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奇墓 - xp1024.com
《黄河奇墓》


忘容的话,读者必看!

的书友们,或许看到我小说的简介,大家很意wài

,可能心里会想这个作者是不是脑门子进水了?可是,我想告sù

大家,不是的!

如今的这个社会,我不知dào

用什么来形容,IQ欠费的人太多,“二逼”的人更多,或许我就是这两种人的综合体吧!

油,加不起···

路,走不起···

学,上不起···

病,看不起···

房,买不起···

墓,死不起···

菜,吃不起···

债,还不起···

状,告不起···

官,惹不起···

婚,结不起···

娃,养不起···

爱情,伤不起···

良心,对不起···

跌倒的老人,扶不起···

碾压的女童,救不起···

在中国,我们竟然还活着,真他娘的了不起···

社会变的错综复杂,我是一个平凡的人,解救天下苍生这种任务也不是交给我的,但我知dào

,最起码人要有良心,要尽自己的所能来帮zhù

那些能够帮zhù

的人,这本书就像简介里面说的那样,得到的稿费我会去帮zhù

那些应该帮zhù

的人,能够让他们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所以我请的书友们支持我,收藏,推荐的都不要抠门,或许有人会说我只会吹大话,但我在这里说下:以后我会开一个单章,哪位书友每天打赏多少,每天投几张更新票,几张评价票,我都会写在单章上面,让所有的读者能够看见!也请大家能够放心。

的书友们,你们很强dà

,希望你们支持我,支持这本书,在这里,我向大家抱拳作揖了。

第一章 “天路”

引子:黄河,中国的第二大河,同样也是中国五千年来最为神mì

的一条河流,它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9个省,最后流入渤海!有多少文人骚客用自己的诗句记录下了黄河的壮丽之景?可是又有谁知dào

,在黄河的水下却隐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历史记载,黄河下游决口泛滥达1500余次,较大的改道有二三十次,这其中包括自然改道。洪水遍及范围北至海河,南达淮河,洪水所到之处,人畜皆死,无一生还,在黄河厚厚的泥沙之中掩埋了太多的历史,也发生了太多的诡异事件!

第一卷九玄星宫第一章“天路”

90年,是一个令我激动的一年,这一年我参加了工作,而且还是在国企!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份令人无比羡慕的工作,可是只有我知dào

,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们单位是1983年的时候建立的,主要是负责抽黄,什么叫抽黄?我在这里解释一下,简单的来说,就是将黄河水,用水泵抽到各个县城,然后在分给当地的下辖单位,然后下辖单位在将水分给当地的农民,让农民能够解决灌溉,人畜饮水难问题!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令我陷入了永久的追寻!

现在的季节正直盛夏,虽然已经到下午,但外面的天气还是很热,这周刚好轮我值班,坐在值班室内,懒洋洋的盯着天花板,但就在这时,我的思绪被老李头从遐想之中拉了回来!

“子龙啊!不好了,出大事情了!”老李头在值班室外急匆匆的喊道。

本人姓赵,名子龙,我也不知dào

,我爸妈是不是三国演义看多了,给我整了一个这样的名字,真当我有人家常山赵子龙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老李头是我们看门的老大爷,一向走过路来都有气无力的老李头,今天说话嗓门一下高了许多,这让我非常好奇,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才能让这位平时“宠辱不惊”的老李头声音这么亢奋。

我看了一眼老李头,说:“李大爷有什么事情,慢点说,别噎着!”

老李头被我的话气的直翻白眼,说:“死人了……”

我一听老李头说死人了,心中根本没有在意,这年头,在黄河里游泳淹死的人还少吗?况且我们这里接近山西,河道也不宽,经常有自认为自己水性好的人跑到这里来游泳,可是来的多,回去的少,所以,我总结了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经lì

淹死的人多了,心里已经逐渐产生了抗体,我说:“不就是死人了吗?是不是又是哪家娃娃偷偷下水淹死了?”

老李头看了看四周无人,跟联邦密探一样,压低声音,说:“这次和平常不一样,你跟我去看看就知dào

了……”

我一听老李头这么说,心中顿时起了好奇心。别人都说好奇心能帮人,好奇心能害人,而这次,就是我的好奇心引领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老李头的指引下,我跟他来到了我们单位主体厂房的后面,这里是一排闸室,同样也是黄河水进入水泵的进水处!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这里,因为这里蚊子太多,蚊子多的那种程度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想买点特产带回家,我问当地人这里有什么特产,当时那位哥们的一句话差点将我噎死:咱们这里啥都没有,就属蚊子多,想带特产的话,百种蚊子特产任您挑选!…,

“子龙,你看!”顺着老李头手指的方向向前望去,只见在水泵进水口的地方正卡着一具尸体。

我看到尸体以后,心中非常平静,丝毫没有被吓到,见的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不就是一具尸体吗?你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派人来打捞啊!”我说道。

老李头看我这么泰然自若,摇了摇头,说:“在仔细看看?”

我被老李头说的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有什么好kàn

的,难道多看几眼还能长出花来?我说:“李大爷,要看您看,我没那么多闲工夫,你赶紧打电话报案吧!警察来的时候告sù

我一声就好,我回去补一觉!”说完,拍拍屁股就准bèi

闪人!

哪知老李头看到我要回去,却是急了,一把拉着我的手,说:“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kàn

看!”

我被老李头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只能忍着瞌睡,朝着一边的尸体多看了两眼,可是这一看,却是让我浑身直冒凉气。

只见这具尸体和平常尸体最大的不同便是,这具尸体身上的服饰和我们现在所穿的服饰不同,竟然是古代人所穿的服饰!我心里嘟囔:这他奶奶的,难道是有剧组来黄河边拍古装剧?一名演员不幸掉到了黄河,溺水身亡后,从上游给冲了下来!

可就在我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一直苍白的大手忽然之间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回眸望去,他奶奶的,原来是老李头的手,我说:“李大爷,你吓死人不偿命啊?”

老李头对我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这下你信了吧?要不然咱俩近距离去看看?大爷老了,胆子也小了,也没力qì

,掉水里了你还能搭把手救一下,有你陪着我,大爷心里能踏实一些!”

我被老李头的话说笑了,要说我们单位谁胆子最大,就属老李头,别看这老家伙成天病病怏怏的,可是只要遇到事情,这老家伙总是一马当先,奋勇向前,绝不含糊!

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恰逢有一个溺水者掉进了水里,当时傍边只有老李头一个人,而我和几位同事又站在远处,来不急抢救,心想这下阎王殿里又要多出一个小鬼了!可是就在这时,老李头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快速游到了溺水者那里,手上一用力,抓起溺水者的腰部,直接将溺水者从深水区给扔到了浅水区,这才保住了溺水者的这条命!

从那以后,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老李头还有这手绝活,要知dào

,那个溺水者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六十斤重吧,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在老李头手中就像抓“小鸡仔”一样给扔了出来,可见老李头的臂力有多大?所以我总结出,这个老家伙绝对属于那种“扮猪吃虎”类型的!

“切。”我调侃说:“李大爷,晚上给你找个妹子,不知dào

你力qì

能大起来吗?”

老李头被我的话差点掘死,白了我一眼,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个娃娃,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说些瞎话,大爷我的作风一贯都很正派!”

“呵呵。”我咧嘴一笑,说:“好了李大爷,咱不扯这个了,过去看看呗?”

老李头点了点头。

我们每个水泵进水处那里都有一个小闸门,我去值班室取了一下闸门钥匙,随后和老李头一起向着闸门走去!

“嘎吱!”…,

随着闸门的开启,我近距离看到了这具尸体,这具尸体除了身上的服饰和我们不同,更大的不同就是,这具尸体竟然没有被水泡胀,要知dào

,一般除了尸体发胀以后才能在水面上漂起来,而没有发胀的尸体根本就漂不起来。况且流经我们这里的黄河水含泥沙量是非常大的,但这具尸体身体之上竟然连一丝沙尘都没有染上。

不知dào

怎么了,此刻我心里竟然渐渐升起了一种恐惧之感。我敢打赌,如果有谁见到过这具尸体,一定会相信,原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时并不一定完全正确!而我现在也确定,这压根也不是什么剧组到黄河边拍古装剧,不小心溺水冲来的演员,这绝对是一具古尸。

这具尸体是一位女性尸体,尸体的面部非常的白净,和活人相比,脸上就是少了血色!除了身上的衣服有点破损以外,其余地方都保存的非常完好!显然尸体在入殓之前经过处理,不然不会保存这么完好。而且尸体头部还有用玉石做成的玉簪,黄金耳坠,胳膊上有用玉石打工成的手镯等等,虽然我对古董这些东西不是很有研究,但是看这些玉的成色,我知dào

,这绝对是上等货,我现在心中顿时有一种天上点馅儿饼的感觉。这他奶奶的,这简直浑身上下都是宝啊!

我看了看老李头,只见他此刻却在不断的思索着什么。

我说:“李大爷,想什么呢还想的这么认真?”

老李头回过了神,看了看那具尸体,说:“子龙,你说这具尸体是从哪里漂来的?”

对啊,我被老李头的话给提醒了一下,如果说这具尸体是从黄河上游漂来的,为什么沿途之中没有人发xiàn

?要知dào

,上游养鱼的人很多,随便有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到。我一时想不通它是从哪里漂来的,便说:“李大爷,现在咱还管它是从哪里漂来的?将尸体身上的这些东西扒光,然后直接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来打捞尸体就好了!”说完,就准bèi

下水去拿东西!

就在这时,老李头忽然大喝一声,说:“尸体上的东西不能碰!”

我被老李头的话搞的有点丈二和尚,便问道:“为什么不能碰?难道它还会起来咬我不成?”说着,我还偷看了那具尸体几眼。发xiàn

它没有诈尸,心里才松了口气!

老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缓的说:“我怀疑它是从“天路”漂来的!”

这下我更迷惑了:“天路?那是什么?”

老李头苦笑了一声,说:“你只要记住,天路反正不是给人走的路!”

老李头的话把我听的浑身直冒凉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李大爷,您老别吓我,这路不是给人走的,难道还是给鬼走的?”我问道。就在我问这话的同时,我都恨不得给自己赏两个大耳光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鬼神之说?随后心里又想起了一句话: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当下心里又发苦起来!

老李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真想知dào

?”

“您老说呢?”我有点火了:“这都被您给吊起了胃口,难道你想急死我?咱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您说对吧?”

李老头笑了笑,给我解释道。

在很早的时候,流传着一个传说,具体传说的真实性,老李头说至今已经无法考证。但大概内容却如下:…,

当年秦始皇命徐福携带五百名童男童女出海去寻找长生不死药,史书上大多都记载徐福当年没找到,但是老李头却说徐福当年找到了,不过只是一个半成品。徐福知dào

秦皇的性格,所以并没有将这半成品的长生药交给秦皇。

其一是因为如果这半成品的长生药没那么神奇,秦皇吃了以后并没有长生的迹象,那么以秦皇的脾气,自己还是会死!

其二是因为长生药是自己找到的,虽然只是半成品,却也只有那么一点,徐福没有舍得将长生药找人试用,怕如果真的是长生药,但最后却因为药力不够,而没有达到长生的效果,那么自己还是要死!

再三思量以后,徐福决定将这长生药藏起来,待有缘者得之!而自己却决定,待完事之后,就带领家人远离秦国,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起来!

秦朝当年的都城在咸阳,而徐福下定决心以后,决定将这半成品的长生药藏到离咸阳较近的黄河底下!

众所周知,徐福他通晓天文,医学,而且还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徐福乃是鬼谷子最得yì

的弟子,受鬼谷子亲传。学辟谷、气功、修仙,武术。但在这些之中,徐福造诣最高的还是天文。

古人都说“荧惑守星”乃是不幸之兆,将荧惑星判定为灾星!但徐福却不这么认为。(注:古人称火星为荧惑星)

徐福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而且在布阵方面更是有鬼神莫测之能!

他利用自己的所学,找人秘密的在黄河底下开凿出了一个大墓。从而将这半成品的长生药给藏到了这座墓中!但具体墓在何方却不得而知!

且,徐福在将大墓修好之后,不知dào

用了何种办法,在大墓入口修了一条通往墓室的“天路”。

这条路既不是留给人走的,也不是留给鬼走的,徐福是想留给天上的“仙”走!

这条天路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会超过一个月。据传闻,每当这条路显化的时候,只要顺着这条路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墓室的入口!而每当这条天路出现的时候,也会出现许多诡异的事情!

有时候会从这条天路漂出来血淋淋的人头,有时候会从里面漂出大量的金银财宝,有时候也会从里面漂出来几口棺椁!有时候什么也漂不出来!

凡是漂出来的这些东西,只要是有人接触,拿走的,那此人就必会有血光之灾!轻者连累自己,重者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可幸免!

我听老李头说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便问道:“李大爷,您怎么会知dào

这么多?这尸体上面的东西拿了就会有血光之灾这毕竟是传说,我不信邪!”

老李头苦笑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子龙啊!大爷我不想害你,我实话告sù

你,当年我父亲就是死在这个东西上面的!”

老李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在了我的头上,我整个人有点发懵!

“李大爷,您说您父亲是拿了这个东西才死的?”我下意识的在询问了一次。

李大爷点了点头,说:“那时候我还小,只知dào

父亲当年拿的不是尸体上面的东西,而是从一口漂出来的棺材里面拿的东西,但拿过东西没多久,父亲就全身溃烂死掉了,我现在还记得父亲临死时的样子,父亲临终前告sù

我,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绝对不能拿里面的东西,如果拿了,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我整个人呆了,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我胆子不小,关键是李大爷的话太吓人了,刚才也想过,李大爷是不是不想让我拿这东西,等到我走后,自己悄悄取了,想一个人独吞?可是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李大爷想独吞,刚才根本没有必要叫我,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游过去,将尸体上面的东西拿光以后在来叫我。

想到这里,我暗自庆幸,幸亏刚才及时悬崖勒马,没有拿尸体上的东西,要不然我挂了,中了诅咒,谁他奶奶的给我爸妈养老送终?

我小心翼翼的说:“李大爷,那我们还是报警吧?”

哪知老李头却怒了,吼道:“你个小王八犊子,我们都不能碰,难道警察就敢碰?你想连累更多的人死?”

我知dào

现在的我已经乱了阵脚,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便说:“那您老看应该怎么办?”

老李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我二人合力将这东西捞起,随后咱找个地方将其掩埋,只要咱不拿这上面的东西,也不会出事!如果任其这个东西继xù

漂下去,被不知情的人捞起以后,拿了上面的东西,那还会继xù

害死人!”

我这人胆大。但也怕死,没有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伟大精神。听了老李头刚才的那一番话,哪里还有心思在去捞尸体?

我说:“李大爷,您老就别难为我了,您都说了,这玩意不能碰,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老李头被我的话给逗乐了:“你小子,看不出来比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怕死?”

我心中愤愤不平:“那是,我可是正直青春年少之际,您都多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能和我比?况且……况且……我到现在还是……还是处男……”最后这两个字我几乎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如蚊子哼哼一般,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还是被耳尖的老李头给听到了!

(我打字速度不快,可以用龟爬来形容,为了写这个,刚学会用电脑,希望大家不要嫌更新慢,但我保证,每天都会有更新,如果大家看我晚上八点之前还没有更新,就进这个群,催我一下,202623054,顺便说一下,大家帮忙收藏,投一下推荐票。)

第二章 埋尸

老李头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时不时的还用眼睛瞄我,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我火了,说:“李大爷,咱能不能有点正经样子?你在这样,我真走了?”

这招果然管用,我刚说完,老李头脸上表情立kè

严肃起来,前后变化之大,令我膛目结舌,我心想:这老家伙不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子龙,我看这样,你去找条绳子,大爷我下水,将这东西绑到绳子上面,从水里面拉上来,然后你去单位后面的“乃乃”上挖个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大爷我了,整个过程不要你接触尸体,你看这样行吧?”老李头说。(注:乃乃,陕西关中方言,翻译成普通话便是“土山”)

一听不用我接触尸体,立kè

答yīng

,不就是挖个坑,取条绳子吗?这也费不了我多少力qì



看我点头答yīng

,老李头松了口气。

我隐约记得,在闸室那里有条麻绳,当下便朝着闸室走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片刻后我就拿着绳子返回,老李头见我回来,脱下衣服,当下不在犹豫,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下水后,我将绳子的一端递给老李头,另一端绑在闸门的铁条上面。老李头小心翼翼的将绳子绑在女尸的腰部,然后示意我慢慢往上拉!

等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发xiàn

绳子已经吃上了劲,我便让老李头和我上来一起拉,别说,这个女尸一个人拉,还真他娘的费劲!

因为水泵进水口这里和一般的岸边不一样,没有弧度,且,还是用钢筋混泥土做成的,是垂直上下的那种,所以只能两人一起拉!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拽,终于将这具尸体从水里给拉了上来,此时的我额头已经出了不少汗水,但反观老李头,呼吸平稳,虽然额头上有汗,但是和我比,明显的少了很多!

在尸体拉上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种香味很特别,就是气味有点淡!

“李大爷,您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香味?”我询问道。

老李头看都没看我一眼,说:“你这娃娃是不是脑袋被太阳晒坏了,热出毛病了?还香味?我看在不掩埋尸体只剩下闻尸体腐烂的臭味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一眼女尸,发xiàn

它并没有散发气味,或许真的是我产生幻觉了吧!

“赶紧去挖坑,大爷我找辆平板车,待会将尸体给你拉过去!”老李头在我脑袋上敲了我一下,催促的说道!

我也不娇气,到了老李头看门的门房那里取了一把铁锹,就向着后面的土山走去。

单位后面也是几百年也见不到一个活人,选这个地方将尸体埋掉,最合适不过!

到了目的地,我抓起铁锹就开始挖起来,大约过了有几十分钟吧,一个长有两米,深有一米的坑就让挖好了!(注:我们这里离黄河边很近,虽然属于北方。但是空气潮湿,土质也很松软,加上北方的山多为土山,不像南方的那种石头山,所以挖起来非常快!)

直到这时,老李头才晃晃悠悠的拉着一辆车向着我这里走来,我心中不爽,进水口离这里也不远,几分钟的路程就能到,这老家伙竟然花了四十多分钟。绝对是怕劳动,我说:“李大爷,您老真速度?”

老李头显然被我的话问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大爷我这不是老了吗?腿脚不利索,你这娃娃,一点尊老爱幼的美德都没有!”…,

我报之一笑:“您老还是得了吧,就您这身子骨,别人不知dào

,我还不清楚?”

“嘿嘿……嘿嘿……”老李头干笑:“快别说我了。赶紧将尸体埋了吧,等到了晚上,小心诈尸……”

我一听到“诈尸”这两个字,心里噗通一下,虽然明知dào

老李头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尸体两眼!

“你小子赶紧填土,将它埋掉。”老李头喊道。

就在我发呆的这一刻,尸体已经被老李头从平板车上拉到了坑中,我看着老李头准bèi

解尸体上的绳子,急忙说:“大爷,我看还是算了,这根绳子都用来拉尸体了,在拿回去多晦气?”

“也是,那你赶紧埋。”老李头点了点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到一会,我就将尸体给埋了起来,然后又到傍边取了一点比较干燥的土,均匀的洒到了上面。看着这块地方和其他地方已经一模一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刚才我还真怕在掩埋的过程中被人发xiàn

。太阳已经缓缓的落下了地平线,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李大爷,咱埋也埋完了,也该到用膳的时间了!”我打趣道!说完就准bèi

换身衣服,去街上买饭吃!

“呵呵”老李头先是一笑。随后说:“等会大爷请你吃好的。”

我双眼陡然发亮,调侃道:“您准bèi

请我吃什么呀?人家慈禧太后想当年每顿饭百八十道菜,要不咱今晚就按照这个档次来?况且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不愿意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大爷您说呢?”

“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老李头呵呵一笑,说:“哪那么多废话,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我咬着牙,故作为难,说:“好吧,您都下了圣旨了,我还能不去吗?”

“这还差不多,那晚上八点你来我这里!”老李头笑道!

第三章 循序渐进

和老李头告别后,我心有余悸,总是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锁好了值班室的门,到我房间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来到了洗澡间,痛痛快快的冲了一个热水澡,一身的晦气也被水冲洗的干干净净!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总有种感觉,刚才我明明闻到了那股香味,那股香味真的很奇特,为什么老李头没有闻到?难道真是他老了,鼻子出了问题?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想了好长时间,发xiàn

想不通,只能作罢!

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擦黑,怀着揣揣之心,向着老李头的值班室走去!

老李头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可以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今晚竟然莫名其妙的请我吃饭,这让我古井无波的心顿时泛起了点点涟漪。

到了值班室,发xiàn

老李头已经在外面等我了,看到我走来,老李头脸上立kè

堆起笑容,说:“子龙,怎么这么慢?大爷我可等你好长时间了!来……快进来坐!”

“呵呵。”我微微一笑,心想:这老李头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还是我平常认识的老李头吗?

我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值班室,看到眼前这一桌子菜,我顿时语塞!可以说是震惊,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只见桌子上摆着两瓶珍藏版的西凤酒,还有十几道丰盛的南北大菜:“好家伙,李大爷,您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这顿饭少说也要值千把元吧?着可是你小半年的工资啊!这都舍得?我刚才就随口一说,您还真按照慈禧的规矩上了?”

“你小子,净说些瞎话,大爷我就一个人,儿子儿媳都在外面,你大妈也去世的也早,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你可是我贤侄,又不是外人,大爷请你吃顿家常便饭,也不为过吧?”老李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心想:他娘的,这就一会的工夫从子龙就变成贤侄了?这转变的有点忒快了吧?这饭还能叫家常便饭?这简直太奢侈了!这可真是富人一顿饭,穷人一年粮啊!

我知dào

老李头的儿子在外地做生意,有钱,可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便说:“李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老李头呵呵一笑:“你个娃娃,心眼杂就这么多?大爷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指着你帮我养老送终?”

我哈哈一笑,心道:我还怕你儿子说我抢他饭碗呢!

“李大爷您有事说事,要不然我今天这筷子我还真动不下去。”

老李头听我这么说,有点急了:“你这个娃娃,脾气怎么这么倔?咱坐下来慢慢说,来,先碰一杯!”

说着,老李头已经将酒打开,给两个杯子添满后,递给我一杯!

老李头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拿起杯子,二话不说,就和他碰了一杯。有人说,烟和酒是男人之间联络感情最快的途径,我看这一点都不假,这不。没过多久,一瓶西凤就被我们给干了下去!

酒足饭饱后,我脑袋已经有点晕晕乎乎,扯着嗓子道:“李大爷,这饭我也吃了,您就实话告sù

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

老李头叹了口气:“哎……本来有事,可是我知dào

你帮不上忙,还是不说为好!”

我有点怒了,这他娘的是明摆看不起我,气道:“李大爷,不是我吹,只要你不是要我去杀人放火,什么忙我都可以帮你!”…,

可是话一出口,我立kè

就后悔了,这个老家伙真他娘的阴险,趁我脑袋发热之际竟然激我!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只能静听老李头下文。

“呵呵。贤侄啊,有你这话大爷我也就放心了!”随后,老李头说出了他心中的苦涩!

老李头有两个儿子,都非常有钱,本来老李头可以跟着儿子去安享晚年,可是老李头没有这么做,因为几十年前老李头父亲的死深深的在老李头心里留下了一道疤痕,所以老李头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查出来父亲到底是因何而死!

老李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声泪俱下,看着我心里都一阵心疼!

“李大爷,那您打算怎么查出你父亲的死因?难不成还想进那座墓去查?”我下意识的问道!

老李头点了点头:“在顺手牵羊,将这个墓给……”

尽管事先做好了心里准bèi

,但我还是被老李头心中的这一想法给吓了一跳,先不说墓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光是被人发xiàn

,给安个盗墓的罪名,这辈子就完了!况且在我们这里还有着一句话叫做:十墓九空,一墓不空变富翁!

可见盗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谁又能保证,在盗取过程中就一定不会让人发xiàn



陕西虽然古墓很多,但是经过了朝代变迁,历代盗墓贼的光顾,能幸存下来的墓又有多少?

老李头呵呵一笑,说:“子龙,我知dào

你心里存zài

顾虑,不过你应该知dào

,在这里上班,每个月几百元的工资,在现代这个社会能做什么?我向你保证,进这个墓安全性绝对有保证,绝对不会被人发xiàn

,出发之前,我先给你拿十万元作为保证金!”

“十万元?”我有点心动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况且在这个年代,十万元对于我这样的平常人来说,属于天文级别的!

我现在有点怀疑,说:“李大爷,您能给我透个底吗?您对这个墓到底了解多少?进入墓道的天路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看我已经循序渐进,老李头一本正经的说:“子龙,你不用知dào

的太多,你只要知dào

,大爷我不会害你就好,至于进入墓道的入口,我自有办法,如果你还不放心,可以找个和你关系非常铁的哥们一起和你同去!”

说到哥们,我还真有一个,绝对是干这行的人才!

(收藏,推荐票支持一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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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脸面具

每次想起这个哥们,我是既好气又好笑。

他叫强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家里有些钱,从小习武,身手了得。正因为家里有钱,这小子成天才不学无术!

强子有一个爱好,对各种生僻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比如说古墓。

一般人听到坟墓,心中都会不寒而栗,可是这小子听到古墓两个字,绝对会激动的“嗷嗷”叫起来!

在这里给大家简要的说件关于强子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强子之后告sù

我的,大家不要往深层次联想。请大家不要怪我,我也不能透漏这墓到底是什么时期的,要不然犯忌讳!

在87年的时候,强子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关于古墓的地图,且,上面记录的线索竟然指引的是一个公主墓。在我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做:唐王陵上砍过树,吕村原上盗过墓。

强子通过地图指引,来到了这个所谓的公主墓,通过观察他发xiàn

此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人发xiàn

!也没有被盗取的痕迹!

强子兴奋难当,要知dào

,一般盗墓的人如果遇到一个好斗,绝对比见了自己亲爹还高兴!当时强子就是这种感觉。

北方不像南方,北方一般土山上长的不是酸枣树就是杂草,可是这个墓四周竟然一丝杂草都没有,更别提酸枣树。

墓周围能形成这种特点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盗墓贼中流传出的——鬼剃头。

鬼剃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dào

。只知dào

一般盗墓贼遇到鬼剃头的墓穴绝对会绕着走!有些专业一点的盗墓贼或许会拿出三根香,往大墓的中间地带一插,以保自己下次盗墓过程中能平平安安,别被小鬼缠着!

可是强子偏偏不信邪,都找到了,岂能倒退回去,这不是他的性格,就算里面真有什么脏东西,强子也相信自己的身手能够摆平。

他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加上这里荒郊野外,人烟稀少,说干就干了起来!

用洛阳铲不断的对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终于确定了墓室的大概位置,这次强子运气非常的好,一个盗洞打下去,直接避过了耳室,进入了这个公主墓的主墓室!

顺着盗洞进入主墓室以后,只见什么陶器,玉带,玉瓶摆满了一地,映入眼前的一幕差点将强子看傻眼。强子知dào

,这次他娘的真要发财了!

在强子的正面处。一口碧绿色的半透明棺椁静静的躺在主墓室的石台上,棺椁长有一米五左右,宽有80公分,而在棺椁的周围竟然有镶嵌有三颗荔枝般大小的夜明珠。且,棺椁的两边都被胳膊粗细的铁链给掉在了空中!

一般人看到这种现象或许会不在意,但对古墓,风水学深有研究的强子当时眼睛就亮了!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看到这种东西,这绝对属于盗墓中的“神迹”。

强子告sù

我,这种棺材的摆放是很有讲究的,在风水学中又叫——七杀玄棺。

棺材象征着墓主人生前的身份,地位,而这口棺材竟然通体以一整块翡翠雕琢而成,足以说明墓主人生前的身份是多么的显赫!

且,棺材外面镶嵌的这三颗夜明珠也是大有深意,三颗夜明珠分别代表了三颗凶星!

其一为:七杀。其二为:破军。其三为:贪狼。三者连起来又叫“杀破狼”。…,

七这个数字在个位数又称六冲相同,只是多数了一个起头数是七,少数一个起头数就是六。比如以甲为主,甲乙丙丁戊己庚,庚即甲之七杀。地支不称杀而称冲,但道理相同,比如子数七到午,即子午相沖。严格说来,称六沖不如七煞(杀)准确,因为六总是个好数字。

六是一个好数字,所以七这个数字又代表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出现七杀玄棺就有两种可能出现的现象,其一,它有可能带来霉运,其二,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发生!

强子明白,摆在他面前的现在有两条路,要么退后,要么前进!

看着七杀玄棺摆在自己的面前,有哪个盗墓贼不心动?经过再三思量,他还是决定冒险想将棺椁打开,他明白,外面的这些东西看似珍贵,可是和棺材里面的东西根本没法比。

怀着揣揣之心,慢慢的靠近棺材,时不时的还用手中的洛阳铲敲敲地面上铺的石板,然而令强子兴奋的是,接近棺椁的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流沙,机关之类的东西!

但他心里不敢松懈,或许危险正在向他靠拢。

强子用刀先刮掉棺材接缝处的火漆和蜡油,然后把手中的洛阳铲卡了进去,因为这种棺椁不像那种青铜棺,完全可以不用撬杠就能打开棺盖,往下一压,只听“咯噔”一声,那翡翠棺盖就被翘了起来。

使劲的推了推棺盖,发xiàn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怀着激动的心情往棺椁里面看了一眼,可是下一刻,强子整个人竟然失声叫了起来!

只见棺椁里面陪葬的东西一件都没有,连墓主人的尸体都不翼而飞,只有一张诡异的鬼脸面具静静的陈列在棺椁里。

据强子说,那张鬼脸面具很奇怪,似哭似笑,让人看了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强子看到棺椁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心中大失所望,原以为能有什么“神器”,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当时给墓主人陪葬的时候并没有给棺椁里面放陪葬品。

一怒之下,直接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撬杠,将棺椁给砸成了碎片,随手将棺椁上面镶嵌的那三颗夜明珠和那张面具给放到背包后,就准bèi

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却在强子的耳边响起。只听那声音鬼气森森,丝毫不包含任何的感情。

就在强子一愣神之际,一个白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强子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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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真假假

白影的出现让强子后背冷汗直流。特别是那声音,老天作证,强子说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森冷的声音,

可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强子对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有仇的墩子,看到是墩子,强子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看到墩子脸上的表情竟然那么的呆滞,强子心中感觉到了一阵不安,墩子怎么会来这里?

喘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试探性的问道:“墩子,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可等了老半天,墩子也没有回答他,这让强子心中一阵恍惚。又接着问了几句,可是还是没有回答。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墩子站在那里,就犹如一根木桩一般。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强子。

“吱吱”诡异的笑声忽然从墩子的嘴中发出,这次强子听的清楚,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墩子的声音,这明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缓缓的从腰间拔出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还不容强子多想,墩子便上前跟进了一步,两个人之间总是保持着刚开始的距离!

他向后望了一眼,后面已经没有路了,在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情急之下,强子快速蹲下身子,摸起一个陶罐就像墩子扔去。墩子一个闪身,直接避过陶罐,或许是强子的举动惹恼了墩子吧,这次墩子不再木讷,直接向着强子冲来。

强子有点急了,没想到墩子的速度会这么快,拉开架势,准bèi

和墩子拼命。强子速度也是骤然提升,脚下一用力,直接一个大鹏展翅,就向着冲来的墩子扑去。

两者之间本来距离就不远,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就撞在了一起。接着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强子不明白,平时瘦弱的墩子今天力qì

怎么会这么大?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勒住墩子的脖子,心说你他娘的想要我命,拿我当软柿子捏?妈的和你拼了!

强子勒着墩子,墩子勒着强子。两人的关键就是要在自己玩完前把对方弄死,强子一看墩子根本没留手,勒得他几乎舌头都吐了出来,连忙也使上了吃奶的力qì

。两人本来关系就不太好,这次强子也是打算拼了,大不了在这里结果了墩子的命。

在盗墓这个行业中,要让一个人消失真的是非常简单,将一个人弄死,扔到一处古墓中,说不定百八十年过后,考古工作者会在哪处古墓中发xiàn

一个全身已经腐烂的现代人尸体!强子此刻就是怀着这种想法。

渐渐的,强子感觉脑袋已经有点发昏,双眼模糊了起来。但他明白,现在绝不能放手,放手就意味着死亡。或许“墩子”心中的想法和强子一样吧!

此时强子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他从来没有想到,墩子竟然这么强悍。心中一横,腾出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照着墩子的脑门就砸去。而另强子感到意wài

的是,夜明珠砸到墩子的脑袋上就犹如砸到钢盔上一样,反而震的自己手疼。

可是效果却是明显的,强子明显的感觉到了呼吸能够稍微有点缓解,当下心中大喜,急忙从包里去摸另外两颗夜明珠。

“嘭。”“嘭。”

强子使出吃奶的力qì

,又给墩子的脑袋上开了两记天花。而与此同时,墩子的胳膊完全松了下来,强子感觉到喉咙一热,一口鲜血瞬间就吐了出来,来不及擦拭嘴角的血丝,抬脚就像墩子踹去,下一刻,强子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明明踢到了墩子的肚子上,但仿佛踢到钢板上一样,而眼前的墩子就和没事人一样。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的痛楚之色!…,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感觉袭变了全身,且,强子浑身犹如虚脱一般,整个人竟然倒在了地上。

可这次望去,他娘的,哪里有白影?哪里有墩子?只见自己的左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右手捂着自己的面部,那种窒息的感觉就是这样产生的,而在自己的身后,三颗已经破损的夜明珠散落在一旁。

强子立kè

顿悟,刚才那根本不是真的,只是幻觉而已!在看看自己的脚,刚才竟然踢到的不是墩子,只是墓室的墙壁!夜明珠砸到的更不是墩子的脑门,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醒了过来,难道是天不绝他?

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四周,明白此地绝不能久留,望着已经破碎的夜明珠,强子心疼不已,可是他明白,如果不是刚才这几颗夜明珠,或许自己早已经陈尸在此,捡起已经破碎的夜明珠,拿起背包,快速的向着进来的地方走去。

出来之后,太阳晒到了身上,全身暖洋洋的,强子明白,这次自己算是活过来了。但从那以后,只要是遇到鬼剃头这种墓穴,他都会绕着走……

“你小子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老李头没好气的问道。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说:“没什么,李大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推辞了,您说一下我的具体工作吧?”

听到我竟然答yīng

,老李头喜出望外,本来他还准bèi

了一大推劝说的话语,可是现在发xiàn

却用不上了,忙道:“我这里有一张单子,就照着这上面的东西去买,而剩下的东西,就交给大爷我了。三天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我点了点头,拿起单子看了一眼,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娘的,火药竟然开了五十斤?妈的,这是去盗墓还是去炸山?还有什么狼眼手电筒,糯米,洛阳铲,登山绳,云南白药,瑞士军刀……

我看了看老李头,说:“大爷,这上面的东西我都能搞到,可是唯独这火药……”

老李头“哈哈”一笑:“我记着你们家那里做烟火,花炮的人很多吧?我相信你还是会有办法的。”

我心里不爽,这老家伙怎么什么都知dào

,以前真不会是干联邦密探的吧?在心里狠狠将老李头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里这才找到平衡点。

ps:在这里说一下,强子是却有其人,不过当初的事情太大,惊动了高层,所以我只能简要的说这么多了,如果想知dào

强子事情原委的兄弟,不防进群,202623054,我给大家一一解说。

第六章 八仙庵

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我回到了房间,此刻的我已经近乎麻木,冲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怎么一转眼,自己就即将要变成盗墓贼了?

理论上来说今晚我应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实jì

情况却是和现实恰恰相反,我躺在床上和死猪一般,一夜无梦,直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才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早上起来,脑袋还有点晕晕的,路过门房的时候,发xiàn

老李头已经不在,我猜测他可能出去置办剩下的东西去了!

没多想,走到值班室,拿起电话,拨通了强子给我留的电话。

强子现在在西安混的挺好的,在八仙庵那里开了一家古董店,时不时的还去八仙庵的古玩市场捡个漏。日子过的倒也算是逍遥!(注:捡漏就是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古玩,而且卖家往往是不知情的。)

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这小子的,活的自在,好像永远不知dào

“愁”这个字怎么写。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生在世须尽欢。

拨通了电话,等了十几秒,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小子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大。

“你小子嗓门小点会死人啊?”我笑骂道。

强子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没心没肺的傻笑,道:“吆喝,这不是咱常山赵子龙吗?您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难道准bèi

让我喝你喜酒?”

我没空和他废话,准bèi

和他先碰碰头。强子听到我电话这边说话的声音严肃起来,当下不再嬉皮笑脸,将自己在西安详细的地址给了我。可最后又怕我找不到,直接坐车到车站等我了。

挂掉电话后,不敢耽搁,我又给一位同事家里打去了电话,让他帮忙给我值班,安排好一切后,我来到了车站,踏上了去西安的路。

八仙庵位于西安东郊,全名为万寿八仙庵,传说八仙庵为唐时吕洞宾早期遇汉钟离。“一枕黄粱”点破千秋迷梦而感悟成道之处。北宋时期在唐兴庆宫局部遗址初建了八仙庵。现在的八仙庵既是旅游胜地,又是西安有名的古玩市场。

我也是几年没到过西安了,记得最近一次去西安还是90年刚到单位的时候去过一次。

刚下车,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小子还是一脸的欠揍样。强子看到我,脸上也很是兴奋,毕竟好长时间没见。

“哈哈,子龙,在这里!”强子在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高兴的喊道。

“你小子打鸡血了?这么亢奋?”我还是忍不住的掘了强子一句。

强子也不在意,拉起我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强子告sù

我,他已经订好了一家饭店,准bèi

为我接风洗尘。我说不用了,哪知强子白了我一眼,说兄弟重逢,怎能少的了酒?

强子的一句兄弟,让我还能说什么?

下车来到酒店,进了包间,上了菜,我和强子对视一眼,端起酒先干了一杯,兄弟重逢,一切都在不言中,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强子的酒量非常的好,像我这样的身板,他能喝我好几个,用他的话说就是:二两漱口,八两开胃,两瓶不醉。

酒后,强子问我这次来的原因,刚才在电话中我没和强子细说,现在也不藏着掖着,将老李头的计划给强子又重复了一遍。…,

强子听到是去倒斗,双眼立kè

发光,唠唠叨叨的问我是什么时候的斗,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将老李头给我讲的传说没有丝毫隐瞒的给强子说了出来,此时强子的双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是激动坏了。

“这个墓竟然真的存zài

于世。”强子激动的说道。

我听有门,追问道:“难道你也知dào

?”

强子点了点头,说:“此墓又叫黄河长生墓,传说,只要能盗了此墓,便有了一半长生的可能性!先不说里面有什么宝贝,光是那半成品的长生药就能够让这个盗墓界为之疯狂,真不知dào

,你口中的老李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办法找到此墓……”

我说老李头只是我们单位看门的老头而已,强子不信,说:“老头?去他娘的,一个糟老头子能找到进入墓室的天路?”

我笑了笑,没有强辩,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递给强子。

强子接到手中,看了看:“这些东西包在我身上,另外,我这里还有一把猎枪,到时候带上,进入里面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点了点头,枪撞怂人胆,有了枪,在里面遇到什么脏东西,说不定能保一命,虽然这把枪仅仅是猎枪。

出了饭店,打车到了强子的古董店,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我心中惊叹不已,说:“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还盗什么墓?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哪知强子看都没看一眼,抓起一个砚台,就朝着地上摔去。

“哐。”砚台应声而碎,我急了:“你他娘疯了!这么好的东西竟然……”

强子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都是假的,这些东西都是用来蒙骗那些老外的!老外对中国的古董都非常感兴趣,有些人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而他们这些人来旅游,对古董这玩意懂的也不多,只要你口才好,加上这些东西做的像,就有可能蒙骗过去。就像我摔的这块砚台,其实他娘的就是墨玉做的,值不了几个钱。”

我恍然大悟,心中默默的祈祷着,最好将这些老外都坑死,倒不是我这人心里变态,只是一想到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你这里面一件真东西都没有?”我扫了一眼古董架上面的东西,问道。

强子摇了摇头,说:“你来的正好,明天是周日,想见到真东西,明天早上凌晨五点起床,跟着我去鬼市走一趟!”

我下意识的询问道:“鬼市?那是什么,该不会是卖鬼的地方吧……”

强子“嘿嘿”一笑,神mì

的说道:“去了你就知dào

了!”

第七章 鬼市

八仙庵是西安知名的古玩市场,每逢周末,整个八仙庵一带人头攒动,灯影绰约,是西安古玩爱好者捡漏的好去处。所谓的鬼市,源于“不做人专做鬼”的鸡鸣狗盗之徒,把偷盗来的东西趁天黑拿出来卖,也就是常说的之“见不得光”。由于是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交yì

,于是便有奸商乘着天黑卖一些见不得人的假货,买与卖全在黑暗中进行,双方交yì

全凭一厢情愿,因此便有“鬼市”之名。

解放后,鬼市便被禁止了,但是改革开放后,鬼市又逐渐发展了起来。而如今,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鬼市则彻底成了私下的文物贩卖地代名词,随着喜欢收藏的人越来越多,以及在影视作品和商人们的推动下渴望一夜暴富的人,文物小贩儿们便抓住文物爱好者捡漏的心理,自是将鬼市捡漏暴富神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可实jì

上鬼市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儿,赝品居多,偶尔也不缺乏好东西,但小贩儿要的价格也远远高于市场实jì

价值,并且真zhèng

的好东西却绝不会出现在鬼市。当然,也有小贩儿没有认出来将宝贝当垃圾卖的,也是极为常见,现在不少地方都有鬼市,其中以西安,北京,天津,南京等几个城市的鬼市最为有名。

我和强子聊了一整夜,丝毫没有困意,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话自然就多了一些。

强子告sù

我,现在西安八仙庵这片地带,都归一个叫“九爷”的人管,说起这个九爷,强子简直将他视若神明。

在西安,只要是来八仙庵买卖古董交yì

的人,没有人不知dào

九爷的,但见过九爷本人的,却没有几个,而幸运的是,强子就见过这个所谓的九爷。强子说,在这片地带,九爷跺跺脚,那老虎都要抖三抖,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和他叫板的,以前倒是有那么几个,可到最后,那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从那以后,九爷的名气就开始大了起来,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有前面几个例子在,说还敢去在得罪这个煞神?况且在这个行业中,用人命如草贱这句话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大家干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所以,大家明知dào

那几人死了,可又有谁闲着没事去报警?如果真那样干了,那只能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被九爷得知,那或许下一个消失的就是自己。所以大家总结出,在八仙庵这里,是虎就得卧着,是龙你就得盘着。

强子看了看表,发xiàn

时间差不多了,让我换身衣服,跟着他走。而他则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手电还有放大镜。随后领着我直奔鬼市而去。

走了大约有五分钟吧,前面出现了一条街,远远望去,此时这条街上早已经是人头攒动。而且清一色的红灯,如果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进入哪个红灯区了。

我不懂,问道:“强子,这他娘的,怎么每个摊位前都挂着红色灯泡?难道里面真有小姐卖?”

强子被我的话笑的差点抽昏过去,捂着肚子说道:“你小子,想象力挺丰富啊?其实倒不是这里面有小姐卖,主要是红灯能够影响人的视觉,你想想,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人,红光能够让你眼睛产生错觉,时间长了以后,就会对这件东西产生误判!将赝品当成真东西买回去。“…,

我恍然大悟,心说:这些小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办法都能想到。真他娘的人才。

跟着强子走在街上,许多人都跟强子打招呼,一个个强哥,强哥的叫个不停,看来强子在这片混的也不错。人脉挺广的!

看到地上小贩们摆的各式各样的古董,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什么青花瓷,玉观音,山水画,应有尽有,他娘的,就连达摩老祖飞升前的舍利都有人敢拿出来卖,我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勇气,在心中默默的为这个人竖起了大拇指。

我问强子:“达摩老祖真有留下舍利?”

强子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个你都相信?那都是骗人的,只是想多拉点人过去看看他的货,上次还有一人更厉害,拿出了一个瓷瓶,硬说是观音菩萨手中的钧瓷宝瓶!“

强子说完,我有种想吐血的冲动,难道观音菩萨和他家是亲戚?连自己手中的宝瓶都舍得给他拿出来卖?这些人是人才,绝对的人才。

我和强子在每个小摊前来回的转动,时不时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可找了半天,强子总是不断的摇头,看来好东西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就在这时,强子一把将我拉住,说:”发xiàn

好货了!“

我心中疑惑:”在哪里?“

强子指着前面一处小摊前,说:”就在那里,看到了吗?那个小摊前有道绿色的光。”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绿光又能代表什么?”

强子说,一般大家发xiàn

好货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不敢说出来,怕被别人抢走,可是一旦发xiàn

好货,但这个买家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品的时候,就会让摊主打开绿色光源,告sù

大家,这里有好货,只是不太确定,让大家都来给帮忙鉴定鉴定。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就是这个理。

强子刚刚说完,只见好多人都向着那道绿光方向走去,转瞬间,那个小摊位前已经人满为患,有些走的慢的,想挤都挤不进去。可见好货对众人的吸引力有多么的大!

我心中也起了好奇心,便说:“那咱们过去看看?到底发xiàn

了什么样的好东西,顺便也让我长长见识。”

说着,便和强子一起朝着那边走去!

第八章 抢货

那个小摊离这里也就百十米距离,片刻后,我跟强子就到了近前。

此时最里面已经人声鼎沸,各种评论声不绝于耳,我和强子相视一笑,就准bèi

强行往里面挤。强子自小习武,块头也够大,让他充当先锋那是再好不过。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去,不过离最里面还有几米的距离,不是我们不想挤进去了,实在是他娘的,人太多了。这些人见了古董真比见了自己的亲爹还激动,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好在离的也不远,能够借着里面手电筒发出的光,看到那小贩手中拿的东西。

那东西有巴掌大小,是圆形的,有点像一个盘子,做工也非常的精细,上面雕刻了许多奇特的花纹,质地却是青铜做成的。我看不出那是出自哪个年代。

古董这东西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便问强子:“你能看出那是什么时期的吗?”

强子蹙眉,摇头,道:“离得有点远了,看不清楚,鉴别这玩意第一靠的就是眼力,第二个就是感觉。离这么远,就是大罗神仙也不一定能够从里面瞧出一些端倪来。况且在所有古董中,最难分辨的东西就是青铜器。”

与此同时,里面的评论声更加的大了,小贩说这东西是祖传留下来的,是西周时期的产物,而傍边又有人说这东西八成是假的,就连上面的锈迹都是用“尿”泡出来的,一时间众说纷纭,难以给出答案。

就在这时,我和强子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回头望去,只见后面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一个身材瘦小,脸上有条刀疤的中年人正静静的注视着我和强子。

强子看到这位中年男子,向着他微微一笑,然后迅速的拉着我闪向一边,将前路给这位中年男子让了出来。

就在不知不觉中,这位刀疤男已经走到了小贩的跟前。

我心中非常疑惑,要知dào

这里面有好多人都是盗墓贼,可以说是亡命之徒,怎么一个个见了这个刀疤男,温顺的就像一只猫一样?难道这位刀疤男就是强子口中所说的那个九爷?

抱着不确定的态度,我问强子:”这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九爷?“

强子摇了摇头,说:”这男的叫刘天云,在八仙庵这里威望也很高,且,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善茬。你看到他脸上的那条疤了吗?那是曾经去盗墓的时候和六个盗墓贼发生冲突,最后他凭借一己之力,硬是将那六个盗墓贼给留在了那个古墓中,而这条疤也是在那个时候留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六个人?就他娘的被这家伙给结果了?怪不得这些人见了这个家伙都那么害pà

。原来这也是一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刀疤男走了过去,其余围着的那些人都很识相,全都往后面退了几步,给刀疤男留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的避着他。可见这个家伙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印象有多么的“高大”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刀疤男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那个圆盘仔细观看的时候,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刀疤男的面前,趁着刀疤男不注意间,一把抢过圆盘,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还真出来一个不要命的。

只见这个男的身材挺拔,约有二十多岁,相貌非常的好kàn

,帅气的脸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我都不禁忘情轻叹。…,

强子此时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给我解释道:“这个人叫阿虎,是九爷的义子,做起事来也是心狠手辣,负责九爷堂口下的所有生意。别看他见谁都是笑嘻嘻的,可是这个家伙才真真zhèng

正的是一个冷血杀手。现在刘天云和阿虎撞在了一起,这下有好戏看了!”

“阿虎,你什么意思?”刀疤男沉声说道。

哪知阿虎看都没看他一眼,笑道:“刀疤刘,你他娘的别在我面前装酷,小爷看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虎的话将刘天云气的够呛,刘天云在八仙庵这里也算是一号人物,现在却被阿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丝毫面子都不给留,最主要的是,眼前这个人才二十多岁,而他刘天云已经四十多岁了,被一个毛头小伙子训斥,这让刘天云有种像撞墙的冲动。

“阿虎,做人说话留一线余地,东西我可以让给你,但是说话不能太绝!”刘天云知dào

阿虎的背景,所以不打算和阿虎翻脸!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

阿虎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丝毫没有将刘天云的话听在耳中,挥了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道:“说完了吧?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别他娘的给我说这些,小爷我就嚣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围观的众人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是静观事情的发展。而最为难的要属那个小贩,站在一边,战战兢兢.

“阿虎,别以为有九爷给你撑腰,你小子就可以目中无人。”刘天云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阿虎双眼却在此时陡然发红,吼道:“妈的,刀疤刘,你是在威胁我吗?”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说完,刘天云扬长而去,留下了阿虎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望着刘天云远去的背影,阿虎脸上却是划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笑容来的快,去的更快……

第九章 不差钱

刘天云走了,只将远去的背影留给了众人。这场争执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此刻众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了一种失望之色,或许大家和强子想的一样,本来以为两个人会咬起来,可是这种收场的局面实在另众人大失所望。

我不知dào

怎么了,内心却升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小的时候,别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人活在这个世上,就要活出个样来,选择当好人就好出一个名垂千古,选择当坏人就坏出一个遗臭万年。有时候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感觉很好笑,可是现在我对这句话的定义忽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或许这句话是对的吧!

阿虎又恢复了那种笑眯眯的样子,看到阿虎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我很难将他想象成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

“大家都散了吧!”阿虎如邻家大男孩一般,笑嘻嘻的说道。可是在这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什么?祸心?或许用“笑里藏刀”这个词来形容阿虎,在贴切不过!

其实不用阿虎说,现在在这里待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东西落在了阿虎手中,要想得到,比登天还难。况且这件东西的真假还不好判断,就将这个难题留给阿虎吧。

阿虎说完,众人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现在天也快亮了,有些小贩已经陆陆续续的收拾起了东西,可还有人在碰运气,希望能借着剩下的这么点时间捡个好漏。

我这个人呢,从小运气都是处于限制呼出状态,所以和强子也没必要在留在这里,准bèi

回去补一觉,下午的时候去置办那些盗墓用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强子看了看我,有点郁闷的道:“子龙,你说阿虎为什么要让刘天云走?这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一点也不符啊?”

我叹了口气,说:“阿虎是什么样的行事风格我不知dào

,刘天云是什么样的主我也不知dào

,有些时候想不通的事情还是不要想,人生若梦,谁又能一路高歌?”

强子被我的话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笑道:“你他娘的少给我咬文嚼字,我生平对这些东西不感冒!“”呵呵……哈哈……嘿嘿……“我坏笑起来。

回到了强子的古董店中,困意渐渐袭来,倒在了床上,没想到这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起来的时候,发xiàn

强子已经不再,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但只能忍着,坐在床边等着强子回来,可就在这时,店里来了一个买古董的老外。强子不再,但想起昨天晚上他给我说的那些古董知识,我只能临阵磨枪,硬着头皮上了。”这……个……东……西……卖……吗?“他的中文不太好,但我还是勉强听懂了,只见他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瓷瓶观看着。”卖,当然卖,不过价钱很高,就怕你……“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没钱就滚蛋,不是我故yì

这么说,只是我对外国人真他娘的没有好感。

那老外眉毛一皱,好像听出来我话中的意思了,只见他拍了拍自己背的皮包,用自己不太纯熟的中文,不伦不类的说:”不……差……钱!“

就为这句话,我当时差点笑喷。没想到这老外幽默感十足啊!不去演小品,真是可惜这苗子了!

我”呵呵“一笑,开始给他胡编乱造起来:“乾隆您听说过吧?”…,

老外点了点头,我继xù

说道:“您老好眼力,不满您说,这个瓷瓶就是乾隆年代的粉彩瓷瓶,现在在整个八仙庵地面上,也就我们家有,你看看这颜色,您在看看这做工,您在看看下面的落款,绝对是上等货,如果你想买,那可得尽快,要不然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老外被我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只是不断的点头,说到最后,老外也烦了:“你……说……吧,这……个……东……西……多……少……钱?”

我没想到这个老外这么直接,我对这玩意也不知dào

怎么定价,况且古董这东西也根本没法估价,心里道:你他娘的不是不差钱吗?那老子今天就宰你一次。

“两万,差了这个数您就另寻别家吧!”我语气中稍微带了一点激将的口气。一副爱理不理他的样子。对于这种自认为有钱的人,就得用这种办法。

哪知老外连想都没想,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两沓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扔,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瓷瓶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店门。出门的时候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狗……眼……看……人……低

我:“你个狗XX。”

我心里那个后悔啊,在知dào

他这么干脆,这么有钱,我刚才应该直接喊出十万这个数。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就在老外出门的同时,强子也回来了,只见他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大堆,看到出门的老外,强子疑惑道:”你把那个瓷瓶卖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没想到第一次卖古董就卖了两万。心里那个得yì

啊!

强子有点惊讶,问道:“卖了多少钱?几百还是几千?”

我给强子伸出了两个指头,强子看到后,笑着说道:“挺好的,卖两百咱也不亏!”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两百,是两万!”

强子懵了,呆呆的站在那里,语无伦次的喊道:“他娘的,没想到我小便用的夜壶都能卖出这个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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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万事俱备

晕,狂晕,强子的话瞬间把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没想到我费尽心机卖出去的瓷瓶竟然是他的夜壶。

“你他娘的没事把夜壶放到古董架上是有病啊?”我白了强子一眼说道。

强子嘿嘿站在那里傻笑起来,道:“我这也不是充数吗?”

我:“@#¥%……”

看到地上放的大包小包,我估计是强子将单子上的东西买了回来,急忙拉开拉链,查看了一下。狼眼手电筒,军刀……等等都买了回来,就差了一样东西。

我看了看强子,问道:“怎么,火药没买到?”

我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强子立kè

火冒三丈的喊道:“去他娘的,还火药?五十斤,我到哪里去买那么多?”

我皱眉思索了一会,今天是第二天,明天就是和老李头约定的时间了,想了想。道:”要不这么着,你也别休息了,我们连夜到我家那里去,我以前认识一个“炒火药”的师父,让他连夜帮我们把火药炒出来!“

我家那里是整个陕西省的花炮之乡,做花炮生意的人非常多,特别是开炮厂的,但每年因为炮厂爆zhà

死去的人也有些。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外面蹲着吃饭。正吃着,一声如”闷雷“般的爆zhà

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抬头向着天空看去,好家伙,一片巨大的”蘑菇云“就升了起来,我瞬间明白,绝对是哪个炮厂爆zhà

了,事后,果不其然,那个炮厂新请来了一个”炒火药”的师父,在炒火药的时候,火候没有把握住,造成了这个局面。

所以,我对火药这玩意心里一只存zài

着阴影,这五十斤火药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也够我喝一壶了。

火药的比例我倒是非常熟悉,硫磺,硝,碳,基本上就是一比二比三,但是最主要的就是制作过程中的步骤,非常危险,这也就造就了我们这里炒火药的师父基本上都是国宝级别的。一般人根本请不动,幸好我二叔以前是干这个的,现在做起了生意,就将这门手艺给闲了下来。

强子听我这么说,知dào

有戏,急忙背上东西,把自己那把珍藏版的“猎枪”也顺手塞进了背包。

我家离西安也不远,坐车一个小时就到了,但是我和强子不敢坐公交车,身上背了这么多“禁制品”,如果坐公交,被人发xiàn

,还以为是劫匪呢!

强子找了一个哥们,借了一辆车,将所有要用的东西都装上车以后,便和我马不停蹄的向着我家赶去。

到我们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现在时间比什么都珍贵,我连家门都没进,就朝着二叔家奔去,到二叔家里,发xiàn

他正在下棋,我没敢打扰。只能静静的等着他将这盘棋下完。

说句实在话,二叔的棋艺不是我吹,真他娘的比我的袜子还臭。可是他这个人就好这口,而且在他下棋的途中,你还不能打搅,你要打搅到他,他准跟你急。

在静静等待了半个小时候,两个臭棋篓子终于对弈完毕,令我没想到的是,二叔竟然赢了,可最后才知dào

,人家让了他两个车,两个炮。

没工夫和二叔废话,像二叔火急火燎的说道:“二叔,我们单位那边出大事了,现在两个人被水卷进了风道口,水太大了,人根本进不去,只能用火药将上面炸开,从上面救人,所以,您赶紧帮我想办法搞50斤火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二叔看我说的这么急,又听是救人,一下子跟我火了:“你小子,这么大的事情刚才怎么不早说?快,我这里刚好还有二十多斤火药,现在就跟我去取,剩下的我帮你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二叔就从里屋取出来一个铁皮做成的桶子,往里一看,果然是火药。

“你小子在这里等我。”说完,二叔就急急忙忙的向着黑暗中走去。

二叔是一个本分的人,早年丧妻,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在娶,就是怕两个孩子受委屈。我此刻不知dào

怎么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负罪感,为了倒斗,骗二叔,这到底值不值得?

坐在屋里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桌子上放着他和我爸年轻时的合影,一直没有仔细看,如今细细一看,没想到我老爸年轻时的样子也挺帅的!虎父无犬子……

“你小子傻笑什么呢?”我没发xiàn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二叔已经回来了,只见在我面前,又摆放了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点的铁皮桶。

“二叔,你从哪里搞来的?“我睁大眼睛不相信的问道。

“别管我从哪里弄到,赶紧拿着去救人……”二叔喘着气说道。

我不知dào

该怎么往下接话了,像我这样的人,在接下去,肯定会露馅,只能提着火药,向着强子停车的方向赶去。

我刚之所以没让强子过来,就是怕出事,二叔对强子知根知底,要是让二叔知dào

强子和我一起来,肯定会想到里面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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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是九爷?

强子看我提着两个铁皮桶过来,急忙小跑过来帮忙。

“怎么这么快?”强子疑惑的问道:“我记着炒火药没这么快吧?”

我白了强子一眼,道:“你他娘的,快还有错,赶紧搭把手。”

我也没想到,二叔速度会这么快,原以为他会亲自动手帮我将这五十斤火药炒出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而我却欺骗了他。

强子将后备箱打开,将两桶火药放到后备箱后,催促我赶紧上车,这里离我们单位还有近五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必须连夜赶去。况且我也不想再这里碰到熟人。

上车后,我对强子一笑,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小子带纸了吗?”

强子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懒驴懒马屎尿多!我这里没有。”

我头痛的叹了口气,说:“你小子想哪里了?我这是准bèi

立份遗嘱。我可和你说,这次倒斗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早早写上,有备无患!”

“啊呸。你早上出门忘吃药了?就你还写遗嘱,你小子有遗产吗?”强子大笑道。

我没空和强子废话,示意他赶紧开车。在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行到了一半的路程,可他娘的,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没想到车竟然爆胎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人修都有困难,车上面查看了一下,又没有带备用轮胎,强子气的咬牙切齿,我更无奈,这什么破车,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

这片本来就是无人区,一般到晚上连路过的车都没有,我此刻将车砸成碎片的心都有。

“他娘的,子龙,你看怎么办吧?”强子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办?就这鸟不拉屎的地能怎么办?等吧,看看明天早上有没有车路过,到时候在说!”我黑着脸说道。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对面竟然驶过来一辆车,我和强子心中大喜,急忙站在路中央准bèi

强行拦截这辆车。

“滴滴”对面过来的汽车不断的为我们按着喇叭,可是我和强子还是稳如泰山,站在路中央,丝毫不为喇叭声所扰。

车子停了下来,我心中窃喜,向着强子一招手,示意他和我一起过去。

我和强子大摇大摆的向着那辆车走去,我原以为车里面会下来几个人和我们争吵,可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车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下来。就像一辆幽灵车一样,静静的停在那里!

不知dào

怎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涌上心间。我往下压了压手,示意强子别靠近了,可是强子完全不听,自顾自的走到车边,用手拍了拍车窗,可是车里面还没有回应。好像里面坐着的不是人,倒像是鬼!

强子怒了,回过头,一把抓住了一块砖头,就准bèi

强行砸开车窗,可是就在他转身的这一刻,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我看到枪口,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胆子不小,敢砸我车?”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强子的耳边响起。

强子本来就是那种硬汉,听到后面有人这么说,道:“兄弟,小心枪走火。”

而此刻的我早已经趁着那人不注意,偷偷向着我们车那边跑去,车里还有强子来的时候带的那把猎枪,现在我也打算拼了,妈的,想要强子的命,那我也一枪结果了你。…,

在胆战心惊中,来到车里,拿出了那把猎枪,发xiàn

枪已经上膛,火药什么也填充着,拿起枪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底气似乎也足了很多,看来枪撞怂人胆这句话真他娘的不是盖的。

“胆子不小,敢碰我兄弟?”我用同样的语气对着那个拿枪的男人说道。

没想到那人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心中怒了,这他娘的,根本没拿我当回事,气道:“放下枪,要不然小心我的枪走火!”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从小到大,我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

这人根本不为所动,笑道:“小子,会不会玩枪?你看看枪上面那是什么?”

我心道,这下溴大了,就准bèi

低下头去查看,哪知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扳机扣动的声音,夜是那么的静,可是扣动扳机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刺耳,可是令我奇怪的是,扳机是扣动了,枪却没响。难道是卡壳了?或者这把枪是玩具枪?

来不及我多想,一声大笑却在我耳边响起。

我听到这笑声,怎么越发的感觉熟悉,可是在脑海中回忆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人到底是谁!

强子已经闭上了眼,原以为自己会死,可是这前后的落差令他郁闷不已。他背上全是虚汗,天堂地狱一瞬间估计也不过如此。可见强子刚才心里承shòu的压力有多么的大!

“小王八犊子,你也在这里啊?”

他娘的,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这声音不是老李头又是谁?

我心中不爽,也顾不了那么多,试探的叫道:“车上的说话的人是不是老李头?”

“哎呀呀,这不是咱子龙吗?你怎么在这里啊?”直到这时,老李头还不忘调侃。

我气的直翻白眼,心中立kè

明白,刚才这一切绝对是老李头故yì

的,我和强子都站在车的前面,车灯一照。根本看不到车里的人,而我和强子却能被老李头看的清清楚楚,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他娘的真是老瘪三!”

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刚才拿枪指着强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西安八仙庵那里见到的阿虎!

阿虎怎么会和老李头在一起呢?我想不通,难道老李头和阿虎是亲戚?

但就在这时,强子已经转过头,往车里面看了一眼,现在的车窗早已经打开,竟然失声的叫了起来:“九……九……九爷……是您……”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叫道:“你丫傻缺啊?九爷又没在这里,你倒是叫个屁啊?”

可是下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心道:难道老李头是九爷?不可能吧?

ps(请大家多多在书评区留言,指出里面不足的地方,我好改正!忘容在这里拜谢大家了。)

第十二章 隐秘

我走到了老李头的车前,往里面看了几眼,发xiàn

车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老李头一个人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拽了拽强子的衣角,强子这才回过神来,我问强子:“老李头真是九爷?”

强子呆呆的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与此同时,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李头开口了,看着强子,笑道:“你认识我?”

“见过您一次……”强子恭敬的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老李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见老李头已经承认,心中顿时七上八下,这他娘的,原来老李头这老东西就是强子口中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爷。

“老李头,原来你就是九爷啊?您潜伏的够深啊……”我白了老李头一眼。

一边的阿虎见我这么和九爷说话,心中顿时不满,道:“怎么和九爷说话呢?找死啊?”

阿虎其实说的也对,九爷是何等的身份,有谁敢和他这么说话,而今我却这样和他说话,在阿虎看来,这绝对是在赤裸裸的挑衅着九爷的权威。

哪知这次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坐着的老李头却开口了:“阿虎,你给我闭嘴,一点规矩都不懂……想找死的人是你吧?”

阿虎没有想到九爷会和他这么说话,心中不解道:“九爷……我……”

“我什么我?闭嘴……”老李头板着脸说道。

听到老李头这么说,阿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老李头从副驾驶上走了出来,来到我身边,道:“大侄子,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是不是准bèi

打劫我这个糟老头子?唉……你看你,打劫就打劫,还拿着猎枪,大爷胆小,见了这玩意害pà

,还是赶紧收起来!”

我被老李头的话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老血。心道:你他娘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听老李头这样和我说话,哪里还顾及他是不是九爷,气道:“李大爷,真有你的,您可骗的我好苦……咱不带这样玩人的!”

强子此刻满是不相信的眼神,他没想到,在西安八仙庵那里,随便跺跺脚,老虎都要抖三抖的九爷,此时竟然这样和我说话,这还是那个九爷吗?强子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老李头能够有进入墓道天路的办法。如果连老李头都找不到,那么这个世上还能有谁找到?

老李头摇了摇头,道:“大侄子,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心里那个气:“到现在您还和我装?什么为了查清你父亲的死因才去倒斗,我看你是为了那半成品的长生药吧?”

“哼……”老李头冷哼一声,道:“大侄子,没想到你这么看大爷,如果我真的是为了那长生药而去倒斗,何必要叫你帮忙?难道我手底下没人吗?你这么想大爷,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好,既然您这么说,这斗我不盗了,反正带上我也是累赘,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怒了,彻底的怒了。

“啪!”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老李头已经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好在力道不太重,只是稍微有点疼。

“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老李头骂道。声音中充满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强子站在一边呆了,阿虎也懵了,一向很少动怒的九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我大动肝火。…,

这一巴掌也将我打的清醒了过来,我盯着老李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老李头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道:“你以后会知dào

的!”说完,老李头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会摇头,一会叹气,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强子,阿虎,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终于,过了许久,老李头从这种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盯着我,道:“是不是车坏了?”

我如一个机器人一般,机械的点了点头。

老李头看了阿虎一眼,道:“给他们帮忙,将东西搬上我们的车。让他们坐我们的车走……”

阿虎听到了九爷的命令,立kè

行动起来,将车开到我们的车旁,迅速的将东西往他的车上转移。

强子看到阿虎开始搬东西,急忙跑过去帮忙,而我则是如木雕一般,站在那里,体味着老李头刚才的那句话。

东西搬完了,强子看我在发呆,踢了我一脚,小声的说道:“那咱们的车怎么办?难道不要了?这可是我借的……”

老李头的耳朵非常的尖,听到强子这么说,淡淡的说:“回去以后送你一辆新的……”

第十三章 不翼而飞

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深夜。我一点想睡觉的念头都没有。

强子也一样,不过他和我的感受不同。我是因为老李头的那句话睡不着,而强子却是因为今晚零距离的见到了九爷而睡不着。

九爷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婉若神明,可是在我眼中,屁都不是。就是一个可恨的糟老头子。

我现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怎么这么笨,一只老虎在身边潜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被发xiàn

?可是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我发xiàn

不了,难道其他同事就发xiàn

不了?要怪只能怪老李头这家伙潜伏的太深……

可是现在还有一点我却搞不明白,强子告sù

我九爷是一个狠主,可是在我和老李头相处的这两年来,丝毫没有见他和谁有过仇,也没见到他和谁动过手,见到的只是他一次次的将快要淹死的人从阎王殿给救了回来。

一善一恶,九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他真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做了好人?

“看,那是什么?”强子忽然大喊一声,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我被他这一声着实给吓了一跳,不爽道:“你他娘吃错药了?”

“我吃错你大爷,你往窗子那边看看。”强子冷声道。

我转过头,向着身后的窗子看去,这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在窗子外边,一道披头散发的白影犹如冤鬼一般,正在窗外不断的晃悠着,因为隔着窗户,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单看那体形,绝对是个女人。

此时我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拿起一只鞋子就朝着窗户摔去。

“嘭”鞋子砸到窗户上,玻璃没坏,但白影却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老婆是不是来找你了?看我在这里,不好意思进来?”强子比我胆子大,看到白影消失不见,拿我取乐。

但强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白影就鬼魂一般,从天而降,又出现在了我的窗前,这次我哪还顾得和强子说话,一把拉着强子,连鞋都没有穿,直接朝着屋外奔去。

我倒要看看,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等我和强子到达窗户后面的时候,那道白影又不翼而飞。

“靠,搞什么鬼?”强子低声说了一句。

借着屋里的灯光我向着窗户后面走去,强子紧随其后,但就在这时,我却发xiàn

了一样东西。看到东西的瞬间,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这个时候,强子将我的肩膀拍了一下,道:“你他娘的,这么好的绳子干嘛非要扔到外边?”说着,就要去捡绳子。

我一把推开强子,道:“这绳子别碰!”

“哟,我的小爷爷,你可别吓我。我块头大,不就是一条破绳子吗?难道它还能起来咬我不成?”强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心想,在这里继xù

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说:“不能碰就是不能碰,现在我们两个一起去找老李头,我要验证一件事情!”

强子被我说的有点迷糊,可是一听去找老李头,连忙说道:“那赶紧走吧!”

其实在我心里,还是不愿意去找老李头的,可是这件事情是我和老李头种下的因,所以我们两个也必须去将这果给收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因果关系吧。

我和强子一路小跑,来到了门房,发xiàn

老李头和阿虎已经在门外站着,而且两个人手中都拿着手电筒。…,

“难道你们那边也……”阿虎忍不住的向我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发苦,看来白影似乎已经“光顾”过老李头这里了。

“没被吓着吧?”老李头淡淡的说道。但我却从老李头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紧张,显然他很担心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老李头见我没有受到惊吓,松了一口气,随即从门房里面又取了两个手电筒,递给了我和强子。

接过手电筒,我们四人向着掩埋古尸的地方走去。夜色是那么的祥和,蛙声无数,可是这些声音听在我耳中,就犹如无数小鬼窃窃私语一样,让我极度不舒服。

我和老李头走在前面,强子和阿虎跟在后面,四人成“品”字状,以防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

从门房到掩埋尸体的地方速度快的话顶多几分钟就能到,可是这次我们却走了十多分钟,强子和阿虎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还算比较轻松,唯独我和老李头心里沉甸甸的,我们两个都在害pà

,害pà

事情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终于,我们四人到达了掩埋古尸的地方,可是在这一刻,我和老李头心中骇然,他就这么盯着我,我也那么盯着他。

墓还是那个墓,坑还是那个坑,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土已经被重新动过,而里面的女尸却已经不翼而飞……

(已经签约,请大家放心阅读)

第十四章 画中玄机

“九爷,你们这是怎么了?”阿虎小声的询问道!

老李头听到阿虎的询问声,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过了许久,我和老李头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走吧!”现在既然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留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阿虎和强子被我和老李头搞的莫名其妙,原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发生,可是现在换来的只有我和老李头的一句走吧,这让两人郁闷不已。

“这件事情占时告已段落。”老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立kè

便明白了老李头的用心,点了点头。

回来的路上,强子一直不断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避而不语,不是我不想告sù

强子,而是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难道告sù

他有一具女尸“诈尸”了?现在跑的没影了?显然这些话不可能说,也不能说,在倒斗之前给他们徒增心里压力,这无疑会影响士气。这或许也是老李头的心中所想吧。

这一晚,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浑身上下犹如被千万蚂蚁啃噬一般,总觉着不舒服,我不知dào

,老李头是不是和我也有着同样的感受。女尸的离奇消失,究竟是人为的还是真的诈尸了?如果是后者还好说,如果真的是前者,那么他(她)到底想做什么?

反观强子,却和我格格不入,他和死猪一般,闷头打着呼噜,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闹铃声响起,才不舍的从床上爬起。

今天是第三天了,是我和老李头约定的日子,虽然我心里早已经有所准bèi

,但还是有点紧张,我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这一票干完,以后打死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如果真不小心挂了,谁他娘的给我爸妈养老送终?

强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笑道:“凡是都有第一次,别怕,咱家会好好服侍你的……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好好保护你……”

我被强子的话给逗乐了,我很羡慕他这种豁达的精神,心中的郁闷也在强子的话后,一扫而光。

“一人胆小如鼠,二人力壮如牛,三人胆大包天……”我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况且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就是真他娘的遇见鬼,估计那些小鬼都要绕着走!”

“出发!”随着我话毕,我和强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老李头的门房冲去……

我和强子来到门房的时候,老李头和阿虎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过来,老李头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我想你应该请段时间的长假……”老李头这样和我说道。

我如梦初醒,这次一去,还不知dào

能不能回来,应该做好善后工作,写了假条,交到了同事老杨的手中,让他帮忙转交给领导。临走的时候,老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被老杨盯的怪怪的,赶紧一溜烟的向着老李头那边阵地转移而去。

上了老李头的车后,竟然闻到了一股恶心的味道:“他娘的,什么味这么难闻?”

老李头,阿虎相视一笑,道:“正宗的童子尿……”

我满头黑线,强子更是用实jì

行动来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只见他直接头伸出窗外,呕吐起来。

“放这玩意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以后自有妙用……”老李头故作高深的笑道。

说话的功夫,车已经启动了,只见阿虎在老李头的指挥下,顺着我们的抽黄渠道一直向着东边开去。这里地靠山西风陵渡,只要过了黄河大桥,那边就是山西地盘了。看着车子行驶的路线,我疑惑道:“难道咱们是要去山西?”…,

老李头点了点头。

强子此时也终于控zhì

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九爷,您真的能够找到进入墓室的天路?”

哪知老李头听完后,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个嘛,要靠运气,你们看看这个,进入墓室的天路就在这上面!”说着,老李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看到这纸的颜色,也确实有些年头了。

我和强子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差点气昏过去。

这是一幅画,画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一轮红日,一座山,一条河,就这三样东西,而且这画画的真他娘一点水准都没有,就连我这一个没有绘画基础的人画的都绝对会比这个强。但却不知dào

出自何人之手。

“老李头,咱不带这样玩人的?”我气呼呼的说道。

老李头看都没看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在仔细看看……看看画中是否少了一点什么?”

我和强子拿起画仔细的研究了起来,这山肯定代表的是我们这里的中条山,这河代表的肯定是黄河,至于这太阳嘛,好像只要是山水画,基本上都会有,这个不足考lǜ

。要说少了一点什么,我还真看不出来。抓破头皮想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但就在这时,强子却兴奋的叫了起来,喊道:“我看出来了,他娘的,什么都有,就是唯独缺少了一座楼阁……”

九爷听到强子这么说,满yì

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说道:“嗯,这确实就是少了一座楼阁,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初时,我也以为我被人骗了,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我终于才发xiàn

这幅画中的玄机。这幅画虽然看起来非常的平淡,但那都是它的表面现象,而真zhèng

的主角却是……它”

我恍然大悟,惊叫道:“难道你猜测进入墓室的天路在它下面?”

老李头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

ps(“天路”即将出现,我想就算大家抓破头皮也想不到天路的真zhèng

入口会在“它”下面……哈哈,这个坑绝对够大,明天给大家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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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原来在这

“你们两个别卖关子了,那个它到底他娘的是什么?”强子急切的问道。

强子之所以急,这也可以理解,如果不是经常在我们这边待的人,根本不可能知dào

这个它到底是什么,而我和老李头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所以现在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dào

这个楼阁代表了什么!

“如果提到这个楼阁,就必然会联系到一首王之涣的千古绝唱。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对强子解释道:“你想想这首诗的题目是什么?”

强子想都没想,叫道:“登鹳雀楼”

我笑着点了点头。打趣道:“看来你还有救,脑子没有锈坏!“

强子此刻动容了,脸色一变:“难道说天路在鹳雀楼下面?”

“鹳雀楼”位于山西省运城市蒲州古城西面的黄河对岸,此楼共六层,前对中条山,下临黄河,是唐代河中府著名的风景胜地,它与湖北武昌的黄鹤楼,洞庭湖畔的岳阳楼,南昌滕王阁齐名,被誉为我国古代的四大名楼。

而如今地图上指引的方向竟然是鹳雀楼,这让我都大吃一惊。

站在我们单位,我是天天都能看到鹳雀楼,而且经常和同事去那里玩,从我们这里到鹳雀楼,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鹳雀楼底下竟然藏着通往长生墓的天路……

“怎么?很吃惊?”老李头笑道:“我现在仅仅是猜测,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仅仅是猜测,就已经够惊世骇俗,那如果成真,那么……我实在不敢往下想。

但我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一处不对的地方,鹳雀楼始建于北周557年到580年,而长生墓建造的时间乃是秦朝,秦朝始建于公元前221年到公元前206年,从这里也就不难看出,鹳雀楼是在长生墓之后才建造上去的。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时间差。在古代,人们对风水这玩意深信不疑,难道在修建鹳雀楼的时候就没有发xiàn

这下面有墓道?

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sù

了老李头,想问问他的意见,老李头淡笑道:“其实你想的这些我以前也想过,当时我想到的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长生墓建造的位置太过隐秘,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并没有发xiàn

,至于第二个可能……”说道这里老李头没有在继xù

往下说。

强子,阿虎,两人却是急了,看老李头卖起了关子,说:“九爷,您倒是往下说啊!想急死我们!”

我和老李头相视一眼,随后我开口道:“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这个墓就真的太惊世骇俗了!”

老李头冲我一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xù

说下去。我便接着说道:“第二种可能便是鹳雀楼的建造者知dào

下面有墓,不过建造鹳雀楼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保护下面的长生墓不被人盗取!试想一下,你们都倒过斗,见过哪个墓是建造在旅游胜地下面的?”

强子,阿虎两人被我说的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长生墓里面一定埋藏有天大的秘密!”

我和老李头点了点头。我继xù

说道:“倒斗本来就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长生墓真的在鹳雀楼下面,那么就算有人发xiàn

,也没有几个人敢去盗,只因为来这里旅游的游客太多了,鹳雀楼的名气太大,即使盗了,成功了,谁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带走?”…,

“其实你这样想也并不完全对……”强子听完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按你刚才说的,这里面有个时间差,可是为什么他们不一开始就在这里建座楼,要等到几百年之后在建,难道他们不怕在这几百年的时间段内,长生墓被人给盗了吗?”

我,阿虎,老李头听完强子这么说,一个个面面相觑,强子说出了这件事情的重点,一个存zài

了这么久远的古墓为何要等到几百年以后才在这座墓上面建造了鹳雀楼?是他们故yì

这么做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谜,谜,谜……

“现在既然已经大概知dào

长生墓在鹳雀楼下面,那么下一步准bèi

怎么做?那里可是旅游胜地……弄不好……”强子不放心的说道。

我现在也想知dào

老李头打算怎么办,毕竟这是去倒斗,不是去开会,人多眼杂,弄不好就要直接去蹲大狱。

老李头皱眉思索起来,许久之后,道:“我们先去鹳雀楼那边查看一下地形……”

他娘的,我以为老李头想这么久会想出什么好办法,原来就这么一句,没好气的道:“查看地形?说了等于白说!”

老李头面色有点尴尬,令阿虎将车速提了起来,径直向着鹳雀楼方向开去。

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吧,我们在鹳雀楼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门口停了下来,强子抬头望去,只见招待所的名字竟然叫“西门庆招待所”,笑道:“难道这就是当年西门庆和潘金莲偷情的地方?”

我对这家招待所还是比较熟悉的,每次来这里玩,基本上都在这家吃饭,价钱公道,饭菜味道也挺好。老板娘人也很热情。

下车之后,将车门锁死,东西没敢往下拿,生怕被人看出点什么……

老板娘见我们进来,笑脸相迎,我们四个人开了两间房,进入房间后,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童子尿”味都洗净了,然后到大厅里吃了炒菜,喝了点啤酒。没有敢喝太多,害pà

误事,一边吃一边和傍边的女服wù

员调笑。

“小妹妹,芳龄几何啊?有没有男朋友……”强子调侃道。

女服wù

员被强子的话给吓了一跳,小脸通红。显然害羞了。我对强子也很是无语,这家伙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

ps(本书此卷最大的亮点已经出来,在我看过的小说中,没有一本盗墓小说是将墓室写在名胜古迹地下面的,我想这本书是首创吧,每个名胜古迹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此卷就是将名胜古迹背后的故事和小说相结合,写出自己独有的元素。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最后说一句,有票票的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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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对策

“你他娘的饭菜都堵不住嘴巴?”我笑骂道。

阿虎,老李头在一边偷笑,强子难得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珊珊的说道:“我这还不是为大家着想吗?阿虎,我,子龙都是光棍一条,能尽早解决一个是一个……咱这不是为了祖国下一代考lǜ

吗?”

强子说完,一边的女服wù

员小脸更红了,恨不得将头埋进怀里,站在边上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强子,而我和阿虎笑的差点背过气去,送给了他五个字:“考lǜ

你大爷……”

“什么意思?好心当成驴肝肺,小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强子没皮没脸得继xù

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服wù

员脸上的表情。

“你个臭流氓……”女服wù

员白了强子一眼,站在边上怯怯的说道。强子直接差点昏倒在地:“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一般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怎么到成流氓了?”

“哈哈……”这顿饭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都尽情的笑着,或许以后在也难有机会这么痛快的笑了。

“呦,这位小哥刚才你进门的时候看起来就有点面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这时候老板娘走了过来。看着我说道。

“您是贵人多忘事……”我笑着回应了一句。

“明天就是咱们这里的漂流节了,你们也是来观看一年一度漂流大赛的吧!”老板娘笑着继xù

说道:“要是你们真来观看,那这次可有眼福了,听说这次的投资方是一个北京的有钱人,为了办好这个,可是花了不少钱!”

我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将这茬都忘了。漂流节更准确的来说是这里人以前娱乐的一种生活方式,不过现在随着这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逐渐的形成了一种传统,它和端午节的赛龙舟有点相像,不过最大的不同便是,这个是完全纯碎的漂流式。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许多爱好漂流的人度假旅游必去之地。

“呵呵,是啊!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专程而来的……”我顺着老板娘的话茬接道。

老板娘抿嘴一笑:“那明天就好好kàn

。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老板娘去厨房催菜。一直沉默的阿虎却在此时压低声音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能够掩人耳目。”

闻听阿虎这么说,老李头,我,强子都坐不住了。急忙询问道:“什么办法?”

阿虎看了一眼四周,我们立kè

会意,这里人挺多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便说道:“那到我和强子的房间去谈!”

大家都相继点了点头。

临上楼之前,强子的一个举动差点让我们昏倒,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来到刚才那个女服wù

员身边,道:“小爷我今天诗性大发,临上楼之前送你一首诗!”

“浮云朵朵上满怀,倦依红尘流年不返,情殇为谁?奈何相思早已散落一地,也许注定我将情牵一世,痴吟你的名字入睡……”

晕,狂晕,我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在强子耳边小声的问道:“你他娘在哪里背的?”

强子听完不高兴了:“去你大爷的,这可是原创!”

老李头差点跌倒在地,阿虎急忙上前扶住,做着呕吐的样子道:“你他娘的没事别整这么酸行吗?心脏不好,承shòu不了!”

女服wù

员这次更是用实jì

行动来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只见她直接奔出门外,不知dào

跑到了哪里,强子目送着女服wù

员的离去,挥了挥手,嘟囔着说:那渐行渐远的倩影将去何方,又将缱倦何方的少年郎?…,

我直接赏给了强子一个爆溧,笑道:“靠……你他娘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强子有点不满,望着门外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准你咬文嚼字,还不许我也来一次?”

“哈哈。”周围吃饭的游客顿时都大笑起来。

等到强子再次转过身时,我们已经上了楼梯,强子急了,喊道:“你们也等等我……”随后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向着楼梯飞奔而来。

回到房间,小心的关好了门窗,静静的等候阿虎的下文。

阿虎扫了房间一眼,说:“这不是一次漂流比赛吗?不知dào

我们有没有机会参加?”

强子以为阿虎有什么好办法,可听他这么说,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大哥,我们是去倒斗,不是去游玩……”

我顿时明白了阿虎的想法,给强子解释道:“阿虎的意思是比赛是假,探墓是真!”

“有门道!”老李头点了点头,示意阿虎继xù

说下去。听到老李头的赞赏,阿虎得yì

一笑:“我们去找这次的举办方,先去探一下口风,看能不能参加,实在不行的话,就给点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买上一个参加的名额。”

“我们可以在比赛时假意在经过鹳雀楼那里不幸落水,然后你们借下水去救人,从而就可以去搜寻进入墓室的天路……”

我听完摇了摇头:“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唯一缺点就是我们全部都下水去救人,如果找到了天路入口,长时间不上来。那么必定还会有人继xù

下水找我们,如果被他们发xiàn

,那……”

阿虎听我说完,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你们这些办法都不行……”强子这时候插了一句。

我看向强子,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强子得yì

的一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从鹳雀楼的对岸潜水过去,这样谁都发xiàn

不了!”

我和老李头听完,白了强子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猪脑啊!”

强子被我和老李头说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了摸后脑门:“难道不行?”

我给强子解释道:“你以为这里是西湖啊,黄河水流经这里的泥沙量这么大,如果从对岸潜水过来,水下能见度那么低,水流也很急,也没有东西做引导,你能把握好准确的方向?或许你刚开始凭着感觉方向能够把握好,可是越往前,水的冲力越大,你以为凭借咱们的小身板能够抵挡住那么大的冲击力?”

强子听完,低下脑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干脆咱们收起东西,打道回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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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峰回路转

“九爷,您看您有什么好的办法?”阿虎看着老李头说道:“这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我们此时也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老李头。希望他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呵呵……”老李头先是一笑。随后开口道:“其实这个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

“哦……”我先是一呆,知dào

有戏,便问道:“什么叫简单?什么叫难?具体说说。”

老李头眯起眼睛,淡淡的说:“简单就是咱们直接用钱将这次漂流节的活动取消掉,然后将鹳雀楼几天之内的门票全部买光,就像包场一样,只要这样做,客流量肯定会减少,那么我们就可以伺机而动。难就是不知dào

人家肯不肯转让,毕竟这种东西已经形成了一个传统,想要取消掉肯定难如登天!”

我被老李头的话给吓了一跳,这他娘的结结实实是用钱在砸啊!

阿虎也没想到老李头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说:“九爷,这件事情想要做成没有那么简单,况且我们这次出来也没带那么多钱!”

老李头听罢,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可是我们现在四个臭皮匠,却连一个办法都不出来,这让我郁闷不已,其实也不怪大家,关键这里是旅游胜地,人太多,要是搁到荒郊野外,也不用浪费这么长时间!

但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各种喧闹声从过道给传了过来。我给强子打了一个眼色,强子会意,打开门到外面去看了看。

不一会儿,强子跑了上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喘着粗气道:“鹳雀楼傍边的一座枯井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水,且,从里面涌出来好多人骨。”

我和老李头听完,面色大变,急忙让强子领路,向着枯井那里赶去。

在路上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简直太害pà

了,竟然连血淋淋的人头都涌了出来!”

“是啊!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还是赶紧走吧,那些东西看一眼,我都有种想吐的冲动!”

我听的毛骨悚然,强子,阿虎,老李头就像没事人一样,毕竟他们都下过地,倒过斗,显然遇到这些东西也是常有的事情!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远远望去,枯井旁边还围着好多人,我们四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使上吃奶的力qì

。就往前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可是眼前的一幕令我大吃一惊。

妈的,这哪里是水,这简直就是血,在这些血水当中夹杂着许多的人骨,骷髅头,甚至还有没有腐化的人头。不愧是让人看了就想吐。简直太恶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老李头询问道。

强子,阿虎也纷纷看向了老李头,在这里,老李头资格最老,懂得也最多,都想让他给出一个答案。

老李头皱眉开始思索起来。但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且,这香味我又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后,我忽然想到,这他娘的竟然和上次掩埋古尸时的香味如出一辙。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香味?”我急忙向他们三人询问。

强子被我这么一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半天以后,道:“你他娘鼻子是不是坏了?还香味?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臭汗味。”…,

我转头看向老李头和阿虎,但他们的回答和强子一样,我大失所望,心道:为什么只有我闻到了这种香味,上次是幻觉,这次难道也是幻觉?

就在这时,老李头眸光一闪,拍了怕我们的肩膀,让我们回去。

我知dào

老李头肯定想出了什么,急忙拽着强子和阿虎跟着老李头向着招待所走去。

回到招待所以后,老李头将门窗关好,兴奋的说道:“我怀疑此井和长生墓有关。”

被老李头这么一说,强子,阿虎都纷纷赞同,估计也只有古墓中才能够涌出来这么多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东西突然从枯井中涌了出来?”我看向老李头问道。

老李头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dào

,但有一点现在已经确定,鹳雀楼下面绝对掩藏着一个古墓。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

强子,阿虎闻听老李头这么说,一个个跟每天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摩拳擦掌。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女尸的离奇消失,奇异的香味都和这个墓有关,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这个所谓的长生墓到底是什么……

ps(这个月每天就更新这么多了,下个月我每天尽量多更新一点)

第十八章 别有洞天

时间流逝,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晚上,月色笼罩着大地。

这一觉睡的别提有多香,醒来的时候关节都酥麻了。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叫醒了强子,带上东西和他一起去了老李头的房间。

阿虎和老李头早已经醒来,我们一起吃了一点东西,带上了干粮,在车里面将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都取了下来,包上了油纸,随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向着那口枯井赶去。

现在是夜晚,鹳雀楼这里已经很难在见到游客,一路走过来还是比较平静的。

到了目的地,现在枯井已经不在继xù

往出涌人骨了,只是还是有水从里面慢慢的涌出来,但是和早上的时候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夜风一吹,有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闻到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阿虎将背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了四套潜水服,还有四个很小的迷你氧气罐。

我们将身上穿的衣服脱掉,放进背包内,然后迅速的换上了潜水服。

我和阿虎还有老李头的潜水服都很合身,强子他块头比较大,个子又高,穿了半天好歹是穿了上去,不过样子非常的滑稽,惹的我们捧腹大笑。

“你们是羡慕我身材吧?”强子白了我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是挺羡慕的。”阿虎大笑说:“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

“大家待会注意。”老李头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是一口井,不像咱们一般的潜水,所以,待会下井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顺着井壁慢慢的往下滑,再有就是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冷静,不要一惊一乍。”

大家都点头称是。毕竟老李头可是这行的老油条,听他的没错。

“子龙。待会我先下,你跟在我后面……”老李头像我说道。

我一愣,瞬间便明白了老李头的心思,木讷的点了点头,老李头看我答yīng

,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阿虎是第一个,只见他手中拽着一条绳子,另一端握在了老李头的手中,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之下,阿虎顺着枯井潜了下去。

刚开始还能看到阿虎身上防水手电筒发出的光,可是过了大约有几分钟吧,就连光源都看不到了。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焦急的等待中,握在老李头手中的绳索被晃动了三下,这时老李头说话了:“下面没危险,大家可以下了。”

听到老李头这么说,强子也不含糊,手中握着绳子,顺着井壁也是小心翼翼的开始往下滑,紧接着是老李头,然后是我。

我们顺着井口艰难的向下潜了有二十多米,但就在这时,井口的方向忽然发生了改变,我原以为这口井是竖直的,可是没想到它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苦于没办法说话,也不能像老李头询问自己心中的疑问,只能硬着头皮继xù

往下潜。

但就在这时,前面的老李头忽然做出了一个小心的手势,我不由的心头一沉,原来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我面前漂了过去。

越往下潜,空间越大。但是身体承shòu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现在我感觉,全身上下都快要被水压散架了。

咬着牙,继xù

往下潜了有五六米,终于看到了一道光点,看那样子,应该是阿虎所在的方向,不由的心头一喜,跟在老李头身后,向着那边使劲游去。…,

“九爷,在这里!”这时候,阿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有点惊讶,阿虎怎么能够开口说话,随即也没多想,一心向着阿虎那里游去。

到了近前,我才发xiàn

,阿虎竟然站在一个高有两米,宽有三米多的石洞中,奇怪的是,这个石洞就像一个真空地带,所有的水在流经这里的时候都自然而然的绕着流过。站在洞口观察着四周,才发xiàn

,原来这口枯井下面是别有洞天。这里就像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唯独缺少的就是人气!

从嘴中拔出了呼吸器,打开狼眼手电筒,在洞中观看了起来。

“九爷,这个洞好奇怪!”强子说:“这个洞不像是盗洞,如果是盗洞,洞壁应该非常的平整,不应该是这样凹凸不平。”

阿虎,老李头都点了点头,我没倒过斗,自然不知dào

盗洞和其他洞的区别,只能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不是人为的,但也不是天然形成的,我怀疑是某种动物打的!”老李头沉声说道。

我被老李头说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么大的洞是动物打的?有点不太现实吧?”

“要想知dào

答案,只能从这里进去看看!现在即使下面有路,也不能继xù

潜下去了,如果在继xù

潜下去,估计没进入古墓,我们就要被这里水的压力给压死!”老李头认真的说道。

阿虎从背包中取出了那把猎枪,递到我手中,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保护好自己!”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将一切安排妥当,该交代的交代完,随后,我们四人一前一后,向着洞穴的深处走去。

闷着头走了一个天昏地暗,这个洞就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也不知dào

走了多久,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就准bèi

让大家坐下休息一会。

老李头却在此时忽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立kè

将想要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

“吱吱”,诡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种声音很特别,就像老鼠啃噬木头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极度不舒服。

“有麻烦了!”老李头小声的说道:“现在大家慢慢往后退,前面的路走不成了。”

我们没有问为什么,老李头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原因。当下不再废话,打起精神,向着来时的路退去。

但往后还没退几步,我的小腿上面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拿着手电向下望去,只见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正爬在我的小腿上。我立kè

便用手去抓那虫子,但我的手还没有到,那虫子就像自燃一般,化成了灰烬。

“你在干什么?”阿虎沉声问道、

“有虫子咬我……”我忍着疼痛说道:“那虫子说来也奇怪,在我快要将它捉住得时候,它竟然自动化成了灰烬。”

老李头听完,眉头一皱,片刻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大喊道:“不好,赶紧退,在迟点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

但是此刻想退已经来不及,在我们身后,已经被这种虫子给围的水泄不通,想找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第十九章 无影

我看了一眼老李头的脸色,就知dào

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事情肯定很严重。

“该死,这些东西是什么?”强子忍不住的大叫道。只见在我们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已经将我们退路堵住。现在就算是想退已然不可能!

“九爷,这些到底是什么?”阿虎虽然也跟着九爷经常下地,倒斗,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此时也有点慌乱!

“啊……”阿虎大叫,一只虫子咬在了他的脚趾上,就在他准bèi

去捉的时候,这只虫子又离奇的化为了灰烬。

“这是食岩虫。”老李头叫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食岩虫,它不是早已经灭绝了吗?”老李头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吗?”我皱着眉头问道:“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这些虫子咬的流血过多而死的。”

“食岩虫自身是靠吃岩石长大的,刚才我就纳闷,是什么动物开辟出了如此大的一个巨洞,现在想来,估计也只有食岩虫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他们不应该出现啊!”老李头说道:“难道有人故yì

在这里……”

“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九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强子焦急的喊道。

“据我调查,食岩虫只要是接触到鲜血,就会自主化为灰烬,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鲜血。”老李头说:“要想彻底弄死这些食岩虫,就必须有足够的鲜血!”

“九爷,您说了等于白说,我们就这么点人,如果用鲜血,估计把我们抽成人干,也不够弄死这些东西的!”强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鲜血就可以弄死食岩虫吗?”阿虎问道。

“食岩虫是群居性的,要想繁衍下去,那么前面一定有食岩虫的母巢,如果想躲过此劫,就必须毁掉母巢,只要毁掉母巢,这些食岩虫就会自主的化为灰烬,如若不然,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但是毁掉母巢的成功率太低,估计没到达母巢跟前,我们已经被这些虫子咬成了骨架。”老李头认真的说道:“现在我们退是死,前进最起码还有一成活下来的希望,大家看怎么办吧?”

“妈的,拼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顺着石洞向前马不停蹄的冲去,一路上也发xiàn

了些食岩虫,但是和后面的这些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拼命的向前跑去,也不知dào

跑了多久,力qì

几乎都跑光了,逃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手电光点,也逐渐变慢,看来老李头,强子,阿虎力qì

也快透支了。我的身体没他们好,趁着这会功夫,急忙追了上去。

“怎么回事?怎么不跑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自己看?”强子用手电的光束向前一照。

只见在我们的前面出现了四条通道,大小基本上都一样,看其形状,也是出自食岩虫之手。时不时的从通道中传来一阵“吱吱”的声音,看来这些食岩虫正在“用餐”。

“九爷,您看怎么办?”阿虎说。此时老李头就是我们这几人的主心骨,都目光一致的看向了他。

老李头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半天以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这四条通道都有可能通向食岩虫母巢,但也有可能在其中某一条通道中,现在只能每个人分开跑,这样活下来的机率能大一点。毁掉母巢的成功率也能大一点。”…,

“九爷,子龙根本就没有倒过斗,分开跑?如果遇到事情那该怎么办?”强子焦急的说道。

强子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弦,什么是兄弟?洪水来临之前,最后等你的那个人便是兄弟,强子无疑将兄弟的定义诠释的淋漓尽致。

“放心,我可不是短命鬼!”我笑着安慰道。

其实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在此时,我不想拉下大家的后腿,只能鼓起勇气这么说。

老李头站在一旁,目光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斩钉截铁的说:“分开跑,其余的别多说。子龙,将你带来的火药给大家一人分上一包,如果遇到母巢,直接炸了它!如果不死,我们天路见”

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了四包用油纸包好的火药,给他们三人一人分了一包,然后给自己留了一包。阿虎将包里带的干粮给大家平均分配以后,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其中的一条通道。

老李头来到我身边,语重心长的说:“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活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外一条通道。

强子拍了拍我,笑着说道:“如果死了,来世我们依然做兄弟。”随后走向了第三条通道。

目送着他们的离去,泪水在我眼中打着转,但是没有流下来,向着强子,阿虎,老李头的背影挥了挥手,心中默默的道:“再见……再相见……”

我走向了最后的一条通道,我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吱吱”那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还在继xù

着,此时我明显感觉到那种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听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前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我突然有点后悔,干嘛和他们跑来倒斗?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相信所有人都有体会,一个人在黑暗中遇到另自己恐惧的声音,那种不安会让人发疯的,此刻我就是这种感受。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如同傀儡一般,但心中却没有放下警惕。

黑暗中,根本没有时间观念,也不知dào

走了多久,感觉那声音就在我耳边一样,但是又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子龙,等等我……”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我整个人为之一振,这他娘的不是强子是谁?转过身去,顺着手电的光束向后望去,只见强子背着背包气喘吁吁的向我跑来。

“你小子怎么跟上来了?”我高兴坏了。

“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寂寞,害pà

,来给你充当保镖吗?”强子来到我身边,打趣的说道。

我心头为之一暖,但下一刻我却注意到一点不争的事实,强子竟然在我手电光的照射下没有影子……

ps(唉……昨晚因为暴雨致使单位这里停电,黄河水又大涨,和同事们忙了一夜,没有更新,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第二十章 女尸再现

“怎么会这样?”我愣了片刻,但是没有说出来。我仔细留意着强子的一举一动,可是发xiàn

他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还是和平常一样,但是为什么强子会没有影子呢?

不管是人或动物,甚至是死物,只要有光,就会有影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强子为什么会这样?

我突然想起了强子曾经给我说过盗公主墓的事情,难道此刻我也出现了幻觉?眼前的强子并不是真zhèng

的强子?但如果是幻觉,这他娘的也太真实了吧?

“你小子发什么呆?”强子笑着说道:“难道是吓坏了?”

我摇了摇头,说:“强子,这次我去西安借你的钱,恐怕没机会还你了!”

强子一愣,随后摸了摸脑门,纳闷道:“我看你真是有病,你什么时候借我钱了?况且我们现在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别气馁!”

强子这么一说,我心中总算是有点底了,看来眼前的强子的确是真zhèng

的强子,其实我也压根没借过他钱,刚才我说的话也是故yì

试探他。

“别发呆了,找食岩虫母巢要紧!”强子拍拍我,表示鼓励。

我没将强子没有影子的事告sù

他,我也不知dào

他有没有注意到这点,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不想给他徒添心理压力。

我和强子借着手电光顺着石洞向前摸索过去,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有点闪失,这条石洞太长了,也不知dào

经过多少食岩虫的“辛勤”努力,才会形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那是什么?”强子惊叫道。

顺着强子手电光束向前看去,只见在几十米外,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正站在前方。因为隔得太远,加上四周比较漆黑,看不清楚它的具体样子。

我一呆,不敢轻易上前,强子压低声音说道:“有点邪门,要不咱先下手为强,给它吃几颗定心丸?”

我当然不赞成,轻声说道:“先别急,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再说,如果前方是阿虎或者老李头,咱这一枪打过去,指甲盖大小的钢珠打在他们身上,不死也要扒层皮!”

我这样说其实有两个目的:其一目的就是怕真的误伤自己人。其二就是刚才在石洞中逃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qì

,又没有及时的补充体能,如果前面真是脏东西,这么一枪开过去,打死了还好说,如果打不死,被反击,那么我绝对没有力qì

在逃了!

我们现在身在这条石洞中,前面有人影挡住,后面又有食岩虫的追赶,这么一进一退,很难抉择,急的我满头是汗。

这时强子看我犹豫不决,便说:“咱们两个也犯不着在这里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前面是九爷或者强子故yì

在哪里吓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其实现在我心里也没有一个清晰的决定,心说如果贸然冲过去,当然不太妥当,但是强子说的也并无没有道理,上次车坏了,还不是老李头故yì

整我们?在黑暗中,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吓自己,我看着强子脸上的表情,不由心里一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相安无事就算了,如果他娘的真跳出来一个祖宗,咱就先下手为强,给它喝上一壶!”

强子看我这么坚决,不由的向我投来了放心的眼神,我将猎枪在手中握紧,强子充当先锋,一步一步的向着那道人影走去。…,

我并不是非常的害pà

,只是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倒斗,身上又穿的是潜水服,不透气,汗都出不来,难受得要死!

就在我们离那人影还有十多米的时候,那道人影却在此时动了,我心跳陡然加快,手中握的猎枪差点就扣动扳机。

强子拉着我向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然后将手电的强光打开,向着人影照去,刚才在通道中,为了省电,一直没有打开强光,此刻手电光犹如一道激光一般,瞬间就照到了人影面前。

我抬头向前看去,我看到了一副让人不敢相信的画面。一个下半身已经成了骨架,唯有上半身还保持完好的女子正在静静的注视着我们,看到她的这副样子,我险些惊叫出来。但是当我看到那女人的脸时,我终于控zhì

不住,喊了出来!

“是她,竟然是她……”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强子看到那女的样子,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并没有像我这样惊讶,踢了我一脚,说:“你他娘发疯了?不就是一具干尸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在此刻,我也没有必要在隐瞒强子了,将上次我们四人去单位后面查看的事情向强子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强子听完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难道这女尸和粽子一样,还会自己跑不成?”强子目露诧异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估计有可能,看来不像是人为的。”

强子盯着我:“有没有胆子上前去看看?”

我知dào

强子心中的想法,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过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向前走了十几步,我身上都是冷汗,强子看我这么紧张,打趣说道:“子龙啊,别紧张,咱这是去见你老婆,又不是去死,别害pà

!”

我也没功夫和他抬杠,继xù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但强子的话无疑缓解了我心中的压力。

“吱吱……”森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吓了一跳,收回了脚步,强子也是一样,和我大眼瞪小眼。

“你老婆见你来晚了,不高兴了!”强子直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调侃我。

我白了强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看到女尸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又开始和强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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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极

现在每前进一步,我的心都“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一直以为倒斗非常的简单,打个盗洞,进入墓室,拿掉冥器,然后闪人。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离奇的事情,看来弄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强子和我一样,别看他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光看他身上此刻出的虚汗,就知dào

他心里承shòu的压力有多么的大。

现在离女尸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密密麻麻的食岩虫爬满了她的下身,下身已经被食岩虫咬的只剩下骨架,此刻食岩虫正在一往无前的向着她的上身爬去,显然要拿她上身开刀了。

尸血滴答滴答的从她身上落下来,可是滴落到食岩虫的虫体之上,食岩虫并没有化为灰烬,看来老李头说的对,只有活人的鲜血才能弄死食岩虫。

“咦……这个女尸身上怎么会有字?”强子疑惑不定的说道。

“有字?”我不确定的问道。

强子点了点头,让我顺着手电光向女尸的胸部看去。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xiàn

哪里有字。便问强子:“哪里有?”

强子看没有危险,胆子也大了起来,示意我走近点看。

我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向前鼓起勇气迈步而出。强子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既要提防着女尸身上的食岩虫,又要提防女尸,但好在,这里的食岩虫不是很多,大多都集中在女尸的上半身,还没有顾忌到我们。

“你看……”强子从包里拿出了洛阳铲,指着女尸的胸口,向我说道。

以前由于女尸上身的衣服完好,并没有发xiàn

这里有字,但此时经过食岩虫的撕咬,衣服破损严重,总算发xiàn

了一点蛛丝马迹,只见在女尸的胸口上歪歪斜斜的刻着一个字,这字是古字,我看不懂,便问强子:“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字吗?”

强子得yì

一笑,吹嘘道:“没有我不懂的……这个字是东汉时期的字念做——极。”

我有点郁闷,尸体之上怎么会出现字呢?看着字的笔体,还有女尸身体之上的刻痕,明显是人死之后才刻上去的。死后在身体之上刻个“极”字又能代表什么?

“极”这个字通俗的解释就是是宇宙运动变化过程中的一个周期时限,与日、月、岁、章、遂、首等相较而言,它是古人论时的最高层次;因而“极”可喻之为时相的尽头。

“极”又代表着一个时间段,一“极”是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年。反过来讲也就是说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年就叫做一极。

可是这个字出现在女尸身体之上又有什么含义?难道说女尸的死亡时间是在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年?可是这纯属他娘的扯淡。三万多年前人类还处在进化阶段,除非这女尸是外太空来的。

我想不通,便问强子:“这个字出现在女尸身上有什么刻定的含义吗?”

强子想了半天,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懂,我便打击道:“你他娘不是什么都懂吗?这次怎么不知dào

了?”

可是这次强子却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也不和我抬杠,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你小子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认真?”我看强子不说话,开口问道。

但强子就如木雕一般,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忽然有点担心强子,使劲的踢了他一脚。…,

“啊……你他娘有病啊?”强子痛的呲牙咧嘴的骂道。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答yīng

,我以为你小子被鬼上身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发xiàn

什么了?”

强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是有点发xiàn

,不过不太确定,这一切还要等出去了再说,现在说等于白说!”

我听有戏,打破沙锅问到底:“到底发xiàn

了什么?”

“好了,找食岩虫母巢要紧。”强子见我不死心,敷衍的说道。

我翻了翻白眼,既然强子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只要这次能活下来,出去以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其实现在萦绕在我心间的就有三个问题。

第一:天路很难找,可是为什么女尸能够来到这条通道?说它自主能跑?鬼才相信。

第二:枯井里面的水是往上涌的,说明它地下肯定连通着某条地下河,或者直接连通着黄河,但是为什么水在流经这条石洞出口的时候,都自然而然的绕过?

第三:强子的影子跑哪里去了?

我现在忽然好想老李头,如果他在这里,说不定会给出我答案!

ps(这章没有修改,大家凑合看,明天我好好修改一下,有紧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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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惊喜

其实现在我总有种感觉,我们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整个事件的发展。而自己就像置身在一幅画中,费劲千辛万苦的想从画中走出来,可是发xiàn

,就算在怎么挣扎,还是在画中。永远都是画中人!

食岩虫经过几分钟的辛勤努力,如今连女尸的上半身都成了骨架,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安放在骨架上,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走吧,继xù

前进……”我说到,随后和强子义无反顾的向着前方更深处走去。

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前路一片漆黑,只有着寂寞陪伴在我和强子左右。

越往前走越潮湿,就在往前继xù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候后,石洞中已经出现了朦朦胧胧的水雾,给人的视线造成了严重的阻碍,外面的潮湿,加上潜水服里面的汗又出不来,别提有多难受。

强子继xù

充当着他的先锋角色,就像一个勇士一般一手提洛阳铲,一手拿手电筒,大步向前。

我此时已经很累,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会,但是时间不允许,一想起刚才女尸被撕咬成骨架的情形,我就忍不住的头皮发麻。想想如果是大量的食岩虫咬在我们的身上……那……我不敢再继xù

想下去。

“食岩虫,食岩虫,你他娘的母巢到底在哪里?”我心里不断的诅咒道。

“啊……”我惨叫一声,因为这里比较潮湿,脚下的石壁又坑坑洼洼,一时没留神,给绊了一个“狗吃屎”。痛的我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但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等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强子竟然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不见。就这么几秒的功夫,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这里虽然对视线造成了阻碍,但是最起码经过狼烟手电筒的光照,还是能够依稀看到前方十多米外景象,就算强子的速度再快,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也不可能跑出十多米,况且他身上还背着负重背包。

站起身来,前后左右的不断呼喊着强子的名字,可得到的回答却是石洞之中不断传来的回音。

我突然想到了强子没有影子的事情,难道刚才的强子不是真zhèng

的强子,而是幻觉?我使劲的拍了拍脑袋,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从跌倒到在抬起头,顶多两秒钟的功夫,两秒钟对于一般的田径运动员来说,跑出去的距离顶多是十六米,这还是最快的,但强子的体型,加上身上的负重,我可不相信他能够做到每秒八米的时速。

现在假设强子的能够每秒跑八米,但就算这个速度,也不应该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啊!

第二点就是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石洞,在这里就算压低声音说话,也是会有回音的,更何况他奋力的向前奔跑,难道连一点脚步声的回音都没有?强子成精了?

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倒不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我真怕强子出什么意wài



“强子……强子……”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强子。希望他能够出现在我身边,可是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强子彻底不见了。

我有点懵了,也不管地上有没有食岩虫,脱力一般坐了下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蒸发掉?

休息了片刻,吃了一点东西,按奈不住找强子的心情,于是马上再次起程,不过这一次,路走起来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向前走了大约有一百米吧,石洞忽然发生了变化,我一直以为这条石洞是承“I”形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L”形的。

拐了一个弯,继xù

向前走着,但越往前走,通道就越来越窄,到最后,竟然只能够容一个人通过。

将手电筒用嘴咬住,将背包取下来抱在怀里,这样才勉强过去,但过去之后,却是越走越宽。

通道里面一片漆黑,但是四周的水雾反射着手电光,使得四周的光线产生一种神奇的效果,就如同人工彩虹一般,非常漂亮。且,在我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条深渊,由于周围太黑,看不到深渊下面有什么。

忽然后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但随后又欣喜若狂,难道是强子见我不在,回来找我了?

向后面大喊一声:强子是不是你?

但没有回答,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脚步声在通道之中不断的回荡着。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但我戒备心却越来越重,手电咬在嘴中,猎枪对准了身后,以防应对突如其来的不测。

“强子到底他娘的是不是你?”我继xù

呼喊着。希望有着奇迹的发生。

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次老天爷真开眼了。

“是我……”强子的声音在我的耳中响起,我欣喜若狂,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我无以言表。

果然,强子抱着背包,猫着腰,从那处狭窄的通道中钻了过来,但令我唯一感到意wài

的就是,强子在过来的时候面部的表情竟然有点呆滞。好像丢了魂一般。

“别照……刺眼……”强子用手挡住照来的手电光,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也没来得及多想,便下意识的问道:“你他娘的刚才哪里去了?”

但强子没有回答我,借着我手电的光,径直向这里走了过来。我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是不是强子?”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有点扯淡,眼前人绝对是强子无疑,可是就连我都不知dào

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话。但觉着眼前的强子有点怪异,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但是回过头看了一眼,离那条深渊就只剩下不到半米的距离。

强子逼近,答非所问的说道:“我来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我有点丈二和尚,在这个该死的食岩虫洞穴中,能给我什么惊喜。

但强子很快用行动来证明了他的这个惊喜,我打死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一把手将我推向了这条无底深渊……

第二十三章 巨无霸

我以为自己必死,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大概下落了有二十多米吧,本来以为深渊的下方等待我的会是冰冷的岩石,可是落下去后,才感觉到,原来是一张弹力十足的“弹簧床”。

落下去的时候是后背先着地的,原以为会摔的脊椎断裂,七窍流血而死,哪知下方就像消防员的那种救生气垫一般,不仅没死,竟连丝毫的疼痛都没有。唯一感觉疼的地方便是——心。

我想不通,强子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被鬼上身了?或者还是有着其他什么原因?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来不及我多想,在摔下来的时候,嘴中咬着的手电筒早已经不知dào

掉到了哪里,迅速的调整了一下状态,从背包中取出了备用手电,打开光源,可是下一刻,我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惊呆了。

这他娘的,哪里是弹簧床,只见我的屁股下方是一个巨大的“蚕茧”,这个蚕茧大约长有十多米,成椭圆形,在这个蚕茧的周围密密麻麻的不知dào

爬满了多少食岩虫。

“妈的,跳进虫窝了……”

没想到周围这么多食岩虫,可是在看看脚下的巨大蚕茧,心道:难道这就是食岩虫的母巢?

当下心头又喜又悲,费劲千辛万苦,没想到食岩虫母巢总算是找到了。可是一想到找到的方式,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

借着手电的光,扫了一眼周围的食岩虫,只见这里的食岩虫数量比在外面见到的食岩虫数量也不知dào

多了多少倍。但我发xiàn

,所有的食岩虫都在此刻盯着我,被这些食岩虫盯着,犹如被毒蛇盯上一般。

可令我奇怪的是,这些食岩虫虽然都紧盯着我,但却没有一只食岩虫上来撕咬我,难道是这些食岩虫大发善心,见我这个人比较瘦,没有多少肉,不愿意来吃我?但随后就知dào

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在目瞪口呆中,从不远处的一条石洞中爬来了一只庞然大物,好家伙,如果说底下的这些食岩虫都是“迷你版”的,那么这只食岩虫可以称得上是“巨无霸”

它高有两米多,长度有四米,有八足,脑袋他娘的竟然比大象都大,一对獠牙锋利无比,看着我头皮发麻。如果被这个东西咬上一口,估计小命绝对没了。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摔死?死在强子的手里也比死在这个巨无霸手里要好的多。

站在巨大的蚕茧上,身体摇摆不定,努力的控zhì

好身体,以防从这上面给掉下去。然后将手电再次咬在了嘴中,手中握着的猎枪对准了这只巨无霸,我现在心里也吃不准,这一枪下去到底能不能结果了这个东西?

巨无霸缓缓的向我这边爬来,周围的那些迷你版的食岩虫见到巨无霸爬来,竟然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将前路给这个大家伙让开。看来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母体。

“我干你老母……”我心中不断的诅咒道。但我的话丝毫没有组织巨无霸向我这里靠近的速度。

就在这个大家伙距离我这里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手中拿着的猎枪给扣动了扳机。

“砰……”猎枪中的钢珠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巨无霸的左眼上,一声怪叫陡然传了过来,听得我头皮发麻。

“死了吗?”我自语道,随即就准bèi

给枪中装火药,在给巨无霸的右眼上来上一击。直接送它到“畜生道”去轮回。但事情超乎了想象,就在我已经从包里将火药拿出来,装备装填火药和钢珠的时候,疼痛令巨无霸却陷入了疯狂。…,

它如一个凶兽一般向着蚕茧上撞来,这种蚕茧也不知dào

是什么材质,弹力十足,差点立足不稳,从蚕茧上面摔下去。

但天有不测风云,手中拿着的火药包却在这个时候没有稳住,直接从手中滑落,借着蚕茧的弹力。向着巨无霸那个方向弹了过去。

“靠……”我头痛无比,低声咒骂道,随即用手电照了一下火药包落下去的位置,只见火药包就在蚕茧和巨无霸中间的那片空白区域,但要想将火药包取回,就必须要做好和巨无霸拼死的准bèi



“嘭”“嘭”“嘭”

巨无霸不断的撞击着蚕茧,但好在这个蚕茧足够结实,任凭巨无霸怎么撞击,都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摇摇晃晃中,从背包中取出了撬杠,拿在手中,准bèi

强行突pò

巨无霸这条防线。

然而此时蚕茧中竟然传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嘶吼声。好像某种沉睡的生物就要被唤醒一般。

“去你大爷的。难道巨无霸不是母体?”我心道:“原来这个蚕茧里面还有未知的东西。刚才巨无霸那么猛烈的撞击蚕茧,显然不是想把我撞下来,估计就是为了唤醒里面沉睡的这个东西!”

我心头大惊,一个巨无霸已经够难以应付,如果在跳出来一个,那我的小命算是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咦……”脚下的蚕茧竟然在迅速的缩小?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缩小下去,要不了几分钟,自己不必下去,直接就会将我摔下去。

当下心里一横:“妈的,豁出去了……”

拿起撬杠,深吸一口气,借着蚕茧的弹力,一个大鹏展翅,就向着巨无霸的后面给跳了过去。

用手电照了一下,巨无霸的后面是一条通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就能跳到这条通道入口。从而摆脱这该死的巨无霸。

但老天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在我跳起的同时,巨无霸竟然向后倒退了有几米,在不偏不倚中,我竟然骑坐在了巨无霸的虫体之上。

我欲哭无泪,见过骑马的,骑大象的,可没见过骑这种东西的。而这幕也算是在我这里上演了起来。

“吼”巨无霸一声大吼,显然是怒了,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但顾不了那么多,用撬杠比较尖的那一头,就像着巨无霸的脊椎那里插去。

“铿锵……”撬杠插在巨无霸的脊椎上有像插到钢板上一样,竟然发出了火花。

“靠,这么硬……”我心里诅咒道。随即低下头,用手电光向着巨无霸的脊背上看去,竟然看到了一副令人不敢相信的画面,本来以为插到的是巨无霸身体上的某个甲壳才会这么硬。但并不是这样,巨无霸的整个虫体全都被铁板护着,唯独眼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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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猎杀

我没想到,巨无霸的身体之上竟然被铁板护着,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巨无霸肯定不会自己将铁板护在虫体上,唯一的可能便是人为的,如果是人为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巨无霸无疑就是当年建造墓室时,工匠们故yì

留在这里的,它或许就是墓室外围的守护兽。

“恩,一定是这样。”我自语道,不然实在没有办法想通巨无霸虫体上的铁板从何而来,而且铁板分布的还那么有规律。

现在想杀死巨无霸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它的眼睛入手,但骑坐在它的脊背上,连身体都难以稳住,何谈靠近眼睛。

巨无霸陷入了疯狂,吼声震天,想将我从它的脊背上摔下去,但好在我抓的够牢,任凭巨无霸怎么摇摆身体,我都死死抓牢,难以摔下去。

与此同时,我借着手电的光,看到蚕茧越来越小了,但蚕茧中的不明生物却还是看不到,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这个祖宗在跳出来,那我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巨无霸看摇晃身体这招不行,干脆直接卧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心头大惊,如果被巨无霸压在我身体上,可能直接就会被压成肉饼,趁着巨无霸刚刚卧倒的工夫,我一越,直接从脊背上给跳了下来。

巨无霸不断嘶吼,看我下来,张牙舞爪,还不等我动手,它便用巨大的尾巴一扫,将我放翻在地,然后向我这里爬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咬,这要是让它咬上一口,哪里还能有命在。

情势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手中拿着的撬杠直接就向巨无霸的嘴中戳去。巨无霸全身被铁板护着,眼睛和嘴是唯一的弱点。

巨无霸口中受伤,又惊又怒,使出怪力身子打个挺。这家伙的力量奇大,我被它甩到石壁上,撞得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冒。

只凭一根撬杠想跟这只庞大的巨无霸搏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心里一横,落荒而走,巨无霸在后紧追不舍。本来我想逃到通道那里去,奈何通道那端被巨无霸将我这么一摔,已经被它占据,我无奈,向着蚕茧那里退去。

低头向后看了一眼,巨无霸的八足就和壁虎一般,竟然能游走在光滑的石壁上,向我尾随而来,距离我已经不到三米远,它那条长长的舌头,都快舔到我的屁股了。我大骂一声,腾出一只手去拔腰间的瑞士军刀,准bèi

做困兽之斗,就是死了也要拉上这只怪物垫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叫声却是在石洞中回荡起来。

“子龙,用火药……”我听这声音不是老李头又是谁,当下心头大喜。看来老李头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

被老李头这么一打扰,我的逃跑速度却是慢了下来,巨无霸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向我卷来,可是舌头还没到,巨无霸口中的臭味就差点将我熏昏过去。

“妈的,多少年没刷牙了……”我心里咒骂道。可是随后一想,又为自己的话感到无比尴尬。

我一个鲤鱼打滚,就势一滚,向着刚才火药掉落的方向滚去,在手电的照射下,总算是看到了油纸包裹的火药。

油纸可以防水,火药里面我又用“牛皮纸”包着,如果点燃,我相信,绝对能够将这个大家伙炸的四分五裂。

我连忙将军刀咬在嘴中,一个纵身就向着一边的火药包扑去,就在我拿起火药包的同时,巨无霸的大嘴也向着我这里咬来。…,

“老子送你上西天……”我心中发狠。

准bèi

从口袋中去拿打火机,可是摸了半天,硬是摸不到口袋在哪里,随后一想,他娘的,现在还穿的是潜水服。就准bèi

去包里拿打火机。

我脱下背包的同时,巨无霸的血盆大口也到了,我心头大惊,急忙将一边的撬杠拿起来,横着塞进了巨无霸的口中。

巨无霸痛的不断吼叫着,给我赢取了一点时间,就在巨无霸将尾巴快要扫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将打火机取了出来。

将火药包后面的引线点燃,看准了巨无霸的大嘴,直接将火药包给扔了进去。我迅速的闪到了一边。

巨无霸哪里知dào

火药包是何物,见这东西飞了过来,按它平时猎食的习惯,用长舌一卷吞进口中。

“嘭”的一声闷响,火药包在它口中爆zhà

,巨无霸身体上虽然有铁板护着,但是口腔里的皮肉很软,这一下把它脑袋从里到外炸成了碎块,血水,肉块,到处飞溅,庞大的躯体扭了几扭,就死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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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震撼

我长出一口气,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刚才也没觉的害pà

,这时候却手足发软,浑身无力。借着手电的光向着周围看了看,只见刚刚还满洞乱爬的那些“迷你版”的食岩虫顷刻间全部化为了灰烬。看来刚才我杀的那个巨无霸的确就是食岩虫的母体。可是这个蚕茧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缓了口气。心里却有点奇怪,老李头既然能和我说话,为什么刚才在我和巨无霸搏斗的时候不来给我帮忙?

“子龙,你让开一点……”老李头喊道,声音在这个巨大的石洞中不断的回荡着。

我闻言用手电向着声音的来源地看去,只见在石壁的一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而老李头就是通过这个孔给我说话的。

我没有问为什么,老李头既然叫让开,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当下不在迟疑,使出浑身的力qì

向着后面挪动了几步。

在挪动的同时,向着一旁的蚕茧看了一眼,好家伙,现在的蚕茧早已经缩小到了五米多,如果在这样下去,等它出来,我们迟早要完蛋。

“嘭……”

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从石壁上传来,我用手电向后望去,原来那边的通道和这边只隔着一层石壁,现在被火药炸开,三条通道连在了一起,阿虎,老李头映入在我眼帘。

我兴奋难当,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现在即使蚕茧里面的东西跳出来,我也有把握能够对付!

“你没事吧……”老李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被阿虎扶着,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身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我摇了摇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那边也遇到了危险?”

阿虎不听我说还好,一听我这么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咒骂道:“去他娘的……我们这么狼狈还不是你找的那个帮手害的?”

我疑惑道:“帮手?难道你们说的是强子?”

老李头,阿虎点了点头。脸上颜色很是不好kàn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强子害的?”我有点惊讶。

“就在刚刚……”阿虎抢先说道,老李头叹了口气,说:“我比阿虎能早一点……”

我心里震惊不已,强子到底是怎么了?害我也就算了,怎么连阿虎和老李头都不放过,可是仔细一想这里面的时间却对不上,强子将我推下深渊也就是刚才的事,老李头和阿虎也是刚刚的事,可是老李头和阿虎还有我的这三条通道并没有彼此连接,要想加害他们两人必须要迂回到通道入口处,但照这样算,强子的时间根本不够。那么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也……”老李头看我表情有点不对劲,小声的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就是被强子从上面推下来的……”说着用手电向着上面的悬崖照了照!

“吼……”

与此同时,蚕茧中传出了一道如闷雷般的吼声,我们三人迅速的向后退去,强子的问题只能占时搁于一旁。眼前这个蚕茧里面的怪物才是最重yào

的。

“九爷,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阿虎惊道,我也是不解的看向了老李头!

老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食人蚕……这座墓到底有什么?为何会出现这么多消失已久的怪物?”

“食人蚕?”光听这名字都忍不住让人浑身直冒凉气:“那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吗?”…,

老李头皱眉思索了一会,道:“食人蚕是肉食类生物,现在它身在蚕茧之中,你就算用火药炸,都炸不开这种蚕茧,这种蚕茧的密度极高,强度也极坚韧,必须要等到食人蚕露出本体之后才能想办法将它杀死……”

“靠……简直是防弹衣啊”阿虎低声说了一句:“要是等到它露出本体,我们三个都要交代在这里。”

我和阿虎是同样的想法,如果形势照这么下去,那我们必死无疑。

“要不我们退吧,最起码现在食岩虫的母体已经死了,后面应该没有危险!”我打起了退堂鼓。前路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在这座墓里面见到的一切都已经颠覆了我的认知。

阿虎,老李头苦笑道:“退?你自己去看看后面还有路吗?”

抱着不确定的态度,我向身后的通道走去,一股火药味迎面扑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后面的通道已经全部被石块堵住,根本没有后路!

“这也是强子干的?”我心有余悸的问道。

强子是我找来的,现在事情进展到这一地步,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人相继点了点头。但就在这说话的工夫,大家一直没有注意一边的蚕茧,可这次望去,吓了一跳。

只见在光束的照射下,一只白乎乎的巨物,首似牛头,身如蟒蛇,寒麟闪闪。我们骇然失色,这是龙还是什么?若说是龙,可身上没有爪子,若说不是龙,那牛首形的脑袋上都块生出角了,身体长有四米,如巨蟒一般,见首不见尾,与此同时,它迅速在向着我们三人冲来。

食人蚕被手电光一照,把原本冲向我们的头部蓦地一个转折,绕过手电光束,长长的身体在我们眼前掠过,一阵劲风带的我们三人身体摇摇晃晃,它似乎惧怕手强光,将头埋在身体之下,再也没了动静。

没等我们三人庆幸,身后的一块巨大石块被那食人蚕剧烈的劲风一带,轰然欲倒,我和老李头还有阿虎一个鲤鱼打滚,避开了倒下的石块。

“你们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食人蚕身下是什么?”阿虎此时站起身来喘着气问道。

我和老李头摇了摇头,疑惑道:“下面有什么?”

阿虎有点不确定的说:“我好像看到了一道横在地上的门……”

第二十六章 生门,死门!

“你不会看错吧?”我不确定的询问道。老李头也将眸光看向了阿虎。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刚才时间太仓促,加上周围漆黑,没看清楚!”阿虎无奈的说道:“如果想看清楚,就必须将食人蚕弄死,要不然它在那里挡着,就算下面有东西,也看不到!”

阿虎说的对,可是要想将这条食人蚕弄死,可不是那么简单,从刚才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食人蚕的行动速度也是异常的快,加上虫体上布满了一层寒光闪闪的鳞片,想弄死它,没那么容易。说不定我们没有弄死它之前,它倒先将我们当了大餐,那乐子就大了!

就在这时,老李头却是兴奋的大叫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老李头这种反常的表情吓了我和阿虎一跳,到底明白了什么事情才能让老李头这么高兴,我和阿虎异口同声的问道:“您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食岩虫!”老李头嘴角一扬:“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天路一定在这只食人蚕的躯体下面!”

“哦……”我双眼陡然发亮:“具体说说!”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当年工匠将食岩虫母体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将食人蚕养大,食人蚕是食肉动物,而食岩虫恰恰能够弥补这一点,给食人蚕提供足够的食物,且,食人蚕也和普通的蚕一样,需yào

吐丝结蛹,而外边多余的这些小食岩虫肯定就是食人蚕结蛹期间,由于不用进食,而幸免下来的,这些幸存下来的食岩虫通过周而复始的不断努力,在这里开辟出了这条通往外界的通道。”

“食人蚕生性残暴,攻击力极强。墓主人当年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可能就是为了让食人蚕能够把守进入墓室的天路,可是墓主人估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变化,他(她)处心积虑埋下的最大伏笔,竟然会畏惧强光……估计墓主人打死也想不到,在几千年后,会出现一种叫做“狼眼手电筒”的科技产物!”老李头一口气将这里的所有疑点都道了出来。

我和阿虎听完,也不得不佩服老李头的推理能力,竟然说的就像他当年参加过这座墓的建造一样,但我心里还有一个疑点,便说道:“那我们刚刚进入时的通道入口为什么所有的水都绕着流过?”

阿虎也起了好奇心,毕竟那个洞口是他先发xiàn

的,老李头听我这么问,摇了摇头,无比尴尬的说:“这个……这个说不定是大自然产生的奇特力量……反正一切都要等到进入墓室以后才能知dào

答案。”

“呵呵……”我和阿虎相视一笑,大自然的力量?鬼才相信!但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李大爷,您说人如果没有影子代表了什么?”

老李头被我的话搞的有点丈二和尚,想都没想的说道:”肯定是死了……“

老李头的一句话将我瞬间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难道说强子已经死了?和我在一起的强子真不是真zhèng

的强子?我此刻心乱如麻。

“子龙,你背包里面还有多少火药?”老李头沉声问道。

五十斤火药分包装的时候,我是按照每包火药五斤的量分配的,这样既能保证火药包的威力,又能保证在一定范围内不会将自己炸伤,现在用去了四包,加上强子背包内还有三包,现在我背包内就只剩下三包火药了。…,

“还剩三包……”我说道。

“不管了,用火药将这东西炸死!”老李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凭我们三人之力想要弄死它,比登天还难!”

“可是……”阿虎有点不放心的说道:“炸死了还好说,如果炸不死,被它反扑,那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一旦用火药,很可能会将食人蚕下方的那道门给掩埋掉!”

老李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下定了决心,牙齿咬的吱吱作响,道:“拼了,成王败寇,它不死我们就死!况且我们还不一定会死。”

老李头已经这么说了,阿虎也不好在继xù

说下去,而我自从来到这座墓中,就没有打算活着在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随后,我从包里将火药拿了出来,递给了老李头和阿虎一人一包,将手电强光打开,三人成“品”字状向着一边的食人蚕包抄过去。

食人蚕盘在一旁纹丝不动,手电的强光令它畏惧无比,这也给我们三人创造了条件。

当然我们三人也不敢大意,没有敢靠的太近,生怕这东西来个突袭,那小命可要完了。

“一,二,三……”老李头给我们打着手势,数到第五的时候,我们三人同时点燃了手中的火药包。然后扔向了食人蚕的身躯。

“嘭”“嘭”“嘭”

接连三声闷响,食人蚕痛的接连嘶吼,鲜血,肉块满洞飞,庞大的躯体不断的扭动着,一旁的巨石在食人蚕尾巴强有力的摆动之下,四处乱飞。

我们三人退到了通道那里,躲避着飞来的巨石。

过了片刻,食人蚕那边却是没了动静,我们三人怀着揣揣之心,向着食人蚕那边慢慢靠拢而去。

“九爷,你说它死了吗?”阿虎低声询问道。

老李头淡淡的说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它……”

哪知就在我们离食人蚕还有不到五米的时候,食人蚕却在此时动了,只见它如蟒蛇一般,将头直立而起,盯着我们三人。

这一举动将我们三人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去,可是还不等我们退,食人蚕高高耸起的脑袋却在顷刻间又耷拉了下去。

“妈的,临死前还要吓我们……”阿虎不满的说道。

在这里静等了一会,发xiàn

食人蚕彻底没了动静,我们三人才走了过去,经过刚才疼痛的侵袭,食人蚕庞大的躯体不断的扭动,将滚落在它身边的巨石都清扫了干净。

这时,顺着手电的光向着食岩虫那里看去,果然有一道门横在地上,可是仔细一看,发xiàn

并不仅仅只有一道门,而是两道门。

“老李头,怎么是两道门?”我不解的问道。

老李头闭目沉思了起来,许久后,睁开双眼,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是生门和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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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由来

其实说起生门,死门,这里却有一个典故,以往很多盗墓小说中都提到了生门死门,但他们并不知dào

生门,死门这一说法到底从何而来,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生门,死门的由来。

在我国古代的时候,有一屠户,宰了一辈子的牲口,可是有一天,这个屠户做了一个梦,梦中女娲娘娘告sù

他,众生皆有灵性,而今你双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以后不能在轻易杀生了。

这个屠户非常的迷信,在梦中不断的对女娲娘娘磕头作揖,等到梦醒后,这个屠户却苦恼起来,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宰猪,宰羊,别的也都不会,如果不让杀生,自己这一家几口人吃什么?

于是,这个屠户就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几天后,屠户灵光一闪,你女娲娘娘不是告sù

我不能杀有灵性的牲口吗?好,那我就不杀,专杀那些没有灵性的。

要判断一个牲口有没有灵性这可有难度,但还真让屠户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在自己圈养牲口的院子里开了两扇门,一扇为生门,一扇为死门,等到要杀牲口的时候,他便将牲口从栏里赶出来,如果这只牲口是从生门走出去,那么他便不杀,如果这只牲口从死门出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的屠刀。

久而久之,他这种特别屠宰的方式被一传十,十传百,当地的许多人都知晓了,就连那些达官贵人也不例外。

而当时恰逢一个有钱人家的老爷将要去世,听闻他这种方式以后,眼前突然一亮,为何不在自己建造的墓室里开两扇这样的门呢?可是这个有钱老爷费尽心机建造的墓室还是被盗墓贼给盗了一个空,但他建造墓室留的生门和死门却是从那几个盗墓贼的口中给流传了出去。

“九爷,这下怎么办?”阿虎问到:“一步踏错,我们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李头也是皱着眉头思索起来,这种东西,最让人头痛,说起来会给你二分之一活下来的机会,可是有些墓主人在设计墓门的时候,往往会将这两扇门都设计成死门,不管你走进哪一扇,都会死。

关键这种东西不是机关,如果是机关的话,还有办法破解,可是这完全是听天由命,任选其一。

就在这时,老李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说:“子龙你跟我一组,阿虎你自己一个人一组,我们分别进入……”

“九爷……您这是在赌,弄不好,我们三个人都会交代在这两扇门之后!”阿虎说道。

老李头“呵呵”一笑,眯着眼睛说:“不一定……”

这两扇门都是青铜做成的,成正方形,上面各自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但由于年代久远,铜锁已经完全和铜门锈到了一起。想要砸开,要费好长时间。

“阿虎,我让你带的硫酸拿出来!”老李头向阿虎说道。

我没想到老李头连硫酸都带上了,看来他们倒斗的人估计也是经常遇到这种事情。阿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然后递到了老李头的手中。

老李头将瓶子接到手后,打开上面特制的瓶盖,一股强腐蚀性的味道迎面扑来,老李头小心翼翼的向着两边的两把青铜大锁倒去。

硫酸接触到青铜锁,立kè

发生了化学反应,不到一会的工夫,两把锁就被硫酸腐蚀成了渣。…,

“你们两个向后退……”老李头口气中略微带了一丝紧张,我和阿虎当下不再迟疑,向后退去,老李头从一边将撬杠取了过来,然后塞进了青铜门的门缝中,用力往下一压,只听“咯吱”一声,横在地上的门就被老李头撬了起来。

看到并无什么暗箭还有暗器射出来,老李头露出了丝丝笑意,向着另外一扇门走去。这扇门一样,里面也并无暗器飞出来。

老李头向我和强子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来看看。

门后是一条斜着向下的石阶,石阶非常的不平整,有风从门后吹进来,夹杂着一丝潮湿的味道,将手电探进去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不知dào

有没有陷阱或者机关。

我看着有点奇怪,就问道:“我看这倒不像是生门和死门,倒像是地窖!”

老李头没有理我,用手感觉了一下:“这门后并不是实心的,肯定连接着某个地方甚至是天路!”

“那也有可能不是,古代工匠建造墓室的时候,都喜欢给自己留一条通往外界的求生通道,说不定这两扇门是工匠们当时特意留下来保命用的!”我说道,对于其他的不懂,但对这些常识我还是稍微懂一些的!

“不可能……”老李头立kè

就否决了我的说法:“刚刚建造墓室的时候估计这条通道还没有被食岩虫打通!”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要想知dào

答案,我们进去看看就知dào

了!”阿虎连忙圆场。

随后,我们三人按照刚才老李头说的,走下了这两扇门,向下大约走了有二十米,石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青石铺成的路。

ps(下一章真zhèng

的天路就会出现,我要好好构思一下,期待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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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仙路【上】

老李头让我注意脚下的感觉,但我自己却没有什么头绪,这一脚放下去,放多重,放多快,都是有讲究的,这些东西都是经验,我是不可能有了!老李头充当先锋,顺着青石板铺成的路慢慢的向前探步而出。

在周围的石壁上雕刻着许多奇特的壁画,我一边走,一边仔细的欣赏起来。这些壁画各不相依,但其中一副壁画格外的引人注目。

壁画上的内容是五个兄弟,老大手中拿着一个皇冠,而其余的四位兄弟则是围绕在老大的身旁,跳上跳下的争抢着皇冠。看到这副壁画,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家里的房梁上的一副版画却和这副壁画有些相像之处。

唯一的不同便是这里争抢的是皇冠,而我家里那幅画争抢的却是一枚印章。

“李大爷,这幅画代表了什么意思?”我小声的询问道。

老李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身,用手电向着壁画看了看,笑道:“这幅画没什么含义,这是秦朝时期比较流行的一种画,名叫“五子夺魁”。”说完,老李头转过身,继xù

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前路。

哪知我脚下一不留神,将一块青石板给踩的陷了进去,老李头听到“咯噔”一声,转过身来,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哀叹一声,看来要去阎王殿报到了,怎么总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这下子绝对要被射成刺猬了,可事情没有我想的这么遭,在那里静静的矗立了片刻后,并没有什么箭羽,暗器之类的东西飞过来。

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小命是保住了,老李头看没事,悬着的一颗心也是落了下来。当即黑着脸说:“让你小心,让你小心,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我没顶嘴,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小心造成的这个结果,如果这里面真有暗弩之类的东西射来,那可能想让老李头骂都没有机会了。

我将陷进去的脚拔了出来,然后对老李头说道:“下次一定注意。”

老李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继xù

向着前方走去,向前大约走了有二十多米,这时老李头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叫道:“不对啊……”

我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不对的,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李头面色凝重起来,说:“咱俩的个头是不是变高了?”

我被老李头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一个人难道进入了这条通道就能变高?这他娘的也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吧?随即笑道:”李大爷,我看是你自己想长高吧?”

老李头向前走了走,说道:”子龙,你先别笑,不对啊……我记着刚才我的头离顶端还有一段距离,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快挨到洞顶了?”

我看了看四周,说:“看来这石道并不是平行的,可能是属于梯形的那种,前面进来的时候高,到后面就越来越窄了!”

老李头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这次洞顶已经挨住老李头的头发了:“不对,这里面绝对有蹊跷!”

刚才一路过来,我一直只注意欣赏石壁两边的壁画了,也没有注意到洞顶,此刻听老李头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这洞顶好像越来越矮了,于是用手向着洞顶撑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感觉却是传了过来,我大惊失色:“不好,上面的洞顶好像在往下慢慢的压!”…,

老李头闻听我这么说,急忙说道:“看样子有变故,我们走进了死门,先退出去在说!”

我点了点头,当下不管不顾,闷着头后队变前队,就向后冲,他娘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被上面的石壁压下来,绝对变成肉饼了!

老李头看我撒腿就跑,急的大叫:“你小子怎么一点尊老爱幼的美德都没有?好歹让我老人家跑前面吧!”

我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吃奶的力qì

都使了上来,现在我有种感觉,即使让我去参加奥运会,绝对能拿一个110米跨栏冠军回来!

现在洞顶的石壁又向下压了不少,我现在跑都是猫着腰在跑,我回头看了一眼老李头,这老家伙虽然年纪比我大的多,可是跑起来丝毫不比我慢,简直比兔子还快!

看见石阶就在眼前,我缓了一口气,造成这一切结果的估计就是我刚才那一脚的问题。不过好在没出大事。

我和老李头出了死门,大步流星的又进了阿虎的那道门,果然,这一路走来都非常的顺利,一点变故都没有发生。看来这个设计这个墓室的时候,设计者还算有良心,并没有将两扇门都设计成死门!

走了片刻后,远远的就看见了一道光点,不用想这也是阿虎,果然,手电的光束向前望去,只见阿虎呆呆的站在那里,就犹如一根木桩一般,老李头喊道:“阿虎,你小子怎么跟个石雕一样,傻站在那里!”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阿虎回答,我和老李头心下疑惑,阿虎这是怎么了?竟然连老李头的话都不回答。

我和老李头向着阿虎那里走去,可是刚走过去,眼前的一幕彻底让我和老李头傻眼,我有点口吃的说道:“这……这……这哪里是天路……简直……简直就是仙路!”

第二十九章 仙路【下】

“好大的手笔。”老李头目瞪口呆的说道。

我没有想到,眼前竟然是一条悬浮在空中的路,以前往往以为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出现的东西,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更重yào

的是,在天路的前面,有着一座巨大的殿宇悬浮在空中,与天路成平行状态。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以为是幻觉,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感瞬间传了过来,看来这他娘的是真的!且,在宫阙上面,有九颗拳头大小的不明发光物悬浮在宫殿上面!

九天之上存zài

的宫阙,出现在了眼前,这怎么能不让人激动?“这到底……是……是怎么形成的?”我睁大眼睛,有点口吃的问到。

“九星玄宫……”老李头声音颤抖的说道,显然是激动坏了:“我们过去看看!”

我,老李头,阿虎相视一眼,向着天路迈步而出。可刚刚走了有几十米,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瞬间便作用在了我们三人身上。我们三人犹如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在不由自主之下,“飞”向了天路。

老李头大惊之色:“怎么回事?”

我心中也很是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条路真的是“仙”走的?我们这些“凡人”走不得?当我们眼看着快要被这股巨大的吸力吸扯到天路之上时,但又有一股极大的斥力作用在我们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此刻也有些慌了,现在身体的掌控权根本不在我们手中。

“是磁力……”阿虎大喊道,我和老李头闻言,向着腰间的军刀摸去,果然,是我们身上的这些含铁的东西主导着这一切。

“只把军刀留下,扔掉剩下的所有铁制物”老李头十分果决,我更无奈,妈的,强子给我的猎枪还没放几炮就要扔掉,真他娘可惜!

“大家把上衣撕掉,将军刀固定在腰间,这里吸力和斥力极不稳定,这样能安全一点!”老李头喊道,我和阿虎同时应了一声。

铁质物被我们一件一件的从包里扔了下去,当然这一切效果也是明显的,身上作用的引力和斥力正在逐渐减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秦朝的时候,秦始皇极为害pà

被刺杀,就用磁铁在自己的议政厅做了两扇大门,只要是带刀剑进去的人,不用被人搜查,就会立kè

被吸附在门上。进入门后,还有一个专人坐在门口给来者把脉,如果你的脉搏跳动过快,就说明心里有鬼,那你就不会见到秦皇,这样从而达到不被刺杀的目的,现在这两扇磁体大门还被保存zài

西安武警工程学院中!)

做完这一切,我们三人就如皮球一般,在被引力和斥力“玩”了这么长时间以后,相继落了下来。

“哈哈,原来如此!”老李头大笑道。

我和阿虎痛的呲牙咧嘴,老李头却和我们格格不入,这让我和阿虎异常疑惑,急忙问道:“您知dào

了什么?”

老李头得yì

一笑,说道:“这座宫阙,这条天路,通体全部是以磁体雕琢而成,不……就连我们周围的这个超大的洞穴,都是一整块完整的磁体,天路和宫阙只是取用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利用磁体同极相吸,异极相斥的原理从而使这两样东西悬浮在空中!”

“那这到底需yào

多么大的斥力才能在现实中做到这一点?而且精算的如此准确?”阿虎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们的祖先做过的许多事情哪是我们所能理解的?”老李头说道。

在天路上休息了一会,在背包中将干粮取了出来,大家吃了一点东西,我走过去想将强子给我的猎枪取来,可是任凭我怎么用劲,猎枪沾负在天路上都纹丝不动,引得老李头和阿虎哄堂大笑!

“咦……前面那是什么?”我突然发xiàn

在天路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李头和阿虎闻言用手电向着前面照去:“好像是两个背包?”阿虎不确定的说道。

“不会吧?难道还有人比我们先行进入过这里?”我心下疑惑道。

“过去看看!”老李头脸色一变说道。

我们两人点了点头,随即向着那里走去,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是笼罩在我心头。

这条天路大约有一百米长,现在身上只有军刀是铁制品,吸力大大减小,所以走起来也是非常的快。

到了近前,不是两个背包,而是五个背包,阿虎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背包,我用手电顺着他的手电照去,发xiàn

在这些背包围绕的中间,里面竟然蜷缩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我顿时就吓了一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李头看到我和阿虎都呆立在了那里,以为我们发xiàn

了什么宝贝,过来一看,却是两个死尸,却是大吃一惊。

我反手握住手电,仔细照了照,发xiàn

确实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的皮肤都成了黑色。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穿的,竟然是腐烂的黄色大衣,是现代人的衣服,身边还有几只烂的不成样子的老式水壶。

“有人竟比我们早到过这里……”老李头喃喃自语的说道!

阿虎奇怪道:“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咱们的同行?”

老李头没有说话,带上手套翻了翻那两个人的背包和衣服,这种装扮,应该是六十年代比较流行的衣服,看衣服腐烂的程度,这些人应该在这里死了大约有二十年左右。

我问道:“会不会是黄河中的某些采金者,误进到这里,走不出去死了?”

采金者:有人说黄河和采金本来就是一体,黄河中的山水精华凝结成了金脉,采金中“分水定金”说的就是在黄河上寻找金脉的过程。好多人以为采金就是电视上说的淘金,用一个平底锅里面装些沙子,放在水里连续淘,淘到最后剩下的金灿灿的沙粒就是金子。其实大家理解的这种淘金,是外行人的做法。

但有些人却不这样做,他们是中国古代最神mì

的淘金一派,流传了几千年的“分水”、“观山”、“探渊”、“凌云”,他们利用自己的秘术,判定山河湖泊中哪里有金脉。金脉含量多少等等。而这些人被统称为采金者!

“决不可能是采金者,他们早已经消失了几千年。”老李头扯开一具尸体的衣服,这是一具女尸,又看了看女尸的脖子,上面是一串老式的钻石项链,手上还有手表,但观其行,竟然是瑞士的纯手工手表。

“这两个人来头不小……”老李头唏嘘道。

“那会不会是以前来鹳雀楼这里漂流的游客?不小心掉进水里,被卷了进来?”阿虎问道!

老李头摇了摇头,我们去翻找这两个人的背包,背包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腐烂了,不过在背包的下面压着一把早已经锈迹斑斑的洛阳铲,从这把铲中就可以判断,这两个人绝对是我们的同行。…,

我接着往下翻,从里面翻出了两个钱包,钱包还没有腐烂。

老李头见我找到了钱包,急忙说道:“看看里面有没有证明这两人身份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打开钱包,里面一毛钱都没有,有一张照片,看样子是两个人的合影,而且还有一张身份证。

我扫了一眼身份证:“李月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低声自语道:“他娘的,竟然和我妈的名字一样!”我随后醒悟。

这下我来了精神,仔细的看了一下身份证上的号码和住址,我的心却是“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拿着身份证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李月娇,陕西省XX市XX县XX镇XX村人。身份证号600XXXXXXXX1942XXXXXX,怎么会和我妈的身份证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老李头看我脸上的表情不对问道!

(手腕骨头错位了,疼了两天,码不了字,今天感觉不太疼了,一个手码的字,希望大家不要见怪!最后说一下,有票票的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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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谜

我心中思绪万千,旁边的这两具骸骨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老李头的话,急忙去翻看另外一个背包,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找了片刻后,终于从里面找出了钱包。

钱包里面依旧没有钱,只有一张相片合影还有一张身份证,我当即将身份证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起来。“赵国坤……”我整个人有点恍惚,连身份证号码还有家庭住址都和我爸一模一样。

在这张相片中还有一个刚刚满岁的婴儿,婴儿粉嘟嘟,肉肉的,极为可爱,夹在这个男的和女的中间,可是我越看越心惊,因为在我家里同样有着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和照片中的这个婴儿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我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呆了。

“到底怎么了?”老李头看我呆在原地,急忙询问道。

老李头的话将我从沉静之中拉了回来,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老李头和阿虎说了一遍,老李头和阿虎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难道这两个人是你的父母?”阿虎低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父母好好在家里呆着,况且这两个人死了约有20多年了,如果这两人是我父母的话,那么这二十多年来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又是谁?”

“那你怎么解释这两人的身份证?”老李头看着我说道。就连阿虎都看向了我!

“身份证可以伪造……”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在说这话的同时,我都感觉有点在欺骗自己,身份证是可以伪造,但照片中的婴儿怎么伪造?

我现在有点害pà

,如果这两人是我的父母,那么呆在我家里的父母又是谁?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

“你别激动……”老李头看我有点不对劲,安慰道:“你们说说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难道沿途进来的机关已经被他们给破解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进来才这么轻松?”老李头转移话题说道:“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或许吧……”阿虎说:“九爷,您有没有发xiàn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劲?”老李头反问道!

“您仔细看一下那座悬浮在空中的宫殿……”阿虎道。

我被阿虎这么一说,将心中的疑惑占时放下,凝视起了对面的那座宫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来我真是属于那种:狗看星星——一片黑!

片刻后,老李头却是发xiàn

了里面的端倪,轻声说道:“果然有问题……难道我被人骗了?”

“您被谁骗了?”尽管老李头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我们听到了。

“没什么……没什么……”老李头急忙打着马虎眼,道:“我们刚才路过死门和生门的时候,见到的壁画都是秦朝时期风格的壁画,可是这座宫殿为什么和秦朝时期的建筑风格一点都不相符?”

“秦朝的建筑基本上具有质朴刚健的风格,布局舒展、整齐、对称,至于王公贵族的府邸,更是有种霸气外露。可是这座宫殿丝毫没有将秦朝的那种风格彰显出来……”老李头皱着眉头说道:“瓦当是强烈反映时代艺术风格的一种建筑装饰构件。咸阳市东郊窑店镇附近的秦宫遗址,曾出土浮雕着鹿、鸟、昆虫纹的圆瓦当,但这里的宫殿上方却连一个瓦当都没有……”

“九爷,您还记得当年阿房宫遗址出土的那些瓦当吗?”阿虎说道:“西安市西郊巨家庄附近的阿房宫遗址当年出土四鹿纹、四兽纹、子母凤纹圆瓦当。骊山秦始皇陵区,出土夔凤纹大瓦当;皆以饰纹华丽、风格清新而著称。这里却一件都没有,现在我感觉这座墓根本就不像是盗墓界流传的那座徐福修建的长生墓……”

“老李头,你怎么看?”我问道:“你刚才说你被人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头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道:“这件事情出去以后在说,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弄清楚这座墓到底是什么时期的墓,现在单看这座宫殿的外表,已经难以判断出它是什么事情的,必须要进入里面!”

(群里大家呼喊着没更,忍着疼痛码了一章,这章没有修改,现在去给手腕换药,明天修改,!)

第三十一章 三把洛阳铲

传统的墓葬观念中,陵和墓经常是混为一谈,其实陵墓,是两种不同的东西,陵就是用来祭祀和入殓仪式的地上建筑,而墓,才是指地下的地宫。

现在我们所处的这座墓中,地上并没有任何标示性的东西,能够证明这座墓到底是什么年代。而唯一存zài

的建筑鹳雀楼却是始建于公元557年——到580年,废毁于元初,可惜鹳雀楼到宋以后被水淹没,水退却后,失去往日的繁华和兴盛,但经过人员的系统修理,它已经旧貌换新颜。想从里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难于上青天。现在唯一能证明这座墓到底是什么时期的也只有进入宫殿中才能知dào



“心情好点了吗?”老李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向着两具骸骨走去,来到两具尸体之前,蹲了下来!

我并没有哭,激动了片刻后,人也放松下来,恭敬的将两具骸骨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但是尸体已经严重脱水了,头发一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但骸骨也快要成了光头方丈。恭敬的向着两具尸体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阿虎却是小声的抽泣了起来,道:“我连我父母都没有见过,一直是九爷将我养大……九爷就像我爹一样,能陪伴在他身边……”

我没有想到,一直这么坚强的阿虎,也有这样感性的一面,老李头白了阿虎一眼,说:“好了,好了,大男人哭什么鼻子?”

为什么他们既然能走进这里,没有道理出不去,死在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wài

。我们现在同样也身处于天路上,我可不想我们步他们的后尘。

“你们看……”阿虎惊叫道。

“咦……奇怪……两个人怎么会有三把洛阳铲?”老李头轻声说道:“这不符合逻辑啊!”只见在另外一个背包下面却是压着两把洛阳铲。

“难道进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人为了得到金银财宝,而将他们杀人灭口?然后自己一人独自出去……”阿虎推测到。

“不对……”老李头说道:“你们看,他们的背包中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如果是他杀,肯定另有隐情!”

我也摇头表示否定,这里一点也没有打斗的迹象,看临死时候的动作和表情,是蜷缩在一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最让我感觉到不妥,一定要弄清他们死因的是,两具尸体的表情十分的统一,无一不透露出一种深切的绝望,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毫无希望的境地之中。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尸体,心中无法释怀。我有一种预感,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肯定很不简单,而越往深处去推测越觉得四周开始笼罩起一股无法言语的寒冷和不安。

“走,我们进去看看……”老李头这时说道。我和阿虎相继点了点头。

沿着漂浮的天路向前走去,天路下面是无底深渊,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一个超大的磁场,不然不可能将这条长有百米,宽有十米的天路悬浮起来。

随着慢慢的接近,这座空中殿宇也是渐渐的揭开了它神mì

的面纱。

“怎么会这样?”

顺着手电的光束向前看去,只见两扇巨大的青铜大门矗立在我们眼前,可是奇怪的是,这两扇青铜大门并不是关闭着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敞开着。…,

但观其形,这两扇大门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那么这也就证明了,这两扇门在安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闭合过。

“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打开大门欢迎四方来客来挖他的坟?”阿虎从失落中调整了过来,笑着说道。

我越想越古怪,连我这样一个没有倒过斗的人,都怀疑墓主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一般人建造墓室恨不得将墓室建造的针都插不进去,如铁桶一般坚固!而这倒好,直接敞开大门,好像别人不盗他的墓,心里不舒服似的!

“九爷,您看怎么办?进与不进?”阿虎问道。

老李头用手电向着青铜大门的后面照了照,大门后面是一间空旷的大厅,但由于狼眼手电筒照出的光亮有限度,所以并不能完全看尽,但手电光所到之处,映入眼帘的还是无尽的黑暗!

“我倒要看看这座墓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老李头说道。

(群里帅哥,MM很多,还单身的大家踊跃进群,争取找个……哇哈哈……)

第三十二章 藏风聚气

以前是怀着进来捞上一点明器,卖了以后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现在命运好像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竟然让我在这里发xiàn

了我“父母”的身份证还有所谓的尸体,我需yào

迫切的搞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非上不可!

“待会进的时候注意脚下的感觉……”老李头开口提醒道。

我和阿虎点了点头,跟在老李头的身后慢慢的向前挪去,我脚步放的很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那样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这座墓中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上面是鹳雀楼,在下来又是秦朝时期的壁画,在接着连秦朝的都不是,好像在修建这座墓的时候是分了几个不同时期建造的。

但令我不解的是,墓主人到底用意何为?难道里面住着什么不死的老怪物,能够等到这几个时期将墓室建造好以后,自己在“住”进去?可是这可能吗?

我,老李头,阿虎,我们三人成“品”字状,几乎是背贴着背的向前慢慢走着,四周非常的阴冷,只有手电散发着清冷的光亮!

就在这时,我猛的在阿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阿虎被我拍的一愣,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示意阿虎向着青铜门的门框顶端看去,只见在门框左右两侧是两个黑色的雕像,不过已经蒙尘,雕像面目狰狞,似乎是某个种族的图腾。

“怎么回事?”老李头看我们突然停下问道。

我用手电向着大门的左右两侧照了照,让老李头向上看去,“九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雕像……”阿虎小声说道。

老李头看到雕像的样子,忽然面色一遍说道:“阿虎,还记不记得你上次拿回来的那块青铜圆盘?”

阿虎被老李头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叫道:“九爷,您还真别说,这两个雕像和那个圆盘上的雕像还真有相像之处……”

我听是在说圆盘,急忙询问道:“阿虎是不是上次在八仙庵那里,你从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手中抢到的那块圆盘?”

阿虎点了点头,疑惑道:“上次你也在?”

我应一声,说:”当时那个小贩说那块圆盘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是西周时期的东西,你们两个看看,这里的建筑风格和西周时期的相像吗?或者说,那块圆盘是不是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上次阿虎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小贩当时说的话,所以我此刻提醒道。

老李头皱着眉头说:“西周时期的建筑等级森严,但建筑风格还并没有脱离原始状态,从这座宫殿的外形来看,并不是西周时期的建筑……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和阿虎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李头说:“一般的地宫,从正门进去以后,接下来就是门殿,可是这座宫殿进去之后不是门殿,反而是这么一个空旷的大厅,而且在正门两侧也没有什么把守的侍卫雕像,现在我感觉,这座墓好像根本不是给死人的,倒像是给活人建造的……”

“给活人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里面真住了一个活祖宗?”

老李头摇了摇头,说:“我是瞎说的,世界上哪里有人能活那么长时间。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显的太过诡异,阴宅中最忌讳的就是“藏风聚气”从这座墓的建筑地点来看,好像违背了这一常理!”…,

我被老李头说的有点丈二和尚,便问道:“什么叫做藏风聚气……”

阿虎虽然跟了老李头这么长时间,但也有不明白的,此时也是看向了老李头。

老李头开口淡淡的说:“所谓的藏风聚气就是风势强劲的地方肯定不会是旺地,风缓,风大的地方也绝非善地……”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并没有风啊!这跟藏风聚气有什么关系?”

“孺子不可教也……”老李头白了我一眼,说:“虽然这里没风,但是陵宫的上面有啊,这座地底陵宫,上面就是鹳雀楼,鹳雀楼的建造地点是一块风水宝地,可以说是一块极品的风水宝地,这么解释吧,天有金,木,水,火,土,五方五形之气,形有金,木,水,火,土,五星之气,地有东,西,南,北,中,五方五形之气,从而造就了鹳雀楼这块风水宝地!”

“正因为这里的风水太好了,所以我想不通为什么上面还要建造鹳雀楼,众所周知,物极必反,一山难容二虎,下面已经将宝地占了,鹳雀楼却要在这块宝地上分一杯羹,这两者之间本来已经相冲,按理说这里早就应该演变成了一块大凶之地,但为什么并没有出现这种迹象……难道……除非……”老李头皱着眉头说。

我看老李头说话吞吞吐吐,便问道:“除非什么啊?你想急死我们俩……”

老李头调整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除非有什么东西镇压在这里,所以才让这里的风水平衡没有被打破……”

第三十三章 消失

“镇压在这里?”阿虎被老李头的话给吓了一跳:“九爷,我记得当年咱们去倒云南那个斗的时候,就遇到过镇压尸体之类的东西,不过我还真没有听说过风水也能镇压的……”

其实我也没听说过镇压风水的东西,见过镇宅的东西倒是不少,什么从武当山求回来的“剑”“八卦镜”之类的,可是风水能够镇压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老李头借着手电的光亮扫了我和阿虎一眼,得yì

的笑道:“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要想将风水镇压住,这件东西必须是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这件东西根本就不是人为打造而成的,是实实在在天生地孕的东西……而且最重yào

的一点,是在极阴和极阳地带,两者中间所生出的东西才能具有镇压风水的功能!”

老李头渲染的神乎其神,将我和阿虎听的一愣一愣的!此刻的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还身在宫殿当中!

“不过你们也别听我瞎掰,在没有见到事实依据之前,我所说的话基本上都是空话!”老李头淡笑着说:“好了,继xù

前进,如果能活着出去,那所有的谜团都会有答案!”

小心翼翼的继xù

向前走着,我发xiàn

这个宫殿实在是太大了,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真不知dào

,修建宫殿的工匠当年到底是怎样做到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悬浮在空中的!

我们是沿着宫殿的内壁慢慢向前摸索着,并没有向中心区域走去,一来是怕中心区域有什么陷阱,二来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在宫殿的墙壁上发xiàn

一些能够证明这个宫殿是什么时期的壁画,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找了大半个时辰,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时建造宫殿的工匠们怎么没有一点艺术细胞?”阿虎无奈的说道:“连幅壁画都懒得刻……”

我和老李头报之一笑,沿着内壁继xù

走着,时不时的用手电筒向着宫殿的穹顶上方望去,可能是因为周围光线太暗还有磁铁是黑色的缘故,不管怎么看,映入眼帘的都是无尽的黑暗,想找点带点颜色的东西都难如登天!

“休息一下吧,补充点体能。”我低声说道:“什么破宫殿,走了这么长时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老李头见我开口,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我们三人各自从背包中拿出干粮,开始啃起来。

“也不知dào

强子现在怎么样了……”我自语道。

阿虎听到我说强子,不爽道:“最好死了,就算是活着也别犯在我手里,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知dào

都是强子的错,但是还想在为强子辩护,便说道:“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说不定强子当时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阿虎冷冰冰的说道:“身不由己会将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哥们推下深渊?”

阿虎将我反驳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老李头急忙说道:“好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现在先看看自己处境……”

顿时我们三人都沉默起来,现在的处境真的堪忧,一想想刚才那两具尸体临死之前的样子,我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到底他们在这里遇到了怎样的事情才能够让他们如此绝望?

“休息好了吗?”片刻后,老李头沉声问道:“如果休息好了那就继xù

找,我不信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我和阿虎点了点头,将吃剩的食物放进背包内,跟在老李头身后继xù

向前摸索着。

“老李头,不对啊……”我在此时却是发xiàn

了一个疑点。

阿虎,老李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异口同声的问道:“有什么不对的?说来听听……”

“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沿着内壁走了这么长时间,就算这个宫殿在大,按理说我们早就应该走完,可是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走完?”我将心中的疑惑倒了出来。

老李头盯着我,说:“你的意思是……”

我无奈的说:“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是以青铜大门为,沿着左手方向向前走的,可是现在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早就走到刚才的,可是为什么还没有走到?而且我感觉,青铜大门好像消失不见了……”

我说完,老李头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阿虎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难道咱们遇见了鬼打墙?”

第三十四章 镜子

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墓主人的意思,什么打开大门,欢迎四方来客倒他的斗,墓主人恨不得将我们生吞活剥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只不过这个陷阱太过巧妙,令我们当局者迷……

“呀呀呸的……难道咱们走错门了?”阿虎被我说的膛目结舌,自言自语的说道:“九爷,您看怎么办?”

“别急……”老李头经验味十足的说道:“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次或许和那次一样,现在我们以这里为,放个东西做记号,然后沿着墙壁继xù

往前走,在走的同时,用手电仔细观看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裂缝。”

我心里有点害pà

,但又有点兴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未知性,但又充满了挑zhàn

性!

我们按照老李头的话,阿虎在原地放了一瓶矿泉水做记号,我嫌矿泉水不太明显,干脆在背包内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光源,垂直向上放着,这样我们就能随时看到手电发出的光亮,确定我们的位置。

这次是我带头先走的,老李头和阿虎紧跟其后。

一边走,一边回头观望,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因为宫殿成四方形,此刻我放的手电光已经到了我们的对面!但在这中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蛛丝马迹!

“你们两个有没有发xiàn

什么?”我回头问道。

老李头和阿虎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又加上刚才的时间,此刻已经能够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门真的不见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阿虎匪夷所思的道:“子龙,是不是你外面的爹妈和咱们开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他们,咱们在办正事呢。”

我被阿虎的话气的够呛,没好气的白了阿虎一眼:“你他娘的少胡说……”

老李头拦住我们俩,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抬杠,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敢完全肯定,现在我在想外面那两具尸体面部的表情,那种绝望的表情,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里,被这种方式困死的?困死他们的事情,现在已经同样发生到了我们的身上?

但这明显是不符合逻辑,他们是死在外面,我们是在里面,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刚才已经走过了一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快,很快就来到了做记号的地方。

但眼前所见到的一幕令人震惊无比,只见我放的手电筒不翼而飞,而在我们眼前却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枚铜镜。而我手电照射的光就是由铜镜产生的。

“九爷……这……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阿虎口吃的问道:“这里怎么会有镜子?手电跑哪里去了?”

老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镶嵌的镜子,想要从镜子里面发xiàn

一点线索,但可惜的是,在怎么观察,都没有收获。

我很纳闷,心道: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真的是走错路?看到的一直都是镜子反射的手电光?但如果是镜子反射的,那么必然还会有其他镜子来配合,但其他镜子在哪里?手电又在哪里?

“冷静,冷静。”我在心里不断的说道:“现在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愿意看到……”

“要不我们试着倒着走?”阿虎提议道:“刚才我们一直都是顺着走,物极必反,说不定我们倒着走会有意wài

的惊喜!”

阿虎话毕,老李头摆了摆手,道:“千万不要乱,如果我们倒着走回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时设计墓室的工匠说不定就是想用这种方法给我们制造一点心理压力,我们千万不能中招,现在一定要冷静,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客观的来讲,我在心里挺同意阿虎的说法,但老李头是老江湖,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

“走,我们到宫殿的中间地带去查看一番……”老李头不容置疑的说道。

第三十五章 强子回归

“九爷,现在我们手中连一件家伙都没有,只有腰里这把军刀,如果遇到危险,想自救都难……”阿虎沉声说道。我也有同感……

但就这这时,老李头忽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向着我们的对面指去,只见在我们不远处,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人影,那个巨大人影高大约有十米,能够模糊的看到他站立在宫殿的中央,只是他站在那里的姿势,说不出的怪异,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他娘的,这什么时候出现的?”阿虎大惊失色说道。

我也是冷汗直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在我们毫无知觉间出现在我们对面。如果说这东西是死物,但怎么能够突然出现,如果说是活物,但它站立在那里却没有一点动的迹象……

“老李头,怎么办?”我心有余悸的问道。但这个该死的老李头好象一点都没有察觉,远远的望着那个人影,不知dào

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九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倒是拿个主意啊!”阿虎焦急的说道。

过了有几分钟,这个人影仍旧站在我们不远处的对面,好象没有任何行动的打算。这个时候我忍不住了,使劲的在老李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李头被我这样一拍,恢复了过来道:“你小子,想吓死大爷我?”

我没有和老李头抬杠,急忙问道:“那玩意到底是?该不会是什么……”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老李头却是急了,叫道:“阿虎,快回来……”

我回眸望去,他娘的,阿虎怎么也像着魔了一样,竟然自顾自的向着那道人影走去。

老李头吓的忙阻止阿虎,阿虎现在离这个人影已经不远,一旦情况发生变化,这样的距离很难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阿虎拽回来。

盗墓遇到的凶险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是只要你知dào

你碰到的是什么东西,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就怕你身处险境,却还没有摸到头绪,往往就死的不明不白。有些人临死都不知dào

自己怎么死的,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和老李头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阿虎拽了回来说道:“阿虎,你小子是怎么了?一点纪律性都没有,想害死我们?”

阿虎茫然的摸了摸脑袋,不知所措的说:“九爷,我……那东西好像在叫我……”

我被阿虎的话惊的差点蹦起来,难不成那东西真不是人?竟然能够将大活人叫过去?这有点太不真实了吧?

老李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粽子,因为这个古墓所选的位置非常之好,而且风水也没有问题,就算有粽子,也不能有这么大的。除非是镇压在这里的东西出了问题……

而且这样一个地方,如果有棺材也必然绝对能够升官发财,如果这座墓真的是徐福修建的话,那么此墓绝对会是一个千古好斗。

老李头说到这里,我心中已经释然,既然不是粽子,那必然是人或者动物,就像前面的食岩虫和食人蚕一样,只要是活的东西,那么至少我们还能有办法对付。

我忽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该不会是强子进了这里来找我们?故yì

躲在我们对面吓我们?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抓狂了,想到这里,已经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就对那影子叫道:“强子,你小子是不是得了老李头真传了?上次老李头故yì

吓我们,你这次还报复起来了?赶紧过来,就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早就被我识破了……”…,

如果对方真的是强子,我这么一说必然就知dào

自己已经漏底了,那继xù

硬撑下去也没有必要,强子是豁达之人,这种小事情,他大笑两声也就算了,绝对不会介yì

。况且我心里也很激动,如果真是强子,就算现在立kè

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谁知dào

我的话音未落,老李头却是一把将我的嘴捂住,喊道:“子龙,你疯了……不想活了?如果是强子还好,如果不是强子呢?”

我哪里还管的了这些,现在强子生死未卜,我都快担心死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管不了这些。我挣脱老李头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向着那个人影迈步而出。

老李头阻挡我不急,叫上阿虎,急忙就向着我追赶而去。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我快要到了那个人影跟前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一把将我抱住,低声说道:“别说话,我是强子!”

我一听是强子,心中顿时倍感焦急,喜极而泣,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能感觉到,现在在我身边的人绝对是强子。强子回来了……

我激动万分,马上从强子的怀中探出头去看,可一看,我差点叫出来,只见我们对面的刚才根本就不是人影,竟然是一面巨大的人形青铜镜,而且在青铜镜对面,我看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他穿着和我一样的潜水服,背着和我一样的氧气罐,竟然是阿虎和老李头!

我忽然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是先跑出来的,阿虎和老李头明明在后面追赶我,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跑到了青铜镜前面去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后面的阿虎和老李头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我将声音压到最低,道:“强子,到底怎么回事?”

强子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说话,继xù

向着对面的镜子看去。

第三十六章 复制

我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形镜子,心中紧张无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遗漏了什么,可是看了半天,镜子还是那面镜子,丝毫没有变化。

或许是觉察到了我的紧张,强子冲我一笑,示意我放松下来,与此同时,青铜镜里面也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镜子前面的阿虎,老李头,他们宛如没有灵魂一般,整个人面容呆滞,时不时的对着镜子哭,时不时的对着镜子笑,两人搔首弄姿,样子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更令人感到不解的是,老李头和阿虎竟然对着青铜镜翩翩起舞起来,只不过两人的舞姿我实在不敢恭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是,他俩的这种动作明显是女人才能做的出来!

“难道这是一面魔镜?”我心头自语道,要不然实在想不出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要是放到平时,我肯定会冲过去,将阿虎和老李头拽过来,问个究竟,但此时我竟然失去了这种勇气,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青铜镜里面的阿虎,老李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面部表情鬼气森森,让人看了手脚发凉……

“强子,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我实在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鼓起勇气问道。

强子摊了摊双手,无奈的说道:“我也想知dào

……”

“要不咱俩过去将他们叫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唇亡齿寒,要是他们两个出了意wài

,咱们也不好过。”我认真的说道。

强子忽然转过头,脸上表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救……他们两个并不是九爷和阿虎,真zhèng

的九爷和阿虎现在还在食岩虫的那条通道里面没有出来……”

强子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我整个人真的懵了,从进入宫殿到现在,我已经遇到了许多超出了常理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令我心里深深的震撼了一把,但惟独眼下的事情竟然这么的匪夷所思,我盯着强子:“如果这两人不是阿虎和老李头,那么又是谁?难道和我一路走来,直至进入宫殿的那两位根本不是人?”

强子呆了片刻,然后指着前面的人形青铜镜,深吸一口气,感慨的说:“他们是人非人,这一切都是它在作怪……”

我没有明白强子话中的意思,道:“什么叫是人非人?一面镜子能翻出什么大浪?”

强子脸色一变,沉声说道:“这已经不单单是一面镜子,这是魔镜,吃人镜,监视镜,更是一面复制镜……”

我的鸡皮疙瘩在强子的话后起了一身,特别是强子说道复制镜的时候,我已经从头凉到了脚,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镜子?

怀着揣揣之心,不确定的问道:“难道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阿虎和老李头都是被复制出来的?”

强子点了点头,道:“也包括我……不过让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只要进入这座墓的人都会被复制,为什么你却例外?”

强子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听说过克隆人,但复制人这倒是第一回听说,而且就凭着一面小小的镜子就能将人复制出来?这也有点太天方夜谭了吧?

且,强子竟然说,所有的人都会被复制,除了我?难道我有什么特异功能?最重yào

的一点是,强子怎么会知dào

这些?我已经被搞糊涂了,镜子前面的阿虎,老李头两人现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强子呢?难道站在我面前的就是真zhèng

的强子?我晕了,彻底晕了!…,

就在这时,站立在青铜镜前面的阿虎,老李头,两人却是尖叫了出来。

只见他们两人犹如着了魔一般,正在用脑袋不断的向着对面的人形青铜镜撞去,青铜镜在他们的撞击下发出“砰砰”的响声,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痛楚,反而越撞越勇。

我有点急了,在这样下去,他们非要把自己撞死不可,强子虽然告sù

我,阿虎,老李头是复制的,但换一种假设,难道眼前的强子就是真的?不是被复制的?

这座宫殿中的变数太多,我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趁着强子一愣神之际,我向前飞奔而出,青铜镜离我也就十几米远的距离,跑过去也就是几秒钟。

就在我窜出去的一霎那,我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用力的抱住,随后,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弥漫在了我的脸上。

“我告非……什么东西这么难闻?”我破口大骂道。

“正宗的童子尿……”老李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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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诛情离心

“童子尿?”我心里很是郁闷,老李头和阿虎不是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吗?怎么会……难道刚才和我说话的强子不是强子?可那种感觉是真实存zài

的。

我转念一想,突然出了一声冷汗,不对啊!如果这样说的话,那镜子前面的阿虎和老李头又是谁呢?难道真的是被复制出来的?

我在老李头的怀中挣扎了几下,渐渐的感觉浑身无力,气血翻腾,眼前金星乱冒,如同刚经lì

过一场生死大战一样。

“我的小祖宗,你可吓死大爷我了……”老李头唏嘘的说道。

片刻后,我的脑袋恢复了清明,虽然力qì

还没有恢复,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气血往下压了压,盯着老李头,严肃的说道:“你和阿虎不是正在镜子前面翩翩起舞吗?”

老李头被我问的莫名其妙,一脸郁闷的说道:“翩翩起舞?你看大爷的体型像是能跳舞的人吗?”说着,老李头还站起身来,摸摸自己的胸,又摸摸屁股,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被老李头的这一举动搞的有点哭笑不得,这老家伙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的老不正经。

“强子呢?”我下意识的向着四周扫了一眼问道。

“你想强子想疯了?”老李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老李头陈述了一遍,老李头的眉头一会舒展,一会紧皱,许久后,老李头开口淡淡的说:“难道前面的那个人形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离心镜?”

“离心镜?”我被老李头的话给吓了一跳,因为我也听说过离心镜这个名字。

老李头点了点头。

说起离心镜,不得不让人想起另外一样东西,它名叫镇河龙棺,关于离心镜的传说有很多版本,但唯一让人确信的版本就是它和镇河龙棺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东西。但离心镜的具体样子却没有人知晓。

只知dào

离心镜只要是人看了以后,就会迷失人的心智。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但镇河龙棺的传说更为邪乎,当年西汉宣帝年间,一个水衡都尉在指挥黄河清淤泥时候,从黄河底部淤泥里挖出来一只棺材叫做“镇河龙棺”。当时的人一看这棺材上有鸟文,就知dào

这是老祖宗的东西,全部的人都下跪磕头,不敢动这个棺材一分一毫。又将这棺材填了回去。

当时的广川王刘去爱好古董,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认为这东西是古物,棺椁里面说不定有宝贝,就命人偷偷将这棺材起了出来,八百里快骑,抬到了自己的官邸,结果很悬的是,当天晚上,抬棺材的四个人就一起暴毙了。

当时刘去还不以为然,可是过了几天,镇上开始传来消息,当时清淤泥现场挖到过古棺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了,镇里面谣言,这些人的死都和挖出来的那只棺材有关系。刘去想起自己也摸过那只棺材,心里顿时觉得不安,他连夜派人请来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入宅,那风水先生以靠近放置棺材的内廷,就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上前一步,吓得在原地发抖。

刘去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死命不肯说,只说这内廷有一个极凶之物,罗煞妖棺,任何人碰到过它的人,命火暗的,一碰就死,命火旺的七天之内肯定也必然要进黄泉,没有破解之法。…,

如果大人碰到这棺材,那也是在劫难逃。刘去一听也吓坏了,命士卒用刀押着那风水先生就进了内廷,把他和那棺材关在一起,让他一定要想办法化解,不然就砍他的头。可是第二天他们再次回到内廷的时候。却发xiàn

那风水先生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古棺的上面,人已经疯了,身上全是自己抓破的伤痕。

之后的情形就无人知晓,后来那年黄河泛滥,淹死了不少人,当地的百姓都说这是因为刘去捞走了镇河龙棺的原因,所以就起了暴动,刘去为了平息民怨,没有办法,就把这只棺材重新沉入了河底!民怨才以平息下来!

事后,传说刘去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张奇怪的图画,非常古怪,上面的线条犹如花纹,似乎是一张地图,他醒来后就把这张地图描了下来,给妃子大臣看,但谁都看不懂,也不知dào

这图画到底是不是地图。刘去利用自己的权利,广招天下名士来破译这张图,结果找了一堆人,七嘴八舌,一点结果都没有。

很巧的是,那时候刘去身边有一位妃子,偶然看到这张图画,就说这地图画的地方,和她老家很像,这一道弯曲就是黄河,这一道花纹好像是家乡的山脉。刘去一听大喜,原来这张图是一张地图,那肯定是神仙给他的指引,于是当晚就带人连夜出发,前往那妃子的老家。

刘去这一去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三月音讯全无,回来的时候好像老了十年一样,别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不说,不过从那之后刘去就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

这三个月刘去去了什么地方,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dào

,从那以后,刘去就开始没理由的挖掘其他人的坟墓,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东西?传说回来后刘去就下了诏书,开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征集了大约5万名工匠和3万名士兵,这些人也一下子一去不复返了,不知dào

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据推测,可能陵墓的位置就是刘去去的那个地方,因为有人研究过那张图,说那张图所表示的地形,是三龙吐珠,这种地形是修建皇陵的宝穴,正适合刘去的身份。

但在刘去死后很多年,黄河又开始清淤,在这次清淤过程中,发xiàn

了这面离心镜,据传闻,当时将离心镜挖出来的工人们,无一不陷入疯狂,有几个工人甚至拿着刀子,在镜子面前笑着将自己抹了脖子。

且,在镜子的背后刻着四个鸟文,但经过许多风水先生的翻译,最终将这四个字定名为“诛情离心”,离心镜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第三十八章 闹鬼

一想到对面的那个人形东西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离心镜,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如果说这面镜子真的是离心镜,那么它和镇河龙棺会不会存zài

某种关联?确切的说,这个宫殿是不是就是当年刘去为自己设计的皇陵?

“诛情离心”这四个字到底存zài

有什么样的意义?但可以证明的是,这四个字能被翻译出来,那么就说明了一点,离心镜不是天生地孕的东西,很可能是人为打造出来的,如果是人为打造出来的,那么又是何人将其制造出来?

有传闻,镇河龙棺和离心镜是同一时期的东西,如果说对面的真是离心镜,那么镇河龙棺会不会也在这里?老李头说,要想风水平衡不被打破,那么就要有东西镇压住,那么镇压风水的这件东西会不会就是镇河龙棺呢?

“老李头,阿虎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人呢?”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开口询问道。往常,阿虎早就过来问东问西了,现在竟然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老李头哀叹一声,向着人形青铜镜那里指去,道:“阿虎硬说那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我不得已让阿虎独自一人过去……”

“呼唤?”我心下很是疑惑,难道阿虎和这面人形青铜镜产生了心灵感应?他娘的,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可是我和老李头为什么没有受到呼唤呢?难道阿虎有什么过人之处?

“老李头,那赶紧将阿虎叫过来,万一阿虎也在镜子前面笑着抹了脖子,那乐子可就大了……”我焦急的说道。

就在我和老李头准bèi

将阿虎叫过来的时候,老李头却发xiàn

了一个疑点……

“咦……你身上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血?”老李头有点奇怪的问道。

“有吗?在哪里?”我将信将疑的在身上到处摸着!

果然,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的身体之上黏糊糊的,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

宫殿中的环境本就容易使人心中感到压抑,一见身上出血,老李头有点惊讶。最奇怪的是我并没察觉到什么时候受了伤,也不觉得哪里疼痛,若说失血过多导致身体麻木,也绝不会如此之快,何况流了这么多血,头脑却仍然清醒,没有大量失血产生的眩晕感。

“不对啊?这好像根本不是我的血……”我摸了半天身上也没有摸到伤口,我用手将那红色东西蘸取了一点,放到鼻子上面闻了闻,发xiàn

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血的味道。

“这不是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是血那是什么?”老李头皱着眉头道。

我也很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沾染上的?难道是刚才“强子”将我抱住的时候沾染上的?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用手电向着我们周围照了照,发xiàn

并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流淌过来。

“好了,别研究这些了,我们到人形东西那边去看看……”老李头道:“现在耽误之急就是将阿虎寻过来!”

我和老李头将腰间的军刀反手握住,以便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借着手电的光向着人形青铜镜慢慢靠拢而去,果然,在手电的照射下,那个人形东西竟然有了条件般的反光,看来真的是一面镜子。

可是我用手电筒照了半天,连阿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老李头,阿虎人呢?”我有点担心的问道。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拂过我的脸面,且,我的面部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痛的我是呲牙咧嘴。

“有人打我……”我心里大惊,脖子里面凉气呼呼的往进钻!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宫殿里真有鬼存zài

?虽然盗墓之人对鬼怪之事看得超脱,但下水捞明器却另当别论。“欺山不欺水,瞒天不瞒海”这句老话说得极有道理,人们对水下世界的了解,甚至还没有对火星的认知程度来得多。

“有人打你?”老李头疑惑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但老李头不以为然,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笑骂道:“你小子,整个就是一个欠抽型的……”

我知dào

不管我怎么说,老李头也不相信,只能将注意力都集中起来,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我借着潜水水电的光亮,忽然发xiàn

,竟然有一个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穿着一种很古老的服侍,混在我和老李头中间,他模糊的身影并不清晰,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渗人骨头的凉气,此刻的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第三十就章 怨念

“哪里来的怪物?”我心乱如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出现的?观其身上的服侍,根本不是现代人的衣着。而且这种服饰在中国五千年来的文化长河中根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咳咳……”我假意咳嗽了两声,以期待能够吸引老李头的注意力,但老李头的注意力没有吸引来,却将这个身穿古老服侍的男人吸引了过来,只见他缓缓的从我和老李头的中间地带向着我的身后走去,不,准确的说他根本不是在走,而是在飘……

且,在手电的照射下,只见人影和光影随着我手的颤抖起伏重叠,这光影扭曲的情形,也真让人觉得心中发毛。

我心想也许是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心镜的事情,导致自身产生了错觉,但如果是错觉,刚才有人打我那一下却是真实存zài

的,难道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打我的?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屏住呼吸,我想提醒老李头,可是又怕一张口,将身边的这个东西给惊到。导致我和老李头都陷入绝地,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在敲锣打鼓齐蛋疼,千呼万唤屎出来中,老李头终于转向了我,我看老李头向我看来,急忙眼神向后斜视而去,不断的向我身后撅着嘴,示意他向后看去,可是这该死的老李头对我的提示一点都没感觉到,看着我怪异的面部动作,竟然嬉笑了起来。

我此时此刻将老李头一脚踹飞的心都有,只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向着老李头做着口型。

“向后看去……”我不断的向着老李头做着相同的口型,不知dào

是老李头没有看懂我的口型,还是故yì

装糊涂,他就是不理不睬!气的我差点跳脚大骂!

老李头被我的口型看的有点不耐烦了,一跺脚,气道:“你想尿尿?这里又不是大街上,想尿就尿呗,又没有人看,至于说那么多次吗?”

晕,狂晕,我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老李头简直就是人才,我没想到他能将“向后看去”的口型看成是“你想尿尿”。也不知dào

他是老眼昏花还是怎么了,这都能看错!

与此同时,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凉气直往我后背里面钻,虽然穿的是潜水服,但那凉气简直就是无孔不入,我整个人犹如跌进冰窖一般,浑身上下冷的发抖。当然这不是真zhèng

的冷,而是惊吓过度以后,心里产生的凉意,我想就算是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形之时,都不可能淡定吧!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玩意该不会是要上我的身吧?但我越是想静下心来,越静不下来,以至于我现在思考问题的速度都变缓了很多。

但反观老李头,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竟然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副墨镜给自己带上,我想哭的心都有,这里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老李头还戴副墨镜,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在忐忑不安之中,我和老利头终于来到了青铜镜的跟前。

远看是一回事,近看又是令一回事,这面青铜镜实在是太大了,在青铜镜边缘雕刻了许多奇特的纹路,这些纹路看起来毫无秩序可言,但如果仔细观看,将这些纹路连接起来,就会发xiàn

,这上面的线条纹路,竟然像一把古琴……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老李头的手如闪电一般,不知dào

向着镜子上面铺洒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漆黑如墨,令原本还有着一丝反光的青铜镜彻底的暗淡下去。…,

且,就在这一瞬间,老李头一把将我扯了过来,然后将我的后背死死的贴在了青铜镜上面,只听我的后背碰触到青铜镜上,犹如冰雪遇到滚油一般,竟然发出了“孳孳”“孳孳”的声音,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别回头看……”老李头沉声说道。

我心中一喜,原来这老家伙早就注意到我后背上的那个脏东西,刚才我叫他的时候,老家伙绝对是故yì

不理睬我,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看来姜还是老板的辣这句话真他娘不是盖的!

片刻后,我能感觉到,我后背的那一丝丝蚀骨的凉气正在逐渐的减少,伴随着凉气的减少,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忽然之间精神大作。和刚才的状态相比,明显好了一大截!

“好了……你小子,刚才吓死我了!”老李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哈哈”一笑,调侃道:“我哪能和你比,如果我在有您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我就不是我了,对了,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李头白了我一眼,道:“那东西是——念,也就是我们平常人说的那种,人死以后,产生的魂魄!”

“哦……”我心下疑惑道:“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魂魄这种东西?怪不得这东西刚才抽我的那一巴掌不太重,原来只是灵魂啊!”

老李头闻听我这么说,大惊道:“刚才真有东西打你?”

我点了点头,道:“废话,我至于骗您吗?”

“不好……”老李头脸色一变说道:“看来这黑暗中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存zài

,刚才那道念根本对人没有攻击性,更不要说打你,能够打你,而且你我还发xiàn

不了,难道是它……”

我有点急了,这老家伙说什么话都只说一半,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打我?”

老李头定了定,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怀疑是这座墓中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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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血符

世间有两种人最为可恨,最低等为卖弄自己,最高等为作贱别人,现在我有种感受,跟着老李头踏上天路的那一刻起,是不是我已经开始在作贱自己?我是不是已经超出了这两种人的范畴?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最高境界?

在这座墓中不管是遇到食人蚕,食岩虫,最起码这些东西都是活物,能够看到,有办法对付,但老李头现在却说有“魂魄”这种东西,着实吓的我噤若寒蝉。因为“魂魄”本来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这个世间,又有几人看到过魂魄?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存zài

,但是经lì

了这么多,我心中的“无神”正在慢慢的动摇着!

“怨念?还有这种东西?”我盯着老李头,有点迷糊的问道!但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恩。”老李头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古语有云,佛家有三念,一为执念,二为恶念,三为怨念……其中怨念为大凶,遇其应避之。”

“哦……”我双眼陡然发亮,又紧张,又兴奋:“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怨念?”

老李头思索了片刻,沉吟道:“这些东西,外物根本伤不得,除非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古物才能镇住,在我们盗墓这一行业,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有辟邪作用,卸岭力士的穿云甲有辟邪作用,而最为神奇的就是神mì

的“淘金一派”,传闻他们可以以身辟邪,但具体怎么以身辟邪,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爷,您倒是往正题上说啊!我现在问的是怎么对付怨念,你说了那么多,管个屁用?”我白了老李头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李头“嘿嘿”一笑,道:“别急,别急,马上就进入主题,对了,你小子怕不怕疼?”

我这次真有些不高兴了,来来回回问的,说的,都是一些和主题无关紧要的话,气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疼?在我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疼”这个字!”我豪气冲天的说道,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不知dào

您说的是哪种疼法?皮肉之苦还是……”

老李头刚开始看我的眼神有种崇拜之色,可就在我最后一句刚刚问完,老李头大跌眼镜,急忙说道:“放心,是皮肉之苦!死不了人!”

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你赶紧说说怎么对付怨念!”

“怨念由心生,只要你心中无鬼,怨念自亡,但为了防止怨念上身,我现在帮你在后背画道血符,以防万一!”老李头侃侃说道。

“您还会画符?”我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哪知老李头说了一句话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娘的,照葫芦画瓢,是人都会……况且技多不压身……”

说着,老李头不等我回话,将我一把从铜镜上拽了起来,从哪里不知dào

拿出了一个毛笔,让我将潜水服脱掉,将后背露出来。

“呼呼……”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断的勒紧我脖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小时候做梦也有过这种感觉,问过我妈,当时我妈的回答是,睡觉不小心将手放到了胸口,才会有这种窒息的感觉。注:(不知dào

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受?)

可是现在明显和睡觉不同,我越发凝重起来,但老李头根本没有发xiàn

这一点,还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一身的臭汗味,熏死人了……”…,

我想叫,想出声,但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发不了声,想活动四肢,以引起老李头的注意,但是令我绝望的是,我整个人就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体的指挥权根本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且,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就在我眼睛的正前方,对,离我的面部不到30公分的距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在对着我阴笑,那种笑是我有史以来看到的最森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鬼啊!”这是我首先意识到的:“心中无鬼,怨念自亡。”我忽然想起老李头刚刚说的话。

我努力的使内心保持平静,不断的说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可他娘的,不管我在心里怎么摇旗呐喊,都不管用,那个女子犹如阴魂一般,时不时的就对着我笑,我想闭上眼睛,奈何,老天爷连这点心愿都满足不了我。我盯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对着我笑,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欲哭无泪,心里大骂,忽然,一阵疼痛感袭变全身,紧接着,我能感觉到,毛笔在我的后背开始不断的游走。

随着疼痛感的袭来,我的意识又开始渐渐的恢复起来,但我的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道声音:“为什么不听我呢?我早说了,老李头和阿虎还在食岩虫的通道里面没有出来,可你为什么不听呢?”

我心里一愣,心说,好熟悉,这声音不是强子的吗?怎么这个声音好像就在附近,我想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地,但是身体动不了。心里不由纳闷,突然又听强子说道:“你身上现在已经有了血气,在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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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镜中人

“难道老李头要害我?”我心里纳闷,可是强子的话还在我耳边不停的回响着,此老李头非彼老李头:“要是能多长几个脑袋那该多好?”我喃喃自语的说道。

曾经有句名言叫做: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但是现在我想说的是,世间本无鬼,经lì

的多了,活人都能成鬼!这真的不是盖的,比鬼更可怕的东西是人心!

这时候,强子又说话了:“你听我说,现在轻轻的咬破你的舌尖,记住,在疼都忍着,别哼出声,然后将你舌尖流出来的血喝下去,看看这种办法能不能让你身体移动!”

“啊……”我心头一惊,咬破舌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舌根部的血管较大,要是咬断了血就不停的留出来,而且还不容易止住。如果大量的失血导致口腔积血太多,剧烈的疼痛感在袭来,不小心将积在口腔里面的血喝下去,就会窒息而亡。

古代人说的咬舌自尽就是这个理,难道我也要走上这条路?

“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听我的,没错……”强子给我鼓劲加油。

我心里不爽,他娘的,这又不是你咬,肯定心里没压力,要是我咬了之后,挂掉了,那乐子真就大了。

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有个女同学,迷上了83版的射雕英雄传,看到电视里面演的那些爱了,恨了之类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就变的多愁善感起来。谁能想到,这女孩好的不学,学人家射雕英雄传里面的女人上吊,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吊死在我他们家的房梁上!注:这真的是我同学干的蠢事,所以大家切勿模仿!

我试着轻轻的将舌尖往牙缝里面挤了挤,但心里仍然摇摆不定,关键是现在我不知dào

该相信谁,谁又能值得我相信。扫了一眼对面那个阴森森的女人。我心里一横,横竖都躲不过去,听天由命吧,拼……老话说的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心情放松,尽管不能出声,身体不能移动,但这并不妨碍我口腔里面的运作。

“你别犹豫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都快吓死我了,我一个人敢睡乱坟岗,看了你的表情我想找个人给我作伴……”强子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

“子龙,你记住这句话。”强子继xù

说道:“鬼和你怕的东西都是想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我心里蓦然,或许强子说的是对的,有些东西还真是自己吓自己,特别是在古墓中遇到的怪事。

“快点,如果血气扩散,你就必死无疑了,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强子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急切:“在这里精神是你唯一可信的,其他都是虚的,所以,相信自己!”

毛笔还在我后背不断的游走,周围静的要命,但就在此时,我已经轻轻的将舌尖咬破了!鲜血并没有像书里面说的那样往出喷,但剧烈的疼痛感却让我脑袋清醒了过来。

鲜血顺着喉咙缓缓的流入肚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就那么静静的站立在那,盯着对面的女人,犹如雕像一般。

“好了,大功告成……”老李头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我长出一口气,心说终于解放了,而在我对面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强子说的是对的,如果刚才的那两个人不是阿虎和老李头,那么阿虎的消失也就符合在情理之中。但是被复制出来的阿虎去了哪里?…,

强子突然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在你后背画的那个特像一个东西。”

我一听不由一愣,也没领会强子话中的意思,只是条件反射的瞟了老李头一眼,只见老李头正在目不转睛的在我后背上仔细观看着,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笑声,好像在欣赏一件杰出的工艺品。

强子的对我说:“子龙,你听着,我告sù

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刚刚来这个地方的路上,看到了一样东西,和你后背上画的这个东西很像……那东西根本就不是符。”

我下意识的询问道:“什么东西……”

“半张人皮。”强子压低声音说道:“那玩意我只看了一眼,浑身就忍不住的冒凉气!”

我听强子这么说,也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半张人皮背在我的后背上,一想想那种感觉,我整个人顿时都矮了几分!

我转过身,看了一眼老李头,见他脸颊红润,那神态和动作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鬼,不由纳闷:“强子,你到底有没有骗我,老李头和阿虎真的还在食岩虫的洞中没有出来?”

强子信誓旦旦的说道:“不会,我发誓……”

我顿时觉得害pà

:“照你这么说,我眼前的老李头,难道真是离心镜复制出来的?”

强子说道:“是,无论他说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你现在快找找身边有什么避邪的东西。”

这个时候老李头终于将他的注意力从我的后背转移了过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非常诡异,就像怨妇一样,掺杂着一丝恶毒,不由马上将强子的话相信了一半,看来老李头确实出了问题!

可是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辟邪?可以这么说,我现在基本上和光杆司令差不多,背包里面空空如也!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道:“强子,那你现在能不能告sù

我你在哪里?”

强子“嘿嘿”一笑:“我现在就在这面镜子里面……”

我转过身,向着离心镜看了一眼,发xiàn

镜子上面大部分已经被老李头刚才用那种漆黑的东西挡住了,根本看不清楚,况且刚才老李头将我按住,往离心镜的镜面上压的时候,镜面明显是实心的,强子又是怎么进去的?

ps(差点挂掉……幸亏留了半条命,其中缘由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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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永恒

“强子,你别吓我……”我胆颤心惊的说道:“镜子是实心的,你怎么进去的?难不成你现在变成鬼了?”

强子说:“等会在给你解释,看看你身边有没有辟邪的东西,赶快找找……”强子声音中带着些许紧迫感。

“辟邪物,辟邪物……”我喃喃自语的说道,现在身边哪有什么东西能够辟邪,要说有,可能也在老李头的背包中,但强子说老李头有问题,想从一个有问题的人身上将辟邪物取到,再反过来对付他,就好比说,自己被人绑架了,还要要求绑匪将他们手中的刀枪给自己,然后用他们的家伙来杀掉他们,可是这可能吗?我想如果真有这样的可能,估计也只能出现在小说中……

但如果不从老李头的身上取,那又能从哪里拿到?我心乱如麻,心里诅咒连连,一个人的内心在怎么坚强,但被接连的事情打击之后,心底最后一丝防线也被攻破之后,还能剩下什么?

“咳咳。”老李头看我在沉思,不由的咳嗽了两声,我缓过神来,向着老李头看去,不知怎么,现在我连和老李头眼睛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匆匆的看了一眼老李头,赶紧收回目光,将视线转移。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老李头眉头一皱,也不说话,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注视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也为了能够尽快的找到辟邪物,我心里一动,不由问道:“老李头,你刚才在我后背上画了那么久,到底画的什么?画符我想不用画这么久吧?”

我忽然意识到怎么问了一个这么弱智的问题,如果眼下的老李头真的“不是人”,且,对我突然发难,那么我只剩下被KO掉。

被我这么一问,老李头就像变了一个人,声音中带着些许森冷说道:“永恒……”

“永恒?”我疑惑不解,但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难道你画的符叫永恒符?”

老李头“桀桀”一笑,忽然将手电筒咬在了嘴中,将双手腾了出来,只见他缓缓的将背包放到地上,然后将潜水服脱去,在潜水服脱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幅令人不敢置信的画面。

只见老李头的左胸前空空如也,一颗偌大的心脏竟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青铜镜。

我将手电光下意识的向着老李头胸前照去,只见这面镜子和其他几面镜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唯一不同的却是,在老李头胸前的这面镜子上,竟然刻画着一个女子,只见此女身穿白衣,坐在一棵不知名的古树下面,两手抚琴,虽然看不清此女的样貌,但抚琴时那种优雅的动作,令人为之沉醉。

我的嘴巴张成了“O”形,镜子,又是镜子,自从进入这座宫殿中,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镜子惹的货,但就在这时,强子说话了。

“子龙,将老李头胸前的那面镜子抢来,镜毁人亡,且,那面镜子就是一个辟邪物……记住,在做这一切之前,别去看老李头的眼睛。”强子急切的说道。

我早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根本没有将强子的话听进去,就如同一个愣头青一般盯着老李头胸前的那面镜子。迫切的想将这面镜子看透本质,但奈何,天不遂人愿。

“现在知dào

永恒是什么意思了吗?”老李头和以前判若两人,声音阴森森的,不包含丝毫感情,但却透漏出了老李头对我的必杀之心。…,

“永恒,永恒,以镜为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永恒吗?”我呆若木鸡,尽管现在已经知dào

这个老李头是复制出来的,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世间没有这面离心镜,但是人生在世,会有这么多如果吗?

我转目向老李头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老李头的眼睛好像突然间睁大了一样,一股奇怪的力量引得我不由去看他,突然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还在发疼的舌头,又是轻轻一咬,鲜血顺着喉咙流下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我马上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老李头的目光中移开,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打算!

但老李头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只见他踱步缓缓的向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开始慢慢往后退。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原有的距离。谁也没有先动手,但我知dào

,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冒牌的老李头想要弄死我,简直比捏死只臭虫还容易,现在我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天上掉下块巨石,砸到老李头身上,或者傍边忽然冒出一个“程咬金”。

“狭路相逢勇者胜,子龙,你倒是快点啊!”强子焦急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默默的说道:“如果挂了怎么办?”

强子不屑的说道:“你小子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一有问题,马上会想到最坏的可能。哪怕得了个感冒,你是不是都会预先把遗嘱写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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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的好兄弟

“后面没路了?”我转头向后望去,发xiàn

后脚跟已经抵住了宫殿的墙壁。我以为老李头会随着我脚的停住而就势打住,但过程往往是不随人心,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停下的一瞬间,老李头忽然向前猛跨一步,直挺挺的向我靠来,犹如僵尸一般。

我看情况不妙,就地一滚,向着老李头的左侧闪躲而去。在滚出的那一刻,迅速的将手电筒咬在嘴中,将腰间的军刀反手握住。待身体刚刚稳住,老李头也将手中的军刀向着我的脖子挥来。如果这一刀真被老李头划中,那不死也要扒层皮。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袋稍微往后一仰,手电刺眼的光芒照射到老李头的眼睛上,老李头顺势用手去遮盖射来的光束,这使得老李头的行动速度受缓,借着这争夺来的时间,我双脚猛的一蹬,向着老李头反扑而去,改守为攻,虽然扑出去的姿势有点怪异,但好歹躲过了这一劫!

有人说黄继光扑的太准,邱少云端的太稳,但现在我自认为,他们的这种思想是极为不正确的,为什么不正确呢?因为他们不知dào

我现在扑出去的姿势……要不然肯定将这两位战斗英雄比下去……我也能当回NO.1。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这一扑,竟然扑空了?老李头就像鬼魅一般,忽然之间从我的眼前消失……真当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

“小心后面。”强子惊叫道。

但这次老李头没有给我机会,就在我转过去的一刹那,我的肩膀一凉,忽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顾不上疼痛,迅速向后退去,现在我心里不住的埋怨: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去学点功夫?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杀……”老李头机械般的从嘴中喊出这个字以后,他整个人像豹子似的扑起,挥刀直取我的面门,刀势又快又狠,“杀”字刚出口,那泛着白光的刀锋已经到了面前,劲风惊人。

以前一直没见过老李头出手,没想到他人虽然上了年纪,但身手还是如此了得,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老办法,就地一个草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老李头挥来的军刀,军刀带着尖锐的风声从我耳边惊险万分地掠过,脑袋上本来就不是很长的头发硬是被刀锋削下来几根……

紧接着,老李头的第二刀已经挥来,根本无法躲避,眼前那片刀光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要和阎王爷去斗地主了……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等待那无法躲避的结局。

然而令我有点吃惊的是,一声脆响,老李头挥来的军刀迟迟没有落下,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心跳,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伴随着老李头的惨叫声:“啊……”接着,带着温热的液体如雨点一般,滴落在我脸上。我伸手在脸上去摸,发xiàn

那雨点黏黏的,混合着一丝腥味。

我心知有变,睁开眼睛爬了起来,老李头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走进才发xiàn

他右眼处只剩下了一个血洞,黑血从这个洞里不住地往外流,嘴巴大张着,那只完好的左眼鼓鼓地凸出来,脸上蒙着一股黑气,面部肌肉扭曲,显得十分狰狞。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手指向着老李头的鼻前放去,发xiàn

“永恒”的老李头已经“魂归楼兰”。

我的心不知dào

什么时候狠狠的抽搐起来,虽然知dào

眼前的老李头是个冒牌货,但心里仍旧久久不能释怀,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毕竟我们曾携手一起走过这段不算长的路……而谁让我是人?又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一丝伤感,一丝惆怅,一丝无奈……总之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个中滋味只有我一个人体会的到。

“你他娘在想什么……”强子不满的大喊道:“快点,你是活过来了,但也想想办法将我从这面破镜子里面弄出去……”

我收回心神,这时才发xiàn

,原来在老李头的右眼处还有着一把军刀,看来刚才是强子的“飞刀”救了我……

残酷与温情,热血与冷酷,这些极端矛盾的性格竟然可以如此融洽地出现在一个人的体内,而这个人就是——强子。这一次,又是强子救了我。且,面对强子的一次次营救,而我又该拿什么来回报——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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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她在镜中笑

收敛心神,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但接下来,就是令人钻心的疼痛感。

刚才和老李头在打斗的时候还没有觉得,此刻停下来,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般,还有后背那一条伤痕……但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对着离心镜喊道:“强子,我该怎么把你弄出来?”

强子打了一个哈欠,悠悠的说道:“弄是弄不出来,但你如果想进来陪陪我,这个办法倒是可行……”说完后,强子“嘿嘿”一阵怪笑。

我没理解强子话中的意思,茫然问道:“你小子别故弄玄虚,赶紧说,我该怎么才能救你出来?”

我心里也着急,在这种地方,身边如果多一个可信之人,会让人有种心里踏实的感觉。

强子义愤填膺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过来看看这面镜子,如果能出来,我干嘛非要待到里面?我是嫌自己不够麻烦?”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我心下疑惑:“刚才又是怎么将军刀甩出来,救我的?”

话一出口,强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说我救了你?拜托,老大,你先看清楚情况再说,我在镜子里面,怎么能出去救你?麻烦你想事情用点脑子好不好?”

“老大,拜可以,但脱我想就不必了!”虽然开着玩笑,但我心神仍旧震荡,刚刚有点笑意的脸上立kè

涌出来一脸惶恐,如果不是强子,那又会是谁,能在一击之下,将老李头杀掉,那么这个人的功夫一定了得:“不是你?你确定?”

强子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这次真的是抓狂了,难道宫殿中还有第三个人的存zài

,在我危急时刻解救了我?

“如果是第三个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阿虎?”我在心里盘算着:“按理说,如果老李头是被复制出来的,那么阿虎也有可能是被复制出来的,如果说阿虎是被复制出来的,那么他凭什么救我,救我的动机又是什么?看老李头的行为和动作,复制出来的人也应该有着自己的思想?难道他不懂得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危险的道理?”

“强子,你在镜子里面有没有发xiàn

阿虎的行踪?”我询问道。

“阿虎?”强子扬声说道:“你说的是哪个阿虎?”

“你说呢?”我反问道。

强子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子龙,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你他娘的,没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废话?”我沉声说道,但下一刻又问道:“你骗我什么?”

等了半天,也没见强子回话,我不由得心神一窒,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道:“难道你……”说着,我还朝着倒在地上的老李头看去。

我话还没说完,强子立kè

说道:“你想到哪里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怎么会骗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心情缓和了一下,但我没有给强子思考的时间,立即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出去以后再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坐在这里等死,就像外面的那两个骸骨一样,等待着腐化。第二条,进入镜子,但进入镜子以后,能不能出来,那就要看造化了。”

我心一横,豪气冲天的说道:“横竖都是死,既然死,咱们两兄弟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等等,将老李头胸前的那面镜子取来,那可是个宝贝,如果到时候出去,连个像样点的东西都没捞到,那这次可是赔大了……”强子像变了一个人,兴奋的喊道,丝毫已经忘记我们还身在什么地方!

如果强子在我面前,我真的很想狠狠的踹他两脚,我估计这小子的人生格言肯定就是四个字:贼不走空。

我将手电向着老李头那边望去,发xiàn

此时老李头全身上下竟然通体乌黑,比非洲人还非洲人,在看看老李头旁边已经凝固的黑色血液,突然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死人我是见的不少,但像这种死法的死人,倒是第一次见,关键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倒下!

我走过去,俯下身子,将军刀握在手中,准bèi

下手去撬老李头胸前的那面铜镜。

军刀的刀尖慢慢的向着老李头的胸前戳去,一边戳,一边心里默默的喊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但刀尖刚刚碰到老李头的胸前,我就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特点,死去还没到一会的老李头,此刻的身体竟如岩石一般坚硬。“难道人死以后还有金钟罩,铁布衫护身?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不信邪,将军刀抬起的老高,然后猛的用力,向着老李头的胸前戳去。

“铿锵……”

军刀遇到冰冷的尸体,竟然发出了刺眼的火花。

“好家伙,这都可以?难道每个被复制出来的人死后都是这个样子?”我心中感叹不已,但一想到我现在的举动,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负罪感,对一个死去的非人类,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有点太邪恶了?刚才还满口的道德仁义,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竟然这么快就忘记的一干二净,难道着就是人类的本性?还是我自己的?

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难道此刻的我,没有控zhì

住,将心中魔性的一面给激发了出来?

“强子,不行,取不下来。”我打起退堂鼓,向着镜子那边喊道。

“怎么会呢?”强子不信:“难道它身体还是铁打的不成?”

我哑然失笑。道:“比铁还硬……”

强子沉默了半天,不情愿的说道:“那就算了,真是可惜。”

我如释负重,心想,如果强子真执意要我将镜子取下来,那么我还真要头疼半天!

我站起身来,将军刀握在手中,在背包内摸了半天,摸出来一盒香烟,从里面取出来三支烟,点燃,然后放到老李头的跟前,道了一句:一路走好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忽然听到一声脆响,下一刻,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的注视下,镜子竟然自主的从老李头的胸前滑落。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发xiàn

并没有眼花,对,我没有看错,军刀都取不下来的镜子,现在竟然自主的掉落了。

且,就在掉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笑容,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笑容,那种笑,给人沉寂的心灵一种如沫春风的感觉,那种笑容,让我整个心灵为之一颤。

在镜子掉落的一瞬间:镜中那个抚琴的女孩竟对着我莞尔一笑……

ps(感谢幽径小梦提供的“黄河奇墓吧”有兴趣的哥们不妨进吧,大家讨论讨论剧情,顺便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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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迷失镜中

我的心脏陡然间剧烈跳动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镜子,大脑中空白一片,只剩下那抹笑容在脑中不断的回荡。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待我在去看的时候,镜子还是那面镜子,古朴的花纹,不知名的古树,镜中的那个抚琴女孩——仿若跌落人间的仙子,但唯一的不同便是,刚才还洋溢在“仙子”脸上的那丝笑容,已经荡然无存。

不知怎么,我竟然有种失落感,在我的潜意识中,仍旧希望那丝笑容能够亘古长存,永远的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但我知dào

,那只是一厢情愿,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多年以后,当有人问起我,什么样的笑容最能够打动人心,我总是笑而不语,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她”的笑容直指人心,让我刻骨铭心,使人整个心灵能够空灵下来!而其余的,不管是何种笑容,在她的笑下,都要甘拜下风。

缓缓的蹲下身子,将这面铜镜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郑重的放在怀中,然后将潜水服的拉链拉住。尽管背后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我浑然不觉,做完这一切,长舒一口气,虽然镜子在我的胸前仍旧是那么的冰冷,但我的心却是火热,连我也不知dào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打开老李头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塞进背包内,不管有用的还是没用的,就连老李头的破鞋臭袜子都没放过……就当是老李头将那半张人皮画在我后背需yào

要付出的那么一丁点的代价,虽然这个代价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

随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强子那边走去,到了近前:

“你小子决定了?”强子郑重的问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点了点头,话语铿锵有力的说道。

强子“嘿嘿”一笑,赞许的说道:“好样的,不过我们死不死,还是未知数。对了,我突然想起一首歌。”

“什么歌?”我说。

“记得歌词好像是这么唱的。”强子坏笑道:“俺老赵去也……”

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笑道:“我现在才发xiàn

,你小子一直在IQ欠费和EQ停机这两者之间徘徊啊!”说到最后,我故yì

将这个“啊”字的音拉的无比的悠长。

“你他娘不掘我会死啊?”强子不满的说道。

随后,我们两个哄堂大笑,我发xiàn

,不管在哪里,只要有强子,哪里都会充满欢乐,大智若愚的他总是给我的生活带来许许多多“无聊”的快乐。

“好了,言归正传,我该怎么进去?”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强子恢复平静,话锋一转,道:“你仔细看看这面镜子,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看出这点应该不难……”

“哦。”我心下疑惑,随手将手电光向着离心镜仔细照去,刚才有老李头干扰,没有看清楚,这次我看的很是细心,连一点死角都没放过,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我的观察还在继xù



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突然在镜子的中间区域发xiàn

一点蛛丝马迹。

只见在镜子的中间区域,就是老李头将黑色不知名东西泼洒的镜面之上,颜色和其他部位的镜面颜色有一点点不同,这里昏暗无光,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xiàn

不了。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这部分镜面,发xiàn

这一部分的镜面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坚硬,且,略带一丝“软”。…,

“看出来了?”强子低声问道。

我点点头,道:“是人都能看出来,难道这就是进入镜子的入口,对了,为什么我到现在都看不到你在镜子哪里?”

强子笑笑,随即说道:“是也不是,这面镜子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你不要被它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xiàn

,其实这面镜子并不是长方形的,而是六角菱形。”

“菱形?”我心里纳闷:“可是这明明看起来就是长方形,而且只有这么一块平面,那其它几块平面到底在哪里?”

“那是你看的表面现象,你要进入到镜子的最中心处才能发xiàn

里面的玄机,还记得刚才我拉住你,告sù

你老李头和阿虎是被复制出来的时候吗?”强子耐心的解释道:“在那个时候,其实我就是从镜子的另外一个面出来的。”

我心中更加疑惑,但也总算理解了强子那句:进入镜子,能不能出来就看造化这句话的意思。

照强子这么说,那我就可以笼统的理解为:如果这面镜子,存zài

六块镜面,且,每个镜面都存zài

着进入镜子的入口,那么至少就有六个进入镜子的入口。我相信,有进就有出,不管在复杂的机关,只要找到应对的方法,那么破解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而现在,单单只发xiàn

了一块镜面,也就是说一个入口,而要出来,那么关键的问题就是找到剩余的五块镜面。我突然觉得,这面镜子的设计可能和生门,死门有异曲同工之妙,六面镜子,能够出来的只有一面,活下来的机会只有六分之一。

只是,现在在我眼前的只有这一块镜面,那么其余的五块镜面在哪里?

“强子,你进来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发xiàn

剩余的五块镜面?”我沉声问道。

“如果我告sù

你,我发xiàn

了,你信吗?”强子说道。

“你小子别卖关子,赶紧说。”我问道。

“说了你怕吗?”强子继xù

打着马虎眼。

“没说,怎么知dào

怕不怕?况且我赵子龙也不是被吓大的。”我铿锵有力的说道。

短暂的沉默后,强子打破了格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子龙,不骗你,当我们进入这座宫殿的时候,其实已经进入了这面镜子,只是我们运气好,歪打正着的进入了宫殿的核心处,也就是说来到了这面镜子跟前。换句话说,我们没有迷失在宫殿中,而是迷失在了镜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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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尘归尘

画中人,永远困在画中,就像鱼儿永远上不了岸一样,想要破画而出,跃出海岸,付出的努力可能会是常人的百倍甚至千倍也不稀奇。

镜中人呢?迷失镜中,突pò

自我?或者是困在镜中,直至死亡?

盗墓人的生活就是这样,都市中的人是跟活人勾心斗角,而我们是跟死人斗法,跟那些机关,暗器,做斗争,生死一线间,但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难对付。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强子的话就像黎明前那道最璀璨的曙光一般,常常在我早已不想,或者不愿去想的地方出其不意的打开一个世界,一语惊醒梦中人。

“迷失镜中……”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大脑中飞速的回忆起进入宫殿内的一幕幕场景,青铜大门的离奇消失,宫殿内的无缝墙体……

复制出来的老李头刻意不让我们走进宫殿深处,直到来到这面镜子跟前之时,才让我们靠近,这一切难道都是在老李头的算计中?害pà

我们发xiàn

这其中的秘密?或者还是有其他的阴谋,我虽然对盗墓这行一窍不通,但也不是傻子,经过强子这么一提点,一切仿佛都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老李头不愿我们走进宫殿的深处?宫殿深处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强子,照你这么说,那么现在我们能否做个假设。”我晃了晃脑袋,对着镜子说道。

“什么假设?”强子回应道。

“假设你站在老李头的角度,那么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我笑着问道。

强子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说道:“将你们这些进入宫殿的人通通杀死……”

“然后呢?”我接着问道。

“然后借用你们的臭皮囊,从而离开这座该死的宫殿。”

“哦。”我语气陡然一变:“你还想做什么?”

强子被我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自己口误,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不是要让我站在老李头的角度去考lǜ

问题。我现在只是说出了老李头的心声!”

“真的是吗?”我嘴角划出一丝淡笑:“站在老李头的角度会借助我们这些人的臭皮囊?站在老李头的角度会将我们这些人都杀死?”

“老李头,你起来告sù

他,站在你的角度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我话语激昂的说道,从刚才的演出到现在,我只为证明一件事情,那么就是眼前的强子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强子,但现在,强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三根香烟还没有燃尽,而香烟后面的老李头,在我和强子的注视下,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擦了擦嘴角流下的“血迹”,双眼炯炯有神,哪里有死人应有的样子!

“你小子刚才下手不知dào

轻点,害的我老人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老李头站起身来,咳嗽一声喊道:“戏演完了,阿虎,出来吧!”

我讪讪一笑:“我这也不是为了配合演戏更为逼真吗?你丫在我后背上弄的那道伤口也……”

我话还没说完,老李头急忙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看看你,你说我容易吗?上辈子欠你的。”

“我靠……”我低声咒骂道:“这都行?”

老李头话毕,只见阿虎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步履蹒跚的向着我和老李头这边走来,边走边笑:“九爷,我演技不错吧?”

看到眼前这一幕,强子整个人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不敢相信这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强子歇斯底里的吼道:“他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三道目光齐齐射向镜子,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么这个强子早已经不知dào

死了多少次!

片刻后,强子恢复镇定,不知dào

他用了何种方法,瞬间便从“离心镜”中出来。目光怨毒的向着我看来:“你骗了我?”

我向着强子摊了摊手,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我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强子,他和真zhèng

的强子无疑很是相像,但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伪装的再好,但眼睛骗不了人!而我也发xiàn

,正是眼前之人,将我推下深渊。

“你们怎么知dào

?”眼前强子一改刚才之态,语气森然的说道。

“呵呵。”老李头先是一笑,随后道:“当我们来到这里,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影之后,我就猜到这其中肯定有炸,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便是,你一直在镜子中,不愿出来。虽然你将这一切设计的都很巧妙,且,你不该告sù

子龙这面镜子是离心镜。”

“继xù

……”强子沉声说道。

“镇河龙棺是黄河清淤时被发xiàn

的,而同样,离心镜也是,但唯一不同的是时间段,离心镜的发xiàn

时间要比镇河龙棺晚上千年,说的在简单明了一点,那就是离心镜是在秦朝之后才发xiàn

的。”

“虽然我对这座宫殿的时代也不知dào

,但我敢确定,这绝对不是秦朝时期的建筑,绝对要早于秦朝,将秦朝后期发xiàn

的离心镜摆放到秦朝以前的建筑内,我想当时的工匠还没有人能够活这么久吧?所以,我断定,这面镜子绝对不是离心镜,它和传说中的离心镜相差太远!”

“且,你故yì

将离心镜说出来,是想给我们三人造成心里压力,然后达到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吧?”

“哈哈。”强子先是一笑,随后竟然鼓起掌来:“精彩,精彩,就算你们发xiàn

了,但你们还是要死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这里,你们中了诅咒,你们会和我一样,如傀儡一般,永远的待在这里!”

“哼……”我冷哼一声:“能不能出去,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我?”强子报之一笑:“我不属于这里,注定尘归尘,土归土,在我从镜子中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打算留在这座宫殿中!”

老李头眉头一皱:“其实你完全不必着急,如果我们出不去,你完全可以有机会将我们杀死的!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我没有时间了!”强子语气变缓:“实话告sù

你们,其实你们不是第一拨来到这里的人,以前还有……还有两拨……”

但强子只说到这里,在我们的注视下,身体模糊,缓缓消失不见,犹如羽化飞仙一般……从哪里来,归哪里去。尘世的一切注定尘归尘,土归土……

而在这个强子消失后,我们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听着声音,我心头一喜,这小子看来还没死。

注:子龙:“最近黄河奇墓吧不是很热闹,作者你怎么看?”

作者:“用pps看,用快播看……”

子龙:“最近吧里发个帖,总要验证码,作者你怎么看?”

作者:“此事背后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

子龙:“据说要降温,作者你怎么看?”

作者:“这其中必有蹊跷,要不要提醒群里吧里或者看书的书迷添衣服?”

子龙:“恩,这事你抓紧办,我隐隐也感觉到这几天温度有所异常。”

作者:“子龙真乃神人也。”

子龙:“呵呵,知我者作者啊!”

作者:“春花秋月何时了,子龙你丫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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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危险临近

身后传来的笑声不是强子又会是谁?我双眼陡然发亮,即使掩饰的再好,心中的狂喜之态仍然表露了出来,而老李头和阿虎则要比我谨慎的多。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子龙,干的漂亮。”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强子龙行虎步的向着我们这里走来,看着走来的强子,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满脸的血污,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强子脑袋光秃秃的,比“葛大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强子进来时穿的潜水服早已经支离破碎,这里少一块,那里缺一角,幸好,最重yào

的那个地方还被遮挡着……

盯着走来的强子,我们三人一时愣住了,如果不是说话的声音没有改变,我们差点认为来了一只“血粽”。

阿虎大跌眼镜,看着强子这一身装备,语无伦次的喊道:“他娘的,这也太……太拉风了。”

老李头更甚,喃喃自语的说道:“大爷改明也整一身,跟那群非主流的小妹妹,小弟弟比比,看谁更非主流。”

随后,我们三人狂笑,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笑归笑,但心里的警惕仍然没有放松,有上个例子在那里明摆着,我们谁也不敢放松。

“你到底是谁?”老李头收起笑脸,双眼死死的盯着强子,好像要将眼前之人看个透彻!

强子被老李头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苦笑道:“我当然是强子,如假包换……”

“那你刚才在我们和另外一个强子对峙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解释?如果你出来,我们可以省去很多时间。”我接着老李头的话茬问道。

强子眉头一皱,显然对我们不相信他有些不满,解释道:“那个时候我能出来吗?如果出来两个强子,两个强子都丝毫无破绽可寻,你们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另外一个?这不是真假美猴王,也没有如来佛祖帮你们辨别,所以我只能呆到暗处,等到你们将这件事搞清楚之后在出来!”

“如果我们搞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难道就打算永远躲着不出来,说的更严重一点,如果我们三个人被刚才的那个强子害死,难道你也打算袖手旁观?”阿虎继xù

问道。

强子一笑:“怎么可能?我相信你们还是会有办法的……”

我们三人顿时无语,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客气,反倒将了我们一手!不过这也符合他的性格!

我们三人的嘴巴如机关枪一般,不到一会的功夫提出了不下十几个问题!强子也是不厌其烦的给我们一一解释。到最后我提出来的那些问题简直让强子泪崩!

“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在玩我?”强子白了我们三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也太三八了……”

“呵呵。”老李头先是一笑,随后脸色一变:“强子,欢迎归队……”

闻听老李头这么说,强子也是见样学样,一个稍息,立正,然后给我们敬了一个有点猥琐的军礼,道:“强子归队,请求指示。”

我的眼圈有点红了,赶紧转过身去,不让他们看到,进来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现在看到大家都平安无事,我心里很是高兴。

爱情,友情,亲情……这些看似难以表达的东西,在此刻却是被我们诠释的淋漓尽致。

“原地休息,补充体能……”老李头开口淡淡的说道。

我们四人背靠背坐在一起,将食物从包中拿出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怎么会搞的这么狼狈?”我关心的问道。

强子撇了撇嘴,不爽道:“都是拜你们所赐……”

“怎么会拜我们所赐?”我们三人齐声问道,心中好奇无比。

“哼……”强子冷哼一声:“你们炸那个食人蚕的时候,我刚好就卡在后面通道中,不小心被你们的余波殃及到……所以才搞的这么狼狈。”

我们三人顿时语塞,看来幕后凶手真是我们:“那你的火药怎么到了那个强子手中?”

“嘿嘿。”强子笑道:“我和那个强子在通道中大战三百回合,其惊险程度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只是最后不知他用了什么诡计,将我打晕,将我差点扒光。”

“哈哈……又开始吹了!”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对了,子龙,将那面镜子还给我?”老李头不怀好意的笑道:“现在危机已经解除,该物归原主了。”

我闻言赶紧说:“不就是一面破镜子吗?您老就送给我得了。”

强子一听有好东西,急切的问道:“什么镜子?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拿出来让我也长长眼。”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也就一面破镜子,是九爷进入宫殿之时,从一面反射手电光的墙壁上硬撬下来的。”阿虎解释道:“既然强子想看,子龙,你就拿出来让强子看看,众人拾柴火焰高,说不定强子能从里面瞧出一些端倪来!”

既然强子想看,阿虎又让拿出来,我只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将这面铜镜取出来,然后依依不舍的递给强子:“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强子看到镜子,就犹如色狼见到美女一样,双眼炯炯有神,就差口水流下来。哪里将我的话听了进去?

反反复复的看了半天,强子也没从镜中看出什么道道,只能作罢,将镜子重新递到我手中,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阴阳生死镜,原来就是一面破铜镜……”

老李头,阿虎大失所望,现在在宫殿中唯一得到的东西,两个盗了一辈子斗的人也没从里面看出些什么,这更给这座宫殿笼罩了一层神mì

的面纱。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将这些神mì

的面纱一一清除,还原出它本来的面貌!

老李头看强子也没瞧出什么,借花献佛的说道:“那好吧,既然子龙喜欢,就留着吧!”

我心头顿时一喜,如果这面镜子被老李头要回去,那我真的会抱憾终生。且,如果强子在观看这面镜子的时候,镜中的女孩在对着强子莞尔一笑,那么后果肯定不像现在这样……

“子龙,如果我们不死,你出去以后想干什么?”强子收起笑脸,郑重问道。

“想去旅游……”我想都没想,回答道。

“去哪。”

“杭州的园林,苏州的西湖,北京的外滩,上海的故宫!”

强子:@#¥%%@&*……你去摘星星吧!

就在玩笑开的正兴起时,忽然从我们的左右两侧传来紧密的脚步声,且,脚步声音很大,但不凌乱,如千军万马奔袭一般。里面还夹杂着一丝金属碰撞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我们四人哪里还能坐得住,迅速的将东西放回背包内,各自将军刀握在手中,警惕的向着四周望着,大气都不敢喘!

“九爷,这到底是什么声音?”阿虎小声的询问道。

“嘘。”老李头让我们噤声,仔细的向着四面倾听,那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伴随而来的是我们脚下的地面都开始震颤起来,但始终整齐划一,不显凌乱。(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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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万年俑

“铿锵……”

地面的震颤,金属的碰撞,千军万马的奔袭,让我怀疑,难道宫殿里面还存zài

活着的守卫军团?近了,近了,这种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而我们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屏气,凝神,未知的东西就是如此,尽管心头弥漫着一层擦不掉,抹不平的恐惧阴影,但我们还在坚持!

“我看到了什么?”阿虎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

“会跑的石马?”强子惊的差点跳起来。

在我们不经意的瞬间,一只灰色的高头大马向着我们这边缓缓走来,在马身之上,还端坐着一个石骑士……它手握一把石矛,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给人心里沉重的压力。而且它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令人望之胆寒。

“快跑……”老李头向着我们三人喊了一句,下一刻,他已经撒丫子跑了起来!

老李头一跑,我们三人都没了主心骨,也跟在后面跑,只是边跑边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老东西,遇到这种事情,总是第一个开溜,一点做老大的风范都没有。

“哈欠。”老李头打了一个哈欠,自语的说道:“妈的,谁骂我?”

……

“九爷,那东西是什么?天兵天将?”阿虎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问道。

但不等老李头回话,刚跑出去还没有百步之远,我们后面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形,只是这一次不是石马,而是会走路的石人……且,这一次并不是一个石人,而是大批的石人,举目向前眺望,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石人的影子!这些石人手中拿着清一色的青铜剑,步伐一致,就像受过严格训liàn

的士兵一样,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青铜剑寒光凛凛,让人看了心中发毛。

“老李头,这下该怎么办?”前有追兵,后有伏兵,我看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开口询问到。

“要不我们闯过去?”强子握了握拳头,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你看它们行动迟缓,我不信我们四个大男人还打不过这些石头人。”

“好啊!”老李头眉头一皱:“不想死的话你就去。”

被老李头这么一说,强子如泄气的皮球一般,顿时焉了下去!目光恨恨的看了那群石人一眼,闭上嘴巴不在说话。

“退……”老李头果duàn

的说道:“退到那个骑石马的骑士那边,如果我预料不差,那个骑士应该是这批万年俑的灵魂主导人物……”

“万年俑?那是什么?”我们三人好奇心大起,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万年俑……”老李头说道。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称为活死人的陶俑?”强子听到万年俑这三个字后,双股颤颤,满脸的惊愕,随后演变成惊恐。

“天啊!世界上……真有……真有这种东西。”阿虎比强子更甚,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结巴起来!

“你们三人别卖关子,到底什么是万年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着急的问道。

老李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所谓的万年俑又名活人俑,而活人俑这个名字大多都是从秦始皇陵墓中流传出去的,当年秦始皇为了自己死后还能够指挥千军万马,上阵杀敌,命人烧造兵马俑……”

“但当时丞相李斯却给秦始皇进谏谗言,说兵马俑烧出来毕竟是死物,难以移动,想要守护皇陵,靠这些死物根本行不通!现在臣下手中有着一份流传下来的古术,能够让烧制出来的陶俑如正常人一般,且千年不损,万年不烂,秦始皇闻听大喜,随后命李斯去制造出这种能够移动的陶俑!”…,

“李斯有了秦始皇给的尚方宝剑,命人在全国各地抓童男童女,随后,将抓来的童男童女用纱布裹劳,陶泥封死,进窑烧制,待七七四十九天过后,开窑取俑,这时候制成的陶俑就叫万年俑……”

“但万年俑是万年俑,想要如常人一般移动,还有一个过程,就是将死者的家属鲜血放光,用死者家属的鲜血去激活这些陶俑,这样这些陶俑就从万年俑过度成了活人俑,这种方法烧制出来的陶俑,里面蕴藏着死者的一股怨气。是大凶之物……”

我听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邪恶的制俑方法,而纵观前的这些陶俑,我心一下凉了半截,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在他们万般不情愿下,被人生生的用火烤制而成。而且还要搭上自己的亲人。死前那种不甘,那种痛苦,想想都让人为之沉痛!

“李斯就是畜生……”我大骂道。

“九爷,不对啊!”强子岔开话题:“这座宫殿中怎么会有活人俑?难道说咱们误入了秦始皇的陵墓?”

阿虎说:“当年丞相李斯也是偶得这种古术,既然李斯能够得到,难道其他人就没有这种狗屎运?况且这座宫殿更是在始皇陵的前面修建而成的,说不定当年李斯得到的古术还是从这座宫殿中流传出去的,你小子是不是做梦都想将秦皇陵给挖了?”

强子不岔,想要回话,却被老李头给挡了回去,“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抬杠……”老李头语气不善的说道。

“九爷,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活人俑?”强子白了阿虎一眼,低声问道。

我们都看向了老李头,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然而令人绝望的是,老李头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没办法,我们这次在劫难逃……但有两条路能供我们选择……”

说到这里,老李头没有继xù

说下去,我瞪了老李头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李头还在给我们卖关子,真不知dào

他哪来的这份勇气!

“哪两条路?你说啊,都不怕把自己憋死。”我没好气的说道。

老李头讪讪一笑:“现在我们有两条路选择,第一条路,我们冲过去,让这些活人俑将我们砍成肉泥,第二条路,我们等着活人俑冲过来将我们砍成肉泥……”

“靠。”我低声咒骂:“说了等于没说。”

就在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回到了刚才的原点,那面人形青铜镜的跟前,而令人纳闷的是,原以为那个骑士会像电影中演的那样,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矛,向着我们刺来,但结果往往出人意料,那个骑着石马的骑士并没有来追杀我们,就像木桩一般,一人一马静静的矗立在人形青铜镜的前面。

“咦!”阿虎轻声道:“九爷,事情好像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紧接着,后面大批的活人俑跨着整齐的步伐,一个接一个的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我们四人就像空气一般,直接被它们忽视,而他们的目标也都是出奇的一致——人形青铜镜。

对,这些活人俑来到人形青铜镜跟前后,以人形青铜镜为中心,围绕着它整齐的排成一列列,将人形青铜镜簇拥在中心位置,就像古代的士兵见到它们的“王”一样。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们四人都有点发傻,原以为它们的矛头指向的是我们,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九爷,它们这是什么意思?夹道欢迎我们?不过我看着队形好像不像……”阿虎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它们的任务应该是守护这面人形青铜镜……”老李头皱着眉头:“我们没有损坏人形青铜镜,所以它们没有伤害我们,不过,人形青铜镜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够值得这些活人俑守护?”

老李头说出的正是我们想要的答案,人形青铜镜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它是真的离心镜吗?如果不是,还有什么镜子能够引得这些活人俑为期万载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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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逃脱

“老李头,现在该怎么办?何去何从?”我低声询问道。

老李头扫了一眼活人俑,又看了看我们道:“虽然这些活人俑占时对我们不会伤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等到它们成群结队的向着我们杀来,我想到时候我们就算想退都不可能,所以我建议——出去!”

阿虎,我,强子,双眼中此刻出现的只有一种神情,那就是疑惑,没有想到老李头会打起退堂鼓,这座宫殿中充满了太多的秘密,我不相信老李头会这么甘心的离开,况且,最先让我们来这座宫殿的人是他,而要打退堂鼓的人也是他!

我盯着老李头,重新将他审视了一遍,从他的表情,神态,还有说话的语气,我判断出,老李头没有在开玩笑。

“九爷,你不想知dào

这座宫殿的秘密?”首先开口的是阿虎,他跟着老李头的时间最长,和老李头的关系最好,劝说道:“在我们进来之前,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眼看着就要接近真相,我们就这样退走,岂不是很可惜吗?”

“是啊!九爷,现在只要我们能够闯过活人俑这关,那么胜利可能就在眼前。”强子也是盯紧了老李头,焦急的说道。

我知dào

他们此刻的心情,冒着生命危险,已经走到了这步,如果出去,那么这座宫殿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只有我没有说话,不是我怕死,因为我想活着出去,我想将心中的疑惑去除,天路中那两具骸骨到底是谁?他们和我的父母有着怎样的关系,而要想知dào

这一切,前提就是活着。

况且活下去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真相有命重yào

吗?”老李头只说了一句,但这一句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qì

,此时此刻,我从老李头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狂热,但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失落,我明白,老李头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他是想知dào

真相,但为了我们生命考lǜ

,他又不得不放下这一切。

在很多年以后,老李头给我再次说起这件事情时,我才知dào

他当时为什么退走,他告sù

我,不是因为阿虎,不是因为强子,更不是因为他的命,他纯粹的只是为我考lǜ

,他想让我活着!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些活人俑杀死!

阿虎,强子,包括我都低下了头,没有直视老李头的双眼,老李头说的是对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有命活着,下次大不了重整旗鼓,在卷土重来。如果没有生命,那么这一切都是后话,即使知dào

了秘密,那又能怎样?

但我们现在却面临这样的难题,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只不过我们是进来难,出去更难!

“九爷,我们该怎么出去?后面青铜大门已经消失了。”阿虎蹙眉。

“不管了,先退……离这些活人俑越远越好。”老李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顺着来时的路向后退去,但奇怪的是,这次我们并没有费多大的力qì

,好像冥冥之中受到上天眷顾一般,青铜大门又梦幻般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好像它从未消失过一样。

我揉了揉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虎喃喃自语的说道:“难道这是子龙的父母保佑着咱们?”

老李头也是睁大双眼,原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从宫殿里面撤出来,可是现在,好像我们自始至终根本没有离开这扇大门一样。一切从开始,一切从结束,难道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我们准bèi

走出青铜大门的那一刻,异变突起,只见三声闷响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待我在回头看的时候,老李头,阿虎,强子,已经晕倒在地。

“怎么回事?难道见鬼了?”我警惕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这一切来的太快,根本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嘭”

就在一瞬间,我也昏倒在地,但在我昏倒的那一刻,我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道身影看似熟悉,但我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而后,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总之,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白色,就连天花板也不例外。

脑袋后面有点微疼,我挣扎着坐起来,仔细的向着四周看了看,门口的过道里人来人往,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护士在过道中走来走去,原来现在的我已经身在医院中。

女护士看到我醒来,急忙跑来问道:“你好点了吗?”

我机械般的点了点头,但顾不了疼痛便问道:“我其他伙伴呢?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女护士被我问的一愣:“其他伙伴?好像在送进医院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被护士这么一说,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其他人都死在了宫殿中?我忽然想到一个重yào

的问题,急忙问道:“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护士皱眉思索片刻后,说:“当时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披肩大衣,把你送到医院后,交了医疗费,就不见人了,我们检查以后,发xiàn

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头部受过撞击,就没有去追查那个人。”

“那我现在在哪个医院?”我压制中内心的激动问道。

“西安市第二人民医院……”护士随口答道。

“那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说完后,护士向我嘱咐了几句,匆匆忙忙的推着医护车向着其他病房走去。

而我却陷入深深的沉思,我忽然感觉,和老李头他们经lì

的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好像我们从来都未曾进过这座宫殿……我坐在床上,思来想去的还是那些萦绕在我心间的谜团!

第一:九星玄宫到底是何人所建?

第二:宫殿中那些活人俑守护的那面镜子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第三:宫殿中发xiàn

的那两具骸骨到底是谁?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还是别人的恶作剧。

第四:老李头曾经说过,风水平衡如果不想被打破,就要有东西镇压的住,那么镇压这座宫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五:“极”这个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女尸身上,它所代表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第六:这也是令我最不解的,宫殿中那两具骸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另他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出现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在我这里上演?

第七:在宫殿中发xiàn

了三把洛阳铲,其中两把是那两具骸骨的,那么剩下的那一把又是谁的?会不会就是将我打昏的那个人?

第八:老李头他们三人在哪里?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梳理了一下思路,这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那些谜团。至于其他的,现在我还没心情去详细考lǜ



“护士,护士……”我向着病房门口忽然大喊道。

刚刚出去的护士见我在喊,急忙跑进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脑袋还疼……”

我摇了摇头:“进来时,我胸前不是有面青铜镜吗?不知dào

它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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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变

女护士茫然的摇了摇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会,道:“进来时,你好像就穿了一件破潜水服,并没有什么青铜镜啊!”

我叹了一口气,满怀着激情去盗墓,现在呢?得到的是什么?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叶子的离去到底是风的追逐还是树的不挽留?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有句话怎么说?想要和得到中间还有两个字,那就是——做到。这两者之间本来就是相辅相成。人就是这样,当失去后才知dào

珍贵。

女护士见我不说话,病房外面又有其他的女护士在呼喊她,转身踱步离开病房。望着女护士消失的北影,我陷入了沉思。

当一匹狼知dào

自己的目标去向时,这个世界就会为他让路。被抓不可怕,挨饿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了野心和上进心,变成一条摇尾乞食的狗!但要从狗过渡到狼这个阶段,前提就是要好好的活着,可是我活下来了,又能做些什么?大难不死,福在何方?

寻找答案?这是肯定,必须要做的事情,接下来呢?如果老李头他们身死,为他们报仇吗?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拿什么和他们斗?我突然发xiàn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很是渺小,渺小到连大海里的一滴水都不如。

沉默片刻后,我打起精神,如果在这么悲观下去,那什么答案也不会得到,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调查老李头他们的生死状况!

从病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舒坦无比,转头看到屋外的阳光照射到房间中,这才发xiàn

,原来我现在还算是个人,一想想宫殿里面那暗无天日,处处危险的时光,整个心都是一阵后怕。

我没有办理出院手续,将病床整理了一下,避过护士,偷偷的混在医院过道的人流中,离开了医院。

出院后,我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八仙庵,如果强子没死,那么肯定就是回到了古董店中,打车来到八仙庵,看到八仙庵那块巨大的牌坊,我心中感概万分,八仙庵——我人生的另一个,如果强子他们死了,会不会成为我人生的终点?

然而,当我来到强子的古董店门口后,店门是锁着的,和我走时一模一样,并没有变化,我心头一凉,这就意味着强子没回来,现在下落不明。

我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走到西安的大街上,整个人六神无主,浑浑噩噩,一个经lì

过生死的兄弟就这么没了吗?我的答案是不,我坚信,强子他们三人绝对没死,我能活下来,那么我相信其他人也会和我一样!

在西安过了一夜,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又来到了强子的古董店门口,但结果依然一样,门锁着,就仿佛它从未打开过。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来到车站,踏上了回家的返程。

我很紧张与不安,内心忐忑,向远郊行去,爸妈不喜欢城市的快节奏。一直都在农村住着。

我想问问爸妈,看看他们到底知dào

多少情况,他们是不是对我还隐藏了什么?还是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满怀激动的打开家门,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间映入眼帘,院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带着一丝安逸的美,使我整个心空灵下来,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几声,但又很快飞离而去,毕竟这里不是它们的家……

“爸……妈……”我推开客厅的门呼喊道。…,

没有人回应,家中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跳声,我在叫了几声,但还是一样,好像这一切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而我只是一个路人甲。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理我,没有人和我说话。

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各个房间查看了一个仔细,但令人失望的是,爸妈都不在,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这在平常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今天却在我归来后,上演起来。

我跑到邻居家询问爸妈去了哪里,但张婶的话将我吓了一跳,张婶告sù

我,爸妈都已经几天不见踪影。前几天张婶跑我家借东西,门就这么开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在这一刻,全身的力qì

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而我在这一瞬间,也仿佛失去了所有,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脑袋中就好像钻进了成千上万只蜜蜂一般,嗡嗡作响。张婶看到我脸色不对,以为我太想念爸妈,不住的安慰我。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喃喃自语的说道:“人们常说,离家多年,终于归来,却物是人非,但我离家还不到一月,但结果却让人心中难受!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孩子,该不会是发烧了吧?脑袋被烧坏了?”张婶将药取出来,将水倒好,递到我手里。

我摆摆手,示意张婶不用,然后告sù

张婶,家里一有情况,就及时打电话通知我,然后将我们单位的电话写到纸上,交给张婶后,转身走出她们家。

出了张婶家,已经是中午,火辣辣的阳光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直到这时,我才发xiàn

,原来自己现在上身穿的还是医院的病服。屋外的温度是那么高,但我心里却是冰凉一片,丝毫热度都没有!

走进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几件换洗衣服,将门锁好,然后打车去单位,现在我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老李头身上,希望他不要出事。

爸妈到底去了哪里?我想不通,难道他们真的被坏人抓走了?我想过报警,但没有那样做,如果报警,被那些人知dào

,说不定父母会有危险。

下车后,我给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小陈,我告sù

他,让他骑车过来接一下我,因为我们单位离最近的公交车停靠点还有将近十公里,修建在黄河边,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让人接送。

片刻后,小陈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小陈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问我最近又到哪里疯去了,怎么把他忘记了。我只能给他干陪笑脸,如果告sù

他我去挖墓,估计会惊的他嗷嗷乱叫。

我在车上询问小陈最近单位的情况,最后话锋一转,又问小陈老李头最近在单位怎么样,小陈眉头一皱,告sù

我,老李头自从和我出去以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惊,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告sù

小陈,在回来时,老李头说要去他儿子家,可能现在正在他儿子家享清福呢!

小陈点了点头,告sù

我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忙,很多农民都跑到单位上访,说水到不了他们那里,麦子都要因缺水旱死了。我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到单位后,跟领导打了声招呼,算是销假,然后奔赴第一线——值班室,开始周而复始的工作,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漫长的等待中,张婶那边始终没有给我消息,而老李头也没有回到单位。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老李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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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年后

就在这件事情已经逐渐淡化出我的记忆时,一件突如齐来事情让我平静的心再次荡起涟漪。而要说起这件事,还要从2002年这个寒冷的冬天说起。

这一年,孙楠的《拯救》红遍大江南北,走过大街小巷,基本上都可以听到人们的哼唱。

这一年,可恨的“SARS”病毒开始在国内小范围肆虐,另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另多少小孩失去了父母,又另多少的父母失去孩子?且,太平洋也随着他们的哭泣而为之涨潮。

这一年,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恐惧,惊慌,不安,弥漫在人们心头!注:(我想当时经lì

过SARS病毒的兄弟姐妹们对此估计深有体会吧。我记得当时好多在外地打工的工人都被迫回家!)

92年到2002年,整整跨越了十年,十年中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连我也记不清楚,在这十年中,我每年都回家一次,每年都去西安八仙庵,想看看强子到底回来没有,爸妈现在是否健在,但令人失望的是,整整十年,整整十年,老李头,爸妈,强子,阿虎,他们都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任我百般努力,却丝毫线索都没有得到。

十年,不长不短的一个时间段,但这个时间段却让我从一个年轻的小伙过渡到了中年,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身的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被磨了个一干二净。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那个黑衣人只将我一个人从宫殿中带了出来,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宫殿中,但随后我将这个假设直接推翻,如果黑衣人会这么做,那么只能说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李头他们的用处应该要比我大的多!

每天下班之后,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单位的管坡顶上,遥望鹳雀楼,看到鹳雀楼,就会想到他们,想到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没有交女朋友,在我这个年龄段,或许别人的孩子都应该五六岁了,但我依然是光棍一个,俗称“老处男”,或许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的亲人又在何方?在这十年中,家里的亲戚也时常问我,父母到底去了哪里,我说我在西安买了套房,让他们在西安享享清福……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信,但他们却相信,农村人的纯朴再一次深深的打动了我,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人有钱就会变,会和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产生距离感。这就是现实的悲哀。但却是这种现实替我打了掩护。

我站在值班室外,盯着远空的鱼肚白喃喃自语道:“到底怎样活着才算是个人?”

“你现在就别拿自己当人,你现在就当自己是条狗,不是说了么,要有三狗精神,找对象的时候要像一条猎狗,谈对象的时候要像条癞皮狗,当你最爱的人伤了你,拒绝你的时候,你就是一条疯狗,死活咬住不放。”小陈看我在发呆,打趣的说道。

我报之一笑,继xù

盯着天空发呆。

“叮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小陈的话,我从裤兜掏出手机,一看是张婶的号码,随后按了通话键。张婶说我们家那边要拆迁,让我赶紧赶回来,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出去,免的到时候被损坏。

我应了一声,让小陈帮忙请了一个假,随后坐车去了县城。风很冷,在这个季节北方的气温很低,特别是清晨,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树木光秃秃。…,

回想起这十年城市中发生的变化,一座座高楼大厦在霞辉中耸立,给单调的城市镶嵌了一层金边。然而,我却充满了陌生感,再也找不到从前的熟悉。好像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一样。

到了县城,坐上出租车,向着家里驶去,虽然在这十年中,我也回去,但是基本上都是当天去,当天又回到单位,有时候不回来,住也是住在二叔家。

打开已经有点生锈的大锁,院落中一片寂静,进入了房中,房间中因为久无人居住,都蒙了一层尘。

然而就在这时,我却从地面的尘土中看到一些凌乱的脚印,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家里进贼了?可是锁没有撬开的痕迹啊?难道翻墙进来的?看这些脚印的样子,时间不会太长,顶多有几个月而已!难道真的在我没回家的这段时间中,家里被小偷光顾了?

仔细在房中搜索片刻,发xiàn

并没有少东西,松了一口气。在不经意的瞬间,眼角余光一扫,忽然在卧室的角落中看到一个有点泛黄的日记本,我记得上次回来,这里根本没有日记本,它是怎么出现的?随意翻开,就看到了一句让我揪心的话。

“在梦中我恍惚间又看到了子龙,见到他来到了我身边,可是醒来却发xiàn

却什么也没有,只是脸上有些冰凉的泪水!”

“这里暗无天日,还有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整天问我们一些奇怪的问题,哎……人老了,问就问吧,只不过每天一想到子龙,心里就暖烘烘的,不知dào

在临死前还能不能见到子龙。”

……

日记本已经泛黄,我每翻一页都有泪水滚落,这是爸妈的笔记,上面写满了对我的思念,承载了他们的爱。

“爸,妈……”我忍不住低声哭泣,整整十年,我无时无刻的都在打听他们的消息,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爸妈日记本中记录的那些人到底是谁?这个笔记本又是怎样来到我家中的?难道是那些人在给我传递一种消息,故yì

放在这里,告sù

我爸妈还没死?

暗无天日?爸妈到底身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强子,老李头,阿虎是否也和爸妈在一起呢?我一瞬间想到很多,我赵子龙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落满灰尘的日记本,像是重逾万钧,让我的双手抖个不停。年迈的父母,凄凉的晚年,做梦都在呼唤着我的名字,可是醒来后却只有冰凉的泪水。

此刻在也控zhì

不住,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落下来,我跪在地上,手捧着这本凝聚泪痕与思念的日记本,身体都在颤抖,字字钻心,让人无比心疼。

爸妈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页一页的纸,承载了太多,这些字比山还重,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当看到最后一页日记,上面的日期是2001年12月9号,止于一年前,上面只有几句话,他们的身体不行了,想我想的都精神恍惚,双眼所到之处都是模糊一片。尽管身体已经这样,但那些人还在逼问些奇怪的问题。

我的心跟刀割的一样痛,用力抓住头发,痛苦的跪在在地上,恨不得逆转时光,回到过去和父母相伴的日子。我脑子轰隆作响,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我知dào

,有些事注定无法更改结局,但还是不甘,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嘶吼,我猜对了结局,却没有猜对过程。难道这就是我这十年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吗?

我仰天大叫,泪如雨下,用力抓向虚空,想挽回什么,可是却什么也做不到。

疯狂的寻找,寻遍每一个角落,可是每一件东西都会让我更加伤感,更加无助,就在我撕心力竭时,我裤兜中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是一条短信,来电显示却是不知名的号码。

当我翻开短信的一刹那,我整个人状如疯狂,因为这条短信不是别人发的,而是早已经消失十年之久的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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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挖出来的宝贝

我的手在颤抖,盯着屏幕上那一行短小的字迹,泪水不受控zhì

的再一次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十年中苦苦追寻的强子,如今再现,让我的内心重新燃起希望。

“子龙,不知dào

还能否记得我这个故人?强子。”

这是强子给我发的短信内容,我不知dào

强子从哪里搞来我的电话号码,我不知dào

这是否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只知dào

,强子没死,他依然活着!

将这条短信前后看了不下十遍,在看看这个未知号码,不在犹豫,立马将电话回拨过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咳咳……”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是干咳了几声。声音很沙哑,惯性的使然让我感觉这声音根本不是强子,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边仍然没有说话,但我却听出了低泣声,尽管声音很小。但依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

“子龙,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哦,对,现在连我都认不出自己,何况别人?”强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惆怅,一丝讽刺,我没有理解话中的意思,正想追问,电话那边继xù

说道:“如果你还想见到我这个故人,明天早上12点,来西安八仙庵,我的古董店中……”

我想说话,但强子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电话那边的“嘟嘟”声还在继xù

,但我的心早随着强子的话来到了八仙庵。

强子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去了哪里?我不知dào

,但只要知dào

他现在还活着,那就足够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老李头,阿虎现在或许依然活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在时间的长河中,唯一冲不淡的就是——情。老李头他们是我心中的一个死结,伴随着强子的活着,这个结也在这一刻慢慢松动。

占时将心中的包袱放下,开始整理房间,在村里找到了二叔,让二叔找人帮忙收拾房间,家里要拆迁,房间中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索性直接让二叔将这些东西搬到他家里。

接着到县城的城建局将拆迁的手续办完后,天已经擦黑,回到家中,可能今天有点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在梦中,我仿佛又看到了爸妈。看到了他们脸上冰凉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到隔壁像张婶告别以后,便乘车来到西安八仙庵。

十年来,我已不知dào

来到这里多少次,以至于八仙庵这里,每棵树,每间房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强子的古董店门口。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但古董店的店门依旧锁着,我眉头紧皱,难道我被人骗了?昨天打电话的根本不是强子?不过当我看向店门上的那把大锁时,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这次的锁是一把崭新的大锁。

我走上前去,顺着门缝向着店中瞧了瞧,里面的陈设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新鲜感都没有。但地面却是干干净净,显然有人收拾过。

就在我看的正仔细时,一只苍白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头,我回眸望去,眼前之人一脸的胡茬,苍白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就像刚大病过一场的病人一样,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请问你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bèi

,但还是出于本能下意识问道。

眼前之人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许久后,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变了……”…,

我一听这声音,不是强子又会是谁?

“强子真的是你?”我双眼泛红,激动的语无伦次,可是在看看强子现在的样子,心里一阵揪心,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强子如今却成为这个样子,看在谁心里都不好受!

强子点了点头,对我咧嘴一笑:“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吧?”

我根本没有将强子的话听进去,上去就给了他一个熊抱,这一抱,用尽了我全身的力qì

,这一抱,将我十年中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你他娘不会轻点?”强子也是“狠狠”的抱着我,但我的脖间却是冰凉一片,那是强子的泪水渗进了我的脖子。

“走,去喝酒……”我拉着强子向着饭店方向走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我问强子这十年到底跑到了哪里?老李头和阿虎现在还好吗?强子只是不住的皱眉,将酒狠狠的往嘴里灌。就像喝开水一样。

我看强子不说话,也没着急问,现在强子既然已经回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我陪着强子,也不知dào

喝了多少酒,上吐下泻,天旋地转,就连回去的时候,都是三步一跌,五步一倒的摇回去。

这一觉睡都别提有多香,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揉了揉眼睛,发xiàn

躺在床上,而强子却不知所踪。

“他娘的,又和我玩失踪?”我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说谁呢?”话刚出口,强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诈尸了?”我打趣道。

强子无言,随后我又将昨天晚上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但强子这次却没说什么,让我跟着他走。

我和强子来到了他古董店中的后院,只见他不知dào

从哪里拿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在一棵枯死的葡萄树下卖力的挖起来。

我看着强子这一奇怪的举动,难道他后院中还埋了什么宝贝?大约过了十分钟,强子从地下挖出来一个“鱼缸”,在鱼缸的外部,还包着一层塑料薄膜。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强子蹙眉:“你看看就知dào

了!”

随后,强子将塑料薄膜揭开,将鱼缸上面那个不太对称的罐子盖取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但看那外形,有点像个盘子。

在我的注视下,强子将油纸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一瞬间,后背冷汗直流!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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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正的含义

这个东西准确的来说是一张面具,通体成黑色,在强子的保护下,非常的完好。只不过那种似哭似笑的表情,让人看完后,毛骨悚然!

我将面具接到手中,触感冰凉,不知dào

是什么材质做的,但肯定的说,不是金属材质,我初时以为是玉石,但里面有掺杂着些许金星,就像黑夜之中的星光一般,给这张面具增添了神mì

色彩!

而在东南西北则是雕刻有古中国的四种祥兽,分别是青龙,朱雀,玄武和白虎。青龙为木,白虎为金,朱雀为火,玄武为水,金木水火全都有,唯独缺少的就是土,一张面具,五行缺土,有什么含义?

雕刻手法可以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整张面具竟然采用的是多种雕刻手法。

在雕刻作品中,保留凸出的物像部分,而将背景部分进行局部或全部镂空,称为透雕也叫镂空雕。把所谓的浮雕的底板去掉,或者镂空其背景部分从而产生一种变化多端的负空间,并使负空间与正空间的轮廓线有一种相互转换的节奏。这种手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实jì

运用起来非常难。

这张碗口大小的面具竟然能够将这些手法完美融合,真是有鬼斧神工之美。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四种祥兽都没有雕刻眼睛。

古语有云:眼,万物之窗,耳,万物之灵。懂雕刻的师傅都知dào

,雕刻中所有的环节你即使雕刻的再好,但最后如果没有画龙点睛,那么必然会给这件作品的水准大打折扣。

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古墓中的陪葬品,有些墓主人生前由于得病或者被人暗害,导致眼瞎,那么她墓中的所有陪葬品,只要带雕刻的,都不会雕上眼睛,且,这种手法陪葬的古墓一般多为女性古墓,女性天生爱美,所以她们不愿自己瞎了还被别人看到。

“没有眼睛的祥兽?”我向强子问道:“这种东西在古墓中很少见到,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强子向我投来赞许之色,没想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件东西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其实在强子他们消失的这十年中,一有空闲时间,我就会钻研古文字还有风水学。

强子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发xiàn

这张面具还有什么奇特之处,或者说,我怎么会有这种面具?”

我被强子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急忙道:“难道说这张面具就是当年你进入那个公主墓从棺材中拿出来的那张面具?”

强子将面具从我手中拿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良久后:“你说对了一半,这的确就是当年我从那个公主墓里面盗出来的面具!”

“哦……”我心下好奇:“那另外一半是什么?”

强子深吸一口气:“难道你没发觉这张面具很像那个女人吗?”

我疑惑的摸了摸头,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根本没有和这个面具相似的,还是女人?可强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哪个人?”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张面具是不是和那个女尸很像?”强子皱眉。

强子说完,我整个心为之一颤,重新从强子手中将面具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起来,我越看越心惊,这他娘的何止是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忆起强子当时给我说过的话。…,

当时强子说打开翡翠棺材的那一刻,女尸不翼而飞,只留下了这张诡异的鬼脸面具,而如今面具在我手中,女尸却已经被食岩虫吃了一个精光。可是强子当年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盗的公主墓,那为什么女尸会顺着黄河水顺溜而下,卡在水泵入水处呢?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面具——女尸,难道这一切都是刻意有人安排的?如果这么理解,十年前当我们进入宫殿的那一刻,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但我想不明白。是何人能够耗费苦心苦苦为我和老李头设这个局?

难道是老李头?我仔细的回忆起来,当年老李头进入宫殿的时候,说自己被人骗了,骗他的人是谁?会不会就是给我们设计这个局的人?

“你们消失十年都和这张面具有关?”我低声问道。

强子点了点头,双拳紧握在一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脸上的颜色一会红,一会白。可随后强子竟然笑了起来,乐极生悲,否极泰来,这是此刻最能形容强子的话。

“女尸就是公主?公主就是女尸?”我看向强子:“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强子无奈的笑道:“我也不知dào

……”

我的思维有点混乱,强子的话有点太过于颠覆性,如果稍微慢上一点,就会跟不上:“强子,你还记得当时女尸身上刻画的那个“极”字吗?”

强子苦笑:“极?怎么会不记得,我消失的这十年与其说和这张面具有关,还不如说和这个“极”字有关……”

“什么意思?”

“极,古人论时的最高层次,可是如果有人当年在刻画这个字的时候,将这个字给稍微修改了那么一下,变成了音同意不同,那么我们理解起来的意思也是与其真实含义差的十万八千里……”强子顿了顿,在傍边枯死的葡萄树上面折了一截断枝,然后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分别是——极——积。

我看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字的真zhèng

意思是在这里,积这个字理解起来非常的麻烦,如果要说它的真zhèng

含义,没有几个人说的出来,但这个字如果牵涉到古墓,那么必然会想到风水学中的八个字:积土成山,风雨兴焉。

这八个字含有什么意思?在这里解释一下:积土成为高山,风雨就能从山里兴起,即指积土成山能使气候发生变化而兴风作雨,这是古人对上天的一种问候,希望风调雨顺。但在风水学中,也是对一块风水宝地的认可。

“其实在这个“积”字后面还有一个字,只是因为当时食岩虫太多,已经将女尸上身爬满,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那个字……”强子看我在发呆继xù

说道。

“后面那个字是什么?”我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问道。

强子笑了笑:“那个字就在你手中……”

“我手中?”我疑惑道:“我手中有字吗?”

强子笑而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那张鬼脸面具,而我却被强子看的有点心理发毛……陡然之间,一股渗骨的凉气在身上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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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积阴地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脸面具,除了它,我手中在无任何东西,可是刚才在翻看的时候,上面并没有字,为什么强子会这么说?

抱着不确定的态度,我再次认认真真的将面具看了一遍,连一点痕迹都没放过,奈何,狗看星星——一片黑。还是没找到强子所谓的那个字。

“你小子是不是懵我呢?”我白了强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上面哪里有字?你给我找找看?”

说着,我将面具再次递还到强子手中,哪知强子摆了摆手,这次并没有去接面具,对我解释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其实有些字根本不是刻在上面,就像我们古人的字,他们用各种物体代替文字,虽然这种文字有点抽象,但不得不说还是很有实jì

作用的,这种文字叫象形字,所以这张面具为什么就不能是一种另类的象形字?”

“另类的象形字?”我反反复复的将强子的这句话琢磨起来,古人可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就在这时,我脑中灵光一闪,道:“这张面具是根据人的脸制作而成,那会不会这个隐藏的字就是脸呢?”

强子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强子道:“子龙,你听说过一个笑话吗?”

“什么笑话?”我好奇道。

“有个精神病患者,逃出精神病院后,不知dào

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枪,随后,拿着枪站在马路中央,恰逢这时,有个路过的行人经过,精神病患者随即上前拦住行人,问他1+1等于几,说错了我杀了你!行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说一加一等于二,可最后这位过路的行人还是死了!”说到这里,强子顿了顿,盯着我:“你知dào

他回答对了,为什么还会死吗?”

我摇了摇头,强子解释道:“因为精神病说:你知dào

的太多了……”

听完后,我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但随后,往深的一想,我现在面临的问题不就是和那个路过的行人一样?只是扮演的角色不同。回答的问题不同而已,我有多种选择,而那个倒霉的行人只有一种选择!

强子让我别笑,示意在猜猜,我只能皱起眉头,开始继xù

乱猜。

片刻后,一点头绪都没有,将目光看向强子,强子没办法,将那一截折断的葡萄枝重新捡起来,在地上写了八个大字:春夏养阳,秋冬养阴。

我眼睛一亮,强子的提醒令我瞬间就明白了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六个字:男为阳,女为阴。

“既然面具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且,还和那个公主有联系,公主我想没有男性吧?那么面具就可以定性为:阴,所以,积后面的那个字肯定就是:阴。”我说完,看向强子,强子点了点头。

“积阴……”虽然知dào

后面的那个字是什么,但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说,这两个字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强子默不作声,将鬼脸面具从我手中取过,重新放回到鱼缸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土填回去,做完这一切,强子挺直腰杆,目光深邃的说道:“子龙,不知dào

你可听说过——积阴地?”

我皱眉思索片刻:“积阴地在太一流派中有所记载,“常年蓄阴而未断,众枉死则后生,必大乱矣……”。”

强子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取出两根,递给我一根,然后点燃,示意我继xù

说下去!…,

我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郑重的说道:“真zhèng

的积阴地与平日所说停尸铺太平间是两种概念。虽然同是放尸体的地方,但本质上有着很大的区别。区别在于无论是古代的义庄(也就是停尸铺),还是现代的太平间,通常所停放的遗体都是正常死亡的,基本上亡魂按部就班的去地府报道,然后开始走轮回的流程,根本不会驻留阳世间,”

“而积阴地又叫“积怨地”。停放或掩埋的遗体通常怨气积而不散,且无法进行轮回,当周围阴阳环境成大阴气候后,怨魂更是如鱼入水般形成祸患。通常这种积阴地在古墓殉葬之地或因战争为了掩埋尸体,防止造成瘟疫的万人坑会出现此类情况。”

说完,强子赞许道:“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还懂的挺多?”

我心下奇怪:难道积阴这两个字和积阴地有什么联系?

沉默片刻,强子沉声道:“子龙,有没有兴趣陪我到这种传说中的积阴地走一趟?”

强子说完,我的头就一个有两个大。积阴地本身就十分诡异,加上这种未通过轮回便横死人间,使得积阴地这种地方怨气很大。怨气大,自然那种脏东西就很多。估计还没进去,光是那种渗骨的寒气都会将人折磨死……

“怎么?害pà

了?”强子把手中抽完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去的地方,况且我们到那里去干什么?”我皱着眉头说道,说不害pà

那是假的,如果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殉葬坑,光是想想都会不寒而栗!如果是古代大战积累起来的万人坑,那么或许还会有传闻中的阴兵守护,那么这样的地方进去多少人都别想活着出来!况且现在的季节正是冬季,阳气本来就比阴气弱许多,正是阴盛阳衰之际,如果这个时候进入积阴地,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死的不能在死!

强子从裤兜中取了一根烟,续上,吐了一口烟圈,看着烟圈在寒风的吹拂下慢慢的消散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这种地方谁也不想去,只不过,那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是谁?”我沉声问道。

强子他们消失的这十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事情都和“他们”有关,如果不出意wài

,说不定我父母的失踪还会和这些人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现在恨不得将这些人食其肉,喝其血,才能打消我心头之恨!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dào

,如果你去,过几天他们会和我们联系,当下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怎么能够安全的进入那片积阴地……”强子冷漠的说道:“如果可能,这次也要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

“那你说的积阴地到底在哪里?”我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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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寻觅

“一个本不该是人去的地方……”强子冷声回答道,随即话锋一转:“子龙,不知dào

你有没有听说过四川那里有一座山,很是奇特,只要每逢天阴下雨,从远处观看,就会看到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

“哦?”我屏气凝神:“什么山?什么画面?”

“此山名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此山离峨眉山不是很远,应该就在峨眉山附近,且,这种现象尤其是刚下过雨最为明显,如果你运气足够好,就会看到成千上万的古代兵士一手握矛,一手提盾,在山上来回的厮杀,而且有时候还会看到有大量的断肢残臂在空中来回的飞舞,那种景象真的是闻者惊叹,看着惊呆……”强子悠悠的说完后,感叹道:“世人都说那是自然现象,但他们不知dào

的是,其实那些来回奔跑的兵士就是积阴地外围的守卫军团!”

“什么?”我被强子的话惊的目瞪口呆:“外面那么多阴兵守护,最里面的东西还不成精了?照你这样说,那块地方十有八九是一处古战场,而那些所谓的阴兵肯定就是阵亡后的士兵亡灵!”

“成精不成精我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这次进去,十有八九都会死在里面!”强子低声说道:“我知dào

你一直很想知dào

我消失的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又在这十年中干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真诚的说道:“我是很想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你现在不会说,但我猜,如果我知dào

这件事后,一定会对我不利,所以我只能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等到能够知dào

的那一天,你自然会说出!”

我说完,强子怔怔地伫立在院子中,喃喃自语的说道:“如果这次能够回来,我会将事情的原委像你道明!”

我没有说话,生命只有一次,谁又愿意舍弃生命,去做那些冒险的事情?但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话,那么就让生命如烟花一般,绚丽的绽放,如流星一般,即使只有短暂的美丽,那么也此生无愧!

值得?不值得?对或错?没有人说的清楚,现在的我本来就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父母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烙印,这个烙印刻入了灵魂,即使时间的长河也无法将其磨灭。不管他们是真是假,是他们一手将我抚养大成人,而现在他们却不在我身边,与其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既然没有选择,那么干脆我也不去选择。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等……”强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在最近几天内,他们就会来找咱们,他们肯定比我们着急!”

强子说完,我忽然有种感觉,面前的强子和十年前的强子相比,多出了一种变化,凝视着强子那线条分明,有点削瘦的脸部轮廓,刚毅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强子变了,十年不见,强子从当初那种放荡不羁,变的更加沉稳,更加的耐人寻味。

短暂的沉默后,我和强子走出古董店,看着过往的行人,沉闷的心情也随之舒展开来。春,生发!夏,成长!秋,肃杀!冬,收藏!如今已是冬季,万物沉眠的日子,但我们却要反其道行之,去积阴地,想想都让人双股颤颤,心里毛发。

“子龙,明天就是周日了,有没有兴趣陪我到鬼市走一趟?”强子笑道:“这次我们去找个人,如果有他的帮zhù

,我想我们进入积阴地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至少在理论上来讲是这样!”…,

我双眼发亮:“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对付积阴地外围的守护阴兵?你小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说?”

强子点了点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人精通奇门遁甲,只不过厌倦了红尘事,所以隐居起来,在西安八仙庵这里摆个地摊,打发时光!也不知dào

十年过去了,还能否在见到他?”

“厌倦红尘事?”我好奇道:“这怎么跟那些三流的武侠小说里面写的很像?”

强子“……”

早晨是灰暗而寒冷的,黎明时降下的寒霜脆弱地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融化。店门外栽植的松树梢头在摇坠着打着圈,在雾气氤氲的空气中簌簌地蒸发。

一大早,强子将我叫醒,不情愿的从暖和的被窝中爬出来,带上放大镜,手电筒,和强子向着鬼市那里走去。

十年过去了,鬼市的格局依然还是那样,没有变太多,目光所到之处,还是一片令人遐想的红色……

唯一有区别的是,当年强子走到这条街道上,哪一个小贩见到,不叫一声强哥?可现在,风景依旧,但早已经物是人非!只把旧人换新颜,现在能够认识强子的人又有几人,就算能够认识,现在估计也认不出来!

我和强子走在街道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古董,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来来来,走过路过别错过,刚从地里淘出来的好东西!”一声脆响打断了我和强子前进的脚步!

转目望去,在街道右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只见一个小贩,浑身衣着破烂,脸上脏兮兮,他的摊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瓶,红色的灯泡明灭不定,正在不住的叫卖着,强子心头好奇,低声说道:“十年没来,难道鬼市已经进化的如此时髦?卖个东西都可以大呼小叫?”

我哑然失笑,对着小贩说道:“小子,我看你这东西八成都是假的吧?”

哪知小贩听后,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会不会说话?应该叫小爷,我看你小子估计是刚入这一行吧?记住,古董这东西没有假不假这一说,要么是真,要么是不真,即使我这是假的,你也只能说这东西不真,懂不懂?况且小爷我这还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看你衣衫破烂,没想到嘴巴倒是挺能说的?”我被小贩激起了好胜心,反驳道。

“切……”小贩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当年威风八面的汉高祖,原是泼皮出身,不可一世的明世祖朱元璋,也曾扬鞭放牛,辉煌大业,源于涓涓细流,高楼大厦,由穷山僻壤里走出来。莫看小爷现在破衣烂衫,或许几年后,掉头来也是个牛气冲天的爷!”

“哈哈!”强子听完后,大笑:“巧舌如簧的赵子龙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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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叩门

“喂……”我语气放缓,调侃道:“你小子伶牙俐齿,怎么来鬼市摆地摊?像你这么能说的人,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吧?”

小贩停止叫卖,目光幽幽的盯着我:“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知dào

什么叫体验生活吗?想当年康熙爷都微服出巡,现在的我只是还原一下当年他老人家走过的老路而已!”

“这都行?”我无奈的说道。

“怎么不行?看你们两个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个有钱人,怎么爱摆上流社会的谱?”小贩继xù

无情的打击道。

“上流社会的人碍着你了?你不是也想当上流社会的人吗?”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瞧瞧,这话说的就不对吧?”小贩停下手中的活,咧嘴一笑:“你说的这话就像是上流社会的人从来不看三级片一样!”

“你怎么知dào

人家不看?”我反问道。

“切……”小贩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你知dào

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从来不看三级片,来真的……”

我欲哭无泪,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应变能力,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小子不去当演说家或者辩论家,真是可惜这苗子了!

“您真乃我辈楷模……”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在下甘拜下风!”

“知dào

就好!”小贩没好气道:“你们到底买不买东西?站在这里挺尸啊!影响我生意!”

我是又气又恼,奈何,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叫举一反三?什么叫舌战群儒?在此刻被小贩演绎的淋漓尽致!

强子拉着我拂身便走,边走边道:“你小子,这次脸丢大了吧?”

我保持沉默,第一次在口头上吃瘪的我,本想要挽回面子,没想到却被小贩说的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亏我从小的梦想还是当个演讲家……

强子领着我,在这条街道上四处寻找,可找了半天,也不见他说的那个隐士,让我怀疑,强子是不是在瞎忽悠呢,可是看他找的那个认真劲,又不像是在忽悠人,只能耐着性子,继xù

陪他转!到最后,就差将八仙庵这里掘地三尺。

“走,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强子声音低沉,语气不悦:“这家伙现在还玩隐身?”

“怎么不早点说?”我埋怨道。

这次我和强子换了一条路线,在鬼市前面的一条街道,有个“T”形路口,强子领着我向着左边走去。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街道上面时不时的吹来一阵寒风,冻的人瑟瑟发抖。

我跟着强子左拐右拐,不一会就来到一片低矮的屋舍前,说低矮是跟八仙庵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它确实太低,但很精致,看到建筑的第一眼,它就给了我一种饱经岁月的沧桑感。这种建筑现在已经很少见,说是四合院吧,又不是,说是平房吧,但却不是钢筋混凝土的构造。从外面的围墙像里面看,有点清朝时期的风格,看建筑工艺,全部采用的是“榫卯结构”,注:榫卯结构就是整个建筑物通体不用一根铁钉!

“这种建筑真是少见……”我低声说道:“有钱人才能住的起的房啊。”

强子没出声,盯着前面大门上的门环,皱眉道:“不对啊!那家伙很抠门,怎么这次竟然连门环都换掉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原来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两个金色的门环,乍一看没有什么,但只要懂行的人上前一看,就知dào

住在这里面的人了不得。…,

在古时,达官贵人门口外面摆放的一砖一瓦那都是有讲究的,比如说这个门环,如果说古墓中,棺椁是墓主人的脸面,那么阳宅中,门环就是一个家的脸面,门环越好,越精贵,越稀有,那么说明这个家的地位越高。

就比如我们现在找上门的这家,门环通体以“金钉铜环”锻造而成,门环下面用兽头装饰,外表看起来古朴无华,但明眼人只要一瞧,就知dào

这个门环有了年代,是好东西,这家非富即贵,惹不得。

“兽”与“寿”音同,兽头配合“金钉铜环”有“寿如人意”之意。从门环中就可以反映出,这家有主人,且,已经上了年纪,希望自己延年益寿,所以将此门环挂到外面。

如果平常人家将这么贵重的门环镶嵌到门上,为装饰和叩门而用,那么肯定会心疼的要死,换句话,平常人根本也不可能这么做,但这家敢用这么好的门环,却不怕贼惦记着,这点就足以说明这家肯定有钱有势,有来头。明着就在告sù

那些贼:既然有本事,不怕死,那就上门来偷。

“奇怪……”强子脸色一变说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岔道:“赶紧敲门问问,这么冷的天,咱俩站到门外,给人家当门神?”说着,就准bèi

上前去敲门。

哪知强子一把拉住我,白了我一眼:“有你这种叩门的方法吗?”

我好奇道:“不就是敲个门吗?难道这也有讲究?”

强子淡淡的说道:“这里面大有学问,叩门,怎么叩法,叩活人门怎么叩,叩死人门怎么叩,这都是有规矩的,看着……”

强子说完,走到大门前面,只见他先是用力的敲了三下,然后停顿了一秒钟,接着在连续轻声的敲了九下,敲完后,强子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门前,等待着主人的开门。

“这是什么敲门方法?”我拉了拉强子的衣角问道。

强子转身回答道:“这种叩门的方法叫做三九法,前面用力敲的那三下是告sù

屋里的主人外面有人找,后面敲的那九下是告sù

屋里的主人有事相问!”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强子笑道:“如果待会他们给我们开门,就说明屋内的主人想见我们,让我们进来,反之就会让人从门下的那道不宽不窄的缝隙给我们递出来一杯茶,告sù

我们,他什么也不知dào

,如果要打听事情,还是另寻别人,这种方法又叫做——端茶送客。前提是这家主人知dào

这些规矩。”

片刻后,果然不出强子所料,这家主人还是懂规矩的,但不幸的是,不是主人开门迎客,而是从门缝下面放出来一杯茶。

强子看到送出来的这杯凉茶,心头一凉:“完了,端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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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姓樊

我和强子大眼瞪小眼,事情发展的轨迹往往出人意料,这就是现实。

“你小子是不是认错门了?”我皱眉不悦道。想到即将进入积阴地,而现在却少了这样一个有力的帮手,我肺都快气炸了。但反观强子,却是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真不知dào

他哪里来的这份勇气!

强子没有回答,伸手将放在门槛下面的那杯凉茶端起,放在鼻子前轻轻一闻,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那家伙搬家了,这间房中主人已经不是他!”

我心有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dào

?”

强子微微一笑:“那家伙最喜欢喝的茶是信阳毛尖,而这杯茶是西湖龙井,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间房的主人应该是南方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这种茶叶不是一般人能够喝得起的。”

我一头雾水:“龙井只准南方人喝,北方人就不许喝?这是谁定的规矩!”

强子眼睛一翻:“你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你仔细看看这个杯子,如果你知dào

这个杯子的来历,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说着,强子将手中的这杯茶递到我手里。

我仔细的观察起来,单看这个杯子的釉色,肯定是一件仿品。但能够将一件东西仿造的这么好,足以以假乱真,那么制作这个杯子的工匠就不是一般人!在看看下面的落款却是六字篆书,从强子手中将放大镜接过来,将杯底仔细的看了一遍,发xiàn

这个杯底却是真zhèng

的古董。

“旧底接新瓷?”我问道。

强子点了点头:“这种杯子当时总共烧制了49件,全部是以旧底接新瓷这种方法烧制而成,光是制作成本,就是一个天价,当时这种瓷器烧制好以后,在北京拍卖,最后被一个神mì

的南方人全部买走,如果我所料不差,屋子中住的人可能就是当时买走茶杯的那个人!”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蹙眉:“那你说的隐士去了哪里?”

强子摊摊手,无奈的说:“天知dào

……”

就在我和强子争论的喋喋不休时,一道嘹亮的叫声打断了我和强子的对话,回头望去,一个衣着破烂,脸上脏兮兮的小贩正推着一辆平板车朝着我和强子喊道:“你们两个原来是贼啊?”

我定眼一瞧,这家伙不是刚才那个小贩吗?难道他也住这里?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出门肯定忘了烧高香,要不然霉运怎么会接踵而至!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自称要当爷的人吗?”我语气不岔,讥讽道:“再说,我们两个站这里碍着你地了?”

“废话,你们两个站在我家门口,不是碍着我还是碍着谁?”小贩推着平板车来到我和强子身边,眼神犀利的说道。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我估计我早已经不知dào

被小贩杀了多少次!

“你家?”我和强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贩就像看白痴一样盯着我和强子,没有说话,用行动向我和强子证明他说的是对的,只见小贩上前,抓住门环,毫无规律可言的在门上乱敲一通,敲罢,等了一会,门那边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小姐,你慢点敲,震的我老人家耳朵嗡嗡作响……”

“嘎吱。”

随着一声响,红色的大门徐徐开启,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眼含笑容的盯着小贩,关切的说道:“小姐,你看看你,每次回来都是这样,想折磨死老人家……”…,

刚才我以为耳朵听错,可这次经过老者的再一次叙述,我确定没有听错。

我和强子对视一眼:“怎么回事?这真是他家?这老头叫小贩小姐,难道这是女的?”

强子此刻也有点丈二和尚,但没有关注我的问题,将目光盯着门后的老者,恭敬道:“老伯,不知dào

刚才这杯茶可是你托人递出来的?”

老者扫了一眼我和强子,没有理会,对着小贩说道:“小姐,他们是你朋友?”

“樊伯,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是我朋友?你瞧瞧他们贼眉鼠眼的,我怎么可能与他们这样的人为舞?”小贩向我和强子做了一个鬼脸,掖偷道!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令我和强子暗暗乍舌,看来这小贩确实是女扮男装!只不过他的演技和易容术也太鬼斧神工了!

“老伯,我们两个并无恶意,只是来找故人,恰巧他当年住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冒昧之处,还请您见谅!”强子语气恭敬的说道。

我第一次见强子这么严肃,即使当年见了老李头,也没让强子这么说话,而今天面对这个老头却露出一副恭敬之色,这与他的性格很不相符,这老头到底有什么身份,值得强子这么恭敬?我想问问,但碍于眼前的形势,只能将心头的疑问暂且压住!

“算了,刚才看你们还挺上道,就进来吧!”老头说道。

我和强子心头顿时一喜,小贩向我们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随即推着平板车走进院中。我和强子紧随其后,在老头和小贩进去的时候,我按耐不住,问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强子在我耳边低语:“只因为他姓樊……”

ps(女主角出现了……呵呵……只不过出现的方式有点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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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万棺之祖

“姓樊?”我喃喃自语:“这个姓氏很牛吗?”我脑中闪过一道模模糊糊的念想,但这个念想一闪而逝,随后,大脑中又是一团乱麻。如果要仔仔细细的梳理起来,还不知dào

要多长世间。

就在我回味着强子的话时,已经走进了小贩的家中,强子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我却被院中摆放的东西看的有点发傻。

并不是我这人没有见过大场面,但能够将古董随意在院中摆放,这还真是头一次。我随手在院中拿了几个瓷瓶看了一下,好家伙,都是清朝晚期的,虽然距离现在的时间不长,但也能够说明,这家的背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院子中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小贩和那个姓樊的老头走在前面,我和强子紧随其后。庭院中间摆放着一个石桌,还有四个圆形石凳,樊老头对着我和强子微微一笑,示意我们坐下。

初时,我以为这么有钱的人,肯定家中有很多佣人,但令人不解的是,目光所到之处,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像这座宅院中就住着这么一老一少。

我发xiàn

,樊老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具有震人心魄的魔力,这是普通人根本不具备的,这更给樊老头披上了一层神mì

的面纱。

樊老头对小贩笑道:“婉儿,先去洗洗,换身衣服,瞧你灰头土脸的!跟个土猴子似的。”

小贩不情愿的哦了一声,随即对着樊老头吐了吐舌头,向着她的闺房中走去。

望着小贩远去的背影,樊老头无奈一笑,只不过这个笑容一闪而逝,随后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盯着我和强子:“你们两个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强子起身,向着樊老头说道:“我们来找故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简单越好,如果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么也失去了原本所要表达的意思。

樊老头眉毛一皱,沉思片刻:“这个你们刚才说过,但不知dào

你们所说的故人名字是?”

“鬼见愁……”强子沉声道。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名字:“鬼见愁?难道是鬼见了都要发愁的人?”

樊老头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也可以这么说!不知dào

你们和鬼见愁是什么关系?哦,我猜猜,你们身上有土腥味,你们两个应该都下过地,倒过斗吧?难道是想来找鬼见愁帮忙倒斗的?”

强子不在避讳,既然对方已经知dào

,还不如开门见山:“既然樊伯你已经知dào

,我也不再隐瞒,我和鬼见愁是生死之交……这次来的目的,主要还是想请他帮忙……”

樊老头盯着强子看了一会,想从强子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奈何,樊老头盯了半天,也没能从强子的脸上找出丝毫破绽,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伤感道:“你来晚了,鬼见愁在五年前已死,你们作为他的朋友,难道不知dào

吗?”

“死了?”我和强子大吃一惊,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而强子更甚,猛然从石凳上站起,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雷劈中,如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后,强子开口问道:“他怎么死的?”

樊老头没有回话,从石桌上将刚沏好的龙井茶端起来,放在鼻前轻轻一闻,随即品了一口茶,像是打定了主意,放下茶杯,沉吟道:“既然你们和他有些渊源,我也就不再避讳,不知dào

你们可听说过万古琴棺?”…,

强子蹙眉:“万古琴棺?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樊老头点了点头:“鬼见愁就是在寻找万古琴棺的时候死掉的!”

强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是一个奇才,如果你说在倒斗中死掉,那么我还有点相信,如果说在寻找一口尚未发xiàn

的棺椁中死掉,那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也好奇,按强子说的,这个鬼见愁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怎么会死在这种低级的错误上?难道是突发疾病而死?不过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樊老头没有理会我和强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以下是樊老头当时回忆的内容:

据樊老头说,当时鬼见愁来找他,说找到了古中国亦今为止最奇特的一口棺椁,此棺椁必须通过特殊的音律才能够打开,樊老头不信,以为鬼见愁骗他(在樊老头的认知里,一口棺椁又不是什么密码箱,还需yào

特殊的音律?这有点太过于扯淡。)

鬼见愁见樊老头不信,就将自己发xiàn

琴棺的资料拿给樊老头看,樊老头看到资料后,被资料里面所说的琴棺深深的震撼了。

资料里面说,琴棺乃是万棺之祖,比亦今为止发xiàn

的镇河龙棺还要早,早到根本无历史可以寻觅。在历史档案中,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琴棺的记载。

资料里面记载,琴棺最大的特点还不是它需yào

特殊的音律打开,而是它会自主的发出琴音:琴音四散,万灵来拜。就是资料里面对万古琴棺的点滴记载,虽然只有短短的八个字,但从中也可以看出万古琴棺的奇特之处。

传说这口万棺之祖有特殊的魔力,它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就会有一段不完整的特殊的音律传播开来,也就是说,谁能读懂这半段琴音之中所表达的含义,并且找出琴音的下半段,就可以将此棺椁打开。(资料里面是这样记载的。)

每当琴音扩散的时候,琴棺方圆十里之内都会变的阴气环绕,且,十里之内的所有动物,都会惊慌失措的向着琴棺方向作出出奇一致的动作,这个动作赫然便是——朝拜。

在古代,只有皇帝才能让普天之人跪拜,而如今,这口万棺之祖竟然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这让樊老头百思不得其解。从而对这口万棺之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樊老头看过资料以后,对鬼见愁的话已经信了十之八九,对于这行的人来说,没有比这种东西更让人吸引眼球,所以,樊老头也打算陪着鬼见愁去这份资料中描述的地方走上一趟。

就在樊老头和鬼见愁已经商量好具体方案,准bèi

行动的前一天,鬼见愁突然失踪了。

樊老头气急,以为鬼见愁撇下自己独自一人去了资料中琴棺的所在地,心头不爽。随后,按着资料中记载的地方,向着琴棺所在地寻觅而去。在樊老头心中,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到鬼见愁。问问鬼见愁撇下自己,独自一人上路的理由。

但令人遗憾的是,就在樊老头马不停蹄的来到琴棺所在地后,的确是遇到了鬼见愁,只不过,这次鬼见愁已经疯掉。樊老头当时见到鬼见愁的样子,被吓了一跳,要知dào

,鬼见愁顶多比自己早到两天,两天的功夫就让堂堂一代风水大师疯掉,这给樊老头的心中留下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

樊老头虽然也对风水略有精通,但和鬼见愁相比,那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根本没得比,如今连这样的一个风水大师都莫名其妙的疯掉,那么自己进去之后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樊老头找了几个人,将鬼见愁送到医院之后,原以为经过治疗,鬼见愁就能好转,自己也能知dào

鬼见愁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能令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但事情出乎樊老头的预料,鬼见愁在医院的一个多月中,病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每天嘴里胡言乱语,什么诅咒,什么血池之类的词语乱说一通。

可这还不是让樊老头恐惧的,没过多久,鬼见愁就开始全身溃烂,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血是红色,他身上流出来的血竟然是暗黑色。且,身体时不时的还散发出一种尸臭,这让樊老头的心中更加肯定,琴棺所在的地方去不得。说不定真有什么厉害的诅咒。

这种情形没能维持多长世间,鬼见愁就因流血过多而死,死前的样子狰狞无比,怒目圆睁,身上竟然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就像一个人,被剥了人皮一样,样子非常的可怕。

樊老头怀着沉痛的心情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将鬼见愁安葬后,回到家中,将关于琴棺的所有资料都一把火烧了干净,想将琴棺的所有一切都烂在心里。

……

“就这些?”我听完,叹了一口气,虽然没见过鬼见愁,但还是为他感到可惜,正如樊老头说的,一代奇才就这样落下荧幕。没有比这种事情更能让人感到惋惜。

樊老头点了点头:“我所知dào

的就这些,在没有别的了!”

强子双眼有点泛红,自语道:“天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翻覆。没想到他却是这样凋零的,可悲,可叹,可气……”

随后,强子话锋一转,盯着樊老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樊伯,不知dào

能否告sù

我琴棺所在地……”

我也好奇,强子问的正是我心中的疑问。同样盯着樊老头,想让他给出答案。

但樊老头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那是一个诅咒,这个诅咒将烂在我心里,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我也会将它带进坟墓!”

强子听完,叹息道:“既然您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琴棺所在地应该在巴蜀一带吧?”

樊老头面色大变,语无伦次的喊道:“你,你怎么,怎么知dà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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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衣坊

就在樊老头惊讶的合不拢嘴时,前去梳洗的小贩也是莲步款款向我和强子这里走来。这次,小贩去掉了脸上的伪装,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看到小贩的一刹那,我整个人竟然有点失神,只因为她太美丽了,她有天使般的面容,有魔鬼般的身材,她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她的美丽让人不敢正视。

“这差距也有点太大了吧?”我看着走来的小贩,不对,应该说是美女,目瞪口呆的说道。

小贩觉察到我不怀好意的目光,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窖:“小姑奶奶知dào

自己漂亮,你瞧瞧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额……”我心头感叹,美女果然都有怪脾气,而在我心中,刚刚对小贩积攒下来的好印象顿时化为须有,怎么说呢?只能说心目中的女神顿时一落千丈。

强子的定力比我稍微好点,可是听到小贩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不住的叹息:美女就是美女,瞧瞧,就连院中的小狗都喜欢她……

小贩扬了扬脑袋,道:“那是……”可是片刻后,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你说连狗都喜欢我?你小子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我和狗是一个档次的?”

强子抬头仰望天空,没有理会小贩,假装糊涂的说道:“子龙,你看今天的星星是不是很漂亮,你看看,北边那颗多大……”

我闻听强子这么说,也抬起头:“这好像是白天啊?”

“谁说的?”强子盯着我:“你瞧瞧那边的星星真的好大好圆!”

“在哪里?在哪里?”我立kè

顿悟,偷笑道:“是啊,是啊,真的很大很圆……”

小贩被我和强子气的直跺脚,怒道:“我杀了你们。”随后,抄起院中的扫把就像我和强子雄纠纠气昂昂的冲来……

樊老头眉头一皱,打断了小贩接下来的举动,目光热切的盯着强子,想从强子的眼中找到答案,但奈何,强子双眼盯着星空,好像真的在大白天看到星星一样,根本没有理睬樊老头。

这次情形完全反了过来,刚才是强子求着樊老头给出答案,这次反客为主,换成樊老头求强子给出答案,世事真的是变幻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你到底是怎么知dào

琴棺所在地是巴蜀那一带?”樊老头道。

在樊老头的回忆中,资料中所有的资料本来都应该随着他埋入黄土,但没有想到的是,强子竟然知dào

,而且还说出了准确地点,樊老头彻底动容了。

强子看火候差不多,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樊老头果然精明,立kè

明白,这里非说话之地,道了一声“请”,领着我和强子向着客厅走去。

小贩看着樊老头竟然对我和强子这么有理,不明所以:“樊伯,这两个可是贼,赶紧将他们赶出去!”

“这丫头,从小被我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二位见笑了!”樊老头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婉儿,还不像这两位道歉?”

小贩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驳道:“樊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樊老头脸色阴沉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让你像两位小哥道歉……”

看着樊老头脸上挂的那一层寒霜,小贩不情愿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和强子相视一笑,看到小贩这么吃瘪,当然心里高兴。…,

进了客厅,樊老头将门关好,让小贩沏好茶,笑道:“这下二位可以放心说了吧?”

强子眉头一皱,向着面前的小贩扫了一眼,道:“这件事情非常重yào

,关乎几个人的生死,所以……”

樊老头看强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急忙说道:“婉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说不定这丫头还能帮你们分忧解难!”

“她?”我和强子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小贩见我们两个竟敢如此的轻视她,不由的磨了磨小虎牙,向着我们两个挥了挥粉拳。

“也罢。”强子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其实这次来,就是要找鬼见愁和我们一起去积阴地的,其实我应该向樊伯说声对不起,刚才我说知dào

琴棺在巴蜀之地,只是随口一说,想看看您的反应,没想到还真是……”

樊老头被强子的话气的面红耳赤,没想到打了一辈子鹰,今天反而被鹰啄了眼睛,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啊没想到!”

强子讪讪一笑,随后郑重的说道:“不知dào

樊伯可曾听说过九爷这个人?”

“可是西安八仙庵这里的九爷?”樊老头皱眉。

“恩”强子点了点头。

“我只是听说,九爷在十年前就已经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樊老头沉声说道:“在九爷失踪的这段时间,整个八仙庵早已经风起云涌,九爷原来的地盘早被他的手下给分了一个精光,当然,这些我也只是听说!”

“恩?”强子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找鬼见愁就是为了救九爷,不知dào

樊伯可曾听说过“天衣坊”?”

“天衣坊?”哪知樊老头听到天衣坊后,竟然面色大变,先是由红变白,紧接着由白变青,良久后:“你怎么会知dào

天衣坊?”

“抓走九爷的人就是天衣坊!”强子语气怨恨的说道。

从强子开口说话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当强子说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天衣坊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抓走老李头到底有什么目的?”

“嘿嘿……”一边沉默的小贩坏笑道:“这个还是我来告sù

你吧!”

“天衣坊,原意为“天衣无缝”,只要是天衣坊做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可以以假乱真,天衣坊崛起于民国时期,那时由于内乱加外患,给天衣坊造就了崛起的条件,天衣坊借着这个势头,迅速的在各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小贩说完,盯着我和强子,趾高气扬的说道:“没想到小姑奶奶也知dào

这么多吧?”

我和强子没有说话,同时给她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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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强子的身份

小贩被我和强子看的怪怪的,出奇的是这次她竟然没有反驳,低下脑袋,静静的伫立在客厅中,跟个木桩一般。时不时的还摸摸自己的马尾辫,这让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对了,两位小哥,忘了给你们介shào

一下,这是我的孙女叫——上官婉儿。我和他的父亲是生死之交,婉儿是由我一手抚养长大的,而她的父亲早已经过世!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我将她一直当自己的亲孙女看待。”樊老头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丫头的性子实在是……”说道这里,就连樊老头都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原来如此。”我目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回想起她那大不咧咧的样子,还有说话时的语气,我真的想笑,但唯一让我想不到的是,她身世这么可怜,不知不觉,我内心的一根弦怦然心动!回想起往昔的种种,我竟然感觉到,我和小贩的遭遇竟然是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好好给我说说积阴地和天衣坊的事情,如果有可能,这次我帮你们一把!”樊老头话锋一转,郑重的说道。

听到樊老头竟然亲口许诺,强子心头一喜:“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还要从十年前盗取黄河长生墓说起……”

“什么?”樊老头猛然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十年前盗取了黄河长生墓?怎么可能?这个墓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人发xiàn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樊老头不相信,叹了口气:“樊伯,这是真的,当年盗黄河长生墓的事情我也参加了!”

上官婉儿来了好奇心,双眼滴溜溜一转,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两位小哥,能不能告sù

我,什么是黄河长生墓?”

“靠……”我低声咒骂,上官婉儿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实在受不了,还两位小哥?我去他大爷,听这种话比杀了我还难受,全身的鸡皮疙瘩在婉儿的话后起了一身,仔细一想,还是刚才小贩骂我的那种语气,我比较适应,随后,心头感叹道:我这个人果然欠骂?

“长生墓?呵……那根本就是骗人的,与其说是长生墓,还不如说是埋骨地!”强子愤nù

的说道:“这完全是一个阴谋,阴谋……”

“具体说说……”樊老头和上官婉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强子将内心的波动暂时压住,随后语气放缓:“这一切都是天衣坊干的好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天衣坊发xiàn

一张能够进入长生墓的入口地图,也就是当年九爷手中的那一张泛黄的图画!”强子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强子继xù

说下去。

“长生墓之所以被称作长生墓,传闻里面有半成品的长生药,但事实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dào

,天衣坊内部也不敢妄下决定,所以,天衣坊决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九爷,他们的人找到九爷后,将那张画利用拍卖的形式塞给九爷,但他们却在画上做了手脚,本来画中根本就有那座阁楼,准确的来说是鹳雀楼,但天衣坊的造假技术何等的高超?不知dào

用了什么办法,将画中的那座阁楼给抹了去。”

“就是这点小小的手段,将九爷给骗了过去,九爷得到那张画后,如获至宝,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将画中的具体内容破解出来,从那时起,九爷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墓盗掉,但,九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天衣坊的监视之下!”…,

我打断了强子,皱眉问道:“老李头当年为什么要选择我去和他盗这个长生墓,我想他手底下不缺少人才吧?”

强子说:“这个我也不知dào

,但我可以准确的告sù

你,抓走你父母的人,另有其人,绝对不是天衣坊干的。”

我知dào

强子为什么现在敢告sù

我这些,有了樊老头的亲口许诺,强子说话的底气也比较足,而他之所以将黄河长生墓的事情透漏给樊老头,就是先给樊老头吃颗定心丸,话中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到父母,我双眼已经隐隐有点泛红:“到底是谁?”

强子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dào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想当年就算是你不去找我,九爷也会派人来找我,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我们改变不了!”

“哦?”我心头疑惑:“九爷又不认识你,他怎么会去找你?”

强子自嘲一笑,随后,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的将上衣脱掉,而一边的上官婉儿看到强子的这一举动,立kè

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只不过时不时的在双手的指缝中向外喵两眼,那样子真是可爱无比,惹人怜爱!

待上衣脱下后,强子将一边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取来,在自己的左臂上倾倒了一点茶水,就在此刻,神奇的东西出现了,只见在强子的左臂上,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只“狼头”。

看到狼头的一刹那,一边的樊老头竟然失声的叫了出来。整个人呆若木鸡,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不对,比见到鬼还激动……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一族的后代……”半晌后,樊老头恢复过来,惊讶的说道:“怪不得你说这位小哥不去找你,九爷也会去找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被樊老头说的有点丈二和尚,一边的上官婉儿也是迷迷糊糊。这个狼头能够代表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后代?”我急忙问道。上官婉儿也是急切的想知dào

答案,目光紧紧的盯着樊老头和强子,希望他们能给出答案。

樊老头不答话,强子也是沉默,他们不想让我和婉儿知dào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倒是没有什么,上官婉儿站在一边使劲的直跺脚,显然对这两位不给出答案郁闷不已,良久后,强子说道:“你们以后自会知dào

!”

“现在知dào

对你们没好处!”樊老头话语郑重的说道,随后,樊老头的一个举动,竟然让我和强子还有上官婉儿大跌眼镜。

只见樊老头双膝缓缓的跪在地上,双眼中老泪纵横,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找到自己的亲人一般,跪在强子的身边。上官婉儿不明所以,想过来扶起樊老头,但樊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

强子被樊老头这一奇怪的举动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上前想将樊老头扶起来,但樊老头跪在地上却是死活也不起来,最后,强子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樊伯,你这是做什么?”

樊老头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父亲是樊天!”

强子心有所悟,但没有点破:“原来如此,但论起辈分,您也不应该向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樊老头像个小孩一样,倔强的摇了摇头:“我对不起家族,让您和老爷流落在外多年,老朽有罪……”

强子急了,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樊老头拉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天衣坊,以后还请樊伯多多照顾!”

樊老头激动道:“少主,您尽管吩咐,只要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樊家所有人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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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太阴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有如做梦一般,我和婉儿站在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樊老头和强子,心中思绪万千,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真的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鬼见愁没有找到,却找到了樊老头,看强子刚才话中的意思,显然樊老头的势力比鬼见愁要大的多,我真心的为强子感到高兴,但同时,我心中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既然樊老头的势力那么大,那么能不能借着他的手将天衣仿铲除掉呢?将老李头和阿虎救出来呢?或者说,将抓走我父母的那伙势力寻觅出来?我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天堂地狱一瞬间也不过如此。人就是这样,在绝望过后,即使手中抓住的是一条茅草,那么也会当救命绳一般。

“樊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儿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樊老头脸上洋溢着无比欢快的笑容,但却对婉儿的问话只字不答,这让一边的上官婉儿气的小脸一会青,一会紫,抿着嘴唇,两颗小虎牙不断的来回在嘴中磨着,粉拳“狠狠”的握在一起,小女人应有的神态崭露无遗,看的我竟然有点如痴如醉。

但下一刻,婉儿的话犹如一盆凉水般,当头泼下,瞬间将我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小子,看什么看,在看就让你知dào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额……”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在看看一边正在偷笑的强子和樊老头,心中竟然对婉儿产生了一股无力感,这丫头难道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答案显然是:是。

“少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樊老头恭敬的问道。

强子摆了摆手,笑道:“樊伯,您还是叫我强子吧,叫我少主,有点怪怪的。”

樊老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时代在变,但樊家忠于家族的心永远不会变,所以,称呼也不能变,还望少主见谅。”

强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拿樊老头没有办法,只能作罢,随后郑重的问道:“樊伯,您对积阴地到底了解多少,我和子龙这次有重yào

的事情要去积阴地一趟,所以,我请您将您知dào

的一切都告sù

我,我也好有个准bèi

。”

樊老头听完,眉头一皱,良久后,道:“既然少主想知dào

,那我就告sù

您吧!”

我和强子心头一喜,急忙竖耳倾听。

樊老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照少主刚才说的,积阴地和琴棺的所在地应该是在同一处地方,当年资料上说,要进积阴地,必须要先找到琴棺的下半截音律,要不然去了也是十死无生。且,要进入积阴地,必须要有办法将外围把守的阴兵解决掉,其次要等到九星连珠的那一晚方可进入,要不然,墓口不会出现。”

“哦。”强子眉头微蹙:“九星连珠?这种自然现象不是说能有就能有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樊老头耸了耸肩,无奈道:“那就除非找到琴棺的下半截音律,在特定的时间,在积阴地外围向里面弹奏,看能否将里面的琴棺自主的勾兑出琴音,否则,根本不可能打开琴棺。“

强子大失所望,原以为樊老头能够有打开琴棺的方法,没想到樊老头也不知dào



“樊伯,你说我能够将那口琴棺打开吗?”就在这时,婉儿插嘴说道。

“你?”我和强子同时伸手指向了一边的婉儿,道:“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小屁孩子一个,大人说话,不许插嘴。”…,

婉儿白了我和强子一眼,大不咧咧的说道:“谁跟你开玩笑?小看人……”

就在婉儿话后,樊老头好像找到了一丝希望。急忙说道:“少主,婉儿所言非虚,如果有婉儿在,进入琴棺所在地最起码有五成活下来的希望,我怎么会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和强子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吐出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连一代风水大师鬼见愁进去之后,都死掉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有进入琴棺所在地的方法,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般。虽然只有五成活下来的希望,但有希望总比没有要强的太多。

“怎么,不信?”婉儿扬起脑袋,趾高气扬的说道。

“樊伯,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婉儿姑娘比鬼见愁对奇门遁甲,风水八卦知dào

的还多?我怎么看着不像?”强子将信将疑的问道。

“呵呵。”樊老头先是一笑,随后说道:“婉儿,将你的手伸出来,让少主和这位小哥摸一下……”

晕,狂晕,长这么大,我还没摸过少女的手,老天作证,以上句句属实,没想到,樊老头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这让我和强子的两张脸顿时红了。心里暗叹:看来我的第一次真要给婉儿了。(偷笑……)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婉儿身为女儿家,这次竟然比我和强子还主动,只见他伸出自己的左右手,将我和强子的手拉住,就这么一下,我整个人顿时懵了,如坠冰窖。

强子更甚,满脸的不置信,惊叫道:“太阴体?”

“对。”樊老头肯定的点了点头:“婉儿就是太阴体。”

就在我和强子的双手接触到婉儿的双手后,我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婉儿的双手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凉无比,就像摸到了一块冰冷的岩石,那种冷是直至心扉的冷,而此刻,强子竟然说婉儿是什么太阴体,这让我心中十分好奇,到底什么是太阴体?难道这种体质的人就可以进入积阴地,打开琴棺?

接下来,樊老头给我解释了什么叫做太阴体。

根据樊老头所说,婉儿出生的时候是在冬季,当时他和婉儿的父亲正在下地……,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婉儿已经生下,但当时医院的医生却迟迟不肯将婉儿交给他们的父母,这让所有人都非常好奇,但医院给出的答案却是,婉儿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婉儿父母的心顿时忐忑不安,婉儿的母亲在听到医院给出的答案后,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经过这么一说,直接昏倒在病床上。

但经不住婉儿父母的软磨硬泡,医院最好还是告sù

了他们:别的小孩在生下后,全身都是通红,且有温度,但婉儿生下后,却是全身惨白一片,通体冰凉,丝毫温度都没有,跟一个活死人差不多。

当时婉儿的父亲将这件事告sù

樊老头后,樊老头却和婉儿父亲的表情截然不同,高兴的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世间真有这种体质。

婉儿的父亲没想到樊老头听到这种消息后,竟然是这种样子,心头愤nù

无比,但随后樊老头给婉儿的父亲解释道:

世间有两种体质,一种为太阴体,一种为太阳体,在太一流派中记载着这样一段话:遇太阴,鬼绕其行之。

……

樊老头说完后,我还是有点不明所以,但却没有仔细追问,显然樊老头的话只说到一半,下一半他却是故yì

没有讲出来。虽然不知dào

樊老头是何用意,但他不讲,肯定有他的理由。

“怎么,现在还怀疑我的能力吗?”婉儿笑嘻嘻的问道。

我和强子根本没有将婉儿的话听进去,但心头却是高兴无比:如果有婉儿和我们同去积阴地,那么外面把守的阴兵这一难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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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借

就在我心中窃喜之时,强子的电话响了,强子从裤兜中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凝重,随后,强子向我们三人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中年人,但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什么,而强子从接听电话到最后,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强子将电话挂掉,看着强子脸上郑重的表情,我知dào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我的猜想很快就被强子验证。

“是谁?”我盯着强子问道。

强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天衣仿那边可能要行动了……”

“那他们怎么说?”我一听是天衣仿,心中顿时有股怒气上涌。那很快这股怒气就被我压制下去,经过十年的磨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赵子龙。

强子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说?他们打算三天后行动,让我做好准bèi

,到时候天衣仿那边会将阿虎也带上,不过……”说到这里,强子没有在继xù

说下去,话锋一转:“这次就不用婉儿姑娘去了,太危险,有我和子龙就行。”

哪知强子说完,婉儿先不干了,秀眉一蹙,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道:“你们看不起人是不是?不让我去,我非去不可。”

樊老头看了一眼婉儿,郑重的问道:“少主,天衣仿那边到底怎么说?如果您还叫我樊伯,那就请直言相告。”

强子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像是打定了主意:“月无圆月,圆无月,月上青天。”

“什么意思?”我和婉儿异口同声的问道。

“天衣仿竟然连那边的人都能联系上,呵……好大的魄力,只不过我想不通,天衣仿和那边有什么瓜葛,按理说,他们应该水火不容……”樊老头蹙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一点也是我疑惑的,月上青天,青天圆月,他们如果搀和进来,那真的不好办了,本来我这次打算在积阴地那里将天衣仿阴一把,但奈何,鬼见愁竟然死了,要不然凭借他的奇门遁甲之术,这次肯定能让天衣仿吃亏。”强子话语中饱含怨气的说道。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月上青天?什么青天圆月?”我疑惑道。但看强子的表情和樊老头话中的含义,这应该代表的是一股另外的势力。我心中彻底乱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值得这么多人参与进来。

强子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子龙,刚才我想了一下,这次你也别去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把我当兄弟吗?”

强子急忙摆手:“只是这次真的凶多吉少,就算有婉儿姑娘一起陪同前去,那么也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

“呵呵……”我笑了,这是被强子的话气的:“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这个世界上能值得我留恋的还有什么?早就在看到父母笔记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

“好。”强子被我的气氛所感染,刚才脸上还凝重的表情,随即转成笑颜,道:“那就让生命如烟花一般,绚丽的绽放。”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婉儿唯恐天下不乱,急忙说道:“还有我,还有我……”…,

我和强子苦笑,但没回答婉儿的话,明知这次是去送死,如果在让婉儿一同前去,那肯定不行。毕竟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差距。

婉儿看我和强子不理他,上前拉着樊老头的手,不住的撒娇,看的我和强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良久后,樊老头说道:“少主,小哥,还是将婉儿带上吧!”

“那怎么行?如果婉儿姑娘有失,我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强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丝毫面子都没有给。

“就算你们不带婉儿,婉儿也活不过二十五岁……”樊老头悠悠的说道,但樊老头的话像是触动了我的心弦,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活不过二十五岁呢?

带着心中的疑问,我问道:“怎么回事?”

强子似乎早就知dào

,但闭口不言,樊老头也不愿意说出来,我将目光看向一边的上官婉儿,但婉儿低着头,也没有回答,我此刻觉着,有力qì

没处去使。强子看我急了,说道:“婉儿是太阴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体质,你刚才也感觉到了,婉儿全身是不是很冰凉?”

我点了点头:“你们不是说,太阴体就是这种样子吗?”

强子无奈一笑,没有说话,一边的樊老头接着强子的话茬说道:“太阴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会逐渐的越来越冷,最后会因为这种冷,而将全身的血管封闭,导致血液流通不畅而死。”

“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吗?”我皱眉问道。

樊老头无奈一笑:“如果能治好,早就治了,不可能的,这次还是让婉儿和你们一起去吧,我相信,如果他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也会欣慰的。”

我真的急了,但一边的婉儿仍是笑嘻嘻的,好像樊老头说的话根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那婉儿今年多大?”我看没人回答我,只能将话题一转。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叫一个女孩的名字。

“二十三。”这次不是别人说的,正是一旁的婉儿说的。

“那就是说还有两年?”我喃喃自语的说道,虽然我和婉儿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即使看一眼,也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有些人,就算天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但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无一点印象,而婉儿无疑属于前者。

且,婉儿在死亡面前的那种乐观向上的精神,我自愧不如,如果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的话,那婉儿无疑就是乐观主义者。她的那种乐观向上的精神是发自心灵的。

“好了,没事,这次你们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吧。”婉儿笑嘻嘻的说道。

就在婉儿话后,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很是自私的念头,那种念头就像烈日遇到寒冰一般,飞快的在大脑中蔓延着:“好啊,我同意!”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天使和魔鬼,注定是魔鬼占据了上风。

婉儿就像一个小孩一般,欢快的将我的手拉住,喊道:“还是这位小哥最好。”,婉儿拉着我的手,虽然她的小手仍旧冰凉,但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强子似是猜到我心中的想法,眉头紧皱,良久后,叹息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意见!”

看着我和强子相继答yīng

,婉儿手舞足蹈,欢呼雀跃,跟刚才的小贩判若两人,在婉儿这种情绪的带动下,就连我,脸上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们商量一下具体方案吧,现在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强子郑重的说道:“这次天衣仿明显的是想拿我和阿虎当棋子,这次我们输不得……”

樊老头表情也严肃起来,话语激昂的说道:“记住,过河的卒子也是车,这次一定赢。如果天衣仿那边敢对少主你们不利,就算是将樊家这点家底败光,我也要让那边付出代价。”

“输不得。”

“一定赢”

我们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而也就是从此刻开始,这六个字就像信念一般支撑着我,一直到所有谜团解开的那一天。

“少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不定这次能对你们去积阴地有所帮zhù

。”樊老头双眼精光一闪,信心十足的说道。

“哦。”强子有点不明白。

“少主,虽然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但盗墓中流传的那一句古话,不知dào

你有没有听说过?”樊老头说道。

“什么古话?”强子问道。

“借运,借势,借时……”樊老头淡笑道。

强子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有听过这句话,我也是丈二和尚,这是去积阴地,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但很快,樊老头就给出了答案。

第十五章 大运

樊老头从容一笑:“所谓的借运,借势,借时,就是利用自身的劣势将别人身上所拥有的好运暂时“借”过来,当然,这种借是一种间接性的,但是对于此次进入积阴地无疑是最好的一种选择。运气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些人,生下来,运气就好的不得了,有些人生下来,霉运接踵而至,即使走路都可能将自己摔死,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好运人的运气借过来。”

我似懂非懂的问道:“那怎么才能将别人所拥有的好运借过来呢?这种东西况且也没法借啊?”

“呵呵……”樊老头先是一笑,随后说道:“借运这一说法,来自于风水术,相传堪舆学中有一派认为,人的运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得到的。人的运,除了大运和时运之外,还有一个重yào

的环节,就是人缘和福份。从广义上讲,每个人无论命相再差,在大运期间都会有机会,不同的是,根据你的性格喜好和环境,有些人抓住了机会,就此发达,有的人抓不住机会,一生碌碌无为。”

“我认识一个人,名叫段夫子,此人精通借运之术,你们拿着这块玉佩去西安八里铺的一棵老槐树下面找他,他自然会帮你们。”樊老头笑着说道:“天下运道,莫要强求,三十河东,三十河西。”

说完,樊老头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中,这块玉佩很平常,是用玉根雕成的,我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什么端倪。

我听完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好了,少主,我言尽于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了。”

强子点了点头,随即道:“那好,樊伯,我和子龙去准bèi

进入积阴地的东西了。”

没有过多的耽搁,强子给樊老头和婉儿交代几句之后,随后按照樊老头给我们说的方法,开始了行动。

春夏养阳,秋冬养阴,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冬,出门之后,太阳照到身上,但丝毫暖意都没有,清冷的寒风吹来,刺骨的寒意弥漫全身。

因为这次去的地方比较特殊,所以准bèi

起来很麻烦,带的东西也比较多,所以我和强子打算兵分两路,他去买装备,而我则是按照樊老头给我说的办法,去“借运”。

按照樊老头的说法,借运说白了就是将别人的好运借到自己身上,古今成大事者,七分运气,三分努力。用樊老头的话说,我现在霉运缠身,所以要去换换“运”。

我坐上出租车,给司机师傅说去西安八里铺,司机应了一声,随后脚下油门猛的一踩,车子向着八里铺疾驰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八里铺这里,不是很熟悉,下车后,在八里铺这条街上开始四处晃悠。

不知dào

是我的眼神不好,还是环境不熟,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樊老头所说的那棵老槐树在哪里。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准bèi

找个路人问时,一个奇怪的老头在傍边问道:“小伙子,看你找了半天你找什么呢?”

我向傍边一看,只见老头胡子拉碴,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不过值得让人注意的是,老头的双眼精光闪闪,深邃无比,我被老头看着,心里突然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

“大爷,请问八里铺这里是不是有棵老槐树?”我怀着揣揣之心,试探性的问道。…,

老头想了半天,随后若有所思的往自己的脚下用手指了指,道:“老槐树啊?在我脚下呢!”

我有点丈二和尚,向着老头的脚下看去,果然,在老头的脚下有一棵已经被砍断的大树树根。看着大树的截面,显然是刚被锯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请问您认识段夫子这个人吗?”我眼睛一转,下意识的问道。

老头双眼中精光一闪,摸着下巴,问道:“你找段夫子有什么事情?”

我将怀中樊老头给的那块玉佩拿出来:“不知dào

大爷您可认得这块玉佩?”

从老头的一言一行中,我已经隐隐觉得这个老头可能就是樊老头口中所说的那个段夫子,所以才将这块玉佩拿出来。

老头将玉佩接到手中,看都没看,皱眉问道:“那个老家伙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一听有戏,果然不出所料,将声音压到最低,小声说道:“樊老头让我来借运。”

“哦……”段夫子将玉佩重新递给我,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他让你来的,那你跟我来。”

随后,段夫子也不说话,领着我朝着一条胡同走去,我跟着段夫子左拐右拐,不多时来到了一间平房那里,平房的大门敞开着,从外面往里面看,里面杂乱无章,杂草丛生,一棵参天枣树静静的耸立在院落中央,枣树的已经落光,正在迎接着寒风的洗礼。

我跟着段夫子走进去,段夫子将门小心翼翼的关好,领着我进了客厅。客厅里面也很乱,但值得注意的是,里面摆放了很多奇怪的各色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段夫子示意我坐下,道:“你想怎么借运,借谁的运?”

我想了半天,问道:“谁的运都可以借吗?”

段夫子摇了摇头:“必须是你认识的人,而且在最近运气特别好的。”

我“嗯”了一声,算作是回答,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起来,良久后,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我们单位的老孙。

别说,老孙这家伙,现在运气出奇的好,买什么股票什么股票就赚,上次一支跌的不能在跌的股票被老孙买后,竟然没到一下午,突然就蹭蹭的往上涨,其他同事羡慕的不得了,所以我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注:(虽有借运这一说,但大家别盲目学习,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我打定主意,不在犹豫,对着段夫子说道:“我有一个同事,最近运气出奇的好,不知dào

他的大运能借吗?”

段夫子点了点头:“是男是女?”

“男的。”我答道。

随后,段夫子从身后取出一个男纸人,递给我,道:“将你这个同事的名字写到上面。”

我接过段夫子递过的笔,将老孙的真名写到纸人上,接着,段夫子将纸人拿到手中,不知dào

他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红线,将红线的一头绑到纸人的中指上,然后将另一头绑到我的中指上。

紧接着,段夫子的嘴中开始念起奇怪的话语,“咿咿呀呀”就像咒语一般,反正我是听不懂。

良久后,段夫子停了下来,从茶几下面取出一碗透明的液体,液体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味,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如果不是段夫子在身边,我都想将碗里的透明液体一股脑的喝下去。

段夫子将纸人往碗里的液体里面侵泡了一会,随即,将纸人从碗里拿出来,然后用火点燃,纸人发出一阵“嗤嗤”的响声。纸人烧完后,火焰又沿着红线烧了过来,我本以为会烧到我的中指。但当火焰离我的中指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红线上的火焰自动熄灭。

整个过程大约有半个小时,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红线竟然没有被火焰烧断,不对,应该是就像从来没有被烧过一样,还是崭新如初。

做完这一切,段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竟然微微有点颤抖,仿佛刚才的举动将他全身的力qì

抽空一般,喘着气说道:“好了,回去告sù

那个老家伙,我欠他的已经还了。”

“这就完了?我的运气就能好起来?”我有点不置信的问道。

段夫子点头道:“只要你说的这个人运气好,那就没有问题,如果不相信,出门试试你的运气就知dào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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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黑色皮箱

段夫子沏了一杯茶,端起来,拿在鼻前嗅了嗅,也不说话,我看着段夫子这一举动,立kè

识趣,如果说以前还不知dào

规矩,那么自从强子给我讲了这个规矩后,立马就明白段夫子的意思,显然是“端茶送客。”

出于礼貌,给段夫子躬了躬身,段夫子对我点头一笑,随后,我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接受寒风洗礼的参天枣树,不敢耽搁时间,向着胡同外面走去。

但心中仍然是将信将疑,对段夫子刚才的手段保持怀疑态度,就那么几下就能将运气借过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段夫子让我试试,那不妨就试试运气,看看是不是真如段夫子说的那样神奇。

走出胡同后,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街道上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些许另类的色彩。走到街道上心不在焉,忽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向脚下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让我欣喜若狂,竟然踩到的是钱包。弯腰将钱包捡起来,打开钱包一看,好家伙,一沓百元大钞静静的躺在钱包内。

将里面的百元大钞取出来,数了一下,整整三千多块钱,我的心跳速度陡然加快,倒不是我没见过三千块钱,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捡钱,而且还是整整三千多块钱。

“难道真如段夫子说的那样?”我心头暗暗窃喜:“真借到好运了?”

心里高兴,看着四周无人,悄悄的将钱包放到口袋中,我可不是活雷锋,没有捡到钱还交给警察叔叔的爱好(就算真交给警察,警察会还给失主吗?)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八仙庵强子的古董店中驶去,按照樊老头的说法,借运,借时,借势,这三者得其一便可,人不能贪得无厌,要有限度。

坐在车上,但心里却为单位的老孙暗暗捏了一把汗,我运气现在好了,但老孙的运气呢?刚才忘记问段夫子这个问题,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老孙,别将我的霉运施加到他身上。

不到一会工夫,已经来到古董店的街道上,远远看去,强子的古董店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衣着靓丽,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静静的伫立在古董店门口,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皮箱,不时的往店里面张望。

下车后,向着古董店门口走去。

“请问你是?”我看了一眼傍边的女子,好奇的问道。这个女子年龄大约有二十四五岁,长相清丽脱俗,飘逸的长发,如玉般光洁无瑕的瓜子脸,淡月般的柳眉,最令人心动的是她的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身材是该凸的地方凸,该跷的地方跷,简直就是完美身材。

女子被我问的一愣,打量了我一会,道:“你是赵子龙吧?”

“嗯?”这下换我吃惊了,我盯着这个女子:“你认识我?”

女子点点头:“我叫张玲,来找你和强子。”

我眉头一皱,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也不认识什么叫张玲的女人。心头盘算着,难道这张玲是天衣仿那边的人?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又向女子手中提着的黑色皮箱看去,问道:“你怎么知dào

我名字?”…,

张玲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茬,话锋一转,道:“这么冷的天,你忍心让一位大美女站在寒风中和你说话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额……”我没想到张玲竟然这么直接,人家女孩都这么说了,作为男人的我也应该拿出应有的气度不是?张玲既然知dào

我和强子的名字,估计也有可能知dào

我们的事情,现在敌我难辨,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将强子给我的钥匙拿出来,将店门打开,让张玲进入古董店中。

张玲将手中的黑色皮箱放下,然后将古董架上摆放的那些东西看了一遍,说道:“这什么破店,外面摆放的这些东西,怎么都不真?”

我心头暗暗吃惊,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没想到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古董架上摆放的那些瓷瓶,就能瞬间判断出这些是赝品,显然是古董鉴别中的高手,毕竟这种眼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冰冻三尺且都非一日之寒,何况这种技术?

但我没心思听张玲给我说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道:“进也进来了,现在能不能告sù

我你的身份?出于什么原因来到这个古董店?”

说完这句话,我都恨不得赏自己几巴掌,问的这不是废话吗?为什么来古董店,来古董店肯定是买古董,我原以为张玲会这么回答,但显然,张玲对我淡淡一笑,指了指傍边地上放着的那个黑色皮箱,道:“给樊老头打电话,说我来了,让他尽快赶过来。”

连樊老头都知dào

?要知dào

,我和强子认识樊老头的时间还不足半天,这个女子就知dào

我们认识樊老头,绝对是有备而来,但他却是直接点名要见樊老头,这让我心里非常好奇,这张玲跟樊老头是什么关系?难道樊老头这么大把年纪,也学会了老牛吃嫩草?

张玲看到我脸上露出的邪恶笑容,似乎是猜到我在想什么,假意的咳嗽两声,听到咳嗽声,我瞬间就回过神来。

我也懒得和张玲废话,直接拨通樊老头给我和强子留下的电话。

樊老头接到电话以后问我是什么事情,我说有个叫张玲的女人找他,樊老头在电话那边笑了笑,告sù

我,让这个张玲等一会,他马上就来。

没到一会,樊老头穿着大衣,风尘仆仆的来到古董店中,不过,在樊老头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相貌非常的清秀,年轻时必然是个大帅哥,柔软的头发不羁的披在额头前,淡淡的两道弯眉,看起来极其温柔,值得让人注意的是,这个男子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如星,有着异样的魅力,看的我竟然有点发呆,心中感叹道:原来男人的眼睛竟然可以有这般无法形容的美丽。仔细的在看了看这个男子的五官,发xiàn

他跟樊老头的面相竟然有七八分相似,我猜测是樊老头的儿子。

果不其然,樊老头介shào

道,这个男人就是他儿子,名叫樊伟。

樊伟似乎不善于与人交谈,不说话,站的笔挺,对我和张玲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的站在樊老头的身后,跟个保镖似的。不过就他那个身板,的确不是当保镖的材料,但他就这么站着,仍旧给我一种面对瀚海的感觉。以上是我对樊伟的评价,但随后,我知dào

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樊老头盯着张玲身后的黑色皮箱,问道:“东西带来了?”…,

张玲点点头,我听的有点丈二和尚,不明白樊老头说的东西是什么,但樊老头也没有给我解释,听着张玲说东西带来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着张玲淡淡一笑,开始说起场面话,大大颂扬了一番张玲长的如何如何漂亮,把她夸得举世无双,什么天仙转世,张家的骄傲,中国的未来,高帽子拎了一卡车,免费赠送,反正好话说多少也不要钱。

张玲显然也是那种见惯了大场面,丝毫不被樊老头的迷魂汤灌晕,她谦逊的笑了笑,道:“樊伯,您在这样说下去,我可真没脸见人了。”

樊老头皱了皱眉头,有点尴尬,但紧接着,直接跳过这一段,开始和张玲交谈起来,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看他们的脸上的笑容,显然对这些废话很受用。

到最后,两人越谈越投机,越谈越亲密。倒显的我是外人一般,到后来,樊老头真的俨然以世叔自居,他“呵呵”笑道:“贤侄女啊,你这么漂亮,可有如意郎君?你看看我傍边这位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做个媒?如果他不行,我樊家还有,你放心,只要你看上的,樊伯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到你面前。”

这本来不过是一句拉近双方关系的客套话而已,就连樊老头都没把这话当真,但张玲的反应却大出我和樊老头的意料,听到这话,她面上竟飞上了一抹轻红,木讷的没能答话。

张玲起身,竟然向着樊老头鞠了一躬,道:“如此,侄女以后就要多多仰仗樊伯您了。”

樊老头微微错愕,没想到张玲会这么说,但樊老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显然就是老油条,当即拍胸口道:“这个你就放心啦,包在樊伯身上。”

张玲红着脸,低着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就连我也纳闷,这张玲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够值得樊老头如此大放厥词,显然张玲的身份不简单。

宾主尽欢,樊老头亲自将张玲送到古董店门口,唯有跟随樊老头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樊伟呆呆地留在原地,神色惊疑不定。

我见到樊伟这个样子,有点纳闷,刚才犹如木桩一般的樊伟还有惊疑的时候?不知dào

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便问道:“樊伟,你在想什么啊?”

“麻烦啊。”樊伟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人生困惑:“子龙,你看张玲那个样子,明显是喜欢上我们樊家的某个男人了。”

想起张玲刚才的小女儿神态,我也同意樊伟的话:“确实,不过我和张玲接触时间不长,你回头问问樊伯,看看他知不知dào

这个男人是谁?”

我根本懒的操这份闲心,不过樊伟是樊老头的亲儿子,只能符合道,没办法,谁让这次进入积阴地还要用樊家的关系呢?

“子龙,你想想,从刚才我和老爸进门,张玲眼睛看的最多的人是谁?答案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樊伟眉头紧锁,无奈的说道。

我看着樊伟,郑重的问道:“难道你竟然认为是……”

樊伟重重点头,脸上显出了真切的烦恼:“麻烦啊!唉,都怪我这个中年男人太有魅力了……而张玲又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且,我这种魅力对张玲这种女人太具有杀伤力……这真是一段不幸的孽恋啊……”

我听完强忍住笑意,没想到这家伙喜感这么强,刚才怎么没看出来,道:“没事,兄弟支持你。”但心里却在暗想:刚才真的是走眼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是双面虎,在美女面前是一番样子,在美女背后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比当年的老李头还能装,简直就是有过之而不无及。

樊伟点点头,望着张玲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的说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听完这句话,我差点跌倒,幸亏稳住了身体,不过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开始狂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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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铜缕玉衣

樊伟瞅着我这一奇怪的动作,眉头紧锁,甚是不解,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我听樊伟这么说,赶紧借坡下驴,点点头,道:“是啊,早上吃的有点多,撑着了。”但心头对樊伟鄙视不已: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樊伟叹口气,似乎对我的表情有点不满,但当他看到樊老头的身影出现在古董店门口之后,整个人顿时精神一震,刚刚还吊儿郎当的样子立kè

恢复的严肃无比,前前后后就几个呼吸的工夫,立马就象变了一个人,看的我目瞪口呆,心里不得不由衷的感叹:原来双面虎不仅仅出现在舞台上,同时还出现在生活中。

樊老头见我和樊伟傻站在客厅中,又见樊伟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我,脸色温和的说道:“将店门关掉。”

我心头好奇,大白天的干嘛关店门?但也没有多问,跟抗日战争时期谍报组织中的人一样,伸出头,向着店门外瞧了瞧,发xiàn

并没有其他“间谍”监视,小心翼翼的将店门关掉后,将目光对准了一边的樊老头,静候他的下文。

樊老头将张玲留下的黑色皮箱提到手中,淡淡的说道:“跟我来。”在我和樊伟好奇的目光中,樊老头提着黑色皮箱向强子的房间走去。注:(八仙庵这里的古董店一般情况下样式差不多,所以樊老头第一次来就知dào

强子的房间在哪里。)

来到房间后,樊老头将黑色皮箱往床上一放,然后学着我的样子,将头伸出门外,看并无闲杂人等,将门反锁住,只不过樊老头的样子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就象刚刚做完贼一样,当然,这些话我不会说出来,做完这一切,樊老头指了指床上的黑色皮箱,对我笑道:“子龙,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樊老头刚才在放黑色皮箱的时候,我无意中已经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心头也隐隐约约的对皮箱里面的东西做出了判断,但现在还不敢确定我的直觉是否准确。

在樊老头和樊伟目光的注视下,我缓缓的将皮箱打开,眼前的一幕着实以我的定力都被惊的够呛。

只见在皮箱里面静静的躺着四把黑色的枪,我对枪这玩意不懂,叫不上来名字,其中两把是冲锋枪,注:(我不知dào

叫什么,自己定名为冲锋枪。)还有两把是手枪,不过这两把手枪我倒是知dào

,竟然是正宗的“五四”式国产手枪。

在皮箱的右下角,有几个纸盒,我将纸盒打开后,发xiàn

里面全部都是崭新的子弹。窗外的阳光照射到这些金色的子弹上,照的人格外刺眼。

“樊伯,这……”我盯着樊老头,语无伦次的说道,看到这几把枪,忽然想到十年前强子的那把猎枪,两者之间做个比较,发xiàn

那把猎枪和眼前的枪比,简直就成了烧火棍。

樊老头摆摆手,笑道:“放心,这几把枪是我送给你和少主的,不要钱,我估计以你和少主的能力,搞不到枪,所以刚才在你和少主离开的时候,给老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搞几把枪,这样你们进入积阴地最起码安全上有了保证。”

樊伟看到枪,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倒是我,就像一个乡下的土冒见到黄金一般,眼睛都发亮了,如果是强子看到,我估计他绝度会一下扑到这几把枪上去,然后大喝一声:都别动,这些是我的。…,

在心里对樊老头的办事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五四式手枪以外,那两把冲锋枪一看就不是国产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到四把枪还有这些子弹,可见樊老头的势力有多么的大,用手眼通天这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过。

“子龙,这次进入积阴地将樊伟也带上吧!”樊老头淡淡的说道。

“他?”我被樊老头的话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置信,明知dào

是虎口,还要将自己的亲儿子往里面送,樊老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樊老头点点头,郑重的说道:“放心,樊伟不会拖累你们,他在音律这方面造诣很高,这次你们盗取的是万古琴棺,到时候说不定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听樊老头这么一说,心里对他感激不尽,没想到樊老头考lǜ

事情考lǜ

的这么全面,就是简简单单的细节问题,他都可以替我们考lǜ

周全,心中樊老头的身影一下高大了许多。

樊伟对我咧嘴一笑,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请允许我再次感叹:造物主真的是太神奇了,象樊伟这种人,估计也只有在中国这个神奇的国度中才能诞生。

“子龙,我希望你们能够提前出发。”樊老头话题一转,突然说道。

“难道不和天衣仿那边一起吗?”我心下疑惑,老李头,阿虎两人现在可都是在天衣仿的手中,如果我们不小心惹怒了那边,他们对阿虎和老李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说的在严重一些,那就是撕票,到时候我们的努力可全部都白费了。

“对,你们提前出发,先在那边熟悉一下地形,反正天衣仿那边也没有告sù

你们琴棺的具体地点,到时候如果他们真的问起来,你们也可以借这个理由推脱。”樊老头郑重的说道:“还有,我这里有一份当年我和鬼见愁描绘的地图,峨眉山市虽然山多,但估计变化不会很大,这份地图到时候你们可能用得着。”说完,樊老头给樊伟递过去一个眼色。

樊伟会意,从羽绒服的口袋中摸出来一张已经有点泛黄的羊皮纸,在羊皮纸外面还包了一层塑料薄膜,看样子,保管的很好,樊伟给我递了过来。

我揭开塑料薄膜,将羊皮纸拿在手中,仔细的观看了一会,发xiàn

上面的线路画的很复杂,不过好歹看了半天,算是认出来了,对樊老头和樊伟相视一笑,道:“多谢樊伯。”

樊老头苦笑道:“没什么谢不谢的,当年将全部资料都烧完了,唯独留下了这张羊皮地图,呵……如果我在年轻几岁,这次肯定会和你们一起前去,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我能看出来樊老头心中的落寞,其实从早上刚进樊老头的家门,我就已经看出来,樊老头是个病人,他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裹在厚厚的棉衣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身体上还有点发抖,仿佛与病魔的搏杀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份生命潜能,但他的双眸却是明亮如星,充满了深沉的智慧与疲倦,仿佛已经看穿了世间的一切,在看向我和强子的时候,目光中的那份关切和慈爱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迟暮的老头,有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豪情壮志,但由于种种因素,却将他的这份豪情深深的埋在心底,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帮zhù

我和强子,这份恩情怎能忘却?比海深,比天高,这就是我对樊老头的印象。…,

在多年后,当我回忆起当时的那段时光,我总是会想起这个老人,这个为了我和强子,甘愿将所有一切都奉献出来的老人。

“老牛不恨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樊伯,你大可不必这么落寞。”我在樊老头情绪的带动下,刚才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暗淡了下去,急忙出声安慰道。

樊老头闻听我这么说,“呵呵”一笑,道:“不用安慰我,对了,等少主回来后,你们明天就出发吧,赶早不赶晚。”

“明天?这么快?”我有点惊愕。

“嗯,你们肯定要开车去,在路上要耽搁时间的,我有个朋友在天文中心,我已经向他打听过了,三天后四川那里会有大暴雨……”樊老头说道。

我一听樊老头这么说,立kè

明白话中的含义,积阴地在阴雨天的时候,阴气最重,也便于熟悉地形。现在手中有樊老头给的地图,也不至于到时候象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樊伟,你暂时留下来,等会少主回来之后,你和他们熟悉一下方案。”樊老头对着一边站的笔挺的樊伟说道。

“嗯。”樊伟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半天才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再无其他表示。

“子龙,你别理他,这是块木头,对谁都这样。”樊老头微笑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点事。”

说完,樊老头转身走出古董店,留下我和樊伟两个人,我看了一眼樊伟,心头暗笑,樊老头竟然说这个家伙是根木头,人人都说知子莫若父,但现在看来,樊老头对自己的儿子也不了解啊!

目送着樊老头走出古董店,樊伟整个人如蒙大赦,瞬间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我淡淡一笑,道:“子龙,你们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听听?”

我对樊伟彻底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家伙绝对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

“一切等强子回来再说。”我笑道,准bèi

给强子打电话,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买东西也要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就在我准bèi

拨通电话的时候,古董店的门开了,强子脸上就象挂了一层寒霜,踱步走了进来,我心头暗道:陕西这个地方就是邪,说曹操,曹操就到,但在一看强子脸上的表情,不知dào

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能够将他的脸色气成酱紫色。

强子进门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樊伟,又将目光看向我,好奇道:“这位是?”

我将刚才的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向强子说了一遍,随后又将樊老头让我们明天就出发的建议给强子提了一下,强子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随后道:“既然这样,那好,就听樊伯的,我们明天就出发。只不过……”

强子说到这里,有点为难,没有继xù

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我好奇道:“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没买到?”

强子点点头,不悦道:“是啊,还差一样东西。”

“是什么?”

“铜缕玉衣。”

玉衣也称“玉匣”“玉押”,是汉代皇帝和高级贵族死后穿的入殓服。外观和人体形状相同,玉衣也是穿戴者身份的象征,皇帝和亲王的玉衣以金线和玉片串接,称为“金缕玉衣”,其他贵族则使用的是银线或者铜线编制,称为银缕玉衣或铜缕玉衣。…,

要知dào

,到目前为止,全国发xiàn

的玉衣数量才二十多件。可以说玉衣是国宝级别的,而现在,强子竟然要弄到铜缕玉衣(幸亏不是金缕玉衣),这难度可想而知,不亚于上天摘星星。

强子看我显然被他的话镇住了,笑道:“我知dào

这很难,但玉石属阴,能对积阴地里面的阴气起到些克制作用,哪怕是仿品,也可以大大的削弱阴气对身体的伤害。”

强子的话有道理,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铜缕玉衣,就算是去抢,也不可能办到啊!

樊伟看我和强子自顾自的说起来,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不由的咳嗽两声,皱眉道:“这个嘛,或许我有办法……”

但樊伟说到这里,却是没有继xù

往下说,将目光看向我和强子。那皱着眉头的深沉表情,那苦苦思索的忧郁眼神,那手托着下巴沉思的优雅姿势,还有那深谋远虑的炯炯目光——这一切无不在表明,我们的樊伟兄弟他非一般人物啊!

他是如传说中的智者和贤人一般的伟大人物,天上的事,他知dào

一半,地上的事情,他全知dào

,现在,你们有福气了,他将大发慈悲,愿意给你们愚昧无知的芸芸众生指点怎么能找到传说中的铜缕玉衣。你们赶紧虚心向他恳求指点吧!态度要恳切,在恳切点……

强子,子龙,你们快来,快来向我请教吧!

我和强子相视一眼,立kè

明白了樊伟的意思,笑吟吟的看着樊伟在那做派,根本就没有打算出声帮他凑趣。

强子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着天花板,眉头紧锁:“子龙,今天早上吃的饭好像不卫生,我肚子有点疼。”

我被强子这么一说,偷笑道:“是啊,我现在也感觉肚子不太舒服。”

樊伟:“咳咳!”

我向强子身后的一块墨玉砚台看去,道:“你不是对我说过,墨玉能吃吗?味道怎么样,要不让我尝尝……”

强子大笑道:“好啊,待会请你吃。”

樊伟蹙眉:“咳咳咳咳咳……”

我和强子相视一眼,不解道:“樊伟,你怎么了?喉咙里面被鸡毛卡住了?”

樊伟似是突然醒悟,低声说道:“我知dào

在哪里能找到铜缕玉衣。”

我和强子差点笑出声来,道:“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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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切就绪

樊伟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我真的是太太聪明了,他们竟敢直接无视我,这下可让我逮着机会了,他在心里已经幻想着,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和强子一定会按捺不住,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又可爱的讨好表情,双手作揖,来到他面前,祈求道(樊伟兄弟,你行行好,就告sù

我们铜缕玉衣在哪里吧!)。然后他就可以义正言辞的赏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摆出一副这天底下还没有老子弄不到的东西的模样。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的幻想太过遥远,樊伟尴尬的摸了摸头,对我和强子露出了很“复杂”的鄙视眼神,没想到我们两个没有上套,这让我们的樊伟兄弟郁闷不已,就差在脸上没有写上:算你们狠。

“你们跟我来。”樊伟蹙眉,无奈的说道。

强子嗤之以鼻:“跟你去可以,但你有没有把握搞到铜缕玉衣?别到时候白跑一趟。”

我也很好奇,铜缕玉衣可是国宝级别的,就算樊家的势力在大,也不可能搞到吧?但看樊伟信心十足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话,而据我所知,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能这么泰然自若,通常有两种情况:第一,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第二,那就是你们玩我,我也玩你们。

樊伟看我和强子竟然不相信他,急的直跺脚,然后举起手,发誓道:“我对灯发誓,绝对能找到。”

我看樊伟竟然发誓,心里已经相信了他,看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只不过这个誓言有点太不伦不类,让人不敢恭维。

樊伟说完,目光深切的看向我和强子,我和强子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强子说道:“好吧,带路。”强子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

我走进房间,将樊老头给我们弄到的枪支弹药藏好后,紧接着将房门锁好,跟着樊伟向他所说的地方走去。

“你说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强子边走边问。

樊伟咧嘴一笑,故作神mì

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顿时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如果樊伟不是樊老头的儿子,我肯定冲上去将他扁一顿,以前我总是认为强子不靠谱,但没想到,樊伟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其实内心比强子更不靠谱。

走到八仙庵街口那里,跟着樊伟上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樊伟给司机师傅说去临潼,我和强子不明所以,难道临潼能找到铜缕玉衣?心中想归想,但没有多问,任凭樊伟折腾。

大约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我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xiàn

车子停到了一座山脚下。

下车后,我揉了揉眼睛,和强子相视一眼,感觉眼前的景色特别熟悉,回想了一下,发xiàn

这他娘的不是骊山吗?

骊山是秦岭北侧的一个支脉,东西绵延20余公里,最高海拔1256米,远远望去,山势如同一条奔腾的骏马,所以名叫骊山,当然骊山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在这里就不扯这些了。如果有兴趣的兄弟姐妹来陕西游玩,可以找我,我带你们爬骊山,免费的,不要钱。注:(一般情况下我是趁着工作人员下班,从后山偷偷爬上去的,所以不要钱。至于你们,如果被逮住,别怪我贼喊捉贼,出卖你们,偷笑……)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我白了樊伟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樊伟点点头,神色突然之间变的无比凝重,道:“你们在这里等等。”…,

我和强子相视一眼,不知dào

樊伟在打什么主意,看着他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卖兵马俑工艺品的店里。然后叽叽咕咕的跟店主交谈了一会,店主目光凛冽的扫了一眼我和强子,最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樊伟说了些什么,但隔的太远,我们听不清楚。

我和强子不明所以,跟着樊伟又开始走起来,只不过,这次没走多远,来到了骊山傍边的一间仿古式阁楼的门口。

樊伟向我和强子指了指,郑重的说道:“就是这里。”

我心头纳闷,正要询问,但樊伟却继xù

说道:“待会进去听我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话都别说。”

被樊伟这么一说,就连强子都愣住了,难道这个小地方是什么龙潭虎穴?活人走进去,死人抬出来?

樊伟也没多说,领着我和强子进入阁楼中,进去之后才发xiàn

,原来这也是一间古董店,但奇怪的是,店中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古董架上摆放的那些古董,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打了一个喷嚏,顿时满屋子尘土飞扬,颇有一石激起千层浪之意境。只有一个地方还算干净,那就是店中间的一个茶几上面摆着的一个香炉,不过香炉里面的香早已经燃尽,但是外面却曾光瓦亮,和内部的其他地方相比,要不知dào

好多少倍。

我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心里不住的摇旗呐喊: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但很快,樊伟将我从遐想中拉了回来,在这一刻,樊伟终于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现实的悲哀,什么叫做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什么是信谁谁谁,不挂科这句话有多么的扯淡。

我皱眉,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强子也不比我的脸色好kàn

),不悦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铜缕玉衣的地方?怎么连人都没有?而且,这环境也太……”

樊伟打断了我的话,指着茶几上的香炉,淡笑道:“先别生气,这不是人吗?”

我岔然,不解道:“不就是一个博山炉吗?这算什么人?”

强子似乎已经猜出什么,急忙将我的嘴捂住,轻声说道:“什么都可以说,别说这里的香炉,小心惹麻烦。”

我被强子说的一愣,但看强子脸上凝重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将心中的疑问暂且压下,看樊伟打算怎么办。樊伟听强子这么说,对强子微微一笑,显然对强子懂这里的规矩感觉到很欣慰。

樊伟看了我一眼,道:“这间古董店名叫“紫云楼”,这可是一间百年老店,别看其貌不扬,但里面黑着呢!紫云楼每天开业的时间只有一炷香,如果在这一炷香燃尽之前还没有人来,那么就会选择关门,等到明天在开张!”

“哦?”我奇道:“难道他们不怕耽搁生意吗?”

樊伟继xù

说道:“紫云楼不是普通的古董店,紫云楼在临潼只是一个分店,总店在北京潘家园那一带,主要做的是拍卖,但偶尔也会卖点情报,像有些人找不到好斗,就会花钱来紫云楼这里买,且,在紫云楼这里,香炉是他们的门面,说香炉不好,等于是打他们的脸,后果很严重的,换句话说,你可以将店里面的所以古玩全部砸掉,他们只会让你照价赔偿,但如果你敢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博山炉损坏,那可就不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了。”…,

强子点点头,似乎同意樊伟的这种说法。

我心中释然,幸亏刚才没有将想要骂的话说出口,及时的悬崖勒马,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问道:“那今天的香不是燃尽了吗?咱们还来做什么?”

“我要是没有办法,会让你们来吗?不过我事先说清楚,待会的铜缕玉衣肯定是赝品,真的我也没办法搞到。”樊伟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强子淡笑道:“没事,有总比没有要好的多。”

就在这时,店门竟然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关闭,屋子里面顿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十指,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我的心跳速度都加快不少。

樊伟的声音传递到我和强子的耳边:“你们别慌,给我们送玉衣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樊伟话毕,我明显听到古董店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到近,脚步声越来越大,且,还不是一个人。

片刻后,我能感觉到,我们的身边来过人,但具体几个却不清楚,十几分钟后,古董店内的灯亮了,只不过,这次在茶几上摆放着两个很精致的紫色木箱(不是紫檀木)。但放眼看去,店内还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眼前的两个紫色木箱告sù

我们,刚刚有人来过,只不过又走了。

樊伟双手一撮,兴高采烈的说道:“别问我为什么,这是紫云楼的一种对待常客的习惯,玉衣现在已经到手,赶紧撤。”

“这么快?”我几乎是不敢置信,这才一会的功夫,铜缕玉衣就到手了?强子走上前去,顺手将紫色木箱打开,发xiàn

里面放着一套精致的玉衣,玉衣上上下下最少有两千块相同的玉片连接而成,其做工手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在玉衣下面有个精致的玉牌,强子将玉牌拿出来,看了一眼,刚刚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将强子手中的玉牌接过来,看到玉牌上面写着三个字:天衣仿。

随后,我和强子同时将目光看向樊伟,樊伟觉察到什么不对,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不对?”

强子将玉牌给樊伟递过去,樊伟看了一眼,大不咧咧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这是天衣仿制作的仿品,但现在管那么多干嘛,管它是敌是友,现在这玉衣能给我们帮忙,那它就是我们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在感觉对自己有力的情况下,任何敌人都能暂时成为朋友。”

听完樊伟的话,我和强子的脸色缓和了好多,樊伟说的是对的,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能对自己有力,敌人也能成为朋友,况且,天衣仿也不知dào

我们来这里取玉衣。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樊伟催促道。

我和强子这才回过神来,强子急忙到外面拦了一辆车,将两个木箱搬到车上,和来时一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回到了强子的古董店中。

樊伟说他有事,要先回去一趟,我和强子跑了一天,也累了,将樊伟送走后,吃了一点东西,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别提有多舒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xiàn

已经黎明,摇了摇还没睡醒的强子,准bèi

开始行动。

强子起来后,将车开过来,接着,将要用的东西开始往车上搬运。东西不多,两件铜缕玉衣,四把枪,再有就是水和吃的,其余的东西都在车上,也没动。

趁着天还没亮,我和强子已经开车来到樊老头的家门口,从外面往里面看,发xiàn

里面房间灯火通明,看来他们也都起来了。

我们刚刚将车停稳,樊老头已经将门打开,樊伟,婉儿两个人对我和强子笑了笑,我和强子将后备箱打开,将婉儿和樊伟的随身携带物放进车内后,给樊老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送,但借着屋内的灯光,我们还是看到了樊老头脸上的落寞,强子不忍看到樊老头脸上的忧色,油门一踩,车子向着胡同外面开去,借着车外的反光镜,我看到了一个已经有点驼背的老人,在向我们挥手告别,时不时的擦擦眼角滑下的泪痕。而我的心里却暗暗道:再见,再相见。

坐在车内,顺着车窗看到外面熟悉的霓虹灯,我的心情很复杂。

十年前走进黄河长生墓,我失去了父母,十年后,即将踏进积阴地,这一次又会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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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阴兵借粮

樊伟和婉儿一路上有说有笑,而我和强子都是沉默不语,这一次面对的问题很严峻,马虎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从早上黎明出发,一直到晚上还没有进入四川省境内,中途找了一个服wù

站,停下车,我们四个人蜷缩在一起,糊里糊涂就在车上过了一夜,好在这次是越野车,里面比较宽松,要不然非被挤死不可。

第二天早上,给车子将油加满后,又开始往四川赶,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峨眉山市。

峨眉山市给我的印象很简单,我去过成都,但如果拿峨眉山市和成都相比,只能说峨眉山市没有成都市浮夸,用成都人的话来说,成都,一个来了在也不想走的城市。而峨眉山市,简单,整洁,如果没有峨眉山耸立在这里,或许它的知名度不会很高。

没有过多的在市区内停留,顺着沿途的指示牌,直接奔赴第一线——峨眉山而去。积阴地和峨眉山相距不是很远,所以我们打算将第一站放到峨眉山,顺便熟悉地形。

沿途的群山在金霞中傲然耸立,如巨人一般在告sù

我们一个不争的事实——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下车以后,仰视着巍峨高耸的峨眉山,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魅力,游走在峨眉山脚下,给人一种如在画中游的感觉。心中生出一种宁静,安详之感,这是大自然独有的魅力,别的东西无法替代。

在峨眉山脚下找了一间招待所,本来打算找宾馆,但强子说招待所里面人多,消息来源比较快(和古代的酒肆一个道理)最后,大家都同意强子的说法,找了一间招待所暂时住下来。

开了三间房,我和强子一间,婉儿和樊伟一人各一间,将车上贵重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搬到房间后,冲了一个热水澡,开始蒙起被子大睡起来。我们必须要养足精神。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将婉儿和樊伟叫下楼,点了一点东西,就在等饭的功夫,大家闲扯起来。

强子给一边的服wù

员招招手,示意服wù

员过来,服wù

员一愣,问道:“干啥子哟……”

服wù

员来到近前,强子笑道:“不知dào

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奇闻轶事?说出来给我们解解闷?”

服wù

员被强子问的一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低声说道:“要说奇闻轶事,还真有一件。”

“哦?”我和婉儿还有樊伟顿时来了好奇心。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事?”

服wù

员看了看四周无人,将声音压到最低,道:“阴兵借粮……”

婉儿闻听阴兵借粮,不懂是什么意思,出声询问道:“什么叫阴兵借粮?”

现在到了晚上,吃饭的人也少,服wù

员也闲着,就从傍边搬来一把椅子坐下,道:“在我们这里最近出了一件奇事,在峨眉山不远处有个粮库,有一个老大爷在粮库里面看粮,就在前几天,老天爷忽然变了脸,天色阴的可怕,他跟几个同事在粮库里面打麻将消磨时间。”

“刚打完几圈,老大爷忽然发xiàn

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个人脸色变的惨白无比,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粮库后面的窗户,当时老大爷不明所以,就站起来,转过身向后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将老大爷差点吓的昏过去。”

“只见在窗户的左下角,正有一个纸人伸长脖子看着他们,这个纸人只露了一个脑袋,下半身被窗台挡着,看不真切,当时打麻将的几个人全部吓的差点瘫在地上,后来有个胆大的就说,别怕,估计是有些贼来偷粮,故yì

吓咱们。”…,

“经这个胆大的这么一说,所有人心情也没之前那么沉重了,四个人在粮库的大门后,一人摸了一把铁锹,就像着窗户后面冲去,可是等他们来到窗户后面后,一个个全部都傻了,只见整个窗户外面全部都是纸人还有纸马在飘。”

“这时就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向着他们这里飘来,而且一边飘一边向他们头上洒东西,此刻打麻将的四个人早已经吓的尿到裤子上,老大爷顺手将骑士洒下来的东西看了一眼,竟然令老大爷后背冷汗直流。”说到这里,服wù

员顿了顿,不再说下去,而是看了我们几个人一眼,打起马虎眼,的说道:“你们猜那些骑士给老大爷头上洒的什么?”

我们四人摇了摇头,示意服wù

员继xù

说下去,服wù

员深深吸了一口气,继xù

说道:“老大爷顺手一摸,竟然摸到的全是纸钱,当时四个人吓的什么都不顾,一个劲的就往粮库附近的一个村子跑,跑到村子后,给粮库里面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让领导赶紧来。”

“粮库的领导来了以后,老大爷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粮库的领导说了一遍,粮库的领导不信,在村里叫上了几个人,急忙就往粮库那里赶去,但结果,去的那十几个人全傻眼了,粮库里面总共有十一个粮仓,但其中竟然有七个被搬空了。粮仓的地上洒满了纸钱,这时粮库的领导才知dào

撞了邪,因为粮库离村里很近,就算有人偷,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七个粮仓搬空。”服wù

员说完,叹口气,继xù

道:“直到现在这件事情还在我们这里传的沸沸扬扬。”

我们四人被服wù

员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也太邪乎了吧?几个纸人就能将粮库搬空?有点太天方夜谭。

强子满脸惊色,抓住服wù

员的肩膀,用力摇动,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服wù

员被强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强子的双手甩开,我咳嗽两声,提醒强子,强子回过神来,急忙对服wù

员道歉:“不好意思,没听过阴兵借粮,所以心中好奇,真对不起。”

服wù

员看强子脸上道歉的表情很真诚,信以为真,道:“没事,一看你们就是外地的,我们这里许多人都见过阴兵过境,刚我说的都不算什么,只是皮毛而已。”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服wù

员挺搞笑,说她胖她还真喘上了。

阴兵过境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阎王爷在阳间巡逻,所以将手底下的小鬼们引着在前面开道,如果有人见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抬头观看,要不然会被过路的阴兵将头上的阳火吹灭,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不过,这种事情我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

“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吧?”服wù

员扫了一眼我们四人,认真的说道。

我心头不由一惊,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不是来旅游来干什么?”

“切。”服wù

员道:“旅游的人从来不会问当地的奇闻轶事,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拨人问了,在早上的时候,还有一拨人问过这里的奇事。”

“哦?”我奇道:“还有人问过?”

服wù

员点点头,小声的说道:“不过那帮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善类,你们是来盗墓的吧?”

强子脸色刷的就变了,樊伟,婉儿脸色也不太好kàn

,我盯着服wù

员,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是来旅游的,只不过对你们当地的奇事比较感兴趣罢了。”

服wù

员摇了摇头,说道:“谁信?我也不会乱说的,早上你们搬行李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你们车上露出的洛阳铲。”说完,服wù

员拍拍屁股走到招待所吧台那里,剩下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kàn



等了一会,饭菜上桌,我们只吃了一点,被服wù

员这么一说,谁还有心情吃下去?

看看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婉儿吵着要到外面去玩一会,看看峨眉山晚上的夜景,我和樊伟点头表示同意,只有强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多想。”我拍了拍强子的肩膀,安慰道。

强子摆摆手,道:“好,既然来了,那就出去转转,刚才那个服wù

员不是说,阴兵借粮的事情在这里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吗?我们不如趁着晚上到那个粮库去看一下。”

婉儿听强子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也不提去看夜景,欢快的叫道:“好啊,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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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双龙抱珠

出门之后,经过多方打听,让当地人帮我们画了一张简要的地形图,终于确定了粮库的大概位置,本来是打算花钱雇个向导,但当地人一听是晚上到粮库那里去,不是当我们是白痴就是一个个都吓的面如死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四人,我们四人就象在动物园接受展览一般,被看的怪怪的,最后只能将心中的这一想法作罢。

不得不说,峨眉山这边的路真的很不好走,关键是我们晚上赶夜路,对路况不熟悉,基本上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有时候猛的在给你来个急转弯,一路上光是坐车就吓的我魂飞魄散,其惊险程度不亚于坐在电视机前面看国足。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们顺着峨眉山向北行驶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粮库所在地。

粮库的所在地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一条“U”字形山脉的中央,远远望去,这条山脉就像一条黑色巨龙,绵延上百里,将粮库围绕在中间这个平原里面。

我们顺着U字形入口将车缓缓的开进了山脉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占地几百亩的超大型粮库。

往前面开了一点,发xiàn

路很窄,已经不能允许车通过,强子只能将车停在边上,顺手从车内拿出四只手电筒,给我们递了过来,下车后,我们顺着这条羊肠小道向着前面走去。

夜静悄悄的,偶尔吹来一阵清冷的寒风,将山中那些四季常青的树木吹的哗哗响,就犹如无数小鬼在使劲的拍手一般,让人听后,心中极度不舒服,我忽然想起我们那边有句方言叫做:前不种柳,后不种桑,中间不种鬼拍手这句话。眼前的情况无疑和这句话很相配。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说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如果在家里种植花草树木的兄弟姐妹们也要注意一下,前不种柳说的是在自家屋子前面不能种柳树,柳树枝条柔软,被风吹过之后,就会在窗上折射起影子,你就会惊奇的发xiàn

,很多影子在窗子上跳舞,如果是在夜晚看到,会让人毛骨悚然。

后不种桑,说的是屋子后面不要种桑树,桑树一般情况下,都是种植在陵墓周围,种在家后面,犯忌讳。中间不种鬼拍手,说的是白杨树,白杨树呈圆形,就像人的手掌一般。由其是在晚上,被夜风一刮,就犹如很多小鬼在拍手一般,令人听到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以上说的这些大家切记,花草树木可以种植,但别盲目的乱种,如果乱种,会影响家里的风水平衡。

强子块头大,一般打头阵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做,这次也毫不例外,我们跟在强子身后,向着粮库走去,但就在此时,强子走着走着忽然不走了。

我看强子忽然停下前进的脚步,问道:“有情况?”

婉儿紧张无比,和我当年一个样,但反观樊伟就不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在脸上没有写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强子没有回话,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来一些东西,拿在手中观看起来,我急忙上前,将强子手中的东西拿过来一看,发xiàn

竟然是一沓纸钱。不过这种纸钱和现在的纸钱不同,现在的纸钱一般都是圆形的,和古时的铜钱一样,但强子手中的纸钱却是元宝形的,且,经过雨水的冲刷,上面竟然有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看来那个服wù

员并没有说谎。”强子将纸钱拿在手中,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真有阴兵借粮这一说?”我问道。

强子点点头:“向前继xù

走,看看前面有什么情况。”

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继xù

向前走去,此时离粮库已经不足两百米距离,就在前进的同时,突然传来几声犬啸声,紧接着,从粮库那边就出来四道手电光,估计是粮库晚上的值班人员。

我暗叫一声不好,如果被这些人当作是偷粮贼,给送进派出所,那乐子可就大了,拽了拽强子的衣角,示意他往回走,但强子格外的镇静,摇了摇头,没有退却的意思。

强子的镇定不由的也感染了我们几人,我心里一横,反正我们是堂堂正正,并没有做贼心虚,怕什么?但与此同时,我的一条胳膊却被人拉住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发xiàn

竟然是婉儿,她向我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道:“我怕走丢了,借你胳膊用一下。”

我心中苦笑,害pà

就害pà

,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但随后一想,能将一件这么低级的事情,说的这么大义凛然,除了婉儿,我还真找不到适合的对象。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婉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别想趁机揩油……”

我顿时有股想撞墙的冲动。感觉上辈子真的欠婉儿的,注定这辈子来偿还。

那几道手电光看我们并没有退去的意思,不一会儿,就有四个男子手拿长棍,来到了我们跟前。

其中一个男子比较矮,皮肤黝黑,但身体很壮实,他扫了我们四人一眼,沉声问道:“你们来这里干啥子?来偷粮的?”这个人的方言味很重,我们听不真切,过了好半天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强子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听说你们这里前不久发生阴兵借粮的事,我们好奇,过来看看。”

和这个矮个子同来的四个人听到“阴兵借粮”这四个字后,都脸色变的无比难看,但难看归难看,对我们的警惕心却没有放下。

这个矮个子皱着眉头,从裤兜中取出一根烟,点燃,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良久后,说道:“赶紧走吧,这里没什么好kàn

的。”

来都来了,岂能倒退回去?这不是强子的性格,他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往这个男子手里一塞,道:“帮帮忙,我们不是来偷粮的,只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你只要让我们到粮库里面看一眼,我们就走。”

矮个子将手里的百元大钞拿起来,随后摸了摸,发xiàn

是真的,对着强子低声说道:“真不是来偷粮的?”

强子郑重的点点头,矮个子看强子脸上的表情这么诚恳,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好吧,你们跟我来。”

我一看矮个子竟然答yīng

,心头窃喜,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

强子向我们四人招了招手,跟着矮个子一行人向着粮库走去,边走矮个子边给我们说粮库的事情。

原来矮个子叫狗剩。自从发生阴兵借粮的事情以后,粮库里面剩下的粮食都被转移出去了,怕再次被“借”。只剩下粮库里面的一些设备留在这里,他们几个并不是粮库里面的工人,是当地的农民,由于出了阴兵借粮的事情后,粮库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吓的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在来这里值班,粮库领导没办法,雇了几个当地的胆大农民来这里看守设备。…,

狗剩说完后,我心中释然,怪不得这家伙拿到钱后能这么爽快的答yīng

,原来他不是里面的工人,不怕丢饭碗。

我将烟取出来,给狗剩的朋友一人发了一支,他们看我们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走了几分钟,狗剩来到值班室,取了粮仓门钥匙以后,让我们跟着他走。片刻后,我们来到了一号粮仓。

“嘎吱。”

随着粮仓大门的开启,一股令人呕吐的臭味迎面扑来,我捂着鼻子,借着手电光向粮仓里面看了一眼,好家伙,粮仓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那种元宝形状的纸钱,且,当我们进去之后,发xiàn

那些令人呕吐的臭味竟然来自纸钱。

我心中很纳闷,如果说在外面发xiàn

的那些纸钱是经过雨水的冲刷,腐烂的臭味,但粮仓里面又不见雨水,而且通风条件也很好,为什么还会散发臭味呢?

似是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樊伟走上前,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尸臭……”

我听到这两个字,心跳速度陡然加快,婉儿吓的面色惨白,握住我胳膊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毕竟婉儿是女孩,从来没有下过地,但换种角度想想,任凭谁听到尸体这两个字能够泰然自若?当然,还有一种人不怕,那就是火葬场的员工。

强子看完后,沉默不语,给我们挥挥手,示意大家出去。

出去后,外面的空气一下好了许多,我们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空气,强子则皱着眉头问狗剩:“其他被借粮的仓库都是这个样子吗?”

狗剩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原来纸钱更多,只不过在前几天,将很多纸钱都一把火烧掉了。”

“不是说还有很多纸人吗?那些纸人不知dào

你这里有没有?”强子郑重的问道。

狗剩被强子的话吓了一跳,朝着四周看了看,蹙眉道:“那些纸人可都是阎王爷手底下的兵,在将粮搬走之后,都回地府了,阳间他们可留不得。”

“嗯?”我被狗剩的话差点逗乐,打趣道:“你怎么知dào

,难不成你是阎王爷派来的?”

狗剩听完我的话,不悦道:“你最好别乱说,你看到这些纸钱了吗?上次找了个阴阳先生来这里看,阴阳先生告sù

我们,说现在地府正闹内讧,有些小鬼想夺阎王爷的权,将阎王爷的粮草给断了,所以阎王爷派人来阳间买粮,这些纸钱就是阎王爷给的买粮钱。”

狗剩说完,他傍边的那几个老乡急忙符合道,显然很同意那位阴阳先生的话。

我被狗剩的话差点呛到,心头暗道:这哪个阴阳先生啊?这么有才,连地府正在打仗的事情都知dào

,简直就是半仙。但心里想归想,嘴上却没这么说,我看着一边认真的狗剩,笑道:“既然是阎王爷给的钱,你们怎么不拿出去花?”

众人听完,哄堂大笑,只有狗剩一个人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嘴里不住的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反正看狗剩虔诚的样子,应该是在祷告。

我们可没有工夫陪他站在这里,既然已经看到粮仓,现在又是晚上,就准bèi

打道回府。但强子却说话了,他对着狗剩问道:“你们粮库哪里最高?”

狗剩被强子问的一愣,想了半天:“在粮库后面有个烟囱。那里最高。”

强子闻听,眉头一皱:“我说的是哪里能够上去,能够将粮库周围的地形一览无余。”…,

我们几个人也不知dào

强子想干什么,但看强子说的那个认真劲,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碍于这里有狗剩他们几个人,没有当面问,将心中的疑虑暂且压下,等待会回去的时候在详细询问。

狗剩听到强子这么说,喃喃自语的说道:“不早说?跟我来。”

随后,我们几个跟着狗剩来到了一座瞭望台,这个瞭望台是用竹子搭建的,狗剩告sù

我们,由于这里时常有贼来偷粮,便于观察,粮库就在这里搭了这个瞭望台,以防贼来偷粮。

来到近前,发xiàn

这个瞭望台有十多米高,但上面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个人,所以我们没有跟着上去,强子将手电咬在嘴中,爬上瞭望台后,向着四面八方不住的观看。

我们在下面等了十几分钟,强子从瞭望台上面下来,盯着一边的狗剩问道:“你们粮库这里原来是不是有座山,和后面的那座山相连接?但你们在建造粮库的时候,将那座山炸了,然后在那座山的基础之上建造的粮库?”

狗剩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dào

?”

强子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良久后,道:“走吧!”

向狗剩他们几个告别后,我们向着来时的路走去,一路无话,上车以后,还是婉儿忍不住问道:“你刚才在那个瞭望台上面看什么?”

婉儿说完,大家都一致的将目光看向强子,强子冲我们一笑,淡淡的说道:“双龙抱珠。”随后,强子也不解释这四个字的意思,将车子启动后,往招待所开去,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坐在车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强子不详细的解释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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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暗渡陈仓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但大家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丝毫困意都没有,都在体味着刚才强子说的“双龙抱珠”是什么意思。

强子架不住大家的软磨硬泡,头痛的叹口气,道:“想知dào

什么意思,来我和子龙房间。”

婉儿一听有戏,双眼发亮,高兴的手舞足蹈,跟个小疯子似得,樊伟站在一边看着婉儿,向着我和强子摊了摊手,拿这个丫头丝毫办法都没有。

来到我们房间后,强子小心翼翼的将门关掉,然后在床头柜里面取出纸和笔,将刚才粮库的地势画到纸上。

强子画完后,一个大大的“U”形呈现在我们眼前,随后,强子解释道:“粮库那里的地形三面环山,而粮库建造在三座山的中央处,按理说这种格局应该没错,但有一点当时建造的工人却是不知dào

。”

“什么?”婉儿好奇的问道。

强子沉思片刻后,说道:“刚才我不是问了狗剩粮仓那里原来还有座山和后面的那座山相连吗?狗剩肯定的点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你从我刚才站的角度往下看,就会发xiàn

,在三座山的进口处那个地方象两条腾飞的巨龙。龙自古就是中华民族的图腾,但在风水学中,两条巨龙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绝对是风水宝地,适合建造皇陵或者其它建筑。”

“那你的意思是在粮库下面有皇陵或者是其它贵族的墓室?”我郑重的问道。

强子点点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如果我没估计错,应该是这个样子。”

强子说完,我突然想到,刚才樊伟说粮仓里面的那些纸钱散发的臭味是——尸臭。那换个角度来想,难道这些纸钱是跟尸体一同埋葬的?

但我很快就将这个假设推翻,因为在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陪葬史上,纸钱是旧时祭祀时用以给鬼神和葬礼享用的“冥币”。一般是将白纸剪成铜钱的形状,届时或抛撒于野外墓地,或焚化给死者。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给死者陪葬用的是纸钱。即使有,估计也是很少,不会有那么多。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xiàn

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只能将这一想法暂时放下,倾听强子的下文。

强子顿了顿,继xù

说道:“自古就有着“龙不成双”这一说法,本来粮库后面的那座山刚好将这片风水宝地划分开,使得这两条龙有着各自独享的区域,但却由于建造粮库,将那座山炸平,使得这里的风水平衡被打破。”

“阴兵借粮关风水什么事?”婉儿秀眉微微一蹙,插嘴问道。

强子无奈一笑:“你先听我说完,风水平衡被打破,那么这里从一块风水宝地就成了大凶之地,如果我猜的不错,当年这里肯定是一个古战场,而且可能埋葬着很多阵亡的战士,风水平衡被打破,两条龙镇压不住,使得下面的那些阴兵有了活动的空间。”

“但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却在这里建造了粮库,粮库代替了那座被炸平的山,使得这里的风水平衡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下面的阴兵不干了,肯定会想办法将粮库毁掉,所以就出现了阴兵借粮这一事件。”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不住的皱眉,感觉强子说的就跟他亲身经lì

过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今天晚上不睡觉了,阴兵把我晚上背去怎么办?”婉儿打趣道。…,

我闻听,立kè

反驳道:“阴兵不会要你的,放心。”但心里却在暗想,如果阴兵真的把你抬去,估计阴兵里面肯定会被闹的鸡犬不宁。

婉儿向我挥了挥粉拳,磨着小虎牙,随后走出我和强子的房间,樊伟见婉儿走了,对着我和强子无奈一笑,也跟着出去。

看两人出了房间,强子将门重新关闭,忽然问道:“子龙,今天阴历几号?”

我不解强子话中的意思,想了一下,说道:“三号,怎么了?”

强子沉声道:“今晚我们两个出去一趟,你不是有樊伯给的地图吗?看看积阴地距离峨眉山这里有多远。”

我从一边的箱子中将樊老头给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一会,道:“不远,有大约六十里地,怎么,你想去积阴地那里看看?”

强子重重的点头:“今天刚好是三号,老话说的好,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樊伯不是说明天有暴雨吗?估计今晚天色会很阴沉,或许我们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回味着强子的这句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强子想了一下,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咱们两个分头下去。”

我应了一声,在箱子里面将该拿的东西装到背包内,随后先行下去,在招待所下面等了片刻后,强子也下来了,强子让我在这里等一会,他又返回了招待所,十分钟后,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笼子出来。强子到近前,我才发xiàn

,原来这个竹笼里面有一只大公鸡。

“你拿着这个大公鸡有什么作用?”我不解的问道。

强子对我神mì

一笑,道:“如果真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它能救我们的命。”

随后,来到车前,将背包放进车内后,强子驾车开始往积阴地那里开去。

因为这地图绘制的时间已经很长,这里也变了样子,我们两个又是赶夜路,所以不断的迷失方向,幸好,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到了凌晨十二点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没路了?”我皱眉道:“地图上显示,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积阴地的外围。”

强子也不矫情,因为来时知dào

四川这里山多,所以穿的都是登山鞋,也不害pà

走山路,各自从背包内将手电取出来,打开光源,开始翻山越岭。

不知dào

我心里的感觉还是天气的原因,感觉现在每往前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阴冷一分,那种冷是直至人心里的冷,我浑身上下不禁汗毛都竖立起来。

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不敢休息,继xù

向前赶路,强子说必须赶在三点之前到达外围,要不然就算有什么,也看不到。

我木讷的点点头,啃了几口面包,咬着牙继xù

登山。就这样走了一个天昏地暗,身上的衣服都被山林中的荆棘划破,虽然现在正直寒冬,但额头上的却是冒起丝丝热气。

终于,在两点左右,我和强子登上了山顶,现在天色正如强子说的那样,老天开始变脸,刚刚头顶上还有的月光,却在此时被浓重的铅云遮住。但在月光被遮住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对面山上的情况。

对面的山比我们脚下的这座山能高点,或许是由于我心里原因,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这山望着那山高。而且,在对面的那座山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时不时的有几声尖锐的鸟叫声从山那边传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毛。…,

借着手电的光亮看了一眼地图,上面标记着如果在向前走几里地,就到了积阴地外围,我和强子驻足,没有在继xù

向前走,毕竟我们这次来只是观察情况,并没有打算进入。

强子让我帮他照一下手电光,只见他从竹笼里面将大公鸡取出来,随后,从怀中摸出来一快红布,小心翼翼的将鸡头蒙住。

我看着强子这一奇怪的举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强子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让我将手电关掉,找了一个制高点,让我学着他的样子,匍匐下去。

就这样,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头顶上的铅云越来越重,天空中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闷雷,强子手中提着公鸡,静静的遥望前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为了避免光源泄漏,我将手机拿出来,在怀里看了一眼时间,发xiàn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五十。刚好是三更和四更交替的时间段。

就在我刚刚将手机放进口袋,强子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我看向强子,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

只见在强子手指的方向,竟然有几团清冷的绿光在那边山上来回的滚动着,那些绿光一会滚到半山腰,一会又滚到山顶,我下意识的就想到,难道是鬼火?但我还来不及分析,这种清冷的绿光开始越来越多,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漫山遍野都是绿幽幽的冷光。

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胳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回头看了一眼强子,发xiàn

他眼睛直勾勾的,生怕漏掉什么。

随着绿光的增多,远处的山上就犹如披上了一层神mì

的绿纱一般,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感觉,但下一刻,这些在山上来回滚动的绿光却是忽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还满上遍野,现在却一个都找不到。

但在绿光消失的同时,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画面:一队队的古代士兵,手中拿着长矛,如同幽灵一般,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出来,就好像巡逻队一般,代替了刚才的绿光。

那些兵士身上穿的铠甲样式很古老,其中几个竟然穿的是用藤蔓编制而成的。刚开始看到的只是这些兵士的背影,但当他们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竟然发xiàn

,这些兵士竟然没有脸皮,对,他们根本没有五官。有些甚至只是露出了一个骷髅头。

我心里越来越发毛,看来这些就是传闻中的阴兵,只不过我不明白,这些阴兵是怎么形成的,难道这里当年真的是一处古战场?

压制住心里的波动,继xù

向前看去,那些古老的阴兵并没有发xiàn

我和强子的存zài

,依旧排着整齐的队形在山上来回的“巡逻”。

我看了半天,却没有发xiàn

这些阴兵是从哪里出来的,但与此同时,山上的阴兵越来越多,我竟然看到,有一队整齐的阴兵手中拿着马鞭,傍边是一群套着缰绳的战马,这些阴兵并没有骑在战马身上,而是用马鞭使劲的抽着战马,那些战马的后面是很多根粗壮的铁链,看战马吃力的样子,好像很费力的在拉什么。

在这些战马拉扯的同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响声中夹杂着金铁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犹如置身在古代战场。

但就在这时,天上忽然开始电闪雷鸣,刺目的闪电光照射到这些阴兵身上后,它们的面目越来越狰狞。…,

异变突起,强子手中的公鸡竟然在听到闪电声后,“咯咯”的叫了一声。

夜是那么的静,但公鸡的叫声却是那么的刺耳,强子暗叫一声不好,让我赶紧跑,但此时,想跑已经晚了。

山上的那些阴兵在听到鸡叫声以后,不约而同的纷纷向我们这里“看”来,紧接着,就像炸开锅一般,那些手握长矛的巡逻阴兵快速的向着我们这里冲来。

几乎是在我和强子刚刚站起身,那些阴兵已经来到了近前。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脸孔,将我和强子围在中央,远处观看这些阴兵是一回事,但近处观察又是另当别论,在这些阴兵接近的一霎那,我们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许多,我心中发苦,看来这次小命真要丢在这里了。

但反观强子,他比我冷静的多,将那只公鸡在阴兵面前亮出来,随后嘎嘣一声,将公鸡的脖子拧断,公鸡有烈性,被强子拧断脖子后,没有立kè

死,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咯咯咯咯”。但这些阴兵在听到公鸡的“咯咯”声以后,竟然奇迹般的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强子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走。

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耽搁,顺着阴兵让开的道路急步向山下冲去,直到下山以后,我才发xiàn

,整个后背竟然都是虚汗,刚才着实被吓的不轻。

强子也不比我好过,整个人面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看向强子,奇道:“刚才为什么阴兵会给我们让道?”

强子调整好心情,淡淡的说道:“刚才公鸡发出的声音叫“鸡咛”,鸡咛是给这些阴兵打个招呼,叮咛一声,告sù

这些阴兵,大家各有各的苦,我们也是着急赶路,才来这里,麻烦你们让让,大家别走冲了,不过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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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发飙

我听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但反观强子,就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我是自愧不如。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我和强子有着本质上的差别,但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不抛弃,不放qì



就在我们刚上车,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使劲的拍打着车窗,而我坐在车上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最重yào

的还是那些阴兵和战马吃力的在拉什么东西?

一路无话,而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回去的时候开的比较慢,等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强子将车停放到招待所门口,就准bèi

下车,但就在这时,一件细微的事情却令强子延缓了下车的举动。

只见在我们的车前面还停着一辆银白色的商务车,一辆商务车按理来说也没有什么,但奇怪的却是这辆商务车的车牌上面写的是:陕A

而且顺着车窗往外面看了看,发xiàn

这辆车也是刚停在这里不久,车胎上还夹带着新鲜的泥土。

我看强子眉头紧锁,叹了口气,问道:“难道你认为这辆车是天衣仿那边的?”

强子头枕着方向盘,沉思片刻后,道:“我看有这个可能,晚饭的时候,那个服wù

员不是告sù

我们,在早上的时候还有另外一拨人问过她这里的奇闻轶事吗?我估计应该就是天衣坊那边的,不管了,现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进去。”

我点点头,从车后面的座椅上将背包取下来,随后,在雨水的冲刷下,跟在强子身后,大步流星的向着招待所内走去。

我和强子刚上楼,就发xiàn

有点不对劲,过道里面的脚印很凌乱,且,看脚印的尽头,直通的是我和强子的房间,我和强子相视一眼,知dào

事情已经不再我们的控zhì

范围内。

心里已经对刚才的判断确定下来,那辆商务车十有八九就是天衣仿那边的,和强子硬着头皮朝房间内走去,这个场面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进自己房间搞的跟上战场一样。

但是还不等我和强子开门,房间内已经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子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个子不是很高,留着精神的平头短发,看到我和强子回来,对我们两个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见到这个男子,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在我印象中绝对见过这个男子。

强子眉头一皱,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待会见机行事。”

我点点头,向着房间内走去,刚一进来,就发xiàn

两个熟人,婉儿和樊伟,他们静静的坐在右面的床边。

婉儿见我进来,给我不住的挤眉弄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和强子赶快离开,这里危险,但我假装没有看见,气的婉儿在一边直跺脚。

在婉儿的傍边站着四个黄脸大汉,横眉冷目的,站在那里跟个木桩一般,看我和强子的眼神就像是我们欠他们钱一样。而我和强子也是直接无视他们,赏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将目光向左边的床上看去。

在左边的床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看脸色,已经过了五十,女的顶多有二十岁左右,面貌清秀,不过长相平常,是那种放在人海里绝对不扎眼的相貌,女子坐在床边看都没看我和强子一眼,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的指甲,场面陷入了僵持。…,

“你们回来了?”良久后,这个女子冷冷的说道,听着说话的口气有点不善。

“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知dào

我们住这个地方?”强子盯着这个正在修指甲的女子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强子的话,站起身来,绕过强子,仔细的打量起来我,我被女子看的怪怪的,急忙将目光转移到婉儿那里,随后,不等这个女子开口说话,我便问道:“你把他们两个怎么了?”

“这里能轮得到你说话?”一边站着的一个黄脸大汉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我白了这个黄脸大汉一眼,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吓到,盯着黄脸大汉道:“狗仗人势,滚犊子,我看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吧?”

在场众人闻听我这么说,都将目光看向我,没想到我竟然敢这么说,就连婉儿在背后都偷偷的为我竖起大拇指。注:(本人不是为了在婉儿面前显示出英雄救美才那么勇敢的说。)

这个被我骂过的黄脸大汉气的脸色发紫,拳头攥紧,也不说话,向我踱步走了过来,而傍边站着的那个女子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到了近前,黄脸大汉对我狰狞一笑,就准bèi

动手。

强子看着走来的黄脸大汉,突然说道:“够了,阿珍,如果你们敢对我的朋友动手,我发誓,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闻听强子的话,阿珍拍了拍手,示意黄脸大汉等等,话锋一转,盯着强子喝问道:“那你为什么提前行动?仗着有姓樊的那个老东西给你们撑腰,你以为你们就可以逃脱我的视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哪知这个女子刚刚说完,一边的樊伟和婉儿先不干了,再怎么说,樊老头都是樊伟的亲爹,这个女子竟然当着樊伟的面说他老爸是老东西,放在谁心里都不高兴。

樊伟直接站起来,挣脱那两个黄脸大汉的手,也不知dào

他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qì

,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这个女子面前。

“啪……”

樊伟鼓足劲,直接一巴掌就扇到这个叫阿珍的脸上,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等樊伟打完,一边的黄脸大汉想制止已经来不及。

强子到没有什么,心里一个劲的大呼痛快,我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阿珍被樊伟一巴掌差点打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此时阿珍的脸色完全变了,盯着樊伟,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竟敢打我?”

樊伟从傍边取出一条毛巾,然后擦擦手,又将毛巾直接扔进垃圾桶,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令一边的阿珍直接抓狂,摆明在告sù

阿珍,打你还脏了老子的手,随后,樊伟淡笑道:“我从来没打过女人,你是第一个,你应该感到荣幸。”

阿珍凤目圆睁,对着一边的黄脸大汉恶狠狠的说道:“给我废了他。”

黄脸大汉接到命令,向着樊伟扑来,我准bèi

给樊伟帮忙,但强子将我一把拉住,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强子怎么还沉得住气。

樊伟飞起一脚,直接将扑过来的黄脸大汉踢翻在地,紧接着,再是一记左勾拳,直接向着另外一个大汉的小腹打去,大汉惨叫一声,已经跌倒在地……没到两分钟,战斗已经结束。

我盯着樊伟,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深藏不露,身手这么好。…,

樊伟打完,人畜无害的对阿珍说道:“现在还想废我吗?实话告sù

你,如果不是强子的朋友在你们手中,你们以为就凭这几个人就能将我请进这个房间?真是癞蛤蟆打哈欠,不知dào

天高地厚,还有,送你一句话,我老子不是给你骂的,闭上你的菊花,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当个哑巴。”

阿珍没想到樊伟这么能打,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骂起人来,丝毫不比她差,指着樊伟的鼻子,语无伦次的喊道:“你,你,你……”你了半天,硬是一个屁都没有放出来。

一直坐在床边没有说话,闭目养神的老者此时睁开眼睛,将我们几个人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强子身上,道:“英雄出少年,很好,强子,你的朋友把我的人也打了,想必气也出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合zuò

的事情了?”

强子看老者说话了,知dào

正主来了,不屑的说道:“合zuò

?你们这时逼迫吧?”

老者眉头一皱,显然对强子的话不感冒,道:“说这个就不好听了吧?阿虎和老李头是在我们那里做客,怎么能说逼迫呢?”

我没想到这个老者竟然能将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心中暗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无耻并没有国界,更没有年龄大小的区分。

强子沉思片刻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对老者说道:“上次不是说那边的人要来吗?怎么房间中没见到他们的人?”

老者坐在床边,取出一根烟,点燃后,吐了一口眼圈,淡淡的说道:“那边的人就在你身后。”

强子转过身,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发xiàn

这个男子就是刚才在门口让我们进来的那个人,不岔道:“刘天云?他是那边的人?”

老者肯定的点点头。

我听强子竟然说后面站着的那个男子叫刘天云,突然想到,十年前,在鬼市上和阿虎抢夺青铜圆盘的那个男子不也叫刘天云吗?只不过那个刘天云脸上有条刀疤,而眼前这个刘天云脸上却是完好如初,而且比那个刘天云胖了许多。

我看向强子,问道:“这个就是当年和阿虎抢夺青铜圆盘的那个刘天云?”

强子点点头,我心中释然,怪不得我刚才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家伙真的是当年那位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刘天云将目光看向我,的说道:“你认识我?”

我没回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既然和天衣仿这边是一伙的,那么就不是好东西。

刘天云见我竟然直接无视他,也不生气,只是用他那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我,好像在告sù

我:小子,咱们走着瞧。

强子调整了一下情绪,继xù

问道:“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将阿虎也带上吗?阿虎人呢?”

老者沉思片刻后,皱眉道:“阿虎现在不能来,不过你们放心,事后我一定将阿虎和老李头完璧归赵。”

我本来以为这个老头说阿虎出事了,心里还七上八下,现在听他说阿虎没事,忐忑不安的心也是平静下来。

“另外说一下,这次我们的人本来打算和你们一起行动,但现在遇到点事情,这次进入积阴地,我们就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了,事后你只要将东西拿到老地方,我们自然会履行我们的诺言。”老者淡淡的说道。…,

我听老者这么说,心头顿时一喜,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天衣仿这边的人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谁能担保他们在背后就不会对我们捅刀子?现在老头既然这么说,最起码进入积阴地后,我们心中就能少一份顾虑。

“你们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强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蹙眉问道:“那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给你们送一样东西。”老头给傍边正在伫立的阿珍挥了挥手,阿珍立kè

顿悟,脸色不善的给我们递过来一个手提包。

“这是什么?”强子将手提包接到手后,疑惑的问道。

老者淡然一笑:“等我们走后你打开看看不就知dào

了?”说完,老头伸了一个懒腰,道:“人一上年纪,就容易犯困,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和强子对视一眼,但看到老头起身,虽然知dào

这家伙笑里藏刀,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出于礼貌问题,还是将他们送出了房间。

那个阿珍临出门时,狠狠的瞪了樊伟一眼,如果说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估计樊伟早就被阿珍杀了无数次。

看到他们下楼之后,强子将我们让进房间,我看了婉儿一眼,急忙问道:“他们没伤害你吧?”

婉儿摇摇头,调皮一笑,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境界,但下一刻,婉儿一把将强子手中的手提包抢过来。就准bèi

拉开手提包的拉链。

我,樊伟,强子对视一眼,不由的苦笑。

但我们三人心中和婉儿一样,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值得天衣仿那边大半夜的跑来送。

随后,在我们三人目光的注视下,婉儿将手提包的拉链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但当我看到这件东西的一霎那,我竟然就像丢了魂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只见婉儿手中拿着一面青铜古镜,古朴的花纹,不知名的古树,镜中的抚琴女子,还有那超凡脱俗的莞尔一笑。这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在看到这面镜子以后,都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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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螳螂捕蝉

《涅盘经》里面曾有这么一句话: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我心中感慨万分,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在见到这面铜镜,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

婉儿将镜子拿在手中,又从我这里取了一把放大镜,贴着镜子翻来覆去的观看,但看了一会,也没从镜子中瞧出什么端倪来。顺手将青铜镜递给樊伟,樊伟眉头紧锁,伸手将青铜镜和放大镜接过来。反复的观摩起来。

强子叹了口气,原以为天衣坊那边大半夜送来的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想到却是一面铜镜,且,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这面青铜镜还是他当年在黄河长生墓中看到的那一面。

我当然了解他们的心情,如果强子当年也看到过那清丽脱俗的莞尔一笑,或许他心中的疑惑之处也会为之改变。

房间中渐渐陷入沉寂,我们三人都很自觉的没有说话,只有樊伟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在不住观看青铜镜。

良久后……

“原来是这个样子……”樊伟象是解开了心头困惑,爽朗的笑道。

我们三人的目光瞬间就定格在樊伟身上,我急忙开口问道:“是什么?别卖关子。”

樊伟沉思片刻后,淡淡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面镜子应该是成对的,准确的来说,现在我们手中的这面铜镜,只是其中一面……”

“哦?”我双眼陡然发亮:“你怎么知dào

?”

樊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从这面镜子中就可以看出来,不信,你们看。”说着,樊伟将青铜镜放到白色的床单上,开始给我们讲解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的说道:“这面镜子背面中的抚琴女子还有这棵古树是不是全部都在镜子的右边?”

我和婉儿相视一眼,点点头:“这又能说明什么?”

樊伟继xù

说道:“自古就有男左女右这一说法,你们在仔细看看,镜中的这个抚琴女子的眼睛看向的是哪里?”

当时在九星玄宫中,因为光线比较昏暗,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经樊伟这么一说,我仔细的看起来,发xiàn

镜中的这个抚琴女子并不是看向前面,而是向她的左面看去。

我蹙眉,不解道:“看向的是左边,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

樊伟点点头,解释道:“那么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当时在这名女子抚琴的时候,她的傍边或者说在她的左边还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你认为当时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急切的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从音律这一方面看的话,我猜在这名女子的右边应该还有一名男子在和她合奏。”樊伟说道:“我不敢保证我说的这些是对的,但绝对八九不离十,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和古琴一般合奏的乐器基本上都是洞箫。”

婉儿扬了扬眉毛,问道:“你的意思是,在这名女子的左边还有一名吹箫的男子在和这名女子花前月下?”

“恩。”樊伟重重的点头,但下一刻却邪恶的笑道:“就是不知dào

吹什么萧。”

我刚刚还沉重的心情,在听到樊伟这句话后,差点跌倒,在心中对樊伟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强子也不比我好,差点笑翻在地。

婉儿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不悦道:“不就是吹箫吗?有那么好笑吗?真是的……”

强子捂着肚子,语无伦次的道:“是啊,不就是吹箫吗?有什么好笑的,婉儿,那你会不会吹箫?”…,

婉儿撅起小嘴,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看强子调侃婉儿,白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小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拿婉儿取乐,赶紧说说下面该怎么办吧!”

强子闻听我这么说,脸上表情立kè

变的无比凝重,沉思片刻后,道:“现在我们等于是将脑袋掉在了裤腰带上,天衣坊的退出对我们来说即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何为好消息?何为坏消息?”樊伟蹙眉问道。

强子解释道:“好消息是我们不怕天衣坊那边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坏消息就是本来我们这次人就少,我原本还指着天衣坊打前站,在积阴地里面给我们探探前路,但这次看来,一切都要靠我们了。”

大家都很同意强子的话,婉儿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地,而我下地经验不足,樊伟这个人怎么说,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我只能说是:深不可测。

因为从认识樊伟到现在,他的一言一行,看似无理取闹,吊儿郎当,但他往往看清的是事情的本质。至于说下地倒斗,我估计他绝对是老油条,只是现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强子不用说,不管是从经验还有技术上来看,都是行家。

从现在的人员比对上来看,这次的人员比当年进入黄河长生墓的人员还要差上那么一点,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而且,一代风水大师鬼见愁进去都没有活着出来,我可不相信,我们能够有鬼见愁那么厉害。

再者就是,剧樊老头说,鬼见愁进去遇到了“血池”,这个血池到底是什么能够值得鬼见愁这么惊恐?我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也非跳不可。

“现在能够告sù

我们天衣坊那边让你到积阴地取的是什么东西了吗?”我开口问道。

强子眉头紧锁,沉默半晌后,说道:“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dào

,他们只是说,东西在尸体口中含着,只要将尸体口中的东西取出来交给他们就好,其他的没多说。”

“尸体口中含着的东西?”樊伟道:“古时穷人葬死者,顶多在口中含着一枚铜钱,王公贵族讲究的比较多,但最多也不过是颗夜明珠而已,如果说是夜明珠,我不信天衣坊这么大的势力会搞不到。”

强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你们不觉着天衣坊今晚的这个举动很奇怪吗?”

樊伟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道:“你是说他们给我们送青铜镜奇怪还是他们不跟着我们进入积阴地奇怪?”

“两者都有。”强子沉声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青铜镜是他们当年从子龙的身上取出来的,那么就可以说明一点,青铜镜肯定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今,天衣坊他们搜寻了整整十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个秘密,所以,我确定,他们是打算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们。”

“还有,也就是最重yào

的一点,难道天衣坊那边不怕我们拿到尸体口中的东西后,不顾老李头和阿虎的死活,将这件东西独吞吗?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谁又能保证,在绝对利益面前,我们这些人就不会动贪念?”

“难道你是说……”我蹙眉问道。

强子肯定的点点头:“对,我怀疑他们这次给我们玩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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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换血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次我们真的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樊伟蹙眉,忧心忡忡的说道。

樊伟话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注定是一条“不平凡”的路,这条路上不知dào

死过多少人,我们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即使死了,或许都不会有人为我们流泪,只因为我们是盗墓贼。

婉儿撅起小嘴,不满的说道:“怕什么?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有螳螂捕蝉之计,难道我们就没有金蝉脱壳之法吗?”

强子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

婉儿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嘛……到时候再说。”

樊伟蹙眉,不悦道:“就知dào

你在瞎掰。”

我看强子和婉儿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大开骂的意思,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那打算什么时候进入积阴地?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想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肯定在天衣坊那边的监视中,有没有办法避过天衣坊那边的耳目?”

强子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嘴角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我们为什么要避过那边的耳目?我决定我们今晚就进入积阴地,天衣坊那边不是想玩吗?这次我给他们玩出大的,就怕他们玩不起,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双眼陡然发亮,看强子信心满满,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强子摇摇头,学着樊伟的口气,不过有点不伦不类,淡淡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切……”我和婉儿同时赏给强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连樊伟也喃喃自语的说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将婉儿和樊伟送回房间后,我和强子赶紧爬在床上,昨天晚上爬山去积阴地踩点,早已经筋疲力尽,在加上精神上的极度疲劳,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但隔着房间内的窗户向外看去,大雨还没有停,反而是越下越精神,看着这种鬼天气,我心头也是烦躁不已。

虽然这种阴雨天能够对进入积阴地有帮zhù

,但却加大了我们上山的难度,四川的山又是非常的陡峭,一个不好都会发生悲剧。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xiàn

,我真的是如强子说的那样,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想到最坏的打算,哪怕是得了一个感冒,都会提前把遗嘱写好。

就在这时,强子也醒来了,他看着我坐在床上发呆,睡眼惺忪的问道:“子龙,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回答强子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强子,你说人生最惨的是什么?”

强子被我问的一愣,双手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良久后,强子却是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

我没想到强子竟然反将我一手,不悦道:“如果我知dào

还用问你吗?”

强子脸色凝重,话语低沉的说道:“人生最惨的是什么?呵……生无扎根处,死无葬身地,这个应该是最惨的吧?”

强子这么一说,我脑中豁然开朗,道:“是啊,天是棺材盖,地是棺材板,生生死死都在棺材内,有些人自认为自己活着,但他殊不知,其实从每个人刚出生,都已经躺在了这口巨大的棺材内,只不过这口棺材太过于巨大,承载了太多……”…,

强子听我说完,报之一笑,从口袋中取出两根烟,给我扔过来一支,将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烟雾慢慢的从口中溢出,心中一片宁静。

这种感觉不知dào

还能持续多长时间,一小时?一天?或者说在也享shòu

不到。

“子龙,你是不是喜欢婉儿?”强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被强子的话吓了一跳,整个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急忙岔开话题,道:“你看,外面的太阳真的好大好圆!”

“你给我找找太阳?”强子就象看白痴一样盯着我:“不要回避,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跟婉儿有关。”

“什么事情?”我估计强子在炸我的话,漫不经心的问道。

强子耸耸肩,将手中的烟掐灭,道:“关于婉儿能够活下去的事情……”

强子的话就犹如平地起惊雷一般,听得我目瞪口呆,当时樊老头可是说过,这种病根本没有医治的办法,只能静候死神降临,但强子为什么会这么说?是他真的有办法还是他在和我逗着玩?

抱着怀疑的态度,我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强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表情?”我皱眉道。

“我的意思是说,把握不大,当时你只问樊老头婉儿有没有救,又没有问我,所以我也没说出来。”强子蹙眉道:“再者说,我心里当时也有自己的打算,婉儿是太阴体,对我们进入积阴地有很大的帮zhù

,我怕将方法告sù

婉儿后,婉儿如果不愿意进入积阴地,那么……”说到这里,强子顿了顿,没有在说下去,而是眼神涣散的看向我。

我本来想发火,但看到强子的眼神后,将心中的怒意暂时压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肯将医治的办法告sù

我?”

强子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因为我看出来,你喜欢婉儿……”

我狡辩道:“没有。”

强子给我比了一个中指,道:“从小到大,你有什么心事,几乎都写在脸上,这次也不例外,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还是西方说的那种你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爱神降临在你的头上?”

我现在脑子里面乱嗡嗡的,哪有心思听强子在这里胡扯?

我目光直视强子:“到底是什么办法能够治好婉儿的这种病?”

强子知dào

我的脾气,无奈的摇摇头,道:“换血……”

“换血?”我心头疑惑:“那是什么?”

强子知dào

我会问,沉声说道:“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很难,简单就是将别人身上的血替换到婉儿身上去,将婉儿全身的血液都重新替换一遍,在中医中,又称为伐毛洗髓。”

“那难呢?”我蹙眉道。

“难就是婉儿全身要换的血必须来自同一个人的身体,不能象医院中的那样,将很多相同血型的人血液集中到一起来输血,那样根本不可能救婉儿,反而会加快婉儿的死亡,所以,要救婉儿,让她挺过这个生死关,必须她换的血是来自一个人的身体,只有这样,才能将太阴体体内的寒气慢慢排出。”强子说道。

“哦?”我思索道:“照你说的那样,也不难啊,只是找个人攒点血液就好。”

强子没好气道:“你以为就这样吗?最重yào

的是,给婉儿换血的人必须是男性,且,在换血的时候,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你想想,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宝贵的生命放在天平的末端?”

“谁说没有?”我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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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整装待发

佛说的是因果,人讲的是缘分。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天平,当天平的一端稍微倾斜的时候,我们能够及时调整,但如果倾斜的厉害呢?是否还能调整过来。

说老实话,强子告sù

我这些,我很感激强子。

但从内心来说,我突然发xiàn

,面前的强子陌生了,如果是在十年前,强子根本不会为了救人,而将别人的性命搭上,但是强子现在却做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违背了一个人应该有的道德底线。

老李头和阿虎是两条人命,如果为了将老李头和阿虎救出来,而将樊伟和婉儿的性命搭上,这样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我和强子救老李头和阿虎是出于责任,那樊伟和婉儿呢?他们两个和老李头素昧平生,他们有什么理由救老李头和阿虎?

说善良吗?我去他大爷,在现在这个世界,善良根本是被人踩在脚下的。

强子好像是觉察到我心里的想法,皱眉说道:“子龙,别怪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也考lǜ

了很多,所以决定今天将救治婉儿的办法告sù

你,第一,是想看看你对婉儿是不是真的上心,第二,就是如果现在你不愿意婉儿陪着我们趟这趟浑水,那就让婉儿回去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将激动的心情压下去,淡淡的说道:“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不能现在闹分裂,这次的事情,等有命回去再说吧,至于婉儿,我想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会跟在我们身边。”

强子看我这么说,淡淡一笑:“谢谢……”

“别说谢谢。”我皱眉道:“现在我们手上可是握着两条人命,我们两个死了不要紧,婉儿和樊伟这次一定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放心。”强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点点头,转开话题,:“那你这次打算怎么做,看刚才你心中有了打算,能不能说出来?”

强子蹙眉,沉思片刻后,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天衣坊真的在后面对我们下手,大不了我们先下手为强,在积阴地将天衣坊的人……”说着,强子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我心头狂跳,没想到强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拿老李头和阿虎的性命开玩笑,说的在严重一点,如果在积阴地做的不干净,被天衣坊的人跑出去,那么我们面对的就是一只狂暴后的狮子。

人在丧心病狂后,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一点,历史上已经为我们举出了数不胜数的例子。

“这就是你的计划?”我问道。

强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就在天衣坊的人昨晚走后,我将事情的原委向樊伯发了短信。”

我双眼陡然发亮,急忙问道:“樊伯怎么说?”

强子沉默不语,从一边的口袋中掏出手机,给我递过来,道:“你看看樊伯发来的短信就知dào

了。”

我将强子的手机接过来,翻开短信那一栏,打开后,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你们尽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后果,我来处理。

我重新将手机递还给强子,心中沉思起来。

虽然说樊老头答yīng

帮我们擦屁股,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擦擦屁股就能解决的,我明白强子心中的想法,他是想将天衣坊的人做掉后,让积阴地背这口黑锅,但天衣坊那边也不是傻子。…,

天衣坊那边能够苦心布这个局,岂是我们三下五除二就能破解的?难道天衣坊那边就不会留下什么后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别忘记,在黄雀后面,可能还存zài

着猎人,猎人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我和强子争论的喋喋不休时,我们的门响了。

我向强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小心翼翼的穿上鞋,来到门后,轻声问道:“是谁?”

“开门,是姑奶奶我……”

我一听这声音不是婉儿又会是谁,将房门打开后,婉儿一脸不悦的道:“怎么这么久,我肚子都快饿死了,赶紧的,下楼吃饭,晚上还要干活呢!”

婉儿这么一说,就连我的肚子都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强子看向我和婉儿,意味深长的说道:“果然是两个吃货……”

婉儿没有争辩,急匆匆的说道:“你们两个赶紧下楼,饭菜都已经预定好,就等你们两个下来开吃……”

随后,在我目光的注视下,婉儿消失在走廊中,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强子形容那个服wù

员的一句话:凝眸处,那渐行渐远的倩影将去何方?又将缱绻何方的少年郎?

“好了,人都走了,赶紧穿好衣服,准bèi

吃饭。”

强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我愿意,你能将我怎么着?”

强子见我这么说,露出鄙视的眼神,自语道:“人人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你赵子龙又不是英雄,怎么也难过这个关口?”

我听到强子这么说,差点跌倒。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后,婉儿和樊伟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两个。

我和樊伟相视一笑,随后,尽数入座。

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在看看婉儿席间快乐的样子,我的心更加过意不去,在吃饭的时候,连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婉儿的眼神。

强子比我好很多,或许他背负的太多,早都已经麻木,他还是和平常一样,和樊伟有说有笑。

看到眼前这温馨的一幕,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记得十年前,也同样有过这样一幕,只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

吃完饭后,距离夜晚的到来,已经没有多长世间,但强子说要出去买点什么,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上楼。

我不知dào

强子要去买什么,但是,我明白,强子要买的东西,肯定和这次进入积阴地有关。

上了楼,进了房间,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夜色渐渐的笼罩大地,而在我的傍边,婉儿,樊伟早已经整装待发,现在唯一缺席的就是强子,因为强子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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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白布条

我们三人翘首以盼,可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外面天色早被夜色所氤氲,但强子买东西还没回来。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婉儿秀眉微蹙,不满的说道。

“别急,或许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樊伟见婉儿着急,安慰道。

我心里也是无比焦急,害pà

强子出事。默默的为强子祈祷着,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我虔诚的祈求。

就在此时,强子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推开房门走进来,我们三人的目光瞬间就定格在强子身上,但随后,一股令人恶心的腥味也是伴随着强子的进来,迎面扑来。

婉儿下意识的用手捏住鼻子,哼哼唧唧的问道:“你手中提着的是什么,怎么那么臭?”

我心里一惊,已经隐隐猜到强子手中提的是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强子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问道:“准bèi

的怎么样?”

我点点头,道:“一切就绪,就等您老回来。”

强子耸耸肩,白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看向婉儿和樊伟,皱眉道:“你们呢?”

婉儿捏住鼻子和樊伟相视一眼,点点头:“一切就绪。”

我明白强子话中的意思,他这句话看似问的漫不经心,其实里面大有深意,他问我这句话,是兄弟情深,看我是否和他一样,已经做好了死翘翘的准bèi

。但问樊伟和婉儿却不一样,里面包含的意思是:我和子龙已经准bèi

好,就看你们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可以留在这里等我们。

现在得到婉儿和樊伟肯定的回答,强子嘴角划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沉声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雨还在下,但淅淅沥沥的,不是很大,望着窗外彩色的霓虹灯,强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出发……”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各自将行李包拿起来,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楼下走去。

下楼后,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天气可真是够要命的,但反观婉儿,却有一种另类的感觉,对,就是有点兴奋的摩拳擦掌,我看罢,摇摇头,和当年的我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纯属愣头青。

樊伟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峨眉山,自语道:“蜀中多仙山,峨眉邈难匹啊……”

“切……”我不屑道:“附庸风雅。”

嘴上虽然这么说樊伟,但心里却极为赞同他的这句话,下过雨的峨眉山真的很美丽,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偶尔一阵凉风吹来,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脸上,凉丝丝的,说不出的惬意。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强子顺手将手中提着的黑色塑料袋放到后备箱,然后示意我们上车,接着,启动车子,向着我们上次去过的那座山开去。

“你们去过积阴地?”樊伟在车上突然问道。

我重重的点点头,这件事也没有必要隐瞒,毕竟我和强子去积阴地是为了踩点,又不是坑害大家,便说道:“那天从粮库回来后,我和强子到那里去查看了一番。”

“哦。”樊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怎么知dào

?”婉儿蹙眉看向樊伟。

樊伟白了婉儿一眼,鄙视道:“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你看强子开车,一路不看地图,那么轻车熟路,没有去过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我和强子没有搭理这两个活宝,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积阴地赶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但强子还是不敢开快,因为雨一停就伴随着道路结冰,如果开的过快,遇到紧急事件,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在车子龟爬的速度中,我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积阴地外围的山脚下。

下车后,婉儿跺了跺脚,感叹道:“这什么破地方,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真后悔跟你们来……”

“谁当初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们来?现在后悔了?可惜世界上什么都有得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我看向婉儿,掖偷道。

婉儿白了我一眼:“老娘乐意,你管的着?”

我顿时满头黑线……

将要用的工具从车上拿下来,我们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婉儿非常有默契的将自己的背囊托付到我的肩头,我顿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但只能打烂牙齿往肚里吞。

各自将手电筒拿出来,开始漫长的登山“旅程”。

夜晚上山和夜晚下过雨上山,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幸亏这里是四川,山体多为岩石,如果是在我们那里,别说是上山,就是走路都会将人摔倒。

婉儿跟在樊伟身后,我和强子在前面披荆斩棘。

但就在上山上到一半的路程时,强子却停下不走了。

“怎么?有情况?”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强子蹙眉,忧心忡忡的说道:“子龙,有点不对劲。”

我好奇道:“有什么不对?”

强子顺手将手电筒向着傍边的一棵松树照去,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棵苍松的树干位置,竟然绑着一条白布。

“不会这么邪吧?”我喃喃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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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无头尸体

“这有什么不对吗?”婉儿凤目圆睁,撅着小嘴好奇的问道。

强子眉头深锁,没有回答婉儿的话,而是将手电筒接着向前方照去,良久后,强子叹息道:“大家别出声,接着向前走。”

我们三人点点头,强子从背包中掏出一根洛阳铲的螺纹接棒,大约有一米五长,是不锈钢做成的,拿在右手中,我和樊伟也是见样学样,各自从背包中将螺纹接棒取出来,提在手中,婉儿看着我们这一奇怪的举动,煞是不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紧张?”

我向婉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说话,给樊伟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我们三人借着手电的光亮,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刚下过雨的山路特别难走,特别是晚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大约走了五十米,强子又停下了脚步,顺着手电的光亮向前看去,只见在他傍边几米处的一棵松树上,又绑着一个白布条。

强子转过身,轻声说道:“这下麻烦大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道:“目前情况还不算严重,要不我们接着上,看看前面情况怎么样?说不定这是有人故yì

给我们整的恶作剧。”

“好,那我们接着上山。”强子道。

和刚才一样,这次我们向上走了没有多远,又看到一棵松树上绑着白布条,看到这个白布条后,强子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而我也一样,后背上全湿了。

“阴走三,阳走四,这次我们真走冲了……”强子自语道。

“到底怎么了?”婉儿干脆停下脚步,看那架势,非要强子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强子无奈,撇撇嘴:“说了你别害pà

……”

婉儿双手往腰间一插,好象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趾高气扬的说道:“害pà

?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好。”强子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在继xù

往上走的话,可能会遇到性命攸关的东西……”

说到这里,强子顿了顿,没有在继xù

往下说,而是将目光看向樊伟,询问道:“还上吗?”

樊伟蹙眉,没有想到强子会将这个难题丢给他,白了强子一眼,反问道:“你认为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强子摇摇头,樊伟接着说道:“不管了,现在哪怕是龙潭虎穴,都得硬着头皮上。”

樊伟话毕,强子没有回答,从背包内取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我定眼一瞧,发xiàn

这不是晚上强子手中提着的吗?

随后,在婉儿好奇的目光下,强子将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元宝形状的纸钱向我们三人递过来。

“待会如果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就将这些纸钱撒出去。”强子沉声道。

“你不会告sù

我,你晚上出去,就是去买的这个东西?”婉儿问道。

强子点点头:“准确的说,不是去买,是去捡。”

“难道这是你去粮库捡的?”婉儿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恩。”强子肯定的说道。

不由分说,强子将纸钱塞给我和樊伟,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婉儿,意思很明确,人家都要了,你要不要,婉儿皱着眉头,拉着脸色,心有不愿的接过这些纸钱。看到婉儿拿下,强子露出会心的笑容。

“走,别停下。”强子轻声说道。

我,樊伟,强子,三人成“品”字状,将婉儿护在中间,继xù

阔步而行。…,

走了没到几分钟,前面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响声不大,但给人心里上的压力无疑是极为沉重。婉儿听到声音,整个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就向着四周看去,但令人遗憾的是,婉儿看了半天,也没发xiàn

什么东西,最后,只能收回目光,凝神接着上山。

突然,山体上传来轻微的震颤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震颤吓了一跳,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但片刻后,震颤的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心里暗自道:不会这么巧,还没上山就遇到了地震?

“沉住气……”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强子安慰道。

婉儿终于感觉到了害pà

,只见她小脸发白,不住的左顾右盼,看到婉儿这个样子,我心头又气又笑,婉儿绝对是那种嘴上不饶人的主。

“唰”“唰”

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声音,离我们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两个穿着铠甲的兵士,且,在兵士的膝盖处,还飘着两团绿幽幽的鬼火,就像是两个灯笼一般,看的人头皮发麻。借着鬼火那点光亮,我发xiàn

,这两个兵士的衣着不就是上次我和强子看到的阴兵吗?

我的心跳速度陡然加快,看来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今天真的要和这些阴兵走冲了。

这两个阴兵像是没有看到我们一般,缓缓的向着山下走去,这让我紧张的心情顿时得到缓松。

但好景不长,正在我心头窃喜时,前方突然一阵森冷的声音传来,声音向是从极远处而来,可是尖锐的惊人,竟然刺的我耳朵嗡嗡直响。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团包裹在黑雾中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四人不远处,由于人影包裹在黑雾中,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阴冷气息,让人感觉到极为不舒服。

“怎么办?来了一个大个的……”我将目光看向强子,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抉择。但凡事也不能老依靠强子,我心中也在不断的思索着对付的办法。

就在我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突发情况时,这个黑色的人影周围的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个无头的尸体,身上穿着古老的铠甲,手中拖着一根寒气逼人的青铜长戈,全身上下散发着无边的杀气,看到尸体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但这还不是让我们害的,说时迟,那时快,无头尸体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手中的青铜长戈就向着我挑来,我心头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无头尸体不向着我前面的强子进攻,反而向着我刺出这一枪,难道我上辈子和他有仇吗?

这一枪太快,快到根本反应不过来,我心中已然绝望。就在我即将闭眼的一瞬间,离我最近的樊伟一把将我向傍边推去,被樊伟这么一推,身体短暂的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差点滚下山去。

强子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一个闪身,迅速的将我身体稳住,得到强子的帮忙,总算是化解了滚下山的危险。

然而,在不经意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青铜长戈已经抵在了樊伟的脑袋上面,却迟迟没有落下,而樊伟本人竟然就像是平民见到上帝一般,虔诚的跪在了无头尸体的面前。

第二十八章 同派

这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看的我竟然浑身上下寒毛倒竖,如果有可能,我一定高举伟大旗帜,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推翻爱因斯坦相对论的革mìng

浪潮中去。

婉儿和强子的眼神也不比我好多少,诧异的看着跪在一边的樊伟,目光中饱含的那种情绪只能用复杂这两个字来形容。

而樊伟整个人突然之间气质也像是大变样一般,也不看我们三人,就那么静静的跪在地上,嘴中说着我们听不懂的鸟语。

场面在一瞬间静到了极点,只有呼吸声伴随在左右。

我双眼死死的盯着无头尸体手中的青铜长戈,害pà

这东西会突然落下,而强子也是做好了救援准bèi

,只见他将洛阳铲的接棒放到地上后,又从背包中将樊老头送我们的冲锋枪取出来,上好膛,我相信,现在无头尸体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举动,强子一定会请它吃上一梭子。

清冷的夜风从耳边缓缓的刮过,带着一丝泥土的芳香,但这并没有减轻我们心里的压力。

我的额头上早已经汗如雨下,后背上冷汗直流。婉儿牙齿咬着嘴唇,不知dào

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远处的丛林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这道响声不大,但在鸦雀无声的树林中爆fā

出来,那种特殊的震撼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心脏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任谁也没有想到,无头尸体竟然在听到响声后——动了。

但这次令人惊奇的是,无头尸体缓缓的将青铜长戈收回,只听“铿锵”一声,手中的青铜长戈就插进了地面的岩石裂缝中,然后,无头尸体竟然也是单膝着地。跪在了樊伟的对面。

这下真的是傻眼了,樊伟跪在无头尸体对面,无头尸体跪在樊伟对面,场面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两个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却在此时上演起来。

“拜天地呢?”婉儿秀眉微蹙,轻声说道。

婉儿刚刚说完,又一奇怪的画面呈现在我们眼前,樊伟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接着,使劲的咬破中指,鲜血顺着樊伟的手指缓缓滴落下来。

“不好,这样血气会散开,引来更多的阴兵。”强子低吼一声,就要上前去阻拦。

樊伟转过身,对着我们摇摇头,示意别动,强子看到樊伟没事,又向着四周看了看,发xiàn

并没有阴兵到来,悬着的一颗心也是终于放了下来,但冲锋枪始终对着不远处的无头尸体。

“他到底在做什么?”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强子眉头紧皱,打开思绪,开始回忆起来,良久后,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一种很古老的交谈方式,是从同派流传出来的。”

“同派?”我思索起来。

或许有很多人都听说过赶尸这一行业,但许多人对赶尸知dào

的只是一些皮毛,真zhèng

的赶尸根本不是将尸体赶着走,而是通过某种特殊的联系,让尸体短暂的拥有赶尸人的意念,这样赶尸人就可以控zhì

尸体,将尸体从一处赶往另外一处。

最有名的就是湘西赶尸,但湘西赶尸有一个最大的弊病就是控zhì

尸体很难。

有些尸体客死异乡,怨念极大,平常的方法根本控zhì

了。但是除了湘西赶尸外,还有一个神mì

的门派也是靠赶尸起家的,叫“同派”。

什么叫同派?很简单,就是将自己“同化”成尸,以尸养尸,这样就可以避免尸体怨念对赶尸人自身的损害,但同派只是在古中国兴起一时,并没有确切的记载,后人对其了解的不多,所以,大多数人只知dào

湘西赶尸,而并不知dào

同派。…,

“不会吧?”我回过神来:“同派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樊伟怎么可能懂那些?”

“我也不明白,现在我们先看看樊伟想做什么。”强子低声说道。

我“嗯”了一声,算做是回答,接着朝樊伟那边看去。

刚下过雨,又是夜晚,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在树林中,在加上手电光那种特有的颜色照射到樊伟和无头尸体身上,让原本就静悄悄的场面显的更加诡异。

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樊伟,心头笼罩着一层擦不掉,抹不平的恐惧阴影,按理说,即使樊伟懂同派当年的赶尸方法,但也不可能控zhì

这具无头尸体吧?

为什么会这么说,要在这里解释一下。

同派自古就流传着这么一句顺口溜:一年抬,三年转,十年鬼打人,百年拳打鬼。意思就是,入门一年,就只配在师傅后面抬抬死尸。入门三年,才会懂一点点控zhì

尸体的方法,入门十年,才能独闯江湖,去帮别人赶最简单的尸体。也就是那种正常死亡的尸体,而要想控zhì

这种怨气极大的尸体,没有几十年的积累和经验根本不可能做到。

樊伟的年龄也就三十多岁,刚步入中年而已,而且现在在他面前的还是一个怨气极为大的无头尸体,这种尸体别说是经验丰富的赶尸人,就算是一些骨灰级别的赶尸者,也要掂量一下。

但看樊伟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还有点游刃有余的意思,我不禁想起了强子形容樊伟的那四个字:深不可测。

在我一愣神之际,无头尸体已经缓缓的从地上站起,因为它没有头颅,肢体又非常的僵硬,站起身的时候,整个动作非常的机械,就犹如一个没有上过油的齿轮一般,期间还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

看到无头尸体站起身来,樊伟冲我们一笑,长嘘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刚才那两个打着鬼火下山的阴兵忽然之间却上了山,而且看他们走动的目标,却是向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的心跳速度陡然加快,樊伟看到那两个阴兵正在向我们这边靠近,几乎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已经从地上站起来。

在樊伟站起身的一刹那,已经被稳住的无头尸体渐渐的陷入狂躁,樊伟顾不了那么多,对着我们三人喊了一句:“不好,血气扩散,引来了阴兵,快跑。”

我们三人听到指令,不管不顾,跟在樊伟身后,开始撒丫子向着山顶冲去。

而在我们身后,一声比刚才还尖锐的叫声陡然传来,声音犹如刚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一般,听的人毛骨悚然,双股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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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闹剧

声音吓人归吓人,但在这要命关头,只顾着往前狂奔,哪里还顾得上往后看?现在后面即使是黄金殿,我想都不会有人去为这个东西驻足停留。

跑出一段路程后,我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想停下缓口气,可樊伟这家伙,跑起路来,真的有种拼命三郎的势头,犹如一阵风一般,真的是将中国自古以来的一句“行如风”演绎的淋漓尽致。

强子背的东西最多,跑的稍微慢一点,可令人最想不到的是,婉儿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这次竟然跑到了樊伟前面,连我都被抛在后面,我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当年,我的最大理想就是参加奥运会的110米跨栏,但现在,这个梦想也只能扼杀在摇篮中了。

“不对啊……”正在向前狂奔的樊伟忽然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歪脖松树上冲着我们喊道,我心下疑惑,不明白樊伟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被后面那个无头尸体追上来,那可真的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有什么不对?”我向四周看了看,发xiàn

阴兵并没有跟上来,缓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强子和婉儿停下脚步,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见就这几分钟的奔跑对体力消耗有多么的大。

“刚才不知dào

你们三个有没有注意到再次上山的那两个阴兵?”樊伟蹙眉道:“按理说,血气扩散,而且我们距离那两个阴兵那么远,根本不可能将其引诱过来,再者说,刚刚安抚下来的无头尸体瞬间陷入狂躁,根本不在我的控zhì

范围内,你们没觉着事情有些蹊跷吗?”

樊伟这么一说,大家大眼瞪小眼,开始思索起来,片刻后,强子蹙眉道:“难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脑袋在此刻也是慢慢平静下来,回想起刚才下山的那两个阴兵,在想想刚才上山的那两个阴兵,心中也是有了答案。刚才跑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惊鸿一瞥,发xiàn

那两个重新上山的阴兵下面的绿色鬼火竟然变成了黄色。

按理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老话说的好,看见鬼火这玩意根本不能说话,说话时所产生的空气流动会使磷火飘到你身体周围,致使你身体周围也会短暂的发出一层绿幽幽的光亮,看起来极为吓人。

而刚才在跑的时候,樊伟跑的那么快,吼声也挺大,按理说,已经对空气气流产生了很大影响,身体周围却没有见到这种异象,从这点来看,刚才的事情确实有猫腻。

“对,刚才我们跑的太快,没有留意观察那两个阴兵,现在想想,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两个阴兵和刚才下山的那两个阴兵根本不是一类,而是他人乔装打扮的……”樊伟越说越气,到最后,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可见樊伟真的被气的不轻。

根据这几天的相处和观察,我对樊伟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婉儿是那种嘴上不饶人的主,而樊伟却是丢了场子绝对要找回来的主。

“不会吧?”婉儿秀眉微蹙:“谁这么无聊搞这种恶作剧,如果那两个假阴兵将那个无头尸体惹怒,他们也不好过啊!”

“还能有谁?除了天衣坊,我在也想不到其他人。”我直接了当的说道。

场面一瞬间安静到极点,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着对策,这一切都超出了预料,都没有想到,还没有进入积阴地,天衣坊那边就给来了一个下马威,真的是有点欺人太甚。…,

我原以为,天衣坊那边会在我们拿到琴棺中的东西后或者是我们为他们扫清前路障碍后,在来一个杀人灭口,可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开始动手,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将我们除掉以后,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虽然我们这几个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有总比没有强吧?

“好了,大家别乱想,或许耍我们的另有其人……”就在大家思考之时,强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另有其人?”樊伟道。

“恩,不过是不是他搞的鬼,还要走一步看一步。”强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到底是谁?”婉儿粉拳攥紧,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原来都是我戏耍别人,现在倒好,竟敢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现在还不能说,我不确定,到时候会知dào

的。”强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到强子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样子,我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但奈何,我抓破头皮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在心里将强子小小的鄙视了一下,随后,将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看看强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要不我们回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在玩我们?”樊伟提议道。

强子摇摇头,直接否决了樊伟的这一想法:“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倒回去,在被他们戏耍一次,那可是得不偿失。”

“难道就这样算了?”樊伟一拳狠狠的打在傍边的一棵松树上,不爽道。

“我看不如这样,他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我们不如礼尚往来,也送他们一点小小的礼物?”强子嘴角划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什么?”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等……”强子继xù

邪恶的笑道。

“我明白了。”樊伟双眼精光一闪,狡黠的笑道:“耍我们的要上山,我们也要上山,原来你小子是在这里等他们?”

樊伟说完,是傻子都明白强子的意思,如果所料不差,今晚我们上的这座山肯定会聚集大量的阴兵,而强子就是想借着这些阴兵来摆刚才戏弄我们的人一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兴奋的摩拳擦掌,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说完,强子不怀好意的盯着一边站着的婉儿,而婉儿被强子看的怪怪的,扬着脑袋,趾高气扬的问道:“我脸上有花吗?”

强子摇摇头。

“那你是喜欢我了?”

强子木讷的点点头。

婉儿没想到强子会点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强子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呆呆的问道:“你真的想知dào

?”

婉儿重重点头。

强子叹口气,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第三十章 招魂引幡

强子说完,我和樊伟捂着肚子,差点笑的背过气去,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强子还有心情拿婉儿取乐,看来强子虽然消失了十年,但骨子里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特殊魅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磨灭掉。

婉儿白了强子一眼,磨了磨嘴角的两颗小虎牙,犀利的眼神盯着强子,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强子现在早已经被婉儿杀死无数次。

“好了,赶紧的,具体安排一下。”我看婉儿大有一言不合,就吐强子一脸花露水的样子,急忙转移话题,向着伫立在一旁的强子问道。

强子回过神来,和我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打了个哈欠,道:“婉儿是太阴体,阴兵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我们借用婉儿的优势,来摆刚才戏弄我们的人一道,这样既可以找回刚才的场子,又不会被那些人察觉,对我们有利。”

强子话毕,我和樊伟眉头紧锁,按照强子的说法,婉儿是可以起到作用,但强子曾经也说过,婉儿这种体制在中国几乎没有出现过,只是在太一流派中记载着那样一段简单的话,如果到时候起不到作用,那婉儿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心里的小九九,强子假意咳嗽两声,我从沉思中醒来,看向强子,只见强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大可放心,婉儿这次一点危险都没有……”

“哦?”我双眼陡然发亮,焦急的问道:“说重点。”

婉儿和樊伟也将好奇的目光向强子这里投来,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强子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伸出右手,不伦不类的摸了摸下巴底下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因为我的打算是,我们全部都要假扮阴兵,唱一个双簧。这样有我们在,就可以保证婉儿的安全。”

在强子说话的工夫,在我们不远处,已经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绿色光源,数量不多,但分布的很广,几乎囊括了整个山头。那些绿色光源时而跳动,时而静止,但都很整齐,就像是受过专门的训liàn

一般。

婉儿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小脸当时就白了,樊伟要好的多,但我和强子淡定的不能在淡定,那些绿色的光源不是鬼火还能是什么?但和上次见到的那些漫山遍野的鬼火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如果所料不差,大个的很快就会出来,刚才的无头尸体估计只是开胃小菜。

“好了,现在多说无益……”强子皱眉道。

随后,强子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一边站着的婉儿,郑重的说道:“待会你找几个落单的阴兵,将它们接过来,记住,在走的同时,要不断的洒着纸钱,这样你的安全就能够有双重保证。”

婉儿将强子递过来的黑色塑料袋接住,重重的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我和樊伟,我和樊伟走上前去,拍了拍婉儿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绝对不会出事。

或许这样的鼓励在生死存亡时刻,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人性就是这样,牵挂着,烦恼着,自由着,限制着。走出一段路程,回头一望,却也生动着,美丽着。

“樊伟,你怎么懂同派的不传秘术?”强子将目光看向樊伟,饱含深切的问道。

强子这么一说,我和婉儿也是好奇的看向樊伟,希望他能给出答案,樊伟见我们将目光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最美丽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纯粹的眼泪。”…,

樊伟话毕,我们三人听的雨里雾里,不知dào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樊伟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说出来,既然不想说出来,强子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有着一扇永远也关闭的大门,他人根本无法驻足入内。

“你别介yì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招魂引幡?”强子深吸一口气,郑重的问道。

“招魂引幡?”樊伟看强子这么说,蹙眉问道。

“恩。”强子点点头:“这是赶尸人中流传出来的,我想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难道你想替这些阴兵招魂引幡?”樊伟的口气一下变了,似乎现在连自己的话也不相信,双眸圆睁,不敢置信的看向强子。

“不错。”强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待会趁乱,大家可以跟在婉儿身后,混进阴兵群中,直接跟进到后面的那座山去,不过要想混进阴兵群中,必须要懂招魂引幡之法。”

“原来是这个样子,懂是懂,不过这次出来也没有带东西啊!”樊伟摊了摊手掌,无奈的说道。

“东西有,还记得刚才一路走过来树上绑的那些白布条吗?那东西可以当做引魂幡使。”强子道:“至于招魂符,我想用这些纸钱代替。”

所谓的招魂符引魂幡说起来很有讲究,但极为常见的就是客死异乡的死者,在去火化或者土葬的路上,遇到十字路口,就会插那些五颜六色的小旗,那些小旗就叫引魂幡,引魂幡唯一的作用就是将那些客死异乡的孤魂“牵引”回来,而招魂符也极为常见,在很多棺材的头部位置,都是贴着一张黄色的纸,这种东西就叫做招魂符。在一些其它地方,比如说庙宇,灵堂,也会贴一些招魂符,这样能够镇压死者的怨气。

就在这时,我们所在的这座山上,已经涌现出比刚才多数倍的绿色光源,因为距离比较远,远远望去,就犹如从天而降的星斗一般,那种视觉的冲击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婉儿,待会看你了。”强子拍了怕婉儿的肩膀鼓励道:“你们两个待会下手快点,整几件阴兵的铠甲,要装就装的像点,樊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强子将目光看向樊伟,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樊伟才是招魂引幡的主角!

樊伟摇摇头,又点点头,强子不知是何意,但就在强子准bèi

问的时候,樊伟靠的那棵歪脖松树却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们四人不知dào

怎么了,虽然刚下过雨,又在山上,但风并不是很大,就算是有风,也不可能将松树吹的七摇八摆。

“怎么回事?”强子皱着眉头问道。

樊伟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

强子示意樊伟别靠那棵松树,然后用手电筒向着松树的顶端望去,可是这一看,却吓的我们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樊伟靠的那棵歪脖松树的最顶端的树杈上,却是蹲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男孩年龄大约有五六岁,全身上下惨白如纸,竟然一点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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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血婴

“这东西是什么?”婉儿看到树杈上面蹲着的那个光屁股的小男孩,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们三人的注意力都被树杈上的那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所吸引,哪里将婉儿的话听了进去?

夜是那么的静,偶尔树林中响起一阵簌簌的声音,沉默,惊讶,还有死一般的寂静陪伴在我们左右。我们四人此时不敢出声,生怕惊扰到这个小男孩。

如果有人在场,可能会发xiàn

这个场面有点滑稽,堂堂三个男子汉,竟然会被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吓的呆在原地,不敢妄动,说出去可能会被别人笑掉大牙,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四人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生不出一点想动的念头。

良久后,还是我们四个人的队长——强子从那种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只见强子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枪械,对准了树杈上的小男孩,以防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孩对我们发起突然攻击。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深夜两点多,而且还下过雨,我们四人穿着羽绒服都感觉有点冷,可眼前的这个男孩竟然光着屁股,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他是怎么抵挡寒风侵袭?他是如何来到这座山继而爬上这棵歪脖松树的,最最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他还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浑身上下惨白如纸的小孩。

我的脑子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做出了很多假设和判定,从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这个男孩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

看来强子和樊伟和我想的一样,要不然强子也不会在看到男孩的一刹那就立即将手中的枪对准这个男孩。

“现在该怎么办?”樊伟倒吸一口凉气,忧心忡忡的问道,看来胆大包天的樊伟对眼前的这个男孩也是非常的忌惮。

“别急,我们慢慢往后退,看看情况,如果不出我所料,这个血婴大概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情,如果他想偷袭我们,刚刚他在树杈上,没有被我们发xiàn

的时候,正是偷袭的最佳时机,而他没有这么做,看来对我们四人并没有恶意。”强子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

婉儿秀眉微蹙,已经从刚才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疑惑道:“既然你知dào

他不会伤害我们,为什么还要拿枪对着它?”

强子白了婉儿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婉儿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明显是在和强子抬杠。

脚下的山路极为湿滑,我们四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向后退去,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树杈上的小男孩,我不懂强子说的血婴是什么意思,但并没有追问,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如果问强子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那真的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当我们向后退的时候,树杈上的小男孩竟然也动了。

只见它光着屁股,动作有点滑稽,缓缓的顺着树杆滑了下来,紧接着,步履蹒跚的向着我们撤tuì

的方向一摇一晃的走过来。

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一丝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头。而其他人也一样,不明白这个血婴到底想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未知的就是神奇的,然而能够超越神奇,这本身已经代表的是一种奇迹。我不明白强子和樊伟内心的感受,但我的心跳速度开始加快,在一切未知的事物面前,我们显的极为渺小,极为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但在这些未知事物的面前,隐藏的却是人类本能的一颗好奇心。…,

正是因为有了好奇心,才有了探险,才有了科研,才有了我们这些盗墓人,或者称之为地鼠更为合适。只是大多数的好奇心能够见得了光,而我们这些人则属于见不得光的那一类,注定一辈子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我们这些人虽然见不得光,但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现在的某些人物相比,我们坑害的是死人,而他们坑害的是活人,或者说的在严重一些,他们才是真zhèng

吃人都不吐骨头的主。

一进四退,这个场面看起来有点怪异,我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当然是苦笑)。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婉儿,发xiàn

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像眼前的事情和她无关一样,甚是悠然,我不由的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看向樊伟和强子。

樊伟和强子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丰富这两个字来形容,一人手提洛阳铲,一人手握枪械,严阵以待。

我将目光再次看向对面的血婴,只见它根本无视我们的防御,向着我们直逼而来,我们在退,而血婴在进,加上我们心里的紧张,导致我们后退的速度很慢,而血婴的速度则比我们快上一倍不止。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血婴和我们的距离,十米,六米,三米,就在这个时候,血婴动了,它幼小的身躯如同敏捷的灵猴一般,在离我们还有三米的距离时,突然发难,只见它借势一跃,双手抓向傍边的一棵树木的树杆,然后借着树杆摇摆的幅度,纵身一跳,如一颗人形炸弹一般,向着我们护在身后的婉儿跃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

婉儿一阵失神,没有想到,这个血婴竟然出手的目标会是她,就连我也不例外。

几乎是在一瞬间,我,樊伟,强子同时喊道:“小心。”

由说到再到反应,这需yào

一个时间,虽然这个时间段看起来很短,但在性命攸关时刻,则显的极为漫长。漫长到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砰砰砰……”

强子也是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提起手中的枪对着正在扑向婉儿的血婴就是三个点射,但血婴的速度太快,三发子弹几乎是擦着血婴的脑袋过去的,但却没有对血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种危机关头,婉儿竟然出奇的没有喊出声来,在最后时刻,婉儿竟然没有躲避,而是回过头,对着我们淡淡一笑。那笑中夹杂着的镇定之色却令我们三个大男人手足无措,不知dào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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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以势压山

婉儿脸上露出的淡淡笑容让我们三人一瞬间微微错愕,不明白在这危险时刻有什么能够值得她如此开心。难道是死亡之时人的回光返照,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悲观,强子说的对,我就是属于那种哪怕得了一个感冒,都要提前把遗嘱写好的人。

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没有平地起惊雷那么浩大,也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那种紧张气氛,有的只是惊讶,惊愕,或者是良久的伫立。

一旁的血婴如同敏捷的灵猴一般,借着树枝的弹力,纵身一跃,直接趴到了婉儿的肩头。

而此时此刻,血婴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凌厉,只见它双臂一展,顺着婉儿肩头缓缓的下滑到婉儿的怀里。

“这都行?”樊伟双眸圆睁,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场景。

我下意识的,如同刚初生的鸡仔一般,不停的点头,总觉着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梦幻,在我的想象中,这种狗血的情节原本应该出现在小说当中,可是现在却发生在我们眼前,让我不得不感叹:原来造化真的可以弄人,而且是那种往死里的弄。

强子眯着眼睛,将手中端着的枪缓缓放下,以免走火,误伤婉儿,紧接着,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看着强子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心头一紧,准bèi

询问些什么,似乎是猜到我想问什么,强子摆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对我淡淡一笑,抬头看向夜空,喃喃自语的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我不解强子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我压根也没有去想这句话的意思,抬起脚就向着婉儿的身边飞奔而去,这一切看似缓慢,其实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令人感到庆幸的是,直到我过来,血婴也没有对婉儿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只是静静依偎在婉儿怀里。

我拍拍胸口,强装镇定,突然发xiàn

后背上面黏糊糊的,用手摸了摸,全部都是冷汗。

强子作为队长,明显比我们三人要淡定的多,只是额头之上渗出的汗液早已经将强子此时此刻的心情所出卖。

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液擦了擦,强子回过神,从腰间将军刀拔出来,没有多余的话,一步一步向着婉儿身边走去,看强子的“飒爽英姿”,大有情况不对,就和血婴搏命之态。

我咧嘴一笑,虽然面对着未知的事物,心情虽然紧张,但却不是很害pà

,或许从人性的角度来考lǜ

,这有些奇怪,但经过长生墓那一次后,我真的有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或许这有些夸大)

就在我们三人疲于应付血婴造成的恐慌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将我的心里防线击垮,我真的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吼。

我们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已经不知dào

什么时候聚集了大量阴兵,特别是东面那座山峰,可以说,其余三个方位加起来的阴兵都没有东面那座来的多。

这次的阴兵和上次一样,都穿着古老的盔甲,手拿着残破的兵器,更重yào

的是,他们没有面孔,在夜色的掩护下,一队队站立整齐的阴兵向着我们几人合围而来,情况当真是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我的乖乖……”樊伟扫了一眼漫山遍野的阴兵,惊愕的说道:“这下我们非要被包了粽子不可。”

强子眉头微蹙,警惕的向着四周不断的观望,我们大家都明白,如果不是强子刚才的那三发点射,绝对不会吸引如此之多的阴兵来和我们玩过家家。

但大家都没有怪罪强子的意思,或者说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怪罪,任凭是谁,在刚才那么紧要的关头都会那么做。

“这下怎么办?”我向着一边小脸惨白的婉儿看去,小声问道。

强子没说话,只是一味的向着四周观看,片刻后,强子说道:“宇宙有大关合,气运为主,山川有真性情,气势为先。”

“这是《元运学说》中的一句话。元运学说是以一个甲子六十年为一元,跟《洛书》中的九宫相配,经lì

了上中下三元就为一周,经lì

三周既五百四十年为一运,一运也就是九个甲子,每元六十年为大运,也叫时运,一元之中,每二十年又为小运,盗墓人经常用这种算法来计算地气的吉凶好坏。”

“而要推算陵墓中的吉凶祸福,有些盗墓人则会经常使用八卦。比如上元甲子一白司运,那么坎方以及跟它相应的山水得旺气,震,蒃得生气,乾,兑得退气,离得死气,坤得鬼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打断强子的话,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强子耸了耸肩,对着我们三人淡淡一笑,那口雪亮的白牙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的格外刺眼,紧接着,他缓缓将手中的军刀放回腰间,顺手提起地上的背包,说道:“其实我说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要想活命,就赶紧跟在我后面跑。”

强子话毕,不管不顾的向着东边那座阴兵聚集最多的山峰冲去,我们三人看强子跑起来,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八辈祖宗,也撒丫子开始向着东边的山峰跑去。

只是我越跑越心惊,不知dào

强子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放着阴兵少的山峰不跑,偏偏捡了一座阴兵最多的山峰跑,只是我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说出来,婉儿已经抢先问了出来。

强子听罢,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瞎蒙的,刚才在我们还没有开始跑之前,我心里默默了念了一遍“一颗痘痘两颗米,那个出口就是你。”

强子说完,回头对着我们三人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呐?竟然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童年时所玩的游戏上面……

樊伟“嘿嘿”一笑,喘着粗气向着我和婉儿解释道:“大地无形看气概,小地无形看精神,你们仔细看看前面那座山峰就知dào

强子的意思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东边的那座山峰,又将樊伟的这句话仔细的琢磨了一遍,其实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世界的转折变化在于气运,山川的真情实性在于气势,什么叫做气运呢?在这里解释一下,比如说找到一块好墓地,但要葬的人享shòu

不了这块福地,或者说能够享shòu

这个福气,但享shòu

的时间却对不上,这就只能说明这个人没有气运。注:(气运和借运不可混淆。)

什么叫做山峰的气势,山峰秀丽是气势,水流清澈是气势,岩石高耸浑然天成也是气势,而东面的那座山峰明显属于第三者,浑然天成类型的,虽然聚集的阴兵多,但阴气压制不住山峰的气势,所以才会聚集那么多阴兵,以确保以势压山。

第三十三章 绝路

我再次抬头扫了一眼东面山峰上的阴兵,心头一紧,大批的阴兵聚集在一座山峰上,第一种可能是以势压山,第二种可能便是,这座山峰下面可能有好东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朝着这座山峰周围的地形望去。

但看了一会,很无奈,因为此时正直夜色,远远看去,不是很清楚,只是发xiàn

西南北这三个方位的山峰有点诡异,具体诡异在哪里,又不得而知。

“你能不能将你怀中的血婴放下来,那样会拖累你的。”我朝着一边奔跑的婉儿喊道。

婉儿蹙眉,有点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扔掉整个包袱,可是现在它黏在我身上,让我怎么办?”

我头痛的叹了口气,向着一边的强子吼道:“你他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发xiàn

越跑越不对劲?”

“你也发xiàn

了?”樊伟喘着粗气,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道。

强子只是一味的奔跑,将我和樊伟的话置若罔闻,根本不做回答,这样一来,令我和樊伟更加无奈。如果强子不是我们的主心骨,我真的很想上去痛揍他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

向前大约跑了有三里地,寂静的山林中忽然传来一阵“莎莎”的响声,原本我以为是风吹动叶子的声音,但片刻后,又觉着不对劲,如果是风吹动叶子,那么我们最起码应该能够感觉到那种清风拂面的感觉,但这种惬意的感觉没有,反而心头生出一阵警惕。

就在此时,强子也是忽然停下来,我们三人见状,也是立kè

停下,调整一下呼吸,不解强子的意思,想追问,强子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见他在原地,前后左右的开始不断的丈量起来,一会向前走五步,一会又向后退三步,这一奇怪的举动,令我们几人更是不解。

在危急时刻,还有什么比逃命更重yào

?强子这是何意?

“他在做什么?”婉儿微启红唇,向我询问道。

我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确切的来说,我也是丈二和尚,根本不解强子之意,向着站立一旁的婉儿无奈的耸了耸肩,保持沉默,随后,将目光看向一边的樊伟,,樊伟皱眉思索片刻后,郑重的说道:“点穴须求三静一动,认气须要百死一生。”

“什么意思?”我和婉儿面露异色,不解的问道。

樊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山脉,在瞭望了一下远处正在逼近的阴兵,然后指了指正在一边来回移动的强子,悠悠的说道:“强子这是在寻求破解之法,这是一局必死之棋。”

“那有办法可以解吗?”我心头一紧,樊伟的话中明显传递出一种危险信号,令我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跌宕起伏起来。

“有,所以我才说百死一生。”樊伟犹豫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强子现在所做的就是认形认气,三静一动,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东面山峰中唯一的那丝生气,而我们今晚能否活着,也就看那些生气是否能够站在我们这一边?”

樊伟的话越说越离谱,刚才不是说只要向东面的山峰跑,就必然能够相安无事,怎么才一会的工夫,又是另外一种结局,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这里,我脑袋一个有两个大。

想当年,我们至少进入了宫殿,而这次,别还没进入积阴地,就阴沟里翻船,现如今,我也只能双手合十,努力的祈求上天,一定要让强子找出破解这局必死之棋的办法。

“有这么一句话,不知dào

你听说过没有?”樊伟顿了顿,随口问道。

“什么话?”我深吸了一口外面的凉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疑惑的问道。

“认气难于认脉,葬脉岂如葬气。”樊伟淡淡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在奔跑的时候,我总是感觉西南北三个方位的山脉有点诡异,原来这些山脉都是葬脉,只有东面的这座山峰是条活脉,也就是说,西南北三个方位的山脉全部都是假脉,只有东面这一座山峰是真zhèng

的龙潭虎穴,闯过去,我们今晚肯定能够进入积阴地。而强子现在就是拿命在搏。给我们搏出一条生路。

真zhèng

的山脉有阴有阳,有雄有雌,只有阴阳协调,雄雌相配才能形成好的风水宝地,现在我们四周多阴气,而东面的那座山峰多阳气,打个比方,如果东面的山峰称作是“案山”,左右的青龙白虎山要静,而在其余的三座山峰中,尽是浮气,客气,煞气,只有中间一点生气独存,而强子所在的位置,就是生气独存的位置。

“不行,周围阴兵太多,掐断了生气。”良久后,强子停止了脚下的动作,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婉儿看了看怀中的血婴,焦急的问道。

强子摊摊手,有点无奈,可随后,双眼精光大闪,将主意打在了婉儿怀中的血婴上。

“你想干什么?”婉儿看到强子有点邪恶的眼神,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我这边靠拢了一下,紧张的问道。

“当然是救我们的命。”不容婉儿再次回话,强子一个大鹏展翅,就向着婉儿扑去,说时迟,那时快,血婴在看到强子扑向婉儿后,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叫声,紧接着,周围的阴兵就像接到什么指令一般,迅速的开始向我们四周靠拢,比刚才的速度简直快了十倍不止。

强子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不忧反喜:“看来我猜的没错,太阴体果然对阴兵有天生克制作用。”

然而,还不等强子高兴起来,刚才好粘着婉儿的血婴迅速的从她的怀中跳脱出来,向着我们前面的阴兵群跑去,强子见情况不对,如同离弦的箭羽一般,直接向着逃跑的血婴追去。但是,此时为时已晚,我们眼睁睁看着血婴向着对面的阴兵跑去,却无可奈何。

“完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强子这句话说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整个人都有种无力感。

第三十四章 同派之秘

我,樊伟,婉儿,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边伫立的强子,强子打起精神,向着我们无奈的摊摊手,似乎是在告sù

我们,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随后,在我们三人迥异目光的逼视下,悻悻的垂下了脑袋。

而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强子过于着急,向着一边的血婴急忙扑去,那么血婴就不会离开婉儿,血婴不离开婉儿,那么一边的阴兵就不会加快速度向着我们这边合围而来……阴兵不加快速度向着我们逼来,那么说不定我们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找出破解这局必死之棋的办法。然而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时光也不会在我的一个念头之间就为我倒流。

大家都心知肚明,明白强子是为我们好,他想先发制人,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可事情往往不会按照我们预定的轨迹去发展。

“现在怎么办?”婉儿扬了扬脑袋,急切的问道。或许是山里的空气比较冷,婉儿此时说话的声音都显的有那么一丝颤抖的痕迹。

远处的阴兵群离我们越来越近,而血婴却和我们渐行渐远,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我们离死亡更近了一步。现在或许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压垮我们的心里防线。

强子听到婉儿的问话,垂下的脑袋缓缓抬起,对着我们三人惨然一笑,从强子的笑容中可以看出,他此时真的或许已经黔驴技穷,换位思考一下,一代风水大师鬼见愁来到这里都命送黄泉,更何况强子?

“你有什么看法?”强子没有回答婉儿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一边的樊伟,淡淡的说道:“现在该何去何从?”

理论上来说,樊伟这人真的有点不靠谱,但实jì

情况却和理论差的十万八千里,相反,从这些天的相处看来,樊伟是一个极度心思缜密的人,而且,懂的东西不见得就会比强子少。甚至在某些潜在的方面,樊伟肯定比强子还厉害。

樊伟嘴角划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蹙眉道:“竹密岂防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

听到樊伟这么说,我双眼中精光一闪,但随后又极好的掩饰过去,樊伟能说出这句话,或许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真的要那样?”似乎是猜到了樊伟的意思,强子收敛心神,望着正在不断逼近的阴兵,皱眉问道。

樊伟点点头,郑重的说道:“如果不那样,我们今晚都要交代在这里。”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强子再次问道。

樊伟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dào

,而且有没有作用还不清楚。”

强子微微错愕,没有想到樊伟竟然会这么回答,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在此刻紧紧的蹙成一团,抬头看向天空,发xiàn

刚刚下过雨的天空在此刻又聚集了不少浓重的铅云,看来待会又会是一场瓢泼大雨。只是不知dào

这次雨后,我们还能否活着。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我知dào

此时强子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挣扎,虽然我不知dào

他和樊伟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强子脸上凝重的表情去做推断,显然这些话和我们几人的身家性命息息相关。

而我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能在心里不断的祷告。

突然之间,我忽然感觉到后背被人拍了拍,力道不大,但后背上却好像被一块千年寒冰刚刚附着一般,那种冷直至心扉,让人忍不住发毛。

我以为是婉儿,回眸向后望去,可是这一看,却吓得我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

只见在我身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摸过来一个无脸阴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樊伟迅速出手,手中拿着的洛阳铲直接向着阴兵的脑袋扫去。

“铿锵……”

洛阳铲砸到阴兵的脑袋上就如同砸到钢板上一样,而一边的阴兵似乎也是被樊伟的这个举动惹怒了,机械的向着樊伟慢慢走去。

一进一退,樊伟没有丝毫的犹豫,从刚才出手来看,樊伟也是拿这个阴兵无可奈何。

“不好,快退……”樊伟焦急的喊道:“强子,快拿主意,要不然真要玩完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杀不死这些阴兵。”

“杀不死?”强子似乎有点不相信,叫道:“如果杀不死,你的办法根本不可行。”

“别忘记,在我们不远处,还有一具无头尸体。”樊伟催促道。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好死不如赖活着。”强子话毕,为了尽快摆脱这个阴兵,我们朝着刚才来时的路退去。

我的心中很疑惑,樊伟和强子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在这紧要关头,来不及多问,撒丫子开始向后狂奔而去,幸运的是,阴兵看见我们向后跑,好像并没有打算追着不放。这给我们争取了一点点逃命的时间。

十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起点,那棵歪脖松树跟前。

我喘着粗气,靠在歪脖松树上,疑惑的问道:“你们两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樊伟和强子相视一眼,樊伟指着地上的这具无头尸体,淡淡的说道:“吃这滩腐肉,同化成尸,以尸养尸。”

看着地上这滩血肉模糊的尸体,我的心脏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觉着恶心。

“吃,吃,尸体?”婉儿小脸吓的惨白,以至于说话声都开始结巴起来。

樊伟点点头,脸上表情变的凝重起来,郑重道:“同派赶尸人的秘密就是同化成尸,而要同化成尸,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尸体……”说到这里,就连樊伟也说不下去了,而我更是忍不住,开始吐起来。

“我就算死也不吃。”婉儿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般,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就像看到致命的毒药一般,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然而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阴兵已经距离我们很近很近。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我们四人现在就如同大海里面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些阴兵踩的连骨头都不剩,而我在此刻也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大军压境,心里的寒意越来越浓,浓到我全身上下都似乎有种僵硬的感觉。

“别犹豫了。”强子下定决心,从腰间将军刀取出,向着地上的无头尸体走去,看着强子的架势,真的是打算在这具尸体上割下腐肉……

第三十五章 琴棺之音

强子现在每前进一步,我心里的压力就骤加一分,望着强子手中寒光凛凛的军刀,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难道真的要吃尸体,同派所说的同化成尸真的要用这种办法才能做到,难道在没有其他的办法,腐烂的尸体散发着一阵阵恶臭,但这臭味却丝毫没有阻挡住强子前进的脚步,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吃人肉……这真的有些天方夜谭,可是事宜愿为,我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任其随波逐流。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众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依,婉儿干脆直接捂住了脸,根本不愿意去看强子接下来的举动。

“轰隆隆……”

脚下的山体开始震颤起来,似乎已经承shòu不住这些阴兵所带来的压力,随时会散掉一般。黑云压城城欲摧,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么多阴兵如果同时践踏在我们的身体上,我们是否还能留下骨头。

不足十米,对,阴兵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十米,我们四人如同瓮中鳖一般,早已经插翅难逃。

古老的服饰,手中寒光凛冽的青铜长戈,那带着肃然杀气的僵硬身体,这一切无不再表明,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而这些阴兵,很快就会将我们撕成碎片。

吃或者不吃,这一切都在我们一念之间,而我不像婉儿,我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所以,我拔出腰间的军刀,走向了这具无头尸体。

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我尽量控zhì

着全身的肌肉不让它们颤抖,我尽量的稳住呼吸,可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有种恐惧阴影,要知dào

,这是吃人肉,吃尸体……谁知dào

吃下去会出现什么结果,一个弄不好,就会死翘翘。

樊伟看到我走向无头尸体,嘴角划出一丝苦笑,然后将目光看向一边的婉儿,此时此刻,如果要说谁最坚强,可能非婉儿莫属。

在这样的必死境地中,能够保持平静,没有大喊出声,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而我们三人自愧不如,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推到最后剩下的是什么,无非只是一堆枯骨,两培黄土而已。

借着手电的光亮,看着无头尸体身体上的黑色血肉,我强忍着想要吐的冲动,用手中握着的军刀开始向着尸体割去。

没有什么特殊的音节发出,如同我们平常割猪肉一般,但有所不同的只是我们此刻面对的环境。

强子先我而割,此刻军刀的刀尖上已经挑着一片滴着尸血的人肉,夜寂静无语,尸血顺着刀尖滑到刀刃慢慢的在滴落到下面的岩石上,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听完后,真的有种想要疯了的冲动。

那片薄薄的黑色血肉,散发着强烈的腐臭味道,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这种味道怎么那么熟悉,竟然和粮库里面那些纸钱散发出来的味道如出一辙,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粮库距离这里有几十里的路程,如果要搬空粮库里面的那些粮食,不可能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没人看到。

大批的粮食消失的唯一证据就是那些纸钱,难道那些纸钱就是当年这些阵亡战士的亲人给他们陪葬的吗?如果说是给他们陪葬的,那么就可以做出一个假设,从这里到粮库,整整绵延几十里的大山下面。肯定有座超大型的地底陵墓或者说是一个超大型的殉葬坑。

但想到这里,我又直接推翻了这个假设,在我国古代史中,最著名的要属战国四大名将之首杀神白起创造的长平战役,可是那一战役被白起坑杀的赵国人只有四十多万,而且当时发生的时间地点在山西,和四川离的又那么远,所以白起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将尸体从山西运过来,然后在埋在此处。

从这点就可以推断出,在这山体深处,很可能有一座超大型的地底陵墓,想到这里,我顿时有种想要进去探查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又不得不将心中的这一想法暂时放下,等躲过这一劫,再进去也不迟。

三米,此时此刻,这些阴兵已经将包围圈缩小到了三米,看着这些穿着古老战甲的死尸就要将我们踩成肉泥,我知dào

不能在耽搁,迅速的学着强子的手法,在无头尸体上割下了一片黑色的腐肉,紧接着,捏紧鼻子,我知dào

现在不能犹豫,犹豫就代表着死亡,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就要将这片腐肉吃下去。

就在腐肉即将接近我嘴巴的时候,那些带着杀气的阴兵忽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我们四人不明所以,为什么眼看着这些阴兵就要将我们踩成碎片的时候,它们却停下了脚步,难道是我们成功的同化成尸了?可是不可能啊,腐肉还没有进入嘴中,我们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边伫立的樊伟,期待他能给出答案,可是看了半天,樊伟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在告sù

我们,他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

然而令我们更为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只见我们对面的大批阴兵在这紧要关头,竟然整齐如一的转过身,开始向后退去,而在我们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大批阴兵也是如此,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开始随着东面阴兵的步伐向着东面的那座最为高大的山峰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身边走过的阴兵群,我心里极为纳闷,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往强子身边靠去,低声询问道。

强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不时的蹙眉摇头,看强子的样子,似乎也给不出什么答案。

一局必死之棋在此时此刻发生戏剧性的转折变化,让人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或者说的简单夸张一点,就是想要用脑袋撞墙的冲动。天堂地狱一瞬间也不过如此。

然而,不等我做出这种疯狂而丧失理智的举动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却在耳边渐渐的回响起来。

声音犹如来自天籁一般,如果竖耳仔细倾听,就会发xiàn

,这种声音竟然是犹一把古琴发出,琴音之美,已非技艺精湛可以形容,曲神音韵趋于仙乐亦不为过,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且,就在我倾听的如痴如醉之时,屁股上面竟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回眸向后看去,发xiàn

竟然是强子踹了我一脚。

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要询问强子为什么要踢我,忽然意识到不对,这琴音明显有种特殊的魔力,竟然能够让人迷失心志,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在一联想到刚才大批阴兵的举动,我脑袋一个有两个大,盯着强子,小心翼翼的问道:“琴棺之音?”

强子点点头,郑重的说道:“不止是琴棺之音,还要加一个万灵来拜……”

第三十六章 我爱你,对不起

琴音四散,万灵来拜,这是樊老头说的,当时我听完,还有点不以为然,可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人真的有点难以相信。

这座大山下到底隐藏着一口什么样的棺椁,竟然能够有这么大的魔力,发出的琴音竟然能够迷失人的心志。

我的心中忐忑不安,越接近真相,越会让人产生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总之,如果有可能,我肯定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虽然害pà

,但更多的是兴奋,这就是人性背后隐藏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一列列的阴兵从我们身边机械的走过,远去,直至东峰,望着大批的阴兵全部汇聚到东峰上,我整个人有点恍惚,生死原来有时候真的只是在一念间。庆幸的是,这次生气选择了我们这边,只是不知dào

,下次我们还是否能有如此好的运气?

而就在这节骨眼上,强子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只见他和樊伟竟然抡起手中的洛阳铲直接向着几个落单的阴兵砸去,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次这些阴兵竟然被樊伟和强子毫不费力的就砸倒在地,我暗暗咂舌,看来琴棺之音不仅已经迷失了这些阴兵的心志,就连他们的身体也变的不听使唤。

“砰砰砰……”

接连听到四声闷响,在我们身边已经多了四具阴兵的尸体,强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迅速的收起洛阳铲,在我们三人目光的注视下,很快的就将四具阴兵身体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这场面看似有些滑稽,但其中夹杂的惊险让人为之动容。

“还不快点换上?”强子蹙眉,焦急的说道。

我和婉儿如同小鸡仔一般,听着强子发出的指令,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抓起地上的铠甲,就往身上套去。

然而,就在这时,婉儿却是拽了拽我的衣角,我有点不明所以,向婉儿看去,发xiàn

此时婉儿的脸色竟然变的无比惨白,我以为婉儿是受惊吓过度,才会导致成为现在这么模样,就在我准bèi

开口询问时,婉儿却是向我努努嘴,然后抬起手,向着岩石上躺着的阴兵尸体看去。

借着手电的光亮,我收起思绪,向着阴兵看去。

由于刚才这具尸体外部穿着铠甲,在加上天黑,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现在,阴兵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被强子趁火打劫给扒了下来,此时,也是露出了这具尸体的庐山真面目。

这具阴兵的尸体早已经腐烂,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已经干枯,但令人值得注意的是,这具阴兵的骨头竟然全部变成了黑色。

骨头能变成黑色,这也就从侧面反应出,这具阴兵当时根本不是在战场上厮杀而死,而是中毒而亡,确定这点后,我下意识的举起手电向着其余的三具尸体看去,这一看,让我着实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三具尸体和刚才的那具也都是一模一样,全都是中毒而死。

我将婉儿的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和樊伟后,两人干脆直接用洛阳铲往这四具阴兵尸体的嘴里撬去。

“嘎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洛阳铲终于是强行进入到了阴兵的嘴中,强子用手电仔细的向着阴兵的嘴里看去,发xiàn

就连这些阴兵的牙齿都呈现出黑色。更为恐怖的是,这些阴兵不是没有五官,而是被人生生用利器削去了五官。看到是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有什么发xiàn

?”我看向强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强子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和樊伟相视一眼,缓缓的说道:“这几具阴兵都是中毒死的。”

“这个我在刚才的查看中已经知dào

。”我解释道。

“准确的说是,在他们万般不情愿之下,被人强行灌毒致死的。”强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而我更是在听到强子的这句话后,惊的差点跳起来,要知dào

,这四具尸体都是出自不同的年代,观其他们身上所穿的服饰,在历史中都无法寻觅,可就这四具来自不同时代的尸体,给出的结论竟然出其的一致,竟然都是全部被灌毒致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冷汗已经从我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就连空气此时都变的异常寒冷。

如果这些阴兵真的全部是一种死法,那这座墓的墓主人到底想做什么?

积阴地在太一流派中的记载是:众枉死,则后生,必大乱矣。想到这句话,我脑袋真的快要爆zhà

了,以前我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对这句话理解的含义并不是那么的深刻,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积阴地,这一切都源自“必大乱矣”这四个字的本身。

黄河长生墓中蕴藏着数不清的万年佣,而积阴地中隐藏着数不清的阴兵,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必大乱矣,这四个字看起来很简单,里面隐藏的含义如果深深剖析出来,不知dào

会不会让人为之疯狂?难道墓主人真的想在自己死后,还指挥这些阴兵,为患人间吗?

“还要进去吗?”我收起思绪,茫然的看向一边伫立的三人,轻声问道。

强子,樊伟此刻和我的心情一样沉重,我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能想到,或许他们比我想到的更为全面,更为令人惊悚,更为的天方夜谭。

“都来了,总要进去看看。”强子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

随后,强子将目光看向樊伟和婉儿,征求他们的意见,樊伟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能有机会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万古琴棺,这个我还是很乐意的。”

看到樊伟说的这么轻松自如,我和强子心里的压力也是骤然减轻不少,紧接着,我将目光看向婉儿。

“你应该明白这次是十死无生。”我盯着婉儿发白的小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可你不是也要进去?”婉儿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的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我背负了太多,那些压力足够将我压垮,生命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而你和我不一样……”我叹了口气,正要往下继xù

说,婉儿却在此时打断了我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扬起脑袋,看向夜空,发xiàn

刚刚还乌云遍布的夜空,竟然出现了点点星光:“有什么不一样,我能来这里,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知dào

,你是怕我有生命危险,但我告sù

你,赵子龙,我就是我,不需yào

你来管我,今天我还告sù

你,姑奶奶我爱上你了,非跟着你不可,要死大家一起死。”

很简单的对话,却透漏出婉儿此刻的心情。

我看着突然发威的婉儿,听着她说的那句话,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但内心深处却是更加的坚定起来,对着婉儿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就在我话毕,强子化掌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婉儿的后脑勺挥去,伴随着一声闷响,婉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而我心中的一块石头,在强子收起掌刀后,也是落了下来。

“你们两个……”樊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苦笑道:“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危险。”

“我会将她送到安全地点。”我缓缓的走向昏倒的婉儿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对着身后的樊伟和强子淡淡的说道:“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紧接着,不由分说,向着山下快速的行去,等到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了四更,而樊伟和强子看见我过来,急忙起身,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将她放在了哪里?”

我微微一笑,故作神mì

的说道:“安全的地方。”

“找打是吧?”强子和樊伟故yì

做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来。

“赶紧走吧,待会该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我打趣道。

樊伟和强子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无语,片刻后,我们三人换上阴兵铠甲,借着天空中出现的点点繁星,开始向着东面的那座山峰行去。

而我的心如释负重,清冷的寒风从树木的间隙中缓缓刮来,吹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的抬起头,仰望星空,突然发xiàn

,星光忽然变的犹如少女的泪光,而我的心却在此刻早已经肝肠寸断。

婉儿,你将开始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女人一辈子能漂亮几年?我不想把你这么珍贵的年华浪费在无谓的危险中。

再见了婉儿,原谅我的铁石心肠,当你的视线不再被我的身影局限,你就会发xiàn

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更优秀的男子,值得你去爱,而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当有那么一天,你真zhèng

的找到了自己最爱的男人,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当有那么一天,你与你心爱的人步入婚礼殿堂,我将在遥远的地方,为你们祝福,那时候你心里是否还会惦记着我?

当有那么一天,我们在转角的十字路口相遇,我希望看到你牵着你爱人的手,到那个时候,你才会知dào

什么叫做真zhèng

的幸福。

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的关注着你的身影,只等你的第一声呼唤,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无论路途有多么的遥远。

我爱的婉儿啊,愿你青春永驻,永远快乐,而我,只是想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守护你,纵死无憾……

第三十七章 青铜长戈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一开始,让婉儿跟着我们来积阴地,这本就是一个错误,当时是我鬼迷心窍,可是如今发xiàn

,原来有时候,爱这种东西,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让一个女孩跟着我们去送死,我真的做不到,经lì

了这么多,看透的事情也多,死,重于泰山,轻于鸿毛,面对的死亡方式不同,看待死亡的角度也不同。

十年前走进黄河长生墓,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太多,十年后,走进积阴地,我不想失去婉儿,所以,只能将她击晕,这不是大男子主义,这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虽然这点爱看起来微不足道。

曾经向往的生活早已经随着我前进的步伐,和我背道而驰,我也没有奢求过能够回到原点,重新开始,所以现在的我,只能蒙着双眼,一条道走到黑,而我更是不敢回顾身后的脚印,只因为身后的脚印刻画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脚印踩的越深,陷的也就越深,当有一天,我再也无法从前进的道路上拔出双脚的时候,或许也就是我生命终结的时候。

穿着阴兵的铠甲,手中握着青铜长戈,那种蚀骨的寒气在身上乱窜,但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成不成功,能不能进入积阴地,在此一举。

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在这关键时刻,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数不清的阴兵如同蚂蚁一般,全部附着到了东峰,而就在此刻,刚刚消失的琴棺之音,又开始回荡在耳边。

魔音缭绕,山雾氤氲,万灵朝拜。

“有什么发xiàn

?”我咬着牙,抵抗着琴音带来的意识迷惑,向着樊伟问道。

樊老头说过,如果有谁能够解读出琴棺的下半截音律,就有可能打开琴棺,而樊老头让樊伟跟着我们来,就是因为樊伟精通音律,能够以不变应万变。

闻听我这么说,樊伟下意识的放慢了前进的脚步,然后举起手中的洛阳铲向着东峰指去。

“这是何意?”强子皱眉不解的问道。

沉思片刻后,樊伟淡淡的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真的不知dào

这种音律是出自哪个历史,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应该是倾诉相思的乐曲。”

“可不可以说的具体一点,最好将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我还是有点不解,追问道。

“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吗?”樊伟目光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道:“如果我知dào

。那咱们早就进入积阴地了,何必在这里和这些阴兵兜圈子。”

我满头黑线,樊伟说的对,是我太过着急,太迫切的想要知dào

琴音所要表达的意思。

“哎……”樊伟哀叹一声,悠悠的哼唱道:“记忆踏上了繁花的古道,每一朵落花,都是怀里倾心的疼惜,句句散落在风中,散落在你的笑颜和幽怨中,一个想字,道不尽对你的相思苦,那满篇的墨香,窒息在恒古的记忆里,随时能达到你所在的地方……”

“您这又是在唱的哪出?”强子看樊伟表情落寞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听到琴音,突然想起了这首歌……”樊伟说道:“赶紧走,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又要不知dào

等到何年何月。”

樊伟话毕,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开始加快速度前进,我发xiàn

,越靠近东峰,身边笼罩的雾气就越来越多,而且连一只鸟兽昆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和刚才的情况相比,此刻的情况明显要诡异的太多。

按理说,琴音四散,万灵来拜,万灵应该泛指的是全部的生灵,可是现在,就只看到阴兵,连一只苍蝇都没有见到,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句万灵来拜真zhèng

的含义。

“咦……你们看东面山峰上的阴兵在做什么?”强子惊叫道。

此时,我们离东峰已经很近,虽然没有汇聚到大批的阴兵群中去,但好歹穿着阴兵的服饰,打扮的也是有模有样。

不是我们不愿意汇聚到阴兵群中去,主要是如果琴音一旦消散,那这些阴兵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而我们又夹杂在阴兵群中,如果被他们发xiàn

,非要被撕成碎片不可。借着星光的亮度向前看去,只见一列列阴兵竟然自主的围成了一个圈,在这个圈中央,是一块无比巨大的椭圆形石头,而在石头的顶端,站立的则是刚才从婉儿怀中逃脱的血婴。

就在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全身上下还惨白如纸的血婴就在此刻发生了变化。

对,你没有看错,血婴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泛红,我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太让人惊叹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向强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强子沉默片刻后,竟然和樊伟一同回答道:“古老的冥婚。”

“冥婚?”我心有余悸的问道:“难不成是死人和死人结婚?”

强子听罢,点点头,道:“是也,非也。”

“解释一下。”我好奇的问道。

强子点头,解释道:“冥婚又称阴魂,具体发源的时间到现在已经不得而知,冥婚分死人和死人,死人和活人两种,死人和死人的冥婚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将两具尸体葬到一起,双方家长过门户帖,命关,和婚后取得龙凤帖。而至于死人和活人的冥婚制度,那……”

说到这里,强子沉默不语,我有点着急,追问道:“那什么?”

强子回过神,对着我惨然一笑,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那真的有点太残忍了。”

“哦?”我双眼中精光一闪,好奇的问道:“具体怎么个残忍法?”

强子看了一眼樊伟,樊伟对着强子点点头,随后,强子接着说道:“死人和活人的冥婚又称配骨,配骨的种类又分很多种,有钱人家,会找那些八字相合,且愿意冥婚的人,而没钱人家,只会选择在街头买上奴隶,直接进行冥婚仪式,至于配骨,很简单,就和古时的凌迟处死差不多,只不过,这比凌迟处死更加残忍,将活人绑到树上,然后放掉鲜血,将鲜血保存起来,然后用刀一块块的将活人的肉割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将骨架放到需yào

冥婚的棺材里,然后将保存起来的鲜血撒到死者的骸骨上,这样就可以确保两人在阴曹地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别往下说了。”此刻的我,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死人和死人的冥婚从心里上还能接受,活人与死人的冥婚那简直就是在造孽,也不知dào

是谁想出来这么毒的办法。由于太过愤nù

,手中握着的青铜长戈狠狠的往地面上摔去。

“铿锵……”

青铜长戈摔倒地面岩石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等我再次低头去捡青铜长戈的时候,却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惊的合不拢嘴。

青铜长戈竟然断了,这还不是让人揪心的,揪心的是,断口处突显出来的材质竟然泛着点点金光。

我弯腰迅速的将长戈捡起,然后从背包内取出放大镜,用手电仔仔细细的开始观察断口处,良久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青铜长戈的材质竟然和鬼脸面具的材质一模一样。

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是谁能够这么大的手笔,用这等稀有的金属材料来锻造阴兵手中的兵器,这到底是谁主导的这一切。一瞬间,我脑子中早已经画满了问号。

“怎么了?”樊伟看我脸上的表情一会红,一会白,不解的问道。

我将手中拿起的青铜长戈向着樊伟扔去,淡淡的说道:“你自己看,不知dào

你可曾见过这种材质的金属混合物?”

樊伟抓住扔来的长戈,皱眉观看起来,良久后,无奈的说道:“这个真没见过,但我不知dào

,不代表别人不知dào

。”

闻听樊伟这么说,我和强子都来了精神,急切的问道:“还有谁知dào

?”

樊伟看勾起了我和强子的好奇心,故作神mì

的说道:“小A……”

第三十八章 洞口

一阵清冷的寒风刮过,冷的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小A这两个字却始终萦绕在我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小A不是一个人名,是一个代号,仅此而已,但不普通的是,在这行中,能被赋予小A的人,屈指可数,小A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它没有一定的局限性。

或许有人会奇怪的问,既然没有局限性,那到底怎么样才能称为小A呢?

其实说起来,成为小A很简单,理论上是这样,但实jì

情况却和理论恰恰相反,因为要成为小A,不仅懂的知识要多,最主要的是,能够被这行的人所公认,小A不是传说中的智者贤人,但胜似,小A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是我们这行人对他(她)的认可。

而据我所知,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这么多年,已知的小A只有两个,而且异常的神mì

,外人根本不得而见。

“你认识小A?”我看了一眼樊伟脸上有点欠揍的笑容,不可思议的问道。而就在我问这句话的同时,一旁的强子也是目光殷切的盯着樊伟,好似要将樊伟整个人看透一般。

虽然说强子在这行混的时间也不短了,知dào

的事情在某些潜在的方面可能比樊伟还要多,但在这些人际交往方面,却和樊伟有着天壤之别,不说别的,光凭樊伟身后站着的樊老头,这点强子就比不了。

樊伟扫了一眼我和强子热切的眼神,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听说过,但没见过。”

樊伟的话无疑就像一盆凉水一般,浇在了我和强子的脑袋瓜上,我和强子气急,没想到这小子又耍我们俩,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丫欠揍是吧?”

看到我和强子同时递出的轻蔑眼神,樊伟咳嗽一声,淡淡的说道:“我不知dào

不代表别人不知dào

,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事包在小爷身上,等这次回去以后,我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这个所谓的小A找到,摆在你们两个面前。”

听到樊伟打包票,我心中暗自偷笑,但随后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心里又忍不住的哀叹一声,能不能回去还两说,何必又在意这些。

“啊……”

陡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我放下心中的思绪,急忙向着身旁的强子和樊伟看去,只见此时,两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椭圆形石头上的血婴。

但令人奇怪的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血婴又变回了刚开始的那种惨白色。

我心神一愣,不明白这究竟为何,正准bèi

询问强子,但不不等我开口,眼前发生的一幕却惊的我合不拢嘴。

只见刚才还围绕在石头旁边的大批阴兵,好像收到什么指令一般,前赴后继的向着椭圆形石头涌去,看那势头,好像要将这块石头挪开一般。

但奈何,阴兵虽多,但这块石头好像长到了山体上一般,任凭这些阴兵怎么用力,石头都是纹丝不动,稳若泰山。

“它们在做什么?”我奇道。

强子眼神不断的变化,眉毛都差点拧成了一团,片刻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容置疑的说道:“要不我们也去帮帮忙?”

“帮帮忙?”我不理解强子话中的意思,纳闷道:“我想它们也不差我们这几个人手吧?”

听完我的话,强子气道:“谁说我们要去帮他们搬石头?看这些阴兵的样子,显然石头下面应该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这些阴兵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将这块石头挪开,那我们不如来个锦上添花……”

“你的意思是?”樊伟听完,微微错愕。

“子龙,从背包将炸药取出来,我们也试着去闯闯这个所谓的龙潭虎穴。”强子话锋一转,忽然对我说道。

我立kè

顿悟,明白了强子的意思,不再犹豫,从背包中取出来炸药包,不得不说,随着社会的不断变化,以前即使是火药,用钱都很难买到,但如今,即使是炸药,只要有钱,从黑市上或者某些专门加工炸药的作坊都可以买到。

就像我手中的这份炸药,虽然量比较小,只有一公斤,但威力和以前的火药包相比,那大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看着不远处那些蜂拥而至的阴兵,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阴兵群混去。

不得不说,现在每向前走一步,我的心跳速度都开始加快,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在一想到,刚才强子所说的冥婚,我整个人都开始变的不安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澎湃的心稳定下来。就在我们离椭圆形石头不足百米的时候,强子忽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从背包内取出了一根有十公分长短的香。

香很细,是上坟时专用的那种,我不解强子的意思,心里暗道:难道在炸石头之前,还要给这些阴兵上柱香吗?

“将香点燃,和炸药包的引线绑牢。”强子将手中的香向我递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一拍脑门,顿时明白了强子的意思,看来这家伙是怕到时候将炸药包点燃,如果发生意wài

情况,我们没有时间躲避炸药爆zhà

产生的余波,现在如果和香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就和一个小型的定时炸弹一般,不用担心到时候没有时间逃跑。

伴随着袅袅炊烟的升起,强子突然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刺骨的寒气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紧张。

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强子已经一把从我手中将炸药包取来,孤身一人,冲进了阴兵的海洋。而我和樊伟紧随其后,以防意wài

陡然发生。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米距离,但奈何,阴兵实在是太多太多,我们三个犹如卑微的蚂蚁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些阴兵踩的连骨头都不剩。

强子手中炸药包上的那一点萤火之光忽明忽暗,看的我一阵揪心,然而,不知dào

是不是老天爷玩我们,就在强子将要到达椭圆形石头跟前的时候,那丝萤火之光终于是架不住这些阴兵的“软磨硬泡”,在一阵寒风的吹拂下,脆弱的伏在了地上。

我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准bèi

看强子接下来怎么办,哪知强子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还没给我和樊伟反映的时间,一把从腰间将樊老头给的那把手枪拿出来,然后整个人如同一只拱起的大虾一般,借着腰间所发的力道,向上猛的跳起。借着星光,将手中拿着的炸药包向着前方几米处的椭圆形石块下方扔去。

“趴下……”在空中还未下落的强子猛然大喝道。

我和樊伟闻听,不再犹豫,双手抱头,向下侧卧去,就在我们趴下的同时,一声枪响回荡在了耳边,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陡然间,我们这块地方顿时间沙石飞扬,沙雨漫天倾下,而我整个人,在爆zhà

的余波中,耳朵也是嗡嗡作响,丝毫声音都在也听不到。整个人如同短暂的失去意识一般,迷迷糊糊的。

而幸亏我前面有着这些阴兵当靶子,要不然情况会更严重,我心里暗自诽谤一声,吃力的想抬起头,但发xiàn

,不管我怎么用劲,整个人好像根本使不上劲。

我咬紧牙关,准bèi

再次积蓄一点力量,在尝试站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过,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我再次尝试站起来,但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伴随着双臂的用力,压在我身上的那几具阴兵尸体也是有着松动的迹象。

我喘了一口气,大喝一声,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但映入眼前的一幕,让我整个人的心为之一颤。

前后左右不知dào

已经躺下了多少具阴兵的尸首,满地的断臂残肢,置身其中,仿佛置身在一片修罗场一般,天空中的沙雨还在簌簌的下着。就连天上的星星此时也是被漫天沙雨所遮盖,似乎就连星星也不愿意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

我渐渐的回过神来,轻声喊道:“强子,樊伟……”

“你丫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就在我的声音刚刚喊出去,在我的身后就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我急忙从随身的背包内取出手电筒向后看去,只见在我的身后竟然伫立着一个浑身满是黑血的血人,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血棕,急忙就准bèi

摸洛阳铲。

“慌什么慌,是小爷我。”听到声音,我缓了一口气,原来是樊伟这个家伙。

“你没事吧?”我轻声询问道。

“能没事吗?”樊伟气的冷哼道:“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强子被压住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将他拉出来。”

听到樊伟这么说,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向后踱步走去,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个隆起的人形包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在人形包的下面,隐约能够看到强子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

我和樊伟三下五除二,说干就干起来,不到一会工夫,一个头发乱糟糟,浑身上下衣着破烂,狼狈不堪的人影伴随着一声闷哼,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跑到后面了?”我看了一下强子的身上并无大碍,询问道。

“冲击波……”强子喘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你们两个在别问这问那了,赶紧看看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应付吧。”樊伟打断了我和强子的对话,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刚才没被炸药炸飞的那些阴兵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向着我们这边汇聚而来。我心里暗骂一声,刚出狼群,又入虎口。

看着向我们逼近的阴兵群,强子不由说道:“先去刚才那块石头下面看看有什么。”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打开手电筒,脚下躲避着那些断肢残臂,向着那块石头下面走去,伴随着我们三人的移动,阴兵也开始迅速的朝我们聚拢而来。

不敢耽搁,借着手电的光,向前走去,就在一瞬间。我忽然发xiàn

,那块椭圆形石头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约有一米左右的洞口……

第三十九章 地底暗河

看到洞口的一霎那,我整个人都有点失神,难道我们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到了进入积阴地的通道?心里想归想,但还没有确切的把握,随后就准bèi

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

但还不等我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旁边的樊伟却是陡然一声怪叫,急忙喊道:“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声怪叫吓了我一跳,就准bèi

骂樊伟两句,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樊伟却直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我不明所以,刚欲起身,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泛着银光的箭矢就从我的脑袋上面划过。

我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幸亏樊伟提醒的及时,要不然这条小命可要交代在这里,但接着一想,又觉着不对,怎么这么巧,我刚发xiàn

洞口,就有阴兵对我放暗箭。

“快走。”樊伟沉声道:“有人暗算我们。别起身,匍匐向着前面的洞口前进。”

我微微错愕,没想到不止我发xiàn

了洞口,就连樊伟也发xiàn

了,一时间,不在犹豫,咬紧牙关,屏住呼吸,在满地的断肢残臂中,向着前面的洞口慢慢爬去。

洞口越来越近,情况也越来越危险,阴兵的包围,敌人的暗算,让人感到倍感焦急,额头的汗水就像坏了的水管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流。

我回头看了一眼樊伟和强子,只见他们面色阴沉,显然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心里非常的不爽。不爽归不爽,但又不知dào

是谁摆的这样一道,天衣坊?还是那个神mì

的未知人?

“他娘的,别让小爷缓过气,要不然小爷非扒了他们的皮。”樊伟喘了口气,恶狠狠的说道。

就在樊伟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到了洞口。借着手电的光亮向着洞口下方望去,这个洞口就像无底深渊一般,狼眼手电筒如果放到强光上面,照射距离大约在五十米,但现在,却硬是看不到洞口下面到底有什么。这让我古井无波的心顿时泛起点点涟漪。

“这下怎么办?”我看着强子问道:“要不然将绳索取出来,看能不能先下去探探路?”

但就在我话刚刚出口,只见在我们三人一米开外,就飞过来十几支泛着寒光的箭矢,和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显然阴兵群中隐藏着对我们不利的人。

“是连弩。”樊伟皱眉道。

“连弩?”我淡淡的说道:“那有什么好怕的,就他们那些人的准头,都不如我弹弓打的准,咱们就算是站在这里给他们当靶子,他们都不一定能够射到咱们身上。”

樊伟转过头,盯着我,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白痴,沉声说道:“你以为他们是不想往我们身上射?如果真将我们射死,谁给他们探路?”

樊伟话毕,我皱眉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的初衷就是用箭矢将我们赶着进洞,为他们在前面探路?”

强子和樊伟同时点点头。

看到樊伟和强子脸上郑重的表情,我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三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会被人向赶牲口一样,赶着进洞,想到这里,我心头大怒,不悦道:“这帮畜生,那现在何去何从?”

樊伟向着身后看了一眼逼近的阴兵群,又向着前面看了看,悠悠的叹了口气:“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说完,不等我回过神,强子和樊伟同时喝道:“快跳。”

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控zhì

,在最后一刹那,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见此时的洞口,已经被漫天的箭矢所覆盖,看到那些箭矢,我心里哀叹一声,如果这些箭矢真要射到我们身上,非要被射成刺猬不可。

“呼呼……”

就在我以为会被摔成零件的时候,耳朵却隐隐的听到洞口下方传来哗哗的水声。

“天无绝人之路。”我对着下坠的强子和樊伟兴奋的喊道。

“噗通……”

我话刚刚说完,就如同一颗人形炸弹一般,扎进了下方的水里,紧接着,就是难以承shòu的水压和冰冷刺骨的寒气,然后就是短暂的意识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岩石非常的平滑,但完全又没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上面布满了水冲刷的痕迹和淡淡的青苔。

“你醒了。”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强子和樊伟正在我的左右两侧,目光怪异的盯着我。

“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解的问道。

樊伟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道:“一般人能够死里逃生,都会异常的兴奋,你小子醒来之后,没有问身在哪里,也没有管我和强子的死活,竟然先看身下的这块破石头,唉……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你。”

我被樊伟说的老脸一红,想解释点什么,但随后一想,又感觉有点多余,没有在说什么,拿着手电筒开始在四周打量起来。

准确的来说,我们现在身在一个巨大无比的石洞中,距离上方洞口的距离大约在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之间,而在我们身下,则是一条地底暗河,因为手电光的照射距离有限,不知dào

这条暗河到底流向何处。

而在我们正前方三十米处也是一个无比宽阔的巨石休息平台,但在那块休息平台上,却是摆满了枯骨,远远望去,如同一座小型的骨山,吓的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要死多少人,才能将枯骨堆积成这个样子,一将功成万骨枯也不足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画面。

“接下来怎么办?”我苦笑道。

强子蹙眉,良久后,缓缓的说道:“那边有那么多的枯骨,绝对不是巧合,既然这样,只要我们顺着这条暗河一直往前游,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口或者是积阴地的入口。”

樊伟听罢,摇摇头,表示不赞同:“这些人说不定就是试过这种办法无果之后,在这里绝望而死的。”

强子看向樊伟,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我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强子的一句话直接将樊伟后续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樊伟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将我们后续的路程商量妥当,而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坐在平台上,从已经湿漉漉的包里将吃的东西拿出来,胡乱的填了一下肚子,扫了一眼对面的休息平台,隐隐有点害pà

,如果我们当时掉下来的时候,不是掉到水里,而是掉到了这块平台上,或许现在早已经被摔的粉身碎骨了。

借着手电的光,在看了一眼对面的骨山,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我们这次找不到出口,是不是也会像他们那样,变成一具白骨?永远的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xiàn

,对面一个骷髅头的双眼中竟然隐隐的泛着绿光,我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但再次看去的时候,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显得更加的阴森了。看的我头皮发麻。

“不能在停留了,我想我们有麻烦了。”我对着强子催促的说道。

“怎么?”强子问道。

“你自己看。”随后我将手电筒向着刚才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照去,但这次奇怪的是,一切又恢复如初,那双泛着绿光的双眼却在此时消失不见。

“没事吧?”强子看我脸上的表情变的有点不自然,出声询问道。

我摇摇头,苦笑道:“可能我产生幻觉了。”

强子“嗯”了一声,算做是回答,但强子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什么,然后将所有东西上肩,踢了一脚正在吃东西的樊伟,樊伟会意,不由分说,开始收拾东西,准bèi

渡河。

我是第一个下河的,河水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完全处在人体能够适应的阶段,借着河水的冲力,开始小心翼翼的自西向东游去。强子樊伟紧随其后。

就这样漫无目的向前游了大约有二百多米,我忽然感觉周围的温度开始有所下降,将手电筒从嘴中取出来,换了一口气,就准bèi

接着往前继xù

游去,但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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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巨蟒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水下有东西,但我明白,此时必须保持冷静,说不定舔我的那个东西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我的思想高度集中,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努力的想着破解眼前之局的办法。

被水下的东西莫名的一舔,我已经有点噤若寒蝉,想回头去提醒一下樊伟和强子,但又怕在回头的一瞬间,水底下的东西突然朝我发难,那样只会更加的被动。

经过再三的思考,借着水流的冲势,加快速度往前游了一点,然后在也顾不上镇静,迅速的从腰间拔出军刀,紧接着,一声大吼:“水下有东西。”,然后将军刀反手握住,以便应付接下来的变故。

然而,就在我话刚刚说出口,刚才还平静的水面突然之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被这旋窝一搅,我顿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zhì

权,强子和樊伟也是反映够快,看到旋窝形成,就知dào

情况不妙,迅速的将洛阳铲的接棒从身后取出,迅速伸向旋窝中心的我。

此时的身体指挥权早已经不属于我,尽管看到樊伟伸来的接棒,知dào

这玩意能够将我从旋窝中心拉出来,但奈何,天不遂人愿,在樊伟的几经努力之下,我都没有勾到接棒。

旋窝越来越急,如同黑洞一般,随时能够将我卷进水下,而我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努力的在水中挣扎,樊伟和强子试图接近旋窝,用手将我拉上来,但让人无奈的是,那股吸力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够抵挡。

“呼呼……”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始挣扎起来,但越是挣扎,那股吸力反而越大,此刻的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力。

强子见我开始挣扎,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脸色一变,快若闪电的从背包中将那把冲锋枪取出来。照着水面就是狂扫,一时间,子弹从枪口的火蛇中不断的吐出来,山洞中传来了阵阵回音。幸亏强子枪法够好,子弹都是擦着我的身体过去,要不然我肯定会被打成骰子。

当然,强子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明显的,旋窝中心的吸力明显的小了很多,借着吸力变小,我整个人借着背包的浮力,狗刨了几下,终于是从旋窝中心挣扎出来。然而不等我暗自庆幸。一声震天的吼叫骤然之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即使是刚才冲锋枪喷吐子弹的声音,都没有这声吼叫来的这么惊心动魄。

只见就在刚才的旋窝中心,突然间伸出来一个能有脸盆大小的脑袋,上面布满了密集的鳞片,让人看后不寒而栗,特别是那条舌头不断的从嘴中吐出来,那种视觉效果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缓过神,定眼一瞧,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巨蟒的脑袋。

而在这只巨蟒的脑袋上面,却是趴着一条胳膊粗细的小蟒,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只小蟒的眼睛泛着绿幽幽的寒光。我仔细一琢磨,这他娘的不正是我刚才刚到的那玩意吗?努力的让自己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对着强子焦急的喊道:“这下怎么办?”

强子一边向前奋力的游去,一边叫道:“能怎么办?你看看这只巨蟒脑袋上的那些鳞片是不是布满了密集的白点?妈的,子弹都打不穿,只留下白点,我们能怎么办?赶紧逃命。”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嘟囔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杂交野蟒,抗击打能力也太强了吧?但心里想归想,手下脚下可没有丝毫的放慢速度,不停的奋勇向前游去。

我们三人虽然游得快,但巨蟒的速度更快,不等我们反映过来,一条泛着寒光,大约有水桶粗细的巨尾就向着我们三人横扫过来,那种摆动的幅度,那种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

而就在此时,我脸上一丝狠色浮现而出,不躲反进,直接向着巨蟒甩来的尾巴抱去,强子和樊伟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也顾不上许多,学着我的样子也抓向那条巨尾。

然而,片刻后,我就知dào

错了,我原想借力打力,攀附到巨蟒的脑袋上去,在想办法下杀手,毕竟打蛇打七寸,但没想到,巨蟒的尾巴竟然如此光滑,我们三人根本抓不住。

陡然之间,三声闷响在石洞中回荡起来。

我们三人犹如壁虎一般,狠狠的被巨蟒甩在石洞的洞壁上,一时间,我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气血翻腾,眼前金星乱冒,而反观强子和樊伟,也不比我好很多。

但令人兴奋的是,石洞中的洞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光滑,我们三人借着巨蟒的这种势,直接紧紧的抓住一块突起的岩石,保证身体没有在掉下水的可能。

不等我们三人缓口气,一张散发着腥味的血盆大口就向着我咬来,我丝毫不怀疑,如果被这张大嘴咬中,不是身首异处,就是当了这只巨蟒的开胃小菜,我暗道一声晦气,准bèi

做困兽之斗,但强子明显反映比我要快得多。

刚才冲锋枪是打在巨蟒的鳞片上,才没有给巨蟒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现在可不一样,蟒蛇嘴中的血肉可没有鳞片的保护,强子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手抓着突起的岩石,一手握枪,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梭子弹准确无误的全部打进了巨蟒的口中。

顿时间,一声比刚才还要凄厉的吼叫声在山洞中回荡起来。而下方的河流在巨蟒尾巴不断的搅动下,顿时间水浪飞扬。

“现在该怎么办,这家伙的生命力太顽强了……”樊伟叫道:“这样都搞不死。”

樊伟话毕,强子却是急忙叫道:“子龙,小心毒液……”

我被强子这么一叫,顿时间打了一个寒颤,只见一道散发着腥臭的血水笔直向着我的面门射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的我心神不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办,樊伟看我愣神,我们两个离的又比较近,直接一脚向着我踹去。

被樊伟这么一踹,加上这么长时间抓在岩石上,手臂一酸,直接向着下方的暗河坠去,我心里顿时有股想骂娘的冲动,就在我掉下水的同时,那道散发着腥臭的血水也是如约而至,只见就在我刚才攀爬的岩壁上,竟然被这道黑色的血水腐蚀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石洞。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简直比最强的硫酸腐蚀性还要厉害。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将想要骂樊伟的话给咽了回去,如果不是刚才樊伟那一脚,或许现在的我早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不是都说蟒蛇是没有毒性的吗?怎么这只蟒蛇不仅有毒性,还这么强烈?

“妈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和你拼了。”我大吼一声,手中握着军刀,像一个悍不畏死的勇士一般,就准bèi

向着巨蟒冲去。

强子看到我这个样子,急忙喝道:“子龙,别冲动……”

被强子这么一喊,刚刚升起的杀心顿时间消减不少,强子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缘由,果不其然,强子吼道:“子龙,别回头,一直向前游去,我似乎在前面看到一些泛着银光的柱子……”

“柱子?”我心头纳闷,但强子这么一说,我心里底气却是足了不少,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向着前方奋力游去,就在我游出去不到十几米时,只听噗通两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强子和樊伟也是奋力的向我这边游来,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不等我缓口气,那条巨蟒又向着我们三人追来,看这次的架势,强子的那梭子弹明显的是将巨蟒惹怒了,只见巨蟒一边追,一边不断的凄厉吼叫,叫声中夹杂的那股怨气,听的我脑袋一个有两个大。

强子和樊伟的游泳技术也很好,不多时,就已经和我并驾齐驱,但我们三人的水性又怎么可能和后面这条常年生活在暗河中的巨蟒比呢?

我回头望了一眼,在我们三人十几米开外,一条长有一米左右的三叉舌头正在“滋滋”冒着寒气,看到舌头的一霎那,我心里顿时一寒,然而就在巨蟒快要触及到我们三人背包的时候,强子忽然之间从手中拿出一瓶碧绿色的液体,然后开始不断的在我们身后喷洒起来。

一时间,一股比刚才巨蟒大嘴还要腥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气,我竟然有股想要吐的冲动。

“你在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这东西是?”

强子淡淡的说道:“蛇类一般视力都很差,追逐猎物一般靠的都是嗅觉,现在我喷点这种东西,能够暂时将我们三人的气味遮盖住,赢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我眼神奇怪的盯着强子,无奈的说道:“是吗?不过我怎么感觉你这种办法对这条巨蟒不太管用?”

强子不解,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这条巨蟒正在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着我们追来,咔嚓一声,那张血盆大口却是直接咬住了我身后的背包。

被巨蟒这么一咬,我整个人速度顿时受到减缓,急忙就准bèi

去解背包,现在可是生死存亡时刻,顾不了那么多,但就在我准bèi

卸下背包,以解眼前之威的时候,那条巨蟒咬着我背包的嘴巴却是在此时松开了,更令人惊奇的是,巨蟒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急忙掉转蟒头,向着我们来时的路游去。

我被巨蟒这一奇怪的举动搞的有点手足无措,看向一边的强子和樊伟,想让他们两个给点解释,却是发xiàn

此时强子和樊伟竟然眼睛争的滚圆,嘴巴都张成了“O”形,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我更是有点丈二和尚,随后,顺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向前方看去,这一看,竟然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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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水下惊魂

只见在我们的正前方几十米处,是一个人工打造成的石洞,说为广场更为贴切,而在这些广场中间,一根根青铜巨柱傲然伫立,这些青铜巨柱分布的很均匀,呈六角棱形,因为手电光的照射距离有限,不知dào

到底有多少根,但就眼前这些,粗略估算一下,就不下百根,我心头纳闷,要知dào

,在古代,青铜这种东西绝对是稀有金属。

不管是冶炼还是铸造,都离不开它,甚至是货币交往,青铜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能够铸造这么多的青铜巨柱,而且看这些青铜的成色,显然是上等青铜,能够将这么多的青铜随便的铸造成柱子,摆放在这里,让我心中非常好奇,这到底是谁的杰作?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每根青铜柱的一个位面,都绑着一个早已经腐坏的尸体,这些人死前的样子各不相依,且,皆为男性。与此同时,我竟然发xiàn

,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死之前,脸上竟然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我不明白,这些人难道死之前,都吃了兴奋剂?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亦或者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解脱?

一时间,我心头早已经画满了问号,而让我更为不解的是,为什么刚才身后准bèi

猎杀我们的巨蟒在看到这些青铜巨柱后,却掉头而走,难道这些青铜巨柱与这些死人对于巨蟒有天生克制的作用?

“强子,要不,要不,我们上去看看?”我看向右侧正在发呆的强子,语无伦次的说道。

强子和樊伟听到我的话,摇了摇脑袋,回过神来,没有回答我的话,小心翼翼的冲着前方默然游去,现在我们没有时间耽搁,迟则生变,在水里遇到危险,我们连借力的地方都没有,上岸最起码生命能够得到保证。虽然我打心底不愿意面对那些尸体。

强子在最前面,樊伟在中间,我在最后,三人成蜈蚣状,一手拿刀,一手握手电,借着水流的冲力,慢慢向前摸索而去。

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杀,我的体力早已经有点不济,加上洞穴里比较黑暗阴冷,陡然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全身。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樊伟一边游,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强子忽然停止游动的身子,转过头,郑重的问道。

樊伟点点头,又看向身后的我,蹙眉道:“你们有没有发xiàn

那些青铜巨柱上的尸体有些奇怪?”

被樊伟这么一说,我整个人也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要说这些尸体上的诡异笑容还不是让人害pà

的,刚才离的比较远,看不真切,现在越来越近,却是发xiàn

,这些尸体上竟然布满了千疮百孔,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成的。

地底本来就比外面潮湿,加上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这些尸体没有腐化,有几个尸体脸上死前的那种不甘之色,让人看后毛骨悚然。

“那还前进吗?”被樊伟这么一说,刚刚升起的信心顿时间湮灭不少,皱着眉头,看向强子,征求他的意见。

强子沉默片刻后,痛定思痛,咬着牙齿说道:“继xù

前进,什么龙潭虎穴也拦不住老子。”

我看强子说狠话,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谁他娘愿意天天跟这些尸体打交道?没事来刨坟墓?社会所逼,人心所迫,当年是怀着发财梦去盗墓,现在盗墓却是为了救人,一想到这些,心头一阵惆怅,就像打翻五味瓶一般,个中滋味或许只有我们几人才能够体会到。

“啾啾……”

诡异的叫声忽然从前方传来,就像是鸟叫声一般,忽然在几百米的地底下听到鸟叫,是个人都会以为是错觉,但这次很明显,绝对不是错觉,听到鸟叫声,强子刚刚脸上泛出的狠厉之色顿时间化为乌有,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上面……”樊伟惊叫道。

听到樊伟这么说,我和强子脸色一变,握着手电的手急忙向着青铜柱的顶端望去,只见在青铜柱的顶端,此时不知dào

已经站立了多少拍打着翅膀的奇怪鸟类。

我看了一眼离我最近的鸟,只见这种鸟,全身成灰色,嘴巴非常的长,我打量着这只鸟,这只鸟也打量着我,场面一瞬间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而我被这只鸟盯着,心里的紧张竟然比和刚才巨蟒搏杀的时候还要更甚。

“这玩意是什么?”我收回心神,无奈的问道。

“蛇鹫……”强子道。

听到这两个字,不止是我,就连樊伟也不再淡定,我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那只巨蟒在来到这里之后,竟然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而逃,没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蛇类的天敌。而且那些尸体上为什么为有那么多的千疮百孔,除了蛇鹫这种鸟类,我再也想不到其他。

“这玩意不是生活在热带吗?怎么这里也有?”我一头雾水,蛇鹫以小型动物为食,一般生活在草原或者开阔地带,但像这么阴暗潮湿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现蛇鹫,然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我们这么邪门,竟然能撞上这种东西。

但是还不等强子回答,那些伫立在青铜柱顶端的蛇鹫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般,如同一颗高速坠下的炸弹一般,向着我们俯冲而来。

我心头一寒,如果被这些蛇鹫咬到,不死也要扒层皮。

“往水下潜……”强子焦急喊道。

听到强子这么说,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姿态,深吸一口气,将潜水镜迅速带上,朝着暗河下方潜去。

在水下,苦于没办法说话,刚才情况又比较急,没办法商量对策,只能向着强子不断的比划手势,强子手指向下一指,我和樊伟会意,开始继xù

向下潜去。

强子的意思很简单,既然要躲避这些蛇鹫的攻击,那么往下潜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然而,就在我下潜的一瞬间,握着军刀的手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东西,那玩意毛茸茸的,有人头般大小,急忙用手电向着手摸的东西看去,这一看,我整个人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憋死在水下,只见在我们的脚下密密麻麻的不知dào

躺了多少具尸体。而且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女尸。

我手刚才触摸的压根就是他娘的人头,在水光与手电光的折射下,这些女尸的面目狰狞,和刚才青铜柱上那些尸体的表情做比较,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强子和樊伟此刻也是发xiàn

了水底下的情况,冲着我摇摇头,示意没事。

但我越看头皮越发麻,这他娘的,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殉葬坑?看到水底下那些姿势不同的女尸,我的心扑通扑通开始狂跳,这要死多少人才能达到眼前这种效果?

我估摸着蛇鹫的第一轮攻击可能已经过去,和强子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就准bèi

浮上水面,去换口气,哪知就在这时,我的一只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那东西很冰凉,我以为是水草什么之类的东西,就准bèi

用手中的军刀去割断,哪知,就在我低头的一瞬间,却是发xiàn

情况不对。

缠住我脚的根本不是什么水草,竟然是女尸的一只手臂,而更令人感到寒冷的是,那具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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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安乐蛊

看到水底的女尸睁开眼睛,我整个人呆若木鸡,浑身上下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嘴中憋着的一口气都差点吐出来。然而令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女尸的那双眼睛竟然在我目光的注视下,动了,对,你没有看错,的确是动了,而不是闪着,我整个人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般,握着军刀的手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强子和樊伟似乎也是发xiàn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慢慢的向着我这边靠拢而来,水下的地形本来就很复杂,在加上水底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女尸,那种阴森和压抑的感觉能够让人窒息。

我见水下的那具睁着眼睛的女尸半天没有动静,大着胆子,顺手举起手中的军刀向着缠住我小腿的那一截胳膊割去,泛着腥味的黑血缓缓的从女尸的胳膊上流出来,我呢,则是掩耳盗铃,闭着双眼,试图不去看女尸的眼睛。

“咯吱,咯吱……”

军刀破开血肉,割在女尸的骨头上,如同割在一块朽木上一般,那种声音别提有多吓人。

我努力的控zhì

住身体,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原以为这样能够让我减少一丝害pà

,但不幸的是,当军刀触碰到女尸的骨头时,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那握着我小腿的手臂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我心头一惊,手臂能够颤抖,难道说这个女尸还活着?还有痛觉?我缓缓的睁开闭着的双眼,向着周围的女尸仔仔细细的看去,却是发xiàn

,水底下的那些女尸在被血水侵蚀后,身体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只见那些女尸的皮肤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心里更加纳闷,这些女尸又不是瓷器做的,怎么会出现裂痕?在我目光的注视下,那丝裂痕就像是鸡蛋碰到石头一般,迅速在女尸全身上下开始蔓延。

且,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这些水底的女尸身体表面竟然开始慢慢的蠕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女尸的身体之内窜动一般,这一切说来时间很长,其实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强子和樊伟发xiàn

此处的异常时,已经晚了。原本还算清澈的河水经过我这么一搞,也开始慢慢的变成红色,顿时间,我们三人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强子看到水底女尸的变化,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樊伟也一样,看到我被女尸束缚住,急忙从口袋中取出一瓶有拳头般大小的透明液体。二话不说,向着水底潜去。

就在樊伟潜下去的一瞬间,我向水下看去,忽然发xiàn

,那些裂开的女尸皮肤上,此刻竟然有着一只只的小虫爬出来。

那虫子不大,只有指甲盖般大小,远远看去,如同放大版的蜘蛛一样,只不过和蜘蛛略有不同的是,这种虫子甲壳的纹路上,竟然隐隐约约的像只眼睛。

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看到甲壳上的那只眼睛,我整个人的心神都有种将要失守的感觉,我急忙摇摇头,努力的让头脑保持冷静,我心里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刚才那女尸根本没有睁开眼睛,一切都是这种虫子在作怪。随后,暗道一声晦气,向着身下的樊伟看去。

只见他将那瓶透明液体紧挨着女尸的胳膊,然后随意的喷了几下,紧接着,用手中的军刀敲了敲,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刚才还死抓住我不放的手臂此刻就如同冰棍一般,在樊伟随意的敲打下,就变成了两截。

我脑袋一转,瞬间就明白樊伟手中拿着的这玩意是什么,这东西是高强度液态氮。即使是最坚硬的合金,也能够冻坏,液态氮用途非常广泛,实乃入室偷盗,打家劫舍之神器……

樊伟给我竖起大拇指,示意搞定,然后不等我点头致谢,一把就将我向上一推,虽然樊伟的手法很快,但还是没有快过女尸身上的那些虫子。

就在一瞬间,我的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回过神来,立kè

明白是被那种虫子给咬了,一时间只能双手合十,不断的祈祷着,希望这些虫子不是什么剧毒之物。

樊伟看到我这个样子,摇摇头,开始向上奋力的游去,而在我们的身后,那种奇怪的虫子早已经追了上来。

我心头一阵懊恼,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现在上面有着蛇鹫,下面有着这种奇怪的虫子,情况当真危险到了极点。

片刻后,我们三人破水而出,强子再也顾不得,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吼道:“快,赶紧上岸,要不然我们非要被交代在这里不可。”

听到强子这么说,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石洞中那些青铜巨柱的顶端,已经不见那些蛇鹫,心里一松,听到强子话中的急切,开始向着石洞狗刨而去。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但天有不测风云,我突然感觉到,脑袋中竟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就像有许许多多的虫子钻进脑袋,正在蚕食着我的脑细胞,但这还不是令我胆怯的,令我感到害pà

的是,就连我的双眼竟然在此时慢慢模糊起来。

我忍着那种异样的感觉,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疼痛的侵袭让我的视线开始恢复清明。

向着左右两侧的洞壁中扫了一眼,只见两侧的洞壁中早已经密密麻麻的被这种幼小的虫子所覆盖,更令人惊恐的是,这些虫子竟然在一边爬,一边捕食着前面的虫子。

看到这一幕,我面色一喜,心里暗暗道:他娘的,最好自相残杀光,这样我们还能少些麻烦。

我们离广场上的青铜巨柱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樊伟忽然间从腰间取出绳索,绳索的一头绑着一个铁爪,然后右臂猛然间抡动几下,绳索便顺着预定的轨道向着前方的一根青铜柱绕去,看到这一幕,我大跌眼镜,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虽然这种手法看似简单,但实则对于控zhì

人的力量运用简直苛刻到了极致。

做完这一切,樊伟拽了拽一边卡在青铜柱上的绳索,确定绳索已经卡劳之后,开始借着绳索的力量向着石洞中攀爬而去。

待到樊伟上去后,接下来是我,然后是强子,上岸之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这场必死之局。

但不等我们三个缓口气,我们身后跟着的那些虫子距离我们三人已经不足十几米,而在我们身后,那种“啾啾,啾啾”的声音又开始传来。

我顿时间欲哭无泪,这算怎么回事,堂堂三个大男人竟然真的要沦落到成为这些东西的口粮吗?

“强子,这种虫子到底是什么?”我看向石壁中那些自相残杀的虫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强子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是蛊……”

听到强子这么说,我心里有点打鼓,蛊这种东西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发源地在云南,但将蛊这种毒虫推向高潮的则是湖南湘西,至今那里的人们仍然是谈蛊色变。

而一般养蛊也是一种技术活,古时人们认为蛊是一种神mì

巫术,然而在现在经过这么科学的解释,蛊其实就是通过各种毒虫的毒液混合在一起,来培育一种变异性的昆虫,这种方法培育出的蛊,不仅毒性剧烈,而且凶残无比。

但令我吃惊的是,没想到这里面的蛊竟然是养殖在人体内部,靠着蚕食人体内的器官和血肉来维持生计。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幸亏这里的蛊毒性不是很剧烈,要不然估计现在我早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我们现在情况不妙,怎么应对?”我拽了拽强子的衣角,郑重的问道。

强子收回心神,扫了一眼我们前后左右的尸体,然后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向那些绑在青铜柱上的尸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火烧连营……”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我们哪有东西可烧?”

樊伟听罢,语气有点不自然,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你是想将这里烧成灰烬啊?”

我越听越糊涂,不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正准bèi

再次询问,强子却大手一挥,直接向着青铜柱上的尸体走去。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强子费力的将青铜柱上的尸体一具一具的取下来,然后沿着石洞的入口摆放起来。

看到强子的这一举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没想到强子是打算烧这些尸体,利用尸体组成一道火墙,从而阻止这些蛊虫的入侵。

“不想死还不赶紧帮忙?”强子一边摆放着尸体,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点点头,正准bèi

上前去帮强子的忙,但脑中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痛深入骨髓,就这么一下,我再也忍受不住,在地上开始打起滚来。

看到我在地上打滚,强子和樊伟急忙冲来,焦急的问道:“你丫怎么了?难道被蛊虫咬了?”

我点点头,刚才之所以没有告sù

强子,就是怕他们担心,紧接着,我竟然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开始不受控zhì

,一边抱着头在石洞中打滚,一边竟然有种想要笑的冲动,那种笑似是一种解脱,又似是一种享shòu

。让我竟然产生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强子皱眉不语,使劲的压制住我的身体,在看到我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沉声道:“没想到竟然是安乐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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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幻影

我头痛欲裂,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只小小的虫子,竟然会将我折磨成这种样子。

而且,我越发觉着自己的双手竟然不受控zhì

起来,浑身上下开始越来越痒,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蚕食一般。

在古代,有一种刑罚,是将活人的四肢用绳子绑牢之后,开始在皮肤上面划伤口,伤口可以不粗,但是必须深,伤口划好之后,将人身体放平,然后开始往伤口里面灌蜂蜜,等到蜂蜜灌完,固化之后,紧接着,将人放到蚂蚁堆里面,任万蚁蚕食,此刻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痒,没有道理的痒,无法控zhì

的痒,所以,我开始用手在胸口抓起来。

强子一时没注意,我的胸口就已经被抓破,鲜血顺着指甲划出的印子流下来,染红了整个胸口,更染红了我的心……

“强子,到底什么是安乐蛊,有没有办法将这种蛊毒清除掉?”樊伟注意到我胸口上的伤口,急忙蹲下身体,使劲的按住我的手臂,以免再次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樊伟话毕,强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何为安乐蛊?一种让人在临死前还要笑着死去的蛊毒。安乐蛊这种邪恶的制蛊方法现如今早已经失传,因为它太过于歹毒,在制蛊前期,就要用童男童女的鲜血喂食幼蛊,等到幼蛊慢慢长大,进入蜕变期后,开始将幼蛊放到一起,自相残杀。”

“哪怕杀到最后,所有的幼蛊全部死亡,制蛊人也会开始从新饲养,等到下一批后,又开始周而复始的残杀,直到最后,只留下其中的一只蛊,这只蛊被命名为蛊王,但这还不是终结,只是蛊王成为安乐蛊的开始。”

“要想从蛊王成为安乐蛊,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阶段,就是在男女房事最重yào

的一刻,将蛊王放到男女的身体之上,饮进鲜血,如此反复八十一次,最后形成的蛊才叫安乐蛊……”

强子说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低到了一个极点,虽然此刻我浑身奇痒难耐,但并不妨碍我的思考,照强子这么说,一只蛊牺牲的人就不计其数,那么眼下这成千上万只的蛊,到底要死多少人,才能培育出来,怪不得这种制蛊的方法已经失传,如果任其留在这个世界上,不知dào

还要死多少人。

而看强子说的这么严重,在一瞬间我已经做出判断,这种蛊毒好像根本没有办法解。此刻我的心已经近乎绝望,没有想到,阴兵没有收掉我的性命,竟然栽到这小小的安乐蛊身上,一时间百感交集。在扫了一眼周围青铜柱上绑的那些尸体,我心头恍然,看来这些尸体全部都是死于安乐蛊之手。

在一联想到他们临死前那种快乐,那种解脱,整个人如坠冰窖,刺骨的寒意犹如刀子一般,开始在浑身上下剐起来。

“那到底有没有办法将子龙身体内的蛊毒清除掉?”樊伟脸色一变,急切的问道。

强子没有回答樊伟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我,声音颤抖的说道:“子龙,对不起,你要有个心里准bèi

,你还有什么愿望没有了去吗?如果我和樊伟这次不死,一定帮你完成。”

尽管心里有了思想准bèi

,但强子的一席话还是将我整个人说的有点发懵,难道真的要离开这个无比眷恋的世界了吗?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我真的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可怕,我本来活着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但可要真zhèng

的面对死亡时,那种心境上的差别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或许是过于激动,或许是命运的使然……

我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一张张的笑脸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掠过,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一般出现在眼前,在这一刻,我忽然发xiàn

,原本奇痒无比的身体竟然也不那么痒了。难道真的是死亡之前的回光返照吗?

我想说的话很多,但或许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我看向强子,努力的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目光饱含深切的说道:“爷还是处男……”

樊伟听完,握紧我手臂的双手差点分开,好奇的盯着我,仿佛我来自侏罗纪时代一般,没有想到我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强子更甚,目光鄙夷的看着我,就像在看着一朵奇葩一般,随后,大笑道:“逗你玩呢,死不了。”

“你在说一遍?”我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问道。

强子耸耸肩,笑道:“放心,阎王爷暂时还不会收掉你小子的命。”

我听罢,恍然大悟,没有想到强子是在玩我,此刻如果不是强子和樊伟压住我的身体,我都想跳起来狠狠的踹这小子两脚,但终归还是喜悦战胜了悲哀,忍着痛,看向强子,大声的吼道:“强子,小爷吐你一脸花露水。”

强子没有理睬我,只是无可奈何的笑笑,而后看向樊伟,郑重的说道:“压紧子龙,不要让他的双手再次抓向身体,要不然如果流血过多,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回这小子的命。”

樊伟点点头,接着道:“那你呢?”

强子摊摊手,然后用手电向着洞壁上正在靠近的安乐蛊看去,笑道:“我去给咱火烧连营。”

随后,不等樊伟说话,强子起身,大步流星的向着刚才摆放尸体的地方走去。

借着手电的光亮,强子从背包中取出一小瓶高浓度桐油,开始往尸体上倾倒而去,桐油倒到尸体上,与早已经满目疮痍的尸体混到一起,紧接着,强子手中的打火机扔向了尸体。

打火机接触到尸体,如同一根导火索一般,细微的火苗开始在尸体上蔓延起来,紧紧片刻后,熊熊大火便在尸体上燃烧起来。注:(尸体经过长年累月的腐化,骨头会自然而然的产生磷粉,而磷粉是一种可燃烧物质,加上与桐油混合在一起,故而能够点燃。)

不多时,我们身处的地方,已经被尸臭所覆盖,而当后方的安乐蛊接触到大火之后,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如同炒豆子一般,看着密密麻麻的安乐蛊安然赴死,我心头松了一口气,这种害人的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死亡对于它们来说,才是最终的归宿。

经过强子这么一烧,大火早已经将四周照的如同白昼,我转头向着青铜柱更深处打量起来,只见在深处,还是不计其数的青铜柱,只不过,后面的青铜柱越来越大,而在最深处,青铜柱大的那种程度,恐怕要五六个人合抱才能将其抱住。

大火越烧越旺,四周也越来越亮,然而,在不经意间,我竟然发xiàn

,在那几个无比巨大的青铜柱之间,好像有几个人影在来来回回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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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靠近

特别是在这么阴暗的地方,人影随着燃烧的火光来回摆动,相互交错,极其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

我的心都忍不住狠狠的抽搐起来,难道有人比我们先到了这里,或者说是,在那青铜柱之间还有着阴兵把守?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有些时候,都是人的心里在作怪。这就好比说,在我们小的时候,晚上一个人走夜路,都会有种错觉,就像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一样,但是,当我们回过头向后看去,哪里又有什么人?所以,我将此刻看到的一切归结为,自己吓自己。

安乐蛊前赴后继的向着火海冲去,丝毫没有退却的打算,后面的蛇鹫也一样,在看到前面的大火之后,也没有在冲过来的劲头,但并不代表这些蛇鹫会放qì

,据我目测,现在我们身边最起码就有十几只蛇鹫在虎视眈眈,我想,如果大火只要有那么一丝灭掉的痕迹,这些蛇鹫就会张开它们尖利的嘴巴,狠狠的在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满足它们的口食之欲。

强子还在不断的向着火堆里面扔着尸体,我不解强子之意,既然安乐蛊已经被大火烧的差不多干干净净了,为什么他还要吃力不讨好的向着火堆里面扔着尸体,想了半天,发xiàn

想不通,只能作罢。

而我经过这么长时间被樊伟的压制,身体上的那种痒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视力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模糊,但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那种想要笑的冲动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轻,看来想要解掉安乐蛊的毒,还要等度过眼前的难关后,在好好的想想办法。

收起思绪,顺着火光向着强子的背影看去,只见这小子现在就如同火葬场的员工一般,沉默而又义无反顾的投身在这项烧尸体的伟大革mìng

中……

然而就在我看着强子的背影发呆之际,强子却是不知dào

在哪里取出来三条毛巾,一条留给自己,剩下的两条扔给我和樊伟,淡淡的说道:“绑在你们两个人的鼻子上,小心被尸毒所感染,还有,尽量少呼吸……”

强子话毕,樊伟点点头,腾出来一只手,抓住毛巾,向着我的鼻子塞来。等到毛巾快接近鼻子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骚味,心里释然,已经明白这毛巾上沾染的是何物,显然是强子不知dào

从哪里搞来的童子尿。

我头痛的叹了口气,没有抵抗,任凭樊伟折腾。等到樊伟将毛巾在我的鼻子上绑劳后,强子这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到深处去看看?”强子淡淡的说道。

樊伟没有说话,将我缓缓的从地上扶起,紧接着,在强子和樊伟的搀扶下,我们三人向着广场的更深处走去。直到此时,我才深吸一口气,开口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强子,你不是说安乐蛊的毒性非常可怕吗?为什么却不是直接让人致死?还有,如果往深处再走下去,遇到蛇鹫袭击怎么办?”

强子忽然停下前进的脚步,沉思片刻后,蹙眉道:“安乐蛊之所以不会将人直接致死,这才是它的可怕之处,我想你也注意到了,这些青铜柱上绑着的这些尸体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其一,他们脸上死前的诡异笑容,其二,他们的双手都没有被绑住,你想想,如果能够看到一个人慢慢的被自己的双手折磨死,而且死前脸上还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这比直接将他们一刀砍死来的更加痛快,更加可怕。”

听完强子的话,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种可怕的事情也同时出现在我身上,不知dào

我还能不能这么淡定的问出这个问题,在一想到这个墓主人竟然用这么可怕的刑罚来对待这些活人,我对墓主人只能做出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那蛇鹫呢?”我接着问道。

强子讥笑道:“等会你就知dào

了……”

然后,不等我再次问话,强子便和樊伟开始加快前进的脚步向着更深处走去。

不知dào

是我心里上的错觉还是周围环境的原因,我总感觉,这些青铜柱绝对有问题,不单单光是绑尸体用的,如果是绑尸体,青铜柱大可不必做的这么粗,而且,越往后走,青铜柱的高度也越来越高,就像一根根擎天巨柱一般。苦于一时之间找不到青铜柱的秘密,我只能将这个问题埋在心里,走一步看一步,或许可能也是我想的太多。

“砰砰砰……”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不断的有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每一次的落地,都会发出一阵“啾啾”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强子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是那些蛇鹫,这里的蛇鹫经过成百上千年的成长,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而蛇鹫这种动物的攻击一般都是靠着极速俯冲,所以就可以断定,在我们的头顶,可能有着蛇鹫的巢穴,而如今经过大火这么一烧,带着尸毒的烟雾就会向着上方升腾而去,蛇鹫在厉害也架不住尸毒这么长时间的熏烤,不死才怪,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将安乐蛊烧成灰烬之后,还不断的往大火里面添加尸体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走进这座广场深处……”

我在心里已经暗暗的为强子竖起了大拇指,没有想到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大不咧咧,在关键的时候,心思却这么细腻,竟然能够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樊伟眼疾手快的用另外一只手从背后将洛阳铲取出来,就那么一扫,一只差点要掉在我们头顶上的蛇鹫就被直愣愣的扫出去几米远。

樊伟拍拍手,示意搞定,接着将洛阳铲收起来,继xù

前进,在前进的同时,我却注意到一点不争的事实,刚才还浑身灰色的蛇鹫就这么一会工夫,却变成了乌黑色,可见尸毒对于蛇鹫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越往前走,柱子之间的密度也越来越大,刚才还能容四五个人通过的间距却在此时变的只能容我们两三个人并排通过。借着手电的光亮,我向深处看去,发xiàn

那最粗的几根青铜柱几乎囊括了小半个广场,而它们外部的间隙却只能容纳一人通过而已。

越往前走,空气越潮湿,我想此刻,已经不止是我发xiàn

前面有人影在摆动,就连强子和樊伟也不例外,但看他们两人的架势,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们两个向前走去。

伴随着我们三人的靠近,那人影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只不过,那人影就像是不愿转过身的羞姑娘一般,任我们不管怎么观察,看到的总是它的背影,这样更勾起了我心中的好奇心……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活物,看到我们三人靠近,还能够这么的泰然自若?但好奇归好奇,我的理智却在告sù

我,这玩意绝对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强子,要不先给前面的那道人影吃几颗定心丸?”樊伟虽然胆大,但也怕死,停下前进的脚步,看向强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强子似乎也是觉察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取下了背着的冲锋枪,向着我们不远处的那道人影点射而去。

“嗒嗒……嗒嗒……”

子弹划破黑暗,沿着预定的轨迹向着那道人影射去,但当子弹接触到人影时,那人影明显的只是前后晃动了几下,便又恢复了平静,看到这一幕,我却有点犹豫,如果前面的东西真是活物,挨了这么几枪,至少会发出声音,如果说是死物,为什么给人的压力会那么害pà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说道:“咱们还要过去吗?”

强子点点头,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再次向着前方走去。

距离那几根青铜柱越来越近,我也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刚才因为离的比较远,看不真切,此刻才发觉,青铜柱最宽处有五十公分宽,而越往前,间隙越小,最小处竟然只能允许一个人的胳膊通过,且,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刚才的距离又离的比较远,强子却能够将子弹豪不浪费的全部射击到那道人影上面,可见强子的枪法有多么的厉害。顺着那道间隙再次看去,那道背对着我们的人影离我们已经不足五米,似乎只要手伸过去,便能够触摸到。

看到人影就在眼前,而我们根本无法通过这几根横亘在我们眼前的青铜柱,我的心里竟然泛起了淡淡的失落感,不由的埋怨道:“什么玩意。”

樊伟这时候也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吐了一口唾沫,挽起袖子,取出洛阳铲,叫嚣道:“他娘的,小爷还就不信了。”说完,不等我和强子开口阻拦,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那道青铜柱之间的窄缝走去。然后便用手中的洛阳铲向着青铜柱后面的人影捅去。

洛阳铲接触到人影,并没有发出什么诡异的响声,而那道人影也是像棵千年老松一般,一动不动,我长舒一口气,看来和我心中的预计一样,这道人影看来是死物。

但樊伟这家伙却不信邪,见人影不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开始在人影上狂捅起来,但这次不知dào

樊伟用洛阳铲捅到了人影的什么部位,那背对着我们的人影就在我和强子目光直勾勾的注视下,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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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光

樊伟一边捅,一边嘴里还不住的骂着娘,但当人影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刚刚还胆大包天,义愤填膺的樊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立kè

焉熄旗鼓,向着我和强子的身边快速退过来。

原以为当人影转过来会有什么意wài

发生,但让人庆幸的是,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向着我们三人飞来,长舒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这才在手电光的帮zhù

下,顺着那道青铜柱的间隙向着人影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是一具全身赤裸的尸体,值得让人注意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为什么说它不完整,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因为它的左半边身子和右半边身子极为的不对称,就好像是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杀死之后,将他们的身体从中间强行的分割开来,割开之后,将两人的身子各取一半,在用针线等外物强行的拼接起来,虽然这样看起来极其的残忍,但我又不得不佩服,当时拼接人的勇气。

但让我最为奇怪的是这具尸体的皮肤,尸体的皮肤已经长满了形状不一的肉瘤,而且看肉瘤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停止生长,我心头更加的疑惑,一具死去这么久的尸体,为什么身上长的肉瘤还能够再次生长?这具尸体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此刻,我们眼前看到的人影就是这个样子。或者现在已经不能用人影来形容了,因为它本来就是一具半男半女的尸体。

顺着手电的光亮向着身体的下半身看去,却看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情形,按理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拼凑而成,下半身应该也是应该有着针线等外物缝合的印记,但我观察了半天,除了在肚脐处找到那么一丝缝合的迹象后,基本上肚脐以下,连一道伤口都没有。我越看越心惊,不提那些肉瘤,如果不是上半身有着缝合的迹象,我都会肯定的认为,这个人生前就是长的这种样子。

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慌乱起来,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我长这么大,压根就没有见到两个死去的人还能有重新长到一起的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简直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但随后,我脑海中又回忆起强子说的冥婚,看眼前的情况,如果真的是传闻中的冥婚,那么这种被分割拼凑起来的冥婚制度又是出自哪个年代?

“这架势看起来情况有点不妙啊?”樊伟收起洛阳铲,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有点担心的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进入到里面去看看了。”强子目光冷冽的看向那具拼凑起来的尸体,不容置疑的说道。

强子话毕,我有点无奈,这个间隙从上往下看,都只有胳膊粗细,想要进入到里面,可以说是痴人说梦,除非是练成什么缩骨功,估计才能进去,但显然这有点太过于扯淡,但看强子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还是樊伟打破了沉默,假意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道:“你难道是想从上面进?”

强子点点头:“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们别无选择。”

樊伟说的上面其实很简单,现在除了青铜柱顶端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能够称之为上面,但如果想要从青铜柱顶端进入到几根柱子的里端,面临的难题就有好几点。

第一,谁也不知dào

上面的蛇鹫到底死光没有,如果没有,被蛇鹫来个突然袭击,那我们的小命非要交代在上面。

第二,里面的青铜柱太高,狼眼手电筒都无法看到其顶端,如果要想从里面进入,那根本不可能。外面的青铜柱虽然比里面要矮很多,但每根柱子之间的距离又很大,想要从这根青铜柱跃到另外一根青铜柱,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一个不好就会摔成一滩肉泥。

第三,这也是最重yào

的一点,青铜柱虽然成六角棱形,但最顶端根本没有受力的地方,绳索也根本不可能挂到上面。这也就好比说,虽然明知dào

上面是一条通天大道,但奈何,幸运女神却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除非我们能够像蛇鹫一样,长上一对翅膀,可这压根就是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的方法好像行不通。”樊伟沉思片刻后,直接否决了强子想要从上面进入的提议,看来樊伟和我想的一样。

“是吗?”强子双眼中精光一闪,反问道:“你们看看我们周围的青铜柱有没有猫腻。”

强子这么一说,我立kè

来了兴趣,刚才就注意到这些青铜柱有古怪,但观察了好长时间,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道道,但现在强子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发xiàn

了什么。

总体来说,这些青铜柱当时浇筑的时候,根本没有规律可言,除了看起来能够整齐一点,在没有别的效果,就像练武之人的梅花桩一般,只不过这玩意要比梅花桩大很多很多。

如果这些青铜柱的摆放位置要和风水学扯上关系,那无异于乱点鸳鸯谱,八竿子打不着。但看强子信心十足的样子,我真的搞不懂,他的信心到底来源于何处?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我头痛的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看向强子。

强子点点头:“要看出这些青铜柱的作用,有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如果是你站在墓室设计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青铜柱,你会觉着它有什么作用。”

强子的话有点绕口,但我好歹也算是听懂了。其实总结来说,就是一个现象的产生,必然会有着它的起点和终点,有的时候,这个起点和终点本身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们怎么能够到达终点?在中国古代,能工巧匠非常的多,有些技术已经达到了鬼斧神工的境界,但在厉害的设计也会有它的破绽,问题是我们怎么样去找出这个破绽。

强子看我皱眉不语,再次提醒道:“我们不妨关掉手电。”

“关掉手电?”我有点惊讶的再次询问道。

强子点点头。

没有过多的废话,不再犹豫,我们三人同时关掉手电筒,周围顿时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还没有燃烧完的尸体发出几点萤火之光。

然而就在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些青铜柱在没有手电光照射的情况下,竟然泛出一丝丝青色的光芒。如果说是一根青铜柱发出光芒,我还能够理解,但令人称奇的是,只要我的目光所到之处,全部的青铜柱都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解:“古代应该没有荧光粉吧?”

强子淡淡的说道:“在仔细看看周围。”

“嗯?”强子说完,我忽然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青铜柱此刻就好像是随风飘零的叶子一般,竟然开始前后左右摇摆起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急忙打开手电,但手电刚一打开,那种奇怪的现象又消失不见。随后,我又关掉手电,但那种现象又再次出现,反反复复的试了十几次,只要关掉手电,那种现象便会出现。这是我此刻得出的结论。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也太诡异了吧?

樊伟蹙眉,良久后,惊喜的叫道:“我明白了,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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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石阶

樊伟说完,我有点困惑,难道这些青铜柱真的能够发光?可是它又是依照什么原理发光呢?而且就算是这些青铜柱真的能够发光,为什么又能够在我们三人目光注视下,自主摇摆呢?脑海中此刻除了问号就是问号。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解,强子淡笑道:“的确是光。”

既然强子这么肯定,绝对有它的道理,我没有强辩,示意他两人关掉手电,向着四周再次看去。这一次我看的非常仔细,连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这些六角棱形的青铜柱,几乎每个面上的光看起来都非常的暗淡,但这么多的青铜柱集中到一起的光,也让人为之触目。而且青铜柱摇摆的幅度也是一模一样,就像是有人统一指挥这些青铜柱一般,就在此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这些青铜柱隐藏的秘密。

刚才在我们还没有进入这个广场之前,周围一片漆黑的时候,青铜柱没有发光,为何在我们进入广场之后,这些青铜柱便开始发光,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在进入广场之前或者之后,一定触动了什么,才让青铜柱有了现在的表现。

既然想到这里,那么便能够用排除法将刚才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排除掉。

首先,进来之前,樊伟先是将绳索扔到了其中某一根青铜柱的上面,但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想我们运气也不会如此之好,随便扔根绳子就能触动这里面的某些机关。

如果不是这根绳子搞出来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点,那便是我们进入广场之后强子烧的那一把大火。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挣脱樊伟和强子扶着我的手臂,打开手电,向着刚才来时的路走去。

强子见我挣脱手臂,淡淡一笑,道:“看来你的脑子还有点用,并没有完全的生锈。”

我白了强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别抢小爷的台词,你以为都是你啊?再说,能有什么事情难倒小爷?”

听到我这么说,樊伟和强子相视一眼,随后,两个人伸出手指,给我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看到两人这样,我顿时满头黑线,不再理会,开始向着那些燃烧的尸体走去。

按理说,这些尸体现在虽然还没有燃尽,只剩下萤火之光,但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微弱的光亮却能将这么多青铜巨柱同时照亮,带着心中的疑问,我开始在脑海中思索起来。

越往前走,尸臭味越重,我忍不住的捏了捏鼻子,这才能够好受一点。等到我快要靠近那丝萤火之光的时候,我立kè

停住脚步,在原地关掉手电,开始注意起眼前的那丝即将熄灭的火苗。

只见随着火苗的摇摆,那些青铜柱也开始摇摆起来,而青铜柱摇摆的幅度正好和眼前的这丝火苗同步一致。

我一拍脑门,心头一喜,总算是找到了青铜柱摇摆的秘密,但秘密是找到了,为什么这些青铜柱又会发光呢?只能皱着眉头开始再次思索起来。注(火光只有一点,不可能全部照亮这些青铜柱,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想了半天,差点抓破脑袋,但就是没有一点头绪,气的我差点跳脚大骂。

我苦恼的摇摇头,闻着周围的尸臭,心头烦闷不已,便蹲下身子,然而就在我蹲下身子的那一刻,忽然在火光正面的一根青铜柱上看到一个奇怪的光点,但等我的身子全部下倾之后,那个光点又消失不见,我心头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强子他们两个被我这一诧异的举动也搞的有点糊涂,我想可能强子也没有发xiàn

光点的存zài



我没有敢变换位置,按照刚才的姿势,放慢动作,果然,等到我的眼睛与对面青铜柱上的一个位面产生一个大约有六十度的夹角后,那个光点又神奇般的出现在眼前。

我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和樊伟后,两人顿时来了兴趣,学着我的样子,开始下蹲身体,然后等到一定位置后,两人的眼睛似乎都直了。

“我原以为只是那丝火光有问题,没想到真zhèng

的原因却在这里。”强子站直身子,径直走向那根青铜柱,我和樊伟紧跟其后。

当我们走向青铜柱的时候,那丝火光也是终于抵不住煎熬,缓缓的熄灭掉,周围顿时间伸手不见十指,而伴随着火光的熄灭,我立kè

示意强子他们关掉手电,果然,青铜柱随着火光的熄灭,也没有再次发出那丝青色的光芒。

强子蹙眉,打开手电,从口袋中将那小瓶高浓度桐油再次取出来,向着刚才火光熄灭的地方滴上了几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后,转过身子,朝我和樊伟这边行来。

现在既然已经发xiàn

青铜柱的秘密,强子也是打算趁热打铁。既然都知dào

是这里的光在作怪,那么便好好查看一番,看这光到底有什么古怪。

火光重现,手电关掉,一切又恢复刚才的样子,只是这次的青铜柱发出的光芒比刚才发出的还要亮一点,显然青铜柱也是伴随着火光的大小而调节着本身的亮度。

当我们三人靠近青铜柱的时候,才发xiàn

,这里并不是一个光点,而是被人为的故yì

打磨过。

“强子,有点不对劲。”我看向那片打磨过的痕迹:“按理说,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个位置应该已经和其他位置一样,被慢慢的氧化掉,但为什么这个地方还如此的光洁无瑕?”

强子没有说话,樊伟道:“是那些尸体。”

强子听罢,点点头,道:“嗯,的确是那些尸体,墓主人之所以将这些尸体绑在青铜柱上,目的估计就是为了遮盖这些被打磨过的痕迹,而如今,我们搬走这些尸体。让其曝光在眼前,而墓主人估计也没有想到,我们会烧掉这些尸体,而烧掉尸体最后仅存的火光又刚好照射在这根青铜柱被打磨过的痕迹上。”

强子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尸体上有尸油,从而才能经过这么长时间,那片被打磨过的痕迹没有氧化,而墓主人也没有想到,我们的运气会如此之好,如果换做其他人进入这个地方,或许会和我们一样,径直走向广场更深处,而不会点燃这把大火,安乐蛊这个护卫看似凶狠,但这次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那当时的工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摸了摸下巴,有点郁闷的问道。

强子摇摇头,似乎他也不知dào

。但不等我再次问话,强子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个被打磨过的地方,皱眉说道:“利用光学中的聚光和散光现象。”

“嗯?”我和樊伟同时发出不确定的声音:“具体说说?”

强子接着道:“眼前的这块打磨过的痕迹就犹如一块聚光镜一般,将远处的火光收集过来,聚拢到一处,然后通过折射的原来,投象另外一根青铜柱,如此反复,这就和我们现代的投影仪差不多,等到所有的光全部被反射到这些青铜柱棱形的六个位面后,在借助周围的黑暗,达到眼前我们看到的这种效果。”

“那用意何在,我想工匠处心积虑做到这些,不光是让我们看看当时他们的技术有多么先进吧?”我奇道。

樊伟接过话茬,淡笑道:“想要知dào

当时工匠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简单?只要我们沿着这些青铜柱反射后的路线一路查看下去,等到查看到最后一根青铜柱,就知dào

墓主人的用意了。”

强子笑着点点头,显然很同意樊伟的这一说法,我却有点丈二和尚,看向樊伟:“你怎么知dào

?”

樊伟“哈哈”一笑,指着我:“你白痴啊,数学中曾经学过的倒数原理,自己慢慢去体会。”

樊伟说完,我老脸一红,没有与他争辩,与强子开始沿着这条反射的光线寻找下去,临找时,强子又怕火光中途熄灭,将桐油又像那丝火光倾倒了一点。

做完这一切后,我们三人开始行动起来,这些光线的投射极为的有规律,投射到哪一根青铜柱的位面能够将光线最大化的发挥出来,都是提前设计好的,亏我当时还以为这些青铜柱的摆放位置杂乱无章,除了整齐点,在没有什么作用。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蠢的可爱。

等到我们查到最后一根青铜柱时,令人奇怪的是,这根青铜柱上并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甚至上面只有一个光点,并没有像其他青铜柱那样,利用散光原理,将这些光线分散开来。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人心中大失所望,没想到找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发xiàn

都没有。

但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qì

,一直是我们的原则,随即,我们三人打开手电。准bèi

开始细细打量一下这根青铜柱,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然而,就在手电打开的一瞬间,我们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在这根青铜柱的后面,竟然隐藏着一道幽黑深邃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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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数字游戏

石阶出现的是那么的突兀,以至于我们三人心里连个思想准bèi

都没有做好。但话说回来,如果提前做好思想准bèi

,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来破解这些摆在眼下的难题。

我们三人绕过青铜柱,开始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条石阶。石阶准确的来说是在一个石壁中凿出一条石洞,又在石洞的下方凿出这条石阶。石阶与地面大约形成一个四十五度的夹角,一直延伸向上,不知dào

通往何处。

石阶表面非常幽黑,不知dào

涂抹了什么吸光材料,我们手电的光芒被石洞中的洞壁也能够轻易的吸收,这让我心头震惊不已,没想到在古代,就已经有这么先进的吸光材料。

如果用手伸进石洞中,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有淡淡的微风吹来,只不过风中夹杂的湿气很大。

我的心头很疑惑,青铜柱采用的是聚光反光的原理,而石阶采用的又是吸光的原理,当时的工匠到底用意何在?这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搞的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强子,拿个主意?”我有点担心的说道。

谁也不知dào

这条石阶到底有多长,如果我们上到中途出了什么意wài

,那到时候就算是想哭也没地方,现在提前做好准bèi

,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而且我们三人身在这么狭小的石洞中,到时候出现意wài

,就算是想跑都来不及。

强子用手电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蹙眉说道:“要不然我打前站,先去看看?”

听闻强子这么说,我和樊伟的脑袋摇的就和拨浪鼓一般,我们来时是三个人,那么遇到危险和不确定的因素也应该是三个人一同去面对,虽然强子名义上是我们这个小组的队长,但哪条法律规定,遇到危险就一定要让队长先上的?

所以在我和樊伟的一再要求下,强子只能将心中的这一想法作罢,白了我们两人一眼,打趣道:“既然不让我打前站,那只能咱们三人上演猛龙过梯了?”

我们三人心里现在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决定,如果贸然走进这个石洞,肯定在某些潜在的地方不妥当,但看强子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只能苦笑道:“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没危险便罢,有危险的话,咱们手中还有枪。”其实我后面还有一句话:如果遇到暗器之类的东西,只能算咱们倒霉,死了也不冤枉。

强子没有我想的复杂,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和强子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我从包中将樊老头送的那把国产五四手枪取出来,上好膛,三人相视一眼,开始向着石阶走去。

石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竟然能够容三人并排行走,但我们三人可不敢这样,强子走在前面,樊伟走在最后,我在中间,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不管前面和后面哪里飞来暗器,最起码能够确保中间的人活下来。我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这就是兄弟。

石洞里面一片漆黑,即使在手电光的帮zhù

下,都不能尽数将周围看完。

石阶也异常的平整,踩上去有点湿滑,可能和周围的空气有关,这里面有风,那就说明这个石洞肯定连接着某个去处,只要感觉风吹来的方向,不出意wài

,我们三人便能走出这条石洞。

但我们刚踏上台阶,走了有十几米远,强子却是急忙喊道:“趴下。”

因为此刻我们的神经都是高度集中,听到强子这么说,哪里还敢在犹豫,急忙向着石阶匍匐下去。

“砰……”

一道闷响声忽然在身后响起,我想回头去看,但奈何现在的姿势不利于回头,只能等待前面的强子发话。

但奇怪的是,我和樊伟趴了好长时间,还不见强子开口说话,我的心里泛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拽了拽强子的腿,只听前面的强子“哼”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奇怪,我哪里还顾得上强子发号指令,急忙站起身子,举起手电,向着前面的强子看去。

只见此时的强子眉毛早已经拧成了一团,看强子的表情,显然是十分痛苦,我心里一急,只见强子的肩膀处竟然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到底怎么了?”我急忙扶起强子,身后的樊伟也觉察到不对劲,向着强子这里冲来。

强子用手压住肩膀上正在流血的伤口,急忙说道:“快退……”

我和樊伟不在犹豫,架起强子,向着来时的路口走去,但返回的途中,不知dào

我们又踩到了什么东西,刚刚还敞开的石洞洞口竟然在此刻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板堵住了。

我们三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但考lǜ

到强子的伤口,并没有敢妄动,从背包中取出纱布和消毒水,云南白药,简易的替强子包扎了一下伤口。现在只能祈祷老天,刚才射来的箭矢没有毒,要不然凭我们三人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救活强子。

看着通道口被堵,我哀叹一声,樊伟更甚,不假思索的从背包中取出炸药,就准bèi

炸开这封着洞口的石板。

看到樊伟取出炸药,强子急忙制止住:“没用的,这是锁龙石,厚度最起码有一米,我们根本炸不开,即使能炸开,在这么狭小的地方,爆zhà

产生的余波就会活活将我们震死。”

樊伟刚才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经过强子的一番疏导,静下心来,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强子转过身子,望着前方的石阶,冷哼道:“看来墓主人是想和我们玩一场游戏。”

“游戏?”我有点糊涂了:“死人和我们活人玩游戏?”

“嗯。”强子点点头:“对,还是数字游戏。”

“说的具体一点。”我问道。

樊伟却在此时双眼精光一闪,附和道:“我见过这种死人与活人的数字游戏,我当年经lì

过一种,那是盗的清代的一座墓,当时我们进入甬道之前,在甬道的入口处摆着一盘残棋,但解法只有一种,那也就是只有一次机会,当时我们去了六个人,但到最后只活下来我一个人。”

“其他人呢?”我下意识的问道。

“其他人在解棋的过程中都走错了一步,触发了甬道里面的机关,被万箭射成了刺猬。”樊伟语气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难道你解开了那盘棋?”我看向樊伟,不敢置信的说道,照樊伟这么说,走错一步都会死,我可不相信,樊伟有那个本事,能够步步为营的解开那盘残棋。

樊伟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压根就没上前去解那盘棋,只能从背包中拿出纸笔,将那盘残棋画好之后,退了出去,最后找了一个下棋高人,解出那盘棋后,才将那个斗给盗了。”

樊伟说的有模有样,我不由的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和樊伟面临的不一样,当时他们还有退路,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退路,如果这个数字游戏我们也算错,会不会和樊伟说的那五个人走上同样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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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坍塌

数字游戏看似简单,但实则步步杀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古墓中的数字游戏大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活人与死人的游戏,一种是活人与活人的游戏,活人与死人的游戏就是我们现在经lì

的这种,没有什么取巧的办法,只能按照墓主人设定的套路来完成这种生死游戏,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活人与活人的游戏说起来很残酷,有时候更像是一场屠杀,因为游戏很简单,简单到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出答案,但问题就在于,如果这种游戏只能允许一个人活下去,进入墓室的人却有很多,那么很多人会为了这个活下去的名额而自相残杀,这才是活人与活人游戏的可怕之处。

幸好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种活人与死人的游戏,但我相信,即使我们面对的是活人与活人的游戏,我们三人也不会为此而自相残杀,因为我们是兄弟,经lì

生死的兄弟。

从墓主人能够用游戏的方式来对待闯进墓室的人,可见墓主人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她)相信自己的策略,更相信自己的智商,说的直白一点,这本来就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墓主人是捍卫者,我们是侵略者,侵略者一般都没有好下场,这是历史早都鉴定过的,而墓主人占据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几样,我们一样都没有,但是我们有的是,比他们多出了几千年的文化传承。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数字游戏?”我用手电扫了一下前方的幽黑深邃的石阶,忐忑不安的问道:“我们到底该怎么来玩这场游戏?”

强子蹙眉,疼痛的侵袭让他的脸色显的有点苍白,伸出右手,向着石阶的左右两侧指了指,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先观察这两侧有什么特殊之处没。”

我和樊伟有些好奇,但对强子的话不容置疑,点点头,用手电向着石阶的两侧扫去。

只见石阶的两侧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在有些死角因为湿气的缘故,生出些许青苔外,在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

可强子让我们看,肯定有他的道理,如此反复的观摩了一段时间后,只能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不解道:“除了两侧没有中间地带平整以外,再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了。”

强子听罢,无奈道:“其实我也是在刚才摔倒的那一瞬间才发xiàn

这条石阶的古怪,按常理来说,这里常年四季不见天日,应该早就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但令人奇怪的是,除了石阶两侧的死角有些尘土外,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你们不觉着这其中有猫腻吗?”

强子话毕,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这里还有活着的人?抽空还要打扫打扫为生?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敢在想下去。

樊伟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丫又开始梦游了?”

我被樊伟说的面色有点尴尬,白了他一眼,不爽道:“没有听过春梦了无痕这句话啊?”

樊伟一乐,指着我的下半身无耻的说道:“听过,听过,但你要注意下,小心精尽人亡。”

强子看着我两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样子,急忙插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抬杠?赶紧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我和樊伟顿时满脸黑线,相互鄙视的看着对方,在这种气氛下,明知dào

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但我们还是能够以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生死,这不是一种不怕死的精神,或者说是我们对待生死已经大彻大悟,没有人不怕死,我们也一样。

“那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樊伟收起思绪,看向强子问道。

强子指着石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石阶所用的石材名为孪生石,如果不是孪生石,那么我们也不可能触动这里的机关。”注(所谓的孪生石就是石头的两侧非常平整,对称的石头被成为孪生石。孪生石有人说在长白山曾经有,但至今无法考证。)

强子说完,樊伟恍然大悟,而我则是云里雾里的,看向樊伟,准bèi

听他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樊伟笑道:“如果真按照你说的,这条石阶通体全部是由孪生石打磨而成,那么这些石阶不沾尘土也是有可能的,孪生石最主要的特点便是能够吸收湿气,从而自主的从石头中渗出一种液体,(有些人也把这种液体称为石头的眼泪)。”

樊伟说完,强子点点头,所以我在想,既然是游戏,那么必然会有它的破解之处,紧接着,在我和樊伟目光的注视下,强子从腰间将军刀取出,开始小心翼翼的在石头上刮起来。

不多时,一层黑色,有点像橡胶的东西便被强子从石阶上铲了下来。看来这便是孪生石常年渗出液体凝固而成的东西。

待到这一层的石阶被强子用刀刮完之后,也终于是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只见这种孪生石非常的白,如同汉白玉一般,但是比玉石的质地又要坚硬不少,而且在孪生石的中间,还有专门雕刻而成的六道石槽。

看到石槽出来,强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果然不出所料。”

强子说完,只见他踩着这层石阶,走到第六层的时候,跳过一个,踩到第七层上,这次果不其然,并没有触动什么机关暗器。

强子在石阶上方,冲我们招招手,我和樊伟会意,开始沿着强子刚才的足迹向上走去,等到我们三人站在同一阶的时候,强子蹲下身子,又开始在石阶的表面刮起来。

这次石阶上出现的石槽有七道,强子眉头一皱:“七这个数字代表太多不确定因素,这次有点悬乎……”

看强子面色郑重,我没有敢出声打扰,良久后,强子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继xù

沿着石阶向上走去,等走到第五层石阶时,强子直接越过第六层和第七层,站到第八层石阶上。

我不明所以,但是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继xù

沿着强子的足迹前进,此刻石阶周围上方的风速明显的快了许多。湿气也越来越重。

强子蹲下身子,开始继xù

刮石阶表面的那一层物体,等到强子刮完之后,这次却没有露出什么石槽,而是在石阶的表面露出来一只眼睛……

“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奇怪的现象,我好奇的问道:“这只眼睛怎么让人看着慎得慌?”

强子用手电仔细的打量起这只眼睛来,良久后,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喝道:“快向上跑……“

强子刚刚说完,只见我们后方的石洞就开始坍塌起来,一时间,石洞里面千斤巨石不断掉落,看着这些巨石,我心头一紧,要是砸在我们身上,非要被砸成肉酱不可,而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只眼睛,墓主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看着我们惨死在这条石洞中。(下章解释这个数字游戏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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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游戏之意

这条石阶呈45度的斜坡状,但很笔直,我们三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开始疯狂的往上跑,身后巨石不断掉落,整个石洞中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幸好的是,这条石阶不是很长,只有百阶左右,我没有细数,一路狂冲乱撞的,高难度的躲避动作层出不穷,但让人兴奋的是,再也没有遇到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射出,我们的生命得到了极大的保障。

大约过了有片刻,身后巨石掉落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几乎若不可闻,而在石阶的上方,则是人性化的出现了一个休息平台。休息平台不大,只有两个平方左右,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我们三人争先恐后的来到休息平台后,也不管这个平台有没有什么危险,开始背靠背坐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待到稍微稳定心神后,我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周围和别的地方一样,都是涂抹了不知名的吸光材料,给人的视觉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但让人值得肯定的是,在我们正面处的这块石墙上,肯定蕴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机关。这个从刚才能够射伤强子的那一箭就可以看出来,在我们的左侧,和现在所处的位置恰恰相反,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有风从这条石阶上吹来,那就说明,这条石阶肯定连通着某个地方,或许连接的地方还是那两根超大青铜柱的后方。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三人没有妄动,休息片刻后,感觉体能恢复了一些,我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强子,不解的问道:“刚才那种数字游戏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什么在我们最后破解出来后,石洞还会塌方?这他娘的明显是在玩人。”

由于刚才逃跑时比较紧张,加上要来回躲避掉落的石块,强子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疼的哼了一声,从背包中将云南白药取出来,往伤口上面重新洒了一点,咬了咬牙,不悦道:“如果你站在墓主人的角度去考lǜ

这个问题,你肯定也希望自己的斗不被别人盗掉,同样的道理,即使我们最后是赢家,墓主人也可以丝毫道理都不讲,最为关键的原因是,我们跟死人无法讲道理,难道你还指望着,墓主人从棺椁里面爬出来,然后我们在来一场关于有道理或者没有道理的辩论大赛?”

强子一席话说的我有点无言,想说什么,又不知dào

该从何说起。

强子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竟然哑然失笑,叹了口气,顿了顿,蹙眉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不是没死吗?既然没死,老天爷就是想留着我们的命,来将这个斗给端了,至于你刚才说的这种游戏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dào

,我是从一本古籍中无意看到的。”

“哦?”我双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樊伟也是向着强子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显然他对这玩意也很有兴趣:“具体说说?”

强子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良久后,答非所问的说道:“不知dào

你们两人有没有听过黄帝陵?”

“哪个皇帝陵?”显然我理解错了,我以为是哪个皇帝的陵墓。

强子摇摇头,尽管这里无人,但强子还是将声音压到最低,似乎是怕别人听去,小声说道:“当然是轩辕黄帝的黄帝陵。”

“什么?”我惊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轩辕帝?”樊伟的脸色也不比我好多少,要知dào

,在中国的盗墓史上,轩辕黄帝就是一个禁忌般的存zài

,他是古中国华夏民族的共主,五帝之首,被誉为中华人文初祖。

现在强子竟然提到轩辕黄帝,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分,就像是有无数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一般,让人心中极为不舒服。

“你们两个别用这种表情看我啊?”强子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盗咱们老祖宗的斗啊,再说,就像是想盗也不知dào

墓在何处啊?”

樊伟闻听强子这么说,直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丫想也别想,不对……你小子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樊伟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点,眼神中带着一丝狂热看向一边的强子。

强子笑而不语,这下樊伟真着急了,不爽道:“难道那古籍真的在你手中?”

强子郑重的点点头,而我却有些糊涂,到底是什么古籍能够值得樊伟这么看重,而且眼神中那丝狂热在强子承认以后,竟然有趋势演变成天火燎原之势。

“你是怎么得到的?”樊伟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双眼之中满是不置信的神色,这明显是太过于激动才会导致的结果。

“天衣坊。”强子淡淡的三个字说出来,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恨。

我听到天衣坊这三个字,脸色也不是很好kàn

,总有一天,我要将这个天衣坊连窝端掉,以解心头之恨,只不过,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但樊伟却不管什么天衣坊,地衣坊,急切的问道:“那你现在身边带着那本古籍?”

强子摇摇头,樊伟眼神之中满是失望之色,但我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询问道:“到底是什么古籍,能值得你如此看重?”

樊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乡下的土老冒一般,淡淡的说道:“知dào

黄帝内经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无奈道:“听说我,但没见过,只不过我有点纳闷,这个游戏怎么和黄帝内经又扯上关系了?”

樊伟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那是你入这行的时间太短,有些事情你不知dào

,在倒斗这个行业中,轩辕帝根本就是一个神话,刚才我为什么要说强子连想都别想,那不仅是轩辕帝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更是干我们这行的老祖宗。”

“嗯?”我心头好奇心越来越重,照樊伟这么说,难道轩辕帝是倒斗出身的?这有点太过于扯淡吧?

强子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接过樊伟的话茬继xù

说道:“轩辕黄帝不是倒斗的,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轩辕黄帝是一切阵法的鼻祖,所以这行的人才形象的将轩辕帝比作这行的老祖宗。”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心中有点失望,如果说轩辕帝真的是干这行出身的,我心中不仅不会失望,而且会更加的兴奋,想一想,中国的人文初祖都是倒斗行业的,那我们脸上岂不是也有光吗?但是事情肯定不会按照我设想的去发展。

强子接着说道:“黄帝内经在战国时候成书,演变成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在战国前,黄帝内经都是四分五裂,比如这样说,医药是医药的部分,音乐是音乐的部分,阵法是阵法的部分,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由后世之人整理而成,而且大都不全。”

“那你的意思是,你手中有完整版的黄帝内经?”我有点激动的问道。

强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既点头,又摇头,气的我牙根直痒痒:“我手中没有完整版的黄帝内经,但我手中却有阵法这部分最为完整的黄帝内经,不对,应该说是天书。后世流传下来的阵法大多数都是由我手中的这本古籍演变出去的,你说现在它和这个游戏有关系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刚才我的那句话是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里面牵扯出来的事情竟然这么多,强子手中虽然有的是残缺的黄帝内经,但这并不影响这本古籍的价值,代表的意义太过于浩大,如果让人知dào

强子手中竟然有黄帝内经的阵法残卷,那么强子所要面对的凶险简直比瀚海汹涌还要可怕。

而强子手中的黄帝内经是从天衣坊那边得到的,这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来,天衣坊的背景有多么的深,实力有多么的恐怖,而被天衣坊能够看重的东西,肯定也并非凡品,而这次,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天衣坊要的东西拿到手,交给他们,来换取老李头和阿虎的性命。

“既然黄帝内经的阵法部分都在你的手中,那我们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直接一路势如破竹的走到棺椁前,将那该死的东西取出来,交给天衣坊不就得了?”我看着强子,打趣道。

强子白了我一眼,鄙视的说道:“你以为这本古籍能够很好kàn

懂吗?能理解一点皮毛就了不得了,还势如破竹?你怎么不建议用大炮直接轰平这里?”

我看强子双眼之中已经开始冒火,急忙岔开话题:“说说那个游戏你是按照什么原理破解的吧?”

强子淡淡的说道:“其实没有什么原理可言,我是按照黄帝内经中的一段话,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的。”

“怎么可能?”我有点惊愕:“咱们的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好吧?”

樊伟掖偷道:“那你让强子在给咱们碰一个看看。”

强子哑口无言,良久后,淡淡的说道:“其实这种数学游戏并没有什么原理可言,我之所以能够碰到,还要多亏樊伟的提醒。”

“我?”樊伟一拍脑门:“我怎么不记得?”

“倒数!”强子提醒道。

樊伟恍然,只不过很快又开始茫然起来:“我记得刚才你只有在前面青铜柱时用的倒数,在后面石阶那里根本就没有用倒数啊!”

强子听罢,摇摇头解释道:“那六道石槽是当时工匠故yì

留下的记号,毕竟修这条石阶的时候,肯定不是一个人独自完成,他们也怕自己人中了暗箭,所以在石阶上留下记号,但当时工匠选用的石材却很有讲究,用的是孪生石。利用孪生石可以吸收周围湿气转化液体的缘故,在将石阶修好之后,可以很好的将那六道石槽掩盖起来,如果倒斗的人没有发xiàn

这种石材的作用,那么死了也是白死,即使发xiàn

这是孪生石,又破解出来,那么就会遇到那只眼睛。”

“在眼睛出现的那一刻,我当时也很纠结,但如果你仔细一想,便会想出其中的猫腻,七这个数字很不确定,当时我想到的是两种结果,第一,从第七阶开始,往上跳过两阶,或者往下退两阶,第二,从五这个数字开始,往上跳两阶,但最后,我选择的是后者,但没想到,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我没有走错。”

强子话毕,我挠挠头,他说的有点云里雾里,我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是选择跳三阶,四阶,偏偏要跳两阶呢?”

这次强子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樊伟,樊伟接到强子投来的目光,沉思片刻后,淡笑道:“很简单,因为七如果加三等于十,而七加上二等于九,九这个数字,在个位数中,是最大的,游戏的设定者是属于很骄傲的那种人,他(她)也想做最大,所以,他选用了九这个数字,因为九隐含的意思是:九五至尊。”

樊伟说完,我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要嘛强子从七开始跳,跳到第九阶,要嘛强子从五这个数字开始跳,跳到第七阶,不管强子选择何种办法,都离不开九五至尊里面隐含的九,五,两个数字。而就像强子所说,我们真的是运气很好,加上强子反映够迅速。

如果是一般人,即使到第七阶,刮开第八阶上的固化层后,看到眼睛的一瞬间,肯定会想很多,会判定得失,会判定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强子思考的时间很短,因为他和墓主人一样,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所以,我们幸运的躲过了这次劫难。

我心头释然,虽然强子受了一点伤,但好在我们都活着,而墓主人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心头有喜有悲,一时间百感交集。

从背包中取出来一瓶水,我们三人各自喝了一些,扫了一眼左侧这条向下的石阶,心中无来由的又闪过一丝担心,既然墓主人能够在上来时的那条石阶上摆我们一道,那么这条向下的石阶又何尝不能呢?

强子、樊伟的担心和我一样,但现在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的继xù

前进。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非下不可。

我们三人站起身来,对视一眼,打定主意,不再犹豫,开始沿着这条石阶往下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军刀去刮石阶的固化层,想看看石阶上有没有什么记号。但令人失望的是,这次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

但我们不敢大意,一块台阶都没有放过,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变故,总之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但这次令人称奇的是,我们向下大约走了有五六十阶,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不由心中长舒一口气。

看来我猜的没错,强子和这墓主人真的有一拼,两人果然都是怪人。

然而就在我们接着准bèi

向下走去的时候,忽然从石洞的前方传来一阵枪声,枪声不大,但很激烈。我们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丝与现在处境戛然相反的笑容。

强子悠然自得的说道:“看来有人和我们一样,和那条巨蟒对上了……”

ps(两天没有更新,这章比较长,这几天都会更新长章节,弥补一下,反正我每天就是写多少发多少,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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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石室

从枪声来判断,这次下来的人应该不止两个,就是不知dào

是天衣坊那边还是神mì

的未知势力。我心里倒是很乐意巨蟒将那些人全部吞掉,这种人渣本来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然而,就在我心中想入非非之际,只听“轰”的一声,我们所处的位置都摇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完了。”我心道:巨蟒在厉害也是用肉做的,和现代的炸药包比起来,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就是不知dào

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看来我们所要面对的对手很不简单,绝对不会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

强子眉头一皱,估计想法和我差不多,只不过强子脸上的表情要比我好很多,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来,显然不可能。

“大家同样都是爹妈生的,既然敢来这里,都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人,最后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道。

樊伟轻笑,摩拳擦掌的说道:“小爷我早就想和他们过过招了,在外面时摆我们的那一道,我可还没忘记。”

我心头一紧,以后离樊伟这个危险分子一定要敬而远之,要是不小心哪里得罪了他,在被这个煞星惦记上,那可得不偿失。

“你丫想什么呢?”樊伟白了我一眼:“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没……”我赶紧摆摆手,解释道。

就在我和樊伟说话的工夫,一旁的强子却是不见了踪影,用手电向着石阶下方看去,只见强子已经距离我们十几米远,正站在下面的石阶上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石壁。

我和樊伟急忙追了上去,看着强子一会皱眉,一会摇头,似乎是发xiàn

了什么。正想出声询问,强子却说话了。

“你们两个看看这里的石壁和前面的石壁有什么不同?”强子询问道。

强子这么一说,我和樊伟顿时来了兴趣,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我用手摸了摸石壁,感觉比外面的石壁稍微能够冰凉一些,而且最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是这里的石壁黑色里面却夹杂着一丝红色,看起来很妖艳,如同鲜血一般。

我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强子点点头,接着说道:“自从进入这条石阶以后,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我有些纳闷,扫了一眼前后左右的石阶,发xiàn

并没有缺少什么东西,既然不缺少什么东西,那强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能看出来少了什么吗?”我蹙眉问道。

强子摇摇头:“我心里暂时也没有个什么结论,只是凭直觉。”

“直觉?”樊伟嗤之以鼻:“你和女人一样?什么时候还来了第六感?”

强子没有和樊伟抬杠,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可是思索了半天,并没有任何的头绪,最后只能作罢,接着向下走去。

向下接着走了有三十多阶,已经能够看到远处黑漆漆的出口,我们三人面色一喜,费了这么大的力qì

,总算是能够脱离这该死的石洞。

但我们并没有因为看到出口,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越是到出口处,我们越小心,谁知dào

这个墓主人会不会给我们在这里喝上一壶?

墓主人这次没有捉弄我们,但令人费解的是,我们三人此时面对的情况。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间石室,石室不大,有十几平方,在石室的顶端,有几个拳头大小的眼,有风从这些眼中吹来,就像通风口一般,但却不知dào

这些眼通向何处,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的东西。

“难道咱们遇见鬼打墙了?”樊伟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和强子也有点糊涂,难不成墓主人是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如果真是那样,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留下这几个通风口?干脆直接让我们窒息得了。

沿着石室的周围,我们三人不断的来回敲打,就连地面都没有放过,但让人失望的是,这间石室采用的石材全部都是实心的,而且很厚,炸药根本炸不开。

用手电向着上方的通风口照去,发xiàn

这些通风口也一样,石壁很厚,也不知dào

当时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厚的石壁上打眼的。

找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我们三人近乎绝望,这间石室真的没有门或者出口,如果要出去,只能沿着刚才的石阶再次返回,但现在说返回去的话,很明显不现实,光外面的锁龙石我们就无从下手。

“不对。”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明明听到了枪声,那枪声是怎么传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让大脑保持平静,开始回忆起刚才的种种。

枪声是从我们前方传来的,虽然不大,那就可以打个比方。

第一,如果眼前的所处石室是一个介质空间,那么声音在单一介质的传递效果要比复合介质好的多。

第二,声音的本质现象是能量,能量的传递会有损失,那么就可以打个比方,从巨蟒到我们这里如果是一百米,而声音在标准大气压下,传播速度是340米每秒,但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显然和标准大气压不符(因为这里的空气流动性比较差),但就算不符,从枪声发出来到我们这里,就算用上一秒的时间,那么在这一秒内,枪声是怎么过来的?

第三,声音在石壁和空气中的损失程度不一样,说明石壁比空气的传声效果好,那只能说枪声传递过来的能量是无穷大,既然是无穷大,那么这里肯定有东西能够反射声音或者是加大声音穿透力的东西,这样才致使我们能够在石阶处听到外面的枪声。要嘛这里的石壁绝对有地方比较薄,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厚。

但我想,在古代肯定加大声波的装置还没有发明出来,那么就能将这条排除掉,但如果是后者,这间石室到底哪里才是它的缺陷?

ps(昨晚喝大了,今天写的很吃力,明天我补,脑袋现在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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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太岁

我再一次沿着石室重新敲打了一次,希望能够通过敲打的声音强弱找出这间石室的缺陷,可就像第一次一样,所有的努力就像是徒劳一般,根本没有发xiàn

任何的蛛丝马迹。好像这间石室本身真的就是铁桶一般,

强子说这里少了点什么,我忽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那少了的东西会不会和这间石室有关联呢?这会不会是墓主人给我们玩的一个障眼法,故yì

迷惑我们?正所谓欲擒故纵,但好像这跟欲擒故纵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即使是为了迷惑我们,当时的工匠是不是做的有点太绝了?至少给我们留下一点参照物也好,而且那少了的东西是什么?我开始抓耳挠腮,蹲在地上痛苦的冥想起来,如果猜不到少的东西是什么,那我们可能就会困死在这里。

强子和樊伟两人也是一样,一筹莫展的靠在石壁上,闭上双眼,静下心来,仔细的梳理着我们进入这里所遇到的事情。而此刻置身在这个石室当中,我感觉我们三人就像是在动物园的铁笼子里面接受展览一般,虽然这里的观众都已经死去,但这并不能消除我内心的那丝怪异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难道真的如樊伟所说,遇见了鬼打墙?可是我不信这些,当时工匠的修建技术在厉害,也不可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要是人建造的,那么必然就有破绽可寻,关键是要把握住那个点。

而现在我们要抓住的那个点,就是这间石室少了些什么,我没有什么经验,毕竟这是第二次倒斗,良久后,只能将目光投向樊伟和强子,这两个才是专业人士。但随后又想到一句话,中国所谓的专业人士,每两人拉出去枪毙一个,都没有冤假错案,可见专业人士是何等的专业。但强子和樊伟显然不在枪毙的名单中,所以我现在开始呼唤上帝,不对,呼唤释迦牟尼,希望他能够显灵,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的呼唤佛祖肯定没有收到,我猜测可能是这里屏蔽信号(扯远了……)

就在我急的不知所措时,强子紧闭的双眸在这一刻缓缓睁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凝重。我心头一喜,看来我的祷告似乎起到了作用。

“跟我走。”强子淡淡的说道。

我和樊伟闻听,跟在强子身后,向着刚才下来的那条石阶走去。我不明所以,难道缺陷没在石室而在这条石阶?

往上大约上了有三十多阶,强子停下脚步,开始向着石阶的石壁处看去,这次强子看的分外仔细,根本没有漏掉任何的可疑之处。我和樊伟站在一旁,静等强子下文。

过了片刻,强子停止了观察,看向一边的樊伟,蹙眉道:“如果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假设成甬道,那么你说这里缺少的是什么?”

樊伟不解强子话中的意思,但并没有询问,道:“这里如果是甬道,那么缺少的是排水沟?”

强子摇摇头,直接否决道:“不是排水沟,这里封闭的这么严实,水也不可能进来,如果再在石阶旁边修一条排水沟,简直是多此一举,我想当时的工匠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且,修建排水沟以后,会直接对孪生石流出的液体起到排解作用,这样一来,也就失去了孪生石本身的作用。”

“照你这么说,不是排水沟,又会是什么?”樊伟有些无奈道。

强子从腰间将军刀取出来,直接避过我和樊伟,来到那段掺杂着红色的石壁前,然后在我和樊伟目光直勾勾的注视下,向着石壁戳去。

我感觉强子的这个举动有点发傻,虽然军刀锋利无比,可毕竟和这种厚厚的石壁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想要用军刀在石壁上戳个洞来,难于上青天。

但很快我就知dào

我错了,军刀接触到石壁,并没有想象中的火花四溅,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整个军刀的利刃竟然毫不费力的戳进了石壁。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整个人瞬间石化,难道这面石壁是用纸糊的?这么轻易就能被军刀破开?我整个人已经呆在原地,不能自已。

强子将戳进石壁的军刀重新拔出来,长舒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樊伟这时候也是明白了什么,沉声说道:“这里其实在理论上什么都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照明器材。”

强子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古代没有冷光,只能靠油灯和蜡烛这类物品在黑夜中照明,而这类物品一旦点燃,就会发光发热,光在这里其实影响不到什么,但主要的是这个热,因为我现在所戳的这个地方,是用石蜡做成的。”

“石蜡?”我回过神来,用手中的军刀试着像石壁戳去,果然和强子所说的一样,军刀进入石壁后,上面沾染的石蜡气息很重。

“这条石阶可能当时工匠在这里本来打算放置照明设备,但又怕油灯发热以后,将这面墙壁烧的融化掉,便将油灯取掉,而如果不再这块地方放置油灯,那么又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干脆不放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最重yào

的原因是,工匠没有想到,在千百年以后,石蜡和上面刷的这一层黑色涂料在空气的侵蚀下,发生化学反应,使原本漆黑的石壁出现了点点红色,如果不是红色的出现,我们或许想破头皮也不能想出,真zhèng

的出口会在这里。”强子略微叹了口气,将这里的疑点尽数说了出来。

强子所说和我的猜想基本上不谋而合,既然这里没有加大声音的装置,那么枪声只有通过这层石蜡墙壁传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枪声的能量最大幅度的不被消减。

现在既然出口已经被发xiàn

,那我们肯定不会客气,强子示意我和樊伟离他远点,由于这里的空间比较狭窄,我们三人无法同时作业,看到我和樊伟已经闪到一定距离,强子将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到石阶上,紧接着,接过樊伟递来的洛阳铲,开始卖力的在石壁上铲起来。

强子每一铲下去,石壁上就会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多时,已经在石壁上挖出了一扇髙有一米,宽宥五十公分左右的门洞。伴随着门洞的成型,强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石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也幸亏石蜡是属于那种比较脆弱的材料,要不然强子肯定会因为用力过猛,再次牵动肩上的伤口。

但强子丝毫没有顾忌到这些,休息片刻后,将洛阳铲重新递还给樊伟,将背包上肩,打开手电,猫着腰,从门洞中走了出去。

我和樊伟见到强子消失的背影,紧随其后,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在多待一分钟,谁知dào

会有什么变故发生。

从门洞出来后,眼前所见到的是一条甬道,顺着甬道向前看去,在甬道的中间处,忽然出现了一具尸体,仔细一瞧,这他娘的不正是青铜柱后面所见到的那浑身长满瘤子的尸体吗?

在甬道的左侧,是一排镶嵌在石壁上的长明灯,说是长明灯,其实早已经灭掉,在古墓中,这种长明灯其实有很多根本不能点燃,谁知dào

在长明灯的灯芯处夹杂的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迷香或者其他有毒的东西,随着长明灯的点燃,气体的挥发,很容易吸进身体内,这样一来,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所以此刻,我控zhì

住了前去点燃长明灯的冲动。目光从长明灯那里收回,打量起我们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不久前我就对这具尸体极为纳闷,死去这么久的尸体,浑身上下竟然长满肉瘤,而且肉瘤竟然还在不断的生长,既然是尸体,那已经不能吸收任何的养分,没有养分的给养,这些肉瘤是靠什么生长的?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具尸体的样子,竟然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连体人?

就算是有连体人,那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两个脑袋是怎么承shòu住那种挤压?我心中的疑问太多太多。

强子比我胆大,开始顺着甬道向着那具尸体缓缓走去,既然远观不能了解真实情况,那么只有近看了。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几道手电光照在了那具尸体上,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同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看来有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对这具尸体产生了好奇心,只不过不知dào

他们能否发xiàn

那些青铜柱的秘密?

“go……”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将声音压低,轻声说道:“难道还有洋鬼子?这下可热闹了。”

强子没有说话,关掉手电,竖耳仔细倾听起来,可是这次只有远去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强子挥挥手,打开手电,开始放缓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远,但我们却走了有几分钟,沿途还在不断的打量周围的石壁,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条甬道左边镶嵌长明灯的石壁上,果然雕刻着壁画。可令人有些不解的是,这张壁画非常非常的大,我们向前走了有十几米远,视野所到之处,就是一群套着铁链的战马在不断的拉扯着什么东西。

我忽然联想到,这玩意不正是在进入积阴地之前看到的那副场景吗?可是这些战马到底拉扯的是什么东西?

在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距离那具尸体不远,墓主人到底何意?摆具尸体放到这里看门?就在我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强子已经走到了那具尸体跟前,开始观察起来。

我看强子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急忙上前去看。

近距离观察这具尸体比刚才在外面观察还要来的震撼,可以这么说,这具尸体的内脏早已经不翼而飞,身体内部空空如也,两只眼睛也已经被长出来的肉瘤所代替,更为可怕的是,就在这么一会的工夫,我竟然发xiàn

,这具尸体身上的某个肉瘤,又比刚才看到之时大了许多。而且这具尸体通体竟然没有骨架。

我心里被惶恐所代替,要是照这种速度生长下去,这间甬道迟早要被这具尸体身上所长的肉瘤挤满。

“难道是尸变?”我看向强子,不解的问道。

强子摇摇头:“不清楚,你们两个仔细观察这具尸体,在没有任何骨架支撑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够站立起来,这明显的不符合逻辑。”

“难道当时有人提前将这具尸体的骨头抽了出来?”我有点发傻,下意识的问道。

强子摆摆手:“不可能,骨架如果被抽了,这具尸体怎么还会有人样?”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在我和强子冥思苦想之际,樊伟却是一拍脑门,喝道:“难道这玩意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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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甬道逃亡

“太岁?不可能吧?”我不可思议的说道。

太岁这玩意又称肉灵芝,传说是秦始皇当年苦苦寻找的长生不老药其中的一剂主药,而太岁的形状也是各不相依,有些呈圆球状,有些成扇形,但很少有长人形的。

据说有人曾经发xiàn

过人形太岁,并且将其捧回家当宝贝供着,但最后经过明眼人一瞧,竟然是一个被人扔了的充气娃娃。(确有其事)

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来,人形太岁诞生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如果眼前的这个东西,真的如樊伟所说,是民间传说中的太岁,那个头也太大了吧?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对太岁的记载是: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这是对太岁生长条件、形状以及颜色的记载,还有的人说,太岁这东西,如果你用刀割上一小块,然后将那块大个的放进水中,过上一天,那被割掉的部分就会自动长全,异常的神奇。

可真zhèng

见过太岁的又有几人?而且太岁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天文学中的木星每十二个月运行一次,所以古人称木星为岁星或者太岁,太岁在中国汉民族文化中也是一种神祗信仰,根据十二干支划分,共有六十太岁,每年由一位太岁轮值,人们对太岁敬畏,所有便有了“太岁爷头上不可动土”的说法。

“太岁有这么大个的?”强子也有点迷糊,看来一时半会对这个东西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樊伟不岔道:“怎么没有,这只能说明你们是井底之蛙,如果眼前的这个东西不是太岁,那你们两个告sù

我,这是什么?”

说罢,樊伟搓搓手,目露精光,看他的架势,还真是打算将这玩意搬回去。

“等等……”我忽然喝道。

强子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有什么发xiàn

?”

我点点头,指向这玩意身后的墙壁,不解道:“按理说,如果真东西真的是太岁,你刚才的那几发点射应该很容易便能将这东西射穿,但你们两个看看后面的这面石壁,竟然连子弹的痕迹都没有,竟然连弹壳都不见,你们不觉着这东西有些不对劲吗?”

“你的意思是?”樊伟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发怵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既然我们不知dào

这玩意是何物,那就不如一把大火烧掉,省的到最后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行。”强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这东西有毒怎么办?”

“那这还不简单?”我看向一边的樊伟,笑道:“将你的那瓶液态氮拿出来,往这玩意上喷点,看看有什么反映?”

“好主意……”樊伟从口袋中将那瓶液态氮取出来,先是对着这玩意的脑袋部分均匀的喷了一点。随后,樊伟向后退了几步,注意起眼前这块形似太岁的东西。

但令人奇怪的是,往常能冻坏合金的液态氮竟然拿眼前这个东西束手无策,上面的东西丝毫没有变成冰块的迹象。

樊伟不信邪,再次走上前去,液态氮不要钱的往这玩意的全身上下喷去,这次明显的有了一点效果,周围开始冒出丝丝寒气,但仅限于此,和我们想要的效果还差的很远。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樊伟眼睛瞪的和鸡蛋一样,看着前面的人形太岁,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和强子心中的震撼不比樊伟轻,要知dào

樊伟手中的这东西可是高强度液态氮,如果稍微有一丝喷在人体身上,那皮肤表层一定会被冻伤,如果喷的在稍微多一点,那直接就会变成冰棍,可眼前的这东西竟然无惧液态氮。

然而就在此时,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眼前的人形太岁却是在不断的缩小着,那种缩小的速度极为的快,就一眨眼的工夫,整个人形太岁好像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倒在了一旁。

强子见状,大惊道:“他娘的,这哪里是什么太岁,这简直就是定时炸弹。”

“什么意思?”我直到此时还比较淡定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快跑。”强子说完,撒丫子开始绕过人形太岁,顺着甬道,向着前方跑去。

我和樊伟看强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心里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开始跟在后面瞎跑,说是瞎跑,是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知dào

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能够值得强子如此大惊失色,要知dào

,刚才遇到那些安乐蛊,强子都没有现在这般惊慌失措。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形太岁,只见在那些肉瘤上,此刻正在不断的爬出一只只拳头大小的虫子,而且那虫子全身上下呈绿色,长有八足,样子狰狞无比,跟在我们身后,开始追赶起来。

转眼间,我们身后已经被十几只这样的虫子追赶,说来也可笑,就十几只拳头大小的虫子,竟然追的我们三人如丧家之犬,可强子没有停下来,我们也不敢停,生怕出现什么闪失。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强子头也没回,叫道:“安乐蛊的母体。”

“那玩意还有母体?”我下意识的问道。

强子点点头,不再说话,继xù

卖力向前跑去。

我脑子中也总算是明白了那人形东西是什么,那本来就是人,不是樊伟所说的什么太岁,强子说过,安乐蛊培养起来,要蚕食男女房事最后一刻的鲜血,而看刚才那两具尸体的样子,显然是被安乐蛊蚕食鲜血以后,寄居到他们的体内。

而安乐蛊本来就是靠剧毒之物培育起来的,剧毒一般都是生长在极为阴寒的地方,这样一来,有外面那层肉瘤的保护加上安乐蛊母体本身生长条件的影响,不惧怕液态氮也说的过去。

就在我们三人往前拼命狂跑时,前面甬道处忽然间出现一口巨大的棺椁,棺椁很宽,刚好将这条甬道占满。我们三人前进的道路被这口突然横亘在这里的棺椁阻拦,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该何去何从。

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的安乐蛊母体,我心里一横,道:“妈的。拼了,不就是几只破虫子吗?”

说完,直接反客为主,向着那几只安乐蛊母体冲去,强子看我这么莽撞,也不敢大意,顺手抄起身后背着的冲锋枪,向着一只安乐蛊母体砸去。

我心头纳闷,强子怎么不开枪,改砸呢?我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提着洛阳铲对着一只向我冲来的安乐蛊母体拍去。

“啪……”

洛阳铲接触到这些母虫的躯体,简直就像是砸到合金上一般,反而震的我自己手疼。

“这也太变态了吧?”我自语道:“怪不得强子不开枪。”

令我更惊叹的还在后面,只见那安乐蛊前面的两只像钳子一般的触角夹到洛阳铲前面的一截螺纹杆上,那螺纹杆竟然犹如冰棍一般,只听嘎嘣一声,竟然断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培养的,竟然连铁都能硬生生的夹断。

我眼看着那对钳子向着我的腿夹来,急忙想躲避开,但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的动作根本难以施展开来,也没有什么着力的地方,但幸好身后的樊伟及时赶到,只见这家伙也不知dào

怎么做到的,竟然吃力的抱着一扇棺材盖对着其中几只安乐蛊拍去。

我看樊伟这么生猛,心头只能长叹一声:“樊伟……猛士也……蠢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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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见那一笑

棺材盖这么沉重,少说也有两三百斤,樊伟却吃力的抱着,跟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一样,像安乐蛊母体猛然砸去,勇气可嘉,但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安乐蛊母体可是连洛阳铲的螺纹接头都可以咬断,你棺材盖在怎么结实,也是木头做的,和铁质的东西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棺材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腐坏,早已经满目疮痍,谁知dào

砸下去会不会就地四分五裂?我心中不禁对樊伟的这一行为生出了些许鄙夷。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此时上演起来。棺材板没有烂掉,只见那几只安乐蛊母体在被棺材板拍中之后,竟然没有和刚才一样,去啃食这块棺材板,而是如丧家之犬一般,向着刚才来时的路跑去。就像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更加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棺材板还有什么特异功能?

樊伟见这一击奏效,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举起棺材板又向着强子那边的安乐蛊母体拍去,但这次还不等棺材板落地,这几只安乐蛊母体也是和那几只一样,急忙逃窜。好像再在这里待一刻,就会对它们产生致命的威胁。

“这也太邪乎了吧?”我喃喃自语的说道。不止是我,就连强子也一样,如果没有接触过这些安乐蛊母体,那还好说,关键是我和强子现在都知dào

这些安乐蛊母体的厉害之处,可是经由樊伟这么一搞,那些安乐蛊母体真的逃窜了。

樊伟闻听,如同凯旋的将军一般,将棺材盖竖起来,往一旁的甬道边一靠,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pose,扬着脑袋说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我和强子目光鄙视的看着一旁正在瞎掰的樊伟,异口同声的说道:“去你大爷……”

但就在这时,我却注意到樊伟身后的那口棺椁竟然发生了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棺椁里面溢出来,紧接着,我向着樊伟手中竖起的棺材盖看去,只见尸血顺着棺材盖正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我脑海中回忆起刚才安乐蛊母体逃窜时的情景,心头恍然大悟,并不是樊伟的棺材盖有多么厉害,而是棺材盖上面沾染的尸血对那些安乐蛊母体有克制作用。

与此同时,不知dào

是我眼花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竟然看到樊伟身后的棺椁里面,一个染着血的人头竟然从棺椁的顶端露了出来。

樊伟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打趣道:“子龙,你也被小爷的飒爽英姿给震撼到了?”

我根本没有听清楚樊伟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继xù

向着棺椁看去。

樊伟看到我点头,大笑道:“宝刀未老啊!”

这次我真的是看清楚了,那他娘的根本不是眼花,棺椁里面那个浑身染血的玩意已经露出了它的上半身,我心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难道就是血棕?

强子也注意到了,开始慢慢往后退去,只有樊伟一人还在那里不断的换着姿势,以此来显示他的神武不凡,我和强子理都不理,看着樊伟在那里做作。

樊伟看我和强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而且目光看向的方位根本不是他,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什么危险,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只一眼,樊伟便是发出一声惨叫,向着我和强子这边奔来,那速度真的是快若闪电,动若奔雷。

“你们两个竟然合起伙来玩我?”樊伟待跑到安全距离后,不住的骂娘,嫌我们两人不管他死活。

我和强子充耳不闻,气的樊伟直跳脚。悻悻的扫了一眼我和强子,最终只能铩羽而归,向着前方的棺椁看去。

此时此刻,那血棕的一只手已经扒着了棺椁一边,而另外一只手却是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大刀,那凛冽的刀气从棺椁周围散发而出,惊的我们三人不由的再次退后了一步。

强子比我们反映的快,已经从包中取出来一只黑驴蹄子,这玩意对血棕有天生克制作用,年份越久的黑驴蹄子越厉害,但毕竟黑驴蹄子是用黑糯米做成的,有些年份过于久远,或许都已经腐烂,而现在市场上卖的黑驴蹄子,纯属假冒伪劣产品,谁知dào

是出自那个小作坊中?

樊伟看见强子手中拿着的那块黑驴蹄子,立kè

眼露精光,摩拳擦掌的说道:“好东西啊,清朝乾隆年代的黑驴蹄子,从哪里搞来的?”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黑驴蹄子,而且样式各不相同,这完全处于当时的背景与盗墓者的喜好,所以樊伟才能从强子手中的这块黑驴蹄子判断出年代。但唯一相同的是,只要是黑驴蹄子,全部都是用黑糯米做成,这是千百年来,这行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强子摇摇头,苦笑道:“我捡的,你信吗?”

樊伟被强子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收回目光,不再说话,专注的看向前方的血棕。

“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我有点担心的说道。

强子蹙眉,沉思片刻后,给我和樊伟比划了个手势,意思很明显,让我们先向着前面甬道口突围过去,如果实在突围不过去,那就只好拼个鱼死网破。

在手电光的帮zhù

下,我们三人猫着腰开始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口棺椁靠去,但就在我们离那口棺椁不到两米的距离时,这只血棕竟然如同敏捷的灵猴一般,从棺椁中一跃而起,而且顺势抄起手中握着的大刀向着打前站的强子劈去。

好家伙,如果这一刀真要被劈中,强子的小命绝对要交代在这里。

强子也是反映够快,就地一个草驴打滚,直接向着右边的甬道处滚去,就在强子刚刚滚出去,那泛着银光的大刀已经结实的劈在了底下的石板上。

“铿锵……”

一时间,刚刚强子还站立的脚下,石板已经四分五裂,我脑袋顿时间大了起来,这怎么抵挡?靠我们几个人,如果要将这血棕制服,肯定难于上青天。而且这里是甬道,如果用炸药去炸,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塌方,从而将我们几人活埋在这里。

但此时根本没有回路可退,强子一咬牙,向着我和樊伟吼道:“用绳子先束缚住他的双手。”

我和樊伟不再由于,幸亏刚才准bèi

工作做得好,所以此刻也不是那么的手忙脚乱,我将绳子的一头扔向对面的强子,而我拽住另一头,在电光火石间,准bèi

和强子联手向着血棕缠去。

但绳子还没到血棕身边,那大刀已经向着我扫来。

避无可避,根本无法回避,这一刀太快,携带的力道恐怕千斤不止。但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完全是下意识,我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避开要害,虽说避开要害,但我明白,如果这一刀真的劈中,我肯定身首异处。

“砰……”

那大刀只是稍微偏差了一点,直接砍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顿时间气血翻腾,身体如稻草人一般,向着身后的石壁撞去。

强子见我被砍中,也是红了眼,趁着血棕还没有反映过来,将手中的黑驴蹄子向着樊伟扔去,自己孤身一人直接向着血棕扑去,强子是想用双手暂时束缚住血棕,为樊伟赢取时间。

而强子这次的运气非常好,血棕见劈中我,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樊伟身上,而此刻的强子也是准bèi

充分,趁着血棕转身的瞬间,直接抱住了血棕。

樊伟见强子得手,也不迟疑,接过强子扔过来的黑驴蹄子,向着血棕的嘴里塞去。

黑驴蹄子不愧是盗墓人手中的神器,黑驴蹄子刚塞到血棕的嘴中,刚刚还处于发狂状态下的血棕顿时间恢复了安静。但只安静了不到一秒中,又开始发狂起来,强子眼看着就要被血棕给挣脱开来。情况当真是危急到了极点。

在黑驴蹄子刚塞进血棕的嘴中,樊伟急忙向着强子喝道:“快躲开。小爷塞错了……”

强子不明所以,但听樊伟声音中夹带的紧张,立即松开抱着血棕的双手,借势一跃,向着身后的棺椁跃去。

就在强子刚刚躲开的一刹那,令人称奇的是,那塞进血棕嘴中的黑驴蹄子竟然“嘭”的一声,爆zhà

开来,一时间,尸血混着肉块,在甬道里面飞溅起来。甬道上面砌着的石块也是不断的掉落起来,石屑,尸血,散发着臭味的肉块在甬道里面弹奏了一曲最为悲壮的交响乐。

而我也是在这一声爆zhà

当中,彻底的陷入昏迷。

过了也不知dào

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的地方是一间超大型的耳室,强子和樊伟两人守护在我身边。

“我没死?”我有点惊讶:“怎么回事?”

按理说,刚才那一刀劈在我身上在加上爆zhà

余波,我根本就是十死无生,而且那一刀的力道太重,重到我根本无法去抵抗,但现在,我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在说话的时候,胸口处隐隐作疼,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

强子白了一眼樊伟,气冲冲的说道:“这家伙竟然将手雷当成黑驴蹄子塞进了那血棕的嘴中,也幸亏当时身处的甬道被当时工匠修的异常结实,才没有导致塌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樊伟把玩着手里的黑驴蹄子,有些无奈的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实非本意……”

强子无语,看向我,笑道:“你小子命够大啊?这样都不死。”

强子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纳闷,随后伸手向着当时被血棕劈中的胸膛摸去,只见一面稍微有点硬硬的东西正揣在胸口那里。

我立kè

明白了胸口揣着的东西是什么,在强子和樊伟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的取了出来,这是那面镜子,那面在黄河长生墓中取到的镜子。

强子见是那面镜子救了我,心中的疑惑也是解开,和樊伟开始观察起眼下的状况。

而我则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镜子,准bèi

重新塞进怀中的时候,令我心跳骤然加速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镜中的那位抚琴女孩,再次冲着我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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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还差一口

我脑袋里面乱哄哄的,看着手中的这面青铜镜,一时间竟然看的有点出神。

如果说第一次镜中女孩的那一笑是幻觉,那么这一次的?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这个抚琴女孩就好像一直在我身边,不曾远去。真实到,我以为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只有眼前所见才是真实的,真实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镜中的这个女孩。

樊伟说过,这面镜子是一对,应该还有另外一面,可是那一面又会在哪里?今天如果不是这面青铜镜,可能我早已经身首异处,此时此刻,我觉着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至少要帮这面青铜镜找到她的那一对。可是那面镜子能被我找到吗?一切都要看天意。

收起思绪,将青铜镜重新放入怀中,开始向着我们现在身处的周围看去。

这里是一间耳室,我们身处的地方应该是耳室的某一个角落,在我们的正前方处,是一排棺椁,据目测来看,这一排棺椁大约在十口左右。

由于手电光的照射距离有限,其他的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这个地方不像刚才我们经过的其他地方,这间耳室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我挣扎着站起身子,捂着胸口,继xù

向前看去。

可是这一看,却惊的我出了一身冷汗,这哪里是十口棺椁,因为这些棺椁都比较大,而且摆放的比较整齐,加上周围漆黑,对视觉造成了阻碍,所以刚才一时没看清楚,现在走到近前,粗略的看了一眼,竟然摆放的不下百口之多。

如果这每口棺材里面都跳出一个血棕,别说是我们,估计就是大罗神仙来到这里,也是插翅难逃。

强子和樊伟两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按理说,在正常情况下,耳室里面摆放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值钱,为了迷惑盗墓者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不咱们先沿着四周看看?”樊伟提议道。

我和强子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如果能发xiàn

这间耳室的出口,那么我们便可以伺机而动,如果发xiàn

不了,至少不要惊动棺椁里面沉睡的那些玩意。

顺着左手方向,我们开始围着这些棺椁转起来。说来也怪,这些棺椁经过这么多年空气的侵蚀,丝毫没有破损的迹象,这让我心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木头做的?楠木也没这么结实吧?

更重yào

的是,在有些棺椁的正前方处,隐约好像雕刻着什么东西,青面獠牙,如同某个种族的图腾一般。但是具体什么样子却看不清楚,就好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樊伟突然说道。

我心里一惊,急忙询问道:“不是什么机关吧?”随后,急忙调转手电,向着樊伟的脚下看去。

只见在樊伟的脚下是一只奇形怪状的小动物,说是刺猬吧,又不是,但和刺猬的样子却有点想象,我心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机关,比什么都强。

但就在这时,强子却是自语道:“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樊伟看强子一惊一乍,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

“这里怎么会有穿山甲?”强子不解道。

“古墓中本来就是穿山甲喜欢来的地方,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樊伟反问道。

“不对,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强子肯定的说道,但看强子的样子,好像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个正主意,所以,我们三人只能继xù

慢慢向前走去。

这个耳室很大很大,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光是绕着走一圈,我都感觉脑袋有点发昏,不是我体力不好,关键经过刚才和血棕的那场争执,消耗太过严重,又没有及时补充,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我们三人又回到了刚才的起点,但令人不解的是,并没有发xiàn

通往主墓室的通道,似乎进出好像只有这么一扇门。而且这扇门看来也是一扇死门。

“好像还差一口棺椁……”强子挠挠头,看向我和樊伟,纳闷的说道。

“还差一口?”我有点迷糊:“此话怎讲?”

这里可是有这么多棺椁,而且摆放的也毫不凌乱,强子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强子说的这个地方不对,指的是少了的这口棺椁?

“嗯。”强子点点头:“刚才在走的时候,我仔细数过这里的棺椁,一共是107口,没有凑成108这个数字。”

“那这又能代表什么意思?”我奇道。

强子解释道:“108与中国古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虽然古代传说和有关文献对108这个数字众说纷纭,但达成的共识,那就是108代表着极高的地位,与个位数字中的9是一个道理。《易经》中把九列为第一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而9的十二倍也就是108,所以人们频繁使用108这个数字把其寓意为推向极致。”

“如果你对古代文献有研究,就会发xiàn

,108不管是在建筑还有名著中,都有着它的影子,封神榜中有108位神,水浒传中有108位好汉,北京雍和宫法轮殿内的大藏经也是108部,而且北京天坛最下的层栏板如果你仔细数过,就会发xiàn

,那也是108块,祈年殿每层有石栏108根,拉萨大昭寺排列着108个雄狮伏兽,明代学者郎瑛在《七类修稿》中也曾经提到过,扣一百八声者,一岁之意也,盖年有十二月,二十四气,七十二侯,正得此数,所以民间传说中佛祖座下的菩萨也是108位。”

“你的意思是?”强子说的我心里胆颤心惊。

“对,进入这里以来,墓主人的所作所为,都在显示着,他是一个极高傲的人,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强子蹙眉说道。

“那消失的那口棺椁,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口万古琴棺?”我有点兴奋的问道。

强子摇摇头:“现在还不一定,反正消失的这口棺椁,绝对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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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开棺

强子说差一口,那么差的这一口棺椁到底会在哪里?会不会是强子没有看清楚呢?这里昏暗无光,对视觉的影响严重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整个耳室就是这么一个空旷的大厅,难不成那口棺椁还能自己长腿跑了?我心头疑惑万分,这口棺椁可能是一个变数,应该和主墓室有关系,但它会在哪里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强子郑重的说道。

我和樊伟奇道:“什么办法?”

强子扫了一眼对面的这107口棺椁,沉声说道:“开棺……”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我整个人不寒而栗,开棺?开什么玩笑,这些棺椁里面谁知dào

躺的是什么东西,如果真要是打开,我估计这里会成为血棕的海洋,到时候我们恐怕倾刻之间就会被淹没。亏强子能想的出来这种主意。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你丫没开玩笑吧?”就连樊伟这个胆大包天的主,现在都有点不敢置信,何况我这个初生牛犊。

强子定了定心神,点点头:“我们现在连进入主墓室的通道都找不到,除了开棺,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途经。”

“难道开棺就能找到通往主墓室的通道?”我有点纳闷的问道。

强子摇摇头,也没有解释什么,在我和樊伟目光注视下,独自一人向着横亘在此地的棺椁走去。

我知dào

在劝已经没有作用,强子是一个很难改变主意的人,况且就像强子说的,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开棺看墓主人到底玩什么把戏外,还能做什么?

强子从包里取出洛阳铲的一截螺纹杆(我那洛阳铲是彻底废了),开始沿着周围的十几口棺椁转起来,开棺,先开哪口,后开哪口,这也是个技术活,只不过我对这些东西不懂。

这些棺椁唯一的好处便是全部没有上钉,主棺和棺盖是分开着的,只要用洛阳铲的一头卡进外面的一条缝隙,轻轻一撬,就能将棺椁打开。

我和樊伟看强子准bèi

动手。也赶紧上前帮忙,既然强子要疯狂一把,那我们也跟着疯一次。

强子选择开的第一口棺椁是第六口,伴随着洛阳铲卡进去,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发出,第六口棺椁没有丝毫停滞就被强子撬了起来,我和樊伟深吸一口气,鼓足力qì

,在忐忑不安中,上前推开棺盖。

棺盖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我和樊伟也没有用多少力qì

,只将棺盖推开了少许,我们三人便急忙向后退去。

谁知dào

这口棺椁会不会在打开的一瞬间跳出来一个祖宗,在给我们劈上一刀,但事情好像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我们稍等片刻后,那棺椁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响发出,看其样子,并没有危险,我们三人大着胆子,开始慢慢往这口棺椁靠去。

在接近的同时,神经也是紧绷到了极点,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伴随着每向前一步,便越来越大,这种压力完全取决于自身,并不是棺椁带来的。

“吱吱……”

就在这时,棺椁里面突然传来一道诡异的叫声,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啃食一般,我们三人顿时停下脚步。

“该不会真有什么活祖宗吧?”樊伟有点担心的说道。

强子却没有说话,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后退的可能,就算棺椁里面真的跳出来个血棕,我们三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退无可退,那便不是退,是前进,所以,强子沉默片刻后,继xù

向着棺椁走去。

有强子给我们壮胆,我和樊伟心里的压力骤减不少,大不了待会再是一场苦战。

那种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而我的心早已经到了临界点,樊伟的表情也不比我好多少,握着黑驴蹄子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不是害pà

,是紧张,好吧,也可以说是害pà

,任谁面对这样的场景能够泰然自若?能够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我们不是神,所以紧张了,害pà

了。

强子定力着实了得,前进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那种诡异的声音而停止。

现在我们离这口棺椁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只要伸出手,随时都能触摸到,强子胆大,借着手电的光亮再次向前跨了一大步,整个人的身子已经贴在了这口棺椁上。

随后,用手电向着棺椁内看去,这一看,竟然让强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不明所以,急忙向着棺椁内看去,但令人不解的是,棺椁内部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刚才那种声音并不是来自棺椁的里面,而是来自棺椁的下面。片刻后,一只尖尖的脑袋从棺椁下面露了出来,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东西竟然是樊伟刚才踩的那只穿山甲。

“这他娘的,墓主人玩小爷呢?”樊伟不爽道,刚才看其样子,樊伟比我还紧张,这时候看到竟然是穿山甲在棺椁底下啃棺材板,这让樊伟顿时满脸黑线,表情别提有多古怪。

我也很纳闷,这口棺椁怎么会是空的?和外面那口棺椁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外面那口?”我忽然联想到,强子说这里差一口棺椁,难道差的那口棺椁会是外面那口?我将心中这一疑问说了出来。

强子摇摇头:“不可能,刚才你没有仔细注意,在爆zhà

的时候,我和樊伟都是躲在那口棺椁的后面,那口棺椁和这里的棺椁根本不是一个材质。”

“那墓主人到底意欲何为?”我询问道。

强子此时也是丈二和尚,随即淡淡的说道:“要知dào

墓主人的意思,看来还要继xù

开棺。”

强子说罢,走向另一口棺椁,这次强子是随即选的,并没有刚才那么慎重,待到第二口棺椁打开后,和这口棺椁一样,里面也是什么也没有……

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十口……

直到我们累的喘不过气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所有的结果都一样,我们三人不禁有些失望。这种结果令人难以接受。

如果不出所料,即使我们打开这里的所有棺椁,得到的结果都会和前面一样,我心里不爽,墓主人分明是在玩我们,是想活活累死我们。

休息片刻后,吃了点东西,补充体能后,我们三人又卖力干起来,只不过这次开棺会和刚才一样吗?谁也不知dà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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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变数

当吃过的东西转化为热能后,我感觉刚才被抽空的力qì

又渐渐恢复起来,和强子相视一眼,抓起旁边地上放着的洛阳铲,又开始重复起之前的工作。

看着满耳室的棺椁,我脑袋稍微有点疼痛,如果将这107口棺椁全部打开,还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和我们预期判断的不一样,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总之,心情很失落,但干劲却很足,随着一声嘎嘣响,又一口棺椁被我们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发xiàn

并没有什么,就准bèi

合上棺盖,但就在我们准bèi

合棺之时,樊伟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着棺椁内部的一个角落看去。

我不解樊伟之意,难道运气真的这么好?吃完东西就发xiàn

了什么?我急忙低头向棺椁内看去。

棺椁内空空如也,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我不明白樊伟在这里面到底看什么,但看樊伟专注的眼神,还有他那时不时微微一动的鼻子,好像真的有什么发xiàn



“有情况?”我试探性的问道。但没有想到,樊伟却是真的点了点头。这让我的心顿时火热起来,我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变态,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强子一听有门,急忙也凑了过来,静听樊伟的下文。

出奇的是,樊伟这次没有做作,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棺椁里面有味道。”

这句话说的有点怪异,棺椁里面有味道?难道是死人的味道?我学着樊伟的样子,脑袋伸进里面嗅了嗅,但丝毫异味都没有,真不知dào

樊伟怎么会这么说。

强子蹙眉,也有点疑惑,如果有味道,在刚才打开棺椁的一瞬间,也是气味最浓郁的时候,我们三人应该都可以闻到,为什么只有樊伟一个人闻到?这似乎不否和常理吧。

樊伟见我和强子愣在原地,有点傻眼,笑道:“咱的鼻子和你们构造不一样,小爷属狗的。”

我和强子同时给樊伟投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问道:“你丫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面哪里有味道?”

樊伟见我们俩人不相信,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开玩笑,我的鼻子真的可以闻到其他人不能闻到的味道,刚刚我就纳闷,这棺椁里面丝毫尸血都没有,而且也不见尸体,怎么会有尸臭?但经过这半天的反复琢磨,我突然想到,这味道竟然和上次的味道一模一样。”

“上次的味道?”我更加纳闷,难道樊伟说的是和那个血棕争执时,血棕的味道?可是当时情况那么乱,逃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情去闻那种味道?

樊伟点点头,沉声说道:“我说的上次不是刚才,而是在我们进入积阴地之前的味道。”

强子似乎想通了什么,蹙眉问道:“难道你说的是阴兵搬粮?”

樊伟再次点头,说道:“在刚才棺椁打开的时候,我明显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思来想去,总是想不通在哪里闻到过,可就在刚刚,我突然想到,这种味道不正是我们打开粮库时,粮库里面那些已经腐烂掉的纸钱味道吗?”

“纸钱?”我一拍脑门,我记得当时强子还专门捡了一些纸钱,凑到我鼻子前面让我闻过,只不过当时那些纸钱的味道很浓郁,和现在根本没法比,如果不是樊伟的狗鼻子,就算让我睡在这棺椁里面,也不见得能闻到。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棺椁里面有纸钱的味道能说明什么呢?

樊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继xù

说道:“这些棺椁的重点就是没有放尸体,没有放尸体,怎么会有尸臭?那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当时或许这里摆放的棺椁不是专门放尸体的,而是专门放那些纸钱所用。”

“就算你说的对,但前面的那些棺椁为什么没有味道?”我再次问道。

强子淡淡的说道:“难道你忘记了,那些将粮库搬空之后,消失掉的纸人纸马?”

我的鸡皮疙瘩在强子的话后起了一身,这是重点,照强子和樊伟的推断,这里的107口棺椁如果全部是放那些纸人纸马纸钱的,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众所周知,纸钱这玩意都是在死者下葬时,烧掉的,即使是陪葬,也不可能陪葬这么多纸钱,而且还有纸人纸马,墓主人将这么多的纸质东西集中到一起,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那些阴兵将搬走的粮食又放到了哪里?整整十几个粮库的粮食,就算全部堆放到一起,那也是一座粮山,这里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难道真的如那个阴阳先生所说,地府正在闹内讧?急需粮食?可这也有点太过于扯淡吧?

现在要想知dào

答案,只能将后面剩下的这些棺椁全部打开,如果单一的按照一口来做判断,那无疑有点不太切合实jì



强子他们两人或许和我想的一样,我们三人极有默契的向着下一口棺椁走去。

但令人更为不解的事情发生了,这口棺椁并没有像刚才打开的那些棺椁一样,棺盖全部打开,这口竟然上钉了。而且周围被钉的严严实实,洛阳铲想塞进去,都有点困难。

“这可如何是好?”我盯着眼前的棺椁,下意识的问道。

强子煞是不解,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怎么就在我们三人歇息了一会的工夫,后面的这些棺椁就出现这么多变数?现在别提消失的那口棺椁,光是眼前这口上钉的,就够我们忙活的了。

“开吗?”樊伟心中也有点犯嘀咕,想征求一下强子的意见。

看强子的表情,显然比我们两人还无奈,这有点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刚刚甬道里面那个没有上钉的棺椁,里面跳出来的血棕都那么厉害,如果这口上钉的棺椁在跳出来和一个祖宗,那岂是我们三人能够应付的了?

我看强子有点犹豫不决,干脆吃了秤砣,铁了心,直截了当的说道:“要不咱们直接炸了它?省的到时候我们应付不暇?”

强子摇摇头:“不妥,要不咱们先将这口暂时放放,看看后面其余的棺椁?”

我和樊伟同时点头,看来强子的这个提议极为符合我和樊伟现在的心意,如果能在后面的这些棺椁里面发xiàn

什么,那这口能够省略过去,自然省略过去,毕竟谁没事吃饱了撑着,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抄起洛阳铲,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浑身一抖,接着开棺。

第八十口……第一百口……

这次老天爷好像真的和我们开了一个我们开不起的玩笑,他娘的,直到我们打开第107口棺椁,也没有和刚才一样,在里面发xiàn

点什么。

我欲哭无泪,这下真的玩大了,看来真zhèng

的变数或许不再消失的那口棺椁上,而是在这口上了铜钉的棺椁里。

这口棺椁里面到底有什么?在107口棺椁里,唯独就这口棺椁上了钉子,墓主人是想告sù

我们什么?怀着不情愿的心情,我们三人垂着脑袋,走向了那口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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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继续开棺

我极力的在控zhì

自己的心情,面对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慎重。强子他们俩人也是一样,这剩下的最后一口棺椁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我发xiàn

我一想到这个问题,脑袋就有点大,只能祈祷里面不要在跳出来一个粽子……

有人说距离产生的是美,以前我很不认同这句话,但现在,我极为赞同这句话,这他娘到底谁说的?这么有才,我现在真的很希望,那口上钉的棺椁就象海市蜃楼一般,我们永远也走不到,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么沉重的压力。

棺椁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十几米的距离,我们三人走着碎步,提着洛阳铲,如同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丝毫精神气都没有。

刚才我提议去炸掉这口棺椁,看来现在也没有可能,答案能否在这口棺椁里面还是未知数,但如果炸掉这口棺椁,我们绝对没有出路,这是必然的,绝对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十几米的距离一闪而逝,我们三人开始围着这口棺椁转起了圈,好像这口棺椁现在就是一个猎物,而我们是三只饿狼,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对这口棺椁下口,从哪里下口,最重yào

的一点是,怎么样下口不会嘣掉狼的牙齿。但真zhèng

的情况却是反其道行之,我们才是真zhèng

的猎物。

“还转个屁啊!再转小爷都快晕了。”樊伟一边转圈,一边不满的说道,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好像是怕将这里面沉睡的东西惊醒一般。

我很同意樊伟的这句话,因为我此刻真的有点晕了,所以我停下了脚步,开始注视起这口棺椁。

强子和樊伟见我停下脚步,也只能悻悻的停下,用眼角的余光开始打量起这口棺椁,虽然这口棺椁直到现在,已经被我们打量了无数次,但在我们三人看来,这口棺椁现在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艺术品,只要情况允许,我们会一直打量下去,永远也不去打开它。

“还想什么想?抄家伙吧?”樊伟继xù

说道,看其样子,大有一鼓作气将这口棺椁打开的气势。

我心里其实和樊伟想的一样,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勇往直前,一不做,二不休,打开这口棺椁,即使里面真跳出来一个大个的粽子,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反正这条命现在就是暂时寄放在这里,是不是我们的还不一定。

强子想了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开……”

我和樊伟双眼中精光一闪,他娘的,早就看这口棺椁不顺眼,早就想打开它了(说的违心话,其实心里很害pà

),现在强子终于发布命令了。

我们三人先是站在一边,用力的推了推这口棺椁,想通过棺椁内部的重量来判断里面有什么,从而想应对之策,但我们三人咬着牙,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口棺椁仿佛已经长到了地面上,任我们三人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推,它自巍然不动。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额头上的汗珠不要钱的往下滴,看来这一招行不通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有句话怎么说,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次没有用洛阳铲,因为这口棺椁之间的缝隙太小,洛阳铲根本卡不进去,强子从背包中取出来一个迷你型的撬杠,借着手锤的力量,将撬杠的一头慢慢打进棺椁的缝隙中,待到撬杠已经进去差不多三分之一后,我们三人将洛阳铲的螺纹接杆取出来,因为这里面是空心的,可以当加力杆使用。

将螺纹接头塞进撬杠的另一端后,我们三人开始一点点的增加力qì

,慢慢往下压。

“嘎吱,嘎吱,嘎吱……”

伴随着我们每一次的下压,铜钉与木头分离的声音便不断的发出,要在往常听到这种声音,可能会不觉着什么,但身处这样一个就连是蚊子哼哼都能让人产生压力的地方,那种嘎吱声带给我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没有任何的疑问,第一根铜钉已经被我们取下,而随着第一根铜钉与棺椁整体的分离,周围也是起了连锁反应。

看到棺材盖与棺材板之间已经有了极大的缝隙,强子将撬杠取下来收起后,紧接着没有任何的停留,将洛阳铲便塞了进去。

就这样,在周而复始的连续动作后,棺盖上面的铜钉已经被我们取了十之八九,只留下了两根铜钉分布在棺盖的左右两侧。

“继xù

啊?”我看强子停下,催促的说道。

强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喘口气会死啊?我发xiàn

你小子还是属于那种越战越猛类型的,怎么以前没发xiàn

?”

我有点尴尬的摸摸头,不是我着急,关键是现在心里的心劲比较足,我怕这么一停下,就会失去打开这口棺椁的勇气,这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来来来,抽烟……”樊伟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烟,向着我和强子递来。

接过樊伟递来的烟,也没看什么牌子,胡乱的叼在嘴里,取出打火机,靠在一旁的棺椁上,便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希望这不是小爷抽的最后一根烟……”樊伟吐了一口烟圈,有点失落的说道。

“还没打开就这么没信心?你丫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呢?”强子狠狠的抽了一口,咂吧着嘴说道。

樊伟有些不爽道:“小爷是怕你们待会扛不住,随时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bèi

,这叫什么?这叫大无畏的精神,现在的社会就流行这个,懂不?”说着,樊伟给我和强子比了一个中指。

看到樊伟这个样子,我有点想笑,心里的压力在樊伟的话后淡了许多。

不得不说,老天爷能让我们三人认识,能够共同来到这个地方,这已经是一种缘分,我感觉自己真的活够本了,有这么两个兄弟,还怕什么?

烟头在黑暗中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我再次狠吸了一口,一个漂亮的弹指神功,烟头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石板上。

不等强子和樊伟动手,我便抄起旁边靠着的洛阳铲,向着最后的两根钉子撬去,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两个字——拼了。

强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一愣,随后和樊伟急忙将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两脚,便抄起另一根洛阳铲,向着对面的那根钉子撬去。

没有任何的意wài

,这两根钉子在最后的嘎吱声中,被我们撬了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那便是鼓足力qì

,将这棺盖抬下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步骤,却是最危险,也是最容易出岔子的地方,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站在棺椁的同一边,猛喝一声,脚下用力,那沉重的棺盖便在我们三人默契的配合下,被掀下了相反的方向,紧接着,向后快速退去。

然而,在退去的一瞬间,我却发xiàn

,棺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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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无法打开的盒子

晃动的浮动不是很厉害,但由于我们三人向后退的太快,并没有看清楚棺椁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有点纳闷,这口棺椁在我们三人合力推动下,都纹丝不动,怎么就这么一下,棺椁里面就会晃动,难道这里面真的另有玄机?

我不知dào

强子和樊伟注意到没有,但我的小心肝却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节奏之快,前所未有,这口棺椁带给我的压力太过沉重,压的我真的有点喘不过气。

调整了一下现在的心情,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看棺椁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动,刚刚退出去的脚步又开始慢慢向前走去。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注定要用它寻找光明,可我不知dào

,我们三人能否寻找到光明,在黑暗的笼罩下,光明是否能够普照在这里,这一切现在还是未知数。

走到现在这一步,再说多的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樊伟握紧手中的黑驴蹄子,强子抄起手中的洛阳铲,我们三人成品字状向着这口棺椁包抄而去。

“喂,你们两个待会下手快点。”樊伟小声提醒道。

我和强子点点头,这个不用樊伟说,是傻子都知dào

接下来该怎么办。

樊伟看我和强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也没有在说话,沉默而又义无反顾的向前继xù

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脚下忽然一软,身子竟然借势向着那口棺椁跌去。

我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我只知dào

,如果棺椁里面真的跳出来一个大个的粽子,我就会玩完,而且是那种惨烈无比的玩完。

强子和我离的比较近,顺手向着我的上衣抓去,但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强子的身体也是失去了平衡,和我一样,向着这口棺椁跌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强子手臂一撑,止住了身子下倾的趋势,但脑袋却是没有任何的悬念,向着棺椁的棱角撞去。

一时间,我只感觉到眼前金星直冒,用手向着额头一摸,湿湿的,黏黏的,他娘的,分明是血。我欲哭无泪,这算怎么回事?出师未捷身先死?

想象中的厄难并没有在此时上演,而我却下意识的向着棺椁内部看去,这一看,却令人更加的纳闷。

棺椁里面有个长方形的金色盒子,有成年人手掌般大小,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格外的刺人眼球。

强子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发xiàn

这口上了铜钉的棺椁里面并没有血粽,脸上的表情一滞,随机便是狂喜,我想任何人遇到这种绝处逢生的事情,都会喜不自胜,当然,除了我。

樊伟见到我和强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但并不惶恐,试探性的问道:“你们两个……”

但不等樊伟说完,我便冲着他喊道:“你丫不会自己过来看?”

樊伟被我说的一愣,立kè

明白话中的意思,我能这么说,显然没有危险。

有我和强子已经在前面垫背,樊伟走过来可以说是龙行虎步,然而,当樊伟看到棺椁里面的东西后,也有点傻眼。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樊伟询问道。

我和强子摇摇头,示意樊伟将东西取出来看看,樊伟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般,急忙开口:“开什么国际玩笑?想要小爷的命?”

我和强子有点鄙视的说道:“不想取滚开,待会这玩意要真的是好东西,可别怪我们两个没有让你先下手。”

樊伟一听是好东西,双眼中精光一闪,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贪婪,看向我和强子,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先请……”

我和强子顿时满头黑线,没想到,樊伟这家伙这么狡猾,这样激将都没有作用,但我对这玩意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后,不等强子制止,便伸手向着那个巴掌大小的金色盒子抓去。

这盒子触手极为的冰凉,而且不知dào

是什么材质做的,很重很重,我本以为是黄金,但真zhèng

将这个盒子取到手里后,我敢打赌,黄金的密度绝对没有这个盒子大。

强子也有点好奇,看没有危险,深吸一口气,向着盒子打量而来。

我将盒子放在耳室的地板上,借着手电的光亮,反复的观摩起来,这个盒子既然能被墓主人这么看重,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奇珍异宝,那我们也不白在这里来一趟。

盒子的做工很精美,但上面雕刻的东西却很古怪,就像是一只展开的手掌,除此之外,在没有别的。我不解其意,这只手掌到底代表了什么?

而且,在盒子取到手中的同时,我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盒子里面绝对有东西,而且还是圆形的。

可令人失望的是,明知dào

这个盒子里面有东西,我们三人却有点束手无策,因为它没有机簧,没有开关,甚至是一点点的缝隙都没有。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我有点无奈,难道这个盒子和镇河龙棺一般,都是天生地孕的东西?

强子蹙眉,示意樊伟将液态氮取出来,朝着盒子上面喷了一点,看能不能利用这种办法,将盒子打开,只不过令人称奇的是,刚开始液态氮还能将盒子表面的金色物质腐蚀一点,可是慢慢的,盒子外部竟然露出一层半透明的夹层,液态氮喷到这些夹层后,在也无法发挥其作用。

但既然能露出夹层,这也就能从侧面反应出来,这个东西肯定不是天生地孕的,肯定是人为的打造而成,可既然是人为打造而成,它是用什么方法做的?怎么会这么多的巧夺天工?

我对古代工匠的手法已经打心眼里佩服,或许利用现代的高科技,能够完成这样的设计,可是在古代,并没有这些外力帮zhù

,那些工匠是怎么做到的?

强子见没有头绪,示意我将盒子收起来,待到出去以后在慢慢研究。

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一点负重,在樊伟不满的神色中,强行塞进他的背包,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收好后,和强子他们再次向着那口棺椁观察而去。

棺椁里面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值得让人注意的是,在刚才取下金色盒子的地方,竟然被人刻意的放着一面石镜。

我心头疑惑,在金色盒子下面垫面石镜,这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我注意力正集中时,那只穿山甲却在我眼角的余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去,我一时气急:“他娘的,看来踩到的东西竟然是这玩意。可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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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第108口

我暗道一声晦气,怎么走到哪里,这只穿山甲都形影不离?刚才真的应该趁机将其捉住,一刀咔嚓了,省的在给我们添麻烦。一想到刚才穿山甲绊的那一下,我的心都能跳到嗓子眼,真的是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苦笑着摇摇头,收起思绪,将注意力又向着金色盒子下方的石镜看去,这面石镜也不大,有婴儿手掌那么大,正是因为有点小,刚刚才没有注意到它。

石镜古朴无华,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雕刻,就如同被人刻意打磨后,随意放置在这里。

但当我伸手准bèi

将石镜从棺椁中取出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面石镜好像被什么东西吸附在了棺椁里,任我怎么用力,石镜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强子有点好奇,按理说,石头和木头的粘接程度在经过这么多年空气的侵蚀后,牢固程度早已经十去八九,但现在这面石镜却反其道行之,真的有点耐人寻味。

樊伟看我取不下石镜,干脆挽起袖子,一个跳跃,便纵身直接进入了棺椁里面。想通过蛮力来将这面石镜取下来。

我和强子被樊伟这个冒冒失失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谁知dào

这面石镜有什么作用,万一是机关呢?那樊伟进入到里面岂不是找死?

樊伟冲着我们俩人一笑,淡淡的说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被樊伟这话说的一愣,随即醒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起了“趁火打劫”的心眼,我心里有点不岔,刚才怎么没有见樊伟这么积极?这小子,真是个极品。

强子见木已成舟,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樊伟在棺椁里面,早已经将军刀取出,正在不断的用军刀切割着石镜下方的木板。

木头终归是木头,在樊伟的几经努力下,木屑不断飞出,但石镜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我和强子也来了兴致,樊伟见这样都搞不定石镜,不由老脸一红,不爽道:“在不下来,小爷一把火点了你。”

我和强子差点笑出声来,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以为能捡个大便宜,但现在看来,显然是要无功而返了。

“不对啊!”樊伟蹙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说道。

“什么不对?”我追问道。

樊伟沉思片刻后,疑惑的说道:“这不是石镜,这根本就是一根石柱。”

“此话怎讲?”我继xù

问道。

樊伟白了我一眼,用我刚才同样的口气说道:“你丫不会自己来看?”

我顿时无语,心道:学习能力挺强啊?只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进去的想法,既然樊伟说是石柱,那姑且就是石柱,只不过在棺椁底部凿个孔,然后将这根圆形支柱放进去,这是什么意思?

但就在这时,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刚才我们都忽略到了一点,将这根石柱当成了一面石镜,一味的想将它取下来,如果将它往下使劲按一下,不知dào

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打定主意,我将这一想法告sù

樊伟,但随后又怕有异变发生,只能将樊伟从棺椁里面拉出来。

樊伟出来后,我示意强子他们往后退一点,紧接着,伸出右手,铆足劲,向着这根石柱压下去。

可不管我怎么用劲,这根石柱也没有下沉的迹象,看来是机关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既然不是机关,也不是石镜,就是一根单一的石柱,它又能代表什么?一柱擎天?

不得不说,人的脑子当到一定程度时,幻想的机率要比平常高出许多倍,此刻我就是这样。竟然能将这根石柱和一柱擎天连接起来……

强子见半天没有动静,和樊伟向着我这边靠来,望眼欲穿的盯着棺椁里面的石柱,心头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取是取不下来,如果要靠外力,那只能用火,可一旦用火,谁也不知dào

酿成的后果会是什么,如果一不小心,将这里的棺椁全部点燃,我们三人可能会变成烤乳猪。

“咦……”樊伟突然发出一道狐疑声,令我和强子甚是不解,急忙向着樊伟看去。

“怎么了?”我问道。

樊伟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可能看花眼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急切的问道,此时此刻,只要有一丁点机会,都不能错过,哪怕是看错了。这就是所谓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我好像在石柱表面看到了一口棺椁。”樊伟轻声说道。

“棺椁?”这下我和强子更好奇了,石柱表面怎么会看到棺椁,这有点不可能吧?怪不得樊伟会说看花眼。这就连我也不相信。

“不对,不对,说错了。”樊伟急忙纠正道:“不是棺椁,是棺椁的影子。”

“嗯?”樊伟这么一说,我顿时间满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将樊伟驱赶至一旁,站到他的位置向着棺椁内部的石柱看去,可不管我怎么变幻角度,都没有看到樊伟说的那口棺椁的影子,难道真的是樊伟出现了幻觉?

强子也有点晕乎,取代了我的位置,可结果依然一样。一心想要看到,或者做到的事情,结果往往是功败垂成。

我们三人垂下脑袋,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突然想到,既然樊伟说看到的是棺椁的影子,而这根石柱表面虽然被打磨的光滑,但肯定不具备反光的条件,那么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能是投影。

而要有投影,那么便要有光,而光就是我们手中的手电,那么就可以说,肯定是我们手电无意中照到了什么地方,引起反射,才将那口棺椁的影子折射到这根石柱表面上。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我们就可以捋捋,刚才手电到底照到了什么地方,而又是经过什么东西的反射,才能起到那样的效果?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沉思片刻后,让樊伟站到刚才他所在的位置,而我和强子站到我们原先的位置,开始用手电在我们正前方不断的变幻角度扫射起来。

樊伟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柱,注意着石柱表面发生的细微变化。

我和强子的动作很慢很慢,手电光沿着耳室前方来来回回的照射着,不知dào

过了多久,樊伟突然喊道:“停,就是这里。”

我和强子握着手电的手在樊伟的话后很稳定的停下来,没有丝毫抖动。

樊伟面露喜色,而这次,我和强子也注意到了,在石柱被打磨过的地方,一个火柴盒般大小的影子正静静的躺在上面。那影子的形状分明就是一口缩小版的棺椁。顺着我和强子的手电向着前方看去,只见强子的手电扫到的竟然是我们最后拆下来的两根铜钉中的其中一根。

我欣喜若狂,既然已经找出其中的猫腻,只要照着铜钉折射影子的来源处查探过去,便一定能够找到隐藏在这里的那一口棺椁。

而那一口棺椁一定是消失的那一口,也是最后一口,第108口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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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石棺

想到这里,我脑袋之中就隐隐有点兴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切只能用天意来形容。只不过不知dào

这种好运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铜钉在手电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而我示意强子别动,收起手电,向着那根铜钉走去。

既然现在已经弄明白情况,只要不出问题,只要找出铜钉的那个反射点,就可以找出隐藏在这里的第108口棺椁。

现在铜钉的反射几乎只是停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蹑手蹑脚的绕过强子向前走去,但令人惊讶的是,我刚刚走出去没几步远,停留在石柱上的棺椁影子却是再一次的消失不见。

这一次我真的有点纳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中间的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我重新回到起点,打开手电,棺椁的影子却是再次出现,我一拍脑门,瞬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根本不能动,这个棺椁影子的形成是靠我和强子二人手电的合力才能完成,单一的手电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任务。我如是想到。

我头痛的叹口气,将目光看向一旁静静伫立的樊伟,轻声说道:“你去找出那个反射点……”

樊伟点点头,迈着碎步,向着铜钉走去,看着樊伟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不知dào

该哭还是该笑。这种心思缜密的任务看来以后是不能交给这家伙了。

走到铜钉跟前,樊伟冲我和强子一笑,指了指头顶的石壁又指了指脚下,我不解其意,但苦于没有办法动身,便说道:“你丫开口说话啊!又不是死人。”

樊伟大囧,叫嚣道:“光源太散,一时间估摸不到,要慢慢来。”

强子闻听,蹙眉思索片刻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着樊伟说道:“你就查探铜钉的右侧,左侧不用管。”

“嗯?”我有点惊讶:“为什么?”

强子淡笑道:“我现在心里也每个准数,或许等会你们就明白了。”

既然强子这么说,我也没有多问,樊伟照着强子的话,开始在铜钉的右侧查探起来,但令人失望的是,樊伟这家伙磨磨蹭蹭,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放出一个响屁。而我这个人,又属于那种急性子的人,看樊伟半天没有搞定,便有点着急,说道:“你丫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樊伟白了我一眼,打趣道:“你丫才不行,身为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樊伟话毕,我脑袋差点炸掉,这小子……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长的文文静静,像个娘们,但说起话来,的确够损……

樊伟看我吃瘪,老神在在的从裤兜中摸出一根烟,点燃,冲着我吐了一口眼圈,又开始之前的查找工作。

其实在樊伟找了这么半天也没有找到后,我心头已经有点局促不安,按理说,这应该很好找到的,难道那口隐藏的棺椁和樊伟玩起了捉迷藏?但是那可能吗?

就在这时,强子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只见他竟然将自己手中的手电关掉了。

两道光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道,而强子整个人则是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向着铜钉走去。

强子接下来做出的举动令人更是不解,只见他从包里将手锤重新取出来,照着那根突起的铜钉便“砰”“砰”“砰”的砸下去。

我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叫道:“强子,你疯了?”

强子却是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铜钉重新砸进棺盖中,我心头一阵懊恼,樊伟这家伙离强子这么近,为什么不上前阻挡呢?要知dào

,铜钉只要偏差丝毫,那么投射出来的结果也会差之千里。

直到这时,我才反映过来,既然铜钉已经被砸进棺盖中,那我站在这里,已经丝毫作用都没有,急忙向着强子那里走去。

就在我准bèi

责怪强子几句时,强子却说话了:“我们都被耍了。”

“什么意思?”我和樊伟异口同声的问道。

强子重新打开手电,指着棺椁里的那根圆形石柱,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这根圆形石柱就是我们要找的第108口棺椁。”

“不可能吧?”强子的话无异于颠覆性的,既然石柱是那口棺椁,那么石柱表面的影子又是从何谈起?

强子知dào

我们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根石柱的表面会突然间出现棺椁的影子?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在我们将樊伟从棺椁里面拉出来时,那影子在手电的照射下就出现了,现在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有人做了手脚?”我下意识的便向樊伟看去。

樊伟见我投来的目光有点不善,急忙辩驳道:“怎么,难道你小子还怀疑我?”

其实不怪我疑心,刚才只有樊伟一个人进入到棺椁内部,那么唯一能够动手脚的人肯定也是他。

强子见我和樊伟大眼瞪小眼,急忙说道:“你理解错了我话中的意思,做手脚的人肯定不是樊伟,而是当时的工匠。”

强子说完,我从樊伟那里收回目光,有点尴尬,谁都不怪,只能怪强子没有把话说清楚,樊伟见自己沉冤得雪,不爽道:“你小子下次判断前先将话听完。”

我急忙点头,脸上堆起真挚的笑容,悻悻然的说道:“对不住啊!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樊伟听我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跳脚大骂道:“还有下次?”

我见又说错话,急忙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樊伟看我已经这样,在加上他是一个大度之人,便不再追究,看到樊伟这样,我心里默然,以后一定不会在怀疑自己的兄弟,这种能将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也不容怀疑。

强子见我们两个停了下来,耸耸肩,继xù

说道:“那做手脚的人是工匠,无疑,墓主人就是想迷惑我们,我想这根石柱的表面一定涂抹着什么,才能造成那样的结果。”

强子说完,樊伟恍然大悟,急忙补充道:“我明白了,我知dào

一种古代人们用来隐形的材料,名叫苦藤汁,据说是从某种植物中提炼出来的,和现在的隐形药水一样,用这种苦藤汁写出来的字,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到,只有放入水中,才能看到,这种苦藤汁在古代经常被朝廷官员用来传递密信。”

“可这根石柱表面并没有接触水啊?”不知dào

是我脑子笨还是一时没转过来,竟然连这种问题都没有想出来。

强子见我一筹莫展,笑道:“汗液……而且还是樊伟手心的汗液……”

一语惊醒梦中人,刚才樊伟在用军刀割石柱表面的木屑时,肯定用了不少力qì

,手心出汗是在正常不过,而双手离石柱那么近,时不时的和石柱做个亲密接触也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真相大白,原来我们都被迷惑了,墓主人好算计,如果真按照那个影子去寻找消失的那口棺椁,就算我们找上一辈子,也找不到。而那个影子,显然是在樊伟汗液和光源的双重“呵护”下,才能出现。

我们三人没有过多的废话,既然已经找出问题的关键点,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这次,强子没有让樊伟再次进入这个棺椁,而是自己亲自进入到了里面,而我也很好奇,这么小的棺椁,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墓主人当时不是直接用木板将石柱表面全部遮盖掉,而是偏偏露出这么一些,让人发xiàn

呢?这些都需yào

将这口棺椁弄出来,才能回答。

强子右手握着手锤,左手握着军刀,借着手锤的力量,不断的开凿着石柱周围的木头。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强子的额头早已经出了很多汗水,我怕强子因为用力过猛,而牵动肩头的伤口,将强子从棺椁里面唤出来,接替了强子的工作,就这样,我们三人轮番上场,对这根石柱展开了车轮战。

不多时,一个长有二十公分,宽有十公分的圆形石柱就被强子给抱了出来。

看着强子手中的圆形石柱,我们三人有点惊愕,在看看石柱周围用火漆和蜡油封住的缝隙,我长舒一口气,看来这次没有错,这口迷你型的石棺正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第108口棺椁。

可是它里面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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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编钟

石棺不过巴掌大小,拿在手中份量着实不轻,观其外表,被打磨的极为光滑,如果仔细看去,竟然从中能感觉到一丝圆润之感。这样说或许有点夸张因素,但事实就是这样。

石棺的表面并没有雕刻什么象征意义的东西,我心头疑惑,以往的棺椁都是平放,顶多就和七杀悬棺一般,被悬挂在空中,可从来没有过被竖直放着的棺椁,而眼前的石棺却是颠覆了常理。让人琢磨不透。

我从强子手中将石棺接过来,发xiàn

这石棺竟然触感极为的冰凉,好像这玩意根本不是石头,就象冰块一般,难道是常年放置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石棺本身也吸收了阴气?

“等等……”就在这时,樊伟突然出声说道。樊伟的语气非常的急切,令我和强子不明所以。

“怎么了?”我和强子好奇的问道。

但樊伟不语,从我手中取过石棺,将其颠倒过来,棺口朝下,而棺椁的底部却朝上,这一奇怪的举动让人有点费解。

“你在做什么?”我奇道。

樊伟接触这一行显然时间也不短,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像他这样,将棺椁本末倒置的话,如果棺椁里面有东西,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很可能会损坏。更为重yào

的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古人入殓下葬之前,和现在不同,现在在很多地方还保留着土葬制度,但都是先将棺材放进墓室后,才放陪葬品,但在古时却是先放陪葬品,再放棺椁,吹进去一口白酒,然后在棺椁外面点燃长明灯。这种方法最主要的是还是防止墓室内的虫子,以免死者在死后被啃食掉。

但如今手中的这具石棺,肯定不是放尸体用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存放某种物体,但会是什么?

樊伟将棺椁倒置,放在地面的石板上,然后示意我和强子站在他的左右两边,从腰间取出军刀,将棺椁封口处的火漆蜡油全部削掉之后,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将刀尖塞进了缝隙中。

我和强子没有来得及阻止樊伟的冒失举动,但随后想想,樊伟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有把握,当下,睁大双眼,死死的盯住石棺。

只听咯噔一声,石棺便被撬开了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沿着这条缝隙,樊伟小心翼翼的用刀尖在石棺周围转了一圈,只见军刀所过之处,竟然发出一种极为和谐的音色。

“回音石?”强子不确定的问道。

樊伟点点头:“应该是,只不过又好象不是,奇怪……”

其实回音石本质上来说,和平常的石头从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石头形成的过程中,融入了一些不知名的化学物质,这样一来,只要用硬质的东西敲打石头的表面,就会发出不同的音节,异常神奇。

只不过现在回音石已经越来越少,就算是有,平常人遇到也不当回事,将这种宝贝石头当垃圾石头,甚至有些败家子,在修建房屋的时候,用这种石头铺垫在地基下面,孰不知,这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已经够他在城里买好几套房子。

“那到底是不是?”我有点着急的问道。

好不容易进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件好东西都没有遇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件,还是一个没有办法打开的盒子,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又发xiàn

一件,如果真的是回音石,而且还是这么大个的,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稀世珍宝。

樊伟白了我一眼,手中的军刀慢慢深入,不到一会儿,整个石棺的棺盖就被樊伟打开。

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樊伟将石棺倒置,棺口朝外,就是怕如果贸然打开石棺,里面有什么暗器射出来,对我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但结果却是这么的简单,石棺就这么开了……

樊伟见没有什么情况,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下,将石棺平放好以后,将棺盖小心的取下,映入眼帘的一幕,令我们三人有点发晕。

石棺内部竟然是一个迷你版的编钟……

“什么情况?”我有点纳闷,不解的问道,这似乎违背了常理,但又在情理之中。

樊伟和强子同时摇头,也有点无奈,随后,樊伟就象是变戏法一般,不知dào

从哪里摸出来一双白色手套,带上以后,用两只手指捏住编钟,从石棺里面径直取了出来。

强子没有樊伟那么细心,也没带什么手套,不顾樊伟的感受,直接一把抓了过来,拿在手中打量起来。

刚才没有注意,但这次仔细一瞧,发xiàn

这件编钟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它的前后各雕刻了两只龙首蛇身的囚牛,传闻,囚牛乃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大,平生喜好音律,一般蒙古,藏族的一些琴上,也都有刻着囚牛扬头张口的形象,我也是见过一些带有囚牛色彩的饰品,但从来没有人能够将囚牛打造的这么活灵活现,简直堪称完美。

如果说这只编钟是采用“失蜡法”制造而成,那么当时铸造这只编钟的工匠,其手法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三人的眼神一瞬间全部被这只编钟所吸引。

良久后,我们三人渐渐回过神来,强子从樊伟的手中接过军刀,准bèi

试试这只编钟的音色。

要区别一件编钟的好坏,最主要的还是编钟的音色,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就是众所周知的曾侯乙编钟,它高超的铸造技术和良好的音乐性能,改写了世界音乐史,如果硬要给中国的国宝划分一个层次,那么曾侯乙编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至于排名第二的,则是举世瞩目的元青花,第三则是越王勾践的佩剑,勾践剑。

“当当当……”

军刀敲打在编钟上,发出的音色,简直说为仙乐亦不为过,音域直逼六度,简直在编钟里面稀世罕见,等等,这还不够足以形容这件编钟,强子随便敲了这件编钟的三个部位,发出的音色竟然各有千秋,全部不同,对于音律颇有研究的樊伟,双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显然是激动坏了。

曾侯乙编钟为什么能称作是稀世珍宝,不仅取决于它的音色,更要胜在它的一钟多音,但它的多音仅仅是局限在每个编钟都够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但现在我们手中的这件迷你版的编钟,发出的不同音色竟然在三个以上,那这样就足以说明,这件编钟不管是从材质做工还是音域方面说,都完全胜出了曾侯乙编钟。

我实在想不通,当时的工匠是怎么做到的?到底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够铸造出这样的编钟。

曾侯乙墓中的青铜尊盘,乃是用失蜡法制造而成,难道我们手中的这件迷你版的青铜编钟也是用的失蜡法?众所周知,失蜡法起源于春秋时期,乃是金属器物的精密铸造方法,这种方法铸造的器物玲珑剔透,有镂空的效果,可手里的这件编钟,看其形状,又和失蜡法不尽相同,如果说真的是失蜡法铸造而成,那么这个墓室很可能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

我脑袋中隐隐抓住了一些什么。可又有点琢磨不透,古人和现代人的思维相差的可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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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相遇

据史料记载,东周前期,又称春秋。始于公元前770年到公元前476年,春秋时期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全国性大分裂形成的时期,史家一般以“三家分晋”作为春秋时期的结束和战国时代的开始。而在春秋时期,各个诸侯国纷纷兼并其它小国,其中以楚国,齐国最甚,到春秋末年,大部分中小国家已经全部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齐楚燕韩赵魏秦七国统治的时代,至此,中国历史舞台上的春秋时期便告一段落,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割据称雄的时代,战国。

而我国的青铜文化发展最鼎盛的阶段,包括,夏、商、西周、春秋及战国早期,延续时间大约为一千六百多年,而最重yào

的是,这个时期青铜主要作为礼器、乐器和兵器这三部分,而在这三部分里面就包含着乐器。

现在我们手中的这件青铜编钟本身代表的就是乐器成就的最高境界,因为它早已经颠覆了常理,而失蜡法又是起源于春秋时期,如果这两点真的能够不谋而合,那么这个墓的墓主人绝对身份了得。

这样一想,积阴地外围的那些阴兵也就有了着落,春秋时期本来就是一个群雄并起的乱世,常言道,乱世出英雄,但乱世也是埋骨地,一将功成万骨枯,名将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但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那些阴兵身上穿的那种样式铠甲是出自哪个时代?

难道是墓主人故yì

为之,目的仅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麻痹我们的思想?可用意何为?既然敢来这里,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且进入了这里,还在乎你那些阴兵身上穿的衣服?盗墓贼进墓只是来盗墓,他们可不是史学家,不会为了研究阴兵铠甲出自哪个年代而去煞费苦心,苦苦思索,拿到东西,转手卖出去,才是目的,墓主人对这点肯定了若指掌,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存心戏耍我们?

猫在捉住老鼠后,总是要戏耍一阵,才会对这只老鼠下口,难道墓主人也是怀的这份心思?可是他难道不知dào

,老鼠从猫的爪子下也有可能逃生。

现在单听这只编钟的音色是无法推断出墓主人到底用意何为,如果我们手中的编钟就是我们需yào

的一把钥匙,那么那个所谓的钥匙孔会在哪里?

强子将编钟拿在手中反复观摩,急的一边的樊伟团团转,樊伟精通音律,见到强子这么马大哈,竟然暴殄天物,顿时间有股想揍强子的冲动。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现在我们手中的这件编钟就是因,可是果会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万古琴棺不正是要靠音律触发才能打开吗,难道真zhèng

沟通琴棺音律的不是其它的乐器,就是我们手中的这件编钟?难道真要在这里上演一出琴瑟和鸣?

但是一路进来,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真不少,现在已经进入了耳室,还没有见到鬼见愁当年说的血池,那血池到底在哪里?总不会隐藏在主墓室吧?

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只有来时的那扇石门,如果要退出去,势必会和天衣坊正面相撞,而且退出去也不可能找到另外一条通往主墓室的道路,那么一切的答案肯定在这里。

就在我心头冥思苦想之际,一阵大笑声忽然在幽暗的耳室里面回荡起来,我们三人相视一眼,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但我们三人并没有发出声音啊?

“不会这么邪乎吧?”我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有点无奈的说道。

樊伟低声说道:“看来一场遭遇战是在所难免了。”

强子不由分说,拉着我们向着一边的棺椁后面隐藏而去,我们三人猫着腰,将手电筒关掉,向着进来时的那扇石门看去。

果不其然,不多时,那扇石门那里就传来数道手电筒的光亮,我心中有点纳闷,并没有听到任何的爆zhà

声,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将外面的那块锁龙石在不费力的情况下打开的?难道是我们当时在石洞里面,外部有着打开锁龙石的机关?

我们三人静静的藏在棺椁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想看看这些人接下来准bèi

怎么办,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在耳室之中飘荡起来。

“你们三个出来吧,不用东躲西藏。”

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但我敢打赌,绝对不是天衣坊的那个阿珍,那个娘们的声音,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如果不是阿珍,又会是谁呢?

这里昏暗无光,我看不清强子脸上的表情,但此时强子却是不由商量的直接对着外面喊道:“果然是你,看来我并没有猜错。”

我和樊伟有点大眼瞪小眼,强子难道是疯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吧?难道真的是在找死?

我拽了拽强子的衣角,小声说道:“这女人是谁,你认识?”

强子摇摇头,回应道:“不认识,见过,但我想我们三人都应该见过。”

“嗯?”这下我更迷糊了,这女人到底是谁?而且我们三人都见过,樊伟也被强子说的有点丈二和尚,当下低下脑袋,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你们和天衣坊那边不是一伙的?”这是强子说的第二句话,说完这句话,强子示意我们三人向着其它棺椁的后面转移而去。强子打的是游击战,在没有判断出来人是敌是友之前,我们只能说一句话,换一个地方,谁知dào

会不会在强子的话后,我们隐藏的棺椁前面就会飞来一梭子弹?

“不是。”女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他们呢?”强子追问道。

不等女人开口说话,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却吼道:“和这些人到底说什么意思?直接打成骰子抢到东西不就得了?”

“闭嘴。”女人呵斥道。场面一瞬间陷入了寂静,我的心里有点不爽,真当我们是软柿子?随便来个人就能踩上一脚,唾上一口?即使是路面的乞丐,也有骨气,更何况是我们。

“好啊,那你试试,看谁先成为骰子。”不等强子开口,我便对着对面喊道。

“八嘎……”那男的显然被我的话气的不轻,怒道。

“日本人?”我们三人有点错愕,这可是越来越热闹了,不仅有洋毛子,现在竟然连那群孤岛上的小日本也搀和了进来。

“我们不妨可以谈谈,你将你们手中的编钟交给我们,我们可以合zuò

,一同打开墓室,况且你们光有编钟,也不可能打开墓室。”女人继xù

诱惑道。

我们三人心头一愣,这算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会知dào

我们手中有编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凭什么和你们合zuò

?对我有好处吗?和你们合zuò

不亚于与虎谋皮,我没有那么蠢。”强子讥笑道。

那女的在听到强子的话后,轻蔑一笑,淡淡的说道:“那你们认为你们有能力和我们对抗吗?你们才三个人,我们的人数是你们的几倍,就算死上几个人,对大局也没有什么影响,你也知dào

,就算不和我们合zuò

,天衣坊那边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仔细想想,到底是打算和我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还是大家一起,合力打开墓室。到时候墓室里面的东西,大家各凭本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强子继xù

说道:“不谈历史,就算是近代,过河拆桥的事情也是多不胜数。”

那女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一笑,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你认为你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说完,不等我们三人再次开口,一道娇弱的声音却是在墓室里面回荡起来,我听到声音,整个人如遭雷击,竟然站在原地,有点发傻。

“赵子龙,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昏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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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合作

“婉儿?”我脸上的颜色一会青,一会白,心里忐忑不安,如果婉儿真出了事情,我一定要杀光那些人,而且我记着当时将婉儿抱下山时,放到了越野车上。这些人怎么能找到?难道命运真的如此捉弄人?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遭受威胁?当一个男人心里的怒被激起时,那种后果不是谁都能承担的。

樊伟脸上挂了一层寒霜,刚才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早已经跑的没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阴寒,对,没错,就是阴寒,樊伟的气质一瞬间寒冷到极点。

婉儿是樊伟的妹妹,有哪个当哥哥的能够忍受别人用亲人威胁自己?而我也一样,我站起身来,打开手电筒,义无反顾的向着那些人身边走去。强子和樊伟没有阻止,他们明白,此刻的我,谁也阻挡不了。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首先注意到的人竟然不是婉儿,是那个女人,那个和我们有着一面之缘的女人。

没错,就是在饭馆给我们讲述阴兵借粮事件的那个女服wù

员。我心头恍然,怪不得刚才听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原来是这个女人。我没有想到,一个饭馆的女服wù

员竟然背后隐藏的身份也是这样。而且估计她当时给我们讲述阴兵借粮的事情时,也是别有用心,或许我们当时根本没有露出洛阳铲,只是她在哐我们,毕竟像倒过斗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看在平常人眼里或许没有什么,但如果看在一个老手眼里,那马上就会被识破。

我没有和这个女人说话,而是径直向着婉儿身边走去,走到近前,终于看见了一个泪人,婉儿的双眼发红,小脸也是红彤彤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面颊滴落下来,看到婉儿这个样子,我伤心无比,如同被谁触碰了逆鳞一般。

当我在看到这些人用绳子绑在婉儿的身上,婉儿被捆的象粽子一般,我整个人恨欲狂,不由自主的喊道:“放开她。”

或许是这个女人真的有意向和我们合zuò

,在听到我的话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大汉点点头,那大汉从腰间取出刀子,割断绳索。

婉儿挣脱开以后,向着我这边走来,我已经做好了拥bào

婉儿的准bèi

,但岂料,婉儿没有任何表示,直接在我脸上给了一巴掌,我不明所以,这姑奶奶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就在我准bèi

询问时。婉儿却是伸出她那双有点纤细的手掌,在我被打的那个脸上缓缓的抚摸过去,有点心疼的问道:“疼吗?”

我摇摇头,用无言诠释着此刻的心情。

婉儿凝视了我片刻,破涕为笑,郑重的说道:“我疼……”

我一瞬间感觉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我一直以为在我有生之年,不可能在和爱这个字挂钩,但婉儿的出现却是令我早已经冰冷彻骨的心慢慢融化起来,这种感觉很好。

婉儿见我没有说话,挥了挥粉拳,张牙舞爪的说道:“你在看哪里,找死啊?”

我回过神来,一把将婉儿拥入怀中,感受着婉儿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交给我,我的心一阵恍惚,是,我是在找死,别说死一次,就算是死上一万次,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死,只要这一刻能够永远的保持下去,而且我愿意为婉儿去死……

“咳咳……”

就在这时,隐藏在棺椁后面的樊伟和强子也是不合时宜的走了出来,虽然说强子和樊伟的出现明显是想保护我和婉儿,但这样的用意我现在却恨不得他们两个抛在九霄云外。这也太不人道了,还有面前的这些人,为什么不通通消失呢?非要杵在这里当电灯泡。

婉儿听到咳嗽声,推了推我,有点害羞的从我怀里挣脱开来,白了樊伟一眼,显然此刻婉儿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个万恶的樊伟,这些天杀的电灯泡……

“差不多了吧?”这次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准bèi

和我们谈交yì

的这个女人。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此时我们还身在龙潭虎穴当中,我连想都没想,直接一把将婉儿护在了我的身后,对着这个女人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叫赵子龙是吧?”那女人没有回答我的话,继xù

自顾自的说道:“我叫苟彩莲,我并没有恶意,只要你们将手中的编钟交给我,我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交给你?”强子不悦道:“你怎么会知dào

我们手中有编钟?”

那女人一笑,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点燃一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良久后,淡淡的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愿意听吗?”

我们四人一时间不知dào

这个女人到底喉咙里卖的什么关子,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点点头。

苟彩莲吐出一口烟圈,淡笑道:“不要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恶意,在进来之前,你们应该看到石台上面的那些枯骨了吧?”

我们继xù

点头。

苟彩莲却在此刻面色一沉,郑重的说道:“那些枯骨,其实都是我的祖上……”

“你的祖上?”强子眉头紧锁,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

苟彩莲点点头,继xù

说道:“你们可能已经猜出来,这个墓是建于哪个时期,但你们可知dào

,当时是谁一手修建的这个陵墓?呵……对,就是我的祖上,当年在修建好陵墓之后,我的祖上偷偷留下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因为他知dào

,只要大墓修好,他们这些人绝对会成为墓主人的陪葬品,祖上不甘心沦落成陪葬品,准bèi

带上家人,从这里偷偷溜出去,但不幸的是,当时却是被人告了密,全家老小,只有祖上一人逃脱了出去,剩下的人不是成为了那条蟒蛇的口粮,就是被乱刀砍死,而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祖上的东西,并不想错杀无辜。”

“是吗?”听完苟彩莲的话,我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现在且不说苟彩莲说的是真是假,光是从她的这段话中,就可以得出很多讯息。

这个墓的确是春秋时期所建,如果真的如苟彩莲所说,是有人告了密,才导致这么多人惨死,那么告密的那个人会是谁?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强子试探性的问道。

“那我想你应该听过苟姓吧?”苟彩莲说道。

强子点点头,道:“《路史》记载,舜后亦有苟氏。苟姓出自勾姓,少昊氏第三子字重,为禾正之官,名勾芒,世代袭职,子孙以官为氏,乃成勾姓,至宋高宗时玮勾字,遂加草字头为苟姓。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苟彩莲淡笑道:“你很聪明,其实你已经猜出来一些,没错,舜出自黄帝孙颛顼的后代,所以此支苟姓亦是黄帝后裔。”

“难道你想告sù

我的答案就是你们是皇室后裔?”强子不屑的说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即使是从古代传到现代的皇室后裔,又能值什么钱?现在不是封建王朝,没有了那些王爷,格格,贝勒的说法。

苟彩莲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件包着油纸的东西,向着强子递来,强子半信半疑的从苟彩莲手中接过东西,打开外面的油纸,就看了一眼,强子整个人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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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开启主墓室

准确的说,强子手中的这件东西是一张被特殊处理过的羊皮纸,而上面画的东西正是这座地底陵宫的建筑图。

我从强子手中接过羊皮纸,开始观摩起来,这张羊皮纸上画的路线很详细,但又比较残缺,但对于我们现在来说,已经至关重yào

。至少告sù

我们,苟彩莲并没有说谎。

这里千百年来,无人问津,如果不是当年逃出去的那个人,我想这张地底陵宫的建筑图纸,怎么可能重现于世?

“你既然有陵宫建筑图纸,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合zuò

?”强子皱眉,不知dào

这苟彩莲到底什么意思?

苟彩莲淡淡一笑,解释道:“你们手中的那件编钟是打开地底陵宫钥匙的一半,你可以仔细看看图纸,就明白了。”

我闻听,急忙借着手电的光亮在图纸上面搜查起来,果不其然,上面只有四个字:编钟有耳……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编钟有耳?难道说这件编钟是残缺的,还有耳朵?可是不可能啊,我们刚才可是翻来覆去的仔细查验过,如果真是残缺的,那么绝对不会逃过我们的眼睛。

而且图纸上的所有线索只到我们站的这个耳室,后面的残缺不全,如果贸然按照这张残缺不全的图纸去打开陵墓,那么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遇到危险。

“你说编钟只是其中的一半钥匙?那另外一半是什么?”强子询问道。

苟彩莲并没有任何的保留,预先取之必先与之,这个道理谁都懂,苟彩莲很豪爽的让她身边的一个汉子向强子递来一只箱子。淡淡的说道:“小心点。”

强子点点头,接过箱子,打开,发xiàn

这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这件青铜编钟的另外一件组合,一个迷你版的青铜小锤。

强子看罢,将箱子重新递回给苟彩莲,斩钉截铁的问道:“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苟彩莲笑道:“你们手中的这件编钟名为七音钟,而曾侯乙编钟只是截取了这件编钟一小部分的精华,纵然是一小部分,也是震惊了世界,七音钟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发出七种不同的音色,而要打开主墓室,靠的就是这七种音色。”

“先敲击编钟的哪个部位,先发出哪种音色,都是有规律可言,虽然我知dào

,但下手的轻重谁也掌握不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来完成这项工作。”

“让我们当炮灰?”樊伟不爽道。

苟彩莲展颜道:“也可以这么说。”

“对不起,我们做不到。”强子斩钉截铁的回应道,开什么玩笑,如果一个不好,敲击编钟的人肯定会遭遇不测,而眼前的这些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说过,你们别无选择。”苟彩莲说道:“既然来到这里,大家都没打算活着出去,我知dào

,你们想救人,可如果连主墓室都打不开,还谈怎么救人?”

这个女人说的话,句句诛心,如果我们不干,他们还是会杀死我们,别看现在和我们再谈,那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我想当打开主墓室后,我们肯定会被乱枪打成骰子。

想明白这点,樊伟却是故yì

道:“这样也行,大家各让一步,你们那边也出一个人,要不然我情愿将这件编钟毁掉。”说罢,樊伟作势欲摔。

青铜器本来就很脆弱,樊伟就是料定这女人现在不敢拿他怎么样,才会讨价还价。

“好。”苟彩莲没有丝毫的犹豫:“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完,他将目光向着他们那边的人扫去,就在他准bèi

点名时,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人却是直截了当的站了出来,笑道:“我去……”

“陈明,你去?”苟彩莲有有点不敢置信。

这个叫陈明的中年人点点头。

苟彩莲见陈明答yīng

,也没有说话,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走吧?”陈明从苟彩莲手中接过箱子,向着樊伟说道。

樊伟没有犹豫,看了一眼图纸上标明的主墓室位置,跟在陈明身后,向着耳室之中其中的某一口棺椁走去。

我们三人不放心樊伟,紧随其后,苟彩莲没有阻止,而是站在不远处,观察起来。

这里所有的棺椁早已经被我们打开,我不明白,难道这还隐藏着什么玄机?片刻后,樊伟和陈明重新走到那口上钉的棺椁旁边。

陈明让樊伟将编钟放到刚才取出石棺的那个凹槽里面,樊伟不放心,从陈明手中接过箱子,将编钟递给陈明,让陈明去放,陈明没好奇的笑了笑,也不生气,接过编钟,向着凹糟小心翼翼的放去,而我们三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我们刚才只顾着将石棺取出来,没想到石棺下面隐藏着玄机,那里面有个卡槽,刚好能将编钟卡进去,我们见编钟卡进去,并没有发生危险,悬着的一颗心也是放下。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陈明将编钟放好,冲着樊伟一笑,淡淡的说道:“可以开始了。”

樊伟点点头,额头上面满是汗水,显然很紧张,毕竟敲打编钟的力道如果不对,谁也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危险。

“先敲右上角。”陈明发出了第一条指令。

樊伟打开箱子,取出演奏编钟用的小锤,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敲打上去,只见小锤接触到编钟以后,发出“叮”的一声响,音色格外动听。

婉儿抓着我的手,掌心里满是冷汗,整个人的身体都紧绷起来。

发xiàn

樊伟在敲击第一下之后,并没有危险发生,长舒一口气。

第二下,第三下,直到敲到第六下的时候,整个耳室忽然震了一下,这让我们几人大惊失色,差点以为樊伟触发了机关。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明却是不再说第七下的敲击方法,眼神向着我们三人扫来,淡笑道:“这么重yào

的时刻,我想你们应该也可以过来见证一下吧?”

我们三人不明所以,这陈明喉咙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就在这时,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拉住婉儿的手,向着陈明和樊伟身边走去。而强子看我们两个走去,也怕有失,急忙跟在身后。

远处观看的苟彩莲也有点纳闷,陈明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怕死,想将这些人拉成垫背的?

陈明见我们三人过来,不急不躁:“第七下,编钟最顶端,用力往下砸。”

樊伟心有疑惑,不是掌握不了力道吗?怎么这个陈明却在此时直接说了出来。

我见樊伟在犹豫,说道:“听他的。”

樊伟目露诧异,举起手中的小锤,用力朝着编钟顶部砸去,只听当的一声,然后接下来,整个耳室便开始震颤起来。就像地震一般,但震动的幅度却很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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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阿虎的解密

樊伟见到这一幕,面露喜色,看来这个叫陈明的家伙并没有骗人,但樊伟心头却隐隐有点奇怪,最后这一下的力道陈明怎么会知dào

,而且说的如此精准。

而且好像所有的功劳都要归功在最后这一下,前面敲的那六下,怎么感觉,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我见樊伟站在原地有点发傻,急忙拉着他的手往后退去,陈明也不例外,只见耳室的震动声越来越大,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穹顶快要坍塌。穹顶如果真的坍塌,那么我们这些人都要被活埋在这里。

而我们面前的这口棺椁,也在随着耳室的震动,慢慢向左边移动着。刚开始移动的速度还有点慢,随着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棺椁的移动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不多时,一个长有两米,宽宥一米的地底洞口,便出现在我们眼前,但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股令人发晕的恶臭。

陈明根本没有多想,示意我们四人赶快下去,但樊伟这家伙却是站在原地,死活也不肯动,害pà

中什么圈套,我看洞口已经出来,也没有隐瞒,对着樊伟说道:“陈明是阿虎。”

“阿虎?”樊伟疑惑道:“你怎么知dào

?”

我知dào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况且我心里也很好奇,阿虎不是和老李头关在一起吗?怎么会独自一人逃出来,这显然是不符合阿虎的性格,但眼下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思考。

就在樊伟一愣神之际,一梭子弹已经冲着我们这边射来。

“苟彩莲这娘们,老子和她没完。”樊伟咒骂道。

但骂归骂,当下也是不管不顾,向着棺椁下面隐藏的洞口跳去。这个洞口深有两米左右,婉儿跳下来的时候,差点崴了脚。

我们站在洞里面,丝毫不显得拥挤,但如果想说话,却是难上加难,不知dào

这个洞口连接着什么地方,但里面的恶臭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而且这种臭味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腥味,让人闻后,竟然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

我们借着手电的光亮,向着前方看去,只见这个洞口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我们五人相视一眼,开始沿着石阶向下走去。

越往下走,臭味越浓,刚才粗略看了一眼这座地底陵宫的建筑图纸,但由于是残缺的,并没有标明眼下我们所在的具体方位,看和没看一样。

臭归臭,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阿虎自从跳进洞口后,早已经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只不过这么长时间没见,最令我感觉到意wài

的是,时间并没有在阿虎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唯独那双眼睛,却是越来越深邃,让人不可琢磨。

阿虎见我盯着他在看,笑道:“你和强子一定很好奇吧?”

我和强子同时点头。

阿虎继xù

说道:“我是逃出来的,你们现在明白为什么天衣坊这次没有同你们一起前来了吧?因为他们都在找我。”

“那老李头怎么样?”我关切的问道。

阿虎听到老李头,双眼一红:“九爷还好,天衣坊那边不会拿他怎么样。”

“为什么?”我疑惑道。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dào

,前提是有命活着从这里出去。”阿虎敷衍道。

“苟彩莲他们又属于哪个势力?”强子这时插话道。

阿虎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偷渡客?”

我们四人摇摇头,阿虎解释道:“在早年的时候,大陆上的人都梦想着去海外发财,当时由于经济条件不好和诸多限制,这些怀揣着发财梦的人,便利用当时唯一能够出国的条件从水路偷渡出去,当然,偷渡出去也很危险,弄不好就会丢掉性命,当然,也有幸运儿。”

“而当年偷渡出去,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陈三爷,也就是那个陈明的老爹。陈三爷家里也是世代倒斗,对古董这些东西很有研究,利用自己的所学,在海外捡了许多好漏,陈三爷也是靠此发家。其实苟彩莲有些地方说的不对,加大了渲染,那些枯骨,是她祖上的机率很小。陈明是陈三爷的后代,而那份地底陵宫建筑图纸,则是当年陈三爷在海外搞到的。”

“你的意思是,当年这里根本没有逃出去过人?”我心有疑惑的问道。

阿虎斩钉截铁的说道:“有。只不过不是逃出去的,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走出去的那个人不是苟彩莲的祖上,而是九爷的祖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九爷对这座陵墓再也熟悉不过,什么万古琴棺,什么能够自主的发出音律,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阿虎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响,我整个人意识有点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出去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老李头的祖上,可是苟彩莲为什么要说是她的祖上?万古琴棺能够自主的发出音律,这些都是我和强子还有樊伟见证过的,如果不是琴棺发出的音律,又会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十年前老李头说过,自己的父亲是拿了棺椁里面的东西才全身上下腐烂掉的,那会不会这也是谎言?老李头是想借助我们的同情心,帮他打开黄河长生墓?

“子龙,你不用猜疑,九爷是好人,自始至终都是好人。”阿虎感叹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强子不爽道。

阿虎皱眉,答非所问的说道:“子龙,九爷让我转告你,不用去刻意找你父母,他们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只不过到时候的结果怕你承shòu不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急忙询问道:“老李头怎么知dào

我父母失踪了?”

阿虎摇摇头:“我也不知dào

,这是九爷当年说过的话,九爷让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当年怂恿你进入黄河长生墓,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

我的脑袋现在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推动整个事件发展的大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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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法葬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而我也从来没有怪过老李头,当年是我选择跟着他去做的这件事情。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那就不能后悔。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阿虎和老李头能够平安无事,这就足够了。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他们两个,现如今,阿虎已经逃出来,还给我们带出来这么多有用的消息。虽然这些信息都不是很完整,但有总比没有要强。

阿虎杀了那个陈三爷的后代,假装成陈明混进偷渡客中,这样做虽然危险,但也很值得,如果不是阿虎,我们也不可能打开这条通道,如果不是阿虎,或许我们几人现在已经被乱枪打成了筛子,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有得必有失,有因必有果。

“既然老李头对这座地底陵墓熟悉,他有没有告sù

你,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什么?”我看向阿虎,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阿虎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要是知dào

,还进来干嘛?但如果所料不差,我们可能即将要见到血池。”

“血池?”我双眼陡然发亮,但又有点疑惑不解,这个地方从未来过人,当年的鬼见愁是怎么见到血池的?难道鬼见愁也说了谎?如果说谎,他又怎么知dào

这座陵宫底下有血池,而且还说诅咒?那指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阿虎和强子充当先锋,樊伟断后,我和婉儿则走在中间。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婉儿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疑惑的说道。

我们几人闻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开始竖耳倾听,果然没错,在甬道的前方,好像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按常理,如果陵墓在建造的时候,挖的过于深,如果接通地下水,这是不祥之兆。但如今,为什么这座陵宫反其道行之?

在五行之中,水是万物之源,但同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墓室建造的时候,如果周围有条大河,或者刚好有条河从建造的位置流过,那这块地方不敢说是块风水宝地,但绝对不会差,但墓室里面如果出水,便会打破这里的风水平衡。

在古代,特别是帝王的陵墓,如果出现这种现象,建造墓室的人都要被拉去砍头,甚至有些帝王,则会在一怒之下,重新选则位置,建造皇陵,这样不仅浪费钱财,也浪费时间。

显然这个陵墓的墓主人肯定也懂这个道理,要不他也不会让进来时的那条地下河绕在他的陵墓周围,可现在,这里面出现河流,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五人继xù

向前走去。不知dào

是不是出口被打开的缘故,那些味道也是时有时无,臭味越来越淡。

“要不我先去前面看看?”阿虎提议道。

我心道不妥,这样太危险,强子也没同意,自从阿虎进来,我发xiàn

樊伟的话少了很多,原本最爱显摆的他,却是变的有点沉默寡言。

“我明白了。”就在我准bèi

询问樊伟时,樊伟却是急切的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我们几人疑惑的问道。

樊伟想了片刻后,说了十六个字:“法葬之葬,法在形里,会意之葬,意在形表。”

“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

强子也是恍然大悟,向着我们几人解释道:“这是将法葬和会意葬的区别,法葬讲的是陵墓有缺陷,用特定的人工方法修补,就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陵墓,外面水气很足,但里面金气太重,就要用人工大挖。直到挖出地下水,才能葬人,会意葬指难以有明确形状的陵墓,只能看山形,气脉,精神聚合而去揣摩意会。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有一种梁上挂金斗的陵墓,意思就是在偏僻的高山绝顶之上,按常规本能修建陵墓,但这种地方的气势,却是得天独厚,九曲萦回,一望无际,想要在这里找出修建合适陵墓的地点,只能靠意会来解答。”

“那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这座陵墓的主人,是用了传统的法葬?”我追问道。

樊伟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确定,按理来说,应该是,只不过我们进来之前,这座山的山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贵重,你别笑,我说的只是事实,别看一座山静静的矗立在原地,从来不曾移动,其实这些山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和我们人一样,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

“此话怎讲?”樊伟的画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来了兴致,继xù

追问道。

樊伟解释道:“要分别一座山的高低贵贱,其实很简单,主要是看这座山是不是从祖山之上分支下来的,如果是分支下来的,那么这座山离祖山的远近距离又有多远,说简单一点,比如五行中属木的山,性质比较硬,但如果有水,而且山体表面又稍微露出一些坚硬石块,这就说明这座山有金意,金生水,又叫做逢胎。这就好比自己的儿子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心里顿时有了倚靠,找到了组织。”

“嗯。”我点点头,有了大概的了解,开始闷着头,继xù

向前走去。

这条甬道并不是很长,还没走多远,就感觉周围的空气开始变的湿润起来,臭味没有了,但那种腥味却是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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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天井

我明白,这是空气中的水分子开始增多,起到了过滤空气的原因。而且前方的水流声越来越大,但让人不解的是,那种水声好像和我们平常听到的水声不一样。

我记着有这么一句话:大凡看地先寻龙,水从龙脉是真形。金局龙脉是左转,左水环右出丑宫。如果说我们来时经过的那条地下河,是这做陵墓的真形。那么我们现在听到的这条暗河又是陵墓的什么?

这明显已经犯冲。就算是法葬,但如果已经犯冲,还再此建造陵墓,那这座墓主人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靠这两条河流,互相牵制?

一切的疑惑只有真zhèng

进入里面才能知晓。

“将你们搞的那几套铜缕玉衣穿上。”阿虎停下脚步,面色一变,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怎么知dào

我们有铜缕玉衣?”我更加的好奇,阿虎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而且铜缕玉衣是我们通过樊伟秘密搞到的,难不成阿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说天衣坊将我们搞到铜缕玉衣的信息传递给了阿虎?

“别管那么多。”阿虎蹙眉,淡笑道:“你们不知dào

的事情还很多。”

我鄙视了一眼阿虎,随后,在背包中将铜缕玉衣取出,一路进来,背着这玩意,可是累死我了。婉儿本来就是太阴体,根本不用穿就可以,我们三人脱下衣服,换好铜缕玉衣后,又将目光看向阿虎,阿虎似乎是看出了我们的用意:“不用看我,我不需yào

那玩意。好了,走吧。”

我们跟随在阿虎身后,慢慢向前走去,别说铜铝玉衣这玩意,穿到身上,就像给人裹了一层混凝土,走起路来,特别的呆板,跟机器人一般。别提有多难受。

我们一边走,婉儿一边笑,搞的我们几人别提有多尴尬。我白了一眼婉儿,婉儿伸出舌头,朝着我们做了一个鬼脸,这才停止笑声。

向前大约走了百步之远,阿虎停下脚步,给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不明所以,刚想问出了什么事情,一阵悦耳的琴音便在耳边响起。

我竖耳倾听,发xiàn

这琴音不正是我们几人还没进来之前听到的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这次倾听却没有迷惑心志,难道我们已经有了抵抗力?

琴音不大,断断续续的,就象是有人故yì

在撩拨我们一般,我们几人相视一眼,强子忽然说道:“我知dào

了,是雾。”

强子这一提点,我也有点如梦初醒,进来之前,山林外面刚下过雨,下过雨的山林势必会有雾,可能迷惑我们心志的不是这琴棺之音,正是那笼罩在山顶的淡淡白雾。

可还有一点不明白,如果真是那层白雾,那些阴兵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之间,调转枪口?难道这些白雾也能对阴兵产生作用?

琴棺之音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而答案好像就在前方。我的心一时间竟然隐隐激动起来。

我们几人屏住呼吸,继xù

顺着甬道向前走去,这次没走多远,就在前面发xiàn

了一点亮光,好像萤火虫一般,异常的美丽。但是古墓中,任何东西都不能小觑,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带来的危险也就最大。

阿虎用手电向着那些发亮的物体照去,只见那些物体攀附在石壁上,在遇到手电光后,竟然变的暗下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没事,我们继xù

。”阿虎说道。

阿虎没说那东西是什么,既然示意我们走,肯定没有危险,但走了还没几步,令我们诧异的事情又再次发生。

我们脚下竟然生出了一种暗黑色的液体,我心头疑惑,难道这东西是血?可看阿虎不管不顾的模样,我只能忍着疑问,但没过多久,我终于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一座空旷的大厅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站的方位比较高,借着手电的光亮,我看到,这座用石头砌成的大厅,里面任何东西都没有,全部都是这种暗黑色的液体。

“血池?”我疑惑道。

阿虎没有回话,强子继xù

朝前走去,只见在这座大厅里面,出现了许多一人多高的木桩,这些木桩在里面,按照特定的规律起起伏伏,就像是在跳舞一般,看的我们几人不禁有点痴了。

“发什么愣?”阿虎说道:“这还不是血池,如果血池真是这样,那就有点太简单了,据我所知,真zhèng

的万古琴棺就是泡在血池里面。”

“那眼前这些暗黑色液体是什么?”我被阿虎说的有点发呆,下意识的问道。

阿虎耸耸肩,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应该是血池渗透出来的一些东西吧!”

阿虎说的漫不经心,但我此时的感触却是极为深刻,如果真zhèng

的血池真是用鲜血凝聚而成,那到底要死多少人?

“我们怎么过去?”我看着眼前这些起起伏伏的木桩,如果真要踩着这些木桩过去,估计我们都会被摔下来。

虽然这些木桩露出表面的部分不是很多,但我相信,下半身绝对很长,至少比我们高,我们这些人都熟悉水性,但关键问题是,眼前的这些暗黑色液体不是水。谁也不敢肯定,掉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这是一个无比纠结的问题,就连阿虎也开始沉思起来。没有能够立kè

给出答案。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一口天井?”强子试探性的说道。

“不可能,天井没有这么大。”阿虎直接否决道。

“但也有可能,你们看看这些木桩的分布局势。”强子用手电向着我们下方的大厅照去:“七步天心九步堂,而你们看看第九根木桩。”

果然不出强子所料,这里分布的木桩,第九根果然有古怪,其余的木桩,大小粗细都很匀称,但只有第九根木桩,却比其余木桩细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这第九根木桩是来堵井眼的?”樊伟疑惑道。

我也有些纳闷,刚才在外面时,还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可是现在流水声却是一下子没了踪影,而且好像流水声是在琴棺之音出现后,才消失的。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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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踏进大厅

如果真按照强子所说,第九根木桩是来堵天井的,那为什么当时不将井眼做大一点。这样我们就很难区分开来。

阳宅中,天井的概念就是四面有房屋,三面有房屋,另一面有围墙或两面有围墙时中间的空地。而如果住在这样的院子中,里面的人肯定会发大财。猪羊六畜自然来,读书人聪明出众。人丁兴旺。

但陵墓中的天井和阳宅中的天井却是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白了,陵墓中的天井下方就是水源。但不同的是,这里的水源是死水,而不是活水。

陵墓中有金井和天井之分,而金井又名墓之魂。以前有钱人家花重金聘请风水师寻找一块好的风水宝地,但大多数人只是选择黄道吉日便下葬,交代完事情,只有极为少数的风水大师,才懂得金井术。

金井内有墓主人平生最喜欢的东西,当年慈禧太后的棺椁下方就有一口金井,里面放着的金银珠宝无数。而金井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了接地气。一般的木质的棺椁,埋在土里,每年都会有一定的沉降。有的下沉多,有的下沉少。随土壤的密度来决定。为了保证棺椁不下沉,就有了天井。

但让我们奇怪的是,如果这根木桩真的是为了堵天井的井眼,那么按理来说,应该连接着棺椁。可现在,我们并没有见到所谓的万古琴棺。

阿虎说琴棺泡在血池中,可我们眼前的这这座大厅,并不是血池,那么在这里设置天井,有何作用?

“要不咱们过去,将那根木桩子给拔掉?”樊伟提议道。

我白了一眼樊伟,我心里也清楚,要想知dào

怎么回事,就应该将这根木桩拔掉,可关键问题是怎么过去?这是一道难题。

“要不我们试试这个?”阿虎从我们的背包中,取出绳索,示意道。

“你疯了?”强子说道。虽然我们这里和底下的大厅有落差,但落差不大,难道阿虎是打算通过绳子攀爬过去。这简直有点痴人说梦。

“我没疯。”阿虎没好气的说道:“我的意思是,通过绳索来试试这些木桩的稳定性,在看看它们能经受住多大的力道。”阿虎话毕,只见他抡动绳索,然后向前一抛,绳索便按照特定的路线,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根木桩绕去。

阿虎拉了拉绳子,发xiàn

挺结实,而且在拉动的同时,这些木桩并没有移动的迹象,当下长舒一口气,向着婉儿说道:“你体重最轻,要不你来试试?”

听到阿虎这么说,我差点一拳抡过去,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能轮得到女人冲锋在前了?

婉儿却是给我们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笑:“那行,我去试试。”

我见婉儿真的准bèi

将绳子系在腰间,向着木桩走去,心里一急,不顾强子他们的眼神,便脱下铜缕玉衣,将婉儿一把拉住,说道:“我去。”

阿虎冲我一笑,没好气的说道:“和你开玩笑呢。”

说完,阿虎一个纵身,借着洞口的石壁,双腿一弹,便如同一颗人形炸弹般,向着那根木桩跳去。而且在空中,阿虎也是异常的敏捷,借着绳子的力道,阿虎轻易的便跳上了木桩。

而那根刚才还起起伏伏的木桩被阿虎自身的重量这么一压,立kè

就向着下方的暗黑色液体沉去。由于下沉的速度太快,阿虎差点从木桩上面掉下去,幸亏及时稳住了身体。

等到下沉到一定距离后,那木桩便停止了下沉,只见在液体表面,刚好冒出一个头。我对阿虎的这一手,可是极为的佩服,看来这么多年没见,阿虎又长进了不少。

利用同样的方法,阿虎在这些高低不等的木桩上来回跳跃,片刻后,便已经跳到了第八根木桩。

第八根木桩距离第九根木桩之间的距离比较远,阿虎停了下来,如果这第九根木桩真的是堵井眼的,那么阿虎一旦踩踏下去,不是掉进黑色液体里,就是触动这里的机关。

强子说的没错,七步天心九步堂,只有第九步,才是真zhèng

的登堂入室,也是最危险的一步。

“还能撑住吗?”我向着木桩上的阿虎说道。

阿虎点点头,示意没问题。此刻我们四人的心都开始颤动起来,这一步,可是关乎我们能不能进入主墓室最关键的一步。

阿虎深吸一口气,便准bèi

向着第九根木桩跃去。但就在这时,令人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第九根木桩竟然自主的向下沉去。紧接着,只要是阿虎刚才踩踏过的木桩,都神奇的消失在了大厅,而在我们四人的注视下,阿虎也随着那些木桩消失了。

我们几人一时间慌乱无比,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刚刚还在我们面前,怎么会突然消失?况且下方是黑色液体,如果真消失,掉进这些黑色液体里面,阿虎至少会挣扎一下。但我们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阿虎就这么凭空蒸发掉了。

“我们怎么办?”我有点担心的说道。现在先不说阿虎生死,光是这光怪陆离的一幕,已经彻底将我们吓傻。

“能怎么办,跟随阿虎的脚步。”强子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笑道。

这下我更纳闷了,阿虎都已经不见踪影,强子怎么还能笑的出来,是不是脑袋被吓傻了?可看强子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把戏。”樊伟此时也说道。

我和婉儿不明所以,向着他们两个人看去,强子想了半天后,说道:“这其实是一种障眼法,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并不是这座大厅的本质,正所谓翻天倒地对不同,其中秘密在元空。”

强子说完,也不管我和婉儿懂不懂,穿着铜缕玉衣,孤身一人,便向着下方的大厅走去。而樊伟紧随其后,在我和婉儿目光的注视下,他们两个踏入黑色液体,神奇的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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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神秘墙壁

这次绝对不是幻觉,这黑色液体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然不会给我们视觉造成这样大的冲击。其中秘密在元空,这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个婉儿相视一眼,就准bèi

一起进入这潭黑色液体,但就在这时,婉儿却拉住我的手。我不明所以,正准bèi

询问时,婉儿则是示意我将铜缕玉衣穿上。

刚才由于我准bèi

代替婉儿去踩木桩,脱掉了玉衣,而强子和樊伟却没有。而且阿虎说他不用穿,婉儿也不用,难不成阿虎早就知dào

这里有黑色液体,提前让我们穿上,以免发生意wài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穿上玉衣后,拉起婉儿,便朝着黑色液体走去。但走到近前,我才发xiàn

,这些黑色液体有古怪。

我的一只脚刚踩进黑色液体,就觉着哪里不对劲,就象是踩到了棉花上一般,显然这里的黑色液体,和我们在上面所见到的,有本质上的差别。

紧接着,我便感觉到,脚下好像生出了一股吸力,根本由不得我们反抗,便跟着向下沉去。就在我还没有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我们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四面有墙的房间中。

我原本以为这下面和上面一样,都是一间大厅,可是不是。而在我们周围的墙壁上,竟然发出的颜色都是耀眼的金色,站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中,给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来形容:金碧辉煌。而强子他们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和婉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幕深深震撼住了,看向他们三人问道。

他们几人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始在周围打量起来。这些墙壁虽然发出的颜色是金色,但并不是真zhèng

用黄金制作而成。而且当你手碰上去的时候,只要手触碰到的地方,就会立kè

变成黑色,异常的神奇,简直是颠覆了常理。

“这玩意是用什么做成的?”我心头好奇,忍不住再次问道。

阿虎则是淡淡的说道:“骨粉。”

阿虎说完,我脑袋一个就有两个大,骨粉?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骨粉是白色的,怎么会变成这种金色?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阿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再次解释道:“这些骨粉里面掺杂着假金,还有糯米汁。更为重yào

的是,我们上面的这个天幕,根本不是什么液体做成的,而是全部用镍这种金属汇合着其他不明液体做成的。”

这下我更吃惊了,到底是什么金属,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能够以假乱真。

“那些木桩呢?”我心里还惦记着那些木桩,有些不解的问道。

阿虎一笑,神mì

的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我听完有点不岔,说了等于没说,况且什么时候给我说过?这里可是站着这么多人呢!难道我没注意听?但将阿虎的话重新回顾一遍后,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阿虎刚刚说的,是镍。

镍是一种延展性很强的金属,并且还具有磁铁性的金属元素。更为重yào

的是,镍这种金属也被成为记忆金属。

而如果照阿虎这么说,刚才那些木桩全部都是用这种金属做成的,只是将镍改变了颜色,那么出现那些起起伏伏的画面就能够说的过去。

镍这种金属材料如果你将它在室温较高的地方,折弯或者折成自己想要的任意形状,然后放在室温比较低的地方,就会变成最初的样子。这也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我们进入大厅之后,已经对这里的室温产生了影响,虽然影响的比较小,但还是让镍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变化。而玉石属阴,阿虎让我们穿上铜缕玉衣,就是为了让镍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这样一来,不用我们自己动手,这条出口便自然会打开。而那些木桩不是真的消失,只是恢复成为了原来的样子,或许等大厅的温度恢复成原来的室温后,那些木桩又会再次出现。随着温度的变化而起起伏伏。

但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给我们造成吸力的又是什么?而且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便来到了这个地方,这里面又有什么古怪?

“你们快来看,这面墙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雕像?”樊伟在一旁急切的说道。

我们四人急忙朝着那面墙上看去,果然如此,那些雕像个头不是很大,但却刻画的栩栩如生,不过这些雕像的样子,全部都是古代士兵打仗时的模样。只不过由于年代过于久远,看不清楚他们的服饰。

“咦,真有点邪门啊!”樊伟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些雕像好像都在冲着我笑……”

我被樊伟说的有点丈二和尚,难不成这些雕像还是蒙娜丽莎微笑的加强版?抱着狐疑的态度,我也再次看去。发xiàn

并没有错,这些士兵真的在冲着我们笑。

我浑身上下直冒凉气,汗毛都竖了起来。更让人惊讶的是,我在这里面竟然看到了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雕像。

在黄河长生墓里面看到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石人骑士。没错,在这里他也是骑着战马,手握长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极度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两座墓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我将这一发xiàn

告sù

强子和樊伟后,他们两个也是极度震惊。难不成这座墓和黄河长生墓是同一时期的?可黄河长生墓里面的种种迹象表明,并不是春秋时期的陵墓。

“流水声。”我再次听到了流水声。而且这次听的极为真切,流水声不是从别的地方发出来的,就是从我们面前的这座墙壁上发出的。

强子他们几个也是惊讶无比,难道这做墙壁后面隐藏着古怪?而且伴随着流水声的出现,琴棺之音也是时有时无的发出。看来要解开万古琴棺的谜团,必须要想办法打开这面石壁。而我现在也敢断定,这琴棺之音和流水声绝对是密不可分。

可是用什么办法打开?难道直接用炸药去炸?这样是快,但别忘记,我们上面还有一道天幕,如果真使用炸药,转眼间,这里就会夷为平地。用人工去凿的话,这么大一面石壁,要凿到什么时候,就算是凿通了,估计苟彩莲的枪子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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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琴棺终现

我们五人一时间伫立在原地,竟然拿这面墙壁没有办法,毕竟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而且这些墙壁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要是都毁在我们手里,那真的是有点作孽。我们只是来找想要的东西,理论上不属于真zhèng

的盗墓贼。

而且我们几人在这面墙壁周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机关,这样一来,就更加难以取舍。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弄开这面墙壁?而且还要保证尽量在不损坏墙壁雕像的情况下。

就在我们几人冥思苦想之际,那涓涓流水声却是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的流水声,好像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感。

既然能听到水声,那么就说明这面墙壁后面肯定连通着某条水源,而既然有水,那我们脚下所踩踏的石板下面肯定不会太过坚硬。水滴石穿,更何况这种常年流动的活水。

说干就干,强子从腰间将凿子取下来,开始沿着一块青石板凿起来,这种青石非常的脆弱,强子几乎是没有费什么力qì

,脚下的一块石板便已经被凿的破碎不堪。但石板下面的结构,却是令我们几人差点抓狂。竟然全部都是用铁水浇灌而成。这别说凿,就算是用炸药去炸,估计都没有办法将其损坏。这墓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刚升起来的希望,在一瞬间,又被磨灭。这下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做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打算?我们将目光再次投向那面墙壁。

“砸……”樊伟盯着墙壁,发狠道。

我觉着不妥,但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除了砸和炸,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能够破解眼下这道难题?

就在我们几人一筹莫展之际,那悦耳的琴音在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很大,但却在也听不到流水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这面墙壁也太邪乎了吧?还能自主的调节琴音的大小?这到底是什么机关?难不成……

就在这时,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不禁连我都被吓了一跳:“你们说这面石壁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万古琴棺?”

我话刚一出口,其余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如果这面石壁真的是万古琴棺,那这口棺椁也有点太大了吧?这能装多少人进去?我发xiàn

我脑子真的不够用。

“不可能。”阿虎否决道:“琴棺应该是泡在血池当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虎话里有话,但他却不愿意说出来到底是谁告sù

他琴棺泡在血池当中的,这令我们几人也很疑惑。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血池和诅咒。这两者之间本来就已经相互矛盾,但阿虎却如此坚信琴棺泡在血池当中。能让阿虎如此相信的人,这个世界上估计除了老李头,在没有任何人。难道是老李头?

阿虎说过,当年从这里出去的那个人是老李头的祖上,如果真是老李头告sù

阿虎的,那这不奇怪。可是难道老李头就不会骗人?老李头就那么有把握?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譬如说现在。但疑点还有很多,不止阿虎说有血池,就连鬼见愁都说有血池,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求证。但一个人说有,那是骗人,那两个人呢?这个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难不成老李头和鬼见愁合伙起来骗我们。

就在这时,婉儿却是指着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叫道:“你们快看,其实胸前那面东西是不是天衣坊给我们送来的那面镜子?”

我心头一惊,镜子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我从来没有告sù

过任何人。刚才只注意观察骑士的头部,胸部没有仔细去查看。现在经婉儿这么一提醒,果然如此。只不过上面的镜子轮廓县的极为模糊,看不真切。但这也够了。

既然镜子是挂在石人骑士的胸前,那么就可以断定,这面镜子当时是跟随在骑士身边。可既然跟随在骑士身边,那么当年在黄河长生墓里面。怎么会镶嵌在墙壁上?

“子龙,将镜子拿出来。”强子看向我,悠悠的说道。

我知dào

此时在藏着掖着,也没有必要,从怀里将那面青铜镜拿出来,交到强子手中。强子接过镜子,向着石人骑士胸前那面镜子去做比对,就在镜子接触到石人骑士那一刻。整面墙壁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还存zài

的雕像,全部消失不见。这简直比最诡异的魔术还要神奇百倍。

但这还不足以让我们震惊。令我们震惊的是,强子手中的那面青铜镜此时竟然是吸附在了墙壁上。任强子怎么用力,那面镜子都取不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樊伟不信邪,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摩拳擦掌的向着青铜镜走去,但那面镜子犹如长在了墙壁上,不管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樊伟气的差点骂娘。

“让子龙试试。”阿虎将目光看向我。郑重的说道。

我有点无奈,强子和樊伟都是习武之人,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能办到,都是爹妈生的,难道这面铜镜会照顾我?但想到镜中那名抚琴女孩对着我的那莞尔一笑,我不禁有点打寒颤,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奇迹这么一说?

我点点头,走向青铜镜,伸出手,刚刚触摸到青铜镜,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青铜镜真的动了,没有从墙壁上掉下来,竟然沿着顺时针方向,开始缓缓转动。

强子他们几个几乎是不敢置信,看着我的眼神就象是在看着一个怪物。我也有点蒙了,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为什么这面青铜镜只认我?而且阿虎好象知dào

怎么回事。

我将目光看向阿虎,阿虎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dào

,九爷说的,如果进入里面,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就找你,你应该会有办法。”

我脑袋中嗡嗡作响,又是老李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和这座墓有什么关联?我有点疯了。

“你们快看。”婉儿急切的说道。

我们几人急忙向着石壁看去,只见石壁在青铜镜转动之后,竟然向着一旁缓缓移开,好像这面青铜镜就是打开这面石壁的钥匙一般。我此刻的思维极度的混乱。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我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维更加混乱。

石壁的后面是一口棺椁,一口漆黑的棺椁,一口好像经lì

了无数沧桑,横亘在这里也不知dào

多久的棺椁。但看到这口棺椁我还不足以震惊,令我震惊的是,这口棺椁上面雕刻的画像。一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的画。一副让我看后,差点蹦起来的画。

在棺椁上面,雕刻的画像竟然是我的样子。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座墓的墓主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不止是我,其他几个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棺椁上面的那副画像。

那幅画没有多么的繁琐,但画的却极为逼真,画上的人一袭白衣,站在一个城楼上,落寞的背影,手中提着一壶酒,正在仰望天空。而在画旁边,则是书写着两个字:青云。

“这算怎么回事?”我呆呆的伫立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说道。

“青云?”婉儿有些好奇的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画中的这个男子名叫青云?还是说这幅画是一个名叫青云的人所画?”

强子他们摇摇头,显然也对此不懂。从这寥寥两个字来说,根本没有办法断定这幅画其中真zhèng

的含义。

“这难道就是琴棺?”强子疑惑道。

我从那幅画上面收回目光,看向这口棺椁。这口棺椁现在就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吸引着我。我的心停止了跳动。好像看到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不知不觉间,竟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怎么了?”婉儿看向我,忧心忡忡的问道。

此时的我回过神,也有点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中邪了?但反观强子他们,并没有和我一样。难道真的是我的思维意识在主导着我?

“看到琴棺你丫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樊伟打了个哈哈,调笑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不置可否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樊伟白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强子他们,继xù

说道:“赶紧吧,交代完事情,打道回府。”

阿虎点点头,向着棺椁走去。而我们几人紧随其后。事到如今,我也总算是明白,什么血池,什么诅咒,这全部都是扯淡,如果不是鬼见愁在撒谎,那么就是樊老头欺骗了我们。

鬼见愁可能当年根本就没有进入过积阴地,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要等到出去以后才能知晓。眼下,就是要打开这口所谓的万古琴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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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把琴,一面镜

我一直不明白,流水声和琴音到底在传递怎样的一个信息,现如今,我们已经到了这口棺椁跟前,但仍然没有发xiàn

这其中的隐晦。我原本以为,这后面肯定会是一条地下河,但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推翻,这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口棺椁静静的横亘在这里。那流水声和琴音到底是怎样发出的?难不成真的是这口棺椁在主导?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历经这么多艰难险阻,如今真的要打开这口棺椁了,而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知dào

老李头并没有什么危险,阿虎也已经在我们身边,只有父母还是我心头的一块病。我忽然觉着,我长这么大,生活一直在玩我。在见到棺椁上面的雕像后,我知dào

,生活是想将我往死里的玩。但纵使这样,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到近前,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口棺椁,这口棺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琐,和外面的那些棺椁相比,几乎是千篇一律。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口棺椁的年份绝对要比外面那些棺椁早很多。而且木质竟然是黄梨木。

黄梨木的贵重程度不言而喻。而能用黄梨木做棺椁,而且黄梨木的木料竟然能够如此巨大。那么躺在这里面的人身份来头一定很吓人。

“开吧?”樊伟小声的询问道。

我们几人同时点点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开琴棺,天衣坊要的东西,现在就在里面。

小心的刮掉棺口处的火漆和蜡油,我们几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将洛阳铲塞进去,没怎么费力qì

,棺盖便被我们掀开,屏气凝神,我们几人相视一眼,开始将棺盖往外面推。

等到将棺盖推开后,我们向着棺椁内部看去,但这一看,却让我们几人不明所以。里面还是一个棺椁。

“棺中棺?”阿虎疑惑道。

里面的这口棺椁和外面的不同,这口棺椁竟然通体以白玉雕刻而成。而且在白玉棺椁的四个角落。竟然被人刻意的染成了黑色。这下我有些不解,难道这四个角落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强子性子沉稳,让我们先别急打开这口白玉棺椁,只见强子围着这口棺椁转了一圈后,从背包中取出少量的炸药,均匀的洒在了这口白玉棺椁的棺盖上。

洒完后,强子示意我们几人往后退一点。然后取出一根烟,点燃后向着棺椁里面扔去。

烟头接触到炸药,立kè

就发生自燃,浓烈的炸药味道不断的从棺椁里面升腾出来。而一旁的黄花梨木在受到火苗的侵袭,也开始自燃起来。

樊伟看到黄花梨木竟然被烧着,气的捶胸顿足:“败家啊!”

强子充耳不闻,但令人奇怪的是,黄花梨木虽然在自燃,但好像不是真的烧着了。只是时有时无的从棺椁表面发出噗噗的响声。但本质却没有坏。

而且令人好奇的是,这么一烧,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幅神奇的画面。

那白玉棺盖竟然在不断的变化着颜色,颜色刚开始是白的,但被烟雾一熏,竟然在向着朱红色转变。这种转变的速度伴随着烟雾的大小,也是在慢慢的增加。而且烟雾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臭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强子皱眉不语,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对啊!怎么会是朱红色?”

我们几人听了,异常的纳闷,难道不是朱红色?强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知dào

什么?

但强子还是不断的将炸药往棺椁上面洒,直到手里的一整包炸药被他全部洒光后,这才停下手。

片刻后,炸药的烟雾已经渐渐散去,强子从腰间取出军刀,开始在棺盖上面敲敲打打起来。只不过,强子是按照特殊的规律在敲打。时而快时而慢。而我们几人却是有点丈二和尚。

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强子也不说话。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直到棺椁发出一声“咔嚓”的响声后,强子整个人才如释负重。长舒一口气。

“行了。”强子淡笑道:“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角落,慢慢将这棺盖抬起来。”

我们有点纳闷,刚才强子到底在做什么?但强子既然说让抬棺盖,那就抬吧,卯足了力qì

,别说,这口棺盖还真是沉。

等到我们将棺盖打开后,向里面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棺中棺被称为发财棺,也被称为夺命棺。因为风险和财富永远都是并存,如果贸然打开这口白玉棺,后果不堪设想。就拿我们现在面前的棺椁来说。

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水银。水银是剧毒。在常温下就可以挥发。可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明显和常温有很大的区别,那么就只能通过加热来解决这一问题,加速水银的挥发程度。

但水银的蒸汽却有着剧毒,棺椁四周的四个角落为什么是黑色?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能是由于当年放置水银时,不小心涂抹在了四个角落,才导致成为黑色。而水银在挥发期间,蒸汽里面肯定还有剧毒。而火药偏偏就能解决这一问题。

火药里面的含碳量很高,但炸药在制作过程中,有时候会加入一些活性炭。而活性炭有助于过滤空气。那么就能够将水银挥发出来的毒气在最快的时间内中和掉。这样一来,就能够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不受到损伤。

当我们将棺盖从棺椁里面取出来后,里面的水银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但令我们奇怪的是,玉棺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尸体。只有两样东西静静的陈列在那里。

一把琴,一面镜子。

我心有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贵重的棺椁里面竟然就这两样东西?难不成我们被耍了?天衣坊要的东西就是这两样?

我伸出手,由于镜子比较小,我先拿的镜子,但下一刻,我整个人如遭雷劈。这竟然是那面镜子的另外一半。这面镜子和当时樊伟预料的差不多。

这上面是一个男子,但手中并没有樊伟当时说的琴箫和鸣,他倚靠在一棵古树上,眼神向右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般。我想吸引他的东西现在已经不言而喻,肯定是那名抚琴女孩。而那个男子的相貌也不用在说,就是外面棺椁上雕刻的那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当我再次看向棺椁里面的那把琴时,我也明白,这把琴也正是那名抚琴女孩手中的那把琴。至此,我心中的疑惑也是顿时解开。

天衣坊要的就是这面镜子,而这面镜子和那面镜子是相对性的。既然抚琴女孩是打开神mì

石墙的钥匙,那这面铜镜肯定也是一枚钥匙,一枚打开黄河长生墓的钥匙。

或者说,天衣坊知dào

他们自己就算是拿着这面铜镜,也不可能打开墙壁,而阿虎也说过,有什么事情找我,那就可以做个判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打开这面墙壁。只有我,才能取到这口棺椁里面的钥匙。

但我又是什么?我又怎么能够做到这些?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老李头也是拉上我才去的黄河长生墓。我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我明白,当我将这面青铜镜交出去以后,他们就会前往黄河长生墓,打开那面人形青铜镜后面所隐藏的东西。这个尘封千年的谜团也最终会是由我来打开,可是我是谁?谁又是我?我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黄河长生墓里面发xiàn

的那两具尸体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我爸妈?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乱如麻。谜题是否能够真zhèng

的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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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出山

让我恰恰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打开万古琴棺,一定会是一件很费周折的事情。但事实却是如此的简单。我将镜子拿在手中,看着青铜镜上那熟悉的脸孔,竟然怔在了原地。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那把琴再次看去。就在这时,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奢望,我多么的希望那个抚琴女孩能出现在我眼前。能用眼前的这把琴,来静静的弹上一首曲子。

“你丫别做梦了,赶紧的。”樊伟的声音极为不和谐的发出。如果不是手中的这面青铜镜还有大作用,我真想狠狠的摔在樊伟的身上。这家伙也太会破坏气氛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其实也不怪樊伟,现在也是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既然拿到了东西,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出去。

苟彩莲等一伙人说不定还堵在出口处,等着渔翁得利,现在我们面前并没有其余的路可以选,要出去就必须要原路返回,但原路返回,势必会和苟彩莲他们相遇。

“婉儿,你抱着琴。”我从棺椁里面将这把琴取出来,塞到了婉儿手中。

婉儿自从进来之后,别的东西都没看,就唯独注意到这把琴。我能看出来,婉儿是真心喜欢这把琴,既然喜欢,那就送,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东西。

“现在怎么做?”我看向强子,有点担心的询问道。

强子皱眉不语,沉默片刻后:“这样贸然出去,如果真的和苟彩莲正面相撞,那我们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那怎么办?”我忧心忡忡的问道:“难不成还要憋死在这里?”

“如今之计,只有在这里等。”强子说道:“现在我们把守在这里,他们就算是发xiàn

这其中的秘密,也不会贸然进来。但如果我们出去,敌我悬殊那么大,肯定吃亏的是我们。”

听强子这么一说,大家都觉着有理,但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啊!那不是我们的性格。关键是我们耗不起。就在我们几人正在想着办法时,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花。紧接着,就是“突突突”的枪声。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苟彩莲这娘们下手这么果决,我正要拿枪对着天幕上方还击,强子却是一把拉住我的手。

“别急,兴许他们现在只是试探。”强子低声说道。

强子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理,但为了能够保证战斗力,我还是将枪取了出来,目光仅仅的盯着天幕上方。如果刚才不是我们打开这面墙壁,及时的进入摆放棺椁的墓室,现在或许早已经魂归楼兰。

与此同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天幕上方竟然坠落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定眼一瞧,这不正是刚才跟着苟彩莲的那些魁梧大汉吗?而且看其死状,显然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我们几人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难道偷渡客里面也闹内讧?按理说不可能啊。但一想到他们这些人组成的复杂性,什么人都有,如果真发生什么,那也有可能。

就在我心头疑惑万分时,这次竟然掉下来一个大活人,我和那大汉相视一眼,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大汉对着我狰狞一笑,手里的枪直接就向着我们这边射来。

我见情况不对,幸亏刚才准bèi

的还算充分,赶紧将婉儿往地上按去,只见一梭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射过去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我们几人也是迅速回过了神,手中的枪也是毫不含糊的向着掉下来的这个人射去。由于这里本来就空旷,这大汉根本没有地方躲藏。几乎是一瞬间,浑身上下就被我们打成了马蜂窝。死的也不能再死。

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根本没有心软这一说法,看到大汉慢慢的向着地下倒去,我长舒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心里却一点恐慌都没有。

“藏到棺椁后面。”阿虎看到掉下来那个人死后,害pà

在有人下来,急切的说道。

我们点点头,也不能大意,现在这里只有这口棺椁能供人掩藏,但让我们惊愕的是,人没有掉下来,在我们上方,竟然掉下来一根绳子。

我心头大为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绳子是咱们平常的登山绳,可让人想不通的是,是谁想将我们从这里拉上去?难道真想上演一出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戏码?

“还藏不藏?”樊伟下意识的问道。

阿虎看见绳子,精神一震,喜出望外的说道:“救我们的人来了。”

我们几人疑惑不解,谁会愿意进入这里来救我们?不来杀我们已经阿弥陀佛了。阿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阿虎走到那根绳子下面,用力的拽了拽,发xiàn

绳子已经吃力,说道:“我先上去,如果没有危险,我将绳子拽三下,你们也上来。”

说完,不等我们答话,阿虎已经抓住绳子,向上爬去。片刻后,阿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幕上方。

而我们四人的视线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这根绳子,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似乎是害pà

一眨眼,绳子就会从我们眼前消失一样。

就在我们几人忧心忡忡时,眼前的绳子终于是动了。我心头狂喜,看来真的是天不绝我们。苟彩莲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谁先上?”樊伟语气深沉的问道。

“我。”强子没有废话,说完后,直接向着绳子攀爬去。紧接着是樊伟,下来婉儿,最后一个是我。

上去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到处都是鲜血,尸体摆满了那个狭小的通道。阿虎则是伫立在原地,望着那条通道出神。

“救我们的人呢?”我看着面前的尸体,急切的问道,这里的尸体不只是苟彩莲的人,还有不知名的人,但我想,这些不知名的人,肯定是为了就我们才会死。

“走了。”阿虎冷漠的说道。

我顺着通道看去,别的尸体都在,但唯独却没有见苟彩莲那个娘们,这让我心头好奇,难道苟彩莲跑了?

“走吧,沿原路返回。”阿虎不容置疑的说道。

其实我们现在都有点丈二和尚,但却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异常顺利,外面的锁龙石也早已经被人打开。我们沿着通道,几乎是没怎么费力qì

,便到了外界。

站在山顶,我的心情很复杂,经lì

了九死一生的磨难,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接下来就是最后的谜团。一切皆因黄河长生墓而起,也应该因它而终。是时候打开人形青铜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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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打开金色盒子

由于在陵墓里面没有时间概念,我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而在我们周围,那些阴兵,早已经消失不见。看着山下的景色,我心中一时间惆怅无比。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我们这次也算是在阎王殿里面走了一遭。

下山的路比来时要好走很多,没有下雨,我们几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向着山下走去。

停车的地方很隐蔽,这里又常年四季不见得有人来,所以并没有丢什么东西。打开车门,我们几人上车后,强子启动车子,向着宾馆开去。

回到宾馆后,我们几人洗完,吃了一些东西,躺在床上,开始昏昏欲睡,但阿虎却没有,他说有事情要先走一下,在西安强子的古董店那里等我们。我们也没有挽留。将那面铜镜交给阿虎后,阿虎揣着铜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明白,阿虎是带着青铜镜去天衣坊营救老李头了。

这一觉也不知dào

睡了多长时间,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无比,不知dào

是不是我耳朵听错,竟然在宾馆中听到了琴声。

怀着疑惑的心情,我向着琴音发源地看去,只见樊伟这家伙却是在卖弄着他的琴技,我对音律不是很熟悉,但这首我听过,名为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是我国十大古曲之一,在樊伟精湛的琴艺下,我整个人的心都开始空灵起来,以前没有想到的一些谜团,竟然渐渐浮现在脑海之中。

“回西安,见老李头。”我对着正在弹琴的樊伟说道。

樊伟白了我一眼,但这次出奇的是,他并没有反驳我的话,我见樊伟开始收拾东西,便朝着强子和婉儿的房间走去。只见他们两人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激荡起来,十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弄清楚答案。

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我们来到强子的店里。给阿虎打去电话,阿虎让我们在这里等等,说有人要见我们。我知dào

,阿虎可能已经将铜镜交给天衣坊,而说不定要见我们的人,正是老李头。

过了一会,一辆车停在了古董店门口。我们四人举目看去,下车的人竟然是樊老头,樊伟看到是樊老头,脸上的表情一变,整个人站的笔挺,如同木桩一般。

我看到樊伟这个样子,笑的合不拢嘴,看来樊伟对樊老头的惧怕早已经深入到骨子里。

樊老头看见我们,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到樊老头的样子,我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我心里有太多的谜团想问樊老头,可现在见到樊老头和蔼可亲的模样,我真的很难将他联想成那种人,如果樊老头真的是那种人,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也推送进去?

我冲着樊老头一笑,淡淡的说道:“樊伯好。”

似乎是看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悦,樊老头也没有点破,看向我们几人,说道:“我来给你们引荐一个人。”

说完,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那女人见到我们,甜甜一笑:“好久不见。”

我们几人微微错愕,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给我们送枪支的张玲,樊老头笑道:“张玲还有一个名字,熟悉她的人都叫她小A。”

我心头恍然,怪不得当初张玲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强子古董架上的那些东西,就能判定全部都是赝品,原来她就是小A。当初樊伟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小A给我们找到,看样子,樊伟这家伙提前已经给樊老头打过招呼。

“将你们那东西拿给小A看看吧?”樊老头笑道:“看完我们还有正事。”

我明白樊老头所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我示意他们进入古董店,然后从房间中取出来一个金色的盒子,这个盒子是我们在棺椁里面得到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办法打开。

小A接过盒子,拿在手中观摩起来,良久后,淡笑道:“谁能帮我找块磁铁过来。”

强子没有问为什么,片刻后,不知dào

从哪里翻箱倒柜的取出来一块磁铁,递给小A,小A接过磁铁,在金色盒子的外部开始地毯式排查,就在磁铁沿着金色盒子的左侧排查时,只听盒子竟然发出一阵“咯噔”的响声。那我们束手无策的盒子便神奇的露出一条缝隙。

“好了。”小A拍拍手,笑道:“这个盒子的机关设计在里面,要用磁铁牵引才能打开。”

“谢谢。”我真心的说道。

小A没有说话,看向樊老头说道:“樊伯,记着答yīng

我的事情。”

樊老头被小A这么一说,面色一红,竟然有点尴尬,但还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侄女放心,樊伯答yīng

的事情绝对办到。”

“那侄女先在这里谢谢樊伯了。”小A淡笑道:“我还有事,要走了。我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小A走后,我们几人围着桌子,心头好奇,这金色盒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强子伸手,缓缓的将上面的金色盒盖取掉,里面陈列的竟然是一把古朴的小刀。小刀长有半尺,呈黑色。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我将小刀从盒子中取出来,只见另外一面如同那万古琴棺上面一样,书写着:青云二字,其余什么都没有。这青云到底是谁?一时间竟然成为我心中最大的一个谜团。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要耽搁了,启程吧。”樊老头冲着我们说道。

“去哪里?”我奇道:“老李头和阿虎他们人呢?”

“去做一件大事,打开黄河长生墓,阿虎他们现在正在布局,我们去看一场现代版的盛世悲歌。”樊老头大笑道:“至于子龙你心头的疑问,到时候自会有人告sù

你,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听到樊老头这么说,我心里也开始激动起来,等了十年,不就是盼这么一天吗?

第七十四章 豪华阵容

我们几人可以说是没怎么休息,将带回来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背起装备,便跟着樊老头上了车,看着车子行驶的路线,显然是向着我们单位那里开去。

“樊伯,老李头到底有什么计划?”我坐在车内,有些疑惑的问道,就算老李头有什么计划,也不应该牵扯到樊老头啊?他跟去凑什么热闹?难道说这两个老家伙之间有什么潜在的联系?

樊老头被我这么一问,脸色有点难看,随后深吸一口气,稳定好心神:“具体计划等我们到了,老九会告sù

你,毕竟有些事情还要他来回答你。”

我没想到樊老头口风这么紧,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透漏,既然如此,那就等见了老李头之后在说吧。车子行驶了几个小时候后,终于是到了我们单位。好长时间没到单位,油然而生的竟然是一种亲切感。

只见此时我们单位院子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小车几乎在院子里停满,我有些纳闷,我来单位十几年了,顶多是附近村庄的村民有时候来单位转转,找人下下棋,聊聊天,何曾见过这么豪华的阵容。难道是上级领导来了兴致,跑到单位来视察?

我们单位建设的地方,地势比较低,我顺着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向前看去,竟然在院子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这一下打消了我领导前来视察的念头。

“苟彩莲?”我惊讶的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样一说,其他人也将头伸出窗外,向着院子看去,强子有些糊涂,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老头淡淡一笑,神mì

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们几人同时递给樊老头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连一旁坐着的樊伟也不例外。没想到自己的亲爹竟然在我们面前卖起了关子。

我们的车进入单位后,所有的人都目光不善的向着我们这边看来,我原以为这些人肯定是来单位找我们的茬,停下车,我们几人下车后,发xiàn

并不是这样,这些人只是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怨恨以外,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跟在樊老头身后,无视这些目光,领着大家径直向着我房间走去。

但让我意wài

的是,我房间门竟然开着。只见在凳子上,正坐着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老人听到脚步声,缓缓的转过身,冲着我们微微一笑,我整个人一愣,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李头。

十年了,老李头明显沧老了许多,原本还没有白完的头发,却在此刻变的雪白。老李头看到我,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眼神中满是关爱之色。这让我心头舒服很多,老李头还是当初那个老李头,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的眼光却定格在了这一刻,没有大喜大悲,面对老李头,我整个人已经没有当初见到强子时的那种激动。当浮华落尽,容颜老去,此时我才发xiàn

,人生最需yào

的不是什么轰轰烈烈,不是什么大起大落,要的仅仅是平静和快乐而已。

我失去了很多,但同样也得到了很多,现在的我看到老李头好好的,知足了。

“子龙,不要问我为什么。”老李头知dào

我要询问什么,郑重的说道:“走吧,只要能做成这件事情,我到时候把什么都告sù

你。”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黄河长生墓里面真的有长生药吗?”我话语平静的问道。

老李头皱了皱眉,沉思半晌后,道:“这个你不应该来问我,我也不知dào

。”

“那我到底应该去问谁。”我继xù

说道:“那半成品的长生药真的有我们的命值钱吗?我们难道非要不顾一切的去盗这个墓?老李头,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纠集这些人,就要是盗取黄河长生墓吧?我们收手还不行?我真的不想在看到死人,不想在失去你们……”

老李头听罢,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只是想完成那个人交给我的任务。”

“那个人是谁?”我目露凶光,急切的问道:“不信我们去找那个人。”

老李头没有回答,垂头丧气的说道:“走吧,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那个人。”

说完,还不等我答话,老李头径直向着房外走去,我摇了摇头,知dào

不管我怎么说,也不可能改变老李头心中的想法。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既然樊老头说老李头在布局,那么我知dào

,仅凭我几句话就想让老李头取消这个计划,根本没有可能。

院子里的人见到老李头出来,也没有打招呼,各自向着自己的车上走去。我们几人无精打采的上了车,沿着渠道,向着鹳雀楼方向开去。而我也纳闷,自从进了单位后,竟然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见到。

此刻已经正直深冬,正是农民开始浇灌小麦的时候,鹳雀楼的游客也不多,到了鹳雀楼后,刚停下车,迎面就上来几个人,竟然是阿虎,阿珍,刘天云他们。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樊伟打阿珍那巴掌可是不轻。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好奇的问道。要知dào

当年刘天云可是和阿虎有过节的,这两个人能走在一起,让我非常的诧异。

阿虎还没有说话,阿珍已经向着车上的樊伟看去,女人是记仇的,樊老头见到樊伟的窘态,打了个哈哈笑道:“阿珍,樊伟打你那巴掌,我迟早让你还回来,今天就给樊伯一个面子如何?”

阿珍听到樊老头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白了樊伟一眼,淡淡的说道:“既然樊伯这么说,这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当时我也是逼的太紧。”

我被这两人的举动搞的有点丈二和尚,阿珍怎么叫樊老头樊伯?看其样子,好像他们还是老相识。可是令我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

老李头下车后,阿珍竟然乖巧的去搀扶老李头的胳膊,那模样,哪里有当初那种势气凌人的样子。就像老李头的孙女一般,乖巧到了极点。

“这又是什么个情况?”强子也有些不明所以:“难道……”

“不错。”阿虎接过话茬,郑重的说道:“天衣坊就是九爷成立的,而九爷也正是天衣坊幕后真zhèng

的主人。”

我被阿虎的话惊的一个趔趄,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老李头真的是天衣坊的主人,他自编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又意欲何为?为什么要消失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能告sù

我怎么回事吗?”我看向阿珍搀扶的老李头,气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李头沉默一会,淡淡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阿虎,开始吧。”

阿虎点点头,向我们递来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转身向着其它车里下来的那些人走去,将这些人集中到鹳雀楼这里一间宾馆的房间后,老李头示意阿珍放手,然后背负双手,向着房间内走去。而我们几人则是跟在了老李头身后,想看看老李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老九,这次你该不会玩我们吧?”其中一个留着短发,显的特别精神的中年男子说道:“你见过有谁下地叫这么多人一起前去的?难不成你还有官方背景?”

樊伟将声音压低,向着我们嘀咕道:“这个男人是紫云阁真zhèng

的老板。”

我心里一震,不明白老李头到底要做什么。别人盗墓都是父子两个一起去,可是老李头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来了?

老李头咳嗽一声,郑重的说道:“我老九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的人品你们还不了解,我说过,墓里面的东西大家各凭本事,长生药这玩意归我。”老李头在说到长生药这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而在场的人,一个个目露精光,立kè

显出了贪婪之色。

我不明白,老李头不是告sù

我,他也不知dào

墓里面有没有长生药,可是听他话的意思,墓里现在却有长生药?这前后不是矛盾了吗?

“苟彩莲,你们死那么多人,是自找的,不能怪我下手狠,我想这个你们应该明白。”老李头沉声说道。

“哼……”苟彩莲轻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向着我这边扫来,被苟彩莲这么看着,我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竟然有股凉飕飕的感觉。而我现在也明白,当初在积阴地时,看来是老李头派人救的我们,看来这老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

“好了,废话不多说,等到晚上在出发。”老李头沉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暂时不要离开这个房间,以免露出什么马脚来。要是真的有人不按规矩办事,别怪我老九心狠。”老李头话毕,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而我整个人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历史上大规模的盗墓行为,都掺杂着官方性质,孙殿英当年去盗慈禧墓时,也是为了填补军费紧张所做。可是老李头是为了什么?这么一大批人明目张胆的去盗墓,简直就是在自杀。老李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除非……除非老李头根本没有打算让这些人活着从黄河长生墓里面走出来。

第七十五章 杀戮开始

老李头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动机是什么?这些人和他无冤无仇。害死这些人,他也很难在活下去,老李头应该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难道他想让自己成立的天衣坊一家独大?可我敢打赌,不管天衣坊有再大的势力,这些人只要死了,天衣坊也很难在生存下去。光是残存势力的报复,就足以让天衣坊消失。想了半天,我发xiàn

想不通,只能作罢。

老李头在闭目养神,我看时间还早,也没有困意,就准bèi

出去,可是还不等我迈出房门,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在房间响起:“老九,这个后生哪里的?刚刚立下的规矩就打算破坏?”

老李头缓缓的睁开那双已经有些混浊的双眼,撇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说道:“他你没有资格说。”

那中年男子被老李头的话咽了个半死,想出言反驳,但看到其他人又没有附和,只能悻悻的垂下脑袋,老李头见那人不再说话,看向我,说道:“别走的太远。”

我点点头,打开房门,不多时,强子也跟着出来,我见到强子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不解道:“你怎么了?”

强子皱眉不语,片刻后,有些落寞的说道:“子龙,你跟我来,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清楚。”

强子的话令我有些好奇,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跟在强子身后,向着离宾馆不远处的黄河边走去。

到了黄河边,我们各自找了一块青石坐下,强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两根烟,向我递来,我接过,点燃后,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说吧?”

“关于婉儿的事情。”强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一听强子提到婉儿,平复的心情开始变的激荡起来,急切的问道:“婉儿怎么了?”

强子苦笑一声,有些伤感的说道:“子龙,对不起,当初是我骗了你。”

“怎么会这么说?”我心头隐隐有种不安升起。

强子深吸一口烟,郑重的说道:“婉儿是太阴体,当初我说过只要换血,婉儿就能活下去,但那是错的,身为太阴体,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救治。对不起子龙……”

强子话毕,我整个人已经如木雕泥塑一般,整个人已经石化,我看向强子,喃喃自语的说道:“强子,你告sù

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你一定是在骗我,婉儿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可是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信,一边说,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往下流。

强子拍拍我的肩膀,伤感道:“子龙,当初我是想借用婉儿的太阴体前往积阴地,都是我的一己之私,真的对不起。”

我看向强子,哽咽道:“为什么要骗我?既然治不好,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现在却让我这么绝望?”我仰天大吼,用力的抓向虚空,我的愤nù

声早已经盖过黄河的咆哮声。我不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强子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知dào

就算他说的再多,我也听不进去,转过身,默默地朝着宾馆走去。

我蹲下身子,泪水不争气的就那么慢慢往下流,此刻的我,脑子中早已经被婉儿的身影所充斥,心中的痛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黄河水下隐藏的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一瞬间,仿佛抽空了我所有的力qì

,我躺在黄沙滩上不断的喘息,泪水和鼻涕交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小手向着我的脸颊伸了过来,缓缓的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睁开双眼,看到婉儿蹲下身子,正在盯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子龙,我不贪心,能拥有你,我很幸福。”

我想说什么,可看到婉儿此时的样子,却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婉儿说的对,可能是我太贪心了。

“陪我将这两年走完好吗?”婉儿展颜一笑,看在我眼里,虽然是冬季,但我却感觉,就像漫山遍野的迎春花开满大地一样,暖到了心窝子里。

“嗯。”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郑重的点点头。

冬季的夜晚来临的总是那么的快,当我和婉儿回到宾馆时,所有的人都已经严阵以待,强子见到我脸上露出的和煦笑容,紧皱的眉头也是渐渐舒展开来。

“天色不早了,出发吧。”老李头见我进来,冲着房内的人淡淡的说道。

那些人一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可我明白,他们这些人早已经被老李头划在了死亡的黑名单上。

我们按照十年前行进的路线,在夜色的掩护下,找到了那口井,所有人按照顺序,依次往下潜,而我也看出来,老李头为了这个计划,也是大费苦心,光是能够摆平鹳雀楼这里的工作人员,就可见老李头采用了通天手段。

下到井里后,大家有条不紊的沿着食岩虫的通道向前摸索过去。我牵着婉儿的手,虽然知dào

前方的危险早已经被我们排除,但还是害pà

发生什么意wài

。婉儿向我眨了眨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看到婉儿这个样子,我心中微微发酸,老天不公。

“子龙,这个你拿着。”老李头示意阿虎将那面青铜镜交到我手中。

我接过青铜镜,点点头,我已经明白这次自己的任务,并没有推脱。等到走上仙路的时候,那些没有进来过的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比我当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上本来装的那些带铁的东西,全都被吸附在了天路上。而老李头却是早有安排,将我们的装备全部换成了铜器,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在仙路上前行了一段距离,我却发xiàn

一个疑点,天路上面那几具尸体却已经不翼而飞。

“我已经将那几具尸体安葬。”老李头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解释道。

几乎是没怎么费力qì

,我们便已经进入到了青铜大门里面,而那些刚刚还两眼放光,走到前面的苟彩莲众人,却是停下脚步,示意我们向前走。他们不知dào

这里竟然会有磁铁做成的大道,本来精心准bèi

的装备,却被吸附到天路上。现在可以说,他们手里连一件像样的家伙都没有,可他们却胜在人多。现在毕竟敌众我寡,我们占不到便宜。

老李头向阿虎递过去一个眼色,阿虎点点头,向着人群后方走去,而我和老李头却充当前锋,领着大家向着人形青铜镜方向走去。

“这个大殿有古怪。待会你们自己小心,出了事情,我老九可不负责。”老李头向着后面的那些人提醒道。

那些人点点头,我心中暗道,老李头真是阴险,他这样说,待会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是老李头干的,他也能撇清责任。

果不其然,就在我们刚走进大殿,还没走一会,后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毛骨悚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度惊吓一般,我明白,真zhèng

的杀戮要开始了,而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第七十六章 一个不留

刚刚还泰然自若的众人在听到后面的惨叫声后,立kè

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在原地变的惴惴不安起来,但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老李头的嘴角却是一闪而逝般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老九,怎么回事?”紫云阁现任当家不知所措的问道。

“有什么好慌张的,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风浪没见过,至于吓成这样吗?”老李头回应道:“记住,这是黄河长生墓。”

被老李头这么一激,在场的众人立kè

稳定下来,急忙用手电筒向后查看去,只见在后面躺着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喉咙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般,样子狰狞无比。

“阿虎,你在后面,注意到什么了吗?”老李头板着脸质问道。

阿虎摇摇头,茫然的说道:“我也没有看到,只感觉有道黑影在眼前一闪而逝,紧接着,我感觉背后一凉,然后这个人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哦。”老李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家注意,尽量靠拢在一起,别落单。”

这些人被阿虎的话吓的噤若寒蝉,但我却被阿虎的话差点逗乐,自己背后一凉,这个人却死了,简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但阿虎在描述的时候,渲染的神乎其神,那种模样,被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会信以为真。

“老九,你们上次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遇到?还有,你这次是不是存心玩我们?明知dào

有这条磁铁做成的路,却不提前支应我们一声,害的我们的装备全部被吸附到了天路之上,你存的什么心思?”并不是所有人都被阿虎的话吓着,毕竟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阿虎能够骗得过别人,不见得能骗过全部的人。

老李头目光如刀般看向说话的这个人:“陈三爷,是你?”

老李头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面却是开始不断思索起来,总感觉到这陈三爷的名字特别熟悉,想了半天,才想到偷渡客。那个被阿虎干掉的陈明,不就是陈三爷的儿子吗?

“老九,这行有这行的规矩,如果你存zài

什么别的心思,别怪我们在场的众人心狠手辣。”陈三爷赤裸裸的威胁道。

老李头还没说话,阿虎先不干了,他可不管你是陈三还是李四,说道:“老东西,把你那双招子放亮一点,九爷不是你能说的。”

陈三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在国外,他也是动动脚,地面就要抖三抖的人物,盯着阿虎,眼含杀意的说道:“后生,你真当我陈三是软柿子?”

老李头见现场气氛大有一言不合,就开仗的局势,急忙打圆场:“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黄河长生墓已经进来,但还没有到真zhèng

的关卡前……”

可老李头话还没说完,我明显的感觉到,地面开始轻微的震颤起来,那种波动,简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所有的人都慌了,他们没有经lì

过十年前的那一幕,根本无法想象,这里面还有活着的万年俑,而我也纳闷,这还没有到人形青铜镜那里,万年俑怎么会提前出来?难道是因为这次来的人太多,惊扰到了万年俑?

“快走。”老李头叫道:“前面就是人形青铜镜,只要到了那里,大家就会安全。”

那些人被老李头这么一说,一个个跟在老李头身后,开始拼命的往前冲,这样一来,后面发出的惨叫声却是越来越多,但哪里有人顾及到这个,自己能活下去,才是最重yào

的。

片刻后,一个巨大的阴影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老李头停下前进的步伐,向着身后的人怂恿道:“前面就是人形青铜镜,想活命的,沿着青铜镜围上一个圈。”

在死亡的笼罩下,这些人也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听老李头的话,沿着青铜镜围起来。但还是有些人没有按照老李头的话去做。在原地开始磨蹭起来。反正就是一句话,老李头跟着去哪里,他们跟着去哪里。

我心中暗暗对这些人老成精的人物竖起大拇指。老李头见他们跟在后面,也没有着急,对着我和婉儿说道:“子龙,你去后面看看阿虎。”

我点点头,拉着婉儿的手,向后走去。但还没走多远,迎面就碰到阿虎。

“九爷呢?”阿虎询问道。

我指了指后面,阿虎眉头一皱,向我说道:“赶紧走,万年俑要来了。”

阿虎刚说完,我明显的感觉到,地面的振幅越来越大,当下拉着婉儿的手,不管不顾的向着老李头那里奔去。

我们脚步刚刚停稳,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石人骑士便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和十年前一样,和那副壁画上一样,让所有见到它的人,都惊叹不已。

在石人骑士身后,是那些大批的石人。可这次,屠刀挥向了那些围绕在青铜镜旁边的人。

鲜血淋漓,断肢残臂,不甘的愤nù

,交汇处的是一曲悲歌,石人根本就是为了杀戮而存zài

的,它们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它们守护的就是人形青铜镜,在老李头的怂恿下,这些鲜活的生命,在愤慨中,化为一缕幽魂。没有人能够逃脱,只要是和青铜镜有染的人,在这一刻,他们的鲜血成为了祭奠青铜镜的祭品。

“老九,你这个畜生。”那些人明知dào

必死,但还是在挣扎着,吼叫着,与石人做着困兽之斗,但奈何,石人太多太多,他们身在包围圈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冲出来。

而那些人老成精的老家伙,看向老李头的眼神,已经转化了杀意。

“阿虎,动手。”就在这时,老李头大喝道。

一旁的阿虎还有老李头带来的人,手中的匕首向着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捅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没有靠近人形青铜镜的人,已经倒下十之八九。那紫云阁的当家的,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没有想到,手底下的功夫却是不含糊。竟然能和阿虎打成平手。

强子见阿虎摆不平,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加入了战团,有了强子的帮忙,阿虎整个人也是轻松起来,那紫云阁的当家的,在两个人的夹击当中,变成了一具死尸。

接下来会是谁?阿虎目光向着刚才吵闹最凶的陈三爷看去。

“你刚才说九爷什么?”阿虎阴森森的说道。

陈三爷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阿虎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稳定心神,但此刻的阿虎怎么可能是陈三爷手底下的那些人能挡得住?阿虎浑身沐浴着鲜血,和强子一前一后,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樊伟一直站在老李头旁边,在樊老头的授意下,保护着老李头的安全。

“当真要鱼死网破?”陈三爷冲着老李头吼道。

老李头抬头向着漆黑的穹顶看去,喃喃自语的说道:“做完这些,我的使命也该完成了。”

老李头的话说的可谓是云里雾里,我听的也有点丈二和尚,使命?老李头有什么使命?难道就是当一个刽子手,杀光我们眼前的这些鲜活的生命吗?

我想阻止,但我明白,老李头竟然能够布局这么长时间,想法岂能是我改变的,但让我琢磨不透的是,老李头为什么不提早动手,非要等到十年后在动手,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如果要单单杀死这些人,或许根本要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布局。

(明天黄河奇墓的大结局就会写出来,谢谢大家对参兴的长久支持。)

第 七十七章 盛世悲歌(全书完)

老李头面对那些被万年俑收割掉的生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似乎别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根本不重要。我看向此刻的老李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婉儿见到这些鲜血淋漓的场面,害怕的闭上了双眼,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能够来到这里,见证这种场面,已经足够坚强。强子告诉我,婉儿的生命已经无药可救,在剩下的日子里,我想让她尽可能的陪在我身边,所以我将她也带进了黄河长生墓。

阿虎手里的青铜匕首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直接向着陈三爷飞去,下一刻,一声惨叫陡然传开,匕首极为准确的插进了陈三爷的左眼当中。

“老九,我跟你没完。”陈三爷用手捂着左眼,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但这种话听在老李头耳中,跟放了一个屁差不多,事情已经进展到这里,有完怎样?没完又怎样?梁子已经彻底的结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老李头经过的大风大浪又岂是陈三爷三言两语就能将其本心收住?

阿虎继续大步前行,来到陈三爷面前,一把抓住陈三爷的头发,阴笑道:“老东西,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说九爷,其实有句话说的没错,你真的很不是东西。”

陈三爷本来就被阿虎的匕首给戳的疼痛不已,现在听到阿虎这种话,气的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想说话,硬是没有憋出半个字。此刻的阿虎也终于是拿出了自己心狠手辣的那一面,只见他从陈三爷的左眼中将匕首拔出来,鲜血飞溅而出,但阿虎毫不在意,向着陈三爷的右眼中戳去。

“陈三,你儿子陈明就是我杀的,现在你也死到我手里,你们父子黄泉路上做个伴。”阿虎恶狠狠的说道:“第一刀,我替九爷扎的,第二刀,我替我父母扎。”

此刻的陈三早已经痛的如杀猪一般,惨嚎出来,听到阿虎这么说,痛的大吼道:“王八蛋,你父母是谁?”

阿虎被陈三爷这么一问,心里的怒气如潮水一般,开始翻涌起来,又是一刀,直接向着陈三的手腕割去,笑道:“这一刀,替我自己扎的,我父母你不配知道,既然当年有种杀了他们,让我成为孤儿,现在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陈三爷被阿虎折磨的恨欲狂,但疼痛的的侵袭令他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鲜血不要钱的从他身体里面往出流,而阿虎每一刀下去,力道都极为的准确,不会深也不会浅,就这样,一刀一刀的折磨着陈三。陈三无比后悔跟着他们来到这里,这简直就是一方倒的在**裸的收割生命。最为关键的问题是,他手底下的人没有武器,所有的武器都吸附到了天路上。

阿虎此刻展露出来的,或许才是他身为九爷形象代言人所应该具备的气质,而我也总算明白,阿虎是一条狗,一条疯狗,得罪九爷的人,在他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三忍着痛,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给我一个痛快。”

阿虎自嘲一笑,淡淡的说道:“想得美。”阿虎话毕,将陈三如死狗一般,向着地上一扔,直接又向着一旁的苟彩莲看去。

苟彩莲被阿虎看的浑身一颤,身为女人,苟彩莲自认为已经做到足够的心狠手辣,但和眼前的阿虎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阿虎向前走一步,苟彩莲向后退一步。面对阿虎这个煞神,苟彩莲已经失去了抵挡的勇气。

“苟家不是皇室后裔吗?怎么,皇室后裔的血性哪里去了?”阿虎讥讽道:“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苟彩莲牙齿一咬,向着阿虎直接扑去,但奈何,苟彩莲手里根本没有趁手的工具,在阿虎的面前,就如同小鸡仔一般,阿虎手中的青铜匕首毫不费力的就像着苟彩莲的脖子划去。

就在这时,我大吼一声:“阿虎,住手。”

阿虎不明所以,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我这边看来:“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我点点头,明白阿虎的说法,这里面的人,只要能够出去一个,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既然不能留下,只有杀死。

“她交给我。”我看向阿虎如狼一般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等阿虎回话,我已经走上前,向着苟彩莲走去:“我给你一个痛快。”

苟彩莲似乎是被我的话气笑,或许在他眼里,我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她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苟彩莲怎么会屈服?怎能屈服?

“子龙……”婉儿睁开双眼,向着我这边看来。

我摇摇头,示意婉儿没事,然后向着苟彩莲走去,我的本意很简单,如果苟彩莲落到阿虎手中,肯定会被阿虎折磨死,当初在积阴地的时候,婉儿落入她的手中,虽然有交易,但苟彩莲并没有在当时痛下杀手,我感激她,所以想给她一个痛快。

这果真应了樊老头的那句话,现代版的盛世悲歌,老李头下手之狠,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看向眼前的老李头,心中惆怅无比,这或许才是天衣坊当家主人的本色,一代枭雄老李头。

十年的布局,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面对这些尸体,我已经产生了麻木感,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死这么多人,这一切的后果到底谁来买单?

而任谁也没有想到,此刻的大批石人竟然在石人骑士的率领下,朝着我们这边走来。我被吓了一跳,而强子和樊伟也变的不安起来,他们刚才见识过这些石人的能力,就是它们不还手,任凭我们去打,就算将我们累死,它们也会没事。兔子搏鹰,仍用全力,可面对这些石人,我们产生的竟然是一种无力感。

石人前进的规律和当年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挥舞着手里寒光凛冽的青铜剑,一步一步的向着我们逼来。但令人奇怪的是,这次的石人骑士,已经没有当年那股煞气。我的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当年石人骑士刚出现的时候,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令我们几个可是望之胆寒。

但老李头却没有因为石人骑士的前进,而移动分毫,等到石人骑士走到一定程度后,那些原本还散发着杀气的石人,竟然如当年一般,向着地上跪拜而来。但这次跪拜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离他们最近的我。

看到这样奇怪的一幕,我此刻的脑袋一个有两个大。当年他们跪拜的是人形青铜镜,为什么现在却反其道行之?朝我跪拜而来?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我怀里的这面青铜镜?打开黄河长生墓的这把钥匙?

我从怀中将人形青铜镜取出来,壮着胆子,准备靠近人形青铜镜,当年没有打开,现在既然来了,总要看看里面有什么。这或许也是在场所有来到这里人的愿望,长生墓,长生墓,到底有没有那半成品的长生药。

就在这时,老李头却是哀叹一声:“不用靠近,人形青铜镜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被老李头的话搞的有点纳闷,如果是空的,费尽千辛万苦,何必来到这里?难道就为了杀这些人?但老李头没有回答,在我惊愕的目光中,向着我这边跪来。

我彻底的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樊老头当年跪的是强子,而老李头现在跪的却是我。难道他们都有这种爱好?樊老头跪强子,那是因为强子是他们一代家族的传承人,可我又是老李头的什么?他向着我跪是什么意思?

我急步上前,准备将老李头扶起,但老李头却是不愿起来,我有些纳闷的问道:“老李头,你快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的礼,我当不起。”

老李头摇摇头,向着旁边的阿虎递过去一个眼色,阿虎会意后,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取出来一个卷轴,向着我递来。

我接过阿虎递来的卷轴,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位穿着铠甲的男子,男子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而在画旁边,也是书写着青云二字。我脑袋糊涂到了极点,这青云到底是谁?为何在哪里都能见到他。

“老李头,这是怎么回事?”我询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先起来。”

老李头没有做作,站起身来,从我手中将画轴重新接过来,闭上双眼,开始陷入了回忆,良久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画中的青云不是别人,就是你。”

我被老李头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惊的合不拢嘴,急忙说道:“别开玩笑,怎么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老别吓我。”

老李头摇摇头,苦笑道:“其实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也不相信,所以我试图带着你去打开黄河长生墓,但当初,万年俑跪拜的不是你,而是那面人形青铜镜。可恰巧的是我们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危险。所以,我认为,你即使和青云没有关系,也有着必然的联系。因为只有青云才有那种不被万年俑伤害的能力。所以我去找那幅画,那副供奉在李家祠堂的画,可是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变迁后,李家祠堂的那幅画早已经不翼而飞,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找到那幅画,当我见到画中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后,我断定,你就是李青云,是那个李家世代要守护的真相。”

老李头的一席话听的我云里雾里,我回应道:“仅凭一幅画又能代表什么?我叫赵子龙,不是李青云。”

老李头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真的姓赵吗?你可知道,后面子龙二字包含的真正含义?在风水学中,青龙为木,而木下面如果加上一个子,难道不是李?你一直苦苦追寻着你的父母,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根本没有父母,从来没有过,不管是现实中的那两位还是仙路上遇到的那两具骸骨,都不是你真正的父母,你叫李青云。还记得阿虎告诉过你,当年从积阴地里面走出来的那个李家祖宗吗?那个人不是别人,也正是你。你是我们李家的祖宗。”

“我们李家世代以守护黄河长生墓为己任,而今天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也是你当年交代下来的,只要谁敢对黄河长生墓有想法,都要想办法杀死,这就是我们李家世代要完成的使命。你不是从积阴地里面走出来的,你是从那面人形青铜镜里面走出来的,这些万年俑守护的不是别的东西,守护的是你。要不然你以为凭借别人能进入到这里?早就在外面被这些万年俑所杀,也只有你,才能带领大家平安的进入到这里。”

“我们李家传承到现在,虽然分散过,但祖训没有忘掉,我们世代就是守墓人,守卫的就是黄河长生墓,这是我们的使命,但这个使命的赋予人,却是你。这是记载在族谱里面的历史,黄河长生墓是一个秘密,永远也不能触碰的秘密。但却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我太想知道这个秘密,但当我真正了解后,我却感觉到了毛骨悚然,我本来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可我明白,那样对你真的很不公平。”

老李头的这些话令我本来就已经混乱的大脑更加的混乱,我的思维早已经停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辩驳老李头的言论,沉思半晌后,我痛苦的说道:“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如果真按照你说的,我为什么活到现在还没有死?这根本就是谎言,你绝对在骗我,对不对?”

老李头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李家传承到这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一年后。

光阴飞纵,岁月流逝,消逝的永远消逝,再也不可能回头。但存在的还依然存在,只有存在的才是真实的,人毕竟总不能活在过去,只有把握好现在,才能够不留遗憾。老李头在最后时刻告诉我真相,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都已经成为过去。不管以前的李青云也好,现在的赵子龙也罢。我还是我自己,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不想为谁去改变,死的人已经够多,就让往事随风消散在天地间。

我并不想去肩负那些该死的责任,但还有许多现实值得我去面对。李家的这片天并不是靠我一个人的脊梁骨就能撑起来。老李头将这么大的家业交到我的手中,如果真靠我一个人,非要被忙死不可。所以,我将阿虎拉出来,当成替罪羊,顶了上去。

阿虎一直负责老李头堂口下的所有生意,对于贩卖古董,下地倒斗,倒卖情报的事情也比我在行许多。更重要的是,老李头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干的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我这样一个愣头青加入进去,一个搞不好,就会上演三国演义里面火并王伦的戏码。阿虎跟老李头的时间最长,做起事情也是你扎他一刀,他能将你命要了的主。能镇得住老李头手下的那些人。

樊伟从墓中出来以后,原本放荡不羁的气质也是收敛起来,我一直都承认,樊伟是一块有些瑕疵的好钢,经过这次的打磨后,已经成功的将那些瑕疵隐藏起来,变成了一把随时都有可能出鞘的利剑,我相信,只要我们当中这些人有困难,樊伟这把利剑随时都会出鞘。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樊伟这家伙真的和张玲走在了一起。而且他接收了樊老头留下的家业,而樊老头则是过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樊老头成为了山野下的一名村夫,每天扛起锄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强子还是老样子,守着八仙庵那间古董店,没事用赝品坑坑老外,赚赚小钱,如果有好斗,也去凑个热闹,分上一杯羹。但不得不承认,强子的名气在八仙庵这里,已经大到了极点,和当年的老李头有的一拼,那个消失的强哥,又重新站到了属于他的舞台,在八仙庵这里,强子注定会打下他的一片天下。我相信强子有这个能力。

此时的我和婉儿又在哪里?

SX省WN市华阴境内,我和婉儿正站在寒风凛冽的华SD峰顶上。

婉儿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手脚也是越来越冰凉,脸色憔悴无比,嘴唇格外的苍白,那原本灵动的双眼也是渐渐变的无神起来。我明白,婉儿在与病魔的抗争中,已经耗尽了自己的潜能。那个曾经天真快乐的婉儿已经成为了过去。但她的一颦一笑却是永远定格在了我的心里。

“子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带我来华SD峰吗?”婉儿抿着嘴唇,淡淡的笑道。

我摇摇头,看到婉儿那苍白的小脸,整颗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老天对我赵子龙不公,可又能怎样?面对婉儿,我竟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纵使得到全世界又能怎样?

“烟花灿烂,江山如画,永远也抵不过早晨时那初升的朝阳。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我想让你陪着我看看日出,哪怕就这么一次,我也知足了。”婉儿展颜一笑:“我的身子注定无法与你白头偕老,从小到大是樊伯将我养大,我也有自己的童话梦,我也梦想着有一天白马王子能够出现在我面前,可自从得知我的病后,我明白,那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但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朝阳,而我今天让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知道,朝阳也会升起,也会落下,你明白吗?”

“我很庆幸在自己最美的年华能够遇到你,但我同样也明白,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曾经的我一直过着与病魔抗争的日子,现在的我也如此。世界上没有任何完美的东西,得到和失去是成正比,所以,我不后悔,如果真的还能在选择一次,我愿意用自己全部的青春做赌注,来选择和你在一起。”

“从咱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起,到现在,我唯一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不能穿着婚纱,陪你走进爱的殿堂,陪你过你想要的日子。其实说到底,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子龙,你是一个好男人,在我心里,完美无缺,或许这样说,有些花痴,但我想告诉你,为了你,我情愿和其她少女一样,认真的花痴一次,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如果真的有那碗孟婆汤,当我走过时,一定不会喝下去,我会让自己保留今生的记忆,下辈子在做你的新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重回首,去时年,揽尽风雨哭亦甜。我只想问问,这**的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曾经的山盟海誓犹萦于耳,过逝的音容笑貌仍现眼前,往昔的心有灵犀至今未散。然而,又能怎样?老天爷还是不能还给我一个完整的婉儿。

朝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洒在婉儿的身上,那原本苍白的脸庞在朝阳的映照下,竟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此刻的婉儿是那么的美,美到令人心醉。

“子龙我们下山,去市里吧?”婉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着急的说道:“今天我想送给你一样东西。”

“你已经将你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送给了我。”我凝视着婉儿的脸庞,郑重的说道:“那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那不一样。”婉儿倔强的回应道。

“好。那我们去市里。我也送你一样东西。”我牵着婉儿的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朝着缆车那里走去。以婉儿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独自走下山去。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走完她剩下的这一程。

下山后,我开车向着WN市驶去。进入市内,将车停好后,婉儿对我说道:“既然你没送我东西,那咱们两个分开去买。将自己所买东西的地址写到纸条上,你不是整天说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吗?这次看看到底准不准。”

我没想到婉儿这么小孩子气,忧心忡忡的说道:“你的病……”

婉儿扬起脑袋,甜甜一笑:“没事。一小时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不等我回话,婉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而我也向着人群中走去。我对渭南很熟悉,半个小时后,已经回到了停车这里,而婉儿的身影还不见出现,就在我急的团团转时,婉儿终于回来了。

“你买的什么?”婉儿看向我,好奇的问道。

我见婉儿的额头上已经出了汗珠,也没有卖关子,说道:“一双鞋。”随后将老板娘给我写的地址纸条向着婉儿递过去。

“那你买的什么?”我也好奇的问道。

婉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崭新的皮鞋,随后婉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打开纸条。

婉儿的纸条上写着:WN市东风街百姓商场鞋区中道12号。落款人:娟娟。

而我的纸条上写着:WN市东风街百姓商场鞋区中道12号。落款人:娟娟。

我看向手里的纸条,在看看婉儿,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婉儿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没想到我们买鞋的地方竟然是同一家,而我也明白,婉儿为什么送我鞋。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婉儿想让我穿着她送的鞋,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也能够勇敢坚强的走下去,我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我深吸一口气,将婉儿拥入怀中,我们俩的初衷都一样,或许真应了后面娟娟那两个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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