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徒弟的助攻史 - xp1024.com
《黑化徒弟的助攻史》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其实只是我在圣族捡到的野孩子而已。”

她听到这一句便停下了脚步,好像光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伤她很深很深了。

“师傅你也不要生气,她只是一时贪玩。”

“也怪我没有好好的调教好她,如果当时没有带她一起上路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玄墨看着她,想拉她走,这个时候她的脚就像是被人定住了般。

“也罢,还是给她找一个托付吧,这样跟着我也不是办法。”

她的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师傅她和你也是有感情的啊。”

“我先将他托付给人,待我成佛之日再好好回来接她,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青提看着古月,他知道古月对她是真的好,是真的。

“你也不要太难过,那只是师傅的气话。”

她没有说什么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如果我回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她抬头,满脸泪光,看着玄墨。

在灯光的照射下,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你去哪里,我都和你在一起。”

“好,你现在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亥时走。”

“好。”玄墨也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她真的很是喜欢古月,很喜欢,古月对她也是喜欢的,可是古月是要修佛之人,他们终究得不到善果

那天她走的时候已经攒满了失望,后来想起其实她不必晚上偷偷摸摸走的,就算白天走他看见也许也不会挽留。

今日是她三百岁成年的日子,也是魔君昭告九州将她许配给玄墨的日子。她是魔族之女,名叫夙倾。

“公主今日真是美,只怕那圣族女君也不及十分呢?”

夙倾嘴角勾起,看着镜中绝世美人的模样,竟然觉得昆吾说的不无道理。圣族女君,不知天界如何,但在九州之间最为倾城,那时的自己一百多岁,昆吾带着自己偷偷进入圣族只是图个热闹看看圣族祭师的授位大典,只是那一天,只一眼,便乱了风华。一袭雪白的长服披在身上,明明才两百岁岁就担任圣族的祭师,他最被九州看好。如此有天赋的人,却是一个外族人,至于是哪族,无人知晓,他是被前任祭师雪影拾起。女君容不得外族人掌握自己的圣灵珠,在继位大典上派人偷走圣灵珠,这个罪名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夙倾只看见他的脸上扬起一抹邪笑,也就是那个晚上,他离开,她撒了一个谎与他离开。

三百岁前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模样,自昨日满三百岁,沐浴魔都幻水之时,容貌慢慢地发生改变,那是蚀骨的疼,她却强忍着一声不吭,魔君与魔后站在外面听不见任何声响以为她疼死过去,焦急地跑进来时只看见她满头大汗,一寸一寸的皮肤从身体上脱落,幻水又凝成一寸一寸的皮肤覆盖在她的身上。

幻水将她从头到尾地改变,只是她的眼珠还是一只火红,一只深紫。

“公主。”昆吾递给夙倾一个眼罩,遮住了深紫的那只。

她的服装也很怪异,这是魔君亲自为她制作,魔君在浩瀚的星辰中取了最为浓烈的紫又在幽冥海取了最为嗜血的红为她制作这件衣服,魔君说这两种颜色在她的身上最好看,也为了衬托她的眼睛。

魔族的猾褢哀鸣三声,她在昆吾的搀扶之下向外走去。

这猾褢是与他修佛之时经过尧光之山所遇,她对猾褢有救命之恩,后来她与玄墨回来之时路经此山,尧光之山已被天族毁灭,它也受了重伤,夙倾将其带回魔族,从那之后他便成为魔族的信号。

九州之人早聚在此,一来为了讨好魔族与玄州,各州之间进水不犯河水,如今魔族与玄州结亲,那魔君野心极大,妄图称霸九州,今得玄州相助,如若此番不来示好,怕是此日已过,明天自己的州便从此消失。

众人看见那红紫相间的衣裳,无论是从颜色还是材质,此生都无法再见到了吧!这魔君对自己的女儿也真是好。

缓缓地众人看清身着此衣的人的脸,脸上虽然戴着一个红紫相间的眼罩,却难掩她的美,只怕这天上地下,无人敢与之媲美了,她的容貌配上这件衣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美好的词来形容。

她缓缓地从人群中走过,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就像这漫天的星辰,虽然好看,却没有什么感情。众人的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眼皮都不舍得眨一下。她在缓缓的走动中余光看见了一抹雪白,她下意识地偏头去看,那个人也在看着自己,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才时隔二十年,她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当初他宠爱自己的眼神。

他看见她对自己笑也着实吓了一跳,说实话她很美,可是即使她美到不可方物、倾世倾城,自己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今日他来,是借着这个日子来找当初陪伴了一百年的她的,她的眼珠是红色的,是魔族之人,虽然自己痛恨魔族,看见她却也讨厌不起来,她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便独自生存受尽九州异形的欺负,他当时就有想要一辈子照顾她的冲动。

她终于走到魔君的身旁,魔君挽着她的手,在她的额间刺了一朵曼珠沙华,那是她成年公主的标志,也是下一代魔君的标志。

魔君说什么她没有听清,她此时只是用尽一切别人看不到的方式去偷看她,不管哪一次偷看他都尽收眼底,只是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漠,想必是没有认出自己吧!或者他的眼中一直都只有帮助他成佛的青提而已。想到这里嘴上浮起一丝苦笑,在她笑的这一瞬间魔君正在宣布她与玄墨成亲的日子,众人都看见了这一抹笑,他们都以为她真心爱着这位将来的玄皇。

如果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想必已经成年了吧!古月低头苦笑。

“你说为什么魔族是三百岁才成年,其他的都是两百岁就成年了呢?”

古月听见人群中有人在谈论这个问题,眼中诧异,焦急地走过去“这位兄台,请问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那人嘲笑,“魔族不管是人形还是异形都是三百岁才成年,九州之间早就知道的,你竟还不知道。”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初她说如果自己和他同岁,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情愫,那时他只是笑而不语。古月笑,自以为修佛通达万物,如今竟连区区一件小事都不知道,是被自己的邪念遮住了眼罢!

那晚一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胸中莫名的疼痛,他猜想也许是因为她陪伴了自己几十年自己舍不得罢了。

可是第二日他就后悔,沿着他们回去的路一直寻找,他找了她二十年,终是无果。

何事悲风秋画扇

仙家与佛家明争暗斗多年,天历152年这一年尤为严重,为了避免众生受苦,仙家与佛家便达成协议每家各派出一名人物下凡历练,最后看这两位谁的修为最高哪家便彻底统治天族。修仙要断掉自己的六欲,成佛则是断绝自己的七情。仙佛之间从明争转为暗斗就是从这两个人出生开始。

自盘古开天辟地轻则上天,重则入地,混沌时代结束,但混沌并没有消失,而是躲在幽冥海的一座岛屿上。女娲造人时为了人类能够好好繁衍生息将神州上很多厉害的生物统统关押在幽冥海,混沌无形,以吸食这些生物为主,混沌的修为越来越强大,但是混沌始终无法离开幽冥海,盘古在开天辟地时自己的神斧不巧落在幽冥海四周,那斧头的神力便困住那些异形邪物。天族是无法接近幽冥海的,那神斧头不仅可以困住那些异形,还对天族造成一定的伤害,即使可以抵御斧头的伤害,进入幽冥海还不被那些异形吸得粉碎。

盘古开天时期入天的不是成佛就是成仙,入地的就是一些异形,侥幸逃过女蜗的追捕的便集合起来自成一族统称为魔族,以此生活了一百多年。后来凡间只要自己心善或是有其他的异能都飞身入天,而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便坠入魔道。

天历152年,仙佛各派一名人物下凡,为了两家不偷偷干涉,这两位投入何处,又是何身份无人知晓。

天历352年,幽冥海不知为何翻腾不息,幽冥海离异界很近,因此异界也因那幽冥海的翻腾而被折腾些时日。经过这一番闹腾,神斧与混沌的力量均被削减大半,幽冥海自此也相对平静。也就是这一年,魔后产下一女取名异婉,圣族祭师捡到一名男婴,祭师雪影一眼就看出孩子的不凡,也害怕自己死去之后无人传袭自己祭师的身份,将着孩子抱回取名古月。

圣族是女娲的后代,因此都是蛇尾人身。圣女是这里的女君,四大长老辅佐女君,祭师在圣族是被所有人尊敬与敬仰的,因为圣族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就是祭祀。

时间安和平祥了两百年,这一天是祭师传位大典,平时女君袭位典礼是没有那么隆重的。这一天全族的人和九州德高望重的人们都到此。古月才两百岁岁,但是他的名字早就响彻九州,在他一百岁的时候圣族内奸里应外合将圣族的结界打破让异族进入,那时圣族大败,魔君一人便让圣族四大长老与雪影大伤元气,不得已之间圣女只得将一直支撑圣族兴盛的圣灵珠拿出,可是雪影大伤,凭借自己的灵力是无法驾驭圣灵珠的,古月这时站出来凭借自己一百年的修为驾驭圣灵珠打败魔君。魔族大败,元气大伤,魔族与圣族约定一千年之内不得骚扰圣族,不然屠尽异族,魔君只得答应。这一战让魔族成为九州之间的笑柄,也使得这个才一百岁的小祭师一战成名。

魔君将魔族的结界打开三日,任凭九州之人出入,为了庆祝夙倾成年,也为了庆祝他与玄墨定亲。

他终究还是要留在这魔族三日的,即使他是圣族的人,即使他一身雪白惹人眼球,圣族的人都是一身雪白,从头到尾。

按照年纪她应该成年,容貌全然改变,只是她的眼珠是不会变的,她的眼珠一只是红色一只是紫色,这是她独自一人打败鲧时就有的,听玄墨说是因为启天珠将鲧的法力吸收进入她的体内化为她的骨血才会变成这样的,他知道这世间听说盘古的眼珠是深紫的以外,就再也没有紫色的眼睛,那只是传说罢了。

“不知圣族祭师在这婉淑宫门前所为何事?”

古月向魔君揖礼,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婉淑宫,这是夙倾的宫殿,此番前来怕是引起了魔君的误会。

“古月只是看见这婉淑宫前众多的曼珠沙华不觉有些痴呆。”

“难得祭师有如此雅致,不过我奉劝祭师,这乃魔族,也是靠近幽冥海之地,圣族之人加上祭师也是修佛之人,恐怕??????”

古月笑笑“无碍,只是想向魔君打听一个人,魔君可听偶然间听到过异婉这个名字?”

魔君大笑“不曾听过。”

“哦!那古月告退。”

魔君看着古月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当初夙倾离开的时候魔族与玄州找了三十年,她哭着求着要和古月修佛,那时自己无奈只得答应,谁知道二十年前突然回来大哭了三天三夜,从那之后她那活泼的性子像是再也见不到了,沉稳一点也好。

“哈哈哈!想不到我魔君的女儿今天让父君的脸上争光不少啊。”

夙倾笑“父君休要取笑孩儿。”

“将要出嫁之人也学会害羞了,我们家的夙倾真是长大了。”魔君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夙倾也不说话,虽然自己不喜欢玄墨,可是这样的安排自己没有丝毫抗拒之心。之前她叫异婉,这婉淑宫便是取她的婉字,回来之后便觉得夙倾好听些,于是在魔族的典之中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夙倾,这让魔族上下便自然而然地叫她夙倾,除了魔君与魔后,谁都忘记她曾经的名字,就好像她生来就叫夙倾的。

魔族只有月光没有天明,为了这三日魔君特意用力魔族最宝贵的东西向重黎借了点日光,魔族的有些异形从来没有见过阳光,刚开始时有些不习惯,后来便深深爱上这温暖的阳光。

夙倾坐在镜前发呆,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学着青提涂抹东西在脸上讨师傅欢心,没想到却把他吓得不轻,夙倾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自觉地抹出一丝笑容。忽然听见萧声阵阵,有些凄婉,夙倾被萧声拉回到现实。

“想必这吹箫之人此刻的心境也和我一样罢!”

有些不自禁去找吹箫之人,只见曼珠沙华的中央有一个人影,只见他的长发几乎垂地,一袭白衣,站在这血红的曼珠沙华中央竟然如此刺眼。

吹箫之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来人的气息,一瞬间觉得有些熟悉。

“魔族公主可是睡不着?”

其实才过去二十年,哪有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夙倾不说话。古月回头,一步一步走近夙倾,顿了顿“古月斗胆,敢问公主可认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异婉。”

听到异婉这个名字有些恍惚,毕竟二十年没有听到,一时间竟然忘记是自己,此刻的自己有些惊慌失措“不知。”说完夙倾便转身

“哎!”古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口中所说之人多大年纪,容貌如何?倘若一日我看见也好告诉你。”夙倾微微侧头,想看看古月的神态,却怎么也看不清

古月笑“说来也差不多同你一般吧!容貌倒也没有什么特点,不过她的眼睛一只深紫,一只深红”

听到这里夙倾急忙摸一下自己的眼睛,幸好刚才一直戴着。

“倒也别致,我必会帮祭师留意,只是夜晚有些寒,夙倾要回去休息,也请祭师早些歇息。”

等闲变却故人心

夙倾回到婉淑宫时久久无法入睡,想起古月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心情更加的复杂,如果当初没有离开的话,成年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应该便是古月吧,那个时候的他看见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很难说。

第二日夙倾早早醒来,迟迟难以再睡,索性拿起篮子到曼珠沙华去摘取一些花朵,夙倾很喜欢这种花,这是玄墨为了她的成年大典所种。异婉的衣裳没有换,比较松散,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魔君借来的阳光挥洒着魔族的每一个角落,夙倾觉得在魔族看见这番景象很美,在花群中打了一个呵欠,四下无人,沐浴着阳光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少时日,夙倾感觉身边有所异动,“昆吾,你准备看我到何时?”

“我自天上九州从来没有看见过公主这番容颜,如今躺在这花丛中,犹如天上仙子般。”

“是吗?”夙倾慵懒地转了一个身“我准备在这里睡些时日,不要打扰我。”

“可是明日便那玄皇准备开坛做法,足足三天诶!”

“做法?”

“恩!听说是为了给九州祈福,实则也昭告一下你和玄墨的婚事。”

“多久?”

“三日。”

“天历还是人历?”

“听说是天历。”

“什么?”夙倾直直坐起,要知道玄州不属天界,地落凡间,如若真的是天历三日,便要在那呆上三年,虽然难熬,夙倾是不得不去的。

“公主应该早早收拾,明日启程。”

这边古月昨日便回到圣族,在魔族有损自己的修为,再者要到玄州去,自己是修佛之人,此番前去是要去传授佛法的,玄墨与异婉最为熟悉,也许在玄墨那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此番是玄州大事,不可忽视,阵仗一定要足。夙倾不喜张扬,翌日早早地离开。额间的曼珠沙华与双色的眼珠最为引人注目,夙倾念了一个法子全身上下改变了样子,这一看与曾经的异婉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个法子有一点弊病就是自己的法力自动消失九层,待恢复本身的样子之时,那九层法力才会回来。

从魔族到玄州其实不远,但是光凭走路的话,需要人历三十日,这三十日对夙倾来说并没有什么难事,当初自己无数次离家出走时走遍了九州大部分。

魔族到圣族不远,去玄州的必经之路是圣族。夙倾临近圣族之时看着眼前的这个结界,看着里面男耕女织的表象,突然有些怀念。

“你是何人,在圣族结界外可是寻人?”

说话的是雪影,夙倾见过,在青冥州的时候。雪影看着眼前之人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古月丢失的那个徒儿,此番前来,怕是要寻古月吧!这是雪影不能允许的,古月是修佛之人,却对此人动了杂念,如今古月正在渡佛身,千万不能让她的出现让古月半途而废。

夙倾顿了顿“只是途径此地觉得特别,因此驻足看了一眼。”

“尔等还不速速离开?”

“是!”夙倾顿了一下首便离开。

夙倾离开大概半刻,古月与青提走出圣族结界。

前面一点是异形山,夙倾封了自身法力,怕是那些异形无法认出,万一找自己的麻烦就有点恼火。夙倾走得很是小心,不想却踩在了异形所设的机关上。

机关有所异动,异形之人便冲了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不成器的魔族之人。”

夙倾看着他们顿觉好笑“听闻异形山是魔族最大的分支由魔族馎饦将军统领。”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馎饦将军名讳?”

“你先不要管我是何人,先叫你们的馎饦将军前来见我。”

众异形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这耽搁了些时日,不曾想古月他们追上了自己。

“青提,你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提在前面看了看“不过是自族人自相残杀而已。”

听到青提这样说古月便不想管,自来痛恨魔族,如今他们自相残杀也是有趣。

众异形不想与夙倾啰嗦直接动手,夙倾刚施法最起码要过人历三日才可以自如恢复,刚出门便遇到这种情况,夙倾心想要是现在自己可以恢复真身,定要屠杀这群人灭咩他们的杀气。

不过是简单的打斗夙倾败下阵来,被异形强制跪着,一些异形起了歹心,正欲撕开夙倾的衣裳便被古月的剑刺得魂飞魄散。

夙倾抬头看见古月,心中说不出的情感,转眼又看见了青提,心中苦笑,还真是不分离啊!

一眨眼异形全被魂飞魄散,出家之人是不能动此杀心的。古月本来不想插手此事,正欲离开之时看见此人的脸,像极了长大后的异婉,这群异形想对异婉图谋不轨,古月的杀气倒像是魔族之人才有的。

夙倾因为脚受伤无法站立,跪在地上看着他们打斗完。古月走近将夙倾扶起。

“有没有事?异婉。”

夙倾听到这个名字迟疑了一下,然后笑“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了人,小女子叫异淑,并不认识公子口中所说的异婉。”

古月看着夙倾呆了半晌“哦!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不知姑娘为何独自在这异形山?”

“我本要去魔族,经过此地不想遭遇此等情况。”

原来是要去魔族,古月心想如果是去玄州的话可以带着她一起启程,可是如今这最后的强求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我看姑娘腿脚此番也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去。”

“不用了,只希望公子能够给我一根支撑的东西让我可以借力。”

“好!”

古月吩咐青提去寻找,而青提一直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着夙倾,这让夙倾心中有些发慌。

夙倾得到棍子之后正要站起来,却被古月施了一个法子重新倒下去。

古月连忙上前搀扶“我看姑娘还是不便,不如我送姑娘前去吧!”

夙倾知道是古月施法,可是此刻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和他们一起,这样自己在途中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况且自己对青提的怨气难除。“其实我是要去玄州的,刚才太过害怕,说反了。”

“那么巧,那姑娘与我们同行吧。”

夙倾看着青提伪笑的样子很是讨厌,自己笑“那就劳烦两位了。”

“不必!”青提说完便去搀扶夙倾。

夙倾开始还好,走了几步便说再也走不动“你们还是先去吧!不要管我了,我的腿脚疼痛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

“这可如何是好?”

夙倾看着青提,露出坏笑“不如这位小婶婶委屈一下背我吧!”

“婶婶?”青提惊讶,那么多年来谁敢这样叫自己?如今却叫一个魔族之人轻蔑,还不好动手,也罢,等古月不注意的时候再收拾这位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却道故人心意变

对于古月不小心救了自己这件事上,夙倾还是很开心,现在的场景像极了当初一起修佛的时候,只要等人历三日之后夙倾能够自如恢复,就可以想一个法子独自离开,去到玄州的时候就不再需要这副容颜,夙倾还在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抬头一看,却件古月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像极了当初他看自己的眼神,这一瞬间夙倾有些恍惚,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他没有和青提那么亲密,自己也没有离开他。

“你看我干嘛?”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时辰前我说过。”

“哦!我看你实在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太像了。”

“谁?”

古月笑笑“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夙倾在心里想着,原来仅仅是一个故人,也难怪,现在新人一直在旁边陪着自己。

夙倾感觉背着自己的青提有些吃力,这样也好,可以让古月背一下自己。有些故意地使力,青提也确实是背不动了。两人一齐倒下,争吵一番,古月提议自己背夙倾,夙倾坏笑,没有想到自己的奸计得逞。

“我看如果你来背的话,一来有损你的身份和名誉,二来这位姑娘实在有些重,我看不如将她幻化成一件轻便之物,放于身上,这样我们也能尽快赶到玄州。”

“这个主意好,可是应该幻化成什么呢?”古月看向夙倾

夙倾接受不了这种现实与幻想之中的落差,皱着眉头看向古月,希望他能够念在当年的情分上不要这样对自己。

“不如幻化成吊坠,放于我的玉萧上,既好看又轻便。”

“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不要。”

青提有些担心这样推脱会误了时间,不等夙倾与古月反应过来自己便将夙倾幻化成一个吊坠。古月将其接住,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点头。

这边玄州的佛法大会不大隆重,九州之间除了与玄州有点关系的就是喜好佛法的人了,还有一些是敬仰古月,古月怕是那么多年来最有可能成佛的了,以前有一个,却在情关时半途而废。

还有一些是为了看一眼夙倾的美貌,自从成年大典上见过夙倾的人,皆被这盛世容颜迷惑住一般,只可惜啊只看一眼便是别人的了。

却道故人心易变

第一个月魔族便赶到,那时玄州之人皆出来迎接,一来是因为玄州与魔族即将是亲家,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魔族支撑,怕是以后出去都可以拍着胸脯一副“我是玄州之人谁敢欺负我”的样子。二来也是为了看一看夙倾到底是什么样子,真如九州之间传闻的那么美?

玄宫之门却堵得水泄不通,没有办法,魔君等人只得行走,看了半天之间魔君与魔后,身后还跟着一只鸟,哪里见到公主啊?人群中不时传来一些叹息,毕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被夙倾丢失了。

古月实在走得有些慢,而且还很悠闲,路上的异形有些多,古月用玉萧震慑的时候,那玉萧中的法力同样也压制住夙倾,导致夙倾的法力迟迟恢复不了,夙倾心想,待到达玄州一定要找一个法子将这玉萧摧毁,可是依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夙倾不自觉地诉苦。

本来一个月的行程,再不济也是两个月,可是古月足足走了三个月,夙倾想独自行走本来是也是为了能够自己出来玩耍一番,没想到自食恶果。到达玄州时,那里的人们对古月的热情丝毫不减迎接魔族时的热情,这一次他们有幸见到夙倾,他们自己却也不知道。

玄皇与玄墨出来迎接时,与来人寒暄一阵玄墨便带着他们去到客房休息。古月将玉萧置于桌上,玄墨一看便觉惊奇“师傅,这玉萧还是当初异婉赠予你的那个?”

古月看了一眼玉萧然后点头,这是异婉送给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保存了那么久,自己也有些恍惚,玉萧上也有一些岁月的痕迹,睹物思人这句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玄墨看见古月眼中的累花深知此事不宜再谈下去“师傅徒儿看着玉萧有些破旧,不如让徒儿将这玉萧拿去给宫中的师傅修一下,保证和异婉当初送你时的一模一样。”

古月点头,罢了罢手让众人退下。想到异婉也忘了忘记问一下玄墨异婉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在玄州的话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把她带走,只有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受欺负。

玄墨将玉萧带出,扯下玉萧上的吊坠,施了一个法夙倾便恢复了人形。

“你怎么幻化成这般模样?”

“哎!说来话长,快帮我恢复原形。”

玄墨念了一个口诀,夙倾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转了一个身,很满意现在的自己,对于施法隐藏真身这件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想到这里夙倾一把抢过玉萧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

“那可是你送给师傅的啊,你踩坏了师傅可要唯我是问了。”

夙倾惊讶,捡起地上的玉萧看,自己竟然忘记是自己送的。

“玄墨?”

这是古月的声音,夙倾与玄墨惊讶地看向古月,“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玄墨说得话是不是都听到了,如果真的听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就暴露了?”

“师??????师傅?”

“为师忘记了,这玉萧上有一个吊坠”古月说着便看了一眼吊坠,“这玉萧上的吊坠,你可曾见到?”

玄墨看了一眼夙倾,夙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刚才徒儿拿出来时并没有看见什么吊坠,可是师傅大意记错了?”

古月心想许是刚才来的时候被人挤掉了,可是她的几乎没有什么法力,恢复不了真身,被人???????

“师傅那可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只是路上看见觉得好看便佩戴着,如今丢了便丢了。”

“原来祭师捡到的东西说丢就丢,毫无感情可言啊?”

古月惊讶地看着夙倾,不过是丢了吊坠,这是自己的事情,这位魔族公主的反应未免大了些。

“公主手中所拿之物可是我的?”

夙倾这才反应过来手中还拿着玉萧,便将其还给玄墨独自离开。

玄墨叹了一口气直摇头,“师傅,徒儿这就去”

“你帮我留意一些吊坠的事情,对了,当初异婉与你一同离开,现在可还在你身边?”

其实玄墨不止一次想到古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想了无数的借口,如今突然一问有些呆滞。

“怎么?”

“哦!我与异婉是在魔族分离的,前些日子还有些联系,不知突然怎么的就没有了联系,异婉说她真在游历九州,看来过得很是开心。”

古月点点头“下次有异婉的消息时记得与我说一声。”

“知道了师傅。”

骊山语罢清宵半

夙倾拜见玄皇与自己的父母便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想起古月口中所说的“只是捡来的罢!”当初自己临走的时候也是听见他这样对青提说,可能自己是捡来的,没有什么情感,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情感。想来想去有些烦躁,躺在床上不觉发出一些烦躁声。

玄墨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觉有些好笑“谁惹我们家公主生气了?”

夙倾坐起“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那厉害的师傅。”

“我看,也只有师傅能够让你无缘无故生那么大的气。”

“哼!他以为他是谁,我可是魔族公主,这九州之间的第一美人。”

玄墨直摇头叹气,“你这个样子是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

“夙倾啊,看来你对自己的容貌是有什么误会?”

“好啊,既然你觉得我不美,干脆去到你父皇那里把我们的婚约取笑算了。”

玄墨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我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就这样当真了呢?再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是要娶你的。”

夙倾做到玄墨的身边“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样还差不多。”

“夙倾。”

“恩?”

“师傅向我打听你的下落。”

夙倾顿了一下“哦!”

“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幻化成异婉的模样去跟他讲清楚,不然他一直苦苦寻你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我只是他捡来的,难得他有心如此记挂。”

“夙倾,不要怄气,不如我将你幻化成异婉应该的模样,你去和他好好把你们不该有的师徒情缘给断了。”

“这个??????我考虑一下。”

这玄州很是气派,夙倾素来不大喜欢佛法,倒是很喜欢逍遥之派,这天大早带上面纱独自出去,好像变化挺大,自回来之后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上次就是在这里古月遇到了青提,也是在这里玄墨拜古月为师。进到当初的客栈,人满为患,毕竟这里曾经是古月居住过的,夙倾不曾想古月今天便和青提住进这间客栈。

夙倾看见了古月与青提,其乐融融的样子倒是让人误以为郎才女貌,想必是为了重温??????夙倾越想越生气,正要离开,却被一群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小娘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非要带着个面纱啊?”

夙倾在面纱下邪笑“刚才有一大堆火气积累在肚中,这一下倒是有地方撒气了。”

“不瞒这位公子,我是看你们这群人生得是在丑陋,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

“你?????”

众人大笑,彪形大汉自觉受了委屈,伸手便要要夙倾打去

夙倾激动“受了那么久的气,如今终于可以爆发了。”

谁知古月一个幻影便移到夙倾面前,这一下自己的怒气被活生生压制住了。

“你是何人?大爷的事休要少管。”

“对啊,你是何人?赶紧给我滚开,不要挡住本姑娘。”

“师傅,我看着我姑娘也忒不识抬举,还是任其自生自灭吧!”

夙倾看着青提的模样是在是讨打,当初自己在的时候还是奴婢奴婢的,如今却唤师傅,是有多缺徒弟?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自己会解决。”

古月看向夙倾,良久“看来是我多虑了,只希望姑娘可要保重啊。”

“好了,多管闲事的走了,这一下你可以出手了。”

彪形大汉对于夙倾的举动很是不解,就像是很久没有打架特别渴望的那种。

这边夙倾正要出手却不知哪里使来一个法子困住夙倾的双手,夙倾看向青提,青提白了夙倾一眼。

“哼!不自量力。”稍微使劲不仅立即破了这个法子,青提被反噬吐了一口鲜血。青提恶狠狠地看向夙倾

夙倾笑“劳资还没有收拾你,你却先来惹劳资,怕是想死不好意思说了。”

青提吐血,彪形大汉看见不敢动手,眼前这个人绝非等闲之物。

夙倾看眼前之人迟迟不敢动手,有些不耐烦,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有些响亮,酒馆的人唏嘘不已,这位姑娘的性格很是泼辣啊。

“哎哟,诸位客官,小店太小是容纳不下诸位啊,诸位要打,外面可宽敞呢。”

夙倾想来也对,不能两次闹事都在这家吧

“我看还是不要为难小二啊,我们出去比划比划如何?”

“好!”自己那么多人,一个弱女子,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可以仗着人多欺负一下她,况且看这个身段一定是美貌异常之人,抓住之后???????彪形大汉想到这里不觉流下口水

心中所想皆被夙倾听到,夙倾一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出去,酒店的观众也跟着出去,这是难得的一场好戏,不管谁赢,敢在玄州的这个时候闹事,都是不想活了。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众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夙倾看着眼前之人,暗示他先动手。那彪形大汉也在等待着夙倾动手,自己毕竟是男性,先动手也是理亏。

“怎么?刚才还那么嚣张,现在不敢打了?”

“好!”夙倾这一下却喜欢这种激将法。

夙倾正要动手,却不知人群中飞出一个人,来人不是谁,便是玄墨。

“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打一架了?”

玄墨抓住夙倾的手“我看谁敢在玄州的地盘欺负这未过门的妻子。”

众人惊叹“她就是魔族公主?”“难怪要用面纱蒙着脸,想必是过于漂亮。”

“没有想到今日有幸一见啊。”

彪形大汉一听急忙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却不小心惹到了公主。”

“不小心?要是今日所遇是其他女子,不是被你们糟蹋了。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心中在想什么??????”

玄墨听到这里有些急了眼“我的女人你们却敢有非分之想?”说着冲出去打穿了跪着的人。其余之人觉得可怕纷纷逃离。

“玄墨,玄州的佛法大会怕是不宜杀生吧!”

玄墨往人群中看去确实古月“师傅,徒儿自知,可是这群无理之人此番羞辱徒儿的妻子,徒儿有些鲁莽。”

“我看是这位姑娘自己想要打架,主动去惹事的吧!”

“这个??????”玄墨看向夙倾,夙倾心中的怨气不仅没有散如今古月这样说,自己的怒气更加的盛了

夙倾摇头在玄墨耳边说“心中有气想要找地方撒。”

玄墨笑,拉着夙倾走向古月,“师傅,刚才之事多有抱歉,徒儿还未亲自带着自己的妻子拜见师傅呢。”

说着便将夙倾的带着的面纱从头上取下。玄墨的这个动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夙倾

“你是??????”古月第一眼便看见夙倾的眼睛,这双色的瞳孔的确过于引人注目。

夙倾赶紧捂着眼睛,想到今日有这面纱,就没有带眼罩,如今经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哦!夙倾昨夜摔了一跤,眼睛受伤,所以今日才将这面纱戴上,却不想出了这番事情。”

“可是我刚刚看见的明明是两种颜色的?????”古月激动地看着玄墨,希望玄墨能够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玄墨笑笑“想必是师傅眼花了,夙倾眼角有些淤紫,师傅一定是看晃眼了。”

古月始终无法相信,从刚才的不可思议到如今的失望

“师傅,徒儿先行告退。”

“你去查查这个魔族公主的底细。”

“是!”

玄墨牵着夙倾的手很是幸福,“还捂着?”

“不捂着怎么办?刚才我差点以为要暴露了。”

“即使暴露了又怎么样?”

对啊,即使暴露了又怎么样?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可是古月向来痛恨魔族,如今暴露,怕是以为自己以前一直在欺骗他,对自己的怨恨也会更加的深吧!

泪雨霖铃终不怨

夙倾回到婉淑宫时久久无法入睡,想起古月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心情更加的复杂,如果当初没有离开的话,成年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应该便是古月吧,那个时候的他看见自己如今的这个样子,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很难说。

第二日夙倾早早醒来,迟迟难以再睡,索性拿起篮子到曼珠沙华去摘取一些花朵,夙倾很喜欢这种花,这是玄墨为了她的成年大典所种。异婉的衣裳没有换,比较松散,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魔君借来的阳光挥洒着魔族的每一个角落,夙倾觉得在魔族看见这番景象很美,在花群中打了一个呵欠,四下无人,沐浴着阳光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少时日,夙倾感觉身边有所异动,“昆吾,你准备看我到何时?”

“我自天上九州从来没有看见过公主这番容颜,如今躺在这花丛中,犹如天上仙子般。”

“是吗?”夙倾慵懒地转了一个身“我准备在这里睡些时日,不要打扰我。”

“可是明日便那玄皇准备开坛做法,足足三天诶!”

“做法?”

“恩!听说是为了给九州祈福,实则也昭告一下你和玄墨的婚事。”

“多久?”

“三日。”

“天历还是人历?”

“听说是天历。”

“什么?”夙倾直直坐起,要知道玄州不属天界,地落凡间,如若真的是天历三日,便要在那呆上三年,虽然难熬,夙倾是不得不去的。

“公主应该早早收拾,明日启程。”

这边古月昨日便回到圣族,在魔族有损自己的修为,再者要到玄州去,自己是修佛之人,此番前去是要去传授佛法的,玄墨与异婉最为熟悉,也许在玄墨那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此番是玄州大事,不可忽视,阵仗一定要足。夙倾不喜张扬,翌日早早地离开。额间的曼珠沙华与双色的眼珠最为引人注目,夙倾念了一个法子全身上下改变了样子,这一看与曾经的异婉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个法子有一点弊病就是自己的法力自动消失九层,待恢复本身的样子之时,那九层法力才会回来。

从魔族到玄州其实不远,但是光凭走路的话,需要人历三十日,这三十日对夙倾来说并没有什么难事,当初自己无数次离家出走时走遍了九州大部分。

魔族到圣族不远,去玄州的必经之路是圣族。夙倾临近圣族之时看着眼前的这个结界,看着里面男耕女织的表象,突然有些怀念。

“你是何人,在圣族结界外可是寻人?”

说话的是雪影,夙倾见过,在青冥州的时候。雪影看着眼前之人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古月丢失的那个徒儿,此番前来,怕是要寻古月吧!这是雪影不能允许的,古月是修佛之人,却对此人动了杂念,如今古月正在渡佛身,千万不能让她的出现让古月半途而废。

夙倾顿了顿“只是途径此地觉得特别,因此驻足看了一眼。”

“尔等还不速速离开?”

“是!”夙倾顿了一下首便离开。

夙倾离开大概半刻,古月与青提走出圣族结界。

前面一点是异形山,夙倾封了自身法力,怕是那些异形无法认出,万一找自己的麻烦就有点恼火。夙倾走得很是小心,不想却踩在了异形所设的机关上。

机关有所异动,异形之人便冲了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不成器的魔族之人。”

夙倾看着他们顿觉好笑“听闻异形山是魔族最大的分支由魔族馎饦将军统领。”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馎饦将军名讳?”

“你先不要管我是何人,先叫你们的馎饦将军前来见我。”

众异形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这耽搁了些时日,不曾想古月他们追上了自己。

“青提,你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提在前面看了看“不过是自族人自相残杀而已。”

听到青提这样说古月便不想管,自来痛恨魔族,如今他们自相残杀也是有趣。

众异形不想与夙倾啰嗦直接动手,夙倾刚施法最起码要过人历三日才可以自如恢复,刚出门便遇到这种情况,夙倾心想要是现在自己可以恢复真身,定要屠杀这群人灭咩他们的杀气。

不过是简单的打斗夙倾败下阵来,被异形强制跪着,一些异形起了歹心,正欲撕开夙倾的衣裳便被古月的剑刺得魂飞魄散。

夙倾抬头看见古月,心中说不出的情感,转眼又看见了青提,心中苦笑,还真是不分离啊!

一眨眼异形全被魂飞魄散,出家之人是不能动此杀心的。古月本来不想插手此事,正欲离开之时看见此人的脸,像极了长大后的异婉,这群异形想对异婉图谋不轨,古月的杀气倒像是魔族之人才有的。

夙倾因为脚受伤无法站立,跪在地上看着他们打斗完。古月走近将夙倾扶起。

“有没有事?异婉。”

夙倾听到这个名字迟疑了一下,然后笑“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了人,小女子叫异淑,并不认识公子口中所说的异婉。”

古月看着夙倾呆了半晌“哦!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不知姑娘为何独自在这异形山?”

“我本要去魔族,经过此地不想遭遇此等情况。”

原来是要去魔族,古月心想如果是去玄州的话可以带着她一起启程,可是如今这最后的强求也找不到什么借口。

“我看姑娘腿脚此番也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去。”

“不用了,只希望公子能够给我一根支撑的东西让我可以借力。”

“好!”

古月吩咐青提去寻找,而青提一直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着夙倾,这让夙倾心中有些发慌。

夙倾得到棍子之后正要站起来,却被古月施了一个法子重新倒下去。

古月连忙上前搀扶“我看姑娘还是不便,不如我送姑娘前去吧!”

夙倾知道是古月施法,可是此刻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和他们一起,这样自己在途中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况且自己对青提的怨气难除。“其实我是要去玄州的,刚才太过害怕,说反了。”

“那么巧,那姑娘与我们同行吧。”

夙倾看着青提伪笑的样子很是讨厌,自己笑“那就劳烦两位了。”

“不必!”青提说完便去搀扶夙倾。

夙倾开始还好,走了几步便说再也走不动“你们还是先去吧!不要管我了,我的腿脚疼痛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

“这可如何是好?”

夙倾看着青提,露出坏笑“不如这位小婶婶委屈一下背我吧!”

“婶婶?”青提惊讶,那么多年来谁敢这样叫自己?如今却叫一个魔族之人轻蔑,还不好动手,也罢,等古月不注意的时候再收拾这位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却道故人心意变

对于古月不小心救了自己这件事上,夙倾还是很开心,现在的场景像极了当初一起修佛的时候,只要等人历三日之后夙倾能够自如恢复,就可以想一个法子独自离开,去到玄州的时候就不再需要这副容颜,夙倾还在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抬头一看,却件古月正在呆呆地看着自己,这种眼神像极了当初他看自己的眼神,这一瞬间夙倾有些恍惚,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他没有和青提那么亲密,自己也没有离开他。

“你看我干嘛?”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时辰前我说过。”

“哦!我看你实在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太像了。”

“谁?”

古月笑笑“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夙倾在心里想着,原来仅仅是一个故人,也难怪,现在新人一直在旁边陪着自己。

夙倾感觉背着自己的青提有些吃力,这样也好,可以让古月背一下自己。有些故意地使力,青提也确实是背不动了。两人一齐倒下,争吵一番,古月提议自己背夙倾,夙倾坏笑,没有想到自己的奸计得逞。

“我看如果你来背的话,一来有损你的身份和名誉,二来这位姑娘实在有些重,我看不如将她幻化成一件轻便之物,放于身上,这样我们也能尽快赶到玄州。”

“这个主意好,可是应该幻化成什么呢?”古月看向夙倾

夙倾接受不了这种现实与幻想之中的落差,皱着眉头看向古月,希望他能够念在当年的情分上不要这样对自己。

“不如幻化成吊坠,放于我的玉萧上,既好看又轻便。”

“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不要。”

青提有些担心这样推脱会误了时间,不等夙倾与古月反应过来自己便将夙倾幻化成一个吊坠。古月将其接住,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点头。

这边玄州的佛法大会不大隆重,九州之间除了与玄州有点关系的就是喜好佛法的人了,还有一些是敬仰古月,古月怕是那么多年来最有可能成佛的了,以前有一个,却在情关时半途而废。

还有一些是为了看一眼夙倾的美貌,自从成年大典上见过夙倾的人,皆被这盛世容颜迷惑住一般,只可惜啊只看一眼便是别人的了。

第一个月魔族便赶到,那时玄州之人皆出来迎接,一来是因为玄州与魔族即将是亲家,有这样一个强大的魔族支撑,怕是以后出去都可以拍着胸脯一副“我是玄州之人谁敢欺负我”的样子。二来也是为了看一看夙倾到底是什么样子,真如九州之间传闻的那么美?

玄宫之门却堵得水泄不通,没有办法,魔君等人只得行走,看了半天之间魔君与魔后,身后还跟着一只鸟,哪里见到公主啊?人群中不时传来一些叹息,毕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被夙倾丢失了。

古月实在走得有些慢,而且还很悠闲,路上的异形有些多,古月用玉萧震慑的时候,那玉萧中的法力同样也压制住夙倾,导致夙倾的法力迟迟恢复不了,夙倾心想,待到达玄州一定要找一个法子将这玉萧摧毁,可是依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夙倾不自觉地诉苦。

本来一个月的行程,再不济也是两个月,可是古月足足走了三个月,夙倾想独自行走本来是也是为了能够自己出来玩耍一番,没想到自食恶果。到达玄州时,那里的人们对古月的热情丝毫不减迎接魔族时的热情,这一次他们有幸见到夙倾,他们自己却也不知道。

玄皇与玄墨出来迎接时,与来人寒暄一阵玄墨便带着他们去到客房休息。古月将玉萧置于桌上,玄墨一看便觉惊奇“师傅,这玉萧还是当初异婉赠予你的那个?”

古月看了一眼玉萧然后点头,这是异婉送给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保存了那么久,自己也有些恍惚,玉萧上也有一些岁月的痕迹,睹物思人这句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玄墨看见古月眼中的累花深知此事不宜再谈下去“师傅徒儿看着玉萧有些破旧,不如让徒儿将这玉萧拿去给宫中的师傅修一下,保证和异婉当初送你时的一模一样。”

古月点头,罢了罢手让众人退下。想到异婉也忘了忘记问一下玄墨异婉现在到底在哪里?如果在玄州的话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把她带走,只有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受欺负。

玄墨将玉萧带出,扯下玉萧上的吊坠,施了一个法夙倾便恢复了人形。

“你怎么幻化成这般模样?”

“哎!说来话长,快帮我恢复原形。”

玄墨念了一个口诀,夙倾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转了一个身,很满意现在的自己,对于施法隐藏真身这件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想到这里夙倾一把抢过玉萧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

“那可是你送给师傅的啊,你踩坏了师傅可要唯我是问了。”

夙倾惊讶,捡起地上的玉萧看,自己竟然忘记是自己送的。

“玄墨?”

这是古月的声音,夙倾与玄墨惊讶地看向古月,“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玄墨说得话是不是都听到了,如果真的听到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就暴露了?”

“师??????师傅?”

“为师忘记了,这玉萧上有一个吊坠”古月说着便看了一眼吊坠,“这玉萧上的吊坠,你可曾见到?”

玄墨看了一眼夙倾,夙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刚才徒儿拿出来时并没有看见什么吊坠,可是师傅大意记错了?”

古月心想许是刚才来的时候被人挤掉了,可是她的几乎没有什么法力,恢复不了真身,被人???????

“师傅那可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只是路上看见觉得好看便佩戴着,如今丢了便丢了。”

“原来祭师捡到的东西说丢就丢,毫无感情可言啊?”

古月惊讶地看着夙倾,不过是丢了吊坠,这是自己的事情,这位魔族公主的反应未免大了些。

“公主手中所拿之物可是我的?”

夙倾这才反应过来手中还拿着玉萧,便将其还给玄墨独自离开。

玄墨叹了一口气直摇头,“师傅,徒儿这就去”

“你帮我留意一些吊坠的事情,对了,当初异婉与你一同离开,现在可还在你身边?”

其实玄墨不止一次想到古月会问这个问题,自己想了无数的借口,如今突然一问有些呆滞。

“怎么?”

“哦!我与异婉是在魔族分离的,前些日子还有些联系,不知突然怎么的就没有了联系,异婉说她真在游历九州,看来过得很是开心。”

古月点点头“下次有异婉的消息时记得与我说一声。”

“知道了师傅。”

比翼连枝当日愿

夙倾拜见玄皇与自己的父母便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想起古月口中所说的“只是捡来的罢!”当初自己临走的时候也是听见他这样对青提说,可能自己是捡来的,没有什么情感,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情感。想来想去有些烦躁,躺在床上不觉发出一些烦躁声。

玄墨开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觉有些好笑“谁惹我们家公主生气了?”

夙倾坐起“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那厉害的师傅。”

“我看,也只有师傅能够让你无缘无故生那么大的气。”

“哼!他以为他是谁,我可是魔族公主,这九州之间的第一美人。”

玄墨直摇头叹气,“你这个样子是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有什么错?”

“夙倾啊,看来你对自己的容貌是有什么误会?”

“好啊,既然你觉得我不美,干脆去到你父皇那里把我们的婚约取笑算了。”

玄墨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我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就这样当真了呢?再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是要娶你的。”

夙倾做到玄墨的身边“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样还差不多。”

“夙倾。”

“恩?”

“师傅向我打听你的下落。”

夙倾顿了一下“哦!”

“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幻化成异婉的模样去跟他讲清楚,不然他一直苦苦寻你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我只是他捡来的,难得他有心如此记挂。”

“夙倾,不要怄气,不如我将你幻化成异婉应该的模样,你去和他好好把你们不该有的师徒情缘给断了。”

“这个??????我考虑一下。”

这玄州很是气派,夙倾素来不大喜欢佛法,倒是很喜欢逍遥之派,这天大早带上面纱独自出去,好像变化挺大,自回来之后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上次就是在这里古月遇到了青提,也是在这里玄墨拜古月为师。进到当初的客栈,人满为患,毕竟这里曾经是古月居住过的,夙倾不曾想古月今天便和青提住进这间客栈。

夙倾看见了古月与青提,其乐融融的样子倒是让人误以为郎才女貌,想必是为了重温??????夙倾越想越生气,正要离开,却被一群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小娘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非要带着个面纱啊?”

夙倾在面纱下邪笑“刚才有一大堆火气积累在肚中,这一下倒是有地方撒气了。”

“不瞒这位公子,我是看你们这群人生得是在丑陋,不想污染自己的眼睛。”

“你?????”

众人大笑,彪形大汉自觉受了委屈,伸手便要要夙倾打去

夙倾激动“受了那么久的气,如今终于可以爆发了。”

谁知古月一个幻影便移到夙倾面前,这一下自己的怒气被活生生压制住了。

“你是何人?大爷的事休要少管。”

“对啊,你是何人?赶紧给我滚开,不要挡住本姑娘。”

“师傅,我看着我姑娘也忒不识抬举,还是任其自生自灭吧!”

夙倾看着青提的模样是在是讨打,当初自己在的时候还是奴婢奴婢的,如今却唤师傅,是有多缺徒弟?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自己会解决。”

古月看向夙倾,良久“看来是我多虑了,只希望姑娘可要保重啊。”

“好了,多管闲事的走了,这一下你可以出手了。”

彪形大汉对于夙倾的举动很是不解,就像是很久没有打架特别渴望的那种。

这边夙倾正要出手却不知哪里使来一个法子困住夙倾的双手,夙倾看向青提,青提白了夙倾一眼。

“哼!不自量力。”稍微使劲不仅立即破了这个法子,青提被反噬吐了一口鲜血。青提恶狠狠地看向夙倾

夙倾笑“劳资还没有收拾你,你却先来惹劳资,怕是想死不好意思说了。”

青提吐血,彪形大汉看见不敢动手,眼前这个人绝非等闲之物。

夙倾看眼前之人迟迟不敢动手,有些不耐烦,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有些响亮,酒馆的人唏嘘不已,这位姑娘的性格很是泼辣啊。

“哎哟,诸位客官,小店太小是容纳不下诸位啊,诸位要打,外面可宽敞呢。”

夙倾想来也对,不能两次闹事都在这家吧

“我看还是不要为难小二啊,我们出去比划比划如何?”

“好!”自己那么多人,一个弱女子,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可以仗着人多欺负一下她,况且看这个身段一定是美貌异常之人,抓住之后???????彪形大汉想到这里不觉流下口水

心中所想皆被夙倾听到,夙倾一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出去,酒店的观众也跟着出去,这是难得的一场好戏,不管谁赢,敢在玄州的这个时候闹事,都是不想活了。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众人将他们围在中间,夙倾看着眼前之人,暗示他先动手。那彪形大汉也在等待着夙倾动手,自己毕竟是男性,先动手也是理亏。

“怎么?刚才还那么嚣张,现在不敢打了?”

“好!”夙倾这一下却喜欢这种激将法。

夙倾正要动手,却不知人群中飞出一个人,来人不是谁,便是玄墨。

“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打一架了?”

玄墨抓住夙倾的手“我看谁敢在玄州的地盘欺负这未过门的妻子。”

众人惊叹“她就是魔族公主?”“难怪要用面纱蒙着脸,想必是过于漂亮。”

“没有想到今日有幸一见啊。”

彪形大汉一听急忙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却不小心惹到了公主。”

“不小心?要是今日所遇是其他女子,不是被你们糟蹋了。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心中在想什么??????”

玄墨听到这里有些急了眼“我的女人你们却敢有非分之想?”说着冲出去打穿了跪着的人。其余之人觉得可怕纷纷逃离。

“玄墨,玄州的佛法大会怕是不宜杀生吧!”

玄墨往人群中看去确实古月“师傅,徒儿自知,可是这群无理之人此番羞辱徒儿的妻子,徒儿有些鲁莽。”

“我看是这位姑娘自己想要打架,主动去惹事的吧!”

“这个??????”玄墨看向夙倾,夙倾心中的怨气不仅没有散如今古月这样说,自己的怒气更加的盛了

夙倾摇头在玄墨耳边说“心中有气想要找地方撒。”

玄墨笑,拉着夙倾走向古月,“师傅,刚才之事多有抱歉,徒儿还未亲自带着自己的妻子拜见师傅呢。”

说着便将夙倾的带着的面纱从头上取下。玄墨的这个动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夙倾

“你是??????”古月第一眼便看见夙倾的眼睛,这双色的瞳孔的确过于引人注目。

夙倾赶紧捂着眼睛,想到今日有这面纱,就没有带眼罩,如今经历那么多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哦!夙倾昨夜摔了一跤,眼睛受伤,所以今日才将这面纱戴上,却不想出了这番事情。”

“可是我刚刚看见的明明是两种颜色的?????”古月激动地看着玄墨,希望玄墨能够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玄墨笑笑“想必是师傅眼花了,夙倾眼角有些淤紫,师傅一定是看晃眼了。”

古月始终无法相信,从刚才的不可思议到如今的失望

“师傅,徒儿先行告退。”

“你去查查这个魔族公主的底细。”

“是!”

玄墨牵着夙倾的手很是幸福,“还捂着?”

“不捂着怎么办?刚才我差点以为要暴露了。”

“即使暴露了又怎么样?”

对啊,即使暴露了又怎么样?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可是古月向来痛恨魔族,如今暴露,怕是以为自己以前一直在欺骗他,对自己的怨恨也会更加的深吧!

谁念西风独自凉

在玄州三年一般只有夙倾或者古月等人才在这里呆那么久,玄皇一来是想要古月向来往之人传授一些佛法,希望他们受益,三年过往的人很多,也有一些人能够受教吧!二来是希望玄墨与夙倾能够有更多的机会相处,以后成亲也不用有什么其他的感情纠葛。

明日便是玄州的赏灯节,本来这赏灯节足够热闹,如今增添了那么多的人,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啊。

“玄墨我想去呢。”

“不行。”

“玄墨我想去呢。”

“明天是祭佛的重要日子,谁都要参加。”

“好,那你去我不去。”

“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现在这玄州人多鬼杂的,你那么漂亮,万一??????”

“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

玄墨看着夙倾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吧,明晚我在玄宫门等你,为了隐蔽我会带上一个面具,你也要记得带上你的。”

“知道了。”

“师傅,祭佛是非常重要的,晚上再去恐怕有所不妥吧?”

“不急,这个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对了,我打听到东西所在之地了。”

“真的?”

“今晚我准备动手,你在门口接应我。”

“好,万事小心。”

“记得戴上面纱,免得有人发现。”

“为师知道。”

夙倾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戴上眼罩准备离开,转念又想,自己的绝世容颜只戴眼罩怕是抵挡不住吧!不如??????夙倾想到这里竟然笑了笑。将自己易容,再戴上面纱,这种双重保险应该谁都发现不了了。

夙倾走到宫门处,看见有人早就在那里等待,还戴上了面纱,玄墨此刻竟然也有一些聪明。

夙倾走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回头看了夙倾一眼,以为是青提“好了吗?”

夙倾看了看自己“早就好了。”

“避免人多杂乱,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好啊。”

夙倾挽着此人的手一路蹦蹦跳跳“没想到玄州的赏灯节那么热闹,我可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那么热闹的场面了。”

“你若喜欢可以回到客栈之后大可自己来,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了,大可放松一下。”

夙倾觉得奇怪“你今天不是答应我要一起来的吗,怎么现在又想走了?再陪我多逛一下。”

古月无奈,只得答应。夙倾看见那么多漂亮的灯笼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在一个摊位前买了很多。

“记得付钱哦。”

古月摇头,想不到此刻放飞自我的青提倒是有些异婉的影子。

不一会儿夙倾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古月手中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当初我与师傅来到此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热闹,要是当初看见这里如此热闹我就不走了。”

古月笑,不是当初为师在这里救下你,你也不会那么喜欢这里吧!

夙倾走得很快,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缩小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人潮实在过于拥挤,夙倾紧贴着古月,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夙倾感觉很好,从来没有在玄墨的身上产生过这种感觉。

“小心。”夙倾被人绊倒,古月顾着搀扶,却有人一不小心将古月的面纱勾落下来。

眼前之人从玄墨变成了古月的确让夙倾很是吃惊,“怎么会是你?”

古月诧异于青提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你是谁,青提呢?”

夙倾笑,原来他是将自己认成青提了。一阵风吹来,夙倾的面纱缓缓从脸上滑下。

古月瞪大着自己的眼睛,有些颤抖“异婉?”

夙倾笑,转身跑开。刚才发生的一瞬还在脑海中回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古月,明明是玄墨啊?如果今日不是错拉古月,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不是就是他和青提了?夙倾想到这里停下来脚步,这里的人比较少,也很少有亮光。

“异婉。”

夙倾微微侧头,然后笑“师傅,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你。”

“如若不是在这里见到为师,你是否再也不会见为师?”古月的喉咙有些苦涩,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叫自己师傅了,很多次都是在梦中听见,后来渐渐地竟然有些记不清这个声音。

“师傅,听玄墨说你在寻我?”

“为师一直都在寻你。”

“师傅寻我作甚?”

古月一时语塞,这一下竟然有些想不出为什么要寻异婉,或者曾经在脑海中想到的无数的话语此刻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异婉,同我在一处吧,待为师成佛之日也好带你一同前往啊。”

“青提呢?”

“自然也是一同前往。”

异婉笑“师傅还是不要寻我了,这二十年来异婉独自一个人过得很好,异婉喜欢逍遥之道,怕是与师傅道不同了。”

古月哽咽“你喜欢逍遥之道,师傅也可以助你逍遥,师傅也可以与你一同逍遥。”

“还是不必了,知道青提如此照顾师傅异婉也就放心了,异婉过得很好,烦劳师傅挂念,只是自今日起异婉不再是谁的徒弟,师傅也只有玄墨与青提两个爱徒。”

“异婉,你当真不能原谅师傅?”

夙倾回头看向古月,透着微弱的光,古月依稀可以看见异婉异色的瞳孔,红的有些黯淡,紫色倒是越发的深沉了。

“师傅还是莫要再寻徒儿。”

夙倾正欲离开,却被古月一把抓住,古月吞咽一下“当真如此不念师徒之情?”

夙倾看着古月的眼睛,然后点头。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抽出,然后决绝地离开。夙倾没有看见古月看自己的眼神,夙倾也没有看见眼睛下那一颗晶莹的泪珠。

修佛之人不可动情欲,这是大忌,特别是古月正在渡佛身。

青提回到客栈看见古月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口吐鲜血“师傅?”青提急忙搀扶,替古月把了一下脉,“师傅你是修佛之人,怎可动此凡心。”

“为师看见异婉了。”

青提震惊,当初古月让自己查探夙倾时,自己查出夙倾便是异婉,可是为了古月的修佛之路青提什么都没有说,如今怕是知道了。

“异婉可曾与师傅说些什么?”

古月罢了罢手,青提便退下。

夙倾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夙倾走到一个巷子中时听到后方几个人鬼鬼祟祟,夙倾笑“倒是来错时间了。”

其中一个人准备敲晕夙倾,夙倾手中捻了一个法子,那人便被分成几大块。其余之人看见吓破了胆,夙倾回头,只见紫色的瞳孔中有着紫色的火焰。

“今日你们算是倒霉了。”

真要动手是被青提挡在前面,夙倾笑“又来一个送死的。”

“今日我不是来与你动手,我知道的你就是异婉。”

夙倾停住手中的动作。

“今日你可是遇见古月了?”

“是又如何?看来你心爱的师傅还是没有忘记我呢?”

“你入魔了?”

“我本来就是魔。”

青提心想异婉随时魔但本性善良,可是当初启天珠吸收了鲧的法力之时将其千年怨恨一同吸收,这股力量今日??????

“异婉,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古月受了重伤,现在是他渡佛身之时却动了情欲,这是修佛大忌,如今被反噬了。”

夙倾笑,他动凡心与自己何干,又不是对我动凡心,“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古月如今却对自己的徒儿动了凡心,哈哈哈”。

是啊,不可一世的古月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动了凡心,“异婉,如今我希望你能够用启天珠帮古月治疗。”

夙倾笑“我凭什么帮你?”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师傅,面前站着的却是他心爱的女子

“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你永远离开古月。”

“好。”

真是师徒情深。夙倾与青提来到客栈,青提在门外守候,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可怜,就像自己那么深爱他一样,他也受到了这样的折磨,只不过不是对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想杀死他,夙倾正要出手,听到古月口中一直在念着异婉,夙倾苦笑“是不是觉得愧对异婉,r如今良心不安呢?”

夙倾治好古月之后离开,开门之时看见青提眼中的期待心中更加的烦躁“放心,他已经好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如果我不离开又怎么样?”

“你??????”

“我不会离开古月,但是我也不会向古月说你就是异婉,如今我却是打不过你,不过我若遭遇不测,不难保证向古月说出你就是异婉?”

夙倾笑“你以为我很害怕他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不害怕,为何在魔族之时不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呢?”

夙倾的确很害怕,莫名的害怕。

萧萧黄叶闭疏窗

夙倾离开客栈,赏灯节之后便是一阵寂静,果然热闹之后更加让人觉得悲凉,玄州很冷,夙倾虽是魔族之人,骨子里面透着一股寒气,如今周身却结满了霜,夙倾不自觉地搂住了自己。

听说修佛之人在渡佛身之时动了私欲不仅会功力全失,而且会遭到反噬,怕是对青提动了私欲了吧!当初自己陪伴他那么久,竟然对自己毫无感情,却对一个半道不明来路的人动了私情,古月啊古月,你怕是修不成佛了。

夙倾越来越感到冷,行走也有些吃力,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明明早就不关自己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那么不死心,还是会拼尽全力去救她。夙倾过于冷,一边发抖一边吐血,如若今夜冷死在此,岂不是笑话,魔族之人竟然怕冷。魔族之女法力高强却受内伤而死,真是笑话。夙倾想到这里不自觉地苦笑啊。

“异婉。”古月醒来之后看见自己躺在客栈,突然觉得有些恍惚,难道刚才是在做梦?或许是自己过于思念乃至成疾了。

“古月你醒了?”

“东西呢?”

“说来也怪,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机关被人发现,只得逃了回来。”

“我刚才可是受了重伤?”

“没有,也不知怎的,刚才我在城门遇见你时你一直在昏睡,我扶你回来熬了一碗醒神汤给你喝下你才醒来的。”

“想来那是在梦中罢!”

“什么?”

“没什么,你先去休息吧!”

“近日看你传说佛法甚是劳累,也需早点休息。”

古月点头,青提退下。待青提离开古月望着桌上的烛光竟然出神,想起刚才在梦中遇见异婉的场景,那么清晰,好像忘也忘不了,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夙倾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之中,很是潮湿,夙倾也不会感到寒冷,反而很是精神。夙倾起身四处看了看,并无什么稀奇。

“你醒了?”

原来是白胡子老道,在长右山见过一次,那次还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的启天珠就要被长右挖去吧。

“我??????”

“看来你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如果我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凭我的功力怎么可能倒在大街上?”

白胡子老道笑,这个姑娘的确很是伶牙俐齿,“我所指的是情伤。”

夙倾愣住无话可说。

“怎么,说中了?”

“就算是情伤又怎样?”

“你知道为什么你周身会有寒霜?”

“因为冷。”

白胡子老道对于夙倾这个答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自己的问题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废话一般。

“难道你也不奇怪明明是魔族之人,那魔族极寒之地都待了那么久啊,却还怕冷?”

“我是很奇怪。”

“你怎么不按套路说话?”

夙倾白了他一眼“不知道。”

“你们魔族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情伤,包括这九州之人,可是你们不同,你们身上会有寒霜是因为中了情毒心冷导致,重则身亡。”

“那轻则呢?”

“轻则身亡。”

“你直接说中了此毒必死不就得了?”

“不一定,你看你不就是被我救起了吗?”

“是啊,怎么回事?”

“因为我是神仙啊。”

“我知道,你是李耳,是神仙。”

“你都知道?”

“自从在长右山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你是神仙了啊,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知天历152年那场仙佛大战?”

“不知。”

“哎!那时我们仙家与佛家大战,由于双方实力相同,竟僵持了几百年,最后我们想出了一个法子,各派一个下凡修炼,比一比谁先成仙或者成佛。”

“所以你们派我下来了?”

“你很聪明。”

“所以我要修仙?”

“当然,你的身上担负整个仙界的命运。”

“你们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担负?为什么不问我的意见就让我担负,不要跟我说这是什么天命。”

“你这个姑娘,能不能像古月一样乖乖的修佛啊?”

“所以你是说古月是佛家所派之人?”

“当然。”

夙倾笑,“好,我修仙,怎么修?”

“这是几本典籍,你需好好看看。”

夙倾接过,那老道便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又是这招,用了那么久竟然一点也不厌烦吗?”

夙倾回到玄州之时玄墨一直在玄门等待着,“夙倾你去哪里了?”

“昨晚受了重伤,被上次那个老道所救。”

“谁敢袭击你?”

“自己中的。”

“你自己?昨晚我们遇到有人偷东西,今早在街上又看到几具分尸的尸体,我害怕你出什么事。”

“昨晚有人到你们玄州偷东西?你们玄州有什么好偷的,还不如我体内这颗启天珠的价值高呢。”

“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把你体内拥有启天珠的事情挂在嘴上?”

“能的。”

“我们玄州可是一直都有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我们玄州还有一处结界只有父皇与我知道,那里面有一只九凤,可知天上地下,过去未来,九州之事它全都知晓。”

“它知道那么多不累吗?”

玄墨汗颜“昨夜恐有人是为它而来。”

夙倾突然想起昨夜在此遇见古月,古月将其错认为青提,而青提一般与古月都是形影不离,昨夜之事怕是青提?????????

“不过这种鸟一般问它一个问题它就要啄食你身上某一处内脏,所以没有谁敢问它的问题。”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们到底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呢,难道是与仙家与佛家有关?”

“快走吧,昨夜你父君母君没有见到你很是着急。”

此刻的魔后正在哭泣害怕夙倾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玄皇一直在旁边安慰

“父君魔君,玄叔叔。”

“你昨夜跑去何处?”

“孩儿不过是贪图玄州美色,听闻玄州的赏灯节热闹非凡,孩儿想着许久没来想要出去看一眼,不想让你们担心了。”

“你这个孩子就是那么贪玩,以后怎么掌管魔族?”

“回来了就好,魔君也无需动怒。”

“我饿了。”

看着夙倾这个样子,又好气又想笑,“玄墨你叫人做一点东西给夙倾吃。”

“是!”

沉思往事立残阳

夙倾本是贪玩的性子,本想着成年之后那幻水会将她的性子改变些,没想到对于夙倾那幻水只改变她的容貌,能够得到这副容貌已是幻水对他们的恩赐,还是无需要求太多。昨夜之事确实让魔君与魔后担心一番,今日便将夙倾锁在屋中,不允许出去活动,如果仅仅是派出一两个侍卫跟着就罢,那夙倾与启天珠还有鲧的法力融合在一起,光是一个鲧就足够让九州头疼,不想还有启天珠着创世的法力,怕是九州之中无人是她的对手。要说起法术这件事,如果是在心地善良的姑娘身上倒还好,偏偏是在魔族公主的身上,虽然夙倾偶尔还是善良的,可性子过于急躁,一件小小的烦心事足以死伤多人,作业巷口中被大卸八块的怕是出自她之手。

说来也怪,如是平常夙倾早就逃出去哪管什么禁足,今日却不同,昨夜那老道给了自己几本法书,夙倾看来很是轻松,不想佛法一般让人难懂,万事讲究一个缘字,可能只是因为与这仙术有缘罢了。

夙倾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昆吾。”等待许久还是不见昆吾,“昆吾”这一次的声音超出刚才那一声的一倍。

“公主!”昆吾懒散地推开门,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怎么了?”

夙倾白了昆吾一眼“昆吾我我听闻西方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人长眠,如若你需要我可以送你过去,对于这种事我倒是义不容辞。”

“你送的倒是已经不少了。”这昆吾也不怕夙倾,虽说是神鸟,可法力与夙倾相差甚远,小时候夙倾游历九州途径此地,便决心与她一起,这是他自身的使命,虽说一百多岁与古月修佛,可不管怎样,她是不会对自己出手的,这昆吾平日里仗着夙倾的疼爱,在魔族中也是异常的胆大,虽然这只神鸟的法力微弱,随便一个异形轻轻松松便可将其撂倒,可昆吾好欺负,那公主却不是一个善茬。

“给我到杯茶来。”

昆吾做在茶桌旁,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夙倾你也成年了,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尝试动手的。”

“比如杀鸟这件事?”夙倾狠狠地瞪着昆吾,昆吾白了夙倾一眼“你这样威胁我我却也不怕,我深知你心地善良,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说来你倒是很了解我,不如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善茬?”

昆吾起身给夙倾倒了一杯,随便给自己也到了一杯,坐在床旁将头往夙倾的怀中缩了缩。“出去玩吧!”

夙倾用手抚摸昆吾的头“昨夜就是你说这玄州的赏灯节热闹非凡哄骗我出去,刚才想起来,昨夜可是一整夜都没有看见你,你是去了何处?”

“赏灯啊!”

“我可跑遍了赏灯之处,不曾看见过你。”夙倾看着昆吾,昆吾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听闻玄州有一奇鸟,名曰九凤?”

昆吾言辞闪烁,“你现在还是不准备与我说实话?”

“哎呀!你果然是变得精明起来,不错,昨夜我与九凤一直呆在一起。”

“你可知那是什么鸟?”

“我知,那九凤常年被困与玄州也是孤单,那一晚我听到九凤那凄惨的鸣叫寻声而去,光是看一眼便觉无法相忘。”

“现在人间还不到春季啊。”

“我们是神鸟,交配是不分季节的。”

“你么交配了?”

昆吾白了夙倾一眼,“还没有,不过快了。”说到这里脸红了起来。

已是巳时,古月的房门紧闭,青提在外等了许久,始终不敢敲门,昨夜刚经历一场生死,现在怕是在自愈吧!昨夜古月遭受此事便急忙传音给雪影,按理说他应该接收到了,现如今是古月出事,他最在乎的徒弟,按照他的路程,怕是应该到了。

正在发呆之际房门打开,确是雪影“古月的伤已无大碍,看来需去警告一下那个异婉了。”

青提看向雪隐,然后看着正在打坐的古月,雪影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我有些饿,想吃你做的芙蓉糕。”

青提白了雪影一眼“想吃自己去做或者去买,如今我侍奉古月。”

雪影直勾勾地看向青提,然后笑“如今这世道变了啊,当初??????”

“你想吃什么味的?”

“都可以。”

青提将手中端的水交给雪影,然后离开,雪影看着青提离去的背影直摇头,果然女人始终是惹不得的。

雪影靠近古月的时候再次替他把了一下脉,体内的气息很是奇怪,不同的几股似乎在相撞,怕是昨夜夙倾之手。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起来“果然是魔族之人,救人之后还是不让人好过,女人啊,果然是惹不得的。”

“你摸着我的手倒是很享受。”

雪影慌忙拿开“我倒是没有龙阳之好。”

“看来青提很及时。”

“你要相信她的办事能力。”

既然你如此信任她,怎么不成全自己也成全了她,将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女人啊是不能长久地留在身边的,尤其是两个女人,你看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古月想起异婉,然后不语,昨夜自己一定是在此处遇见异婉的,那一定不是梦,想到此便起身收拾

“你要去哪?”

“玄宫中。”

“你还想找九凤?你可知就算是寻得,你准备用体内什么交换异婉的下落?”

“我不问异婉的下落。”

“那你要问什么?”

“我只想问她的心中可曾有过我这个师傅。”

雪影气得快速地喘气“你是修佛之人,如今在渡金身,再动杂念怕是神形俱灭了。”

“无妨。”

“你无法找到这九凤的下落,况且得到答案又如何?始终改变不了什么,你到是可去寻你那徒弟玄墨,异婉到玄州定是要去寻玄墨的。”

“怕不是知道玄墨与那魔女的亲事来质问玄墨吧?”

雪影汗颜,原来他一直觉得异婉心上之人是玄墨,不然不会跟着玄墨离开,原来古月心中想的是自己的爱徒被另外一个徒儿拐走?想到此自是觉得好笑。

被酒莫惊春睡重

玄州庙堂居多,香火鼎盛,今日是祈福之日,来到法场的却是一些普通之人,凡是有些法力的自己可为自己占卜,有些是为了对佛家文化的敬仰。玄州竟然来了很多凡间的人。虽然这九州身处凡间,与人之间的来往很少,因为他们的体型各异,与人差别大得很多。以前没有人间的时候倒是哪里都可以去,九州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人间来,先前是经常去“拜访”的,后来这人皇偏偏要去扶持人间,其他异形是万万不敢再欺负人间的。

这人皇氏族听说存在于时间很是古老,盘古族之下便是人皇氏族,这天皇似乎早已与宇宙同化,不然也不会发生仙家与佛家的争斗了。那地皇从来没有听闻,不过听说力量极大,虽然自己与盘古有很大的关系,如果相敌,怕是会有些吃亏。反倒是这人皇风太昊爱插手这九州之事,九州各首领觊觎人间这一块沃土许久,每天祈求这人皇早点像天皇一般与宇宙同化,这样不管他再怎么爱管闲事,始终无法插手他们之事了。

今日夙倾终于可以出外透气,虽然喜欢那老道送的书,可在屋里呆久了,头会疼。夙倾坐魔君与魔后之后,古月今日倒是没有在台上去讲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佛法,这是祈福之事,应是由楚州的楚皇派人来做这件事

,楚州对于这些倒是熟悉得很,不仅对于祈福,还有一些巫术,他们应该与地皇有些联系,不然人死之后不会有人专门将他们带去楚地,由楚地之人处置,他们信鬼也信神。几百年来这天地间倒是没有什么神了,除了盘古开天之后天地孕化的那些神,后来天地间很少再出现神,远古那些大部分都与宇宙同化,现存的神只有那么几个。

看他们祈福倒是很新奇,可是自己的眼神还是会不自觉地往那一抹雪白瞟去,青提时不时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轻蔑,这青提仿佛是在说“你看你最爱的师傅喜欢的是我,即使古月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只会更加的讨厌你,如今古月身边有了我,早就将你抛去九霄云外了。”

夙倾半眯着眼,心想“什么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将这青提除去,不关什么,这是面子问题,身为堂堂魔族公主,被一个这样女子轻蔑,说出来怕是要笑掉九州人的大牙了。眼不见心不烦”夙倾觉得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悄悄地离开。

送了一口气,虽然心情不好,也不随便去惹事了,毕竟玄州这些时日不宜杀生。不自觉地就走到当初的那间客栈,安安静静地在喝酒时便听到吵闹声,夙倾笑“看来这客栈也是多事之处啊。”

要是照平常,打扰到自己是万万不可饶恕的,强忍住内心的火气还是尽快离开,不然就真的忍不住要动手了。夙倾离开那人便将碗砸在地上“我看今日谁敢离开这间客栈半步。”

夙倾疑惑,这人也是奇怪,敢在此处如此胡闹,今日怕是不得不为玄叔叔扫除这般滋事之人了。

夙倾将脚缓缓抬起,迈出半步,然后将脚落下,故意将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很慢,让此人看清楚,今日自己是走了半步。

那人的速度倒是快的人,移到夙倾的身旁,紧紧握住夙倾的手“你又是哪里来的臭丫头,听不懂人话吗?”

夙倾笑“想来您是多虑了,我身为异形,是不大懂人话的。”

人们哈哈笑,这一番话倒是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得到一些缓和。

这人自知受到侮辱,一拳将要打在夙倾的脸上,出拳倒是极快,不过似乎夙倾更加得快,握住出拳的手,然后开始转圈,随着一声惨叫,这人的手硬是活生生被扭得转了一个圈。

虽然痛,但很快就愈合,这一下倒是真正激怒了此人,“本大爷今日真好心情不好,今日在玄州出事,怕是要血洗玄州,杀一杀那玄皇的锐气了。”说着双手握拳使力,这人的周身竟然散发出金色的光,夙倾笑,怕是人皇的人了,也好,父皇也渴望得到人间那一块沃土,今日挑起战争,也便帮助父君得到这块土地。

“对于你这种人,应该用几层法力呢?或者是用那一种法力呢?”那鲧的招数最为让人致命,正要法力被一阵冰冷控制

夙倾冷笑,“怎么每次都是你???????”转身一看青提握住自己的手以提醒自己在此处不要使出鲧的法力,更加不要使出启天珠的法力,因为古月就在自己的身后。

夙倾收回刚才的法力,那人看到此也将自身的法力收回,然后笑“姑娘今日可是救了在下,这番救命之恩怕是只有以身相许了。”

众人惊讶,夙倾睁大双眼看向青提,然后笑,青提白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我乃人皇之子风华谷。”

青提笑“你在此处寻兹挑事,此番阻止这位姑娘是师傅之命,如若你要以身相许报答救民之恩,我身后这位才是真正救你之人。”

众人哗然,夙倾忍不住地笑,风华谷却将握住夙倾的手一把扯来“明明是你救的我。”

还不等青提回答,风华谷便被一阵法力打开,口吐鲜血,雪影缓缓地从楼上走下,“玄州乃是佛家清净之地,不管你是谁之子,都不可在此闹事。”

“你又是谁?”

青提笑,走过去拉着雪影的手“我丈夫。”

众人再次哗然,夙倾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向古月,古月的眼神倒是一直停留在两人的身上。也对,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拉着自己师傅的手,心中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今天果然是看了一处好戏,也够了,然后转身离开,正走出门却被人一把拉住,夙倾闭上眼努力平复内心的怒气,然后回头笑“素问圣族前任祭师超脱世俗,如今却没想到已是世俗之人,现在又拉着女子之手,怕是会坏了圣族的名声吧?”

雪影笑“你需与我走一趟。”

“不用去我也知道雪影祭师要说些什么,你放心我也不想无端招惹这些,这一点青提是最为清楚的。”用力甩开雪影的手,经过古月的身旁时斜眼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此刻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愿意亲眼看见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更加不愿意看见他那么难过。

走出客栈门看着眼前的事物,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再也不来这家客栈了,不吉利。”

赌书消得泼茶香

夙倾闲来无事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玄州的人倒是挺会赶时髦,才短短几个月的时光,关于佛的很多东西就出现在摊贩上,路过一家布料店,自成年之后衣物合身的衣物但是很多,除了魔君给自己取颜色做的那一件十分欢喜之外,其它的总觉得过于俗气。

走进布料店倒都是一些带有金色的布料,夙倾不大喜欢,在玄宫之中见得够多了,挑选半晌始终不如自己心意,遂离开。

出门之际进来一个女子,有些眼熟,驻足想了一会儿,那女子倒是不生疏一把拉起夙倾的手。

“你是何人?”

“哟!如今成为这九州第一大美人倒是架子变大了。”

“以前可曾见过?”

“看来你真是忘记我了,是不是被你那师傅伤得太深,喝下了忘情之水失忆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燃为什么连名字都改了。”

对于改名字这件事除了父君母君,玄墨还有玄皇知道外,青提倒是查出了自己的身份,此番又是何人?

“我是冥皇之女青倾啊。”

夙倾恍然大悟,青倾白了她一眼“我以为你真是忘记我了。”

“那时我们相见你不过还是几十岁的模样,如今模样大变,我怎么会记得。倒是你,我改名换姓,还将自己异色的瞳孔遮住,模样也大变,你竟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对于自己的情敌倒是记忆深刻呢。”

夙倾汗颜,当初到到青冥州时这个几十岁的小丫头只看了玄墨一眼,便嚷着要嫁给他,玄墨自是不肯,只说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没想到这女子不依不饶,还是想做玄墨的妾,玄墨始终拿自己搪塞了过去,此番前来怕也是来寻玄墨吧!

“我如今这番模样美吧?”

夙倾点头,青倾笑“你可知我为了这般容颜费了多少力?此次前来一是我父君让我来参加这个什么佛法大会,二是来见一见玄墨,我知玄墨爱你入骨,我还是想问一下他愿不愿意纳我为妾,你不会有意见吧?”

夙倾笑“一切凭他做主,我但是对于你这个妹妹没有什么意见。”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想来你也同我一般,求而不得,不过你放心我的嘴严得很,倒是不会跟古月说什么。”

听到这一番话夙倾心里一百个不相信,这个丫头一肚子的坏水,虽然聪明,倒也不用在正途。想来应是那青冥只一个女儿极其宠爱,听闻她母君自她出生难产死亡,这种听说真假难辨。

青倾拉着夙倾不放,应是要求夙倾配她添置些衣物。青倾只是想着那玄墨深爱夙倾,夙倾的衣品也不差,依据她的眼光挑选,玄墨应该会喜欢。夙倾在玄宫之中本是烦闷,一个人在外游荡也觉无聊,便应承。

“玄墨哥哥。”还未走远这丫头看见来人便冲过去将手紧紧地挽着玄墨,倒是越亲近得很,相比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吧。夙倾摇摇头叹气,然后笑“果然还是一个丫头啊。”

玄墨只一笑,将青倾的手扒开走到夙倾的跟前将夙倾的手牵起,这一下便是玄墨故意做给青倾看的了。

“结束了?”

“还没有,此番我是应你父母之命来寻你,这一去怕你真的是再也得不到出来了。”

“所以你应该是不会那么快要将我带回去的吧?”

玄墨摇头“人皇之子风华谷今晚到达玄州,我们要一起出席。”

“那风华谷已经到了。”

“听你的口气想来你们已经打过照面了?”

“恩!差点。”

“玄墨哥哥,我们今晚也要出席的。”

“恩!我让人先带你去玄宫休息,我要陪夙倾去挑选几件合适的衣裳。”

青倾虽很不甘,可也不能改变写什么,毕竟这是在玄州,人家的父君母君都在此,要说打架,不要说自己,父君来都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打又打不过,颜值又差得很远,虽然心里很是服气,却还不甘心。

“你这样做怕是要为我招惹一些麻烦了。”

“你倒是不怕招惹麻烦,我就不同了,我可是这玄州的主人。”

“你想得周到。”

“刚才与那风华谷打照面时可否受伤?”

“那风华谷直接就是一个草包,虽然动作快,却不敌我,力气大也不敌我,如果他的对手不是我的话应该很猖狂。”

“那可是人皇之子,你可要小心一些,惹到那么一位大人物对你以后帮助很少。”

“你放心我自由分寸,如若不是青提最后阻止了我差点在古月的面前露馅。”

听到这里玄墨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发生何事?”

‘“你要知道我的体内有启天珠还有鲧的力量,我使出来的话那古月一定识得,幸好将要使力之时被青提阻止。”

玄墨松了一口气“那你今后可以小心些。”

玄墨倒是会挑选衣物,夙倾穿着身上正好适合,也正和夙倾的心意。玄宫之中的婢女为夙倾梳妆,这玄州的头饰向来奇怪,此番在玄州,又是此等身份,定是要玄州的女子梳妆,魔族之人一个不懂。

那昆吾慵懒地蹲在椅凳之上,手中把玩着软体虫的模型。“现在你就嫌麻烦,以后嫁入这玄州,怕是天天烦死你。”

“那时我一定会给自己增添杀鸟活动的乐趣。”

“我也不与你贫嘴,昨日那九凤与我说古月想问它问题,可始终寻不得它的踪影,求我引古月一去。”

“你敢,不准问那九凤任何的问题,看来是要在那昆吾山给你寻一只鸟来了。”

“我可只心意九凤,我们这种鸟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会更改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那你就去死吧。”

“夙倾说实话你改天去与那玄皇说一声让他将九凤赐予你吧。”

“我对九凤这一类的东西很是厌烦,要是赐予我我定将其杀死。”

“你这不是故意要取我性命?”

“跟在我身边久了,脑袋也是聪明了许多。”

门外有人传报“宴席将要开始,请公主前去入座。”

“恩!你先下去。”

外人走后夙倾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对那昆吾说“你要是再去见那九凤我定要取它性命。”

昆吾白了夙倾一眼自觉厌烦走到床上去躺着。

当时只道是寻常

九凤山上有很多的九凤鸟,每隔天历百日便会有一只落入九州,它们没有五脏六腑,只一副空空的皮囊,因此需要问满十一人集齐自身的脏腑才可得道,不然满百年浴火之时没有五脏六腑不能重生,只能跟随着这天火灰飞烟灭。虽然它们无所不知,却无人敢询问,毕竟要用自身体内的东西来换,九凤繁殖很慢,能入九州的很少,加上没有什么人愿意询问它们,数量正在急剧减少。

玄州的这只九凤已到九州九十九年,只有这一年的时间,九凤族已经很久没有鸟得道了,看着自己的族别在这天地之间慢慢消亡,不自觉地担心起来,算到圣族祭师古月将要问自己问题时,却被玄皇设下陷阱。幸好魔族公主带来一直神鸟,能识鸟语,有它的帮助,古月便能够尽快地找到自己。

这夜玄宫设宴,热闹非常,不九凤想趁着嘈杂唤那昆吾将古月带来,自己也好早点得道,那古月是修佛之人,正在渡金身,那如来不是割肉喂鹰嘛,佛家大慈大悲,那古月一定会成全自己。

夙倾今天倒也奇怪,用面纱完全罩住自己,更是增添了一些朦胧之美,酒过三巡,那风华谷有些醉意放肆起来。

“听闻魔族公主绝世容颜,今日蒙着面纱,怕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风华谷哈哈大笑,端着酒杯蹒跚地走到夙倾面前。

夙倾在面纱之下笑,今日可是你风华谷公然找茬,即使今日将你碎尸在此,按人皇来也是无话可说罢。

玄墨握住夙倾,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夙倾想什么玄墨知道得是一清二楚。

风华谷还未走到夙倾面前便摔了一跤“公子宠妻可不是这样宠吧?我堂堂人皇之子,还没有这个资格让你这位美丽的妻子以真面目见人吗?或者是在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故将这面纱遮住???????”说到这里便哈哈大笑,将手中端着的酒倒入口中。

玄墨用力地将风华谷的手握住,紧紧地捏着。

“怎么,被我说中着急了吧?”

夙倾笑,用手一谈,风华谷的喉咙便被伤得说不出话来,夙倾笑“来人,将这位人皇之子请下去让他好生歇息着。”

纵有百般不愿,全身皆被封住,越是使力越容易被反噬。

“听闻魔族公主生性残忍,今日一见,却有些道听途说之分在里面。”

今日是因为自己不想在此惹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管他是什么人皇之子,早就将其碎尸万段,古月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在场之人倒也听出其中的道理。

“身在魔族,残忍惯了,倒是不似你们修佛之人,大慈大悲地挂在嘴上,空有济世之怀,却不曾看见做过济世之事。”

“修佛乃是万事通达透彻,岂是你认识的这般险隘。”

“夙倾在这筵席之上岂是你随意放肆的?”

魔君很是生气,夙倾也想在此说这些话终究是不妥,那古月真是高明,故意在此逼自己将这些话说出来让魔族出丑,手段果然高明。

“夙倾眼界狭隘说错什么话在此道歉,望玄叔叔不要怨恨。”

玄皇摆摆手“无妨无妨,以夙倾的性子能够知错就改算是难得,只是以后切不可胡乱说话。”

玄皇起身说了几句,筵席又恢复热闹。夙倾看向古月,幸好自己戴的是面纱,可以如此堂堂正正地看着,那古月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直勾勾地望向夙倾,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下人在玄墨耳边说了几句,玄墨一脸紧张,

“怎么了?”

“那九凤要冲破结界,我想应该是得道了。”

夙倾一个霹雳,立马起身让人带她过去,这边古月隐约间听到九凤这一个词便知出了事,与青提一同前往。

结界已裂开,看着九凤满身金光,终是得道了,哀叹一身,准备将其放出,既已得道,也没有什么身份好禁锢它了。伸手施了一个法子将结界打开,九凤快速飞走,飞出不远便被夙倾一个法子困住。

“你是如何得道?”

那九凤笑“我既已得道就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你可去那九凤山问。”

夙倾笑,发出的笑声很是恐怖“这是各人的缘,不管是孽缘还是其它,终究已成定局,你再做其它也是无果。”九凤有些害怕。

“是吗?既然无果我便认命,只是我需去看看那最后问你问题的是谁,如果真是它,我便要你九凤族陪葬。”

那九凤闻此心里害怕起来,这魔族公主倒是说得出便做得到,自己好不容易得道,不能殃及自己族啊,这公主法术实在厉害,也分不清是正是邪,不管自己使多大的力还是无法逃脱。

夙倾走过去看见昆吾倒在地上,蹲下去一看确实心脏有一个大窟窿,夙倾先是哭然后大笑。“看来不必我动手你便离我而去,它究竟是有何神力?能够让你如此牺牲自我?”

夙倾传输法术给昆吾,可是丢失的是心脏,任凭你是谁,终究是无济于事。昆吾咳嗽了几声,夙倾立即用力传输法术

“夙倾,夙倾,没有用的。”昆吾此时很是虚弱,说话的声音很小

夙倾将昆吾搂在怀中“你可将我这个主人放在心上?我你准你再来见它你倒是不听。”

“夙倾,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一只鸟便是一辈子,除非死,不然是无法改变的。”

“你先不要说话,待我将那九凤吞食的心脏给你拿过来,你先不要说话。”

然后起身走向九凤,用自己的法力凝化出一把剑“昆吾说你们这种神鸟,认定了就是一辈子,除非死,你可曾放它在心上?”

九凤被吓得蜷在夙倾困住自己的笼子中的一角,夙倾继续往前走,那昆吾却爬过来拉住夙倾的脚“不要杀它。”

夙倾笑,却不曾有人看见她的眼泪缓缓地滑下。“昆吾,值得吗?”

昆吾笑“夙倾你说值得吗?”

夙倾大笑,“九凤,现在有两个选择在你的面前,要么自毁道行化为灰烬,要么九凤族灭族,你选哪种?”

九凤被吓得哭泣起来,“夙倾,此乃天意,如今你这般怕是有违天道?”

夙倾看向玄墨“你此番可不要阻止我。”

“夙倾,昆吾乃是心甘情愿,不怨别人,这般执念不管外人如何劝说也是无济于事,倘若今日昆吾不这样做,以后也会这样做,执念太深,终是过错。”

夙倾看向古月“执念太深,终是无果?呵!想来祭师说得也是有理。”

夙倾蹲下紧紧地抱住昆吾,昆吾在夙倾的怀中有些发抖。“你猜我问了她什么?我知道她如果不得道便会飞灰湮灭,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了就是一辈子,我怎么忍心看她如此,今日她唤我让我带古月来此,我不想她再受苦,于是我问她她的心里可曾有过我。我知道她的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也就不会回答我了,她知道如果她回答了我便死去,而她便会得道。于是我将自己的心脏剖开递给她,她终于回答我说有过。”昆吾有气无力地咳嗽,然后笑“夙倾,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了便是一辈子,你可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昆吾的眼睛慢慢闭上,化为原型,夙倾笑,当初自己来到昆吾山,它看了自己一眼便说要认自己做主人,还说他们神鸟一族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直至死去,看来他们神鸟一族真是如此。

夙倾蹒跚地走过去,九凤以为自己将要葬身于此,也好,与昆吾在此长眠,也是值得。

夙倾将幻化的牢笼打开,轻轻地抬起,那九凤煽动一下自己的翅膀,飞出牢笼。

“昆吾说他们神鸟一族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你可曾知道?”

九凤回头看向夙倾,夙倾也看向九凤。九凤点头,飞向昆吾,一瞬间天火在他们周围燃起,众人看着这烈火哀叹,九州之中怕是谁都无法做这样的事,今日但是被两只鸟感动到了。火光殆尽,众人离去,听见几声鸣叫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是嘹亮,倒也从来没有听过,众人回头,只见从那火光之中飞出两只鸟,周围带有金色火焰。

“你可知我本是皇,需要浴火才能重生?”

夙倾笑“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只有半颗心脏的鸟。”

九凤白了夙倾一眼“我的心脏在左边,他的心脏在右边,以后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尖酸刻薄的话说给右耳听。”

“我说凰啊凰,你以后可要小心那些什么鸾啊龙啊的了。”

“你这魔族公主口中倒是没有什么好话,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

“你们今日得道,可要去那天族报到吧?”

“还有你说,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当初我既认你为主人,带我们去天庭之后再来寻你。”

“飞出去之后那凤回头笑“我说玄墨啊玄墨,你以后可要小心什么鸾啊龙啊的了。”

点滴琵琶心已碎

九凤之事倒也落得个圆满,众人皆欢喜,只一人呆滞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古月不是不知道这九凤只差一颗心脏,那晚派遣青提来此便是将其救出助其得道,成全它也能够成全自己,如今看来,此生,与异婉终是无缘了。古月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惊慌,青提连忙走过去扶住古月,为他把了一下脉,看向夙倾,夙倾担忧地看向古月,此时正好与青提的眼神碰撞,夙倾知道古月中了情毒。冷冷一笑,怕是今日看见这凤凰终成正果想起自己,不小心犯了大忌?无论夙倾怎么难过,她终究是要救古月。

将其扶到玄墨房间,“你们先出去吧。”

玄墨疑惑地看向夙倾,青提强拉着玄墨离开,夙倾关上门,玄墨眼睁睁地看着夙倾关上门,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师傅。夙倾与青提倒是很很默契,这种事情倒也不像是第一次做,猛然想起赏灯节那天夙倾回来是面色憔悴,怕是那一晚?玄墨再也不敢想下去,他当初在她身旁与古月修佛之时就已经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也知道古月对她是有异心的。那天他带走她,想来几十年便可以忘却,她对待这件事倒也执着,那么多年过去,只看一眼再也不能相忘,就像那日在她的成年大典之上,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想来也是极其可笑,古月啊古月,你那么聪明,如今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却偏偏不知,修佛多年,自以为对世间万物通达透彻,如今这一个心结摆在你面前你却浑然不知。

细细想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呢?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明明知道夙倾心上之人不是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准备和她成亲,夙倾过于单纯,与自己的关系又好,两州联姻也不知婚姻是和道理,欣然答应,她以为仅仅是像平时那么在一起就好。她知道玄墨对他的好,两家联姻也好,至少玄墨是真心诚意待他好,至少玄墨只会逗自己开心。

此时夙倾体内的启天珠像是在罢工般,无法使力,古月是修佛之人,不能渡鲧之力给他,一正一邪死无法相融,就像是她和他一样。

夙倾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的手腕划开,启天珠已融入自己的骨血,只要自己用内力印制住鲧的力量,便伤害不了他。始终还是深爱着的吧,即使表面上装得那么讨厌,受伤之际还是会不顾一切救他,还是会处处为他着想。

夙倾虚弱地为古月盖好被子,看着古月的样子笑“修佛之人理应断其七情,如此反复地动凡心,怕是以后没有在你身旁时你这道行也要一朝散了。”

夙倾不自觉地摸古月的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了,以前修佛之时自己经常趁他打坐的时候摸他的脸,很寒,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或许没有发现吧,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如果他知道当初的异婉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会不会接受?他向来痛恨魔族,如若得知自己真实的身份,怕是更加痛恨自己罢,自己那么欺骗他。也罢!夙倾叹了一口气,既已与玄墨有了婚约,便不可再将其他男人挂在心上,就像昆吾他们神鸟一族一样。

夙倾起身离开,却被古月一把抓住,认真一看古月的额头上冒出很多的汗,夙倾用自己的汗巾为其擦拭,“是哪里不舒服吗?也不知道当初你要问九凤什么问题,应该是很重要吧,不然九凤走后自己也不会如此急火攻心。”

把古月的手拿开之后起身离开,将门轻轻地关上,然后离开。借着微弱的灯光,古月眉头紧皱,“异婉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这个师傅?异婉??????”终于在这般噩梦中醒来,探了探自身体内的真气,是启天珠,看来她真是在这玄宫之中啊,看来是关乎自身危险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及时赶到。古月看着床顶发呆,哀叹一声“这佛怕是不休了吧?”

夙倾独自走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色极美,有人开门然后点灯,夙倾一看是自己的母君。

“母君。”

“你与玄墨可是发生何事?”

夙倾摇头“并无何事。”

“哎!当初让你与玄州联姻,你与那玄墨关系甚好,想来是彼此放在心上的,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玄墨望着你的房门在那里和闷酒,也不进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你们可曾发生何事?”

夙倾不语,“你们年纪尚小,对于感情之事知道得也不是那么透彻。你从小性子凶残还贪玩,那玄墨倒是处处包容,这世间哪还能找出第二个对你那么好的人?那古月始终是故去的事情,那么多年过去也应该忘了。”

“其实当初修佛之时他对我也挺好的,只是因为青提出现???????”

“各人有各人的执念,你也无需过于纠结,母君劝你去与那玄墨说一说,那孩子甚是可怜。”

夙倾点头,魔后离开之后夙倾独自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心中十分忐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外面。

那玄墨酒量不行,今日在面前已经七八个空坛子,夙倾走过去,“你怎么喝那么多?”

玄墨有些模糊,使劲揉了揉眼“你是真的夙倾还是假的?”

夙倾笑“夙倾就是夙倾,哪有什么真假。”坐在玄墨旁边拿起一坛酒喝起来。

“你不知道,我时常看见虚幻的你,醒着的时候睡着的时候,伸手去抓都是一阵幻影,心中十分失落。”

“你若喜欢以后我时常在你身旁你也抓得住。”

“夙倾,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放不下师傅。”

夙倾表情僵硬,喝下一口酒,然后大笑“放不下又如何?他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青提罢了。”

“呵呵!夙倾啊,你真傻,古月也是傻,你们两个真是傻,周围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两个都不知道。也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为何说我与古月傻?”

玄墨已沉沉睡去,夙倾也不追问,捻了一个法术将其送到屋中,自己对月独酌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古月内心极其疼痛,这种疼痛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是无法遏制的。玄墨刚被送到屋中躺下,眼睛睁开,眼角慢慢有泪溢出,然后冷笑“夙倾啊你真傻,你与古月都傻。”

声声催忆当初

翌日玄墨醒来之时已是辰时,昨夜喝酒太猛的缘故,今日头疼至极,揉了揉太阳穴位置,伸手之时却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人,玄墨大惊,侧头望去。

“啊!”这一声惨叫倒也很是有力,玄宫像是被地震了一下。

那人揉揉眼睛“吵什么吵,打扰到人家睡觉了。”

“你为什么在此?”

那人终于清醒,看见眼前之人只是傻傻地笑“你忘记了啊,昨晚你喝醉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

众人推门进来看到此番景象,全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玄墨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到夙倾身旁“夙倾你不药被眼前看到的所迷惑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青倾笑“夙倾姐姐,真是对不起了,明明玄墨是你的父君,我还这样做,是昨晚那我经过此地,玄墨一把将我拉进来,然后就??????”说到这里青倾假装掩面而哭。

夙倾倒也不惊慌,笑着走向青倾“你可知昨晚是我与玄墨在一起的?”

青倾惊讶地看着夙倾,今日她路过玄墨的房间便想进去看一眼,玄墨正在熟睡自己便想出这个法子。

青倾低着头不说话,“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名声对于女子来说是最为重要,尤其是青冥州的公主,今日之事如若传出去,那青冥公主自己爬到玄州之子的床上,你可知后果是什么?你可知你父君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青倾始终年幼,被夙倾这样一吓着急起来,立马起身跪在夙倾面前“夙倾姐姐,青倾只是一时不小心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青倾自知羞愧,请夙倾姐姐原谅。”

“玄墨是我未来的父君,你此番对我父君做出这样的事你叫我如何原谅你,你自今日起离开玄州,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便原谅你。”

青倾毕竟一个人独身在外,如要出手任凭一个人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也罢,今日离去到父君那里说上一番,这夙倾怕是要栽秧了。

青倾假装羞愧地离开,夙倾看了一眼玄墨,让身后的宫人离开,将门关上,“人都走了,你最好赶快穿上你的衣物。”

玄墨看着夙倾笑“你是想要在这里看我如何穿衣服吗?”

夙倾白了玄墨一眼“我倒也想看看。”

“我觉得穿衣服也太乏味,不如做些其它有意义的事情。”

夙倾捻了一个法子让玄墨疼痛万分,“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这个法子只能让你疼痛一刻。”

夙倾说完便离开,玄墨疼得嗷嗷直叫,却没有什么办法,夙倾施法很毒无人可解。

刚走出去便撞见古月与青提,古月笑“看来夙倾与玄墨倒是很有兴致啊。”

青提在旁边忍不住地笑,夙倾也笑“毕竟以后是夫妻,现在也要习惯些,倒不像祭师,修佛之人私动凡心,我们这可是理所应当,你这个似乎有些见不得人吧?”

古月有些羞愧,论起说话来自己从来没有赢过,当初的异婉,如今的夙倾,其他的人纵有十个胆,也不敢对自己那么说话。

难得今夜月色迷人,玄墨蹦蹦跳跳地来到夙倾的房间,“怎么不开灯?”

夙倾站起,“今夜又想饮酒?”

“当然了,你可知今夜是乞巧节。”

“乞巧节?”

“你们魔族不兴这个,我带你出去看一看,外面很是热闹。”

说起热闹夙倾激动起来,在这玄宫之中待了几个月,总是乏味,那昆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乔装一番,出去,在宫外却看见了古月与青提,夙倾本想让玄墨假装不认识,避开他们,没有想到那玄墨倒也热情“师傅宫中之事可已忙完?”

“恩,我与青提准备回客栈。”

“我看师傅还是不要住客栈了,搬来玄宫吧,不然我们玄州的大客人却住在客栈,传出去恐遭人耻笑。”

“也好,只是我师雪影在客栈,恐怕有些不便。”

“你是我师傅,雪影祭师便是我师公有何不妥的,待我与师傅同去收拾一番,今夜便来玄宫吧。”

“也好。你们此番是要去何处?”

“今夜是我们玄州的乞巧节,很是热闹,我看夙倾一人无聊,便想带她出来透透气。”

“也好。”

四人同坐马车中,却各怀心事,“为师以为当初你带异婉出来,以你的身份会给异婉一个名分,让其过得好些。”

听到古月这样一说玄墨被吓得咳嗽起来,夙倾也跟着咳嗽,不一会儿青提也跟着咳嗽起来,古月笑“怎么?为师的这句话带有风寒?”

“没有没有。”众人摇头

玄墨笑“师傅有所不知,那异婉对徒儿只是朋友之别,并无任何私心,我们自辞别师傅之后便分道扬镳,如今却不见异婉的踪影。”

“你成亲时异婉是一定会来的吧?”

玄墨看了夙倾一眼,“这个祭师倒是可以放心,我与玄墨成亲之时异婉是绝对会出现的。”

“你是魔族之女,虽然平时我对你们魔族持有很大的偏见,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轻易伤害异婉,一来她是我徒弟,二来的法力远远低于她。”

众人掩面而笑“这个我倒是听玄墨提起过,按异婉既然是我们魔族之人,我身为魔族公主,不管她又和超世的能力,也需唤我一声公主。”

听完古月仰头叹气,众人忍不住地笑,夙倾将头凑近青提耳边“你师傅怕是修佛入魔,神志有些不清了吧?”

青提打了夙倾一下“那个也不是你师傅吗?侮辱自己的师傅可是要遭天谴的。”

不一会儿来到集市,外面人群鼎沸,甚是热闹,夙倾忍不住地掀开帘子看,“玄墨这乞巧节到底是何意啊,我只看见一些年轻男女。”

“这乞巧节倒也是个男女寻偶的好时机。”

“今日古月祭师是修佛过深,走火入魔了吗?我看修佛也甚是无聊,不如趁着这个日子,寻求一人,不当这佛罢。”

“你是我徒儿的妻子,本应唤我一声师傅,如今你如此取笑,怕是不尊师重道吧。”

夙倾自觉古月无趣,掀开帘子向外看去,突然马车一晃,似有一人站在轿顶。

欲眠还展旧时书

本来趁着乞巧节这样热闹的日子好好放松一下,却没有想到半路被这个人皇之子风华谷打扰,夙倾本想出手,却被玄墨阻止。玄墨知道以夙倾在魔族修炼的功力根本不够,除非运用到启天珠和鲧的力量,一旦使用便很容易被古月认出来,自己也大概猜到青提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说出口,兴许是真的对于古月有什么好感吧!

那一天风华谷被众人狠狠地戏弄一番生气至极第二天大早悻悻地离开此地,往后看了一眼,然后邪魅一笑“夙倾,魔族,玄墨,玄州,这个仇,我算是记下了。”

其实区区一个人皇之子是不足为惧的,夙倾躺在床上研习着白胡子老道给的经书,过于认真,连眼皮也不舍得眨一下,偶然感觉口渴,想要叫人给自己倒一杯茶,转念又想,昆吾早就不在自己的身边,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谈心的人,玄墨正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觉之间,在这玄州已经呆了人历一年,也许是在魔界待的时间久远,所以觉得时间还算是过得慢些吧!此时已经是冬季,这漫天的雪花很是美丽,在魔族从来没有见到过,倒是以前和古月一起游历的时候经常看见,他还会经常嘲笑自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对,他们圣族有四季在,可以失常变化,可是魔族能够整天整日地呆在那昏暗的地方,也是可怜。

“在这里也不害怕冷。”

夙倾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忙完了吗?”

“恩!在玄州的这段日子一定会很无聊吧?”

夙倾不语,远远看着这些,然后看着不远处行走的两人,这一刻心情愈加的烦躁起来。“玄墨啊,你说昆吾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敲了一下夙倾的脑袋,“你要知道天历一日便是人历一年,细细算来,他们才在天界待了一天而已,我先,恐怕要等到这佛法大会结束才会归来吧!”

夙倾哀叹一声,“有点冷,还是回去吧!”

魔君与魔后早就离开玄州,毕竟魔族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夙倾突然想回去看看,莫名的有点想念在魔族的日子,想来只要与玄墨说好,让他替自己搪塞几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吧!整夜无眠,大脑中总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生应该就是这样度过了吧,等佛法大会结束,和玄墨成亲,然后掌管魔族,以后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了吧,感觉人生挺无趣的,自己应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窗外突然想起阵阵笛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想来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仔细一听却也坚信是真的。那里一件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向笛声慢慢走去,看着这个背影,白雪皑皑啊的一片加上他穿的全身雪白,倒是很应景。有些发呆,突然笛声停下,夙倾回过神惊慌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出,幸好幸好没有摘。

“难得公主有这样的雅兴。”

抬头看他一眼,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过来的吧!“祭师可是有什么心事?”一边说一边向古月走去。

偏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面多了很多自己读不懂的东西,好久没有看见他笑了,那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他是一个顾及情分的人,应该偶尔也会想起吧!

气氛一度沉默,良久古月才缓缓开口“曾经我有一个徒儿名唤异婉。”

夙倾内心开始慌乱起来,努力安抚着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我看她无依无靠遂收留她,异婉很是笨拙,教她佛法却怎么也不会,后来兴许是运气好,居然拥有启天珠的力量,还吸收了鲧的力量,现在功力倒是九州第一。”说着叹了一口气

夙倾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样祭师也不必担心,至少在外面不会受别人的欺负。”

古月笑“说来有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很担忧她,她啊从来都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她成年到底是什么模样,即使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应该也认不出了吧!”

夙倾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是不是猜到自己了?如果他现在和自己对质一定会承认的吧,自己一直戴着眼罩,为什么就不会怀疑自己?说我笨没有想到自己更笨吧!”

夙倾在心里想着,不一会儿古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其实我曾经怀疑过你。”

抬头惊讶地看了古月一眼,古月笑笑“当初你一直戴着眼罩,那天在客栈无意间看见你的眼睛,那一刻真的以为就是你。不过你不要误会,那天我见到她了,你们之间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相差很大,所以你不可能是异婉。”

虽然会有些失落,却莫名地松了一大口气,这样也好,如果真的认出是自己??????随即笑笑,即使认出是自己那又如何?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祭师此番说出这句话是在夸你那徒儿相貌和气质不如我吗?”

古月笑笑,“的确不如你,可是在我的心中,你连她万分也不及。”

听到古月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这种矛盾不过是身份的矛盾罢了,继而两人再也不语,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和他呆在一起了,就这样挺好,只是这一点就足够满足。

看着不远处两人的背影,微醺的眼神露出失落,随即将手中的酒送了一点在自己的口中,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此刻看起来他们就像是活生生被拆散的苦命鸳鸯,而自己就是拆散这对苦命鸳鸯的罪魁祸首。

“你也无需难过,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玄墨回头,看着这满头的银发笑,“怎么?大祭师也要学我做拆散别人的坏人吗?”

雪影目光一直望向远处,“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他们有各自的使命,从他们的出生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玄墨苦笑,“修行尚浅不知祭师所言何意,不过天色已晚,还是劳烦祭师早点歇息。”

看着玄墨的离开,有些叹息,命运总是喜欢的捉弄人,可是自己祭师通达事物却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转头一看却看见青提直勾勾地盯着远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自己的斗篷披在青提的身上。转头看了这个人一眼随即做出反抗的指令,“你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随即离开,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是知道太多,也就强忍太多,只好控制住自己,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罢了。

我是人间惆怅客

翌日还未完全醒来,便被玄墨摇醒,夙倾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玄墨你知道我的起床气很大的。”

“魔族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人族和青冥州一齐攻打魔族,已经持续了一个月。”

夙倾惊坐起呆呆地“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和你们开玩笑?”

“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唯一和魔族的道路不管是天上地下都被圣族阻拦,看样子圣族要要干预其中了。”

夙倾看着古月认真的眼神,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径直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玄墨一把拉起住“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魔族。”

“我和你一起去。”

夙倾看了玄墨一眼,他坚定地对自己点点头,莫名的感动,对于这种情绪好像在玄墨的身上出现了太多次,开始为昨晚产生的想法懊悔。

互相点了一下头,便立即赶往魔族,他们两人的法术高先行离开,玄皇在此保证佛法大会的顺利进行。玄州支援的军队因为人数较多,行动起来有很大的麻烦,而且夙倾与玄墨先行必定要先去去圣族会一会,这一下她与古月的恩怨更加的深了。

夙倾先是在异形山上停留了一会儿,看见这里一片狼藉,大概猜到圣族对这里下手,玄墨跑过来,夙倾连忙看着他,摇摇头“大部分都是异形的残骸,一个生还的都没有看见。”

站在原地似乎脚步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移动几步,幸好玄墨及时上前搀扶。夙倾嘴唇微微颤抖,实在不忍相信异形山是魔族最大的分支,如今落得过这般下场。

“魔族馎饦将军呢?”夙倾看向玄墨,不想从他的口中得知馎饦将军逝世的消息。

“我倒是没有看见。”

送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也许还存活着,只要他存活着,魔族就有很大的希望。夙倾将眼罩取下,向天哀鸣一声,这是魔族最大的得权利,除了夙倾,还有魔君与魔后,他们只要任何一个哀鸣于此,九中之间的异形不管在何处都要尽快赶到魔族集中。

有些隐藏在异形山深处的纷纷出现,看了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再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着还有眼珠,面面相觑之后跪地,“吾等恭迎魔族公主的到来。”

不一会儿馎饦出现,有些激动的语气,“公主。”

夙倾回头看去,还是有些安慰,“随我一齐先将这圣族灭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尽是杀气,周围燃烧着紫色还有深红的颜色,这是她专属的颜色,不顾现在紫色的居多,她的法力终于还是越来越高强了,圣族也许在今日便会消失,那她与古月的恩怨便更加的深了。

互相搀扶起身,玄墨跟在夙倾的身后,这种时候是犯不得杀忌的,可是为了夙倾,为了当初纯真无暇的异婉。在圣族的结界出看见众多的军队,夙倾笑,“圣女此番是要去往魔族吗?”

女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是啊,区区几个魔族是要和我圣族斗争吗?也好,先将你这个公主抓去威胁一下那魔君,我们胜利的机会就更加的大了。”

夙倾笑,“真是不自量力。”回头先看了一眼玄墨,面带微笑“你们玄州正在进行佛法大会,不宜犯下杀忌,你知道我的法力的。”玄墨对夙倾点点头,哀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看着,当初圣族对你们做过的一切,今日我夙倾加倍奉还。”

“哼!好大的口气。”

随着女君的一声令下,三分之二的圣族向他们冲过来,背后的魔族正要动手,夙倾回回头向他们点点头,便被馎饦阻止。还未近他们的身,夙倾便腾空而起,一个法术便将圣族之人弄得粉碎,众人抬头望去,只看见她身上的紫色愈加的明显,女君也大概猜到几分,有些不敢相信

“盘古族?”

夙倾笑,嗜血的笑,“今日起九州之间再也没有圣族。”

“夙倾,我们圣族可是女娲娘娘的后人,你若是将我全盘灭族,女娲娘娘游历宇宙归来,你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夙倾笑,“女娲族?”

随即一个法术便将女君身边的人弄得灰飞烟灭,四周看了看,有些害怕。一个法子雪影便立即移行到此,“夙倾,收手吧!”

“你又是谁?”

“我是古月的师傅。”

的确雪影很清楚地知道夙倾的软肋,顿了一下然后笑“那又如何?魔族的心狠手辣在九州之间是出名的,现在我族死伤大半全是拜你族所赐,现在我要讨回来。”

圣灵珠从雪影的手中幻化而出,一瞬间一道白色的屏障便在圣族周围凝结。

“圣灵珠?”夙倾笑,正准备动手被雪影阻止,看了一眼,“你倒是还能抵挡我几招。”

“夙倾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也知道你体内到底有什么,我更是知道你的前世,此番你若是再如此闹腾下去,恐怕以后你也会经受更大的磨难。”

夙倾笑,完全听不懂雪影在说些什么,对于他说的这些自己也完全不感兴趣,袖子一挥便将那道屏障弄得粉碎,众人惊讶于这种力量。

“夙倾你莫要执迷不悟。”

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再和眼前之人废话,“好啊,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你族在九州多活三天,你且让开。”

说着便将圣族的结界打破,这样一来他们再也无心顾及阻挡他们去往魔族的道路,圣族的结界一旦打破,外界浑浊之气便会蜂拥而至,要是如此,相信来不及等到三日,圣族之人全都扛不住这种浑浊之气。

来到魔族便看见一片大乱,两个州之间联合,况且魔族虽然壮大,很多都在远处,圣族阻挡,援军无法到达,只留下这些完全不能够抵挡两个州之间的侵犯。

不远处看见自己的母君的样子,夙倾快速移动过去,搀扶起魔后,只见她嘴角溢血,“夙倾,你可回来了。”

兴许是战斗的时间过长,有些体力不支竟然昏厥过去,回头看了自己魔族的异形全都死去,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狠心的场面,也重来没有想到这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竟然做出这等事。

远处风华谷和青倾正在自己的坐骑上满意地笑笑,那独角兽还有那麒麟倒是世间少有的神兽,快速幻影过去,两只神兽还来不及反应两人便被夙倾狠狠地掐着,神兽似乎是感应到夙倾身上的力量惶恐地撕叫着,夙倾看了他们一眼,“切莫惊慌,你们的主子始终是要死在我的手里的。”

残雪凝辉冷画屏

一只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将他们高高地悬在半空中,猾褢急速地冲过来哀嚎三声,众人全都向上望去,夙倾笑“人族和青冥的人倒也是不懂礼貌,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两人被夙倾用力地掐着说不出话,青冥飞过来快速地打开夙倾的手,两人被救下时一直在咳嗽,夙倾笑笑“本想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过去拜访,没想到你们都是一个样不请自来。”

“你父君都还没有说话,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说些什么?”

“不如你来试试我有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青冥笑便急速地冲过去,不得不说青冥还是有些力量,不然也不会在夙倾的手下过那么多招,也许是启天珠的力量完全没有发挥出来,不一会儿青冥倒地,口吐鲜血,夙倾缓慢地走过去,“如何?”

“你到底是谁?”

“我?魔君之女,魔族公主,一个小丫头片子。”

青冥笑,笑得很大声,“九州与魔族一战是迟早的事情。”

“好啊,魔统领九州的日子也不远了,不如十日之后我们再战,到时候魔族恭迎九州各位。”

青冥转念一想,现在只是人族与青冥州,既然能够从玄州赶来,想必圣族那里也受到些损失,不如就按照她的话,到时候好结合各州,再一举拿下魔族,今日之仇,十日之后定加奉还。“好,那就十日之后再战。”

看着他们的离去,回头看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有些心疼,夙倾快速地走过去搀扶起魔君,“父君。”

“异婉啊。”

这是自夙倾改名以来,魔君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异婉在。”

“不是父君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现在魔族死伤大半,你知道现在除了九州还有很多冒出来的新族别,我们的人手恐怕是不够啊。”

“父君放心,十日之后九州便是您的,到时候只有一个族便是魔族。”

兴许是魔君老了,也许是因为在这场战争中受了重伤,总是咳嗽得厉害,嘴角有时候还会咳出黑色的血。夙倾给他们斟茶,四个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魔君哀叹一声“异婉啊,十日之后的九州大战我们魔族是不可能抗得住的,即使有你在,恐怕这一次魔族损失会有些惨重啊。”

玄墨安慰地笑笑,“魔君不用担心,魔族有难,玄州不会不帮忙的。”

魔君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点头,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与异婉从小在一起,我也深知你们感情甚好,只可惜玄州正在举行佛法大会,不然就让你和异婉成亲了,这样即使魔族不在,也还有你州保护她的周全。”

“父君。”夙倾听到魔君的话,觉得他过于杞人忧天。

玄墨听到此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不必在乎玄州的佛法大会,一会儿我便赶回去与父君商量,我想在这十日之内迎娶夙倾。”

玄墨的眼神一直紧盯夙倾,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点头,这种事情只要她亲自点头自己一定会无比的高兴的吧,夙倾迟迟没有说话魔后笑了笑“魔族与玄州都不是小族,十日过于仓促,等这战一过再慢慢准备把!”

“不如就三日之后吧!”

众人抬头惊讶地看向夙倾,夙倾也知道此次大战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借口,玄州的人是无法给魔族拼命的,所以玄墨的想法很是周到,夙倾偏头看了玄墨一眼,然后笑“不如就三日之后吧!你且回家去好好准备。”

“好。”玄墨点头,激动地告别魔君与魔后,启程回到玄州。

玄州这边圣族早就来人找到古月,说明了一切的情况,说是魔族亲自找圣族的麻烦,圣族不得已才去找援军,加上一些话语让古月对魔族的憎恨越来越多。

“还有那魔族的公主和玄州的皇子也参与其中,雪影祭师已经被打成重伤。”来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古月的眼色,此番已经度完金身,要是有什么差错,魔族也算是亵渎了半佛,这样他们的援军也会越来越多。

古月先是让来人先行回去,再去面见玄皇,那玄皇从他的口语中也知道一些,加上近日玄墨与自己所说,大概也知道今后玄州与圣族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来往,九州之间想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彼此以礼相待,既然自己的皇儿要与夙倾成亲,也难免会与其他各州宿敌,也罢!

古月告别之后正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却看见玄墨兴冲冲地走过来,两人打了一下招呼,“请父君尽快收拾一下大殿,三日之后孩儿要前往魔族迎娶夙倾。”

听到这个消息古月先是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痛恨魔族,此刻竟然也有些难过,莫名的难过,想来应该是以前把她错认为是异婉才会如此的吧!

各州统领早就聚集在圣族商量着与魔族之间的对战,那玄州上下皆为欢喜,佛法大会不举办了,九州第一绝色美女魔族之女将要来到玄州,这一下与魔族真的就是一家人了。

按照礼仪还是要邀请九州各位首领,他们也不好拒绝,大多猜到此番玄州与魔族是要一同对抗,想来在新婚上动些手脚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古月回来想要看一下雪影,却被告知受了重伤,目前正在调养,不宜打扰,雪影是自己的师傅,古月也早就将其当做自己的父亲,此番受了重伤,开战之日定要加倍奉还,青提给古月端茶。

“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青提笑笑“不知道多久了,在玄州的时候遇见的,那个时候你也刚手下玄墨这个徒弟。”

回忆往事总是想笑,“你说这一次魔族与九州之战,异婉会不会出现?”

青提先是一顿,“一定会出现的,可是那个时候的异婉已经完完全全不再属于你了。”

古月不知青提所说是为何意,青提也不想再提及此事,他们之间终究是孽缘,路过雪隐房间的时候看见里面漆黑一片,走过去想要敲门却迟迟没有勇气,里面的人只是盘腿而坐,知道外面的来人,可是一直不敢发出声音,他很害怕这样独处的机会,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可是现在的他有天命在身,只有自己将这个天命完成那个时候也不顾什么世俗的眼光,一定也会奋不顾身。

外面的人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忍不住地吐出一口气,咳嗽了几下,然后笑“想不到这个夙倾真的厉害。”

知君何事泪纵横

魔君在外接待着来人,魔后正在细心为其梳妆打扮,“我们家婉儿真是九州第一美人呢。”

夙倾用手抚摸了一下魔后的手,“在孩儿看来,母君才是九州之间第一美女呢。”

听到夙倾这样说魔后笑得合不拢嘴,随即哀叹一声,“不要仗着玄皇宠爱你,玄墨一直维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那里一定要好好守规矩。”

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夙倾笑,然后点头,不一会儿一个婢女来此,“公主外面一位叫青提的姑娘来找您。”

魔后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夙倾笑,“让她进来。”

青提进来之后魔后离开,先是行了一个礼,青提四处看了看“果然是魔族之女,成亲也是如此气派。”

“你来此不会只是说这种话的吧?”

青提笑笑,“我来此是想好好看看你,终于还是和玄墨在一起了。”

夙倾看着镜中自己的眼珠,红色的好像在逐渐褪去,倒是紫色的这只愈加的浓烈,“那就祝你和师傅白头偕老了。”

听到此青提大笑,走过去拿起梳子开始为夙倾梳头,“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将一切说出来。”

“那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夙倾,我突然觉得你虽然是魔族公主,体内有如此大的力量,可是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傻呢?古月虽然是修佛之人,有通达的智慧,可是你们两个都是一样,即使有通达的智慧,心被蒙蔽还是一个样,看不清事物的任何本质。”

“和师傅在一起久了,说的话也着实让人不清楚。”

“玄墨到。”外面传来很是热闹的响声,青提看了夙倾一眼,然后笑“夙倾,我送你这一程吧!”

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说什么话,玄墨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还不快为我披上凤冠。”

青提笑着走进,拿起凤冠,“今日就没有必要戴这个了吧?”

“他会去吗?”

“会。”青提点头

夙倾拿起眼罩小心翼翼地戴好,她不希望在此刻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知道又如何,可是他知道的话会不会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门打开,玄墨看着搀扶的是青提,先是疑惑然后笑笑,“走了。”

按照魔族的礼仪一一做好之后便离开,玄州最高的礼节便是九尾彩凤,这是玄墨的娘亲从娘家带来的,这只彩凤可大可小,青提搀扶着夙倾坐在上面,不一会儿便听到众多的鸣叫声,他们说这是百鸟朝凤的现象,因为九尾彩凤的缘故,夙倾笑抬头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回来了。”

“你要知道,我们神鸟族认定了一个人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你的凤呢?”

“在你的后面呢。”

夙倾回头看了一眼,“不愧是受了神职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九凤之事白了她一眼不理会她。

青提下意识地握紧夙倾的手,夙倾转头笑笑“你莫不是要把我从这高空中推下去?”

“夙倾,要是有一天你知道古月心中有一个很深刻的人,你也知道他中情毒是为谁,你会不会反悔?”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此刻青提会问出这种事情,可是已经到达这种地步,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和玄墨成亲我都不会后悔,这一天恐怕是九州最和谐的一天了。”

不一会儿在玄墨的搀扶下落地,这里已经是玄州的入口,开始奏乐,百鸟开始鸣叫,众人往声源处看去,重开没有遇见过这种景象,年纪大一点知道当初玄皇娶亲的时候是这番景象,时隔多年再次看见,难免有些激动。众人在玄宫门口迎接,玄墨的手一直紧紧牵着夙倾,今日的主婚人是古月,因为他是玄墨的师傅,也是九州敬重的修佛之人。

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恍惚,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不像魔族那样可恶,甚至心生好感,古月在心中念了一下咒,告诫自己修佛之人不可犯下如此大忌。

一切礼仪形完,准备入洞房时风华谷开始起哄,“你说这新娘子从一开始见面就一直戴着眼罩,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底下的人看见风华谷的颜色,开始起哄,也对,很多来这里的不过就是起哄罢了。玄墨正要上前被夙倾阻止,夙倾捻了一个法子便让风华谷失声,不过这个法子也不过是三个时辰而已,向下面看了看,倒也没有见到青倾,要是今日她在场的话,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离开,很多粗俗之人不过是想到等以后开战,将这公主作为俘虏,那个时候一定要她好看。正想到这里身上便开始莫名地难受,不住地挣扎,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早就是一堆烟灰。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朗,古月抬头看着夜空,莫名的难过,不自觉地掩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处,青提走过来笑“修佛之人定当摒弃七情六欲,你这番平时不想修佛了罢!”

古月笑笑“不修佛也好,倒不如一心一意地找她。”

青提看了他一眼“你喝醉了。”

“你说当初为什么我看见她离开不去挽留她呢?我以为我会释怀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的古月好像不是所有人眼中那种神圣不可侵犯,倒是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雪影这样要求他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夙倾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周围的布置,和自己在魔族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得不说玄墨真是费心了。不一会儿玄墨让人来传“今日皇子说有要事缠身,请公主先行歇息。”

夙倾微笑地点点头,他越是这样对自己,自己的内心越是感觉到亏欠,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夙倾知道今晚玄墨不会再来了。在外看着房间内的灯光熄灭,只是这样呆呆地站着,身体却也无法挪动,好想进去看一眼啊,看一眼自己的新娘子,站了一会儿青提搀扶着古月从这里路过,看着他的样子,“怎么不进去?”

玄墨从青提那里接过古月,“师傅怎么了?”

“你知道的。”

玄墨的脸色立即黯淡下来“他是知道了吗?”

青提摇头“如果他知道的话你今天还能那么顺利吗?夙倾只是对那些对她有污浊想法的人下手,你认为她能够对古月下手吗?”

“我搀扶师傅去睡,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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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夙倾睡得很晚,也睡得很沉,沉到三更的时候玄墨在记得身边都不知道,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沉睡的女子。今日的妆容还没有卸下去,要是能够永远这样就好了,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走出去。

夙倾一如既往的沉睡,梦见了古月,梦见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刻,总是在他打坐的时候看着他的脸,有时候忍不住还要用手抚摸一下,即使师傅教训了自己几次,还是不知悔改,夙倾只是笑笑“没有办法啊,谁叫师傅那么好看?”

那一刻古月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的红晕,为了掩饰只要将头偏向一边,她是自己的徒儿,比自己小一百岁,其实古月一直想着的只是身份不同年龄不同而已,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是修佛之人,是不可以动这些俗念。

今日的古月的确犯了大忌,翌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发现自己的法力的确褪去很多,这个也算是修佛不专心对他的惩罚吧,只是今后应该不会了,要是六日之后看见异婉,那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将她带走,自己都狼狈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能够修佛,连自己都渡不了,还怎么渡别人。

青提走进来看了他一眼,“我昨晚有没有很失礼。”

青提走进看着他,“昨晚很失礼,不过幸好只有我和玄墨看见。”

“我们要赶快回去做好攻打魔族的准备了。”

古月笑,要不是为了给雪影报仇,自己怎么可能参与这些纷争,世间万物不过是你争我夺得到的罢了,咳嗽了几声,看来昨晚感染了一些风寒。收拾了一会儿准备离开,今日是看来玄墨的面子上,再过几日他们便是仇人,命运就是那么的奇怪。

青提出门看见夙倾站在外面呆呆地看着这扇门,两人对视一眼,“今早偶然听他们说昨日他喝醉了,我来看看是不是旧伤复发,”

“没有关系的,他已经习惯了,夙倾,你现在是玄墨的妻子,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眼神立即黯淡下来,然后转身缓缓离开,她的衣服还是当年魔君给自己做的那一件,很美,九州之间最美的一件了吧!只有在这种场合才会穿上,今早的她没有戴眼罩,也不知道为何没有戴,或许还是希望在这里他也能够看见,也能够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异婉。很奇怪,为什么现在却又那么渴望他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即使知道又怎么样?即使知道自己也已经是玄墨的妻子。

这几日玄州正在派兵到达魔族,毕竟人多,天路不大适合,只能分开行走,陆路的稍微慢些,而且在经过圣族的时候必然有一站。

魔君还为起床便咳嗽了几声,魔后拍拍他的背,有些担忧,离开战的时间不过还有三日,各州陆陆续续地到达,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气派的场景,魔族的各路援军也尚未聚齐,幸而魔族庞大,现在也不过是两个州的数量。

各大州的首领聚集在圣族之处,纷纷商量对策,对于这场战役他们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有那个魔族公主在,虽然会胜利,可是付出的代价一定很大。

众人正在愁苦之际,那风华谷先是起身,“我人族有一种花叫做木本曼陀罗,此花那是我父皇亲手所栽,毒性巨大,只要闻上一下便可五脏剧烈而死,夙倾虽然法力高强,但这种花也可让其全身麻痹。”

众人先是思考一会,纷纷点头,“要是全部用来攻打,这种花产量很少,所以不够,我看不如就派人偷偷潜到夙倾身边,只要铲除这个后患,到时候魔族这个隐患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随即都陷入深思,谁都在为难,毕竟那是魔族的公主,平日里不能近身,力量极大。“我看青提与其关系甚好,不如此事就让青提来做吧!”

众人纷纷点头“对啊,当初成亲的时候我还看见青提与夙倾坐在一起。”

女君回头看了一眼,青提只是面露微笑,这种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去做,可是现在这种场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拒绝呢?

“如若你去,我便答应你。”

青提看了女君一眼,眼神复杂,有失望也有难过,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请辞之后匆匆离去,坐在雪影的门前,也许那日受伤很是严重吧,闭关那么多日也不曾出现,几日之后就要打仗了,他是毫不在意吗?

不一会儿们开了,四目相对,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此刻却也说不出口,“很为难吧?”

青提不语,坐在青提的旁边,叹了一口气,看着门口的花开,看着他们随着微风徐徐落下,“其实有时候不必那么为难,活得逍遥一点便好。”

不自觉地眼角竟然泛起一些泪花,好久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那么的无助了,兴许是因为承受太多,偶然间他的一句安慰便可以让自己泣不成声。

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青提还是同意了女君的要求,做完这件事之后她想离开,离开这道貌岸然的九州,以前经常听雪影说九州之外有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四季分明,每个季节都有其美妙之处,那么全是万物的灵长类,他们之间相处很是融洽,是以前雪影游历的时候发现的,青提想要雪影带她离开,这个应该就是她答应做这件事的条件了吧!

看着手中的木本曼陀罗,痴呆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将其隐藏与袖中,起身离开。

一路上都是军队,这一场战争殃及不会太远,害怕麻烦便走了空路,不一会儿便来到魔族之前,那摩托将军看到圣族之人便将其拦在宫门口,不准进去,纠缠半天昆吾出来,“青提你怎么来了?”

“昆吾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见夙倾。”

想了一会儿“我们不是要打仗吗?这个时候你来到这里找夙倾,难道其中有诈?”

似乎被昆吾说中了心思,很遗憾青提不擅长说谎,可是这次行动若是不成功怎么回去和他们交代呢?正在为难之际夙倾走进,“你进来吧!”

不顾众人的劝阻转身离开,青提一副得意的样子看向昆吾和馎饦,来到她的宫殿门口,夙倾笑笑“你来所为何事?”

“我来是奉女君之命给你下毒的。”

夙倾笑“什么条件?”

“多年的心愿。”

“凭什么让我成全你?”

“我们都一样,爱得很是卑微。”

夙倾的眼神沉下去,“什么毒?”

“木本曼陀罗。”

“你真想对我下毒?”

“若是真想就不会那么说了。”

“所以······”

“这几日很是疲乏,不想呆在圣族,不如来你这魔族好好招待我几日。”

夙倾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以前那么讨厌的一个人,现在却又感觉那么的熟悉,大概是因为以前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多事情批次心照不宣。

更无人处月胧明

夙倾将昆吾派到圣族传一个口信,一来昆吾聪明不会多问,二来是因为他的速度足够快,不会受什么伤。大殿之中众人正在商量事,圣族人来报,先是一阵惊叹,风华谷便有些坐不住,虽然是一个痞子的模样,对人也还真心。

女君先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露凶色,“传我令,要是青提在魔族发生什么事情,定要将魔族碎尸万段。”

很是不解为什么只是一个婢女至于如此威胁魔族,想来反正都要攻打魔族的,可能也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罢了。听了昆吾的话夙倾躺在床上看着书,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你很得宠啊?”

青提也只是一笑,“她?不过是因为我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你以为那么冷血的一个人会担心我的安危吗?”

夙倾斜眼看了一下这个人,从她说出的话与脸上的神情就猜到此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平日里是不想管这些事的,可是现在莫名的好奇,走到青提的旁边笑了笑,“你与那女君似乎还有些渊源?”

青提白了她一眼,“我?说来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我是女君的亲生女儿。”

“啊?”

“啊?”

几乎是同时,夙倾与昆吾长大着嘴巴,快速地移动到夙倾的身边,夙倾也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两个都是一副听八卦的模样,果然世间万物的好奇心都是一个样子。

“她原来只是前女君身边的一个婢女而已,不过是因为表现优秀而被选拔上,不过在女君继位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就出了一些事情,女君发现她怀孕了,为了隐瞒她差点把我处死,不过我命硬,没死,她就将我生下来。后来我一直都是由别人待。”

“那你亲生父亲是谁?”昆吾有些激动地在夙倾的怀中蹭蹭

神色黯淡下来,似乎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感觉到这件事没有听完全所以有些遗憾。这边一行人路过雪影的门前不小心谈论到这件事,正在安心打坐的他一下子睁开眼,开门之后一行人跪下行礼,问了大概的缘由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远处两个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女君,怕是·····”

那人先是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自信地微笑“你放心,他是一定回去的。”

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夙倾讲述她那悲惨的遭遇时,门一下子被撞开,众人起身一副戒备状态。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身青衣的女子,“这就是你们魔族所谓的劫持?”

青提看着他,此刻他的眼神冷峻,却满满的感动,想都没有想过他会来,很是受宠若惊。“你怎么来了?”

两个偎依在一起看着两个的对话,一下子眼珠看着这位银发的男子,一会儿又转到女子的这边,夙倾摇摇头,面带微笑,今天知道的一切都太劲爆了。即使是夙倾心中所想,那昆吾也恩了一声点点头。

雪影走过来缓缓坐下,“我今日也被魔族劫持了。”

“啊?”

三个人几乎同时睁大着眼睛和嘴巴看着这位正在为自己倒茶悠闲的男子,什么时候魔族有那么多争先恐后的来了?“我们魔族动不动就劫持你们吗?我怀疑我们魔族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道貌岸然得破坏的。”

雪影看了一眼夙倾“你是要我现在回去告诉我那徒弟青提被异婉劫持了?或者他的两个徒儿成亲?又或者告诉他他的好徒儿其实从一开始就欺骗他?”

夙倾先是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故作镇定“反正你说的这些都不足以威胁到我,我现在已经是玄墨的妻子,不用再拿他来威胁我。”

“哦?是吗?”雪影很是镇定,而且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

夙倾一甩手“算了,一个是圣族的祭师,一个是女君的女儿,这样的两个人质呆在魔族,真是我们魔族的福气。”

说着便拉着昆吾离开,看昆吾的眼神和行为似乎还有些不想走,走到门口便折回来,将门微微开一个缝。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失道德啊?”

夙倾白了他一眼“既然你顾虑到这些,不如你先走。”

“我虽然已是仙籍,但有些品行还是会受到你的影响的。”

夙倾专心听着里面的对话,顺便用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其实因为距离远的缘故,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或许是故意小声。门外的两个人只是看着他们的嘴动没有听见声音似乎很是着急,很是专心地凑近,以至于玄墨从后面拍了一下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后来他们的偷听阵营从两个人加到三个,再后来加上九凤,只是挤着那一条缝,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拥挤,夙倾直接起身,“有什么好听的,你们两个还不快回去给我造一个凤啊凰啊都好。”

众人白了她一眼“好啊,有本事你先和玄墨去造一个小皇子来啊。”

夙倾气得双手叉腰“竟敢以下犯上?”

只是这样专心致志地争吵着,两人开门出来他们也没有发觉,只是雪影咳嗽了一声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各人找了一个借口纷纷离开。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比如你苦苦寻找的人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结婚自己也忽然不知,比如一个在客栈遇到的受人欺负的弱女子居然是自己母亲的工具而已,可是却和那个冷冰冰的祭师互生情愫,这个世界都有太多无法理解的事物。

即使现在在一起谈笑的人过几日便是战场上争锋相对的,不管如何,活在当下就好,不管你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情,还是要勇敢一点去面对。

六个人做在一起,不说话只是各人在吃饭喝酒,他们也很久没有感受到酒的滋味,听说是人族盛产的东西,的确人族的出现倒是让他们寻找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他们也不谈论几日之后的战争,要是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就好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九州之间的首领会有那么大的野心。

飞絮飞花何处是

天历843年,九州之间发生一场大混战,后来也只是听他们说起过这件事,其中的因果还有细节大概也都忘却了,只是记得伤亡惨重。

临战前一晚,魔族与圣族的交界处就已经集合了众多的兵力,昆吾载着夙倾归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场景,实属震撼,为了自己的野心,九州怕是一时之间就要变成红色的罢!

那一晚魔君的伤势加重,没有办法,只得在夜晚的时候让昆吾带着自己去偷药,因为以前和那座山的神兽有过节,所以有些困难,回来的时候夙倾莫名的发软,也不知是为何。将草药递给下人,自己回房休息。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下意识地集中自己的精力,玄墨端着东西进来笑道“你一阵天不曾吃东西,平日里是那及其贪吃的,我怕你饿着。”

夙倾起身径直朝玄墨走去,“玄墨,这一战之后我们重新拜堂吧!只我们两人,正正规规的那种,一个流程都不能少。”

玄墨当然知道夙倾所言何意,很是兴奋,看着夙倾大口吃东西的样子的确很惹人疼爱,以前和古月在一起的时候,条件虽然有些艰苦,却也过得无忧无虑。转念一想,要是他们还在古月的身边,眼前的这个也许早就和古月在一起了吧!

夙倾吃完之后便觉浑身乏力困意袭来,其实不是不想让她上战场,只是因为这些天她的确太累了,自己是他的丈夫,有这个能力去保护她,况且这一战凶多吉少,只是希望她醒来之时这场战争就已经结束,也不会伤她半分。

翌日猾褢哀嚎三声,玄墨站在众军前看着不远处的军队,着实有些吓到,以前听父君说他们是如何在这九州之中打下自己的地位的,从来没有参与过,对这种事情也不憧憬。听到身后的魔君咳嗽了几下,玄墨回头,看见魔后搀扶着魔君,赶紧走过去“父君还是多休息,玄墨还是能够支撑些时日的。”

“婉儿呢?”

玄墨先是顿了顿“相比是这几日有些劳累,睡得有些昏沉”

“也好,也好。”

听后世的人说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三个月,从夏季一直打到秋季,这一场战役竟然是以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停战,虽然不知道这人有多大的神力,可是谁都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先是与众州打了三日,在馎饦将军的带领下的确支撑了多日,而且不分上下,还好这里离魔族近些,伤残的可以随时撤离,军队的补给也供应得上来。

九州各首领在总帐篷出看着他们,有些焦急,“诸位莫慌,我马上派我族祭师古月出场,定会挫伤那魔族的士气。”

听到此虽然觉得古月出场一定所向披靡,可是他乃修佛之人,不会轻易杀生,纷纷担忧地看着女君。女君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自信,“我自有办法。”

在一个人手下的耳边说了几句,便让他去寻古月。此刻的古月正在盘膝而坐希望外面的战争不要影响自己,可是心却莫名的烦躁怎么也静不下来。“祭师不好了。”

那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古月睁眼,“何事?”

“青提与雪影自去到魔族就再也没有下落,据我方探子汇报,两人已被魔君残害。”

听到这个消息起先是不会相信的,雪影的法力高强,青提也可自保,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女君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魔族法力高强,加上那魔族公主的法力更是不可低估,听闻那魔族公主先是以有事为借口找青提,自青提去后就再也不见踪影,雪影祭师担忧便独自赶去,那魔族手段向来卑鄙,心想是不是他们用青提威胁雪影祭师?”

那人一边说一边看着古月的深情,他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若是祭师不信,可看一眼这个,这是探子从魔族找来的。”

古月一看,那正是自己所赠雪影的玉佩,是用自己的鲜血所练而成,已经是金色的模样,这是自己送给他唯一的一件礼物,平时都自己佩戴在身上。

越想越是生气,加上前些日子的事情,古月起身“随我一同面见女君。”

来到帐篷处,女君将圣灵珠交给他,这一下他们胜利的几率更加大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雪隐和青提自去到魔族就再也没有过来过,兴许是一直在魔族,他么到达魔族的第二日就已经离开,谁都不知道那一晚他们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第二天的时候留了一张字条就离开。

看这法力的颜色便可大致分辨哪个州的军队,古月一眼便定在魔君的身上,也许真的是年纪有些大了,打起仗来气喘吁吁。

昆吾看着魔族异形死伤大半,形式怕是有些不妥,便偷偷离开去找夙倾。那古月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魔族的魔君,这是自己多年来的心愿,就是出家之人不应如此。一路上的势不可挡,众人只要靠近一点想要伤他半分只是离不到一尺之远便被他的内力震慑得飞灰湮灭。

玄墨看了一眼古月,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想不妙,快速移动到古月的面前,“即使你是我的师傅,可是今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做。”

古月看了他一眼,心有不忍,可是拿起手中的玉佩心中怨恨万分,“好啊,今日为师就要看看你平日里跟着我学到了多少。”

两人的战斗展开,与古月打斗片刻便被打伤至远处,始终还是师徒情分在那里,只是伤他不让他阻止自己。魔君忍不住地咳嗽,古月将玉笛拿起一扔,便直直地打中魔君。捂住伤口处不停地咳嗽,看了一眼古月然后笑“没想到修佛之人也会插手?”

不知为何越是看见魔君这副嘴脸心中怒气越是不可遏制,快速移动到魔君的身边,魔君体力不支早就哪里还能集中注意力呢?被古月打伤在地,魔后看见径直走过去,那古月一笑“你可知道我尽力练习这除魔咒便是终有一日用在你的身上?”

魔君笑了笑“有劳祭师费心了。”

魔咒吹起,那魔后正好移步到魔君之前,用自己剩下的法力形成一个保护罩。夙倾骑在昆吾的身上很是着急,没有想到句子那么贪睡,竟然睡了三日,也是奇怪,为什么外面那么大的声响自己都没有听到,心中焦急万分。

那魔后苦苦支撑,古月见此不自觉地加重内力,果不其然,魔后与魔君纷纷倒地。

“父君母君。”夙倾见此便快速地移到前面,看着他们的样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婉·····婉儿。”

层冰积雪摧残

古月急速地移动到魔君身边,一时之间不敢接受这样的事情,看着远处的玄墨,看着躺在地上的母君,看着四周的杀戮,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三个。吹了一声哨子唤来九凤,玄墨此刻受了重伤,再让他留在这里也会有性命之忧,不如送回玄州,在那里还有玄皇的保护。

“呵!呵!”起身站起,用自己的灵力捻成一把剑指向对面的三人,“今日你不仅要你们陪葬,更要九州陪葬。”

想来已经杀害他的父母,顿时心生不忍,“玄墨是我的徒儿,你是我徒儿的妻子,看在玄墨的面上,今日我便放过你。”

夙倾仰天大笑,“看来祭师这几年修行太高,竟然有如此的自信,好啊,今日就算你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便冲向古月,“不自量力。”

两人迅速地靠近,只是看见白色的烟雾与红紫的烟雾混合在一起,青倾与风华谷相视一眼然后点头,准备加入这场战斗,昆吾迅速与两人打斗在一起。

地上各种颜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昆吾始终在夙倾的手下已久,与两人还可以打成平手。古月先是一退,“想不到魔族公主还有如此功力?”

“哼!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两人迅速地扭到住一团。

一人始终不敌两人,昆吾被打倒在地,“真是卑鄙、”

两人笑笑,看着昆吾麻木地躺在地上,再看古月与夙倾之间的战斗,情况有些不妙,连忙飞过去,在夙倾与古月专心打斗的时刻,青倾从风华谷的手中接过木本曼陀罗,扔到夙倾的鼻子前,虽然自己内力深厚,这种毒奈何不了自己,却嫩巩固让自己一时麻痹。呆滞在原地看着古月手中的剑直直地刺向自己的肩头,那一刻眼中有不敢相信也有绝望,其实这种场景不止一次做梦的时候梦到过,那个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他,因为愤怒所以刺伤自己。

风华谷乘此机会将手中的斧子从上而下披向夙倾,待古月反应过来准备阻止的时候,却还是伤到她的脸,眼罩一瞬间碎成两半,脸上的一道划痕不停地冒出血。古月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脸即使有伤痕也无法抵挡她的美,美轮美奂。他看着他的眼珠,一只是魔族惯有的红色,另外一只便是紫色,这是她体内启天珠的作用,也是鲧的法术凝聚体内而成,这世间只有她一人。

看着她的伤,面露崩溃之色,回想起当初她和玄墨离开自己的时候,回想起在魔族找她却看见她成年大典,回想起她和玄墨成亲的时刻。命运真是可笑,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人,却亲眼看着她和自己的徒弟成亲,亲手将其刺伤,要是自己知道的话,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异·······异婉?”看着她倒下的样子,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样子,跑过去搀扶着她,她不会死的,她体内有启天珠,那是盘古的神力,她体内还有鲧的力量,那是万古的神,她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死去呢?

他只是不知道,夙倾只是中了毒,一时之间无法动弹而已。“婉儿。”

他是修佛之人,渡了世间千万生灵,却始终无法渡自己,他是修佛之人,拥有通透的智慧,可是他的眼睛却被蒙蔽。看着怀中的人,为她擦拭脸上的血,手有些颤抖,也许是一时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顿时觉得内心难受至极。原本以为渡完金身情毒就会完全消失,现在按照这个情况看来伤势更加的严重了。

内心的情绪越是波动得大,情毒的伤害越大,不知不觉竟然没了知觉。青倾与风华谷相视一眼“怎么办?”

风华谷邪魅一笑“我也不知道他们以前经历是什么事情,不过圣族对我们人族来说也是一大威胁,要是今日这祭师不小心葬送于此,也是天命。”

说着看看四周的环境,魔族没了这些主力,拿下他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随即回到圣族。那青倾看着两人先是思考了一会儿,狠了狠心还是不管了。

夙倾恢复知觉时看着古月的模样,她知道此刻的他是中了情毒,明明他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可是现在居然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想要救他。

“夙倾。”

听到昆吾在叫自己的名字,看着魔族的损失,仿佛眼前浮现出那一群首领趾高气扬的模样。将古月放好极力释放出自己的法力,应该只要是鲧的力量就足以对付他们啊!毕竟那是万古的神。响彻云霄的嚎叫,众人抬头,只看见一条巨大的蝮蛇盘旋在空中。圣君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吃惊起来,“这是·······”

“不错,这是万古的神,鲧。”青冥走进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

这些只是存在于传说中,、今日一见也算是自己的运气吧!“各位,现在就是你们出手的时候了。”女君回头看着他们。

不一会儿九州的各路援军到达,“又来那么多送死的,今日就让你们一起陪葬好了。”

古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雪影和青提担忧地看着自己,“师傅,你们不是?”

两人面面相觑,哀叹一声“我们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实在是放不下九州啊,这一场战争要是不来阻止的话,有千千万万无辜的生灵将会死于这场战争啊。”

古月尝试着起身,很是吃力,“你这次的情毒伤的2很重,现在还是不要运功,更不要运用你自身的佛法。”

看着雪影和青提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悲哀,谁都在骗自己,明明自己是修佛之人,明明自己有偌大的智慧,可是这世间之人都在骗自己,谁都知道真相,谁也不会告诉自己,难道是自己过于愚笨?

雪影移行挡在面前,“夙倾,切不可再杀生。”

“滚开。”一个法术便将雪影冲撞开,继续开始自己的杀戮。

各州首领纷纷到达,看着这个万古神的力量的确有些害怕,不过只要能够除去她也能够增加自身的名声。纷纷上前而去。

疏疏一树五更寒

不过是一刻的时间各州首领纷纷败下阵来,“不愧是万古的神,的确很强。”

夙倾还在肆意地残杀着,也许是因为夙倾的出现,魔族的将士们纷纷有了士气,这场厮杀的确伤亡惨重。

“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此刻应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女君,圣族女君先是思考了一会儿,“我族本是女娲娘娘后代,虽然现在已入虚无,待我做法将其唤醒。”

听到是女娲,众人便高兴得不知所措,向来只有圣族女君才有召唤女娲的能力,可是没有哪一任女君会召唤出,因为九州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见女君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众人一会儿看着四周,一会儿抬头看天,对于这件事似乎有些不相信,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不一会儿天色大变,原本阴沉的天变成了七彩的颜色,众人兴奋“来了来了。”

那夙倾见此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向他们冲过来,刚要接近却被一阵光弹开,回到地上变回原来的模样。他们的眼前终于还是出现一个仙气环绕的女子,很美,虽然不及公主,可是她身上独有的仙气可任何生灵都无法比拟的。

“你又是何人?”

“大胆,尔等见到女娲娘娘还不下跪?”女君一下子来了自信。

夙倾笑“我凭什么要给你下跪啊?这是谁规定的?”

“你······”女君气急败坏想要冲上前,女娲看了她一眼便乖乖地站在一旁,女娲上前一边笑,“夙倾,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

她的语气就好像自己的母君还在的时候一样,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婉儿你受苦了。”竟然有些想哭,就好像强忍了很久的委屈听到一句柔软的话便将心中铸成的堡垒击碎。

“我父君母君,我族都被九州之间所害,今日我也不是来讨公道的,只是别人伤我一分,我便十倍报之。”

“不要执迷不悟。”

夙倾笑,“要是我执意执迷不悟要如何?”

“休怪本座不客气。”

“哈哈哈!好啊,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厉害。”说着先冲过去,那女娲只是站在原地,夙倾一靠近便被弹开,“不愧是女娲,不过这一次我要认真了。”

将鲧之力释放出才与女娲打成平手,那些首领似乎有些痴傻,只是呆呆地看着,无人上去帮忙,兴许是害怕这件事传出去一来有损女娲娘娘的声誉,二来自己也会成为九州之间的笑柄。

不一会儿两人双双而退,夙倾笑“真是承让了,女娲娘娘。”话语中带着嘲笑,始终是时间久了,平日里本来就是安静祥和的神,对于这般打斗好像只有以前将世间奇兽困于幽冥海之时才会有。

“夙倾收手吧,你们都是我所孕化的孩子,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互相打杀。”

“我无意冒犯你,但若是你有意阻挡我,我便不会再尊敬你。”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变化成蝮蛇的样子,这一个体型比之前还要巨大几倍,女娲娘娘本来就是人兽蛇身,此番在夙倾的面前看起来有些小。众人用自己的法力形成一个保护罩,夙倾不断地冲撞着,里面的人似乎有些费力,几下保护罩便有了裂痕,众人看着眼前的女娲,女娲无奈,闭着眼睛召唤另外一个人。

不到几分钟那人便哈哈大笑,踏着自己的神兽而来,此神兽便是麒麟,“父君。”

人皇看了一眼风华谷然后看了一眼召唤他来到此的人,“好久不见,竟然有些想不到你会召我来此。”

女娲笑“看来我不用召唤你也会来的。”

人皇只是哈哈大笑,看着这个蝮蛇,“这个妖孽留着也是九州之间的祸害,今日你我二人便将其湮灭。”

说着便齐心协力地飞过去,人皇站在蝮蛇的头顶,女娲在前方,两人一起施法,这样做似乎有点用处,夙倾似乎有些疼痛,在空中不停地翻滚撕叫。打斗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因为翻滚的缘故人皇站得有些不稳,“你且撑住,待我用灭神石将其元神打散。”

听到此也只好尽自己的全力将其控制出,女娲凝神从腹中取出灭神石,口中念了一下,“走开。”

人皇见此快速地离开,那夙倾有些还来不及反应灭神石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身上,立即恢复自己的样子,从空中直直地坠落下来。

幸好昆吾的反应较快,飞过去接住了她,缓缓地落地,看着受重伤的人立即掉下眼泪,“夙倾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知道的我们神鸟一族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

夙倾微弱地睁开眼笑“你先走不同了,你还有九凤,若是我今日遭遇不测,你定要快快离开,去到玄州,知道吗?”

“你可千万不要说这些傻话。”

落地之后昆吾将其放好,“我为你报仇。”

正要离开便被夙倾一把拉住,“不要为我拼命,今后你的主人便是玄墨,替我好好照顾他。”说着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个移形换影准备将昆吾送往玄州。

“夙倾不要。”昆吾大哭着摇摇头

只是看着他笑,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强忍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倔强,“今日你们不除我,今后我便会回来报仇。”

“女君我看此女魔性实在强,若是今日不除,日后怕也是一大隐患。”

女娲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青提立即跑到前面跪在地上“女娲娘娘我求求你,放过她吧,夙倾我最为了解,她本性善良,只是因为自己的父君与母君被杀害才会如此愤怒的。”

“青提,走开。”

女君严厉地看着她,“雪影你立即带青提走。”

雪影想了一会儿,随即跪在女娲的面前,“雪影你······”

“女娲娘娘,那异婉生性善良,今日之事只是一时迷途,不如将其法力全都废除,以后也无法成为九州的祸害。”

听到雪影这样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夙倾今日本座便将你法力全部废除,今后你去过平静的日子吧!”

说着幻化出平日里用的权杖,凝结自己的力量,随即指向夙倾,也就是在那一霎那,古月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挡在夙倾的面前。

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躺在夙倾的怀中古月笑,“婉儿。”

“师傅为什么,你为什么?”

“婉儿,我到处找你,找了好久好久。”

夙倾点头“徒儿知道,徒儿知道。”

“婉儿,为师不想修佛了。”

夙倾摸摸古月的脸,就好像以前他打坐的时候自己也是悄悄摸他的脸一样,“好,不修了,不修了。”

“为师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听到古月说出这样一句话好像全都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他了,“为什么要现在才说这句话?为什么?”

“为师以为你会陪在我身边的,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

“你先不要讲话,等我传一些功力给你。”

古月拽住夙倾的手摇摇头,“婉儿,为师不想修佛了。”

“徒儿知道,我都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你会不认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所以才不会认我的?为师知道你喜欢玄墨,可是为师还是放不下。”

夙倾痛苦地摇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婉儿喜欢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古月笑“如此,便好。”说着缓缓闭上眼睛

“师傅,师傅。”

痛苦地大叫着,一直尝试着能够唤醒古月,可是现在竟然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以前他睡着到的时候自己还会偷偷地亲他却又害怕他突然醒来,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害怕了。夙倾闭上眼睛沉重地亲古月的嘴唇,很凉。

叹了长长一口气,“今日我定要血洗九州。”

周围的火焰开始燃烧,只是身上再也没有深红的火焰,全都转化成为了紫色,她的眼珠也终于不再是一只红一只紫,两只眼珠全是深紫,就好像浩瀚的星辰,美得不可胜收。

漫天的乌云全都聚集在一起,夙倾慢慢地飞上空中,雷电全都击打在自己的身上,那紫色的火焰却也闪耀着人们的眼睛。

女娲愣在原地,“盘······盘古之力。”

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人皇拉了一下女娲的手,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众人只是看着夙倾在半空中,突然看见云层中似乎有些什么,有些恍惚看不清。

“狰?”女娲上前一步叹了一口气,“九州终究还是逃不过了。”

突然听到不远处山上的嚎叫,惊吓了看去,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山上全都聚集了众多神兽,蛊雕、獓狠、中山神······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更为恐怖的,灵丘之山的顒太华之山的肥蝟,只要它们出现,天下便会大旱。鹿台山的?牛、櫏羊·只要他们出现,天下便会有战事·······

“她怎么会召唤出那么多兽。”

夙倾大笑“这天地皆为我所化,这万物生灵皆为我骨血,你说我怎么会没有资格招呼出那么多呢?”夙倾笑,这种笑就好像在面临死亡时露出的刺骨的笑。一声零下所有的兽开始冲向他们,半空中看着他们的厮杀,听着他们的惨叫,夙倾竟然前所未有的满足,“今日你们全都去陪我父君母君,还有我师傅吧!”

那些首领全都聚集在一起,也对,女娲和人皇他们都在,这些兽怎么可能伤害得了呢?也罢,或许是要亲自动手为师傅报仇。

只不过一招便让他们全部到底受重伤,夙倾缓缓地走过去,“你们谁先来?”

“夙倾,盘古族想来德高望重,你切不可脏了他们的名声。”

夙倾看了一眼女娲,“我师父是你亲手所杀,不如你先来?”

正欲动手时天空漂来一道白光,有些刺眼夙倾不自觉地挡了一下,“老道你怎么来了?”

“住手吧住手吧,你这样做不仅让九州生灵涂炭,更会让天上动荡不安的。”

“今日你莫阻止我。”

“哎哟住手吧,诸天神佛都来了。”

夙倾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天上全是金光,“今日我竟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你还不快跪下?”

看着周围所有的人都跪下,夙倾笑“我凭什么要跪?谁规定的遇到他们就要跪下的?”

“夙倾,今日你祸害九州,本座现在要惩罚你,你,可知罪。”

夙倾笑,盘古出现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大多不多是盘古族的后人而已,要是打斗起来,只要自己召唤出神斧,他们也无法阻止自己。

“何罪之有?九州如此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面面相觑,对于这番说辞似乎也对,“夙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夙倾笑笑“你们也真的可笑,我师父苦修那么久最终还是无法成功,而我只是做了这些便可立地成佛,你们佛就那么好成?”

老道急忙拉住夙倾,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天帝笑笑“这件事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不如想些法子平息罢了。”毕竟夙倾以后是自己的人,看着当初派下凡间修佛之人也死去,顿了顿,“夙倾,若本座能将那古月复活,你可认罪?”

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地躺着的人,夙倾笑“若你能加上我父君与母君,我便答应你们。”

众神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本座应允你,不过那古月本是修佛之人,且已渡完金身,此番因你而死,此刻那古月的元神已经湮灭,现在要经历七世劫难才能成佛,本座要你答应助他成佛,本座才能赦免你的罪。”

夙倾笑“我答应你,不过我强调一句我没罪。但是你现在要复活我父君与母君。”

“你也学会和我们谈价还价?”

“哼!我没有太多的耐心。”

“好,本座现在即刻复活你父君母君,若你再敢寻仇,本座立即让你飞灰湮灭。”

夙倾也只是一笑果然好大的口气,那老道传音到自己的耳中,他说的话也对,自己也不亏。应允之后他们便消失在空中,突然下起了一阵雨,似乎是洗涤这些冤孽的,看了一眼古月早就化成灰烬,自己的父君与母君咳嗽了几声,夙倾赶紧跑过去,众人也缓慢退下。

“夙倾,此番你助古月修佛只是你应允佛家的事情,你也不要忘记我们仙家的事。”

“我知道。”

九凤与昆吾带着玄皇与玄墨来到这里,看着眼前的景象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夙倾搀扶着魔君与魔后,那昆吾跑过来便紧紧地抱住夙倾,“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没有那么容易。”

“夙倾你的眼珠?”

夙倾笑“也不知为何,方才突然间全部变成了紫色,我想应该是那启天珠的力量吧!”

这场战役最终还是因为佛就与仙家的赌约结束,就像七百年前的那场赌约一样,回到魔族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洗涤的这些冤孽,幸好当时他们及时阻止,又有谁会犯那么大的杀忌,始终还是不忍心,只是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九州之间损失惨重,光是想要恢复元气恐怕需要几年的时间,暂时也无法打仗了吧!玄州虽然死伤惨重,到但幸好他们都没事,不然自己的愧疚之感又要加深不知多久。

听夙倾说来自己只是答应佛家所以才会让他们复活,“既然答应就要做到,你且前去做吧!魔族有你父君与母君。”

“父君此番是要赶我走吗?”

众人大笑,魔君不自觉地咳嗽几声,“既然大家都无事便好,这几日你可要多多休息,玄墨啊,你与异婉去给我们煮茶吧!”夙倾要离开那么久,也应该给玄墨一个交代,玄墨愿意等便等,不愿意等便可纳妾,对于这种事情夙倾也不在意。

夙倾还是不好开口,是自己有愧于玄墨。

“夙倾,你先不要说,等你回来再说。”

夙倾抬头看了一眼玄墨,兴许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也是他最大的忍让了吧!感激地点点头。

一眨眼几日过去,老道给自己的经书皆看完,只是无聊地坐在床边翻阅着,突然想起一时,天历过去那里多日,那些生灵也应该成长了多年,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往玄州坐了一日与他们道别,回到魔族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魔后只是来定住了几句,昆吾坐在那里看着夙倾收拾东西“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不带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夙倾笑“当年我去圣族和师傅修佛的时候不也是没有带你吗?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啊?夙倾,你就带我去吧!”

“你啊,还是和九凤抓紧时间,我还想回来的时候有很多凤凰围着我转呢?对了,你们神职没有什么事可做吗?”

昆吾摇摇头“有什么事啊?不过是统领百鸟而已。”

最后的妥协便是昆吾载着夙倾去到古月转世的地方,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趁着夜色出发,看着周围万物生机勃勃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师傅,你等着徒儿。”

青青子衿

不知为何近日有些嗜睡,兴许是日思夜想过多,有些疲乏了。

不过是辰时时分,便被外面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昨夜丑时才缓缓睡去,夜里的风吹很大,感觉自己是醒着的,又感觉自己是睡着,恍惚几日,竟也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

“紫鹃!”唤了几声,兴许是睡去了吧,这几日也折腾得够呛,缓缓起身,亮光有些刺眼,人声鼎沸,幕府应该是有什么大事了吧!忽而一笑,面露苦色,“差点忘记今日是他纳妾的日子。”

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头扬起之时脸颊上早就有晶莹的泪花,这几日哭得有些多了,头也是昏昏沉沉的。五日之前秦府全族上下皆被斩首,只因她是幕府的王妃,才得以苟活在这世上。于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想必不出几日,这幕府正妃的位置也将要被取代吧?那是宰相之女,自己却是当今叛国罪臣之女,哪里还能容得下她,生死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头缓缓地靠在枕头上,前几日他来看过自己一眼,满脸愤怒地让自己在他的婚礼上不要生事,不然那秦府唯一的血脉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秦枫也要随着秦府上下之人而去。

其实他也不必那么担心的,不管他是死是活于自己都无关紧要,他只是那百般虐待自己的继母所生,如果自己生事,他也狠心将其杀害,那自己生母的仇便得报,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几日没吃东西没有什么力气,缓缓移动到桌前,准备为自己倒一杯茶水,却不想早就空空如也,苦笑了一下,走出门去,开门之时被两个守卫拦着,很是凄惨,他竟防自己到如此地步了吗?

“我想去找我的紫鹃。”

“王妃有何事尽管吩咐小的去做就好,这几日王妃身体抱恙,还是好生歇息。”

子衿笑笑,不愧是幕府的下人,察觉事物的变化倒也通透。

回到桌前坐着,紫鹃跑过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这几日都不曾离开床,今日倒也有此雅兴。

“小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子衿脸色一如既往的微笑,“我饿了,紫鹃可否为我做一次娘亲生前交于你的桂花糕?”

那紫鹃听到自己要吃东西也甚是欢喜,擦了擦眼泪,“小姐我这就去做。”

趁着紫鹃离开之际,床头拿出一个小箱子,那里面有他赠予自己的发簪,那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在秦府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又拿起一块绣着杜鹃的丝巾,那是他出去行军打仗时自己亲手绣于他的,希望他常常记得早点归来,后来他回来了,将这块丝巾狠狠摔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东西,终于明白什么是物是人非,“小姐。”

紫鹃端来糕点,自己急忙将这个箱子锁上,“小姐可还难过?我看还是释怀些吧!毕竟是他力保小姐还悄悄救下秦枫的。”

“紫鹃,你先去休息吧,记得酉时来看一看我。”

紫鹃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多话,只是诺诺地答应。酉时时分,归巢之时,自己也要离去了吧!

缓慢地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自己的嘴中,嘴角浮起一丝笑,今日的味道正好,以前做的都有些甜,甜得有些腻。

始终吃不下什么,那一块也只咬了几口便置于桌上,环顾四周也无甚留恋。外面的声音实在有些刺耳,不如早早离去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名字,说是很美,她也不知道如何,只是同他的喜好也觉得很美。听他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也很美,那时只是在一旁痴呆地看着。想着以前的时日,不自觉地笑,即使离去也要带着美好的回忆。

“幕古,你说我胆敢在你的婚事上闹事就绝不会放过我,今日我闹出此番之事也是得你所愿吧?你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不放过我,今生那月老昏了头让我们两个喜结姻缘,我这一去魂归之时也要去求一求那月老,让我们今后生生世世不要再相见了吧!”

那紫鹃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猛然察觉一些什么事情,急忙跑到子衿的闺房,一打开门便也昏厥过去。

这场联姻始终被自己阻止了,也许是吧!

“回禀王爷,王妃早就没了气息,我看今日毕竟是王爷大喜,还是早早将王妃埋葬,万一折煞了这喜气,怕是对王爷今后也不好。”

他仔细听着太医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色惨白,昨夜来时还是有些血色的,虽然气息微弱,但也不至于像今日那样完全消失。

“王爷,王妃体内的死婴是否要取出再安葬?”

听到太医的这句话只是皱了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葬了吧!”说完便快速离开。

“王爷王爷。”那紫鹃哭着追赶出来,他的脚步停下,紫鹃一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王爷,我与小姐自小便在一起,今日小姐离去,恳求王爷让紫鹃陪着她去吧,黄泉路上也好照顾小姐。”

他的嘴角抹起一丝笑容,“你与她自小在一起,你们秦府还有一个秦枫,今后你就好生伺候他吧!”说着便快速离开,不想在此多停留片刻,每一秒都像是千万跟针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心上。

今夜的雨极大,接着这微弱的烛光可以看见匣子里面的东西,幕古一样一样地拿起看着,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她竟一直留着,对自己应该还喜欢着的吧!”

他们只是将她丢在山上,这是丞相之女安雪宁偷偷吩咐的,因为自己的死打乱了她的婚事。

大雨滂沱,山体上的泥土也在缓缓滑下,她的手突然有些微弱的抖动,很凉。咳嗽了一声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郊外的环境放肆地大笑起来,“幕古啊幕古,你知道我拥有一些武功,却始终想象不到我的内功如此强大吧!”这招闭气法是那日在刑场她爹提醒她的,也许是知道自己以后下场凄惨,不如赌这一次,看看他会不会放过自己。幕古啊幕古,我始终是你的正妻,此刻竟然如此狠心将我随意置于这荒郊野外,不过也好,也感谢你的狠心,让我少费些气力。

三年后

近日是那祥恒王的大喜之日,这已经是他第七房妾室。不过这次是当今圣上之女元和公主,想来也是奇怪,明明知道这祥恒王生性好色,这皇帝为了边疆的安宁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代价,生于帝王之家也难免有着这样的命运。

“熙儿你可要小心些。”

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孩童,稚嫩的语气“娘亲,娘亲抱抱。”

女子笑着伸出手,那孩子慢慢地跑过去扑进女子的怀抱,他走路有些晚,右脚有些不方便,兴许是天生的顽疾,兴许是因为那次伤害了腹中的孩儿,如果当初知道自己的腹中早有他的子嗣,那么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在幕府苟活着的。

“小熙儿你可要多多注意些你娘亲的身体。”

小孩子看见来的人脸色立即改变,“哼!祥恒叔叔说话不算话,明明说要娶娘亲的,现在祥恒叔叔竟然娶了仇人家的女儿。”

被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小熙儿,这个事情可不要怪我,你要好好同你娘亲说好,如果她答应,祥恒叔叔一定将这期房妻妾全部休去,专宠你娘亲一人。”

“熙儿乖,去找阿吉哥哥玩好不好?”

“好,不过我饿了,你们两个快些说好,我要吃娘亲做的桂花糕。”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甚是幸福,上天对自己也不薄,祥恒呆呆地看着子衿的面容,“送亲他也会一同前来。”

她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他早就与我无关。”

“那此番你是要去见他吗?”

“祥恒哥哥,以前的子衿已经死了。”她坚定地看着他,他笑,露出洁白无比的牙齿,“也好也好。”

他要来与自己何干?即使遇见又能如何?自己早就不是幕府的王妃,也不是从前的子衿,心存喜欢又如何?

悠悠我心

听紫娟说,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安排到她的身边,第一眼看见她的模样便是十分惊讶,这哪里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穿得比自己还要朴素,那个时候看着她似乎还有些痴傻,听说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才变成这个样子,紫鹃心想可能是受不了这种打击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模样吧!

“紫鹃,紫鹃,我想吃桂花糕。”她拉着紫鹃的手傻傻地笑,紫鹃愣在原地,因为自己实在是有些害怕,才来秦府一个月不到,想来自己的命也是苦,可能是因为想着两个人的年纪相仿,所以才会安排到一起,可是今年她们也才十一岁。

看着她的口水小心翼翼地掏出手绢给她擦拭,也不哭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紫鹃。良久紫鹃才鼓起勇气,“我不会做桂花糕。”

果不其然,她还是大哭起来,兴许是听到自己女儿的哭声兴许只是一时路过而已,秦老爷走过来,紫鹃看见之后便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问及原因之后叹了一口气,于是叫紫鹃去和府中最好的厨师学艺。自己的年纪始终太小,什么都不懂,厨房里面的人看着她的年纪又知道她是给那个疯子当丫头,很多时候都在欺负她。夜晚时紫鹃心想自己的命为什么要这么苦?找不到一个好主子就罢,却还要忍受那么多的欺负,难道这些都是想通的吗?看着正在熟睡的小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她的被子盖好。

一年有余,紫鹃也是聪明的人,不到一年便学会这里的规矩,也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倒是要紫鹃少受些欺负,也正是这一年,秦老爷得一子,名为秦枫,全府上下皆为之欢喜,因为有了儿子,对待她也不似从前,没有了秦老爷的撑腰,她竟然落得比下人还不如。

这一天听到外面鞭炮锣鼓很是热闹,睡眼惺忪地醒来,头发还是一团糟,傻笑着看向紫鹃“外面好热闹,我要去看看。”

连忙拉住正在奔跑的她,“小姐老爷今日吩咐过要我好生看好你,不准出这房门半步。”

听到这里先是睁着大大的眼睛,随即便大哭起来,对于这种情况的哭闹紫鹃早就习以为常,拉着她坐下,细心为她梳妆打扮。

外面秦老爷正在满心欢喜地招待客人,毕竟秦府在这京城之中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来的不是身居高位之人便是那富贾之家。

“哈哈哈哈!”

众人闻声看去,不是别人,正是游历四方的捷宇道人,道人飞到秦老爷面前哈哈大笑“今日秦府酒宴,秦老爷应该不会吝啬于施舍一些吧!”

这捷宇道人闻名于四海,众人早就想要一睹其容,今日一见果真如仙人一般,一副不问世事仙风道骨的模样。今日来拜访很是受宠若惊,当今圣上苦苦找寻多年也未果,今日竟然专程来此,脸上也增添许多光彩。

正要入座,便有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孩执意闯入,那守卫也无法拦截,“我说师傅你可要慢些。”

回头一看拍拍自己的头恍然大悟般“我竟然忘记有这样一个徒弟了。”

众人听到是捷宇道人的徒弟便作罢,那小孩嘟着嘴生气地走到捷宇的身边,落座之后秦老爷拿出最好的酒给了道人品尝,酒过三巡,秦老爷举杯,“今日道人来此,让我这秦府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人来此是为何事。”

吃喝正为高兴,听到这番话便拍拍自己的脑袋,竟然忘记此次前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的了。有些尴尬地对着自己的徒儿笑笑,他却双手环抱哼地一声,便将头转向一边,“好徒儿,你告诉为师,此番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收徒的。”

道人睁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对对,我是来收徒的。”

秦老爷面露难色,道人不会是为了收自己的小儿为徒吧?

道人连连摇头,那秦老爷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人是??????”

“我是为了你的女儿而来。”

秦老爷先是顿了一下想了想,随即大笑“那道人可要秦府准备些什么?”

“不用不用,待我酒足饭饱便带她离去。”

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紫鹃为自己梳妆打扮,很多时候也是故意拖延时间,今日竟然足足有三个时辰,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紫鹃,我想去茅房。”

紫鹃无奈,只好放手让她离去。出来之后笑了一下,终于自由了,听到外面声音实在是热闹,正想要寻声看去,便被一行人捂住嘴巴,挣扎不得。那道人正在高兴之余突然一顿,掐着手指算了一下,“秦老爷,贫道先去上个厕所,等肚子空空再来装这些美味。”

众人听此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四海皆知的道人竟然是这般模样,给自己的徒儿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孩点点头便离开。其实他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不会有那么多人注意到他的。

道人先是闻了闻用手指了指方位随后摇摇头,抓耳挠腮之际听到了一阵痴傻的笑声,拍了拍头“找到了。”

他们是秦枫之母找来,趁着着大喜之日将其杀之,平日那秦老爷处处维护,如今趁着大喜便好动手,即使知道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为了秦家留下后代了。

此女最为痴傻,只要给点甜头便会乖乖听话,用不着多少人。黑衣人正要下手被无法用力,手中的匕首也落地,道人急匆匆地赶来,“还好还好,来的刚刚好。”

那人昏迷之后道人走过去看着吃着糖的傻女正冲着自己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去哪儿?”

“去你娘亲以前经常待的地方。”

听到娘亲便小声啜泣起来,道人走过去,“我知道我们的秦小姐根本就不傻对不对?”

女孩点点头,道人笑笑“我们走吧!”

女孩点点头,待晕倒之人醒来时早就不见他人的踪影,秦小姐的失踪对于外界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们早就忘却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自从她痴傻之后便整日关在秦府,这一次失踪倒是永远绝去后患。

纵我不往

在这茂密的山间,群恋叠嶂、莺歌燕舞,时而和风拂过,加之这空灵般的歌声,人、风、群鸟合起,便成了一曲自然之音。歌声一直在山间飘荡,不知是从那个地方传来,应是花季少女,不添加任何杂质的歌声,像极了不问世俗,一尘不染的模样。少女在这山间行走着,背上背着一个小篓筐,一身白衣的装扮,应是在这山间采药的吧!虽然有很多凶猛的动物,但由于少女从记事起就在这山间,而且山间的动物都不惧怕她,甚至能与她语。

一只灰色的兔子在少女的面前停下来,少女看见之后很是高兴,弯下腰抚摸着兔子的头,然后侧耳“你说什么?”

还未等少女反应过来,灰兔就向前跑去,少女看见兔子跑远,慌忙跟着兔子。只见在高陡的崖下,躺着一位满身是伤的少年。兔子先是在少年的旁边等待着,少女爬得有些艰难,看见不远处兔子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便加快自己的脚步向前跑去。

少女走到少年的面前蹲下,看着少年遍布身上的伤顿感心疼。“怎么伤得那么重。”

“还是先带他回去吧!”

少女起身,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从林中钻出一只老虎,老虎仰天嚎叫一声。

“大猫,你快过来,这位少年伤得很重。”

老虎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走到少女的旁边一口叼起少年往自己的后背一甩,少年便在大猫的背上。“你轻一点。”

大猫趴下,少女便骑上大猫的背,大猫便一路疾驰。

她叫无名,这是师傅叫她这样说的,自从秦府带她出来便将她留在这里,并打通她的全身穴位,跟随着师傅学到了很多的法术还有医术。

山间的清晨是沁人心脾的,尤其是晨雾初起,像是一层天然的屏障保护着这山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少女从蟒爷爷那里得知需要哪些草药能救活少年,请灰兔照顾好少年,和大猫出去采药。少女经常救助这些动物所受的伤,大多认得哪些草药的功效。

听蟒爷爷说要生火,少女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火,自己平时吃的都是这山间的野果,食朝露。听说凤凰能够喷火,可是凤凰此时不知道在哪里修生养息,没有办法,少女只能够去求麒麟。少女不大喜欢麒麟,好像麒麟总是对自己凶巴巴的。

“麒麟,麒麟。”少女的声音从洞外传来,麒麟先是高兴,想要出去迎接,随即顿了一下,便幻化成一个翩翩少男的模样,麒麟总是喜欢幻化成白衣少年的样子,和无名一样。

“怎么一大早的就在我的洞外吵闹啊?”

无名本身面对麒麟就有些胆怯,现在听到麒麟这种语气,更加小心翼翼起来。“我想管你借个火。”

“你要火干什么?”

“昨天在悬崖处救助一个少年,蟒爷爷说要用火熬制草药。”

“少年?”听到这里麒麟一下子火就大起来,特意加强了自己的语气。

无名更加的胆怯,“你借不借吧?”

麒麟虽然不愿意,但是对于无名的请求还是尽量做到的。

“你可带什么东西来?”

“需要什么东西?”无名睁大着眼睛问起来

起来无可奈何,他知道无名对于火是一无所知的。“这样吧,我随你去,然后捡一些干树枝生火。”

“不是有你吗?怎么还要干树枝?”

对于无名的这个问题麒麟有些想要发火,但是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怒气,“我只是负责让你的火燃起来,并没有要负责为你煎药。”

“哦!好吧,你自己幻化成麒麟跟我跑吧,大猫很辛苦的,承受不了你和我的重量。”

无名根本就不知道生火还需要干树枝,这一切都是麒麟为无名弄好的。刚开始无名看见火时很是好奇,好奇中带有兴奋,于是用手去想要抓,自己的手被烫伤。麒麟没有办法,只能先帮无名敷药,然后为无名煎药。

要好了,本来无名想要接过去喂少女,麒麟先是顿了一下,“我来吧,你的手有伤。”

其实麒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凶,很多次麒麟对自己都是很好的,无名这样想着,看着麒麟发呆。

“你看着我做什么,是我的脸上有花吗?”

无名回过神来,然后笑“我在想,麒麟怎么那么好看?”

麒麟一下子羞红了脸,但是害怕无名看见,于是进屋喂少年喝药。

少年原本是昏迷的状态,麒麟见状觉得不好喂药,只得用自己的灵力运一些给少年。很奇怪,少年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竟能够存活而且伤并无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和一些皮外伤,有了麒麟的灵力,少年很快就苏醒过来,但是还是有些微弱。

少年睁眼,很吃力地看着四周,对麒麟说:“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救我的吗?”

“是无名救的你。”

“无名?”

“你现在还很虚弱,就先不要说话。先把药喝了,我再运输一些灵力与你,你休息一会儿。”

“恩!”少年轻微地恩了一声,伸手端麒麟手上的药,一口咽下。

少年喝完了药便躺下,麒麟伸手运输灵力给少年,顺便想要从少年的回忆中探寻一些少年的曾经,很奇怪,麒麟在给少年运输灵力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常的,但是想要探寻少年的来历时便被少年体内的一股力量阻挡开。麒麟很是惊讶,便不再去探寻,这种事情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只得等待少年休息好之后再问。

麒麟端起碗走出看见无名很专心地看着火便觉好笑,无名许是知道麒麟出来,然后望向麒麟笑,“他醒过来了吗?”

“是啊!刚刚喝下药正在休息,你在此作甚?”麒麟说着便在无名的旁边坐下来。

“我在看这个火啊,我觉得很是好玩。”

“想不想学习一下怎么生出火来?”

无名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地看着麒麟,“我也可以吗?”

麒麟笑笑,“当然了,只是你们不具备这种能力的学习起来比较困难。”

“没关系的,不管多么困难我都是要学的,但是在学之前可不可以去采一些果子吃,我现在好饿。”

麒麟看着无名的样子很是好笑,但是也没有办法,“好吧,骑在我的身上我带你去。”说着便幻化成麒麟的模样。

无名很是开心,因为很少能够骑麒麟,而且骑在麒麟身上很是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跨上麒麟的背,麒麟开始疾驰起来,四周的树看见之后便自动退闪至两边,防止伤害到无名。

这座山谷中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而且四季都有果子,但是这里从来不分四季,一切都是春天的样子,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这里的夜空很是美丽,好像一直都是繁星璀璨的样子。少年从中午一直睡到夜晚,无名一直在床边看着他,只见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身有七尺,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少年眼皮微微一动,缓慢地睁开眼,眼前这个女子这样一直看着自己少年着实吓了一跳。

“你是谁?”

无名先是看见少年醒过来很是开心,然后无名笑“你终于醒了啊?”

少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然后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眉梢风韵,眼角多情。

无名看着少年有些发呆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继续想其它的问题,“你是怎么落下悬崖的啊?”

少年回神,很温柔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是你救我的吗?”

“当然是啊!”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是怎么落下悬崖的啊?”

说到这里少年略微停顿“我本是王爷之子,但我是庶子不能世袭。父亲一直很看重我,近来父亲身体抱恙,准备让我继承,可是兄长很是气愤,于是派人追杀我。”

无名听见少年的描述觉得可怜,心中更是生出更多的怜悯之情。

“姑娘是否知道出去的路?待我回去报仇归来,定能够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不知道出去的路。”

“姑娘既然在这里生长,怎会不知道出去的路呢?自己有病在身,武功不能全部施展。”说到这里少年很是悲愤。

“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奶奶凤凰最近不知道去到了哪里,等她回来时再将你带出去可好?在这段时间你就现在这里好好养伤吧!”

少年有些激动,“真的?”

“我怎会骗你?”

“可是你的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很快的。”

“大恩大德只能等我报仇归来再报答了。”

无名笑,“没有关系的,只是希望如果你此番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即使想要再回来也找不到路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无名,你呢?”

“我叫幕古。”

“幕古?很好听的名字,你刚醒来是不是饿了?我去拿些果子给你吃。”

说到这里少年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确实是应该饿了。

子宁不嗣音

无名是一个聪明的人,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她以前的事情,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和这些动物相处得也非常的融洽。

幕古的伤在无名的照料之下逐渐恢复,无名也渐渐学会了如何生火,只是饿了就去山上采些果子吃,偶尔这些动物都会采一些送给他们。

这一天清晨,无名坐在门外闭着眼睛享受着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幕古开门准备叫她,可是看见这样的景象实在不忍心打断。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完全不像自己遇见的那些女子世俗,她总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无名回头看见幕古之后笑“幕古你好些了吗?”

向无名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在旁边,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无名,你从小就在这里吗?”

无名顿了一下,然后笑而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欺骗眼前这位少年,可是也不想对他说自己的过去,自从自己的母亲死去之后就一直在装疯,想来那么多年的隐忍也不愿意提起。

幕古见她不回答想必是对自己还有所顾及,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被我大哥的母亲所害。”

兴许是觉得跟自己的经历相似,无名望向幕古,少年和自己一样,明明就是小小的年纪,眼中却有无限的忧伤。“仅仅是因为我什么都比他好,害怕以后我会和他争夺这个位置,可是谁又稀罕呢?但是为了我的母亲,我必须要这样做,无名你知道吗?”幕古说完看向无名,看着她眼中的纯洁,看着她眼中的难过,然后自笑“说来你也不懂,你太干净了。”

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其实很想现在就回去,害怕母亲会担心自己,也害怕他们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什么事情,可是这里又那么美好,一切都是自己向往的样子,时而低头思考着,时而看向无名。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其实在这里呆得久了,就真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是无名的师傅来这里向无名诉说外面的世界自己才知道。无名的师傅给无名带来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是紫鹃做的,很想自己母亲的味道,分享了一块给幕古,他有些小心地接过。师傅第二天离开,给了无名几本看不懂的书,让她在这段时间里面看一看,自从掌握了生火这一项技术之后这些书都被当做引子葬身火海。

第二天大早,无名觉得好久没有去麒麟那里,唤来大猫让它驮着自己去,麒麟还在修炼,胆怯地进入洞中,“谁?”

无名被吓了一跳,“麒麟哥哥是我啊。”

麒麟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感觉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有点想你。”

虽然忍不住地想要笑,却还想强迫自己在无名的面前严肃些,“哦!幕古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多了。”

“那他也差不多回去了。”

其实无名从来没有想过幕古会回去这件事,想来自己一个人在此很是孤独,难得有人会来这里陪自己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难过,和麒麟在一起谈话的时候总是心心念念的,害怕回去之后便再也看不见幕古,害怕他回去了。

终于想了一个借口离开,回去的路上一直叫大猫快一点,很是心慌,在门口停下的时候立即跑进屋子,四处看了看,没在,到处都去看了一下还是没在。无名难过极了,蹲在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只能双手环抱在,将头埋得很深很深。

“无名?”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激动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很想抱一下这个人。幕古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幕古笑笑,抚摸着无名的背,其实关于回家自己做过无数的打算,这一次终于还是坚定了信心,“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好了。”

“真的吗?”

“你不信啊?那我们拉钩。”

虽然对于拉钩这个词很不理解,听幕古说只要做了这个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刚开始I的时候无名很是高兴,觉得这辈子只要有幕古陪在身边就好,可是最近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无名知道他是想家了,自己也有些想家了,有点想紫鹃,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甚至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在很多自己受欺负的时候,在很多自己想念娘亲的时候,他都会来陪伴着自己。

“幕古,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啊?”有些担心地问出这个问题,要是幕古说想回家的话自己一定会让他回去的,如果她的心里真的有自己的话,一定会想着带自己出去的,无名也想和幕古在一起。

幕古看着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有些想我的娘亲了。”

“那你应该回去看看。”

“我想带我的娘亲来这里,可是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她很爱我的父亲,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无名看着幕古,很是不忍心让他离开,可是他还有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父亲,自己也不应该那么自私。

“幕古要不你回去吧!”

幕古惊讶地看向无名,她也只是笑,幕古知道这也决定不是无名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此刻竟然有种解脱般的释然之感。“真的?”

在内心冷笑一下,他果然还是想回家,只是之前说的话让他一直不开口,无名微笑着点点头,“你回家吧!只是要记得失常来看看我。”

激动地搂住无名,“我会回来看你,等我弱冠之时便来娶你,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真正地在一起了。”

无名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虽然有很大的失落之感,现在听到幕古这样说内心也十分欢喜,“好,我等着你。”

那一晚天气很冷,无名就这样依偎在幕古的怀中,听幕古说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都会给自己讲一些神话,他说听说几十年前九州之间一片混乱,那个时候发生了一场很大的战争,九州伤亡惨重,那个时候幕古还很讨厌战争,觉得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一个怎么十恶不赦的人才会如此狠心。

青青子佩

虽然分别很是不舍,幕古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赠予无名,“我一定会时常来寻你,到时候你可不要轻易离开这里,两年之后我I便是弱冠之时,到了娶亲的年纪,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无名拿着玉佩笑着点头,麒麟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时而喜悦,时而难过,想必是生病了吧!

自幕古走后想他的时候拿出玉佩看一眼,不想他的时候拿出玉佩叮嘱自己一定要记得时常想他,有时候一想便是一整天。听麒麟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想念某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这种想念感动上苍,那上天一定会让那个人的耳朵很红很烫,那个人也知道有人在想念着自己。无名失常地念着,希望上苍能够知道自己想念着他,一定要让她的而过很红很烫啊,这样他就知道自己在想念着他了。

一个月过去了,无名一直在等待着幕古,他说自己一定会时常来看她的,可是感觉好久好久过去,他还是没来,是不是自己所谓的好久好久还不足够成为他口中所说的时常?兴许是太忙所以自己忘记了?麒麟扔了一个石子打在无名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害怕麒麟了,无名一直以为这是幕古给自己的力量。

白了麒麟一眼然后叹气,“怎么?想幕古了?”

无名哀叹了一声不说话,“想他就去看他啊。”

其实自己不止一次产生过这种想法,可是害怕去的时候会遇见那些熟悉的人,害怕他们会将自己抓回去,也害怕给幕古添麻烦。无名难过地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如果他记得自然会回来探望自己。

后来春去秋来,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一年,这一年里无名也渐渐习惯没有幕古的日子,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他们才相识几个月,那么久的时间都无法忘记他。这里的冬季很冷,都是叫麒麟呆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感觉到冷。用手支撑着头,“你说一年是不是还不足够成为时常啊?”

麒麟喝了一口茶打了一下无名的头,“傻丫头,人家恐怕早就忘记你了。”

无名摇摇头“不会的,他说过会回来娶我的,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

对于她的深情只是无可奈何,“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他?”

只是试探性的语气,这一句话自己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明明很不想却还要试探无名会不会去见他,麒麟也只是想着,只要时间长了,她自然就会忘记。现在只是一年,至少她不会那么频繁想念他,至少现在她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

只是看着窗外唉声叹气,不一会儿便听到哈哈的大笑声,想都不用想,自己的师傅捷宇道人回来了。开门之后抱紧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真是太冷了。”抖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道“奇怪,这屋子里怎么那么暖和。”

无名白了他一眼“因为麒麟在这里的。”

“哦!呵呵呵!是啊,我倒是忘记了。”

捷宇看无名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再看看四周的环境,自己也猜出七八分,“怎么那么没精打采的,师傅回来不高兴吗?”

无名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笑“师傅回来了,好高兴啊,徒儿最高兴了。”

这一种态度不仅别人觉得敷衍,自己也会觉得敷衍至极。“幕古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一年了。”

“一年零三天八个时辰。”

惊讶地看着这个女子,以前总是觉得她的记性不大好,自己给她看的书尽管过去的时间很长,还是一个不认识,现在却又有那么惊人的记忆,果然很令人佩服。

“记得想念那小子何不去看他一眼?”

“万一被秦府的人认出来怎么办?”

捷宇笑了笑“你也长大了,从师父这里习得的道法也应该不会受到欺负,前几日我去看了一下你爹,似乎身体也不大好了,总是向我念叨你,我想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我才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秦府,我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无名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回去成亲了,听你父亲说为你安排了一门婚事。”

说到这里无名内心更加的拒绝,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不能回去的决心。这一次师傅是留在这里最久的,整整留了三天之久,临走的时候还留给自己一样东西,叫自己不要打开,兴许是早就预算到自己会离开所以才会送这些东西的吧!

捷宇离开的时候和麒麟谈论了很久,并将一样东西交到麒麟的手中,并且不准无名听见。在外面坐着的时候看着满天的雪花,多美啊,要是这世间的景物一直都是这样纯白无瑕的就好了。

捷宇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是从那里离开的,只是无名睡着了而已,后来也不知道是麒麟还是自己的师傅将自己抱回去的。

无名醒来的时候看着麒麟,揉了揉眼睛,“师傅叫你干什么?”

先是一顿然后笑,摸了摸无名的头发“师傅说开春之际我会有一个劫难,也许会殃及性命,所以叫我在洞中不要出来,等立夏才出来。”

说到这里无名有些紧张“那你还不快去?”

麒麟笑笑“不是开春才有吗?我想着这段时间不能时常在你身边照顾你,所以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并且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也许会有人来到这里,但是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也千万不要跟他走。无名,我的性命与那个人的私欲,你一定要斟酌好,,知道吗?”

无名也只是笑笑“当然是你的性命重要啊,你还是快点回去洞中好好呆着吧,我不想失去你,要不然我真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那一年的开春,万物复苏,却还有些寒冷之气,无名闻着这里的花香,采摘了很多想着回去放在屋里那样整间屋子都会变香。

回去之后看见门开着,兴许是麒麟来这里了,可是师傅不是告诉过他他最近有一个劫难要在洞中好好的修炼的吗?有些疑惑地走进去,却看见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有些不敢肯定,却多么希望就是心中的那个人。

那人回头,笑着看向她,露出洁白的牙齿,“无名,我回来了。”

悠悠我思

兴许是自己日思夜想得多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无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还是看见幕古的笑容,很美好。奋不顾身地跑过去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怎么了?”

“自那日走后你便说要失常来看我,你认为的时常到底是多久?”

幕古顿了一下,继而露出抱歉的神情,“我早就想来了,可是家中出了一些变故,不得不处理,谁曾想,就是一年。”

“那你此番前来可是只是为了看我一眼?”无名问出这个问题便是希望他能够记得当初所说的话,其实如若不是时常来看她就带她走吧!

幕古不再说话,只是将怀中的无名抱得更紧。突然想起回去的时候,家里面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家里面的人都以为是见到鬼了,只有自己的母亲激动地抱着自己,看着母亲的眼睛应该是终日以泪洗面吧!看着她的手很是粗糙,应该是做了很多的重活,那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再也没有那些情情爱爱,只是想着应该怎么为母亲报仇,怎么想着将自己所受的一切都加倍要回来。

一直在幕府努力要站稳自己的脚跟,这一年来的确很是忙碌,偶尔疲乏了会不自觉地想念无名,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母亲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娶丞相之女安雪宁,这样对自己更加有利,可是答应过她拉过勾的事情怎么能够轻易就反悔呢?这一年来每次都在这种痛苦中挣扎着。

后来随着母亲的病情加重,幕古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到秦府去提亲,秦府大小姐当然不同意,听闻二小姐一直在深闺之中从未有人认识,听闻她有些痴傻,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烦自己,而且秦府的地位一点也不必丞相的势力差,不得以只好同意这门婚事,这是一个条件,交换来看她一眼的条件。

后来父亲病重,人皇听闻之后便叫宫里面的神医来看一眼,这一任的神医风华谷好像自己和他有着一点交情,神医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是说需要麒麟的内丹。听闻以前的麒麟是人皇的坐骑,只是后来经历那一场惨重的战争之后便消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麒麟已经十几年没有在这九州之间出现过了,可是只有麒麟的内丹才能救自己的父亲。

幕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要是自己我父亲讨来内丹,一定会受到父亲的重视,那样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向父亲提出这个要求,自己的母亲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幕古出发的时候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说是要为父亲去寻找麒麟,其实即使找到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内丹,那麒麟并不是凡人能够轻易对付的。这一去便是带着孝子的名誉而去,只是带了几个身边平时信得过的人,其实也不需要带什么装备,自己也知道那麒麟的软肋,只是会伤害到,若是她认清了自己,这样也好,至少自己成亲之时也不会过于难过。

“幕古,你什么时候走?”

低头看着无名的眼神,那么纯洁,那么美好,美好到自己不忍心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可是自己还有那么重大的任务在身,要是自己不回去,一直呆在这里,对外界也只是说为父亲找药死了,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自己既然来了就不会再抱有这样的想法。

幕古摸着无名的脸然后笑“无名,要是我做了一件伤害你特别深的事情,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无名笑,“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说要娶我?”

“我从来不曾后悔说过要娶你,可是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险恶,很多时候做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

那一晚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也就是那一晚无名将自己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交给幕古,无名一直坚信他会娶自己,以前听老嬷嬷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特别的小声,无名也凑过去听,也许他们以为自己反正都是痴傻的,说这些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吧!

那晚的确疼痛难忍,自己痛苦地呻吟着,幕古一直紧紧抱着自己试图以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疼痛。后来竟然沉沉地睡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影都没有,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紧张地起身之后却发觉还是痛,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一会儿幕古回来采摘了些果子,无名看着他一直在傻笑,“幕古,你真好。”

幕古笑笑“无名,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倒是有些呆滞,这句话自己想象了无数遍,可是说出来自己也会不知所措,“跟我离开,我在外面给你安置房屋,等时机成熟我便带你回家。”

“你说的时机是不是你弱冠之时啊?”

幕古只是摇摇头,根本不敢告诉她自己要迎娶别的女子,到时候只要为她添置房屋,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一定会让她进门,虽然会受些委屈,至少那秦府二小姐是一个痴傻的人,不会过于欺负她。

“那是什么时候啊?”

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背,“等我完全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的时候我便娶你,光明正大地娶你。”

“可是我走了麒麟怎么办?它在这里一定很孤单的。”

提起麒麟幕古笑了一下,“麒麟这几日没来照顾你吗?”

“师傅说它开春之时会有劫难,所以让他在洞中好好修炼。”

心中冷笑一下,别说还挺准的,“那我们走的时候要跟麒麟好好道别才是。”

“可是师傅说他有危险不能出洞。”

“你不准备和他道别了吗?你悄悄走了,万一哪天麒麟出来看见你不在一定会发疯似的找你的。”

无名想了一会儿觉得幕古说得有理,若有所思地点头,她也从来不会想到怀疑幕古,那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啊,怎么允许他掺杂一些杂质呢?

子宁不来

那一年山谷里面的桃花还未谢去,满地的花开得最为鲜艳,无名梳妆打扮好,学着幕古的字给自己的师傅留下了一封信,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不知恩图报吧,师傅在苦难之中将其救起,可是现在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

临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幕古拍拍自己的背,带着幕古来到麒麟的洞前。在洞口喊叫了几声却不见声响,有些奇怪,平日里那麒麟的耳朵是最为灵敏的,可是今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无名思考了一会儿,想着师傅说的话,该不会就这样死在山洞里面了吧?赶忙跑进山洞,这山洞里面有很多的机关还有很多的毒虫,幸好都不咬无名,一边走一边笑着向幕古介绍这些东西。这洞口错综复杂,若是不知道的人,真的无法到达麒麟那里。一边走边撒上白色的粉末。

终于到达洞中时看见麒麟坐在那里正在休息,无名赶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刚才在洞口叫了你几声都不曾应我,我还以为·······”

麒麟笑着抚摸她的头“怎么会?”继而看向无名身后的人,再看着她背着的包袱,心情立即沉下来。“你要走了?”

无名点点头“此番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要和幕古一起离开,等夏季你就可以来找我了。”

不舍地摸摸她的脸,他也知道留不住的,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哀叹一声“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无名开心地笑笑“你可要时常去看一看我,我说的时常可不是一年。”说着望向幕古。

正在谈话之际,突然感觉洞中有异动,“谁?”警觉性地回头一看,却看见几个认站在幕古的后方,“幕古快让开。”无名担忧着幕古,却只是看见他呆呆在站在原地,脚步不曾挪动一步。

“幕古,你快过来,后面······”用手指了指幕古的后方。前方的人只是看着这个女子,他多么不想伤害她啊,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只要将麒麟丹取出,就可以带她走,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她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在爱情和利益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利益。

无名甚至想要过去拉幕古过来,却被麒麟一把拉住,“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一伙的。”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不明白,“幕古,他们是和你一起来接我的吗?”睁大眼睛看想眼前这个人,其实答案自己心中早就清楚,只是那么的不愿意接受。

幕古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后面那几个人也只是看想幕古,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便动手。

无名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真的不忍心,或许说出来她会谅解自己的,“我父亲生患重病,必须要麒麟的内丹才能痊愈。”

无名冷笑一声“一年了,你不曾来看过我,现在终于来了,你说要带我走,你说要娶我,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带你们进入麒麟的洞中?”

无名的情绪有些激动,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好像以前娘亲死去的时候才会这样哭,也不知为何,感觉心口处特别的疼,疼到难以呼吸,用手捂住心口处努力地呼吸,看着幕古,一直一言不发。

“动手。”

身后几个人立即朝麒麟出走来,小心翼翼,原本扶着无名此番进入了警戒状态,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出自己的真身,这样自己的内丹更加容易被人取出。

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却差了很远,他们拿出木本曼陀罗,是人皇赠予他们,这种毒世间无解,毒性很大。麒麟一下子瘫倒在地,渐渐地露出自己的真身。

一行人拿出刀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麒麟的身边,无名飞到麒麟的身前,双手张开,“你们想要取麒麟的内丹,先过我这关。”

一行人回头看了看幕古,他还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随即闭上眼睛,他们知道,他允许了。无名平日里贪玩成性,那里经受得住他们的打闹,不一会儿便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麒麟却在这个时候像是回光返照般复活,起身大吼一声,将一行人震出内伤,七孔流出血来。若是刚才就露出真身多好,只是最近身体虚弱,要是露出真身恐怕自己也会身受重伤。

原本是等待着死亡的,可是看见无名受伤的样子就很心疼。众人倒地,麒麟也体内不支地到地,死是必然的,只是希望幕古不会伤害无名。

无名看向幕古,多么希望他能够顾及当年的情分放过他一马,幕古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叹了一口气之后睁开双眼,拿出刀慢慢地走到麒麟的身旁。无名终于绝望地闭上眼睛,随即用尽自己的力气飞到麒麟的身边,幕古停下了脚步。

“你今日若是非要取麒麟的性命,不如先将我杀死,不要让我眼睁睁看着麒麟的死。”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

“要是我早日看清你,今日麒麟便不会如此,可是你为何要欺骗我?”

“我从来不曾欺骗过你,无名,我父亲身患重病,我必须要麒麟的内丹。”

“呵!当初你离开说过要时常来看我,我便一直等待着你的出现,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有我的存在,我以为你的心中不曾有我,所以才不会在意这件事情。可是我等了你一年,整整一年,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

“你今日若是还有一点良心,还顾及以前的情分,就放过麒麟一命吧,九州之间麒麟那么多,你去找其他的麒麟好不好?”

终于从憎恨到了请求,看着幕古的神情,他似乎有些动摇,似乎在思考。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其他的麒麟,可是九州之大,麒麟也不似蚂蚁那么常见,只好出此下策。

无名还没有反应过来,幕古的刀便直直地插进麒麟的丹田处,“不!”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因为疼痛麒麟也哀嚎了一声。

内丹从麒麟的体内慢慢飞出,无名想要起身拿住,却发觉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支撑自己起身。幕古拿到之后看着无名的难过,此刻心中像是被刀一刀一刀地割着。

蹲在无名的面前“跟我走吧!”

终于死心,终于知道于事无补,也终于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抬眼看了一下他,“你走吧,此生,我都不想再看见你。”哽咽地说出这句话,无名以为幕古会挽留的,也会不顾一切地强行把自己带走,因为自己深受重伤,他不会不管不问的。

看着幕古转身,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内心更加的疼痛,在躺下闭上眼睛的时候,却不曾看见他回头,原来世间的男人都是如此狠心啊。

挑兮达兮

倒下之后捷宇道人便赶到,为两人诊脉,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算迟。”

无名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环境,在自己的小屋中,心想这一切都是梦吧,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死去了。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吧!”

听到这个声音很熟,像是自己师傅的声音,有些微弱“难道师傅也死了吗?”

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你竟然诅咒你的师傅?”

终于相信自己没有死去,起身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哎呀呀!师傅一切都知道了。”

“麒麟死了。”

“不要哭,谁告诉你麒麟死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的,而且·······而且还是我害死的。”

捷宇笑了笑,“麒麟没有死。”

终于停止哭泣,“那麒麟现在再哪儿?”

“为师正在为他解决外伤,可是这次内丹丢失,幸好为师即使赶到才不至于让他丢失性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为师要将麒麟带去尚申山。”

“尚申山?”

捷宇点点头,“无名啊,为师可能要送你回家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只要麒麟没有死就好,虽然还是有些愧疚,只是不像之前那么受煎熬,却不知为何还是难过得想哭。看着她的样子捷宇不耐烦地哀叹一声“不是都说了麒麟有救的吗?”

“可是······可是·······”却又开始啜泣起来。

“这些情情爱爱,为师可帮助不了你,你马上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家。”

“非要那么着急吗?”

“再迟一些麒麟的命可就不保了。”

这才勉强起身,其实在这深山里面生活了几年,开始有些不舍,对于秦府,不提起的话自己也早就忘记。感觉什么都要带走,却又感觉这些东西都可以不用带走。

这是第二次师傅同自己腾云驾雾,第一次是自己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第二次便是离开的时候。“无名啊,你学的那些都足够你自保了,不要再忍受别人的欺负了。若是真的忍受不了便拿出为师给你的锦囊知道吗?”

无名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将其送到大门外,门外的人都认识这个仙人纷纷上前去稽首。

“这是你们秦府的二小姐。”

说着便腾云而去,人们惊讶着此人的道法至深,只是留下一无所有的无名,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透明的吧!

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一行人,无名第一眼便看见那个女子,丹凤眼,细粉唇,虽谈不上倾国倾城,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妩媚之气,那人看见无名有些嫌弃“此人是谁?”

守门的人赶忙过来稽首,“回禀大小姐,刚刚捷宇仙人将二小姐带回府中,此人便是二小姐。”

那人笑,无名看着她眼中的笑感觉很恶心,好像是在讽刺着自己。“带她去见父亲把!”

“是。”

他们对自己也还算恭敬,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是秦府的二小姐还是因为自己是捷宇仙人的徒弟,“老爷老爷。”一人先快速地跑过去。

“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秦老爷激动地起身,她终于回来了,自己一直感觉特别对不起的女儿。跟在下人们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走着,这里的一切感觉很是熟悉却又感觉有些陌生,看着眼前这个人,以前差点记不清楚他的样子,现在也终于完全记起来了,这个人便是自己的父亲。

“小儿,我是你爹爹啊。”

兴许是分别的时间过长,兴许是以为自己还是痴傻的模样,所以先自我介绍,无名点点头,“我叫无名,父亲今后可以叫我无名。”她有些厌恶自己父亲对自己的这个称呼,毕竟自己也不小了。

短暂性的愣住,随即大笑“回来了就好,带小姐去到她的房间,再叫几个小人专门照顾小姐。”

“我想要紫鹃一个人就够了。”

秦老爷先是愣住,不曾想到自己对当时痴傻时候的记忆还保存着,随即笑“好,就叫紫鹃陪你。”

随着一行人慢慢走着,秦府好像没有变,自己的房间似乎也没有变,“小姐离开之后老爷便时常叫我们打扫着,若是今日小姐不回来,老爷也会派人去接小姐回来的,毕竟年龄到了,是该成亲了。”

也许是自己过于专心,根本没有将下人的话听进耳中。在行走的时候撞到一个下人,“放肆,你叫什么名字,竟然那么不长眼睛。”

丫鬟立即跪在地上连声道歉“对不起是女婢眼瞎,不小心撞到了。”

无名突然觉得难过,想起以前的事情莫名的难过,“你起来吧!”

似乎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没有动静,兴许是无名的声音小根本就没有听见,“看来你不仅眼瞎,耳朵也聋了吗?小姐叫你起来,还不快快起身?”

丫鬟连连道谢,起身抬头看了一眼,无名笑“紫鹃,我回来了。”

似乎有些激动,“二小姐。”

无名点头“是我。”

在沐浴之时自己对她说了很多自她走后发生的事,“二小姐,你此番回来是为了成亲的吗?”

无名有些吃惊“什么成亲?”

紫鹃笑“小姐还不知道?老爷已近将你许配给人了,至于是谁我们也还没打听到,听到是那个人来提亲的,本来还想着中秋佳节便去接小姐回来准备亲事,却没想到小姐自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

说到成亲自己的心莫名地疼起来,要是自己还在那里的话也应该和幕古成亲了吧,老天真是爱开玩笑,自己刚回来便为自己准备了一段姻缘,也罢,谁都不重要了,反正自己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紫鹃,我突然想吃桂花糕了。”

紫鹃笑“没想到小姐变好了,却还改不了这个习惯。”

紫鹃走后自己一个人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想起了幕古,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可是亲手杀了麒麟的人,虽然不是亲手打伤自己,可看见自己受伤却无动于衷,欺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可是自己还是想念他,无比的想念。

在城阙兮

兴许是过于乏累,兴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有些晚,所以今早气得很晚,跟着紫鹃学习这里的规矩,其实自己都懂,只是以前自己是痴傻的人,所以不会有人在乎,如今变得正常了,父亲还对外宣扬自己是捷宇仙人的徒弟,自己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提高。

先是跟随紫鹃去给自己的父亲请安,本来是要去大夫人那里的,可是自己的父亲却说免了,并让自己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经常去大夫人的院中,不是害怕自己对她动手便是害怕她对自己动手,无名可没有那个心情。

叫紫鹃到账房里面支了些银两给小姐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在出门的时候遇见昨天遇见的那个女子,紫鹃赶忙行李,那认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无名,“妹妹昨日刚来不太懂秦府的规矩,可知见了长的要行礼?”

无名笑行了一个礼,“姐姐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便走了。”

女子的眼神由刚才的温柔转换成凶恶,“别以为你能够嫁给他就一步登天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对于这番话自己倒是云里雾里的,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姐姐喜欢那个要和自己成亲的人,无名笑“姐姐要是真的喜欢便向父亲说一下,妹妹不是姐姐那种人,我可以大度地送给你。”

说着便一把甩开她的手和紫鹃一同离开,留下在原地气愤至极的秦舒,“你是谁?不过是一个没娘的疯子而已?凭什么可以嫁给幕古?”

在街上游走着,看着这些人用一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有些吃惊,“这些人是在看我吗?”悄悄与紫鹃耳语。

紫鹃笑,小姐这个容貌,走到街上难免会招惹这些目光的。

“容貌?”这个好像是夸奖吧!也许是因为在深山老林久了,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今日听紫鹃那么一说,倒也觉得自己的容貌姣好,反正比那个秦舒好。

紫鹃点头“小姐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个美人儿?”

无名微笑地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高兴,紫鹃白了她一眼,“我们还是先去挑选一些衣裳吧,你看你身为秦府的二小姐居然穿得那么寒酸。”

哦了一声便随着紫鹃来到布料店,看着这些颜色鲜艳的服装感觉不适合自己,兴许是心境的寡欲所以喜欢素一点的颜色,紫鹃指着这些布“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无名拉着紫鹃走到一旁“不是为我买吗?”

“是啊。”

“可是不应该参考一下我的意见吗?”

“要是参考小姐的意见,恐怕又是那种素的颜色,我觉得小姐那么美,要穿鲜艳一点的,就像花一样的颜色。”

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反正都是紫鹃在为自己添置,逛街果然是一件无聊的事情,看见不远处有卖糖果的,以前自己就很喜欢吃这种甜甜的糖果,只是在深山呆久了,那里也没有,只有师傅偶尔回来会给自己带一点。

眼中只有糖果直直地走去,紫鹃回头却不见无名的踪影,走出门一看松了一口气“真是好了却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急忙叫店家把买的东西包好,她毕竟好久好久没有这样逛过,害怕迷路,也害怕被一些浪子掳走。

“小姐可要些糖果?”

无名兴奋地点点头,“要哪个?”

看了一眼店家,然后用手指遍了所有的种类,那店家也只是笑,将这些装好,无名接过准备离开,店家叫住“小姐还没给钱呢?”

无名这才想起,伸手摸了一下好像所有的银两都在紫鹃那里,回头笑笑“店家我的银两在那里的,我去叫她来付给你啊。”

正要离开却被店家一把拉住“小姐看你长得如此美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对于店家的这句话无名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长得漂亮就不能做出这种事?“你是何人?放开我们家小姐。”

将手松开,讪讪地笑,“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这位小姐在本店买了些糖果忘记给银两了。”

紫鹃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至于对我们家小姐动手动脚的吧?”

讪讪地笑着陪了不是,给了银两之后便准备离开,无名想到的只有吃,而紫鹃对于自己似乎很是无奈,只好任由她胡作非为。

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紫鹃却着急地叫喊着“没长眼睛啊?没看见我们家小姐啊?”那人只是匆忙地离开,无名笑,这种把戏真的······将手中的糖果交到紫鹃的手中“你拿着,我去把我们的银两追回来。”

“银两?”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无名早就追过去,紫鹃顺手摸了一下,发现银两果然不见踪影,“有小偷啊,抓小偷。”

“姑娘发生何事?”

“有小偷啊。”指着那人奔跑的方向而去。

自己跑得也有些累了,看见地上有一个石子,捡起之后便将它使劲地一扔,正好打在小偷的脚腕处,小偷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还跑?”加快脚步追上去。

在一个小巷子中小偷停下来脚步,无名笑“跑不动了?”

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无名睁大着眼睛向四周看去正好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也不想将自己的武功显露在众人之下,“今日你留在我的手中算你倒霉。”

说着便一个轻功飞到小偷的眼前,着实被吓到了,因为一个女子不可能有武功,看她的轻功极好,怕是武功也很高强吧!有些后悔来到这里,要是在人多的地方也好逃脱啊。不管了,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奋力一搏,至少还有些希望。

将手中的匕首伸出无名一个躲闪闪开,正要得意那小偷伸脚一踢,疼得连忙蹲下抱住自己的脚。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她的武功真的很高强,准备离开之时脚被抱住,“把银两还给我。”

那小偷伸脚准备踢向无名,却被一个石子打疼得蹲下抱住自己的脚,“谁?”

男子跳下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抢劫银两?”

“大爷做事不用你管。”以为又是一个装武功高强的人,可是自己算错了,这的确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将银两拿出,走到正关心自己脚伤的女子前,将银两甩在她的面前,“姑娘的银两,今后一定要小心保管好。”

无名紧忙抓起,满脸笑容“谢······”抬头的一瞬间却看见他的脸,四目相对的瞬间似乎都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见想要遇见的人。

幕古蹲下身,有些不敢肯定,“无名?”

无名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

一把将无名的手拿开,抬起他的脸,然后笑,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你?”

“对,是我,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你怎么会出现在此?”

“与你何干呢?”起身正要离开却被幕古一把拉住,无名回头点了一下幕古的穴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便可以恢复,我先走了。”

一日不见

无名已经从来不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幕古吧!不见的时候日思夜想地想着终有一天会在街上偶遇,想象过偶遇的场景,遇见之后却总是在逃避,兴许是因为欺骗自己的那道坎过不去,又或者是因为麒麟那里过不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刚才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还好·······还好没有跟过来。”

“小姐。”

无名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你可吓死我了。”

“紫鹃这不是担心小姐出什么事吗?”

无名笑了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什么人了?”

紫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笑笑“也对,小姐可是捷宇仙人的徒弟。”

“紫鹃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这街上万一再碰见不好的人。”

虽然不明白无名所说的话,还是一头雾水地跟睡着无名离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袭白衣的男子单手在背后面露吴志明的笑容,无名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定住自己?在山中的时候可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身边走来一个人,“你去探探那位小姐的行踪。”

“遵命。”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秦舒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着某人,无名的脸立即沉下来,本来今天遇见幕古运气就已经够遭的了。

想要熟视无睹地从身边走过,可那毕竟是门,是必经之路,却又有万分的不想和她搭话,“紫鹃,你去吧,我等会再来。”

“可是小姐······”

刚要说些什么,便看见无名的眼神,紫鹃知道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只得悻悻地回去。看着紫鹃离开的背影,似乎在发抖,走到门口行礼,“大小姐。”

那秦舒似乎有心事般先是不理睬,反应过来时紫鹃正踏进门槛,“等一下。”

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命运终于还是要对自己下手了。颤颤巍巍地回头“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

因为脚在不停地发抖,有些挪不动脚步,“你是聋了吗?大小姐叫你你听不见?”

在心里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慢慢地走过去,“大小姐有和吩咐?”

秦舒一把将紫鹃手中的东西抢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将其中一些东西交给自己的丫鬟,“大小姐,这个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大小姐想要的东西,不要说是你们家二小姐了,就连老爷也要满足我们大小姐的要求。”

被这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得快要哭了起来,无名躲在树后面用自己的法术探听了一下,气得直跺脚,想要上前去给紫鹃讨一个说法,便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男子走过来,无名不敢相信地睁大着眼睛“他不是?”

原本走过去的身子强行地回到树后面,幕古过来和秦舒说了几句,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真是让人厌恶。等待他们进门之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小问题小问题。”

装作轻松地走进去,外面的人行李,踏进门槛像是小偷般的左顾右盼,终于确认安全之后急速跑到自己的房中。却在尚赏花亭听见有说有笑的。

“哈哈哈!慕公子今日到达府中想必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我女儿啊?”

悄悄地看了一眼,看着幕古和自己父亲大笑的模样,再看着秦舒那副娇羞的模样,也终于明白自己苦苦在山中等待一年,原来人家在这里早就有了新欢,哼!真是可笑,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姐姐。

正在思考之际看见一个下人走过来正要行礼,无名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不要说话,他们在这里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其他的路。思考了一会儿,麒麟不是教过自己隐身术的吗?拍了拍自己的头惩罚自己的愚笨,又很开心地赞扬自己想到这个办法的聪明。

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开心地笑笑“看来这个隐身法是真的有用。”

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有两个仆人经过,其中一人停下四处看了看,另外一人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女声?”

“我看你啊是想疯了,这里哪有什么女生啊。”

再四处看了看的确没有什么,却还是有些怀疑地离开,无名看着他们离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亭子里面露过的人很多,大多是在搬运着这些果子,还要注意不要撞到他们,时不时地顺手拿起一颗果子塞进自己的嘴中。看了一眼亭中,却发现幕古正在看着自己,应该不是在看自己吧?自己的隐身术也没有什么问题啊?想必是字多虑了。

幕古的确是看见她了,在山中的时候看着捷宇仙人给她的书倒是学习了不少的法术,再加上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就算没有看见也闻到她的味道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到房间便看见紫鹃坐在那里啼哭,心疼地走过去“怎么了?”

紫鹃抬头看了一眼无名,哭得更加的委屈起来“小姐。”

“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

委屈地点点头,“没事的没事的,等哪天我去帮你修理她们。”这才收住自己的哭泣。

“我想吃桂花糕了。”

紫鹃笑“我这就为小姐去做。”

庭院中的人们相谈甚欢,秦舒始终不理解为什么幕古会向她提亲而不是自己,当初她就跟他说过她是一个痴傻的人,却不顾人们的反对,自己的父亲但是招待得很好,害怕他会反悔。其实只要他说反悔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其实非要娶秦府的小姐的话自己心甘情愿,每每看见她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她和幕古的婚事,莫名其妙的生气。

“难道父亲与幕公子有如此雅兴,不如秦舒舞一曲为二人助兴。”

秦老爷哈哈大笑“好好。”

一时之间伴奏响起,这是春季最好的时节,有着这些花的映衬,跳舞的人显得十分美艳,幕古正在思考着无名与秦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自觉间想得竟然有些痴呆了,秦舒以为是在看向自己,其实只要他表态,自己一定会付出一切的。

紫鹃路过为无名做糕点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生气得直跺脚“那可是小姐的未来的丈夫啊?”

无名坐在床边皱着眉头想着拿幕古到底为什么会来秦府,难道是为了秦舒?也对,看他看着秦舒的眼神,还有秦舒看他的眼神,不就是当初自己看他的模样吗?心中说不出的难过,自己醒悟过来这件事才不过多久,这一下对他应该是彻底死心了吧!想到以后两家联姻要时常来往,自然会见到他,即使自己想尽办法逃避终究是逃不过的,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心烦意乱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秦舒的打扮,想着他会不会喜欢这类似的女子,可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我只是为了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然后用当初他对我的态度对待他,让他也常常自己心中的滋味。对就是这样的。”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便按照秦舒的模样自己画起来。

紫鹃端着桂花糕回到房间,看见自己的小姐正在梳妆台前玩弄着什么,笑着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无名回头笑,那紫鹃长着嘴睁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鬼!有鬼啊。”

无名赶紧捂住紫鹃的嘴“是我啊。”

细细看才明白是自己的二小姐,紫鹃白了她一眼“小姐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这样捉弄紫鹃?”

“怎么不好看吗?”指着自己的妆容微笑

这才明白不是为了吓自己而是为了想要好看,莫名的想笑,“恩!的确不好看。”

脸色立即沉下来,将头上的东西一把扯下,生气地坐在台前。紫鹃笑笑“小姐既然想变漂亮为什么不找紫鹃呢?”

“你会?”

“我怎么不会?你好好坐好,我来为你收拾一番。”

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自觉也在羡慕自己的容颜了,“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呢。”

无名笑,多么想此刻去到外面让那眼瞎的幕古看看,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为什么要和秦舒拉扯在一起。

“小姐此番可要多多小心大小姐些。”

“说得有理。”

“我看她啊整天与那幕府的公子眉来眼去,真是为小姐感到不值。”

虽然他们眉来眼去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难道紫鹃都知道了?看着紫鹃自言自语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只好去到桌前拿起桂花糕,满足地笑“果然是人间美味啊。”

如三月兮

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幕古的事,即使知道心中难过万分还是会不自觉地想念,不一会儿天色渐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想要叫紫鹃可是屋中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丫鬟,先是行了一个礼“二小姐,老爷说今日府中有客到,要一起去老爷处吃饭。”

府中有客,不就是幕古吗?这个时候自己不想见他,他可能也不想见到自己,虽然很饿,还是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你就说我今日出去偶感风寒,不便与他们一起。”

“可是······”

看着丫鬟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名笑“没关系的,要是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就好,你就按照我刚才的话去说。”

“是。”

看着她离开之后无名捂住自己的肚子,此刻已经发出抗议,为什么他要留在府中吃饭,他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不回去吃?难道要珍惜和秦舒在一起的时光?越是想到这些就越是生气。一直强迫自己忍耐着,不一会儿他便会离开,“这紫鹃到底去哪里了?”

正在自言自语时紫鹃兴高采烈地走进来“小姐可是唤我何事?”

终于有救了,自己都快饿晕了,“紫鹃我好饿。”

紫鹃笑“我就知道,所以刚才老爷嘱咐我给你端些饭菜过来。”

“我问你客人走了吗?”

紫鹃生气地摇摇头“客人今晚可要在我们秦府歇息。”

“他自己不回去?”

“没有办法,谁叫秦府与幕古交情尚好并且还有联姻,人家在这里理所当然。”

“联姻?难道他和秦舒早就有了婚约?所以一直都是在骗自己?”

可能是因为心情过于差的缘故看着这些饭菜莫名地想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兴许是自己吃得过多,兴许是吃得过猛,不一会儿便感觉腹痛难忍,子啊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去茅房,却莫名的害怕,唤了几声紫鹃,睡得很沉。

“我是捷宇仙人的徒弟,我怕谁?对,我是捷宇仙人的徒弟。”

为自己找了一个壮胆子的理由,提着灯笼找寻茅厕,正好蹲下便听见有人声,似乎是一男一女,顿时来了兴趣,将耳朵凑近,只是听见那女子的哭哭啼啼声还有男声,具体说些什么也没太听清。

无名知道这个男声便是幕古的声音,那女声应该就是秦舒的了,不自觉地想笑既然都是名正言顺的了,为何还要在这深夜躲躲藏藏的?难道是为了寻求刺激?

“幕公子,我妹妹向来疯癫,幕公子可还要与她成亲?”

幕古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可是自己应该找一个靠山的,可是女人向来都是麻烦事多,听闻秦府的二小姐向来痴傻,想来也好,至少不会耽搁自己的事情。秦府的大小姐向来心狠手辣,有些不讨喜,虽然自己已经明确地说过很多次却还不死心,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是哪里吸引着她。

说着说着竟然不自觉地哭起来,自己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她哭泣,“大小姐的心意幕古还是心领了,既然自己与二小姐成亲便认定她是我幕古的妻子,大小姐还是另寻他人吧!”

秦舒笑,没想到这种方法对他根本就不管用,自己用了那么多计谋,他一点也不动心,真的就喜欢痴傻的人?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野种啊?要是成亲当天她不在这世上,那自己一定会舍身顶替,这样也就名正言顺了。

虽然自己并没有听出大概的内容,却早就在脑海中补出很多的场景,不一会儿便没有听到声音,想来是走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痛了,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腿早就顿麻了,艰难地起身却无法移动脚步,真是倒霉,只要碰见那个幕古就倒霉,以后还是要远远地躲着他罢。

口中念念有词,艰难地开门,艰难地迈开步子,“无名。”

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像以前呼唤自己那样的温柔,可是啊,自己早就看清他的真面目,现在他再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无名笑,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哟!这不是幕公子吗?怎么会出现在秦府中?”

“你为何会在秦府之中?”

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幸好当初自己没有跟他说过,“我当初身受重伤,一个人慢慢趴着离开山间,却被秦府的人相救,于是就在这里谋了份差事,幸好当初没有死,要不然真的无法在这里见到幕公子了?”

“对不起,那天我会去找你了,可是没有看见你,甚至麒麟的尸体我也没有找寻到,对不起,要是当初我救你,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受委屈了。”

“还是不必了,我现在也只是秦府的丫鬟而已,还请慕公子不要放低了自己的身份。”

“无名,我不是有心欺骗你的。”

无名笑“慕公子身份有别,当初所经历的事都是无名眼瞎不懂事,也请慕公子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总是想着朝三暮四。”

刚要走时便被幕古一把抓住,无名笑“当初你将麒麟杀害将其内丹拿走,现在是否又要从我身上寻什么东西去?”

“无名,跟我走吧!就我们两人,我想通了,我们回到山中,过着以前的生活。”

狠狠地将幕古的手甩开,背对着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流淌出来,哽咽了一下,然后笑“原来慕公子是害怕我在这里会坏了你的好事啊?你放心,无名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慕公子以前的事情无名不会提起,毕竟慕公子在无名的心中不值一提。”

“我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吗?”

“对。”说着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时候就连自己的脚麻也完全感受不到,心痛就已经掩盖了一切的疼痛。

回到房间之后想要强迫自己睡着,却发现怎么都无法入睡,眼泪不自觉地流淌着,想着以前经历过的种种,不过是一时的玩弄罢了,自己怎么样都不会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第二天紫鹃唤醒自己的时候眼睛很肿,头也很晕,时不时地打了一个喷嚏,难道真的感染风寒了?

“昨日的客人可走了?”

“走了,但是很奇怪。”

“怎么了?”

“昨夜本来说好在秦府歇息,可是在子时与丑时交替之时便匆忙要离开,说是家中有事。”

想了一会儿不就是差不多与自己见面的时候吗?难道是害怕自己会拆穿当初的事情让他与秦舒无法成亲?心中冷冷笑了一下,昨夜不是与他说清楚了,自己不会说出去的,可是他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呢?

洗漱之后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去到大夫人的房中时看见秦舒也在,请安之后大夫人硬是从鼻腔中哼出声音,“秦莹,你好大的面子啊?昨夜有客老爷亲自叫人去请竟然请不动你。”

无名笑“夫人说笑了,秦莹感染风寒害怕传给你们。”

“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

“秦莹不敢。”

“最好不敢,不要以为老爷喜爱你,也不要以为你有婚约在身就可以为非作歹,不要忘记,只要你一日在秦府,就还是秦府的人。”

虽然对于她口中的婚约很是不解,难道此刻要向她问清楚?还是回去之后问紫鹃罢了。踏出房门的那刻终于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劫难。

“紫鹃,刚才大夫人说我有婚约在身,我有什么婚约?”

“这个从一开始就与小姐说了啊,当初可是人家亲自来提亲要你的,可是那时外界都在传小姐痴傻的情况,却还来提亲,是不是你们以前就认识啊?”

“谁啊?”

“不就是昨日来这里的幕府二公子吗?”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仿佛自己的下巴都要惊落下,“你是说我与幕古有婚约在身?”

紫鹃笑着点点头“难道小姐与那慕公子是相识?”

斟酌半天还是觉得不妥“不行,紫鹃我要退婚。”

“退婚?”

桃之夭夭

虽然莫寒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晚了幕古还坚持要回府,思考再三难道是因为昨日他叫自己去查的那个女子的原因?可是自己并没有查出什么啊?

那夜幕古回到府中却再也睡不着,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想着自己以前做错的那些事,“难道自己真的选择错了吗?”

父亲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男儿应该已国家为重,不应该被当前的儿女情长所迷惑,此刻多么想要再次见到无名啊,那日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想着想着天色渐亮,起床之后去到父亲那里,看着他有些疲倦的模样心中觉得十分可笑,只是简单地谈了几句,其实自己就算娶了秦府的二小姐也不一定能够站稳自己的脚步,只要自己得到幕府,才会让自己的母亲不受欺负。

父亲始终是喜欢自己的长兄吧,不然也不会一直对自己那么冷淡,即使自己为他带来麒麟的内丹,去到母亲的那里,却发现她正在焚香念经,只是静悄悄地站在后面不去打扰。不一会儿便睁开眼睛,旁边丫鬟赶忙扶起,幕古走过去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幕儿可吃东西了?”

“不曾。”

“不如在这吃了吧!”

看着自己母亲的模样,其实有很多时候想要改变这个主意,即使现在去退婚他们也不会说些什么的,只是一旦退婚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了退路,如果无名不接受自己,那么什么都没有了。

“幕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幕古抬头,面色凝重,却也摇头不语,叹了一口气“幕儿要是不喜欢也不必如此,等以后分了家,不管分到多少,只要不再看着他们的脸色就好了。”

“母亲真的这么认为吗?”

幕氏微笑,很慈祥,“我只是不想看你年纪尚小便背负那么多的东西。”

若是自己愿意带她离开她会不会跟自己走?既然在秦府做事一定知道自己与秦家二小姐的婚事了吧!可是因为赌气?若是真如此,那么自己去退婚她会不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这件事一直让幕古心神不宁,他一直在这两条路之间选择,就像当初自己选择的那样,即使救好了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始终都是一样的脸色,还失去了她。这个婚退不退他对自己的感觉都不会太好,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好,退婚。”

加紧脚步走去父亲的房中,害怕脚步慢会给自己留下时间思考。门被用力地打开,父亲正在练习书法,“父亲,你怎么能够趁我不在的时候胡乱为我指定婚事呢?”

看见来人之后笑笑“莹儿啊,这是好事啊,能够与幕府二公子在一起,况且你看那幕府二公子一表人才,去到幕府也不会遭受委屈的。”

“父亲这是什么理?是不是因为当初我是痴傻的模样以为我好不了,所以急忙将我赶出去啊?”

秦老爷笑了一下,当初自己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既然当初幕古都不会嫌弃她,现在更加不会嫌弃了,当初以为她一定会愿意的,谁知道······

“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幕古的。”

“人家亲自上门提亲,而且我也同意了,现在退婚岂不是遭人耻笑?”

“反正女儿不嫁,我看姐姐对慕公子倒是很上心,不如姐姐来嫁吧,既成全了姐姐,也不会遭人耻笑。”

秦老爷思考了一会儿,其实自己也早就看出秦舒对幕古的心思,奈何与秦莹早就有了婚姻,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我且去与幕老爷商量一下,要是幕老爷不答应或者幕古不应允,为父也做不了主。”

“好。”无名也不再要求什么,她知道这是父亲对于自己最大的忍让。

“荒唐,当初说要去提亲的是你,现在要退婚的也是你。当初为父可是要你考虑再三的,你却坚决地说要娶秦府二小姐,现在又反悔,你让幕府与秦府以后该怎么相处?”

幕古直直地跪在地上,“父亲请成全孩儿,只要父亲应允这件事,孩儿以后绝对不要幕府的一分财产。”

说出这句话被幕老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幕古的脸上“你以为为父是担心你以后争家产?今后这幕府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父亲说出这句话倒是很惊讶,原来今后这幕府都是自己的,可是大哥·······要是现在退婚一定会影响这件事,可想到刚刚自己的决绝,“父亲,孩儿早已心有所属,望父亲成全。”

“你若是真的喜欢,等你娶亲之后再纳妾也不迟啊,听闻那秦府二小姐向来痴傻,纳妾也是合理的,你非要现在自断前程吗?”

“秦老爷到。”

秦老爷进门时看见幕古正在跪着疑惑“这是怎么了?”

幕老爷笑笑“只不过是幕儿犯了些错,亲家来所为何事?”

看着跪在地上的幕古,在看着幕老爷尴尬地笑笑,有些不忍心开口,“此番前来当然是说慕公子与小女的婚事,小女自幼痴傻,想着我与幕兄的交情,实在不忍心慕公子受委屈。而大女儿对慕公子也是思慕已久,我看不如移花接木,取笑小女与慕公子的婚事,慕公子与大女成亲如何?”

幕老爷想来一会,觉得说得有理,娶了那痴傻的女子一定会遭人耻笑,秦府只有两个女儿,只要幕古与大女儿成亲,将来秦府的家产不都是自己的吗?可是现在坚定地答应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嫌弃他的二女儿。

“秦兄这样恐怕有不妥吧?况且这是小儿自己决定的事,还是问小儿合适些吧。”

幕古还在地上跪着,两人的目光也转向了他,“还不先起来?”

“刚才你也听到了,为父问你,你可愿意娶秦家大小姐?”

幕古笑,那秦舒对于自己的心思自己怎么不了解,可是她想来心狠,要是娶了她将来再迎娶无名时,将来一定困难重重,“父亲,秦伯父,既然幕古认定了府中二小姐哪里来移花接木之说呢?幕古既然当初到秦府提亲,自然是不嫌弃二小姐,还请伯父见谅。”

对于幕古的选择自己倒是很疑惑,要是看中秦府的家产,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啊,可是执意要迎娶自己的二女儿,这份真诚自己都被感动到了。

秦老爷看了一眼幕老爷,然后哈哈哈大笑“既然慕公子对小女那么坚定,那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就这样定了吧!我看公子再有三个月便是弱冠之时,那时也是个良辰吉日,不如就公子弱冠之时将这婚事办了吧。”

谈论几句便离开,幕老爷生气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却又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灼灼其华

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其实自己那么喜欢幕古,有这门亲事也是未尝不可的,可是想到当初欺骗自己,又想到与秦舒眉来眼去的样子愤怒难忍,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姐姐吗?好啊,成全他,今后可不要再缠着自己。

秦老爷的马车刚停下无名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其实幕府退婚自己也会失落的吧!

“父亲可成了?”

“哎!那慕公子也不知为何执意要娶你,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无名惊讶,难道是知道了自己就是秦府的二小姐?如果知道的话他对自己无意也不会这样的啊?想来也怪,当初他许诺过要迎娶自己,辗转那么久,却意外地迎娶了自己,想来也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也不一定啊。回到屋中躺在床上开始幻想成亲当天的场景,要是自己足够保密,他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秦府的二小姐,到时候他看见是自己的话一定会被吓到吧!又或者是惊喜也说不一定啊。

“无名。”

模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这个声音应该是自己的师傅,仔细一听却再也没有了声音,想来是自己的错觉,“无名。”

再次听到,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紫鹃端来桂花糕看着她的样子向后面看去“小姐在看什么?”

“紫鹃,你刚才可有听见有人在唤我?”

“小姐可不要再捉弄紫鹃了。”

紫鹃刚刚从门外回来都没有听见,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了。

“无名。”

终于起身向门外走去,紫鹃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在门口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一阵冷风吹过,紫鹃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小·······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屋里吧!”

四处看了看,不可能啊,身后的紫鹃突然倒地,无名惊讶地回头“谁?”

“是为师。”

回头一看,却看见捷宇就站在门前,急忙跑过去,却发现是一个幻影,“怎么回事?”

“为师现在还在尚申山。”

“师傅现在可是找徒儿有何事?”

“麒麟伤势严重,为何要去昆吾山找寻一样草药,无名可原来来这尚申山照料几日?”

“好,无名明日与父亲商议便来,师傅可要唤你的云来接我。”

“明日巳时为师的云便在门外等着你。”

关于麒麟受伤自己还是会很愧疚的吧,要是当初自己没有轻信幕古,那么麒麟也不会受伤,师傅明明都跟自己说过要小心一点,可是谁又会想到是幕古呢?谁又会怀疑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呢。

翌日无名早早地起床,却发觉大夫人早就在那里等候,请安之后想要离开,被父亲叫住,说是自己的婚期将近,需要自己秀些女红。无名在心里冷笑,这一定是她的注意吧!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会?

“父亲不是女儿不想学习,只是师傅昨日传音与我,要我去一趟尚申山,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秦老爷思考了一会儿,这捷宇仙人是人族最为崇拜的人,平时能够见一眼都是极大的荣幸,欣然同意,“三个月后你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看着旁边气急败坏的两人无名莫名的想笑,为什么自己都要出去了还要那么折磨自己呢?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师傅的云过来,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早早地等在那里,感觉等了很久却不见踪影,不时地问在身旁的紫鹃,紫鹃也只是笑笑,“还有半个时辰。”

张望了半天马车停在门口,想要移到一边害怕是父亲的哪位朋友因为自己的失礼而得罪那就不好了。莫寒站在车前看了一眼门口的人,那人不就是少爷叫自己调查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那人一袭白衣下马之后无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想要转身赶紧离开,却看见秦舒正好跑过来。无名在心里想着,看来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巧他刚到她便来接,这个时候好像自己就是多余的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秦舒走到旁边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故意撞了一下,在心里隐忍着,迟早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所谓的姐姐。

全都低着头向幕古请安,无名特意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希望他不会看到自己。秦舒走过去一把挽着幕古的手,倒也是很自然。“幕古哥哥,好巧啊,我正好出来看你有没有来,你就来了。”其实这种故意安排的巧遇不过是安插一个人在门口看着,只要看见马车过来便急忙地跑去禀告,况且她的房间离大门比较近。

幕古将秦舒的手拿开,径直地走进门去,在路过无名的时候也不理不睬。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发现自己。刚要踏进门便停住,仔细地锈了嗅,这个味道是她没有错了。回头的时候恰好看见无名在拍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庆祝着什么。

径直走过去,一旁的秦舒看见嫉妒得发狂,他终于也要发现秦莹正常了吗?终于要见到这个比自己漂亮多倍的妹妹了吗?

无名偏头一看却发现他正好看见了自己,现在埋头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情况就是想要跟自己说话,左顾右盼假装没有看见。

“你在此可是为了等我?”幕古直勾勾地看着她,即使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人,可是此时自己的眼中只有她,现在她也顾不得自己和秦府二小姐有婚约在身,要是真的不顾,现在就会拉着她不顾一切地离开的吧!

秦舒笑了笑,“慕公子可千万不要见怪,我妹妹只是还不知道你就是她未来的丈夫,而且她是捷宇仙人的徒弟,现在要去捷宇仙人那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幕古转头看着秦舒“你是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秦舒尴尬地笑笑,未曾想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现在倒也是帮了他们一把,也在暗自懊悔。“是啊,她就是秦府二小姐,秦莹。”

幕古笑,“你是秦府二小姐?”

“是。”

“所以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就是秦府二小姐秦莹?”幕古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一边在为她就是自己将来的妻子而高兴,一边在为她一直欺骗着自己而愤怒。

“是。”

“呵!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故此叫你父亲去退婚?”

无名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不知道他的眼中到底蕴藏了什么情绪,他是那样的好看,可是命运啊,为什么还要这样捉弄他们二人?

“是不是?”

微微点点头“是。”

“你是有多不想嫁给我?”

无名不再说话,她讨幕古这样的口气,讨厌幕古这样对自己说话,“你放心,三个月之后我必娶你,到时候不管你愿意与否,我都会娶你。”

说完径直地离开,还好就是她。这个时候捷宇仙人的云过来,无名回头看了一眼,“我很快回来。”

“小姐真的不愿意带我去吗?”

“你还是在这里好一点,记得帮我准备要出嫁的东西。”

紫鹃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

之子于归

也许是刚才的消息让自己有些淬不及防,在与秦老爷谈话的时候有些发呆,秦舒唤了几声才回过神。也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只是现在幕古巴不得讨好眼前这个人,幸好当初自己认定了就是秦府的二小姐,幸好昨日来退婚的时候自己没有动摇,只是她为什么要来退婚?难道真的不喜欢自己?

“秦伯父侄儿冒昧问一下二小姐叫您退婚可是因为有了别的意中人?”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大谈论秦莹,害怕说得多了便是错,他也不主动提起,今日问了那么一个问题自己也不大好回答,只是尴尬地笑笑“小女能够进入你们幕府嫁给慕公子是小女的福分,并没有什么心上人之说,只是小女是捷宇仙人的徒弟,想来自由惯了,不大喜欢这种束缚。”

谈论之下越发的高兴,眼看自己也来那么久了,她若是出去添置些东西也该回来了。有些坐立难安,秦老爷也看出他的焦虑“侄儿可是家中有事?”

“今早我来此正好看见二小姐,只是感叹这个时辰怎么还不归来。”

“侄儿可是误会小女了,只是她师傅捷宇仙人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她去一趟尚申山,也不知要去几日,不过侄儿放心大婚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莫名的心慌,也不知为何,就好像是自己心中贪恋已久的人终于得到却又马上失去的那种感觉。相谈几句便告辞。走的时候那莫寒在身后忍不住地笑,幕古冷漠地回头,“可是好笑?”

“属下失礼,只是不知公子与秦府二小姐可是有和渊源。”

只要是谈及无名,心中莫名的高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宛若一个少男思春的模样。”

幕古瞪了他一眼,莫寒自知玩笑过度不再说话。“今夜月色尚好,不如行走至家吧!”

虽然内心是拒绝的,可是那是公子,可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受伤失踪了几月。”

莫寒没有反应过来是与自己说话先是一愣,“当时公子失踪了几月,家里以为公子早就·······”有些话不能说出来,特别的不吉利。

“当时我身受重伤,被她救起。”想到以前相处的时光便觉得甜如蜜饯。

“公子与秦府二小姐还有这般姻缘?”

幕古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是啊,当初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姻缘,要是她早点与自己说明身份,我早就迫不及待地去秦府提亲了。”

莫寒也忍不住地笑起来,幕古停下脚步“你在笑甚?”

“属下以为公子一直都是冷若冰山并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要是动情也应该是对秦舒,谁曾想······”

“你说她此番离开会不会是不愿与我在一起?要是愿意的话就不会叫秦老爷来退婚了。”

“公子以前对于自己所做的事都是有十足的信心的,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就变的如此局促不安了呢?”

自那日之后幕古来秦府就越加的勤了,只是想要知道无名有没有归来,他害怕,害怕她不愿意和自己成亲所以逃婚。

只是足足过来半月还是没有归来,幕古的担心开始变得浓烈,心里想着再过两日要是还不归来便亲自去尚申山将她接回来。

无名去到尚申山看见师傅正在努力地为麒麟疗伤,他似乎还没有什么知觉。“师傅麒麟可好些了?”

捷宇摇摇头“内丹就像是人的心脏那么重要,内丹被抢也活不成。师傅以为这尚申山草药多,也是一个疗伤好处,没想到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那师傅可有其他的法子?”

“听闻九州之间有一个圣族,里面有很多仙药,为师想要去试试。”

“可师傅·······”

“你且在这里看守,半月之后归来,若是不能······”看着无名焦急的模样再看看麒麟没有声息地躺在那里,心生不忍,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去。

回头看了一眼,走到麒麟的身边试探气息,果然没有,只是还有体温,闭上眼睛运输了一些仙气,能够探测到体内血液还在流淌,只要如此,就不会真正死亡,兴许是出于愧疚,兴许是出于感恩,要是能够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也心甘情愿。

捷宇从人族到达圣族足足用了三日的时间,那圣族外面有结界,自己的修为尚浅还不能够进去。听到一声鸣叫回头一看,心中顿生畏惧之感,不敢抬头看,夙倾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你是何人?来此可有何事?”

“我乃人族捷宇仙人,来此圣族只为求取灵药救我徒弟。”

夙倾笑,“你怎么不进去?”

“修为尚浅,不能打破这结界。”

夙倾原本从魔族要直接到古月转世的地方,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夜要出发时青提传书说是知道古月的位置,于是前来圣族要雪影告知古月转世的位置还有怎么帮他。兴许是今天心情好,拍了拍昆吾,昆吾立马幻化成人形。“你可知灵药在何处?”

捷宇摇头,“你可知灵药长什么样子?”

捷宇摇头,夙倾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圣族找药?”

“是小道疏忽了。”

“你且随我进来,待我询问那圣族祭师便带你去找。”

“那就多谢神人了。”

“神人?”夙倾在内心笑,看这个老道也是修仙之人,只是自己修炼修为尚浅,要是有贵人相助一定是个升仙之才,可惜了。

手一挥看守结界的人便冲过来围住夙倾,没有办法,谁叫以前有那么多仇恨呢。“我来只是为了找你们圣族祭师,无心犯事,若是你们执意如此······”

几人早就被吓得腿脚发软,只要不是来打杀的就好。这圣族自己好像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未成年,想起往日种种内心无比的难过,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那捷宇悄悄地跟在身后,眼前这位女子看来是不能轻易惹的,幸好心地善良,不然后果·······

“可不要胡思乱想。”

捷宇受了一惊,不愧是神人,突然想起刚才所说的话赶紧念静心咒。

还未走到祭师所在之处青提便迎上了“你来得可有些迟了。”

“我知道。”

“现在离古月转世已过了十五日,如今也是十五岁了,要是你再晚些怕都娶妻生子了。”

夙倾自知是青提打趣,并无多说些什么,看见身后的捷宇皱着眉头“此人是?”

“哦~这是我在结界外所见,来寻灵药的,你若是知道便赏他写罢,不要为难。”

“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良了?”

夙倾看了一眼青提,手中法力正在凝结,青提笑笑“异婉。”

果然这个对她还是有控制作用的。

宜其室家

捷宇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拿灵药如此简单,还以为会经过很多的磨难,幸好遇见了这位女子,听他们叫其夙倾,听闻以前九州之间有一场大战,只一个魔人便将九州击败,那魔人还是一个女子,双眼深紫。顿时大惊,刚才一直低着头倒是没怎么注意她的眼睛,原来······捷宇再也不敢多想,传闻九州之前的魔女却感觉不到那种魔气,看来传闻始终是不可信。

青提简单问了几句便带其到冬季的地方采了一味草药,“这个草药虽然药效极好,可是需要女子的唾液也药引才能入伤者的腹中。”

捷宇惊讶地看着青提,青提也只是笑笑“此药极其猛烈,若是用好了便能救人,若是若不好便会让人五脏六腑爆裂,女子乃本属阴,要是有女子调和便能够达到救人的效果。”

虽然觉得药引很让人不可思议,可是此乃圣族仙人所说,连连点头不敢质疑。

“请仙人帮我向方才的女子道谢。”

青提笑笑,“这倒不必,你是人族之人,今后你们还能够再见的,到时候再道谢也不迟啊。”

虽然他们说的话自己听不懂,转念想到麒麟的安危慌忙告辞之后便离开。

夙倾去到圣族之时雪影拿着一本书正在研究,“祭师可在研究古月的命数?”

雪影抬头一看便笑,“天机不可泄露,我也不想透露太多打击你,万一你生气将我这圣族掀个底朝天怎么办?”

“这话是何意?”

雪影摇摇头,“古月转世到了人族。”

“呵!真是不巧,现人族的人皇是风华谷,你知道那人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去到那里帮助古月可千万不要过多地使用自己魔族的法术就好。”

夙倾点头,“这个是自然。古月转世到人族,在何处姓甚名谁?”

“离人皇宫殿不远,他这一世在幕府,倒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只要你过去询问便会知道在何处,他叫幕古,你可千万要记得。”

夙倾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那个人,不知道相貌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改变,应该不会认识自己了吧!要是他不认识自己,应该怎么才能走进他的身边呢?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雪影看了她一眼不自觉地笑笑,正要说些什么青提便端来果子,“我看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便在此歇息,明日再走吧!雪影也好交代些事情。”

看外面的确不早了,又过了一天,人间也过了一年,师傅的转世也快要十六岁了,听闻那是人间的弱冠之时,只要一过便可娶妻生子,“古月啊,你可千万要等着我的。”

这边捷宇拿到灵药之后便想着离开,却见天色已晚,虽然这是仙界的地方,到了人界应该就是白天了,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多久,麒麟撑住了没有?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可千万要等着自己啊。

一转眼半月过去,师傅还为到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圣族到底在何处,一边看着麒麟一边担忧着。听见外面的匆忙声,夙倾激动地去到外面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师傅,“可拿到了?”

捷宇笑笑,骄傲地说“师傅出马哪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夙倾看着这草药,“可要徒儿现在去煎?”

捷宇摇摇头,“不必,此草药极其讲究需要用仙法喂养三日,三日之后凝成丹药,到时候还需要一味药引子便可。”

“什么药引子?是否需要徒儿现在去找?”

捷宇看着无名笑笑,这件事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况且·······

“虽然我很不相信,可是那仙子说此药极其猛烈,需要女子的阴调和,所以需要女子的唾液亲自喂食。”

无名听到也觉得不可思议,再看着因自己而死的麒麟心中的愧疚之感立即洋溢心头,坚定地点头“这件事就交给徒儿吧!”

捷宇也没有想到无名会那么爽快,“这三日你可要小心些,为师需要静静地用仙法喂养,你不仅要照顾好麒麟还不能让什么东西打扰到为师。”

无名坚定地点点头,转身看着麒麟,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心中默念“麒麟你一定要活过来,不然我真的要愧疚而死了。”

幕古实在等不了了,叫上莫寒收拾东西要去尚申山,莫寒也只是笑着打趣“公子是害怕那秦府二小姐逃婚?”

本来就有些心烦如今莫寒这样一说内心更加烦躁,瞪了一眼,莫寒笑“公子也不必亲自出马,我们这里离尚申山足足三百余里,光靠马车也是几日的路程。况且尚申山如此之大,即使到达那里一时半会也找不了。不如将那酸与派出打探一下是为何事,在做定夺也不迟啊。”

“你也知道酸与自身的命运,万一找到了无名,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莫寒笑笑“公子可不必担心,那二小姐既然是捷宇仙人的门下,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思索一下觉得有理,便将那酸与派到尚申山,有任何问题及时来报,酸与点点头便飞出,幕古还是担忧,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这三日无名没有休息好,精神一直紧张着,害怕出什么差错,看见捷宇进来无名笑笑,“师傅可成了?”

捷宇微弱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丹药递给无名,虚弱地坐在一旁,一开始无名的确很坚决,可真正拿到手中时却又那么为难。师傅已经那么虚弱了,麒麟也是因自己而死,要是再迟疑些怕错过时辰。

将丹药含在口中,慢慢地低下头,将麒麟的嘴唇掰开,慢慢地接近麒麟的嘴唇,丹药落入麒麟的口中便开始融化。无名起身看向自己的师傅,笑了笑,念了一个咒希望将师傅移行到房间休息,尝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这一次聚精会神地准备尝试,“无名。”

准备施咒的无名偏头一看,激动得不像话,“麒麟,你终于醒来了。”

捷宇打了一个趔趄,“什么,麒麟醒了?”

无名激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捷宇走过来探悉了一下麒麟的身体情况,“神药果然是神药,那么快就见效了。”

无名只是激动地和捷宇在欢呼,麒麟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无名,深怕又是一个梦,在沉睡的日子里总是梦见无名在照顾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假的,不过一醒来就看见她真好。

击鼓其镗

在这里照料了麒麟几天,一直想着和幕古的成亲之日,本来想早早地离开,可是看见麒麟还很虚弱的样子只好作罢。酸与回到幕府将眼中所见投影到一处。看着无名在悉心照料着躺在床上的一个人,仔细看看却是麒麟,有些震惊“麒麟不是没有内丹就无法存活了吗?”不一会儿捷宇仙人便出现,莫寒兴奋地看了幕古一眼,这个就是捷宇仙人,早知道就自己去了,还可以亲眼目睹仙人的容貌,只是看着幕古沉着的眼神似乎早就知道一切,也对他以前和秦府二小姐在一起过,而且她的师傅便是捷宇。

只是看见他们的嘴巴在动,并没有听到在说些什么,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去照顾麒麟而已,他们的感情深厚而且对于麒麟还有很深的愧疚之感。不一会儿便黯淡下来,莫寒激动地回头看去,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幕古笑笑“不必,兴许是有些劳累罢了。”

不一会儿便再次亮起,只是看见捷宇仙人拿出丹药,无名拿过去的时候还亲吻了一下麒麟。接下来的场景便再也没有看到,也没有心思再看,眉头不自觉地皱着,心里面莫名的绞痛,用手抚摸了一下,她曾说过不曾把自己置于心上,难道早就心有所属?只是·······兴许是这几日有些操劳了,努力走到椅子前坐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如若是不曾爱过那一晚又应该如何解释呢?冷笑一声,麒麟深爱着她这是自己知道的,不然在生死攸关时也不会拼命保护,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也拼命保护麒麟啊,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只有麒麟,所以知道与自己成亲的人是幕古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想要退婚,退婚不成才会想到逃婚的吗?

再也不敢想下去,害怕接受不了,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需要静一静。那一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好像喝了之后心也不会那么痛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像是失去了灵魂般,只是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的场景,一次次地安慰着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又一次次地打破自己的这些幻想,她终究还是不爱自己了吧!

一月过去,麒麟的伤势大有好转,想着是时候离开了。幕古也不大经常去秦府,只是莫寒时不时地来告诉自己她还没有归来,明明早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为什么还要抱有那么多的期待?

始终还是无法说出口自己成亲之事,害怕会刺激到麒麟,没有了内丹还是会有很多的影响,师傅说那个地方再也不能留了,只好带着麒麟去找其他的山洞让他好好的修炼,以后等内丹自然结成,只不过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捷宇的仙法已经用去太多,而且他们离开之后是腾云,为无名规划好路线图之后给了她一些银两,希望下山之后顾一两马车能够快速到达秦府,无名笑笑。

听闻尚申山草药很多,不如带些回去给父亲,也不能白来一趟,天色尚早得早早下山,不然在夜色将近时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这里不大会有人来此,生意也十分惨淡,听到乱七八怪的叫声也不大害怕,她的仙术保护自己也足够了。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客栈,走过去敲了敲门,好久才开门。兴许是防御心过低,开门的瞬间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无名倒退了几步。开门的那里是一个人啊?倒不如说是怪物吧,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看着店中十分荒凉的景象,只有几个彪形大汉背对着自己在喝酒,他们的眼神似乎在打量着自己,当初就应该男扮女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来到客房之后关上门到处施咒,这样那些异物便不会进来,睡觉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奇怪的声音,兴许是没有见过的鸟兽的叫声吧!不一会儿从窗户外面便吹来阵阵白烟,无名闻到了,堵住自己的鼻子时刻保持着警惕。他们能够接近自己的客房说明不是异物,难道是人?如果是人就有些难办,无名不大会武功,况且还是男人,力气大得多了。迅速起身看向窗户,下面居然是炭火,这几个厮居然想得如此周到,没有办法只好伪装自己从窗外逃走,自己只好躲到柜子中。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无名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居然跑了。”

“不对,下面可是有炭火的。”

“可是没有人啊,你看外面还有绳索,一定会从窗户外面跑了。”

“有人吗?”

正在思考着便听到外面有一个女声,房里的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你们几个先去下面好好招待客人,我们去追刚才那个女的。”

不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无名猛然呼吸,刚才听他们的口气是绝对不会放过刚才来的那位姑娘,现在只有客栈里面兴许只有两三个人,自己能够对付。

推开柜子门想要下地,兴许是顿得久了,脚有些麻,平稳了一下便快速地跑下楼,下面果然还有两个人正在和姑娘说着话,无名跑过去一把拉住姑娘“姑娘快跑,这里危险。”

那两人看见之后惊讶地看着无名,那人看着无名惊慌的模样再看着眼前两人的样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门被打开,刚才出去的那伙人回来了,这一下自己恐怕也难以抵挡,“不管了,死就死吧!”

“呵呵!我还以为一个小姑娘会跑到哪里,原来还在店中啊。”

“这一下可够哥几个享用的了。”

看着那群人越来越近,无名紧紧地靠近刚才那位姑娘,“我与他们打斗时你就快走,不要管我。”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人,莫名的感动,好像除了玄墨便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昆吾鸟去找九凤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自己不得不找一间客栈休息,却碰到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可笑。

“姑娘你先到一旁休息,这里我来解决。”

无名回头看去,之间女子将头上帽子取下,无名顿时惊讶起来,她的眼珠竟然是······紫色的?

夙倾看着这些人笑了笑,“几十年那场大战之后便再也没有打过了,这一次我也不用法术·······”

还没说完那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看你长得美若天仙,居然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好啊,本大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说着便冲上了,夙倾先是运用法术形成一个保护罩将无名罩住,将其推到一边。

看着这个紫色的保护罩自己完全用不了力气挣脱开,不管她是谁,自己也总算是得救了。

夙倾也不动用自己的法术,只是几招便将那些人打趴在地,邪魅地看着站着的人,夙倾笑“倒是忘了还有你。”

那人双腿发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这位仙子放过小人吧!”

“仙子?”真是可笑,先前遇到一个修道之人唤自己神人,仙子又唤自己仙子,倒也有趣,“我可不是什么仙子,我是魔族公主。”

“魔族?”九州之间谁都知道魔族向来心狠手辣,谁也知道魔族公主容貌乃是天上地下第一绝色,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可是········

“是小人眼瞎了,放过小人吧!”

夙倾笑“既然如此也就成全你。”霎那便听到那人的惨叫声,看过去时他的双眼紧闭,眼珠还有一丝筋吊着,在看着倒地的那几人,“我来人族不过是有事要办,也不想杀生,可是你们惹得我很不爽。”

“饶命啊,饶了小人吧!”

夙倾笑,“也罢。”说着从手中拿出一条锁链,这条锁链自动地将这些人锁住,“你们就负责送这位姑娘回家,却不可心生歹念,不然你们知道下场。”

几人连忙稽首,夙倾走过去“今日也没有了兴致,这层保护罩待你回家之后便会自动消失,这几人送你回去之后可尽快报官,我先行一步了。”

“姑娘可是要去哪里?”

夙倾回头笑笑“我先去玄州一趟,你可是与我同行?”

无名摇摇头“可是。”

“你放心,有了这层保护罩任何妖魔都无法近你身。”

“谢谢姑娘了。”

踊跃用兵

连夜运用法术腾云,兴许是许久没飞,感觉到很是费力,不一会儿听到鸣叫声夙倾笑“这死昆吾”

“不是叫你找一间客栈歇息会吗?”

“你是存心想要致我于死地的吗?”

夙倾一跃飞上昆吾的背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了几个强盗。”

“那他们也真是够倒霉的。”

夙倾打了一下昆吾“要是他们不倒霉,就是有一位姑娘倒霉了。”

“你可是救下了那位姑娘?”

“没有,杀了。”

“是不是还将那位姑娘安全送到家了?”

夙倾笑,“不是送回家,至少一路上不会有人伤害到她。”

“我可跟你说去玄州之后便直接去人族,不然我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载你了。”

夙倾使劲打了昆吾几下“有了九凤就忘了我吗?”

“你要知道我们忙着下一代呢,到时候你可要准备好东西,不好的我可不要。”

“知道了,你快点飞吧!”

无名刚开始上路还是会很害怕,毕竟那么多人跟着自己,害怕他们会有什么想法,半路那几个人嚷着需要休息,赶了一夜的路也有些疲乏,下了马车原地休息。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点头,立即起身,无名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却发觉这条铁链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几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便发出阵阵的哀嚎,这条铁链竟然越缩越小,“姑娘就我们啊。”

“是啊,救救我们啊。”

无名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相用自己的仙术将铁链打开,却被铁链上的法术反弹了过来,不一会儿几个人竟然被这条铁链活生生地勒死,无名惊讶地直往后退。最后这条铁链在几具尸体上盘旋,只见这些人化成了飞灰随风飘散了。无名被吓得瘫坐在地,虽然那位姑娘救了自己,可是还会怕。

马叫了几声,无名抓起旁边的树枝支撑着自己慢慢走到马上,驾着马车快速离开,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原本只是半个月的路程,无名整整走了一个月,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这些银两,不到半月就已经用完,最后肚子实在很饿,也不知为何,每当自己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便会有人自动送来东西,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吃,后来饿得不行也不管不顾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无名应该没有想到这保护罩与夙倾相连吧!只要她有什么异常自己都会感知到,也不知道为何会对她那么好,或许是因为在客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吧,的确很感动,要是以后遇见这位姑娘,一定会好好帮助她。

“公子可好些了?”

幕古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胡渣早就长出,眼圈周围越来越黑,外面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便有人端来东西,吃了几口却再也吃不下,抬头看了一眼莫寒,莫寒无奈地摇摇头。离他们的婚期也只有一个月了,可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呵!为什么还要抱有那么大的期望?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回来了回来了。”

幕古抬头看着禀报的人,那人笑“秦府二小姐回来了,是坐马车回来的,看起来很是狼狈,也不知道路上经历了什么。”

幕古听完立即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又坐了下去,“公子还是吃下面前这些东西补充一点体力,一会儿还是好好洗浴才去秦府吧!”

听到莫寒这样说的确是有理,面前这些饭菜看起来应该很好吃,这是自己母亲亲手所做。不一会儿面前的饭菜被吃得精光,“我看要是秦府二小姐还不回来,你就要活活饿死自己了。”

其实无名一路上也没有受什么委屈,恐惧伴随了自己一路,马上刚在秦府停下走出去便倒在门口,那些侍卫看见之后便连忙走过去搀扶起身,看见还是这几个人莫名的熟悉感和安全感,眼泪唰唰地掉落“我要见爹爹。”

秦老爷也正在担忧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害怕她会逃婚,毕竟之前还叫自己去退婚,要是最后不行只好将秦舒送去,这是大家商议的结果。那秦舒整日在镜子前梳妆,好像就已经注定她最后会嫁给幕古。

“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下人跑遍了整个秦府,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秦舒听到之后手中的梳子不自觉地落在地上,“刚才在说些什么?”

“说是二小姐回来了。”

“她怎么会·······怎么会回来?她为什么要回来?”情绪有些激动,周围的丫鬟也尽量控制住秦舒,派人去叫大夫人。

秦老爷快步走到门口,看见无名坐在一边瑟瑟发抖,“莹儿怎么了?”

无名抬头哇一声哭了起来,“爹爹,我饿了。”

看着她的样子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沐浴之后还算恢复了一些,“老爷慕公子到了。”

秦老爷笑“这个幕古,对你也真是放在心上。”

无名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所云,“自你去那尚申山,可是天天派人来看看你是否回来,我想是害怕你逃婚了呢?也不知道你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会遇到这个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莫名的感动,嘴角的笑怎么也隐藏不了。幕古一来眼睛便直直地看向无名,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周围的人都退出去,留下幕古和无名。

“我以为你真的逃婚去了。”

无名笑,“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你敢。”

无名抬头看着幕古笑,“师傅叫我去照顾麒麟,还差点回不来呢。”

听到此便上前搂住无名“可是发生了何事?”

“我下山之后便遇到一伙强盗,还好有一位极其美艳的女子救了我,还害怕我回来的时候遇到危险,用自己的法术将我保护着。”

“没事就好。”说着一把将无名搂入怀中“我真的害怕你会逃婚。”

“谁叫你以前欺骗我的,谁叫你伤了麒麟的。”

“这件事我早就后悔了无数遍,要是时间可以倒置,我真的希望和你就在那山间过一辈子。”

窗外的人本来想过来敲门,却听见这般对话,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成亲?好啊,我倒要看看最后你能否和这个人成亲。”

土国城漕

可能是分别得有些久,或许是因为麒麟的伤势已经无碍,也或许是父亲对自己说他每天都来看自己,无名也终于知道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当初他就允诺过会娶自己,命运的阴差阳错让他们理所应当地在一起。

秦府与幕府这几日一直在准备着两人的成亲,幕古坐在书房看着书,似乎心思不在这里,偶尔听见外面的喧闹,一会儿说挂在这里不合适,一会儿又说这样不对,内心十分焦灼。慕寒在旁边一直笑,幕古眼神看过去似乎没有什么震慑的作用,“看来是不想在幕府了。”

莫寒笑笑“属下失礼,只是属下看看着公子看属下的眼神就有些想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杀气,好像是在看一个女子般。”

幕古疑惑,“当真?”

“不敢说谎,属下猜想一定是因为公子终于要和秦府二小姐成亲有些按捺不住了吧!”

和慕寒说了几句话心中顿时有些舒畅,放下书本起身朝门外走去,看着他们忙活,背着手,时而有人路过打招呼。“莫寒,你派人将这些花全都搬到我房门附近。”

“公子似乎对这件事特别上心。”

“陪我去秦府一趟。”

秦府也在为秦莹忙得不可开交,她终于还是要成亲了,尽管秦舒还未有人上门提亲,不过在这里只有秦府幕府还有宰相府这三家匹敌能够称得上门当户对外,倒是有很多高攀的,秦舒都看不起,只是因为当初看见这个幕府的二公子便被带去心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娶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宁愿要一个痴傻的女子而不是自己,越想越是心有不甘。

听着外面的忙活心烦意乱,好像这些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气冲冲地走出去将这些东西撕扯下来,“又不是我成亲,你们挂在我门前作甚?”

“可是老爷吩咐······”

“老爷吩咐什么吩咐?不要挂在这里碍眼。”

正好大夫人路过,走过来叫下人继续忙活,拉着秦舒进房,“娘~”

“娘知道,可是这个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是你早点说你爹就不会答应他和那个野种的亲事了,可是你这个丫头偏偏要那么晚才说。”

“可是······可是·······”顿时觉得委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夫人也只是在旁边劝慰日后找一个好一点的婆家,要是她愿意,大可以嫁给幕府大公子。

无名睡在床上,不管外面多么吵闹都无法醒来,紫鹃端着水进来看着无名的模样不自觉地翻起白眼,“小姐日出三竿了。”

无名转了一个身继续睡下去,紫鹃无奈,亲自走到床边将被子一把扯开,无名倒是被吓得捂住自己,“紫鹃你干什么?”

“小姐你看看外面的人都在为你和慕公子的婚事忙活着,你倒好成日睡懒觉。”

“这不是没有我什么事嘛。”

“女红你都准备好了?”

“什么女红?”

“凡是女子出嫁都要准备自己的女红,公婆是要检查的,要是不好或者没有一定会被嫌弃,到时候看你在那里怎么呆下去。”

“那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有些担忧,继而笑起来“我的好紫鹃,我猜想你都为我准备了吧!”

对于眼前这个人是在没有办法,她正在拉着自己的手撒娇,“好了好了,你还是快点起床去请安吧,大夫人正正在老爷的房里说你的不是呢。”

“我就知道紫鹃最好了,我这就起床。”

虽然大夫人一直在秦老爷的面前拿请安这件事说,秦老爷也只是笑笑“前几日去尚申山兴许是累坏了,兴许是吓坏了。”

秦老爷知道只要搬出她的捷宇仙人的徒弟大夫人便不再说话,毕竟捷宇仙人在人族是有十分威望的。

秦老爷倒是为无名准备了很多东西,无名本来在研习师傅给自己的书,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幻影,“紫鹃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事。”

紫鹃退下之后故意看了看没有什么人,“麒麟的伤势好转了吗?”

“好多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投奔到外族去了。”

“外族?”无名惊讶虽然不问这些事情可至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要是被知道了可是要被人皇杀头的。”

捷宇白了她一眼“为师当然知道,可是我们又不归属于人族管辖。”

这才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对了,过几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为师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麒麟那里?”

“你放心为师早就处理好了,只不过当初我与麒麟找地方投奔的时候偶然间感觉到你出事,可是后来也没有察觉到你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你可是有贵人相助?”

“果然逃不过师傅的眼睛,徒儿那日下山便遇到一间黑店,幸好遇到一位极其美艳的仙子保护才得以逃脱。”

“极其美艳的仙子?”捷宇皱着眉头想了想,自己似乎也遇到一位,“你说的瞳孔可是深紫的?”

“对啊,师傅认识?”

“那日师傅前去圣族便是得到这位女子的帮助,看来这位女子命中注定与你我有缘啊。”

无名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一个法术便将眼前的幻影消散、推开门一看是秦舒,看到这个人便没有什么心情,秦舒笑笑“看样子妹妹是不欢迎姐姐啊。”

“既然你也知道何必来此?”

被无名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惊讶,顿了顿然后笑笑“这不是妹妹的婚期将近,姐姐亲自绣了一副鸳鸯,送给妹妹,这几年妹妹倒是受委屈了。”

无名大声唤来紫鹃,接过秦舒的东西,“妹妹可否大方些赏姐姐口茶喝?”

无名原本只是想要敷衍一下待她离去便好,可看她的样子是不准备马上离开了。紫鹃前去沏茶,无名不再说话,也希望秦舒知道自己对她的讨厌,可是看她掩面而笑娇羞的模样无名便觉厌恶,当初她看幕古就是这样的神色。

紫鹃将茶倒上,无名是在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姐姐可有事要吩咐妹妹?”

“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姐妹俩说说话就好。”

无名有些奇怪,平日里看见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来是要提防些了。

那晚也不知道秦舒说了些什么话,无名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大仔细听她说话,也不接话。待她走后紫鹃关门坏笑“小姐这样做可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平日里就不经常来往,今日突然造访却感觉很是生疏,早早让她离去免得心上不适。”

坐过去看了看她送的礼,光是看着便很舒服,大夫人教得倒也好,不得不对她的女红极其好。用手摸了摸,极其舒服,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不自觉地哀叹一声。

越看上面的图案越是着迷,像被施咒般的直勾勾地盯着看,紫鹃看着无名的样子有些担忧,“小姐·小姐。”

无名回过神来,打了一下哈欠伸了伸懒腰,“紫鹃我好困啊,我先去睡了。”

“真是的,明明早上起床那么晚,现在却要那么早早入睡。”

无名对于紫鹃的话充耳不闻,躺下之后便沉睡下去,紫鹃看着她笑“也不知是真的睡沉了还是假装的。”走过去将将被子盖在无名的身上,走过去熄灭了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我独南行

夙倾来到玄州看着玄墨,伤势似乎好了一些,不过需要启天珠的力量才能完全好。其实想来自己也特别对不起他吧,明明已经是他的妻子,却还要去等另外一个人等七世。

“夙倾,你说当初我们成亲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

夙倾停止手中的动作,“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负于你。”

“我并不是在意这件事,我只是在想,明明知道师父心中有你,你心中一直忘不了师父,却还要你和我成亲。”

提到过去喉咙不自觉地哽咽,“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再提,若如你愿意等我,待我助他成佛便来与你做真实的夫妻。”

玄墨苦笑“我明明知道这是你的愧疚在作祟,内心却还非常肮脏地想要答应。”

“我来为你疗伤。”

将启天珠从体内取出,看着玄墨痛苦的模样,夙倾故意将启天珠一半的力量灌输至玄墨的体内,作为玄州未来的皇,的确有些弱了,要是拥有启天珠一半的力量,九州之间谁也不能伤他半分。

似乎察觉到有些异动“异婉你可千万不要如此。”

“玄墨我深知是我负你,请你让我不要对你有那么大的愧疚之感吧!”

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他知道异婉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不管自己等她多久最终都不会心甘情愿跟随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不甘心。

此时天色已黯,也不知人族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按照时间也差不多是弱冠之时了,夙倾还是要加快速度赶到他的身边了。

这一天真是幕古弱冠之时,幕古与秦府不过是两条街道,外面极其热闹,无名呆滞地坐在镜子前,看着紫鹃为自己梳头,今日的无名极其的美艳,艳而不媚,妩而不俗,平日里穿惯了淡雅的衣服,此番这身大红却也是锦上添花,紫鹃的手极其巧,头上钗钿很多,看起来也都是刚刚好,多一分繁杂少一点便是美中不足。

“小姐,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是嫁给你心心念念的慕公子,千万不要沉着脸。”

无名似乎没有听见紫鹃说的话,眼神涣散地盯着一个地方看,外面有些嘈杂。今日来此的宾客一来是因为秦府的势力较大,不得不来,二来是那秦府二小姐是捷宇仙人的徒儿,今日大婚他一定会到,那几年在请姥爷的寿宴上很多人见到,描绘着捷宇道人的身形越是令人神往。

“哟!你看,你快看天上。”

不一会儿捷宇腾云而来,平日里是不会那么高调的,只是今日是徒儿的大婚,这些大户人家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牌面,今日这样高调而来,一定会秦家挣了很大的面子。

“捷宇仙人。”

众人立马蜂拥而上,不一会儿便被人群湮灭。外面传话幕府的花轿已到,看着幕古神采奕奕的模样,众人点头称道“郎才女貌,佳人才子绝配啊绝配。”

秦老爷今日很是高兴,除了人皇谁都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了吧!紫鹃将盖头置于无名的头上,搀扶着她起身离开,在行走的时候捷宇看着无名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什么。

这个季节风本应就有些大,今日的风不似平常,像是故意作妖般,不一会儿盖头被吹起,听闻这是不祥之兆,捷宇一看自己的徒儿眼珠竟然是红色的,这可是九州之间的魔族才会有的颜色,不一会儿风褪去,紫鹃急忙将盖头盖好。可这盖头就像是着魔了般,刚盖上便被风吹开,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看见无名的眼珠是嗜血的红。

“无名,你怎么了?”

无名抬头看见幕古的样子,脸立马变得狰狞起来,似有深仇大恨般,浑身透着一股黑色之气,捷宇立马上去想要遏制,可这是魔族之人,不必一般的小妖小鬼,喜宴立马乱了套,捷宇也被打伤在地。

任谁也无法唤醒她,直直地朝着幕古飞去,她的指甲变得很长,而且直冒黑气。手将要掐住幕古的脖子,幕古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知道这不是无名,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无名。”

似乎是听倒了幕古的呼唤,无名停下动作,看着眼前这个人,眼角溢出泪“幕古。”

幕古点头,“是我,你怎么了?”

“幕古快跑她是妖怪。”

不知道是谁大声说出这样一句话,原本安静的无名开始躁动起来,一把掐住幕古的脖子,指甲慢慢侵入幕古的皮肉上。夙倾乘着昆吾来到人族,本来想要找一个地方停下询问幕府在何处,被感觉到了魔族异形的气息,顺着这个气息过去。那个女子有些眼熟,却也不敢确定。

昆吾鸣叫一声,众人抬头望去,无名抬头一看立即松手,面露恐惧之色,似乎要跑,夙倾连忙飞下移动到无名身旁。她的眼珠是红色的,但是又不是魔族,细细想来是那日自己救下的姑娘,可是怎么会沾染到魔族?

越想越是不对劲,“想跑?”用法术立即将无名捆绑住,“到底是谁敢在人族闹事,怕是想要飞灰湮灭?”

无名不停地颤抖不停地颤抖,夙倾走过去,昆吾也幻化成人形,“还不块离开?”

无名跪在夙倾的面前不住地磕头“公主公主是小人错了,只是小人之前受过伤法术不足,不能离开这个姑娘的身体啊。”

夙倾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昆吾一个法术便将无名与那异形分离开来,只是一团黑烟幻化,并没有看见实体,看来是受伤严重无法凝聚成实体。

幕古赶忙过去搀扶起无名,无名头晕睁开双眼上看着周围的景象“刚才发生什么事?离婚期不是还有几日吗?怎么今日便穿上这样的衣服?”

“你被魔物上身了。”

“啊?”无名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子,极其眼熟,不一会儿便笑“仙子?”

这边夙倾正在专心地想着应该如何惩罚这个魔族的异形,这可是在人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们交代,要是传出去那人皇一定会肆意挑唆的,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在人族,可千万不要惹到他啊。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夙倾回头一看,眼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男子的身上,恍惚间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师傅,虽然形只是像七分,可是他的神确实十分相像。再看着他身上穿着的服装,夙倾无数次幻想着他穿上这样的衣服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有时候做梦也会梦见,梦见新娘不是自己时被回惊醒,梦见是自己时便会十分甜蜜细细回想,可是今日便看见他穿着一袭红装搀扶着别的女子的手。

捷宇走过来请安,夙倾回过神“只是相像,不一定就是他的转世,不是。”

似乎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过去,就好像梦中的自己身着红装走向他一样。“敢问·······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名唤幕古?”

幕古与无名眼神对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认识自己,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为何,却是有些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想必是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美貌,可是即使她再美自己也只将无名放在心上。

幕古缓慢地点点头“不知仙子为何知道幕古的名字。”

经受不住地向后退两步,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的眼泪和自己的眼珠一眼是紫色的,幕古紧张地搀扶着无名的,对于她的反应似乎很是莫名其妙。

夙倾吞咽了一下“我叫异婉,也叫夙倾。”

从孙子仲

夙倾愣在原地看着一袭红衣的两人,有点不敢接受,他终究还是和别人成亲了,周围的人只是在下面窃窃私语不敢大声,那团黑烟跪在地上看准时机准备逃跑。正欲逃走时夙倾一个法术将其拉回,“我给过你机会。”

“公主饶命,昆吾相使,求求你绕我一命吧!”

昆吾摇摇头,现在正是她难过的时刻,偏偏在这个时候惹她,就算是神仙来也保不住。细想到这里皱着眉,我自己不就是神仙吗?想想还是摇摇头“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夙倾极其讨厌这种啰嗦,一个法术击打过去,伴随着饶命声顿时消失于人群之中。捷宇走过去讪讪地笑“真是感谢神人为我等斩除妖魔,今日是小道徒儿的大喜之日,不如神人屈就喝杯喜酒吧!”

夙倾笑,看向捷宇“你说他是妖魔却叫我神人?”

昆吾一看有些不对劲,赶忙过去拉住夙倾“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希望不要耽误了良时。”

人们面面相觑不敢造次,一人大胆起来其他人也开始迎合着,夙倾也只是紧盯着幕古,却看见他搀扶着无名从自己的身旁走过,从未看过自己一眼,他的眼中只有无名,他终究是将自己忘得彻底了吧!

“修佛之人为何还要成亲。”昆吾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夙倾的法术已经凝聚在手中随时发出。幸好雪影及时赶到阻止了她。

看见雪影与青提,昆吾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雪影走过来看向夙倾,“你早就知道了吧!”

“夙倾你此次只是为了助他能够平安历经七世轮回,而不是来当他七世的妻子,你要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还是很不甘心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两人的喜悦之情,颜色暗淡起来,是啊,又不是来当他七世的妻子。

对于刚才的一幕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幕古皱着眉头刚才那位似乎似曾相识,想来有些可笑,那么高的法术自己怎么可能认识,还是不要高攀。转头望去,却早就不见踪影,想来只是一时的闹剧罢了,摇摇头便不再追究。

几人在空中看着幕府的热闹,“有了今日的闹剧,你准备如何去帮他?”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夙倾的身上,夙倾的目光只要落在幕古的身上就无法移开,好像此刻就是古月在和别的女子成亲一样。听到雪影的这番话摇摇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现在也只好在暗处帮忙。

“我们本来要去见一见人皇,途中遇见你,既然没什么事就此告辞。”

昆吾与两位告辞之后看向夙倾,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疼,“不要难过了,不就是这一世嘛,下一世来早一点就好了。你现在忍受不了,当初人家还亲自为你和玄墨主持婚礼都忍受下来了。”

“你先走吧,记得当时候来接我。”

昆吾点了点头幻化为凰鸣叫几声便离开,不一会儿天色渐暗,在众人的喧闹声中他们入了洞房,坐在云端上不再看他们。只是静静地回想着以前所经历的一切,想着想着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一袭白衣正在对着自己笑,“师傅。”

夙倾笑,不一会儿那人便消散,失落感涌上心头,自言自语地道“他不是都死了吗?他的转世现在正在与别人入洞房,怎么可能在这里。”

抬头看见不远处有黑烟上升,有些疑惑怕是又是魔族的异形在捣乱,魔族在人族捣乱有些麻烦,毕竟以前开战的时候让人族损失不少。过去一看,看见一个人在下面,有些看不清在干些什么,不过这个人不就是风华谷吗?

将云层聚拢掩盖自己,将距离调低了一点,走过去细细看有两人瘫坐在地上,风华谷似乎在对着他们说些什么,出于好便幻化成一只萤火虫飞下去。

“圣族祭师,圣族未来的女君,若是本尊用你们来威胁圣族,你说那女君会不会妥协?”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两人哈哈大笑,夙倾停在青提的旁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很是熟悉,当初自己好像中过,惊讶一声“这个不就是人族的木本曼陀罗?”这种药虽然对于他们没有什么用,但会让其瘫痪,至于瘫痪多久要看自身的法术了。

看着雪影在那里淡定地坐着,这个时候说不出什么话。风华谷走到青提的身边“我的小美人,当初在玄州相遇我便对你倾心,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过我?就算你是未来的女君以后也需要有些继承啊,所以这份任务就交给我了好不好?就像你那冷酷的娘亲一眼。”

青提厌恶地看着他,夙倾看着雪影,他是圣族的祭师应该现在可以动了啊。

“别想挣扎了,自从当初得到那魔族妖女的教训之后本尊回来研究了一下加重了毒性,这些都是专门针对你们的。”

夙倾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现在此地没有什么人,可若是打起来惊扰到其他人该怎么保护这两人呢?

正在思考之时那风华谷正在对青提动手动脚,夙倾一看觉得情况不对也来不及想太多,捻出一个法术,那风华谷一碰在青提的身上便如针扎般细痛起来。

“你······”

夙倾幻化成人形,风华谷看见这个人显然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恐惧,“你这妖女为何在此?”

夙倾先是将青提移到雪影的身边,用法术形成一个保护罩,有人接近便会触电般痛苦。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风华谷早就冲向夙倾,他知道自己不是夙倾的对手,可是现在的夙倾明显有些弱。

“怎么那么多年不见功力渐弱啊。”

夙倾笑“用魔族的法术对付你就好,还用得着其他的法术吗?”

“这可是你说的。”

似乎有了些底气,马上起身与夙倾开打起来,以前在魔族修炼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天赋,虽然游历九州却没有什么功力,以为异形遍布光,大多都是有他们保护着,倒也没有如何勤奋地修炼。只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好盘古的启天珠在自己的体内,又得到了远古神鲧的力量,九州不管是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显然运用魔族的法术对打有些吃力,这风华谷不似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也是有些功力,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要夸下海口了。

这番打斗还是惊动了这些士兵,要是前任人皇来就更加的费力了。似乎打得有些累了,两人相退,“怎么?只用魔族的法术便打不赢了?没有启天珠与鲧的力量你就是一个废物。”

夙倾笑,这个激将法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用处,“是啊,可是我偏偏就有了这些,你说气不气人?”

“真是找死,给我上。”

一时间宫里的卫兵全都拥挤而上,夙倾看着风华谷渐渐地接近雪影与青提,“青提的毒暂时解不开这雪影的也解不开吗?”一边说一边还要对付这些人,他们是人,不似其他州的多少会些法术,自己也不好下手,况且今后还要在人族带上人历的几十年。

那风华谷先是触碰了一下夙倾的保护罩,手旧就像被电了一下,伸回手之后笑笑“这种也难得了我?”

口中也不知念了什么咒再次触摸时保护罩便自动消失,用法术捆好两人,“夙倾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得了他们。”

夙倾正往声源处看去,只看见风华谷带上两人开始逃。

平陈与宋

也来不及与他们耗费太久,立马释放出启天珠的力量,一瞬间个个都瘫软在地,这种法术只是暂时控制住他们的神经,三个时辰之后便会恢复,朝着风华谷消失的地方飞去。

不一会儿风华谷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比较潮湿的山洞,这里似乎有很多的机关,经过重重的机关之后来到一处石门,这石头是当初女娲所练,坚硬无比,不要说是人,就算那么仙佛来了之后也是无可奈何,按压其中的一处石门自动打开,带着两人进去,只看见圆台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苍老无比,干枯如柴。

“父亲,我为你带来了丰盛的晚餐。”

那人睁眼,像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爷,“有些眼熟啊。”

气息十分的微弱“这一人是圣族祭师雪影,一人是圣族女君之女青提。”

“圣族?圣族的可是大补的。”

自从那日九州与魔族一战,人族本来就是后起之秀,地方却又很好,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位置九州之间觊觎很久。那日女娲娘娘回到虚无,自己也要告辞,却不知中了什么毒,回来的路上渐渐变成这个样子,他知道一定是九州的首领所为,当初就不应该与他们一起参与魔族之间的抗衡。

自那之后将位置传给风华谷,自己从来不愿出去,只好让自己的儿子抓九州的这些给自己补补,他觉得很有用,看法术的深浅,有的可以维持一天的活力,有的能够维持半月,有的却只能维持几个时辰,这一下有了圣族的祭师,一定能够维持几十年,这样自己就可以去找这些人报仇了。

那人笑笑“听闻圣族祭师雪影法术深不可测,也没有谁能够知道确切的身份,今日若是吸食一定会恢复我往日的英气。”

夙倾进入山洞之后经过了那么多机关有些乏累,走到石门处准备用法术弄碎,却发觉即使自己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这石门也完好无损。皱着眉头四处摸索着,好像怎么也找不到开关,俯身听到了里面的对话,闻到这里不止三人,想要幻化成某样小东西飞进去却发觉这里居然一点缝隙也没有。

风华谷听到外面有异响吃惊地抬头“你可曾带谁来了?”

先是一惊然后笑笑“父亲放心是魔族之女。”

“你是说那个魔族公主?”听到这个身份便恐惧得坐立不安。

“父亲大可放心,那扇石门无论是谁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开,以防万一,父亲还是赶快吸食吧!”

正说着石门便被震碎,惊讶地看着夙倾的模样,双目散发出的深紫周围散发出的法力,他们知道她正在运用盘古之力。

“父亲赶快吸食,我先去拖一会儿。”

看着坐在那里的人,有些认不出,也不知道是谁,正在思考时风华谷过来便与自己开打。努力想要逃脱风华谷的纠缠去到他们那里,却发觉这风华谷千方百计地在阻止。

坐在圆石上的人先是笑,继而两人的头上出现一个法阵,这个法阵似乎正在慢慢吸食两人的力量。兴许是过于痛苦,从青提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夙倾一边极力摆脱风华谷的纠缠,一边要过去将这法阵给破坏。

可能是有些分神,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将启天珠的一边力量传与玄墨,现在还没有恢复,竟被风华谷伤了一下,那风华谷得意的笑“想不到昔日能与九州女娲娘娘对抗的人,如今被我所伤。”

夙倾擦了擦嘴上的血,看着不远处的地方,坐着的人开始慢慢恢复年轻,夙倾终于看出那人就是前任人皇,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看坐着的人越来越年轻,笑得也是越发的猖狂,雪影看着他笑,盘腿而坐,将全身的力量运到一处,双手向上支撑,法术慢慢回到他们的身上,那人开始变得苍老,有些痛苦地嚎叫,再一用力,法阵完全破碎。风华谷回头“父亲。”

赶忙走过去,却发觉现在的伤比以前更加的严重。转身愤怒地看向雪影“你到底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雪影只是阴沉着脸,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向风华谷“你父亲作孽太多,我圣族人接二连三地消失,这件事调查了很久,今日我来便是处理这件事的。”

“你不是中毒了吗?”

雪影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圣灵珠在我体内能化万毒,区区一个木本曼陀罗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伴随着满脸的不敢相信,人皇倒在风华谷的怀中,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声息的人终于奔溃“父亲。”

雪影正在为青提疗伤,夙倾站在他们不远处一以防风华谷再搞什么花样。兴许是打击过大,竟然耻笑起来,继而看向他们“你们一个个披着正人君子的皮,背地里却做着肮脏不堪的事情。”

夙倾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是同意的。“我父亲就是被你们所谓的正人君子所害,如今我父亲已魂归混沌,现在我要你们一起陪葬。”

说着运用功力打了山洞的一处,待他们反应过来时风华谷早就不知去向。山洞开始稀稀疏疏掉落一些石子,夙倾担忧地看着他们“看来山洞快要坍塌了。”

雪影看着难受至极的青提,“你可否还能忍?”

青提微弱地点点头,停止对青提的治疗,回头看去却发觉石门恢复了原状,夙倾走过去敲打着,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刚才自己已经将其打碎。看了雪影一眼,两人相互点头,雪影抱着青提移到一边,之前见识过这这石门的坚硬,现在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将体内的启天珠逼出,运用启天珠的力量将这石门击得粉碎,现在不可能重合了吧!

夙倾走在前面将所有的机关一一破开,刚出来不久这石洞完全坍塌,幸好出来得早,不然还未助他成佛就命丧于此。

青提这个时候难受得呻吟了一声,雪影看着她“是不是很痛?”

夙倾吹了一声,不一会儿昆吾便飞到他们的面前,“你们怎么?”

“来不及解释了,用你最快的速度赶紧将他们送到圣族。”

“知道了,大晚上的打扰别人。”

看着青提的伤势似乎有点严重,坐在昆吾的背上为青提疗伤,昆吾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可是这里到圣族也需要半个时辰。

夙倾目送着他们离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飞到风华谷的寝宫,却发觉悄无声息一个人都没有,这一次就先放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不我以归

这一晚幕古与无名倒是过了一个春宵,夙倾解决完一切隐身来到幕府之时已是卯时,走到门口看到上门高高悬挂的灯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幻化成另外一个女子的模样径直走了进去。到大门口被守卫拦住,“你是何人,竟敢直闯幕府。”

夙倾先是看了一眼,这是人族,很多都不懂,觉得应该就就像是圣族的结界一样,不让陌生的人来此吧!眼珠一转竟然想不到任何的借口,要是直接用昨天的身份几多好,这样就可以被当成神仙一样被供奉着,可是现在完全将自己变化成异婉的模样,这一次要九日才可恢复,只是哀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哎!这位姑娘。”

异婉回头看向这名女子,兴许是新婚不久,满脸春光的模样,“你来此可是找谁?”

异婉笑了笑“无名?”

“大胆,我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够直接称呼的?”紫鹃一下子着急起来

无名先是拦住紫鹃,带着微笑走向女子,这个名讳一般只有在山间修炼时才会用,也只有师傅和幕古才会叫自己,她怎么会?

“敢问·······”

“尚申山。”

听到此大惊,异婉点了点头,“仙人此番来此?”

“我来此的目的也不必细说,但是现在我要进入幕府某事,最好能够一直做几十年的那种。”

无名也不敢多问,她救了自己多次,现在要求这些也不过分,她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至少无名相信,她不会害任何人。

“不如委屈仙子装成我的师姐暂住幕府,以后我再想办法让仙子能够在幕府长留。”

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现在也总算是进入幕府,只要按照雪影所说,做这些不过是十几年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便可以离开,十几年,子啊魔族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几天的日子,自己也能够挺住。

现在无名的房中停留了一下,听到幕古回来的声音,有些紧张,不知道他看见自己会不会认出,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无名应该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不一会儿幕古进门直勾勾地看向异婉,他起初进入山中并没有看到过此人,却又觉得十分的熟悉,“捷宇仙人不是只有你与麒麟两名徒弟吗?”

无名一时语塞,“我师姐是关门弟子,一般不与外人所说,此番前来是受师傅之命保护我的,你也知道昨天的事情。”

幕府思考片刻,脑海中闪过昨天见到的那名女子的样貌,“昨日那名仙子你可曾认识?”

无名心虚地看了看异婉,异婉点头,“并不认识,但我师傅应该是认识的。”

后来幕古为异婉安排了一间房,虽然有些简陋,不过只是待十几年,派人打扫完之后坐在自己的屋中,想着过去的事情,现在幕古看无名的眼神自己吃醋得要命,当初青提在师傅的身边自己都没有如此。不一会儿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异婉起身顺着琴声走去,看见亭子中两人正在和鸣,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其实做人也不是不好,何苦要走修佛那么苦的路呢?可是这是他一生的追求,就当是报答他当初的救命之恩罢了。

无名不会古琴,幕古一时兴起说要教她,后来停顿之后幕古笑“我觉得既然你已是我幕府的人,便不可再唤无名了。”

“你也可以唤我秦莹啊。”

幕古摇摇头“不好不好,”说着便再次弹唱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弹唱完闭上眼睛回味,“好美啊。”

看着无名向往的眼神幕古笑“不如就唤你为子衿。可好?”

无名开心地点点头“好,以后我就叫子衿。”

回去的路上脚步有些沉重,恰逢幕府大公子从这里路过,看见异婉竟然无视自己转身走过去“你是谁?为什么在幕府从未见过你?”

异婉抬头看去,然后笑“我是无名的大师姐,名叫异婉。”

慕斯疑惑,并未听到过无名这个人的名字,“你到底是谁?我从未听说过无名这个名字。”

异婉皱着眉头,难道那个女子不叫无名?“昨日嫁入这里的小姐不唤无名?”

听到此倒是有些震惊,只是知道她是秦府二小姐,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唤无名吧!可是堂堂秦府二小姐只叫这个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后来传来紫鹃问话一切的误会才得以消除,慕斯也不是想惹事之人,只好作罢。回到自己的房中,以后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的好,不然看见一些不想看见的事情,只能扰乱自己的心绪。

不一会儿闻到了些气味,异婉笑笑“出来吧!”

那人显形,“虽然你是帮助古月成佛,可是你也要修炼自己的道行啊。”

“我的道行不是很深嘛。”

“夙倾啊,你是仙家的希望啊,还好我们只需要修炼六世就好,你也不可懈怠啊。”

夙倾打了一个哈欠“到家不就是无欲洒脱随心嘛,不就是讲究逍遥吗?”

“你现在做到了吗?”

“没有。”

老道叹了口气,“这是几本修心的书,你可要时常看好待你那天无欲之后自然成仙。九州之间我们都都不可久留的,还有就是千万不要胡乱惹事,乱了你们的命数就不好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老道看了一眼“我先走了,记得要失常修炼。”

夙倾没有回答,将书放置在枕下,起身开门,是无名,“仙子可还习惯?”

夙倾笑“既然都说是大师姐了,今后就唤我师姐便可。”

“那我也不拘束,师姐以后可要唤我为子衿了,今日听紫鹃一说想来会有麻烦,不如找一个机会让全府知道你是我师姐,是捷宇仙人的闭关弟子,这样大家都会很尊敬你的。”

“看来捷宇在你们人族名声很大。”

尽管她直呼师傅的名讳子衿也不敢冲撞,昨日看见师傅对她的样子想来辈分应该是比师傅还要大的,现在过来看望也只是在这里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与师傅见面。

说明来意之后欣然答应,虽然只有一层,不过这些小事也是不足挂齿,不一会儿便看见上面有个人影,夙倾一看这个不就是那日在圣族遇到的人吗?看来这九州还是有些小。

子衿回头看了一眼异婉“师傅要单独与你说些话。”

异婉点头看见他们离开的背影捷宇立马换了一个脸色“仙子以后可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徒弟做就是。”

异婉笑“也没有什么大事。”看着这人倒是诚心修炼,倒不如助他一臂之力,拿出一本经书隔空传物一下子便到达捷宇的手中。

粗略地翻看,捷宇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多谢仙子,这种书在九州怕是难以找到,敢问仙子这些是从何而来?”

“这个你也不必多问,只是看你修道诚心,便想助你,你安心修炼便好。”

道谢之后一个法术便消散,子衿进门几人说了一些话便休息,夜晚有些睡不着,也不知几时睡去。

忧心有忡

来到幕府已是三日,只从那日见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过幕古的影子,异婉想着是该找些机会与他说些话了,将圣灵珠拿出,这是雪影那日走之后托自己交于他,有了这个圣灵珠修炼的时候还好一点,佛家讲究苦难,待受苦多了很多事物自然通透。

正欲离开子衿随着幕古便来到自己门前,异婉有些忘记这里是人族,幕府是为人皇效力。而那幕古与人皇风华谷的关系比一般的君臣关系好一点,今日去到宫中人皇单独与他说了一下。只是说前几日宫中有妖邪之物,本来想要请捷宇道人,但又不知他的行踪,只好与幕古商议请子衿,幕古想着既然异婉是捷宇的关门弟子,修为理应在子衿之上,于是向人皇推荐了她。子衿的修为自己也知道,只是对付那些普普通通修为低弱的妖鬼,能闯入宫中的自然不是一般妖物。

今日来此便是请异婉帮忙,子衿只是看着幕古与异婉之间的表情,异婉笑,“既然公子要请我做些事情,那公子今后可要应允异婉一件事情才可。”

“只要能够将这件事处理好,今后幕古定当万死不辞。”

异婉笑,看着幕古的表情,现如今还不能恢复真身,修为也只有一层,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将圣灵珠置于他的体内到也是一件麻烦事。翌日异婉跟随着幕古进入宫中,不让子衿来此是害怕她受伤。

坐在轿中异婉看着幕古笑,“慕公子倒是很心疼我这个师妹。”她看着他的眼神完全舍不得眨,就好像当初古月还在自己的身边一样,很想将自己的情感完全透露出来,却又害怕他知道,这种极力隐藏自己情感的事情以前做过很多,只是现在再也不想控制。

幕古笑“既然子衿唤你做师姐,在下也唤你为师姐吧!”

“好啊,既然如此,我便赠予你一件礼物吧,算是给你们大婚的礼物吧!”

幕古笑笑,他一直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捷宇的关门弟子,甚至怀疑以前他们有没有见过。

夙倾将圣灵珠拿出,“此为圣灵珠,是圣族的宝物,此物法力极强,但是需要极其高的修为才能控制,你现在没有什么修为,赠予你你就只当其是一颗珠子细心保管好便可。”

透着圣灵珠发出的光看向这个女子,甚至有些错觉好像和子衿有点相似,兴许是察觉到幕古正在偷看着自己脸上透出一丝红晕,“我将圣灵珠置于你体内,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前包括子衿。”

虽然有些不解,可还是应允。前些日子那风华谷被自己打伤,虽然现在以自己的功力也不怕,如果他识破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有些麻烦,下轿的时候将面纱蒙住自己的脸。

听风华谷说前几日到石湖山去狩猎,被一妖物所伤,素来听闻石湖山中有一野兽,极其像麋鹿,眼睛却像鱼,因其叫声像盌胡,故此称其为盌胡,传闻石湖山上有很多金玉,这风华谷怕是接着狩猎的借口想要山上的金玉吧!

那异婉也不推辞,这盌胡虽是一种野兽,以前游历之时经过这里,这盌胡却主动带自己去到金玉多的地方让自己随意拿,为了感谢故将自己一百岁时魔君给自己的石魔网给了它,只要将这些金玉罩住,不管是谁都无法从这里面取出丝毫。

在设宴之时异婉看向风华谷,他手上的伤像是被那石魔网所伤,虽然平日里极其厌恨,可现在为了幕古能够在人族好好呆着,只好主动邀功。

筵席差不多快要结束,稀稀疏疏只剩下几人,一个在秦府见过,那个应该就是子衿的父亲了吧,另外一个听他们唤他为丞相。从风华谷对他们的态度来看,这三家的地位应该是不容小觑的。

异婉将以前在魔族带来的药丸拿出,在临走的时候那昆吾给自己拿了很多,在走的时候才给自己。异婉起身“以前师傅在游历九州之时路经魔族,阴差阳错得到这一颗药丸。”说着便将药丸拿在手中,众人也只是看着,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魔族这一回事,那风华谷看着异婉的神情,对他捷宇的能力更加深信。

“听师傅说魔族异形皆有毒,此药丸便是解这世间魔族之毒。刚才我看见人皇手上有伤,臣游历多年似乎只有中了魔族的毒才会有此伤痕。”

席下一片寂静,虽然这女子所说的事物什么都不知道,一边在感叹她的见识,却又看向风华谷,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容易暴躁,大家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并不敢多话,今日看来想必是中毒所致吧!

风华谷只是看向异婉,虽然捷宇能力高强,可是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看来真的是一位仙人,既然这异婉是捷宇仙人的闭关弟子,一定很是宠爱,要是将这女子为自己所用,那捷宇一定能够对付那魔族之女。想着便开始拍手,众人面面相觑,只好迎合。

“不瞒仙子所说,手上这伤正是前几日在石湖山所受。”

这次筵席倒是幕古出了很大的风头,只是叫他们收拾收拾行装,明日便赶往石湖山,不必太多的人,只要将那盌胡的尸体呈上便可。这一点异婉有点为难,自己是万万不会伤它的,可是这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行人也只是三十来人,石湖山离人族倒也不远,不一会儿便赶到山脚,众人正是口渴至极,看见山上很多的酸枣树便什么都不顾上前摘得便食入口中,异婉还来不及阻止,一个个便如石头一般呆滞在原地,现在倒也只剩下幕古和异婉了。

“放心,不出五日他们便可恢复,到那时我们也差不多刚好下山。”抬头看去,这石湖山群山蔓延,要想找到那盌胡确实有些不易。

忽然听见一阵鸣叫,幕古看向异婉,“盌胡?”

异婉点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盌胡的声音有些哀怨,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着变换出云彩,“你我不知那盌胡的厉害,只在高处悄悄地巡视便可。”

爰居爰处

从刚才的哀鸣声处飞去,只是看见漫山的树木,这里树木的根大多汇聚于金玉处,它们靠吸食金玉中特殊的物质提供养分,只是现在不如先前那么繁华,想必是金玉中的成分过少,现在开始慢慢走向衰竭。

看前面最繁盛的地方应该就是金玉所在,去往那里正好看见盌胡奄奄一息地躺在上面,时不时地发出哀嚎,它的背部还插有一只箭。落在盌胡的旁边,幕古走在异婉的后方,以前只要是有什么伤害便会将自己好好的保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如今还是变了。

走到盌胡的旁边,那盌胡看见异婉哀嚎一声,似乎很是委屈。蹲在身边想要用户去摸一下箭,被盌胡用头轻轻地撞开。异婉明白,用法术感受了一下它的伤,如果是平常的箭伤,根本不足为惧,可是这把箭伤涂满了木本曼陀罗。

“他哪是只为了狩猎,分明就是想要这里的金玉。”

幕古不知道这座山的秘密,异婉说的人很明显就是人皇,“你口中所说可是人皇?”

异婉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说的还是不那么明显吗?”

“那可是人族之皇,岂容你败其名声?”

异婉笑,走道盌胡的头上用手抚摸了一下,盌胡也很享受般地闭上眼,这样可以尽可能地减少它的伤痛。

“你现在可是要救他?”

异婉不说话,用法术继续探寻它的生命力,若是还强必定能救,因为自己的修为不似以前那么强,只好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专心一点,“人皇可是要它的尸体,你这样是在违反命令。”

盌胡朝着幕古大吼一声,那幕古眼放凶光拿出剑,异婉睁眼“不用你动手。”

疑惑地看向她,异婉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盌胡的身边,似乎它也知道自己将死,不舍得眨眼,多年以来守护着这片山林,如今自己死去这片山林怕是将要毁灭了吧!

“你放心,我会将这里所有的金玉全都化为养料给予这些树木,绝对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

似乎是因为心中之事有所托付,竟然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是经历的事情多了,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如今看见死伤竟然有些难受。

起身用手抚摸盌胡的头,即使死去也要留着死后的尊严。突然周围的树木像是长了脚般全都围拢,幕古四处看着跑到异婉的身边,异婉睁眼看着他们,在看向盌胡,“糟糕,他们异变了。”

幕古只是惊讶地看向异婉,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异变,只是静静地挨在他的身边。冲过去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罩,即使只有一层,也足够抵挡,只要再坚持五日,自己的形完全变回来,就可以扼制。

可能是因为情况紧急,竟然忽略树根在底下,听到一声惨叫,那些树根将幕古缠绕,将自己的法术收回准备去救幕古,可是自己还是被树根缠绕。

在这些硕大的树根缠绕下,凭着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保全两人。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有些疲乏了,他们释放出的气体让自己很是乏力。单膝跪地看着昏迷的幕古,想要继续努力地支撑着,却发觉早已精疲力尽。

“幕古,幕古。”

那幕古听见有人在呼唤着自己抬头看了一眼,周身没有了力气。这些树木的异化一定是因为那风华谷所用的木本曼陀罗过多所致,远远看着盌胡的尸体被慢慢吸食,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张皮。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异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正在慢慢被吸食。

“你们若要我命便可来取,只是这个只是一介凡人,实在没有什么养分,求你们放过他吧!”

兴许是能够听懂,兴许是听不懂,异婉能够明显地看见幕古的生命体征在慢慢地消耗,“古月。”声嘶力竭的一声幕古慢慢睁开眼睛,“异······异婉?”

异婉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这个人,难道他都记起来了?“师傅,师傅。”

幕古闭上眼睛,兴许是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再答应她了吧。不一会儿那些树根全都退后,圣灵珠在古月的体内散发着异光。异婉用力最后的力量飞过去接住幕古,缓慢地落在地上,探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过于微弱,微弱到再有什么折腾就真的会死去。圣灵珠的力量在这里,这些树只是围在他们的身边,很近很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有阳光她透进来,异婉睁开眼睛看了看,突然看着躺在身边的古月,圣灵珠的光突然熄灭,异婉不可思议几近奔溃“古月~”

周围的树开始聚集,他说圣灵珠拥有者的力量越强它所散发出的力量就越强,可是如今·······

额头的曼珠沙华浮现,眼珠立即变成紫色,周围散发出的火焰像极了当初的模样,手中聚集魔火,这是魔君才能够拥有的力量,兴许是因为曼珠沙华的出现才会有此。

“公主请住手吧。”

夙倾回头看去,“你是何人?”

“我是这里的山神,公主若是将这里毁灭,小神也会死去的。”

夙倾笑“你可知这里的树木都异变?你可知前几日我们的经历,你可是他前世是圣族祭师修佛之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小仙知错,求公主放过小仙吧!”

周围的树木更加聚集,夙倾再也等不及了,她要赶快将其送往圣族让雪影治疗。还未等山神反应过来这里早就变成一片火海。夙倾走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倒地的人,扔出一颗药丸“此为我魔族药丸,待这场魔火将这些异变的树木烧完你便可重新复活,今后若是你再做出这种荒唐饿事,下场比这个更惨,你可知?”

山神跪地叩拜“多谢公主。”

将幕古抱起飞到空中,一声口哨,不一会儿便听见鸣叫声,飞到昆吾的背上“可是经历了何事?”

“最快的速度到圣族。”

山上的众将士恢复过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只好回宫,那风华谷见幕古未归,再看向山上的一片魔火,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未开始便已经毁灭,可是却疑惑这魔火到底是谁放出,难道是魔君?难道他们来到了人族?

在昆吾的背上先是运用圣灵珠的力量让幕古坚持了一下,下落到圣族之时那些人还未说些什么,夙倾一扇结界便破开,径直冲到雪影的房间,他早就在那里等候着夙倾的归来,将幕古置于药桶中,将圣灵珠置于幕古的体内,“修养半个时辰便好,幸好有圣灵珠的庇佑,不然这一世你可轻松多了。”

这个时候雪影还有心情在开玩笑,“你时不时应该要去修补一下你们的结界了?”

“你这公主,什么时候才会改掉这种习惯?”

待人走后夙倾慢慢地走到他的旁边,恍惚记起他唤自己异婉,可是记起曾经的事情了?不一会儿幕古睁开眼,诧异于他的修复。

“你终于醒来。”

幕古只是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夙倾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是·······那日大婚时救我们的仙女?”

夙倾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的容貌还未改变,想来还是不要有所隐瞒,“我是异婉。”

幕古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要保护你。”

听到这句话竟然痴痴地看向这位女子,控制住自己早已经成亲,不可再有她人。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要与你有什么情缘,我是在报恩,这一世就好。”

爰丧其马

回来的时候离去的那天刚好是七日,幕府的人们都以为幕古已经死去,独有子衿一直不敢抱有希望,她知道异婉的能力,也知道在危急时刻不会抛弃幕古的。

后来幕古与异婉归来之时昆吾盘旋在幕府上足足转了三圈有余,众人出来皆叩拜,认为这是幕古的吉兆,夙倾只是用平时的障眼法变换成之前的模样,只是瞒得了众人,瞒不了风华谷。

从昆吾背上下来之时子衿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将幕古一把抱住,异婉将头偏向一边,要是在山上死了便好,自己也不用受这些折磨了。在昆吾耳边说了几句便让其离去,做了很多招待他们的食物。

那一夜异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乏累,人皇听闻幕古还活着心生疑惑,猜想那魔火一定与幕古有关,说是关切,不如是审问。派人过来找了自己,异婉只说伤势严重不便会见,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风华谷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也只是躺在床上翻看这些书籍,可是心绪还是无法平静,终究还是无法修仙吧,只要古月能够成佛,自己修不修仙也无所谓。突然幻想古月成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是否还记得这几世?是否爱子衿多于自己?

翌日异婉也不知何时醒来,听他们说幕古陪着子衿去秦府一趟了,只是微微地点头,在园中看着这事物若有所思,慕斯过来之后遣散众人,异婉嘴角只是微微地笑。

“仙子好雅兴啊。”

“幕大公子来此可有何事?”

慕斯看着异婉这个样子直接坐在她的旁边,面露淫笑“听闻仙子可是捷宇仙人的闭关弟子,弟妹是捷宇仙人最小的弟子。”

异婉不语,慕斯先是尴尬了一阵,继而继续讪笑“如今弟妹也嫁为人妻,那仙子可否婚配?”

异婉看向他,要不是是幕古的大哥,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早就将其湮灭,强忍住怒意微笑“异婉在二十年前早已婚配,有劳公子费心了。”

慕斯惊讶地看着这个人,“敢问仙子何岁?”

细细想来,自己是天历352年出生,现在是天历951年,按照天历来说自己也差不多六百岁,“如若按照人历来说我已有六千岁。”

慕斯先是惊恐地看向异婉,遂而笑笑“仙子可是说笑了,人族至今也不过是六千年,难道仙子与人族同岁?”

异婉睁大眼睛凑近慕斯,在其耳边小声说道“你可知人族之前有一个九州,每个州都有各种各样的异能居住?”

说起九州,因为人族想来微弱,特别是前任人皇归于混沌,这任人皇便在人族周围设立结界,不准任何人族之人出去,他们倒也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们不知这结界任何一个九州的异能都能随意进入。

慕斯的脸色开始转变,却又不敢让异婉察觉,随便编了一个借口便离开,看着他仓皇而逃的样子甚是滑稽。蓦然立马沉下来,透过这人族重重的山岭,他看见结界处站在一个人正在看向自己,他的视野应该也是开拓的吧,不然不会有此修为能够看到自己这里。

一个移行便来此,“你看了许久?”

那人点头,“只是莫名地想你,所以来看看,我刚准备离开的。”

看着他的脸色不大对劲,“玄州可是发生了何事?”

玄墨的脸色很是阴沉,“父君前些日子大病,怕是快要归于虚无了吧!”

听闻虚无是这些修为极其高深的九州首领死后魂归的地方,但在那里并不是九州之间的死去,而是以另外一种异能重活。现在虚无应该就是女娲娘娘与人皇在管理着吧!昔日盘古用自己的血肉幻化成为这九州,事实上,这九州还是由盘古守护着。

异婉拍拍玄墨的背,“你且先回去看着你父君,他们归来之后我与他们说一声便来玄州看你,好不好?”

玄墨转身抱住异婉,眼泪不争气地流出,像是委屈的孩子,“我真的好想你,这段时间我快崩溃了。”

异婉知道这段时间他过得一定很不好,不然不会来此。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其先行离开。移行来到幕府时幕古正好送子衿回来。向异婉打了一下招呼,异婉示意让子衿留下自己有些话要与她说。

“你此番前去可要多久才会归来?”

看着子衿有些担心的神情异婉笑“放心,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救他,要是能救我一定会赶快回来,要是不能,恐怕此生都不会再见了吧!那里的一天便是这里的一年,要是救不活我便要在那里带上一月两月,这里到时候也已经过去几十年。”

“可是······”

“我此番心意已决,这一世也多望你照顾一下幕古了。”

从大婚当天她看幕古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现在又要执意呆在幕古的身边,子衿知道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这些都是他们的事,不管前世如何,现在自己是幕古的妻子,她只管这一世。

“师姐,若你不嫌弃,我便将这正妻的位置让于你。”

异婉看着她,有些想笑,“你们始终是年龄尚小,想法过于天真单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与他成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来这里难道不是与他成亲吗?当初自己不就是想着以妻子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到时候即使他离自己远去成佛自己也心满意足。

“师姐,我看得出你对幕古的心思。”

难道自己表现得真的有那么明显?异婉双手握住子衿的手“你放心,我早已成亲。”

后来异婉走的时候去看了幕古一眼,用自己的法术将圣灵珠中的力量发挥了一下,这样就会保护好他,就算到时候圣灵珠保护不了,自己也会有所感应。

倒是没有召唤昆吾,忙着与九凤造下一代,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代是昆吾还是九凤,要真是九凤的话可能有点惨,因为要得道必须食得五脏六腑,恐怕过于困难。

回去的途中倒是看见了原先的山,那里早就是一片荒芜,看着山神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兴许是伤心过度,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心生不忍,便将法术撒入山中,不一会儿便冒出新生出很多花草,那山神看了一眼喜极而泣,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在稽首,“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到达玄州,这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兴许是因为玄皇的病情才会如此吧。一直飞入玄宫,这里的医师全都跪在地上,夙倾走过去他们想要跪拜,却被阻止,让他们先行退下。走到玄墨的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先回避一下,兴许我有办法。”

这个时候的玄墨是不会拒绝,只是微微地点头。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夙倾先是用法术探寻了一下,发觉有些奇怪,至于是哪里奇怪自己也说不出。运用法术为其治疗之时发现不管用,将其收回之后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又浮现出来,夙倾知道他的病情绝非那么简单。

只好将启天珠释放出,一时间玄宫冒出一束极其强的紫光直冲九霄,即使夙倾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到时候九州各个首领派人来争夺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已经将这启天珠一半的修为输入玄墨体内,现在也要用这启天珠在自己体内的骨血医治玄皇。

幸好玄墨派人在玄州各个结界处镇守着,不然他们很快进入自己也没有办法彻底医治。不一会儿青倾来此“玄墨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此镇守。”

“你在镇守什么?可是出了什么大事?玄墨哥哥你要知道几十年前那场大战早就已经停息,现在九州之间各首领正在休养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侵犯它州呢?”

玄墨不语,眼前这个女子,表面一副单纯的模样,其实心肠坏得要死,从那次大战便可看出,要不是看在她是青冥州的公主,自己恐怕早就动手了吧!

果然在转身之后那青倾本想一掌袭来,幸被玄墨及时发现,还击一掌,青倾大惊“你什么时候会有此修为?”

玄墨笑“你可知启天珠的力量?”

“启天珠?”青倾再也不敢相信自己所想,“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玄墨走到青倾的面前“那日大战我没有什么能力将你们这些伤害夙倾的人一一歼灭,可现在我体内有一半启天珠的力量,终有一日,我定将曾经伤害过夙倾的人碎尸万段。滚。”

那青倾朝不远处望去,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容,说了一句气话便离开。玄墨依旧在外面镇守着。

也顾不得自己满头大汗,一直专心地在医治着玄皇,看着他的毒素慢慢地蔓延出。

“哈哈哈哈!”

这个笑声有些熟悉却又不确定,“启天珠。”

夙倾急忙回头。

于以求之

夙倾回头一看是青冥,玄墨不是在结界外守着的吗?怎么可能会·······那青冥看见启天珠便要抢夺,夙倾与青冥扭打一起,千钧一发之际那玄皇醒来一掌便将青冥击至门外。启天珠自动地落到夙倾的手中,着实松了一口气,搀扶着玄皇走到门外,看来青冥的确受了一些伤。

这时玄墨带领军队赶到,走到夙倾的旁边低声说“刚才青倾来找我时我便觉得有些蹊跷。”

“他是来争夺启天珠,理应由夙倾决定。”

夙倾看了一眼玄皇,远古时代这启天珠世人不知便任由它去,可自从启天珠现世,九州便开始争抢,可是他们为什么不会想到这珠子是有灵性,即使他们得到又如何,这力量也不能掌控。

夙倾笑“这一次幸而玄皇没有什么事便可饶你,要是刚才因为你玄皇就此伤了性命,怕是你青冥州也偿还不起。你走吧,不过我是看在青提的面子上,这一点希望你清楚。”

青冥惊讶地看着夙倾,她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可是这件事根本没有谁知道,堂堂一个青冥州的皇此番竟被一个女子打伤,说出去有伤脸面,可是力量悬殊甚大,只好泱泱地离开。

夙倾用手探了一下玄皇的脉,现在也无甚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几日便可。玄墨将其送到外界,看着这里的一切感觉变化真的很大,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当初你与古月在这里我死活要与你一起修佛。”

刚刚好经过那一家客栈,看着里面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要是自己不曾离开,是不是现在古月早就已经成佛,而自己也回到魔族与玄墨好好地度过余生。

离去之后到魔族看了一眼,魔君的伤势倒是好了一些,只是他们二老眉头紧锁,再也不似以前欢笑,夙倾明白是自己让他们受苦,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与玄墨灵合,早一点有果,这样他们就可以整日照顾那个小孩子,也不会如此相思成疾。

三日之后想着应该要回去了,在魔族倒是也带了很多的丹药,经过圣族的时候只是看见雪影呆呆地看向自己,也不知是看向自己还是在看天,也没说些什么感觉有些想念了。到幕府的时候只是听说幕古去了边疆,与送元和公主去和亲。

来到以前居住的地方,一层不染的模样,可能是经常打扫吧,不一会儿便看见有人端着一盆水走过,走过去一看便是紫鹃。

“紫鹃,你家小姐呢?”

那紫鹃有些呆滞,看着夙倾久久才想起“大师姐?”

夙倾点点头,那紫鹃的眼泪立马掉下,“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三年前便去世了。”

有些不敢相信,夙倾以为即使是转世也不会这样做,紫鹃说现在丞相之女安雪宁已是幕王的王妃,慕斯也不知为何前两年患病死去,所以幕府由幕古承袭。

皇家和亲倒也是气派,其实这一场联姻是元和求着风华谷赐予的,第一眼见到祥恒的时候变深深地爱上他,听他们说他风流成性,可是自己执意如此,风华谷没有办法执拗不过便同意。或许祥恒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要自己知道他就好。

这场筵席子衿是不便参加的,害怕让人认出,毕竟自己早就已经死去。

“熙儿,熙儿。”子衿在山上到处去寻找云熙的身影,今日人有些多,害怕他失踪,还好自己戴着一个面纱。

云熙正在与其他孩子在山上制作弹弓,他们叫自己去寻找一些粗一点的树枝,待云熙回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他们的身影,站在原地看向下方,云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听他们说这山上时常出现一些猛兽,专门吃小孩,看见不远处有些晃动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极力向山下跑去,却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原地伤心地大哭起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娘亲呢?”

云熙抬头一看,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子,好像比自己的祥恒叔叔还要好看。男子将自己牵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带你去找你娘亲好不好?”

云熙也只是点点头,他牵着云熙的手,本来是对于这种大事之事有些伤寒,自从三年前她故去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想过这闺房之事,今日出来也只是当散散心。

在落日的余晖下,一大男子牵着一个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小孩根本就是他的孩子。

“云熙,云熙。”不远处便听见自己娘亲在呼唤着自己,云熙笑“娘亲,娘亲,我在之类。”

云熙太矮了,这里的树林灌木将他掩盖,试图踮起脚尖让自己的娘亲看见他,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幕古看着他的样子很是可爱,直接将其抱起让其挥手。

子衿听见了云熙的声音,抬头望去看见一个男子正抱着他在挥手,来不及多想只是努力地向云熙处跑去。幕古将云熙放下,坐在他的身边“你那么贪玩,你的娘亲那么担心你。”

云熙嘟着嘴,“我也觉得娘亲也特别辛苦,要是我爹爹还在就好了。”

“你没有爹爹?”

云熙奶声奶气地点点头“我从出生就没有爹爹的啊,我一直以为祥恒叔叔便是我将来的爹爹,可是他有那么多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好好照顾我的娘亲。”

幕古笑,面前这个孩子着实让人有些·······

“熙儿。”子衿跑过来来不及看身边的男子便一把抱住云熙,“以后不准到处乱跑知道吗?”

“娘亲刚才熙儿摔倒了,好痛。”说着便拿出手给子衿看,子衿也是心痛地揉了揉。

“还好这位好看的叔叔照顾熙儿。”

子衿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那个男子一直在看着自己,莫名觉得她的声音还有她的眼神很像一个人,要是不知道她早就死去,自己一定会将这个女子认成子衿。

子衿呆滞在原地一时之际找不到什么话说,云熙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娘亲怎么了?”

子衿回过神“多谢公子了。熙儿我们该走了。”说着便抱起云熙急匆匆地向前走去,那幕古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跟在身后。

“娘亲可是有何事,那么急匆匆的。”

子衿摸了摸他的小脸,他的奶声很是好听“熙儿不要问那么多,以后遇见陌生的人要少说话,知道吗?”

突然一阵风吹来,子衿的面纱被吹走,也来不及顾及那么多,此刻只是想赶紧离开。那幕古一把抓住,赶紧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姑娘,这面纱可是你丢的?”

于林之下

子衿没有回头,便将其手打开,抱着云熙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继续奔跑,那幕古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甚是好笑,看着下面的婚宴差不多进入正题,自己也该下去了。

席间也来了不少的人,幕古走进来时与莫寒相视一眼点头,进去的时候祥恒网与元和公主坐在上座,满脸效果,像是情窦未开的少年遇见心爱的少年的模样。刚坐下那安雪宁以一种异常的眼光看向自己,成亲以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人们也只是认为他过于思念自己的妻子,那么多年以来也不再管他,两人就这样互相放任着。

即使两人坐在一起也不搭话,看着这些歌舞,众人也来了兴致,不一会节目完毕,也差不多有醉色,“听闻王上表妹能歌善舞,今日趁着大喜理应要来歌一曲。”

有了这一句其他人也开始附和,虽然不知道祥恒王有这样的表妹,只是三年前伤痕累累来到这里时大家都被其美貌惊艳到,只是这祥恒王将其宠爱,私下也有一些闲言碎语。今日这个请求若是不满足,怕是他们送亲的回去也要说些什么,祥恒王一直看着席间的臣子一语不发。

身边的谋士在旁边说了几句,眼神终于黯淡下来,他是多么不希望她的面容出现在这些肮脏不堪的人眼中,可如果是现在拒绝怕是有些不明智。

祥恒王派人去邀请,大家也继续,觥筹交错间音乐奏起,众人看向门外,之间一袭青衣的女子飞入,身材姣好,就是戴着面纱也无法阻止她的美貌,随着一阵惊叹声众人开始起舞。

拿着古琴坐在中央,“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声音如泣如诉经久不绝,让人回味无穷。

也不知为何她要唱这首歌,或许只会这一首吧,又或许是想要看看他是否还记得。其实他听着很像是子衿的声音,身形也极其相似,可是当初她已经死去,叫人埋入的,只是相似罢了,这世间也是有很多的巧合的。可是此刻他的眼神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无法移开,他仿佛看见此刻就是子衿在上面弹奏,如果真的是子衿的话,自己一定会舍不得。

一曲完毕,众人还未醒来,子衿起身稽首,然后转身离开。

“慢着。”众人终于在这一声中醒来,纷纷看向人族过来的将军。

子衿停住,“我是一个粗人,但也知道我们是人皇派来送亲的,今日你们竟然蒙着脸给我们表演,难道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对人皇的不敬吗?”

透着面纱,子衿的嘴角勾起一起的幅度“人皇,哼!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为家人报仇。”可是现在只能在心里想这些事,回头再次稽首,“并非无意冒犯,只是小女子自幼脸上有残缺,怕吓到诸位贵客。”

“我们倒是见过也不曾看见过姑娘脸上有什么缺陷啊。”

这一下说话的人便是祥恒王的手下左翼将军,此人蛮横不讲理,只是一意孤行,多次惹恼祥恒王,可却又骁勇善战,平日里只是多多注意就好,今日像是来搅局了。

祥恒王的目光狠狠地锁定在左翼的身上,他现在也只是想要看看子衿的容貌,那里会注意到他的眼神。

“想必是左翼将军记错了,的确是天生残缺。”

“我乃王上的将军,你今日说我记性不好?你可知道我与祥恒王征战之时你还在娘亲怀中吃奶呢。”不愧是一个粗人,说话也有些肮脏不堪。

那子衿的确有些恼,偷偷弹出一个法术,左翼立即失声,再也说不出话。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中央的女子,只是用手指着发出一些声音,“左翼将军怕是醉了,来人带左翼将军下去好好给他醒酒。”

身边的谋士起身,他知道祥恒王的意思,冒犯这位姑娘,惩罚是免不了的。带了一些人拖着左翼准备离开,却发觉他在原地耍赖,力气极大众人也难纠缠。

子衿再次一个法术弹出,他的四肢立即没有了力气,众人才艰难地将其抬出,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子衿,似乎在惊讶于这样的女子是会有如此巫术。

气氛一度尴尬着,众人都在等待着祥恒王说话,看着左翼将军这种情况,大家都以为是祥恒王这边在控制,也不大敢再多说些什么。

子衿再次稽首,缓缓离开。出门之后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躲过了。奶娘过来告诉自己熙儿今日玩得有些乏累睡着了,现在终于还是有些轻松,站在门外发呆,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山丘,就是在那里遇见幕古的,安雪宁很是漂亮,坐在他的旁边也不说什么话,还是恩爱的吧,不然也不会走到哪里都会将其带着,当初他去哪里都没有带上自己,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自己毕竟是秦府的小姐,是罪臣的女儿,终有一日自己一定会将那风华谷碎尸万段,要是异婉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教自己一些法术。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山脚,向上看了看叹了口气,既然都走到这里何不再上去看看。缓缓上山时却不知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前些日子师傅带着麒麟寻找草药,说是为了炼制内丹,感觉他们都离开好久好久了。坐在一旁看着下面的灯光,莫名的伤感。突然想起以前的时光,竟然不知不觉就唱起刚才的歌,似乎有些入迷,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也不大清楚,一曲歌毕眼角的眼泪慢慢滑下。

“你可否再为我唱一曲。”

突然听到人声倒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幕古,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去陪安宁雪?

“今日唱得多了,喉咙有些嘶哑。”

还好现在是黑夜,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你与一个人很像。”

“谁?”

“亡妻。”

心里冷笑,当初不就是将自己丢在山间吗?当初那么狠心对待自己,现在又再提起又是何意?难道是有些愧疚吗?

“你丈夫呢?”

子衿颜色暗淡,“三年前就故去。”

幕古突然笑出来“倒是与我妻子亡去的时间很接近。”

死生契阔

那一夜他们两人在山上坐了很久很久,彼此之间不说一句话,就这样也挺好,即使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互相打扰。

“刚才你用的可是仙术?”

“看来公子与这些有所研究。”

幕古笑笑不再说话,他明明知道子衿已经死去,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女子身上抱有任何的幻想?看着下面的灯火越来越暗,子衿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夜深了,寒气有些重,公子还是赶快回去吧!”说着便独自离开

莫名的有一种冲动,想要立马走过去将其面纱揭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子衿,突然有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一直看着她走远之后自己起身向下走去。这个女子不简单,从祥恒王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况且即使她已有孩儿,祥恒王还这样照顾,也不知这个孩儿的爹爹到底是谁,素问祥恒王风流成性,怕是有这种可能吧!

他们此番要在这里停留七日,也不知是为何,好像是这里规定吧!那左翼昨日与谋士出去之后,便被打了五十大板,这些素来就见不惯他的处事风格,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定会下死力,那左翼最为痛苦,明明很痛,却叫不出来,只能闷在心中。这一次教训倒是足足在家躺了十日有余,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本来大脑就是一根筋,想这些事情倒是将自己的头转晕。

翌日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麒麟和师傅在看着自己,麒麟自从知道自己与幕古成亲还有一子之后每天都在生闷气,即使子衿说了很多次,还是前几日还慢慢恢复。

此番幕古在此,怕是要替自己报仇了吧!麒麟的内丹在体内慢慢形成,若是最终成型还需要七七四十九日,这段时间也不顾及什么,平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说了些话,突然在空中闻了闻,惊喜地起身“来了。”

一脸疑惑地看向捷宇,“来了,你们的大师姐来了。”

起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麒麟自幼便与捷宇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师姐,子衿始终是生下一子,有些痴傻,还未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便大笑“可是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什么都不知道,自从那日与自己说要去玄州一趟,即使自己不知道玄州在何处,自己的生活便不知道为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是当时她在场,自己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子衿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看见她了,可是对于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夙倾也只是听紫鹃说子衿已经故去,听紫鹃说起幕古,心中莫名的火气,子衿所遭受的就好像当初自己离开时所遭受的一样,趁着自己的愤怒匆匆来寻,紫鹃却跪在地上央求带她离开,如若是自己一人便很快,现在有两人速度自然要慢些。

落地之后却发现什么都不知道,远远站在城墙下抬头望去,“我们可要怎么找?”

夙倾闭上眼睛试图感受幕古的所在处,却忽然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味,顺着这气味看去,原来是捷宇在召唤着自己,可是捷宇为何在此?也不顾那么多,带着紫鹃与秦枫移行到达捷宇处,那捷宇早就在门外接应“仙子此番前来可是算出什么了?”

夙倾疑惑地看向他,也不知他此话是何意,那紫鹃东张西望“小姐。”

听闻这一声众人看去,却发觉紫鹃快速跑过去一把将其抱住,这一下自己倒也真的是迷惑住了。为了掩人耳目先进子衿的屋中。

“原来如此,听闻幕古已经来此,你们可曾见面?”

子衿点点头,“可是他没认出我。”

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夙倾与紫鹃立马站起,子衿笑“是这里的王,不碍事。”

祥恒王推门而入,看见捷宇与麒麟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倒是看见这位眼珠深紫的女子顿时呆在原地,他以为子衿已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可现在看向她,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

回顾神来慢慢走到旁边坐下“这些·······”

子衿笑道,给他们一一介绍之后说了几句,最后离开不便打扰,其实他这次来是为了向她说自己昨夜一个晚上都在书房并没有做些什么事情,可是即使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昨晚他终于见到那位幕古,一身的正气,可是看着子衿看向他的眼神自己就嫉妒得要死,这次来还是想问她是否已经将他忘记,她也不曾用过这种眼神看向自己。

紫鹃来到这里便再也不去任何的地方,三年前以为子衿离去自己便要离去,可看见秦枫时自己却又那么的不忍心,要是自己离去,那秦家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的血脉了。幸而捷宇为祥恒王做事,在这里是上宾对待,因此将紫鹃与秦枫收留也无大碍。

夙倾此番前来可是要帮助自己的师傅修佛的,不管在这里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也要如此。子衿倒是一个央求自己留在此地,她想要研习仙术终有一日为自己的族人报仇,这件事倒是让子衿有些为难,自己怎么可能答应,倒是着捷宇,似乎临成仙更近了一步。那捷宇与夙倾出去,“仙子可有什么吩咐想,小道定将竭尽所能。”

夙倾看着他,自己从来都没有修仙的想法,即使自己喜欢道法自然,可是自由惯了,看昆吾与九凤这样为仙家之事操劳就知道,她不喜欢被这些事情所束缚。要是自己在帮助古月修佛这几世多多帮人成仙,这样也是可以的吧!

“我看你修为也差不多,今日想要领你见一个人。”

捷宇抬头,之间那夙倾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幻影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捷宇激动地有些口齿不清“这·······这可是········可是道德天君?”

老道也只是看着夙倾,她做的一切自己也早就明了,不管自己怎么相劝也是无济于事,很多事情也无法强求。老道叹了口气,“你先起来,我看你慧根不错,倒也是一个成仙之才,可是你却有一丝羁绊。”

说着便透着这个幻影在捷宇的额头上点了一点,这个红点在捷宇的额头上不一会儿便自动消失“待你悟道之时,此点便会自动现出,那是老道便在仙界等你。”

捷宇激动地按照道家最高的礼拜了拜。老道叹了口气“是无色界四天:空无边处天、识无边处天、无所有处天、非想非非想处天。九凡法界,助有缘人。”

说着不一会儿便消失,那捷宇久久无法站立,自己渴望成仙已久,虽然人族之人十分敬畏自己尊称为捷宇仙人,可自己也只是半仙,此番能够遇见这样一个贵人倒也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

自那之后一直在研究天君所说的话,也一直在盼望着自己额间的红点浮现。

夙倾变化成异婉的模样来到幕古的房中,发现他正在看书,也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幕古一看有些不可思议“大师姐此番前来可是问罪?”

异婉摇摇头,这三年来他的确憔悴了很多,“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可曾记得?”

幕古点点头,“你可知我既已入尘世便无法再回头。”

幕古不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向异婉,“既然子衿已经离去,你也无需过于悲伤,此后我便在你左右助你。”

幕古终于起身走近异婉,突然笑了笑“你可是爱上我了?”

看着他的眼神,的确如他们口中所说,变得自己也不认识,“我这一世不可能爱上你。”

“那下一世呢?”

异婉笑“这一世还没有过完,怎么就开始说下一世的事情了呢?倒是前世也可以说说。”

“前世?你的意思是说前世与我认识?”

“佛家讲究的是来世,还望你不要纠结于前世了。”

“佛家?你是捷宇仙人的关门弟子,理应研习的是道家,怎么现在来说佛家了?”

“不是我,是你,从今以后你需要研习佛家经书。”

幕古更加觉得疑惑“那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

“也无需任何的理由,你只需研习佛家的就好。”

虽然幕古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与子衿的大师姐也从未如此说话,“如若我应允你,你可愿意帮助我将子衿复活。”

异婉看向他,他的喉咙突然哽咽,还是放在心上不能忘却的吧,“公子现在不是已有丞相之女了吗?”

“你不是仙子吗?不防看看我的心中有什么。”

异婉看着他的眼神,这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他的心中到底藏着何事了,就像当初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关系真的是相互的吧!

“如果我帮你复活子衿,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吗?”

“无所谓,只要她还活着,就算要我死,我也只想再看她一眼。”

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莫名地抽搐一下,前一世不问七情的人这一世竟然如此痴心,可是他可曾对自己这样过?

“好,我这里有一本经书,只要你将你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弱化,我便将子衿带到你的面前。”

“好。”

他是如此的坚定,就好像当初自己为了将其复活愿意陪他七世轮回一般那样坚定,突然觉得两人很像,至少是在这个方面。

与子成说

异婉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知道子衿还活在这世上的,她也知道这一世他的心中再也不会装下任何的女子,就像昆吾所说,下一世还是来早些吧!

后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子衿在城墙上看了许久许久,她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会再次见面,此番见面她却没有认出自己,师傅告诉自己终有一日他会得到入仙,到时候一定会为自己报仇,她知道终有一日他们一定会刀剑相向,到时候他看见自己会不会手下留情?

幕古回到府中便叫人大修寺庙,自己差点有想要梯度的想法,幸好异婉及时阻止。他每天都在央求异婉看自己的七情是不是比原先弱化了些,异婉也只是笑笑。他终于只是找异婉说话了,府上的人每天看着他急冲冲地走到异婉的房中,渐渐有了些闲言碎语,可是那异婉是修道之人,是捷宇仙人的关门弟子,不大敢说她的坏话。

安宁雪起先以为他只是因为子衿的死才会颓废那么久,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其实自己对于幕古也没有多少的感情,可是自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在这里陪伴了他三年,整整三年,却从来没有碰过自己,她以为没有必要与一个死人争宠,可是自从这捷宇仙人的大徒弟归来之后他就变了一个样,对子衿的爱是假,只是没有遇到放在心尖上的人罢了。

随着府中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直到这些人看见自己之后便掩嘴说些什么,自己再也抑制不住,直冲冲地走到异婉的房中。异婉本来在看着老道当初给自己的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然后笑“终于还是来了。”

丫鬟推门而进,看火气倒是不小,“夫人可是有何事?”

安宁雪的脸一个挎着,头一直抬得很高,这是作为丞相之女应有的气势。“听闻你是子衿的大师姐。”

夙倾点头,“那子衿早就死去,你在府中也是三月有余了吧?也不知你一直留在此处所谓何事?”

“这个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幕古。”

“大胆,他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要是以前依照自己的习性,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早就将其残杀,可是现在也不知为何心情莫名的好,或许这就是昆吾经常对自己说的女人之间的斗争,昆吾只说非常可怕,如今看来到是可以让人心旷神怡啊。

夙倾笑笑“夫人此番前来可是为了下逐客令?”

“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要是识相一点还是赶快去修你的道吧!”

夙倾点头“也好,今夜若是幕古再来我便与他道别。”

那安宁雪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她明明知道幕古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气自己。“这是是幕府,我是幕府的夫人,我也能做主。”

“好啊,我这就走。”

说着一个伸手,那些书便自动落入自己的手中,倒是把这些下逐客令的人吓了一跳,幸好她是一个通识的人,要是发怒他们恐怕要死于她手吧!

待异婉离去之后安宁雪再也控制不住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她的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说实话她太怕了,对于这种事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底气。

今日她叫人做了很多幕古喜欢吃的菜,在等待着他,可是他回来竟然径直去到异婉的房中,从安宁雪胸口的起伏就知道她很生气,众人也不敢说话。

不一会儿幕古上前“你可曾见到过异婉?”

安宁雪努力控制住自己“今日午时已经离去了。”

“离去?可说去了哪里?”

“不知。”

幕古先是站定了一下,随后准备离开,“你站住。”

安宁雪起身,“我是丞相之女,是你的妻子,是幕府的夫人。我起先以为你只是还忘不了她所以不说什么,可是为什么那异婉来了之后你便变了一个样子?”

幕古面无表情,转身看向安宁雪“这么说,她离开是你之意?”

看着幕古的眼神有些害怕,可是她在赌,赌幕古不会因为他敢把自己怎么样。“是又如何?”

“来人。”

莫寒带两人走了进来“公子。”

“夫人有些念家,送她回去,什么时候去接她什么时候才会入我幕府门,若我没去便不让其进门。”

看着下人有些为难,“你们到底是幕府的人还是丞相的人?”

“遵命。”

不顾身后安宁雪的发疯径直冲出门外,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在那里寻找,可是自己只想这样找着,那是让子衿复活的唯一希望。也不知找了多久,只是觉得有些累了,看着这暮色似乎有些醉人,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担心她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听她说人族之外的世界很危险,应该还没有出人族吧,可是为什么自己找遍了大半个人族还是没有遇见。

腿脚没有了什么力气,回去的路上不自觉地下起了毛毛细雨,这一下她离开了,子衿怕是永远再也不会复活了吧!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石狮旁坐着一个人,幕古走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好像所有的希望都燃起来。

异婉抬头看着他笑“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此番在这里遇见你,今后可愿意协我同行?”

异婉觉得女子之间的宫斗的确有趣,可这安宁雪的确有些弱,还没有耍什么心计便败下阵来。

三年来安宁雪从未给幕古诞下一子,这被很多人诟病,这一次被赶回,那丞相更加觉得颜面丢尽,当初本来是要与幕府大公子成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去,只好屈就嫁给幕府二公子,丞相觉得幕古是一个不顾念亲情的人,即使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将来也会做得了大事。

听见安宁雪一直哭,丞相忍不住地呵斥几句,更加哭得厉害,“你看看你入幕家,三年来未曾诞下一子,如今更被赶回,你爹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这三年来那幕古从未碰过我,也不曾与我多说话,我怎么可能有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直以来自己经常被人笑话,自己也只能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可是现在听她说来,这两年来一直受这种气,“哼!那目幕古胆子也太大了,明日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幕古今日与异婉谈论的时候倒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问她淋雨之后身体可有些不适,肚子有没有感到饿,异婉只是看着他笑,就好像当初自己在圣族遇见他,那个时候他要出来修佛,自己决定要与他去,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九州之间再也找不到任何比他好看的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想等到成年之后将其绑到魔族,可是那么多年自己是心甘情愿跟在他的身后,尤其是每次偷偷亲他的时候他可曾有感觉?此刻的他倒是有些相像。

“你看我作甚?”

“只是觉得你与我一位故人很是相像。”

“谁?”

“我的师傅,他叫古月。”

“你的师傅不是捷宇吗?”

异婉笑笑,随后摇摇头“我的师傅是古月,是圣族的祭师。”

“那你的师傅呢?”

异婉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多想告诉他一切,可是即使告诉他之后又能如何?难道会忆起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后来莫寒回来,幕古便与异婉告辞,独自看着这灯光,莫名觉得痛苦至极当初以为这七世很快就会过去,可现在才来人族不久便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已经轮回了一世般。

执子之手

有时候异婉还是会很恶毒地想着,要是没有子衿的存在那应该多好啊,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少。翌日丞相亲自到幕府,莫寒上前禀报,幕古放下手中的笔眼中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

那丞相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未发出,幕古一如既往的冷酷,其实不过是为了安宁雪而来,在外人的眼中,她入幕府三年未曾诞下一子便是大罪,幕古一直没有休妻已是给足了莫大的怜悯。

后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双方都做了最后的妥协,只要幕古能够与安宁雪圆房让其在一年之内肚中有子嗣便可,不然亲自到人皇那里诉说这些,那人皇也十分听取丞相的建议,幕古也只好应允。

安宁雪的归来是丞相府亲自送回来的,他让幕古亲自去接,可等了几日迟迟未来,只好自己丢下这个脸面将其送走,毕竟一个嫁出去的女子总是在娘家十分丢脸面。

安宁雪回来的时候幕古也不曾见过,只是在书房中静静地炒着心经。夜有些深,他也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如果像往日那样日日去问也不会有多少的长进,而且也是为了避免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幕古头也没抬只是继续抄着,安宁雪给了丫鬟一个眼神让其在门外等待着,自己肚子走进去,母亲时常劝诫自己身为别人的妻子一定要忍受这些,他一直为娶其他女子已是对自己最好的荣幸。安宁雪在脸上强挤出笑容,走到幕古的身边主动为其研磨“我看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恩!”从鼻腔中发出这个声音

他似乎不懂自己的意思,已是走到幕古的身后为他揉肩“父君可是辛苦了些。”

嫌恶地将其双手推开“你若是感到乏累便独自去歇息。”

“父君可曾记得我父亲来说了些什么?”

幕古抬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看着这个眼神就像当初他赶自己走时的眼神,有些害怕,这个时候若是又被赶出去让自己更加没脸见人,觉得今日无趣只好作罢。

看着她离开幕古终于停下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的确是有些乏累了。外面似乎听到了些蝉鸣,想出去透透气回来接着抄写,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子衿。

透着隐隐约约的月色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蝉鸣又好像不是,不知不觉便走到当初子衿居住的地方,紫鹃走了,秦枫也走了,关于她一切的一切只有异婉了。走进里面用手在桌上摸了摸,有些灰尘,好久也没有叫人打扫,要是她回来看见这个样子一定会很生气。

也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觉得有些冷,准备离开,关门之后看见一个人,这个人很是熟悉,像是以前见过,可能是这几日真的过于操劳眼有些花,等反应过来是幕古笑“你在此可是为了何事?”

异婉笑笑“我在等你啊。”

“为什么等我?”

是啊,为什么要等他?自己早就与玄墨成亲,为什么还要想着这些事情,对于玄墨她自身也已经是有过大的愧疚。异婉慢慢地走近他的身边“幕古,我也没奢望你能够记得些什么,只是下一世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子?”

幕古笑“下一世难道你就会遇见我吗?”

“我当然会遇见你,可是我再也承受不了像这一世那样眼睁睁看着你爱着别的女子。”

幕古不再说话,说真的,现在这样的气氛让他很是尴尬,自己说不出对于眼前这位女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莫名的觉得熟悉,就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做梦梦到过,也记不清。

“夜有些寒,还是早些歇息吧!”

雪影曾经对自己说过,不要试图让他记起以前的事情,这样会让他的大脑受到些损伤,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可是雪影不曾告诉自己要早一些去,比他十六岁之时还要早,那样他遇见的就是自己,也不会承受那么多的难过。

这一天异婉醒来之时发现有些疲乏,这里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味道,这种味道自己很熟悉,可能自己的四肢无力也是因为这个造成。

丫鬟进屋时告诉自己人皇要在人族大量的种植这一种花,说是为了好看,而且这种花也可以有效地对付外面的那些异能,今日一大早便派人在幕府种了很多。异婉让其先出去,将自己的真身恢复开始运气,即使自己能够抵御还是会有影响,不知不觉周身透露出一些魔气,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变回异婉的样子起身开门,是幕古,看他的眼神有些难过,“此生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子衿了。”

兴许是过于思念信心也被打击到了吧,“再过一个月我便要远处边疆收复失地去了。”幕古看向异婉然后笑“若你能够继续呆在幕府便继续呆着吧。”

兴许是生病了在胡说,伸手过去为他把脉,顺便感知了一下他所经历的事情,人皇对他说这个木本曼陀罗是用来收复失地与抵御的,元和公主派去做卧底根本不是为了和平而去和亲的,他们准备打量种植,一个月后便去讲祥恒王一举歼灭,这件事毫无疑问落到了幕古的身上,异婉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丞相的进言。

“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幕古苦笑,“可我不愿意这样做,佛家不是说以慈悲为怀吗?若我的手中残留那么多的人命,罪孽的更加深重了。”

“我同你一起去是因为这种打量的种植木本曼陀罗一定会影响到这里的人,他们最终都会死去,我们离开只是为了躲远一点,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将这些销毁。”

幕古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异婉的话,只是独自在那里难过,他此生再也不会见到子衿了吧,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终究还是徒劳。

与子偕老

这几日幕古从未碰过安宁雪,甚至也不曾见过几面,有时候即使在书房他也不曾抬头看过自己一眼,反而是在异婉住的地方倒是主动去了很多次,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起吃饭,这一天安宁雪实在忍不住再也不管其她带着一行人准备将异婉悄无声息地处理。

异婉知道依风华谷的野心是根本不可能只是为了防御外敌,很可能是为了用这个来攻打其他的九州,当初见过这个实力,连雪影都被暂时控制,趁着今日幕古去宫中觐见人皇,异婉召唤昆吾过来,不久之后那昆吾在上方盘旋。

随即幻化成人形落地,安宁雪在远处看见一个男人的模样便在一处静静地等候,一转眼便看见异婉坐在凰上离开,众人被吓了一跳,他们都知道这乃吉兆,可是安宁雪被嫉妒蒙住了心,以为这个异婉便是妖邪之物。

似乎心中早就有了理所当然的办法,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带着人离开。到了圣族异婉将雪影唤出,并说了这件事,看见他一脸愁容,“你可是发生了何事?”

雪影脸上的表情一直无法看见,再仔细一看,旁边的青提也不知去到了哪里?“青提呢?”

雪影也只是摇摇头“你先回去稳住,我曾记得圣族有一种药物是可以遏制这种的,我回去采些炼制。”

异婉不可在此地久留只好离开,去的路上昆吾对自己说九凤这几日心里面很是烦躁,怕是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小宝宝,夙倾笑,“也不知道你们的孩子到底是什么种类。”

“不管是什么种类都好,千万不要是九凤啊,不然残害别人的生命也是罪孽。”

“你现在要记得可是只有半颗心脏的凰,这天下的凤凰怕是只有你们只有半颗心了。”

“要是没有半颗心我会和九凤在一起吗?”

说起以前的那种场景便有些伤感,好像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是却还清楚地记得,昆吾不知道当初自己在问九凤的时候眼珠一变将其迷惑了一下,夙倾知道九凤知道如何救他的,在以前九凤的心中也许是没有他吧,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以前自己游历九州的时候本来自由惯了,可是自从遇见了昆吾便有些害怕孤单。

昆吾在幕府之前将其放下,本来是要径直离开,可是走的时候昆吾在她的身边蹭了蹭,夙倾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幕府今日似乎有些安静,走到自己住的地方却发现早就围满了人,他们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异婉的嘴角牵起一丝笑容“今日这里可是很有趣呢。”

安宁雪指着她大叫“你这妖物,一直呆在幕府可是有何居心?恐怕那子衿便是你害死的吧?”

异婉走到安宁雪的旁边大笑“这件事你尽可以去问幕古。”

“幕古不知道中了你的什么妖法被迷得神魂颠倒,只要将你除去幕古便会痊愈。”

这里除了幕府的人还有丞相府的人,异婉本意不想伤人,只是看见安宁雪一个眼神,也不知从那里飞出一些人将吗木本曼陀罗研制成的粉末撒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妖花毒性极强,这一次竟然用了那么多,是存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吧!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毒性极强,异婉顿时瘫软在地,昏迷的时候也只是看见安宁雪那骄傲的嘴脸还有周围的下人围上来。

等自己醒来之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锁绑着,这里连接着人族特有的天雷阵,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便会被雷电所伤,要是平日里自己根本就不怕,可是现在自己全身瘫软没有任何的力气,像是一个凡人般。

不一会儿那人皇到此,他们蒙着鼻孔,“魔族公主,看看你周围的这些木本曼陀罗,都是为了你特制的。”

夙倾抬起头,自己还是异婉的模样,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变换成夙倾的样子,眼神无力地看向他,“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来人族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你对于我的意义很大,大到魔族与玄州都会败于我。”

异婉低着头不再抬头看他,他也自觉无趣,“一个月后待所有的木本曼陀罗生长完成便开始进攻,这一次不先攻打边远地方了,先到魔族和玄州看一眼。”眼中露出的目光像是自己的大仇已经得报一样。

幸好还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雪影也应该来了,到时候自己不再顾及幕古,一定要将这风华谷碎尸万段不可。尝试着挣扎一下,却被雷电击中,痛苦地哀叫一声。这天雷阵到底是谁设计的,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找他算账。尝试吹一声口哨,却发觉自己没有什么力气吹出,现在突然想要吃一点东西了。

突然对于幕古还是有一些期待,要是知道自己离开会不会不顾君臣之间来救自己?可是他的心中只有子衿一人,怎么可能会来救自己呢?

幕古回到幕府之后想要去寻找异婉,那天晚上恍惚记得异婉说过要与自己去的,那天晚上她似乎对自己说了很多的话,后来细细想来心中莫名的情感,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书籍。唤来下人询问支支吾吾地说出去找捷宇仙人去了,可能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她不是说过要陪自己去的吗?一个月之内一定会回来的吧,后来人皇派人传话,说是不攻打祥恒的土地了,让幕古这一个月好好在家里面收拾,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并让幕古明日进宫。

那天晚上幕古很奇怪心中所想的不是子衿,而是异婉,突然想起那个晚上自己惊慌失措地出去寻找她是的焦急,遇见她之后的喜悦,还有她对自己说的话,有些担心却又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内心烦躁不安只好起身到书房去抄经书。

第二天幕古醒来发现所有的下人对自己似乎有所隐瞒,做事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打翻东西之后的惊慌失措让古月有些怀疑。叫来莫寒让其调查一下府中昨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进宫面见人皇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木本曼陀罗有些少了,宫中的人紧紧将自己的口鼻捂住,这种花的毒性极大,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闻见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幕古不知道的是圣灵珠天生对于这种毒性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人皇说要去攻打魔族与玄州,到时候会亲自出征,希望幕古做好准备。细细想来好像异婉对自己说过这里除了人族还有九州,那里全都是异能,这些凡人根本就不可能战胜,似乎自己也大概猜测到人皇打量种植这种毒花的作用了,自己生来不大喜欢战争,可不得不听他的建议,他是君,自己是臣。

临走之时有下人来报“那我魔女好像没有了气息。”

听到这句话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全身抽搐了一下,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在自己的身上,强行地安慰自己不是异婉不是异婉。尽快脚步回到府中,唤来莫寒问起府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从经常伺候异婉仙子的一个丫鬟口中得知她并不是去找自己的师傅,而是被夫人带着所有的下人将其交给了人皇。”

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遏制不住的怒气,转身去到安宁雪的房中,将门重重地推开,那安宁雪转身一看是幕古,想着终于来到自己的房中,也不断证实自己的猜想,果然是中了那个妖物的迷惑。

正要迎上去幕古一个巴掌扇过来,由于力道有些大那安宁雪倒地。

“我本不想打女子,可是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事情,那是妖女啊,你被妖女迷惑了。”

“等我将异婉救出来,要是她有任何的闪失,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说着连夜赶到宫中,那人皇正在用自己的法术试图从异婉的体内将启天珠取出,可是这启天珠就像扎根在她的血肉里面一样,自己费了很大的力气却发觉无济于事。

下人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几句,风华谷笑“等一会儿我再来取,你可要撑住啊。给她些营养,不然一会儿我来的时候死了怎么办?”

人皇过来的时候脸色肃穆,很明显幕古坏了他的好事,“人皇,听闻我府中的异婉仙子可在你的宫中?”

风华谷回头用迷惑的眼神看向他“那人与你可是有何关系?”

“此人是捷宇道人的闭关弟子,也是亡妻的师姐。”

风华谷笑了笑,他始终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此人是妖女,不是什么捷宇道人的徒弟。”

“人皇怕是对她有什么误会,的确是亡妻的师姐。”

“你先走是公然在向本皇要人?”

幕古不说话,平日里在风华谷的面前自己只是保持着君臣之间的身份,倘若他有什么事情威胁到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屈服。

“好啊,既然你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本皇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说着便领着幕古去到关押异婉的地方,看着她伤残狼狈的模样心中莫名的心疼“异婉。”

异婉抬头,看见幕古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虚弱出现了幻觉,“异婉。”

“幕古?”

人皇看向两人,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也不止那么简单,或许也可以利用幕古让这魔女亲自交出启天珠。

幕古想要走过去被异婉及时阻止“不要过来,你承受不住。”

幕古止住脚步,转身对人皇说道“请人皇放过她吧。”

风华谷笑笑“幕古,你可要仔细看清楚她的模样。”

说着便将夙倾的容貌完全呈现出来,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况且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着这里的毒花,即使有一丝微弱的法力也无法释放出。

幕古看着她的样子惊讶得说不出话,自己的新婚上见过她,在盌胡的时候也遇见过她,每一次都是她救了自己,不可思议地指着夙倾,“她·······”

人皇笑笑“不错,一直在你身边的就是这个女子,虽然我不知道她在你的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不过这个魔女极其凶残,幸好安宁雪及时发现,不然你早就不在人世了。”

于嗟阔兮

他从来不曾想过,似乎这个事实自己无法接受,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始终坚信她不会害自己,“人皇可是误会了,她从来没有害过自己。”

人皇的眼神琢磨不透,他看向幕古,再看向异婉,走到异婉的旁边轻声说“如果你不将启天珠交出来,我便取幕古的性命。”

夙倾抬头,用尽力气“幕古快跑。”

那幕古还未反应过来人皇便快速地移到幕古的身边将其脖子掐着,“将启天珠叫出来。”

看着人皇掐的力道越来越大,这一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前一世他是为了自己而死,这一世难道还要为自己而死?可是一旦风华谷得到启天珠,九州就一定会落入他的手中,到时候自己的的父君母君,玄墨,雪影,青提都会相继受到更大的折磨,古月这一世死去也好,死去也好。面露苦笑“我不害怕,你知道我早就希望他死了。”

幕古惊讶地看向夙倾,人皇也不可思议地看向幕古,可是自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要赌,说着手中变化出一把刀,“不要。”夙倾终于大吼起来,不管是那一世,自己始终无法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人皇将手中的刀收住,终于还是赌赢了,哈哈大笑起来“将启天珠交出来。”

夙倾看着幕古笑,只要自己将启天珠交出,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吧,到时候他的力量早就超过了九州,谁都不糊对他有任何的隐患了。

“你先把幕古放走。”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

人皇想了一下还是让手中的刀消失,“幕古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幕古缓缓地走到夙倾的身边,夙倾靠近他的耳朵,“你赶紧离开这里去到一个圣族的地方找一个叫雪影的人,他会保你周全,你要记得,我叫异婉,也叫夙倾,这一世我还是无法陪你走到最后,下一世,再下一世我都无法陪你走了,你可要好好的修佛啊。”

幕古看着夙倾,眼中的泪早就溢出,夙倾的唇色发白,即使那么憔悴还会无法抵挡住她的美貌,“你到底是谁?”

夙倾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异婉,也叫夙倾,你可要记得我。”

“本皇没有什么耐心了。”

“我要看着他离开。”

宫中的下人将其拉开,幕古一直看向夙倾,她的眼珠是紫色的,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子,只不过她的眼珠一直是红色一只是紫色,那是因为她体内有启天珠,有盘古之力,所以是紫色的。

“婉儿。”声嘶力竭地唤出这个名字

夙倾惊讶地抬头看向他,他是都记得了吗?一直对着他笑,“记得我。”

看着他终于离开,“要是你反悔我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夙倾笑,她体内有启天珠还有鲧的力量,要是自己将启天珠交于他,还没有完全融化出启天珠的力量,那自己完全可以用鲧的力量将其杀死,可是自己完全没有了力气,只是希望这股力量能够到达幕古的身上,那样他就可以保全自己了。

她抬起头,将启天珠缓缓地从丹田处移动到口中,看见启天珠缓缓地升到上空人皇控制不住这种大笑“启天珠终于要是自己的了,这九州终于是自己的了。”

他走过去想要拿,可是那里离天雷阵太近,会伤到自己,“你再放过来点。”

夙倾笑,将启天珠慢慢地移过去一点,人皇一跃想要过去拿,却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个人一把将启天珠夺去置于夙倾的腹中,放的还有抵御毒花的解药。

“雪影?”

雪影笑笑“还好还好。”

一时之间那雪影与风华谷扭打在一起,加上之前的仇恨一定会将那风华谷打得落花流水吧!启天珠回到自己的体内,慢慢释放出力量将自己全身的毒性派出,自己的力量慢慢恢复,每次一挣扎着天雷便击打在自己的身上,还好不是太疼。

正在挣扎着锁链的束缚,按雪影便倒在自己的脚下,夙倾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向他,雪影看着自己笑笑“其实这个只是我的幻影,因为害怕来不及,真身来到这里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呢。”

风华谷走到他们的面前哈哈大笑“圣族的祭师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吗?”

“我再去支撑一下,你可要快些。”

这一次刚过去便被打过来,雪影口吐鲜血,夙倾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次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练了什么妖术。”

风华谷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有什么妖术,只是每日食的是这毒花,洗浴时也是这毒花练就的水,这一下真的成功了。”

“那他岂不是全身是毒?”

雪影惊讶地看向夙倾,那风华谷飞过来准备对夙倾下手,这个铁链真的有那么牢固吗?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却发现将要靠近自己时呆在空中,夙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发现后面有人正在拉扯着他的双腿。夙倾开心地大笑“这个该不会是你的幻影吧?”

玄墨笑笑“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只不过来的有些话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来了就好。”

看着玄墨与风华谷扭打在一起,“雪影快点过来帮我将这铁链解开。”

“好。”雪影起身手刚碰到铁链自己的雷电立即击打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下夙倾的希望全都幻灭,“玄墨你可要小心些,他全身是毒。”

这一下宫中所有的侍卫全都过来,看着玄墨顾及到这些人有些不忍心下手的样子夙倾在旁边干着急,随后将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口中念咒,只是听见一声巨吼,众人看去,却是一个硕大的蝮蛇,这是当初经过蝮蛇山上遇到的。

“鲧?”

人皇知道这一次终究是打不过,只好趁着乱赶紧离开。那鲧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夙倾身上的紫色焰火熊熊地燃烧,锁链从自己的身上慢慢脱落,夙倾往前走去“挡我者碎尸万段。”

众人有些害怕纷纷往后退,“风华谷呢?”

玄墨四处看了看“怕是早就逃走了吧!”遂而看向夙倾“你受苦了。”

夙倾笑笑“只要没死就好,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着我?”

玄墨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何,自从那日你将启天珠的力量赠予一半给我,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了心灵感应般,只要你受伤我便知道。”

“现在我没事了,你可要去处理玄州之事。”

“自那日之后我父君的病情好了很多,可是现在玄州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我处理,你什么时候去看我?”

“等这一世过去之后我便去。”

玄墨点点头,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最后只能无奈地离开。看着他的离开,再看向这天雷阵,之前可把自己折磨得不轻,这一刻一定要将其毁灭。

说着便释放出魔焰准备将其烧毁,却发现完好无损,这上面还想不止有女娲之力还有人皇之力,这个可比当初的石门坚硬多了。想到之前的痛苦更加难过,好像刚才这个铁链对于鲧没有什么用,准备将鲧再次释放出将这铁链销毁

“异婉,异婉。”

赶紧将鲧收住回头看去,“幕古?”

看着他受伤的样子一定是与那些守卫厮打在一起了吧!“不是叫你赶紧离开吗?”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这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有贵人相助。”看向幕古的时候却发觉幕古正在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夙倾的脸上染起红晕“你看我干嘛?”

“你这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习惯,还是变换成异婉的模样吧!”

不我活兮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腿脚发软,想必是这里的毒花发挥了他们的效用,幸好幕古赶紧扶住自己,“你知道的,这个毒花会让我四肢无力。”

幕古笑笑,将异婉背起,这个时刻多么的幸福啊,“既然你现在那么厉害,可不可以帮我复活子衿?”

原本的喜悦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是自己是子衿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做着这些事了,可是自己始终不是子衿啊,他的心中从始至终还是只有子衿一人,她以为自己在他的身边便会慢慢遗忘。

“怎么?可是有些难度?”

“现在不要提这件事。”

幕古莫名其妙只是背着异婉离开,雪影在云层中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好笑,即使没有了记忆,即使自己心中有了另外一个心爱的女子还是会爱上她吧!雪影一直以为安排一个女子在他的心中他一定不会再为异婉动情,可是终究还是自己失策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情爱,最后一定无法修佛。

走到幕府的门口时莫寒赶紧过来搀扶住异婉,“传我令,将府中的毒花全部销毁。”

“可是·······”

“一切由我承担。”

“是。”

异婉坐在门口等待着他们销毁里面的毒花,看着天上的月亮嘴角不自觉地笑,其实自己还算是有心机的吧,雪影给自己的药丸早就对这种毒花免疫,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崴了一下便编织这样的借口,要是一直都是这样该有多好啊。自己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刻吧,今后一定将子衿找回,这一世他不再会需要自己了吧,现在这一世的佛事也差不多完成,只要子衿回来自己便会离开。

“你还算是有些心机。”

雪影走过来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被那天雷阵弄得归混沌了。”

“我可没有那么脆弱。”

“那刚才是谁被风华谷打得吐血的?”

雪影笑,什么时候一定要将自己的幻影增强,毕竟这样的时刻过于尴尬。

“你和青提怎么了?”

提到青提脸上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什么,我是圣族的祭师,他是将来的女君,君臣之间的关系而已。”

夙倾笑也不再问些什么,她大概也知道了一些,“讲讲你与青提的故事呗,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雪影叹了一口气坐在夙倾的身边,眼睛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其实要说起这个故事倒是也很深远了,那个时候现在圣族的女君还未上位,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圣族是大家推选最为纯洁的女子才会有资格作为圣族的女君,大家一致推荐现在的女君,前任女君也十分满意,可是·······”

“青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你回你的青冥州,我去当我的女君。”

听到这句话眼前的男子立即红了眼眶,他爱这个女子,十分的爱,可是此刻竟然叫自己离开,他以为她会放弃一切跟随句子去到青冥州,到时候她便是青冥州的母君,可是为什么偏偏要选中她为圣族的女君。

“如果女君知道你早就不吃纯洁的女子,可还会让你担任女君?”

女子的目光开始变得恐惧,她望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见他便动了心,她知道明明自己是圣女却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男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是啊,我怎么忍心这样对你,可是你这样对我觉得不残忍吗?”

这一切还是被一百岁的雪影看见,后来她理所当然地担任女君,前任女君便回到虚无跟随女娲娘娘。也就是在女君的继位大殿上她才发觉自己早就有了青冥的孩子,她强忍住想要将其丢弃,却因为对青冥的爱使她放弃,只能在自己的师傅那里请求他将肚中的胎儿取出,在春季的地方照顾她。既然已经成为定局,即使祭师知道也无可奈何,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便是圣族的一大耻辱。

取出来的时候却发觉是两个孩子,祭师看着这两个女孩甚是欢喜,便帮他们占了一卦,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今后是什么命运,只是看着他微微地摇头叹气“天意哟,天意哟。”

后来自己便陪着两个孩子成长,后来他们在成型之后女君将一个女孩抱到了青冥州给了青冥,可是这却让青冥一辈子未曾婚配,其实他还是对女君十分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在女君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言听计从。

“那他们知道吗?”夙倾看向他

“青提知道,青倾不知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影对于这个孩子十分的上心,这个孩子最后由女君的心腹抚养,可是后来她还是会时常过来找雪影玩耍,她特别喜欢圣族的春季,她说就好像天生就属于哪里的一样,雪影每次看着她都觉得她很可怜,女君却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好几次自己想要与她说却都被自己师傅阻止。

“雪影哥哥,你说为什么我没有爹爹呢?”

雪影正在研习着师傅给他的书,睁开眼睛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因为青提是天选之人,是不能够有爹爹的。”雪影说道这里的时候被自己逗笑“可能是因为自己不会说谎话吧,这个理由换成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她是青提啊,那个最信赖自己的人。”

有一天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受到了处罚,好像是因为误闯到女君的房间,女君看见之后十分的气氛,让她在冬季一直呆着,自己去偷偷看她的时候她早就冻得瑟瑟发抖,自己便用自己的法术给他温暖,后来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看她的眼神便会心软。

我很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要对她如此?我一直以为女君最为心狠手辣,为了女君的位置可以抛弃一切,其实我一直都很讨厌她,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师傅时常告诫自己不管女君如何都要好好的守护圣族,自己也只好作罢,其实这世间讨厌一个人又如何,不管你如何讨厌她她都不会损失什么,倒是你的心情被打扰到了。

于嗟洵兮

后来师傅对我说圣族的祭师不可有这些情爱,那一天正是我两百岁,圣族的祭师典礼上,她在下面看着我,我有些不敢看她,她也知道一旦我踏上通天台意味着什么,也就是那一晚她说要我带她离开,其实我明白我的使命与她的不同。

“所以后来你极力培养古月,是因为有朝一日他成为圣族的祭师,你好带她离开,对吗?”

雪影看向异婉,不再说话,眼神望向远方,她似乎说的都对,又好像不对,既然事情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也无需再争论谁对谁错,只要现在将自己的使命完成就可以离开,到时候自己独自去那个地方也好啊。

幕府的人忙上忙下终于将府中所有的毒花搬运到一处,这一下下人们也终于将蒙住抠鼻的面纱拿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幕古走过来看见异婉和一位男子坐在一起,那名男子一袭白衣银色的长发垂落到地,感觉自己曾经见过而且很是熟悉,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这位是?”

幕古在询问异婉,其实自己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雪影的身上,雪影也一直看着自己,这是转世以来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地见面吧。

“这位是圣族的祭师雪影。”

雪影?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大脑中恍惚一下,好像恍惚间记起在某一个场景有一个男子对自己笑“你要记得我永远是你的师傅,雪影。”

“师傅?”

脱口而出的两个人根本是无意识的,两个人惊讶地看向幕古,其实异婉也不知道幕古到底有没有忘记,或者有的时候会想起来。

“你刚才可是唤我为师傅?”

幕古自知失态,稽首说“刚才是失态了。”转身看向异婉“毒花已全都搬到外面,可有什么方法除去?”

异婉看向雪影,从手中变化出自己炼制的丹药“你且拿去给府中的人一人服一粒,我与异婉前去将花销毁。”

莫寒接过之后异婉与雪影相视一眼然后消失在他们的眼前,说不出的心情,异婉曾经对自己说过既然已经入了尘世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性了,想必是为了这样一个男子才会入尘世的吧,看起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很是般配。

异婉将自己的魔焰准备将毒花烧毁,可是这毒花释放出的气体毒性更加的大,现在夜深通风好,传播得更加的快速,雪影只好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一个罩子,这样即使燃烧释放出的气体与烟雾也只是在其中,不会殃及到任何的人。

两人就这样忙活了一个晚上,除了人皇的宫中,将其他地方的毒花已经销毁,异婉叹了一口气笑“要是被风华谷知道是我们两人做的事,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再次找我们报仇?”

“这个也不是正和你意吗?”

异婉尴尬地笑笑“现在幕古还在人族,况且那风华谷为人十分狡诈,你们不也是差点中了他的道吗?”

雪影想了想“这个风华谷还存着的确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你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这人族起先就根本不在九州的范围之中,可是后来随着他们的壮大以及九州各州的衰弱,竟然还成为了一个大族,虽然很是觊觎这块土地,却因为有人皇与女娲娘娘的庇护,谁都不敢,只好背地里使一些小动作。

“今日既然将那风华谷辛辛苦苦栽种的话销毁,一定会大发雷霆,我还是在这里停留一日看看他的动作在做打算吧!”

异婉也点点头,回到幕府的时候看见幕府外围了很多的人,两人相视想必是出了些什么事,飞到云层透视房间只是看见众人跪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个人正是风华谷,想必是要对幕古下手了吧。自己本来是让幕古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然后好好修佛的,没想到会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下一世的时候你去底下与那位地君说一说不要再让他到人族了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极其小心,虽然现在这个状态平常人看不出来,可是那风华谷的法术不容小觑。

“幕古,你是我最为得意的臣子,只要你说出毁灭这些花的是谁,本尊便可饶你府中之人一命。”

幕古的头一直埋得很低,他从来都没有违抗过人皇的命令,却因为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与君王撕破脸皮,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那一刻自己真的很紧张,要是她死去一定会做出很多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当初即使子衿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没有那种冲动,莫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吧!可能是想得有些入神,就连身边的人说些什么自己也全然不在意。

后来丞相府中的人将安宁雪接回,安宁雪临走的时候倒也是轻巧,因为自己与幕古从未有过感情,特别是想到当初幕古因为其它的女子是怎么样对自己的情景,就会忍不住地生气。

昨晚幕古就知道幕府将会经受前所未有的磨难,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下人辞退,给了他们一些银两,不愿意走的就陪着自己,幕古当时就在心里想要是自己真的能够有翻身之日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

气氛很是严肃,周围的人低着头大口也不敢喘,忽然幕古抬头笑“人皇,这可是毒花啊,要是种植在人族一定会让百姓遭受这种毒性的,人皇也知道这毒性之大,臣实在不忍看着人皇的百姓受这些苦。”

风华谷半眯着眼看向幕古,他知道他与那魔族的公主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那么偏袒,要不是因为自己昨晚受了一些伤,自己早就将幕古抓起来引出那魔女,要是那魔女现在出现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幕古暂时还未想起来,那本尊便给你三日的时间,要是三日之后还想不起来,休怪本尊不顾及当初的情分。”说着一甩袖,派人将这里守着转身离开。说真的对于那个魔女自己很是痛恨,几次三番的破坏自己的好事,终有一天他一定会讨回来的,也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不我信兮

目送给人皇离开,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异婉与雪影一个移行便来到幕古的房间,将这里所有的下人都遣散,异婉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幕古笑“看来这一次我是在劫难逃了。”

雪影叹了一口气“这一世的你生来便有反骨之命,落到这个下场也是理所当然,这一下又两条选择在你的面前,一条是顺应你本来的命运,投奔祥恒王,另外一条就这样认命,三日之后死在人皇之手。”

其实幕古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好像生来就应该是听他的,关于反骨这件事,这辈子从来都未曾有过,这辈子也不可能去投奔祥恒王。

看着幕古坚定的眼神,异婉对雪影说“你先去歇息,我有些话要对幕古说。”

这一下房间里面只是剩下两个人,他们相视着面无表情,“你若是不反死的不仅是你还有你整个幕府。”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其实多么希望这种事情能够长久一点,长久到等他自己发现子衿还活着,这样自己就可以离开,可是现在自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自己仇恨之人手下,其实借他之手将那风华谷除去也未尝不可。异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坚定地看向幕古,“倘若我告诉你子衿还活着,你是否会随我离开?”

听到这个消息显示震惊,后来才笑“你不必为了保全我的性命说这般谎话。”

异婉手一挥,便将子衿现在生活的状态呈现在幕古的眼前,只是看着画面中的女子蒙着面纱正在抄写着什么,这个女子很是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幕古上前一步希望能够看清楚些。

忽然子衿抬头笑,将面纱取下,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面目,再也不能平静,当初自己不就是见过她吗?可什么hi为什么没有认出赖,明明都那么怀疑了,为什么还要坚信她已经死去。

“我们知道祥恒王正在招兵买马准备进攻人族推翻人皇,你可否愿意?”

幕古的拳头紧紧攥着,不再说话,异婉将画面收回,“我先去歇息,如若明日你想通了,夜晚我们便启程。”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想起那日在宫中他的样子,其实自己也是很有私心的吧,若是子衿真的死去,他会不会爱上自己?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幕古已经爱上了自己,可是后来一切一切的想法都被自己否定。她把他对她好的时候的画面全都保存着,手一挥,那些画面就浮现在以前,当初为了寻找自己跑遍了整个人族的时候,去到宫中救自己的时候,背着自己回来的时候,看着看着竟然有紫色的鹅液体从眼角滑出,要是当初不那么自私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念想了吧!

突然手一挥,这些画面全都破碎,落进土里,落到自己的心中。蓦然便听见外面传来的玉笛声,异婉静静听着,这首曲子就好像当初自己将这个玉笛赠予他时经常吹给自己听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只要他去到祥恒王那里,只要他与子衿重新在一起,自己就会离开,“下一世我一定要来早一点。”

曾经心心念想的那个人自始至终还或者,原来她一直都还活着,站在那里久久无法移动脚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回忆这子衿,却在脑海中闪现出和异婉在一起的时刻,她就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仙子,那么美艳,她的眼珠自己从未见过。回忆起当初在自己的新婚上出现时看自己的眼神,因为美得吓到了自己,所以有些害怕,在宫中看见她的时候,是多么的美到让人可怜,可是她始终是仙人,不是我等凡人可以亵渎的,况且她说过她已有丈夫,幕古感叹着要是自己早一点遇见她,比子衿还早,那么会不会两个人早就在一起?身份与地位的悬殊始终无法这样的吧!

玉笛落到自己的脚下,莫名的熟悉,他拿起玉笛,本来是要走到当初子衿在的地方,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异婉的门前,他抬眼望去感叹一声,便开始吹起这一首曲子。看着屋中的灯火还未熄灭,想必是同样的睡不着吧,兴许是在想念着自己的丈夫,也不知道子衿此刻是否在想着自己。

“娘亲娘亲,今夜熙儿要与你同睡。”

子衿正在与祥恒王说着话,云熙便跑过来拉扯着,子衿笑“那熙儿好好听话,去洗一把脸好不好?”

云熙得到应允之后高兴得乱跳,奶娘过来将云熙抱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知识笑,祥恒看了一眼“听闻人皇正在大量种植毒花准备进攻这里。”

子衿的面色凝重,要是如此他一定会带兵,到时候他们两人真的要刀剑相向,即使自己很是恨他,可是还是无法面对他。

“子衿,那么久过去了,你看熙儿整日都在追问他的父亲,我看不如我屈就一些娶了你吧!”

子衿笑“你又在说笑了,我看你近日与那元和关系甚好,不如加紧些生个小王出来,也好继承你这里啊。”

祥恒不再说话,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些什么她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即使现在怨恨,不过是因为爱得深沉罢了,闲聊了几句,这几日他们正在操练军队,至少在人皇咋不知所措的时候攻打过来自己也好应对,他这一生都在与他作对吧,当初争夺皇位之时,他本来就是父君最为喜欢的孩子,为什么还要顾虑着对自己下手?

不知不觉咳嗽了一下,当初便是中了这个毒,要不是捷宇道人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毒性恐怕早就死亡了吧!

“夜有些深了,我先回去,你也早点歇息。”

子衿向他点了点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熙儿,拿出当初他赠予自己的发簪这是她唯一时常带着的东西,好让自己有些念想,毕竟熙儿是他的孩子,他应该有必要知道这一切吧!

习习谷风

整晚异婉不曾睡去,似乎在人族待久了,渐渐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也不知道当初在魔族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今日婢女端水进来,“昨晚可睡得好?”

似乎惊讶于主动跟自己说话,婢女着实被吓了一跳“昨夜不知为何从哪里听到笛声,也是无法入睡。”

异婉笑,心里想着,竟然因为他一个人睡不着导致这里的人们都无法安心入睡。幕古却在此刻进来,婢女看见之后很是识趣地离开。

“昨晚的笛声可是从你那传过来的?”

“我们今夜启程。”

因为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还是愣在原地一会儿,异婉笑,始终是因为她在那里所以要去找她的吧!“我只问你一句,若我从来不曾告诉你她还活着,你会去吗?”

异婉看着幕古,等待着那个让自己死心的答案,即使自己早就猜中他一定会这样回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保存着一些侥幸之心。

“我只带一些信得过的人,其他的你可要保他们周全。”

异婉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了,昨夜我一夜未睡,现在有些乏了。”

“那我先去准备。”

想着应该走远之后异婉将自己的幻影移行好祥恒王处,子衿还在给云熙穿戴,看见异婉之后跑过去,却发觉如一个影子,什么都抓不着。

“可是来找我有何事?”

“今夜幕古将要来此投奔祥恒王,我已经告诉他你还活着的事情。”

子衿系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即使知道了又如何?那姐姐可要一起?”

异婉停顿了一下,“我会保他们一路上的周全,然后永远地离开。”

今日风华谷又来了,他想看看幕古有没有改变心意,特别是看见幕府有不一样的气息,害怕他们会有所动作。幕古看见他之后不再下跪,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即将要背叛的王,是曾经与自己相伴的王。

仍然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交给他一样东西,这是当初两人在一起时与一条大蛇争夺得到的,听说这是蛇的内丹,哪一次差点死去,还好是人皇不顾一切地救下他。现在一切都变了,他终究还是成为了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而自己始终做不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人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提议幕古带着自己游览一下幕府,他帮幕古除去了这里一切对他不利的事物,包括他的哥哥,他也以为幕古会是这辈子对自己最为忠心的人,可是现在即将要背叛他,他也知道接下来幕古会做些什么。经过一处又一处,这里不再有着以前的回忆,用自己的内力探了一下这里拥有的其他异能的气息,感觉很熟悉却又不知道是谁,不过是那个魔女罢了,另外一个不是玄墨就是雪影,幸而宫中还有很多的木本曼陀罗,若是今晚他们行动,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出门之后对旁边的人说了一下“今夜可要仔细些,若是有异动,便将这毒花全都撒入幕府。”

“是。”

申时十分,众人已经全都做好了准备,不与幕古一同前去的拿了些银两回到自己的老家,终归要一个一个地送达。先是召唤昆吾与九凤,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送离开,他们的速度极快,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只剩下这些跟随幕古离开的人。

若不是答应幕古要保全这些人他们也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力气吧,其实根本没有这些必要,他们忽略了其中有一个人是从丞相府那边过来的,这是回忆的时候莫寒才恍惚想起的,可是为时已晚。丞相因为之前幕古对于他女儿的耻辱立即传书与人皇。还未离开这些毒花研制的粉末纷纷从外面撒入。

先前没有什么准备,除了雪隐异婉与幕古三个人,其他的都会有生命危险,异婉先是在众人中形成一个保护罩,让他们先行走到昆吾与九凤的背上,雪影仅存的两粒药丸给了昆吾与九凤,确保他们能够安全地到达,捷宇那里事先打好了招呼。还未离开人皇便带着大队的兵马闯入幕府,眼看有些抵挡不住,异婉回头“你带着其他人先走,我留下。”

“我与你一起。”

“在路上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你保护他们。”

下人们皆捂住口鼻,一路上扫除障碍好让他们离开,人皇站在门口看着幕古他们,“所有人给我格杀勿论。”

大开杀戒,还有很多已经在背上的被拽下来,异婉始终顾全不了那么多,“走啊。”回头对着昆吾与九凤

看着他们终于飞上了高空,异婉笑,看着风华谷笑,变化成夙倾的样子,“那日我本应先杀了你,不过今日再杀也不迟。”

“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这是人族。”

将鲧的力量释放出,是专门对抗这人士兵,而自己将要对抗这个人皇。还未飞过去那风华谷便先逃走,跟随着他离开,一时之间飞到云层中完全不见踪影。

“夙倾,这一下你的死期要到了。”回头看去只是看见风华谷站在云层上方,透过云层还看见密密麻麻的东西,“长右?”异婉面带凝色。这长右最为记仇,当初与古月他们经过长右山的时候因为它要取自己体内的启天珠被摆了一道,它的幻术最为高明,当初要不是老道救了自己要不然命丧它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被吓得厉害,现在看见还有些后怕,现在那么多的长右,可要自己怎么办才好?努力平息自己的紧张哈哈哈大笑“你以为区区长右便可耐我何?”

“你以为只是普通的长右?这可是被我的毒花所迷惑着的,你以为着木本曼陀罗只是致命?却不知道它也能迷惑万物。”

夙倾看着他们通红的眼珠,起初自己见到的是黑色的,这个木本曼陀罗今后一定要将其全都销毁。

还来不及多想那些长右便全都朝自己飞奔而来,本来想要释放盘古之力,却发觉时间有些不够,只好先与他们进行打斗。他们一起发出的声音的确让自己的大脑很是不受控制,夙倾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将鲧的力量收回,对付这些长右,却在顷刻将转向对付自己,夙倾知道鲧被控制了心智。在接近自己之时急忙按压住它的穴位处口中念咒,不一会儿鲧的力量完全回到自己的体内。

那边风华谷在施咒,这边夙倾有些抵抗不住,盘古之力完全来不及施展,不过她一定要好好抵抗,这样才能够为他们保留多余的时间。

可是风华谷怎么可能没有想到,他已经将旄山中的育遗中的怪鸟迷惑,他们此刻正在追赶着昆吾他们。

本来九凤与昆吾既然已经是仙班中的凤凰,理应是百鸟之王,可是现在已经被控制,即使他们鸣叫着希望赶退他们,却更加冲进他们,雪影起身看着情况有些不对,走到幕古的旁边“你们一定要安全地到达。”说着便幻化出两个保护罩置于昆吾与九凤的身上,这样即使自己失利他们也能够抵住一段时间。

雪影飞过去运用圣族的法术也是无济于事,走进一看他们全都冲着昆吾那边而去,“被施咒?”

说着赶紧飞过去阻挡住,他们一个一个冲撞着希望打破这层保护罩,他们有些慌乱,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鸟。“你们可要坐稳些,切莫乱动。”

昆吾与九凤的速度更加的快,甩开了他们一段距离,雪影在他们的身后用法术铸成一道墙,给他们拖延更多的时间,知道到了边境就会有人接应。

这些鸟好像不顾自己的死活用头狠狠地撞击,不一会儿出现一切裂缝,用自己的法术使劲支撑着,这些都市鸟族,应当归于九凤与昆吾的管辖之内,自己始终是圣族的祭师不可随意杀生,只是希望他们全都撞死在这墙上,这样自己也不算是亲手杀掉的了。

完全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之后,雪影猜想应该是走得远了,便将自己的原型幻化出,一道金光贯彻天空,“唵阿弥爹哇舍,唵呗玛达列l吽。破”这些鸟发出凄惨的声音,不一会儿原本红色的眼珠慢慢恢复曾经的颜色,雪影叹了一口气,起气喘吁吁地说“你们知不知道在这里变身会大量地耗费我自己的法力?”

那些鸟似乎听得懂般的点点头,“看来夙倾是无法抵挡住了,你们速去帮助她,记得我刚才念的咒语。”

那些鸟看着雪影点点头,继而转身往人族飞去。

那雪影狠狠地喘息,坐在云中探寻了一下幕古他们的情况,还好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危险,在探寻夙倾的时候却觉得她的气息很是微弱,“不好。”说着收回法力往夙倾那边赶去。

以阴以雨

这边的夙倾早就被这些长右包围着,因此她的气息很难探寻到。昆吾与九凤飞到边境周围便看见捷宇带着大队的兵马在那里站着,在空中盘旋鸣叫了几声,捷宇抬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走上前去,捷宇四处看了看“仙子呢?”

“公主还在人族,我现在感应不到她的气息,现在要回去一趟,公主说了这些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切不可伤到他们的性命。”

捷宇连连称是,昆吾与九凤对视一眼便又去到人族,幕古四处看了看希望能够看见子衿的影子,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回来,她如果心中还有自己的话一定会来接自己的,可是·······

麒麟走进拍了拍自己的背“你可放心吧,子衿现在完全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了。”幕古看过去,这个人有些熟悉“你是?”

“我是?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你可要记得我的一条命在你的手中。”

幕古这才恍然大悟,“实在是万分抱歉,待我见到子衿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风华谷看着被长右抓伤的夙倾哈哈大笑“哈哈哈!拿出你当初大战九州时的气势出来啊,没想到啊,拥有盘古之力的魔族公主,今日要命丧我手了。”

那夙倾听到风华谷的话在不注意间又被长右抓伤,他们的毒性实在太大,自己的五官早就有紫色的血液溢出,耳朵出现嗡嗡的声音。夙倾累得单膝跪地,使劲摇摇头,却只看见它们的嘴在动,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夙倾笑“这样也好,这样以后。”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偷袭而来的长右狠狠地抓伤了自己,夙倾痛得倒地,自己的盘古之力还没有释放出就这样死了吗?这一下长右便可施展自己的幻术了。透过这些看去看见了一个一头银发满身白衣的少年,夙倾一看,“古月。”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按雪影带着一群鸟来到这里,风华谷惊讶地看着他们,雪影笑“你可知身为人族的人皇擅自迷惑这些神兽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风华谷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直以来九州之间之所以能够如此繁衍,神兽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便是互不打扰互不利用才会如此,这样不仅会受到仙家的惩罚,更会受到佛家的劫难,仙家与佛家只要是任何一家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惹得起,可是现在的他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人族的百姓他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是自己的生命。

“只要你们都死去,他们就不会知道了。”

雪影笑,手捻成兰花状,风华谷惊讶地睁大着眼睛“你········你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所有的雷电全都打在自己的身上,竟然直直地从高空中坠下,“这样坠下去不是随身碎骨也是死无全尸了吧!”

后面的长右皆被怪鸟鸣叫恢复知觉,看着躺在云上的夙倾,再看向雪影。“你们长右的幻术可有解?”

“要是只是一个长右的幻术便可轻而易举地解开,可是这是众多长右的幻术合力结成,夙倾她有盘古之力都不可能解开,更何况是我们自身呢?”

雪影叹了一口气“你们且先回,今后再也不要受其蛊惑,如若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受此番刑罚的便不止你们了。”

点了点头,这些怪鸟便一只携着一个长右离开。雪影走过去用法术探测了一下,的确如此,她生来本是仙家,用佛家法术救她会伤害她自身的命数,更加会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看见不远处的昆吾与九凤飞过来,“公主受了什么伤?”

“此番受了很重的伤,怕是暂时无法醒过来了。”

昆吾看向雪影“你是圣族的祭师,一定有方法救她的。”

雪影点点头,“你且将她送至圣族,用你们魔族的身份,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救她,切不可私自尝试叫醒她。”昆吾九凤点点头,那雪影便独自离开,他也需要调养一番,刚才显露真身伤到了自己的元神。九凤化为人形将夙倾抱在昆吾的背上准备飞往魔族。

那祥恒王知道幕古前来早就准备好了筵席,当初他送元和公主来和亲之时自己早就有了想要拉拢的打算,可是子衿在这里,他害怕留他在这里一定会和子衿重新在一起,他不想,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的自私,他以为只要自己逼紧些便可,现在幕古来了,自己也只好放弃一切,这一次自己就要准备前往宫中讨伐风华谷了。

待洗漱好之后前往筵席,幕古四处看了看似乎没有看见子衿的影子,不一会儿便看见自己的脚下滚过来一个水果,幕古弯腰捡起一看“叔叔,这是我的。”

他笑,这个小孩不就是曾经自己遇到的那个吗?他唤子衿也娘亲,莫不是子衿在这里已经婚配?“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啊?”

云熙从出生便讨厌别人问自己父亲的名字,后来祥恒叔叔告诉他以后要是谁问起就说自己是祥恒的儿子,这招似乎很是管用。云熙睁大着眼睛“我的父亲便是坐在上面的王。”

幕古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有些艰难地问“那你的娘亲是谁?”

虽然很是奇怪这个当初救自己的叔叔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可是看在他很帅的份上便说,萌萌的奶声“我的娘亲是人族最好看的美女,我经常听见祥恒爹爹叫她子衿。”

这一下幕古终于死心了,他是子衿的亲生孩儿,也是祥恒王的孩儿,拳头在手中紧紧地撰着,自己还未将其休去便与其他的人结成夫妻,她这是算什么?自己那么多年来迟迟未曾忘记,可她在这里过得很是要好啊。

不一会儿那人蒙着面纱走到幕古的前面,四目相对见子衿想着还是将一切都说出来吧,现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女人,自己只是想问他可曾想念过自己,可曾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难过。

云熙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娘亲,这位叔叔刚才还问你的名字呢。”

子衿笑“熙儿去玩好不好?娘亲有话要与这位叔叔说。”

幕古咽了咽喉咙“你·······”

“我还没死,当初也幸好你只是将我丢在荒郊野外,不然凭借我自己的力气也很难从坟墓中爬出。”

“当初我叫下人将你埋葬在幕家坟地中。”

子衿的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可是自己醒来的时候的确是在荒郊,子衿以为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情感,故此什么都不会在意。“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既然你现在是祥恒的臣子,我们之间偶尔也会碰见。”

“你·······”其实一开始他便想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自己这几年来十分想念她,可是看她的样子,看她的眼神,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她始终还是将自己忘却了吧!

幕古慢慢弯腰稽首“臣遵旨。”虽然很是疑惑他为何要这样做,既然都说过话了,今后见面也不会过于难过吧,也不用在遮遮掩掩,这样也好,真好。

整个夜晚他的眼神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她的眼中只有她与祥恒王的孩儿。

九凤将夙倾带回魔族之后,魔君与魔后全都跑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魔后听昆吾说便呆滞在原地,“我就知道为了那个古月她就宁愿牺牲一切,早知道当初直接灰飞烟灭多好,为什么还要经历什么七世劫难。”

“既然已经成为这个样子你也不要抱怨,最主要的是怎么救她、”

“那圣族祭师有办法救她,但是要以魔族的身份。”

“那还不快去?”

魔族与圣族之间的恩怨是一直伴随着,现在雪影所做不过是希望魔族拉下面子寻求与圣族的和解,这样魔族与圣族之间便不会有什么恩怨,也是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翌日那魔族最高的礼仪来到圣族的结界,看守结界的守卫进来传报,这时女君已经准备退位,他们圣族正在忙着新任女君继位的事情,“魔族此番可要耍什么把戏?”

青提笑笑“无碍,之前雪·······”这个雪字刚刚说出口便知口误,“方才祭师已经对我说了这个情况,你且放她进来,只需要魔族公主进来就好,其他的让他们离开,如若要在结界外守候便不会医治公主。”

听到这个魔君先是不应允,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也只好从命“若是将我女儿医治好,这份恩情本君自然记在心中,若是我女儿变得更加严重我魔族可要再次讨伐圣族了。”

魔后将魔君拉了拉,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看着夙倾被抬进,那结界便自动结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我看我们魔族与圣族的恩怨就一直不能消除,当初婉儿要与古月修佛之时便应该极力阻止,你看现在不仅无法修佛还要捡这份苦差事做。”

青提来到雪影的房中,想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敲了敲门,雪影正在为自己疗伤,“雪影还有很多的事要处理,况且还要医治魔族公主,还请女君最近不要过来打扰。”

她知道他一直在生自己的气,可是自己的母亲快要归于虚无,圣族无首,女君对自己说要是不愿意她便将雪影祭师之废除,自己成为女君虽然有很多不可做,可是他还是圣族的祭师,只要有这样的身份在,他便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黾勉同心

那日风华谷从高空坠落之后理应随身碎骨,却不知他的父亲早就在临死之际将毕生的法术赠予他,以前自己浑然不知,兴许是在落地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冲击,不仅完好无损更是觉得浑身有力,探测了一下自己的法术,仰天大笑,一时之间周围燃烧起黑色的火焰,身为人族的人皇,他始终是入了魔。

这里的深夜很是凉,况且这里地势有些高,夜晚之时幕古站在外面看着他们操练军队,竟然不自觉地想到曾经与人皇在一起的日子,当初他就与自己说过曾经与自己的父亲与九州大战,那个时候听说有一个魔女法术高强,幕古猜想一定就是异婉吧!想起在宫中救她的场景,虽然不知道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三番两次地这样救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受了些伤?

不一会儿祥恒王走过来,当初祥恒王不被宠爱经常受到风华谷的欺负,还好幕古偷偷照顾他,他不似风华谷那样天生没有什么神力,想必就是一个异类吧,也许是因为如此才不会被父皇宠幸的吧!

“你可是在想着那里的事情?”

看着远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祥恒王知道他心中积累了太多的事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珍藏了多年的酒想不想与我一同畅饮?”

幕古看向祥恒王,两人相视而笑,酒过三巡,有些微醉,祥恒王指着幕古笑“你说子衿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子衿。”

“她心中一直有你,就算我用尽这里的东西想要讨好她,恐怕也不及你一个问候吧?”

“你既然都有那么多妻妾了,不如把子衿还给我吧。”幕古看向祥恒,有些眼花,好像隐约间看见了子衿在他的身后,兴许是自己眼花了。

祥恒王的笑容渐渐消失“子衿一直都是你的,幕云熙是你的,子衿也是你的,你看我帮你照顾你的妻子那么多年,今后你可要为我好好拼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小,或者是自己喝得太醉,有些恍惚,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祥恒网早就趴到在桌上,幕古笑笑,想要起身回去,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子衿的房间,看见里面灯火还未尽,用力地敲了敲门,子衿看门之后只是看见幕古看着自己傻笑,“你怎么来了?”

“你是子衿?”

回头一看床上的熙儿还在熟睡,幕古却趁着这个时候闯进屋中,还为等子衿反应过来,他就倒在地上。看着幕古叹了口气,想要将他抬起却发觉自己的力气始终有限,运用自己极其微弱的仙术也是无法,终于放弃将他抬出去这种想法,蹲下来仔细看着他,好像好久都不曾如此安静地看他了。用手摸了摸他的五官,“怎么会喝得那么醉?”

拿出一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想着地上应该会很凉,又拿来一床棉被铺在地上,将其推到棉被上,着实费了些力气。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敲门声,“子衿,你睡了吗?”

害怕祥恒知道幕古在自己的屋中睡觉,慌乱将跑到桌前将蜡烛吹灭“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外面响起一阵叹息声,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似乎已经离开。

第二日还未完全醒来便觉得全身腰酸背痛,窗户间照射进来的光刺着自己的眼睛,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惊讶地往床上看去,里面还有一层纱有些看不清。小心翼翼地走进一看是子衿,叹了一口气。

云熙揉了揉眼睛看见幕古之后也不害怕,“你是来当我父亲的吗?”

幕古皱眉,当初他不是自己说过已经有了父亲的吗?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幕古笑笑“小屁孩,知道大人的名字又能怎么样?你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因为我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娘亲也有很多的事情,所以没有什么大人管我呢。”

“那祥恒王呢?”

“那是我的祥恒叔叔,也是我的干爹啊。”

幕古一下子愣在原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熙,幕云熙啊。”

幕古的心猛然收缩一下,“幕云熙?熙儿?你是我的熙儿?”

子衿翻了一个身,睁着微微的眼睛看见自己的床前有一个大男人立即睁大眼睛准备起身之时却撞到了幕古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熙儿,熙儿是我们的孩子?”由于过于兴奋,双手紧紧拉住子衿,可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弄疼了她,子衿挣扎着。

后来云熙的眼珠像左看了看安静得可怕的娘亲,又向右看了看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当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子衿苦笑,要是不提当初的事情多好,只要提起曾经的记忆全都充斥在脑海中,看着全族被灭门的惨状,回想起幕古残忍对待自己的时刻,子衿抬头看向幕古,眼中全是凌厉与绝望“你觉得即使我不这样做在你幕府还能活得长吗?”

“我说过既然你在幕府,我便能保你周全。”

“当初你是怎样对我的我还记得很清楚。”

“当初若我不这样对你,你认为人皇会放过你?”

惊讶地看了幕古一眼,似乎自己有些误会他了,试图使自己镇静“那当初你为何要与安宁雪成亲?”

“这是代价,如若我不娶安宁雪,你紫鹃还有秦枫都会死。那日我知道我亏欠你许多,也怪我,明明每晚都去见你,却没有好好注意到你的情绪。”

此刻子衿所有的委屈,所有对于幕古的误会好像就那么消除,子衿知道只要幕古对自己解释就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她知道即使过去那么多年自己始终不曾放下他。

云熙双手紧紧抱住子衿的头,就好像自己曾经那么哭时娘亲也是这样哄自己,幕古摸了摸云熙的脸,云熙回头看着他,幕古示意他现在离开,自己好安慰子衿,云熙会意地点点头。

不宜有怒

雪影看着夙倾这样安静地躺着很是焦虑,她似乎已经深深沦陷于长右所制造的幻象中无法自拔,青提走过来担心地询问一下,看着她的样子像是一个活死人,那样的安详。现在的女君正在准备着自己归于虚无的事情,暂时无法掌管圣族的事情,现在都是由青提掌管雪影辅佐,女君知道即使他们自始至终不可能再在一起,可是他还是会用尽自己的全力保卫圣族保护青提。

夙倾重伤的第二天玄墨就一直呆在圣族,现在的九州过于安静,安静到充斥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听闻青冥州有一灯名为青引,引人之三魂归于九泉,引人之七魄回到本体,夙倾现在一定沉浸在自己的幻象中无法自拔,我想有这盏灯,一定能够将其引回。”

“这青引灯原本是初时洪荒大战死去无数生灵,女娲娘娘怜惜,便在鸟危山中取女床炼制成为灯芯,丹砂为制作外形的材料,这青引灯虽然没有什么实战的威力,但为了纪念女娲娘娘的恩德,便将这件神器保存与圣族。”

“那这灯又是如何去到那青冥州的?”

雪影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要不是当初女君与青冥之间的恩怨,兴许现在的他们更加太平许多吧!虽然之前与青冥结了些恩怨,可是现在为了夙倾,纵然是用抢也要将其抢回来。

来到洞口吹了一声口哨那昆吾便来此,“公主可是好些了?”

“我等要去青冥州取一物,这件宝物可关乎夙倾能不能醒来的问题啊。”

这边风华谷在曾经自己父亲住过的洞中修炼,此番完全入魔,“是时候出去了。”自从幕古离开,幕府没落,人族以为风华谷早就死去,现在权利最大的便是丞相府,宫中全都由他掌管,“当初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现在我要拿回来了。”

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下人们看见这个奇奇怪怪的人有些害怕,众人围着他,害怕会做出些危险的事情。风华谷抬头“竟然不知死活。”

他们才看清眼前这位吓人的怪物竟然是当初的人皇,有些害怕纷纷跪下。这里丞相正在宫中饮酒作乐,好不逍遥。突然大门被一个力道打碎,众人惊慌起身靠边,那些卫兵立马冲过来,风华谷阴笑,一个法术众卫兵皆倒。

众人害怕极了,这才渐渐看清这个人竟然是前些日子被死去的人皇,那丞相急忙走下来跪拜在风华谷的面前,众人也跟着跪下“臣等恭迎人皇回宫。”

“臣等恭迎人皇回宫。”

那风华谷仰天长啸“幕古,夙倾,这一次本尊定要取你们的性命。”

幕古与子衿还是和好如初,看着云熙与其他孩子玩得很是高兴的模样,“熙儿,可要小心些,别摔着了。”

云熙回头一笑,“当初来的时候异婉可曾与你们一同前来?”

提起异婉幕古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自从那日她唤凤凰将我们送来,自己独自抵抗风华谷,现在也不知她是否受伤。”

子衿拍了拍幕古的背“没关系的,异婉的法术是你我二人无法想象的高强,一定没什么事的。”

幕古也只是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异婉的法术到底有多高强,可是当初她还是中了风华谷的诡计被折磨成这种样子,宫中也没传来什么消息,想必是受了些伤才会如此吧,如果不是,早就过来跟随自己了,她说过一入尘世便不可再回头。

夙倾当初被长右包围时明明可以用尽全力抵抗的,却在不远处看见古月在呼唤着自己,夙倾看去之时被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四周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有些害怕看见地上有一串脚印,顺着脚印走过去听见了玉笛的声音,异婉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笑容,再走进一看,只是看见这个满头白发,一袭白衣的男子“师傅。”异婉跑过去

古月回头,“婉儿,我在这里。”

异婉一把抱住古月,她害怕这个又是虚幻的存在,每次做这样的梦跑过去准备抓住他时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师傅,婉儿好想你。”

“为师知道,婉儿,我们不去修佛了。”

异婉抬头看向古月,“那以后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古月转身,一时之间,异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身后确实鸟语花香一片,一座院子中有很多的动物,异婉走近闻着这些花香,沁人心脾。

古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内心早就幸福得不像样,“婉儿,这都是为师为你准备的,你可喜欢?”

“这些都是师傅为我准备的?”

古月走过去一把抱住异婉“你我既然是同龄岁数,今后就不要再叫我师傅了吧!”

不知不觉间异婉居然变成了成年之后的模样,古月看着有些痴呆,夙倾低着头有些害羞,好像自从归来之后他们从来不曾有这种眼神的对视。

“师傅可是被吓到了?”

“不!为师不曾想过婉儿竟然如此美艳,婉儿,与我成亲如何?”

异婉惊讶地抬头一看,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师傅是假的,可是她完全记不清楚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师傅青提怎么办?”

古月笑笑“当初你常与为师生气可都是因为青提?”

“师傅不是特别喜欢青提吗?”

“你真是傻。”

玄墨来到青冥州,以玄皇之子光明正大地来到宫中,虽然九州之间的战争早就平息,青冥也不大过问这些事情,却还是心有余悸。“玄墨公子此番前来倒不是这青冥州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

玄墨也不想绕弯子,可是这次是来借东西的,态度理应要温和一些,“青冥叔叔,玄墨此番前来是想借青引灯一用。”

青冥一笑,果然不出所料。“这青引灯可是女娲娘娘留下来的圣物,也不知是借来何用?”

“救人罢了。”

“可这青引灯没没有救人之效,玄墨公子怕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误会这灯的作用了。”

玄墨知道这青冥不会如此轻易借出,现在夙倾是紧要关头,也不想与他啰嗦太多,玄墨拿出起身钱雪影给自己的锦囊,并说如果能够得到这锦囊便不用给他看,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便将这个拿出,可是玄墨此番真的再也等不及。

“此为圣族祭师雪影让我转交给你的。”

青冥接过看了一下,看他表情的变化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被雪影知道了吧,也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看,这样以后也好威胁他。

那青冥让玄墨在此等候转身去取青引灯,接过之后道谢然后离开,却在青冥州的结界出遇到一位女子,玄墨叹了一口气“怕是要在这里耽搁一阵了。”

青倾回头看见玄墨,又看了手中拿着的青引灯,“此为我青冥州的宝物,为何在你手中?”

“这个你要去问一下你爹。”

青倾派人去宫中打探一下,自己守在此地,玄墨有些不耐烦“你可否让我先行离开,待我将这灯送去便会回来。”

“玄墨哥哥,那么久没有遇见你,你可曾想过我?”

玄墨叹息一声,终究还是问到了这些问题,“青倾,我已与夙倾成亲。”

“那你还不是可以纳妾的,要是你迫于夙倾的威严我倒是可以去找她说说。”

“青倾你要明白我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夙倾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

“可人家心中有没有你也不曾知道,玄墨哥哥你纳我为妾吧,我会对你好的,比夙倾姐姐都好。”

不一会儿下人来报,在青倾的耳边说了几句,那青倾脸色立即沉下来,变换出武器准备与那玄墨一战。玄墨还来不及躲闪,肩膀上便被刺了一下。

采葑采菲

看着青倾出手招招狠毒,而且边打变哭,玄墨也只是奇怪为何会如此,以为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才会如此。那玄墨再也不想在此过多地纠缠“我不就是拒绝你了吗?你现在怎么会如此经不起打击?”

“你伤我父君,可让我如何饶你?”

玄墨更加的奇怪,明明记得前去的时候未伤及他一分“我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你现在信我一会,我将这青引灯交去再来与你交代可好?”

青倾以为对待玄墨一定会很狠心的,可是现在他说这样的话自己就心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哀叹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不争气。

也不知道古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夙倾此番已是一袭红衣,这好像与当初自己成年大典上的衣服很是相似,古月子啊房间等待着她出来,却在出来的瞬间顿时傻了眼,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他们终于还是成亲了,当初要是自己早一点有这样的觉悟该有多好,要是早一点不顾世俗之间的眼光与她在一起,完全抛弃那些修佛的念想只想与她整日在一起,可是即使如此他的父君与母君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吧,自己的师傅也不会同意,这样也好,即使在这里只要能圆了这个梦也好。

“婉儿,你真是美,好像九州之间任何东西都不及你的眼睛。”

“古月。”第一次这样当着他的面如此亲昵地叫有些不自在,“今后我们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昆吾载着玄墨来到圣族,急忙将青引灯拿给雪影自己便去到青冥州,这件事事关重大,如若不调查清楚怕是会给自己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临走之时雪影说夙倾一定会醒过来的,这样自己也就安心了。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成亲之时应该要做些什么,所以······”古月有些窘迫

异婉笑“无碍,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雪影将这青引灯点绕,将夙倾的一撮头发放于灯中“红尘路上,形单影只,断其青丝,引其魂魄,夙倾速速归为!”

正在喝交杯酒时夙倾突然感觉到有些难受,就好像身体被活生生地抓住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怎么了?”

夙倾笑了笑“无碍。”

还未见夙倾有苏醒的迹象,雪影再次念了一遍咒语,却发觉无济于事,暗自思忖,“难道是记错了?”

青提看着着实有些焦急,“要不你再念一遍?”

再次念一遍之后却发现结果还是如此,有些着急“难道异婉此番怕是醒不过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

青提惊讶地看向雪隐“难道异婉此番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是说异婉?”

青提点点头“对,她以前的名字便叫做异婉。”

雪影恍然大悟,“红尘路上,形单影只,断其青丝,引其魂魄,异婉速速归位。”

夙倾这次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即使自己用尽法术也无法停留,她将古月的手紧紧拉着“我不要离开你。”

古月笑笑“婉儿,你该回去了,我也该消失了。”

夙倾强行要自己停留在此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消失“古月,我不要离开你。”

“婉儿,今后多加保重。”

一阵风吹过,青引灯灭,两人惊慌地看向这灯与躺在上面的夙倾,“这青引灯一灭,异婉还未归位,怕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雪影用法术在夙倾的额间探测了一下,“无碍,魂魄归位需要些时间。”

良久,夙倾的眼角溢出一滴眼泪,睁开眼看却发觉雪影正在旁边喝茶,“为何你们要如此狠心活生生将我们分开?”

雪影先是一顿,随即喝了一口茶。“梦见了什么?”

“既然最后都要将我们分开,为何不多留一些时日给我?”

“异婉?当初你们可是经过长右山?”

夙倾看向雪影,就是因为当初经过长右山才差点被长右所伤,“你怎么知道?”

“青提告诉我的,还说古月误入长右制造的幻象之中好些时日,你也差点入了幻术。”

夙倾笑,当初自己与玄墨和他们分散,异婉以为古月是不在乎自己才不会来救自己的,她以为他只是想保护青提而已。强忍住自己却发觉无济于事,“当初古月应该是残存了一丝气息在长右的幻想中吧!”

雪影笑“倒也还聪明,这下你明白当初他的幻象是如何了吧?”

“我有些乏了。”

雪影笑“你可足足睡了十日,人族一经过了十年,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幕古?”

夙倾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雪影笑了一下只好走出去,“此番怕是要去青冥州一趟了,你休息好了可要快点去魔族,你父君与母君这几日很是担心。”

玄墨来到青冥州却被青倾准备好的陷阱困住,“青倾,你父君真的不是我所伤。”

“此番我父君正在昏迷,等我父君好了再说这些吧!”

玄墨无奈,也不知道夙倾好些没有,自己来此已经有一日,玄墨坚信夙倾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不一会儿雪影便来此,青倾有些防备之心,雪影笑“如若你不想让你父君早点醒来,大可困住我。”

青倾想了一下,反正他是圣族的祭师,法术高强也无法困住。只见那雪影将青引灯置于青冥的头上,将其点燃念了咒语,不一会儿青冥便醒来,青倾走过去一把抱住“爹,我以为······”

青冥笑笑“看来这青引灯早就与青冥魂为一起了。”

众人看向雪影,青倾有些不解,雪影只是笑笑“既然如此也请青冥好生保管,切不可让其消失,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后果。”

当初若不是青冥执意要将这青引灯与自己的魂魄混为一起企图得到其中的法术,结合在一起之后发现这青引灯根本就没甚作用,可事情已经发展到此,那圣族便做了一个人情将这青引灯赠予他,从此之后青冥便时刻留在身边,要是青引灯离自己百里之远自己便会昏迷不醒。要是有一天这青引灯被打碎自己也会死去,只能等到有一天自己快要死去之时将自己的魂魄置于青引灯上,这样就不会与自己牵绊着了。

德音莫违

风华谷在人族强行练兵三年终于还是向祥恒王发起了战争,这三年来苦心修炼也只是为了报仇,有时候执念就是如此深。第一次进军之时还能够抵挡,毕竟边远地方的人民总是注重身体的锻炼。这一战幕古倒是没有出场,他知道人皇此番出手便是为了自己,三年过去,异婉还是没有出现,子衿也知道当初异婉来寻找自己时所说的那些话,她知道此生无法再次见到异婉,可是为何自己的师傅还有麒麟都消失了三年,还以为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却被这风华谷打破。

这场战争先是持续了一个月,以祥恒王胜利结束,这场战争倒是让他们平静了些日子。幕古回到府中,子衿快忙出来迎接,“以后我亲自去看你就好,万一肚中的孩儿受伤怎么办?”

子衿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六岁的云熙拉着幕古的手像是在撒娇般“爹爹有了另外一个孩子就不再心疼云熙了吗?”

幕古一把将云熙抱起“怎么会?只是娘亲肚中的特别小特别小,云熙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哦。”

“还未出生你怎么知道就是女儿?”

人族败北回到宫中早就疲惫不堪,风华谷在池中抱着美人饮酒作乐,听到将士来报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浪费宫中那么多的粮食。”

将士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不再说话,“传我令,修养些时日,加重税务,补给军粮。”

头靠在池水中闭上眼睛,想到当初自己所受的那些屈辱,要是父皇还在的话也不会如此,他觉得自己没有错,首先就是将人族统一,才好团结一起攻打九州。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人走到结界外,最近几年人族周围的异形都被吸食干净,很难遇到食物。

其实元和也很不理解为何自己的父皇会如此,当初对待自己的时候是多么的仁爱,现在在人们的眼中完全就是一个暴君的形象,那么多年过去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动静,也许是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有些与众不同,某一天不小心被蛇咬伤,却发觉伤口竟然会自动痊愈,而且可以救治其他人,这几天运用自己的血熬制这些药早就有些疲乏,脸色有些惨白,要是自己的父皇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话也会被吓了一跳吧!

祥恒似乎很醉,因为高兴,要是终有一天变成敌对的样子自己应该如何自处?祥恒推开屋子看向元和,走到旁边坐下“怎么?你父皇的军队打了败仗有些不高兴?”

元和也只是笑笑,那么多年以来受尽他的冷言讽刺已是习惯,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也不知王上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祥恒王透着灯光看着她,那么多年以来自己一直要丫鬟们在给她的食物中加入一点避胎的药,要是给自己留一些种该有多好啊,也不至于自己那么大的年纪还未有一个子嗣,其她的女子如此狠心对待她们都谄媚笑脸相迎,可是她不同,她的脸上有一些傲气。

“怎么会那么惨白?真是那么难过吗?”

“只是近日身体有些不好才会如此。”

祥恒叹了一口气,“那还能侍寝吗?”

还未等元和反应过来,祥恒一把将其抱起,关于这种事他一直都是如此吧,不带任何的感情,元和也早已习惯。翌日醒来的时候偏头一看正在沉睡,这几日因为战争的时候操心了不少。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子,他的睫毛,脸上有些粗糙,这里的气候不好可能会有些影响。

祥恒从鼻子中发出粗气“可是想要偷偷刺杀本王?”

元和冷冷一笑“是啊,要是身边有一把匕首恐怕王上早就命丧我手了吧!”

祥恒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元和,“你当真都是如此狠心?”

起身穿上衣服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丫鬟正好端水过来,祥恒停下了脚步“今后不要在她的食物中加药了。”

“是。”

她想既然都是人皇派过来监视自己的,要是给自己留下子嗣会不会让其痛苦?

一年之后幕古抱着七个月大的女儿看着窗外的景象,“子衿,你快来。”

子衿赶忙跑过来笑道,这里始终下雪了,很大的雪,“真美啊,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

手中的婴儿发出笑声,两人低头看去满脸的宠溺,是女儿真好“你看雪儿笑得很是欢愉,想必也是喜欢这场景象吧?”

不一会儿便看见外面的小孩在互相打闹着,子衿笑笑“熙儿你可要小心些。”

云熙回头应了一声,这个时候头上中了一个雪球,“娘亲都怪你。”转身用手捏了一个大的雪球向刚才的凶手打去。

元和站在宫中看着这里的景象“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这里一定会丰收的。”

丫鬟走进之后将一件披风披在元和的身上“贵妃还是小心些,这个可是王上唯一的子嗣。”

元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自从那日之后便一直来到自己的寝宫,也不害怕自己会将其杀害,恐怕是自己的父亲好久没过来找麻烦他才会那么高兴吧!

元和抚摸着自己肚中的孩子,才五个月就那么显怀,以后一定是一个大胖小子。祥恒从不远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好像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笑过,要一直像今天这样笑该有多好啊。

“王上。”丫鬟看见之后本来想要阻止她不要发出声音,却还是晚了一步。

元和惊讶地看去,他自知尴尬便走过去,“那么冷的天站在外面,怕是不想为本王诞下皇子吧。”

“王上看人还是一直遵从内心的想法啊。”

元和看向祥恒,眼神里面满是绝望,她以为自己都这个样子他对自己的态度一定会改变的,可是还是一如既往。

转身回到房中留下祥恒一个人呆滞在原地,她能够一直这样多好,要不然自己真的以为在这宫中完全不会有人忤逆自己,“到是和她父亲的脾性很像。”

双手放在背后看着这里的景象“好大的雪啊。”

那风华谷趁着这么大的雪召集一些严格训练的将士来到宫中,“这些都是当初本皇细心保护剩下的木本曼陀罗,你们务必要将其带到边疆,置于他们居住的周围。”

众人将口鼻紧紧地捂住,拿起这些毒花开始启程,由于天气的原因使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这里的积雪慢慢开始融化,元和的肚子也是一天一天在增大,这里完全找不到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从一开始祥恒王就安排任何人不得接近,兴许是极其厌恶自己吧!

云雪才开始学会走路,极其喜欢站在地上的感觉,有的时候腰很是累,紫鹃的可能年纪有些大了才会如此,刚走几步便将云雪抱起“我实在是报不动了。”

云雪挣扎着想要站在地下,因为紫鹃的阻止有些哭闹,“小姐啊,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回儿啊?”

莫寒一把接过“你啊,当初我们的孩子你不也是那么悉心吗?怎么到了你家小姐的孩子这里就一直嫌弃了?”

紫鹃掐了莫寒一把“这种话是你能够说出口的吗?”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掐我了,让别的将士看见了又要笑我了。”

紫鹃自知有理,“好了好了,以后我尽量控制住我自己。”

正要回去却突然闻到一种味道,紫鹃停下脚步“你有没有闻到一种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味道?”

莫寒到处闻了闻,“我最近感染风寒,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紫鹃睁大眼睛“木本曼陀罗?”说着急忙将自己的鼻子堵住,“我们快点离开。”

互相点了点头,莫寒急忙抱起云雪,她还在哭闹。春季是适合万物生长的季节,众人将毒花放置在周围,只要一个春天便可在这里大片生长。

府中幕古正在与子衿弹琴舞曲,莫寒与紫鹃急冲冲地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停下看着他们焦急的模样“可是雪儿有什么事情?”

紫鹃摇摇头“我刚才在外面闻到了木本曼陀罗的味道。”

两人面面相觑,“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花的味道,况且当初异婉不是全都将其销毁了吗?”

“是真的,这种味道我很清楚地记得。”

“要不我去看看。”

“你千万要小心。”幕古点点头

随着紫鹃过去,向着空气闻一闻,此番正好吹过来一阵风,幕古笑笑“这种味道不是木本曼陀罗的味道,你多虑了。”

“可是·······”

幕古笑笑“木本曼陀罗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虽然现在情况有些紧急,也无需担忧成这个样子。”

紫鹃摸了摸自己的头,“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了?”

莫寒凑近笑了笑,敲了一下紫鹃的头,正要伸手过来捏莫寒的耳朵,被一个躲闪“刚刚才答应过我的。”

“可是······”

“不要多想了,还是快回去我的肚子饿了,”

及尔同死

这个季节虽然短暂却很让人陶醉,这里四周是山,看见那些枝叶换新时心中抑制不住的冲动,可是人们还是不敢外出,也不知道是流行了什么疾病,很多外出耕作的人回到家之后便一病不起,不管用了什么药还是无济于事。他们的身体还算是强硬,这种病只是让人软弱无力四肢无法动弹却还有意识。

众人在祥恒王宫中商量着对策,谁也不知道这种疾病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幸中的万幸便是这种病不会传染。

祥恒王哀叹了一声,“本王倒是要亲自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些什么病毒。”

“万万不可啊,现在还有您在至少不会造成恐慌,万一出去之后不小心感染,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

“不如我亲自去探探吧!”

众人看向幕古,他来了那么久,这里的人对他们都很好,这个也算是一种报答,对于百姓对于上面坐着的王,还有子衿和自己的孩子。

其实幕古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记得当初紫鹃说过在这里会闻到木本曼陀罗的味道,幕古以为人皇已经死去,而且他们已经将人族的毒花销毁,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万一人皇还没有死······越到这里幕古越加的不敢想下去,当初是异婉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对抗,如果人皇没有死去,那么死去的就是········

命人蒙住自己的口鼻,尽量减少自身的呼吸,这是他们开春以来第一次走到外面,有些心惊。站在山头看去,下面全是开满的红色的花,众将士惊叹“好美啊。”

幕古思绪有些复杂“那么美好的事物为什么会有剧毒呢?”

众将士有些不解,兴许是没有听见幕古的话,“先回去吧!”

他们面面相觑,怎么刚来就要离开?甚至病因都还没有什么头绪,可是在外面停留了那么久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呆在这里的时间越少越是安全。

回来之后立即倒祥恒王的宫中禀明情况,这件事着实也让他吃惊“人皇始终还是要出手了。”

“王上现在就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你也看见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百姓变成这个样子,谁还会有心去打仗啊。”

幕古叹息一声,仔细回想,好像当初异婉也中过这种毒,后来被一位银发的男子相救,想必是有什么办法,“臣也许有些办法。”

幕古回来的时候看见子衿逗着两个孩子玩耍的样子有些痴迷,“捷宇仙人与你可有些联系?”

子衿顿了顿,自从幕古过来之后他们就不曾出现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召唤过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虽然师傅平日里喜爱自由,可是那么多年不曾来看一眼自己,而且云雪的出生只是隔空送了一件礼物,是不是有意躲着自己?

“怎么了?”

“你可记得木本曼陀罗?”

子衿有些恍惚,只是隐约间听见他们提起过,说是宫中有一种花外表好看却深藏剧毒,如果中了此毒,怕是神仙都救不活。“你是说?”

幕古点点头,这一下事情就有些麻烦,“虽然我师傅在修仙,可是他也不一定能够解此毒。”

“当初我府中出现过一位银发的男子,他有办法解毒,你师傅应该知道他在何处。”

“我已经好久没有使用仙术了,我要试试。”

将紫鹃唤来带两个孩子出去,子衿将一盆水置于桌子前,双手合十之后反转变成召唤的形式,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从水中冒出阵阵白烟,“我说你怎么现在使用这个最简单的法术都会如此费力?”

子衿白了他一眼“不就是长久未用有些退后了吧,若不是我今日召唤你怕是不曾想过我了。”

捷宇笑了笑“你可想错了,这几年都与麒麟在曾经的洞穴中整日参悟当初老君所说的话,你此番召唤我可是有何急事?”

“仙人可曾知道一位银发的男子?”

捷宇想了一下,“银发的男子只见过一个,就是当初去圣族求药时遇到的,看起来与异婉很是熟悉。”

幕古有些激动“正是此人。”

“你还有脸说?当初就是因为你将麒麟的内丹拿去,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去到圣族求药的。”

“师傅现在这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来不及抱怨这些。”

“发生了何事?”

“仙人可否告知圣族在何处?”

“你区区凡人能够去到圣族?”

“请求仙人告知,这里百姓的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听到这句话捷宇的脸色开始冷静下来,“你告知我事情,我和麒麟一起去还快些。”

“那就多谢仙人了。”

捷宇知道这里的情况之后本想踏着云去往圣族,却觉得会有些什么危险,自从那日之后自己便不敢踏云,害怕会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飞过来自己有些难以招架,带着麒麟去到时候也好帮助自己。

他们从这里到圣族也不过是十日的路程,可就在这十日木本曼陀罗越加的蔓延,兴许是因为这里的风太大,而且大多是阴风,将这毒花的粉末与气味传到宫中,这里四处是山很难散出去,宫中很多人都中了此毒。

幕古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煎药,即使他知道没有什么用,要是当初自己与异婉学些法术,至少学习她手中的火是怎么出来的就好,这毒花什么都不怕。

端过去递给紫鹃,急忙拿去给子衿与云雪服下,看着旁边睡着的云雪,子衿很想抱一抱她,她知道她的难受,可是自己没有什么力气,紫鹃端来药之后子衿急忙服下,她想活着,世间有很多让她牵挂的东西。

元和肚中的孩儿已经出生了,是一个男孩,出生的那天人们同庆,这是祥恒王第一个子嗣,是一个皇子。祥恒王抱着自己的孩子有些颤抖,看着躺在床上的元和很是虚弱,报过去让她看“你看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说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元和笑笑,她看得出来他的高兴,由衷的高兴,也许这个孩子也是今后他会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祥恒王将孩子递给丫鬟,给她擦擦汗“真是辛苦你了,即日起你便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唯一的妃子。”

元和笑,原来为他生一个孩子便会得到如此大的宠幸啊,可是既然他很喜欢孩子,为什么会在自己的食物中加药呢?

正是皇子满月的那一个晚上,人们在外面大肆地庆祝着,吹来阵阵的阴风,这些风有很大的声音,只是过了几秒,人们瘫坐在地,除了一些没出来的丫鬟侍卫纷纷中毒,元和体内的血原本有治愈的功能,是不可能中毒,自己的孩儿应该也是如此吧,幕古的体内有圣灵珠对这种药物有天生的防御作用,只是看着子衿中毒的样子特别希望能够将圣灵珠拿出放在子衿的身上,当初异婉将圣灵珠置于自己的体内,也不知道在哪儿。

捷宇他们已经去了三天,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元和努力支撑自己穿戴好之后由丫鬟搀扶着自己走到祥恒王的屋中,看着躺在床上极其虚弱的祥恒王,果真是将自己所有的妃子修去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这里十分的冷清。

“元和是你吗?”

元和走过去,将孩子抱在手中,“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儿。”

祥恒的脸色很是惨白,也不知道为何他的情况很是严重,元和吸了吸鼻子,“这木本曼陀罗是世间最毒的花,想必你当时很是兴奋吧?越是兴奋的人毒性蔓延得越是快速。”

祥恒王笑笑“这是本王唯一的子嗣,是我最爱的女人所生,这样你就不会想着要离开我了,对吗?”

听到这里元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掉落,“我从来不曾想过要离开你。”

祥恒想要摸一下元和的脸,却发觉什么力气都没有,元和将其手拿到自己脸上抚摸着“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行道迟迟

元和回去的路上很是沉重,似乎每一步都犹如身上背负着千斤的重量。“今日我想为王上做一道他平日里最喜欢的菜,你们都下去吧。”

厨房中的下人离去,拿出随手携带的匕首,这是当初他赠给自己的,很是喜欢,一直觉得不会发挥什么作用,当初送自己匕首今日怕是有些作用了。在自己的手腕处滑了一刀,看着这些血慢慢流淌进碗中,她才生孩子没多久,当初就有些大出血,现在身体还未恢复过来,脸色变得惨白。

简单地包扎一下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做好,下人们在门外守着,“进来吧!”这是自己最后的力气,“你们可要记得一定要让他吃下去,如若他好些了及时回来告诉我。”

丫鬟点了点头,元和瘫坐在地上,手腕上的血不时地渗透出一些,旁边摆着一个大碗,她在等自己是不是做对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都在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既然自己留下了一个孩子自己也要做一些事情来弥补自己父亲的罪孽。

“娘娘,说来真是神奇,王上吃了您做的东西之后竟然变得很是有精神。”

元和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王上还是吃完东西之后要亲自来看看您做的是什么神奇的东西竟然能够治疗这种毒,还让下人们学习将中毒的百姓治疗好呢。”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王上来之后尽量在门外拖延着。”

丫鬟虽然不解,却还是很听话地走过去将门关上。将包扎的地方揭开,要是重新滑一道口子有些疼,自己从小到大很害怕疼痛,父亲还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看着自己的血滴入碗中,也不知道人的体内到底有多少的血,“多一点,多一点。这样就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外面传来祥恒王的声音“娘娘在何处?”

“在里面的,娘娘吩咐说让王上在外面等一会儿。”

“娘娘可还是有什么惊喜要给本王?”

元和听到外面的声音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多好。”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好像和他说说话,从来都没有和他单独地好好说过话,“祥恒,祥恒。”

“你刚才听到可是里面在叫我?”祥恒有些不确定。

丫鬟摇摇头,祥恒似乎有些忍不住,“本王要亲自进去看看。”

门刚推开,元和看着他的身影觉得无比的幸福,能够重新看见他这个样子真好。

“元和。”祥恒跑到元和的身边抱住她,“你这是做些什么?你这是做些什么?”

“王上,没有血了。”

祥恒连忙将元和的伤口捂住“快点快点传药师。”

“不用了。”

“元和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害怕本王不会放你回去?”

“元和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想法,既然是王上的人元和便要一生一世地在王上的身边。”

“刚才你做的可是用你的血?”

“王上,臣妾不想要您知道其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血自生来便有治疗的作用,你看,这是我为百姓所做的事情。我不希望受苦的样子,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王上不要恨我。”

“我不曾恨过你,一直以为都不曾恨过你,元和,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一直害怕你会离开我。”

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她好像在沉睡,她的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埋在她的怀中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迅速恢复好心情,“来人。”

人们才敢进来,“将这血做成刚才娘娘做的食物派发给中毒的人吃下,务必让他们吃下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满是愤怒。

昨夜幕古便一直无法入睡,走到子衿的放前,也不知为何心里面十分烦躁,好像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今早天还未大亮便穿戴好来到子衿的房前,这个房间没有一点的声息有些冷,坐在床边看着子衿和云雪,他们在沉睡。现在已经是巳时,幕古笑笑,兴许是昨夜与自己一样睡得有些晚。

“报。”

幕古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可是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紫鹃笑,“小姐的病有救了,听说是宫中元和公主研制的药方,王上亲身试验现在已经好了。”

幕古有些激动地起身“还不去拿过来。”

幕古走过去碰了碰子衿“子衿,你听到了吗?你和雪儿有救了。”看着子衿还未有醒来的迹象,幕古有些慌乱“子衿,起床了。”在伸手过去拍拍雪儿的脸“雪儿快醒来叫醒娘亲了。”

紫鹃拿着东西进来放到幕古的手中,“子衿你看这是救治你们的药,你醒来吃一点再睡好不好?”

紫鹃看着幕古有些慌忙的样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姐,小姐。”

床上的人完全没有正眼的迹象,紫鹃颤抖的手伸过去想要试探一下鼻息,却发觉什么都探测不到“小姐。”一瞬间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不知道子衿有这种闭气的法术吗?当初就是这个菜骗过我的。”

“子衿,快点醒来好不好。幕古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到子衿的身上,“好,你现在不想吃,那我放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再吃好不好?”

雪影正在为夙倾的病情愁绪不展,玄墨去青冥州取青引灯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归来,却发觉心中猛然触动,探测了一下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有挺过这关。”从外面飞过来一丝气息直直飞到雪影的手中,“你看你还是成不了气,刚好你的主人咋这里,不如就将你还给她吧。”说着将这缕气息置于夙倾的额头。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结界外有人求见,雪影笑了笑“终究还是来晚了。让他们直接来见我。”

捷宇与麒麟进来之后便讪讪地笑,“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这些都是,虽然现在不会用到,但今后也会用得到。”

捷宇告谢,来的时候经过专门存储四季的地方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也有些怀疑,“刚才我经过的时候看见·······”

“你看得没错,不过你看见了便看见了,切务勿多话。”

“明白。”

“回去之后要节哀。”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是莫名其妙,却不知为何隐约间预感到一些事情,想到事情有些不妙,将药拿好之后赶紧离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持等我们。”

捷宇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听见他在说话,可是没有听清楚,用法术探测了一下,刚才闻到一丝很是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子衿的味道,却发觉子衿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出现。

当初魔族与九州一战,在与仙佛两家达成协议之后雪影便暗自取出夙倾的一丝气息,她根本就无法发觉,雪影知道若是夙倾亲自去的话一定会让仙佛有大的行动,反正都是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如取一些掩人耳目,倒也可以换来有些安宁,只是夙倾要难过很久很久,等这一世过去之后再告诉她一切也不迟。“只是不知道你到底何时才会醒来。”

即使在路上加快了脚步,还是用了七日,先是去到幕古的府中,这里全都都是白绫,想必是哪个德高望重的人死去了吧!来到幕古的府中,四处呼唤幕古,莫寒赶紧跑过来“幕古那小子去哪里了?”

莫寒先是为难了一阵,带他们去到子衿的坟墓处,“伊祭人间以白骨,我祭伊人霜满头。”

“这这里·······这里面可是子衿?”

捷宇看着幕古,幕古一直在那里眼神呆滞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话语。

麒麟赶紧走过去“要是当初一直与我在那里该有多好。”抚摸了一下她的墓碑,兴许是跟随师傅久了,心里面也坦荡荡的没有什么能够牵绊自己,唯一还想着的就是当初的子衿,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牵绊住自己了,只是不知为何心里面着实疼痛得厉害,比当初幕古将自己的内丹取出还疼得厉害。

木本曼陀罗不仅没有威胁到祥恒王,还被毁灭,风华谷很是怀疑是不是异婉在其中作祟,可是完全感知不到他们存在的气息,根本不可能在那里。

宫中也开始有些感染到这种病毒,本来想着夏季之时便起兵进攻祥恒王处,现在也只好延缓些时日。云熙跪在子衿的坟墓前“父亲,昨日雪儿告诉我说她很孤独,要我下去陪陪他。”

幕古摸了摸云熙的头“你现在也是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信这些,等父亲替他们报仇之后一定会好好去陪他们的。”

幕古看着四周的景象,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一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让那捷宇给自己算一卦。

不一会儿麒麟跑过来,云熙走过去抚摸了一下,“麒麟,你是不是也想娘亲了?”

麒麟自从子衿离去之后便再也不恢复人形,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做人了吧。

中心有违

三年之后风华谷再次向祥恒王发起战争,那风华谷的法力越来越强,现在就算是凭借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将他们毁灭,这几年来不断探测着这里的情况,就是害怕夙倾和雪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忍耐了那么多年终于放心。

这场战争风华谷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没有分出输赢就不能够撤退,如果这里都不能收复怎么能够去攻打九州。正在商议着如何耕种才足够供给时侍卫来报,守望塔士兵发现大量的军队正朝这边过来,这个消息倒是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他们以为这三年来很是安详,这种突如其来的发兵的确让人不知所措。幕古一直面无表情,“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咬咬牙“王上,臣与愿意前去打探。”

幕古带领着一小队军队来到高处看着下面的人群,幸好这里四面环山,他们此刻正在山沟处,这种情况对于自身很是有利。现在正好是秋季,四面都是杂草,而且风有些大,对于火势的增长很是有利。将士们点燃箭头,齐齐向山下发去,这些箭落到干枯的草丛中立即燃烧起来,他们才知道山上四面都站着一些人,可是地处低处怎么能够反抗?这一战还未开始便以他们仓皇而逃结束。

幕古分明看见马上的人皇,现在倒也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异婉和子衿报仇,手中的拳头握得更加的紧了。

欢呼着回到宫中,原本以为时间会很长很长,祥恒王惊讶地看着幕古,看样子这几年让他成长许多,只是看着头上若隐若现的白发他始终是老了,尤其是自己的妻子死去之后更是憔悴了许多,他的感受自己都明白,毕竟经历是那么的相似。

“看来今晚宫中要大肆的庆祝了。”祥恒王坐在上方哈哈大笑

“王上,此番人皇带来的大堆军马想必是决心已定,我看现在松懈不得,不如先做好准备,今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如此仓皇失措。”

祥恒王抚摸自己的胡子点点头,“那就等将那人皇的首级取来再大肆庆祝吧!”

风华谷没有想到还未到达便受到这样的窝囊气,越想心中越是生气,要不是因为他们在高处·······下一次一定要先抢占有利的地形啊。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我就不信凭我的实力拿不下你们,那就先给你们一天喘息的时间。”

当初风华谷可是经历了九州大战,虽然之前功力尽失,幸好自己的父皇存留着一些法力给自己,也幸好这么多年的修炼让自己的功力大增。

果不其然第二日风华谷便带着一对军马想要攻占高地,这里的人毕竟骁勇善战,对付普通的士兵绰绰有余,虽然风华谷的法力高强,可人数众多周全不过来。本来战争之时捷宇不方便插手,可是看着风华谷的样子好像是已经入魔,人族的事情不归自己管,可是妖魔自己非管不可了。通过这几年的修炼再加上老君的提拔,捷宇的仙术比之前高得多,与风华谷过招也可勉强应对。

这一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三年五个月零8天,人族不断供应,那风华谷本来擅长腾云之术,在人族与这里来回也不费时间。本来看着人皇那么有本事应该是可以早一点结束这场战争的,可是现在捷宇仙人帮的不是这里,那么多年的战争即使身体还能支撑,精神也早就疲乏了。

幕古与祥恒王站在高处看着这里的人们,因为战争的缘故他们的供应也支撑不了多久,“这场战争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幕古看向远方叹了一口气“不管持续多久也要将那风华谷的人头取下。”

“幕古,要是最后无可奈何,本王是绝对不忍心看见自己的百姓死于他手,宁可做苟且偷生之徒也要保全他们的性命。”

幕古看向祥恒王,他知道祥恒王的意思,他是这里的王定要心系这里的百姓,可是自己·········

风华谷坐在帐中企图强制性地增强自己的功力,却发觉无可奈何。在紧急关头试图收回刚才的法术却发觉有些来不及,受了些内伤,“难道我风华谷真的要失败?”抬头看向天,上面还有他们庇护着,“你们真的能够看见吗?为何不助我?”

突然想起这里离长右山不远,即使当初他们警告过自己,可是只要将当初的那些召回,不出一个时辰便可将其打败,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怎么能够知道呢?想到这里嘴角抹起笑容“幕古啊幕古,你终究还是要死在本皇手中。”

立即将自己的云召唤过来,在长右山上方的空中,立即施法却发觉上面有一层屏障将其法术弹了回来,“呵呵!以为这样就能够防住本皇?真是痴心妄想。”

只要风华谷稍微使用一点力这层屏障便支离破碎,待那些长右反应过来时早就被风华谷迷惑,本来想要去当初的山召唤那些神鸟,却发觉有些远,要是现在去的话肯定赶不及,这里离廆山很近,上面有灵耀鸟,虽然法力不强,只要能够将长右带去便好。现在已经是寅时,赶回去的已经是巳时,应该来得及。

夙倾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的梦魇,古月对自己说要是当初就在一起该有多好,对于自己的不告而别很是后悔,要是自己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或许他们两人早就是梦中的样子了吧!醒来的时候只有雪影在自己的身边有些失落,听闻玄墨因为给自己取青引灯只身前往青冥州,虽然现在被扣押在青冥州偿还,如此也好。

起身去拜见了自己的父君与魔君便要离开,此番前去只是给他们报一个平安而已。带上昆吾准备去往人族,路过的时候发现雪影在下面吹着口哨,这种口哨声是自己唤昆吾的声音,夙倾拍拍它的背“我们下去看看。”

落入圣族之地,看见雪影身后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你可是要带她逃走?”

雪影一笑“她只是希望在将自己的自由葬送时最后追寻一点自由。”

夙倾点点头,她大概知道是谁了,也好。九凤在上空鸣叫,他们应该会有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九凤载着他们两人,自己趴在昆吾的身上。

不远伊迩

天明时刻人族便先发动攻击,只是没有了风华谷的存在他们变得很弱,这一瞬间的胜利将他们的气势点燃,趁着现在继续发动攻击。不过是一个时辰便将他们全都俘获,“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

“为何不见风华谷?”

“怕是早就逃走了吧。”

“王上可要多加小心,恐怕这其中有诈。”

幕古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天空黑漆漆的一片,众人抬头看去,完全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听到风华谷的笑声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风华谷的妖术。

“快跑。”

众人顿时慌乱成一团,先前被俘获的士兵立即起身拿起武器奋起直追,众人正在向前跑时却发觉面前落下许多前所未见的怪物,皆被吓得慌乱。

“不要害怕。”听到祥恒王这样一说纷纷将自己的刀剑拔出,这样即使死去也会死得有尊严。

纷纷向长右冲去,那长右的眼珠通红,纷纷冲向人群,时不时地发出吼叫,听着这种声音,受得住的便进入幻境之中,受不住的五官当即出血爆裂而亡。

“捂住耳朵。”

这句话在如此慌乱的场景中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听清楚,或者早就已经晚了。风华谷站在空中看见幕古四处奔跑厮杀的模样顿时觉得心中有气,为何这种对他不起作用,隐约间看见他的丹田处在发光,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笑“圣灵珠?”细细想了一下,当初九州大战,夙倾与仙佛达成协议要好好保护他的轮回让其成佛,想起之前异婉对他做的种种,“难道?”继而觉得可笑,“既然圣灵珠在你的体内,本皇就借来用用,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说着便直直朝着幕古飞去,捷宇仙人骑在麒麟的背上刚刚到达,“小心。”起身飞到幕古的身边为幕古挡了一下。

“仙人。”

“无碍,那魔头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些怪物。”

风华谷笑笑“你这半道仙人,先前还以为你有多高的法术,原来也是这个样子。”

“你身为人族之皇做出这等事情,即使我不收你自然会有人收你。”

“收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两人倒是打了很久,在专心打时长右出现在捷宇的身后大声吼叫一声,捷宇的耳中立即出现嗡嗡嗡的声音,看着他们感觉到有些模糊,“你在这里对付他,我可要去取圣灵珠了。”

待自己清醒过来时发现风华谷向幕古冲去,他记得当初自己的徒儿死去之后运用自己最后的气息在自己到达这里时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幕古,不要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那是自己的徒儿啊,他仿佛看见她的娘亲在对着自己笑。“子衿·······”捷宇笑。

“师傅。”麒麟立即变回人形冲向捷宇,幕古回头才发现捷宇在自己的身后已经倒下。

“你今后可要照顾好子衿的孩儿。”

幕古使劲点点头“仙人你切勿说话,一定会有法子救你的。”

捷宇望向天空,看着这里不一样的颜色,当初与她相见第一眼便喜欢上她,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小道士,她告诉自己若是终有一日能够成仙她便会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后,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始终达不到这个地步,最后也只是一个半仙。

后来听闻她已嫁作他人之妇,还生下一位痴傻的女儿,他便明白即使成仙又如何,始终抵不上她在身边的时日。他一直照顾她的女儿,希望这样能够从中得到慰藉,可是啊,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他这一生都在为她活着。

突然想起当初与老君相见之时,老君说自己还有事情未了,在自己的额间点了一颗红色的痣,说是哪一天这颗痣消失自己便能成仙,自己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幕古一直抱着捷宇呼唤着他,似乎有些听不见,只是那么一瞬,捷宇到人的额头上便出现一口鲜红的血,捷宇惊讶地看去,却发觉幕古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兴许是看向自己吧。“幕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夙倾从昆吾的背上飞到幕古的身边,此刻他体内的圣灵珠已经被风华谷用手直直穿到丹田处拿出,也不知道为何,他们的出现让自己很是心安,幕古双手包围着夙倾的手“一定不要败啊。”

“你先不要说话,我马上救你。”

幕古阻止了夙倾,“不用了,看到你来我便放心了,子衿已经死了,你一定要帮我将风华谷的人头取下,下一世我便与你在一起。”

听到这里莫名的心疼,这是一种交换吗?难道他从未想过要与自己在一起?雪影冲过去将被控制的长右恢复神智,那些长右自知又犯下错误纷纷跪在雪影之前,“现在还来不及与你们多说废话。”转身便飞到风华谷处想要将圣灵珠抢夺回来,那风华谷急忙将其送入自己的口中,一时之间发现全身上下流动得十分迅速。

“圣灵珠在我之手,你以为你一个圣族祭师会是我的对手?”

看着幕古闭上眼睛夙倾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后迅速起身,“我要你的命。”

她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又浮现了,这是魔君的标志,也是魔族力量的象征,她现在不想运用其它的力量。

“正好,用你练练手。”

风华谷释放出圣灵珠的力量,夙倾冲过去之时只是想笑“真是不自量力。”说着将体内的启天珠拿出甩过去,那圣灵珠的气势顿时被压制,瞬间变成一颗废珠子没有任何的光彩直直地掉落在青提的脚下。

夙倾在空中站在风华谷的对面看着她满脸的愤怒,“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只是一招那风华谷所有的法术全都从体内溢出,每从一处溢出便会贯穿自己的身体,痛苦地哀嚎着。一时之间风云变色,风华谷在痛苦之中还勉强笑笑“就算你是魔族公主又如何,女娲娘娘与我父亲马上就会出现,你以为今日你能够伤我?”

这一句彻底将原本愤怒的夙倾激怒,一个法术打过去却发觉在接近之后消散。那风华谷见此发生的笑声更加的猖狂。

“今日就算是不管是谁来阻挡我取此人的性命都会将其一起毁灭。”

“你贵为魔族公主岂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夙倾笑笑,周围紫色的火焰更加的浓烈,“我刚才说过挡我者·死。”

说着便急速冲至风华谷之前,即使遇到两道上古法术的阻挡,皆被启天珠一一划开,她的眼中只有风华谷,直直地穿过风华谷的身体,他的笑还在继续。

“你伤我儿,我今日要你的命。”

薄送我畿

夙倾笑,法术凝聚在手中,看着围绕在周围快速移动的光,眼神中充满着漫不经心,夙倾此刻心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也正好。伸手一击便将一人击下,因为疼痛哀叫了一声,倒在云层上,“真是不自量力。”

“你最好想清楚我们是什么身份,而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让夙倾对眼前这个人有了其他的看法,周围紫色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额间的曼珠沙华更加艳丽,从手中幻化出一把斧头向他们冲过去,“我是魔族公主,也是盘古一族。”另外一人在周围用法术支撑起一个保护罩。

斧头重重地砍在上面立即出现了裂痕,尽管她还在全力支撑,不一会儿完全破碎,支撑的人也受了重伤。“风华谷在人间之时无恶不作,那个时候的你们是否看见他所犯下的罪孽了?”

“如若你现在将我们二人杀死,你可知道在这九州之间你会犯下何罪?”

“九州之人如何看我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自知今日之仇今日便报。”正要出手之时却发觉天上出现一道白光,众人抬头看去,却发觉从光下缓缓落下一人,这人自己再认识不过了,“今日是我仙家收人之时,诸位可否卖老道一个面子?”

受伤的两人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夙倾看着他笑“你也不必害怕我会闯出什么祸事。”

“我哪里是害怕,我是来收徒的。”

“我现在可不想去仙界。”

麒麟正在捷宇的旁边伤心地哭着,却发现他额上的红痣正在慢慢褪去,“师傅,师傅?”

捷宇的身体缓缓地向上升去,众人皆跪下,“生魂速来,死魂速离,脱尔胎换尔骨,捷宇仙人速速醒来。”

正在缓慢上升的捷宇眼睛慢慢睁开,飞到老道的面前立即跪下,“多谢师傅。”

“也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看透尘世放下心中的执念。”

捷宇顿了顿,“随我离去吧。”

顿时麒麟飞到捷宇的身前,上前摸了摸“随我走吧!”

看着他们的离去良久还未反应过来,风华谷已灭,现在人族便由祥恒王接管,他便是新的人皇。

莫名的难过,夙倾赶紧飞到幕古的身边,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终究还是离去,不一会儿从幕古的体内幻化出一道白烟,他用手摸了摸夙倾的脸,夙倾抬头看向他笑了笑。

今日是圣族女君承位的日子,谁都会卖圣族一个面子,夙倾在门前看着青提的样子,“你娘亲可比你美多了。”

“圣族的女君要美貌又有何用呢?”

夙倾点点头,“倒也是,我问你啊,你们圣族到底是祭师重要还是女君重要一点?”

青提顿了顿,“都重要吧。”她知道自己成为女君之后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其他的交集。

宾客已经到达得差不多,通天台上祥云蔼蔼,圣族的神鸟倒也多,在上空一直盘旋着,“可是准备好了?”

青提点点头,雪影走进来之后众人很是自觉地离开,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有些痴呆,“你今日真是美极了。”

此刻的青提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与他对视,当初都是在旁边偷偷看着或者跟在他的身后看他的背影,可能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若是心里面真的有自己,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带自己逃离吧!

“多谢祭师夸奖。”

良久雪影从手中拿出圣灵珠交到青提的手中,“这是圣族大典上必须要有的东西,刚刚我把它的浊气去掉了,现在应该很是干净。”

夙倾在外面突然想到处去看看圣族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走到冬季的时候看着这张冰床,想起在幻象中经历的一切,要是成真该有多好啊。

“你在此处可要偷些什么?”

夙倾笑着走过去,“当初在长右山的时候可曾陷入幻象中?”

古月听到夙倾的问题有些脸红“为师是修佛之人六根清净怎会陷入区区长右的幻象中。”

“哦!当初我护你前世离开的时候受到攻击落入一个幻象中,待我醒来之时你师傅说这个幻象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还残存了当初某个人的幻象。”

“是又如何?当初不顾一切地与玄墨离去,我一直以为是玄墨把你拐走了。”

“当初要不是·······”说到这里便再也不想谈论这样的问题

“夙倾?这个名字倒也好听,骗了为师许久。”

“你向来痛恨魔族,如若我将身份告知与你,你岂不是会更加恨我?”

“我痛恨的不是你是魔族公主,我痛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当初对你有怀疑,为什么会停止对你的追查。”

“师傅。”

“婉儿,当初看着你与玄墨成亲,若是我真的知道那便是你······”

“你会怎样?”

正要说些什么听到外面的声音,“开始了。”

出去之后看见这里的宾客倒也有些多,“当初你继位的时候比这个还要壮观些。”

古月看向夙倾,要是能够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在圣族遇见她的时候,装成一个很是可怜的女孩,她果真最擅长伪装。

“我还以为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你们二人是不会出现的。”

昆吾扶着九凤走过来,夙倾赶紧走过去凑近耳朵听,“你啊,能不能有一点魔族公主的样子?”

“可知何时生?”

昆吾摇摇头,正要说些什么便看见身后的玄墨正向这边走来,“你丈夫过来了。”

“啊?”夙倾抬头到处望了望,玄墨从身后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啊,好了也不告知我一声。”

“我倒也想要问一问你,为何去青冥州那么久不曾来看过我?”

玄墨笑笑,“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师傅经历这一世可曾领悟到些什么?”

“为师倒是领悟到了这世间谁都不可信,包括自己的徒弟。”

看着青提缓缓地在众人前走过,一个一个竟然看得有些痴傻,青提始终是成长了许多,平日里看不出来什么,今日一看竟然如何美艳,说不出来的美艳。

“我说你这个公主为何又变换成这个样子了?”玄墨在夙倾的耳边悄悄说着

“不便透露原因。”

雪隐站在通天抬目光一直停留在青提的身上,此刻竟然有些错觉,就好像此刻两人正在举行婚事,新娘慢慢地走向新郎,最后他们幸福地在一起,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其实雪影当初落入过长右的幻象之中,是在自己尝试入夙倾的幻象中去救她的时候自己反而被摆了一道。

他只是回到了过去,当初自己经常去看她的时候,她经常的哭闹,但是只要看见自己便会笑,雪影很是喜欢,可是啊,为何自己偏偏是圣族的祭师,而她偏偏是女君的女儿。

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旁边的祭祀之人在宣读圣族的法典,一条又一条,走到最顶端之时声音停止,从雪影的手中接过法杖与圣灵珠,“恭迎圣族女君。”

看着这些人的模样,青提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今后圣族由她来掌管,一定不会像自己的母亲那般心狠手辣。朝旁边的雪影看了一眼,他的头也在低着,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谁谓荼苦

玄墨一直背对着自己,夙倾看出了他的无奈,闭上眼睛试图去到他的心中看看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突然被玄墨弹了回来“不准窥探我的内心。”

“刚才你说找我可是何事?”

玄墨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其实是在给足自己勇气,双手的拳头紧握着,心里面一直在挣扎,“你说当初与你成亲是不是误了你?”

夙倾大概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其实这件事也怪自己,当初魔族有难,成亲才会有正当的理由让玄州帮助自己,“是我误了你,玄墨如果可以便给自己纳妾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对你不起,我亏欠了你,如若你等得起,待我回来之时便与你好生做夫妻。”

“夙倾,不如我将你休了吧。”

夙倾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玄墨竟然会说出这种事情,“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玄墨摇摇头,回想起当初去青冥州的时候,青冥说这青引灯是青冥的性命所在,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的父亲去往魔族的路上遇人偷袭丢失了一魂,雪影告诉自己玄皇现在必须要有青引灯,可是这灯世间只有一盏,而且与青冥性命相连。即使如此玄墨还是想要去碰一碰运气。

那青冥似乎早就预料到玄墨会来找自己,“如若你答应将夙倾休去迎娶青倾,我便将青引灯赠送与你。”

“玄墨心里只有夙倾一人,绝对不会再迎娶任何女子。”

“不用着急回答,你父君还有多少时日你便还有多少时日的选择。”

在回去的路上玄墨想过放弃,可是看见自己父君痛苦的模样实在不忍心。雪影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可是让你有些为难?”

玄墨不再说话,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幻化出当初与夙倾一起经历过的一切,这一夜他没有任何的睡意,夙倾的心中也不曾有过自己,自己早就想要成全她,玄墨冷笑,“也好也好。”

将青引灯拿回去的时候自己呆在房中整日整夜地喝醉,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况且与青倾成亲之后青冥便答应将青冥州赠予他,也好也好。

“告诉我原因。”

玄墨苦笑“夙倾你也知道我父君最近也不知为何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我现在想要安定下来,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中装有另外的男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师傅。你用心去陪伴他吧,我自会亲自去魔族将这休书给你父君与母君,夙倾,我还是你的玄墨哥哥,不用对我有任何的亏欠。”

玄墨离开之后夙倾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不是后悔,是害怕玄墨出了些什么事情怕牵连到自己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她太了解玄墨的善良了。

雪影与古月正在喝酒,在夏季的地方,看着夜空中的景象很是歉意,有时候还为自己弄一些微风,“这一世怕是很是伤害她了。”

雪影将酒送入自己的嘴中,哈哈一笑,“是你自己说要好好惩罚一下她的欺骗的,怎么现在很是心疼?”

“你这一世还是没有让我们在一起。”

雪影点点头,“其实我还是让你们在一起了,只是有些神不知鬼不觉。”

“你可知道这一世我第一眼看见她时,心中顿生不忍,看着她的眼神,看着她哭泣的模样,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问问师傅。”

“这又不是我的本意,这是他们的意思,你也知道。”

古月点点头,“我看你啊六根不净尘缘未了,怎么会是这样的身份。”

雪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笑“你明日便要轮回,今晚可要好好喝些。”

青提坐在自己的房中看着他的样子,他始终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啊,始终是修为高深之人。门外响起敲门声,青提一挥袖灯便燃起。起身开门之后看见来人有些惊讶,“你来此作甚?”

“今日看见你的样子甚是欣慰。”

“所以呢?”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出现在我眼前?”

“青倾啊,你母君归于虚无了,今后你可要好生照顾一些你妹妹,脾性不大好定会生出些祸事。”

青提笑笑,眼里的泪顺着一定的轨迹从脸上滑下,“是啊,那是我妹妹青倾,那也是你青冥的女儿,不过你只有那一个女儿,我从出生便没有了父君,有时候连母君也没有,万事你也只想到她,你可曾为我想过半分?”

“我自知罪孽过多,你看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青提向下看去,发现他的脚正在慢慢消失,“你这是·······”

“我此番要去你母君那处,也不知你母君归于虚无之后遇见我还会不会记得,一直以来是父君对不起你,当初若是知道你的存在一定过来要你,可是我想着你也应该陪伴在你母君的身边才不会让她忍受孤独。”

“你到底是怎么了?”

“今后你可要好生照顾一下你妹妹,可好?”

青提不住地点头,“好好,我答应你。”

“青提,我从未听你唤我一声父君,你可否唤我一声?”

青提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愣住,那么长的时间以来自己从未有过父君,也从未唤过父君,自己恨过他,可是那又如何呢?她知道他的难处,也知道自己的母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是他只要对自己好一点便好,平日里看见的时候竟然装作没有看见,他们为何都是如此狠心?青冥慢慢从自己的身边消失,青提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有些遗憾就让它一直存在着吧,就算他离开也是去到自己母君的地方,他来见自己只是希望自己照顾一下青倾吧,他也未曾为自己想过半分,母君是如此,他也是如此,她是青提,她从未做错任何的事情,为何谁都要这样对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是姐姐吗?只是因为自己比她年长几时便要忍受这些吗?

青提瘫坐在地上,今日自己是看见他了,可是他的旁边还有青倾,她应该不知道圣族的女君就是自己的姐姐吧,若是知道,自己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情感。

青提起身对唤来人,“传我令,自今日里圣族与青冥州不再有任何的来往。”

“可是女君,圣族与青冥州的关系自上任女君关系就一直密切,今日女君才刚·······”

“那你可想去到上任女君那处?”

现在已经是辰时,古月醒来头还有些晕“本来便是修佛之人为何还如此?”

起身准备离开,转世之时看见夙倾站在身后,古月笑笑“我以为悄悄进入轮回便好。”

“我送你一程吧!”

轮回之处焰摩王早就在此等候着,看着夙倾一起归来有些吃惊,“不知公主来此·······”

“我只是送他这一程而已。”

焰摩王带领他们走到轮回井,“这是佛家之事我们不便插手,祭师入这轮回井也不知会去到何处,会发生何事。”

古月回头看向夙倾“我去了。”

夙倾拿出一条红线拴在古月的手上,“这是我偷偷向老君说要他为我讨来的。”

古月笑笑“有了这个,我会不会第一眼就认出你?”

“你一定要等我啊。”

古月点点头,转身一跃入井中,夙倾赶紧趴在外面“你一定要记得,我是异婉也叫夙倾,要等着我啊,不要爱上任何人。”

古月直直坠落轮回井,看着夙倾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脸上有些冰冰凉,用手抚摸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滴紫色的泪,“我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

南燕回枝惊梦醒

魔君与魔后在屋中心急如焚,“你说一会儿婉儿回来应该如何与她说这件事?”

魔君叹了一口气面露担忧“当初以为玄墨对婉儿是真心真意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异婉失魂落魄般回到魔族,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远去,这个过程很是痛苦,现在才开始第二世。“婉儿。”

抬头看向自己的父君与母君,先是行了一个礼准备离开,“婉儿,母君有事要与你说。”

异婉顿了顿,想到玄墨与自己说的话,再看向他们脸上的担忧便知一二,“母君所说可是玄墨之事?”

两人相视而望,“既然你知晓此事为何不先与我们说?”

苦笑了一下,“也罢,随他吧。”

这一天异婉将古月送去轮回,也就是这一天玄墨前来退亲,整日呆在房中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莫名的有些难受,可能是有些难言之隐吧,魔后走到门口想要敲门,却发觉门自动打开,“母君不必担心,孩儿也快要离开。”

“婉儿,起初你父君与玄皇定下这门亲事就应该要先过问你,可是如今那边才过来退婚,却宴请九州三日之后是他与青冥之女青倾成婚的日子。”

异婉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想必是受到什么威胁了吧!“母君来找我可是·······”

“想着如果你不愿意我们魔族便不出席。”

“去,怎么不去,而且我亲自备一份大礼。”

翌日便离开魔族前往昆吾处,听闻九凤这几日心性不大好,想要异婉在魔族带些定心丸过来。不愧是百鸟之王,不过有一点不好的便是有一点吵闹。异婉远远看去,九凤现在是人形,挺着一个大肚子,也不知是什么鸟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幻化成鸟的模样向天翱翔,异婉纵身一跃飞到九凤的旁边,两人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终于被逼落地。

“我已经好久没有像想在这样了。”

“也得等你肚子里面的出来之后才能飞。”

九凤堵着嘴,想要撒娇,异婉一把将她的头移开,“我可不受这招。”

回到房中看着这里的摆设,“这昆吾倒也是一个当家的样子。”

“现在天界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这两日他很是繁忙。”

“我也好在你这里避两日。”

九凤抬头看她一眼,将茶递给她“发生何事?”

“堂堂魔族公主被退婚。”

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你这个笑话实在有些荒唐。”继而看着异婉面无表情的模样坐在她的面前,“真的?”

微微地点头,“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人摆了一道。”

“那你还不去救他?”

异婉笑“我自知亏欠他过多,现在与青倾在一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与群鸟玩耍得倒是高兴,将之前不高兴的事情都忘记,躺在树上还好鸟儿站在枝头为她遮挡阳光,不一会儿听见翅膀煽动的声音很大,异婉脸上虽然带着笑却不睁眼,“你这公主倒也惬意。”

“我说要是自己照顾不了的话不如去魔族吧,至少我母君会照顾九凤的。”

昆吾点点头“正有此意。”

“我莫不是被你摆了一道?”

“多久出发?”

“本来是想要马上出发的,可是后日要去玄州一趟。”

昆吾坏笑着走到异婉的身边“可是分离太久甚是想念?”

异婉叹了一口气“是准备一份大礼去参加他与青倾的婚事的。”

昆吾摸了摸异婉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可是受的刺激太大尽说些胡话。”

“后日你带着我去便知道了。”

想着下去玄州之后再回到魔族,这这一日异婉匆匆收拾好便去唤昆吾,昆吾看着她皱了皱眉,“你就这样去?”

看向自己,“有何不妥?”

“穿你成年大典上的那身衣裳才好,简直美到让人窒息。”现在回想起都还有些留恋,她似乎没有穿过几次。

“为何?”

“你不穿我便不载你去。”

“那我自己去。”

昆吾赶忙拉住异婉,“听我的就穿那身吧,好不好?”说着将头在异婉的袖便蹭了蹭,异婉笑“你让开我才好变换啊。”

其实这一趟想着应该和以前一样低调些,可是这昆吾并不那么想,他想着要有多高调便有多高调,虽然不知道那玄墨为何会突然退亲,可是想到青倾的手段便和异婉想到一处,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想要拿玄墨后悔,后悔没有坚定自己的内心。

玄州很是热闹,人们都很好奇为何玄墨放着九州的绝色不要,会和青冥州之女成亲,越是这样好奇就越是想要找些理由让自己信服。

玄皇坐在屋中闭着眼睛,对于这件事还是很惭愧,那日也不知是谁闯入玄宫,打斗之时便被收去一魄,自己活了那么多年,也是将要归于虚无,为何要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让自己活着。

玄墨推开门走进行了一个礼,“父君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玄皇睁开双眼,“魔族可来了?”

玄墨顿了顿,“已经宴请现在不曾看见谁,不来也好。”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父君身体不便不想操劳太多,你自行做主便好。”

玄墨低着头强忍住内心的难过,良久才哽咽地说出“是。”

这一次是青冥州与玄州的联姻,路上即使看见青冥州的人也是横眉冷,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玄州之后便是魔族公主,这青冥州平日里不大有过多的来往,当初那青倾还摆了公主一道。

那家客栈里人声鼎沸,现在不过是巳时,里面除了少些玄州的人,大多是青冥州的人,“小二,这里怎么那么快就客满了?你们就这样对待青冥州的客人?”

老板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却满脸堆笑,即使讨厌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实在是对不住,实在是客满了,还请另找别处吧。”

“这里本来就是玄州,为何这些玄州之人还要住客栈,我们远道而来之人还未找到休息的地方,我看是你们故意为之。”

人们变得安静全都在看着这场闹剧,玄州之人不敢放肆,毕竟今日是大婚,不想为玄皇增添过多的麻烦,很多魔族的异形早就离开,剩下的也是与玄州之人已成亲。

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从楼上下来,抬头一看是魔族之人,“现在玄州还有魔族之人存在?”气冲冲地望向老板

“我们玄州怎么就不能有魔族之人了?”

那人一把抓住老板的领口“现在就给本大爷腾出两间房,不然你这家店今日怕是不想安宁了。”

异形走过去笑了笑“店家今日恰好我退房,不如就让给他们吧!”

那人瞪大双眼看向此人,发出轻蔑的笑“怎么?你们魔族是怕了?我以为有那妖女的存在你们魔族会一直胆大妄为,没想到·······”

还未说话那异形一个巴掌便打在那人的脸上,“我们魔族公主可是你随意侮辱的?”

“你竟敢打我?你可知今日是我州公主与玄州之子成亲的日子?你竟敢在今日打青冥州的人。”

“是又如何?你们青冥州想来心狠手辣,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招数逼迫,这其中的肮脏之处还不知道呢。”

“你·········”遂而看向周围,果然还是青冥州的人多,瞬间有了底气,“这魔族的妖物侮辱青冥州与公主,我看今日不将这妖物除去,难泄心头之恨。”

人群中稀稀疏疏地发出“对”的声音,不一会儿这声音越来越大,店家难为地看向他,“店家你放心今日可是你们玄州的大日子,我不会出手的。”

“正好。”说着便变换出自身的武器准备刺向异性,却被一道法术阻碍。

春闹窗前静

“又是那个杂碎?”那人回头看见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位男子,可从他们的气息可以看出是魔族之人。

“哟!今日魔族的妖物太多,看来是要为你们被休的公主闹事啊。”

昆吾忍受不住这番话准备出手,异婉拦住他,随即将自己的面纱揭下,看着她紫色的瞳孔与她额间的曼珠沙华,众人惊叹,“魔族公主。”

“真是绝色。”

人群中就算是青冥州的人也有些不解,为何魔族公主已经如此美艳还要迎娶本州公主。

那人睁大着双眼,双脚不住地颤抖,众人向其行礼,异婉满脸微笑向他走去,“刚才可是发生了何事?”

“回公主,刚才此人闹事,本来一直强忍着,可是听他如此侮辱公主心中便十分气愤。”

“哦?是吗?”异婉的脸越凑越近,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此人。那人咽了咽口水,随即跪在地上求饶,异婉笑笑“你也知道我魔族的习性,况且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侮辱魔族公主,你可知道若你是代表青冥州说出这番话死的便不止你一人?”

青冥州之人全都跪在夙倾身前,“求公主饶命,此事并不关青冥州之事。”

夙倾笑笑“那此事就只关你一人之事了?”

那人不住地颤抖,夙倾笑,“今日是你们玄州与青冥州的大婚之日,我们魔族与你们玄州向来交好,怎么会在今日闹事呢?”

说着便要离去,届时店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夙倾回头很是疑惑“你这是做些什么?”

“公主,我们自知是我州皇子对你不起,可是你永远是我们玄州之母。”

夙倾笑笑“今后你们玄州之母是青倾,在外可不要随便胡说。”

说着一跃到昆吾的背上飞向宫中,人们走到外面看着他们的离去有的感到幸运今日终于可以亲眼看见她一面,有的松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这魔族公主的法术九州皆知,当初若不是协商好恐怕仙佛都不是她的对手。

那人因为腿软迟迟未能起身,众人即使从其身边路过也不想将其搀扶起身,一来是对他的惩罚,二来是他差点将青冥州引来一场祸事,他也不求于人,腿下也被夙倾施了法。

看着典礼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昆吾盘旋在宫中的上空发出很响的鸣叫,玄皇在房中睁开双眼,松了一口气,他想来与魔君的交情甚好,还以为魔君会因此生气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来往。

众人抬头看去,只是看见一只凰,本来就是九州少有的神兽,仔细一看凰上还有一个人,那名女子身着半紫半红的衣裳,见过的都知道这是魔族公主,不知道的也从人们的描绘中想象过,没曾想今日会遇见。

玄墨本来在房中静坐冥想着,听到声音迅速地跑过去,缓缓昆吾在人群中央落下,夙倾正要下落之时看见玄墨从远处跑过来,直直地看向夙倾,眼中蓄着泪,“我以为你不会来。”

“玄墨哥哥的婚事我怎会不来。”

“夙倾。”

“我都知道。”

“我父君想要见你一面。”

夙倾点了点头,“那我先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好像当初看着她一步一步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那个时候魔君正好向九州宣布他与夙倾的婚事,才过去那么些年,他们再次见面竟然有那么多的隔阂。

夙倾走到玄皇的身边继而笑笑“玄叔叔恢复得可好?”

玄皇点点头“你父君与母君可还好?”

“难得玄叔叔挂念,我父君与母君心中一直记挂着玄叔叔,素来听闻玄叔叔身体不大好,我父君说等魔族之事过去便来探望一眼。”

“夙倾,是玄墨对你不起。”

“玄叔叔可千万别这样说,是我亏欠他太多,我此番前来便是想要问一问玄叔叔,近年来一直生病可是被什么人所害?”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都太多蹊跷,自从玄墨受伤之后玄州就一直不大太平,况且现在看向玄皇他的体内好像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暂时的想不起来。

玄皇叹了一口气,细细想来还真有些蹊跷,只是想不起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夙倾啊,玄叔叔前几日被人收去一魄,即使玄墨为我取得青引灯,这几日可能是身体不大适应的缘故,感觉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的本意。”

夙倾再次用法术探去,终于知道这股气息到底在哪里遇到过,“玄叔叔可否将青引灯给我看一眼。”

玄皇叹了一口气,青引灯从体内显现,这今后就是他苟延残喘存在于世间的东西,夙倾走过去想要拿住,却在即将碰到之时玄皇疼痛地叫了一声,夙倾赶紧过去查看,心里面想着这青引灯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对于这灯一无所知,不如回去之后询问一下雪影,应该如何控制。

夙倾笑笑“玄叔叔我近日学到些安人心魂的法术,不如我为您治疗一下。”

玄皇点点头,这定心咒是当初在老君给的书本上读到的,虽然平常记着没想到今日却有些用了。“一念不动,万念不来,阴阳相和,包罗万象,既定吾心,清心快哉。”

夙倾收回法术,将体内那股串流的气息遏制住,这件事一定要快些去到圣族询问雪影,“玄叔叔可觉得好些了?”

玄皇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将这定心咒交于你,希望玄叔叔每夜入睡时心中默念一遍。”

青倾坐在天马中奔腾过来,玄墨需要在结界外接待,可是来人传报说是宫中发生了些事需要自行到宫中,即使青冥州的人很生气,青倾想到终于可以和玄墨成亲心中便高兴不已,怎么会顾得了这些。

这场婚礼几乎没有按照以前的礼法,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敷衍,想必之前与魔族公主成亲的那一回简直差得太远。

“父君呢?”

玄墨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青倾说的是谁,继而恍然大悟的模样“父君说身体不适不便出席。”

“可是青引灯出了什么问题?”

“今日是我与你成亲之日,你只需要把这些流程走好便可,其他的也无需你操心。”

“你此话可是何意?”

“如若你今日想要闹事便随意。”

青倾知道玄墨话中的意思,只要自己闹事这场婚礼便可随时取笑,反正青引灯已经在他手中,他也履行承诺娶了自己,可是只要自己做出一些事情出来他随时可以有借口将自己休去。青倾笑“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我一定要表现出一个玄州之母的样子。”

这句话玄墨兴许是听倒了,兴许是没有听到,不过也不多说些什么,婚事结束之后便独身去往书房,今日不知为何总是想起当初与夙倾成亲时的场景,“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再次拥有你了吧。”

青倾一直在婚房等待着玄墨,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想到当初他与夙倾成亲时也不曾进入婚房,当初的自己伤心欲绝却一直在他的门前呆着,青倾想着没有关系,只要自己成为她的妻子,这些事今后一定会完成,自己都忍受了那么久,也不能在这紧急关头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这是父君临走之时对自己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重复着要自己等待,一定要等待时机。

丹穴州1

夙倾自知呆在此地的时间不宜过长,今夜很是凉爽,不觉走到外面,白夜里在这家客栈留了些位置,人声鼎沸之后便是无尽的落寞。空荡荡的一个人。本来正在专心想着事情,却发觉身后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跟随自己,夙倾冷笑,“今日不想惹出什么事端,但也不要随意惹我。”

哀叹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以为那个人影听到自己的警告会放弃,夙倾停住脚步“倒也是个不怕死之人。”手中的法术早就准备好,一个转身便被一个黑衣人定住,恍惚间夙倾明明看见那是青色的眼珠,这是青冥州才会有的颜色,青引灯在自己的额间吸收着自己的灵魂,这青引灯明明在玄皇的手中,难道?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睁大眼睛,却又瞬间昏迷。那人四处看了看,施了一个法术将夙倾送出结界。这灯中既然都有她一魄,自然会有很大的作用,即使隔着面纱还是不难看出他在笑,睦地眼前闪现出一道光,原本青色的瞳孔变成了原来的颜色,那人昏倒在地。

她也不知道被打到了哪里,在山上昏迷了七天七夜,再次睁开双眼时眼珠变成了红色,只是不知为何,这里的人眼珠都是丹红色,与她的有些不同,只是不仔细看的话察觉不出来。

昏昏沉沉地醒来却看见人一样的鸟,它对自己笑笑“你醒了啊?”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你是何人?”感觉到头有些晕揉了揉,向下看时才发觉它有三只脚,激动地捂着自己的嘴巴露出害怕的样子。

“我这个样子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我救了你,你也不应该用这般样子看我。”

听到他的话才放心,“你唤什么名字?”

“我唤瞿如,你呢?”

听到瞿如这样问自己她才猛然发觉好像什么都忘记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腹痛难忍。瞿如赶紧走过去向她施了些法,“你可是摔坏了脑袋?”

她睁大着双眼看向他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兴许是吧。”再次四处望望,肚中突然有些怪叫,“你可是饿了?喜欢吃何种金玉?”

“金玉?”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世间会有什么生物吃金玉,虽然她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好像对于吃的什么都没有印象,“你该不会与他们一样吃的都是饭菜?”

“饭菜?”虽然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可是听到饭菜还是会想要尝试一下。

瞿如笑了笑“也罢,我需要乔装打扮一些才可出去,你在这里等着我。”

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脑海中一片空白,这里像是一间屋子,只不过这门过矮,兴许是他只顾自己吧。弯着头走出去,这里是在一座山上,山脚下有些房屋兴许是本地的人,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发觉不远处有些闪闪发光,怀着好奇心走过去一看,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拿起一看应该是它所谓的金玉吧。

远处有一条小河,里面像是有东西,脸上一笑走过去弯着头一看,却发觉河水倒映出一个女子,“好美的女子啊?莫不是我?”

突然有东西跃出水外,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又是什么东西?”

“好一个丹穴州人,先前没吃够现在就来送死了?”

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的恐惧,那怪兽也不多说些什么,朝她扑过去,却被一道白光抵挡过去,“山神?”说着一转身便不见踪影

良久发觉自己毫发无损才细细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转身一看却发觉一个四爪龙身人头的东西,她也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的,如果是平日里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也还好,可是现在真的很是害怕。

那东西走到她的面前随即跪下“小神拜见公主。”

这一下更让她迷惑了,或许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是神仙?”

他笑笑“也只是小小一个山神,与公主相比差得不能再远了。”

“你一口一个公主可是认错人了?我大脑什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可曾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可好?”

山神惊讶了一下,起身抬起头走到她的面前,用法术探了一下,什么都不曾探到,难道是自己认错了?再次用法术去探测的时候却发觉她体内实在是有一颗珠子,这便是启天珠,只是不知为何这珠子此刻完全没有色泽。似乎明白了些,闭上双眼探测她的三魂七魄,却发觉少了一魄,“你之前可遭遇了什么变故?”

她摇摇头,“着实想不起来了。”

山神点点头,“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终归是要将这丢失的一魄找回来,不然之前你孽缘过深,现在身处这些州怕是有些危险。”

她瞬间着急起来,“那我可怎么办?”

“你这几日现在这祷过山安心住着,我去问问其他山神,你也知道我们山神能力有限去不了魔族那么远的地方。”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山神有些无语,“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名字也不可再用,不如就先唤你苏茹,你先暂时用这个名字便可,不管谁问你一些问题你也不要回答,毕竟当初你与这丹穴州有过一场大战,虽然年代久远,但还是有一些老臣会知道。”

她只是呆呆地点点头,“我若问到了些什么便来找你。”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相信此人,想着反正自己都沦落成这个样子其他的也不管了。睁眼转身之后发现河水中有些异动,突然记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苏茹做着保护自己的姿势,“小怪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冒犯了公主,请公主万万不可记在心中啊。”

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对自己如此恭敬,难道这个身份真的如此管用?可是一想到刚才山神所说便立即打消了要用这个身份行走江湖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不过还是小心些为好。

回到刚才的屋中发现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的东西,这才记起自己的肚子很饿,直接跑到桌前用手抓着吃了起来。不一会儿门打开,瞿如立即跑过来“我还以为你跑了。你说这祷过山怪物众多,万一你不小心被吃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瞿如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刚才自己就遇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好,心里却也莫名的温暖。“对了,我又名字了,刚才听闻是一个叫山神的给我取的,叫苏茹。”

“山神?”瞿如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的脑袋真的被摔坏了?这山神我呆在这里都不曾看过一眼,你今日醒来便看见了?”

丹穴州2

天历1035年,魔族公主在玄州消失,人们只是当她出去渡古月修佛,而他们试得的自然知道她是受到了攻击。“你说婉儿法术那么高强,九州之间何人是她的对手?”

“不要说是九州了,就连仙佛恐怕也没有几个,她体内有启天珠是盘古先祖留下的东西,谁能伤他?”

“你也知道这启天珠是众人所觊觎的,如今怕是被谁摄取了吧?”

“不会的,这样你唤昆吾鸟到处去看看,我也唤九州的异形到处留意她的踪迹,你也知道她平日里最喜欢贪玩,想必是出去散心去了,不想要谁找到,你也知道她若是存心要躲避我们谁也不会找到的。”

玄墨今早向玄皇请安是便觉察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想必是昨日她运功救自己的父君残留下的,玄皇也不知为何自今早便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自己的法术也增长许多,想来这青引灯的力量是真的强大啊。

“父君,听闻丹穴州的赤丹王诞了一子,此为丹穴州唯一的男孩,一月之后要九州同庆,孩儿想过几日便出发。”

“怎么要如此匆忙?”

玄墨低头不语,他实在无法成天看见这个自己讨厌的女子,早点离开也好,听闻丹穴州各种虫鸟异兽应有尽有,而自己与赤丹王关系也好,不如去他出躲一躲也好。

青倾在为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些不悦,“此番前去可要带上我?”

玄墨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眼神一直似冰霜“我已答应你父君与我的约定娶了你,也不希望你今后奢求过多,好好做你的玄州之母,若是你想要回到青冥州也可。”

昆吾在寻找夙倾的途中先到圣族找雪影请求他告知一二,雪影先是为夙倾算了一卦,面露担忧之色“她现在应该在西南方,方,而且离我们也十分遥远,若是你要去寻找,只需要去往西南方每个州好生找一下,我完全探测不了她的法力,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如何,不过我在圣族会时常看看的。”

谢过之后昆吾便起身离开,可是这西南方向群山众多,况且也有很多异兽,万一他们捉住自己想要吃掉自己该如何?

在这了呆了许久之后觉得神清气爽,只是这瞿如要整日化作人形为自己去到人群居多的地方,苏茹也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而来,听他说只要将自己的食物拿去换便可,苏茹便以为都是将食物换食物。

在这里百无聊赖,倒是失常去到河边与虎蛟说些话,不然自己得闷死不可。正在开心之余苏茹听到了些响动,她笑“想必是瞿如回来了,我且去看看再来与你说话。”

一个转身便看见一群长得与自己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的打扮着实不同,后来苏茹才知道他们是男儿身自己是女儿身,这边是唯一的不同。

那人从兕明背上下来走向苏茹,她有些害怕身子不断向后移动,“虎蛟,虎蛟,你平日里那么厉害怎么今日不出现?”

回头只看见河里面冒出几个泡泡,苏茹终于死心,起初听山神说自己当初惹的祸事太多,今日他们怕是来找自己报仇了吗?

那人走向自己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茹”她咽了咽口水。

继而转身哈哈大笑,“看见那么美丽的女子我还以为是云明梦中常见的女子呢?”

云明在远处看向站着的女子,她在发抖着实好笑,她怎么可能是一直出现在梦中的女子?那个女子额头上不仅有一朵红色的花,而且眼珠是紫色的,这位姑娘虽然眼珠是红色的,却与丹穴州之人有些不同,除了丹穴州的眼珠是红色,另外的便是魔族了,可是探测了一下发觉她毫无法术可言。

“云明云明。”那人在他的眼前挥挥手,他想得着实有些入迷了。

“不如我们将其带入府中,如何?”

云明笑了笑“你高兴便好,又不是我府中。”

“你可否愿意与我一同离开这里?”

苏茹四处看了看,慢慢地向后退,“小心。”

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打滑直直地坠入河中。

“云明,这里只有你是水命。”

云明叹了一口气直直飞入河中,将其抱起准备离开,却在最深处看见一个影子,发觉抱着的人不停地冒出水泡,只好先救她。

有些费力地将其抱上案,“看来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啊。”

他是水命自然不害怕水,可是为何偏偏这丹穴州只有他一人是水命?府中众人皆为火命,偏偏他一人是水命,只是从他出生开始,几十年干旱的丹穴州便降下一场大雨,人们以为他是丹穴州的祥人,因此也备受宠爱,只是他知道即使是长子也不会有任何的权利,他们不会将这个权利交给唯一的异命人。

“昆普王可真是四处留情啊。”

“这你就不懂了,这位姑娘自我第一眼看她便觉得是我的唯一了,万一今后我将其立为王妃也说不一定。”

云明笑了笑“你不是早就与赤丹王的妹妹有婚约吗?人家可每天都在追着你问你何时娶她,怎么?你不想护其周全了?”

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倒也是一个大麻烦,回到府中便唤来侍女为其梳妆打扮,收拾好之后昆普过来看,嘴角抹起莫名的笑容“还是这样好些。”

瞿如回来之后没有找到苏茹心急如焚,猜想是不是到虎蛟那里?跑过去一问,虎蛟说被王上之人掳去,“那些王平日里就爱欺负人,今日苏茹被掳去,怕是活不回来了。”

“你放心,苏茹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即使如此还是会很担忧,入夜苏茹咳嗽了几声,原本在桌前打瞌睡的昆普被惊醒,走到床边看见苏茹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向自己,昆普笑“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看向昆普,昆普笑了笑唤来人准备些饭菜,苏茹看见这些咽了咽口水,等不及跑到桌前便抓起就吃,这个吃相着实有些影响人,周围的丫鬟看见着实觉得不雅,昆普笑了笑“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退下才让苏茹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昆普拿起一双筷子,“你要用这个吃才可。”

尝试着拿起,却发觉怎么也不能将盘子中的食物送进自己的嘴中,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一把抢过苏茹的筷子夹起盘中的食物送到她的嘴前“啊。”

苏茹也跟着“啊”

昆普趁着这个机会将食物送进她的嘴中,“这一餐我就先喂你,从明日开始我便叫人教你如何使用这个东西。”

苏茹点点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这个男子,山神对自己说自己的敌人太多,不要轻易暴露自己,可是为何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好人,瞿如是,虎蛟是,就连眼前这个男子也是。

瞿如变幻成人形走到人群中,现在已经入夜街上也没有多少人,透过窗户想要探测苏茹的气息却发觉完全没有,“真是该死,为何不问清楚到底在那家王府。”

“你是何人,为何现在还在这街上闲逛?”

听到声音瞿如先是停下了脚步,那些人渐渐走进,瞿如思考了一下还是加紧自己的脚步跑开,“抓住他。”

丹穴州3

翌日醒来的时候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只是觉得恍惚就像是一场梦,一个连过去都不记得的人也是如此的心酸。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有些慌张,门打开是一个女子,她蜷缩在床边一角,总是担心她们都会伤害自己,在这里待久了始终有些不习惯,想着应该找一个机会去到瞿如的那里,那里的山神应该问到了有关自己的事情。

“王唤我来为您洗漱。”

虽然女子不知道她是何人,关于她也不多说些什么,想必也是一个只在府中呆上一两天罢了。不知道为何最近的肚子总是容易发出奇怪的叫声,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如此。

她换好丫鬟带给她的服装,只是简单地装扮了一下,便要去园中寻找昆吾王,柳州各位的王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聚在一起或商讨国家大事,或比试彼此的异能,不过更多的便是比一比彼此带回来的女子谁更胜一筹,一般这种比试大部分都是容貌姣好的女子获胜。

丫鬟通过模糊的镜子看到她的模样,不觉惊叹,在这丹穴州竟然从来不曾见过有如此美艳的女子,之前昆普王的亲妹已经算是好看的了,现在竟然觉得她不及眼前这位女子的十分之一。

园中的人早就带上女子站在中央等待着这些王的欣赏,“听闻前些日子昆吾兄在山上打猎到一位极其美艳的女子,还以为今日会见到。”

昆吾王笑“稍安勿躁。”

昆吾王的妹妹昆锦看向云明,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深刻不可捉摸,走到他的旁边看着他笑,即使他知道还是会如此不动声色,“云明哥哥,听闻那位姑娘你也见到了。”

云明的眼神望向前方一语不发,“当然,不过即使遇见那么美艳的女子还是动摇不了云明兄心中那个连模样都不知道的女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明还是微微动了一下,只要提到梦中所见的女子便会有所悸动,即使梦中模糊不见她的模样,可是她的脸上却有很明显的特征,只要自己遇见他一定能够找到她的,只是自己已经两百岁有余,还是不曾遇见,也不知自己要等她到何时。

“来了来了。”

坐在位置上的人开始骚动,似乎是柳周先看见的,对于美人他最为挂念在心上,远远看去一袭的红衣,昆吾看见之后点点头,这身衣裳是自己亲自为她挑选的,看来很是合身。

云明先是一脸的不屑,可是看见之后还是有些痴呆,好想她就是梦中的女子,梦中的她穿得衣服好像是紫红相间,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就是她。

苏茹有些胆怯地跟随着丫鬟站在诸位美人的旁边,一直低着头,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的人,很是不习惯。“我看昆普兄真的捡到了一个宝贝,站在这里不仅这些美人黯然失色,怕是在这丹穴州也不曾看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昆普很满意众人的夸赞,一直以来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不曾被人承认,如今算是扬眉吐气一把。这一种游戏算是以苏茹的胜利结束,接下来便是比试各自的异能,只要是丹穴州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会有异能,只是高低而已,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属性,这里有四位王,他们各自代表各自的属性,只是云明因为家人的火属性所以火属性的便是他们掌管,可偏偏有水属性,这丹穴州却不曾见过水属性的人,所以即使今后家族要承袭也不会是他。

各位女子纷纷展现自己的属性,苏茹看着只是觉得神奇,好像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东西,一个一个展示完众人看向苏茹,苏茹也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

昆锦看着觉得有些厌烦,平日里最讨厌这种扭扭捏捏的女子,刚才看见云明的眼神,还真的以为他不近女色,也不过是自己不够惊艳到他罢了。

“你呆站在这里作甚?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属性?”

苏茹睁大着双眼看向她摇摇头“不可能,我看你是不是哪个州派过来的卧底,隐藏着自己罢了。”

“诶,虽然说这是一位极其美艳的女子,但是只要是丹穴州之人便会有自己的属性,这位姑娘不可能不知道。”说着走到她的面前用法术探测了一下,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灵力。

“你······你难道是人族的?”

说到人族更加的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不信。”融安起身走到苏茹的面前再次探测了一下,想要找寻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不是人族的,可是为何探测不到她任何的属性?”

昆普从来不曾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决定一定要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我看是受了什么伤。”

“不行,丹穴州那么多年以来不曾有过来路不明的女子。我看云明兄在我们当中是属性最强的一个,你试试。”

众人看向云明,他还是一语不发,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到苏茹的面前,闭上眼睛用法术探测了一下,他知道她不是丹穴州的人,他知道应该如何去探测,只是为何她的气魄中只有六魄?

云明睁开严禁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这位女子,融安上前询问“是不是完全探测不了?”

“我看这女子虽然美艳却是我丹穴州不能容忍的,应该交由赤丹皇。”

“不必。”云明转身看向众人,“她是水性女子,所以只有我探测得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应该算是丹穴州第二个水性的人了,况且还是一个女子,“云明兄你是不是被这个女子的美貌迷惑想要保她?”

云明直勾勾地看向柳周“你觉得我会被她的美貌吸引?”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气氛突然冷到了一定的极点,昆锦走过去一把挽着云明的手“我看云明哥哥说这是水性的女子便是水性的,毕竟你们谁逗不如云明哥哥的法术好,想必现在各位已经饿了吧?”

说到这里苏茹的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众人听见之后连忙掩笑“我也有些饿了。”

女子站在众位王的身边,要时常注意伺候着他们,苏茹站在昆普王的身后,本来肚子早些时候就有些饿,现在看着他们不能吃更加的饿,肚子不停地叫,昆普听到之后很是想笑,“苏茹不如你与我们坐在一起吃吧!”

苏茹点点头立即坐下,众人看见之后觉得不可思议,本来他们是不能与王上坐在一起的。想要伸手去抓饭菜,昆普王咳嗽了几声,苏茹知道他在提醒自己,急忙将手缩回。

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她的筷子夹了一些菜送到嘴边,“啊。”

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有些不自在,看着昆普王的手一直停滞在空中,苏茹便张开嘴,并没有发出啊的声。

“哟!看来昆普兄对这位女子极其重视啊?可惜啊确实水性女子,成年之后是要归云明所有的。”

“对啊,说到成年,也不知这位姑娘年岁?”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苏茹的身上,原本正专心地吃着,看着众人都在看向自己苏茹一下子被吓到,“你可是成年了?”

“成年?”苏茹摇摇头,也不知道今年多少岁,似乎成年了,也似乎没有。

“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苏茹有些着急,想着还是随便说出一个数字便好,不然看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式是不会放过自己,反正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离开。

“应该是还有三个月。”

丹穴州4

这一顿饭吃得极其不适,只是也不知为何他们吃得极少,饭局之后便是要女子表演自己精通的手艺,这要是十四五岁的女子皆会一门,昆普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苏茹,早了一个借口让她离开。

即使王们都在嘲笑昆普,可是他却不在意,即使眼前这位女子有诸多让人怀疑的地方。回去之后昆普吩咐了一个人端些饭菜送到苏茹的房中,不知为何看着这些女子的才艺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脑海中一直想着的便是和苏茹在一起的场景。那昆锦的眼中只有云明一个人,柳周凑到昆锦的身旁笑“你说这些美艳的女子这些无所不通,你怎么就什么都不会呢?”

昆锦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儿家的志在四方,今后是要随着赤丹皇征战九州的。”

柳周赶紧捂住她的嘴,四处看了看“这话可不要乱说,且不说其他,现在我们丹穴州与领州关系微妙,万一被什么奸细听到,可是要出大事的。”

昆锦一把打开他的手“怕什么,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昆锦看了一眼云明,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着台上的女子,似乎不是好像是更远的地方,他的心思从来不在任何人的身上。哀叹了一声,有时候很是希望他梦中的女子不曾出现,只要这样自己就可以一辈子在他的身旁不嫁任何人,如果真的出现,自己也绝对会让其消失,想到这里眼中便全是凶狠之色。

苏茹回到房间之后捂着自己的肚子,还是会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只是此刻吃了之后便要等几个时辰才会有吃的,有些苦恼,感觉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不一会儿便有人端上饭菜,苏茹惊喜地看着他,想着一定要记住他的模样,今后一定会经常给自己送饭的。

“王吩咐给姑娘送些饭菜。”

谢过之后便想要手抓着吃,可是低头一看,想到昆普对自己说的那些,便尝试着拿起这两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可是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这几天连的果然还是作废了。干脆还是用手抓着吃,还未送到嘴边屋中便进来一人“不是教过你几次了?怎么又忘记了?”

昆普握着苏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拿筷子,如何夹起食物,如何将食物送到自己的嘴中,第一次的时候苏茹很是惊喜,笑着看向昆普。这样一个瞬间仿佛自己中了魔怔一般痴呆地看向她,似乎现在很开窍。

这是昆普未曾有过的感觉,好像周围都开满了花,气氛也变得不一样,“嘿。”苏茹拐了拐昆普

他回过神,终究还是回到了现实,“怎么学会了?”

苏茹点点头“终于学会了。”

看着眼前这位男子突然有些不舍得离开,呆在山上的时候虽然有说话的地方,可还是不如这里热闹,况且这里的人都对自己很好。继而又想到瞿如没有自己一定会很孤单很可怜,而且山神对自己说过要查明一切的。

昆普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是谁?为何与你们都不一样。”

昆普这才警觉,是啊她与丹穴州的人都不一样,没有任何的属性,没有任何的东西,万一被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赤丹皇,她一定不会继续存活,想来更是心乱如麻。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属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明会为她撒谎,难道是为了救她?从小到大不曾看见他对任何人心软,怎么今日会为了保护她说出那样的话?事到如今也不必猜疑他从小与自己交情甚好,如果以后这里成为不了她的藏身之处,在云明那里也未尝不可。

昆吾也不知找了多久,在刚刚要到达丹穴州的时候听到魔君传话九凤临盆,急冲冲地赶回去,魔后蔓延期望地看向他,昆吾叹了口气摇摇头。

“雪影祭师可曾说我们婉儿去到了哪里?”

“祭师公主现在所处的环境可能有些危险,但也只是探测到她现在在西南方,具体位置根本不知道。”

听到九凤的鸣叫声心急如焚,听到很多的人说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魔后出来看向昆吾“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只是看见九凤的鸟形,昆吾一看竟然有些疑惑,这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其中有一只还算是正常,赶紧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凰,是凰。”这一只将来是继承他们的位置的,

“这些都是你的孩子,怎么会这般嫌弃?”

“这些都是什么?”

九凤笑笑,“这些都是我们九凤一族,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当中有一只竟然就直接是凰了。”

因为昆吾什么都不懂,九凤也什么都不懂,如果直接叫他们是九凤就有些分辨不了,刚好有八只,所以便给他们取名为一凤、二凤·······以此推到八凤,但又因为这样有些冒犯她们九凤一族的名讳,便在每一个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小字,今后若要他们成为凤便要残害一些人,想到这里也有些不忍。

“可曾找到公主了?”

昆吾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你在魔族还好些,至少这里魔后会时常照顾你,要是去到我们的仙居那些傻鸟什么都不懂,反而照顾不了你。”

“你安心去找公主吧。”

玄墨从出发要去到丹穴州之前来了魔族一趟,“夙倾那日可是回到魔族了?”

魔君叹了一口气“那夜之后我们便再也感觉不到婉儿的气息,圣族祭师算了一下觉得婉儿是出了什么事情。”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可知婉儿那日之后是去了哪里?”

“也不必担心,想必是出去玩了,或者是去找古月了,夙倾生性贪玩隐藏自己的气息谁也探测不到,况且她法术高深,谁也伤不了。”

魔君叹了口气,即使如此说却还是感觉她出了什么事情,要是以前还可以让玄墨去尽心找,可是现在他与夙倾早就不在一起,还让夙倾成为九州之间的笑柄,说来应该是恨他的。

后来也只是互相寒暄,听到昆吾当爹便要去看看,昆吾平日里与夙倾关系甚好,也时常照拂着自己,便随便送了一份礼,更重要的是希望昆吾带着自己去一趟圣族,他也感觉到夙倾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一定要亲自去问问夙倾到底发生了何事,自己一定要找到她,即使她一定不是自己的妻子,可是心中坚定这一生都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瞿如这几日没有回到祷过山,一直幻化成人形走在街上,想要知道苏茹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在这里几日都不曾遇到过。感觉腹中饥饿难忍,想着还是先回山中请求里面的一些异兽帮忙,他就不信找不到苏茹。

回到上中便来到金玉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些日子的确是有些饿了。“可找到了?”

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松了口气“虎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神出鬼没?”

“我问你可曾找到苏茹了?”

“找了几日一无所获,都怪你为何当初没有好好保护她。”

“当时那么多异能在这里,而且苏茹落水之后我还被一个异能看见了。”

“你们可曾见到一位长得极其美艳的女子?”

众人向声源处看去,只是看见一个四爪龙声人首的就悬挂在空中“你······你是?”

丹穴州5

听到山神如是说方才明白些,可是那山神知道的也只是皮毛,只是知道她是魔族的公主,其她的一无所知。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初九州大战,公主一人便独挡,听闻她体内有启天珠,若是传出去一定会被九州各种异形争抢。

山神说他不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到魔族的任务只能交给虎蛟,瞿如负责在这里保护公主,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待魔族的公主,可是山神都明白,多少年来只是呆在着祷过山,要不是老君让自己这样做想必会什么都不管。

兴许是觉得一直以陌生人的身份呆在别人的府中有些不妥,第二天早早醒来,丫鬟端来洗漱的水看着她的装扮,这是她们丫鬟才会穿的衣服,可是看着她竟然还是如此美艳,终于明白原来不管多么丑的衣服,穿在好看的人身上都是美丽的。

“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向她,“小姐这是做什么?”

“我在想着你们府中缺不缺人手,像什么打扫啊,端水这些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着实有些懵,呆呆地看着她,她一直微笑着看向自己,“等我去问问他们吧!”

昨天还想着要离开的人,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想要在这里做事情。兴许是被吓到了,端着水急冲冲地走出门,刚走到半路却撞到了一个人,赶忙跪在地上请求原谅,那人笑笑,“你刚从苏茹小姐的房中出来?”

丫鬟的头一直低着,“是。”兴许是吓得不轻,声音一直在颤抖着。

“你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方才小姐穿着如同我们的衣服问我能不能让她也像我们一样端水或者打扫这些杂物。”

昆普顿时觉得有趣,想来也是她在这里呆那么久,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她一定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好了,你先下去吧!”

一直低着头等待着昆普的离开方才起身,那昆普悄悄地走进房间想要看一看没有人的时候她在做些什么,没想到也只是坐在桌前发呆。

“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苏茹倒也觉得有些寻常,他倒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一趟,苏茹点点头,“当初我落水幸得公子相救,想着我在这里那么长的时应该做些什么报答一下,呆恩情还完之后便会离开。”

昆普笑笑,当初落水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看见是谁救了她,这样也好,反正那么冰霜脸也不会那么邀功。“我看你啊这辈都是走不了了。”

苏茹惊讶地看向他,“为何?”

“昨日你才说三月之后便是成年,你的属性为水,因此是必须去到云明的府中的。”

苏茹皱着眉头,很奇怪为何会有这样的规定,看来想要明目张胆地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到时候找一个机会悄悄地离开。

那昆普王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继而笑笑“既然你想报恩,这样吧,今后你就呆在我的身边伺候我吧!”

苏茹点点头,虽然一切都是自己胡乱编造的,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况且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暂且在这里苟且着。

这几日府中的丫鬟一直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怎么样做,有些笨手笨脚,兴许是从来不曾做过,昆锦在府中对着镜子将这些发簪装饰品放在哪里才算是好看,可每次只要想到苏茹的脸就觉得即使你怎么样做也不会比她好看,更重要的是云明看她的眼神和谁都不一样。

伺候自己的丫鬟端着粥进来脸一直沉着,似乎有些抱怨,昆锦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又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那美丽的姑娘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还要学丫鬟们的事情,你说她只要呆呆坐在那里就好了啊,还要遭受这些罪。”

昆锦听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气什么?是在替她惋惜吗?”

“才不是,只是府中很多器具都被她不小心摔碎,你也知道这些打碎这些东西我们这些丫鬟都会跟着遭罪的。”

拿起放在旁边的一只发簪,面带微笑,刚才的烦恼立即烟消云散,“不就是教她做事情嘛?我就不信我亲自出马还调教不了这样一个人。”

苏茹想着这一切都是自己执意的报应,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昆家二小姐会这样对自己,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这几日托苏茹的忙,昆锦几乎每天很多时候都呆在杂物房,双手环抱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向旁边的丫鬟递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大堆衣服放进苏茹的盆中,“这些都是今日需要洗的衣物,我家王说了,既然要做就必须要认真,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洗完的吧?”

看着丫鬟的眼神,苏茹对她万分的感谢,觉得她对待自己很是认真,道谢之后很是满意地洗起来。不远处的昆锦看着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是受虐倾向吗?这样都不生气?”同时也在感叹这人家不仅如此美丽脾气还那么好,云明喜欢她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兴许是昨日很累的缘故,今早丫鬟端水进来的时候苏茹还未起床,看着睡在床上的她笑笑,走过去推了一下她,苏茹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看来是累坏了。”

走出门之后刚好遇见昆普,头瞬间低下,“怎么样了?”

“还没醒来,兴许是昨日有些乏累了。”

“怎么做了很多事情吗?”

“也不知为何小姐对这位姑娘很是上心,这几日都是亲自在旁边守着,昨日清洗了很多的衣物。”

听到是昆锦心中顿时有些明了,“你先去吧,今日就让她先睡着。”

还未去看她一眼便来到昆锦的房中,这几日心情的确好了很多,看着她受苦自己的心中就十分舒畅,早早收拾好之后准备去到杂物房,看见昆普进门笑了笑“怎么今日会想到来给我请安?”这里的礼数似乎在昆锦这里都不存在

“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

昆锦有些迟疑,想了一会儿便说“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就是去杂物房看看他们做事啊。”

“苏茹从今日起不会去到杂物房,而且在我的身边伺候我。”

昆锦看向他,“你可是喜欢上苏茹姑娘了?”

昆普没有任何的表示,兴许是吧,可是她呢?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意,昆锦想着继而自己的兄长喜欢她,那今后就不会有人与她争抢云明,想到这里瞬间觉得苏茹并没有那么可恨。

“好的,我想着苏茹姑娘这几日有些疲乏了,今日就让她先休息,明日再去兄长房中伺候吧。”

对于昆锦态度的转变有些奇怪,先前的时候以为一定会有一番纠缠,现在这件事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也好。

那昆锦随即换了衣物兴高采烈地走到苏茹的房间,这是苏茹想到今日还有事情要做便匆忙起床,刚洗漱好那昆锦便走进自己的房中,有些害怕低着头“今日有些晚了,我马上就去杂物房。”

“不用了,今日你休息”

“啊?”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刚刚我与兄长说了,明日你便去伺候他吧。”

苏茹点了点头,将其搀扶到桌前坐下,“我问您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请问。”

“你可喜欢我兄长?”

丹穴州6

“啊?”自己从来到这里之后便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现在昆锦这样对自己着实呆了一会儿

“你可是已有心上之人?”小心翼翼地试探,害怕她心上的人便是云明,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困难就更加大了,她的属性是水,三个月之后便要去到云明的身边,这样一直在一起日久生情。

这个问题先前的时候从来不曾想过,现在仔细想来感觉头很痛,只是感觉脑海中滑过一个身影,他一袭白衣,还有一头银色的长发。“那个人是谁?”

”啊?“苏茹说出的这句话让人很是疑惑,似乎只有她自己猜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莫名其妙。

身体实在很是不适,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活生生直肢解,这边玄幻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就好像原本在自己的身体中的东西要被人活生生抢走一般。

“苏茹,苏茹。”终于停止了思考

下人们惊恐地走到玄皇的身边,只是吐了一口血之后便觉得没有什么痛苦,运用法术恢复自己之后叹了一口气,想来应该是青引灯的作用吧。

苏茹的痛苦却把昆锦吓了一跳,叫丫鬟唤来昆普之后便十分担忧地走到门外,她害怕这是因为自己才会如此,她不曾伤害过她,其实这也是因为自己心中一直渴望做的事情,只是现在真的发生之后便害怕别人会发现。

昆普将苏茹抱到床上之后遣退了所有人,用法术探测她到底受了什么伤,却发觉她的体内有极其强大的力量正在做着什么,睁大眼睛惊恐地看向床上的女子,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有些心疼,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吧,可是为何她的体内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用手小心翼翼地试探最终还是摸了摸她的脸“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女子?我时常在想你是不是天界的仙女,只是因为落到了丹穴州才会如此?”

苏茹稍微有些清醒之后便觉得胸口处微甜,在床边竟然吐出一口血,继而有晕睡过去。那昆普看见这血的颜色一直惊恐着不说话,时而看着苏茹,时而看着地上的血,“怎么会?怎么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像是做了坏事般望着门外,“不要进来。”

“云明公子来找王。”

送了一口气,“我稍后过来。”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四处看了看最终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擦拭了地上的血,幸好她的血是紫色的,与今天自己所穿的衣服颜色很是相似。

开门之后吩咐众人苏茹醒来之后一定要快点去禀报他。众人应答之后他因为心虚便将那块布藏在自己的袖口中快速离开。

“云明兄今日很是空闲啊。”

云明回头看着他,在空气中闻了闻,“血腥味。”

昆普惊恐地看向他,这个人修为到底到达了什么地步?“我看你整日与兕明呆久了鼻子也像它那么灵敏了。”

“府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昆普笑了笑“会有什么事?倒是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哦!”云明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忘记自己所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在府中的时候变纠结了很久,可是现在竟然有些忘记了,思来想去终于找到其他的借口“我是想问赤丹皇那里还有两个月,我们可否一起?”

昆普疑惑地看向他,难道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可以。”

后来也只是闲聊了几句,仔细想着刚才来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聊天中有些心不在焉,只好作罢。两人做稽之后互相道别,眼角一蹩却看见他袖中藏着与自己的衣物相似的颜色,而且这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加的浓烈。

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刚才见到的颜色,刚才所闻到的的血腥味没错,可是为何不见红色的,却是看见紫色的血,莫非这不是丹穴州的人?难道?再也不敢想下去,即使自己孤落寡闻但也知道九州之人各自的血液是什么颜色,这紫色绝对不会在九州之中,“不是九州之人?那又会是?难道是从虚无逃脱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苏茹,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又有些后悔,此番前来不就是想要问一问他们什么时候会将苏茹送到自己的身边?不得不说她的确很美,可是自己早就心有所属,自己一直要她不过是那日探测到她的体内有巨大的能量,而且不是丹穴州的异能,虽然不知道她的背景,但是绝对是自己远大前程中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可是刚从那里归来要是又回去的话有些不妥,也只好等几日再去,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记得这件事情,说来也怪,明明在来的路上就一直想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想要向他们要苏茹,可是去到之后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再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云明离开之后下人们立即来报说是苏茹醒来,着急地去到苏茹的房中,还不忘要下人们准备好饭菜。苏茹醒来之后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处十分的疼痛,可能是自己有了什么病才会这样吧,这样突然的发作也不知道是为何,兴许是刚才脑海中闪现过的那个男子。

突然肚子又在咕咕叫,昆普走过来满脸担忧“可算是醒来了。”

“恩!又是你救了我。”

“所以这份恩情你要怎么报答?”

“今后不管你叫我做什么事情我都应允。”

“若是我要你嫁给我呢?”

“啊?”其实苏茹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句话,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嫁给他,好像对于这种事情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成亲,以前的她觉得只要他对自己好就可以成亲,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

昆普顿时红了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样似乎很是无礼,他一直未娶一来是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让自己第一眼看见变心生欢喜的女子,他从来不相信日久生情之说,他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要是第一眼便看上眼这便是天注定的缘分,任谁也逃不了,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那个能够第一眼便放在心尖上的女子,现在很明显的就是,这个让他放在心尖的女子便是眼前这位及其美艳的人。

下人端来饭菜,苏茹看见之后便急忙下床走到面前,看见昆普坐下之后拿起筷子苏茹笑“这几日我已经学会如何使用这两根棍子的东西了。”

昆普笑笑“你能学会自然是好的,我只是今日还未吃任何的东西,肚子也有些饿了。”

也不知为何,脸上立即泛起红晕。这种气氛很是让人尴尬,只好用沉默来掩盖,好久没有人与自己一起吃东西了。

“苏茹。”

“恩?”

“你喜欢云明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一直低着头不让苏茹看见自己早就红得发紫的脸

苏茹觉得眼前这个男子问的问题实在是有些荒唐,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惊讶地看向她“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我应该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便是即使春荒草枯萎,世不遇你,生无可意。这世间山河,人世百态,无一不是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惊讶,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是说,可是他很真诚,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这句话是说于她听,也是说与她的。

苏茹想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根本不认识云明到底是谁,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样子。

丹穴州7

那一夜的她久久无法入睡,兴许是方才昆普与自己说的那些着实有些着迷,又有很多的不解,好像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年岁是否婚配,或者早就有了心上之人。越是想到这里就越是无法入睡,窗外的人影有些鬼鬼祟祟,不一会儿门被悄悄推开,她也不害怕,只是有些吃惊,通常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似乎有些惊讶与为何现在她还未睡着,可能是在这里住得不习惯罢。“嘘!是我。”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似乎认识自己,这一下苏茹也不必害怕,“你来干什么?”

“我来救你回祷过山啊。”

祷过山?这才想起应该是瞿如,可是这个声音却不似瞿如,即使她有些忘却瞿如的声音,却能够清楚地判断他不是瞿如。“你不是瞿如?”

“我当然不是瞿如,我是虎蛟啊。”

虎蛟?好像虎蛟的声音就是这个样子,苏茹起床想要走到桌前将油灯点亮,刚伸出手便却虎蛟阻挡,“你这是做什么?”

“很明显我准备点灯。”

“你是不是准备让这里的人都知道?”

“即使让他们知道又会如何?”

虎蛟觉得一时之间解释不清楚,“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愿不愿意与我回去?”

这一下苏茹倒是迟疑了,就像是刚才昆普问自己的话一样,可是那种话自己是不知道答案的,现在这个问题有答案却让人内心矛盾。

“山神回来了。”

苏茹抬眼望向他,窗户外的月光轻洒进房中,苏茹的眼神从刚才的迟疑便成了坚定,她要知道自己是谁,这是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深,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人查卷,再加上那虎蛟的逃跑术最为高明,翌日丫鬟端水进来之后并没有看见苏茹,只当是起早去做其他的事情罢了,在这里关心她动向的只有两个人,便是昆家两兄妹,等大家反映过来在王府中最为美艳的姑娘消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未时。

其实她消失不消失并与他们没有太多的干系,就像当初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时与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关系一样。那昆锦听到这个消失之时便着急要去云明处,她害怕云明会将她带走,就算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心中还是十分的难过。

那昆普先是让人将这里前前后后每个角落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在苏茹的房间中试图找到一些线索,这里很和谐什么都没有被破坏,他还是很难过,害怕她是自己逃走的,可是她这样一个女子,什么都不会,更重要的是什么都不记得即使离开会去到哪里?难道在这里真的受了很多的委屈?

昆锦去到云明处的时候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云明也察觉出一些端倪“你急冲冲过来之时想要看看我府中的构造吗?”

他问问题倒也十分不着边际,“你昨日回来的时候可曾带出了什么东西?”

云明带有嘲讽的微笑“你的意思是说我悄悄将你府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自知说错话,道歉之后便一一说出经过,云明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容,“我与那姑娘也没有什么关系,况且那位姑娘也不是你府中的东西,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或许更加的不是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昆锦因为紧张而无处安放的眼睛。

本来想要找一个借口来见一面,却还是被羞辱了一顿,每次都是如此,他的心一直都是如此冰冷吗?出门之后便十分的生气,“消失了也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看着她的背影立即苦笑,“来人,将那兕明带出来,一匹便可。”他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即使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坚定,更加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要去找她,好像这是一种本能,可能当初撒谎她的属性时便知道今后的自己一定会这样做。

下人纷纷走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等待着从他们口中说出那个让人满意的答案,从一个个摇头叹息中他最开始的期望就像是一团燃烧得正旺的火焰被从屋檐上一滴一滴滴落的水滴慢慢扑灭。

昆锦气冲冲地走进来,四处看了看“本来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消失了也好。”

昆普看向她,目光也正好对接,她感到害怕,更加的生气,“云明是这样看我,连你也这样看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而已,为何你们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昆普一语不发,看着桌前变凉的饭菜,他害怕她什么都不知道,肚子又容易饿,害怕她会突然回来然后看向自己“我饿了。”他最受不了那种眼神,也很喜欢看那种眼神。

见昆普不理自己昆锦便觉得很是无趣,准备离开之后皱了皱眉头,为了保证这种准确性还用鼻子使劲闻了闻“这空气中怎么会有一种河腥味?”

昆普睁大着双眼看向她,这里的河道出并不多,当初遇见她的时候她便落到了河中,抱着她回来的时候昆锦走进便捂住自己的鼻子说她身上的腥味很难闻,现在自己也大概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了。“来人,将兕明带出。”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带上这些。”

那昆锦看着这样的情况有些莫名其妙,倒是她也猜到昆普应该是知道了她的位置,一想到她要回来心中更加的气愤。

苏茹的肚子一直发出咕咕咕的叫声,走进瞿如的屋中四处翻看却发觉什么都没有,转身看向虎蛟“瞿如呢?”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过很快便会回来。”

随着虎蛟来到山神处,虎蛟倒是很识趣地离开,山神让自己呆在外面时常注意一下外面有人来便敲三下门,呆在外面实在有些不甘却也十分听话,毕竟是山神,而且那个女子身份更是不一般,现在讨好她以后万一恢复了便会让自己加入魔族,这样就不会呆在这里忍受那些异能的欺负了。

正在自言自语着便看见远处有人骑着一匹兕明过来,紧张地敲了三下门,里面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门打开山神快速地出来让他赶快离开,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看见那个异能实力不一般,走的时候看见苏茹躺在地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不一会儿听见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

在屋子周围先是转悠了一圈,空气中的味道实在过于腥,想必没有离开多远,确保那个怪物现在没有在周围才慢悠悠地走进屋中,看着的倒在地上的女子,实在有些不忍,走进一看却发觉她实在是好看,似乎与梦中的女子形象气质都很相似,只可惜她不是她,始终不是她。

“你到底是谁啊?”

说着便将她一把抱起,突然定住了,现在是要将她送到昆普那里吗?又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抹起一丝笑容,好像昆锦很讨厌她,不如就将计就计趁着断了昆锦这个念头,不然不仅今后会有很多的麻烦,而且也不想耽搁了她。

将其放置在兕明背上,自己行走,一时间觉得这山间的景色很是醉人,时不时地闻到这里一些异兽的味道,也不知为何赤丹皇会如此恨他们,兴许是因为以前的大战才会如此吧。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不远处一行人朝这里走过来,“看来对她也是十分在乎啊,可还是来晚了。”继而看向背上的女子,“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够把人迷得神魂颠倒,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否将我迷倒呢?”

丹穴州8

昆普从远处便看见他了,他知道她在这里,可是自己始终没有他聪明,却不知道为何明明他的心中一直只有那个在梦中虚无的存在,现在为了这个女子还是做了那么多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走近之后昆普笑了笑“没想到还是被云明兄抢先了一步。”

“反正她是水性女子,我想着还是现在便跟在我的身边也好训练一下。”

的确这个理由让自己无法反驳,因为丹穴州的规定,这是谁也无法反驳的事情,可是那么快就要离开自己了吗?他看向苏茹,“可是受了什么伤?”

“没有受伤。”

昆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句话有些小声,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她还未成年,即使云明兄那么想要她也要等她成年之后吧?”

云明点了点头,他以为他会甘心这样放手,始终入迷太深。“还是劝一下昆普兄,此女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些好。”

昆普也只是笑笑,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云明的身边将苏茹抱起,“我自有分辨,倒是麻烦云明兄白跑一趟了,不过也感谢云明兄及时发现,避免了很多差错。”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名发觉自己的行为很是好笑,明明知道昆普到最后都会来救她的,可是为什么听到她消失的消息之后却还是会有些紧张,“她当真会有那么大的魔力?”继而摇摇头,念了一遍佛家的心经平定内心的杂念。两百年来,那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梦中的她一直说着“你要记得我叫夙倾,也叫异婉,要好好等着我,不要那么快爱上别的女子。”

可是自己已经等了两百年,为何她说要一直等她便要等她?两百年自己对其她女子从未正眼看过一眼,可是她为何还未出现?若是她一直没有出现,那自己是否要一直等着她?

突然发觉现在就回去还是会扰乱自己的心情,看着四周叹了口气“不如去问清楚一些也好,不然这个疑惑一直在心中也会让自己心烦。”以前对于别人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自己的母亲死去也不会察明什么,因为他知道等自己的计划最终成功后这些都会一一讨回来,可是现在迫不及待就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走到河水便看了一眼,“出来。”

虎蛟躲在最深处一直瑟瑟发抖,这个异能在这里是出了名的凶残,对于他们这些不该存在于丹穴州的异兽更是如此。

“若还不出来,便知道下场是什么?”

他的这个威胁很有力量,可是出去必定一死,在河中兴许还能逃过一劫,不如还是不出去了吧!突然一阵水柱直直朝这里过来,反应过来时却被水柱打中,发出一阵哀嚎声,又感觉被岸上的什么紧紧吸住,那云明一甩手,他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唉哟。”

“我只问一遍,你与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虎蛟颤抖着跪在云明的身前,本来想要求饶,现在他问自己苏茹的身份那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他知道现在不说会死,可是说了之后会死得更惨,不管是谁都会让自己死得比落在他的手中更惨。

“哪位姑娘?”

“我刚才说过我只说一次。”

虎蛟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使害怕却一直让自己不能说出口。“那位姑娘只是在觉得美丽非常,要想掳走罢了。”

云明叹了一口气“始终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啊。”说着手中便变化出一把剑,“你可知道在丹穴州一旦发现异兽下场便是什么?”

“知道,可是又如何?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些。”

他终于抬头看向了云明,这是他觉得生平做的最有尊严的一件事情,死也无憾了,只是希望那苏茹清醒之后记得自己,一定要记得自己。云明看向他,好像在这丹穴州之中他是最胆大的异兽,他的眼神中充满坚定,似乎就算死也不会得到答案。

将手中的剑收回,“你走吧,不管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是我希望今后不要让我再碰见,不然我不会向今天如此慈悲。”

即使虎蛟很疑惑他为何会说出这些话,可是更让人惊讶得是他居然会放过自己,在丹穴州放过一个异兽自己也会遭受与异兽相同的处罚。

“怎么,还不想走?”

听到这话便化作一阵烟消失而去,云明背着双手看向四周,这座上上的异兽最多,其实他们本来就有能力反抗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不起身反抗,他们应该知道现在的赤丹皇不像以前那么精神,想必是这样久了就形成了天性再也不会想着反抗了吧。

云明临走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可怕的微笑,没想到今天本来是想要救她而已却还会有那么多的收获。刚才明明是想要将其杀死的,可是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虽然不是反抗却也是身为异兽最为需要的东西,他对异兽有不杀之恩,今后他们一定会十分感谢自己。

苏茹回家的时候立即叫来医师为她诊脉,那医师很是疑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很想丹穴州的人,却又有些不像,皱了皱眉,“可是受了什么重伤?”

“也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位姑娘气脉十分奇怪,九州之人不管是谁三魂七魄是完好无损的,可是我却只探测到她只有六魄。”

在场之人皆为惊讶,三魂七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一旦少了什么便会丢失性命,可眼前这位女子不仅没有丢失性命反而很是健康,虽然丢失了以前的记忆,这应该是什么反作用。

“那可有什么办法找回那一魄?”

医师想了想,“倒是可以,不过要到赤丹皇那里询问我的师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赤丹皇那里没有任何事谁都无法进到宫中,想要见他只有等到两个月之后举行筵礼才能遇见,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了。

遣散了众人静静地看向她,“也难怪你会忘记往事,感谢上苍能够保住你的性命,也感谢上苍能够让我遇见你。”

突然回忆起今天云明说的话,为什么他会知道你一定就在那里?不一会儿苏茹的眼皮微微颤抖,昆普聚精会神地看向她,她会醒来的,不知道她睁开眼看见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苏茹醒来之后四处看了看,继而看向眼前的人,揉了揉眼睛“昆普?”这是她第一次亲口说出他的名字,有些奇怪却也有不一样的感觉。

昆普笑笑“你身上可有什么疼痛?”

苏茹想了想“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的眼睛发觉这双眼睛真的很美,明明同样都是丹穴州之人,同时红色的瞳孔,为何她的偏偏如此好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茹摇摇头“我睡着之后醒来便看见你了,怎么了?”

昆普笑笑“没什么,只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有些担心。”

苏茹笑,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笑,“难怪我觉得好饿,原来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吃东西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撒谎吧!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对自己那么好,看着他笑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欺骗他,有些纠结要不要将一切都告诉他,可是自己的身份自己都有些疑惑,告诉他之后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可是会给他带来麻烦,这是山神对自己说的话,他告诉自己昆普是值得相信的一个人。

突然想起那晚昆普问自己的问题,觉得心底一暖却又有些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你那晚问我什么是喜欢。”

昆普抬头看向她,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害怕。

“好像喜欢便是·······”

丹穴州9

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在回忆着刚才与苏茹的对话,稽首她知道喜欢是什么,即使她没有对自己说什么话,可是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苏茹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翌日还未醒来床头上便高高悬挂着一块树皮,那块树皮是赤丹皇专用来传递什么任务的。

那块树皮叫丹丹,听闻是赤丹皇亲自赐名,它对这个称呼似乎也很满意。

丹丹一直在床上飞来飞去,时而落到他的身上打了一下他的头,时而打一下他的肚子。昆普嗯哼了几声缓慢地睁开眼睛,外面实在过于亮,还需要适应一下这种光亮。

终于将目光移到丹丹处,惊讶地坐起“你这是干什么?”

“哼!本丹丹亲临此地居然这样不重视,要是我去到宫中禀报赤丹皇,你可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昆普想了一下,好像忽视丹丹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最近赤丹山上好像出现了一种神鸟,传闻是远古之鸟,赤丹皇吩咐你与云明前去请到宫中,好在寿宴上展出,你也知道这个请字是何意。”

昆普揉了揉眼睛,看看手上有没有眼屎,随即打了一个哈欠,丹丹看到这样敷衍的态度更加的气氛“你可听清楚了?”

打好哈欠后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丹丹似乎还没有要走的心思,“你还不走?”

“本丹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能够轻易地离开。”

望着它坏笑,变幻出一个法术“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啊。”话刚说完便被昆普送回赤丹皇的身边。

准备下床收拾好一切,在穿鞋的瞬间有些恍惚“刚才那个丹丹说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为何不好好听,好像是一种什么神鸟?

好像赤丹皇说了什么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带上苏茹?即使昨晚才相见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过去,只想整天整夜与她呆在一起,可是又想到云明会跟着同去瞬间就不想带她一起。思来想去最后启程的时候苏茹还是跟在了昆普的身后,昆锦向后望时更加的气氛,一会儿看向昆普一会儿又看向云明,他们两个的心情似乎都在观看风景上,完全不顾昆锦的想法,即使自己发出讨厌的声音试图让他们知道自己心有不满。

因为丹穴山离这里很近,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可是这山无比的高耸,从山脚望去每一处都是密林,要是不小心真的会迷路。“苏茹你可跟紧一些,这山上有很多的异兽,要是迷路了可就危险了。”

昆锦听到这里便觉得吓一吓她也是有趣,“对啊,这里的异兽可是凶得很,你在我们当中是最弱的一个,到时候谁也保护不了你。”

苏茹有些害怕,看向昆普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笑,她的内心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昆普一定会救自己的,而且云明的法术高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即使这样安慰自己,身体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这里不适合兕明行走,山路过陡,灌木与密林密集,这样一个庞大的生物过不了。还未都多远昆锦就有些劳累,哀嚎着让他们停下脚步休息一下,苏茹回头一看犹豫着要不要停下等一等她,“我们先走吧。”

看了云明一眼,他的目光还是一直停留在远处,不会看向任何人,说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喂,你们真的走了?真的不等我了?”

看着前面的人走得有些远,想到刚才说的话这里的异兽十分的多而且凶猛,还是忍痛继续向上爬。明明外面还是大白天,进入山中便犹如黑夜,倒是能够模糊看见些东西,苏茹觉得有人靠近了自己,想来应该是昆普,他一定是担忧她的安危。

听到了一些哀鸣,人们也紧紧地挨着,这些异兽生性凶猛,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还是害怕丹穴州的禁术。

“啊啊啊。”随着昆锦的声声嚎叫,众人立即吓了一跳看向昆锦

“刚才谁还嘲笑苏茹的?现在自己倒是先害怕起来了。”

昆锦白了一眼,“我以为是碰见蝮蛇了。”

“蝮蛇只有令丘山才有,离这里还很远。”

也自知刚才的失态,不一会儿发现有什么东西悄悄跟在自己的后面发出一些摩擦的声音,昆锦害怕地向后望去发现什么也没有,有了刚才的教训现在也不敢随便发出什么声响。

众人屏息凝神希望找到口中所说的神鸟,但是现在不要说神鸟了,连带着翅膀的异兽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山上有些颤动,众人相视表示更要小心些,身后两人悄悄走进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不一会儿那只鸟便扑扑翅膀飞走。

“抓住那只神鸟。”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有翅膀的还是鸟状的生物当然不会放过,这里有一种气体,好像自己的法术被遏制住,往上跳了一下想要飞行却发觉无济于事,众人疑惑地看向云明,“这些树会释放出一种名唤双光的气体,这种气体会遏制我们的力量,所以大家不到危急时刻不要使用自己的力量。”

众人会意,纷纷去寻找刚才鸟飞走的方向,不一会儿便形成了四人的几对,昆锦在不远处看见了有双明亮的眼睛看向他们这边,瞬间兴奋地指向那个地方“看。”

顺着方向看去,那昆锦便迫不及待地飞到那个地方,没想到却是一只小小的團鱼,“这只鱼不在地中呆在树上干嘛?”有些生气地将其打到地上,那團鱼因为害怕一瞬间便钻入地中。

“还跑?”准备要去追是被昆普一把拉住“我们此番前来可是要去寻找神鸟的,若都向你这般胡闹何时才能找到?”

被自己的兄长在喜欢的人身前责怪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她只是想要做得比苏茹优秀,这样大家就会注意到她了,可是这世间人的眼光永远都在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身上。

不一会儿众人聚集在一起,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见,“这里山体绵延,现在怕是不在这丹穴山上了吧!”

众人想了想觉得有理,现在想要回去觉得有些不甘,“不如我们大家再分开些,找到之后便释放这信号,我们在兕明那里汇合。”点点头之后立即分开

不一会儿昆锦发出一声痛叫,一瞬间瘫坐在地上,苏茹一直跟随着前面的人的脚步,未曾注意到什么,那云明明明听到了昆锦的声音,却还是不回头。昆普回头急忙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云明。”云明终于回头,“这地上似乎还有丹雘。”立即跑过来看了一下,“伤势紧急,不如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昆普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听见不远处发来清脆的鸣叫,也不知为何他们确信这便是丹丹口中所说的神鸟,大家面面相觑。

“你现在先带她回去,若酉时还未找到我们便归来。”

昆普看了看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答应,一把将昆锦抱起临走之前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千万要保护好苏茹。”

这一下这里便只剩下苏茹与云明两人了。

丹穴州10

苏茹抬头看着云明的背影,他们自始至终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刚才那哀叫声好像若有若无,只得停下脚步细细听清楚,那苏茹因为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一直走,不小心撞到了云明,捂着自己的头看着他转身,他的脸上始终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你可要小心些。”

苏茹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一下发出的哀鸣终于听清楚了,云明向着那个方向看去,通过自己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那对翅膀,五颜六色,“跟紧我。”只是这样简单地说了几个字,苏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向前跑去。

跑到哪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很窄的山谷,间隙差不多三米之远,那苏茹因为跑得过快有些停不住,只好将云明紧紧拉着。一时之间知道自己有些失礼只是抬头看着他害怕他会责怪自己,没想到他完全没有看向自己。

“你看,神鸟便在那里。”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因为色彩有些多样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苏茹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也没有再看向云明,此刻他倒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的侧脸居然很是好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居然很是相似,有些荒神。

“我先跳过去,你能跳吗?”

看着这个缝隙,即使明面上不说些什么,可是心里还是害怕,心里想着能跳得过去真的是有鬼了。还未等自己准备好云明轻轻一跃便到了自己的对面,苏茹惊讶地看向他,最起码先要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吧!

他伸出双手,“不要害怕跳过来,我接住你。”

苏茹有些犹豫不决,要是对面是昆普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过去,可是对面的差不多是陌生人那种,“你就往前跳,闭上眼睛将我想象成昆普就好。”

惊讶地看着他,他难道能够读到自己的内心所想?不管了,将眼睛紧紧地闭着,纵身一跃却发觉还是扑了一个空,她毕竟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怎么可能能够跳那么远。

因为害怕发出尖叫,只是看见云明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不要害怕,我拉你上来。”

苏茹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现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也只有相信他了,可是这缝隙间又很多尖物,自己又紧紧贴着,只要云明将自己往上拉一点自己便会被这些尖物弄得很疼。

“你再坚持一下。”

咬紧牙关地坚持着,身上的血慢慢向下流出,兴许是看见了女子的血液,他有些恍惚,好像梦中也出现过这样一个场景,不过自己是在深渊之中,她没有抓住自己,只好在旁边一直呼喊着一定要等着她,一定要等着她。兴许是想得出神,手也一时软下去,苏茹竟然坠了下去,他才醒过来看着苏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下面看起来很深,要是自己坠下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不要管了吧,反正她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只要自己将这神鸟抓回来,赤丹皇一定会十分高兴这样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会提高很多。

向着神鸟一步一步走去,它现在有些脆弱,低头一看原来受了伤,正在流血,可是为何它的血也是红色的,但她的血便是紫色的呢?

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跑过去纵身一跃,这周围的确有很多尖锐的物体,她一定很疼吧!也不知道坠了多久,最开始是阴森森的一片,后来便觉得十分开阔,从五彩的云雾上坠下,这里便是一处腾空的上,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花还有很多五彩的异兽。

不一会儿便有一朵粉色的云接住云明将其送到昏迷的苏茹面前,四处看了看这里的确很稀奇,“要是有一间屋子就好了,”正在这样说着不远处便幻化出一间屋子,有些疑惑是不是看错了,伸手去摸的确存在,将苏茹抱起走近屋中,没想到外面看起来是一间屋子,里面的设施更是齐全,而且床前居然有一些包扎的药物,很是疑惑为何会有这样的景象。

看着她身上的血,刚才一定很疼吧,只是这周身都有伤痕自己,孤男寡女有些不妥,要是有一个女子来为她包扎就好了。

只是这样想着便听到门开的声音,警觉地看去只是看见一位女子端着一些药物,此刻眼睛睁得更大了,那女子径直走到苏茹面前,“我在为她包扎,公子可否回避?”

回过神之后点了点头,准备离开那女子拿出一些药物放到他的手上“我看公子也受了些伤,虽然担心自己的妻子也不必如此忘了自己。”

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后来还是觉得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独自走出之后拿出药在擦拭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便有一朵云彩飞到自己的眼前,抬头看去,只是一位穿着十分华丽但是色彩十分绚丽的衣物,看起来十分年轻,只是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的男儿之气,要不是看见他的胸前扁平就真的以为他就是一位女子。

“你是何人?”

“这里是桃花境。”

“桃花境?”

“不错,这里本来就不存在,可又真实存在,但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我从你与刚才的女子身上完全察觉不到你们心中有彼此,为何二人会来到这里?”

“你说的话是何意?”

“这里只有经受苦难但一直相爱的两人才会来到此,千百年来能够来到这里的屈指可数,上一次还是·······”掐掐指一算好像有些记不清,干脆还是不算了,“反正上一次来的人还是一位银发的男子与一位姑娘,只可惜啊···”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为何这世间的有情人终究不得善终。”

“我与那位女子并无任何关系。”

“这就对了啊,你与那姑娘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窥探了一下你的内心虽然邪恶······”说到这里云明瞪了他一眼,“可是你的心里完全没有她,倒是一直有一位女子存在,那位女子虽然什么都探测不到,但是我坚信她的心里也完全没有你,可是你们二人是怎么同时到达这里的呢?”

“来到这里可有什么法子回去?”

“这个不可能啊?难道是结界坏了?”正在自言自语马上回过神来笑笑“你放心,这里的结界三日便会打开一次,为了那些受尽苦难的有情人得到善终。”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日之后才可出去?”

那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一会儿女子出来走到云明的面前“她的伤势差不多好了。”说着便走到那人的旁边在耳边说了几句,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可是那人听见之后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我要进去看一眼。”

云明紧紧跟在后面,那人走进用法术探测了一下,“真是可怜,真是可怜啊。”

“仙人可是知道些什么?”

那人立即回头瞪向云明“你这个负心人,你是我见过世间最坏最坏的人,虽然这一切都怨不得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承受这份苦?”

这人便是月仙,要说这位仙小但也不小,说大也不可能大,成仙也不过是几百年的事情,只不过很是喜欢这九州仙佛之间的八卦天下之事倒是知道一二,从来只是喜欢听男女之间坎坷的爱情故事,但也最忍受不了这些坎坷。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一二,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些事情可不是轻易乱说的,“想当初九州之间的大战是何等的威风,这样一个女子受尽屈辱一个人竟然与九州仙佛对抗,最后只是为了一个情字妥协,哎!真是可悲可泣啊。”

云明听得云里雾里,“仙人可是在说些什么?”

月仙恶狠狠地瞪着他,眼中还有些泪水,走到他的面前“我劝你最好对她好一点,不管是什么时候,不要以为她现在有了劫难就抛弃她,我告诉你要是你最后辜负了她我便会出了这桃花境要你的命。”

“仙人可是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梦中的女子便是·······”正要说出口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口被封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尝试了好几次终于作罢,哀叹一声,居然又能够发出声音,他自知这种事情不能说出口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装模作样地啜泣几声“三日之后我亲自送你们出去。”

丹穴州11

看着那人离去之后独自看着这里的风景,刚才那人说的话让人很是不解,想多了让人头痛,干脆什么都不想,哀叹一声。苏茹醒来看着周围的景象,就好像当初醒来的时候出现在瞿如的房屋中一样,起身一看感觉周身十分通畅,受伤的地方都被包扎好。

听到外面的声音下床走过去,刚开门第一眼便看见那个身影,他今天穿的似乎是一袭白色,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一个人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便摇摇头停止回忆。

云明回头一看,面无表情“醒了?”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不免有些尴尬,“这是哪里?”

“桃花境。”

疑惑地看向云明,其实不管他说不说自己也不会知道,不自觉地感觉到肚子咕咕咕的叫,心里想着要是眼前有很多的饭菜就好了,霎那一朵云彩飞到他们的面前停住,里面正好是丰盛的饭菜,惊讶地看向云明,“在这里想什么就会有什么。”

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面对面地吃着,苏茹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可能是因为不熟悉吧。要是眼前是昆普的话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气氛,可是昆普去了哪里?突然想起他们正在跨过那条缝隙,然后自己差点落下来,他一直紧紧拉着自己,身上的伤?想到这里竟然有些脸红,虽然失去记忆,却还是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自己全身都被尖物弄伤,都是他?越想到这里越不敢想下去。

“你的伤好些了吗?”

惊讶地抬头看向他,刚刚想到这里他便问这个问题,“刚才你全身受了伤,是一位姑娘为你包扎的。”

这才松了口气地点点头,云明却在偷偷看着她的面部表情,瞬间觉得有些有趣,“即使是我你也无需惊慌,因为这些都是迟早的问题。”

皱着眉头满脸问号地看向他,他说完刚才那句话想要的便是这个效果,现在目的达到了,自己也不必多说些什么。“正在吃着呢?”苏茹抬头看去只是看见一个全身红衣的不知道是男子还是女子的人踏着云彩向他们走过来,他好像认识他们,确切地说应该是认识同自己吃饭的这个人。

立即坐在旁边幻化出一副碗筷,也是不见外地吃起来,苏茹看了他一眼继而又看向云明,从他的动作与语言中可以听出他是一位姑娘,要说起容貌也是美丽,却不及自己,难道是这个男子的········

月仙将碗筷放下,拉着苏茹,那云明也只是看了一眼不语,“虽然现在不知道叫你什么,你现在的名字是什么?”

“现在?你认识我?”

月仙摇摇头“虽然不认识,但是你们的故事早就在九州之间甚至仙佛两界传开了。”

“那么说你知道我以前?”

多少年来很少能有说话的人,可惜满肚的八卦却找不到人说,现在终于有人怀着好奇的心问自己,当然十分高兴,正药说些什么却发觉就像之前什么也说不出,尝试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继续拿起碗筷“这些都是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以前是坏人吗?”

两人顿了顿,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奇葩有些出人意料,原来她很在乎这个。

月仙思考了一会儿“要说坏也是极其善良的,可是又感觉很坏。”

苏茹知道当初山神就与自己说过她以前犯下的罪孽,所以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然会遭到很多的仇杀。

看着苏茹的样子有些难过,想必是对于这件事很放在心上吧,云明情不自禁地夹起菜送到苏茹的碗中,抬头惊讶地看向他,月仙也很惊讶地看向他。

苏茹看见月仙的表情赶紧笑笑“我与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也千万不要误会,他可是不尽女色的,就像是佛家一样。”

两人的目光又转移到苏茹的身上,继而同时笑,只是一个的是大笑,一个是嘴角微微一笑,“苏茹,我可是男子,堂堂正正的男子,不比这个铁石心肠心狠毒辣的人。”

感觉到自己有些认错羞愧地低着头,吃完之后那月仙满意地感叹,“今天心情十分舒爽,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这里的鸟兽如何?”

“鸟兽?”云明想了一下,他既然很是熟悉这个地方,要是想要看一眼神鸟,走的时候偷偷带去·······

踏着云彩四处看了看,听他口中所说,这里的异兽与花草倒是十分的稀奇,“这里可有神鸟?”

月仙回头看向云明,眼中满是怒意“有什么神鸟啊?这些不都是神鸟吗?”

“我是说有些与众不同的神鸟。比如五颜六色这些。”

月仙顿了顿,瞬间笑了起来“你是说那种神鸟啊?它啊私自出了这结界,只知道现在在丹穴山上,可是这丹穴山那么雄伟壮大,一时半会找不到,万一被那些凶猛的异兽所食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这桃花境中啊有一只凰,也是太古的神鸟,因为它的凤与另外的鸾私奔,现在在镜中的最底下整天都在生着闷气呢,毕竟是太远的异兽,劝你们不要去招惹。”

要是不说还好,越说越是想要见一见这太古的神鸟到底是什么样子,须臾那云明说是有些乏累想要早些休息,众人无奈只好回程。那云明说是先回房中休息,苏茹也不知道怎么办,月仙紧紧拉着苏茹说想要和她说很多很多的话,无奈只好坐在门外听着月仙在絮絮叨叨,他们的不能说,倒是其他九州的能说啊。

“你知道玄州吗?”

苏茹摇摇头,“那玄州与魔族向来甚好,玄皇的儿子与魔族的公主本来是成亲许久,魔族的公主也是十分的美丽,不仅在九州,就连在仙界也是无法找到与其比拟的女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何那玄州的皇子突然休了魔族的公主,你说是不是不够珍惜?”一边说一边看着苏茹的表情,他在说玄州,这种事应该是可以说出口的,想来说这些应该能够让她召唤回自己的一魄,这一世也可以少受些苦难,不然今后的日子更加难走。

丹穴州12

月仙越说越是有劲,只是说关于以前在苏茹身边发生过的事情,只是看着她一直面无表情的模样很是苦恼,正要放弃之后莫名听到下方传来一声鸣叫,月仙立即起身面露惊恐“不好。”

苏茹正想要问些什么,一片云彩飘过来他便独自离开,还回头对她说了一句“不要跟过来。”

其实苏茹想着应该不关自己的事情就不会过去,可是他越说这句话自己的好奇心便更加的强烈,下方还在传来声声鸣叫,突然想起云明还在屋中,跑过去推门一看却发觉找不到什么人影,“难道······”

立即跑到旁边向下望去,可是现在已经是黑夜十分,黑漆漆的一片,“要是能够清楚看见下面发生什么事情就好了。”

立即有一道光从苏茹的头顶一直照射在下方,看到了那种火红的鸟应该就是刚才他们说的凰吧,他现在似乎很是愤怒,月仙站在云彩上方施法,希望他能够安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凰如此的愤怒,再一看凰前面有一个人已经倒地,似乎受了伤,“云明?”

只看见云明捂着伤口在地上痛苦地向后退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想到他救自己时候的那种奋不顾身或者是因为其他,苏茹觉得不管自己有没有异能也要冲过去跑到他们的身边。

也不管其他知识直直地坠下去,这边月仙努力控制凰已经足够劳累,那凰像是发了疯似的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也不管月仙的阻止只是直直地向云明冲过去。

“云明。”云明抬头看过去,只是看见有那样以为倾国倾城的女子朝自己冲过来,云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即使她什么都不会,“你真傻。”

那月仙更加的着急,“一个人我就够呛,不是叫你不要下来的吗?”

一瞬间那凰彻底挣脱月仙的束缚,因为力量的反噬还受了重伤。此刻的云明完全使不出什么力气,眼看凰越来越逼近,苏茹没有办法,要死大家一起死吧,如果现在他死去,就算现在不死以后还是会死。挡在她的面前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不知道为何此刻她的体内发射出一道紫色的光,一颗珠子从输入的体内慢慢升到凰的头顶。

“启······启天珠?”平时都是从仙友的口中得知这启天珠的厉害,没想到今日有幸可以看见,激动得说不出话,好像刚才所受的伤都值得了。

苏茹的额头慢慢浮现出曼珠沙华的样子,那凰瞬间像是变了一个样子,启天珠瞬间黯淡下来,慢慢回到苏茹的体内。月仙急忙爬过去想要仔细看清楚,却发觉早就进入了苏茹的体内,后悔不已。

那凰将头慢慢靠近他们,有自己的头蹭着苏茹。苏茹此刻早就是昏迷的状态,启天珠回到自己体内的时刻额头上的曼珠沙华也慢慢消失,这一刻谁都没有看见。只有身在魔族的魔君与魔后感受到了苏茹的气息,跑出去看时那道气息是东南方向传过来的,距离这里也需要三天的路程,他们终于明白苏茹是受到了什么伤,并不是故意掩盖自己的身份,凤恢复得也很好,昆吾收拾了一会便要启程去看看夙倾所在的地方,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夙倾,他感觉到她有些危险。

玄州中的玄皇盘膝而坐正在修炼自己的法术,只是他周围散发出的有紫有青还有红,一睁开眼他的眼珠是青色,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快了快了。”

突然口吐鲜血,刚才正在修炼,现在反而被腐蚀得很厉害,“夙倾你为什么不好好死在那里,为什么还要和我抢这强大的法力?看来要我亲自去将你剩余的法术都拿过来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些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眼珠一晃便变回了曾经的颜色,玄皇觉得很是奇怪,看到地上血更加的奇怪了,“难道是我刚才旧病复发?”

门被推开,“这是发生了何事?”

玄皇笑了笑“也没什么,可能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吧。”

连忙叫人过来收拾,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放置到桌上,尝试了一口觉得可以,突然想起夙倾,其实不在一起也好,即使玄墨的心里有她,可是谁都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古月一个人,虽然很遗憾不过青倾也很不错,只不过都是一样的下场,可是他们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好说些什么。

苏茹感觉到有东西在蹭自己,慢慢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大鸟看着自己,惊恐地爬到一边,看向一边的月仙“这这个·······”

月仙笑了笑“这就是刚才的凰,现在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不知道这神鸟到底是何方神圣,到也是太古的神兽,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自己是主人。

“不管你有多么的不相信,反正以后你就是这神鸟的主人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看了它一眼却发觉它也在看着自己,时不时地想要用头去蹭苏茹,起先还是因为恐惧在躲闪,突然觉得它和可怜,用手去摸了摸,它的头主动地蹭到苏茹的手中,这一下感觉没有那么可怕了。

云明坐在桌前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发出很多的疑问,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这个女子身份一定很高,从月仙看见她之后的表情,还有刚才晕倒前恍惚间感觉到她的力量,是自己从未感受到的强大,即使赤丹皇也不及十分之一。将茶送到自己口中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女子自己要定了。

突然感受到一阵光穿透进来,月仙笑了笑“他来了。”

还在疑惑见那月仙早就出门,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位银发的男子,他一袭的白衣,睁大着眼睛看向他,当初自己恍惚间看到过这个男子,虽然看不清楚脸,苏茹一位脑海中的人便是他。

那人面带微笑地走进,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这一下她的脸开始变得滚烫,心跳也加快。

然后坐在她的身边看向她,“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苏茹的头一直低着,害怕让人看见她的脸,微微地摇头。“到底是谁将她的一魄给夺走了?”

自从那日昆吾找自己之时便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甚至一直在玄州默默地查探着,却发觉没有什么异样,唯一能够知道的是她是在玄州受伤的,“你说在这九州中谁能够伤得了她?”

月仙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摇摇头,“不要说九州,怕是仙佛两界也很少了。”

那人笑笑“你说要是什么仇家的话,她结下的仇倒是很多。”

“不知祭师来此······”

“赤丹皇近几日有筵席,借着这个机会出来散散心,不想便撞到你这个桃花境设在此地,想必是故意的吧。”用一种早就看穿一切的眼神看向月仙,那月仙也只是讪讪地笑。

回头看了云明一眼,云明的眼神一直往向他,从刚才进门的时候,特别是看见他用手摸着苏茹的额头,刚才才认定她就是自己的了,现在却发觉这样一个男子都可以随意抚摸她,可是可以知道他灵力极其高强,难道刚才就是他的灵力?可是这气息不一样啊。

银发男子叹了一口气,继而摇摇头“这一世是谁写的命数?”

月仙摇摇头,“也罢,反正我们也无法插手太多,该是放他们出去的时候了,外面都着急成什么样子了。”

月仙恭敬地点点头,一瞬间那银发男子便消失在众人的面前,看着他离开之后那月仙的表情变得严肃,“现在结界已开,两位可以离开了。”

那凰一直跟在苏茹的后面,苏茹有些为难,毕竟它的体型太大了,月仙笑了笑“它的体型倒是可以随意收缩,只是你需要它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丹穴州13

那凰载着他们飞到当初落入桃花境中的洞口处,云明远远看去,发觉这些五彩斑斓的鸟还在这里。其实他自从遇见这只凰之后便知道赤丹皇想要寻找的神鸟倒是是什么东西,以前还想着一定要尽力的邀功,好在家族有扬眉吐气,可是现在他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因为他的手中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人物,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看了苏茹一样。

云明走过去将那只五彩斑斓的鸟变幻成极其小的模样藏在袖口中,苏茹疑惑地看向他“这个真的就是你们想要寻找的神鸟吗?”

云明点点头,“你这只凰可千万不要过于招摇,这几日我们所发生的事切莫向任何人提起。”

苏茹点点头,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一直在呼喊着他们二人,苏茹笑笑“是昆普,他们来找我们了。”

也不知道为何,此刻看见苏茹脸上的笑容自己竟然有些不悦,她大概是因为昆普而开心的吧,继而又在嘲笑自己,真是可笑她因为谁而高兴也不关自己的事,她最终也只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朝着他们的声源处走去,昆锦先是看见了云明,指给昆普看了之后便跑到云明的身边,那昆普看见苏茹之后十分高兴地跑到苏茹的身边,“你有没有受伤?”

苏茹看着昆普笑摇摇头,“云明,你们二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云明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淡,“并无何事,只是苏茹姑娘受了点伤,只好在这山中修养了几日,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赤丹皇口中所说的神鸟了。”

有些喜出望外“那回去之后我可要看看。”

走在路上的时候昆普一直跟在苏茹的身边嘘寒问暖问现在还痛不痛,苏茹也只是笑笑,“昆普,我好向遇到我喜欢的人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是小声,可是在这里的人都听见了,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她的身上,顿时有些脸红“我是不是说得太大声了?”

昆普也说不清此刻心中的感觉,他知道她说的一定不是自己,可还是不希望她说出口,这样至少还可以自己欺骗一下自己。“是啊,你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害臊?”

“那我回去与你说。”

“好,回去再与我说吧。”

苏茹想着昆普一直对自己很好,那日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一定是很关心自己才问的,现在知道之后当然要先给他说好让他不要再担心自己。

离赤丹皇的筵席也不过还有三日,他们几个准备得十分的隆重。回到府中时先是洗漱了一阵,昆普想着这几日她一定是饿坏了,洗漱好之后看见桌上的饭菜有些忘记自己肚子饿了,想到袖口中的鸟便将其捧出,“这些饭菜你要吃吗?”

那凰笑着点点头,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凰吃的是什么吧,那凰竟然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急忙藏进苏茹的袖口中。

“苏茹,我进来了。”

“恩!”

昆普推开门看着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这三日自己简直快要疯掉,走到她的旁边坐下之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将这三日没有看到的时间弥足。

“你不是与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苏茹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是不是他,当初我受过一次伤,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个一袭白衣银发的男子,今日我看见他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虽然很是不高兴却还是要强颜欢笑“是吗?真好。那他可否认出了你?”

苏茹点点头,“他似乎知道我的经历,还说要想办法让我恢复。”

“那如果你恢复之后会不会离开?”

苏茹点点头,“待我知道一切之后一定会十分感谢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如趁着现在你先答应我吧。”

“何事?”

“现在还没有想到,若是今后我想到了你一定要答应我。”

也不知道为何即使知道她早就是别人的人,却还是只要这样静静看着她真好。那云明躺在浴桶中静静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苏茹带到自己的身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呢?想要成为自己的奴仆显然是不可能的了,现在还有一个办法便是让她爱上自己,可是·······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莫名的悸动一下,想到今日她看见昆普时的开心,想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之后,突然幻想着她说的会不会是自己?当初自己受伤之时可是亲自挡在自己的面前,或许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脸上还范出红晕。

“你是在做春梦吗?”

本来想得最出神之时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被人看破的样子,惊慌失措地看向这个树皮“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点时间了,看你想事情笑的时候,不过你的这个笑不同以往啊,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云明的脸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你来此可有何事?”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整日在那里很是无聊,对了,赤丹皇的筵席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云明的衣服早就穿好,“你放心。”

“让我看看。”

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我跟你时候到时候九州很有有名的人都会来的,赤丹皇很是重视这样筵席,叫你们去寻找神鸟也是为了在筵席上能够出一番风头,你要知道这九州之中只是我们丹穴州没有什么让人觊觎的宝贝。”

云明无奈,区区一个神鸟就能够让其成为九州想要的宝贝?真是有些荒诞,要是当初的皇还在的话也丹穴州也不至于沦落到此。

“对了,你刚才想的姑娘到底是谁啊?”

云明转身看向他,一个法术便让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虽然听见了他的求救声,这个丹丹实在啰嗦得让人心烦。

玄墨走到丹穴州的结界出哀叹一声,总算是到达了,也不知道那赤丹皇有没有等着自己,昨日便传音给他,可是也已经夜深,想来早就忘记了这件事吧,不如找一个客栈先休息着也好啊。正在走着突然发觉身后有东西在跟着自己,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似乎不是丹穴州之人,又继续往前走去,那影子也跟随着自己的脚步,手中的力量正在慢慢汇聚,一个转身立即向其攻击,只听见哎哟一声哀嚎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走过去一看笑笑“原来是虎蛟,胆子也大,竟然出现在丹穴州中。”

虎蛟自己请求饶命,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但只要能够打到自己的都需要让其饶命,玄墨也笑笑“你们这些异兽不好好躲着偏偏要出来送死。”

“不是,我本来在祷过山上,可是山神唤我来保护一位女子,说是很重要。”

“你们祷过山的山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色了?”

“不是我们山神好色,是这位女子极其重要,我要暗自保护好她,不能让其出现任何的差池。”

“到底是什么女子身份竟然如此重要。”

“说来也怕吓到你。”

玄墨忍俊不禁“我倒是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女子了。”

虎蛟四处看了看“是不是我说了你便绕过我?”

“这个要看情况了,要是你说的女子能够让我认同,我便放过你。”

虎蛟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个州的,到不管是九州还是仙佛两家想必都知道一个人物,便是魔族的公主。”

玄墨听到此激动万分,“你刚才是说魔族公主?”

丹穴州14

虎蛟看见他脸上的惊讶露出得意的微笑,“是啊,却也不知道公主受了什么伤······”说道这里突然有些惊恐,山神叮嘱过不要随意透露,她的仇家很多,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负担不起。

“她现在在何处?”

虎蛟突然有些害怕,心想自己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想起山神教给自己的脱身之法,趁着他不注意便悄悄溜走,玄墨立即向消失的地方四处看去,却发觉早就不见了人影。

“夙倾?”也不知道刚才它说的是真是假,“方才它说夙倾受了伤、也难怪,也难怪。”突然觉得这一趟自己倒是来得值了。想来也不必急着去见赤丹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昨夜云明心烦意乱,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有些让人睡不着,今日早早便来到昆普处,他来得很是匆忙,匆忙得只有他一人没有,骑着兕明直接到达门口,此刻的昆普正在练功,那昆锦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隐约间听到了云明的声音,想来是十分想念所以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

云明从袖口中拿出捉得的鸟,昆普也未曾见过,“这是?”

云明摇摇头,“我看此鸟颜色十分绚丽,想必是赤丹皇口中所说的神鸟吧。”

昆普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觉得这种鸟也十分美艳,不自觉地点点头“我猜想也是。”

“后天就是筵席,这鸟就交由你了。”

心中的感激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拍了一下云明的肩,“真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云明的嘴角扬起一丝看不懂的笑容,“我也不确信这是否就是皇口中说的神鸟。”

“不管是或不是,就凭这件事今后不管你要求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都会答应你。”

云明不再说话,也不知为何,心里会有莫名的一种愧疚之感,很想现在就将此鸟收回,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将这个鸟呈上一定会让九州重要任务耻笑,赤丹皇本来就十分好面子,心里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嘲笑。其实选其他人也是可以的,比如融安,比如柳周,可是为何会偏偏选中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因为·······

正要说些什么,昆普向前走去,向前一看只是看见她的笑容,很美,好像比自己梦中的女子还要美,可是她的目光始终不是朝向自己,她的眼中只要昆普。

“你今日怎么起那么早?”

“我被饿醒了,感觉昨夜根本就没有吃多少的东西。”

“我猜想你是不是胃口极大的一种异兽,不然为何食量会那么大。”

云明缓缓地走进,昆普这才醒悟“云明兄是否吃了?”

云明看了苏茹一眼,她的眼光始终没有在自己的身上,他是有多喜欢旁边这个男子?也罢,反正在这里也呆不长,这一个多月自己好好忍受一番,待一月之后她成年,那个时候倒要看看她看着自己能否这样笑出来。

“我是丹穴州之人,饭量没有那么大。”

苏茹听出了他是在讽刺自己,红着脸低下了头,“我先回去了,筵席之上可要好好准备。”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饭量是不是真的大?”

昆普先是一愣,继而想到刚才云明所说,哈哈大笑“不大,不管你的饭量有多大,我都能够养得了你,你只管放心吃,不用担心什么。”

玄墨在客栈住下之后一直睡不好,想到昨夜遇到的异兽心中十分疑惑,想要知道夙倾所在的地方就要先找到昨晚的那个异兽。走下楼坐在桌前询问了一下店里面的小二,“你可知这附近有虎蛟的存在?”

小二显得有些惊慌,“不知道不知道。”为他添置茶水之后便立即离开

对于丹穴州的人来说,异兽是不能够提起的,更不要说知道他们的下落,听闻前任皇便是被魔族的异形害死,但是也不关异兽什么事啊,可是这任赤丹皇也不知是因为伤心过度,便下令将丹穴州的异兽除尽,原先与他们和睦相处,现在变成了弱势,跑到那些山上灌林密集的地方躲着,想着等哪天结界破开便悄悄逃离,而这个机会便是后天之后赤丹皇的筵席之上,趁着人多混杂便可以离开,他们要逃离到魔族去,那里不会追杀他们,反而还会有很多的自由。

玄墨有些闷闷不乐,突然听到临桌的人在悄声说着些什么,平时本不喜欢听这种八卦,只有夙倾才喜欢,不管是什么大事小事都喜欢,施法之后便将其听得一清二楚。

“昨夜我着实被那虎蛟吓了一跳。”

众人向四周看去,这件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会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你可知道那异兽在何处?”

“我只看见它去往祷过山上去,看哪个样子似乎是受了伤。”

“这样最好,不如一会儿趁着天明我们三人将其抓捕也好到赤丹皇那里讨一个功劳,近日筵席他一定十分高兴,或许会给我们一些灵力,我实在看不惯我那金属性的主子。”其余二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

玄墨再也等不及,将贝壳置于桌上匆匆离开,他想要知道祷过山在何处,可是这里已经不适合问这些问题。问及他人之时纷纷露出惊恐之色,后来找到一位乞讨之人,将许多贝壳扔到他的碗中,乞丐抬头看了一眼,“可是有什么事情所托?”

“并无所托,只是想知道祷过山在何处。”

乞丐也不害怕,指了一个方向,玄墨谢过之后便要离开,“那祷过山异兽众多阁下可要小心些,即使阁下是玄皇之子,体内有启天珠的力量。”

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转身一看却发觉哪里还有乞丐的影子,走到刚才乞丐待过的地方,只是看见地上有许多贝壳,是刚才自己所赐,不禁疑惑起来,为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问此山所在一样。

丹穴州15

站在祷过山的山脚用法术探测了一下,的确这里的灌木密集,异兽也十分多,虽然不想大动干戈让人知道,如若阻挡自己一定会动手。

向前走去便看见灌木中有些晃动,“我此番前来并没有想伤各位的心,若是想要伤害我,那就休怪我这个玄皇之子不客气了。”

一瞬间看见灌林之中晃动得更加的厉害,他知道他们正在逃跑,只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要不是丹穴州的人他们便没有太大的敌意。一路上似乎很是顺畅,那些异兽躲在阴暗处畏手畏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祷过山实在是大,大到根本找不到虎蛟到底在何处。

做在一处石头上休息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山神何在?”

那山神立即出现在玄墨眼前“小仙不知玄皇到此,实在惭愧。”

山神一直低着头,他身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可是又不敢确定,弯着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发觉他的头更低了,“你刚才是做了何事?”

“小仙一直在这祷过山中刚才小憩了一会儿。”

玄墨点了点头,刚才那个乞丐到底是不是他也已经不重要,现在只想知道夙倾所在的位置变好。“我且问你山中可有虎蛟的存在?”

“前方大概三里处有一条小河,河中只有一条虎蛟,我也不确信是不是玄皇要找的那条。”

“好了,你且退下吧。”

山神幻化出一道白烟消失于丛林之中,“还有三里地。”玄墨叹了口气为自己打了气便继续往前走,很多次想要飞行,却发觉这里树木十分之高,若是飞山空中定然看不见其中的东西,还会被人发现。

走了一会儿终于在前方发现一个小小的茅草屋,“这山中竟然还有这种屋子。”因为好奇便走进去一看,推开门发觉有些积灰,警戒地看了看,却在床上发现一件女装,拿起一看有些激动却又有些紧张,“夙倾,夙倾。”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激动是因为夙倾很可能就在这里,害怕是因为九州之中竟然还有人可以伤害到夙倾,万一········他再也不敢想下去。

走出房间之后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想来这就是山神口中所说,走到旁边向下看了看,发觉没有什么波动,一个法术便让这河水翻滚着,不一会儿那虎蛟跳出,因为眩晕带着些呕吐之感。

“不要摇了,不要摇了,我出来了。”

“若是我不用些手段你怕是要一直躲在里面。”

看着虎蛟身上的伤想来应该是昨夜与自己厮打之时所受,“昨夜你说在保护魔族的公主,可是真的?”

虎蛟想来怕是因为和魔族公主有天大的仇恨所以才会如此紧咬不放,心里想着不能说出魔族公主所处的位置,一定不能说出。

虎蛟摇摇头,“实在不知,我也是因为跟丢了才会在那里闲逛的。”

玄墨一个法术将虎蛟控制住,眼中全是怒气,“我再问你一遍,可曾知道夙倾的位置?”

虎蛟一愣,他口中的夙倾应该就是魔族公主,应该是认识之人,或许是朋友。“想要知道公主的位置也可,我只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我便告诉你。”

玄墨一笑,小小一个异兽竟然也敢与自己讲条件,可是夙倾最大,“我是玄皇之子,确切地说,我现在是玄皇。”

那虎蛟一惊,自己真实眼拙,竟然惹到了玄皇,可是听闻玄皇已将公主休去,为何现在要那么在意?难道是想要旧情复燃?不管他意欲何为,他最终都不会伤害夙倾,“公主现在在一个叫昆王的府中。”

“昆王?”玄墨有些疑惑,想来应该是因为自己很久没有到此所以这些才不知道的吧,“那昆府可在何处?”

虎蛟变幻出一个幻境,里面便是下面丹穴州之人聚集在的地方,虎蛟指着一个地方让玄墨仔细看“这里便是昆府。”

玄墨谢过之后想要离开,“我且告诉你,昆王的土性法术是这里最为厉害的,而且与云明的交情甚好,那云明法术虽然不及昆王,可他是九州之中唯一的水性法术者,你虽然是玄皇,可是既然是悄悄来此想必也是不想打草惊蛇,但若你不表明身份贸然前定会让他们攻击你,寡不敌众,不如在筵席之上你将他们拖住,我去昆府将公主带回,到时候我会给你信号,你便可以来此将公主带回。”

玄墨想了一会儿,虽然有些不懂,但大概的意思也知道,“你为何会这样帮我?”

“帮你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如若公主清醒,我们异兽毕竟对公主有救命之恩,我的一个好伙伴瞿如为了公主甚至去到遥远的魔族,所以······”

“你放心,到时候即使魔族不接纳你们,我们玄州也会欢迎你们的,到时候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丹穴州的伤害。”

“好,我知你玄皇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昨夜与刚才有诸多的不敬,在此我先陪一个礼,希望玄皇不要见怪。公主在昆府未曾受到任何的伤害,玄皇大可放心。”

玄墨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只要见到她便要用尽自己的全部去保护她,到时候也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挡自己。

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给了虎蛟一件宝物,“你先走受了伤,方才我听到玄州之人想要伤害你,有了这件宝物你大可在河中躲着。”

“谢过玄皇。”

离开之后走了一里路,发觉自己的腿脚有些酸痛,“真是笨极了,既然事情已经全都做完,为何不腾云呢?”

打了自己的脑袋,想着刚才自己走的路都是活该,立即飞到空中,向赤丹皇宫中飞去。那宫门之前又一道结界,这是专门保护赤丹皇,想得倒是很周到,下地之后将自己的真身显露出,守卫立即上前行礼“赤丹皇早就恭候玄皇的大驾。”

侍卫先是进去通报,一人给玄墨领路,虽然他是赤丹皇,却已经没有前任皇的霸气,现在施行的很多法度让人很是不解,不过毕竟是别州的事情,自己现在身为玄皇不便说些什么。

“玄墨,你可让我好等,前日便在宫中准备迎接你,可你竟然迟了那么多日。”

玄墨笑笑,“自当该罚。”

他知道赤丹皇很是喜欢饮酒,更加喜欢美色,虽然自己没带什么美色,但却带了很多好酒,“我看你终于有人继承你的皇位了,现在也该收敛些了。”

赤丹皇笑笑“人生在世便要好生享受,若是一味控制自己,岂不是什么快乐都享受不了?”

“看得倒也是通透。”

这几日这里十分的热闹,从这里到达赤丹皇的宫中足足需要一日的路程,今日众人便准备出发,昆普思来想去还是走到苏茹的房中,“苏茹我还是决定要将你带着。”

苏茹一愣,她有些不想去,“那里人多繁杂,还是在这里舒服些。”

“你不知道这里十分危险,还是待在我的身边好让我时刻保护你。”

“可是······”

“你放心,一路上的食物我都准备充足了,而且听闻路上有很多的特色小吃,你若是与我一同前去一定能赤丹很多的。”

听到这里苏茹有些动心,“而且宫中筵席十分美味,那些菜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吃到的。”

“等我一刻钟。”

“好勒。”

丹穴州16

昆锦在兕明背上等待着昆普,那昆普兴高采烈地走出来,昆锦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快一点?云明他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昆锦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那么多人呆在这里到底是在等什么?”

不一会儿苏茹蹦蹦跳跳地走出,那昆锦终于明白昆普那么高兴的原因,本想自己的性子比较急,现在看见苏茹与他们一同前往更加的气愤“你们继续在这里拖延时间,我先去找云明他们。”

“苏茹,你坐在我的前面吧。”

苏茹摇摇头“我还是另外骑吧。”

一路上很是慢悠悠,好像来到这里那么久没有来过那么远的地方,这丹穴州的景色也是十分好,昆锦骑着兕明生气地走回来,“怎么?遇到冰山了?”

昆锦白了他一眼,“还不走快些,云明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昆普笑了笑“你看苏茹那么开心,我想着一天也是足够的。”

“苏茹苏茹,你的眼中只有这个苏茹,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了。”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大队的人,走进一看那柳周便笑笑“哟!昆普兄今日神采奕奕,我当是有什么喜事,原来是佳人再策。”

众人看向苏茹,那苏茹也只是看着周围的风景,这里的确很是让人心旷神怡,云明看了一眼,他的眼中满是深不可测,好像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是快快走吧,去早一点还是好一些。”

柳周不自觉地走到昆锦的身边,探过头去“诶,我们的大小姐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

昆锦的嘴一直嘟着,看了一眼前方的云明,柳周也看见了,他也知道昆锦的眼中一直都只有云明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从小到大人家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你,你也是执着。”

本来心中十分的不顺畅,现在柳周这样一说更加的不高兴,从小到大欺负他习惯了,现在看到他更想好好的朝他发一发火。

“我倒是执着,有些人还不是一直如此,明明受尽欺负却还要一直找骂。”

“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是啊,我喜欢云明,即使受尽冷落与委屈我自己也心甘情愿。”

柳周看了她一眼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说真的,两百年以来,他们从小玩到大,他也一直呆在昆锦的身边,只是她未曾睁眼看过自己一眼,就像云明未曾睁眼看过她一眼一样,他们在某一处倒是很想象,那样执着,也那样可怜。

昆普一直再也与苏茹开心地谈论着,不一会儿烈日升起,众人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尤其是云明,他本是水性之人,特别害怕这些温度高的事物,有些支撑不住,昆锦知道他从小就害怕如此,走上前去关心地询问,他却只是罢罢手,却在那一刻倒在兕明背上。

“我看还是先找一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众人点头,“看着这烈日也不知何事才会退去,还是趁着夜色好生赶路吧。”

将云明扶到床上歇息,苏茹更加开心,不仅可以停在这里好好看看景色,还可以吃到很多很多的东西。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苏茹饿得实在是厉害也不顾有那么多人在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去看看云明醒了没有,顺便端一些饭菜给他。”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你做,还是让丫鬟做就好。”

“可是我们出行那里带着丫鬟,全都是男子。”

“那就让那些男子去。”

“那些男子做事一点也不细心,万一云明需要些什么他们更加不知所措。”

众人看来看去,目光也纷纷落到苏茹的身上,昆锦更加不高兴“还是我去吧。”

“我觉得苏茹不擅长做这些。”

柳周笑笑“她是水性之人,为何刚才云明那么厉害都会晕厥,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如此有力气吃东西。”

昆普也只好尴尬地笑笑“这个柳兄就不知了,苏茹虽然是水性之人,可是身上却有抑制高温的这种法术。”

“哦!那可以去交给云明兄啊,我也也可以不用耽误那么长的时间啊。”

融安与柳州相视一笑,虽然苏茹上来美丽,可是却不是他们这一口,他们喜欢的不过是昆锦这样习性的女子,让男人很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这法术极其复杂,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传授与她,她也不知该如何传授于人。”

“既然如此,若是苏茹将这饭菜端给云明我们便放过她。”

昆普无奈,只是看向苏茹叹了口气,这几天也知道该如何自处,苏茹将饭菜大口大口地送进自己的嘴中,这里的饭菜实在过于好吃,即使很饱很饱也要不放过吃很多的机会。

众人看了惊讶地笑“昆普兄,我突然觉得今日你你府中的经济实力有些下降啊。”

“只要她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就算被她吃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按昆锦怎么办?不如到时候将昆锦交给我照顾吧。”

柳周看了融安一眼“应该是给我照顾。”

正在争执中昆锦啪一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说着便离开。

苏茹端着饭菜上楼,在门口抽搐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门,屋中没有什么反应,本来想着离开却听见几声咳嗽,呼吸了一大口气转身进屋。

云明睁开眼睛“终于来了?”

“恩?”苏茹不解

云明下床,还是有些虚弱,“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些了,你吃饱了吗?”

苏茹看着饭菜,刚才确实是吃饱了,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又饿了起来,应该不是饿,只是馋。“在下面也无法安心吃了,不如在这里与我一起吃吧,刚好我的食量也小。”

苏茹先是迟疑了一会儿,“怎么?不愿意?”

坐下之后拿起碗筷快速地吃起来,云明低着头嘴角却一直在上扬。苏茹夹了一大块肉在自己的碗中,那云明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她吃得多自己知道,可是刚才吃了很多,可是现在她碗中堆积着的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个人到底吃多少死她的底线,看来昆普兄有些够呛。

苏茹看着云明一直盯着自己的碗中,想着他应该是想要吃这块肉,小心翼翼地将碗中的夹到他的碗中,云明疑惑地盯着她。

“我以为你身体有些虚弱应该要多吃些肉类才好。”

“是吗?”云明只是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看着苏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不一会儿盘中的菜终于被一洗而尽,摇着头叹了口气,“要是今后跟了自己,可还能够养活?”

满足地笑,“你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云明看着她点点头。“那就好,我们等太阳落下之后才离开,这些时日你便可好生休息。”

“你要走?”

苏茹转身“恩!这里景色实在宜人,趁着休息的时日我要去看看。”

“倒也是我成全了你。”

先是恩了一会儿,后来又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便慌忙解释“不是的,观赏这些景色是后来才想到的,完全不管你的事。”

“那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可是方才昆普说·······”

“看来你十分喜欢昆普?”

苏茹笑着点头“当然喜欢啊。”

也不知为何,心脏莫名的紧缩,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捂着自己的胸口十分的难受,“你怎么了?”

云明摇摇头罢罢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看着她离去之后想着自己的计划一定要实施,也不用顾及其他,再迟一些就无法得到这枚棋子。

丹穴州17

明明今日应该是值得庆祝的日子,那赤丹皇将结界设置得更加的强了,受到邀请的只需要将受到的函书靠近结界,结界就会自动打开,所有的坐骑与下人都要在外面等候。这里实在是热闹极了,玄墨一直在准备着虎蛟给自己的信号,关于筵席根本无心去理会。

苏茹来到这里很是开心,好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了,似乎自己拥有记忆以来从未看到过有这样热闹的场面,昆锦一直对着她翻白眼,“不就是那么多人吗?好像没有见过世面一样。”

苏茹知道是在说自己,自然也就收敛了一些,昆普看向她眼神中满是宠爱,,“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苏茹只是暗暗地点头,其实即使昆普这样说她还是会收敛自己。

去到结界处发现苏茹不能够进去,因为邀请函不够结界无法打开,融安与柳州不想参与这场费脑的事情便先行离开,“我看你也很喜欢这里,不如就留在这里好生观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也好,你们去罢。”

“不行,她一个人什么都不记得呆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如何是好?况且她还没有任何的异能。”

“那你要怎么办?”

昆普看着苏茹叹了一口气,“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在这里我能够保护好自己。”

“不如将其变幻成某样容易携带的物品藏于袖中。”

“还是云明兄有主意。”

因为今日昆普穿的衣服袖口是紧身,这件事情只要拜托云明来做,况且云明法术高强,即使守卫发现也不会说些什么。

通过的时候纷纷回头看向云明,那结界说来也怪,刚开始云明才走到一半便要闭合,守卫有些吃惊,可是这结界今日是自动不受他们的控制,那结界刚要合拢便又自动打开,云明笑了笑,心里想着“果然不是一般人。”

昨夜虎蛟便偷偷潜入昆府中,这昆府实在太大,找了很久也没有任何的线索,此刻已是夜深人静,若是有一个人经过也好询问,后来听见了脚步声偷偷躲在暗处,原来是两个下人半夜起来小便。

“你说昆王明日会回来吗?”

“怎么可能?有苏茹姑娘陪伴,他怎么会那么快舍得回来。”

“说来也是。”

两人走后虎蛟暗自惆怅,原来昆普将苏茹带去了啊,这样也好,玄皇应该会发现她的,这样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这场筵席实在是庞大,那些九州来的贵客坐在赤丹皇的周围,他们本州的也只好坐在下方按照辈分的高低坐着。那昆普的爹娘去世得早,在这里面辈分算是低的,位置在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这样更加的好了。

苏茹跟在昆普的后面紧紧拉着昆普的袖子,有些害怕,万一遇到刚才那样的情况会给他们徒增过多的烦恼。

玄墨独自喝着闷酒,看着他们的歌舞脑海中全是夙倾的模样,虎蛟一直没有发来信号,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要不要借故离开?

“玄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玄墨笑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想着一会儿回去休息。”

“等一会儿呈现一个宝物让你大开眼界,如果你到时候还不感兴趣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玄墨笑笑“真是多谢了。”

后来所有的表演结束,大家有些意犹未尽,赤丹皇起身笑笑。“近日我们丹穴州出现了一种神鸟,听闻是太古时期便出现的鸟。”

众人一听立即来了兴致,“那就劳烦赤丹皇快快让我们开一下眼界。”

“莫慌莫慌。”继而叫昆普将神鸟呈现出。

昆普兴许是有些紧张,久来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法术高强的九州各异世,从前也只是听说,“是。”

一个法术将云明给自己的神鸟变幻出,那神鸟的体积立即变大,不过也只是两个成人的高度,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色彩斑斓的鸟,纷纷赞叹其美丽。

玄墨看了一眼后忍不出发出一声嘲笑,虽然有些小声,不过赤丹皇还是听到了,而且他的心里很不舒服,斜眼看了一眼玄墨,“玄皇可是有其它的见解?”

众人的目光移到玄墨的身上,才知道刚才很是失礼,可是在这里不能够将实情说出害怕赤丹皇会丢了颜面让九州看笑话。“只是觉得此鸟极其美艳,看了之后便觉得心旷神怡。”

这个答案虽然勉强可也还听得进去,毕竟是玄皇,与魔族有来往的州,说话也是很有分量。“哈哈哈哈!”

人群中还是发出了一阵嘲笑,这个笑声是故意放大让众人听到的。“此鸟哪里是什么太古时代的神鸟?分明就是不知道哪家的神鸟与别的鸟杂交的鸟罢了,这种鸟最为高傲,却也没有什么本领。”

众人听闻之后也不敢说话,如果他们抬头一定能够看到赤丹皇绿得发紫的脸。玄墨知道此刻不能提出离开的事情,气氛很是冰冷,冷到了极点,“昆普,这个可是你捉来的神鸟?”

“回······”云明正想说些什么,便被昆普立即抢过来

“是。”

惊讶地看向昆普,其实他的目光只是看向昆普,或许别人只是误解了他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预想到的,这一切也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你这是在欺骗本皇?”

昆普吓得立即跪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皇,臣实在是不知这就是神鸟。”

“那日本皇传达得清清楚楚,你可是没有听清?我还听丹丹说他话还未说完你便让它消失了?”

赤丹皇的语气很是严厉,今日这个场面遭受到九州的嘲笑,昆普这一下恐怕是自身难保了,众人坐在下方不敢说话,只是面面相觑。

昆锦人受不住地站出来“回皇,此鸟是府中一位女子带来,要是说来应该是那位女子欺骗了皇。”

毕竟以前是丹穴州有头有脸的王族,也不能因为一时生气就将所有的罪过罚在她的身上,趁着他们正在将锅甩到别人的身上,不如就这样吧。

“此女现在何处?”

昆普瞪了昆锦一眼,那昆锦只是装作没有看见。指着苏茹的位置,“是她带回来的。”

众人的目光又移动到那位女子的身上,玄墨无心看戏,因为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过于荒谬,他本来就不喜欢看这种热闹。

众人发出一阵惊叹,这位女子实在太美,有些有见识的便觉得与魔族的公主并无异样,还以为这九州之中找不到第二个与她相比的女子,看来是自己孤落寡闻了。

赤丹皇着实吃了一惊,这丹穴州竟然还有如此美艳的女子自己竟然不知。“回皇,是臣自己没有听清楚丹丹的话,所有的罪过都在臣的身上。”

这一下赤丹皇有些犯难,他突然有些舍不得,自从看了她第一眼就不舍得,好像就算杀进丹穴州所有的人也不能动她分毫。

柳周有些着急“你快过去跪着啊?”

苏茹被吓得不轻,着急地走到前面跪在地上,众人才醒过神来,可是目光还是移不开。

“此鸟可是你捉来的?”

苏茹点了点头。“皇问你话,你竟然是这个态度?”

赤丹皇瞪了旁边下人一眼,他立即收住了嘴,“那你可知这个就是神鸟?”

苏茹先是摇摇头,随即想到刚才的话,“不知。”

“既然不知为何还要糊弄皇?我看是存心的,而且从未在丹穴州见过这样的女子。”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云明慢悠悠地上前跪下“回皇,这个只是我们觉得美艳才顺便带过来给各位看看,本来想着看过之后还要给各位贵客更大的惊喜,竟然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笑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还请皇恕罪。”

终于有人站出来想了一个十全的办法,这一下谁也不必杀,还是云明高明。“那神鸟可在此处?”

云明笑“不仅在这里,还在这位姑娘的袖口中。”

众人再次惊叹,刚才便是这个法子,这一下怕是也想混过去吧。

云明起身走到苏茹的身边,“要是想活着便什么话都不要说。”苏茹害怕极了,只是点点头

从她的袖口中拿出一只很小的鸟,众人忍不住发笑,云明笑,施法之后那鸟越来越大,足足顶到了柱子处,浑身散发出金色的火焰,众人惊叹,这个才是真正的神鸟。

那玄墨被这道金光闪到了一下,睁开眼之后漫不经心地朝中间跪着的人看了一眼,即使那个人跪着,即使现在谁都不认识她,可是她还是一眼便认出。

丹穴州18

看着跪在其中的女子,激动地起身,那赤丹皇也只是觉得被这神鸟惊讶到也不管太多,这一下脸上更加的有了面子,这个云明,一定要大赏。

玄墨有些颤抖地走过去,眼中只有那位女子,“夙倾。”这一声有些小心翼翼,他看着她的模样,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众人抬头,这个名字的出现确实被吓到了,这是魔族公主的名字,也只是玄墨才会这样直呼。

苏茹抬头看了玄墨一眼,玄墨笑,眼眶早就范出热泪,这一下他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就是夙倾。“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茹刚才确实被吓了一跳,现在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男子的行为更加害怕,靠近昆普,那昆普知道他是玄皇,身份尊贵,看这个样子她应该是认识苏茹的。

“是我啊,我是玄墨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茹被他摇晃着一直摇头,她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云明咳嗽了一声“此为赤丹皇的正殿,还请玄皇冷静些。”

玄墨想了一下反正现在夙倾在自己的眼前,不如等筵席结束才慢慢询问,玄墨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刚才是玄墨失态,还请恕罪。”

这一刻好像这个夙倾的名字比神鸟更家的吸引人,若她真的是魔族公主的话,她怎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听闻她与佛有一个约定,莫非圣族的祭师古月轮回在此?她似乎与昆普的关系十分亲密,不过这个是佛家与她的事情,众人也不会插手,他们喜欢的不过是夙倾体内的启天珠而已。

那赤丹皇不可思议地看向玄墨,他觉得此事十分的荒谬,她不可能是魔族公主,魔族公主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若果真的是她,刚才她十分害怕地向自己下跪,那今后自己的日子可真的不好过了。

“诸位还是回到座位上好好观赏这场盛宴吧。”

神鸟呆呆地站在中间,一直看向苏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将自己变小,这里的人太多。中间五彩斑斓的鸟此刻竟然向凰身上啄去,按凰先是一惊,继而向旁边退了退,谁知道那鸟不依不饶,继续向前发起攻击。

凰终于被惹怒,释放出法术与鸟战斗,那鸟怎么可能是凰的对手,几下便将其除尽,只是他的火被点燃就会失去理智,毕竟是太古时期的神鸟,还未被驯化。

好好的筵席一下子被打乱,众人纷纷逃离,他们不想插手,因为他们知道还有更大的好戏等待着,若是她真的出手,就认定她是魔族公主,若是不出手也好杀杀赤丹皇的傲气。

“苏茹快过去将其收复啊?”

苏茹害怕地点点头,即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走到了凰的身边,那凰此刻竟然不认识她,想要过去伤害,云明本来就不打算出手,苏茹太让自己惊讶了,即使他不出手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地保护她。

昆普将苏茹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可是他的法术怎么可能是凰的对手,玄墨直直地飞过去,看了苏茹一眼,看着她眼中惊恐的样子突然觉得她不是夙倾,夙倾从来不会如此。玄墨在这里不便施展,体内启天珠的力量更加不便施展,会给自己引来更多的麻烦。

不一会儿飞出一道白光,凰似乎慢慢恢复了理智,看着被自己破坏的筵席,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便立即缩回到苏茹的袖口之中。

“真是多亏了祭师。”

雪影笑笑“刚才有事耽搁了,还请赤丹皇不要见怪。”

赤丹皇笑笑“不会。”

“大家继续,此刻我需要将这女子袖口中的凰带去驯化,失礼了。”

还未等赤丹皇说些什么,雪影一把拉住苏茹消失不见,苏茹知道这个就是梦中出现的他,她知道他终于来救自己了。那玄墨十分着急,“也恕玄墨失礼了。”说着也幻化成一道烟消失。

众人看来着实的惊讶,区区一个女子竟然惹得圣族祭师与玄皇如此紧张,难道她真的是魔族公主,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她表现的完全不是夙倾的样子,甚至天差地别,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何事,事情也变得越来越有趣。

云明知道会造成动乱没想到会如此大,这一切都要源于她,嘴角抹起一丝笑容“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在空中玄墨追赶上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夙倾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丢失了一魄。”

“这九州还会有人能够伤她?”

“兴许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才能够出手。”

“可是要她的一魄干嘛?”

雪影摇摇头,“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

玄墨看着苏茹的模样似乎很是享受,再看了看雪影还在拉着她的手,一把将他们分开走到夙倾的身边,雪影见此也是十分无奈,“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只要将她的一魄找回便可。”

“可是根本不知道她的一魄到底在何处。”

雪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玄墨的身上,玄墨楞了一会儿,“你是说?”

雪影点点头,可是此刻青引灯与自己的父君融为一体,他见识过当初从青冥那里拿回青引灯的下场,他的父君身体十分虚弱,若是将青引灯拿出一定会危及性命,当初就是为了自己父君才会忍痛休去夙倾,即使知道夙倾本来就不喜欢自己。

雪影看出了他的为难,叹了一口气,觉得时光流逝,曾经的情谊早就被冲淡,“我看还是我自己去找吧,想来应该是很好找的。”

玄墨望向雪影“那需要多久?”

雪影摇摇头,“游历完这九州最快也是三年,想着只要她再坚持三年便可,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烦恼。”

“那我在此处一直陪伴着她。”

雪影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还是不必,你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玄皇,还是要回去玄州处理事情,我早就安排人在这里保护她,不会有事的,况且我已经通知昆吾,昆吾很快就会赶到。”

“我毕竟与他成过亲。”

“可现在你的妻子是青倾。”

玄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苏茹心中五味杂陈,“那我在这里待一个月,可好?”

雪影想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她的身份不宜暴露,现在她的样子若是暴露身份一定会十分麻烦。”

玄墨点头,“明白。”

听见不远处有鸣叫,雪影抬头一看“来了。”

玄墨抬头招招手“昆吾。”

昆吾停下幻化成人形,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十分惊讶“公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茹看着他摇摇头,不过他与袖口中的凰十分的相似,雪影将苏茹袖口中的凰拿出,“这是·······”

“此鸟兽性未除,待我将其兽性除尽便归还于你。”

昆吾更加气愤,“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外面找了其他的凰,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被眼前这个人大声吼更加的害怕,萎缩在雪影的身后,“她都变成这个样子还要与凰跟随在一起,可见你影响她多深?”

昆吾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理,“公主,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你知道的,一直都是我保护你的。”

苏茹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眼中,不知为何,眼中竟然充满了感动与感激,好像这个景象似曾相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就像这位银发的男子不会伤害自己一样,山神曾经说过不要轻易说出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祸端,可是那么多人都在保护自己。

丹穴州19

那夜谁都没有睡安稳,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很是费解,她一定不是魔族的公主,只是因为长得很是相似罢了,可是为何玄皇与圣族的祭师都她都如此上心?一方面想着要是她真的是夙倾,那么她体内一定有启天珠,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可是有圣族祭师与玄皇陪伴在身边,谁都无法近她的身,况且这启天珠好像认主人般谁也不能取得,除非是她心甘情愿交出。

本来各位想着翌日离开,可还是派了一两个法术高强的人跟着昨夜的女子查明情况,那夜雪影将昆吾召唤过来便将苏茹的凰带走,他想着今后出行会方便些,就当是自己为她尽心尽力找寻丢失的一魄回报。

那昆普一直在等待着苏茹的出现,飞到上空找寻了许久,回来的时候已经天明,众人正在客栈里面吃东西,昆锦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她本来就是来路不明,离开也是迟早的事情。”

“说来也真的是奇怪,堂堂玄皇与圣族的祭师都认识她,而且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我觉得一定是一个不凡的女子。”

柳周点头表示同意,“而且昨夜你可曾听到玄皇在说些什么?他唤她为夙倾。”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都有些后怕,“夙倾是谁?魔族的公主,心肠歹毒之人,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九州之间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得了她的。”

现在的昆普很是忐忑,他不管她是谁,他只知道她叫苏茹,她的胃口很大,很多时候便要明白,有时候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会错乱自己整个人生。

云明坐在桌前翻着书籍查看,柳周看了他一眼伸头过去,拿云明却快速地合上“难道是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书籍?”

对于柳周的玩笑云明实在不想回答,他看的不过是昨夜从宫中带回来的记载各州的典籍,是时候要好好研究一下九州了。

“还是赶快吃好赶路。”

众人看了一眼昆普,他的魂魄早就不在这里,他的魂魄早就在昨夜苏茹被带走的时候跟着一起离开了。

“昆普。”

可能是幻听,他竟然听到了苏茹的声音,兴许是想念过多。众人朝着昆普的后方看去,纷纷睁大的着眼睛,碰了一下昆普,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直到苏茹走近之后他闻到了味道才回头,他看见了她,她笑得格外的开心,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坐在昆普的身边,很自然,云明只是看了一眼,似乎被苏茹察觉到,视线快速地移动到另外一边。

“你终于回来了。”其实他很想问一下昨夜她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可是他觉得只要她回来了便好。

柳周与融安两人内心抑制不住的八卦,纷纷凑上前“你可是发生了何事?”

苏茹笑“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圣族的祭师呢?”

“啊?”苏茹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只是觉得应该很重要吧

“就是昨夜那个银发的男子,一袭白衣。”

提到这个人苏茹面带含羞,“他好像说是要去找回我丢失的那一魄。”

“所以说你就是魔族公主?”

“她哪里是什么魔族公主,不过是圣族的女子罢了。”

循着声音看去,玄墨才缓缓地走过来,众人惊讶,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玄皇,更不要说是说话了。

玄墨坐下去之后众人还呆呆地站着,他们根本不敢坐,谁敢和玄皇平起平坐呢?

“怎么?我只是与你们一同吃东西而已,那么怕我?”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看见苏茹毫无忌惮地吃着东西的时候,玄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茹的身上,她的食量一直都是如此,尤其是当初一起跟随古月修佛的时候,现在看来她的本性一点也没有改变,她还是当初的异婉。

兴许是因为面生的原因,苏茹不大与玄墨说话,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自己更觉得那位银发的男子便是自己心上的人,可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昨夜特别害怕希望昆普能够呆在自己的身边。

“方才玄皇说她只是圣族的女子,那她是何名?”

玄墨笑了笑“她叫异婉。”

这个名字谁也不在意,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叫异婉,也叫夙倾。他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在眼前这位女子还有玄皇的身上,只有云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兴许是过于激动,有些咳嗽。

昆锦有些担心地拍拍他的背,“可是有些受不住?”

云明摇摇头“无碍,我先上楼收拾东西。”

哪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这些事情发生得过快也过于紧促,坐在床前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真的是她?”回想起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女子,他看到她的瞳孔是紫色的,她的额头上有曼珠沙华,他好像渐渐看清楚她的脸,她说她叫异婉,也叫夙倾,她说你一定要等我,不要轻易爱上其她女子,之前还一直愧疚并矛盾着,现在他确信了,这大概就是最好的一件事情,自己心上的人便是她,可是为何她不记得自己了?自己等了两百多年,也是值得了,她终于还是来了。

正在想得入神门外响起敲门声,急忙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进。”

昆锦推门“刚才看你眼色不对,可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云明摇摇头“并没有,只是觉得心情豁然开朗,可是要启程了?”

“还要等着苏茹····不对,应该是异婉吃好再说。”她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因为嫉妒,也可能是因为刚才云明的眼神中只有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云明眼神中充满着这样的柔情,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酷的男子,真是幸运,没想到有这样一天能够看到看到他动情的样子。

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也对,光明正大的喜欢一个人内心是那么的愉悦。想着想着嘴角竟然抹起一丝笑容,昆锦看到此更加的气愤,“你还是快收拾吧,我们好上路。”

说着气冲冲地离开,“什么苏茹,什么异婉,我看就是一个专门勾人魂魄的魔鬼,自己最爱的男人,最照顾自己的兄长,所有的所有都被她夺去,就是因为有她的出现自己才会变得一无所有。”

只有昆普与玄墨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看着她,柳周与融安正在小心翼翼地议论着什么,他们心中的疑惑太多,只是对于面前这样一个女子,她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能力让玄皇如此·······后来两人得出的结论便是因为玄皇移情别恋这位女子,遭到魔族公主的残害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了保护她只能出此下策。

丹穴州20

青倾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父君告诫自己一定要经常去到圣族与青提弄好关系,虽然她现在是圣族的女君,可是也不必那么攀关系啊,更奇怪的是为何她刚成为女君便让圣族断绝与青冥州的一切来往,那么大的架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君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做在镜前不经意看着自己,“玄墨此番去到丹穴州也应该回来了。”

那么多年以来终于嫁给了心心念念的人,即使知道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夙倾,她也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努力他都不会爱上自己,只不过是一直逃避自己。后来有人进门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眼中便充满了怒气,即使她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可是现在自己是青冥州的皇,也是她的妻,他这样对待自己是否想过会被九州之人嘲笑?

“收拾东西,我要立马去到丹穴州。”

现在的青冥州早就与玄州和成一体,只是也不知为何玄州之人很是讨厌青冥州的人,他们遇到青冥州的人也会躲得远远的,玄墨不在的这几天自己早就叫人将魔族异形全都赶走,他们是魔族之人,只要看见便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夙倾,心生怨恨。她也知道玄州之人很讨厌青冥州的人,不也是青冥州的人待在青冥州,不来便罢了,玄州又不是好得很。

去到玄皇处,看着他的精神也在一天天恢复,“看着父君身体健康,青倾也就放心了。”

玄皇叹了一口气,“玄墨毕竟是现在的玄皇,他做什么我也不好阻止,你可知道。”

青倾低着头冷笑,什么不好阻止,也只是不想阻止而已,他与魔君的关系一向甚好,只不过是纵容自己的儿子与魔君的女儿在一起,要是自己再不使些手段······

听到他急促的咳嗽声青倾赶紧上前为他疗伤,玄皇罢罢手,很是痛苦的样子,不一会儿瞳孔变成了青色,与青倾的颜色相同,青倾看到此无比的吃惊,玄皇嘴角带笑,“青倾,我的儿。”

青倾惊讶地一直向后退,一直摇摇头,即使自己父君的死让她十分的悲痛,可是他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怎么?连自己的父君都不认识了?”

“父······父君。”这才努力让自己相信

“我与青引灯早就一体,这青引灯还未损坏我怎么可能会消失。”

“那父君·······”

“我自知一直与青引灯在一起很不是办法,因为我需要一副崭新的身体。”

青倾听到这里更加的恐惧,没想到现在自己的父君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需要前往丹穴州将那魔女剩余的三魂六魄带过来,我不仅需要这副躯体,我还需要那魔女的法术。”

青倾有些颤抖,看她许久没有答应看了她一眼“刚才说的话可曾听清了?”

“明白。”

“青倾?你怎么会跪在地上?”

青倾抬头一看,瞳孔的颜色改变青倾知道他是玄皇,努力镇定住自己,“没事,只是刚才很是担心父君的身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午时。”

“午时?”刚才明明还是巳时初,怎么现在就是午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接不上了,可能是因为青引灯的作用,自己使用法术的时候很难,而且体内竟然有一丝熟悉的力量,这种力量一直在自己的体内抗拒着,自己也尝试着要将这股力量释放出,却好像被某种东西控制着,兴许是青引灯的力量。

青倾关上门连走路都有些艰难,即使很不可思议却还是要强迫自己镇定,自己的父君要将那魔女杀去,可是她的法术如此高强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而且自己的父君完全变了一个人,从来的他眼中充满的是慈祥,现在充满的却是邪恶,有时候也在怀疑是不是不是自己的父君,而且其他人的阴谋,可是谁又会那么无聊。

给了自己一些时间终于消化,知道自己的父君没有死去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将那魔女除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终于嘴角抹起一丝笑,就好像刚才自己父君脸上的笑,他们不愧是父女。

雪影回来之时便翻阅圣族的书籍,他记得曾经看到过这种情况,好像某种可怕的法术需要人的三魂七魄,而且这个人一定要法术高强,他知道要是不尽快查出这件事到底是谁所做夙倾就一定会有危险,虽然圣族常年与魔族不交好,可是他有自己的使命,不管是夙倾还是古月,他都要保护好,这是他自出生于圣族便的使命。

也不知道为何,在青提的带领下,圣族更加的开化,至少不像以前女君那样很是严肃,“女君到。”

雪影放好书籍假装在寻找东西,“你们退下,我有事与祭师商议。”

“女君可有何事?”

“我听闻夙倾遇到了危险,祭师可知道些什么?”

雪影笑,当了女君还是担心朋友的安危,“我真的查,若是再找不到法子,怕是九州再也见不到她了。”

青提有些担心,雪影察觉到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女君可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她当初陪伴雪影的时候看过一本书籍,她通过圣灵珠查探到夙倾的位置,可是她有些踌躇,即使这一切她知道是何人所做,自当初自己的父君来看自己时便察觉到了,他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帮助青倾完成他的野心,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君,即使一直以来自己从未受到他的任何关爱,听到他即将归于虚无的那刻自己的内心也很难过。

青提摇摇头,“没有何事,希望祭师能够快速查明,我不希望她有事。”行礼之后便独自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继而笑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只要好好做自己的女君便可。”

“明明看见过,为什么找不到了?”他在这里已经翻阅了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早就翻了几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回到自己的府中,玄墨本来一直跟随着夙倾,跟随她进入昆府,在门口的时候昆普一直看向他,即使他是玄皇,可是他早就成亲怎么现在又对苏茹如此?真是一大渣男。

“寒舍实在是无法容纳玄皇。”

即使自己是玄皇,可始终不是玄州,也不能为所欲为,“那我还是找一家客栈吧。”说着便要拉起异婉离开。

苏茹惊慌失措地看向昆普,昆普一把拉住苏茹,“玄皇起先与魔族公主在一起,现在又与青冥之女成亲,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你在威胁我?”

云明笑了笑“虽然不知道现在玄皇与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她毕竟丢失了记忆,而且现在她只相信昆普,我看玄皇还是等她清醒之后说清楚也不迟。”

玄墨想来也是有些道理,叹了一口气,“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现在虽然是在丹穴州,可是我们玄州也不弱。”

昆普知道他在威胁自己,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谁将苏茹带走便是要了自己的命。

“玄皇要是不嫌弃,不如去我府中休息。”

玄墨看着云明,刚才所有的不快都消失,拍了一下云明的肩膀,“真是感谢了。”

“玄皇到此已经是丹穴州的荣欣了,现在又要去到我府中,更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玄墨将双手背上自己的背后哈哈大笑“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丹穴州21

自赤丹皇的筵席之后昆普越来越觉得苏茹会离开自己,这种感觉越加的强烈,很多时候睡不着便走到门前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不禁的叹气,她没有什么身份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要求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走了。”昆吾叹了一口气

继而灯亮起,“你那么怕他干什么?”

“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下昆吾的八卦心又被点燃,他很想知道现在这个魔族公主的眼光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谁啊?”

只要想到那个人苏茹的脸上便会泛起一丝红晕,“就是那个一头的银发还有一袭白衣的那个男子啊。”

昆吾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茹,本来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现在看她脸上的神情好像从来喜欢古月的时候都没有如此,“不是吧。”

“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因为当初我脑海中出现的那个人便是他啊,一头的银发一袭白衣。”

昆吾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把我吓死了,我真的害怕你会喜欢上他,他可是古月的师傅啊。”

“古月?古月是谁?”

“我猜应该就是你脑海中的那个一身白衣一头银发的人,这样才合理。”

这一下苏茹是彻底的懵了,可是那个男子总是在保护自己,给她的感觉就是他便是自己生命中的人。“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当然知道,从你一百岁的时候便知道。”

“那你认识我挺早的。”

“是啊,我们都认识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有一千多岁了?”

昆吾喝着茶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是魔族公主,当然一千多岁了,当初还一人抵挡九州,不过这些你都忘记了,也好,将当初那些杀戮都忘记。”

“我以前真的有那吗残忍吗?”

昆吾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我就得你不是。”

兴许是真的以为自己以前罪孽深重,坐在桌前双手支撑着叹气,心情莫名的不好,“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九个孩子诶,只不过是八个九凤一个凰。”

苏茹看着昆吾的眼睛,她知道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给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快速地想起来一些事情。

昆吾说着说着眼中竟然泛着些泪花,以前载着她的时候总是在说要他们快一点抓紧时间,不然她会很无聊,要是她还记得的话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会不顾一切地去看一眼,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眼中变现的是不熟悉带着些淡漠,她是自己认定的唯一的主子,也是自己最好的一个朋友。

“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吧。”

昆吾笑,“一定的,等你好了之后你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看的。”

玄墨来到云明的府中很是高调,这是云明故意为之,这可是九州之一的玄皇,与魔族青冥州交好的玄州,谁不让三分?玄墨还是按照一些礼数给云明的父亲与母亲请了一个礼。想着云明一定与玄皇的关系甚好才会如此,这一下对他的看法更加的不同,云影在屋中研习着兵法,他的母亲走近的时候很是气愤,云影笑“母亲这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去赤丹皇的筵席?你看看那个贱人所生的孩子,都结识到了玄州之皇,这一下又让他扳回了一层。”

云影的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咳嗽了几声,他生来身子就有些不好,娘亲说是因为自己的兄长是水性才会克到自己,兴许是因为和云明以前在一起的时间过长,水性与火性天生是无法和睦相处的,才会导致自己的身体虚弱,云影也不多说些什么,他向来知道自己的兄长需要些什么。

就好像当初玩耍的时候推自己掉入深坑中导致双腿至今无法行走一样,以前还是无法明白为何他会这样做,后来慢慢明白他的野心之后也终于释怀,总是要有人为他的野心付出代价的,这要这个代价不是他自己就好。

男人之间想要尽快熟络需要的便是酒,只要有酒就一切都好说。玄墨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云明不说什么,他知道他最终都会说出来的,他也知道玄皇的出现更加能够成就自己的计划。

看着他有些醉意,云明大笑“想不到堂堂玄皇酒量也那么不堪一击。”

玄墨的嘴角努力扯起一丝苦笑,眼中尽是落寞之情,他想到夙倾现在的模样,要是当初不休她和青倾成亲,夙倾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你可魔族公主?”

云明得意地笑,终于是要说出口了,云明摇摇头“略有耳闻。”

“你听到的都是什么?”

玄墨看向云明,“毕竟是尊贵的魔族公主,哪里是我们这等蝼蚁之人可以评判的。”

“不要害怕,现在你就算当着她的面说出不好的话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她丢失了自己的记忆,也丢失了自己的法力,你说这是不是一件特别滑稽的事情?当初一人与九州抗衡的人,现在居然被人偷袭变成这个样子。”说着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

“只是听闻魔族公主美丽至极,不仅九州就怕是天界也没有哪位仙子能够与她想比,但是法术高强且心狠手辣,所以不大有人敢靠近。”

“哪里是不敢?谁都觊觎她体内的启天珠,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真是天真。”

启天珠自己也有所耳闻,那是盘古开天辟地神斧上的珠子,说来应该与盘古有些渊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运气,不仅有了启天珠还有了鲧的力量,你说这是不是一件特别让人难过的事情?有些人修炼千百年都没有丝毫的长进,而她仅仅三百岁每到的时间便有了启天珠与鲧的力量。”

云明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猖獗,他大概知道今后自己要做些什么,也知道应该怎么样做,至少会比之前预想的轻松得多。又随手拿了一壶酒递到玄皇的面前,“既然如此,应该不仅九州,怕是仙佛两界也没有多少人能够伤她了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猜想一定是被佛界的偷袭了才会如此。”

“怎么会如此肯定?”

“因为仙界是无法伤害她的,她最终·······”说着便倒了下去,有心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这样只会醉得更快,这是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云明尝试着喊了几声发现他是真的喝醉了,看来是高估了他的酒量,唤人将玄皇扶到屋中去睡,自己久久没有睡意,大多是兴奋,她就是梦中的她,只要有了她的帮助,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更加的容易,不·他现在不仅只想到此,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只要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又想到她看着昆普的眼神心中便是十分的疼痛,好像只要有昆普在的地方,她的眼中就只有昆普一人,看来自己想要得到她必定要先除掉那个与自己一同成长的玩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突然很想看看她现在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在与昆普谈话,越是这样想越是想要看看,明明知道只是丹穴州的禁术不能随便乱用,可是他还是用了,她正在熟睡,嘴角抹起笑容,这大概才是他最为真心也最为幸福的笑了吧,突然幻镜被破坏,甚至受了一点小伤,“难道是昆普?”可是依照昆普的法术是不足以发现他正在偷窥的。

丹穴州22

翌日玄墨醒来之时发觉头还有些晕,洗漱好之后准备出去走走,看见云明正在练习的法术时不觉有些好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云明反应过来之后行了一个礼,“刚才我看你在运气时方法不对,你的属性不是水吗?是不是在练习其它的法术?”

云明笑笑,“自己属性的法术都没有练好,怎么可能还会练习其它的法术,况且丹穴州也不过是这几种法术,要是乱用其他法术的话自己都会遭到反噬。”

玄墨笑了笑,闭上眼睛在云明的后背运功,云明先是因为难受哀嚎了一声,后来慢慢感觉全身通畅无比,“怎么样?”

“真是感谢玄皇赐教了。”

“诶!你收留我,这些就当是回报吧。”

云明笑笑,他觉得有些事情该说出口了,现在就是时机,“玄皇可知当初我们在试探苏茹的法术时我将其认定为水性女子。”

玄墨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云明,他知道丹穴州的规定,也大概猜到云明对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你当初为何要帮她?”

”说来也是奇怪,第一眼看见便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若是不帮她怕是会当场被当成是来路不明的女子受到丹穴州的刑罚。“

玄墨拍拍云明的肩膀,眼中说不出的感激“遇到你这个朋友真是·······”

云明笑“也不必客气。”

“什么时候?”

“若是按照当时她说的时间,也不过是一月的时间,不过我害怕即使过了一月也无法将其带到自己的身边。”

玄墨皱了皱眉,昨日昆普的行为便让自己有些不悦,现在看来他是想要独自霸占夙倾不可?“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我走之间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做好。”

收拾好之后便随着云明一同来到昆府,玄墨来到自己唯一的理由便是夙倾在此,不然依照昨日对待自己的态度是万万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的。

昆锦笑,先是向玄皇行了一个礼继而拉住云明“怎么一大早就往府中跑啊?”

云明恻眼看了一下玄墨,对昆锦笑了笑“这不是府中十分发闷,带玄皇到处走走。”

昆锦很是奇怪为何今日的云明与平常不同,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那么笑,兴许是改变了吧,兴许是两百年来的执着终于被他看到了吧。

昆普正在练功,玄墨看了一下觉得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不知为何他的法术会如此弱,甚至在这位女子之下。昆锦开心地跑过去“兄长你看谁来了?”

昆普也不说些什么,却还是要按照礼数向玄墨行礼,玄墨面无表情,“异婉在何处?”

本来两人见到彼此都不开心,现在这个问题更加让人不开心,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他毕竟是玄皇,就连赤丹皇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现在还早,恐怕异婉姑娘还未醒来。”

想到异婉还是那么懒不自觉地笑,“还是和当初一样啊,我亲自去叫醒她。”说着便要走过去,昆普一下子挡在他的前面,玄墨冷眼看着他,这一下气氛更是尴尬到极点,云明笑着将昆普拉倒一边“昆普兄想着带你过去要好些。”

昆普看了云明一眼终于将气顺下,脸上堆着一些假笑,他发誓这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假的一次笑,“昆府十分复杂,还是由我带路吧。”

玄墨想着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走在昆普的后面,走到门口之时昆普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昆普正要继续敲门,玄墨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推门而入,只是看见苏茹安稳地睡在床上,那只凰呈保护状态睡在苏茹的身边,玄墨笑着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异婉,异婉翻了一个身“昆普端饭菜来了吗?”

有些尴尬地看向昆普,还是很自觉地走到另外一边,昆普走到苏茹的身边推了推“苏茹,该起床了。”

打了一个哈欠“可是我好困。”

“你看现在你的屋子里面那么多人。”

苏茹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很大,立即坐起将被子全都裹在自己的身上,凰因为没有被子正在撒娇拉扯着棉被。

“昆普,你怎么能够让他们进到我的房间?”

昆普抑制不住的笑,咳嗽了几声“我本来正在敲门,可是玄皇硬要闯入。”

“玄皇是谁?”

众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在玄墨的身上,苏茹本身就有起床气,现在看到那么多男人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在自己的屋中更加的气氛,“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房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很明显这句话只是针对玄墨,要是其他人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要说是昆普,她很相信昆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几个人站在门外等着,脸上表现出的尴尬很是明显,玄墨背着双手仰起头假装看向天空,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丢脸,希望他们都不要提起。

昆普倒是一脸的得意,不管以前她经历过什么,至少现在她在自己的身边向着自己便好。苏茹很是用力地拍打着昆吾的脸,倒是有些不留余地,疼痛地跳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鸟,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反而嫌弃我了?”

看着昆吾愤怒的样子想着兴许以前她们都是这个样子的吧,现在自己这样对他可能会让他伤心,“真是对不起了,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好。”

“你的脑子一直都不好。”

收拾好之后开门差点吓到自己,“你们······你们在这里干嘛?”

玄皇咳嗽了一下“在这里等你们开门。”

“现在门开了。”

玄墨还是心有余悸地探头看看,异婉一下子走进来着实吓了她一跳,现在的她像极了当初一起修佛时的样子,那么的蛮横不讲理,打量着看向众人,目光移到昆普时开始笑,这一幕谁都看见了,“我饿了。”

“早就准备好了。”很明显昆普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宣誓着他的主权,至少现在她是他的,至少现在她在乎的是自己,这些就已经足够。

吃饭的时候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到苏茹处,“她以前是不是这样的?”这是众人特别想问的一个问题

昆吾笑笑“我们是不兴的,只是有时候看见露水十分甘甜才会尝试一下,才不会吃这种。”

众人又看向昆吾狼吞虎咽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中说出。

玄墨笑笑“当初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地聚集到玄墨的身上,“至少她三百岁之前是这个样子,不仅如此贪吃性子也十分不好。”

众人纷纷地点头,看这几天她的行为似乎有些明白。玄墨本来不想说这件事的,因为想到昆普对自己的不敬,可是想到异婉这个样子在人家府中住了那么久,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总要报答些什么的。

说着从手中变幻出一颗丹药递给昆锦“此药是圣族祭师炼制的神药,服下此丹法力大增。”

昆锦不可思议地接过,很是疑惑为何他会交给自己,“异婉在这里给你们添了很多的麻烦,虽然小小丹药不足以报答,可若是今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尽心尽力。”

“玄皇严重了,这是应该的。”

昆普生气地将筷子一摔,“我好像记得苏茹在这里都是我一直照顾的。”

昆锦笑了笑,当着昆普的面将丹药咽下,“你····”还是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收拾眼前这个丫头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可只是因为这个丹药在玄皇面前丢失了自己的骨气。

丹穴州23

来到丹穴州的结界处看着有些陌生,按理说赤丹皇的筵席自己该来,作为青冥州的皇而来,可是她知道玄墨会特别讨厌这种行为,所以他一个人便代表了青冥州与玄州,当初自己想着只要成亲便好,夙倾心上的人是古月,不会有他,自己终有一天会得到他的心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何竟然想要更多的东西,只要夙倾一死,不仅自己的父君会活过来,玄墨也会慢慢遗忘她,这样一石二鸟之计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结界出有人正在检查来往的人,他们大多不欢迎魔族的异形,包括这里的异兽,有些异兽会化成人形走进。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被守卫拦住,“你是何人?”

青倾抬头瞪了他一眼,“青冥州的人。”

守卫看了另外的守卫一眼,脸上带着笑,似乎有些戏谑的味道,“是,所以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只不过我们赤丹皇有令,青冥州的人要格外对待。”

青倾笑“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赤丹皇会如何特别对待我们青冥州的人。”

“这个,随我们过来便知道了。”

青倾笑“好啊,那就劳烦带路了。”

听到青倾的回答,众人更加的高兴,“我先来。”后面两位守卫冲过来。

“是我遇到的当然是我先来,不过不要慌张,大家都有份。”

即使心里面特别想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可是毕竟是在这里人多势众,难免会打草惊蛇,跟随着他们都到一处小屋,两个守卫回头看着青倾笑,“你们赤丹皇要如何怎么样特别对待我们呢?”

“当然是一个不留了。”说着便冲上前准备将青倾的衣服剥开。

青倾笑,只不过是几招便将两人手脚全都断去,两人痛苦地哀嚎着“你到底是谁?”

“我父君死后青冥州也不是没有人在管理,如今青冥州与玄州已经联姻这个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吧?今天你们如此对待玄皇的妻子,口口声声说是你们赤丹皇的命令,我倒要进宫去问一问赤丹皇到底有没有这样说过。”

即使两人四肢尽断疼痛万分,还是忍着向青倾求饶,“青冥州以前的皇虽然暂时不见,可是也不是任由其他州的欺负,今天我暂且绕过你们,但是总有一天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丹穴州被攻打,一定是我们青冥州做的事情。”

说着便一个法术离开此地,岁随便找了一个客栈隐藏着自己的法术,要是完全暴露出玄墨一定会知道自己来此,她需要一些时间,玄墨在这里的时候不好动手,也只好先打探清楚夙倾现在在哪儿,等到他离去再动手也不迟。

不过现在她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到山林处寻找一些异兽,这里的异兽对待丹穴州的人怀有很大的敌意,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也熟悉如何化为人形与这里的人相处。

魔后看着九凤诞下的鸟很是开心,他们现在虽然还不能幻化成人形,不过在魔族都是尽心尽力地培养着。也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如此调皮就好像看到当初的异婉一样,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流泪,九凤看了也觉得哀伤不已,只有自己当母亲之后才会理解这种感受。

“魔后也无需担心,公主法术高强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况且昆吾正在极力寻找着她,一定会没事的。”

魔后叹了一口气“可是昆吾去了那么久还没有一点音信,当初她自己去游历九州的时候也时常捎信回来,现在完全探测不了她的气息。”

“一定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为何启天珠会存在于她的体内,即使给她带来了很强大的力量,却也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灾祸。”

“回禀魔后,外面有一个丹穴州的异兽来报说是知道公主的下落。”

魔后激动地看向九凤,“快让他进来。”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瞿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即使知道没有什么害怕的,可是在自己前面的是魔君与魔后,堂堂魔君与魔后啊。“瞿如怎敢说谎?”

“好好,你且带我去看看。”

魔后叹息一声“既然婉儿现在没有什么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吧,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累坏了。”

魔君本来就有些急性子,只是顾着要去寻找自己的女儿,倒是忘记了眼前这个恩人的感受,“来人,带他去休息,一定要好好伺候。”

带他离去之后魔后又忍不住地掉泪,魔君有些烦躁,“既然没有事了,就不必在此哭哭啼啼的了。”

“那是我的婉儿啊,居然被人摄去一魄,到底是谁敢动我的儿女?”

“也对,婉儿法术高强,怎么会有人能够伤她呢?你说会不会是?”魔君说着指了指上方

魔后知道魔君说的是谁,“那是高高在上的神你怎可亵渎?”

是啊那是高高在上的神,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就连神都在争夺着土地宣誓自己的主权,当初为什么会打那么荒唐的赌让那么多人跟着遭殃,直接开打也不会那么折磨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是我们的婉儿?”

以前谁都在猜测着到底是哪两位才会如此幸运承担着佛家与仙家的责任,可是现在谁都只是想要过平凡的生活,即使这两人的身份只有那么几人知道。

“也不知道这启天珠到底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魔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那可是盘古之力,就连仙家与佛家也无法抵抗,我想应该是婉儿自己的因果吧。”

青倾着实找了很久也不知道这里的到底是不是故意和自己作对,即使自己唤了几声山神也没有任何的回应,青倾冷笑“难道只是因为青冥州没有皇才会如此对待吗?”

青倾知道在此地是暂时无法找到的,正要离开便听到什么东西在嚎叫着,怀着好奇心走过去,只是看见一条蛇一样的东西躺在地上,有六条腿,四只翅膀,青倾有些疑惑“肥蝟?你为何出现在此?”

那肥蝟抬头看了一眼她不再理会,青倾蹲下看着他应该是受了重伤,运用为其医治,虽然很是讨厌眼前这位女子,可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虽然肥蝟的出现会有些不吉利,他们却是极其善良的一种生物。

“感谢冥皇救命之恩。”

青倾也觉得有趣,看来真是有见识,“你不是在太华山吗?怎么会出现在宜山?”

“我来此也有多年了,只不过前几日被这里的异兽所伤,现在你治好了我的伤,应该怎么报答你?”

虽然肥蝟不是这里的异兽,但在这里生活几年总是会有些熟悉吧,青倾笑了笑“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要求你的报答,你还是走吧。”

肥蝟似乎有些惊讶,好像以前对她的认知有些错误,“我肥蝟也没有什么去处,如今太华山也不是曾经的样子,十年前我们太华山变得十分异动,山体全都裂开,之间从山中出现一朵极其奇怪的莲,现在太华山已经没有任何的生物存在了。”

青倾想了想,也觉得十分有趣,肥蝟虽然法力不高强,但是打探信息也是有用的。

“既然如此我便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呆在我的身边也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

肥蝟心怀感激万分感谢之后化为一条小蛇藏入青倾的袖中。

丹穴州24

那日聚会回去之后玄墨一直忐忑不安,他看见了夙倾眼中的温柔,当初在一起修佛之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她当时只是看着古月才会如此温柔,若是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还得了,一直在房中踌躇着,云明进屋看见他踱来踱去皱着眉头的模样心有所想。

“玄皇可是有心事?”

玄墨看着云明摇摇头,云明冷笑一声,原来云影的猜测一直都是那么准,“玄皇既然不便说出云明也不敢多问。”

玄墨笑了笑,“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些陈年旧事,可是我还是担心会出些什么事情。”

“玄皇可否告知一二让云明为你分担些。”

“那日我们去昆府你也看见异婉对昆普的神情了?”

云明摇摇头,“但是不曾注意过。”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要现在说出口吗?若是说出口那他一定会察觉自己对她是真的动了心,这个时刻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怀疑。

“和她在一起能不注意她的,你算是第一个。”

云明笑笑“只是云明心中早有所属。”

“昆锦?”

云明笑而不语,即使是昆锦又如何?不管今后事情发展到何种地步,昆锦对于自己都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我看着异婉的眼神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她现在看昆普的眼神曾经只对一个人这样过,可是最后却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现在又出现这样的眼神,我不希望异婉最后会爱上他,毕竟她有自己的使命。”

“云明明白。”

“所以我就在为这个愁着,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他们分开呢?”

云明笑笑“起初我不是与玄皇提起过,当初我当着众人说她的属性是水。”

玄墨惊喜地看向云明,“我居然忘记了有这样一件事,现在我要去见赤丹皇。”

“可还有十日啊。”

“我等不了了,现在只有让异婉呆在你的身边才放心,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个忙。”

云明叹了口气“玄皇吩咐,云明自当尽心竭力。”

“我现在立即动身,你好好准备,明日异婉便要进入府中。”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明的嘴角扯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或许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快要实现,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她快要来到自己的身边。

“应该要去一趟昆府了。”

这一趟走得倒是慢悠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到昆府门前脸上却是得意的笑,昆普正在叫苏茹一些自保的法术,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失落,要是当初自己将其说成是土性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与自己呆在一起,可是自己始终没有云明那么聪明,不过也幸好有云明的出现才不会让其遭受过多的流言蜚语。

昆普正在发呆,苏茹练习法术的时候很是自如,就好像在她的手中这种法术是如此的简单,昆普说她天生是学习法术的材料,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法术,即使是丢失记忆,以前的法术也应该存在在体内,可是居然什么都探测不到。

“昆普兄可是在交她土性法术?”

昆普回过神看见是云明继而笑笑“只是一些自保的法术罢了。”

云明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继而看着苏茹,这种法术是昆普所教,可是她运用起来却觉得比昆普还要熟练,甚至有些精髓昆普都还没有掌握,她却自学成才。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天赋?”

云明回过神,他当然知道,因为她是魔族公主,本身法术十分强大,只是现在暂时忘记了而已,可是在如何运用法术上还是很厉害的。

“恩!的确。”

“对了,你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何事?”

云明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玄皇一直在我府中,那夜我们一起饮酒他要我将从遇到苏茹姑娘到现在的情况说出来,没想到今日他便等不及要去面见赤丹皇。”

“他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要将苏茹姑娘尽快移到我的府中。”

昆普一下子呆滞在原地,其实他知道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可是云明的府中个个对他很是心狠,若是苏茹过去必然会遭受很多的排挤,所以想着这几天好好教她一些自保的法术,可是没想到一切都来的那么快,快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昆普兄,这件事都怪我,可是那是玄皇,我们万万惹不得他啊。”

昆普终于接受这个事实,苦笑了一下,“既然是玄皇的想法谁也阻止不了。”

“要不然等玄皇回去之后你再过来将她带回来。”

“还是不必了,我法术有限无法保护她,但时候不管她遭受什么苦难你都要帮她。”昆普看向云明,眼神中充满着诚恳。

云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定。”

回去的时候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意,他知道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即使不成功那也是暂时的而已,自己终将会不择手段地做到,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也是那么多年来在府中生存的手段。

因为今天练习法术非常的累,苏茹吃得异常得多,昆锦和昆普看着眼前这两个狼吞虎咽的人,就好像已经几百年没有吃过饭一样,那么久了也应该习惯了,可是现在还是会有些惊讶。

昆普笑笑,夹起饭菜送到苏茹的碗中“喜欢吃就多吃些。”

昆普现在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昆锦看了昆普一眼,他的眼圈竟然有些红,对于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即使当初自己受伤他也不曾掉过一滴泪,自己的父亲母亲死去也不曾看他掉过一滴泪,现在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居然······

用筷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昆普的头,昆普终于回过神来“你干嘛?”

“吃饭就吃饭,她是没有手吗?”

“就让我再好好看她最后一眼吧。”

昆锦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要死了啊?”

“没有。”

“她要死啦?”

昆普用筷子狠狠地打昆锦一下,“你的大脑中只装着这些吗?”

“那你为什么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她要走了。”

这个消息对于昆锦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哦,真好。”不知为何突然特别想吃饭,其实苏茹挺可爱的,又那么漂亮,只可惜啊,要走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去呆在云明的身边。”

“什么?”昆锦放下碗筷不可思议地看着昆普,“你刚才说什么?”

“她是水性之人,迟早是要去到云明那里的。”

“可是她,她的身份不是早就查明了吗?她根本就不是丹穴州的人,自然也就不用遵守丹穴州的法度。”

“这个你在这里说还好,在外面可不要乱说,要不然你知道对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赤丹皇会如何处置。”

“我不管,我不准她呆在云明的身边。”

“刚才听人来报,赤丹皇要将你许配给云明。”

“随便了随便了,呆在身边也是挺好的。”

丹穴州25

云明正坐在园中喝着茶自己跟着自己下棋,他在等待着玄皇带着那个好消息归来,正拿起一个棋子思考着应该走哪里,突然向远处一扔,便听到哎哟一声,“我不远千里跑过来恭喜你,居然被你这样的对待。”

云明嘴角带笑,他以为是那件事情,“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说着又重新拿起一枚棋子准备落下,“你的婚姻大事能不恭喜你吗?”

棋子还未落下手便停驻在半空中,棋子顺着滑下去,丹丹笑“看,黑棋输了。”

云明回过神来笑笑“怎么说的?”

将棋子收好重新开始,“还记得那天筵席上的那位极其美丽的姑娘吗?今后她便要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难道是将她许配给我?”

“本来赤丹皇是有这个意思的,可是玄皇说你对昆锦有意思,便将昆锦许配于你,我先前去通知昆府了,什么时候昆锦过来便会带着那位姑娘一起。”

一时之间棋局上的黑子不知为何乱了步伐,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现在仅仅是因为多了一句嘴边让自己如此慌乱。丹丹看着他手中的黑子快要别捏碎有些害怕,“那玄皇也不是你能够惹的人,我看你啊还是消消气。”说着幻化成一阵烟便消失。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有些后悔,要是当初不假装对昆锦好一点的话现在也不会有如此闹剧,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本极其难看的脸色瞬间恢复了笑意,云明起身“真是劳烦玄皇了。”

“诶!都是兄弟,况且今后也要劳烦你照顾一下异婉。”

“这是当然。”

“对了,我这两日收拾着便要回到玄州。”

“可否等云明大婚之后再走?”

仔细想来一下,这桩婚事好像是自己做媒,也有理由留在这里,“赤丹皇何意?”

“三日之后。”

玄皇笑笑“多留一日也好。”

看着玄墨离去的背影云明突然觉得的确是自己错信了,不管自己做了多少让他信任的事情,都会防着自己一手,可是他是玄皇,早就与青冥州之女成亲。

夜有些黑,云影闭着眼睛正在思考着什么,突然睁开眼,不一会儿桌上的灯被点燃,“怎么也不开灯?”

云影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在,只是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背对着云明。

“怎么?失算了?”

“你终究是时常关心着我这个兄长呢?”

“当然,我还是盼望着什么时候兄长的命中会出现克星。”

云明笑笑“这个也不用你操心太多。”

“即使你现在在我面前装得如此镇定,内心却还是很慌乱,不是吗?”

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你应该知道。”

云影叹了一口气,“那位女子的确很是不凡,可是现在你们两个的劫难才刚刚开始,她即使你成就一切的助力却也会成为你命中的克星。”

云明从床上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云影将腿上的被子一下子扔在地上,情绪有些激动,“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昆锦自从知道自己终于要嫁给云明之后整日收拾着东西看看到底应该带着些什么东西过去,心情很是大好,昆普拿着她的样子莫名的感到欣慰,当初自己的父母死去之后便答应他们要好好照顾昆锦,现在终于可是休息了,云明真是可以,一下子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夺去。

昆锦回头看了一眼“快过来,这些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昆普舒了一口气进门,“还有我的份?”

昆锦白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我之前收藏着的,这个丹雘可是当初去找神鸟的时候为你留的。”

“当初你受伤就是为了给我留这个?”

昆锦点点头,“当然,不过还好最后你没有不管我还是背着我下山,都是值得的。”

昆普心中说不出的感受望向昆锦,看着她一样一样地拿着这些东西,都是对自己极好的,眼中不禁有泪花溢出,“对了,还有这个。”

昆锦转身看了昆普一眼,看见他的样子心里面有很多的不舍,“这个是那天玄皇给的丹药,我可没有吃下去。”

昆普接过之后藏于怀中,昆锦一把抱起昆普“真是感谢你这两百年来的照顾,我知道我一直都很任性,去到云明那里我一定会收敛自己的,兄长可要多加保重,要是苏茹姑娘是土性的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替我陪在兄长的身边。”

昆普吸了一下鼻子,一把推开昆锦“你啊,任性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要离开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我特别舍不得苏茹。”

昆锦将昆普推出去,“我要休息了,你还是快去找你的苏茹姑娘吧,马上就要离开你了,心里面说不出的高兴。”说着重重把门关上。

摸了一下怀中的丹药,“还是这种感觉好一点。”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昆锦一直背对着门,她还是要走了,即使知道刚才的话是故意说出来不让自己那么难过,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兄长。”

苏茹在房间里面看着昆吾给自己带的书籍看得很是烦躁,抬头看了一眼昆吾,他正吃着水果手中拿着鞭子悠闲地看向自己。

“还不快点记?”

苏茹面露哭色,“你给我的这个是天书吗?看都看不懂。”

“这个本来就是天书啊,当初你看得很是轻巧呢,等哪一天你好之后我一定要将这些事说出来让你出丑。”

“万一永远都好不了了呢?”这句话刚说出口便被昆吾一鞭子狠狠地打在背上。

听着她的惨叫声自己也很心痛,“什么永远好不了?你会好的,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听到这种话。”

外面的昆普推门而进,苏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立即起身微笑“昆普你来了啊?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我说啊?要是时间久一些也没有关系的。”

昆普看了昆吾一眼,昆吾无奈地摇头,随即走了出去。昆普将门关上走到苏茹的身边,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苏茹有些奇怪还是很安静地站立着,“怎么了?”

泪花瞬间将视线模糊,“没什么,只是你去到那里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去哪里?我是要回家了吗?”

“去到云明的那里,因为你是水性的女子,必须去到云明那里。”

“可是我不是你们丹穴州的人啊。”

“可是现在你在丹穴州啊,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丹穴州啊。”

“不去可以吗?”

昆普的心里面猛然收缩一下“不去的话你就不能在丹穴州了,明白吗?”

“那我们走吧。”

昆普睁大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苏茹,她得脸上一直带着笑,这种笑很美,美到让人不顾一切,美到让人很想要占有。

苏茹一把拉起昆普的手,“我们走吧,带着我的昆吾,去到哪里都好。”

昆普莫名的感动,“可是到时候我没有那么多银两给你买饭菜啊。”

“我知道一处地方,那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买到饭菜。”

“你真的要和我离开?”

苏茹点点头,“我不想去到那里,我有些害怕,只要呆在你的身边心里便很舒服。”

“你等我想一下好吗?”

“没关系的,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我也可以去到那里的。”

丹穴州26

翌日云府便派人送来许多的东西,这一件事才被大家知道,火性与土性联姻,这个不是没有先例,当初云明的母亲不也是水性的吗?只不过自古以来水火不相容,家族的覆灭兴许本身就是赤丹皇的意思,云明的父亲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也就是云影告知自己一切的那天才会如此狠心将其推下山崖。

看着这些东西不禁感叹,从小到大总是与自己赌气的人一转眼就要嫁人,下人们也在悉心准备着,回头一看却看见昆锦正在看着自己,眼中说不出的情绪,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什么话都不要说。继而回到房中翻看着以前她和他之间的回忆。

苏茹很是烦恼,她很不想去到云明的那里,总是感觉和他待在一起很是拘束,“我看你还是不要烦恼了,既然和昆普待着舒服,就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以前就做事是不顾一切后果的人。”

“我以前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昆吾点点头,“你想走我便载着你们走,我们可以回到魔族,在那里谁都不会伤害你们。”

苏茹点点头,“我这就去与昆普商量。”

看着昆普的房门紧闭,问了一下他的确是在屋中,敲了敲门,开门的瞬间有些惊讶,苏茹从来不会主动找自己,不过昆普大概猜到苏茹前来的目的,昨晚自己也是十分矛盾,那可是赤丹皇的命令,若是现在就离开,那昆锦怎么办?就算苏茹在自己的生命中很是重要,即使曾经的他在所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玩世不恭,可是现在他也应该成长一些。

“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苏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为什么?”

昆普摇摇头,“为了昆府,也为了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苏茹尽然莫名的失落与难过,这好像是第一次对昆普如此,可能是因为之前她对自己百依百顺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偏差。

这两天昆普都没有过来找苏茹,兴许是他太忙了吧,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苏茹正在抄着经书,刚开始的时候昆吾觉得终于醒悟了,可是后来越加的烦躁,坐在旁边的时候不停地叹气,终于忍不住地从苏茹的手中将笔抢过,“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茹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在旁边重新拿起一支笔继续抄写,趴在桌上看着她的样子,“你是不是喜欢上昆普了?”

笔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将其放下,其实不应该那么难过的。

“外面是什么声音?”

“今日便是昆锦出嫁的日子,也是你要去云府的日子。”

抬头看了昆吾一眼,“那么快?”

“东西我都为你收拾好了,一会儿会随着昆锦离开。”

“昆普现在应该很忙吧?”

“是,很忙,有些换可能也没有机会去听。”

苏茹苦笑,她明白昆吾的意思,突然记起当初昆普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时的场景,其实真的挺想和他说的。

那日昆吾在寻找夙倾的路上遇到了雪影,其实雪影一开始便知道,后来雪影让自己跟随着他,他告诉自己云明便是古月,可是这一世他们之间的命数会有些波折,会比当初他还是古月的时候还要波折,他们也许最终不得善终,可是这能够怎么办?当初夙倾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一世他们能够在一起,现在的她爱上了别人,要是终有一天她清醒过来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提醒她,可是昆吾也有私心,毕竟她是自己唯一认定的主人,魔族的人都不希望夙倾再这样对古月做着这些最后都得不到回报的事情。

苏茹内心越加的复杂,握着笔的姿势也有些颤抖,昆吾终于放弃“即使现在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还是要把心里面的话说给他听,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

苏茹将笔重重地放下,呼吸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还是起身跑出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为了喜欢的人那么义无反顾,当初只是一味的隐忍,现在却变成了争取,有的时候改变也未尝只是一味的坏。

苏茹跑遍了整个昆府,似乎没有看到过昆普的身影,问遍了自己遇到的人,他们都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曾看到过。后来也只是在后院的一处古井旁看见他喝得酩酊大醉,有些心疼地走过去。

昆普看着来人然后笑笑“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苏茹有些激动却看着昆普笑“你还记得那日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昆普的眼神有些迷离,“记得啊,你说你喜欢那个银发男子,可是我好难过啊,今天我最心疼的妹妹和我最爱的女子都要去云府,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了。”

“你还有我。”

昆普稍微有些清醒,兴许是自己喝醉了,“你说什么?”

“你再问我一次,那天晚上问我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苏茹这一次又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既然要自己问自己就必然会问的,只要是她要求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一定会做,“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昆普冷笑一声,他知道她有喜欢的人的,“你还没有问我是谁呢?”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

“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

兴许是自己幻听,也兴许是没有听清楚,她说的竟然是自己,有些激动又有些惶恐,要是之前她说是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可是现在说这些要让自己怎么办?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让自己有些为难?

“若是我喜欢你,你会不会阻止我不要我去云明的那里?”

库普摇摇头,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他内心极其的慌乱,有人跑过来“王,来了。”

云明抬头看了一眼苏茹,随即拉着她走了出去,外面很是热闹,昆锦看到昆普之后有些生气,今天一直在寻找她,“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昆普傻傻地笑,今天他要做一家事情,一件自己从来都不曾做过的事情。在人们的搀扶中昆锦走上轿子,云明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后来转身看着苏茹的时候,只是看见昆普的手一直紧紧拉着,心里面莫名的难过,他知道今天的新娘是昆锦,可是那只是一个意外,他最终想要的不过是眼前拉着别的男人的手的女人。

“我们要走了。”

“苏茹不会走了。”昆普的眼睛一直看向云明

云明半眯着眼,这句话有些小声,好像只是两人距离的声音,可是周围的人还是听见了,纷纷窃窃私语,看了一眼苏茹的确是很漂亮,也足够男人为其赴汤蹈火,可是这件事是赤丹皇的命令,而且今晚赤丹皇也会亲临云府。

云明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茹,“是她的意思?”

苏茹一直低着的头现在终于也有勇气抬起,“我喜欢他,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

云明噗嗤一声笑,他以为只要自己装得足够漫不经心就不会有人看出自己对她的爱意,不过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的确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谁也不会知道。

“如若今日苏茹不与我一起离开,你可知道下场是什么?”

“我不怕。”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丹穴州27

众人寻声望去,只看见玄皇缓缓从空中落下,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他,可是昆普的手还是紧紧拉着苏茹,一如既往,从来没有谁会给他那么大的勇气。

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十分的气愤,将昆普狠狠击打开,昆普倒地,云明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今天本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本来心情就有些不好,现在心情更加的不好,可是碍于情面还是无法直接动手,昆普这个人是迟早要除去的,可是应该是悄悄的,没有人知道的那种。看样子玄墨十分在意这个女子,今天的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茹紧张地跑过去,“昆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玄墨走近准备再出手,苏茹挡在昆普的前方“你今日若是将其杀害干脆连我也一起杀死,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玄墨更加的气愤,当初是因为古月,现在又来一个昆普,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自己?陪伴了她那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自己?越想越是激动,法术慢慢汇集至手中,云明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忍心,想要走过去说些劝慰的话,却发觉玄墨早就将苏茹移至一旁,迅速地冲到昆普的身前。正攻击之时却发觉昆普不在攻击范围内,转身一看昆吾正抓着昆普在空中盘旋。

“昆吾,你此番行为是何意?”

“我只是希望玄皇还是小心行事。”

“你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我只知道我是一只凰,只要认定一个人便要尽心尽力地帮助她,现在我只听命于公主,她现在喜欢昆普,我就要尽心尽力地保护他。”

“你是说夙倾喜欢他?难道他就是·····”

玄墨以为夙倾这辈子只会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古月,如果这个人不是古月的转世是绝对不会动情。昆吾却摇摇头,“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不关心什么轮回,我只知道现在公主很难受,而让她难受的人是你。”

此刻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拳头紧握,昆吾也将昆普慢慢放下,云明笑着走过去拍了一下玄墨的肩膀“既然异婉姑娘不愿意的话就作罢,不过还是感谢玄皇的抬爱。”

“既然异婉是水性就必跟随云明,这是丹穴州的规定,你可知道违反赤丹皇的命令是什么下场?”

昆普看向苏茹,心是那么的绞痛,那么爱的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苏茹走到昆普的身边有些着急“你有没有什么事啊?有没有?”

昆普看着苏茹,用手摸着她的脸,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张脸啊,可是为什么就不是自己的呢?明明有那么一瞬间会属于自己,可是为何这一瞬间会是那么的短暂?

“我可能无法与你离开了,因为我要保护昆府,保护昆锦。”

苏茹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和他们走,你照顾好自己便好。”

若是苏茹责怪自己还好一些,可是现在她的一番话更是让自己十分的心疼。

“苏茹,你是知道我爱你的。”

“我知道的,我现在就和他们离开。”

准备离开之时却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法术将昆普重重击伤,他的血吐到了苏茹的脸上,昆普是绝对不忍心毁害那么一张美好的脸的,可是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将她脸上的血摸净呢?

这一下谁都以为是玄皇动的手,包括玄墨自己。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苏茹抱着昆普心里面说不出来的疼痛,比起心痛,现在最重大的便是头疼。

可能是忍受不了这疼痛,发出的哀鸣让众人捂着耳朵,这股力量过于强大,昆吾尝试着走过去,却被这种力量阻碍着。玄皇原本正在吃着东西却口吐鲜血,只不过他吐出来的血是青色的,照顾他的小人见到此有些惊恐,他的眼珠却在那么一瞬间变成了青色,“你们先出去。”

“夙倾,这是不可能的,你的力量强大可以强大到已经被我驯化的这一魄吗?”

这一魄竟然生生从玄皇的体内剥离,青筋暴起,即使用上青引灯也无济于事。只是看着这场婚礼上的东西被夙倾释放出的法术破坏,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近她的身。

“婉儿。”

夙倾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叫自己的人,却闭上眼睛重重地沉睡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已经在云府,他们的婚礼也已经结束,苏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人,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无法记起。

“醒来了醒来了。”昆吾激动地说

那些人赶紧走到床边,只是看见一位妇人有些啼哭的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看现在她的样子?”

只是看见她额头上有些痕迹,如果仔细辨认的话,那应该是曼珠沙华,那是她身为魔君的标识,可是平常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出,只是她的眼珠此刻竟然红也不是红,紫也不是紫。

“婉儿,你可好些了?”

苏茹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语,反而是转身看向昆吾“昆普怎么样了?”

“幸好刚才玄皇所救,已无大碍。”

苏茹看了一眼玄墨,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因为她知道,伤害昆普的便是他,所以救下他也是理所当然。

“婉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母君,这个是你的父君。”

苏茹看着他们,似乎想要自己想起些什么,特别是看着他们眼中渴望的神情,一点也不想伤害他们,苏茹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着他们失望的眼神心里面也是一阵绞痛,总是感觉自己亏欠了很多人,也伤害了很多人,“我想要去看看昆普。”

“你现在还在养伤,不能去。”

苏茹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终有一天我会将你伤害到昆普的一一讨回来。”

魔君与魔后似乎也没有想到为何夙倾会这样对待玄墨,可能是不记得了,也可能是因为当初他的休书让夙倾存有怨恨,她一向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玄墨啊,我听闻玄州出了一点事,而且你父君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魔君不想让玄墨再参与夙倾的事情,他知道青倾的性情,若是一直如此,夙倾现在的状态一定会受到伤害,既然已经娶了别人就尽量不要伤害到自己的女儿。

玄墨有些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现在夙倾对自己有很大的成见,况且现在他们刚刚碰见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走出去之后看见云明房间的灯火还亮着,只是笑了一声,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走到没有人稀少的地方用自己的法术探测了一下,却发觉什么都没有,刚才为昆普疗伤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青倾的法术,玄墨感觉有些不妙,可能青倾要对夙倾出手。刚才魔君说的也对,若是自己一直呆在此地,夙倾的性命一定会不保,这个应该就是她在警告自己,所以还是离开吧,反正自始至终,她都不会爱上自己。

无奈地一笑,走到昆普的房间,看见昆锦正在照顾着,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今晚?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或者他们之中其中一个也是可怜人,像自己一样的可怜人。

用法术探测了一下,感觉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今后要多加修养,我看你法术虽然高强,却感觉还未精修,若是好好苦练今后法术一定会在云明之上,如今我要离去,你们好自为之。”

丹穴州28

丹丹在赤丹皇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上便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那日在筵席之上便有所怀疑,只是近日丹穴州的事情过多,无心管辖,现在事情也忙完了,该是好好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了。

云明的父亲现在脸上感觉特别有光,玄皇与云明交好,现在魔君也出现在自己的府中,九州之间怕是谁家也没有那个福分。正在开心地喝着茶,云影的母亲端着糕点走过来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你说云明这个孩子当初为什么我们看不到他有什么资质呢?不管是玄皇还是魔君都因为他来到云府。”

听到这里脸上明显的不悦,“云明那孩子的心机特别深,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当初云影······”说到这里便要哭出来

云明的父亲见此连连停住“放心,云明有那么大的本事,今后是要出去自立的,云府还是云影的。”

“你以为我看中的是云府?我只是想着云影这个孩子过于可怜,若不是那贱人的孩子害了他,他现在的出息指不定比云明还要高。”

“你看你又提起了。”

那云明在门外听到了,想要敲门却生生地忍着,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如何刻苦地修炼法术,不管他如何去巴结别人,始终还是得不到父亲的赏识,她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害了他的儿子,可是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何尝不是被她所害?

轻轻叹息一身还是转身离去,因为他知道这种愤怒应该怎么发泄,这是一直以来自己的习惯,推开云影的房门,里面一如既往地黯淡无光,“怎么如何见不得光?”

云影的嘴角微微抽搐“我不似兄长喜欢站在光里面,可却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云明笑笑“没关系的,只要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现在见不见得光那又有什么关系?”

“兄长也真是成大事之人。”

“你可算到了?”

云影不再说话,他知道也算到了,可是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费尽力气去占算他的经历,从外面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从他每次来的态度,他大概猜到经历了什么事情。

“这个真是没有精力去算,兄长可要知道,关于皇之间的大事,算一次要耗费多少的精力?”

“可惜啊可惜,当初你可是亲眼看见我母亲死去,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想与我说当初的情景呢?”

云影的手开始发抖,他知道只要他提到这件事,自己就毫无力气再去反驳,“那个女子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只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太多伤害她的事情,不然后果会比你想象中更要严重。”

“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过是魔族公主,也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既然兄长说这样的话,云影也无能为力。只不过再提醒一句,不要过于伤害她。”

云明的内心触动了一下,的确他不会伤害她,可是只要想到她的心里面是昆普,内心就极其的愤怒,这些话憋在心里面十分的难受,而已只好到云影的这里排遣一下。

“如若伤害到她,今后会是什么下场?”

“你会痛不欲生?因为那时没有谁能够伤害到你,包括她。”

听到这里内心不禁的愉悦,云影是丹穴州最准的巫师,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便得到上一任皇的赏识,可是发生这件事之后,他便开始消失,可是现在也不会有人再记起,不会有人再记起这个天赋异禀的巫师,因为现在云影只对自己占卜,即使赤丹皇过来请教了几次。

后来云明离开,云影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充斥着,当初自己的母亲让自己去找云明的母亲,虽然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那个时候她看见自己之后还是拿了很多很多好吃的给自己,当时特别的高兴,可是回去之后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亲特别生气地拉着自己去找她,一同前往的还有几个下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发生的场景,自己也只是恐惧地看着,虽然很害怕却还是想要看,那是云明的母亲,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这样对她?后来自己被母亲强行喂下一种药,那个时候自己硬是活生生躺在床上半月有余。

那半个月自己从来未曾见过云明,云影想着他应该会很难过吧,可要是自己的母亲死去自己才不会那么难过,只是那天云明推开门,那个时候自己好久没有看见那么亮的光,他强行拉着自己走到山崖前。当时自己很是害怕,可是自己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

直到自己亲眼看着他亲手将自己推下山崖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是在报仇,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即使自己失去双腿,还是无法抵得过他母亲的死亡,可是云影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不去找自己的母亲而找自己,现在对于他心里还是很愧疚。

按理说翌日醒来之时南方的母亲要过来查看I一下,因为云明的母亲去得早,所以这件事按理说应该由云影的母亲做。她不喜欢云明,自然不喜欢云明的妻子,昨夜他们没有同床,自然不会落红,这是府中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气势冲冲地推门而进,昆锦着实被吓了一跳,给下人一个颜色,她们立即掀开被子四处看了一下,“没有。”

“你可是有什么说法?”

昆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平日里很是刁蛮任性,可是现在她知道不能发脾气,感觉这个应该是平生受的最大的委屈了吧。“不是这样的,是昨晚·····”

“没见红你是有理了?”

“真的是昨晚······”

“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你一定是想说昨晚你们根本没有同房?”

昆锦抬头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可是你们没有同房是谁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昆锦委屈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她知道要是说出一句话便会忍不住地大哭起来。“若是今晚再不见红,这件事传出去可是会丢了云府的颜面,你可要好好估量了。”

昆锦无奈,她知道来之前昆普就对自己说过要小心些,可是现在······待她们走后便蜷缩在一处忍不住地哭起来,云明回来看见这番场景还是会有些愧疚。

“发生何事了?”

昆锦抬头看向云明,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更大了,更想忍不住大哭,可是还是拼命地摇摇头。四处看了一下,直到看见床上那么的杂乱才醒悟,慢慢走过去将昆锦扶起,“对不起,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你。”

昆锦使劲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更是昆普的妹妹,你在我云府不能受一点委屈,你可知道?”

昆锦先是点点头,继而拼命摇摇头“没事的没事的,她们也没做错什么。”

不顾昆锦的阻碍还是拉着她气冲冲地去找云影的母亲,这样也好,有一小方面是为了昆锦,更大的是自己早就想整治她。a她现在正在大厅与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云明走过去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但看到身后的昆锦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哟!这才刚到云府就学会嚼舌根了?身为一个女人,可知道七出之条是什么?”

昆锦拼命地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丹穴州29

昆锦越来越是觉得委屈,终于明白自己兄长对自己的忠告,可是现在一切多晚了,关于嫁给云明所有美好的幻想皆被覆灭。可是云明的手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即使在被人指责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就好像自己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时候看着他的样子一样。

云明一直微笑着看向她,现在发疯的样子完全是自己想要的,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回头看了一眼昆锦,“说给她听。”

先是震惊但看到云明的微笑之后她觉得云明会保护自己,“七出那是不孝,无后、恶疾、多言、嫉妒、淫癖、盗窃。”

“可听清楚了?既然刚才提到了,那么我还是想问问我刚进云府的妻子犯了哪一条?”

云影的母亲有些哑口,当初自己进来之时自己的婆婆也是经常挂在嘴上威胁着自己,可是现在这条路明显走不通,既然在昆锦的身上行不通,那么在他的身上也应该行得通“昨夜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云明可一夜未进新房?”

“怎么?这件事你也要关心?”

“我身为一个长辈怎么会不关心?况且你一个小辈与长辈说话应该是这种语气?”

“有些事情云明自然会做,还请旁人不要插手,不然云明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说着便拉着昆锦离开,心中说不出的温暖,这一下更加喜欢云明,她开始却行不管今后的自己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再为难云明。

“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

云明的脸色开始恢复如常,“你是昆锦,拿出你平常的性子出来,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够保护到你。”

昆锦微微地点头,云明转身离开之际嘴角带着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可是这种一石二鸟之际何乐而不为?

魔君与魔后今日便要启程带着苏茹回到魔族好好疗伤,“可是要带上昆普?”

两位老人皱着眉看向昆吾,昆吾笑笑,“是公主现在的心上人。”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望,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如若婉儿想要带上便带着吧。”

“魔君瞿如有话要说。”说着瞿如便跪在地上,突然想起来当初瞿如与他们说的条件,只要找到异婉便好,其他人的都是小事。

“我还记得,你也与我们一同走吧。”

“可是······”

“怎么?你不愿意?”

“瞿如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魔君也知道丹穴州的异兽原本与魔族的异形是一家,只是现在异兽被赤丹皇压迫着,······”

“罢了,你可知道我魔族若要将你们全都带走会是什么后果?”

瞿如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来沉默不语,是啊,丹穴州那么多的异兽,谁又能够轻而易举地带走呢?“那恭送魔君与公主。”

“瞿如,你不与我们一同离开?”

“瞿如虽是在丹穴州被压迫,可还是要与这些异兽共存亡。”

“既然如此,我便将这魔族圣火赠与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可点燃此火,便会有魔族异形前来相救,你救了魔族公主,如若今后有机会,魔族会拯救你们的。”他们都知道魔君此话是何意,原本他就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可是九州之间的大战让自己元气大伤,难道现在还想着要霸占九州?

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过过地猜想,他们的事情不管是谁统治都一样,只要让自己过得好便可。正要起身之时被有人推门而入,看见来人众人皆被吓了一跳,瞿如还是下意识地走到魔君的后方怯弱地站着,这一个举动还是收在赤丹皇的眼中,现在区区一个异兽是不足挂齿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恭迎魔君与魔后。”

“赤丹皇也不必如此,倒是我们来到丹穴州还未拜访也是我们的错。”

“魔君这句话可折煞小辈了。”

原本准备的马上启程,现在倒要先去一趟宫中,反正夙倾已经在自己的视线中,也不再担心这一两天。夙倾很是担心昆普的伤势,他们走后便跑到昆府,挂在上面的东西还未拆除,却感觉有一种萧条之气。正要上前之时被人拦住,“姑娘可要找谁?”

苏茹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是我啊,苏茹。”

那人看到也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与苏茹美貌无异,可为何变化还是那么的大?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苏茹姑娘?”

苏茹点点头“昆普在吗?”

“在。”

昆普正在房中看着苏茹的画像,想着想着竟然有些伤神,这大概便是常人口中的相思之苦吧,“昆普。”

似乎是听倒了苏茹在呼唤自己,不免有些自嘲,“看来真是相思过度,竟然出现幻听了。”

门被推开,苏茹开心地走进,四处看了看,走过去一看便看见自己的画像“我以为你在干嘛,原来在思念我啊。”

看到苏茹如此模样还是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看到画像中的与现在的对比更是有些明显,可是昆普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便是苏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能够认出。

有些欣喜若狂“你怎么会?”

苏茹将自己的画像放下“昆普,我再问你一句,你现在可还愿意与我一同离开?”

“去何处?”

“魔族,我父君与母君过来接我了,如果你要离开,谁也不会欺负你,你可曾愿意?”

若是自己无牵无挂自己自然千百个愿意,可是现在昆锦在云府今后一定会受到很多的委屈,而且昆府坐落在丹穴州那么多年,自己还承载着土系的属性,不可能一走了之,这是之后得到的醒悟,他想走,可他不能走。

“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会让你为难?”

昆普点点头,苏茹内心莫名的难过,她以为昆普一定会跟自己走的,就像当初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就在他的府中跟随着他。

昆普点点头,的确是让自己为难,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自己以为的那个她,她可是魔族公主,法术极其强大的人,那个人人憎恨的公主,可是那么久接触下来她根本不会让人讨厌,果然人的品行还是被人的嘴传得越来越恶。

后来苏茹回来的时候很是失落,她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对于昆普的情感便要将其忘记,听昆吾说魔族有幻水有脱胎换骨之功效,只是极其的疼,但是当初的自己沐浴幻水之时并没有发出任何疼痛的声音,可能是不大痛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是那么的难过,难过到走路都有些颤抖。

还是支持不住地晕过去,不远处的女子暗自笑,给旁边裹得严实的人一个眼神,那人笑笑,便要冲过去,却被一道白光弹回来,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那个女子一眼,“快走。”说着便幻化成一道烟消失。

那人出现在的夙倾的面前,看着她倒在地上的情形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你说你·······”

夙倾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变得明显起来,睁开眼睛之时确实紫色的瞳孔,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昏睡了许久,四处望望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只是记不清楚到底在哪里看到过。

“老君?”

即使白胡子老道背对着她,她还是认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不是因为今后发生的事情会很严重你以为我会轻易现身吗?”

“发生何事了?”

“你要是再不醒来便会有性命之忧,你可知道你的真身一旦在九州消逝便再也无法重生,你和古月不一样。”

“古月?古月怎么了?”

“就是因为轮回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现在古月的命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若他再如此下去,恐怕九州都无法保住。”

丹穴州30

老君说了什么自己也不大记得清楚,说得最多的一句不过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夙倾给了她一个白眼“若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我便要回去了。”

说着便想要运用法术然后自己清醒,却发觉无济于事,惊讶地看向老君“这是······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

“你在沉睡前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夙倾仔细回想着,却发觉这个记忆有些遥远,而且自己的头十分疼痛,“我好像记得我去玄州,后来······”

“后来你被人袭击,别人强行带走了一魄,可还记得?”

夙倾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可要小心些,我现在暂时可以将你魔族的法术恢复,可是鲧盘古之力我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自身的力量远远强过我。”

“你的意思是说我完全没有了法术?”

“你不仅完全没有了法术还完全没有了记忆,可是你千万要记得,云明才是你要保护的那个人,所以我会把你对昆普所有的情感全都幻灭,你要呆在云明的身边,直到将今后要发生的大事解决才可。”

“那我的记忆?”

“你还是不要记得的好,千万要记得,控制好云明。”

夙倾还未说些什么便被老君强制离开,醒来之时被发觉自己躺在大街上,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完全忘记,只是记得自己要到云明那里去,而且一定不能离开丹穴州,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她。

“公主公主。”

顺着声音望去,看见昆吾在寻找着自己,脑海中有些细细碎碎的记忆,“可是发生了何事?”

异婉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昆吾,我不能离开,我要在丹穴州一直守候着云明。”

“云明?怎么现在就变成云明了?你不是去找昆普了吗?”

虽然异婉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去找昆普,可是现在她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要一直呆在云明的身边守护着他。她还记得魔君与魔后去到了宫中,而她明日便要离开,可是现在的她急需找到自己的父君与母君,告诉他们自己不能离开。

“昆吾,你快带着我去父君那里。”

“你之前不是挺排斥的吗?”

“我现在就要过去。”

昆吾无奈还是幻化成凰的样子载着昆吾飞到宫中,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着急,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有些事非做不可。

坐在筵席之上正在说着筵席上会出现的话,外面匆匆来人“报,外面有一女子自称是魔族公主来见。”

“哦!公主前来可有何事?快快有请。”

夙倾有些着急,给赤丹皇行礼之后走到魔君与魔后的身边,“刚才让你与我们一同前来,执意不肯,现在又有何事?”

“父君母君现在我不走了。”

“不可。”魔君听到此有些愤怒。

魔后拉了他一下“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魔君哼了一次,“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可是我现在就忍不住要说,我害怕一会儿我会忘记。”

魔君与魔后无奈,只好与赤丹皇告辞,回去的时候没有直接去到云府,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魔君愤怒地踱步,“你要我说你怎么好?那么大的人还要我们一直为你担心。”

“你也不要怪罪婉儿了,现在她发生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

“那好,你说说为何不随我们离开?”

异婉想了一会儿,“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白胡子的老道跟我说九州将要遭遇大祸,要我呆在云明的身边。”

“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担心九州?”

“婉儿口中所说的老道可是太上老君?”

魔君看了一眼魔后,如果真的是那么这种话必然不假,可是为何偏偏要让异婉呆在这里,如若真的算到应该及时阻止啊,为何要等今后才阻止?

仙界与佛家做事有些想不通,“那老道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异婉仔细想了一下,“他说先恢复我魔族的法术,什么鲧的法术和盘古之力无法恢复,因为那力量过于强大。”

听了这句话魔君与魔后仔细一看,才发觉异婉额头上的花倒是变得很明显,魔君走过去将手放在异婉的额间探测了一下“的确是恢复了魔族的法术。”

魔后有些喜出望外,“不过就算是恢复魔族的法术你以为她会有多强大,现在还不如昆吾呢。”

听到这句话昆吾睁大着眼睛指向自己,他们的语气明显就是瞧不起自己,正要解释着什么,那魔后看了昆吾一眼“也是,那可怎么办?”

这一下昆吾彻底无语了,“魔君魔后不是有我的吗?我在公主的身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魔君白了他一眼“想来这些日子你也应该成熟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任由着异婉的性子了吧。”

昆吾点点头,魔君无奈地叹口气'“也罢,不过我会安排更多的异形在丹穴州的周围,一旦你有什么危险,这些异形便会不顾一切冲过来保护你,那个时候我便不会在意这里的法度。”

只要他们能够同意自己呆在这里已经是万幸,也不管说些什么。魔君与魔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人群欢送着,人群中有着一个包裹很是严实的人。

“那股力量很是可怕吗?”

青倾面无表情,即使玄墨已经离开,可她还是要取夙倾的性命,如若她一天呆在九州,那玄墨便会一天不死心。昨夜即使老君制造了一个幻境,自己还是窥探到了老君说的话语,只要她这一次消失就真的彻底消失。

“那可是仙家的力量。”

“啊?”听到是天界的肥蝟着实被吓了一跳,平常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异兽,只是在这里认识青倾之后便遇到那么多平常想也不敢想的大人物。既然是天界的那应该是不敢惹,为何她还要取她的性命?

“怎么?你害怕了?”

肥蝟点点头“当然害怕,那可是仙界,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意?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人为她担心?”

“说出来你可别吓着,她是魔族公主,当初拥有鲧的力量与盘古之力的人。”

肥蝟的心中着实打了一个冷颤,这些平时只是听说,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现在的他更加的害怕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就是命一条,如果不是青倾救了他,他现在也应该早就死了,这条命反正都是她的,想到这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那应该怎么做?”

“既然她执意不走,那就是她自寻死路了。”

唯一麻烦的一点便是她现在已经恢复了魔族之力,虽然魔族之力在自己之上,可是比起之前还是容易对付了许多。只要加上青引灯的力量除掉她也是易如反掌,只要想到能够除掉她心里面便有说不出来的喜悦,千百年来想要除掉她的多了去,只是害怕她的力量,只要她消失,魔族也就没有那么强大。

“我这几日要去一趟玄州,你可要小心观察这里的情况。”她要赶在玄墨之前回到玄州,拿到青引灯之后找一个借口离开玄州,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肥蝟的身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不知为何,现在心里面十分的舒畅。

魔君临走的时候将馎饦召唤至此,馎饦是魔族最有声望的将军,他对夙倾很是恭敬,让他保护夙倾是最恰当不过。

丹穴州31

丹穴州终于落雪了,这是今年来的第一次,雪隐原本在闭目养神,后来有一个丫鬟走进,“昨夜下了好大的雪。”

原本闭着的眼睛缓慢地睁开,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去看外面的世界,算起来丹穴州也有好几年没有下过雪了吧,心里面在隐隐感叹,“外面的雪有多大?”

“可到人膝盖。”

光是想象就觉得十分的美好,嘴角扬起久违的微笑,“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丫鬟退下之后雪影终于尝试着推动一下自己座的椅子,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练习了呢?现在就算运用法术也很吃力。终于缓缓走到门前,双手将门打开,这一系列的动作感觉很是漫长也很乏累,外面的光很是刺眼有些不适应,尝试着用自己的双手遮挡慢慢适应外面的光亮,终究还是看了一眼,那么多年以来从未幻想过外面的世界,“丹穴州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吗?”一边赏雪一边推算着。

“你是不是要出来?”

这是雪影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即使之前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推算之中,可是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美到不可方物,特别是迎着着极其美妙的雪景,不自觉地看得有些痴

她的额间有一朵曼珠沙华,雪影知道她就是魔族公主,那个九州闻名的人,可是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可悲。苏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答案,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便是他的眼睛实在美极了,里面装着的就好像是浩瀚星辰,听自己的父君说即使他们异能极其强大却还是不可随意去到星河那里,那里充满着未知的事情,唯一的一次还是透过幻境看到自己的父君给自己取颜色做衣服。

“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记起这种记忆?”

“需要我帮你吗?”苏茹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也从未听谁提起过,自己来到这里是遵从老君的意思守护一个叫云明的人,具体要做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为他添茶加水罢了。

云影终于回过神,头突然有些疼痛,好像要炸裂,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私自给眼前这位女子占卜的下场,苏茹赶忙跑过去有些担心,“你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是雪影第一次因为自己是残废而感到如此羞愧的,他有些惊慌失措想要转身离开,苏茹却一把将门抵着,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眼睛,她想要和他交朋友。

“我在这里叫苏茹,不过玄墨说我真实的名字叫做异婉。”

雪影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

苏茹笑笑“你知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云影。”说着便趁苏茹不注意一把将门关上,苏茹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有些疑惑,这个人很奇怪,可越是奇怪越要一探究竟。

突然记起自己端的热水此刻竟然凉了,一定会被昆锦骂死的,每次在长辈们那么受了气就撒在自己的身上,要是云明在那里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对自己那么凶了。

端着这盆冷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笑了笑,尝试着运用自己的法术将其加热,不一会儿盆中便冒出烟雾,满意地笑笑。

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魔君与魔后走之后也不过三日的时间,九州人尽皆知魔族公主被人夺去一魄,有人大笑,想起当初赤丹皇筵席的时候应该就猜到一二,虽然不知道魔族公主被夺去哪一魄,反正现在的法术想必以前也是大打折扣,若是现在将其体内的启天珠取出岂不是易如反掌,除了魔族与玄州其它州都在打着这个主意,人族知道魔族公主对他们有恩,可人族也只是一个毫无异能的族别,九州之间的事情他们还是不需要过多地插手,现在人族平安喜乐已经是得之不易的,况且人皇也知道魔族一定会派那些异形增援。

赤丹皇不是不知道其他州对他的评价,一直都是看不起自己,尽管自己极力想要讨好那些人却总会被他们嘲笑,虽然之前有过短暂的想法,想要只要能够巴结到玄州与魔族便可,可是现在他明白只有自己强大便可,靠谁都没有用,现在魔族公主在自己的州中想要取之更是轻而易举。

“报!结界外不知为何自昨夜起便出现裂痕,怕是九州······”

赤丹皇早就想到了这里,九州之间早就派人过来了吧,先前还以为魔族将那百胜将军馎饦安排在结界外是想要对丹穴州下手,后来一想却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而已。

如果是那些法术特别强大的人是不可能破不了结界的,如今结界只是出现裂痕,一定是馎饦暗中保护才不至于酿成大祸,“传我令,让五行去加固结界,不可与馎饦将军起争执。”

“是。”

之前的五行术已经传授给了后人,可是终究法术没有他们深厚,传令的不过是土性昆普,金性融安,木性柳周、水性云明、火性雪影。

柳周与融安早就在结界处等候着,融安四处看了看,“这结界怎么裂了?”

探子低着头“不知。”

“我看啊就是那魔族的在捣鬼,你看这结界百年来不曾出现一丝裂痕,如今魔族军队过来便如此。”

“我觉得此事应该不是魔族在作祟,馎饦将军的声望也是众所周知的,如若真的是这种想法,我看昨夜丹穴州就不存在了。”

融安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有理。“可是就算是修补结界,我们的法术够,你的法术够吗?”

之前因为有昆锦的存在他们给她一个面子不这样说,现在昆锦已经嫁给了云明,再也不需要尊重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去他家玩那些幼稚的把戏。

即使昆普的内心十分的愤怒,可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况且现在是修补结界不是来比试,就算比试自己也是不敌他们,这口气也只好忍着。不过土性法术在五行之中至关重要,而且若是发挥好他们都不敌,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去世得早,可能现在也不至于那么受欺负吧。

“诸位久等了?”

众人回过头才发现云明正缓缓推着云影,云影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很是冷淡几乎到达陌生的地步,虽然他淡出他们的视线,可他的占卜之术还是一直被人们所敬仰,就是因为赤丹皇亲自去请也未曾相迎,这一点他们就很佩服他的胆识还有身上所隐藏的英雄气概。

“既然是久等,也应该想一个惩罚的法子出来啊。”

柳周想要在嘴皮上逞一时之快,可是那云明却不正眼看他,反倒是走到昆普的身前“法术可长进些了?”

他们之间还是相识已久的老友,昆普点点头“一直练着的。”

“就好。”其实云明知道这句话有些违心,似乎是因为当初他与苏茹的事情,那让自己很没有面子,现在即使他们不当面讲出来,在私底下还是会议论,如若不是他们阻挡自己的妻子应该是苏茹的,现在即使苏茹呆在自己的身边,心里面一定还装着他的吧。

“诸位王,可能需要加紧一些,赤丹皇吩咐天黑之前要修补好。”

“好。”众人纷纷站成一个阵法,虽然昆普站在中间很是让人不悦,却还是没有办法,谁叫他是土性呢?

丹穴州32

说真的,昨夜经过那么一战的确有些有些乏累,馎饦不是一个傻子,除了敬重魔君,另外一个便是夙倾,虽然她比自己小了五百岁,可当初九州那一战对她便是打心眼里的佩服,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可却还是要用命保着,那是魔族的命令,她也是魔族公主。

“今日丹穴州将结界紧固。”

馎饦笑了笑“那赤丹皇总算是有一次有脑子的了。”

只要结界紧固,其他法术低的进不去,那些可以进去的自己也不会让他们进去,至于丹穴州中的人一不必顾及那么多,有昆吾在保护着还有她自身的法术也足够抵抗了。

众人将法术收回,修补结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也不是那么难,融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昆普“想不到几日不见法术精进不少。”

昆普只是笑笑不说话,只是有一个晚上做梦的时候有一个白胡子老道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当初的自己也是见过一个银发的男子,只是二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这一位倒是仙风道骨的模样。昆普先是行了一个礼,白胡子老道笑笑“真是多谢你的照顾了。”

虽然这句话说得自己云里雾里,只是觉得神仙说话一定有他的奥秘不可多问,老道笑得更加的开心,“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说着便拿出一本书交于他,“相地奥妙尽在五行之中,山川地势有直有曲,有方有圆、有狭有阔,各具五行,天有五行,土在其中。土的力量是谁都无法抵抗的,你回去之后可要好好参透这一本书。”

昆普接过还想说些什么,正抬头之时却发觉什么都没有,突然一阵风吹来,有些凉,醒来之后见天色尚晚,想来只是一个梦,自己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会碰见这种情况,微微地自嘲之后翻了一个身,恍惚间碰到什么东西,用手摸了摸感觉是一本书的形状,想到梦中的场景欣喜若狂有法术幻化出一些光亮,越看越入迷,想到这世间法术之高深不觉称齐。

昆普笑了笑,“不过是多加修炼罢了。”

“当年你父亲可是就丹穴州法术最强之人,你可千万不要步他的后路。”

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沉下来,他知道,当初自己的父亲因为是土系法术,在这丹穴州无比的强大,甚至远远超过了赤丹皇,这赤丹皇刚上位不久便设下计谋处死了自己的父亲,近年来这赤丹皇总是派人试探昆府的人,这次只是没有完全将自己领悟的法术释放出,不然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现在的昆普不似以前那么愚钝。

“昆普现在只是一些皮毛,现在只怕是父亲的十分之一不足,怎么可能会超过他呢?”这一句话不仅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在远处看着的赤丹皇听,他现在只要是一呼一吸之间便能够通过自己脚下的土地探寻到任何人的气息,这是土地赠予他的力量,也是自己的父亲赠予他的力量。

“想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这一次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柳周笑了笑“也难得火性雪影也在这里,可曾赏个面子?”

雪影好久没有出来看看这里的世界了,他现在对于昆普有些好奇,从来不曾勘探过他们的事情,在这丹穴州谁都知道昆普是一个法术极其弱的人,刚才在修补结界的时候的确探寻到他没有出多少的力,就算自己刚才在他么闲谈之时算了一下也未曾知道一二,看来是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好。”

对于云影的应承云明是从未想到过的,他一直都是那么阴沉的孩子,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吸引到了他的注意才会如此,“也罢,不如去我府中怎么样?好像你们从未去过那里。”

众人更加觉得惊奇,云明一直以来都是冷若冰霜,他们的活动场所时常变化,有时候是在柳周府中。有时候是在融安府中,有时候是在烟柳之地,更多的是在昆普府中,今天竟然破天荒地邀请,这个机会可是不可错失。

“那还等什么?”

他们走得那么急是害怕云明会反悔吧,云明推着云影走在后方,两人都在询问昆普到底是怎么联系法术的,谁不想自己的法术高深一点。路有些颠簸,云影坐在椅子上却从未晃动过身体,“想要联合五行的力量你觉得可能吗?”

云明先是顿了一下继而继续推着云影向前,自己的所有他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有些时候他知道得太快,快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问。

“如果这些五行人最后实在是靠不住的话,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云影的手指微微颤动,他不曾想过现如今他竟然残忍到如此地步,“五行的力量过于强大,而且他们相克,就算你想要融合也觉得可能吗?”

云明终于停下了脚步,“你可知道启天珠?”

“启天珠?”云影心里一颤莫名的恐慌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恐慌,他知道云明的意思,他也知道启天珠在何处,可是那毕竟是他深爱的女子怎么会忍心下手呢?如若有一天他醒悟会不会痛恨他这样对待她?

“我最后还是要劝你一句,别伤害她。”

“怎么心疼了?那日我可是看见你推开门时的场景了,你的眼神也真是稀缺呢。”

当初的自己是没有任何软肋的,即使云明千方百计折磨着自己,也未曾惊慌过,可是现在他真的害怕了了,他害怕她会受到伤害,不管有没有法术她都会受到云明的伤害,这是注定的。

“兄长可知道什么叫做轮回?”

云明笑了笑“我哪管什么轮回?我只管现世。”

接下来云影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多说无益,只要是云明说出口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择手段地做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让她不受到伤害,最后的融合自己无所谓,可是不能看到她死去。

赤丹皇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他们,即使自己出现在结界那里却还是要伪装着从未去过,只是刚从宫中过来而已,众人行礼,那赤丹皇也只是笑笑“今日真是难得一见,你们莫不是要饮酒?”

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是。”

“介不介意本皇加入啊?”

面面相觑而笑,赤丹皇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坐在一起饮酒,看来今日是一个黄道吉日,若是要出去寻找什么仙草奇兽怕是找到的机会很大。

现在事态也越来越严重,云明想着如果这一次放弃这个机会,今后一定会更加艰难,现在看来赤丹皇也要慢慢动手,他不同于自己,只要是想要便迫不及待,可是现在自己动了情,好几次有那么多的机会,可是看见她额头上的曼珠沙华想到经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想到这里两百多年的等待,似乎开始矛盾起来。

丹穴州33

府中难得一次的热闹,虽然有些不习惯,却还很是高兴,招呼他们的是昆锦,这是自她成亲以来第一次这样看着她,很美,柳周想着,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她终于还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有赤丹皇的存在显得很是拘谨,本来只是想要开开心心的小聚一番,现在变成了恭迎,昆锦坐在云明的身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赤丹皇笑笑“怎么不见苏茹姑娘?”

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云明与昆普的心中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昆普只是想着自己有愧于她,自己那么心爱的一个女子就选择了放手,她应该会恨自己吧。

云明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能够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说实话云明的回答让很多人都意想不到,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云明的苦心呢?是害怕她露面太多给自己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日在筵席之上偶得苏茹姑娘一见心中甚是欢喜,今日前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要再见上一面。”

很显然赤丹皇在探测着他刚才那句话的意味,若是平时一个女子而已赤丹皇说出这样的话云明一定会说的是“一个女子而已,皇若是喜欢便拿去。”可是如今他若说出这样的话便会失去苏茹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野心便会别辜负,如若不答应,刚才的话······

云影笑了笑,“我方才给皇占了一卦,今年不适合纳妾啊。”

兴许是玩笑话,也兴许是认真的,云影这个人谁也不了解,看他平时的样子一定不是那种平日里喜欢开玩笑的人吧。

赤丹皇哈哈大笑“诸位可是误解了我的意思,这样绝世的美人只适合用来观赏,若是将其摘下占为己有岂不是过于自私?”

众人无奈也只是扬起极其官方的微笑。一口将杯中的酒送进自己的喉咙中,偏头看向昆锦,“去唤苏茹过来。”

昆锦原本想要为云明斟酒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惊讶地望向云明,为何云明会唤自己而不是唤下人?云明脸上的微笑让她感到害怕,好像若是不遵照他的意思下一秒他便会爆发。

昆锦点点头,去到昆锦的房间,打开房门的力度有些大,和她现在的心情极度相似,苏茹还在睡觉,昆吾还是凰的形态让她枕着,她说这样她才会感觉到温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是寒冷,或许是凰自身的温度。

看到她现在这样心安理得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愤,四处看了看,走向洗漱的地方端起这盆水,嘴角开始上扬,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苏茹变成落汤鸡时的场景。

刚要从她的头上倒下去手却停在半空中,昆吾的眼一下子睁开,朝着昆锦愤怒地嚎叫,这一声有些大,大好正在喝酒的人们也听见。

“这是什么声音?”

云明和昆普都知道,这是苏茹身边凰的身影,那凰可是万古的神兽,云明笑笑“我想应该是哪座山又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神兽了吧。”

赤丹皇也只是笑,没想到即使那魔族公主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会有那么多人保护着她,的确很美,可是比起她的容貌,更需要的是她体内的珠子。

“本皇记得当初你们寻找到神鸟,那神鸟现在在何处?”

即使声音很大,昆吾看了一眼苏茹,她还在沉睡,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药竟然能够睡得如此深。昆锦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只发怒的万古神兽,“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若你再伤害到公主一丝一毫,别怪我不顾你的身份。”

即使很害怕却还要摆出自己的骄傲,“你又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云府,是我的地盘。”

昆吾笑笑“看来你对凤凰还有魔族了解得不够彻底啊?”

苏茹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冷,现在没有枕在昆吾的身边莫名的寒冷,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微微睁开眼睛,“发生了何事?”

昆吾看向昆锦笑笑,“昆锦端水要为你洗脸呢。”

有些惊恐地从床上坐起,结果昆锦手中的盆,“这种事情怎么敢劳烦呢,我自己来就好。”

昆锦知道既然现在他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就不得不下,“赤丹皇他们在正厅中等着你呢。”

这一下苏茹更是被吓了一跳,“他们可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瞻仰一下你的美貌,你可要好生收拾,如若赤丹皇喜欢便将你召入宫,那个时候你想睡就睡,想做什么都行。”

昆锦的语气中满是嘲笑与讽刺,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现在苏茹很傻,可是昆吾不傻,走到门口的时候施法让其绊倒,虽然很是愤怒却还要压抑在心中,“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仇的,我昆锦向来是有仇必报。”

苏茹洗脸之后看向昆吾“你刚才为什么绊倒她?”

“你是魔族公主,为什么还要任由别人欺负?”

只是顿了一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与昆锦斗法了。”

昆吾的八卦心又浮现,“然后呢?是不是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所以现在来报复?”

“我······没有赢,而且被打得很惨。”

这一下昆吾更加想要知道夙倾被打得很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还未成年之前只是跟随着她游历九州,虽然小却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她,她是魔族的公主,魔族异形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她,后来成年之后体内却有启天珠和鲧的力量,更加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可能是因为从小被宠坏了,有时候还有些蛮横不讲理,现在居然被区区一个女子打得惨?当初在魔族的时候不好好学习法术,本来是很想笑的事情现在却莫名的想哭。

“你这个人当初在魔族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法术?只是仰仗着体内那不劳而获的力量终究靠不住。”

苏茹惊讶地看向昆吾,自己的确与昆锦斗法了,虽然输了可是不至于惨的地步,当初她们斗法的时候与赌约,谁输了就要任由赢的人差遣。

“你说只要被赤丹皇选中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吗?”

昆吾看向异婉的眼睛,她问的这个问题绝对是认真问的,打了一下她的头,只是看见她额间的曼珠沙华时隐时现,“不是老君帮忙恢复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茹伸手去摸,却碰到了昆吾的手,“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苏茹摇摇头“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什么,最近越来越感觉到冷了。”

昆吾看向苏茹眼泪竟然溢出来,“我去见赤丹皇去了,你好生在这里呆着继续睡觉。”

魔族虽然比较潮湿,可是魔族的异形天生习惯这种寒冷,虽然身体是冰凉的,可是不是这种冷,这种冷是将死之人的冷,昆吾越来越不敢想,他立即闭目传了讯息给九凤,要她立马去圣族找雪影看看他到底找到法子没有,毕竟夙倾等不了多久了。

丹穴州34

雪影还在翻看着圣族的典籍,能够摄取人魂魄的法器有很多,可是那些根本不足以挂齿,这些法器要么消失要么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手中,他们是绝对没有理由伤害夙倾,而且他们的法术只要靠近就会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祭师外面有人求见。”

雪影抬头看了他一眼,近日实在是过于疲惫,眼睛下面竟然有一圈黑色的东西沉淀着,那人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祭师可是中毒了?”

雪影笑笑,“的确是中毒了,何人来见我?”

“九凤。”

走过去一看却发觉九凤虽然有些焦急,身边却还有一只凰,雪影笑笑“怎么来这里还要拖家带口?”

九凤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他实在是过于调皮。”

“你来可是为了何事?”

“方才昆吾传音于我,十分紧急。”

雪影也大概料到是什么事情,他一直在照看着夙倾,“说了什么?”

“他说最近公主身体很是寒冷,这种冷不是魔族惯有的冷,而是死人的那种冷,而且她额间的曼珠沙华时隐时现,如若再找不回公主的那一魄,恐怕·······”说到这里九凤也忍不住地哭起来,虽然当初自己得道之时与她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昆吾一样,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辈子。

雪影知道夙倾那一魄离体过久,如若再寻不回恐怕真是凶多吉少,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方才在一本典籍里面翻到过,如若丢失魂魄可用招魂术追回,可是那个人竟然能够摄取到夙倾的一魄就定然是不轻易就可召回的,但是现在始终是要一试的。

“你且传音于昆吾,让其准备些东西三日之后我便来到丹穴州结界,让他带上夙倾一起前来,还有告诉魔君一声,让九州的异形好生观察,三日之后谁的身体有异样,只观察那些法术高深的人,或者九州的各首领。”

雪影坚定地看向九凤,那九凤听着也十分认真不敢有任何的马虎,特别是看到如今焦急的昆吾和雪影,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对雪影点了点头便快速地飞回。

雪影叹了一口气“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玄墨回到玄州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看看青倾在不在,一推门便看见青倾正在悉心照料自己的父君,眉头有些紧锁,感觉到不可能啊,“玄墨你可回来了。”

玄墨走过去先是向自己的父君行李,那玄皇眼睛没有看向玄墨,只是朝着他们罢罢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两人相视一眼便离开,最近他发觉自己能够控制这副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能够感受到夙倾那一魄在自己体内的变化,青引灯的光也越来越亮,他能够感觉到青引灯时刻都在给自己灌输着营养,即使青引灯现在离他很远很远。

那日青倾准备回来之时便将灯交给肥蝟,让其悄悄摆放在夙倾的周围,这样着青引灯便可时常摄取她的法术,久而久之便会将其三魂六魄都摄取过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种方法毕竟太慢,而且容易别发现,等青倾回来解决这里的事情之后便要其再去一趟丹穴州,彻底让那魔女在九州消失,到时候九州还不都是自己的。只是现在虽然他还在玄皇的体内,可是眼珠却是青色的,现在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尽量不让别人看见。

玄墨眼睛一直看着青倾,想要探寻一下她的身上有没有丹穴州的味道,可是她的周围没有任何的味道,包括玄州的味道都没有,“你近日可是去了何处?怎么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青倾笑,“前些日子我去魔族想要拜访一下公主,想来已经是许久没有见面,可魔君说公主有事外出,那时正是馎饦将军女儿的成年大典,在她沐浴魔都幻水之时我便央求着想要一起,听闻那幻水可治五脏。”青倾早就知道玄墨一定会问,可是自己身上丹穴州的味道那么浓,只要稍微有些法术的人都知道自己去过丹穴州,路过魔族的时候知道偷偷进去沐浴那魔都幻水,幸好当初成年的女子过多没有谁发现自己,那魔都幻水还是有些奇效的,至少感觉到自己的外貌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也不知道当初夙倾沐浴的时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让幻水将她的容貌改变得那么好。

玄墨更加的奇怪,“你可曾去过丹穴州?”

青倾笑笑“你不是代表了青冥州与玄州去了吗,我再去能够干什么啊?”

玄墨虽然不信,可现在青倾不承认能够有什么办法?就算现在识破她到时候也会再找另外的理由,到时候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实只是自己心里面这样想着,难道非要她那样说出来才会相信吗?可能有时候真的需要相信一下她,尽管现在夙倾身陷险境。

昆吾得到消息之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虽然很是难过,可听到九凤要自己准备的东西时有些犯愁,自己对于丹穴州根本就不熟悉,什么丹雘,什么九叶草······自己从来都不曾听说过,一时之间更加的着急了,他害怕三日之后找不到雪影要求的这些东西,也害怕夙倾会撑不到三日。

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馎饦将军不是在结界外的吗?真是傻。”说着便走到桌前准备纸笔将九凤交代的东西写在纸上需要馎饦能够告诉自己他们形状,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写对,“早知道当初在魔族的时候就陪着公主多看一点书了,现在也不至于会是这个样子。”

写好之后召唤一只丹穴州的鸟,来的竟然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鸟,昆吾从来没有见过,可是这只鸟当初见过苏茹与云明,虽然它现在的法术不足以成人形,但是记忆也确实不错。

“王上唤我过来可是为了何事?”

“你现在速去结界外将这个东西交给馎饦将军,说是昆吾交给他的,他便明白。”

它点了一下头便离开,可是它天生不大会飞,它本来还在原来的地方休息,可是凰召唤它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或许它不是不大会飞,是根本就不会飞,若要用力扑腾自己翅膀的话,会更加耗费力气,若要用走吧,结界离这里可是有两日的路程,而且在中间不休息的条件下。一边在走一边哀叹为什么不会飞,身为鸟一族不会飞实在是过于耻辱。

不远处的草丛中蹲着一个人,他实在是太饿了,看到这只鸟不知道是在飞还是在走,只是时不时地扑腾着自己的翅膀,“难道是受了伤?不管了,先填饱自己的肚子要紧。”说着便冲过去,难鸟看见有一个人跑过来顿时觉得兴奋不已,可以让他代替自己去的啊,可是它忘记了现在还不能说人语,继而又想到那人朝自己飞奔过来干什么?

说着便加快自己的脚步赶紧跑开,那人在后面穷追不舍,也不过是三分钟的时间,它便累得实在走不动,只是扑腾着自己的翅膀表示自己在挣扎,它实在是尽力了。

那人一把将其抓起,“这只鸟颜色鲜艳,想来是极其好吃的。”

它心里面更加的慌了,虽然平时在林中听到那些异兽说着人类的无耻,自己也不以为意,想着自己十分美丽,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自己一定不忍心吃下去的,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要吃自己,鸟王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啊,自己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啊,越是想到这里翅膀扑腾得更加的厉害了。

“放下它。”

丹穴3州35

朝着声源处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想来应该是自己幻听了,鸟在心里想着若是因为自己的挣扎有异兽发现会来救自己也说不一定,于是扑腾得更加的厉害了,因为力气实在有些大,那人的手因为无力而松动,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却发觉没有几秒钟便回归到手中,它只好认命,这里不会有异兽出现,等待自己的结局终究是下肚,可是王交代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办到啊,只希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后来那人哀嚎了一声,它鸣叫着跑开,到一处石头后面躲着,只是看见很像人却又不是人的走近,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因为害怕将一切的事情说出,并将纸条交于他,它施法让自己回到原处,这是它睡醒之后强迫记起来的记忆,至于那人是谁也没有看清楚,一身黑色的衣服完全遮住自己怎么可能会看得清楚呢。仔细想来这丹穴州可能再也不能呆下去了,万一那人没有做成鸟王降罪于自己可是大事,在洞口处鸣叫山声之后忽然出现一个狭窄的缝隙,从高处往下看去深不见底,它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直地冲下去。

那肥蝟拿出纸条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冷笑,“看来这些那魔族公主的性命将要不保了。”说着便幻化出一阵水将其完全浸湿知道看不到纸条上面的文字。

可是肥蝟忽略了一个问题,它虽然在水中生活拥有一些关于水的法术,可是现在的他在丹穴州,在这丹穴州之中只有云明一人才拥有水的法术,有人施水系的法自然很快就能够察觉。

云明正在房中看着典籍,这是关于水系的书,以为丹穴州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水系法术,所以很多关于水系的书已经不存在。其实云明平时并没有那么担心的,可是在修补结界的时候发觉昆普的法术长进了不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与昆普比高低,并且在法术方面是绝对不允许昆普超过自己。

感觉到有人运用了水系的法术有些疑惑,“难道在这里还有水系的人存在?”

说着便瞬间移动到施法处,只是看见远处有一个人的背影,应该就是刚才施法的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水系人的饿气味,也不是丹穴州的异兽,想来不属于丹穴州吧。

叹了一口气之后低头一看,只是被浸湿的纸条,施法又将纸条上的东西恢复,只是隐约间看到字而已,可是自己是丹穴州的人,见这些有些多可是很容易地猜出写的是什么,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需要这些做什么,需要这些的人到底是谁。

闭上眼睛通过这些字想要探寻这是出自谁之手,后来探寻到了刚才这里发生过的事,那只鸟很会熟悉,在筵席之上便将其放走,没想到又出现在这里。继续探寻之时却发觉是在云府,心里面更加的疑惑,只是看见有人在写字,而且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也难怪昨天赤丹皇在府中,谁也不会察觉有人施法。

“昆吾?”云明睁开双眼看到了写字的那个人,只是看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似乎很着急,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有些疑惑,难道是与结界外的馎饦将军勾结?有些不敢相信,心中记着这些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直接去问昆吾他会不会告诉自己呢?

后来云明直接施法将昆吾召唤至此,那昆吾在房中正在焦急地踱步,后天雪影便要过来,可是那鸟却一去没有了任何的踪影。直到有法术在召唤自己过来之后才发现是云明,“你怎会在此处?”

云明眼睛一直看向昆吾,若是关于苏茹的事情怎么办?“你可知道丹雘是什么东西?”

昆吾心中一惊,摇摇头“不知道。”

“我在此地捡到一张纸条。”说着便将手中早就被水浸烂的纸拿出

昆吾抢夺之时那纸怎么会经得起这般争夺,此刻竟然完全稀巴烂再也不能复原,“完了完了,完全忘记这些东西了。”

“你要找这些东西有何用?”

“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一次公主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苏茹出了何事?”幸好自己将昆吾召唤过来诈了他一下,不然自己会害了苏茹。

昆吾无奈只好将事情全都说出,心里面无比的难过,“我现在要去一趟圣族。”

“不必。”

“为何?”

“这些东西我都记得了,而且有些东西我自身就有。”

听到这里不禁大喜,“那有些没有的东西怎么办?”

“我可以带你去找,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只要现在能够救到夙倾,不要说一件事,就算是百件事千件事自己也答应。

“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总归要记得答应过我一件事。”

昆吾点点头,立马幻化成凰的形态载着云明上山去搜寻。

昆锦去云明的房中推门一看没有发现任何人,心里面立即不快,很多时候只要在他的房中没有发现他就必定在苏茹房间的周围,也只是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走到苏茹的房间一看她躺在床上盖了三床被子,心里面不禁有些心虚,当初有一个姑娘告诉自己惩治她的法子,现在看来那个法子奏效了,可是云明并不在此处,若是在的话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个样子的,这周围也没有探寻到那只鸟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唤来几个从昆府来的下人,“将其扔到祷过山中,此时不准与人提起。”

众人为难了一下终究还是答应,那祷过山的异兽极其多,若是他们贸然前去一定是有来无回,可是现在苏茹姑娘那么虚弱将其扔到祷过山不是找死吗?昆锦的命令也不敢违背,她的脾气是真的害怕。

现在天色也逐渐晚了些,苏茹昏睡着没有什么知觉,只是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不禁在发抖,那些人将其扔到山脚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干脆就扔在这里吧,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吧?”

“管她的,比起她的美貌我跟害怕小姐那脾气。”

说着便匆匆地离开,那些异兽看到人跑了之后纷纷出现在女子身旁,“这是何人?怎么快要死了?可惜了这个绝世的容颜了。”

“怕是有什么感染的疾病所以扔在这祷过山吧?”

听到这句话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万一没有疾病呢?那么美丽的女子想来应该是没有任何的疾病的。”

“她好像很冷。”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那应该怎么办?”

夙倾额头上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现在颜色也特别的浅,如若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况且现在天色已晚。

“我看这天气实在有些寒冷,不如我们为她添置些暖和的东西吧。”

“可是什么是暖和的,除了我们身上的皮毛。”

想到这里众人不再说话,毕竟她是一个将死之人根本不值得他们这样做,“火不是能够升温的吗?”

想到这里众异兽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谁会火系法术?”

众异兽纷纷摇头,“这里可是密林,谁敢会火系法术啊?不是自己找死吗?”

“哎!”众异兽无奈地叹气,“看来是上天注定她要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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