么还跟她一般见识啊!”

麟离说道,“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我真的有事情要走了。张叔叔,我酒店里还一大堆事情呢!”

张天硕有意阻拦,但麟离去意已决,他没办法多拦。但时机不巧,下雨天就是留人天,天留麟离。外面的阴风阵阵,大雨再次滂沱而下。

张天硕一看,赶紧说道,“别走了,一会你陪我喝点酒,我给海鲜楼打电话订餐。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聪明睿智的年轻人,咱们好好聊聊。”

麟离再次推脱,“张叔叔,改天你去百悦,我招待你。今天真的不能久留,我家里确实有事,你忙着,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再来。”

张碧在一边生着气,撅着嘴,一言不发的看着麟离。两个大眼镜框偶尔落下来,她扶住,接着瞪他。一直确定麟离真要走的时候,她又抄起那本《黑枭》对着麟离怒道,“走吧,走吧,你这个没文化的土包子,谁喜欢留你在我家吃饭。走!”

麟离不说话,匆匆下楼。张天硕强忍,觉得女儿大了,需yào

外人面前留些面子。刚要起身送麟离,张碧抢过一把雨伞说道,“你别去了,我去!”

张碧言语恶狠狠,大有要吃了麟离的态度。

麟离下楼之后,迆不顾张碧,匆匆直奔奔驰车里。张碧在后面喊道,“伞·····给你伞,土包子!”

麟离愤nù

道,“我不要!”随后,麟离上车,启动了奔驰车,原地一个顺位倒车,随后奔驰车直奔小区外。

在快要使出小区的时候,麟离无意间回望一眼,张碧已经扔了雨伞,站在雨里。大雨浑然不懂怜香惜玉,直接扑在张碧的身上,顺着她的秀发滴落,她的眼镜片在水滴的映衬下变成一片模糊。身上很快被雨水淋湿,纯棉内衣紧紧的贴在丰满的胸口,呈现很好的弧线美。她的腿很细,很匀称,看得出是天生丽质。

此时的张碧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女孩,呆呆的看着麟离的背影。其实麟离不讨厌张碧,只是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功课已经做得不错。该说的说了,如果张天硕再问下去,自己也不好回答。因为现在他还不想戳穿张天硕的阴谋,这棵大树如果真的可以攀附,在以后的路上确实可以替他遮蔽不少风雨。

麟离知dào

张碧喜欢自己,但是······麟离脑子一片混乱。他猛然的踩油门,将奔驰车开出了小区。小区门口的积水被砰然溅起,四散洒落。大雨还在继xù

,麟离开着雨刷器,眼前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他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断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麟离自语道,“我总不能让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为我站在雨里哭泣吧!我是个男人!虽然是个坏男人,但是我不能对所有的人都坏吧!”麟离默默念叨,最终还是猛然打了方向盘,将车开回了小区门口。他如果看见张碧还在门口,就一定从雨里跑过去,狠狠的抱住张碧。但是,他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kàn

见张碧转身失落的走回了楼栋里。

那背影如同丢魂一般,甚是可怜。麟离看到精致的小屁股一扭一扭,忽然觉得好笑。就是这么一个丫头,表面坚强,其实内心是无比寂寞,寂寞到只见到自己几面,就可以为自己站在雨里。

感情是什么?麟离笑笑,摇摇头,将汽车开回了百悦。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回到百悦的麟离已经是思绪万千,但刚回来的他又知dào

了一个消息,**阳要和陈龙在十月一结婚。这个消息进入了麟离的耳朵里,让他一阵心悸。兄弟的心是连着的,这些天,他净顾着忙刘振东的事情,竟然忘记了去探望周若雄。麟离是亲眼验证周若雄和**阳走过的路的,这场缘分也是自己纵容的。麟离知dào

,周若雄是爱**阳的,这件事要不要告sù

周若雄呢?

告sù

他,他一定寝食难安,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告sù

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周若雄抱憾终身,那自己又怎么对得起周若雄呢!麟离的心在纠结,他立kè

找到了周若兰,商量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周若兰也是刚刚听到这件事,她面色阴沉,轻轻叹道,“如果告sù

小雄,他一定会闹出事来。我太了解我这个弟弟,他要是来了虎劲,恐怕越狱也要出来。”

麟离说道,“如果他真想出来,我就去找律师保他,怎么也能让他出来看看**阳。但我觉得,这事情还是告sù

周若雄比较好,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后悔,埋怨我不肯告sù

他的样子。”

“可是,你告sù

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出来的。到时候再抓进去,可就是比原来更重的刑罚了!你这么做,会害了他的!”

麟离最怕的就是这句话,这句害了他!坦白说,麟离带别人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最害pà

的就是这句话。黑道血腥风雨,谁也不知dào

明天怎么过,所以混黑道的人通常都有些极端享乐主义,所以黑道的人都活的十分嚣张。

麟离屏退了周若兰,看着雨夜,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双娇小滑腻的手从后面抚摸着麟离的肩膀。将他已经打湿的西服缓缓脱下,挂在了晾衣杆上。麟离回过头,原来是小雪。多日不见,小雪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但人却不够精神。

麟离坐在了沙发上,一之手轻轻的抚摸着小雪的手,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候,“你说我该不该告sù

他呢!”

小雪知dào

麟离在为周若雄的事情担心,她幽幽的说道,“哥,你觉得对的,一定是对的。”

麟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的对小雪笑了,“傻丫头,你就那么相信我。”

小雪说道,“当然,我只相信你。”

麟离听了小雪的话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sù

周若雄,如果他真的爱着**阳,自己就找律师帮忙保释。如果不行,那就听天命了!

······给自己加油!

第二百六十五章炼狱

铁窗之外,是自由的世界,铁窗之内,是一颗颗渴望自由的心.

有人说没经lì

过炼狱的男人,不算是完整的男人。虽然这句话有所偏颇,但足以证明监狱是一个锤炼男人的好地方。监狱跟地狱不同的是,监狱关押的是人,地狱关押的是鬼。相同的是,两者都充满了阶级制度和暴力因素。

那些年代,国家领导尚未提出‘和谐社会’的口号,狱警对于犯人的管教和惩罚仍然以打为主。而犯人之间又是每天都生活在你整我,我整你,尔虞我诈的气氛当中。所以炼狱生活对于那些生性柔弱的人来说,绝对是噩梦一样。

在监狱里,所有狱警都是管理者,他们的任务就是改造和惩罚犯人。所以犯人对狱警可谓是老鼠见了猫。周若雄5号进来第一天的时候,一个身材健硕的狱警就对他特别关注。因为狱警也听说过这是个硬茬子,连看守所的队长都没打服。

胖狱警看了看周若雄,义正言辞的说道,“到了这里,这就是你的家。你们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两天之内熟悉监狱所有规定,不许打架,不许挑唆,不许交流案情。如果被我发xiàn

,有你们好kàn

的。”

周若雄听说过,监狱折磨人的办法多着呢。什么燕飞,就是让犯人直腿弯腰,双臂向身后斜着伸出,这动作只要十分钟,整个人都全身是汗。犯人之间的打架更是平常,但最难忍受的是关禁闭。跟狗窝似的一间小黑屋,身体没办法舒展,只能蹲着,不能站起来。一关就是一天。那滋味简直比挨刀子都难受。

周若雄刚进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柔柔弱弱,看不出一点火爆脾气。他没想过招惹谁,只想安安心心的服刑。每天早上5点起床,叠被子,洗漱,刷牙,上厕所,然后回来吃饭,过程只给一个小时时间。

监狱里会给犯人安排工作,犯人干的活很杂,有手工活,也有机器活。手工活大部分是打毛衣、钉扣子、绣花、做纸袋、折信封之类的,机器活就是踩缝纫机了。做手工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监室里,12个人一间,6张上下两层的铁床分摆两边,每人一张凳子放在床前,除此之外中间只剩下很窄的一条通道。

在监室干活是很苦的,房间小,又没有桌子,所有做好没做好的活只能放在床上,睡下铺的人床上总是堆满了东西,因为这样,所以吵架打架的事情经常会发生。中餐晚餐的时间只有30分钟,每个监室有一个室长,到了开饭时间,首先由室长到走廊去把12个人的饭菜打进来,都是用铁桶装的,然后再分给每个人。

没有桌子,只能在床上吃,不许用筷子,只能用调羹。爱干净的人会在床上铺张报纸,大部分人不讲究这些,因为指标太重,活干不完晚上没得觉睡,连吃饭都觉得是Lang费时间,每一口饭都是囫囵吞下去的,一放下饭碗立马干活。周若雄刚来的时候见这帮犯人没命的吃还觉得有些想笑,至于嘛!难道吃不上饭了?

但很快他就知dào

,几乎所有所有犯人吃饭的速度都是相当的快,很多人出狱以后一直都很难改掉这个习惯,似乎已经不会细嚼慢咽地品尝菜肴的美味了,在里面吃饭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至于其它一概都顾不上了。周若雄看着别的犯人狼吞虎咽的吃下难吃的土豆汤,山东大馒头,心里特不是滋味。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吃不下这些东西。顺手把满头扔给了一个脑袋上有一道伤疤的狱友。那狱友正在喝着汤,冷不放碰到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火腿,把他乐的够呛。又遇到周若雄这样不愿意吃满头的主,自然更是开心。

后来周若雄知dào

,这个头上戴着伤疤的人叫做老疤,因为强奸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进来的。别的犯人一直看他不顺眼,周若雄也是第一个分给他馒头吃的人。

吃晚饭之后就要开始工作。

打毛衣这样的活要说起来是最苦的,因为不需yào

工具。里面所指的工具是针和剪刀之类的铁器,毛衣针是竹子做的所以不算在内。监狱里对于工具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所有“新收”一进监狱就受到过这样的教育:工具就是你的生命,人在工具必须在,人不在工具也要在。刚开始很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工具这么紧张,后来看的多了才知dào

。里面有许多人无法承shòu身体体力的高度透支,更重yào

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压力,从而会想到自杀自残。

自杀自残是监狱里的头等重大事件,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上至监狱领导、大队中队干警,下至大队所有的犯人都要受到很严重的处理。

老疤给周若雄讲过,在他服刑期间只有一个劳改犯自杀成功了,结果他所在的大队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通通调离,整个大队当年的“改造积极分子”指标减半,自杀劳改犯所在的中队每一个犯人当年的争取都做废。要知dào

,犯人在里面拼死拼活地干无非是希望能争取到减刑,而因为别人的事情使的自己一年的努力化为泡影,这是一件多么让人痛心的事儿。

故此,犯人之间也有一个制度就是互相监督。说实话,想自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自杀事件依然屡屡发生,只不过难以成功罢了。如果有工具的活,晚上值班队长是要来收工具的,至于几点收要看活儿的数量还有值班干警的心情。但打毛衣这样的活就没人管了,打到几点都行。晚上睡觉是不许关灯的,所以犯人经常是通宵地做。即使当天的指标完成了,也希望能多做一点,只有产量超过别人才有可能争取减刑。

周若雄第一次看见一个五大三处的老爷们手持毛线针,飞针走线,双手如巧璜般精准的将毛线穿梭于毛线针之中。刚开始还以为新奇,后来才知dào

,原来这里所有的人都如此。眼看着一屋子大老爷们围着毛线做运动,周若雄心里还是很不屑的。但是老疤告sù

他,能织毛衣你就偷着乐吧!这要是赶上挖沟,修路,让你用一把铁锹挖个五米深的大沟,准累死你。

进来第一天,周若雄就用毛线针跟毛线干上了。有些成手的犯人一天就能织一件毛衣,而周若雄一天才织半个袖子。他气的扔下毛线,自语道,“这他妈的也不是老爷们干的活啊!”

老疤因为周若雄的一个馒头感激于心,对他劝慰道,“赶紧干活吧,这里都算分的,如果你达不到产量,你就没分,到时候你就加班干活,要完不成,等着狱警收拾你吧!”

周若雄只好低头紧着织毛衣,幸好第一天也没人难为他。除了收工时候那胖狱警多看了他一眼之外,其余人都缄默不语。因为周若雄赶上的这批活明天就要交工,所以狱警没有在意他在最后一天能不能做出一件完整的毛衣,对于一个新犯人来说,根本不可能。所以周若雄的第一天还算便宜。

到了晚上十点之后,所有人都收工。还有几个没织完的,也都仍扔在房间里。

收工之后,犯人们会在走廊里排队,报号,等人齐了。狱警会带着人回到监舍。从这段路程只有几十米,但确是犯人最高兴的几分钟。有时候犯人们会唱着歌,看看夜色,偶尔遇到爬进来的蛤蟆也会当宠物养起来。

回到监舍之后,贴门一锁,犯人们各回各家,一天也就消停了。

周若雄在看守所里面已经熟悉了一些,对失去自由的生活并不陌生。然而回到监舍以后,好戏也正式开始了。犯人们有的吹口哨,有的聊天,有的洗衣服。大部分犯人都很爱干净,把自己的床铺弄的整整齐齐。

监狱里说话是要十分小心的,因为你说的话不知dào

被谁听去都可能打小报gào

。犯人之间相互监督,有罪一起罚是监狱里的明文规定。

一些短刑犯比较活跃,没事骂骂街,看谁不顺眼就横鼻子瞪眼。因为他们刑期短,再扣分也只有几个月就出去了。所以他们不怕,其中有一个肚脐子绣着一只风火轮的胖子特别嚣张,在监舍里横着膀子到处乱逛,在看到不声不响的周若雄的时候,就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胖子说道,“哎,新来的,你牛逼不?”

老疤则替周若雄解围道,“棍哥,新来的不懂事。”

胖子则对老疤说道,“棍哥正是想教教新来的,你滚一边去!”

周若雄抬眼看了一下被称为棍哥的那人,没说话。但他的眼神桀骜,并没有对棍哥表示足够的尊重。而那个棍哥趴在铁门上指了指周若雄,“跟我装逼,好,棍哥改天收拾你!”

周若雄冷哼道,“傻逼。”

·········

第二百六十六章 电击效果

一句话,惹来无数仇视的目光,监狱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棍子正是劳改犯里面的牢头,武力值高,但智力值一般的打手级别。狱警为了便于管理,通常都会在劳改犯里面挑选一些听话,能打的人选作为牢头,便于交代工作。也有的时候是监狱里自然生成,但同样需yào

狱警的认可。

理论上,监狱是不允许犯人之间互殴打架。但所有人知dào

,理论结合实jì

才是真理。犯人多半性格刁钻古怪,狱警手段稍稍松软,这群人就敢闹事。所以狱警只能通过特殊手段,让犯人管理犯人。

犯人管理犯人几乎是所有监狱的潜规则。

事实上,周若雄进来的时候,狱警们对他的案子还是了解的。知dào

这人是误杀罪名,才判刑三年。通常情况下,误杀也得五年到八年,足以看出这人还是有些门路。而且周若雄生性桀骜,看守所已经闻明,所以狱警对他的态度是只要不闹事,劳动可以适量减免。

监狱就是这样,苛刻的劳动永远是为那些没背景,没钱贿赂狱警的人准bèi

的。这也是为什么周若雄没完成任务却没有狱警敢惩罚的原因。一句话,周若雄名声太恶。

但棍子不知dào

周若雄是谁。

棍子在监狱呆了接近十年,进来是因为一伙人盗窃锌厂的废铜件,他负责开车,结果被判了十五年。算是因为盗窃罪判刑最重的一个。小偷小摸抓到无非就是教养两年,而棍子因为开车就判刑十五年。当然,棍子犯事的时候赶上严打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锌厂的老总跟法院院长的关系是兄妹,他也算倒霉的一个人。

苦难练就英才,这句话同样适于监狱。

棍子经过十年大狱的洗练,已经不折不扣的成为这里的牢头。如果周若雄默不作声,棍子也就是说说,新人表示一下敬畏很正常。但周若雄嘴里蹦出的两个字,却让他极为不爽。他心说你不叫棍子哥也就算了,还骂他的说我傻逼。

转身回来的时候,棍子就带着两个人堵在了周若雄牢房的门口。

“新来的,你说谁傻逼呢!”

周若雄也不含糊,“谁装逼我说谁傻逼。”

老疤一看这架势,知dào

周若雄准挨打。为了不牵连自己,赶紧躲到一边。在牢房角落里缩成一团,紧闭双眼。这到不是因为他害pà

,而是牢房里有摄像头,如果被狱警在监控里看到有人参与打架,肯定会被问及。到时候自己说错一句话,一定会被修理。

事情就是如此纠结,狱警默认棍子可以打人,但是表面还是会假意询问一下,借机修理自己看不上的人。

老疤一闭眼睛,就听见耳边拳声阵阵,惨叫不断,接着是几个人扭打的声音。大约过了一分钟,感觉没动静了,他以为周若雄肯定被人撂倒,打得全身是血。但睁眼一看,棍子带着两个人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周若雄则完好无损,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都给我靠墙边站好了!”

三个人爬起来,棍子还有些不服,周若雄上去又是一顿拳脚。一拳就将棍子松动的牙齿打落,只看见棍子嘴里噗的一声,一颗白牙喷了出去,带着血粘在墙上。周若雄指着棍子说道,“棍子哥,我现在请你靠边站墙边,配合一下。”

棍子在监狱里多年,还没遇到这么挫的事情。在监狱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打人,从来没被人打,甚至打人都没人还手。众所周知,他是狱警牢头。而监狱的等级制度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在监狱里,犯人遇到狱警就像见到爹一样,必然毕恭毕敬。而当爹喜欢的儿子,自然就吃香。

他哪里知dào

,周若雄是什么人。规矩和制度对他来说就是一张纸而已。

棍子含着血说道,“你别牛逼,一会就有人来收拾你。”

果然,棍子话音未落,胖狱警就拎着警棍带着人冲了进来。开门之后,哗啦一声打开了全部日光灯,怒喊道,“所有人起立,靠墙站好!"

狱警一句话,监舍立kè

灯光闪烁,瞬时间成为白昼一般。犯人们立kè

迅速站好,等待狱警发落。这时候,服从是最好的选择。几个老资格的犯人见惯了打架,并不过多留意。但有两个新来的则一直看着这里。

周若雄的监舍里,老疤立kè

靠墙站好。狱警冲门而入。

“报gào

管教,这里有人打架。”一些喜欢表现的犯人立kè

抓住这个机会,争取加分减刑。

“我看见了,是新来的那个人先动手。”

“是啊,拳头好快的!”

“闭嘴!”胖狱警说道,“我都来了还用你说,当我是瞎子啊!”

“谁打架,站起来,都靠墙!”随着再一次怒吼,周若雄监舍里的人都靠墙站好,唯有周若雄依然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胖子在监视器里看到了周若雄的身手,那哪是人的身手,监视器里画面一闪,棍子就倒下来。所以他来的时候就带了警用电棍,一米长的十万伏电棍,电棍本身是有金属丝缠绕,前面两个银白色的金属探头,一按电棍,电极之间啪啪作响,紫色的电火花在两个探头之间闪烁。别说碰到,看到就感觉够吓人的。

胖警察刚要举起电棍,周若雄立kè

往后一跃,反应令人咋舌。胖警察怒道,“麻痹的,你竟然敢躲。”

胖警察举起警棍就往周若雄身上杵,周若雄知dào

,自己无论多强悍的身体,碰到这玩意就算栽。而现在他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硬到底,连狱警一起放到,一种就是忍到底,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听。两者之间,周若雄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他飞快的闪躲,狱警的电棍触到了监牢的铁栅栏,只看见一股电火花顺着铁栅栏飞走,接着几乎所有靠着铁栅栏的犯人都哆嗦了一下。接着胖狱警又用电棍横着一扫,直奔周若雄。周若雄还是没还手,接着躲避。

但胖狱警的反应根本跟不上周若雄,拿着警棍也电不到他。胖狱警带来的两新狱警赶紧帮忙,一拥而上,堵住了周若雄躲避的路线。要知dào

,小小的监舍里,无非是十几平米的地方,周若雄身手再灵活,也不可能再三绕开狱警。

两个狱警抓住了周若雄的手臂,想把他按住。但并没有按实周若雄,胖狱警还想用电棍继xù

触周若雄,“你们抓牢了,我非要电一下这小子。”

后面两个新来的狱警可不缺心眼,“哎······别啊,我们俩抓着他呢,你要是用电棍触他,我们俩也跟着一起挨电了。”

胖狱警说道,“抓牢了,带走,单独关禁闭。”

周若雄极力挣扎,但此时的挣扎有些徒劳。

胖狱警说道,“小子,你来的时候我就告sù

过你,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要卧着。今天你惹怒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周若雄被单独带到了一间干净的牢房,关进去之后,狱警面对他狞笑,随后打开水龙头,将房间地面放满水。如果你觉得狱警只想让周若雄没办法睡觉,在潮湿的环境中呆着就错了。因为这不是真zhèng

的目的。

周若雄看到地面的水很快流满整个房间,接着胖狱警又拿出了警棍。周若雄一看不好,但是房间里到处是水,根本就没办法躲避。胖狱警将电棍触到地面,按下了电钮。只看到蓝光一闪,周若雄的脚心冒出一股黑烟,接着天旋地转一般,周若雄咕咚一声倒在水里,全身酸麻疼痛,动弹不已。

胖狱警的这招确实够狠,多少牛逼人物也都是服在这一招上的。他嘿嘿笑道,“还老实不?”

接着,又按下了电钮。大约三秒钟,周若雄再次领略了那种毫无抵抗的强dà

冲击力,让人根本没办法依靠本能和意识抵抗的冲击力。他倒在刚刚沾湿手臂的水里,心里狂跳不止,脑子里却是缓缓的想起了一个人······**阳。

这又是为什么?

周若雄没办法理解自己,任凭被电击后的身体浸泡在水里,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胖狱警见周若雄老实了,骂了几句贱种,然后走了。

周若雄的意识是清醒的,冰冷的水泥地面透骨的寒冷,让人根本无心睡眠。他终究知dào

了有些力量是根本没办法对抗的。就算自己身手再好,再能打,却抵不过狱警的一条电棍。就算自己再强硬,还是会在这样的夜晚想起**阳。

她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薄情而伤心?她有没有安心的去念书,有没有像以前一样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

周若雄勉强的翻身,看着监舍屋顶发霉的绿色斑点,星星点点,闪烁不断,放佛有一双哭泣的眼睛在空中望着他,告sù

他我是爱你的。

周若雄虽然挨了一顿电击,在监舍里熬了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他只能站着,站着才能稍稍感觉好一些,距离水面越远,他才能保证体温。至于睡觉,那是根本就不敢奢望的事情。漫漫长夜,周若雄终于听到了犯人们的鼾声,而他也在考lǜ

着,是不是应该学会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忍耐。

第二百六十七章探监

难熬的一夜.

周若雄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些颓废和落寞,但给人的感觉依然不可亵渎。

犯人们起床的时候,路过周若雄的单间,都会过望一眼,看看这个新来的刺头有没有怂了。很多人打赌,认为周若雄一定靠在墙角困的上下眼皮打架,有的人说周若雄一定像狗一样蹲在地上老老实实。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周若雄依然坚挺。

他静静的靠在墙角,一言不发。有些看中周若雄的人说道,“兄弟,何必跟他们较劲呢,吃亏的还是自己。”“是啊,听说你不过三年刑期,忍忍就过去了。”还有一些嘲讽的,“小子,行啊,你干脆一使劲,把那胖警察给打了,我保证不告密。”“真牛比,越电越精神啊!”

周若雄只是笑笑。

但周若雄没想到,这一关就是三天。

三天之后,周若雄已然接近颓废。他无数次忍不住困意在水泥地面上睡着,又无数次在冰冷中惊醒。全身酸麻,身体仿佛像中了符咒的僵尸,动弹不已。但这三天,他没吼没叫,一直默默的忍受。忍不住困倦,就靠在铁栏杆山站着睡觉,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双腿一软,又跌醒。

监狱里的犯人还在紧张的忙着打毛衣,只有他一个人像是被遗弃的死狗一样扔在这个不见阳光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停滞,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对周若雄来说,人生最大的恐惧也许不是面临死亡,而是生活在一个完全隔绝的空间里。他想到很多,包括自己,包括自己伤害过的人,伤害过自己的人,包括狱警,包括**阳,包括麟离。人生如梦,转眼是空。

无尽的遐想中,周若雄熬过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狱警带着钥匙站在门口,看着死人般的周若雄,“出来。”

周若雄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胖狱警脸,他没说话,而是乖乖的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出去。他学会了顺从和低调,每天继xù

过赎罪的日子。很快,周若雄适应了监狱的生活,不多说话,每天都疯狂的劳动。不管是挖沟,打毛衣,做迷彩服,他都是最快的。三年时间,周若雄告sù

自己,一定要坚持过完这三年时间。

以后出去了,打死也不会再回来。可以看出,单独的禁闭,确实是对付劣行男人的杀手锏。江波被麟离关了七天,以后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周若雄在监狱里被关了三天,由烈性的豹子变成顺从的绵羊。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周若雄觉得这样毫无意义的抵抗下去,对自己毫无好处。他讨厌监狱,想尽早离开。而尽早离开的唯一办法就是好好表现,争取加分,减刑。

时间飞快,转眼就是几个月。

周若雄在监狱里过的第一个节日是五一劳动节。这一天所有的人都没有干活,而是全体人员包了三合面的饺子,然后做了四道菜,尖椒干豆腐,火腿炒蛋,西红柿鸡蛋,麻辣豆腐。这些平时周若雄都不爱看的东西,如今也吃的飘香。周若雄经过一个月的适应,吃饭的速度已然是全监狱有名,风卷残云四五口,一桌子菜就划拉一半。他像是一个饿极了的野兽,在能摄取的时候就多摄取,能贪婪的时候就多贪婪,只有这样,他才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勇敢的活下去。

在监狱里关的越久,周若雄就越想念**阳,思想像是疯草,潮水,无法节制,无法控zhì

。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如今周若雄的脑子里都是珍贵的,美好的,触不可及的。他以前也没觉得离开**阳有多痛苦,有多难。就在他说出跟**阳要分手的那一刻,他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熬得过这一切。

可事实是,当他选择了逼迫自己忘掉她的时候,他就知dào

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周若雄在吃饭的时候会想起跟**阳躲在红楼的小屋吃泡面情景,干活的时候会想起**阳陪在他身边的时候。夜里,他回想起**阳那滚烫的身体和做*爱时候发疯似的抽动身体,她是如此的投入到这场爱情里,以至于两个人都忘记了一切。

周若雄在劳动过后,将疲惫的身体仍在冰冷的床铺上,手里却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幻想,回忆,是支撑他精神世界的两根柱子。

日日夜夜的期盼,数着手指度日已经成了周若雄的生活。当然,就算周若雄顺从了,也没有犯人再敢找他的麻烦,因为所有人都知dào

,这是个不好惹的主。

麟离来看周若雄的那天,距离十月一还有十天。他开了奔驰车,到商场买了一车香肠,罐头,好烟,好酒,茶叶。好酒不是给周若雄的,是贿赂狱警的。一直到塞满了奔驰车的后盖,后座,副驾驶。然后缓缓的进入了监狱。

监狱见到警方牌子的车自然十分客气,毕竟大家隶属同一部门。在寒暄之后,麟离说明了来意,并且可以提起张天硕等社会关系。值班室的人知dào

张天硕是谁,立kè

眉开眼笑的安排麟离见周若雄。当然,麟离也不忘记给他塞了一瓶茅台酒。

麟离给周若雄的东西都经过了细心的检查,鉴定可以带入之后,全部交给了周若雄。周若雄看见麟离用手推车把好吃的罐头,香烟,都拉来的时候,笑的差点哭了。麟离推着满满一车的美食放在接待室,笑看着周若雄。

周若雄许久不见脸上的笑容,今天终于笑了一次。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大晴天,接待室里阳光充足,温暖明亮。十名犯人再狱警的看守下跟亲属见面。

麟离看到周若雄跟以前相比,确实消瘦了,也没有以前的精神了。

“这几个月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麟离问道。

周若雄笑笑,“挺好的,没人欺负,整天就是干活。活的挺踏实的。”

“那就好。”麟离说完这句话,却不知dào

怎么开口。

周若雄吧嗒一下嘴巴,欲言又止,他也想问问麟离,**阳怎么样了。毕竟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希望。两人都想说**阳,但都没提起。

后来,麟离岔开了话题,“你进去这些日子,外面发生很多事情。刘振东手没了,让人切了。”

周若雄一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让人把手弄断了?接不上了吗?”

麟离说道,“我知dào

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了。一只手这么长·····”麟离比划这刘振东的那只手,说道,“泡在一个大瓶子里,我看了真他妈的揪心,刘振东因为这个差点没死了。”

周若雄问道,“究竟为什么啊?他身手不错的,怎么会把手弄丢了?”

麟离叹道,“为了女人,红颜祸水呗。”

周若雄叹道,“他家条件那么好,要找啥样的找不到?就算是县长的女儿也配得上啊,怎么还为了一个女人把手弄丢了。你说这犊子是不是他妈的傻逼啊!”

麟离见周若雄这句话说出口,才缓缓说道,“**阳要结婚了,我告sù

你一声。”

周若雄愣住了,眼泪的泪水一闪而过,但立kè

又被他忍住。足足怔住了半分钟,他的魂才恍若从天外飞回来,喃喃的说道,“**阳结婚了······结婚就结婚呗。找着比我好的,我也得祝福她。”

麟离知dào

,周若雄话说的敞亮,但是人未必能想得开,“你就不想知dào

她要嫁给谁吗?”

周若雄说道,“你说啊!”

“陈龙。”

“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进去了吗?”

麟离说道,“提前出来了,估计也是家里没少花钱。”他怕拍周若雄的肩膀,“放心,我已经给你在监狱的账号里打了两万块,够你花一阵子的。以后我在找监狱长活动一下,争取尽快让你出来。”

周若雄说道,“别费事了,我知dào

你为了我的事情没少操心。要不是你,我估计三年也完不了。”

麟离看到周若雄神色黯然,知dào

他心里还放不下**阳。但这是他个人感情的事,麟离为了顾及兄弟的脸面,实在不好问。挣扎了一会之后,麟离终于狠狠的说道,“小雄,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还喜欢不喜欢**阳。你要是喜欢,**阳这婚我就让她结不成。我抢也把她给你抢回来。但话说回来了,我听说你先提出的分手,这他妈的又是为了什么?”

周若雄惙惙的说道,“我当时想法很简单,我以为我进去了,她还得念大学,过日子。我不能耽误她啊,大学生活挺美好的。她快快乐乐的过完,不是很好吗?但是谁想到这个傻逼跟陈龙结婚?为什么啊?她要是跟陈龙还他妈的不如跟我呢!你知dào

吗啊?这些日子我心里想的全都是她······”

麟离淡淡的说道,“你放心,这事情交给我。我说他们的婚结不成,就结不成。”

第二百六十八章 前辈们的光辉足迹

周若雄在麟离走后,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先不说**阳的婚结成结不成,单说他自己就很难过得去这一关。**阳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全部感情所在,失去了,就等于失去了他内心的最渴望的依托。

人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绝望。

他失魂落魄的走回了监舍,心里乱的一团糟。**阳的身影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是的,她要结婚了!结婚了!跟陈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刚想到这里,后面有个犯人在后面提醒周若雄将他的东西带走,而周若雄淡淡的说道,“全都送给你吧!”

那人看着堆积如山的美食和香烟,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他又问了一边,得到的是相同的答复。那人愣住了,推着小车就往监舍里面跑。

周若雄心里果然升起一个念头,越狱去看**阳。这个想法钻出他脑子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唤醒一般。越狱,多么刺激一个词。他注视着这个他从来没仔细看过的南城监狱。一个四周都是三米高墙,上面带着铁丝电网的地方。整个监狱只有两个门,大门,是留给来人来访,狱警办公的。后门大约有一人高,常年锁着一把大铁索。高墙的墙角有岗楼,上面有荷枪实弹的武警。高墙上十米一个高清摄像头,随时随地的监视着这高墙内的一切。

在距离高墙三米以内的距离,是警戒区。任何犯人如果到了这个区域,都会扣分。如果长时间驻留,将会遭到武警的警告,严重者可以开枪射击。监狱的大门是关闭的,大门旁边有小门,对着警卫室。任何人接近监狱都会遭到警卫的拦截和问询,如果非探亲期间出现闲杂人等,肯定是不让进。

监狱会在每星期天进行一次大扫除,整理监狱的花花草草,环境卫生。监狱的后面是一条深沟,通往不远处的一条河。扫除后的垃圾,也会推到深坑里。左面是一片树林大约几公里长的狭长一带。右边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岭,前面,则是一条环境幽静的大路。

毫无疑问,无论从哪个方向越狱,将会受到两个武警九五步枪的射击。而武警是三个小时一换岗,一天轮流二十四小时,毫无间歇。这样的环境之下,越狱的难度实在太大。如果从正门走,几乎用不了一分钟就会被武警发xiàn

,在空旷的路上,武警居高临下,400米之**中一个人一定不成问题。

如果从后面的大沟里走倒是有一线希望,深沟旁边的落差可以掩护逃跑的人。但如何出去到墙外是一个大问题。三米高的高墙本身常人就难以翻越,而赔上铁丝电网的阻隔,最少要两个人叠罗汉才能爬上去。很显然,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办法。因为叠罗汉两人当中下面的那个人一定会被发xiàn

,而且容易被射杀。越狱是大罪,谁愿意甘当别人的垫脚石。

唯一的办法就是后门,后面那个铁门。整个监狱里,只有那把封闭式的大铁索才是最薄弱的环节。如何才能打开那把锁?

还有,什么时间打开那把锁。劳改犯每天都是生活基本都是井然有序,吃饭,干活,都有严格的规定时间,怎么才能逃出监管的眼睛?这些问题,都是大问题。

如果逃到了后面的深沟里,接下来该怎么办?往哪个方向逃?如何躲避武警的追踪?

周若雄走了以这一路,把这些问题思考了一遍。最后,他有些气馁,难度实在太大了。回到监舍以后,他往牢房里一蹲,整个人闷声不语。老疤见他心情不好,过来聊天。

“雄哥,怎么了?看你不开心啊!”

周若雄深知老疤胆小,跟自己交情又不错,就说道,“没什么,家里有些事,我想出去。”

“出去?”老疤不懂周若雄的意思。

周若雄又问道,“对啊,出去。”

“监狱里有规定,到三个月以后,表现良好的,刑期三年以内的可以家属探望。但没听说过还可以出去啊?现在又新规定吗?”

周若雄不吭声,认真的看着老疤,“出去,非要经过警察同意吗?”

“那你的意思是?”老疤几乎不敢张嘴,“······越狱?”

周若雄笑笑,“老疤,你不会去告密吧······”

老疤摇摇头,“打死我也不会,我只求你越狱的时候,别把我带上。跟你说,不是兄弟我没告sù

过你。自打这监狱成立十三年以来,想越狱的犯人不少于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在周若雄面前晃了晃。

周若雄问道,“五个?”

老疤说道,“留着你的五个,是五十个。这里面有这个想法的人占百分之八十。但真能越狱成功的,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有。他们什么方法都想过了,叠罗汉,吞刀片,爬铁丝网。结果呢······全都没成功。叠罗汉的刚叠起来,最下面那个被武警一枪射中了大腿,三个人一起摔下来,差点半残。吞刀片的忘记把刀片磨钝,也没包锡纸什么的,结果把胃里切了一个大口子,听说手术第二天之后,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在医院呆了三个月。爬铁丝网的就更惨了,刚上去,结果就觉得眼前一花,给电下来,从三米高的墙上摔下来,脑子先着地,脖子都摔进了胸腔。”

“还有······”老巴又说,“最接近成功的有两个前辈,第一个是会自己配钥匙的哥们,在扫除的时候打开了后面的小门,然后弄了一块泥巴将钥匙复印在上面。过了几天,这哥们不知dào

从哪里弄到一根铁钉,也就这么长······”老巴用手指一比划,“中指吧,中指这么长。然后在修路的时候放在铁锤上砸,一直把铁钉砸扁了。又用一根指甲钳上的钢锉,把那铁钉挫成了钥匙。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疤故yì

卖了一个关子,周若雄却倍感兴趣,“怎么了?”

“在他刚打算越狱的晚上,钥匙被同一个监舍里的人发xiàn

,给他打了报gào

。这家伙当天晚上遭到了狱警的突袭检查,把钥匙没收之后,加了三个月的刑期。”

周若雄听后,摇摇头,“我晕······还有呢?”

一个巡逻的狱警走过来,老巴赶紧闭上嘴巴。狱警看了看两人,没说话。

老疤说道,“可能是我刚才的声音太大了,现在我小点声跟你说。”他又说道,“第二个就更离奇了,这家伙在少林寺呆过三年,是一个武僧,学的是点穴。因为在按摩店跟人家打架进来的。用一根手指戳到对方的死穴,结果那人直接就瘫了。这人判了二十年,结果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动了越狱的心。一天趁着探亲的时候闹事,被狱警单独找去谈话。结果呢,这哥们一根指头戳在狱警的穴道上,把狱警戳了一个麻痹。他竟然把狱警的衣服拔下来,换到自己的身上,想趁人多溜出去。”

周若雄问道,“就这样也没成功?”

老疤嘿嘿笑,“这哥们带着大檐帽,低着头走到了门口,武警都没看出破绽。因为他戳晕的那个武警跟他的身材,相貌都很相似,他也是千挑万选才选中的。但这哥们就是赶上了背运,正好遇到了监狱长喝酒回来,下车之后看到了他。这哥们一哆嗦,被监狱长看出破绽,他撒腿就跑······结果,还是没跑过武警的子弹。那家伙,射的跟筛子似的。武警也是着急了,把一梭子7.22毫米的步枪弹全都射光。最后法医检查,从那哥们身上扣出一斤弹头,足足装了一小碗!”

周若雄的心头被冷水浇了一样,顿时陷入了沉默。老疤看了看周若雄,叹声道,“雄哥,恕我冒昧,我能问你为什么越狱吗?你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周若雄呼噜一把脸,仰天叹道,“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至关重yào

的女人。”

老疤说道,“雄哥,你才三年,三年很短的。这里面越狱的都是二十年以上的,你熬熬就过去了。一个女人而已,什么女人比你的命还值钱?你不要命了吗?”

周若雄说道,“我只能说,周若雄这一辈子,还真的就爱这么一个女人。命······迟早要没的,谁也挡不住。我能做的就是活着的时候绚烂一点,这样长眠地下的时候,我也安然。”

老疤说道,“雄哥,纯爷们。但纯爷们的命运都是苦逼的。我知dào

你是汉子,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因为一个女人丢了性命。这世界,远远还有很多东西比女人更有价值。”

周若雄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不要再劝我,为了见到我心爱的女人,就算死我也愿意。如果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就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越狱成功。”

老疤叹了一口气,“雄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实话告sù

你,办法我还是有的,不过,我现在不能告sù

你。这个方法太危险,等你真的决定为了见那个女人甘愿九死一生的时候,我告sù

你。”

周若雄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阳阳,我后悔跟你提出分手,如果真的注定我们俩是悲剧,就让我能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

第二百六十九章老疤

胡大影楼里,一组新人正在拍摄婚纱照.新郎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而新娘虽然也在努力的微笑,但这微笑,却比蒙娜丽莎的的还神mì

。那是一种带着淡淡忧伤的微笑,说不出来的隐晦。

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努力的在镜头前展现自己的美丽。是的,她很美,美的一塌糊涂。化妆师没有花费多少力qì

就将新娘子打扮得光艳动人,美不胜收。新娘子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娇艳欲滴。新郎穿着燕尾服,带着领结,像一只愉快的燕子。

两人在摄像师助理的帮zhù

下,摆出各种造型。亲吻,秀恩爱。摄像师在不停用滑稽的语言让两人保持身心愉快,“好·····走近一点,脸靠在一起。亲一个,用点力·······好,新郎的手放在新娘的肩膀,来一个!”

随着闪光灯的飞速闪动,数十张影像印在了照相机里。新人走后,摄像师打开了单反相机,把刚才拍的数十张照片在电脑里拷贝,当他仔细的核对每一张照片的时候。发xiàn

新娘子脸上的微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由于职业的敏感和对顾客负责的态度,她打通了新郎的电话,要求重新拍摄。

又是一整天的紧张拍摄,但结果还是一样。摄像师摇摇头。单独把新郎找了出来,两人面对面坐下以后,摄像师说道,“我已经尽lì

了,但效果不是很理想,新娘的微笑始终给人感觉不到甜蜜和幸福。我是一个职业的摄影师,我不能敷衍我的工作。但这次,我真的尽lì

了,您看看吧,如果合适,我们就修整,冲洗。”

说完,摄像师把电脑里的相片一张一张的让新郎看。新郎也只是无奈的看了几张,问道,“你们影楼不都会电脑特效吗?修改一下,应该可以。”

摄像师微笑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修改了。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绝美的婚纱照。”

新郎起身,握握摄像师的手,“谢谢你了。”

“不过······”摄像师说道,“有些事,我还是觉得顺其自然的好。”

新郎点点头,“我懂。”

······杨长河大桥上,**阳和陈龙站在桥头,眼前是灰蒙蒙的天空,几只疲惫的黑鸦在远处的天空盘旋,不时发出悲鸣一样的声音。河滩上,成片的庄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桥下的水很清,一眼见底。

两人面对着前面成片的庄家,看着眼前的阴天,都在沉默。一辆辆的汽车从两人的身后驶过,夹杂着阵阵的青烟。许久,起风了,装家里阵阵在秋风的轻抚之起了波Lang,远远望去,一片起伏。桥下的水也被秋风吹皱,泛起阵阵涟漪。

**阳望了一眼陈龙,他神情肃穆,仿佛面临一场重大的战争,前面成片的庄家是他的敌人,面对着他怒吼,又像是他的部下,在等待他出征。

陈龙忽然笑了,咂咂嘴巴,“看啊,这庄家多美丽。记得我小时候,就喜欢秋天在花生地里跑·····”

**阳尴尬的笑笑,“是啊,多好。”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陈龙问。

“想。”**阳说道,“我小的时候,也喜欢在花生地里跑·····”

·····陈龙无奈,“你是不是还想看看他?”

**阳沉默了一会,没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告sù

了陈龙,她一定想最后一次看看他。告别过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面对感情,谁都是弱者。

陈龙也算重情义之人,当然懂得**阳内心的苦衷。他幽幽的说道,“婚礼我准bèi

好了,等着你呢。我想要的,是一个全身心爱我的**阳,而并非心里还有着别人的**阳。去吧······”

**阳问道,“你真的不怕我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陈龙说道,“怕,但是我跟不想见到你有遗憾。”

**阳走到了陈龙面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一吻过后,她走了,匆匆而行。

·······老疤的越狱方案难度系数比较大,而且一定还有人做垫背的。他跟周若雄说完之后,周若雄愣住了,想了想,“这事情能行吗?”

老疤笑道,“不知dào

,主意是我想的,还没试验过。至于能不能行,真不好说。反正你也不怕死,那就试试呗。”

周若雄笑道,“可是,我怕你······”

老疤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打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挺佩服你的。实不相瞒,老疤我一辈子只是一个二流的小偷,因为喝完酒顺了人家一块晒在门口的意大利毯子被判了八年。后来我才知dào

,那毯子两万多块钱。我八年青春。八年······对我意味什么?恐怕我出狱之后,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出狱之后我三十六岁,我这辈子完了。当我知dào

你可以为一个女人去越狱,其实我感觉特搞笑,因为我觉得这世界没什么事情比活着更重yào

。但是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我感觉你活的还挺有意思,比我强。要是我能找到一个可以让我豁出命去爱一次的女人,也想冲动一次。但是我遇不到。从小就没人爱我,我妈不喜欢我,我爸不喜欢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我为了证明我不是孬孙,我为了赢得他们的主意。我抽烟,喝酒,打架,旷课。一直成为小偷,我都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当着我的面上了一个老板的汽车,我知dào

,我完了。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爱情。”

周若雄刚想劝慰,老疤一伸手,“你别说话,让我说完。”

周若雄忽然之间,觉得老疤挺可爱。他看到一个卑微的灵魂在发光,一个从不敢惹事的小人物在放大。

老疤继xù

漫无旁人的说下去,“那女孩可漂亮了,我们俩相遇是因为我一次偷东西被人家追,结果就跑到了她的卧室。她是一个做足疗的——正规的那种。看见我被人追,就让我进入了她的房间,结果我就在她的怀里躲过了别人的追打。后来,我们相爱了,那时候我们在城西租了一个小房子,一室一厅,我们俩成天在床上研究以后如何买房子,赚钱,生儿子。那时候,我们都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后来,我也不偷了,去学按摩。一个月也能赚三四千,加上她能赚五六千,一个月也不少收入。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一天她下班回来,我看到她脸上有淤青,我知dào

,她被人打了。于是我抄起家伙,准bèi

替他出头。但那天我一出去,就遭到了十多个人的围攻,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债主上门。我挨打了,她在一边哭着守着我,后来,那帮人知dào

她是我女友,就把她给轮*奸了。当时我被七八个人按住,拼命的挣扎,嗓子都喊哑了······”

说道动情处,老疤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小男孩,竟然呜咽起来。

“后来呢?”

周若雄见老疤伤心,才知dào

这看似柔弱的老疤,其实也是一个苦逼的命运。

“后来,我们俩就分手了。我看着她上了那老板的车,她说过,她最讨厌那个人。但是她还是跟他走了,因为他有钱有势,可以保护她。”

“你就没挽留她?”

老疤摇摇头,“我还有什么脸挽留她?都是因为我·····自从那件事以后,我觉得,我自己失败透了,我每天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没找到死的理由。其实,我跟死差不多,活着跟死对我都一样。”

周若雄慢慢说道,“别这么灰心丧气,我觉得,你还是看开一点,出去以后,自己好好学一门手艺,过些好日子。会有合适的女孩出现的的。”

老疤摇摇头,“如果我当时勇敢一点,不让她受伤害,或者多有些本事,可以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我的命运不会这么惨。归根结底,我是个没用的人。在监狱里也是一样,没人把我当人看,我干活也不快,人人都欺负我。也就你,还扔给我一个馒头。他妈的别人吃剩下的馒头扔厕所里都不带给我的。我也只好活着。”

周若雄问道,“你不会因为一个馒头就冒这么大的风险,陪我玩这个游戏吧?”

老疤一脸光彩,“我为什么不能?我老疤裤裆带把的,我怎么就一直得窝窝囊囊的活着,我就不行潇洒一回呢?我受够了,你既然能因为一个女人越狱,我他妈的就敢为了一个馒头去玩命!”

周若雄笑笑,“值吗?我耍虎,你也耍虎。”

老疤说道,“价值这东西,全在人的看法。我看值,就值。”

周若雄咬着指甲,抱着肩膀,足足怔住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他说道,“既然你主意已定,咱们俩就潇洒一回!”

老疤喊道,“开始出发!”

····

第二百七十章吞刀片

当天晚上,老疤就弄到了半个犀牛刀片,是一个胡茬特别重的犯人留下的.这刀片经lì

几次胡茬的洗礼,已经钝的发光。他撕下半片衣袖,弄成一厘米宽的布条,将刀片包裹好,一层一层,缠的仔仔细细。一直确定这刀片已经被布条完全包裹,留不下半点痕迹的时候,老疤才住手。

周若雄看见老疤一丝不苟的用布条缠绕刀片,心里却油然有了敬佩。男人在认认真真面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确实让人着迷。至于老疤的主意,其实也很简单。他要吞刀片,引狱警出现,然后周若雄送他去医务室,随后趁机拿下狱警,换衣服逃跑。

当然,狱警不是傻瓜,这场戏没那么好做,医务室距离警卫室也就一墙之隔,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至少三名狱警的干预,如果狱警确定为危险,会立kè

按下警报铃。到时候高墙上的探照灯会随时锁定可疑的地方,武警的枪口也会随时对准高墙内外。

如果武警确定了危险,或者有人逃匿,是会毫不留情的射击。从医务室到大门口不过五十米,如果正常,大约半分钟就可以走过去。而大门那里,将会是第二道线,门口的警卫通常有两个人,在晚上会配枪,掌管大门的钥匙。同样遇到危险之后,也会按下警报铃。

老疤能做的,就是吞刀片吸引第一道警力,至于第二道警力,就要靠周若雄自己去解决。而老疤为了周若雄能冲破第二道警力,为他准bèi

了一种药水,这种药水是配方药,至于里面什么成分,老疤也不知dào

。老疤只知dào

这药水是一个靠拍花(迷药犯罪)为营生的劳改弄来的,他用这种药水不知dào

放倒了多少良家少女。因为两人曾经住过一个牢房,所以他也弄了一点。用一个开泰路的药水瓶子装好,据说,大约也就那么两三滴,就可以瞬间让人眩晕。当然,按照正常药理来讲,瞬间也得半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周若雄在走出医务室,进入警卫室的时候,就靠自己能不能将这药水给两个警卫用上,而且维持半分钟不露出破绽。如果成功,那最后的一关就要看运气。武警们在墙头会对任何在高墙下走动的人员巡查,如果碰不到武警,这件事也就有了九成。

至于高墙上的武警,对墙外的制服人员基本不会过问,但如果有人穿着黄色的马甲,肯定是要留心观察。而这里面最难的一道关,就是第二道关。周若雄对门口的警卫是谁根本就不知dào

,他没权利知dào

。对方的脾气属性,兴趣爱好都是未知数。而就算老疤进入了医务室,他们俩可以放倒警察,周若雄换上警服,到了门口的警卫,怎么麻翻他们也是难事。

最后得出结论,第一关的难度程度为二星,第二关难度为四星,第三关为未知数。坦白说,运气很重yào

。其实所有的成功,运气都是主要的因素之一。

这个晚上特别的静,监狱内外偶有蛙鸣,无风,但却有薄雾。

周若雄和老疤靠在监狱的墙下,等待着时间。过早的行动一定会导致失败,因为在九点以前,狱警们的大多没睡。狱警宿舍楼就在不远处,如果狱警当中的狱医从宿舍楼赶来,也会导致任务失败。

所以,他们要等,等到狱警们大部分睡着,只有一两个人可以对老疤进行急救处置的时候,才可能完成越狱。两人对坐着,相互微微笑。

周若雄问道,“你笑什么?”

老疤说道,“我笑这世界,到处是欺骗,斗争,人情冷漠。”

周若雄道,“你太悲观了,我到没觉得,因为我有一帮兄弟,过的很开心。”随后,周若雄也把自己七兄弟的一些事情讲诉给老疤,老疤听后,倒也淡然的笑笑,“你说的是小说吧,只有小说里才有那么美好的故事,现实总是残忍的,现实就是女人爱钱,男人爱女人的身体。故事是艺术照,现实是生活照,两者一个是写真,一个是作假。”

“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周若雄说道,“这世界最难分辨的,也就是于此。比如感情,我刚开始认识这个**阳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骗局。我接近她只为了让我的兄弟免受人家的欺负。一直到把她哄上床,我还认为这只是一个游戏。可一直到我看着她为了我甘愿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才知dào

,她是真的。而如今,我也知dào

,自己竟然愿意为了这段感情甘愿冒这个危险,而义无反顾,我才知dào

自己也是真的。”

“弄假成真。”老疤笑道,“可是我对我喜欢的女人却是一直是真的,到最后,却两难二分。这就是宿命,这就是注定。你信命吗?”

周若雄想想,“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命运其实就是我们的对手,有时候他并不是很强dà

,只有对于弱者来说,他才是强dà

的。我们的强dà

,不仅仅体现于智力和体力,更体现于勇气和信念。”

两人聊了很久,关于人生,关于信念,关于理想。

一直到九点半钟,老疤才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手表,他笑着说道,“好戏开始了,有请两位男主角登场。”

周若雄挥挥手说道,“我会记住你的,老疤。请!”

老疤拿出那枚刀片,在手里掂了掂,张开嘴巴,笑着将刀片扔进嘴巴,然后眼睛一瞪,喉头迅速的鼓起,眼看着一个鸡蛋大的肉瘤在脖子上肿胀,接着消退,随后老疤白眼一翻,掐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打滚!

周若雄大喊道,“有人吞刀片自杀啦!快来人啊!”

话音刚落,牢房里一阵悸动,犯人们纷纷骚动起来,有人问到,“谁他妈的乱喊叫啊!”“想死啊!”

周若雄继xù

喊道,“真的,老疤吞刀片了,赶快救他啊!”

一阵乱。

犯人们都知dào

,如果老疤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整个监狱的犯人都得加刑,受处分,人群涌动之下,狱警在监视器里果然看到。不大一会,周若雄牢房外面就围住了一群犯人,周若雄怒道,“看他妈的什么,赶快去砸门,让狱医来救人!”

有些人听到周若雄的话之后,果然直奔监狱铁门。周若雄则扶着老疤,连连要他挺住。不大一会,狱警来了,是那个胖狱警带着一个瘦子,两人直冲过来,“谁啊,大半夜的折腾,想死也挑选个好时候啊!”

那瘦子连连喊道,“安静,安静,都回自己的房间,靠边站好。”

犯人们一见到狱警出现,连忙报gào

,“报gào

管教,有人吞刀片!”报gào

指导员,有人自残!”

胖狱警飞快跑到了周若雄的牢房,看着满地打滚的老疤,确实吓了一跳。老疤也不知dào

是真是假,竟然口吐白沫,抽搐的像个吃了耗子药的死狗。眼神悲悯,眼球都是血丝,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衣服都擦破,胳膊肘上都是血。

胖狱警问道,“操,这是吞刀片还是吃了毒鼠强啊!”

坦白说,老疤演的有点过。吞刀片确实疼,但觉不会口吐白沫,他演的是中毒症状,而且还是砒霜。大口大口的白沫子满地都是,胖狱警本来想上前扶住他,但是一看到那作恶的白沫子,就犹豫了。

“你,把他给我背到医务室。”胖警察指着周若雄说道。

周若雄刚开始以为老疤演错了,没准搞砸了。因为熟悉病理的人都知dào

,这不是吞刀片。但老疤有自己的考lǜ

,如果光顾着哎呦,干干净净的,狱警就会带自己走,到时候周若雄就不能跟出去。所以他故yì

准bèi

了泡了洗衣粉的水,表演了一回口吐白沫。

周若雄赶紧将老疤搭在肩膀,扛着就往外走,慌乱之际,狱警在前面开路,周若雄在后面跟着跑。老疤的脑袋正好耷拉在周若雄的眼前,只见他趁着狱警不注意,对着他眨了一下眼。周若雄心中暗喜,脚下生风。

他小声在老疤耳边说道,“没想到你看上去瘦弱,其实很沉。”

老疤一听,忽然按捺不住,想笑。但这个时候,笑一定是穿帮的,所以他强忍着呼吸,却没想到后面抑制不住,放了一个超级的臭屁!

周若雄刚冲到门口,前面就是一人宽的铁门,被这个屁一吓,差点把老疤扔了。前面两个狱警在回望一眼,“快走啊!什么味道,真他妈的丑,是不是大便失禁了!操,真服了!”

周若雄说道,“是啊,是啊,这货拉屎了,真臭!”

老疤耷拉在周若雄胸前的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周若雄一疼,没顾忌门的宽度,直接冲了过去。老疤的脑袋咣当一声撞在铁门上,整个人立kè

软了下去。

两个狱警着急,“操!你小心点,别把他撞死了,撞死了我们就傻逼了!”

周若雄连连说道,“是,我小心!”接着他一弯腰,侧着身体将老疤扛了出去。狱警锁好铁门,一前一后带着周若雄往前跑,直奔医务室。

第二百七十一章越狱

医务室在监狱办公区的中间位置,紧紧挨着警卫室,面积大约在十平米左右,里面一张床,窗前一排白色的铁皮柜,里面是医用的药酒,药棉,镇定剂等.当然,这里是没办法确定犯人是否真的吞刀片,只能让犯人暂时舒服些,然后等稍稍观察一下,再送往监狱医院。狱警们办事是非常小心的,如果犯人在作假,根本没吞刀片,那么他们一定会被医院的人耻笑,影响工作。

周若雄冲进医务室之后,将老疤平放在床上。老疤则趁机将口袋里的开泰路药水瓶打开,手心稍稍沾了一些。那药剂挥发性很强,只要沾了药水的手凑到人的口鼻之间,用不了一会就产生效果。周若雄放下老疤之后,也假装去铁皮柜找药,翻出了开泰路的药瓶,在手心涂抹了一下。

胖警察正在打电话,要求狱医尽快赶来。但此时打电话显然功效不大,很多人都已经睡觉。瘦警察则稍稍懂一些紧急处置,按住老疤之后,翻看他的眼睑,舌苔,以及嘴巴里有没有被割伤的痕迹。

老疤假装胡乱挣扎,两只手在空中乱舞,沾满药剂的手随时都有可能接近瘦警察。但瘦警察反应敏捷,几下就按住了老疤的手,“老实点,不想死就老实点。你越挣扎,刀片在你胃里就反应越厉害!”

老疤心说,你这个菜鸟,老子已经用布片将刀片包好,根本就不会伤害自己的肠胃。瘦警察用老疤的一只手臂压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在老疤的胸前打了一个交叉,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胸口,“能不能吐出来。”

老疤摇摇头,嘴里胡乱的说道,“放开我,你妈的!让老子死!”

“快,赶快准bèi

些洗胃的药水,给他灌下去。”

周若雄愣了,“我哪知dào

什么是洗胃的药水啊。”

“那你过来按住他!”

瘦警察刚转头说话,老疤的两只手又动起来,飞快的在他的脸上抓了一把。瘦警察连忙擦了擦脸,“操,什么味啊,你快点过来按住他,我准bèi

给他洗胃。”

其实瘦警察也不是很懂,因为洗胃对吞刀片根本没什么作用。但瘦警察看到他还吐白沫子,觉得这一定是药物中毒,因此才提出洗胃的说法。当他赶到了铁皮柜前,周若雄也赶到了老疤面前。

这时候,胖警察已经打完了电话,对瘦警察说道,“大夫马上过来,先稳住。”

周若雄一听,脸上又阴起来。大夫要是过来,恐怕事情还没准砸锅。老疤在一边高声呻吟,一副要死的样子。这时候,瘦警察的身体忽然一软,扶住了铁皮柜,接着神色迷惑的看着老疤,视线开始模糊。

这种药剂是一种强烈眩晕剂,根据人体体质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反应。有的人会产生幻觉,失去控zhì

。有些人会干脆晕倒。正常情况是把药剂放在手帕里,往嘴巴上一捂,人立kè

就可以眩晕。而老疤的做法显然让药效的浓度降低,所以瘦警察没有立kè

倒下,而是挣扎了几下。

胖警察一看,瘦警察意wài

晕倒,连忙跑到了瘦警察跟前,“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倒下就倒下。”

瘦警察指着老疤,“药·····药·····药·····!”

胖警察不懂,就知dào

凤凰传奇歌词里面有‘要要要,且可闹,黑喂狗’。他纳闷了,怎么还唱上歌了。

“怎么了,你怎么回事?什么要要要的!”

这时候,周若雄看到不好,再下去肯定穿帮了。等那个胖警察反应过来,什么都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周若雄从后面赶上去,一把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胖警察刚要挣扎,就感觉一阵浓烈的香气进入口鼻之间,接着立kè

全身发软,他嘴里也喃喃的说道,“药·····药·····药····!”

周若雄坚持了二十秒,胖警察终于失去了反抗能力。成为一滩肉泥,那瘦警察也药力完全发作,只能干张嘴,说不出来话。周若雄为了加强效果,给他一人嘴巴里又滴了一滴。老疤赶紧说道,“操,少弄点,要不然会死人的。”

周若雄说道,“没事,就一滴。”

老疤继xù

痛苦的叫着,“哎妈呀,疼死我了!别救我,让老子死!”

隔壁的警卫听见这里吵吵闹闹,知dào

又是犯人的闹,竟然没动。周若雄迅速的脱下自己的黄马褂,换上了瘦警察的警服。两人身材差不多,勉强可以给扣上扣子。当周若雄换上警服往老疤眼前一站,老疤乐啦。你别说,周若雄穿上警服之后,人立kè

精神不少。

老疤继xù

喊叫,周若雄则走到了老疤面前,一把抱住了老疤,“兄弟,谢谢你。”老疤赶紧说道,“快点走吧,**阳等着你呢!”

周若雄昂首阔步,走出了医务室。

周围雾气蒙蒙的一片,远处的探照灯在迷雾中变成一个光点,像是一个银白色的巨大月亮。武警挎着95式在岗楼上巡视,杀气腾腾。周若雄大摇大摆的走过警卫室,里面的警卫看到周若雄根本没反应。

周若雄信不往大门口的警卫室走过去。脚下是一片沙场,前面距离他五十米的地方就是出口,这段距离就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时候。他脚步稳健,飞快的向前走着。不知dào

门口的警卫在干什么,有多少人。他应该怎么让这些警卫给自己打开大门。

脚步在一步一步的临近。

周若雄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升到嗓子眼,武警还在端着枪巡逻,周围传来几声乌鸦叫,一只蝙蝠悄无声息的在空中飞过。

在距离门口警卫室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周若雄停下,往里面看了一眼。警卫室里面有一个人,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睡觉。他肥硕的身体像是一尊佛爷,偶尔咂咂嘴,还咕哝几句梦话,也许是梦到了什么美事。办公桌上就是一串钥匙,安静的摆放在那里,伸手可及。

只要不惊动警察拿到那串钥匙,基本就有九成的可能。周若雄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竟然遇到狱警睡觉。他悄悄的走进了警卫室,刚想抓起那把钥匙。忽然胖警察一翻身,一把手将钥匙按在手下。

宽厚的手臂将钥匙牢牢压死,周若雄脸色一沉,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水,想给门口守卫来一滴。当他刚刚掏出药水的时候,脚步声从门前传来。

原来,监狱门卫室都是两个人值班。为了能多休息,两人通常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守夜,轮流值班。刚才那个没睡的,正好去外面撒尿。

监狱里有严格的制度,就算狱警在下班的时候也不能随便进入监狱。而这个人的出现,一定给周若雄的越狱带来不小的难度。

想思考出一个好办法已经来不及,这时候没时间想这个问题,只能随机应变。他见到守卫回来,两人对视一眼,守卫见周若雄衣着光鲜,英气勃发,又像是在哪里见过,竟然一下子愣住。

周若雄心细胆大,面色沉稳,“你干什么去了?”

那守卫见对方气场强dà

,竟然问道,“您是······”

周若雄见对方被自己忽悠,上前一把抓住了守卫的衣领,“我是谁你都不知dào

吗?我他妈的是这里的犯人,我要越狱!越狱你懂吗!”接着他一把手捂住了守卫的嘴巴,狠狠的将他的口鼻堵住。警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晕,再想挣扎,已经无力反抗。周若雄手上的药剂很快被警卫吸入,警卫晕了。

周若雄将他放倒在地,刚一转身,发xiàn

那睡觉的胖警察竟然醒了,他睁开眼睛,刚想说话,“啊,干什么!”

‘干’字出口,‘什么’两字还没说的时候,周若雄上前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胖警卫刚刚睡醒,人又昏迷了过去。

周若雄将两个警察拖好,摆放在一起。然后从容的抓住了钥匙,走出警卫室。走出的时候,他得yì

的看了一眼门刚上的武警,接着去开门。三下两下,捅开了铁索之后,周若雄回望了这个自己呆了小半年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等他再回头,看到前面是一片夜幕,出口就在眼前,只要自己一抬脚,就可以跃出这个牢笼。但这时候,不远处有个人匆忙的跑了过来,嘴里喊道,“**妈的,这大半夜的,搞神马啊!快点给我开门!”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吸引了高墙上的武警,只见一束探照灯灯光追了过来,圈住了那个穿着便衣的人。

武警喊道,“什么人?大半夜的干嘛!”

那人对着武警喊道,“有个犯人吞刀片了,我去看病。”

武警听到之后,立kè

转动手里的探照灯,将光线照在那人的前面,让他看清楚前面的路。而这时,周若雄的身影也被探照灯圈住,武警看到周若雄以后,又立kè

问道,“什么人,干嘛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迷失

这束探照灯将周若雄死死的跟住,仿佛要将他融化在这灯光之下.周若雄不知dào

这警察的编制和隶属番号,根本没办法作答。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跑,趁着武警还没确定自己身份的时候,快速的跑。

想到这里,他身体猛然发动,顺着墙根飞快的朝右侧跑去。

周若雄很聪明,如果他朝着正路跑,肯定在武警的射击范围之内。可是他选择的是顺着墙根跑,那可是武警射击的死角。而只要他跑到右侧的树林里,武警的射击难度就会大大增加,看不到人,自然就没办法开枪。

果然,武警发xiàn

周若雄飞快的逃跑以后,先是愣了一下。他不确定这个逃跑的人究竟是逃犯还是警察。如果对方是逃犯,他是一定会射击的;如果对方是警察,遇到了什么事情着急跑起来,他一枪射到以后,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绝对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监狱虽然赋予了武警可以开枪射击逃犯的权利,但是前提下是确定对方的身份。而现在,高墙距离周若雄有几十米,根本看不清脸面,怎么分辨对方是逃犯还是警察在跑?刚刚还悠哉的武警立kè

头脑有些乱,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尴尬的说道,哎,别跑啊!”

这短暂的犹豫之间,周若雄的身体已经像离弦之箭向前奔出了三四米,进入了墙根的范围内。武警脑子飞快的转动,贸然开枪就是拿自己的职位在赌博,射中逃犯就是升官发财,射中警察就是降级处分。两者的差距太大,而武警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做法,按下报警铃,并且对周若雄进行警告。

高亢的警报立kè

响彻周围,监狱在午夜被惊醒,它惊恐的睁开了眼睛,用睡眼注视着夜空。办公区里人声鼎沸,狱警们立kè

倾巢而动。武警划动探照灯,锁定了周若雄的身体。

“前面的人站住,前面的人站住,请表明你的身份!”

周若雄不回头,继xù

跑。

另外一个墙头的武警发xiàn

了这情况之后,拉动枪栓,打开保险,枪口锁定了周若雄。

“前面的人站住,否则我们开枪了!”

在警告无效的时候,这名武警就动了射击的心。他跟上一个不太一样,是个愣头青,做事情不考lǜ

很多。一见到有人逃跑,立kè

想到升官发财,举枪要射。先发xiàn

周若雄的那个武警大声问道,“确定是什么人吗?”

这武警回答,“监狱有规定,发xiàn

犯人逃跑以后,武警有权利射击逃犯的下半身,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妈的,我也知dào

这规定,但是你确定那个个人是逃犯吗?”

“不是逃犯跑什么!”这武警说完,举枪就要射,可在射之前,他仍然做了最后一次警告。

“墙下的人听着,立kè

停下脚步,否则我开枪射击了!”

但周若雄怎么可能听他的?他把身体尽量贴在墙根,侧着身体拼命奔跑,这堵墙大约两百多米,他现在已经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路只要足够的运气,应该可以跑完。

“突突突!”清澈的枪声响彻夜空,即便在浓雾里,也能传出很远。

武警终于在警告无效之下开枪,95式步枪射出一团火蛇,一排子弹追着周若雄的身影钻入地下,三枪过后,地面上多了三个洞,铅弹擦着周若雄的后脚跟一闪而过。周若雄只感觉脚后跟一凉,鞋子的后跟已经被子弹铅弹贯穿,他不敢停下脚步,仍然顺着墙根疯跑。

武警飞快在墙头调整了射击角度,在墙头探出身体,举着95式继xù

射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锁定周若雄。而此时,拼命狂奔的周若雄又跑出了二十多米。枪声让周若雄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速度惊人的快。

“突突突!”又是三枪。

周若雄感觉小腿一凉,知dào

自己中弹了,他身体重心不稳,一个栽倒在地,一连向前滚了几下。尽管小腿疼痛,但是他意识清醒,这时候如果再不玩命,这一切都白费了。周若雄几个滚动之后,趁着身体余力未衰,又一骨碌爬起来,继xù

疯跑。

武警一看,再跑就进入树林,到时候想射击都射不到。他着急的再次弹出身体,举枪射击,但这次武警过高的估计了自己身体的协调能力,重心移动的太多,加上枪身很沉,整个人一头栽了下去。只听咕咚一声,武警握着九五步枪大头着地,九五步枪的枪托在重力加速度撞在了武警的胸口,让他在当时就昏厥过去,抽搐几下,一动不动。

墙头的另外一名武警想继xù

射击,但看见射击的武警摔下墙头,一时间也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他大声喊着,“来人,有人越狱,有人受伤!”随后,一手抓着探照灯,一手继xù

射击周若雄。

而这时候的周若雄距离树林只有十米的距离,再努力就进入了树林。监狱里人声鼎沸,几名守卫很快确定了情况,医疗室里只是老疤在假装喊疼,两名狱警已经遭到袭击,这一切都很明确,有人袭击狱警逃跑。

守卫们立kè

上报狱长,要求全体狱警集合,搜捕越狱犯。

狱警们在监狱内集合,一部分先清点了监狱里的人数,一部分开始到监狱外搜查。在武警的帮zhù

下,狱警们很快确定了周若雄钻进了树林里。接近一百名狱警已经在树林边集合完毕,这些人拿着手电,电棍,三人一组,在树林里进行拉网式搜查。

树林的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狱警们刚进入身上就被雾水打湿,其中有两个狱警还把监狱的一条德国牧羊犬弄来,希望可以依靠狗的嗅觉找到周若雄。

树林里大片灯光,到处是人影和手电的光芒。

树林不是很大,只有一公里左右。狱警三人一组,分为三十多组,相隔十米距离,飞快的向前推进,这种拉网式搜查很快就可以找到周若雄。

这时候的周若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刚才的疯跑和过度紧张让他忘记疼痛,现在稍有缓和,才感觉到右小腿上钻心的疼痛。他摸摸脚后,跟也活杀火燎的疼。而警察们队伍飞快的逼近,眼看距离周若雄只有一步之遥。他藏在一棵树后,眼看着灯光摇曳,狱警们的嘈杂不绝于耳,而且,有一伙人眼看着就朝自己走过来。

周若雄的心异常的激动,他观察了一下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森林,前面不远就是一片农田。这是一处树林和农田的结合处。他努力的向前爬去,但没爬多远,一束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后面三个狱警发xiàn

了他。

“干什么的?”狱警问道。

周若雄脑子飞快的一转,自己穿着狱警的衣服,没准可以蒙混过关。他一回头,“没看见我受伤了,也不知dào

过来帮我一把!”

“怎么回事?”那三个狱警见周若雄受伤,以为他遇到越狱犯被打伤,赶紧问道,“是不是遇到逃犯了,逃犯往哪里跑了?”

周若雄指了指玉米田,“那边,你们快点,要不然人就跑了!”

三个人立功心切,只看了一眼周若雄,竟然按照周若雄指的方向追过去。

眼看着三个狱警走远,周若雄的心才落下来。他立kè

朝反方向走过去,希望可以尽快躲避狱警的追查。

周若雄骗过了三个狱警之后,继xù

逃跑,他顺着树林朝着往路上走。每走一步都需yào

很大的力qì

,疼痛让他清醒,也时时提醒着自己还活着。他希望自己可以避开狱警们的追击,见到**阳之后,哪怕死也甘心。就这样踉踉跄跄的走了大约一公里,发xiàn

后面不再有人追击,没有灯光闪烁,他才知dào

自己已经暂时脱离危险。

但他对周围的环境根本不熟悉,不知dào

那里可以走回县城。周若雄不敢走大路,只在大路的边上缓慢的行走,累了,就停一会,坐下歇歇。稍稍有些力qì

,就继xù

走。大约坚持了一个小时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铁路,周若雄站在铁路上观看四周,顺着铁路看,大约一公里处就有成片的灯光,肯定有人家。

他顺着铁路向前走,朝着灯光的方向走过去。铁路上都是沙石滚木,走起来特别费力。而小腿上的弹孔也开始麻木,基本没有知觉。过度的行走让伤口撕裂,鲜血汩汩而出,如果再走下去,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撑到那片灯光之处。

周若雄蹲下,撕开裤管,看了看已经扭裂的伤口,一狠心,撕下衣角,将小腿捆扎几周,然后狠狠勒住,继xù

行走。

远处的灯光依然闪烁不定,周若雄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他越走觉得身体越疲惫,一直到再也无法控zhì

自己,倒在了铁路旁边。正好一辆火车隆隆的从远方驶过,带着呼啸驶向远方。

···········PS:给点鼓励啊!鲜花,票票,来者不拒。

第二百七十三章怒骂王丹阳

周若雄的越狱行动惊动了整个市内,他也是开创了市内监狱越狱出来的先例.跟以前要越狱的人不一样的是,周若雄是以老疤的掩护和配合才成功,代价是小腿中了一枪,人差点被打死。

然而,越狱对周若雄来说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狱警们足足寻找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天明都没人再发xiàn

周若雄。那两个被周若雄欺骗的狱警后来才得知那人就是越狱犯,懊恼不已。如果当时三人当中有一个人能够顾及同僚感情,留下来看周若雄一眼,就很可能立了大功。

但偏偏三人功利心切,结果错过大好机会。

两名狱警打算按照血迹寻找周若雄,但在追逐了大约两公里之后,发xiàn

血迹在一个十字路口消失。追踪气味而来的警犬也因为路边有些遗弃的腐烂动物而罢工,坐在路边伸着舌头解暑。狱方不得不上报地方zf,希望公安部门配合寻找逃犯。地方zf立kè

跟地方军区取得联系,调配一个团的兵力寻找周若雄。

第二天下午,省公安厅签署了通缉令,全省通缉周若雄。一个团的兵力从地方军区出发,封锁了监狱周围的住宅,车站,展开了全城搜捕。几乎每天都有军车在学校,路口排查可疑人员。而这个消息不仅让麟离吃了一惊,同样让准bèi

去跟周若雄做最后告别的**阳吃了一惊。

**阳傻了,她原本以为周若雄已经不爱她了,自己只要在最后看他一眼,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嫁给陈龙,接着过完平淡的生活。但事情偏偏不是她预料的那样,周若雄越狱了,**阳知dào

周若雄是什么人,三年对他来说不是问题。问题是自己。

一定是他知dào

自己要结婚,所以想来看看自己。

**阳坐在家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发呆。

天是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午后两点的时光里,**阳坐在玻璃窗后,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告别过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昨日的种种美好像一部老电影,时时刻刻的在她的心里翻滚,挣扎。她曾经是那么的肯定周若雄,肯定到相信自己这辈子只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而这个带给她生命中第一次甜美和憧憬的男人,这个曾经让她愿意放qì

一切跟随的男人,竟然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狠狠的要跟自己分手。

为什么最爱的人,总是伤我最深?

**阳没办法理解,没办法懂。最美的,最绚丽的东西为什么总是最快的离你而去,而如果当初不爱的那么汹涌澎湃,不爱的那么轰轰烈烈,不爱的那么义无反顾,今天是否就不会这么伤心?

难道爱和悲伤真的永远都会在纠缠一起吗?

她呆呆的坐在家里,想见周若雄,但是这茫茫人海,连警察都找不到的周若雄,自己又知dào

他去哪里呢?这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可以帮zhù

自己——麟离。于是,**阳忍住了内心的彷徨无助,毅然选择去百悦寻找麟离。

·······麟离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麟离正坐在沙发前静静的抽烟。多日来,他的烟瘾逐渐变大,由每天的几根烟到现在的两包烟。地板上是满满的烟屁股,沙发上,老板台上,都留下了烟灰的痕迹。

不一会,王宇走了进来,见麟离生闷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哥,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通知了县城内所有的婚庆公司,在十月一那天如果有人敢给陈龙出车,就等于跟咱们作对。”

“婚庆公司怎么说?”

“他们都答yīng

不出车,不接活。”

麟离淡淡的说道,“告sù

他们,他们的损失我们补偿,十月一晚上来我们百悦吃饭。如果有谁违反了自己的承诺,你知dào

怎么办······”

王宇狠狠地说道,“谁要是敢不听话,我就点他汽车。我让他连修车的机会都没有。”

麟离又问道,“有周若雄的消息吗?”

王宇回答,“我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人,包括县城内大大小小的餐馆,酒店,澡堂子,他们都不会向警方透漏雄哥的消息。而且,我手下的二中学生已经连续旷课两天,都在到处打探雄哥的下落。”

“那付钦呢?”

“付钦也在带人去找,现在二中学校基本都空了,一共才六百多人,有四百人帮咱们找雄哥,能不空吗?”

麟离呼噜一把脸,“你下去吧!”

王宇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又传来一阵敲门声。麟离怒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有屁快放!”

门开了,是**阳。

麟离愣住了,很快恢复平静,“你来了。”

**阳为了结婚,已经纹了眼线,做了美容,加上她最近穿衣品味更加趋向于中年化,跟以前那个青春阳光的**阳判若两人。在麟离心里,**阳应该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但是她现在却是一个十足的妇人打扮。

麟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阳见麟离脸色不悦,心里也有些愧疚,不过她并不表现出歉意,而是淡淡的说道,“哥,我想在结婚之前见周若雄最后一面。”

麟离一举手,双眼紧闭,“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哥,你听我说完好吗?”**阳几乎是哭着说出来,“我知dào

你不乐意我嫁给陈龙,我知dào

周若雄越狱肯定是为了我。我知dào

我害了他,但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当初周若雄进去的时候说跟我分手,我是怎么过的?我爸没了,我妈没人疼了,我也没人疼了。连周若雄也不要我,你知dào

我是一个女孩,我的日子怎么过?我有错吗?”

麟离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闷许久才说道,“你没错,是我错了。”他的本意是自己当初不应该为了红楼的安全让周若雄接近**阳,而**阳却认为麟离还在生气。

**阳幽幽说道,“哥,找到周若雄,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麟离问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要嫁给陈龙,再也没办法更改了?”

**阳坚决的点点头,“是,我**阳当初跟周若雄的时候,一心一意,没有半点亏欠他。现在我答yīng

了陈龙,也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不会亏欠他。”

麟离问道,“就算周若雄愿意为你去死也不能挽回这件事吗?”

**阳决绝的说道,“他为我这么做,我很感动。但是我已经答yīng

嫁给了陈龙,我不能再有任何的想法。我只会爱陈龙一个人。”

麟离怒问道,“为什么?你能告sù

我为什么吗?你难道只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你自己是个好女人,是一个对感情和选择忠贞不二的女人?”

**阳点点头,“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麟离怒道,“你就是一坨屎。”

**阳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麟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哥······我有错吗?我对爱情负责有错吗?我对承诺负责有错吗?”

麟离说道,“你错了,**阳。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我都替周若雄惋惜,他竟然会为你越狱,你看看,看看!”麟离一把抓住**阳的肩膀,把她拖到了玻璃窗前,“你看看,外面有一个团武装部队在找他,他被枪射伤了,现在生死未知。他是一个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他爱你胜过于自己,他可以为你去死,为你去背叛整个世界。他是我麟离的兄弟,他在监狱里会受气吗?他会缺女人吗?你不爱他他就没人爱吗?我告sù

你,**阳,你要是嫁给陈龙,我能给周若雄每星期换一个女人,一直到死都不重样。你别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

**阳的脸被麟离按在玻璃窗上,压得扁扁的,她不敢动,也没有力qì

动。

麟离又说道,“你呢,因为周若雄对你的一次伤害,就要嫁给别人。而这个原因不是因为你爱上别人,而是因为你要做一个对感情忠贞的女人!你虚不虚?你多虚伪!你看看自己的脸,涂抹了那么多的胭脂,但是有什么用呢?你是一个为了自己虚名而放qì

一个为你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你他妈的不懂爱情,我替周若雄惋惜。”

麟离说完,一松手,**阳瘫软在玻璃窗前,泪水夺眶而出。

麟离喘着粗气,尽量控zhì

自己的呼吸。毫无疑问,这个世界在变,麟离也在变,一点点的不如意都会因其他的愤nù

,他像是一个脾气暴躁,容不得半点委屈的狮子,随时都会对身边的**吼大叫。尽管如此,很多了解他的人依然觉得,麟离是一个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残忍的敌人。

他用自己独特的一套处世观来看待这个世界,企图改变这个世界。尽管他根本没可能做到,但是在他做的时候,已经让人深深的迷恋。

麟离骂了**阳之后,淡然的走了出去,刚出门,他遇到了丽丽,丽丽看到麟离怒气冲冲,就知dào

他准又因为周若雄的事情生气了。

“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

“我把**阳给骂了,你去看看吧。”

丽丽不解的怒斥,“人家两个人的感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啊!”说完,丽丽进入了办公室,劝慰**阳。

第二百七十四章有惊无险

周若雄醒来的时候,正是凌晨两点,他睁开眼,发xiàn

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装修简单,只有平常的白色墙壁,一排快要掉漆的矮柜子,床是简陋的双人床,床头上一个女人的照片。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下,换上一套干净的大T恤,足足可以掩盖到膝盖。内裤也换上新的,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图案。

房间里堆彻很多杂物,餐巾纸,方便筷,塑料盒,占据很大一部分空间,白色的窗帘外是一片寥寥无人的夜空,楼下几个小贩在收拾餐具。周若雄动了一下,腿上还是阵阵疼痛,但小腿已然已经包扎好,伤口也处理得当,白色的纱布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显示包扎伤口的人很有童趣。

周若雄看了看月历牌,上面显示今天是九月二十九号,也就说,后天就是**阳婚礼的日子。周若雄立kè

下床,想继xù

寻找**阳,但是脚刚接触地面就摔了一个大跟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阳。

信念的力量是强dà

的,尤其是坚定的信念。

周若雄趴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继xù

往外走。他刚一推开门,门口出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下身是牛仔短裤的女孩。她叼着烟卷,秀发凌乱,花格子衬衫的纽扣解到第三颗,几乎可以看见胸口穿着白色的胸罩。脸上的皮肤有些糙,是典型的北方女孩皮肤,但很干净,没有化妆。

那女孩看到周若雄伤成这样也要往外走,一把拦住周若雄,“干嘛去啊?”

周若雄看了看她,并不认识,他无心在这里留恋,只想找到**阳,“别拦着我,我要去找阳阳。”

那女孩吐出烟圈,无奈的扔下烟头,“操,都这样了还他妈的找阳阳,有病吧你!”

周若雄可没见到这么猛的女孩,吸烟,粗口,一脸流氓相,“你跟谁说话呢!”

女孩也不生气,“跟你说话怎么了?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我大老远的从铁路上把你背回来,背上三楼,还花了我一个月工资找私**夫给你取出子弹,你醒了连个屁都不放就要走,是不是男人啊!”

周若雄沉默了一下,“是你救了我?”

那女孩指了指自己小腿上的擦痕,“看见没,这都是因为背你被蒺藜刮伤的,你有没有良心啊!”说完,那女孩狠狠的再周若雄胸口锤了一下。

周若雄看看自己的胸口,被她擂出一个红印。感情这女孩真爷们,说动手就动手。

女孩将周若雄推进去,关上门说道,“今晚你哪里也别去,欠我医药费钱没还呢,甭想走。”

周若雄无奈的说道,“这样吧,你把你的姓名地址账户写下来,我回头给你把钱打过来。”

女孩仔细看了周若雄一遍,“你忽悠我呢,你哪有钱啊,把你弄回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一毛钱都没有。我这命啊,好容易救死扶伤一次,还碰上个逃犯。”

周若雄问道,“你知dào

我是逃犯?”

“我不光知dào

你是逃犯,我还知dào

你是从监狱里跑出来的,现在全城一千多人在找你。”

“你不怕惹火上身吗?”

女孩叹了一口气,“惹就惹吧,谁让我是倒霉的命,从小到大我就倒霉,出生纯属爹妈失误,我爸恨不得把我射墙上,不过一时没忍住。我呢,在我妈肚子里几次差点流产,出来的时候被计划生育的给罚款三千,所以我下生就欠了三千外债,所以我小名叫做三千。长大了,处了男友不是嫌我胸小,就是嫌我不温柔,刚有个稳定到一年的,前两天又跟一个大波妹走了。一不留神做一次好人,还他妈的救了一个逃犯。”

周若雄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我可以叫你三千吗?”

女孩点点头,“其实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叫我三千,但是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叫我三千,我习惯了,你叫吧,我不介yì

。”

周若雄说道,“三千啊,其实我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去做。我现在手里没钱,但是我拿人格担保,我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来找你,把欠你的钱还上。”

三千问道,“人格······你有吗?你这又是越狱,又是着急走的,为什么啊?现在警察跟军队可没走呢,听说晚上也会出来巡查,你在这里呆着是最安全的。”

周若雄说道,“我想见一个人。”

三千叹气道,“难道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肯定是个女人,漂亮女人,明天就要跟别人结婚,所以你越狱出来是吧?”

周若雄问道,“你怎么知dào

?”

三千不屑道,“你就编······我不管,反正想死你就走。别怪我没告sù

你。”

周若雄毅然的再次站起来,对三千说道,“我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三千坐在床头,荡着双脚,脸扭到一边,一副生气小女生的样子,“走吧走吧,该留的留不住,都走吧!”

周若雄轻轻推门,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楼道。

夜空如洗,一片肃杀。

周若雄下楼以后,打听了一下,这里叫做半月门,是临县郊区,距离县城至少还有三十公里的路。他二话不说,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城。出租车司机看了周若雄一眼,还是决定把他拉到县城。

一路无语。

出租车在夜幕中穿行,霓虹闪烁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流光浮影,周若雄此时的心已经早就到了县城,渴望可以回到百悦,再找到**阳。

出租车走了没多久,前面就有警察在路口检查。几个警察站在警车旁,对过往的可疑车辆盘查,遇到说不清楚的,就会详细询问。出租车司机并不知dào

自己拉的是什么人,但周若雄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在盘算着如何能躲避警察的眼睛。

在出租车缓缓驶过路口的时候,周若雄悄悄的躺在了出租车后座,一闪而过。那警察瞄了车里一眼,竟然没有留意车里有人。

周若雄刚刚抬起头,前面不远出又出现七八个警察。身边还有端着枪的士兵,那95式步枪威风凛凛,一看到就让人觉得腿肚子发疼。周若雄强作镇定,靠在后背上假装睡觉。警察们看着出租车缓缓的驶过,一名警察的目光盯住了他,但由于光线较暗,也没能认出。

一直向前走了七八里,行人逐渐减少,也不见警察,周若雄睁开眼,坐起来。出租车司机回望了他一眼,问道,“哥们,没事吧。”

周若雄说道,“没事,你继xù

开。”

又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出租车就进入了城西,这里也少有警察,但对过往车辆勘察并不仔细,只是偶尔看见可疑的车辆,然后才会拦下询问。

这一路上,周若雄已经数次在鬼门关前徘徊,无论哪一个警察发xiàn

他,事情都会相当严重。但也许是上天可怜痴情的周若雄,竟然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县城。到了县城之后,周若雄不怕了,一晃多日不见,百悦依然矗立夜空。

周若雄到百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值夜班的保安是新来的,根本就不认识周若雄。而周若雄穿的一身衣服又怪异,不像是来住店的客人。他上前盘查道,“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周若雄说道,“赶快去把你们老板叫起来,让他出来见我。”

保安见这人一张嘴就要见老板,忙问,“请问你是谁啊?我们老板你想见就见吗?”

周若雄上前一把抓住保安的衣领子,“我他妈让你去找,你就快点给我找,听见没!”

保安见周若雄气场强dà

,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啊?”

周若雄说道,“你就跟他说我是他兄弟。”

保安只好灰溜溜的去楼上找人。周若雄则对那出租车司机说道,“你先等会,我马上给你钱。”

此时麟离正在房间里辗转难眠,不住的翻身,打滚。不大一会起来,坐在窗前发呆。丽丽忽然觉得身边一空,问道,“你干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我睡不着,梦见周若雄让人打的满身是血。”

“别担心了,警察还在找他,就证明他没事。你要是把自己熬坏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麟离说道,“我没事,就是最近事情太多。”

“那你还睡觉不?”

麟离还没回答,房门就传来轻轻的响声。麟离拉开门一看,是手下保安,那保安知dào

半夜打扰麟离有些不妥,赶紧解释,“老板,楼下有人找,还挺凶!”

麟离当时穿着睡衣,赶紧随着保安下楼。等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楼下一看,当时就笑了,“能耐啊!竟然回来了!”

周若雄抱着麟离,强忍激动,第一句话是,“哥,先帮我把车费钱给了。”

麟离吩咐保安,“把车费钱结了,明天到财会领钱。”然后又对周若雄说道,“兄弟,你太冲动了。”

周若雄叹道,“我也知dào

,但是我就是想那么做。”

第二百七十五章郁积已久的激情

麟离连夜安排了周若雄跟**阳的见面.在百悦的一个包房里,**阳看到了周若雄。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走上前去,距离周若雄还有半米之遥的时候,她停住了。呆呆的望着周若雄——那种感觉,想拥bào

,又害pà

伤害,想靠近,又没办法靠近。

周若雄也不知dào

怎么了,满脑子的相思和冲动在瞬间化为一种平静。他再次仔细的看了**阳,**阳变了,和以前的**阳判若两人。她的脸上不再有青春和阳光,眼睑上也有了黑黑的眼线,眉毛似乎浓了,但不如以前瘦了。再看看她的一身衣服,紫褐色的长衫,天蓝色牛仔裤,竟然配了一双黑色的尖头皮鞋,不伦不类。

两人相对无语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周若雄先说话,“听说你要结婚了?”

**阳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嫁给陈龙。他对我挺好的,一直喜欢我。”

此时,周若雄面临尴尬,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如果**阳能先开口抱怨自己为什么那么对她,自己一定会解释是因为爱,所以放手。

可是。

**阳也好面子,她同样在等待周若雄的一诉衷情。她觉得,只要周若雄能随便编一个理由,自己就可以原谅他,原谅他当初的狠心分手。

可是。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不知dào

如何表达。

最后,还是**阳先问候道,“你在里面还好吗?”

周若雄淡淡说道,“还好。”

“怎么出来了?”

‘我想你’三个字已经冲到了周若雄的嘴边,但是他嘴角只是咕哝了一下,活生生的将这三个字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想兄弟了。”周若雄知dào

这句话虚,虚的连自己都不想说出来,想兄弟不至于这么做。

又是一阵沉默,房间里的空调忽然启动,吹出冷冷的风。周若雄坐在沙发上,不自主的动了一下小腿,疼痛让他清醒,却也迷茫。

**阳的注意力忽然才转到周若雄的小腿上,她立kè

俯下身,用手扶住了他的腿,“腿怎么了?谁打的?疼不疼?有没有上药?”

周若雄忽然推开**阳,冷冷的说道,“你都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就别对我这么亲热了。我这是小伤,死不了人······就算死了,跟你也没有太多关系。”

此话如刀,割的**阳心头滴血。

她终于没办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瘫坐在地上,眼睛斜斜的看着周若雄,燃烧着愤nù

的火苗。如果可以,**阳真的想找个人抱着大哭一场,但是她没有。她知dào

自己不能软弱,在离开周若雄以后,她已经软弱怕了。

“其实,我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关系你而已一下而已,如果你连这个都没办法接受,我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周若雄的心依然不曾放下,他冷冷的说道,“我不许要朋友,我已经有了一帮兄弟。”

“那你什么意思?”**阳的语气忽然高起来。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阳鼻子间哼出一股冷笑,“那我走了。”说完,**阳真的起身,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门口距离**阳有五米远,但这五米的距离在**阳眼里却是特别漫长,她的脚是软的,软到自己都几乎不能控zhì

。她的身体是没有力qì

的,似乎随时都可以瘫倒在这里。她不知dào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强烈的渴望,那么憧憬的见面,最后成为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情孽?为什么两个人明知dào

自己的心是敞开的,却要装作一副漠不关心。**阳走第一步,感觉周若雄一定会在下一步挽留她,只要他轻轻一句话,自己就可以倒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述说衷肠;第二步的时候,**阳觉得周若雄是一个好面子的男人,很可能在等待自己先冲动;第三步的时候,她还在想以前两个人的种种好,但却仿佛距离遥远;第四步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回头,看到周若雄一张漠然的脸。

等**阳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轻轻问道,“周若雄,我真的要走了。”

周若雄‘嗯’了一声。

“我真的要走了!”**阳又重复了一遍,“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周若雄想了想,“祝你大婚愉快!”

**阳心被狠狠抓了一把,她推开门,靠在墙壁上闷声不语,眼泪滚滚流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周若雄也仰天长叹,狠命的用脑袋撞击着沙发。周若雄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冷漠,为什么不能主动把她抢回来。

**阳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

忽然之间,她站起,转身,一把抓开门,发xiàn

门口早已经站着周若雄。两人终于冲动一次,狠狠的将对方拥bào

在怀里。**阳哭了,这次是痛快淋漓的大哭,毫无节制。她一边用手锤着周若雄的后背,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怎么······那么狠······你就不能·······为我软一次吗······你知dào

我爱你啊······你是混蛋······混蛋!”

周若雄将**阳狠狠的抱住,仿佛将手臂勒进**阳的肌肤里面,再也不分开,他也喃喃的说道,“我想你······我只想见你。见到你之后,我死了也甘心。”

“我恨你······周若雄······你用你的爱情把我······毁了。”

两人的声音惊动了路过的服wù

员,有人惊恐的看着两人拥bào

,识相的躲避。而一直在偷偷注视他们的丽丽看到两人在门口忘情相拥,似乎也露出满yì

的微笑。丽丽刚转身,发xiàn

麟离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身后。两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他们怎么样了?”麟离问道。

“这不,正抱着哭呢。你们男人真是的,非要把我们女人伤害的那么深。”

“可是有谁知dào

男人的苦呢!”麟离说道,“别看了,走吧。”

·····两人拥bào

过以后,周若雄的感情仿佛洪水一样汹涌来袭。他抱着**阳转过身体,走进了房间。两只手在她的后背激烈的爱抚,**阳将嘴巴狠狠的亲在周若雄的嘴上,拼命想吸吮,然而,等周若雄的手企图伸入她的紫色长衫里,**阳却一把抓住周若雄,随后停了下来,“阿雄,不可以。我们就这样拥bào

接吻好吗?”

周若雄愣住了,“为什么,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不会拒绝我。”

**阳淡淡的说道,“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的我是陈龙未过门的妻子,我跟你这样,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我不能再跟你zuo'ai了。”

“我——不——管!”周若雄怒吼道,“陈龙他是个鸡*巴!别跟我提他,他是什么啊!他是个男人吗?”说完,周若雄一把抓下了**阳的长衫,将**阳按倒在沙发上,接着身体一压,一只手就抓住了**阳的皮带,手一抖,皮带解开。随后双手用力往下一扒,**阳圆挺的屁股就跃入眼球。

周若雄吞着口水,像一头发情的野兽般喘着粗气。**阳从没见过这么狂野的周若雄,她吓了一跳,双手拼命的护住自己的下身,“阿雄,不要。我们现在不能,你清醒一下,咱们俩是朋友,是好朋友。我答yīng

你,咱们俩做好朋友······不能这样!”

周若雄怒道,“我没朋友,你是我的女人。”

“不······我已经跟了陈龙,我是他的。就算你强迫我,也只能得到我的身体。”

“我不管!”周若雄怒吼一声,抓住**阳的脚,将她的鞋子弄下来,然后一抓牛仔裤,**阳的下半身就砰然出现。她想跑,一翻身爬在沙发上,却正好把屁股撅给了周若雄。周若雄一把抓住**阳的腰肢,搂在自己怀里,然后发疯的解开自己的皮带。

“你别这样做·····别·······阿雄·····求你了。你这样做,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周若雄不闻不顾,“我从没想跟你做朋友。”周若雄已经把**阳压在身下,温香软玉就在眼前。

“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也比做朋友好!如果爱不成,我就让你恨我一辈子!”

当周若雄用他郁积已久的激情闯进了**阳的身体,才发xiàn

**阳并没有他想想的那么快融化。她咬着牙齿,控zhì

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她胸前的两团柔弱在不停的跳动,她满含委屈,她似乎不堪忍受。

周若雄还在不停的冲击,但是下身却逐渐的软了。他是爱她的,怎么可以这样做?怎能这样欺负她?但周若雄同样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阳如此决绝的要跟陈龙?

感情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

第二百七十六章转身而去

**阳走了,周若雄空了.

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局,**阳还是会嫁给陈龙,而周若雄则必须面临继xù

逃亡。由于有人在晚上看到了周若雄的出现,并且举报给公安局。第二天一早,300多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包围了百悦。

麟离一看到楼下一辆辆军车开进来的时候,就知dào

自己保不住周若雄了。他第一时间找到周若雄,看见周若雄正在沙发上发呆,地上是一团纸巾,撕掉的衣衫,还有淡淡的海水味道。

“别发呆了,警察来了,赶快走!”

周若雄望了麟离一眼,点燃了一根烟,“我连累你了。”

麟离着急的说道,“别墨迹了,你再不走就被抓到了。赶快下楼,从后门开我的车。我的车是警察牌子,没人拦截你。”

周若雄还有些沉溺于这段感情,但此时已经危险万分。现在他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第一是自首,那样刑期会加重,估计没有十年是出不来的;如果逃亡,那自己的一辈子都会在惊恐中度过。两种选择,两种人生。

“没时间去思考了,快点走吧!”

周若雄选择了后者,他实在讨厌监狱那个地方。在接过了麟离的车钥匙跟两万块钱之后,周若雄立kè

下楼,从后门悄悄的溜出去。他前脚刚走,王志军带着警察就赶到了百悦,数十名警察在军方的协同下,开始对百悦进行搜查。

麟离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警察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倒是丽丽迎了上去,跟王志军说起话来,“呦,王局长这兴师动众的,要干嘛啊?”

王志军义正言辞的说道,“市内监狱有逃犯越狱,我们警方是为了你们百悦的安全,替你们检查一遍可疑人,以免你们受到伤害。”

“我们这里没有可疑人,都是熟人。”

王志军说道,“请你配合。”随后,他没有带着警察一起上楼,而是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就在麟离的身边。

“不错啊,你的哥们都挺有胆色的,不光可以明目张胆的杀人,还敢越狱。”王志军调侃道。

麟离淡淡的说道,“王局长,说话要有分寸。你那一只眼睛看得我的兄弟杀人了?又那一只眼睛看到他们越狱了?”

王志军道,“等我找到人的,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就等你找到再跟我说。”

王志军并非傻子,他早就料到周若雄越狱之后会来找麟离。而事实证明,他猜对了,周若雄也只能找麟离。但他没猜对的是,麟离跟张天硕的关系已经悄然的由敌对成为合zuò

,而最主要的是,那辆警方牌子的奔驰车。

王志军信心满满,可以将周若雄抓到。但他没想到一辆警车牌子的奔驰却悄悄的驶出了百悦。虽然军队方面看到了这辆车,但介于车子的地位,所以并没有多盘问,而是选择了放行。

周若雄在司机的掩护下,悄悄的离开了百悦。他回头看看这片自己曾经呆过两年之久的土地,知dào

自己终究要离开,成为一名过客。以后的流亡之路如何去走,周若雄也不知dào



清晨的阳光照在汽车的玻璃上,闪烁着七彩的光斑。百悦在周若雄的视线里越来越越,逐渐成为一片模糊。周若雄在心里默默念叨,别了,我热爱的兄弟们!别了,我热爱的**阳!别了,我亲爱的姐姐!

周若雄走了,事情并不意味着结束。警察们将百悦翻了一个底朝天,无论是大小包房,麟离卧室,厨房,仓库,都一一检查。一直搜查到下午一点钟,仍然毫无结果。一名警察在周若雄呆过的房间发xiàn

了周若雄和**阳挣扎的痕迹,但却没办法那确定是周若雄所为,没有一个警察能从一团纸巾可以确定那就是证据。

搜查完毕,王志军淡然离去。

麟离望着王志军的背影,沉默了一会。王志军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百悦,张天硕不可能不知dào

,而这个人手里的权利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确实至关重yào

。想办法攀附,才可以确保百悦的安危。事到如今,只能这样做。

······警察和军队走后,刘振东又出现在百悦,在红楼躲了几天之后,他通过麟离找到了柴亭杰。这时候的刘振东对柴亭杰的身份确认无疑,而柴亭杰跟刘振东也不想再隐瞒。两人在红楼里见面,相互看了一眼,双双落座。

“找我来有事情吗?”柴亭杰坐下之后,第一句话就冷冷的问道。他一边把玩一枚硬币,一边毫不在意弄着头发,看上去十分得yì



“你姐还好吗?”刘振东问道。

“你知dào

了?”柴亭杰忽然用一种非常得yì

的眼神看着刘振东,让他颇为难受。

“我知dào

了,都知dào

。你是柴鹏的儿子,你的姐姐是柴婷婷,也是我的前妻。你们设下这么大一个局,也只不过因为我抛弃了你姐姐。现在,你的仇报了,我也不想再跟你们冤冤相报,我只想知dào

,阿娇在哪里。”

柴亭杰怒道,“我姐哪里对不起你,你第一天跟她结婚,第二天就跟她离婚。她差点没死掉······你现在这样,罪有应得。”

刘振东恶狠狠的瞪着柴亭杰,“你他妈的还跟我逼逼叨叨,你知dào

你爸是怎么对我们家的吗?”

柴亭杰问道,“我爸怎么了?我爸少帮你们家了?你们家的贷款是不是他给你们弄的,但是你却恩将仇报,玩了我姐姐不说,还立kè

被她给踹了,你他妈的是人吗?”柴亭杰越说越生气,手里的硬币也啪地一声仍在了刘振东的脸上。

这下,刘振东可不再平静,他忽然站起来,用一只手臂照着柴亭杰脸上就是一拳,“我他妈的不是人,也好过你爸爸。你爸才最不是人!”

柴亭杰躲避了刘振东的一拳之后,转身一个侧踹,又中了刘振东的肩膀,“我爸怎么不是人!你他妈的才是白眼狼!”

刘振东躲过柴亭杰的一脚,接着一个侧踢,踢中了柴亭杰支撑身体的一只脚,将他踢翻在地,接着扑上去,用一只手臂封住了他的脖子,“你只知dào

你爸给我们家贷款,但是你知dào

你爸对我妈做了什么吗?”

柴亭杰怒问,“他做什么了?强奸你妈了!”

刘振东挥手一拳,打得柴亭杰满嘴是血,“是的!他依仗手里的权利,破坏我们的家庭。这事情都是因为你爸引起的!”

听到这里,柴亭杰似乎明白了,“刘振东,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去问你爸爸。”

PS:近期忙于剧本创作,亲们,多多担待。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剑不伤人情伤人

柴亭杰知dào

确定刘振东说的话是真的以后,确实有些意wài

.如果真是自己父亲对刘家不轨在先,事情似乎就完全不一样。

他有些平静,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断手的刘振东,忽然觉得他也是很可怜的一个人,“我去问我爸爸。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振东说道,“公道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想知dào

一些事。”

柴亭杰问道,“你想知dào

什么?”

“阿娇在哪里?”

柴亭杰问道,“想不到,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说吧!”

“你真的想知dào

?”

刘振东叹口气道,“我很想知dào

,如果没有她,你们的计策也不会得逞。而且,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柴亭杰听到这句话,不禁笑了,“你不会轻易的放过我,这句话很有意思。你一个断了手的人竟然还那么嚣张,不觉得这事情很好笑吗?”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火气已经悄然升起,“你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了,你还跟我磨磨唧唧说这个说那个。觉得我没办法对付你吗?我可以告sù

你,我刘振东虽然断手了,但是我还有一帮兄弟。说整你,就像踩死蚂蚁。高阳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千万别以为跟我反目之后,我能善待你。”

柴亭杰听到高阳两个字之后,心里也恍然之间明白很多。这些日子跟麟离他能感觉到,麟离这种人只能跟他做朋友,绝对不能跟他做敌人。他犹豫着,但还是觉得先回去问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

柴亭杰说道,“等我搞清楚了,我会告sù

你。”

“不用了,你必须现在就说。”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麟离带着王宇和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花格子衬衫,开领很低,带着黑色墨镜。进来之后,麟离坐在了柴亭杰的对面,堂而皇之的翘起二郎腿。

近日来的麟离显得很暴躁,那边周若雄刚刚处理完,这边又顾及刘振东。而且纵观整个时局,自己也随时可能遭受辰东的报复。即便这样,麟离依然保持着少有的稳重和风度,看上去和平常并没有两样。

柴亭杰看到麟离来到,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大哥,来了。”

麟离说道,“我不是你大哥,但目前我也没把你当仇人。趁着我心情好,赶快把那个玫瑰给刘振东找到,我不想发火。”

柴亭杰说道,“大哥·····等我想想。”

“***的!”麟离身体如弹簧一样激发,一跃而起,直奔柴亭杰,他一拳落在柴亭杰的脸上,柴亭杰躲闪不及,正中一拳,只见他脸一歪,一股鲜血直流,喷在沙发上。麟离出手如电,抓着柴亭杰的脖子就是一阵老拳,只见七八拳之后,柴亭杰已经满脸是血,说话言语不清。麟离又一只手抓起沙发,举得高高的,狠狠的砸在柴亭杰的身上。

刘振东看傻了,王宇也看傻了,两人谁也没想到,麟离动手毫无征兆。

两人看到麟离第二次举起双人沙发,赶紧拦住,“大哥,别打了。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麟离才不管,第二次将沙发狠狠的砸在柴亭杰身上,接近一百斤的布艺沙发凌空落下,将他再次砸的全身抽搐。

王宇一看,再不拦着真出人命了。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麟离的后腰,刘振东则护住了柴亭杰,但麟离反应极快,被王宇抱住后腰之后仍然飞起一脚,却不小心误踢在了刘振东屁股上。刘振东只感觉身体像是一个被铁锤击中的软蛋,一下子飞了出去。

这时候,麟离才骂道,“王宇,你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王八蛋!你他妈的,敢跟我玩无间道······你以为你爹是柴鹏就牛逼吗!你以为跟张天硕合伙我就不敢动你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麟离的怒气更大了。他抓住王宇的一只手,稍稍用力一翻,将王宇的手解开,又冲到被踢到的柴亭杰面前,用手抓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向地面撞击,“你是什么?你告sù

我你是什么?”随后,麟离狠狠的用力一撞,瓷砖的地面啪的一声成为碎片。

柴亭杰晕了过去。

刘振东爬起来,趴在了柴亭杰身上,“别打了,再打打死我!”

王宇趁机再次抱住了麟离,将他拖向一边。

麟离喘着粗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死死的盯着柴亭杰,“我他妈的拿你当兄弟,刘振东是我兄弟。你们俩就是兄弟。现在刘振东的手是你算计没的吧!我剁你的手没脾气吧!王宇,给我找刀!”

王宇有些愣,“大哥······”

“快他妈的点,别跟我墨迹!”

王宇只好去后厨转了一圈,看着满架子的菜刀然后回来说道,“哥,厨房没刀。”

“没刀你就去给我买一把!”

“好了。”王宇假装去买刀。

麟离坐在沙发上,刘振东守护在柴亭杰身边,三人相互对望。

刘振东说道,“哥,这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麟离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

“我怕你弄死他,咱们的祸已经没少闯了,千万不能在自己地盘上,再弄出人命。否则,真的不好收手了。我知dào

你够意思,但是你也为你着想一下。”

麟离淡然说道,“我也不知dào

自己怎么了······最近很喜欢动手,而且······我没办法控zhì

自己。好了,打了也打了,这不没死吗?让他给他爸打电话,让柴鹏把那女的给你带回来。要是不带来,就不放人。“刘振东说道,“哥,事情没必要搞的那么僵。你打都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

麟离问道,“刘振东,你什么时候变得怕事又软弱。我打的,你怕什么?有事情让他来找我。”

“哥,我真的不想你为我做的太过分。相信我,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麟离有些无奈,“如果你自己真的这么想,我也不管了。只要你能找到那个玫瑰就行。还有,别跟周若雄学,因为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最后还是她妈的跟陈龙结婚。”

刘振东惊诧道,“雄哥回来了?”

“嗯,又走了。跟**阳见了一面。”

刘振东不解,“他们俩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有时候,不经lì

苦难和折磨,谁也没办法确定你深爱的人值不值得你去为之送死。刚开始,我特看好他们俩,我觉得只要用心去爱,其实可以冲破很多困难。尤其是周若雄心很正,只爱**阳一个人。你说他们多好。可偏偏**阳就因为周若雄的拒绝,说什么都要选择跟陈龙结婚。然后说她想要安稳的生活,想要一个疼她的男人······”

麟离又怒道,“我不知dào

女人怎么想。我也不想知dào

,我就觉得这事情让我不爽。”

刘振东说道,“这是女人的选择,没办法。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种人,你想做哪一种只能是自己说了算,别人要做什么人也只能她自己说了算。”

“我不管那么多,也管不了。反正你做事情悠着点,别因为女人把自己搭进去。你都失去一只手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有任何闪失。”

刘振东坦然道,“我的手跟女人没关系,我输给了自己的大意。”

麟离走了,刘振东立kè

打了急救电话,将柴亭杰送到了医院,并且通知了柴鹏。柴鹏知dào

柴亭杰出事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当他看到刘振东坐在床前,柴亭杰全身包裹的跟粽子一样躺在病床上,当时老泪纵横。不大一会,柴婷婷也打车前来,见到刘振东之后,两人对望一眼。

柴婷婷穿着一身紫衫,竖着大马尾,看上去有些沧桑。当她看到刘振东的断手,先吃了一惊,“你的手怎么了?”

刘振东反问道,“难道你不知dào

吗?”

柴婷婷说道,“我真的不知dào

,刚从深圳回来几天而已。”

刘振东说道,“那就算了,就当跟你没有关系。”

“这话什么意思?我再深圳,你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在这里?柴亭杰是你打的?”

刘振东淡淡的回答,“不是,不过跟我打的没什么两样。”

“这话什么意思?”

“我哥打的。也就等于我打的。”

柴婷婷看着这个曾经跟自己有过一夜之情,又迅速离婚的薄情郎,心里当然别有滋味。她静静的望着刘振东,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一再的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呢?”

刘振东说道,“这你得问问你爸爸跟你弟弟。”

“这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问问就知dào

了。”

这时候,柴鹏已经从医院的监护室里走出来,来到了刘振东面前。他冷冷的看着刘振东,问道,“你够黑啊,竟然把柴亭杰打成这样,你看,这事情怎么解决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交换的代价

柴鹏此时已经年过五十三,距离银行退休的年龄不远.银行的制度是跟政绩相关联的,发放贷款能否及时的收回会影响柴鹏的政绩。而柴鹏年轻时候荒唐事没少做,贷款也没能尽数收回,所以提前退休是最好的办法。

退休,对柴鹏就意味着失去权力。

此时的柴鹏,看到柴亭杰收受了这样重的伤,自然是悲愤至极。他悠悠说道,“刘振东,你认识我多久了?”

刘振东淡淡说道,“很小时候我就认识你。我知dào

,你是一个不寻常的男人,你是无赖,你是坏蛋,你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一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所以,你为了给你父亲报仇,骗取了我和柴婷婷的好感,然后用这种方法报复我?”

“这是我唯一可以伤害你的办法。”

柴鹏说道,“可这件事跟婷婷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报复,为什么不直接报复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同样是卑鄙小人的行径。”

“但是你也同样让我失去了一只手。”

柴鹏淡淡的笑,“然后你又找人把柴亭杰打成这样。我想问你,我们的仇什么时候能完,什么时候能了断。”

刘振东说道,“我不知dào

什么时候了断,但事情因你而起,我必然要奉陪到底。”

柴鹏说道,“你也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之间的一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当初我有意要挟你的母亲,但是我并没有强迫她。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却一直多年不忘。你觉得,有必要吗?你自己一生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又伤害过多少女人,你自己有统计过吗?大家都是男人,我想你应该知dào

。”

刘振东说道,“我没想到现在你仍然执迷不悔。不错,我也跟很多女人上过床,其中还包括你的女儿。我也并非什么好人,抢过很多人的女朋友。但是我从来没有当一个孩子的面去亵渎他的母亲。你知dào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意味什么吗?那是一种耻辱,那是一种深深的耻辱。所以我必须报复你,让你知dào

亲人被人欺负的滋味。”

柴鹏说道,“你怎么看我是你的事情。我跟你母亲之间,是等价交换。我作为一个放贷者,当然希望利息可以越多越好。而你们家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的贷款让你父亲有了机会。你想想,你开的车,住的房子,吃的东西。若是没有我当初的那笔资金,都会不复存zài

。我不觉得你应该记恨我,相反,我觉得你应该感激我。是我,让你有了今天。而你,却不知感恩,伤害我的女儿。现在又将柴亭杰打成这样,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毫无亏欠吗?”

“我的手呢?”刘振东问道,“我的手怎么算?你知dào

一只手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失去过手臂吗?你能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吗?”

“你的手应该去找高阳去算账,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哈哈······哈哈。”刘振东笑道,“好一句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让阿娇出现,我会上高阳的道吗?虽然你不是砍我手的那个人,可是你是幕后的策划者,操纵者,你是最可耻的。”

柴鹏摇摇头,“不错,这事情是我策划的,也正是因为报复你的不知感恩。我很无耻,但相对于贫穷来说,我觉得自己没那么无耻。我给了你们家未来,给了你们家令人羡慕的财富,跟那一点小委屈来说,这又算什么?想追求成功和财富,难道就不可以为之付出一点点的代价吗?你觉得,成功就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你知dào

我为了信用社主任这个为之,付出了多少吗?我同样也交换过我的爱情。难道你还不懂吗?”

“你愿意交换,是因为你贱,别拿你那贱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你作为一个信用社主任,放贷你的权力也是你的义务。而你却利用这个职权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没错,我们家是接受了你的贷款,但是也分毫不差的还给你了本金和利息。你对我妈做的事情,是你的本性问题,跟这件没关系。”

“可是,那么多人都需yào

贷款,我凭什么要贷给你们家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刘振东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是的,柴鹏说的没错,自己家里的财富和现在的地位确实多亏了当年柴鹏的六十万。而现在汽车,房子,和数不清的女人,都源自于自家里的财富。

可笑,真可笑。刘振东仰天长啸。召来了医院无数医护人员的白眼和冷眼。

财富,女人,交换·····刘振东仿佛进入了一个无限巨大的空洞,将自己的灵魂深深的吸引,吞噬,没办法放开。刘振东迷惘了,因果循环,爱恨交错,这就是人生,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纠缠在其中。

刘振东纠结了,“那你想怎么办?”

柴鹏说道,“这应该我想问你的问题。”

“怎么办都行,要不咱们就出去掐一架。”

柴鹏说道,“别幼稚了,年轻人。我不会跟你打架的,我只是想让你知dào

,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子,如果你愿意,这事情就此结束吧。再报复下去,我们都永无宁日。”

刘振东问道,“你这算是求饶吗?”

“这是谈判。”

“那我不接受。”刘振东狠狠的说道,“我一定要看到你承认失败那一天,我才会住手。”

“我不会失败,我手上还有一张牌,阿娇,如果你想知dào

她的消息,我想你会考lǜ

的。“刘振东发xiàn

,柴鹏果然老谋深算。其实刘振东何尝不知dào

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不过,他更想看到是柴鹏先提出的诚意,这样心理上更好过。思考了许久,刘振东终于问道,“阿娇在哪里?”

柴鹏问道,“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刘振东说道,“算了吧,该放下了。我现在只想见到阿娇。”

“那好吧,我会带你去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堂和地狱之间

柴亭杰的伤势不算危及生命,但是所承shòu的痛苦却超出常人.麟离的重拳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拳上去足以将平常人打的头晕目眩。虽然柴亭杰有些身手,但毕竟防御较低,跟麟离的武力输出并不是正比。麟离知dào

自己下手有些重,但此时的麟离已经不完全受自己的控zhì

。对于一个热血的年轻人来说,他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克制了理智。

经过医院的检查,柴亭杰做面部牙齿脱落三颗,鼻腔内大量淤血,肋骨断了一根,背部脊椎扭曲。柴婷婷见到这个检查报gào

的时候,也无奈的叹气,他找到了正在医院门口谈话的刘振东和柴鹏,轻轻问道,“刘振东你行啊,下手够狠的。”

此时的刘振东已经不愿意再和柴婷婷争辩什么,因为两家之间有太多说不清的宿怨,道不明的恩仇。再争辩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现在的刘振东只求能见到阿娇一面,然后再有别的打算。

柴鹏问道,“婷婷,小杰没什么大问题吧?”

柴婷婷回答:“死不了,就是遭点罪。”

柴鹏叹道,“刘振东,这件事就过去吧。我带你去见她,以后咱们各不相欠。”

两人上了柴鹏的商务本田,缓缓的开出了医院。

秋风瑟瑟,本田穿梭在车流里,带着冷冷的温度。刘振东看着自己的一只手,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很傻,断手的恩怨竟然可以为了见一个女人放qì

,自己做了什么?理智告sù

自己这种傻逼行径是会遭人耻笑的,但感觉却告sù

自己,这才是最想要的。

刘振东沉默着,眼神空洞着,心里迷茫着。

柴鹏的商务本田很稳,开起来没有一点声音。他顺路走了大约四公里之后,来到了城南新建的一片花园小区。本田车钻进了小区之后,在小区中间停下。

刘振东下车以后,静静的观望着这里。周围的楼体已经完成,但少有人居住,小区周围里建设尚未完成,远处的几棵大杨树叶子已经干枯,在秋风中零落。天空出奇的淡,没有一点云彩。

柴鹏指了指对面的主楼,“她就在那里。”

刘振东顺着柴鹏的手指望去,三楼的阳台上果然有一个女孩在打扫卫生,她穿着红白格子的围裙,头上扎着浅黄色的围巾,正在用报纸擦拭玻璃上的水渍。她扭动身体,一直胳膊在用力的挥舞在玻璃窗上,腰肢一摆,屁股也跟着用力。可以看得出很努力,很用心。那一扇不大的窗户在她手里擦的曾明瓦亮。可以看出,她很爱这个房间。

刘振东远远的看着这个自己似曾相识,又不太熟悉的女孩,竟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靠近,难道这女孩就是当初自己梦寐以求的阿娇?是那个可以用一双怜悯的眼神让自己心动了数年的阿娇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她身上那股让人着迷的气息去哪里了?

现在的这女孩的一举一动都想一个十足的小妇人,看不到那种空灵的感觉,看不到对爱情的憧憬,只有淡淡的世俗之气,她爱这个房子而已。

柴鹏说道,“忘记告sù

你了,她是我的一个情人而已,这间房子是我的,我送给她的。”

“不!”刘振东一声怒吼,身体的小宇宙瞬间爆zhà

,他全身颤抖的像一片秋风中的枯树,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愤nù

,“你他妈的说谎!这不是阿娇!这不是阿娇!”

柴鹏淡淡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我在三年前包养了她,她喜欢唱歌,我帮zhù

她成为了一名歌手。但后来,我觉得我不喜欢她唱歌了,所以就让她回到县城,安安稳稳的当我的二奶。”

“不!——不!”

刘振东怒吼着冲上了楼。他几乎是一口气跑上了三楼,一脚踹开了房门,找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刘振东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生怕错掉一点痕迹。那鼻子,那眼睛,那脸蛋,不错,就是她。柴鹏没说谎,这个女孩就是阿娇,就是玫瑰,就是在夜玫瑰的那个女孩。

阿娇看到刘振东发疯一样冲上来,又看了看他的手臂,显然惊了一下,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轻轻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刘振东没回答,而是继xù

认认真真的看着阿娇,“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东啊。”

她回答,“我记得,一直都记得,怎么了?有事吗?”

刘振东又问道,“你知dào

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她回答,“我不想知dào

,楼下的男人是我男朋友。我想,你这样做他会生气的。”

听到这里,刘振东几乎崩溃了,他强忍着心里撕心裂肺的痛问道,“你知dào

我喜欢你吗?”

阿娇淡然的一笑,“我知dào

,很小就知dào

,而且,我也喜欢过你。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很多事情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做做家务,等我的男人回来——虽然他偶尔才回来,应酬很多。我也知dào

他不止我一个女人,但是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年代,一房一妻制很正常,我不要他的全部,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我很容易满足。”

“可你想过我吗?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刘振东咆哮着,“我的感情呢?我的感情呢!我等你,念你,找你,最后就等到今天的你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阿娇笑道,“我喜欢,我喜欢堕落,我喜欢老头子,怎么了?”

“不!你告sù

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不是爱情,你们俩有爱情吗?他给你的,我给不了吗?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吗?”

阿娇依然无所谓的说道,“没人说你给不了,但是你的房子,车子我不喜欢。我很喜欢一个老头子气喘吁吁的趴在我身体上的样子,他可以用他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身体,他可以在我的两腿之间呻吟,他可以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怎么了?我喜欢,我就是不喜欢你,怎么了?”

刘振东几乎崩溃,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阿娇说出来的。她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没人了解,变得恶心,“阿娇,你真的变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恶心,我看错了你。你真的不值得我去爱。”

阿娇一脸无奈,接着眼泪滚滚而出,她把头扭向一边,忍住泪水,淡淡的解释道,“我也不想这样,但不是我先辜负我们的感情,是你先结婚了!是你先和柴婷婷结婚了!是你先背叛我们的感情!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哭过,失落过,甚至自杀过,但是我没死成,所以我顿悟了。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做鬼也要纠缠你,我要成为你的丈母娘,让你每天可以看见我跟另外一个老男人生活在一起,这样你就会心疼,这样你就会难受。”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如同脑子遭到了一记重锤,差点倒在地上。他踉跄着,挣扎着靠在墙上,勉强让自己不倒下。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不停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一段好好的感情变得如此陌生,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要相互折磨?报复?报复意味着什么?

“啊——!”

刘振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这一声喊叫贯彻长空,久久回荡在秋天宁静的天空下。树上的几只乌鸦也应声飞起,盘旋着看着这个世界。

刘振东的吼叫并没有给他缓解疼痛,而是直接让他在怒吼之后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心灵上的伤害远远比肉体上的伤害要残忍。刘振东感到了绝望,深深的绝望。思绪如潮,种种回忆在他脑子闪烁,是的。他为了父亲的仇娶了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又在第二天跟她离婚。这件事却让一个本来爱自己的女人选择了报复,竟然心甘情愿的跟了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这老头子还是自己的仇人。

刘振东瘫倒在地上,在没力qì

站起来。

他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办?他发疯一样抓着自己的脸,抓着自己的头发。

许久·····刘振东累了,知dào

自己刚才实在太失态了,他勉强的站起来,靠着墙壁,用一只手支撑身体站起来。他轻轻吐一口气,慢慢的平复心情,是的,痛苦解决不了问题,痛苦只能让自己更加难受。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面对。

刘振东告sù

自己,要做个男人,做男人,要坚强。他不停的念叨这句话,才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坚强,男人,男人,坚强。

这时候,柴鹏也走上来,他淡淡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说话。刘振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控zhì

着自己的呼吸对她说道,“谢谢你带给我的思念和痛,我走了。”说完之后,刘振东艰难的推开了门,悄然走出了房间。

他的步履沉重,慢慢的走下楼。恍然之间,仿佛在天堂地狱走了一个来回。希望可以给人带来收获,也可以让人变得绝望。刘振东觉得自己最大的失误就是相信感情可以穿越时空,天高地远都无法阻隔。但事实上,他错了,他输给了现实,输给了人性。

所为的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或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百八十章夜会张碧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时间已经进入了深秋.

麟离有时间的时候依然跟着布鲁斯狂练综合格斗术,他的努力和奋斗让人吃惊,因为布鲁斯感觉到他心里压抑着一股气。这股气是他内心的一种宣泄,他在用折磨自己的办法让自己变强。

是的,人生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总有些事情不是人力难以抵抗。比如刘振东的手,比如周若雄的越狱。虽然麟离尽lì

了,但是结果仍然和他想看到的相差甚远。麟离在每天的苦练中感觉到,人的力量有时候是如此的渺小,心智如此的低下。原本那种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正在逐渐的消退,信心似乎也那么足了。

但毫无疑问,哥几个当初的愿望是在县城称霸,这个目标倒是实实在在的达成了。在这个范围内,没人再敢和自己抵抗。而麟离为什么痛苦?他自己也想过,也许是自己要求的太多,太大,大到自己无法承shòu。他看到的,永远是自己得不到的,要争取的。他像是一个永不疲惫的侵略者,始终在以征服和霸占为自己的目标。而这条路开始走的时候,也许就注定没有归路。

麟离觉得累,也的觉得迷茫。但是又不愿意放qì

。每次身心疲惫的躺在训liàn

台上的时候,麟离就告sù

自己,要挣扎,要站起来。他的挣扎来自于内心对这个世界过多的渴求,也是永不知足的动力源泉。

表面上辰东这些日子似乎没什么大的举动。但远在市内的辰东却已经开始注意麟离这个人,并且把他视为头号对手。辰东是一个和麟离同样优秀而且武力值较高的年轻人,他选择的办法更是隐秘毒辣。在得知麟离在县城的势力之后,他毅然选择了雇佣职业杀手。

经过道上朋友的推荐和辰东的考核,他找到了一名曾经活跃在新加坡的一个外籍杀手。这名杀手叫做李敏,24岁,曾经受雇于东南亚杀手组织,外号粉红。辰东以一百万人民币的价格就将这笔生意谈妥,并且做好了后期的准bèi

。只要粉红得手,他就会立kè

带人去平了百悦。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辰东认为,跟麟离的战斗力相比较,他的智商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如果想摆平百悦,那就先摆平麟离。

而此时的麟离还在等着辰东有所动作,对于辰东的这一招忽然不知。

麟离每天还在挥汗如雨的训liàn

,张辉则忙着酒店的事情。刘振东自从从柴鹏那里回来之后,整个人如大病一场,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也不愿意回家。麟离本来有心相劝,但后来又想,不如让他自己度过这个难关,毕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可以解决。

终于刘振东的断手,麟离已经派了高伦强到处去打听,哪里有好的外科大夫可以接手,高伦强出去大约十来天,暂时没有消息。

这天,麟离刚做完训liàn

,回到了卧室冲凉,电话就响起来。手机在茶几上嗡嗡转动,丽丽则在沙发上削苹果,看电视。见麟离手机响的厉害,就顺便接了一下,但对方一听丽丽的声音,立kè

挂断了电话。

丽丽看了看电话上并没有显示对方的名称,而是一个未知电话,心里就犯了合计。但是她不动声色,假装不介yì

,依然看电视吃苹果。麟离洗了澡出来以后,擦着身上的水滴,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一看到手机的位置移动,他就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丽丽一边咬着苹果问道,“业务很忙啊,这都十点多了,还有人给你打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

麟离解释道,“我哪知dào

是谁啊?”

话音未落,手机又嗡嗡的响起来。麟离一看上面的号码,果然是陌生的,他看了丽丽一眼按了拒绝接听。丽丽则阴阳怪气的说道,“别啊,人家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你不接算怎么回事啊?没事,我不吃醋。现在这年代,男人有能力的三妻四妾很多,我也没指望你能比别的男人出息多少。”

麟离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损啊,好像我怎么着似的。我这都拒绝接听了,你还想怎么样?”

丽丽说道,“不想怎么样,反正我心里早就做好了准bèi

。你敢在外面找,我就在家里找。看谁不怕绿。”

麟离笑道,“我真没看出来,在县城里有谁有胆子给我带绿帽子。”

“那可不一定。就许你有杀人放火的胆子,别人就不能有啊!”

麟离道,“别闹了。我出去一趟。”说完,麟离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丽丽一看,立kè

说道,“行啊,这大半夜的你就出去不陪老娘,有种。”

“朋友叫我,回个电话就回来。”说完,麟离匆匆地走出门外。

到了外面,麟离立kè

给这个号码往回拨打,对方很快接听,“喂,是我,我是张碧。”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服wù

员。”

电话里说道,“我现在就在你的百悦楼下,你赶快来接我。有急事。”

麟离挂掉电话,心说这张碧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没办法,麟离悄然下楼,来到了百悦门口。果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披着大衣的女孩在寒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麟离走上前去,见张碧里面穿着一身薄薄的连衣裙,外面披着大衣,大腿露的好长,穿着高跟鞋。

“你怎么这时候穿这身衣服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碧说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麟离说道,“我的女朋友跟我在一起,我不方便啊。”

“那个接你电话的人是你女朋友?”

麟离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张碧穿的少,冷的有些跳脚,麟离一看,也不能让人家这样在风里站着。但是到百悦似乎也不太合适,他打开了奔驰车,发动了汽车,打开空调,然后让张碧钻了进去。麟离坐在驾驶室,将车子慢慢的开出了百悦。

两人开着车在县城的街上闲逛。

麟离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我爸今晚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睡觉做了噩梦,睡不着。所以想到了你。”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麟离说道,“就这些事情吗?”

张碧说道,“嗯·····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说吧。”麟离很痛快。

“我过两天想请我的上司吃饭,也就是航空公司的一个副总,他一直对我有意思。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这样他就可以死心。”

“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呢?”

“因为我想回公司,我再呆下去,恐怕空姐这个位置就保不住了。航空公司有规定,如果休假超过三个月,按离职处理。所以,这顿饭必须吃,而且还不能······”

麟离笑道,“不能什么?”

张碧怒道,“还能什么!你以为空姐那么容易当的,我那个上司早就想暗示我跟他睡觉,可是我不愿意。”

“所以你让我当这个护花使者?”

张碧点点头。

麟离道,“能找个航空公司的副总做男友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为什么就不考lǜ

一下呢?”

张碧悠悠说道,“没办法,我就是不喜欢。我特讨厌那种华丽的男人,感觉不真实。我宁愿找一个可以跟我吵架,也可以为我冲冠一怒,又可以为我守候一生的男人。我觉得人和人相处最融洽的状态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而不需yào

顾及很多。然后双方又都知dào

对方是爱着自己的,也不必去介yì

。”

麟离笑笑,“你的理论倒是很新颖的,服wù

员。”

张碧道,“土包子,你别说我,你呢!”

说话之间,麟离已经将车开到了张碧家的门口,一脚刹车停下之后,麟离说道,“大小姐,到家了,下车吧!”

张碧看了看,“真到家了·····太快了,要不然,你再拉我兜一圈吧!”

“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让我拉你兜圈······”

张碧又说道,“我不管,要不你就拉我兜圈,要不你就陪我上楼。”

麟离问道,“我欠你的吗?”

张碧说道,“就当是欠我的吧!”

麟离摇摇头,“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不想辜负她。”

“可是我是一个小女孩,我一个人在家里,我会做噩梦的,难道你就没想过我自己面对一栋空房子的寂寞。我大半夜去找你,就想让你陪陪我而已。你就折磨绝情?”

“停!”麟离说道,“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麟离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答yīng

张碧,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无论发生什么,麟离都遵循内心的感受,既没有勉强,也没有做作。尤其是他现在的位置,如果可以成功的贴近张碧,自然对他的事业和前途大有好处。

因为麟离知dào

,只要抓住张碧的心,最起码张天硕以后就不敢轻易的对自己再怎么样。两人上楼以后,麟离的手机再次疯狂的响起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温情一夜

麟离刚要接电话,张碧则一把抢过了麟离的电话,藏在身后.麟离想要抢夺,张碧就是不给。

“你给我电话。”

“不给,你到了我家,就是我的人,不可以再跟别人联系。”

“我操!”麟离说道,“还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这电话对我来说很重yào

。”

“是吗?”张碧悄悄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麟离说道,“今晚别走了,在我这里吧!”

麟离再次争辩道,“把电话给我!快点!”

“就不······”张碧把电话藏在屁股上,忽然笑嘻嘻的说道,“你想要吗?来拿啊!”麟离伸手去抢,却被张碧灵巧的躲开,反倒是摸了她的屁股一把。随后张碧将电话关机,拔出电池,扔到楼下。

麟离看到张碧做事如此不留余地,也无语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我喜欢,我要得到你。”

“这话,更应该是一个男人说的,而不是一个女人。”

张碧一转身,关上了门,从里面反锁,麟离抬了抬手,“好吧,我不走了,今晚陪你。”

“这还差不多。”

张碧打开了空调,将气温调到26度。不知dào

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个温度确实让麟离很喜欢。张碧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堆好吃的,猪蹄,香肠,美国杏仁,啤酒,等等,摆放在茶几上,“来吧,陪我喝一杯。”

麟离启开一瓶百威,顾自的喝了一口。张碧则看着麟离有些无奈的脸色,忽然掩着嘴吃吃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麟离问,“让一个男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你就这么开心?”

张碧说道,“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虽然你看上去冷冰冰,脾气暴躁,其实还是很有爱心的嘛!要不然,你也不会陪我在家里啊!”

“也许,是看在你美丽的份上吧!”麟离调侃了一句,继xù

喝酒,“对了,你没有妈妈吗?”

张碧怒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点别的吧,说说你,你是怎么从一个服wù

生做到现在这个地位的,我很好奇,因为我爸爸很欣赏你。”

麟离摇摇头,“我不想说······过去的事情了。”

“说嘛,说嘛!”张碧开始撒娇。

张碧一撒娇,上帝都发抖。麟离强忍住差点喷出嘴巴的啤酒,镇定了一下说道,“我不想说的事情,别勉强我。”

张碧脑子一转,“玩个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划拳定输赢,输的人必须服从赢的人要求,问什么说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敢不敢······”

漫漫长夜,聊胜于无。光喝酒也没办法打发,麟离竟然答yīng

了,“好吧,输了不许抵赖。”

张碧扔掉外套,露胳膊挽袖子露出一条玉臂,“一二三····石头剪子布!”

一次回合,张碧出了一个布,麟离出了一个石头。

张碧跳着说道,“哈哈,我赢了,现在我问你······你是处男吗?”

麟离哼了一下,这算什么弱智问题,不过呢,麟离单独面对张碧的时候,倒也坦然,“我不是。”

张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喝酒·····再来。”

第二次,张碧又赢了,她自语道,“这次我可得想一个好玩的问题,对了,第一次zuo'ai的时候,什么感觉······”

这次麟离可有些不淡定了,也不知dào

这张碧安的什么心。麟离差点冲口而出,‘你试试不就知dào

了!’然想了想,觉得还是忍了吧,也许人家真的是非常单纯的问题,并没有意思勾引自己。

“没什么······很兴奋,很奇妙,很让人难忘。”

张碧咬着一节火腿肠吃吃的笑,“你脸红了······你害羞了······这么牛的黑道大佬竟然被我调戏的脸红了·······哈哈!”

张碧此时秀发凌乱,半露酥肩,加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调皮样,确实比以前可爱许多。尤其是看到她那以四十五度角敞开的大腿和裙底的无限春光,麟离不禁心头一动,吞了一口口水。

张碧很警觉,立kè

将双腿并拢,用裙摆掩盖了一下屁股和大腿。但裙子太短了,她也只是掩盖了一小部分而已。麟离自觉失态,赶紧低头喝酒。

张碧嗔道,“你别乱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麟离低头喝酒,心里说这他妈的也不知dào

怪谁。

“继xù

玩游戏吧!”张碧建议到,“一二三······石头剪子布!”

麟离这次赢了,张碧问道,“问吧,你想问什么?如果你想问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几岁来大姨妈的话,请你还是考lǜ

一下,我张碧可不会因为这种小问题而尴尬的。”

麟离想了想,问道,“你擦屁股的时候用左右还是右手?”

张碧吃吃的笑了好久,忽然伸出右手说道,“······这只手。”

麟离淡然道,“大小姐果然不一样,我们都是用······”麟离故yì

拉个长音,说道,“手纸。”

张碧惊讶的睁大眼睛,“好啊,你耍我!你是坏蛋······你是坏蛋!”随后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照着麟离的头就砸下来,麟离嬉闹着躲开,“你自己笨怪谁啊!我们都用手纸,你用手·······哈哈,传说中的金手指就这样来的,哈哈!”

不管怎么说,跟张碧在一起嬉闹确实很开心,仿佛回到儿童时候的快乐。那种快乐是简单的,平凡的,可以因为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开心。忽然之间,麟离感觉到,原来有很多快乐是如此的轻松,而自己现在似乎少了很多快乐。

两人闹够了,坐在沙发上喘着气,张碧说道,“好久没玩的这么开心了。”

“我也是。”麟离又喝了一杯啤酒。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两点钟。整个县城进入了一片漆黑,远处的高楼像一个个巨人矗立在夜空,守候着这个城市。

这样秋风寒凉的夜晚,在温暖的房间里,有张碧这样的二流空姐相伴,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张碧闹够了,陪着麟离站在窗前,两人看着宁静的夜空。

张碧用一种很难有的安静状态站在窗前,抱着肩膀,看着紫色的夜空。她静的时候像一只高傲的猫,姿态骄傲的足可以藐视众生。而麟离则双手插兜,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看着远方。

“想什么呢?”张碧问道,“你看咱俩,一个抱肩,一个插兜,好像在拍杂志。”

麟离也回头笑道,“忽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奇妙。人和人的相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能成为朋友更是天赐的缘分。比如你我,如果不是你父亲,恐怕我们也不能见面,相识。而······”麟离话说到此,没再说下去,他不知dào

该如何表达。

张碧则说道,“忽然感觉你有点跟我想象的那个男人不太一样,你有些多愁善感,而且似乎还很敏感,不如以前给人感觉那种内敛,睿智的感觉好。”

“可这也是我,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也许,我的另一面就是这样吧。”

夜深了,两人看够了夜空,也有些累。张碧建议道,“我累了,去睡觉。你跟我一起睡吗?”

麟离警觉的看了张碧一眼,张碧连忙解释,“别想歪了,我才不会便宜你呢!我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睡······这话还扭不过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也睡吧!”

麟离看了看周围,“我睡哪里啊?”

张碧嘿嘿笑,指着沙发说道,“那里。”

“好吧!”麟离脱下外套,衬衫,露出虬实健硕的胸肌,当然也有六块刀切一样的腹肌,这一下,张碧可看的眼馋了,用手指戳了戳,“哇,真的有肌肉块啊!”

麟离淡淡的笑笑,“我睡了。”

张碧连忙制止,“哎,你别啊,我还没睡呢!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我哄睡着,然后你再睡沙发。”

麟离没想到张碧对自己如此的信任,竟然可以相信自己不会趁着她睡觉以后趁人之危。但看张碧眉目之间清纯认真,似乎不像是开玩笑。麟离说道,“好吧,今晚就奉陪到底。”

麟离陪着张碧到了她的房间,这是一个精致而宽敞的巨大卧室,里面有张碧当空姐的很多照片,也有不少芭比娃娃,毛绒抱熊,宽大的双人床上扔着一团被子,床头柜上凌乱的放着指甲油,杂志,还有厚厚的黑道小说。看来,张碧喜欢故事里的人物并不是假的。

张碧可能确实折腾累了,进房间之后直接以一个豪放的姿势扑到在宽软的大床上,小屁股撅得老高,连小内内都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时候的张碧对麟离已经丝毫不设防被,麟离坐在她的床边,眼看着她撅着屁股流着口水进入梦乡。

夜深了,张碧睡着以后,麟离也酣然入梦。在梦中,他感到张碧化作了一条赤*裸裸的青色大蛇,将自己身体紧紧的缠绕,随后就是密不透气的压制。

第二百八十二章喜来登的宴会

麟离醒来的时候,发xiàn

张碧的手正好搭在自己的胸口,这时候她已经不再撅着屁股睡了,转成侧睡.胸口两团温柔呈现很好的曲线呈现在麟离的眼前,看得人垂涎欲滴。张碧像是一只蜷缩的龙虾,搂着麟离的胳膊。

张碧对麟离的信任可谓是到了极点,一个如花似玉的空姐就敢把一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睡觉,这需yào

莫大的勇气。张碧虽然豪放,但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她知dào

第一次对于女孩来说意味什么,而麟离这位守护天使也算尽然到位,丝毫没有亵渎的举动。

麟离不是好人,但对于一个如此相信自己的女孩也没办法有恶念。有些人就是这样,善良的一笑也可以让人觉得动机高贵,不忍心作恶。

一直到天亮,麟离再次入睡。这次他睡的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秋天午后两点的时光如此美丽,窗外枫叶纷飞,天空碧蓝如洗。

而床边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张碧不知dào

去哪里了。麟离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脖子,喊道,“张碧,服wù

员,你在哪里啊!”

冲水马桶传来一阵流水声,忽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一半,张碧红着脸说道,“我在厕所,厕所没纸了······你帮我拿来。”

麟离这个笑啊,“你多大了,厕所没纸你都不知dào

·····纸在哪里啊?”

“烦人,昨晚睡觉的时候把被子都盖在你身上了,我着凉肚子疼。你还怨我?”

“好好······”麟离走到了客厅,找到一盒纸巾,捂着鼻子站在卫生间门口,递给了张碧。

“不是这个啦,大姨妈纸。”

麟离无奈,“说吧,在哪里?”

“在我床头的柜子里。”

麟离到了床头柜,翻看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包护舒宝。拆开之后,拿出一个转身交给了张碧。

卫生间里又传出张碧的声音,“我不要这个颜色的,我要绿色的。”

“真矫情!”麟离哼了一声,又给张碧换了一块绿色的,“这事情不许跟别人说,要知dào

我麟离给你拿护舒宝,说出去我丢死人了!”

张碧说道,“那有什么啊,这证明你懂得爱hù

女生。”

两分钟之后,张碧洗干净了脸和手,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一会陪我去林荫路好不好?”张碧建议道。

麟离还想推脱,张碧抢先说道,“哎,你别拒绝我好不好,我知dào

你忙,但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活得很累,生活可不是用来挣扎的,有时候要在闲暇的时候学会享shòu

。”

“好吧。”麟离竟然答yīng



张碧自己溜回房间,换上牛仔裤,鸭舌帽,旅游鞋,又给麟离找了一套张天硕的运动服。麟离一看,这满满一大柜子衣服,大多数是标签都没扯掉的,各种名牌,阿迪,耐克,李宁,等等,果然是阔气。

麟离跟张碧换好了衣服,匆匆下楼。到楼下,麟离要开车,张碧赶紧制止,“去林荫路开什么车啊,骑自行车就好。”说完,张碧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楼下车库,从里面拉出一辆捷安特自行车,迅速的将捷安特支好,“咱俩用这个。”

麟离看了看,这辆自行车根本没后座,问道,“两人怎么骑啊?没后座。”

张碧笑道,“看你,傻帽了吧!”她轻轻一跃,就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对麟离说道,“骑车,载我走。我爸爸小时候就这么驮我的。”

麟离骑上自行车,缓缓的驶出小区。张碧一路上像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大闸蟹,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真不知dào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开心元素·····”

“我飞了!阿离。”

这是张碧第一次叫麟离阿离,却也让麟离心里倍感甜蜜,“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我又不是穿白色内裤小狐狸,你阿离阿离的叫,别人还以为我是阿狸。”

“不好不好,我就喜欢叫,我愿意叫,我叫什么你都得答yīng

。”过了一会,张碧又唱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壶浊酒喜相逢,夕阳天外天······”

“哎,你会唱歌吗?”张碧问道。

麟离嘿嘿笑道,“我很少唱,不过也会一首《爱在深秋》,唱给你听啊!”

“好啊,好啊!”张碧鼓掌说道,“唱啊!”

麟离轻轻哼唱到,‘如果命里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加以挽留,如果情是永垂不朽,怎么会分手······”麟离的声音不算太大,略显苍白,在这秋风瑟瑟的情景之下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味道。

张碧听得入神,忽然说道,“不好听,这歌曲太伤悲,换一首欢快的歌曲,穷开心!小小的人啊,闯北京,有钱没钱穷开心······哈哈。”

······两天过后,麟离再次受到了张碧的邀请,准bèi

去市里的喜来登酒店当陪客。为了配合张碧这次的演出,麟离特意换上了一身精致的西装,穿着低领衬衫,显得霸气又从容。张碧则一身职业装,梳着高挑的马尾,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两人坐在麟离的奔驰里,直奔市内。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到了喜来登饭店,走进了预定的包房。

喜来登的酒店型态有许多种,从一般的商业旅馆到大型度假村都有。市内的喜来登品牌酒店是国内著名的旗舰店之一,无论从规模,效益,奢华程度都令人咂舌。一般的空姐自然是没能力在这里消费,而张碧敢在这种地方请客吃饭,也看出其实力确实不一般。

两人像是翩翩起舞的两只蝴蝶,惹来无数客人和服wù

员的羡慕眼光。金童玉女的搭配确实养眼又让人神往,看上去都觉得心旷神怡。毫无疑问,张碧的公主气息和麟离的桀骜眼神立kè

成为了酒店的一道风采。

两人率先到了酒店,张碧看了看精致的劳力士金表,念叨着,“该来了······”话音未落,门口果然走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士。他大约三十来岁,有着中年男人的沉稳和干练,一身笔挺的皮尔卡丹西服包裹着雍容华贵的身体,也带着金劳力士,脚下是鳄鱼皮鞋。而且,手里拿着一款女包,是LV。

张碧不愧是百变妖精,一看到这人来了,赶紧像个职业女性一样迎上去笑道,“林总,您好。”

被称为林总的男人一见到张碧,自然心花怒放,两只眼睛透露着色迷迷的光芒,他抓着张碧的手问候道,“呵呵,好久不见了,我都想死你了。给,这是送你的礼物,新款的LV,两万多呢。”

张碧有些受宠若惊,“林总,这我可不好意思接受,明明是我请您吃饭,怎么还好意思收您的礼物呢?”

那男人说道,“收着吧,咱们俩谁跟谁啊。”他的手还要抓着张碧,但张碧下意识的一缩手,笑道,“林总,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的男友,麟离。”

这位林总才注意到原来张碧身后这位酷酷的帅哥竟然是张碧的男友。不过他可是老油条,这种情况根本难不倒他。林总假装惊讶,“嗷,有男朋友了!怎么不早说!您也姓林,哈哈,咱们是一家子。我是海南航空公司的林风,请问您是?”

麟离笑道,“咱们虽然姓氏是同音,但我的麟是麒麟的麟,你的林估计是双木林,咱们还是有区别的。”

“哈哈,原来如此。幸会幸会。”林风伸出一只手。

麟离也伸出一只手,两人握了一下。林风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源源不断的强悍力量从手心传来,带着一股异样的问候。

张碧收下了林风的LV,并且将林风让进了包房。张碧对麟离眨了一下眼,看了看手上的LV,意思这包好贵的。麟离努了努嘴巴,意思不稀罕。

进入包房之后,张碧开始点菜,鲍鱼,鱼翅,燕窝,基围虾,都是难得的极品佳肴。随后又让服wù

员开了一杯拉斐,亲自给林风到了半杯酒。

林风摇了摇手里的红酒,举杯说道,“张碧,好久不见,为咱们的久别重逢干一杯。”

张碧举起酒杯应酬道,“干杯。”

一声轻响,酒杯轻撞,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之内旋转徘徊,最后慢慢的进入了张碧的纤纤玉口之中。

麟离摇了摇酒杯,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就顾自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对着餐桌上的几盘佳肴来了电。他也不多说话,抄起调羹就弄了一晚鱼翅,只见那鱼翅细致如粉,晶莹透彻,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进入嘴里之后,爽滑无比,确实美味至极。

麟离咂咂嘴,“再来一碗!”

要知dào

,在五星级饭店吃饭,吃的不是食物,是味道,是文化。林风眼看着麟离将一小碗鱼翅两口吃掉,就有些惊讶,难道这哥们三天没吃饭了?但当他看到麟离一连吃掉了十多个鲍鱼的时候,更是觉得这位帅哥简直天外来客。

张碧也深感尴尬,用手捅了捅吃的正欢实的麟离,“慢点。”

麟离嘬了一下食指,“你们聊,随意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 贪吃

宴席之间,张碧有些尴尬,但她此时已经没办法再制止麟离,只能顾自的跟林风应酬,“来,林总,我敬你一杯酒.”

林风举起酒杯,却淡然问道,“这么贵的酒客不是白喝的,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张碧笑道,“能请林总吃饭就是我最大的荣幸,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真会说话!”林风笑道,“既然这么说,这杯酒一定得喝,来,一家子,别光顾着吃啊,咱们喝一杯。”

麟离咽下了一块鲍鱼,艰难的吞到嘴里,擦了擦手,然后举起高脚杯,“来啊,说到哪里了!喝酒是不是?干!”说完,麟离一饮而尽。

麟离的莽撞粗鄙让张碧很是生气,但是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尴尬的笑道,“林总,我男朋友他不太习惯这种环境,言谈之间有冒犯,请你海涵。”

林风初看麟离确实带着几分霸气,但如今已交往,却发xiàn

他不过是个金玉外表,败絮其中的橘子而已。像这种头脑简单,不识礼仪的人在林风心里根本就不堪一击,他甚至怀疑张碧是故yì

找这个草包来试探自己。

林风想到这里,淡淡的说道,“这位兄弟倒是很‘豪爽’,不知dào

,毕业于哪个大学啊?”

麟离回答,“啥叫大学?嗷······大一点的学校,我初中没毕业,用一句张碧经常说我的话叫做‘土包子’······”

“林总!来,吃一块鲍鱼。”张碧怕麟离嘴里蹦出什么不合适的话,赶紧给林风夹菜,打断了麟离的话。

麟离看着张碧,继xù

笑饮红酒,狂吃海鲜。

林风看了一眼张碧,又看了看麟离,眼神中带着疑问。张碧尴尬的笑了笑,“嘿嘿,从小就这样,我都不爱说他。林总,我再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在公司步步高升。”

“······步步高升,那是一定的。我正想告sù

你,咱们海航驻市内的总经理已经因为心脏病离职。我相信总公司很快就有动作······到时候,哼哼。”

林风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市内的公司改朝换代,也就意味着他这个二把手极有可能成为总经理,就算上面指派了新的总经理,而他在市内公司经营多年,手下心腹众多,短时期之内也足以控zhì

大权。

张碧听到这里,再次举起酒杯,“林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我预祝你早日成为海航的一把手。来,为了您的仕途高升,干杯!”

这次张碧是真的豁出去了,半杯拉斐硬是一饮而尽,好几千块就顺着这一句话喝了下去。而林风也仿佛看出了麟离的无能,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张碧说道,“张碧,咱们俩认识也有一年了。林风是什么人,你应该知dào

。我做了你一年多的上司,对你也是什么样你能看得见。坦白说,就上次你踢伤乘客的那件事,如果是一般的空姐,肯定当时免职,毫无疑问。而正因为这个人是你,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你保了下来······”

张碧一听,知dào

林风说这些无非是想跟自己拉关系。她对林风的心思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装糊涂而已,而林风现在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也是不想再拖沓下去。这种男人很聪明,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选择这时候开口,也就是要自己用某些付出来交换自己想要的。

她说道,“林总,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张碧不是一个没心的人。可是你看现在,我还在家里呆着······就算我有心想回公司继xù

为您效力,但是也没机会啊。”

张碧巧妙的林风的话避让开,转而换成对复职的要求,确实有些小聪明。不过,林风不是傻子,他笑道,“张碧,如果你能够表现再好一点,我觉得,你复职是完全有可能的。”

“您说的表现好······”张碧没有问下去。

林风耸耸肩,“张碧,你不是小孩子,有些事,你懂的。”

张碧一听,这是摆明了要跟自己上床才能复职。她有些尴尬,看样子今晚这顿大餐算是白请了,人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她有些尴尬,但是也不死心,又说道,“林总,其实我对您的个人兴趣并不是很了解,我是十分愿意好好表现的。但不知dào

,您喜欢······”

林风感觉到鱼儿已经上钩,看来这天下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交换的。他满脸的嬉笑,“稍后,我会告sù

你的。我们先吃菜,来,一家子,吃菜!”

麟离经过半个小时的奋战,基本消灭了餐桌上所有的菜肴。等林风再让麟离吃菜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各个吃个底朝天。

林风见麟离粗鄙不堪,面色不悦,在五星级酒店里吃成这样是很尴尬的事情,他放下筷子,喝了一杯红酒,然后擦了擦手,说道,“张碧,我吃好了,有事情先走了。稍后我会给你打电话。”

张碧赶紧站起来,“林总,你别走了,这才刚吃上,我再要些菜肴,你再喝几杯。”

林风悠悠说道,“我没胃口,改天吧!”说完,他不顾张碧阻拦,顾自的走了出去。林风刚走,张碧转身回来就咣当一声踢翻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生气,“好啊,我把你当好朋友,让你来帮着我应酬一下,你可好,到这里就知dào

吃,吃,现在怎么办?人家要我跟他上床呐!”

麟离打了一个嗝,悠悠说道,“你跟我嚷个屁啊!不就是上床吗?我替你去不就行了!”

“你替我去?你替我去能让我复职吗?想什么呢?”

麟离问道,“那你就非得要当那个破服wù

员啊,在天上有什么好的,每天还不是看人家脸色,端茶倒水。”

张碧怒道,“我真服了你了,看样子你真的喝高了。走吧,我不想跟你吵,你找个地方睡觉吧。”

麟离倒是很喜欢张碧着急的样子,笑道,“大小姐生气了?嫌弃我惹恼了你尊贵的客人?你早就应该知dào

我是什么人,非要拉我来,能怪我吗?哈哈!”

张碧悠悠问道,“麟离,你真的不在乎我跟他去睡觉吗?”

麟离的心头抽动了一下,他清醒的感觉到自己是在乎的。但是他依然无所谓的笑道,“你跟谁睡觉是你自己的事情。没人可以强迫你。别打算拿这个要挟我,我不接受。”

“你······”张碧气的说不出话,“好,你行。算我没白认识你,土包子!”

说完,张碧叫来服wù

员,给麟离安排了一个房间。服wù

员拖着麟离走进了喜来登的豪华包房,张碧也跟着走过去。到了房间,麟离醉卧宽软的大床上,仍旧满脸醉笑的看着张碧。张碧摇摇头,“也许我对你的期望值太高了。”

“你失望了?”麟离问道,“失望就对了,千万别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很容易吃亏。”

张碧说道,“我失望的不是你喝醉,贪吃,而是你对我的不在乎。好了,算我看错了·····”话说到这里,张碧的手机果然响起来,上面传来了林风的短信,‘428房间等你。’张碧把手机扔在了床上,靠在窗前的沙发上发呆。取舍之间,张碧想了很多。如果再这次宴会之前,张碧对麟离的期望值有一百分的话,现在只剩下三十分而已。其实麟离也在观察着张碧,想看看这个女孩到底会不会为了空姐的职位妥协。

张碧瞪着麟离,怒道,“看什么看,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

麟离说道,“确切的说,我确实在等,不过是等我消化消化然后再说。”

张碧说道,“好啊,你就等着看我笑话!”

“消化——不是笑话!”麟离说道,“我都打算替你去陪那小子睡觉了,你还不知足。”

“少跟我打趣!”

麟离忽然伸了懒腰,抢过张碧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短信,“哦,428,我去了。看样子,我不替你解决这件事,你心里得烙下一个老大的疙瘩。”说完,麟离站起来,悠然的说道,“我去了······”

“你干嘛去?”张碧问道。

“去替你陪林总睡觉。”麟离眨了一下眼睛,走了出去。麟离走出房间之后,在服wù

员的带领下找到了428房间。到了房间门口,麟离笑着对服wù

员说道,“你走吧,我有些事情不便让你知dào

。”

随后,麟离按下了房间的门铃。不大一会,房门电子锁传来一阵转动,接着房门开了一条细缝。麟离一把抓住门把手,将门抓开,身体往里一冲,就钻了进去。

林风此时正穿着睡衣,美美的等着张碧自动送上门来,没想到却迎来了麟离,他战战兢兢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麟离说道,“你不是想我女朋友陪你睡觉吗?她没空,让我来陪陪你。放心,我保证让你满yì

!”

五星级酒店隔音效果很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罗带轻解

麟离恶魔一样对着林风笑道,“林总,我今晚一定好好陪你.”说完,麟离衣衫一闪,脱下衬衫,露出健硕的肌肉,一脸色*情的看着林风。林风惊讶道,“你要干什么·····我不喜欢男人。”

麟离笑道,“我喜欢·····”随后,一只手一抓林风的脖颈,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抓起来,按倒在床上。林风还想挣扎,麟离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双腿夹住他的胳膊,一拉,用了一个巴西柔术的降服术。只听林风一声惨叫,半只胳膊脱臼一样疼痛。麟离笑道,“不是只有甄子丹才会玩这个······再来一招,断头斩。”麟离把林风的脖子从背后一勒,林风惨叫一声,舌头差点吐出来。“屈降技!”麟离双腿夹住林风的腰肢,抓起他的肩膀。

各种惨叫,各种折磨。

林风哀求饶道,“哥们······停手,停手!到底怎么了?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啊!”

麟离一只手抓着林风的胳膊说道,“没啥误会,你不就是想睡女人吗?”

“误会!误会!我没那么想,我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跟她交代一下。你松手,我服了!”

“真服了?心服口服啊!”

“服了,心服口服,你松手吧!我真的只想跟她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是想回公司上班吗?我答yīng

,立kè

就去办。”

“哦,这么痛快就答yīng

了!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麟离终于从林风的背上下来,放开了气喘吁吁的林风。林风被麟离一顿蹂躏以后,已然酸痛难忍,全身像做了一次酥骨按摩一样,几乎连拿手机的力qì

都没有。他哭丧着脸勉强的举起手机,对着拨通了张碧的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林风哀求道,“张碧,你随时可以回来上班,赶快让你男友走吧!”

张碧问道,“怎么了?林总,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很好。求你了,赶快让他饶了我吧!”

张碧说道,“把电话给他!”

麟离接过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张碧的声音,“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替你陪陪她。不过陪这位林总可是力qì

活,现在累的我全身难受。”

“麟离,别玩了。赶快回来!我们得罪不起他的!”

麟离说道,“得罪起得罪不起都做了,有事情我担着。不过呢,他现在可是答yīng

了。”

“赶快回来吧!”

麟离将电话换给了林风,笑道,“我走了,你慢慢玩。”随后,穿上衣服潇洒的离开。麟离回到张碧的房间之后,看到张碧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直看到麟离之后,才止住脚步。张碧很快就了解了麟离降服林风的过程,只是麟离在叙述的时候没有强调自己用的什么手段,告sù

她自己只是给对方做了一次酥骨按摩。

“酥骨按摩?”张碧问道,“你不是把人家给打了吧?人家可是副总啊,眼看就成为正总了,你把他弄惨了,明天上班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会怀恨在心,报复我的!”

麟离拍拍张碧的肩膀说道,“没事,他外表没有伤痕,再说,他要是敢报复你,我就直接上你们公司,当着更多人的面好好修理他,一直让他服气为止。”

“哼~”张碧无奈的笑笑,“你真是疯了,我们航空公司的安检,保安,加起来能有一个营,而且附近就有警察,你去航空公司闹事,不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吗?我保证,如果你到航空公司,林风一定会想办法找你茬把你抓起来。没准给你安上一个携带自制炸药登机的罪名搞个黑名单,以后你都甭想坐海航的飞机了。”

麟离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张碧的肩膀,“别生气了,这事情就交给我。我答yīng

你,肯定把林风搞定,行了吧!就算我被当成劫机犯,我也让你当上空姐行了吧?”

张碧推开麟离的两只手,认真的说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我怎么还不了解你呢?”麟离反问道,“你说让我陪你应酬,我来了,你说想复职,我也帮忙了。我是一个混社会的,难道让我低三下四的去跪在地上求那个林风吗?麻烦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麟离的暴脾气又上来,狠狠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张碧可不惯着麟离,一把抢过他嘴里的烟,扔在烟灰缸里,“抽什么抽,就知dào

赶我吼,我真的很纳闷,谁能受得了你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也就是我张碧能降服你这样的。我说你不了解我,我没说你不好,你听得懂人话吗?我是担心你,我们是·····朋友啊!不错,我是想飞,但是跟你的安危比起来,这件事不是大事情。我海航飞不了,还可以去南航,中航,但是你如果在航空公司闹事,是会被列入全国的航班黑名单的,以后你去哪里都甭想坐飞机。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觉得跟我吵来吵去有意思吗?”麟离毫不让份,“我坐不坐飞机能怎么样?航空公司不让我坐他们的飞机,我就自己买一架,这事情没什么的。你以为航空公司就是爷吗?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一帮孙子。”

“那我也是一帮孙子其中之一呗?”张碧问道,“我才发xiàn

,你内心是如此的张狂,张狂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麟离笑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从来没拿你当孙子。”

张碧转怒微笑,“那当我是什么?明知dào

你有女朋友还跟你走得近的小三?”

“哈哈,你肯定不一样吗,只能当孙女······”

“好啊!你还变着法的气我!”

两人扭打在一起,张碧扑在麟离的怀里,粉拳捶胸,不过瘾的情况下,还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麟离也情难自禁,一把将张碧搂入怀中。

狠狠的拥bào



麟离的手交叉在张碧的后背,两人的脖子贴的很近。麟离的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张碧背后的胸*罩扣,也能感觉到胸前的两团压力巨大的温柔。他们没有接吻,只是拥bào

。一时间,世界安静了。

麟离熊抱着张碧,恨不得将她融化在怀里。这个小丫头凌厉刁蛮,但却真性真情,爱也干脆,恨也干脆,一切都看在眼里,印在心里。跟丽丽相比,张碧似乎少了些心计,少了些世俗;跟瑶瑶相比,张碧似乎少了些温柔,少了些纵情;跟小雪相比,张碧似乎又多了一些干脆,多了一些洒脱。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孩,硬是像一辆坦克冲进了麟离的心里。

张碧将一头秀发埋在麟离的胸前,像个小女孩一样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麟离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感到舒心,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围绕着她,燃烧着她。

两人都没有相互倾诉太多的情话,只有一个热烈的拥bào

足以表达彼此的情感。麟离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dào

说什么。因为,他虽然喜欢张碧,但是丽丽对于他来说,仍然十分重yào

。麟离还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就放qì

丽丽,他不能,也没敢想。丽丽和张碧在他心里如同左手右手,同样都难以割舍。

而张碧也知dào

,自己现在的角色是标准的小三。如果现在祈求麟离能给自己什么承诺,什么将来,恐怕都为时过早。即便这样,张碧也毫不后悔,毫不怯懦,在她心里,似乎能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紧紧相拥比什么都重yào



许久,张碧抱的累了,身体也被麟离抚摸的滚烫,她终于抬起头问道,“阿离,咱们就这么一直抱着,不做点别的吗?”

张碧本身对男女之事的理解只是在一起睡觉,还没想到种种。但麟离已经是成熟的男性,他听到这句话,登时全身发热,下面就不听话了。此时的麟离,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双眼冒着霸道,暴戾的眼神,他紧紧的盯着张碧,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张碧吓得在麟离怀里挣扎,“你要干什么?”

麟离喘着粗气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张碧忽然羞红了脸,一巴掌拍在麟离的胸口,“流氓!”

麟离的眼神迷离,带着一团火焰,此时他的眼睛里都是张碧,都是这个爱恨分明,百变真情的女孩,她真实,她可爱,她不带一点点的矫情。她就像是一波清泉,一眼见底,让你看到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你。

他闭上眼睛,在张碧的胸前狠狠的抽动鼻翼,感受那种沁人的ru香味道。张碧极力挣扎,“坏蛋······坏蛋······松开我!”

麟离像是要品尝一味精致的蛋糕,首先嗅得口鼻满是香气,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睛,注视着张碧那已经通红的小脸蛋,一只手悄悄的抚摸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和丰满屁股的接驳处,那绝对是一种曼妙的曲线。

第二百八十六章小试身手

老吕仔细看了李敏一眼,她穿着深绿色的长裙,长裙上面有着粉红色的卡通小人图案,配上水晶鞋子,一头稍稍有些干枯的褐色长发,怎么看怎么像——马来西亚鸡.李敏有着东南亚人典型的特点,额头凸出,而且鼻翼较宽,即便这样,也不耽误她的美丽。

李敏的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毛孔,据老吕多年的经验观察,这女人腋毛都没有,很可能是个白虎。但白虎不白虎的,就不知dào

有没有机会知dào

了。毕竟,人家是杀手。但老吕又一想,杀手也得过性生活啊?总之,他本来负责接待李敏的,却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一会。

老吕左手扶着方向盘,扶着档位杆的右手就情不自禁的摩挲起来。李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老吕的这个小动作耐人寻味的笑了,问道,“你喜欢用右手?”

“······啊!”老吕回过神来,“嘿嘿,你好,我叫吕家禄,绰号老吕,我该怎么称呼你?”

“李敏。”

老吕点点头,再次看了李敏一眼,叹道,“我叫你李女士好,还是叫你······”

“就叫李敏。”

“嘿嘿。”老吕说道,“跟您说实话,我们在北方城市,很少见到东南亚的美女,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出场费这么高的。跟你说实话,我们这里的明星赵本山,出场费才55万人民币。过去我就很崇拜他的,现在遇到你,我觉得你比他牛逼多了?”

“牛逼?什么意思?”李敏不懂。

“······牛逼就是。”老吕翻了一下眼皮,搪塞道,“牛逼就是——美女的意思。”

李敏笑笑,她对着身材高大,有些直爽的北方汉子很有好感。东南亚男人普遍身材矮小,而且心思细密,办事说话都婉转温和。跟南方男人比较起来,北方男人更MAN一些。

“一百万·······一百万很多吗?”

老吕惊叹道,“要是一辈子赚一百万不多,但是一个任务赚一百万就不少啦。最起码,在我们这些平常人眼里,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对了,你们那个组织还招不招人啊,你看像我这样的行吗?”

李敏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向往自己的生活,那是何等的残酷和不堪回首啊?和现在的收入比起来,李敏刚希望自己仍旧是父母身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每天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悠悠说道,“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不会向往我的生活。和你相反的,我到希望过你的生活,钱再多,没有安全感和快乐,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吕摇摇头,认定这杀手跟正常人确实不太一样。人家能力高强,赚钱容易,反而觉得钱没那么重yào

。而现在的人,没钱才没有安全感。

说话之间,老吕已经将车开到了一家四星酒店。虽然对方要求低调谨慎,但老吕觉得出场一百万价位的人安排的太寒酸也不合适。而且,这次接待任务完全由他安排,总不能怠慢了东南亚的客人。

下车的时候,老吕殷勤的想帮zhù

李敏拎她的手包,但是遭到了拒绝。老吕尴尬的挠挠脑袋,一脸傻笑,“不好意思,忘记了你的身份,我总觉得应该绅士一点。”

李敏看到老吕直爽的傻笑,心里泛起一阵温暖,她解释道,“这里没什么特别的,都是女人用的东西,我拿得动。”在她的世界里,还从没有过一个男人愿意对她如此的照顾,尽管这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仍然让这个杀手觉得心里泛起暖意。

作为一个杀手,在李敏的眼睛里,任何人和一堆肉是没有太大分别的。如果非要说出些分别,就是人体质的差异,有些人胖,有些人瘦而已。在杀手这个行业当中,需yào

有一个奇特的,不同寻常的价值观,就是钱。除了钱意wài

,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们留恋。相对于李敏这样的人来说,杀人术已经登峰造极,几乎没有在拓展的空间。但是她心里的空间确实虚无一片,除了知dào

自己为了钱杀人之外,从来就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为了钱杀人。

正常的人是有感情需求的,但杀手不能有。因为感情会让杀手判断失误,错失机会。而这么脆弱又刺激的行业,一个失足就基本等于毙命。

老吕早就跟服wù

员的前台打好招呼,拿着房卡就进了房间。当然,李敏是有一个对外身份的,马来西亚某公司的职员。在跟随老吕进入房间之后,老吕喋喋不休的说起来,“李敏妹子,你到这里来,就像到自己的家一样,需yào

什么尽管跟我说。还有,你稍等·····”

老吕从房间的衣柜里拖出一个皮箱,放在李敏面前,然后双手按着皮箱的扣,将皮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武器。老吕拿出一把手枪,在李敏面前炫耀了一下,“这把枪是五四式,能打8颗子弹,全新的,没有任何案底,膛线,准星,都经过专业人士校对,很准。”他看到李敏不为所动,猜测李敏可能不太满yì

,又拿出一把沙漠之鹰,“早知dào

你们这些职业杀手要求高,所以我给你准bèi

第二把枪,沙漠之鹰,这把可是正牌子货,从国外走私过来的,看看喜不喜欢。”

李敏还是一言不发。

老吕只好拿出一把柯尔特,“这把呢?美国产的,柯尔特,可是世界有名的枪械,后坐力小,射的可准了。据说,当年希德勒就被这种枪射中过。什么?还不满yì

!那只好亮出我的看家法宝——当当当!”他拿出一把精致的皮弹弓,是用8号铁丝扭曲成的,上面还缠绕了丝线,十多条气门芯做成的皮条,加上一个精致的弹弓兜。

李敏其实对这些武器都不感冒,早在多年的训liàn

生涯中,她已经达到可以闭着眼睛同时组装三把枪。而老吕拿的这个皮弹弓她可从来没见过,不禁多看了一眼。

老吕这个得yì

啊,“怎么样?这东西相当不错。我小时候用这种弹弓,曾经把大雁都打下来过。装上一个钢珠,就像这样,然后一拉·······”老吕做了一个示范动作,将弹弓拉开,瞄着酒店内的一个烟灰缸,一松手!

啪!的一声,钢珠飞出,几岁了玻璃的烟灰缸。

“嘿嘿,准吧!”老吕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绝对弹无虚发。但这个东西不是给你这种职业杀手准bèi

的,是我不小心放在箱子里的。”说完,老吕将弹弓收了起来,藏在自己的口袋里。

李敏制止了老吕,“这个很不错,我要用。”

“什么?”老吕惊讶,“大姐,你真的不是开玩笑吧!你不用枪,用这个杀人?”

李敏淡淡的说道,“杀人的武器有千万种,杀人的方法也有千万种,为什么不能用弹弓呢?”

老吕摇摇头,“对了,我就听说你们这些职业杀手很厉害的,但是从来没见过你们做事。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我很想看看一百万出场费的高手是什么样的?”

李敏摇摇头,“公司有规定,我们不能展示给你们看。为了保护我们的任务不失败,我们必须将这些技能隐藏。换句话说,只有死人在知dào

我们是怎么杀死他的。”

老吕恳切说道,“妹子,你就露一小手,我就看一眼就行。老哥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好奇心特别重。你要是舍得杀我,你就来吧。不过杀我就不给钱了。”

说完,老吕真的一闭眼睛,伸出脖子在李敏面前。

李敏笑了,还没见过这么滑头的老男人,她说道,“我如果杀了你,恐怕这次任务也没办法完成,别玩了。”

“可是我,真的想知dào

,你是怎么杀人的!”老吕还在争取,“你让我看一眼,死了我都愿意。”

“你真的想看?”

“真的?”

李敏笑道,“那好吧,你过来,抱着我。”

老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过来抱着我。”

老吕看了一眼李敏的低胸,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嗷······”随后,他连想都没想,就伸出毛茸茸的两只胳膊,熊抱李敏。当他的身体刚刚接近李敏不到半步远的时候,只感觉眼前的李敏手臂一闪,自己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太阳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老吕愣住了,赶紧收身。

只见李敏手里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唇膏,正在对着镜子划口红。而镜子里的自己,太阳穴上有一个唇膏印,喉咙上也有一个。

李敏说道,“如果刚才我手里拿的不是唇膏,是一个眼镜片,修眉刀,或者一枚戒指,只要可以划破你皮肤的东西,恐怕你现在已经死了。”

老吕吓出一身冷汗,“一百万不白拿,牛逼!”

李敏淡淡的笑道,“我饿了,飞机餐很难吃,你带我去吃东西吧!”

老吕慢慢的回过神来,原来的嘻嘻哈哈也变成了谦卑冷静,“您想吃什么啊?我这就给您去买。”

第二百八十七章四爷回来

李敏画好唇彩之后,面带笑容的说道,“别紧张,难道你不想陪我一起吃饭吗?”

老吕胆颤的说道,“想,但是有点怕,你说的对,如果刚才你拿的哪怕是一只扣耳勺,估计我就没命了.先说好了,你可不能杀我!”

“好啦,不会了。我答yīng

,不杀你。”李敏又给自己添了一些脂粉,然后就挎着老吕的胳膊。这次老吕没有甜蜜的感觉,只感觉那是死神的手臂抓住自己一样,冰凉滑腻,随时要了自己的命。

两人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饭,老吕是战战兢兢的陪着吃完。

吃完以后,老吕又陪着李敏到周围的商场逛了一圈。李敏初次来这里,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倒是很感兴趣。老吕只能一一解说,做一个好向导。

两人逛了一圈,又回到宾馆。老吕把麟离的资料交给了李敏,李敏认真的看了一下之后,又问道,“这人是什么社会背景?有什么超于常人的能力?”

老吕说道,“这人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心思缜密,阴险毒辣。而且传说他不但精通阴谋阳谋,工于心计,而且还修liàn

一种神mì

的功夫,综合格斗术。这功夫是跟一个叫做布鲁斯的黑人教官学的,属于世界最先进的格斗术。厉害着呢!”

“布鲁斯?什么布鲁斯?”

老吕摇摇头,“那我可就不知dào

了。”

“原来,他跟我学的是同一种技能。”李敏自语道,“想不到,现在练这个的人那么多。”她再次仔细的看了照片上那个英气勃发的少年,似乎觉得有些惋惜,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成为一具尸体。

······麟离和张碧从市里回来之后直奔张碧家里。安排好张碧,自己回了百悦。到了百悦之后,他发xiàn

酒店的人看自己都有些异常,他上下打量自己,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倒是门口一辆崭新的宾利让他感觉有些异样,那不是县城的牌照,而是省城的。

麟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范哲龙来了,但是又一想,不太可能。正当他寻思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忽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拉着一个短发女孩从酒店里跑了出来,跟麟离撞了一个满怀。

他一看,竟然是赵四。

当时麟离就笑了,“四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行啊,现在混的好了!门口那车是不是你的?”

虽然这时候是秋天,但赵四却是春光满面。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白衬衫,领带,皮鞋。外加一副金丝眼镜,整齐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商人或者学者。

“嗯,是我的。老丈人给买的。”

张小鱼见到麟离也十分开心,“老大,我是张小鱼,张小鱼的张,张小鱼的鱼。现在陪同我老公赵四回来看你,欢迎不欢迎啊!”

麟离仔细看了看张小鱼,确实比以前精神多了。坦白说,他对这个女孩印象不深,只知dào

他跟赵四关系不错。如今看来,这两人准bèi

缘定三生了。

“你老丈人怎么那么有钱啊?难道是······”

张小鱼闹腾腾的举起手,“报gào

老大,他老丈人是我爸,我爸是大官。家里有车很正常。”

“是啊!”赵四说道,“这事情说起来有点长,反正我交了狗屎运了。”

“说什么呢?”张小鱼捶了赵四一下,“啥叫狗屎运?你跟我好就是狗屎运啊!”

“错了还不行吗?桃花运!”

麟离说道,“既然来了,咱们就进去再聊。我把哥几个都叫来,这些日子,咱们县城里也有了不少的事情,咱们聊聊。”

随后,麟离就让张辉给刘振东,李武,郭大壮,打电话。刘振东听说赵四回来了,欣然答yīng

。李武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也还是答yīng

。郭大壮则当时就打车直奔百悦。

下午的时候,哥几个陆陆续续都到场。好久没在一起聚会,见了面当然十分高兴。可是当刘振东出现的时候,赵四可吃了一惊,他当时愣住了,上前一把抓着刘振东的手,放在眼皮下仔细的看了,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手呢!”

赵四眼圈发红,脖子梗着,可以看出是真的非常担心刘振东。坦白说,如果没有刘振东在其中牵线搭桥,根本不能跟张小鱼相遇,也就没有今天。

刘振东笑道,“没怎么······”

“操,没怎么是怎么了?你说啊!是谁整的,我他妈弄死他!”赵四虽然穿了西装领带,但是闹起来仍然显露流氓本色。倒是张小鱼在一边劝慰道,“行了行了,别着急,听东哥慢慢说。”

赵四怒道,“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张小鱼在赵四后面挥舞了一下拳头,凌空抓了几下,愤然坐在了一边。

刘振东说道,“没啥事,被一个小人算计了。仇也报了,这事情就别提了。”

赵四满脸无奈,“你说说,咱兄弟几个里,就属你条件最好,你怎么还能混成这样呢?看着都让我揪心。这手还能不能有办法弄一个,要不我把我手切下来给你换上!”

刘振东笑了,赵四这话说的有点虚,不过他仍然很开心,“得了吧,别扯那没用的。”

“哎·····你不信,我这就拿刀剁了给你换上。”赵四说完,就要转身找刀。

麟离说道,“行了,四儿,你的心情我理解。别闹了,刘振东不能要你的手,再说了,你的手还留着摸张小鱼呢,你答yīng

,张小鱼也不答yīng

啊!”

“嗨!”张小鱼转过身,假装生气道,“我说你这当大哥的怎么说话没把门的,好歹我也是你弟妹啊,你怎么就忍心调戏我呢?”

麟离嘿嘿笑,气氛缓和了一下。

刘振东也笑道,“行了,四儿,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手就这样了,这是我的命。”

赵四叹口气,忽然问张小鱼,“你妈是不是在省城医科大里认识人,感激给你妈打电话,问问这手能不能重新给接一个。”

张小鱼一看,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麟离拦住,“别了,接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省城打听去了。你那边要是真的认识人,就把刘振东带到省城,直接到医院去看看。这事情打电话也说不清楚。”

刚说完,外面传来粗狂的一声喊叫,“我来了!”接着,一个肥硕的身影就从门口挤进来,郭大壮牵着高娃的手从外面进来,见到赵四就喊道,“四啊,听说你牛逼了,混个省长老丈人啊!”

张小鱼怒道,“郭大壮,你怎么说话呢!我张小鱼在这里你还敢瞎说!”

郭大壮连连赔笑,“嘿嘿,嫂子在这里,没看见啊!嫂子可好啊!”

几人寒暄几句,落座。

哥几个见面之后,情不自禁的询问赵四跟张小鱼是怎么个事情。

赵四嘿嘿憨笑,挠了挠脑袋,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跟大家说了。

原来,赵四知dào

张小鱼的身份之后,确实吓了一跳。但这时候两人已经在一起,张小鱼坚持要赵四去跟自己见父母。无奈之下,赵四跟张小鱼坐上了长途汽车,来到了省城。

赵四买了一大堆东西,跟着张小鱼到了他们家。但张小鱼办事欠缺考lǜ

,事先也没跟父母打招呼,直接把人领回家里。张小鱼父亲看到女儿领着男友回来,当然仔细看看。赵四相貌不算英俊,但是五官分明,也算过得去。老两口对他的外形还算中意。

于是张老爷子开心,在家里招呼赵四。赵四刚开始还觉得这事情很顺利,但是双方一聊天,赵四可就兜不住了。

张老爷子问,“您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毕业的?”

赵四最怕别人问这个,当时汗珠子就顺着脑门子往下滚,他知dào

对方成分高,知dào

自己小学没毕业肯定不能乐意。但张小鱼在身边,自己也不能说谎。想了一会,才觉得坦诚相告最重yào

,“叔叔,我叫赵四,其实就是一个农民出身,没怎么念书。”

老两口对望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喜悦之色当时消减了许多。张老爷子不愧是面上的人,哈哈一笑,“农民没什么不好的。我以前也是农民,不过,我想知dào

你的大名。”

赵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就······叫赵四。”

张老爷子笑了,看出赵四确实是农民进城,估计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又问道,“那你能告sù

我,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吗?”

这次,赵四的汗像泉眼一样咕咕的流出,他憋了半天,说道,“叔叔,我没啥正当职业,以前是小商小贩,后来帮人家要账。”

张老爷子重新看了看赵四,这人虽然有些迂腐,但毕竟还很坦诚。他放下筷子,对张小鱼说道,“小鱼,你跟我到卧室里来一下。”

张小鱼起身,冲赵四伸了一下舌头,转身跟着进去。张小鱼刚进卧室,张老爷子就拉下脸问道,“小鱼,你把他带回来不是故yì

气我吧?”

张小鱼得yì

的说,“爸,我没那么想,我是真的觉得这人不错。”

第二百八十九章 狂饮三百杯

李武倒也敞亮,“张小鱼,别以为你不稀罕俺,俺就没人要了.现在我可敞亮了,也想开了。绝对不会为一颗歪脖树,放qì

整片大森林。”

张小鱼吐了舌头,“切······我张小鱼好歹也是梧桐树,怎么就是歪脖树呢?”

李武跟赵四见了面,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笑了笑。赵四先说道,“五哥,你这些日子挺好的?”

李武笑道,“行,还不错。人到齐没?整点饭菜吃,我都饿了!”

张辉看了看,“就差周若雄了······也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

“周若雄怎么了?”赵四问道。

张辉又把周若雄的事情跟他叙述一遍,赵四再次感慨一番,人世无常啊!大家都觉得周若雄是哥几个当中福气最大的,但没想到现在跟**阳也分了,然后又是越狱犯。

麟离让服wù

员将会议大厅腾出来,给哥几个留着吃饭。又把莫豪,布鲁斯,张浩,张波,王宇,付钦等人一并叫来,和兄弟们的妞等等,一共接近四十人。这四十人的聚餐绝对热闹非凡。后厨准bèi

了四只ru猪,十只烧鹅,三十斤牛肉,外加小菜,冷拼。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绝对是食色具香。大碗酒,大块肉。

丽丽忙着招呼兄弟,张辉和瑶瑶也嘱咐服wù

员上菜,加上周若兰等等,气氛火爆。麟离坐在正中间,感慨颇深。当初自己单身走入这社会,如今却收获了这么多的朋友,兄弟,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服wù

员从外面搬来了接近二十箱啤酒,在会议室里码成一排。张辉忙着给哥几个介shào

新兄弟,王宇,付钦,布鲁斯等人。这些**部分都好,但每当介shào

付钦的时候,张辉就觉得特别咬嘴。

付钦后来干脆自己介shào

自己,“大家好,我是付钦。”

赵四不干了,“你是付钦,你大爷的。刚跟我们混,就想当父亲。快点,先罚三杯。”

付钦解释道,“这是我爸给我起的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那就替你爸罚酒,快点的!”

付钦知dào

赵四跟麟离的关系,肯定比自己要好,再加上自己的名字确实太占便宜了,只好乖乖地喝酒。

这时候,麟离又想出好玩的主意,“嗨,哥几个。咱们这些人好容易聚会在一起,酒可不是白喝的。这样吧,咱们也搞个年会,评比出最能喝的兄弟,不限身份地位,服wù

员,保洁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可以参加!”

“怎么比?”

郭大壮建议道,“一人一瓶,对瓶吹,谁先喝下去,谁算赢。不过,这可需yào

有些彩头,第一名得有奖金啊!”

麟离笑道,“当然有奖金,丽丽,去财会,拿五万块过来。”

丽丽白了麟离一眼,“得,你就疯吧!”转身去财会拿现金。不大一会,丽丽拖着一个大托盘回来,上面是整齐的五摞百元大钞。她把钱往麟离面前一放,等着麟离发话。

麟离清了清嗓子吼道,“操!都别JB说了,听我说!”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都看着麟离。

他说道,“一人一瓶,十人一轮,看谁喝的快,喝的快的,一万块奖金。有一个算一个。”

要说这些人里面,最能喝的当然是刘振东。但后来的兄弟里面,不服气的大有人在,王宇,付钦,还有郭大壮都跃跃欲试。一听说一万块的奖金,当时就蹦出来要参加。张辉在兄弟们的怂恿下,也开了一瓶啤酒。

但刘振东却一直没动身,麟离喊道,“振动,这里面就你最能喝,你怎么了?赶快的,让这帮小兔崽子们见识一下。”

刘振东笑道,“我不喝了,现在不想喝太多。”

麟离走到了刘振东跟前,在他耳边说道,“别啊,这么开心,你喝点,想点开心的事情。”刘振东拗不过麟离,只好开了一瓶啤酒,跟众人在一起。随着一声开始,只见数十个壮汉排成一排,举着酒瓶狂吹。

这里里面,酒量最大的一定是刘振东。但他断手之后心情一直不佳,因此喝的并不快。倒是郭大壮知dào

刘振东能喝,特意憋了一口气。坦白说,按照郭大壮的体格,喝一瓶啤酒的速度也不慢,他深吸一口气,像一个大抽气管子一样首先把一瓶啤酒干掉,只用了不到九秒钟。他刚放下酒瓶,王宇,付钦等人先后干了酒放下瓶子。但王宇付钦同时喝干,谁也分辨不出第二。

第四名刘振东,第五名是张辉。

一阵狂喝之后,麟离笑了,“振东啊,你状态不佳啊。掉链子了,你怎么还喝不过郭大壮了!拿着!”麟离一举手,一摞百元大钞扔给了郭大壮。

郭大壮把钱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举起手说道,“哈哈,我好彩头啊!”

布鲁斯刚开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一看发银子了,也要求跟大家拼酒。结果第二轮下来,这黑**汉喝败了莫豪,张浩,张波等人,自己又赢了一万块。

丽丽见男人们喝酒喝的开心,张罗起来,“姐妹们,他们男人比能喝酒,咱们女人是不是也得评选一个最能喝的?来,为了咱们姐妹相聚,我出两万块做彩头,谁先喝下六杯啤酒,两万块归谁?”

麟离问道,“你凑什么热闹啊!”

丽丽笑道,“难道就许你们男人州官放火,不许我们女人偷偷电灯?”

张小鱼最喜欢热闹,连连说道,“好啊,好啊,积极响应!”高娃,瑶瑶,周若兰,加上王宇的小对象,付钦的小对象,刘玉婷,等人都参战。

满桌子的啤酒杯,几个女人手握酒杯,只等张辉一声令下,这群娘们们就开始一阵猛灌。这里面高娃的酒力最大,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张小鱼喝第二杯就弃权,扑倒在赵四怀里,嘴里喊道,“喝不了啊,喝不了啊!”

接着是周若兰,瑶瑶,先后喝下六杯啤酒。郭大壮跟高娃两人确实有福气,喝酒就得了三万块。

麟离这边刚热闹起来,他的手机响起,一看竟然是张碧的号码,思考了一下之后,悄悄的走出了会议大厅,接通了电话。

但电话刚接通,里面竟然传出张碧的声音,“喂,是麟离吗?”

“怎么了?”麟离问道,“这么无精打采的。”

张碧悠悠说道,“我被开除了,现在彻底待业。你过来看看我吧!我现在正在酒吧喝酒呢!”

麟离虽然不知dào

怎么回事,但也猜测的差不多。看样子林风并没有轻易的认输,而是选择顽抗到底。虽然张碧没有抱怨自己弄巧成拙,但是麟离心里已经隐隐不安。

“你在哪个酒吧?”

“市内的‘不要告sù

妈妈’,你来吧!”

麟离知dào

这事情不能太多人知dào

,就悄然的回到了会议室。兄弟几个见麟离返回,赶紧张罗继xù

喝酒,赵四举着酒杯说道,“来啊,今天我敬你一杯。当初我赵四最困难的时候,你没撇下我,给我钱,给我买东西。现在呢,我赵四终于走了狗屎运······”

“桃花运!”张小鱼怒道,“你再说走狗屎运我就跟你黄。”

“······对,桃花运,这嘴巴扭不过来了。”赵四纠正道,“我能有今天,但是也没忘记昨天。兄弟是什么?当初我们结拜的时候就说过,生死与共,福祸同当。我赵四不是以前的赵四,但永远是大家的兄弟,以后只要大伙有事情找到我。我一定尽lì

而为。麟离,我们这里有的比你大,有的比你小,但都当你是大哥。我敬你一杯!”

麟离笑道,“好啊!豪言壮语我也不多说了。咱们这些人当初也没少说,不过,我觉得最实惠的一句话还真是这句生死与共,福祸同当。来,为了这句话,干杯!”

一屋子人举起酒杯,畅饮满杯酒。

四十多人,很快干掉了十几箱啤酒。但此时麟离的心却不在此地。他不想解释自己是多情,薄情,还是滥情,但内心的感觉告sù

他,自己一定要去找张碧。随后,麟离对着大家说到,“大家先喝着,我有点事情,去去就回来。”

老大发话,莫敢不从。只有张辉在麟离退出会议大厅之后跟了出来,悄悄的问道,“怎么了?喝的好好的就走。有什么事情比这帮兄弟更重yào

?”

麟离低语道,“市里面出事了,张碧的事情让我给办砸了。我得去看看。”

“张碧,你给他办了什么事?要不要带几个人过去呢?”

麟离说道,“你傻啊,我跟张碧的事情要是让丽丽知dào

了,她不杀我,就得去拎着刀找张碧。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

张辉无奈的叹道,“不是我说你,我以为你不会这样,到头来,你还是招三惹四的。丽丽不是对你不错吗?你怎么还跟那个什么张碧扯乎到一块?”

“别人不懂我算了,你也不懂我?”麟离反问道,“用用你的脑子,想想我为什么那么做!你觉得,咱们百悦现在安全吗?我告sù

你,现在盯着百悦一举一动的人有很多。咱们不靠住张天硕,以后日子没办法过。”

其实,麟离在说着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虚的。感情这东西,说真就真,说假就假。他可以欺骗别人,但永远没办法欺骗自己。

第二百九十章不要告诉妈妈

麟离并没有带其他人,而是自己开车直奔市里.经过几次奔袭,麟离的车技大有长进,从县城到市里竟然只用了五十多分钟。刚下了高速路,麟离就给张碧打了电话,让她不要乱走。此时的张碧显然有些醉意,胡乱的敷衍道,“快点,再不快点我跟帅哥走了······”

麟离按照车上的导航系统,很快找到了‘不要告sù

妈妈’迪吧。要说这个迪吧,其实也很有意思,‘不要告sù

妈妈’是迪吧的初始名字,开业一年多,生意火爆。但是后来警察局认为‘不要告sù

妈妈’这个名字误导青少年,所以建议整改。后来,‘不要告sù

妈妈’变成了‘告sù

妈妈’。

所以,麟离找到这个迪吧的时候,稍稍废了一些周折。‘不要告sù

妈妈’就在机场路附近,是很多空姐空哥在休息的时候最愿意去的酒吧,里面不光有很多美女帅哥,甚至还有很多企业的老板都愿意来一睹空姐的风采,顺便搞个空姐,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麟离停下车,发xiàn

几辆宝马车顶棚上面都放着矿泉水,有些不解。

麟离还不知dào

这个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些车主都没地方扔矿泉水瓶子?那也不至于把矿泉水放在车顶上吧!后来,麟离跟里面的人一打听才知dào

,原来车顶放矿泉水就是暗示自己‘饥渴’是准bèi

找妹子包夜的意思。有的女孩要是动心,就会在矿泉水下压上一张纸条,留下自己的电话。

走进去之后,麟离环顾四周,打量这个精致的迪吧。确切的说,这是一间拉美风格的慢摇吧,舞台并不是在全场中心,而是靠后一点。整个舞台上最特色的要数灯光,上百盏形态各异的舞台灯将迪吧布满,几乎迪吧内的所有墙壁和装饰都有五色的灯光相伴。迪吧放的曲子是《加州酒店》,低沉又激情的调子。

麟离敢进入迪吧,就有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女孩接近她。这女孩穿着青岛啤酒装,头上戴着兔儿头饰,看上去清纯可爱,“帅哥,你一个人吗?”

“我找人。”

女孩一听识趣的走开。麟离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之下挨个散台寻找张碧。迪吧确实很乱,经常看见赤裸着上身的光头男子神色忧郁的来回巡视,也有不少露着大片纹身的女孩叼着烟卷在跟男人打情骂俏。虽然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深秋,但在迪吧里仍感到夏天一样的火热。大部分的女孩都只是吊带装,牛仔裤,或者有些风骚的女孩干脆穿着一步裙,只要稍稍做个姿势,内内就露出大半。这些人三五一群,成帮结伙,看上去就是某种势力的团伙。

忽然,麟离发xiàn

前方吧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身材高挑,看上去特别像张碧。这女孩身边正坐着一个肩膀上纹着一条金色鲤鱼的光头,从那男人的眼神跟动作来看,好像正在勾搭那个女孩。

显然,那女孩不是十分乐意。转身端着酒杯就要走。那光头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胳膊,女孩挣扎了一下,但还是被那个光头强行拥入怀里。麟离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光头的肩膀,“哥们,干嘛呢!”

光头和那个女孩一起回头,麟离吃了一惊,妈的,不是张碧。他赶紧说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光头眼睛横了麟离一眼,“操,你他妈的谁啊,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

“我以为你是我朋友·····”麟离再次解释道。

那光头又骂了一句,随后搂着那个女孩继xù

调戏。麟离忍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这种情况,没必要随便跟人结仇。刚刚打发完这位,麟离又看到对面舞台上有一个女孩跟张碧特别像,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声不响的走过去,绕道女孩的前面,打算看清楚再询问。

可是说来也巧,这女孩跳着跳着,竟然转身走下舞台,直奔迪吧的后门走了。麟离顺着女孩走过去的地方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暗灯,上面写着听雨轩。他知dào

,这只不过是女厕所而已,非得弄个这么含蓄的名字。不知dào

的还以为里面是包间呢。

麟离跟着走到了听雨轩附近,等待张碧从厕所里出来。

大约过了三分钟,那个女孩果然从厕所里面走出来,但却不是张碧。麟离纳闷了,为什么这里的女孩看上去背影都跟张碧有些相似呢?后来一想,也是,来这里玩的空姐居多,而空姐选拔又是那么的严格,基本都是一米七的身高,小脸蛋,摸样俊俏,所以背影很像也是正常的。

近两千平的迪吧找一个人,又怎么是容易的是事情呢?他再次拨打了张碧的电话,此时却是无人接听。他有些着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麟离快步走上了DJ台,一个飞跃跳了进去。

DJ台里有五个人,一个是打碟的DJ,一个是音响师,一个是灯光师,还有一个是司仪,剩下的是舞台总监。这几个人正在DJ台里研究音响和灯光,冷不防被麟离的从天而降吓了一跳。DJ台足有一米五的高度,但是却很宽。加上上面的音响设备,也足有一米八左右的高度。而一个人竟然可以轻松越过这么高的高度,身手却是不错。

主持人刚想质问,麟离说道,“我想找人,麻烦你一下。”主持人犹豫着将麦克风交给了麟离,他又指着灯光师说道,“把灯全都给我打开。”灯光师见麟离气势强dà

,说话口气毋庸置疑,也乖乖的打开了灯光。麟离又对音响师说道,“音乐给我关了!”音响师一看主持人跟灯光师都从了,自己也听话吧。

DJ愣住了,舞台总监问道,“请问,你是谁啊?”

这时候,整个迪吧的节奏已经停下来,还在音乐中慢摇的人们都停止扭动腰肢,转头看着台上。刺眼的灯光将迪吧照射的惨白,每一张人脸都看的清清楚楚。

麟离拿着麦克风说道,“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几分钟。我想找一个人,这个女孩叫做张碧。张碧,你给我出来!”

有两个光头的男子目露凶光,“你他妈的谁啊,你找人外面找去。凭什么耽误我们在这里娱乐啊!你知dào

这里多少钱一个小时吗?”

麟离继xù

问道,“张碧,我来了,你快点给我出来!”在迪吧东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女孩忽然站起来,朝着麟离走过来。麟离一看,那女孩果然就是张碧。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跟这里的气氛很不搭调。面色有些阴郁,可以看出来非常不开心。

麟离放下麦克风,跟舞台总监说了一声,“打扰了·····”然后跳出舞台,直奔张碧。张碧见到麟离之后,也不多说话,扭头就往外走。麟离刚要跟上去,发xiàn

张碧的身后竟然跟着两个染着粉红色头发的小子。

这两个小子一见到张碧往外走,赶紧跟了上去,“美女,再聊一会啊!”“别走啊!”

麟离挡住了两个红毛,用近似于豺狼般的眼神盯着两人,当时吓得两个红毛不敢动弹。麟离说道,“滚!”两个小子就没敢再纠缠张碧。随后,麟离跟了出去。

在迪吧门口,张碧停住脚步。这时候外面的气温很冷,但是张碧仍然穿着单薄的珍珠白衬衫,露着纤长的脖颈。麟离在后面追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张碧转过脸,无奈的看着麟离,“我还能说什么?我今得到通知去公司,我以为真的可以复职。结果林风直接把我开除了,并且在众人面前把我臭骂一顿。还说我······”

麟离笑问,“说你什么?”

“说我是**······”张碧猛然发xiàn

麟离竟然还笑,气的花枝乱战,“好啊,他骂我**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麟离悠悠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真的不识抬举······”

“早跟你说了,威胁有时候没用的。他也就跟我约会这一次出来了,平常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公司。要是在公司的话,每天都有几百个安保员在公司,人家根本就不怕你。别以为你那一套全世界通吃,还得看看跟谁吧······”

麟离面对张碧的质问和怀疑有些不悦,他说道,“黑暗的力量本来就是通吃世界的力量,如果你让我证明给你看,那好办,你等着,我会很快就让你看到林风的下场。”

张碧惊道,“老大,你不会想找人杀了他吧?别开玩笑了,你想把事情闹很大吗?你想让全世界都知dào

我张碧因为被开除找黑社会报复上司吗?那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麟离反问,“你在怀疑我?”

张碧无奈的说道,“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阿离,我知dào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介yì

你的身份。但是这不代表我认同你所有的做事方法,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我们还可以谈判,磋商······”

麟离怒道,“你不是跟他谈了了吗?结果是他想上你。对于这种人,我还能用什么办法?我他妈的是混社会的,你让我跪地求他吗?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lǜ

一下!”

张碧也怒了,她没想到麟离竟然敢对她发火,“那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lǜ

一下,我怎么办?”

“都不用考lǜ

了······”一个充满威胁感的男声从迪吧内传来,接着接近三十个壮汉就围在了迪吧门口。麟离一看,这一准是要打架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大战飞车党

带头的是一个年纪约三是岁的中年男子,留着小胡子,浑身精瘦,看不到一点多余的肉,留着半寸头,看上去还挺精神.跟着他的**部分是刚才在迪吧里的那些光头,虽然没拿着家伙,但对方人多势众,似乎根本就没拿麟离当回事。

这中年男子叫做李庆华,早些年在飞机场附近开出租,认识一帮兄弟。由于这个李庆华是飞机场一带的‘飞车手’,所以当地小有名气。时间久了,就拉帮结伙垄断了飞机场附近的出租车市场。这群出租车流氓们哄抬车价,但凡雨天,雪天,晚上超过十点钟,都会把计价表一扣,漫天要价。

有的外地乘客到了飞机场之后,遇到要价高的司机一定会拒绝乘坐。但是这三十几台出租车司机早就串通好了,全都拒载。这样一来,但凡是在飞机场附近打车的乘客,基本没人敢还价。否则这些司机将你拉到半路丢下,打车都打不到。而这些司机没事的时候就混迹于迪吧,希望偶尔可以泡泡空姐。

刚才那些车上面放矿泉水的,基本都是他们这群人的同伙。抡起战斗力,这些人当然都不是麟离的对手,但对方一张人多势众,似乎也想逞一下英雄。

麟离问道,“你什么意思?”

李庆华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挺狂。想认识认识你。”

麟离有张碧在跟前,确实有些顾忌。他担心张碧的安危,所以并没有立kè

发作,“哥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无故就结梁子。我今天不想打架,你要是有意思,改天咱们约好了,我随时奉陪。”

说这话的时候,麟离轻轻推了张碧一下,意思让她赶紧走。张碧虽然跟麟离吵,但这个时候是绝对没想过自己要走的。她怒道,“推我干嘛,不就是一帮出租车流氓吗?我又不是不知dào

,你们这群人,漫天要价,任意宰客,还有脸来这里胡闹。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操·····这妞挺狂啊!”一个光头说道,“还认识咱们,看样子,你也是在机场混的?”另外一个人指着张碧说道,“我认识,这妞是空姐。因为把一个乘客的卵子给踢了,现在让航空公司解雇了·····哈哈,哈哈哈!”

张碧一听这话,当时脸色大变,“你说谁呢!”

李庆华靠在了一辆车的车门上,从车顶上拿下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拧上盖子。样子十分得yì

,“暴力空姐,行啊!我们这群人别的不多,就卵子多,你来踢一下看看啊!”

麟离一看,躲不过去了。他低头叹了一口气,掏出了奔驰车的钥匙攥在右手里,钥匙尖冲外,牢牢抓住。那三十几个出租车司机早就想动手,一看麟离没认熊,其中一个肩膀纹着龙头的大汉大喊着,“***!还他妈的装逼!”随后就冲了上来。他跟麟离不过两米远,正对着麟离一个飞踹,身体侧着飘过来。麟离一手抓着张碧,轻轻躲过这一脚,在他的后腰一推,这人就横着飞了出去。接着咕咚一声,那大汉落在车顶,摔了一个结实。

接着,这群人就一拥而上。麟离手里攥着奔驰车的钥匙,一阵重拳就往这些人脸上招呼,奔驰车的钥匙在麟离的手里则变成了一把精致的短刀,所到之处,鲜血横飞。一个光着膀子胖子以为自己拳头硬,对着麟离一记直拳,麟离毫不避让的一拳打过去,对方惨叫一声,手指被麟离手里攥的钥匙切断一根。接着麟离顺手一划拉,又将奔驰车钥匙插在了身后一个光头的耳朵里,钥匙拔出来的时候,那胖子耳朵里喷出一股血污。对面刚上来一个,麟离又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趁着对方疼的一弯腰,接着将钥匙插在了对方的眼窝里。

麟离拔出钥匙的时候,带出了对方眼窝里好大一块肉!

三招过后,这群人都懵了。

麟离拍拍手,“还打不?”

李庆华也看傻眼了,哪有这么狠毒的。麟离则趁着这股气势还没落,拉着张碧就要钻进奔驰车。有一个司机还想拦截,麟离一圈打在他的大腿上,登时血流如注。这下,周围人都傻了眼。

眼看着麟离上了汽车,竟然没人敢阻拦。李庆华怒吼一声,“看个JB,拦住他!”但没人敢上前。一直到麟离将带着鲜血的车钥匙插进了奔驰车的钥匙孔,这些人才反应过来,“抄家伙·····上!”

麟离发动汽车,直接挂上四档,猛然的一脚油门,奔驰车一下子将前面的夏利保险杠撞飞,接着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奔驰车顶着夏利往前走了三四米,麟离猛然一打方向盘,车身借着夏利的反作用力横了过来,顺着中间一条并不宽敞的小路冲了出去。

那群出租车司机一看麟离要跑,也大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麟离换上低速档,大油门猛力轰踩,奔驰车擦着一排汽车的保险杠开了过去。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一排汽车的保险杠所剩无几,安全气囊全部弹射出来。接着就是无数声尖利的报警,车灯闪烁。

张碧瞪大眼睛,“怒道,”你疯了!怎么乱撞啊!”

麟离沉着的说道,“我没疯,反正是你爸爸的车。”麟离冲出停车场的时候,门口的守卫立kè

按下了电门,希望可以拦截麟离。但只听砰!的一声,升降杆挂在了奔驰车的引擎盖上,接着被拖拽的变形,扭曲,只听‘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奔驰车冲出了停车场之后,直接进入了公路。麟离往后瞄了一眼,后面跟上来六辆车。带头的,正是李庆华,他开着一辆白绿条纹的中华世纪星。其余那五辆也都是白绿条纹,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么车。

麟离猛踩油门,将挡位挂到最高。奔驰车在机场路上飞一样形式。张碧刚才混战中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吓的够呛。到不是因为她打架怯场,而是看到麟离的打架之后确实害pà

。在张碧的认识里,打架就是拳脚来往,大不了是给对方一巴掌。而麟离三次出手,次次见血。尤其是看见那个眼珠子被插出来的司机之后,张碧更加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恐怖。

奔驰车在机场高速路上以两百公里的速度飞驰,麟离竟然还悠闲的点燃了一根烟。张碧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连连惊叫,“慢点!前面有路口!有车!”

麟离可不管那些,只是踩住了油门,按住了方向盘。好在机场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全都是机动车。出了一些司机回头骂这开车的人是疯子以外,剩下的就是交警的的关注。但交警看到这辆奔驰是警车牌子的时候,也打消了追逐的念头。麟离的车刚过去,后面的六辆出租车就追了上来,这次警察立kè

上了警车,拉开警报追逐这六辆出租车。

李庆华还以为警车是追前面的那辆车,更得yì

了,“操,这小子下手真黑,不过看起来也挺有钱的,抓到他之后,我们就发了。”他身边坐的那个人是耳朵被麟离插了一下的那位,到现在耳朵还在滴答滴答的流血,不过眼看着麟离的车速快,也没有好办法。

机场路只有十多公里,出了这条路以后左转就是市区,直行就上了高速公路。麟离一看,就自己这技术,跟人家在市里兜圈子,肯定让人家抓住。干脆,发挥自己的强项,直线跑到底吧!

麟离接着按住方向盘,依靠奔驰车优越的性能,直奔高速路。后面的李庆华等人虽然车技都是一流,转弯,摆尾,都小会几招。但麟离偏偏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就一条直线跑到底。眼看着跟奔驰车距离越来越远,李庆华又想出了主意。他立kè

用车载电台通知了自己认识的所有司机,但凡在高速路入口的,全都停在入口处,千万不能让一辆警用牌子的黑色奔驰车进入高速路。

李庆华的这一招确实管用,附近有三四两出租车一听是他的召唤,立kè

将出租车开到了路口,堵截黑色警车牌子的奔驰车。

麟离开着黑奔迅速的接近了高速路口,看到前面几辆白绿条纹的出租车停在路口,也明白了几分。

他骤然减速,只见奔驰车黑烟滚滚,四轮抱死,一股刺鼻的橡胶味从车身下发出。接着麟离猛然打转方向盘,车身在滑行的时候转了几圈。只感觉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大约转了三圈左右,黑奔才像一个疲惫的黑豹在路边喘着粗气,逐渐停下来。

张碧实在经不住这么折腾,开了车窗忍不住呕吐起来。

高速路口转眼停了不少的车辆,都在看着这辆几乎要发疯一样的奔驰车。这时候,后面的几辆出租车也初露车影,从后面赶了上来。一时间,高速路口警笛大作,车鸣阵阵。

第二百九十二章 车战

麟离关切的对张碧调戏,“没事吧你,是不是有了?”

张碧瞪了他一眼,“打飞机也能怀孕?”

“那可不一定.”麟离笑道,“现在咱俩可是同命鸳鸯了,你说那群出租车司机追到咱们以后,加上那帮警察,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碧吐了一口之后,已经是头晕脑胀,靠在了副驾驶上不愿意说话。麟离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簌簌口,省的一会警察来了,你说不清楚。”

三辆出租车飞快的麟离这边围过来,分别从三个方向封锁了麟离的去路。李庆华带着的六辆车也先后赶来,眼看就要将麟离包围。高速路口的警察一见到这里交通拥堵,也打算过来查看。

最先到的那三辆出租车的司机拎着大号扳手下了车,直奔麟离的黑色奔驰。麟离也在思考,应该报警还是自己闯出去。他特意看了一眼正在远处慢慢腾腾赶来的几名警察,身材矮小,还带着一些书卷气,似乎根本就没办处理这种事情。

还是靠自己吧!

麟离这样说,他猛然轰了几下油门,打开了大灯。黑奔像是一下子睁开发怒的眼睛一样瞪了对方一眼。麟离悄悄的挂上了高速档,踩着离合器,笑着看走过来的出租车司机。他把脑袋伸出车窗,笑问道,“哥们,拎着扳手来,想修车啊?”

那出租车司机还不知dào

麟离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嚣张的说道,“我想修理人!”麟离一松离合器,奔驰车骤然向前一冲,直接奔着拎扳手那小子就冲了过去。这哥们一看对方要开车撞自己,赶紧侧着身体跑,并且伺机接近麟离。但他这个意图早就被麟离料知,麟离只轻轻的往外一扭方向盘,车身就横移半米,轮胎之间,滚滚黑烟。那哥们直接撞在了车门上,随着哎呀一声飞到了高速路下面。

麟离笑道,“看样子,我也有玩车的潜质啊!”随后,他朝着一辆堵着自己路的出租车狠狠的撞下去,只听一声巨响,火光一闪,那辆出租车的车头就凹进去一大块,车身向后退了十多米。

李庆华的车此时刚刚赶到,这家伙看见麟离开车玩命,竟然也发狠,开着车直奔麟离的黑奔撞过来。

由于刚才的一撞,张碧的头差点碰在风挡玻璃上。麟离顾忌张碧,所以没有跟他也硬碰硬,而是巧妙的一踩油门,躲过了李庆华的出租车。他提醒张碧,“赶快把安全带系好,要不然一会脑袋开花!”

张碧摸着安全带扣在自己身上。这时候李庆华的出租车已经骤然停在黑奔的车尾处,他拎着一个匕首踹开车门,就要跟麟离拼命。麟离笑笑,猛然挂上倒档,也不踩离合,直接一脚油门。奔驰车飞快的倒着开过去。刚准bèi

下车的李庆华一看见奔驰车的车尾撞过来,赶紧又钻进了出租车,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李庆华的出租车车门被撞得塌进去,将李庆华锁死在汽车里。他的出租车车身轻,被奔驰一撞,差点侧翻。不过这厮有些时运,出租车的两个轮子已经翘起接近半米高,又重重落下,人竟然安然无恙。

李庆华知dào

了,麟离这是要跟自己玩车战。他再次发动了出租车,双手如风一样在方向盘之间扭动,迅速的将出租车掉头,准bèi

追击麟离。后跟上来的那五辆出租车看到这情势立kè

参战。

这五辆出租车围城一个巨大的圆环,首尾相顾,在麟离的黑奔四周缓缓开动。几个司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麟离,眼光中充满挑衅的味道。跟出租车司机玩车技,似乎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追击而来的那辆警车也停在路边,加上高速路的警察,也不过六七个人。这几个警察看到出租车这个架势,竟然在一边驻足围观起来。

麟离叹道,“现在的警察,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凡是不求人,只能靠自己。”周围黑烟阵阵,刺鼻的汽油味充满空气,他看了看这几个司机,知dào

这一场仗不好打。虽然自己依仗奔驰车的质量坚固,但此时的奔驰车已经整个车身都是凹点,发动机的声音也有些变化。

不过,既然玩了,就要玩到底,麟离宁可选择鱼死网破,也不会向这群人低头。再次轰了几次油门之后,黑奔像是一个跃跃欲试的豹子,面对几只群狼展开攻击。猛然间,麟离挂上了高速档,奔驰车再次依靠自身优越的性能直奔其中一辆出租车撞了过去。这辆出租车看到黑奔的车头猛然朝着自己的车身撞过来,赶紧猛踩油门,企图躲过这一撞。麟离并没有蛮干,奔驰车的发动机在车身前,整个重心都在车头。他以车身最重的地方撞击出租车的车门部位,如果得手,肯定是对方的汽车被掀翻。

那辆被麟离瞄准的汽车猛然向前快速行驶,躲过了奔驰车的致命一击。但麟离很快双手舞动,猛的一转方向盘,奔驰车直奔下一辆出租车撞过去。第二辆车可是完全没想到,只听一声巨响,第二辆出租车整个被奔驰的剧烈撞击掀翻在地,车顶棚在马路长擦出一流火花,直接奔着看热闹的警察滑过去。

那些警察立kè

吓的四散而逃,有一个来不及躲避的胖警察则眼看着出租车像是冰面滑行一样直奔自己而来,接着双眼一闭,大叫一声,以为自己肯定完了。但是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发xiàn

出租车的轮胎贴在自己的脸上,车身跟自己只有几公分就接触到一起。接着,胖警察晕了过去。

而麟离撞翻这辆车之后,猛然一个倒档,又进入了包围圈中心。那几个出租车本来是猎人,追踪者,但这次他们发xiàn

,自己才是猎物。人家摆明了不跑,要跟自己死磕到底。接着,麟离再次催动油门,接着撞击下一辆出租车。

此时,出租车的合围之势已经破解,那几个司机看到麟离真玩命,气势上也输了大半。可是他们越胆颤,麟离就越疯狂,几辆车龟缩在一起,谁也不敢应战。麟离一看这些人熊了,更加狰狞的笑道,“今天你们想走都走不了,我不把你们都撞死,我他妈的都不是麟离。”

随后,麟离开着黑奔,狠狠的朝着几辆车撞过去。出租车司机们手忙脚乱,最终有一辆车躲闪不及,再次被麟离的黑奔命中了车尾。不过这次麟离可是加大了力度,在撞击到了出租车之后,还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

这辆出租车的后尾被撞得直立起来,加上奔驰车的推挤,如同在地面翻筋斗的猴子,几个空翻之后,竟然跃出了高速路的护栏,直接顺着下面的地基滚落下去。高速路下面是一条几百米的深沟,出租车在翻滚的过程中遭受到无数次重击,落在沟底的时候,已经扭曲成一堆废铁。至于司机的死活,那就不得而知。

李庆华气的亮眼发直,怒吼道,“老子跟你拼了!兄弟们,一起撞死他!”在李庆华的号召下,剩下的几辆出租车并驾齐驱,想一起撞击麟离。麟离狞笑着,眼看着六辆出租车快速的照着自己的奔驰车开过来。他的侧翼就是高速路护栏,结结实实的水泥墙壁。

麟离笑了,这群傻逼。果然,疯狂的李庆华将油门一脚踩到底,直奔奔驰车而来。麟离虽然在技术上不如他,但是对奔驰车起车时候的火候已经掌握的十分精准,他低低的催动油门,挂上了三档,只等着这群傻逼来撞自己。

李庆华一马当先,出租车风驰电掣一样撞过来。麟离掐算好时间,在出租车车头距离自己的车身还有大约十米距离的时候,猛然松开离合器,接着一脚油门到底。奔驰车果然是豪车,从原地不动到每小时百公里也不过4.6秒。而麟离这狠狠的一脚油门,正是一下子将奔驰车的极限发挥出来。

黑奔的四个轮子黑烟骤起,在地面上抓出四道黑色的印记,随着一阵黑烟。奔驰车跃然而出。而李庆华的出租车前身也猛然到达。李庆华算出麟离会猛然加速躲避,所以故yì

往左手打了一些方向。虽然麟离极力躲避,但出租车的车头仍然重重的撞在了奔驰车车尾的一个边角上。

但,这次是李庆华失算了。他的出租车如果直接装在防护栏上,也许不会翻下去。但由于出租车撞了一下奔驰车的车尾,立kè

重心不稳,一个侧翻飞出护栏。李庆华在空中反应过来,狠踩刹车,但是又有什么用呢?那辆出租车凌空旋转了几圈之后,终于没能逃脱地心引力,飞快的落到了防护栏之外。

接着一阵阵巨响,出租车在跌落的过程中再次跟路基的石头碰撞,变成一堆废铁。不过这次李庆华没那么幸运,因为石头戳破了油箱,躁动的汽油蹿出油箱之后,立kè

变成一堆火焰燃烧起来。

随着又几声巨响,高速路上,后面跟来的几个出租车无一例外的撞在了防护栏上。一辆接一辆,连环碰撞,惨不忍睹。

第二百九十三章 红颜祸水

张碧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之后,几乎是惊呆了.如果说刚才是吃惊,现在就是震惊,无论怎么说,张碧毕竟是个女孩,这样的场面是她从来没见到过的。在极度的惊吓过后,张碧愣了好一会,过了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麟离大喊大叫。

“妈呀,吓死我了!咱俩是不是还没死啊!”

麟离坏笑道,“没死,但是离死不远了!”他看到又一群黑压压的人拎着家伙涌上来,手里都拿着家伙,垒球棒,砍刀,开山,钢管,铺满了整个高速路口。这些人占据大片路面,足足有三四百人之多。

麟离拍拍张碧的肩膀,问道,“如果今天真的是咱俩的劫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死。”

张碧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看看身后就知dào

了!”

张碧转身一看,接着哭道,“咱俩命怎么那么苦啊,后边的人是不是追杀咱俩的?”

麟离说道,“废话,你说呢?你以为这三四百人来就为了看热闹吗?”

张碧说道,“估计不能是······怎么办?”

“上车,跑吧!”

“慢着,你就不想知dào

,这些人是谁弄来的吗?”

麟离看了人群一眼,现在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两百米,脸上的相貌可以看出清晰的轮廓。但是这时候,谁管这些人是哪里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麟离重新上了汽车之后,这些人也发xiàn

麟离可能要逃跑,于是扬起手里的家伙,加速飞奔而来。

不管了!冲!

麟离继xù

猛踩油门,竭力冲刺。这时候,拼的话还有可能活,不拼肯定死。奔驰车再次呼啸而至,对着人群就冲上去。这些人当中果然不乏亡命之徒,有些飞出手里的家伙,直接砸在奔驰车的挡风玻璃上。

距离人群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人群当中就飞出了几十根钢管,直奔奔驰车的挡风玻璃。首先冲击到风挡玻璃的只给玻璃留下了几个白色的印记,但是后来飞出来的钢管则力道特别大,尤其是麟离看到一根三棱钢管足有手腕那么粗的时候,知dào

这下肯定要不好。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扭,身体侧了过去,那根钢管呼啸而至,不仅穿透了挡风玻璃,而且还插进了汽车后座。

“妈的,真要弄死老子。”麟离骂道。张碧则得yì

的说道,“看见没,他们都瞄准你,怎么没人瞄准我呢?这就是美女的魅力。”

张碧话音未落,又一枚钢管无声无息的飞过来,直接穿透了副驾驶前面的玻璃,冲了进来。麟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进来的钢管,随后用力的飞了回去。只见人群中‘哎呀’声响起,接着有人倒下了。

“别臭美,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怜香惜玉。”

说话之间,奔驰车已经狠狠的冲向人群。麟离没手软,咬着牙踩着油门,奔驰车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对于诚心想要自己命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一瞬间就有三四个人倒在奔驰车的轮胎下,更有不怕死的,人直接飞跃到奔驰车的挡风板上玩极品飞车。麟离猛的一甩车尾,那人掉了下去。但同时又有些人爬上来,张碧看不过去,转身抓起刚刚飞进来的那根钢管,一管子将爬进来的傻逼戳了出去。

张碧说道,“这群人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不怕死。”

麟离双手在方向盘和档位之间挥舞,两只脚在离合油门之间狂踩,嘴上还得应付张碧,“肯定不是一般毛贼,我看,这事情有人策划好的。你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小混混。”

张碧说道,“是啊,能是谁啊?”

麟离忽然大喊,“躲开!”接着再次狂扭方向盘,躲过了一辆正面冲过来的大客车。转眼间,人群已经被抛在了身后。这时候的奔驰车也有黑色变成红色,轮胎上的血渍飞溅,后视镜上海挂着半截手指。整个车身腥臭不堪,被风一吹,味道难闻之极。张碧捂着鼻子,将那半截手指解下来,扔进了风里。

奔驰车尽管还能开,但是发动机已经冒出热气,似乎难以坚持。后面的人群则飞快的上了两辆大巴,接着又追过来。麟离一看,这摆明了要自己死。他赶紧掏出电话,扔给张碧,“快,给张辉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

张碧接过电话,问道,“我怎么说啊?”

“你快拨号,完了我跟他们说。”张碧打开手机一看,电量指示灯已经到最后一格,还在闪烁,随时都有可能断电。张碧赶紧翻看号码,但是刚翻到张辉的,手机发出一片白光,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没电了!”张碧说道。

“操!”麟离怒道,“今天可真要玩完。”奔驰车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身后的大巴却越来越近了。车上的人扬着手里的家伙,在大巴车上疯狂的喊叫。

危险让麟离更加清醒,两个小时之前自己还在百悦里作威作福,只因为一个电话就陪着一个女人在鬼门关之前游荡几番。这就是他妈的黑道,一不小心就永世不得翻身的黑道。刚刚还劝说兄弟们红颜祸水,但自己同样犯了错误。

麟离没后悔,也明白了有些事真的不是理智和思考可以决定的。人毕竟是复杂的感情动物,没人可以永远清醒的看待每个问题。

黑奔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越跑越慢。作为一辆车,它已经足够牛逼了。它击败了几辆出租车,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证明了它的优越和狂野,证明了它存zài

的价值。它的速度让那些出租车望尘莫及,它的反应让那些人望而生畏。然而,黑奔毕竟跑了太多的路。

终于,黑奔驰在刚刚下到高速路出口的路边缓缓停下,一动不动。麟离对这辆车竟然油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他拍了拍车顶,“兄弟,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随后,麟离拉着张碧跳出奔驰车,继xù

夺路狂奔。

第二百九十四章 靡战

两人向前飞奔了几百米,而追逐而来的两辆大巴转眼就在身后.前面就是十字路口,在返回去就是机场,道上车流如潮,麟离只好拦截出租车。刚有一辆出租车停下,就发xiàn

了后面追逐而来的大巴,司机吓得立kè

要将车开走。

麟离一拳打碎了车门玻璃,将司机拉出来,然后踹了一脚,钻进出租车,对张碧说道,“上车!”

张碧钻进了副驾驶,麟离猛踩油门,顺路直接冲下去。张碧看麟离不拐弯,惊道,“你要去哪里?往前面是飞机场。”

麟离说道,“我们就是去飞机场。”

“为什么?刚才我们不是从那边逃出来吗?”

麟离解释道,“这么多人追我们,无论到了市里,或者到别的地方都很难摆脱,也就是飞机场的保安能好一些。而且,飞机场又是门面单位,我就不信他们有胆子去飞机场闹事。”

张碧点点头,“但愿如你所料。”

出租车跟大巴的速度不相上下,在出租车起步的时候速度还可以,但行驶起来,挂上高速档之后,则完全跟黑奔两种表现。黑奔是稳健而快速,出租车是噪音大,车身震颤的厉害。后面的大巴气势强dà

,则依靠强劲的马力追赶上来,转眼两车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车空。

麟离从后视镜里看到大巴上的人还在挥舞手里的家伙,一个个杀气腾腾。大巴司机则咬着牙,瞪着眼睛拼命的按喇叭,踩油门,十足的摇摆骑士。麟离开着出租车在车流里穿梭,忽左忽右,迅捷无比。

后面的两辆大巴车则紧紧咬住,拼命追赶。

麟离的出租车在飞快的加速之后,追上了一辆长途大客身后,后面两辆大巴随之赶来。机场路都是宽敞的大路,而且是单行线,想制造车祸是不容易的事情。麟离跟在长途大客车后面,右侧是铁栅栏,铁栅栏的另外一侧是相向而行的车流。他灵机一动,猛然往外手打方向盘,出租车车头直奔铁栅栏撞过去,一阵脆响之后,一下子把铁栅栏撞出一个大口子。随后,出租车就进入了逆向行驶的单行路。

后面的大巴司机看到麟离逃到另外一条公路,担心他调转车头往回跑,赶紧也跟着一打方向盘,跟了上去。两辆车一前一后踏上逆行路,惊的一条路上的司机都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的躲避这两个玩命司机。

在逆行的车流中开车是十分危险的,麟离躲过了一辆迎面而来的普桑,就差点和一辆日本三菱迎面相撞。幸亏麟离眼疾手快,猛然调转车头,躲了过去。但是后面追踪的大巴车就没那么幸运,跟三菱差点迎面接吻。两车几乎是擦着边冲过去的,三菱的倒车镜毫无悬念的被撞飞。

三菱车司机本想下来理论,但是看到大巴车上一车手拿家伙的暴徒,毅然决定吃这个哑巴亏,悄悄溜走。

麟离逆着车流,一时不敢分神,任何一个判断失误都可以导致命丧黄泉。出租车的速度虽然没有奔驰快,但是在全速行驶之下也到达了一百六十公里。

原本在机场高速这样的道路开着车,秋高气爽的,身边又有美女相伴,绝对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只可惜,这是一次逃亡之旅,未免少了些闲情逸致,多了些紧张刺激。麟离见张碧看着迎面而来的车流吓得靠在座椅不敢动弹,轻轻问道,“害pà

吗?”

“废话!你看着点路,别看我!”张碧怒道。

麟离笑笑,随手打开了出租车的电台,里面传出了一首悠扬的外国曲子,“听听歌,放松一下吧!”

张碧说道,“关了,关了!省的分神,我还不想被撞死呢!”

麟离关了收音机,调侃道,“没情趣。”

“看前面······”

麟离一扭头,对面又过来一辆速度极快的消防车,闪烁着警报,呼啸而来。麟离笑道,“好戏开始了!”他猛踩油门,直奔消防车冲过去。消防车司机见到这辆出租车不要命的往前冲,也吓了一跳。

而后面追击的大巴司机更是不要命的往前冲。

出租车像是冲刺的猎豹直扑消防车。消防车司机一脚刹车,想停下来。两车就在十米距离的时候,麟离看好了一个空位,又猛然左手边打轮,车子再次撞破了铁栏杆,返回原来的路。

他刚转回去,那辆消防车就擦着他的车尾开过去,气的司机破口大骂‘疯子’!可是,他一转头,就跟对面冲过来的大巴撞在一起。只听一声巨响,追击麟离的大巴和消防车车头亲密接触,两个司机同时被撞碎的挡风玻璃划破了脸,消防车里装着几十吨水,车身比大巴重了不知dào

多少倍,自然是大巴车被撞得连连后退。

那辆大巴被消防车撞了以后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踉踉跄跄的后退,翻滚。包括司机在内的一车人遭受巨大的冲击力之后,身体猛然的向前冲击,聚集在车头的位置。那一瞬间,车头位置的人口密集程度绝对世界第一。这股冲击力没化解的时候,反作用力则将大巴掀翻,车身连续几个侧翻,在路面滚动起来。大巴里的人像是进入滚笼肉丸子挣扎,嘶吼,惨不忍睹。

一辆来不及躲避的北京吉普被大巴车砸了一个正着,车顶瞬间扭曲,压扁。司机眼疾手快,飞快的藏到了驾驶室底下躲过了这一劫难。可大巴车里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转眼几只露在车窗外的手臂就掉落下来。

大巴车翻滚了大约七八圈之后,终于在高速路中间停下来。经过几个‘翻滚’之后,大巴车车身扭曲的像一只麻花,车窗尽数碎裂,满地玻璃茬子,里面有几个人勉强爬了出来,却感觉到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左右上下。

麟离得yì

的笑,但张碧立kè

指着另外一辆大巴说道,“还有呢!别得yì

了!”麟离看了看前面,飞机场近在咫尺。他减速,不慌不忙的开进了飞机场的停车场,下车直奔售票大厅。大巴司机也将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的门口,却不打算开车进入。

车上的人一哄而下,拿着家伙开始追击麟离。而麟离这时候已经钻进了售票大厅。张碧边跑边问,“你要干什么啊?”

“买两张机票,随便去哪里,越快越好!”麟离说道,“只要我们混进安检,他们就没办法带家伙进去。我就不信,他们一车人能每人买一张机票进去追我们。”

张碧说道,“好主意,我这就去。”两人直奔售票口,由于张碧在这里上过班,直接到了一个备用售票口,对方认得张碧,还亲切的打了招呼,“张碧,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碧说道,“随便哪里都行,要最快的航班!快!着急!”

对方看了张碧和麟离一眼,见他们狼狈不堪,全身还有些血污,疑惑的问道,“你们不会是出事了吧!”

“你别问了,赶快!”

那人飞快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说道,“最快的就是飞朝阳市的,不过只有头等舱!”

“别跟我说几等舱,我没钱吗?”张碧忽然怒吼道,“我很着急啊!”

对方见张碧发怒,赶紧说道,“不好意思,头等舱全价4600,加上燃油费360,机场建设费50一共5010,您是要现金还是刷卡?”

张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仍在收银台上,“刷卡,密码123456。”

“对不起,您还需yào

身份证,还有这位先生。”

两人将身份证拿出来的时候,售票厅已经闯进了数十个赤手空拳的大汉。他们并不傻,知dào

带着家伙进来肯定会被机场保安拦截。而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依然可以依靠人多的优势来追击麟离。

机场大厅有将近三千平米,到处都是安保员和摄像头。在这样的环境下,想打架确实需yào

勇气的。而且,这群人似乎对机场并不陌生,看上去也是经常混迹于此。麟离到现在仍然不知dào

这群人来自何方,受雇于何人,只知dào

这群人是想要自己的命。

他不声不响的靠在售票口,尽量不声不响,以免遭人怀疑。售票员仔细的鉴定了张碧和麟离的身份证,然后飞快的给两人办理好机票。这群人很快分散两人一组,分散到机场的每个角落查找。而麟离刚刚拿到机票,就有两人奔着他们走过来。

麟离拉着张碧,低声说道,“走!”两人在人群中直奔安检部门,售票员刚要把身份证和金卡交给两人,却发xiàn

两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张碧和麟离的衣服少有血污,在人群中很容易被识别出来。没走几步的时候,就被几个人盯上。随后,十来个人就呼啦一声追上来。麟离回头一看,拉着张碧钻进了安检队伍里。这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张碧已经借助自己的关系率先插队到里面,正在接受安检。

十几名安检员威风的站在那里,制服整齐,神情肃穆,看的追上来的人止住脚步,不知dào

如何是好。要知dào

,在机场里闹事,那就不是小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连环追杀

老吕对李敏的杀人伎俩深信不疑,但是看到李敏轻装上阵,只带着简单的太阳镜,手包等上车,也有些怀疑.难道这娘们还有什么徒手杀人的手段?不会一B夹死对手吧?想到这里的时候,老吕邪恶的笑了。

李敏住的酒店离机场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老吕再次喋喋不休,“妹子,这次你的猎物在飞机场,一会有人安排你跟他坐上同一班飞机,到时候,你在飞机上就可以下手。事后,会有人安排你离开。记住,千万别在飞机场动手,那里影响会很大。而且,我们不好处理。”

坦白说,李敏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yì

。职业杀手是可以自己制定杀人计划,并且单独完成计划的专业杀手。李敏希望对方只提供车辆,情报,而杀人计划由自己制定。而现在这种情况是杀人计划由对方安排,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杀人工具而已。加上李敏对周围的时局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这次任务她的信心并不大。

没办法,杀手也有无奈的时候。

老吕将李敏送到了机场的时候,机场已经恢复了平静。林风一句话,机场保安就停止了跟老吕手下这些人的冲突。毕竟航空公司的副总还是有些权势的。双方没有太大损伤,也就是几下拳脚而已,事情很快完结。

两人下了车,直奔售票大厅。老吕再次跟林风通了电话,林风让值班经理带着两人优先购票,优先安检,然后进入了候机大厅。整个过程不过10分钟。当老吕将李敏送进候机大厅的时候,竟然还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一眼。

李敏神色轻松,对老吕眨了眨眼睛。然后摇摆着臀部走进了候机室。这时候,林风正在保安室内监视着候机大厅的一举一动。和老吕通了电话之后,老吕也在保安队长的带领下,进入了监控中心。

监控中心有近千平方米,在整个机场的中心位置,可谓是重中之重。监控中心有四百多块19寸的液晶屏组成的电子屏幕,将机场的每个角落看的清清楚楚。将近二十人的监控队伍分别坐在监视器的各个角落,注视着监视器上的画面。

林风则靠在一把转椅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着速溶咖啡,等着老吕的出现。这里,才是他的地盘,也是他可以操控局面的地方。吕家禄到了监控大厅之后,林风笑着站起来,“老吕,马拉西亚妞怎么样?”

“什么马来西亚妞?”

“装糊涂······那个杀手呗!听说,马拉西亚妞的口味口感不错的。”

老吕看了看这群负责监视监视器的保安,问道,“他们······”

“没事,都带着耳麦呢,听不到我们说话。”

老吕说道,“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跟你说,这妞长得还算不错,但是人家是杀手啊,你跟她床上一滚,心里不得随时担心小命没了······谁敢上她啊!”

“嘿嘿,这样才刺激呢!”

“看你一脸春风得yì

,看样子这事情十拿九稳了?”

林风忽然坐起来,指着右上角的一块电子屏幕说道,“他们在那里,一对狗男女。”林风指的狗男女正是麟离和张碧。两人正在飞往朝阳的登机口等待,眼看着一班又一班飞机先后起飞,但飞往朝阳的却始终因为天气缘故延误着。当然,这只是林风的一个伎俩而已。作为一个航空公司的副总,他已经完全将这个职位当做一个玩物,肆意的破坏这里的规矩,操纵幕后。

·······麟离和张碧完全不知dào

自己已经在人家的监控之下,更不知dào

新的危险接踵而来。他们俩担心的问题还停留在追杀他们的惹会不会冲过安检口,到达候机大厅记住追击。但目前来看,这种可能并不大。

麟离靠在靠椅上,身边是疲惫的快要睡过去的张碧。他知dào

,这一切肯定是因为自己而起。没人因为几句话可以追杀这么远的距离。但此时麟离能做的,也只是将这个不谐世事的女孩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一会而已。

候机大厅前面是一排宽大的落地玻璃,一架又一架飞机在飞机场上滑行,降落,起飞,升空。蓝天白云之下,看着这宁静的情形,还有身边的女孩,麟离的心里总有一些柔弱的东西。

很快,飞往朝阳的飞机缓缓的行驶到了接机口,麟离在空乘人员的提醒下,带着张碧登上了飞机。而这时候的李敏也悄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麟离随着人流缓缓的走过登机通道,将登机牌出示给空姐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上了飞机。

到了飞机上之后,麟离按照登机牌的座位,找到了位置坐下。他和张碧的位置在机翼的附近,挨着窗户。只要稍稍扭头就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张碧对坐飞机已经没有什么新奇感觉了,只是第一次作为乘客的身份却是有些异样。

这次航班的空姐恰巧跟张碧认识,两人打了招呼之后,空姐不禁多看了两人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惊奇和窃笑,不过由于职业的原因,还是忍住了。张碧则笑着解释道,“想笑就别憋着啦!”

坐下以后,客人陆陆续续的上机。而李敏则从容的出示了登机牌,然后坐在了麟离后面的位置。这是一架单行道的中型飞机,全部座位不过180个,而且由于此时不是旅游高峰期,所以这次航班还少有空位。

乘客们上了飞机之后,很快找到自己的作为落座。空姐检查了所有乘客的登机牌之后,确认无误,就开始下一项工作。机舱缓缓关闭,飞机跟等级通道分离,缓缓的滑向跑道。空姐用流利的中文,英文分别介shào

了航班,航空公司的具体信息,以及乘坐飞机时候的注意事项,特别介shào

了如果空难发生,降落伞就在飞机座椅下面,可以按动紧急按钮,然后取出降落伞。接着详细介shào

了如何应对空难,以及安全锤的使用方法。

麟离听得认认真真,而张碧由于职业的敏感,这时候也不犯困了。麟离是个警惕性比较高的人,他发xiàn

追杀自己的人无故消失,并没有混进候机厅的时候已经有些怀疑。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群人没人能继xù

追进来。由于天生对危险的敏感,麟离开始左右打量周围的人,但仔细看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xiàn

异样。

不过,麟离依然悄声对张碧说道,“你跟那个空姐是不是很熟?看看能不能把咱俩的位置换到飞机的最后面。”

张碧不解道,“你又折腾什么,这里不是很好嘛!既能看到外面的阳光,发生危险也可以率先逃跑。”

麟离忽然变得毛手毛脚起来,飞快的按住张碧的脸,在她的嘴上狼吻了一分钟。张碧也不好拒绝,‘呜呜’的挣扎一下,推开了麟离,“你干什么啊!这是飞机上,这么多人,还有我以前的同事······”

麟离笑道,“你赶快跟空姐商量一下,咱俩去后面,好吧······要不然还亲你。”

张碧无奈的说道,“服了你了,成天脑子想什么啊!”这时候,不远处正偷偷看着张碧的空姐已经再次偷笑,她主动走了过来,轻声的问候道,“旅客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麟离哈哈笑道,“你看,我说海航的空乘人员服wù

质量就是好,而且特人性化。是这样的,我们俩这关系你也看到了,热恋当中,偶尔难免有个激情拥吻什么的。为了不耽误你们大家安全乘坐飞机,所以想调到后面的位置。”

空姐看了看张碧,微笑回答道,“如果二位旅客不满yì

这个座位,我是可以帮zhù

你们调到后面的位置的。”

张碧的脸红红的,没见过麟离这么不要脸的。好像唯恐全世界不知dào

两人的关系似的,她只好说道,“好好,我们去后面。”

“谢谢。”麟离客气的对空姐说道。

随后,麟离和张碧解开安全带,走到飞机通道最后面的座位。两人坐下以后,整个飞机的乘客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这下,麟离觉得比以前心安了很多,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最起码可以先看得到。

李敏不动声色的看着麟离走到后面之后,也想调一下座位。但此时飞机已经进入跑道,空姐立kè

提醒道,“各位乘客,飞机已经进入跑道,立kè

将会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配合我们的工作,祝您本次旅途愉快。”

李敏只好系好安全带,乖乖的在座位上坐好。可以看出,这个猎物确实警觉性很高,不过这对于李敏来说,仍然不是大问题。其实李敏并不像老吕认为的那样没有携带武器,而是她知dào

这次动手是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知dào

枪械,匕首之类的根本不可能带上飞机,所以干脆选了更加隐蔽的杀人武器。

第二百九十七章杀手伎俩

碧空之下,一架银白色的民航终于稳稳的停在跑道的尽头.随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加大,飞机缓缓的行驶在跑道上。机翼后的空气蒸腾,巨大的气流从引擎下猛烈的喷射,随着机翼下方的叶板滑动,飞机进入了起飞状态。没多久,飞机直冲云霄,离开地面。

城市在脚下越来变得越像一张立体的图纸,森林,房屋,逐渐变成一片片苍绿和白点的时候,飞机已经爬上了三千米的高空。飞机在起飞的时候是盘旋升空的,因此太阳光一会照射在飞机的左翼,一会又转到了右翼,一直到到了固定高度的时候,才改成平直飞翔。

林风看着这辆飞机飞上蓝天之后,得yì

的笑了,他拿起电话,给朝阳的航空公司打了电话。要求对方安检员在本架次飞机着落以后,立kè

抓捕一名叫做麟离和张碧的乘客,因为有人举报,两人涉嫌携带危险品登机,而且有劫机的嫌疑。

林风的这招可谓是狠毒之极,他相信麟离难逃此劫。

三千米的高空上,麟离则安静的坐在了飞机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小心翼翼的靠在座位上,搂着张碧发呆。他本能的知dào

,危险并没远离。但这危险来自何方,他却又根本不知dào

。飞机进入平飞之后没多久,空姐推着餐车缓缓从前面走来。

这是每班飞机都有的航空餐,没**约半个锡纸盒的炒饭,一个汉堡加番茄酱,饮品则自己选择。空姐耐心的给每一位乘客发放餐盒,询问对方要喝什么饮料。由于机内乘客较少,很快就发放到了李敏的位置。

这对于李敏来说,绝对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将手伸进手包,迅速的打开一个藏有剧毒药粉的药瓶,将指甲在里面插了一下,指甲缝里就藏了些许药粉。这些药粉是一种化学制剂,其中的化学成分跟毒鼠强差不多,人食用以后,十分钟就毒发,并且很难解救。

空姐将餐盒交给李敏手上的时候,李敏笑着接过,对空姐说道,“我还要一杯柠檬茶。”

“好的。”空姐客气的转身给李敏倒柠檬茶。

李敏则用沾满剧毒的指甲飞快的在餐盒的锡纸上戳了一下,剧毒的药粉很快进入了盒饭。随后,李敏客气的跟空姐说道,“您好,麻烦您帮我换一盒吧,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这盒有些凉,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温的。”

空姐当然不会拒绝,热情的帮李敏换了一盒盒饭。李敏接过了柠檬茶以后,情不自禁的向后瞟了一眼,距离飞机最后一排座位还有四排,一排三个座位。其中有六位乘客,也就是说,这盒有毒的盒饭必须放在一摞盒饭正数第七盒的位置上,才可以正好发放到麟离的手里。

虽然飞机上的盒饭都做得非常难吃,但一般人都不会拒绝吃。也许是因为觉得机票钱太贵,不吃点对不起航空公司的机票钱。

空姐接过李敏退回来的盒饭之后,将盒饭放在了最上面。李敏故作好意的提醒道,“那盒盒饭凉了,放在保温箱中间会好一些。我帮你······”李敏将那盒有毒的盒饭准确的放在了第七盒的位置。

空姐虽然想婉言谢绝,但李敏的动作很快,瞬间完成。空姐也只能对这个特别‘友好’的乘客表示谢谢。

李敏的身后是一对老年夫妇,空姐很快的将饭盒发给了他们。老两口一边抱怨盒饭的口味太差,一边对盒饭挑挑拣拣,老头问道,“这里面都有哪种口味的?”

空姐笑答道,“您好,海航公司提供的免费午餐有两种,一种是炒饭,一种是汉堡。”

老头摇摇头,“你们航空公司啊,机票那么贵,就不能给我们乘客弄些好吃的·······我吃过十几次你们的盒饭,每次都跟嚼蜡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

空姐笑着拿出一盒调味盒,“如果飞机的午餐不合适您的胃口,我们这里可以为您提供调味盒。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调整。”

老头摇摇头,“我拒绝你们的午餐,不吃了。给我一杯橙汁,加冰的。”

老太太则劝慰道,“老头子,别闹了,吃吧,不然一会该胃疼了。”

老两口拧巴一会,老头终于要了一份盒饭。李敏心里长处一口气,只等着下一位乘客别那么事。

余下的几位客人果然很配合的领了盒饭,眼看着那盒下了毒的盒饭就到了麟离和张碧的面前。张碧对飞机上的餐盒非常反感,所以没有吃,而是说道,“我不吃了,吃不下去。”

麟离看着餐盒,劝慰道,“你真的不饿?”

“不饿,我不想吃东西。”

麟离说道,“你不吃我吃啦,这飞机上的餐盒还是第一次吃呢,在三千米的高空吃盒饭,也不知dào

什么感觉。”

张碧笑道,“那你就尝试一下吧,保证你吃了没什么感觉。”

麟离不是个挑食的人,随便拿了一盒盒饭,放在自己的座位前。空姐继xù

问道,“请问您喝点什么?”

“可乐。”

“要加冰吗?”

“加!”麟离说完,开启了盒饭,拆了装着勺子的塑料袋,挖出一块饭就要吃。刚到嘴边的时候,他狡黠的看着张碧,“你真的不吃吗?”

“我真的不想吃。”张碧说道,“最讨厌飞机的盒饭了。”

麟离放下盒饭,“那好吧,我陪你一起挨饿。”说完,麟离放下刚打开的盒饭,交给了空姐。空姐看到麟离跟张碧如此恩爱,倒也十分羡慕。

坐在前排的李敏则笑着摇摇头,叹息麟离的运气确实不错。空姐拉着盒饭车悄然退下。李敏瑶瑶头,看来省时省事的办法不行了,只能亲自动手。他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扭出来以后,又打开一瓶指甲油。这瓶指甲油里面装的是浓酸,只不过体积很小,骗过了安检人员的眼睛。

李敏把浓酸倒在口红的膏体上,紧接着就把口红扔在了后面座椅的下面。浓酸遇到口红的膏体之后立kè

起了反应,顿时黑烟滚滚。

第二百九十九章此仇不报枉为人

麟离走到被打开的那扇窗户面前,强劲的气流吹得他脸部扭曲变形.张碧赶紧拉住麟离,“你疯了!我不是想让你死,我爸有钱。这些钱他不在乎?????”

“可是我,不能眼看着你涉险啊。我麟离这一辈子为自己,为兄弟,这回也装清高一次,为了陌生人。谁让我是惹祸的根苗呢?????其实你也不用内疚,人家本来就是杀我的。”麟离看了窗外的景色,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哪里是云彩,哪里是天空。不过,这都不重yào

了,麟离知dào

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没想到是被别人逼死。

张碧还在拼命的拉着麟离,麟离说道,“张碧啊,临走前我还得夸夸你,打飞机手艺真是不错啊!”

张碧可没想到麟离关键时候弄出这么一句话,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她低下了头,“你怎么想起说这个??????”张碧的话没说完,只感觉手里一滑,麟离消失在视线里。

张碧怒道,“妈的,你真跳啊!”

机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麟离的影子。机舱内的所有乘客都愣住了,李敏也松开了手里的钢丝,空姐慢慢的躺在地上。乘客们的情绪豁然高涨起来,他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乘客忽然说说道,“这女的是杀手,咱们把她抓起来,送到公安局。”接着几个乘客一拥而上,打算将李敏抓获。然而,随着几声惨叫,先冲上去的男乘客无一例外的被李敏打断了手脚扔了回来。

其余的乘客这才知dào

,原来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李敏拍拍手,悠然的说道,“我是杀手,不是打手。如果你们再上来,我会要你们的命!”

两百多乘客清楚的听到李敏说的是‘你们。’此时的张碧恍若明白了什么,也纵身一跳,顺着窗口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朝阳机场**,一家波音飞机终于在经lì

了几近周折之后缓缓的降落在机场跑道上。随着飞机机翼下方的挡风板打开,飞机的引擎也在逐渐的降低速度。没过多久,缓缓停落稳。乘客们惊魂未定的走下飞机。而机场保安则排好队伍,等待着李敏的出现。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保安队长觉得事情不对,才带人冲进飞机。但飞机内早就空空如也。接着,监控中心发xiàn

,在飞机停落的时候,有人从破碎的机窗跳了出来,逃亡机场外。而保安们还有一项秘密任务是抓捕麟离和张碧,但飞机上同样没有两人的影子。

这次,保安们茫然了。

李敏毫不费力的逃出了飞机,躲避了保安的追踪。她潜入出口之后,顺着走廊悄然无息的走着。偶尔遇到一个认出她的保安,也被她一个断头斩打晕,乘客们面对这个恐怖的女人更是假装没看见。

在快速行走了将近一千米的机场走廊之后,李敏终于到了出口。她轻松的走了出去,钻进了停靠在一边的出租车。司机客气的询问她要去哪里,一听说她要回**市的时候,激动的差点喊出来,“姐姐,**市距离朝阳市有700公里。您坐飞机来也就一个小时,可是我开车过去就要一天半的时间,而且,费用不会比飞机票便宜?????”

一直看到李敏手上无故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司机才闭上嘴,乖乖的开车去了**市。

??????县城这两天找麟离都快找疯了!

张辉发动了自己能动员的所有力量,全力的寻找麟离。他知dào

麟离去找了张碧,但是却不知dào

具体在哪里。而市内传过来的消息又足以表明,麟离确实遭到了一伙人的暗算。刘振东联系了市内的李阔,李阔给出的消息更让刘振东震惊,麟离已经被人弄死了!在机场附近。

刘振东一怒之下将手里的手机摔的粉碎,将这个消息告sù

了哥几个。百悦大厅里接近500人一瞬间安静了。赵四,李武,付钦,王宇,刚刚回来的高伦强,莫豪,郭大壮等人一瞬间像是被封冻一样,神色黯然。

然而,这个消息还没敢告sù

丽丽。

这里面,张辉跟着麟离的时间最长,对整件事情也最了解。他知dào

,在市内想弄麟离的,只有辰东的团伙。五百人的大厅里到处都是人,麟离不在了,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张辉的身上。

张辉长处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哥几个,你们看怎么办呢?麟离肯定是出事了,现在不管死活,都出事了。他对咱们可是没的说。”

刘振东最先打断了张辉的话,“别墨迹,这就找人,去市里,干掉辰东。片甲不留。”

郭大壮,赵四,李武,莫豪,等人连连说道,“对啊,别合计了。就这点事。”

张辉想了想说道,“我们一个头磕下去的时候就说过生死与共,福祸同当。但是我现在想说的是,我们就算死,也要把这个仇报了以后再死。而我们现在的力量,想跟辰东硬拼,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你们想,辰东久居市里,人多势众,手底下的人肯定有上千号。人家地盘上,我们贸然前去,肯定吃亏。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张罗更多的人,弄到更好的家伙才有机会灭了辰东。而且,丝毫不留余地。”

“那你说怎么办?”刘振东问道。

张辉说道,“听我的!刘振东赶快回家找你爸,让他把所有的车都准bèi

好,不管是大货车,还是拉人的客车。三天之后都开到百悦门前。而且,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让李阔给我摸清楚辰东的老窝在哪里。能办到吗?”

刘振东说道,“我爸那里肯定没问题,至于李阔,应该更没问题。”

张辉又对郭大壮说道,“大壮,给你个更艰巨的任务。把周若雄找回来,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情,这么大的事儿,不能少了他。我只给两天时间,两天时间,你必须想办法给我找到他!”

郭大壮问道,“操,你有他的信息吗?”

“没有,有的话我就自己去找了。”张辉说道,“能不能做到?”

郭大壮一咬牙,“行!我肯定找到他!”

张辉又叫来赵四,“四儿,这事情闹的很大,麟离是死是活咱们现在都不知dào

。其实这事情我不想让你再掺和??????”

赵四急了,“张辉你什么JB意思,我赵四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张辉解释道,“你现在能帮得上忙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跟你老丈人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在我们出事以后,跟市局里面好好沟通,让我们的兄弟少遭点罪。这件事,事关重大,直接关系到我们是判几年,或者是枪毙。”

张小鱼在跟前,看了张辉一眼,“我爸马上就要退休了?????”

“对啊,退休之前,就当是帮我们兄弟一把。”张辉恳切的说道。

赵四一把抓住张小鱼,“小鱼,这事情全靠你了。”

张小鱼点点头,“我跟我爸说说,尽lì

帮忙吧!”

张辉又叫来李武,“武哥,这几天你得在酒店多劳神,帮我分担一些。”

李武点点头,“有事说话。”

王宇和付钦一起上前来问道,“辉哥,我们俩呢。”

张辉说道,“你们俩这两天就给我招人,能带上的全都带上,不过有个条件,自愿的。”

王宇点点头,“放心吧,我王宇不会给你丢脸的。”

莫豪,高伦强,布鲁斯,张浩,张波等人一起上前,问道,“我们呢?这么大的架,没我们怎么行?”

张辉笑道,“别着急,等他们准bèi

好了,有你们露身手的时候。”

安排好了以后,人们逐渐散去,各自回家准bèi

。张辉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事情必须要跟丽丽说清楚,因为张辉知dào

,只有丽丽才能调动范哲龙这条大鱼。

找到丽丽之后,张辉关上门。点燃了烟,坐在她的对面。丽丽虽然不知dào

麟离具体在哪里,但也听说了是去找张碧的时候,内心也郁闷不已。

张辉沉闷一会,说道,“麟离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我们打算替他报仇,灭了辰东。”

“哼,关我什么事啊。”丽丽不屑的说道,“我对他再好,也不是跟了别的女人混在一起。”

“这事情一定跟你有关。”张辉说道,“他以后跟谁在一起我不知dào

,但是你们走过的路我是亲眼看到的。就算你不为将来,念在旧情也得帮我们一把。”

丽丽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帮?让我跟你去砍人吗?”

张辉轻轻说道,“范哲龙。”

“为什么想起他?难道还要把他卷进来吗?”丽丽说道,“你是不是嫌这事情不够乱啊!”

“我们现在的人只有500左右,辰东在市里最少能召集一千人。坦白说,我们这次算是以卵击石,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们这些人有去无回,就请你念在跟麟离旧情的份上,别让兄弟们全都扔在市里。”

“你们非要报仇吗?”丽丽反问道。

张辉坚定的说道,“对。”

第三百章 倾巢而动

丽丽比较纠结.一方面她不知dào

麟离在内心是否真的背叛了她,一方面她知dào

范哲龙对自己情有独钟,如果贸然欠人家人情,肯定会惹来是非。丽丽跟麟离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的感情早就成为亲情,甚至丽丽可以允许麟离在外面有女人,但只要玩够了,能回这个家就行。

可是,如果麟离真的连这个家都不想回呢?

感情上的事情没有定论,现在连麟离的生死也成了疑案。虽然很多人都说麟离死了,但丽丽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的死掉。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还有一帮兄弟需yào

他。

丽丽没有太多的挣扎,立kè

给范哲龙打了电话。范哲龙在电话里很惊喜,丽丽随即提出了要和他见面,范哲龙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丽丽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拿了一些东西告别张辉,直奔省城。

王宇和付钦在张辉的怂恿下,开车到处收小弟。一车又一车的人往返于百悦和各个学校之间,只用半天时间,两人就掏空了两所学校。回到百悦一统计,至少有500人。这些学生年纪都在十六七岁,还以为这是一场聚会一样,言谈中带着惊喜,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

王宇把这些人七八个人一个房间,在百悦里候着。办完这事情之后,开始跟李武定制刀具。两人开车到县城周边到处搜罗家伙,钢管,片刀,枪刺,几乎全县城的刀具店全都走遍了,一共买到三百多把拿得出手的家伙。加上原来囤积的刀具,武装个七八百人应该没问题。

刘振东由于害pà

家里担心自己的手所以不敢回家,但这次也能硬着头皮回去。刘庆夫妇看到儿子无辜少了一只手,当然唏嘘不已,连忙质问是怎么搞的。刘振东干脆顺水推舟,说是市里的辰东跟自己结仇,现在自己就要带人去摆平辰东。刘庆爱子心切,当然全力支持。刘振东趁机说出要调用全部车辆的想法,刘庆一口答yīng



当即,刘庆就去公司,命令所有的车辆全都停止运输,全部开到百悦门口,听从调遣。有些车在外地来不及返回,调动的车有三辆东风平头,两辆前四后八,加上小车六辆,一共十一辆车。

刘振东看到老爸因为自己如此激动,倍感安慰。刘庆对刘振东说道,“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放心,天塌下来,老子帮你顶着。”

刘振东点点头,坐上汽车返回了百悦。刘庆可以为刘振东放qì

日进斗金的生意,足以看出这个老爸确实爱子如狂。刘振东阴着脸,看着百悦门前停着的一溜卡车,幻想着带着几车人冲进市里的场面,一定是非常疯狂。

刘振东再次给李阔打了电话,让他立kè

查清楚辰东究竟在哪里活动。李阔因为刘振东断手的事情一直觉得亏欠他,这次也一口答yīng



这里面,最难的任务是找到周若雄。郭大壮接了这个任务之后,就开始抓耳挠腮的想办法,他知dào

周若雄越狱之后,现在全市都在通缉,警察在找,老百姓也在找,这样的情况下找到周若雄可是难上加难。郭大壮正在因为这事情犯愁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来找郭大壮。这人是麟离的一个司机,当天就是他把周若雄送走的。

这司机听说要找周若雄的时候,就先找到郭大壮,告sù

他自己把周若雄送到市区一个小餐馆,没准周若雄还在那里。郭大壮闻听十分高兴,当即让自己开车拉着自己再去一趟。原来,周若雄知dào

**阳下定决心嫁给陈龙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但救过自己的这个女孩却让他放不下,所以就去找了那个女孩。

郭大壮找到那家饭店的时候,周若雄躲在卧室里睡觉。郭大壮进去之后心急如焚,直嚷嚷要见周若雄。周若雄以为有人来找事打架,立kè

下楼。两人一见面,周若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壮,你怎么来了?”

郭大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周若雄沉闷了一会,“那还说什么,回去呗,这仇一定得报。”随后,周若雄跟饭店的老板娘告别,匆匆拿了一件衣服跟着郭大壮上了车。

一路上周若雄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沉默。麟离的生死牵动着几百个兄弟的心,周若雄也不例外。回到百悦之后,周若雄悄然进入。张辉得知周若雄回来,特意给他单独安排了房间。

兄弟俩见面之后,张辉看到此时的周若雄胡茬唏嘘,仿佛老了几岁一样,确实十分心疼。麟离不在了,也只有两人才能堪当大任。

张辉说道,“让你回来是不得已,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怕自己一个人操办不过来。以前麟离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他做主。现在他不在了,我心里不踏实。”

周若雄说道,“人生叵测,谁也料想不到结果。说别的没用,不管麟离是死是活,这事情都是是辰东造成的。我们没的选择,宁可倒在冲锋的路上,也不龟缩在自己的家里。”

周若雄听了张辉的详细计划的时候,又想了一下,说道,“咱们用这东西硬拼肯定不合适。最好再能弄点什么顺手的家伙,打起架来,不知dào

发生什么情况。”

张辉不明其意,问道,“你的意思是??????”

周若雄说道,“现在我们手里大约有600人,一共五辆卡车,每辆卡车配置一百人,然后再卡车里装半车板砖,这东西便宜,先砸够了,然后再去砍人。剩下的人由咱们几个带队,对了,你们现在能弄清楚辰东的势力究竟在哪里吗?”

张辉说道,“刘振东找人去查呢!”

“我操,到现在这事情还没弄清楚??????”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振东推门而入,开口说道,“李阔来电话了,辰东现在正在调集人马,随时可能打过来。不过,咱们的动作他好像也有所察觉,现在通过李阔跟咱们约战呢。”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市里的三环桥,时间咱们定。”

周若雄一听,冷笑道,“遇到硬茬子了。这一仗,关系到我们的名誉和生死,咱们千万别马虎了。你们谁知dào

三环桥是个什么地方?”

刘振东说道,“我好像知dào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特别长的大桥,下面是辽河。周围连人家都没有。”

周若雄说道,“选这么个地方,明显是要死磕啊。振东,把咱们哥几个都叫来吧!”

刘振东应了一声,出去不大一会,赵四,李武,赶来,加上原来的四个,基本到齐了。哥几个见面之后没有太多废话,目前最重yào

的就是想办法干掉辰东。周若雄说道,“桥上打架肯定不好施展,咱们这六百人估计不能全都放开,所以我想,咱们首先把两辆卡车停在桥边,中间留下一条路。咱们的人就在这条路等他,只要对方冲上来,卡车里的兄弟先给我扔板砖,20米之内,居高临下,是个娘们也能拍死几个。对反受到打击之后,肯定冲击起来奋起还击。我们就在路中间跟他们干。到时候人多就不管用,他们不能一下子冲进来,后面的人肯定淤积,车上的兄弟继xù

往人群里扔板砖。咱们的人不能往前冲,只能往后退。把他们引到桥中间狭长地带,到时候咱们车上的兄弟就可以居高临下,往死给我拍!板砖扔完了,咱们操刀下车,再痛宰对手。”

几个人连连应诺,都称赞周若雄有办法。

周若雄又说道,“打架的事情让手下的人去做,我们在车上,指挥人去做就行。最关键的,这辰东我们一定要拿下他。”

刘振东笑了,“我他妈现在都不知dào

这人是什么样。”

“那你怎么知dào

这事情是他做的?”

张辉说道,“肯定是他,市里就这么几个牛逼人。除了他,谁有这么大能量?”

周若雄说道,“不管怎么说,只有抓到他,才能给麟离报仇。”

几个人商量好之后,各自隐了。

???????整个县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这个消息很快被王志军获知,如此多的人员频繁的出现在百悦,加上诸多的汽车,王志军断定肯定有事情要发生。而此时的张天硕已经好几天跟张碧失去联系,也正在为张碧的事情发愁。

张天硕拨通了王志军的电话,要求跟他见面详谈。两人约见在张天硕家里,十分钟后,王志军赶到。此时已经半夜两点钟,王志军开着警车,悄然进入小区。在跟张天硕见面之后,简单的客气了几句。

张天硕开门见山的说道,“志军啊,张碧不见了。有人告sù

我是跟麟离一起出事跳机的,现在生死未卜。”

王志军端坐在座椅上,思考了一下,问道,“我得到线报,百悦现在正在积聚势力,恐怕要有大的动作,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呢?”

张天硕点点头,“不错,据我推断,就是这件事引发的。麟离虽然不是市内混,但名气早就在市内出名。现在有胆子,有实力动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他还跟辰东有过冲突,所以只能是他。”

王志军说道,“我知dào

。但您叫我来的意思是??????”

张天硕缓缓的说道,“张碧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她的失踪真的跟辰东有关,那么百悦那些人的做法就是替我报仇。我想,你应该不会阻止吧??????”

王志军想了想,回答道,“好吧,那就等他们完事了,我们再出面。”

第三百零一章因为爱情

省城的秋天繁华如初,看不到一点颓败落寞的痕迹.只是偶尔吹起的丝丝凉风提醒着人们,现在正值秋天。

丽丽的到来打破了范哲龙的训liàn

计划,他不得不跟上面请假半天,确切的说是4个半小时,然后去接丽丽。对于丽丽的到来,范哲龙颇感意wài

,也推断出一定有事情发生。此时的范哲龙比起原来清醒很多,他虽然骨子里有股争强好胜的劲头,但是理智仍然告sù

他,如果再坚持对丽丽的爱,可能会伤了自己。

在爱和不爱的纠结中,范哲龙拿不定主意。他只能以训liàn

为重心打发自己的生活。他以为,自己在丽丽这件事情上,基本已成定局。

而这种生活刚刚平静,丽丽却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两人相见得到时候,范哲龙依旧带着酷酷的墨镜,一辆勇士里。丽丽毫不见外的上了他的车,笑着问候道,“多日不见,你比以前帅了。”

范哲龙面露微笑,“你却比以前憔悴了。怎么了?麟离对你不好吗?”

一丝晦暗从丽丽脸上闪过,眼泪差点从丽丽的眼睛里滑过,不过,丽丽忍住了。太阳镜很好的遮挡了她的囧色,“我们俩够呛了,他有女人了。”

“哦!”范哲龙有点不知dào

说什么才好,只能暂时安慰道,“我先带你去我家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着急。”

丽丽忽然说道,“别去你们家了,带我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想跟你单独呆一会。”

范哲龙一看,这丽丽果然是受了委屈才来找自己。看样子,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牢不可摧的爱情,原本范哲龙还有些嫉妒麟离,现在反倒觉得就那么回事吧。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情况,自己都应该做丽丽最坚实的后盾。

“我带你去看枫叶吧!”

范哲龙扭转方向盘,前面就是交警的执勤车,他活生生的在双黄线上掉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过去。交警看了一眼范哲龙的车牌,乖乖的选择沉默。来往的车辆都看着这辆嚣张的特权车,没人敢言语。

勇士沿着公路往香山公园行驶过去。大约走了十几公里,繁华的城市已经被抛弃在远方,眼前是一片没有巨大的枫树林。在秋天的金色阳光下,火红的枫叶或是掉落地上,或是挂在枝头,将整个视线全都浸染成黄和红的世界。

风吹落叶,一片凄凉唯美。

公园门口有停车位,收费的老头刚想从范哲龙要钱,范哲龙指了指勇士的牌子,骂道,“瞎了吗?”那老头重新看了一眼,才赔上笑脸认错。范哲龙拉着丽丽走进公园,在收费处被拦截,他同样亮出自己证件,通行无阻。

丽丽劝慰道,“不就是几块钱吗?还用得着你老拿这个身份炫耀吗?”

范哲龙说道,“你是不是刚被人家欺负完了,到这里准bèi

欺负我找平衡啊?我没必要花那个钱,我一分都不带花的。凭什么我要为国家办事,到国家公园还得花钱?没这个道理。”

范哲龙说完,拉起丽丽的手,“走吧,咱俩到没人地方说去。有啥委屈,你尽管说。”

丽丽没拒绝,这时候她也需yào

个男人来依靠。

两人向前走了七八十米,找到一个木质长椅,周围景色如画,十分美艳。范哲龙穿着厚重的皮靴,踩在树叶上吱吱作响,他捡起一片枫叶,坐在长椅上,“别走了,说吧!”

丽丽有些尴尬,她靠在范哲龙身边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完全没有了当初骄傲的神情。反倒是范哲龙看出端倪,一边玩弄着枫叶,一边说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不是挺恩爱的吗?”

丽丽忧郁的说道,“是啊,我原来也一直这么以为。我觉得我们俩怎么也得过上几十年啊,谁知dào

他跟我两年就够了,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范哲龙悠悠说道,“那就分手呗,你又不是没人要。”

“谁要我啊,你要吗?”

范哲龙想了想,看了看丽丽的表情,“你不会说真的吧?”

丽丽听到这句话,脸色大怒,“你什么意思?耍我是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范哲龙赶紧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

范哲龙按下要发怒的丽丽,和蔼的说道,“我是说,你们俩是真的打算分手了?”

“恩。是真的。”丽丽说道,“他跟县长的女儿搞在一起,估计以后都不能要我了。”

范哲龙怒道,“这人怎么这样啊!混的好一点了就他妈的不要女朋友。人在哪里呢?我有机会找他聊聊。”

“没机会了。”丽丽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范哲龙不解的问道。

丽丽长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跟范哲龙叙述一遍。范哲龙听完之后,摸着下巴,沉思好一阵,“我说的呢······怎么忽然就找我了。那你想怎么样?”

丽丽这时候只能摊牌,她坐在范哲龙对面,抓着范哲龙的肩膀说道,“阿龙,我对你没什么隐瞒的。我们俩的感情基本都到头了。他现在生死未卜,但百悦是我们两个人辛辛苦苦建立的,我不能看着它在我手里没了。我想,你一定要帮zhù

我。”

范哲龙推开丽丽的手,脸上有些不耐烦,“说白了,你就是想让我给麟离报仇是吧!”

丽丽解释道,“这不光是给麟离报仇,这也是为了我以后做打算啊!难道你愿意看到我一无所有,流Lang街头吗?”

范哲龙的内心很纠结,这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他悠悠说道,“丽丽,我是真心爱你的。但前提是你得认认真真的对待我,对待我的感情。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在利用我,而且现在麟离生死未卜,如果他活着,我觉得······我觉得你根本不会放qì

对他的感情。你也许会选择拿着刀剁了县长的女儿也不会放qì

。你说,我说的对吗?”

“不错,如果麟离活着的话,我一定会那么做。但这是我爱他,跟你爱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爱一个人难道会在乎她怎么对待你吗?你的爱是真诚的付出,还是一种投资呢?”

范哲龙认真的说道,“严格的说,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投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爱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难道麟离追你的时候,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吗?”

“即便如此,最起码他在追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他的真诚,就算事情的真相如此,但我至少可以有过感动。”

范哲龙冷笑,“可是我看到的是事情的本质。”

丽丽有些无奈,“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谈的是咱俩的事情。我问你,你心里到底还爱不爱我?”

范哲龙没吭声。

丽丽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范哲龙,你是不是嫌弃我跟麟离睡过觉?”

范哲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站在我的位置上考lǜ

,我一个人去帮不上大忙。要是私自调动特警队的人,我也难逃干系。你知dào

,这关系我的前程,不是小事情。”

“范哲龙,你就说吧,你帮不帮。别在那里推三阻四的,我知dào

,你要是想帮忙,想什么办法都能帮忙;如果不想帮忙,那算我白说。”

范哲龙再次解释道,“你能听我话说说明白吗?我现实一点说呢,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你要是愿意跟我,我怎么也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和他的那个酒店虽然看起来有价值,但是跟我现在的位置比起来,我觉得我很难割舍。不现实一点说呢,我不想因为这件小事陪你瞎胡闹,如果我卷进黑社会斗的事情被别人知dào

,我的政绩上就会有污点。”

丽丽指了指范哲龙,扭头说道,“行,我看透你了。也就是个没事吹吹牛的人,没什么真本事。我走了,算我什么都没说。”

“站住!”范哲龙一把拉住丽丽,“你说我没本事?这话你怎么想着说出口的?我范哲龙没本事?你去打听打听,你去看看,我在省城哪里不能横逛······”

丽丽回过头,对范哲龙蔑视的一笑,“但是你永远都不敢挑zhàn

规矩,你不懂得什么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麟离会为了我拼命,也不会让我受委屈。这就是为什么我宁可跟为他去求你,也不愿意跟一个只会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在一起的原因。也许他不是最强的男人,但是他确实最懂得爱的男人。我宁可为这样的男人去死,也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范哲龙呆住了,这样的话无疑刀子一样撕开了范哲龙的内心防线。每一句都将范哲龙引以为傲的东西狠狠的粉碎,蹂躏,踩在脚下。

丽丽走了,范哲龙陷入了沉思。

情谊,前程。哪一个更重yào



范哲龙开始反思,自己如此高贵的出身,地位,几乎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为什么不能让一个女孩死心塌地的爱着。而麟离为什么可以做到呢?

范哲龙要的不是女人,是爱情。

第三百零二章杀手也激情

天佑宫是市内一家的大型娱乐场所,堪称娱乐界的航母,也是辰东的老巢.

辰东和麟离同样是一个少年得志的黑道大哥,刚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全市内都知dào

辰东的名号。在混迹江湖的时候,辰东依靠着市里政法委书记王德江的庇佑,带着十几个人砸遍市内的酒吧,成功的奠定黑道新秀的地位。最疯狂的时候,一天之内砸了6家。他手下的十几个人都是在河南塔沟武术学校练过三年以上的,因为辰东一句热血江湖的话,几个人走到一起,打算打拼一番事业。砸酒吧是他嫩出到市里的第一招,第二招就是挨家挨户的收取保护费。

黑道的路,说走也简单,无非就是想尽办法弄钱。

跟麟离不一样的是,辰东这伙人在聚集势力的路上基本靠拳头。硬打硬拼是他们的作风。辰东手下的这十几个人,也是出了名的硬汉。跟麟离相比,辰东的势力强dà

。但麟离出身卑微,在气度和胸襟上却和辰东相差很多。麟离惜交情,懂得隐忍,脑子又快。而辰东集团一直是肉体蛮横,做事情更倾向于暴力。

在丰美的问题上被麟离偷袭了以后,辰东一直耿耿于怀。王德江因为丰美的事情屡受新闻媒介曝光,加上政敌利用这次机会到处演讲批判,弄得王德江大为恼火。对于政界的人物来说,舆论导向直接影响他们的支持率。所以,王德江在这一段时间都不太愿意待见辰东。而是忙于向上级活动,请客,以便拉拢人脉,巩固地位。

辰东不是不想收拾麟离,而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麟离的一招偷袭让辰东误以为是外省的专业杀手做的,所以等他知dào

以后,第一反应就是雇凶杀人。李敏从朝阳市回来之后,带回了他想要的消息。李敏没有隐瞒,告sù

辰东麟离已经和张碧跳机。如果不死,那简直就是天大的造化。

辰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为欣喜,也准bèi

跟麟离的余党约战。打群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叫人,战术,事后处理都非常重yào

。上千人的群架跟战争比起来没什么区别。无非都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确认麟离失踪之后,辰东的信心大增,认为对方已经是无头之蛇,强弩之末。

天佑宫忙的不亦乐乎,成天有本市的流氓,混子,甚至一些城管在里面进进出出。这些人每天电话不断,都在想办法积聚力量。偌大的天佑宫本来可以容纳六七百人,足足聚集了上千人。老吕依旧负责这里的后勤工作,不得不把人调派分开,藏在几个地点。

人员分散之后,老吕的事情就多了。这些人吃吃喝喝,坐车摇人都需yào

有人监管。好在辰东手下能人强将不在少数,每人分管一摊,也算足够支撑。李敏的任务本应该算结束,所以她找到老吕,要求结算余款。但老吕做事细心,一听到李敏要结账,就单独把她带到了酒店,跟她协商起来。

老吕的意思是稍等几天,等找到麟离尸体的时候才能给钱。这到不是老吕不信任李敏,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时候,失踪不意味着死亡。如果麟离没死,辰东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好就办了自己。辰东跟麟离的作风不完全一样,有时候是完全不讲感情的。

李敏对老吕的意见并不认可,她反问道,“如果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麟离的尸体,我是不是要一直等下去呢?”

老吕非常擅长化解这种义正言辞的质问,他嬉笑着说道,“那就别回去了,在这里,我养你。”一句插科打诨却将李敏逗笑了,对于一直母夜叉来说,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李敏坚决的说道,“不可以,我最多只能等三天。三天你们不履行合约,我会把你的脑袋和辰东的一块拧下来,带回去复命。”

老吕笑了,“你要是拧我的脑袋,我啥话都不说。这就拿去。能死在你的床上,我老吕倍感荣幸。至于辰东,那就不好说了。他的脑袋很坚固,恐怕不是谁都能拧下来的。”李敏当然从老吕的话里听出了玄机,老吕说能死在你的‘床上’,而不是死在你的‘手里’,这就证明,原本有色心没色胆的老吕,终于禁不住荷尔蒙的刺激,色心色胆全都具备了。

屋内灯光昏暗,老吕的眼神迷离,脸上的坏笑足以证明心里的花花肠子。对于李敏这样一个杀手来说,爱情似乎很遥远,但必备的激情还是可以享用的。及时行乐似乎是每个混迹社会上的人心照不宣的口号。这到不是因为道上的人本性yin*乱,而是多重原因造成的。混社会本来朝不保夕,不知dào

哪天进去,或者被杀,被砍,所以纵情纵欲是难免的。而黑道跟娱乐圈共同的地方就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强dà

的人脉关系,床上的交流无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沟通。

对于亡命天涯的杀手来说,上床做*爱这种身体和精神上高度结合的结合,远远比一句‘我爱你’来的真切实在。或者另外一种说法,杀手的爱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灯光很暧昧,欲望在老吕的身下飞速的膨胀。他像是一头发情的野犀牛,喘着粗气,左眼里写着‘日’,右眼里写着‘干’。湿润的石头tian舐这干涸的嘴唇,老吕咽了第一口口水,似乎要下嘴了。

李敏对于老吕的反应有些意wài

,尽管她是杀手,但她首先是个女人,尽管是个特别的女人。坦白说,李敏对这个风雨高大的北方男人印象不错,而公司的规定里并没有禁止杀手和客户不可以有一腿。她有些暧昧的眼神就是这场激情戏的催化剂,美目轻转之下,老吕已经看出来,这妞有意思。

老吕内心的独白是,‘我操!今天可以尝尝鲜,搞一把杀手!’他玩下身体,向前猛的一扑,就要将李敏扑到在床上。李敏身手敏捷,轻轻的向后一滚,老吕扑了一个空。

李敏笑道,“抓到我就给你……看你的本事哦!”

老吕擦了擦口水,“跟我玩身手,哈哈,告sù

你,老吕也是练过的……”几番嬉闹,老吕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李敏扑在床上,正欲狼吻李敏美颈芳唇,没想到李敏一扭头,躲了过去。毫无疑问,李敏可是天生的调情高手,几下撩拨,老吕欲火焚身,差点烧死自己。

他笑道,“宝贝,配合一下嘛!”

李敏扭过头,调戏般的笑着说,“亲不到算你没本事……”

老吕一把脱掉外衣,掳开衬衫,露出排骨胸膛,接着抓开皮带,往下一拉,露出带着变形金刚的花裤衩,“哈哈,宝贝,从了我吧!”说完,上前就要去抓李敏的短裙。李敏横卧秀床,顺势一滚,短裙被老吕抓了一个正着,撕扯之下,短裙应声而裂。

老吕将短裙放在口鼻之间,一股鲜香入鼻,带着海水的味道。他再次猛的往床上一跃,抓住了李敏的手臂,接着就将温香软玉涌入怀里。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语言的交流,因为两人都知dào

这种突如其来的激情不会有后果,不会有将来。就像是在沙漠旅途中遇到的一个陌生人,友好的打了招呼。

客观的说,***也是感情。***和嫖*妓,偷情,婚外恋有着本质的区别。***没有钱和肉体的交yì

,是完全双方在一见倾心之下产生的急速爱情,没承诺,没牵绊,没将来,只有实实在在的精神和肉体的碰撞。不需yào

负责,不需yào

厮守,干净而洒脱。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也不是所有的爱恋都要相伴永远。也许***就是爱情存zài

的另外一种方式。相对而言,***似乎更接近爱情的本质。

不管怎么说,老吕用着些许老茧的宽大双手轻轻托起李敏丰满细致的屁股时候,滚烫的身体已经接近发抖。

此时的李敏经过老吕的撩拨,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冷血的杀手。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被爱的女人。她娇喘着,扭动着,在老吕面前极力的展现自己妩媚多情。老吕眼看着这个在自己身边融化的女人,心里升起了一种重没有过的满足感。

这时候的女人,你让她做什么都会答yīng



老吕终于在李敏的帮zhù

下卸下最后的一层遮羞布,将让人觉得震撼的本钱展示在李敏面前。李敏有些吃惊,但很快如狼一样扑了上去,吞吐之间,肆意激情。

老吕站在窗前,脚下是跪在床上tian舐自己下身的美女杀手。他伸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那下身那带着些许酸麻的阵阵抽动,恍然之间有了上帝一样的感觉。

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人生的乐趣莫过于此。

李敏天生就是个高手,在老吕胯骨之间伎俩似乎并不比她的杀人伎俩差。激情戏一直进行到老吕在李敏的身上疯狂的抽动,撞击声敲打着两人的耳膜时候,双方才知dào

原来一切仿佛都过眼云烟。

随着一声长长的皋叫,老吕瘫软在美女杀手的光滑坚挺的胸口上。他的耳朵贴在她的左胸膛,听着李敏的心跳。

许久,李敏问道,“还不知dào

你大名。”

“我叫吕家禄。”老吕轻轻的说道。

……

将此章节献给老吕,谢谢你的支持。希望有《黑枭》相伴你的日子里,每天都开开心心。

第三百零三章大战前夕

激情过后,被抽空的不光是身体,似乎还有灵魂.

老吕叼着烟,脚趾头还在李敏的下身肆意的骚扰。偷欢过后的他没用多少时间休息,就穿上了裤衩,套好了外套。

“爽够了……去干吗?”

“明天就要有一场上千人的大架要打,只要这事情过去了,估计就可以给你打款了。我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能在这里陪着你了。”

“男人都这样,开心完了就走人。”

“不是,我确实很忙。”老吕解释道。

“介不介yì

我陪你一起去呢?”李敏忽然问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一个人在宾馆里呆着……”

老吕一想,如果可以呆着这么漂亮又身手敏捷的杀手女友出去,那岂不是相当有面子!他连连答yīng

,“好啊……赶快啊!”催促李敏的时候,不忘记往李敏丰满的臀部摸了一把。李敏大方的在老吕的面前穿上了内裤胸罩,看的老吕啧啧称赞,“这身材,太牛逼了!”

李敏穿好衣服之后,两人回到辰东的酒店,开始处理各种事情。这边辰东已经准bèi

得当,10辆120座大巴,清一色的金龙。五辆商务本田,载着主要人物。这样大的场面,辰东是务必亲自出场的。所以,辰东从朋友借了一辆巨牛逼的路虎揽胜。

单说这辆车,就足以现实辰东的霸气,298万提车,手续下来300多万。黑色的车身,全程四驱,厚重的车身,精致的轮胎,识货的人都知dào

,陆地上要说速度没人跟法拉利比;要说坚固强悍,没人跟路虎比。

老吕看到这场面之后,确实挺高兴。这要是军阀割据的年代,一千人也足有组成一个团。如果辰东是团长,自己最起码也是个军需物资官。老吕这个美啊,跟司机们聊了几句之后,手机响起,他一看是辰东的电话,赶紧告sù

李敏在楼下等着,然后自己跑上楼。

此时的辰东正在天佑宫的老板间里,这是一间两百平米的宽大房间,双面朝阳,装有宽大的玻璃窗,一边是高阶阳台。中间的家具,沙发,全都是进口高档货,地毯是意大利的达芬奇,墙壁纸也是法国的欧尚,据说这种壁纸,刀切上去都留不下痕迹。

房间里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壮汉,大约十六七个人,各个都是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在听候辰东吩咐。辰东翘着脚,坐在老板台后面,嘴里叼着古巴雪茄,桌上是红酒。毫无疑问,辰东的组织已经可以正式的成为黑社会组织,比起台湾的竹联帮,日本的山口组,相差的就是规模而已。

一直看到老吕匆匆忙忙的出现之后,辰东才放下雪茄,问道,“老吕,你去干吗了?”

“老大,我在忙着张罗明天的事情,车辆,人员,家伙,都得准bèi

,这么大的场面,最少有一千人左右,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看管。”

辰东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眼看要动手了,这些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你得想想,怎么才能把他们给我平了。你说你忙了,都准bèi

什么家伙了?”

老吕说道,“三百把开山,三百把军刺,还有木棍,稿把。”

“你这是准bèi

打地道战呢……那么多人,你就没给准bèi

点像样的家伙吗?枪呢?我要的枪呢?”辰东摊开双手,不解的问道,“开山,军刺,这东西用你准bèi

吗?我找个人就可以到市场买的来,我要的是枪。”

老吕的额头上冒汗了,他解释道,“老大,这枪可是管制的最严的,黑市上一把最少4000块,要是给这一千人都配上枪,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就是我要你去办的事情啊!我要是拿一个亿让一只狗都可以把枪给我叼回来。我养你是让你帮我想办法的。这么多人呢,全都是开山,军刺,我辰东丢不丢人啊!”

老吕知dào

辰东的脾气,这时候就得乖乖的认错。再解释下去,争辩下去,肯定自己还得挨骂,“是,我这就去办。”说完,老吕就要往外走。

“慢着,给他们安排一下。”辰东指着这几个黑西服说道,“枪不用太多,他们几个人手一把就行。”

老吕心里这才有了底。如果一千多人都有枪,恐怕就真成了军队。他数了数,一共十七人,加在一起,又二十把枪足够了。可这二十把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带人下去之后,老吕又找了一辆车,接着跑枪的事情。刚到楼下,忽然想起李敏。好歹不能把人仍在酒店啊!等他找到李敏的时候,发xiàn

李敏正在跟几个帅哥聊天,看样子非常开心。

老吕喊了几声,李敏才跟那几个帅哥告别,随着老吕上了汽车。两人转了几圈,找到了市内的黑枪贩子,准bèi

买枪。老吕对枪械的了解跟李敏比起来肯定是小巫见大巫,在李敏的帮zhù

下,总算选了几把好枪。加上原来自己也在天佑宫藏了十来只,应该够辰东的要求。

······大战前夕的夜是非常宁静的。丽丽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张辉感到失望。他没想到丽丽竟然没能请得动范哲龙。在丽丽去的时候,张辉是满怀希望的。只有范哲龙的特警队加入,这场架才有必胜的把握。

哥几个聚在一起,陷入了沉闷当中。没有范哲龙,这架基本有去无回。哥几个的血是热的,但是秋风是凉的。张辉坐在百悦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满天的星空,满怀悲壮。人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夜晚,总会想起很多。

刘振东靠在石狮子上,那只好手上又多了一把枪,正在用一只手练习装子弹,装弹夹。李武笑着看刘振东,“来,我帮你。”

刘振东拒绝,“不用,我不是残废。”

李武倔强的夺过刘振东的弹夹,将一颗颗金黄色的子弹压进去,“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你的手。以前你混得好,罩着我们,现在……”

“现在我混得不好了?”刘振东打趣道。

李武笑了,“我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你呀,最大的问题就是跟自己较劲。你刘振东要什么女人没有啊?非得要得瑟的找什么阿娇,有意思吗?手整没了!人家也没跟你。我跟你说,人活着啊,就跟那个……什么草芥……反正就是人活着得自己爱惜自己。女人这东西,有了,你就好好的对待,该买衣服,就买衣服,该开心就开心,该上床就上床。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家走了,就是缘分尽了,又何必抓住不放呢!”

刘振东叹道,“你看啊,今晚的星空多好kàn

啊,可惜啊,明天咱们就得去拼命了,说实话,咱们这场架,基本是有去无回。”

李武说道,“你别扯那些没用的,咱们几个,肯定福大命大。我还得继xù

给你上课,就说搞对象这事情……必须要拿得起,放得下。”

“咳咳,聊啥呢?”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李武回头一看,是张小鱼和赵四,“去去去,一边去,俩老爷们聊天,女的别听。”

张小鱼不屑道,“德行,不是当初追我那时候了。”

李武对着赵四说道,“四儿,你管不管你媳妇,来勾引我了。”

赵四笑道,“他勾引别人我能管,勾引你我还能管啊。”

这次轮到李武没话说了,“行啊,四儿,你还真对我放心。”

赵四搂着张小鱼说道,“咱俩溜达一会吧,我好久没在县城里溜达了。”

张小鱼照着李武屁股踢了一脚,趁着李武没反应过来,抓着赵四就跑。

李武没搭理张小鱼,继xù

跟刘振东聊,“这次要是咱们大难不死,你就赶紧把手接上,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一天总没正行也不是办法。”

刘振东笑了,一之手在石狮子上抚摸着,悠悠说道,“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李武回答,“没啥打算,接着混呗。等我攒够了钱,自己开点买卖,就找个人结婚。说实话,现在麟离生死未卜,混的也没意思。不过呢,虽然不以混社会为主业了,但是交情还是在的,以后有什么事情,照样好使。”

刘振东笑笑,“大彻大悟了……”

话音未落,周若雄跟郭大壮一起走了出来。周若雄空着手,坐在了张辉面前,两人对视一笑,“想什么呢?”

张辉说道,“没什么……想想咱们认识到现在,简直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哎,你准bèi

什么家伙了?”

周若雄摊开双手,“我哪有啊。”

张辉想了想,“要不然,你带上麟离那把军刺吧!咱们七兄弟向来一起打拼,这次也不能落下麟离。你拿着他那把枪刺,就等于让麟离跟着我们一起了。”

周若雄说道,“好啊,不错的主意。”

郭大壮手里拎着那把从张三那里夺来的合金钢刀,经lì

了这些事情,这把刀仍然锋利无比,也只有郭大壮才能拿得动。

看到这把刀,周若雄忽然笑了,“张三在地下估计也得骂咱们呢!想想啊,咱们几个惹出的事也不少了。也许,是时候该还了。”

这时候,刘振东的手机响起,上面传来了李阔的消息,是辰东的照片和三个字,天佑宫。

第三百零四章大战前夕下

哥几个看了辰东的照片之后,反而觉得淡然.他们并排坐在一起,看着天空的月亮,一直到深夜。

没人再说什么,此时的语言都显得那么无力。

深秋的夜是那么宁静,偶尔还能听到蛙鸣蝉叫。秋风带走了这个县城的温度,却带不走哥几个曾经留给这个县城的记忆。

哭过,笑过,挣扎过,彷徨过,失去过,也拥有过,也许,这就是人生。

张小鱼和赵四在县城里走了一圈,两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该怎么办。张小鱼知dào

这架凶险,想尽办法劝说赵四别去。

“四儿,你要是明天不去。我让我爸给你买一辆车。”

赵四笑笑,“咱俩不是有了吗?”

“你不是喜欢美洲豹吗?让我爸再给你买一辆。”

赵四笑笑,“不用了。”

“你爱我吗?”张小鱼忽然拉住赵四,在一棵槐树下,抱着赵四的脑袋就一阵乱亲,“你说啊,你爱我吗?”

赵四抱着张小鱼滚烫的身体,认认真真的说道,“赵四爱张小鱼,爱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行。”

“那你明天你别去了,跟我回省城。张辉不是说了吗?这架用不着你去,你只要帮zhù

处理后面的事情就行。我回去肯定跟我爸好好说,让他帮zhù

张辉他们。反正他也要退休了,肯定会答yīng

我的。他要是不答yīng

,我就拿一根小绳上吊吓唬他。求求你……别去了。”

赵四决绝的说道,“小鱼,我明天必须得去。什么事情我都能答yīng

你,但这件事我不能答yīng

你。”

“别去了……”张小鱼开始撒泼打滚,干脆坐在地上,抱着赵四的脚丫子不撒手。

赵四拿张小鱼没办法,“你要干嘛啊?起来,别闹了!”

张小鱼接着耍无赖,“你要是答yīng

我明天不去了,我就起来。”

赵四无奈的看了看夜空,长长的出了一口闷气,“张小鱼,你起来!”

“不嘛……不嘛!”

赵四一把抓起张小鱼的肩膀,“你他妈的给我起来!”这一声吼可吓坏了张小鱼,她整个人愣在那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赵四,“你吼我……赵四,你他妈的敢吼我!”

赵四面色难看,内心纠结,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跟张小鱼沟通。尤其是面对张小鱼的质问,他更觉得心有愧疚。但终究,他还是说了,“张小鱼,明天我一定得去,这事情定下来了。”

月光下,张小鱼的眼泪在眼眶中流转,她梗着脖子说道,“赵四,我张小鱼有对不起你吗?”

赵四低下头,“没有。”

张小鱼又说道,“你跟我搞对象以来,我对你啥样你心里清楚。你没钱,没房子,没地位,我都不嫌弃你。我知dào

,你虽然这些都没有,但是你对我有爱。我不图那些,房子,地位,什么都是浮云,你没有,我张小鱼有,我的,就是你的。可是咱俩都在一起了,也见过我爸了。你就舍得扔下我跟那群人拼命去吗?好几百人呢,就差你一个吗?”

赵四解释道,“那是我兄弟,我要是不去,以后怎么在人家面前站着。我还算是男人吗?”

“你有很多办法尽lì

啊!为什么非要去拼命呢!”张小鱼说道,“你是他们的兄弟,也是我的男人啊!是我唯一的男人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让人砍的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得我伺候你啊!你那帮兄弟能不能伺候你啊!”

赵四的眼泪也流下来,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溜出来,他说道,“我知dào

你是为我好。但是当初我们结拜的时候,就知dào

有这么一天。咱俩搞对象的时候,你也知dào

我是个混子。当初我没得选择,只有这条路可以让我活的像个人。可是,既然我选择了,我就没理由在兄弟们最需yào

我的时候退出。张小鱼,我知dào

,就算我死了,你也一样会帮zhù

麟离的。我现在求你!”

赵四咕咚一声,跪在张小鱼的面前,仰望着她调皮而温柔的脸,仰望着她美丽真情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张小鱼,四儿求你,别让我以后没办法做人。我答yīng

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但是你也得答yīng

我,让我去吧。要不然以后我真的没脸见兄弟啊!”

张小鱼没辙了,能用的,不能用的,该用的,不该用的手段都用了。但赵四这人就是一根筋,没办法。她拉起赵四,“行了,别在这里丢人了。反正你也下定决心去了。我不管了。但是我跟你说好了,我就等你一天,你要是回来了,咱俩接着处;要是不回来了,你也别惦记我了,我立kè

找别的男人。”

·····同样的夜空,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张小鱼这里要死要活的,张辉和瑶瑶那里一样不消停。这么多天以来,瑶瑶就没往这事情里面掺和,她知dào

,这些事情她管不了,也不能管。尤其是知dào

麟离失踪以后,瑶瑶的心里同样难受。但是,谁又能知dào

呢?

不管现在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当初发生的已经没办法改变。回忆是美好的,也是可怕的,然而最可怕的是麟离留给她的回忆是那么美好,让人连想忘记都舍不得。这些天以来,她经常看见丽丽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也曾经劝说过丽丽要学会面对。但是,有些痛追来的时候,是甩不掉的。

夜深了,瑶瑶坐在床头抽烟,一直到张辉打开门,发xiàn

房间里瑶瑶还没睡。

“还不睡觉啊!等啥呢!”张辉故作轻松的说道,“老婆,是不是想我呢?”

瑶瑶点点头,“明天要去打架了,小心点。”

张辉笑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瑶瑶给张辉拿了拖鞋,帮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张辉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出卧室,靠在床头,搂着瑶瑶。他的手很自然的伸入了瑶瑶的胸口,轻轻的捏着她的ru*头,“老婆,明天我去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等我。要是我回不来了,你就再找个人嫁了。”

“你会回来的。”瑶瑶将脑袋埋在了张辉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小声的说道,“你要是不回来,咱的孩子就没爸爸了。”

张辉一打冷战,“什么?你有了!哈哈,我真的要当爸爸了?”张辉忽然之间无比兴奋的喊起来,“我操,我张辉要当爹了!牛逼!”

瑶瑶特喜欢看张辉手舞足蹈,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张辉闹腾了一阵,忽然掀开瑶瑶的睡衣,将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我听听,有动静没有?”

瑶瑶推开张辉,“别闹了,才一个月,什么也听不出来呢!对了,咱俩的证还没领呢,这孩子……”

“要!”张辉果duàn

的说道,“没事,我找个办假证的,办了就行。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就在百悦办了酒席。”

瑶瑶用手戳着张辉的脑子说道,“你真行,结婚证有办假的吗?要不,就在等一年吧,这孩子不要了。”

“不要了?”张辉有些疑惑,“你想好了?”

瑶瑶点点头,“不要了,等咱俩够岁数,结婚再生吧。”

张辉点点头,“好吧,你说了算。”

······新的一天如期开始,百悦上下人声鼎沸。几辆卡车昨晚上已经去砖厂装了半车青砖,王宇和付钦,赵海军,莫豪各带一百人拿着家伙上了卡车。李武,赵四,张辉也带着人钻进了汽车。

一直庞大的混合车队顺着县城的公路就直奔市区。这一路上只看见卡车上刀光闪闪,人头簇动,好像真的要打仗一样热闹。这群学生有说有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谈论着,一会如何出手。眼睛中流露的是兴奋和残忍的神色。有个学生甚至解下自己的团员标签,仍在车下。

一队交警巡逻车在路边驶过,责令卡车司机停下。卡车司机一脚刹车踩住之后,交警立kè

以禁止客货混装的条例让司机出示驾驶证,运营证。但是没想到的是,王宇一个眼色,这些二中的学生们就每人抓起一块板砖,朝着交警和警车砸了过去。顷刻之间,接近一百块板砖飞了过去,直接将交警砸趴下,警车的玻璃被砸碎。

卡车司机平常被交警欺负,这次终于可以吐气扬眉。摇上车窗,冲着交警吐了一口痰,然后开车走人。

车队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三元桥,按照原来制定的计划,四辆卡车占据了三元桥的左右两侧,中间是张辉带着一些兄弟在桥头等待。

没过多久,辰东的路虎率先出现在桥头,接着十辆金龙大客车逐一开来,人群涌动,飞快的从车上下来。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到处刀光闪烁,棍棒林立。辰东在十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率先走了过来。后面的人群潮水一样跟在辰东的后面,布满整个桥头。远远望去,像是在桥上铺满了一条黑色的丝带。

刘振东看了卡走在最前面的辰东,对张辉说道,“看样子,那人就是辰东。”

第三百零五章千钧一发

辰东的嚣张是有目共睹的,一千多人的兄弟跟在后面,外加十几把枪围在周围,换了谁,也得嚣张一阵子.

张辉等人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战术上的布置能不能弥补人数上的差距,现在还很难说。卡车上的二中学生们本来是非常兴奋的,但是看到对方的人数以后,也都有些发愣。两倍多余自己的人数,这架怎么打?

刘振东,赵四,李武,手里有枪,三个人都提高了警惕。周若雄手里握着枪刺,虎视眈眈的看着辰东。双方在大桥的正中间聚集,张辉清楚的看到辰东那深色墨镜后一双蓦然的眼睛。

辰东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中山装,低领衬衫,刚刮的头碴铁青刺眼,额头上一个显眼的伤疤。他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悠悠的说道,“乡巴佬,你们就这点人也敢跟我辰东打架?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赶快跪地下叫爷,我饶你们不死。”

“你做梦!”刘振东向前一步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操,连半残的都整上来了,你们是不是没人了!”辰东一看到刘振东一只手臂,自然先调侃起来。

刘振东最不喜欢听这个,忽然举起枪,指着辰东。而辰东后面的十七八个壮汉则不约而同的拿起枪,指向了刘振东。

作为黑社会老大,像这种场面辰东早就见多了。他知dào

这样的时候,气场的强dà

是可以压制对方的。他嬉笑着,用额头顶住了刘振东的枪口,满脸阴笑的问道,“你敢开枪吗?”

身在后方的老吕看到这一幕,心里可替辰东捏了一把汗。现在的社会人都爱装逼,非得玩这种装逼流。

刘振东也笑了,他把枪口转移到辰东的胸口,问道,“你说我敢不敢。试试啊?”

辰东身后的保镖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十几把枪对准了刘振东身体,把他的周围全都封死。李武跟赵四也同时拔出了枪,挡在刘振东周围。

这时候,张辉说话了,“本来,我们只想给麟离报仇。杀了你也就罢了,但是你非要在这里丢脸,那没办法。振东,把枪给我。”

刘振东不知dào

张辉耍的什么计策,他问道,“张辉,你要干嘛啊!”

张辉走到刘振东的跟前,接过了刘振东的枪,将弹夹拉开,用手指将里面金黄色的子弹一粒一粒的弹出来,“辰东,你很牛逼,咱俩玩个游戏你敢不敢。”

辰东一挥手,后面的人闪开了路,收了枪,“说吧,怎么玩?”

张辉说道,“游戏很简单,就是一二三,开枪,这样!”张辉把弹夹一插,枪口对准了辰东的脑袋。不过,他没有开枪,而是说道,“你也弄一把枪,跟我一样。咱俩数到三,看谁不敢开枪。”

辰东笑了,“我六岁的时候就玩过这个游戏,今天我陪你玩玩。”说完,他一招手,身边的保镖送上来一把枪。他也学着张辉的样子,拔出弹夹,将子弹一粒一粒的扔掉,就剩下一颗的时候,将弹夹插进了枪身,然后一拉枪栓。把枪对准了张辉的额头。

周若雄一捂脸,“又他妈的玩这个。”

阳光分外的明亮,大桥下是滔滔不止的河水,远处的山峦起伏,遍地金黄。辰东和张辉在众人眼里从来没有过的清晰,仿佛身上的毫毛汗孔都清晰可见。一千多人屏住呼吸,眼巴巴的看着两位大哥玩的这个游戏。

什么是玩命,这就是玩命。

辰东身后跟着的那些保镖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按理说胆色上都不输给一半人。但是他们看到两边的大哥上来就玩这么狠的,也倍感惊悚。王宇和付钦带来的那些学生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本来心有怨言,认为自己来当了炮灰。但是看到张辉这么玩命的时候,也都打消了胆颤,跟勇气通上了电。

人生如果想要灿烂和辉煌,有时候还真得豁的出去。像这种以命相搏的游戏,不是谁都有勇气敢玩的。

但是人家敢玩,玩的潇洒,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可以做老大,有些人只能做小弟的原因。

论起无赖跟嚣张,辰东肯定是不输给市内的任何一个老大。但抡起不怕死,这事情就不好说。命这种东西,每个人一生每个时期看待的都不一样。如果是辰东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不看重性命,不成功就成仁。而现在,这么牛逼的时候,他不想死。

而张辉也不想死,但是这时候没得选择。

有些时候,英雄都是逼出来的。

张辉阴沉着脸,将扳机打开,神情肃穆的看着辰东。枪口正顶在辰东那铁青的头皮上,辰东也同样紧张起来,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要跟自己玩命的对手。辰东有些后悔,上来时候一声令下,让兄弟们先冲,就没这么多事。可是,命运很多时候是不会给人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的。

两人对持着,双方都在估量对方的胆色。看谁先服软。

张辉说道,“我现在开数了,到三的时候就开枪。”

辰东点点头,“来啊!”

张辉说道,“三!”

枪响了!

张辉的枪口猛然一抖,一股黑烟迸出,枪里唯一的一颗子弹向左高速旋转着,冲了出去,直接钻进了辰东的脑袋。辰东的身体像是一个被重重推到的沙袋,横着飞了出去。他光滑的后脑上清楚地出现了一个蜡烛般粗细的血洞,夹杂着汩汩的脑浆。

一直在辰东在三千只眼睛下被爆头的那一刻,所有人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电影一样。但是和电影画面不同的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辰东的脑浆顺着脑壳在流淌,让人作呕的腥臭味道充斥着空气,几个在最前面的人忍不住呕吐起来。

张辉依旧保持那个酷酷的造型,扣动扳机的手指依旧紧绷。他像是一尊雕塑,静静的站在桥头,枪口袅袅的黑烟证明刚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的,张辉杀人了!

在三千只眼睛下杀人了!

这一枪,改写了张辉的命运。

老吕是辰东集团的主心骨,辰东死了,当然是他说了算。在目睹了辰东被爆头之后,老吕只扔出了一句话,“兄弟们,给我上!”

刚才还发愣的群人立kè

沸腾起来,刀枪林立,棍棒横飞,人群飞快的直扑张辉这边。周若雄看到对方人来了,一把抓着张辉,将他拖到人群里。张辉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他不应该再出现人前。

周若雄也怒吼道,“杀!”

人**汇在一起,开始了混乱的大决战。人流进入几辆卡车的中间之后,辰东的人才发xiàn

这场架确实不太容易。桥上空间狭窄,人群密集,很多人扬起手里的家伙,却把身后的人击伤。而车上那些学生们在看到辰东的人进入了攻击范围之后,漫天的板砖雨落桥头。

学生们居高临下,将板砖拍的虎虎生风。刚刚冲进来的百十来人很快被砸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哀嚎。然而,对方的人仍然在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许多人捡起地上的板砖,开始回击车上的学生,也有人爬上了汽车,却被学生们一脚踹下来。

周若雄在人群中可谓是奋勇无比,在短距离内,一把枪刺的杀伤力远远比一支手枪要高的多。枪刺有血槽,插进身体就是一个血洞。周若雄手握着枪刺,左突右进,不大一会,全身都沾满了鲜血。李武和赵四则连连枪击,但很快打光了弹夹。

一些人为了躲避板砖的空袭,钻到了车底下,卖力的砸起油箱来。由于双方都是闲杂人等,没有统一的制服,很快就没办法分辨是敌是友。学生们只管在车上见人就砸。连周若雄都挨了一板砖。

很快,桥面上成为了板砖和人体的混合体。到处是鲜血,砖块。四车板砖也被扔的干干净净。这时候,辰东后面的大批部队还在往前涌动。关键时候,郭大壮冲了出来,后面跟着莫豪。这两人像是冲进人群的坦克,郭大壮是重型的,莫豪是轻型的。两人的身手在这个时候看出了高低。

郭大壮身高力强,手里的合金钢刀基本是一刀一个,所到之处,无人一般。向前突进了十多米之后,郭大壮被辰东的人包围了。他只恨自己冲的太猛,现在无路可退。不过,这难不倒郭大壮,他抡圆了手里的刀,吓得周围的人连连后退。郭大壮不光人猛,刀也猛。谁的刀遇到他的刀不是豁口就是折断。

人打架,气势也很重yào



郭大壮的气势就足够震撼辰东的这群人,但辰东手下毕竟好手如云。有人趁着他不备,在他身后猛的一棒子,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将手里的合金刀打飞。这下,余下的人看到郭大壮没有了刀,叫闹着扑上来。

郭大壮没有了刀一样是一条猛汉。他靠在桥头,只要靠近他的人就用两只大手一抓,接着往桥下扔人。大桥下水深Lang急,桥上距离水面有几十米,河滩下又是石头底,下去肯定不是摔个头破血流,就是呛的半死。他再次涌入人群,见人就抓,抓到就往下扔。一连扔了七八个之后,终于没人敢上前。

郭大壮刚刚得yì

,不防背后有人飞踹一脚。这人就是辰东在塔沟认识的那些武校兄弟,各个身手了得。郭大壮被七八个人围攻,立kè

手忙脚乱,相顾不暇。关键时候,莫豪冲了上来。

特警面对武校的高手,一见面足以见真功夫。武校的人硬拳硬脚,狠辣刁钻。可莫豪学的东西都是一击致命,只要对方给了机会,肯定不是锁喉就是擒拿。莫豪虽然挨了几下,但是也打到了两个。郭大壮神威再现,抓起这两人的脚,原地飞转,只接把两人抡了起来,转了七八圈之后,一松手,两人双双滚下桥头,落入水中。

尽管周若雄这群人打的勇猛,打的顽强。但对方人数上的优势仍然控zhì

大局。王宇,付钦带来的那些学生,有一半在扔了板砖之后,全都吓得跑掉,躲开,甚至有几个吓的哭了。尽管两个小将打的也很顽强,但转眼之间,对方又冲上来三四百。

现在,张辉这边的人所剩无几,对方的人除去被扔下桥的,受伤的,爬起来的,最少还有四百人完好无损。这些人在老吕的带动下,将张辉等人围堵在桥中间。

“怎么的……兄弟,还不认栽吗?”老吕说道,“你们没人了,那帮小逼崽子都跑了,就剩你们几个了。”

张辉等人看看,果然,剩下的不超出三十人。对方的力量超出自己的十倍。

老吕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拿出1000万。我放了你们!”

“千你妈……”周若雄拎着枪刺就要往上冲。

但老吕是真zhèng

有脑子的人,他赶紧往后一撤,躲进了人群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吕说道,“你们就这几个人了,还怎么打?”

张辉看了看哥几个狼狈不堪,全身是血的样子,笑了,“哥几个,辰东死了。咱们的仇也算报了。你们怎么看……给钱吗?”

刘振东说道,“给你妈,我他妈的给你买棺材钱啊!”

老吕摇摇头,“打输了,还不给钱,你们真是无赖。那没办法,接着招呼!”老吕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忽然一怔,远处又来了一个金龙大客车。

这辆客车飞速的在桥头停下,接着车上下来一水的光头壮汉,足足有一百多人。这些人都没拿家伙,但是从肌肉块头和满满自信的眼神,足可以看出不是等闲之辈。带头的是一对男女,两人踩着砖石瓦砾带着这一百人向这边走过来。

张辉转身看,是丽丽和范哲龙。

丽丽带着眼镜,一身黑色的长裙。范哲龙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墨镜。两人像天神下凡一样走到了人群前面。

范哲龙摘下了眼镜,看着桥上血淋淋的场面无动于衷。他甚至一脚踢开了一截被郭大壮砍断的手臂,然后踩在血渍上。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是真zhèng

的虎狼。而莫豪在看到范哲龙之后,赶紧冲出人群,跑到了范哲龙面前,“老大,你怎么来了?”

范哲龙笑道,“只允许你为了一个妞到了百悦,就不允许我为了我的爱情来冒一次险吗?”

莫豪有些尴尬,“牛逼。”

有了范哲龙之后,张辉等人像是注入了一针强心针。刚才那一刻,他们都已经觉得自己死了。

老吕不知dào

范哲龙是什么人,在人群中问道,“你他妈的谁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啊!识相的快走开!”

范哲龙笑道,“有没有人告sù

他们,我们是什么人啊!”

范哲龙身后的一百多特警在桥上排好方阵,接着全体躬身一跳,做了一个后空翻。只感觉眼前一花,大桥猛然的一震,老吕明白了,对方是练家子。

老吕明白了,今天这便宜是占不到了。他知dào

,对方虽然只有一百人,但是各个的身手都不是等闲,拿下自己这几百人就跟玩一样。与其受辱,不如早早妥协。

老吕喊道,“哦,厉害啊!有名没名?”

范哲龙喊道,“我叫范哲龙!”

老吕喊道,“给哥们面子,不打了。散伙。”他手下还有人想说话,老吕上前就是一巴掌,“傻啊,快走吧!”三百多人开始散去,各找各的兄弟,送医院的送医院,抢救的抢救。

第三百零六章劫后余生

辽河水库在朝阳市的远郊,面积庞大,水源丰富.平时辽河水经过的时候会储藏在这里,到了旱涝年间,又会开闸放水。今天的秋季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雨,上游河水暴涨,几乎漫过堤坝。

大坝之上,一些打渔的人正在用挂网拉鱼,一网拉出,数百条白鲢鱼在水面翻腾,看的打渔人好不高兴。打渔人嘴里念叨,“好鱼儿,你们快些上来吧,等我把你们卖了好价钱,给我儿娶媳妇。”

正当渔民几人准bèi

拉网,忽然感觉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接着扑通一声,一股巨大力量往前一拉,渔网断裂,一网的白鲢鱼立kè

游进了水里,不知所踪。渔民大惊,赶紧补救,四个人抓住网角四角,再次把断网给拉起来,但这时候,白鲢鱼已经跑了十之八九。

其中一个渔民惊诧的说道,“我娘哎,刚才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另一个摇摇头,“我好像也看到有东西掉下来,而且还是个人……”

话音未落,眼前再次一花,又有一道影子从空而落,渔网再次断掉。这次,几个渔民的网彻底跌落水中,满网的白鲢鱼一条也没剩下。几个渔民心头大怒,以为有人恶作剧,抓着鱼叉左右观看,慢慢的在船上靠近了水域中间。

只见水面陡然飘出一缕黑发,还有半个女人的脸,渔民吓得大叫一声,扔了鱼叉跌坐在船内,“哇!是不是闹鬼了!好像是个人!”

一个胆大的从渔船上爬起来往下看,“好像,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几个人打了半辈子鱼,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随着小渔船的靠近,他们逐渐看清了水里的情况,不错,是一个女人,样子十分貌美的女人。几个渔民七手八脚的将女人救上来,发xiàn

这女人体态修长,面容姣好,确实是个十分难得的美女。

一个渔民用手弹了弹女孩的鼻息,发xiàn

一丝气息尚在,赶紧压着女孩的胸口,将女孩倒了过来。不大一会,女孩‘哇’的吐出一口水,才逐渐有了知觉,慢慢的张开眼睛。

渔民欢呼,“俺儿子的儿媳妇有希望啦!俺一网打上来一个儿媳妇!”

正在这时候,水面又冒出了一个脑袋,是个健壮英俊的小伙子。从飞机上跃下来的那一刻,麟离已经判定自己死了。是的,如果从三千米的高空落下来人还能活着,这就是奇迹。

但,奇迹发生了。客观的说,每时每刻都有奇迹发生。

麟离是幸运的,当他眼前只有茫茫一片白色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不是生死,而是这两年经lì

的事情。那些爱过的,恨过的,厮杀过的,算计过的人。耳边的风声让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是一颗流星一样正在飞快的燃烧,等他接近地面的时候,就是自己陨落的时候。

但是,他没想到,阎王爷没收他。他正好跌落在渔民的渔网之上,起到很很好的缓冲作用,接着进入水里的时候,高达一百多米深的辽河水逐渐的卸去了他的冲击力。即便如此,麟离的坠落也在刚刚好接近水底的时候化解,只要再多一分力qì

,恐怕就会被河底的石头所伤。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划水,挣扎着冲上去。

另外一个渔民看到麟离之后,立kè

用船桨搭着麟离,将他拖上来,“咦,看样子不光给你个儿媳妇,还给你个儿子呢!”

那说着要儿媳妇的渔民这才发xiàn

,感情落下来的是两人。

麟离在渔民的帮zhù

下爬上了船,此时已经跟张碧一样奄奄一息。高空落下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两人却在地狱门前徘徊了一周。瘫软在甲板上的麟离仰望天空,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xiàn

这不是梦,是真的,没死!

几个渔民将脑袋凑上来,看待怪物一样的看着麟离,一个人问道,“你从哪里来啊,我的朋友!”

麟离用尽最后一点力qì

回答,“其实,我是天使……”

这时候的幽默一点也不好笑,渔民一看两人都没死,心里也舒坦很多,要是遇到死人可是晦气的事情。不过,渔民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麟离,说道,“俺不管你从哪里来,你得赔我们的鲢鱼。”

几个渔民将船靠了岸,然后将麟离和张碧拖到了岸边,装在车上,拉了回去。

两人并排躺在甲板上,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麟离问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张碧嘴里吐着酸水,说话都没有力qì

,刚才的呕吐让她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掏干一样。尽管这样,张碧还是蠕动嘴角,轻轻说道,“我陪你!”

两个人的头靠在了一起,感受着对方几乎没有体温的身体。

渔民们对救治溺水者还是有些经验的,给两人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然后将两人盖上一个大被子,里面有电热毯。渔民的老婆是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脸上有些雀斑,带着一个草帽,穿着水裤和水靴,身材有些胖,手上由于长年从事打渔工作,所以粗糙的像谷树皮一样。

渔妇将一条白鲢鱼开膛破肚,切成几段,然后放进滚烫的水锅里,加上了葱姜熬起来。没多久,灶台上鲜香四溢,白鲢鱼就炖好了。然而,渔妇并没有着急将鲢鱼出锅,而是将鱼汤熬制到呈现了ru白色的时候,才弄出两碗来,自己端起一碗给麟离喂下。她的儿子则扶起张碧,喂张碧慢慢的喝下去。

渔民的儿子是一个肩膀黝黑的少年,常年在风雨里度过的他有着结实的身体,宽阔的胸肌,也带着一股自然的鱼腥味,一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安全。

张碧此时处于半昏迷状态,由于寒冷,她紧咬牙关,所以少年并不能顺利的将鲢鱼汤送入张碧的嘴里,情急之下,少年用调羹撬开张碧的嘴巴,然后才将鲢鱼汤灌入了她的嘴巴里。麟离看着这个不太会说话的少年,想说声谢谢,但是已经没有力qì



渔妇给麟离灌下鲢鱼汤之后,吩咐道,“黑子,去外面接着把鱼分类吧,让他们在这里休息。”黑子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张碧,然后到外面去干活。麟离也被渔妇放下,安置在被子里。

渔妇照料好房间内之后,也去外面干活了。

麟离打量这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到处都渗透着一股腥味,鱼叉,渔网,草帽,刮鱼鳞的刀。还有简陋的床铺和不大的窗户。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射进来,给阴暗的房间带来一丝光亮。

麟离跟张碧依偎在一起,彼此不说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听到张碧连声咳嗽,然后悠悠的蠕动嘴唇,脖子上也有些力qì

,挣扎了一下,坐了起来。

张碧清醒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哇~咱俩还没死啊!”

麟离勉强的说道,“是啊,我有些怀疑,我们怎么肯能没死呢?对了,我想问你,你怎么也下来了?那个女杀手不是指明了要我死吗?”

张碧笑笑,“我也不知dào

,看着你下去了,我一冲动也下去了……说实在的,我后悔了。”

“后悔陪我一起跳下来?”

“嗯!”张碧点点头,“跳下来那一刻,我觉得我特想跟你一起,但是在空中的时候,我就觉得后悔了……这算什么事啊?我为一个臭流氓,土包子殉情,我冤不冤啊!”

麟离哼笑道,“你有能耐再跳上去。”

张碧听到这句话,脑袋狠狠的朝着麟离的眼眶撞了一下,“我弄死你!我都陪你跳下来了,你还敢嘲笑我……”

“是你先调侃我的。”

张碧道,“我是女生啊……你这么大一个老爷们,就因为这事跟一个女生较劲?”

麟离笑而不答。

两人调侃了几句,逐渐恢复了力qì

。而张碧有了力qì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麟离的耳朵,把他拉到自己的嘴边,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麟离擦了擦额头,“你干什么?”

张碧笑道,“庆祝咱俩没死啊!”

麟离测过身体,看着这个为自己冲冠一怒跳飞机的女孩。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爱意,他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张碧的一句话跳下来,也没想到张碧会跟着一起跳下来。两人的感情经lì

这一遭之后变得义无反顾。甚至,麟离都感觉到自己对张碧的爱已经超过了丽丽。

劫后余生之后,两个刚刚复苏的灵魂就交织在了一起。麟离用他酸痛的肩膀搂着身体稍稍有些暖意的张碧,此时此刻,麟离只感觉对方的灵魂在和自己融合,变得密不可分。

在渔民家休养了三两天之后,两人已经基本恢复。麟离体质较好,恢复的最快,加上鲢鱼汤确实也很补,很快就可以四处活动。张碧好了之后,则帮zhù

渔妇补渔网,晒鱼干,倒也自在。

两人无忧无虑的过了几天,跟黑子一家也混熟了,麟离不光跟黑子学会了游泳,还学会了抓螃蟹,踩刺参,玩的十分开心。一直到有一天,麟离在无意中看到了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画面,才知dào

县城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第三百零七章温度为零

昔日的宁静已经不复存zài

.

老吕是个深谋远虑的家伙,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给了范哲龙面子。然而,这不是战争的结束,而是开始。带着人回到了天佑宫之后,他第一时间单独跟李敏聊了一番话,意思让李敏不再回去,而是留在这里帮zhù

自己。老吕眉飞色舞的告sù

李敏,自己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要在市里呼风唤雨,在不受别人的欺负和压制。

李敏是亲眼看见老吕这些天的转变,竟然答yīng

了。这个决定让老吕欣喜若狂,只要李敏留下,那将对自己的事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眼下,辰东集团资历最深的就是自己,而且自己还把握着辰东的财政大权,只要自己搞定了两个人之后,就可以轻松的取代辰东的位置。

这两个人就是辰东的情妇盒他的堂弟。

杀死这两人对于李敏来说轻而易举,这两人死了之后,将会没人可以取代老吕的位置。现在,辰东和百悦之间的斗争也由血拼成为势力关系上的对抗。老吕第一时间找到了王德江,并且把整件事情跟他叙述一遍。王德江知dào

以后,开始到处活动关系。这个时候,王德江已经知dào

张天硕有意跟自己竞争,而那些事情,也都是他搞出来的。

作为一个政治舞台上的流氓,王德江开始到处活动人,托关系,争取利用市局的力量弄死百悦和张天硕。因为事情一旦进入市局解决的程序,张天硕将会无权利插手这件事,而市局里的局长王福江也是王德江的堂兄。两人虽然在官场上好似走动不近,但那些只是为了避免闲话的障眼法,关键时刻,打架还是亲兄弟。

两人经过沟通之后,王福江首先假意的逮捕了一些辰东团伙里参与斗殴的人员,并且送到了看守所受压,准bèi

向法院起诉。随后就带着人直奔百悦,准bèi

抓捕百悦内所有的涉案人员。

当然,在回去的路上,张辉早就算计到不管是县局还是市局,肯定会有所动作。因此在半路就遣散了大部分兄弟。至于剩下的这些人,倒也好安排。一句话,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赵四肯定跟张小鱼一起返回了省城,李武也悄然选择了回家躲避。周若雄把这事情办完了之后,再次销声匿迹,回到了小饭店跟老板娘厮守。

刘振东始终是树大招风,把车队弄回家之后,跟赵四约好了,连夜去了省城。这时候的赵四已经在省城买了新房子,接待刘振东肯定没问题。至于莫豪带着刘玉婷回了老家,他们知dào

,百悦这地方暂时不能呆了。郭大壮则选择跟高娃去了她老家内蒙古,准bèi

见一见岳父。

张辉在回到了百悦之后,跟瑶瑶协商一下,准bèi

去广州躲避。两人连夜机票,直飞广州。

偌大的百悦很快就成为一座空楼。王福江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的力量,同样也没能抓到相关涉案人员。剩下的只是一群女服wù

员,保安,还有一个疲惫的老板娘。王福江认识范哲龙,在得知范哲龙在百悦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选择了退避。这种情况下,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还好,没有的话,不能惹范哲龙这种人。

王福江也知dào

,范哲龙不能保百悦一辈子。接下来的事情全都落在了丽丽头上。虽然人走了不少,但至少王宇,付钦这两个小子还在,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决计不会离开。张浩带着张波在县城里找个小公寓,继xù

隐匿。

丽丽给那些受伤的看病,发放安家费,一直忙的不停手,每天在医院,公安局,百悦之间来回跑无数趟。一连一个星期都没能停下来。现在,只有她能掌控这里的大局。幸好,还有个人选择留下帮zhù

她。

这人就是范哲龙。

自从范哲龙带着他的一票特警赶来的时候,丽丽对泛着龙的印象已经陡然转变。尽管他不如麟离那般激情,但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帮zhù

自己。而范哲龙做事比较理智,他并没有以公家名义调动这些特警,而是以私人的名义让这些兄弟集体‘请假’一天,帮zhù

自己达成愿望。

范哲龙眼看着丽丽忙的不可开交,心里倒也满是感动。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最起码范哲龙还没遇到一个如此强的女强人。每一次,丽丽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范哲龙都感到丽丽那种勉强笑容背后的辛酸和无奈。但是,范哲龙也只能在远处望着,并不能帮上忙。

转眼已经是初冬。

第一场雪本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阴霾的天空看不到太阳,仿佛很宁静。这一天,丽丽终于处理完了事情,得到了一天休息的时间。范哲龙则在县城赔了丽丽接近一个礼拜,也是范哲龙的极限。

过了今天,范哲龙务必都会返回省城。

两人在百悦的小包间里安排了一桌,这时候,百悦的服wù

员已经寥寥无几,厨师放假回家,只有KTV还在营业。所以,这桌菜算是丽丽亲自下厨。几样简单的小炒,火锅,加上一些花生米,香肠,算是送范哲龙的宴席。

丽丽去仓库随便拿了一瓶五粮液,跟范哲龙对饮起来。侧面是县城的雪景,眼前是喷香的火锅和小菜,丽丽给范哲龙斟满了酒,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小口。一股绵香入口之后,丽丽砸着嘴,感受那种辛辣,随后,眼泪滚滚而出。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丽丽第一次哭。

范哲龙还以为丽丽被呛到,赶紧地给她纸巾,丽丽倔强的推开,接着又倒满一杯,对着范哲龙说道,“陪我干了这杯酒,跟往事干杯。”

范哲龙举起酒杯劝慰道,“别难过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没办法挽回。”

丽丽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眼睛里依旧热泪滚滚。女人这个时候的眼泪是失望的,她觉得,如果麟离还活着的话,应该回来找自己了。哪怕他带着张碧回来,说要跟自己分手,都比不回来好吧!

但是,人没回来。

丽丽只是哭,并不说话,她并不知dào

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小声的哭泣,到后来,丽丽干脆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范哲龙心里也难受,连忙帮着丽丽捶后背,劝慰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命,谁也没办法改变。强悍的人可以跟天斗,跟地斗,但是没人可以跟命运斗!看开一些,看清自己,你会好过些!”

范哲龙也能感觉到,丽丽在那份坚强后的脆弱,那份看似波澜不惊后的深情。他饮下一杯酒,看着窗外皑皑白雪,满地银装,自叹道,“如果我死了之后,你能为我这样哭就好了。”

丽丽听罢,仰起头,擦了一下眼泪,将那瓶五粮液对着嘴巴狂饮。这下,可吓坏了范哲龙,他连忙抢过五粮液,劝说道,“人死了,活着的人也得继xù

活着,不带这么遭禁自己的。”

“给我……”丽丽惙惙的说道,表情十足是个受委屈的小女生,“让我醉吧,醉后我就忘了他,哎,你还要我不……明个我跟你回省城行不行。”

范哲龙摇摇头,“那我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了……你要是觉得没依靠,我可以陪你。但我不想看到你这种状态。”

丽丽接着醉意反问道,“我什么状态?我男人死了,我他妈的喝醉一次还不行啊!少跟我墨迹,你要是男人的话,就陪我喝醉。”

“老是拿男人这两个字来威胁我,我都遭你多少次算计了。”范哲龙面色古怪的说道,“你这些天忙的怎么样了?”

丽丽叹道,“钱都花没了,看病,安家,走路拿钱,干什么都花钱,这一架打下来,上面得打点,下面得安抚,多少钱能架住这么遭禁啊!跟你说,现在百悦就是一个空楼了,我准bèi

卖掉,然后走人。”

范哲龙问道,“这么说,你这些天都白忙活了……”

“那有什么办法?那些兄弟都是为你拼命的,你能眼看着他们躺在医院里没人管?还是能眼看着臭警察把他们带走?”

范哲龙脸色不悦,“我也是臭警察……”

丽丽哼道,“好了,算我说错了,你是好警察。”

范哲龙摇摇头,“抓人的才是好警察,我是一个不称职的警察。我相信,你经lì

这么多,也应该逐渐懂得,打打杀杀不是长久之计,日子不是那么过的。有多少钱,都架不住这么花销。”

丽丽拧着脖子说道,“我不在乎日子怎么过,我就在乎是谁陪我过。你呀,公家饭吃多了,不懂得我们这些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范哲龙说道,“大家都是人,何必说的那么高深。穿上警服是警察,脱下警服之后,没准我也就是个流氓。不管怎么说,有我陪着你呢……你要是在想哭,就痛快的哭吧!要不,我借你个肩膀。”

丽丽转眼看着窗外,地面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一层。随着接连而来的雨点,这些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结成了的小冰晶。树上,电线上,都到处沾满了这种冰水混合物,它的温度是零。

第三百零八章 重振雄风

丽丽和范哲龙一直从下午喝道日落垂西,天光发黄.

金色的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射朦胧的大地,初冬的雪景是那样的美,遍地的雪白之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丽丽此时已经有了八分醉意,看着窗外雪落花开,满心惆怅,“人生啊,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你我都是过客,过客,再璀璨的人生也会凋落……活着,究竟为什么呢?”

范哲龙看到丽丽喝高了,也只能有她,这时候,似乎一切的语言都显得无力。

窗外雪地之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两个人影。这两人在雪中相扶而行,从衣着上看,好像是逃荒而来的人。但范哲龙目光敏锐,一眼看到那胡茬唏嘘的男人仿佛就是麟离,立kè

拍了拍丽丽,“哎……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丽丽醉眼朦胧,还不知dào

范哲龙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

范哲龙说道,“好消息是麟离没死,坏消息是他好像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丽丽朦胧道,“行了,别逗我开心了!”

“你看那!”范哲龙拉起丽丽,指着窗下的两个人影说道。

丽丽站起来,往窗外望去。麟离也驻足脚步,看到了范哲龙和丽丽两人。四目对望之下,对方都明白很多。

麟离跟张碧是一路走回来的!两人为了不生事端,偷偷从渔民家里溜出来,沿途一路打探。一直走出和渔村,来往汽车见这两人衣着寒酸,竟然没人拉两人。麟离一气之下走了回来。当然,旅途中的麟离是不会客气的,偶尔看到那些飞扬跋扈的路人,就给上两拳,抢劫个三五十块,够两人吃一顿饭,住一晚旅店就行。

从朝阳市到市里一共三百多公里,麟离个张碧走了一个星期,打劫十六家饭店,抢了接近一百串羊肉串,三十碗麻辣烫,可谓罪行累累。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知dào

这一男一女是白吃白喝的。到后来,干脆有饭店看到两人之后,直接把饭菜端出来,送到麟离嘴边。

麟离也不客气,山吃海喝,带着张碧招摇过市。途中遇到几次警察,看到两人满脸污垢,衣不遮体,也没有为难两人。这些警察幸亏没为难麟离,否则以麟离现在的状态,指不定就出手打了警察。

一路风餐露宿,但总算平安归来。

丽丽从楼上踉跄着跑下来之后,范哲龙也跟在后面。在百悦的门前,麟离扶着张碧,看着丽丽。

丽丽在确定了对方是麟离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扑了上去,狠狠的抱住麟离。但此时,她的眼泪已经哭干,在没有泪水流下来。麟离的衣衫单薄,在寒风中像是一颗银杏树一样傲立。他的胸膛虽然不再温暖,但是依然厚实的让人感觉到踏实。

麟离没有拒绝丽丽的拥bào

,也将一双手靠在了丽丽的后背,轻轻的搂着她。

“这些天你好吗?”

丽丽毫不客气的说道,“不好……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麟离长处一口气,幽幽说道,“所以,你就决定跟别人好了?”

丽丽哼了一声,“……是啊,不过好像是你先背叛我们俩的感情,再说了,你也没闲着,这不也带着小狐狸精回来吗?”

张碧虽然气息虚弱,但是本性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容忍丽丽这么说自己,“你嘴巴放干净点……”

丽丽忽然推开麟离,目光如电一样看着张碧,在靠近她的时候,丽丽的脚步依然不稳。而此时的张碧也由于长途跋涉,体力不支,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你就是张碧吧……县长千金,呵呵,出身很高贵嘛!不过,在我眼里,你一样是个贱人,第三者,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张碧丝毫不怯弱,挺着胸脯上前一步说道,“是你自己没用,这世界上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忘记告sù

你,这是莎士比亚说的。不过,估计你这种水平的,也不知dào

莎士比亚是谁。”

“哈哈……哈哈!”丽丽边摇晃身体边笑道,“我不需yào

知dào

莎士比亚是谁,我就想知dào

,你是谁!”随后,丽丽举起巴掌,就要对张碧动手。麟离赶紧一伸手,挡住了丽丽。范哲龙一看,也赶紧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丽丽,“嘿!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刚回来就打架……不嫌累啊!”

丽丽打滚,撒泼,扭动身体,“放开我……范哲龙,我要杀了这**……不要脸……贱人!”

范哲龙托起丽丽,生拉硬拽的把她弄回了百悦。丽丽嘴里依旧不依不饶,“放开我,我要给这个**毁容……”

麟离有些无奈,这事情也算是在他预料之中。但此时此刻,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得面对。麟离看到空荡荡的百悦,也料想到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眼前的落寞,想想往日的繁华,似乎真的有些惆怅。

麟离看见张碧情绪激动,劝慰道,“要不,你先回家吧!省的一会又生气,你爸爸肯定特担心你。”

“我不!”张碧倔强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回家啊!我光明正大的跟你恋爱,我凭什么躲避啊!再说了,你甭想趁着我不在跟她旧情复燃,我跟你说,摊上我张碧之后,你就甭想再碰别的女人,连门都没有!”

张碧话音刚落,百悦里又走出一个女孩。这女孩面容娟秀,双眼通红,一看也是刚刚哭过。见到麟离之后,她并没有表现得过分激动,而是走到了麟离面前,轻声的问候道,“哥,你回来了。”

麟离有些尴尬,“嗯,没死,我回来了。小雪,你最近好吗?”

小雪说道,“百悦的人都走了……其实我也早就打算走了,不过,我始终感觉,我能见到你。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张碧一看,也明白了八九分,“好啊,喜欢你的人还真不少啊!”

小雪看见张碧之后,眼神里依然是平静的,她知dào

自己比不上张碧,但是对张碧也丝毫不惧怕,“是啊,我喜欢他……怎么的?以为有个有钱的老子就牛逼吗……”

“你……”张碧再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麟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雪,那意思你就别掺和了。小雪这才把目光从张碧身上离开,幽幽说道,“哥,我虽然回家了。但是只要你什么时候再需yào

我,我随时都回来伺候你。我知dào

,你回来,百悦一定会重振雄风的!”

麟离拍了拍小雪的肩膀,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哥活着一天,就不会倒下的。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我会找你的。”

小雪松开了麟离,依依不舍的消失在雪中。

麟离的回来让百悦剩余的一些人都吃惊不已,连声喊道,“老板回来了!老板回来了!”

劫后余生的麟离在手下人的安排下,首先进入浴池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他刚刚躺在温暖的水里,范哲龙裹着毛巾,从外面走了进来。

“介不介yì

我陪你?”

麟离笑道,“看样子,你在这里混的很熟悉嘛……我不在的这些天,多亏你照顾丽丽了。”

范哲龙解开了浴巾,跳进水池,躺在舒适的按摩椅上,看着麟离刚刚恢复过来的气色,调侃道,“你就不怕我这个情敌趁火打劫,把你的丽丽抢了去?”

麟离说道,“我对她有信心。”

范哲龙说道,“别那么自信……她对你还有信心呢,你不照样带着女人回来了。”

“丽丽呢?”

“哭累了,现在在休息大厅睡觉。”

“那就好……”麟离说道,“闹够了就好了。”

温暖的池水很快解除了麟离的疲劳,让他快速的在旅途的劳累中恢复过来。目前,麟离对百悦的形势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兄弟们为了报仇差点揭竿起义,事情闹大了,现在各奔东西。

麟离不担心这些兄弟,他知dào

自己的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混的不错,随便扔进人群里都是称王称霸的好手,就算到了别的地方也不会轻易吃亏。唯一担心的就是刘振东的手,也不知dào

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而且,目前最重yào

的就是如何重振雄风。上天既然没让麟离死,那麟离一定不会让上天失望。

范哲龙在一边问道,“想什么呢?如何重振百悦?还是如何……”

麟离眼睛里闪烁了一丝愧疚,“丽丽的事情由她自己选择,坦白说,我不止她一个女人,是我辜负了她。如果她决定跟你,我无话可说。”

范哲龙笑了,“果然够狡猾,把选择权给了别人。我想,如果丽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很难过的。我敢保证,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是你说你爱她,就这一句足够了。”

“我的爱一直在,只不过,我爱的有点多。有些事情,有些感情,真的是来了躲不掉,走了留不住。”

“也许是吧……”

范哲龙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如何收拾这个乱摊子?”

麟离悠然说道,“只要我还在,百悦就不会垮!”

三百零九章 基情也温暖

两人在水池里畅谈了一下目前的形势.范哲龙对政界这点事看的很透彻,他的意思是目前这件事已经进入官方解决的程序,一切都看谁能抓住对方的小辫子。范哲龙的小辫子指的就是对方的犯罪证据和组织斗殴的证据。

像这样影响巨大的刑事案件,牵扯的人一定会很多。如果可以有证人指证对方,肯定对上面处理事情的态度起到很关键的作用。虽然范哲龙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在暗示麟离,想保住自己,千万要记得藏好证据。而且,要想办法让对方的证据暴漏在公众视线之下。

麟离明白范哲龙的意思,但是他忽然问道,“你对我这么好,告sù

我这么多事情,究竟有什么企图?”

范哲龙幽幽说道,“爱屋及乌吧,我这不是看上丽丽了吗?顺便连你也看上了。”

这是一句打趣的话,却也是范哲龙递过来的橄榄枝。从范哲龙的言谈中,麟离可以感到他对丽丽那种深藏在心底的喜欢,也能感觉到作为一个不被爱的人那种无奈。

“你觉得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范哲龙笑了,一种满足感从心底产生,“我特喜欢听这句话……来来来,再说一遍,让我开心一下?”

麟离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爱听我说这句话?”

范哲龙道,“想知dào

吗?给我倒一杯酒……”

麟离笑笑,“好吧……”随后,麟离从水池里走出来,对着外面喊道,“还有人没有,给我拿一瓶酒来!”

外面无人应答。麟离叹道,“哎,人走茶凉啊,现在连一杯酒都没人给我拿了,我自己去!”

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哥,我来了,你在哪里呢?”“哥!我想死你啦!”麟离一听,这是王宇和付钦的声音。

果然,话音未落,两个小子就兴冲冲的冲进了浴池,看到麟离光着屁股站在浴池门口,上前就要抱住麟离。麟离赶紧推开两人,“我操,你们俩全身是冷气,我这刚洗澡,你别给我整感冒了。”

王宇一见到麟离,原地蹦起多高,“哥,我就知dào

你不能死!”

麟离问道,“你怎么知dào

我回来了?”

“小雪说的……”

“哦!”麟离眼光中闪过一丝异样,“去给我到仓库拿一瓶酒。”

“好嘞!”王宇一路小跑就直奔仓库。麟离拍着付钦的肩膀说道,“来,脱了衣裳,陪哥哥我洗澡。”

付钦笑道,“哥,真牛逼!飞机上跳下来都摔不起,你赶上超人了。”

麟离笑笑,“必须的……”付钦下了水池之后,王宇也拿着红酒,高脚杯冲了进来,将酒杯放在了水池边,然后挨个倒酒。

麟离吩咐道,“王宇,赶紧给范大哥倒酒!”

“哎……”范哲龙举手说道,“兄弟,赶快脱衣服下水,这酒你不能倒,你们麟离老大说好了他给我倒。”

麟离笑笑,“这人啊,就是较真,谁给你倒不是一样喝啊!”

“那不一样,你倒的酒跟他们倒的就肯定味道不一样。”范哲龙得yì

洋洋,“来吧,老大,今天我也享shòu

一下你倒酒的VIP感觉。”

麟离无奈,只好给范哲龙倒上红酒,抵到手里。范哲龙得yì

洋洋,“哇!这酒,就是好喝!”

“现在告sù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给你倒酒呢?”

范哲龙道,“介不介yì

你的两个兄弟听听你的私事?”

“不介yì

,他们都知dào

我。”

范哲龙轻饮一杯,砸着嘴说道,“其实,我一直挺骄傲的,但是在你面前,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对于做人方面,你比我好。哥们喜欢丽丽,这是事实;但是丽丽对你死心塌地,这也是事实。我们俩聊过,为什么她喜欢你,我不招人喜欢。我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就是你比我更懂得付出……说实话,在武力上,智商上,范哲龙从不轻易认输。但这次,在感情上,你确实击败了我。”

“所以你就特别的想尝试一下我俯首称臣的感觉?”

范哲龙摇摇头,“算是吧……不过我知dào

,这事情不可能。一个连从飞机上掉下来都不肯死的人,谁能拿你有办法。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现在就信我的,赶紧疏通关系,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能力。千万不要等上面追究你的时候再来,否则一切都晚了。”

范哲龙的这个建议跟麟离想的基本一样。目前的压力不是来自于钱,而是政界。在面对这方面的重大抉择上,麟离还是一直保持理智的。

王宇和付钦在一边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道,“哥,跟你说,咱们这次能活着回来,还真亏了龙哥。没有他,辰东剩下的人足够把我们全都放倒。龙哥,敬你一杯!”

说完,王宇和付钦双双举起酒杯,敬了范哲龙一杯。范哲龙喝了酒才说道,“这个,你也不用感谢我。咱们说些实在话,我这次来,是冲着丽丽的面子。不过呢,我也很幸运,认识你们这帮兄弟。至于以后咱们能相处到什么样,那是以后的事情。”

王宇知dào

范哲龙这话里面还带着三分孤傲,但是毕竟人家是特警队长,有些狂妄也是难免的。别说自己,就连麟离老大和人家说话也得称兄道弟。所以,尽管王宇有些尴尬,但还是心服口服。

付钦则说道,“哥,虽然这次咱们打的有点惨烈,但是辰东那帮人咱们也没少削他们,尤其是大壮哥,把他们人都扔桥底下去了,老牛逼了!虽然辉哥他们跑路了,但是你还在,只要有你,兄弟们迟早都能回来。”

“恩!”麟离轻轻点头,“你们俩现在千万老实的在家里躲着,别再这个风口Lang尖上再打架惹事。我有事的时候,会通知你们。”

两人点点头。付钦忽然建议道,“哥,你多少天没洗澡了,我给你搓澡吧!”

麟离笑了,“行啊,还会这个了,好吧,帮哥搓搓。”随后,麟离从水池里走出来,趴在床上,付钦则帮zhù

麟离搓起澡来。麟离喝着美酒,加上付钦的手法确实很不错,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洗的干净了,也聊的差不多。麟离裹上浴巾,吩咐道,“王宇,付钦,你们俩赶快到外面买点好吃的,哥哥我饿了。”

王宇跟付钦乐不颠的答yīng

道,“好了,我给你去买烤鸭,啤酒,等着。”

两人走后,范哲龙和麟离双双来到休息大厅,躺在舒服的按摩床上之后,各自点燃了一根烟。空调的风很温暖,依旧是26°,麟离惬意的躺着,大口的呼吸着,享shòu

重获新生的自由。

麟离对着大厅吼道,“老子死而复生,这次会活的比以前更放得开,从现在起,每一秒钟都是赚回来的!”

范哲龙说道,“小心乐极生悲!”

话音未落,休息大厅里穿了一声娇喘,接着是一声翻身的声音,不大一会,一个女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披头散发,踉踉跄跄。在胡乱的从吧台上摸出一瓶矿泉水喝下之后,丽丽才清醒了些,看到范哲龙跟麟离倒在床上之后,丽丽才回过神来。

“范哲龙……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这么这么快就站在他那边了?起来!走,我现在跟你回省城。”她又对麟离说道,“我对你够意思啦!守着这家业等着你回来,你对我也够意思,不光自己回来,还带回来一个。现在咱俩没关系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行不行!”

丽丽说完,就要拉着范哲龙手往外走。

范哲龙没动,缩回了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丽丽。

丽丽问道,“你啥意思?”

范哲龙说道,“如果你现在跟我走了,我保证你还会想着他,你心里肯定带着莫大的遗憾。我不想你有遗憾,更不愿意接受一个心不在我身边的女人,所以呢……我还是等你想清楚了再说。”

丽丽如此折腾,无非就是想听麟离的一句话。如果麟离可以当着范哲龙的面挽留自己一句,作为一个女人也会感觉到很有面子。但是麟离只是笑着看着她,并不说话。

“你看我笑什么意思?”丽丽干脆将了他一军,“别以为只有你能在外面找女人,我现在看开了,你有让我离开的权利,我就有让你后悔的实力。”

麟离依旧笑着看她,并不做任何的解释。

丽丽无奈,甩着手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内蒙,你们都不要我,行!”

丽丽走后,范哲龙和麟离一起笑了。

“女人啊,就这点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

范哲龙说道,“珍惜点吧,这女人不错。”

麟离呼噜一把脸说道,“我从来没觉得她不好,只是爱情这东西,不是对错的选择。而是苹果,香蕉,梨子,橘子在你面让你选择,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一切就看你是什么口味……”

范哲龙抓起床边果盘里一个不知dào

放了多久的苹果放在嘴里,“所以,你就站在水果摊不肯离开,不管后面有多少买水果的!”

第三百一十章别无选择

面对着丽丽和张碧,麟离确实犯难.两人在他心里都是无可替代的,一个同生共死,一个是情真意切,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了谁,都觉得难受。但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张碧和丽丽都是要尖儿的主,弄不好随时都能打起来。

不大一会,王宇和付钦带着啤酒,烤鸭回来,几个人在按摩大厅里摆好了,准bèi

大吃一顿。这时候,麟离想起了张碧,好歹也跟自己饿了好几天,总不能落下她吧。但是,如果叫了张碧不叫丽丽,恐怕丽丽也的不高兴。

权衡之下,麟离心一横,豁出去了!他吩咐王宇和付钦,“去,把丽丽姐和张碧都叫来,咱们一起吃烤鸭。”

两个小子知dào

丽丽和张碧关系紧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麟离说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嘛?快去!”范哲龙随后笑道,“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怕出人命啊!”

张碧也是刚刚从浴池里洗了澡,肚子正空着呢,一看到有人来叫自己吃烤鸭,当然十分乐意。肚子饿极了,也不管那些,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到了按摩大厅,包括范哲龙在内的几个人都看的惊呆了,张碧太美了!

高挑身材,宽肩膀,小蛮腰,全身上下都那么匀称,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皮肤光滑,气质高贵。当然,裹上浴巾之后,张碧也更显得诱人。在看到几个人注视自己之后,张碧还以为自己哪里走光了,低头看看浴巾,裹的还算严实,“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kàn

的?”

范哲龙自知失态,低下头,对着麟离说道,“你小子真行啊,一个比一个漂亮。你都是从哪里淘来的这么多极品美女。”

麟离嘿嘿笑,“网购。”

张碧见几个人没反应,赶紧做到麟离身边,抓起一只鸭腿就往下拉,接着放进嘴里大嚼起来。范哲龙一看,得,这又是一位豪放的妞,美丽和食量成正比的。张碧确实饿坏了,把鸭骨头都嚼的咯咯响,没用五分钟,一只鸭腿吃没了。她把烤鸭一番,又奔向另外一只鸭腿。

范哲龙调戏到,“这位美女,没人跟你抢,你能不能慢点吃,别噎着。”

张碧一边嚼着鸭腿,一边囫囵的说道,“我饿了,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这时候,丽丽也穿着一身性感的低胸长裙走了过来,两个女人明显要争奇斗艳。丽丽的这身衣服可谓是难得一见,是她在逛韩国时装店买的一件极品,整件衣服是三条扭成布条的红绸制成,前露胸,后露背,性感怪异,确实给人增色不少。

丽丽以为自己这身衣服肯定能让麟离喜欢,但是看到张碧围着浴巾走出来之后,只能心里暗暗的骂张碧真贱,这多男人敢穿这身,果然是够不要脸。张碧可不管丽丽鄙夷的眼神,吃饱了肚子才有力qì

骂街吵架。

范哲龙满脸笑意的看着丽丽,调戏道,“我来找你这么多天,也没看见你穿这么漂亮的衣服给我看看,好啊!现在麟离回来了,你立kè

就整的这么招摇……哎,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麟离看了丽丽一眼,无奈的说道,“这都冬天了,你穿这身不冷啊!”

丽丽回答,“我不冷,我臊的慌,全身都热。再说了,我冷热跟你没关系,你还是问问你身边那位,她穿的比我少。”

张碧的第二只考鸭腿还没下肚,丽丽就来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得接招。张碧咽下了鸭腿说道,“我乐意,我身边有我男人,我温暖。”说完,张碧故yì

幸福的靠在了麟离身边,冲着丽丽挑衅。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dí

。现代这时代啊,当小三都当的这么快乐,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你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是不是吃树皮长大的!你脸皮这么厚,国家怎么没拿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啊!”

范哲龙一直在偷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丽丽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关键时候也不知dào

站在我一边,还对我说什么爱我的气质,爱我的缺点。还要为我拼命,说什么三年之约。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这前两句话是说给范哲龙听的,后面两句就是有意的在质问麟离。麟离此时非常尴尬,王宇和付钦就在身边,想笑也不敢笑。

他对丽丽说道,“你先坐下,听我跟你说。”

丽丽咕咚一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头扭到一边,“你说吧,我听着。咱俩一张床上滚了两年,我就不信你的心是铁打的,说扔下我就扔下我。”

麟离推开张碧,“你好好坐着,我这话是说给你们俩个人听的。”随后,麟离又对王宇跟付钦说道,“你们俩去外面玩一会,这事情不适合你们听。”

王宇和付钦巴不得离开这种场面,赶紧溜之大吉。

范哲龙一看麟离支走了王宇和付钦,也起身说道,“要不,我也回避一下吧,以免耽误你们三角恋爱摊牌。”说完,范哲龙起身就要走。

“你别走了,反正你也不算外人,咱俩都不喜欢一个女人吗?”

范哲龙举酒杯被问道,“合适吗?”

丽丽说道,“你爱留不留,我不介yì

,反正这事情我也没打算隐瞒你。”

张碧把剩下的鸭腿吃光,毫不介yì

的接着吃下一个鸭腿。麟离看到张碧吃起来没完,问道,“你什么时候吃饱?”

张碧手持鸭腿说道,“你说你的,我吃我的,两不耽误。”

麟离对丽丽伸出一只手说道,“过来……”

丽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手。麟离拉着丽丽,让她坐在自己的另一边。范哲龙看着麟离左怀右抱,喝了一杯酒。

空气有些闷,麟离对着空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许久,张碧吃的差不多,擦了擦手上的油脂,也安静下来。

麟离搂紧了张碧和丽丽的肩膀,深情的表白道,“你们两个人都是我麟离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一个在我最落寞的时候陪着我,一个在我决定死的时候跟我一起跳机。我真的没办法分辨我爱你们谁多一点……无论是谁陪我都是我麟离的荣幸。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知dào

,我改怎么办。我知dào

这样做很自私,但是我麟离就是自私的,我特想你们俩都能成为我这辈子的红颜知己。”

丽丽听后,嘟囔一句,“说了半天废话,你的意思就是想脚踩两只船呗!”

张碧也起义,“不行,别说那些废话,你必须选一个,我从来不跟别人分享男人。”

麟离有些激动,“我操,那你们让我怎么做?学张国荣跳楼吗?我就不知dào

自己究竟该选谁,丽丽……我知dào

是我先辜负你的,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你就跟范哲龙走,我祝你们俩幸福。”

丽丽咬着嘴唇,看着范哲龙,又看着麟离,倔强的说道,“我不走!我凭什么走?我要是走了,我就等于认输,今天我就跟你们死磕到底,打死我都不走了!不走了!”

张碧一看,也来了劲,“你走不走怎么的?有你五八,没你四十。我铁定跟麟离了,死都没能把我们俩分开,你算老几……”

麟离长出一口气,觉得这不是办法。按照眼前的形式,巴结张天硕是肯定的,如果伤了张碧,张天硕那里就完了,百悦也完了,这一帮兄弟就等于散伙了。

权衡之下,麟离对丽丽说道,“张益萌,咱俩认识两年了,也好了两年了,其实我们一直都没离开过对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咱俩尝试分开一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跟她呗?”丽丽问道,“现在就决定是吧?”

麟离还没等有任何的反应,丽丽的巴掌就飞快的袭来。

“啪!”麟离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他没有躲避。

丽丽是含着眼泪挥出的手臂,随后捂着嘴巴呜呜的哭起来。范哲龙看到这场面,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只能拉起丽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哭泣。四目对视之下,范哲龙的眼神有些无奈,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没处说理。有人求之不得,有人挥之不去。但上天永远是公平的,没人可以同时享shòu

两个人的爱。

张碧本想对丽丽发怒,但是看到丽丽哭了以后,也忍住了,只是心疼的摸着麟离的脸,仿佛这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疼吗?”

“不疼……”麟离低低的说道。

范哲龙对丽丽劝慰道,“别难过了,还有我呢……哥们在身后挺你。收拾衣服,我带你去省城玩几天。等你好了以后。你再决定。”

随后,范哲龙搂着丽丽走出了大厅。

麟离双手合十支撑在额头上,沉闷了许久,终于抬头问张碧,“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会像对她一样对你吗?”

张碧摇摇头,“你要是敢那么对我,我就立kè

死给你看。”

麟离拿出手机,给范哲龙发了一条信息,“好好照顾她,我现在别无选择。”

没多久,范哲龙也回了一条“我会的……”

天空的雪花再次飘起,洋洋洒洒的落向大地。大约一个小时后,百悦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汽车的引擎声,随后一辆汽车消失在雪夜。

第三百一十一章轻装上阵

丽丽走后第二天,麟离也跟张碧换好了衣服,去找张天硕.

张天硕经过这几天之后,仿佛苍老了十岁。县里的公务繁忙,加上最近各种党代会,招商会先后在县城里举行,张天硕每天都得应酬其中。作为一个政界的政客,但他同样也是一个慈父。

政界里面是少有正义和邪恶之分的,只有对错和权利的分别。然而他面对政敌再冷血,可是对自己的女儿却一直疼爱有加。张碧的失踪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一直看到张碧和麟离站在他面前,张天硕才犹豫,眼睛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像小孩子一样一把抓住张碧,“女儿,你回来啦!你没死!哈哈,老爸想你啦!”

张碧不以为然的拍拍张天硕的肩膀,“没事,我还好着呢!”

父女两人见了面,张天硕看到站在张碧后的麟离,也猜测到了八九分,“你小子,把我女儿拐走了这么多天,都干啥好事了?”

麟离也不客气,“啥都干了……”

张碧回头瞪了麟离一眼,“当我爸的面还啥都说……”父女团聚,难免多了一些唠叨和叮嘱,随后张天硕就开着车将两人拉回了家。这些天,张天硕担心的事情可不止这些,所以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即,张天硕安排了手下的工作,然后跟其他的同事打了招呼,开车就带着张碧和麟离回了家。这一路上,张天硕一直询问张碧怎么会坠机,又怎么会带着危险品登机。张碧有些发蒙,问道,“爸,你都听谁说的?”

张天硕拿出一张前两天的报纸递给张碧,张碧一看,差点气死。报纸的头条山明明写着,‘暴力空姐因不满停职企图劫机,被空姐英勇解救之后跳机身亡。’下面详细‘介shào

’了空姐张碧和男友在飞机上制造了火灾,企图‘劫持’飞机,要挟航空公司的过程。上面还有航空公司负责任的大幅照片,一副救世英雄的摸样。

麟离在后面一看,刚想接过报纸看看,没想到张碧双手一分,‘刺啦’一声,将报纸扯碎,接着稀里哗啦的将报纸扯成无数碎片,仍在车窗外。麟离说道,“你这脾气真暴躁,我还没看看呢,那上面都说什么啊?”

张碧怒道,“妈的,说咱俩劫机……我日他祖宗。写着报道的的人都是脑残吗?”

麟离冷笑道,“报社记者不是脑残,是你脑残。”

“这话什么意思?”

麟离解释道,“很明显,这是航空公司放出的烟雾弹,在遮掩事实。我就不信在没人指示的情况下,记者可以写出这么悬念的故事,他又不是作家。”

张天硕问道,“这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麟离摸着鼻子,将这个故事讲给了张天硕。到了这个时候,麟离也不好隐瞒。但其中被追杀的具体原因,还是由于张碧引起。

这时候,张天硕已经到家,停了车,带着两人上了楼。随后插好门,坐在沙发上。麟离一看,这是有重大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也坐在了张天硕的对面。

张天硕确认张碧没什么事情之后,直接跟麟离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麟离笑道,“我的原则很简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那你知dào

是谁动的手吗?”

麟离拿起茶几上的一根香蕉,一边剥着,一边说道,“我想我很快就能知dào

……这事情这么大,肯定瞒不住。还有,张碧我给你送回来了。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可就不负责任了。”说完,麟离将香蕉塞进嘴里,吃了很大一口。

张碧在一边听得一愣,“你说什么?”

麟离扭过头,嘴里还嚼着香蕉,“我说我把你带回来了,以后咱俩没关系了……”

张碧似乎有些不相信,“你吃香蕉噎着糊涂了吧,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你也别装糊涂。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麟离看着张碧的眼神陡然变得凶戾,哪有一点往日情郎的样子。张碧指着麟离的鼻子说道,“你别跟我凶,没有用。我都见过了,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出我们家。你凭什么要跟我分手?我哪对不起你了?”

张天硕不知dào

两个年轻人搞的什么名堂,这刚回来就吵架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你们俩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吵吵嚷嚷的。跟我说说,怎么了?”

麟离眼睛一横,“没怎么……我有事,要走了。”说完,麟离起身就要走。

张碧叹了一口气,“怕啥来啥……行,你等我一下。”说完,张碧转身进了厨房,拎着一把雪亮的菜刀就冲了出来,张天硕下了一跳,“呵,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啊,这边说分手,那边就动刀,你们俩有没有把我放眼里啊!张碧,把刀给我放下!”

麟离一脸诡异的笑,他tian着舌头,像一只刚刚捕获猎物的恶狼,面对这手持菜刀的张碧,眼睛里透着残忍的目光,“行啊……长出息了……跟我玩这个,来这里!”麟离一把抓开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往这里砍!”

张碧全身都在发抖,怒吼一声,“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麟离笑了,放佛眼前的这个女人跟自己毫无关系,“我操,你吓唬谁啊!你杀了我吗?给你机会,往这里砍!”麟离把胸脯置于张碧眼前,“来吧!”

张碧愣住了,打死她也没想到结局是这样。麟离笑了,毫不在乎张碧那滚滚而落的眼泪,用一只手拍着她的脸,“忘了我吧……我是个混蛋。”随后,麟离整理好衣服,转身走了出去。当然,临走的时候,他拿走了茶几上的那串钥匙,开走了楼下的北京现代。

张天硕也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看着麟离逍遥而去。

麟离的心同样不舒服,两天之内,伤害了两个心爱自己的女人,就算他的心是铁打的,也会难受一阵。但是,仇恨像一把刀子悬在他的头顶,时刻提醒着随时可能的危险,还有如今的百悦。这一切,都是拜辰东所赐。

虽然麟离不知dào

这事情究竟是谁具体操控的,但是跟辰东一定有关系。而且,麟离相信,这件事不会就此了解。因为麟离失去的,一定要加倍讨回来。两个女人不在身边以后,麟离的日子就简单很多,归总起来只有两个字——复仇。

回到百悦之后,麟离首先让人找到了王宇和付钦,两人不到半个小时,从家里乐不颠的赶过来,听从调遣。麟离坐在了大堂里,思考着从哪里下手。很明显,如今兄弟们都各奔东西,短时间之内不可能聚集。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让麟离有了一个心的认识,就是有些事情应该在暗地里做,就千万不要在明面上做。

想了一会,麟离还是没什么头绪,倒是王宇先问起来,“哥,你把我们俩叫来,是不是想报仇?”

麟离说道,“废话……你们俩告sù

我,现在你们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王宇倒是开诚布公,“辉哥在的时候就认定了事情肯定是辰东策划的,只不过,当天打架的时候,辰东被辉哥打死了。现在辰东那边是一个叫做老吕的人接替的,我听人家说,好像还有个挺厉害的女人帮zhù

他。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dào

了。”

“我还知dào

……”付钦说道,“我知dào

辰东的老巢在天佑宫,听说他一直在那里。”

“天佑宫……”麟离念叨着,“不错的名字,你们俩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王宇挠了挠脑袋,“哥,我的逻辑很简单,你的逻辑就是我的逻辑,你说干谁,咱就去干谁。”

麟离笑了,“我的逻辑也很简单,付钦不是说天佑宫吗?咱们就去天佑宫抓人,你们俩认识老吕是吧?”

王宇点点头,“我认识他,打架那天,就那小子带着人张罗的,一看就是老奸巨猾。”

麟离又说道,“你们俩准bèi

家伙,今晚动身。”

付钦有点迷惑,“你的意思就咱们三个?”

麟离说道,“对啊,这还不够吗?”

有点紧张的付钦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够了……”

坦白说,目前的形势有些不太明朗。任何的动作都可能招来市内极大的反应,现在市内乱,县城也乱,包括老吕那里也是乱。但越是乱的时候,麟离就越清醒。顶风作案虽然有危险,但是却最容易逃脱和嫁祸。

初冬的月亮皎洁明亮,随着一声汽车轰鸣,麟离带着王宇,付钦,就要再次出发。但麟离刚要开车,发xiàn

眼前一黑,还以为闹了鬼,但是他仔细一看,黑影竟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麟离高兴了,是布鲁斯。

这时候的布鲁斯也满脸倦意,黑人教官被麟离害的不轻,打了架回到县城之后,由于特征明显,没办法隐匿,直接被王志军带去问话,一关就是好几天。这不,刚刚放回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穿白貂绒的女人

布鲁斯刚从公安局回来,带着一脸的轻松,在面对警察方面,布鲁斯更显得游刃有余,国际流氓始终以不懂中文为借口,对着警察装聋作哑,插科打诨,倒也没吐露什么消息.面对这个黑人教官,麟离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布鲁斯平常的时候并不太爱说话,但是关键的时候总也少不了他。

两人见面之后,麟离将布鲁斯拉上车,亲切的问候道,“我的教官,你可好啊!”

布鲁斯用他宽大的臂膀将麟离熊抱,然后说道,“你还没死……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麟离可没想到布鲁斯竟然还学了一句俗语,调侃道,“不错,进步很快嘛,怎么样,中国的警察好不好啊,有没有给你使用一些暴力手段?”

“不不不!”布鲁斯说道,“中国的警察很厉害,不过对我很友好,整个询问我就用三个字回搭了他们,不知dào

。”

王宇建议道,“哥,黑哥都回来了,咱们就更不怕了。”

麟离说道,“是啊,没的说,去市里。”

北京现代趁着夜色,悄然的驶入了公路。麟离会望了一眼这个自己打拼过的县城,感到了一阵淡淡的悲凉,这次离开和以往不同。在没有搞定市内之前,麟离都没打算回来。以前麟离当这里是自己的家,知dào

这里有等待自己回来的女人。可是现在没有了。

有很多时候,一只鸟飞不过大海的原因不是因为海太大,而是海岸的那边已经没有了等待。麟离对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还是有着浓厚的感情,这里曾经有两年的回忆,虽然说两年不是很长,但对于麟离这样的人来说,两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车在公路上行驶,目光所向,高速路下大地里一片肃杀,看不到半个人影。在前往市里的路上,没人知dào

下一个路口有谁在等待。北京现代比不过奔驰的速度,但是在这样初冬的公路上行驶却别有一番感觉。在分别了一段时间之后,麟离发xiàn

经过张天硕的精心磨合,这辆车的状态空前的好。

麟离目视前方,胸口仿佛燃烧着一团火。后面的王宇和付钦面色凝重,像是两个要出征的将军。只有布鲁斯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的命运已经跟麟离绑在一起,是福是祸都得一起面对。

两个小时之后,麟离到了市里,在打听了天佑宫的具体位置之后,驱车前往。一路上,麟离都在盘算如何找到天佑宫的现任老大吕家禄,王宇,付钦,布鲁斯三人他应该都见过。所以,三人都不能出面。而目前,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天佑宫之后,麟离本打算在对面找个旅店暂时安顿。但是又一想,那样做也不是好办法。想来想去,决定冒险一试。俗话说,艺高人胆大。麟离将车一拐,到了附近商场买了四条围巾,每人一条,将自己脸面缠好,随后就将车开进了天佑宫。

四个人进了天佑宫之后到前台登记。麟离的身份证早在跳飞机的时候不知丢在哪里了,所以王宇拿的身份证。不是麟离没想到这点,而是觉得闹不好王志军手下的人把自己的户口消除了以后,做起事来更方便。反正麟离知dào

,自己以后的身份是什么都是未知数。

前台是一个年轻的服wù

生,看了几人一眼之后,很快的给四个人开了一个大房间。王宇领了钥匙,左右观察一番,就要顺着楼梯往上走。服wù

生提醒道,“电梯在那边。”

王宇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回答,“我不喜欢坐电梯。”

麟离发xiàn

王宇这小子脑子不慢,走楼梯才能更多的了解这栋天佑宫。

天佑宫的硬件设施绝对堪称豪华,欧洲风格的铁艺楼梯,在墙壁上安装了古色古香的黄铜灯,配上及其暧昧的半裸壁画,给人的感觉很有历史的厚重感。但总体来说,天佑宫不是卢浮宫,名字是中式,装修风格是欧式,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几个顺着楼梯往上摸,王宇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写着402门牌。刚走上二楼,就就发xiàn

二楼上聚集了很多带着黑纱的年轻人。原来,辰东明天出殡,今天他的很多人都在这里等待明天的丧礼。

麟离对着王宇使了眼色,意思进去逛逛。果然,整个天佑宫的二楼到处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的十七八岁,有的二十多岁,最大的不过三十岁。从衣着和神色来看,其中一部分是天佑宫的服wù

生,还有一些人穿戴阔绰,金表,手链,一看就是有钱人。

如此多的人在二楼来来回回,肯定是有事情发生。其实,这时候的老吕正在操办辰东的丧礼。这场架虽然让辰东损失不少,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辰东有着一帮过命的兄弟,也有着几个很贴切的女人。当然,在辰东活着的时候,这些人可能由于辰东的存zài

而有所顾忌。但现在辰东不在了,闹一些意见十分正常。

作为在本市逍遥了好几年的老大,辰东的葬礼也算是风光。在天佑宫最大的一个大厅,将近800平米的范围之内都有挽联和花圈,大厅正中间是辰东的黑白照片。照片下是胸口带着白色胸花的老吕和李敏,两人带着黑色墨镜,静静的注视着前来吊唁的人们。

在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穿着白色貂绒大衣的墨镜女人,这女人神色孤傲,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中间非常扎眼。她的身后跟着四个穿戴整齐的保镖,各个都是神情肃穆,虬实的肌肉和凌厉的眼神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女人在先前走着,保镖们簇拥着,在女人周围一米的范围内形成一个很好的保护圈。女人的排场是足够大的,就算是经过大世面的老吕也不得不另眼相看。到了灵堂前,女人摘下眼镜,露出有些倦意的容颜。她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但是却有一种和她本身不符的沧桑感。

这个女人叫做林丹,是王德江的表妹,也是将辰东推举到王德江身边的人。要说林丹和辰东的渊源,还得从林丹从事的行业说起。林丹是混迹影视圈的,早些年拍过两部电视剧,虽然没能大火,但是却有机会接触了不少娱乐圈的大腕。曾经和冯导,谢晋,都在一个饭局上吃过饭。

影视圈是混乱的,林丹的演艺事业并不是很顺畅。但女人想要立足的办法未必是靠在观众面前演得好,最重yào

的是在投资人和导演面前演得好。经过林丹的‘公关’交流,虽然没有机会再出演跟多的角色,但是却把上了一个著名的投资商。几年之后,林丹从事起制片的工作。

制片主任的的工作就是圈钱和花钱。在这方面,林丹绝对是高手。没用多久,就在投资商的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先后策划了两部电视剧的拍摄和制作。在一次选用武行演员的时候,林丹就看中了辰东,并且两人还一起合zuò

过,辰东也在剧组混了一个月。

后来辰东带着人去市里混生活的事情被林丹知dào

。林丹在一次和王德江的接触中,得知王德江想要找个像样的人扶植成为自己的势力,所以林丹就推举了辰东。辰东能在市内找到王德江这样的大树,其实还真的多亏了林丹。

林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但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容易满足的心。林丹和辰东的感情很微妙,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存zài

。在眼看着辰东一步步成长为全市的黑道老大之后,林丹也看到他身边成群结队的女人。男人一旦征服了世界之后,内心何尝不是极度的膨胀。

第三百一十三章 紧急刹车

丧礼还在继xù

,林丹神情肃穆,象征性的对辰东鞠躬.家属谢礼之后,林丹和辰东的母亲聊了几句,安抚老太太不要过分伤心。老太太远道而来,此时已经哭的老眼昏花,哪里还能止得住伤心。不管辰东以前做过什么,但作为一母亲是永远不会记恨儿子的。

林丹安慰了辰东的母亲之后,随即就找到了老吕。老吕知dào

林丹肯定有事情要跟自己谈,把她引到了一间办公室。林丹让保镖在门口守候,自己跟着老吕走了进去。两人摒绝了外人,开门见山。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林丹和老吕双双点燃了香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究竟是怎么回事?辰东究竟是死在谁的手里,为什么事到如今才举行葬礼?”

面对林丹的接连质问,老吕叹了一口气,狠命的嘬了一下烟卷,一直到长长的吐出了烟雾之后,才面带哀婉的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据我所知,老大是因为丰美的事情卷进来的。”

“肉联厂……你说肉联厂但是事情跟这个有关系?”

老吕点点头,“这是县城里一个叫做麟离的带人做的,丰美的事情让我们损失很大,王书记也很生气。所以,老大就下定决心,灭了麟离。可麟离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兄弟还在,我们就打了一架……谁知dào

。”

林丹知dào

辰东的能力,不禁问道,“辰东在市内混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会死在一伙县城混的人手里?他们很厉害吗?”

老吕叹气道,“这他妈的就是命,我们的人比他们多,家伙也比他们的好。但是老大就跟他那边带头的人掐起来,一枪就射中了脑子。杀他的那个人叫做张辉,现在已经跑路。市局正通缉他呢。至于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办丧礼,林姐,你也知dào

,这场架下来我们花费多少钱,有多少兄弟在医院,有多少家属等我去送安家费。里里外外全都是我一个人,我哪里忙得过来啊!”

“老吕,你越来越糊涂了,这种事情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老吕非常无奈,“林姐,不信你问林风,老吕是什么人他最清楚。老大死了,谁都伤心,但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你说我能不管那些在医院里躺着的,先操办这事情吗?”

林丹听了老吕的话之后想了想,倒也合情合理。事到如今,过分追究已经毫无必要。老吕有一句话说得对,死了的人安静了,活着的人还得继xù

挣扎。半截香烟在林丹的手上变成灰烬,她甩了甩手臂,将烟头扔掉,又问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啊?”

老吕低头,无奈的笑了,“我也不知dào

,这事情现在就看王书记怎么办。事情闹的这么大,我们能现在根本没权利解决。再说了,人该跑路的跑路了,该散的散了,我也不可能满中国的去找他。”

林丹说道,“你少装糊涂,我问你,辰东死了,你打算怎么办这摊事情拿起来啊。”

老吕说道,“暂时没谱。”

“那就把林风叫来,你们俩好好商量一下,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你这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到。”

“不用打,他一准马上就来。”

话没说多久,楼下开进来一辆汽车。林风穿着黑衣从车上下来,在保安的引荐下,进入了酒店。只听楼梯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林风就走上来,直接奔灵堂。到了灵堂之后,也是简单的鞠躬行礼,然后就开始寻找老吕。知dào

老吕在办公室等他之后,直奔办公室。

进去之后,三人见面。林风看到林丹在这里,率先问道,“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林丹也不客套,“刚到不久,你怎么才来?”

“公司的事情忙……前些日子不是出事故了吗,调查,处理,考证,这都是事儿。我怎么能不忙呢。到现在,公司的老总还在市里的酒店住着,等着我的报gào

,我这都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的。你当我是闲人啊!”

老吕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林风则直接坐在老板台上,“姐,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闹的这么大,辰东也死了,这么大的摊子没人照料,总的找个接班的吧!”

林丹说道,“是啊,所以我想让你从航空公司下来,跟老吕负责这些事儿呢。”

“别开玩笑了……”林风摇摇头,“我那个工作体面又轻松,每天看着那么多漂亮的空姐,多幸福啊!你让我成天带着小弟去收保护费,今天这个被打,明天砸那家场子的,我干不来,也不爱干。我还是成天看着我的空姐妹妹吧!那才是生活。”

老吕心知肚明,林丹安排林风跟自己一起的主要原因是怕自己独占这份势力。这个位子虽然面上的人不中意,但是想做的人也不少。最主要的,辰东手下有十几个商场,KTV的钱要收,这笔钱的数目可观,落谁手里林丹都不放心。

关键时候,老吕毕竟是外人。勾心斗角的事情老吕还是很擅长的,遇到这种情况,老吕非常懂得处理,他连声说道,“林风,丹姐说的对。现在这里这么大一摊子事情,我可真是力不从心。要不这样,你过来吧,我这段时间正好想歇歇,回家一趟。”

林丹的脑子飞快,一下子听出了老吕的弦外之音,“老吕,你可别多心。我的意思是怕你忙不过来,让林风帮zhù

你。现在这里这么多事情,你可千万不能打退堂鼓。”

老吕心里得yì

,嘴上却说道,“丹姐,我没多心,只是真的累了。这差事不是什么好事,操心费力不讨好的。”

这时候,林风的手机又响起,他一看,赶紧示意林丹和老吕不要说话,然后接通电话,“喂……我是,什么?调查事故……好吧,我这就回去,马上。”随后,林风挂了电话,对林丹说道,“姐,你们聊,我公司有事情,老总又找我呢……我的马上回去。今晚上你别走,到我家。好了,就这样,白白。”

说完,林风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再次返回楼下。

这时候,麟离等人正在二楼大厅里转悠,看到灵堂,但是没进去。林风在麟离的身边匆匆走过,虽然他没能认出麟离。但是麟离可认出了他。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林风跟辰东也有关系?虽然麟离不能判定他们之间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所以,麟离一挥手,带着王宇等人下了楼,尾随在林风身后。

林风不知dào

身后有人跟踪,匆匆忙忙的下楼,跟保安打了招呼,然后上了汽车,就要返回机场。麟离也带着王宇等人上了北京现代,尾随在林风后面。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的开出了酒店。麟离的摘下了围巾,目露凶光,“妈的,没先到林风这王八蛋也跟辰东有关系,看样子,这事情都是他们一手设计好的。”

王宇不解,“哥,你怎么知dào

。”

付钦抢着回答,“直觉,哥对阴谋非常敏感。”

麟离说道,“你们不会用脑子想想,林风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跟保安很随意的打招呼,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很熟。”

“还有呢?”

王宇想了想,“还有,既然他能在很忙的情况下来这里,说明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或者,林风现在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

麟离笑了,“你说的都有可能,归总起来,他们肯定有一腿。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抓到一个就可以问出很多的线索。”

林风对身后的跟踪的人浑然不知,正得yì

的开着车,听着悠扬的汽车音乐。辰东的死他不关心,而麟离的死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目前,他只要把公司老总这一关混过去,基本就万事大吉了。在市局那里,肯定不会太深究的。

林风的车很快进入机场高速路。麟离一边盘算着时间,一边寻找机会。但由于最近市内接连发生多起重大案件,所以市内的巡警特别多,麟离一路上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在快要接近机场的时候,麟离的北京现代才赶上林风的车。

麟离开着车追上了林风,和林风并驾齐驱。

‘滴滴’麟离按着车喇叭,扭过头冲着林风一笑。

林风第一眼的时候还没认出来,心说这是谁啊!等到他第二眼再看的时候发xiàn

了麟离,吓得脸都绿了,什么情况?是人是鬼?他下意识的一脚急刹车,猛打方向盘,想要躲开麟离。但机场高速路上开车乱打方向盘肯定不行的。后面一辆捷达看到林风的车毫无征兆的并线,想躲都躲不开,直接冒着黑烟就追上去。

一阵闷响,捷达的前脸就和林风的车屁股亲密接触。两辆车在公路上滑出很远,熄火停下。捷达车司机捂着流血的脑袋,拎着扳手就下来,“***的,有你这么开车的吗?你跟厨子学的驾驶吧!”

林风被追尾,但是没敢下车,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继xù

逃跑。但麟离的北京现代已经一个急转,横在了他的前面。接着,麟离打开车门,带着王宇等人就围住了林风。

第三百一十四章惊恐的林少爷

林风知dào

开车肯定躲不开,一脚踹开车门就要往外跑.麟离还没动手,后面的捷达车司机看到林风以后就追上来。按照交通法来说,后面的车追尾是要负全责的。但这个捷达车司机觉得林风有意跟他找茬,所以举着扳手照着林风的脑袋就砸。

“***的!撞了车还想跑!有你这么开车的吗!”捷达车司机抓住林风的领带,另一只手就用扳手在林风的脑袋上敲。林风捂着脑袋,大声喊着救命。捷达车司机连踹带踢,将林风打翻在地,然后用扳手指着林风说道,“你妈的,我打你是让你长点记性,就这种大直线上你急刹车,还拐弯,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么做容易害死人知dào

吗?”

麟离带着王宇等人抱着肩膀看着捷达车司机,捷达车司机还以为麟离是林风一伙的,吓得不敢再动手,“你们是干嘛的……这事情不能怪我,有他这么开车的吗!”

麟离耸耸肩,“我们就是看看热闹的,你随意,你随意!”

捷达车司机一看麟离跟他不是一伙的,又来劲,接着上去给了林风两脚,“你说吧,我的车怎么陪!”

林风抱着脑袋,一看捷达车司机松开了自己的领带,立kè

连滚带爬的往路上跑。也许是做贼心虚,他到现在还以为麟离的鬼魂来找他索命,所以连连解释,“你的死跟我没关系……全都是老吕策划的!”

随后,林风就往路上跑。但是这厮很倒霉,又一辆车开过来,刹车不及,直接把他撞飞。林风的身体被开过来的东风标致撞到了一米多高,然后重重的落下。司机以为撞死了林风,赶紧下车观看。但林风如同撞不死的小强,竟然爬起来,继xù

跑。

两个司机在后面追,林风在前面跑。这时候,麟离发话了,“兄弟,别让他跑了!”王宇和付钦飞奔几步,从后面抓住了林风。林风一耸肩,王宇被带了一个趔趄。付钦趁机上前一脚,正踹在林风的后腰上。两人放倒了林风,上前一阵拳打脚踢,后面的司机一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阵拳脚。

林风这个倒霉啊,被撞了还被打,关键是自己没招谁惹谁,只因为一脚刹车。一直到林风挨了数十老拳之后,他才连连讨饶,“别打了!你们为什么打我啊!”

捷达车司机怒道,“你他妈的不好好开车,我就打你!”

撞了林风的司机怒道,“公路上你乱跑,我也打你!”

王宇跟付钦说道,“我么老大的命令,没办法。”随后,两人将林风掐住脖子,带回了汽车上。麟离让王宇和付钦在后面按住林风,然后打开汽车的导航仪,选择了火葬场。然后按照上面的指示行驶。

麟离在前面开车,也不说话,但林风在后面看到麟离要去的地方是火葬场,更吓得不轻。没等麟离问什么,林风就立kè

求饶,“麟离……一家子,咱们可都姓林。”

“闭嘴,我早跟你说了,我姓的麟是麒麟的麟,你姓的林是树林的林,咱俩不是一个属性。”

“老大,你抓我干什么啊?不就是张碧那点事吗?我现在就马上让她上班,只要你别伤害我,让她当副总都行。我的位置给她……”

麟离说道,“现在的事情已经跟张碧无关,我主要是看你不顺眼。”

“别啊!”林风几乎忘记自己还有在市局当公安局长的哥哥,“我跟你说,我表哥王福江是市局的公安局长,你要是敢虐待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麟离笑了,“求饶不行,你又来威逼了。你表哥是什么?”

“市局局长。”

麟离说道,“我最恨警察局长,王宇,付钦,给我揍他!”王宇倒也听话,用一只胳膊锁住了林风的脖子,付钦随手就在林风的小肚子上给了两拳,林风李肯疼的捂着肚子,脸上的汗珠滚滚落下。布鲁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感叹道,“你们太不人道了。”

麟离笑了,“是吗?那就再不人道一点。”

王宇和付钦估计也是虐人的片没少看,一会揪耳朵,一会抽嘴巴,总算将林风弄的老实了。林风苦苦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了行吧!”

麟离说道,“我不介yì

你是谁的弟弟,这跟我没关系。我已经是个死过一次人,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赚回来的。我带你去火葬场,也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死亡的味道。”

林风不知dào

麟离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既然落在他的手里,肯定落不下好。这时候,林风的电话再次响起,他刚要接,王宇一把抢过来,上面明确的显示三个字‘总经理’,王宇一脸坏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了总经理焦急的声音,“林风,你到哪里了?怎么还不来,你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林风刚想对着电话解释,王宇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打得林风眼冒金星。随后,王宇对着电话说道,“你麻痹,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大爷的,什么叫不用回来!信不信小爷我那鞋垫把你臭嘴堵上。”

电话里先是茫然,随后传来声音,“喂……喂喂,你是谁?”

王宇说道,“老总,我是林风啊!这你都听不出来?跟你说,我不干了,你别他吗的成天忽悠我。你爱找谁找谁去!”

随后,王宇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林风,“哥们,我替你接了电话,希望能满yì

。”

林风鼻子差点气歪,“你跟老总这么说话,我回去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啊!”

麟离淡淡的说道,“回去……林公子,你想多了。我既然带你去火葬场,就没打算让你轻易的回去。如果非要回去的话,你可以选择坐着回去还是被人抱着回去。”

林风还以为麟离在恐xià

他,“你敢……我就不信,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杀了我!”

“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不敢的。”

前方的景物逐渐荒凉,北京现代也终于找到了火葬场的入口,顺路开下去。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周围是成片的庄家,到了冬天已经被尽数收割,只留下光秃秃的玉米碴。天空灰蒙蒙的,带着一种静逸,偶尔的冷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不远就是大大的火葬场三个字。由于炼人炉开放的时间大多数是早上,而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所以火葬场基本只有保安在看守。

在门口停下车以后,麟离敲开了大门。保安刚想问,麟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就放倒了保安。随后,麟离将保安拖进保安室,放在床上。

火葬场的面积不大,分为办公区,炼人炉,停尸房等几个地方。空气中带着淡淡骨灰的味道,让人闻起来极不舒服。偶尔飘落的纸钱和到处都能看到的灰烬让人倍感恐惧。

炼人炉的房间门很高大,铁质的大门足有三米高。麟离在布鲁斯的帮zhù

下,缓缓的推开了铁门,王宇和付钦则架着林风走了进去。刚刚进去,麟离左右看了一眼,就将铁门关上。炼人炉分为十二个炉,按照死人的生肖划分。

每个炉里面有一个承装尸体的铁架,像抽屉一样可以打开。过去炼人炉是直接将尸体进入,喷上柴油,下面鼓风。但那种炼人炉炼人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碰到死人多的时候很费时间。现在的炼人炉都经过改进,在尸体进入炉子的时候会有切刀在尸体上划过,可以节省大量时间。

麟离看到这十二个炉子之后,不禁笑了,问道,“林风,你属什么的?”

林风不知dào

麟离什么意思,回答道,“我属牛……”

麟离念叨,“子鼠丑牛,就这里了。王宇,付钦,把林少爷装上来。”

林风听到这句话之后‘嗷’的一嗓子,开始撒泼打滚,满地乱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你要门要钱吗?要多少!说个数……”

“不要钱,要命。”麟离淡淡的说。

王宇和付钦两人毕竟年少,面对苦苦挣扎的林风也无可奈何。炼人炉的铁抽屉足有一人高,而林风又不可能自己爬进去。所以两人拼尽全力,也没能将林风推进炼人炉的抽屉。无奈之余,两人架住林风的胳膊,踹住他的膝盖,让他跪倒在麟离面前。

麟离蹲下来,看着林风满脸的淤青和血污,认真的问道,“我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告sù

我。那个女杀手是不是你雇佣的,现在人在哪里?”

“不……这事情跟我没关系,全都是老吕想弄死你。”林风二话不说,就把老吕给卖了。

“老吕是谁?他为什么要弄死我?”

林风战战兢兢的问道,“我告sù

你,你真的不杀我?”

麟离看着林风满脸的血污和惊恐的眼神说道,“我不杀你,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yì

。”

林风说道,“老吕是辰东的手下,替辰东掌管财务,办事的二把手。杀你的那个女人叫做李敏,是东南亚那边雇来的,现在他们都在天佑宫。老吕住顶楼,1258房间。”

麟离长处一口气,“果然是辰东……那你怎么知dào

这么详细?”

“这……”林风还想撒谎,骗过麟离,但王宇抓住他的脑袋就要往墙上撞,根本不给他思考编谎话的时间。林风一看要挨打,赶紧说道,“我们都是一伙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大炼活人

林风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后悔.这时候承认这些,无疑是自寻死路。

麟离沉默了一会,吩咐道,“把他绑好了,点了。”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冰冷。王宇和付钦还以为麟离在吓唬人,继xù

按着林风往炼人炉的抽屉里推。此时的林风已经屁滚尿流,全身沾满了炼人炉的灰烬,狼狈不堪。

“我不想死啊……别杀我!”

麟离说道,“你虽然不想死,但是却时时刻刻想着让别人死。这世界是公平的,所以你必须死……”

“你说过不杀我的……”

“是吗?”麟离笑了,“有人听说吗?”

“你不讲信誉……你混蛋。”林风挣扎着,怒骂着,但转瞬又哭丧着脸说道,“求你了,别杀我!你要什么,跟我说,钱,车,我都给你……”

麟离叹气道,“到现在你还跟我说这些,脑子真是锈掉了,我真不知dào

你怎么当上这个位置的。”他一挥手,王宇和付钦抓着林风的脑袋往铁炉的柱脚上撞了一下,这才让林风不再挣扎。

两人合力将林风装上了抽屉里,绑好了带子。麟离早在一边准bèi

好,见王宇和付钦下来,就按动了炼人炉的电钮。一时间,沉闷的马达声响起,鼓风机吹得炼人炉内呼呼作响。里面电火花闪烁,接着柴油就喷了下来。在烈烈的风中,橘黄色的火苗像是一群乱舞的魔鬼,等待着香喷喷的肉体进来。

对于烈火来说,罪恶的身体和无罪的身体没有分别。

林风还以为麟离是在吓唬他,但很明显,麟离并没有按下制动按钮。炼人炉里的切割刀落了下来,数十把利刃从空而降,对着林风连刺数刀。在一片鲜血和挣扎中,林风终于失去了抵抗的意识,慢慢的进入了炼人炉。

火在燃烧。

呛人的味道充斥着炼人炉周围,在烈火中的林风偶尔还会抽动一下筋骨,仿佛不愿意死去。王宇和付钦看见火光映衬下麟离的脸,那是一张橘黄色的脸,有些茫然的眼神看着炉火发呆,不知dào

想些什么。

麟离的眼神黯淡了一会,长出一口气。也不知dào

为自己的暴戾很残忍感到惋惜,还是觉得人生就是那么回事。但终究,他还是说了句,“走吧!”

几个人走出火葬场,开车返回市里。

火葬场的上空黑烟滚滚,到处弥漫着骨灰的味道。

对于麟离的残忍,王宇和付钦是有目共睹的。两人沉默着,忽然觉得麟离才是真zhèng

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大炼活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但是,他同时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大哥,让人佩服到宁愿粉身碎骨也要跟随。

王宇和付钦没有怀疑过麟离的决定是否妥当,也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他们相信麟离,相信这个人的选择一定是对的。整个过程中,布鲁斯一直在沉默,黑人教官撅着厚厚的嘴唇,不明白麟离为什么那么做。

北京现代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干净的道路上车流如潮。收拾了林风之后,麟离的心情只沉闷了一会,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继xù

陷入了思考。对于老吕这个人,麟离不是很了解,两个人素未蒙面,也谈不上恩怨情仇。既然他可以在辰东的阵营里独抗大旗,相比也是有些本事。

在再次进入市区之后,已经是晚上。这时候路上车很多,耽误了不少的路程。冬天的日长特别短,转眼就是晚上。麟离经过几次辗转,到达天佑宫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钟。下了车,几个人再次围上围巾,然后进入了天佑宫。

天佑宫里依旧很多人来来往往,麟离低调潜行,先回到了房间。打开房间之后,几个人也饿了,王宇打了订餐电话,要了几分盒饭。在外奔波一天,几个人都有些累,各自在床上小睡一会,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订餐的到了。

付了钱之后,几个人吃下盒饭。收拾好东西之后,麟离点了一根烟。

布鲁斯靠在床头,闷着不说话。若是平常的人躺在床上休息,也许不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布鲁斯这种平时运动神经绷紧的人来说,沉闷就等于不开心。更何况,自从麟离接触到布鲁斯之后,仿佛就没见过他说累。

黑**汉靠在床头,无聊的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播放着地方台的选秀节目,各种评委都在对着选手侃侃而谈。布鲁斯关了电视机,将遥控器扔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麟离问道。

布鲁斯露出了发白的牙齿说道,“没妞。”

麟离这个笑啊,看样子黑人教官的荷尔蒙又分泌旺盛了。麟离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着急嘛,很快就有了。”

时间很快的在流逝,转眼已经是九点多。

林丹和老吕操办了辰东的事情之后,也准bèi

一起到外面吃些东西。在跟老吕的进一步接触当中,林丹终于发xiàn

了老吕的不同寻常之处。这个看似有些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在谈吐之间竟然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平常的政界官员。林丹清楚的能感觉到老吕在处理事情时候那种驾轻就熟,如君临天下一样的感觉。

两人在中餐厅定了一个包房,随便点了几样菜。开始攀谈起来。

林丹此时对老吕的态度已经大大的转变,竟然率先举起一杯酒,对老吕说道,“吕哥,这些**辛苦了……”

老吕笑不露齿,“其实,辰东在的时候,这些事也是我忙。我并不是当着你的面说死人的坏话。辰东的个性你知dào

,勇武由于,智谋不足。在这片土地上混日子,打架要靠拳头,但是玩人需yào

靠脑子。你带着七八个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拳头解决,当你带着七八百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老吕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人多了,打架用不着你出手,这时候靠的就是脑子。”

林丹对老吕的这番话倒是很敬佩,他说的没错。带七八个人跟带七八百人绝对是不一样的。从老吕的话里,林丹再次感觉到了一种内敛的霸气,如同楚汉时期的刘邦。看似处处阿谀谦卑,其实真zhèng

具有狼子野心。

老吕详细的给林丹讲了辰东在这次打架时候的经过,并且列举了辰东一些性格上的特点。他是这样评价辰东的,“辰东这人头脑不慢,但是只限于聪明,最大的缺点是过度自信。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个人英雄主义。觉得只要自己豁出命来,别人就不敢动他。其实,这个年代较量的不只是气势,更多的是手段。敢杀人的不止辰东一个,但是可以让对手俯首称臣的却不是很多。”

林丹对老吕头头是道的分析表示很感兴趣,又问道,“如果,你当这个区的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老吕笑了,“很简单,敛财,不要那么多人,留下一部分精英。出了事,雇佣杀手解决。对对手做到精确打击,致命打击。别成天弄几百**砍大杀,王书记那边也不好交差,事情惹得多了,总要有人背黑锅的。”

林丹笑了,这是第一次对着老吕露出赞赏的微笑,“说的不错,干一杯。”

酒杯轻响,两人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之后,林丹又说道,“其实,我对辰东的看法也是这样。社团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能光靠武力解决问题。实不相瞒,这次闹的事情这么大,我表哥在里面也很难做。一方面上面要交差,不得不抓一些人进去走过程。下面的案情还要侦破。你说了,打完一架之后连死带伤好几百人,换了谁做公安局长这个位置都难……你以为,这局长好当吗?”

老吕说道,“哪个行业都一样,都有自己的难处,都有自己的苦衷。不过再怎么说,吃官家饭的也比我们这些人强,不知dào

哪一天,稀里糊涂的命就没了。这种日子过久了,就不知dào

什么是长远,什么是将来。所以,有些人做事偏激,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喝了几杯,林丹有些醉意。在商榷了辰东的事情以后,林丹基本就认定了老吕是这个位置的接班人。因为在剩下的所有人当中,只有老吕才是真的具有这个商业头脑的人。在返回酒店的路上,老吕不知dào

什么原因就开始觉得阵阵心悸,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一直到了天佑宫,老吕扶着有些醉意的林丹上楼,才无意中看到门口的那辆县城牌照的汽车。由于本能对危险的警觉,老吕脑筋一转,让前台的服wù

生查了一下门口那辆车是谁的。旅店登记的时候只记载旅客的身份证信息,绝对不会记载旅客开什么车。所以,服wù

生并没有查出来。

这时候,林丹有些支持不住,把这老吕的肩膀说道,“别查了,先送我回房间,我有点不行了。”

老吕听后,只好将林丹先送回房间。但他的心里却无故起了疑心,这种时候,一辆县城牌照的车虽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小心总是好一些的。

第三百一十六章激情一刻

老吕给林丹安排在1256房间,也就是自己的隔壁.在天佑宫,12楼是贵宾专属,基本都是辰东的亲戚,好友才能到12楼。要是有外人进来,保安也会询问,如果确定是内部的人才会放行。这几天,由于保安都忙着操办辰东的事情,所以12楼也暂时没人看管。

老吕扶着林丹充满兰蔻香水味道的身体,小心的超前走着。林丹有了三分醉意,但大部分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脚步踉跄的时候,故yì

将胳膊紧紧的搂着老吕的脖子。老吕脑子转的飞快,知dào

林丹这种女人脑力发达,她要不是有意靠近,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让自己扶着回来。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交流都可以不用语言的。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一种感觉都可以确定对方在想什么。老吕从林丹欣赏的眼神和带有赞赏的口吻当中,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友好。

“慢点……”老吕扶着林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搂着,并且有意无意的碰到林丹的胸部。林丹眼神轻轻撇了老吕一眼,故yì

说道,“老吕……老实点,别以为我喝醉了酒好欺负。

老吕嘿嘿笑,并不回答,只是抓着林丹的手更加用力的捏了一下,林丹一阵娇笑,“老吕,坏蛋!”

老吕扶着林丹进了1256房间之后,将她放在床上。林丹像是一个扭动身体的水蛇,在床上极尽妩媚,敞开的白色貂绒下是贴身的粉红内衣,透露着没穿胸罩的**。老吕的目光聚敛,一直落在了林丹的胸口,手里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捏的动作,接着,咽了一下口水,呼吸也急促起来。

林丹假意说道,“老吕,你该回去睡了,咱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呆久了不好……”这招欲擒故纵确实撩拨**的高招,如果刚才老吕还是一副**,顷刻就变成了激动的**,他二话不说,直接照着林丹扑了上去。

林丹就势一滚,老吕扑空,宽大的双人床上给了两人很好的嬉闹空间。一扑落空之后,林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和反感,而是,笑着说道,“老吕,你知dào

你在干什么吗?你是不是喝多了……”

美人就在身边,老吕再次扑了过去,将林丹擒住,林丹假意挣扎。老吕大嘴巴往上一凑,林丹扭过头,吻在了林丹的脖子上,“不要呢……老吕,你在干嘛啊!”

老吕狞笑道,“准bèi

干你啊……”

“你喝多了……嗯……不要。”林丹面对老吕的拥bào

,继xù

扭过头躲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作为一个曾经的演员,林丹可谓是演技丰富,欲拒还迎的床戏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在这等撩拨之下,老吕早就头脑发昏,一心只想上了这个骚女人。

老吕劈开双腿,骑在了林丹的小腹上,随后一伸腰,将外套,衬衫,一并脱下,露出赤裸裸的上半身。林丹面色不悦,娇嗔道,“老吕,你再这样我可喊人啦!”

老吕一怔,以为林丹真的不愿意,满脑子的精虫也退去一半。林丹这种身份的女人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如果你情我愿就算了,如果真的闹出点事情来,恐怕自己就没办法混在这里了。聪明的人总是谨小慎微,老吕在这个问题上的考lǜ

过于谨慎。他如果再想想,两人都到这份上了,林丹怎么能不动心。

林丹见老吕发证,不由得掩着嘴巴轻轻的偷笑。老吕看到林丹的窃笑,才反应过来,“好啊,你糊弄我呢……今天我非得把你办老实了,让你再跟我耍诈。”

林丹听到这句话,再次板着脸问道,“老吕,跟谁说话呢……知dào

我是谁吗?”

老吕虎扑上去,“你他吗的爱谁谁,我今天就搞定你了……”随后,老吕开始疯狂的揉林丹的胸口,并且狼吻接连而上。林丹假意推脱了一下之后,娇嗔道,“你慢点,我穿着牛仔裤,不舒服……”

老吕狂喜,“我帮你脱啊……”随后,老吕也不管林丹乐不乐意,上手就抓住林丹的皮带,轻轻一拉,皮带解开,露出稍有些赘肉的腰腹。不过,这样的美人在老吕眼里依旧是杨贵妃。

接着,老吕顺着林丹丰满的胯部往下一拉,一团撩人春色映入眼帘。让老吕惊奇的是,现在已经是初冬,可林丹的牛仔裤下面竟然只有一条细的几乎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黑丝内裤。而那一片温柔的三角地,竟然连一根青草都没有。

老吕看了,心有一惊。都听说搞白虎的女人是克夫的,也不知dào

这话是真是假。可是林丹看到老吕的神色,立kè

知dào

了老吕的多虑。等老吕再次露出笑脸的时候,林丹一脚踩在了老吕的肩膀,“老吕,刚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老吕解释道。

林丹面色不悦,“是不是觉得我这种女人命太硬,怕伤了你啊。跟你说,我可是克死好几个男人了,你可想好了。”

老吕一边脱裤子一边说,“我想好了,死就死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你在我心里,绝不是牡丹……”

“那是什么?”

“牡丹王……”男人在求欢的时候,总少不了甜言蜜语,这时候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总是那么的中听。

但林丹是一个怪女人,看到老吕这样子以后,忽然不知dào

为什么兴趣全无。她撂下脸,对着老吕说道,“你该回去了。”

“什么?”老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候你让我回去……丹姐,你不是耍我吧!”

林丹继xù

板着脸说道,“不是,我是认真的,你回去吧!”

“那这算怎么回事?”老吕几乎有些恼怒的问道。

“我不想在重复我的话,我让你回去,你就给我回去。”

老吕立kè

换上一副笑脸,“丹姐,你别这样……”随后,身体再次靠了过来,把林丹压在身体地下,并且强行抓起了林丹的胳膊,搂住她有些丰满的腰肢。

在对着毫无反应的林丹吻了几下之后,老吕顺手在林丹的下身摸了一把,只摸得一手湿漉漉。但此时的林丹已经冷若冰霜,丝毫看不到被爱抚时候的热情。

老吕摇摇头,说道,“丹姐,不好意思,老吕得罪了。”随后,自己穿上衣服,悄然的站在床头。

林丹面无表情的赤裸着身体,躺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看着老吕一件件的套上裤头,衬衫,一直穿好外套。在这个过程里,林丹不说不笑,像一个冰块难以融化。老吕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女人,但此时此刻,已经索然无味。

他穿戴完毕,对着林丹再次说了句,“丹姐,真不是故yì

的。我以为你很需yào

,谁知dào

你不需yào

。这事情别忘心里去。”

随后,老吕打开了们,走了。

老吕走后,林丹才笑了。在折磨男人方面,林丹堪称专家。她相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老吕都会对自己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这种情感绝对是纠结的,让人感到难以平复的。

刚刚从1256出来的老吕,则一推门,直接回到了1258房间。等他一开门,愣住了,里面四个男人正在房间里端坐,等着自己。他一看这架势刚要跑,黑人布鲁斯则在门口一下按住了房门,把老吕关在了里面。

麟离挥了挥手,王宇和付钦将五花大绑的李敏从洗手间里带出来,放倒在老吕面前。女杀手再厉害,面对麟离和布鲁斯这样的对手也是无能为力。两人拿下了李敏只用了不到半分钟。

老吕认得麟离,也知dào

这群人是谁。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时候,老吕算是一条汉子,在确定了自己无路可逃的时候,大义凌然的说道,“呵呵,看样子白虎的女人真的动不得,我摸了一把,结果这代理的老大就做到头了。哎,你们说吧,想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老吕几乎已经确定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反而坦然了。

麟离笑着问道,“看样子,你知dào

我是谁。”

“知dào

,县城兴起最快的势力,麟离。但是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没死。”

“是啊,我没死。阎王爷舍不得收我,让我从飞机上下来都没摔死。你说我这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所以啊,我就来看看你。看看你这位主要策划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老吕也面带微笑,“现在你看到了,我也无话可说。哥几个要是真要我死,下手利索点,别让我遭罪。”

麟离让王宇打开了窗户,一把抓住老吕的脖子,按着他走到了窗台前,指着下面的街道说,“从飞机上下来的感觉你可能不知dào

,但是我想让你看看从十二层楼下来的感觉。”

随后,麟离把老吕往后一拉,放在床上,接着一把抓起李敏,拖到了窗边。老吕还没得喊,‘不要’就看见麟离一抬手,将李敏丢下了楼。

随着李敏一声惨叫,地面传来一声如砸烂西瓜一样的声音。随着汽车防盗器的疯狂鸣叫,李敏的脑子钻进了一辆马六的车顶棚,整个身体像是一片从空中落下的叶子,轻飘飘的就死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第三百一十七章破坏之王

老吕几乎吓瘫了,窗口吹进来的冷风让他清醒着,他跑到了窗口,看着楼梯下闪烁的灯光,还有地面上依稀可见的一摊血迹,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麟离笑着站在窗边,“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加入我的队伍;二,是从这里下去。当然,你可以选择自己跳,还是我送你。跟我走,很简单,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依然当你是兄弟。”

老吕不敢相信,“说的是真的?你怎么可能不记恨我……”

“以前你跟辰东,立场不同。现在你跟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我没理由欺骗你,因为我如果不看重你,我根本不会跟你废话。”

老吕点点头,“好,这事情我答yīng

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大哥。”

对于老吕的态度,麟离还是比较欣赏。识时务者为俊杰。从感情上讲,麟离确实并不讨厌吕家禄,从道义上讲,能跟这样的人合zuò

,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麟离对老吕的偏爱来自于知觉,因为他看中的是老吕的脑子。这样一个人如果能为己用,肯定是自己的福气。

“老吕,既然你答yīng

我了,这事情就定下来。不许反悔哦,否则……”

老吕连连点头,“我要是反悔,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下轮到王宇和付钦发愣,“大哥,这以后就是咱么的人了?”

麟离点点头,“你们俩有什么意见吗?”

王宇连忙摆手,“没有……介shào

一下吧。我叫王宇,你应该管我叫小宇哥吧。”

老吕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小宇哥……”

付钦则说道,“快,叫我付钦。”

老吕有些纳闷,怎么还有这个名?这不是明显占我便宜吗?不过犹豫之下,看着付钦没说话。付钦说道,“我就付钦,不是占你便宜。付笛生的付,钦差的钦。”

“好吧!”老吕说道,“付钦哥,你够牛。”

麟离看着心有余悸的老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你是我一天兄弟,我就不会伤你。现在,你跟我说说,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吕不敢隐瞒,只好实言相告。大致的分析了一这边的情况和相关人员的势力。麟离听后,连连点头。老吕是个有脑子的人,人际关系和各方面的预测基本都头头是道。在确定了自己的主要对手就是王德江和王福江之后,麟离也释怀了。事情到现在,终于明朗很多。也就是这两人才是自己最大的劲敌。有了老吕这条眼线之后,麟离对对手的了解更多,也更容易找出对方的软肋。

尤其是当老吕说道,隔壁就住着林丹的时候。麟离笑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老吕说道,“可不敢乱来,林丹的表哥是王德江,我现在跟你混了,就得站在你的角度去考lǜ

。这女人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时机没成熟之前,你要是动了她,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麟离则说道,“忘记告sù

你一件事,我是可是死人,户口本上找不到的。所以我不怕。”他又说,“布鲁斯,你不是想女人了吗?这下,你有机会了。”

老吕还想说话,麟离说道,“别说了,你有兴趣,也可以来。”

随后,麟离走出了房间,直奔隔壁。王宇等人刚刚要跟出来,麟离对着他们一眨眼,“我先去探探道,你们稍等一会。”

林丹此时也睡意全无,调戏老吕之后,这女人正在对着镜子补妆。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之后,站在门口问道,“谁啊?”

麟离脑子很快,不慌不忙的说道,“您好,请问需yào

服wù

吗?”

林丹一愣,“什么时候天佑宫还有这个项目了?”自语一句之后,林丹将房门的铁链挂上一半,然后把门大开一条缝,看了麟离一眼。她可不知dào

麟离的真实身份,只当麟离是来服wù

的鸭子。这女人在色迷迷的看了麟离一眼之后,竟然微笑着问道,“帅哥,你怎么知dào

我住这里的?”

麟离也笑着回答,“这是本酒店新增添的项目,我是被经理安排来的。”

“经理?哪个经理?你为什么没有穿制服呢?”

麟离回答,“我也不知dào

那经理叫什么,因为我是做外卖的。”

林丹有些怀疑,重新打量了一下麟离。麟离的笑容像是冬天里的阳光,清澈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友善,他故作轻松的趴在门口调侃道,“你是不是老了,怕了?连叫个鸭子都需yào

考lǜ

这么久……”

林丹见这个小服wù

生摸样还算英俊,说话也算有情趣,竟然说道,“老女人才难对付呢……看你年纪轻轻,战斗行不行啊!”

“你试试就知dào

了。”

林丹听得春心荡漾,摸着铁链的手已经动了。这时候,房间内的电话响起,林丹迟疑了一下,转身去接电话。她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一个更加专业的男生问道,“您好,请问您是1256房间的客人吗?本酒店可以为您提供各种按摩服wù

,泰式,港式,韩式,技师都是经过专门培训上岗,来自各国的帅哥都有……”

这一下,林丹心里可犯了合计。似乎打电话的才是真zhèng

的服wù

生,那么门外这个人又是谁?林丹对这里还算了解,知dào

12楼是贵宾包房,只有跟辰东老吕关系特别好的人才能进驻。难道自己的行踪泄露?或者有人盯上自己?

虽然目前没办法确认,但是林丹立kè

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吕的电话号码,想质问老吕。但打过去之后,无人接听。其实,老吕就在隔壁,但是这个电话他真不知dào

该怎么接。林丹反应很快,立kè

就要拨通保镖的电话。

正在这时,只听到房间门‘砰’的一声巨响,小拇指粗的铁链被拉断,麟离擦了擦鞋上的灰烬,走了进来。别忘了,这时候林丹光着身体,正准bèi

给保镖打电话。看到麟离的突然闯入,不禁也吃了一惊。

麟离关上门,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林丹。他的笑容依旧和蔼温顺,但此时在林丹眼里却是魔鬼一般。

“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谁?”林丹本能的抓起了床上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下身,此时她惊恐的眼神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胸前两只稍有些下垂的**已经完全暴露在麟离面前。

麟离看着躲在墙角的林丹,用一种略带暧昧的口吻说道,“这位小姐,不要怕吗……我只是个服wù

生,特意为你服wù

来的。请问小姐,您需yào

什么样的服wù

啊?”

“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你知dào

我是谁吗?知dào

得罪我的下场吗?”林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在天佑宫里应该是绝对的贵宾。

麟离说道,“你是林丹,林风的姐姐。辰东的老情人,王德江的表妹。你当过演员,睡过老板,混迹影视圈。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才叫了服wù

生,我大老远的,不能白来啊。”

“知dào

我是谁你还敢跟我这样说话。”林丹仍然想在气势上压倒麟离。

麟离的回答更让林丹感到意wài

,“我就是因为知dào

你是谁,所以才来找你的。”他慢慢的靠近了林丹,像是一头雄狮在看待自己的猎物。不错,林丹是个很有姿色的少妇。虽然有些徐娘半老,但是皮肤保养的很好,几乎和少女没有区别。

他将林丹逼退在窗角,一只手在林丹的胸口ru头上捏了一下,惊吓得林丹尖叫一声。麟离一把抓着林丹的头发,将她按在了玻璃窗上,指着楼下问道,“看见没……”

林丹的脸被完全的压在了玻璃上面,圆润的脸蛋变成平整的一块肉,嘴唇被扭曲变形,眼睛正好kàn

到楼下。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林丹仍旧能分辨楼下出了事情。在一辆轿车的顶棚上有一个跳楼的女尸。周围围了好多人,有人在打电话报警,有人忙着维护现场的秩序。保安们积聚在那里,尽量的控zhì

着周围的人。还有一个保安看到这场面非常难得,竟然掏出手机拍照。李敏是头朝下落下去的,屁股和大腿朝着天,私密处很好的呈现在众多人的视线里。两条腿已经变得发硬,在冷风中尤其扎眼。

林丹贴着玻璃的嘴巴蠕动,说出了一句话,“你不要太嚣张,我的保镖很快就来了!”随后,林丹一松手,那个拨打着电话的手机落在地面,上面显示拨通的号码是正业保镖公司。

麟离捡起这个精致的N95手机,刚想仔细看看,只见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一声闷响,六个神色凶悍,体态强壮的彪形大汉就出现在门前,六个人一字排开,将麟离围在了玻璃窗前。

麟离一只手抓着林丹的头发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林丹就被麟离锁住了喉咙。他勒住了还在挣扎的林丹,对着门外喊道,“布鲁斯,看你的啦!”

此时的林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两只手把着脖子,面前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给我杀了他!”

第三百一十八章恶斗

这些保镖是省城一家保镖公司的专业保镖,全都是退役的一些特种兵和狙击手.论起起身手,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他们对于拯救人质和快速制敌有着丰富的经验,并且其中一个还曾经保护过萨达姆。这样的保镖当然价格不菲,六个人一天的费用就将近3000块。这些保镖平时不会出现在林丹的身边,在跟随林丹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也只是个摆设。作为娱乐圈的人士,林丹是非常喜欢排场的。雇用这些保镖的更多原因是觉得这样才有身价,但没想到,竟然用得上。

保镖们身手不错,唯一顾忌的是麟离手里的林丹。林丹的任何损伤都意味着他们的失职。如果不是林丹要求他们暂时离开林丹,这些人肯定不会离开半步。如今这种场面,是保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第一个保镖不知dào

麟离是何身手,抱着侥幸的心里突然发动进攻,对着麟离的头就是一拳。麟离只轻轻的一晃臂膀,林丹的头就挡住了自己的脸。那保镖打出一半的拳头在空中骤然停止,接着麟离腾出一只脚,对着保安结实的小腹踹了过去。由于麟离背靠窗台,这一脚的力量沉稳,几乎是毫无反作用力。保安可没想到麟离的脚这么快,直接被踹的趴在地上,捂着小肚子打滚。

其余五个保镖看到麟离身上没有凶器,怒叫着想一拥而上,想尽快制服麟离。但这时候布鲁斯已经赶到,黑**汉进来的第一件事关好门。然后越过床头,跟五个保镖大打出手。保镖们正要对付麟离,没想到身后有人来袭,猛然回头,就遭到了布鲁斯的两记重拳,黑人教官的拳头可不是白给的,一拳下去,一个保镖的鼻骨发出咔哧的声音,随后捂着鼻子倒下去。另外一个则被布鲁斯击中了咽喉的软骨,立kè

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高手过招,都在转瞬之间。

转眼六个保镖倒下三个,剩下的三个人当中,两个人解救林丹,一个人抵抗布鲁斯。布鲁斯依靠偷袭放倒的两个很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三个人将布鲁斯围在中间。而被麟离踹了一脚的那个保镖,到始终没能再出手。

布鲁斯以一敌三,毫不示弱。这时候,王宇和付钦也赶了过来,场面有些混乱。三个保镖当中一拥而上,其中一个率先冲到了布鲁斯的前面,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肢。剩下的两个则趁着布鲁斯不能动弹,对着他的上身就开始了猛攻。

这三人配合默契,一时间布鲁斯很难招架。但关键时刻,王宇端起一个热水壶,照着一个保镖的脸就撒过去。那保镖正抓着布鲁斯粗壮的臂膀准bèi

反关节制服,没想到面前水光一闪,接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就传来。保镖嚎叫着,王宇趁机用暖水瓶狠狠的敲了一下那个保镖的头,保镖才彻底的倒下。

在突袭和打闷棍之类的手段上,王宇绝对是自学成才的高手。围攻布鲁斯的保镖再次分出一个对抗王宇。王宇一看这保镖身大臂长,好像一个金刚,吓得连连后退,顺被把付钦拉出来挡箭牌。付钦也有些凌乱,从来没打过这么大块头的人。情急之下,王宇抓起梳妆台下的一个梳妆凳,隔空飞了过去,哗啦!梳妆凳在保镖的脑袋上开花。

付钦趁机猛的往前一冲,将保镖冲撞了一个趔趄,随后两人一拥而上,茶壶,茶碗,能用的都用上,只管着对保镖一个劲的招呼。保镖的脑袋很坚固,但是敲碎了六七个茶碗之后也满头是血。

布鲁斯单独对付一个保镖则游刃有余,很快展示了一套巴西柔术里面的摔法。保镖只觉得这套打法古怪,并不是一拳一脚的战斗。两人站着打了几下,布鲁斯抓住了保镖的一只胳膊,往下一拉,两人同时倒地,那保镖稀里糊涂的就被布鲁斯锁定成了缠绕式,一直胳膊被他的双腿夹住用力一拉,保镖才知dào

自己着了道。

麟离那边更是险象环生,两个保镖当中以一个来自泰国的人技术最好。硬拳硬脚,招招狠辣。但是麟离打的很巧妙,面对两人的围攻左闪右躲,不时的拉出林丹挡一下,让泰拳无法发挥。

泰国人练习泰拳的时候从小就踢棕榈树,一直到把树踢断为止,所以膝盖和手肘特别的坚硬。几个回合之后,麟离已经只能躲避,毫无招架之力。另一个保镖趁着麟离不备,抓住了麟离的手臂一拉,林丹总算得以逃脱。

逃跑后的林丹躲到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却不忘记穿上衣服。但刚刚将准bèi

将内裤穿好,发xiàn

一个半昏迷的保安正在不远处看自己的**,林丹怒起一脚,将那保安踢晕,然后穿上了内衣。转身刚刚抓牛仔裤,发xiàn

牛仔裤的另一头被王宇抓住,两人猛力一斯,只听咔嚓一声,牛仔裤从中间断裂。

唯一的一条牛仔裤被撕破之后,林丹终于知dào

这群人的手段有多麽的卑鄙,下流,以及一切不能形容的字眼。无奈之余,她干脆蹲在床边,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往外跑。王宇和付钦拦在门口,怎么可能让林丹跑掉。

那两名保镖见林丹再次遇险,其中一个飞快的转身一个旋踢,然后朝着王宇和付钦就踹过去。关键时刻,林丹能跑掉最重yào

。但这招很快被布鲁斯识破,一伸脚丫子,只看见保镖重心失控,咕噜噜的向前翻滚,一直滚到了付钦的脚下。两人不客气,对着保镖的头就是一阵猛踢。

麟离单独对付的那个保镖见大势已去,有些慌乱。这时候麟离转守为攻,一记老拳之后,下面一个侧踹,接着转身后蹬。三招下来,最后一个保镖先是后仰,随后弯腰捂着肚子,最后翻滚到一边,哀嚎不已。

一间好好的贵宾套房里,此时已经遍地狼藉,到处都是翻滚的人,打碎的桌椅,水壶。当然,还有至今还光着屁股的林丹。作为一个女人,此时的林丹可谓是窘迫难看,一屋子算上倒下的一共十个男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还光着屁股。

解决了保镖们之后,麟离喘着粗气,脑子一转。这时候,林丹是一个要挟王德江很好的筹码,虽然这招数卑鄙阴险,但是屡用不爽,也算是麟离的必杀技之一。看到林丹身上裹着的床单,麟离对着布鲁斯说道,“她是你的啦,看好了。”

布鲁斯恶魔一样看着林丹,随后抓住她的头轻轻给了一掌,打晕了林丹之后。用床单裹好,扛在了肩上。随后,几个人匆匆下楼。临走的时候,麟离找到了吕家禄,对他嘱咐道,“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李敏的事情。警察问起来,可以说由于想念亲人自杀……还有,我来过的事情你要完完全全的把这件事告sù

王德江,这样,您也可以免去嫌疑,继xù

留在这里。等我需yào

你反戈一击的时候,你再现身。”

老吕说道,“好吧,既然你让我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

随后,麟离又嘱咐道,“你需yào

跟我保持联系,随时有事情我会找你。”

老吕点头答yīng

,麟离转身消失在楼梯口。

面对着这个幽灵一样的年轻男子,老吕感觉到的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麟离会怎么对付王德江自己不知dào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轻易就罢手的人。事情一旦闹起来,恐怕自己才是这场战役里最危险的人物。

麟离刚刚开车走出天佑宫,警车随后就到了。王福江接到报案之后,立kè

带着人马赶了过来。人命案子不是小事,而且又在天佑宫这种地方,警察飞快的现场取证,调查,并且找到了负责人老吕。

吕家禄倒是直言不讳,将整个事件都跟王福江描述了一遍。当然,老吕不会说自己已经做了叛徒,而是对王福江说自己被麟离逼迫,打晕在了房间里。

做完笔录,已经是半夜三点。王福江看了看时间,对老吕说道,“你单独跟我来一下。”随后,两人就顺着楼梯到了一处无人处。在左右看好没人之后,王福江问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王福江的询问,老吕也只能继xù

编。

老吕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麟离是谁,你应该知dào

,这人没死,现在已经抓了丹姐,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dào

。”

王福江沉默了一会,“这事情不是小事,你现在连夜跟我去王书记家里,咱们商量一下,这事情该怎么办。”

老吕目光轻转,点头说道,“好啊,我也正想找王书记说说呢。现在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照这样下去,恐怕我小命也不保。”

随后,王福江带着老吕星夜直奔王德江家里。一路上,老吕沉默不语,不知dào

这场戏该怎么演。目前来看,王福江对自己还是深信不疑,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背叛。

第三百一十九章要挟

麟离从天佑宫走出来之后,开着车在市里绕了一圈,在天佑宫对面找到一家小旅店,再次定了两个大的房间,然后将林丹带着进去.旅店老板是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年纪在六十岁左右,带着一副高度近视镜,在看着黑**汉扛着一个床单走进来,还以为外国人喜欢干净,走到哪里都自带行李呢。

简单安排妥当之后,麟离在王宇耳边叮嘱几句,嘱咐王宇去买饭。然后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如果不出麟离的预料,事情很快将会满城风雨,不但王德江会有所警觉,就连王福江也会立kè

彻查此事。对于这些公众人物,最好的办法肯定不是正面对抗。其实,在麟离心里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这些人,那就是制造丑闻作为把柄。

面对这些混迹官场和娱乐圈的人,恐怕最怕的就是艳照一类的东西。而老吕这跟眼线,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暴露,只要能熟悉王德江和王福江两人平时的行踪,肯定可以抓到两人的小辫子。

布鲁斯对林丹可是垂涎欲滴,早就有想法一试为快。他打开了缠绕林丹的床单,将她放在了床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林丹恍然如梦,慢慢醒来。在第一眼看到布鲁斯的脸之后,又吓得再次晕了过去。

麟离对布鲁斯说道,“先别着急,这事情最好稍等一下,我们需yào

些辅助的手段。”

不大一会,王宇果然带着盒饭回来,但是手里又多了一个新买的数码相机。麟离接过这个崭新的卡西欧相机,简单调试几下。对着布鲁斯照了一张照片,发xiàn

照片上除了一团黑之外基本看不到什么。

布鲁斯特意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并且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麟离再次按动快门,才勉强在打开闪光灯的情况下将布鲁斯的笑容收入相机。在确定相机可以之后,麟离吩咐道,“吃饭。”

几个人将盒饭分吃,饿了很久,几个人狼吞虎咽,没用十分钟将盒饭消灭的干干净净。收拾好之后,麟离将相机交给布鲁斯,指了指林丹说道,“你可以去隔壁房间,但是记得照照片哦……”

布鲁斯笑着接过相机,然后走到林丹的身边,用宽大的臂膀一夹林丹,转身到了隔壁。麟离相信,布鲁斯能给他一个满yì

的答案。

麟离靠在了床头,听着隔壁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嘴角泛起一阵不易察觉的冷笑。王宇和付钦不知dào

麟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两人跟着麟离一天之内经lì

了连杀两人的刺激,情绪上都有些激动。复仇的欲望就是魔鬼,一旦释fàng

出来,将会带来无限的恶念。

王宇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想着白天经lì

的事情,脑子里全都是鲜血,惨叫,还有那炼人炉里面的火焰。而付钦也靠在王宇身边,两人都有些沉闷。

麟离察觉到两人的情绪不稳,坐在了两人的对面,问道,“想什么呢?”

王宇低头说道,“没想什么,就是心理有些不舒服。”

“因为林风的事情?还是那个女的?”

王宇问道,“哥,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很过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麟离的目光陡然闪了一下,满脸的笑意变成了冷峻而无法捉摸的表情。

付钦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解释,“哥,王宇不是那意思,他不是怀疑你,你可别多想。我们俩就是没干过这种事,所以有些害pà

。”

麟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我刚开始打架都腿肚子转筋,现在不是也好了吗?王宇,我知dào

你有时候觉得我很残忍是吧?”

王宇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麟离,这时候如果说是,确实需yào

很大的勇气。但王宇咬着牙点了点头,“恩,有时候,我觉得你挺狠的,狠的超出我的想象。我不知dào

,有一天,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矛盾,你会怎么对我。”

麟离笑了,“你这是准bèi

跟我发生矛盾吗?”

“不是,坦白说,我怕你,但是也很敬重你。只是我不理解你做事情如此偏激的理由。”

付钦无奈的对着王宇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时候说这个……”

麟离说道,“付钦,咱们哥们之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有话直说也是好事。王宇,我是残忍,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但是,你要知dào

,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林风,雇凶杀人,我们俩是死对头;咱们推下楼的那个女人,就是在飞机上逼我跳下去的女杀手,你说对待这样的人,我有必要手下留情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王宇面色有些难堪,“哥,我知dào

你是对的。但是我有些时候,真的不知dào

我们做的这一切为了什么。”

麟离的回答很干脆,“等这些事情完了,你会知dào

的。”

一个小时之后,布鲁斯心满yì

足的从隔壁走了回来。手里的数码相机交给了麟离,麟离一看,“呵!拍的不错嘛!这张真清晰……哇,果然够粗大。”

王宇和付钦听到了麟离的称赞之后,赶紧围到了麟离身边,几个坏小子围着相机观看,都佩服布鲁斯的雄壮威武。

麟离叹道,“哥几个,咱们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想控zhì

林丹就容易多了。随后就是王德江,王福江,搞定这两人之后,我们在市里的日子就好过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跟林丹聊聊。”

随后,麟离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的林丹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她没有哭,也没有叫。一直到麟离来了之后,她的头才微微的扭过来,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麟离。

麟离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也平静的看着林丹,“看样子,你很享shòu

吗。”

林丹蜷起身体,再次用床单简单的裹住了身体,“你要干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配合,我保证这些照片不会流传到别人手中。”麟离将手里的相机扔给了林丹。林丹自然知dào

那上面都拍了一些什么,她没有看,而是再次问道,“说吧,你想要多少?干脆点。”

“一千万。”麟离嘴里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一千万……你想都别想,你哪里看我价值一千万。”

麟离说道,“我相信,你的艳照绝对值这个价钱。”

“这么看得起我……对不起。我不会给。”林丹的态度异常的冷静。

第三百二十章迷惑

麟离对林丹这种态度表示嗤笑,“看样子,布鲁斯没让你感到危险,反而让你爽了一把.不过呢,这不是事情的重点,我本身也没想管你要那么多钱。我只需yào

你做一件事,我就会把这些照片还给你。”

“哦,听起来不错。”

“是啊,面对你这样一位大美女,我当然不会太为难你。”麟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等我需yào

你做什么的时候,我会告sù

你。不过,别耍花样哦!”

林丹有些不相信自己可以轻易的离开,在确定了麟离的话是真的以后。才继xù

裹着床单,走出了旅店。到了门口之后,身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出租车司机载着林丹,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这种半夜裹着床单走出旅店的女人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穿过了这个城市的十几条街道之后,司机总算把林丹送回了家。一个高档的商业小区。

下车之后,林丹当然没有钱给司机,只好带着他上楼取钱。大半夜的连续按了将近十分钟门铃之后,睡得快要死过去的保姆终于复活,打开了房门。林丹此时已经在楼梯里冻了很久,要不是出租车司机替她挡了一会风,估计肯定冻僵了。

开门之后,林丹从家里翻出了两百块钱,打发了司机。死里逃生的林丹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如何可以摆脱麟离的威胁。想来想去,只能求助表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林丹已经全身疲惫,在布鲁斯的猛烈摧残之下,林丹竟然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欢愉。那种感觉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在紧张的气氛下被迫接受粗暴的虐待,再经lì

裹着床单招摇过市的刺激,剩下的,只是身体被掏空后的疲惫。

“太刺激了!”林丹如是说,接着,她就沉沉睡去。

老吕面对的情况,同样非常严峻。

王德江详细的听了老吕对麟离的叙述,并且问了很多细节。在跟王福江的交流中,他知dào

了麟离,一个难以估量的对手。面对当前的形式,年后三月份就是市长的换届选举。这时候自己已经因为丰美的事情处于劣势,加上辰东的死,可谓是投鼠忌器。几个人坐在王福江家里宽大的沙发上,却也没什么好主意。

王福江忽然觉得少了一个人,问道,“有没有给林风打电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没来呢?”

老吕说道,“打了,但是没人接,再打就是关机了。”

王福江硕大的头颅上生着一双小眼睛,臃肿的体态深陷在沙发里,好像一尊硕大的佛爷。作为一个混迹官场的政客来说,此时他的脑子是最清醒的。目前为止,王福江手里的权利是可以利用最大的筹码。

辰东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他都可以不管。但是现在老吕当家,王德江对于这个老吕还是有些担心的。

“老吕,这件事你怎么看?”王德江终于问了一句老吕最不想听到的话。

老吕嘬着嘴里的烟卷,悠悠的说道,“李敏的身份本来就是违法的,如果事情传出去,到时候雇凶杀人的事情要是揪出来,恐怕王局长那里也不好交代,毕竟公安局不是个人开的。这个人的死,对我们的损失并不大,如果东南亚那边追究起来,我们就说是在执行任务时候出现意wài

。”

王福江说道,“老吕说的对,我们可以在法医鉴定的时候稍稍做些改动。配合老吕的口供,可以对外宣称自杀。这样,我这里的压力也会小一些。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麟离。这个人不死,我们一天都难以安生。”

王德江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找到他?通缉?还是全是搜索?现在这种情况,太大的动作都会引起市里新闻媒介的关注,辰东的死已经给社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如果再牵扯出别的案子,恐怕舆论太大,我们都没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要知dào

,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很多。”

老吕点点头,“是啊,自从跟这个麟离接触一来,似乎我们就没占到什么便宜。如今再继xù

都下去,恐怕两败俱伤。”

“你的意思是和解?”王福江问道。

老吕赶紧说道,“我可没说,我得听王书记的主意。这事情现在这么严重,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想了一会,王德江说道,“福江,你那里尽量吧辰东的案子了结吧,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那个案子上。这个亏,咱们就算吃了。但是,目前咱们旗下的生意可千万一定要看好。这边,还需yào

老吕多多出面。收钱这种事情,毕竟只有你最合适。辰东死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死人耽误活人的财路。”

王德江又说道,“老吕,如果你看到林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要不然你就抽空找他一趟。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做缩头乌龟。”

简单的安排完了之后,王德江说道,“今晚都别走了,在我家睡吧。明早再回去。”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老吕早早起床,准bèi

回去操办辰东的丧礼。现在的老吕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在王德江家里多逗留,每次看到王德江他都会感觉这胖子的三角眼之内似乎有一种透视自己的力量,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可以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看穿。

在回到了天佑宫之后,警察已经处理好了现场。保安们正在用水龙头清洗地面的血迹,并且雇佣拖车将被砸的车拖走。丧礼按照预定的程序进行,辰东的尸体被一辆金杯载着缓缓的走向了火葬场。老吕指挥着数百辆豪车组成的车队,带着人缓缓的上路。

一路上,老吕魂不守舍一般。也不知dào

如何完成的这一套程序,反正等他回到了天佑宫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完毕。这时候,吊唁的人都已经安排好在包间吃饭,来来往往的市内大小流氓们一一就席。这其中,包括很多认识辰东的各界老板,社团堂主等等。老吕都一一接待,安排,随后,老吕也在众人面前做了简短的讲话。

此时,天佑宫的会客大厅之内座无虚席。上百双眼睛都盯着老吕。老吕神情肃穆,站在了会客大厅的讲台上,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东哥死了,我很难过。东哥的血不能白流。任何人能找到杀死东哥的凶手,都可以获得10万块的奖金。今天,我吕家禄在这里,代表东哥在天之灵,对大家的捧场表示感谢。”

说完,老吕对着台下神鞠一躬,然后悄然离场。

人群中议论纷纷,但大多数人对老吕并不诚恳的讲话表示怀疑。

第三百二十一章惊喜

省城的初冬安详而平静,宽阔的马路上依然车来车往,人流如潮.

一辆汽车缓缓的进入了老区内一栋复合式别墅花园之内。这栋别墅已经距离郊区不远,周围是大片的桑林环绕,中间独树一帜的建立了一栋小楼。别墅面积不大,只有500平米左右,里面的装修层次感特别突出,色彩具有跳跃感,让人看上去精巧别致,流连忘返。

汽车驶入了别墅之后,车上走下来两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男人穿着做工精巧的西装,带着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女人则穿着一身紧致的羊绒大衣,看上去十分上档。两人下车之后,悄然走入了别墅。

这两人就是赵四和张小鱼。如今的赵四,已经不是以前的赵四,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睿智和优越感,只是偶尔面对好友的时候,才会顽皮的像个孩子。刚下车,赵四就小跑着喊道,“刘振东……刘振东,好消息。”

刘振东从楼梯上缓缓走来,面容带着倦意。多日躲在这里的幽静生活已经让他倍感无聊,只有听到赵四的声音之后,他才能感觉到一丝高兴。坦白说,这里的环境肯定比县城牛逼数十倍。但唯一少的就是人,过惯了那些漂泊不定的日子,像这种安逸的生活反倒让刘振东感到不安。

不过,这次赵四的到来可让他有些兴奋。

赵四看到刘振东的第一句话就是,“东子,我已经跟省医大二院的外科大夫联系好了,现在就可以接你去检查,接受治疗。而且,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好像是医科大学最近已经突pò

了技术难关,可以进行手骨,脚骨,肩胛骨,和大腿骨的修正治疗,必要时候,可以用钛合金重新造手!”

刘振东没听太懂,“四儿,四爷,你说什么呢?我恳请你说慢点,通俗一点。你这嘚吧嘚吧的,我一句都没听清楚。”

赵四这次简洁了,“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我就拉你去医大二院,大夫说,只要你的条件合适,你的手可以用钛合金重新塑造。”

刘振东这次听清了,一高兴差点蹦下来,“你说的什么意思?重新说一遍?是不是我的手可以重新造一个,用什么材料?”

“钛合金……”

刘振东摇摇头,“我就听说过铝合金,钛合金是什么东西啊?干嘛的?”

“钛合金就是……”赵四也不好解释,就他肚子里这些墨水,铝合金都解释不清。不过,赵四可有办法回答,“这事情你问大夫,我哪知dào

的。”

张小鱼在赵四身后却神色忧郁,不过她仍然说道,“恭喜你啊……!”

刘振东看出张小鱼的忧心忡忡,问道,“张小鱼,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有啥事吗?”

张小鱼平时活蹦乱跳,只要不跳了,肯定有事情发生。她面色有些尴尬,终于还是说道,“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啊,我想问你,有钱吗?”

刘振东不解,“多少钱啊?你缺钱了?”

张小鱼摇摇头,“你还是替你自己担心吧!”

“这话什么意思?”刘振东问。

张小鱼说道,“刚才四儿高兴,我没敢告sù

你们。但这事情也瞒不住,这年头,干啥都得需yào

钱。这手虽然有机会治好,但是钱……”

刘振东哈哈一笑,“多少钱呢?”

张小鱼伸出一只手,“最少这个数。”

“五万?”

“一百五十万。”

刘振东倒吸一口凉气,“我操,一百五十万,做个金的都够了。”

张小鱼说道,“是啊,当时我也这么说。可我家亲戚说了,做手就这个价格,而且这还是有人呢。”

刘振东说道,“不管他,先去看看再说。”

看到刘振东并不很在意钱,张小鱼到有些心安,貌似刘振东家里也是很富裕的。两个人拉着刘振东直奔医大二院。一路上,刘振东兴高采烈,在车的后座说道,“哎,四儿,你说能不能跟大夫商量一下,给我装一个像金刚狼那种,刷的一下,手指冒出几把刀,然后可以切断钢铁的那种……哎,四儿,你说骨头解决了,肉怎么办?”

“听说是用你大腿上的肉往上填补?”

“那筋呢?”

赵四说道,“我又不是大夫,你跟我说着我哪知dào

啊。”

“那你快点开!”

赵四高兴,许久没有看到刘振东脸上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初冬的风随着车窗灌进了来,吹得刘振东脸上瑟瑟发抖,但他却丝毫不以为然,两只眼睛里炯炯有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认识他那时候的样子。

汽车驶入了医大二院的停车场。在没有到这么大的医院来之前,刘振东真不知dào

这人流如潮的地方竟然是医院。如此看来,有病的人真是不少。下车之后,赵四个张小鱼带着刘振东就往里走,绕过了两栋大楼之后,才来到外伤科。

刘振东虽然在县城是霸王,但到省城这种大地方明显有些眼睛不够用。赵四注意到,刘振东眼睛里的高兴是由内而外,发自肺腑的。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眼睛里冒着光,冷峻的脸上随处可见笑容。

张小鱼在一边劝慰道,“东哥……东哥你走路看着点,哎!前面那是骨伤科,这边……”在大医院里,还是张小鱼比较熟悉。一边嘱咐两人慢点,一边顺着楼道带着刘振东进入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在大医院里,陪护都需yào

开证明,因此闲杂人等很难进入。

张小鱼来到病房的时候,里面的保安很快就拦住了张小鱼。

“干什么的?不能进?”

张小鱼解释道,“我是你们外客主任亲戚,一个小时之前还在这里来着,麻烦你通融一下。”

保安冷笑一声,“我们外科主任有很多亲戚,你是哪一个的,医院有规定,只有穿着病号服和陪护服的人才能进,其余的,都不能进。”

“你这么这样啊?我跟你说,外科主任是我亲戚,他就是我亲戚,我还能骗你啊!”

保安解释道,“不好意思,这是医院的规定,也算是为患者负责,谁知dào

你们什么人,进来干什么的?”

要说刘振东这暴脾气真的治不了,一听到这话立kè

抢上前去,“我今天要非要进去呢!”

保安很得yì

的说,“那你就试试看。”话音未落,刘振东豁然一拳就砸在了保安的脸上,接近一米九零的保安没想到刘振东真敢出手,咕咚一声被打倒在地。在地上爬了一下之后,保安捂着脸不相信的看着刘振东,“草,你打我!”

刘振东用一只手指着保安的脸说道,“老子今天高兴,你最好躲远点。”保安见刘振东霸气,对着医院里面喊了一声,“哥几个,这里面有人闹事,都出来!”

医院里规定,保安不能随便跟人打架。但这时候,这保安也绝不愿意吃这个亏。

现在轮到张小鱼傻眼了,她压根没想到刘振东这么暴力,说动手就动手。赶紧挡在了刘振东前面,“别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你们的外科主任真的是我亲戚,别……我给你看看,马上给您赔不是……”

赵四这时候也很尴尬,赶紧把刘振东拉到后面,躲开了保安。要知dào

,这时候赵四肯定向着刘振东。不过,赵四也对刘振东说道,“你干嘛啊……今天这么高兴,你收收脾气,这要是闹起来,多不好kàn

啊!”

刘振东说道,“草,在我们县城就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来医院,又不是进法院,至于这样刁难我吗?”

赵四说道,“哥哥……我的亲哥哥。我想你保证,人家真的没有为难我们,这是医院的规定,这不像小县城,这里的人多眼杂,要是没人看着,真的有人偷药,偷钱。你别动,我跟他们解释解释。”

安抚完刘振东,赵四又去保安那里说和,“各位大哥,我这兄弟真的是有病,你们千万别见怪……”

六七个保安堵在门口,挨打的那个问道,“啥病?我看他就是欠揍,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打病人,要不我早揍他了,你说吧,这事情怎么办?”

“我给你赔不是……你这就去看看,医药费我全出,再给您些钱。你看怎么样?跟你说,我这哥们是……神经病,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要是没病我也不带他来这里,是吧!”

保安见赵四态度还算好,面子上也过得去,就说道,“神经病去神经科啊,到外科干嘛啊!”

赵四解释道,“是,这人不光是神经病,还有外伤,所以一并治疗。您别见怪……”

经过赵四的一阵忽悠,最后掏出了200块钱给保安,算是把这事情给压下了。刘振东在远处看着保安,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摆平了保安之后,赵四才找到刘振东,“东哥……我服了。求你了,让我省点心吧!”

刘振东笑了,“草,就这样的,跟我装照样揍他……”

张小鱼有些无奈,叹口气说道,“东哥,你收收脾气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闹腾

刘振东在赵四的拥护下走进了医院,虽然经lì

了小小的冲突,但保安确实没再为难刘振东.在赵四和张小鱼的带领下,刘振东找到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张小鱼推开门,将刘振东带了进去。

医院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带着近视镜的中年男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大夫气质的那种。房间内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虽然也穿着白大褂,素面朝天,但是仍旧可以看出细腻的皮肤和高挑的身材,两人正在有说有笑。

张小鱼进来之后,管那中年男子喊道,“老舅,人我带来了,您看看。东哥,这是我老舅,你也叫老舅吧。”

刘振东进来一看,这大医院果然和小地方不一样。小医院一般都是墙壁上挂一张人体骨骼图案,或者肌肉穴位图案,墙角安排一个铁皮柜,里面装点药剂之类的。而这间办公室里面除了一张办公桌之外,墙角挺立着一个人体骨骼模型。其余的,就是主任办公桌上一个手骨的钢铁模型。

经过张小鱼的引荐,刘振东客气的喊道,“老舅。”

这外科大夫叫做李林浦,是张小鱼的一个远房亲戚。看到刘振东之后,客气的点点头,“你好,叫我李大夫就行。这医院里都这么叫。”

“李大夫……”刘振东改口。

那小护士正在准bèi

输液用的药具和药盘,看到张小鱼等人进来之后,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他一眼。刘振东一连桀骜之气,在面对李大夫的时候,仍然显得咄咄逼人。

“坐……”李大夫客气的说道。

刘振东在赵四的陪护下,坐到了李大夫的面前。

“你的情况我听说了一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刘振东按照大夫的要求,将手伸出来平放在桌面上。李大夫仔细的观察了刘振东的已经结痂的伤口,看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和暗绿色的血管悠然说道,“你这个伤大约有多长时间了?”

“四个月左右。”

“怎么弄的?”

刘振东说道,“仇人弄的。”

李大夫用手敲了敲刘振东的断骨处,问道,“疼吗?”

刘振东当时的脸就有些异样,他刚想说,“废话,你说疼不疼。”但‘废’字刚出口,硬生生的收了回去,“……疼。”

李大夫笑了,“疼是好事,证明的神经系统功能还好。”

赵四问道,“大夫,怎么样?”

李大夫对刘振东说道,“你很幸运,最近医科大学外伤科研究室刚刚攻破了人造手的技术难题。虽然技术不是很成熟,但试一下,总比这样要好。不过,我先告sù

你,这项手术费用大,而且手术后起需yào

定期的复查,确定后期的排异反应消除之后,才算彻底完成你的手掌再造。”

刘振东听到这些医学术语之后一头雾水,他双眼茫然的看着李大夫。

李大夫笑了,“简单的说,手术费用高,风险大,我奔着替你考lǜ

的原则,请你慎重选择。你看到了……”李大夫拿起办公桌上的那只手模型,在刘振东面前摆弄了一下,“断手重造就是将这只钛合金的手骨植入你的手臂,取你身上的肌肉和皮肤作为这只手的肌肉和皮肤,至于筋腱,神经系统,血液循环系统等的融合都已经有了成熟的技术,唯一欠缺的是,再造手的反应可能比正常的手稍稍慢一些,不过日常的动作还是可以完成的。”

刘振东说道,“你就直接说吧,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李大夫说道,“呵呵,别着急,你首先得住院观察,监测你的各方面生理指标,确认无误之后。我们将会跟厂家定制你新手模型。这个最快也需yào

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还有,这个模型的费用是50万人民币,不知dào

张小鱼跟你说了没有。”

刘振东问道,“现在交钱,是不是就马上可以入院?”

大夫笑了,“恩,有张小鱼这层关系,咱们都好说话。”

一边的小护士听到这边说了断手重塑的事情,也觉得挺新奇。为了找个理由过来看看,特意从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送到了刘振东面前,“喝口水吧。”

刘振东斜看了她一眼,只见这小护士肤色如雪,五官精致,体态修长,白色大褂的领口是敞开的,里面透着纤长的脖颈。小护士长得肯定是没的说,任何人看了一眼也只能赞叹这位白衣天使真的不是盖的。

“谢谢。”刘振东说道,随后又问大夫,“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钱,我马上解决,不就是钱嘛……李大夫,不打扰了。”

李大夫笑道,“你可真是急性子。”

刘振东说道,“我是有点急,这手的事情困扰我很久了。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双好手。”

“是啊,那你就尽快把住院手续……”

刘振东告别了李大夫,匆匆走出了医院外。到了外面之后,刘振东长处一口气,望着外面半透明的天空,顿时感觉心中的郁闷荡然无存,仿佛一下子开阔了很多。赵四也高兴,跟在刘振东后面,“东哥,东子,这手有希望了。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刘振东转头说道,“你现在就送我回去,我取钱。”

赵四问道,“现在就去?忙什么啊?不差一天两天,你等明天不行吗?”

刘振东说道,“我等不及,现在就想立kè

把钱拿出来,然后住院治疗。”

张小鱼在一边叹气道,“东哥,别跟小孩似的。你再着急还差一天啊,现在都几点了,回到县城最少得晚上,这大晚上的开车多危险。还是等明天吧。”

张小鱼当然凡是得站在赵四的角度考lǜ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她做的没错。刘振东虽然回家心切,听到张小鱼的话之后,也说道,“好吧,那就明天。现在,咱们回去吧。”

三个人上了车,驶出了医大二院的大门。

上路之后,张小鱼的脸色有些不悦,一直出神的看着外面。赵四一边开着,一边看着张小鱼的脸色,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鱼,你怎么了?”

张小鱼可是直肠子,碍于给赵四留面子的原因一直没发脾气。但千金小姐总是千金小姐,有些事虽然想尽lì

隐瞒,但还是表现在脸上。

“没事,有点不舒服。”

赵四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明天打算跟张小鱼去拍婚纱照呢。他想了一下,觉得拍照这事情怎么也比不上刘振东的手重yào

,而且看出来,刘振东也挺急的,所以就说道,“明天那事往后拖延一下,我一会给影楼打电话。”

张小鱼忽然说道,“停车!停车!”

赵四被吓得一哆嗦,“这是快速干道,停什么车啊,你要干嘛啊?”

“让你停你就停,哪里那么多废话!”

赵四无奈,只好挑选了一个酒店门口,缓缓的将车停下。还没等车停稳,张小鱼就猛然打开车门,下车就跑。赵四不知dào

张小鱼耍的什么脾气,赶紧对刘振东说道,“东哥,你坐在车里等着,我去看看。”随后,赵四就下了车开追,“小鱼,你干嘛去啊!等等我!干嘛去啊!”

张小鱼跑了几步,终究还是被赵四追上。赵四一把抓住了张小鱼,喘着粗气说道,“你干嘛去啊!闹腾是不是?”

张小鱼猛的朝着赵四胸口一推,“你闹腾还是我闹腾,明天说好了去陪我照像,你说不去就不去,心里有我吗?跟我商量了吗?咱俩能帮的事情没少帮忙,还想怎么的……”

赵四特着急,赶紧说道,“小鱼,你小点声。让东哥听到多不好,不就是婚纱照嘛,哪一天照还不是一样呢。你说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最近这么小气呢。”

“我以前不这样,我以前还不认识你呢。别跟我废话,你说吧,明天是陪我去照相,还是送他。你要是送他,我就找别人照去。”

赵四再次哄道,“别闹了,这事情怎么也得先可东哥的事情办。我都答yīng

了,怎么能反悔呢!”

“你先答yīng

我的好不好?为什么你答yīng

我的事情可以说反悔就反悔呢!东哥那么大的人了,自己坐车回去不行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照婚纱照,你不去,我就找别人。”

张小鱼要是来了耍泼的劲,赵四还真没办法。她坐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就是不肯起来。赵四连哄带捧,把张小鱼抱起来,“鱼,别闹了,婚纱照的事情往后拖拖,东哥的事情要紧。再说了,咱俩不是两口子嘛,你得包容我啊!”

“滚……”张小鱼说道,“说着说着你就下道儿了,我少包容你啦,我不包容你我能他妈的有了。”

赵四一脸坏笑,“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回去,给我点面子。”

闹了一通之后,张小鱼消停了。但在车里的刘振东看在眼里,却也猜测了差不多。等到张小鱼和赵四回到车里之后,刘振东第一句话就说道,“四儿,你把我送到车站,我自己回去。”

赵四一回头,无奈的说道,“东哥,我求你了。明天再走,这是干嘛啊!”

刘振东说道,“你们俩干嘛啊,因为我生气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接着闹腾

面对这张小鱼和刘振东,最为难的还是赵四.刘振东的走并不是不满yì

赵四,而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了很久,确实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而且,刘振东知dào

赵四跟张小鱼正张罗结婚,影响人家自然是不好的。

刘振东没拿赵四当外人,赵四自然也没拿刘振东当外人。

赵四一边开着车,一边巡视着路上,想了一会,说道,“咱们先回去,我再想想。东哥,今天你说什么都不能走,今天你要是走了,就等于打我的脸。明天,明天我想办法。”

刘振东见赵四执意挽留,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答yīng

。三个人回到了复合式别墅之后,纷纷下车,走了进去。

到了别墅之后,赵四就把张小鱼拉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准bèi

协商这件事。张小鱼一看,这赵四又不会分身之术,找自己肯定要让自己让步,但此时此刻,张小鱼又能说些什么呢……被赵四连哄带抱弄上楼之后,张小鱼坐在沙发上,低头生闷气。

“你又把我弄上来干什么?你还是陪你的兄弟去吧,明天我就找别人照婚纱照,别以为我张小鱼没你活不了。”

赵四很少跟张小鱼生气,这次真的有些觉得堵得慌,他坐在了张小鱼的对面,双手合十在胸前,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张小鱼不知dào

赵四做这个奇怪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也抓起茶几上的指甲钳,咔吧咔吧的剪指甲,“你倒是说个话啊,想怎么着?要老婆还是要兄弟?”

赵四说道,“张小鱼,你心明镜似的气我。我就不懂了,你看我难受你是不是觉得特舒服。你非得看着我因为这件事团团转才好过是吧……”

“也不是,我就想知dào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兄弟重yào

。上次的事情,我退步了,不代表我永远都甘拜下风。你以前什么样,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跟我好了,咱俩就得过日子。你要是再把以前的兄弟看的比我重,你就跟他们过去。”

“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lǜ

一下这问题呢?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过,没有刘振东,就没我的今天。这帮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你说你非得较这个真干嘛?这问题是不是像老婆和老妈掉河里先救谁一样的是个傻问题。老较劲有意思吗?”

张小鱼起身,扔掉了指甲钳,“既然你认为我挺无聊的,那你就找有聊的去。我张小鱼就是这么无聊,我现在也受够你了,连拍结婚照这种事情你都认为比送你的兄弟重yào

,足以见得,我张小鱼在你心里其实根本都不是。”

“又来了……”赵四捂着脸,“得了,你要非得那么说,我无话可说。别以为我赵四贪图你们家有钱就事事都让着你,这件事,我就不退步了。你爱找谁拍找谁拍去!”

“你……”张小鱼打死没想到,赵四竟然敢说这句话,“行,你真行,我走行了吧!”张小鱼收拾一下手包,就要往外冲。她本以为赵四能拦住自己,但是赵四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一直看着张小鱼。

愤nù

的小鱼跟愤nù

的小鸟还是差距很大的,张小鱼拎着包,撅着嘴就下楼。刚走出去,正好碰到刘振东,刘振东看到张小鱼脸色不对,赶紧拦住了张小鱼,“你怎么了?干嘛去?”

张小鱼推开刘振东,“不用你管……我去死。”

刘振东听这句话更不能让张小鱼走了,一把抓住了张小鱼的手,“嗨,折腾什么啊,究竟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张小鱼怒道,“没啥好说的,赵四不要我了,我们俩黄了。爱找谁找谁去,我回家。”

刘振东一想就是因为自己,更不能放手让一个女孩子生着气离开,他轻轻一带,将张小鱼拉回来,直奔楼上。张小鱼还在挣扎,“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不跟他好了,你别拉我。”

虽然张小鱼还在挣扎,但刘振东没放手,也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关系。硬是把张小鱼拖回了楼上。打开门之后,赵四还在那里生闷气。刘振东把张小鱼拉进屋子,随后用脚一踢,关上了门。

刘振东说道,“赵四,怎么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张小鱼自己出去啊,有什么事情说开了。”

赵四说道,“没事,就一点小事。她非得较真,放着省心日子不过。”

刘振东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跟你说了,我自己能回去。真没事……”

赵四无奈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呢,好几百里,坐汽车你又不方便。”刘振东当然可以从赵四的言谈之中感觉到情真意切,这份情谊是容不得半点虚假的。赵四是个重情义的人,完全把刘振东当成自己的亲人。

刘振东挺感恩的,他说道,“四儿,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得站在我的角度考lǜ

一下。你说你要是因为送我回去跟张小鱼闹的不可开交,那我以后也会过意不去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肯定没事,明天你就该干嘛干嘛去,我自己能行。”

赵四还想说话,刘振东说道,“得了,你别说了。有话跟张小鱼说说吧,咱俩一个老爷们,办事情干脆点,千万别墨迹。”

这下,轮到张小鱼没话说了。刘振东办事干净利索,不留痕迹,不得不让人佩服。

张小鱼卡巴一下眼睛,自语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懂事,但是我就想不通了。你说你们这帮大男人搞的亲亲热热,好像比我跟赵四都亲似的,你们是不是有同性恋的嫌疑啊!”

赵四无奈的说道,“同什么……性什么……恋什么啊!你能不能靠点谱,我们的性取向很正常。”

张小鱼又开始卖萌,”是啊,我想也是啊。平时遇到女人都挺亲的,你看东哥,到医院的时候把那个小护士迷的,两人眉来眼去,怎么转眼之间就基情四射了。你们这帮男人我就不懂了,成天都想什么啊!”

刘振东见到事情已经缓和,坐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搂着赵四,“四儿,别纠结了。这事情就定了,你要是敢不听话,小心我揍你啊!”

赵四笑了,对张小鱼说道,“这下你满yì

了吧!”

“切……你可别装出一副拯救天下舍我其谁的高傲样,跟你说,鱼爷我现在还不照了呢!明天我就上街上贴个征婚启事,上面写有车有房有娇妻美娘。想跟我结婚的人要是不从这里排到你们县城,就算我张小鱼白说。像我这种女人能下嫁你赵四,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张小鱼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一直把赵四说没词了,“行了,行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能跟你在一起,我是祖上积德……”

第三百二十四章父与子

第二天,刘振东自己坐着长途汽车,踏上了返回县城的公路.

经lì

了这么多天的避难,刘振东越发想念家里。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dào

麟离的确切消息,但冥冥中,他觉得百悦不会这么就完了。所以,刘振东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先去了百悦。到了百悦门口一看,里面只剩下看门的老头端着大茶缸子悠闲的坐在门口,刘振东失望了,站在百悦门前驻足了半个小时。

百悦里,有哥几个最多的欢笑,也有最激烈的打斗。他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百悦打架的时候是跟李北京,还有王老六。当然,在这里也没少喝酒,没少唱歌。但百悦留给刘振东最多的,还是哥几个那些疯狂而快乐的日子。

初冬的中午已经有着寒风,吹得刘振东的脸上发冷。刘振东叹了一口气,终于坐上了出租车,回到家里。此时,常年混迹外面的刘振东几乎忘记家里什么样了,只感觉除了房子的地方没变之外,其余的都变了。

自从刘庆重新掌管公司之后,杜春红的日子就清闲很多。平时没事情不去公司,在家里养养花,打扫一下房间。刘庆让人省心了,可是刘振东又让人操心了。自从知dào

刘振东的手断了以后,杜春红所遭受的打击并不比刘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差。其实杜春红对刘振东是又盼望,又怨念。见到刘振东回来之后,杜春红心里挺高兴,但刘振东进门之后只是喊了一句,“妈,我回来了。”然后就一头钻进了房间。杜春红赶紧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从哪里回来啊!”

刘振东进入自己的卧室之后,躺在了床上,神情有些木然。一直看到杜春红追过来问自己,他才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出去玩了几天。你别担心……我挺好的。”

杜春红有些愤nù

,“我还不担心,从小我就由着你性子,你总是出去玩几天,玩几天。一直到你的手弄没了的时候,你还是要玩几天。你告sù

我,如果你有了儿子,他这么做,你会不会担心?”

“别墨迹了!妈,我烦。”刘振东一歪脑袋,要把枕头盖在头上。

杜春红赶紧走上前去,坐在床边,一把将刘振东的枕头拿起来,“你怎么了?有事情跟我说啊!”

刘振东说道,“没事,忘了告sù

你,省城里有个朋友给我找了一个大夫,说是能重新造一只手……大约需yào

一百五十万吧!”

杜春红听了刘振东的话之后眉头微微一皱,“你这话是真的吗?靠不靠谱,你跟我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刘振东就把省城医院的事情和杜春红叙述一遍,并且说明自己回家就是来取钱看手的。

这时候,刘庆也开车回到家了。听说儿子回来了,刘庆当然高兴。夫妻二人这些日子最担心的就是刘振东。刚进门,刘庆就喊道,“儿子,儿子,你在哪里呢!老爹回来了!”看到刘振东在卧室之后,刘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卧室,问道,“你个小兔崽子,还知dào

有这个爹啊!”

刘振东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刘庆说道,“你回来没别的事,肯定就是要钱。说吧,又怎么了?”

刘振东扬了扬断手,“我去了省城之后,找到一个大夫,说能把我的手重新造一个,大约需yào

一百五十万吧。”

刘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的喜悦也有些变色,“这么多钱啊……”刘振东看到刘庆有些为难,问道,“咱们家拿不出这笔钱吗?”

刘庆对杜春红说道,“你先去整点饭,一会咱们再商量。”杜春红赶紧去厨房忙活。父子俩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仔细的商量起来。刘庆对刘振东还是有些不放心,相信的询问了以后,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一百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咱们家虽然能拿得出来,但是我也得去省城亲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钱的事情要谨慎。”

刘振东点头,“行,你愿意去就去呗。”

刘庆点了一根烟,面色沉重的说道,“振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我觉得咱们俩应该沟通一下了。”

“你说吧。”刘振东点头答yīng



刘庆说道,“我答yīng

给你花这个钱,但是你也得答yīng

我一件事。”

刘振东笑了,“爸,你开什么玩笑,是不是跟人谈判谈多了,给我花钱也要讲条件。你要是不愿意掏钱就算了,我不治了不行吗?”

“你跟你老子就这么说话啊!”刘庆有点挂不住劲,“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掏钱了……我的意思是,钱我可以掏,但是你得保证,以后别跟麟离他们混了。这条路是不归路,没有谁能走到尽头,你爹我这么多年走过来了,不想看到你接着走。”

刘振东面露喜色,“爸,你的意思是麟离还活着?”

“听说没死了,但我也没看到他人。不过,我的意思是,不管这人是死是活,你以后都不许跟他来往了。咱们在家里好好过日子,打点公司,别出去混了。你看看你,这两年混出什么样了……”

“爸,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你以前不这样啊。”

“那是我以前,以前我也不懂事,让你妈吃那么多苦。现在我看透了,你也得明白,不能再混了。”

刘振东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是不听你话,你就不给我拿这个钱呗!”

“你怎么老跟我这么拧着呢,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好,我也可以告sù

你。是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对你要求什么,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别混了,好好的在咱们家公司上班,以后过些安稳的日子。”

刘振东笑道,“爸,我觉得你这么做真的很无耻……”

“小兔崽子,你说谁无耻!”刘庆拉高了嗓门。

刘振东说道,“我是你儿子,你竟然拿跟人谈判的那一套来对我,你不觉得很无耻吗?你觉得失去一只手能难得住我还是一百五十万能难得住我?不错,我是混了几年,但是我跟你不一样。你混的什么啊,你混到了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朋友吗?你混到真zhèng

的兄弟吗?你只混到了一群图你钱的女人……别拿你那些不靠边的事情来教xùn

我。”

刘庆气的跳起来怒吼,“你个小王八蛋,敢这么说你老子。你他妈的信不信我揍你!”刘振东一看到刘庆发火,嗖的一下跳到沙发后面,“哎,你说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什么?说不过就打人是吧!”

刘庆顺手抄起一根笤帚,一挥手飞了过去,刘振东眼疾手快,脖子一歪,笤帚直接打在了墙壁的画上。随后,刘庆顺着沙发就追刘振东,找不到武器时候,刘庆想到了拖鞋,这东西打不坏人,还能彰显老子的气势。随后又脱下拖鞋,嗖嗖两声,照着刘振东的头就飞了过去。

刘振东此时已经跑到了厨房门口,杜春红正在里面做尖椒炒肉。两个拖鞋不偏不正的落在了炒锅里,气的杜春红在厨房里大喊道,“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刚见面就掐架,你看看,我这刚炒好的一锅菜,现在怎么吃……”

刘庆怒道,“这小兔崽子,敢顶撞我,拖鞋呢,给我!”刘庆一追,刘振东又围绕沙发跑到了后面,“谁扔的拖鞋让谁吃……”

“你有种别跑,你以为翅膀硬了,我就揍不动你了!告sù

你,老子永远是老子,儿子不能顶撞。”

“你那是迂腐,你说对了我听,你说错了我也听。这就是强盗逻辑。”

刘庆从炒锅里拿出了带着拖鞋,抖掉了上面的辣椒和肉块,重新穿在脚上,又顺手抄起一个炒勺,“***的,你敢说我是强盗。我今天拍死你。”

刘振东更狠,“去吧,你不操我妈,哪来的我……这事情你不用说我也知dào

。”

这时候,杜春红凌乱了,“你们俩就冒虎气吧……”

刘庆追打了一阵之后,终于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没力qì

动弹。刘振东也不生气,把窗户打开,蹲在阳台上抽烟。

冷风灌进了客厅,刘庆也清醒了很多。当父母的希望儿子平安是没错的,但是刘振东的话句句在理,是啊,自己混这么多年,大多数是酒肉之交,真zhèng

能出生入死的没几个。但是混的最后结果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点刘庆比谁都清楚。

所以,刘庆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杜春红在厨房里一边忙着,一边思考着如何能让儿子离开麟离,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在这一点上,夫妻两人的立场是一致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在治手这个问题上让刘振东屈服。

过了一会,杜春红做好了饭菜,在桌子上摆放整齐,对着刘振东喊道,“别坐着了,吃饭。”

刘振东从窗台上跳下来,直奔餐桌。刘庆瞪了刘振东一眼,也过来吃饭。

第三百二十五章 父子情

一家三口虽然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但是战争依然没平息.

刘庆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冲着刘振东运气,刘振东也不抬头,一阵旋风筷子紧着划拉。偶尔拿眼睛偷偷看一眼,以防刘庆趁着自己吃饭时候偷袭。刘振东要是不偷看刘庆还好,这一偷看,刘庆更来气,照着刘振东的脑袋就是一筷子。刘振东往后一闪,躲过了刘庆的偷袭,“干嘛啊!吃饭也不消停。”

“谁让你那么看我的……你不会正眼看我啊,小时候我没教你目不斜视吗?”

刘振东端着饭碗说道,“我要是不偷看你一眼就挨打了,信你的,死的更快了!”

刘庆气的用筷子指着刘振东,“你说这小子随谁呢……说一句顶一句,从来就没听过我的话。”

杜春红说道,“行了,行了,吃饭的时候就消停点吧,这是干什么啊!儿子好容易在家里呆几天,你就别折腾了。”

刘振东趁着刘庆夫妻俩说话,赶紧划拉几口饭,然后饭碗一推,“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怎么就吃这点啊?”杜春红问道。

刘振东说道,“他老想修理我,我哪敢吃啊。”

刘庆怒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吃了五六碗了,跟谁学的恶人先告状了。”

“跟你学的。”

“……”

杜春红说道,“行了行了,别打了。再闹下去,我这饭也吃不消停了。刘振东,你吃晚饭也别走,我跟你爸有事情跟你说。”

刘振东一看,这两人要合伙跟自己上政治课了。果然,没多久,刘庆夫妇吃好了,收拾了碗筷,一家三口就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协商。

杜春红知dào

这个儿子从小个性就强,对于别人的意见很少听得进去,但这次不同,夫妻两人说什么也要立场一致,把刘振东这顽劣不堪的心给收回来。杜春红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差点声泪俱下了,“刘振东,你说你这么大了,我当妈对你怎么样?”

刘振东嘿嘿一笑,“不怎么样,你成天忙着公司那点事,什么时候管过我啊。”

杜春红一句话给噎了回去。刘庆则说道,“咱们家今天住着房子,有那么大的产业,都是你妈的功劳啊。她哪有时间总围着你转啊,你是小孩子吗?”

刘振东说道,“别说我,你干嘛去了?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我今天这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跟谁学的,我就跟你学的。”

刘庆也噎回去,杜春红则说道,“孩子,没有这么说话的,他好歹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说话。”

“好歹……多勉强。当父亲很伟大是不是?创造生命了,多厉害,但是你想过吗?你时时刻刻都是我的榜样。”

刘庆气的拍桌子,“你甭跟我废话,你要是不听话,这看病的钱我就说什么也不给你拿。你爱哪里去就哪里去。”

“你还真别拿这事情要挟我。你以为没有你地球就不转了……不就是一百五十万嘛,难不倒我刘振东。”

刘庆说道,“小兔崽子,你还别跟我装。咱们家的钱你一分都没赚到,你要是有本事,自己赚一百万回来,我就服你。从今以后你爱干嘛干嘛,我不管你。”

刘振东说道,“吓唬谁啊!你以为我弄不来啊!”

“先说好了,不去抢,不去偷,你堂堂正正的给我赚一百五十万,我就服了你。”

刘振东则不屑的说道,“你管我怎么弄的,我偷也没偷你的,抢也没抢你的。”

“你还是没本事。”

“你有本事,我这只手断了,全都是拜你所赐。”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刘庆愣住了,“你说什么?这只手断了是拜我所赐,什么意思?”

杜春红也茫然了,“这事情跟你爸有什么关系呢?”

刘振东此时也不隐瞒,侃侃说道,“之前我跟你们说是我打架时弄的,是怕你们愧疚。其实,弄断我手的事情是柴鹏的阴谋。”

夫妻俩相互对望,“柴鹏……怎么可能是他?”

刘振东说道,“就是他,整个事情都是他在幕后操控的。而这恩怨,是你们那一辈留下来的。我也愤nù

,我也难受,我一个大活人让人断了一只手,成了残废,我难受不难受!我怕你们愧疚,所以没跟你们说。而能找到幕后的真凶多亏了麟离,现在可好,你们拿这件事要挟我,你们自己亏心不亏心!”

一番话说出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了。这段宿怨一直是夫妻两人解不开的疙瘩,谁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而如今,竟然再次牵扯出来。杜春红的眼泪立kè

流下来,转身到房间里躲避。刘庆则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嘴里说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刘振东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说这事情,但是没办法。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们愧疚,而是想告sù

你们,我觉得我的选择是没错的。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总有一些恩怨情仇不是通过讲道理可以说清楚的。也总有一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对错就可以评价的。混社会有风险,但我觉得总比混沌的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好适合我。我爱我的那帮兄弟,我觉得有了他们,我活的才有意思。”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钱我给你拿,只是你再跟人家拼命的时候,想想你还有父母。你要是有了危险,我们会担心的。”

“人生在世哪能没有危险。贪图安逸只会让危险来的时候更没办法应对。”

刘庆苦笑道,“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随你吧……”

商量妥当之后,刘庆在第二天就到公司把所有能调动的钱全都拿出来,先给刘振东拿了七十万,存zài

一张卡里之后,将银行卡交给了刘振东。刘庆对刘振东说道,“这是咱们家现有的所有积蓄了。剩下的那八十万,等我卖了汽车之后再给你。”

刘振东接过银行卡,问道,“咱们家就这点钱了?怎能卖汽车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兄弟女人

面对刘振东的质问,刘庆只能坦言相告,“上次打架,你把车都折腾去了,咱们家损失了一笔单子,有两个拉海鲜的老客户不愿意了,赔了点钱.最近物流生意不景气,油价高,过桥费高,司机费用高,所以……钱没有以前那么好赚了。不过,再怎么说,治疗你手的钱我也能给你凑上,别担心。咱们家,你始终是最重yào

。”

刘振东想了想,“我就拿着七十万,其余的钱我自己想办法。行了,还是别卖车了,咱们家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想做败家子。”

“现在才想起来,以前干嘛去了。”刘庆说道,“儿子,这条路没有尽头,我相信,你早晚知dào

,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都站在高处,过分的追求一定会透支自己。平淡才是真的。”

刘振东也说道,“那是你的看法,如果我的生命里连一件值得我回忆的事情都没有留下,那才是对我最大的不公平。真也好,假也好,我只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漫无目的地活下去,那样的话,我更痛苦。”

说完之后,刘振东潇洒的走了,挥一挥衣袖,带不走刘庆的一片茫然。刘庆在后面追骂道,“小兔崽子,你说走就走,你告sù

我,你在哪个医院,我好找你去。”

“医大二院。”

刘振东头也不回,潇洒的进入了冷风中。这一路上,刘振东的脚步是坚定的,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浑然不顾冬天的低温。顺着马路走了一会,路边的北风吹的刘振东瑟瑟发抖,在连连对几辆出租车招手的时候都被拒绝,这时候他才知dào

这条路上根本没有出租车会停下。

走了一会之后,刘振东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一辆车在他身后尾随了一阵之后,终于停在了路边。刘振东一看,是老爸和老妈。刘庆按喇叭,按下车窗,对着刘振东说道,“上车。”

刘振东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里的暖气环绕在刘振东的身体周围,让几乎冻僵的刘振东缓过劲来。再多争执,毕竟是父子连心。刘庆说了一声,“坐稳了。”随后就加足马力,直奔省城。

一辆黑色的丰田顶着凌冽的北风一直爬上了高速路,飞快的向省城驶去。

刘庆一边看车一边问道,“这些天,你都在哪里呆着?”

刘振东说道,“我以前的一个兄弟赵四儿,现在在省里找个有钱的对象,我在他们那里呆着。”

“你老在人家呆着,不怕人家嫌你麻烦啊。没事多回家呆着,家里又没挂着杀人的刀。”

刘振东笑了,“恩……找到了。”

杜春红看到刘振东冷,把他搂在了怀里暖和一会。刘振东挣扎着,“不用了,已经不冷了。”

杜春红有些怜惜的看着这个儿子,满眼睛都是喜爱。儿子确实是个好儿子,只是脾气稍稍暴躁了一些。不过,这跟刘庆年轻的时候确实很像。年轻人,就是要有一些脾气。

“儿子,妈跟你说。不管你选择哪一条路,妈都支持你。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还有个妈,还有个爸,咱们这一家能过得融洽不容易,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想想咱们家。我不反对你跟那些兄弟们相处的好,但是我也不是后妈啊。”

刘振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倍感愧疚,“妈,我知dào

了。”

三个小时的车程过后,一家人到了省城。在刘振东的指点下,刘庆驾车来到了复合式别墅的门口,刘振东在这里住的久了,自然跟里面的看门人混的很熟悉。进去之后,刘振东发xiàn

赵四不在,就给赵四打了电话。

赵四此时正跟张小鱼跑婚纱照的外景,两人正在香山风景区甜甜蜜蜜的对着摄像机的镜头。冷不丁,电话响了。赵四接通电话之后,问道,“喂?谁啊?”

刘振东问道,“在哪里呢?我是刘振东。”

赵四笑道,“拍照呢,你到哪里了?”

“在你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四看了看时间,说道,“要是没什么着急的事情,我下午就回去了。”

“那好吧……”

电话挂了之后,张小鱼问道,“又是谁啊!”

赵四说道,“东哥,带着钱回来了。”

“这么快,几十万一天就拿回来了。看样子,家里真有钱。”

两人在镜头面前继xù

秀恩爱,照相机在不停的闪烁,记录下两人美好的爱情。张小鱼欢快的像个孩子,穿着婚纱在桥边又蹦又跳,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这个香山不是真zhèng

的香山,是仿照香山的亭台楼阁制成的小型公园。虽然山寨版的东西一般都和正版的区别很大,但是省城人民充分发扬了中国人的山寨精神,硬是把这个小香山造的跟原版的不相上下。

从古亭,到树木,甬路,都干干净净,看得人赏心悦目。张小鱼在这小香山的树林里转悠的开心,竟然碰到了一个刺猬,随后开始满山的拎着裙子追刺猬。赵四见张小鱼难得开心,也跟着追起来。

摄像师见这两人玩的开心,也不好打扰,干脆跟助理坐在桥头等两人玩够了再拍。

赵四穿着精致的燕尾服,偶是皮鞋,配上领结,再梳个大背头,看上去确实有气派。两人在树林深处眼看着刺猬进了洞,就蹲在洞口等待刺猬。张小鱼看着看着,忽然说道,“四儿,你喜欢我吗?”

赵四对谈情说爱这种事一向木讷,这次竟然整出一句,“我对你不是喜欢,是爱。”

张小鱼又问道,“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就像这个刺猬一样,挺不好相处的。”

“嘿嘿。”赵四傻笑道,“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赵四更你,算是修了八辈子福了。”

“这是真心话?”张小鱼问道,“你这不是损我吧?你不是烦我吗?”

赵四说道,“生气的时候说话都不算数,这次绝对是真心的。赵四啥人你也不是不知dào

,这辈子,最看重的,兄弟,女人。”

张小鱼叹道,“为什么不是女人,兄弟呢?”

赵四的理由很简单,“我先认识刘振东他们,才有机会认识你,所以是兄弟,女人。”

“可是……”

赵四一看张小鱼还要说话,赶紧说道,“鱼,没可是。这就是我心里的排名。”

第三百二十七章 见钱眼开

赵四的执拗让张小鱼感到阵阵心凉,赵四则再次看了看时间,对她说道,“咱们回去吧,东哥该等的着急了.”张小鱼没吭声,用一双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赵四问,“不会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吧。”

张小鱼忽然一脸风淡云轻的说道,“没事了。走吧,咱么回去,不照了。”

两人从树林处走出来,跟摄影师说了清楚,然后返回了别墅。一路上,张小鱼不言不语,一直看着车窗外,赵四一边开着车,忽然右手摸在了小鱼的大腿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张小鱼依然毫无反应。

赵四有些慌神,“你怎么了张小鱼,又抽哪门子邪风啊……你有啥不痛快的就说出来,别在心里憋着。”

一路上,赵四百般挑逗,张小鱼一声不吭。这下,落到赵四着急了,回到家以后,将车停好,赶紧就一把把张小鱼搂在怀里,“小鱼啊……你怎了?”

张小鱼推开赵四,“别跟我太近乎,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四哥关键时候哄女人还是有一套的,一脸没皮没脸的笑容过后,搂住张小鱼的手就不撒开,“小鱼,你看你,又跟我开玩笑。咱俩感情那么好,把我弄没了,你去哪里找啊!”

张小鱼刚要发怒,赵四大嘴巴立kè

凑上去,把张小鱼的嘴就堵上了。此时张小鱼挣扎,用力地推赵四,“不跟你好了,你爱跟谁跟谁去……”赵四赶紧说,“我谁也不跟,就跟你,这辈子就你一个。”

“我烦你。”

“我喜欢你。”

“别,你喜欢你那帮兄弟去吧……”

“不,我现在就喜欢你。”

两人正腻歪呢,刘振东站在门口,“嗯哼”了一声,假装看着外面。赵四看到,赶紧停下来,在张小鱼耳边嘱咐道,“有东哥在呢,给面子啊。一定要给。”

张小鱼怒视赵四,走下汽车。两人看到刘振东的父母也来了,赶紧打招呼。刘振东介shào

到,“这是我爸我妈。”

赵四说道,“什么叫做你爸你妈,你爸,就是我赵四的爸,你妈就是我赵四的妈。”又对刘庆和杜春红说道,“爸,妈,这是咱媳妇。”说完,就把张小鱼往前面一推,对着张小鱼说道,“说话啊……”

张小鱼巨无奈,硬着头皮喊道,“阿姨好,叔叔好。”

刘振东则说道,“四儿,你就别为难张小鱼了,还咱媳妇。亏你说得出来……”

刘庆则说道,“四儿,以前就听刘振东说起过你,没想到你现在出息了。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感谢你们俩对刘振东这些日子的照顾,没别的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顿饭,认识一下。”

“哪的话,咱们都是一家子,说那些见外了。对了,要不然我也打算请二老吃一顿,走吧!”

几个人上了车,往市内开过去。

刘庆对省城不熟,跟着赵四转悠了一会,找到了一家海鲜楼。几个人进去,点了七八个菜,围绕一大桌子,开始聊天吃饭。张小鱼原来心里不是很高兴,但碍于面子,也只能奉陪。但刘庆可是**湖,赵四的这一声‘爸’可不是白叫的,他借着去洗手间的时间,转身管服wù

员要了一张红纸,包了一个5000块的红包。

随后,刘庆就把这钱塞给了张小鱼。张小鱼还不知dào

是什么呢,打开一看,赶紧说道,“干嘛啊,你无缘无故的包这么大红包给我,弄的我不管你叫爸都不好意思了。这钱我不能收,还是给东哥留着治手吧。”

说完,张小鱼就要把钱还给刘庆,刘庆赶紧制止,“小鱼,你这要是不要,不等于打我脸吗?怎么的?嫌少啊……拿着,拿着。我也看出来了,你跟四儿这些天也挺忙的,刘振东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年轻人处哥们,难免有时候考lǜ

不周全,所以都得相互体谅。”

关键时候,刘庆的话确实让张小鱼心里敞亮不少。

几个人吃了一会之后,已经接近傍晚。冬天日短,转眼就是天黑。眼看着大家酒足饭饱,赵四就张落到,“我看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撤吧!”随后,赵四拎着包就往外冲,刘庆一把拉住,“说好了我请客。”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刘庆略胜一筹,抢先给了钱。随后,几个人纷纷上车,返回了别墅。张小鱼在车里查着钱,美的不得了,“哎,这么多,老爷子出手真大方,跟你说,会办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赵四瞄了张小鱼一眼,“见钱眼开。”

张小鱼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心意。人家有心,不像你。心都让狗吃了。”

赵四呵呵笑。

回到家里之后,赵四安排了几个人住下,等待第二天去医院。

这一晚上,刘振东一家被安排在了楼上。赵四个张小鱼则在楼下的房间里享shòu

二人世界。有些感情是需呀磨合才可以真zhèng

的融洽,还是那句老话,相爱容易,相处难。幸好赵四在跟人相处的时候懂得取舍,对女人也比较圆滑,这事情总算妥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又直扑省城的医大二院。简单的办理了住院手续,交了钱之后,刘振东这边的事情就算暂时安生。刘庆看到大夫确实是正规医院的主任也就放心了。当天下午就带着杜春红回家张罗剩下的钱。

刘振东换好了病号服之后,分到了一张床,对着赵四跟张小鱼说道,“你们该忙你的,我这里没事了。”随后,不管赵四乐不乐意,把两人给轰出来,“赶紧忙去吧,别耽误我泡护士。”

赵四这才离开。刘振东往病房内的椅子上一坐,看着正在帮自己铺床的女护士,美的不得了。

经lì

了阿娇的事情以后,刘振东也迅速的在感情上成熟了许多。有些执着是没必要的,随爱而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尤其看到周若雄和**阳的结局之后,刘振东更加相信,这世界里,爱情绝对是一个童话,有人听说过,但从没见过。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世纪大厦

小旅店的床上,麟离半眯着眼睛,嘴里歪叼着烟卷,像一只正在休息的饿狼.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吕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随后传来了对方正忙的声音。麟离深吸一口烟,吐出了烟雾。不大一会,电话打了回来。

麟离一看号码,是吕家禄的,接通。

“现在什么情况?”

“今天下午三点钟,王德江会在世纪大厦的628房间跟林丹会面。两人可能商量什么重yào

事情。”

麟离又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天佑宫。”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电话里老吕的声音很快变得小心翼翼,“老大,天佑宫里这么多人,我不得挑选一个没人地方跟你说话吗?要是让别人知dào

我,那我就死定了。”

麟离又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这个消息的?”

老吕解释道,“我刚才接到王德江的电话,让我也去。我说天佑宫这里有些事忙不开,他说忙不开你也得过来,林丹有话问你。”

麟离又问道,“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不是在世纪大厦给我设了一个圈套让我去钻呢”

吕家禄说道,“目前还没想到。不过,你们那几个人的身手个警觉性,估计没谁能抓得住你。”

麟离笑了,“把王德江的电话号码给我,还有林丹的。”

吕家禄说道,“好吧,我挂了电话,随后给你发短信。”

电话挂断之后,三分钟,麟离的手机接到了老吕的号码。麟离一看时间,已经是一点钟,赶紧叫醒王宇付钦和布鲁斯,“起来,来生意了,带好相机,今天咱们还拍照。”

王宇和付钦都没睡踏实,一听到麟离有话,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布鲁斯最先准bèi

好,几个人钻进了汽车,直奔世纪大厦。

世纪大厦在在凌河区是有名的高档会所。

麟离等人驱车赶到的时候,世纪大厦面前正在举行秋冬车展。两千多平米的广场上停满了5到25万之间的经济车型,比亚迪,奇瑞,通用,捷达,占据半个广场,另外半个是各种型号的SUV,奇瑞瑞虎、长城哈弗、江淮瑞鹰等。

有车展,必然有美女,自古香车美女都是不分开的。不过美女可不是配置这种低价位的汽车,世纪大厦的一楼展厅内,25到70万价位之间的展台之间,各种美女争妍斗奇,各种撩人姿色。虽然已是初冬,但室内的气温仍然很高。这也为了方便美女传的暴露一些。

麟离驾车到达广场的时候,原本的停车场已经占满,根本没地方停车。广场唯一一个可以进入的入口,已经被一辆勇士封住,里面的司机穿着一身军装,丝毫不顾及来往司机愤nù

的眼神。

如果麟离的车不能进入广场的停车场,一旦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将会无法及时逃脱。当麟离的车刚刚到达入口的时候,就对着勇士的司机按了喇叭,滴滴两声之后,勇士的司机探出了秃瓢脑袋,“按什么按,没看这里举行车展吗?今天世纪广场被人租了,外面的车一律不准入内。”

这话要是让平常人听到了无所谓,但是麟离不一样。麟离探出半个脑袋,“哥们,我有急事,麻烦你让开,我不会打扰这里的车展。”

司机走下汽车,慢慢的靠近了麟离的车前。他穿着一身迷彩装,军靴,大冬天的里面只有一件军用体恤,外面套了一个军大衣。在看了看麟离的车牌子是外地车之后,他说道,“我再跟你重复一遍,这地方有人租下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进。”

麟离问,“你是干啥的?有啥权利不让我进?”

那司机指了指自己的勇士说道,“军车,懂不?”

麟离看那司机态度嚣张,也没直接发火,把车往路边一停,就要往里走。正在这时候,一辆市政牌子的汽车在路口对着勇士司机按喇叭。那司机一看是市政的,赶紧小跑跳上汽车,给这辆车让出一条路。

看到这一幕之后,麟离的脾气就升起来,他靠近了勇士的车门边,敲了一下,司机打开了车窗,“敲什么敲,这车是你敲的吗?”

麟离问,“你不是说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让路吗?刚才那辆车是怎么回事?”

光头司机说道,“你是谁啊,我有必要告sù

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麟离笑了,“来,你下来,我跟你谈谈。”光头司机一看麟离有意思练练,就晃了晃结实的肩膀,一推车门,就要走下来。

他刚要下车,麟离一脚踹在车门上。只听砰的一声,刚打开的车门被麟离踹上,正好夹住了司机已经一只脚着地的腿。随后麟离一拉车门,一把抓住司机的衣领,按住他的脑袋照着勇士的车身就撞。一直撞了七八下之后,司机已经满头是血,嘴里还骂道,“你妈的,敢打我。”

麟离一阵狂风暴雨的拳头落在光头司机的脸上,他也不说话,一直打的满手都是血。王宇和付钦一看,赶紧下车拉住了麟离。广场上很多人看到这边打架之后都跑过来围观。其中有些人认识这司机,立kè

打电话要报警。

“你要报警是吧……来,我借你电话。”麟离拿出自己的手机,要交给打电话的那位哥们。那哥们一看麟离冲着自己来,赶紧退回去。

王宇跟付钦围住麟离,对着人群喊道,“看什么,滚!”几声叫骂之后,人群才散去。麟离把那个光头司机拉上汽车,对他说道,“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把车让开,要不然我还揍你。”

司机看到王宇等人之后,终于知dào

自己肯定打不过这些人,就硬挺着,发动汽车,然后将车让开。麟离上车,将车开上了广场。随后,麟离从车窗扔下了1000块钱,说道,“拿去看病……”

随后,一脚油门直奔世纪大厦。到了大厦之后,麟离继xù

用围脖将脸裹住,然后到了一楼大厅里面。大厅里展示着七八款豪车,灯光明亮,模特展示着自己的身材,对着观看汽车的人们连连抛着媚眼。从人群来看,保安们分散在各个岗位,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迹象。

麟离看了一遍手机上老吕发过来的号码,然后悄然走到前台,客气的对前台小姐说道,“您好,我手机没电了,可以用一下你们这里的电话吗?”

前台微笑着将电话机放倒了麟离的面前,“请便。”麟离拿这个电话拨通了王德江的号码。王德江为人谨慎,陌生号码从来不接。不过这世纪大厦的总台他是知dào

的,犹豫了一下之后,按下接听键。

“喂,您好。”

麟离说道,“喂,您好,这里是世纪大厦,您是王德江先生吗?”

“我是王德江。”

“是这样的,我们世纪大厦今天有抽奖活动,凭房卡可以免费获得神mì

的礼物。我想确认一下,您是在今天定了本酒店的628房间吗?”

对方回答,“是的。不过,我不想参加什么抽奖,好了,就这样。”

随后电话挂了,前台小姐惊讶的看着麟离,“先生,你不能冒充我们世纪大厦说这样的话,客人会投诉我的。”

麟离笑道,“没事,我的一个朋友,开个玩笑。”随后,几个人就匆匆上楼。看了看时间,才两点钟,时间够用。

通话过后,麟离确定了一个信息,老吕没有说谎。

第三百二十九章下药

几个人找到628房间之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认为没有太大的危险.随后,麟离再次看了看时间,两点半。为了不打草惊蛇,麟离带着几个人快速下楼。只等时间到了以后才动手。

王宇等人对麟离做事情的方法始终猜不透,麟离也不会打算轻易的告sù

他们。在这种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绷紧了神经,麟离不想把更多的压力分享给他们。对于事情的计划,麟离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几个人潜伏在车展的人群中,随时注意着门口的一举一动。没多久,一行人低调的走进了世纪大厦,麟离在人群中一眼发xiàn

了带着墨镜的林丹,几个人很快尾随其后。为了不避免尽早暴漏,麟离跟林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的林丹身边有两个人,分别是王德江,王福江。三个人分别神色匆匆,进了世纪大厦之后直接进入电梯,上了六楼。麟离带着人直接冲上楼梯,顺着楼梯往上跑。

这时候的王德江对麟离已经有所提防,林丹当然会将事情的大概告sù

他。听了林丹叙述之后,王德江面陈似水,他做梦没想到麟离误打误撞的遇到了林丹。而且,从现在的情势来看,似乎麟离随时可能找上门。搞政治的人都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大脑,王德江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麟离的味道。

“你说这个麟离竟然没死,天啊,简直不可思议。”

王福江却不以为然,“好歹我也是个公安局长,我就不信,有我在的地方,他还敢乱来。这自古天下老鼠就没有不怕猫的。哥,这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回去就想办法给抓他。”

“你怎么抓啊?有什么好办法吗?这种人,狡猾的很,你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几个人边走边聊,很快出了电梯,在经过楼层吧台的时候,王德江点了一瓶红酒。这王德江生平没什么爱好,除了权利之外,只喜欢红酒。在政界,能抵抗诱惑是生存的一项重yào

技能,一个平时不贪财,不好色的官给大多数人的印象都会是好官。

随后,几个人进入了628房间。麟离等人刚刚走上六楼的楼梯口,就看见王德江等人离开吧台。

服wù

生是一个年纪在大约二十岁的帅哥,穿着整齐的制服,面带微笑的从酒柜里拿出王德江爱喝的香格里拉,打开了瓶口的包装,然后用开瓶器插进了软木塞,扭转了几圈之后,软木塞逐渐的被拉出瓶颈。服wù

生又倒吊在吧台上的酒柜里取出三支高脚杯,逐个给倒酒。

麟离一伸手,让王宇等人在楼梯口稍等,自己解下了围在脸上的围脖,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走了过去,“这天气,真冷,喝杯酒暖和一下吧。”

服wù

生见到麟离靠在吧台边上,又嚷着要喝酒,当然将手里的酒暂时放下,面带着微笑的问道,“您好,请问您要什么酒?”

麟离问道,“你这都有什么酒啊?”

服wù

生对业务相当熟练,立kè

列举了十种国内外著名的红酒,白酒,并且建议到,“先生,这冷的天气,您最好喝些白酒可以御寒。”

麟离又说道,“哥们,我最近有些头疼,从你这里买酒,你能不能帮我弄两片药啊?”

服wù

生想了想,拉开了抽屉,拿出一盒板蓝根冲剂,“先生,您就算不买酒,我也可以赠送你一些药,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你看,这板蓝根行吗?”

麟离想了想,“还有别的药吗?你把抽屉拉开,我看看。”

服wù

生拉开了抽屉,里面是满满一抽屉的各种药物,药酒,还有一些药油。在大酒店之内,为了方便客人开房,通常会在吧台里准bèi

一些迷情药,伟哥,以及避孕套之类的。麟离看了几下,指着一盒百日热恋说道,“哥们,那个药拿过来我看看。”

服wù

生解释道,“先生,那种药不是治疗头疼的。”

“没事,我看看。”

服wù

生面带窃笑的解释道,“先生,那种药是收费的。”

“没事,我不差钱。”

服wù

生只好将药拿出来,交给麟离。麟离也没问价钱,顺手就塞进口袋里,然后装作不懂行问道,“我对这酒也不是很了解,你帮我把那瓶酒拿下来,我看看。”麟离的手指着酒柜上一个外文酒瓶说道。

服wù

生转头去看,“是这个吗?”

“不是……上边那个,最高的那个。”

服wù

生伸着脚,往身体左侧最高的一瓶红酒靠过去,“先生……是这瓶酒吗?”

“恩!”麟离把那盒‘百日热恋’迅速的打开,将里面的药瓶拿出来,拧掉盖子,倒进了三杯红酒。他一边瞄着服wù

生,嘴里还说着,“哥们,小心点,不是那瓶,再往下,对,画着一个驴头的哪种……”

服wù

生翘着脚取下了那瓶被麟离成为‘画着驴头’的红酒,高兴的转身过来,将酒放在了吧台上,“先生,你的口味真独特,这瓶酒在我们这里摆放两年了哦,没人敢喝。告sù

您,这瓶酒叫做老姆酒,也就是伏特加,是**子喝的酒,绝对可以御寒。不过,这上面画的不是驴头,是俄罗斯马戏团小丑的抽象画。”

麟离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吧台上,“这是药钱,酒我不要了,最恨俄罗斯人。”

服wù

生有些不懂,“哦,你不要了……等一会,我给你找钱。”

“不用了。”麟离顺着楼梯口往下走,找到了正蹲在卫生间抽烟的王宇等人。

王宇正叼着烟卷在卫生间里发愣,看到麟离回来,赶紧问道,“怎么样了?哥……搞定没有?”

麟离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说道,“我给这几个人下药了。”

“下的什么药?”

麟离说,“我哪知dào

啊,我就管下药,我还管他妈的下什么药。我就随便挑了一盒什么白日……对了,叫什么来着,就是白日……”

王宇笑道,“百日热恋是吧?”

“你怎么知dào

?”麟离问。

这时候,在一边的付钦笑道,“那种药是专门哄小姑娘上床用的,王宇这厮没少用百日热恋糊弄小女孩上床。”

麟离说道,“我他妈的才不管,是毒药,就该他们倒霉。是春药,咱们就拍照,反正不想让我好好活的人,我也不让他们好好活。我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付钦嘿嘿的笑,“哥,你说这么一个市局的局长要是让咱们抓个现行,这事情传出去肯定太疯狂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而且,两兄弟,跟表妹一起吃春药。我去,真卑鄙!”

麟离骂道,“小王八蛋,你竟然敢说我卑鄙……”随后抓着王宇的耳朵就不撒手,“说错没?赶快承认错误。”

王宇的耳朵被麟离一抓,立kè

半个身体跟着转悠,“错了……老大,错了,你不卑鄙,你一点都不卑鄙。”

这时候,布鲁斯插言道,“不卑鄙,只是有些无耻而已。”

几个人正在卫生间大闹,冷不防一个收拾卫生的阿姨怒气冲冲的拎着拖布走了进来。几个人从外面走来,脚底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土,卫生间又刚刚收拾完,所以整洁的地面现在到处都是鞋印。

老太天看了四个人嘻嘻哈哈,穿着打扮又不像是这里的客人,当即黑着脸,拎着拖布开始拖地。老太太也不说话,专门往麟离等人的脚丫子下面使劲,麟离一直退到了墙角,老太太还是拿着拖布往他脚丫子上面拖。

麟离被逼到了墙角的暖气片上,怒问道,“你干嘛!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老太太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不知dào

心疼我老太婆的劳动成功,我刚把地面拖的干干净净,你们几个大脚丫子踩的都是脚印。可怜我老人家还得给你们重新拖地,你说你可恶不可恶。”

“那你为什么只对付我一个人,他们也踩了。”

“还用问,一看你就是带头的。我不拖你我拖谁!”

“不要以为你是老太太我就不敢揍你!小心我扁你哦!”

老太太一听,“嘿,你还翻了天了!我老太太你也敢揍,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老当益壮,老马识途,老虎发威……”说完,老太太一挥拖布,一阵疯魔杖法将麟离等人打出了卫生间。

麟离等人嘻嘻哈哈的跑出来之后,看了看时间,才过去几分钟。按照正常的估算,可能酒还没喝上,或者酒力没发做。所以几个人又到了一楼大厅看了一会车展,几个**蹲在地上,专门看车模的屁股。

一个穿着短裙,长得非常甜美的车模在经lì

了几个**的偷窥之后,终于忍不住用一口纯正的东北腔问道,“干哈呢,大哥!有你们这么看的吗?你好歹看看车啊,别光看我。”

麟离笑道,“这年头,有车模谁看车啊!”

PS:最近不稳,见谅了。日后回稳的。

第三百三十章628房间

628房间里,王德江几个人正在商议如何对付麟离.

三个人围坐在一个精致的玻璃酒桌前,周围是一排棕黄色的真皮沙发,沙发的后面挂着一幅达芬奇的画像。墙壁是用很好的米色壁纸贴上,右侧两排组合的红木家具,上面整齐的摆放着茶盘和茶杯。

王德江肥胖的身体深陷在沙发里,手里的红酒已经摇晃了数十圈,面对目前复杂的局势,还有这个阴魂不散的麟离,这位政界流氓也倍感压力。据林丹的哭诉,麟离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敢潜入天佑宫作案,这份胆色已经是常人难以具备。深入敌穴这种事情不是谁都敢做的,而且,他还敢用裸照威胁林丹。

麟离是如何知dào

林丹的身份呢?又是如何能找到的林丹呢?林风到现在人际皆无,去哪里了?这重重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都发生了。王德江宁可相信这是一个冤魂做的事情,也不相信这是个死而复生的人。

面对年后的竞选,王德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是张天硕还是尤勇获得这个职位都将会立kè

撤销自己的职位。如今的权力之争虽然不会牵扯到性命,但是落败者一定会一掳到底。丰美的事情让自己失去了很多的公信力,如果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自己一定会落败。

“哥,想什么呢?眼下的事情不是很明了吗?我们首先得对付麟离。这小子太猖狂了,竟然连林丹都敢下手,我要是抓到他,肯定一枪崩了他。”王福江恶狠狠的说道,似乎吃了麟离都不解气。

“你杀了他有什么用?我们目前主要的敌人不是他,而是尤勇,张天硕。这件事表面是黑社会斗殴,本质还是权利的争夺。别忘记,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下一届市长。”

王福江不认同,“我们目前最大的压力来自舆论,只有破案,抓到麟离才能让老百姓知dào

我们的威信。老百姓认可了,才会环节丰美事件带来的影响。到时候,我们才有更多的支持。”

“你的思路还局限于如何补救,这时候,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我们需yào

的是另一种办法,破坏。破坏对手的稳定,同样是为自己争夺话语权。”

“问题关键是,我们对付谁?”

“谁阻碍我当市长我就对付谁。”

王福江说道,“最少四个人,尤勇,江南,张天硕,麟离。现在原本这三足鼎立,就属我们实力最强,现在可好,辰东死了,老吕上场。这小子刚接手就遭让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说以后还怎么信任他。”

王德江说道,“你不信他信谁啊,现在又能帮你摆平这件事的人吗?”两人争论了一番,也没有个所以然。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三家势力唯有尤勇那里一直按兵不动,如果不把他拖下水,坐享渔人之利的肯定是他。

政治家的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成者王侯。

红酒在王德江的嘴边飞转,他想了想,又问道,“林丹,你怎么看这件事?”

林丹说道,“我怎么看不重yào

,你们俩似乎也没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听你们的意思,还要对付尤勇,我真不知dào

,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考lǜ

的。”

“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我的位置不保,怎么去考lǜ

你呢。现在咱们三个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好不哪里去。”

三个人最终还是围坐在了一起,手里的红酒谁也没有喝。

王福江沉思片刻,终于说道,“我看,这事情也很简单,眼看快过年了,趁我现在还是这个局长。咱们就开展一项严打整治,到尤勇的地方好好搜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他证据。这年头,谁没有小尾巴。咱们这招就是快到斩乱麻,有时候,最直接的方法最有效。”

“那麟离呢?你怎么对付?他手里可是有林丹的照片。”

王福江又说道,“这小子出来无非就是为了一样东西,钱。我相信,他迟早会开口的。只要咱们能拿住他就好办。人抓起来,立kè

想办法定罪。如果有媒体敢播林丹的新闻,我就立kè

封了他就完了。”

“照你这么说,事情反而简单了。”

“本来就没多有难。哥,是你非要把这些事情看的那么复杂,大不了咱们不做这个位置,换个地方一样生活。”

经过王福江的一阵豪言壮语,王德江似乎也豁然开朗。自己放不开手脚的原因就是太重视这个位置,如果把一切看淡一些,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

王德江叹道,“是啊,有时候光有智谋还是不够的,需yào

有胸襟,胆识结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我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给难住了,其实就是那么点事情,咱们搬倒尤勇,成了,就逍遥的做市长,不成,就干脆换个地方继xù

重新来过。”

林丹看到两人都豁出去了,只能接受,“二位哥哥,看来,你们是真想开了,我也想开了,不就是艳照嘛……娱乐圈里没有好新闻和坏新闻,只要有新闻就是好事,没准,我还火了呢!”

三人同时举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随后喝下了红酒。

红酒下肚不久,王德江就感到一阵热辣从喉咙一直到了肠胃,他咂咂嘴,“这酒的味道好香有些不对,我怎么觉得,跟以前不太一样呢!”

“我到不觉得……”王福江说道,“酒这玩意,每一个批号生产的都有些差异,在橡木桶虽然都是一样,但里面的酒可不见得都一样。”

林丹也是品尝红酒的高手,在咽下了红酒之后说道,“这酒的味道确实有些怪异,总觉得喝了以后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热。”

“是啊!”王福江抓开了自己的领带,摇了摇脑袋,“我也感觉有点热……”随后,他不自觉的瞄了林丹一眼。两人的目光如电,交织之下都感到一阵阵的火辣。鬼知dào

两人在想什么。此时的王德江也脸色绯红,面带春色的看着林丹,“妹子,你说你让人拍了照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详细的给说说,让我们帮你分析一下案情,看看是谁搞的鬼……”

林丹轻轻吐了一口酒气,靠在了沙发上,“嗨,这事情说来话长,那天晚上,我本来跟老吕……”

“老吕?”王福江窃笑道,“老妹,你怎么跟他还有一腿吗?你这也太骚了……”

“……再乱说话我撕你的嘴巴。”林丹说道,“我就是勾搭他一下,玩玩而已。后来,他走了,被我赶回房间。但再后来,就来了一个服wù

生,问我要不要服wù

……其实,当时我也挺难受的,看到那个服wù

生长的还不错,就开了门……结果,后来跟了个黑大个,我一看这哪他妈的是要服wù

我,摆明要强奸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百日恋情’的药力已经进入了林丹的大脑,眼前的两人似乎都在朝着她微笑。一种从没有过的火热在心里升起,她喃喃道,“我总觉得好热啊!”随后,伸出了手指,在头皮上不断的瘙痒,而且还胡乱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王福江游离的目光无法锁定眼前的女人,只感觉一种冲动正在内心崛起。很快,三人都觉得不太对劲,林丹说道,“妈的,这酒怎么不对劲呢,我现在感觉,要……”

王德江也摇了摇脑袋,“是啊,酒里面好像有药,我觉得脑子很晕。”

正在这时候,房门轻响,门开了,麟离带着人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这次,他们没有蒙面,而是大大方方的进来,“哪一个是王书记?哪一个是王局长,幸会幸会啊!”

王德江勉强控zhì

着全身的欲火,站起来怒视麟离,“你他妈的是谁啊!”

林丹此时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她看着麟离那张让人即喜欢又厌恶的脸,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就是麟离……”

“什么……他就是麟离。”王德江吃了一惊。

而王福江则干脆敞开大衣,从后腰拔出一把五四式手枪,“你小子是麟离,这次送上门了,我崩了你……”

麟离的脸一直笑着,仿佛眼前三人都是自己的故交一样。在这段期间里,麟离最多的就是这种让人看了感觉到温暖的笑容,然而在这笑容背后,却是一个又一个阴冷而嗜血的手段。

他轻轻的走到了王福江身边,只是一抬手,就夺过了王福江手里的那把五四,在手里掂了掂之后,笑道,“不错,我还没玩过公安局长的枪,这把枪,就是我的啦。”

“你……”王福江的手发抖,全身都没有力qì

,“你把枪还给我。”

麟离说道,“哥几个,看样他们还没喝多,咱们帮帮他们。”随后,王宇和付钦抓住王德江,把一大瓶红酒对着他的喉咙就往下倒。只看见那红酒在王德江的喉咙眼打着转往下流,呛的王福江连连咳嗽,肥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一连把三个人都灌了一通之后,一瓶葡萄酒也没了。

“好戏开始了!”麟离说道。

第三百三十一章艳照

王德江千算万算,没算到老吕竟然出卖他.

老吕这个人是个野心非常大的人,自然不愿意一直受控于王氏兄弟,所以,在这个时候,老吕做的选择是完全合乎自己的利益。他也想把这趟水搅浑,因为时局越乱,老吕的价值就越大。

当王德江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还在脑子里的时候,全身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红酒加迷药的效果果然不错,书记和局长全都成了软脚虾。麟离吩咐两个小的将三个人扒光,开始拍摄写真集。

王宇看准了王德江,直接冲上去就撕衣服。王德江身体肥硕,虽然软手软脚,神志不清,但最起码的抵抗力还有,他对着要下手的王宇用力一撞,差点把单薄的王宇撞飞。王宇一看,撸起袖子,“我操,巨牛逼啊!连小宇哥也敢动,老子打过和尚,欺负过尼姑,真还就没打过书记,今天老子尝尝鲜。”说完,王宇跃上沙发,借着高处一个飞踹直奔王德江。

再怎么说,王德江也是被下了药的人,踉跄着脚步被王宇踢中了胸口,整个身体像一个巨大的南瓜往后一翻,咕咚一声躺在地上。接着王宇就骑在了他的身上,开始撕衣服。王德江一边拼力抵抗,一边说道,“别动我……你们知dào

你们在干什么吗?你们在公然侮辱国家公务人员!”

王宇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这大嘴巴打过去之后,王宇甩了甩手臂,感觉半只胳膊都发麻,“老子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着……还公务人员,看你的腐败肚子。”

付钦面对的是王福江,作为一个公安局长,气势上果然强dà

。他强忍着燥热,对着付钦喊道,“你给我站住,双手举头,靠边站立!”付钦吓的一哆嗦,在任何时候,付钦听到这类话都会毛骨悚然。

麟离拍了拍付钦的后背,“没事,就当他不是公安局长。”

付钦还是说道,“哥,要不让老布对付他吧,我害pà

。这家伙市局的局长要是让我拔了衣服,他转身不就得给我扒皮啊!人家可是**啊!专门对付咱们的。”

麟离好言相劝,“兄弟,英雄最重yào

的是什么?你告sù

我!”

付钦想了想,“是能力。”

“错……”麟离说道,“你完全错了。三国时候(混社会的都爱讲这个,麟离也没能落入俗套),吕布比关羽厉害不,到最后为啥关羽比吕布还牛逼呢!这就是胆色,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做人的乐趣不仅仅是欺负比你没能力的人,更多的乐趣是欺负比你有能力的人。你想啊,如果有一天,别人知dào

你连公安局长的裤子都敢扒,那谁不服你付钦啊。”

付钦被麟离一忽悠,点了点头,“也是那么回事啊!”转头立kè

对王福江黑着脸,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小子,别以为你是公安局长我就不敢欺负你。今天,我扒定你的裤子啦!”

王福江怒道,“你要是敢碰我,我立kè

就上省里申请通缉令,让全国公安都抓你,格杀勿论。”

付钦受了麟离的点拨之后,脑子转的非常快,“嘿嘿,我就不信你敢。你要是敢,我就告sù

全国公安,我因为把你裤子拔下来,你公报私仇。”

“……你!”

“你什么你,快点,自己脱。”付钦怒道,随手抓起一个红酒瓶,“你要是不听话,老子就用这个敲你的脑袋。”

王福江刚要说话,付钦来了猛进,直接一瓶子砸在了王福江的脑门子山。也不知dào

是红酒还是血,顺着脑子就哗啦啦的流下来。王福江愣住了,“你妈的,你真敢打我。”

麟离也感觉付钦太楞了,用手敲了付钦一下,“你虎啊,让你扒他裤子拍艳照,谁让你打他了。这么大的局长弄死了怎么办……虎逼车车的玩意(东北话,骂人傻子。)”

付钦还有些委屈,“不是你让我有胆色吗?我这多有胆色啊,上去就一个酒瓶子。以后传出去,我肯定全国有名。你想啊,谁打过公安局长!”

麟离巨无奈,“行了……你赶快的!”

付钦狞笑道,“王局长……王局长,我来了!”随后付钦也一跃而上,推到了王福江。

而林丹此时最郁闷,布鲁斯露着一口足有麻将那么大的白牙冲着她笑道,“自己来,还是我来。”

林丹说道,“我抗议……你们能不能有点别的办法,我都拍过一次了……”

麟离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你上次表现很好的,所以再拍第二季。”

几个人很快被扒光,并且赶到一起,在一个墙角边。麟离拿着数码相机连连按动快门,看了看效果,摇摇头,“你们两个,给局长和书记摆一个搞基的姿势。”

王宇问道,“什么是搞基?”

“搞基都不懂……就是这样。”

付钦冲上前去,将王福江和王德江一拉,把两人摞在一起。此时的两位高官已经被迷药弄的完全丧失了神智,强烈的药性让两人下身坚挺,只想找个地方发泄欲火。还没等付钦继xù

帮zhù

,两个人就情不自禁的相互热烈的抚摸起来。而在一边的林丹也像一头发情的母狗一样顾自的摆起各种撩人的姿势,搔首弄姿……

麟离拍着拍着,忽然把相机扔给王宇,“你拍吧,我想吐。”

王宇说道,“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实jì

上,书记的身材臃肿,跟一个大肉丸子一样。胯下那玩意虽然坚挺,但是实在不敢恭维,绝对是一条毛毛虫。而局长大人身材好一些,只不过屁股好像没擦太干净,看上去确实很恶心。

王宇拍了几张之后,也忍不住了,查看一下相机,足足两百多张了。他问道,“老大,两百多张了,差不多了吧……”

此时,麟离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坏笑,“恩,差不多了。走吧,咱们收工。今晚上去天佑宫住……有了局长大人和书记大人的艳照,咱们的生活就可以更加的为所欲为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人可以抓咱们了,告sù

兄弟们,该现了都现了,不用躲着了。”

付钦还以为麟离是在开玩笑,“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麟离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咱们把这些照片复印二十份,找个人保管,只要我掉一根头发,我就让全省的人知dào

,咱们可爱的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有基情,而且还有兄妹**的嫌疑……”

说完,几个人潇洒的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世纪大厦。

第三百三十二章桃花朵朵开

世纪大厦的车展还在继xù

,广场上人山人海.

麟离出了门之后,找到了自己的车,开车直奔晨报报社。没多久,北京现代停在了晨报报社的门口,几个人下来直奔里面。晨报报社里面有很多编辑,文案,在看到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到来之后,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西装男问道,“你们有事吗?”

麟离说道,“我们来找一个叫做焦晓乐的人,他在你们这里做记者。”

“哦!”西装男说道,“焦晓乐今天去采访了,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您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

麟离打量这个西装男,看他仪表斯文,似乎应该是这报社的编辑。想想之后,觉得把这东西给他看看也无所谓。于是麟离拿出了数码相机,扔在了西装男的手里。西装男不解其意,“干嘛?送给我的?我们不能收礼。”

“看看,里面有好东西。”

西装男打开相机一看,嘴里嘀咕着,“哦,玩这么多年单反,还没玩过数码呢,这东西怎么打开,拍照清楚吗?”一边说着,西装男按动了数码相机的电源开关,随着一阵轻微的马达转动声,相机的镜头缓缓打开,屏幕亮起来。

西装男刚看到了屏幕画面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认真的看了几张,随着眼睛里反映的画面跳动的越来越快,他也紧张的重新正坐了一下,解了一下领带,当时脸色就兴奋起来,“哇!你们是怎么拍到的?这个东西太有新闻价值了……这个东西你们卖吗?还有相关线索吗?”

麟离得yì

的炫耀,“这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让人知dào

,跟你说,要是技术不到家,你们想拍都拍不到。至于线索嘛,肯定不会告sù

你。”

“那您把这个东西给我看有什么目的呢?您是想出售这些相片,还是打算给我们提供什么新闻线索?或者说,你有一些什么别的要求。”

麟离说道,“你可以复印一份,存zài

你的电脑里。等焦晓乐回来的时候帮我转交给他。切记,没有我的允许下,不能将这些照片泄露。否则的话……”

西装男看了看麟离身后的布鲁斯,识趣的点点头。

“就这些了,焦晓乐回来,让他给我打这个电话。”

麟离又管西装男要了一张纸条,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随后,潇洒的将纸条放在西装男面前,带着人离开。把相片交给报社之后,事情总算有些靠谱。

再次回到了北京现代的车上之后,王宇问道,“哥,咱们真的去天佑宫吗?”

“怕什么……只要有人敢动咱们一根毫毛,我就会让焦晓乐把拿着照片发布出去,到时候,大街小巷都知dào

书记和局长的作风问题,那肯定满城风雨。相信我,玩政治的**多数有脑子没胆子,他们绝对不敢轻易都拿自己的前程冒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麟离将汽车开上了公路,迅速的融入进了车流之中。面对王宇的问题,麟离想了一会才回答,“现在,是我们崛起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两个尽快回到县城,通知大家,我麟离回来了。让他们尽快聚集,然后咱们就进攻市里,把市内变成咱们的势力。”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急,这些天你们都折腾够呛,今晚上咱们去玩,算算,口袋里还有多少钱?”

王宇和付钦连连翻口袋,七挪八凑的从身上翻出了两百多块钱,“没钱了,就剩这些。”

麟离想了想,“给老吕打电话,让他给咱们张罗点。这小子,肯定有钱。”

再次到达天佑宫的时候,这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酒店已经正式开始营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看不到任何异样。

麟离跟老吕通了电话,很快找到了老吕。两人见面之后,麟离毫不客气的对老吕说道,“兄弟,我没钱了。给我那些钱,请兄弟吃饭。”

老吕不敢怠慢,转身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沓现金交给麟离。麟离看了看老吕的保险柜,问道,“里面还有多少钱?”

“大概二十几万吧,这个月的利润。”

麟离笑道,“利润,那好吧,都给我装上。”老吕有些心疼,但麟离说了话,自己也不敢不从,找到了一个大口袋,将二十多万现金装了进去,包扎好,交给麟离。

面对着有些抠门的老吕,麟离怕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心疼了?”

老吕连忙说道,“没……”

麟离将钱拿好,对着王宇说道,“走,咱们回县城一趟。”

······回到县城之后,王宇和付钦则开始了忙碌,寻找以前的兄弟,联系几个兄弟。

麟离则开着悄然来到了张天硕家,在楼下,麟离把车停好,静静的看着楼上。此时的张碧正在打扫房间,穿着一身围裙,带着帽子,手里拿着抹布擦玻璃。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楼下多了一辆熟悉的车。

张碧对这辆北京现代太熟悉了,在仔细的看了一眼车里有人的时候,张碧的心差点跳出来。是他!就是他!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麟离看到张碧的时候,按了按喇叭,汽车发出阵阵的鸣笛。

“滴……滴滴。”

随后,麟离在车里冲着张碧招手。张碧一阵冷笑,不顾窗外的寒冷打开了窗户,接着一哈腰,拎起一桶擦玻璃的脏水顺着窗户就倒了下去。麟离只感觉眼前一花,一桶脏水从天而降,这脏水确实够脏,里面有土屑,头发,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虽然这通水没能直接落在麟离的身上,但是却和落在他的身上差不了多少。

麟离打开雨刷器,车窗前的玻璃在雨刷的擦拭下再次变得干净。而张碧怒视着麟离,并不说话。麟离有些心寒,因为不知dào

什么时候,张碧手里多了一个花盆。脏水勉强可以应付,但是花盆这玩意砸下来可就是车毁人亡。

麟离打开车窗,冲着楼上喊道,“你疯了吗!”

张碧回敬道,“限你三秒钟之内滚出这里,要不然我就砸死你。”

麟离知dào

,张碧这家伙确实是可以做出这种虎事来的。所以骤然发动汽车,猛然打转方向盘,就要往后撤。但张碧看到麟离立kè

就要闪躲,心里更生气,数都没数直接把花盆扔下来。这花盆敢长了眼睛一样准,直奔麟离的车顶棚。幸亏麟离的技术经过几天的长时间开车,已经大大提高,猛然发力之下,竟然躲过了花盆。

那花盆啪的一声碎落在地上,看的麟离心惊胆战。

“你疯了!”

张碧对着窗户怒道,“我愿意,你再不滚,我就接着砸。砸到你滚为止。”

麟离熄了火,打开车门跳下来。站在楼底下抱着肩膀,就那样的看着张碧,四目相对之下,麟离的眼光火辣辣,看的本来怒气冲冲的张碧心头一颤。

张碧此时已经解掉了围裙,摘掉了头巾,似乎做好了战斗准bèi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觉得我好玩是不是?觉得我好泡是不是……我跟你说,姑奶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你要是死了,我找比你好十倍的男人。”

“我不是找你,我是找你爸有正经事。你赶快按一下开关,让我进楼道。”

张碧说道,“我爸不在家。”

“那我上去等,这大冬天的,你别让我在这里等着啊。我这可是好消息。”

张碧问道,“我怎么知dào

你安的什么心,你别跟我废话。我不管你找谁,我不开心,你就甭想进我家。”

麟离问道,“那你怎么能开心?”

张碧冷笑,“自己想……”

麟离说道,“你说的,笑了就让我进去。”

随后,麟离从车里拿出那包钱。一摞一摞打开,地面上摆起来。张碧刚开始有些惊讶,不知dào

麟离在地面摆的是什么东西。但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张的粉红色钞票。而且,摆的是一个巨大的‘心’字。

要说多金贵的女人都架不住真情和钞票的诱惑,张碧先是愣住,随后捂着嘴巴笑,再后来干脆扔下抹布,小燕子一样从楼梯上飞了下来。

当张碧再次出现在楼道门口的时候,麟离正得yì

的坐在了巨大的‘心’字中间,对着张碧笑,“我早说吧,所有的女人都是见钱眼开……”

张碧的眼睛如一泓秋水,她并不认为麟离的冷笑话感到好笑。而是一脸幸福的飞奔而来,直接一跃而起,搂住了麟离,两只脚夹住了麟离的腰肢,手臂紧紧的控zhì

了麟离的胸口,“你个死没良心的,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满地的粉红色钞票立kè

化作无数个漫天飞舞的粉色花朵,纷纷扬扬的围绕在两个人的周围。

麟离戏言道,“看,桃花开了。”

················PS:加油,鲜花,收藏,都快来吧,玛丽玛丽红。

第三百三十三章再度重相逢

面对麟离的再次回来,张碧的喜悦可想而知.

“你不是要甩我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麟离故作不知的说道,“是吗?我说过吗?”

张碧的粉拳在麟离的后背上连连重击,“还说没有……不承认是吧,信不信我让你跪遥控器,换一次台揍你一次。”

麟离放下张碧,对着她说道,“抱够了没,我可没想跟你怎么着。想对我使用家庭暴力,你还差了点。”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张碧终于问了麟离一个可怕的问题。

麟离不想回答,但是张碧执拗的眼神非要得到答案。麟离说道,“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有牵绊。跟我走的近的女人通常不是被**就是被绑票,你不怕吗?”

“你还好意思说出口,难道就因为这个吗?那你也太不是男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是替你考lǜ

啊。”

张碧说道,“可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张碧的话不无道理,麟离听了之后也感觉到阵阵寒意。的确,自己的做法虽然让张碧免去了危险,但是却也是一种逃避。靠近意味着危险,远离意味着逃避。在感情和责任上,两种选择都是各有偏颇,不善尽美。

但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人生。

麟离轻轻说道,“我是一个透支了自己的人,我现在做的事情,无一不是恶痕累累,我只是不想连累你。连累一个深爱的女人,我过去很相信有些东西可以永恒,可以亘古不变,但是我现在越来越发xiàn

,其实活着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才是最重yào

的。你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只是这种生活里不应该由我。”

张碧不解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有你……难道我要重复多少次你才懂,张碧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们飞机都一起跳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把我们分开呢!”

“正因为我发xiàn

你是一个可以陪我一起死的女人,所以我更要你好好的活。咱们俩,就这样吧,偶尔抱抱,说几句话,千万别太近了,否则我不知dào

哪一天,会有人用刀指着你的脖子来威胁我。我怕,怕那一天的到来。”

北风还在吹,钞票已经顺着风刮走了很多,满地凌乱的钞票下,是两个拥bào

在一起的年轻身体。

不大一会,张天硕回来了。看到满地的钞票还有麟离,惊讶的不知dào

该说什么。下车之后,张天硕问道,“这是怎么了?弄的满地都是钱……谁扔的,赶快捡起来。”随后,县长大人开始满地的追撵钞票。麟离跟张碧一看,也忙着把钞票收好。在三个人的尽lì

扑救之下,总算大部分完璧归赵,只有几张顺着被风飘出了墙外。

张天硕把钱交给麟离,又看了看一脸幸福的张碧,吩咐道,“你们俩跟我上楼。”

麟离明显感觉到张天硕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这跟张碧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张天硕现在似乎是以家长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话一样。从情理上来说,麟离可以接受,但此时,麟离考lǜ

的更多是如何让张天硕可以接受要落选的事情。

此时的麟离已经完全跳出了张天硕的计划之外,在他心里,一个更加对自己有利的计划正在悄然形成。

张天硕带着麟离回到家里之后,仔细的询问了这几天的事情经过。麟离毫不隐瞒,将事情和盘托出。在得知麟离已经抓到了王德江的证据时候,张天硕眼中露着兴奋,“既然你都已经拍到了照片,那还等什么?为什么不立kè

把他的照片发出去,这样我们立kè

就少了一个敌人。”

麟离摇摇头,“这事情我觉得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正好可以利用王福江手里的权利,趁机将尤勇等人拉下水,消灭干净之后再对付王德江。这也是浑水摸鱼的一个好办法。难道你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单独对付江南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打着王德江的旗号,去整江南。这样就会两败俱伤。”

张天硕则担心的说道,“可是,我最怕的是,王德江借助江南的手对付你。如果这样,咱们可就吃亏了。”

麟离坚定的说道,“不能怕,这事情趁乱出击,总好过我们单独对付江南。再怎么说,以我们的力量都很难单独对抗市里的力量。”

张天硕对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又重新打量一遍,麟离不光有好的运气,还有一个比平常人更加阴冷的心。任何人都希望成为这样人的朋友,而不是敌人。面对错综复杂的形式,他总能清醒理智的面对,并且想出很多有创意的办法。

张天硕自叹道,“我老了,看来,真的是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现在想想,很多事情虽然并没有完全按照我们的预料发生,但大体上还是很接近。这也就说明,我们的预料是蛮准的。如果可以顺利的上位,我想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麟离不知dào

张天硕的‘绝对不会亏待’只的是什么,但此时的张天硕对于麟离来说,已经是一颗并不是很重yào

的砝码。在他眼里,张天硕这个操棋手转变成棋子的过程虽然很微妙,但是如今也已成定局。

王宇和付钦的努力没白费,很快联系到了身在广州的张辉和瑶瑶,两人听说麟离没死,而且还摆平了市局的局长,自然大喜,第二天就要坐着飞机赶回来。还有周若雄,在接到了王宇的通知后,当晚连夜就赶了回来。

麟离在经lì

过跳机之后,第一次见到周若雄。两兄弟一晃多日没见,各自都经lì

了生死劫难。在面对周若雄从车上跳下来时候沧桑的面容和铁青的胡茬,麟离也感觉到了什么是‘一句话一辈子。’没人能知dào

生命的长短,但至少可以选择的是和谁一起度过。两个周若雄看到大难不死的麟离,几乎是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你还没死……”

麟离上前一步,抓住周若雄,轻声说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随后,兄弟俩紧紧相拥,激情四射。

周若雄回来了,麟离的力量又强dà

了,信心更足了。在兄弟几个当中,如果刘振东是麟离的膀臂,周若雄就像麟离的心脏,看似平淡无奇,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做最关键的事情。面对仍旧一个人回来的周若雄,麟离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跟一个小饭店的女老板在一起吗?怎么自己回来了。”

周若雄解释道,“咱们一个亡命天涯的人,根本承shòu不了太多的牵绊。我们之间,也就是相互找个慰藉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

“还放不下**阳?”

周若雄尴尬的笑了笑,“恩,有时候做梦还能经常梦见,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周若雄指了指自己发福的肚子说道,“我这经常喝酒的人,逐渐已经麻痹。再说了,我想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此生没有遗憾,无愧于心。当初不管是年少轻狂,还是考lǜ

不周,但都是我周若雄最真实的想法,也没有什么课遗憾的。”

兄弟两个人携手走入了百悦。

此时的百悦已经满地灰尘,除了打更的老头,看不到半点人烟。

兄弟两个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想着以前的这里是如此的辉煌,心里忍不住一直酸楚。在牛逼的演出,总有落幕的时候,这就是人生。

两人刚刚坐定,外面又来了两位,郭大壮和李武。这两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混在一起,见到了麟离和周若雄之后,自然又是一阵兴奋的大闹。

李武最近不知dào

怎么变得特别的敞亮,平时很少跟周若雄开玩笑的他竟然问道,“周若雄,不怕警察抓你啊!”

“有你李武在这里,警察敢抓我啊!”

郭大壮在上次桥上打斗的时候少有些伤痕,现在也没有大碍,只是走路的时候稍有些坡脚。在看到麟离和周若雄之后,他直接上前抱住了周若雄,“你还没死啊!”

周若雄纳闷了,“咱们几个人见面为什么都这么打招呼,总是你还没死啊!”

李武问道,“电话里王宇也没说清楚,怎么着,听说你出息了,给公安局长都拍了裸照,行啊!还学会摄像了,以后是不是准bèi

开个影楼啊!”

麟离哈哈一阵怪笑,“草,一说这事我就感觉兴奋。哥几个,有这裸照之后,咱们就可以在市里横逛,放心,没人敢抓咱们。我就不信,王福江敢豁出去局长的位置,跟咱们同归于尽……周若雄,这回你放心,在市里,你绝对没事。”

周若雄叹道,“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得躲躲藏藏过日子了,没想到我也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二春。造化啊!造化!”

麟离并没有把整个事情惊险的过程跟几个人描述,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抓到了王福江的小尾巴。在经lì

了那么多重大的事情之后,麟离已经不习惯把任何事情都分享给别人。只是面对这帮兄弟的时候,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第三百三十四章割舍

重振旗鼓的麟离在跟兄弟们小聚之后,立kè

制订了吞并市内的计划.

哥几个聚集在一起,围绕在百悦一间不大的包房里,各抒己见。麟离端坐正中间,手里夹着烟卷,详细的描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麟离的意见是先利用手里的证据控zhì

要挟王德江,王福江,然后趁机端掉尤勇的势力。等摆平了尤勇之后,再回头吃掉王德江。这一招借力打力,反噬后台的计划很快得到哥几个的认同,对于决策方面,大家一致相信麟离。

李武说道,“这个办法只是个大体的方针,至于具体怎么做,我们还得仔细想想,我认为,现在谈论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目前我们先想好怎么把王德江吃的死死的,让心甘情愿的把辰东的势力交给我们。”

周若雄插言道,“根据麟离所说,王德江既然可以培养辰东作为自己的手下,足以见得这人其实有深谋远虑的。面对这样一个人,我们只拿到他的艳照恐怕不足以威胁他。要知dào

,王福江若是跟我们硬拼,直接把我们一锅端,随后控zhì

媒体,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先别着急出面,先出两个人跟着麟离聚集势力。其余的人开始渗入江南的那伙里,先摸摸他的底。等到时机成熟了,咱们再一击致命。”

郭大壮表示没意见,只要有人说,他就敢做。

麟离说道,“你们谁有刘振东和赵四的信息?”

李武说道,“赵四快结婚了,刘振东好现在省城医院,据说他的手可以重新用铝合金造一个,这下可把刘振东美坏了……”

麟离又说道,“那就不打扰他们了,咱们就等张辉回来就行。我目前是这样考lǜ

,张辉,我,李武我们三个先把辰东手下都给收了。周若雄带着郭大壮去江南那里,想办法摸底,咱们还是老办法,狙击行动。只要找到江南,咱们就拿下,然后对付残余势力。”

“对了,辰东那边,你想怎么做?”

麟离想了想,“辰东是王德江扶持的,我们现在控zhì

了他,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阻碍。现在老吕也是咱们的人,到时候我给王德江几句美言,配合老吕到辰东的地盘重新走一圈,基本各个堂口认大哥就行,谁要是不服,咱们就弄他。我相信,咱们哥几个在一起,还没有摆不平的人。”

几个人商定之后,开始叫来了啤酒,香肠,烤肉,在包房里边喝边聊。这次,所聊的事情和局势无关,大多数是哥几个这些日子的生活和对将来的盼望。对于将来,似乎没人知dào

会发生什么。但曾经下定决心称霸县城的兄弟几个如今已经把目光锁定了更远方。

周若雄问道,“哥几个,咱们出来混也好久了,我想听听你们都有什么愿望?咱么这条路,究竟还想走多久?”

李武此时最先发话,经lì

了感情的挫折和人生的崛起之后,李武的感慨特别多,“我李武出道六年,原先最大的愿望就是混的人模人样,可以有钱花,有女人,不受气。原来,村子里的人都笑话我,认为我这是痴人说梦。我郁闷和很久,一直到最近,我没事就看电视机,发xiàn

有个唱歌的长毛说的很有道理,‘不被人嘲笑的梦想,算不上梦想。’再回头看看,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县城一霸,女人,钱都不缺了。这不是就梦想实现了吗?”

郭大壮见到周若雄特别亲,两人的感情似乎远远超出其他兄弟的感情。在跟周若雄嬉闹了一阵之后,郭大壮也仰着脖子靠在沙发上,嘴里喷着酒气说道,“李武,你说的不对。周若雄为的意思是咱们准bèi

干到什么时候,县城,市里,省城,全国,亚洲,全世界……路是没有尽头的,咱们能走哪里呢?”

“草,你以为我不知dào

啊。走到哪里算哪里呗。咱们这群人,活着就得挣扎,总要有些事做吧……别的也不会,不是欺负人,就是被人欺负。两者之间,我必须选择前者。”

郭大壮说道,“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我准bèi

在市里混出名以后,就去内蒙古,高娃说了,内蒙古才是真zhèng

出勇士的地方,我要去那里当个蒙古王。住帐篷,吃牛肉,日蒙古姑娘。”

李武调侃道,“一个高娃你还日不够啊,就高娃那量,早晚把你抽干成了小骷髅。”

郭大壮嘿嘿笑道,“我愿意……为逼忙,为逼累,为逼奔波一辈子。男人啊,就那么点事,谁也别笑话谁。”

“你可别那么说我……那是我过去,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么?不愁吃,不愁喝,女人也不固定,喜欢哪个就去搞哪个。这他妈的才是生活。”李武争辩道。

“我就不信,你的女人能一直换下去。早晚你不得找一个靠谱的?

李武说道,“为什么不能换下去?换女人怎么就不靠谱了,长期的跟临时的不都是那点事吗?其实,我最近感觉,人有钱跟没钱都是吃饭拉屎过日子,差别不大。”

周若雄笑道,“这话说的真他妈的恶心……不过,却也是实话。哥们最近对生活的感觉跟你一样。”

李武拍拍周若雄的肩膀,“咱们俩都是感情失意,难兄难弟的,所以想法也一样。不像人家郭大壮,麟离身边总少不了女人。”

麟离笑道,“我跟你们现在一样,都是光棍一条,没人爱。”

周若雄问道,“对了,丽丽呢?人去哪里了?”

“分手了,现在估计正跟范哲龙过日子呢……”

“什么!”周若雄差点跳起来,“我操,这是什么情况,范哲龙这小子太不讲究了,咱们找他去……把丽丽抢回来。”

麟离把周若雄拉下来,坐在自己的身边,“别闹了……”

“谁跟你闹,我说的是真的。范哲龙很牛逼吗?他是男人吗?”周若雄喝的有点多,压根就没把范哲龙放在眼里,“草,这厮不用装,不就是有点权力吗?我日他祖宗。”

“是我先提出来分手的。”

“什么?”周若雄又愣住了,“为什么啊?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麟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自己灌了一口酒,说道,“你当初为什么跟**阳说那样的话,让她离开你呢?”

周若雄无奈的说道,“你又说到我这里了,我当初不是寻思自己没希望了,不想她耽误大好青春吗?谁知dào

,她以为我不想要她了……”

麟离说道,“总而言之,你是为了爱她才放手。是为了她好。我也一样,以后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凶险,我总不希望她天天跟在我身边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跟着范哲龙,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你那么想,可是丽丽未必啊。女人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男人,她要是爱你,就会千方百计的跟你在一起,对你好;她要是认定你不是她的男人,那你再好跟她也没关系。所以啊,千万别拿男人的逻辑去思考女人,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麟离说道,“是啊,我不是没考lǜ

过这个问题。但是让她恨我,总比有一天看见她死在我面前舒服。毕竟,我还知dào

远方有个曾经爱过的女人还好好的活着。她的一声因为我的放手而幸福,这也算我做人的一种幸福吧。更重yào

的是,我也想秀来拿一下自己。”

周若雄拿起麟离的右手,仔细的看了看,“那你修liàn

成什么样了?丽丽这么长时间不在,你这手上老茧不少啊……”

“操……”麟离说道,“我从来不用右手……老子用左手。”

“哈哈”

“哈哈”

周若雄笑道,“小龙女失踪十六年,杨过右臂天下无dí

。看样子,你也有潜力啊。”

李武却一直没笑,而是感叹道,“咱们这一辈子几乎都是在为自己考lǜ

,但没想到,真zhèng

遇到爱的人之后,也会无怨无悔的替对方考lǜ

。爱情真他妈的伟大啊!”

几个大男人边喝边聊,一晃就是深夜。但包房里没有阳光,几个人早就忘记了时间,只记得喝了醉,醉了喝,反反复复,一直到两箱啤酒告罄,一大桌美食全部消灭光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张辉已经带着瑶瑶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张辉看到沉醉在其中的几个哥们,心里也一阵激动,“哥几个,我回来了!”

叫了半天,一个人都没醒。张辉只得挨个的扒拉一遍,然后把他们都拖进了房间里。麟离和李武的体格还算轻便,张辉勉强能背的动。到了郭大壮这里,张辉就说什么也弄不动了。最后把他四仰八叉的放在了沙发上,跟周若雄并排放在一起睡觉。

这时候的张辉已经全身疲惫,只能带着瑶瑶先去楼上休息。再次回到了百悦之后,张辉的心情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不过,看到兄弟都还在,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宽慰。

第三百三十五章夜问

张辉两人在回来之后安顿了下来,但瑶瑶立kè

对百悦的现状表示怀疑.在巡视一圈之后,她发xiàn

丽丽已经不在这里。作为姐姐,瑶瑶在南行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妹。在张辉睡了以后,瑶瑶辗转难眠,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可是非常了解这个妹妹的,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个告sù

她。如果丽丽没有说,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难以启齿的事。所以瑶瑶已经换了睡衣的情况下,穿着拖鞋就去找麟离问个究竟。

瑶瑶个张辉盖好被子,披了一件大衣,轻轻的推开门,就顺着走廊走出去。三转两转来到了麟离的房间,只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走进去之后,瑶瑶转身关好门,走到了正在熟睡的麟离身边。

经过这些日的折腾,麟离已经稍显憔悴,胡茬唏嘘的脸上多了一些沧桑。他侧着身,头发乱糟糟,像一堆杂草,双腿夹着被子,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脚丫子似乎好久没洗了,散发着淡淡的酸臭味,脚趾漏了一个洞,白色的袜子底已经发黄,裤脚上有酒渍。

以上种种迹象都表明,丽丽已经离开他好一段时间了。因为丽丽在,绝对不允许麟离这么邋遢,但是瑶瑶对这个妹妹很了解,她怎么可能轻易的选择离开麟离?看到麟离熟睡的样子,瑶瑶却是有些不忍打扰。

这时候,麟离一个翻身,手臂无意中抓到了瑶瑶的手,也不知dào

是条件反射,还是真的想女人了,他竟然抓着手臂就不放手,而且应往怀里带。瑶瑶的力qì

哪有麟离大,直接被他拉入怀里。

瑶瑶没喊。

她静静的听着麟离的喃喃自语,“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其实,我是舍不得你走的。”瑶瑶眼珠请转,知dào

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是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丽丽真的走了?

瑶瑶不得不拍拍麟离的脸,将他在睡梦中惊醒,“嗨,往哪里摸呢,我是瑶瑶。”

麟离还以为是丽丽在身边,睁眼一看,朦胧中还以为自己做梦,当他的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瑶瑶,“怎么是你……”

此时的瑶瑶已经被麟离搂在怀里,身体办压在他的胸口,脸贴在他的脖子上。面对麟离的问题,瑶瑶只能说到,“行啊,知dào

是我还不撒手,你就不怕丽丽知dào

?”

麟离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现在张辉在房间里睡觉呢,我睡不着,想问问你丽丽去哪里了?”

麟离假装犯困,转身又要睡觉。

“哎……”瑶瑶一把拉住麟离,“回答我,今天你不说出来,我就不让你睡觉。”

“凭什么啊?”麟离不客气的问道,“你不让我睡我就不睡啊。”

瑶瑶问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我不让你睡,我让你睡,但是你得告sù

我丽丽在哪里啊,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麟离无奈的说道,“她给你找了一个新妹夫,比我好,现在指不定跟新妹夫哪里享shòu

新生活呢。好了,我已经告sù

你了,别再烦着我了,我要睡了。”说完,麟离一翻身,又要睡觉。

“你给我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丽丽什么人我还不知dào

啊,你跟我装什么糊涂,这事情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肯定不让你睡。”瑶瑶也开始发飙。

麟离连忙说到,“你小点声,啥玩意你让我睡不让我睡的,这话说出去多容易让人误会。不知dào

的,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

“你别跟我打岔,咱们俩本来就有一腿,这事情已经是历史,没办法改变。我就问你,丽丽为什么会去省城,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麟离无奈的说到,“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俩完了,她找到更好的啦。我求求你,别烦我了好吗?”

瑶瑶见麟离不肯说实话,气的坐在一边不走。这一坐,小腹明显的隆起。麟离问道,“你们俩在广州吃的不错啊,小肚子都有了。”

“这他妈的是张辉的孩子。”瑶瑶说到,“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心没肺呢。”

“呵呵!”麟离笑了,“是吗?张辉这小子放炮挺准啊,这么快及有了,来,过来让我这个当大爷的摸摸……”

"有你这样的吗?丽丽走了,你都心不在焉,跟没事人一样。你怎么不把她找回来?”

“找她干啥,跟着我成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在哪里消停的享清福。人各有志,决不强求。”

瑶瑶面对麟离言辞深感无奈,她知dào

自己很难说服麟离。这人在某些方面的决断是绝不会轻易的更改。她忽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凌冽的北风和偶尔吹过的枯叶,转身质问麟离,“你记得当初你在认识我们俩的时候,都说过些什么吗?”

麟离一脸无奈,“都忘记了……过去的事情,谁记得那么清楚。”

“你混蛋!”瑶瑶怒道,“承诺和誓言如果一文不值,那你还说它干嘛!!”

麟离的愤nù

在脸上游走了一圈,转眼又消失,面对瑶瑶,这个旧情人,大姨子,兄弟女人三个特殊身份结合在一起的女人,麟离只能认了。他阴笑着回答,“没错,我就是混蛋。你还想说什么?”

“……你!”瑶瑶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混啊!以前你跟别人混,现在你跟自己人也混,出息了是吧!今天你要是不把丽丽给我找回来,你什么也别想干,我要是不把这个脾气给你搬回来,我就不是瑶瑶。”

说完,瑶瑶拉过凳子,坐在麟离的对面。稍稍有些臃肿的身材虽然灵活依旧,但是明显不如以前。她一脚踩在了麟离的床上,怒视麟离,“你说吧,这事情怎么办?”

“……凉拌。”麟离一翻身,又要睡觉。

“你给我起来!”瑶瑶拉着麟离的胳膊,“你别想睡。”

女人三件宝,一哭二闹三上吊。面对瑶瑶的闹腾,麟离还真的没办法,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最后,他做起来,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之后,才说道,“丽丽现在在省城挺好的,过几天我们又的去市里跟人家打架,这次对手是另外一伙人。对方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dào

,咱们百悦这里很明显已经不安全,我可不想有人来绑了你们,然后要挟我。你们得体谅男人……”

瑶瑶又问道,“这都不是关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还爱她吗?”

面对瑶瑶的逼问,麟离沉默了。一句话将麟离的记忆拉回了两年前,桃花开的日子里相遇,一直走过了两个年头。这期间,丽丽带给他的实在太多了,一个爱字怎么能形容呢?但张碧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一个疯狂的暴力空姐,又一个可以生死与共的女人。孰轻孰重只在伯仲之间,谁又能分辨的清楚呢!

他轻轻叹口气,悠悠说道,“爱永远都不会消失,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不止爱她一个人,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也不想隐瞒。”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各个都想弄个三妻四妾的,有意思吗?”

麟离说道,“我要是想弄个三妻四妾的,就不会因为这样事情烦恼……别逼我,给我一段时间,一点空间,让我想明白之后再说吧。”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瑶瑶问道,“如果那个男人跟丽丽在一起了怎么办?谁给你时间?命运?还是丽丽!能不能别让情两难,别等着爱走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

初冬的早晨到处都有一番别样韵味,大街上开始有了行人,卖早点的,油条的,豆腐脑的。解放路两侧开始有人在吆喝,热腾腾的包子,新出锅的油条,还有香喷喷的豆腐脑,都让人感受到了小城市的味道。

麟离等人也醒来,几个人好久没有在县城逛逛了,决定一起下楼去吃早点。哥几个把正在熟睡的张辉抓起来,浩浩荡荡的向着早市进发。走在家乡的土地上,麟离倍感亲切,在见惯了血腥的斗殴和阴谋之后,几个人难得享shòu

一时的清闲。

麟离披着军大衣,穿着拖鞋,嘴里叼着草棍,后面跟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开始在早市上横逛。一路上,有不少小的商贩都认识这几个人,连连对麟离示好,“大哥……”

“大哥!”

麟离点点头,目光继xù

在早市的人群里梭巡,这大清早的,吃点什么好呢?李武在人群里的派头似乎比麟离还足,这可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本土混子。在听到了两声清脆的豆腐脑叫卖之后,李武循声望去,这一看,就笑了。

原来,不远处的包子摊旁边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卖豆腐脑的女孩。这女孩穿着一身碎花袄,带着白色的方巾,脸色红扑扑,一双眼睛闪烁着灵光,好像冬天里一颗消瘦的银杏树。

李武说道,“哥几个,咱们的早餐有着落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吃豆腐

几个恶汉晃着膀子直奔那家卖豆腐脑的,旁边人一看这几个人的眼神和架势还以为他们要强抢民女,立kè

吓得都躲开一条路.原本有两个打算在那里吃豆腐脑的,也都低着头离开。李武走到了那丫头面前,仔细打量了这女孩一番,看的女孩低下头,眼睛乱转。

很明显,这丫头感觉到这几个人不好惹,正在寻思着应对的法子。

李武蹲下,迎着女孩的眼睛往上看,女孩满脸的不自然,问道,“大哥,看啥啊!吃豆腐脑啊!”

李武盯着女孩的脸笑道,“对啊,我来这里,就是要吃豆腐的。丫头,你这里豆腐好吃吗?”

“你尝尝就知dào

了……要几碗?”女孩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时候,麟离,张辉几个人早就坐进了里面的露天座位。摊位后面是一排用石灰袋子围成的屏风,可以微微阻挡一下吹过来的冷风。中间六张简陋的桌子单薄的几乎只能支撑一碗豆腐脑的重量,但是却擦的干干净净,桌子上摆放着香菜,味精,毛虾等调味盒。

麟离坐在凳子上,看着丫头说道,“来吧,别墨迹了,油条,豆腐脑往上上。”

女孩身边的老汉是一个略有些白内障的秃顶老头。由于长年在油锅附近工作,他的双眼已经被油烟熏的快要睁不开,油腻的领口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虽然在冬天,仍旧看得人心寒。老头是这丫头的父亲,老眼昏花的他只顾着炸油条,还不知dào

眼前的这几个人就是县城里鼎鼎大名的恶棍。

只见老头把雪白的面条用刀切成了数条,摸上了豆油之后,将两片面条落在一起,随后双手一拉,轻轻一抖,就放进了滚烫的油锅,那面条在油锅里打了一个滚就浮上来,周围冒出一阵气泡,接着半面就翻出金黄色。

不大一会,几根油条先后浮起来,老头用笊篱捞出来,在一边的铁盒子上控了一会油,就装好盘子,给麟离等人送过来。那丫头则拿出一摞海碗,用一把专门片豆腐脑的平边勺子在一个足有半米高的摊子里刷刷几下,就呈出一碗雪白粉嫩的豆腐脑,然后一挥铁勺,往上面浇了一些卤汁,撒了一些毛虾和香菜,随后就放在了桌子上。

李武站在一边,看着心灵手巧的姑娘一碗一碗的盛豆腐脑,心里痒痒的很。这里面,张辉还没睡醒,靠在凳子上又要睡觉,只有郭大壮睡得最舒服,接过第一碗豆腐脑,噼里啪啦的就喝起来。

麟离冷笑,指着李武,对周若雄低声说道,“李武这小子又要发骚了,没准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上多了,想换换口味。”

“咳咳……”李武假装咳嗽,意思让麟离个周若雄少说废话,以免耽误他泡妞。那丫头耳聪目明,当然隐隐约约听到麟离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对于这帮人来说,一个女孩也只能假装听不见。一直把几碗豆腐脑都上齐了之后,女孩就靠在摊位前,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李武见女孩不搭理这帮人,痒痒的坐下,心怀叵测的抓起勺子,开始喝豆腐脑。麟离看出李武的心思,悄然问道,“想不想上?”

李武使了一个颜色,“废话,看得我魂都飞了,我怎么能不想呢。哥几个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来听听。”

麟离笑道,“拉过来,直接强奸……”

李武鄙视了麟离一下,“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出来,还真是禽兽。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呢……”

周若雄笑道,“李武,你上不上,你不上我上了。”

“上……”李武毫不犹豫,再次厚着脸皮,对那丫头说道,“美女,来,过来一下。”

那丫头警觉的看了几个人一眼,但还是走了过来,远远的停在一边,“几位大哥,有啥事情吗?”

李武说道,“你这豆腐脑里面放的这些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啊?”

女孩有些想笑,但很快忍住了,“大哥,你不是本地人吗?难道连香菜都不认识吗?”

李武被损了一句,闹了一鼻子灰,只能继xù

喝豆腐脑。周若雄接过话茬说道,“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还没到五谷不分的程度……”

“那你为什么不告sù

他是香菜呢?幼儿园孩子都认识的东西,你这么多大老爷们不认识?”

周若雄也不知怎么回答。倒是郭大壮,转眼消灭了一碗豆腐脑,吃下数十根油条之后,抬起头来,“再来一碗,挺好吃的,油条再加,加油条。”

这丫头又给他们加了一盘子油条,一碗豆腐脑。

麟离也只顾着喝豆腐脑,低头窃笑。

李武挤眉弄眼的说道,“妹子,哥认识香菜,但是还想认识认识你,那啥,晚上哥请你去吃饭好不好……去唱歌好不好……”

女孩重新打量了李武一番,心说你终于说出真话了。她抱着双肩,一副冷冷的样子说道,“对不起,我晚上还有回家做豆腐。没时间唱歌,再说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这些人唱歌。”

李武这回脸上更不是颜色了,耐着性子问道,“丫头,你的话说的我不爱听,我这种人怎么了?我找你惹你了,你至于这么损我吗?”

丫头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的老父亲赶紧拉住了女儿。老头眼睛不好用,但是心里有数,知dào

这些人是自己惹不起的。那丫头见到老爹阻拦,也不愿意多惹事,就不再说话。

几个人吃了豆腐脑之后,麟离要给钱。李武拉住麟离,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交给女孩,“算账。”

丫头看着粉红色的百元大钞问道,“吃豆腐脑你用得着这么大的票吗?没零钱找,我都看到你有零钱。”丫头指着麟离的口袋说道,“你给我零钱。”

麟离拍拍口袋,“凭什么啊,你让我给我就给,我是没有一千的,要不然我就给你一张一千的。”

丫头瞪了麟离一眼,转身去对面商店找零钱,“等着,一会给你们找钱。”

李武说道,“不用找了,我们走了!”

随后,哥几个就顺着早市溜达回来。

李武晃着膀子赞叹道,“这姑娘,真漂亮,你看那细皮嫩肉的,要是给我李武做老婆,那有多美啊!”

“你丫的不会是想学郑屠,强占人家父女吧?”周若雄问道,“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是少干。”

“怎么说话呢!谁是郑屠啊!哥们充其量就是一个西门庆,勾搭下毒还行,绝对不会强占。以后有时间,我肯定还来这里吃豆腐脑,我在这里吃一年豆腐,我就不信这丫头还对我横眉弄眼的。”

李武说着句话的时候,确实有点较真的意思。周若雄说道,“行啊,以后没事你就来吃豆腐,风雨无误,没准姑娘就因为你的厚皮厚脸感动了呢。”

麟离说道,“李武,你要是真看好这妹子,市里你就不用去了,就在这里天天吃豆腐。咱们事情再大,都不如你的终身大事大。”

李武说道,“别跟我开玩笑了,整的跟真的似的。”

麟离说,“我还真没开玩笑,你要是真看上她了,咱们就不用你,就放心的追。啥时候真要倒紧要关头,我再给你打电话联系。”

“够意思!”李武挑起大拇哥,“真够意思,这事情就说定了。哥们从明天开始,天天去吃豆腐脑。我就不信,我不能把这个姑娘拿下。”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李武还真的从此以后哪也不去,天天早上吃豆腐脑。

撇下李武不说,麟离回到酒店之后,跟几个人说得清楚,然后带着大家上了汽车,直奔市里。这次,麟离只带个几个人,让王宇,付钦,布鲁斯都暂时休息。此行,一定会比上次更加凶险,也是真zhèng

考验他们的时候。

第三百三十七章出头鸟

大片的积雨云像从天空飘来的黑色毛毯聚集在城市上空,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很快占据了大片的北方土地,气温骤然降下了十几度,真zhèng

的冬天来了.这个冬天对于城市来说是一个真zhèng

的冬天。

麟离等人的入主如同这冷风一样势不可挡,进入市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老吕,并且召集了辰东所有的旧部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天佑宫的大堂里宣bù

,从此以后,这里将是麟离的地盘。

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只有麟离身后几个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年轻男子。当这个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城市里沸腾了。黑道的人换帅影响力并不比市长换届影响小,更多的是这些神mì

暴力的黑道大哥实实在在的生活在他们身边,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撞到就会被狠狠修理。

在场的**约有一百多号,全都是辰东的旧部下。这其中,不乏觊觎辰东这个位置的人,但老吕是他们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有老吕在,别人没人敢说什么。问题是,现在连老吕都对这个年轻人服服帖帖,这足以说明此人的来头不小。

当然,张辉也在现场。更多的人能记住张辉和辰东交汇时候拿震撼的一瞬间,而这个敢跟辰东硬磕的年轻人,竟然也在新来的老大后面谦卑的站着。这更让辰东的旧部感到无比的震惊。

四个人就敢宣bù

如此重大的消息,胆色可想而知。

麟离今天特意换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头发依旧乱乱的,有些颓废,也带着一些茫然。他站在大堂中间,像一个刚刚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学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杀气,一种霸气,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息。人群乱乱的,很多人都想说点什么,也有人率先叫嚣,“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我们召集起来!”

“你是谁啊!”“你是干嘛的!”

麟离抬起头,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众人,朗声说道,“我是麟离。”

人群中立kè

安静,转换成死水一般的安静。很多人瞬间哑口无声,偌大的大堂只有呼吸声。麟离,一个在市内黑道人心里鬼魅一样的名字。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不知dào

麟离是生是死,是人是鬼,如今看到活的,当然惊讶。

麟离继xù

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告sù

大家一件事,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愿意跟我的,坐下来一起喝酒吃肉,我保证你们的生活比以前更好。不愿意跟的,可以离开,不过,我这里没有遣散费。有不服的,站出来,是个爷们就站出来,单挑,群殴,我随时奉陪。”

“我们凭什么跟你啊!”人群中一个和辰东一起在塔沟学武的人站出来,这人跟随辰东多年,一身不错的硬功,在辰东的帐下是一员猛将。

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暗自的在替他捏一把汗。郭大壮一看,直接走了过去,顺手抄起大堂里的一株迎客松。那迎客松是种在花盆里的,一个花盆就足有六七十斤重。郭大壮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几十斤重的花盆,朝着那人就走了过去。

那人自持练过几下,硬功和身体还算不错,但跟郭大壮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郭大壮也不说话,走到跟前抡起花盆就往那个人的脑袋上招呼。那人一躲闪,郭大壮手里的花盆带着风就砸空。虽然没能砸中,但是却把那人吓了一身汗。随后郭大壮就抡起花盆继xù

砸,那人只能闪躲,并没有还手的力qì

。一直被郭大壮逼到墙角的时候,再也没处躲闪,终于被郭大壮一个花盆砸在了脑袋上,登时鲜血迸出,倒在地上。

这人抡起拳脚功夫十分强悍,但是郭大壮此时气势汹汹,完全不要命的状态硬是把他给吓唬住。硬拳硬脚怎么也抵不过足有一尺粗的陶制花盆硬,所以才被郭大壮轻松的拿下。随后,郭大壮一个狗熊下树,坐在了那人身上,两百多斤的肥肉压住了那人以后,让他几乎不能动弹。郭大壮双手举起花盆,照着那人的脑袋一扔,只听哗啦一声,花盆碎了,那人的脑袋开了花。

郭大壮面无表情,此时正是杀威力腕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手软。他抄起一个花盆的碎片,照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阵拍。只看到郭大壮每拍一次,那人的脑袋上就多冒出一汪鲜血,郭大壮连拍三四十下之后,那人嘴巴,鼻子里都是鲜血,已经再没有动弹的力qì



众人一动不动,看的傻了眼。这些**多数都见过大场面,但是一出手就往死里打的人还没见到。众人的反抗之心在郭大壮的凶残之下慢慢的泯灭,而麟离则一直微笑着面对,不制止,也不阻拦,任由郭大壮将那人打的头破血流。

一直到郭大壮手里的碎片敲碎了,人也打累了,他才站起身来,管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吧台女要了一块手巾,然后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麟离问道,“还有不服的吗?”

人群中寂静无声,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揭竿而起的人。但更多的是,这群人当中,没有人的胆色和麟离可以相比。

麟离又问一遍,“我现在问第二次,还有没有不服的?”

人群中依然一片肃杀,几乎连呼吸声都消失。只有上百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麟离,看着麟离身后这些面带凶残的年轻人。

麟离说,“好,既然你们都服气了,那咱们就好办了。两个选择,愿意留下的,今晚咱们在这里安排;不愿意留下的,立kè

从这里走出去。”

老吕一看这情形,赶紧在中间和稀泥,“大家都别走了,在一起兄弟这么多难了,咱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处,以后还是照样做事情,不是挺好吗?”

随后,老吕用脚轻轻的踩了一下麟离,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你说句宽慰大家的话,要不然大家的面子都下不来。麟离也忽然意识到,也许是原本的立场对立,所以自己的话说的有些严重。他笑了,气氛缓和一下,“当然,我麟离对兄弟什么样,你们以后会知dào

的。咱们既然出来混,我想图的无非是有个过得去的生活,我会尽量让大家过得好的。”

老吕附和道,“来吧,咱们都备好酒席了,赶快表个态,然后一起吃饭喝酒去了。”

众人在老吕的煽动下,陆陆续续的往餐厅里走。带头的几个人由原来充满敌意的目光也逐渐变成了佩服和友善,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低调和沉默。一直到看见所有人都进入了餐厅,麟离在大堂内才舒缓了一口气,对老吕说道,“找个人把那人送进医院,最好别死了。”

老吕立kè

安排人去做。

第三百三十八章扬威

看到人走后,麟离把郭大壮拉到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看看他完好无损之后,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哥们,你真给力!揍那小子的时候我心里就说啊,你悠着点,别刚来就把人家打死了.咱们哥几个就你身上干净,最好还是少整出人命来。”

郭大壮嘿嘿笑道,“没事,我下手可有准了,没往死打。再说了,那货一看就练过,体格好着呢。哎,你怎么不问问我受没受伤啊!”

麟离说道,“好好,我现在就问,你受没受伤啊,我的兄弟!”

郭大壮一瞪眼,“现在问,晚了,虚伪。”

“大壮,我还不知dào

你的本事,像你这种身手,就那种体格的来二十个也打不过你啊!是不是……”

听到麟离的吹捧之后,郭大壮才得yì

起来,他用手挠了挠脑袋,“嘿嘿,那倒是。”

老吕这时候可真的是够忙活。他一边带来两个人把刚才被郭大壮的那个人抬上了车,送进了医院,一边还得招呼餐厅吃饭的人。

麟离跟郭大壮打趣了几句,然后到卫生间洗了一下手,才转到了包房。哥几个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天佑宫吃饭,心情自然不一样。加上老吕是第一次跟几个人一起吃饭,所以准bèi

的特别丰盛。

几个人落座之后,老吕给几个人倒上了酒。麟离说道,“老吕,这几个人你都认识吗?我给你介shào

,郭大壮,周若雄,张辉,还有我,麟离。”

老吕说道,“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张辉我认识,这里面的人都认识。那天在桥上,张辉的一枪让所有人都认识他了。”

张辉低调的笑了笑,“老吕,你那天也挺牛的,我看你在人群里,倒是很有气派。来吧,哥几个都不是外人,咱们不打不相识。干一杯!”

几个人喝了一杯。

周若雄问道,“敢问你尊姓大名啊?”

老吕说道,“吕家禄。”

“……不错的名字。”周若雄双手摊在桌子上,又问道,“老吕,咱们几个来什么目的你也知dào

,念叨几下,这区里有谁混的比较好啊?咱们手底下有几家买卖啊?”

老吕说道,“不算天佑宫,一共三家酒店,七家KTV,两家饭店都在咱们的势力控zhì

之下。平时也就收些钱,替他们摆平一些事情。三家酒店每个月抽百分之五,大约两万多块。KTV的利润大,我们抽百分之八,每一家也有一万块左右。至于那两家饭店抽的就更少,一层左右,大约在五千块。”

周若雄面露惊讶,“这么说,辰东每个月进账也有十五万左右,一年就是一百多万啊!这小子可没少赚啊!”

老吕说道,“这些都是毛钱,去了手下人吃吃喝喝,打架,跑路的,剩不下几个。而且,这里面有一部分还要给人家上供。你们也知dào

,这里面王德江要抽调一大部分,所以,真zhèng

能落在我们手里的钱不多。”

麟离问道,“你的意思,王德江会拿走一部分。”

“对,是五成左右。”

“真多啊!”

“其实也不多,这行基本是规矩。现在的社会,上面没人罩着,下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无论多少钱,上面肯定拿大部分。”

“照你这么说,辰东也拿不了多少钱啊?”

“当然,还有别的收入。不能光指着这个,太难。”

麟离笑了,“从今以后,他一分钱拿不走了。”

老吕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这钱以后不会再给他了。”

“不给他谁罩着咱们啊?要知dào

,咱们这行业没有人罩着肯定玩完的。”

麟离肯定的说道,“钱不给他,他还得罩着咱们。”

老吕蒙圈了,“我真不懂你说这话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为什么啊?凭什么啊?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得为了咱们的将来说话。辰东能在市里崛起,全亏了王德江,咱们不能得罪他。”

麟离笑道,“这人你不用担心,他的事情我来搞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我们走遍这些酒店,KTV,让他们知dào

我麟离来了。”

老吕将信将疑,再次说道,“这话你得说清楚,要不然我心里这没底。王德江兄弟那里我还不知dào

怎么交差呢……”

“你的意思是?”

“辰东死了,现在这些钱都归我管理。他们会直接找我负责,但现在你来了,这上面的事情……”

“放心,王德江和王福江不敢说什么的。”

麟离的信心满满,但是老吕却不知dào

这其中的内幕。他哪里知dào

,麟离已经拍了两人的艳照作为要挟的把柄。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些事情我就不再多说了。反正王德江兄弟肯定会非常的不愿意我,这人我是得罪定了。”

“你觉得,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那肯定的,但是至少是怀疑。现在呢,就是肯定了。”

“以现在的形式,你明确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好事情。最起码,有我们在,没人可以轻易的动你。就连王德江都算上,他绝对不敢为难你。”

老吕看到麟离把话说的满满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说到,“但愿如此吧!我只希望,无论跟谁混,能混得好就行。”

“这是每个人的愿望。”

老吕又说道,“吃菜……吃菜,今天这话就说到这里,不管怎么说,既然咱们同流合污了,就得合到底。是死是活,都得走下去。”

“呵呵,你上了我们这条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那好吧,就为了咱们的将来,干一杯。”老吕举起酒杯说道。

几个人举杯畅饮,麟离又说道,“下午,咱们就去挨家挨户的认识一下,让他们知dào

,我麟离来了。”

老吕说道,“那就这样,一会我去安排,让他们的人来这里拜大哥。在这里,用不着你挨家挨户的去找他们,让他们来找你才有面子。”

麟离点点头,“也是。”

第三百三十九章东海渔村

下午,老吕给各家各户打了电话,要求几家酒店,KTV的老板都来天佑宫.麟离带着人坐在办公室里洋洋得yì

,就等着这些人前来朝拜。郭大壮自己占了一个巨大的双人沙发,往上面一躺,十足像一尊泥菩萨。这厮脱了鞋,身体挺的直直的,嘴里还吃着办公室里上供的苹果。

而周若雄消停多了,跟张辉一起坐着,两人开始聊天。所谈到的内容都是两人这些天的遭遇,周若雄跟张辉详细的讲了一遍自己越狱的过程,张辉则跟周若雄讲了自己在广州的这些经lì



麟离靠在老板台上,脚丫子放在了办公桌上,不大一会,竟然睡着了。张辉跟周若雄聊了一会,也感觉挺没劲,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几个人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下午,一直到自然醒的时候,发xiàn

竟然一个人都没来过。

周若雄最先醒过来的,看了看时间,惊诧道,“我操,都几点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郭大壮也睁开了眼睛,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是啊,我都饿了。是不是该吃饭了。”

“你就知dào

吃……”

张辉和麟离先后醒来,四下看了看,发下一个人没有。这时候,老吕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里一个人没有,脸上有些尴尬,“什么情况?怎能一个人都没来呢?”

麟离说道,“看样子,咱们真需yào

挨家挨户的走一趟啊!”

老吕说道,“等我一下,我再打电话催一遍。”老吕拿出手机,拨通了而一个号码,“喂喂喂……什么?今下午没时间?你爸死了?你爸怎么会这么有空死呢!”讲了几句,电话挂断了,老吕解释道,“有个死爸爸的,没关系,我再打,我都不信,他们的爸爸都死了。”

周若雄疑惑道,“按理说,死爸爸这种事情不应该拿来开玩笑,没准人家是真的死爸爸了。”

张辉冷冷说道,“我看不一定,现在的人什么不靠谱的事情都能说出来。”

老吕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喂,什么,你爸爸也死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跟我装啊,告sù

你,今天你要是不来,我就找人请你来。什么?老刘的爸爸死了,你去随礼了。你怎么不说的清楚点?喂……怎么听不清你说话呢?喂……喂喂!”

老吕还想接着打电话,麟离说道,“别打了。这些老板很明显,他们还不知dào

我是谁,这没关系,我想他们很快就知dào

的。死爸爸,死爸爸是个不错的理由。走,我去看看,如果他爸爸真死了,这事情就算完了。如果没死,我就跟他们说道说道。”

张辉问道,“咱们是不是这就走,别等了……”

周若雄说道,“这都晚上了,合适吗?一般饭店和KTV都是晚上的人多。咱们就这几个人,人家又不服咱们。”

“我们来,就是要他们服的。”麟离说道,“放心,我们是四只狼,他们只是一群羊,我们吃定他们了。”

麟离把脚丫子从办公桌上拿下来,拍了拍裤子,对着几个人说道,“哥几个,咱们晚上吃什么?”

周若雄笑道,“那还用说,霸王餐呗!”

张辉笑道,“聪明。”

几个人带着老吕一同下楼,走到了院子里。老吕指着门前的几辆车说道,“老大,你看中哪一辆,这五辆车都是咱们的,有本田,丰田,宾利,奥迪,福田,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车,但是车型齐全。这都是辰东留下的。”

麟离看了看停在门前的一排车,围绕这几辆车转了一圈,看中了一辆车胎厚重的黑色大宾利。这辆车是越野车型,前脸宽大,车身厚重,一看就是豪华车型。

“这车不错,咱们就开着辆了。老吕,开路。”

老吕掏出钥匙称赞道,“你真有眼光,这辆车是这些车里面最贵的。一百二十多万,性能不属于一般的奔驰宝马,百公里五秒钟,绝对是性能卓越。来吧,哥几个上车,咱们先去东海渔村海鲜楼。看看这帮孙子是什么情况。”

几个人上车之后,老吕驾驶着这辆大宾利,缓缓的驶出天佑宫。一路上,老吕开始喋喋不休,“老大,东海渔村的老板姓史,叫做史可,是本地人,这家伙是绝对的奸商。每次找他要钱的时候总是推三阻四,而且经常拖欠一两天。平常时间久了,没人去他饭店闹事,他就不愿意交钱,所以我们就故yì

让手下隔三差五的去打一架,等事情闹差不多了,这家伙才肯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

张辉说道,“这人就是贱皮骨,非要有人闹事才想需yào

人罩着。我专门能对付这种贱皮骨,一会看我的。”

老吕又说道,“不过,他们的饭店做菜却是不错,味道好,上菜快,尤其是那道水煮鱼,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味道相当盖了。”

“那好,咱们就吃水煮鱼。”

宾利车在路上真是神速,动力十足,起车,刹车,转弯,都灵动狂野,野性十足。在路上,几乎可以快速超越所有的汽车。老吕开车更是奸猾无比,遇到车空就钻,见到车位就超车,像一条迅捷无比的大鱼一样穿梭。

麟离笑问,“你平时就这么开车?”

老吕说道,“必须的,在市里的所有路上,我就这么开车,没人敢阻拦。”

很快,前方出现一拍酒店,商铺,门前霓虹闪烁,车流穿梭,看上去生意不错。老吕开着车进入了最中间的一家东海渔村,缓缓停下以后,门口的保安一见到老吕来了,赶紧给开门,并且点头哈腰的问候道,“吕哥来了,好久没来了。”

老吕点点头,对着麟离说道,“老大,咱们进去吧。”

那保安先是愣了一下,仔细的想了想,才意识到连老吕都点头哈腰的人,肯定是大人物,于是才对麟离笑道,“老大,请进!”

麟离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用客气。”他打量着这个面积足有两千平米的两层海鲜楼,看着上面闪灼的霓虹和灯光,心里一阵冷笑。

第三百四十章史老板

几个人进去一看,海鲜楼的生意果然火爆,两千米的餐厅之内竟然全都爆满.东海渔村的厨房是设置在大厅内的,而且用玻璃墙隔开。大厅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厨师是如何制作菜肴的。这样一方面是向众多食客展现东海渔村厨师的厨艺风采,一方面也向大家保证这里的卫生状况。

厨师们在杀鱼,炒菜的方面果然动作娴熟,轻车熟路。一个负责杀鱼的厨师甚至还炫耀起刀技,左手按着砧板上的一条草鱼,右手把菜刀在手上玩的滴溜溜的转,只等那菜刀在手掌转的快要停下来,厨师才一抖手,抓住刀把给了那草鱼一刀,这一刀力道沉稳,又快又准,直接切下了草鱼的鱼头。随后那厨师连连挥刀,在草鱼的腹部纵向一刀,切开了鱼腹,接着两指伸了进去轻轻一搅,拉出鱼肠。接着又是数刀切在了鱼背上,一条活鱼就改刀完毕。

郭大壮惊叹道,“好刀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屠龙斩!”

服wù

员在一边笑道,“说笑了,您几位要去包房还是在大厅?”

麟离看了看,下面热热闹闹的,干脆就在下面吃。于是几个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位置吃饭。几个人坐下之后,点了几道招牌菜。

老吕对着那服wù

员问道,“你们老板呢?”

服wù

员知dào

老吕的身份,当然不敢怠慢,客气的回答道,“我们老板不在家,好像是家里有事。”

“故yì

让你这么说的吧?”老吕问道,“你别跟我打哈哈,告sù

他,就说我老吕来找他啦,让他赶快回来,要是不回来,我就直接去他们家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不负责。”

“哎,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服wù

员看了几个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应答,“您几位还要什么酒水吗?”

老吕说道,“有什么好酒就给我上来,再告sù

你,我们这酒喝完之前,他得给我回来。去吧,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老吕说的。”

服wù

员转身下去。

麟离不声不响的看着老吕的骄横跋扈,却是带着一种强者的气势。坦白说,有了老吕之后很多事情却是容易许多,像这种场面,估计贸然前来肯定会闹一鼻子灰。对于老吕这个人,麟离本身还是不太放心的,但经过这么些天的接触,也逐渐的感觉到老吕为人有着仗义的一面。

老吕双手插肩,指着这大厅里的人说道,“东海渔村刚开业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我记得清清楚楚,周围几家饭店合伙挤兑他们。他们开业大酬宾,附近的饭店就搞活动,把价格拉的特别低,草鱼最低卖到八块钱一斤。你知dào

啊,草鱼在一般的饭店最少要卖到30块钱一斤,八块钱一斤不是干脆赔本吗?后来,这饭店的老板史可找到了我,我一看外地人在这里挺可怜,就立kè

带着二十人,把附近的饭店挨家挨户的给敲了一遍。我就告sù

他们,这史老板是我的兄弟,你们要是敢欺负他,我就把你们饭店都砸了,谁也别干着买卖。”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吕眉飞色舞,似乎找到了莫大的满足感。

周若雄叹道,“行啊,老吕有气魄啊,后来呢,这饭店生意就好了?”

“也不是,干饭店这东西有讲究。一,是人气,没人捧的饭店,你肯定不好开;二,是饭店本身的条件必须要好,上菜快,味道美,最主要的是干净。我带人帮zhù

史可以后,这饭店还是不温不火,后来我就给他出主意,让他把饭店改造一下,厨房弄到大厅里面。当时他还不敢呢,说从没有人这么做。我直接让他按我说的办,如果赔钱算我的。后来,我有机会就带着兄弟们去捧场,一来二去,才有了东海渔村现在的生意。”

张辉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是经营饭店的好手,早认识你就好了。咱们就多开几家饭店,让你当经理,我们跟着学学。”

老吕摇摇头,“我也就是拉人吃饭,搞饭店,我真的不是很懂。但是我知dào

一条,做什么生意都秉承一条规则,就是把握人心。俗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这道理是一样的。就像咱们来吃饭,你最希望的是什么环境?干净,美味,快捷,有了这三样,基本做饭店都能赚钱。”

侃侃而谈中,麟离感受到了老吕的内秀。这个看似波澜不惊的老吕其实脑子里很有想法,也许是智者的惺惺相惜,麟离非常欣赏老吕,“老吕,我问你一句实话。最近,我听说一件事,那个李敏是你的妞吗?”

老吕愣了一下,反问,“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是不是?”

老吕点点头,“我也不怕你起疑心,我们俩却是有一腿。刚开始的时候,辰东死了,我想让她跟着我一起干。

麟离认真的问道,“你恨我吗?”

一向给人稳重低调的老吕这次竟然直视麟离,认认真真的说道,“李敏是我的女人,你把她挡着我的面从楼上扔了下去,这个仇我不会忘记的。”

“哦!”周若雄,张辉,郭大壮同时的警觉起来,目光如刀一样盯着老吕。

麟离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听老吕说完,我很想知dào

他的真心话。”

老吕哈哈一笑,“但是,我老吕又是一个混子。混子是不跟女人讲感情的,女人,只会成为你混迹江湖的绊脚石,绝不会是你勇往直前的开拓者。我这辈子看到太多的得失,也经lì

了太多的错过,因此一个女人对我来说,并不能成为我跟你们反目的理由。这一点,在任何希望做一番大事情的人身上都可以看得到。”

张辉开始对老吕的为人感兴趣,“那你说说,谁是这样的人?”

老吕笑道,“太多了,刘备,刘邦,乾隆,雍正,比比皆是。当男人有了征服世界的野心之后,一定会发xiàn

,女人只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换而言之,只有小男人才觉得女人是自己的整个世界,而这样的男人,往往得不到女人的心。”

“野心家!”麟离嘴里吐出三个字,“经过我的鉴定,你小子是野心家,十足的野心家。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情怀,因为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你的情怀是最博大的,就连我麟离都佩服。”

老吕笑道,“不敢不敢,我哪里能跟你比啊!”

麟离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以后成为什么样还不知dào

,但目前,我还是一个没有达到你这种情怀的男人。我也意识到女人对男人来说,应该不是全部的世界。但是,谁能不为情左右啊,不是有句话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哈哈……算是吧,这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郭大壮在一边听不下去了,打趣道,“啥玩意整的都是文言文啊,几个臭流氓还装教授呢,别废话了,问问服wù

员上不上菜了,我他妈的又饿了。”

话音刚落,服wù

员推着餐车走上前来,餐车里面装得满满的一大盆水煮鱼,辣炒鸡丁,油闷大虾,烤牛肉。郭大壮一看,笑了,“这还差不多,赶快的!”

几个人把菜弄上了餐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美食。

这期间,麟离一直注意这老吕。这个颇有心计的北方汉子,永远的波澜不惊,永远的语出惊人。

“来,老吕,这杯酒向你赔罪,咱们一笑泯恩仇。”

老吕举起杯说道,“用不着,过去了。咱们以后会一直是兄弟,只有恩,没有仇。相反,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究竟给王德江吃了什么迷魂药,我跟你说,这人可不简单。咱们如果不能降服他,以后再市里的日子没办法混。你总不想,走到大街上都提防有警察来抓你吧!”

麟离指着张辉,周若雄说道,“现在你也不是外人,我实话跟你说,我这两个兄弟都是身上有命案的人,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把自己家的兄弟拉出来冒险的。可以负责任的告sù

你,以后咱们在市里,就是横晃,就算咱们在公安局门口拉屎,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老吕看麟离绝不是说话,但是始终猜不透,麟离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这时候,东海渔村外面又来了几辆车,不大一会,一伙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带头的正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广东男人,他有着南方男人明显的特征,矮个子,额头凸起,后脑发达。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神态漠然,给人的感觉带着一种杀气。

身后的七八个男人虽然没有带家伙,但是各个身材魁梧,神色暴戾,一看就不是来吃饭的。老吕转过身一看,冷笑道,“他来了。”

麟离看了看这南蛮子,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翻,“他就是史可?看起来,这货并不太懂得感恩啊!”

老吕则说道,“我先上,不行再动手。”说完,就对着那史可说道,“史老板,我老吕在这里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无视

面对着老吕的来访,史可很明显做了准bèi

.从他身后那些人的眼神里,老吕看到了威胁和反抗。不过,面对史可,老吕还是非常有气魄的。他黑着脸直视史可,“怎么了?带着这么多人,想造反吗?”

史可多年经营酒店,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感,在看到老吕身后的几个人之后,原本带着些蛮横的气势很快就化作乌有,还上一副平和谦卑的态度,“吕哥,你啥时候来的。刚才服wù

员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来闹事。我一听,这哪里行啊!但是我哪里知dào

这是你老吕哥带人来了,误会,误会!”

老吕说,“你少跟我装,我就问你,现在我老吕,还是不是你的老大!”

“当然是你最大,没有你罩着,我史可说什么也没有今天啊!我这真的是误会,都怪着该死的服wù

员不说清楚,一会,我就去骂她。”

“别跟我装了,这事情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史可,我现在给你介shào

新的大哥,这位……”老吕指着麟离说道,“这位就是我的新大哥,麟离,也是你的新大哥。”

史可先是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看了看老吕,又把目光转向麟离。在打量了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年轻人之后,史可有些犹豫,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大哥。”

坦白说,一个三十多岁的老板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管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叫大哥,这事情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但史可是个识大体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叫了。

麟离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出史可的不甘心。面对这样的情况,麟离一定会想办法让对手完全在气势上认输。他没答yīng

,而是挠了挠耳朵,说道,“声音太小,没听见。”

此时的史可身后站着一帮人,眼前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年轻人。在双方还没交会的情况下,对方的霸气和蛮横已经显露无遗。甚至,麟离都没有用正式的眼光打量他。这份气魄,这份霸气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史可怔了一下,吞了下口水,额头开始冒汗。这声大哥如果叫出来,那就等于自己完全屈服了,以后也就别想再抬头。史可身后的一个壮汉抢上一步,指着麟离问道,“你他妈的谁啊,这么能装。吕哥,这人给脸不要脸啊!”

啪!

老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扬起手臂,那只宽大的手掌很快的在壮汉脸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巴掌印,毫不客气。这一巴掌打的壮汉捂着脸一愣,眼光中都是委屈和不解。他没想到老吕竟然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子情况下给了他一嘴巴。

“谁他妈的是你吕哥,我认识你吗?”

老吕的话更加难听。这时候,在场吃饭的人都愣住了,几百双眼睛都直视着现场,目光锁定在老吕的身上。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年男子竟然如此的暴力,打人毫无征兆。一个还在倒酒的食客几乎忘记了手里的啤酒,眼看着把半瓶啤酒倒进了茶杯里。对面的一个女孩则吃着鱼骨头,一声惊呼之后,鱼刺卡在了喉咙里。有两桌正在结账的客人匆忙的扔下钱,逃到了门外观看。

趁着那大汉还在发愣,老吕又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之后,抓着脖领子就是一阵大嘴巴。史可一看自己的人挨打,如果连屁都不放那简直太窝囊了。赶紧在后面拉住老吕,“吕哥,吕哥,消消气,给我点面子。”

老吕一抖肩,甩开了史可,继xù

狂抽大嘴巴。可怜那个大汉,在老吕的狂抽之下竟然只顾着捂脸,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吕哥,你要打打我吧,是我没有管好手下的人,你消消气。”史可继xù

央求老吕住手。

老吕虽然平时不声不响,但是要来了倔劲,还真的很吓人。他不声不响,谁也拉不住,对着那大汉就是一阵猛抽,一阵抽到自己都累的气喘吁吁,大汉满脸是血的时候才住手。随后又给了他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头部。

“麻痹的,给你脸了。让你叫大哥你他妈的还跟我推三阻四的,***的!”

咣!

老吕又补给了那人一脚,“让你叫大哥,是给你面子!”

这话明显是给史可听的。史可脑子很快,立kè

咕咚一声跪在麟离面前,磕头如捣蒜,“大哥,你让老吕住手吧,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发了慈悲吧!”

麟离笑问,“你错了?你哪里错了?”

周围的人群寂静无声,谁也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带着七八个壮汉酒店老板如此的激动,为什么见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有些人能猜出麟离的身份,吓得直接往后躲,唯恐殃及池鱼。有些不懂事的人则伸着脖子往前看。

正在这时候,距离麟离最近的一个餐桌边上,一个小女孩竟然不知趣的走了过来。这女孩扎着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穿着碎花裙,十足像一个真人版的韩国玩偶。女孩也许还不知dào

这场面意味着什么,竟然直接走到了麟离和史可的中间,用怯生生的眼睛看着麟离。

女孩的父亲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在看到女儿误走到麟离面前的时候,紧张的看着麟离,但是却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女孩的母亲刚想往前冲,被女孩的父亲紧紧的抓住。夫妻二人都不敢靠近,怕惹恼了这个年轻人。

史可声泪俱下的说道,“大哥,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错事,您饶了我吧,我爸没死,我其实就是手里有些紧张……”

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史可,“你不光不给我面子,还欺骗我,又诅咒你爸爸死。这可不是一件事啊,你说吧,打算怎么办?”

“求求你啊,大哥,你说吧,怎么办都行!”

麟离弯腰抱起那个小女孩,将女孩搂在怀里,用一根手指抬着女孩的下巴,仔细的端详女孩的面容,“真漂亮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看着麟离,怯生生的说道,“我叫娃娃。”

整个饭店的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不知dào

麟离会怎么对付这个小女孩。从史可的恐惧程度来说,似乎麟离绝对是个抱人家孩子下井的恶魔。尤其小女孩的父母,更是如临大敌,母亲的手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胳膊,差点将他的肉都抠出来。

忽然,麟离笑了。

这一笑,也吓得人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他问道,“娃娃,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这个人呢?”

PS:旅途中,抽空码字,一更见谅。

第三百四十三章梦巴黎

冲出了东海渔村后的几个人继xù

游弋在城市的马路上,麟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他问道,“老吕,咱们今晚上还能走一家,你看看,还有没有就近的地方,咱们再去威风一下。”

老吕笑道,“遵命。”

汽车陡然一拐,进入了另一条烟花巷。老吕解释道,“这条巷子叫做建业街,是咱们区有名的花街,一条街上三百多家洗头房,按摩院,酒吧,健身所,是全市有名销金窑,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不属于泰国风情的歌舞表演,享shòu

日式,台式,韩式的酥骨按摩,也可以随意带着看中的妞回去过夜。总之,只要你有钱,没有什么事情在这里不可以办成。”

眼前的街道果然灯红酒绿,跟小小的县城相比,市内的花街更加气派,宽敞,小姐的质量也可圈可点。老吕的车开的不快,麟离顺着车窗往外看,却实有不少的店门口都坐着高大的俄罗斯妞,还有一些看不出国籍的黑妞。

兄弟几个见到这场面,都有些兴奋。周若雄建议到,“要不然,咱们进去潇洒一把!”

张辉说道,“我不去,咱们办正事要紧。”

周若雄说道,“你少在那里装好人,瑶瑶怀孕那么久,我就不信你能憋的住,我看看手,哎呦,这么多老茧,没少忙活吧!”

张辉摇摇头,“都是大老爷们,至于把话说的那么明吗?”

郭大壮说道,“正事,什么是正事,咱们的正事就是来这里砸场子。管他什么正事不正事,先玩的开心,才砸的有劲。”

麟离说道,“说的好。听听老吕的,咱们这次砸哪一家。”

老吕嘿嘿嘿笑道,“这可别听我的,前面的一排,一连五家都是咱们的,你们看着办。砸还是不砸,都是你们说了算。咱们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钱。给钱就饶,不给钱就砸。”

汽车再次缓缓停在了一家梦巴黎KTV门口,几个人再次下车。这次,门口的小保安看到老吕来了,二话没说,直奔里面。

老吕一看,笑着说道,“这是进去通风报信了,看来,今晚上没准要有硬架要掐。”几个人一副嘻嘻哈哈的架势,似乎根本没把打架放在眼里。

没过一会,里面呼啦一下跑出了十几个年纪在十五六岁的服wù

生,各个穿着整齐的制服,在门口列成两排,将麟离等人围在中间。老吕一看,这些服wù

生都是新面孔,有的还带着稚气,有的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这些半大孩子,麟离会心一笑,问道,“老吕,这家老板姓什么,叫什么,怎么竟弄些娃娃兵,连个带头的也没有啊!”

老吕说道,“这家梦巴黎但老板叫做如梦,是个年轻的小寡妇,手底下有名震全市的三朵金花,再这一条街上都是有了名的。这三个妞,听说以前都是在国内选美大赛获过名次的,相当正点。”

周若雄有些不信,“你就吹吧,老吕,我怎么就没听说哪家的选美小姐最后能沦为小姐,你瞎扯。”

老吕说道,“是不是瞎扯,一会就有机会见识。”

这些小保安走出来之后,后面跟出来的是一个风姿绰绰的大美女,这女人足有一米七的身高,个高性感,胸脯丰满,十足的大女。一身颇有贵族气息的黑色风衣,带着黑色框架的眼镜,给人一种女强人的感觉。

老吕可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接问道,“怎么的,梦梦,我老吕请不动你了是吧!”

如梦淡然一笑,不失风度,在仔细打量了麟离这些人之后,仍然保持一份从容,“这位就是我们的新老大吗?有失远迎,请勿见怪。”随后,如梦伸出一只和麟离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纤纤玉手,跟麟离握了手。

两人见面,麟离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大女人和以往的女人都不一样。在她的从容之下,似乎一切暴力,极端的手段都显得不合时宜。在面对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麟离也表现了足够的绅士风度,他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如梦,果然如梦。”

“呵呵,说笑了。走吧,咱们里面请。”

麟离这才知dào

,原来这些服wù

生都是来迎接自己的,在如梦的簇拥下,几个人走进了梦巴黎。梦巴黎的装修风格是纯法国风情的,色调以白色为主,辅以金黄色的装饰物房间大多数是圆形,周围有椭圆形的装饰,配上整洁光滑的石英地面,橙红色的实木桌椅,给人的感觉确实高档。

郭大壮跟周若雄倒是没见过这中装修,两人在后面觉得很好奇,郭大壮悄声问道,“那墙上画的人是谁啊!”

周若雄小声说道,“蒙娜丽莎。”

郭大壮没听清,“蒙啥?”

周若雄再次强调,“蒙娜丽莎,这你都不懂,土老帽。”

郭大壮嘿嘿笑,露出两个豁牙子,“你懂,你啥都懂。还蒙娜丽莎,我看你就是蒙。”

周若雄指着油画下面的字说道,“你瞎啊,那都写着呢!”

郭大壮仔细一看,果然是蒙娜丽莎。不由得赞叹道,“雄哥,你厉害。”

麟离被如梦安排到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包房,估计每小时的小费也在8千多。将近两百平的房间之内金碧辉煌,到处都透露着奢靡浮华的味道。房间里有纯法国进口的羊皮沙发,羊绒地毯,实木地板,还有半面墙大小的白色墙壁。

白色墙壁后面,装有一个投影仪,四周是环绕音响,中间的茶几上放着果篮,里面各种美味的水果一应俱全。

可谓一朝入境,如入仙境。

麟离等人本来是找茬要钱的,被如梦好生接待之后,反而张不开口。如梦更是殷勤,亲自到酒柜里打开锁头,取出一瓶精致的红酒。麟离看得见上面的标签,一万八千八,路易十六。

老吕看了麟离一眼,两人都有些尴尬,但还是老吕先开口,“梦梦,你太客气了,咱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千万别想多了。”

如梦轻轻一笑,似乎早就识破了老吕的客套话,她扭开玻璃盖子,亲自拿出高脚杯,给几个人倒上了红酒,“这酒,是专门为了你们来准bèi

的。别客气,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藏着掖着呢。我们KTV需yào

有人罩着,你们需yào

有人养着,这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麟离转了转红酒,借着灯光看了看玻璃杯,红酒所到之处,几乎玻璃杯都成了粉红色,果然是好酒。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的麟离并不感到意wài

,“梦梦,你有话直说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人生就是那么回事

如梦到很喜欢麟离的直率,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露出一个带着疲惫的笑容,她自饮一口红酒,悠悠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藏着掖着,梦巴黎最近遇到不少的事情.有一伙人昨天来找我,说这里以后全都归他们罩着。咱们梦巴黎虽然这些年赚了些钱,但是也不能拜两家老大,自古就没有那规矩。所以,昨天我没能赶过去。”

麟离闻听此言,已经知dào

分晓,原来有人来梦巴黎来抢地盘了。老吕闻听之后,眼中凶光暴起,“带头的是个什么人,既然敢来我们地盘的,肯定也不是小角色。”

梦梦说道,“这人叫做刘宇,是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从气势上来看,很有来头。他找到我以后,说辰东已死,从今以后这地方就有他照着,以后谁再敢来这里闹事,就提小宇哥的名号。”

“那你怎么回答的?”

如梦说道,“谁当老大我不管,那你你们的事情。我只需yào

保一方平安,交一方银子。咱们这个行业很现实,谁能罩得住,就跟谁。”

麟离冲着周若雄笑了,“看到没,现在的人消息都很灵通,这边辰东刚死,就有人来探道。哥几个,咱们来活计了。”

老吕听到小宇哥的名号之后,眼睛一转,脑子里将自己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又沉思片刻,也没想起哪里有这么一号人。老吕脑子里能记住的,肯定是江湖上混出明堂的人,至于这个小宇哥,确实闻所未闻。

“这人我可从来没听过,不知dào

是谁新收的小弟。”

麟离说道,“刚想让你去查查究竟,你这一推干净。这地方你要是不知dào

,咱们怎么找他们去?”

“咱们在这里等他不就完了!”

麟离不是没想到在这里等人,但是自己擅长玩突袭,而不是阵地战。如果在这里打起来,恐怕这满地的繁华也会遭殃。他看了看如梦,问道,“你手下的人就没人知dào

这小宇哥是何方神圣?我们要是在这里发生冲突,恐怕对你这里的影响会很大。”

如梦说道,“我无所谓,反正梦巴黎开业十年,每年门口都会因为斗殴死上几口子,如果你愿意,那就管够打,使劲打,我在门口给你助威!”

如梦几句话足以让人看出这女人胆子却是不小,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论起胆识和度量,恐怕这女人也能在市内算上一号。麟离听到这话以后,反倒泰然,想想这纸醉金迷之地,自然每日都有大量钱财过手,打一场架也损失不了太多的修补钱。

既然如梦说话,麟离自然也没什么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在这市里有名号,几场硬架是难免的。

郭大壮听到这消息之后,哈哈一笑,“哥几个,那今晚咱们就不走了,在这金碧辉煌之地,好好畅饮美酒,明个再让如梦姐姐给那小宇哥打个电话,咱们会会他就是。是骡是马牵出溜溜就知dào

了。”

麟离对老吕问道,“老吕,你看如何?”

老吕说道,“既然有人说了,老吕也舍命陪君子。我也想知dào

知dào

,哪一个敢来我梦梦家里闹事。”

如梦看到几个人生龙活虎一般精神,又有踌躇满志的豪情,心里已经颇为佩服。这几个人竟然连问对方多少人,后台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干应战,却是也难得的胆色。出来混,混的就是这股狠劲。

如梦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梦梦我十六岁进入这市里,如今已经二十六岁。第一看到这么英雄气概的人,真是佩服。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在这里真的出现什么闪失。所以,就算你们不问,我也得告sù

你一些消息。这刘宇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儿子,原来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大少,家里几台跑车,轮番带着女孩回家过夜。最近不知dào

怎么了,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好像拜了个很牛的人做大哥,非要在市里混出个名堂。谁知dào

,这小子第一站就来这里闹事,估计原本归辰东罩着的几个KTV,都遭到过他的威胁。”

麟离听到这话之后,更加坦然,原来是一个毛头小子。

老吕听到这话之后,豪气干云,“梦梦,不用说这个,甭管他是谁,只要他敢来,咱们就弄他。什么房地产到我这里都是土特产,什么牛人到我这里都只能当怂人。老吕在市里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来了,咱们就办他!来,走一个!”老吕说的开心,举起酒杯对着周若雄等人邀请。

周若雄,张辉,郭大壮和老吕碰了一杯,各自饮下。

说实话,梦梦跟老吕交情不深,但混迹社会,都有些来往。在如梦的印象里,老吕是以阴险和狡诈著称,而辰东才是以勇武闻名。两人一文一武,才是最合适的搭配。如今看到老吕这幅张狂的态度,好像跟原来不太一样。

美酒喝下之后,老吕咂咂嘴,“梦梦,咱们哥几个可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你总不能让我们几个人对着你一个人喝吧,你那几个超级大美人呢,赶快给我叫过来!”

“行!”如梦说道,“不是我小气,主要是怕你今晚喝的烂醉,明天真动起手来吃亏。”

老吕说道,“怎么能那么说呢!今晚有美女左拥右抱,明天的架在打得有力qì

。男人在外面拼,为的不就是床上能跟女人拼吗?”

如梦对这种玩笑当然毫无惧色,这见惯大风Lang的女人看了看麟离几个人,面带桃色的调侃道,“这几位老大,你们可都想好了,要是我把我的几个头牌叫来,你们要是真的招架不住,我可不负责任。”

张辉还想拒绝,郭大壮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你别说话,人家怎么安排怎么玩。”张辉挣脱开郭大壮的巨手,说道,“你知dào

我想说什么啊?”

“你还能说什么,准又是你不喜欢这个,扫了我们的兴致。”

“我才不是呢。”张辉解释道,“我想说,给我找个漂亮点的,给这朱大壮找一个跟他体形相似的。”

郭大壮从后背掐住张辉,“老子叫郭大壮,不叫朱大壮。你再乱给我起外号,我就把你扔地下,坐你身上是个小时。”

兄弟大闹一阵之后,如梦悄然退去。周若雄用略带调戏的眼光看着张辉,“你不是好男人吗?怎么今天跟我们一起堕落了?你还是等着瑶瑶生完孩子再过性生活吧!”

张辉解释道,“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讲究,我说什么也不能看到你们独自下地狱,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生死与共,福祸同当。既然你们都堕落了,我没理由不堕落。”

麟离拍了拍张辉的肩膀,轻声说道,“逢场作戏,和爱情无关,千万别因为这种事情有负罪感……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私心,我们可以对爱人热情,但同时也对人生充满激情。”

张辉也说道,“恩,我知dào

。该爱的就爱,该玩的就玩。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麟离笑笑,“对,人生就是那么回事。”

第三百四十五章五朵金花

女孩来了,一共五个人,个顶个的都是超级大美女!

第一个女孩气质高贵,长发,半露香肩,穿着性感的红色短裙,跟以前的丽丽很相似.第二个美女有着一张娃娃似的脸颊,单纯的眼神似乎天使一样纯洁。第三个女孩的肩膀几乎是平的,加上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给人的感觉像公主一样。第四个女孩面容倦怠,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仿佛沦落风尘的仙子。第五个女孩明眸皓齿,满脸阳光的微笑。

五个女孩,五中品味,各个都是风姿绰绰,我见犹怜。

麟离打量着这几个不同品味的女孩,心里感慨,果然是大地方,随便挑选几个女孩都如此的风情万种。但此时,麟离似乎已经看惯了各种美色,反而对这些仅有一面之缘的的女孩提不起兴趣。

在他的世界里,仍旧有一个深深烙在心里的概念,不随便和陌生的女人倾诉衷肠。然而,这种地方,如果一个人喝酒,也不太和适宜。所以,他淡淡的说道,“兄弟们,你们先挑选吧!”

这里面,除了麟离之外,只有周若雄才是公认的老二,所以雄哥毫不客气的用一双眼睛打量着这几个美女,也许是对目光单纯的女孩情有独钟,也许是雄哥对**阳余情未了,他竟然选择了跟**阳有几分神似的女孩,并且向她伸出了手,“美女,你叫什么?”

那女孩虽然目光单纯,但是内心却早就熟知这交际场里的事情,看到周若雄第一个点名要自己作陪的时候,心里也暗暗惊喜。刚才梦姐姐有交代,这里面的人可是将来罩着梦巴黎的老大,自然要尽心尽lì

。如今看来,这叫自己过去的人就算不是老大,也绝对是这几人当中响当当的一号。

女孩露出微笑,“我叫洋洋。”

周若雄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命运!难道这就是注定!阳阳两个字在周若雄心里的分量自然是举足轻重,在得知眼前的女孩也叫阳阳之后,周若雄的心猛然像是被一只手揪了一下。他说道,“阳阳,好名字,既然你也叫阳阳,足以证明我们俩是有缘的,过来陪我吧!”

郭大壮看到雄哥选走了阳阳,打量余下的四位。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了第四个女孩身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郭大壮喜欢上迷醉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有些颓落的眼神,披肩的长发,都让人感觉到放纵和自由的感觉。

那女孩很主动,看到郭大壮看重自己之后,自然向前一步,身子一侧,坐在了郭大壮的怀里。郭大壮的身体跟半面墙差不多,那女孩往他怀里一坐,倒也稳稳当当。别人看来,好像一个弥勒佛搂了一个姑娘。

张辉看着剩下的三个人,对老吕问道,“吕哥,你先来吧!”

老吕笑道,“客气什么,还是兄弟你先来!我老吕在这里混的熟了,这群姑娘认识十之八九,谁陪我都一样。”

张辉此时内心感慨颇多,在感情上,张辉只经lì

过瑶瑶一个人,没有太多的波折,所以依旧有些放不开。犹豫了一下,随便指着一个女孩说道,“你来陪我喝酒吧!”

那个平肩膀的女孩得到张辉的允许,悄然坐在张辉的身边。

老吕则毫不客气的指着第一个女孩说道,“你去陪我们老大。”又指着剩下的那个女孩说道,“你就跟我老吕混吧!”

陌生的房间里,面对几个陌生的美女,兄弟几个各有感慨。

在麟离的世界里,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是把感情当做生命中最重yào

的部分。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可以把酒言欢。那红衣女孩长相跟丽丽有些相似,却也勾起了麟离的无限回忆。

两人轻轻对视,女孩的目光深沉火辣,仿佛冰山下的火种。面对眼前这个有些不自然的年轻男子,女孩同样好奇。这就是传说中的社会老大?跟那些胸上长毛,络腮胡须,只会豪言壮语的莽汉完全不同。

轻柔的音乐声想起,包房内的五男五女都在各自打量身边的异性,揣摩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场面有些安静。

老吕看到这场景,哈哈笑道,“哥几个,咱们来是开心的。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好像第一次来找女孩的瓜娃子。来来来,该喝喝,该吃吃。这杯喝了,还有下一杯!”

在老吕的建议下,几个人举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叮当!

红酒入肚。

酒精是最好的麻醉剂,也是最好的催化剂。红酒下肚之后,话题渐渐躲起来。最先敞开话匣子的是郭大壮,搂着堕落的美女,自然就得好好堕落一把。郭大壮把一双巨大的肉手放在女孩的屁股上丈量,一只手的长度正好是女孩的半个臀围。

“美女,你的屁股可真的太小了,跟我的手掌一样大!哈哈!”

那女孩爆出一句,“人家屁股再小,也容得下你胯下的一根**!”当时把郭大壮惊为天人,张嘴巴半天没合上,只看到张辉,周若雄在一边哈哈的笑,“小子,遇到对手了吧!”

郭大壮对于调戏美女这种事情有爱好没天份,一时间还真的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后来干脆一把将美女搂在怀里,直接给灌酒。那女孩嬉笑道,“这么快就像动手了,你可真是猴急,来吧,咱们先划拳,男的输了喝酒,女的输了脱衣服。”

气氛开始进入高潮。

在美女的张罗下,几个人开始了划拳。

“一个螃蟹爪儿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

“十五,二十!”

原本有些闷的麟离看到兄弟们过的开心,自然也笑了。他身边的女孩很安静,并不参与他们的划拳,而是举起酒杯,用一双略带挑逗的眼生,歪着脑袋看着麟离,“听说你是他们的老大?”

麟离笑了,面对陌生女孩有些崇拜的提问,他有些不知dào

怎么回答。

“都是兄弟而已,没什么老大老二的。”

“你跟我所见到的社会人有一个最明显的不同。”

灯光下,麟离的连越发白净,他端起酒杯,再次轻轻的喝了一口,反问道,“你说,我有什么不同呢?”

第三百四十六章醉酒的女郎

那女孩轻轻一笑,“你们这群人,喝着世界上最贵的酒,有着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陪你们,还可以做让全世界人都发指的事情,难道这还不够吗?”

面对这这个女孩的评论,麟离道觉得她有些胆识.言谈中,并不是谁家的衣服最漂亮,谁家的鞋子最好kàn

。一番话,让麟离感兴趣,也敞开心扉跟着女孩聊起来,“你说我们喝了世界上最贵的酒,我承认;你说我们有世界上最好kàn

的女人陪着,呵呵,我也承认;但是说我们坐着全世界都发指的事情,我觉得这有点过。”

“是吗?想听听在女人的眼界里,你们是什么样的吗?”

麟离说道,“洗耳恭听。”

老吕在一边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冷眼打量了一翻那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啊?谁让你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的!说话小心点,要不然被**都不知dào

谁下的手!”

那女孩见到老吕发怒,就沉着脸不再言语。原本张引起麟离的注意,搞个噱头,也被这不识风情的老吕给破坏。其实,倒不是这女孩真的有什么远见卓识,只不过看到麟离有些孤傲清高,找个话题接近而已。如此被老吕一搅合,到不敢说了。

麟离见女孩一时拘谨起来,又看看怒发冲冠的老吕,赶紧劝慰道,“老吕,你玩你自己的妞,别到我这里搅合。去!去看你的脱衣女郎去!”

老吕冷冷瞪了那女孩一眼,转过身去继xù

划拳。刚刚有些冷场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那几个女孩见老吕说一不二,赶紧对老吕撒娇妩媚,趁机会多给老吕灌了几杯酒。

麟离见女孩头歪到一边,不敢在说话。想走,也没胆量走,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心理有了几分好笑,只好劝慰道,“来,坐我身边来,没事,老吕就那样,属狗的,脸特酸,说咬人就咬人。”

女孩这才受了委屈一样坐在了麟离的身边,靠的紧紧的。这次轮到麟离主动了,总不能看到小女生在身边受委屈,“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见麟离主动搭讪自己,有些冷的脸色才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也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了,眼睛叽里咕噜的转起来,娇声道,“我叫小莲。”

“这是真名字吗?”

“出来混,谁叫真名字啊!当然是假的。”

麟离笑道,“你告sù

我你的真名叫什么吧!”

阿莲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真名叫牛春花。”

“……”麟离想了想,“我还是叫你阿莲吧,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说我们坐着全世界都发指的事情?”

小莲被麟离这么一问,脸色当时有些不悦。她警觉的看了看那边玩的开心的老吕,又仔细打量了麟离一遍,见他态度温和,到没什么要发怒的样子,就说到,“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麟离笑道,“如果你确定我一定会生气,你最好还是不要说,或者编一个谎话。我是一个不愿意控zhì

自己情绪的人,如果我真的生气了,我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

小莲虽然惧怕老吕,但仿佛摸透了麟离的心思,竟然做了一个高姿态,讪讪说道,“那我就不说了……我可不希望你们对我们这群小女子生气。”

麟离抄起那瓶红酒,抓过一个最大的高脚杯,看了看,足有两升的容量。接着讲酒瓶倒过来,对着高脚杯就倒酒,不大一会,高脚杯倒满。那边玩的开心的张辉看到麟离倒酒,赶紧说道,“哥,满杯酒,半杯茶,那可是红酒,一万多一瓶的,你就这么倒酒啊!”

麟离说道,“我管他多少钱……”红酒倒满之后,麟离把酒杯往小莲面前一放,说道,“不说也行,喝了它。”

阿莲看了看那杯酒,倒是很坦然。倒是张辉等人愣住了,这两升的大杯子,就连过郭大壮看了都打寒战,一个女孩怎么能喝得下去。那平肩膀的女孩见麟离要为难小莲,眼珠一转,说道,“老大,你这么大杯酒,谁能喝得下,别拿我们小女子开心了!”

麟离转过头,狠狠的盯了平肩膀的女孩一眼,她当时吓的跟小猫一样,捂着嘴巴缩了回去。周若雄也不知dào

麟离为什么无辜要灌这女孩喝这么大杯的红酒,所以没人敢上前阻拦。但麟离自己心明镜似的,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女孩。

十个人,二十只眼睛都盯着这杯酒。

麟离说道,“第一个选择,说出一二三来,说的开心,这事情就算过去;第二个选择,喝下这杯万元的红酒,我也不会为难你。”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小莲只说了一句,“说话算数。”随后就两只手端起那一大杯红酒,仰着脖子就要往哪喉咙里灌。这下,轮到麟离哥几个吃惊了,大家都像看看,这种小体格怎么装下这么大的一杯酒。

令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这阿莲真的双眼一闭,将那杯红酒缓缓倒入喉咙。只看到灯光之下,红光闪动,一大杯红酒像自来水一样流进了阿莲的身体。

几个人张大嘴巴,一直盯着小莲将那杯红酒的最后一滴喝进肚子里,然后tian了tian嘴唇,面带得yì

的说道,“老大……我喝了。”

酒是喝下去了,小莲也醉了。

醉后的小莲像是盛开的花一样豪放,连连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东倒西歪在包房里乱扑腾,一会搂着麦克风架唱歌,一会躺在沙发上跟茶几上的酒杯聊天,充分发挥自娱自乐精神。

周若雄冷笑着,看着这个醉美人,“老大,这杯酒是点睛之笔啊,小妞平常看的虽然漂亮,但是还达不到形神兼备,现在喝多了,倒是有意思了。”

麟离也特喜欢看小莲醉酒后的样子,久违的冲动让他脑子一热,竟然有了上了这女孩的冲动。在这之前,麟离始终相信有情有爱,但小莲的出现让麟离在一瞬间仿佛懂了,有些欲望似乎不需yào

感情作为铺垫就可以迸发。

比如现在。

第三百四十七章情迷一日

麟离贪婪的tian舐着嘴边的红酒,看着沉醉的小莲.在哥几个的怂恿下,扶着小莲走进了包房里面的套间,这是一间专门用来休息的房间,大约有十平米左右。宽大的法式双人床,洁白的床铺,白色雕花的木质家具,上面镶着鎏金的饰物,既有高贵的气质,又不缺乏时尚的味道。

在麟离的手触动小莲身体的那一刻,淤积在他体内的激情已经开始爆fā

,他关上了门,将这柔弱无骨,雪白羔羊似的小莲仍在了宽大的床上,一丝邪恶闪过他的眼睛,对,没有感情,只是纯粹欲望的发泄,只是纯粹对美丽的一种亵渎。

周围的气温有点高,壁炉里面的热气让人感觉到躁动不安。燃烧的炭火,带着些神mì

的巨大油画,还有稍显压抑的房间都让罪恶的灵魂在滋生,蔓延,一直到情难自控。

(此处因为涉黄,省略1500字。)两人几乎是同时的倒下,一阵倦怠从全身传来。

麟离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飞速的旋转,那些年睡过的女人,那些年经lì

的打斗,都如动画片一一呈现在眼前。他满yì

的tian着舌头,回味着小莲的话,“喝着世界上最贵的红酒,有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相伴,还做着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也许就是每个男人内心最终极的渴望,欲望的魔鬼一旦释fàng

,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带来的必然是灾难。麟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魔盒正在打开,他已经变得极具攻击性,原本内心还保留着一丝善良的麟离,正朝着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走过去。

这一路上,没有光。

小莲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有些清醒,看着身边的男人,倒也不见外。自己先去厕所洗漱,刷了刷牙齿,然后带着冰冷的身体钻进了被窝。她侧着身体,手臂圈住了麟离的脖子,一只腿压在他的身上。

作为一个混迹风尘的女人,迅速的跟陌生的男人拉近关系是本能。她迷醉的眼神,已经看不太清楚麟离的摸样,只好在他耳边喃喃的细语,“老大,你好棒啊。”

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刚刚的满足感迅速化成了一片茫然和空虚。麟离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感受情爱的接近之后的那份无力。这是麟离第一次感受到失去力qì

,从内心往外的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麟离问自己。

以前那种激情,放纵,似乎永无休止的动力去了哪里?

他思考着,思考着以前的种种,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你第一找女人吗?”小莲又问道。

麟离转过头,看着这女孩,好kàn

的眉毛轻挑一下,“恩。”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满yì

。后悔了?跟一个烂女人睡觉让你不爽?”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小莲问出了这句话。

麟离不愿意说太伤害她的话,淡淡的说道,“不是,我觉得有些累。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小莲笑着说道,“俗套,就知dào

你会这么问,你到不如直接问,我跟过多少男人上床。”

“如果你愿意那么理解,当然也可以。”

“如果我说你是我第二个男人,你信不信?”

麟离掀开被子看了看下身,回忆了一下,摇摇头,“从技术层分析,不太像。”

小莲的拳头重重的垂在了麟离的胸口,随后在麟离解释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麟离忍着,感受那种带着爱意的疼痛感。他一抖手,宽厚的胸膛将小莲牢牢抓稳,小莲想一个光滑的泥鳅依偎在他的怀里。

“别咬了,我相信你。”

“你真的愿意相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

“我们现在还算陌生吗?至少,算是朋友吧!”

“朋友?床友还差不多,上过床的朋友。”

两人正在聊着天,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麟离赶紧做起来,问道,“谁啊!”

门外的声音焦急的说道,“哥,赶快穿衣服,有人来找咱们了!”

麟离一惊,这么快就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看样子,这里面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如此说来,这梦巴黎也绝不是安心的地方。

第三百四十八章二货出场

穿好衣服之后,麟离推开门,发xiàn

是老吕.

包房内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了十多个穿着华服的中年汉子,两个堵住了包房的门口,其余的手持棍棒站在了包房中间,带头的是一个神色倦怠的年轻人,只看见他满脸蜡黄,眼窝深陷,骨瘦如柴,正端坐在沙发上,也不动手,也不说话,叼着一根烟卷,拼命的吸允。

那几个陪着喝酒的女孩已经惊慌中穿上了衣服,转眼之间逃之夭夭。周若雄等人正举着酒杯,充满敌意的看着这个人。他神态嚣张,似乎没把几个人放在眼里。麟离走出来以后,对老吕问道,“你认识这人吗?”

老吕摇摇头,“……不认识。”

麟离带着老吕走到了那男人的对面,坐下来,老吕赶紧给倒上一杯红酒。两人配合默契,绝对有范。麟离仔细观察了这十多个人,虽然眉目狰狞,但是看上去并不是特别专业的打手,再看看眼前这病人,也不足为惧。

那人看了麟离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屁股戳在桌子上,捻灭。双手交叉在前胸,靠在沙发上,一直二郎腿翘起来,娓娓问道,“哥们,你是哪里来的?”

麟离当然看得出来,这病货态度骄横,说话客气,明显是找事,但是又底气不足,想先探探道。对于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知dào

,“你有事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麟离又说道,“没事给我滚!”

那货以为带着十多个人足以把包房内的人震慑住,但没想到在气势上完全被麟离秒杀。他目光轻转,再次打量麟离,寻思要不要发飙。也就是这个细小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狐假虎威,更让麟离确信,这人只是来装装样子的。

那货笑了,“挺冲啊,知dào

我是谁吗?”

麟离再次毫不留情,“你爱谁是谁。”

那货又笑了,“出来混,别火气太大。大家都是讲面子的,何必弄的那么尴尬?”

几句话,弄的周若雄等人也云山雾绕,不知所措。这哥们咋咋呼呼的带人来了,也不动手,只是聊天,玩的到底是哪一出。倒是张辉在一边问道,“你来有事吗?有事说事,打架奉陪,没事,滚蛋!”

这货还是不生气,笑嘻嘻的看着张辉,“哥们,你贵姓啊!”

张辉骂道,“姓你妈了逼啊!你再不说,我就揍你!”

那货脸上有些挂不住劲,但仍然没发作,只是讪讪的说道,“草,真牛逼,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敢骂我。告sù

你,我大哥是麟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一阵哄笑。麟离的满腔敌意也瞬间化为乌有,他挠了挠好kàn

的眉毛,顿时有点不知dào

说什么。

那货有些着急,不解的看着几个人,“你们什么意思?一群土包子,农村人?没听过麟离的大号吗?你也不去县城打听打听,谁不知dào

我大哥是什么人物!我也实话告sù

你,哥们最近没钱了,找你们就是讹诈些银子花。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痛快的把钱拿出来,咱们也省得废话。”

说完这句话之后,大伙的笑声更狂放了。那跟着来的十几个打手,看到这群人狂笑起来,也收了其实汹汹的架势,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站在一边说道,“宇哥,早跟你说了,麟离不好使,他在县城混得开,未必在这里混得开。”

那杯成为宇哥的二货转眼一呲牙,说话的人识相的躲在一边。这时候,说什么也是下不来台。只见宇哥再次严正声明,“你们真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我就不惯着你们了。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赶紧把钱拿出来,我也不欺负你们,每人两百块。”

麟离脑子一瞬间短路,还真有点不知dào

怎么对付这被称作宇哥的二货。想了想之后,才问道,“你说你跟麟离混,我怎么就不相信啊!他是什么人啊,你提他就好使啊,我们就能把钱给你吗?”

宇哥一拍大腿,“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非洲农民工吧!连麟离都不知dào

,还在这里找小姐呢?我跟你说,我大哥是绝对的市内巅峰人物,不用两年时间就摆平了四十万人口的县城,成为黑道的新秀。现在在市内,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麟离装模作样的点点头,“照这么说,这人挺牛逼啊!你再说说,这人长什么摸样,有机会我也拜拜大哥去。”

“哼……你看你那德行。”宇哥看到麟离话软了,指着麟离的脸说道,“你当你是谁啊!麟离是你想见就见的!别做梦了,话说回来,我大哥长的比你帅多了,正面看像周润发,左面看像刘德华,右面看像张惠妹,后面看像任达华。总之,就是一个字,超级帅!”

麟离一听,心说这还他妈的有人样了吗?也不知dào

谁家精神病院没关好门,弄出这么一个活宝来。老吕此时也明白了,感情这位就是一个大忽悠,而且还是组团来的。

紧张的气氛一度轻松下来。

老吕也开始调戏这位宇哥,“老大,你这么一说,我们真的感觉有点怕怕。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麟离既然这么牛逼,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弟?”

“这问题问的好,我现在就回答你。我们俩当初见面的时候,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当时就决定拜把子,他比我大一岁,所以我认他当大哥。当初一个头磕下去,说好了生死与共,福祸同当。”

“这么说,你们俩关系真的很好。”

“必须的。我们俩绝对的好。如果你们再多给点,我一高兴,就跟他说说,没准就收了你们当小弟。哎,你可不要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跟你说,我哥可是大人物,想跟他的人从这里排队到南山。”

“那你为什么跟着他啊?”

“这还用问?”宇哥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口若悬河的说道,“我大哥是天底下最仗义的人,也是天底下最牛逼的大哥。跟着他混,我觉得自己才是个人。”

麟离笑了,看样子这货有点意思。

第三百四十九章收服

几番对话之下,这小宇哥的骗子伎俩暴露无遗.本有心立kè

戳穿小宇哥的麟离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倒是很好奇,“你说跟麟离混着,自己才是个人。这话我不懂什么意思?怎么了?你跟着别人混,就没人把你当人了?”

那小宇哥见麟离话问的刁钻,又黑起脸,“干什么啊!我这好歹也是来收保护费的,你们不给钱,还想打探我隐私,太不把我小宇哥跟麟离放在眼里了吧!快快快,要摸给钱,要摸你们几个就准bèi

挨揍吧!”

“别着急啊!钱我们一定给,但是我先问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回答的好,我还兴许能多给点呢。”

小宇哥拍案而起,“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跟你说了,我是收保护费的,不是来要饭的,你怎么高兴了才多给点,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你侮辱我可以,但是我是打着麟离的旗号来的,你侮辱麟离可就不好使了。”

一边的张辉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嘴刚要说话,郭大壮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嘘,让他说。多好玩啊!”

张辉推开郭大壮,“往哪里摸,你那手摸过啥玩意你不知dào

啊,埋汰不?”

郭大壮回想一下,刚才还把手伸到美女的大腿内侧……

“说吧,再不说,你就真走不出去了。”麟离说道。

小宇哥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不能说,出来混的,哪能一见面就告sù

对方自己的底牌。而且,明明是来收保护费的,怎么越来越像要饭的?他想着办法,如何能从这几个人手里抠出钱来,很明显,吓唬是不好使了。关键时刻,需yào

一点点暴力手段。

“哥几个,这几位爷不好伺候,赶紧的,动手吧!”

他带来的十几个华服大汉听到这话,一起涌上来,有些要动手的意思。那边张辉,周若雄一看这架势,也抄起酒瓶子准bèi

着。麟离一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动。当周若雄以为麟离还会跟那二货谈判的时候,麟离猛然一跃,冲入了那群人的中间。随后挥起铁拳,一阵暴打,十个人,不到一分钟,全都在地上翻滚,哀叫。

一边的小宇哥看傻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跟小鸡一样被麟离一拳一个,当时撒丫子就开跑。刚冲到了包房的门口,麟离抄起一个烟灰缸,照着他的后背就扔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背后,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麟离走上前去,一只手拎着他的一条腿,把他给拖了回来。这货虽然明知自己吃亏,竟然不输气势,双手舞动的干被帮上的大闸蟹一样,“哎!你打我!行,你有种。我收保护费你不给,还打我!”

“我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就想走,没门。”

“你让我说什么啊?”

麟离把他拖回了沙发边上,放开手,拿起一块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才坐下,“说吧,小子,你是跟谁混的,怎么跑到这里来收保护费?”

小宇哥爬起来,坐在地上一脸委屈,“妈个比的,干啥啥不顺,在矿上被人家欺负,收个保护费也收不来,我真他妈的窝囊……”

包房里满地是被打的七仰八歪的壮汉,脚下是受尽委屈的小宇哥。沙发上坐着嘻嘻哈哈的几个人,大家都想知dào

,这位活宝究竟从哪里蹦出来的。

麟离也不客气,“别委屈了,说吧,你究竟是跟谁混的?实不相瞒,我也不怕告sù

你,我就是麟离。”

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宇哥翻着眼睛看了麟离一眼,爱吹牛的人天生对谎言都敏感,他看到麟离坦然自若的说出来,脸上鄙视的神情更加激烈。

麟离看到这小子用眼睛斜着看自己,心里生气,“你跟我斜楞什么啊,问你话呢,再不说我打你!”

“……说,说个屁啊,咱俩半斤八两,你当我不知dào

啊,麟离能长得像你这么磕碜。”

一时间,麟离有些哭笑不得,“你大爷的,嘴皮子还有些硬。”这时候,包房门猛然打开,如梦带着几个梦巴黎的服wù

生冲了进来,在看到满地倒下的大汉之后,不由得一愣。

“你没事吧!”如梦第一个问麟离。

麟离说道,“没事,遇到一个极品,这货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搞笑呢?”

如梦仔细看了一眼麟离脚边的刘宇,当时就对麟离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就是刘宇,就是来找我们要钱的……”

原来,这刘宇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货原来是江南手下一名司机,在每天给江南开车,往返于星海木业和木精矿只间,要知dào

,这两处地方都是江南看着的产业。尤其木精矿,那绝对是日进斗金的行当。

江南手下养着一帮身上有案子的亡命徒,大多数是杀人抢劫,逮到就枪毙的那一种。他利用这些人看守木精矿,遇到偷矿的,或者抢矿的直接上去就招呼。江南跟辰东相比,手段更黑。他的人平时都看不到,一旦有事了,就一车人端着枪下来,往死里打。

刘宇的任务就是开着一辆金杯海狮接送这些人。作为一个混迹社会的人,刘宇吹牛的性格是劣根,自己的工作本来就应该恪守规则,保持神mì

。但是他大大咧咧,喝醉了酒之后就开始跟别人胡吹,一直到这话传到了江南耳朵里,江南才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并且把他赶出了自己的地盘。

遭到遗弃的刘宇跟丧家犬一样低迷了好一段时间,最近听说麟离的势力兴起,才到处跟人家吹牛,说自己是麟离的小弟,才忽悠起一帮人跟他一起收保护费。原本这小子有些气势,也让附近几家歌厅的老板上当了,但今天碰到麟离,那就绝对露馅了。

尤其是跟着他混的几个人,一听到麟离戳穿王宇的谎言,才知dào

自己都他妈的被忽悠了!几个人本来被麟离打了一顿就够憋气,知dào

真相之后更加恼火。

当刘宇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麟离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这货见风使舵的本事绝对不是盖的,立kè

跟见了亲人一样喊道,“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说什么我都跟你混了,打死我都不走了!”

第三百五十章疑惑

张辉最先不干了,他觉得这小子油嘴滑舌,没什么真本事,“你小子,当我们这里是扶贫的还是救灾的,你想来就来,你有什么本事啊!”

刘宇抱着麟离大腿说道,“我有一颗虔诚的心啊!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忠诚啊,你要是让我跟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麟离又笑了,这家伙不光能吹,还厚颜无耻。怎么办?伸手不打笑脸人,“行了,哥们,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就凭你的身手,跟着我们也是受伤。”

“不会吧!”刘宇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一排瘦骨嶙峋的胸排,砸的咣咣响,“哥们这种身体,绝对是强化过的魔兽,来!哥哥,打一拳,打一拳!让你看看什么是钢铁般的男子。”

周若雄忍不住了,“就这塑料架体格,也不怕一拳被打死。”

“不行不行,今天你就是一拳打死我,我也跟你们混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跟着一个牛逼的老大,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边吹捧的极度肉麻,跟着刘宇来的那是十多个人却有些生气,“好啊!原来你是骗我们的,你根本就不认识麟离。”

“这小子是骗子!”

“揍他!让他忽悠我们挨打!”

刘宇听到这话以后,赶紧钻到麟离身后,对着那几个人说道,“怎么能是我骗你呢,是你们傻好不好!我说我跟奥巴马还有一腿呢,谁让你们相信了!再说了,好歹我也带你们收了两千多保护费呢,你们这帮人怎么就不知dào

感恩呢!”

那些人惧怕麟离的拳脚,不敢上前,只好在这边对骂,“你还说呢,两千多你自己拿了一千,我们十个人跟你忙活一礼拜,一人分一百块。还不如去做苦力赚的多呢!”

麟离一听,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啊!

周围乱作一团,麟离只好喝住大家,“别吵了,这算怎么回事啊!刘宇,赶紧滚蛋,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别介啊!”刘宇开始央求麟离,“哥,我是真心的,我就想跟你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哥,我给你捶背,我给你按摩,我给你唱歌……恩恩!”他清了清嗓子开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一阵哄笑。

郭大壮也忍不住了,“哥们你以前是不是唱戏的,怎么说唱就唱啊,咱们这是混社会的,每天打打杀杀,你这样能说会道的,应该去混娱乐圈,这里不合适你啊!”

“错!错错错!大错特错!”

郭大壮问道,“我哪说错了,你给我说道说道。”

刘宇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的社会,都讲究复合型人才,任何一个学科都不可能单独成立。就好像咱们混社会的,你说光能打能解决问题吗?肯定不能,你首先要知dào

跟谁打,怎么去打,为什么去打。这就是需yào

沟通的。你不沟通,怎么知dào

对方的想法?所以,你就得学会说话。过去人混社会都讲究纵横捭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知dào

这是为什么吗?这就是语言沟通。说白了,就是忽悠。忽悠有没有用?当然有用,如果我能忽悠一个人,我就是个骗子;如果我能忽悠一群人,我就是社团首领;如果我能忽悠一个国家的人,我他妈的就是政治家!”

郭大壮听后,连连鼓掌,“精彩!精辟!精品!没看出来,你是人才啊!”

麟离则问道,“哥们,你的意思说我当老大是忽悠来的呗!”

“不!不不不!您绝对不是!”刘宇又说道,“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的老大绝对不是忽悠来的,而是靠实力得来的!”

麟离说道,“草,又来了,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啊!”

“能!但是那样没办法表达我对你的崇拜之意啊!你知dào

,我有多崇拜你啊!这样吧,你赶紧收我当小弟,我慢慢给你说。”

王宇的几次要求加入让麟离心里微微一动,他倒是有点喜欢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但是又一转念,自己走的路却是凶险,带着他弄不好会害了他。麟离曾今心如蛇蝎,但对这个刘宇却抱有一丝仁慈。

“走吧,跟着我只会害了你。”麟离做了最后的决定。

在一边的老吕看到麟离下定决心,张嘴说道,“哥们,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没工夫跟你胡诌八咧!这都几点了!”

“我不走!我要拜大哥!”

“走不走!”老吕怒吼道,“再不走我踢死你!”推推搡搡之下,刘宇还有些不甘心,但老吕的转变和麟离的漠然都代表了这里并不欢迎他,也只能暂时离开。

刘宇走后,如梦出现在包房。看到他这群人狼狈不堪的离开之后,才踏进来,看看有没有损坏的家具。清点一遍后,才放下心来,“老大果然是老大,没想到竟然轻松的搞定了这人。当初他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可确实把我们吓坏了!气势汹汹,飞扬跋扈,说整个区都是他罩着,他大哥正在跟美国黑手党谈判,要购买一艘航空母舰,准bèi

回来收服台湾……我想啊,这就算说的十句话有一句是真的,我们也没办法跟这人拧啊!”

老吕则说道,“其实,我觉得这小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这两片嘴,要是出去谈判,肯定也能忽悠住一群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把谎言说的一本正经,让你觉得是真的一样。而且厚颜,绝对的厚颜,可以完全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面子,这也是难得之处。”

张辉道,“巧言令色之徒,多半靠不住。你要是带着他混,估计你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能给你捅出去。”

麟离做了最后总结,“所以,我们对这种人只能利用,保持距离。走的太近,太远,都与我们不利。”

谁也没想到,KTV这里的事情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但麟离却感觉到,这片商业地带远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刘宇是如何得知自己在这里的?为什么进来的时候如梦那里毫无动静?这其中的原因耐人寻味,最主要的是,这片搞定之后,如何才能扳倒江南?

第三百五十一章窥探

松山区的钼矿厂距离市区有十多公里,属于半郊区地带.但是这里的繁华程度丝毫不比任何一个市区差。钼精矿走在八几年的时候就属于稀有矿物,因为军工需yào

所以价格奇贵,当时国家贫困,大量的钼精矿都销售到日本,用于锻造业。

当时在市里承包钼精矿的老板有十多家,大部分都规规矩矩的开采。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初,钼精矿的价格飞涨,堪比黄金,这时候钼精矿的开采几乎演变成争夺,几家老板也经常因为钼矿发生争执。

争夺之下,钼精矿的公人开始武装上岗,有人开始花大价钱雇佣亡命徒看守钼矿。一来二去,钼矿经常死人。当时严打风吹过,钼精矿封了好几家,仅剩下三家钼矿老板依仗强dà

的社会关系,才幸免于难。这三家当中,有一家就是江南。

**是市内的一个庞大家族,原本是私油生意的。八几年的时候,大庆,辽河油田等开发的时候,遍地都是油井。**家族的带头人打起油井的主意。石油在开采的过程中难免有泄露,他们就将这成块的石油偷偷收集起来,回到家里炼制私油。

几年下来,竟然积累了不少的资金,成为当地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后期大庆已经没有油田可以开采,经济掉落,人员失业下岗,**家族也辗转来到市里寻求发展。在得知钼精矿是宝贝的时候,毅然加入了争夺钼矿的行列。

**家族有兄弟六人,分别叫做江南,江北,江西,江东,江涛,江海。江南是六兄弟的老大,也是**家族中的顶梁柱。在后期的争夺钼精矿开采权过程中,这六兄弟在江南的指挥下,打败了两家竞争者,完全的包揽了钼精矿的开采权。

经过几年的积累,现在江南的身价难以估量,有人说可以达到上亿,有人说可以达到十几亿。虽然这数字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但是在钼精矿上班的人都知dào

,这六兄弟绝对都是日消斗金的高手。

要想估计一个人能赚多少钱,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能花多少钱。九零年的时候,还不流行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之类的豪车。当时全世界就人劳斯莱斯是最好的车,世界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全世界只限五台,其中有三台被中国人购买。这三辆车之中,娱乐界的巨鳄赵本山购得一辆,其余两辆车全都被**兄弟收入囊中。但最可气的是,将近八十万美金买的豪车在开到了江南的钼精矿之后,发xiàn

这汽车底盘太低,根本没办法开进矿区。一怒之下,江南将这两辆车锁在车库,转身又买了一辆都市越野。

而且,江南过生日的时候,更是挥金如土。2000年的时候蔡依林,周杰伦刚刚走红,江南一句话,两人先后都给江南做过专场的演出。

江南等人虽然拥有巨额家产,但当时媒介不发达,除了江南身边的人很少有人知dào

他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年网络兴起,社会风气多变,江南反而低调起来,平时很少露面,偶尔会跟政界的人打交道,钼矿厂的生意全都让兄弟们打理。

深入简出并不意味着江南镇的退出江湖,而是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享shòu

生活上。作为一个已经在社会上证明自己的成功人士,江南的生活已经开始腐化堕落,并且沾染了毒品。

在志成花苑小区内,到处停着各种新款的豪车,价格都在一百万以上。尤其是一辆黑色的奔驰G级越野车,在众多的豪车之内更加显眼。小区的物业管理堪称一流,进入车辆都会登记,来往行人都会检查。

周若雄在到达这个小区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小区的保卫森严。在门口徘徊了几圈之后,大致了解这个小区的格局。

这个志成花苑是二期,属于江南的产业之一。换句话说,这楼是江南开发的。小区有四十栋楼,每栋楼大约有300家住户,现在入住率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几。整栋里虽然人很多,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井然有序,大多数衣着光鲜,一看就是混迹上层社会的人。

这么多户人家,想找一个人简直难上加难。尽管在跟麟离告别的时候,周若雄已经开始打听江南的消息,但效果并不理想。老奸巨猾的江南行踪诡异,不是贴心的人根本不知dào

他在哪里出入。

如果随便打听,难度无异***捞针。而且,最怕的是打草惊蛇。

周若雄站在了小区门口,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决定进去看看。小区的门口有刷卡器,凡是小区内的人来往都会带着一张磁卡,经过刷卡机的时候放在上面,辨识以后就会自动开门。周若雄盯着了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紧紧跟在后面,女孩走了几步,刚要开门,就发xiàn

了周若雄。

本能的警戒之心让女孩立kè

停止了走动,回头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啊!”

周若雄假装着急,“妹子,我早上出门着急,忘记带磁卡了,进不去小区。”

女孩看到周若雄摸样俊朗,衣着时尚,有了几分好感,释然道,“哎,这么回事啊,我以为你要抢劫呢!走,我带你进去。”

“谢谢,太谢谢了!”

周若雄跟在女孩身后,趁着女孩开门的时候,两人一起走了进去。保安在门口看了一眼,并没多过问。虽然这里的规矩严格,但是毕竟每天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一来二去,保安难免倦怠。

进去之后,周若雄才发xiàn

,这里面的天地真的不小。

他顺着甬路向前走,挨栋楼的观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了头,心里暗暗佩服。这么大的一个小区竟然都是江南盖的,看来这江南果然有些实力。再看了几十栋楼之后,周若雄有些灰心,因为这些楼外表看上去都一样,如果没有详细的消息,上哪里去找江南的老穴?

逛了一圈之后,周若雄又悄悄的走出小区,反回了天佑宫。

第三百五十二章局长和局长

周若雄返回天佑宫之后,将情况告sù

麟离.麟离知dào

周若雄没办法找到江南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主意。王福江作为一个公安局长,肯定能知dào

江南的一些消息,至少,要比自己知dào

的多。

可是,麟离也知dào

,最近王福江一直偃旗息鼓,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贸然去找王福江,无意是自投罗网。虽然有艳照作为威胁,但如果王福江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将自己抓起来,随后控zhì

媒体,消灭舆论,到时候也是难办的事情。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所以,麟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老吕出面。现在老吕这张牌基本已经摊开,是该光明正大的使用了。王福江再怎么傻,也是公安局长,接连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怀疑老吕。想到这里,麟离就找到了正在天佑宫处理财务的老吕。

老吕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大大的金蟾,办公桌上堆叠着大量的文件,档案。叼着软中华的老吕眯缝着眼睛,挨个的打开档案袋,掏出里面的现金核对账目。看到老吕如此勤劳,这种事情都亲自过手的时候,麟离心里倒是很佩服。

“老吕,还忙呢!”

老吕抬头一看,是麟离,赶紧回答道,“是啊,没事时候清清帐,避免老年痴呆。”

“有一件事我需yào

你跑一趟。”麟离的话带着一些凝重。

老吕看到麟离的脸色,已经猜测出几分,“老大,你不会是让我去找王福江吧!”

麟离笑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自己还没说呢,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是啊,你有什么想法吗?”

老吕一把掐灭了烟头,放下手里的档案袋,面色紧张的说道,“老大,现在王福江肯定知dào

咱们是一伙的,你这时候让我过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也知dào

,我来的目的并不只是天佑宫,我要的是整个市里的统一。现在,辰东的这些地盘都是小问题,我需yào

对付的是身价更加,更加狡猾的江南。”

老吕点点头,“这我知dào

,虽然你没说过,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思。”

“而现在我对江南不是很了解,我需yào

知dào

他的底,所以,我就要跟王福江合zuò

,得到江南的消息。”

“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一步一步走更合适吗?咱们现在辰东这片还没有完全站稳。”

麟离摇摇头,“不,等辰东这边搞定了,估计江南也会对我们有所警觉。我们必须早早的摸清他的底细,等他知dào

的时候,我们已经动手了。这就是先机,我们必须抢占先机。”

老吕点点头,对麟离的高见很是佩服,“这么一说,我到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想知dào

,你让我怎么跟王福江说?”

“你只要想办法约出来王福江就行,而且要一个人出来。我亲自跟他谈。”

老吕脑子飞快的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去做。麟离把任务给了老吕之后,就不再多说,只留下一句,“我等你消息。”随后就走了。

麟离走后,老吕仔细思考着。现在的事情确实有些麻烦,王福江一直是个非常阴险,精通官道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办事老辣,作风干练。跟他打交道,无意等于与虎谋皮。

······王福江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被麟离拍了艳照之后,兄弟两个表明宁静,其实终日惶惶不安。再怎么说,位高权重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这些天在处理市局的工作时候,王福江经常心猿意马,说着说着就走神,闹出不少笑话。

最近上面严打的风气比较严重,省里的文件一再强调,为了保障过年期间的社会治安,一定要在年前进行严打,整治各种恶性犯罪,食品安全问题等等。王福江在给手下几个县局局长开会的时候,特意把这些工作当成重点来抓,并且要求下面的人做出保障,60天无重大刑事案件。

会议整整开了大半天,整个市局的会议厅到处都严肃的面孔,沙沙的钢笔声,有些做记录的,认真开会的人都在对这次严打行动进行记录和布置。会议结束后,人员各自离去,只有王志军没有离去。

王福江跟王志军的交情很深,两人都在一起做过警员,也都先后做过市局的局长,虽然现在王志军的职位跟王福江现在是上下级关系,但在王福江心里,王志军仍然是一个非常重yào

的人物。

“志军,你有事吗?”

王志军点点头,“有些事,我想跟你说说。”

王福江知dào

王志军觉得不是草率之人,现在这情况找自己,肯定有重yào

的事情要说,“神神mì

秘,弄的这么严肃,老朋友,你不会是又结婚了吧!要是又结婚了,我肯定去。”

“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好,到我办公室来吧。”

两人到了王福江的办公室,王福江拿出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截干树皮一样的东西,对王志军说道,“你有口福了,我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300多块啊!”

王志军见王福江用这么好的茶叶招待自己,自然很开心,“三百多块一斤,很正常。”

“错,是三百块一两。”

王福江拿出紫砂壶,将茶叶放入壶内,对王志军说道,“这紫砂壶,是喝龙井茶的必备器具,龙井茶味道甘醇甜美,没有这个壶,你肯定喝不出龙井的味道。而且,水也非常重yào

,千万别用什么自来水,纯净水,要用矿泉水。最好是农夫山泉,纯天然的矿物质水,喝起来味道就是好。”

王志军面对喝茶水都如此讲究的王福江,内心是无奈的。一个公安局长如果在工作时间能把这些品茶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足以证明他没把工作重心放在工作上。此时,王志军内心也是极其纠结的,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少,麟离,张辉,还有永定桥的那一场斗殴,都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这股在县城兴起的社会势力正在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不早早治理,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现在王志军已经开始怀疑,张天硕跟麟离的关系不同寻常。作为县级的公安局长,张天硕是王志军的顶头上司。所以就算王志军怀疑,但绝对不敢轻举妄动。这事情弄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现在的王志军已经再次的通过线人的消息,得知了麟离不但没有死,而且转移阵地,准bèi

在市里大干一场。他希望确定麟离的犯罪证据,一并将麟离这伙人抓住,连根拔起。但这需yào

一个更有力的人支持,所以王志军想到了王福江。

第三百五十三章绵里藏针

王志军面对王福江的款待,自然心里是有些忐忑和怀疑的,一杯茶水虽然证明不了什么,但是也可以透露出王福江的奢靡.王志军对于王福江的为人还是有了解的,精通官道,但是对破案却始终有要求,没行动。

国内官场流行一句话,一流人才在官场,二流人才在商场,三流人才在操场。王福江这种人肯定属于一流人才,还是复合型的。王志军不是不知dào

王福江和王德江的关系,可他却不知dào

辰东是王德江一手培养的。

这样一来,王志军错误的相信了王德江兄弟俩跟张天硕不是同一类人。这也是王志军想找王福江的原因之一。

“王局,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王福江将沏好的茶水放在了王志军面前,说道,“这里没外人,你就说吧!”

王志军望着眼前的香茶,抽动了鼻子,果然香醇无比,别说喝,闻一下就感觉心旷神怡。不过,他没有喝,而是双手接过了茶杯,然后说道,“这事情不说明白,估计以后就没有喝茶的时间了。”

“这么严重?”

“是啊,我们县里出现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你知dào

吧!”

“你指的是?”

王志军字正腔圆的说道,“麟离。”

王福江眼珠一转,这两个字给他带来的是屈辱,恐惧,还有不可思议。虽然心里对麟离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王福江清楚的知dào

,现在他的敌人绝对不仅仅是麟离。

“麟离怎么了?”

“麟离在我们县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依靠讹诈,勒索,绑票的手段先后获得了巨大的财富,而且还抢占了前地税局局长的酒店。拉拢势力,巧取豪夺,是我们县城最大的毒瘤之一。”

王福江笑了,“那你还等什么?抓他啊!这种事情还需yào

跟我研究吗?”

“我的本意也是抓捕他,但是这人实在太狡猾,作案滴水不露,很多事情都难以获得有利的证据。”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最主要的,有一个人在他背后撑腰。”

王福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才明白王志军的真zhèng

用意,“这人是谁?”

“张天硕。”

王福江笑了,他完全没想到王志军竟然也会跟张天硕唱对台戏。如果他真的想搞张天硕,这对于王福江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原来如此,感情你是到我这里搬救兵来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王志军说道,“目前从我掌握的材料来看,张天硕跟麟离的关系绝对一般。当然,县长跟谁的私交好,这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问题的关键是在于麟离,如果这人有问题,那张天硕就会涉嫌包庇,我们也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调查。所以,抓到麟离,给他定罪,这才是关键。”

王福江心里暗骂,这话用你说!麟离比猴子都聪明,给他定罪的难度不亚于跟上帝谈世界和平。

“你现在手里有证据吗?”

王志军回答,“我手里虽然没有麟离参与凶杀的直接证据,但是县城里几个人的死跟他的兄弟都有关系,我相信,他一定是这场黑社会性质斗殴的主要策划者,我们现在需yào

的是抓到他,突击审查,我相信,只要撬开麟离的嘴,他手下的那些喽啰一定会原形毕露,到时候我们就一网打尽。”

王志军的话铿锵有力,似乎吃定麟离一般。他觉得,在这件事上王福江一定会大力支持的,但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结局往往超出了王志军的意料。王福江听到了王志军的表白之后,不但没有立kè

认同,反而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

足足过了十分钟,王福江才说道,“想抓人,首先要有证据。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调查,找到充足的证据之后才能抓人。按程序办事,不要把步子迈大了,容易扯淡。而且,你也知dào

张天硕有可能跟麟离关系不一般,如果你不能一击致命,以张天硕的权利,恐怕事发的时候吃亏的还是你。无论怎么说,县委都是直接领导你这个公安局长的。”

王志军万万没想到,这话竟然从他嘴里说出来。思考之下,竟然没摸清楚王福江是什么意思?王德江和张天硕,尤勇争夺下一任市长的事情王志军是有所耳闻的,难道这王福江就不想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给张天硕制造麻烦?

或者说,王福江跟王德江兄弟之间有了嫌隙,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了?种种分析推断之下,王志军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知dào

,王福江的退缩是因为麟离手里有着他们兄妹三人的艳照。

王福江也恨麟离,也想把他弄到。但绝对不是借助别人之手,只有自己亲自下手,才是最稳妥的。否则艳照一旦落入别人手里,自己照样受人控zhì

,做的也是无用功。介于这层考lǜ

,王福江拒绝了王志军的求援。

但王志军在思考一阵之后,竟然料定最大的可能是麟离跟王福江也有了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为什么王福江如此明显的包庇麟离?正在踌躇之际,王福江又说道,“志军,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想的太多,我这是怕你在这件事上过多的分散精力,这是为你好。年前这段时间非常关键,我只希望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

王志军手里端着那杯西湖龙井,一直没喝到嘴里,纵然他有再聪明的脑袋,在不知dào

内情的情况下,也根本难以揣摩王福江心里的道道。

“别光愣着,尝尝。”

王志军把茶杯轻轻的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果然味道甘冽,香味浓郁。在喝了这杯龙井之后,王志军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王局,我懂了,公务在身,我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茶。”

王福江笑道,“这么着急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有机会来市里,咱们再一起吃饭。”

“告辞!”

王志军走后,王福江又接到了老吕的电话。他一看这号码,气就不打一处来,种种的迹象表明,麟离能找到自己,跟老吕一定有关系。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现在竟然还敢给自己打电话,究竟是下的什么套?

第三百三十三章和局长吃章火锅

说实话,老吕跟王福江打交道也肝颤,主要是他手里的权利实在令人畏惧。{免费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市局的警车大约有三十辆,警员一百多人,如果真的集中起来展开行动,哪个人都肝颤。

权力这东西就像一把利剑,谁都想抓到剑柄。

电话接通知后,老吕忐忑不安,“喂,是王局长吧,我是老吕。”

王福江按着电话,眼珠子瞪的溜圆,手里暗暗用力把电话捏的咯咯响,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他才幽幽的长出一口气,问道,“我是王福江,你有什么事?”

老吕说道,“王局,我这边有些情况想跟你单独汇报一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老吕这么牛逼的人怎么想起找我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呢?”

“王局,真有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

“你这次准备给我下个什么套呢?”

王福江话里有话,明显在暗示麟离拍艳照时候是老吕泄露的消息。如果老吕顺着这个话往下说,那就足以表明老吕跟这件事一定有关系。但老吕何等精明,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泄露自己的底牌,他故作惊讶,“王局,你怎么了?老吕对你忠心耿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吕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吗?”

“少在那里跟我装糊涂,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王局,问天问地问良心,我老吕要是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让我天打五雷轰,吃饭噎死,走路撞死,打麻将点炮……王局,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忐忑了,看来,咱俩真得好好的聊聊了。”

老吕的烟雾弹放的确实高超,这货领悟能力强,自从跟刘宇见了一面,马上学会了一本正经的撒谎。但此时此刻,这招还真的很管用,硬是让本来非常怀疑老吕的王福江有些缓和。他听到老吕立刻赤胆忠心的表白,本来确定老吕是叛徒的想法竟然松动。

“老吕,我问你,在世纪广场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老吕心头一激动,王福江果然问了这问题,他脑子一转,“王局,说来话长,这样吧,晚上在海鲜楼我定个房间,我把这事情但经过告诉你。现在的局势可不好了,如果咱们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就要惹火烧身了!”

听到这句话,王福江更加怀疑,“这话什么意思?”

老吕心里暗笑,看样子王福江要上当了,只要能把他诓到海鲜楼,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到时候,王福江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反正这事情早晚都得知道。

“……还不是那个麟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吕挂断了电话。这手欲擒故纵,足以让王福江动心。

电话的这头,王福江仔细品味老吕的话,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脑子里朦朦胧胧出现了一个轮廓,当这个轮廓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时候,王福江吃了一惊。

晚上,他必须去海鲜楼。

位于松山区的福吉海鲜楼人流涌动,每到冬天,这里的生意就会异常火爆。

老吕跟麟离在包房里订好了位置,坐在火锅前,等待王福江的到来。说实话,老吕心里还是忐忑的,如果王福江真的没来,这可就在大哥面前掉链子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如果七点半还不来的话,估计王福江就已经知道了老吕是诓他的。

麟离坐在火锅前,吩咐老吕把菜叶子,羊肉,板筋,统统往里倒,特调好了芝麻酱,看着滚滚的火锅,吩咐老吕,“吃!”

老吕用筷子搅合这火锅里的滚水,一边焦急的等待,“这王福江怎么还不来呢?难道他知道这里面有圈套?不可能啊,如果他知道,依他的脾气早就戳穿我了。”

麟离说道,“你吃啊,别光墨迹。”

“我心里没底,这王福江要是不来,我就没办法交差。”

“你怎么跟他说的啊?”

老吕就把自己的诓王福江的经过和麟离说了一遍,麟离吃着火锅,边听边笑,老吕不解,问道,“老大,我的话有问题吗?”

麟离一边把羊肉放进了芝麻酱里,一遍吹着热气,冲着老吕笑。老吕更加莫名其妙,再次问道,“老大,有话你就说啊,你这么笑,我看的毛骨悚然。”

“王德江十有**会来的,放心吧。你做事情我一直很欣赏,只不过,你的定力差了那么一点点。”

老吕摇摇头,“角度不同吧,我要是当老大,我也能稳得住。”

麟离笑了,“当我的面就像谋朝篡位……”

“哈哈,不是,打个比方。”

说笑之间,王福江果然来了。推开门的时候,王福江第一眼就看到麟离跟老吕有说有笑,当即知道了自己上当了。看来,老吕已经完全背叛了自己,站在麟离的一边。尽管这样,王福江依然保持着局长的风度,悠悠的关上门,对着麟离说道,“你还敢露面!”

麟离不以为然,“我有什么不敢的,来,王局长,坐下来喝一杯,天气怪冷的!”

老吕转过头,满脸嬉笑,“王局长,您来的真实时候,我这都等你好久了。你看,我连筷子都没动,就等着你来一起吃呢。”

王福江冷笑一声,“老吕啊,你果然对我够忠诚,我才发现你是什么人啊!”

老吕此时已经根本不用顾忌王德江的脸色,反正这层窗户纸早晚得捅破。现在说开了,以后根本就不用藏着掖着,“王局长,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败了,就得认输。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估计,你也是跟我一样,招了人家的道。”

“来吧,王局长,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聊聊。有些事情,我相信咱们能达成共识。”

对于麟离抛出的橄榄枝,王德江自然戒备万分,他吃麟离的一次亏就吃怕了。坐下之后,王福江的第一句话不是谈乱艳照,而是问道,“你拿走我的那把枪,什么时候给我?”

麟离笑了,“王局长这么大官位,一把枪能难倒你吗?我就借来玩几天,玩够了自然还给你。”

王福江知道,麟离说的轻巧。局长是可以配枪,但是每一把枪在公安局里都有档案,如果发生丢枪和以外,自己肯定又吃不了兜着走。再如果这把枪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旦查出来,自己又是难以推脱。~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 , -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您的最佳选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网最新更新!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