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暗欲之失忆娇妻 - xp1024.com
《豪门暗欲之失忆娇妻》


第1章:渴望对方.

秦月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黑长的发还滴着水,身上仅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浑身都冒着热气,均匀凸翘的身子静静的站在浴室门口,纯净的双眸望着窗户口那个熟悉的身躯,嘴角微动了下。

“逸新……”轻柔的两个字,从她嘴里溢出。

站在窗边的衡逸新,高大的身躯明显怔了下,他没有转身,凌乱的短发下是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正盯着漆黑的夜,看似很镇定,可眸中不平静的水波却出卖了他,身后响起轻微步子移动的声音,是月柔在向他靠近。

“洗好澡就快睡觉。”冷漠的声音,他这句话相当于,‘离我远点’。

月柔果然停下了脚步,轻眨着眸子,大眼睛安静地盯着他隔阂的背,面无表情的移步到床边,就着浴袍爬床,那还滴着水的长发凌乱的洒了一枕,也湿了一枕。衡逸平静了思绪转过身,看着这样的一幕,眼中滑过一丝怒气。

他攥着拳头走到床边时,月柔却睁开无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她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这样一双眼睛,立刻就让男人的紧皱的眉头松开,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不是和你说过,睡觉前一定要把头发吹干吗?会生病的。”

他的手伸过去,半抱着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拉她下床,让她坐在梳妆台上,先去浴室拿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发,再用梳子给她顺发,最后才拿起吹风机熟练的给她吹着,她乖巧的坐着,那双看似盯着镜子的眼睛里,整个瞳孔都是那认真给她吹发的丈夫。

男人一手拿着吹风机,指尖插入她发中,那轻柔的触感,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丈夫对她的宠爱,衡逸新穿着蓝色的衬衫,领带扯歪了,没来得急取下。此时已经晚上12点多了,他回来的晚,却没有料到,月柔也这么晚。

他本想趁她睡着了,偷偷洗个澡上床睡,结果摸黑进去,发现浴室里有灯光与水声,疑惑打开灯才知道,床上没有人。正想趁月柔没有出来,转身走人,浴室的门却在这里打开,他只得转身盯着窗外。

今晚是个意外,可对于月柔来说,今晚是她有意制造的机会,时机把握的刚刚好,她知道丈夫总是在12点左右进入房间。

吹风机呼呼的响着,衡逸新闻着月柔身上的沐浴香味与洗发水的味道,呼吸微微急促,他忍着心里的躁动,很快将月柔的发丝吹干,收了吹风机放入柜子里,背对着她,“去睡吧,先让仆人换掉湿的被子床单……”

一双小手从身后伸出,将他腰躯抱紧了。

他愣住,身子一僵,慢慢地垂下头,望着柔软白皙的小手,眸中闪着诧异与一晃而过的欣喜,月柔的小脸在他背上轻蹭着,那凹凸的身材紧贴着他背,衡逸新呼吸乱了,额上绷起青筋,喉结滑动。

本想掰开她小手,却在碰到的那刻,反身狠狠地拥住了她。

香香软软的身子,似乎太用力就会粉碎,他微微松开力道,月柔趁机扯掉浴巾,昂着头,小脸微红,寻着他唇,轻柔的吻了上去,这是从未有过的主动,衡逸新的理智瞬间崩塌,大手按祝糊后脑,狠狠地夺回了主动权。

轻咬、吸吮、长舌相交,两人的呼吸融合一起,月柔的小手放在他俊脸上,往下滑抓祝蝴的领带,扯掉了,开始解他的扣子,衡逸新的也在她身上忙碌着,手往下滑向她翘起的臀部……

“逸新……”难耐又邀请的声音,夹杂着喘息。

“月柔……”他用声音回应着,用动作回应着。吻移到她耳垂,半抱半搂着将她压在床上,吻疯狂席卷着她的脖颈、胸口、再往下……月柔已经解掉了他的衬衫,小手摸上他均匀有料的胸膛,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房间的温度急剧上升,两具年轻的身子相护摩擦,渴望着对方。

当月柔的小手解开衡逸新最后的束缚,对方也寻着她秘密基地,两人即将合二为一之时,男人却浑身僵硬如石,动作也嘎然而止,月柔发现不对劲,睁开眼睛,见他表情异常痛苦,眉宇紧蹙,双眸紧闭,牙关紧咬。

第2章:诡异的丈夫.

他双手撑着她身子两侧,手攥着被子,察觉到她的视线,猛地睁开眼睛,四眸相对,他在她眼中看到疑惑,她在他眼中看到惊慌,然后,他风一般的逃离了现场,浴室的门砸的哐档作响,里面很快响起哗啦的水声。

月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润还未散去。身子在慢慢的变凉,连同她的心一起。

翻身,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腿,脸埋入了膝盖。

丈夫还是不愿意碰她,整整一个月了,今天明明到了紧要关头,他都能忍住,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秦月柔与衡逸新是在亲人的安排下结的婚,婚前他们相护不相识,亲人说他们是一对很相爱的情侣,在赶往拍婚照的途中出车祸,倒致昏迷两个月,醒后两人都失忆了,对于亲人所说的话,他们没有任何怀疑,随着婚期逼近,两人结了婚。

婚后半年,衡逸新对她十分温和,他们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却过着平淡的幸福生活,直到一个月前,温柔地丈夫常常在半夜梦魇惊醒,面对她时总是躲躲闪闪,脾气变得乖张,行为诡秘。

他喜欢独自躲在书房,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嘛。

晚上睡觉后,月柔偶尔醒来,发现身边人早以失去踪迹,被子是凉的,去书房找不到人,整个别墅也找不到他,可别墅外的车子却安安静静的停在外面。

他就像在这个别墅消失了。

每每天快亮的时候,他又会诡秘地回到房间。

早晨,他会在她还没醒来之前洗漱完毕,吃了餐点就去上班。

这是明显有意避开她,不想见她。偶尔见着了,对她也疏远、客气,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他们变得越来越不像夫妻了。

她很疑惑,想不通时,就会直接问,可平日里脾气很好的丈夫却对她发火,有过两次的经验后,她便不敢再问了。

今晚,她有意主动,想和丈夫亲近,想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可结果也不理想,丈夫还在乎她,答案是肯定的,从他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时,那种温柔的神情与动作是骗不了人。

‘咔嚓。’浴室的门响了,月柔收起思绪,身子灵巧地钻入被子。

衡逸新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床上的人正安静的窝在被褥里睡着,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月柔安静的小脸,半响后,关掉灯,轻轻打开房间门出去了,在房门关紧的那刻,月柔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手寻着床上的睡衣麻利穿好,下床穿鞋,走到门边,轻轻打开房门,原本是想跟踪丈夫,想看看他到底去哪里。

却意外听到丈夫与婆婆在厅里的对话。

整个衡家,里里外外一片漆黑,可婆婆的哭声,却在黑暗中响澈整个大厅,“逸新,你到底要折磨妈到什么时候?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这个家……你是妈的命!”

婆婆的嗓音很痛苦,话落,又开始哭,丈夫却是长长的沉默,良久,他才平缓地说:“妈……你怎能这么自私,请不要拿我做借口。”

他声音带着冷漠的责备,月柔能想像平日高傲的婆婆,是如何被儿子的这句话,伤的体无完肤。

哭声,撕心裂肺在厅里响起。

第3章:成了孤儿

楼梯上,响起脚步移动的声音,月柔赶紧退回房间,摸着黑爬上床。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非常的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关系一向不错的母子变成这样,孝顺的儿子冷漠的责备母亲,高傲的母亲伤心的哭泣,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婆婆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与丈夫常常所做的梦会不会有所联系?

为什么逸新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她还算不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吱——’黑暗中,响起轻微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有意放轻柔的脚步声,月柔收起心里的疑惑,闭上眼睛。

感觉有人走到床边,被子被掀开,床陷了下去,一个微凉的身子缓缓靠近她,从身后将她搂紧了。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月柔有种回到一个月前,两人坦诚相待的相处模式,他们相拥而眠,袒露心事。

可,在她不明不白的情绪中,什么都变了。

月柔睁开眼睛,视线移到昏暗的窗户,全身心都是压抑,她很想转过身回抱他,可她不敢,怕对方发现她是装睡,立马又对她冷漠、疏远、客气……丈夫总是趁她睡觉后,偷偷的亲近她,醒来后,又是另一个样子。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感觉自己的心与他靠的很近,白天,他们的心又相隔十万八千里。

她是带着疑惑睡着的,迷糊间,又被接电话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天以大亮,床边坐着平日里清晨见不到的人,衡逸新已穿戴整齐,见她从床上坐起来,挂掉电话,视线移到她脸上,那张俊逸的脸是表露无疑的担忧。

担忧……

似乎发生什么大事,直觉告诉她,是与她有关的事,月柔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月柔,你父亲出事了。”

他声音极轻柔,像是怕吓着她,月柔瞳孔微闪了下,没说话,呼吸却一窒,手被他握住了,紧紧地,他说:“我接到消息,药品监督管理局总局长秦志明涉嫌污受贿,你父亲已经被抓走了……你母亲……”

“母亲怎么了?”她紧张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唇。

四个字从他嘴里残忍地滑了出来,“车祸身亡。”

她瞪着眼睛,脑子嗡嗡作响,她没有哭,从知道这些开始就神色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医院里有很多人,全是些对月柔来说,不怎么熟悉的亲戚,她们拉着月柔的手哭哭啼啼地说着安慰体己的话。

月柔的记忆是从半个月前,从医院醒来开始的,她失去记忆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记得,出院后,跟着父母回了家,他们不过相处两个多月,就因婚约而嫁到了衡家,父母对她很好,可她却对父母却不怎么亲近,因为陌生。

嫁到衡家后,偶尔也会回家看她们,却还是不怎么亲近。

现在,看着冰冷的母亲躺在推车上,身上盖着白布,心却阵阵泛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护士将人推进太平间,直到那门关上的那刻,眼泪滑出了眼框。

据说,母亲是因父亲被带上警车,哭着追上去,却被一辆急速穿梭的车子给撞飞,送到医院时,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母亲没了,父亲又被抓了,这该怎么办?月柔把丈夫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是,这根稻草终究是因证据确凿而无能为力,几天后,法院宣判,药品监督管理局总局长秦志明因贪污受贿判处死刑。

她怎么都没料到,不过几天,自己就成了彻底的孤儿,父母的葬礼过后,月柔安静很多,她原本就是安静的人,这下更安静了。

第4章:小三入住家中.

衡逸新怕她心里出毛病,把她带去医院,医生叫祈自谦,是个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与衡逸新是朋友关系,他很爱笑,温柔又温和的人,他同时也是一年前他们出车祸时,给衡逸新做手术的主治医生。

同时,他也是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由于对方知道月柔家发生的一切,衡逸新就找了他,可在月柔被医生开导的时候,衡逸新却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是有急事,他拿着电话口气不是很好。

“家里出事了,之前所说的,推迟,现在不行……”

话听到这里就断了,他打开办公室门,出去了。

月柔扭头盯着紧闭的门,本想追上去,肚子却在此时翻江倒海起来,她只得坐回椅子,捶着头开始干呕。

坐在月柔对面的祈自谦,抬手推着金框眼镜,瞳孔微微一张,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浅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没事吧。”

‘咔嚓’开门的声音,衡逸新接完电话,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月柔撑着桌子难受的干呕,祈自谦拿着纸巾递给她,拍着她背,他愣了愣,着急的走来,紧张的询问,“这是怎么了?”

自谦松开月柔的手,把位置让了出来,“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压力太大所造成的,也有可能是身体出了些许毛病,最好做个全面的检查。”

月柔吐了一会,很虚弱的坐在椅子上,衡逸新脸上满是为难,看了下月柔,又把视线移到祈自谦脸上,“自谦,你帮我个忙吧,给月柔好好检查一下,如果要住院,那就帮我安排一下,我……我现在有点急事。”

在月柔清澈又纯净的视线里,他竟然有些心虚,连话都带结巴了,衡逸新的不太正常,显然两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月柔垂下眸子选择了沉默,不是不想问,而是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祈自谦笑着应下,“好,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会送月柔回家的。”

“嗯,谢谢……”衡逸新就这么把月柔丢在医院,走之前,没再看月柔一眼。

而祈自谦则笑着给月柔做检查,月柔除了不说话,行为倒还配合,抽血做化验什么,她都没作挣扎,最后祈自谦拿着化验单笑着说:“月柔恭喜,你怀孕了。”

最后四个字敲开了月柔的整个柔软的世界,她微微张开唇,睁大眼睛,手缓缓附上自己的小肚子,她勾了嘴角,竟然笑了……

祈自谦微微诧异地看着她,这个明明认识了两年多,却从未看她笑过的女子,她有一头长发,柔顺又服帖,白皙的肌肤,小巧的唇与比任何人都清澈的眼睛,那双看似融不下任何事物,偏偏又像包裹了世间一切的眼睛。

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很开心。

原来,一个人笑起来,会让人震撼的停止呼吸。

“自谦,孩子保密,我想自己告诉逸新。”她说话很慢,声调很低,祈自谦认真地看着她,笑着点头。月柔是带着开心回到衡家的,她想告诉那个诡秘的丈夫,她想用孩子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家。

可是,一打开别墅的门,就被一个画面弄的呆在门口。

衡逸新的手被一个陌生女人挽着,很漂亮的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染着栗色,他们是面向门边的,更像是等着她回家,她脸上扬着美好的笑意,“太太您好,我逸新的女朋友,今后要与太太一起生活,请多指教。”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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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新比旧合适

祈自谦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厅里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唯一记得丈夫从头在尾都没看她一眼,婆婆催凤怡也是如此,而月柔从头到尾视线都只落在自家丈夫冷漠的侧脸上,耳边响着小三所说的话。

小三叫邵白珊,是新上任的药品监督管理局总局长的千金,现在是丈夫衡逸新的女朋友,而管理局总局长的千金这个身份,在父亲没死之前,曾是她的身份,衡家做的是药材生意,经常和管理局打交道。

所以……她这个前药品监督管理局总局长的千金,在衡家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事情真这么简单吗?还是,丈夫爱上邵白珊了?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不提出离婚?为什么要把女朋友带到家里来?齐人之福?怎么可能,药品监督管理局总局长的千金怎么可能甘愿做小三呢,她瞄准的肯定衡太太这个位置。

月柔的手摸上肚子,缓缓往上停在胸口,尖指用力攥紧了单薄的衣衫。

这个位置很痛。

厅里很安静,只有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她一个人站在门口,望着这空荡的大厅发呆,她该怎么办?今后该怎么办?她肚子里有宝宝了,本想告诉丈夫的……

现在显然不合适了,如果丈夫真的不要她了,会不会逼她打掉孩子?

现在是用晚餐时间,大家都去餐房了,仆人们也都跟着去餐房伺候。

月柔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到餐房门口的,只觉得脚步沉重,她要活下去,还想要肚子里的宝宝,自然得吃饭了,可能她出现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当那扇门被推开时,吸引了里面站在两旁的仆人与坐在桌旁用餐的三个人。

大多数人是诧异,诧异她遇到这种事还有食欲。

衡逸新微微皱眉后,示意仆人给月柔拉椅子,婆婆催凤怡对她的存在完全是漠视,看了一眼便移开也视线。

邵白珊却笑的一脸轻柔,看着月柔面无表情的移步到她旁边停下,月柔的视线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也毫不示弱,直接站起来回视她,似乎,战争一触即发,衡逸新紧张的望着月柔,微眯着眼给邵白珊使眼色,对方却完全无视了。

视线再移到月柔脸上时,发现她正盯着邵白珊身边的椅子,是的,月柔看的就是椅子,因为逸新旁边的这个位置,曾经是她的。

现在……

“怎么?想要这个位置?”邵白珊显然也看出她的心思,单手轻拂了下长发,很高傲地望着她,那图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轻敲着椅子,视线看了下紧张的衡逸新又回到月柔脸上。

月柔没有回话,只抬起头看着对方,她不会傻到认为对方会把位置让出来,直觉告诉她,对方的话还没说完。

“呵呵,这个位置以后就是我的了,太太就换个位置吧?说不定换个位置你会发现,新的比旧的更合适你!”后面的三个字咬的重,字间停顿也久,月柔是单纯,却不傻,自然也听出了话外意。

月柔移开视线,放弃了椅子,绕过长桌坐到了两人的对面,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的男人,衡逸新明显松口气的表情,让她看了个真切。她当然知道,若是起冲突,没人会帮自己。对面的人毫无疑问的也是帮邵白珊。

“来,逸新,这个好吃。”邵白珊夹着菜放衡逸新的盘子,视线往月柔脸上扫,她很想看月柔妒忌到发狂的表情,只可惜月柔脸上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反到是衡逸新的表情不太好。

他放下餐具,拾起餐巾轻试了嘴角,说吃好了。

月柔的视线跟随着他到了餐房门口,直到门彻底关上,才收回视线放桌上的食物上,她的眼中只有衡逸新,除了他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眼中起波澜,邵白珊却盯着自己夹进他盘子里原封未动的食物,胸口微微起伏,银牙微咬。

第6章:仇恨的火花.

催凤怡见儿子都走了,也没了胃口,放下叉子,起身离了位子,走之前看了眼专注吃食物的月柔,又转头看了眼暗自生气的邵白珊,结果,却引来邵白珊犀利的凤眸狠狠一瞪,她一怔,脸色不太好,却没有发作,转身离开了。

月柔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食物,直到邵白珊吩咐仆人强行收拾盘子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好撑,抬起头,发现餐房只有她与邵白珊两人。

邵白珊双手环在胸口,斜着眼看月柔,趾高气扬的冷哼,“哼,我还以为你有多淡定呢,不过是把对我的气出在食物而以,谢谢我吧,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怕是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暴饮暴食而死之人呢。”

月柔怔怔地看着邵白珊,手摸上肚子,轻轻地说:“谢谢你。”

纯净认真的眼神,丝毫看不出有膈应的意思,饶是没料到月柔会当真说谢谢,邵白珊咬牙,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单手狠狠往桌子上一拍,‘砰’的一声,吓得月柔下意识肩膀一颤,仆人们头垂的老低。

邵白珊抓起一个盘子,就想往月柔脸上砸。她脸上闪着挣扎,月柔微微扩张瞳孔,诧异于她眼中的那抹恨,邵白珊恨自己?

为什么?如果只是小三关系,最多是讨厌与厌恶自己才对,为什么会有恨?

‘哐档’盘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邵白珊的手中的盘子最终还是没往月柔脸上砸,她冲着仆人人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仆人们鱼灌离开,邵白珊急促的呼吸,“秦月柔,你还是老样子嘛,那双眼睛融不下任何人,不认识我是吧?对啊,你失忆了嘛,哼,应不应该说是报应呢?你毁了我的美术梦想,结果呢?你却出道了……”

她一脸不甘心,嘴角轻颤着,转而又幸灾乐祸地笑,“现在却失忆了,呵呵,堂堂艺术家因车祸,现在呆在横家画儿童漫画,真是好笑,车祸是不是把你的艺术细胞全都粉碎了?还是,美好的幸福生活把你的才华给葬送了!”

最后一句话是用吼的,邵白珊怒火冲天。

月柔却不懂,对于邵白珊这种恨铁不成纲的意味,让她起了满脑子的疑惑。

但,‘毁了我的美术梦想……’对于这句,月柔微微在意,以前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父母也不曾提过,对方大概意思,她还是听懂了,她们之间早就认识,还有很深的过节,现在属于旧仇新恨夹杂在一起。

在意归在意,月柔并没有问的意思,因为对方不是那种你开问,她就会答的那种人,按照邵白珊的性子,不问,或许她会自己说出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语停顿住,火气也缓和下来,“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说说现在吧,逸新和你没有感情,不过是父母包办婚姻,希望你看清楚事实,别自找罪受,早点把衡太太的位置让出来,这个位置本身就不属于你!”

是,确实是父母包办,她能嫁给逸新,多半和邵白珊一样,因为药品管理局长千金这个身份,可逸新是爱她的,父母说他们失忆前就是很相爱的情侣,他们是有婚约的,哪怕失忆后,他们变的互不相识,可在婚后半年也有了感情。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那是否是爱情,可除去爱情,里面还有她不想放弃的亲情,还有肚子里有宝宝,它需要父亲。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想放弃逸新,除了肚子里有宝宝,逸新是唯一的亲人。

邵白珊看着月柔无波澜的脸,冷哼着,身着一袭蓝色长裙往门边走,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了,却不得不停下,只因背后响起道歉的声音。

“抱歉……”轻轻的,柔柔的声音,感觉弱不禁风,可就是这弱不禁风的声音,接下来却,却说出了让她失去理智,绷起仇恨的火花。

第7章:跟我斗?

“抱歉,我很在乎逸新,绝不相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双能包裹世间一切的眼睛,有着比任何人都专注的坚定。

只要逸新没开口说要离婚,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他是有苦衷,会这么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糊要陪着他,陪着他度过难关。

“绝不相让?”邵白珊重复着她的话,收回触门的手,握成了拳头,猛地转身往桌边走,她气势汹汹,月柔望着她,丝毫不退缩。一个盘子到了邵白珊手里,直接砸向了月柔的脸。

一道劲风飞来,盘子掉地应声而裂,在空荡的餐房声音尤为刺耳。

月柔没有丝毫躲闪,眼都没眨一下,这个盘子硬生生受了,盘子边源擦过她额头,割伤了她细腻的肌肤,血很快流了出来,猩红一片,那红缓缓地流入她左眼。哪怕这样,她还是是满眸子坚定。

邵白珊最恨的就是她这个样子,她紧咬牙关,拿起第二个盘子,很想,就这样砸死对方,这个可恶的女人#糊甚至都抬起了手,却最终忍着火气,把盘子砸向相反的方向,她跟疯了一样,一把揪起洁白的桌布,狠狠用力……

餐房响起连绵不绝的盘子碎裂的声响,烛台随着洁白的桌布掉地,火灭了,餐房一片漆黑,邵白珊踢倒旁边的椅子,快步出了餐房,紧接着,仆人们推门进入,餐房的灯亮了,月柔静静地站在里面看着仆人人收拾一地的混乱。

年轻的中年女管家走到月柔面前,恭敬地说:“秦小姐,您受伤了,让我带您去包扎一下吧?”

秦小姐?月柔细细的捉摸着称呼,她从衡少夫人变为秦小姐。

管家给她包扎好伤口,又将她领到了婆婆催凤怡的房间,说是夫人找她。

发丝高盘,一身紫色职业女强人装扮的催凤怡,就是衡家企业的董事长,对于这个婆婆,在月柔的印象中,对自己还算温和,自从嫁入衡家,她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口角,月柔会遵守儿媳的本份,会尊敬她。

对方也不会有意挑她的刺。

看来今天不得不打破这一切了。

“妈。”月柔的声音让盯着黑夜发呆的催凤怡转过了头,她看着月柔额头的纱布,并没有露出意外,抬手,示意月柔坐下说话。

她们在沙发上面对面而坐。

“伤是邵白珊的杰作吧?我就不拐弯了,我希望你能主动与逸新提出离婚,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毕竟你父母刚才过世,不过,你放心,我们衡家会补偿你,会给你买栋房子,养你终老怎么样?”

月柔没说话,异常的安静,那双纯净的眼睛只静静地看着对方,连睫毛都不曾眨一下,催凤怡微微皱眉,优雅伸出白皙的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凑近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垂眸盯着无波的茶水,有意避开对方的眸光。

思索了一会,语重心长地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留在这个家里,吃亏的可是你,邵白珊不是你所能对付的,你也别期待我和逸新会帮你,现在,我们只认可邵白珊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月柔盯着催凤怡的侧脸,又想着在餐房发生的事情,轻轻地说:“妈似乎不喜欢邵白珊,邵白珊似乎很恨妈,在餐房……”

‘砰——’杯子摔地上,成功打断了月柔的话,催凤怡怎么都没料到,看似在认真吃食物的她,会看到那邵白珊与她交锋的一眸,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跟本就不像表面那样单纯好欺负,真是白替她担心了。

催凤怡收起长辈的温和姿态,下巴高高昂起,高傲的怒视着月柔,“怎么,你也想学邵白珊跟我斗?你现在有那个资本吗?”

斗?月柔又听到一个耐人寻味的词语,这个词真的适合用到即将成为一家人的婆婆与儿媳的关系上?

第8章:混乱不堪

婆婆明明不喜欢邵白珊却不得不让她进门,高傲的婆婆在餐房处于弱势。

婆婆所说的资本就是指身份,她现在确实没有,所以婆婆所忌讳的果然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对方抓到了衡家的把柄?

月柔走出催凤怡房间那刻,身后的门果然被物品砸地砰咚作响,催凤怡一定气疯了,虽然月柔在房间里所说的话屈指可数,可句句都让催凤怡明白她到底有多么的顽固,她果断拒绝了催凤怡的提议。

只说了一句,也让这句话成为她们对话的结尾,“如果逸新跟我提离婚,我会答应的,不要任何补偿。”

言下之意,只要对方不提离婚,她就不会主动离开衡家。

可正因为衡逸新并不打算与月柔离婚,所以催凤怡与邵白珊才会那么气,两人不得不拿她下手。月柔对衡逸新还有一丝希翼。

“秦小姐,您的房间在这边。”在月柔怎么都打不开卧房门时,管家适时出现在她面前,原来,从今天开始,她不能与丈夫同住一个房间了,因为邵白珊来了,餐房的位置她得让,卧房也是如此。

月柔跟着管家拐了两道弯,到了南方离衡逸新卧房最远的位置,推开房门,入眸的是满房的凌乱,她的东西像垃圾一样,全部被丢在地上。

这一地的混乱,如同她内心的写照,混乱不堪,无从下手。

衡家仆人很多,从嫁入衡家开始,月柔从未收拾过东西,这会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原本退出房间想找个仆人来帮忙,却发现仆人们见到她都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急急忙忙的离开,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显然有人交代过了,是邵白珊与婆婆催凤怡。

重新回到房间后,月柔便一头钻入了垃圾里,大概花了20多分钟,才从里面找到她的漫画稿子、洁白的纸与笔,她无视房间的混乱,拿着东西到了电脑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开始专注的画起了漫画。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晚上11点50,她停下笔,机械般走出房间,直走到衡逸新卧房的对面栏杆处,才停下脚步,此时整个衡家一片漆黑,隐在黑暗中的月柔,却能准确看清从大门口进入的那抹黑色身影,是丈夫横逸新回家了。

月柔手抓着栏杆,看着他慢慢上楼,轻轻打开卧房的门,进去了……

她大概在黑暗中呆了半个小时,就在她打算放弃,转身想回房时,对面的门却猛地打开了,房间里开了灯,衡逸新身着睡袍似乎想离开房间,却被身后的邵白珊拉住了,他们在门口似乎起了争执,月柔在对面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邵白珊又哭又闹的,最后被衡逸搂着才安静不少。

然后,他们又进入房间,门关住了。

月柔盯着那紧闭的门,直到视线都花了,她才转身,脚步沉重地慢慢走回了那个混乱地房间,却不知道,在她走后,那门又打开了,衡逸新从里面走了出来,进了卧房隔壁的房间。

衡逸新猜到月柔会被母亲催凤怡安排住进另间房,却没料到邵白珊会迫不及待的搬进去,他洗完澡上床睡觉,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月柔从不喷香水,身子也比邵白珊娇瘦些,从味觉与触觉都告诉他,怀里的人不是月柔。

他更没料到邵白珊跟本就没睡。

在他想偷偷离开房间时,她立马打开灯,人也追了出来。

先不说他和月柔还没离婚,就算与月柔离婚了,他也没有心情和邵白珊睡在一张床上,只好先哄了邵白珊,他才离开房间。

对于月柔的住处,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会被安排在哪里。

一定是离卧室最远的位置。

衡逸新在隔壁房间发呆到2点才打开房门去找月柔,知道她很坚强,可还是放不下她,推开房间门,印入眼帘的是闪着电脑荧光的屏幕,那个白色的娇弱的身子趴在桌子上,最让他愣怔的是一地的狼藉。

他一个没注意,差点被绊倒。

第9章:夜晚跟踪

应该是踩到化妆水瓶子,响起了咔嚓的声响。

他瞬间僵直了身子,紧张地盯着桌上趴着的人,在确定月柔睡得熟,没被吵醒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麻利收拾房间,整理物品,再把月柔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关掉电脑。

房间只开着床头灯,微弱的光线下,衡逸新坐在床边,深邃的眸子盯着月柔额头的伤口,视线微暗,他的手伸过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又怕会弄疼她,手往下,改轻触着她的小脸,眸中闪着疼惜。

“月柔……”他喃喃而语,很想亲亲她,却忍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收了手,关掉床头灯,人也退出了房间。

当房间响起轻微的关门声时,月柔也睁开了眼睛,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床头灯,下床火速打开房门,偷偷地跟在衡逸新身后,丈夫会去哪里?他每晚消失在别墅,到底在哪里?今晚,要好好看清楚。

月柔没穿鞋,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而衡逸新走路的轻微声响便成了月柔的指路标,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也没开任何灯,这给月柔的跟踪带来了很好的天然屏障,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察觉到衡逸新确实没有回房间时。

他先下楼,往厨房的位置走去,越往里面走,月柔就越是疑惑,因为对方没有进入厨房,而是进入了厨房对面的杂物房间里,这间房月柔以前进去过,是间单方,她若是跟进去,一定会被发现。

她站在门外不敢推门,想了想,改进入厨房里,在厨房的门缝里监视里对面的情况,就在她大概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时,月柔才走出厨房,手轻轻推开了杂物房,里面一片漆黑。

她推门是有声音的,虽然很轻微,但里面若有人,一定能发现。

可偏偏,里面一片寂静,月柔的手寻着开关打开了灯。入目的是满屋子的杂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当她环视四周,发现里面除了杂物,还是杂物时,她身子一僵,里面的人竟然不翼而飞了??

她明明守在门口,这间房也没有任何别的出路,怎么会这样?

接下来,月柔开始在房间摸索,她料想房间一定还有另外的出路,找到那个出路,也就相当于找到了衡逸新常常在别墅消失的真相,总觉得衡家发生的一切,或许都与他常常半夜失踪有很大关系。

她闭眼睛,脑海里出现邵白珊、催凤怡、还有丈夫衡逸新几个人的脸,她们每个人的视线,就像蜘蛛网,把她捆地紧紧的,而这些蜘蛛网的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把她们联系起来,却唯独把她排除在外。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月柔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摸遍了整个房间的物品,却没有找到任何出路,此时已经是晚上四点半,每晚五点左右,衡逸新会回到房间,也就是说,消失的人差不多要出现了,想到这里,她的视线很快移到房间唯一的柜子上。

那是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可是,里面却放着个长宽约有一米高的塑料水缸,里面还养着黑溜溜,有着两根手粗的成群黄鳝,那是婆婆催凤怡很爱的一道菜,月柔正在考虑要怎么避免被黄鳝咬伤,可房间却响起了嗡地轻微震动声响。

似乎什么厚重的门正要打开。

她赶紧冲到门边把灯关掉,然后摸着黑,没有选择的进入柜子里,小巧的身子半蹲着隐在了蓝色塑料水缸内,双脚刺痛传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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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发现密室

月柔轻咬牙关,静静地待在柜子里,一边猜想着房间的出口的位置,一边忍着双脚被黄鳝咬住的疼痛感,另个道路会出现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左边?右边?还是前面?或者是柜子的后面?

这就是月柔选择藏到柜子里的原因,因为只有在柜子里,才能彻底隐藏好自己,不管衡逸新从哪个角落出来,她都能躲藏好。

沉重的物体移动声,在房间响起轻鸣的声响,月柔的眸子在黑暗中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具体位置,只因这是个没窗户的房间,关掉灯就漆黑一片了,直到那沉重的移动声停下,房间便响起脚步声。

随着‘啪嗒’声响,房间的灯就被打开了,首先进入月柔眼帘的是对面角落的四四方方长宽约1.5左右的地下入口,然后是站在门边的衡逸新,他朝着墙上的悬挂电话伸手,长指很快按了6个键位。

顿时,安静的房间再度响起物体移动的声响,地下入口在慢慢的关闭,月柔这才明白那个悬挂电话竟然是假的,那不是个电话,而是地下入口的启动密码锁,衡逸新按键后,直接关掉灯,打开房门出去了。

月柔盯着紧闭的门,直到房间里密室的门彻底关上,房间恢复平静才从从柜子里的水缸里趴出来,当然,在这之前,她还算比较平静的扯掉了咬住脚指头的大黄鳝,房间的灯再度打开,她的脚清晰可见好几个伤口。

有丝丝血流了出来,伤口并不深,主要是黄鳝的牙不锋利。

月柔闭上眼睛回忆了衡逸新按键的位置,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大概知道了位置,长指按键位,然后点确认,入口的门果然慢慢移开了,月柔先在杂物房间找到块布随意擦了下脚上与地上的血迹,避免在里面留下蛛丝马迹。

再把布随意丢进厨房门口的垃圾桶里,做好这些,地下入口的门已经打开,月柔关掉灯,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荧光慢慢走下去,里面装有闻声而亮的灯,人按着阶梯越往下走,前面的灯就亮了,而后面的灯在亮了几秒钟后又自动灭了。

这是个看不到尽头的秘道,一直往下。

大概走了二十个阶梯左右,拐弯处墙上有个密码锁,月柔走上前,把开门的密码按了上去,地下入口的门便慢慢关上了。

月柔收起手机,继续往下走,越往下走,发现里面越冷,大概下了四五层楼的高度,阶梯才走到头,此时,月柔已经冷得微微打颤,借着灯光,慢慢环视四周,可看清地下室有五个房间。

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按上了精致的密码锁,厚重的不锈钢门,门底的缝里还冒着用肉眼可看到的白雾冷气。这两个房间就像两个巨大的冰库,可月柔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冰库,她试着将入口的密码输入。

屏幕上显示着密码错误,输入婆婆催凤怡、丈夫生日也通通没能打开,连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还是无法破解。

月柔只觉得脚冻的泛疼,看了手机,已经五点多了,六点左右仆人们会起床做餐点,为了避免出去时会碰到人,她只能暂时离开,房间的密码无法破解,她留下也于事无补,唯一的方法,就是偷偷跟着丈夫进来。

出了地下室,回到房间,月柔匆匆洗了澡便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是送餐点的管家,她恭敬地说:“秦小姐,少爷吩咐,以后您的一日三餐都会送到房间来,以后您不用去餐房用餐了。”

月柔望着餐车,想起昨晚在餐房发生的事,还有晚上衡逸新摸着她伤口的情形,她下意识抬手摸到了额头的伤口,逸新……是在有意保护她么?如果是他的授意,她会听话的,不会再去餐房,乖乖的待在房间。

可是,月柔不知道的是,有些麻烦会主动找上门。

第11章:忍不住想毁掉它

在房间安安静静的日子不过才半日,早餐是在房间用的,中午管家又送到午餐,可在管家进来的那刻,有个人也跟在后面,邵白珊穿着细细的高眼鞋子,先环视四周,似乎意外房间的整洁。

毕竟是她吩咐仆人不准收拾这间房,而这个房间昨天有多乱,她是先目睹过的,月柔不会收拾房间,对家务一无所知,她是早就了解的,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房间是衡逸新收拾的,月柔也没有要多嘴的意思。

管家放下餐车,正准备退出去,在看到踏入房间两步的邵白珊,脸上闪着诧异,还未等她开口打招呼,邵白珊便轻轻抬手一挥,示意她出去,管家面露担忧地看了眼安静的月柔,默默的退了出去。

今天是周末,邵白珊、衡逸新都在家里休息,管家出了房间,见四下无人,立马地给衡逸新打了电话,把邵白珊来找月柔的事情告知。

即可,房间里的邵白珊手机便响起悦耳的铃声。

她拿出手机一看,见屏幕上闪着逸新两个字,她嘴角勾起冷笑,“哼,消息很灵通,我刚进来,就有人通风报信,秦月柔你是不是觉得有逸新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后面两句话是跟月柔说的,邵白珊拇指一点,挂掉对方手机,还有意关机,手机的音乐声止住,房间也安静下来,她抬起头看月柔,却见对方无视她,拿起刀叉正准备用餐,她眸子一沉,几步过去,一把将餐车拉开。

月柔坐在椅子上,视线静静地停留在餐车上的食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视线始终没在邵白珊脸上停留。

“秦月柔,你可是衡太太,为什么不去餐房要躲在房间用餐呢?不会是怕我用盘子砸你吧?晚天的伤口还疼不?”她手伸过来,似乎是想碰月柔额头的伤口,月柔拉回放食物上的视线,迎上她意味不明的眼神。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毁掉它。”她阴沉沉的开口,手落在月柔的纱布上,拇指用力按了起来,月柔感觉到疼痛却没出声,也没有挣扎,血很快印出洁白的纱布,慢慢的透过纱布流入了她眼睛里。

月柔越是安静,邵白珊就越气,力道也越是狠,她紧盯着月柔的眼睛,冷笑,“你这双眼睛若是毁了,也就彻底毁了你的才能,试想一下,艺术家若没有眼睛,那才华是不也是毁了呢?今后别说画画了,你生活都是问题呢……”

她接下月柔手里原本打算用来吃午餐的刀叉,嘴角扬着轻笑,眼神毒辣,手持刀叉对准月柔的眼睛,缓缓推进……

衡逸新在餐房打了几次电话,见手机一直关机,又想起邵白珊昨天对月柔的所做的事情,吓出一身的冷汗,当他冲上楼来到月柔房间门口时,管家正在门口紧张的左右徘徊,衡逸新正想问情况,里面却传一阵哐档落声响。

似乎是碗筷掉地的声音。

衡逸新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管家,打开门,冲入房间。

里面的情形,却让他呆住了。

月柔静静地坐椅子上,邵白珊手里拿着消毒水正在给月柔处理伤口,看到衡逸新进来,一脸诧异与不解,“逸新,你怎么来了?不过,你来的正好,过来帮我剪下纱布,我在给月柔换药呢,昨天不小心弄伤了月柔,想在一夜,实在过意不去。”

换药?衡逸新眸中有着明显的怀疑。

“刚才打你手机怎么……”

“没电了,正想接来着,结果手机自动关机了,对了,是你吩咐管家给月柔送饭的吧?既然是一家人,吃饭时就应该坐一起,让月柔一个人呆在房间吃饭,这也太寂寞了,我知道你是怕我们起冲突,放心吧,我会懂事的。”

她笑的单纯美好,衡逸新半信半疑的,视线移到倒地的餐车上。

第12章:让你生不如死.

“都怪我,笨手笨脚的,不小把把餐车推倒了,那天在餐房也是啊,一生气不小心弄伤了月柔,结果看到月柔额头流血了,我就慌了,看到桌布就想扯来给月柔擦,结果整个餐桌上的东西都被我扯翻了,我真是,怎么这么蠢啊。”

她冲衡逸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衡逸新脸色柔和下来,事情到底如何,没人知道,因为在餐房,只有月柔与邵白珊两个人,而今天在房间,也只有月柔与她,邵白珊敢当着月柔的面这么说,应该错不了。

一个人怎么无耻也不可能当着受害人的面扯谎吧?

衡逸新下意识将视线移到当事人脸上,却见月柔正盯着他瞧,他手一紧,月柔跟本就没听到邵白珊说了些什么,她此时脑子里只有衡逸新为她的安危,冲入房间的英姿,还有昨晚密室里的秘密。

她在想今天晚上丈夫会不会偷偷来房间里看自己。

“逸新……逸新……你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帮忙啊。”

邵白珊笑着推了推盯着月柔发呆的衡逸新,视线飘到月柔脸上时,眼里闪过明显的寒意,衡逸新回过神,望着一脸轻笑的邵白珊,眼中有着愧意,再看向月柔额头上的伤口时,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往门口走。

在快要出房间的那刻,又立马停下脚步,背着两人说:“处理伤口这事,我也不会,白珊,我们去餐房用餐吧,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还有,秦月柔以后就在房间用餐,她的身份已经不合适和我们坐一起了。”

月柔瞳孔微微扩张,内心颤动……

邵白珊笑的一脸得意,暗道计策成功,衡逸新说完话,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邵白珊朝着站门口的女管家招招手,“进来吧,刚才逸新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以后秦小姐就在房间用餐,因为她的身份已经不合适坐衡家的餐房用餐了。”

管家垂头称是,邵白珊扭头看了眼双眸无神的月柔,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额头上,转而对管家说:“你替秦小姐好好处理下伤口,对了,我刚才不小心把化妆水作消毒水用了,你可得好好替秦小姐处理一下。”

管家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盯着她。邵白珊只是笑,长腿轻移,几步走到女中年管家面前,双臂相环,“怎么了?你不会怀疑我是故意的吧?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么着?你可是衡家的管家,搞清楚衡家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你的多嘴可是会让衡家不得安宁,知道吗?你们少爷与夫人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

月柔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管家怜悯的眼神在月柔脸上扫过,垂下头,“是,邵小姐,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邵白珊轻笑着离开房间,管家见房间彻底安静,才把门关上,寻着消毒水,重新给月柔处理伤口。

月柔脑子里却想着衡逸新破门而入前一刻,邵白珊对自己所说的话,她说衡逸新如今还照顾自己,是因为她父母双亡,不想把她赶出衡家,完全是在可怜她,怕她会因此寻短,他已经不爱自己了,在等她开口提离婚。

她说,她与逸新已经在一起一个多月了。

她说:你的存在是我们的障碍,所以我想除掉你,你最好识相点,利用逸新的同情心,我可是很生气,你若不早点滚蛋,继续不要脸的赖在衡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月柔细细算来,她与丈夫出现问题,也确实在一个多月前,他对自己躲躲闪闪。

现在想想,会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亏心事所造成的吗?

可是……密室又怎么说?

管家处理好伤口,收拾掉房间的脏乱,出了房间,很快又重新备了份餐点,月柔盯着餐点,手摸着肚子,第一次没了食用的胃口,哪怕为了孩子,她也没半点食欲。

第13章:激吻

月柔草草用了些午餐,出了房间刚好看到,大门口邵白珊正朝着衡逸新撒娇,说要去哪个表姐家里,有个生日宴会,要衡逸新陪她去,对方果断拒绝了,说现在两人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不方便去。

邵白珊一听也觉如此,笑着说:“你说的对,等我们结婚了,才好名正言顺的,那走之前,你亲我一口嘛,人家舍不得离开你,今天会在表姐家住哦,你可是会一天都见不着我。”

她抱着衡逸新的胳膊,又开始撒娇,衡逸新见她一脸不舍,又不好小小要求都不满足她,只好抬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凑脸过去吻她的脸,哪知邵白珊直接主动吻祝蝴唇,并趁着对方呆愣之迹,撬开牙关来了个湿热的吻。

“唔……”门口两人高调又火热,衡逸新并没有推开,只能顺从亲吻对方,他们是男女朋友了,推开她,会让她伤心。

他已经决定要好好对她,也答应和月柔彻底分开,想到这里,他更用力搂紧怀里的人,吻也如发泄般的激狂,邵白珊原本还在想要不要晚上偷偷回来,她实在不放心逸新与秦月柔两人在别墅。

现在,感觉到对方的主动,那怀疑的心也去了大半。

她果然应该相信自己的男人,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和秦月柔本来就是父母做主的家族联姻,结婚时,他们都相互不认识,不过半年,他们能有多少感情?逸新又说他不爱月柔,只是可怜她,应该相信他的。

这人吻持久,月柔握着二楼的栏杆指尖泛白了,脸上却无露出一星半点的表情。

而月柔的对面,催凤怡望着三人,眸光复杂,她闭上眼睛,转身进房间了。

楼下,邵白珊都有点透不过气了,只好推开他,身子软弱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两人呼吸都不太平稳,待两人平静了心跳,她站直了身子开口,“逸新,我走了,明天就回来了,记得想我。”

“好。”衡逸新眸光柔和,淡淡地应下,松了手,邵白珊笑着转身,而在转身子的刹那,眼神快速瞟过站楼上的月柔,两人四眸相对不过一秒,让人无法察觉,月柔却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挑衅。

衡逸新在门口看着邵白珊上车,直到车子离开,他才转身上楼,然后他在二楼一个转身,就看到站在栏杆处,垂头盯着门口处的月柔,身形一瞬间的颤动,他呆愣住了,视线直直地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月柔慢慢转过身子,那双无任何杂质的眼神对上他闪烁的眸子,她没说话,还如以前那样看他,可衡逸新就是感觉到月柔的伤心与难过,他伤透了她的心,月柔有视线是停留在他脸上,思绪却飘到两人结婚半年的时光。

他们起初相互不认识,可在见过一面后,就同意了这场婚姻,虽然这其中多数原因是因为父母说他们车祸前就是情侣,婚姻也是早就定下的,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都承认了对方,仅一面,就觉得可以永远在一起。

婚后半年,如心中所想的,衡逸新对她很好,从未嫌弃过她,虽然她这个妻子不会任何家务,只会画漫画,情绪也不知如何表达,常年表情都是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十分目中无人,连婆婆也都是碍着她的身份而对她温和。

可他说,他就是喜欢她这双不会让任何事物污染的眼睛,看着她,就能看到这世界的美好,是他教会她接吻,吹头发、下床一定要穿鞋子,不能熬夜,因为对身体不好,不管多么沉迷于画中的世界,都要按时吃饭。

如果她不听话,他会霸道的没收画具……

第14章:书房的秘密

他很了解她,一个拒绝的动作,就知道她生气了,虽然她总是面无表情。

他喜欢亲近她,常常在她熬夜的时候,强制抱她上床,是他教会她什么是心跳加速,什么是恋爱感觉,她不知道失忆前,他们是如何相处的,却知道失忆后,他是如何照顾她的,她迷恋他,喜欢他,不想失去他。

现在……他也对邵白珊那么亲近,她很难过,更难过的是,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不知道如何用表情表达内心的难过,她想告诉他,她还想和他在一起,好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她有宝宝了,是不是能用宝宝留祝蝴?

月柔微开了唇,攥紧了拳头,她在挣扎。

衡逸新忽然怕她开口,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听,更也不能听,他慌乱的撇开视线,眼神盯着书房,冷漠的错身将她撇在身后,他走的快,月柔与他擦肩,黑色的长发都被他带起的风吹高了。

一只瘦弱的小手快速揪住了他的衬衫,衡逸新感觉到阻力,身子定在原地,月柔从身后拉着他衣服,轻轻地唤他名字。

“逸新……不要离开我。”

衡逸新身子猛地一怔,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们结婚半年以来,心情最为激动的一次,寡言的月柔竟然会……

他很想转身抱祝糊,狠狠地搂祝糊,可他不能这么做,拳头握紧了,眼神也慢慢黯淡下来,牙关咬紧了,心也狠了。

“离我远点。”冷漠的声音,只两步,他就轻易挣脱了她的束缚,月柔微微扩张瞳孔,望着他无情的背,看着他进门,砰咚的关门声,隔绝了一切,月柔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站就是一下午。

仆人们偶尔路过也无视着她。

衡逸新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他曾多次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这次,不知道又是多久,晚饭也不会用了吧,他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天慢慢黑了,月柔移动步子,手轻轻的放门上,很想推开它,可记得有一次,她这么做,逸新发了很大的火,是那种怕秘密公之于众的慌乱怒火,也是那次,让她明白,他有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这个书房与地下室里,都有着秘密。

月柔轻眨了下眼睛,手慢慢放上房间的把手上,握住,然后慢慢拧动,锁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再慢慢推开,房间里没开灯,有些黑,光线只有窗户少许透出的微亮,借着这抹微亮,依稀可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长方形,似乎是……相框。

他垂着头,手放上面细细的摩擦着,因天黑,月柔看不表他脸上的表情,可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面对相框,直到月柔站的脚都麻了,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与动作,如果他手里拿的真是相框,那么又是谁的相片?

他难道每次偷偷躲在房间,都是盯着相框发呆吗?

一阵嗡的声响,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那是衡逸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相框,接通了电话,“喂……嗯,知道了。”

月柔见他挂掉电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赶紧轻轻关上门,人也离开房间门口,跑到拐角处躲好,直到衡逸新离开房间,人也往楼下走了,她才走出来,回到书房门口,打开了书房的门,打开里面的灯。

会是谁的照片??

第15章:会是谁的照片?

东西不见了,书桌上见不到任何照片,也见不到任何类似照片的东西,也就是说东西收起来了,月柔立马翻看抽屉,最后在一个平日里上着锁,今日那锁却还插在上面的抽屉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应该是那个电话,让他忘记锁抽屉。

月柔光看着相框的背面,就知道这个东西确实是衡逸新手里的那个,因为黑色的相框,边源被摸得有着明显的光滑,手伸进去,将它拿了出来,当月柔翻开正面,视线微微一愣,照片上的人很帅、很阳光。

短发被风吹的凌乱了,高挺的鼻子、狭长的眼睛眯成弯月儿,那线条柔软的脸庞,正开心的笑着,背影是海边,这个人是月柔的非常熟悉的人,同床共枕半年之久,正是刚才匆匆去公司的丈夫衡逸新。

这是月柔怎么都没想到的,这是张很年轻的照片,大概十五六岁左右时照的。

总感觉很不对劲,丈夫怎么可能会天天躲书房看自己的照片?而且这照片也有点怪,要说是哪里怪,偏又说不出来,因为这怎么看都是丈夫年轻时的照片,可总又觉得有种不和谐的感,这份感觉是从哪里发现的,又找不到。

难道不是这个照片?

或许抽屉里还有另一个照片……

刚有这想法的月柔,还没来得急求证,门边却响起‘咔嚓’的开门声响,进来的人是匆匆离开的衡逸新,四眸相对,月柔僵在书桌旁,衡逸新看清楚月柔,在看清月柔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谁让你进来的!”他怒吼着,冲过来,双眼通红,眸中有着多种复杂情绪,更多的是慌乱与怒火,月柔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下意识的后退着,背抵在墙壁上,手里的东西被粗鲁的抽离了。

衡逸新几乎是颤抖着把照片藏入抽屉里,然后快速上锁。

月柔盯着那个相框,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会这么激动,那个相框到底怎么了?明明是他自己的照片,他的行为为什么会如此奇怪?还是……这个相框里还藏着她没有发现的秘密?用自己的照片做掩饰吗?

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紧张?不,是恐慌、害怕!

“秦月柔你是贼吗!为什么随意翻别人东西?我没和你说过,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吗?”衡逸新抽出抽屉钥匙,呼吸急促,背对着月柔开口,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只是疏忽了一次,就被月柔发现了这张照片。

因走的匆忙,忘记带重要的文件,车开到半路,又赶紧回来。

月柔没说话,他确实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书房,可若真听他的话,就永远都无法搞清楚衡家的秘密,这个唯独把她排除在外的秘密!

房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直到衡逸新的手机又响起,他才从从地上站起来,接通了电话。

说了两句话挂断,他转身走到月柔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月柔也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他眼睛,她嘴角微动着,心里有一堆的疑问,想问,又觉得定然得不到答案,还会让丈夫更加生气,她只好收回视线,垂下头。

“出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衡逸新冷漠的声音,让月柔再度抬起头,对方微眯着眼,又补了一个字,“滚。”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月柔眸中闪了水光,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

衡逸新咬牙,紧接着是双眸赤红般怒吼,“滚出我的视线!!”

月柔身子一颤,瞳孔微闪着,猛地抬手捂着耳朵,紧闭眼睛,冲出书房……

第16章:秦月柔死了吗?.

衡逸新吼完,压抑的紧闭眼睛,拳头握紧,拿了书房的资料,出去时反锁书房门,快步离开了衡家,开车,飞驰而去。

月柔看着那离开的身影,手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晚上的行动,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继续,如果被丈夫发现她晚上又跟踪他,他们是不是就真的完了?可是,不跟踪,他们就有机会重新在一起吗?

丈夫和邵白珊如此亲近。

丈夫变得好可怕……

衡逸新从公司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他习惯在公司睡到这么晚回家,因为这个时候家里很安静,该睡着的人都睡了,他不用面对很多不想面对的人,可他没料的是,月柔会坐在书房门口等他回来。

因为没看到,还不小心踩了她一脚,轻轻的闷哼声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掏出手机,借着手机淡淡的营光,看到她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大眼睛望着他,将苹果双手伸到他面前,“对不起。”

她在道歉,为她偷偷进入书房偷看他东西而道歉,她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他垂眸盯着红色的苹果,眸子有些湿润。

这个傻瓜……

把她最喜欢吃的水果拿来道歉,可她并不知道,他最不爱吃的水果就是苹果,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心的要死。

“对不起。”见他没有接,月柔昂着脑袋,又重复了一句,衡逸新望着这双清澈的眼睛,缓缓朝苹果伸出手,却在快到触到的那刻,猛地停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收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收了手机,视线又陷入黑暗中,“不是让你别在出现在我眼前吗?”

回答他的是安静一片,这是月柔最常见的状态,她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着。

衡逸新没等到回答,转身直接回房,他的房间在邵白珊的隔壁,以前两人的婚房如今让邵白珊住着,月柔是看着衡逸新进房间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衡逸新并没有跟邵白珊同祝蝴们的新房。

她是开心的,同时又对于衡逸新没有接受道歉而难过。

衡逸新进房间洗完澡就躺床上,脑海里却总想着月柔蹲在书房门口的可怜模样,他告诉自己要狠心点,不能对不起白珊,他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好好爱那个女人,要和月柔成为过去。

他忍了一夜,告诉自己不要开门,因为只要一开门,月柔就会对他存在希冀,这对谁都不公平,漫长的夜,在他辗转反侧中度过,这是他一个月以来,唯一一次没有在夜晚外出,一整晚都待在房间度过。

当清晨的阳光射入房间的那刻,衡逸新才睁开眼睛,洗漱走出出房间,打开房门的那刻,耳边就响起女管家的声音,“秦小姐醒醒,你怎么睡在这呢?秦小姐……秦小姐……”

管家半蹲在地上,手轻推着抱着膝盖靠书房门口的月柔,她怀里还抱着那个红色的苹果,衡逸新倏地转过头,震惊地盯着那个脸色明显不太对劲的人,月柔小脸绯红,明显是发热了。

他拧着眉头,几步过去,推开管家,手盖上月柔的额头,果然烫手的很。

“打电话让司机开车!”

“是,少爷。”

衡逸新拦腰抱起月柔往楼下冲,却没料到与迎面进入别墅的邵白珊来了个照面,邵白珊脸色十分难堪,双眸狠狠瞪着安静躺在他怀里的月柔,衡逸新因为太过担心月柔,跟本就没注意她的脸色,他直接错过她,抱着月柔上车。

让司机马上开车去医院。

车子绝尘而去,邵白珊视线从车尾收回,立马瞪着管家,“秦月柔死了吗?”

她开开心心回来,就让她看到秦月柔躺在逸新怀里,逸新那么着急,竟然都没看到她回来!真是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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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是你逼我!.

月柔一到医院就醒了,看到是衡逸新抱着自己自然很开心,可想到自己怀孕的事情会暴露,立马就开始不平静了,不让医生靠近她,说要回家,衡逸新是第一次见这么不听话的月柔,明明发烧了,身体明显的不舒服。

“安静一点!”他揪着月柔的手,忍不住低吼出声。

“让自谦给我看。”月柔昂着头,反拉祝蝴的手,见他发火,想到了祈自谦,那个为她保守秘密的人。

他皱眉,很不明白这点小事,为什么要麻烦自谦,可看着她明显对其他医生的防备,他只能打电话问祈自谦今天是否有上班,结果电话一过去,他果然在休息,不过,他说马上就来医院。

病房的医生护士都出去了,10分钟左右祈自谦到了医院,打开病房的门,见衡逸新站在窗户口冷漠的背对着月柔,而月柔脸色不太正常的睡在病床上,听到开门声,衡逸新转身往门口看来。

“抱歉,这点小事还让你亲自来一躺,月柔今天特别的任性……”

“没事,朋友之间,这点小事,应该的。”祈自谦笑着摇头,一边说话,手拿起推车上的温度计,先给月柔量温度,后麻利拿着药水给月柔挂药瓶,月柔睡得安静,这一切都在睡梦中完成了。

衡逸新站在旁边看着祈自谦忙碌着,祈自谦看了温度计,见衡逸新欲言又止神色,笑着开口,“三十九度过一点,没事,调完三瓶水,就能回家了,不过,需要两个小时呢。”

衡逸新松了口气,和自谦说了几句话,说有事回家了,祈自谦脸上有着意外,“不等月柔一起回家吗?公司又有急事?”

他摇头,眸子移到月柔安静的小脸上,“我们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不能与她过多的瓜葛,必须让她明白,我彻底变了,不值得她爱了,这才是对她最好的,而我,要对白珊负责,今天就让她在医院住一晚,明天我让司机过来接人。”

祈自谦微微笑着点头,看着衡逸新离开,他也出病房,改去了办公室,就在两人都主开房间的那刻,邵白珊从医院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凤眸犀利的盯着月柔的病房。

凉水泼来,月柔被迫在睡梦中醒来,难受地睁开眼睛,看到邵白珊狠毒的站在床边,尖锐的指尖狠狠揪祝糊的头发,使劲拉扯间,另一只手扯掉月柔手臂上的针头,拽着她胳膊,用力将她甩向地上。

‘砰’月柔半趴在地上,只感觉膝盖与头皮很疼,手往脑袋摸去,感觉到湿润,移到眼前,洁白的指尖上是红色的血,她扭头朝邵白珊看过去,见她手里紧紧攥着一缕长长的黑发,眼中的恶毒未减半分。

她几乎是疯狂般的压低声音,颤抖着说:“贱人!坐在逸新书房门口一夜,生病是吧?我真是小瞧你了,既然这么会使计!我不过就一晚没回家,你就这么会抓机会!明明警告过你的!是你逼我!是你逼我!”

月柔只觉得邵白珊忽然变得好奇怪,见她步步朝自己走近,心间莫名升起一股寒气,她下意识拿手护住肚子,第一次有了想逃跑的冲动。

‘咔嚓’门边响起开锁的声音。

祈自谦是掐着给月柔换药水的时间点进来的,打开房门,里面的情形,却让他微微愣怔,邵白珊巧笑嫣然的将月柔从地上扶起来,“月柔,你想去洗手间也不能这么急啊,针头怎么能这么乱拔呢,看看你弄的全是血,明明连走路都没力气了,真是乱来,这不摔地上了吧?疼不疼?”

第18章:大家都好痛苦

祈自谦视线往地上一扫,金框眼镜下那双狭长的双眸犀利的停留在床边源处那缕黑色长发上,邵白珊将月柔扶床上坐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粉色的高跟鞋子一勾,将那缕长发不着痕迹的踢入床底,手也不着痕迹的给月柔顺着早以凌乱的长发。

待弄得差不多,才扭过头,对着门边的人笑得美好,“自谦来了?快点过来给月柔的手止血,月柔真是太过乱来了。”

月柔垂着头,表情无半分不妥,可那轻微颤动的小手,却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静,祈自谦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着走近,“给我看看。”

月柔的小手上放被子上,手背猩红一片,祈自谦麻利拿起棉签给月柔止血,见她发丝半湿,刘海还滴着水,身上的条纹病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十分狼狈,这显然是被人泼的。

“自谦,月柔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祈自谦笑应着,邵白珊拎起包包,扭身,脸色寒冷的离开,她其实还没有玩过瘾,却被人坏了好事!可恶!

祈自谦按着月柔的伤口,直到病房门彻底关紧,他才微微笑着开口,“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反抗?不想伤害别人,你可以跑,如果跑不动,呼救也可以,下次若还遇到这种情况,孩子怎么办?不想要孩子了吗?”

最后一句话,让月柔身子一颤,她抬起没受伤的手摸着肚子,瞳孔微闪,她想到了什么,轻轻柔柔地说:“白珊好痛苦,我的存在让她好痛苦,逸新也是,婆婆也是,大家都好痛苦?我不懂……不懂。”

祈自谦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月柔边说着话,眼泪如水般滑落,她也不擦,任着晶莹的泪水滑过脸庞,从下鄂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悲伤在她身上蔓延而开,她怔怔的流泪,表情看不出任何难过,可那眼泪却让他明白……

这个女子到底有多痛苦,她说别人很痛苦,一个一个的说名字,唯独没提到自己,她似乎没发现自己才是其中最痛苦,最受伤的那个。

月柔视线有些许空洞,小手反抓祝蝴的手,放在她心口位置,她紧闭着眼睛,用很累的口气,低低地说:“自谦……这里,好难受。”

轻柔的声音,恍惚风一吹就会消散,也如同她人一样,看似脆弱不堪一击,可偏偏她却极坚强的受着邵白珊的欺凌,不曾为自己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为别人的伤心与痛苦而难过。

祈自谦的视线移到她胸口,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眸中的那抹复杂以消失不见,他笑着抽离了手,拿出干净整洁的灰白色的帕子,轻轻给她擦眼泪。月柔轻眨了下眼,小手摸上自己的胸口,“最近这里常常很难受,自谦,给月柔检查一下。”

她单纯地望着他开口,捏着帕子放她脸上的手一顿,祈自谦爽朗地失笑出声,“好,一会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月柔面无表情看着他,眨眨了睫毛,柔柔地说:“自谦,我喜欢你这么笑,逸新以前也常常这么对我笑。”

“你喜欢就好。”祈自谦温柔的回应着,只是笑着,他收了帕子,出门让护士进门给月柔换湿掉的衣物,待护士给月柔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换好衣服,他才再次进入,先给月柔重新输液,待处理完身上的各种伤口,才扶着她躺下。

由于之前邵白珊那一意外,这次,他搬了张椅子放病床边上,手里拿着医书陪着她,月柔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考虑了许九,她才说:“自谦,邵白珊说我毁了她的美术梦想,我以前对她做过什么吗?”

第19章:世界极的名家

整个衡家阴沉沉,仆人人避月柔如豺狼虎豹,唯一接触月柔饮食与生活的管家嘴十分严,邵白珊恨月柔,除了她自己想说,月柔问不出什么,丈夫衡逸新与婆婆催凤怡显然也不是打听过去的合适对象。

月柔在今天终于找到合适打听人。

祈自谦在他们失忆前就认识,失忆前后与丈夫都是朋友关系,她与衡逸新刚结婚那会,经常陪着他来医院做过种复诊,那是车祸造成胸口穿洞,丈夫做了很大的手术,也是这样,月柔和祈自谦也算是还熟,虽然话没讲过两句。

今天邵白珊叫他自谦,而不是祈医生,这足以证明,他们很熟悉彼此,月柔猜想他知道大家的一切过去。

祈自谦放下医书,轻笑着,推了推眼镜,想了想说:“我到香市是在四年前,对于你们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不过,逸新失忆前倒是和我提起过,据说白珊与你以前关系不错的,是同班好友,12岁那年,你们一起被选入职业画室。

你以一副航海油画进入了艺术界,轻而易举的出道了,而白珊却在你的画进入美术管的那刻,离开了艺术界,那年你们15岁,你的事业进入高峰,名声大噪,白珊则放弃美术,改读医药学院,一年前,她出国留学,拿到中药学专业博士学位毕业回国。”

既是同班好友,又被选入职业画室,可是,白珊却说自己毁了她的美术梦想,当年,她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以至于,她会中途放弃梦想,现在这么恨她?白珊是真的爱逸新吗?还是仅仅是为了报复自己?

月柔思绪万千,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月柔想去看看白珊的画吗?我知道有间美术馆里有她的画,还是和月柔那年一同摆入的。”

“白珊的画入了美术馆?和我的一年入?”月柔微微诧异,轻眨着眸子越发不解了,如果说白珊的画也入了美术馆,那说明两人都出道了,为什么白珊会丢掉到手的功成名就,改读医学院?

而且,还说自己毁了她的美术梦?

祈自谦看出了月柔的疑惑,轻轻笑着说:“白珊的画艺虽然与月柔相差过远,可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画家,当年对于她的退出,反响不大,那大概是被月柔出道风头盖掉了,几年后,媒体才想起,当年除了有位世界级的名家出道,还有位国内数一数二的画家在同时出道,可同时也消失了在这个圈子。

更重要的是,世界极了名家与数一数二的画家均出自一个职业画室,又是同个学校的知已好友,媒体不知从哪里挖到的资料,将你们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然后掀起了寻找当年画家忽然消失真相的狂潮,更多的人拿你们俩人的画进行各种对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一年前,白珊也是在那时选择出国留学。”

祈自谦已经说得够仔细了,世界极的名家指的是月柔,国内数一数二的画家指的是白珊,所以白珊或许真是被她毁掉的,这一刻,月柔明白过来。邵白珊是那么骄傲的姑娘,她所追求的肯定不是什么国内水平较高的画家。

她所瞄准的定是世界极水平的名家。

可月柔却被评为世界极的名家,名声大噪,因她太过耀眼,彻底将白珊打压入脚底下。甚至她从圈子里消失,都无人察觉。去年,那起媒体寻找真相的风波,更是掀起了白珊尘封以久的伤疤,也让白珊恨透了她。

白珊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月柔认为自己所追的,就应该努力,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第20章:原稿不见了.

第二天,月柔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祈自谦说宝宝很健康没有出任何问题,心脏也十分健康,那偶尔的难受实属正常,检查完出院后,月柔并没有坐衡家派来的车直接回家,而是坐着祈自谦的车子去美术馆看画,邵白珊的画确实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水平,画艺精湛,水平高超。

对于一个喜爱画画的人来说,名利真的那么重要吗?因为没能拿到第一,就宁愿放弃?还是白珊仅仅是为了名利才画画的?再说那副画,不爱画的人真能出那种意境?

月柔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祈自谦下车拉开车门,护着她下车,视线移到乌黑的长发上,手也伸过去,拉住了正要进门的身子,“等等。”

月柔眨了下眼睛,转过身看着他,“自谦,谢谢。”

他失笑了,“呵呵,我拉住你可不是为了让你道谢的。”

祈自谦看着这单纯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轻揉了下她没伤着的则脑袋,月柔静静地看着他,完全不认为对方的行为有何不妥,哪怕错过祈自谦的身子,看到他背后的衡逸新与邵白珊。那两人似乎是刚逛街回来,手里还提着不少袋子。

祈自谦就着月柔的视线回扭过头,看到两人,收回放月柔脑袋上的手,轻柔着说:“月柔,头隔个两天再洗,你那里涂了药水,不能碰水,还有你的脚背上被黄鳝咬伤口,那都化脓了,要小心别再碰水,用毛巾擦,膝盖睥伤也要注意,饭后记得吃完那些感冒药。”

他将小袋子的感冒药塞入她手心,仔细叮嘱着她吃药的份量。

“嗯。”月柔轻应着,视线未离开过离自己不过10米左右距离的衡逸新一秒,对方却闭上眼睛有意撇开头,好像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站在他旁边的邵白珊露出得意的笑,她的手紧紧挽着衡逸新的胳膊。

祈自谦有些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和不远处的两人打了招呼,上车掉转车头离开了。

邵白珊假装友好的跟月柔打招呼,搂着衡逸新错过她,进了屋里。

月柔跟在两人身后,视线一直停留在丈夫高大的背上。

今晚,逸新会来房间偷偷看自己吗?

带着疑惑目送两人去餐房,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管家随后推着餐车进来,午餐过后,月柔没事,又想起漫画,可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原稿不见了,她胡乱的翻找过后,整个房间弄得一团乱。

那是她画了半年的漫画,整整一箱子,竟然全都不见了。

‘咚咚咚’门敲响了,管家过来收拾餐车,见到房间的情形,身子微微一怔,她盯着近在眼前的白色内衣,额头挂上了黑线,房间就如个垃圾站一样,而那个制造者,此刻正跪在柜子前,双手往里正在扒着……

管家看不过去,避开脚下的东西,靠近柜子,开口问,“秦小姐,您在找什么?”

月柔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不得不期待地盯着管家,“原稿不见了,怎么办?”

管家一怔,脸上闪着犹豫,似乎有话不知该不该说,可月柔脸上的那抹期待,她又不忍直视,“今天,我看到邵白珊小姐抱着一个纸箱子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个纸箱子和秦小姐放原稿的箱子很像。”

她停顿了下,轻声说:“秦小姐,你找少爷商量一下,让少爷帮忙比较好。”

月柔不是不明白她的担忧,可是,“不能麻烦逸新,会被讨厌的。”

她已经被逸新讨厌了,或许……

月柔从地上爬起来,直奔门口,身后的管家张开嘴欲言又止。

第21章:我真是看错你了!

午饭后,邵白珊说要回房午睡,衡逸新说要回书房看会书,可没料到,邵白珊刚进入房间,里面就响起尖锐的叫声,“啊——”

声音是邵白珊的,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衡逸新站在书房门口怔了怔,立马反身推门进去,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跪在地上的白珊,另一个是站在房中间的月柔。

房间里一团乱,被褥是被利器剪开了,鹅絮满地,化妆台上的东西也全在地上,柜子里的衣服像垃圾一样洒的到处都是,洗手间的水哗啦的流着,整个房间一团遭,衡逸新愣怔地看着这一切。

白珊半蹲在地上,望着自己的相片被剪刀破坏成碎片……

“秦月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珊愤怒地瞪着站在房间突兀的人。

衡逸新的视线也移到月柔无表情脸上,眼神复杂,月柔的脚边确实躺着把锋利的剪刀,而且,她出现在这个房间本身就值得怀疑,这一切真是月柔所做的?可印像中的月柔并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也或许她变成这样,是被他逼的。

月柔变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双纯洁的眼睛,是他一度想保护的,却没料到,竟是被他毁了……

“不是我。”三个字,月柔望着他解释着,她不在乎邵白珊怎么对自己,却不能不在乎衡逸新怎么看自己,不想让他误会。

“什么不是你?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珊抓起地上的照片碎片,手打颤抖着,用力甩上月柔的脸上,“除了你,这个家里还有谁会这么恨我啊?竟然把我的照片剪成这样?秦月柔你真是狠毒!我真是看错你了!”

一直以为她还是那个善良愚蠢的秦月柔,果然看错了人!

白珊气的要命,特别看到对方当着她的面与衡逸新默默对视。可月柔跟本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也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她的世界只有衡逸新的身影,直到一巴掌挥来,她被打趴在地,脸上慢慢浮起了红肿,很疼。

“你继续无视我啊!当着我的面与逸新眉来眼去的!”白珊抬起手,似乎打算挥第二巴掌,衡逸新微眯着眼,紧握了拳头,抓祝糊的手,她呆住了,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在衡逸新面前,她一向表现的善良又温柔。

今天被秦月柔气疯了失去了理智,竟然当着他的面打人,逸新会怎么看她?一定会被他讨厌的!白珊狠狠瞪着坐地上的人。

这个女人心计真是深,竟然这么设计她,可恶!

邵白珊深沉的呼吸,不敢抬头看他。衡逸新也确实很气白珊动手打人,可想着房间的一切,又觉得可以理解,她一定是气疯了,月柔又总是沉默,给人的感觉,有点目中无人,他叹了口气,“白珊你冷静点。”

“逸新,我太生气了,失去理智了,不是有意动手打人的。”邵白珊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很委屈的扑进他怀里,衡逸新搂着怀里的人,手轻拍了拍她背,安慰了她两句,视线落在垂着头坐在地上的月柔。

“你来这房间做什么?”月柔身子一颤,慢慢抬起红肿的脸,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轻柔地说:“原稿不见了,来拿原稿。”

第22章:你怎会如此恶毒!

原稿?来白珊房间拿原稿?

衡逸新还没明白她意思,白珊却再次炸开锅,转头大声道:“秦月柔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你的原稿竟然跑到我房间来拿,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了你原稿?你哪只眼睛看我拿了你东西?真是莫名其妙!别以为随便编个说法……”

“白珊,你冷静点。”衡逸新有丝疲惫的打断了她的话,白珊立马垂下头不再讲话,一双眼睛只犀利的瞪着月柔。

后者从地上爬起来,轻移着步子,慢慢走到窗户边的纸箱子旁,单膝跪下,很吃力的把箱子抱了起来,站在衡逸新面前,“有人看到白珊抱了类似我原稿的箱子,我就来白珊房间找,进来时,房间里面已经这样了。”

月柔的原稿箱子,衡逸新认得,从看到窗边的箱子开始就知道月柔没有撒谎,箱子确实是月柔的原稿的箱子,他看了几个月,错不了。衡逸新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知道这一切不是月柔所做的,他很开心,月柔并没有变,可是……

房间里的一切又是谁弄的?

白珊?有意陷害月柔?

衡逸新刚有这想法,怀里的人就推开他,冷笑起来,“真是笑死了人了,你说这箱子是你的原稿箱子?你也太会扯了吧!这箱子分明就是早晨家仆送来的橘子!是爸爸朋友农庄的橘子!什么会变成你的原稿!”

衡逸新与月柔双双愣怔,邵白珊两步过去,一把抢过月柔怀里的箱子,她麻利拿起剪刀往箱子的胶布上刮,“我知道逸新最喜欢吃橘子,有意让爸爸派人送来一箱,原本想晚上给逸新一个惊喜的……”

衡逸新疑惑了,白珊说他喜欢吃橘子?不对,他最喜欢的水果是猕猴桃!

月柔也疑惑,原来逸新喜欢吃橘子?她从来没想过逸新会不喜欢吃苹果,因为她喜欢的东西,他一向也喜欢,以前两人去哪里,对方一向是根据她的口味点东西,这一刻她才明白,逸新一直在迁就自己。

而她,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他,和知道他喜好的邵白珊相比,她真的差太多了。

愧疚侵袭而来……

邵白珊一句话让两人思绪复杂,而白珊,当打开箱子看清里面的东西,整个人都僵住了,月柔瞪大了眼睛,衡逸新发现两人不对劲,向前两步正要看是什么,白珊却立马合上箱子,神色慌张,拼命的摇头。

衡逸新皱眉,“白珊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紧紧的护着箱子,月柔怔怔地盯着箱子,眼泪如水般滑落下来,嘴角轻着,泣不成声,“原稿……原稿……”

衡逸新看月柔哭成这样,心一阵阵疼,他一把推开白珊的手,打开箱子,见里面全是原稿碎片,那整齐的缺口明显是剪刀弄的,手伸进去,抓出一把,拳头握紧,他失望地望着白珊,“你怎么会如此恶毒!这是月柔画了半年的东西,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着!”

“我没有!我没有!”白珊摇头,紧握拳头,怒吼。

第23章:别不要我……

“我不知这垃圾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这箱子里明明装着爸爸送来的橘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看我,所以我刚才才害怕让你看到!如果是我做的,我会把这东西留在房间让你看到吗?我会做的更完美,我要害人,谁也别想抓到我把柄,更不会做毁坏自己房间这种蠢事!”

她手颤抖着,扭头冲月柔怒吼:“秦月柔你还真是狠毒啊!自己剪掉原稿,想栽赃陷害我吗!还有这房间,一定是你弄的!现在还装的这么伤心!你把爸爸的橘子藏哪里去了!还给我!”

月柔只流泪望着箱子,无言语,里面的东西有着她和逸新点点滴滴的回忆。

这些原稿月柔有多爱护,衡逸新是最清楚的人,他怎么都不会相信是她自己毁掉的,可白珊所说的话,他未必没有听进去,箱子是从月柔怀里被白珊抢走,如果白珊有意把月柔的原稿损坏,怎么会当着他的面打开箱子?

开箱子刹那的吃惊,他看得清楚,月柔与白珊都十分意外。

如果这两人都不是凶手,又会是这个家里的谁?仆人吗?

怎么想都是白珊做的,先把月柔的原稿毁掉,再把房间弄得一团遭,引月柔进房间,然后尖叫着引他进来,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让他对月柔失望死心,也让月柔受挫早点离开衡家,如果这一切都属实,白珊就太可怕了。

她那么会演戏,在他面前装的有模有样的,各种表情都十分逼真。

衡逸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好累,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走,以后会怎么对待月柔?一定会变本加利吧?月柔已经没有家人了,这里都呆不下去了,她还能勇敢的活下去?可若是假装相信白珊所说的话,月柔一定很伤心。

不过,能让月柔对自己死心,或许是件好事。

与其大家都这么痛苦的绑在一起,不如……

“衡家仆人这么多,我就不相信秦月柔你能瞒天过海!秦月柔你等着!最好别让我在你房间找到橘子!”白珊气愤的冲出房间,衡逸新猜想白珊一定事先把橘子放月柔房间去了,这会再大模大样的去房间搜。

邵白珊把他当傻子耍不成?

觉得他会相信这种简单的局面?认为一切是月柔设计?

白珊走后,房间安静下来,月柔跪在地上,轻轻开口,“逸新,我没有。”

她抬起头望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与脸上的经肿,让他心头一紧,他紧握拳头,忍住想抱她的冲动,挣扎了许久才说:“月柔,我们离婚吧?”

即时再舍不得也必须这么做,白珊会变得这么恶毒,也都是他害的,月柔留在这受苦,也是他的错,只有离开衡家,才能过上舒适的日子,大家才不会都这么痛苦,这么累。可月柔,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身子微微颤,眸中染了绝望,“我没有陷害白珊,我没有……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爱白珊,我变心了,月柔,你的存在会阻碍我和白珊的,你放过我们吧?也放你自己一条生路,离开我,你会找到更合适的人,你会比现在快乐。”

第24章:演到什么时候?

她拖着膝盖,跪着靠近他,摇着头,哭的都快咽气了,“月柔会听话的,以后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不惹逸新生气,逸新喜欢别人也没关系,别赶月柔走,月柔不能没有逸新,没了逸新会活不下去的,死也不离开衡家。”

月柔有宝宝了,有逸新的宝宝了,宝宝需要爸爸。

你是有苦衷的,你是爱我的,我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只想留在衡家陪着你。

她说:没了逸新我会活不下去的……他最怕的就是这句话,怕她会活不下去,所以一直不敢提离婚,不敢赶她走。

可是,怎么办,他们已经没可能了。

她说:逸新喜欢别人也没关系?她的爱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她一直就很乖,他都知道,他只感觉心很疼,挣扎着紧闭上眸子,冷冷道:“随便你,留在衡家,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哪怕你被白珊欺负死,我都会视而不见,是你自找的!”

他也只能视而不见,惹急了白珊,她只会更惨。

这两个女子,他注定要负了月柔。

现在不给她任何希望,才是为她好。

衡逸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往门边走,月柔也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抱祝蝴的腰身,手臂收紧,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脑袋蹭了蹭,咽哽着说:“逸新,逸新,月柔会很乖,不给你添麻烦。”

她的手慢慢松开,不想让他为难,衡逸新眼角滑出一滴眼泪,手颤抖着握住门的把手,打开门,消失了在房间。

月柔盯着紧闭的门,好久好久,才抱着那堆毁掉的原稿魂不守舍的回房间。

而邵白珊出去后,就开始集结衡家所有仆人进行问话,在得知月柔从医院回来就回了自己房间,饭后进入她房间也是空着手,她还亲自去月柔房间也没有找到橘子,排除月柔后,白珊就开始让仆人搜整个衡家,说什么也要找到那箱橘子。

衡逸新走出房间的那刻,正好看到仆人们在厅里向她报告,说整个别墅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箱橘子,果房里恰巧也没有购买橘子,也没有任何人看到有人抱着箱子出门,也就是说,那箱橘子还在衡家。

衡逸新皱眉,做戏未免也太过了,她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一定要他相信月柔恶毒,一定要让所有人误会是月柔所做的,她才满意吗?

‘砰——’他烦躁的甩门进书房,那门砰咚的声响,厅里的人都听到了,邵白珊抬起头望着那门,呼吸急促,她瞪着眼睛,移到整齐站成排的仆人们,吼道:“确定整个房子里都查过吗?没有漏掉哪里?管家,你说!”

管家恭敬的行了一礼,“回邵小姐,还有四个地方没有查,少爷的书房、邵小姐的房间,还有夫人的房间与书房。”

夫人指的是催凤怡,她的地方确实没有仆人敢去搜,可别人不敢,不代表邵白珊不敢,邵白珊微微眯眼,想起早晨她抱着箱子进房间时,催凤怡确实在对面看着她,难道……那个女人!

“你们都散了吧,各做各的去!管家让人去收拾我房间。”

“是!”管家让两个仆人去收拾房间,厅里的人全散了。

而邵白珊直奔催凤怡房间。

第25章:你毁了我一生!.

一阵狂乱的敲门声响,把催凤怡从书房逼了出来,她甚至还没搞清楚情况,邵白珊已经冲进她书房四处开始查看,翻找,那行为到态度都十分嚣张,催凤怡厌恶的低喝,“邵白珊你这是什么意思?到我书房里找什么!”

白珊无视她,找完书房,立马去隔壁的卧房找,房间没锁门,一拧就打开了。

催凤怡手里捏着一本书,狠狠地用力,指尖都泛白了,她紧跟着白珊进了房间,严厉道:“邵白珊你不懂什么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你想嫁入衡家就必须学会尊重人!我毕竟是逸新的母亲!你以前那么乖巧善良,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嚣张跋扈!这一点和月柔比……”

‘砰——’一瓶化妆水在催凤怡脚下炸开。邵白珊手里捏着第二个瓶子,似乎只要她再多嘴一句,瓶子就会往她脸上飞。

白珊仇恨般地怒瞪着她,“你少跟我提秦月柔!你也少跟我提以前,现在什么都变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骗了我,你欺骗了我!现在我这么痛苦,都是你害的!你现在想我尊敬你?当初我尊敬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珍惜!你哪里值得人尊重了!”

催凤怡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吸气,满脸的隐忍。

白珊呼吸急促,恨意滔滔,咬着牙狠狠将整个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一扫而光,房间里响起连绵不绝的碎裂声响。

“催凤怡!你毁了我一生,你毁了我们三个人的人生,是你把我变成这样!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绝望,什么又是绝处逢生!我再也找不回自己了!都是你的错,我们三个人现在纠缠在一起,我和秦月柔谁出现问题,你都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催凤怡对上她的视线,暗想,若不是因为你父亲是药瓶局的局长,你哪有资格站在这里嚣张?若不是碍于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自己能进得了衡家?想嫁入衡家,还这么不依不饶,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才不会这么隐忍!

白珊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冷冷地笑,“我就是会利用父亲的地位怎么着?这些不都是跟你学的?像你这种眼中只有利益的人,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然吃这一套,我就用这一套来对付你!”

催凤怡双臂环胸,已经忍到了极点,忍不可忍无需再忍,儿子是自己,再怎么恨自己,也还是自己的儿子。她凭什么要受这个女人的气?只要这女人放不下儿子,就永远都没可能对衡家下手!自己也没必要在乎她的心情!

明白了其中厉害关系,催凤怡立马打开房门,几步到白珊面前,沉声道:“撒完泼就给我滚出去!我已经让你进了衡家,还让你进入公司上班,你还想怎样?夺不回我儿子的心,是你自身的问题!你对月柔所做的那些事情,你当我不清楚吗?你如此恶毒,嚣张跋扈!我儿子放不下月柔也是应该的!”

白珊瞪着催凤怡,正要反击,却看到对面管家敲响了衡逸新的书房门,她立马拽住催凤怡的胳膊,奸诈的轻笑起来,“哼!我一会倒要看看你如何嚣张,你既然说我恶毒,我就恶毒给你瞧瞧!我要看着你痛苦!”

对面的衡逸新打开房间,又听到管家的话,视线往对面瞧来……

第26章:你疯了!.

“少爷,不好了,邵小姐与夫人吵起来了。”

衡逸新远远就看到催凤怡甩了邵白珊一巴掌,他瞪大眼睛,冲出房间,邵白珊看到这一幕,望着催凤怡冷笑,她脸上有着清晰的巴掌印子,笑容却恶毒,“催凤怡一会看你怎么狡辩!看逸新是信你个恶毒的妈,还是信我这个恶毒的未婚妻子!”

催凤怡握紧拳头,在打完邵白珊就后悔了,这会明白对方是故意出口恶言激她动手,再听她意思,立马就明白其中原由,倏地扭头往身后瞧,见对面书房门大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手心被塞入了一个硬质的东西。

疑惑间转身,抬起手一看,发现是玻璃质的化妆口碎片,上面除了乳白色的残留乳液,还有清晰的血迹,她不可思议望向白珊,见她半趴在地上,右脸上有是巴掌印,左脸被她手捂着,血从她指缝间缓缓滑出来。

“你……你疯了!”催凤怡烫手般把碎片丢地上,却见白珊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非常惊恐害怕的样子。

邵白珊会恐惧自己?这怎么可能!况且这伤还是她自己刮的,可是,她却把瓦片塞入她手里#糊这样做的原因……

现在这副恐惧的表情是做给谁看的?

催凤怡脑海闪现对面敞开的书房门,猛地转过身,果然见身后站着一脸寒气的衡逸新,她呆住了,反应过来,立马摇头,向前两步,“逸新,妈没有对邵白珊下手,是她自己刮的,再把碎片塞入妈手里……”

她想抓儿子的手,却被对方无情的挥开了,“别碰我!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白珊!我亲眼看到你打了白珊,碎片是从你手里掉来的,现在说什么白珊自己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衡逸新对自己所看到的没有任何怀疑,他失望地摇头,“妈,我宁愿你说,是自己一时气愤,没有控制住情绪,可你却狡辩!”

催凤怡面对儿子时,气焰立马就低了,她摇着头,解释的小心翼翼,“逸新,妈确实打了她一巴掌,那是她出言不逊……”

“她出言不逊,也是你当年先对不起她!”打断了她的解释,衡逸新几步越过她,到白珊面前,心疼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白珊脸上都是恐惧与委屈,身子颤抖着扑到他怀里,就开始低泣,她脸上的血都蹭脏了他的衬衫。

衡逸新看了她脸上的伤口都翻起来了,手上与脸全是血,更是觉得催凤怡太毒,下手这么狠,催凤怡心痛的望着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但她不怪儿子,她只恨邵白珊手段恶毒,她怎么都没料到,邵白珊会恨自己到这种程度。

只是为了让逸新对她失望,为了让儿子误会她是心肠恶毒的人,不惜拿自己的脸做引子。这个疯子!

“都是血,白珊不哭了,我们马上去医院,不会留疤的,不哭了。”衡逸新是心疼又愧疚,看着她满身的血,立马就抱起她,白珊却不配合,手指着房间的梳妆台的纸箱子,衡逸新瞪大了眼睛。

橘子箱子在母亲房间?那白珊的房间的一切与月柔的原稿,全是母亲的杰作?

第27章:一石二鸟!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是我故意陷害月柔的对不对?我没有,呜呜……爸爸送来的橘子好多人都看到的,催凤怡也看到我抱进房间的,原本我也以为是月柔有意撕毁原稿,再来房间陷害我,可橘子却在催凤怡房间…呜呜……”

白珊哭着解释,抱着一箱橘子非常伤心。

衡逸新只搂着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脸上的伤这该多疼。”

催凤怡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在饭后就进了书房,甚至还没有搞清楚白珊为什么闯入自己房间,就和她吵了起来,原本被激动手,就够她恼火的,现在听两人意思,事情似乎与橘子有关系,而这箱橘子竟然在自己房间?

她房间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箱橘子?

‘咚咚咚’房门被敲醒了,管家抱着药箱子在门口,“邵小姐受伤了,少爷、夫人,让我做个简单的处理吧?失血过多感染就遭了。”

“快些过来。”衡逸新应下,管家进入房间给白珊处理伤口。

管家手法利索,止血、消毒、上药粉。

“嘶,好疼。”白珊缩了缩脖子,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衡逸新,对方只能搂着安慰她,要她忍忍。催凤怡看的一肚子火,待管家处理完伤口,才忍不住开口问原因。

“管家,这箱子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房间?还有,午饭后,为什么外面吵吵闹闹?”催凤怡一开问,白珊就瞪着眼睛望她,小声嘀咕说她真会装,催凤怡压住火气,狠狠地瞪回去,在触到衡逸新疲惫的脸,她只好忍着脾气收回眸光。

管家恭敬的行礼,回话道:“是这样的夫人,秦小姐在饭后想画画,结果发现自己房间的漫画稿子全都不见了,她把房间翻得一团乱,找得很着急,恰巧早晨我看到白珊小姐抱了一个箱子,我就随口一提……”

管家说到这里,就触到白珊很不满的视线,她只好先停下讲解,先给邵白珊道个谦,“抱歉邵小姐,说句实话,秦小姐的东西不见了,一般人都会先想到您,真是抱歉,主要是你们二人的立场会让人想多。”

邵白珊也不是傻子,不爽归不爽,很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月柔的稿子不见了,哪怕管家没看到她抱箱子,月柔也迟早会怀疑上她,一怀疑上就去会她房间找人,这两种结果都是一样的,月柔怎么说都会到她房间去。

“我跟秦小姐说,早晨有看到邵小姐抱了个和原稿箱子很像的箱子,然后秦小姐就冲出了房间……邵小姐认为是秦小姐弄的,可是秦小姐却说她进入房间之前,里面就已经这样了。”

管家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说,包括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看着这箱橘子,轻笑着说:“主要这事情也巧,秦小姐的原稿箱子与邵小姐的这箱橘子,两个箱子的尺寸竟一模一样,外惯竟无任何装饰。”

催凤怡明白一切,立马就明白这橘子是关键了,她第一想到的就是邵白珊在陷害她,她先整了月柔,再把脏水泼到她头头上。

简直是一石二鸟!

第28章:心寒

“这手段真是拙劣,先不说我没那个闲心,更不屑这么做,哪怕是我做的,也不至于会蠢到把橘子放自己的房间,我会把它丢进果房,哪里都行,就是不会蠢到放自己的房间!”

“我倒不这么认为,这分明就是你聪明过头的做法,你就是希望别人会这么想,所以才放自己的房间好彻底洗脱嫌疑吧!”

“你……”催凤怡额上绷起青筋,向前两步。

“怎么!又想打我吗?”白珊推开衡逸新,倏地站了起来,高高的昂着脑袋,似乎巴不得对方动手,催凤怡真想甩上第二个巴掌,但想着自己儿子在场,又不得不忍下来,平日里的高贵与优雅早就不见了踪影。

“邵白珊,你胡闹够了没有,你就这么想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先是自己刮伤自己的脸,再让逸新怀疑是我,现在又说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这个毒妇!我是逸新的母亲,你就不能为逸新想想吗?!”

“你少胡说!事情到底如何,你比谁都清楚!我不过就对以前的事情有点记恨,以至于面对你时就笑不出来,你就这么不爽吗?你伤害月柔,弄坏月柔的底稿,还把这一切嫁祸给我!我和月柔不能和平相处,让逸新误会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哪里像个长辈了!你做这些之前为什么不为逸新着想,你不知道,这一切最伤心难过的人是逸新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母亲,你到底哪里像个母亲!”

两女人咬牙切齿地怒瞪对方,催凤怡闭上眼睛,压抑地说:“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做这些,别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白珊不依不饶,向前两步,身子几乎与催凤怡相贴了,“那你是说我诬陷你?那橘子为什么会在你房间?就因为橘子不见了,逸新就怀疑是我陷害月柔,你分明就是有意!因为月柔跟我在餐房有争执的那天,她在房间顶撞了你,所以你看月柔不顺眼!你是有意让月柔和我斗的!”

“越说越不像话!”催凤怡吼着,一把推开白珊,终于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邵白珊,你不要再装了,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除了你还会有谁?你怨恨我又记恨月柔,这下好了,两人都整到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本就不爱我儿子,你就是在利用我儿子报复这个家对吧?!不把这个家搞的乌烟瘴气你是不罢休了对吧!”

白珊双眸赤红,“你胡说!跟本……”

房间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吵了起来,她们相互职责,说对方的各种恶毒,甚至冲动说出对方对月柔所做的一切事情,衡逸新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浑身颤抖,他早就猜到她们私下里会欺负月柔。

如今听她们相互指责,只觉得心寒。

可她们这样相互仇恨对方,全都是为了自己,是自己让她们变得恶毒、丑陋!

如果那场车祸要了他的命那该多好……为什么该活下来的人走了,该死的人却好好的活在这世界上?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平!

第29章:终究是恨我了

“不要吵了……”很压抑,沉哑的声音,衡逸新压着情绪开口,可房间两人吵得双眼通红,哪里听得到这声音。

管家站在门口,将厅里仆人支开,一边聚精会神的听里面的动静。

“不要再吵了!”一声怒吼,房间终于归于平静。

白珊与催凤怡两人这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两人神色慌乱,不知所措的盯着坐在地上,神情面临崩溃的人,房间里有她们最最在乎的人,这些恶毒与丑陋是她们一直想要掩盖的。

唯独不想让他知道的。

“逸新……”

“儿子……”

两女人都想靠近,偏偏一动,两人又撞在一起,立马又狠狠怒瞪对方。

衡逸新低垂着头,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可那颤抖的双手,告诉她们他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似乎是风暴之前的宁静。

她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地上的人,衡逸新安静的让人害怕,良久,他才低声说:“你们俩……就当是为了我,以后见着对方,都选择无视对方就行,我也不期待你们能冰释前嫌。”

两愧疚的低头,对这个意见不作反驳,这确实是唯一的法子了。

“再怎么吵架也不该动手,实在没有风度,更不像个长辈!”

这话是在责备催凤怡,对方也不反驳,确实后悔太冲动。

“再怎么怀疑对方,再怎么想弄清楚事实,再怎么生气,也不该闯入房间,像个土匪一样,更不该为了报复,先伤害自己,再诬陷对方!这样有理都变无理了。”

白珊也低垂了头,对于他的话不敢反驳,现在她就怕对方厌恶自己,这样恶毒的自己,是她一直在隐藏的。

“月柔最多在衡家住一年,至少让她有个缓冲期,我会请心里医生来开导她,如果一年后,她还是不愿意走,我会用强制手段,所以你们就罢手吧!欺负一个善良柔弱不会反抗的人,你们真的很舒心,心里上能得到满足吗?”

管家听到这里,轻移着步子离开了。

衡逸新轻握了拳头,暗沉道:“月柔是这个家里最受伤的人,她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欺骗了她,你们应该对她抱有更多的愧疚!”

他视线移到箱子上,将箱子抱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停顿下来,背对着两人说:“橘子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谁才是主谋,也没兴趣知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一个字!你们最好别让我更厌恶你们的言行举止!”

最后一句话,让房间里的两人身形颤动,白珊怔怔的流泪,低泣着,转过身子,追着衡逸新的步子出了房间。催凤怡则移步子在床边,慢慢坐下,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颗颗掉落洁白的床单上。

她哭了一会,手向枕头下摸去,从里面拿了个灰色的相框出来,里面是个年轻的男人,指尖细细的摩擦着男人的脸,眼泪颗颗掉在上面,“明厉,我们的孩子,终究是恨我了,恨我不择手段的将他留下。”

手拼命的擦着玻璃上的泪珠,声音咽哽。

“我没办法,只能那么做,我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他,儿子是我命,是你留下的唯一,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早,丢下公司,又丢下孩子和我,呜呜……儿子厌恶我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儿子原谅我,才能让儿子心里的痛减轻些。”

混乱的房间,安静的横家,只剩下痛不欲生的哭声。

催凤怡抱着相片倒在床上,只把相片紧紧护在胸口,身子不停的颤动。

第30章:失忆改变喜好?.

衡逸新抱着橘子进了自己房间,邵白珊就蹲在门口哭,直到衡逸新打开房门,她才咽哽着,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逸新……”

“蹲在门口哭什么,进来。”衡逸新的口气还算温和,脸上并没有露出厌恶,白珊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走入房间,反手关上门,吸吸鼻子,发现房间里有一股子橘子味,视线往里一扫,看到封住的箱子打开了,地上有几个橘子皮。

她很意外,逸新在房间吃橘子?这种时候有心情吃橘子吗?

一块帕子触到了她的脸,衡逸新拿着帕子擦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白珊呼吸一窒,怯怯地望着他,他没说话,只专注地给她眼泪,末了,拉着她坐沙发上,修长的指抓过一个橘子,麻利的剥开,再递到她手边。

白珊愣愣地接过,低垂着头,心里很不踏实,却听他说:“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吃橘子吗?白珊,我刚才吃了几个,这橘子确实很甜,可是我,果然还是比较吃猕猴桃,是不是我口味变了?失忆真的连喜好都变了么?”

一刹那,她猛地抬起头,吃惊的盯着他。

衡逸新与她的视线相碰,然后闭上眼睛,手慢慢抬起,摸上自己的心口,“这里做了个很大的手术,我每日备受煎熬,你知道吗?你做什么我都会原凉你,唯独不能原谅让你变得如此恶毒的自己,是我害了你,伤害了你,母亲是,你也是……”

白珊抿着唇,眼泪滑落下来,身子颤抖着,强忍着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她摇头,拼命的摇头,“对不起逸新,我知道错了!”

“如果那场车祸果断解决掉我,那该多好,如果我不存在,大家都不用这么痛苦了,月柔是受害者,你也是……”

“不是的!”白珊大声打断他的话,“不是逸新的错,是我,是我的错,是我整日想太多,怕你会爱上月柔,怕你会选择月柔,我只是想早些嫁给你,所以不择手段,是我自己内心太过黑暗,和逸新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手缓缓附上他胸口的手,白珊拧着眉望他,咽哽着说:“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你不能有事,你若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身子被搂紧了,他的脸埋入她长发中。

白珊在他怀里低泣,“我会控制住自己的,不再乱发脾气,也不会再欺负月柔,逸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手揪紧了他的衬衫,身心全是不安。

男人深沉的呼吸,手轻拍着她背,“之前在母亲房间所说的,是我早就打算好的,让月柔有个缓冲期,事实上,我和月柔提过离婚的事情,可她太过激动,我怕她会做傻事,白珊,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允许自己心里有你!”

白珊笑了,又哭又笑的,“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

他温柔的给她擦泪,话语微带责备,“以后别拿自己的脸开玩笑,万一留伤疤怎么办?这么漂亮的脸蛋……”手摸着她脸,轻轻地叹气,“我们去医院吧,这伤得让医生好好处理。”

白珊点头,两人出了房间。

第31章:闹剧的主导者.

而管家,在离开催凤怡房间,就去了月柔的房间。

当月柔看到自己的原稿全部毁掉,就坐在电脑前盯着一堆碎片发呆,好久好久,她才把碎片宝贝般的封起来,重新坐回椅子,却发现自己电脑竟然还开着,难道是自己前天忘记关电脑?

带着疑惑动了点鼠标,等屏幕亮起来,看到里面的东西,视线顿时扩张了。

自己的原稿竟然全部扫描上了电脑,保存好好的。

是谁做的这一切?谁才是这出戏的真正导演人?

月柔的鼠标拉着,细细地看着,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原稿会出现问题,更没想过要上传电脑,所以发现原稿被毁的那刻,只知道难过的哭泣,这会看到失而复得的东西,除了开心,还有对这一切的疑惑。

邵白珊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么,做这一切的是会是谁?

‘咚咚咚’房间响起敲门声,门口传出管家担忧的声音,说要进来收拾房间。

月柔没出声,外面的人直接拧开了,管家看到坐在电脑前安然无恙的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松口气,“秦小姐,你没事吧?”

她慢慢走近月柔,往电脑上瞧,“秦小姐,你的画画得真好,我给您收拾下房间,一会该用晚餐了,对了,少爷不会误会您的,千万别伤心,邵小姐的橘子在夫人房间找到了。”

月柔微微愣怔,管家第一次主动和她讲除了吃饭睡觉以外的事情,平日里照顾她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奇怪……

而且,婆婆催凤怡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尽管她希望自己走,也不喜欢邵白珊,可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只会退出与邵白珊的纠葛,她的愿望就是这个家安宁,不可能有意去得罪未来的儿媳妇。

白珊也不会傻到有意与未来婆婆撕破脸皮。

那么,这次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自己上扫描原稿的人,一定就是这次事件的导致者,会是谁?

月柔身子一怔,说起自己房间的人,频率最多的就是管家,告诉她邵白珊抱了个箱子的人也是她,月柔缓缓扭头往管家脸上望去,企图从管家脸上看出点什么,却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着乌黑眼圈。

熬夜扫描原稿?对#糊一箱子的原稿,若没有一天一夜是弄不完的。

管家事先得知白珊父亲会在今天送橘子,所以在她感冒住院,立马就开始行动,她毁掉原稿,却帮助她存在电脑上,这说明并她的目标不是自己,之前进门前看她没事,也明显松口气。

她毁了邵白珊的房间,却又将橘子放催凤怡房间,这个局面设计的巧妙,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邵白珊会对催凤怡不依不饶。所以,她做这一切,完全是利用白珊的愤怒报复催凤怡?!

月柔怎么都想不通,管家在衡家待了20多年,到底有什么动机。

为什么?是她想太多了吗?

管家很快收拾完了脏乱的屋子,在退出房间的那刻,月柔叫住了她,管家带着疑惑走近,“秦小姐,你还有事吗?”

第32章:被威胁了……

月柔万千思绪,化为一句,“管家,白珊与婆婆是吵架了吗?”

“嗯。”她点了头,脸上闪着微微的笑意。

月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又说:“婆婆与白珊吵架,管家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她视线紧紧盯着管家的脸瞧,对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很快,她又调节好了表情,一脸无耐,“秦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我并没有开心,只是对人微笑是礼貌,您真的想太多了。”

“管家昨夜熬夜了,在做什么?”月柔又开口。

对方轻轻地笑了,抬手摸着脸,“谢谢秦小姐关心,昨夜没做什么,只是失眠了,没睡好,没料到被秦小姐看出来了,呵呵,眼框都黑了对吧?”

“嗯。”月柔点头,见问不出什么,就不再多说了,转身又坐回了椅子。

却没料到,管家却走到她身边,凑头在她耳边,幽幽地说:“秦小姐,这扫描的原稿,你可不能张扬出去,少爷若看到你原稿全存在电脑上,一定会怀疑你之前的伤心与难过全是做戏,还会怀疑你是这一切的导致者,一但被误会了,你就无法在衡家呆下去了。”

被威胁了……

是,这些原稿若真让人知道了,都会认为她在作戏,这个问题她早就有想过,可这话从管家嘴里说出来,就莫名的变了味,月柔看着这张轻笑的脸,只觉得整个衡家被迷雾浓罩着,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她接触的人,逸新、催凤怡、邵白珊、祈自谦、管家,他们各自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活的糊里糊涂。

见月柔没出声,管家表态道:“当然,我是不会说出的,我相信秦小姐的清白。”

“谢谢。”月柔面无表情道谢,管家笑着退出了房间,凭着感觉是凶手就是管家,可没有证据,哪怕有证据,月柔也不打算多事,因为这个家没了她说话的位置,那个凶手也没有伤害她,只是利用她。

在利用她的同时,还帮助她扫描了原稿,可谓是煞费苦心尽量不伤害她。

她相信每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某些事情,就像白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是有原因的,先不论对错,她也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而已。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爱与不爱,尽管自己在心里说丈夫是爱自己的,可她其实并不敢确定。

因为衡逸新今天亲口说不爱她了,他爱白珊。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离开,一是为了孩子,二是她无路可去,婆婆说买栋房间给她,养她一生,那是鸟的活法,还是离开主人很远的活法,哪怕是鸟在那种环境也活不了多久,一个人住在冷冷清清空荡荡房子里,想想就觉得可怕。

真的好可怕……

与其这样,还不如呆在衡家,哪怕受着欺凌,至少能证明自己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晚上还能偷偷看自己想见的人,没有离开,就有机会,离开就彻底完结了。月柔深深的吸气,视线移到慢慢变黑的窗口。

衡家的秘密,她还没弄明白,那个唯独把她排除在外的秘密,她非常在意。

今晚,如果丈夫会入密室,她一定要跟踪。

第33章:深潭中的牢笼.

衡逸新与邵白珊从医院回来,正好赶上了晚餐时间,可是,催凤怡却迟迟没有来餐房,管家去请人,说催凤怡一直在房间哭,衡逸新听了就开始沉默,白珊也觉得没了胃口,终究是自己的母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管家见餐房太过安静,试探着说:“少爷,要不我送些餐点去夫人房间吧?或许夫是觉得与邵小姐见面太过尴尬。”

衡逸新点点头,“去准备母亲爱吃的餐点,我亲自送去。”

“是。”管家点头,退下了。

衡逸新拿起餐具开始麻利的用餐,“白珊,快用餐吧,一会凉了对胃不好。”

逸新,对不起!白珊嘴角微动了下,终究没把这话说出口,她应了声,低垂下眸子,对自己之前冲动所做的一切很后悔。

两人饭后,白珊独自回房间,衡逸新推着餐车去催凤怡房间,在门口,果然听到里面有低泣的声音,他离开房间先与白珊谈话,后又去了医院,整整几个小时了,没料到母亲竟然还在哭,他叹了口气,抬起敲响了门。

‘咚咚咚’门敲了,可是里面的人却只哭不回应。

“妈,是我。”他一开口,里面就安静下来,抬手拧开门,没有开灯,摸着黑将食物推了进去,母亲大概不想让他看到哭的红肿的脸吧,她是个那么骄傲的人,又很注重仪表。哭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止住也止不住了,房间响着咽哽的声音。

里面很黑,却依稀看到床上坐着一人,衡逸橷将餐车推到她面前,在她旁边坐下,“妈,我以后会少去密室,你说的对,过去的无法挽回,我会好好生活,把爸爸留下的公司好好经营,以后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逸新……”催凤怡听到这通话,原本止住的哭眼泪又滑了出来,儿子竟然在迁就她,在安慰她,他真的长大了。

“请原凉白珊对您所做的一切,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是我让她没有安全感,如果我能好好跟月柔保持距离,她就不会因害怕而做各种恶毒的事情,是我的错。”衡逸新声音太过暗沉,就像身处深潭中的牢笼,因为无法冲破枷锁,只能被迫承受。

被亲情的枷锁困住,无法挣扎。

催凤怡能感觉到儿子的痛苦,急切地说:“不,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儿子,你没有任何过错。

“您并不后悔所做一切,不是吗?如果时间倒回,您还是会这么做的对吧?”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一切罪恶的源头。

催凤怡安静下来,她得承认,如果时间倒回,她还是会做那种决断。

衡逸新不再说话,站起来往门边走,“妈,好好吃饭,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门关上了,也隔绝了两人思绪。

衡逸新在门口站了一会,才移步去书房。母亲不让他去密室,他也答应以后少去密室,至少今晚让他好好道个别,不管是月柔还是密室。在书房看了会书,在夜晚无人之迹,他准时出了书房。

整个衡家一片安静,漆黑的夜,只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通道行走。

第34章:随意制造,随意抹...

月柔在发现衡逸新不是往楼下走,而是往她的方向而来时,立马跑回了房间,小心开门,再小心关上门,爬上床。

房门很快就被人推开了,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床微微下陷,一只微凉的手触碰到她的脸,轻轻摩擦着,他以为,她应该是哭着睡着的,却没料到,脸上并没有泪痕,她真的很坚强,比他想像中要坚强的多。

被子掀开了,微凉的身子躺了进去,长臂伸出,轻搂着她,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甜美的味道,他允许自己,最后一次,这么偷偷看她,偷偷地抱着她,“如果能每晚这么抱着你,这该多么幸福,月柔……”

他将心里话说出来,唇轻蹭着她脸,然后,吻住了她的唇,却只碰着,并没有再进一步,月柔的心也随着那句话,柔成一团。

丈夫果然是爱她的,果然还是爱她的。

“逸新……”呢喃声,成功让男人身子一怔,月柔假装做梦,将身子往他怀里挤,小手也攀上他的腰,搂紧了。

衡逸新在确定月柔并没有醒来,深松一口气,他知道月柔只要睡着,就不易醒来,想到这里,搂祝糊腰肢的手越发紧了。

睡一会吧,抱着她睡一会就好,他这么告诉自己。

黑夜静谧,宽敞的房间,窗帘安安静静的合着,丝丝晦暗的光从窗帘透入内,让空间显得诡秘又阴暗,大床上隐约看清两个相拥的身影,其中一人身子很不安份的挣扎着,男人的声音似乎极痛苦。

他不断的挣扎着。

月柔知道,丈夫又开始做恶梦了,这是久违的情况,她们没分房间之前,丈夫也常常半夜惊醒,以前,她会开灯叫醒他,今晚却不能这么做,丈夫是偷偷爬上她床的,若是撞破,以后就不再有这种偷偷的小幸福了。

梦魇的衡逸新皱着眉宇,手紧紧抓着被子,嘴角蠕动,“母亲,随意被制造出来,就能随意抹杀吗……好残忍……”

月柔震惊地望着他,这是第一次,丈夫在梦中说话了,可他的话,那么让人不解,随意被制造出来,就能随意抹杀,好残忍……

话里的母亲是指婆婆催凤怡?

后面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月柔正疑惑着,衡逸新却猛地睁开睛睛,身子从床上弹坐起来,急促的喘息,手往额上一抹,发现全是汗,“竟然把话说出来了。”

他呢喃了一句,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身子猛地怔住,脑袋几乎是僵硬转过盯着旁边的人,手慢慢摸到床头灯,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月柔正安静的睡在旁边,眼睛闭着,呼吸均匀。

看到这一幕,他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一看,发现3点了,他竟然睡了一个小时,若不是这个梦,真险!

衡逸新立马掀开被子下床,给月柔盖好被子,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摩擦,满是不舍与留恋,然后,收手,关掉灯,月柔睁开眼睛,看着黑影离开,门一关上,她立马起床,套掉外衣,赤脚拉开门,往着还未走远的黑影,紧跟而上。

密室,这次可以知道密室到底藏着什么了。

给读者的话:

表示求收藏,求各种,收藏不给力,码字没动力,就坚持不加更喔。蹲墙脚画圈圈去,祈求各种支持,快快降临。

第35章:地下室的秘密

尽管在书房说过要听话,不再惹他生气,可是这一点,她真的很在意,哪怕冒着被讨厌的风险,也要弄清事实。

月柔跟着他到了厨房门口,算着时间,在对方进入10分钟后,她才进入,然后麻利输入密码,进入密室,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好在这次,她多披了件外套,走过长长的阶梯,到了最底层。

密室里有很多闻声而亮的灯,月柔有意放轻脚步,主要怕惊动衡逸新,她四下望着,慢慢接近那五个房间,果然看到第二个上锁的房间出现了灯光,白色的雾气不断从里面涌出来。

越走近,里面就越清晰的传出压抑的哭声,哭声?

这声音很熟悉,她顿住脚步,仔细听了听,内心满是震惊,逸新哭了!

视线倏地射向那扇门,里面传出清晰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痛苦的道歉话,吸引着她不断靠近,她屏住呼吸,扶着门,慢慢将视线移过去,里面的灯却黑掉了,入眼一片漆黑,有脚步声正往门边靠近,月柔这才明白里面的人要出来了,赶紧往拐角处躲,只伸出半个脑袋盯着门口。

密码一定要拿到手。

衡逸新从里面走出来,输入密码,未等门彻底关上,就闭着眼睛,低垂着头,往出口的方向走,月柔紧张地站在拐角处,背紧紧贴着墙壁,连呼吸都停止了,直到那魂不守舍的人上了阶梯,最后消失了在她的视线中,这才放松身子。

然后,移动步子,反身到房间门口,把偷看到的密码输入锁中,按确认!

门慢慢打开,房间的灯也随着门的沉重声响一起打开,这是间大概五十平方的宽敞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房中那半透明的棺木,醒目地让人为之一怔,月柔呆呆地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棺木。

会是谁的遗体?能让丈夫半夜惊醒,道歉又哭泣的人。

按耐住心中的不平静,脚慢慢移动,缓缓朝里靠近,看衣着是个成年男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白皙的手交叠着放在胸口,视线往上,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月柔瞳孔扩张,惊吓出声,“逸新!”

‘砰’的一声,月柔倾身,双手撑着棺木,双眸盯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会有两个丈夫?这到底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眉眼与活生生的丈夫一个模样,如果丈夫书房那张照片里的人太过稚嫩,那么眼前的人,就与如今的丈夫没有差别,难道是双保胎兄弟?月柔想了会,只得出这个结论,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可是,她嫁到衡家半之久,从未听说丈夫有兄弟,衡家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难道眼前人的死是丈夫造成的?所以才……

她嫁入衡家半年,这说明,人是在她嫁入前去世的,可这人却不像去世半年之久的人,他像睡着一样,身体没有尸斑,肌肤白皙保养的很好,没有出现任何腐烂。

站在棺木旁边的人,正静静地思索,却不知,密室入口再次被人打开。

衡逸新出了密室,在厅里刚上楼,却与正下楼梯的催凤怡来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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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基因,很奇妙

“我就知道你这个时间会去密室,只是为了让妈安心,才说以后少去的吧?”催凤怡脸上染着悲伤,她是有意在这个时间起床的。

“不是的妈,只是今晚有很多话要跟温谨说,以后我会少来,不想再打扰温谨的清静,妈也来看温谨么?还是看爸爸?”

催凤怡点头,“我每次来,都会两人一起看,我想你爸爸了,你既然都来了,就陪陪妈吧,你肯定很久没看你爸了,不管他给你带来了什么,他终究是你的爸,有些事情,他也无法预料的,他只是给了你生命,而我造成了这一切。”

“我知道……没有爸爸,就没有我,更不会有温谨,即使因果关系,让来到这世界上的温谨满身伤的离开,我也没有资格恨爸爸。”只是,常常会想,如果爸爸去世前,没有留下自己,那么,之后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而妈妈,或许会殉情,也或许会改嫁,而前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毕竟,妈妈二十多年了,一直是自己在过。

……

密室,空荡的房间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他是逸新的弟弟衡温谨。”

月柔一惊,猛地转过身子,发现邵白珊静静地站在门口,今天的邵白珊意外的平静,看她眼神没有露出半点记恨,反倒眉宇间有着少许的伤感与愧意,她一边朝着棺木走近,一边开口:“温谨比逸新小两岁,长相都随了催凤怡。”

所以他们不是双胞胎,却比双胞胎更相似。

月柔第一次觉得基因,很奇妙。

白珊走到月柔身边,视线落到棺木里,“逸新是双眼皮,温谨是单眼皮,这是他们唯一的不同之处,可是现在,他闭着眼睛就和逸新一个模样了,温谨在一年前去世,就在我出国后的几天,就是你和逸新那场车祸丧生的,当场身亡。”

原来是这样?月柔抬起头,望着邵白珊的侧脸,“逸新常常半夜来这里,他哭了,不停的道歉。”

白珊眼神黯淡下来,安静了一会才说:“因为,是温谨在危机时刻,护住了逸新,而他自己却死了,逸新很愧疚,觉得是弟弟牺牲自己拯救了他,逸新也是一个多月前知道这一切的,因为恢复了一些记忆。”

事情真是这么简单吗?丈夫恢复些许记忆或许是真的,可那梦中所说话又是怎么回事?随意制造,随意抹杀……

“衡家是有意瞒着这一切的,从知道逸新失忆开始,催凤怡将衡家的仆人全部换掉,只留下管家,温谨如此年轻就走了,是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的伤痛,催凤怡也有意保护逸,新唯一的儿子,却没料到逸新恢复了记忆。”

白珊说‘唯一的儿子’这几个字时,声音忽然轻了很多,月柔疑惑抬起头,正巧看到她眸中闪过一丝悲悯。

很奇怪的感觉……

白珊为什么会主动和她说这些?

总觉得她有意在隐藏些什么。

察觉到月柔审视的眸光,她忽然扭过头来,羞愤怒道:“秦月柔,你到底还在怀疑些什么?我讲的还不够清楚吗?”

就是太过清楚,才值得怀疑,记恨她的白珊,什么时候如此好心过?

她脸上的羞愤更让人不解。

第37章:小小的实验

对方若有意隐瞒,她无从知晓,月柔收回眸光,视线又落在棺木之中,她说:“死去的人如果有灵魂,那他是不是在我们身边?你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吧?如果事实被扭曲了,他会生气吗?”

月柔的声音很轻柔,与往常一样,可在这空荡的地下室,却如讲鬼故事那般空洞,白珊手微微一紧,视线往四周一扫,额上缓缓流下一滴冷汗,她惊慌的看了一会,在确定这间密室并没有所谓的灵魂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哪知,却见月柔眼不带眨的盯着她身后。

她呼吸一窒,顿时感觉身后阴森森的,猛地转过身……当然,身后什么都没有,扭过头,发现月柔正审视着她脸,白珊立马觉得自己被耍了,火冒三丈,“秦月柔,你什么意思!你有意的是吧?装神弄鬼神的吓呼谁啊你!”

果然是在心虚,她在说谎。月柔摇头,“没什么,做了个小小的实验。”

这个实验内容不说,白珊也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顿时咬牙切齿,“信不信由你,不信就去问逸新好了,或者去问催凤怡,看看我有没有骗人!”她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笑了,“你是偷偷跟踪逸新才知道密室的吧?你说,如果逸新知道你跟踪他,他会不会厌恶你呢?”

月柔没说话,白珊又笑着说:“不如我现在打电话让逸新过来?”

月柔眨眨眼睛,竟然点点头,平静地说:“我会和逸新说,是你带我来的。”

“你……”白珊瞪大了眼睛,她得承认自己被威胁上了。

如果月柔真这么说,衡逸新是肯定会相信的,因为月柔跟本就不知道衡家的秘密,而她偏偏也在这里,打电话给逸新,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白珊没料到,自己也有被威胁的一天,而且对方还是这个柔弱的小白兔。

可恶!

白珊瞪着月柔,冷冷道:“秦月柔你果然变了,以前的你眼中除画画,什么都融不下,现在你眼中多了那么多杂质,竟然会威胁人了!长进不少嘛你!你……”

话语忽然顿住,白珊很懊恼自己的多嘴,现在还提以前干嘛?什么都变了,她们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现在这份难得的平静,还是自己很努力控制的结果,只要想着这个女人现在还是逸新妻子,就有毁掉她的冲动!

逸新明明和她提离婚了,竟然还赖在衡家不走!

想到这里,白珊看月柔的神色不免又毒了。

诧异白珊今天异常的,不只是白珊自己,月柔才是最诧异的,提起以前,她自然想到15岁那年,她们一起出道,与白珊的诡异退出,“美术馆的画,我和自谦去看了,那副黄昏天鹅湖油画真的很美,充满了对幸福的向往……”

白珊猛地瞪大眼睛,失声怒吼,“住口!秦月柔!这些赞美的话,我唯独不想听你说!你这个画漫画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画?当年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想要的一切,现在却轻易舍弃!你应该下地狱!”

月柔平静地望着她。白珊……是因为她放弃美术改画漫画而生气?

所以……上次她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并不是她看错,而是真实存在?

第38章:你在套我话吗?

因为自己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对方轻而意举的得到却不珍惜而生气吗?

这确实值的理解,可是白珊却不仅仅才对。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白珊,当年你若没有放弃,现在也是世界极的名家了,不需要羡慕,也不会因对方没有珍惜你所想得到的东西而愤怒,自己在乎的东西不要放在别人身上做期待,别人也没有义务满足你的期待,你在乎的东西,别人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在乎。”

月柔的话很慢,却十分犀利,也很无情,更让听的人火冒三丈。

白珊紧握拳头,忍不住推了一把月柔,月柔后退一步,稳住身子,白珊步步逼近,“你知道什么?谁羡慕你了?谁在你身上放期待了?当年是我自己主动放弃,你以为我是被你打击的吗?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吗?若不是催凤怡承诺……”

话语猛地顿住,白珊眯起眼睛,“秦月柔,你真是阴险!你在套我话吗?有意的对吧?怪不得一向沉默的你,今天你话这么多!”

月柔不置可否,这下明白当年的事情果然另有隐情。

催凤怡承诺过什么?让她放弃了画画?所以她恨催凤怡?

“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你一直缠着逸新干什么?你爱逸新?可逸新不爱你,你有没想过,因为你单方面的爱,造成对方沉重的负担,甚至有可能会伤害到对方,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忘记,尊重对方的想法,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这份心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是会遭对方讨厌!”

白珊在转移话题,可是,月柔却觉得这段话说得十分在理,当然,如果用在白珊自己身让会更合适。

不想和她提衡逸新事情,月柔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上次在医院,你说我毁了你的美术梦想,这点我很在意,所以就试图寻找真相,白珊果然是因为被我的才华打击的,却不肯承认。”

月柔每说出一个字,白珊的眉就抽动一下,听到最后,她果断失控了,“秦月柔!你住嘴!”她恼羞成怒,因说中了心事而羞怒,当年确实是先被打击,后被教唆,她才放弃美术。

月柔已经明白大概了,却没料到,白珊会因为脑羞而再次动手,狠狠的一个力道推来,让她无法稳住身子向后倒,即将摔倒的那刻,她想到了孩子,害怕侵袭而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搂住了,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

白珊慌乱,不知所措的站在棺木旁,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摆,“逸新……”

衡逸新搂着月柔,能清楚感觉怀里小身子的颤抖,他满眼复杂的看着白珊,她又对月柔做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他都承诺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月柔!

“逸新,我失手推了一下月柔,我们起了争执,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她说我是被打击才放弃美术的,我一时气愤就……”

“你为什么要带月柔来这里?你想干什么?!”衡逸新几乎怒吼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的解释,月柔站在他旁边能清楚看到他额上绷起的青筋,他真的很生气,吼声震的她耳膜发麻,她缩缩脖子,后退两步,正好看椅在门边的催凤怡。

她垂着脸,满眸子的冷漠。

第39章:暗度沉仓吗?!

“我……我没有,我睡不觉就下来看看温谨,没料到月柔比我先进来,我不知道她在里面,要知道她先在,我就不来了。”

衡逸新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凶,白珊很委屈的红了眼框。她知道这种情况衡逸新很自然的认为是她,这是情理之中,她只怪自己倒霉。秦月柔一定会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为了保全自己,说是她带来的。

可恶#糊今天干嘛没事跑这来?

衡逸新的怒火因对方的眼泪而慢慢下降,他怀疑地盯着白珊,然后将视线移到离她两步远的月柔脸上,月柔眨眨眼睛,忍不住又后退两步,纯净的眸子注视着他,点点头,轻轻的道歉:“对不起。”

月柔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

不管是衡逸新与白珊都很意外,如果月柔撒谎说是白珊带她来的,衡逸新无疑会对白珊失望,可是月柔,却没这么做。

“你跟踪我!”他很快明白其中原由,吃惊又愤怒地盯着她。

他搞不清楚月柔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猜想是那个恶梦把她吵醒了,当时,她故意在装睡?在他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时,她却在装睡?然后偷偷跟着他进了密室,还偷了密码?衡逸新的眼神复杂又冷厉。

月柔又忍不住再后退两步,再次点头,“对不起。”

“对不起?”他声音很轻,却步步朝月柔逼近,月柔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害怕他失控,不断的后退着,他说:“你昨天是怎么跟我说的?你会听话,不会给我添麻烦?秦月柔!你也学会说慌了!暗度沉仓吗?!”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瞬间张大,惊慌地说:“你、你都知道了?”

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月柔正要开口,邵白珊忽然冲过来,一把将衡逸新拉开了,“逸新你冷静点!温谨是在车祸中去世的,他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你,当场车祸身亡,这些我都告诉月柔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知道就知道吧。”

为什么要强调性的说明?很奇怪的感觉。

衡逸新看着白珊,原本激动的情绪,奇迹般的冷静下来,门口处,催凤怡沉沉的叹气,睁开眼睛,望着月柔,“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跟踪是会让人讨厌的,既然大家都来了,就去看看其他的密室吧,好奇心这么重!”

最后一句带着责备,月柔垂下眸子,几人跟着催凤怡出了密室,地下室共有五间房间,第一间是催凤怡的丈夫衡明厉,第二间是衡温谨,其它三间里面是空的,里面都放着棺木,催凤怡一间间打开,让月柔进去看。

另外三间房,让月柔明白是为谁留的,催凤怡、逸新、还有逸新未来的妻子。

衡家为什么要让死去的人常年放在冰冷的密室?

“满足了好奇心就好好回房间睡觉,大晚上的别到处晃悠。”催凤怡看了一眼月柔,转身往房间外面走,衡逸新与白珊紧跟着。

在衡逸新反身关门时,才发现月柔还站在里面,他微微皱眉,“还站在里面做什么?出来!”

月柔抬起头时,催凤怡、白珊二人也回到了门口,三人都皱眉望着她,月柔轻轻地说:“为什么不让他们入土为安?为什么……”

第40章:不能理解的亲情与...

衡逸新把自己锁在房间,是在悼念车祸中死去的弟弟衡温谨,地下密室里也安置着弟弟衡温谨与有公公衡明厉的尸体,都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月柔提出意见,却遭到了婆婆与丈夫的极力反对。

他们对死者的留恋是月柔所不能理解的亲情与爱情。

回到房间,月柔耳边还响着催凤怡激动的话,“秦月柔!衡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我的丈夫为什么要让他变成一堆白骨!”

衡逸新也说:“温谨理应待在衡家,看着这个家!”

他们是同时激动开口的,说完后,两人又离奇的安静,衡逸新与催凤怡首先离开,然后是白珊,月柔一个人站在密室,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又进了衡温谨的房间,静静地看着男人,直到脚酸了,她才离开。

密室过后,月柔白天待在房间足不出门,晚上偷偷到衡逸新对面蹲岗,仅仅是想偷偷看他,也期待着对方能晚上能来房间找她,可是,衡逸新却再没去她房间一次,不知道是因为发现她的装睡,还是别的原因。

他下班后会回来吃晚饭,饭后立马去书房,他没有再去密室,保持着良好的起床作息,晚上10点准时回房间睡觉,月柔就这样蹲了一个星期,过着白天睡觉,晚上蹲纲的日子,这五天偶尔看到邵白珊敲他的房门。

他们会在房间里呆上一会,却从未见两人睡一个房间。

她之前一直认为衡逸新是在乎自己的,所以才不碰白珊,现在却有了新的想法,他或许是因为太过在乎邵白珊,所以才会如此珍惜她,丈夫真的不爱自己了吗?应该说他已经决定不再爱自己。

那晚上的留恋与放纵,是在和他们的过去道别。

他们真的没可能了,所以邵白珊才不再找自己的麻烦。

是啊,那次在密室,她的平静告诉自己,邵白珊不再把她视为眼中盯,那是因为衡逸新真的放弃自己了。

明白了这一点,她拖着步子回了房间,在黑暗中钻入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不再出门,整日整夜的待在房间,将自己窝在床上,这一待又是一个星期,她的房间除了送餐点的管家没人会进入,房间的淡粉色窗帘整日合着,显得暗无天日,管家偶尔会与她讲话,月柔却总保持着沉默。

管家将月柔的情况告诉衡逸新,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好在月柔会自己吃饭,她睡醒了,肚子饿了,就会起床寻着床边冷掉的食物吃掉,管家进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讲话、打招呼,而月柔,却总是闭着眼睛睡觉,她其实只是在做梦,想着与衡逸新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月柔,再睡下去,就成小懒猫了。”温柔的声音,很有磁性,像夏日的清风,轻拂着人面容,又像是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舒适,一只暖暖的手轻捏着她小脸,滑过她的唇、小鼻尖、额头、拢着她发……

“小家伙,醒醒。”

是谁……是谁在说话?

“逸新。”月柔终于睁开朦胧地眼睛,小手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脸上摸,却惹来一声轻笑,小手被握住了,捏了捏。

那人勾着嘴角,金框眼镜下是双狭长的眸子,“睡迷糊了么?我是自谦。”

给读者的话:温柔帅气成熟有魅力的自谦,正式登场!吼吼……鼓掌鼓掌!

第41章:被耍的感觉

一年前的车祸,祈自谦是给衡逸新做手术的主治医生,现在是月柔的心里医生。

月柔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睡裙,早已褶皱不堪了,发丝也乱作一团,小脸也没了生机,那双清撤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祈自谦淡淡地笑,手轻轻的顺着好黑长的发,“我出了躺差回来,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她没说话,收了眸子,侧过身子,睫毛轻颤着,半眯着眼,似乎又想睡了。祈自谦坐在床边,被人无视了也不生气,反而欺身,凑近唇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逸新一直催着我回来呢,怕你闷坏了自己。”

月柔原本意外那一吻,可祈自谦后面的话,成功转移了她的思绪。

逸新还在乎她么?还是仅仅是怕她死在衡家?可怜她么?

“来,起来洗漱下,我们该出门了,不能在床上做小懒猪。”祈自谦搂着她肩膀,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然后拉开窗帘,刺眼的光线射入房内,月柔下意识眨眨眼,有些不适应这份亮度。

可窗户口那修长的身子,却如发光体般让人则目。

最亮人眼的,还是那抹温暖的笑。

月柔怔怔地盯着他瞧,看到他,就感觉看到婚后半年的丈夫,逸新以前也爱那么笑,不同的是,祈自谦对谁都这么笑,而衡逸新则只对她这么笑,两人独处时,他就爱那么对她笑,然后摸摸她头,轻抚她小脸,亲吻她唇。

“听管家说你好几天没讲过话了,这可不好,宝宝生下来该成哑巴了。”窗口的人又说了句让她很在意的话,宝宝会成哑巴?

“自谦,这可怎么办好?”轻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却多了抹急切,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也有了清晰的焦距。

祈自谦再次失笑,走近她,单膝跪地,昂着头看她,“我们去泡温泉吧?”

月柔不解,平静地问,“自谦,泡温泉与宝宝不变哑巴有关?”

男人非常认真的点头,眉眼弯弯笑的非常美好,“当然,夏季泡温泉不管是对避暑还是保健都非常有利,我知道有家温泉度假村推出消暑泉,采用喷冰雾来降低水池边的温度,还有将温泉冷却后加冰降温,另外,还有薄荷泉、菊花泉和清热解毒汤等池子可供选择,月柔喜欢哪样?”

一种被耍的感觉。

月柔是单纯,却不傻,她不爱出门,有很多东西都不懂,感知却非常的敏锐。

尽管如此,还是被祈自谦哄骗换了衣服,跟着他出了门,衡家一片安静,仆人们打扫卫生,眼不斜视,中规中矩。今天是星期四,家里三个人都去公司上班了,月柔跟着祈自谦出门,没有任何人开问寻问,管家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祈自谦打开车门,护着她上车,还温柔的帮她系上安全带,温泉,月柔去过一次,是衡逸新带她去的。这次,却是祈自谦。

祈自谦上车后,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拿出手机,找出衡逸新的号码开始发短信:逸新,你知道香市哪个度假温泉设施最好?

那边很快回了几个字:温馨度假村。

祈自谦收到信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月柔,立马回了又回了一句:谢谢,我就带月柔去那里玩几天。

‘砰——’收到信息的衡逸新惊的把手机掉地上,祈自谦搞什么鬼?

第42章:色心非常的明显

衡逸新正在开会,这一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都不解,稳重的总裁竟然会面露慌乱的掉手机?更要命的是,此刻正忽视众人眸光,拼命的拨打号码,可惜里面只传出单调的一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接下的会议是在衡逸新魂不守舍的状态下结束。

从会议室出来后,他又开始不停的给祈自谦打电话,只可惜人家还在关机状态。

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那个花花公子,这会是把主意打到单纯的月柔身上了?衡逸新咬牙切齿,想起祈自谦那个笑脸,就觉得单纯的小白兔很危险!非常的危险!明明叫他给月柔开导下,治疗下心理疾病。

他却把人带去泡温泉?色心非常的明显!

一想到这里,衡逸新就烦躁不以,手捏着笔在桌上来回拖地滋滋作响。

‘咚咚咚’敲门声响,衡逸新皱眉盯着门,脸上露出寒意,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爽,听到什么声音也很不爽。

“进来!”冷厉的两个字,秘书小姐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情况不对了,这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发寒的眸子,她立马避开视线,暗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总裁,这是行政部的文件,需要您签字。”秘书小姐恭敬地将文件打开,放他面前,衡逸新垂眸一扫,拿起笔刷刷签了。

秘书收起文件,中规中矩的退出办公室,门刚关上不到一分钟,又被敲响了,衡逸新听到敲门声音,立马就竖起眉毛。

这秘书怎么回事?还有文件不知道一块拿来吗?

谁知,这次进来的人却是催凤怡,“儿子,在会议室,你接到谁的电话?怎么慌慌张张的?对了,这次的会议内容……”

催凤怡开始讲会议内容,衡逸新却总想着月柔与祈自谦泡温泉的情形,月柔身材很好,本身就一美女,还是那种百里挑一的特别气质美女,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任何男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动陷进去,一如他第一次见她那样。

愿意奉献自己,包容她的一切,她任何缺点,都让他觉得很可爱,理所当然。

而祈自谦,身边女人从未断过,女医生、小护士、名模、歌手、演员,哪种女人没交往过?唯独月柔这种独特单纯的女画家没碰过,更要命的,祈自谦骗女人相当有一套,常常把女人哄的眉开眼笑的。

衡逸新觉得,月柔这种单纯的孩子一定被骗还帮着数钱。

不行,不能放着不管!

‘砰——’砸钢笔的声音,成功打断了催凤怡的话,衡逸新起身,拿起外套就往门边走,“妈,我有点事,会议上讨论的结果,你看着办吧。”门砰的一门关上,催凤怡寻问的话还没来得急开口,待她追出去,衡逸新已经进了电梯。

温馨度假村是香市最大,且以温泉为特色的度假村,内有多个温泉游泳馆、保龄球馆和三星级酒店。是一处集疗养、旅游、健身、娱乐为一体的多功能温泉度假常葫。衡逸新赶到温馨度假村时,已经是晚上了。

找到祈自谦与月柔时是在温泉池里。

第43章:小家伙,你真美…...

轻微的希后声响,一双深邃的眼睛从灌木丛中显露而出,印入这双眼睛风景是,小凉亭、灌木丛,高低不定的小假山,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一百平方左右的温泉池,雾气妖娆的水面上漂着玫瑰花瓣。

这是非常浪漫又有情调的环境,而且,四周百米内无人烟,环境十分幽静宽敞,这是温馨度假村高档次的温泉区,从四周无人可看出,这一带都被某人包了,泡个温泉而以,用得着这么大手笔吗?

估计这一泡就把某人个把月的工次泡没了啊。

只是要某人开解开解月柔而以,某人却如此煞费苦心,虽然他确实有给某人开工资,从这情况看,某人明显是在做亏本生意。

果然是不怀好意!果然是另有所图!

百米内无人烟,也就说明,哪怕干坏事也无人知道!

衡逸新是越想越冒火,躲在灌木丛里,阴沉沉地眸子继续巡视着,然后,他看到穿着淡粉色的比基尼月柔,身材依旧火爆,露着柔韧的小蛮腰,与遮盖不住的傲人乳沟,修长均匀的长隐在水里,黑长发挽起,露出纤细勾人的锁骨与脖颈。

与她半臂之遥的,是笑的一脸柔和的祈自谦,男人腰间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那松垮的程度,似乎快滑落了,简直伤风败俗!

几个月前,他也与月柔来过这,那时候真的很幸福,他们俩人在里面嬉戏,亲吻,玩的不意乐乎,那柔软的小身子紧紧依偎着他,他们耳鬓厮磨说着暖心的话,月柔还帮他搓背,随然力道很欠缺,却很舒服。

现在,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自谦,为什么这么大的池子,就我们两个人?”月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回过神,见她正抓着水面上漂着的玩具小鸭子,面无表情的捏着,衡逸新却从她行为与眼神中看出,她心情不错。

祈自谦柔腻腻地注视着她,微微歪着头,笑着作思考状,“是啊,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勾着嘴角,停顿一下,然后扩张瞳孔,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我知道了,估计大家都被月柔的美貌给折服了,呵呵,不忍染指!”

月柔一脸迷茫,衡逸新抽了抽眉,对这明显拍马屁的对话,感到非常的汗颜,同时也对祈自谦产生了更多的敌意,真想冲出去啊!可是,却不能,先不说他要和月柔保持距离,就算出去,他能说什么?

况且,他躲在这里偷窥本身就不光明,人家祈自谦虽然是有色心,毕竟还没对月柔做什么,还是在等等吧,叹气。

似乎是为了回应衡逸新心中所想,再次将视线移到浴室里时,祈自谦的手摸到了月柔的小脸,两人靠得极近,月柔的小手撑着对方的胸口,不知道是在迎合,还是在拒绝,男人沉沉沉的声音非常有磁性诱惑,“小家伙,你真美……”

他说话的时候,唇对着月柔的细嫩的耳垂,薄唇一张一合,还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粉嫩的肌肤,衡逸新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簌簌’灌木丛中忽然响起希后的声响,月柔闻声,正要扭头,祈自谦却抬手按住了月柔的脑袋,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第44章:了不起的嗜好.

某人的手往月柔身上滑,触到小蛮腰,微微用力将她压向自己,两人紧紧相贴着,月柔的小手也搂住了对方的腰身,衡逸新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脑袋上还挂着绿色的叶子,怒吼:“祈自谦!”

“哎呀,衡家总裁大人,你是在偷窥吗?”祈自谦没有一点被抓包的自觉,该搂的依旧,该摸的也依旧,话语间带着调笑。

衡逸新瞪着眼睛,就着衣服直接跳入池水里,扑通的跳水声过后,是哗啦的游水声,矫健的身躯没两下就游到两人身边,手一伸,把月柔从对方怀里拉了出来,搂入自己怀里,“祈自谦,你敢把心思打到月柔身上,她是我妻子!”

祈自谦手肘撑着岸边的鹅卵石,掌心支着脑袋,侧着身子,笑的风流,“你们不是迟早要离婚吗?自己不要的,还不许别人惦记呀?”

几句话就把衡逸新噎的没了言语,他确实要与月柔离婚,可是,“至少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月柔还是我妻子,祈自谦!亏我还把你当唯一的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再敢向月柔出手,别怪我翻脸无情!”

砰的一声,岸上的木桶被砸的稀烂,衡逸新攥着拳头有点泛红,估摸着用这么大力应该有点疼,祈自歉回收眸光,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朋友妻不可欺嘛,那等你们离婚了,我再出手就是了。”

衡逸新咬牙,“我和月柔离婚了,也不会让你得逞!你个滥情的花花公子,跟本配不上月柔!”

祈自谦嘴角抽搐,额头挂黑线,手一软,脑袋差点砸在石头上,“喂喂!把自己唯一的兄弟说成这样,太过份了吧?你们都离婚了,还管这么多干嘛?你是想从丈夫的位置转移到父亲的位置吗?真是个了不起的嗜好。”

末了,还拍拍手,一脸赞赏。

衡逸新脸色阴沉,暗自生闷气不作言语,祈自谦视线移到了他怀里的月柔脸上,淡淡地说:“我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搂着月柔是因为她说头晕,可不是有意占她便宜的,我们泡了快半个小时了,这会被你这么大力好搂着,好像彻底晕了。”

他摇摇头,担忧地嘀咕着:“会不会就此去了啊。”

这个混蛋!

衡逸新猛地低头,果然见怀里的人无声无息的,小脸泛红。刚才只顾着和祈自谦吵架,哪里还记得怀里的人,这会是一阵后怕,还有担心,后怕是怕自己又给了月柔希望,更加让她不想离婚,担心是担心月柔缺氧睡死过去。

都怪这个祈自谦,可恶的男人!

一个怒气的眼神过去,衡逸新赶紧抱着月柔出了浴室,抓起旁边的浴袍给她盖上,被瞪了的祈自谦笑眯眯,“喂,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明明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月柔是在你怀里晕的,这会还怪我了。”

回了临近的房间,给月柔换了身干爽的裙子,让她舒服的躺在床上。祈自谦让酒店的服务员送来温热的饮料,等月柔醒来就可以喝了。衡逸新坐在床边见人迟迟不醒,很着急,“喂!月柔怎么还不醒?”

“你赶快躲起来。”

“什么?”

给读者的话:感谢各位亲的打赏,152018293同学,今晚会加一更,10点上传。留言区初一直有回复留言的,可是书城总是吞偶的留言,在这里感谢所有学同的支持!!

第45章:纯净的心灵

修长的身子椅在窗口,姿势优雅,手持饮料抬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撇头往床上一瞄,“月柔要醒了哦,你赶紧躲起来。”

衡逸新还没明白他话意思,愣愣地看他,对方放下饮料,几步到床边,手伸来,抓着他胳膊就往门外拖。衡逸新这才明白过来,愤怒地拍开他手,“我干嘛要躲?你给我松手!要躲也是你躲!”

祈自谦摸着被拍痛的爪子,望着某男人愤怒的俊容,幽幽地想,吃醋的男人好幼稚啊,不光是是幼稚,连理智都没了。

“难道你想跟月柔重新在一起?那白珊怎么办?你想过月柔看到你是什么反应吗?因你忽然的出现,在她内心又会掀起多大的波澜?这两个星期你对她不闻不问,她已经知道被你彻底放弃的滋味了,现在你又想给她希望?耍人也得适可而止吧?”

耍人也得适可而止吧?

祈自谦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连常常挂在嘴边的笑意都隐藏了,衡逸新呆在原地,脑子里充斥着这句话,神情恍惚的被推出门外。他呆呆的站在门口,许久才整理好思绪,魂不守舍地移步离开房间。

并没有回衡家,而是在隔壁订了间房。

“自谦,我听到逸新的声音了。”这是月柔睁开眼睛所说的第一句话,双眸染着期待,视线在房间扫着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可是,房间除了祈自谦,并没有其他人。

修长的手摸着她温热的小脸,祈自谦温和的回话,“都怪我不好,忘记最重要的一点了,孕妇不能久泡温泉,对宝宝不好的,还好温度不是很高,逸新在衡家哦,他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刚才你晕过去了,衣服是我换的。”

说到衣服的时候,祈自谦笑得尤其的美,像是老狐狸,还是等着看月柔尖叫的老狐狸,可惜月柔呆了呆,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清亮的眼睛望着他,小手寻着他的,轻轻的握牢,“自谦,一直受着你照顾,谢谢。”

这是他完全出乎意料的反应,女孩子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尖叫的啊,大骂着变态什么的,她反倒和他道谢了,真是个小傻瓜。

忽然明白衡逸新对她为什么会放不下了,如此单纯的小傻瓜,落入谁的手心都不会轻易放掉的吧?非常纯净的心灵,哪怕受到再大的苦痛,心灵还是这么美好、干净,就和她的眼睛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月柔……”

“嗯?”

“为什么不告诉逸新怀孕的事情?说不定逸新会因为孩子重新选择的,不想把逸新从白珊那里抢回来吗?”

她轻轻地摇头,眼睛垂下来,盯着自己的小腹,“不能给逸新添麻烦,孩子也许会让他左右为难,逸新有难处,而且……”

她眼神闪了闪,有点犹豫,祈自谦追问:“而且什么?”

她抬起头,眼神有点不安,小手握着他的很紧,“怕……”

怕?

“怕逸新会要我打掉孩子。”

他怔住,诧异地望着她,其实,这个单纯的姑娘很聪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好欺负,她心思缜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会保护自己所在乎的,用自己的方法留在自己喜欢人的身边,受到任何挫折,丝毫不会退缩。

给读者的话:

吼吼……后台有问题,害我捣鼓半天呢,加更完毕!

第46章:当报答我?

“温泉大都处在风景优美,植被良好的地方,不单有温泉,还有大量的水上娱乐项目,很适合夏季休闲避暑,游乐!除此,夏天泡温泉也是种很好的解暑降温法。人浸泡在热温泉里,毛孔会很快张开,有利于热量散发。通过反复的浸泡,全身就像吃了薄荷糖,可以完全消除身体的闷热,治标治本。”

月柔坐在酒店的房间,双眸盯着画板,专注的画着漫画,而某人就坐在一旁,边喝着饮料,解说着泡温泉的各种知识。

“自谦,你好吵。”月柔眼不斜视,手上麻利,轻轻开口。

祈自谦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立马又开始了解说:“相反,如果人直接泡在凉水里,毛孔受到刺激会马上闭合,尽管皮肤会感到凉爽,但体内的热无法完全排出,不能真正达到降温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夏天洗热水澡比洗凉水澡更能解暑的原因。”

“自谦,你太吵了,我都不好专心了。”月柔眼不斜视,再次开口。

要的就是你不能专心嘛。

男人又停顿了,这次轻笑出声,又开始解说:“温泉区的冷雾系统能降温造雾、消毒驱虫,美化环境,并能创造梦幻般自然景观。花草植物丛里、木屋小桥之下,冷雾缥缈开来,飘飘逸逸,像雾像雨又像风;冷雾中夹杂着大自然花草植物精华芳香,给人一种清凉舒爽,无比畅快的感觉。”

月柔终于放下笔,转过头来,清澈的眸子看着某笑眯眯地男人,“自谦,你怎么这么坏?明知道孕妇不能泡温泉,还在旁边一直诱惑。”

这些话从月柔嘴里说出来,有点撒娇的意味,虽然祈自谦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因为小女人说话,一向是这么柔柔弱弱的。

他伸出狼爪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想泡,月柔在旁边陪我吧?把画板带过去,你画画,我泡澡,想想就觉得很幸福啊。”触到月柔洁净的眼神,他轻咳一声,“毕竟这画板、材料全是我买的嘛,当报答我?嗯?”

她眨眨眼睛,认真的思索了会,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她点头,“嗯,只是陪自谦泡澡,就能感谢自谦,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这孩子这么好拐?

祈自谦哼着调调,主动拿起月柔的画板,两人出了房间,而隔壁房间,衡逸新盯着窗户,看着两人经过,也赶紧出了房间。

温泉区又是另一翻风景。

祈自谦舒舒服服的泡澡,月柔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子坐在亭子里画画,衡逸新则继续呆在灌木丛里偷看,泡温泉不能一直泡,要隔着休息的时间一起,祈自谦泡累了就坐月柔旁边,又开始了打扰政策。

他一个人在旁边不停的说话,摸摸月柔的脑袋,又拍拍她肩膀,或者摸摸月柔的小脸,捏捏她的小耳朵,衡逸新离的远,跟本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月柔也放下笔,认真的和他对话,然后,两人离开了温泉池。

衡逸新见两人走远,蹭的下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祈自谦去房间换了身衣服,带着月柔去了园艺式山地公园,园中有傅山碑林等古迹,他拉着月柔的手,两人像情侣一样,四处游看着,后面又去了度假村休憩园,那一处有很多的野营帐篷,全是些享受野营乐趣的游客。

第47章:似炫耀,似挑衅

温馨度假存总占地2000多亩,是集疗养、旅游、健身、娱乐为一体的多功能温泉度假常葫。祈自谦似乎想带着月柔逛遍整个村子,如:精品植物园、世界民族园、文化活动园、珍惜百果观赏园、珍禽百鸟园、干鲜果品观赏园、高尔夫球场等等。

这些地方都逛了个遍,说是逛也不尽是,他们会参与其中,会玩一会,再去下一站。

这所谓的玩,也十分的亲密,上山时,祈自谦很温柔的拉着月柔小手,下山时,怕她跌倒,直接背着她。在四季果园温室里,月柔摘不到树上的果子,祈自谦就搂着小腰抱起她,让她舒服的坐在他来胳膊上,像小孩子似的护着她,宠着她。

有些果子要去皮,也由他代劳,月柔只乖乖的受着照顾,张着嘴巴吃着。

在禽百鸟园里,祈自谦撑小船,月柔坐在船中,两人就这么看着水中嬉戏的鸳鸯,还有白鹤、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鸟类,上岸后,看孔雀、花花绿绿的小鸟,从饲养人员手里购买饲料,两人享受着被漂亮的鸟儿围拢的乐趣。

祈自谦是想方设法的逗着月柔开心,虽然月柔并不像别人女孩子那么喜形于色,可衡逸新从月柔偶尔微勾起的嘴角,与那双洁净的眸子里荡出的水波,可知道月柔玩的很开心,比起待在衡家,她显然更喜欢在外面。

还有高尔夫球场里,祈自谦环着月柔的小身子,握着她小手,教她玩,他们还去了滑草场,在大树下铺上干净的料子,上面摆上各种食物,她们就这样很幸福又很开心的吃了午餐,祈自谦竟然会喂月柔吃,月柔也十分配合。

衡逸新只好在不远处的饭馆里匆匆解决掉午饭。

再回到滑草场时,两人也收拾好东西放回车里,他们开着车子又去了射击场,祈自谦在那里拿着枪打靶子,一枪一个中,月柔安静地站在旁边陪着他,当祈自谦拿着枪走近月柔的时候,衡逸新只看到月柔摇摇头。

她似乎对射击不感兴趣。

离开射击场,衡逸新又跟着他们去了赛马场,他们先看别人赛马,然后也牵了一匹马,他们还特意换了合适的衣服,由祈自谦先抱着月柔上马,他再翻身坐在月柔后面,手搂着她的小蛮腰,月柔安稳的靠在他胸口。

马先走得慢,然后慢慢加速,月柔的长发都飘起来了,他们俩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周围观看的人说他们是男才女貌,衡逸新站在人群中,心情复杂,其实祈自谦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哪怕现在骑着马,偶尔也会飘来眼神。

又似炫耀,又似挑衅。

衡逸新想,或许就是他自己想太多了,祈自谦如果只是在想法子让月柔开心,仅仅是想解开月柔,那他真是错怪好人,明明在医院工作,却请假带月柔来玩。

还把月柔哄的这么开心。

他或许真的能让月柔离开衡家呢,这样,他也就放心了,让月柔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衡逸新放心了,转过身打算离开,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实在没这个时间在这里浪费。

可偶尔一个回头,却看到祈自谦吻住了月柔的唇!

一瞬间瞪大眼睛,如晴天霹雳,衡逸新呆在原地。

第48章:从亲密接触开始.

愤怒像膨胀的海绵,不断的扩张着,衡逸新有种想拧断祈自谦脑袋的冲动,可是剩余的理智却告诉他,当着月柔的面冲出去不行。

解决这件事情,只能私下教训祈自谦,好好的教训一下!

可恶的男人!果然是在打月柔的注意!果然是想染指月柔!

昨天就应该好好揍他一顿的,何必和他费口舌?

衡逸新哪里知道,祈自谦跟本就没亲到月柔唇,只是触碰到脸而以,他只是做着姿势,但从衡逸新角度看,俩人确实是亲到了,而月柔竟也没作挣扎,他们就那样贴在一起,一分多钟才分开。

可能是某处杀气太强了,祈自谦的唇一离开,月柔立马扭头。视线投往衡逸新所站的地扫来,后者吓得立马在人群中蹲下身子。

“怎么了月柔?看什么呢?”祈自谦摸摸她脑袋,暗道衡逸新躲的挺快。

“逸新……感觉逸新在看我。”她细细地观察着四周,却没有找到所期待的人。

他只是笑着,扯住马绳,将行走的马扯停下,矫健的身子下马,朝着马背上的人伸手,月柔放心的跳下去,被他搂个正着。

柔软的小身子,让他有种不想松开的冲动,不远处的衡逸新站在一棵后,攥着拳头,气场阴冷,祈自谦却对着他笑,非常欠扁的行为。月柔搂着他脖子,拍拍他肩膀,“自谦,放我下来,不舒服,你勒得月柔不舒服。”

祈自谦收回视线,将她放下来,管理马匹的人员寻问他们是否还要骑,祈自谦摇头,让她们把马牵走。

他们两人穿着帅气的骑马装,紧身黑裤,白衬衫,外披开衫小黑马甲,头带着安全圆帽,这身装扮,有着十足的贵气,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帅哥美女,祈自谦笑起来像极了女孩们心中的王子,精致的五官,行为举止优雅高贵。

他对着女管理人员说话时,对方脸上泛着红晕。

祈自谦见多了这种眸光,早就免疫了,脸上只挂着一惯的浅笑,他垂下头来,拉旁边人的手,“月柔,累了吧?我们去休息会?”

她点点头,两人边走边聊天。祈自谦问她今天玩的开不开心时,月柔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开心,可是,如果和新逸来,就会更开心,新逸新带我来过一次,上次我们只泡温泉,逸新太忙了,说有时间再带我来骑马。”

她垂着头,知道那种约定估计没法实现了,所以,今天和自谦玩,她就想像着陪着她的人是逸新,很开心。

“谢谢自谦。”她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道谢,是他满足了自已与逸新的约定。

祈自谦脸上又挂上了狐狸笑,手揉了她脑袋,再指向自己的脸,“谢谢人可不是这样谢的,这里,亲一下,当报答怎么样?”

他弯下身子,俊脸凑近她脸前,狭长的眸子锁定她清澈的眸子,而对方,没作任何考虑,软软的唇印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扫过他肌肤,唇上的柔软像羽毛拂过,舒服的又微妙的感觉,祈自谦有一瞬间的愣神。

被女人亲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种暖心的感受却是第一次。

很多年后,他才明白,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可以从亲密接触开始。

第49章:享齐人之福?.

黄昏,太阳刚刚下山,赛马结束了,马道上恢复了平静,与马道相隔的白色围栏的另一边,是个浅浅的水湖,几匹马在那里喝着水,吃着湖边的草,打磨着牙齿,微风轻轻吹着,荡起了马儿的长尾,也飘起了月柔的长发,树叶梭梭作响。

白皙的手抬起,轻轻将发丝撩至脑后。

月柔静静地坐在树下的木椅上,看着这风景,心境平和。

祈自谦说有事要离开,让她一个人坐在这等人来接她。

“一个人坐这怕不怕?”他走之前这么问她,单膝跪在她面前,轻握着她手,那双温和的眸子告诉她,只要她说怕,他就不走了。

可是,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摇头,“不怕,自谦去忙吧。”

他笑了,捏捏她手,“你想见的人,很快就会来见你了,好好在这里等他,知道吗?”

月柔没太明白他意思,祈自谦已经松开她手,慢慢走远了。

不远处的衡逸新,见祈自谦离开月柔,立马跟了过去,他是带着怒气追上去的,前面的人走的慢,后面的人走的急,攥起的拳头,狠狠地往前者脑袋上砸,前者后脑跟长了眼睛似的,竟然躲开了。

这一下力道大,衡逸新差点因惯性栽倒地上。

祈自谦轻握着拳头凑到嘴角轻咳,戏谑地说:“你怎么玩阴的啊?找我打架麻烦正大光明的来好不好?”

衡逸新额上绷起青筋,沉着脸来了第二下。

对方再次躲来,笑嘻嘻开口:“我说,因愤怒失去理智的人是无法打赢我的,你步伐都乱了嘛,只知道大力挥拳头,而且,我穿的服装比较合适打架,可你西装革履的,我要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这该怎么办好呢?”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显露着为难。

打架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这屁事?衡逸新火气更盛,烦躁的顿住脚步,手扯下黑色西装,拽住脱下抛个老高,然后松领带,扯掉脖颈下的两颗扣子,撩起蓝色衬衫衣袖,动作行云流水,表情像极了黑道的残暴份子。

可偏偏帅到不行。

真正生气的衡逸新就是这么恐怖的人,也不讲话,沉着脸就动手。

可某人却没有一点紧张的感,很淡定的欣赏美男脱衣,还眼冒红心的竖起拇指,拍拍手,“好帅!好帅!逸新你不当模特真是浪费了!”

衡逸新斜着眼,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沉甸甸地甩出三个字,“宰了你!”

他显然气炸了,谁知祈自谦却在这时喊停,衡逸新懒得理他,直接动手,砰地一声,祈自谦栽倒在地上,手摸上自己的嘴角,那个疼,都流血了,衡逸新还没打够呢,谁管他有没有站起来,直接来再来一拳。

这一拳打空了,祈自谦从地上站起来,抽了抽眉,“你来真的啊?真狠!”

“说过要你别对月柔下手,你当我给你玩笑呢?当着我的面亲月柔,当着我的面抱月柔,当着我的面对月柔动手动脚,晚上是不是想睡一个被窝啊?混蛋!弄死你!”杀气从眸中散发而出,祈自谦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不是就说明,他很在乎月柔?

长指抹掉嘴角的血,他只是笑,淡淡地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还是你打算一边和白珊亲亲我我,另一边又想让月柔做你情妇?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或者说是享齐人之福?”

拳头停在他额头一厘米处,劲风吹动了他的黑发。

第50章:想抱就抱

或许,自己从未想过有一天,月柔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成为别人的女人……

脑海里不断地涌现着过去的画面,这半年里,他们有多幸福,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近,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要照顾好这么不谙世事的纯洁女孩,保护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毁掉她的这份纯洁。

在祈自谦说‘自己不要的东西,还不准别人惦记的时候’,他才认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真有这么无耻的想法,不想辜负白珊,又不想失去月柔,自己到底有多无耻?朝三暮四,对月柔总是反复无常。

明明做好决定,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心与行为。

如今又这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跟踪月柔,怕她被祈自谦骗?其实在内心深处只是不想月柔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仅仅是想独占她。却口口声声说祈自谦配不上月柔,面自己,才是最没有资格保护月柔的人。

月柔离开自己,迟早会和别人在一起的,他原来,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月柔没离开衡家一步,他就没有那种危机感。

直到祈自谦的出现,让他明白,即将失去的感觉。

这两天手机关机,不接任何人电话,不愿面对衡家责任与残酷的现实,那个现实就是他得和白珊在一起,月柔得和自己离婚。

母亲与白珊现在应该找疯他了。

衡逸新攥着祈自谦的领口,手臂颤抖,祈自谦扯下这只手,拍了拍领子,“你和月柔离婚,就应该有祝她重新找到幸福的觉悟,我的话虽然难听,只是在提醒你,你这样反复无常,会让月柔和你一样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闪着精光,笑着说:“其实我看出来了,你跟本就无法放下月柔的嘛,既然这样,就要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母亲的期望与白珊的感情,还有月柔,从中取舍是必要的,为什么不重新考虑一下,珍视自己的感情?”

重新考虑?

衡逸新身形一怔,脑海里闪着这四个字。

祈自谦的意思是,想让他为了月柔,舍弃一切吗?

不管母亲的眼泪,白珊的责任?还有那密室里,见证着他不为人知的卑劣……

“你这混蛋下手这么狠,今天带月柔来玩,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一点也不知道感恩。”祈自谦揉着发疼的嘴角,嘀嘀咕咕。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往衡逸新身上甩,后者下意识接住,就听他说:“反正你这一生,注定是无法幸福了,不管怎么选择,衡家都会不得安宁吧,不如跟着心走,想抱的时候就去抱,对方也期待你这么做啊。”

想做就去做,想抱就去抱,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祈自谦怎能明白他的感受?即使他知道衡家的事情,也无法明白当事人到底是何种感受……等等,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混蛋是想转移他注意力吧?衡逸新忽然抬起头,拉耸着眼皮瞧着某个人。

杀气!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6更喔,追文的同学,别太早睡觉,初正在努力!

第51章:不过一吻而以

祈自谦额头滴汗,“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你不明白吗?”

就是太明白,才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

衡逸新冷笑,“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计较你对月柔动手脚的事情,你亲了月柔的唇?那是情人才能做的事情,你还向她索吻,你不知道月柔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吗?你就是故意占她便宜的!还有……什么叫我注定无法幸福?什么又是衡家会不得安宁?你是江湖术士吗?你是在诅咒我吗?”

这是有意在曲解他意思对吧?只是为了能光明正打他出气对吧?真是黑!

衡逸新重新攥起拳头,步步逼近他,祈自谦嘴角抽搐着后退,“喂,你不是吧,不过一吻而以,这么认真做什么,月柔都不在意。”

“不过一吻而以?月柔都不在意?”衡逸新脸色难看的重复着他的话,后者淡定的点头,“对啊!”

“对你妹啊!”衡逸新忍不住爆粗口,怒吼一声,挥动拳头。

‘砰’结结实实的一拳头,打在衡逸新脸上,祈自谦也不是吃素的,之前就挨了一拳,哪能还被动?关键时刻躲掉那一拳头,还还了对方一拳头,打完人拍拍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特别是发现衡逸新那意外的表情,更是开心。

“喂,你不会认为,我会站以待毙让你打吧?当我傻不成。”

“混蛋!”衡逸新龇牙,一抹嘴角,眯着眼睛再次砸拳头,祈自谦也一边躲避,一边反击,直到两人脸上伤口加多,俊脸都不好看的时候,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喘气。衡逸新对于那一吻,怎么都无法释怀,说要接着打。

“你亲月柔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祈自谦你记着,我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哪天结婚后,我亲回你老婆,这才算扯平!”后面两句话是报复性的玩笑,衡逸新哪里会真有这种嗜好,虽然对方亲月柔这事,他确实无法释怀。

祈自谦满脸黑线,此时非常庆幸当时没有真的亲上月柔。

话又说回来,看衡逸新吃醋发火,还挺有趣,如果自己不用挨打就更好了。

天慢慢黑了,赛马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晚上的比赛要开始了,两人打的累了,就开始感觉到肚子饿,祈自谦从地上爬起来,往停车位置走,打开车门的刹那,扭过头来幸灾乐祸地笑,“月柔在树下的椅子上等你,你刚才打我很爽嘛,现在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接不接人随你,我可没那个工夫,得吃饭去了。”

衡逸新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追上去时,对方已经发动车子走远了,耳边还飘着从车里传出的话,“你知道月柔的,很听话的,要她在那里等,就会一直等下去的,你好自为之哈,希望小白兔别被人欺负了去才好啊。”

混蛋!之前说得好听,要他好好选择一次。

这本跟就是在逼他选择月柔。

衡逸新盯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只能反身去找她,不管今后他们到底如何,他都不能放月柔一个在那里,一个大美人独自坐在那里,不被欺负才怪。

第52章:强来刺激

如衡逸新所想的那样,月柔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确实被两个男人缠上了。事实上她已经被不少男人搭过讪,但秉承着衡逸新曾经的教导,不和陌生人说话,她只用摇头来拒绝人,大多数男人见月柔的冷淡,都觉无趣便走了。

可这两个男人似乎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其中一个大概20多岁的的男人,染着黄色的头发,身穿着花色衬衫,脖颈上带着条粗粗的链子,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身上的肌肉十分发达,他不停的和月柔说着话。

“美女,我关注你很久了,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两小时以上了,一定很寂寞吧?是在等我过来对不对?不如一起去泡温泉?”他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晃着身上的肌肉,意思非常明显,凭着我的力量,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

月柔只是摇头,低垂了眸子,她不认识他们,也不喜欢他们,不想多和他们接触。

另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看月柔不说话,手直接握祝糊小巧的下巴,强制抬高了,“你怎么不说话?喂,不是会哑巴吧?”

月柔使劲推开他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男人见月柔想离开,伸手拽住了她,男人身上的喷着很浓稠的香水,非常的刺鼻,月柔微微瞥开脸,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这力道,黑衣男人不理会月柔,反而扭头朝着黄头发的男人说起了德语。

他脸上显露着不怀好意的笑,“这女人长得不错,身材也好,现在人群都被马塞给吸引了,不如我们把她带到人少点的地方?”

黄头发男人微微诧异,“喂,她可是个哑巴,这种事情,不如去找酒店的小姐,何必……”

黑衣男人望着月柔露出欲望的贪婪,还有诡秘的兴奋,“她叫不出来,我们才好尽兴,可以一起玩,酒店的小姐那么听话,哪有强来刺激。”

月柔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可感知却很敏锐,察觉到危险,抓着男人的手用力的咬,一声尖叫,男人因痛下意识松开手,月柔趁机扭头就跑,没跑几步,就撞入一个宽敞的肉墙,腰被搂紧了,缓缓抬起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逸新……”

一件黑色外套往她单薄的身子上披。

衡逸新环着怀里的小身子,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两人,把月柔带到无人的地方?哑巴?刺激?这些话,他通通听到了,被祈自谦惹出来的火气,原本就没地方发,这会又增添了不少,非揍的这两男人找不着牙不可,混蛋!

杀气,从双黑眸中迸裂而出。

衡逸新脸上还带着伤,可在昏暗的位置,并不太明显,只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在黑夜散发着幽幽危险光,“站在这里不要乱动。”

话是对着怀里人说的,他松开月柔,双拳紧握,再松开,扭着胳膊与脖颈,做着松骨的前戏,矫健的步子缓缓靠近两男人,这是明显打算好好大干一番的样子,两男人额上滴着冷汗,自知窥视了别人的女人,觉得有些理亏。

他们相视一眼,开始讪笑,“不好意,原来这位小姐有相约的人,不好意思。”

第53章:确实很喜欢自谦

赛马场依旧热闹,人声鼎沸。

而月柔,却感觉自己在做梦,如今从身后搂着衡逸新的腰身,跟本不敢松开,只是怕梦忽然就碎了,她不知道衡逸新对打架到底有多在行,可在他准备追上两男人动手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冲上前,从身后搂住了他。

对方是两个人,他才一个人,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

衡逸新因月柔忽然的动作,顿住脚步,两男人就这样跑了。

“原来自谦说有人会来接我,就是你么?他说我想见的人,很快就会来接我的,原来就是逸新么……”柔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月柔的力道在不断加大,脑袋在他身后轻轻地,很亲昵地蹭着,衡逸新这才明白祈自谦早就给他下了套子。

而他就跟小动物一样,见套就钻。

想想就觉得异常恼火,还差点让月柔出事,如果他晚来两分钟,估计她被那两个流氓给毁了,祈自谦那混蛋还是不能原谅!竟然敢拿月柔的安全开玩笑!想想就一阵后怕,他忍不住转身,猛地将她搂住,紧紧地。

脸埋入她的发丝中,非常熟悉的馨香味,是最最自然的体香。

“我果然是在做梦么?逸新抱我了,逸新抱月柔了。”柔软地声音有着些许激动,衡逸新只加大力道,没有说话,慢慢的,手在她身上滑着,摸到她的小脸,拂过她没的发丝,唇滑过她的脖颈、耳垂、吻住了她的唇,轻柔的吸吮着。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与甜美,是幸福的味道。

月柔身子软弱无力的攀着他胸口,轻轻地回吻他。

一个画面忽然闯入了他的脑海,那是月柔靠着祈自谦,两人接吻的画面。

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眸复杂地望着怀里的人,月柔脚下一软差点滑下去,一双有力的臂膀微微用力将她搂抱起来,寻着旁边的椅子,两人坐下,将她安置在怀里,黑色的外套拢了拢,将她的小身子包裹紧。

月柔安静的坐在他腿上,小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视线痴痴望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手缓缓抬起,摸上他的嘴角,“受伤了,疼不疼?”

她挣扎着,想身起,眸子里染着着急,很心疼他脸上的伤口。

“我没事。”衡逸新拿下她小手,按祝糊乱动的小身子,犹豫着说:“我和自谦打了一架,月柔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轻轻地摇头,衡逸新摸着她绯色的唇,细细地摩擦着,“月柔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自谦吻你吗?吻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自谦吻你,你不反抗?你很喜欢自谦吗?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他立马就后悔了,自己怎会变得如此幼稚?像个小孩子似的,可月柔接下来说得话,却让他怔住,她说:“月柔……确实很喜欢自谦。”她望着他的眼睛,眼神十分无辜,似乎不明白喜欢祈自谦有什么不对。

衡逸新搂着她,双臂在慢慢使劲!这一刻明白什么是妒忌。

第54章:月柔知道错了

月柔口中的喜欢,并不代表是爱,他知道的,可还是很生气,很妒忌。

“月柔不能喜欢自谦么?自谦和逸新是朋友,也就是月柔的朋友,自谦对月柔很好,很照顾,不应该喜欢么?自谦没有吻月柔的唇,只是吻了脸,当时自谦身体不舒服,叫月柔不要乱动,说要靠会,月柔不敢乱动,马上很危险。”

身体不舒服?不要乱动?这明显是有意占月料便宜,还借机耍他!这个傻瓜,完全被骗了!

这一翻解释,让衡逸新心情是上下起浮着,明白自己又被祈自谦给算计了,不仅为了那个吻和祈自谦打了架,还质问月柔为什么不推开他。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微微泛着可疑的红晕,这主要是被月柔清澈的眸子,给硬生生盯出来的。

他似乎有点脑羞成怒,皱着眉头,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吻他?你怎么能随便吻除我外的别人男人?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上山时你和他手拉手,下山时,他背着你!在四季果园里,他抱着你,还帮你去果皮,喂你吃饭,你们一起去看鸳鸯。”

他一边说着话,心里却十分震撼自己的行为。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在说些什么?停也不停不住,嘴不受控制的将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他看到月柔的眸子在慢慢扩张,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在高尔夫球场里,祈自谦环着你身子教你打球,在马上你们那么亲密的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迷都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你们还一起泡温泉,就你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祈自谦有很多女人,他是花花公子,送上门的女人从来不会拒绝的!就算你要和我离婚,也不该选择这种男人!别给我戴绿帽子!想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就先在结婚书上签字!”

最后一句话说完,场地忽然一片寂静。

赛马场里的依旧热闹,可那热闹都无法传达到两人的耳中。

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失控?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离婚两个字?月柔……不是的,原本不是想说这么些的。

忍不住,忍不住就说了!

衡逸新慌乱地望着她眼中倾巢而出的眼泪,她昂着脑袋,只怔怔地流泪,嘴角轻颤着,“对不起……对不起……”她抬起手开始擦眼睛,一边道歉,一边擦眼睛,可那眼泪刚擦掉,立马又冒了出来。

傻瓜,你为什么要道歉?傻瓜!

衡逸新搂紧她,捧着她小脸,凑头,在她脸上怜惜的亲吻,用行为表示着自己的失态与歉意,吻细细密密的遍布她整张脸,舔舐掉了她脸上的每滴眼泪,抓着她小手搁置在他心口处,“月柔,我该拿你怎么办。”

仅仅是不想失去你,才会如此失态,如此胡言乱语的伤害你。

“对不起,月柔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月柔知道错了,逸新别不要月柔,不要离婚,月柔以后会和自谦保持距离,不让他亲,不让他抱,逸新别生气。”虽然,她依旧觉得亲一下,抱一下没什么,她不懂为什么不能。

可她愿意听他的话,任何话。除了和他离婚。

第55章:怕是没机会了

“自谦带月柔来玩,花了很多钱,还有很多的时间,自谦说谢谢他,就亲他一下,月柔没钱,觉得亲一下就能谢谢自谦,也很乐意,月柔不知道不是情人不能亲,自谦说泡温泉很贵,没钱买两个池子,让月柔将就一下,月柔觉得自己一直花自谦的钱,很过意不去,也觉得一起泡也没什么,还能说说话,聊聊天……”

衡逸新叹气,他没钱能包下整个高档区吗?只有月柔才会相信这种谎话。

说到底也是祈自谦太过狡猾,把他们玩的团团转。

月柔乖乖的,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解释,“自谦说喂我吃饭很幸福,要月柔别剥夺别人的幸福,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摘橘子时,自谦说能亲自摘一个橘子,就能许个愿望,还能心想事成,月柔有很多愿望,就摘了几个,骑马时……”

她越解释,衡逸新脸越来越黑,对祈自谦瞎掰言语越发的佩服。

真是,做什么无耻的事情,都有理由诱骗月柔上勾,他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江湖术士?简直谎话连篇!可恶!

“月柔没有迫不及待的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月柔心里只有逸新,不要和逸新离婚,今天和自谦玩的玩得开心,是因为想像着陪着月柔的人是逸新,所以才会这么开心,逸新上次陪月柔来泡温泉,说有时间带月柔来骑马的,可是……”

可是……怕是没机会了。

这话不说完全,衡逸新也明白她意思,只心疼的搂着她,亲吻着她小脸,“不生你气了,不哭了,我知道了,都知道了。”

那些约定,他当然全都记得,只是什么都变了,如今被祈自谦这么设计着,入了套,他到底该如何收场?明明不能抱的,却抱了。

明明该表现的不在乎,却因在乎,对着月柔大呼小叫,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

出了衡家,就忘记他早就做好的决定,只想搂着她,逃避那道道枷锁。

一双柔软的小手摸上他的脸,软软的唇印在他唇上,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暖,“那逸新也别生自谦的气了,自谦对月柔很好的,很照顾月柔,他说亲自摘了果子,许愿很灵的,结果月柔许愿不到一天,新逸就真的来这了,真的很灵呢。”

她竟然开心的笑了,这是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笑。

这么纯净美好的笑容,一直是他最珍爱的东西。

可这个小傻瓜,完全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的类型。

她今后到底该怎么办?出了衡家,离开了他,还能保持这么纯净吗?

又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这份纯净?

其实,月柔何尝又不知道,许愿那种事情,仅仅是祈自谦在逗她开心,可人在没有指望的情况下,就愿意做些事情,来满怀期待。

在看到衡逸新脸上的伤口,与他之后所说的话后,她明白过来,他是因为在乎她,认为她被祈自谦欺负了,所以和祈自谦打了架。

能被逸新如此在乎,哪怕被他误会,她也是幸福的,流泪并不是因为委屈难过,而是开心的止不住眼泪,能被他在乎,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第56章:想和你睡

“祈自谦不会在乎这点小钱,而且,请他做月柔的心理医生,本身就有开工资给他,就算那份工资,无法满足他来度假村玩的经费,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月柔不需要因此愧疚,更不需要用卖吻来感谢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知道吗?”

相反,月柔完全是被他拐来的,而是免费给他做陪,被亲、被摸、还被抱,怎么想,都是那混蛋占了大便宜,他到底有什么资格在月柔面前索吻?不知所谓!还把人耍的团团转,做各种圈套!

怀里的人,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思考,衡逸新直接打断的她的思考,严厉地说:“说知道了,并且要牢记!”

月柔立马乖巧点头,“知道了,会牢记的。”

真乖。

衡逸新嘴角勾起笑,月柔见他笑了,也跟着勾了嘴角。这晚,他们这么亲密的坐着,坐了很久,久到衡逸新饿得肚子痛了,才搂着怀里的人离开赛马场,他们没回酒店吃晚餐,而是在路边吃了各种食物。

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手逛了度假村的夜市。

夜市真的很热闹,热闹的让他们忘记了一切不如意。

衡逸新的脸上的伤,在小诊所里做了简单的处理,晚上11点多,两人回了酒店,换了衣服,然后去泡温泉,月柔考虑到祈自谦说她不合适久泡温泉,泡了一会就爬出池子,坐在岸上看着明亮的圆月。

15的月亮真是大,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徐徐的流水声,衡逸新躺在水里,闭着眸子,他在想事情,月柔昂着头盯着月亮也在想事情,他们应该在想一件事情吧,明天怎办?今晚又怎么办?以后又怎么办?

衡逸新想着祈自谦所说的重新选择,可他却没有失去理智到不顾不一切,选择月柔抛弃一切,所带来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而月柔,猜想着今晚会是美好的一次回忆,明天或许又会原点。

“感冒怎么办?出了水里一定要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一件袍子将她裸露的身子包裹住了,暖暖地,回过神,见衡逸新已经出了水里,他先帮她擦干身上水,细心的给她穿上袍子,待照顾好她,才整理自己。

月柔静静地看着他擦身、穿衣,然后拉着她的手,“好了,回酒店吧,太晚了。”

他的手还是这么暖和,让人无法放开,这会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月柔眼神黯淡下来,盯着这双手,跟着他回了酒店。

祈自谦订的房间是套房,一个厅里有两个房间,衡逸新把她送到房门口,打开门,松开了她的手,在他转身的刹那,月柔也跟着转身,跟着他到了隔壁的房间,衡逸新进门,反身关门的刹那,才发现月柔站在门口。

他诧异地望着她,“你……”

“想和逸新睡,今晚就好,今晚就好。”她说了两次今晚就好,表示今后不管如何,她只是想今晚和他睡,仅仅才四个字,让衡逸新怎么都无法狠下心,月柔很聪明,知道他有苦心,白珊入住衡家开始,她从未问过为什么。

她只一味的承受,从未问为什么……

第57章:许更多的愿望

空调呼呼的吹着,房间只剩下两道细微的呼吸声响。

从窗外射入房间的皎洁月光,可清晰看到衡逸新面向窗口,黑眸盯着窗户,他身后,月柔紧紧挨着他,小手搂着他腰身,睫毛轻眨。

他们两人都没睡,却都装作熟睡的样子。

忽然,月柔呢喃一声,翻身了,察觉到这一动静的衡逸新,立马跟着翻身,这次,由他从身后搂着她,并细心的拢了拢滑下她身子的被褥,月柔轻眨着眼睛,她就知道是这样,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她睡了,才会这么抱着她。

或许,这是最后一夜了,在他怀里幸福的入眠。

她告诉自己,多享受这一刻吧,哪怕一夜不闭眼睛,因为一旦睡着,醒来后,房间一定只有她一人了。可是,随着时间分秒过去,她还是在不知不觉间熟睡了,再次睁开睛睛,房间已经大亮,床上……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手摸过去,睡过的地方是凉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呢?不知道……和没分开之前一样,每天睁开眼睛,他就不见了。

手紧抓着被褥,她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双眼紧紧的闭着,耳边却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睡醒了?想吃点什么早餐?应该说是午餐了。”

被褥里的人儿身子一怔,诧异地睁开眼睛,床边,男人穿着一惯的蓝色衬衫,剔透的水晶纽扣在窗口射入的光线下,闪着好看的亮度,利落的短发柔顺地贴着俊逸的脸上,黑宝石般的眸子透着暖意,薄唇微勾着,正望着她。

逸新……为什么你还在?

衡逸新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闭上眼睛,在床边坐下,“昨晚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我曾许诺要在有空的时候带你来骑马,这次刚好我们都在这了,想借这个机会履行一下自己的诺言,当然,我不想勉强人,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就……”

这种事情跟本就不需要考虑的,是她一直期待的。

“我同意!”她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清澈的眸子睁得大,十分坚定。

原来是这样,是想履行承诺,如果以前能和逸新多些约定就好了。

那样就能多点时间在一起。

果然是亲自去果园摘了果子,许愿的原因吗?所以昨天和今天都实现了愿望?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她安静地望着床边的人,对方也安静地望着她,月柔说:“除了骑马,我想去四季果园摘果子,可以吗?”

这次,一定要摘更多的果子,许更多的愿望。

她的眼神里全是期待,他眼神里全是宠溺,薄唇轻启,“可以,以前就答应你的,要带你好好逛度假村,你想去哪里都行,今天给你足够的时间。”不管今后,我们到底会如何,最起码,要让你今天快乐,这是我力所能极的。

离开衡家,唯一能做的。

衡逸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指在空中滑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微微歪着头,帅气开口:“那么,第一站,先去吃午餐吧?情侣餐厅如何?”

“嗯!”月柔笑眯了眼睛。

这边幸福刚刚起航,衡家却炸开了锅,邵白珊得知衡逸新离开公司前,见的最后一人就是催凤怡,很自燃就找上了她。

第58章:嚣张跋扈的臭女人...

衡逸新离开衡家的第一天晚上,白珊转辗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原因是,发现月柔也不在衡家,她很自然想到两人会不会是私奔?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只因催凤怡太过淡定而打破。

她打了对方电话,却发现一直说关机,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手机刚好没电了,或许手机丢了,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失眠了一夜,第二天,衡逸新没上班,她从秘书的口中得知,衡逸新那天下午心情很不好,走之前见的最后一人是催凤怡。

公司这一天的事务,全是催凤怡在处理。

衡逸新不在衡家的第二天晚上,白珊终于忍不住敲响了催凤怡的房门。

“进来。”房门打开,见到来人是白珊,催凤怡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对方能忍到第二天晚上才来找她,这已经说明她有用心在忍耐了。

“是你派逸新去哪里出差吗?怎么联系上他?”开门见山的问题。

白珊慢慢走进房间,催凤怡捏着书本,视线从她脸上,再度移到书本上,消瘦的小指尖轻轻翻过下页书,“我没有派逸新去哪里出差,我也联系不上他,他手机关机了,你应该知道的,他走之前说有事,要我处理下公司的事情。”

不知道逸新在哪里?怎么可能!视儿如命的催凤怡,在儿子忽然消失一天一夜后,还能这么淡定?当她傻不成?

说到底也是有意不想告诉她,这个可恶的女人!

若不是为了逸新,不介意好好跟她大吵一顿!

白珊阴沉沉地盯着看书的催凤怡,拳头慢慢握紧,催凤怡感觉到不善的气息,只能压着不适的感受放入下书,她皱眉望着白珊,暗想,若不是为了儿子,她会直接叫这个女人滚出去,嚣张跋扈的臭女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前天下午,逸新在会议上收到了一条信息,然后就有点不太对劲,会仪过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去办公室找他谈会议内容,他却忽然砸笔,说有事要出去一下,我没来得急问他去哪里,他已经离开了公司,晚上见他没回家,打电话过去时,手机已经不通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可以出去了吗?”

催凤怡收回眸光,重新拿起书,白珊了解了前因后果,大概知道对方并没有说慌,可她觉得对方应该还隐瞒了什么,比如,催凤怡一定派人去查过衡逸新的具体位置,换句话说,她一定知道逸新在哪里。

“逸新到底在哪里?你别告诉我,你没派人去查他位置!你这个做母亲的人不关心自己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催凤怡拿书的手一紧,她当然知道儿子在哪里,月柔与祈自谦离开衡家,儿子立马就跟着消失,这足以说明,儿子是去找秦月柔了,这仅仅是猜测,她却有十足的感觉,儿子这一天一夜就是和秦月柔在一起。

可这事,并不能告诉白珊,若是让她知道,这个家又不得安宁了。

第59章:谁才最重要的

催凤怡的沉默,让白珊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她瞪大眼睛,“你果然知道逸新在哪里是不是?是不是和秦月柔一起?催凤怡你……”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实在过于敏锐,催凤怡觉得头疼,“我说了我不知道逸新在哪里,还有秦月柔是跟着祈自谦出门的,自谦是月柔的心里医生,这件事情不是你和逸新两人决定的吗?这会反倒问起我来了!”

白珊轻咬牙,请祈自谦做月柔的心理医生,确实是她与衡逸新共同决定的,她会这么焦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打祈自谦电话也不通,月柔的手机却丢在房间,这让她怎么不多想?祈自谦和逸新关系又不错,会不会有意隐瞒?

所以两人一起把手机关机?

催凤怡拿出手机,翻出一条信息,往桌上一丢,“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淡定,全在这条信息上了,自己看吧!”

白珊疑惑走近,拿起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妈,我是逸新,别担心我,有点事情,过两天就回来,家里与公司就麻烦您了。”

竟然只给催凤怡发信息?为什么?还是个陌生号码?

白珊手抖着,立马回过去,里面又传出清晰的机械话语: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哼!”手机砰地一声砸在桌上,白珊非常傲慢,扭头就走,长长栗色卷发甩的老高,催凤怡瞪着她背,直到对方砸上门,她才收回视线。

其实,看到白珊生气,她还是很解气的。

从看到白珊回拨电话可看出,儿子只给自己发信息,并没有给那个女人发。

这其中的重要程度可看出,自己果然是儿子最在乎的人。

白珊出了催凤怡房间,立马就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让他帮忙查衡逸新的位置,只要查看衡逸新从公司离开后,上高速路线的摄像录影带,就着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就能知道衡逸新具体位置。

然后第二天中午,白珊的父亲就查到衡逸新在温馨度假村。

摄像头里显示,他是一个人去的,这让白珊舒服了不少,她立马离开公司,去度假村,她要看看他在那里两天,到底在做些什么。

立马就想知道。

而衡逸新,带着月柔去餐厅吃了情侣套餐,两人开始去外面玩,月柔与祈自谦玩过的那些,还有没玩的,他们通通要去一次,月柔很开心,衡逸新也很体贴,遇到不好走的路,直接抱着她走,像公主一样护着她。

夕阳夕下的时候,他们去了精品植物园,温馨度假村的植物园,是集植物科学研究、植物知识普及、游览观赏休憩、种质资源保存、新优植物推广等功能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植物园。

内设有十几个专类花园。各小园风格各异,各具特色。有中国写意式的田园风光,有法国宫廷式整齐严谨的布局,也有英国风格的开阔舒展的画面。各园内树木葱茏,鲜花争妍。

造型生动的雕塑,别致小巧的亭阁,掩映在红花绿树之中。

在月柔与衡逸新坐在亭阁里,欣赏风景的同时,却不知,不过百米处的某个小花园里,邵白珊正望着夕阳,开心的望着满眼的独特景色,她喃喃而语:“这么漂亮的地方,若是能和逸新一起看就好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村里哪个位置。”

第60章:约定,如缰绳

黄灿灿的夕阳,在花海的边迹,蜜蜂蝴蝶翩翩飞舞,花朵的馨香与泥土的气味,互相混杂着,温馨又美好的感觉。

再加上安安静静坐在亭子里,长发飞舞的纯白人儿,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衡逸新后退几步,从月柔的身后观看这一风景,这简直就是一副黄昏花园美少女油画,美妙中带着寂寞与忧伤。他暗笑自己感觉受挫,这么好的风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主要是因为这副画里缺少了陪她看风景的人吧。

或者说,是他太过杞人忧天,只要月柔愿意,总会找到合适她的人。

“月柔喜欢园里的哪种花?温馨度假村的部分花朵可供游人采摘,园方将10月6日至8日定为采摘日。虽然时间上还久着……”

他像是想到什么,话语忽然怔住。

月柔闻声回过头,安静地望着他,似乎想听他接着把话说完。

虽然时间上还很久,到时候我们一起来摘吧。原本想这么说的,却发现不太合适了,几个月后,他们到底会变成怎样呢?约定这种东西,是缰绳,不能轻易许下,若是没有完成约定,一辈子都会被捆绑着,会很痛苦吧。

差点又犯这种错了。在她期待的眼神中,衡逸新最终撇开眼脸,轻轻地说:“没什么,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期待,也仅仅是期待,月柔也是明白的。她把视线重新移向了花海,“听自谦说,植物园还在园内的展览温室中开辟了一处蝴蝶放飞区,将从南方引进的一万多只珍稀蝴蝶放飞其中,与温室中的热带植物相得益彰,10采摘日真是个好日子。”

是啊,那天应该会很美,很热闹的。衡逸新点头,“嗯,是个好日子。”

待夕阳彻底下山,就该回衡家了,两个晚上没回去,白珊应该着急了吧,应该会问他这两人到底在那里干些什么,他也该找个借口了。

此时的白珊正蹲在花园里,开心的闻着花草,直到夕阳彻底消失,她站了起来,心情极好的冲着花海大喊,“逸新,你到底在哪里?”

仅仅是想他了,就想大叫出声,喊完后,她就立马觉得自己太过幼稚,太阳落山之迹,植物园游客人虽然不多,可三三两两的几对情侣还是有的,她的声音吸引大家的侧目,白珊尴尬的四处观望,然后……看到一脸诧异站在亭子里的衡逸新。

四眸相对,心思各异,她脸上扬着笑意,抬高手挥着,“逸新!”

搁着造型生动的雕塑,与红花绿树,她寻着小路开心的跑过来,而衡逸新紧张的扭头,望着站在亭子外面的月柔,刚才若是不她忽然离开亭子,下去看郁金香,白珊已经看到她了,现在月柔正要上来。

衡逸新咬牙,猛地冲向月柔,一道劲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手被人大力拽住,往旁边拖,回过神时,自己已被人弃之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后,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低沉又紧张,他说:“不要出来!不要说话!”

第61章:他们相拥着

这是怎么了?

直到亭子里响起邵白珊开心的声音,她才明白其中原由,透过灌木的缝隙,可清晰看到,邵白珊仆进了衡逸新的怀里,他们相拥着。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妖娆美丽,哪怕夕阳不在,也掩盖不祝蝴们的光彩。

他们就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月柔本以为,这个美梦能做久些,至少今天,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是最美好的梦,却没料到,这么早就醒了,那双温暖的双手,昨天夜晚搂着她的那双手,现在,终究是搂住了别人。

灌木从里,月柔紧抓着灌木,细嫩的肌肤被划伤了也感觉不到,血顺着肌肤流入了洁白的衣袖里,某不位置控制不住的抽疼着。

邵白珊的双眸泛着幸福的光芒,搂着他的脖子,开心的说着话,“逸新,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啊,我若是别只顾着看夕阳,早点找到你,就能和你一起看了。”她手指着不远处,“那里,那里,我就在那里啊,怎么没往这边看呢。”

衡逸新勾着嘴角,想着灌木丛里的月柔,又分心听着白珊说话,手轻轻的替她拢着遮脸的碎发,白珊开开心的捧着他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真是的,你这两天没回家,我好想你啊,你也不打电话给我,发信息也只给催凤怡,为什么呀,真是偏心,打你电话也不通,我很担心你啊!”

她语速飞快,将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衡逸新只是微微笑着,听到对方说担心他时,莫名的升起了愧疚,搂着她,吻了吻她额头,“这是秘密,本想明天给你惊喜的,你个小傻瓜,反倒自己跑过来了,这下惊喜没了,这儿怎么样?给你庆祝生日?”

月柔瞪大了眼睛望着衡逸新轻笑的侧脸,清澈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白珊也诧异至极,然后尖叫,“啊!对啊,明天是我生日啊,我都忘记了,逸新你来这里,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做准备吗?逸新最好了!”

她很自然想到,衡逸新兴许是考虑到她与催凤怡不合,所以不想在衡家办,因此感动的说不出话,虽然催凤怡说前两他离开公司时,心情很不好,或许是因为这儿的工作人员没有办好事情的原因吧。

逸新真的为了她在用心呢,她反倒还怀疑他和月柔私奔之类的,现在想想真是莫名其妙,真是太不应该了。

“呵呵,手机坏掉了,重新买了个新的,没给你发信息是故意的,想给你个惊喜,哪里知道你自己跑过来了?你喜欢这里么,我们在这玩几天吧,你过生日,好好陪着你,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白珊有点尴尬,“嗯嗯,我很喜欢这里,都听逸新的。”

她有意不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哪知衡逸新又问了一句,“白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嗯?怎么找来的?”

他表现的一脸好奇,白珊越发说不出口,只好瞒着他了,“意外,完全是意外!”

第62章:狂热的亲吻

白珊说她忽然想来这玩,在这遇到他是意外。

他只是淡淡地笑,“是吗,好巧啊,那你还记得自己在亭子里,所说的第一句话吗?”

‘逸新,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啊’,这就是她在亭子里,所说的第一句话。会忘记才怪,白珊讪笑了下,拉着他胳膊撒娇,“呵呵,对不起,我担心你嘛,谁让你忽然消失不见的,我叫爸爸查了你位置,下午连班都不想上了,就想着早些见到你。”

是早些来看他是不是和月柔在一起吧?衡逸新明白也不打破。

“天黑了,我们回家吧?你应该还没用晚餐,我们先去用晚餐?带你去温馨度假村的情侣餐厅,对了,你今天矿工了,扣你三天工资。”衡逸新拉着白珊往亭子外走,白珊嘟囔着说他真是黑。

“这可不是黑,公司的制度一视同仁。”

“阿蹙。”白珊刚下一个阶梯,就打了个喷蹙,手轻揉着鼻子。

衡逸新脱下外套盖她身上。白珊轻笑着,拢了拢外套,凑着鼻子在外套上嗅了嗅,衡亦新手一紧,想起外套被月柔穿过,白珊并没有在外套上闻到任何香水味,抬起头见衡逸新眸光,有点尴尬,“我、我就是下意识嘛。”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他假装生气,撇下她往前走。好在,月柔并没有用香水的习惯。现在赶紧带她走,千万别与月柔碰上才好。

“你别生气嘛,你等着,我摘束花给你,真诚的向你道歉。”身后响起高跟鞋子奔跑的声音,衡逸新猛地转身,果然见她往亭子那头跑,眼看她就往月柔灌木后面走,他赶紧追上去,紧张地拽祝糊手。

在她眼睛往月柔方向看的刹那,捧着着她脑袋,吻祝糊的唇,他用身子堵住了月柔的躲藏处,将她狠狠搂紧,狂热的亲吻。

月柔昂着头,呆愣着望着亲热的两人,眼泪夺眶而出,呼吸都停止了。

衡逸新搂着怀里的人,半搂半抱着将她带出了灌木丛外,白珊羞涩的靠着他,“逸新,你怎么忽然就……是不是想我了?”

“嗯,想你了,这里的植物不能胡乱采摘,我也没有真生你气,你看看你,鞋子上全是泥土,好了,我们走吧,再费时间你该饿了。”这次,他紧紧抓着她手往亭子另一边走,白珊却从身后紧搂着他腰身。

“逸新,我们今晚不回家吧,一起去泡温泉好不好?”她的手滑入了他的衬衫中,指尖触摸到了他小腹肌肉。

这是明显的主动加暗示,他微微皱眉,轻扯出她手,假装不懂她意思,开着玩笑,“好了小色女,怎么乱摸,明天不是你生日吗,想泡温泉还怕没时间?明天陪你,今天要回家,妈妈在家里该担心我了。”

“哦,知道了。”微微失望的口气,白珊跟着他走了几步,手往西服里随意一放,却感觉触到金属物质,疑惑间掏出,发现是一条银色项链,衡逸新瞪大眼睛看着这条项链,链子是他昨天买的,本想今天晚上回家前给月柔。

“啊——逸新,这是打算明天送给我的礼物吗?”

第63章:梦醒了

月柔以为那条项链是逸新送给自己的礼物,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却没料到,原来是给白珊明天的生日礼物,是她太自做多情么?还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因昨天与今天的陪伴,让自己变得太过贪心?

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才来度假村,原来是为了给白珊布置生日晚会。

她以为,他是为了陪她才留在度假村,原来是为了给白珊惊喜。

她以为,他带她去情侣餐厅是想让她开心,原来是为了给白珊铺路。

温馨度假村,有他们那么多美好回忆,可珍惜的却只要她自己,他可以带别的女人来这玩,走他们一起走过的路,泡过的温泉池子,摘过的果树,甚至一起睡过的床,也可以带她去买项链,然后送给别的女人。

所以,他陪她,仅仅是想让她看清楚事实,让她明白,他已经不爱她了吗?

灌木丛中,那个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手紧紧攀着灌木,不断的加大力道。亭子里,白珊开心的将项链抬高,“逸新帮我把项链戴上吧?别发愣,你提前送我礼物,我照样很开心,不会要你送两份礼物的,快点啊!”

衡逸新慢慢握拳,再松开,缓缓抬起接过项链,点了头,“嗯,好。”

纯白的项链,他认为月柔一定会喜欢,也一定很匹配她气质,白珊的到来让他的梦忽然醒了,他似乎没有资格送月柔任何东西,这两天最后的放纵,成了她们最后的美好,而如今这个意外的残酷现实,敲醒了他与月柔的虚幻世界。

“好了。”扣上链子,收回手,衡逸新有些恍惚地望着她,白珊笑脸忽然月柔的纯洁的笑脸相叠了,红色职业套装也变成纯白色的连衣裙子。一只小手轻握祝蝴手,摇了摇了,白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逸新,逸新!”

他猛地回神,发现天已经开始擦黑,而白珊脸上那幸福的笑脸,在这昏黑的夜也掩盖不住,忽然眼前一片亮光,植物园的路灯、草灯纷纷亮了起来,夜晚的花海景物,在灯光下又是另一番美景。

白珊脸上那羞涩的媚意,刺痛他的眼,她调皮的眨眨眼睛,撒娇似地说:“我有这么好看吗?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衡逸新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嗯,很好看,我们走吧,我肚子饿了。”

“嗯嗯,走吧,别饿坏你了,我会心疼的。”她开心地拉着他手往亭子下跑,衡逸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却见月柔站在灌木丛中,痴痴地望着他,那路灯闪在她脸上,是一片水泽,她哭了……那么伤心。

他浑身一怔,瞪大眼睛望着她,只感觉心间疼楚片片。

“逸新,你在看什么啊?”白珊发现他的不对劲,跟着回头,那双眼睛看到的,除了花海与灌木丛,并未发现什么。

“没什么,看到一只白猫了,吓我一跳。”衡逸新拽紧她手,往假山中穿梭,月柔怕自己给衡逸新添麻烦,在白珊即将扭头的刹那,再次蹲下了身子,将自己隐入黑暗中,眼泪如水般滑落,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轻轻的呼痛。

第64章:很黑暗对不对?

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在他认为事情蒙混过关之时,离开植物园的白珊开始道谦:“逸新,对不起,我总是不相信你,不对,应该说对自己没有信心,总怕你会爱上月柔,甚至暗地里和她藕断丝连,来这儿的路上,我还在想,如果你真的与秦月柔在起,我该怎么办?”

她停顿了下,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明白,这并不是单纯的道歉,话语间有了威胁的嫌疑,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从植物园出来,竟然走到了赛马场的榕树下,就是那棵月柔昨晚被欺负的位置。

他的视线很自然的移到了他们昨晚坐了很久的椅子,昨晚的温馨与甜蜜,似乎还未散去,紧紧手心,感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空气中也有着久久飘荡不去的轻柔话语,月柔说,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白珊的视线也跟随着移到椅子上,她说:“如果你还和月柔在一起,我或许会疯狂的抖出一切,不顾任何卑鄙手段也要把你从她身边抢回来,很黑暗对不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可怕,无法控制心里那可怕的念头。”

是啊,真的很可怕,如果刚才被她看到月柔,她会将一切抖出来。

他昨天竟然还真的考虑重新选择,甚至刚在路上还在想,要找机会跟月柔解释下项链的事情,重新给她买份礼物,哪怕对不起任何人,也想照顾月柔,现在才发现,他跟本就没有那个资格,万能色子握在别人手中,故事的发展完全不由自主。

他带白珊去情侣餐厅,只是为了快点把她骗走,仅此而以,过后才发现这么做,对月柔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还有来度假村布置生日晚会之类的……全是他的谎话,只是为了哄骗白珊的谎话。

这些谎话,现在却成了他与月柔感情最后的终点。

今晚过后,会发生什么呢?月柔是不是该放弃他了?知道他有多么可恶,是不是该放弃了?而他也该用心的照顾白珊。

心痛也只是一时,比起那些真相,会让月柔获得新生。

白珊说这些是在警告他吗?怀疑他与月柔悄悄在一起,所以才警告他?

还是,只是简单的倾诉心中的不平静?

白珊不简单,他一直知道,从她找上自己,告诉他一切当年的事情,之后狠毒的刮伤自己的脸,陷害母亲,还有对月柔所做的那些事情,还有对自己的那份沉重透不过气的感情,种种事情件都让他明白,这个女孩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所以,他才用那种伤害月柔的方法,来保护月柔。

此刻,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只紧了紧她的手,白珊的视线从椅子上移到他脸上,又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轻易毁掉,只要你真的不爱月柔,我永远都会保守秘密,对一切守口如瓶。”

双眸坚定的少女,那种似威胁,似是警告,又似提醒的话,让他沉默了。

第65章:不错的玩笑.

离开赛马场、吃晚餐、去洗手间,这才有机会联系祈自谦,“白珊来了,月柔在精品植物园,麻烦你去接她,今晚帮我跟度假村的负责人联系,并要他们在度假村的植物园内找块合适的位置,制办生日晚会,时间是明天晚上,白珊明天生日。”

接到电话的祈自谦正在泡澡,微微愣怔之后,开始狮子大开口,各种服务费要求补贴,衡逸新此时没有任何心情讨价还价,更没有拉扯的时间,便一口应了,“要多少,你看着办吧,月底告诉我,我让人转帐。”

手机就这么挂掉了,祈自谦盯着手机两秒钟,很快又收到一条信息,是衡亦新发来的:月柔今天生日,请让她开心一点,谢谢。

祈自谦看着信息,忍不住失笑,“撇下妻子,跟着小三回衡家,现在发信息说要让妻子开心,真是个不错的玩笑呢。”

收起手机,起身穿衣,匆匆开车赶到精品植物园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找到月柔时,她正安静地坐在亭子里,那个低垂着头,微弯着腰身的小身子被黑发包裹着,单薄的背,看着莫名的让人心疼。

她并没有哭,这让祈自谦越发无法移动脚步,他就站在离亭子二十多步的地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抬起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明月,再垂下头,才移动脚步,伴随着园子里的虫鸣声,慢慢靠近她,然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随着暖意袭来,她抬起头,那红肿的眼睛告诉他,这个女子哭过了,眼神依旧清澈,“自谦,又要麻烦你了,对不起,月柔不认得回酒店的路,逸新让我坐在灌木丛里不要动,可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就出来了。”

她原来,猜到逸新会让他来接人,所以有意坐亭子里等他的。

祈自谦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握着她手,本想和她说点什么,望着这双清澈的眸子,反倒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嘴角蠕动着,笑了,“你做的对,坐这里,我很快就找到你了。”他停顿了下,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下她冰凉的脸,“我的肩膀随时可以为你服务,想哭的时候,希望你能在我怀里,而不是一个人躲着哭。”

瞳孔瞬间扩张了。月柔望着他,眼泪无征兆的涌出眼框。祈自谦勾着嘴角轻柔的笑了,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张开了臂膀,那是期待她扑入他怀里的姿势,对方却摇摇头,抬手擦着眼角的泪,说着让他诧异至极的话。

“逸新不喜欢月柔和自谦抱在一起,不能做让逸新不喜欢的事情。”

这种时候,她还想着衡亦新。

她还对逸新存在幻想么?哪怕遇到这种待遇?明明脸上还挂着眼泪,却莫名让人感觉她坚强的不可思议。

“月柔还想和逸新在一起么?哪怕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他向你要求不要和别的男人有关系时,他自己却和白珊那么亲密,月柔不生气吗?还要继续听他的话吗?”对着正难过的她说这些话,无疑是残忍的,可有时候残忍是必需的。

她却说,“逸新是有苦衷的,自谦比月柔知道的多。”

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第66章:黑他,狠狠地黑

一个不眠之夜,衡逸新回了衡家,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打祈自谦手机,发现那边关机了,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是有意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打电话过去能说什么,关心月柔的话,估计会被他戏谑取笑吧。

他烦躁的扔掉手机,钻入被子里。

隔壁房间,白珊也睡不着,原因是回到衡家时,管家对她所说的话,“白珊小姐这项链真是漂亮,不过,应该更鲜艳些会比较匹配小姐的气质,这单一的色泽,和秦小姐的气质倒是匹配。”

白珊脸色一变,管家又立马讪笑着道歉,“抱歉,我话太多了。”

她抬手捏着链子,烦躁的抬起头,却看到催凤怡在楼上复杂地望着她,准确的说是望着她脖子上的链子,碰到她眼神,立马收回视线回了书房。催凤眼神复杂的原因也简单,由着管家所说的话,让她想起今天是月柔的生日。

与月柔同校多年,以前关系不错的白珊,也想了这个特别的日子。

“这条链子,难道是逸新为秦月柔准备的?”她喃喃了声,手揪着项链越发的紧了,今天是月柔生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这项链到底是为准备的?应该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的感觉?还是……应该对逸新多些信任?

漆黑的夜,空气中恍惚着有沉沉地无形阻力,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同片天空下的温馨度假村,祈自谦接月柔回了酒店,给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问她想什么时候回衡家,“明天是白珊的生日,逸新会陪着白珊在度假村玩几天,逸新应该不想你被白珊看到,如果看到了,那么,今晚的隐瞒也就没了意义。”

她眨眨眼睛,点了头,“嗯,我知道,明天晚上回衡家,在看完白珊生日晚会之后,在花海办生日晚会,一定很漂亮。”

是很漂亮,可是你为什么要去看呢?不是找堵吗?

祈自谦很想这么说,看着她无表情的脸,最终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站了起,“一会服务生送进来的晚餐,你要全部吃完,吃不下也要吃,你要时刻记着宝宝要吃,吃了饭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我有点事情回房了。”

月柔摸着肚子,很乖地点头。祈自谦走出房间,开始安排明天的晚会,想着衡逸新反正钱多,就用最奢侈的装扮与计划好了。

也算是小小的报复下下,谁让他随意使唤人呢?不让他大出血,真是对不起他了,也对不起月柔,还有度假村的各类工作人员。

明天不光游客可参加,度假村的员工也可参加,对了,明天上午让他汇款过来。

既然是到度假村办生日会,这就说明不会请朋友参加,而是两人前来,也就得吸引度假村的各处旅客,在每处通知邵白珊的生日,让大家踊跃参加,还得介绍晚会内容,吃、玩、还有礼品相送,各种节目,当然这其实也少不了抽奖……

这其中的各种费用全由衡逸新承担。

把小吃各种摊子集中到与精品园相近的赛马场领近的草地上,与之相连的花草场也是不错的集中位置。

祈自谦想想就觉得明天会热闹非凡。

第67章:挖苦人,要注意气...

然后第二天,当祈自谦狮子大开口说要首款200万时,衡逸狠狠抽了抽眉,当时就忍不住对电话里吼,“你是在办世纪婚礼吗?还是你没睡醒?或者你想从中收取回扣?请你坑我钱时,考虑下对方的心情,能不能光明大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衡逸新等着他开口,却没料到对方直接挂了电话,他气得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可是……看着迟迟没动静的手机,心里就越发不安,没过两分钟,他赶紧拿起电话拨过去,原因无它,就怕祈自谦没收到钱,就不管晚会的事情了。

还真别说,那边一接到电话就说:“我刚才帮你取消生日晚会的计划了,帮你省钱,你带白珊去别处随便过过吧,诶,白珊有你个抠门的男朋友,也真是头疼,没结婚前就这么小气,结婚后可想而知。”

衡逸新捏着手机一个劲的抖,冲里面吼道:“谁让你取消的!必须在那里办!请你挖苦人的时候,注意下气氛!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钱……嘟嘟嘟。”本想说钱马上汇过来,哪知电话那头又挂了。

手臂青筋绷起,衡逸新徘徊在暴怒的边缘。好火大!这是第二次有揍死这混蛋的冲动!对方显然知道这事得他帮忙,就如此肆无忌惮的耍他,偏偏,他还真是不得不再次把电话打过去。

可是,那边不接电话了,再次打过去时,接了,他还没说话,那边先抱怨上了。

“明明是在请别人帮忙的,还那么嚣张,我没向你收跑腿费,已经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了,你能不能明白下我苦心啊?真是,脾气真是坏透了,还说我收取回扣,坑你钱,你也太侮辱人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拜托有点常识好不?

世纪婚礼200万可不够哦,虽然我说的是首付,首付的意思懂不?意思是可能200万不够了,对了,和你说这些也于事无补,这些钱又不是我乱说的,明明是度假村连夜赶出计划,所做的估计,我只是负责通知你而以啊。”

衡逸新拉耸着死鱼眼,满心身的隐忍,忍着脾气点头,“哦,是吗?真是辛苦你了,那请你把温馨度假村负责这个计划的责任人电话告诉我,虽然生日晚会今天才开准备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大不了我自己和对方交谈,我是很忙,但为了不麻烦你,我抽出时间,虽然我们关系一向好,虽然我以为你会很够朋友……嘟嘟嘟嘟。”

电话又挂了,衡逸新捏着笔狠狠砸向门!砰地一声,墨汁飞溅!

混蛋!这是吃定他是吧?!

另一边,收到衡逸新说马上打钱过来的信息,某人笑的那叫一个迷人。

“自谦,这么欺负逸新是不对的。”门缝里站着一个纯白的人儿,正儿八紧的望着他,祈自谦转身子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进来说话。

他寻着沙发随意坐下,见月柔走到他面前,立马开始洗脑,“月柔,你这么护短可不行哦,要分辩是非,我才是受欺负的那个,我在帮逸新的忙,还遭到他大呼小叫呢,这些钱都用在计划里哦,逸新不感谢我,你代替他感谢我吧,这里,亲一下。”

修长的指尖按着自己的俊脸,月柔果断扭头,走出房间,“逸新不让我卖吻。”

“……”

第68章:改变吧,站起来

与祈自谦之前所设想的那样,这天晚上真是热闹非凡,精品植物园、领近的赛马场与滑草场都是宴会的扩展区,又是舞会又是各种活动,当衡逸新与白珊赶到时,活动已经开始了,白珊对此十分吃惊。

衡逸新比白珊还要吃惊,照这个势头看,确实200万不够的,而宴会的内容既然也与结婚有些相似,主持人拿着麦指引着众人,在闪耀的烛光下,衡逸新送女方生日礼物,而后一起吹蜡烛,最后是接吻与独舞。

月柔与祈自谦站在远远的地方,祈自谦很好奇月柔是抱着何种心情观看这一切的,想从她表情中看点什么出来,却发现对方始终保持着沈静,直到一句,“自谦,我想回家了。”让他明白,她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冷静。

在转身的刹那,他看到离自己一步之摇的女子全身都在颤抖,她的背那么单薄,恍惚风一吹就会飘走,祈自谦满眸复杂地望着她,不动声色的跟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步之摇。

两人走到停车的位置,祈自谦习惯性帮她开车门,却被月柔先一步握住了把手,她有些生疏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反手关掉车门,祈自谦微微怔愣,隐约发现,有什么变了,她那份坦然接受别人照顾的习惯改变了。

如果她有这份自觉,他就不怕她承受不住打击,毕竟这个女子并不像表面那么脆弱,她只是习惯接受着别人的照顾,喜欢安逸,可如今的生活却容不她如此安逸下去,所以她决定改变。

祈自谦绕过车头,坐上车子,开口说:“逸新与白珊有了一年之约,他只会容忍月柔在衡家再待一年,时间一到,他会和你离婚,哪怕用强制手段,如果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该怎么办?为了孩子,你有想过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不,随着肚子大起来,风波便不会停止,哪怕逸新能容忍,白珊也会摧毁它。

也或者,像月柔之前所想的那样,逸新会为了止住风波,亲手毁掉孩子。

还有另一个可能,逸新为了孩子重新选择,而这个选择将毁掉衡家,甚至月柔。

像赌博一样的选择,衡逸新越爱月柔,就越发不会选择第三种,他赌不起。

月柔坐在车里很平静,恍惚那颤抖的身子,全是他的错觉,可从她红肿的眼睛可看出,她确实背着他哭过,听了他的话,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自谦,我想去工作挣钱,帮我。”

原来如此,她不想靠别人,想自己站起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往着纯净双眸中的期待,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我帮你。”

即便他开口承诺过要帮助她,可在她说想尝试下画画以外的事情时,祈自谦还是头疼了好一阵子,原因是,月柔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她失忆醒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秦家画画,两个月后嫁入衡家,还是画画。

不同的是,失忆前,她画油画,失忆后,她画漫画。

其实,以月柔的画艺来养家糊口完全是绰绰有余,可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的月柔来说,了解这个世界也是必修之课程。

第69章:月柔的才能

“数学零分,语文零分、化学零分……”这就是月柔失忆前念书时所有成绩,这些尘封的考卷全在她房间的某个皮箱里找到。

据月柔所说,这些东西全是她嫁入衡家时,父母送过来的东西。

真是个有趣的父母啊,这种东西竟然把它当嫁妆送到了衡家,其实,考卷全部不及格是小事,可若连纸张都是空白,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在祈自谦嘴角抽搐间,问她上学时都在干嘛时,她很淡定的说两个字,“画画。”

他继续抽眉,“在学校,一天8小时都在画画吗?”

她很认真地点头,“嗯嗯,妈妈说我在学校除了画画还是画画,说我很聪明,只是没时间学习,不过我直觉告诉我,妈妈或许是记错了,我科科都是满分才对。”她捏着考卷,说了让人特别无语的话,“这些,或许不是我的东西。”

她这份直觉是怎么来的?考卷上明明写着她的名字。

不,妈妈所说的话,才是真理!

难道……月柔是在害羞?她觉得丢脸了?所以才否认?祈自谦觉得,她若真有这种普通人的羞耻心,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是,盯着这张无表情的脸,对于她的内心活动,真心让人无法解读。祈自谦叹气过后,便用法语、英语、多种语言和月柔交谈,结果,她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事情的真相如此显而易见。

对于月柔的情况,工作到底要如何安排?一个孕妇,本想弄个轻松点的活,可她连学校的理论都无法过关,要说实践,这也太难了。

“月柔觉得自己适合什么工作?”对了,还是问本人比较切实际。

月柔认真的想了想,“弹钢琴感觉不错,和逸新去餐厅用餐时看到过,可我不会弹,不知道现在学习,什么时候才能挣钱。”

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孩子,现在才想起要学习吗?况且做一名钢琴手,得先花钱上课不说,时间上也不行,一年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出色的钢琴手,没有天份也学不好,这孩子的天份都在画画上了,从考卷全零可看出。

“做翻译感觉也不错,可是,我又听不懂别国的话。”

不不不,这只是一方面,做翻译要表示友好,微笑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她吧……祈自谦抽了抽嘴,实在想像不出,她做翻译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情,见月柔开始说别的,他立马打断她的话,“月柔,你要先学会去笑,有很多工作都离不开微笑。”

她眨眨眼睛,点头,“是的,我也发现了。”可是,她又说:“我平时都没有笑吗?”

“……”

祈自谦无语了一会,反问道:“难道你没发现吗?”

她再次点头,“没怎么注意,你这么说的话,我发现逸新也很少笑。”

满脑子都是衡逸新啊,这个傻瓜!

祈自谦起身,在房间找了块镜子,往月柔旁边一坐,把镜子举高,“来,对着镜子好好笑一下,慢慢的拉开嘴角,露出八颗牙齿。”

月柔的笑容,他见过一次,那真是美好啊,可是这次,祈自谦只感觉到恶寒,这一寒,把镜子都掉地上碎了一地。

“月柔。”

“嗯?”

“你还是不要笑比较好,会让人误会你很阴险。”

“原来如此。”

第70章:这下麻烦了

月柔就是月柔,无法变得和别人一样,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特色。

在月柔眼中,祈自谦是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人,他和衡家每个人关系都很好,不管和谁碰一块都能聊的开,光是能与邵白珊与催凤怡两人关系搞好,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他还是衡逸新唯一的朋友,总感觉他与每个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一种直觉。

这份直觉源于,他常常与这三人密谈。

他是月柔的心理医生,开始常常出没衡家,多数时是陪月柔聊天,月柔也不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偶尔会跟着祈自谦出门逛逛,在他的教导下,学会如何坐公交车,查看站牌的路线,拿着钱包去超市、店铺等地方买食物。

祈自谦非常细心,并很耐心的教她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如何活下去。

五天过后,衡逸新与白珊从度假村回了衡家,他们之间的各种煎熬也无法避免,月柔又开始在晚上偷偷看衡逸新,在看到他进入房间睡觉后,才回了自己房间,衡逸新不再去密室了,她却控制不住常常往地下室跑。

有时候忍不住推开衡温谨的棺木盖子,伸手进去触摸他冰冷的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内心深处滋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柔找工作的事情也没拉下,说起工作,最简单的莫过于当服务生,只要会端盘子就行了,可以见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与不同的人进行交流,这是份融入社会不错的工作,可以学到很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可是月柔不会笑的这一点,却让很多咖啡厅拒绝聘用,就在祈自谦用私人手段给月柔找到一份工作,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发现她手机关机了。开车赶到衡家时,管家告诉他月柔上午就独自出门。

据说走之前还这么说:“自谦天天带我去找工作,很辛苦,月柔要自己努力。”

祈自谦抬起头望着天空,又低下头,看看时间,下午四点。这个时间可以确定月柔是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下麻烦了。

是啊,“这下麻烦了。”在月柔独自出门,在公交车上被人割破包包,钱与手机被一扫而空之时,她独自喃喃而语,她只能站在公交车旁边,望着来来回回的车,不知如何事好,这该怎么办呢?

由于月柔是美女一枚,很快就被人盯上了,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见四周没人,一拥而上,团团将她围住,“小姐,你一个人站在起里很久了,是不是不认得回家的路了?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我们带你回家怎么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不像好人,所以她保持沉默。

三男人见她不说话,开始动手,摸摸她小脸,另外一个男人的猪手,就想往她胸口摸,月柔躲闪着,推开旁边的男人,找着缝隙,转身就跑,在斑马线处却撞入一个男人的怀里,脚也踩在人家脚上。

头顶上响起一个暴躁的男声,“痛,喂,闪开点。”

给读者的话:

从今天天始,每天都有6千字哦,请继续支持初。

第71章:冷酷的暴力男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外面还围着粉粉冒泡的围裙男人,手上还提着两袋子菜,他身上有着很香甜的奶油味,身材高大很茁壮,穿着与脸部表情非常的不协调,不看他脸时,月柔觉得身上有着如此甜香味的人,一定是个温柔的男人。

在看到他脸后,立马就打消了这念头。

男人很帅,一头黑发略长了些遮住了右眼,肌肤白皙,嘴唇略薄,正嚣张地叼着半燃的香烟,鼻子高挺,眼睛也很有霸气,如果不是正不爽的瞪着她,特别是那双黑眉,整个都竖起来了,他说:“走路不会看路吗?投怀送抱吗?”

好凶!却不可怕。虽然他的表情非常像黑帮老大。

月柔后退两步,没说话,只抬起头,仔细地看他,觉得非常的眼熟,可怎么搜寻记忆也记不起来,她猜想自己在失忆前认识他,所以才会有这份熟悉之感。既然是熟人,那跟着他就错不了,于是她一把揪住男人衣服。

“钱包被偷了,帮我。”轻柔的声音,像柔和的乐器所演奏的音调,轻轻地滑过男人的耳旁,可话语的内容却成功的让他抽了抽眉,几乎丝毫没作犹豫的,男人吐掉嘴的烟,用脚一踩,无情地吐出几个字,“谁管你死活,松手!”

真是!现在的女人越来越把男人当白痴耍,钱包被偷了?谁信!

不过,看着这双纯净的眼睛,还是下意识将视线移到她粉色的包包上,月柔立马松开手,将红色的包包破洞处翻起来给他看,男人看着包包又看着她,皱了皱眉,在月柔以为对方会帮忙的时候,男人却提着袋子绕过她,直接走人。

她的包包被偷了,关他屁事!

月柔保持着原本的站姿,呆在原地,身后的三个流氓见男人不打算助人为乐,各自对视一眼,嘿嘿笑着,再次月柔围了起来,“小姐跟我们去玩玩吧?你不是被人偷走钱包回不了家了吗?陪我们喝点酒,我们送你回家怎么样?”

“喂110吗,有三个流氓企图掳人,嗯,是的……”四个脑袋刷地扭头,见原走掉的男人,竟然回来站在他们身后,还报警了。月柔诧异,三流氓横眉竖眸,然后,自然而然的,三流氓觉得恼火,就想揍他一堆再跑路。

结果长的像黑帮老大的男人,双手提着菜袋子,见其中一个流氓走近,狠狠抬脚踹向男人胯下,一阵哀嚎响起,男人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啊……疼死了,你们俩个给我狠狠揍回去啊!”

接着第二个流氓被踹中肚子,也跟着打滚,第三个流氓也想靠近时,提袋子的某男人好心提醒,“你若是过来,我就弄断你条腿,让你们三个一起在地上滚,这样的话,你们三个正好一起入监狱接着做兄弟。”

第三个流氓怕了,果断不再靠前,扶起地上打滚的男人,扫呼着捂肚子的男人,三个人秉承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q精神,慢慢的逃远了。男人盯着走远的三流氓,又看了眼月柔,冷酷转身。

月柔立马追上去,伸着小用抓住男人的围裙角,不声不响的跟着他。

第72章:冒犯与勾引.

一家粉嫩嫩的甜品店,门口竖着招聘的牌子,月柔双眸一闪,却见男人淡定推开店门,月柔抓着他围裙,跟着一起进入,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一群穿着粉色围裙的女孩子们,她们非常活泼的,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叽叽渣渣的话在耳边响起。

“老板,这女孩谁呀?女朋友?”

“好漂亮!”

“哦……身材好好,眼睛好大。”

“皮肤也很水嫩!”

……

月柔深深明白了如狼似虎的真正含意,她被几女孩子又是掐脸,又是扯头发,还摸了大腿和胸,她只得四下躲着狼抓子,吓得小脸发白,直往男人背后躲,男人脸色也不好,竖起眉毛忍无可忍的吼叫,“好了!该干嘛干嘛去!想扣工资了!”

他狠狠朝旁边吐了口唾沫,身上有着十足的黑道残暴份子的气质。

女孩们集体颤抖,一轰而散,当真该干嘛干嘛去了,这风一般的来回,让月柔晃了神,待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跟着男人到了小厨房,他开始熟练的切菜、做饭,当做好一桌子,给月柔添了一碗饭放厨房的桌上,“吃!”

单调的一个字,跟命令一样。

他转身给自己添了一碗饭,然后无视站在桌边的人,自己快速地吃起了起来,月柔中午就没吃饭,此时也确实很饿,看着男人吃了一碗,开始添第二碗时,她才拿起碗筷,慢慢的吃了起来。

饭菜很香,很好吃。

男人足足吃了三碗饭才停下来,放下碗冷冷地观察月柔,对面的女子穿着斯文的白色雪纺衫,下穿着蓝色牛仔裤与平跟鞋子,穿着简单,可看衣服的料子却不简单,她吃饭极斯文,小口小口的,却把好几颗饭粒沾在脸上,拿筷子的姿势也有些怪,像是第一次用筷子,人长得也漂亮,就是不会笑,也不怎么说话。

一路跟着他,怎么都赶不走,只重复一句话,“送我回家。”

问她家在哪里,她说衡家,谁知道香市有多少姓衡的?送个屁!感觉这女人怪怪的,你说她傻,偏又不像傻子,倒像是常年养在豪门里的大小姐,第一次出门的样子,单纯干净的出奇,难道是出来玩,和家仆走散?

男人盯着她洁白的脸上沾着的几颗饭粒,越看越不舒服,长指伸出去,拿掉她脸上的饭粒,就往嘴里一丢,丢完,他就愣住了,他他他在干嘛?对面的月柔也跟着愣住了,她放下筷子,抬起小脸望着对面的男人。

然后,小手往自个脸上一摸,成功抓下剩下的两颗饭粒。在男人泛着可疑红晕的俊脸下,把饭粒放进自己嘴里,吃掉了。

对面的男人僵化掉……

她看不出他的冒犯吗?虽然不是有意,是个女人碰到这情况,都应该骂变态,或是脸红下吧,可对面的女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也跟着摸饭粒吃进嘴里,若不是看她眼神过于纯净,他一定会认为她在暗示或是勾引。

在他胡思乱想之迹,月柔正儿八紧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差点浪费粮食了。”

“……”

第73章:微笑都不会

月柔吃完饭,男人就拿了一百块放桌上,冷漠地说:“借你一百块,下次经过店里,记得还钱,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不过……”他抬手摸摸下巴,“不说清楚家里的地址,司机也没办法送你回去,切!真是麻烦!”

他气的一脚踢掉凳子,转身就往外走,月柔拿起桌上的钱,也跟着出去。男人出去后让外面的几个女店员轮流进厨房吃饭,他自己也进入吧台里面,开始麻利地调制饮料,端着盘子招呼客人。

天接近擦黑,墙上的挂钟显示晚上6点,男人似乎完全把月柔给忘记了,而月柔从知道男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店外又竖起招聘牌子,立马就起了小心思,她寻着店里最角落处坐下,想等男人不忙的时候,提应聘的事情。

可是,晚上却是甜品店最忙碌的时候。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趴在桌上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女孩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店里,这一看时间,晚上10点,她赶紧起身,走到男人身后,伸着小手抓着男人衣服扯了扯。

男人疑惑转身,冷眼看她,“你怎么还没走?”

月柔松开他衣服,寻着店门口的招聘牌子,弯摇把牌子提进了屋子,纤细的手指着上面,轻轻地说:“应聘。”

不可思议的眼神袭来,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月柔脸色柔和地点头,眸中染着期待,“嗯嗯。”

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然后点了根烟抽起来,手伸过去接下她手里的牌子,寻着空地将牌子放下,毫不留情的就开始赶人,“出去,我要关店门了,店里不人手够了,不用招人了。”就算要招人,也不会要你个空有其表的花瓶,连最起码的微笑都不会,男人幽幽地想。

“聘我。”月柔走近男人,小手紧抓着他围裙。

“喂#荷手!叫你松手!”男人吐掉嘴里烟,额头青筋绷起,那眼神似乎有动粗的势头,月柔却不怕死地拽着他衣服,坚定地说:“第一个月不要工资,当学习,我会努力学习。”

有这么好的事情?

第一个月不要工资,这事当真是有点吸引力,男人望着她思考了一会,如果她当真会努力学习,那做好这份工作也不难,就怕那种不懂,还不愿意学习的人,可问题是,店里人手真的够了,难道多招个人?

纠结了好一会,男人指着不远处的水桶,“去,拿起拖把,拖个地给我看看。”

她乖巧点头,跑过去拿起拖把也不拧干水,就往地板上拖,顿时水流成河了,更要命的是,拖把还把桶给打翻了,然后是旁边的椅子……月柔知道自己做错了,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把挂墙上的毛巾、帕子通通丢进水里,想进行吸水。

男人的脸从局部黑到半黑,最后全黑了。

他没说话,直接走过去,单手把半趴在地上,把自己的裤子、鞋子、连衣服都弄半湿的狼狈小东西拎出了门外,修长的指拿着遥控器果断把门关掉,月柔这次也没做挣扎,坐在漆黑的门外,对着门轻轻地道歉:“对不起。”

第74章:他的怒火,她的歉...

想占人便宜,果然没有好下场,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就算不信直觉,也该相信眼见为实,男人气轰轰扫完地板,已经是半小时后,关灯之迹才想起门口的狼狈小东西,之前那轻轻的道歉声,在耳边回荡着。

一个单纯漂亮女孩子,大白天就差点被流氓掳掉,在夜晚可想而知会遇到什么,想到这里,他抬腿狠狠踢凳子,“切!捡了个麻烦!”

可在打开门的刹那,外面却没有人。他盯着漆黑的夜,走出店门左右观望了下,在确定没看人时,又回了店里。素不相识的人,管她妈死活,给了她一百块钱坐车费,已经算他不错了,不知道回家路,还到处乱跑#豪了也活该!

“不会是在店门口被人掳了吧?”男人抽了抽眉,发现自己良心上受到谴责了。

另一边,衡家早就炸开了锅,祈自谦在确定月柔是走丢了,就打电话给衡逸新,当即请警方帮忙找人,他们两人也开着车子四处寻人,随着时间越晚,他们就越发的担心,催凤怡始终是冷漠的对待这一切,白珊则也是如此,可看着衡逸新脸色大变的那刻,她忽然有种诅咒秦月柔死在外面的想法。

而月柔,却用那一百块,打车到离衡家很近的公交车站处下了车,因为天太晚了,公交车都下班了,她只好打车回来,说起家里的地址,就想到起始车站处,她借着路灯,走回了衡家,进门的那刻,从管家的口中得知大家在找她的事情。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她向厅里唯一的管家道歉。

管家笑着摇头,细细地打量着她,“秦小姐,你的包呢?”

“包包破了,钱与手机被偷了,没有路费,借了别人钱回家。”她简单解释了下,管家见她全身脏兮兮的要她回房间洗澡。

她摇摇头,拒绝了,“想在这里等逸新与自谦。”

得到管家通知的衡逸新匆匆开车回来,身上是带着煞气的,他戾气打开车门,狠狠甩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冷厉异常,月柔站在门口还没来得急道歉,就被他吼得浑身颤抖,“现在几点了?11点多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外面找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你在外面干什么?和哪个男人鬼混在一起?啊?秦月柔说话!”

衡逸新狠狠地瞪着她,月柔忽闪着瞳孔昂着脑袋,慢慢低垂下,轻轻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算怎么回事?我要你说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晚回家,谁让你说对不起了?!”

眼看衡逸新又要发火了,管家赶紧开口,“少爷,秦小姐钱包与手机被偷了,借了好心人钱才赶了回来,你看她身上全是水,估计在外面都被人欺负了,还是让小姐先去收拾下吧,不然会感冒的。”

管家的话,让衡逸新火气下了不少,抬手扯掉领带,大步进了屋子,管家与月柔随后跟上,听到动静的白珊站在二楼,冷笑着看着月柔,衡逸新脱掉外套随意甩向沙发,“管家,通知祈自谦?让他别找人了。”

“是的少爷,已经通知了,祈少爷说这么晚就不过来了,直接回家。”

衡逸新点了头,视线移到如小媳妇似的月柔,看到她浑身的水,莫名的又开始烦躁,“管家,还不带她回房!站在这里干什么?让她记住家里的地址与电话,再出现这种事情,没人会去找她!还有管家你#糊出门前,你不知道先问她去哪里吗?知不知道我们在外盲目的找人!”

衡逸新想想就气,明知道月柔什么都不懂,管家还让她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出门也就算了,也不问问她所去位置。

“是,少爷,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了。”管家笑着应下,月柔愧疚地伸着小手扯了扯管家的衣服,管家诧异地扭头,见她低垂着头,偷偷看她,衡逸新将一切看在眼里,朝两人挥了手。“下去!”

“是。”

白珊站在二楼非常满意衡逸新表现,眼看月柔与管家上楼了,她也笑着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直到门轻轻关上了,衡逸新才抬起头望向白珊所站的位置,不管是对白珊的监视,还是月柔能平安回来,此刻,他都松了口气。

在看到月柔平安站在门口的刹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狠狠搂祝糊的冲动,想着白珊在屋里,内心的烦躁与着急,最终变成怒火,狠狠发泄在月柔身上,进屋后,看到她身上的狼狈,想着她在外面被欺负,就越发的狂躁。

他什么都做不到,无法像以前那样保护她。

连抱抱她都变得奢侈了。现在只希望她能快些成长,别再受人欺负,早些看清这个肮脏的世界,站起来,活下去。

衡逸新回房间匆匆洗了澡,随意往床上一躺,迷糊间做了一个梦,那是半年前,他与月柔即将结婚的前一天,月柔的母亲把一个箱子交给他,里面的内容是些空白的考卷,全是月柔从小学到大学的考卷。

他当时十分吃惊,看到考卷对月柔的了解又升级了一个层次,月柔母亲摸着箱子,轻声细语,“这些考卷就像月柔这个人,洁净又空白,她什么都不懂,只会画画,从小到大一门心思都是画画,她失忆后就如刚初生的婴儿。

连穿衣服穿鞋子都是我亲手教的,她需要一个能包容她一切纯白的丈夫,很细心很耐心的照顾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这是个很艰巨的工作,希望你能把她做好,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你们可以解除婚约。”

月柔母亲的话在他耳边久久回荡着,他当时很坚定的承诺了,“我会照顾她,永远对她好,在她空白的人生,添上丰富的色彩。”

承诺也仅仅承诺,在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也变得视承诺如草芥。

衡逸新睁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晚上12点了,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而他长久压抑的冲动,却如失去牢笼的野兽,在内心狂啸着。

给读者的话:

现在一章有2千字,是不是看得比较过瘾?哈哈。

第75章:屠宰手,诅咒你

想见她,疯狂的想她,想抱着她睡,想吻她。

尽管告诉自己不应该那么做,还是忍不住走出房间,像被人操控般,行为不受控制的走到她房门口,呼吸絮乱间,抬手推开了门,远远地就看到床上一抹卷缩的小身子,越靠近,呼吸越发的急促,他的心情,似紧张,似急切。

手轻轻触摸着她小脸,亲吻她的脸、慢慢滑到唇上,却怎么都感觉不够,掀开被子,将她整个小身子纳入怀里,柔软的触觉,让他发出深沉地满足谓叹,抱着她,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他搂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亲吻的同时,呢喃着她的名字。今夜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她,那残留在心间的恐惧,腐蚀着他的理智,想着差点失去她,想着她或许会被外面的男人侮辱,想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就想疯狂的要了她,不顾一切的要她。

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轻轻地撩起她柔软的睡裙,褪掉了她最后的遮掩,分开她的腿,将分身抵制入口处,轻轻的摩擦蹭着,月柔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弄醒了,由于房间太黑,衡逸新并没有发现她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吻移到她耳垂边,脖颈处,然后倾身,轻轻的挺入。

是他太过急切了,弄疼了她,月柔下意识轻哼了声,“嗯……”

他瞬间僵住了,欲望与渴望都被恐惧与不知所措代替,即可,他就想逃离现场,月柔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小手回搂着他,双腿抬起夹祝蝴的腰身,寻着他的唇,轻轻的亲吻着,“逸新,别离开我,喜欢你这么对我,月柔想和你亲近。”

这一刻,她连孩子都忘记了,只想安慰这个不知所措的男人。她的吻与声音都在尽力解除着他的紧张,轻轻柔柔的安慰着他,“今天吓坏你了,对不起,月柔不是有意的,别怕,月柔不会离开你的。”

她其实很了解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失控,知道他的恐惧。

“想亲近月柔的时候,不用觉得有罪恶感,想离月柔远些时,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月柔都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月柔好,哪怕一年后,不得不与月柔离婚,月柔也不会怪你,月柔会为了你好好活下去。”

身上的人身子在轻颤着,衡逸怎么都没料到,她都知道了,原来都知道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家具体是怎么了,却这么相信他,相信他还爱她,不管做什么决定,不做如何伤害她,都是为她好,都是为保护她。

“我们还没离婚不是么?不用这么压抑自己的,我喜欢你晚上偷偷来看我,偷偷地抱着我,很幸福,月柔感觉很幸福,虽然这份幸福不知道能持续多久,月柔每晚每晚都期待你能来找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一直就想这么和你亲近。”

说到后面,声音都咽哽了,她的爱这么卑微。

衡逸新没话,虽然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可一句都说不出口,眼泪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一双小手摸上他的脸,轻轻地擦着,再滑到他脖颈处,搂着,她昂着头,凑着唇吻着他脸上的泪,用舌尖舔舐掉他脸上每粒伤悲。

她说:“月柔知道自己去找工作了,还会坐公交车了,虽然今天被偷了钱包,下次会小心的,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月柔会用心学会更多的东西,不让逸新操心,要好好融入这个社会,好好的生活,所以,逸新不要难过……”

眼泪止不住的滑出眼框,衡逸新声音低沉颤抖,“我知道,都知道,你很努力,祈自谦都告诉我了。”吻堵住了她安慰,大手捧着她小脸,深深的吻着她,唇、小脸、脖颈、耳垂、胸口……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不再急躁的要她,像从前那样,深深浅浅的进入,照顾着她的感受。

怜惜又甜蜜的吻,火热的喘息声,他们的身子交缠着,长长久久的要着对方。

汗水飞溅,畅快淋漓。

这一晚,他们不知疲惫的开始,再结束,直到月柔累得像小猫似的半眯着眼,他才搂着她,彻底结束了这一切,吻着她唇,搂着她进入浴室,好好清洗了身上的汗液,再回到床上,他们紧紧相拥着,有意逃避外界的一切,只享受着此刻的幸福。

晚上3点,衡逸新与月柔都没有睡,房间里开着床头灯,他们时不时吻着对方的嘴角,眼神几乎贪婪的注视着对方,久久不舍得移开。

另一个房间的白珊也睡不着,莫名的燥乱,原本衡逸新那么吼着月柔,她确实很开心,可是,心间却始终有着一块无法散去的阴霾,起身,离开房间,她很自然走到衡逸新房门口,手伸过去轻轻触摸着门,想敲,却又将手收回来。

移动着步子,下楼,慢慢的朝着地下室而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衡温谨,只是每每心情不好时,就想下地下室清静一下,神奇的是,每次看到那张类似衡逸新的面孔,絮乱的心会平静下来。

打开地下室的门,却发现里的亮着灯光。

她愣了愣,这么晚了,难道有人先一步在下面?

难道是逸新?

走完长长阶梯,她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亮着灯,可是里面的人并不是衡逸新,而是催凤怡,看到这个女人,她忍不住失笑,“大晚上的,你倒是有这个心情,屠宰手是在吊唁吗?原来你也有心啊。”

催凤怡则头,微眯着眼睛,也跟着冷笑,“温谨毕竟是我儿子,比起我这个屠宰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来这才奇怪吧?也不想想你如今的幸福是怎么得来的,若没我这个屠宰手间接给你铺路,你会有住入衡家的一天?!可笑!明明夺走了月柔的一切!”

“铺路?真是搞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白珊怒吼着,手狠狠砸在门上,在空荡的空间发出空灵的声响,手撑着门,咬牙切齿,“你肆意改变我们的人生,月柔失去的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如今这份锥心之痛,全是你赐予的,催凤怡你会得到报应的!呵呵。”

白珊站门口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我诅咒你!”在催凤怡阴沉沉地眸光下,她冷笑着转身。

第76章:是你逼我的!

白珊出了地下室,在厅里坐了一会,然后又走到衡逸新房门口,犹豫着,抬手轻轻敲响了门,“逸新,你睡了吗?我进来了哦。”房门轻轻打开,她摸着黑,慢慢朝床边靠近,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越往中间靠近,就越感觉不对劲。

床上,竟然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上面跟本就没睡人。

手慌乱的摸索着,触到床头灯打开,微暗的灯光下,大床空荡荡的,视线往房门一扫,沙发上、地上,依旧没找到人,皱着眉头,下床,打开浴室的门,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她刚才地下室上来,厅里也坐了好一会了。

这些地方都没有人,那他会在哪里?这么晚了,不在房间睡觉,他会在哪里?

答案呼之欲出!

白珊呼吸慢慢急促了,双手揪紧被褥,愤怒与理智像洪水般将她淹没,身子颤抖着下床,像幽灵一样走出房间。

秦月柔……你是在找死吗?

不是你的男人你偏要碰,今天晚上的失踪是在故意引起逸新的注意吗?我会让你后悔的,会让你知道耍手段的代价!

衡逸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那些承诺全是骗人的吗?你怎么可以!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月柔的房门口,白珊的手颤抖着握住把手,只要用点力就能打开房门,只要打开门,就能知道一切,可是,耳边却响起衡逸新曾经所说的话,“白珊,你要相信我,也对你自己多点信心,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允许自己心里有你!”

相信你?真的能相信你吗?与秦月柔结婚半年,会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吗?

忽然之间,有些害怕打开这扇门,如果打开房门发现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她该怎么办?眼神忽然恐惧了,猛然间,她又诡异地笑了,喃喃而语:“那就让他们一起痛苦,说出一切,彻底毁掉秦月柔,逸新你不能怪我,你是逼我的!

毁了秦月柔,就没有人横在我们之间了!一直就想借着机会说出一切,若不是你为了保护秦月柔,若不是你的请求。”

视线重新移到门把手上,她勾着嘴角,缓缓用力。

‘咔嚓’的声响,传入房间。

衡逸新与月柔刚刚闭眼,听到声音,猛地睁开望向门,外面的人拧了好几下,可是房间里面反锁着,跟本打不开,白珊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现门打不开后,就开始考虑是在外面守株待兔,还是……

她刚才烦躁的拧了好几下门,是条猪都惊醒了,如果逸新真在里面,很快就会想到她在门口,想保护秦月柔的他,怎么还会在门口出来?想到这里,她立马往通道外跑,出了通道,再下楼,然后冲出大门……

而房间里,衡逸新猛地想到什么,立马从床上起身,看了时间,晚上4点多,“是白珊,月柔,你以后睡觉,一定要锁好门,她可能会随时偷偷进房间找你。”找到你,免不了又会好好整你一顿。

衡逸新赶紧拿起睡袍往身上披,下床穿上鞋子。

见月柔垂着头不作声,他才扭头说:“不要给我留门,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冷静下来的衡逸新,开始后悔自己所做的错事,觉得对不起月柔,又对不起白珊,脚踏两条船,禽兽不如!还把月柔再次至于危险之地。

月柔应该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月柔从床上爬起来,下床,走到他面前,伸着小手搂祝蝴的腰身,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撒娇着:“逸新,抱抱月柔,抱抱再走。”

他怔怔地望着她,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由着她的撒娇,让他立马把刚才的懊恼后悔抛之脑后,微微弯着身子,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床上,身子附上上,搂着她小身子,亲吻着她唇,深深地亲吻,舔舐。

蹭着她唇,和她说话,“记住我所说的话,以后晚上睡觉一定要记得锁门,听到没?别把我话当耳边风了,还有,自谦说给你找了个工作,你今天要开始上班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欺负了。”

她勾着嘴角,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点点头“嗯嗯。”小手滑上他脖颈,紧紧的搂着,凑着唇主动吻上他的唇。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衡逸新想着门外的白珊,强硬将她的手扯开,“我走了,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话说完,又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推开窗户,矫健的身躯寻着空地跳了下去。

月柔掀开被子,追出来,正巧见他蹲地上,环视着四周,见没有人,快速离开了,看到他没事,她松了口气,毕竟从二楼跳下去,这么高的地方。在衡逸新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的刹那,另一个身影印入她的眼帘。

白珊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慢慢地抬起头,朝着月柔勾起诡秘又森冷地笑。

早晨五点左右,天已经有了些许辉光,擦黑的样子,那白晃晃的牙齿,莫名的让月柔升起一股寒意,让她忍不住颤栗,几乎是踉跄着退回了房门,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整个身子钻入被褥中。

白珊都知道了,竟然不捅破,她想做什么?

不管她想做什么,一定要保护好孩子,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月柔又一阵后怕,她和衡逸新在床上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完全把孩子给忘记了,好在,并没有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孩子才2个月左右,从外观上看,肚子没多大变化,等肚子慢慢大起来,她要更加小心掩饰了。

白珊站在窗外,随着月柔的躲藏,双眸越发阴狠,移动脚步,回了屋里,果然在厅里遇到衡逸新,对方坐在厅里,见到她很意外的样子,“白珊这么晚还没睡?怎么跑外面去了?”

白珊轻轻地笑着,寻着沙发,在他旁边坐下,“睡不着,随便走走,逸新怎么也没睡呢?去你房间也没找到你呢,本想和你聊天的。”

衡逸新笑的自然,“也巧,我也在花园逛逛,没看到你呢。”

撒谎纯熟的很,白珊只是笑着,然后打了个哈切,“我困了,先去睡了,晚安。”

衡逸新点点头,白珊转身的刹那,笑意阴冷。

第77章:昨晚,玩的尽兴吗...

清晨,衡逸新去餐房用餐,发现白珊迟迟没有到,管家去请人,说是白珊身子不太舒服,今天不想上班。

不舒服?难道是昨晚在外面着凉了?

衡逸新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觉得有愧于白珊,匆匆用了些早点,亲自将食物送到白珊房间,轻敲了敲门,推着餐车进门,床上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倒不太像生病的样子,看到他送餐点,很开心的坐了起来,“逸新,你怎么来了。”

“你不舒服,我当然要来看你了,是不是昨晚乱跑着凉了?我看看。”他松开餐车,靠近床边,用手触摸了下她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收手的刹那,白珊却迅速抬手搂祝蝴脖颈,狠狠吻上他的唇,狂热、急切又热情。

衡逸新瞪大眼睛,手碰着她肩膀,就想推,想着自己欺骗,态度立马又软了下来,双手往下滑,搂着她腰身,不主动也不拒绝,只纵容的任她胡作非为,可这种纵容,对白珊来说,却十分难堪,让她即刻没了热情。

在他关心的眼神中,在他手触碰到她额头的刹那,她有了放过秦月柔的片刻念头,如果他回吻她,说明他心里没鬼,仅仅是去看秦月柔,并没有碰她,可结果他却想推开她,虽然最后搂住了她,纵容她的亲吻,却怎么都不肯回吻她。

昨天晚上他们做了些什么,可想而知。

白珊撤了吻,将脸埋入他胸口,只要想着他的怀里会搂着除自己以外的女人,她就有杀人的念头,无法控制心里的狠毒,衡逸新没能读懂她行为中的意思,只顺势回抱着她,手拍了拍她背,“我一会要去上班了,想在上班前喂你吃早点,邵小姐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喂她吃早点,明显是良心上受到谴责,所以才会献殷勤。但她愿意满足他,也愿意原谅他,甚至在他面前,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笑了,“好,当然愿意给你机会,你知道的,我爱你,离不开你,会纵容你的一切行为,就像你纵容我这样。”

可我纵容你,不代表会纵容和你鬼混的小贱人。

她脸上的笑太过耀眼,配上这席话,让他感觉另有深意,可仔细审视她脸,却并没有发现什么,衡逸新暗想自己太敏感了,白珊应该没有别的意思。他笑着起身,先拿了牛奶递给她喝,再拿起刀叉将食物切成小块,端起盘子很细心的喂着她。

白珊吃的安静。吃完餐点,他用餐巾擦擦她嘴角,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上班去了,你要好好在家休息,实在不舒服,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打我电话也行,我会回家接你。”

她轻轻地点头,“嗯,我会的,你去上班吧。”

在门关上的那刻,她掀开被子,迅速穿衣,洗漱,走出房间,正好看到月柔安静地坐在厅里,白珊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盯着月柔,慢慢地走下楼。

月柔在厅里等祈自谦来接她去上班,因为手机丢了,无法联系到人,只好吃了餐点就在家里等人。缓缓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抬起头看到白珊太过美好的笑。放膝盖上的手微微一紧。

白珊朝着厅里仆人挥手,“都下去,我要和秦小姐私聊一会。”

仆人们低头全部撤离了厅里,白珊笑着走到月柔旁边,微微弯着身,头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昨晚,玩的尽兴吗?”

她虽然在笑,眼中敌意却似冰如火。

月柔望着她,放膝盖上的手移到沙发上,手撑着沙发,猛地起身就想逃走,白珊一把拽祝糊手臂,用力拽向自己,她的脸与月柔的几乎相贴了,呼吸都洒在她鼻尖上,阴沉沉地重复着那句话,“问你昨天晚上与逸新玩的尽不尽兴,回答我。”

“说话啊,昨天玩的尽兴吗?你们在床上做了几个来回?告诉我,逸新是如何让你欲仙欲死的?让我猜猜逸新最喜欢你身体哪个部位。”白珊的视线像检测器一样,在月柔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审视着。

“是胸吗?还是这张小脸蛋?还是这双漂亮的眼睛?”她的手往茶几上摸索去,触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月柔察觉到她想做什么,使劲推开她,就想跑,白珊没注意被她推坐在地上,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往月柔身上扑……

衡逸新开着车子在路上,反复回想白珊今早所说话,一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他觉得昨天晚上,白珊应该相信他是在花园才对,虽然她有去拧月柔的房门,可他并没有从月柔房门口出来,不过,后来她也从外面回到厅里,确实很奇怪。

白珊既然会去拧月柔房门,这说明她有十足的肯定他在月柔房里,这个肯定在于,她去过密室与他的卧房,一切他有可能在的地方都找遍了。在这个肯定的前提下,白珊发现月柔的房门锁住,应该会守在通道上,等着抓他个现形。

可她却没有那样做,竟然和他一样从外面回了厅里。

当时他就觉得十分意外,现在想想,难道她早就猜到他会从窗户跳下去?所以在外面埋伏?如果是这样,按照白珊的性子,应该会找他大吵大闹的才对,或者她猜到他会在窗户那里跳,却迟了一步?

如果说迟了一步,那在他回厅里的路上怎么没碰上?

最奇怪的还是她早晨所说的话,她说:“我当然愿意给你机会,你知道的,我爱你,离不开你,会纵容你的一切行为,就像你纵容我这样。”

‘给你机会’、‘离不开你’、‘纵容’,这三个词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时,带着若有若无的强调性。

难道,她真的先一步埋伏在月柔窗户下面等着他跳下来?明知道他在月柔房间过了夜,却装做若无其实的样子,如果一切真如他所想的这样,那么她今天不上班,很有可能是想……衡逸新浑身一怔,想起白珊的手段,吓出一身的冷汗,猛地调转车头,迅速往回赶。

月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出事!

第78章:做个交易吧

冰冷的水果刀抵在月柔脸上,白珊一手按着月柔肩膀,轻笑着说:“想知道衡家的秘密吗?想知道那个把你排除在外的真相吗?”

月柔诧异地望着她,白珊又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看你这张脸不顺眼,想毁了这张脸,不如你自己动手?你毁了自己的脸,我就告诉你所有的真相。”触到月柔愣怔的神色,猛地失笑了,“呵呵,我耍你的,你好像真的相信啊,蠢货!”

“放开我。”月柔开始挣扎,双手死命地推着白珊的牵制,想着肚子里孩子,就想离白珊远远地。

白珊对月柔今天的表现,感觉十分意外,“你真变聪明了呢,知道反抗了……不要乱动,我手里的水果刀若是不小一抖,你的小脸可就完了。”她的眼神变了,阴寒狠厉,“你敢碰我男人,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水果刀在她手里缓缓加了力道,肌肤被刀按陷了……

“你们在玩什么,加上我一个好不好?”

从门口忽然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染着笑意,祈自谦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逆光的门口恍然天使,移动着步子,缓缓靠近沙发,月柔立马感觉到手臂上的钳制一松,白珊笑着坐直了身子,一手拿着水果刀,另只手在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想给月柔削个水果,问她想吃什么,谁知道月柔就爱和我客气,竟然说要给我削,这不,刚才我们在抢水果刀呢,对了,自谦想吃什么,我给你削个吧?”

白珊总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很快找到借口。不管这个借口多么牵强或是好笑,她能将这个借口说的恍若事实。

祈自谦也是个奇人,明明知道对方在演习,也不打破,竟然配合着对方演戏。

一张沙发上,祈自谦坐在她与白珊中间,月柔安静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客气着,白珊说要给祈自谦削水果,祈自谦说他身为男人,应该他来动手,于是他们相互给对方削了个,彼此吃得很欢快。

“月柔要吃吗?”祈自谦用水果叉子弄了块送到她面前,见月柔摇头也不勉强,放下叉子,开始说来衡家的正事,“月柔,我给你找了个服务生的工作,今天带你去试试吧?”

她点头,白珊眼神瞟过来,勾起嘴角似乎有了兴致,“月柔工作的地方是哪个位置?什么店?”

“甜品店,位置在……”祈自谦将甜品店位置说了下,白珊望着她诡秘地笑了,月柔莫名感觉背脊发凉。她似乎又起了什么心思。

“时间不早了,白珊,我带月柔去工作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呢?”祈自谦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口开问,月柔也跟他站起来。

“我身子不太舒服,在家休息,你们赶紧去办正事吧,不早了呢。”

白珊催促着,祈自谦点头,礼貌性的叫她在家好好休息,拉着月手出了衡家,上车,飞驰而去。白珊收起笑意,起身正要上楼,却听到外面响起停车的声响,疑惑转身,就看到衡逸新急切地冲进了厅里。

她怔了怔,“逸新,你怎么回来了?”

衡逸新脸上满是挣扎,“白珊,对不起,昨天晚上,对不起!”既然她都知道了,他理应道歉。

白珊握了握拳头,沉默了几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逸新,为什么忽然道歉?”

他几步冲过去,将她扯入怀里,抱得紧紧地,“白珊,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请原谅我,请你原谅。”

猛然间,她笑了,“你回来不单单是给我道歉吧?是怕我对秦月柔下手吗?”

“对不起。”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白珊死命的推他,“你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反驳我的话?因为你就是为了秦月柔才回来的对不对?其实你心里跟本没有我,只有秦月柔对不对?让我进衡家,只是因为愧疚,仅仅只是因为愧疚对不对?”

眼泪止不住的滑出眼框,这是白珊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咽哽着:“我以为,只要你慢慢恢复记忆,就会想起我,可是你,却只想起与温谨的片段记忆,这是不是就说明,温谨比我重要?因为你忘记了我,却记住了温谨……”

“不是的!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记忆会慢慢恢复的,别哭了。”衡逸新弯着腰身,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几步放置沙发上,扯着纸巾给她擦脸,白珊扑到他怀里伤心的低泣,衡逸新脸上染着愧疚,捧着白珊的小脸,亲吻着她眼睛。

“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手轻拂着她栗色的长发,白珊因这句话哭得更伤心了,她踢掉鞋子,爬上他的腿,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寻着他的唇亲吻上去,衡逸新也只好搂紧她,轻轻地回吻她。

白珊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钻入了他的衬衫着,四下点着火,吻也越发的热情,衡逸新只搂着亲吻她,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白珊步步引导着他,抓着他手放她胸口上,他想撤离,却被她按住了。

“你要了我吧,我想做你真正的女人,我不等不急了。”

她们的唇相贴着,眼神对视着,衡逸新眼神中闪过片刻的痛苦,最终在她犀利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好,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

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绕过茶几,上楼,进了房间,将她放床上,拉紧窗帘,开始脱衣服,白珊也主动把衣服脱掉,他单膝爬上床,靠近她,先亲吻她的唇,由浅吻到深吻,然后耳垂、脖颈、到胸口。

机械般的前戏。

随着气息的变化,手也摸到了她的光洁的长腿,轻轻的分开,他调整着姿势将分身抵在入口处,白珊搂着他身子,眼泪在框中打转,声音那么无力,“还是算了吧,这到底算什么,是我逼着你和我做,你跟本就不想。”

他一怔,见她缩着身子,钻出了他的身下,扯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我会等你爱上我,心甘情愿的碰我。”白珊将自己最后一丝骄傲保留了,身子在被褥里打着颤,衡逸新在松口气的同时,伸手从被褥外面搂祝糊。

第79章:嘴毒的好人.

“月柔,你昨天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家呢?大家都很担心你呢。”一上车,祈自谦就好奇开问。

“对不起。”月柔先道歉,再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他只是笑,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月柔的包包被偷了,手机也丢了,那昨天真是太危险了,好在有好心人借你钱呢,不过没钱包和手机,这太不方便了。”

“嗯嗯。”月柔点头,祈自谦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接下来,他带着月柔去了商场,亲自给她挑了款淡粉色的包,还有配套的钱包,又去手机带店里买了款白色手机,帮助月柔激活卡,存入了他与衡逸新两人的电话号码。

“好了,里面有我和逸新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月柔若是能记住号码就更好了,如果遇到手机又被偷了,可以借别人手机打电话的。”他做着打电话的手势,将手机递到她手里。

月柔接过,弯着嘴角,轻轻地笑了,“谢谢自谦。”

大手轻揉了她头,祈自谦拉着她上车,“嗯,办好事情,我们要去月柔以后上班的地方了,老板是我朋友,他会照顾月柔的,到了那里,要好好学习,不懂就要问,老板虽然态度不会很好,嘴也很毒,可他是个好人哦。”

月柔很乖巧的点头,不管自谦和她说什么,她都很认真听着,然后点头。一路上说着话,他们很快到了祈自谦口中的甜品店,当进入店里,月柔立马明白什么叫巧中之巧。

某个嘴很毒的老板,一看到月柔脸就黑了,月柔想着自己昨天拖地的事情,垂着头非常的愧疚,小手打开钱包,乖乖的拿出一百块钱双手递到他面前,很恭敬,“昨天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今后也会努力学习,不会让昨天的事情发生,请聘用我。”

对方嘴里叼着烟,冷眼瞧她,大手粗鲁扯过钱,冷哼。

祈自谦做恍然大悟的表情,竖起拳头上下一对碰,“哦,原来见铭就是那位好心人啊,借月柔一百块的好心人啊,见铭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他抬手轻捏着自个的下巴,凑着脑袋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人,“黑眼圈好重,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所以睡不着觉?对了,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自己把只纯洁小猫丢门外了,怀疑小猫入了歹人之手,所以良心上受到谴责,久久无法入睡,对吧?”

男人抽了抽眉,手往菜板上摸着,触到菜刀,一把握住,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剁掉这个话捞的男人,祈自谦眼明手快,一把将月柔扯到自己面前,男人的手一僵,垂下头就看到月柔正昂着脑袋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非常的直诚。

她说:“对不起,昨晚让您担心了。”男人黑线,祈自谦微握着拳头凑到嘴角一个劲的咳。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竟然听懂了他话。

祈自谦笑够就开始介绍了,指着男人,“月柔,这就是我朋友,这儿的老板,叫衡见铭,你叫他见铭就好了,这样会熟落点,也会多照顾你多一些……”

“嗯嗯。”月柔睁着大眼睛,点头,看起来十分有精神,衡见铭拉耸了眼皮,冷眼瞧着两人,这算哪门子介绍?偏还有个单纯的小白兔跟着配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两人真是般配,就如菜盘子与菜那么契合。

“见铭,这是秦月柔,也是我朋友,以后要多照顾她哦。”

月柔的性格祈自谦早就和他提过,进店里的原因也不是为了挣钱,只当入社会的跳板。当然啦,工资比一般的员工少一半,这就是他愿意聘用月柔的原因,还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忙的,反正让别的员工带她就好了,他继续冷眼旁观。

祈自谦把月柔交给衡见铭就走了。

衡见铭把月柔交给店里小领班,也对月柔不闻不问,月柔什么都不懂,小领班任命要好好教月柔,倒也还尽心,意外的是月柔的学习力,惊人的很,什么东西教一遍就会了,只要她用心在学,做起事来有模有样的。

再加上月柔也勤快,领班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刷马桶也没有任何怨言。

她不怎么说话,只会点头,这让衡见铭十分意外,站在吧台里,冷眼看别人的员工欺负她,什么累活脏活都让她做,其它员工甚至有工夫站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或是躲在厨房里说她像个傻子。

而月柔明明听到了,也当做没听到。

衡见铭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让月柔进厨房和他一起吃,一坐下他就忍不住开口:“我说你是白痴吗?别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放聪明一点,要学会拒绝#轰然我让你听领班的话,但别人都在闲着,就你一个在做事,你都不介意吗?就算你不介意,好逮考虑下旁观人的心情好不?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坏老板,好像在合着伙欺负你个新人。”

月柔怔怔地望他,抬起头望着他就开始道歉,“对不起,月柔知道见铭是好人,可月柔什么都不懂,大家肯教月柔这么多东西,月柔很开心,就觉得多做点事情也没什么,因为,月柔很开心自己在店里能有用。”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低着头,轻轻地说:“昨天晚上也让见铭辛苦了,擦地板应该弄到很晚。”

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善良的人啊?比想像中还要单纯。

衡见铭盯着前面的人沉默了会,穿着粉色围裙的月柔,是店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怕长发碍事,就用橡皮筋将长发扎高了,看着青春靓丽,十分有精神,下巴尖尖、双眼又大又漂亮,在厅里收拾盘子,总是引起客人的侧目,虽然不会笑,却不会得罪客人,因为她说话轻声细语的,很客气。

此时的小脸上,又沾了两个饭粒,反倒看着挺可爱。他下意识伸手将她脸上的饭粒拿下,丢进了自己嘴里,“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今天上午不是做得很好吗?”

“嗯嗯。”月柔点点头,小手往脸上抹着,也跟着找饭粒。

衡见铭黑线,“喂,不要纠结于两个饭粒,浪费几粒饭,我不会倾家荡产的。”

“……”

第80章:秘密,谁才是小三

甜品店里本身就想聘个端盘子的,月柔各方面还算基本符合要求,虽然不会笑,当衡见铭宣布月柔从下午就开始做外围员工时,造成其他人不小的不满,外围是最轻松最干净的活,却让一个才来半天的新人占去了。

特别是窥视这个位置很久的人来说,尤其的仇视月柔,她们将月柔孤立起来,偶尔三两个人缩在角落说月柔坏话,说她与衡见铭关系不纯洁,完全是靠关系上位,说她昨晚卖身之类的……更难听的话有意让月柔听见。

可惜月柔长了一张无表情脸,没人知道她是否在意。

下午四点钟,店里出现了个很特别的客人。

一身天蓝色长裙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身材高挑,明艳照人,长长的栗色卷发在她的步伐中闪着好看的弧度,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忙碌着的月柔,脸上扬着轻笑,挥了挥手,“服务员,来杯柠檬水加冰。”

月柔端着柠檬水过去的时候,神情明显一顿,端着盘子的手微微一颤,不小心溅出一点水,她赶紧把盘子端了回来,衡见铭看出她有点不对劲,多看了她两眼,又望着不远处的漂亮女人。

他把杯子外的水擦掉,又放回了盘子,示意月柔端过去。

月柔点了头,这才端着盘子送了过去,“您好,这是您点的柠檬水,请慢用。”将水放到桌上,在转身的刹那,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白珊对着她笑的柔和,“我是来找你的,看到你做的这么好,我很意外,原来你除了画画,其他事情只要肯花心思,也可以做的很好。”眼神一转,“我们谈谈吧,关于温谨的事情,关于你失去的记忆,在衡家不方便说,所以找到这来了。”

可能是她眼中的认真让月柔屈服,也可能是她所说的内容戳中了月柔的在意,她点了头,“等下,我在上班,请个假。”

“好。”白珊松了手。

月柔回了吧台处,和衡见铭说有点事情,对方看着不远处的白珊,同意的利索,他招手让别的服务生出来顶替了她的位置。

月柔有点紧张的坐到了白珊对面。

白珊脸色平静异常,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轻轻的搅着柠檬水,“知道我为什么在15年前忽然退出美术界吗?你在密室里套我的话,还记得吗?你已经一知半解了吧,为什么我会那么恨催凤怡,也想知道吧?”

看到月柔轻点了下头,她停下动作,眸光悠远地望向窗外。

“15岁那年,我们还是朋友关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认为的,虽然别人都认为我们关系好,可我却感觉自己入不了你的眼,你的眼里只有画画,我追逐着你的背影,一直努力着,结果还是被你甩到我看不到你背影的角落,你成了世界极名家,我只是个国内水平的画家,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了,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自卑的人。”

果然如之前所想的,白珊受到很严重的打击,月柔安静地听着,不作声响。

白珊低头吸了一口柠檬水,神色有些恍惚,“可这并不是我退出艺术界的理由,我爱画画,哪怕现在,偶尔也会画画,我离不开画,我的人生有两样最在乎的东西,一是画画,二是逸新,我梦想着做他的新娘,我们很相爱!”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眼中有浓的几乎滴落而出的厚重感情。月柔的呼吸微微急促,平静地心,因最后一句话激起无限的涟漪。母亲说车祸前,她与逸新是情侣,可是白珊却说,她与逸新很相爱,这是怎么回事?

白珊看着她,“我们的画一起进入美术馆的那天,催凤怡找到了我,说香市的画家有秦月柔就够了,别的画家都是多余的,因为没人能达到你的高度,她劝我退出美术界,改读医药学院,因为衡家是开药品企业的,那时候她对我很好,几乎是把我当逸新的得力助手来培养。”

“逸新是衡家的长子,是继承家业的人,他需要的不是国内画家妻子,而是内外兼具的贤内助,这番话告诉我,如果我一意孤行的画画,将会失去做逸新妻子的资格,在我受你打击的时刻,她的话成了推波助澜扼杀我梦想的凶手,让我轻易舍弃了画画,选择了爱情,走了她为我所铺好的路。”

月柔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围裙,白珊的话解决了她心中很多谜团,一直就觉得白珊不会因受打击轻易退出,如今这个原因让她明白,白珊恨催凤怡是因为对方的食言,趁着她出国留学时候,让自己嫁给了逸新。

那逸新车祸失忆前,她与白珊,到底谁才是他的恋人?

“我15岁就走了催凤怡所安排的路,连父母的反对也不管不顾,当年我退出时,对业内的反响并不大,比起我这个国内水平的画家退出,你这个世界级的画家诞生才另人振奋,你的出道风头盖掉了我的退出舆论。之后的几年,我的生活很平静,也很幸福,可是在一年前,媒体却忽然掀起陈年往事。

他们查出当年除了有位世界级的名家出道,还有位国内数一数二的画家在同时出道,同时也消失在这个圈子。媒体不知从哪里挖到的资料,将我们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媒体宣称,世界极了名家与国内数一数二的画家均出自一个职业画室,又是同个学校的知已好友。”

说到这里,她失笑了,似乎回忆到有趣的往事,看月柔的表情也柔和不少。

“被公众评为你的知已好友,还让我莫名开心了好一阵子,我的知已好友是世界极的知名画家,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可是,却掀起了寻找当年国内画家忽然消失真相的狂潮,他们认为是我内心太过脆弱,被你打击的一蹶不振,更多的人拿我们的画进行各种对比,这一点,让我很难堪,我的作品在你的作品面前,被评的一文不值。”

自己用心所做画,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评论的一文不值,又怎会不在乎?

白珊握着杯子的手指尖泛白,她眼中的受伤,让月柔愧疚。

给读者的话:

第81章:欺骗,促成乱爱

月柔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所拥有的天份与知名成就,间接造成别人的痛苦,这并不是她的错。这些白珊都懂,可她还是不能释怀,反而恨上了月柔,恨她眼中只有画,其他任何都入不了她的眼。

一年前的月柔,并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会痛苦。

她眼中始终只有画。

一年前白珊将自己的痛苦归功于月柔身上,一年后她更加恨她,因她剥夺了她的梦想,又抢走了她的爱人。

这世上,她最最在乎的两样东西,都被她剥夺了。

看白珊沉溺在过去,月柔轻轻开口:“那一年前你出国的原因是?”

白珊深吸一口气,“在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在学校遭到很多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催凤怡在国外给我找了间知名医药学校,两年的时间,如果我拿到中药学专业博士学位,等我回来就让我和逸新订婚,当时,她是这么承诺我的。”

她嘴唇轻颤着,眼泪滑落下来,“在我为了早些完成学业,有意不和逸新联系,把两年的学业,一年就完成了。可是,当我回来才知道,自己所爱的人与别人结婚,逸新因车祸失忆,催凤怡背弃诺言,她看中了你爸爸的权势,让你们结了婚。”

白珊的指控,让月柔百口莫辩,她眼中的痛苦并不像谎言。月柔眼神忽闪着,轻轻地说:“所以,我父母说逸新与我在失忆前,是很相爱的情侣,婚约也是早就订好的,这一切都是谎言吗?是婆婆与我父母,他们合伙欺骗了我和逸新?”

“就是这样!”白珊轻咬着唇,抽了纸巾擦掉眼泪,“当我开心的从国外回来,想给逸新一个意外的惊喜地时候,却发现我爱了多年的人,竟然不认识我,他还和别人结婚半年之久,而那个人,竟然是似友非友,似敌非敌的你,秦月柔!”

她眼中有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恨意,月柔垂下眼,想起她的父母,“你在国外一年,没和自己的父母联系吗?她们…她们为什么没有通知你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们应该让你早些回来,毁掉我和逸新的婚礼。”

为什么如此盛大的婚礼,她不来搅局?为什么这么大的消息,她会不知道?

白珊冷笑,“如果我知道这一切,绝对不会让你们结婚!我爸爸当时不过是在你爸爸手下的区区副局长,他没想要和你爸爸争什么,再加上我在国外和香市断了联系,当初去留学,也是一意孤行,跟本就没与父母好好商量,我为了逸新伤透了父母的心,不管是退出美术界,还是私自去国外留学,他们不管逸新婚姻,这很正常……就是现在,爸爸对我和逸新的事情,也不怎么热衷。”

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月前,逸新忽然变得那么奇怪的原因?他知道催凤怡的欺骗,因此有些怨恨催凤怡,又得知自己抛弃了失忆前所爱的人,所以很痛苦,白珊的找上门,让他左右为难。

那温谨又怎么说?白珊应该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你之前提到温谨……”

白珊的手微微一紧,似乎不想再多说了,沉默了会:“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谁才是这场乱爱中的第三者,也希望你能退出这场乱爱,你爱错人了,逸新不是你的爱人,我也没有抢你的东西,是你先一步抢走我的东西。”

“现在,我只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轰然我利用了爸爸的权势,还利用了逸新的善良与孝心,为了逸新,我会不顾一切,如果你还缠着逸新,我会让你明白这么做的后果,最好别惹怒我,昨晚的一切,我已经很生气了,考虑到你也是被催凤怡欺骗,我不想和你过多计较,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已经知道一切,好自为之。”

她起身,拿起包包就想走人,月柔猛地站起来,急切地说:“对不起,我拒绝离开,我有我的原因,虽然觉得抱歉,可我和逸新已经是夫妻了。”手轻轻触到腹部,在心里又加了一句,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都不想轻意离开他。

白珊顿住脚步,抓着包包的手在使劲,身子几乎是僵硬着转过来,移动脚步,又坐回了原位,“你确定不离开?你觉得将错就错就好了?你能这么看得开?”

看着月柔眼中的坚定与倔强,白珊瞬间起了摧毁她的念头,笑意残忍,“呵呵……你明白自己有多的无耻吗?背叛了自己所爱的人,嫁给了所爱人的哥哥!你以为失忆就能忘却一切吗?还是你跟本就没有心?每次去地下室,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不会心痛吗?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叫你的名字吗?温谨一定在地下室哭,因为你忘记了他,还背叛了他!”

白珊的话震地有声,月柔身子浑身一颤,清澈的眸子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嘴唇颤抖着,“你、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这就是衡家隐瞒的真相,为什么逸新会那么痛苦?为什么会深夜到地下室去道歉?他为什么要瞒着你?都是为了保护你,不想你和他一样痛苦,因抛弃自己所爱的人,却与所爱人的亲人结婚,这是双重背叛!温谨就是你失忆前所相恋的爱人……”

不要说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月柔摇着头,踌躇间想逃避这些事情,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想离开,白珊眼明手快,一把拽祝糊手,用力的扯,砰地一声,身子撞得桌子砰咚作响,腰腹微疼,同时又因声响,引得隔壁几桌的客人频频侧目。

不远的吧台处,衡见铭也投来探究的眸光。

月柔正慌乱的企图扯回自己的手,白珊却如魔鬼一样,死死地拽着。

她起身,脸凑到月柔耳边,沉沉地说:“你不想听了?可我还没说完呢,逸新现在会这么痛苦都是你带给他的#蝴觉得自己抢起了弟弟的爱人,背叛了弟弟,又抛弃了爱他的我,如今又因你成了孤儿,不想让你无依靠,怕你会知道真相寻死,他左右为难你知道吗?你的存在,让他很痛苦!你应该消失!”

月柔瞪大了眼睛……

第82章:孩子是你的?

白珊有意压低的声音,钻入她耳中,极为刺耳,像把剪刀,直入心脏,搅得她不知所措,痛不欲生,呼吸急促间,脑海里全是密室里安静睡着温谨,与面对她时,总是满眸痛苦的衡逸新,书房的照片,逸新在密室里的道歉声……

黑暗中,催凤怡撕心裂肺的哭声,白珊面容扭曲对她的指控。

她们每个人的脸,就像幻灯片在脑海里回荡着,这一刻,似乎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忍不住去地下室,会推开棺木,会忍不住触摸那冰冷的脸,因为,那是她曾经的爱人,月柔颤着嘴角,喉间哼着如小动物般的痛苦鸣叫。

眼泪顷刻间滑落下来,淌了满脸伤痛。

店里乱哄哄的,议论声,各种各样的眼神,白珊魔鬼般如诅咒的尖锐声音。

“呜……”月柔痛苦的摇头,清透的眸子泪意涟涟,像被遗弃的孩子,挣扎的力道非常薄弱,无能为力,不知所措。

一个高大如天神般的身影,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刻,力道强硬将她拉入怀里,她的脑袋被按入有着奶油味的怀抱,男人粗暴地将白珊的手扯开,声音毫不客气,“这位小姐,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员工,请你买单立马离开。”

被人打断话,白珊很不爽,正想发火,扭头看清对方脸的那刻,微微皱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是谁?”她这么想着,就开问了。

衡见铭冷眼看她,声音冷漠,“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不可能,白珊还想说什么,衡见铭已经拉着月柔离开,正想追上去,一个服务生拿着单子挡祝糊去路,“小姐,一共36元,请您结帐。”

白珊气的咬牙,甩下一百块,提着包包戾气走人,服务员拿钱去吧台寻着零钱转身时,白珊已经发动车子离开了,她并没有真的生气,相反她非常开心,在看到月柔痛苦的样子,她就越发的开心。

一方面升起报复的快感,另方面,跟据她对月柔的了解,她有十足的把握,月柔会主动离开衡家,月柔太过善良,这是她最大的弱点,虽然不谙世事,对很多事情都不懂,却比任何人都善良。

她会为了不让别人伤心,而委屈自己,从前,她就是这么愚蠢的人。

衡见铝将月柔拉到小厨房里,反手关上了门,他掏出手帕,有些笨拙的塞到月柔手里,“喂,快擦擦脸,别忽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那个女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原本止住了些许的眼泪,又因衡见铭的问题,再次涌了出来。吓得衡见铭有点手忙脚乱了,帕子在她手里,她却只顾着哭,完全不知道擦,衡见铭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哭,没有声音,只是怔怔的流泪。

莫名看着让人心疼,觉得她非常可怜。

握在她手心的帕子也掉了下来,他正想弯腰捡起来,月柔却忽然发出低低的尖叫声,像是极痛苦,拼命挣扎的样子,似乎想忍下来,却怎么都忍不住,衡见铭瞬间呆住,怔怔地望着她喉间发出崩溃般的低鸣声。

“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忍着。”看得人也跟着感觉到憋区了,累的很,呼吸都不顺畅了,他伸着一只手,犹豫着想碰她脸,在快要碰到的那刻,却又停下来,指尖微动,在几番挣扎后,单手托着她后脑就往怀里按。

哭声决堤,撕心裂肺的在他怀里响起,带着发泄般的释放。

衡见铭莫名松了口气,人伤心难过就要有哭的样子,长期压抑着,就是没病也会压出病来,何况还是平常就不爱讲话的人。

月柔哭着哭着,身子忽然微微发僵,垂在两旁的手也抬高拽住了他的衣服,哭声也变成了难受的哼声,直到怀里的身子猛地脱力往下滑,拽祝蝴衣服的手松开,他发现不对劲,双臂迅速搂祝糊。

“喂,你怎么了?喂!”衡见铭单膝跪地,半抱着月柔,推着她低垂的脑袋,拂开她遮脸的碎发,发现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安静的异常,他皱着眉头,心里直翻嘀咕,不会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吧?

伸着拇指狠狠掐了下她鼻下的人中,却发现毫无效果,望着这张惨白的小脸,想起她晕倒之前的痛哼声,赶紧抱起她,冲出厨房,让店员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将月柔放到后坐躺好,他坐在前坐,立马发动车子。

这算怎么回事?他果然捡了个麻烦,不对,现在应该说聘用了个麻烦。

祈自谦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月柔的病房里,月柔因腹部受到轻微撞击,动了胎气,又因情绪过于激动,受到了打击,从而导致昏迷,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几个时辰后会醒来。

“你竟然弄个孕妇在我店里?!”衡见铭得知月柔怀孕表情十分冷厉,看着祈自谦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的孩子?”

祈自谦背着他,正在给月柔拉被角,喃喃着说了句让人意味深长的话,“我倒希望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后面的人没听清,问他在说什么,祈自谦转身过来笑了,“没什么,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呢。”

衡见铭斜了他一眼,点了烟抽起来,开口反驳:“不,你很有可能犯这种错,估计已经有上百个女人怀上你孩子,悠着点,孩子太多也不是好事,光是给零花钱就是笔很大的花销,最近和哪种职业的女人在交往?”

祈自谦轻笑,“上百个女人?你当我种马呢,你的冷笑话,还是那么有型。”

衡见铭吸了口烟反问,“难道你认为自己不是种马?看来你缺少点自知之明。”

祈自谦走近他,长臂一伸,抽掉他手上的烟,随意往地上丢,脚一踩,灭了,遇到对方冰冷想揍人地眼神,笑着解释:“医院不让抽烟,这是常识,对月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话说,我这段时间很乖的,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单身?哦,是吗。”敷衍的态度,明显不相信的眼神。

祈自谦也不介意,看了眼躺床上的人,疑惑地问道:“比起关心我的风流使,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月柔是被谁弄成这样?”

给读者的话:

第83章:为你,坠入地狱

病房的窗户边站着一袭白衣高大身景,金色眼框镜中眼神很柔和,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白珊终于忍不住了,将事情倒了出来。

接下来的故事会发展成怎样呢?

衡见铭将事情的始末和祈自谦说清楚就离开了,晚上6点钟,月柔还没醒,可睡的不太安稳,额头上冒着汗,双手抓着床单死命的撕扯着,喉间发出挣扎的哼声,似乎在做恶梦,祈自谦听到声音,从窗边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一块帕子移到月柔的额头,祈自谦动作温柔的替她轻轻擦着汗,床上的人挣扎了一会,慢慢睁开眼睛,微开着唇,呼吸急促,则头扫过床边拿着帕子的男人,视线往四周移动,印入眼帘的是白色墙壁。

微微动了动手,发现上面还挂着点滴,这是……医院?

猛地想到什么,眼中慢慢出现惊慌,手掀开被子,摸向肚子,“孩子……”

“孩子没事,好好的在你肚子里。”床边人笑着开口。月柔因这句话心情平复下来,手摸着肚子,垂着眸子,心情复杂。祈自谦放下帕子,改握祝糊的手,“你都知道了?白珊来找过你了?以后打算怎么办?要离开逸新吗?”

她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些抗拒和他谈论此事,放在他的手心的手想抽离,对方却抓的紧,轻轻地说:“我希望你不要逞强,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不要总把别人拒之千里,我想告诉你,我愿意照顾你,哪怕你怀着逸新的孩子,我会视如已出。”

这是……在告白吗?这对于月柔来,太过于忽然了。

月柔震惊地望着他,对方弯着眉眼,笑的温柔,“月柔不会是嫌弃我太过花心吧?我已经不花心了,现在单身着,可以随时满足月柔的各种要求,哪怕给你个世纪婚礼,所以,月柔接下来的路,可不可以把我考虑进去?”

这对于个男人来说,还是抢好兄弟的妻子,这需要勇气的,祈自谦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怜她吗?还是为了兄弟想照顾她?

不管是哪种,不管对方如何对她好,月柔都只想拒绝,“自谦是好人……”

他有点急切地打断她话,“我不需要你,可我想要你,不想让你误会是可怜你,或是代替兄弟照顾你,我不是好人,没那个圣心,我是个自私的人,这么做,全是自己的私欲作祟,这样说,月柔能明白我的心吗?我喜欢你,或许离爱还差上一步,可你是我遇见女人中,最喜欢的,我想和你共度一生,月柔可否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眼睛能看透人心所想,轻易解决了她的疑惑。狭长的眸光滚烫灼热,握着她手都开始用力了。

月柔却逃避般地垂下了头。

祈自谦不想逼她,捏捏她小手,“月柔可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用急着回复,做任何决定都请把我的话考虑进去,你并不是除了逸新之后就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在你身后。”他伸着手揉揉她头,“饿了吧,我让护士送吃的进来。”

手即将抽离的那刻,小手却拽住了他,疑惑地扭头,发现在床上的人早已泣不成声,小脸上全是泪痕,清澈的眼睛楚楚可怜。

他呆愣住,月柔已经抓着他放自己的小脸上,细细地摩擦着,带着依恋,“自谦,谢谢你,月柔也喜欢自谦,很喜欢自谦,自谦对月柔很好,一直就很照顾月柔,可是……月柔只想要逸新,只想要他。”

她的眼泪湿了他的手心,她的拒绝,让他无言以对。

祈自谦握了握拳,沉沉地说:“哪怕他是温谨的哥哥?哪怕背叛温谨?哪怕受着良心的谴责?哪怕他爱的人是白珊?哪怕会让逸新左右为难?受到白珊的记恨?催凤怡的攻击?你还是只要他?”

他的每句话对月柔来说,都是犀利的刀子,生生的刮在她身上。

她只是点头,不停的点着头,“月柔只想要逸新,想要他,好想告诉他,月柔有他的宝宝了,可不以可以回到月柔的身边,哪怕受到所有人的攻击、记恨与唾弃,月柔都不怕,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要他……呜……”

忽然想起一句话,为了你我愿意坠入地狱。

祈自谦的视线移到她肚子上,狭长的眸子瞬间像刀子一样,手猛地从她脸上抽离,月柔呼吸一窒,咽哽着抬起头,发现身子被强大的力道压躺到床上,祈自谦俊逸的脸离她不过一厘米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夹杂在一起。

深邃的眸子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的手从她肩膀上移到小腹上,轻轻的摩擦了下,寻着衣服的下摆钻入了进去,灼热的大掌触摸到了她温热的肌肤。月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莫名感觉到心慌,刚想抬手推他,就被他用力按住了手。

她像被钉在菜板上的鱼,无法动弹。

“自谦……”你想干什么?

他眼中有清晰地挣扎,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连笑都敛去了,视线细细地扫着她脸,见她有些惊慌,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他就笑了,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手轻轻摸着她小肚子,说着撒娇般的话。

“想抱你,就想抱抱你,别哭了,再哭我就想欺负你了,想狠狠地欺负你,你选了条最难走的路,要加油,要坚强起来。”

他那句狠狠地欺负你,有意咬重了字音,月柔缩缩脖子。

他的怀抱,她并不厌恶,很温暖,“谢谢自谦,月柔会加油的。”

他的手从衣内滑出,改搂祝糊腰身,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那么,是不是应该安慰下刚刚失恋的人?因为月柔几乎都没考虑过我,这让我十分伤心,我很差吗?哪里都不如逸新好吗?呵呵,你摇头,是不是说明我真的很差,哪里都不如逸新?”

“不是的……”

“嘘!”一根指尖按在她正欲解释的唇上,祈自谦慢慢移开手,唇压下来,就想吻她……

第84章:吃完就想走人

祈自谦的唇压下来,却在快要碰到的那刻,微微一斜落在她嘴角,轻轻的一下,很快就移开了,他将脸移到她脖颈处,重重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满是依恋与亲昵,她莫名觉得心酸,觉得自己伤害他了,手慢慢抬高,抱住了他的脖子。

“自谦,不要难过,你难过,月柔也会难过。”

她本想说,你很好,会遇到更好的人,可这种安慰,说有多虚伪,就有多虚伪。

“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他抬起头,双手撑着她身子两侧。

月柔的眸子黯淡下来,“梦到温谨在地下室哭了,他蹲在棺木里,哭的像个孩子,说我忘记了他,说恨我,恨逸新……”

说着说着又想哭了,泪花在眼中打转。

祈自谦欺身,大掌轻握着她小脸,声音醇厚又有磁性,“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下次闭上眼睛,你就会做美好的梦。”

像是被蛊惑了,月柔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睛,他的瞳孔像个漆黑的洞,中间点似乎还泛着点光亮,那点光亮吸引着她继续深入,越看越感觉眸子有着一股摄人的光芒,流光溢彩,那黑眸中的颜色渐渐沉淀,像是蛊惑着将对方的灵魂吸了进去……

一瞬间像是进入了无人的黑幕中,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指引着她。

“闭上眼睛,你需要休息,一定会是个美梦的……”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似近在直尺,似又远在天边,只感觉眸子沉沉地。

好困……

这是黄昏时段,夕阳黄灿灿地,人流希荷,在一条小吃街上,瞟着香味的麻辣烫摊子面前,站着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孩,看身高大约10岁左右,一头浓密的黑长还滴着水,清透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翻滚的油水。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从行为到眼神,似乎是想吃这里的东西。麻辣烫的老板站在摊子里面,望着她表情不太好,手像赶苍蝇似的挥赶着,“小丫头,没钱就别站在我摊子面前影响我生意好不好?怎么天天都能看到你,走开!走开!”

女孩无视老板的声音,继续盯着冒泡的油水,面无表情,行为却十分执着。

“秦月柔,你很想吃吗?”一个稚嫩嘹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单眼皮,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穿着黄色的t恤与牛仔热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子上有着些许灰尘,手上还抱着个蓝球。

他应该刚打完球,脸上全是汗,此时正望着她,等她回答问题。这个男孩她认识,是坐在她邻座的衡温谨,是个学习很好,样样都很出色的男孩,班里的女生都叫他王子,虽然她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叫。

“别发呆啊,说话。”温谨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小脸浮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目不转睛的瞧。

她回过神,点点头,又摇摇头。

温谨面露不解,放在裤兜里的手捏着钱,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你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如果不想吃,就别总站在人家摊子面前,惹急了老板,他打你怎么办?会很疼的,你要记住,现在的大人可是越来越喜欢欺负小孩了,绝对不会怜惜你这个乳臭未干小丫头。”

这话说得老成,站对面的老板满脸黑线,他从来没想过要动手打人的好吧?

月柔眨眨眼睛,可爱地说:“妈妈说,吃东西要给钱。”

意思是想吃,只是没钱?

衡温谨抽了抽眉,掏出一百块给老板,“给我各样来一份,用泡沫打包。”

老板接过钱,正要动手,却见月柔摸着小肚子转身走了,她眼神垂下来,在无表情的脸上,反倒有点小可怜。

衡温谨也发现了,立马伸手拽祝糊,“你去哪?”

她的手死命推着他的牵制,轻轻地说:“看到你吃,我会更想吃,所以得走快点。”

麻辣烫老板的脸歪向一边,肩膀一个劲的抖。温谨满脸黑线,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问她想不想吃,然后给钱,难道她认为他是在炫耀自己有钱?故意买麻辣烫是想让她眼馋?他看起来是这么坏的人吗?

见她还在推着手,他几乎是恼羞成怒了,小小的眉毛竖起,朝她吼,“这是给你吃的!请你吃!看你没钱,所以请你吃!”

她眼神微微扩张,似乎有点小诧异,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正儿八紧地说:“谢谢。”说完谢谢,立马将眼神移到麻辣烫里,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那双清透的眼睛却在冒光。温谨则头看她,只觉得那双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

麻辣烫很快就弄好了,老板找了他50块,也给两人打包了五个泡沫盒子,温谨提着东西,示意月柔跟着他,在一个小公园的木椅子上,他将泡沫盒子打开放到月柔膝盖上,给她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月柔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把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干完了,可爱的添了添嘴角,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时,她终于不动了。

温谨想起她之前对自己的误会,再看她现在用力推着他递过来的盒子,立马火起来了,她推过来,他就硬要放她膝盖上,且用手死死地按她腿上,“吃啊,接着吃啊,我看你挺厉害的,站在人家麻辣烫面前连续几天,现在就这点能耐啊?”

这话带点教训人的意思,且口气非常的像个长辈,月柔放弃反抗,低垂着头不说话了,温谨盯着她则脸,从鼻子里哼了两声,拿过她膝盖上的盒子,用筷子把接剩下的接着吃起来,月柔扭头看了他一会,起身就想走人。

温谨手一伸拽住了她,“吃完就想走人,忘恩负义的丫头!”

他竖起眉毛,看似挺生气的样子,小家伙认为对方吃了自己东西,在走之前,至少得礼貌地说声谢谢款待吧?

可是,她竟然话都不留,就想走人?怎么会有这种坏丫头?

可能是温谨的表情太过愤蔑了,月柔眨眨眼睛看了他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走近他,小手慢慢抬起放他肩膀上,唇凑近……

给读者的话:

第85章:记忆与伤疤

温谨坐在椅子上,矮她一大截,此时正昂头疑惑地望着她,她却闭着眼睛,倾身靠近他,软软地唇落在他额头。温谨一怔,漂亮的小脸蛋,腾地就红了个透,嘴唇动了动,羞涩的撇开头。

可恶#涵让她乱亲人的?

月柔亲完睁开眼睛,收了手,转身走人,温谨再次伸手扯祝糊,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的脸脏了,这么大人了,怎么吃个东西,弄得脸上到处都是,呐,拿去擦擦。”一块被汗水湿透的蓝色帕子安静地待在他手心处。

他的脸十分臭屁,别扭的撇向一边。月柔此时想起一句话,漂亮的王子很臭屁。

她接过帕子地后在手心捏了捏,然后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说了一个字,“臭。”

温谨的眉毛再度竖了起起,尴尬又愤怒的扭过头,却见月柔拿着拍子擦的很淡定,不像嫌弃的样子,擦完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她忽然变的这么有礼貌,他反倒不好意思了,正要说不用谢,对方却明目张胆的把他的帕子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抽了抽眉,手伸到半空中几近扭曲。

这是在接受告白吗?貌似他跟本就没告白吧?是不是误会了?

她忽然则过脸,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小手唔着口袋,“妈妈说,女孩子家要知羞耻,近身之物不能随便给人看。”

温谨嘴巴张大了,口气有点崩溃,“喂,这到底是谁的近身之物?请你别私自把我的东西说成你的好不好?再说了,不过一条帕子,这算什么近身之物啊,你确定没听错你妈妈的教导?胡说八道你妈妈会哭的哦。”

他伸出小手摊在她面前,诱导小孩的口气,“呐,快把手帕还给我,那是去年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不能给你。”

她眨眨眼睛,很单纯地说:“生日才送手帕?好小气。”

温谨额头的青筋绷起,完全是强忍着火气,“你别转移话题,就算你再提醒我这条手帕很不值钱,我也不会上当将它送给你的,还有,请你不要随便评论别人的兄弟感情,不懂礼轻情义重,你会遭到报应的哦,话说,你这个连麻辣烫都吃不起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手帕不值钱啊?”

月柔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温谨趁机死命拽她按住裤带的手,可能是他力气太大,也有可能是月柔脚下不稳,两人拉扯间,竟然齐齐倒在地地,月柔在下,温谨在上,最要命的是温谨一口磕在月柔的肩膀上。

这磕的牙痛的要命不说,还感觉到一股甜腥味。

“痛……”轻轻的哼声,月柔眼框泪花打转,温谨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这一看她肩膀上涌出不少的血,有块皮肉都翻起来了,他这下慌了,小手想伸过去止血,又察觉这么做没用,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我没带手机,没法叫救护车,疼不疼?”

月柔不声不响的从地上爬起来,小手往后背一摸,竟然从背上拿出一块小拇指大,一节拇指长的小石头,那尖尖的一头是红色的血,在温谨瞪惊慌的眼神中,她轻轻的呼痛,然后很淡定地问:“帕子还要还给你吗?”

这种时候提帕子,这是明显的威胁对吧?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提帕子,是不是说明,她没多大问题?

“当然要还,你少跟我演苦肉计,阴险的女人!”

没料到她当真把帕子拿出来,递还给他,在温谨呐呐的接过后,她转身就走了,然后,温谨看到她鹅黄色的衣衫上,有着巴掌大的血痕,他惊慌的冲过去,拽祝糊的手就跑,在风中飘出一句话,“必须去医院。”

黄灿灿地夕阳下,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月柔微微弯着嘴角,望着跑在自己前面两步距离的男孩,竟然笑了……

开心……很开心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在月柔被祈自谦摇醒的那刻,她这么问自己。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和温谨王子的梦,原来他们是同班同学,温谨是阳光漂亮,愿意帮助人,却有点臭屁的王子。

哪怕醒来,她都能感觉到被他握住手那刻的开心。

月柔的手摸向肩膀处,细细的摩擦着,感觉到有块细小的痕迹,这是温谨不小心咬的,还有背上,那隐隐地疼楚似乎还在,这是记忆,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现在脑海里却只有梦中的模糊记忆,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关于她们最初相遇,如何相恋,这几年又是如何相处,车祸当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和父母之间的事情,和白珊之间的事情,这些种种脑海里都没有记忆,唯有被他握住的手的触觉那么清晰。

“月柔……月柔……”一只手摇摇发呆的她,回过神,见祈自谦将医院的小桌子放床上,上面摆着几个瓷碗。

“自谦,我梦见温谨了,小时候的温谨,可是,刚才是怎么睡着的都搞不清楚,明明和自谦说着话,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祈自谦只是笑着,“你太累了,忽然就睡着了,我的声音很像催眠曲对不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呵呵,梦到温谨,说明记忆慢慢恢复了,这是好事,你其实也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是吗?人在很想知道的时候,就会启发大脑。”

是这样吗?月柔想了想,甩甩头,忽然发现睡觉前的事情,不太清楚。

“你睡了一个小时,就算你不饿,小宝宝也该饿了,来,吃些东西,这些要全部吃掉哦。”他把小桌上的瓷碗盖子打开,很香的味道飘了出来,月柔接过他递过的调羹,很乖的吃掉了这些饭菜。

嗡嗡地手机阵动声音,是衡逸新打来的电话,祈自谦拿出手机看向月柔,“逸新打电话来了,应该是问月柔怎么还没回家吧。”

月柔的手一紧,紧张地望着他,“不要告诉逸新。”

他点了头,接通电话,“喂,嗯,月柔还在上班,10点才会下班,我会去接她的,一会就送她回来。”挂掉电话,等点滴打完,已经接近10点了,祈自谦拔掉她手上的针头,又给她拿了一些药,拉着她手出了医院。

衡逸新知道月柔没事,早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间。

而白珊就一直坐在厅里等着月柔回家。

给读者的话:从明天开始,每天有8千字。

给读者的话:

第86章:钱脏,会污手.

祈自谦把月柔送到了房间门口才离开。

而白珊就坐在厅里等着他离开。

然后才去找月柔,走到门口,先用手拧门,在发现反锁后,才伸手敲响门,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不耐烦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环胸,“秦月柔,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衡家?我会让逸新给你足够养你一生的赡养费,亲自带你去看房子,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都可以满足你,给你请些仆人,让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

知道月柔不乎这些物质,可她能做的就是这些,只能做到这一步。

回应白珊的还是一片寂静,她在门口站了片刻,留下一句:“什么时候决定了,告诉我一声。”转身离开了。

而月柔,正安静地坐在床上,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小小的温谨带她去了医院,还把哥哥送他的蓝色帕子送给了她,当做受伤的补偿。

不,应该说是她眼馋来的。

接下来,她天天站在麻辣烫的摊子前,温谨每次打完球都跑过去给她付钱,两人坐在小公园前的椅子上吃麻辣烫,一起看夕阳西下。

“你爸爸好歹也是药品局的总局长,怎么会连零花钱都不给你?让你连麻辣烫都没得吃,连块手帕都没得用,竟然还眼馋我的。”温谨盯着不断揉捏他帕子的小月柔,心情依旧不怎么好,腮帮子鼓鼓的。

月柔眨眨眼睛,“妈妈说,钱脏,会污了月柔的手,说想吃什么,就和管家说,可是管家让厨房做的麻辣烫没有摊子上的好吃。”

钱脏?会污手?那没钱还不能走天下呢。

温谨撇撇嘴,“那就让管家带你出来吃啊,干嘛自己一个人站那里犯傻?还有,你为什么每次出来,头发都是湿的?还滴着水,这样会感冒的哦,等下,我给你擦擦。”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自己的t恤给脱了,正面有些灰,反面倒还干净。

原本打球留下的汗水,在这个时候也早就干了。

月柔说她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只有在泳池里她才有机会离开。

温谨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回她话,“让我猜猜,你家后院的泳池旁边一定有个狗洞,你是爬狗洞出来的吧?你爸爸妈妈不让你出来吃路边的东西,一定说不健康,对身体不好,我妈妈只是不让哥哥吃路边的东西,因为哥哥身体不好。”

“嗯嗯。”月柔点点,大眼睛望着他,“你好聪明。”

温谨脸上因对方明显的赞赏泛起了羞涩的红,他抬手饶饶头,“没什么,你膝盖上偶尔能看到摩擦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在地上爬过。大人们都说路边的东西不好,我听多了,不过,你下次出来时先不要洗澡,等吃完东西回家的时候再洗,这样就不用顶着湿头发到处跑了,每次洗完头,记得让仆人给你吹干。”

她乖巧地点头,微微抿着嘴角,很开心的样子。

温谨犹害羞的撇开视线,豫着说:“下次……我来你家找你玩吧?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出来玩了,我可以教你打蓝球,带你去游戏厅,对了,你考试总是考零分,要不要我给你补习?你妈妈不会生你气吗?”

第87章:你画个裸

最后一点,很早就想问了,之前总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科科考零分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呢,班主任或许也是想给她留面子吧,发考卷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事,还是他自已好奇,凑到她桌边才发现的。

这一看,吓得瞪凸了眼睛,结果考零分的人并没有表现出不好意思,淡定的很,看他很感兴趣的样子,竟然把考卷揉成一团垃圾丢到他桌上,似乎想送给他,考卷上只有个名字,其他的全空白。

他甚至有点怀疑她是故意考零分的。

“小谨……”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联想,温谨回过神看着她。

月柔说:“你来找我吧,玩什么都好,妈妈从来不会生月柔的气,妈妈喜欢月柔画画,年年考零分也没关系。”

温谨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不过说起画画,他就笑了,“你的画确实画的好,美术老师总是赞不绝口的,什么时候给我也画张吧?肖像怎么样?”看月柔的头发擦的差不多干了,他收了手,把衣服随意往椅子上凉着。

弄好衣服转身,就见月柔正怔怔盯着他瞧,应该说是盯着他光洁的膀子,然后她站起来,慢慢走近他,小手伸出就往他胸口摸,温谨后退两步,直接被她弄得坐在椅子上,“你、你你一直盯着我干嘛?你你你……嗯……”

手摸到了,柔软的小手在他胸口摸着,慢慢的移动,到脖颈、肩膀、手臂,再是小腹,然后停顿下来,温谨的脸彻底爆红了,盯着这张近在直尺的小脸,吞了吞口水,而月柔盯着他裤子,犹豫了一会,就要掀开他裤子。

温谨一把拍开她手,对着她就羞愤的吼,“秦月柔!你一个女孩,竟然学大人耍流氓,你个女流氓,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

“小谨的身材好好,竟然有肌肉,摸起来有点厚重,有点硬。”说到这里,她抬起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给你画个裸体图吧?”

“……”

他呆愣了会,反应过来,红着脸一口就拒了,“不要!你个色女,你分明就是想看我裸体,还说什么给我画个裸体图!”

她没说话,似乎有点不解,“为什么不能画?为什么不能看?明明身材这么好。”

温谨的眉毛一个劲的抽着,“身材好就是拿来炫耀的吗?身材好就不能有羞耻之心吗?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你你你离我远点。”

“好吧,那就画个半裸图吧,今天晚上赶工,明天给你。”不顾人家的目瞪口呆,她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走了,连温谨在身后暴跳如雷声音也忽略了,明天是8月5日,温谨的生日,她想了很久了,不知道送什么好,这会终于知道送什么了。

她生日那天,温谨把哥哥送他的帕子给了她,还天天请她吃麻辣烫。

凉……感觉身子凉飕飕的,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被子上,夜已民经深了,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晚上两点了,她又做梦了,温谨的生日在8月5日,不过,这个日子好像……身子浑身一怔。

今天不就是8月5号吗?今天是温谨的生日?!

这是偶然吗?还是温谨的安排?

给读者的话:

第88章:为你,变成恶魔

地下室还是这么阴冷,可这次下来,心情复杂的多,打开房间,看到棺木的那刻,眼泪忽然滑落了下来,她抬手抹着,却越抹越多,慢慢的走到棺木前,推开了,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想着梦里那个小小年级,却很臭屁的温谨。

手慢慢伸进去,轻轻的触摸着,只有冰凉的感觉,手往下滑着,握着那只她曾经握过的手,想抬高,却发现很僵直、僵硬,跟本就抬不起来,她只能轻轻的握着,眼泪掉他白色的衬衫上,“对不起……我竟然忘记你了,小谨对不起……”

月柔砰地一声跪倒在棺木旁,单手握着他的手,趴在棺木上,低低的啜泣。

“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如果不是白珊告诉我,我可能会忘记你一辈子,月柔太不应该了,忘记了我们的曾经,哪怕现在也不想放弃逸新,想和他在一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如果不是白珊告诉我,我可能会忘记你一辈子’,月柔说这句话的时候,催凤怡与衡逸新刚好出现在门口,一瞬间两人齐齐呆住。

‘哪怕现在也不想放弃逸新,想和他在一起。’这句话让衡逸新后退两步,几乎逃般离开地下室,催凤怡看了一眼月柔,又转头担心地望着儿子,急急地朝儿子追了出去,两人走出地下室,出房门的那刻,刚好碰到打算进密室的白珊。

温谨的生日大家自然都记得,只是没料到大家都会选在这个时辰。

白珊看到两人只和衡逸新打招呼,对方却神色几乎失望地望着她,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为什么要告诉月柔温谨的事情?为什么?你想弄死月柔吗?去月柔房间是我的错,她是无辜的!你忘记我条命是谁给的吗?是温谨#糊是温谨最在乎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的声音几乎颤抖,白珊怔了怔,呼吸急促,“秦月柔找你证实了吗?她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找你证实?是我说的又怎样?我有说错吗?她留在衡家,你就不能真正的放下她,你们背着我上床了,我亲眼看到了,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

衡逸新被她问得后退两步,松开她的肩膀,满脸的悔恨与伤痛,拳头握紧了。

白珊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原本压抑的愤怒与怨恨通通发泄了出来,“你只关心秦月柔,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忘记我了,你爱上了别人,你还骗我说不爱月柔,你只爱我!你知道我一个人爱你,爱得有多辛苦!秦月柔不离开,我就不能安心,总觉得你们会私下上床,你知道我多想弄死她吗?!”

最后一句话,她几近崩溃怒吼,瞪大眼睛,瞳孔不停的晃动着。

衡逸新吃惊地望着她,“你……”

白珊走近他两步,衡逸新后退一步,她说:“我天天都在隐忍,害怕腐蚀着我的内心,我变得毒辣又卑鄙,我为什么会这样?只要想到你会和秦月柔在一起,只要想到你心里没有我,只要想到我爱了10年的男人不记得我了,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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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第89章:陪你下地狱

“只要想到我爱了10年的男人不记得我了,我恨……恨你不记得我,恨你见异思迁爱上别人,恨催凤怡导演了这场乱爱!”

视线移到他身后的催凤怡脸上,白珊慢慢地朝着她走近,“我15岁就放弃自己的梦想,一心想要嫁给逸新,我为了能嫁给逸新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不顾父母的反对与眼泪去了美国,为了能早些回来见逸新,把两年的学业一年就完成了,你知道我在国外多辛苦吗?父母和我置气,跟本就不给我寄生活费……我晚上在酒吧打工你知道吗?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辛苦又受人侮辱过,我跟本不敢跟逸新讲,怕逸新担心……催凤怡!”

她忽然疯了一样往催凤怡身上冲,衡逸新挡在她面前,伸手用力搂住了她,紧紧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她需要帮助与关怀的时刻,他却完全忘记了她。他道歉,不断的道歉,白珊怔了怔,双手慢慢揪紧他衣衫,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呜……我不能没有你逸新,你不要我,我会死掉的,为了你,我会变成恶魔,不择手段的伤害任何人,求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呜呜。”

他只能搂紧她,再搂紧……

是他让她变成了恶魔,为了爱情变得不顾一切的恶魔。

她变成哪样,他都没有资格怪她,只能怪他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月柔,又没有能力让白珊安心,他让两人个女人如此痛苦。

“如果做恶魔要下地狱,如果月柔出事,那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我陪你……”衡逸新声音沉垫垫的,让听人喘不过气,催凤怡望着相的拥的人,几乎踉跄着离开,背影凄楚又痛心,恍若一瞬间老了十岁。

白珊呆在他怀里,眼泪疯狂般地涌了出来,“对不起逸新,我知道错了,白珊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掩上的门轻轻打开了,月柔安静地站地门口望着通道上的两个人,‘如果做恶魔要下地狱,如果月柔出事,那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我陪你……’这几句话,感动了白珊,却痛心了月柔。

衡逸新身子僵硬地望着门口的人,白珊也紧张地扭头望着她,月柔望着衡逸新,红肿的眼睛,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衡逸新嘴唇微动着,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紧了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当着她的面,拉着白珊转身走人。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白的告诉她,两个女人,他选择白珊。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场乱爱,是错误的。

衡逸新送白珊进房间,白珊冷静下来,拽着他手欲语还休,“月柔不会出事的。”

她的手摸到他胸口,细细摩擦着上面的伤疤,“关于温谨真正的死因,我并没有告诉她,只说当年她爱的人是温谨,她才是我们三人中的小三,月柔是善良的人,等她想清楚,会主动退出的,所以,逸新你不要担心。”

给读者的话:

第90章:神秘的黑皮箱

一个漆黑的箱子,上着密码锁,是她原来留在秦家的一个皮箱子,直到父母过世后,箱子搬来了衡家,曾经有想过把它丢掉,因为不知道密码,完全打不开,可隐隐的总是不舍,因为上着锁,猜想着或许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蹲下身子,手细细的摩擦着,总感觉里面装着她很珍视的物品。

温谨,这个箱子里面是不是装着我们之间的过去?那么密码会是什么?

“八月五号是温谨的生日。”她呢喃着,手快速按了几个数字,锁咔嚓一声音打开了,密码果然是温谨的生日,可见,她当初有多么喜欢温谨,打开箱子,印入眼帘的竟然是些杂物,全是些小玩意。

断了翅膀的风筝、破旧的拨浪鼓、断裂的橡皮筋……看到这些东西,她似乎能猜到这些小玩意身后有多么快乐的往事,这些一定是温谨送她的东西,她直到玩烂了,修也修不好了,也舍不得丢掉了。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手颤抖着摸到了那块包养得很好,却因岁月过去,显得有些陈旧的蓝色手帕,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带着伤心与对温谨的愧疚,脑海里还想着在密室房间门口,那对相拥的人,她忘记了温谨,忘记了父母。

只在快要失去逸新的时刻,才想起要挽留,才想起不能再度失去。

她这一生活得浑浑噩噩,不该忘记的忘了,不该爱的爱了,不该伤害的伤害了,如果没有孩子,或许会放弃逸新,因为没有了借口,没有借口留在他身边,没有能力,没了牵扯,独自一人,半死不活。

这一夜,她哭着睡着了,第二天祈自谦接她去医院,说要坚持去医院打几天的针,甜品店那里帮她请好了几天的假。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在海边的沙滩上,不爱笑的月柔长大了些许,变成楚楚动人的少女,头上扎着镶着漂亮蝴蝶橡皮筋,那蝴蝶的两个触角在她头上正因风轻轻手抖动着,翅膀扑腾着,似要随风飞起来。

她手上抓着根长长的风筝线,正淡定又有技术的拉扯着,离她不过两步左右处,温谨身成大字,正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少年高大俊逸更如王子了,此时正皱着眉头盯着只顾玩,把他撇一边的月柔。

“喂!你今天拉着我私奔出来,我哥哥与妈妈会生气的哦,如果你没送我件像样的生日礼物,连我也会得罪哦,真是,明明拉着我出来,偏还冷落人,早知道不送你风筝做生日礼物了,待它比待我还好。”

说到后面,完全是吃醋。

他眯着眼睛侧头看她,发现她被太阳晒的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非常的可爱,叹气的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块蓝色帕子走近她,细心的给她擦汗,“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哪次脸上冒汗能用我送你的帕子擦上一两次?”

月柔细心的盯着天上的风筝,轻柔地回话,“有小谨给月柔擦就好,小谨想要什么礼物?什么都可以。”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开始给风筝收线,忙碌的同时还说一句挺正儿八紧,让人浮想联翩地话,“要月柔也可以。”

给读者的话:

第91章:用语言勾引我

温谨脸一黑,冲口就吼她,“女孩家别这么主动,懂不懂矜持!不过……”高大的少年,正值青春期,对什么都很好奇,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她,脸上浮起可疑的暗红,“真的,要什么都可以吗?”

月柔已经收好风筝的线,放它随意放在一边,转过身,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很直接的说出两个字,“变态。”

温谨脸上的羞涩顿时荡然无存,全身都炸开了毛,“谁变态?到底是谁先变态?分明就是你先用语言勾引我,你……嗯……”

话语顿住,脸上再次被羞涩的红意所代替,视线往下移,自己的大手正被人抓着按在某人不是很大小笼包上面,软软地触觉,感觉十分美妙,他忍不住轻轻抓了一下,月柔哼了一声,“小谨,只要是你想要的,一定满足你。”

什什么?手倏地一声抽离了,就跟避洪水猛兽似的,温谨后退几步离她远远地,“谁谁谁会想这种事情啊?我说的礼物又不是这个,你竟然这么想我?我、我说的是情侣之间的……啊#恒了,我不要了!”

他别扭的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柔眨眨眼睛望着他,这才明白自己似乎误会他了,看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难道不是想摸她胸?记得上次一起去海边,他明明盯着她胸看了好一会,还问了她一个很微妙的问题:“女人的胸与大腿上的肉,摸起来是不是感觉一样?”

她当时还没来得急回答,对方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捏了捏,然后嘀咕着,“软软地,应该和大腿上、胸上差不多。”

所以,刚才他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很自然就想到他是想摸她的胸,可他刚才否认了,月柔伸手抓抓自个的小下巴,思考了一会,暗想会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脸上露着羞涩不好意思的表情。

难道……难道……难道是大人们之间的?

月柔似乎想通了,清澈的眸子上有着豁出去的坚定,然后小手摸着上白色的裙子,很迅速又利落的脱掉了,然后是胸口的束缚、下身的遮掩,衣物一件件的丢在地上,脱完衣服她才叫背对着她的男人,“小谨来收礼物。”

温谨疑惑间一扭头,嘴巴都扩张了,几乎崩溃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披,“你干什么你#涵让你把衣服脱掉的!快给我穿上!”

她很安静地看着他,淡定地说:“做啪啪都要脱衣服的,没事,这儿没人。”

“……”

温谨呆愣了一会,猛地开始抽眉,“谁说要跟你做爱了?到底谁有说过要做这种事?别把你心里下流的想法,强制放在我身上!”

她眨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谨看光了月柔,月柔也要看光小谨,这才公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在温谨慌慌张张给她穿衣服的时刻,她却开始拉扯他的体恤,不对,应该说是对他下身比较热衷。

小手摸到了他的牛仔裤腰……

给读者的话:

第92章:越来越大了,好热...

温谨不能两面兼顾,急得跳脚,只得嗷嗷乱叫,“秦月柔!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先脱掉衣服,骗我看光你,你就是想猥琐我吧?十岁那年就想扒我裤子,总是提给我画裸图的事情,你你……嗯。”

抓抓抓住了,温谨身子有些僵硬,脸上有着舒适又隐忍的复杂表情,更多的是羞涩与不知所措,他已经帮月柔穿好了裙子,虽然内衣与下身的遮掩还没来得急整理,最起码身子是被长裙包裹住了,不走近看,人家也知道她没穿内衣。

“你、你你快松手。”温谨紧紧抓着她肩膀,视线往两人的缝隙之间扫,月柔的手解开他裤腰的扣子,挤了进去,隔着单薄的布料握住了,她脸上有着明显的好奇,这份好奇心,促使她握着他分身,还捏了捏。

“小谨,你越来越大了,好热。”她昂着脑袋,面无表情地说着很恶寒的话。

“这都是谁造成的啊,是谁啊?”温谨想也未想就羞愤的冲她怒吼,却没注意间被她使劲推倒在沙滩上,主要是命根子还握在她心里,他没有还击之力,而某个小色女就跨坐在她大腿上,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小谨,我把自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她嘴角勾起了笑,松开握住的分身,身子往上挪着,直接坐在那处,小身子趴在他身上,手攀住了他肩膀,脑袋在他胸口轻蹭着,温谨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小笼包贴着自己,神秘之还蹭着他命根子。

暖暖透着女儿家的体香钻入他鼻息,他的手钻入了细沙内,用力攥紧了一手的沙,他挣扎着急促的呼吸,声音却满是无奈,“你个小色女,知不知道自己才多大?你才14岁,这么小还想这档子事。我要的礼物,只是想吻吻你,想要你初吻。”

月柔抬起头望着他,温谨松开沙子,缓缓抬高手,搂祝糊的小身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着她小脸,本想直接吻她的,可看着这双又大又圆,冲满好奇的眼睛,他实在是亲不下去。

他犹豫着一会才开口,“这个时候,你若是能闭上眼睛,你会很感激你的。”

月柔很乖的闭上眼睛,温谨凑头缓缓靠近,亲上这个早就想吻的绯色红唇,轻轻地触碰,到缓缓深入,吸吮着她的甜蜜与柔软,月柔的小手从他胸口移到他腰上,将他搂紧了,这个吻持久又耐磨,直到身下的小身呼吸有些不畅了,他才放过她。

吻移到她耳垂、脖颈处、在她身上落下属于他的味道。

这种甜蜜又温馨的感知,伴随着月柔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站在床边的祈自谦问她做了个什么梦,说她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月柔摇摇头,则过身子,扯着被子将自己掩盖起来,眼泪滑下,身子微微颤抖,她是爱温谨的,是爱他的,却将他忘记的那么彻底,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么对他?那个一心一意照顾自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她却将他彻底忘记。

还爱上了他的哥哥,现在还怀着他哥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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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第93章:命,为了哥哥而制...

宝贝,痛苦吗?谁让你爱的人不是我……

接下来,你会更痛苦,好好记住,这份痛苦是谁带给你的,是谁毁了你的幸福。

沉沉地声音,伴随着她再度进入梦。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窗帘拉得死紧的漆黑房间,也就是温谨的房间,月柔走进去找到了一个星期都见不到的人,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像是堕入黑暗了,看着让人心疼,小手将他搂住,抬高他的脑袋,亲吻着他额头。

他的身子在颤抖,月柔跪在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见我?今天是你18岁生日,我好想你,忍不住来找你。”

他猛地将她搂住,双手抓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裙就开始撕扯,房间响起衣物碎裂的声音,与他不安又急促的喘息,月柔被他推倒在地上,吻狂野的侵占着她的身子,被这么粗暴对待的人,非但没生气,没拒绝,反倒将他搂紧了。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小谨,让我变成你的人吧,如果能驱除你心中的不安。”动作戛然而止,滚烫的眼泪砸在她小脸上,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染着悲伤与苦楚,还有无边的愧疚,他倾身下来,亲吻着她嘴角,将她搂紧了。

他说:“我们分手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会有未来的,这条命是哥哥的,是为了哥哥才制造出来的,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我没有未来,当初就不该闯入你的生命里。”这段话让人听着感觉匪夷所思。

月柔不太懂他的意思,也没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抬起手搂紧他,凑着唇亲吻他,温谨却一把推开她,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子丢到她身上,“换上它,走出我的房间,秦月柔,我们完蛋了,我不爱你了。”

衣服上的牌子都没有剪,红色的衣服让她想起一个星期前,他打电话对她说的话,他当时很开心,说在商场看到一条很漂亮的红色礼服,“往年的画展你穿的都白色与鹅黄色,今年穿红色吧,这样才喜庆些,我想看你穿。”

是啊,他想看她穿。

她从地上坐起来,拾起裙子,当着他的面脱掉身上碎裂的衣物,将红色的裙子换上,温谨就站在一旁安静地望着她,这是条有着薄纱双肩的裙子,收腰、裙摆斜向设计,长度在膝盖上方一些,露着纤细的双腿。

穿在她身上,即灵动,又性感。却不是晚礼服,而是平日就能穿的衣物。

温谨拿着剪刀帮她剪掉了牌子,又将一个袋子塞入了她的手心,“这是给你买的礼服,下次在展览会上,穿着它。”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月柔昂着头看他,见他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催促着她,“快走,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好好画画,好好生活”

她感觉有点难过,眼泪滑下来,摇摇头,“我不走,不要。”

他走近她,拽着她手就往外拖,门砰地一声,在她眼前砸上了……

给读者的话:

第94章:爱他,就该离开

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是怎么在睡着的,怎么醒来的,怎么吃完晚餐,回到衡家的,连续几天在医院打针,在睡梦中做着被他拽出门外的梦,那个梦里,温谨说了很奇怪的话,说自己是因哥哥而被制造出来的。

他没有未来,没有资格拥有她,要分手。

她依稀记得睡着前祈自谦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还是她比较在意的话,可是从梦中醒来,睡着前听到的话却全都忘记了,问自谦,对方却说没有说什么。晚上回家后,反倒安静不少,没再梦见温谨。

没再梦见他,却开始失眠。

脑子里总是想着地下室的温谨,每天晚上都要去地下室看他后,才能安然入睡。

在管家的帮助下,去了温谨的房间,在房间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被温谨推倒地地上,亲吻着,拥抱着,他嘹亮又沉痛的声音,他的眼泪,送的礼服,他的房间里有着一副半裸体图,还有很多的肖像图。

有她的,也有他的,还有白珊、逸新他们四个人一起的。

那全是她画的,然后再送给他,放了整整一大箱子。

天蓝色的被褥下,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带着汗液,又阳刚的男孩气味,她钻入被褥中,无能为力,只能咬着牙流眼泪。

晚上跪在棺木前,一遍一遍的唤着他名字,咽哽着:“小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年前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真的是单纯的车祸吗?你告诉月柔,呜……你告诉月柔,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是为了逸新才被制造出来的?”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显得空灵又悲伤,那双曾经紧紧拥抱她的双手,僵直又冰冷,她的眼泪掉在他脸上,也经不起他任何波澜。

衡逸新害怕来地下室,因害怕面对月柔,催凤怡也逃避着一切,白珊每天跟着月柔站在地下室门口,满眼的冷漠,更多的是对温谨的亏欠,可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月柔恢复了些许记忆,她发现了,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如果秦月柔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己恢复记忆,并不是她的错,如果月柔真的死了,她反倒可以真正的放心,只有这样,逸新的世界才会安静。

“如果你真的爱温谨,如果你真是在为温谨难过,你就该和逸新离婚,秦月柔你是不是在假装难过?是不是想装作难过的样子,想引起逸新的注意力?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衡家的一天,逸新就不会再来地下室,因为他跟本就不想见你。”

白珊站在月柔身后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月柔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如行尸走肉般的错过她,走出房间,是啊,他不想见她,她也忽然有些害怕见到他,想到这半年与他的亲密与幸福,就感觉温谨在地下室夜夜啼哭。

“秦月柔!你到底要折磨我和逸新到什么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是小三,为什么不主动离开?你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像颗毒瘤,让衡家成日阴沉冰冷!让所有人不能安宁,催凤怡是、逸新是、我也是,还有你深爱的温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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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两个字,融化了她

白珊说逸新不想见她,而她也有些逃避见他,所以,她有意六点起床,早早的就想离开衡家去上班,却没料到在拐角处,与不想见的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惊慌与不知所措,还有那挣扎的沉痛。

月柔昂着头望着他,发现他瘦了,脸上竟然长了些许胡须,一脸颓废。

白珊说得对,她确实是颗毒瘤,把他折磨的身形消瘦。

而她眼中的伤痛,却让他心也跟着沉沦了,挣扎着,朝她伸手,搂住了她,眼泪顷刻间瓦解,闻着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只想搂紧他,紧紧的回抱他,她以为自己可以为了温谨,离他远远的,却发现还是这么种难以舍弃。

昨天晚上觉得,离开衡家也不错,自己把孩子带大。

如今这个拥抱,再次轻易将她的心留了下来,他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还爱她,从这个紧得几乎呼吸都停止的拥抱可看出,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她,很想很想她,这一刻她发现现自己,一直期待着这么一刻。

千言万语都化一句,“你瘦了。”

她的话,成功让他呼吸一窒,手臂用力,只想将她拽入肉里,“傻瓜。”

疼腻的两个字,将她的心都融化了。

“看到少爷了吗?”白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离两人相近的拐角处,听声音与脚步声,很快就能见到两人,衡逸新身子一僵,如梦初醒般将月柔推出怀抱,因慌乱与惊醒,力道没能控制好,月柔被推后几步。

为了稳住身子,双手往两边企图抓个物品,却将墙壁隔间里的花瓶抓了下来,声响脆裂间,瓶子掉地上碎了一地,月柔也倒在碎片上,手臂割了一指长的口子,血涌了出来,猩红一片,衡逸新呆愣在原地,惊慌与疼惜地望着她。

刚挪动一步,想靠近扶起她,却被闻声赶来的白珊拽住了手臂。

“逸新,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好久了,不是说好一起去吃早点的吗?竟然背着我想先去餐房。”白珊搂着他臂膀,笑着开口,视线扫过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又血腥地月柔,朝着身后的仆人招了招手。

“还不快送秦小姐去医院,愣着干嘛!”她的脸色微沉。

仆人应下,走到月柔身边,扶起她,白珊挽着衡逸新的手,甜蜜往餐房而去。

只要白珊一出现,他们立马就从幸福回到了残忍的现实,衡逸新留给她的,只是个冷漠的背影,恍若之前的留恋只是错觉。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柔眼帘中,她才推开仆人,眼神有些空洞的下楼,往大门口移动,血从手臂上流到指尖上,再掉落在洁白的地板上,白珊和衡逸新去餐房后,借口说上洗手间,她很快找到了即将出衡家大门的月柔。

她一挥手,将仆人们全部挥退,愤怒的冲到那个步伐沉重的人面前,手用力拽着她衬衫的领口上,将其按压在半开大门上,力道撞得她背一疼,她恶毒又狠意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很碍眼?又在逸新面前玩苦肉计吗?”

给读者的话:

第96章:和杂种一起去死

月柔的沉默,是对她最大的挑衅,白珊揪着她领口,双手都在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抢回逸新吗?”

她紧握着拳头,再慢慢打开,正想狠狠甩月柔一巴掌的时候,却看到祈自谦的车子进入了衡家的大铁门,只好松开手,强忍着火气留下一席话,转身离开,“下午,我会去你店里找你,我们要好好谈谈,那是你最后的机会。”

祈自谦打开车门,快步走到月柔面前,满脸的疼惜,“先进屋子,要整理下伤口。”

管家把药箱拿到厅里,月柔坐在沙发上,看着祈自谦整理伤口,还有几个仆人在擦着地板上的血迹,祈自谦本想带月柔去医院打针,月柔拒绝了,说想上班,祈自谦也不勉强她,亲自送她去甜品店。

在车上,自谦这么说着,“你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好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还呆在衡家,说不定会没命的。”这话虽然说得严重,在看到几次白珊疯狂的行为后,他完全有这个感觉,月柔只是沉默,他也只能叹气。

下车的时候,又拉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晚上我会来接你,别一个人乱跑。”

她点头,祈自谦轻轻将她拉入怀里,走之前亲吻了她额头,月柔却跟木偶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车子离开,早晨七点半,店里没什么人,上班的姑娘们也要七点五十才会到,月柔走进去的时候,衡见铭在小厨房里吃早点。

那是很香的小米粥配小菜,桌上还放着小笼包与煎饺。

看到月柔的出现,他显得有些意外,“身体好些了?”

月柔点头,走到他对面坐下,男人起身给她剩了一碗粥,拿了调羹放她面前,“看你样子就知道没吃,吃吧。”

她还是点头,慢慢抬起手搅动着粥,男人吃完,手撑着桌子,又开始打量她。

月柔发现衡逸新瘦了,却不知道自己也瘦了,下巴越发尖,那单薄的身子,越发看着如大病初愈,不过,她的情况也可以这么说,孩子差点掉了,打了一个星期的针,好在,看她胃口不错,是好的出奇。

在衡见铭发现她喝了一碗粥,把一大碗的小笼包干掉,手往煎饺碗里伸的时候,他只觉得她吃的似乎太多了,直到透明的液体掉在饺子上,他才呆住,反应过来,微皱了眉头,“喂!你别吃了!你是想撑死是吧!”

月柔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还在吃着,衡见铭手伸过去,一把将饺子拿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做的东西太难吃,把你委屈哭了,你想死就死外面去,别想死在我店里,最好把你肚子里的小杂种一起拉去死。”

衡见铭很自然想到,月柔或许是怀了有妇之夫的孩子,所以才会怀着孩子还要工作,那天来店里的女人,说不准是那个男人的老婆,爱上不该爱的人,才会这么痛苦,才会以泪洗面。

“他不是杂种,是逸新和我的孩子。”轻轻地反驳声,让男人一怔,他似乎想到什么,瞳孔瞬间张大了,逸新?衡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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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你坚韧,我毒辣!

衡见铭眼神复杂的把月柔赶出了厨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月柔正四下开始忙碌着,八点钟,来上班的姑娘们都换好了衣服,她们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月柔,这推的也有技术,“你这么能干,帮我把马桶刷掉吧?”

每个人都很有礼貌的样子,月柔不说话,却会认真帮她们做好。

衡见铭安静地站在吧台里,不作声响,她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没有多管闲事的必要,哪怕一个上午,只看到她来回的跑着,也没有作声,唯独视线会忍不住看向她肚子,只能说她看似柔弱,身体素质还不错。

这么折腾自己,也见她露出不适的表情。

下午三点钟,白珊又来了店里,和上次那样,月柔跟衡见铭请了假,坐到了她的对面,月柔说出了心里的一直想知道的真相,眼神直直地盯着她,“我想知道温谨是怎么死的,想知道温谨真正的死因。”

白珊手一紧,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猛地又笑了,“真是好笑,温谨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逸新、温谨你们三个在车上,发生了车祸,逸新和你失忆了,温谨为了护着逸新,因伤过重,当场身亡,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月柔摇头,“这不是温谨真正的死因,一年前的车祸,真的是简单的车祸吗?”

“够了!”白珊怒吼一声,旁边的人都转过头来,她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努力调解着气息,压着脾气道:“你是想说逸新害死了温谨吗?和逸新相处半年之久,你别告诉我你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逸新!”

“我没有怀疑逸新,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温谨告诉我,他的命是因哥哥而制造出来的,他没有未来……”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白珊打断了她的话,狠狠瞪着月柔。

“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问你,到底哪天离开衡家?我好提前带你去看房子,你喜欢欧式还是西式,或是中式,我会不顾一切满足你的要求,你这几天总往温谨房间跑,舍不得?没关系,我会把温谨的东西全部送给你!”

白珊的慷慨与急切,都在告诉月柔,如果拒绝,会遭到无法想像的惩罚。

即便如此,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决绝,“对不起,我没想过要离开,我知道逸新很怕我自杀,所以他不会赶我走,虽然你们有一年之约,我会在这一年内,企图甚至不知疲惫的抢回逸新心。”

这是宣战,对白珊来说,是秦月柔式的嚣张宣战。

可对月柔来说,她只是想借此逼白珊说出当年的真相,那个衡逸新为之痛苦,不停道歉,那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那个温谨伤心又痛苦,不惜和她分手的真相。

“贱人!”一杯水泼了月柔满脸,湿了她的发丝与衣衫。白珊在衡见铭靠近之前甩下钱,重重地放下杯子转身走人。

月柔的耳边回荡着她走之前所说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这么做的代价,你等着!看是你坚韧,还是我毒辣!”

第98章:只赚不赔的买卖

狼狈的呆坐在凳子上,再次被衡见铭拉进厨房,一快帕子丢在她脑袋上,也没见她有半点反应,衡见铭没办法,只能亲自动手,这次,他到安静异常,不像前几次,抱怨又毒舌,月柔也没有哭。

擦的差不多了,她就出了厨房,在外面又开始做事。

店里的姑娘们没事就躲在角落处,偷偷说她坏话,说她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遭到这种攻击,店里的姑娘似乎都很讨厌月柔,这其中之一,是因为月柔刚来就抢了个好位置,原因之二是衡见铭明显对她的照顾。

中午与下午吃饭,他们两个总是先吃,这让暗恋衡见铭的姑娘来说,简直嫉妒红了眼,她们都没有和老板单独吃过饭,她个新来的就得到这么多特例,上次老板还用公主抱,将她抱上了车,送进医院。

在月柔受欺负,在外围哭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还充当英雄救了美。

种种事件加起来,她们都很排斥月柔,再加上月柔做事也认真,还做的那么好,让她们很没面子,人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看什么都不顺眼,哪怕月柔把她们的事情全做了,也无法让她们舒服一点。

晚上十点钟,月柔被祈自谦接走时,又让女孩们嫉妒的发狂。

“就这种货色,怎么这么多好男人看上啊?”

“老天真是不公平!”

“就是……”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类型,没事就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恶心……”

“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

“活该被泼水!”

姑娘们出了甜品店的门,就开始自由发挥,一路往公交车站走,连旁边一辆黑色宝马也没怎么注意,直到车门打开,借着路灯,姑娘们才看清了车主,一个对她们来说有点眼熟的漂亮女人。

其中一个姑娘瞪眼,惊呼之出,“喂,这不是在店里找秦月柔茬的女人吗?”

几姑娘眼神齐刷刷扫过去,见白珊嘴角勾着笑,“既然你们也讨厌秦月柔,不如我们合作,不对,应该说我雇佣你们。”在几姑娘不解的眼神下,她拿出一张支票,扫过几人,替给最近的一个。

这姑娘低头一看,眼睛都瞪凸了,“两百万!”

“我只要你们整秦月柔,让她在你们店里待不下去为止,钱你们拿去分,但你们必须一个星期内把她赶走,如果做不到,我自有手段让你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把钱吐出来,这些钱你们打工十年也挣不来,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几女孩面面相视,对于这钱,自然是眼馋的,对于秦月柔,她们也是讨厌的。

这对于她们来说,简直就是两权其美,跟本就不需要考虑的。

“我们做!”拿钱的姑娘和几姑娘商量过后,一口应下。

他们认为,大家一起欺负秦月柔,就算老板知道了,也不可能将她们全部辞退,毕竟店还要开下去,就必须要有人手,如果因秦月柔搞得店里乌烟瘴气,那走的人肯定是秦月柔,她们怎么想都只有好处,没有一丝坏处。

给读者的话:

第99章:混沌的奚落声

第二天,白珊在下午茶时,在离公司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会,却发现,在对面的餐厅走出一个她很熟悉的人,那是衡家的中年女管家,其实这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从餐厅走出来的人,那个人就是月柔工作的店老板。

上次问他是不是地哪里见过,对方很冷漠的说不认识她。

可那股熟悉感觉,却十分强烈,白珊立马从咖啡厅走出来,赶到对面时,衡见铭已经开车离开了,管家也正要拦车,白珊靠近叫住了她,管家看到白珊显得有些意外,“白小姐是在对面喝咖啡吗?真是巧。”

白珊轻笑着,“是的,我在咖啡厅坐了会,请问和您一起走出餐厅的那位是?”

管家手微微一紧,眼光一转,笑着说:“是我……朋友的儿子,算是熟人吧,刚才在餐厅里碰到,说了几句话,白珊小姐,那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感觉十分眼熟,偏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照实说,管家眸色微闪,白珊并没有发现管家的异样,再次问道:“请问您知道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她暗想,或许听到名字会想起什么,那个男人很讨厌自己的样子,莫不是以前有过什么过节?

“那位先生姓衡,名为见铭。”管家如实说出,白珊点点头,感觉名字也很陌生,可那股子熟悉感觉,却如此强烈。

那个男人竟然和逸新一个姓。

“哦,我就不和您多聊了,上班的时间到了。”白珊想要问事情时,真是出奇的有礼貌,在衡家时,她何时这么有礼过?管家看着白珊开车离开,嘴角勾起讽刺的轻笑,她也打了辆车子回了衡家。

而衡见铭回到甜品店的时候,刚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发现外围换了个员工,本该在外围人却不见踪影,他疑惑间问起,对方看到他明显一惊:“老板,您今天不是说下午才会来店里吗?怎么上午就来了?事办完了吗?”

“嗯。”衡见铭点头,又问了句:“秦月柔呢,这不是她的工作吗?怎么是你?”

“哦,她呀。”女孩眼神一闪,口气阴阳怪气,眼神中透着鄙夷,“谁知道啊,老板你不在,她就偷懒。”

偷懒?秦月柔会偷懒?她是这么聪明的孩子吗?

“其她人呢?”衡见铭又问,外围只看到一个人,厨房里也只有一个人。

“上洗手间去了。”女孩说到这里,眼神有点慌张。

见衡见铭皱眉望着她,赶紧放下盘子,往厨房的方向跑,那是员工专用的洗手间。匆忙间回过头,急切地说:“老板,麻烦你看下外围,我马上去叫她们,她们一定在洗手间偷懒,太不像话了。”

几个人一起上洗手间?当他白痴?衡见铭奇怪的盯着女孩的背,猛然间想到什么,身子一怔,放下盘子,立即跟了进去。

刚到厨房位置,就听到里面传出很混沌的奚落声。

“大小姐,我们帮你洗个澡吧,哈哈……”

“对对对,我们先帮大小姐洗个头!还得剪个合适的发型!”

给读者的话:

第100章: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明显的欺负人,还是一群女人欺负一个人,衡见铭紧皱眉头,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小白兔会被欺负得有多惨。

“这身衣服你可不适合,这可是平民衣服,来,姐妹妹们拿着剪刀,温柔地帮忙给她脱下来。”

哗啦的水声,布料撕扯的声音,哈哈大笑声,里面的人可玩的开心了,站在门口,原本打算通风报信的女孩正要敲门,衡见铭伸手一把扯开。女孩扭头一惊,吓得脸色发白,衡见铭面色冷厉,“出去照顾客人,别让我说第二次。”

“是,老板。”女孩一溜烟跑了。

衡见铭抬手起敲门。敲门的声音很大,也很粗暴,可里面哗啦的水声与哈哈大笑的声音完全将声音给淹没了,这些女人是有意挑他不店里时整月柔,说来也巧,没料到第一天动手,就被衡见铭撞破了。

里面的声音从奚落慢慢变成谩骂,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大小姐,你就滚出我们店里吧?把外围的位置让出来。”

“对对!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跟本不配在我们店里上班,店长是不会被你这种人勾引上的!不要脸的贱人!”

“不是我们融不下你,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谁让你没事乱勾引人,这下把人家的老婆惹急了,让我们来教育教育你呢?以后我们见你来上班,就会这么天天找你来洗手间玩,直到你玩累了,滚出我们店里为止。”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几句话就将自己的底给揭露了,衡见铭拿着手机先录音,觉得差不多了,收起手机,一脚喘开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一切归于平静,四个女孩惊慌失措的望门口瞧,“老板……”

里面的情况比他想像中还要严重的多,地上全是水,水龙头还哗啦的流着,月柔上衣被剪了稀烂,白色的内衣也扯落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地上还有不少头发,左臂上的血痕长长从手臂流到了指尖,她所站的地方全是血与水的混合物。

平静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水从发丝里流下来,经过她清澈的眸子,分不清是泪还是水,更让人想不到她在无助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哭。还是她跟本就是被欺负惯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与愤怒。

或者她跟本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衡见铭撇开视线,背靠着门,有点烦躁的拿出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扫过洗手间的四个女人,“都出去。”

四个女人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出了洗手间,都拍着胸脯庆幸,露出得意的笑,见人全部出去,男人才皱着眉头将烟丢进水里,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系上扣子,拉着她手出了洗手间,甜品店的二楼,是衡见铭一个住的空间,将她带到二楼,先给她随意包扎了下伤口,再打电话让祈自谦过来。

他能做的就是,在祈自谦到来之前,给她擦干头发,本想让她换身衣服,可把衣服丢她面前,她也没有反应,像个木偶似的站在房间里,将她按坐在沙发上,她就安静的坐着,你推她一下,她才会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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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交易,你情我愿

祈自谦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甜品店,看到月柔的样子,眸中滑过一丝复杂。

“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你不知道自己与孩子是共存的吗?你忘记孩子了吗?还是,你不想要孩子了?”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握着她手,月柔的眼神因孩子闪动了下,瞳孔也有了焦距。

自谦的担忧让她暖心。

“好可怕,她们好可怕,月柔没有办法。”眼泪滑下来,小手摸到了肚子,这些话,足以告诉两个男人,她不是不反抗,而是没有能力反抗,对方四个人,她跟本不是四个人的对手,祈自谦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轻拥着她。

衡见铭点了根烟退出房间,在厅里坐下。祈自谦督促着月柔换好衣服,重新给她整理了伤口,吹干头发,让她上床安稳休息,这才打开房门,退到厅里,衡见铭见他出来,掏出手机,找出录音按了打开键位。

手机里的录音打开,让祈自谦明白了原由,衡见铭捏着手机,开门见山,“你如果要录音,就得支付甜品店两个月的盈利。”

整月柔的人是店里的人,如果全部送进监狱,他的店显然是要关门的,没有员工做个屁生意,他一个人怎么几面兼顾?就算要重新招人也需要时间,他给自己两个月时间,虽然明显有敲诈的嫌疑。

祈自谦只是笑,“我个人认为找人打断那几个女人腿,费用要低很多。”

衡见铭斜了他一眼,“你确定这样做,会比送进监狱来得过瘾?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我相信凭着月柔手上的伤口,以你的手段,完全有能让让那几个坐个三年牢。”

早就看出他对月柔有意思,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见祈自谦不说话,他又说:“这里面提到有人找买通她们整月柔,你应该知道主谋是谁吧?不想整整主谋?虽然主谋自有能力脱身,可揪出来,也能让对方收敛下行为,不然月柔下次估计不是这么简单的被整了。”

祈自谦还是不说话,衡见铭望着他这张笑脸,暗自呸了一口,死狐狸#蝴抽着眉,放低了要求,“那就给一个月的盈利吧,如果还舍不得,你就看着办,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不要录音,我直接删。”

“成交。”祈自谦爽快应下。对于衡见铭的人品,他还是了解的,听到这些话,知道店员是些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还继续用她们?虽然表面上没有露出厌恶,心里其实早就想赶走那几个女人,所以降低要求是必须。

然后晚上十点,甜品店关门后,祈自谦报了警,几女孩哭哭啼啼的被带上警车,祈自谦、月柔、衡见铭也都去录了口供,有录音为证,还有月柔身上的伤口,几女孩很快就将白珊咬了出来。

不过,白珊一口咬定不认识这几个女人,白珊是有靠山的,被传去问话不过形式上而以,最后白珊无事走人,几个女人因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还有意陷害她人,被处五年有期徒刑,这事比原本想的还要严重,主要是白珊心里不爽快,有意让几个蠢货加重了刑法。

给读者的话:

第102章:遗落的B超

“呜……”森冷阴寒的地下室,响起沉沉地低泣声,白珊听到声音感觉浑身发毛,移动脚步慢慢靠近出声处,发现并不是温谨的房间,而是衡逸新的父亲衡明厉的房间,在哭的人是催凤怡。

白珊想起这几天催凤怡一直呆在家里,并没去公司,她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

高傲又刻薄的催凤怡这么哭,还真是让她意外了一把,她跪在棺木前,抓着衡明厉的手,眼泪躺了满脸,看她发丝凌乱,还穿着睡衣,应该是刚醒,没整理仪容就跑了下来。这样的一幕,让她忍不住勾起讽刺地笑。

不会是做恶梦,梦到温谨向她索命?

催凤怡如果会做这种梦,当年就不会有那种决定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珊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地下室,她没有进里面看一眼衡明厉,若是看了,就能明白为何看到衡见铭,有种非常强烈的似曾相似之感了,因为衡见铭有着与衡明厉八分相似的脸。

第二天,衡见铭的店歇业了,月柔却照样到了店里,“我可以一个人照顾外围,因为我的关系,让您店里生意无法正常运行,非常抱歉。”月柔微弯着腰,学着衡家仆人那样,行着礼。

衡见铭叼着烟,冷眼看着她,原本想睡个懒觉的,却被人吵醒了,正想发火,看到这么有礼的小白兔,完全发不起火来,他冷漠道:“不用了,你能一个人照顾外围,我一个人也无法搞定厨房,开店哪那么容易,要钱不要命么,而且,人是我同意送进监狱的,和你没多大关系,更不是给你出气,别自做多情。”

祈自谦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门口两人,月柔站在店外,衡见铭站在店内,在衡见铭觉得没什么可跟月柔说,抬手正要关门时,月柔冲进店里,小手紧紧拽着他衣服,昂着小脑袋,衡见铭诧异又紧张地盯着她,“你要干嘛?”

“等店里招够了人,等见铭想重新开张之日,月柔还能来上班么?”

“不能!”一口拒绝了,在月柔失望的眼神中,他冷冷地说:“你是白痴吗?再等一个月,你肚子就该大起来了,先不说孕妇本身就不合适做这种工作,肚子没大起来之前,我可以挣只眼闭只眼,等肚子大起来,我会被人投诉虐待孕妇的!”

原来是这样。月柔昂着头道歉,“对不起。”

衡见铭黑线,没料到这种话当真会信,话说,也不用道歉吧?

“那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也不行!你不合适在我们店里工作,首先连笑都不会,这是最起码的。”

昨天那种事情,说不准还会发生,他可不想再把店员送进监狱一次,怎么想这女人都是个麻烦,没在店里他会比较安心,不然总觉得一离开店里,她就会被人欺负。想想就头疼。

被拒绝了,月柔不死心,急急地说:“我会好好学习怎么微笑……”

“不用了,我会雇个直接就会笑的人,雇你太麻烦了,走走走出去,我要关门了。”她还想说什么,衡见铭冷着脸,直接伸手将她拎出门外,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月柔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微垂着头转身往回走。

祈自谦打开车门,朝她轻笑,“快些过来,要去医生好好检查下宝宝,月柔想不想看宝宝在肚子是什么样子?去拍个片子好不好?”

一瞬间,笑容灿烂,他几欲看痴了,月柔很快走到他身边爬上车子,因孩子的事情把工作被辞退的失落给冲淡了。两人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宝宝很健康,七十多天的宝宝,大概3厘米大的样子,月柔捏着片子舍不得松开。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祈自谦问她以后想做什么,她眼神黯淡下来,“月柔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连怎么笑都学不会。”

“为什么不考虑下自己所擅长的事情?”祈自谦开着车子,侧头对她笑,见月柔不解,他又说:“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就能办好很多事情,月柔想抚养宝宝,不一定要亲自动手,月柔要考虑的只是挣钱,有钱了,就能请佣人。”

她揪紧包包,“月柔连饭都不会做,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有钱了,家里有了拥人,月柔想学做饭,就能让佣人亲自教,想学什么,都不用去外面工作跟人学习。每个人都有属于与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月柔不用勉强自己与别人一样,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月柔,从这几天工作可看出,月柔并不能和别人相处融洽,你混合在人群中,是大家认同的特别存在,所以会受到排挤。”

原来自己被大家讨厌,是因为看起来太特殊了。

“月柔现在对油画不感兴趣,那就从漫画着手,漫画也能出版卖钱,我已经给月柔联系了一家出版社,他们知道世界闻名的知名画家开始着手漫画,表示很荣幸能有首先出版的幸运机会,下午出版社的编辑会来衡家拜访,月柔可愿意先见见,再考虑要不要接手这份工作?”

月柔没料到祈自谦什么都帮她想好了,感动之余,又觉得他说的没有错,自己确实不合适在外面工作,加上肚子大起来,衡见铭所说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她只合适画画,也是她喜欢的事情,只有在画中,才能找到那种无限的乐趣,又能挣钱。

“嗯,月柔听自谦的安排,谢谢自谦。”她眸色柔和,祈自谦轻笑,“不用谢,我还怕月柔会怪我自做主张呢,呵呵。”

她可爱的摇头。祈自谦将月柔送到房门口,才转身离开,路过厅里时看到白珊时,与她礼貌性的打照顾,“今天没上班吗?”

“不太舒服,不想上班。”白珊也笑着回话,其实心里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有点不爽的,可她并没有生祈自谦的气,她认为报警的人,是讨厌她的甜品店老板衡见铭,毕竟录音是衡见铭手机里的。

“要注意身体,不舒服就来医院找我吧,随时为你服务。”祈自谦笑的绅士,见白珊点头,笑着走出衡家大门,白珊却看到从祈自谦身上掉出一张纸,纸的中间有块黑色染着白色雪花的图片,疑惑间走近,捡了起来,发现是个小孩子的b超图。

纸上面写着怀孕二个多月,当视线移到姓名处时,白珊瞪大了眼睛,“秦月柔!”

给读者的话:

大家,这文或许会换名的哦,所以没收藏的收藏下,不然换名后,会找不到此文的哦。

第103章:堕胎圣品

这就是秦月柔明知爱错人,却不肯离开衡家的真正原因,这就是她嚣张的说要把逸新抢回去的有利的筹码,原来是这样!

她怀孕了!竟然怀孕了!竟然怀孕了两个多月!

她还没将秦月柔赶出衡家,对方却先一步怀孕了!

白珊只要想到衡逸新会因此抛弃自己,从而选择秦月柔,就恐惧,就害怕,惊慌的不知所措,捏在手心的图缓缓用力,跟疯了一样撕成碎片,将东西毁试灭迹般的丢进垃圾桶里。

然后倏的抬起头,视线如利剑般射向月柔所在方向,眼中的恶毒与愤怒骇人惊心,厅里的仆人看到她的眼神,身子微微将头垂低了。

她疯狂地冲到月柔的房门口,狠狠地敲打门,“秦月柔你给我滚出来!”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月柔坐在电脑前,扭头盯着门,不作声响,白珊怎么了?

月柔躲在房间不出来,白珊就让管家过来开门,管家委婉地拒绝了,“白珊小姐,这样似乎不太好,请问您进去是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她猛地想起那张b超图是今天的日期,难道秦月柔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天等逸新回家,她是不是就会告诉他这个消息?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有这个机会!

所以,得在逸新回家之前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成意外,不能让逸新怀疑是她做的,她刚才实在太激动了!管家发现白珊很不对劲,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再次问道:“白珊小姐,请问您想进秦小姐房间有什么事吗?

白珊回过神摇了摇头,对着管家轻笑着,“没什么事情,管家你能不能替我办件事?我有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爸爸妈妈家里了,说好今天要回家拿,结果身子不太舒服,别人去哪拿我不放心,你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一下?就现在。”

管家一怔,拿东西?她下意识想到房间里的月柔,扭头看了一眼门,是想支开自己吗?还是她想太多了?可邵白珊这么说,她反倒不好拒绝了,好在月柔现在也知道保护自己,白珊怎么敲门,她都不会开。

只是回邵家拿个东西,半个小时就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邵白珊又不是傻子,不至于敢在衡家弄死月柔,想到这里,管家微微放心了,心想着去躺邵家,回来就得给月柔送饭,她笑着点头,“好的,白珊小姐,能让您如此信任,一定将你重要的东西带回衡家。”

白珊笑的美好,“辛苦您了,管家。”

看着管家离开通道,白珊也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移动步子,转身离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打通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妈,一会衡家管家会来家里拿我的重要文件,你留她在家里用饭吧,就说文件不知道放在哪里,要等爸爸下班回来才知道,在爸爸下班前,你别让她回衡家……别问了,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文件?倒时候随便让爸爸装个东西让她带来就行,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白珊露出阴沉的笑。

她是医药学毕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秦月柔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易如反掌,毒药与堕胎药跟本就不用化学物,就普通的蔬菜与水果里面也有堕胎的圣品,属于上等的堕胎药,没了管家这个碍眼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很多。

反正秦月柔平日里食用菜色与大家的一致,这样倒省了很多麻烦。

白珊出了房间,开始让仆人准备午餐,她列出一堆想吃的东西,首先第一个菜色:黑木耳,虽有滋养益胃的作用,却不利于胚胎的稳固和生长;第二个菜,薏苡仁,促进子宫收缩,诱发流产;第三个菜,马齿苋,性寒冷而滑利,子宫有明显兴奋作用,易造成流产,第四个菜,苦瓜,内含奎宁,会刺激子宫收缩,引起流产。

接下来是人参、桂圆等补品,食用人参会引起气盛阴耗,加重早孕反应;桂圆性温太热,孕妇食用后易动血动胎,易出现漏红、腹疼等先兆流产症状,还有螃蟹、甲鱼、海带这些水产品有活性软坚作用,对早期妊娠有造成出血、流产之弊。

螃蟹有活血化瘀之功,尤其是蟹爪,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甲鱼有有些强的通血络散瘀块作用;鳖甲的堕胎力比鳖肉更强;海带功能软坚,散结,化瘀,亦有堕胎之嫌。

吃了这些补品,她还能保住孩子吗?白珊笑着走出厨房,想着自己的菜单,想像着秦月柔下身出血,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情不得了的好。从她住进衡家,就发现月柔食欲一向就好,之前就在想,她心里素质怎么如此之好?

明明丈夫被抢,即将被赶出衡家,还一直受着欺凌,在明白自己爱错人,种种事件发生后,她还能吃的有滋有味,现在才明白是怀孕的关系,看看孩子掉了,即将扭转乾坤的筹码没了,还能不能吃得下饭。

带着着这份期待,白珊去餐房自己用了餐。

因管家不在,仆人也自然将东西送到了月柔房门口,可没料到月柔因送餐点的人不是管家,连门都不开,仆人没办法就将东西放门口,“秦小姐,管家有事不在衡家,所以由我送来,饭菜放在门口,您若是饿了就用些。”

月柔站在门边,静静地听完,在确定外面没人时,才打开房门,首先看到衡家准备中餐就觉得奇怪,平日里明明都是西餐的,还且今天的份量出奇的多,七个精致的盅,都盖着盖子,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将车子推进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白珊从拐角处站了出来,嘴角勾着笑。

月柔确实是饿了,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打开了盅,扑面而来的是带着香味与夹杂着药味,还有腥味,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立马就觉得一阵恶心,小腹抽畜间,她捂着嘴,找着垃圾桶干呕起来。

第104章:勾起残忍的笑

吐了好一会才止住,抓了纸巾擦嘴,急急将盅的盖子合上,打开窗户才让房间气味淡了些,感觉身体也舒服了不少,月柔在窗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身看其他菜色,菜,虽然全是些极有营养,上等的补品,可吃不下也是没办法。

月柔忍着不适,将车子推出房间。

白珊看到未动分毫的午餐时,脸都气绿了,她没料到月柔会这么聪明,好像提前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似的。在她急得团团转想让月柔中招时,衡家来了位访客,说是哪家出版社的编辑,找秦太太。

真是不错的机会。

月柔从仆人那里得知访客的消息,从房间出来与那位编辑会了面,在看到白珊坐在厅里时,带着编辑到了后院详谈。

后院有个遮阳的亭子,月柔与女编辑对面而坐,在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里,在亭子里却显得有些闷热。

白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契机,让仆人制作了冰咖啡与送点心送到后院。

含咖啡因的饮料和食品,被孕妇大量饮用后,会出现恶心、呕吐、头疼、心跳加快等症状。咖啡因还会通过胎盘进入胎儿体内,影响胎儿发育。而冰制饮品会使子宫产生收缩或是造成孕妇腹泻,两者加在一起可想而知。

再加上点心中有些山楂果及其制品。对子宫有收缩作用,如果孕妇大量食用山楂食品,就会刺激子宫收缩,甚至导致流产;然后是杏仁,杏仁中含有毒物质氢氰酸,这种毒性透过胎盘屏障影响胎儿。

既然她没吃午餐,饿是肯定的,只要吃了这些点心与冰咖啡,照样毁掉孩子。

白珊站后院门口看着仆人将东西送过去,月柔盯着咖啡与仆人说了一句什么,离得远她也没听清,看口型似乎是,“给我一杯温水。”然后她看到仆人将冰咖啡放回了盘子,等仆人重新送了杯清水,月柔才浅浅的喝了一口。

对面的编辑开始和她细谈,月柔认真的听,偶尔回个一两句话。

他们就这样谈了一个小时,从两点到三点,放在桌上的点心,始终没人伸手,白珊越等越是心急,五点钟逸新就会从公司回来,这该怎么办?还有两个小时,之后,白珊又让仆人送去热茶,喝茶同样对孕妇不好,茶叶含有有些丰富的咖啡碱,会造成孕妇的心跳速度,增加孕妇的心、肾负担,不利于胎儿的健康发育。

可是,月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不小心将茶给碰倒了。

白珊捏着门狠狠的使劲,在仆人收起杯子回到身边时,她气得手一挥,直接将整个盘子挥落在地上,哐档的声响夹杂着杯子碎裂的声音,玻璃碎了一地,仆人大气不敢出,低垂着头退到一边。

白珊再次将视线移到亭子里时,却见月柔正看着自己,眼神带点探究与意味不明。

她一怔,瞬间瞪大了眼睛,难道秦月柔发现了她的意图?所以有意在避开危险?

白珊撇开视线扭头就冲仆人厉声寻问:“你有没有跟秦月柔多嘴?你们在亭子里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秦小姐问我,这些东西是谁叫送来的,我说是白珊小姐,后面送茶时,她又问,茶也是邵小姐送的吗?我说是的……”

果然怀疑了,所以她哪怕饿着肚子,也不喝她叫人送的东西与水。

仆人还在说着,白珊怒吼着打断她的话,“够了!把地上的碎片收拾赶紧,滚出我的视线!”说到这里,她又向厅里的仆人挥手,“都给我下去,下午五点之前任何人不许到厅里来!”

仆人们低头称是,打扫完碎片,通通离开。

白珊握紧双拳,盯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不顾一切也要在逸新回来之前弄死孩子,哪怕亲自动手,哪怕手段再残忍,与其被逸新抛弃,不如赌一把!只要弄掉秦月柔的孩子,对方就与逸新没有任何牵扯了。

移动脚步回了房间,她从药箱里找到了一支注射器,又在里面打开了一瓶名叫利凡诺的液体,这种溶液用于消毒、防腐冲洗、湿敷,也可用于引产,针还是新的,一般用于打退烧针,不到很严重的情况,一般不会用到。

这些东西,这次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白珊用注射器抽了液体,再竖起针孔将里面的空气排掉,长长的针在窗外光线照射下,显着森冷又骇人,捏着注射器的人也勾起残忍的笑。

“秦老师…秦老师…”后院,女编辑见月柔心不在嫣,叫了两声。

月柔回过神,看着她,女编辑说:“今天打扰秦老师这么多时间,真是抱歉,一提起漫画,我就刹不住车,那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吧?我留个邮箱地址,等秦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把部分稿子发来,等我们主编审过后,就能签约了。”

月柔点头,收了编辑递过来的纸张,与编辑回了厅里,看着编辑开车离开。月柔才转身,想起白珊今天的异常,莫名感到不安,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越发的感觉浑身发毛,这种情况下,一般有人下了命名才会如此。

而那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白珊,她把厅里仆人全部赶走,又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月柔快步上楼,只想快点回自己房间,走过寂静的通道,找出钥匙很快将门打开了,抽钥匙的那刻,猛地感觉身后有人,捏钥匙的手一紧,缓缓扭头,是白珊笑容过于灿烂的脸,恐惧袭来……

一只手将她使劲推入房间,月柔踉跄间差点摔倒,耳边是关门与反锁的声音,待稳住身子转身,发现白珊一只手放在身后,正脸色凌厉地向她靠近,月柔慢慢后退着,紧紧盯着那只放在身后的手,紧张地问她,“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和你聊聊。”

聊聊?怎么可能。

月柔视线倏到移门边,看准时机,猛地就往门口冲,手都已经碰到门了,从身伸出一股力道,用力拽祝糊的手往后一甩,她被这股力道甩在地上,臀部下地,震得肚子微微有点不适。

给读者的话:

半小时左右还有一章,正在努力!

第105章:救命……

她皱着眉头,手撑着地还没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根闪着亮光的针在眼前,白珊盯着她肚子,拿着针头就往下扎,月柔瞪大了眼睛,不知哪来的力道,猛地抬起手,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使劲往上推着,针离她肚子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两人的力道不分伯仲。

“你、你不能这么做,求你……”月柔望着她摇头。

白珊望着她冷笑,“秦月柔!别浪费口水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怀逸新孩子,别做梦了!怪就怪你让我知道了!你给我松手,我会控制药量不会要你的命,若是你执迷不悟,我手一抖……这药剂若是没掌握好,注入量过大,可能引起肾功能损害甚至致死,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急了我。”

不要——

逸新的孩子不能有事——

月柔眼神透着恐惧,使尽全力狠狠推她,白珊竟然被她推翻在地,针也摔了个老远,月柔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不太舒适的肚子,冲到门边打开了门,出了房间,跑出了通道,快速下楼。

却因走太急,直接在楼道半途中滚了下去,身子滚到厅里时,手机从口袋里摔个老远,只感觉头有些晕,肚子阵阵的疼,想到白珊还在后面,手撑着地想爬起来,四肢却使不上力,她只能趴在地上低低的呼救,“救命……救命……”

可衡家的仆人全都被白珊下了命令,没到五点不许到厅里来。

白珊在房间捡起引产针,匆匆追出来时,正好听到月柔狼狈地趴在地上,手颤抖着想抓摔远的白色手机,她的鞋子还楼梯的半道上,一看就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在月柔手已经碰到机身的那刻,一只脚伸出将手机踢远了。

月柔惊恐地望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白珊。

“叫你好好待在房间你不听,这下好了,从楼梯上滚下去白受罪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肚子的孩子,注定不该存在,你还想打电话求救啊?想打救护车吗?别担心,我一会帮你打,现在先乖乖让我打一针。”

她笑着亮出针,月柔抬起手,轻颤着倏地一拍,她没料到月柔明明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反抗的心,针又被拍落在地上,她气得狠狠咬牙,瞪了她一眼,移步捡起针,却听到月柔低低的呼救声。

难道是逸新回来了?

她紧张的转身,发现月盯着楼上,顺着她的眼神往上,看到催凤怡在楼上冷冷地看着两人,视线扫过白珊手里的针与趴在地上的月柔,触碰到白珊的犀利又敌视的眼神时,她冷漠的转身,月柔望着女人的背影,从不可思议与满脸绝望。

白珊失笑出声,“哈哈……你怎么会朝那个屠宰手呼救呢?她可是自私到无可救药的贱人,现在我是药品局的千金,你已经失去对她的利用价值,她恨不得你早点去死,还衡家一份宁静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触到月柔的眼神,她诡秘地笑,“她还是弄死温谨的人哦,应该说,她是把温谨当道具生了下来的人,所以温谨说他没有未来,温谨的生命注定是终结在逸新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月柔震惊地望着她,呼吸停止。

白珊靠近她,慢慢蹲下身子,诱导似地说:“想知道温谨真正的死因吧?打完针我告诉你,让你对逸新彻底死心,让你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无耻,竟然和间接夺取温谨生命的人同床共枕半年之久,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还不知廉耻的想和他在一起。”

月柔脑袋一团乱,有着对温谨死因真相即将揭露的期待与莫名恐慌。

还有孩子即将失去的恐惧,没了这个孩子,她就真的和逸新没有关系了。

就彻底得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找不到背叛温谨的理由了。

白珊将针后到身后,用力将月柔翻过来,然后,将手伸到后面去拿针,月柔挣扎着撑起身子半坐起,忍着阵阵腹痛,轻挪起身子往后,白珊冷眼看着她无路可退,身子靠在沙发背,急促的喘息,她挪动的地方有着条红色的血痕。

血腥味在鼻息间蔓延开。

“无路可逃了吧?你下面流血了,看到没有?长时间没人救你,孩子一样活不了,不过,我可没那个时间等你慢慢流产,我等不急了,不能让任何人有救孩子的机会!”她亮出针,对准月柔的腹部狠狠往下扎。

耳边是她疯狂的声音,“让我告诉你当年的一切真相吧……”

——文文上架了——

本文从明天开始入v,关于上架后的剧情介绍。

1、月柔的孩子会失去吗?关键时刻是否有人会来救这个可怜无助的人?

2、白珊口中的真相又是什么?为什么温谨是催凤怡生下的道具?还是注定生命终结在逸新手里的?这些话的背后,到底有着何种骇人惊心的真相?(这些真相从入v后的第一章开始揭晓)

3、逸新发现白珊对月柔所做的一切,能否还与白珊心安理得地在一起?白珊是否会得到相应的惩罚?还是能继续得到原谅,并如愿以尝地独占衡逸新?

4、祈自谦在发现月柔所遭受的一切,是否还会冷眼旁观?是趁机夺取月柔的心,还是继续做守护天使?那张从他身上掉落的b超图,是否是有意?还是无意?(关于自谦与月柔的关系,亲们可以向初提提意见,初会考虑。)

5、甜品店的老板衡见铭,为什么会与催凤怡的丈夫有着相似的脸?难道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催凤怡如果发现他的存在,又会掀起何种波澜?

6、中年女管家在衡家到底又是扮演着何种角色?与衡见铭又是什么关系?祈自谦、衡见铭、女管家,他们三人是否有着某种联系呢?

接下来的剧情,会更加惊心动魄,步步惊心,敬请继续期待!

同学们,入v后,将会连续7天万更,会让大家看个过瘾,至于7天过是否还能保持万更,那就要看大家给初多少油了,呵呵,如果喜欢此书,请给初初努力加油吧。

上架后的章节字数,将由2千字改为3千字,所要滚去赶稿子了,要命的没一个字存稿,现在也快12点了,啊啊啊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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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爱情,需要手段

月柔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身子虚弱的没有一丝反抗她的力量,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护住肚子。白珊并使没有因她的行为停止动作,针继续往下,针头擦伤她指尖,再往下深入了她的肚子,冰凉的药水被缓缓注入身体,剧痛袭来……

药水注入完毕,白珊用力将针拔出,血从月柔捂住肚子上的手缝间流出,分不清是肚子上的针孔在流血,还是月柔扎伤的指尖在流血。

疼……是唯一感受。

她说:“故事要从23年前死去的衡明历开始说起……”

月柔的公公衡明厉是因先天性心脏病而死,当年,衡明厉因苦于没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不得已换上了人工心脏,却因过敏发生各种并发症,最后因病情太严重死在手术台上,那时,催凤怡刚生下衡逸新不过半岁。

她还未在伤痛中回过神,医院又查出小小年年纪的衡逸新也遗传了丈夫的先天性心脏病,且比丈夫的情况还要糟糕,孩子不仅遗传了丈夫的过敏体制,还遗传了她的kidd稀有血型,这对于不过才半岁的小逸新,等于判了死刑。

催凤怡为了保住丈夫留下的唯一血脉,想到一个残忍的法子,和别的男人做试管婴儿,不计任何手段也要生一个遗传自己血型的孩子,她的运气好,只怀了一胎就生了个遗传了她血型的儿子,他就是地下室躺在棺中死去的衡温谨。

衡逸新长相偏向与母亲,巧的是,小儿子衡温谨的长相也随了母亲,这是催凤怡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每每看着两个面容相似的儿子,她的心也很复杂,随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他们的长相也越发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哥哥是内双眼,弟弟是单眼。

两个长相9分相似的儿子,催凤怡尽量对两个都一样好,可她并没忘记生下小儿子的主要目的,为了有一天大儿子的病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时,用小儿子的心脏拯救大儿子的命,这就是衡温谨被催凤怡制造出目的!以命抵命!

所以在逸新二十岁那年,病情出现了些许难以控制的时刻,催凤怡找上了祈自谦,要求他秘密在衡家把温谨的心脏换给逸新,却没料到,两人的谈话被逸新听了个真切,逸新知道母亲想用弟弟的命换他的命,在房间两人吵闹起来。

昏暗的房间,逸新不可思议的怒吼着:“温谨是您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你还是人吗?你怎会如此可怕#毫意夺取别人的生命!”

催凤怡没料到自己的一心想要守护的儿子,会这么说她,心痛的同时和他解释,“逸新,温谨他不是你爸爸的儿子,他是我和别的男人试管生下的孩子,你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生下遗传我血型的孩子,这样你才能活下来,你要听话,我已经没了你爸爸,不能再没有你。”

衡逸新瞪大了眼睛,沉沉地说:“这么说,你从生下温谨的那一刻,就有了这种打算?你是带着杀死温谨的目的在养育他?”

催凤怡哑口无言,“对!如果没有你,他不可能会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不可能会跟别的男人生下他,这些年我对他够好了,我这么做有什么错?我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待你们两个一样好,他应该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衡逸新的话音都在颤抖,“什么叫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妈妈!你在说些什么#蝴就是你生下的亲生儿子!”

“够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温谨生来就是为了给你续命而存在的,我从生下他的那刻,就是那么打算的,他那条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拿来救你,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哪怕是你也阻止不了我!”

两人吵的声很大声,谁都没料到温谨会站在门口,将话语全听见了,直到门支的响了一下,两人的视线才移到门口处,哥哥的痛苦、愤怒与震惊,他看的真切,母亲的疯狂、残忍与无情,他也看的真切。

衡逸新担心又沉痛地望着他,催凤怡愣怔了一下,笑着朝他走来。

握住温谨的手,温柔地说:“温谨,你要听话,哥哥病情不好控制了,你是妈妈的好儿子,你会帮妈妈的对不对?你要明白,没有哥哥,就不会有你,妈妈是为了救哥哥才会生下你的,让你过了18年的幸福生活,你会救哥哥的对不对?”

温谨浑身颤抖着看着一向疼爱自己母亲,轻轻地说了四个字,“是的,妈妈。”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如果哥哥能好起来,如果能让你们幸福。

催凤怡开心的将她拥入怀里,“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妈妈最爱你了。”

衡逸新站在两人身后,攥紧拳头,忍无可忍的冲过去,将催凤怡推出门外,拽着温谨进入房间,门砸紧,被反锁了,催凤怡反应过来,转身就开始砸门,“逸新,你开门,你想干什么!把门打开!”

“温谨,哥哥会救你的,别听妈妈胡说,别听妈妈的话,天生的心脏病就是天生的,这是我的命,没有道理要用活人的心脏来救我,这太奇怪太残忍了,哥哥死也不要踏着你的尸体活下来……”

“哥哥,原来你才是爸爸的亲儿子,我只是妈妈生下来救你的工具,哥哥,人的生命,随意制造,就能随意抹杀吗?”

温谨过于平静的声音,却让衡逸新呼吸都停止了,温谨似乎恨上了母亲,所以答应救他的命,更多的是不想要这条当道具活下来的生命,母亲伤透了他的心,衡逸新深吸一口气,“你怨恨妈妈是应该的,可是不该不信任哥哥,你要记住,哥哥永远都不可能伤害你,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不是工具,你是哥哥的亲人,除了哥哥,你还月柔。”

最后两个字,让温谨瞳孔忽闪了下,他痛苦又深沉地说:“我会和月柔分手,我不想哥哥死,哥哥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生命本身就是哥哥的,妈妈说并得也没错。”这段对话过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决定,可衡逸新病情却又控制了下来。

所以温谨十八岁这年并没有失去生命,衡逸新的病情得到控制,催凤怡也不会急切的收走温谨的性命。

本以为幸福生活可以更长久些,可是,衡温谨始终都没有活到哥哥病情自然到达晚期的那一步,因为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他提前把心脏给了因车祸造成心脏衰竭的哥哥。这就是衡温谨更深层的死因,也是衡家一直隐藏的秘密。

车祸造成衡逸新生命危在旦夕,催凤怡下达命令,要祈自谦把温谨的心脏换给逸新,而这场车祸让逸新与月柔两人都失去了记忆,不同的是逸新是自然失忆,因脑部在车中碰撞中,出现积血,而月柔则是人为造成。

催凤怡一直就想让逸新与月柔在一起,可结果却事与愿违,月柔反到与温谨相恋,逸新也与白珊相恋,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催凤怡也知道,她只好把目标转移到白珊身上,将白珊当逸新的妻子培养着。

可在发现逸新失忆,白珊也恰巧出国的那刻,她就有了个卑劣的想法。

找人给月柔催眠,让她也跟着失忆,这样,两个一起失忆的人,就任由她安排人生了,月柔父亲的权力,是她一直窥视的。

对催凤怡来说逸新失忆是好事,她从没想过要让儿子恢复记忆,要祈自谦做的那些检查也不过形式而以,并没有任何作用。

就这样,温谨的曾经的存在与死因,被掩盖下来,以至于让逸新从醒来就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更不知道自己是踏着弟弟的尸体才活了下来,月柔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个那么相爱的恋人,并彻底被抹去在她的记忆中。

催凤怡将衡家的仆人全换掉了,只留下了管家,她一切都算计好了,知道白珊的父母不会插手秦家与衡家的婚礼,因为对方本身就不怎么看好白珊与逸新的将来,对于为了爱情牺牲掉到手的功成名就,邵家父母一直对催凤怡就有着怨恨。

而月柔那边,月柔的母亲虽然不怎么赞成,可父亲却十分赞成,失忆的女儿不画油画了,却很热衷于漫画,对他来说不成大器,她的未来堪忧,一场车祸将她的才华给毁了,这个女儿对父母不亲近,整天躲在房间画画。

又不会照顾自己,不谙事世,父母总有一天会老去,他们必须给月柔找个对她不离不弃,照顾她一生的人,可月柔是个奇怪的孩子,不懂得讨人欢心,在多次相亲会上,都没能找上愿意照顾她的人,不懂她的人,暗地里说她是傻子,是哑巴。

所以,当催凤怡找上门时,月柔的父亲一口应下,而月柔的母亲在丈夫的劝说下,答应先让两人见上一面,结果,逸新很喜欢月柔,竟然说愿意照顾她,虽然两方的父母还撒了个弥天的谎言。

月柔的母亲最终妥协在逸新对月柔的好上面,对方对月柔宠与耐心,让她愿意受着良心的谴责,让月柔嫁给了逸新。

可是幸福不过半年,白珊回国了,在催凤怡认为对方会在两年后才会出现时,对方却提前出现,白珊的出现打了个催凤怡措手不及,她查出一切真相,并告诉衡逸新自己才是她失忆前的爱人,而月柔是为他牺牲性命弟弟的恋人。

说到这里,白珊捡起月柔的手机,拨打了120电话,而月柔靠在沙发背,鹅黄色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她慢慢闭上眼睛,眼泪滑下,呼吸越发微弱了。

白珊凑近身子,对着她耳边说:“在催凤怡的认知中,我一向对她的话听之认之,是个非常尊敬她,非常乖巧的人,可我必须让她明白,我其实是个为爱不顾一切,疯狂又毒辣的人,是催凤怡将我变成这样的,你要恨就恨她吧。”

是催凤怡告诉我,爱情……原来是需要手段的。

幸福……是需要自私的!

可白珊不知道的是,有时心狠手辣会一场空,失身失心失去一切与自由。

第107章:利用,过河拆桥

衡逸新从知道真相开始,就开始夜夜做一个梦,且夜夜在睡梦中惊醒,那个梦是温谨站在门外听到他与母亲在房间发生争执的片段,温谨平静地站在他面前说:“哥哥,人的生命,随意制造,就能随意抹杀吗?”

因为这个片段,衡逸新一直很痛苦,他对月柔的忽冷忽热是因为,一面觉得自己夺走了弟弟的生命,还抢走了弟弟的女人,另方面又觉得抛弃失忆前深爱的恋人而愧疚,他是爱月柔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若无其事的面对她。

白珊知道一切真相,被衡逸新要求隐瞒,做这些仅仅是为了保护月柔,白珊的疯狂让衡逸新明白,如果他还继续和月柔在一起,她会找上月柔说出一切,比起丈夫的背叛变心,与嫁给恋人的哥哥,丈夫夺去了恋人的生命。

这些原因中,丈夫单纯不爱她了,这点或许对月柔才是最好的安慰。

原本就与白珊商量好,要和月柔提出离婚,却没料到,在这种时候,月柔的父亲却出事了,月柔成了孤儿,衡逸新不敢再提离婚的事情,他怕月柔经受不住打击,她已经是孤儿了,失去父母若再失去丈夫,她还能勇敢活下去吗?

他与白珊商量,希望她能谅解,给月柔个缓和期,迟些再提出离婚的事情,白珊同意了,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她要以女朋友的身份入住衡家,衡逸新反对,也没能打消白珊的这个疯狂念头。

以至于,在衡逸新带月柔去医生看心里医生那天,白珊立马搬入了衡家,衡逸新当场丢下月柔,想要阻止,面对犀利又疯狂的白珊,他无能无力。后面,他与月柔的感情,情不自禁到藕断丝连,这些,让白珊没了安全感,造成她不顾一切的说出,她才是逸新失忆前的真正恋人,月柔才是他们之间的小三。

而月柔怀孕,孩子彻底成了白珊怒火中的牺牲品,月柔也成了白珊的摧毁物件之一,只要毁掉月柔,白珊才能彻底安心。

这些残酷的真相就成了上等的毒药。

月柔知道一切就陷入了昏迷,衡逸新却在办公室忽然惊醒,他按着头部,很意外自己竟然在办公室睡着了,他梦到了温谨,他在梦里说:“哥哥,如果月柔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你帮助她,如果可以,帮我照顾她。”

他分不清这是记忆,还是潜意识对月柔的亏欠而做的梦。

拉起袖子看了时间,发现下午四点钟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想着现在没什么事情,他想早点回家,起身,拿起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接到祈自谦的电话,那边很犹豫的样子,“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

衡逸新单手穿上外套,想着现在还早,提议道:“什么事情?很重要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谈?”

那边沉默了一会,“月柔怀孕两个多月了,白珊似乎起了疑心……我走不开,医院有个重要的手术,你能不能回去一躺?”

衡逸新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消息惊的几秒钟没反应。

回过神,心情复杂又慌乱,分不清是开心,还是恐惧,祈自谦的话告诉他,月柔现在有危险,他的孩子,如果白珊真的知道月柔怀孕了,说不定会疯狂的弄死月柔,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电梯到了一楼,门开打开的那刻,他冲了出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有辆救护车在旁边经过,他越发紧张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可当回到家,冲进大门,印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猩红,血从大厅中间一直拖拉到沙发背面,满屋子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着。

厅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仆人,白色手机与一只鞋子在沙发角,也就是血最多的位置,鞋子与手机都染红了。

人在流了这么多血的情况下,还有命可活吗?

心脏猛地紧缩,恐惧蔓延……

手颤抖着将地上的手机抓起,衡逸新跪地地上,愤怒又仇视地望着二楼。

母亲明明在家里,却又让月柔遭受这些,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月柔?

一阵嗡的响起,打破了厅里的安静。

月柔的手机竟然响了,衡逸新低头看到号码就知道白珊的手机号,按键接通,那边很急切地说:“逸新是你吗?我打电话去公司,秘书说你回家了,手机也关机了,你快来自谦上班的医院,月柔出事了,从楼梯上滚下来,流了好多的血。”

从楼梯上滚下来?难道不是她有意为之吗?为什么厅里会没有一个仆人?为什么会等月柔流了那么多血,才送进医院?

衡逸新捏着手机,讽刺般地说:“是吗?意外吗?”

手机挂断了,对方没给白珊回答的机会,白珊却从这五个字中发现了端倪。

医院这边,月柔已经被推入手术室,医生护士急匆匆赶来,白珊几步过去,堵住了主治医师的路,“给我一分钟时间,跟你谈谈。”

一张支票塞入医生手中,白珊留下一句话,“病人只是因腹中受到撞击而失去孩子,明白吗?管住自己与护士们的嘴。”

医生看了眼支票数字,十分诧异,他点了头,“明白。”

看着医生进手术室,白珊立马去祈自谦的办公室,她一直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应,冷冷一笑,“月柔命在旦夕,你倒沉得住气。”

‘咔嚓’门打开了,祈自谦笑着望她,“白珊这话是什么意思?”

“进去说。”白珊也笑,推开他,进了办公室,祈自谦将门关上,急切地说:“月柔出事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医院?”

白珊寻着办公室里的椅子坐下,冷言道:“别装了,是你打电话让逸新提前回家的吧?怎么?想为月柔报仇,让逸新对我失望透顶?你别忘记了,是谁先利用我的手除掉了月柔对逸新留恋,现在想过河拆桥?”

祈自谦面露不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说明白一点,那张b超图是你有意丢在门口的,你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弄掉月柔肚子里的孩子吗?只有这样,月柔才会彻底对逸新没有牵扯,你才会有和月柔在一起的机会!我说的没错吧?”

白珊语言犀利,推理很合理,祈自谦震惊地望着她,“我不小心遗落的b超图真的掉在衡家?而且被你捡到?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原本只是害怕被你捡了,这么说你真的对月柔下了手?”

他一副着急的样子,转身就想冲出门外,那副担心的神色,真是另人信服。

白珊只是冷笑,“你可要想好了,逸新说不定已经到了医生,你应该和他说没时间去衡家吧?是有个重要的手术?还是重要的会议?所以脱不开身,还是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犹豫态度?现在和他碰面合适吗?别自打嘴巴了!你现在空闲的待在办公室,早以在我面前暴露了一切!”

逸新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前回家,怎么想都是这个男人搞的鬼!b超图更是可疑。

明明有时间自己不来衡家确认,却打电话给逸新,这足以证明他是有意的。

祈自谦碰着门的手一顿,身后响起连绵不绝的物品扫落掉地的声响,白珊狠狠挥着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房间一片混乱。

“我确实有打电话给逸新,当时确实有事抽不开身,那个手术刚刚取消了,病人感染,推迟了手术时间,想起逸新回家了,所以就没去衡家,我会跟逸新好好解释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医院好好查一下,看我今天是否真有取消手术,时间与地点都随你查。”

祈自谦的回答滴水不漏,白珊却没有时间真的去查,况且找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

见他已经打开了门正要出去,她冲了过去,狠狠拽祝蝴的手,“我现在没时间查探你所说的真伪,也没兴趣知道,我想说的是,你如果敢告诉逸新月柔孩子失去的真正原因,我会告诉逸新是你有意将b超交给我,并且和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月柔的孩子失去,是我们共同的图谋。”

“你在威胁我?”祈自谦侧头,眼神犀利地射向她。

白珊只是笑,“我还没说完呢,我会告诉逸新,你为了得到月柔,而我为了赶走月柔,所以那个孩子理所当然就没了,推理很名正言顺吗?我相信你下午打电话并没有和逸新提遗落b超图的事情,如果我拿出图片,逸新会信谁呢?谁都看得出来你喜欢月柔,再者,等月柔醒来,我也会说同样的话,你说月柔会怎么想你呢?”

他转身,手一挥将白珊手甩开,反驳道:“我也想知道,他们是信我这个朋友,还是信你这个一直就满口谎言的女人。”

白珊怒瞪着他,“你现在的态度是一定要跟我赌是吧?好,只要你赌的起,那就要看月柔在逸新内心的位置了,看他会不会相信你这个兄弟对她的女人没有企图,看月柔是否会信你b超图只是不小心掉落,那你最好别再向月柔表白,要求照顾她了,女人是很敏感的,虽然月柔是单纯,却不傻!为了给月柔报仇,结果却让月柔与逸新对你起疑心,两边得失,你自己掂量掂量!”

医生那边搞定了,白珊几乎不用想也知道逸新会问祈自谦,他信任祈自谦,一定会问月柔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其实,算计再多,也无法准确地算出人心,更无法得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第108章:冷漠,痛彻心扉.

祈自谦你那个借刀杀人做的好,做的妙,哪怕你把蛛丝马迹抹的再干净,也抹不掉身上的狐狸气味,一个周旋在衡家,片叶不沾身的人,一个默默握着所有人把柄的人,平日里一副视而不见,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

在彻底把月柔的从逸新身边扯开后,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从祈自谦办公室出来,白珊就咬牙切齿,特别在她出门前,他所说的话,“白珊你是不是误会了?你平日对月柔所做的一切,我何时有兴趣多管闲事告诉逸新?你确定逸新会找我求证吗?你觉得逸新是那种有意揭穿你谎言,给你难堪的人吗?你真的了解逸新吗?他心里自有一番判断,不会找让任何人求证什么,是你自己太过心虚,害怕自己恶毒的行为被揭露,乱了阵脚。”

她回到手术室外时,衡逸新果然到了医院,他抿着唇,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有点忐忑的靠近,慢慢在他旁边坐下。

衡逸新始终都没看她一眼,既不质问也不生气,更加不问月柔出事的过程。

这种情况就像祈自谦所说的,他有自己的判断,好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越是这样,白珊越是害怕,总觉得要好好解释一下。

“逸新,月柔怀孕了,我就把厅里的仆人全部支开,我想和她谈谈,希望她打掉孩子,毕竟你和月柔早晚都要离婚的,我也是为她好,结果她不同意,我们在厅里吵了起来,我一生气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厅里,回了房间。

后来,等我从房间出来,才知道月柔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应该是上楼时,脚滑的吧,她的手机滑远了,就从楼梯抹爬到了手机边上,估计是想打电话求救,可是那时候,她抓着手机也没力气打了,然后,是我打了120。”

白珊每说一句话,眼神就往衡逸新脸上瞟,可对方面上始终都没有表情,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像个木偶似的,她弄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认定这一切是她做的?甚至有可能会把她想得更恶毒。

想到这里,白珊就越发觉得心里难受。

她低垂着头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事先把厅里的仆人全部支开,月柔就不会这样,仆人至少能帮助她,或许孩子不会死……”

耳边响起轻笑声,白珊猛地抬起头,见衡逸新嘴角勾着自嘲的冷笑,他说:“这样很好。”

“什么?”白珊摸不清这四个字的意思,疑惑地望着他。

“孩子没了不是很好吗?你一开就在劝月柔打掉孩子的不是吗?何必现在装作很后悔弄死孩子的样子?比起你装作后悔的安慰我,我更喜欢你开心的告诉我,这样太好了,秦月柔的孩子终于没了,逸新终于和秦月没了牵扯了,月柔也找不到背叛温谨的理由了,这次,她一定会主动离开衡家,彻底离开我的视线。”

温吞的说出一番如箭带刺的话,白珊只感觉浑身发冷,他竟然这么说她,是啊,她一向就恶毒,事情到底如何,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见解,现在他是在告诉她,他都知道了,别在装了,就是你折磨了月柔,不择手段地弄死了他的孩子。

何必惺惺作态。

“逸新,你真的觉得是我有意折磨了月柔吗?”多此一举的一句话,问完就后悔了,衡逸新又开始沉默,白珊眼神黯淡下来。

他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讲了吗?变得越来越恶毒的自己,他果然也厌恶到了极致,平时就厌恶自己了吧?平时就一直隐忍着吧?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因为秦月柔出事了,会彻底离开衡家,所以,他也没了隐忍的必要。

她就知道,他的隐忍,只是为了阻止她找秦月柔麻烦,只是为了变相保护月柔,可是她却傻到,时时提醒自己,逸新是在乎自己的,是因为在乎,才会一次次对自己纵容又原谅,事实与真相如此残忍。

眼泪怎么都忍不住滑下来,白珊身子微微颤抖,想到逸新坐在旁边,估计又会认为她是在有意用眼泪博龋蝴的怜惜,又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怎么在心里冷笑,她赶紧站起来,转身就走。

身后却传出他平缓的声音,“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她诧异转身,眼泪滑下脸庞,到达下巴,掉落在下巴上。

心里又因他的几句话暖和了起来,哪知他扭头,口气堪称冷漠:“白珊很喜欢我这么说吧?所以我说给你听,开心吗?心安理得了吗?月柔流了那么多血,还能从手术台上活下来吗?侥幸活下来,手术过后,她会愿意带着痛苦存在于这个世界吗?没了孩子、没了亲人,如果是白珊,白珊会勇敢的一个人活下去吗?”

白珊呆愣着,失神地望着他冷漠的双眼,他的世界里,果然只有秦月柔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考虑着她的立场。

留住秦月柔的孩子,难道要她看着他与秦月柔幸福吗?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吗?

手术室忽然打开,护士推着车子急急走过通道,很快又将大量的血包与药物运过两人面前,衡逸亲与白珊两人将视线移到车上,直到车子进入手术室内,门关上了,衡逸新才盯着对面的墙说:“看到车上的药了吗?”

她没说话,药……当然看到了。

他接着说:“你给月柔注射了利凡诺了对不起?那个药注射过量,会引起肾功能损害甚至致死,月柔算是运气好吧,只是造成急性肾脏衰竭而以,你在想些什么?是在想为什么当时没再多注射些药进她肚子是不是?”

她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他无表情的侧脸,你真的这么想我吗?她很想这么问,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现在,不管在他面前说什么,在他看来,都会非常可笑又做作吧,白珊只能站在旁边怔怔地流泪。

来来回回的人群中,没有人愿意关注她的悲伤。

“月柔没死,你很伤心吗?这么难过,这么后悔吗?以至于让你伤心的哭了?”他忽然扭头盯着她,说出来的话,让她心疼的呼吸都停止了。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冷漠地说出,让人痛彻心扉的话。她宁愿他质问,向她发火。

那样,她就能说,是!我就是巴不得她早点去死!就是你想的这样!

可是,她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理直气壮的说是!不敢这么说……

怕他彻底抛弃她,抛弃这么恶毒的自己。哪怕现在,她还在想,难道是自己为爱情不顾一切的恶毒,反倒把逸新推到秦月柔身边吗?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当时没有多注射些利凡诺能秦月柔?干脆一了百了弄死她好了!

她后退几步,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通道。

祈自谦站在拐角处,静静地看着她从面前经过,衡逸新收回视线,眼神终于出现了波澜,那是悲痛的神情,他与月柔的孩子,终于还是被白珊给毁了,庆幸地是月柔现在没事,没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没宣布坏消息,就能说明没出事吧。

白珊会一次一次的做出疯狂的行为,全是他的错。

平日里对她的放纵是不是错了?以为自己对她的好,会让她有安全感,不会做出伤害月柔的事情,可每每月柔出事,总让他措手不及,月柔,他的妻子,他们真的走到尽头了;月柔,温谨最爱的人,他终究没能保护好。

月柔是四人中最无辜最痛苦无助的人,是衡家毁了她。

祈自谦移步到在他旁边坐下,“白珊其实不至于会要月柔的命,你其实知道的,她只是被催凤怡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因害怕失去你,总是做错事,每次那么对月柔,也都是因为你,你刚才真的伤透了她心,不怕她会出事吗?”

衡逸新闭上眼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现在担心月柔都来不急,哪还有担心白珊?比起月柔受到的伤害,他那几句讽刺刻薄的话,到底算个什么?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并不能真正为月柔做什么,无能为力,更不可能把白珊送进监狱。

他做不到,也不可能那么对白珊。

祈自谦嘴勾起笑,“其实,你那么说白珊,我不是有点开心的,她总是欺负月柔,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了,可又觉得到你面前多嘴,会显得我八婆,这段时间真是难为我了,今天也抱歉,要是能早些发现b超图丢失,就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了。”

衡逸新猛地侧头看他,“b超图丢失?”

祈自谦不自然的笑了,“就是因为b超图丢了,让我怀疑落在衡家,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在这之前也有给月柔电话,因为她一直没接,所以……其实这件事情,我还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说到底,这一切的事端,也都是我的失误造成的。”

他是一脸的抱歉。横逸新却望着他,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你是喜欢月柔的,我早就发现了,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说实话,每每看着你送月柔回家,我是又嫉妒又安心,可月柔怀了我的孩子,这就让她不能考虑和你在一起,其实月柔孩子没了,你应该是开心的吧?这样无依无靠的月柔,不能再呆在衡家,就会考虑和你在一起了,你说对不对?”

祈自谦手微微一紧,脸上的笑敛下,他又说:“那张b超图真是你无意间掉的吗?还是在借白珊的手除去月柔的孩子?”

给读者的话:

同学们,白珊与逸新都怀疑自谦是有意借白珊的手除掉月柔孩子,大家也猜猜,自谦真是有意的吗?

第109章:毒妇,谁比谁毒

祈自谦沉默了会,然后勾起嘴角,淡淡地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让衡逸新升起丝丝愧意,侧头看了他一会,然后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开个玩笑,别介意。”

“嗯。”祈自谦应了一声,其实刚才他是真的怀疑了吧?

不过,他能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能当着他面将说出来,说明还是期待是他自己想太多,期待着对方否认。他就知道说出这事有风险,可与其等着白珊捅出这事,不如自己说呢。

“说真的,如果月柔的孩子还在,你会怎么抉择你们之间的问题?是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吗?站在白珊的角度上讲,她并没有做错,因为你有可能会选择月柔,可站在月柔的角度上讲,你有可能会让她打掉孩子对吧?这就是月柔让我隐瞒怀孕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月柔怕孩子的事情让你为难。”

衡逸新只觉得自己欠月柔的,一辈子都还不了了,受到那种对待的月柔,为什么处处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如果孩子还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不悲伤,不难过……

“我不知道。”双手烦躁的捋了把发,他坐直身子往椅子后背倒,“现在孩子没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说的都对,都有可能。”

都有可能,虽然他不想孩子有事,虽然他承认自己现在爱的人是月柔,可是白珊是他失忆前相恋了十年的恋人,是曾经相约要永远在一起的人,白珊一生在都在为了他而努力,他不能辜负白珊,还有母亲,她是希望自己与白珊在一起的。

为了白珊父亲的权力,那权力与公司的利益息息相关着,公司也是母亲的命,是父亲与母亲当年一起奋斗来的,母亲的眼泪,也让他措手不及,最重要的一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月柔。

她是弟弟的爱人,和月柔在一起,时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是踩着弟弟的尸体活在这个世上,还抢走了弟弟的爱人,虽然月柔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等知道一切,一定会恨他的吧?白珊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衡逸新自嘲地笑了下,“说实话,忽然有种白珊替我做了抉择的感觉,白珊的残忍让我痛心,月柔所遭受的一切让我心疼,不可否认,她的行为,让我不用纠结该如何抉择的问题,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比起让我亲口让月柔打掉孩子,白珊这么做,对月柔才是好的结果吧?月柔慢慢恢复记忆了……我夜夜做恶梦。”

我们迟早会恢复一切记忆,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就算白珊不威胁他,就算白珊不说穿当年的真相,等月柔恢复全部记忆,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月柔会恨他的吧?夺走了温谨地心脏,还让她也背叛了温谨。

月柔夜夜在地下室低泣的声音总会在他脑海盘旋,白珊夜夜跟在月柔身后,并厉声让她主动离开衡家,而他就在白珊身后。

大家都在相互折磨着。

祈自谦笑着说:“这么说我现在可以追求月柔了?你不会有意见了?”

“嗯,随你。”衡逸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接着说:“如果你有那个能力让月柔喜欢上你,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月柔,这个月也没见你玩别的女人,对月柔也算是有心了,竟然会愿意花钱买录音为月柔出气,甜品店一个月盈利应该不低,对于你个没事就到我面前敲诈的人来说,真是大方到不可思议,你对月柔的这份心,我得承认,我也没有资格否认你了。”

这是夸人还是讽刺人?嘴还是一茹既往的厉害,之前刚把白珊讽刺的跑掉,现在轮到他了?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他怎么知道他买了衡见铭的录音?白珊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知道?稀奇!

果然是怕他猥琐月柔,派人时刻跟踪查探了,真是可恶的男人!

可能是祈自谦的眼神太过幽怨了,衡逸新扭头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就是派人跟踪查探了,你能怎么着?你也可以花钱派人跟踪我,我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干嘛要花钱在你身上?

祈自谦斜了他一眼,“你真会挑时机膈应人,在月柔出事的这当口,我也不好意思和你抬杠,这会显得我没心没肺,告诉你我钱多的事,你以为我一月几次出差是去玩啊?都是去工作,谁让我医术好,别人都爱请我去做手术,价钱随我出,别人可是没有丝毫怨言,只你这个小气的集团总裁爱说我敲诈你,跟本不懂我已经给你优惠很多了,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

不好意思和他抬杠??那他现在是在干嘛?一边说不和他抬杠,一边又拼命的和人抬杠,顺便讽刺人,还跟他炫耀钱?

真是幼稚,以前总觉得他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死狐狸,没想到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衡逸新双手捂着脸,无语了。

手术门沉重地打开了,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立马站了起来,几步过去。

月柔躺在推车上,小脸苍白,闭着眼睛睡的安静,还罩着氧气罩,主治医生并没提月柔肾脏衰竭的事情,衡逸新也没问造成月柔受伤的原因,因为他猜到医生被白珊买通了,他只问月柔的情况是否得到控制,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说月柔度过了危险期,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或许会醒。

今天晚上会进加护病房,还要进行观察。

祈自谦看着护士手中的点滴瓶子没说话。衡逸新也盯着药瓶子,衡家企业是做各类药品的,做为衡家总裁,自然懂些药品的知识,可他毕竟不是医生,他将视线移到自谦脸上,不太确定地问他,“月柔,没事吧?”

“嗯,利凡诺给肾造成的伤害也暂时得到了控制,孩子是没了,月柔失血过多,虽然及时补充了营养,却还是陷入了昏迷,麻药也没过,今天晚上没有出现并列症,明天就没事了,放心吧,我会守着她的。”

祈自谦推了推鼻尖的金框眼镜,一幅包在我身上的姿态,他们看着月柔被推入加护病房,门被关上了。护士端着个带血的盘子在两人身边,望着衡逸新,“先生您好,请问这个孩子要怎么处理?”

从月柔肚子里拿出来的宝宝大概葡萄大小,手脚看上去就像两个可爱的小短桨。他身上都是月柔身上的血。

衡逸新手颤抖着接过盘子,这是他和月柔的孩子,不过两个月就失去了生命。

“自谦,能看出这孩子是性别吗?”

祈自谦摇头,“看不出,太小了,不过,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心跳了。”

两人长长的沉默后,衡逸新带着孩子离开了医院,他和月柔的唯一的孩子,他应该好好对待,虽然衡逸新父亲与弟弟尸身都在地下室,可催凤怡还是有在香市给两人建造墓碑,虽然是空的,却常常有来亲自打扫。

衡逸新将这个孩子葬到了温谨的隔壁,如果自己将来死了,就和这孩子合葬吧,他这么想着,猛然间又笑了,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吧?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点。离开了墓园,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没再去医院,回了衡家。

一打开车门,就看到管家就站在旁边,弯腰道歉:“少爷,您回来了?今天秦小姐发生的事情非常抱歉,我……”

“不关你的事,一定是白珊把你支开了。”他错过管家进入大门,眸子扫过厅里坐着的人,接着说:“她做事一向如此,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各种谎言,黑地、黄地、彩的,各种颜色都能被她说成白的。”

白珊坐在厅里,又因他的话,噎得低垂了头,她拧着眉头,身子颤抖,小手揪着衣裙的样子,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衡逸新想着好对月柔的各种恶毒,就觉得可笑不以,他扯掉领带,狠狠甩向一边。

没走几步,又看到站在二楼眼神复杂的催凤怡,鹰眸一扫冷漠移开,催凤怡明显看到他眸中的戾气,她浑身一怔,猛地将视线移到坐在厅里低泣的白珊身上,看样子,白珊对月柔所做的事情被逸新知道了?这个女人竟然没瞒住?

现在逸新是在怪她没有救秦月柔?

管家跟在衡逸新身后,看他要进房间了,开口说道:“少爷,您还没有用晚餐吧?夫人与邵小姐都在等您一起用晚餐呢。”

“让人将东西送到我房间来,以后餐房不用备我份了。”话落,门砰地声砸掉,管家站在门口称是,催凤怡忍着脾气瞪着白珊,做坏事没有一点头脑,还被人一抓一个现形,愚蠢的女人,现在还连累她?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白珊擦掉眼泪,猛地扭头,两女人犀利在瞪着对方。

白珊冷笑,“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少在这一副受我连累的样子,下午躲在书笑吧,巴不得有我替你解决麻烦。”

催凤怡狠狠地咬牙,扭头就进入书房,她也砸门,在转身前还留下两个字,白珊好笑的重复着那两个字,“毒妇?”

到底谁比谁毒?她也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到底谁比谁毒?这个问题,白珊不得以用自己的一生来证明,只是这个代价也大得让她难以承受。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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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腻爱,青梅竹马

学校午休,温谨正趴在桌上睡觉,月柔伸着一只小手捏捏他耳朵,又掐掐他鼻子,忽后又朝着他嘴唇吹吹气,温谨只感觉痒痒的,皱皱眉头,被弄的睡得不怎么安稳,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两人之间不过几寸的距离,他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后昂,防备望着她,“你干嘛?”

“喜欢你。”她眉眼弯弯脸色柔和。

温谨的脸一下就红了,虽然经常听她说,可还是忍不住红了脸,特别看到四周的同学瞟来羡慕、妒忌、好奇与好笑的眼神时,脸更是红,为了摆脱窘镜,他有意凶她,“女孩子不要总对男生表白,知不知羞。”

她很乖的点头,“嗯嗯,只对小谨说。”

小谨?学校的王子,还有这么可爱的称呼?同学们各种眼神再次瞟过来。

温谨的眼神四下扫着,压低声音,“不是让你别在人前这么叫我吗?叫我温谨。”

她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却说了句教室热血沸腾,即可就炸开锅的话,“小谨,让月柔的心扑通扑通跳吧?”

整个教室哗然——

温谨抽眉,狠狠地抽,然后在大家各种沸腾中,抓着她的手就冲出教室,两人直跑到学校后面的杨树林里才停下脚步,他们面面相视,手撑着膝盖急促地喘息,“我说你,别荆旱些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恋爱,幸福的恋爱。”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移动脚步凑到他跟前,双眸期待地说:“让月柔的心扑通扑通跳吧。”

温谨黑线了一把,暗想这孩子到底是被谁茶毒了?他将视线移到她胸口,无语道:“你的心一直就在扑通跳,心脏不会跳动人还能活吗?恋爱什么的,我们不是交往了两年了吗?怎么还荆旱些傻话,我们天天见面,还没能让你幸福?”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双手握着小拳头晃了晃,很有精神地说:“月柔的心想再跳动快些,更幸福更幸福些。”

她到底是想表达啥?温谨纠结了好一会,然后挠挠头,指着不远处的操场,“那就到操场去跑步,觉得什么跳动够快了,就停下来。”

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温谨怔了怔,扭头抓着她手,“好了,先去上课。”

扯……再扯……咦……奇怪。疑惑扭头,见某人死死地抱着树,不走#豪也不走!

“秦月柔你到底是想干嘛!现在是想旷课是吧?你个坏孩子!”温谨正怒瞪着她,却见月柔松开怀里的树,移到他面前,慢慢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小身子也贴上他的胸口,她这种行为更是让温谨摸不着头脑,只垂头望着她。

月柔昂着小脑袋认真地盯着他唇,又重复了一句话,“让月柔的心扑通跳。”

如果之前没懂她意思,现在是真的懂了,原来是想和他接吻?

话说昨天是他十四岁生日,他们两人在沙滩上搂着亲了好久,月柔的心确实跳的很快,不,其实他的心跳得也很快。

月柔一直睁着大眼睛望着他,温谨被她盯的不太好意,脸上浮起暗红,双手慢慢滑上她小蛮腰,轻轻搂着她,“你个小傻瓜,下次别在人多的时候提这种要求,知道不知道?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才行。”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小脸,月柔弯着双眸点点头,“月柔知道了。”

“接吻时一定要闭上眼睛,你这么盯着我,我哪里亲的下去……唔。”没等他把话说完,月柔就踮起脚尖堵祝蝴的唇,温谨诧异望着近在眼前这双漂亮大眼睛,月柔主动吻他了?反应过来他就笑了,搂紧怀里的人,加深了这个甜蜜的瞬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常常躲在杨树林里偷偷亲近,偶尔会躲到某个人房间,亲着亲着,就想做大人们做的事情,有好几次,都因为月柔喊疼而终结,且每次都是月柔主动,说要让心扑通跳的更快些。

温谨觉得月柔是色心起了,想看他裸体,所以,每次两人在房间玩,都把窗帘拉的死死的。

他们非常熟悉对方身体,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从小就相识,到最后相恋,他们比任何恋人都亲密,一起泡过温泉,一起裸抱着睡过觉,温谨对月柔就像照顾孩子那样,非常细心又有耐心。

他会帮她穿衣服,穿鞋子,梳头,她房间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有些东西找不到了,温谨却能找到,她常常会为了找东西把房间搜的一团糟,然后她就打电话给温谨,让他来她家收拾。

当然,她会说得很好听,“小谨,月柔想你了,来家里看月柔。”

温谨一听到这句话,就开心的放下手里的事情,很快来到秦家。

一打开房门看到满屋子的脏乱,就知道自己被耍了,接着他会先噼里啪啦来通抱怨,月柔就等着他抱怨完,直到他无话可说了,才搂着他来个亲热的吻,直把他整张俊脸添的到处是口水,直把他的气降到发不出了为止。

温谨是拿她没办法了,只能认命的给她整理房间,叠小内内、整理内衣柜子,月柔的什么东西,他都摸过、碰过。

这种时候,月柔妈妈就爱躲在房门外,看着两人亲热相处。

月柔的父母是喜欢温谨的,温谨对女儿的好,他们都看到眼里,从十岁那年第一次来秦家,他们就对温谨很有好感,小小年纪却很绅士有礼,像个贵族的小王子,偏又在他身上见不到一丝的傲慢,更多的是亲切,很讨人喜欢。

他是月柔身边唯一的男孩,也是唯一的朋友,最后理所当然成了恋人。月柔的父母以为,他们今后也会理所当然成为夫妻,最后结婚生子,他们对温谨就像对儿子一样亲近,温谨很自然的融入了他们的家庭与生活中。

直到温谨十八岁那年,他忽然一个星期不去学校,也不接她电话,月柔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太忙了,没时间搭理自己,她忍了一个星期没去找他,直到他生日那天,她终于忍不住了,温谨的生日每年都会办生日宴会,且每年都必请她。

可是那年,她竟然没有收到请贴,这是为什么?

直到她去了衡家才知道,原来衡家跟本就没有办生日宴会,整个衡家死气沉沉的,大厅安静的异常,没有一个仆人,像是有被谁有意支开了,她走到温谨房间门口,打开了他的房间,里面的窗帘拉的紧,隐约间看到温谨坐在角落里。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去上学?”她其实更想说,我想你了,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想我么?

温谨却忽然将她推倒,疯狂的撕扯她衣服,那眸中的不安与难过让她心疼,她搂着他,说要把自己给他,他却哭了,很伤心的流了眼泪,她第一次看他哭,从小到大,她怎么耍他,欺负他,都没见他哭过,到底是谁把他欺负成这样?

他说了些奇怪的话,然后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子丢到她身上,“换上它,走出我的房间,秦月柔,我们完蛋了,我不爱你了。”

她被他拽着推出门外,她站在门口一直哭着打门,说不走。

可是他却没再给她回应一个字,很铁石心肠的样子。

她就蹲在门口,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我想你了、好想你、小谨别离开月柔、月柔不能没有小谨、月柔好饿、来的时候就没吃饭、现在饿得没力气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小谨抱抱月柔、你许久没抱过月柔了、小谨许久没让月柔的心扑通乱跳了……”

一条条的信息发过去,犹如黑洞,一去不复反,这些话,若是平日里,只要其中某一条,就能让温谨心软,很快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天没起到任何作用,月柔感觉很伤心,在门口一个人哭了好一会。

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她才起身想去衡家厨房找点吃的东西,出了通道,即将下楼的那刻,想起了温谨的哥哥衡逸新,或许逸新哥哥知道温谨怎么了,应该找他问问情况,于是她转身,走到也衡逸新的房门口。

手伸过去,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温谨的妈妈催凤怡的声音,“逸新,你就答应吧,接受温谨的心脏,只有这样,你的病才能彻底好起来,妈妈尽量不会让温谨死的,给他用人工心脏,你遗传了你爸爸的过敏体质,温谨不一定会啊。”

月柔瞪大了眼睛,温谨的妈妈竟然要用温谨的心脏救逸新哥哥,那温谨怎么办?温谨没了心脏,还有得活吗?这就是温谨要和自己分手的原因?这就是他说自己没有未来,是为了哥哥而存在工具的意思?

温谨妈妈说要给温谨按个人工心脏?这样可行么?

刚有这个想法,就听到衡逸新声音,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生病了,软绵绵的样子,话语的内容却犀利,“温谨七岁那年,因用了青霉素,造成过敏性休克,妈妈你应该知道的,这是药品过敏最严重的情况,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付责任的话?说到底,你也只是想用温谨的命换我的命!你是要我踏着亲弟弟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卑劣的活下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温谨的感受?他明明是个正常的人,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第111章:记忆,这么被夺

催凤怡再三的教育着衡逸新,“我说了,他不是你爸爸的儿子,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救你的命#蝴只是我和别的男人试管生下的工具,你到底懂不懂妈妈的苦心!不惜背叛你爸爸,也要生下温谨,也要救活你的苦心!你现在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对得起妈妈吗?你若是出事了,我怎么办,你爸爸的公司怎么办!”

衡逸新想也未想就厉声反驳,“爸爸的公司有温谨继承也是一样的!妈妈这么对待温谨,就对得起温谨的吗?妈妈明明知道,就算我换了温谨了心脏也不一定匹配,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就算匹配也有可能会出现排斥现像,可是您就像个自私的杀人凶手,不顾一切的夺取别人的生命,那个人还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话音止住,房间传出急急的喘息,催凤怡说:“逸新,你别激动。”

“如果妈妈能好好对待温谨,我就不会激动!您别逼我了,你是想逼我早点去死吗……别再试图给我下药,若是我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拿了温谨当垫脚石,我会让您后悔的!毁了温谨就等于毁了我!”

低沉而颤抖的声音,话语中疯狂的威胁,让催凤怡不敢多说一句。

她几乎是踉跄着走出了病房,月柔等催凤怡离房门远了,才轻轻打开了衡逸新房间,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药水味,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睡着,脸色灰白而发紫、表情淡漠,这显然是心脏病晚期的病危面容。

温谨和她说过,哥哥有先天性心脏病,是遗传死去爸爸的病,爸爸去世时才二十六岁,所以,他要好好爱哥哥,在哥哥的有生之年,让他幸福,可是,衡逸新现在才二十岁就病情加重了,说不定会比逸新爸爸去世还早。

月柔觉得,逸新很可怜,他还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可温谨也很可怜,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哥哥的爸爸并不是自己的爸爸,自己只是妈妈和别的男人试管生下的工具,为了有一天哥哥病情到了晚期时,拿他当救命的工具。

妈妈不爱他,唯一爱他的亲哥哥,却只能夺龋蝴的生命才能活下来,这该怎么办?不管如何抉择,他都会变得一无所有,孤独无依,被所有亲人抛弃,所以他觉得,与其活下来失去哥哥,不如死去,救哥哥一命。

月柔似乎能明白温谨的心思与感受,他的决定也能理解。

温谨才是最可怜的人,想到他的难过与痛心,她就忍不住为他难过流泪,月柔低垂下了脑袋,耳边响起衡逸新轻柔的声音,“对不起,让月柔难过了,别担心,逸新哥哥不会伤害温谨的,宁愿自己死也也绝对不会伤害温谨。”

她抬起头,发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正柔和地看着她。

“过来。”他朝着她勾了勾手。

月柔慢慢走近,手被他握住了,男人抬手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温谨若是看到月柔哭了,是会难过的。逸新哥哥病情加重,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白珊,更不能让温谨知道,月柔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温谨会安心。”

温谨这边,她到是能理解,可是白珊那边为什么不能说?若是忽然间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死了,那她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为什么不趁活着时候,多和喜欢的人见面,反到在隐瞒?这样真的好吗?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衡逸新说:“我和白珊说公司有事出差了,不想让他知道我病情加重了,怕她难过,月柔会帮逸新哥哥保守秘密的对不对?逸新哥哥是死定了,不想白珊为了我难过,月柔知道有种可以失忆的方法吗?”

他眨眨眼睛,明明说话都带喘了,却笑的像个调皮的孩子,让人看着莫名的暖心,月柔望着他摇摇头,“月柔不知道。”

他抬手揉揉她脑袋,“这个方法暂时保密,总之,月柔不用为白珊担心,逸新哥哥有办法让白珊忘记痛苦的事情,月柔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对温谨,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相信逸新哥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可是,月柔的眼神黯淡下来,“温谨已经决定要救哥哥,因为只有哥哥一个人把他当亲人,他不想失去哥哥,如果哥哥出事了,温谨就成了孤儿,还有温谨的妈妈,应该会恨温谨,因为他没有救她最疼爱的儿子,温谨如果活下来,会很痛苦。”

“月柔错了,温谨活下来不会成孤儿,会很幸福的,因为他有月柔,月柔的家人就是温谨的家人,月柔的父母把温谨当亲生儿子对待,哥哥都看在眼里,至于妈妈这边,逸新哥哥会想办法的,会想一个让所有人都幸福的办法,相信我。”

男人的笑脸,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月柔点了头。

接下来,月柔天天往衡家跑,上午蹲在温谨的房门外发信息,下午就在衡逸新的房间聊天,催凤怡对月柔一直很不错,看着衡逸新心情好,她也开心,在月柔面前不会提换心脏的事情,一个星期后,衡逸新病情奇迹般的好转了。

经过半个月的调理,他能下床了,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陪着月柔去找温谨,那个半个月不出房门的人,听哥哥的声音很意外的打开了房门,然后他让哥哥进门,将月柔撇在了门外,月柔也不介意,就坐在门口等着。

月柔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些什么,待他们从里面出来,温谨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也恢复了笑意,对月柔比以前还要好了,不在对她唠叨,不再抱怨,简直是百依百顺,把她宠到心尖上,可是,他却不再愿意试着和她做大人们所做事情。

他不再抱着她睡觉,他总会有推脱的理由,说我们还小,不应该这么急切的做这些,还说结婚的时候才能如此亲近。

其实月柔知道他的心思,温谨知道哥哥的病只是一时控制住了,总有一天会需要的他的时刻,虽然哥哥不想要他的心脏,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可是他深爱的妈妈,那个把他当道具生下的妈妈希望他救哥哥,他也不想哥哥死。

站在催凤怡的角度上讲,她就是为了衡逸新才生下温谨的,如果没有哥哥,就没有了他,没有了妈妈想救哥哥的心,更不会有他,所以他觉得,他救哥哥理所当然,他随时都愿意为哥哥丧命。

所以温谨很珍惜与月柔相处的每一天,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用尽全力的对她好,宠溺她,爱她,让她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总而言之,温谨是没想过要和月柔共度一生,可月柔却一直相信着自己可以和他共度一生,因为她相信衡逸新不会伤害温谨。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两年的时间,衡逸新的病情一直没有恶化,这一年,白珊出国留学了,在白珊走后的一个星期后,月柔、衡逸新、温谨,他们三个打算去度假村旅游,泡温泉,可在路上却在三叉路口与两车相撞。

车子被两面夹击,他们三人都在车上失去意识。

在医院,月柔的意识其实早就醒了,可是她却一直陷入黑暗,怎么都无法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母亲握着她的手伤心难过,还有父亲要她早点醒来,还有医生们对父母所说的话,她是属于意识障碍:是脑挫裂伤最突出的临床表现之一,轻者伤后立即昏迷的时间可为数十分钟或数小时,重者可持续数日、数周或更长时间……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可是她更想知道是,逸新哥哥与温谨是否脱离了危险?

可是父母从未在她面前提起他们两个人,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着急,母亲抓着她手说话的时候,她就难过的流眼泪。

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愿意透露分毫。难道他们出事了吗?她这么想着。

直到催凤怡的到,来告诉她,“温谨也昏迷了,月柔,他需要你的呼唤,你快点醒过来,救救温谨吧?”

不知道是否是这句话激励了她,她激动又害怕失去,竟然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感觉如梦似幻,耳边是催凤怡很激动的声音,“月柔,你总算醒了,你睡了两个多月了,来,让医生看看你的情况。”

月柔视线扫过四周,发现病房里只有催凤怡与一个中年医生,并没有其他人,连父母也不在,她心里惦记着温谨,想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使不上劲,想说话,也发现喉咙干涸的很,催凤怡很适时的递来一杯水,并帮祝糊喝下。

喝完水,舒服很多,她急切地开口,“温谨……”

“温谨的事情先别急,先让医生看看你的情况,你要彻底好起来,才能去看温谨。”催凤怡打断了她的话,给医生使了眼色。

中年医生脸色柔和的走到月柔面前,他垂下眼,“秦小姐看着我的瞳孔是什么颜色……”月柔下意识把视线移到医生眼睛上。

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她仔细的看着,耳边又听着他轻柔的话,只感觉很困,然后她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原来她就是这么被催眠的。

……

清晨,月柔被转入普通病房,祈自谦看月柔没什么问题,去医院的餐堂用早餐,在他离开的瞬间,月柔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排山倒海的记忆席卷而来,在梦里发现的那些事情,那些过去,都在告诉她,原来她就是这么被夺去记忆力的。

第112章:错爱,被诅咒着

祈自谦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月柔正盯着窗外发呆,这是个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坏的天气,阴天没有太阳。他有些激动地走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孩子……”

他欲言又止,月柔摇了摇头,“我知道了,孩子死了,我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或许是白珊事先告诉她的那些真相刺激了她,让她在昏睡中想起了一切。

祈自谦还没来得急说什么,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站在外面的人是一脸憔悴的衡逸新,月柔的话他显然是听到了,一脸的震惊与慌乱,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走该留,月柔的视线移到他脸上,轻轻地唤他,“逸新哥哥。”

她的手勾了勾,示意他进来,衡逸新却因她忽然改变称呼,呼吸一窒。

祈自谦退出房间,轻轻帮他们带上门。衡逸新走到月柔身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手被她握住了,她脸上绽开比任何时候都要甜美的笑,可那笑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却让他害怕,想要逃避。

“记得温谨十八岁那年,逸新哥哥也是这么抓着月柔的手,要月柔不要哭,说永远都不会伤害温谨,要月柔相信你。”

她脸上有着回忆的神色,她的话,却衡逸新身子一颤,他道歉:“对不起。”

月柔是不会撒谎的人,她这么说,事情定然发生过,他当初承诺不会伤害温谨,结果,还是拿了温谨的生命做了垫脚石。

“逸新哥哥恢复了多少记忆?还有很多都没想起来么?”

“嗯,只记得一个片段,在我房间和母亲吵架,被温谨撞见。”

“原来是这样。”她望着他,细细贪婪地望着他,眼泪滑了下来,手抬起来就擦,可是怎么擦都擦不掉,衡逸新就站在床边,看着她痛苦的挣扎着,忽然之间攥紧她的手,俯身下去,吻住了她,两人嘴唇相贴的那刻,都愣怔住了。

无比熟悉的气息,无比亲近的姿势。

月柔想起温谨就觉得自己无比的罪恶,她曾经也这么和温谨亲近过,并且一辈子都想和他在一起,结果却嫁给了温谨的哥哥,还把他忘记的一干二净,哪怕现在,也不想推开他,竟然还迷恋着他的味道与亲近。

可是……这不应该,这是错爱,是得不到大家祝福的爱,是被诅咒地乱爱。

她的痛苦他都知道,他们都一样,衡逸新忽然想抛弃所有的一切,自私一回,带她走,远离这些道德与亲情的枷锁。

“我爱你。”他说了出了心里话。

“我知道。”她哭着回应,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也爱你,可是我也爱温谨,你也曾经那么爱白珊,你的记忆还没恢复,等恢复了,你就会知道谁才是你应该珍视的人,谁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衡逸新搂着她,狠狠地亲吻着她唇,眉眼、鼻尖、舔舐着她不断滑出来的眼泪。

“温谨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听到逸新哥哥与催凤怡吵架,逸新哥哥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害温谨,这份心,月柔真的很感动,逸新哥哥说病情加重的事情不能告诉白珊,因为不想让白珊难过、痛苦,还说有一种可以忘记痛苦记忆的好方法。”

逸新哥哥,白珊……

月柔口口声声的逸新哥哥,让衡逸新混乱的心冷静下来,也让他明白,月柔是在拒绝他的亲近,她用的是另一种方法。

“对不起。”他只能道歉,抬起手捂祝糊的眼睛,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间。

衡逸新走后,月柔又开始盯着窗外发呆。

祈自谦仔细地看着她脸,企图想得知她内心想法,月柔却一片平静,他叹气,开口问道:“恨逸新吗?恨催凤怡吗?恨白珊吗?”

月柔只是沉默,然后摇头。

车祸是意外,如今活下来的逸新是最受折磨的人,对弟弟的愧疚与对月柔的愧疚,还有对失忆前的爱人邵白珊也存在着愧疚,他想恨造成这一切乱爱的罪魁祸首的母亲,可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也不容易。

母亲只是爱他爱到不择手段,甚至残忍的伤害自己另一个儿子,母亲心中不可能没有痛,她只是选择让她痛会轻些的儿子。

他是母亲与父亲唯一的血脉,是他的命根子。

他们没了错,白珊也没有错,她只是想用尽全力捍卫自己的幸福,逸新曾经是那么爱白珊,哪怕自己病危离死不远,也瞒着她,仅仅是不想让她难过,他宁愿每日独自面对病魔,独自承受着即将死亡的这个恐惧。

月柔也想去恨死去的父母,是父母让她背叛了心爱的人,甚至爱上了温谨的哥哥,他们为利益与权势,毁了四个人的人生,活下来的人积累了满身的伤,更想去恨婆婆催凤怡,是她下命夺走了温谨的生命。

可偏偏,也是她让温谨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让她与温谨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她依稀记得,温谨生前很爱他的母亲,爱到母亲要用他的生命却救哥哥,他也从未过怨恨过,他只是很难过,因为他只是母亲生下的道具。

他说这条命是母亲给的,她要用来救哥哥也理所当然。

温谨都没有恨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这一刻,月柔发现自己在这世上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孩子没了,爱人没了,亲人也没了,没有人需要她,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甚至,她的存在会让更多人左右为难。

她会让衡逸新愧疚与痛苦,会成为邵白珊眼中的一根刺,因此,她很自然的想到了死,离开这个另人伤感的世界。

衡逸新离开医院后就没再来过,偶尔会打电话给祈自谦问情况,他怕月柔会做傻事,要他多注意,祈自谦说没问题,因为窗户被锁紧了,他出门时,也会将门锁紧,房间里也不会放危险的东西。

月柔的身体慢慢恢复,他会将她接回家,好好照顾她。而月柔,吃饭、睡觉、说话,一项都没有拉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白珊也打过一个电话给他问情况,祈自谦如实所说。

这天,阳光明媚,是个不错的天气,月柔住院半个月了,却也被关在病房里半个月,平日里她没有意见,自己偶尔会在宽敞的病房里走动一下,可今天,她主动想去晒太阳,祈自谦在办公室接到月柔的电话时,非常的开心。

挂掉电话,两分钟就赶到月柔的病房,打开病房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朝他伸着手,笑眯眯地说:“自谦,抱。”

祈自谦呆愣在门口,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的情景,月柔竟然会向他讨抱?他敢打赌,哪怕以前的衡温谨也没经厉过这种幸福,那时候的月柔还不会这么笑,更不懂得怎么去笑,哪怕向温谨讨抱,怕也是面无表情的。

这么幸福的事情忽然落在他身上,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直到眼前的月柔因得不到他的回应,有些失落的垂下头时,他才打消了那个不好的念头,一定是想太多了,月柔只是努力回应他的好吧,他这么想着。

“说不准会晒黑的,怕不怕?”

中午的太阳很毒的,这丫头竟然挑这么毒辣的时候。

他笑着走近,手伸过去,将瘦弱的小身子拦腰抱起,月柔伸着两条光洁的胳膊勾着他脖颈,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祈自谦忍不住凑头亲吻了她额头,她竟然笑眯眯地回了他额头一吻。

在他想要亲亲她诱人的嘴唇时,她却垂下眸子,拿脸蹭了蹭他脖颈,像个小猫咪似将脑袋搁置在他怀里不动了,闭上了睛睛。

他轻笑了声,刚才太心急了,吓着她了吧?

祈自谦抱着她出了病房,不顾医院工作人员的各种眼神,一脸坦然与淡定。两人进电梯直到一楼,原本想带她到前面坐,月柔却指着后面,“自谦,月柔想去医院后面的湖边坐坐,那里有椅子,还有很多漂亮的花,湖里有鱼么,金鱼有没有?”

这双漂亮的眼睛,闪着漂亮的光彩,祈自谦笑着回话,“有,当然有了。”

两人说着话,如此亲密的姿势,让原本打算来看月柔的衡逸新心情复杂,月柔显然是打算接受祈自谦,努力想要忘记自己,那他还来做什么?他的出现只会扰乱她的心,衡逸新眸光沉痛,移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衡逸新离开,白珊也从躲藏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月柔与祈自谦如此亲近,她很开心,看到衡逸新转身离开,她很放心。

月柔坐在后面的湖边,表现的也很开心,她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祈自谦正忙着拿着帕子给她擦汗,她正很有兴致的伸着胳膊指着湖面,那是成群游过的各种颜色的鱼,“自谦,快看,好多鱼。”

“嗯,是啊,好多鱼哦。”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随口回道。

九月的天气,大中午的还是很热的,祈自谦穿着白褂子背都汗湿了,可看着月柔这么好的兴致,跟本就不忍打扰她,难得她今天这么开心,一会看看鱼,一会又指着岸边的各种花,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岸边的大石头上。

这次倒没有叫唤,只是盯着石头若有所思,那快大石头上绑着很粗的麻绳。

“石头与绳子是停船时用到的,绳子的另一头可以拉着船,这样船就固定住了,不会滑远,月柔想坐船么?我去借来好不好?”

她摇摇头,伸手轻轻搂着他胳膊,“自谦,月柔好渴,要喝水。”

他伸手揉揉她脑袋,宠溺着说:“等着,千万别乱跑,我去给你买。”

她很乖的点头,松开搂着他的手,男人一步三回头似乎有点不放心。

月柔却趴在椅子上,一直笑眯眯地望着他,他只想快些买水回来,脚步有些急。却没料到,这次冒然的离开她,会让自己后悔莫及。

第113章:沉湖,求你别死

一直就想告诉她:我想照顾你,请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

一直就想问她:孩子没了,和逸新的牵扯也没了,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一直就想说:逸新不要你,我要你,跟我回家好吗?我会对你一辈子好。

可是,又怕带给她心里压力,不想逼她,今天看她这么开心,这么主动亲近他,是不是可以试着和她说呢?

祈自谦是笑着去买了水,回到医院后面,却发现原本趴在椅子上的人,早以不见了踪影,他着急地四下寻视着,在椅子上发现一张褶皱的宣纸被小石块压着,拿开石头,拾起纸张,印入眼帘的是整齐的娟秀字体。

是月柔留给他的信:自谦,月柔走了,别找。

留下这么短短几个字,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纸张在手心攥紧,满身心的不甘与着急。她已经没家人了,她能去哪?她用这种方式离开,显然是不想和任何人联系了,可是,怎么可能不去找她?他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连鞋子都没穿,这样能走多久?脚该有多痛?晚上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定会着凉的,谁能给她披件衣服?身上又没钱,肚子饿了怎么办?她又没家,晚上睡哪?会露宿街头吗?碰到坏人受欺负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冲动,什么都不想好,就离开?

岸边有块石头不见了,就是那块绑着麻绳的石头,祈自谦视线扫过,没怎么注意,他正焦急的转身,想出去找人,顺手拿出手机想给衡逸新打电话,让他帮忙找找,脑海中却忽然闪过月柔盯着石头沉思的情形。

猛地想到什么,身形顿住,他恐慌的转身,狭长的眸子盯着平静地湖面上,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水里有细小的气泡往水面上涌,岸边原本放大石头的位置,也有明显挪动的痕迹,那个痕迹一直延伸到湖里。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祈自谦瞪大了眼睛,“月柔……”

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他早就该想到的,她怎么会忽然要求来晒太阳,还对他如此亲近,笑的那么开心,明明那么珍视的孩子死了,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只是将所有的悲伤都隐藏起来了,恢复记忆,觉得对不起温谨,不知如何面对逸新,还有白珊。

她把自己当麻烦,想死去一了百了,连死,都不想给任何留下悲伤。

留下一封信,让别人以为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让别人以为她活得好好的。

傻瓜,为什么要处处为别人着想。

‘噗通’的水声,溅起不少水花,祈自谦跳进了水里。

这个湖是个半人工湖,岸上虽然是人工的瓷砖,湖底却是天然的淤泥,水还算清澈,远远地就看到湖底一抹白色身影,腰上绑着绳子,悬在水中,一头黑发随意荡开,闭着眼睛失去意识。

祈自谦奋力游下去,解开她腰上的绳子,夹着她腰身,将她带上水面抱上岸。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祈自谦手颤抖着试了她鼻息,又摸了她脖颈,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了,可是他不死心,手慌乱地轻啪着苍白的小脸,嘴里叫着她名字,“月柔,醒醒……醒过来……”

双手交叠着放在她胸口用力的挤压,一下、两下、三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还是安静的睡着,无声无息。

祈自谦的眼泪砸下来,掉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瞳孔闪烁着,甚至有点语无抡次了,嘴角颤抖着,急切地说些道歉的话,“对不起,求你醒过来,是我害了你,是我自私,是我害了,求你醒过来……月柔……求你醒过来。”

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祈自谦的手滑到她腰上,将她搂紧压入怀里,男人浑身都在颤抖,脸埋入她发里,咽呜出声,满心身的伤痛,他只顾着伤心难过,却没看到怀里的人,放在一旁的手指却动了下。

“咳咳……”她咳了两下,水从她嘴里涌了出来。

祈自谦这才欣喜若狂地将她放下,月柔并没有醒来,鼻息却有了微弱的呼吸,脖颈也有了脉搏,男人欢喜的搂着她的回了病房,亲自给她洗澡,换干净的病服,因担心她溺水会肺部感染,或者其他的病症,一直忙碌照顾着她。

又是打点滴,做各种检查。

月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身子没什么力气,动动手,发现还被人抓着,另只手似乎还打着点滴,她能感觉液体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没死。

‘啪。’床头灯打开了,祈自谦疲惫的脸印入她的眼帘,他伸着手摸着她脸,细细地摩擦着,嘴里还叹着气,“醒来就好。”

月柔的心莫名一颤,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眼泪立马滑了出来,他的手滑到她眼角,轻轻的拂去泪水,笑着说:“这次,是在为我难过吗?”

这次,是在为我难过吗?

她能感觉到这句话的背后,有多少心酸、感动与幸福,月柔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咽哽着,轻轻地道歉:“自谦,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差点死掉,会让他这么难过,更没料到他会找到自己。

他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柔和,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床沿上坐好,伸着手将她拉入怀里,她听话的靠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口。

眼泪湿了他的衣衫。

祈自谦揉着她长发,“别道歉,月柔只要答应不再做这种事情就好,因为,我不能没有月柔,不能失去月柔,自谦不贪心的,绝对不会勉强月柔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只要月柔好好的待在身边就好,这就够了,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生活。”

对方沉重的情感,压得她透不气。

她已经无形中伤害太多的人,不想再伤害他。心里想着温谨,还记挂着逸新,她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更没有资格受到他这种宠溺。

他却推开她身子,捧着她脸,用从未有过的正经语气,很郑重地说:“请你,待在我身边,好好和我一起生活。”

她望着他,满眸子的挣扎,“自谦……”

怕她拒绝,他急切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想离开这个世界,并不仅仅是为了逃避痛苦,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自己不被人需要,还有,你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与愧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死只会带给逸新与白珊更多的愧疚与伤痛?会让他们一辈子活到悔恨中。”

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留下一封信,说走了,不要找。

“最重要的是,自谦很需要月柔,月柔并不是不被人需要的。”

她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眸子看着他,祈自谦只是歪歪头笑着:“逸新他们只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好的活下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了,但是我会帮助你,让我帮助你忘却以前的伤痛,不再成为逸新与白珊之间的阻碍,也不会让逸新心中产生更多的愧疚,不会背叛温谨,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嫁给我,我们结婚!”

一瞬间,诧异地瞪大眼睛,她被求婚了……在这个当口被求婚了。祈自谦望着这双大眼睛,忍不住抬手捏捏她小脸,“哪怕嫁给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初衷,只是想好好和你生活,你放心,绝对不会逼迫你履行妻子义务的。”

最后一句话,他玩笑似的说,朝她眨眨眼睛,月柔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祈自谦很了解月柔,知道如何说服这么个,总是为他人着想的善良姑娘。

所以月柔点头,坚定地说:“自谦,月柔会努力做个好妻子,洗菜做饭。”

听到她的同意,并不太意外,意外的是她说洗菜做饭。

祈自谦笑的牵强,暗想,她做的饭能吃吗?

两天后,确定月柔身体没什么问题,祈自谦接她医院了。

在车上祈自谦问她,“月柔是想直接跟我回家,还是去衡家收拾东西呢?或者先找逸新办离婚证?离婚后跟我回家,才不会毁月柔名节。”

似开玩笑的问题,也是月柔一直在想的问题。

她垂着头想了想,看看时间,发现离下班的时间还早,“先回衡家收拾东西,逸新哥哥应该还没下班,离婚可以再约时间。”

“嗯,说得对,离婚也要回衡家拿户口之类的,还是先去收拾东西吧。”他一边开车,有意多提离婚两字,时不时还扭头看她脸色,就怕她难过。月柔侧头轻笑着,自从进了医院后,她笑容就多了,看着人气不少。

可那笑也只是强颜欢笑而以。

“自谦,别总盯着我瞧,开车注意安全。”

“好。”他铲点头,感觉她越来越会关心人了,让人感觉很幸福。

车子开入衡家大铁门,月柔的心情越发的沉重,此时是上班时间,衡逸新应该不在衡家的,可她还是很紧张,就怕会碰到他。车子停下,打开车门,抬头就看到管家站在门边,她恭敬地行礼,“秦小姐出院了,身体无恙了吗?”

月柔点点头,“谢谢管家偶尔来医院月柔,一直没有道谢。”

管家笑的含蓄,“这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子,却在厅里看到意外的三个人,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气氛沉重。

衡逸新感觉有人进屋,视线扫过来,看到月柔与祈自谦微微一怔。

其他两人发现他的不对劲,视线看过来神色各异。

而接下来,祈自谦一句话,更是让人惊鄂不以,他笑着说:“原来逸新在家啊,我和月柔还商量着,要约个时间去办下离婚证呢,既然你在家里,那改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一刹那,紧张了月柔与衡逸新两个人。

命运的变革,是幸福还是另一个痛苦的开始。

第114章:赔偿,出卖感情.

一刹那,紧张了月柔与衡逸新两个人,也喜了白珊,催凤怡也松了口气。

管家却仅仅是诧异。

祈自谦要说的话,还没完,他扫过众人接着说:“你们怎么这副很意外的样子?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喜事要向你们宣布,在月柔与逸新离婚后,我和月柔会马上结婚,不过,考虑到月柔不喜热闹,就不请你们喝喜酒了。”

几个人再次愣怔,衡逸新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眸沉痛地望着月柔,对方也是如此,在看到白珊不善的眼神时,她撇开了视线。

白珊收起敌意,望着两人,笑着说:“恭喜你们。”

祈自谦却笑着反驳:“同喜。”语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在场人都听得懂,白珊如今是衡逸新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就是婚外小三,她无法成为衡逸新妻子,完全是月柔占去了位子,如今两人离婚,可不就是她的大喜事。

白珊并不生气,因为他觉得祈自谦说得也没错,月柔和逸新离婚,确实是她的喜事,还是她千辛万苦狠毒来的成果。这个成果让衡逸新几乎半个月没和她认真讲过一句话,好在,如今月柔主动退出,感觉自己总算得来了回报。

催凤怡看着衡逸新半响,视线再移到祈自谦脸上,然后,冷冷一笑。

祈自谦眼尖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在催凤怡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开口叫祝糊,“催董事长有话不如直说,您不恭喜下吗?”

催凤怡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笑中看出点什么,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却又说不上来,可衡家的尊严,他儿子的尊严,不该受到这种侮辱,既然他都问了,“我只是觉得秦月柔眼光真是好,天下男人多了是,偏偏看中逸新好兄弟,自谦眼光也好,天下女人这么多,偏偏看中逸新的妻子。”

月柔身子一紧,微微垂下头,祈自谦笑意未减,伸手握祝糊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心莫名平静不少,衡逸新望着两人互动,撇开视线,扭头脸色不好地看了一眼催凤怡,白珊不作声响坐在沙发上看戏,特别看到催凤怡受堵,她特别的开心。

催凤怡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自私自利,只看得到别人对她的不敬,看不到自己对别人的残忍,明明阴险又毒辣,导演了大家的痛苦,现在还有脸教育仁义道德,还有脸提好兄弟?也不想想月柔之前是谁恋人,却被她骗嫁给了温谨哥哥。

白珊看着她冷笑,眼神中的讽刺与鄙视毫不掩饰。

这些心里话,若不是衡逸新在场,她一定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在心里嘀咕。

“我不知道催懂长,原来这么喜欢月柔,听到我与月柔要结婚,会这么生气,若不是看到懂事长嘴角的冷笑,我还当真不知道,这么说是我误会了?难道董事长并没有打算让他们离婚?听您满口逸新妻子,我真是意外,这么三心二意可不好,您明明让白珊小姐进了衡家,怎么能还想着月柔的好呢。”

明明都让小三进门,她有什么脸面指责月柔选择丈夫的好兄弟?比起月柔的选择,她的行为才更可耻。

催凤怡正与白珊暗自较劲,一听祈自谦笑眯眯说出夹枪带棒的话,更是老火。她犀利地扭头射向他,一直就知道祈自谦嘴巴厉害,因为看惯了他跟衡逸新敲诈钱,虽然一直是属于玩笑式,可怎么都没料到他会把这么厉害的嘴,用来讽刺她。

祈自谦是三年前从美国来到香市,曾经在美国多家最顶尖的心脏中心工作,也是最年轻的心脏专家,硕士学位,主任医师,博士导师,凭着他的学历与丰富的经验,被香市最有权威的医院高薪聘用,并成为先天性心脏病研究室最年轻的主任。

催凤怡是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立马重金聘他成为衡逸新的主治医师。

他们相处了三年,一直以理相待,相互尊敬。

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自己除了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心脏医先,对他真是一无所知,他能和儿子变成兄弟,也能若无其事的抢走儿子的妻子,现在还能为了秦月柔讽刺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这个可恶的男人!

催凤怡其实有一肚子话,可碍于衡逸新在场,只能忍着。

“催董事长眼睛真是大。”祈自谦又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催凤怡恨得磨牙,白珊幸灾乐祸的失笑出声,衡逸新感觉头疼,祈自谦会这么护着月柔,他是即为月柔感到开心又有些嫉妒,因为这些,曾是他一度想为月柔做的,无奈无能为力。

同时对于祈自谦这张不依不饶的嘴,也是无可奈何。

厅里气氛正诡异着,月柔忽然抬起头冲着衡逸新尴尬地笑了下,“逸新哥哥,我和自谦去拿户口本,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会。”

月柔主动提离婚事宜了,这让祈自谦诧异。

一句逸新哥哥又让众人神色微变,都猜到她恢复记忆了,这个称呼只在月柔失忆前才存在,在月柔和祈自谦去房间拿户口本时,催凤怡就冷静下来回了房间,白珊也坐在沙发上不作声,只是双眼总往沉默的衡逸新脸上瞟。

没人知道衡逸新内心有多么不舍与难过,他跟本不想和月柔离婚,虽然早就承诺过一年后与月柔离婚,因为怕月柔做傻事,想给她个缓冲期,只有他知道,这不过是为自己找的借口,他仅仅是不想月柔离开而以。

结婚的程序有些繁琐,离婚也是如此。要有双方户口证明,双方居民身份证,所在单位、村(居)民委员会出具的介绍信,结婚证或者夫妻关系证明书,当事人一寸免冠近照各二张……

三个人忙来忙去,总算是到了最后一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月柔细细地看条款,发现衡逸新给了自己一栋房子,与一个亿的赔偿金,她这下明白在进衡家前,他们坐在厅里谈论些什么了,原来是这个,谈论给她的离婚补偿,其实,哪怕她不主动提出离婚,也会被衡家提出的吧。

婚是离定了,她早就知道的。

这个费用定是衡逸新提出,却遭到了催凤怡的反对,所以在她打算跟自谦结婚时,她会那么气愤,拿着衡家高昂嫁妆嫁给逸新兄弟,这是极讽刺,对催凤怡来说是种侮辱,或许她觉得,当初从秦家得到的权力帮助,并没有让她公司赚这么多的钱,换句话说,这桩买卖,衡家亏了。

先不说催凤怡不愿意,就是她,对着如此之高的赔偿费,也签不下去字。

衡逸新等着她签字,看她迟迟不下手,并不作催促。

祈自谦也等着他签字,看到她不动笔,很紧张。

月柔却放下笔,摇了摇头,“不要赔偿,换份协议。”

祈自谦笑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垂头一扫,见到内容,也吓了一大跳,挑眉间说道:“怪不得催董事长会那么生气,还是换份协议吧,月柔我养得起,不需要你的钱,房了我也有,两个人住不了这么多房。”

一向跟他敲诈钱的人,这次竟然说不要钱,那是因为他夺走了对方最珍贵的东西,衡逸新脸色不太好,虽然知道祈自谦只是就事论事,可感觉,他免不了有意炫耀,再说这钱,也是他的心意,他凭什么要求换份协议?

“就这份协议,这是你应得的,钱是你的,你愿意拿去干什么都随你,我也只出得起钱,别的无能为力。”

很冷硬地话,也是大实话实说,月柔感觉签了字,拿了他的钱,他们之间就真的两清了,谁也不欠谁,这是要她把以前的感情卖掉吗?可是不收,就会让他一辈子觉得欠了她的,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鼻子酸楚,手颤抖着握住了笔,刚动笔眼泪就砸在手上,她的眼睛花了,签出来的字也好看不到哪去,歪歪扭扭的,衡逸新手慢慢攥紧,看着她难过又痛苦的签完字,祈自谦将月柔的笔抽掉,把纸张与笔轻轻放到衡逸新面前。

月柔看到他握住笔,这下眼泪掉的更多了,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手瞧,衡逸新也满眸子的挣扎,月柔的眼泪,让他心疼,可怎么办?他们都到这一步,不得不签,特别是看到祈自谦握住月柔的手,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落笔……

字给签了,两人也就没关系了。

接下来就等审查,离婚证会在一个月内发放,并注销结婚证,解除夫妻关系。

月柔是哭着,被祈自谦拽出门外的,衡逸新却坐在里面,迟迟都没了移动一步,直到出去的人,再次回到他面前,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她脸上全是泪水,攥着小拳头,咽哽着站在他面前。

祈自谦站在门口望着她,叹着气,没能拦祝糊,只好回到车里等人。

“逸新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和白珊结婚?”她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问出来的话,也让人心酸,她抬手摸着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或许快了吧。”他随口回道,手心抓着帕子迟迟没有勇气送出去。

“结婚的时候,一定请月柔。”她很牵强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会笑的月柔,更让人心疼,她为了让别人宽心放心,强迫自己笑,衡逸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个好字的,他回答完,就看到月柔笑着转身走了,那一瞬间,像是永远,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

当他急切的追出去,祈自谦的车子早已远去。

再回首,物是人非。

给读者的话:

这章写到后面,我自做多情的哭了,眼泪止不住。

第115章:请客,有意灌醉

祈自谦的家是离温馨度假区较近的别墅群里,是个环境不错的别墅群体,房子并不华丽,却很精致,看着很温暖,全部两层置,整个面积大概三四百平方的样子,每栋别墅建造一模一样,外围有精致的花坛,石阶路,每栋别墅相差不远不近。

铁门右处还贴有房主的名字,据说这样方便别墅管理员进行管理与沟通,在朋友来访时也方便辨认,月柔的东西搬过来时,前后左右的邻居有的在阳台上,有的打开门站在门口,还有直接走到车子旁边来。

他们都和祈自谦打招乎,问月柔和他的关系,就这样,月柔入住祈自谦家的第一天就和邻居们来了照面,她以祈自谦的新婚妻子身份住进了别墅,月柔的卧房是二楼向阳的好位置,她的右边是祈自谦的卧房,右边是画室。

祈自谦似乎早就料好一切,什么都帮月柔准备好了。

然后一个月后,月柔拿到了离婚证,同时也和祈自谦去办了结婚证,这天晚上,祈自谦下厨,说是要好好庆祝结婚,虽然月柔说过要做个好妻子,洗衣做饭,但其实这些事情全是祈自谦在做着。

祈自谦炒得一手好菜,家务也很拿手,月柔要做的就是画画,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但她坚持做饭时,要待在他身边打打下手,这样的结果是,盘子碎了、菜没洗干净、水龙头开太大,水溅得到处都是,然后祈自谦就捂着肚子一个劲的笑。

月柔也勾着嘴角,拿着干净的帕子给他擦脸上溅湿的水,好在这种事情,月柔不会犯第二次,在祈自谦的教导下,她做事越来越完美,月柔就是这样,只要她认真要学的事情,就能把它做好,就像在衡见铭店里那时。

这天晚上祈自谦炒的菜特别的多,虽然月柔知道是要庆祝结婚,可当他摆放好四副碗筷时,她才明白有客人,会是谁呢?

两副碗筷莫不是白珊与衡逸新?

刚有这个想法,门铃就响了,月柔吓得瞪大眼睛,祈自谦起身去开门,进来的人让月柔诧异至极,竟然是衡家的管家与衡见铭,这真是意外的组合,月柔其实在衡家几个月还不知道管家的名字,一直是叫着她管家的。

衡见铭来到说得过去,因为是祈自谦的朋友,可是管家为什么会来?

月柔的神色让人一看就透了,管家换了拖鞋笑着坐在桌前,笑眯眯地说:“请容我隆重的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衡家的管家,名叫姜海莲,月柔可以叫我莲姐,这位帅哥呢,是我儿子,听说儿子的兄弟结婚,我就来蹭饭吃啦。”

月柔点点头,当真叫了声莲姐,怎么说呢,管家在衡家的表现一向是庄主的类型,现在这副笑眯眯,非常随意的神色,月柔是第一次见,却莫名让人感觉舒服,她说儿子的时候,手指着衡见铭,月柔再次诧异,衡见铭竟然是管家的儿子!

衡见铭还是老样子,一副黑社老大的表情,横眉竖眸,这次针对的人倒不是月柔,而是管家姜海连,他冷漠不知情趣的泼着冷水,“明明都是老太婆了,该叫阿姨。”话落,就挨了管家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她还笑眯眯地说:“真是个不孝子。”

衡见铭拉耸着眼角扭头,冷冷一哼,瞥过安静坐着的月柔时,很冷硬地说了一句‘新婚快乐’,月柔也条件反射的点头,“谢谢。”

管家看了眼自家儿子,又看了眼无表情的月柔,眼珠子咕噜转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坐到月柔旁边,手勾着月柔的脖颈,凑着嘴幽幽地说:“我儿子怎么样?和自谦比?哪个好?如果不是先认识自谦,选我儿子也不错的吧?”

在别人刚结婚的当口,说这些合适吗?虽然像是开玩笑。

月柔怔了怔,很迷茫地望着她,不太明白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别人既然问了,她就认真想想吧,祈自谦呢……对谁都很温柔,却感觉他不怎么跟人推心置腹,哪怕两人住一起一个月了,还是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依旧觉得他很神秘,不过,她也不在意,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衡见铭呢,虽然脾气看似差,却是个难得的好人,从第一次见面时,他虽然嘴毒说不管她死活,结果却还是救了她,面对她个陌生人,又给饭吃,还给路费,后面进了店里,也很照顾自己,他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只是不坦率。

要说这两人谁比较好,月柔当真无法抉择,再者自谦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衡见铭也是管家的儿子,话不能乱说,会伤人。

“各有千秋。”最终挤出四个不得罪人的话,管家愣怔了下,当场笑翻了。

“真是狡猾,跟自谦待久了,自然变得像他的行事做风了,不过……”她的头再凑近些,“见铭是我儿子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哦,这是秘密,因为月柔是自谦的妻子,所以我才说的,别人可不能告诉,特别是衡家人。”

一直就知道管家和衡家的关系很微妙,她点点头,“我知道。”

她笑着坐回了衡见铭旁边,指着自家横眉竖目儿子,“这个,虽然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超喜欢漫画诶,要命的非常喜欢名叫秦月柔连载漫画诶,就是半个月前发售,被一抢一空的那期,真的超期待接来的剧情发展诶。”

衡见铭正单手撑着脑袋,瞥见多嘴的老妈,抬手一挥,用力拍掉她的指尖,吼道:“我喜欢漫画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惊小怪的!那是成人漫画,又不是儿童漫画,什么叫我喜欢看,明明自己偷别人的书躲在被窝里看,跟个老鼠一样!切!”

他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着月柔,“说起来,你的名字和那个新出道的漫画作家一样。”

月柔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作品得到大家的喜欢,是我的荣幸。”

管家手猛地开始啪桌子,笑得像只幸灾乐祸的老狐狸,衡见铭黑线,反应过来就对着自己老妈吼,“我早就知道了吧?竟然什么都不说,真是可恶的老妖婆!”话落又被挨了一巴掌,管家又送给他三个字,“不孝子!”

衡见铭龇牙,不过想起漫画内容,开口道:“漫画第二期什么时候出?女主孩子掉了,和男主离婚,嫁给了医生,并过着很幸福的生活,结局了?”他望着在厨房忙碌的祈自谦,觉得这种结局也未尝不好。

月柔点头,“嗯,或许吧。”

或许吧,如果能就此幸福就好了,可是,谁又能预料到,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厅里几人聊的欢声笑语,忽然停顿下来,连管家也安静了,祈自谦把厨房的饭菜与汤盅全部端出来,还拿了酒与饮料,坐在月柔的旁边,“好咯,可以开饭咯,先喝点红酒吧?月柔想喝什么酒?”

“饮料……”话还没说完,祈自谦已经给她倒了一杯酒,并给其他人也倒了一杯,月柔望着这杯高浓度的酒不知如何是好,却见祈自谦又拿起菊花茶,拧开盖子,接着倒入她杯子里,然后又给每个人倒了些。

饮料配酒??

“快尝尝,很香的,52度的稻花香配菊花蜜茶,结婚一定要喝酒的,不能喝饮料哦。”祈自谦解释着,笑容美好,管家笑容也好,衡见铭冷眼看她,看大家都盯着自己,月柔只好端起杯子尝了一下,确实很甜又很香。

这一尝像是上瘾了,竟然将一杯全喝了进去,可是喝完,没几分钟就感觉有点晕呼呼的,然后身子一倒,被人扶住了,祈自谦好笑地搂着她,,“小家伙,一次性怎么能喝这么多,醉了吧?来吃些菜,解解酒。”

吃菜能解酒吗?

月柔脑子迷糊了,靠在他怀里,很乖的受着他照顾,一双筷子两个人合着用,一人一筷子来,衡见铭鄙视地望着他,管家也戏谑地盯着他,“啧啧啧,自谦真是阴险,竟然玩手段,不过一个月就忍不住了。”

祈自谦绅士地笑着,“哪有,你们思想真是太肮脏了,怎么这么想我,来来来吃菜,吃菜。”

对面两人继续鄙视,一顿饭吃得倒还欢畅,饭后送走管家与衡见铭,月柔就趴在桌上扯着衣服,嘴里嘟囔着说热,小脸上有着好看的红晕,诱人的红唇好看的嘟着,非常的可爱,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伸着小手,“抱……”

祈自谦回到桌边,好笑地搂着她小身子,凑着脸轻啄了她嘴,“我是谁?”

她努力昂着脑袋望着他,“自谦……是自谦。”

男人猛地笑了,搂着她去浴室,拔了她衣服,将她小心放入浴缸里,喝醉的月柔像个孩子似子,还爱玩水,祈自谦帮她洗了个澡,被她弄了一身的水,洗完澡,用浴巾包着她放柔软的床上,“在这等我,一会来陪你。”

他俯身亲亲她小脸,给她拉上被子,这才去浴室自己好好洗了个澡,今天是他和月柔的结婚日,和月柔同住一个屋檐下,虽然很亲密,却没有真正做夫妻,他说过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情,不会给她压力。

可做为一个男人,天天面对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冲动?所以今天确实是有意让月柔喝醉的,他们都喝酒了,很自然的睡一起,第二天月柔也就会接受事实,有了第一次,以后就能天天搂着她睡觉,做亲密的事情。

第116章:接纳,投怀送抱.

祈自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月柔已经睡的跟只小猪一样了,被扯掉浴袍,被人压在身下也没有一点反应,祈自谦就跟品尝一杯美酒,非常有耐心的一步步慢慢来,先亲吻她额头、小脸、嘴唇,她呼出的味道都是香甜的酒味。

他吸吮着她的甜蜜,不急不燥的,双手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游走着,附上她有弹性的高峰,轻揉慢捏着,另只手往下滑着触到她秘密基地,试探着想深入,月柔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小手攀上了他把腰躯。

祈自谦轻笑着,吻往下含祝糊最顶端,月柔迷迷糊糊间竟然睁开了眼睛,她呼吸被弄得有些急了,搂着身前的脑袋,嘀咕说着什么,祈自谦的吻又移到她脖颈处,四处啃咬,正想吻她唇,却听到她说:“逸新……逸新……”

一瞬间身子僵硬了,祈自谦撑起身子,望着身下的人,月柔睁着朦胧的眼睛,胳膊搂着他身子,脑袋在他胸口蹭蹭,寻着他唇,就要吻过来,他猛地撇开脸,她的吻落在他脸上,“逸新……月柔好想你……”

她哭了,眼泪湿脸。

他以为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渐渐忘却衡逸新,他以为她心里已经有自己了,却没料到,她内心深处,只有衡逸新的存在,今天是他们新婚之夜,她在床上抱着他,却叫着前夫的名字,还哭着说很想他。

猛然间,所有的热情与兴致都冷却了,掀开被子起身,掰开了她的手。

“逸新……”她躺在床上唤着,流着眼睛,慢慢又安静下来,祈自谦坐床边,扭头看了她一眼,抽了纸巾给她擦了眼泪,看她闭着眼睛又睡了,才拉上被子盖祝糊裸露的身子,起身穿衣,头也不回了出了房间。

在厅里拿起车钥匙,打开别墅的门,上车,开车,消失在夜幕中。

自从和月柔在一起开始,就没去玩过女人,今晚忽然有了兴致,祈自谦去了零点酒吧,晚上十一点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舞池里男男女女姿势暧昧的扭在一起,相互用自己的身子碰触着陌生躯体,兴奋又激荡。

女人诱人的曲线让男人们热血直往脑门上冲,男人键硕滴汗的肌肉让女人们兴奋难耐。在音乐声震耳欲聋的空间里,他们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祈自谦刚进去,就被好几个女人搭讪,考虑到没有看对眼的,也就婉拒了。

他松开衬衫的两颗衣扣,往吧台处走,跳舞什么的,倒是没兴趣,先喝点酒,等心情来了,随然找个干净点的泄泄火,点了一瓶酒,他慢慢的喝着,耳边却响起熟悉的声音,“给我一瓶酒精度最高的酒!”

说话的人是白珊,她穿着蕾丝刺绣纱无袖蓬蓬连衣裙,小礼服洋装短裙,这一身纯白洁净的穿着,从进入酒吧起就引起不少男人注目,有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哪家有钱小姐,妖娆的栗色卷发下是张烦闷的脸,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在酒吧里出现这种特色,自然有不少男人围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露出胸肌的男人首先靠过来,笑着搭讪,“小姐,一个人啊?”

白珊拧着眉头,端起杯子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旁边的男人啪着巴掌说好酒量,一双眼睛从她白皙的脖颈扫到修长纤细的长腿上,最后落在她精致的小脸蛋上,他靠过来,胸口蹭着她胳膊,白珊猛地扭头,凌厉地说:“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男人一怔,猛地就笑了,“都来酒吧喝酒了,不就是心情不好嘛?大家玩玩呗。”

他的手袭来,就想摸脸,白珊厌恶的后退一步,“离我远点!”

她浑身毛都炸开了,一脸的敌意,男人顿觉无趣,悻悻地走了,白珊闭上眼睛,再睁开,拳头都攥紧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灌进了嘴里,喝得太急,呛的一个劲的咳嗽,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伤心,就很难过,为什么?

为什么秦月柔和祈自谦登记结婚,逸新要把自己灌醉?

这还不算,回到家里竟然跑到她房间,把她当秦月柔……当时,白珊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发现被子被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身上人满身的酒气,正温柔的亲吻着她脸、唇……

白珊手四下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见衡逸新正趴在她身上,手正慢慢的解着她身上的衣服,嘴也不停的亲吻她,从嘴唇吻到脖颈,再往下,白珊是又紧张又期待,两人因为月柔事情一直就不冷不热的,有时候她主动打招呼,他也是随意敷衍。

她没料到,衡逸新喝多了酒竟然会来她房间,这是他主动想要她,她其实很开心的,所以很配合他,手主动去解他的衬衫,谁知道到了最后一步,他明明发现她是第一次,既然说:“月柔,第一次会疼的,怕不怕。”

白珊瞪大眼睛望着男人温柔的脸,“你叫我什么?”

“小傻瓜,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么?”他亲吻着她嘴角,然后脑袋一歪,竟然趴在她身上不动了,他们两的衣服已经全脱了,他的手在收紧,搂得她几乎透不过气,他嘴角呢喃地说些暖人心的话,那些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月柔,我爱你,一直就想这么抱着你睡,想每天都抱着你入眠,好想你……”说着说着又咽呜了,脸埋入她脖颈,眼泪流到她肌肤上,很沉痛地呢喃着:“你为什么要嫁给自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

白珊搂着怀里的人,眼神空洞地地流泪,感觉心被刀子刮成一片一片,她哭着说:“我也爱你啊,为什么你却只想着秦月柔,明明知道是不该爱的人,为什么还这么记挂着她,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们的过去?你明明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要娶我的……呜……”

一直就知道他爱着秦月柔,却因他一直否认而欺骗自己去相信,本以为自己在他心里也有份量,原来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昏暗的房间,床上两人,一个睡着了,另一个撕心裂肺的哭着,可是不管她怎么推着床上的人,都惊不起任何波澜。

“小姐,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是不是失恋了?”一个洒哑带着几分醉意的声音,把白珊拉回了神,男人的手挽着白珊肩膀,有些强硬的想把她带离吧台,那微带醉意的眼,是非常露骨的欲望,另只手直接就勾起她的下鄂。

白珊本就生的漂亮,打扮又干净淑女,在酒吧这种地方当真是亮人眼,她一个人喝着酒,默默流泪,更是有种楚楚动人的柔弱气质,让男人欲罢不能,生起强暴的意念,所以她越是挣扎,男人越是搂紧她,手往她身上乱摸。

“你放开我,放开我!”白珊吓坏了,尖叫着、挣扎着,脸上因忽然的变故显得苍白,男人已经强硬搂着她远离吧台两步,白珊视线四下扫着,害怕又惊恐,非常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可是四周的人没有一个有多管闲事的样子。

“救命……放开我!”就在白珊极后悔来了酒吧,因害怕急的快哭时,眼神却瞟到离她几步远,坐在酒吧台的祈自谦。他正拿着酒杯,浅饮着酒兴致极好的看热闹。一瞬间,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逸新怎么会有这种兄弟?

“祈自谦!”白珊愤怒地尖叫,搂着她的男人顺着她眼神看向吧台处,手无意间松开了些,白珊趁机反身推了把男人,挣脱男人的牵制,就往祈自谦方向逃,哪知某个不想多管闲事的男人,起身就想走人。

她赶紧伸手拽祝蝴,冲他吼:“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见死不救!”

“在场见死不救的人多了,你咋就找上我呢?”祈自谦小声嘀咕着,淡定扭头,笑眯眯,一脸意外加不解,眼神无辜,“诶,白珊也来酒吧了?怎么一个人?逸新呢?对了,你刚才说见死不救?真的是我吗?”

你……

白珊竖眉,龇牙外加鄙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行了,别装了,我看得清楚!明明看到我受人欺负,你竟然站在一旁看热闹,可恶的男人!亏你还是逸新的兄弟,你这种行为对得起逸新吗?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愣怔地望着男人忽然的温柔。

一块白色的帕子往她脸上轻轻的试着,祈自谦轻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哭花脸可不好,看着惹人心疼。”一听就知道是假话,白珊眼神黯淡下来,如果这些假话是衡逸新对她说得,哪怕明知是假话,她也会开心的。

白珊不再是一个人,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都不再靠近,祈自谦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酒,她看到酒,拿起就往嘴里灌,祈自谦就非常君子的一个劲给她倒,她边喝着酒,又开始哭,“为什么逸新还爱着秦月柔,呜……”

祈自谦听到‘逸新’两个字,金丝眼框中闪过一道异光,那稍纵即逝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扑捉,白珊喝醉酒就脆弱很多,祈自谦给她擦眼泪,她竟然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他也伸着手搂着她,投怀送抱的女人,还是看着挺干净地女人。

他从不拒绝……哪怕是白珊,祈自谦盯着怀里的人微眯了眼睛。

一场纵容,将成就一场背叛与不得不改写的人生。

第117章:背叛,一夜乱爱.

白珊哭了好一会,等发泄的差不多了,就想到个很深沉的问题,她咽哽着推开他,“你今天不是刚和月柔登记结婚吗?今天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陪新婚妻子吗?怎么会跑来酒吧?你少在这装听不懂!”

看祈自谦总是一副听不懂她话的模样,白珊最后一句忍不住吼了。

“是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嗯……”他一副我在思索的样子,在白珊鄙视的眼神中,忽然恍然大悟,“我忘记了。”

结果却说出让人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屁话,白珊当下就忍不住爆粗口,“忘你妹啊!当我傻不成!不想说拉倒,我猜得到!”

不过也是因为秦月柔心里只想着逸新,所以出来买醉消愁。

一个个都只想着秦月柔,可恶的男人!秦月柔到底哪里比她好?为什么只想着她?白珊攥紧酒杯,垂头又开始喝醉。

提起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酒吧,祈自谦也想喝酒了,于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白珊主动和祈自谦碰杯,“干!”

两个人两瓶洋酒,见底时,白珊已经摇摇欲坠,小脸呈现好看的坨红,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酒香味,她伸着胳膊搂着祈自谦脖颈,身子往他身上挤着,臀部坐到了他腿上,祈自谦怕她摔倒,伸着手环着她腰身。

“逸新……逸新……”女人嘴里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祈自谦眼神微眯着。

白珊蹭着脑袋,柔软的小手捧着他脸,凑着嘴吻住了他的唇,祈自谦不拒绝也不回应,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从白珊身上散发而出的幽幽馨香正刺激着他的感官,喉结滑动间,他猛地拦腰抱起怀里人。

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这次来酒吧本就是来寻刺激的,这个女人既然主动了,他就没必要推脱,月柔唤着别人的名字,让他下不去手,不代表白珊叫着别人名也下不去手,如果是泄欲,她到合适。

祈自谦搂着怀里人上了零点上面的客房,打开房门,抱着她往床上丢,高大的身躯压上去,烦躁的扯着她身上的衣群,寻着后面的拉链往下,白珊也很主动,叫着衡逸新的名字,脱着他身上的衬衫。

两人片刻就一丝不挂了,白珊搂着他脖颈,亲吻着他的唇,双腿勾着他腰身,急促的喘息,很难耐扭动着身躯,祈自谦激狂的回吻着她,想起月柔叫着衡逸新名字,莫名升报复的念头,这股念头,促使他即疯狂又粗暴的占有了白珊。

在她身子落下斑斑痕迹,撕咬轻磨,手缓缓往下,寻着入口,一记挺身。

“啊——”白珊疼得尖叫,双手疼得在祈自谦肩膀上抓着挠着,拍打着。她哭着喊疼,拼命的想退出身子,可她身体这份紧致,却容不得他就这么放过她,祈自谦掐着她腰身,在诧异地同时,身体又升起一股致命的快感。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第一次,他动作倒是柔和下来,俯身亲吻身下的人,在她身上掐着揉着,刺激着她的热情,直到她身体放松下来,才开始运动,白珊睁着眼睛,只感觉一波波快感席卷而来,她微开着唇,声哼出声。

祈自谦的动作也因为她的享受而不断加快。

香汗淋淋,极致缠.绵,一夜混乱,一夜乱爱。

别外两人,衡逸新在衡家熟睡,月柔也在床上熟睡,谁都不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白珊睁开眼睛,是被尿意强制催醒的,喝酒太多,实在忍不住了才睁眼,可身子一动就感觉很不对劲,她动不了了,手四下摸着,是条光洁的胳膊。

脑袋里一团糊,说起她床上有人,第一想到的人就是衡逸新,她昨天好像是去酒吧喝酒了,最后是怎么回家的?先不考虑这些,现在急着想上洗手间,她轻轻拿开男人的手,身子动一下,就发现下体撕裂的疼。

皱着眉头,手往身上摸着,发现一丝不挂,下身的疼痛告诉她,自己已经从女孩变成女人,可昨晚的事情没多大印像,隐约间记得身上人很勇猛,想到这里,感觉脸上有着火烧般的羞涩,白珊赶紧摸着黑下床。

寻着洗手间的位置推开门,摸着黑打开马桶盖子,上完洗手间后,这才发现有点奇怪,洗手间的布局,离房间的距离,这些都与她所熟悉的稍有不同,手寻着灯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切陌生。

心脏紧缩,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内心滋生。

她瞪大眼睛,慢慢侧过身子,从洁净一尘不染的镜片中看到裸露肌肤上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缓缓往下扫,入目的全是背叛的痕迹,白珊惊恐的呼吸急促,惶恐无措的想放声尖叫。

眼泪流下来,手颤抖着抓过洗手间柜子里的睡袍,将自己的身子包得紧紧的。

然后打开洗手间的门,摸着黑,寻着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视线扫过床上的男人,白珊想打开灯,愤怒地想看看是谁毁了自己,手已经触到了床头灯,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打开,最后抓起包包逃出了房间。

在白珊冲出房间的那刻,祈自谦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幽暗的脸上是神色复杂,扭头盯着漆黑的夜,脑海里闪过月柔宁静的小脸,今天是他和月柔的新婚之夜,他却抛下妻子,来夜店出轨,对像还是衡逸新女朋友邵白珊。

祈自谦穿好衣服,开车回了家,先进洗手间把身上的味道冲掉,才穿上衣服上床,月柔安静的睡着,男人伸手搂着她,凑着头亲吻着她小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起身寻着浴巾给她围上,抱起她送回了她自己房间。

在柜子里找了身睡衣给她换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吻着她额头,退出了房间。

而白珊那边,开车回家后,发现衡逸新还沉沉地睡着,想到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她就觉得对不起衡逸新,跪在床前后悔哭泣,她害怕衡逸新知道自己的背叛会抛弃她,如果以后结婚了,发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不敢想象,为了以后还能和他在一起,想起了欺骗。

先偷偷洗掉了身上的味道,再用刀子在大腿内侧割出一道伤口,让血流到床上,然后看差不多了,再用消毒水包扎好伤口,考虑到伤口要放在最隐秘的地方,这样才不会让别人看到,更不能引起衡逸新怀疑。

天从黑慢慢转白,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射入房间,衡逸新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房间并不是他现在睡的,而是白珊的,这间房以前是月柔和他的婚房,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间房醒过来?

他慢慢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怎么会没穿衣服?

猛地想到什么,一把掀开被子,果然见床中央有块鲜艳的红,视线扫过床下,发现衣服随意丢在地上,衡逸新手撑着头,对昨天的事情记不太清了,他明明抱着月柔,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现在才明白,他抱的人是白珊。

还和白珊发生了关系,仔细看这床中央的血,似乎有点多,正想着,门打开了,白珊惊恐地站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一个瓷碗,竟然砸在地上,滚烫的水泼了她一脚,皱着眉头,应该被汤伤了,她低低的哼了一声,弯腰捡起碗,头也不回的走了。

衡逸新惊鄂于白珊的反应,白珊怕他?视线移到于床上过多的血,他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晚……他强暴白珊了?

所以,床上会有这么多血;所以,白珊看到他会这么惊恐,会害怕,看到他心有余悸,想起这段时间对她的不冷不热,衡逸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他昨天搂着白珊一定叫了月柔的名字,她应该很伤心,最后又借酒强暴了她。

早晨还端了醒酒汤过来,却被他吓得洒了自己满脚。

白珊再次端着醒酒汤进房间时,衡逸新已经拉开窗帘,洗个澡从出浴室出来,看着白珊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白珊把醒酒汤递给他,微微低垂着头,显得很温顺,“快喝些,不烫了。”

“好。”衡逸新应下,把汤喝了,白珊接过碗正要转身,一只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白珊身子一怔,微微发颤,衡逸新视线移到白珊光洁的脖颈上,那是咬出淤血的吻痕,手忍不住摸上去,白珊却猛地挥开他手,惊恐的后退几步。

手里的碗也掉在地上。

衡逸新震惊地望着她,再看她惶恐无措的样子,眸中升起一抹心疼,“对不起,昨晚弄疼你了。”

他道歉,慢慢靠近她,白珊站在他面前,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衡逸新抬手轻轻将她带入怀里,温柔地拍着她慌乱的身子,“昨晚是我不好,借着酒一定弄疼你了,以后不会了,尽量不喝酒了,吓坏了吧?乖,不怕,不哭。”

带着歉意,是从未有过的温情,白珊贪恋他的宠溺。她没说话,双手抬高揪紧了他身上的衣衫,衡逸新用睡袍袖子擦着她脸下的眼泪,“不哭,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一定好好照顾你,我们订婚吧?白珊还愿意嫁给我吗?”

在她背叛衡逸新第二天,在她充满愧疚的心情下,被求婚了。

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桥段,哪怕多么愧疚,她都无耻地点头答应了。

衡逸新很开心,拉着她在床上坐好,小心翼翼地撩起她裤脚,脱掉鞋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应该烫伤了。”

幸福的开始,也是某种痛苦的开始。

第118章:和你做最亲密事.

早就料到白珊会和衡逸新会结婚,可当请帖在手里的时候,月柔还是莫名心酸了,她和衡逸新离婚两个月,一个月前她与自谦结婚,如今一个月后,衡逸新与白珊订婚,他们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家。

“不想去也没关系,他们会理解的。”祈自谦担心地看着她,捏捏她小脸。

“月柔想去。”她却抬起头,笑得甜美。

祈自谦摸摸她头,宠溺地亲吻她嘴角,月柔并没有躲开,很乖的受着,自从结婚以来,他们的生活依旧,过着各自分房睡的日子,虽然月柔知道祈自谦偶尔会趁她睡着后,偷偷爬上她的床,搂着她、亲亲她,却从未真正向她下手。

她也知道他常常在她睡着后,偷偷出去,在天没亮之前会回来。

有一次他在洗澡,她推门进去,看到他背部全是女人指甲的抓痕,那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她都看在眼里,祈自谦并不知道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也没多问,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她身为妻子并没了满足丈夫的生理需求,所以他有需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她跟本没有资格生气或是吃醋,她也跟本就不吃醋。

觉得这很正常。

反倒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如果他开口要和她同房,她会同意的,虽然她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他没有提,所以过一天算一天,这种相处模式也不错。这段时间,月柔也学会了做菜,中午在家里会做好饭等他回家吃饭。

他们就像很恩爱的夫妻一样,一天三顿都在一起吃,巴不得时时腻在一起,月柔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画画,偶尔会跟着他出去买菜,逛街,饭后会手牵牵手在别墅外散步。邻居们都说他们感情好,满眸子的羡慕。

祈自谦上班后,月柔偶尔会想起温谨,会忍不住打开黑色皮箱,看那些曾经地美好,会不由自主的想,温谨如果还活者,他们会过着何种幸福生活,知道这么想会对祈自谦不公平,可是却无法忍住。

‘咚咚咚’敲门声,让月柔从胡思乱中回神。

祈自谦在门口催促着:“月柔,换好衣服了吗?我们要去出发了。”

一件单肩长款仙女裙,裸粉色,腰间由精致的麻花绳收腰,八米多大的裙摆,穿着高跟鞋子,长度刚好露出纤细的鞋跟,月柔从房门走出来时,唯美又飘逸,像个坠入人间的仙女,她就静静地站在他前面,纤细的胳膊自然垂在两侧。

“自谦,好看么?”看祈自谦一真盯着她,她笑着唤他,手掀起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祈自谦几欲看痴了,跟着了魔似地走近她,环上她腰身,将她拉入怀里,手轻触着她小脸,唇落在她额头。

“好看,比想像中还要合适。”在店里看到这件礼服就觉得她穿着一定好看,却没料到,会出乎意料的好看,月柔眸色柔和,祈自谦像变魔术似地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给她戴上,然后退两步,整体看过去。

月柔并不合适戴太多的首饰,身上只着一条项链,就能让把她美全部衬托出来,长发自然披散着,有两缕垂在胸口,黑发与白皙的肩头,配上纯白的项链,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精致美好。

脸上没打任何粉,只简单修饰了眉毛与淡淡的唇彩,整个人更显剔透。

比起几个月前,她与衡逸新结婚时的华丽,如今这身装扮,才比较合适她。这才是纯白又清透的月柔。这才是她,祈自谦撩起她长发,在上面落下一吻,然后单膝跪地,伸出手,绅士地说:“小姐,能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他眼中的笑意,无不透着对她的欢喜,她点点头,伸出手,他们俩个竟然在家里练起了舞步,事实上,从拿到衡家的请贴开始,祈自谦就开始教她跳舞,月柔与衡逸新结婚时,也有过这种情节,当时完全是衡逸新带着她随意走个过场。

这次祈自谦却花了心思教她。

月柔跳的越发好了,祈自谦做为老师,也很有成就感。

“自谦穿西装也很好看。”月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她很少赞美人,有点不太习惯,很不好意思,因祈自谦夸她的时候,她感觉很开心,所以,也想让对方开心,且祈自谦确实是帅哥,这么说也没错。

她是随意一说,却让祈自谦很是想入菲菲,搂着她腰身也微微用力,很想很想吻她,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我想吻月柔,怎么办?”搂着她停下舞步,指尖摩擦着她嘴角,双眸更是灼热地盯着饱满的红唇,月柔被他看的莫名开始紧张,祈自谦偶尔会轻啄她唇,却从未这么问过她,直觉他这么问,肯定不是轻啄一口那么简单。

放他肩膀的手缓缓滑到他胸口处,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自谦……唔。”

男人有些急切地堵住了她的拒绝,手柔瞪大眼睛望着近在直尺的俊脸,小手揪紧了他的衣衫,这个吻果然不是轻啄一下这么简单,祈自谦凶猛地攻略城池,硬是把月柔吻得喘不过气,轻咬着、吸吮着,舔舐着。

心发慌,如雷似鼓,被他吸得舌头都痛了,她痛哼一声,“嗯……”

这一声,在他听来,就跟回应一样。

祈自谦搂着她,手往下滑触到她膝盖,竟然直接抱起她放沙发上,手分开她腿,身子挤到她腿间,她弓着膝盖,被迫夹着他腰,长裙因姿势问题子滑到大腿部位,露出均匀白皙的双腿,这样的姿势更让她慌乱、害怕,身子打抖。

祈自谦吻她,如吸鸦片一样上瘾,闭着眼睛,那么沉醉其中,双手隔着礼服,掐住了她的高峰,下面隔着几层布料挤压着她的私处,月柔缩着身子,双手抵在他胸口,不知如何是好,想推开他,又觉得不应该。

他们是夫妻,是他妻子。

“月柔,我爱你……”他吻着她脖颈,急促喘息间,呢喃着。

她瞪大眼睛,身子发僵,听到他的呢喃越发觉得愧疚,她想回应这份深情,想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和一直以来的照顾,手颤抖着慢慢滑上他的脖颈,搂紧了身上的人,眼泪却无征兆地流了出来,得到回应的男人越发狂野,在她脖颈四下流下属于他的斑斑痕迹,手往她身后滑,摸到了拉链往下扯。

他的吻一路往下,含住了最顶端……

她轻咬着唇,忍着痛没出声,祈自谦手已经往下,撩起她的裙子,摸到了她的最后遮掩,攀着那处往下扯,他一边狂野的吻她,又松着身上的领带,扯开了裤头,然后又想吻她唇,压下来,却含住了咸咸地苦涩。

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身下人衣衫凌乱,脖颈与胸口是斑斑的吻痕,脸上是楚楚可怜的泪水,睫毛都湿了,却没有哭出声音,从始至终都没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她的身子僵硬,甚至因害怕在打颤,小手却为了迎合他,而搂着他脖颈。

一瞬间,只感觉心疼,感觉自己跟个禽兽一样,疯狂的侵占她。

他甚至已经掏出东西,想就地要了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身上人迟迟没了动作,月柔缓缓睁开眼睛,见祈自谦满眼的心疼,他伸着手触摸着她小脸,唇轻柔地吻着她嘴角,“吓坏你了,对不起,下次我忍不住自己这么做,一定要开口拒绝,知道么?小傻瓜,你不需要勉强自己迎合别人的。”

他的声音略显洒哑,情欲的渴望并没有全部下去,却强硬的整理好了自己衣服,手滑在她背,轻轻给她提上礼服,拉上拉链,然后起身,帮她穿上下面的遮掩,月柔羞涩的想躲开,却被按住了身子,他的大手滑过她臀部细嫩的肌肤。

收手,又滑到她掉落鞋子的右脚上。

轻轻抬高她脚踝,单膝跪地,凑头在脚背上落下一吻。他对她的宠溺与喜爱,越发让她愧疚不以,“自谦……”

她刚想说什么,他却伸出食指示意她别说话,手轻柔给她穿上鞋子,将她半搂着从沙发上抱站起来,手扯着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未干的泪痕,视线扫过她胸口与脖颈处的吻痕,眼神心疼,“哭得我心都疼了,很疼对不对?自谦真是坏!”

他笑着开口,抓过她的小手,就想往自己脸上拍,月柔赶紧扯住自己的手,轻轻地摇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晚上……晚上……”

她攥紧小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满眸子的挣扎。

祈自谦诧异地望着她,有点不敢置信,如果他没理解错,月柔的意思应该是,晚上可以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他吞了把口水,想等她自己说出来,月柔呼吸急促,在他灼热的眼神下,更加不想让他失望,“晚上……晚上……”

祈自谦猛地笑开了,看她这么羞涩有点不忍心,伸手掐掐她小脸,凑唇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晚上一定不会再这么着急,慢慢来,不能吓着月柔,更不能让月柔不舒服,自谦会好好表现的,以后把月柔的房间当我们的卧房好不好?”

捧着她小脸,额头相抵,月柔的耳垂泛红,轻轻点头,“嗯,都听自谦的安排。”

他真的没料到,月柔会为了迁就自己,这么委屈她,可他是男人,更不愿意推脱这种事情,这是他一直就想做的事情,哪怕知道月柔心有芥蒂,还想着衡逸新与衡温谨,他还是想和她做最亲密的事情。

第119章:玩腻就分手吧.

金城会馆,定位为上流社会名媛淑女,富家少爷常来的高级会馆,且是vip制度,是集商务、健身与社交于一体的商务俱乐部,当初月柔与衡逸新的婚礼就在里面举行,如今衡逸新与白珊订婚宴也在里面举行。

在会馆门口下车时,有服务人员打开车门,并帮忙停车。

月柔挽着祈自谦地手往里面走,却因裙子太长,没走两步,就踩到裙子,身子一斜,差点栽倒,好在祈自谦拉住了她,看她似乎扭到脚了,直接打横抱起她,“怪我考虑不周,挑了这么长的裙子,只顾着好看了,也没注意安全问题。”

月柔伸着胳膊搂着他,轻轻摇头,“不是自谦的错,是月柔太笨了。”

“胡说,月柔一点也不奔。”祈自谦搂着她一边进去,一边轻啄了她一口唇,两人甜蜜的相处方式,让身后刚下车的衡逸新与白珊很不是滋味,衡逸新告诉自己,月柔幸福就好,他不应该还有那种嫉妒的心里,他应该放下月柔,用心对白珊。

可白珊看到祈自谦就想起一个月前那场醉酒,她一直就想质问祈自谦,那天为什么要把她丢在酒吧?若不是因为对他放心,若不是相信他会保护自己,她跟本不敢在酒吧喝那么多酒,以至于喝酒乱性,背叛逸新。

明明是逸新兄弟,明明对秦月柔那么好,可对她,就那么残忍,兄弟的女朋友,不应该照顾一下吗?一直就想质问他,却又害怕衡逸新知道这事,怕他会猜到些什么,把那天的事情闹大,为了逸新,她只能忍着。

衡逸新与白珊走进会馆大厅,立马就遭到了催凤怡的呵斥,一身深紫色晚礼裙的催风怡有着十足的贵妇气质,高挽的发、亮人眼的宝石项链、红宝石戒指,她从头到脚都是珠光宝气的豪门派头。

看到白珊挽着衡逸新出现在宴会门口,特别是看到白珊与她撞色,心里更是不爽。白珊一身挂脖劲带式镶钻晚礼服,抹胸的浅紫色,衣衫无不透着华丽高贵气质,细带绕颈镶钻,臀部采用包臀,使她看着后方更有曲线美感。

她今天把长发挽起,与平日的妖娆美相比,这次倒要庄主很多,与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衡逸新走在一起,实属男才美貌,非常有看头。催凤怡却冷着脸就开始训斥,“身为订婚的主角,竟然现在才出现,像什么样子,宾客们都到了,还有白珊,订婚的好日子,给你订的红色礼服为什么不穿?”

白珊视线扫过她,冷冷地没作声,衡逸新解释,“妈,白珊身子不舒服,我们又不是有意迟到,她今天吃什么吐什么,红色礼服也不小心沾了污渍,已经没办穿了,也没人规定订婚一定要穿红吧?浅紫色也不错,白珊穿着好看就行了,今天是好日子,您别故意挑我们毛病了。”

衡逸新明显说她小提大作,喜欢扫人兴,被最在乎儿子这么说,催凤怡立马禁声了,暗地里瞪了一眼白珊,她觉得白珊就是个妖精,从她入住衡家开始就从没让她心里舒坦过,月柔从来都不会给她气受,更不会让他儿子为了她给自己难堪。

而白珊,却一直在给自己难堪,今天儿子还为了她说了自己一顿。

现在看着衡逸新嘘寒问暖的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看着越发不爽。

白珊笑着摇头,那件事情过后,因愧疚她脾气收敛了很多,“我没事了,订婚宴一个小时就能结束吧?想早点回家,不想喝酒。”

看到酒就想到背叛,酒真的害惨了她,衡逸新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想喝酒,当即表态,“酒有我挡着,别担心。”

“你也不能喝醉,对身体不好。”她立马昂着头嘱咐着。衡逸新只是笑,有些心有余悸,他是想到自己对白珊的强暴,也是酒造成的,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他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不让自己喝醉。”

两人说着话,刚进入宴会,立马遭到了围攻,敬酒、打招呼的人连绵不绝。

衡家在香市也是有名的豪门,请来的也都是香市有头有脸的人,有业务上往来的,也有长期合作的,衡逸新没多久和前药品局的总局长千金结婚,几个月后,又与现任的药品局总局长的千金订婚,这件事情被公布后,造成了不小的舆论。

订婚前的几天还登了报纸上了新闻,多数是说衡逸新抛弃前任,为了利益娶现任,这件事情,衡逸新并没有出面,催凤怡出面说明两人因感情不合离婚了,既然与前任离婚,那么与现任结婚也说得过去,男欢女爱的事情实属正常。

有钱人的圈子,有钱好办事,与各大媒体疏通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大多都明白,为了利益而联姻的豪门也不在少数。

衡逸新护着白珊,挡下了多数的酒水,好在进行仪式时,众人也就停下敬酒了。

他下意识寻找月柔的身影,主要是怕她难过,而月柔却因脚扭伤了在休息室里,祈自谦让服务员送来了些水果与小吃,还有饮料,先给月柔擦了些药酒,再出去跟衡逸新打招呼,礼貌的敬杯酒,出去时,仪式已经结束了。

找到衡逸新时,白珊去洗手间了,他走过去,嘴角勾着一惯的笑意,“恭喜了。”

两人碰杯,轻抿了一口,衡逸新视线往他四周扫着,点点头,“谢谢。”

“别找了,月柔脚受了点伤,在休息室里,你放心,我会对月柔好的,别一副老仗人的样子,想嘱咐我好好照顾月柔?”

祈自谦打趣他,衡逸新满脸黑线,“我只奇怪月柔和你一起进来,竟然不见了,你会不会话太多了?”

衡逸新忍不住横了他一眼,祈自谦一副很惊鄂的样子,“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啊?你是在呵斥我吗?你做为这场宴会的主人,真的应该这么待客吗?”见祈自谦又开始没完没了,衡逸新果断扭头走人,几步就进入人群,消失在他的面前。

祈自谦端着酒杯,一个劲的奸笑,耳边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自谦吗?”

一个扭头,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抹绿直接挂住了脖子,这怀里温香软玉的,祈自谦习惯性的搂着女人腰,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他这一动作,更是惹得女人激动又疯狂,抬起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想吻他。

祈自谦赶紧瞥开脸,手推着怀里的女人,“这位小姐,你哪位?”

女人身子明显一怔,退开身子,细细地看着祈自谦,对方也细细观察她,祈自谦自认他玩过的女人实在多,这个女人虽然眼熟,当真记不起名字,利落的短发,显得发丝相当柔顺,挑染成巧克力色,刘海处随意向一边偏分,自然而清新。

是个长脸女生,眼睛大大的,倒是个清新美女。

“我是叶微微,三年前我们不还交往过吗?我还是你在美国研究中心的同事呢,虽然才几个月,你也太无情了吧?竟然说把我忘了就给忘了,亏我还一直想着你,有意从美国来香市发展,我还进了你现在工作的医院呢。”

叶微微噼里啪啦来了一通骂,她话说得明白了,就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祈自谦隐约记得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名字也有点熟悉,可看脸,怎么都记得不起来,他在美国交的女朋友又不止她一个,不过,他不能这么说,伤害女人不是绅士所为,“哦,原来是微微,三年没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女人立马就笑了,伸着小手握着他手,挑眉说:“你也是啊,还是老样子,又帅又有风度,越看越迷人,你现在有女朋友吗?玩腻就分手吧,和我复合怎么样?这次换我追你啊。”

“没有女朋友。”祈自谦摇摇头笑得美好,叶微微一听,小脸笑开了花,整个人都往他身上扑了,而叶微微身后,衡逸新正阴冷地望着祈自谦,那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斥责他又在玩女人,背叛月柔。

祈自谦笑眯眯地望着衡逸新,再推开怀里的女人,“我没有女朋友,我只有老婆,刚结婚一个月,一会介绍你认识,她也在这呢。”

如果是今天之前,祈自谦会同意和叶微微交往,当然只限于肉体上的交往。可在月柔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满足他的那刻,他就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背叛月柔,要好好对她,一心一意的爱她。

衡逸新对于祈自谦的拒绝很满意,转身就走了。

叶微微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你结婚了?你竟然会结婚了?当初我想和你结婚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结婚,现在你告诉我你结婚了?你在开玩笑逗我玩吗?”

他以前真有说过这种话吗?

祈自谦想开口问,但看她一脸愤然又激动的样子,觉得对方应该没有撒谎。

他只是笑着,没说话,就在这时宴会里的灯光暗了,响起了优雅的钢琴曲子,男男女女相拥着步入了舞池,祈自谦想起月柔一个人在休息室,有点不放心,推开叶微微的手,“我们下次再聊,我妻子一个人在休息室,有点不放心。”

叶微微不甘地咬着牙,瞪着他背,立马跟上去。

祈自谦没料到到了打开休息室的门,月柔当真被缠上了,对方是娱乐记者,一直挖着月柔离开衡家的内幕。

在祈自谦因自己的风睬引得女人念念不忘,而沾沾自喜之时,从未想过女人也会毁掉他即将到手的幸福,继而后悔莫及。

第120章:怀孕,晴天霹雳

“秦小姐,请问衡家少爷是因你父母过世而有意抛弃你吗?”祈自谦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叶微微在他身后也听到了这句话。

祈自谦当下打了衡逸新电话,“逸新,宴会混入了记者,现在休息室里缠着月柔,你找两个人过来,把这条虫子架出去。”

这男记者一听,赶紧收拾东西跑路,结果与打算进门的叶微微撞作一团,叶微微被撞的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她咬牙,手撑着地就想骂人,可那个记者早就溜了,又因舞会的原因,厅里只有浪漫幽暗的灯光,扭着头看时,连影子都没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正想进门,可里面的情形,让她实在走不进去。

“吓坏了没?怪我不好,把你一个丢在里面。”祈自谦把月柔搂抱起安置在腿上,像宠宝贝似的宠溺着,说话也轻声轻语,摸着她头,又吻了吻她嘴角,那副温柔的神色能夺走所有女人的芳心。

月柔脸上透着少女的羞涩,坐在他怀里摇摇头,很乖巧的样子,“月柔没事,那个人刚进来自谦就出现了,外面很热闹么?舞会开始了吗?”

“嗯,外面还可以,我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不过月柔的脚……”

“月柔没关系,脚已经不疼了,自谦,我们去跳舞吧?好不容易学了一个星期,想和自谦跳。”她勾勾嘴角,眯着眼睛,祈自谦盯着她露出迷人小酒窝,凑头又是一吻,从她小脸蛋上滑到嘴唇上。

叶微微紧握着拳头,嫉妒的发狂,她和祈自谦在一起时,也没见他这么宠过自己,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比自己好?怎么看不过一花瓶,做作又装可爱,凭什么得到他独一无二的爱情?可恶!等着瞧!

“自谦,一会舞会该结束了。”看男人一直嘶磨她,月柔躲开他吻,催促着。

小手撑着他腿就想下地,祈自谦赶紧搂紧她,“别乱动,慢点。”

在祈自谦的帮助下,月柔站在了地上,看她走了几步,当真没什么问题了,他才拉着她手走往门边走,叶微微赶紧退回脑袋转身出了通道,往厅里走,月柔也与祈自谦到了厅里,两人跟着舞步跳起了舞。

祈自谦还时不时亲密地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顺便偷个香,两人就如刚刚热恋的情侣,说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叶微微气得真瞪眼,有几个男人还搭讪请舞伴,她也没兴趣,全部拒绝了。

群舞结束后,是衡逸新与白珊的独舞,一束光线射在正中央,主持人拿着麦,请今晚的主角到了正中间,音乐响起,大家站在光束旁边看着两人偏偏起舞,祈自谦带着月柔退到人群的最后头,问她渴不渴。

月柔点点头,“想喝柠檬汁。”

“站在这里两分钟,别乱跑,我马上就过来。”看着她点了头,祈自谦才离开,而叶微微,看他离开,立马挪步站到了月柔面前,一双杏眼敌视地上下打量着月柔,一副找茬的样子,月柔感觉到对方的敌视,也没作声。

直觉得告诉她,这个女人似乎想对她做点什么,想起白珊的疯狂,不免有点心有余悸,移动步子想娆过她,去找祈自谦,刚走几步,就被忽然横出来的一只手拉住了手,女人从头倒脚都没说一句话,月柔也没问她想做什么。

叶微微就这么一拉一扯,用力将月柔甩摔在了地上,“啊——”

音乐声与独舞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谁都没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这一幕,叶微微甩完人头也不回了离开了宴会,月柔手撑着地正要爬起来,祈自谦已经先一步看到了她,他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急步靠近。

“怎么摔地上了?疼不疼?来,端着果汁。”

果汁让月柔接着,他双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又回了休息室,将她小心放沙发上,脱了她鞋子,拿起之前的药酒揉着她脚踝,嘴边又心疼的自责着,“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脚有伤,还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月柔手里端着果汁,抬起杯子轻喝了一口,听到他的话,急着反驳,“和自谦没关系,一个女人拉了月柔一把,本来不会摔跤的。”

女人?祈自谦动作一顿,“什么女人?长什么样子?”

“好像是短头发,其他的没看清,厅里光线太暗了。”

月柔眨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单膝跪地上沉思的男人,“自谦,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在舞厅和我说的,三年前的女朋友?”

祈自谦并不隐瞒自己以前的风流使,甚至把那当玩话讲给月柔听,本以为月柔不会相信,没料到她全信了,而且事故联想地还这么好,祈自谦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就女人就是叶微微了,点了头,“应该是,对不起月柔。”

月柔很淡定的摇摇头,“没关系,自谦不要自责,是月柔太弱了,如果自己站稳,她甩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摔一跤也不疼。”

不疼?祈自谦盯着红肿的脚踝,肿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

祈自谦心疼地擦完她脚,再放下来,捏了捏她小鼻子,“小骗子。”

月柔眸色柔和,轻握着他手,“自谦,我们早点回家吧?想回家吃你做的饭,月柔饿了,这儿的点心,不想吃。”

这话说到祈自谦心坎里了,他其实也想早点回去,只是抱着与月柔不同的心思,他更期待今天晚上两人的第一次同房,不过,听到她说想吃他做的饭,他感觉很幸福,“好,我去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了,然后我们回家。”

她点头,看着他出了休息室,门关上,没一分钟就打开了,月柔正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呢,没料到进来的人是衡逸新,四眸相对,两人身子都微微发僵,月柔先一步反应过来,放下果汁,轻挪着脚从地上站了起来。

“坐着吧,小心脚。”衡逸新担心地走近,看她身子微微发颤,越发的心疼。

“逸新哥哥,恭喜你。”她却站直了身子,勉强自己笑着道喜。

“谢谢。”轻柔的两个字里满是心酸,衡逸新吞咽着口水,犹豫着说:“自谦,对你好吗?”

月柔点点头,笑意牵强,“自谦对我很好,从不勉强月柔什么,很宠月柔。”

衡逸新握了握拳头,随口回着,“是吗,那就好。”

两人相对无言了,月柔站越久,脚就越发疼,她想挪下脚,却因疼痛,脚下不稳,身子直接往对面的衡逸新怀里扑了,“小心。”

衡逸新惊呼着,臂膀紧紧将她搂住,月柔的小脸贴着他胸口,两人的心都扑腾起来,这是种即紧张又满足,想推开,偏又不想推开的复杂情愫,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关,两个沉溺在纠结中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人正拿着相机偷偷的拍照。

直到门外保全,一声急喝,“抓住那个记者!”

拥抱地两人这才惊慌,恍然大悟地推开彼此,好在衡逸新还想着月柔脚上有伤,很小心的扶着她,让她坐下,视线无意扫过她脖颈处的吻痕,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猛地开始用力,月柔感觉到疼意,疑惑抬头,发现他正眼神凶猛地盯着她胸口。

察觉到他在看什么,月柔脸色煞白。

她几乎慌乱的想遮盖这一切,身子颤抖,抿着唇垂下头,手胡乱的往脖颈上盖着,可是,痕迹太多,跟本就不能盖住全部,衡逸新犀利的眼神让她很难堪。而月柔的反应,让衡逸新明白自己的失态。

他赶紧松开手,退开两步,拉开两人距离,他道歉:“对不起。”

月柔只是捂着胸口摇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让他越发自责。

她和自谦都结婚了,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祈自谦本就不是君子,面对月柔这么娇俏可人的妻子,怎么可能会放着不动?就是他自己不也和白珊做了吗?而且连婚都没结就做了。

他有什么资格嫉妒?他们明明都离婚了。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句,然后转身,头也不回了走出门外,反手带上了门。他知道的,他的行为伤害到了月柔。

月柔见门关上,才松开了手,身子放松下来,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是她自己心虚,明明还想着逸新,又记挂着温谨,为什么还能主动提出和自谦同房的事情?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仅仅……是不想失去这个温柔的容身之所吧。

以为自己可以看着自谦和别的女人欢爱,其实也会介意,因为自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吗?还是自私的想独占他的温柔?

……

祈自谦上完洗手间出来,看到白珊在洗手池里干呕,她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他走过去,手很绅士的用手拍了拍她背,扯了纸巾递给她,等白珊舒服了一点后,抬头发现身后人是他,立马就挥开了他的手,“离我远点!”

祈自谦笑眯眯,当真离她几步远,抱怨着说道:“一个月前我们在酒吧里,你怎么一个人走了,害我被一群女人拖着,抽不开身,差点被一群女人强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

原本听到他提酒吧两个字,白珊就一脸紧张,就怕他知道什么,现在听他意思,是她当时喝醉了,自己走出酒吧,他什么都不知道,白珊松开了口气,可这口气刚松下,又被祈自谦的一句话给惊的提了起来。

他摸上她手,幽幽地说:“滑脉,你怀孕了啊。”

晴天霹雳!

第121章:疼……轻点….

“滑脉,你怀孕了啊。”祈自谦的话落,白珊就惊恐地地瞪大眼睛,脸色煞白。

祈自谦捏着她手,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幽幽地想,不会是他的孩子吧?白珊的第一夜是给了自己,难道之后她没跟衡逸新睡过?发生那种事情,要吃避孕药是常识,她会不懂?他刚这么想着,就被衡逸新惊喜的声音给推翻了。

“怀孕了吗?我要当爸爸了吗?”几步冲过来的男人,脸上扬着欢喜地笑,推开祈自谦的手,环着白珊的腰,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语。

白珊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摇摇头,“还不能确定。”

“自谦这么说一定错不了,他是医生,怪不得你这两天吃不下饭,是在孕吐呢,都要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呢?多长时间没来月事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回家一定要让管家请个中餐厨子,给你好好补补。”

衡逸新噼里啪啦的来了一通问题,白珊抿着唇,感觉心在流血,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喜欢孩子,所以她弄死月柔的孩子,他会那么伤心,现在这个孩子也不是他的,她不能留,得想办法弄掉,免不了又会让他伤心一次。

祈自谦站在一旁总算松了一口气,看衡逸新样子,就知道孩子是衡逸新,想来也是,白珊这种女人,为了衡逸新能做任何事情,失去初夜这这件事定会想办法掩盖,最好是的方法就是把逸新灌醉,顺便睡一觉。

“呵。”想到衡逸新再次被算计,他就忍不住失笑出声。

衡逸新正与白珊说着话,听到声音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把月柔一个人丢在休息室里,没事瞎恍惚干什么。”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祈自谦一口顶回去,遇到对方冷冷地表情又说:“管好你未婚妻子吧,我老婆的事情你少操心。”

衡逸新咬牙,想到白珊在场只好不爽地瞥了他一眼,扭头继续跟白珊说话,“我们早些回家吧?反正宴会也快结束了,你不舒服,早些回家休息。”他一手环着她肩膀,一手拉着她手,跟护宝贝似的。

祈自谦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回了休息室,月柔看到他进来可爱的弯着眼睛,一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吻她,祈自谦当下弯腰亲了她一口,“好了,我们回家吧,白珊怀孕了,我们也早点要个宝宝,不能落后了。”

月柔的身子明显一怔,祈自谦装作没发现,给她穿上鞋子,打横抱起她,月柔伸着小手搂着他,很乖巧的垂着眼靠在他怀里,一路出了金城会馆,让服务员开来车子,将她小放副坐上,拉上安全带。

回来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祈自谦把她抱放在沙发上,反身去做饭,月柔就坐在厅里发呆,祈自谦那句白珊怀孕了,让她眼中浮起雾气,努力的忍着快要夺眶的眼泪,还是崩溃瓦解,眼泪掉在裸色的长裙上印入里面。

祈自谦简单的炒了三个菜,端出来时,果然见她轻颤着身子,偷偷地在哭,手紧了紧碗筷,他没作声,瞥开视线,给她添了碗饭,月柔见他靠近,赶紧擦眼泪,拼命地抹着,耳边是他轻柔的声音,“吃饭咯,做了月柔爱吃的哦,来,抱抱。”

她低垂着脑袋,温顺地搂着他脖颈,祈自谦将她安置在怀里,两人用一个碗吃饭,一把调羹,月柔很乖的吃着,祈自谦很温柔的喂着,一顿饭很温馨,很温暖,饭后,他先收拾碗筷,再搂着她看了会电视。

九点的时候抱着她回了房间。

“我去给月柔放水,泡个澡再睡吧?泡泡澡对脚也好,洗完我再给你推下脚,过两天就能走路了。”她点了头,祈自谦转身,去放水,然后从浴室出来,搂着她去浴室,男人是非常淡定的给她脱衣,搂着光溜溜地她放进浴池。

在月柔的印像中,自己应该是被他洗过两次澡了,第一次是在温馨度假村,其实那次是衡逸新给她换的,可她并不知道,因为祈自谦说是他换的,第二次是在一个月前的结婚那天,月柔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干干净净换了睡衣。

祈自谦说她喝多了,是他帮忙洗的澡,这倒也是事实。

可那两次对于月柔来说,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今天却不同,是在清醒的时候,恢复记忆后的月柔,比之前懂了更多的东西,她有了羞耻之心,知道男女之情,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免有点害羞,虽然脸上没怎么表现出来,耳垂却是红的,祈自谦也明白她会不自在,放水里就转身出去了。

“月柔好好洗,我回卧房去洗了,洗完就来抱月柔哦。”他走到门边,眨眨眼睛关上了门,月柔松了口气,如祈自谦所说的,他洗完就来敲门了,月柔在里面单脚出了浴缸,扯了浴巾抱住了身子。

祈自谦进去有点意外,看到她围着浴巾坐在浴缸边沿处,脸上透着好看的红晕,虽然他知道这不是害羞的红晕,而是浴室里热气熏出来的,要命的还是让他兴奋又难耐,几步过去,搂着她出了浴室。

她身上的沐浴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想着她脚受伤了,还是忍了下来,先拿药酒给她推了脚踝,月柔张大嘴巴把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祈自谦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却见她眨眨大眼睛,抿了抿唇,“自谦,月柔困了。”

她轻柔的开口,声音是一惯的柔软,祈自谦只是笑着,“好,那我们睡觉。”

他收了手,去浴室洗了手,回到房间,看她还围着浴巾,正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中间,可能是床明显下陷,让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慢慢闭开眼睛,见祈自谦睡在一侧,正看着她。

“月柔,我想吻你。”很熟悉的开场白,没等她回话,狭长地眸子慢慢靠近她,他们之间隔着一床被子,他轻柔的含住了她的唇瓣,月柔紧张地揪紧了床单,她明显感觉到,一只手正慢慢地掀开被子,强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

男人侧着身子,隔着一条浴巾将她身子压向自己,被子里的温度在提升,吻的幅度也慢慢加大,力度也是如此,月柔有些承受不祝蝴的热情,呼吸困难,小手碰到了他结实有力的胸肌。

她无意的触碰,更是让他激动,手寻着浴巾的一角,轻轻扯开了她束缚。

手滑入她润滑光洁的瓷肤,月柔身子有些僵硬,眼睛紧紧地闭着,她努力想放松,却因他的触摸,愈发的紧张起来,祈自谦的手摸遍她全身,从背部到胸口、小腹,然后是丰盈有弹性的翘臀,寻着勾勾再往里……

“嗯……”月柔挣扎着,像猫儿似的叫了一声,因心慌意乱,手不受控制的推了他一把,祈自谦停下动作,垂下头盯着撑着自己胸口的双手,月柔急促的呼吸,慢慢睁开眼睛,等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收手。

“自谦,对不起。”她道歉,垂着头,小手缓缓摸到他的睡袍,寻着带子解开了,小手轻轻摸上他的胸口,往背部滑,搂紧他腰身,将自己的身子贴上他的,祈自谦微眯着眼睛,猛地升起一股烦躁感。

这股烦躁感促使他,粗鲁的将月柔推翻在床上,像猛兽一样将她压在身上,一改之前的温柔,疯狂的席卷着她娇弱的身子,啃咬舔舐,手一把掀开松垮的浴巾甩外床外,大手罩祝糊的柔软,肆意的挤压。

月柔双手揪着床单,似乎能明白他的心情,是她刚才的行为触怒了他,明明之前主动邀请他同房的,偏又放不开拒绝他,伤害到他了,月柔忍着身体的痛意,抬手环住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自谦,疼……轻、轻点……”

她努力想放松身子,效果并不明显,倒是她的声音,让祈自谦恢复了理智,他停下动作,抬起头,见月柔抿着唇,眼框着闪着泪花,“自谦,轻点……你咬得月柔好疼……”这张慌乱又楚楚可怜的小脸,让他怎么都无法继续下去。

幽幽的抬灯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她身子上的青青紫紫,他眼里的心疼,却让月柔升起无限的愧疚,手从他脖颈上滑到他脸上,她细细的摩擦着,在引起他注意后,将他的脑袋拉下,凑着唇,第一次主动的吻着他。

是带着歉意与浓重的感情,虽然那种感情并不是爱情,却还是暖了他的心,让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明明从一开始就想好好对她,明明说过要像朋友一样相处,可当拥有她后,却一步一步的开始变得贪心起来。

和她生活也还不够,想要她的身子,当月柔愿意给出自己身子时,他却还要想她的心,她是为了逃避与衡逸新感情才嫁给自己的,而他却因自己的贪心,再次将她拉入另一个情感深渊,明明知道她在挣扎,却不知道拉一把,反而落井下石。

当初说服她嫁给自己的那些话,跟本没有做到。

现在,她还对他存在愧疚,还在安慰自己。

傻瓜,她跟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月柔吻很轻很柔,充满着对他的珍惜,祈自谦捧着她小脸,柔和的回吻着她,轻握着她小脸,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

一阵嗡的响声打扰了温存中的两人,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他明白一个道理,在一起的时候,要用心对待,每一个拥抱都不要敷衍,要用尽全力,能爱的时候,用心去爱。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份爱到底能持续多久,这份幸福是否能永远保持。

第122章:别试图惹恼我

一阵嗡的响声打扰了温存中的两人。

放在画妆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闪着好看的亮度,祈自谦翻身侧睡在月柔身边,脸蹭着她脖颈,搂着她滑腻的小身子,不愿意起身,月柔痒得直躲,小手挠挠他的黑发,“自谦,你的手机响了。”

“我知道,不想起来……”他懒洋洋的开口,张开嘴巴含着她耳垂,轻轻吮着。

“那月柔去拿吧。”她轻挪着脑袋,手撑着床,就想起来,却被男人手用力按住,动不了了。

“你脚上有伤,别理那玩意儿,一定是找我做手术的,不想去。”他紧了紧手,吻着她下巴,一脸的眷恋,对她摸摸亲亲的,倒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月柔的手从他脑袋上滑到肩膀上,轻轻地推了推,“自谦,去吧,你是医生,不能不救人,月柔一个人在家也没关系,你做完手术早点回家,要不,带月柔一起去吧?月柔可以在你办公室等你。”

知道他不想离开自己,她开口提着建议。

她睁着纯净地大眼睛望着他,男人看着她认真地表情,叹气,凑头重重地吻了下她唇,再放开她,起身子掀开被子,“既然你这么想我去救人,那我听你的,这么晚了,月柔在家好好休息,入十月的天气,晚上有点凉,不准你去。”

祈自谦下床拿起手机,果然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按键接通,那边是个熟悉的声音,说有个心脏病手术,医院的其他教授有的出差,有的手机关机,无法联系上,只有他接了电话,要他快点过来救命。

果然,大晚上不愿意起床的人,不止他一个。

真后悔没有将手机关机啊……

月柔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祈自谦扭头看了一眼她,“好好躺下睡着,别着凉了。”见月柔点了头,他赶紧出房间,回了隔壁房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在经过月柔房门口时,又忍不住打开房门。

月柔就知道他还会进来,坐在床上脸色柔和地望着他,祈自谦走进房间,凑头到她面前,“亲一下,亲一下我就走。”

月柔猛地就笑了,伸着脑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祈自谦心满意思足了,手环着她肩膀,强制将她按躺在床上,“不准爬起来,好好睡觉,我可能会晚点回来,若是有坏人敲门,晚上千万不能开,大灰狼会吃小红帽的。”

他开着玩笑,逗得月柔直笑,男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匆匆离开了。

望着紧闭的门,月柔敛下笑意,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那个电话,他们应该还会继续,月柔再度坐起来,抓起放旁边的睡衣穿好,这才躺下,闭着眼睛睡觉。

而祈自谦匆匆赶到医院,却发现手术室内外无人,通道也安静的很,就在他疑惑时,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那边传出之前电话里的熟悉声音,“祈医生在医院了吧?我在您办公室门口等你。”

对方说完这话,手机就挂了,祈自谦赶到办公室门口才知道自己被个女人给耍了,一身护士服装的叶微微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脸上扬着轻笑,“怎么样?我穿护士服也不错的吧?我助人为乐递人守夜,这层楼现在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祈自谦只是笑,对方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没什么兴趣,他原本在床上和月柔甜甜蜜蜜的搂在一起,虽然不打算做下去,就是光搂着亲亲摸摸,他也觉得舒服,被这个女人骗到这来,心情能好到哪里?

现在这女人还风骚的扭捏,看着不免觉得想教训教训。

这个心情一起,就忽然有了兴趣。

当下,祈自谦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叶微微扭着臀部跟着进去,反手关上门,反锁,“你老婆是衡家的前任妻子吧?你真的喜欢那种类型?因为伺候过两个男人床技很好?还是你觉得与兄弟睡同一个女人有种特别的感觉?”

祈自谦刚坐上椅子,听到这话手微微一紧,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她调查的到是清楚,不过几小时才见过月柔。想起在宴会上,这个女人还欺负了月柔,祈自谦想教训人的心越发急切,手开始松领口的扣子,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的柔和迷人,外套被他脱下随意往桌上丢。

叶微微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见他不反驳,有些诧异,原本她有意这么说,只是想试试那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从现在的情形看,那女人在他心里似乎没多大地位,哪怕看着再怎么宠,连受到这种侮辱,也没见他护短。

难道,他真的只是玩玩那女人?她有意问了医院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他结婚的事情,他是有意隐瞒的,这么做是因为那女人的身份过于不能见人吗?衡家的弃妇,想来名声确实不好,等玩腻了那女人,也是个抛弃的结果。

他的女人中,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配得上他?

当年他那么多女人中,她是交往最久的一个,她是最特别的#涵也不能极。

想到这里,叶微微越发的开心,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手伸到衣服袋子里去,寻着录音机按了键。

“大晚上的叫我过来,也不好让美女失望,过来吧。”祈自谦开始松裤腰,叶微微脸上因他的动作露出害羞的笑,几步过去,扭着屁股坐入他怀里,祈自谦的手单纯又直接,开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讨厌,急色什么呀,那个女人果然没满足过你对吧?”叶微微扭捏地笑,祈自谦也轻笑,并没反驳她的话,脱了她外衣,有些粗鲁的扯掉她的胸罩,叶微微惊呼出声,“你轻点行不行,我内衣都被你弄坏了。”

女人撒娇的话,还有那做作的动作,让祈自谦脸上露出了戏谑地冷笑,只可惜叶微微背对着他脸,跟本见不着他脸上的表情。

祈自谦脱了她上面,开始撕扯她下面,女人穿着丁字内裤,臀部两旁还是系带子子,轻轻一扯就报废了。

这又惹得叶微微娇喝不以。

叶微微已经全身裸露了,祈自谦得承认,她有具不做的身材,凹凸有翘,不过,男人面对没有感情的女人,不过就是一具泄欲的工具,从上到下,就喜欢直捣黄龙,当下,祈自谦就架着女人腋下,让她裸趴在桌上,露出重要部位。

“讨厌,你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你可得轻点,别弄疼人家。”叶微微很配合,视线扫过桌上的衣服,还有那口袋里的寻音机。

“一定让你舒服,宝贝。”祈自谦松开裤头,双手掐着叶微微的小蛮腰,微微分开她的腿,重重地直接挺入。

“啊——”叶微微大叫出声,没料到对方竟然连个前戏都没有,直接就来了,下面被撑开,又涩又疼,祈自谦弯起笑,拍了拍她臀部,叫她放松点,他开始卖力,发泄般的卖力,不顾女人的喊停与求饶,没完没了的挺入,再退出。

叶微微挣脱不开他的力道,被迫承受着,双脚打颤,眉头皱紧了,“自谦,讨厌!你轻点!你弄得我好痛!”

“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祈自谦的话也是实话,内壁摩擦到了一定程度,会润滑,自然就不会疼了,这干到后面,就是女人的吟唱声,祈自谦得承认,这女人的叫床声,让他很兴奋,很激动。

这场欢爱干到晚上三点才停下,男人没作多余的动作,除了这机械运动,抱着这团肉摆出各种姿势,从开始到结束,也没落下一个吻在女人身上,情到浓时,女人想主动吻他,也被他有意避开了。

办公室是个偷情的好地方,祈自谦的办公室更是如此,进来做过的美女医生美女护士不计其数,直到月柔的出现,这种情况才降低不少。

叶微微直接被干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祈自谦只脱裤子,整理起衣服也方便很多,抓了纸巾,擦掉蜜液,看着地上一团白花花的肉,他只觉得神清气爽,抓起桌上的衣服往女人生上丢,“宝贝,快穿上衣服,我要回家了。”

干完就走人,就是这个意思。

叶微微也看出来了,他就是找她泄欲的,虽然体力不错,也让她爽过,可想起他对秦月柔的温柔,如今对自己的粗鲁,她就觉得很嫉妒,祈自谦却单膝跪地,伸手拍拍她臀部,慢慢幽幽地说:“我已经结婚了,别再勾引我了,否则你会更爽的哦,好女人应该找个男人嫁了,知道吗?”

叶微微爬起来,默默地穿上衣服,“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结婚又怎样?你刚才不也和我发生关系了吗?你以前一次就交很多的女朋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能守着家里那个,不碰别的女人,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最了解。”

祈自谦挑眉,失笑出声,“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倒比我清楚,好了,别玩花样了,别试图惹恼我,今天这种事情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在宴会上欺负月柔事情,我也不打算计较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我是为了你才来香市发展的!”看祈自谦站起来,她急急开口。

“叶小姐,做这个决定的人是你,可别想要我负责哦。”祈自谦只觉得好笑,微眯着眼,走到桌上拿起一瓶避孕药,倒出一颗,再蹲下,手强硬的掰开叶微微的嘴,指尖把药直接推进了喉间……

第123章:害怕席卷而来

粗鲁的行为,强硬的态度,让叶微微很委屈。

她哭着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以前明明说过,如果以后会结婚,一定会找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之后我和很多男人交往过,可总忘不掉你,我和衡家的弃妇相比,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宁愿娶她,也不娶我?”

“注意你的用词,下次再让我听到弃妇两个字,信不信我直接拎着你丢出窗外?”祈自谦冷冷地看着她,叶微微呼吸一窒。

他伸手勾滑过她眼角的泪,残忍地说:“还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记得,你喜欢我,不代表我要喜欢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即使我喜欢过你,也不过是喜欢你的身体,我过去就是这么个男人,你也知道我以前一次性会交很多女朋友,凭什么认为你很特别?你能确定,我对你说过话,没对别人说过吗?”

叶微微摇头,一派情深的眼神,“我不能肯定,但是我相信,你只对我说过。”

祈自谦没了耐心,口气也越发差了,“随便你怎么想,对我来说,女人都差不多,除了能上床外,长得好看点的,能激起人的做爱欲,就这两个差别,别在我面前提月柔的床技,她不懂这方面的东西,你也不配和她比。”

叶微微攥紧拳头,满眸子的不甘,祈自谦见她穿好了衣服,直接将她拉出门外,反身锁上门,头也不回的出了通道。

他只想回家抱着月柔睡觉,没工夫和她瞎扯。

叶微微拿出手机录音,望着他的背影,一个计划袭上心头。

她先转身走出通道,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反锁上门,开始脱衣服,虽然是逼迫吃了避孕药,可下身的jīng液并没有清理,把jīng液保存起来,人工也能受精,照样能生出他的孩子,等怀孕了,剩下的把那个女人赶走就行了。

祈自谦大概从未想到,女人能疯狂到这种地步吧?更没料到,他的随意放纵会让自己的婚姻差点就走到了尽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月柔睡得很熟,祈自谦冲了澡,将身体的赃物全部处理掉,才掀开被子上床,搂着月柔的小身子,亲吻着她小脸,闭上眼睛入睡,当然,在睡前,他有关机。

月柔是早晨七点多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祈自谦怀里,男人的手环着她小蛮腰,睡得挺熟,月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猜想着应该很晚,为了不打扰到他休息,她饿着肚子也不吭声。

小手摸摸他黑发,又捏捏他睡衣的领子,打了个哈欠,身子往他怀里凑了凑,闭着眼睛又跟着睡了。

而祈自谦,十点才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扫了眼怀里人,正巧见对方也睁开眼睛昂着脑袋望着他,“自谦,早。”

“早。”他笑了,感觉大清早搂着她醒来,特别的幸福,手紧了紧怀里的小身子,凑头又开始亲吻她,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唇。

他的吻特别的轻,月柔觉得有些痒,躲了躲和他说话:“自谦,昨晚几点回家的?做手术累坏了吧?看看黑眼圈都出来了,今天白天不上班么?休息是不是?”她的手摸着他眼角,很心疼的样子。

祈自谦因她的关心,有些愧疚,昨晚又背叛月柔了,又和别的女人做了,不过,她明显心疼的表情,让他很开心,抓着她小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结果却听到某个小肚子咕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

“呵呵……”祈自谦视线往下扫着,松开她小手,改摸上她的小肚子。

“不饿,自谦再睡会吧。”月柔赶紧先一步按住小肚子。

祈自谦却拉开她小手,寻着衣摆,滑了进去,摸着光洁的肌肤,轻按了下,逗着她,“不饿吗?为会么叫呢?”

她可爱地摇摇头,“确实不怎么感觉到饿,不知道为什么会叫。”

说得是实话,从七点到十点,早就饿过头了,这会叫着,确实没什么感觉。

“小骗子。”弹了她的小鼻子,祈自谦赶紧起床,先抱着她去浴室刷牙洗漱,后去厨房做了两碗面条,两人坐在桌边吃了。

这一天,祈自谦没去医院,在家里陪月柔,上午给她推了脚,下午陪她看了会电视,因为画漫画,要取点素材,电视里可以看到很多背景画面,可以学习,然后画画时,他坐在旁边陪着她。

晚上祈自谦早早就做了饭,两人吃了,洗完澡就上床。

当然,只限于亲亲摸摸。

倒不是月柔拒绝,而是祈自谦想等月柔习惯了他亲近,再进一步做更新密的事情,他想一步步来,慢慢地攻陷她。

这种亲密关系,一直保持着,在一个星期后,祈自谦去上班的这一天,叶微微找上了门,月柔听到门铃声,走到视频处,看到里面的人微微皱眉,她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对着话筒里面说:“自谦上班去了,你找他,请去医院。”

叶微微很诧异,口气很差,“我是来找你的,麻烦你过来开下门。”

找她?想做什么?

月柔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放狼入室了,她打开门,走过院子,在铁门处停下脚步,隔着铁门打量着门外的女人,叶微微今天穿着红色的裙子,外披着黑色小外套,夸着黑色包包,脸上的妆容很精致,穿着细跟鞋子,露出纤细白皙的长腿。

叶微微是个漂亮有气质的女人,月柔也会差到哪里去,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月柔穿着白色雪纺的裙子,脖子上带着条纯白的项链,衬得她锁骨非常的性感、漂亮,长长的黑发垂到腰间。

一张素颜上有着瓷般的细腻肌肤,清澈透亮的,与她的眼睛一样,吸引着人的注目,五官自不用说,合在一张脸上就是一活脱脱的大美人,整个人看着青春靓丽。叶微微一看就知道对方比起自己年轻。

上次在宴会上没细看,现在近看,比上次还要漂亮,“你多大了?”

这个问题纯属好奇,月柔也觉得不是什么可隐瞒的事情,“二十一。”

果然比她校耗岁。

叶微微阴阳怪气地说:“二十一就改嫁了,你倒挺会挑男人,和自己前夫的兄弟上床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刺激啊?”

更难听的话在白珊那里也听过了,叶微微的话实在激不起月柔任何波澜,只是兄弟两字,让她想起了温谨,“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月柔的脸色过于平静,让叶微微很不爽,瞪着她,“你懂不懂礼貌?不会打开门说话吗?站在门口怎么说?”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进去了。”她当真转身了,叶微微气得咬牙,她扫了一眼别墅外,发现外面也没有什么人,毕竟这是高档别墅区,不住在里面的人,一般没事不会进来,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上班。

“等等,就在这里说吧。”

月柔大概知道对方找她干什么,不过就是奚落自己,然后要她离开自谦,说她配不上自谦之类的话,这些话她跟本就懒得听,所以脚步没停,继续往里面走,叶微微气得直跺脚,冲着月柔就吼,“秦月柔,有个东西要给你。”

脚步一顿,月柔慢慢转身,果然见叶微微手里拿着个录音笔,手伸入了铁门里面,“拿去吧,这里面的东西想必你会很有兴趣的。”

她没等月柔走近,就已经按了播放键,刹时,里面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晚上的叫我过来,也不好让美女失望,过来吧。”是祈自谦的声音,伴随着解皮带的希后声响。

紧接着一个发嗲的女声,“讨厌,急色什么呀,那个女人果然没满足过你对吧?你轻点行不行,我内衣都被你弄坏了。”

“家里那个等我玩腻了,就分了,到时候把你娶回家,现在好好满足我。”

这个录音是叶微微处理过的录音,有些是真实的,有些话却是假的,她仔细盯着月柔表情,果然见她眼神微闪了一下。

“讨厌,你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你可得轻点,别弄疼人家。”

“一定让你舒服,宝贝。”

然后是叶微微尖叫喊疼的声音,紧接着是肉体摩擦的滋滋声响,浓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冲刺,叶微微按了快进键,让月柔听到他们高潮时的舒服的尖叫声,还有叶微微发嗲的撒娇声。

“亲爱的快点……再快点……”

直到最后,还有他们的对话,“宝贝,快穿上衣服,我要回家了。”

“你告诉我,与家里的弃妇相比,谁伺候你更舒服?”

“当然是你了,宝贝……”

月柔手伸过去准确的抓住了录音笔,并从对方手里夺走了,她按了关闭键。

叶微微很满意月柔的表情,笑着说:“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哪天吗?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听了这些感觉如何?还觉得自己是自谦的唯一吗?自谦不过玩玩你,因为觉得和兄弟玩同一个女人,觉得刺激。”

月柔神色平静,“我知道自谦有过很多女人,也知道结婚后,他还是和很多女人有过关系,可是,自谦最终还是娶了我,你想嫁给自谦,可以从他那里下手,如果有能力让他和我离婚的话,和我说这些起不到作用的。”

她像是猜到了一切,这番话让叶微微脸色发白。

没错,就是因为无法左右祈自谦,才从她下手的,可是这个女人,看着单纯好欺负,竟然会这么聪明?

叶微微摸着肚子,期待快些怀上,看来只能从孩子上手了。

在月柔无表情的脸上,与无起伏的话音,谁都无法得知,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有种叫害怕的东西席卷而来……

第124章:留住你的心……

花坛里的花随风摆动,成了衬托她长发浮动的背景,她没笑,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清澈地眸子注视着他眼睛,直到他的车开进大铁门,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她面前,她才开口说话,“自谦,欢迎回家。”

她是在院子里接他回家吗?结婚以来,她总是在给他惊喜。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伸手环着她腰身,笑着说:“我回来了,老婆。”

她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牵着他手进屋子,“我做好了饭,吃饭吧。”

她的手有些凉,似乎站在外面有段时间了,祈自谦赶紧脱下衣服往她身上披,“以后不用站院子里接我了,入冬了,天气凉,这种事情一次就足以让我开心半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足以。”

“嗯。”她点头,很开心的样子,尽管如此,还是天天站在外面等他下班,时间一过就是半个月,似乎有什么变了,应该说,月柔有心事,她常常失眠,偶尔他半夜醒来,她还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然后很没安全感地往他怀里缩。

他接电话的时候,她会走近,等他挂掉电话后,她会问,“有人找你有事吗?”

似乎很在意他的电话,经常会站在他手机面前发呆,手想伸过去,又不敢伸过去的样子,在他发现时,她又惊得撤回来,他有些看不过去了,主动拿起手机塞入她心,“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想看就看,没关系的。”

她怔怔地望着他,然后低头看手机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恐地收手,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在他诧异又疑惑的眼神里,又慌忙低头捡起起来,一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

炒菜时常常心不在嫣,连菜烧掉了都不知道,祈自谦常常给她收烂尾,画画也少了,只要他在家里,就会坐在他旁边失神。

“明天,我要出差了,一个星期。”终于在这一天,他主动问她怎么了,“我想知道半个月来,一直困扰着月柔的事情是什么,在我走之前,月柔可不以告诉我?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她瞳孔微微扩张,欲言又止,“自谦,录音机里面的声音,会有做假的么?”

却问了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他点头,“录音要拿去鉴定,才能确定是否真实,录音可以做假的哦。”

这个回答,让她一下就豁然开朗了很多,萎靡不振的神色即可散去不少。

祈自谦越发在意这个问题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真相,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月柔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又紧张起来,眼神里全是挣扎,手里攥着个黑色小巧的东西,在发现他的视线移到时,立马就往身后藏,祈自谦抬起头望着她,慢慢倾身,手撑着她身子两侧,双眸紧紧锁着她双眼,身子带有侵略性的将她困在沙发角。

月柔不知道他忽然想做什么,怯怯地想推他,“自谦……唔。”

刚一开口,他却忽然收臂,搂紧她,唇压来,堵住了她的声音,吻很轻柔,手却在她背后摸索起来,触到她的小手,在她未反应之前夺走了那个他很在意的东西,月柔猛地明白他在干什么,立马开始挣扎,想抢回那个东西。

男人微微用力压着她身子,眼神坚定,“听话,别乱动,你有心事,不该瞒着我,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亲人。”

最后一句话,让她呼吸都窒住了,大眼睛望着他深情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鼻翼酸楚,眼泪止不住的就滑了下来,祈自谦拧着眉,担心地望着她,双臂收起,将她脑袋按入怀里,“别哭小傻瓜,你是成心让我心疼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宠溺着她。

她很不安的回抱着他,身子颤抖娇弱,“自谦,别离开月柔,月柔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一个亲人,不能没有自谦,会活不下去的……”

“谁说要离开你了,不会的,会永远陪着你的,小笨蛋,你到底要说些什么。”祈自谦搂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哪知手里攥紧录音笔,却不小心按到了开机键,里面的说话声音也传入了两人之耳……

“大晚上的叫我过来,也不好让美女失望,过来吧。”

很熟悉的声音,是自己的,祈自谦浑身僵硬起来,月柔的哭声也停止了。

“讨厌,急色什么呀,那个女人果然没满足过你对吧?你轻点行不行,我内衣都被你弄坏了。”

“家里那个等我玩腻了,就分了,到时候把你娶回家,现在好好满足我。”

“讨厌,你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你可得轻点,别弄疼人家。”

“一定让你舒服,宝贝。”

“亲爱的快点……再快点……”

厅里很安静,属于安静的过了头,沙发上的两人还抱在一起,心思各异,祈自谦慌乱地按掉声音,把录音机丢远,松开怀抱,单膝跪地,紧握着她双手,昂头望着沙发上的人,“是叶微微拿过来的吗?她都说了吗?”

见她点头,祈自谦又说:“里面的话有些是假的……”

“我知道了,自谦不会说那种话的,月柔没有相信。”

她急切解释的声音,让他越发的愧疚,“对不起,我确实和叶微微做了,在那天晚上,我被她骗到医院,想起她欺负过你,我想教训她,所以……”他不该用背叛月柔的方式来教训那个女人,是他做错了。

月柔的眼泪又滑了下来,祈自谦急切地说:“以后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我发誓,月柔可以原谅我吗?请原谅我。”

她却拧着眉头摇摇头,“没关系,我们结婚后,自谦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月柔其实都知道,刚开始甚至松了一口气,觉得那样,自谦就不会碰月柔了,却没有正确的认识到,做妻子的应该满足丈夫的生理需求,是月柔先对起自谦……”

“不是的!月柔没有错!是我不好,不该背叛月柔,明明结婚前就想好了,只要月柔能待在我身边就好了,哪怕像朋友一样生活好也,可是在结婚后,却变得越来越贪心,想得到月柔的身体,还想得到月柔的心,是我太糟糕了,明知道……结果在发现月柔还想着衡逸新与温谨之后,竟然为了泄愤胡乱的找女人。”

他松开她的手,单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全是懊恼与愧疚。

月柔只觉得心疼,在他一惯浅笑的面容下,从来不知道他的痛苦,她只自私的享受着他的温柔与宠溺,从不知道付出,手紧了紧,身子滑下沙发,跪在他面前,伸手搂着他脖颈,“自谦……”

她低低地叫着他名字,带着谦意,“自谦,月柔也想重新开始,自谦对月柔的好,月柔都看在眼里,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好么?月柔怕自谦会爱上别人,会不要月柔,这段时间好害怕,月柔想留下自谦的心。”

留下如今唯一的亲人。

在他诧异又惊喜地眼神中,她挣扎着说:“今晚,我们要个宝宝吧。”

有宝宝才像个家,以后的生活才有指望,她才有信心留祝蝴的人与他的心,才不会总是患得患失,怕他总有一天会抛弃自己,更想和他做正常的夫妻,想和他过幸福的生活,想忘记逸亲与温谨,想过忘记过去的幸福生活。

“不要勉强自己,我愿意等……”祈自谦搂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很担心。是他把她逼入绝境。

她摇头,“请帮助月柔忘记温谨与逸新,月柔想和自谦好好过日子。”

她有些害羞的缩缩脖子,脸埋入他胸口。祈自谦呼吸有些急促,视线从怀里的人移到漆黑的窗外,感觉心跳快了。他低头,寻着她柔软的唇轻轻濡了一下,然后,猛地打横抱起她,月柔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抱着自己上楼的起伏感。

进入房间,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祈自谦双手撑着她两侧,笑着说:“既然你开口了,除非你现在喊停,否则一但开始,我会无视你的颤抖与恐惧,很坚决的做下去,我是男人,会冲动,会控制不住,特别是你的要求,让我很激动,做好这种……被我欺负的觉悟了吗?”

他寻着她的手握牢,抬高放到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他怦怦地心跳,月柔眸色柔和,点点头,“月柔做好觉悟了,我们是夫妻,做夫妻之间的事情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这次不会再退缩。”

他笑了,低头亲吻着她手心,月柔却借机推着他,从床上坐起来,在他疑惑的眸光下,寻着他衬衫扣子,慢慢的,一颗一颗地解开,手依旧在抖着,眼神却很坚定,她在努力着,祈自谦看着她脱了他的衬衫,又开始解他的皮带……

祈自谦一把按祝糊手,“这个,我自己来吧。”

她摇头,很坚定地说:“月柔想给自谦解开,月柔不怕。”

他一怔,没料到她竟然猜中了他心思,可祈自谦不知道的是,月柔是想起了衡逸新,他们结婚那会,衡逸新也怕吓着她,她们同房多次,从未让她看到他的下面,说是会吓到她,所以,她知道祈自谦也有这种心思。

就像曾经地温谨,也有过那种片段。

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在爱着自己,曾经没能好好珍惜他们,命运让他们不得不分开,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再也不想失去,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还能拥抱,还能亲吻的时候,她只想珍惜,只想更认真的珍惜。

因为没人知道,人生的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是不是又会让到手的幸福,像泡沫一样消失。

第125章:幸福像泡沫碎了

房间只开着床头灯,幽暗的灯光,越发刺激人的欲望,祈自谦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月柔给他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被她柔软的小手触碰着,越发让他激动,呼吸急促。

由于他坐着的原因,月柔只能解开,并不能扒下来。

在男人灼热地眸光下,月柔也不好提让他站起来的要求,只好收手,改脱自己的衣服,祈自谦却按住了她的手,他倾身,手摸索着,拉开了她身侧的拉链,吻了落下来含住了她的唇,手慢慢寻着裙子的下摆,往上面撩……

在祈自谦熟练的吻技中,月柔渐渐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她努力放松身子,把自己交给他,感受着他的手在身上游走,激起她全身的颤意,他的吻往下移,含住了她的顶端,祈自谦时刻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

月柔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祈自谦却不断亲吻她全身,企图让她破功,他想听她喘息声,想让她舒服,想让她快乐,所以有意轻咬她红梅一口,果然,月柔惊地睁开眼睛,低低的叫了一声,“嗯……”

她微开着唇,开始喘息,祈自谦唇离开红梅,又开始攻略她红唇,手也没闲着,寻着她敏感点,四下点火,“叫出来,我想听,别怕……不用忍着,我们是夫妻,我想让你快乐,想让你开心,别忍着。”

他的声音很洒哑,月柔脸蛋红红地,望着男人激狂的动作,“自谦……嗯……”

他的手抓了一把她的胸脯,惹得她轻哼,“轻点……疼。”

他却笑了,嘴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知道了,老婆。”他的手往下滑着,轻轻分开她腿,摸了进去,月柔紧张的咬住了唇,浑身僵硬,祈自谦轻垂着头吻着她唇,舌尖顶进去,帮助她放轻松,“怪,不怕,放轻松……”

他们两人的唇相触着,说着黏人呼吸相恋的话,祈自谦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一步步地引导着,他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多,忍得很辛苦,月柔看着很心疼,忽然感觉肚子有些闷疼,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

祈自谦的手也摸到了,魅惑地笑了起来,“老婆,你湿了。”

听到他的话,月柔羞涩的轻咬贝齿,眼神有些躲闪,可隐约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腰有些酸,可祈自谦已经将分身抵住入口,耳边是他低沉有磁性地声音,“我要进去了。”月柔能感觉有个东西顶了一下。

结果,在这关键时刻,却他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也趴在她身上不动了,他很懊恼的将脸埋入她脖颈里,全身都是僵硬的,声音很委屈,“月柔好坏,来月事了也不说,要自谦的命么,好难受,忍不住了,好想要……呜呜……”

搂着她臂膀地手,在不断的加重力道,分身在入口徘徊着非常的可怜。

月柔瞪大了眼睛,来月事了?她眨眨眼睛,想了想,确实……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刚才感觉腰酸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从体内流出来的不是因情动的蜜液,而是月经?瞬间,就愧疚了,她真的没选好日子。

让自谦受罪了……怎么办呢?他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她抬手轻揉着他柔软地发,“自谦,来月事真的不能做么?其实,应该……”

祈自谦猛地抬起头,激动又灼热地盯着她,“月柔是不是愿意帮助我?”

“嗯。”她很单纯地点头,男人当下一掀被子,将两人身子盖住,寻着她小手就往一处滑,月柔一握住就明白他意思了,祈自谦亲吻着她嘴角,带着她手上下滑着,他低低的呻吟,又痛苦又很舒服的样子。

月柔只安静地任他握着手,没使一个力道,只感觉手里的东西坚挺勃发,很有精神,慢慢地在胀大,祈自谦也不想让月柔做这种事情,要命的想到是她的小手握着他命根子,心情就特别的激动,速度由缓到快,用力一握,泄了……

月柔的小手也脏了,握了握拳,感觉粘呼呼的,有不少jīng液射到她肚子上,被褥里有股浓重地腥味,这场欢爱,时间非常的短,几分钟的样子,祈自谦有意缩短了时间,搂着她,低低在喘息,低低地说:“老婆,你真好。”

他不断亲吻她,恢复些许力道,就在她唇上、耳垂上不断的嘶磨着,手也在她身上摸摸捏捏地,月柔知道他没尽兴,好在泄了一次,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她犹豫着开口:“自谦,这样就好了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用了,剩下的,等我出差回来,到那时月柔的月事也差不多完了。”他停下动作,宠溺地望着她,手摩擦着她光洁的小脸,“等我回来好好爱你,下次绝对不让你逃掉,我们要生个可爱的小公主,像月柔这样的公主。”

说到孩子,月柔也很期待,小手摸摸肚子,眼神透亮,弯弯眉,笑着说:“和自谦的宝宝,月柔很期待……唔唔。”

男人却激动的吻住了她,再次分开,他呼吸也促乱了,“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狠狠地要你,疯狂的要你。”

“自谦……”不等月柔说话,他又垂下头狠狠地亲吻她,深深地吮着她唇瓣,带着想吞掉她的狂野,在月柔呼吸困难时,他才松开,带着隐忍地嗓音,“老婆,别说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嗯?别再说让我激动的话了。”

她柔柔地笑了,感觉这样的自谦特别的可爱。

祈自谦鼻尖蹭着她脖颈,“这床今晚是睡不了,我们去洗澡吧?洗个澡,去隔壁房间睡,这儿明天再整理,好不好?”

月柔应下,祈自谦立马掀开被子,搂着她下床,进入浴室,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放地上,待调好温度,热水即可将两人淋了个落汤鸡,祈自谦说来月事最好别坐浴,以免脏水进入yīn道,引起炎症,还说不能过性生活,因为性生活容易把细菌带入yīn道而引起炎症,同时也引起月经过多,月经时间延长等……

他说得认真,月柔听得也认真,等他停下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一条浴巾裹住了身子,澡是他帮忙洗的,像小孩子那样照顾着她,从浴室出来,又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发,他的每个动作与行为,都让她感到暖心。

感觉和他在一起,永远都可以像小孩子那样依赖他,幸福的让人沉迷。

连拿小底裤,放卫生巾这种事情,他都能做的很好,更别提给她穿睡衣这种小事了,等头发吹干,两人去隔壁房间睡觉,祈自谦搂着她,免不了又是亲亲摸摸,月柔躲着,小手捂着嘴唇不让他亲,“疼……”

“疼吗?给我看看。”祈自谦拿开她小手,仔细盯着她唇,“哦,都肿了,一定是之前亲的太用力了,都是我不好。”

月柔弯弯眉角,拿小手轻捶他,“自谦坏……”

他猛地就失笑了,她怎么这么可爱呢?不能亲她唇,就改亲她小手吧,拽着就亲她手心,痒得她直躲,两人在床上闹腾了好一会,一个躲着,一个攻着,最后拽着拉入怀里,“好了,不闹了,十一点多了,明天八点我要赶飞机呢,不闹你了。”

她安静下来,乖乖地不动了,祈自谦揉着她发,“我不在家,月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冰箱里买了不少的菜,一个人在家里应该够了,煤气一定要记得关好,厅里与厨房的窗户打开吧,怕你忘记关煤气……房间里记得别关空调,以免着凉感冒,厅里没关窗户应该会很冷的,出去要多穿衣服……”

男人噼里啪啦地一顿说,月柔安静地听着,只感觉很温馨很温暖,小手寻着他腰身,紧紧地回搂他,“月柔会听话的,会记住的,自谦也是,在外面要多穿着些服,千万别感冒了,别让月柔担心,还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说:“还有,记得想月柔,不准和别的女人睡觉了,月柔在家里等着自谦生宝宝。”

说完话,直往他怀里缩,祈自谦眼神微微扩张,搂紧她,低低地应着,“好的,一定听月柔的话,会好好照顾自己,会想月柔的,绝对不会和外面的女人乱来,我发誓,从今往后,只有月柔一个女人!”

她没再说话,只用力的将他搂更紧,祈自谦也是如此,下鄂抵着她头顶,手掩了掩被子,一夜无话,一起入眠。

第二天起床,是月柔亲自给他选的衣服,再给他换上,系上扣子,然后打领带,月柔是第一次做,平常只看着他做这些,虽说是第一次,却做的很好,祈自谦等她整理完,轻握着她手,“新漫画什么时候发售?到时候一起去买吧?”

她点点头,“嗯,还早着呢,在下月底。”

送他出门的时候,免不了有些不舍,祈自谦搂着她亲了又亲,看看时间偏又不能墨迹了,月柔轻推着他,“早点回家。”

“好,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祈自谦开车走了,月柔见车子走远了,寻着铁门关好,没料到隔壁家的孩子跑了过来,这是个很漂亮的小公主,月柔一看到她,就开心的笑了,如果她和逸新的孩子没死,过个三四年也会这么可爱漂亮的。

她正想打开门,让她进来,却瞥开一熟悉的身影,叶微微站在门口,伸进来一张鉴定书,“我怀孕了,自谦的孩子。”

月柔震惊地盯着她,手慢慢接过,呼吸都停止了。

没料到幸福像泡沫,一瞬间就破灭了。在她打算和自谦好好生活,一起生个宝宝的时刻,叶微微的话像盆冷水泼下来。

耳边是小公主稚嫩好听地声音,“阿姨你哭了。”

第126章:预感袭上心头

“我知道你不爱自谦,也知道你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我收回之前所说的话,你是为了逃避感情,而嫁给自谦吧?既然如此,请你把他还给我,我和孩子需要他,最重要的是,我爱他!”

这次的叶微微并没有上次的嚣张,眼神中反而透着一股祈求。

她已经把月柔在衡家发生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的性格与人品,毕竟她曾经在医院丢失一个孩子,还是半死不活的进了手术室,还因利凡诺中毒,造成急性肾功能衰竭,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这样的一个人,从孩子下手,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月柔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的手鉴定书滑落在地,眼泪滑过脸庞从下鄂掉入衣襟中,耳边是昨晚和祈自谦所说的话,他说:“等我回来好好爱你,下次绝对不让你逃掉,我们要生个可爱的小公主,像月柔这样的公主。”

她当时很开心地说:“和自谦的宝宝,月柔很期待……”

即便做好决定要好好和他生活,似乎还是迟了一步,如果能早些踏出这一步,自谦也不至于会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自谦的孩子……自谦二十七了,知道自己有孩子,会很开心吧?

可是她却占去了他妻子的位置,让他的孩子无法和他享受天伦之乐。

他会左右为难的吧?即便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可孩子也已经怀上了,难道要让她与自谦未来的孩子,和叶微微的孩子做兄弟吗?

自谦的孩子出生成了私生子,这是多么残忍地事情。

叶微微见她表神有所松动,接着说:“我和你不同,我会全心全力对自谦,请你不要心里想着别人的男人,却心安理得的受着他温柔的照顾!你曾经也是个母亲,请你可怜可怜我的孩子,你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还是想让我和你一样,毁了这个孩子?它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对!如果自谦太为难,会让叶微微打掉孩子的,它是活生生的人命。

曾经,她的孩子也被白珊弄死,她很心疼,甚至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叶微微身上,是不是也会一尸两命?

月柔盯着叶微微的肚子,嘴唇轻颤起来,“我……我知道怎么做了。”

一刹那,叶微微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感激,她说了谢谢,然后很快离开了,铁门口,隔壁家的小公主望着她,小手伸到铁门内不停地挥舞着,月柔慢慢走向前,单膝跪地,手透过铁门摸着她的小脸,咽哽着说:“快回家找妈妈。”

“阿姨别哭。”这双柔软的小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可怎么擦都擦不掉。

“小馨……小馨……”隔壁传出呼唤孩子的声音,小公主扭头朝左边挥挥手,甜甜地应着,“妈妈,我在这里。”

月柔赶紧收回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门关上的那刻,外面传出对话的声音,“妈妈,阿姨哭了,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

“是吗?阿姨为什么哭?”女人疑惑地声音。

“有个短头发的阿姨与里面的阿姨说了很多小馨听不懂的话……”

月柔背贴着门,神色恍惚,双眸几乎贪婪地巡视着这个才住几个月的家,从失忆醒来,在秦家住了几个月,她嫁给了逸新,在衡家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结果因变故离婚了,后嫁给自谦,如今出又现了变故,现在这个家又是几个月。

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无法安定。她以后该去哪里呢?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移动步子,失魂落魄的走到昨天晚上两人入睡的房间,爬上去,将自己卷缩成一团,揪着被子深深地吸着属于祈自谦身上的味道,那让她沉迷的温暖,她不想失去,不想失去……即便如此,还是迟了。

不管是这个容身之所,还是这个待她百依百顺温柔的丈夫,都迟了。

自谦是她唯一的亲人,现在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离了婚就什么都不是,像逸新那样,没有任何关系了。

浑身都在颤抖着,瞳孔扩张,全是恐惧与不知所措,窗外闪了一下,然后倾盆大雨洒了下来,老天爷都为她哭了,雨滴打在窗户上,哒哒作响,没一会就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盯着窗外发呆。

静静地看了一会,面无表情的下地,赤脚走出房间,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反手拉上门,毫不犹豫的走进雨中,走过院子,打开铁门,雨水打在她单薄的身子,一会就湿了她的衣衫,发丝狼狈的贴在脸上。

她像是一抹幽魂,消失在雨中。

这一场沈静的雨,没有一丝的风,豆大的雨滴沉垫垫地落在地上……

……

自从知道白珊怀孕开始,衡逸新为了更好的照顾她,两人开始同房了,为了补偿白珊,他尽量让自己对她,像对月柔以前那么体贴细心,两人同睡时,白珊总是背对着他,衡逸新并不生气,以为白珊是怕自己侵犯她。

可能是那一夜给她的阴影太大了,他这么想着,所以他总是很规矩的睡离她半臂距离,可每每第二天醒来,白珊总是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她变得嗜睡了,常常会睡到上午十点多才会醒来。

他为了陪她,也常常下午才去公司。

可白珊的孕吐还没有好转,吃什么吐什么,人瘦了一圈。衡逸新看着她日渐消瘦,非常的心疼,请了不少的厨子,做了不少的地方菜,只是都没能让她的胃口好转,她的心情更是差,常常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对下人发火。

或者一个人在房间摔东西,医生说那算是正常现象,有很多孕妇在怀孕期间脾气都会变坏,但是经常发火对宝宝不好的,要保持好心情才能孕育出健康的宝宝。

为此,衡逸新尽量不去上班,在家里陪她,催凤怡也因白珊怀孕,对她越发的隐忍,脸色也好了不少,公司的事情她全包了,而白珊有衡逸新的陪伴不发火了,却开始安静地发呆,有时候和她讲话,她也听不见。

衡逸新非常担心她,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些什么,咨询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容易得忧郁症,同样对宝宝不好。因为怀孕期的孕妇会不自觉的想很多事情,且有些人会把什么都想得很糟糕,属于庸人自扰。

而白珊自不用说了,他们之间确实一直存在着很多很多的问题,以前住入衡家就是以小三的身份,她做了很多错事,把月柔赶出了衡家,也因这些事情,衡逸新对她冷漠又讽刺,对她实施着长时间的冷暴力。

想到这些种种事件,衡逸新也很无耐,如果现在时间倒退,他还是会这么对她的,白珊对月柔所做的一切,这些跟本就不能比,可如今的白珊,变成这个样子,他又很心疼,该怎么打开她的心菲,让她说出那些困扰她的事情呢?

就在衡逸新在办法室为这些事情,而伤神的时刻,白珊却在厅里与一位失业记者见面,来人声称找她,说是有她绝对感兴趣的事情,他带来的东西,是张照片,是在她与衡逸新订婚的那天晚上,逸新在休息室里搂着月柔的照片。

如果是怀孕以前,白珊可以肯定自己又会气得尖叫吧,如今想着自己对衡逸新的背叛,她反到觉得抱一下而以,也没什么,且认真看前后两张照片就会发现,月柔是脚不利索才会这样,那天她本身就在她面前崴了脚。

“你给我看这些,想干什么?”白珊把照片往茶几上一丢,问道。

来人小心察看她脸上的神色,笑着说:“我想以后还为夫人效力,关于跟踪之类的,是我的专长,拍这些照片我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夫人能不能收下?”收下的意思,就是买下,说到底就是为了诈钱来的。

白珊冷笑,拿起照片往中间一撕,直接丢中垃圾筒里,男人傻眼了,白珊说:“好了,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我知道你有底片,希望你主动拿出来,否则是走不出衡家大门的,来人,把大门关上,把这位先生请到后房去,好好款待!”

白珊的话音咬得重,带着浓浓地杀气。

仆人恭敬点头,两个男仆人过来,就想抓这个男人,男人正惊于事情发展呆愣着,他没料到白珊见到照片非但不生气,也不雇佣自己,还朝自己发难,他立马就吓得汗毛直竖,暗想那个后房,怕是玩私刑的地方。

有钱人做事,总是有自己的一套,他算是长见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急切地说:“我交!我交!我把底片交出来!”

他立马拿出包包,开始翻找,等男人把东西交出来,白珊也没再为难他,让下打开门放他走,厅里又恢复了平静,而白珊盯着垃圾桶里的照片,思索了一会,猛地瞪大了眼睛,这是机会!让她有借口打掉孩子的机会!

虽然会让逸新难过,也是无法避免的,这样打掉孩子,至少可以明正言顺。

当下,白珊就让人备车,立即去医院,当白珊坐着车子离开衡家半小时后,衡逸新也从公司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没人,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盯着垃圾桶里的照片,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他开口问着仆人。

仆人恭敬地回答,“好像是去医院。”

果然!衡逸新当即冲出屋里,上车急速离开衡家……

孩子不能出事!

第127章:折磨她一生的污点

对白珊来说,衡逸新对她越好,她压力就越大,对他的愧疚也越发的深。

从背叛开始,她的良心就受着谴责,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成了折磨她的罪魁祸首,只要弄掉这个孩子,只要孩子没了,就能重新和衡逸新在一起,忘记那场背叛,真正地和他在一起。

只要孩子死了,那场背叛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一直就在找着一个,杀死肚子里孩子的机会,起先试着和衡逸新商量,想晚些要孩子,却遭到了他坚决的反对,或许是月柔的那个孩子,让他越发不想失去,听到她说不想要孩子,他双眼都红了。

那日,他的手攥着她肩膀很疼,“不可以,我很抱歉,那天晚上给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可是孩子竟然怀上了,就不能伤害,必须把它生下来,我会爱他!想信我白珊,我会对我们的孩子好,也会对你忠诚!我发誓!”

白珊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只感觉到害怕,想着自己会把背叛的野种生出来,并让衡逸新带一生的绿帽子,她就想崩溃,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个恶魔,在吞噬着自己的幸福,在破坏着自己的幸福,他会成为她一生的污点。

时刻提醒着自己对逸新背叛,她夜夜都在想怎么弄死这个孩子,可是衡逸新却拼命地的想保护他,想对他好,白珊想的就是,孩子一但生下,秘密总有一天会揭发,事情到那一刻,说什么都晚了。

孩子必须死,必须死。这个孩子,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关于弄死孩子,她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既然衡逸新不同意打掉孩子,她就让厨房做些容易流产的食物,想造成意外流产,可她没料到,在一盅盅的食物送进房间,她打算吃的那刻,衡逸新意外回家,手推开了房间的门,站在门口,他闻到食物的味道,脸色刷地就就变了。

慌乱地冲过来,一把推开了餐车,瓷盅从车上滑下,砸地上碎了,他发了很大的火,“来人!把这些东西给我弄走!厨房那边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这些东西孕妇不能吃吗?竟然全是些容易流产的东西!岂有此理!”

白珊坐在床上,望着一地的狼藉,浑身都在颤抖。

衡逸新找来了管家,问食物都是谁私自做的主,管家出去寻问后回答,“回少爷,厨房那边说,是白珊小姐亲自下的菜单。”

这个答案,让他愣怔了好一会,疑惑扭头,地往床上瞧,发现床上人在发呆,她瞳孔不停的晃悠,脸色也很苍白。

似乎深陷于什么恐惧中。

是的,就是恐惧中,白珊坐在床上,手陷入了被褥中,内心是波涛汹涌,紧咬牙关,想放声尖叫,她一直这么压抑着,心绪不安,思绪也有些混乱,满心都是该怎么弄死肚子里孩子的想法。

“白珊,白珊……”衡逸新坐在床上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直到他猛地摇了遥糊肩膀,她才回过神。

望着衡逸新脸上的疲惫与担心,她只想哭。

他轻轻握着她手,柔柔地和她说话,“白珊?你怎么了?你这段时间变得好奇怪,总是心不在嫣的,昨天晚上做梦时,还一直叫着说,‘弄死他,弄死他,’这样的话,你吓死我了,是不是做梦打怪兽啊?嗯?是不是?”

他有意讲笑话似的想逗她开心,更想套出她整天在想些什么,可惜白珊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衡逸新叹气,“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整天呆上床上,也不去外面晒晒太阳,到处走走也好,可以散散心的嘛。”

“今天的胃口也真是糊涂了,你可是个比我还了解药理的药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你忘记了么?今天你点的这些菜,都会要孩子的命呢,别吓我了,以后你每天的菜单我会亲自下,想吃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这天,衡逸新把厨房的厨师开除了,并列出一堆孕妇不能食用的东西,管家重新找了个厨师,且是个不听白珊吩咐的厨师,说是衡逸新下了命令,在孩子生下前,她想吃什么,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也就是说,白珊想吃什么,得和衡逸新说,在衡逸新经过鉴定这些东西对宝宝不会有害,才会给厨房下命令做菜。

衡逸新握着她手,说了一大堆话,虽然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而白珊,却被他所说的‘散心’给吸引了,如果在家里不能弄死这个孩子,那在外面是不是可以弄成意外?她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这一天,她决定找个机会,在衡逸新上班后溜出去,并且得一个人出去。

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衡家的仆人说什么都不肯她一个人离开,说是少爷有吩咐,出去一定得两人跟着,白珊没办法,立马给衡逸新打电话,并蛮不讲理的和他大吵,这造成的结果就是,衡逸新不上班了,他同意不让仆人跟着她,改亲自来陪她逛街。

然后他们逛了一天,衡逸新依旧对她温柔体贴,下车就牵着她手,从未松过,白珊跟本没机会逃离,衡逸新也不会让她出一个意外,对她像防调皮的孩童,那般有耐心又细心,之后很多次,白珊想独自出门,结果都没有得逞。

不管她怎么闹,和衡逸新怎么吵,结果还是衡逸新亲自带她出去。

在外面不行,就只能在衡家了,白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仆人会立马把她送去医院,衡逸新在家里下过命令,除了她在卧房里可以独自处,只要一出房间,就有两个仆人看着她,哪怕就在院子里,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呆着。

白珊有种被衡逸新当做精神病患者对待的感觉,若是对下人发火,打电话给衡逸新,他又会从公司回来,然后陪着她。

每每看着满眸子笑意的他,白珊就忙着愧疚,当着他的面,跟本无法随意发火。

衡逸新阻断了她所有的路,为了弄掉这个孩子,她只能选择在晚上,在大家都睡着后,晚上十二点,衡逸新熟睡后,她偷偷下床,走到楼梯口,想到月柔曾经也从这里摔下去过,她就感觉这是命,是报应……

而她,只能接受这个报应,闭着眼睛一脚踏空,她果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感觉全身昏昏沉沉地,肚子也很疼。

她忍着没有大叫出声,最后直接坠入黑暗了。

本以为,这次做总算是如愿以尝了,可以松口气了,再次醒来却在医院,衡逸新守在床边,眼睛都是红的,他哭过了,看到她醒来,很开心地握着她手,“醒了吗?你吓死我了,半夜醒来你不见了,房间找遍了,最后还是管家发现你晕死在厅里。”

他的手捋着她额头的发,白珊却急切地想知道孩子是不是死了。

他却说:“好在……好在孩子保住了,你得住院几天,等身子好了,我们再回家,我会天天在医院陪你的,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睡那么死,你就不会受罪了,从楼梯上滚下去,吓坏了吧?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衡逸新停的道歉,满脸的愧疚与心疼。

白珊攥着被子,开始发狂般的尖叫起来,一直以来的压力,终于在她用尽全都无法弄死孩子,将她逼的崩溃的哭喊起来,心里有一堆说不出的苦,这个秘密她不能对任何人说,为了以后还能和衡逸新在一起,为了掩盖背叛的罪恶。

她跟疯了似的撕扯着手上的针头,眼泪从眼框里涌出来,双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往门外逃,衡逸新慌乱的拉住了她,他哭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哭得很伤心,眼泪砸在她脸上。

他咽哽着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冷静一点,我们的孩子不能再受折腾了,白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将她搂紧了,他眼泪,让她不得有冷静下来。

可他的话,依旧在折磨着她,她只是哭着,撕心裂肺的哭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衫,手背上因针头的撕扯,流出了长长的血痕,那血从她手上滑落在他身上,衡逸新搂着她回了病床上,医生进来给打了镇定剂,她终于安静地睡着了。

哪怕在睡梦里,她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说漏嘴。

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要疯了,好在那个记者找上门,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伤害逸新,却给自己找到一个名正言顺弄死孩子的机会,而这个后果,也许又会让逸新恨自己,或许他们的关系,又会回到之前的冷漠。

可这样,她才会感觉舒服一些,背叛逸新,却得到他无比的温柔与照顾,她只感觉是煎熬,他对她越好,她越痛苦。

她甚至有些期待他对自己的冷漠与恨。

她应该受到惩罚!

进入医院,进入手术台的那刻,她感觉到一种解脱。

医生拿到麻醉针,即将扎入她体内的那刻,她舒心地笑了。

‘砰……’一声巨响,手术门被推开了,衡逸新站在术后室门口的那刻,白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双眸赤红,粗鲁地将医生推开,长臂伸出,抱起她出了手术室,急切地解释着,“白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的孩子?就凭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到底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月柔脚受伤,没站稳,我扶了她一把……”

第128章:被人控制了.

祈自谦出差回来,是在五天后,他本想给月柔惊喜,有意没事先打电话回家,当他轻轻打开家门时,发现厅里空无一人,然后是房间、厨房、画室、洗手间……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有些冷却了。

月柔到底去哪里了?难道是去买菜了?

这么想着,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印入眼帘的是他原先买好的满冰箱菜,这下,更是觉得怪异了,砰地一声,关掉冰箱,移动脚步到厅里,一边扯着领带,随意往沙发上坐下,却瞄到茶几上放着一张打好的a4纸张。

视线往上面扫着,待看清楚上面的字,瞬间瞪大了眼睛,身子从沙发上坐直了。

祈自谦一把拿起纸张,怀疑自己看错了,可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字,协议内容,有男方祈自谦,女方秦月柔这些字,里面写着两人结婚几个月,因感情不合而分手,且女方不要男方任何财产,净身出户。

更不可思议的是,月柔已经签好了字。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要离婚?

之前明明说好了,等他出差回来,一起生个宝宝,可在他满心期待的回到家里,迎接他的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祈自谦呼吸急促,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双眸盯着月柔的名字,双手慢慢使劲,然后猛地将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狠狠往垃圾桶里丢,脚抬起,狠狠踹向茶几,哐啷声响过后,茶几掀翻了,上面的东西全部碎裂在地。

上次,留下不要找她的字条,这次,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只留下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为什么?

祈自谦呆呆地坐在厅里,一坐就是一天,他想了一天月柔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离开家里,又能去哪里?可是,他毫无头绪,月柔没有家人了,现在自己是她唯一的家人。

她无处可走,又没什么朋友。

她会不会出事呢?想到她很有可能又会寻死,且会找个他怎么都找不到地方,很有可能会像上次那样,让自己的尸体都浮不起来,她也许会在某个冰冷的地方孤独的变成白骨,他的心脏就紧缩着,呼吸都困难了。

从冰箱里的食物可看出,她离开家里是在他出差的当天,时间过去五天了,如果她真的寻死,什么都晚了,祈自谦双手抱头,因恐惧,身子不停的颤抖,眼泪从指缝间滑落,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要去找她!

或许会有奇迹,或许她还活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该去哪里找?

祈自谦不去医院上班了,整天开着车子,从天亮找到天黑,他先打电话给衡逸新,再打电话给衡见铭,可他们都说没有看到月柔,祈自谦连出版社编辑那里都找了,可惜,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月柔,她就像在香市凭空消失了。

她房间的东西都还在,不管是衣服还是银行卡。

唯一让祈自谦开心的是,月柔的钥匙不在家里,这就意味着,钥匙她带走了,也许哪天,她会忽然回家,并告诉他,她只是在跟他开个玩笑,离婚与忽然消失都是玩笑,祈自谦总是这个安慰自己。

每次回家前,他都期待月柔会在家里等他,每次回家后,他才知道期待只是一场空。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出门,却碰到了叶微微,她站在门口,微微笑着望着他,“自谦,你怎么没来医院上班了?”

祈自谦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到这个女人,就想起那次录音,还有上次月柔半个多月的失常,这次月柔的忽然消失,会不会也与这个女人有关?还是她又对月柔做了什么?可恶的女人!

祈自谦微眯着眼睛看她,叶微微笑容有些僵,“呵呵,你怎么这么看我呢?”

其实祈自谦没来上班,她猜得到是为了找秦月柔,可她没料到,祈自谦会为了找人,连医院都不去了,且一找就是半个月,那个女人在他心中,份量就这么足吗?连衡家也在派人找,真不知道那么蠢的女人到底哪里好。

竟然会那么招那么多男人喜欢,连前夫也在帮忙找。

“你又对月柔做了什么?上次是给录音机,这次是什么?”祈自谦伸手打开铁门,双眸犀利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攥着拳头,步步逼近,叶微微吓得脸色发白,脚步后退着,她没料到录音的事情,秦月柔竟然会告诉他。

“我我、我只是看你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以为你生什么病了,所以来看看你,我能对秦月柔做什么?我是有给秦月柔录音,可我也是在门外给的,秦月柔跟本没给我开门,我就是想对她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祈自谦深深地盯着她,双眸像黑暗中的死士,散发着黑暗的发冷的光,他幽幽地说:“月柔不见了,这件事情最好与你无关,否则,一但月柔出事,我会让你跟她陪葬,月柔是怎么死的,我就让你受同样的罪,你最好祈祷月柔会平安无事。”

叶微微呼吸一窒,因恐惧说不出一句话,祈自谦如此黑暗的一面,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她忽然想逃,可是双脚发软,无法动弹。

“叔叔……叔叔。”一个稚嫩地声音将叶微微拯救了。

祈自谦收回视线,垂下头,见自己腿上趴着一个小家伙,正是隔壁家的公主小馨,她扎着两羊角辫子,昂着小脑袋笑眯眯地望着他,这小家伙特别活泼,常常溜出家里,往四周的邻居家里跑,说是在和妈妈玩躲猫猫。

以前月柔特别的喜欢她,见她来了,立马打开铁门,带她进家里玩。看到她,又想起月柔,以前他们和小馨玩时,就像一家三口那么幸福,所以,他很期待和月柔生个女宝宝,像小馨这么可爱的女宝宝。

叶微微见祈自谦移开视线,赶紧提着包包转身走人,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很喜欢的男人,似乎并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样,他很可怕,直觉告诉自己,如果秦月柔真的出事了,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弄死自己,哪怕她怀着他的孩子。

祈自谦远远盯着叶微微的身影,眸色阴沉。

“叔叔叔叔,阿姨回家了吗?”小馨摇了遥蝴腿,眼神往铁门里面瞧着。

祈自谦摇摇头,“没有,叔叔也不知道阿姨去哪里了,这些天一直在找她,很担心她,好想她,小馨也很想阿姨对不对?”

他单膝跪下,将小家伙搂进怀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推开她,问道:“小馨怎么知道阿姨不在家?你看到阿姨离开吗?”

小家伙咬着食指,似乎想思索,然后点了点头,“我看到阿姨哭的很伤心,在二楼窗口看到阿姨在淋雨,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哭得很伤心?果然出了什么事情。

“小馨知道阿姨为什么会哭吗?”

“刚才那个短头发的阿姨和阿姨说了很多小馨听不懂的话,阿姨听着听着,哭得很伤心,然后阿姨出门也不打伞,就那样走了。”

那个短头发的阿姨?和阿姨说了很多小馨听不懂的话?

祈自谦瞪大眼睛,视线猛地移到叶微微快要消失的身影,他松开小馨,起身就想去追人,却被人扯住了手,扭头发现是小馨的妈妈,“自谦,你和月柔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前些天月柔和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呢。”

祈自谦愣怔,“奇怪的话?前些天,具体是什么时候?”

小馨妈妈想了想说:“是这样的,你走后的第一天早上,小馨说看到有个短头发的女人和她说了什么,然后月柔哭得很伤心,那天下午下了场很大的雨,小馨说看到月柔没打伞在外面走路,这些我都没看到,我见到月柔是在两天后,她敲响了我家的门,她应该是想看看小馨吧,可是那天小馨刚好去外婆家了。

然后她就和我说‘谢谢您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照顾’,还说‘很开心能成为您的邻居,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就说了这些话,可我怎么听着,都像是在道别呢,我问她是不是要去哪里,她摇摇不肯说,那天过后的几天,你家里都没有再亮灯,我猜到月柔是离家了。直到你回来,我还以为月柔是回来了,刚才听到你和小馨说话,我才知道月柔还没回家啊。”

听小馨妈妈的意思,月柔在他出差的当天受了刺激,淋着雨离家了两天,然后两天后,又回了躺家里,祈自谦想起了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这么说,月柔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的,她两天后回家,估计是为了回来送离婚协议书了。

从这点也可看出,月柔还活着,她能两天离家后,再安然地回到家里,从这点可看出,她在外面有住的地方,不会挨饿,也不会受欺负,一瞬间,半个多月的担心与害怕,总算是消失不少,整个人也有松口气的感觉。

只要她还活着,就不怕找不到人。

和小馨妈妈道了谢,祈自谦首先开车去找叶微微,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叶微微对月柔说了些什么,那些能让月柔和他离婚的原因,让他非常在意,而且,不弄清事情的原由,即使找到月柔,也无法打消她想离婚的念头。

别墅群挺大的,祈自谦追到叶微微时,她还在别墅区内。

车子停下,打开车门,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伸手将她手甩入车内,叶微微一声尖叫,惊恐地望着将她堵在车里的男人,祈自谦却笑的开心,按祝糊手和脚,脸靠近她,瞳孔紧锁着女人的眼睛,声音靡靡,“告诉我,你和月柔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月柔会忽然离开,要和我离婚?”

叶微微刚开始还有些挣扎,慢慢地放弃抵抗,望着祈自谦的眼神也变得没有焦距,像忽然睡着了,偏偏又睁着眼睛,更像是被人控制了,像个木偶似地开口,“我和她说我怀孕了……”

给读者的话:

真的不想给大家说废话的,怕大家讨厌啊,不过,还是想说一下,求支持!求推荐票票、打赏、月票,留言、收藏与各种,追文的同学,看在初双手都冻得生冻疮了,就支持一下吧,谢谢!

第129章:谁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月柔一走就是一个月,祈自谦的生活依旧过着寻找她的日子,这些于与衡见铭、衡逸新再过一次面,衡逸新得知事情真相,还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衡家依旧在派人找着,衡见铭也在店里张贴着寻人启示。

月底,到了月柔新漫画发售的日子,祈自谦想起他出差前和月柔说过,要一起去买书,竟然她没在,他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开车到了临近的书店,意外发现被一抢而空,之后又转了两家才买到手,捏着漫画书,祈自谦百感交集。

如果和月柔一起去买,一定比现在开心吧。

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他翻开书,认真的看着,如果上一篇的故事里全是痛苦的话,这一篇就充满着对幸福的向往与渴望,最后结局也美满的出奇,结婚生子,一家三口中,有着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原来月柔早就渴望着这种幸福,她努力的想做足个好妻子,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在努力着,在外面粘花惹草,还让叶微微怀了他的孩子,说到底也是他没有处理好造成的后果,这个后果让月柔离家出走,留下离婚书。

其实她是在为他着想,觉得自己占了他妻子的位子,怕他会左右为难。

她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另人心疼的姑娘,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今年的圣诞节过了,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本以为今年会与月柔两个人过个幸福的年,结果还是孤零零,往年都是去衡见铭家里串门,今年是没那个心情了,月柔估计也是一个人过吧?她会不会此时也坐在某个屋子里想他呢?

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的笑,月柔估计不会想他的,要想也是衡家兄弟,自己的花心估计伤透了她的心,她急着忘记自己才对吧?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外面就有很多人开始放烟花,那些声音无不在告诉他,别人都很幸福,只有他自己很冷清,家里空荡荡的,灯也懒得开,四周乌漆墨黑的,屋里印着外面的烟花,更显家里的冷清。

祈自谦抬手按着额头,身形一转直接往沙发上躺。

‘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祈自谦听到了,也懒得动,不过也是找他去医院上班的吧,他这么想着,就越发不想接,可是那电话却一直响着,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打着,他攥着拳头,烦躁的坐起来,拿起手机对着里面就吼,“我说了不上班,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祈谦吼完就打算挂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声,“那个,非常抱歉打扰您,请问是祈医生吗?”

按键的手一顿,祈自谦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对着耳部,“我是。”

那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还有点犹豫的样子,“您好,我是负责秦老师漫画的编辑,今天晚上的漫画社的年会,秦老师忽然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酒店的人说看到她出了酒店门口,请问她有回家吗?”

什么??祈自谦瞪着眼睛,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着急,开心的是总算月柔的消息了,着急的是那边说月柔不见了。

“说清楚开年会的具位置!”

“在唐心酒店。”

祈自谦起身,大手一扫茶几上的车钥匙,拿着手机,很快打开别墅的门,到院子里,拉开车门,上车,快速发动车子。

仔细听编辑说,他才明白,原来这段时间,月柔一直住在编辑家里。

“是这样的,不是我有意隐瞒秦老师的位置,而是秦老师事先要求我隐瞒的,见到秦老师那天是在大街上,那天下了好大的雨,秦老师神情恍惚,差点被车撞到呢……我本想送她回家的,可是秦老师说自己没有家了,然后我就带她回了我家。

到我家后,秦老师生了半个月的病,一直昏昏沉沉地没精神,却总在提醒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在我这里,其实她也知道你在找她的,今天是她的漫画书发售的日子,恰巧也是年会日,我看她整天窝在家里,就想拉她出来散散心的。

原本在宴会上,也有好好和别的作者打招呼,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怎么办啊?秦老师似乎不怎么会认路,身上也没带钱。”

编辑说到这里,都快急哭了,祈自谦果断挂电话,立马打电话给衡逸新,“喂,找到月柔了,在唐心酒店附近,漫画社开年会,月柔出了酒店,不见了,帮忙派人集中那里找找,嗯,找到再联系。”

月柔不怎么会认路,更不怎么懂交通规则,他当然知道了。

祈自谦担心她会出事,一路开车赶过去,又发现有不少的救护车在四周晃悠,这些事情更加让他心急如焚,在快要到的时候,又遇到堵车,说是前面出车祸了,祈自谦不停的打着喇叭,急得不停的扯着领口。

他想起了衡见铭,那个地方离衡见铭的店不远了,立马拿出手机想给衡见铭打电话。那边却先一步打了过来,开口就是,“我看到月柔了,坐在唐心酒店附近的广场里,是你把她接走,还是我送她回家?”

祈自谦一喜,“我在路上堵车,快到了,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乱走,别吓着她,她在躲我。”

“哦。”衡见铭应下,挂掉手机,远远地注视着坐在喷泉池子边的人,她穿着单薄的鹅黄色晚礼服,长发挽起一边,露出光洁的脖颈,另一边的长发垂在胸口,很淑女的发型,这么冷的天,没穿鞋子,赤脚放在地上,可能是天冷的原因吧,广常耗周的人不多,月柔所坐在地方也是逆光,所以并没什么人关注到她。

衡见铭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正考虑着要不要脱件外套给她,刚这么想就看到祈自谦出现在对面,他气喘吁吁地扭头往四周扫着,衡见铭伸手挥了挥,见他注意到了,手指了指月柔所坐在地方。

祈自谦视线倏地射过来,看到安静坐着的人,呼吸都止住了,他的心扑通地跳动着,脚步缓下来,慢慢地靠近。

“月柔……”他呢喃着,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她面前。

月柔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双眸不停地闪动着,嘴唇轻颤着,“自谦……”

“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回家?我找了你一个月了,我每天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怕吓着她,月柔的眼泪滑下来,手颤抖着伸出,缓缓摸到他脸上,很冰很冰的触觉,她的手像根冰棍那么凉。

她咽哽着说:“自谦,你瘦了,胡须很扎月柔的手。”

祈自谦抬起手盖祝糊的小手,细细地摩擦着,他很感动,很开心,可是月柔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难过起来,她说:“自谦,离婚协议书签字了吗?要当爸爸了,要开心点。”她竟然扯出一抹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没说话,眼神垂下来,却看到她冻得发紫的双脚,“怎么不穿鞋子就乱跑。”

她咬着唇,“有穿的,走着走着不见了。”

小傻瓜!祈自谦立马站起来,脱掉外套往她身上披,她却伸着小手推开了,摇摇头,“不冷,月柔不冷。”

她在拒绝,似乎不想再和他有关系的样子,祈自谦手强硬地将她裹住,“乖,听话,把衣服穿上,手跟冰棍一样,怎么可能不冷呢,脚都发紫了,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们谈谈,我们好好谈谈!”

不顾她的反抗,祈自谦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出广场,打开车门上车,车里的暖气呼呼的吹着,很舒服,他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带着想将她纳入身体里的力道,他的脸埋入她脖颈,“我想死你了,好想你,小傻瓜。”

月柔只是哭着,无能为力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搂着自己,把她身上的冷意全部驱散了,满鼻息都是他的味道。

“为什么忽然消失?为什么不听听我的选择就擅自决定?叶微微的孩子是她试管做出来的,这也要我负责吗?”祈自谦的声音很委屈,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忽然的僵硬,缓缓推开她些许,用很无奈的神色看她。

月柔呼吸有点急,“自谦,你在说什么?”

“叶微微的孩子是她试管做出来的孩子,那天晚上,我有亲自往她嘴里塞避孕药,我绝对不会让月柔以外的女人怀我的孩子,你要相信我,如果喜欢我的女人都偷我精子拿去试管,那我是不是得娶所有女人?这对我不公平!”

这确实不公平,也确实手法很卑鄙。

可若是他没跟叶微微上床,那精子也弄不到手,不是么?

月柔不是傻子,前后还是能明白其中原由,手紧了紧,垂下脸,轻轻说:“可是,叶微微的孩子是自谦的,已经怀上了,你们也确实有过关系,孩子是无辜的,自谦是想弄死孩子吗?叶微微很爱你……”

“对月柔来说,到底是叶微微与他的孩子重要?还是自谦重要?对月柔来说,难道那个女人与她的孩子,比我重要吗?”

月柔呼吸一紧,怔怔地望着他。

第130章:做我真正的女人

“你以为和我离婚,我就会娶那个女人吗?如果月柔和我离婚,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还是无法改变,月柔是不还会坚持要和我离婚?还是只要别的女人怀了我孩子,月柔就不要我了?我被月柔嫌弃了吗?”

祈自谦紧锁眉头,很难过的样子,月柔抓紧他手,拼命地摇头“自谦,你知道月柔不是这个意思的,不是的。”

他只是望着她,不作言语,月柔怕他误会,一下就急哭了,“呜……月柔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样私自离开,真是做错了吗?她和自谦如果继续生活,那叶微微与孩子怎么办?自谦会弄死那个孩子吗?

孩子是无辜的,她当初也丢失了一个孩子,很难过,很伤心,她只是不想再有人经受到那种伤心,只要她离开,自谦娶了叶微微,他们就会过得很幸福,她一直这么想着,可是自谦说,即时他们离婚了,也不会娶叶微微。

到底事情要怎么处理才好?要等叶微微的孩子生下来,做自谦的私生子吗?

月柔一直纠结着,身子一直在颤抖。

她的想法,祈自谦一直都知道了,可打掉那个孩子是免不了的,可告诉她,又怕她把罪恶揽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的错,与其这样,还不如瞒着她。祈自谦叹气,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垂着头新吻着她嘴角。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听我的话,不许私自提离婚,或是忽然消失,月柔只要留在我身边,这就够了。叶微微怀了我的孩子,是我的错,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月柔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她昂着头,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叶微微怎么?可是孩子怎么办?这些事情我刚才说了,我会处理好,请月柔不要再过问了!”他的口气有些急,似乎有点不耐烦,这是第一次对她用这么强硬的口气,月柔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惹自谦生气了。

一声叹气,祈自谦完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骂又骂不得,打又舍不得,声音大一点,她又多想,他现在,只想搂着她好好亲近,可她们之间又横着叶微微。想起那个女人,祈自谦眼光倏然一冷。

“先回家吧?穿这么点衣服多冷,要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别又生病了才好。”祈自谦松开她,手摸索着触到安全带,给她拉好,发动车子回家了,下车时,他本想抱着她下车,她却先一步打开车门,赤脚站在车边,低垂着头,很乖巧的样子。

说是乖巧,还不如说是不想惹他生气,但其实肚子里有一堆的纠结。

祈自谦伸手拉着她进屋,首先进入浴室,给她放好热水,再给她脱掉衣服,抱着她进浴缸,手触摸着她腰身,发现整个人瘦了一圈,吻落在她额头,“好好洗个热水澡,我去给编辑回个电话,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她紧了紧手,道歉,“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大手摸摸她头,转身出了浴室。

祈自谦分别给衡逸新、衡见铭、女编辑回电话,说月柔回家了,没事了。接着进厨房做饭菜,月柔洗好澡从浴室出来,自己吹干了头发,穿着睡裙站在厨房门口,她静静地望着他做饭,其实听到他说不会和叶微微结婚时,她还是很开心的。

可她不敢告诉他,怕自己的话会成为破坏叶微微幸福的武器。

祈自谦穿着衬衫,围着围裙的样子很帅,身上有种非常温暖的气质,吸引着她慢慢走近,伸着小手从身后搂祝蝴,紧紧地搂住了,男人身形微怔,原本紧皱的眉头,都因这个动作而抚平。

手轻轻捏捏腰腹上的小手,声音很柔和,“有吹干头发吗?”

月柔点头,他的手四下摸索着,触到胳膊上单薄的布料,“怎么才穿一件衣服,乖,快进房间多穿一件,别生病了。”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松开手转身进屋了,祈自谦扭头,看着她进入房间,很快又出来,触碰到他的视线,立马又垂下头,她轻轻移动脚步走到厨房里来,忐忑不安,祈自谦手一伸将她拉扯到身前,双臂环着身前的小身子。

月柔的背贴着男人的宽敞的胸口,暖暖地感觉,双眸望着锅里的菜,神色平和。

祈自谦动作麻利的炒菜,偶尔垂下头,轻啄着她小耳垂。月柔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祈自谦也不介意,主动和她说话,“菜很快就好了,你在外面瘦了一圈,一定要好好补补,这次回家,一定要努力把你养肥来。”

她感动地湿了眼框,“自谦……”

“嗯?”

“之前,生气了么?对不起。”

他勾着嘴角,关掉火,拾起盘子,将菜装入盘,“没有生气,永远都不会生月柔的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乱来,让我们陷入两难,气自己没有早些找到月柔,害月柔一个人坐在那么冷的地方,气自己……”

“自谦没有错,都是月柔的错。”她却忽然转身,紧紧地搂住了他,小脸埋入他胸口,祈自谦才装了半盘子菜,忽然之间停下,铲子从手里滑落掉回了锅里,手收手猛地搂住怀里的人,垂着头,唇准确无误的吻祝糊的唇。

“嗯……”月柔哼了一声,祈自谦的手往下滑,到达脚弯处,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他有些急切的搂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床上,手分开她的腿,身子挤进她腿间,月柔睁开眼睛,明白他想做什么,立马就想挣扎,“自谦……唔。”

不可以,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不可以……

他却堵祝糊唇,深深地吻她,这次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如果要了她,就不会有离开的想法了吧?就像她以前对衡逸新的眷恋,那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们有过关系,不是吗?如果月柔也和他有了肉体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轻易提离婚了?

有个孩子就更好,当初她怀了衡家的孩子,不管受着白珊哪种欺凌,她都坚强不退缩,所以,果然应该和月柔要个孩子才行,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害怕有一天,她又会离开自己,受够了这种担心害怕的日子。

这次一次要彻底把她占为已有!

祈自谦撩起她衣裙,不顾她的抵抗狠狠亲吻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着,掐着她柔软,另一边快速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底的急切促使他没什么耐心,大手直接将衬衫往两力扯,衣扣崩裂了一床,四处散落。

月柔瞪大眼睛望着他,见他开始退裤子,三两下脱掉裤子,亮出了凶器,月柔还来不急脸红,只感觉到些害怕,缩着身子,想从他身下逃离,可刚动了一下,男人手就粗鲁地掐祝糊腰身,让她无法逃离。

不顾半脱半穿的睡裙,手寻着她下身最后的遮掩,直接一扯……

“不要……”拒绝声音,伴随着单薄的裤子裂了,也扯得她腰腹很疼,祈自谦的手已经在她入口处摸索起来,凶器抵在入口,似乎想寻着直接进去,月柔推开他手,使劲推着,“自谦,你冷静一点,月柔害怕……月柔害怕……呜呜。”

她吓得身子一直抖,咽呜出声,祈自谦急促地喘息,双手掐着她腰,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占有她,可听到她的拒绝,还是让他犹豫了,他双眸赤红额头全是汗,月柔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她一动不敢动,眼神与他的对视起来。

良久,他才开口,“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家,一起生个宝宝吗?”

是说过,可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的目的也太过明显,怕她会离开,想用孩子束缚她,她不是不懂,他甚至连做前戏的耐心都没有,这样目的明显的自谦,真的好可怕,而且,叶微微的事情还没解决,生宝宝这种事情,跟本不是现在应该做的。

他们是不是真的能继续在一起,还很难说。她其实没多大信心。

没有孩子,她还能退出,若是怀了孩子,这该怎么办?

这些顾虑,祈自谦是不会想听到,所以她也不打算说,“自谦,月柔好饿,饭菜要凉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祈自谦笑了,“做完再吃不好吗?饭菜凉了可以再热。”

这是一句很暧昧的话,月柔脸微微泛红,现在跟本不是谈吃饭的问题,是她跟本不想和他做,吃饭只是借口。

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有意曲解。反正装傻就装傻吧,月柔也装傻,摇摇头,重复着之前的话,“月柔好饿,肚子受不了了。”

“果然对月柔来说,吃饭比和我生宝宝重要吗?换句话说,我是输给了一堆饭菜吗?”祈自谦正儿八紧的开口。

月柔忽然觉得拿他很没办法,声音低了很多,“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我们不要管外面的饭菜,月柔,你就给我吧?我想要你,想和你融为一体,做我真正的女人好不好?你知道我不忍心强迫你的,别让我难受了,好不好?求你了……”他身子伏下下来,鼻子蹭着她脖颈,撒娇了。

说话的同时,下面有意顶了她一下,月柔只感觉身子一麻,浑身都僵硬了,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泪花在眼框打转。

第131章:总想着要离开我

祈自谦冷眼看着她挣扎,掐着她腰身在使劲,真想不顾她的反抗,强硬地要了她,他的手甚至滑到她腰部,将她的臀部提高了,可是从她眼框中滑出的眼泪,还是让他无法狠下心,松开她,一把掀开被子。

戾气下床,脚粗鲁的踢开了浴室的门,哗啦的水声很快从里面传出,月柔抓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脸埋入了被褥里,肩膀微微颤着,无声的哭了起来,祈自谦怕月柔又会离开,随便用冷水冲一下,匆匆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果然没有人,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

男人眸色阴沉,猛地打开房门,见厅里也没有人,一瞬间,排山倒海的怒气席卷而来,他发誓,如果再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

他和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竟然再次离开?

‘哐档——’厨房响起盘子摔碎的声音,祈自谦怔了怔,立马走到厨房,发现月柔在温菜,她身上围着他之前用过的围裙,此时正跪在地上捡地上的碎片,月柔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疑惑扭头一看,结果,什么也没有。

祈自谦腰腹围着浴巾,有些搞不懂自己干嘛要躲起来,刚才就是下意识躲开了。

月柔处理掉地上的碎片,把热好的饭菜放桌上,看到祈自谦身上围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不冷么?还有他手里拿着她今天刚发售的新书,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她新书发售的日子,还一个人去买了。

不过,他手里的书拿反了,这说明他现在的镇定也是装的,是在懊恼之前的冲动吗?还是在生她拒绝生宝宝的气?

月柔有点摸不清他此时心里的想法,看他不像平常笑眯眯,应该是生她的气了,她有点忐忑地进屋里,拿了件睡泡出来,慢慢走近他,本想递给他,让他自己穿,可是某人一直装作没看见,她递的手都酸了。

只好再走近些,打开衣服往他身上披,某人却忽然一把抓祝糊的手,微微使劲就往怀里拖,月柔立马又紧张起来,可她反抗的力道,在他力道下都变得微不足道,身子准确的栽进他怀里,隐忍地声音在耳边,“别乱动。”

她能感觉到臀部有一硬物耀武扬威地抵着自己,月柔很听话不再动了。

他的手按祝糊慌乱的身子,示意她看书,月柔顺着他眸光看去,“自谦,你……”你的书拿反了,她本想这么说的。

可祈自谦却先一步说:“我是有意的,我眼神好,这么看也看得懂。”

“……”

是吗?好牵强又无语的辩解。

月柔疑惑抬起头往他脸上瞅着,意外在他脸上看到一抹可疑的暗红,男人发丝半干,发尖掉下一滴水在脸颊上,微翘的薄唇的,翘挺的鼻尖,狭长的眸子没带眼镜,睫毛正扑闪着,配着这抹暗红,要命的可爱!

她恍惚看到一别扭的大男孩,正在努力的掩饰着他的出嗅。

月柔瞪大眼睛望着他,双眼都泛光了,并不想拆穿谎言,她选择噤声,祈自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吞咽着口水,被这么一双发光发亮的眼睛盯着,是个男人都会有冲动的,可恶的吸引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也紧了。

他甚至都低下头了,正要吻她,月柔却先一步反应过来,说了句点扫兴地话,“自谦,饭菜要凉了,月柔饿了。”

祈自谦眯着眼睛,邪恶的想,等吃完饭,继续摸继续搞,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借口可讲,一直一直就说肚子饿!

“好,吃饭。”他松了口,月柔也松了口气。

祈自谦本想搂着她吃饭的,哪知月柔像是察觉到危险,趁他没注意,钻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她拿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表示着她真的很饿的样子,他只好拉开旁边的椅子,拿起饭碗吃饭,并时不时的给她夹菜。

“谢谢自谦。”月柔低垂着头,很乖的道谢,可拿碗的手也一直抖着,原因是祈自谦几乎吃一口菜,眼神就往她身上扫,从脸上瞄到胸口,又从胸口瞄到神秘之处,那种打量,就好像在盘算着,一会要从哪里开始开吃。

是完全把她当囊中的食物了。

“咳咳……”结果太紧张呛住了,小手放下碗筷,猛地开始捶胸脯。

“你看看你,慢点吃,呛到了吧。”祈自谦去倒了水放她面前,月柔拿起杯子就开始猛灌,某男人的抓子放她背上轻轻地拍着,那手从背上拍到了臀部,顺势一捏,一瞬间,月柔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身子一抖,坐得笔直。

她脑袋几乎僵硬地抬起,很单纯地望着他,“自谦……”

某人像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似的,很淡定的收了手,先摸摸她头,又坐回了椅子,笑眯眯地说:“继续吃饭。”

月柔望着他笑眯眯地脸,吞咽着口水,呐呐地端起碗筷,又开始吃饭,可男人的强奸视线再次扫来,她忽然觉得很委屈,他干嘛要这么耍她?是在开玩笑吗?他以前开玩笑可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有意动手动脚,更不会做些放荡的动作。

还是在用另种形式在惩罚她之前的拒绝?

或者跟本就是在逼迫她心甘情愿的和他生宝宝?

饭是吃不下了,吃了两碗,感觉食不知味,放下碗筷才发现肚子还有些撑,在月柔放下筷子的时候,旁边的人也跟着放下筷子,她赶紧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可后面总有一个人跟着她。

在她挤了洗洁精要洗碗时,他就从身后一把搂祝糊。

其实搂住也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问题是,他的手竟然直接掐祝糊柔软,然后慢慢的撩起她衣服,手伸了进去,月柔忍着不作声,只是拿碗的手一直抖着,很委屈,很想哭,她就这样受着他骚扰,洗完了碗。

加了水,清洗第二遍的时候,祈自谦却不满足这么玩了,手往下滑勾着她睡裙下的底裤,就往下拉,月柔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碗,就想挣脱他的束缚,祈自谦像是被她的反抗激起了好战之心,手段与力量越发的野蛮。

他强硬按祝糊腰身,拉着她底裤往下扯,月柔低垂着头,停下抵抗,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有一颗掉在他手上,灼热地几乎烫伤他的肌肤,厨房里只剩下喘息与低泣声,月柔的长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没有勇气撩起她的发,选择勾着底裤帮穿回去,放下睡裙,遮盖住了诱人的曲线,双手用力的搂着她腰,紧紧的搂着,脸往她耳垂上蹭着,轻柔地吻了吻,似乎在用另种方式道歉,“我只是想要个公主,明明出差前说好的。”

他的话很委屈,声音嘶哑。

月柔咽哽着,没应声,伸手将碗筷清洗第二遍,放在旁边,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自谦说会处理叶微微的事情,我们现在不合适谈生宝宝,至少等处理完叶微微的事情,自谦……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孩子?”

不要伤害孩子?祈自谦眼微眯,反问道:“月柔觉得怎么处理会比较好?”

“我不想让自谦的孩子变成私生子,也不要自谦的孩子死掉。”

“呵……”他倏地冷笑了声,“说来说去不就是想离开我吗?想成全叶微微和我吗?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看到她哭着摇头,祈自谦又说:“不是吗?难道月柔是想叶微微生下孩子,由我们带大?月柔真心这么大方吗?竟然能若无其事的大方到帮助自己的丈夫与情人生下的孩子?是不是这样?”

本以为她会摇头,没料到她竟然说:“如果这样,叶微微与孩子分开,太残忍了。”

祈自谦呼吸急促,第一次面对月柔善良,有些控制不住想毁掉它,为什么总是为别人着想?为什么她要为制造出来的孩子考虑这么多?她真的在乎自己吗?知道她不爱自己,可是亲情总有吧?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为什么总是在千方百计的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为什么总是想离开我!为什么!”他失控的对着她吼了起来,月柔吓得身子一颤,紧闭了眼睛,祈自谦却还没有发泄完,胸腔不断的起伏着,手抓着锅往地上一摔,哐档的声响过后,是碗筷碎裂的声响。

月柔睁开眼睛,看到她原本洗干净的碗筷,被他全部挥倒在地。

他跟疯了似的,眼睛看到什么都往地上扫,厨房里乱成一团,月柔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火,不知所措地跟着他,伸着小手想扯祝蝴,“自谦,别生气,月柔不是想离开你,不是的,自谦,啊——”

结果手刚碰到他手,对方就反身,强硬地搂祝糊往菜板上推,大手撩起她睡裙,戾气撕烂了她的底裤,“不是想离开我?那好,那我们现在就要个孩子,等要了孩子,看你是不是还那么大方,字里行间都是要把我推给别人!”

她只是哭着,看着他直接甩开浴袍,扯掉腰间的浴巾,大手托着她臀部,就往腰腹间挤。月柔弓起膝盖抵抗着,手推着他身子,摸到他大手拉扯着,哭着摇头,“自谦,你别这样,月柔害怕……月柔害怕……”

第132章:和你玩玉石俱焚

她像只小猫似的挣扎,直到扫到他眼中的沉痛才停止动作,一瞬间觉得很心疼,是啊,她只考虑不能伤害孩子,却不知道,这样做,却伤害到他了,他不喜欢叶微微,想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她提出不能伤害孩子,就等于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她只是觉得与温谨有着同样命运的孩子,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

温谨也是催凤怡制造出来的孩子,当年他的痛苦,一直就她的脑海浮现。

月柔缓缓伸着手摸上他的脸,嘴唇轻颤着,缓缓吻祝蝴单薄的唇,手往下滑,搂紧他脖颈,她哭着道歉:“月柔知道错了,叶微微的事情再也不过问了,也不给自谦出左右为难的难题,月柔不离开自谦,不要难过。”

她一边道歉,一边亲吻着他嘴角,有些慌乱。

祈自谦的动作停顿下来,重重地喘息间,松开了按祝糊臀部的手,手往上抬,扯下她搂着他脖颈的小手,微微侧头躲开了她的亲吻,弯腰低垂下头,捡起地上的浴巾往身上一围,转身往门外走,“对不起,我失态了。”

低沉的声音从他嘴边滑出,月柔坐在菜板上,沉痛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直到他进房间,关上门,她才颤抖脚下地,扫了眼一地的狼藉,转身去杂物间拿了扫帚开始收拾东西,把厨房打扫干净,整整花了半个小时。

再回房间换了身睡衣,洗脸刷牙上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怎么都睡不着,隔壁房间的自谦睡了吗?

她果然伤透了他的心。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下床,打开房门,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才伸手轻轻拧开门,房间很黑,没有开灯,他是侧睡着的,面向窗户,月柔不知道他有没有睡,暗想着,若是第二天在他醒来时,看到他们睡在一起。

他应该会很开心。

手紧了紧,她移动脚步慢慢靠近床,轻轻掀开了被子,小巧的身子滑了进去,不敢打扰他睡觉,只是将身子缓缓地靠近他,缩着脚将自己紧贴着他背,很暖和的感觉,轻轻的呼吸,闭上眼睛。

在月柔闭上眼睛时,祈自谦却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盯着窗外,直到感觉到身后的人彻底熟睡后,他才起身,出了房间,到厅里打通了叶微微的电话,“喂,月柔回家了,你明天到别墅来,知道怎么做吧?你最好让我满意。”

说完话,直接挂电话,祈自谦捏着手机,删掉一切与叶微微有关的通话记录以及信息,然后才起身进入房间。

不可否认,月柔最后选择和他一起睡,让他什么气都消了。

毕竟这一切的错,本身就是他自己,若不是他到处玩女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其实并没有资格生月柔的气,不过是觉得她不在乎自己,想起她当初对衡家的顽强,嫉妒而以,比衡家人迟了好多年才认识月柔。

虽然和月柔相识三年了,但真正了解她,却是在衡逸新找他当月柔的心理医生开始,在这之前都没怎么关注她,只感觉她是个不爱笑,似乎还有些呆板的姑娘,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画画与横温谨。

在爱上她之后,才知道想要她的心会这么难,她是善良,却是个极痴情与又专一的人,她会记住你对她的好,也会反过来对你好,可是她的心,始终挂着首先进入她心底的男人,后出现在她世界的人,永远都别人想独占她的心。

就是这份事实,让他常常焦虑不安,妒忌的发狂。

好在,月柔现在是他的妻子,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不管她心系着哪个男人,他才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这一点,他会好好守护,绝对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叶微微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

祈自谦望着床上睡着的人,掀开被子上床,伸手将她纳入怀里,月柔呢喃了一声,脑袋蹭了蹭,睡得安宁。

天由黑慢慢转白,在月柔睁开眼睛的刹那,某男人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正笑眯眯地望着她,“早安老婆。”

她怔了怔,在透亮的晨光中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应他,“自谦早安。”

是美好的一天,祈自谦用了早饭,去上班了,月柔脸色柔和地站在门口送他,拉着他的手,“下班后就回家,我在家里做好饭等你。”

“好。”他应着,凑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月柔也勾着他脖颈,在他脸颊上回了一个吻,两人很甜蜜的暂时分开了,她站在铁门边看着他车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将铁门关上。

铁门外站了一个人,还是个让月柔紧张起来的女人,叶微微。

“对不起,我不想离开自谦,你和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再多事了,自谦说他会处理好,我……”月柔低垂着头,紧了紧手,转身。

叶微微的脸色很平静,“我要回美国了。”

顿住脚步,她猛地回头,叶微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你也不了解祈自谦吧?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似乎话里有话,月柔眼神微闪,吞咽着口水,“请问自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嘴张开似乎要说,猛地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勾起嘴角笑了,“我开玩笑的,自谦当然是个好男人了,只是不适合我,自谦的孩子我打掉了,我前男友向我求婚,所以我回美国结婚了。”

另人错愕的消息,自谦的孩子死了,是身为母亲的叶微微杀掉的,她竟然要和前男友结婚了,那么之前所说的爱又算什么?

那个孩子被她随意制造,又随意抹杀了,可话又说回来,或许孩子没出生,对孩子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一个把孩子当道具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真心爱她呢?而且,孩子的死,也把他们三个大人的纠结给打开了。

“看你一脸悲悯的表情,我真是感动,但我奉劝你,太善良是容易被人利用的,或许常常被自己人算计,还不知所谓。”

月柔缓缓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她,叶微微撇开视线,侧过身子盯着无人的道路,声音有些恍惚,“一个月前对你说那些话,真是抱歉,请你原谅我的冲动,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我竟然想用孩子束缚自谦。”

她嘴角勾起自嘲地笑,“我真是自不量力,不,应该说是错的离谱,说到底我只是嫉妒别人幸福的婚姻,卑鄙的想得到你的幸福,却不知道,别人的幸福并不属于我。”反而会我带来灾难。

又是一段值得人深思的话,月柔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听这意思,叶微微其实并不爱自谦,在发现前男友跟她求婚,她立马就放弃自谦,孩子也打掉了。而叶微微后面所说的话也是事实,她就是嫉妒月柔的幸福。

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她的幸福。

月柔握着双手,轻轻问她,“自谦,都知道了吗?”

“嗯。”她应了一声,移动步子离开了,月柔站在院子里,望着空无一人的铁门,神色有些恍惚,良久后,刮来一阵小风,吹乱了她的发,感觉单薄的身子有些冷,她只好移动步子,转身回了屋子。

她果然私自离开自谦是错的吗?怪不得自谦会这么生气,她确实只听叶微微一面之词,就傻到认为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叶微微在离开别墅群后,立马打通了祈自谦电话,“你在哪里,我照你所说的做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碟片给我?”

祈自谦接着电话,勾嘴角勾起一惯的浅笑,“我并没有告诉你,会把碟片还给你吧?即时你照我所说的做了。”

捏手机的手一紧,叶微微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就是不打算把碟片给你,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即时你从我手里拿到碟片又能怎样呢?你能确保我没有复制多份?”

“你……”

“别激动,我要说的是,只要你乖乖回美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那个碟片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报纸与新闻上,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让我舒心就行了。”

叶微微捏着手机一直在抖着,本想大吼,可看着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她只好先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关紧了车门。

然后才神色有些崩溃地说:“你这是要威胁我一生吗?祈自谦!你这个恶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精子你拿走了,孩子也被你毁了,我还能拿你怎么样?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找人强奸我?竟然还录制碟片,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我已经和秦月柔表明退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凄厉的尖叫声,让祈自谦心情越发的好,想起因她的关系,让月柔离家一个多月,祈自谦就觉得对她的惩罚轻了。

他爽朗地笑起来,“让你误会我是天使那真是抱歉,微微,你或许不知道吧,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本想亲手割掉你子宫的,谁让你欺负月柔的?竟然敢到月柔面前装可怜,我觉得应该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怜。”

叶微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连传出男人轻柔地话,“乖乖离开香市明白吗?”

“你就不怕我和你玩玉石俱焚吗……”

第133章:当年的神秘遗书

“你就不怕我和你玩玉石俱焚吗?信不信我把一切都告诉秦月柔?那么善良的女人,若是知道你是这种卑劣又残忍地人,不知道会怎么看你,你想得到她的心,简直就是做梦,你这种魔鬼男人也配得她上吗?”

魔鬼男人?呵,大家半斤八两吧?竟然威胁他了?

祈自谦眸光微冷,凉凉地说:“你随意发挥,看月柔是信你这个反复无常卑劣的女人,还是信我这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不过,我提醒你,从明天开始,若是让我看到你还在香市,要想清楚后果,这个后果绝对不是切你子宫那么小儿科。”

那边电话啪地一声挂了,叶微微捏着手机神色恐惧,想起半个月前发生的恶梦,她丝毫不敢怀疑祈自谦所说的真实性。

她甚至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把一切告诉他的,回过神时,祈自谦已经拿到她装着精子的瓶子,当着她的面把精子倒进了厕所,后又昏昏沉沉地上了手术台,孩子拿掉了,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又是一场地狱的开始。

祈自谦敲响她家的门,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明知道那杯水有问题,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拿过他制作的催情药喝了,然后和几个男人发生了关系,祈自谦亲自当导演把过程全部录制下来。

可恨她喝了药,怎么都无法摆脱那场欢爱,醒来后看到的是,面屋子的血腥味与糜烂气味,祈自谦给她挂着点滴,并笑着告诉她,“微微,你被伺候的还尽兴么?如果尽兴就得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又得费钱,再请他们来伺候你了。”

他亮出了碟片,亲自在dvd里播放出来,不顾她的尖叫与愤怒的辱骂,慢条斯理的威胁她,想起那天,对她来说就是个恶梦,祈自谦温柔的面孔下,却藏着魔鬼的残忍狠毒,她心心念念的初恋,是个另她发抖恐惧的人。

祈自谦对她催眠了,肆意摆布着她,明白了这一点,叶微微更是害怕,那个男人明明可以消除她对的记忆,却没有这么做,反倒威胁她,肆意玩弄她,他是在报复自己,还有那张碟片,是有意想让她一生都活在恐惧中。

那是她跟本就斗不起的人。

在叶微微车子开到机场,跟在叶微微车子后面的黑衣人也打通了祈自谦电话,“老板,去机场了,买了晚上的飞机票。”

“继续监视,直到坐飞机离开香市。”祈自谦挂掉电话,笑着抬手看了看表,“到下班的时间了,月柔在家里等我呢。”

而月柔,此时正跪在祈自谦书桌脚,从抽屉里找到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写着‘亲爱的弟弟温谨亲启’,另一封是‘深爱的白珊亲启’。从称呼上可看出,是衡逸新写的信件,奇怪的是怎么会在自谦这里?而且温谨早就死了,所以……所以这信应该是失忆前的衡逸新所写的。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遗言。

月柔一怔,遗言也就意味着,他打算自己去死,不愿意用温谨的心脏。选择留下信件也就说明,他会让这个事情秘密,属于先展后奏的意思,再者,他把信件交给自谦,也就说明,自谦也是与他商量事情的知情人之一。

对,自谦与逸新关系一向就好,失忆前是负责逸新身体的医生,失忆后,也是负责检查他身体的人,还有那场车祸。

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一点问题,手术是自谦做的,从前就有想过,自谦为什么要对催凤怡百依百顺做个绘子手呢?催凤怡让他不顾一切救回衡逸新命,他就可以不顾温谨的死活,这么做贱人命吗?

这封信件里会不会有些什么重要事情呢?

月柔捏着信件很挣扎,手颤抖着想撕开来,又觉得私自拆封别人的信件,实在不应该,当年的事情应该直接问自谦比较好,还有白珊这封信,自谦为什么没给白珊?是因为没了必要了吗?

也是,因为逸新活了下来,遗言信自然没了给的必要了。

可是,对于亲手夺取了温谨心脏的自谦,总觉得有些在意,月柔深吸了一口气,把信件放回去,决定等祈自谦回来亲自问他。

从房间出来时,祈自谦也刚好打开别墅的门,月柔听到开门的声音,立马迎了过去,他笑着张开手,做势要抱她,月柔就大大方方地伸手勾着他脖颈,受了他温柔地拥抱,与亲近地一吻,“老婆,我回来了。”

“自谦,欢迎回家。”她轻笑着开口,拉着他手进厅里,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他回来吃,祈自谦被她拉坐在椅子上,月柔亲手给他添饭,两人椅子挨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月柔总是给他加菜,并问他好不好吃。

祈自谦笑着点头,“老婆做的菜一向好吃。”

饭后,祈自谦搂着她坐沙发上看电视,月柔有点心不在嫣,她偷偷瞅了他好几眼,才欲言又止地开口,“自谦,叶微微今天来找我了。”

他笑了,视线从电视上移到她脸上,“哦,是吗?她和月柔说了些什么呢?”

“叶微微的孩子打掉了,她说要回美国结婚,自谦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月柔?”她昂着头望着他,带点埋怨地意思。因为这事,她昨天和他闹得那么不快,若是早知道就不用那么纠结了。

祈自谦顺势捧着她小脸,低头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我哪敢说啊?是你一直吵着说不能伤害孩子,我不是让你别过问这事,说我会处理好吗?不想告诉你叶微微已经打掉孩子,是怕你多想,再说你当初毫不犹豫就离开我了,我有点生气,昨天找到你,你竟然问签了离婚协议书没有,我一听更生气,知道也不告诉你。”

他竟然嘟着唇,撒娇了,月柔弯弯眉,一头扎入他怀里,“自谦好坏。”

“我坏吗?这样就坏了吗?那我是不是得让月柔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坏?”男人直接把她扑倒,双手在她身上又抓又挠的,月柔痒得直躲,祈自谦玩着玩着,又开始吻她,搂着她小身亲吻她唇,细细地描绘起来。

月柔却神游着,想到抽屉里那两封信件。

“痛……”嘴唇上的疼意让她回过神,祈自谦正不满地望着她,“老婆,你在想谁呢?这种时候想别的男人,我会生气哦。”

她却单纯地说:“自谦,月柔心里有疑问很想知道。”

祈自谦勾着嘴角,搂着她身子手肘微微用力,将她抱坐起来,托着小屁股让她坐在他怀里,手往茶几上摸着,寻着遥控器一按,电视关掉了,厅里安静下来,“好了,月柔心里有什么疑问,尽管细细道来。”

他一副好笑的神色,这种眼神就像看宠溺地孩子,似乎觉得从她口中说出的疑惑很有趣,月柔也不介意,左手抓着右手拧着麻花,似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有点犹豫,“自谦,家里的东西有没有月柔不能看不能碰的?”

却问出一句,让他啼笑皆非地话。

他失笑出声,摇摇头,捏捏她小鼻子,“没有啊,我们是一家人,自谦的东西不就是月柔的么?怎么说这种傻话?”

这个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又说:“那月柔若是没经过自谦的同意,私自整理了自谦的东西,不会生气生么?”

祈自谦微微诧异,搂着她开心着,凑头就是一吻,“月柔今天帮我整理东西了吗?谢谢老婆,你真好。”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自谦,我在给你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两封信,是逸新哥哥在失忆前,写给白珊与温谨的信。”

搂在她腰腹上的手微微一紧,祈自谦眼神微闪,月柔紧张地望着他,祈自谦也仔细看她的神色,见她眼神中只有好奇与紧张,他伸手刮刮她鼻子,“月柔偷看了信件内容了吗?真是个小坏蛋!”

她摇头,“月柔没看,自谦,逸新哥哥当年给你信的时候和你说了些什么?我感觉那信件是遗书,放在你这里,也就说明希望你帮忙交给他们,我记得当年逸新哥哥和我说过,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伤害温谨,可是结果……”

不得不说这个推理十分正确,祈自谦赞赏地望着她,“对,当年逸新和我商量过,他要我先答应催凤怡帮忙做心脏手术,因为我不答应,催凤怡也会找别人答应,所以我要先假装答应,等逸新正真做手术那天,把温谨的眼睛微微修饰一下。”

月柔一脸不解,什么叫把眼睛微微修饰一下?换心脏与眼睛有什么关系?

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接着说:“逸新原本的意思是,要温谨代替他的身份活下来,因为逸新与温谨的不同之处,就是眼睛不同,逸新是双眼皮,温谨是单眼,所以只要整下眼睛,温谨变成逸新活下来,就能皆大欢喜了。”

月柔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这就是衡逸新当年说会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欺骗催凤怡,让她以为心爱的儿子活了下来,让温谨代替他照顾母亲,所以那两封信,给白珊的就是道歉与是否接受催眠的意向。

衡逸新当年和她说过,有种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方法。

而给温谨的信件,无疑就是让他照顾催凤怡了。

如果事情真的这么走,她所嫁的人就是顶着衡逸新身份的温谨,催凤怡为了权势,不会阻碍他们结婚,衡逸新当年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却没料到会来一场车祸,车祸……等等车祸!

第134章:逃得到够快的!

照祈自谦所说,他已经和衡逸新商量好了,要让温谨以他的身份活下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要改变注意?虽然车祸让衡逸新提前心脏玻亥竭,那也只是提前将计划实施而以,这一点让月柔怎么都想不通。

“月柔心里还有疑惑吗?不访问出来。”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祈自谦只好开问了。

月柔心里的疑惑确实不好问出口,不过他都问了,她就说吧,“自谦,既然逸新哥哥和你说好了,要在心脏病发作时把温谨眼睛稍作修改,那你为什么要违背当初逸新所做的决定?”

他一怔,微微皱着眉头,“因为那场车祸,让温谨头部受到重创,陷入脑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我只能选择救了逸新,月柔不知道吗?白珊没告诉你这些?白珊告诉你,我是用了温谨的心脏救逸新,才导致温谨死亡的吗?”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能说通了,还以为自谦是自愿做催凤怡的绘子手呢。

月柔缩缩脖颈,有些愧疚地望着他,“白珊说是催凤怡下命令要你不顾一切也要救回逸新,所以我误会了,对不起。”

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得诡秘,脸慢慢凑近,“没关系,下次有疑问就问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会心疼的。”

察觉到他想干什么,月柔又开始紧张起来,叶微微的事情解决了,信件的事情也说完了,男人一直心心念念的生宝宝,她当真无法拒绝了,心一紧,干脆闭眼睛,结果他的唇刚碰上她的,月柔就皱皱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蹙。

毫无疑问地喷了某人一脸的口水,祈自谦僵化了。

月柔赶紧挣脱他的怀抱,手往茶几上伸,扯了纸巾往他脸上抹,“自谦,对不起。”

仔细给他擦干净了,月柔又忍不住侧头打了两个喷蹙,拿着小手揉揉鼻子。

祈自谦皱着眉头,手往她额头摸了摸,叹气,“老婆,你发烧了。”

祈自谦的眼神十分幽怨,月柔眨眨眼睛,又打了两个喷蹙,这次鼻涕都流出来了,她赶紧抓了纸巾擦鼻子,一边还不忘记捧着某幽怨的男人脸亲上一口,“自谦,我们回房间吧?小感冒而以,没关系的,阿切——”

话没说完就开始,祈自谦也顾不上幽怨,赶紧抱着她回房间,把她床上,拉上被子,又开始自责,“老婆,都怪我不好,昨天晚上忘记让你吃感冒药了,原本就在外面冻着了,回家后,我又和你闹脾气,把你一个人凉在厨房……唔。”

一只小手按祝蝴的唇,月柔摇摇头,“不是自谦的错,阿切——”

结果又喷了他一脸口水,月柔忍了笑,又开始道歉,想下床拿纸巾给他擦脸,祈自谦按祝糊,“不许乱动,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他转身出了房间,端了温开水进来,喂着月柔吃了药,再去拿盐水挂点滴。

月柔愣愣地看着他,“自谦,家里怎么还有盐水呢?月柔这点小感冒吃了药就好了,不用挂点滴了?”

祈自谦手法利索,拉开一次性针管的塑料带,寻着一头稍稍用力捅入药水孔中,“家里有备用的东西就是方便,不用去医院了,老婆会感冒这种事情当然得预防了,放些药在家里是必须的,昨天本想好给你挂的,只顾着生宝宝的事情给忘记了。”

老婆会感冒这种事情当然得预防了,这句话让月柔弯了弯嘴角,“月柔昨天好好的不用挂,现在一点感冒……别……”

看自谦抓着她手绑上弹簧带子,拿着棉签消毒,月柔就想抽手,祈自谦却抓的牢,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打趣她,“月柔怕打针啊?以前我可是从来不知道呢。”以前的月柔总是面无表情,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把一切情绪都隐藏起来了。

月柔听到他说以前,才发现自己嫁给他后,改变那么多,以前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虽然如今的变化多数原因是回复了记忆,但他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小,祈自谦总是笑眯眯地对她,她多少也学会一些。

还有就是和他在一起后,生活没那么压抑了,轻松很多,这样的生活很舒适。

“别乱动哦,自谦会小心的,不会弄疼月柔……好啦,搞定!”祈自谦趁她失神的瞬间,把针推了进去,月柔确实没有感觉到疼,盐水也没有冰凉的感觉,他应该用加温箱加温过了,进入皮肤还有种温温地,很舒服的感觉。

“谢谢自谦。”她舒服的眯眯眼睛。

“小傻瓜,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可谢的?”祈自谦摸摸她小脸,有些担心望着她,“其实打多了针是不好的,原本是想找点解热药吃,可是家里刚好没有了,刚才摸了你额头,凭感觉应该烧到三十八度以上。”

最主要的原因是月柔急性肾衰竭虽然治好了,可重感冒怕是会引起复发。这才是他紧张的主要原因,是他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她感冒,不应该犯这种错的。

一只小手摸到他紧皱的眉头,轻轻按了按,他回过神,见月柔笑眯眯地望着他,“自谦,别担心,有你在,月柔不会出事的,也不用给月柔解释什么,月柔什么都不懂,只懂得相信你,呵呵。”

真是只被人卖了,还递人数钱的类型,祈自谦只是笑着,脱掉衣服换上睡袍,踢掉鞋子爬床,凑到月柔身边,将她搂入怀里,这下又开始亲亲摸摸,月柔也随他了,知道他憋坏了,明明早就说好要生个宝宝,结果事情一出来,一拖再拖。

“今天我们都不洗澡了,还是窝床上舒服。”某人抱着她,舒服地眯眯眼,月柔抿着唇望着他,祈自谦也回望她,两人眼神对视。

他挑眉笑了,凑唇,月柔头一扭,躲开了,“自谦,别亲月柔的嘴,感冒会传染的。”

祈自谦只是笑,见她躲,偏要亲,“没事,一起感冒也好,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月柔死死地伸手推他,“胡说,你感冒了,谁来照顾月柔?”

他顿了下,“好,明天请假,说得也是,明天是得照顾月柔。”

“……”

两人要床上闹了一会,安静下来,祈自谦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月柔,你昨晚为要一个人离开宴会,跑到广场去了呢?”

“宴会上有很好吃的水果点心,温谨喜欢猕猴桃、逸新喜欢吃橘子、自谦喜欢波罗、月柔喜欢吃苹果,昨天晚上能吃上那么好吃的点心,月柔很开心,就想带给大家尝尝,出来酒店,走到广场才发现迷路了。”

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祈自谦搂着她紧了紧,她说:“迷路了才想起来,东西送不出去了,因为温谨死了一年多,逸新也与白珊订婚了,自谦也许也签了离婚协议书,要和叶微微结婚,然后没注意被人撞了一下,盘子掉地上碎了……”

盘子碎了,点心也脏了,她又迷路了,只好坐在喷泉池边发呆了。

“好了,不说了,睡觉了。”祈自谦不想听了,月柔把他排在第三位,这个位置的排名看似是从遇到的顺序所排,其实更多的是她心里所在乎的程度,这仅仅是让他不舒服的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想起昨天晚上若不是衡见铭遇到她,很难想象她会遇到些什么,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在马路上出车祸?

想想就一阵后怕。

“以后只许给我留点心吃,别人不许留。”他吃醋说出了很幼稚的话。

本以为月柔会问为什么,结果她意外地点头,“听自谦的。”

因为只有给他留,才是名正言顺,这就是月柔的想法。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祈自谦才知道月柔睡着了,他看了一眼快要见底的点滴瓶子,起身先拔针,等手上的血止住了,再收拾东西走出房间,再次回到房间后,他立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月柔。

他想起了白珊,因为白珊,月柔才会体质虚弱,利凡诺中毒让她有可能随时会出问题,祈自谦微微眯着眼睛,慢慢转身,视线移到抽屉里,他走了过去,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他去了书房间,把信件锁进密码箱里。

然后坐在椅子上,诡秘地笑了起来,因为这段时间和月柔过的太幸福了,反到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差不多时机到了,一举两得的事情,得加紧。祈自谦拿起笔,找了张信纸写了起来。

第二天,祈自谦果然请假了,在家里陪着月柔,早饭后,两人在前院花坛边上晒太阳,祈自谦说想带她去度蜜月,问月柔想去哪里。

在这个快要过年的当口,去度蜜月,月柔感觉到很不解,“快过年了自谦。”

“反正过年,不也是我们俩个人么?一边度蜜月,一边过年多好,月柔除了香市,别的地方没去过吧?想去哪里玩?美国怎么样?再等两天,等月柔感冒好透了,我们就出发吧?”

“美国月柔前两年颁奖典礼去过。”

“这样啊。”祈自谦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双眸一亮,“那就去巴黎吧?巴黎素有、浪漫之都、时尚之都、世界花都,之美称,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哦,那是座繁华而美丽的世界名城和旅游胜地,每天吸引无数来自各大洲的宾客与游人。”

祈自谦似乎做好了一定要去度蜜月的意思,月柔看他这么开心,也破坏他兴致,只好点头,“听自谦的安排。”

于是,两天后,他们去巴黎度蜜月了,而在两人离开的几天后,白珊在问清楚两人的去向,气得咬牙切齿!

“祈自谦,事情果然和你有关吧!逃得到够快的!”

第135章:收到神秘信件

一封匿名封,信封上写着‘邵白珊小姐亲启’。仆人拿到信,轻敲了三下门,将信送到了白珊的房间,“小姐,有您的一封信。”

白珊正坐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露出瘦弱的小脸,信?这年头有人写信,这着实少见的很,她疑惑伸手,仆人从门边走到床边,将信递到她手中,“知道了,下去吧。”

“是。”仆人退出房间,关上了门,白珊打开了信封,指尖微动摊开信纸,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慢慢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捏信的手微抖着,眼中有着恐慌与不知所措,嘴角蠕动,“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这封信彻底激起了她心中仇恨,也将她还没回味的幸福彻底化为灰烬。

如果信里的内容是真实的,她不敢想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珊咬着牙,瞳孔不停的忽闪着,当下把信纸揉成一团,然后下床打开房门,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仆人时,又退回房间,眼神微转着,思索了片刻,反手关上门,再移步进了洗手间,将揉成一团的信纸摊开。

指尖微动间,纸张成碎片落在马桶里,水一冲便没了踪迹。

这时,门边响起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可这些都被流水声给淹没了,白珊眸色沉甸甸地盯着马桶,并不知道有人进来,直到衡逸新走到洗手间门口,并开口道:“白珊,你在干什么?”

她身子一颤,如做贼心虚般的惊慌转身,“没、没干什么。”

衡逸新奇怪地看着她,手伸过去轻轻触摸她苍白的脸,“怎么慌慌张张的,仆人说你今天中午又没好好用餐,晚上带你出去吃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白珊没说话,衡逸新的手滑下,拉着她手往门外走,两人坐在床上,白珊昂起头一直盯着他脸上瞧着,带着巡视与打量。

上次从医院回到家里,事情又回到了原点,白珊夜夜做恶梦,担心害怕孩子会出生,可是衡逸新也越发的对她好,有几次白珊都因罪恶感,想告诉他一切,可是又怕两人走到尽头,衡逸新并没有恢复记忆,如今对自己好,不过是为了补偿与责任感,她害怕因自己的背叛,会被抛弃,一直受着煎熬。

可是今天收到的那封信件告诉白珊,孩子或许应当考虑留下来,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衡逸新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发呆,抬手捏了捏她小脸,“白珊,你怎么了?一直盯着我发呆做什么?嗯?晚上想去哪里吃饭?”

“哦。”她回过神,笑了一下,“今天就想在家里吃,哪也不想去,逸新,明天不去上班,在家里陪我好不好?”

她伸手搂着他胳膊,脑袋往他肩膀上靠,衡逸新微微诧异,自怀孕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他陪她,而且她今天还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抱着他胳膊也在表示着亲近,他一口应下,“好,明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里陪你。”

“逸新真好。”白珊松开他手,改搂他脖颈,整个人都依偎进他怀里,脑袋埋入了他胸口,衡逸新收臂环着她,从这刻起,一直以来的担心与烦躁感,总算是卸下了一大半,而白珊靠在他怀里,却收起了笑意,眸色阴沉。

晚饭的时候,白珊胃口特别的好,衡逸新与催凤怡也松子口气,衡逸新对她特别的体贴,夹了很多的菜到她碗里,似乎看她胃口难得这么好,想让她吃个够,晚饭后,衡逸新搂着她在房间里看电视。

白珊趁机跟他道歉,“对不起逸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总是不听话,心情莫名其妙的,总爱胡思乱想,以后不会了。”

这一番从白珊嘴里说出来,高兴坏了衡逸新,当即搂着她亲吻她嘴角,“看到你心情恢复了,我很开心,不要道歉,看你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所以没提结婚的事情,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吧?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本以为她会开心的尖叫呢,谁知道她脸色微变,衡逸新疑惑地看着她,“白珊……不想嫁给我吗?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放旁边的手微微一紧,白珊勉强自己笑了下,“怎么会呢,嫁给逸新一直是我的梦想,只是想到孩子,万一生个女儿怎么办呢?催凤怡似乎想要男孩,那天听到你们说孩子的事情,催凤怡说是个男孩就最好,我怕……”

衡逸新一愣,猛地就笑了,“没想到白珊也会考虑这些,看来孕妇真的很敏感呢,还比平时脆弱很多,妈妈那边只是随意说说,你别介意,是个女儿,我也喜欢,别担心这些,你只要放松心情好好照顾孩子,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就结婚。”

“嗯。”白珊笑着应下,“逸新,我们睡觉吧?我困了。”

“好。”衡逸新搂着她上床,然后关掉电视,这是自怀孕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相拥而眠,白珊主动依偎到他怀里,他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尽量表现自然地搂着她睡,一夜无眠,两人心思各异。

第二天,衡逸新带着白珊去看了电影,然后逛了商场,两人甜甜蜜蜜的吃了好多好吃的,买了不少的东西,白珊的心情忽然好转,让衡逸新放心很多,所以这天白珊开口,“逸新,以后别让仆人天天跟着我了好不好?我不喜欢别人跟着。”

由于白珊似乎真的好了,这个要求,他犹豫了一下,立马就答应了,“那好吧,不让仆人跟着你,但你出去一定要给我电话,我可以去陪你,就算我没有时间,也会随意给你电话的,至少让我确定你在外面是安全的,别让我担心好吗?”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一定给你电话的,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逸新不用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

就这样,白珊恢复了自由,这天,在衡逸新上班后,白珊支开仆人偷偷去了密室,她拿着两个透明质袋子,打开衡温谨的棺木,看着这张与衡逸新一模一样的脸,她的手是颤抖着摸到了他的头发,轻轻的扯下一根,装入其中一个袋子里。

心跳得很快,有种恐惧在折磨着她,她急促的呼吸,望着棺木中人,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手颤抖着将棺木盖上,脚步后退着,走出了房间,抬手狠狠擦掉眼泪,眼神坚定又有些疯狂,手摸着锁输入密码。

锁掉衡温谨的房间,又移步到了隔壁的房间,她打开了衡明厉的密室,走进去,做着相同的事情,打开棺木,手往男人头顶上,轻轻扯下一根发丝,装入另外一个袋子里,在盖上棺木的那刻,手停顿了一下。

她盯着男人的脸愣怔了一会,仔细看了看对方的五官,猛地瞪大了眼睛。

白珊想起了甜品店衡见铭,因为衡见铭有着与衡明厉几乎相同的脸,衡明厉当年死时,才二十六岁,所以看着非常的年轻,如果与衡见铭站在一起,可以说是双胞台兄弟,可是衡明厉如果还活着,现在就五六十岁了。

怎么想,都觉得两人是父子会比较符合逻辑。

可是,如果衡见铭是催凤怡与衡明厉的儿子,那么逸新又是谁的儿子?掉包?也不对,逸新与温谨都长得像催凤怡这是事实,不是催凤怡生的还能是谁生的?所以,衡明厉背叛催凤怡,和别的女人生下衡见铭,这个推理会比较符合逻辑。

所以,衡见铭很有可能与逸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白珊张大了嘴巴,立马想到和衡见铭去餐厅吃饭的管家姜海莲,管家在衡家待了二十多年,应该是见过衡明厉本人的,她怎么可能会没看出这个问题?换句话说,她明明看出问题,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珊小姐,请问您在做什么?”密室响起了第二个人的声音,惊得白珊把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站在门口的人就是管家姜海连,她笑着走进来,慢慢的一步步靠近,白珊的脚后退一步有意把地上的小袋子踩在脚底。

“管家怎么来这里了?有事吗?”

管家扫过她紧张的面孔,笑着说:“白珊小姐,你呢?大冬天的不会是来乘凉吧?呵呵,我当然是怕小姐冻晕在密室,所以进来接小姐,少爷虽说不要再监视小姐,可是小姐只要在衡家,我就有保证小姐安全的责任,您说是吗?”

白珊扯出一抹笑,“管家辛苦了,我明明把人全部支开,竟然没能瞒过您的眼睛,管家现在能离开了吗?如今可以确定我没被冻晕。”

“好的小姐,请您在十分钟之内出来密室,以保小姐的安全。”管家恭敬的行了一礼,白珊暗自松了一口气,结果,却看到管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神盯着她身后,她再次紧张起来。

管家说:“白珊小姐,您身后有个透明的小袋子。”

白珊眼神微变,管家直起身子,似乎想绕过她过去,白珊赶紧先一步转身,弯腰捡起袋子,却忘记脚下还踩着另一个袋子,待她反应过来时,管家已经捡起那个袋子,并笑着望她,“白珊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吗?似乎……是男人的头发。”

她的眼神看着棺木中的衡明厉。

第136章:平静背后,暗潮汹涌

白珊的手紧了紧,她现在可以确定,管家是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白珊小姐,你手中的袋子与我手中的袋子,分别是老爷衡明厉与温谨少爷的头发对吗?您想送到医院做dna吗?”管家的脸上一片平静,这片平静告诉白珊,管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她似乎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和祈自谦倒是相同的角色。

白珊勾起嘴角,眼光微转间扫了一眼棺木中的衡明厉,微抬着下巴,高傲地说:“管家好眼力,就是你说得这样,那么,请问管家与衡见铭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衡见铭与衡明厉又是什么关系呢?是管家满足我的好奇心呢?还是我自己去查?”

对于躲在黑暗中的管家突然出现,白珊忽然明白过来,对方刚才一定是发现她盯着衡明厉的脸瞧,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点什么。

管家也轻笑,一派庄重,“衡见铭是我儿子,这点小事,我告诉白珊就小姐就好了,不需要您派人去查,当然,白珊小姐拿着老爷与二少爷的头发去做dna,我也没看见,小姐觉得如何?”

白珊笑得高傲,“很好,就这样吧,管家有儿子这件事,我也会守口如瓶。”

果然是相互威胁,这就更能说明,那张信里的内容真实性增加,越看管家这张平静的脸,就越发觉得她也是当年了解真相的人物之一。

这个女人当年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

白珊攥紧手心,眸色微冷,如果让她查出管家也是帮凶,绝对不会姑息!

对于衡见铭是管家儿子这一点,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的,可是这个真相却让她明白了很多谜团,管家与衡明厉是地下情人关系吧?不仅隐藏在衡家二十多年,还给衡明厉生了个儿子,她还隐藏在衡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衡明厉忽然离世,她想要的是衡家财产吗?

“小姐,您的东西。”管家也不介意白珊的打量,恭敬的将小袋子递过来,白珊回过神,将东西收好,两人一起走出密室。

在密室门口,白珊忽然停下脚步,笑着轩身,“几个月前的原稿风波,管家借刀杀人当真是做的好,橘子是管家送到催凤怡房间的吧?”

白珊终于想起那起事故,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会是管家搞的鬼。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催凤怡做的。真是个了不起的老狐狸!把整个衡家人玩得团团转!

“小姐赞赏。”管家笑得含蓄,倒也不做否认了,她就是有意整催凤怡的。

“呵。”白珊冷笑着,转身出了密室,背对着管家咬牙切齿。

两人出了密室,管家亲自让司机送白珊去医院,“白珊小姐要去医院给孩子做检查,你要把小姐安全送去,再安全接回来。”

司机应下,白珊也笑着上车,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管家竟然给她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还是个别人怀疑不到的借口,这次去医院检查,下次就要去拿结果,岂不是一举两得?白珊去医院后,当真检查了一番肚子,再拿着头发去做dna。

在回家路上,打电话给衡逸新报告行踪,那边知道她去医院检查身体,非常的开心,说下次要一起去医院拿结果,白珊笑着说好,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并没有说清楚拿结果具体的时间,因为答应也不一定真要一起去。

衡逸新开车回家时,见白珊站在门口,他打开车门下车,她立马迎了过去,很开心的搂着他胳膊,衡逸新也很开心,大手轻抚着她长发,两人一起进屋子,“逸新,我给你捏捏肩膀吧?上班一天一定累坏了。”

她推着他坐在沙发上,跑到身后去按他肩膀,衡逸新却拉着她手,将她拉到身前,扯入怀里,“不用了,我不累的,白珊怀着孩子才累呢,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白珊安静地坐在他怀里,一脸幸福地靠着他,“我有好好吃饭的,医院说身体没什么问题,结果要等几天才知道。”

“这就好,以后要好好吃饭,这段时间你都瘦了一圈,摸到哪里瘦到哪里。”衡逸新的眼神里透着心疼,白珊低眉顺眼的应着,一派温和,不远处的管家看着两人,嘴角勾着一惯的浅笑,楼上的催凤怡也看着两人,面色平静。

熟不知,这平静的背后,早以暗潮汹涌。

“少爷、白珊小姐、夫人,晚餐好了,请移步到餐房。”管家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催凤怡点点头,白珊与衡逸新也点头。

晚餐过后,衡逸新抱着白珊在房间看电视,两人聊了些琐事,白珊忽然说要喝酒,衡逸新一口拒绝了,“不行,怀孕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白珊要乖,先忍忍,等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喝。”

白珊噘嘴反驳起来,“我说的是喝红酒,红酒里的单宁可以疏通血管,行气活血,补充矿物质和营养。国外的妇女在怀孕期间都会适量饮用一些葡萄酒以补充身体的铁质,逸新……你让我喝嘛,好不好?”

她拽着他胳膊撒娇,是这怀孕以来的第一次,衡逸新拿她没办法,只能点头,“红酒里有很多营养,可也不能多喝,最多两杯。”

“不用,一杯就够了,我就是想解解馋,太久没喝了。”

“小馋猫!”衡逸新捏了她鼻子,正要起身。

白珊按祝蝴,“你坐好,我去吩咐仆人,之前你没让我捏肩膀,这次我必须去拿酒!不许跟来哦!”她笑得调皮,惹得衡逸新轻笑。

她打开房门,让仆人送来两杯红酒,衡逸新见她一直站在门口,招呼她进来,“别一直站在门口,进来坐,仆人会送进来的。”

“我想在这里等,自亲推进来。”她打开门缝,对着里面调皮的笑了下,衡逸新也随她了,仆人很快就把酒送来,在距离房间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白珊环视四周,见没有人,主动走了过去,接过餐车,“好了,我自己推进房间,你下去吧。”

“是。”仆人行礼离开,白珊手心捏着一颗白色药粒扔进其中的一个杯子里,手拿着杯子摇了摇,然后推着车子进入房间。

“酒来咯!来,逸新,我们干杯!”衡逸新接过她递过来的酒,两人碰了杯子,白珊放的药是无色无味的安眠药,衡逸新喝了酒,没一会就开始打哈欠,白珊提议睡觉,他立马就同意,两人上床,相拥而眠。

衡逸新很快就睡着,而白珊,听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起床上爬起来,她伸手摇了摇男人肩膀,“逸新……逸新,你睡了吗?”

男人睡得沉,不管她怎么摇,都惊不醒他,白珊立马打开床头灯,盯着衡逸新的脸,眸色渐渐沉淀下来,双手握了握拳头,慢慢朝着他伸手,触到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慢慢解开,她用力将男人的衣服扯下来,再将他翻趴在床上。

她像是害怕什么,紧紧闭着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慢慢移到衡逸新赤裸的背上,仔细地寻找着什么,可是,没有,背上除了均匀肌肤色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白珊不死心,拿到遥控器打开房间所有的灯。

刺眼的光线射下来,入眸的还是均匀的肤色。

她瞪大眼睛,身子慢慢抖动起来,神色慌乱无措,眼泪从眼框涌出来,划过脸旁,再掉到男人光洁的背部,白珊脸上的神色从悲痛欲绝到愤怒交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呜呜。”

她尖叫着大哭起来,抬起拳头就想往男人身上砸,却在快要碰到的瞬间停下来,手往旁边狠狠一挥,立在柜子上的照片被扫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熟睡中的衡逸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来。

白珊扭头,哭着下床,手颤抖慢慢伸向照片,这张照片是几年前,衡逸新搂着她肩膀在海边笑着的照片,她摸到照片,捡起来,狠狠压入怀里,抱着照片,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啊——”

那眼中的绝望与痛楚在光亮的房间,显得那么的悲沧,白珊在大哭之后,眼中只剩下狠决与出奇的平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让仆人进房间打扫干净,后又面无表情的爬上床,关掉灯,没入黑暗。

衡逸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珊正坐在床上捏着照片发呆,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可他昨天晚上睡得早,也睡得沉,跟本不知道白珊晚上哭过,想着她又做恶梦了,大晚上一个人哭,他眼中滑过一丝心疼。

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白珊回过神,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眉微皱,伸手就想推开他,却在碰到时,想到什么,反倒敛下眉眼,往他怀里缩了缩,男人愧疚的声音在耳边,“又做恶梦了吗?我昨晚睡太沉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没事,逸新别担心。”她的声音很柔软,衡逸新听着越发的心疼。

“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开心点,想去哪里玩?嗯?”他的手轻柔地摸着她长发。

白珊在他怀里昂着头,笑的牵强,“不用了,我昨晚没睡好,想在家里补眠,逸新去上班吧。”

“那我陪你睡,若是再做恶梦……”

“真的不用,我白天从不做恶梦的。”

见她坚持,衡逸新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那好吧,如果做恶梦了,立马打电话给我,我会立马回来的。”

“好。”在衡逸新早餐过后转身出门时,白珊复杂地盯着他背。

差不多,该去医院拿结果了。

给读者的话:

初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听到别人说书没写好,就被打击的没心情码字,但是在看到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时,立马就笑个像个傻子,在这里谢谢支持初的大家!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

第137章:绿帽子,养野种!

白珊去医院先拿了孩子的检查结果,再去拿dna结果。

医院的走廊上,高跟鞋子踩在地板上咯噔作响,通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与大大小小地说话声,就如同白珊此时心里的状态,烦乱不堪、心绪不宁到了极点,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决推开了那扇门。

dna各项指标的结果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吻合度,看到这个结果,白珊心里最后一根线也绷断了,盯着结果神色恍惚,可能是昨晚哭得太久,这次拿到结果反而哭不出来,医生在旁边和她说话,“邵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很轻的两个字,白珊与医生道了谢,转身离开医院,然后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祈自谦的家里,她疯狂的按着门铃,却始终没有人应答。司机见白珊神色不对,犹豫着开口说道:“小姐,他们会不会不在家里?”

手停下按铃,握了握拳,她几步向前走到铁门前,双手猛地朝铁门抓去,触着攥紧了冰冷金属,戾气道:“那就等到他们回家为止!”

司机见白珊执意,劝解说:“小姐,这么冷的天,还是在车里等吧?”

司机本是好意,白珊却烦躁的拿手砸门,“闭嘴!我就要到这里等!”

“叔叔阿姨他们去度蜜月了,都不在家哦。”一个怯怯地,很稚嫩地童声在两人旁边,司机与白珊两人扭头往出声处看,铁门的右边,一个小家伙趴在墙上,露出半个脑袋,正怯怯地看着白珊。

司机首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小朋友你说这家人都去度蜜月了吗?”

她点头,甜甜地说:“月柔阿姨说要去巴黎度蜜月,估计会去好多天呢。”

白珊猛地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间神色疯狂。

小家伙瞅到白珊攥紧的拳头,吓得转身就跑,白珊对着空屋子戾气尖叫,“祈自谦,事情果然和你有关吧!逃得到够快的!”

回衡家的路上,白珊阴沉沉地盯着司机后脑,从后视镜中看后坐人的神色十分森冷,司机莫名感到一阵寒气,他忐忑不安地说:“白珊小姐,您今天只去医院拿结果,我明白的,不会到少爷面前乱说。”

“嗯。”她应了一声,收起眼神撇开了视线,司机松了一口气。

车子开到衡家,白珊打开车门下来,走进入屋里,却意外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仆人,正奇怪着,看到从楼梯上迎面走下来一个男人,待看清男人面貌的那刻,白珊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下来的人正是管家姜海莲的儿子衡见铭,他穿着休闲装,眼神冷漠,淡淡扫了她一眼,直接走人,只留下四个字,“干你屁事!”

白珊瞪着眼睛,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移步正要追上去,楼上响起管家恭敬地声音,“白珊小姐,夫人在书房等您。”

催凤怡在等她?白珊嘴角勾起冷笑,“真是巧,我正好也有事要问她!”

白珊上楼,还没走近,就听到催凤怡房间里响起很疯狂的摔东西声响,站在门口的管家嘴角的笑意十分迷人,白珊想起刚刚才离开的衡见铭,阴阳怪气地说:“管家真的很讨厌催凤怡呢,儿子是特意叫来见催凤怡的吧?”

“白珊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意外遇到与老爷长像相同的年轻人,找来跟夫人见个面,夫人对老爷一往情深,不忍老爷死后,她还蒙在股里。”意思是,她并没有告诉催凤怡,衡见铭是她的儿子?

白珊眸色一转,没关系,老狐狸自己不说,她来说也是一样的。要乱就一起乱吧!没必要谁比谁心里舒坦!哼!

‘咚咚咚’白珊伸手敲响了门,里面摔东西的声响停顿了一下,催凤怡疯狂地冲门口吼了起来,“都给我滚!”

滚?白珊脸色一沉,又开始冷笑,真是个恶心的老妖婆!

她也不敲门了,戾气打开门,可迎面而来就是一本书,狠狠地砸在她脸上,好在不是被书脊砸到,并不是很疼,可白珊的脸色依旧难看,催凤怡大概没料到进来的人是白珊吧,砸完人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什么事?”

她的口气不太好,但看得出已经在尽量压着脾气,虽然知道自己砸错了人,但以催凤怡的高傲是不会道歉的,对方也没期待过她的道歉,白珊没有回话,只瞪着催凤怡,然后瞥了眼掉地上的书,再巡视整个个房间。

书房非常的乱,该摔的都摔了,只留下一台电脑与几本书在架子上。

“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大着肚子还到处乱走!”

白珊非但不出去,反到着手关上门,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缓缓地嘴角勾起笑,“怎么?发现自己的深爱的丈夫,为他守了二十多年的忠贞的男人,却在自己眼皮子下和女人勾搭上,还生下个比起自己儿子还健康的儿子,很生气吗?”

催凤怡眼神慢慢扩张,深沉地呼吸,手在桌上慌乱地扫着,紧紧攥紧了桌沿,双眸瞪着白珊幸灾乐祸地脸,声音颤抖着,“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眼皮子下?”

“哎呀,你不知道吗?”她猛地笑出声音,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像说秘密似凑着头,“刚才从你书房离开的男人,就是那个和我未来公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公公和管家姜海莲生的,那是管家的儿子衡见铭,你不知道吗?”

“你胡说——”催凤怡尖叫着,伸手就想扯白珊的衣服,却被对方戾气拍掉。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做dna验证!我没有意见!”

催凤怡抬手按着胸口不停的喘息,踉跄地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淌了下来。

白珊阴沉地看着她,身心都升起了报复的快感,她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微抬下巴,高傲地说:“催凤怡,先别急着哭啊,我还有秘密没告诉你呢,接下来的问题,你先配合我好好回答,这可关系着,我接下来的秘密是否有心情告诉你,知道吗?”

“你这个毒妇!”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眸迸出仇恨地光。

白珊也不计较她的毒舌了,直奔主题,“我问你,在一年前发生车祸之前,衡温谨知道你要拿他的去救逸新的命吗?”

这个问题白珊确实不知道,当年只瞒着她一人,衡逸新有意瞒着她,月柔是自己无意听到的,若不是一年后发现衡逸新与月柔结了婚,她也不可能会查出衡家的秘密,与催凤怡生下温谨的真实目的。

她和衡逸新相恋十年,竟然不知道心爱的人有先生性心脏病。

衡家将这一切隐藏的好,衡逸新对白珊好,却从不碰她,估计也是猜到自己会死掉,所以不想给她留下伤痕,而催凤怡却一直给衡逸新希望,那个可以治好他病的希望,值到衡逸新听到催凤怡与祈自谦谈话。

他才知道自己这条命,要夺取了亲弟弟的命,才有机会活下来。

“知道又怎样?温谨十八岁就知道自己的心脏要给哥哥救命!”催凤怡觉得白珊问了句废话,而白珊得到准确答案,心里的计划就开始了,她把刚从医院拿回来的dna报告,甩在桌上,催凤怡疑惑拿起来。

“这是我取了地下室,衡温谨与衡明厉的头发做的亲子鉴定,催凤怡你给我好好好清楚了,愚蠢的女人!”

催凤怡低头看,然后狠狠砸到白珊脸上,纸张四处洒落。

她全身颤抖,怒吼起来:“邵白珊!你少拿我当傻子耍!你以为我会信!那个和明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也是你有意让管家看到,有意让管家带来的吧?挑拨离间你还嫩了点!怎么?得到逸新还不够,想得到衡家主母的权利吗?”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自己去做细胞dna!我没有意见!什么是当家主母的权力,真是好笑!只有你才稀罕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白珊捡起地上的纸张,转身就走,她接下来会很忙,跟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身后响起催凤怡不可思议,愤怒交加地声音,“邵白珊!你还怀着逸新的孩子,到底想干什么!非得绞得衡家鸡飞狗跳不可吗?!”

“谁说我怀得是衡家的孩子?”轻缓的声音,白珊停下脚步,慢慢转身,在催凤怡瞪凸的眼光,微微歪起头,笑得诡秘。

“我有说过我怀的是衡家的孩子吗?你和你儿子就没想过,我前段时间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吗?如果我从楼梯滚下去,是我有意为之,你信不信?”

“如果我说我和你儿子跟本就没睡过一个觉,你会信不?你儿子被床单上的血迹给骗了,以为那是我的处女血呢,不亏是你生的儿子,和你一样蠢!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被戴了绿帽子,还帮忙养野种!”

犀利又疯狂的话,彻底激起了催凤怡的怒火。

“贱人——”她尖叫着就冲了过来,抬手就想打人。却被白珊反抓住手,狠狠推开,催凤怡脚下一滑,坐在地上。

白珊冷冷地笑,“就凭你这副残躯还想和我打?好好搞清楚真相吧,蠢货!”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白珊打开房门,看到管家站在门口,“白珊小姐,你和夫人谈好了吧?有位先生有事,想和夫人网上私聊。”

“谈好了,你随意。”白珊离开,管家进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催凤怡坐在地上,疯狂地瞪着她,管家却挂着一惯的浅笑,“夫人,我给您打开电脑,祈先生有要事要和您说。”

“祈自谦?!”恐惧侵袭而来……

第138章:复仇,刻不容缓!

管家与催凤怡在房间,白珊就站在门口,里面有一段时间没什么动静,直到催凤怡凄厉的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骗子!都是骗子!逸新……我的儿子!明厉!你不会背叛我的!啊……”

房间又响起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催凤怡哭喊的声。

“滚!都给我滚出去!滚!”随着催凤怡的尖叫,管家很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白珊站在门口,表情没一点惊讶,反到笑眯眯地行礼,很恭敬地说:“白珊小姐,我去安排人给您准备午餐。”

白珊只是笑,“好啊,辛苦管家了,管家真是好手段。”

管家笑得含蓄,“小姐赞赏,彼此彼此。”

管家离开,白珊盯着她背,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查,当年的事情管家是否有参与其中,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些事情足以连管家的野心一起掀翻!复仇,刻不容缓!

衡逸新晚上下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间看白珊,原因是白珊打过电弧给他,说医院的结果拿到手了,孩子非常健康,打开房间门时,看到白珊安然地睡在床上,他笑着走近,凑着头新吻着她额头。

白珊轻颤着睫毛,慢慢睁开眼睛,很开心的笑了,“回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胳膊搂着男人脖颈,整个人都缩入他怀里,衡逸新怕她着凉,拉着被子将她裹住,“今天怎么一个人去医院拿结果?上次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的吗?还拿完结果之后才给我电话,真是个坏家伙!”

他捏捏她鼻子,做着很亲昵的动作,白珊只是笑着,凑头轻吻了下他下巴,“你那么忙,人家哪里好意思这点小事也找你啊?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嘛,不是有司机送我去么?别担心我,我现在身子好得不了,饭吃的特别多!”

“这哪里是小事?是我们儿子的健康!”衡逸新摸摸她头,“今天没做恶梦吧?”

“没没,别担心。”她摇头,眼珠子转了转又说:“我想去上班,明天让我去上班吧?听说研发部出了点问题,让我工作吧?”

衡逸新有些诧异,很快就明白过来,“昨天偷听我和妈妈谈事了?不乖!公司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在家好好养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让孕妇去工作?公司里的人又不是全死绝了。

“不嘛,研发部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出了事情,怎么能不管呢?”白珊很坚决,抱着男人的脖颈,厥着嘴很不满。

衡逸新拍拍他背,很宠溺地望着她,“白珊要听话,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别操心了……”

‘咚咚咚’敲门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管家在门口唤两人用晚餐。

衡逸新应下,拉着白珊起床,“好了,用晚餐了,来套件外套。”

他抓起放一边的衣服,正想给她穿上,白珊却推开他,钻入被子里,闷闷地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我没胃口,不吃了。”

这是生气了?就因为他没同意她去上班?

衡逸新叹气,放下衣服,就着被子将她搂着,拿下巴蹭她脑袋,“就这么想去上班啊?不让你上班,就不吃饭了?威胁我是吧?”

白珊不吭声也不否认,衡逸新只好低头,“好啦,知道了,让你上班。”

“真的?”她开心的露出大眼睛,衡逸新点头,把她从被褥里拽出来,扯了旁边的衣服给她穿上,“可以让你去上班,但是一定要小心宝宝,午饭呢,我们在外面吃,晚上一起回家,不能加班,能做到吗?”

“一定做到,谢谢逸新。”她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衡逸新也开心地搂着她,却没看到白珊靠在他胸口,敛下眼帘时,那眼神里的寒光。

事情说好了,两人手牵手去餐房用餐,平日里三人的餐房,今天只有两个人,衡逸新望着催凤怡的位置,疑惑问管家,“管家,我妈呢?”

“夫人说想在书房吃,我让人送过去了。”

管家这么说,衡逸新也没在意,点点头,和白珊两人用完餐。

第二天,白珊与衡逸新一起去上班,催凤怡依旧没出现,管家宣称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两天,衡逸新亲自到催凤怡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打开房门见她躺在床上睡得沉,他叫了两声也没动静。

他只好退出房间,转身吩咐管家,“妈的身体今天若是没好转,一定要安排医生来看看,管家多注意一下。”

管家点头应下,目送两人离开。衡逸新与白珊到了公司就分道扬镳了,衡逸新去总经理办公室,白珊去研发部,药品企业里的研究部是研究新出品的药物实验室,白珊是职业药师,公司担任着部门经理的职位。

主要责任为,负责对药品质量的监督及管理,参与制定、实施药品全面质量管理及对本单位违反规定的处理。以及负责处方的审核及监督调配,提供用药咨询与信息,指导合理用药,开展治疗药物的监测及药品疗效的评价等临床药学工作。

可以是说整个公司的重要部门,稍出差错,就有可能会造成大量的医疗事故。

白珊从结婚开始就没有上班,这次去上班,造成不小的轰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白珊怀孕了,本以为她会专心做衡太太,没料到她会带孕上班,所以,这段时间的代理经理不得不离开那个办公室。

对于白珊忽然来上班,代理经历心里存在着不少的不满,因此说话也暗藏针锋,代理经历是研发部的老职员,一直就看着部门的经理位置,在几个月前前任经理辞职离开,她以为自己有机会晋升,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经理位置被白珊轻易抢走,她只能瞎瞪眼,起先私下里给白珊下过不少拌子,哪知白珊轻易看破,并反过来整她一顿,后来发现斗不过白珊,只好老实起来,在白珊与衡逸新结婚后,以为总算苦尽甘来。

结果白珊并没有辞职,只是休假,她也被命为代理经理,现在白珊又忽然来上班,她才坐三个月的位置,再次被夺,因此说起话来也不太好听,“经理你怎么怀着孕还来上班呢?在家里不好吗?还是和……”

白珊往椅子上坐,挑眉,“江代理到是很关心领导的私事,很喜欢八卦吗?还是平时上班就是这样和同事扯八卦?原本我还在想这次药品严重质量问题是出在哪里,没想到我刚坐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江代理忙着八卦,没时间监督及管理,有意漏掉品质监督过程所造成吧?还是有意为之,只因在公司工作几年都无法真正坐上研发部经理位置,心起怨恨?或者想先制造事故,后查出事故原因,想立功上位?”

“你……”江代理瞪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要论嘴巴,谁也不是白珊的对手,只是她愿意,想说狠毒就能狠毒,白珊冷冷地看着她,“你可以离开了,如果你还想在公司做下去,最好本份点!”

上班的第一天,白珊亲自上阵,将品质药重新调配。

中午与衡逸新一起吃午餐,晚上在研发部所有人离开后,她还在调配药品。

衡逸新等不到人,只好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听,待他找上来,发现白珊穿着无菌衣服在无菌房间做实验。

里面是隔音的,四周的玻璃也是仿震动的。

衡逸新只好在外面等,待白珊完成实验,并多次实验取得成功时,她才转身。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晚上八点钟,衡逸新站在走廊上,隔着玻璃,正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染着笑意,如此熟悉的场景,白珊忽然之间觉得很心酸,她依稀记得年少念书时,衡逸新也常常在教室外面等她。

她那时候自己沉迷于画画,常常一画就忘记时间,他也是这么安静地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她,如今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依旧有着相同的心情,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对面的男人很紧张地望着她,他挥着手,让她快些出来。

打开房门,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了?忽然哭什么?”

她只是摇头,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

衡逸新声音很心疼,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是不是饿了?之前在家里怎么和你说的?要你准时和我回家,你看你,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你还在这里忙着,一个部门经理不需要什么都亲力亲为,让别人去做,做指挥就好了。”

“这次药品事件,要早些研制出正确的药品,实验过程很麻烦,让别人实验,再写报告给我,这样来来回回也费时间,还不如我自己慢慢尝试呢,这样可以快些挽回公司的损失,订单的日期不是快到了吗?

早点研发出来,好早些大量生产,别又拖延发货时间,让对方趁机压价,压价是小,万一说我们毁约,要退货怎么办?别人也有别的事情要做啊,研发部很忙的,我怎么好一个坐在那里,只看结果与报告啊。”

衡逸新叹气,搂着她出了研发部,“反正是说不过你了,早知道你会这么拼命,说什么也不让你来上班的。”

白珊只是笑,她会好好利用这批货物的。

第139章:少爷,夫人疯了!

第二天上班,白珊去实验室拿着透明制液体放到江代理办公桌上,“江代理,这是昨天研发出来的部分样品,你带去卫生部门审查,合格后带着鉴定书去总经理签字,然后拿去工厂,交给品质部,督促他们联系各个部门,安排生产。”

江代理以及整个研发部的人,都诧异地盯着样品,视线往白珊脸上扫着,主要是白珊一天就制造出来了,这种速递容不得别人不吃惊。

可白珊并不觉得有成就感,反而觉得这些人平时都是吃闲饭的。

别人就不说了,身为研发部的老员工江代理,又是部门主任,怎么看都很不顺眼,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老爱盯着别人的位置。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是否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白珊拿眼斜视她,嗓音提高了,“江代理,速度!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工厂在等着样品出来,好进行生产吗?”

江代理敢怒不敢言,攥紧了拳头,她好歹也是个部门主任,这个女人就一直把她当个杂工使唤,真是欺人太甚!

看她生气,白珊就越发开心,整个研发部的人基本都喜欢看热闹,两个领导他们都不怎么喜欢,可最起码白珊是个有后台与能力的人,他们尽量不得罪,可江代理就是个喜欢摆架子的人,平时得罪的人就多。

所以当白珊来上班后,很多人等着看她的热闹,多数是喜欢看白珊让江代理吃憋的热闹。

白珊以前就喜欢使唤她,别人都不使唤,就是使唤她。

以前都叫她江主任,这次回来后,就一直叫她江代理,用此讽刺她只能做个经理代理,并不能正真取代,时时刻刻提醒她。

“我马上就去。”江代理愤怒过后,就知道自己不是白珊的对手,只好认命拿着样品离开,白珊也回了办公室。

下午衡逸新打来电话,说样品出来,问她累不累,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他忙完了。

白珊眼光微转,想了想说:“逸新,我想去工厂转转,你陪我去好不好?”

衡逸新对白珊是百依百顺了,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找他陪,都会满足下,不过去工厂而以,还可以视察下各岗位是怎么工作的,衡逸新一口应下,说好在公司门口见。

白珊也提前下班,两人坐车很快到达工厂。

因为没有提前通知,白珊与衡逸新去工厂,并没有人出来迎接,两人四处逛逛没有惊动各领域的负责人,偶尔遇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衡逸新不喜欢别人跟着,没让人带路,工厂很大,想要全部逛完估计得费几小时。

衡逸新担心白珊的身体,劝她早些回家,“累不累?看得差不多就回家吧?”

白珊的眼睛四下扫着,“我没事,厂里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我想去品质部看看,那是个很重要的部门,若是出错就麻烦了。”

“你想去品质部早说呀,找个人问下在哪边就好了。”

衡逸新摸摸她头,转身找个人问路,两人一路到达品质部,发现门没锁,里面只有两个员工在忙着,其他位置上的人都是车间检查品质,衡逸新与白珊两人进去,里面人忙着工作,也没怎么注意。

有个新来的注意到了,也不认识他们,只拿眼多看了两眼,扭头继续工作。

白珊仔细盯着架子上大大点点的瓶瓶灌灌,每个瓶子上贴着标签与以及配料等份,东西在架子上摆放整齐,她看得仔细,很快在一个格里看到江代理送来的样品,衡逸新也巡视着,刚好转身背对着她。

白珊嘴角一勾,眼睛四个一扫,见没人注意到,伸手过去,立马把相临的两个标签交换掉,做好这些,立马转身。

她开心的几步跑到衡逸新身边,手挽着他胳膊,“逸新,我们回家吧?”

“好,看够了是吧?”男人笑眯眯地,很宠溺地拥着她离开。

品质部的墙上有个摄像头,正180度的左右扫着,离开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出了品质部,白珊就开始算日期,“这批货明天生产的话,五天左右就能赶出来,包装那边优先打包,十天左右就能送到客户那边,逸新时间赶上了吗?”

衡逸新拿手轻刮着她鼻子,“出货时间有业务部盯着,他们会和生产那边协调的,你是研发部的,只要把样品极时研制出来就行了,别操那么多心,还是想想今晚想去哪里用餐吧?今天还这么早,我们到外面吃吧?”

“听逸新的,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她昂着头,笑得柔和。

衡逸新觉得白珊大着肚子还为公司着想,还在为自己分忧,他很感动,只想好好对她,看她笑得这么开心,忍不住拿手顺了顺她的发,“好,那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情侣餐厅吧,我们以前不是常去吗?”

以前不是常去吗?他说的以前,也是听她所说的以前,白珊眼神黯淡,为了不让衡逸新发现不对劲,面部表情很快又调节好。

她甜甜应着说:“好。”

衡逸新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白珊却心思复杂。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餐,回到家里就发现不对劲,厅里没有一个仆人,楼道上不少仆人围着,从某个房间传出疯狂地哭喊与尖叫声,“逸新……我的儿子,别离开妈妈,明厉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声音是催凤怡的,衡逸新微微皱眉,与白珊对视一眼,迅速赶到了现场。

催凤怡发丝凌乱地在房间里摔东西,里面一团乱,她哭着喊着,口口声声儿子别离开她,却把平日里宝贝的衡明厉照片全部摔了个粉碎,房间里有不少的血迹,是催凤怡赤脚踩到玻璃渣,割伤了脚。

管家正抱着疯狂地她,医生亮出针,给她打了一针,疯狂的人这才安静下来。

管家与医生合力将催凤怡抱上了床,她还在抽泣着,呢喃而语,因打了镇定剂,她慢慢闭上眼睛,衡逸新站在门口,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到医院给催凤怡打针的那刻,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脑海里的那个答案,让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明明一天前还看到她好好的,怎么才一天,自己的母亲就变成这样了?

早晨不也安静的睡着吗?

他那个高傲对自己无比爱护的母亲,那个保护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那个把他当命的母亲,为了自己,不惜赔掉另一个儿子的命,她是时时刻刻地看着自己,如今他们的生活刚刚平静,她竟然疯了?

衡逸新呼吸急促,缓缓攥紧手心,忍不住吼起来,“管家,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要你看着夫人吗?怎么看成这个样子?”

管家低垂着头,“非常抱歉少爷,昨天夫人还好好的,早晨也只没什么精神,中午才发现不对劲,夫人刚开始只是摔东西,大叫着滚出去,我以为夫人心情不好,到下午的时候,夫人忽然一边摔东西,一边哭喊。

后来我进去,她忽然抱着我叫着少爷的名字,我这才发现不正常,医生初步认定为感知觉障碍,这是精神分裂的其中一种,最突出的感知觉障碍是幻觉,包括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及幻触等,而幻听最为常见。”

也就是说,母亲忽然发疯,是出现幻觉与幻听?

她嘴里所说的‘儿子不要离开她,与衡明厉为什么要背叛她’这些全是她长期所害怕的?她一直没有安全感,怕自己会离开她?还是父亲当年有做过背叛之事,所以才……

一直知道母亲把自己当命,却不知道她会长期活在恐惧中。

衡逸新慢慢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手寻着催凤怡的手握牢了,满眸子的伤痛。

白珊站在衡逸新身后,盯着床上的人,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个女人竟然疯了,之前告诉她真相时,还吵着说不相信,仅仅一天就疯了。

视线移到管家身上,她觉得管家真是厉害,她是怎么做到的?用药物吗?

衡逸新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管家,立马安排夫人去医院,给我好好查清楚,夫人到底是怎么疯的!”

白珊能想到的原因,衡逸新也能想到,虽然他不相信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会伤害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这疯的实在不正常。

再者,整个衡家仆人那么多,难说不会是谁做的。

一个人在没受到任何刺激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简直是无稽之谈!

当天晚上,催凤怡被送去医院,经过身体与血液检查,证实她身体里没有任何导致神精失常的药物,催凤怡很有可能是精神上受到刺激,或者是有遗传性的精神分裂病使,还有一种是长期潜伏压抑着。

一但精神放松,心里的玄一断,排山倒海的病因将她压垮。

因为管家声称催凤怡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医生认定为后两种,具体是哪一种,要等催凤怡醒来,做继续的观察与确认。

“用最好的药与医疗设备,拼尽全力将我妈治好,不管是哪一种!”

衡逸新开口,医生点头,医生说这种病,可用药物治疗与心理治疗两方面着手,听到心理治疗,衡逸新立马想到了祈自谦。

当下打电话给祈自谦那边却关机,打家里电话也没人接,最后派人去请才知道,,祈自谦竟然出国度蜜月去了。

第140章:所谓的蝴蝶效应

催凤怡被认定为长期潜伏性的精神分裂症,可白珊与管家都知道催凤怡是受到刺激才会如此,她身心也许确实有潜伏的精神分裂病因,所以一受刺激就全都激发了出来,心里的玄一断,排山倒海的病因将她压垮。

她无法接受现实,自己最在乎的东西破灭,自然而然的疯了。

衡逸新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每天去医院照看母亲,又要管理公司,还惦记着白珊的身体,可是更大的危机也到来了,白珊预算十天到达的客户的货物,终于发货,同时该发现的问题也发生了。

药品因质量标签弄错,造成药品严重质量事故,此事给临床用药安全带来严重威胁,教训是非常深刻的,好在错误被发现的早,还未造成临床死亡事故,管理局责令企业在全国范围内召回该药品全部规格产品。

并进行立案调查,这样的结果造成公司巨大资金损失,也遭到了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经依法对公司与主要责任人予严厉处罚。

客户要求按甲方毁约处理,他们退回该药品,且要求造成对方损失的赔偿,药品并没有问题,可是该系列的规格错乱,差点给临床带来威胁,同时也造成对方该系列药品不得不停止用药,造成流程无法运转,这是一笔庞大的赔偿金额。

赔偿金加上该药品无法售出的成本,再加上立案调查责令工厂停工,这样的结果又造成其他客户无法定时交货,还有员工带薪休假,因这事情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给公司带来了非常严重的危机。

衡逸新忙里忙外的,开各种会议,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赶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工厂好早些开工,为避免造成其他客户更大的损失;另一面和对方协调,尽量不闹到法庭上去,协商赔偿金的事宜,因为公司已经没有那个精神去打官司了。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药品企业,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一张标签的问题,若是没有及时处理好,就有可能会毁掉整个公司。

衡逸新这些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工作,公司高层管理人员常常开会到晚上十点多钟,白珊看衡逸新忙得双眼通红,要他多去休息,医院里的催凤怡就交给她,衡逸新知道白珊不喜欢母亲,听到她这样说非常的感动。

却不知……

催凤怡的病情有所好转,虽然还是会说糊话,最起码不会见人就叫逸新与衡明厉了,更多的时候,她是坐在房间里伤心地哭,可是在天天面对管家与白珊后,又开始疯狂起来,白珊喜欢单独和她聊天。

她会说:“公司造成严重的质量事故,你最最在乎的东西都要摧毁了,那是我未来公公留下的重要东西吧?不过,你确定那是留给你的吗?不是当年他忽然死亡,来不急写遗嘱。他应该更想把公司划给管家与衡见铭吧?

要不怎么会把管家招进衡家暗度沉仓呢?在他和你恩爱的时候,你怎么都没想到他其实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吧?你那么强势与高傲,哪有管家温柔呢?信不信他与你做爱的时候,暗地里拿你和管家做比较呢……”

催凤怡越听越眼睛瞪越大,那是满满地恐惧。

她浑身颤抖,狠狠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尖叫起来,“啊……滚!都给我滚!我的儿子……啊……明厉,贱人……贱人……”

她哭着喊着,跳下床狠狠抓着白珊,“明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她抓得用力,白珊微微皱眉,用力想推开她,竟然没能推开,她一咬牙,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死开!疯婆子!”

青脆的巴掌声,催凤怡的脸上浮起巴掌印,白珊趁机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催凤怡坐在地上,忽然安静下来。

然后猛地抬起头瞪着白珊,“祈秋华!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自己有父母就能对我说教吗?我是孤儿又怎么样?还不是把明厉从你身边抢了回来?明厉是我的!是我的!你永远都别想抢回去……哈哈哈哈……”

她又大笑起来,坐在地上非常嚣张的大笑起来。

白珊嘴角切了一下,好笑地看着她,“没料到连男人都是抢了别人的,怪不得衡明厉会在你眼皮地下养小三,因为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真是报应,一辈在只为自己,自私自利,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管家打开门,笑着站在门口,“白珊小姐,少爷有打电话过来,说一会下班后要过来看夫人哦……哎呀,夫人的脸怎么了?白珊小姐,莫不是你?这么欺负老人可不好哦。”

白珊猛地就笑开了,几步走到管家面前,轻声说:“管家,您说什么呢?我可是尊老爱幼的好人,催凤怡是自己发疯动的手,她自己打的,您可千万别胡乱冤枉人哦,嘴角乱说话,我可是会头疼的。”

“哎呀。”管家诧异的抬手捂嘴,眼神微转间开始道歉,“真是抱歉,白珊小姐,还请您原谅我的嘴快,说错话了,呵呵。”

想笑就笑吧,明明开心的要死,白珊很想这么对管家说,不过,算了,无聊。

衡逸新下班到达医院的时候,催凤怡已经被人扶躺在床上睡着了,白珊让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他看到白珊坐在床边守着自己的母亲,非常的感动,几步过去坐到她旁边,“辛苦你了,母亲今天好些了吗?”

白珊笑得柔和,“不辛苦,这是应该的,她还是老样子,医生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主要是这个病潜伏时间太久了,或许……”

或许好不了,白珊没有说明,衡逸新也明白她意思,他眼神黯淡下来。

白珊只是将他的手握牢,很温柔地安慰他,“逸新,你别担心了,她的病情是这样了,等自谦回来或许还有希望的,先别放弃啊。”

“谢谢,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挺下去。”衡逸新将她拉入怀里,白珊安静地靠着他,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

“公司呢?公司那边怎么样了?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今天工厂开工了,药品局那边立了案,白珊,这都亏了你爸爸的帮忙,我要谢谢你,客户那边的赔偿金也支付了,事情圆满解决,公司财务运转还有些紧张,不过等现做的药品出货,拿到首付,就能继续运转了,分厂那边也有点资金可以先调过来解解急,剩下的就是查清楚这次事件的是怎么造成的……”

说到工厂的事情,衡逸新总算是松了一半的气,事情解决到差不多了,他就想到要来看催凤怡,而白珊听到他的解说,笑脸慢慢敛下来,她真的没料到,结果还是父亲帮了衡家#糊现在所以的事情,偏又不能和父母说。

真是功亏一篑!

“我们上次去品质部的时候,你就说品质是个非常重要的部门,要是出了乱子,就麻烦了,结果真的出了问题,得怪他们没有好好对商标,可两种药对换商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厂里那里调出了视频,结果证实在品质部并没有多余的人碰过样品,只有白珊碰过……”

“什么?视频?”白珊猛地从衡逸新怀里立起来,脸色微微泛白。

衡逸新轻笑,拍拍她肩膀,“紧张什么,放心吧,没人怀疑是你啦,贴商标是我们去之前就贴好的,你碰下瓶又而以,只是贴商标的工人说自己没有贴错,说有认真对照,可样品放在房间除了你,也没有人再碰过……到是离开房间前后又接手过人四个人,说到底责任也是在这四个人身上……”

白珊松了口气,听衡逸新这样说,摄像头估计是装在当时她所站位置的身后,所以才看不到她前面的做为,摄像头左右摆动时只看到她手碰到瓶子,真的好险!差点就暴露了,重要部门会安装摄像头,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就连研究室里也按有摄像头。

白珊沉思,衡逸新扭头盯着催凤怡,自言自语似地说:“希望这次事故能给工厂那边一个严厉的教训,这种低级错误不要再发生了,为了避免有人报复故意为之,还是要把安全设施升级一下。

关于标签的确认要发给各个有关的部门,在配料与接手时,签字确认,到时候就好追究责任了,也能让每个人认真对待每一个流程,不再出现同样的错误……这次的事件主要责任人还是要严厉处罚的,引以为戒。”

催凤怡脸的巴掌印果然引起了衡逸新注意,他停下话,手伸到她脸上轻轻地触摸着,“妈妈现在朝自己下手了吗?”

白珊暗笑,表面上很担忧的神色,“是啊,醒来就大吵大闹,又是扯头发,又是朝自己挥巴掌的,手里抓到什么就拿来伤害自己,所以这个房间除了床什么都不敢放,她总是说糊话,貌似在你爸爸和她结婚前,你爸爸有别的女人,叫祈秋华……对,就是这个名字,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把明厉抢走的’类似说这样的话。”

衡逸新叹气,“白珊,我想把妈妈接回家里,请个医生照看她吧,家里仆人多,照看要好些,你也不用整天往医院跑。”

第141章:真让人兴奋!

催凤怡被接回衡家了,看表面衡家又度过一次危机。

这天晚上衡逸新比任何时候都睡得安心,可是白珊却失眠了,她盯着漆黑的窗户发呆,直到想到什么,才勾起嘴角闭上眼睛。

第二天,衡逸新上班后,白珊瞒着他去了公司的分厂,那是生物技术制药工厂,白珊走到厂门口时,保全不认识她,将她拦了下来,她当场打了厂长电话让其来接人,厂长以为白珊是代替总裁巡视工作的,很热情的请她进厂。

白珊却说只是随便逛逛不喜欢别人跟着,要他不要声张,尽管如此,白珊来到厂里的消息还是被通知全厂人,大家都怕自己的部门出问题,领导们让所有员工都打起精神,所以白珊走到哪里,哪里就射来好奇又紧张的眸光。

她被高调巡查了,衡逸新也很快知道了她的去向,并打电话过来。

“我只是随便逛逛,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白珊拿着手机躲进了洗手间。

“我过来接你吧?你大着肚子,我有点不放心。”

“不用的,司机在外面呀,我看一会就回来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了电话,白珊抬手看看时间,想起昨天收到的停电通知,差不多快到时间了,通知单上所说的,从中午十二点停到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正好是午休时间,车间里的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生物车间只有白珊一个人,所有的机械都停下了运转,窗户关的紧,门也关紧了,好在白珊猜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选择在一楼,等办完事情打开窗户跳出去就好了。

当下,她视线往四周扫着,从车间扫到窗户外面,车间的外面是厂区内的条水泥马路,因此时是吃饭时间,外面并没有人走动。

一阵风刮过,路边的小树苗左右摆动起来。

白珊查看完毕,视线倏地移到墙角放汽油的地方,移动脚步慢慢走近,纤细的手很费力地打开了庞大的塑料汽油桶盖子,旁边有放入油桶里,用来抽油的工具,白珊之前有看到人用过,像是自行车打气桶的原理。

不同的是,自行车打气桶是上下压的,抽油工具则是在旁边摇动的,一手按着,一手摇动,油很快从桶里涌了出来,白珊没注意,被忽然涌出来的油洒湿了脚,她赶紧后退两步,拿来旁边的小桶接着。

先抽了小半桶油停下,再提着桶子到机器旁边,车间每台机器的旁边都有一个插座孔,她提着汽油,手微微用力将桶倾斜,汽油准确地冲湿了整个插座,孔里也进了不少的油,浓重的汽油味在鼻尖蔓延开。

白珊倒完第一个的时候,还很紧张,放下桶慌慌张张地往四周扫着,她抬起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安静的车间,只有她自己一个的心跳声,阵得她耳膜发麻。

深呼吸,待平静好心情,她又开始倒旁边的机器,接着又打了几桶油直接倒上机器上。还有地上,往四周扫着,让地上的汽油与大油桶相连,末了放下桶,把旁边的汽油桶全部打开,

车间做的差不多了,又提着半桶汽油走到生物车间内的封闭小房间门口。

生物小房间内,全是些有原始未曾生产的材料,有些是不可以暴露空气中的,全部用封闭的瓶瓶罐罐装着,一般人也不让进去,白珊低头盯着门底的细小缝隙,将油慢慢的倒了进去,倒完油将桶丢到一边。

一把锋利的剪刀从她挎包里亮了出来,她嘴角勾着笑,将不远处的机器线剪下下来,一头插着机器旁边的插座,另一头牵着走到小门边,将线头丢进汽油里,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如果汽油倒进插座里无法起火。

那这边的线头一定能引起火灾!

车间里到处都是汽油,只要一方起火,四周都会蔓延开的,再加上生物小房间里的瓶瓶罐罐因高温就会造成爆炸!

时间已经一点了,留在车间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白珊也不敢过多的逗留,找了个小汽油桶垫在窗户下,脚踏上去,打开窗户,先将视线往两边扫,见没有人,就立马跳下窗户。

窗户一米三的样子,跳下去时踩在外面的花坛泥土里,高跟鞋子都陷了进去,裤子也脏了角,手也因脚下不稳撑着灌木刮伤了肌肤,还好肚子没有不舒服,白珊就怕此时忽然来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直起身子,反身把半开的窗户关上。

然后走出灌木坐里,随便擦掉鞋子上泥土,匆匆离开。

司机在停车的地方等着白珊,见她走出厂房,立马把车子开到她旁边来。

车子停下,司机打开车门,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明显发现她有点不对劲,白珊脸色有点慌张,额头上全是细汗,平日里一尘不染的鞋子边源还有些泥土,裤脚还沾着绿色的灌木枯叶,越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汽油味。

司机疑惑归疑惑,并没有多嘴,白珊一向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事情。

上车后,司机在后视镜中还看到了白珊手捂着胸口的紧张模样,直到白珊感受到打量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犀利地瞪着那面镜子,一瞬间,司机头皮发麻,他立马将视线挪开,“白珊小姐,抱歉,刚才失礼了。”

“赶紧开车回家!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很戾气的口气,司机倒也习惯了。

“是。”司机虽然嘴里称是,可心里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将她的不对劲告诉衡逸新。总觉得白珊的样子是做了什么事情,加上之前的汽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仔细想想,白珊与衡逸新两人都订婚了。

说会害衡家,又说不过去。

白珊有多么在乎衡逸新,也是衡家人有目共睹的。

车子开到衡家,下车后,白珊就冲进屋里,立马跑上楼,摔门进入房间,她开始脱衣服、鞋子,洗了个澡,将衣服鞋子全部丢进别墅外的垃圾桶里,原本仆人想帮忙的,却被她呵斥退下。

丢完东西,白珊又回了房间,爬床,将自己藏进被窝里,身子怎么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很紧张,很害怕,有些坐立不安,偏又莫名的有些兴奋,那种即将毁掉一切的兴奋感,是前几次无法比的兴奋浓度。

衡逸新回到家时,司机在洗车,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行礼:“少爷回来了。”

“嗯。”衡逸新点头应下,关掉车门,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他,“白珊几点钟回家的?你们吃过午饭回来的吗?”

对方嘴角蠕动着,欲言又止,衡逸新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机立马摇头,“没有没有,我们一点钟多钟回家的,小姐她似乎是逛累了还是怎么着,回家就进房间,好像没用午餐。”

逛到一点多钟回家,竟然连午餐都没用?

衡逸新一听,立马急步进屋,碰到大门处的仆人开口道:“今天早点做晚餐,夫人在家里还好吗?今天没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吧?”

“是的,少爷,夫人还是老样子,醒了偶尔会哭闹,多数是抱着枕头发呆。”

衡逸新点头,一边扯着领带,一边上楼进入房间,推开房门就看到床上窝成一团人,移动脚步慢慢走近,就看到白珊身子不停的抖,他把手放上去,轻轻拍了拍,轻声开口,“白珊,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

被子下面的身子立马停下抖动,很僵硬。

孕妇似乎都会做胎梦,衡逸新问过医生后,倒也习惯了,可是白珊总是做些令人恐惧的梦,还当真是令人费解,问她做了些什么梦时,她又不肯说。

衡逸新将手伸进被子里,环着她肩膀,将里面的人半抱着拽了出来,白珊头发乱燥燥的,小脸红通通,非常可爱地望着他。

一声轻笑,人被搂入怀里。

“白珊,梦其实就是垃圾,是人每天心理制造的垃圾。然而对于知道梦的语言,懂得如何与梦沟通的人而言,梦可能提供他们源源不断的思想创作灵感,梦让他们了解自己的真实感觉、情绪与态度,梦让他们更接近自己,接近存在的本质。

如果能调解好心情,或者在想不通时,就找我聊聊,以后说不定就会做美梦哦。”

他的手轻拍着她背,扯了被子将她裹住,声音轻柔动听,白珊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有了很幸福的感觉,可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指尖攥紧了被褥,她笑了,慢慢昂起头,“逸新,我饿了。”

说恶梦什么的,她跟本没心情和他讲,那个恶梦早以是过去式。

现在她只感觉到兴奋,在厂区那边,在八点钟准时来电的时候,一切都会毁灭。

见她不愿意和他说恶梦的事情,衡逸新也不勉强,垂下头好笑地看着她,“怎么感觉你一脸坏笑呢?想什么你?”

白珊立马收起笑,摇头,“没有,我就是饿了。”

他的手爬上她脸,捏了捏,“你还好意思说饿,不好好在家里,偏要跑去厂区,还瞒着我呢,若是厂里和公司联系,问这边是不是派人过来巡查,我还被瞒在股里,中午也没吃饭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我这不是无聊嘛,我出去散心好不好?这点小事哪好麻烦你个衡大总经理,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好嘛,吃饭什么的是小事啦……”

衡大总经理?吃饭是小事?

衡逸新挑眉,未等她说完,大手就往她腋下开始挠,“越来越不乖了,必须惩罚。”

“别别……痒死了,啊……。”

白珊痒得直躲,在他怀时挣脱起来,身子在床上翻滚着,衡逸新整个人扑上去,很快挠的白珊直流眼泪,“别,逸新……哈哈哈……”

两人在床闹了好一会,衡逸新见白珊求饶了,才停下来,抱着她侧躺在床上,指尖在她眼角勾着,“流了好多眼泪啊,这么难受吗?”

“呜呜……”可能是这段时间压抑的,白珊干脆扑到他怀里哭起来,起先衡逸新还以为她是装的,直到她的眼泪湿了他衣襟,他才发现不对劲,想推开她,问她怎么了,可白珊却死死抓着他衣服,怎么都不让他推。

衡逸新只好抱着,轻拍着她肩膀,“怎么忽然就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刚才欺负你了,对不起白珊。”

她只是哭着,跟本不理他,衡逸新又开始叹气了,刚才明明玩的好好的,怎么就伤心了?这是他怎么都想不通的。

孕妇的情绪波动就这么大么?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衡逸新只把她搂紧些,手轻抚着她发,心里却想起了月柔,月柔怀孕两个月时,是不是也常常做恶梦呢?可是她却整日一个人孤独的待在房间里,连用餐都是一个人。

她做恶梦时,一定希望他能去陪陪她吧?

可是当时的自己,除了伤害她,还是伤害她。她一个人瞒着所有人,将孩子护着,却在两个月后,遭到了白珊疯狂的报复。

在祈自谦告诉自己,月柔将自己沉湖的那刻,他起了抛弃一切的想法。他想照顾她,可是却晚了,他和月柔离了婚。那天,月柔与祈自谦办了结婚手续,他只能祝福他们,结果却忍不住在外面喝了个烂醉。

也是那天,他和白珊有了关系。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仆人说晚餐做好了。衡逸新低头看怀里人,发现她停下哭泣在发呆,似乎是发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眼泪朦胧地说:“逸新,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的世界只有你。”

“我知道,一直就知道。”衡逸回答着,却发怀里人怔了一下,是那种忽然回过神的模样,她甩甩头,用手捶了捶头,很懊恼的样子。

“傻瓜,干什么呢你。”衡逸新拿开了她自虐的手,凑头轻吻了她额头,白珊敛下眼,本想躲开的,没能来得急。

这一吻很轻,衡逸新亲完推开她,拿手擦擦她小脸,环着她肩膀,将她从床上抱坐起来,声音很轻快,“好了!刚才不吵着说饿吗?我们去吃晚餐吧?还是让仆人送到房间来,我喂你?嗯?”

白珊扯出一抹笑,“还是去餐房吧。”

“好,那把外套穿上。”他抓着旁边的衣服给她披上,抓着手套入袖子里,白珊却扭头盯着窗外,差不多六点了,还有两个小时。

真让人兴奋!

给读者的话:

抱歉,今天出了点差错,忽然断网了,所以用手机发信息给书城的姐妹,给我上个同章节,只要网一来,我就立马改过来,主要是一断更就没全勤了,对不起大家,请大家下次发现相同的章节名,就先不要订,浪费大家的时间。呵呵。还好今天来网了,不过也很晚,晚上11半才来,真要命啊,上不了网也无法通知大家,只能在这里说对不起了。【修改后的章节从3千变为4千字,谷粒照样是收9个,道歉诚意很足哦,一千字要费偶一个小时呢,呵呵,大家开心就好了。】

第142章:别给我碍手碍脚

晚上七点钟,厂区的保安四处巡逻,直到路边的花坛处,盯着出现细缝的窗户面露疑惑,“奇怪,这个窗户怎么没关紧。”

他嘀咕一声,抬脚踏上花坛,手伸过去将窗户推紧,眼睛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门边处地面上全是汽油。他提着钥匙圈犹豫着想进去把窗户关牢,待走到门口时,把钥匙捅了进去。

一阵钥匙转动的声响,锁已经打开,只差把门推开就行了,可是保安又抬手看看时间,犹豫了一下,又把锁转回去了,他拔出钥匙,嘀咕着转身,“还差一小时就上班了,就懒得进去了。”

晚上八点钟,上晚班的工人准时进入厂房,在生物车间隔壁的电源房间内打开了总开关,厂里的电源即可接上,灯亮了起来,其他工人拿着钥匙打开了生物生产车间的门,即时,扑面而来的汽油味,让人微微皱眉。

慢慢走近,就听到车间响起飒飒的炸电声响。

“怎么这么重的汽油味啊?”

“不知道……什么东西滋滋响,好像电源短路了。”

两个工人嘀咕着,视线往汽油方向扫,却见火苗倏地一下窜了起来,如蛇般的火苗,在人的视线下,不到一分钟就将几台机器烧着,地上的的汽油路线引着火苗将整个汽油区着点燃,火势冲天。

在场的两个人傻眼,盯着橘色的大火几分钟都没反应过来。

烟雾笼罩,两人脸色发白,其中一个回过神转身就往车间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大叫,“起火了……起火了……”

上班的人群慢慢多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大家粉粉拿着灭火嚣想进行灭火,可是人群拿着小巧的灭火器对抗着面积广阔的火场区域,却起不了多大的效果,有人慌乱着开始扯消防栓,却被反应过来的人制止了。

“汽油着火不能用水,火会弄更大的,赶紧去拿100kgabc推车式干粉灭火器。”

有人指挥了,救火事件倒还井井有条,有人看火势过大赶紧报警,大家先靠近汽油区想将汽油上的火全歼灭,然后是机器上的火。

却没有注意到这是电引起的火灾,在人穿着单薄的布鞋被汽油湿了鞋子,很快有人被电到脱力倒在地上,汽油湿了衣,火苗往人身上蹿……

“先救人,先救人……”突发情况,让原本井井有条的程序乱了章法,原本想救人的忽然倒在地上,火苗气势汹汹,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地上有电线,赶紧让人去关掉电源,车间灯光全灭了,橘红色的火苗发出嚎嚎的势头。

像头凶猛的野兽,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吞噬着人的生命。

原本好不容易用灭火嚣将晕倒人的搬离开火海,那知身后轰的巨响,将临近火边的人全部冲得扑倒在地,生物房间内的可燃气体爆炸了,厂房里的玻璃全部震碎,凶狠地火势往人身上蔓延开,尖叫声,哭喊声,惨叫声,骇人心菲。

漆黑的夜晚,浓烟从窗户口冒了出来,临近的厂区里都伸着脑袋看情况,人群议论纷纷,消防车在路上火速经过……

而衡逸新那边,因催凤怡吵着刚生完小孩,要衡明厉喂吃饭,如果衡明厉不喂她吃饭,她就不肯吃,衡逸新没办法,只能假装衡明厉喂她吃饭,他坐在床边,拿着盘子把食物切成小块状送到她嘴边,“乖,张开嘴巴。”

催凤怡抱着枕头轻轻地啪着,说着让人心酸的话,“明厉,你看看我们儿子多可爱,他在朝我笑呢,你快看啊,他笑了……”

衡逸新叹了口气,配合她看了一眼,“是啊,笑得真好,我们先吃饭吧?你不吃饱饭,怎么养活小宝宝呢?来……啊?”

白珊坐在房间里,看着衡逸新很有耐心的喂着饭,时不时配合催凤怡说些糊话。她不停的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多了,衡逸新怎么还没收到消息?难道没着火?被人发现处理掉汽油了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管家敲响了房间的门,衡逸新开口,“什么事?”

管家打开房间站在门口,“少爷,不好了,南城的生物工厂事了,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您的手机没人接听,所以打了家里的座机……”

“说重点!”衡逸新皱眉转过身,开发区的工厂刚出现事故,现在又是南城?

“工厂发生火灾,发生爆炸,塌了一面墙,被困了不少的人在里面,消防车已经在抢救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白珊嘴角勾起了笑,衡逸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留下一句‘照顾好夫人’,匆匆离开,管家留意白珊的脸色若有所思。

催凤怡见衡逸新走了,又开始吵闹,她抱着枕头,下床想追上去,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夫人,少爷很忙,麻烦您安静待在房间。”

“忙什么?他天天就知道忙,是不是又去陪哪个小贱人?祈秋华吗?”

管家笑而不语,白珊起身,绕过两人正要出门,却被催凤怡一把拽住手,她尖叫起来,“祈秋华!你这个贱人!你抢我老公,我和你拼命!”

‘拍——’的一巴掌,声音清脆,白珊的脸撇向一边,她不可思议的拿手捂着脸,呼吸急促,还没待她回过神,催凤怡更凶猛地攻势袭来,纤细的双手开始撕扯她的头发,嘴边还在骂着贱人。

管家诧异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似笑非笑地看热闹。

“放开我,你这个疯婆子!”白珊脑袋被扯的歪到一边,手想推开她,却发现催凤怡力气出奇的大,头皮疼得龇牙,挣扎间瞥见管家看戏的神色,更是气得脸色发红,如果白珊开口让管家帮忙,对方是肯定会帮的。

可是白珊却骄傲的不想开口。

如果向管家求救,就感觉是在承认自己在催凤怡面前是弱者。还得欠管家人情,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让白珊想自己挣脱出来。

却不知道,这种骄傲在管家看到,是这般可笑。

“祈秋华,你敢抢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又是一巴掌挥来,白珊有点眼冒金星了,在白珊被推倒在地上,催凤怡抬起花瓶往白珊身上砸的时候,管家才不得不出现,她抓住了催凤怡的手,将花瓶拿开。

白珊坐在墙角,急促的喘息,气的瞪直了眼睛。

“夫人,那是您儿媳妇啊,你认错人了。”管家温和的笑着,催凤怡疑惑地望着她,催凤怡人是疯了,却能从人的眼光中看着敌意或者善意,白珊在面对催凤怡时,总是冷笑与鄙视,反观管家总是笑眯眯地,给人一种好人的错觉。

所以催凤怡面对管家时反而情绪能温和下来。

白珊捂着肚子从地上坐起来,感觉肚子有点微微的疼,她瞪着被管家扶上床的催凤怡,怒气冲天,急步过去,抬手就是两巴掌甩过去,催凤怡这次安静地坐在床上,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明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

“疯婆子!”白珊并没有气消,打了两巴掌似乎不过瘾,手再抬起来时,被管家拦了下来,“白珊小姐,夫人疯了,您别计较。”

白珊瞪了她一眼,“走开!别给我碍手碍脚的!”

管家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堵着白珊,开口道歉:“刚才是我不好,被突发的情况吓傻了,小姐也是,怎么不喊我拉开夫人呢?”

不提刚才还好,一提白珊就来气,她冷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现在还笑得出来,真是厉害啊!你二十多年一直虎视眈眈的东西,就要毁了,不着急吗?还是你就那么相信催凤怡儿子能解决这事?”

管家诧异地望着白珊,一脸迷茫,“白珊小姐嘴里所说的‘我二十多年虎视眈眈地东西’,请问是什么?”

“呵!还有心情装傻,看你能装到几时!告诉你,这次衡家玩完了,厂房爆炸车间毁了,不得不停下动作,光是各个客户的毁约金都够衡家赔偿的,更别说是刚刚缓过神来的空壳公司,之前药品的质量事故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估计没人敢来衡家下单子,就是能贷款到钱,也无法翻身了!”

白珊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管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白珊小姐莫不是以为我待在衡家是为了衡家的家业?你所说的‘我二十多年虎视眈眈的东西’,原来是指这个吗?”

白珊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

管家却一脸兴奋,外加感动,“小姐真是看得起我,忽然发现自己形像高大起来,有了个了不起的野心,觉得自己是个重要的人,原本一直认为自己在衡家,只是个打酱油角色,不被人惦记,听白珊小姐一说,原来我也是很重要的!”

‘砰——’巨响,白珊摔门而去。

管家停下话语,视线移到门边,嘴角勾着浅笑。

白珊戾气离开门边,急步下楼,朝着厅里的仆人招手,“来人,送我去医院!”

肚子好疼!感觉下面有点湿润,孩子……

原本一直想弄掉这个孩子,当真正失去的时候,白珊才知道这不舍的滋味。

两个仆人冲上楼,扶着白珊走下楼,司机在别墅外待命,打开车门,白珊忍着疼意,坐了进去,“去医院,快!”

第143章:连锁崩盘的后果

晚上七点钟,厂区的保安四处巡逻,直到路边的花坛处,盯着出现细缝的窗户面露疑惑,“奇怪,这个窗户怎么没关紧。”

他嘀咕一声,抬脚踏上花坛,手伸过去将窗户推紧,眼睛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门边处地面上全是汽油。他提着钥匙圈犹豫着想进去把窗户关牢,待走到门口时,把钥匙捅了进去。

一阵钥匙转动的声响,锁已经打开,只差把门推开就行了,可是保安又抬手看看时间,犹豫了一下,又把锁转回去了,他拔出钥匙,嘀咕着转身,“还差一小时就上班了,就懒得进去了。”

晚上八点钟,上晚班的工人准时进入厂房,在生物车间隔壁的电源房间内打开了总开关,厂里的电源即可接上,灯亮了起来,其他工人拿着钥匙打开了生物生产车间的门,即时,扑面而来的汽油味,让人微微皱眉。

慢慢走近,就听到车间响起飒飒的炸电声响。

“怎么这么重的汽油味啊?”

“不知道……什么东西滋滋响,好像电源短路了。”

两个工人嘀咕着,视线往汽油方向扫,却见火苗倏地一下窜了起来,如蛇般的火苗,在人的视线下,不到一分钟就将几台机器烧着,地上的的汽油路线引着火苗将整个汽油区着点燃,火势冲天。

在场的两个人傻眼,盯着橘色的大火几分钟都没反应过来。

烟雾笼罩,两人脸色发白,其中一个回过神转身就往车间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大叫,“起火了……起火了……”

上班的人群慢慢多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大家粉粉拿着灭火嚣想进行灭火,可是人群拿着小巧的灭火器对抗着面积广阔的火场区域,却起不了多大的效果,有人慌乱着开始扯消防栓,却被反应过来的人制止了。

“汽油着火不能用水,火会弄更大的,赶紧去拿100kgabc推车式干粉灭火器。”

有人指挥了,救火事件倒还井井有条,有人看火势过大赶紧报警,大家先靠近汽油区想将汽油上的火全歼灭,然后是机器上的火。

却没有注意到这是电引起的火灾,在人穿着单薄的布鞋被汽油湿了鞋子,很快有人被电到脱力倒在地上,汽油湿了衣,火苗往人身上蹿……

“先救人,先救人……”突发情况,让原本井井有条的程序乱了章法,原本想救人的忽然倒在地上,火苗气势汹汹,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地上有电线,赶紧让人去关掉电源,车间灯光全灭了,橘红色的火苗发出嚎嚎的势头。

像头凶猛的野兽,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吞噬着人的生命。

原本好不容易用灭火嚣将晕倒人的搬离开火海,那知身后轰的巨响,将临近火边的人全部冲得扑倒在地,生物房间内的可燃气体爆炸了,厂房里的玻璃全部震碎,凶狠地火势往人身上蔓延开,尖叫声,哭喊声,惨叫声,骇人心菲。

漆黑的夜晚,浓烟从窗户口冒了出来,临近的厂区里都伸着脑袋看情况,人群议论纷纷,消防车在路上火速经过……

而衡逸新那边,因催凤怡吵着刚生完小孩,要衡明厉喂吃饭,如果衡明厉不喂她吃饭,她就不肯吃,衡逸新没办法,只能假装衡明厉喂她吃饭,他坐在床边,拿着盘子把食物切成小块状送到她嘴边,“乖,张开嘴巴。”

催凤怡抱着枕头轻轻地啪着,说着让人心酸的话,“明厉,你看看我们儿子多可爱,他在朝我笑呢,你快看啊,他笑了……”

衡逸新叹了口气,配合她看了一眼,“是啊,笑得真好,我们先吃饭吧?你不吃饱饭,怎么养活小宝宝呢?来……啊?”

白珊坐在房间里,看着衡逸新很有耐心的喂着饭,时不时配合催凤怡说些糊话。她不停的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多了,衡逸新怎么还没收到消息?难道没着火?被人发现处理掉汽油了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管家敲响了房间的门,衡逸新开口,“什么事?”

管家打开房间站在门口,“少爷,不好了,南城的生物工厂事了,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您的手机没人接听,所以打了家里的座机……”

“说重点!”衡逸新皱眉转过身,开发区的工厂刚出现事故,现在又是南城?

“工厂发生火灾,发生爆炸,塌了一面墙,被困了不少的人在里面,消防车已经在抢救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白珊嘴角勾起了笑,衡逸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留下一句‘照顾好夫人’,匆匆离开,管家留意白珊的脸色若有所思。

催凤怡见衡逸新走了,又开始吵闹,她抱着枕头,下床想追上去,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夫人,少爷很忙,麻烦您安静待在房间。”

“忙什么?他天天就知道忙,是不是又去陪哪个小贱人?祈秋华吗?”

管家笑而不语,白珊起身,绕过两人正要出门,却被催凤怡一把拽住手,她尖叫起来,“祈秋华!你这个贱人!你抢我老公,我和你拼命!”

‘拍——’的一巴掌,声音清脆,白珊的脸撇向一边,她不可思议的拿手捂着脸,呼吸急促,还没待她回过神,催凤怡更凶猛地攻势袭来,纤细的双手开始撕扯她的头发,嘴边还在骂着贱人。

管家诧异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似笑非笑地看热闹。

“放开我,你这个疯婆子!”白珊脑袋被扯的歪到一边,手想推开她,却发现催凤怡力气出奇的大,头皮疼得龇牙,挣扎间瞥见管家看戏的神色,更是气得脸色发红,如果白珊开口让管家帮忙,对方是肯定会帮的。

可是白珊却骄傲的不想开口。

如果向管家求救,就感觉是在承认自己在催凤怡面前是弱者。还得欠管家人情,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让白珊想自己挣脱出来。

却不知道,这种骄傲在管家看到,是这般可笑。

“祈秋华,你敢抢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又是一巴掌挥来,白珊有点眼冒金星了,在白珊被推倒在地上,催凤怡抬起花瓶往白珊身上砸的时候,管家才不得不出现,她抓住了催凤怡的手,将花瓶拿开。

白珊坐在墙角,急促的喘息,气的瞪直了眼睛。

“夫人,那是您儿媳妇啊,你认错人了。”管家温和的笑着,催凤怡疑惑地望着她,催凤怡人是疯了,却能从人的眼光中看着敌意或者善意,白珊在面对催凤怡时,总是冷笑与鄙视,反观管家总是笑眯眯地,给人一种好人的错觉。

所以催凤怡面对管家时反而情绪能温和下来。

白珊捂着肚子从地上坐起来,感觉肚子有点微微的疼,她瞪着被管家扶上床的催凤怡,怒气冲天,急步过去,抬手就是两巴掌甩过去,催凤怡这次安静地坐在床上,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明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

“疯婆子!”白珊并没有气消,打了两巴掌似乎不过瘾,手再抬起来时,被管家拦了下来,“白珊小姐,夫人疯了,您别计较。”

白珊瞪了她一眼,“走开!别给我碍手碍脚的!”

管家倒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堵着白珊,开口道歉:“刚才是我不好,被突发的情况吓傻了,小姐也是,怎么不喊我拉开夫人呢?”

不提刚才还好,一提白珊就来气,她冷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现在还笑得出来,真是厉害啊!你二十多年一直虎视眈眈的东西,就要毁了,不着急吗?还是你就那么相信催凤怡儿子能解决这事?”

管家诧异地望着白珊,一脸迷茫,“白珊小姐嘴里所说的‘我二十多年虎视眈眈地东西’,请问是什么?”

“呵!还有心情装傻,看你能装到几时!告诉你,这次衡家玩完了,厂房爆炸车间毁了,不得不停下动作,光是各个客户的毁约金都够衡家赔偿的,更别说是刚刚缓过神来的空壳公司,之前药品的质量事故已经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估计没人敢来衡家下单子,就是能贷款到钱,也无法翻身了!”

白珊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管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白珊小姐莫不是以为我待在衡家是为了衡家的家业?你所说的‘我二十多年虎视眈眈的东西’,原来是指这个吗?”

白珊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

管家却一脸兴奋,外加感动,“小姐真是看得起我,忽然发现自己形像高大起来,有了个了不起的野心,觉得自己是个重要的人,原本一直认为自己在衡家,只是个打酱油角色,不被人惦记,听白珊小姐一说,原来我也是很重要的!”

‘砰——’巨响,白珊摔门而去。

管家停下话语,视线移到门边,嘴角勾着浅笑。

白珊戾气离开门边,急步下楼,朝着厅里的仆人招手,“来人,送我去医院!”

肚子好疼!感觉下面有点湿润,孩子……

原本一直想弄掉这个孩子,当真正失去的时候,白珊才知道这不舍的滋味。

两个仆人冲上楼,扶着白珊走下楼,司机在别墅外待命,打开车门,白珊忍着疼意,坐了进去,“去医院,快!”

第144章:会杀人灭口的!

一个梦,在学校的杨树林里。

他望着抱着树不走的月柔生气地吼着,“秦月柔你到底是想干嘛!现在是想旷课是吧?你个坏孩子!”

他怒瞪着她,却见月柔松开怀里的树,移步到他面前,慢慢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小身子也贴上他的胸口,“让月柔的心扑通跳。”

这是想和他接吻吗?他呆了呆。

被这么一双大眼睛盯着,有点不好意,抿了抿嘴,手慢慢滑上她小蛮腰,轻轻搂着她,宠溺又无奈地说:“你个小傻瓜,下次别在人多的时候提这种要求,知道不知道?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才行。”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小脸,月柔弯着双眸点点头,“月柔知道了。”

“接吻时一定要闭上眼睛,你这么盯着我,我哪里亲的下去……唔。”没等他把话说完,月柔就踮起脚尖堵祝蝴的唇。

他诧异望着近在眼前这双漂亮大眼睛。

月柔主动吻他了?

反应过来他就笑了,搂紧怀里的人,加深了这个甜蜜的瞬间。

“月柔……”床上的衡逸新忽然嘀咕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他急促的喘息,想着脑海里梦里的情景,学校杨树林里,他怎么会在那里和月柔接吻??他念书的时候应该和白珊一起才对,怎么会和月柔接吻?

那个梦是真实的?还是他胡思乱想所致?

或者……他瞪大眼睛,从床坐了起来,手慢慢放在心口位置,呐呐地呢喃:“难道是温谨的记忆?是这颗心脏残留的记忆?

耳边响起开门的声音,他侧头,发现进来的人是管家,“少爷,你醒了?太好了。”

她开心的走到床边,手轻触了他额头,“太好了,烧退了。”

衡逸新疑惑地望着她,“我怎么了?”

管家收了手,笑着说:“少爷,你昨晚出车祸了,好在司机在赶回来的路上发现您晕在车里,立马把您送来了医院,检查后说是轻微的脑震荡,又因太过疲劳没休息好,有些发烧,晚上打了退烧针。”

这么说他在医院?

衡逸新皱眉,猛地想到什么,立马掀开被子下床,“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

“下午三点了,少爷您身体需要休息,所以……”

衡逸新不再多说,穿上鞋子,拿起旁边的外套往身上套,“车子在外面吧?公司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白珊呢?她不知道我出车祸吧?别告诉她,和她说我晚上过来看她,夫人一个人在家里,管家你早些回去照顾夫人。”

管家点头,“少爷,您别急,白珊小姐并不知道您出车祸的事情,车子也在外面,公司的助理有打电话过来寻问,我和她说了,据说昨天晚上,你和公司的高层领导已经商量好了处理方法与流程,现在就等着您签字就好了。”

衡逸新点头,拉开门就要走,管家追来抓住了他的手,“少爷,我已经让司机去准备餐点了,您至少用些食物再去公司,等几分钟吧?”

“没事,我睡了十多个小时,现在精神很足。”触到管家担忧的眼神,衡逸新有些感动,管家姜海莲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属于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态度软下来,“谢谢你了管家,让司机送到公司来吧,我会吃的。”

管家嘴角挂起柔和地笑,“那好吧,这次开车一定要慢些,注意安全。”

“我会的。”衡逸新颔首,拉开门急步离开医院。

管家盯着衡逸新背影,拿出手机给司机电话,让他把食物送到公司去。

隔壁房间半开的门被人推开了,白珊穿着病服从里面走了出来,管家与衡逸新所说的话,她躲在门边全听到了。

管家情感流露出的真实担忧,她只感觉到无比的好笑与讽刺。

“倒心疼起情敌的儿子了,真有意思,一面弄疯催凤怡,一面又在这里装好人,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管家放下手机,侧转身笑看着她。

“哎呀,白珊小姐全听到了吗?少爷要我转告你,他晚上会过来看你哦。”

她像想起了什么,疑惑着说:“不过,你说情敌的儿子?是指逸新少爷吗?原来我和少爷是这种关系吗?少爷是我情敌的儿子?”

她左手轻捶着右手,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在衡家的角色竟然是过世老爷的小三角色?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角色。”

又在这里装傻!

白珊额头绷起青筯,眸色深沉下来,戾气转身进房,反手用力摔门,砰地巨响后,门关紧了,管家眸色柔和,盯着紧闭的门,笑着走进去,推开门时,正好看到白珊气得把将被子掀翻在地,“可恶!”

可能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猛地回头瞪着门口,“我要休息了,管家你应该回衡家照顾催凤怡,忘记逸新吩咐了吗?”

管家只是笑,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拾起,拍拍了灰尘,放到床上,小心的叠好,“白珊小姐最近火气很大,一定要心平气和,这样对孩子才好。”

“少在这假好心,我心情不平和,都是谁造成的?”

“厂房爆照白珊小姐很开心吧?”管家却换了个话题,一派正色。

白珊心头一紧,微眯着眼看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套她话吗?怀疑爆炸事故与她有关?

管家抬手捂着嘴,一副懊恼的神色,“原来是我误会了,昨天少爷接到厂房爆炸的消息,我看到白珊小姐嘴边勾起了笑,还以为……不过还好,公司已经制定了解决方案,各董事动用私人产业与银行贷款,相信公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什么?白珊瞪大了眼睛,管家笑着退出房间,说要回衡家照顾催凤怡。

耳边响起管家轻柔告诫,“白珊小姐,做事之前一定要冷静,不然会后悔莫及,拥有的时候要珍惜,少爷对你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昨天也是为了来医院看你才出车祸的,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住口!”她猛地尖叫起来。

几乎是疯狂的冲到门边,抓着管家的手,嘶吼起来,“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催凤怡与他儿子对我做的那些,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幸福!我这么做有什么错?到底有什么错?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他!我毁掉有什么错!被抢夺来的东西,我会全部毁掉!这只是第一步!等着瞧!”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轻,音调都在颤抖,管家皱眉,将她的手扯开,“少爷他失忆了,他也是这场骗局的受害者!”

“受害者?呵呵……”她恍若听到个多大的笑话,勾着嘴角笑的花枝乱颤的,然后轻声问着管家,“他真的失忆了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娶我不过是为了爸爸的权势,就像上次药品出现质量问题,不也是爸爸帮忙解决的吗?”

她咬牙切齿,双眸充满仇恨,“他和催凤怡一样无耻!”

管家闭上眼睛,再睁开,“我们换个话题吧,记得我之前给司机打电话吗?你猜他告诉我什么?警方找他问话,他要我去给少爷送餐点,你猜警方找他问什么话?工厂出事的那天你有去过工厂对吧?”

什么??白珊脸色发白,眼神慌乱起来。

管家又说:“你那天从工厂回来,连午餐都没吃,慌慌张张冲上楼就是换衣服,那衣服到底有多脏?为什么那么脏的衣服你要亲自去丢?是怕仆人看出点什么吗?之后你一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是做了亏心事,在害怕吗?我能看出你有问题,你觉得司机会看不出?”

白珊猛地抬起头,犀利地瞪着她,“你在套我话?警方找到司机也是你编的吧?只是想套我话?你有什么企图?别忘了我为什么会提你隐藏身份,还有催凤怡为什么会疯,最好别打听我的事情,惹恼了我,咱们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管家只是笑,“白珊小姐真是会冤枉好人,信不信由你,如果司机和警方说清楚那天的情况,相信警方很快就会找上你的。以前你做那么多错事,少爷都原谅你了,如果这次你找他帮忙,坦诚一切,我相信也一样。”

她不再多说,打开门,出去了。白珊望着关上的门,慌慌张张地拨通了司机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里?”

“小姐,警方找我问话,我们正赶往医院的路上,说是有几句话要当面问您……”

手机就‘啪’地一声掉地,那边传出司机平各的声音,“小姐,你在听吗?小姐?”

膝盖着地,身子颤抖着跪在地上,手慌张地按掉挂机键,顺势将手机关机。

医院不能再待了……

怎么办?邵家不能去,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能将爸爸拉下水。

难道真的跟管家所说的,跟那个男人坦白?要他帮忙摆平?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知道她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会杀人灭口的!反正都是死,绝不能死在他手里!

当司机带着警察到达病房门口时,白珊已经回了衡家,她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到达衡家,直往密室里走,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她急步走到棺木前,眼泪不停的地掉落,然后推开棺木,身子跪倒在地上,手抓着少年的手,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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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车祸,是否偶然

衡逸新在离开医院的时候,遇到匆匆赶来的祈自谦与月柔,他怔了怔。

月柔微笑着走到他面前,“逸新哥哥,听管家说你出车祸了,就想过来看看你,身体没事了吗?这是要去哪?”

“月……”衡逸新欲言又止,脑海里忽然闪过学校杨树林里那美好的画面。

他很想问月柔,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他自己太过想入菲菲了,在看到她身后的祈自谦时,他又忍了下来。

“我没事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以,正要去公司,厂区出了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你们在巴黎玩得开心吗?”

月柔正要说话,祈自谦向前一步,握住了月柔的手,他笑着说:“我们玩的很开心,巴黎是浪漫之都,你和白珊也应该去玩玩。”

“是吗,开心就好。”衡逸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努力撇开视线,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来,“自谦,我妈病了,你能抽出时间和我妈做心理治疗吗?医院说治愈的情况微乎其微,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治好她。”

祈自谦笑得温和,“催董事的情况,我听管家说了,本就想先来看你,一会就去衡家看她,我会尽力的,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衡逸新点头,眼神中滑过一丝触动,“谢了。”

祈自谦拿手轻拍了他肩膀,“不用客气,我们谁跟谁呢?我们是好兄弟啊。”

衡逸新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眼神扫过两人,“我还有事,去司了,你们也回去吧。”看到祈自谦点头,他才转身子。

月柔手心攥着银行卡,叫住了他,“等等逸新哥哥。”

衡逸新疑惑转身,见月柔松开祈自谦的手,跑到他面前,她抓过他垂在一旁的手,将一张硬质的卡片塞入他手心,“公司现在资金紧缺吧?月柔什么都不懂,帮不上一点忙,这是逸新哥哥当初给月柔的,这些钱月柔用不上,希望能用些用处。”

离婚的时候,衡逸新给了月柔一个亿的赔偿金,现在月柔又把钱还了回来。

衡逸新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她,本应该生气的,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低垂着脑袋的人,却不忍责备,她只是想帮他。

虽然没有考虑到他的自尊心。

月柔是怕他会拒绝吧,说完话就转身,衡逸新没说话,伸手拽住了她,银行卡塞回了她手心,她又立马塞回去,“逸新哥哥请你收下。”

“谢谢,但是这点钱不过杯水车薪,资金的事情,公司已经筹到了。”话落,衡逸新头也不回的拉开车门,不理会月柔的追赶,开车火速离去,月柔隐约知道衡逸新生气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抿着嘴望着渐渐消失的车子,有些不知所措。

祈自谦叹气,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脑袋按入怀里,“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更何况是衡家企业的总裁大人,他是不会收月柔的钱的,他也没有生气,他知道月柔的是想帮他,他只是气自己的无能,让月柔替他担心了。”

泪水在眼框中打转,月柔忍住没让它流出来。

她原来伤害到逸新的自尊心了。

“听说白珊也住院了,月柔想去看看她吗?”

她摇摇头,直起身子望着他轻笑了下,“白珊应该不想看到我的。”

祈自谦不知道月柔从什么时候起,在面对自己时,喜欢强颜欢笑,她不想让他担心,他知道的,却每次看到她的笑脸,都很心疼,嘴角蠕动了下,他叹了口气,微弯着腰,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其实挺多,月柔瞥过四周扫来的眼神,不免有些害羞,祈自谦抱着她上了车,将她安置在怀里,吻落在她额头,男人的声音很无奈,“我希望月柔在面对我时,不要强颜欢笑,想哭的时候就扑到我怀里哭。”

想哭的时候就扑到我怀里哭……

这句话让月柔眼泪立马滑落下来,她伸着小手搂着男人的脖颈,微微抿着唇,“自谦,月柔很坏,本该心里只有自谦一个人的,可是见逸新出事,就忍不住担心起来,我知道自谦心里也不好受,月柔也伤害自谦了。”

说出来的话,让祈自谦原本对衡逸新的嫉妒,立马被心酸所取代,她并没有不在乎他,她都注意到他的心思了,在努力控制自己,想对他一个人好,却控制不住担心衡逸新,她是这么说的。

“小傻瓜,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他搂紧她,亲吻着她小脸,月柔却流着眼泪,不停的的道歉,那柔柔的‘对不起’三个字,戳得他心疼不已,只好直接用唇舌封祝糊的歉意,月柔的眼泪却流得更欢。

咸咸的味道,在唇舌间蔓延……

离开医院后,祈自谦与月柔去了衡家,这次来衡家,月柔的心情十分复杂,特别是看到疯疯癫癫的催凤怡,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尤为强烈。

祈自谦观察催凤怡的病情,月柔主动和催凤怡打招呼,“您最近好吗?”

以前是叫她妈妈的,现在这么叫显然不合适了,所以月柔用了尊称。

催凤怡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看了看枕头又看了看月柔,然后她丢开怀里的枕头,抓着月柔的手,慈爱的笑了。

“逸新,你和白珊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别担心你的病,妈妈不会让你出事的,妈妈很多年前,就为你找到了救治你病的方法,其实妈妈更喜欢月柔,可是你喜欢白珊也没办法,我会培养白珊的,把她培养成一个非常合适的衡家媳妇。”

她系系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月柔静静地听着。

祈自谦观察完催凤怡的病,见月柔寻问的视线扫来,他摇了摇头。

意思是没得治了。

月柔眼神黯淡下来,自谦上前拉了她手,“我们回家吧?”

“嗯。”她点头,在手抽离的那刻,催凤怡忽然哭喊起来,“逸新,你还在怪妈妈私自让白珊去读医药学校是不是?是她自愿的,我又没逼她,不做画家,不代表以后不能碰画,我都是为了你好,你需要的不是画家妻子。”

催凤怡的眼泪,让月柔有些不忍,她摇头,“没有妈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这个回答,让催凤怡情绪平静下来,她捏着月柔的手,柔柔地说:“逸新,妈妈其实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主动让白珊出国留学呢?其实国内也有不错的医药学校,你们何必分开两年呢……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逸新主动让白珊出国留学?

月柔怔了怔,盯着催凤怡的脸面露疑惑。

白珊说当年是催凤怡找了个不错的学校,让她出国的,怎么催凤怡却说是逸新主动提出的?她仔细看着催凤怡,现在的她是不会说慌的。

月柔脑海里,忽然想起四年前衡逸新病情突发的事情,那次衡逸新抓着她手,要她不要告诉白珊他的病情,还说知道有一种让白珊忘记痛苦的方法,如果他是有意支开白珊的,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的病情发生了变故,不得不想办法支开白珊。

那么一年前忽然有媒体挖出白珊退出艺术界的舆论,与被评得一文不值的画,也是为了逼白珊走的一种手段吗?

如果是,衡逸新是想在白珊走后,做什么疯狂的事情?觉得白珊会碍事?

而白珊走后的一个星期,就马上出车祸了。

是偶然还是必然?

月柔仔细想了想,那天衡逸新和温谨去温馨度假村,温谨还打算瞒着她去的,若不是她那天来了衡家,跟本就不可能和他们坐上那辆车子,应该说,她当时坐上那辆车子时,衡逸新也非常的反对。

她记得那天衡逸新是想方设法的阻止她上车,不让她跟着一起去,结果温谨看她不开心,才拉着她上了车,然后那辆车子在三叉路口出了车祸……

之前没想到,现在想想那天的衡逸新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道那起车祸是他有意策划的?为什么?

月柔忽然很害怕知道那个真相,如今活下来的人是衡逸新,如果那起车祸是衡逸新策划的,那么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是想弄死温谨。

可是……这个推理,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逸新真的会是这种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的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或者说,他跟本就从没失忆过?那么他夜夜做恶梦,完全是害怕白珊戳破一切所以才恐惧?

夜夜到地下室道歉,也是良心发现?因为亲手夺取了温谨的生命?

“月柔,你在想什么?”祈自谦的声音在耳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跟着他出了横家,上了车子。

她摇摇头,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视线往窗外急速飞过的景物扫过,却看到白珊穿着白色的病服坐出租车里,与他们的车子一擦而过。

白珊竟然出院了,而且只要再晚些出衡家,就会碰上面。

在白珊抵达衡家地下室的时候,警方也从医院赶来了衡家,得到消息的衡逸新也皱眉匆匆从公司赶回了家里,警方为什么要找白珊?

工厂爆炸难道与白珊有关系?这是他很想知道又有担心的事情。

给读者的话:

看到‘quzhongzhong’亲的留言与打赏,初很感动,谢谢!也谢谢其他给初打赏的同学们,不管有多少,光是看到你们的名字,初就很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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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是你害死了逸新

开发区工厂贴错标签事故中,警方从监视器中看出了端倪,虽然白珊所站的位置挡住了摄像头的主位,可在白珊出现在那里之后,警方发现前后两个瓶子所贴标签的位置有了明显的变化。

白珊没站过去之前,标签贴在靠近瓶子的颈部位置,白珊站过去之后,两个瓶子上的标签有了些许倾斜,与之前的位置低了些许。

当然如果没有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这个小问题的,可将两个图片剪贴出来对比,问题就显然易见了。从这两个画面可看出,白珊确实动了标签,至于有没有把两个标签做更换,还不能确定。

就在警方查找白珊的做案动机之时,星瑞企业的南区生物工厂又发生爆炸,经过调查与火灾首要发现人的口供所说,是有人将汽油倒在地上,还剪断了电线,当打开店员开关时,火灾就迅速蹿了起来。

门是上锁的,难道是内部人拿着钥匙做的案子?

因为停电后,摄像头就无法工作,所以当天中午十二点之后的事情,没法查到,然而一位保安所说的话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在发生爆炸的当天晚上七点左右,保安发现生物车里有扇窗户没有关紧,他甚至拿着钥匙打算进去把窗户锁上,可是因想到还有一个小时就上班了,就偷了个小懒,以至于造成不可避免的严重后果。

保安所说的那面墙壁已经倒塌,警方无法从那面墙看出端倪,但是大概猜测到,作案凶手也许是从窗户逃离,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就能说明凶手并没有车间的钥匙,她是在车间停电前进入车间,却在停电下班后,她还藏在车间里。

有意等所有人离开后,伺机做案!

这也就是说,只要找出监视器中那些上午去上班,下午却没出来的人就能知道谁藏在车间里,也就知道谁是潜藏在车间的凶手。

可是不巧的是,当天十二点准时停电,而工厂下班也是十二点,也就是说,十二点停电时,所有人都在车间,都没有出去,这样,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如果这个思路不行,就得换个思路了。

警方就从发生大火的车间为主要勘察对像,观看接近十二点左右这段时间,工人们是否有异常,再加上从作案嫌疑人是藏在车间的哪个位置着手,很快,警方锁定了车间的男女洗手间门口。

然后在上午进进出出的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从十一点半进去后,直到十二点停电后,都没有出来,从衣着看,这个女人并不是车间的工作人员,那么她是谁?在寻问车间的主任才知道。

那个人就是星瑞企业的总经理未婚妻子邵白珊。

警方很快将开发区工厂的质量事件,与这次的工场爆炸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为什么两起事件,都和她的出现有关系?

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先说做案动机,从白珊身上确实找不到,可是她忽然的出现却无法让人不在意,所以在经过调查后才发现,白珊是什么时候离开车间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然后警方将矛头对准了大门口登记出入人员的保全。

那里登记白珊的车子是在一点过十分离开厂区的。

那么从十二点停电开始算起,到一点钟这个时间内,白珊在厂区做什么?又有哪些人能成为她不在场的证明?在厂区无人知晓白珊的去向时,警方自然找到了衡家的司机,从司机口中得知,白珊那天神色有些慌乱,身上有汽油味。

回到家后,就换衣服,将衣服全部丢出去,然后连午饭都没有用,一个躲在房间一个下午,这是明显不正常的表现。

案件进行到了这一步,白珊显然是成了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是该听听她的解释或辩解了,可是在警方与司机去医院的途中,白珊打了司机的电话,在得知警方要来医院找她问话时,白珊手机忽然关机,赶到医院时,人也忽然消失了。

警方查到白珊并没有回邵家,查看衡家附近的线路,从监视器中发现白珊坐着出租车回了衡家,可是赶到衡家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白珊,寻问衡家仆人才知道,白珊回来后就让仆人全部离开厅里。

所以没人知道白珊的下落,她到底在哪里?得知警方来找人,她却此时忽然消失,是不是做贼心虚,想伺机潜逃?

这就是警方告诉衡逸新全部探查案件的全过程。

衡逸新寻问司机与管家,两人均表示那天的白珊确实有些异常,车间爆炸当天,他也回想起来,那天的白珊确实因害怕把自己躲藏在被褥里。可他却误以为白珊是做恶梦,才会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不愿意相信白珊会做这些事情,可是两次事故都赶在白珊去过工厂之后才发生的,再加上警察的推理与监视画面。

白珊为什么要做这些?是在报复自己吗?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白珊如此疯狂的报复自己?

衡逸新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警察找不到白珊离开了,走之前与衡亦新说,如果有白珊的消息及时联系。

警方离开衡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已经黑了,白珊从下午五点消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她会在哪里?警方没有查到白珊离开衡家的监视画面,要么就是白珊善于变装,让人没能看出,要么就是她还在衡家。

可是仆人人找遍了整个衡家也找不到她。

想着白珊还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外面他很担心。

至少让他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连将来都不考虑,只为了报复他。

不过,说起衡家能躲藏的地方……

衡逸新手撑着额头,猛地一怔,放下手,缓缓抬起头,说衡家仆人不知道的地方,似乎只有地下室了,管家也不会当着警察的面去地下室找人,也就是说,白珊十有八九是在地下室里!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都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厅里!”

视线扫过厅里的仆人,衡逸新将其全部挥退,然后起身急步往厨房对面的房间而去,推开房门,输入密码走进地下室。

里面的灯闻声而亮,衡逸新快步下楼,远远地,果然看到温谨房间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直到人走进去,灯才亮了起来。

可里面的情景,却让他愣在原地,温谨的棺木半开着,白珊穿着单薄的病服,安静地睡在棺木旁边,脸色苍白。

“白珊!”他急步过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身子很冰很冷。

衡逸新急促的呼吸,手颤抖着伸到她鼻息下,很微弱,好在还有呼吸,他赶紧脱下衣服给她盖上,抱着她火速离开地下室。

出了衡家,上了车子,衡逸新把白珊送去医院,经过医生极力抢救,两个小时后,总算了脱离了危险期,孩子也万幸保住了。

然后第二天,白珊在早晨九点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一个在病床上,身子没什么力气。

而此时,衡逸新则在门外应付赶来的警察。

原来警察早就怀疑白珊躲藏在衡家,一直有派人密切的关注着衡家的动静,在昨天他抱着失去意识的白珊进入医院时,警方得到了情况。

所以在白珊度过危险期后,立马赶来了医院。

衡逸新阻止了警察的进入,以白珊暂时不能受刺激为由。

白珊是孕妇,这关系到肚子里的生命安全,警方在寻问医生,明白确实不能受刺激后,表示五天后会再来医院。

看着警方离开医院,衡逸新才推开病房的门,白珊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他,病房门口,衡逸新与警方的话,她听到了,现在就等着衡逸新开口寻问,可是衡逸新始终没问过一句,他在等白珊主动说出来。

五天的时间,白珊对衡逸新很冷淡,基本上没和他讲过一句话,衡逸新却对白珊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白天去公司,晚上来看她,管家送来很多的补品,白珊很安静的全部吃完,这五天,她常常会摸着肚子发呆。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第五天的早晨,警方一大早就出现在病房门口。

“请给我半小时时间,我进去和她谈谈。”

衡逸新提出请求,警方说在隔壁房间等候,手推开房门时,与五天前一样,白珊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五天没说一句话,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他呆在原地,她说:“衡温谨,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衡逸新呆愣地望着她,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白珊,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静的白珊忽然激动起来,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瞪着眼睛,瘦弱的手紧紧拽着他胳膊,声音撕吼颤抖,“别再装了衡温谨!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是你害死了逸新,是你卑鄙的夺走了属于逸新一切!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他跟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看到疯狂的她,很担心,“白珊你冷静一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别激动……孩子……”

说到孩子,让白珊慢慢疯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幸灾乐祸的,“怪不得你这么能容忍,原来你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是吧?我告诉你!我会把孩子生下来,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戴绿帽子的滋味!”

什么?衡逸新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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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措手不及的真相

原来那封匿名信件的内容告诉白珊,她一心想嫁之人,竟然不是衡逸新,而是顶着衡逸新身份活下来的弟弟衡温谨,对方提到那起车祸并不是意外,试问明知母亲会拿自己的命换哥哥的命,被母亲当道具使的衡温谨会甘心吗?

这就是当初白珊找催凤怡求证,温谨是否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母亲拿去救哥哥命的原因,她需要确认一下,结果得到了证实。

有了这样一个逻辑,再加上信件里提到的车祸事件,让白珊自然想到是衡温谨有意引起车祸,趁乱中害死了衡逸新,又夺走了衡逸新在衡家的一切地位。

她认为祈自谦是当年车祸的帮凶,因为对方在她查明死去的人是衡逸新之时,他带着月柔去了巴黎度蜜月,这种时候不见踪迹,且又隐瞒了手术室中的一切真相。

这不是帮凶,还能是什么?

她甚至觉得温谨是假装失忆,虽然白珊找不到他杀害衡逸新证据,当年那起车祸也被判定为意外,可他是衡温谨,并非是衡逸新却是事实,有地下室中两人的dna鉴定,以及背上消失的胎记为证!

白珊那夜有意让他喝下放有安眠药的酒,为的就是查看他背部是否有胎记,结果什么也没有,与衡逸新相恋十年的她,是见过衡逸新背部胎记的。

这就是白珊心中升起了仇恨,报复他的原因,为衡逸新报仇#糊不顾一切的要毁掉衡温谨从衡逸新手中夺走的一切。先毁掉公司,再毁掉他从衡逸新那里抢走的母亲,催凤怡是无法接受事实而疯掉的。

这对白珊来说是意外的惊喜,是管家帮的忙!

半小时一到,白珊就被警方带走了,可是她走之前那歇斯底里的尖叫与诅咒声,却在他的脑海一直盘旋着,她说管家是父亲的情人,她与父亲生了个儿子叫衡见铭,她说和衡家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管是管家还是祈自谦。

母亲是受刺激疯掉的,是管家与白珊两人有意所为。

她说当初祈自谦是有意将b超图丢在门口,有意借她的手除掉月柔孩子,只为得到月柔,还说祈自谦与管家的儿子关系非同一般……

衡逸新回过神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窗外透亮,初阳慢慢升起,外面是一派的繁荣光明,可是他的内心却被层层迷雾笼罩着,浓得让他透不过气,白珊告诉他的这些真相,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珊说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尖锐的讽刺他的愚蠢,他也终于明白那段时间白珊为什么会反常。

可是……自己真的是衡温谨吗?那次在医院所做梦,自己与月柔在学校的杨树林里亲近,那是自己的记忆?

那么白珊口中的他害死了哥哥衡逸新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祈自谦是帮凶?可是祈自谦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一切?

他明知道月柔是自己失忆前的爱人,明明知道自己那么爱月柔,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说到失忆,两个人一起失忆本就让人觉得太过巧合,如果月柔是被母亲安排催眠失忆的,那么自己真的是车祸失忆?

还是,这本就是祈自谦的安排?

那个男人和管家的儿子关系密切,那么他与管家又是什么关系?

温谨攥紧手心,急步离开医院,他是要好好查一查祈自谦的底细了,做了一年多的兄弟,对他真是一无所知,之前以为自己是哥哥衡逸新,以为对方是救了他命的主治医生,又听他说两人失忆前是好朋友。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那个男人原来一直在算计自己,他那温润的笑脸下,到底藏着多么恶毒的心?明明知道一切,却看着他在深潭中挣扎,抢走了月柔,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母亲的巅疯或许也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这到底哪一项是好朋友该做的事情?可是他却愚蠢的请他给母亲治病。

还把管家当亲人!把白珊当爱人!

在白珊千方百计想弄死肚子里的孩子时,他却费尽心思的想保住孩子。

祈自谦一定在暗地里耻笑他吧?多么恶毒的男人!

温谨烦乱的回了衡家,一进屋子,仆人就说管家收拾东西离开了,给他留了一封信。他接过一看,发现是封辞呈。

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走的真是快,是猜到白珊被逮捕前会说出一切吧?

没料到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竟然是父亲的情人,还是养在眼皮地下的情人。

温谨捏着信件,想随意丢开,想了想,还是打开了信件,指尖摊开纸张,里面所说的往事,让他渐渐明白管家所做的一切。

原来,管家是父亲哥哥的妻子,并不是父亲的情人,管家的儿子也不是父亲的骨肉,而父亲哥哥的亲生儿子,据信中所说的,二十八年前,父亲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属于大伯的财产,而大伯也因受到刺激,心脏病突发而死去。

那个时候的管家,已经在衡家工作了两年,并秘密与大伯相恋着,大伯死时,她怀孕两个月,尽管爱人死去,她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并养大,当年,她是以家中父亲瘫痪需要照顾为由,休假一年生下了孩子,所以衡家没人知道她有个儿子。

这就是管家对衡家有些怨恨的原因,因为爱人是在那场变故中受刺激而失去生命的,所以她潜藏在衡家,有意让衡家不得安宁。

信中提到,她当年有意让衡逸新去偷听催凤怡与祈自谦的谈话。

让衡逸新知道催凤怡想用弟弟的生命换他的命。

然后在衡逸新与催凤怡发生争吵时,又让温谨去听两人争吵的内容。

她本意是想让催凤怡痛苦,结果却让衡逸新与温谨两人也跟着痛苦。

管家说,她恨催凤怡多过衡明厉,因为她见证了催凤怡是如何抢夺了别人的丈夫,又是如何陷害自己的好姐妹,最后坐上了横太太的位置,连衡家爷爷忽然死去也和她脱不了干系,那财产也是她唆使衡明厉用卑鄙的手段所得。

最后还自私的想到了和别的男人制造了生命,用来拯救自己的大儿子的命。

她说催凤怡一生都在做恶。

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所以时机一到,她就把自己长得与衡明厉相像的儿子,叫到衡家来与催凤怡见面,结果催凤怡果然误会的彻底,也伤心了个彻底,认为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背叛了她。

再加上白珊所说的真相,她疯了……因为无法接受现实,她选择活在幻想中。

管家说,她很后悔这么做,因为催凤怡疯了,这是老天对催凤怡最大的恩赐,因为她的病永远都好不了了,就可以永远活在她所制造的幸福里,明明她所在乎的人都不存在了,可是她却以为他们还在自己身边。

她说,老天很不公平,不应该让这种人过舒坦日子。

信件的结尾是:温谨,对不起,我也是在白珊的反常中才知道你是温谨。

所以,连管家也不知道自己是衡温谨,她也被蒙在股里,所以这一切,都是祈自谦策划的,收起信件,衡温谨侧头扫过空荡荡的屋子,脑海里想到管家对自己的关心与关怀,他知道管家是真的对自己好。

虽然她恨母亲,却从未迁怒过自己。

可能是看惯了白珊的恶毒与疯狂吧,反到觉得管家的所做所为不算什么,甚至值得理解,她说的对,母亲疯了是对她最大的恩赐,哥哥死了,母亲最在乎的人没了,她现在还能安然的坐在房间里哭哭笑笑,他该知足了。

衡逸新拿着信件去了厨房,打开火,将信件烧了个一干二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让它成为上一代的秘密。

出了厨房,他去了白珊的房间,翻开抽屉找到了亲子鉴定。

接着,他又亲自去地下室里拿了衡逸新的毛发与衡明厉的毛发,匆匆赶到医院后,将三个人再做一次dna亲子验证。

几天后拿到结果,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衡温谨,他与衡明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天,温谨立马打电话委托人去查祈自谦的底细。

每个人做一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就像管家,管家选择说出一切,也是怕他和白珊一样冲动做些疯狂的事情吧?所以她始终还是疼爱自己的长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是希望他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是的,管家的信件,让他明白,祈自谦做这些也是有原因的。

那么祈自谦到底与衡家又有什么仇?他亲自导演了这场乱爱,把衡家搅动的鸡犬不宁,还有给白珊写信的人,如果没有猜错,也是祈自谦吧?信件写得不明不白,有意让白珊产生误解,最后疯狂的报复衡家,他到底有多会利用人?

白珊是彻底被他给毁了,制造爆炸造成五人死亡。虽然她本意只是想让衡家企业破产,可是,却间接伤害了人命。

她还能活着走出监狱吗?她才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龄,却被人利用,不得不承受冲动所造成的后果,这个后果将会毁掉她的人生。

祈自谦的家世背景,很快有了眉目,衡温谨拿着东西,想到了月柔,那个他深爱的女人,被抢走的妻子。

他查探到了月柔的手机号码,一条信息将她约到酒店见面。

给读者的话:

哈哈,大家意不意外?喜欢自谦的同学,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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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两个人的秘密!

温谨十八岁那天,知道了母亲生下自己的原因。

而在衡逸新病忽然好转的那天,他能下床,立马就去找了温谨,那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的温谨,月柔那时很好奇衡逸新与温谨说了些什么,因为衡逸新进去后,温谨就恢复了精神,并且对她比对以前还要好。

打开门的时候,温谨一个人坐在墙角,他抱着腿,将头埋入膝盖,衡逸新走近单膝跪地,伸着手将他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半个月没出来见人的弟弟,他脸上长了邋遢的胡须,且浑身都散发着臭味,脸色黯淡无光。

“温谨,哥哥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很温和,温谨能感觉到哥哥有多么爱自己,母亲没来找他换心脏给哥哥,那都是因为哥哥一直在反抗着,他知道的,他晚上其实有偷偷去看哥哥,一直就想告诉他,温谨想让哥哥活下去。

每天都害怕哥哥会离开自己,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害怕母亲的眼泪,害怕月柔的眼泪。

如果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哥哥不用死,他也可以活着和月柔在一起,那该多好。

为什么自己只有一颗心脏?如果有两颗多好,那样大家就都能活下来。

“别哭,哥哥不是没事么?”宽厚的掌擦着他脸上的眼泪,他的心酸与难过,衡逸新都看在眼里,手滑到他后脑,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入怀里,抱着他,让他发泄着,他说:“温谨,哥哥只希望你的幸福的活下去,答应哥哥。”

温谨的手攥紧了膝盖,他没说话,却在心里说:可是哥哥,温谨不想你死,如果我们俩一定要死一个,温谨想让哥哥活下来。

这天,衡逸新给温谨刮了胡子,给他放洗澡水,拉着他进浴室洗澡,给他搓背,温谨像小时候那样,享受着被哥哥照顾的幸福,他的哥哥永远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他随时着准备着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哥哥。

他只能对不起月柔,她是个好姑娘,以后会找到更好的人代替自己。但在那之前,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开心,让她幸福。

温谨十九岁生日宴会上,月柔是最漂亮的公主,温谨拉着她的手在舞池里旋转着,她不怎么会,全靠温谨带着她,那天他们都很开心,温谨喝了一些酒,借着酒意,他拉着月柔去了房间,说了很多很多的心里话。

“我这条命是母亲给的,母亲待我很好,十九年的养育之恩,所以母亲要拿我的命救哥哥,理所当然,可还是……有些难过,为什么我只是母亲生下的道具?哥哥,我不想哥哥死,哥哥的病情又有了恶化,我真的很担心。”

他坐在床上隐在黑暗中,房间里没开灯,月柔就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听着他难过的咽呜着,他的手搂紧她,脑袋埋入她怀里,这样的温谨很脆弱,另人心疼,月柔的眼泪滑下来,掉在他发上,小手回抱着他,轻轻地抚着他头。

“月柔……我爱你,没有我你也能好好生活的,对不对?”

她咽呜着说:“是,没有温谨,月柔也会勇敢的活下去。”

温谨很爱他的母亲,爱到母亲要用他的生命却救哥哥,他也从未过怨恨过,他只是很难过,因为他只是母亲生下的道具。

这天晚上他们相拥而眠,温谨第二天醒来,还记得晚上月柔的热情,她说想要他,可是温谨拒绝了,因为他们没有未来,他不想伤害她,他们只是抱在一起亲吻了很久很久……

早上起床,才发现自己脑海多了些记忆片段,这天,温谨去医院检查脑部,证实自己确实是因车祸造成淤血而失忆,并非外部催眠造成,而前些天的车祸,是主要解开失忆钥匙的纽扣,是否是因祸得福?

祈自谦的底细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二十七岁的祈自谦,是顶级国际催眠导师、顶级国际nlp导师,全国优秀心理学工作者,cctv-华人频道特邀心理专家,美国snlp协会认证之高级nlp导师,美国abnlp协会认证之高级nlp导师。

nlp创始人-理查班德勒认证之nlp导师,时间线创始人-詹姆士泰德认证nlp导师,美国ngh催眠协会认证高级催眠导师,美国abh催眠协会认证高级催眠导师,国际iaeh催眠协会认证高级催眠导师。

硕士学位,主任医师,博士导师。先天性心脏病研究室主任。作为高级访问学者曾在美国多家最顶尖的心脏中心学习研修,能熟练实施各种先天性心脏病的外科矫治、双瓣膜置换、冠状动脉搭桥手术。

曾连续50例复杂先心法鲁氏四联症无手术死亡。熟练实施同期心脏瓣膜置换加冠状动脉搭桥手术和同期心脏三瓣膜置换术。并擅长微创冠状动脉搭桥术;先天性心脏病房间隔缺损、室间隔缺损的外科微创介入治疗……

资料所说,祈自谦是催眠天才,十二岁就是顶级催眠专家。

着手心理学是在十五岁,着手研究心脏研究是在十八岁,在二十二岁时就是心脏学的博士导师,这是多么显著的医学成绩?

在美国他被堪称是医学界的天才,曾被多家著名的医院邀请入内,可是他却在前图一片光明的时刻,忽然弃美国回了香市。

他刚开始对心脏学没多大兴趣,可在十九八岁时忽然有了兴趣,是否是针对哥哥的病?而在四年前他忽然来到香市,这一切是否全是他设定好的剧情?知道爱哥哥如命的母亲会找上他,所以他自然导演了之后的一切。

他是为复仇而回的香市,不惜去研究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心脏研究,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把自己是屈一指的心脏专家称号打响了整个世界,也终于把母亲引上勾,明目张胆的潜入了衡家。

由于他这些年的心脏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以至于他其他的特长反倒被人遗忘了,比如他是顶级的催眠专家。

如果不是他有意去查,跟本不知道他还会催眠。

看到这里,就能明白月柔为什么会忽然恢复记忆了,明明被母亲请人催眠,可还是恢复了记忆,那是祈自谦有意唤醒了月柔的记忆,那个时候他爱上了月柔,对于月柔不管受到哪种苦楚都在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是有意让她痛苦的,有意让她恨自己。

却没料到月柔跟本不会恨,反倒为了成全别人而沉湖。

孩子也是他借白珊的手除去的,一方面为了解除月柔对自己的牵连,别一方面又能报复衡家,那段时间衡家死气沉沉的,因为母亲没有救月柔,他怨恨母亲,因白珊对月柔的残忍,而抵触白珊。

而祈自谦也终于如愿以尝的娶了月柔为妻。

在他与白珊订婚,白珊怀孕后,祈自谦立马一封信,再次把衡家的安宁打破,利用白珊疯狂的手,一次次的把衡家打入丈深渊。

母亲疯了、工厂质量出现事故、爆炸、或许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就算祈自谦不找上门,他也该找他了,至少让他知道,他与衡家到底有什么仇。

从资料上看,除了这些医学显著的成绩,发现他的家事背景实在模糊。

只知道他有个不到四十就过世的母亲,母亲生前也是催眠师。仅此而以。

如今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亲人,月柔也是从他身边抢走的。

月柔……好想见你,如果我能早些恢复记忆那该多好,那我就不会误会自己是哥哥,觉得背叛了亲弟弟,抢了弟弟的女人,又夺走了弟弟的心脏,还抛弃了白珊,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而受着煎熬。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被自谦算计而死去,你也不会被祈自谦设计嫁给他。

现在把你夺回来,还来得急吗?你的心现在在谁的身上?

温谨去了地下室,看了衡逸新,喊了哥哥,虽然不知道那场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哥哥不想要自己的命,让他活了下来,却也是事实,是哥哥成全了他与月柔的缘分,他们做了几个月的幸福夫妻。

出了地下室,温谨开车去月柔工作的出版社。找到月柔的编辑问了电话号码,一条信息发过去,“明天上午十点,来十五岁我们第一次开房的酒店见面,房间号是你的生日,不要告诉祈自谦,温谨。”

这条署名为温谨的信息,在月柔的心中激起了无限的波澜。

祈自谦在厨房炒菜,月柔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久久都没回过神,是的,她和温谨确实在十五岁她生日那日,一起去酒店开了房,那是他们第一次赤裸着抱在一起睡觉,原本是想偷偿禁果,却因她喊疼而结束。

这是秘密,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可是这条信息告诉她,是温谨发的信息。

可温谨不是在地下室吗?他的身体那般冰冷,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谁又能得知他们的过去?

一定是温谨!温谨没死!温谨还活着!

“月柔你在看什么?”祈自谦的声音在耳边,想着信息里说不能让自谦知道,她赶紧珊除信息,祈自谦眼微眯,手伸来就要抢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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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到底谁是色鬼?

“自谦……不要……”月柔慌乱的躲着,指尖胡乱按了几下,也不知道按中了删除没有,祈自谦将手机抢走了,她紧张的盯着他。

祈自谦捏着手机,静静地看了几秒钟,视线扫过月柔紧张的面容,手一挥将手机丢到沙发角落,他欺身脸凑近她,诱惑似地笑着:“告诉我,谁给你信息了?嗯?”

这么说,信息是珊掉了?

月柔眨眨眼睛,暗自松了口气,她低垂下头,捏着两根手指开始绞麻花,似乎很紧张地在想着要怎么说,祈自谦嘴角勾起笑,干脆绕过沙发坐在她旁边,手一伸抱起她,将其安置在腿上,脸凑来,轻啄了一口她小脸。

“慢慢想,不急,月柔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们再吃饭。”

这是有逼迫嫌疑的,不对,应该说就是在逼迫她,月柔有些幽怨的抬起头瞅了他一眼,却不知这一眼,让祈自谦即可就有了想要她的冲动,喉结滑动间,男人主动开口,“我们还是吃饭吧?月柔的月事过去两天了,对吧?”

月柔身子一紧,眼神慌乱地垂下头。

温谨找她了,温谨还活着……

祈自谦知道月柔紧张,两人的第一次,就是他也会紧张,何况是月柔?

“别紧张,我们先吃饭,然后泡个澡。”身子腾空了,祈自谦抱着她坐在桌边,饭碗搁置在她面前,男人像往常一样,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月柔手微微颤抖着拿起碗,低下头吃着东西,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温谨还活着……自谦怎么办?她好想温谨,好想念他,可是自谦……

眼泪啪嗒掉在饭碗里,她赶紧抬手擦掉,筷子碰的碗很响,她胡乱的吃着,沾了一脸的饭粒,祈自谦眯着眼睛盯着微颤的肩膀,到底是谁给她发了信息?

两人不动声的吃了饭,祈自谦收拾碗筷去厨房,月柔去房间洗澡,可是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祈谦在隔壁房间洗澡出来,又在房间等了她足足半小时,等着不耐烦了,他就抬手敲门,“月柔,洗好了吗?”

站在门口,仔细听里面,发现很安静,不会晕过去了吧?

正当他抬脚打算踹门时,门打开了,月柔穿着单薄的睡衣走出来,他一看她脸就发现不对劲,手摸过去,果然微微发热,捏了捏她小手很冰,祈自谦凑头往浴室里面一看,空间也没什么热气,这是怎么回事?

“月柔泡澡,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水也冷了。”怕他发现不对劲,她解释着。

祈自谦皱眉,弯腰抱着她上床,拉了被子往她盖,“好好躺着,别乱动。”

他去外面拿了退烧药与感冒药,回到房间,扶起她吃掉,月柔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祈自谦放下杯子,搂着她躺下,扯了被子,将她冰冷的身子搂入怀里,他亲吻着她额头,“怎么样?舒服点没?”

她有气无力的昂着小脑袋看他,“头有些疼,自谦,月柔太笨了。”

“是我不好,没及时敲门。”祈自谦摸摸她发,盯着近在直尺的红唇,慢慢凑头,月柔眼神一闪,脑海里想着温谨的面容,头一垂,埋入他怀里,躲过了他的吻,祈自谦眼神微愣,将这一吻落在她发丝上。

“我果然很在意月柔珊掉的那条信息,告诉我?是谁发给你的?嗯?”月柔的些许反常是从那条信息开始的。

祈自谦的手慢慢往上滑,寻着她下鄂,轻捏着缓缓抬高,眼神锁定她的眼睛,月柔盯着他漆黑的瞳孔,感觉他眼神漂亮的不可思议,色泽在渐渐沉淀,隐约间有种似曾相识的莫名感受,有点困,很像……

很像在医院那会,每次睡不着,只要看着他眼睛,她很快就能睡着,而且每次都能梦到温谨,也很像催怡找来的催眠医生……

催眠?!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让她身子猛地一颤,瞪大眼睛。

刹那间回过神,看到了他一脸的诧异,自谦……会催眠?

月柔瞪着他脸瞧,刚才那抹诧异又不见了,是她看错了吗?

祈自谦微微挫败,没料到自己百发百中的催眠技术,竟然在月柔身上失效了,他温和地轻笑着,“月柔,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嗯?”

“没什么,刚才忽然很困。”她垂下眼,拿手轻捶了下脑袋,刚才怎么回事?

“想睡觉了吗?那睡之前告诉我是谁发信息给你了?为什么在我要看信息的时候,你要紧张的把信息珊掉了?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哭?”他每说一句话,月柔就缩低脖子一分,祈自谦干脆提着她身子往上,让两人的视线相对。

如果催眠不能用了,那就真接逼问!

“我不喜欢月柔有事情瞒着我!”他霸道地用额头抵祝糊的。

月柔拧着眉头,紧张地说:“新漫画底稿……没通过,纤细的感情没有表达好,编辑说月柔很欠缺这方面的表达,要重新画。”

她寻着他大手握着,捏了捏又幽幽地补了一句,“那是月柔画了半个月的故事,基本上有一半是要重新画呢。”

她的意思是,那条信息是编辑发来的?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因为觉得很丢人所以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急急忙忙的删掉?

哭也是因为自己没画好,不开心,所以……

“没关系的!编辑不喜欢我喜欢,送给我吧?我珍藏起来,我会认真看的,月柔别难过!”他即刻的豁然开朗,让月柔升起丝丝愧疚,她欺骗了自谦,虽然刚才所说的也确有其事,但是,并不是因为编辑的话而哭。

“嗯。”她轻应着,脑袋往他怀里钻。祈自谦搂着她拍了拍背,“月柔又生病了,明天要多喝水,要不要我请假在家里陪你?”

“不用!”她立马又紧张了,明天要去酒店找温谨,怎么能让自谦在家里呢。

“月柔一点小感冒,明天估计就好了,刚才不是吃药了么?自谦总是请假,这样不好,自谦去医院上班,可以救很多的人。”

她睁着大眼睛,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让他极其的喜欢,特别是最后一句,让他有种自己是天使的错觉,只要她喜欢他天使的姿态,他就可以在她面前永远做天使,“那好吧,想我回家就打电话,我会马上出现在月柔面前。”

“嗯。”她笑着应下,脑袋又缩进他怀里。

祈自谦悲催地发现,自己一直期待的美好时刻,又破灭了,每次他想和月柔近一步发生关系的时候,月柔这边就总是出现问题。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家伙。

手微微搂紧她,吻落在她发丝上,他叹着气闭上眼睛。

月柔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直到头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慢慢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男人俊逸的脸庞。

她伸着手轻触着他眉眼,然后闭上眼睛,自谦,对不起。

再次睁开眼睛,她拧着眉头,慢慢转过身子,背着对他,手揪紧了被子,小谨,月柔好想你,你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还是,是你的魂魄回来找月柔了?

她依稀记得,十五岁生日那天,放学后的夕阳黄灿灿地……

温谨买了很多的麻辣烫,两人坐在公园里吃着,她的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小脸上是大片的黄色油渍,温谨拿着拍子一边给她擦着,开口问她,“秦月柔,今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这个东西,她其实早就想好了,所以在温谨提出时,她立马就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两个字,“睡觉。”

“什么?”温谨迷茫地歪着脑袋,帅气的脸庞染着黑线。

“睡觉!”她又重复了一句。

“……”

温谨实在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脸色微微发黑,“秦月柔你是在耍我是吧?你是真的又在耍我是吧?别以为你面无表情的耍人,我就能不把它当回事,礼物什么的当我没说!”

臭屁的王子有些生气了,月柔眨眨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只柔软的小胳膊挂上了他脖颈,小脑袋很粘腻地蹭着他胸口。

温谨身子微微发僵,缓缓垂下头,见月柔小屁股坐在他腿上,若旁无人的撒娇了,她蹭了蹭,昂着小脑袋,可爱地说:“酒店,睡觉,和温谨,生日礼物。”

轰——脑袋充血了,面色绯红。

温谨盯着她柔和的小脸,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们一身学生校服,暧昧的姿势惹来不少人瞩目时,他才赶紧推她下去,拉着她手逃出了公园,两人跑到没人的巷子里,温谨又开始教训她,“在人多的地方,别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们还是学生,你怎么能坐在我腿上来……唔。”

月柔不想听他说这些,直接贴上身子堵祝蝴嘴,温热的舌尖钻入他口腔,轻柔的吸吮着,温谨眼神闪了闪,缓缓抬手将她搂紧,按着她后脑,闭眼睛加深了甜蜜的时刻,橘黄色的夕阳将两的相拥的身影拉得老长……

一吻结束后,温谨搂着怀里腿软的小女人,犹豫着开口,“之前所说的,说要去酒店和我一起睡觉,是认真的吗?”

绯红的小脸从他怀里昂起,在他期待的眼神下,说了两个字,“色鬼。”

“……”

温谨额头即刻挂上了青筋,他抽着眉,真想直接将怀里这团气人的东西丢出去,当然,丢有点舍不得,那就推吧,结果怀里这团气人的东西死死的拽着他衣服,死也不松,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重复了一遍,“小谨色鬼。”

忍无可忍了,温谨怒!

“喂!秦月柔!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色鬼?到底是谁说要去酒店和我睡觉的?是我吗?啊?是我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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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那是满满的兴趣

小脑袋蹭蹭蹭,直把温谨的火气蹭到无处可发,月柔拽着他手,两人打车到了一家高级宾馆门口,可是开房要身份证啊,没有身份证不给开,温谨牵着她手站在前台处,很是为难与纠结。

这该怎么办好呢?早知道这丫头想住酒店,他提前去借仆人的身份证就好了。

谁知道月柔歪着头瞅了他一会,见他很伤脑筋的样子,眨眨眼睛,侧身从书包里掏出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

温谨望着泛金光的卡片,嘴角抽畜,“哪、哪来的?”

她睁着大眼睛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关注他们,轻轻地说:“用妈妈的身份证,在网上,昨天。”

“……”

没料到啊,没料到,她竟然昨天就开始盘算和自己睡觉了,温谨很鄙视地望着她,“之前还好意思说我是色鬼,明明早就订好房!”

他很不爽的看着她,末了又说:竟然早就拿到卡了,干嘛不早拿出来?害我站在前台寻问,知不知道未成年人开房很丢脸啊?”

结果,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大了,引来不少人侧目。

月柔一头扎扩他怀里开始装鸵鸟,温谨正被四周射来的目光尴尬着,怀里的小家伙还嫌他不够尴尬似的,忽然抬起头,装模作样的地扭捏着,脑袋蹭蹭蹭,“害羞,害羞,第一次和小谨开房,好害羞。”

“……”

害羞你个妹啊!脸不红气不喘,这算哪门的害羞?

温谨咬牙切齿,扫过众人的眼神,粗声粗气地说:“是吗?害羞啊?那算了啊,我回家了……”

“哥哥,爸爸妈妈说家里有事,要我们在这住一晚,明天就会来接我们。”某人死死拽着他正欲走人的胳膊,温谨半开着嘴,表情有点僵化,他慢慢转身,暗想自己真是有眼无珠,以前怎么会觉得她是小白兔呢?

她分明就是一头人面兽心的死狐狸。

总是面无表情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常常以耍他为乐。

之前有意让他难堪,再在又机灵为他解围。

四周的人听她喊哥哥,听说是家里有事,住酒店还是父母的安排,立马将视线移开了,一脸原来如此。

月柔微抿着嘴,微微笑着,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似乎想从他嘴里得到夸奖,这种时候的她像极了买萌的小动物。

温谨黑线望着她,心里想着死也不能被中好圈套,结果手却先一步摸上她小脑袋,揉了揉,她眯着眼睛很舒服的样子。

真是……败给她了。

两人进入电梯找到房间号码,刷卡进入,关上门,酒店的房间并不是第一次进入,可是与月柔晚上睡一个房间却是第一次,温谨很紧张的四下扫着,有点手足无措,月柔却十分淡定的放下包包去浴室了,摸索着打了浴室的灯,门也不关,手寻着衣服的下摆就开始脱……

这是完全不把他当男人是吧?竟然当着他面就脱衣服?

温谨盯着她慢慢悠悠脱掉上衣,又露出有料的胸部,脸一红,赶紧撇开视线,“秦月柔,洗澡要关好门哦。”

浴室里响起哗啦的水声,微微的热气,从里面蔓延出来,温谨只能叹气,走到浴室门口,伸手去拉门,身为男人对自己喜欢人的身体想入菲菲是没错啦,可非礼无视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他是闭着眼睛,忍着想偷看的欲望在关门。

哗……的水声。

谁知某人竖起喷头把他淋了个落汤鸡,温谨拿手挡着脸,睁开眼睛,正想发火,手却被人拽着直接拉入了浴室,门‘砰’地一声被关紧了,两条光洁的胳膊挂在他脖颈上,怀里是馨香软玉,后背是僵硬的墙壁。

他、他他他竟然被月柔压在墙上??

要命的,她只穿了内衣内裤。

头顶上的温温的热水,他的衣服很快就湿了,温谨的眼睛被她凹凸有料的身材给吸住了,她的胸脯挤压着他胸口,那里看起来软软地,很有弹性的样子,看外形似乎比去年饱满些,对了,她长大了一岁,今年十五了。

今天晚上他们真的要在酒店进行第一次吗?

好紧张!心砰碰碰的跳着。

“小谨,抱抱,抱紧月柔。”见他只顾着盯着她胸口看,月柔开口打断他的想入菲菲,温谨回过神,见她脸色柔和地望着自己。

绯色的红唇光泽诱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似笑非笑,饱满的额头,尖尖的下巴,水嫩嫩的小脸蛋,湿长的黑发,洁白的肌肤上是透明的水珠,这一切在温谨的眼中,都是要命的诱人,手慢慢滑上她的腰际,将她搂紧了。

喉结滑动,呼吸急促,温谨将脑袋搁置在她脖颈处,嘴唇对着她耳部,声音洒哑,“秦月柔,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嗯?”

她单纯地说:“小谨喜欢么?”

这种事情,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他也不会例外,沉默了几秒,很诚实的回应,“喜欢。”他的吻落在她肩膀上,慢慢滑到她耳垂,含住了。

“嗯……”月柔哼了一声,小手往下滑,寻着他衬衫下摆,很干脆的钻了进去,细腻的肌肤在他背上滑动起来,从背部滑到胸口。

温谨的手也不甘寂寞,在她背部往下滑,触到翘臀,按了按,捏了捏,手感很她,富有弹性,嫩嫩的,浴室里的呼吸越发絮乱了。

月柔身上有着诱人的馨香,他闭着眼睛,细细密密的吻落她脖惊处,手继续往下滑,没入她印着小熊图片的底裤里,指尖抚摸着她很有弹性的臀部顶端,某一处正难受的顶着他裤头,莫名的躁动起来。

月柔已经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小手在他胸口四下点火,她呼吸微乱,昂着脑袋,手寻着他俊脸,掰过来,对准她的脸,从他深邃的瞳孔中,看到的是满满的欲望,她抿着唇,亲吻了他一口唇,“小谨,我们在这里啪啪吧?”

她抬起头,很有精神的提意见。温谨忽然觉得有点难堪,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她主动呢?有种不当他当男人的感觉,为了惩罚她,手掐了一把她小屁股,月柔咬咬唇,可爱的厥着嘴,“小谨坏……唔。”

他忍不住狠狠吻祝糊的唇,舌尖寻着她的,揪着就是惩罚性的吸吮,月柔应该被吸疼了,小手轻捶着他肩膀,鼻子哼即起来,“嗯……”

看她小脸憋的通红,他才放开她,又开始教训,“一个女孩子,别动不动就提做爱,知不知羞?这是男人该主动的事情!”

她拿手捂着小嘴,歪歪头,说了一句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的话,“因为小谨一点也不主动,月柔没办法,不是月柔的错。”

温谨的喉结再度滑动起来,他没回话,却推开她,开始脱衣服,甩掉衬衫,露出了结实有料的八块肌肉,褪掉湿哒哒的长裤,月柔站在他面前,眼神精准的盯着他重要部位,那是满满的兴趣。

“别看。”好笑又无奈的声音。

一只大手抬起捂住了她的眼睛,身子腾空,她被人抱起,放到浴缸里,水龙头被打开,温水缓缓流入,唇舌被攫住了,这双强有力的臂膀搂着她腰,细密的吻从唇上滑到她光洁的下巴,到脖颈,还在往下……

月柔睁开朦胧的眼睛,见男人俯身含住了她的柔软,他轻咬了一口,那顶端又酥又麻,还有点疼,小手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难得他今天这么主动,她不想阻止他,温谨一边气喘吻着,一边和她说话,“我们还小,不应该的。”

他的声音很嘶哑,应该很想要。

“本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想娶你。”他停下亲吻,抬起脸与她的额头相抵着,眼神宠溺地望着她。

他额头全是绷起的青筋,在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小谨。”月柔眼神微闪动,感动地望着他,抬手触摸着他脸庞。

大手将她的小手盖住,轻握着凑到嘴边轻吻了一下,他的声音沉闷不以,“知不知道我忍的很辛苦?不主动,不代表不想要你,我只是想更珍惜你,不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你,你还小,第一次很疼,我怕你疼……”

他的手还捏着她柔软,有点舍不得松开,那处也坚硬地的低着她大腿。

月柔瞪大眼睛,似乎很开心,很激动,这种心情促使她,更为想和他亲近。

小手捧着他脸,凑头对着他脸就一顿狂舔,滑腻腻的小舌尖将他脸上的汗水全部吮走了,温谨眼神微微闪着,微微羞涩的躲闪着,犹豫着问她,“生日礼物,真的要这个么?换个好不好?”

她摇头,眼神很坚定,“睡觉,和小谨睡觉。”

温谨吞咽了口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浴缸的水已经满起来了,避免水淹到她,手臂用力将她搂抱起来,大手托着她臀部,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这样,两人的那处就相抵了,月柔抱着他脖颈,将小脑袋搁置在他肩膀上,身子因紧张微微发僵。

她能感觉到凶器的勃发。

“网上说,要将生值器进入yīn道,会撕裂处女膜,会很疼的。”温谨还是很怕,试图想劝她放弃,哪知月柔臂膀却越发收紧了,她的行为告诉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和他做,温谨急促的呼吸,手摸到了她的底裤,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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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好担心,好焦虑

第二天清晨,月柔在七点多送走祈自谦去上班,九点左右,月柔换好衣服,打车赶到了那家高级酒店,带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找到酒店门牌号,她站在门边,脑海里想着那些甜蜜的过往,手颤抖着敲响了门。

‘咚咚咚。’可是,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她屏住呼吸,又敲了一次,可是,这扇门依旧没有动静,手贴着门,滑动着,慢慢握成拳头。

感觉眼睛微微发酸,月柔深吸一口气,难道昨天那条短信是她看错了吗?那不是温谨发来的信息吗?

她立马掏出手机快速的找着短信,越找,指尖越按,眼泪越发啪嗒着掉在手机的屏幕上,找不到信息了,昨天……她把条短信珊掉了。

小谨明明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地下室里有他的尸体。

身子脱力般滑下,她坐在地上肩膀缓缓耸动起来,双手撑着地面,眼泪如珠般掉落。

‘咔嚓。’门却在此时打开了,她猛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盯着微开的门缝,难道,真是小谨的灵魂回来找她了么?小谨……

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掉眼泪,手轻轻推开门,慢慢走进房间,里面很昏暗,窗帘被拉紧了,她眼神四下扫着,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小谨,是你的魂魄回来找月柔么?你在哪里?月柔不怕,出来见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咔嚓。’身后的门被人关掉了,从门外透入的光线也被阻断,猛地回头,还没看清身后人,就被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死死地拽入肉里,臂膀勒得她很疼,手里的包包被碰得掉在地上。

耳边是很熟悉的,低沉声音,“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一连几个好想你,透着无限的心酸。

黑暗中,月柔眼神扩张,止住呼吸,身子微微发僵,这个声音是,逸新哥哥?可是又感觉很像温谨的声音,这一刻她才发现,衡逸新的声音竟然与温谨的如此相像,那是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人,所以她用心听了声音所致。

仔细回想起一年前的衡逸新,他的声音比较柔软,因为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的关系吧,所以说话总是轻声细语,非常的温和柔软,难道是换了心脏,病好的原因?所以嗓音才会与温谨的如此相像?

“逸新哥哥,怎么是你?”

宽厚的怀抱,温暖的躯体,与印像中的温谨都很像,可是温谨死了,魂魄是不可能有温度的,所以抱着她的人绝对是衡逸新。

可接下来,男人所说的话却让她呆愣住。

他尽量用欢快的声音说:“你个小色女,知不知道自己才多大?你才14岁,这么小还想这档子事。我要的礼物,只是想吻吻你,想要你初吻。”

这是她十四岁时,她与温谨在海滩上,温谨抱着她所说的话,可是这些话,怎么会从逸新哥哥口中说出来?

男人搂着怀里僵硬的身子,尽量用当年相近的口气,中气十足地说:“喂!秦月柔!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色鬼?到底是谁说要去酒店和我睡觉的?是我吗?啊?是我先说的吗?”

手慢慢爬上男人的背,揪紧了他的衬衫,满心身的不知所措,月柔瞪大眼睛盯着漆黑的空间。

男人咽哽着又说:“竟然早就拿到卡了,干嘛不早拿出来?害我站在前台寻问,知不知道未成年人开房很丢脸啊?一个女孩子,别动不动就提做爱,知不知羞?这是男人该主动的事情!”

“我们还小,不应该的,本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想娶你。知不知道我忍的很辛苦?不主动,不代表不想要你,我只是想更珍惜你,不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了你,你还小,第一次很疼,我怕你疼……生日礼物,真的要这个么?换个好不好?”

话说到后面,相拥的两人早以泣不成声,以前温谨说这些话时,都是理直气撞中气十足,可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满满的感伤,他的眼泪滑到她肩膀上,月柔拼命的呼吸,脑子一团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逸新哥哥会知道她与温谨的过去?脑海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哭着搂紧他,小手轻捶着他背,“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呜呜……小谨,是你吗?你还活着吗?你不是逸新哥哥,你是小谨吗?”

她好怕,好怕他否认,告诉我,你是小谨好不好?

男人却轻轻地推开她,手颤抖着摸到她小脸,然后狠狠俯身,凶狠地攫住了她的唇舌,这是无限爆发感情的疼惜之吻,带着急切与凶猛,月柔顺从地闭着眼睛,流着眼睛回抱着他,手慢慢滑上他俊脸上,贴着,舍不得分开,“小谨……唔。”

她的声音颤抖又充满着厚重的感情。

温谨并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手慢慢往下滑,搁置在她膝盖上,微微用力将她抱起来,几步将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扯去她外套,寻着她牛仔裤掰开了拉链,将她的长裤扯下,撕扯掉她遮掩。

月柔听到男人解皮带的声音,她睁着大眼睛脑子昏昏沉沉地盯着昏暗的空间,如今的情景与15岁那夜的情景,那般相似。

那夜,温谨也是这么激动的抱着将她压在床上,可在即将进入时,那微微一顶,却疼得她流出了眼泪,因为她的眼泪,他硬是忍住了欲望,反身冲进了浴室,之后不管她怎么想和他接着来,他都不肯。

她再闹,他就用手抽她屁股,说她不乖,以后就不喜欢她了。

“小谨……”她呢喃着,手缓缓寻着人影,想抱他,想抓祝蝴,怕他即刻又不见踪影,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男人能明白她的心情,褪掉下身的遮掩,抬起了她的臀部,并没有前戏,也没有确定她是否准备好,就这样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月柔轻吟出声,下面很涩很干,却很满足,这种亲密无间的亲近,将她们的心填的满满地,好似对方的全世界都是他们的,他们相拥着,紧紧地抱在一起。

房间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温谨停留在她体内并没有乱动。

月柔闭着眼睛,脑海里忽然闪过祈自谦的面容,一瞬间身子发僵,自谦,她明明嫁给自谦了,现在却……

男人并没有发现她刹那的抵触,长臂搂着她,手一掀被子,将两人赤身盖住,吻落在她眼角,他细细的亲吻着,往下含住了她的唇。

欲望慢慢的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这是场担心、害怕、激动、焦虑、慌乱又甜蜜的欢爱。

她觉得对不起自谦,又不想推开身上的人,她沉迷于与他亲近,她还不能确定他就是温谨,偏又感觉他是,她脑子里有一团的疑问,全被他的热情与勇猛能冲击的凌乱不堪,最后和他一起坠入无尽的情欲之中。

他也害怕,想问她,现在把你抢回来,是否还来得急?

你的心系在谁的身上?

如果他对付祈自谦是否会让她心疼难过?

如果他与自谦到了水火不相融之时,你会帮谁?如今你在我身下呻吟,脑海里是否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还是会与祈自谦的身影相叠?

真的好怕,好担心,好焦虑。

所以,这些莫名的情绪,都化为凶猛与热情,用情欲将他们吞噬,一起沉沦,一起逃避,一起加深加重每一个动作。

如果可以,一起死在这张床上,这样就能告诉自己,她始终是他一个人的,心始终是在他身上,也不会害怕这场欢爱之后,她又会回到祈自谦身边,也不会怕对付祈自谦时,会让她伤心难过。

……

月柔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赤裸着睡在被褥里,身子倒还干爽,应该被清洗过,全身的酸痛,软弱无力。

房间的窗帘已经拉开,将房间的骨骼照射的清晰,窗外只能看到一抹残阳,似乎四五点钟的样子,一瞬间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做了场春梦,和温谨在房间完成十五岁那年,没能接着完成的甜蜜。

可是这间熟悉的房间,与身上青青紫紫告诉她,这并不仅仅是场春梦那么简单,她是真的和人欢爱过,可是,和她欢爱的男人到底是活着的温谨?还是她的前夫衡逸新?还有那些从他口中说出的曾经,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温谨没死,那么地下室的男人又是谁?

温谨或是逸新哥哥,为什么在和她欢爱过后就逃走了?为什么?

说了那么多让她疯狂又很在意的话,在和她疯狂过后,却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温谨才不会这么对她呢。

逸新哥哥也不会的。

很委屈,很难过,视线扫过房间里四处散落的衣物,更是心酸不以,内衣底裤都扯烂了,这该怎么办?

脑海里闪过祈自谦的面容,她只想哭,她背叛自谦了,她背叛自谦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拽着被褥,光洁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滑落在被褥上,咬紧牙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咔嚓。’房间的门却被人从外打开了,月柔吓得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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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入狱,无期徒刑

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月柔脸上泪意斑斑,小手揪着被褥,可怜兮兮地望着来人。她神色微怔,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

温谨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看见她的小模样,眸光中闪着心疼,“我去给你买衣服了,全部干洗,可以马上穿。”

他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急步到达床边,床沿微微下陷,他坐在床沿,袋子被放在地上,手有些着急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吻落在她额头,“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别哭小傻瓜。”

“逸……”她嘴唇蠕动,欲言又止,想叫他逸新哥哥,又想叫他小谨,她怕叫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眼泪被他擦着,却流得更多,她的瞳孔里印着双眼皮的深邃眸子,是双的……是逸新哥哥吗?

小谨是单眼,可是他知道她与温谨的过去。

“别哭了。”男人拧眉望着她,干脆将她抱入怀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们之前隔着被褥与衣物,温谨的手滑到她光滑的背部,房间开了暖气,倒还不算是冷,可是她身子弱,因为那个孩子的丢失,因为利凡诺中毒,她不能生病。

这些他都知道,有意查了这方面的知识。

手扯着被褥将她裹紧了,他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我今天太粗暴了,弄疼月柔了么?对不起……”

月柔没说话,很安静地呆在他怀里,他拿手揉揉她发,动作像极了以前的温谨。

她忍不住拿高手揪紧了他胸口的衬衫,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轻笑了声,在她耳边低语,“我买了药膏,给你擦上好不好?擦了药,穿上衣服,等了吃了餐点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吗?”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很乖巧地点点头,温谨的手摩擦着她小脸,再次低头想亲吻她,哪知她忽然想到什么头微微一侧,躲过了他的亲吻,他的唇停留在与她脸想近的几厘米处,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僵硬。

她的拒绝,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酸。

月柔已经嫁给祈自谦了,他们这次的欢爱对月柔来说是背叛,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心里有疙瘩,这也说明,她是在乎祈自谦的,先抛开爱与不爱,如今那个男人都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道歉声,让两人都微怔,温谨是为自己上午没能控制住感情而道歉,月柔是看到他眼中的痛楚,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伤害到他了,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如今这一吻又能算得了什么?

“傻瓜,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的,但是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不想祈自谦好不好?只想我一个人好吗?”他的眼神几乎祈求,月柔抿着嘴角,望着他深情的眸光,眼框又闪现出星星点点的泪花,她点点头,很心疼他。

“呵……”他豁然开朗的轻笑出声,迫不及待的吻祝糊的唇,手微微用力抱着平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吻轻柔细腻的落下来,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软软腻腻又湿滑的触觉。

月柔闭着眼睛,安静的承受着他的亲近,吞咽下他的热情。

随着鼻息间的温度上升,两人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可是温谨除了亲吻她,并没有继续下去,他撤离吻,低喘着气息柔情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媚眼如丝,小脸绯红,发丝微乱……

他忍住冲动,只吻了下她额头,然后拿出化淤的药膏,掀开被子,露出了她光洁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指尖细密的擦了上去。

月柔轻咬着唇,挣扎着想坐起来。

“乖,别乱动,很快就好了。”温谨只是笑看着她,又补了一句,“月柔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这句话,更是让她羞的脸色绯红,她想叫他,偏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想说自己擦就好,又怕他难过,只好微微别扭地躺在床上,指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的指尖一路滑下,到达了最神秘的地方,她紧张的夹紧了腿,终于从床上弹坐起来,因为腰部的酸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一条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温谨像护小孩似的护着她,声音好笑又宠溺,“别乱动,下面要擦药哦。”

她没说话,只是羞涩地瞅了他一眼。

温谨却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让她更是害羞的话,“上午给你洗身子的时候,下面都红肿了,这该有多痛,都怪我不好。”

他是一本正经的,月柔却鸵鸟低头不敢看他,温谨干脆抱起她搁置在腿上,微微分开她的腿,挤了药膏轻柔的往她腿心处抹,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他很正经,很温柔的给她抹了药膏,之后又拿出袋子里的衣物慢慢给她穿上。

月柔慢慢抬起头,贪婪地盯着男人的脸瞧,忽然之间觉得他和温谨的面容相叠了,不管是以前的温谨,还是与和她结婚几个月的衡逸新,他们待她都是这么温柔细腻,宠她像小孩子那样,穿底裤与内衣这种事情,属于司空见惯了。

她很适应他的温柔。

一件白色的打底衣,与紧身的弹性黑裤,还有一件双排扣的中长款天蓝色大衣,还给她买了顶白色帽子,他轻轻给她戴上,顺了顺她柔顺的长发,帽子的左端还有白色的饰品花,趁得她脸异常的娇嫩。

温谨轻笑着牵着她小手穿上地上的高跟鞋子,双臂环着她腰身站在地板上,“好了,这身衣服月柔穿着真好看,很淑女,像个美丽的小公主。”

她眨眨眼睛,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轻轻地反驳他,“月柔不小了,都二十一了。”

“呵呵,对,月柔长大了,不小了,都二十一了。”他只是笑着,附和着她的话,拉着她坐在床上。

‘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在安静地空间显得特别的突兀,月柔手一紧,惊恐地盯着那扇门,有种即将被抓奸的恐惧。

“别紧张,是我让服务员送餐点过来的。”

温谨捏捏她小手,安慰着她,然后松开他手往门边走,月柔赶紧跟着起身,紧张的追上去,小手寻着他的紧紧的握牢了,死也不松开。

他诧异回头,见她低垂着脑袋,慌乱无措。

‘咚咚咚。’门又响起来,月柔吓得扑到他后背上,揪紧了他后背上的衣服,整个小脸都埋入了他后背上,单薄的身子有些打颤。

他能感觉到,这常蝴失控的欢爱,带给她多大的慌乱与煎熬,他赶紧回头,将她拉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她背部,“别怕,别怕,真的只是服务员,我先不开门,问清楚再开好不好?”

长臂抱着她移到门边,反手敲门,“是谁?”

“先生,我是送餐点的服务生。”门外传入细微的声音,让月柔的紧张少了些许,温谨打开房门,月柔就躲到他身后,他接下服务生的餐车,挥退了服务生,餐车拉入房间,门被关上。

温谨右手推着车子,左手拉着她走到房间的沙发处,他按着月柔坐在沙发上,用刀叉将食物切好,先拿起温热的果汁先递给她喝,月柔接过轻抿了两口,温谨端着盘子坐在沙发上,“月柔,我也很渴,给我喝两口好不好?”

他期待地望着她,月柔眨眨眼睛,有点紧张,还是将杯子送到他面前,温谨手里端着盘子与叉子,跟本无法接杯子,月柔只好帮助他喝了两口,他很幸福地望着她,说了谢谢,她只是摇头,表示不用道谢。

温谨笑着用叉子将食物送到她嘴边,“来,饿坏了吧?吃些东西。”

她微开着唇,很乖的含住食物,细嚼慢咽着,吞下去后,望着嘴角的第二叉子摇摇头,“你也吃。”然后,说出三个让他很开心的字。

“好。”他笑着,在她清澈的眸光下,两人用一个叉子,很亲密地吃了这一叉子。

虽然答应他今天不想祈自谦,只想眼前人,可是,看着窗外那抹消失的残阳,还是渐渐着急起来,自谦下班后发现她不在家,会担心的,会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接了电话,他一定说要来接她的,这该怎么办好?

温谨看出她的着急,两人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放下叉子,“白珊因私人恩怨,故意纵火又造成人员死亡,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因为怀孕了,所以缓期执行,现在在医院受着监视。”

什么?白珊入狱?故意纵火又造成人员死亡?

月柔怔怔地望着他,温谨推开碍事的车子,伸手抱起她,将她安置在怀里,“前段时间工厂贴错标签的质量事故与生物车间的爆炸,全是白珊亲手所致,她为了报复我,因怀疑一年前那场车祸是我有意制造,是我借助那场车祸害死了哥哥,还与祈自谦勾结,让他给我整容,夺走了哥哥的身份与属于哥哥的一切财产,所以,她想毁掉衡家,妈妈是先一步知道真相,因接受不了事实而疯掉的。”

比起白珊带给她的惊鄂,她却只记住了他告诉自己,他是温谨,他口口声声哥哥,意思是,他是温谨?他说与祈自谦勾结整容?她立马想到了自谦抽屉的那两封信件,自谦说他与逸新确实这么商量好了,可是温谨因车祸造成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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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他的死成为秘密

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月柔脸上泪意斑斑,小手揪着被褥,可怜兮兮地望着来人。她神色微怔,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

温谨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看见她的小模样,眸光中闪着心疼,“我去给你买衣服了,全部干洗,可以马上穿。”

他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急步到达床边,床沿微微下陷,他坐在床沿,袋子被放在地上,手有些着急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吻落在她额头,“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别哭小傻瓜。”

“逸……”她嘴唇蠕动,欲言又止,想叫他逸新哥哥,又想叫他小谨,她怕叫错,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眼泪被他擦着,却流得更多,她的瞳孔里印着双眼皮的深邃眸子,是双的……是逸新哥哥吗?

小谨是单眼,可是他知道她与温谨的过去。

“别哭了。”男人拧眉望着她,干脆将她抱入怀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们之前隔着被褥与衣物,温谨的手滑到她光滑的背部,房间开了暖气,倒还不算是冷,可是她身子弱,因为那个孩子的丢失,因为利凡诺中毒,她不能生病。

这些他都知道,有意查了这方面的知识。

手扯着被褥将她裹紧了,他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我今天太粗暴了,弄疼月柔了么?对不起……”

月柔没说话,很安静地呆在他怀里,他拿手揉揉她发,动作像极了以前的温谨。

她忍不住拿高手揪紧了他胸口的衬衫,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轻笑了声,在她耳边低语,“我买了药膏,给你擦上好不好?擦了药,穿上衣服,等了吃了餐点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吗?”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很乖巧地点点头,温谨的手摩擦着她小脸,再次低头想亲吻她,哪知她忽然想到什么头微微一侧,躲过了他的亲吻,他的唇停留在与她脸想近的几厘米处,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僵硬。

她的拒绝,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酸。

月柔已经嫁给祈自谦了,他们这次的欢爱对月柔来说是背叛,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心里有疙瘩,这也说明,她是在乎祈自谦的,先抛开爱与不爱,如今那个男人都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的道歉声,让两人都微怔,温谨是为自己上午没能控制住感情而道歉,月柔是看到他眼中的痛楚,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伤害到他了,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如今这一吻又能算得了什么?

“傻瓜,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的,但是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不想祈自谦好不好?只想我一个人好吗?”他的眼神几乎祈求,月柔抿着嘴角,望着他深情的眸光,眼框又闪现出星星点点的泪花,她点点头,很心疼他。

“呵……”他豁然开朗的轻笑出声,迫不及待的吻祝糊的唇,手微微用力抱着平放在床上,俯身压上去,吻轻柔细腻的落下来,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软软腻腻又湿滑的触觉。

月柔闭着眼睛,安静的承受着他的亲近,吞咽下他的热情。

随着鼻息间的温度上升,两人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可是温谨除了亲吻她,并没有继续下去,他撤离吻,低喘着气息柔情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媚眼如丝,小脸绯红,发丝微乱……

他忍住冲动,只吻了下她额头,然后拿出化淤的药膏,掀开被子,露出了她光洁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指尖细密的擦了上去。

月柔轻咬着唇,挣扎着想坐起来。

“乖,别乱动,很快就好了。”温谨只是笑看着她,又补了一句,“月柔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这句话,更是让她羞的脸色绯红,她想叫他,偏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想说自己擦就好,又怕他难过,只好微微别扭地躺在床上,指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他的指尖一路滑下,到达了最神秘的地方,她紧张的夹紧了腿,终于从床上弹坐起来,因为腰部的酸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一条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温谨像护小孩似的护着她,声音好笑又宠溺,“别乱动,下面要擦药哦。”

她没说话,只是羞涩地瞅了他一眼。

温谨却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让她更是害羞的话,“上午给你洗身子的时候,下面都红肿了,这该有多痛,都怪我不好。”

他是一本正经的,月柔却鸵鸟低头不敢看他,温谨干脆抱起她搁置在腿上,微微分开她的腿,挤了药膏轻柔的往她腿心处抹,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他很正经,很温柔的给她抹了药膏,之后又拿出袋子里的衣物慢慢给她穿上。

月柔慢慢抬起头,贪婪地盯着男人的脸瞧,忽然之间觉得他和温谨的面容相叠了,不管是以前的温谨,还是与和她结婚几个月的衡逸新,他们待她都是这么温柔细腻,宠她像小孩子那样,穿底裤与内衣这种事情,属于司空见惯了。

她很适应他的温柔。

一件白色的打底衣,与紧身的弹性黑裤,还有一件双排扣的中长款天蓝色大衣,还给她买了顶白色帽子,他轻轻给她戴上,顺了顺她柔顺的长发,帽子的左端还有白色的饰品花,趁得她脸异常的娇嫩。

温谨轻笑着牵着她小手穿上地上的高跟鞋子,双臂环着她腰身站在地板上,“好了,这身衣服月柔穿着真好看,很淑女,像个美丽的小公主。”

她眨眨眼睛,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轻轻地反驳他,“月柔不小了,都二十一了。”

“呵呵,对,月柔长大了,不小了,都二十一了。”他只是笑着,附和着她的话,拉着她坐在床上。

‘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在安静地空间显得特别的突兀,月柔手一紧,惊恐地盯着那扇门,有种即将被抓奸的恐惧。

“别紧张,是我让服务员送餐点过来的。”

温谨捏捏她小手,安慰着她,然后松开他手往门边走,月柔赶紧跟着起身,紧张的追上去,小手寻着他的紧紧的握牢了,死也不松开。

他诧异回头,见她低垂着脑袋,慌乱无措。

‘咚咚咚。’门又响起来,月柔吓得扑到他后背上,揪紧了他后背上的衣服,整个小脸都埋入了他后背上,单薄的身子有些打颤。

他能感觉到,这常蝴失控的欢爱,带给她多大的慌乱与煎熬,他赶紧回头,将她拉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她背部,“别怕,别怕,真的只是服务员,我先不开门,问清楚再开好不好?”

长臂抱着她移到门边,反手敲门,“是谁?”

“先生,我是送餐点的服务生。”门外传入细微的声音,让月柔的紧张少了些许,温谨打开房门,月柔就躲到他身后,他接下服务生的餐车,挥退了服务生,餐车拉入房间,门被关上。

温谨右手推着车子,左手拉着她走到房间的沙发处,他按着月柔坐在沙发上,用刀叉将食物切好,先拿起温热的果汁先递给她喝,月柔接过轻抿了两口,温谨端着盘子坐在沙发上,“月柔,我也很渴,给我喝两口好不好?”

他期待地望着她,月柔眨眨眼睛,有点紧张,还是将杯子送到他面前,温谨手里端着盘子与叉子,跟本无法接杯子,月柔只好帮助他喝了两口,他很幸福地望着她,说了谢谢,她只是摇头,表示不用道谢。

温谨笑着用叉子将食物送到她嘴边,“来,饿坏了吧?吃些东西。”

她微开着唇,很乖的含住食物,细嚼慢咽着,吞下去后,望着嘴角的第二叉子摇摇头,“你也吃。”然后,说出三个让他很开心的字。

“好。”他笑着,在她清澈的眸光下,两人用一个叉子,很亲密地吃了这一叉子。

虽然答应他今天不想祈自谦,只想眼前人,可是,看着窗外那抹消失的残阳,还是渐渐着急起来,自谦下班后发现她不在家,会担心的,会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接了电话,他一定说要来接她的,这该怎么办好?

温谨看出她的着急,两人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放下叉子,“白珊因私人恩怨,故意纵火又造成人员死亡,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因为怀孕了,所以缓期执行,现在在医院受着监视。”

什么?白珊入狱?故意纵火又造成人员死亡?

月柔怔怔地望着他,温谨推开碍事的车子,伸手抱起她,将她安置在怀里,“前段时间工厂贴错标签的质量事故与生物车间的爆炸,全是白珊亲手所致,她为了报复我,因怀疑一年前那场车祸是我有意制造,是我借助那场车祸害死了哥哥,还与祈自谦勾结,让他给我整容,夺走了哥哥的身份与属于哥哥的一切财产,所以,她想毁掉衡家,妈妈是先一步知道真相,因接受不了事实而疯掉的。”

比起白珊带给她的惊鄂,她却只记住了他告诉自己,他是温谨,他口口声声哥哥,意思是,他是温谨?他说与祈自谦勾结整容?她立马想到了自谦抽屉的那两封信件,自谦说他与逸新确实这么商量好了,可是温谨因车祸造成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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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最后一次相见

月柔想等衡家公司稳定下来,再和祈自谦坦白提离婚的事情,这样,就算是激怒祈自谦,温谨也有精力来对抗,不用几面兼顾忙的不可开交,再者,月柔知道离婚一事,一定会伤害到自谦,虽然伤害不可避免,至少要让伤害降到最低。

所以温谨的提议她不能接受。

加上信件与那本陈旧的日记的吸引,月柔更加决定必须将时间推迟。

“小谨,两情相悦并不在朝朝暮暮。”似乎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她握着他手,说了句非常正经的话。温谨呆愣了会,倏地失笑出声。

“月柔既然会讲这么充满哲理的话了,呵呵……”当然,只要是她的请求,他一向无法拒绝,哪怕很担心,很焦急。

月柔也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温谨疑惑地望着她,止住笑,等着她开口问。

“小谨,白珊入狱,白珊的父母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白珊的孩子怎么办?邵家只有白珊一个女儿,那个孩子她父母应该会想抚养的,那你呢?要抢回孩子的抚养权吗?接下来你的路会更难走,只要白珊没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她的父母始终会站在那边,以后公司怎么与药品局和平相处?邵家会成为公司的敌人……”

忽然之间觉得她真的长大了,温谨没料到她竟然时时刻刻都在为他着想,不管是公司的运营还是人际交往方面,以及公司将来,连他与白珊的复杂的关系她都分析的透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白珊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从没与白珊发生过关系。”

他笑了,满意地看着她震惊又诧异的眼神,“白珊告诉我,她没和我发生过关系,说孩子不是我的,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让我明白被戴绿帽子的滋味,奇怪的是,我不生气,反而有种被解放的感觉,我和白珊没发生关系,就不存在背叛月柔,也不存在背叛哥哥,更不用因害怕伤害白珊而愧疚,我现在心情舒畅。”

月柔眨眨眼睛,也觉得心情舒畅,原来温谨这么长时间与白珊在一起,两人从没发生过关系,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小谨。

她激动地握紧他手,“这么说,小谨之前认为孩子是自己,那是白珊的欺骗?因为喝醉了,所以误会了吗?”

“月柔真是聪明!”一只大手捏捏她小脸,他勾着嘴角轻笑。

“那天我确实喝了很多酒,早上醒来见自己没穿衣服,床上又一团乱,床单上还有血,白珊开门进来后,看到她慌慌张张很害怕我的样子,因看到她脖颈处有很多吻痕,我以为自己借酒强暴了她,后来才知道,她当时是因为背叛了哥哥而害怕。

那一夜,我喝醉了,跟本不知道白珊经历了些什么,想来也是我抱着她叫了月柔名字,所以她一气之下去了酒吧……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白珊并不是随便的人,爱哥哥爱到不择手段的人,是不会有意背叛的,她其实与母亲的性格有些像,为爱不顾一切,哪怕变成恶魔也在所不惜,她是值得哥哥去爱的人。”

虽然她一直在做错事,可全是因为爱哥哥,那场背叛,她是最痛苦的人。

想起那段时间白珊的疯狂,她有意从楼梯上滚下去、去医院打胎、吃打胎的食物,夜夜做恶梦……种种事件都是因为背叛的愧疚,她想打掉那个孩子,结果,他却拼命的想保住孩子,把她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白珊,真的没有办法出来了吗?一辈子?”月柔并不懂法律,眼神看着温谨却透着期待,如果能救白珊,请救她出来,她的眼神是这么告诉他的,可是这件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点头,“嗯,一辈子。”

大手将她黯淡的眸子按入怀里,他搂得紧。

一阵嗡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这个声音不是温谨的手机,而是月柔包包里的。

晚上七点钟,这个电话比月柔想像中来得要晚些,可还是让她生出些许抗拒,不想离开温谨,不想面对自谦。

温谨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只要她说不想回祈自谦身边,他就会带她回衡家,任何事情都愿意和她一起面对,不管面对他们是多大的风浪,他也会抱着她勇敢的前进,决不让风浪碰触她一分一毫。

“一定是自谦的电话,呵呵。”她忽然失笑出声,脸部表情却满是牵强,手撑着他腿下地穿上鞋子,捡起地上的包包,拿出手机。

“喂,自谦,嗯……要做手术吗?嗯,知道了,嗯。”电话挂断,她反身慢慢走到他面前,“自谦说有个手术,让我别等他回家吃饭,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有陌生人敲门千成别开,他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就像温谨待我这般好。”

她其实更想说,自谦对我很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可是,小谨可不可以为了我原谅他?害怕你们会有挣锋相对的那一天。

即时拿到信件,让白珊明白一切,可不可以不要联合邵家对付自谦?

可不可以不要起诉他?

月柔没能说出口的话,温谨都能明白,伸手将她拉近,“我不会对付自谦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以及自保,哥哥死了,妈妈疯掉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公司出事白珊也在受苦,我只想和月柔在一起,仅此而以。”

他从未想过要复仇,白珊与祈自谦的复仇已经牵扯了太多无辜的生命,他并不想这么做,月柔也不想再有人受伤。

她笑了,是真的开心,捧着他俊脸,凑着脑袋亲吻了一下,笑着说:“自谦做手术一般都要好久的,几个小时这样子。”

他也笑,歪歪头期待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吃晚餐?”

她却摇摇头,“月柔想早些回家,趁自谦不在家里找找信件与那本日记,白珊入狱的事情自谦估计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温谨来找我的事情,他应该也猜得到,我很担心,想早些拿到信件,白珊是入狱了,她会不会拜托父母对付衡家呢?”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越早拿到信件,解开白珊的误会,就最好。

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这是月柔的想法,温谨却想起白珊被抓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衡温谨!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不会让它结束的!你等着!”

看样子,他要派人看着邵家才行,白珊确实极有可能会唆使父母做些什么,被仇恨支配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哪怕很了解法律的人。

在白珊的父母眼中,他显然是个极恶的人,害死白珊的爱人,如今又害的白珊入狱,这是多大的仇?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小谨,你在想什么?”一只小手摇了遥蝴肩膀,温谨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小谨,月柔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让你知道,在走之前,很想告诉你。”

她抿着唇,脸颊微微泛红,温谨有些好奇,“什么事情?”

“就是……温谨没有与白珊发生关系,其实月柔也没有与自谦……”她缩缩脖颈想到了在订婚宴上,他看到自己脖颈处的吻痕,眼神很凶狠,她很怕他不相信自己,温谨却瞬间瞪大眼睛,月柔说自己没与自谦发生关系?

“虽然……虽然有亲……也有摸……”亲与摸这两个字,对月柔来说真是羞人的字眼,她紧紧攥着手心,低垂着头,紧张的不得了,整个脖颈都红了,“虽然……是这样,但是,并没有到最后一步,月柔还是……”

“傻瓜!”一双手直接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

耳边是他轻缓好笑的声音,“我不介意的,就算你与自谦发生过关系,我也不介意,你和他结婚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从未想过月柔能守住身子,祈自谦的为人我很了解,不管如何,月柔还是月柔,这是永远不会变的,我更加在乎你的心。”

这段话她听着虽然很开心,很感动,可是却感觉他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她急着解释,想强调,“月柔真的没有……”

他看出了她的着急,低头轻啄了一口唇,“我相信月柔,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她眨眨眼睛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眼神中读出点什么,温谨只是笑着,搂着又开始肆虐好唇,轻咬撕磨,温柔的话从两唇缝隙中飘出,“是真的相信,听到月柔这么说,我很开心,月柔是我一个人的,我真的很开心。”

他没料到祈自谦竟会这么珍惜她,比他想像中还要珍惜。

两人抱着亲吻了好一会,直到月柔气喘吁吁地推开她,这场亲吻才结束,“小谨,月柔要回去了,回家做饭,自谦回家才不会怀疑,等公司稳定后,搞清楚这些事情,我就与自谦提离婚的事情,以后我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他只能点头,尽管很不想放她走。

那种放她走,就会失去她的感觉,在她走出房间的那刻,尤为强烈。

月柔朝他挥挥手,笑着走了,谁也没料到,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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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不听话应受惩罚

月柔回家匆匆炒了两个菜,晚饭后,就开始翻找东西,可是找遍了祈自谦的卧房,也没找到那两样东西,她站在房间,眼睛往四周扫着,视线最后停留在房间的保险箱上,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手摸着密码箱。

难道,自谦把东西放在里面?

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她倒是无意间看到自谦按过,那一眼她无意间记住了大概的位置,可是这种密码箱光是靠密码还不行。

还要两把黑色的钥匙同时扭动才能打开,而那两把钥匙似乎与自谦的车钥匙扣在一起,所以,要在自谦睡着后,偷偷的拿到手。

抬手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月柔怕祈自谦忽然回来,发现她不对劲,赶紧回房间洗澡,然后爬上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进了房间,缓缓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祈自谦站在床边,他拉了拉被褥,帮她掩好被子,然后反身进了浴室。

待浴室的门彻底关上,月柔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视线停留在梳妆台上的车钥匙上,手掀开被子,慢慢下床,轻移步靠近钥匙。

她凑着头仔细看了看,确定上面挂着保险柜的钥匙,伸手一把抓过……

‘砰——’浴室发出物品摔在地上的声响,吓得她赶紧松开钥匙,转身盯着门。

祈自谦并没有从浴室出来,门还关着。

月柔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钥匙,赶紧回身爬床。

现在并不是开保险柜的好时机,祈自谦每次在半夜回来,洗澡时间都很短,这样贸然拿着钥匙去开保险柜很容易被发现。

月柔觉得还是等自谦彻底睡着比较好,她躺在被窝里,手往柜子上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晚上一点钟。

合上手机,没两分钟浴室的门就打开了,月柔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房间响起轻微脚步移动的声音,那声音到达床边时停下,床陷了下去,被子的被掀开,一个温热的身子躺了进来,像往常一样,祈自谦上床就伸着胳膊将她搂入怀里,他先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小脸,碰了碰她的唇。

月柔装做熟睡的样子,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直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她赶紧挣扎着想钻出他怀里,谁知祈自谦并没有完全熟睡,他呢喃着,似乎刚被她吵醒的样子,声音很疲惫,“月柔,是想上洗手间吗?”

他的手摸索着打了开床头灯,睁着朦胧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手抓起放旁边的棉衣厚睡衣外套往她身上披,“去洗手间一定要开灯,别摔跤了,别忘记披上外套,别又感冒了。”

月柔抿着唇,看着男人眼下的黑色眼袋,微微有点心疼,见他掀开被子似乎想陪着她,赶紧伸手按祝蝴身子,“自谦,别管我,快睡觉。”

“我明天不上班,有好多睡觉的时间,快去吧,我想看着你回来。”

她只能点头,在他含笑的眸光下进了个洗手间,身子往马桶上一坐,心想在洗手间待个半小时,外面的人应该睡着了,正当月柔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猛地睁开眼睛,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月柔,上完了吗?十五分钟了,是不是又睡觉了?你不开门我进来咯。”

想来是上次,她骗他在浴室洗澡睡着了,所以他很怕她进入洗手间忽然睡着,接着又会感冒,所以晚上在她上洗手间时,总是会在外面看着时间等她出来。

月柔赶紧起身打开门,男人的大手伸过来,摸摸她额头,又捏了捏她小手,“凉凉的,是不是又睡着了?”

看到她愧疚的点点头,他立马就笑开,大手拍了拍她小屁股,“这么长时间脱着裤子不穿上,小屁股一定冰坏了。”

月柔低垂着头不说话,祈自谦以为她害羞了,直接抱起她上床,还让她背对他睡觉,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的小屁股按入怀里,耳边是他轻柔的声音,“别害羞,我们是夫妻嘛,让小屁股贴着我睡,很快就会捂热了,乖,我们睡觉咯,很晚了。”

“嗯。”她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祈自谦可能是真的很困吧,连灯也忘记关,就睡着了,月柔这次没那么急着挣脱他怀抱,直到他手臂松了很多,睡得越来越沉时,她才试探着叫他的名字,“自谦……自谦……”

又拿手摇了遥蝴胳膊,然后才慢慢拿开他的手,缓缓下床,站在床边想了想,视线扫过枕头,抓起,轻轻塞入他怀里。

床头灯就不用关了,一会进来时还能看下路,反正自谦都睡的很熟。

月柔小心翼翼的离开床,手朝着钥匙摸过去,轻轻的拿起来,慢慢的移到到门边,打开门,退出去,再慢慢合上门,然后进入隔壁的房间,打开灯盯着那个保险柜,手紧张的按住了胸口,心怦怦的跳着。

墙上的时间显示两点多了,月柔不想浪费时间,深吸了一口气,移步到达保险柜前,单膝跪地,先把两把钥匙同时插入钥匙孔里,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两只手捏着钥匙同时拧动……

‘咔嚓’门打开了,月柔双眼一亮,赶紧拉开门,视线往里面扫。

第一层里面是些未开封的文件,还有一些现金,视线往第二层里扫时,她瞳孔微微扩张,那里面躺着的,正是两封信件与那本陈旧的日记,手赶紧伸进去,把东西拿了出来,先把信件放到一边,她仔细地观察起了日记本。

本子不单单是旧,还很破,表皮都撕烂了一边,还是用透明胶很粗糙的沾上去的,翻开第一页,里面写着三个字‘祈秋华’。

这一看就知道是人的名字,自谦也姓祈,可是这三个字倒不像是男人的名字,比较像女人的名字,难道是自谦母亲的名字?所以自谦是跟着母亲姓的?也对,小谨今天也说,查出自谦有个早年就去世的母亲。

指尖继续翻动,印入眼帘的是歪斜又扭曲的字体,还有钢笔摔在上面溅下的黑色墨迹,触目惊心的那些内容:我恨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始终还是不信我……宁愿相信相信那个贱人……

月柔瞪大眼睛,指尖快速翻动日记,那密密麻麻的字体与往事带给她的是无尽的震撼,原来如此……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自谦怨恨衡家的真相,为母亲复仇!

待看完全部日记,月柔才合上本子,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温谨这些真相,明天?不行!东西已经拿到手了,如果等到明天,自谦忽然打开保险柜发现东西不在了,一定猜到是自己拿的,以免夜长梦多,不如现在给温谨电话。

尽快把信件交给他,顺便告诉他真相,就现在!现在就要告诉他!

手麻利的合上保险柜的门,输入密码,然后转动钥匙,可月柔没料到的是,手一碰秘密,保险柜上的警笛就叫唤了起来,嘀嘀嘀嘀的警笛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刺耳,月柔惊慌失措的按着取消键,想试图终止声音。

隔壁房间,祈自谦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亮着一盏床头灯,紧了紧手发现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怀里的人不见了,他抱着一个枕头,耳边的是熟悉的警笛声,是隔壁房间的保险柜发出的警报。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桌子,是月柔拿走了钥匙?

月柔按了几下,见无法消除声音,只能放弃保险柜,不管它的鬼叫声,起身就往门边冲,反正被发现了,必须把信件给温谨!

哪怕与自谦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

快速打开门,视线倏地射向大门处,可刚跑两步,就听到旁边有开门的声音,步子下意识停顿一下,紧了紧手,还是决定头也不回的往门边跑,呼吸急促,手握住门的把手用力拧开,门已经打开了一半了。

可是,从身后多出一只手,按在门上,微微用力,就将门再度锁住了。

“月柔这么晚是想出去散步吗?”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日记本与两封未拆封的信件上。

月柔身子僵硬,脸依旧面向着门,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来,跟我回房间,别又感冒了。”手被他握住,往保险柜的房间里拉,月柔步伐僵硬,被迫跟着他到达了房间门口。前脚刚踏入房间,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恐惧,她立马抬起手死死地抓着门框不进去。

祈自谦回过头,笑看着她,“乖,快松手,好孩子应该听话,别惹我生气知道吗?”

以前的自谦从来不会说‘别惹我生气’这种话,月柔更是吓得不敢跟他进去,她摇头,拼命的摇头,祈自谦就转身,伸着手将她的指尖一根一根的掰开,他满脸笑意地说:“我喜欢听话的月柔,如果不听话,会受到惩罚哦。”

月柔瞪大眼睛看着他,祈自谦掰开她最后一根手指,在她惊恐的眼神下,猛地抱起她,几步将她摔上床,月柔瞪着他嘴角邪魅的笑意,吓得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男人沉重的身子已经压上来,张开嘴,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啊——”她疼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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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别逼我毁掉你

“疼么?这就是你想离开我的小小惩罚。”

祈自谦抬起头,手撑着床,低头盯着身下的女子,发丝微乱,脸色发白,眸光星星点点闪着泪光,神色楚楚可怜。

他抬起手轻轻地摩擦着她发白的嘴唇,俯身亲吻了一下,然后又将唇移到她脖颈上,月柔以为他又要咬自己,吓得缩了缩脖子。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单薄的肩膀,湿热的吻落在上面,他伸出舌尖轻轻添弄起来,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上面,动作怜惜,他说:“唾液可以消毒的,乖,别乱动,怪我不好,咬出血了,这该有多疼呢?我失态了。”

月柔咬了咬唇,很想推开他,又听他说:“老婆,你的血是咸的,你知道吗?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他第二次说,她的心依旧会颤动,想起他平日里对自己的好,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只能说抱歉,“自谦……”对不起。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弱,让人听着心疼。

这次,他硬着心肠问她,“看了日记的内容是不是?知道一切了吗?白珊入狱的事情也知道了?昨天的短信果然不是编辑发的?嗯?是衡温谨对不对?今天你们会面了对吧?”

祈自谦也是晚上下班时,才听到护士们聊天时提起,白珊是报复衡家的造成事故的人,这件事情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也上了新闻,当他急着赶回家里,看到安静睡着的人,还以为她并不知道。

洗澡时还在想,是该带她离开香市了,热闹看够了,毕竟催凤怡疯了,就意味着一切到此结束,如今他与月柔在一起,已经很满足。

原本打算在两人离开香市后,把信件寄还,就样就能结束衡家与邵家的仇恨,他现在改变注意了,衡温谨想跟他抢月柔,他就没必要结束这个游戏,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毁掉这两封信件,就能看着邵家对付衡家。

他只要站在一旁看热闹就好,看着衡家毁掉就行,到那个时候,衡温谨还有什么能力和他抢月柔?

祈自谦的眼神阴沉沉的,月柔莫名感到心慌,她不敢乱说话,怕激怒他,可是什么话都不说,更加感觉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她犹豫着,怯怯地开口,“自谦,对不起,月柔知道错了,不该私自偷看日记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对不起……”

“呵……”他回过神,轻笑了一下,俯身将唇落在她脸上,轻轻地从脸上滑到嘴唇边,声音霏霏动听,“知道死掉的人是衡逸新,而非衡温谨,现在想回到他身边吗?恨我吗?因为我欺骗了你,利用你报复了衡家,利用了你们三个人,还借助白珊的手弄死了你和衡温谨的孩子,是不是觉得我是魔鬼?害怕吗?想和我离婚?所以,在这之前,想帮衡温谨偷回信件?帮他对付我吗?想把我送进监狱?”

他竟然全都承认了。

月柔抿着唇只是哭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小谨不会对付自谦的,我们也不会复仇,月柔也不恨自谦,只是有些难过,为什么是自谦弄死了孩子,觉得是白珊的时候不会这么难过……”

觉得是白珊的时候不会这么难过……

他一怔,诧异地望着她眼中不断涌出来的泪水,搂紧她,猛地垂下头,吻住了她的眼睛,对不起月柔,对不起,他在心里道歉。

“呜呜……偷回信件,也只是想让白珊化解小谨的误会,小谨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她哭着说死去的孩子时,祈自谦闪过一丝心疼,可在看到她手心攥紧的信件,与她口中那口口声声的小谨二字时,眸光还是冷了下来,“他生在衡家,就不存在无辜二字,他是催凤怡的儿子,这就是错!”

月柔咽哽着反驳起来,“可是,这不是小谨能选择的事情,谁都无法选择父母的……”

话语一停,猛地发现手中的信件被人抽动了,她尖叫起来,“不要——”

手死死地攥紧。

祈自谦却不慌不忙的抱她坐起来,轻轻捏着信件与笔记本的一端,“我记得刚才月柔还跟我道歉来着,说不该私自偷看日记,现在我原谅月柔,月柔是不是应该把东西还能我了?嗯?”

他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嘴角挂着熟悉的笑意,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纵容不听的孩童,月柔却因他的话,羞愧地低垂下头,“自谦,月柔是不该看日记,可是信件……”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按祝糊柔软的唇,也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祈自谦勾着嘴角,大手轻抚着她小脸,“明天我们就离开香市,去巴黎生活,那可是个很美丽的城市,上次我们旅游没有好好玩,这次去那边定居,就能随时带月柔去玩了,开心吗?然后我们要两个宝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月柔说好不好?”

他是什么意思?想绑她过去吗?

月柔脸色微微发白,祈自谦却凑头亲吻着她嘴角,眸光锁定她眼睛,幽幽地说:“只要月柔说好,一到巴黎,我就将信件寄还回香市,我说到做到哦,老婆……我只给你这一次回答的机会,你只要点头,或是说好就行,知道吗?否则,我会毁掉信件,也毁掉衡家,让邵家与衡家斗个你死我活的。”

话说到后面,眸光森冷,话语中尽是狠毒。

这是在威胁她吧?月柔轻咬着唇没说话。祈自谦将她搂入怀里,怜惜地摩擦着她脖颈,月柔身子止不住的发颤起来。

他说:“你不该有离开我的想法,我说过,会对你一辈子好,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可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反而要回到那个没用的男人身边?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能保护你?乖,我才是你正确的选择,知道吗?我对你的爱不亚于他的。”

那个没用的男人身边?月柔微微握拳,觉得那句话特别的刺耳,自谦是有意这么说的吗?是有意想让她生气吗?还是,仅仅是在发泄他心中的不快?不管如何,她都对这句话,十分的反感。

“小谨从醒来就被你算计着,你利用他的善良,用亲情与良心束缚他,他没伤害任何人,却要因你的仇恨而受苦,小谨并不是没能力与才智和你斗,他只是不想和你斗,他说把以前的事情一笔购销。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更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他只是好奇你报复衡家的原因,小谨一直在理解着你的痛苦,相信任何人做些种种坏事都是有原因的,可是你……你跟本不懂小谨的苦心,还觉得用卑鄙的手段报复别人很值得骄傲,请你不要说小谨没用!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

认识月柔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义正词严的指责一个人,对像还是自己,她在为衡温谨打报不平。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意外并不生气,他也从未觉得用这种手段复仇很值得骄傲,他只是用可行又能让他泄愤的方法而以。

一直就知道她纯净善良,所以在她面前一直扮演着这种角色,可是这种角色终究还是被揭穿了,他是恶魔。

只是平日里披着温柔善良的外衣。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纯净与善良,可还是不能放她走,不能失去她,只想要她,哪怕用卑鄙的手段也要留祝糊。

房间很安静,两人都没再说话,月柔觉得自己那通话伤害到他了,所以一直注视着他的脸上的神色,却发现一片平静。

祈自谦回过神看到她眸中的担忧,内心深处有着片刻的开心。

他笑了,“老婆,昨天你感冒了,今天感冒好了对吧?我在想,如果我们早点圆房,老婆的肚子都有几个月大了,明年我就能做爸爸呢,其实现在也不晚,早点圆房,明年照样做爸爸,就今晚好不好?让我好好爱你。”

什、什么?

月柔脸色一白,看到他起身去关门,她赶紧跟着下床,抓着信件绕过他往门口冲,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搂住了她,男人的声音在耳边,“本想关上门的,老婆似乎有点急,那就不关门了,灯也不关,我要好好看着老婆在我身下缠绵的模样。”

他的声音让她全身发麻,颤抖,月柔挣扎起来,拉扯着腰间的大手,声音祈求,“自谦,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乖,听话,别逼我毁掉你,我们是夫妻,月柔忘记了么?”祈自谦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回了床上,不顾她的尖叫与挣扎,按祝糊乱蹬的脚,手摸索着掀开了睡衣下摆……在看到那瓷白的肌肤上,醒目的青紫吻痕时;

他停住动作,微眯着眼,愤怒直冲脑门。

她白天竟然和衡温谨在一张床上翻滚!

没人能明白祈自谦此时的心情,他小心翼翼极致珍惜的宝贝,如今轻易的就被别的男人碰了#蝴的珍惜成了一次天大的笑话。

掐着她腰身的手在用力。

月柔望着他脸上嗜血的笑,只感觉全身发冷,可是婚内出轨却也是事实,她无从辩解,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那会让他气,更是难堪。

“呵呵……”他失笑出声。

她能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失去理智一定会强暴她,月柔攥紧信件,呼吸急促,眼光微转间,猛地用力推开他,赤脚就往门边跑。

身后一个力道,拽祝糊手就往后面甩,“啊——”

祈自谦没抓紧她手,身子被大力甩飞起来了,“砰咚……”

物品碰撞的声音,后脑被硬物一撞,只感觉钻心的疼楚与酥麻感从脑后传来,她费力地侧身,发现自己半坐在地上,脑袋搁置在保险箱的角上,好疼……呼吸都不顺畅了,身子也使不上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发现出不了声。

手怎么用力也抓不紧信件与日记本了。

恍惚间看到自谦站在门边慌乱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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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曝光,你会需要我的

红色的血在白色的保险箱上流下来,血的线路拉得老长。

祈自谦慌乱地望着不断挣扎着想说话的人,她嘴角蠕动,却发不了声音,手努力地想抓紧本子最后还是松开了,呼吸越发缓慢,瞳孔微闪着,闭上了眼睛。

“月柔——”祈自谦冲上前去,指尖颤抖着触碰到她鼻息下,很微弱,好在还有呼吸,男人迅速抱起她冲出房间。

一个梦。

祈自谦抱着她尸体撕心裂肺的哭着,温谨公司破产被陷入狱,催凤怡进入疯人院,白珊生下孩子由邵家抚养……

画面一转,在一个漆黑的胡同里,看到死去的爸爸妈妈在向她招手,他们叫着她名字,“月柔,这边,过来这边……”

那是无穷无尽的黑洞,她明明不想去,心里满是恐惧,很害怕那里,可身体还是不能自控,抬起脚缓缓靠近。

手被爸爸妈妈拉住了,很冰凉刺骨的感觉,像是能腐蚀人的灵魂。

“小色女,过来这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通道的另一头。

神智像是被那道声音忽然给拉醒了,倏地转过头,见光明处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在招手。

月柔看着那光,甩开父母冰凉的手,反身奔向那光明,扑入那个男人的怀里,很温暖的感觉,很温暖……

“小谨,是你吗?小谨,你是来接我的吗?”她昂着头望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很开心的笑着,可那刹那间男人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彻底却消失在光线中,刺眼的光射向她,她眯着眼,急忙拿手挡光。

“月柔……月柔……”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猛地睁开眼睛,入眼为漂浮起来的白色窗帘,外面是刺眼的阳光,真是个不错的天气,如果能到阳光下去,该有多舒服。

手被人捏了捏,耳边是祈自谦宠溺的嗓音,“总算是醒了,头还疼么?看这边,别总盯着窗户,小傻瓜。”

小谨也喜欢叫她小傻瓜,自谦也喜欢这么叫。

月柔将视线移到床的另一边,见祈自谦一脸疲惫,眼框下是黑重的乌青,显然是很长时间没休息好的原因,他似乎瘦了,下巴也长了细密的胡须,她想拿手摸他脸,却发现手使不上劲。

对方看出了她的意图,主动抓着她小手放在他脸上,细心地摩擦起来。

月柔嘴角蠕动,“自谦,这是哪?”

“医院,这是医院,你昏迷几天了,我很担心你。”

他眸光中是浓浓地谦意与心疼,薄唇亲吻了她额头,“那天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更不该失去理智让你受伤,请原谅我。”

昏迷?受伤?

月柔皱皱眉头,仔细想了想……对,那天和自谦起了争执,好像脑袋砸到保险箱上了,这么说信件与日记都被他拿回去了,她昏迷了几天吗?几天没和温谨联系,他一定会担心的,可到自谦面前也无法打听温谨的消息。

“自谦,对不起,是月柔不好。”

是她婚内出轨,侮辱背叛了他,不管如何,这一点总是错的,哪怕再想和温谨在一起,也不应该,他们还是夫妻,还没了离婚。

祈自谦握着她手亲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了好吗?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心里又补了一句,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碰触你一分一毫。微开的眸子里全是冷意,就是那个男人也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月柔眼尖地看到他眸中寒冷,紧了紧手,更加为温谨担心。

那日只顾着要温谨不要伤害自谦,却无法保证自谦不会找温谨麻烦,其实最危险可怕的人是祈自谦。

“对了,你饿了吧?我让人送点小热粥过来,在这之前,先喝点水。”他回过神,打开热水壶,倒了一杯水。

月柔的伤口在右脑侧,他小心翼翼不碰触到那里,把她从床上扶坐起来,端起杯子吹了吹,试了温度才递给她喝。

她喝了半杯子水感觉舒服很多,温热的水在身体里滑过,像被注入一股活力似的,“自谦,吃了东西,带月柔出去晒太阳好么?”

“好。”他笑了,早就看到她盯着窗外瞧,冬天晒太阳确实是一桩享受。

月柔实次从医院醒来,祈自谦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从表面上看那件事情像是真的过去了,但月柔知道,他只是把那次背叛归咎在温谨身上,他不忍心伤害她,却不代表不会伤害别人。

他会对付温谨,这一点月柔能猜到,也非常的担心。

月柔在医院无法联系外面,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管是唯一的朋友漫画社编辑,还是衡温谨,没有手机,她也走不出房间。

祈自谦每次离开房间,都会在外面上锁,回到病房时,也总是不带手机,房间的电视也打不开,似乎有意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系。

她想出门时,必须在他的陪同下。

她趁着他不在房间时候,试着呼唤外面的护士,想借个手机,或是问点情况之类的,可是,就算她嗓子喊哑了,这个房间除了祈自谦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人,也没有人会理会她,而每次在她呼唤过后,祈自谦都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

“月柔想去哪里?去晒太阳吗?我陪你好不好?”

每次他都这样说,月柔只能摇摇头,反身回到床上,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这种时候,祈自谦也会跟着掀开被子从身后搂祝糊。

高档病房里的床很大,睡两人不成问题,她伤心难过,他就抱着她,用另种方式安慰她,总是这样。

房间有监视器,她时刻被监视着,祈自谦在工作的时候,还盯着她房间的动静,总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刻出现在她面前,月柔想直接和他摊牌,可每每看到他温柔的笑脸,都开不了口,想到背叛更是无法说出一句话。

又怕会更加刺激他,那样倒霉的人还是温谨。

在后脑伤口初愈是在半个月后,也就是年三十这天。

过年了,她也终于可以出院,月柔很激动,跟着祈自谦离开医院,上了车。

香市过年很热闹,在白天就可以看到烟花与鞭炮声四处响起,这种气氛下,给人一种所有人都很幸福的错觉,月柔侧头盯着窗外,脑海里却想着温谨,他现在在干什么?知道她住院半个月了吗?

或许他有来医院,却被祈自谦阻止了。

今天是年三十,公司应该前几天就放假了吧,是守着疯掉的母亲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过着很凄凉的年吗?

小谨,月柔好想你,你呢?是不是也在想我?

车子到达别墅院里停上,祈自谦拉开车门,伸手将她抱下车,月柔回过神,有点挣扎,“自谦,月柔想自己走。”

“我想抱着你。”他却笑着打开门,直接将她抱放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又扯了小棉被给她盖上,然后转身往厨房里走,“十一点多了,月柔先坐着,我去做饭,我们中午随便吃点什么,晚上多做些菜,今天晚上吃团圆饭。”

月柔见他去厨房忙碌了,视线移到茶几上的遥控器,瞥了一眼厨房,快速拿起,打开电视,按了最小的声音,指尖随意翻着台。

本以为祈自谦不让她看电视,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结果电视里并没有看到关于衡家的任何新闻,这段时间似乎没发生过什么。

不过,月柔想到什么,微微一怔,如果事情过了好多天,新闻里消失也正常了。她赶紧丢下遥控器,往画室里跑,打开电脑,搜索关于衡家星瑞企业的新闻,输入文字点确认,刹那间各种消息充斥着整个脑海……

星瑞制药企业高管卷走企业一百五十个亿携款私逃。公司陷入混乱,企业倒闭。

各董事的私人财产被银行没收,所有房产在二月三号进行拍卖,星瑞企业的董事长催凤怡被带入疯人院,衡家总裁涉嫌一年前的车祸谋杀案,被警方带走,经查明,星瑞企业的总裁并不是衡逸新,而是一年前车祸死去的衡温谨……

所有的一切都曝光了。

月柔身子颤抖,止住呼吸,指尖快速点击着视频,看着种种的消息、图片与视频,温谨被警方带走的视频,衡家密室曝光,地下室里的两具尸体,以及dna鉴定。

月柔越看神色越是慌乱。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祈自谦站在门口,“温谨的身份是被白珊的父母告发的,他们因女儿入狱,彻底与衡家结下了梁子,他们告发一年前车祸,是衡温谨为了活下来,有意制造车祸,害死了衡逸新。

衡温谨被当作犯罪嫌疑人带走,不过,这件案子有邵家参与,不管是真是假,光是那份証明他是衡温谨的dna与密室里的尸体,就能将他定罪,毕竟催凤怡疯了,他无从辩解,衡温谨会被判死罪或是无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砰——’椅子倒地的声音。

月柔哭着就往门外冲,祈自谦伸手拽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与厮打,将钱包与手机塞入她手心,“出门一定要带钱,手机别丢了,想回家时,给我电话,我来接你,你会需要我的,如果你还想救衡温谨的话。”

他的声音阴沉沉的,月柔低垂着头,攥紧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冲出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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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永远不回香市

祈自谦站在门口,看着月柔离开别墅后,立马打通一个电话,“喂,月柔刚离开家里,跟着她。”

刚出院的月柔,他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可有些事情是该让她明白,她也该做选择了。

如果等衡温谨的案子叛下来,就是他也无法改变什么,毕竟死人哪怕翻案,也无法让其复活,而月柔,或许会因衡温谨的死而恨他一辈子。为了除去情敌,这个代价着实太大了,他赌不起。

月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从屋里跑出来能干什么,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眼泪止不住的滑下来,网上的那些消息她知道并不是假的,即便如此,还是不死心的想到现场去确认。

打车到了衡家、工厂、公司大楼,毫无疑问的这些地方全被封了。

原本来来往往的人群早以不见,只看到铁门上荒凉的白色封条,衡家真的垮了,温谨真的被陷而抓。

月柔站在衡家铁门口,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离开衡家后,又去了看守所,她想见见温谨,很想他,想问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温谨你教教月柔,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可是,她却低估了祈自谦的手段,看守所的人说温谨不想见她。

骗人的……是骗人的……

温谨才不会不见自己。

她知道的,是自谦提前打了招乎,不让她见温谨。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看守所,她又去了印像中父母过世前,那些常走动的亲朋好友家里,只想请他们帮帮温谨,救救他。

可是却吃了闭门羹,没有人愿意帮祝糊,甚至都不让她进门。

上了车后漫无目的,在经过粉嫩嫩的甜品店时,他让司机停车。

走到甜品店门口,看到里的人很忙,衡见铭手脚还是那么麻利,可她,却在打算进门的那刻,又退回了脚步,仔细想想,衡见铭和她算不上朋友,仅仅是认识而以,可是他与祈自谦关系却很好,他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呢?不可能的……

“十二点了,进来吃饭。”身后传出熟悉的冷硬命令声,可话语内容却让她暖了心,她慢慢转身,昂头望着他,漂亮的瞳孔里是星星点点的泪花,衡见铭还是老样子,嘴角叼着未燃的香烟,很拽地走到她面前,手一伸拉着她往店里走。

不远处的管家姜海莲手里端着托盘,笑望着两人穿过外围,进入厨房。

衡见铭什么也没问,到了厨房松开她手,给她添了碗饭,冷硬的一个字,“吃。”

然后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然后撇下她,独自吃了起来。

月柔只是看着他吃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衡见铭吃了一碗饭,瞅了一眼她面前冷掉的饭,抬手把饭倒入自己的饭碗里,然后又起身重新给她添了碗热饭放她面前,“快吃,这碗饭是你的,不管是冷的还是热,一会冷掉后也没人会帮你吃,因为我吃两碗就饱了,知道吗?”

月柔没说话,他看着她,“吃饭要趁热,等冷掉后没人帮你吃,你会后悔莫及!”

月柔一怔,猛地瞪大眼睛。救人要赶紧,若是等温谨的案子叛下来,等他出事后,想救也无能为力,她只能后悔没能及时。

看她神色一紧,衡见铭微微黑线,这个女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只是讲了两句废话,她似乎把废话当哲理了。

难得看她可怜兮兮想请她吃顿饭,竟然无视他?祈自谦也真够毒,竟然把什么都算计死死的,是想让她走投无路时,主动找他?

不过,祈自谦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当真是稀奇。

“对不起。”月柔留下三个字,不理会衡见铭的黑脸,着急的往门口走了。

管家姜海莲看着月柔离开店里,才进入厨房,拿起月柔没动的饭碗就开吃。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交个女朋友,别总盯着别人的女人,别人的女人再好,那也是别人的,你知道的吧?”

管家说得语重心长,还朝他挤眉弄眼。

衡见铭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理会她,快速吃完饭,转身就往门外走,当然还不忘留下一句个让管家炸开毛的话,“老妖婆!”

倏的一声,饭碗朝着他脑袋飞了过去,衡见铭头一低躲过,碗砸在门上,再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白色的米饭也洒的到处都是。

她立马就心疼了,“我的饭啊!”

祈自谦得到月柔回家的消息,开门站在铁门等着她。

出租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月柔打开车门走下来,司机拿了车费,掉转车头离开,月柔静静地站在祈自谦面前,不作言语,她的眼睛很红肿,显然哭过很长时间,祈自谦有些心疼,见她迟迟不说话,手伸将她拉入怀里。

“饿不饿?我做好了饭,就等你回来吃呢。”

“自谦,求你救救小谨,求你。”她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终于示弱了,祈自谦嘴角勾起笑,头凑到她耳边,“我答应救衡温谨,那月柔也答应自谦一件事情好不好?”

月柔身子一颤,昂起头看着他温和的脸,轻声问他,“什么事?”

他的唇摩擦着她小脸,细细地吻着她眼角滑出的眼泪,“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的,我只要你,仅此而以,跟我去巴黎,永远不回香市,不见衡温谨,跟我好好生活。”

即便知道活下来的人是温谨,他们还是无法在一起。

她有着片刻的失神,望着他柔和的脸,瞳孔里闪现的却是温谨的俊逸面容。她怔怔地用很轻柔的声音回答着,“好,我都听自谦的。”

他笑了,极宠溺地搂紧她,“别哭,我会救衡温谨,会对月柔一辈都好,我爱你。”

他的指勾着她滚烫的泪水,吻着她发白的唇,弯腰打衡抱起她,宝贝般的进入屋里。里面飘着很香的饭菜,祈自谦将她安置在怀里,拿过碗,打开盅的盖子,用调羹喂她吃饭,月柔很流着眼泪,怔怔地张开嘴吃,很乖巧的样子。

他知道她难过,只是不停给她擦眼泪,软言细语的说会对她好,永远都只对她一个人好。

饭后,月柔靠在他怀里闭了眼睛,祈自谦知道她没睡,但还是抱着她进了房间,小心的放床上,给她掩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我会让你看着衡温谨出来,我们再去巴黎,我相信你,相信月柔不会失信的。”

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姑娘,答应交易就不会再反悔。

他移步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反身折回床边,开口问她,“想不想见一面衡温谨?”

她睫毛轻颤着,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她想见的,可是却挣扎了。

她犹豫了会,摇了摇头,想见,却不应该再见了,所以摇头了。祈自谦松口气般的勾了嘴角,他知道月柔是真的决定好好和他在一起了,她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既然决定了就会认真的对待。

他相信,以后他们会过得很幸福。

退出房间,祈自谦到隔壁的卧房里,拿出了信件,急步赶去医院见白珊。

推开病房门时,见白珊坐在窗户口发呆。

她瘦了很多,眼中一片灰白之色,她觉得衡温谨要叛刑了,仇也报,忽然发现自己失去衡逸新也没了存在这世界上的价值,可是父母却很关切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希望。

可是,她知道,这也是背叛衡逸新的铁证,本想留着孩子羞辱衡温谨的,却发现对方跟本不在意,她羞辱的只是自己而以。

从被警方查出她所做的一切,剥夺自由开始。

一瞬间,忽然发现自己的父母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以前,父母就不同意自己与衡逸新在一起,原因是催凤怡对她的专横,肆意改变她的人生,从画家变为药师,最后还抛弃父母出国留学……

父母原来只是想让自己留在他们身边,因为她是父母的唯一孩子,是承欢膝下的唯一血脉,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可是她却一直在伤父母的心,一次次忤逆他们的意愿与安排,为此和他们多次吵架到不欢而散。

现在,她冲动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把自己一生都给毁了。

他们反而不在骂她了,只是抱着她痛哭流泪。

在得知死去的人是衡逸新时,不用她开口请求帮助,他们也主动用法律手段讨伐衡温谨,她是感动的,是愧疚的,父母生下她,得到的只是伤害,如今他们期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无法拒绝。

这是她能为父母所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反正她的一生是毁了,留下个孩子,或许能给他们一点点安慰。

逸新会原谅她的吧?他一向那么为自己着想,无时无刻的对自己好。

妈妈说:如果你当初和我们商量,我们就会用法律制裁那个男人,你也不用陪上自己的人生,你的复仇太过极端,可是妈妈不知道的是,对她来说,没了逸新的人生,已经不算是她的人生了。

在逸新死掉的那刻,她的人生就毁了。所以她并不在乎,只是觉得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

再者,如果不是先毁掉衡家企业与催凤怡,跟本无法如此轻松的扳倒那个男人,衡温谨并不是傻子,他头脑很聪明,从公司两次危机都被他拯救回来,就可看出,催凤怡更是不容小视,那个女人比任何人都狠毒辛辣。

可是她有弱点,就是衡明厉与衡逸新。

如若不是赶在公司资金被人卷走,衡家一片混乱的时候。

衡温谨不会这么容易栽下来,树倒狐孙散,他输在钱上,否则凭他在香市的影响与地位,很多企业的高层都会愿意出手相助,可是企业完蛋了,他就失去了上流社会人群的精力、时间、金钱来投资的资格。

再加上祈自谦那个损友在算计他,为了秦月柔,所以他完了。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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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他把她变成恶魔

栗色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穿着病服,素颜朝天。

那双无神的眼睛在消瘦的脸上,显得特别的突兀,漆黑无光,像一团深不见底的黑洞,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

“最近好吗?”他走近她,开口打招呼。

她眼神一动不动,继续盯着窗外,她是听到他说话的,只是不想理他,从她微动的指尖可看出,祈自谦单膝跪地,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可她睫毛轻颤着,立马抽离了,她抗拒他,甚至是厌恶。

不管表面上看着多么的平静,内心也止不住的反感他。

在白珊眼中,他是与衡温谨合谋害死衡逸新的人。

父母举报车祸谋杀案,本想将他一起扯下水,她想要报仇的对像从来就不仅仅是衡温谨一个人,也包括他,可是,祈自谦总有他的辩解与能力。警方查不到他的作案动机与做案证据,只能判定他与车祸毫无关系。

从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并不仅仅是个心脏医生那么简单。

父母暗地里调查那日与他一起手术的医生护士,却发现多数人全部出国深造,跟本无从查起,唯一留在国内的女护士表示那日两个病人长的一模一样,她无法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因为他们闭着眼睛看不出双眼或是单眼。

祈自谦做为医生也只是看到病人眼部受伤所以做了处理,后来眼部留伤疤,也不是他进行整的容,这些事情均可在医院查到记录,连那个整容医生也可找到,至于衡温谨胸口的伤疤则是因玻璃扎伤,而做的手术。

他把一切都回答的滴水不漏,表示并没知道他们俩兄弟谁是谁。

可在白珊留学回来,告诉她衡逸新换了温谨的心脏,又因车祸失忆的人就是祈自谦,在警方面前他却否认的一干二净,还表示自己与衡逸新与衡温谨关系并不密切,也不知道衡家发生的任何事情。

他仅仅是催凤怡请来的家庭医生,他否认催凤怡找他给儿子换心脏的事情,还说衡逸新的心脏病三年前就以全愈。

车祸是因为脑死无法医治而死。

种种事件在医院都可查档案得知。

而祈自谦与白珊的话都没有人能为他们证明真伪,当事人的衡温谨的话也不可信,催凤怡又疯了。用温谨的命换衡逸新命,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见不光,催凤怡没让任何人知道,除了祈自谦与管家。

可是警方找到管家问话时,管家姜海莲与祈自谦的话完全一致。

且,按照逻辑,没人会相信身为一个母亲的催凤怡会残忍到用自己的儿子来换另一个儿子的命,总之祈自谦是将一切都算计好,就像早就得知事情会到这一步提前为自己铺好了无辜的路。

所以,白珊拿这个男人毫无办法,只能放任处之,换个角度想,主谋已经绳之以法,她也只能说服自己不再做追究。

更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能力再追究。

想起这些事情,白珊就觉得祈自谦很可怕。

与衡家扯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也没有一个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她没有能力招惹。

白珊的冷淡与无视,祈自谦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继续和她说话,“白珊真是冷淡,我今天来是想把逸的遗书给你,开心点好么?”

他的笑脸,让她感觉恶心,可是他话语中的内容,却惊得她瞪大了眼睛,祈自谦把信件拿出来,在她震惊的眼神中塞入她手里,她低头盯着手中的信件,心脏狂乱的跳动起来,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

这是逸新留下的遗书?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信件,逸新怎么会留下遗书?车祸是衡温谨设计的,他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自己会死,还提前写下遗书?

“你真的误会温谨了,当年那场车祸是逸新设计的,并不是温谨的设计,那件事情,除了我知情,其他人全蒙在股里,包括送你出国留学也是逸新主意,还有散布你当年忽然退出艺术界的舆论,让你难堪无法留在香市,这些全是逸新做的……”

白珊眼睛越睁越大,捏紧信件猛地站起来,冲他怒吼,“住口!逸新才不会这么对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祈自谦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我不准你打着逸新名字做任何勾当!”

男人只是笑着,起身移动脚步,在床边坐下,“白珊认得逸新的笔迹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珊紧了紧手,赶紧将信件翻过来,看笔迹,毫无疑问确是衡逸新笔迹,说起笔迹,衡温谨的笔迹与衡逸新的全然不相同,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还有他们两人的喜好与各种口味,她早就发现顶着逸新身份的衡温谨与以前的逸新并不相同。

可是……她却愚蠢的以为是换心脏的原故,以为喜欢秦月柔也是那颗心脏搞的鬼,那颗心脏残留着温谨的记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可实事,原来那个男人跟本就不是逸新,而是衡温谨。

想着自己竟然没将心爱的男人认出来,白珊只觉得自己无能,又愧对衡逸新。

为什么自己连最爱的人都认不出来?全然听信别人的言词,愚蠢至极!

眼中慢慢浮起水气,手捏着信件慢慢打开,熟悉的字体,熟悉的称呼,让她的眼泪立马决堤,嘴唇轻颤着,忍着没有大哭声音。

姗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因车祸易意而死,且是以温谨的身份而死,不要难过,不要哭,让我慢慢告诉你一切。

我其实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到了晚期。

温谨是母亲试管生下的孩子,目的是有一天我的病到了药石无用时,用他的命换我的命,很不可思议对不对?简直闻所未闻。

母亲真是残忍,我无法接受,这是错的,我的病到了无药可救,这是我的命,没道理也不应该伤害温谨,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亲弟弟,我想让他好好活下去,代替我照顾母亲,代替我管理公司,请原谅我的自私。

你也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请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让这个秘密成为四个人的秘密。

我要向你道歉,关于这场致死的车祸、送你出国留学、还有散布你当年忽然退出艺术界的舆论,以及拿你的画与月柔的对比,甚至被凭的一分值,这让你难堪无法留在香市,这些全是我一手造成。

我知道自己伤害到你了,可是,我真的无法在你身边结束自己的生命。

……很不舍你;也怕你的存在会让我的计划发生改变,呵呵……说明白一点,就是你的存在,会碍我手脚。

我的病已经开始恶化,活不过两个月,所以我必须在你走后,立即行动,趁我还能下床走路的时候,若是哪天我忽然倒下,一切就无法更改了,母亲定会趁我失去意识,夺取温谨的心脏,我会踏着亲人的生命,苟活下来。

我很害怕,每天都在害怕。

温谨,我这个傻弟弟,他会为了救我的命,舍弃自己,我心疼他。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很残忍,请你不要哭,你哭我会心疼。

一直没告诉你我患有心脏病,是怕你担心,我也没有自信能和你永远走下去。

还记得你放弃画技改读医学校的那天,我对你发了很大的火,其实,我只是生母亲的气,也因你对我的感情,对我产生了很大的负担,我怕自己有一天会辜负你,并不想你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人生。

我其实更喜欢你拿着画板忘乎所以的沉迷模样。

月柔是画艺天才,你也不赖,你是后天努力的天才。

你不用羡慕月柔,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好最棒的,谁也不能代替,如果可以,请做回自己想做的事情。

请允许我后悔遇见你;也请允许我后悔爱上你;

因为我心疼你,很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不能好好生活。所以珊珊,请忘记我,自谦会给你找个催眠师,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能忘记我,我想让你忘记痛苦好好生活,在这之前,先和顶替我身份活下来的温谨分手。

让温谨和月柔在一起,这是我的期望……

逸新,竟然是自杀,而她所做的一切,成了忤逆他的意愿,她亲手毁了他所珍爱的家人,毁了公司,毁了他所爱的母亲与弟弟。

“呜呜……”白珊终于失声痛哭起来,信件离手飘在地上,祈自谦坐在床沿安静地看着她尖叫哭喊,他转头盯着窗外,回想起初见她的情形,一个开朗爱笑话很多的小女人,那时候的自己是衡逸新心脏医生,她并不知道。

衡逸新告诉她,自己是他的朋友,常来衡家,是因为有事相商,说是生意上的事情,白珊很信任衡逸新,从未怀疑过。

那时候,她还还笑嘻嘻的和他握手,“祈先生真是个帅哥,有女朋友不?”

他只是笑着,当着衡逸新的面和她开玩,“白珊小姐莫不是想劈腿?”

结果,她一脸鄙视,抱着衡逸新的胳膊,厥嘴反驳,“切!你是帅没错啦,可在我心里,逸新才是最好的。”

之后再见面,她还偷偷向他打听衡逸新在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问衡逸新在外面玩的乱不乱,在祈自谦的印像中,白珊是个大大咧咧很开朗爱笑的女子,直到被他设计之后,他才发现,她是个为了爱情,不惜把自已变成了恶魔的狠辣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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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谁稀罕你的救助!

白珊确实是被他毁掉的,他什么都料到,就是没料到,她对衡逸新的感情,会浓得让她不顾一切,他其实只是想让衡家不得安宁,只是想让催凤怡日子不好过,仅此而以,可这场复仇的结果,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算。

不可否认,复仇的过程与结果,他都很满意。

在白珊疯狂与催凤怡斗法,衡温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催凤怡为儿子忍气吞声的时候,他觉得很过瘾,在月柔成了这场乱爱的牺牲品时,他意外爱上了月柔,爱上她的坚韧与对爱的执着,还有那不管遭遇那些待遇都不变的纯洁心灵。

这些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知道自己是恶魔,配不上她的纯洁,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弄掉她的孩子,仅仅是想让她彻底与衡温谨失去纠缠,也给自己一个拥有她的机会,另个方面,也是让想利用事故让衡家混乱,比如衡温谨怨恨催凤怡,这些都是他喜欢看到的。

可是,他没料到,白珊的手段会这么毒,差点要了月柔的命,利凡诺中毒造成肾衰竭,让月柔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后悔利用月柔搅动衡家的平静,她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这种伤害,所以在衡温谨与白珊订婚后。

他立马寄出信件,一方面在是想替月柔出口气,另方面又能毁掉催凤怡,让她好好感受失去一切的痛苦,在与管家联系后得知白珊的种种作为,他很意外,在管家让衡见铭与催凤怡见面后,接着又是白珊说出真相的刺激。

他很激动想看看催凤怡疯狂的样子,于是让管家打开电脑,在网上与催凤怡见了面,他说出了手术室中的一切,以及衡逸新的车祸安排,再告诉她,自己母亲的名字,那天催凤怡对着电脑尖叫着,“你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你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儿子,逸新……这不是真的,不……”

她尖叫着,在他面前疯了,他在升起报复的快感后,又有些后悔,因为她疯了,老天太过于善待她。

这种女人,应该活在痛苦里才是她应有的惩罚。

催凤怡事情过后,本以为白珊查出一切会把衡温谨告上法庭,那么企业自然就会受到影响。这是他想过最坏的情况了。

结果,企业竟然倒闭了,这算是白珊给他的意外惊喜吧。

白珊因爱产生的仇恨,促使她走了最疯狂的路,她想把衡家连根拔起,不惜把无辜的人卷入内,她的失控已不在他的掌控。

衡温谨入狱也不在他算计之中,他也从未想过要弄死衡温谨。

他要报复的人从来都只有催凤怡一个,把其他人当成棋子,也是为了把戏演下去的必备条件。

但事情竟然已经发生,想结束这些,就得揭晓车祸的真相,那么衡逸新的信件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原本就想好了,先带月柔走,再寄信件的,可是那天晚上,却发现月柔去偷信件,还与衡温谨再度发生了关系。

这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意外,如果他早些带月柔离开,而不是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伤害到月柔,还让她起了回到温谨的身边的心思,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从天使化身为恶魔,用强制又卑劣的手段逼月柔就犯。

现在只要救出衡温谨,他就能带着月柔离开。

而如今看着白珊拿着信件哭得撕心裂肺,他才发现自己也和白珊一样,为了复仇毁了无辜的人,白珊就是他复仇的牺牲品。

不过,白珊的情况,是可以补救的。

祈自谦静静地看着她哭喊,最后哭累了才安静下来,可冷静下来的白珊,那眼中的仇恨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她的对像自然是他。

“现在拿出信件是为了秦月柔?怕弄死了温谨,她会恨你?”

祈自谦意外于她的思维敏捷,没料到,她竟然立马就猜出了事实。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跪地,伸手捡起信件,很宝贝的收了起来,然后扭头冷冷地望着他,“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让爸爸救温谨?就算救了温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隐藏信件,导演了一切!这个卑鄙的男人!把她当报复工具!

白珊的眼中有着杀人的火光,原来他比催凤怡还恶毒!

祈自谦只是笑着,“人你爸爸举报的,现在由他出面救人,似乎不太合适,你也不会愿意把逸新的信件交出来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舍得让别人拜读,所以,让你爸爸别掺合衡温谨的事情就行。”

说了该说的话,祈自谦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肚子,“我以为你会打掉孩子,没料到你会留着温谨的骨肉,不管如何,逸新已经死了,等衡温谨出狱,他会照顾你。”

衡温谨的为人,他还是很了解的,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

他问孩子的事情,仅仅是觉得意外,随口一说而以。可是白珊却感觉无比的讽刺,孩子跟本就不是温谨的。

她甚至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祈自谦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好人?恶心!

“呵呵……”她冷笑起来,“我凭什么听你的?温谨入狱就就入狱好了,反正我的一辈子也完了,我做的错事很多,不在乎多做一件!温谨一死,秦月柔就会恨你一辈子,那样正好,谁也别想幸福,一起痛苦好了。”

祈自谦微微皱眉,他本想让白珊丢弃仇恨,到不是他忽然良心悔悟,而是月柔希望他这么做。

可结果,白珊心中的仇恨却更深了,只是那仇恨从衡温谨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复仇什么的忽然觉得很累,祈自谦深吸一口气,“随你便吧,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的话,我让你父母别掺合,并不是觉得你父母有能力让温谨死,而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你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轻笑了一下,幽幽地说:“我想救衡温谨,谁也无法阻止,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你应该能猜到,衡逸新留下的信件不单单你有,温谨也有一封,就是我不插手,那封回到温谨手中,他也照样能自己从监狱走出来。

温谨和你不同,他有母亲要照顾,还想从我手中夺回月柔,所以他不会放弃生命。而你,似乎认定自己会把牢底坐穿,你这个样子,我很伤脑筋,真的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吗?我以为你身为一个母亲,不应该为了仇恨而企图弄死自己的丈夫,你是在报复自己的骨肉吗?想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

真的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吗?

企图弄死自己的丈夫,你是在报复自己的骨肉吗?

想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

这个男人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凭什么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白珊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发了疯似的冲到他面前,手狠狠揪住了他的衣襟,尖叫起来,“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冠冕堂皇说些教训我的话?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谁造成的?是谁?如果不是你的设计!我会把衡家害成这样吗?

我会因温谨对月柔的留恋而去酒吧喝酒吗?我会醉酒背叛逸新,既而怀上陌生人的孩子吗?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没有爸爸,这都是你造成的!祈自谦!你已经毁掉我了,你以为把我从监狱弄出去,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她呼吸急促,歇斯底里的低吼,“我宁愿一辈子蹲监狱,也不会稀罕你的救助!”

在看到祈自谦震惊地盯着她肚子时,她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在祈自谦面前说这些做什么?让他耻笑吗?白珊慢慢松开男人的衣服,指着门声音颤抖,“滚!滚出我的视线!祈自谦,事情不会就这么算的,我不会让他就这么算了的!”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他斗,却还是撂下狠话,这仅仅是想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亦或者跟本就是在掩饰自己的无能。

可这狠话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只要有任何机会,她都不会放弃报复他!只要他敢把自己救出监狱,只要他敢!

而祈自谦的内心,早以因为白珊所说的话,波涛汹涌起来,她说孩子是那夜醉酒怀上的,她说是陌生人的孩子,她如此肯定不是衡温谨的,那足以说明,她没和衡温谨发生过关系,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白珊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他猛地伸手按祝糊的肩膀,声音急切,“好,我等着你的报复,我接受你的报复!你把孩子打掉!我一定救你出去,这是一桩交易,我做每件事情都希望给自己找个借口,你弄掉月柔的一个孩子,现在就还月柔一个孩子,这很公平吧?”

打掉孩子?白珊手下意识摸着肚子,有一瞬间的愣怔。

她虽然一直就没喜欢过这个孩子,曾一度想弄死他,在发现和自己订婚的人是温谨后,也拿这个孩子想羞辱温谨,她没有一刻爱过肚子里的孩子,甚至现在,他的存在也是她背叛逸新的铁证。

可是父母却很期待他的到来。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几个月。

祈自谦见她犹豫,又说:“你要想清楚,只要从监狱出来,你才有机会报复我,可若是在监狱里,你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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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恶魔被救赎了

五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有了胎动,她能感觉到孩子的活力,虽然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孩子,可在决定生下他开始,就有过期待。

他会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有时候摸着肚子,她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打掉孩子,就意味着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背叛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已经让她很痛苦,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可是父母的眼泪,一定会逼迫她再婚的吧?如果她能走出监狱。

就算父母不逼迫自己结婚,没了逸新的人生,她也已经不期待了,那么出去与不出去也就没多大差别,想来想去,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都会成为自己的唯一,她真的要拿自己一生唯一的孩子来换自由?

当然不,逸新已经不在了,她还要自由来做什么?

这个孩子已经是自己的家人了,她不愿意失去。

白珊一直沉默着,祈自谦抬手看了看时间,“你好好考虑,我明天过来看你。”松开她肩膀,他转身往门边走。

“不用考虑了!你之前无条件想救我,我都不稀罕,我会傻到伤害自己的孩子来换取自由?我是厌恶你,但是,不会傻到让你伤害我的孩子!”就算出去,估计祈自谦早就带着秦月柔躲远了,当她傻不成?

有衡温谨在的城市,他怎么可能会继续与月柔过下去?

且,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能对付的,一个把衡家耍得团团转的狠厉角色,别说是报复他,说不准,自己会再次被他整的家破人亡。

衡家就是个例子#糊确实很想为自己复仇!被他当棋子耍得团团转很不甘心。

可是,想起自己愧对的父母,她只能卸下戾气,她不敢和他斗,这是种无力感。

想起自己之前撂下的狠话,现在的自己十分的窝囊。

她握了握拳头,咽下心酸,讽刺着说:“还有,别说这么可笑的话,想打掉我的孩子为秦月柔报仇?秦月柔的孩子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哼!你还真是无耻的可以,一面伤害别人,一面在这说帮忙报仇。”

祈自谦脚步顿住,慢慢转身,食指手推了推金框眼镜,“看来,比起报复我,你背叛衡逸新和别的男人怀的孩子,后者在你心里比较重要,你不惜舍弃自由也要保祝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他们其实更希望你能承欢膝下。”

前者是讽刺她对衡逸新感情,后者是想激起她的孝心,都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白珊气愤的怒瞪他,“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任何废话!你也没那个资格!你现在可以滚了!”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这一切明明都是他造成的,还有脸在这里教训人,无耻!

祈自谦深深地看着她,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把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爸爸告诉她,白珊一定会疯狂的打掉孩子吧?可是,白珊就会更加恨他,而这个真相,真的会毁掉白珊,一瞬间,觉得她很可怜。

“出去,给我滚出去!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凭什么?”白珊原本有些冷静下来的心,再度翻腾起来,在看到男人眼中的怜悯,让她怎么都忍不住尖叫,她攥着手心,疯狂的想撕碎这个男人。

“我马上就走,你冷静一点。”祈自谦收起神色,意外的配合,拉开门,毅然走出房间。

白珊盯着紧闭的门,捧着信件坐回了床上,她发了一会呆。

然后抬起头看着房间的摄像头,发现它再度动了起来,这个房间是隔音的,他们两人在里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虽然房间里有监视器,可在祈自谦进来后,那个跟着她四处移动的监视器就不动了。

这足以说明,祈自谦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哪怕她拿出手里的信件指控他,也找不到是他把信件交给自己的证据。有一点他猜得很对,她也舍不得把逸新留给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拜读。

更不舍拿逸新留给自己的信件做指控祈自谦的工具。

这是她的宝贝,是逸新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

她对温谨的恨因这封信消失了,温谨是无辜的人,她侧成了一个大笑话,她对不起逸新,伤害了他所在乎的亲人,不管催凤怡还是温谨,逸新想让温谨与月柔在一起,可是,却被她从中搅和,让他们两人不得不分开。

尽管知道全是祈自谦的计谋,可在拿到信件的那刻,她忽然觉得很幸福,能收到逸新留给自己的信件真的很幸福。

眼泪流下来,她赶紧抬手擦掉,手捧着信件爬上床,把自己藏匿在被褥里。

好想梦到逸新,很期待做个与逸新有关的美梦,他们曾经那么幸福。

白珊以为在祈自谦出了这个门后,他所说的交易就破碎了,却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找上了自己的父母,邵家父母得知他有办法救出白珊,立马就答应来医院劝导白珊打掉孩子,可是白珊一口就拒绝了。

“珊珊,你还年轻,只要能出监狱,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最重要的是自由,我知道你恨祈自谦,也知道那个男人把你当了工具,可是自由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孩子你一向不喜欢,它是你背叛逸新的铁证啊……”

父母为了说服她,进行各种引导,白珊只是坐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安静的很,母亲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道,早就在心里做过各种设定与挣扎,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她已经决定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

打掉它,她就不会再有孩子了。

出狱后,也会变得跟行尸走肉一般,出不出狱,又有什么差别?

“妈妈想让你出狱,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姗姗……呜呜。”千言万语都化为她们的期望,他们只是期望自己的女儿能陪在他们身边,仅此而以,邵母哭着倒在丈夫的怀里,只差没跪在白珊的面前求她。

白珊眼泪滑下来,淌了满脸,她只能道歉,“对不起妈妈,请您让我再任性一回,我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我这一生唯一的孩子。”

成为我这一生唯一的孩子……

这句话惊鄂了三个人,邵家父母立马明白了她的心思,眼中的悲戚越发的浓重起来,被祈自谦燃起的丝丝希望,再度破灭。

祈自谦坐车里,戴着耳麦,也从邵父袋里的手机里听到了这些话,他真的没料到,白珊不愿意打掉孩子,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不期待自由,也不期待幸福,她的世界是黑色,所以无所谓出不出狱。

邵父拿出手机,直接挂机,他们是踉跄着走出了病房,留下一句,“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女儿哪怕没有祈自谦的算计,也会毁掉,因为衡逸新死,她无法接受,现在估计是肚子里的孩子拯救了她。

这几个月的疯狂完全是仇恨支撑着她活了下来。

从另个方面讲,若不是祈自谦的算计,他们的女儿或许会早早得就追随着衡逸新而去,爱情这个东西,实在太过伤人。

白珊答应去美国留学,就期待着回国与衡逸新订婚,结果顶替逸新活下来的温谨却娶了月柔为妻,她疯狂的报复月柔,在排除万难终于与顶替逸新温谨订婚后,却发现自己背叛了逸新,在万般煎熬之时,却发现自己一心想嫁的人是温谨。

这一次次的打击下,她早已疲惫不堪,她一生的追求破灭了。

邵家父母离开后,白珊又把衡逸新留给自己的信件打开,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她只是哭着,不停的掉眼泪,呢喃着说些话,“逸新,我不许你后悔爱上我,不许你后悔遇见我,呜呜……我才不要忘记你,不要忘记你……呜呜……”

你是我一生的追求,现在只剩下这些记忆,如果抹去,我还剩下什么?

邵家父母离开医院,就撤去了对案件的干预,而祈自谦也交给了他们几封诊断书,让他们意外的是,竟然是白珊的病情诊断书,那是被鉴定为精神错乱的诊断,一瞬间,他们齐齐呆愣住。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们,白珊有精神病,虽然是轻微,可如果不进行医治就会很麻烦,这是因受到过多打击所致,她一直很压抑,会忍不住发怒,然后会不计后果的做些可怕的事情,她早就不想活了,可觉得去死,会让你们伤心,她很痛苦,安排她做心里治疗吧。”

这就是让白珊走出监狱的漏洞,也是拯救温谨的方法之一。

几天后,白珊的报复案件得到重审,白珊的犯罪行为与其精神症状有直接联系,她毫无根据地认定某人陷害他(被害妄想,一种常见精神症状)他就可能会采取先下手为强或“报复”行为,造成对方伤害或死亡。

她被鉴定为精神错乱而宣布无罪。

其实白珊的病情并没有让她真的错乱到这种地步,她仅仅是轻微的精神病,可因为有祈自谦从各医院弄到手的诊断书,而被获救。

白珊被父母接回邵的家时,说不意外是假,特别发现救自己的人是祈自谦,她更是猜不透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父母说,祈自谦没有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情,他到是有透露,过几天就会带着月柔去巴黎定居。

或许仅仅是可怜她吧?或许是月柔的请求,那个女子一向是那么善良的人。

连恶魔都被救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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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都害怕孤身一人

因白珊病情的影响,与邵家对案件的不再干预,温谨还没有叛下来的案子终于也落定,那是一起车祸意外,他只是因失忆而误会自己是哥哥衡逸新,而且还是被白珊的玻葫遭罪的被害者。

最后法院宣判,邵家应对衡家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

而衡温谨也被当庭释放。

衡家的那些流言,关于母亲想用弟弟的命换哥哥的命,弟弟为了活下来,谋害哥哥,种种的流言都变成,白珊的精神错乱,所编制的妄想言语,新闻与网上都在传言,衡家是被一个疯子给毁掉的。

事情圆满解决,祈自谦也该带着月柔离开,在离开前,月柔去邵家见了白珊。

“我要离开了,请好好配合治疗,自谦他其实并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坏,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代他向你道歉,请原谅他。”

这些话如果从祈自谦嘴里说出来,白珊觉得自己估计又会发火,会骂他无耻。

从月柔嘴里说出来,意外的一点也不生气,她是唯一有资格做评论的人。

明明被祈自谦强制的禁锢在身边,却还能如此为他说话。

“真的和祈自谦走?温谨怎么办?”或许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平静的交谈。

说到温谨,两人的眸中都滑过一丝复杂与黯淡,月柔牵强地笑了一下。

“我答应自谦要好好与他生活,他需要我,温谨很忙的,他要照顾母亲,把公司挽救回来,我很放心他,他是个坚强的人。”

月柔眼中有着强压不住的水气,尽管多早就做了选择,还是会心痛的。

她其实并不放心,也很不舍,更怕他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到地下室里哭。

白珊抿唇沉默,总而言之,觉得这一切是自己愚蠢所造成的。

道歉的话她说不出口,道歉从某种角度上说,就是废话。

眼前的女子也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

‘嘀——’别墅外响起了车鸣,是祈自谦在催促月柔快些,要赶飞机了。

月柔从沙发上站起来,紧了紧手,走之前想说点什么,嘴角蠕动间,还是化为一笑,然后移步,门外的光线从她身形中悄声穿过。

白珊视线随身形而移,望着门外逆光下,那穿着白色大衣的长发女子,像是即可就会在她生命中消失那般。

回想起她们的曾经一起追梦的日子,与之后的种种伤害纠缠,终于忍不住,在她背后流下了眼泪,眸光凄凄地盯着门边的身影。

她知道,这次显然极有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相见。

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地开口,“那个孩子,请原谅我,谢谢有你在画室的陪伴。”她是曾经嫉妒过,可是却伴随着幸福。

咽哽地道歉声与复杂的道谢,让门边的人顿住脚步,慢慢转身,看到沙发边上,那大腹便便的消瘦女子早以泣不成声。

月柔的眼神微微扩张,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下酸涩间,丢下手里的包包,冲到白珊面前,狠狠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以前,她们就如此亲密的拥抱过,是那么久的事情了。

白珊瞪大眼睛,半响没了呼吸,月柔却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说出了一直就想说的心里话,“一直就很喜欢有白珊在身边的日子,在画室有白珊的陪伴很开心很开心,在月柔的眼里不仅仅只有画与温谨,一直就有白珊的存在。”

却从未告诉过你,而让你误会我的眼里只有画。

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你说过,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我们是朋友,其实并不是,在我的心里也有你的存在,只是,那时候的我以为,不说,你也会知道,会明白,可原来,你其实从来都不知道。

错在我,那时候,并不懂得如何表达。

“呜呜……”白珊在微怔之后,终于失声痛苦起来,在她回神,抬手想回抱月柔的时候,怀里的人早已经撤身,留下两个字,“保重。”

她的指尖与对方的大衣边角轻轻擦过。

视线中是她泪中带笑的脸,直到身形消失在门口,她哭着追出去时。

只看到车子快速开离邵家。

如果……如果……

如果当初,她知道月柔也像她一样,很喜欢彼此的陪伴,并把对方当做最重要的朋友,或许她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舍弃画画,虽然结果仍然是丢弃画画,而选择逸新,可在温谨顶替逸新娶她的时候;

自己就不会那么冲动,因仇恨而失去理智。

她或许会用更温柔的方式让她让出心爱的人。

她当初,对月柔的恨,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抢走了自己的爱人与梦想,其实还恨她的眼中只有画画与温谨,而没有自己。

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把她最重要的朋友,是那么难堪、难过又心酸的事情。

她恨眼中只有画的月柔,也恨她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如今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她,自己其实跟本就不了解她,却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表面上看到的,就是所谓的了解。

在月柔的车子开出邵家,驶向机场的时候,当庭释放的温谨,得到自由的那刻,并不是去疯人院看望母亲,而是去别墅区找月柔。

在法庭上,并没有看到月柔的出现,他就已经很着急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心情很焦虑,很害怕。

在出了法院大门,发现在外面接自己的人是白珊母亲时,他更是头脑空白。

月柔呢?她在哪里?她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自由后不来见自己?很想她,一直就很想她,非常非常的想念她,很期待她来见自己。

可是,不管他怎么等,都等不到她。

查出白珊有精神病,邵家的态度转变,自己的自由,这些东西,是不是也都与月柔有莫大的关系?她与祈自谦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站在祈自谦的别墅外,手不管怎么按铃都没有人开。

邻居听到动静,说他们去巴黎定居了,今天的飞机。

或许,不会再回香市了。

一瞬间,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倏地转身,却被一直静静陪着他的白珊母亲扯住了手,对方的眸中全是悲戚与怜悯。

“上车吧,我让司机送你去。”

如今身无分文的他,简直寸步难行。

车子在别墅区呼啸而过,温谨坐在车内出奇的平静,可心底的某处却崩塌了。

他神色恍惚,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月柔,他一生最爱的女子。

是他的无能,是他不够资格拥有她,月柔是为了救他才和祈自谦离开的。

几乎不用想也能猜到。

祈自谦怎会如此好心?若非如此,当初又为何会设计一切?

而月柔,跟着祈自谦到达打机场,几乎一步一个沉重,她轻咬着唇,死死地忍着不想哭出来,祈自谦的手就如那烙铁般拽得她生痛,她知道,他怕自己忽然反悔,他也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在利用他救回温谨后,忽然反悔。

其实只要她哭着说:自谦求你放过月柔,月柔只想要小谨。

或许他会真的因为心疼她怜惜她,而放手,哪怕自己再痛苦,再不舍。

他其实很害怕月柔会说这种话。

可是,她并没有,她是在乎自己的,他知道,所以不会说。

他在利用她对自己的在乎,那不属于爱情的在乎,他们之间只是亲情。

机场人来人往,月柔神色恍惚间被人撞了几下,直到她手中的小皮箱被撞的翻在地上,发出砰咚的声响,祈自谦才回过神。

月柔的手忽然抽出手心,让他莫名的心发慌。

惊慌失措的转身才知道,她弯着腰在拉地上的皮箱子。

一只大手截去了她的小皮箱,轻松地拽了起来,他笑着说:“月柔在我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箱子我来拉。”

她却摇头,小手抓着皮箱不松开,昂着头说:“月柔想和自谦同甘共苦,我们一人拉一个,要和自谦并肩走。”

她右手主动牵起他的手,左手拉着小皮箱,眸中的水光,让祈自谦知道,那不仅仅是不舍衡温谨,还有不放心自己。

她一面不放心他,又爱着衡温谨,她就是这么个把自己逼到绝路的女子。

祈自谦猛地摔下皮箱,伸手将她拽拉怀里,这个粗鲁的动作,促使月柔狠狠撞进了他怀里,手里的皮箱子又摔在地上。

“想哭就哭吧,是自谦不好,强迫你跟着我去巴黎。”

他沉沉的声音,让她眼泪即可就流了下来,可是她却口是心菲的否认,“自谦没有逼月柔,月柔是自愿的,自愿想和自谦在一起。”

她其实,最不放心的是他,比起温谨,她更放心不下他。

温谨最起码还有一个母亲需要照顾,一定会坚强的。

他会努力生活,把公司重新建立起来,让母亲过上好生活,他有那个能力。

可是自谦孤身一人,他有多寂寞,有多孤独,她最能体会,他渴望有个家。

和她一样,都害怕孤身一人,都渴望有个家。

她知道他是个恶魔,可面对自己时,却是那么的想做回天使。

她应该陪着他的,他需要她。

他母亲在十五岁时就去世了,可想而之,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把自己真实的性情隐藏起来,表面上对任何人都温润潇洒。

其实内心是那么的脆弱,又害怕失去。

这个家,他一直就很珍惜。

他说:“月柔不要难过,自谦会对你好,发誓会疼你,只对你一个人好。”

她在他怀里咽呜着点头,“月柔知道,月柔不难过,月柔不会离开自谦。”

温谨匆匆赶到机场,跑到离开人几步距离处,愣愣地看着相拥的两人,他们的话,他听到了……

给读者的话:

月柔到底会不会跟自谦离开呢???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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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上一代的恩怨往事

机场人来人往,月柔与祈自谦两人并没有发现几步远的温谨,他们相拥着,听到机场广播催促客人上飞机的声音,松开怀抱,祈自谦擦了月柔的脸上的眼泪,携手而去,温谨站在两人身后,抿着唇,视线朦胧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留不住月柔,更没有资格留祝糊。

月柔似乎感觉有道眸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忽然扭头,视线准确地找到了人群中,那张熟悉的俊脸,他哭了,在他们视线相碰的那刻,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动了,在温谨激动地移动脚步想追过来时。

她却即可收回视线,拉着祈自谦的手,加快了步伐。

对不起,小谨……

温谨的眼泪滑下来,指尖微动间,只能定住脚步,满脸的悲戚地狠心,慢慢转身,这么做,只因为月柔不希望他的到来。

她已经决定要和祈自谦过一生了,她害怕自己的挽留。

月柔忽然的急切,让自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疑惑转身,却只看到温谨往回走的颓废背影,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跟着加快了步伐。

那个男人……竟然追过来了,却尊重了月柔的选择。

他们之间,那种光看眼神与行为就能读懂对方心意,与为对方着想的心思,是他永远都学不会的东西,也不想学会,他是自私的。

飞机轰的起飞,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白烟。

温谨终于踉跄地跌坐在飞机场外的阶梯上,手撑着额头,肩膀止不住的耸动。

跟着白珊的母亲到达邵家时,天已经黑了,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

白珊与邵父都在厅里等着两人,邵家把全部存款交出来,表示对白珊的一切进行赔偿,“我知道,这些钱,远远不足以拯救公司,也不足赔偿白珊毁掉的一切,可是,这已经是邵家的全部了。”

邵父虽然是药品局的局长,为官却很清正,工资也是每个月的死数字,温谨并没有推脱,伸手将卡接下,“钱,是我借的。”

以后一定会还上。他确实需要钱,没道理在身无分文的时刻还在乎面子。

邵父想说这些钱应该赔偿,没道理要你还,可嘴角一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止住了,白珊扯住了衣袖,她摇了摇头:别说了……

白珊还算了解温谨,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切他并没有怪邵家,只怪命运捉弄人,如果说这一切全是祈自谦的错,那么归根结底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这一切就像是理不清的线团,那么混乱。

厅里安静下来,白珊也拿出一张卡与两封信件,这张卡片对温谨来说十分的熟悉,是当初于月柔离婚时,给的一亿赔偿金。

温谨一看到卡,眸色就沉痛下来。

白珊说:“月柔离开前,将这张卡交给我,她说是借给你的,是要还的,还有这两封信件,一封是逸新留给你的,另一封是月柔亲手写给你的。”

她把信件递过去,温全部接过,攥在手心极紧,他视线扫过厅里的三人,什么话也没说,慢慢转身,脚迈向漆黑的夜。

是该去看望母亲了。

身后响起邵父急切的声音,“今天太晚了,请在这里祝恨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也不迟,催凤怡我们已经接出来了,在楼上,安排在你房间的隔壁,请到这里住到找到房子为止吧?”

温谨错愕转身,却见白珊走到他面前,眸色十分柔和,“我带你去看她吧?”

催凤怡还是老样子,喋喋不休的说些胡话与过去,抱着枕头叫逸新,白珊带他进入房间,让照顾她的拥人离开,给他们两人一个独立的空间,温谨慢慢走近,直接跪在床边,“对不起妈妈,是温谨没能力保住公司,但是,温谨会努力重新开始。”

床上的人迷茫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温谨流着眼泪,将头慢慢地搁置在她腿上,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妈妈,对不起,请您再等等,温谨会很快找到房子,等我把公司重新做起来,会把衡家赎回来的。”

一双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放在他背上,拍了拍,“温谨,别哭,哥哥会心疼的。”

催凤怡忽然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错鄂不以,诧异抬起头,她正用很慈祥的眼光看着自己,手滑到他脸上,擦着眼角的泪。

她笑得柔和,“别哭了,去找哥哥吧,让他陪你玩。”

“妈妈。”温谨咽哽着,狠狠抱住了母亲的身子,脸埋入她的胸口。

原来在妈妈的世界里,并不仅仅只有父亲与哥哥,也有他的存在,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他却十分的知足,真的知足了。

温谨在催凤怡房间呆了好一会,白珊在外面敲响了门,“温谨,你晚上没用饭,我让仆人放在隔壁房间,你出来用些吧?要趁热,你妈妈也该休息。”

‘咔嚓’开门声,门被白珊打开,里面的情景是温谨正半抱睡着的催凤怡轻轻躺在床上,手给她拉上被子。

“妈妈睡着了,谢谢白珊。”他站起身子轻声道谢。

白珊摇头,两人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温谨去隔壁房间用了些食物,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衡逸新留给自己的信件。

里面的内容,与自己之前所想的基本没多大差别,衡逸新把车祸的事情坦白,还让他照顾母亲,管理公司,还祝他与月柔幸福一生。

他说:“哥哥没能与白珊偕老,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哥哥会守护你们的。”

温谨感觉心里酸酸的,手颤抖地收起信件,然后看着月柔写给自己的信,久久都没有勇气打开,深吸一口气,才慢慢撕开了封条,指尖摊开信纸,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而内容没有写任何一丝关心的话语。

仅有一段上一代的恩怨往事。

死去的哥哥衡逸新与祈自谦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自谦的母亲祈秋华是衡明厉的前妻,20多年前,催凤怡与祈自谦的母亲是好姐妹关系,可催凤怡却做了破坏好友家庭的小三,不仅如此,还陷害自谦的母亲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让其两人婚姻走上了尽头。

两人离婚后,祈秋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于是怀着孩子离开伤心地,远走美国,独自生下祈自谦并拉扯大。

自谦的母亲是个医生,还是个催眠高手,她并没有利用这些挽救自己的婚姻,在自谦18岁时,母亲因肺癌晚期而死,他在收拾母亲的房间时,无意间看到母亲生前留下的日记,日记的内容无疑有着对丈夫与好姐妹的恨意。

自谦得知自己从小便没有了父亲的真相,想起这些年母亲独自抚养自己的苦楚,毅然决定为母复仇,在等自己羽翼丰满后即可回香市,当然,在回国之前,他先一步查清了衡家的一切情况。

所以他有意研究心脏,这一切都是为了潜入衡家。

而在做衡逸新心脏医生这期间,也是他在思考该如何毁掉衡家的时期。

就在这时,催凤怡找上他,要他秘密用温谨的心脏换衡逸新的,为了不让催凤怡得逞,他与管家联手,让衡逸新去听他与催凤怡的谈话,衡逸新知道真相很痛苦与母亲大吵,管家再度让故事重演,让温谨去听两人的对话。

让他意外的是……这两兄弟关系非常好,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争执,温谨愿意让母亲当道具使,挽救哥哥的生命,做哥哥的却找上祈自谦,要求让弟弟代替他的身份活下来,他提前留下两封信交给祈自谦。

自谦也同意了,虽然他有自己的目的,可让衡逸新死,就等于毁了催凤怡的命根子,能让催凤怡痛苦,他都愿意配合,他会等衡逸新死后,让催凤怡知道真相,让她痛不欲生,原本他就设计好了一切。

而衡逸新那场车祸,造成他脑死,更是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而温谨也因头部受到重创而失忆,这时,祈自谦又有了新想法,立马揭晓真相,让催凤怡头脑炸开,还是慢慢折磨催凤怡,日久月累的软刀子杀人,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于是,温谨失忆代替了哥哥的身份,他也导演了之后的一切

他只是想利用白珊把衡家搅的天翻地覆,也有意让催凤怡知道自己一心想要护住的宝贝儿子,早已死去,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月柔对他来说,是个美丽的意外。

他将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却没有料到,自己会爱上自己的棋子,爱上月柔,为了得到月柔,他不得不改变了策略,让月柔提前从衡家抽离,为了让月柔离开衡家对衡逸新死心,他有意跌落b超图,让白珊知道月柔怀孕;

这是个一举几得的法子,即可以利用白珊毁掉月柔的孩子,让她无路可走,不得以嫁给自己,又可以利用这次风波把衡家搅和乱。

在白珊与衡逸新订婚后,受煎熬的只有衡逸新,他对这些并不满意,于是,他有意一封信寄给白珊,内容为:衡逸新早以死去,顶替衡逸新活下来的是衡温谨,他有意提车祸,让白珊误会车祸是衡温谨有意造成,只为让自己活下来。

这就是所有的始末与真相,月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相告,温谨捏着信件,心情平和,其实他大概都猜到了,祈自谦的母亲祈秋华就是管家口中,那被母亲陷害的衡明厉前妻,这一切似乎可以理解。

为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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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相遇,五年后

五年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白珊帮助衡逸新重整公司,在月柔走后的一个月后,警方找到了卷走公司财务之人,严惩并归还150亿资金,温谨的帐户也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汇入巨款,借着这些钱,衡逸新很快把账务还清。

把公司大楼与工厂赎回,般回了衡家。

并找到那些曾经一起奋斗的高管同事,重新聘用,公司很快得以运转。

在经过五年的努力拼搏,公司已经步正轨,甚至比原来还要强大。

衡逸新还是单身一人,家里只有仆人与疯掉的催凤怡,倒是有不少人企图在他身边安插人,都以介绍女朋友为由,却还是遭到了拒绝。

只因,他脑海里只有月柔的影子,根本融不下别的女人。

公司里也遇到很多投怀送抱的女人,甚至有年轻漂亮的秘书在咖啡里下药,企图和他发生关系,只可惜都未得逞。

温谨对药品天生的敏锐,一闻到茶水里面有怪味,就会倒掉,让其重新冲一杯,如果这女子锲而不舍,越挫越勇,属于不见棺材不见泪的类型,温谨就会让她自己喝掉,然后立马辞退。

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内部很多单身女同事都不敢再他的主意,公司终于安静下来,可同时,不好的传言也随之产生,说总裁大人怕是不行,或者是个gay,温谨倒是不在意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反正谁也不敢当面说,都是私底下当八卦聊了。

偶尔在情人节,各种节日时,或者心情不好,非常想念月柔的时候中,他会去夜店喝杯酒,然后开间房大睡一觉。

当然在酒吧,也有女人把他当成主要目标,下药戏码频频上演,可都被温谨识破,酒吧的女人很大胆,如果发现药酒无法达成目标,她们会直接行动,小手在他身上点火,上下其手……

温谨是个男人,自然会有些反应,他也试过想放纵一下自己,可每每到了最后关头,盯着女人的脸,总是会想起月柔流泪的小脸。

如果月柔知道他这么乱来,一定是会伤心的吧?

他会告诉自己,这一生估计都不会再到月柔了,她估计与祈自谦都有孩子了,她又怎么会在乎呢?他努力想说服自己。

结果效果并不明显,越想起月柔,就越发做不下去。

最后还是丢下钱,离开酒店回了家,然后在两人的婚房里喝些醉企图醉生梦死。

而这五年,白珊在公司步入正轨后,就离开了公司,重新着手她所喜欢的绘画。

两年前,邵父却因风湿瘫痪,无法在政府工作,好在有每月都有退休金。

加上白珊的油画买的钱得以养家,白珊的母亲在家里照顾丈夫。

家里也没有以前那么多拥人,仅留了一个打扫做饭的。

白珊的精神病也在几年的治疗中得以控制,比以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生下个男孩名叫邵霖,孩子现在读幼儿园,只是这个孩子是个超多问题孩子,常常在园里与人打架,欺负别的孩子。

白珊为此常常对别的孩子父母道歉,回到家里两母子也常常冷战。

主要是白珊会对他说教,孩子冷漠一声不吭。

白珊为了这个孩子哭了不知多少次,完全不知道他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似乎是恨自己的,有一次竟然从他眼中看到厌恶,她当时刺激的不行,瞪着眼睛,抬手甩下一巴掌,之后两人冷战一个月。

白珊也很后悔自己的行为,不应该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却没有对孩子道歉。

如今两母亲的相处还是不冷不热的。

而远在巴黎的月柔也有了巨大的改变。

她在巴黎重拾前途无限而荣誉至高无上的绘画职业,她的作品曾多次登上一些国际的电视台和杂志,她的网站年点击量超过三个亿次,她的画不同于以前的普遍的画作风格,充满意境且富有哲理,似乎在告诉人们一些道理。

她的话,对事物的看法往往非常的富有深意和哲理,让人沉思和感悟。

她的艺术作品已被许多国家、地区的博物馆、企业及个人收藏。

她是21世纪具有跨时代意义并且在画艺术方面具有世界顶级知名度的画家。

这五年里,她多次出现在各国的艺术作品大赛,并次次获得一等奖。

她被艺术界中视为天才,视为传奇。

她的一副画已达到上亿的价格。

相比之下,与月柔在一起的祈自谦在这五年里,却没有一点消息,在电视与新闻里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彻底低调了。

这天,是周末,温谨坐在电视机前,几乎贪婪地盯着电视里面的人儿。

一身子红色蓬蓬裙冬季裹胸齐地长款红色礼服裙,黑长发齐腰柔顺的披着,她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作品面前,任凭着四周的照相机快门不停的闪烁着,那脱俗的气质给人以洁白清雅的形象。

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显得难以接近,红色盛装更增添了她的高贵盛典之感。

这是一年前,月柔在巴黎艺术作品大塞中取得一等奖的视频。

温谨将其刻碟,常常在周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她,不知厌烦的反复播放。

月柔在巴黎很勤奋,拼命的挣钱,甚至把自己喜爱的漫画都抛弃了。

她这么勤奋的原因都是为了他,想到那个帐户不断多出来的存款,温谨只感觉暖心,又为她心疼,尽管月柔走之前没给他留下任何支言片语。

信件也没留下一句关心,连再见都不曾写下,在机场更是急切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她却在巴黎努力挣钱的帮助他。

五年了,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联系谁,月柔是否有打探他的消息,他不知道,可是他可以肯定,她一定在夜里偷偷的想念自己。

就像他在无时无刻在想念她一样。

他们还能再相见吗?他不能确定,却期待着。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温谨视线紧锁着视频,随口开问,“什么事?”

“先生,门外有个自称秦月柔的小姐说在见你。”

一瞬间几乎认为是幻听,他望着电视机里那摇不可及的清雅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保持着这个姿势,瞪着眼睛,愣怔了好一会。

然后激动的起身,冲到门边,过程中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里面一阵砰咚作响,手快速打开房门,“你刚才说谁要见我?”

仆人微弯着腰,恭敬地说:“有位自称秦月柔的小姐要见您。”

这次他可以确定,并不是他听力有问题,仆人真的说了秦月柔三个字,他猛地错过仆人就往通道上跑,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转身急切开口,“她在哪里?门口吗?怎么不请她进来?”

仆人大概第一次见如此失态的温谨,愣了愣,然后点头,“是的,那位小姐在门口,她不进来,说是不方便,说要请您到门口去见她。”

温谨是冲下楼的,可当他冲出门口,视线往大铁门处扫,却见不到半个人影,仆人是不会说谎骗人的,难道月柔以为他不想见她。

所以走了?

想到这个原因,他立马往大铁门口跑,身子冲到离铁门大概十多步的时候,看到个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铁门后慢慢走了出来。

一件白色的打底衣,与紧身的弹性黑裤,还有一件双排扣的中长款天蓝色大衣,脑袋上戴着一顶白色帽子,黑亮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脑后与身侧,胸口还搭着两缕,那帽子的左端还有白色的饰品花,趁得她脸异常的娇嫩。

她抿着唇,似笑非笑,温谨却能感觉到她的开心,眉眼带笑,那眸中的纯净依旧,他不得不顿住脚步,呆愣地望着她。

那身衣服是他们五年前,最后一次在酒店发生关系时,他给她亲自挑选的。

五年过去了,她穿在身上,感觉与气质依旧。

还记得,他当初轻笑着牵着她小手穿上地上的高跟鞋子。

双臂环着她腰身站在地板上,轻柔地和她说话,“好了,这身衣服月柔穿着真好看,很淑女,像个美丽的小公主。”

她当时眨眨眼睛,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轻轻地反驳他,“月柔不小了,都二十一了。”

他只是笑着,附和着她的话,“对,月柔长大了,不小了,都二十一了。”

今年月柔二十六了,他们都二十六了,可是,她却如五年前一个模样。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月柔怎么会穿着五年前的衣服来见自己?

还有祈自谦,他怎么可能会让月柔独自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切如梦似幻。

果然是在做梦吧?说不定一走近,她就会像每次出现他梦里一样,在他忽然想抱抱她的时候,忽然就消失了,只留下暗自伤神的自己。

就这样远远看着吧,这样就好了,这样他就满足了。

温谨痴迷地盯着她,月柔也注视着他,两两相望皆无语。

她忽然抬起脚想靠近他,哪知才走两步,忽然刮来一阵风,她的长发被掀高了,帽子也从她头上飞走,在风中的她美的不可思议,微眯着眼,她抬手轻轻拂开长发,温谨盯着不远处掉在地上的帽子,想去捡起来。

才走两步,就看到从门后钻出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看起来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脑袋上戴着可爱的老虎帽子,小家伙十分激灵的捡起月柔的帽子,然后扑到月柔身上,小脑袋蹭着她腿,“妈妈,妈妈,你的帽子。”

温谨彻底瞪大了眼睛,身形微颤,原来,这并不是梦,是现实……

如此残酷的现实……

给读者的话:

月柔为什么要穿着五年前的衣服来见温谨呢?有木有人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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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可以让先生做陪吗?

月柔弯着腰接过小公主手里的帽子,轻轻压上脑袋,牵着小公主的小手,“谢谢盈盈。”

温谨看着她们手牵手走到他面前,小公主歪着头好奇地望着他,然后转动脖子望着自己的妈妈,月柔低头对着小公主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请问,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们之间原来可以这么客气,温谨眼神黯淡下来,点了头,有些局促的做着请的手势,努力勾起嘴角,“当然可以,里面请。”

三个人一路到达屋里,月柔抱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轻捏着她小脸,“盈盈坐在这里等妈妈,要乖乖的听话哦。”

“嗯。”小家伙笑眯眯点头,非常乖巧的坐直身子。

月柔直起腰,转身看着温谨,眸色柔和,染着期待,“我想在这里逛一逛,可以吗?可以让先生做陪吗?”

先生……

他怔了怔,轻轻应着,“当然可以。”

得到同意的月柔,视线轻轻扫过熟悉的屋子,慢慢走过大厅,抬步上楼,温谨随即跟上,犹豫着又扭头望了一眼坐在沙发的上小家伙,结果与与小家伙眼神相碰了,那边勾起嘴角,甜甜地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温谨诧异,也扬起笑,僵硬的抬起手挥了挥,然后朝着厅里的仆人吩咐着,“照看好孩子,陪她玩。”

“是,少爷。”仆人应下。温谨收回视线,低垂着头,幽幽地想,如果那是自己与月柔的孩子,那该多好,真是个可爱的公主,长得很像月柔,清澈透亮的,性格却不相同,是个机灵又乖巧的孩子。

月柔说想在屋里逛逛,温谨没料到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卧室。

在她推开门走进时,他才想起来,里面还放着她得奖的视频,想阻止以来不急,只能紧张地站在门口。

电视机是有声音的,月柔很快被电视机发出的声音给吸引了。

温谨紧张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怕自己的行为给她带来严重的压力,或许她来看自己,仅仅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找了女朋友,没有她的日子是否也能好好生活,她不放心自己,仅此而以。

结果仔细看月柔的表情,却发现她从最初的诧异到了然,她轻轻地笑了,嘴角微勾很开心的样子。

忽然之间不明白她心思了,他愣愣地望着她脸上的笑意。

月柔很开心他在关注她吗?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忽然扭头朝门边看来,他攥了攥手心,见她笑着说:“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坐吧。”

“好。”温谨走进屋子,看着月柔开始翻看他的衣柜,留恋又欢喜的触碰着他的衣物,又走到柜子边,碰了碰他们以前的照片,最后她竟然掀开了被子,踢掉鞋子,爬上床,然后俯身……

她凑着鼻子在床单被褥上闻了起来,温谨张开嘴巴,眼睛瞬直了,她在干嘛??

似乎是察觉到他惊鄂的视线,她扭头柔和的冲他轻笑。

然后起身,穿上鞋子,移步走到他面前,拉着他手慢慢坐在沙发上。

“我这次从巴黎回来,以后就在香市定居不走了。”

温谨开心的勾起嘴角,“那太好了,以后偶尔能见见面吗?”

他期待地望着她,反握祝糊的手,不着痕迹的用力了。

月柔只是笑着,没回答这句话,反而岔开了话题,“我发现你还没找女朋友,床上除了你的味道,没有任何女人的气味,柜子里也只有你自己的衣服,整个房间除了我以前的东西,并没有其他女人的物品,你还没找女朋友对不对?”

手慢慢松开了,温谨收回手,微抿着唇,紧锁她眼睛,“如果你希望我早些找个女人,我会听你的。”如果这样你会放心的话。

她笑着点头,“嗯,我希望你能早些成家。”

“我会听你。”他点了头。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显得有些沉静,温谨首先站起来,他默不作声的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张卡,然后抓着她的手,将其摊开放入她手心,“一直以来你所寄的钱,非常感谢,现在公司步入正轨,钱应该还给你了。”

“不用谢。”卡她收下了,并没有推脱。

温谨犹豫着说:“祈自谦对你好吗?这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

“自谦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他离开医院专心做起了度假村事业,我一直以为自谦只明个医生,没料到,他其实有很多度假村产业,对了,我们以前去的温馨度假村,其实也有他的股份,那是他旗下的分公司,我以前对他真是一无所知呢。”

温谨也极诧异,怪不得他不稀罕钱,花钱也总是大手大脚的。

原来,那个男人其实比衡家还有钱,那么之前在他面敲诈钱,也其实完全是在耍自己吗?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可能是温谨脸上黑线太多了,月柔忍不住失笑出声。

看到她脸上的笑,他瞳孔像是被吸住了,她还是这么楚楚动人。

忍不住想抬手摸她小脸,指尖都碰到了,还是强迫自己收了回去。

月柔也不介意,忽然想到什么,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了,我们出去吧?我还没跟你介绍我的女儿呢。”

“好。”

两人一路出了房间,下楼,厅里并没有看到小公主,寻问仆人才知道,小公主与仆人在后院去玩了,两人路过厅里,到后院时,小公主与仆人们欢声笑语玩的正嗨,他们围着亭子在追赶着,小公主嘴里喊着,“怪兽来了,怪兽了……妈妈,妈妈。”

猛然间看到走近的月柔,她立刻改变方向扑了进来,月柔配合着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搂了个满怀,“妈妈,这儿好多温柔的姐姐与阿姨,她们都说喜欢盈盈,喜欢和盈盈玩,盈盈也喜欢这儿。”

月柔轻笑着,凑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可爱的小脸蛋,“盈盈喜欢就好,那我们以后住这好不好?”

住这??小家伙歪着脑袋面露迷茫,似乎有些犹豫,温谨微微愣怔间,就听到小公主说:“住这吗?那爸爸也会住这儿吗?”

月柔笑而不语,却抬起头看着温谨,她伸着手将他拉蹲下,在温谨不解的眼神中说:“这是我的女儿,叫秦子盈,今天她四岁生日,我带她回家了。”

温谨瞪大眼睛,秦子盈?为是姓祈吗?月柔说回家?是指衡家吗?

还是他理解错了?

“小谨笨蛋。”耳边是月柔轻柔的声音。

从她嘴里吐出的气息洒在他下巴上,熟悉的称呼,让他云里雾里,直到柔软的胳膊环祝蝴的脖颈,不顾周边仆人呆愣的表情,她轻轻的将香唇印在他俊脸上,他才忽然明白月柔的意思,盈盈是自己的骨肉吗?

仔细想想,五年前那个冬天,她们确实发生了关系,加上怀胎十月,算算时间,孩子是该四岁了。

柔嫩的小手掐住了他的俊脸,温谨回过神,见月柔正好笑地望着他,然后她拉过好奇看着两人互动的小家伙,“盈盈,自谦爸爸不住这儿,自谦爸爸与妈妈离婚了,不能再住一起,昨天和盈盈说过了,不记得了吗?”

小家伙眼神有些黯淡,偷偷地瞅了一眼温谨,月柔又说:“盈盈不喜欢小谨爸爸吗?盈盈不乖,进门这么久,都还没叫爸爸呢。”

这下月柔说得够清楚了,她和祈自谦离婚了,孩子果然是他的!

温谨激动望着月柔,视线又移向小公主,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与月柔的孩子?他们竟然有了爱的结晶。

盈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又看了看温谨,微抿着唇。

在温谨以为她要哭的时候,对方却憋下了眼中的雾气,甜甜地笑了,“喜欢,喜欢爸爸!”

一刹那,温谨感觉无比幸福,手伸过去碰触着她的小脸蛋,用拇指摩擦着。

“爸爸,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请照顾盈盈。”小家伙竟然一点也不怕生,小小的胳膊伸过来,环上了他的脖颈,温谨手颤抖地缓缓环住了柔软的小身子,不太敢用力,怕弄坏她,只感觉小家伙太小,容易破碎,眸中竟然忍不住泛起酸涩。

他久久没说话,只拿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

“爸爸不哭,一定是想坏我和妈妈了,我和妈妈回家了。”稚嫩的小手拍着他脖颈,小家伙凑着小嘴响当当的亲了他一口,喜的男人勾起嘴角,又还了她一亲,然后两人额头相抵,都笑了。

月柔望着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和盈盈说,自谦不是她亲爸爸的时候,她似懂非懂,还哭了一会,说为什么爸爸不是亲爸爸,离婚后为什么不能住一起?那他们为什么又要离婚?她问了很多不开心的问题,月柔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好,当时都急哭了。

很怕盈盈不能接受温谨。

结果小家伙,看到月柔哭了,又安慰她,说是盈盈不好,惹妈妈哭了,然后月柔告诉她,她还有一个爸爸,那个爸爸是亲爸爸,那个亲爸爸很希望妈妈与盈盈能回家,直到说通了她,今天才决定回到衡家。

好在小家伙并没有哭闹,似乎还挺喜欢温谨的。

她虽然不怎么怕生,和谁都能玩的开,可是月柔却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温谨,或许是那份血缘关系吧,让他们产生了亲近感。

给读者的话:

甜蜜蜜会有几章哦,大家应该会喜欢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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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他真的起了杀心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过了个很开心的生日会,没有请任何人,蛋糕是月柔亲手制作,温谨在旁边搭手,虽然不怎么能帮上忙,但他很努力的听从月柔的调遣。小公主也跟着两人在厨房瞎搅和,结果抹了满脸的面粉。

吹蜡烛、唱生日歌、各自往对方脸上抹着蛋糕,他们在餐房玩的欢畅,蛋糕过后是晚饭,盈盈才四岁,就知道自己用刀叉吃食物,不过得先让月柔切好再给她,盈盈只要抓着叉子往嘴巴里塞就行。

可是温谨觉得,孩子还这么小,应该让她受到疼爱。

“盈盈,爸爸喂你吃好不好?”温谨起身,伸手想抱她。

盈盈心里一动,抬起头正想同意,可望着妈妈柔和的脸,甜甜地摇着头,“不要,盈盈可以自己吃的,妈妈说做人应该自食其力。”

微愣间,忽然能明白月柔的苦心。

回想起月柔小时候,她就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依赖着他,心安理得受着他的照顾,在发生那么多事情过后,她明白做人要自食其力,因为人的一生很漫长,谁也不知道面对自己的会是些什么风波。

父母总有一天会老去,并不能照顾孩子一生一世。

这是她爱孩子的表现。

“盈盈很棒的,不用帮忙的。”月柔伸手将他拉回原坐,温谨点头,拿起刀叉。

晚饭后,月柔主动提出要带着盈盈去看催凤怡,温谨很开心的引路。

门口处,月柔蹲下身子轻轻的和盈盈说话,“盈盈,奶奶生病了,可能会说些胡话,也有可能会骂人,盈盈是乖孩子,千万别在意,也不可以生奶奶的气,好不好?”

小家伙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然后说:“妈妈,什么是说胡话?奶奶生病了,为什么不送去医院治好她呢?”

这个,月柔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呢?

温谨笑着蹲下来,环着小家伙的身子,“胡话就是,神志不清时说的话,打个比方吧,喝醉酒的人就爱说胡话,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奶奶也是这样,跟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所以奶奶如果骂了盈盈,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有就是,奶奶的病治不好了,她很可怜的,盈盈在心疼奶奶哦。”

盈盈歪着脑袋,还不太明白,不过喝醉酒爱说胡话,她倒是明白,点点头,“我知道了,自谦爸爸也常常会喝醉,然后抱着盈盈会说些盈盈听不懂的话……”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话停顿了下。

然后扭头望着月柔,轻轻地说:“妈妈,我们不能和自谦爸爸住一起了,那以后还能见爸爸吗?自谦爸爸不是也回香市了吗?”

这个……

月柔嘴角蠕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温谨碰到月柔愧疚又无措的眼神,又看着小家伙湿露露的大眼睛,赶紧应下,“当然可以,盈盈想自谦爸爸的时候,可以让妈妈带你去看他,或者也可以请自谦爸爸来家里做客。”

他冲着孩子笑的柔和,月柔顺势点点头。

一刹那,盈盈猛地转过头,直接抱紧温谨狠狠亲了一口,留下个湿湿的印子,“爸爸真好,爸爸真疼盈盈,盈盈最喜欢爸爸了。”

月柔也笑了,拍了拍小家的脑袋。

温谨轻笑着抱起怀里的小家伙,牵着月柔的手,“好了,那我们现在去看奶奶,盈盈要好好叫奶奶哦。”

“嗯。”小家伙很乖的点头,月柔伸手拧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催凤怡正和仆人说着话,看到门口来了人,愣愣地,似乎在想他们是谁?仆人朝着三人行礼慢慢退出房间。

月柔先一步走到床边,慢慢坐下,寻着催凤怡的手轻轻握住,“妈,我回家了,我是月柔。”

催凤怡发丝有些发白,精神头倒还好,看到听到月柔的话,轻轻地笑了,“是小谨啊,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妈妈呢?你和月柔交往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呢,妈妈。”月柔也不介意,顺势回话。

盈盈这下终于明白‘胡话’的意思了,因为这个奶奶,竟然望着妈妈,叫着爸爸的名字,她好奇地看着月柔与催凤怡说话。

“妈妈,这是我和温谨的孩子,叫盈盈,是您的孙女。”

月柔伸着手,将盈盈从温谨怀里抱下来,轻轻地放在床沿上,温谨有点紧张的站在旁边,生怕催凤怡忽然发疯动手。

催凤怡从月柔脸上移到盈盈脸上,很仔细地盯着她看,盈盈望着这个生病的奶奶,眨眨眼睛,试探着叫了一声,“奶奶好。”

催凤怡眼神扩张,然后笑了,她伸手捏了捏盈盈的小脸蛋,有些浑浊的视线扫过房间的三人,然后对月柔说:“逸新,你怎么才带着孩子来看我?白珊呢?最近公司很忙吧?月柔最近有去美国参加艺术作品大塞吗?是不是又拿了一等奖啊?”

三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与催凤怡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然后又哄着她睡着,才离开房间。

晚上八点钟,小家伙有些困了,打了好几个哈切。

温谨抱着她回了房间,“盈盈先别睡哦,爸爸先给你洗洗澡,白天和姐姐们玩,一定出汗了吧?洗得干干净净,睡觉还舒服哦。”

“嗯,爸爸帮盈盈搓背就行了,其它地方盈盈自己也能搞定的。”小家伙很能干地说着,温谨轻笑着说‘盈盈真棒’,小家伙立马就翘辫子了,很开心的咧着小嘴,小手搂着温谨的脖颈进入了浴室。

月柔则站在两人背后,看着门慢慢关上。

然后她移步到沙发边,慢慢坐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想给祈自谦打电话,其实……她做梦都没想到,自谦会放开自己。

五年前两人到巴黎才半个月,结果就发现她怀孕了,自谦眼中那一瞬间的嫉恨与冷意,吓得她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眼泪滑下来,手摸着肚子,带着不舍与愧疚,慢慢走到他面前,“我们去医院吧?把孩子打掉。”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低泣的女子,挣扎着将她搂入怀里,有意无所谓地说:“没关系,生下来吧,我会视如已出。”

月柔有多么爱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知道的,上一个孩子,在发现是他设计害死后,她就那么说过:“月柔不恨自谦,只是有些难过,为什么是自谦弄死了孩子,觉得是白珊的时候不会这么难过……”

他始终都无法恨下心,更加不想让她流泪。

她是为了自己才割爱的,他不忍心让她为了自己而受委屈。

只要她能开心,他愿意将这个委屈,自己来受。

可是,从她怀孕起,她就时时刻刻想着衡温谨,晚上做梦也会叫他的名字,她会在梦里哭,祈自谦也开始了夜夜去酒吧买醉的日子。

其实月柔肚子里的孩子,折磨着两个人,他忽然有些后悔答应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

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想用卑劣的手段,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每每月柔总能敏锐的察觉,亦或者,她跟本时刻都在无意识的防备他,她那惶恐地行为与眸光,总让他全身僵硬,下不了手,最后不了了知。

怀胎十月,月柔就天天在画室画,拼命的挣钱,他无法阻止她,有一次忍不住毁掉她一副画,和她吵了架,然后她哭着道歉,说知道错了,要他别生气,可是,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拼命的熬着身子,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

他的心……在滴血。

从那次吵架起,月柔在他面前不会再画画,他也以为她真的听话了。

可是,有一次晚上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推开了画室的门才知道,她在赶夜工,原来她不画画后还是没精神,是因为天天晚上在赶夜工,他疯狂的冲进去,撕毁了画室所有的画,像个魔鬼。

月柔跪在地上抓着纸张哭得撕心裂肺,她哭喊着,“小谨正等着这笔钱呢,怎么办……”

他呼吸急促掐住了她的脖子,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会活的这么累?这么辛苦?

他只是想好好和她在一起,她想着别的男人没关系,在梦里叫着别的男人名字,他也可以当作不知道,独自去酒吧买醉伤心,甚至她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愿意视如已出心疼她,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不是气她挣钱帮助衡温谨,而是气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刚到巴黎就生病,怀孕后也孕吐吃不下饭,她瘦了,肚子里的孩子是身体的负担。

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这次吵架后,月柔又生病了,孩子也受到了威胁。

她整天没精神,恹恹地,看到他就道歉,她总是流泪说对不起,然后是摸着肚子问他,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他知道她怕孩子保不住,很担心,很焦虑,看着她憔悴的身形,他心疼的保证,“别担心,我会让你生下孩子,她不会有事。”

他也道歉,说不该对她发火,更不该毁掉她画了半个多月的画,他告诉她,他有很多钱,想帮助温谨,他可以寄钱去,请她不要那么辛苦,请她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要健康,就得有个健康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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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全世界都黑了

月柔这一病就是两个月。

祈自谦为了让她安心养病,给温谨汇过两次巨款,这次病好后,他不敢再阻止她画画,只能限制她画画的时间,晚上睡觉会锁门,不让她出去,他们算是过一段平静的生活吧,然后到了十月怀胎的生产日子。

孩子生下后,祈自谦心情十分复杂,可是月柔却很开心,本想让孩子跟他姓的,他会努力爱这个孩子,可是月柔却说,她想让孩子跟她姓,其实月柔只是不想祈自谦戴一辈子绿帽子;

可祈自谦却觉得,月柔是不想让衡温谨戴这个绿帽子。

不想衡温谨的孩子跟别的男人姓。

他们有各自的小心思,谁都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

这个误会,插在祈自谦心头就是两年,这两年,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未做过进一步的亲近,看着这个孩子,看着月柔为了温谨努力挣钱,这一切他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始终都放不开。

月柔也很觉得奇怪,奇怪他忽然对自己没有一点兴趣,似乎不爱她了,虽然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她觉得他这么做,仅仅是在履行当初他所说的‘对好她’的诺言。虽然她想好好和他过日子,想努力对他好。

可对于做真正的夫妻,作为女人的她并不想主动,而她心里其实想着温谨,又与温谨有个孩子,有些放不开。

她更不可能知道,祈自谦其实一直就在等她主动,等着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就这样,一个从未想过要主动,另一个则等着她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祈自谦是男人,有生理需求,不开心也想发泄,他自然而然的在外面有了女人。

月柔也知道他又在外面有了女人。

毕竟,他们两年没有同房,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似乎也理所当然。

接下来的日子里,祈自谦常常会半夜回家,甚至有时候连续两天都不回家,他是想看看月柔对自己的关心与在乎有多少,如果她会质问,会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就不会再等月柔主动,作为男人,会主动与她和好。

可他并不知道,月柔常常在夜深时,会拿着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她是不是有权力,有那个资格管他,怕他生气,怕他不接电话,怕自己的行为给他造成困扰,怕他反感。

因为她并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似乎自己没有管他的资格,她也觉得祈自谦已经不爱自己了,她更加不好多嘴。

他或许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们会离婚,毕竟两年的痛苦爱情,他似乎累了。

而当祈自谦回到家里,看到桌上的醒酒汤时,他百味杂陈,月柔非但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也不在乎他在外面是否有女人。

反而还为他煮醒醉汤,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呢。

于是他提出了分房睡,“我每次回家都这么晚,会吵到你和盈盈,从明天开始,我搬到隔壁房间去睡。”

这也是在试探,看月柔是否会挽留或是拒绝。

结果月柔微微愣怔后,点了头,她说:“好。”

看着这张面无表情脸,祈自谦的心从谷底跌到了深渊。

或许是为了报复月柔吧,他干脆半个月都不回家了。

可还是会忍不住,在白天开着车子远远地注视着家里的情况,结果看到月柔没了他,照样的生活照顾孩子,只是看着没他的日子里,更加辛苦了,她白天带孩子,晚上哄睡孩子后,会加班画画。

每每在晚上,看到画室亮着的灯,他都很心疼。

祈自谦确实有钱,却并没有买太豪华宽敞的房子,在家里也没有请仆人,因为他想亲自照顾月柔,做饭与照顾孩子,他都会自己去做,并不会假手于人,更不喜欢外人待在他们的温馨小家里。

所以,家里每天只有钟点工会过去打扫下卫生。

他没回家,事情自然全落在月柔身上了。

这天,他又喝酒到一点钟,月柔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声音,有些急切的打开门,竟然看到消失半个月的丈夫,竟然带了个女人回家,她呆在门口,看着他与个半裸的女人在沙发上翻滚着,两人相互撕扯着衣物,两具身子尖叫着缠在一起。

沙发梭梭的响,肉体碰撞的声音,女人兴奋地尖叫声,还有男人的沉重的喘息声,他们做的沉迷,并没有发现房门口的月柔早以泪流满脸。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却从未想过,会让她亲眼看到。

更想不到,他会把女人带回家。

看来,他是真的不乎自己了,都做到这种地步了。

手颤抖着关上门,然后反锁住,爬上床,抱着孩子,将自己卷缩入被褥里。

她并不怨恨自谦,因为自己的心跟本没在他身上,也从未真正关心过他,虽然她想努力,可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而祈自谦醒过来,发现自己抱着个裸体女人,还是在自己家里,看着满地的衣物与狼藉,就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月柔一定知道了,时间已经十点,家里一片安静,月柔的房间关得紧,他几乎慌乱的把女人赶走,然后把家里收拾干净。

敲响了月柔的房门。

他以为月柔会伤心的哭,结果,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柔和笑意,像是昨晚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做了早餐,还给他做了醒酒汤。

她果然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做为一个妻子,连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还带回家里做爱,她还能心平气和的给他做醒酒汤?

为什么不甩他巴掌,为什么不伤心流泪?

“我们离婚吧,我不爱你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动说出这句话,其实他并不想离开月柔,可还是说了。

正当他想找借口收回这句话时,月柔却抿着唇点头,脸色平和地说:“好。”

祈自谦瞪大眼睛,摔门而去。

月柔终于身子微颤着,哭了。

这种时候,她非常的想念温谨,手捂着心脏,非常的相念他。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谦的心思,他总是生气,总是生气,不管她怎么做,他还是生气。她隐约觉得,他一定是因为盈盈。

那是温谨的孩子,虽然他说会视如已出,却还是放不开,哪怕孩子不跟他姓,他还是觉得这个孩子横在他们中间。

几天后,祈自谦当真送来了离婚协议书,这栋房子给月柔,他搬离。

他知道月柔不会要他的钱,她一双手就能赚来一切,她如今是个独立的姑娘。

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他们相互折磨,很累很辛苦,他也真的很疲惫了,尽管他努力的对她好,心疼她,两人还是走到了尽头,这三年多,是他一直在强迫她吧,她其实很想离开他,想回到温谨的怀抱吧?是他在禁锢着她。

离婚后,她就能回到衡温谨怀里,让大家都不用这么辛苦,他这么想着。

结果,他还是放不开,疯狂的想念着她,想抱抱她,很想和她说,我后悔了。

离婚的第五天,他拿着家里的钥匙偷偷进屋里,本想偷偷看她的,结果发现两岁大的孩子一个劲的哭闹,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异常,他惊慌的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孩子趴在地上,哭的很委屈,很伤心。

她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小腿,碰一下又缩回来,哭着喊疼。

看到他进门,伸着小手要抱。

祈自谦心疼极了,冲过去,一碰她的脚她就哭得更伤心,哇哇大叫,他一捏才知道腿摔断了,估计是从床上摔下来造成的,孩子可怜,摔断了腿都没人搭理,这种情况更加不正常,月柔是那么心疼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晚上三点钟,月柔不在房间睡觉,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他抱着孩子,一边哄着她不哭,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急匆匆推开了画室的门,一刹那看到里面的情形,感觉全世界都黑了……

染料打翻在地,一副画才画一半,月柔穿着睡衣,躺在地上,她手里还握着画笔,小脸苍白,无声无息。

这是他最害怕看到的情况。

月柔身体不好,如果长时间休息不够,经常操劳会很容易引起急性肾衰竭。

所以,他每次看到她没日没夜的画画会很生气,她需要卧床休息,舒畅情绪,保持精神愉快。

可是,他都带给了她一些什么?

是他害了月柔,明知道她一沾画笔就会忘记时间,明知道她身体不好,明知道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却还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没照顾好她,更没能遵守当初的诺言。

如果,他今天没有偷偷来家里看她,她一定会死在房间里,孩子也会死的,才两岁的孩子,饿过两三天,连哭都没力气,腿又断了,只能在房间等死?这个后果,他想都不敢想,是他把月柔带来巴黎的,结果却把她照顾成这样。

全是他的错。

月柔进医院,孩子也进医院,才不过二岁多的孩子,她为什么要受到这种苦楚?

小脸蛋,满脸的泪痕揪着他心,她抱着他脖颈说:“爸爸,好疼,盈盈好疼。”

祈自谦只能哄着她,亲吻着她小脸,他想以后加倍的对孩子好,盈盈叫他爸爸了,他其实非常的激动。

这一定是月柔在她面前经常提起才会这样吧?否则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叫他?

给读者的话:

加更完毕,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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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贱女人!贱男人!

这次月柔昏迷了两天,在医院醒来时,刚好看到祈自谦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在知道孩子腿断了,就伤心的开始哭,握着孩子的小手心疼不以,对着祈自谦说谢谢,不停的道谢,祈自谦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救了温谨的孩子,才会这会这么感动的。

他一直这么想着。

虽然两人离婚了,祈自谦也表面上搬在外面住,但其实他的东西都还在家里,月柔也并没了清理。

在月柔病好出院后,他又以照顾孩子为由住回了家里。

在结婚前,他觉得孩子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他很在意,离婚后,反而觉得孩子是他们之间的桥梁,他找着借口留下来。

月柔对他也从不拒绝,也不会作挽留。

他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不,应该说比以前关系更好,祈自谦不再外面玩女人,也不会整天喝个烂醉,反而除了去公司,其它的时间全在家里,他照顾孩子,也照顾月柔,做各种有营养的食物,想把月柔的身体巩固好。

月柔还是会时常因画画而忘记时间,祈自谦就会笑着把她抱出房间,可能是两人离婚的关系吧,他觉得自已并没有资格吃醋生气,这样反而能更加包容疼爱月柔,他不再期待月柔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只想对她好,想让她健健康康的。

月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对待他,像朋友又像亲人,还有点像夫妻,当然,这些仅仅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资格拥有她了,因为他拥有的时候没有珍惜,让月柔伤心,甚至差点死掉,所以,他不会再奢求什么。

盈盈长得很像月柔,这是不容置疑的,性子却更像小时候的温谨,她继承了温谨的开朗又活泼,每次看到盈盈抱着他喊爸爸的时候,他都开心的想把她宠到天上去,每每这种时候,他就很后悔与月柔离婚,他只能后悔。

离婚是他主动提出的,离婚协议书也是他送来的。

祈自谦做梦都没有料到,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会持续一年,他其实不懂月柔为什么不提回到温谨的身边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看到她在电脑前搜查香市星瑞企业的新闻,他才知道月柔其实很想回到温谨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不走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关系?

可是他们明明离婚一年了,月柔为什么……

想了很久后,他才明白,月柔其实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他们都离婚了,她还在考虑他的心情,为了他留在巴黎。

“打算什么时候回香市?”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月柔很诧异。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犹豫着说:“自谦有喜欢的人了吗?上次那个……其实,自谦可以不用照顾我和盈盈,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

她觉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们,完全是在履行在香市所说的诺言,祈自谦才知道他们之间误会这么深,月柔觉得他爱上了别人,所以才会那么对她,甚至带别的女人回家,最后提出离婚,他说不爱她了,她是真的信了。

“如果我说,我所爱的人,一直是月柔,会信吗?”

望着他深情眸子,鼻翼酸楚间,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她很坚定地口气,“信,自谦说的话,月柔都信,对不起。”

他抱着她,“是我不好,总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明明不想和月柔离婚的……是我的妒忌心在作祟,我其实真的很在意,很在意月柔为了温谨,而让盈盈姓秦,一直耿耿于怀,是我不好,太计较,太过不能容人。”

她猛地瞪大眼睛,柔夷滑上他脖子,抱紧了他,哭着解释:“让盈盈跟月柔姓,并不是为了温谨,只是不想自谦戴一辈子绿帽子,是月柔考虑的不周道,让自谦误会了,对不起。”

这个误会整整插在他心头两年,在他与月柔离婚后,他们保持着奇怪的关系生活一年,在他释然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妒忌心在作祟,是他的妒忌心毁掉了触手可得的幸福,以至于,让他跟本看不到月柔对自己的包容与维护。

她并不是不在乎自己,也并不是脑子里只有衡温谨,其实她表现的不在乎他在外面有女人,常常给他煮醒酒汤,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与包容他的出轨,这个妻子一直在自己受委屈,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可他却完全不懂。

更加不知道。

“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妒忌心太强,总觉得月柔心里没有我,跟本不在乎我,在我带女人回家,月柔都不哭不闹,这让我感觉很难堪,很生气,明明做错事情人是我。”

她很着急,急切的解释“月柔很在乎自谦,没有不在乎……”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可我,已经没有资格在拥有你,我的自尊不需要我在践踏你,也害怕会再次把你伤的体无完肤,没有做到当初诺言的我,跟本没有资格再保护你,再守护你。

月柔也隐约感觉到,他们没可能了,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能原谅自己所犯下的愚蠢错误,尽管他多么不舍她,多么想和她一起。

可她没料到,他会主动放她走,解除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

“我想再照顾你一年,也让盈盈多叫我一年爸爸,我舍不得你,盈盈四岁时,你带她回衡家吧,在这之前,我们也看看衡温谨,看他是否能在五年不找别的女人,他是不是值得月柔托付,如果他不值得,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照顾你和盈盈一生。”

青春不等人,月柔从二十一到二十六岁,五年的时间,真的够了,他很知足。

能与月柔共度五年,他真的应该知足,怪只怪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她。

月柔的眼泪湿了他衣襟,感动又愧疚,咽哽着说:“好,听自谦的。”

这次协议达成后,祈自谦越发疼爱她与盈盈,有时候会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盈盈睡在中间,他们越发像真正的夫妻,月柔还是会偶尔查香市的新闻,祈自谦也偶尔会当着她的面说些温谨的情况,然后到了盈盈生日前的一个月,祈自谦开始办回香市的准备,先把他们的用习惯的物品寄回香市。

在月柔回到香市后,他们又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然后还是祈自谦提出的,“明天是盈盈生日,带她回家吧。”

他承认衡温谨了,对于衡温谨这五年竟然没碰过一个女人,他自认做不到,他对月柔的爱与衡温谨相比,似乎差的很远。

他这种嫉妒心极强的魔鬼,果然配不上月柔的清澈。

这天出门时,祈自谦红了眼睛,月柔心疼地扑进他怀里,咽哽着说谢谢。

他怔愣之后,回抱她,沉默着。

心里却说:不用谢,老婆,衡温谨一定能让你每天都很开心,让你每天都很幸福的,所以,不要再可怜我。

也不用再因为怜悯我而给我爱了。

我其实都知道。

一直就在利用你的善良。

……

猛地回过神,月柔才发现早以泪流满脸了。

浴室里传出哗啦的水声,与盈盈稚嫩欢快的声音,“哈哈,爸爸像个落汤鸡。”

“盈盈就是个小落汤鸡。”温谨回话,他自告奋勇,想给小公主搓背,结果小家伙一进入浴室就开始精神起来,也不想睡觉了,挥舞着小胳膊,弄了个他全身湿透,温谨倒也不生气,陪着她在浴室里玩起来。

月柔捏着手机,终于拨了祈自谦的电话,那边似乎不想接,她打了好多几遍,那边都不理不睬,她只能失望的入下手机。

而祈自谦正在某酒店的电梯里抱着个妖艳的女人。

他们接吻抚摸缠在一起,女人的呻吟着,长腿勾着他大腿,上下的摩擦,身体软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祈自谦一手掐着女人的臀部,另一手抓着女人的胸口,声音霏霏,“宝贝,你可以叫的再大声一点。”

“讨厌啦……”女人撒娇着,凑唇在他脖颈上啃咬起来,小手钻入祈自谦的衬衫里四下点火,男人的欲望已经隔着裤子顶起来。

双眸猩红地盯着电梯的数字慢慢的跳动,54楼实在远了些。

直到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还缠在一起。

祈自谦觉得直接在里面做了也不错,可他没料到会在酒店碰到白珊,栗色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她与酒店的工作人员四下寻视着,拿着笔做着记录,对着壁画指指点点的,她应该是接下这家酒店的装饰工程的画技。

“亲爱的,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身着暴露的妖艳女人脸色绯红,挽着祈自谦的胳膊摇晃起来。

白珊听到声音下意识扭头一扫,她似乎没看清来人,又低头记录起来,可是笔才动两下,她又立马瞪大眼睛倏地扭头。

一刹那与祈自谦的视线交汇了,他只是奇怪,白珊为什么会接酒店的工程,堂堂市长千金,国内较高水平的画家有这么缺钱吗?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正在疑惑中,就见白珊神色凶狠的冲了过来,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正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女人脸上,女人彻底懵了,祈自谦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白珊手法迅速,甩完女人,又接着甩了他一巴掌。

祈自谦抬手摸着脸,那个疼……

“贱女人!贱男人!明明有月柔了!”白珊的声音疯狂又颤抖。

眯眼,祈自谦眼色微沉,这真是第一次挨女人耳光,可恶的女人!

酒店的工作人员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把白珊拉开,“邵老师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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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一直一直想着你

一个澡洗了将近半小时,温谨抱着小家伙出来时,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

月柔到是有些旧衣物,可是温谨不想她穿旧的。

于是,两大人决定去商场逛逛,将小家伙撇在家里,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小家伙扑入柔软的被褥里,很快就睡着了。

温谨吩咐仆人看着她,与月柔终于有了两人世界。

他们手牵手逛商场,买了很多的东西。

其实这些事情交给仆人去做就行,可是他想亲力亲为,自己的妻儿,他想做些力所能极的事情,月柔也喜欢陪着他,两人先买了儿童的衣物,然后才去给月柔买衣服,所有的衣物全是温谨给挑选的,月柔就负责进试衣间试衣。

逛完商场,两人提着东西上了车。

月柔本想坐在副位上的,却被温谨拉着小手,与他一起坐到了后位,他抱着她搁置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月柔的背贴着他僵硬的胸怀,这种姿势很像抱小孩的姿势,像是被他宠在心尖上,他的下鄂抵在她头顶。

车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们谁都没说话,只静静的享受着这刻的温存,月柔刚想侧过身子看他脸,却被男人制止住了,“别动,让我抱会,让我感觉一下,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月柔的身子微颤,抿着唇乖乖的不再动弹。

他垂下头来,将脸碰触着她侧脸,细细的蹭了蹭,声音低沉,“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月柔……”

他的手臂勒得她有些疼了,月柔忍不住流泪了,也不知道是被他勒疼的,还是心疼的。温谨察觉她的不对劲,轻轻将她身子掰过,亲吻着她小脸,大手揉揉她脑袋,又紧了紧她身子,“怎么忽然哭了,小傻瓜。”

她昂着泪痕兮兮地小脸望着他,柔柔地说:“月柔在巴黎每天都有想小谨的,每天,每天,看到小谨没有找别的女人,真的很开心,发现小谨的房间除了月柔的东西并没有别人的,真的很幸福,看到小谨这么喜欢盈盈……唔。”

她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近在直尺的俊脸,然后闭上眼睛,停车场的灯光很幽暗,射入车内的光线更是只有少许,她呆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轻柔的吻,他的手轻轻滑过她小巧的脸蛋。

他们相互亲吻着,好一会才分开,“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月柔一直还想着我,喜欢盈盈是应该的,她是我女儿,是我们的宝贝。”

她笑了,很开心的点头。

其实侧着身子看他有点累,这个坐姿亲近更是累,于是她轻舔唇,在男人炽.热的视线下,小手滑上他脖颈,借着力道,将坐姿调节了,改跨坐在他怔里,温谨的呼吸有点急,并不想急切的在车里要她,现在能抱着她,他就很满足了。

月柔也是如此,抱紧他,将小脸埋入他怀里。

他们的心砰咚跳的厉害,可温谨急促的呼吸声,让她有些不忍心,对方不主动,她就只能自己主动了,这是她爱的男人,她愿意主动,拉下他的脑袋吻祝蝴的唇,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没什么吻技,却能成功挑动他的心。

在这双温热的小手摸索着,触碰到了他衬衫的扣子,小手从衣领处钻入他后背的那刻,温谨才明白月柔想做什么。

她还含着他耳垂骂他笨蛋。

馨香的气息,柔柔的身子,温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别胡闹,我们回家亲近好不好?我想让月柔在舒服些的地方。”

“我就要在这里。”她厥着小嘴,撒娇了,小手更是直接往他下面寻,温谨手明眼快的逮祝糊捣乱的小手,握牢凑到嘴边吻了一下。

大手点了点她鼻子,“乖,我们回家,啊……”

猛然间音调变得奇怪,放在她身上的手也紧了,慢慢垂下头,他无奈又好笑的看着柔嫩的小手抓着他某处,她竟然隔着布料……握着了,这下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真的,这么想吗?嗯?小坏蛋?”

声音十分的洒哑低沉,指尖捏住了她的小鼻子,月柔似笑非笑的张嘴想咬他手,对方也不缩了,任她含住,一股电流酥遍全身,她伸着小舌尖耍弄起来,一脸的狡黠的笑着,五年不见,这丫头变坏了,不对,她一直就是这么坏的丫头。

十岁那年就要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缠着说要画.裸.图。

其实,那时候的她不懂得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在脸上,现在的她却是真真切切的人气很多,她是真的长大,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月柔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头一垂,埋入他怀里,“小谨是不是不喜欢月柔了,都不对月柔下手,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

声音说不出的委屈与不安,狠狠地揪着温谨的心。

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中,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人家想和小谨亲近,小谨好坏,总要人家主动,刚交往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温谨从着急到诧异,最后怎么忍不住笑出声,身子一个劲的抖。

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

几年不见话也多了,变成个小话唠叨,正当温谨忍不住想反扑,想吻她的时候,她直起身子说了句让他呆愣不以的话。

“我明白了,小谨一定是在害羞,那好吧,我先来!”她一脸的坚定,然后在温谨目瞪口呆的视线下,滑到旁边的坐位上,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衣物,然后重新爬到他身上来,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一眨一眨的。

似乎在说,现在轮到小谨了。

长长的黑发垂着两缕在胸前,正好堵住了她胸前的红梅,却露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线,幽暗的车里,这一幕越发给人一种神秘又刺激的感官,平坦的小腹,细致的小蛮腰,均匀修长白皙的腿,她的一切都让人着迷。

温谨深沉的呼吸起来,看着眼前的美景,涨红了俊脸,这种感觉倒像是要被月柔给强上了,汗……

结果怀里的家伙直往他怀里靠,声音颤抖,“冷,小谨快开暖气。”

“小笨蛋!”忍不住笑骂她,温谨扯了她的外套往她身上披,手忙脚乱的拿出遥控打开暖气,调到最高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一个低头,见某人扯下他拉链,掏出某处,对准秘密花园直接坐了上去。

他暗叫糟糕,正想推开她,分身已经被迫进入个湿热之地,还没来得舒服的谓叹出声,先被个可怜兮兮的声音给叫的心疼不以,“好疼……”

果然,不疼才怪。

她僵着身子,轻咬着红唇,眼泪朦胧的小模样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急什么,看看你,伤着自己了吧?活该!”

环着她小身子,温谨忍着想要她的念头,本想抱她下来,可是某人死死地抱着他脖颈不松,一个抬头,见她抿着唇,满眸子的不安。

这丫头是把他的拒绝,当成是不要她,不喜欢她了么?

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试探他,看他是不是愿意要她?

“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哦,坏丫头。”狠狠含祝糊的唇。

最终还是不忍心让她难过,哪怕仅仅是一瞬间,温谨搂着她小身子,翻身将她抱放在沙发上,曲起她的膝盖,退掉束缚,俯身两人身形相贴了,手在她绝美的身体上游移,有意刺激着她的感官与热情。

寻着她的敏感点游动,亲吻着她的小脸、唇、脖颈、耳垂、月柔身子很快就起了反应,轻咬着唇,身子弓起起来,“嗯……”

小手抱着胸口的脑袋,感觉全身发热,两人那处也不疼了,温谨试探着进入,月柔只感觉涨涨麻麻的,还很充实,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的眼流出来,呢喃着心酸的话,“做梦都想和小谨这么亲近……唔。”

男人狠狠堵祝糊的唇,开始有节奏的动起来。

“我也是,小笨蛋,本想等我们复婚之后,我再吃掉你的,可是你个小傻瓜,如此心急。”亲吻着她的泪水,将她的身子托高,他用力的要起来。

她的身子一如既往的紧致,她不说,他都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只有他碰过,她还是他一个人的月柔。

畅快淋淋,汗水飞溅。

“啊……唔。”在她忍不住喊出声时,男人又堵祝糊的唇,吃掉她的激动与气息,他动作越来越快,要得也越来越狠,就像他所说的,他做梦都想这么对她,想这么重重地要她,所以不想在车上随意的要了她。

他更想在床上,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

他的唇移到她耳垂边,月柔嘴巴一得空就拼命的呼吸,身子在满足间,又有些合不祝蝴的节拍,她断断续续的求饶起来,“小谨,欺负人,慢、慢、点。”

他轻笑着回应,“谁让你招惹我的?呢?我刹不住车了小笨蛋。”

小女人柔软的小手轻垂着他肩膀,“小谨坏蛋,小谨大坏蛋,嗯啊……”

“呵……”

给读者的话:

好不容易写次肉文,结果一直不通过,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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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祈与白的血腥味

她越来越会撒娇了,越发让他止不住动作,可是月柔高点却在他的冲刺中提前到来,她下鄂高高昂起,身子一阵紧缩。

温谨只能配合着她,用力冲到最深处,与她一起攀上云端,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明显听到一声闷哼。

他回过神赶紧将她搂抱起来,怀里的小身子子软弱无力的靠着他,小身子像条油腻腻的泥鳅,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湿地沾在身上,微眯着眼睛似乎累的不清,温谨亲吻着她小脸,将身子退出来。

其实并没有吃够,看到她这么累实在是不忍心了。

手抓起旁边的衣服给她穿上,月柔却不怎么配合,“不舒服,不穿。”

全身都是汗,却实不舒服,可是;

“不舒服也要穿好,先忍忍,一会回家就能好好泡个澡了,听话。”硬是被温谨将衣服全部穿上,月柔嘀咕着,头一歪彻底睡着了,望着怀里的绯色小脸,温谨捧着她好好亲吻一番,再将她小心放手后位上,想让她睡的舒坦些。

谁知道小身子一离开他怀里,立马就醒了,她伸着小手搂紧他,温谨拍了拍她小脑袋,“月柔在后位睡会,我去开车,一会就到家了。”

她摇摇头,眼神瞅了一眼前坐。

温谨会意,“月柔也想坐前面?想坐在我旁边?”

她点头,温谨笑了,考虑到她没什么力气,打开车门将她抱出车子,再打开前坐的车门,将她安置在副位上,给她拉好安全带。

一路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他们两人洗了个澡,然后爬床,盈盈睡在中间,他们手拉着手一起闭眸子。

“月柔晚安。”

“小谨晚安。”

一定会这么幸福下去的吧?

不是不好奇月柔在巴黎过得何种生活,只是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不是不好奇祈自谦为什么会放她回来,只是觉得,她能回到他身边,这样就好。

第二天,温谨带着月柔去民证局复婚,两人幸福的手牵手,然后温谨带着她去公司,又引来了众多人侧目,公司的流言再度响起,特别是温谨带着月柔进了办公室,这对于那些盯着温谨的女人们来说,是极大的刺激。

所以在温谨去开会,月柔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有人敲响了温谨办公室门。

“请进。”月柔坐在温谨的位子上,推开门进入的是个年轻的女人,看到月柔所坐的位置微微眼热,她站在门边细细的打量着月柔,并不着痕迹的拿自己做比较,姑娘很自信,觉得自己哪里都比月柔好。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见门口的人一直盯着自己,月柔主动开问。

姑娘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请问你与总裁是什么关系?”

月柔轻笑,微微歪头,“我们刚结婚。”

女孩惊鄂的瞪大眼睛,月柔又说:“你喜欢温谨是不是?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有女孩子喜欢,我也很开心,但是,他已经结婚了,会有更好的等待着你,千万别别难过,其实,我们以前就因误会分开,昨天才回来,我们已经有个孩子了。”

几句话就将事情全部说出来,女孩彻底被打击的说不出话了。

女孩出去后,温谨会议也差不多结束,回到办公室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笑着脱下外套往她身上披着,中午的时候,温谨带着月柔去食堂吃饭,并把她介绍给公司的所有人员,告诉他们月柔是他的新婚妻子。

其实公司的老员工是听过月柔名字的,就是温谨的前妻。

流言终于破了,大家都觉得温谨这些年没有找女人,完全就是在等着前妻回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家里来了电话,说盈盈在吵着要妈妈,于是温谨与月柔又回家了一躺,并把盈盈带去公司,盈盈嘴很甜,见着人就叫哥哥姐姐,惹得公司的人员都羡慕欢喜不以。

今天的温谨工作分外的迅速,解决掉工作,带着月柔与盈盈回家。

车子在路上掠过,风景缓缓后退,月柔抱着玩累了,正昏昏欲睡的盈盈,与温谨说话,“是不是该送盈盈去幼儿园了?都四岁了。”

“还是过完年再送去吧,这个冬天让盈盈在家里玩着,对了,月柔回来后,有去见白珊吗?她生了个男孩,比盈盈大几个月。”

眼前一亮,月柔勾起嘴角侧头,“白珊生了个男孩吗?我还没去见白珊呢,回香市虽然一个星期了,可是一直想着要回衡家,反倒把白珊那边给忘记了。”

她笑的有些尴尬,确实脑子里只有温谨,总想着他们见面的情形,他们是否还能回到过去,这样胡思乱想反倒把白珊忘记了。

“呵呵,我很开心你脑子只有我,那明天要去见见白珊吗?还是先打个电话?”

月柔正要说话,温谨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腾着手机先接电话,看到屏幕闪着三个字,轻笑了下,“是白珊打来的,刚说起她呢。”

电话接通,那边传出白珊犹豫的声音,“听说月柔回来了,你知道吗?”

想到昨天祈自谦带女人进酒店,白珊觉得祈自谦对月柔并不好,如果可以,温谨应该把月柔抢回来,白珊这么觉得。

“嗯,我知道。”温谨的声音很轻快,白珊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忽然知道月柔回来了,他不是应该惊得掉手机吗?要不然就是激动的说话语无轮次才是,可是,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倒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你今天早点回衡家吧,我现在衡家,有事情和你商量。”

“好,我在回家的路上,很快就到了。”电话挂掉,温谨就与月柔说白珊在衡家等他的事情,两人很快开车回到衡家。

下车走进衡家的那刻,看到白珊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形像与当年没多大区别,依旧喜欢穿艳丽些的衣服,栗色的长卷发,不管工作多忙,还是很注重形像,脸上的妆容依旧很精致。

神韵间倒是多了抹成熟美。

或许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她手撑着头,歪斜在沙发角,并没有看到进来的两人,温谨正要打招乎,月柔却先一步冲过去,狠狠地扑进她怀里,她坐在白珊的腿上,抱着白珊的脑袋,头搁置在她脖颈处,“好久不见,白珊。”

她的声音很激动,怀里的人也瞬间呆愣住。

白珊抿着唇,眼神不可思议,嘴唇颤抖,是月柔……

她的手慢慢环上月柔的身子,紧紧的,五年前月柔想离开时,她想回抱她。

可是,却没能掌控时机,五年后,月柔再次这么拥抱她,她感动又心酸的想哭。

月柔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微微推开她,将两人的额头相抵,“千万别哭,是我不好,回来香市都一个星期了,刚才在车上才想起要去邵家看你,不过我昨天才回衡家的,今天和温谨复婚了,很谢谢你还为我着想。”

从在车上听到温谨告诉她,白珊知道她回来,还说要与温谨谈事情。

她就猜到,白珊与温谨要谈的是什么内容。

一定是要温谨抢回她吧?白珊愿意为她花心思,她真的很开心。

月柔的眼睛在发光,白珊却有些躲闪她的眸光。

虽然五年过去,但其实,自己以前对她所做事情,她并没有忘记,她曾经对好朋友,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情,她感觉很羞耻。

如果在十五岁之前,月柔走的是沉默路线,而白珊走的是活泼开朗路线,那么二十六岁后,她们之间的角色就调换了;如今月柔走的是活泼开朗路线,而白珊则是沉默路线,月柔不介意白珊不说话。

因为从白珊眼中,还是看出了她很开心,很开心见到自己。

她也有好多话想与白珊说,不管是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她与祈自谦两年前就离婚了,他们之间出现很多的矛盾,她如今与温谨在一起了,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她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白珊只是静静地听着。

忽然发现自己真是白替她担心了,原来祈自谦和她早就离婚。

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在酒店找女人,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他,但是……

白珊神色微沉,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关于那个被她甩了巴掌,非常不爽的男人对自己所做一切,她依旧火冒三丈!

昨天,在她甩过巴掌后……

祈自谦抬手捂着俊脸,脸色从阴沉与诡秘的笑,他扭头对着不停哭气的妖艳女人开了一章支票,“宝贝,回家养伤。”

女人拿到钱,很快离开。他又对白珊说:“我们之间误会实在太深,现在有时间吧?我开了房间,似乎要好好和你聊聊才行。”

酒店的管理人员正想对白珊说,今天我们要谈的工作,还没完,是不是?

结果,白珊瞪大眼睛,一口应下,“好啊!那就谈谈啊!”

她似乎完全不认为祈自谦会对自己做什么,看到他嘴角阴险的笑,非但不害怕,反到觉得斗志十足,虽然一男一女进房间,似乎有点暧昧,可白珊一点也不觉得,毕竟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认为他们是互相讨厌的。

可她并不知道,祈自谦是那种,哪怕讨厌也会愿意睡在一张床上的种马男人。

而事实,在白珊跟着他进入房间后,男人就开始反锁门,然后扯领带,他半眯着眼,邪恶的舔舐着自己的唇,那神色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白珊这时就在想,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真是变态!

完全没想到男人是想和她睡觉,更加没那种即将被侵犯的自觉。

直到男人甩掉外衣,开始解裤腰,看她的眼神犹如看一匹恶狼,她才幡然醒悟。

“你想干嘛?”她瞪着眼睛,凶狠的怒吼。

“想睡你!”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心思,声音同样不小。

给读者的话:

请允许我今天早点睡觉,昨天4点才睡的,有留言为证,初真的熬不住了,今天只有一更,明天、后天……都很忙,但是会努力保持两更的任务,明天是妈妈的生日宴,是在家里做酒,初要帮忙,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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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给我滚出来!

盯——

白珊的儿子邵霖与月柔的女儿秦子盈在衡家的后花园相见。

酷酷如王子般的邵霖坐在亭子里,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站在亭子下面长得如天使似的盈盈,谁也没料到他们会相互盯着对方长达一个多小时,除了偶尔眨眼外,一动不动。

这么小的孩子,他们在想些什么?这是站在后院仆人好奇的想法;这个小孩是谁?这是盈盈与霖霖他们共同的想法。

不过,盈盈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皮肤又白,穿的衣服也很有个性,黑白搭配小外套,格子围巾配靴子,真像个动画片中的酷酷王子。

反过来,邵霖觉得这女孩子长得真漂亮,长长的睫毛,漆黑的长发,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极了耀眼的白钻石,她有着白色毛衣配与茸茸裙子,头戴白色帽子,双手戴着保暖的手套,像极了童话中走出来的小天使。

在月柔与白珊两人聊到各自的小孩时,月柔才知道白珊把邵霖也带来了衡家。

“刚去幼儿园接霖霖,想起月柔的事情,就带到他一起来了。”

“霖霖来了吗?在哪里?”月柔四下望着,很想见一见白珊的儿子,不过,盈盈怎么也不见了?

白珊正想说什么,温谨轻笑着指着后院方向,“盈盈去后院了,我猜霖霖也在后院,他每次来衡家,都喜欢坐在停子玩呢。”

说是去玩,但其实只是发呆而以,温谨早就看出那孩子有问题,白珊也同样明白,可是谁也拿他没办法,那孩子跟本就不对人袒露心扉,无法与他勾通,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无法挖出他的心里想法。

且,惹急了他,嘴就特别的毒,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

白珊怕他会欺负盈盈,温谨到是不担心,月柔则是有点激动,结果三人赶到后院时,就见盈盈与霖霖那诡秘的气氛,三个面面相视,扭头看向仆人,仆人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霖霖先一步发现赶来的三人,他闭上眼睛,很酷的跳下亭子,然后无视着几个人就往门边走,这种行为到像是打算离开的样子。

盈盈还保持着原本的所站姿势,盯着霖霖之前所坐的位置,月柔眼眯眯很激动地盯着霖霖,感觉这孩子很酷,温谨皱皱眉头,白珊脸色阴沉,在霖霖错过她打算走人时,她厉声喊祝蝴,“站住。”

虽然没有回头,他却停住了脚步。

“把头转过来,喊人,月柔阿姨,温谨叔叔。”

“月柔阿姨,温谨叔叔。”霖霖意外的听话,转头,很乖的叫人,月柔与温谨微微尴尬的应着,霖霖叫完人转身走了,白珊沉痛地盯着孩子的背影,又是这样,感觉自己只是个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的坏母亲。

而霖霖,就像是被母亲长期剥削的机器人,不,应该说,他只是因为是她儿子,这份血缘关系,而被迫低头。

他们之间真的是母子吗?不如说是因血缘关系不得不绑在一起的两个仇人,儿子是讨厌自己的,非常的讨厌她!

她一直这么觉得。

而自己也不见得有多爱他,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她也想努力想对他好,可是,他跟本就不领情。

“我和霖霖就回家了,有时间再聊。”白珊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月柔与温谨两人面露担忧,本想让他们一起在家里吃饭的,可是,这种情形,似乎开口也会遭到拒绝,对方更是没有没兴趣留在衡家。

再看盈盈,小家伙扭过头来,朝着门口两人笑眯眯,跟个没事人似的,然后张开臂膀,一边叫着妈妈,一边扑过来。

月柔蹲下将她抱了个满怀,然后好奇地问她,“盈盈喜欢哥哥吗?”

小家伙愣了愣,小手戳戳自个的脑袋,然后摇摇头,“盈盈不知道。”

回答的,却是个让人极意外话,跟据月柔对她的了解,在盈盈的世界观里,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两种,像这个不知道的,还是第一次。

真是个微妙又让人在意的话呢。

月柔想问清楚一点,小家伙却先一步问了个问题,“哥哥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邵霖,就是刚才那个白珊阿姨的儿子,白珊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盈盈下次见到她,要叫她白珊阿姨哦,还有下次见到邵霖,要记得叫哥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盈盈一定要记得哦。”

小家伙笑眯眯,不点头也不摇头,然后将小脑袋搁置在她脖颈处,“妈妈,盈盈有点困了,可不可以去房间睡会呢?”

这是……在逃避问题?

可是,盈盈才四岁呢,是她想太多了吗?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毕竟盈盈都闭上眼睛了,好像真的很想睡觉的样子,加上在车时,也是昏昏欲睡的。

“那盈盈在睡觉之间,可以在回答妈妈一个问题吗?盈盈在后院与哥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直盯着对方看呢?”

静静地等了几秒钟,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样子,她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睡着了,可是,月柔低头盯着她稳稳站在地上的这双小脚,似乎站得挺稳,睡着的人还能站着?

“盈盈……”她还想说什么,温谨做了嘘的手势。

“我抱她去房间吧,一个小时叫醒她吃晚饭。”温谨蹲下接过盈盈,抱着她进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退出房间。

月柔站在门口与他相视,“盈盈她……”

“有秘密了!”温谨接下了她要说的话,笑了笑又说:“盈盈才四岁,就有秘密了,感觉很有趣,看她也没怎样,应该与霖霖没发生什么,就像发生了什么,也绝对没有伤害过盈盈,从她的神色可看出,况且仆人也没看到什么,我们就不用操心了,盈盈比我们想像中要成熟呢,虽然这个词放在四岁的盈盈身上有点奇怪。”

月柔噗哧一声笑了,“确实如此。”

“那我们趁现在有时间,过两人世界吧?”温谨环着她肩膀,似笑非笑的凑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月柔一怔,脸瞬间就红了,她低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声,两人移动脚步离开房间,去了隔壁。

而盈盈,在发现房间的门关上后,就眼开眼睛,将身子平躺,盯着天花板发呆,哪有一点想睡的样子?

另一边,在白珊的车上,气氛依旧沉静,白珊专注开车,霖霖默不作声的盯着不断倒退的风景,脑海里却浮现着盈盈与他四眸相对时的场景,看来那个孩子,应该是月柔阿姨与温谨叔叔的女儿。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侧头盯着自己的母亲。

白珊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侧头,就见他眸光复杂地望着自己,她一怔,只感觉内心震撼,一个急刹车,侧头震惊地盯着霖霖。

却见他已经扭头盯着窗外,刚才的眼神,是个四岁孩子应该表现出来的吗?

越来越想知道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霖霖……”在白珊鼓起勇气开口时,对方却干脆闭上眼睛。

又是这样,用隔阂又冷漠的态度面对自己,他跟本就不想和自己讲话,知道她要开口问他话,他就故意闭上眼睛,就算她开口问,他也不会说的,白珊只好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很后悔生下了他,为什么打初不打掉这个孩子呢?

他们上辈子是仇人吧?否则怎会如此折磨对方?

在车子到达邵家时,发现家里来了位让她咬牙切齿的客人……祈自谦!

男人西装革履十分的精神,还跟邵母聊的十分欢畅,看到白珊回来,邵母立马带着孩子离开了,还一边上楼,一边与白珊说话,“姗姗,与祈生先好好聊聊,祈先生对风湿瘫痪有一定的了解呢……”

原本有点恼火的白珊,听到最后一句话,表情有些松动。

祈自谦却盯着邵霖若有所思,那就是自己的儿子?阴沉、冷酷,完全没有四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浪漫,白珊是怎么带孩子的?

这时,邵霖忽然扭过头,微眯着瞳孔望了他几秒,一瞬间,他感觉到对方无限的敌意,祈自谦瞪大眼睛,脸色微微发僵,直到邵母牵着孩子上楼,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也才回过神。

一双白皙的小手端着咖啡放在他面前,缓缓抬起头,见端咖啡的人是白珊,他收起之前的诡秘心情,将咖啡端起来吹了吹。

白珊坐在他斜对面,静静地望着他,她今天非常的有耐心,哪怕对方有意慢慢的品咖啡,还一边说咖啡很好喝,说特别是某人端来的,更是好喝,如果能喝个一辈子就更好了,于是白珊立马起身。

她去了厨房,将整包速融咖啡整包倒入脸盆里,将整壶开水倒入,最后用大调羹搅拌一下,最后面无表情的端着咖啡出来。

徐徐的热气与配上白珊阴沉的脸色,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白珊此时的脑海里,想着把某个男人的俊脸整个按进脸盆的畅快感。

祈自谦坐在沙发上轻轻地笑着,手却不着痕迹的紧了紧,他脑子里想的是白珊将整个脸盆从他头顶浇下去的情形。

一定惨不忍睹。

想到这里,他赶紧站起来,非常有礼貌的道别,“今天很晚了,下次再会。”

男人说完不看白珊的表情,急步往外走,而白珊紧跟他身后,祈自谦匆匆忙忙打开车门,白珊则端着脸盆气势汹汹的站在大铁门中央,然后在祈自谦额头滴汗的表情下,将整盆咖啡倒入挡风玻璃上。

哗的一声响,耳边是白珊崩溃般的声音,“耍人也得有过限度!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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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逼他就犯吗?

几分钟后,白珊举着管子清洗车子。

祈自谦侧坐在椅子上翘起两郎腿谈论风湿话题,“事实上,关于风湿瘫痪方面呢,一般采用药物治疗,常用的药物有布洛芬、吲哚美辛、青霉胺、氯喹、左旋咪唑、肾上腺皮质激素等,您还可以采用适当的理疗,如紫外线照射治疗类风湿,还有就是,我建议,如果以上治疗效果都不好,您就只能选择外科手术治疗。严重的风湿疾病都可以进行血浆净化治疗……”

‘哗——’水声在耳边,白珊举着管子几乎横眉竖目,“请祈先生说些具体治好我父亲的病的方法,废话少说!”

祈自谦笑眯眯,想起上次酒店的事情,依旧火气有一大堆,他今天就是特意来报复这个女人的,看到嚣张的女人就想把她踩到脚地下。

上次,祈自谦因为那一巴掌,想强上白珊,结果却被疯狂的白珊狠狠一脚踹中命根子,他疼的死去活来,白珊阴沉着脸甩门离开。

于是他在伤好后,立马就派人查白珊的情况,这才知道,白珊父亲两年前因风湿瘫痪,家里的重担放在白珊一个人身上,邵家的钱也全都用在治疗邵父的病情上,其实以白珊的画技,是足以轻松养活邵家的。

可是,当年白珊对衡家所做的事情属于轰动性的话题,在如今社会,画家非常强调艺术反应生活的主观作用,因此艺术作品不仅反应了画家的技巧,更包括他的学养、人格与其他方面,国内经常把画家的休养作为一个重要的问题来论述。

并把它作为评画的依据。

修养包括把画家的文化休养,艺术传统休养和生活休养三个方面的内容。

可白珊,却已经失去了业内对她画的评估,因为五年前她所做事情曝光后,不管她的画到底如何,她都已经失去被业内接纳的权限,如今,她只能靠些,宾馆、饭店、装饰工程那些工作,还是由衡家庇护的那种。

虽然偶尔会识货的企业家与收藏家看中,可都会趁机打压价钱的那种。

白珊又需要钱,所以卖出去挣的钱并不多。

她是个自尊心特别的强的女人,哪怕累死累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所以衡温谨只能暗地里帮帮她,尽量让她有工作。

“我其实是心脏专家,对风湿并不了解,但是,我认识一位风湿专家,曾经是香市有名的治疗风湿瘫病的专家,在他的字典里可没有治不好的风湿病呢,我相信白珊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聂文清?!”这个名字她当然听过,可是传言他不是去世了吗?白珊愣愣地望着祈自谦,似乎想从他脸上表出点什么。

结果只看到对方一脸的镇定,似乎煞有其事。

她闭眼睛,再睁开,防备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帮助我?有什么条件?”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捏着管子的手微微使劲,并慢慢移到他面前,管子里的水在祈自谦的耳边呼啦冲过,水与地面相碰撞,水珠溅湿了两人干净的皮鞋,白珊紧锁着男人的眼神,面露威胁,那意思似乎是,如果嘴巴不干净的话……

就会直接把管子往他嘴里塞!

而祈自谦在嘴边的‘想睡你’三个字咽下,睫毛轻颤间说道:“白珊真是聪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还是请你把管子放下的好,如果车子洗干净的话,我认为比起你的自尊,你父亲的康复才胜过一切吧?别惹急了我,我会让你后悔莫及,好不容易守住的邵家,信不信我即可毁去?”

男人敛去笑意,几句话就把白珊的一切踩到脚底,内心只剩下不甘心与难堪,只因,他说中了她所在乎的一切。

她身子微微颤抖,瞳孔不停的闪烁,内心不断的挣扎起来,是为了父亲与恶魔交易?还是,放下管子与祈自谦老死不相往来?

可问题是,这个男人会尊重她的选择吗?既然来了邵家,估计就会不达目的不摆休的,这个男人咬祝糊了,就不会松手。

就像当初咬住衡家一样,一种恐惧与不安,还有强烈的不甘心冲击着她。

所以,自己的嚣张与跋扈在他面前,成了个天大的笑话,因为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嚣张,她已经不是市长千金了,仅仅是个靠着画技勉强生活的人,仅此而以。而祈自谦任凭她嚣张,完全是在逗她玩,现在,是让她明白什么是现实。

祈自谦静静地望着白珊挣扎痛苦,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却没看到别墅的二楼窗户口,邵霖冷冷地望着两人,然后他慢慢扯开一个黑色的弹弓,眯眼,对准了祈自谦的左眼,一拉一松。

倏地一下,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线条,男人猛地瞪大眼睛头头微微一侧,石子没有打中他的眼睛,与眼边一擦而过,即便如此,血还是从刮伤的眼角流了出来,只感觉眼部辣热无比。

白珊惊鄂于情况的发展,即可扭头,只看到霖霖离开时的后脑勺。

而祈自谦因为正对着霖霖所站的位置,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冰冷杀气。

难道那个孩子是在保护白珊?之前对他面露敌意也是因为他企图接近白珊?

是不是他想太多了?这个孩子明明才四岁。

见祈自谦盯着楼上若有所思,白珊脸色微微发白,她觉得霖霖闯祸了,虽然她也挺想废掉眼前的男人,但是有很多事情,跟本容不得你的意愿与想法,这个儿子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想他出事,只想让他平安长大。

“我让霖霖给你道歉。”她的声音微微咽哽,说不出的心酸与苦楚。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发生流血事情却是第一次,她做为母亲总要替他收拾残局,跟别人赔礼道歉,即便如此,还要受他的隔阂与冷漠。

白珊转身进屋,祈自谦盯着她背影微微皱眉。

如果不是昨天那一巴掌,他并不想与白珊扯上关系,相信对方也是如此,仔细想想,她也是因为误会,认为他背叛了月柔而动手。

但其实,这也不算是误会。

在他没有与月柔离婚之前,也常常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要说背叛月柔,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背叛过多少次了,所以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或许没有冤枉他,可是,他的自尊容不得她对自己动手。

白珊进入屋里找到霖霖地时,他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玩游戏,看起来很乖巧,好似之前她所看到的,全是自己的错觉。

“下来,跟我走。”她站在门口,就说了五个字,然后转身,如果说霖霖还能有什么能让她舒服一点的话,那就是在犯错后,会默不作声的跟着她去向人道歉。

或许他只是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她以前,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犯错,甚至没多大的分辨能力,霖霖他才四岁,更加没有分辨对错的能力了,只能任凭自己的情绪而动手。

这是她曾经有试着分析他动手伤人的原因。

可是,她却完全找不到可以验证自己想法的事实。

比如祈自谦这样的,明明没有和他有过任何交流,霖霖为什么要动手伤人?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他在两岁入幼儿园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可慢慢地他就变得越发不爱说话,也感觉他越发讨厌她,性格也变得阴沉又黑暗,四岁后就开始动手伤人,连弹弓都是他自己做的。

不管她没收多少次,都没能止祝蝴的行为。

不管是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会变成凶器,曾经还用筷子插过小女孩的脸,用饭碗盖过男孩子的脑袋,数不清的坏事他都干过,因此被不少的幼儿园退学,最后只找到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才勉强稳住。

那个地方离家里很远,设施设备,与教学水平都比其他地方差,可庆幸地是,他在那里不会在闹事了,应该说减少了百分之八十,手法也没有那么凶残,最起码,别人不欺负他,他就不会主动找人麻烦了。

一声叹息,白珊望着坐在外面安静的祈自谦,又扭头看着慢慢跟着自己的冷漠儿子,两人走到对方面前,“霖霖,给祈先生道歉,说对不起。”

“对不起。”霖霖机械般开口。

祈自谦安静地望了霖霖,发现他脸上之前的敌意与杀气早以不见踪迹。

有种感觉,这孩子现在的平静不太正常。

他只觉得奇怪,在这么短时间里,白珊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他如此服帖的道歉?

从第一面就可看出,这个孩子是个脾气十分倔强的人,但其实,这个孩子在白珊面前,却如此的听话乖巧,是白珊手段狠毒,逼他就犯吗?可又不像,看孩子穿着干净,走路也没有不对劲,这足以说明,白珊并没有虐待孩子。

可是,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祈自谦有种想了解这孩子的冲动,尽管,他是自己的儿子,这也是第一次,让他有想了解他的冲动,甚至是非常的冲动。

他抬手一抹眼角的血迹,看着忐忑不安的白珊,邪恶地笑起来,“白珊小姐,如果想让我消气,想救邵爸爸,不如考虑和我结婚如何?”

“什、什么?”白珊与霖霖双双瞪大了眼睛。

给读者的话:

我想随便把文给完结算了,似乎故事到这里没什么吸引力,现在写的故事,跟本不能吸引我自己,没有那种冲劲了,我也猜想月柔与温谨在一起后,没人看了,汗……我随意完结掉,大家应该不会怪我写到月底食言吧?我会试着明天整理下思路,看能不能重新延续大纲,如果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大家如果觉得剧情不行了,就告诉我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写没人看的文章,我想下本书,一定要慎重些,一定不能随意开了,还有就是,看过我其他文的同学,请告诉我走哪种路线比较合适,其实这本书里也有搞笑的句子,但其实我很迷茫,不知道在这种文里忽然加搞笑因素会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或是感觉到反感,我看书时,有时候会因为文里哪一句话,不舒服了,就会整个弃文,我其实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缺点,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说出文里哪个段落会让你们不舒服,或是多余之类的……拜托了!呵呵,如果没有人留言,我就能确定,这文到这里,确实是没有人看了。我更想快点投入到下部作品中,这本书的成绩我真的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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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与恶魔交易吧

不如考虑和我结婚如何?

白珊站在原地,满脑子充斥着这句话,手颤抖着微微握紧。

神色慢慢接近崩溃,一种强烈的耻辱感侵袭而来。

“你这是想让我卖身是吧?嫁给你任你羞辱?”她的声音很颤抖。

想起自己被个恶心的种马求婚,就有种恶心的吃不下饭的感觉,不,这跟本不算是求婚,这是任他羞辱的阴谋开始。

这个男人为了把她踩到底下,为了报复她,竟然用婚姻开玩笑。

白珊哪里知道,祈自谦也是头脑忽然发热,可仔细想想,却也挺有趣。

他的视线移到霖霖身上,见对方正昂着头冷冷地望着自己,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说不定会成为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当初让白珊生下他,仅仅是因为刹那对白珊的怜悯,哪怕现在,他也不知道生下这个孩子是对是错。

可是,他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对于心理严重出现问题的儿子,做为了父亲他,是不是有义务纠正一下?

虽然仅仅是觉得他有趣,想解开谜团而以。

想到这里,祈自谦抬手推了推眼镜,扯开一抹笑,“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和白珊小姐组成家庭应该会不错……”

“别开玩笑了#涵会相信你所说的鬼话!我才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是吗?如果我以治好邵爸爸与霖霖的病为条件呢?”

治好他们的病?白珊呆愣住,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冷漠儿子。

发现霖霖正凌厉地瞪着祈自谦。

霖霖似乎真的很讨厌祈自谦,竟然会露出如此敌视的眼神,奇怪的是,在碰到她眸光,他立马低垂下头。

她皱眉,这个孩子,在想些什么?他听懂大人的谈话了吗?知道结婚的意思?

祈自谦很满意两人的神色,在看到霖霖敌视地眼神时,越发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决定,“邵小姐还是考虑一下的好,毕竟邵家会变成这样,不都是白珊小姐当年所犯错造成的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以家人的幸福与健康着想?做人太自私可不好,这样吧,一天时间,邵小姐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再来。”

男人优雅转身,迈步上车,绝尘而去。

白珊脚步定在原地,步伐微微僵硬地转身,然后进入屋里。

她去了邵爸爸的房间,看了躺在地床上的父母,也看了坐在床边很期待父亲能好起来的母亲,在母亲抓着她手激动问,“祈先生怎么说?他说认识聂文清医生,他人在美国,并没有去世……”

“妈妈,如果……”白珊欲言又止,邵母微歪头疑惑地等着她开口。

白珊嘴角蠕动,内心挣扎着摇头,“没什么,这件事情还没谈好,祈先生明天会过来,我会好好请他帮忙的,如果能让爸爸好起来,我会不顾一切,爸爸还不到六十岁呢,怎么能一直睡在床上。”

我会不顾一切?听到这句话,邵母有些担忧,刚想说什么,白珊已经退出房间。

白珊觉得祈自谦说得也正确,都是因为她的错,才会造成今天的一切,如果不是邵家支付了衡家大量的赔偿金,把邵家挖空了,如今生活不会如此艰巨,家里连个仆人都请不起,唯一留下来的还是在邵家待了多年的管家。

虽然温谨有把钱还来,她却无脸收下那些钱,连自己现在四处奔波接些工程也都是自食恶果,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哪怕不画画,改做药品工作,除了衡家,其他公司跟本就不会收她,她就像颗毒瘤,一听她的名字,就被踢掉。

连霖霖也是她固执要生下来造成的结果,有能力生下他,却没有能力教育好他,还让他心里出现问题,更加没有治好他病的任何法子,如今有个人说可以让爸爸病好起来,还能让霖霖变正常,她怎么都不应该拒绝。

……那就与恶魔交易吧。

至少利用那个男人把她重要家人变幸福。

天黑了,晚饭过后,白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霖霖就坐在白珊的房间门口,邵母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看到他有些诧异,“霖霖,你坐在地上干什么?怎么不回房间睡?”

孩子没说话,从地上爬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

邵母站在原地犹豫着想敲白珊的房门,她觉得霖霖有些奇怪,可是想了想又收回了手,因为霖霖一直就很奇怪,或许这个行为真的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祈自谦按约定来到邵家,白珊先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沙发对面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可祈自谦只是边喝着咖啡,笑望着她,这情形似乎在等她先开口。

白珊忍到极限时,狠狠握紧了拳头,然后起身回到房间拿出一份合同,移动脚步坐回沙发处,很平静地把合同放在祈自谦面前,“请祈先生看一下,这是我写的合同,如果祈先生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立马登记结婚。”

反正他只是想污辱她,她已经做好这个觉悟,只要能让爸爸身体好起来,能让霖霖变成正常健康的孩子,她似乎没有资格拒绝。

“好,就这样吧。”很干脆的回答。

瞬间,白珊诧异地瞪大眼睛,因为祈自谦跟本没看合同的内容就同意了。

如今他正闭着眼睛品茶,白珊吞咽了下口水,手有些僵硬的将笔放到合同上。

“那就请签字吧。”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她很紧张,这个男人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悔?或者忽然嘲笑她太天真了?

结果,祈自谦放下杯子,很干脆的拿起笔刷刷刷地签下字,然后将两份合同留下一份,另一份很绅士的放回她面前。

微张着唇,白珊拿起合同,盯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第一次有后悔莫及的感觉,可恶!早知道这混蛋看都不看……

祈自谦微眯着瞳孔,戏谑地勾起嘴角,“呀,早知道这混蛋连内容都不看,合同内容就该多写几条对自己有利的才对啊,比如坑笔钱,或者提出不发生真正的夫妻关系之类的,呀呀后悔死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狠狠砸在白珊心头,秀眉一竖,狠狠咬牙,不得不说,这混蛋把她的心情一猜一个透澈,可恶!

“不得不说,这混蛋的读心术……”

“少罗嗦!请快些治好我爸爸的病!”白珊猛地站起来,冲着男人吼,并打断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废话。

祈自谦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那跟据合同,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相信合同内容里只写两点要求,一是在婚后请聂医生治好邵爸爸的病,二是让霖霖变成正常人,是这样吧?如果做到这两点,你就任我处置,期限一年?或者两年?如果没能做到,就可自动解除婚约关系,请问是这样吗?”

这个男人竟然没看合同内容,就猜到她会写些什么!

因为知道祈自谦不会同意她提出的苛刻的要求,为了救爸爸,她早就做好了受他侮辱的觉悟,所以干脆不挣扎了,她只写这两点要求,也认为对方只会让她提出这两点要求,却没料到,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猜中了她的心思。

先解剖她的心思,再做出这一系列的反应。

这是在耻笑她自作聪明,还是在炫耀掌控了她的心理想法?

越想越烦!真是烦死了!这个混蛋!

闭上眼睛,然后狠狠睁开,“那就去民政局结婚吧,现在,马上!然后按排聂医生回国给爸爸治病!”白珊吼完就去房间拿户口本,祈自谦意外的配合,跟着她出门,两人开着各自的车子去登记结婚。

一个气势轰轰,另一个笑地温润。

这一切都在冲动中完成,尘埃落定。

直到捏着红本本从民政局走出来时,白珊还有些恍惚。

她竟然结婚了,还是跟个恶魔,说什么不想背叛逸新,还是背叛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揽祝糊腰时,她只感觉浑身冒鸡皮疙瘩,本想抬手甩巴掌的,却被祈自谦幽幽地声音给阻止了,手僵在半空。

“老婆,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幼儿园接我们儿子了?”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无耻!

男人嘴唇对着她耳部吹,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白珊身子僵硬地待在他怀里,扭头往四周扫过,在看到满是羡慕的眼神时,只感觉到一阵悲哀,外人只会已貌取人,跟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白珊努力控制着情绪,抬手轻推着他,“还请祈先生注重一下环保,不要污染这个社会。”

这是在讽刺他的行为是吧?会不会说得太过了?

祈自谦在微愣后,又笑了,真的很绅士的松开手,“老婆,我听你的。”

“……”

白珊皱眉,狠狠龇牙,再次被他的话恶心到不行。

直到上车后,她才舒服了不少,他们两人是各自开着车子来的,也就是说,她在车上可以离他远远地,又可以避免身体接触,这瞬间感觉车上的空气清新了很多。

可是这时,耳边却响起打开车门的声音。

她倏地转头,看到祈自谦淡定拉开车门,并抬腿上迈上车在副位上坐好。

“祈先生,你是不是上错车子了?”

“老婆,两夫妻就应该开一台车子,不然,让霖霖看到了会以为我们离婚了,这对教育可不好,你可以不用担心我的车子,我会让人把车子开回家的,现在我们去接霖霖,然后回邵家宣布一下我们结婚的消息,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必需回家里住哦,还要把我们儿子接回家,跟我们一起住,至于岳父岳母之边,你放心好了,我会多请些人照顾他们的……”

白珊紧紧握着方向盘,低垂着头,身子不停的颤抖,原本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情,直到最后一句,让她心情平静不少。

她慢慢抬起头,想起了自己的病,这个男人是不是想气得她精神再度时常才满意呢?还是,这本就是这次婚姻的主要原因?是在报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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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不会虐待你

霖霖不见了。

这是白珊匆匆赶到幼儿园得知的情况。

年轻的幼儿园老师也很意外,“奇怪,刚才还在门口,忽然就不见了呢。”

白珊瞪大眼睛,想起道路上人来人往的车辆,一着急就与幼儿园的老师吼起来,“你们是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霖霖才四岁,出事怎么办?万一出车祸呢!”

幼儿园老师只是道歉,不停的说对不起。

四周的人都震惊又有些皱眉地盯着白珊,祈自谦站在一旁也微微皱眉,从白珊不停忽闪的瞳孔中可看出,她的精神病没有痊愈。

现在似乎又犯病了,因受到刺激而犯病。

“白珊,你冷静一点。”他试着开口,也没起到任何作用,伸手拉她,她一巴掌就挥过来,祈自谦眼明手快捏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迟到来接霖霖!”

“霖霖会不会已经回家了?”祈自谦打断她的尖叫。

白珊微怔,挣扎的力道缓和下来,对,霖霖会不会自己回家了?

幼儿园老师额头滴汗,跟着附和,“对啊,霖霖会不会回家了?这孩子其实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了,我觉得他有这个能力,他考试什么的只要愿意动手从来都是满分呢,虽然多数时候是坐在位子上发呆,然后交上连名字都不填写的白卷,可在少数愿意动手时,总是以满分交上,在我们这里,他是个公认秉性奇怪的天才呢……”

幼儿园老师觉得自己似乎话太多了,脸色有些尴尬地收住话。

祈自谦却因儿子被人承认是天才时,内心微微自豪,虽然对方说得是奇怪的天才。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很不一般,从第一次见面对对方散发出的敌意,他就知道那孩子不简单,之后又是弹弓伺候他。

在祈自谦若有所思时,白珊已经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妈,霖霖回家没?”

“没有啊,你不是去接霖霖了吗?”白珊脸色一白,正要挂电话。

邵母却看到霖霖忽然出现的大门口,他背着书包,身后跟着个陌生男人,她一愣,立马对着电话开口,“哦,等等,霖霖回来了。”

“知道了。”白珊气愤地瞪大了眼睛。

邵母挂掉电话才知道,陌生男人是出租车司机,进来家里是为了拿打车费,邵目给了车费,看着出租司机离开,然后转身望着坐在沙发上安静地霖霖。

这孩子才四岁,到底是怎么说服别人送他回来的?

还有回家的路线他全部记住了吗?还是仅仅只记住了家里的地址?或者是他运气好遇到了好人?白珊不是去接他了吗?

更奇怪的是,这孩子今天回家不去房间独自呆着,竟然坐在沙发上,这是极少见的情况,他像是在等人,是在等白珊吗?

邵母忍不住了,虽然知道和他说话,估计又会被无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移步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轻轻捏着他小手,“霖霖,你怎么自己回家了?妈妈刚才打电话问你回家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很担心你。”

不管邵母和他说什么,霖霖都不开口说话,甚至眼神都不往她脸上看,直到白珊与祈自谦匆匆赶回家,白珊气势汹汹地冲进屋里,在邵母还没反应过来,就抬起巴掌狠狠甩在霖霖脸上,‘拍’的一声响,惊鄂了三个人。

霖霖被打倒在沙发上,白皙漂亮的小脸上,很快就浮肿起来,几秒钟后,小手撑站沙发,很快就坐直了身子,他没有哭,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框里流了出来,一抹伤心与难过从他瞳孔里印射出来。

让看到的白珊握紧了拳头,后悔不以自己的行为。

她又失控了,又打了孩子。

祈自谦站在门口,皱眉看着这一幕,要说白珊不爱孩子,之前就不会对幼儿园老师大吼,甚至差点失去理智,还担心霖霖会出车祸,可是她竟然对仅仅才四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那一巴掌把霖霖的耳膜都给阵裂开了,有丝丝血从他耳里流了出来。

邵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珊,挡在孩子而前,“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要打孩子,他还这么小……”

责备的话还未说完,却不得不顿住,这才发现,白珊的伤心与难过,并不亚于霖霖,她眼中的悲伤与难过,化为眼泪疯狂的从她瞳孔里涌出来,邵母担心地望着她,“姗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霖霖怎么会自己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珊只是摇头,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会生这么大气,就是因为霖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讲了,而今天也开始不要她接送,擅自打车回家,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想起自己的对他的担心与恐慌,只感觉像太过自做多情。

想到他如此乱来的行为,感到很生气。

她闭上眼睛,即可转身,然后上楼进入房间。

门轻轻的关紧了,也隔绝了厅里人的视线。

邵母望着楼上,又盯着霖霖,只好心疼的抱起霖霖,往大门口走,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祈自谦,她表情有点尴尬,“祈先生也来了,让您见笑了,你随意进来坐吧,我想先带孩子去医院。”

“交给我吧,孩子的耳膜应该破裂了,还请岳母不要介意,我与白珊已经结婚,下午去民政局办了手续,都是一家人了。”

不顾邵母目瞪口呆,他伸手微微用力将霖霖从邵母怀里夺过,然后急步打开白珊车子的门,将孩子放入副位上,拉上安全带,然后绕过车身子,发动车子快速离开。邵母许久才回过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祈自谦不是与月柔结婚了吗?怎么他刚才说与白珊结婚了?

白珊又抢夺了月柔的丈夫?

邵母只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努力暗示自己,一定是她听错了,然后匆匆上楼敲响了白珊的房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也没耐心再敲了,直接伸手扭开房门,里面的人坐在床沿,似乎知道她进门的原因,声音有些咽哽,“我确实与祈自谦结婚了,月柔与祈自谦两年前就离婚,月柔已经与温谨复婚好些天,一直没有与妈妈说。”

白珊将事情全部相告,邵妈妈心情才平复许多,可是,对于白珊与祈自谦结婚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内有隐情,五年前祈自谦把白珊当成棋子,甚至提出打掉孩子就救她出狱的无理要求,当初白珊与他水为不相溶。

现在怎么可以才两天就相情想悦?

自己的女儿心早就死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还是祈自谦。

邵母也不是傻子,立马就猜到了其中原由;

“是不是因为你爸爸?昨天祈自谦来家里说起风湿瘫痪时,我还天真的认为祈自谦是悔过当初,想帮助邵家,现在想想你们之间果然又发生什么,他是在向你下套,以你爸爸的病为要挟,让你和他结婚是不是?”

当然结婚也肯不是仅仅结婚那么简单的。

“妈妈,你别猜测了,总之婚已经结了,日子就这样过吧,他并没有对做我什么,他是霖霖的爸爸,仅此而以。”

为了让母亲放心,白珊撒了个谎,让母亲认为她是为了霖霖才嫁给祈自谦的,而邵母听到这个消息,震惊至极。

祈自谦带着霖霖去了医院,一边开车与他说话,“你妈妈去幼儿园发现你不见了,与幼儿园的老师吵了起来,怪他们没有看好你,她怕你出车祸,你妈妈其实很担心你,在如今这个社会,四岁的小孩随便上人车子是很危险的,哪怕是出租车子也不见得就安全,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霖霖脸上并没有松动,倒是垂放在两旁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祈自谦眼光微扫,嘴角勾起了笑,“你今天的行为,是不是以为你妈妈和我结婚就不要你了,所以你自己回家来确定?”

如果是一般的四岁小孩,绝对不会思考到这一层,可是祈自谦就觉得霖霖可以思考到这一层,从他昨天种种行为,到他提出要白珊嫁给他开始,他就发现这个孩子对他产生非常大的敌意。

就像刚才从邵母手中抱过他时,听到自己与白珊结婚的消息,他身子有点发颤,眼神也微动,所以跟据他的观察,这个孩子有些过份缺乏安全感,很容易胡思乱想,思想也超脱一般的四岁小孩,看他的实际智商应该以达到十岁。

或者更高些。

可是,哪怕他再聪明,也不能改变他是个心里有很多问题的孩子。

“你不回答,就说明我说对了,不过,我想为自己申诉一下,我娶你妈妈可没有要和你抢她的意思,大人们的世界,比你想像中还要复杂,哪怕是你,也不一定会明白;我和你妈妈以前发生过什么,你更加不会知道;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尽力对你好,不会虐待你。”

会把你当儿子对待;其实我有点期待你能叫我爸爸,这仅仅也只是期待而以。

因为知道,你跟本就不会叫。

给读者的话:

小乐与3g网友的留言,初看到了,虽然不想写,会尽量写下去的,会尽全力让它精彩,如果实在不想看了,觉得没吸引力了,请留言告诉,别一声不吭的弃文哦,cui123456xiao同学,初更新很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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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第5章:结局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到月柔,经常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如果……如果……

如果当初结婚后能多再珍惜一些,他们就会幸福下去吧?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因嫉妒而失去真正的思考能力,而导致误会月柔,他们就不会真正结束,有很多很多的如果,却无法改变现状。

以至于月柔打来的电话,他也不想接,更不敢接,他知道的,她放不下他,想知道他的近况,想告诉他,她现在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因为知道,更是不想接,以至于把原来的房间给卖了,重新在别的位置安置了住处。

祈自谦带着霖霖从医院回来,白珊也收拾好东西坐在厅里等着离开邵家,然后三个人在邵母复杂的眼神中,迈步上车。

他们……开始同居了。

晚上的饭菜是祈自谦做的,白珊与霖霖坐在厅里只是发呆,直到祈自谦端着饭菜出来,招乎他们上桌吃饭时,两人才移步向前,霖霖坐在白珊旁边,祈自谦坐在两人对面。

这是一顿诡异的饭,炽白的灯光下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祈自谦望着白珊,脑海里却浮现着月柔温柔的脸,再看着慢慢吃饭的霖霖时,想起盈盈可爱笑着叫爸爸的情形。

三个人面无表情的吃完,白珊主动收拾碗筷进行清洗,祈自谦则带着霖霖去洗澡,可让他意外的是,在他放好水时,霖霖却自己脱光了衣服,爬进了浴缸,本想帮助他的祈自谦手僵在半空,他呆呆地看着霖霖手法利落的清洗身子。

霖霖在拒绝他的帮助。

始终都没有接纳他。

祈自谦也不在意,推开浴室,去了隔壁房间洗澡,在他随意洗完澡回到霖霖房间时,孩子已经自己穿好衣服上床睡了,而浴室里,换下的衣物叠放整齐,浴缸里的水也放掉了,还冲掉了污渍,看到这些,祈自谦站了浴室门口若有所思。

慢慢扭头盯着闭着眼睛的霖霖,他知道对方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理自己,想了想他选择退出房间,回了卧房。

然后看到白珊拿着睡衣去了浴室,他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躺床上发呆。

在快要睡着的什么,白珊才打开浴室的门,她的头发全湿了,坐在梳妆台上,拿着吹风机发呆,他被吹风机的声音给吵醒了,就干脆坐起身子,看着她吹头发。

白珊的头发是栗色带卷的,与月柔的黑长发感觉全然不相同,两人的气质更是不相同,如果要用花来形容,白珊是牡丹;气质尊贵又华美,月柔像百合;气质朴质又素雅。

月柔如果知道他娶了白珊,会是哪种心情呢?

垂头,不愿去想,也没有意义了。

白珊吹干头发,收起吹风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祈自谦回过神,发现白珊已经上床,关掉了那边的床头灯,她闭着眼睛十分安静,他神色恍惚地望着床上人,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关掉灯,他们背对背而睡。

祈自谦从看到白珊打霖霖开始,就没了整人的兴趣,尽管之前一直想着要怎么整白珊,可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趣,而白珊,也很意外祈自谦的行为,她以为对方这种时候,应该会提无耻的要求才是,结果,他却什么也没做。

她看不懂祈自谦娶自己的真正意图,甚至很意外,他会带霖霖去洗澡,最后还真的像个父亲一样去关注霖霖。

还有那顿饭菜,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搞不懂这个男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祈自谦与白珊背靠背谁也睡不着,而门外,霖霖站在房门外眸色森冷。

几天后,聂医生从美国回来给邵父治病,也给邵家请了不少的仆人照顾二老,而白珊也开始了两头跑的日子,与祈自谦结婚后,两人意外的没在起冲突,倒是属于谁也尽量不给对方找茬的那种。

祈自谦偶尔会带着霖霖去外面玩,并且企图让霖霖敞开心菲,他会与白珊商量关于霖霖心里想法,最后在多方面调查才知道,原来霖霖是因为流言蜚语而变成这样子,他智商高达200,是个天才儿童,甚至从大人们的口形,就能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白珊得知这个原因,抱着霖霖哭了好久。

因为那些流言全是关于白珊当年所做错事,因为这些霖霖才会失控出手伤人,在白珊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什么也不解释,可是白珊却因生气和他吵架甚至动手打人。

母亲的痛苦他知道,因为太爱母亲,所以很多事情才说不出口。

所以才会越各种事情变得阴郁毒辣。

好些的幼儿园他总是呆不了多久,就会闹出各种乱子,而现在偏僻的幼儿园,反倒安静很多,就读的也全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对于白珊的事情倒是知道的少,哪怕听过,也不会想到霖霖的妈妈就是白珊。

两个月后,可能是祈自谦对霖霖的各种好,让白珊看出了端倪,也让白珊怀疑起了当年的事情,所以在问出,“霖霖是不是你的孩子?”

祈自谦在微愣后,点头承认了。

白珊当下给他一巴掌,眼泪淌了满脸,说不出的屈辱与难堪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而霖霖则站在门边,有些激动地望着祈自谦。

祈自谦不会道歉,白珊也没期待过,他们只能如此生活下去,他们都知道,尽管没有爱情,却共同拥有了霖霖。

再次见到月柔是在第二年的幼儿园里。

月柔与温谨拉着盈盈的小手,白珊与祈自谦拉着霖霖地小手,在碰面的刹那六个人都惊鄂了,霖霖与盈盈还是老样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四个大人中,两个紧张,另外两个满脸意外。

最先说话的人是月柔,她笑的柔和,“自谦搬家,之后和白珊结婚了吗?霖霖是你们共同的孩子?”她很自然的想到了。

白珊抿着唇点头,“我也是去年才知道。”一句话让月柔与温谨都明白了原由,祈自谦只是很紧张的望着月柔。

“请好好生活,好好照顾白珊与霖霖。”月柔却只是笑着,祈自谦整张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他点头,“我会的。”

《完结》

昨天才说要坚持,结果……我只能说对不起,辜负了大家的支持,我昨天12点才憋出第一章,第二章到4点才出来,感觉好累,偏偏又想不出让我满意的剧情,这也算是个好的结局吧?

自谦是不以可能爱上白珊的,白珊也不可能会爱上自谦,因为他爱的人是逸新,可是他们会因为霖霖而努力生活,之后会产生亲情。

请祝福他们。

也请原谅初,其实不原谅也没关系,我知道这全是我的错,说到没有做到,你们可以在留言区吐槽我,初坦然接受。

因为感觉这种剧情真的很没意思,所以不想废话,如果不能写出好的作品,我宁愿斩腰,坚决不愿意码废话。

我希望下次,初能写出让自己燃烧激情的好文章,能让大家喜欢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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