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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的爱》


正文 第一章:一年的等待没想到是这样相遇。

“张言打开电脑查看淘宝的物流运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给穆遥买的礼物应道会到了吧!”

每次运输都是三天后都能看到穆遥发微信过来跟张言讲:“又乱给我买东西了,都不会省一点钱。”

“而今天这次有点不同,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运输地址以更换。”,以前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张言也没有在意是因为什么而更换地址。

“快到中午了,张言得要下楼做好饭菜等着工作回来的父母,让他们回到家里就能直接吃饭。”

张言这段时间只能在家养身体,因为身体虚弱不得不放弃在鹅城的工作回到老家修养,不能做什么重活,只能简单的做点家务活之类的,因为上个月自己才大病刚初愈。

“饭菜做好之后等待的就是家里人回来了。”

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不防去找表弟聊聊天,这几天都听到亲戚说表弟在百色找到一份工作上班都轻松工资也蛮不错的,亲戚还说表弟交了一个女朋友这几天总带回家,顺便跟他们聊聊天打发时间。

“刚走到表弟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俩个人在厨房里面忙碌着,想必应该是刚起床。”,看着他们就像一对温馨的一对小夫妻。

“想到以前穆遥还没有去南宁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每天黏在一起,上下班一起,休息了也是在一起。”

“可现在每天只能通过微信的方式来了解彼此的生活。”

张言有时候就会在网上买一下礼物送给穆遥,张言是想让穆遥看到这些礼物的时候也不忘记张言一直在百色等着她。

“还记得上次穆遥回来百色的时候,她要回来的那天晚上都会通过微信的语音电话给张言和张言讲明天自己要回来百色。”

“张言在珠宝店买了一个银手镯,还特意的叫师傅在手镯的内侧,刻上八个字:【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这些字张言并没有和穆遥讲,只是说要送给她一个手镯。

在张言心里,这个手镯的含义就是让穆遥每天看到手镯就好像看到自己一样,她知道穆遥的为人,他希望即使俩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心也会链接在一起。

“此时张言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偶尔会把目光望着坐在饭桌上打闹的这对情侣”

等他们吃完就开始闲聊,现在的年经人都是离不开手机,无时不刻地都在刷着朋友圈,三个人在一起聊着聊着渐渐的开始兴起,表弟的女朋友问张言:“哥:怎么老是在家都不出去百色啊?去找嫂子啊,难道你放心她一个人在百色吗?”

张言说:“她现在在南宁工作呢,不在百色”

出于好奇表弟的女朋友问:“老哥给我看看你女朋友长啥样,漂不漂亮。”

表弟打断了话说:春燕,“老哥的女朋友你又不认识你看了也不认识呀!”

张言笑着说:“没事的看看或许真的认识呢,于是张言把手机递过去给春燕说:呐······这就是我女朋友。”

春燕接过手机看到相片的那一刻,眉间一紧注视着手机里的相片仿佛相片里的人她认识的那种表情。她说这个女的·········

张言立即打断春燕的话:问难道你真的认识她?不可能吧?说完,春燕回答说:我有个朋友他的女朋友也跟你女朋友很像不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老哥,昨天他们还一起去商场买衣服呢。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嘴里喃喃自语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她昨晚还跟我在微信上聊天呢,她说她在南宁还要工作她回来一定会跟我讲的,张言说道。”

“那我就不懂你们了,反正哦就觉得很像完全就是同一个人,我现在还有那个男的微信呢,这个男的是我前男友,可能你女朋友回来没有跟你讲吧!春燕说。”

此时心跳得好快,身上一股热气往脸上涌上来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张言不希望春燕嘴里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等了一年的那个女朋友。

张言握紧拳头用拇指用力地掐着食指,虽然很痛但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可是再疼也疼不过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看着春燕前男友的朋友圈里,张言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就是自己爱了几年每天和自己语音电话说晚安的女人,而张言往下再看的时候就是看见她在房间里刚穿好鞋子的视频。

“怎么可能?张言瞪大眼睛,摇头,后退了一步,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拿着电话就转头离开,张言回到家里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相片,他很纠结,“他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深呼吸了几口气后还是拨通的穆遥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后穆遥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甜美,“喂!亲爱的,吃饭了吗?”

而张言直接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张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电话的一边沉默许久后,只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只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分担,对不起张言。”

一句“对不起”好像给张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几百个日日夜夜的等待画上一个句号。

张言瘫倒在沙发上,这时他或许已经猜到穆遥早就回来百色了,只是不想让张言知道而已,难怪电脑上的快递运输要更换地址,原来是从南宁转到百色。

照这样分析的话穆遥可能回来得几天了,张言的心好像被捏碎了一般,他不明白,也不知所措。

“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病穆遥才会选择离开,去选择别人。”

“这感觉就像一场梦,也验证了亲戚的话是对的。”

在这生病的一年多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看不起他,看到他都远离他,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自己最心爱的人,也是她 最心爱的人让他输得彻底的一无所有。

在这一年中张言受了同龄所不能受的苦,听到同龄所不能承受的话,他有想过自杀结束自己,一个人早死晚死也是死病痛给他带来无尽的折磨,要是一个人他真的会无所谓。

“人活在世上没什么意义,有意义的是身边的人和事。”

“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名字注定的一样,就算你再怎么逃再怎么转,却始终还是要经历这场痛苦的磨难。”

“挂完电话后,张言沉默一会儿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健康或者疾病、无论富贵或者贫穷、都在一起吗?”

张言很不甘心,几年的爱在一起的上千个日日夜夜最后就因为自己病了,换来一句对不起,这难道就是人心最真实的一面吗?嘴里胡言乱语喃喃地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为什么五年的爱情她会那么绝情的说离开就离开。”张言再次拨打电话过去,电话接通后听见穆遥的语气压得很低:喂!“我明天要见你我们找个地方见一面吧。”张言说道:那好吧时间地点你来安排吧!到时候你到了你打电话给我就行了,穆遥说完就沉默了。

“每说出一个字就好像一把刀一寸一寸地插在心里面。”

这天是张言过得最慢长的一天,从下午开始得知穆遥的一切给他一个天大的打击,晚饭做好之后就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发呆,对着电脑看着这几年里所留下点点滴滴的相片,每一张都有着一一样的回忆,想着想着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以前生活在怎么苦再穷都能熬过去了,身边的亲戚再怎么看不起他也还是熬过去了,从自己开始懂事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谁的帮助,就连最亲的父母也是说风凉话。

自己的心也是肉做的也需要爱来温暖,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对自己在这寂静的夜里张言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空气中带着冷冷的寒意,他心碎了连呼吸都感觉到心痛。

“他在想明天该怎样去面对这一切,看到她的时候该怎么说!”

他很困却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的那种画面,还有刚才春燕给自己的看的那个视频。看到视频里穆遥正在穿着鞋子,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

“他一边想眼泪就跟着一起往下掉,从小到大哭得最狼狈的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这房间的角落里已经过去多久了,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起来,他抱着双膝把头埋在中间、不停地在翻看穆遥微信里的所发表的每一张相片。

“这些都是他的回忆。”

心想着天一亮他以后就要一个人独自面对了,不再是俩个人。

活着就好像一场慢长的等死,他不期望什么,对着镜子,只看到一双双死灰般的眼睛,干涩的很,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触动他的喜怒哀乐的事情了。

张言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望着四周的万家灯火,就像黑夜的小簧火,希望有人给自己一点希望,但没有人会给他点一盏灯,张言不自觉地伸出手,祈求渴望的姿势,可回答他的是呼呼往往衣袖里的风。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天刚亮的时候张言就洗漱好,调整好心态,他不能让穆遥看出来他昨晚上哭,眼睛里都是血丝。

一晚没有合眼的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在加上自己身体不好,更是面白无色,但是谢谢他都不在乎,又有谁知道他此刻有多痛。

出门之前张言还打了电话给穆遥,电话久久才接通电话接通后听见穆遥沙哑声:喂!怎么那么早我都还没有起床呢。说完就听见一个人的在傍边问谁啊?那么早就打电话来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言紧紧握住拳头地说我到百色了,你在哪出来吧,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

张言装作听不见刚才电话另一边的那个男人,他的心又被深深的插了一刀,这刀命中要害。

正文 第二章:一切都是谎言

“张言和穆遥约好的地点在以前最初相识的地方,张言坐着等候穆遥的赴约大概过了一会儿穆遥出现在张言的面前。”

俩人对视了几秒时间停留在这几秒中,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既熟悉有陌生,看着穆遥的样子就会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什么当初是你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我们过去经历了哪些苦我们都过来了,为什么最后你还是选择离开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毫无保留的给你,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就连我亲戚,我的家人都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不在乎。但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的感情,”张言说道。

“当初我为了你放弃了我最好的时光,和你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这些你都忘了吗?玩吗穷的时候俩个人一起吃一份盒饭也一样开心快乐,张言紧紧地抓住穆遥的双臂,这些你都忘了吗?”

“穆遥低着头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在打转,我记得这一切都在我心里。”

“对:张言我变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这样子好吗?你抓疼我了。”

穆遥用力的甩开张言的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其实我跟别人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既然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以后就各奔东西吧。”

“去年你出院后回家其实我还没有去南宁,只是我骗你说我去南宁了,目的就是不想让你找到我。”

那时候我已经在跟别人谈恋爱了,也就是现在的男朋友。对: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我对你说了差不多一年的慌。

听到这些话后张言身体晃了一下感觉自己都站都站不稳,后退了一步手扶着身后的墙靠在墙上,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厉害,他把手放在胸口上压着一阵阵的疼痛,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地方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时候很流行溜冰场也是他第一次相识的地方,爆炸的音乐声,大家像轻盈的燕子一闪一闪而过,很自由快乐的样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最吸引人,她穿着牛仔和T恤,绑着马尾辫,眉清目秀,嘴角微微弯起,懒洋洋划过,所有人都为她让路,她左耳戴着圆环耳环,光芒一闪而过张言的面前。

女孩似乎很享受万从瞩目的感觉,不断地变换花样,滑过一圈又一圈。

张言抓着溜冰场的铁网呆呆地看着她,她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后来女孩走了他才发现天色渐渐变暗了,好像要下雨。

“回忆总是美好的,但好景不长。”

张言看着穆遥脖子上的吻痕,已经告诉明显地告诉他昨晚她已经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不再是以前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穆遥了。

“这时穆遥的手机响起,是有人打电话给她,”张言本能反应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显示着“老公”,张言彻底的心碎了,把电话名字备注成老公想必他们的发展已经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穆遥应该是怕张言在傍边会影响到她,不敢接电话于是没接电话,还没等张言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穆遥起身就想走,说着“有什么事我们微信上联系吧。”

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穆遥要走了,他们要分手了,他们以后毫无关系。明明他们以前那么好,明明他们以前相伴几年,在这一年里他心里想着全部都是她的样子,她怎么能这样就走了。

他像溺水者一样,死死抓住穆遥的“别走穆遥,我们不要分开。我们从心开始好不好。”

他甚至低声下气恳求:“我原谅你,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好好过,好不好。”

真的,一想到他接下来的人生和这个女人再没有任何关系,他就觉得快要死掉,活不下去,一分一秒都法活。

穆遥一脸的嫌弃拼命甩开他“放开我”,你醒醒好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那么幼稚,我现在都跟别人在一起了,这样对他也不好,你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张言穆遥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厌恶,仍苦苦哀求:“求求你,穆遥,你不要生气,我给你跪下,你不要走。”

说着,他真的跪下去了,他抱着穆遥的脚,只求她不要走。

以前那么坚强、那么倔强、骨子里都是要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全心全意爱着穆遥的他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走。他做错了什么?明明出轨的是她!

人为了爱情,要卑微到何种地步,低到尘埃?不,远远不够,她还会踩你一脚,就算你尊严无法去挽留,她也只感到厌倦只觉得烦。

穆遥还在尽力地摆脱张言,张言被她一把推到在地上,本身就虚弱的张言手一松,穆遥像脱了禁锢般走了几步,回头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穆遥只想摆脱这难堪的困境,说完穆遥就甩开张言的手抽身离去。”

“在穆遥走到几米远时,张言又如梦初醒般要去追。”, 一起身,双腿不听使唤般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张言几乎绝望了,不知是为穆遥的绝情还是自己的卑微。”

走得几步的时候才接听了电话说:“亲爱的我刚才在跟我闺蜜在做美容呢,手机放包包里了,没有注意不好意思哦。”

“这一切好像是天注定的一样,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张言眼前一黑,几乎要倒下去了,看着穆遥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喃喃自语,不可置信,“不可能,却对不会的。”

“张言紧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一拳·····一拳········墙壁上都是拳头的血印。”

张言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说:“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为什么所有坏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渐渐沥沥地洒满大地,一滴滴拍打着张言的脸颊,泪水也跟着往下落。张言在问着自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才是爱?”

身边经过的几个路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看呐!那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大男人的坐在地上哭。看他那邋遢样肯定是个傻子,走不要靠近他说不定他有什么转染病呢。“快走······快走······。”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社会。”

“刚才还是蓝天白云的,天说变就变,就像人心说变就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张言定了一下神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第一次让你感到最伤痛的人,往往是你最爱的人,张言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穆遥带他所有的伤害和谎言。”

这是张言第一次明白,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再怎么挽留也没用:“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是深情只会招来她的厌恶”你的卑微只会让她更自以为是。

这一年张言23岁初识到爱情的残酷。

回到家后。崩溃的张言走到房间里拿着她所有送给他的东西朝墙壁砸了过去,他拿着穆遥送给自己的水杯给一拳打烂,张言捂着手背,湿湿的,很热,他一看,一手心的血。

“张言的妈妈听见房间的动静进来一看。”

一屋的狼藉,玻璃的碴儿,不远处摔坏的相框是张言和她的合照,他们过去过好,总腻在一起,有很多合照,也想很多情侣一样甜蜜地靠在一起。妈妈看着照片里,俩人依偎着对镜头微笑,破碎的玻璃把笑容划得支离破碎。

妈妈听到张言低声低声啜泣:“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伤我的心············”

妈妈也很难受,穆遥真无情,她回到百色可以跟别人重新开始新生活,而张言只能看着这一切啜泣。

可妈妈也帮不到张言什么,只能安慰张言说:“别伤心了,自己身体现在还虚弱,你现在只要考虑养好身体才是最强的。”

已经疯了的张言,再也只撑不住,瘫倒在地。

妈妈留着眼泪拿着纱布一边帮张言包扎手上的伤,又看着地板上被染红的血迹,这又是何苦呢儿子!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生病了,人家不可能等一个病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放手吧。让她去。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要是你听我讲怎么会弄到今天的样子呢。

“说完,张言低头一路奔跑到附近的小公园。”

长椅的中间趴着只通身黄色的小金毛犬,懒散的模样。张言看着它,心想,当一只宠物狗多好,只要长得可爱一点儿,就能得到主人的爱。他慢慢的靠近小金毛,伸手摸它,小金毛没有躲,只是歪着头看他,玛瑙般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清澈明净。

比水还清,张言的心一下软了,轻声的问:“你有家吗?”

他抱着小金毛絮絮叨叨,说他的坎坷,他以后要变成一个孤独的人,没有关心没有爱,没有人理解他········直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张言抬头,是个大帅哥,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他穿着寸衫拖鞋,手插在裤袋里,怡然自得地望着张言:“我的小金毛。”

张言有些尴尬地放开小金毛,小金毛缓缓地走到他的主人身边,蹭了蹭他的腿,瑶瑶尾巴。

你们真好,张言羡慕地看着眼前,男主人点点头,坐到长椅的另一边,俩人各踞一方,相安无事,只又小金毛在长椅的中间晃来晃去,张言有时无时地忍不住去摸摸它的头,

男主人漫不经心地挠挠小金毛的下巴:“它叫毛毛。”

正文 第二章:一切都是谎言

“张言和穆遥约好的地点在以前最初相识的地方,张言坐着等候穆遥的赴约大概过了一会儿穆遥出现在张言的面前。”

俩人对视了几秒时间停留在这几秒中,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既熟悉有陌生,看着穆遥的样子就会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什么当初是你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我们过去经历了哪些苦我们都过来了,为什么最后你还是选择离开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毫无保留的给你,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就连我亲戚,我的家人都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不在乎。但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的感情,”张言说道。

“当初我为了你放弃了我最好的时光,和你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这些你都忘了吗?玩吗穷的时候俩个人一起吃一份盒饭也一样开心快乐,张言紧紧地抓住穆遥的双臂,这些你都忘了吗?”

“穆遥低着头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在打转,我记得这一切都在我心里。”

“对:张言我变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这样子好吗?你抓疼我了。”

穆遥用力的甩开张言的手,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其实我跟别人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既然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以后就各奔东西吧。”

“去年你出院后回家其实我还没有去南宁,只是我骗你说我去南宁了,目的就是不想让你找到我。”

那时候我已经在跟别人谈恋爱了,也就是现在的男朋友。对: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我对你说了差不多一年的慌。

听到这些话后张言身体晃了一下感觉自己都站都站不稳,后退了一步手扶着身后的墙靠在墙上,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厉害,他把手放在胸口上压着一阵阵的疼痛,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地方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时候很流行溜冰场也是他第一次相识的地方,爆炸的音乐声,大家像轻盈的燕子一闪一闪而过,很自由快乐的样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最吸引人,她穿着牛仔和T恤,绑着马尾辫,眉清目秀,嘴角微微弯起,懒洋洋划过,所有人都为她让路,她左耳戴着圆环耳环,光芒一闪而过张言的面前。

女孩似乎很享受万从瞩目的感觉,不断地变换花样,滑过一圈又一圈。

张言抓着溜冰场的铁网呆呆地看着她,她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后来女孩走了他才发现天色渐渐变暗了,好像要下雨。

“回忆总是美好的,但好景不长。”

张言看着穆遥脖子上的吻痕,已经告诉明显地告诉他昨晚她已经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不再是以前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穆遥了。

“这时穆遥的手机响起,是有人打电话给她,”张言本能反应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显示着“老公”,张言彻底的心碎了,把电话名字备注成老公想必他们的发展已经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穆遥应该是怕张言在傍边会影响到她,不敢接电话于是没接电话,还没等张言开口说话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穆遥起身就想走,说着“有什么事我们微信上联系吧。”

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穆遥要走了,他们要分手了,他们以后毫无关系。明明他们以前那么好,明明他们以前相伴几年,在这一年里他心里想着全部都是她的样子,她怎么能这样就走了。

他像溺水者一样,死死抓住穆遥的“别走穆遥,我们不要分开。我们从心开始好不好。”

他甚至低声下气恳求:“我原谅你,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好好过,好不好。”

真的,一想到他接下来的人生和这个女人再没有任何关系,他就觉得快要死掉,活不下去,一分一秒都法活。

穆遥一脸的嫌弃拼命甩开他“放开我”,你醒醒好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那么幼稚,我现在都跟别人在一起了,这样对他也不好,你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张言穆遥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厌恶,仍苦苦哀求:“求求你,穆遥,你不要生气,我给你跪下,你不要走。”

说着,他真的跪下去了,他抱着穆遥的脚,只求她不要走。

以前那么坚强、那么倔强、骨子里都是要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全心全意爱着穆遥的他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走。他做错了什么?明明出轨的是她!

人为了爱情,要卑微到何种地步,低到尘埃?不,远远不够,她还会踩你一脚,就算你尊严无法去挽留,她也只感到厌倦只觉得烦。

穆遥还在尽力地摆脱张言,张言被她一把推到在地上,本身就虚弱的张言手一松,穆遥像脱了禁锢般走了几步,回头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穆遥只想摆脱这难堪的困境,说完穆遥就甩开张言的手抽身离去。”

“在穆遥走到几米远时,张言又如梦初醒般要去追。”, 一起身,双腿不听使唤般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张言几乎绝望了,不知是为穆遥的绝情还是自己的卑微。”

走得几步的时候才接听了电话说:“亲爱的我刚才在跟我闺蜜在做美容呢,手机放包包里了,没有注意不好意思哦。”

“这一切好像是天注定的一样,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张言眼前一黑,几乎要倒下去了,看着穆遥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喃喃自语,不可置信,“不可能,却对不会的。”

“张言紧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一拳·····一拳········墙壁上都是拳头的血印。”

张言红着眼睛,有些哽咽地说:“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为什么所有坏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渐渐沥沥地洒满大地,一滴滴拍打着张言的脸颊,泪水也跟着往下落。张言在问着自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才是爱?”

身边经过的几个路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看呐!那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大男人的坐在地上哭。看他那邋遢样肯定是个傻子,走不要靠近他说不定他有什么转染病呢。“快走······快走······。”

“这就是所谓的现实社会。”

“刚才还是蓝天白云的,天说变就变,就像人心说变就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张言定了一下神才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第一次让你感到最伤痛的人,往往是你最爱的人,张言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穆遥带他所有的伤害和谎言。”

这是张言第一次明白,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你而去的时候,你再怎么挽留也没用:“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是深情只会招来她的厌恶”你的卑微只会让她更自以为是。

这一年张言23岁初识到爱情的残酷。

回到家后。崩溃的张言走到房间里拿着她所有送给他的东西朝墙壁砸了过去,他拿着穆遥送给自己的水杯给一拳打烂,张言捂着手背,湿湿的,很热,他一看,一手心的血。

“张言的妈妈听见房间的动静进来一看。”

一屋的狼藉,玻璃的碴儿,不远处摔坏的相框是张言和她的合照,他们过去过好,总腻在一起,有很多合照,也想很多情侣一样甜蜜地靠在一起。妈妈看着照片里,俩人依偎着对镜头微笑,破碎的玻璃把笑容划得支离破碎。

妈妈听到张言低声低声啜泣:“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伤我的心············”

妈妈也很难受,穆遥真无情,她回到百色可以跟别人重新开始新生活,而张言只能看着这一切啜泣。

可妈妈也帮不到张言什么,只能安慰张言说:“别伤心了,自己身体现在还虚弱,你现在只要考虑养好身体才是最强的。”

已经疯了的张言,再也只撑不住,瘫倒在地。

妈妈留着眼泪拿着纱布一边帮张言包扎手上的伤,又看着地板上被染红的血迹,这又是何苦呢儿子!你要明白自己现在生病了,人家不可能等一个病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放手吧。让她去。以前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要是你听我讲怎么会弄到今天的样子呢。

“说完,张言低头一路奔跑到附近的小公园。”

长椅的中间趴着只通身黄色的小金毛犬,懒散的模样。张言看着它,心想,当一只宠物狗多好,只要长得可爱一点儿,就能得到主人的爱。他慢慢的靠近小金毛,伸手摸它,小金毛没有躲,只是歪着头看他,玛瑙般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清澈明净。

比水还清,张言的心一下软了,轻声的问:“你有家吗?”

他抱着小金毛絮絮叨叨,说他的坎坷,他以后要变成一个孤独的人,没有关心没有爱,没有人理解他········直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张言抬头,是个大帅哥,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他穿着寸衫拖鞋,手插在裤袋里,怡然自得地望着张言:“我的小金毛。”

张言有些尴尬地放开小金毛,小金毛缓缓地走到他的主人身边,蹭了蹭他的腿,瑶瑶尾巴。

你们真好,张言羡慕地看着眼前,男主人点点头,坐到长椅的另一边,俩人各踞一方,相安无事,只又小金毛在长椅的中间晃来晃去,张言有时无时地忍不住去摸摸它的头,

男主人漫不经心地挠挠小金毛的下巴:“它叫毛毛。”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毛茸茸的,我可以抱抱它吗?”张言说道:

“可以的,你可以抱抱它,难过的时候,可以找一些温暖的东西抱一抱。”男主人说:

张言愣住了,男主人冲了张言笑一笑:“比如一只猫。”

这一年,张言无法去阻挡穆遥的离去,倒是认识了一位贴心而真诚的好朋友。

正文 第三章:人生总是充满谎言,你总要学会习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毛茸茸的,我可以抱抱它吗?”张言说道:

“可以的,你可以抱抱它,难过的时候,可以找一些温暖的东西抱一抱。”男主人说:

张言愣住了,男主人冲了张言笑一笑:“比如一只猫。”

这一年,张言无法去阻挡穆遥的离去,倒是认识了一位贴心而真诚的好朋友。

小金毛的主人很神秘,看起来不怎么讲话,却能给人一种很亲切的友情,甚至比家人的那种关心还多,他带着小金毛,在长椅上一坐就是半天,每次见到张言就本能的点点头,与人有种很温馨的感觉。而这种正是张言所需要的。

张言把中山公园当成疗伤的地方,有时候家里给他的不好态度和感觉,他就会垂头丧气地去中山公园。

小金毛的主人看着张言一个人孤独的背影坐在空荡荡的长椅上发呆,眉间紧紧地皱着,他也没说什么安慰张言的话,也不好奇的问张言原由,只是把小金毛借给张言,让它静静地陪着张言。

有时候张言也和小金毛的主人讲话诉苦,他说:“兄弟,我好窝囊,我是个废人,我被家里骂得像条狗。”跟毛毛相比我还不如你给毛毛的关心和爱护。做人好累,兄弟。

他说:“我也羡慕你们这些有家庭的人,我从小开始,从娘胎落地到懂事我都没有见过我父亲一面。”,等我刚回走路的时候,我妈却跟别人走了抛弃了我,“改嫁。”

张言说:“我很他们,我很他们做人不公平,同样是儿子为什么我总得到的关心和爱却少之又少。”每天我在家里住着就像在别人家里一样,所有的欢笑都在他们那边,而我这边最多的只是冷眼和嫌弃。

“他们当初就不该生下我,生下我之后又对我不公平。”张言说道:

小金毛的主人说:“是啊!不过你还好点儿,像我这样无父无母,去到哪里也是一个人,每次逢年过节我都是跟大伯大妈一起过节。”但是还好,从我妈抛弃我选择跟别人走改嫁的那一刻开始,我大伯大妈就收养了我,我从小开始懂事我也把二老当着自己的父母一样叫着。

“俩人说着各自的事情,毫无关系,”但张言总能从中得到安慰。

无论张言说什么自己有多么苦,小金毛的主人总有办法觉得张言不是最惨的那个。

他又说:“张言!天地本不全、人没有十全十美,你要习惯,习惯这社会带给你的伤害。”

那一刻,张言所有的伤心和彷徨仿佛都找到了答案,为什么这个家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他在别人眼里就那么一分不值,哥哥想做什么爸妈都是无条件支持,而自己生病了想问要钱还要一个问一个。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些苦难。

“没有为什么,你只能面对这赤裸裸的现实,然后习惯这无法改变的一切。”

长大了真的一件悲伤的事,张言无可奈何,他有些庆幸,能遇到小金毛的主人。

他说我叫:“司徒轩,”,也可以叫我毛毛他哥。

张言不知道他所经历了什么,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事情,在他眼里自己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芝麻绿豆的事情罢了。

张言回到家后,家里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没有人问他去哪里了,也没有人去关心他手上的伤痛,正如司徒说的一样:“要习惯这世界给你的不习惯。”而家里给的这种态度张言在准备成年的时候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张言无法忘记家里给他的一切伤害。

那一年,张言只有18岁。

他的父亲张中兴在离百色有几百公里的南宁市做生意,做得还不错,就是太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张言这次是搭着黄叔叔的车去找爸爸过父亲节的。一个大男孩没出过什么远门,天天盼着,数着日子终于熬到了,车一开过来,他就迫不期待地钻进去,冲着母亲喊再见。

杨汝娥哭笑不得,在汽车的尾部追了几步,直到车渐渐地消失在眼前。

张家夫妇这样分开好几年了。夫妻俩以前都是公务员,后来张中兴辞了公职去南宁创业。一开始生意时好时坏,杨汝娥的工资要补贴家用,哥哥那时候还在读大专,张言则是读初中,俩人样样都要花钱。

现在好了,张中兴生意越做越大,他也提过一家人都去南宁生活,一来是为了张诺、张言的俩人前途着想,杨汝娥因为有考虑过,就是舍不得工作,她是穷过来的,怕丈夫生意失败了起码有个退路。

张言还在青春期不懂大人们的世界和想法,就是觉得一家人分开不怎么好,每天一家四口坐在一张桌子和和睦睦一起吃饭这样才是“家和万事兴”。以前父亲还会经常回家看望我们一起过节。

但是这三年生意越做越大了。就连过节都不愿回来了,每次打电话给去给父亲说:“为什么不回家过节呀?他总是说工作的时间比睡觉还多。”

他趴在车内的玻璃前,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要是见到父了,一定要让他回家,妈妈可想他了。

最初的兴奋劲过去后,上了高速,张言不自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已经缓缓进入南宁市,车的外面是一座不夜城,五颜六色的灯光满目的世界。张言心砰砰跳起来,原来父亲就在个充满着色彩的大城市里做生意,难怪很少回家,他一年多差不多俩年没有见到父亲了。

很想父亲又怕他变了,这感觉很微妙,真想着,就看到张中兴站在路旁。

“爸爸!”张言探出头,朝他兴奋地招手,“爸爸,爸爸!”

“小言!”张中兴也很高兴。

张中兴今年四十一,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穿着整齐的西裤寸衫,一点儿也不显老,他相貌一般,只算周正,但他早就过了要考高大英俊的外表去吸引的目光,事业有成成熟大气,举手投足就散发着岁月沉淀出的魅力。

他快步走过来,拍拍张言的肩膀:“小言长高了,准备成年咯。”

跟老友黄叔叔道谢后,张中兴笑眯眯地带着张言回去。

父子俩虽不常见面,感情却是不错。张言村里大半年的想法和思念,这会儿打开话匣子,说个没完,大部分是控诉父亲不回家。张中兴听着,答应会好好陪他,又说:“今天从家里过来一路奔波坐累了吧,今天咱们先不玩,先休息好,爸爸做饭给你吃。”

张中兴的厨艺还算不错,早年他没有到南宁发展,也是一个疼爱老婆的模范的好老公。

情人节玫瑰花纪念日送礼物,家务抢着干,他和杨汝娥是出了名的恩爱。

张言好奇地在房子里转悠,房子很大,装修也很温馨,但他总感觉好像不止爸爸一个人住,刚才进门的时候他换拖鞋看到一双女士的拖鞋。不过他没多想注意力很快被厨房的香味吸引了。

张中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张言觉得好久没见到爸爸这样,让他想起独自在老家过节的妈妈,有些伤感:“可惜妈妈不在,爸爸,我们,劝妈妈辞了工作,过来找你,我们一起生活吧。”

“再说吧,张中兴心不在焉地应着。”

饭菜做好后,张中兴刚才张言夹了一块酸甜排骨,门铃响了,没等人去开,就转来钥匙的声音。张中兴脸色一黑,冲了过去但门已经被外面的人开了并进来,是个打扮很时尚的年轻的女人。

张中兴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先去酒店住几天嘛!”说完就把她往外推,女人冷冷的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是我家。”

“乱说什么!”张中言高声怒吼着,很是难为情地回了头地看着张言,又去推她。

女人站着不动:“张中兴你可以不让我进来,但是你也不让我肚子的儿子进来吗?”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清晰,足够让房间里的人清清楚楚地听到。

张中兴愣住了,女人手托着腰杆昂首挺胸走进来。她似乎对这房子极为熟悉,身材窈窕,妆容精致,托着腰杆一步一步走来,看到张言,甚至微微笑起来:“你就是小言吧?”

口气平坦自如,仿佛她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张言已经傻掉了,拿着筷子在原地,好像被惊吓到呆住,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从女人进门的那一刹那,张言就傻了,他心里的害怕和担忧,全是可怕的想法。他双眸望向爸爸只要爸爸一句话:“那眼神中带着求救”他还是相信爸爸。可是张中兴的做法让他失望了,他指着那个刚才那个女人的肚子说:“小言很快你就要有一个妹妹了。”

轰的一声,五雷轰顶,张言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一般,慢慢碾碎,疼得说不出话。

第一次让你感受到谎言的欺骗,往往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原来所有的痛真的会让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爸爸,在张言心里一直是模范好老公的爸爸令他失望了,这一刻,张言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他还能谈定自如地在张言面前:“来小言先吃饭吧。”

其实在百色早就有爸爸在南宁有外遇的流言蜚语,但是张言不信。

以前爸爸是一个多么正直的人,他很爱妈妈,以前他和妈妈来南宁找爸爸的时候,爸爸都会把张言留在朋友那里,带着妈妈四处玩,说:“不要让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们相亲相爱,共甘共苦,和那些随便凑在一起将就一辈子的人不一样,可现在爸爸却指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跟我说:“她肚子里的妹妹即将是家里的新成员。”

俩年过去了,张言每天都和他们三人同台吃饭,婴儿被被抱进卧室哄着睡着了,而坐在对面的俩人就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坐着吃饭,女人很是自然地给爸爸夹菜打汤,没有一丝尴尬,倒是张言,像是闯进别人家里一样,格格不入,他被冷落地到一边,感觉自己才是一个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张言被吓傻了,拿着筷子,视线模糊,只觉得好冷。这种冷来自哪个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对面默契的男女,陌生的房间散发出来的像看不见的海水,一点点吹向他的身体,冷得他控制不住直哆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颤抖。

张中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她,“小言,小言,你没事吧。”

张言这时才慢慢抬起头,脸上全是鄙视,说着:“我想回百色,我想回我的家。”

他甚至连叫他一声爸爸都不愿意了。

正文 第四章:他以后会疼爱这个温柔的女人。

张中兴当然不能让张言现在回去百色,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样去敷衍杨汝娥的话。

张中兴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也是一个比较专一,相反,他顾家负责任。年轻的时候,有很多追妻子的人,不论高干弟子、富二代、背景比张中兴好,可是杨汝娥还是选择最穷的张中兴和他在一起。

他们的爱轰轰烈烈,娶她时,她跟他到一穷二白的家。那时什么都没有,不像现在有房有车什么的,就是简单的几个家具,和梳妆台。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过来幸福快乐的日子。”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又是做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酒场上的应酬和夜场里的乌烟瘴气,何况,他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好累,“独孤”每次应酬完回到家里一身酒气,从大厅都能闻得到房间里重重的酒气味。

特别是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总是特别的空虚,连一个帮他盖被子、陪她吃饭的人都没有。

后来张中兴是通多应酬的饭桌上认识徐丽的,后再就住在一起。当徐丽告诉他她自己怀孕了,是个女孩子,而他第一感觉就是惊喜,因为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有男有女就好是一个好字。

张中兴期初有点愧疚于杨汝娥,但是看着自己身边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谁不都是这样子。慢慢地愧疚也就变得谈忘了,甚至认为理所当然,“人一旦有了钱和势十个都有九个是会变的。”

“看到儿子一脸的鄙视,他的心里还是楸了一下子。”

张言被爸爸没收了可以跟外界联系的设备,什么电脑手机全都没收。

张言心想着,要是妈妈知道这一切肯定会上伤心死的,因为妈妈忍受不得欺骗,一次都不行,特别是自己最爱的男人骗他。

妈妈那么相信爸爸,每天三点一线上下班,最多的就是盼着爸爸能早点回去百色,一家团圆,

倒是那个徐丽的女人一直抱着婴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在刷存在感,装作很幸福的样子。

“她比爸爸小十一岁。”

张言对她的行为觉得她很不知廉耻,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可又忍不住会拿她跟妈妈来对比一下,无疑就是她年轻漂亮会打扮,“就这点”,是个男人都会被她给妖艳给迷惑住。就算每天在家里带婴儿也是一身香奈儿香水味,从来不做家务,什么都指挥保姆去做,好像自己就是皇后一样。

可在百色的妈妈就不一样了,单单一个护手霜都用了大半年还没有完,更不要说什么香奈儿香水了,天天知道上班下班埋头苦干。

“省········”

“省········”

“省········”

可是又有什么用,爸爸的钱被这个抢人家老公的小三用起来毫不客气,张言对徐丽越看越讨厌,包括这个心成员。

看到他们,张言就特别恨爸爸!就觉得爸爸这样欺骗妈妈非常让人反感讨厌。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他提起自己的爸爸满满的自信和骄傲,现在全是不知廉耻,他竟然背着妈妈在外面搞外遇,而且这几年对妈妈说的话都说谎言。

张言现在几乎都不跟张中兴说话了,前俩天还会用眼神的鄙视,现在觉得他再怎么去反感,怎么去厌恶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

反而那个新成员的小生命一哭,他就会慌张地跑过去,又哄又抱的,张中兴可疼她了,好像只有她是亲生的,他是充话费送的一样。

张言在房间的阳台上站着看着眼下色彩斑斓的城市中觉得很失落,心里想着,“爸爸、爸爸为什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天张言终于等到一个大好的机会。

徐丽跟保姆去买菜,大概走得比较大意,门居然没有反锁。

张言偷偷地溜溜出去,刚出电梯门口没走几步的时候就在楼下碰巧看见徐丽跟保姆买菜回来,连化个妆都像要去选时装秀一样简直就是妖精,张言一急,抓起路边的沙子二话不说就往徐丽的脸扔了过去:“厚颜无耻的小三,臭不要脸。”

这些话是张言平日在心里面一直想对她说的话,骂完后他就转身就往小区大门飞奔而去。

住在小区里的一些入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不少人对徐丽指指点点。

“原来她是做小三的呀,现在的小三太明目张胆了。”

保姆在身后问:“丽姐,要不要打电话给张老板说一下?”他现在还没有成年,要是走丢了,我可担待不起。

“我回去会给老张打电话跟他说的,用不着你担心。”徐丽看着张言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区大门直到消失。眼里有一些恨意,嘴角弯弯崛起,冷冷地笑着,“哼”

张言走出去小区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车站买回百色的车票回家。

现在正是十一月进入冬季的季节,车站里人流很多,张言被人流齐得往前蹭,很多乘客都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而他只拿着一张车票,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寸衫,刚才在家里怕徐丽回来得早,走得太急,就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

冬天的寒风吹进他的衣袖里,他被冻得全身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血丝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平日里粉红的樱桃小嘴也被冻得没有发白。

“人间自有真情在,”而那些真情往往是生命中的过客。有好心人打开行李箱拿出意见大衣外套给张言暖暖地披上,衣服穿在身上,张言像一个块从冰箱拿出来解冻的牛扒,脸上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他的亲生父亲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给他的温暖多。

车到达百色,已经是晚上。

下了车,心里的不安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张言的的内心,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该怎样跟妈妈说?

门铃按了俩下后,显然是杨汝娥开门,她很惊讶的表情:“小言?”

张言拥抱着妈妈,:“妈,爸爸很忙,都没有时间搭理我,我今天就搭爸爸一个朋友的车回来了。”

张言说谎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谎,而且还是骗自己最亲近的人,他想着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告诉妈妈了,只要过了今天,明天再说。

张言根本不敢看着妈妈的眼睛,他怕妈妈看到自己说谎的样子。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妈,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晕了!”

这是实话,他真的又冷又饿但奇怪的是家里很冷清,没有茶点,也没有以往准备好在桌子上的一桌饭菜。张言心一紧,慢慢地回头看到妈妈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从张言进门开始就一直不敢看妈妈,都是低着头,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妈妈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一脸的憔悴不堪,眼睛深深地陷进去,眼神也不对,好像眼里有一团火,准备要烧过来一样。张言被妈妈盯着看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想必妈妈已经知道了。

他害怕地回退一步:“妈············”

“别叫我妈!”杨汝娥打断他的话,“你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养小白脸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我想说,可是现在是大晚上的,这样会吵到隔壁的令居休息的。”张言轻声说道。

“晚上?家都被别人给抢了,还有什么心思去休息啊?”要不是那个狐狸精打电话过来,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一大一小合起来欺骗我,对我撒谎:“那个贱女人这些年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灌你喝什么迷魂汤了”,你爸爸被他迷得糊涂了,你也一样跟着糊涂了是吗?

“妈,我没有,我没有拿她什么好处··············”

“没有?你们都一家四口人一起在饭桌上坐下来吃饭了,还说没有!”

“张言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走,你走我没有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愤怒的杨汝娥一个劲地把张言往门外推,她真的生气了,一股蛮劲。张言根本敌不过她,很快被推到门外,他抓着大门上的手柄留着眼泪道:“妈,你听我说··········”

“我不听········”

“我不听···········”

“你都跟那个贱人狐狸精同台吃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杨汝娥把他的手拽开,把他推了出去,狠狠地关上大门。

“砰········”

“妈,妈!你听我跟你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张言用力地拍打着自家的大门。”

杨汝娥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早就被刚才电话的愤怒和失望失去了理智。

就在张言偷偷溜走之后,徐丽回到奢华的房子里,她并没有给张中兴打电话。而是直接进去卧室看了女儿,对着女儿看了好久,一直到保姆听到卧室房间转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保姆跑过一看,看到小家伙眉角在流血。

“张言做的,”徐丽往保姆的口袋塞了一个大红包,起码也有几千块,“要是老张问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吧?

保姆捏了捏大红包,嘴角扬扬一笑,我知道该怎么说:“丽姐。”

正文 第五章:张言无可奈何

徐丽小心翼翼地给哇哇大哭的孩子止血,望着那眉角蛮深的一道口子,爱惜地亲了亲她。

她给在百色的杨汝娥打电话诉苦,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就是哭:“是杨姐吗?”

徐丽没有辞职之前是做电话客服的,她很会讲话也很会忽悠人,他说:“跟张中兴几年了生下女儿后,才发现他已经结婚有老婆了。”张言来南宁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张中兴在百色的远方亲戚,每天都带他玩、逛商场、哄她开心、买平板电脑。

“颠倒黑白。”她徐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当徐丽问:“怎么办,怎么办,杨姐?我女儿才俩岁多,不能这样没有父亲的,以后别人会看不起她的。”

杨汝娥当场就崩溃了,她索性挂断电话后,完全失去意识,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他出轨了,和小三生下一个女儿!

“而儿子这边去了南宁那么久了,也跟那对狗男女一起隐瞒我。”

当流言蜚语被一件件地证实后,那些证据都摆在眼前,讽刺的话题钻进耳里,杨汝娥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这十几年的劳累和付出,对丈夫的期望和信任,一夜之间没有了。

“张中兴!既然你如此绝情!”

当年追她的人,条件比他好成百上千,可她还是偏偏选了最穷的张中兴。

她爱他,这十几年来,生了张诺、张言俩兄弟,什么苦难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柴米油盐没有打败她一刻坚强不屈的心态,反而沉淀了她的最致命的爱情。长期分开她也不觉得苦,因为她那颗坚强不屈的心相信付出一切总会有收获的一天。

“他们肯定会一家人合家欢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现在都已经跟小三生女儿了................”

杨汝娥靠着沙发上坐了一宿,呆呆地一动不动,浑身发抖。

一直到门外门铃被人按响了:“她以为是张中兴回来了”,动作利索地起来一开门就说:“中兴.......”

儿子被关在门外已经浑身冰冷地抖动着,牙齿都在打架,张言被冻得说不出话,双手交叉紧紧缩在胸前,杨汝娥本能地转身想给儿子拿一件外套。

脑力有闪出徐丽的话:“她说他们无话不说。”张言很听话,还很礼貌地叫她阿姨。

杨汝娥忍住了:“她想看看张言的回答,但是儿子又让她伤心多一次。”

“张言和张中兴一样,都是骗子,谎话连篇的骗子”全都当她是傻子。

这一刻,丈夫和儿子的背板叠加在一起:“沉默了一宿的杨汝娥终于还是爆发了”她发了疯似的把张言给轰出去,任由儿子怎么在门外拍打着门她也装作听不见。她恨张中兴,连儿子也一起怨上。

张言敲了许久的门还是没见妈妈给他开门,他学会了放弃,顺着门面滑落地瘫坐在地,蜷曲着身也绝望了。连妈妈也变了,现在门都不让自己进了。现在的他又饿又冷,从南宁回到百色一天了没有一粒米下肚。

十一月的雨季,门外下雨毛毛小雨,纷纷扬扬吹得他冷得发抖,空气中散发着孤独的气息。张言很喜欢下雨天,一滴滴从天而降,就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滴滴答滴答的声音。

“往常下雨他都会拿着伞在雨中漫步。”

可这一次,张言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他痴痴地抬头望着一颗颗雨珠,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死在这个雨天的夜晚。

外面那么热闹,万家灯火,每个家庭都是欢乐的笑语声,可自己却连自家门都进不去。

张言抱紧双臂,眼皮很必疲惫正在往下慢慢合上,他也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所有的人,连妈妈也不要他了。

“他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可怜。”

“好冷...........真的好冷...........”

张言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手里好像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撑着一个老式的勾伞,肩膀上有点淋湿:“张言好想过去帮她拍一拍肩膀上的雨水。”

“随后便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的世界里。”

没过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帮他穿上厚厚的大衣,很暖和,粗糙的手心,他听到她在骂。

“你疯了吗?这可是你亲生儿子,你真的要冻死他不可吗?”

张言在摇晃中醒了过来,看到老人白头发比黑头发还多,真是岁月苍苍,老人很艰辛地踩着三轮车。

无情的雨水好像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似乎越来越大,他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瞬间就往下掉。很难过地叫:“啊婆”

老人回过头微微一笑,喘着气说:“走,阿婆带你回家。”

长大之后的张言也曾经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孤僻,只要有人靠近,就像堤防小偷一样,生怕别人偷了他的感情。可他不是天生就孤僻的,如果说这打击别人一次一次的欺骗,那第一次就是自己最亲的人“父母”给的。

“他们都说他爱她,可最后还是让她痛到说不出话。”

张言变得孤僻,冷漠,从那一晚开始,十一月,从南宁回来家里下雨那晚。

“他差点就冻死在自家门口。幸好的阿婆救了他。”

张言很爱他啊婆,从小祖孙俩就亲。

阿婆杨秀娟,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平时就卖卖水果,饮料之类的,她生了杨汝娥。老伴走得早,自己身边没有什么亲人,她就特别心疼这个外孙仔。以前杨汝娥工作忙的时候,张中兴又在南宁创业非常时期,张言无人照顾,杨秀娟就经常把他接过去照顾。

张言最喜欢背在阿婆的背上,抓着她的头发,和阿婆打闹,有时又像一只小猫咪,缩在阿婆的怀里睡嗷嗷,要是醒来看到自己在家中,都会赖哭一下子。

张言见到阿婆救伤心了,皱着眉头,他跟她讲他的委屈,爸爸搞外遇,妈妈把自己轰出门外,这些阿婆都知道。

就是张中兴打电话过来跟她说:“张言在南宁不见了”打电话给家里又没有人接听,于是就问我你在不在我这里。

阿婆接到张中兴的电话后,也没有时间去骂这个女婿,不管再晚也连夜踩车三轮车赶了过来。

还好的是她来了,一来就看见张言被她妈妈轰出门外,看到张言缩在地板上成一团,她的心也楸了起来。“这父母真够狠的。”

她带着张言回家,一路山陪着张言骂着他们,说:“一回到家里就给他钱去买玩具,吃零食。”

张言总算得到点心灵上的安慰了,心情不再失落。

风呼呼地往脸上扑,雨滴不断地飘落,大家都缩在屋内集体保暖般,车行驶在大街小巷中,张言望着投在别人家里的灯光每家每户都是一家子围在一个大圆桌,和睦蓉蓉。

张言想着,以后自己再也不回那个伤心的家里了,反正妈妈已经把自己轰出门外了,连门都不让他进去,可心里有些阵阵不安,梗咽地问:“那妈妈呢?妈妈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杨汝娥是元旦过来的。

一过来就抱着张言痛哭流涕,她看起来很憔悴很糟糕透了,以前虽然样子很朴实贤惠,但底子不差,现如今短短的一个多月像老了十年,她声音沙哑着说:“张中兴回来了,他说他要跟我离婚。”

“离婚!想都别想,杨汝娥冷笑着,一副恶毒的样子。”

“他对不起我,还想让我去成全他们的好事,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提起爸爸,妈妈完全失去理智,眼里都是仇恨,怨念,全是同归于尽的恨意。

这样的妈妈张言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害怕地往阿婆的身后躲,阿婆拉着她的手,叹气说:“别吓到孩子。”

杨汝娥这才想起张言,把视线转移到儿子的身上,说:“小言,你会跟着妈妈的对吗?”她红着眼睛问。

哥哥就由他自己选择他,毕竟他还在国外读书。

张言愣住了,在这么小的年纪里,不应该有这种负面的影响,但是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以前在一起上学的同学里,也有一个同学父母离婚了。”每次都被大家取笑说:“如果你妈妈爸爸离婚了,你会选择跟谁呀?你以后将会是一个没有爸爸或者妈妈的小孩。”

张言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来。这回他真的要做出选择了。

父母的离异战火正在进行中。双方都是一个比一个要强。

张言觉得爸爸这次回家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对妈妈,对自己,没有像从前那样的和蔼可亲。

一开始,父亲还怀念跟杨汝娥多年的感情,想她道歉,不过这些内疚感很快就在争吵的语气里销声匿迹,然而张中兴的另一面此刻才显露出来。

“薄情冷酷,商人的作风,他拿和他一起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做商业对手。”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婚?”

杨汝娥彻底对他绝望了,抓起身边的遥控向他怒砸过去:“我要你现在马上去死。”

屋子里面的东西呗扔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张中兴转头正要抬脚就走,躲在角落里的张言,抱头哭得哇哇叫,眼看父亲就要离开这个家,去南宁了,也许以后不再回百色了,张言本能地去拉着父亲的食指,哭着说:“爸爸别走,你们不要离婚,妈妈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张中兴看着他,心一软:“摸着儿子的头,小言跟爸爸走好不好?”

“把你那脏手拿开,别想碰我儿子。”杨汝娥跳起来,一把拉住张言的手。

可能是杨汝娥太激动和愤怒,把张言的手给抓痛了,也不管他脸上那些痛苦的表情,就一把把他给拉过去。

“疯婆子!”张中兴冷冷哼地一声,甩门:“砰.........”走了。

正文 第六章:离别

他越过这门槛一走,杨汝娥好像自己胜利了,又觉得自己输了,胜利的是她气势上,输的是她十几年辛辛苦苦经营的爱情。

“她彻底地失去了战斗力,瘫倒在地又哭又骂”

“张中兴你这个负心汉.......你不得好死...........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言站在妈妈的身后,看着地上是碎玻璃碴碴,地上是他们结婚时一起的结婚照俩人背对背地靠在一起,像一对:“玉人”俩人相互依偎你情我浓地互望着对方。

张言抬头,看着披头散发的妈妈,心想:“为什么相爱的人会这样?”

“到底什么才算是爱..........?”

张中兴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他去南宁,好像是回去养精蓄锐,准备好下一次的口战。

徐丽从来不露面,倒是妈妈会偶尔提起她:“那个小三最近怎么样?”张言把这几天的印象大概描述了一遍,妈妈听完有反复地问,一遍又一遍,张言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她。

杨汝娥连一青瞪着眼睛看张言:“怎么了?嫌我啰嗦了吗?看到我不耐烦了是吧!”你和张中兴一个德性,问你几句你就觉得我不耐烦了。

自从战争打响后,她就开始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叫张中兴,冷着个脸,咬牙切齿地说。

张言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怕戳到她心里的伤口,杨汝娥过来推开他:“那你走啊,不想跟我,那你去找那个负心汉跟那个狐狸精去。”

每次张言都被杨汝娥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看到儿子恐惧般地缩在角落里,杨汝娥好像才清醒过来,又走过来紧紧抱着张言哭着说:“小言,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把怨恨发泄到你身上来。”

张言害怕看到这样的妈妈,他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每次她跟爸爸吵完架都是看着过去爸爸送给她的结婚纪念物,还有情人节的那些礼物,满满都是回忆。

张言看到妈妈低声啜泣:“为什么,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伤我的心........................”

张言看着妈妈的样子很难受,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爸爸真无情:“人真的好自私。”他回到南宁至少还有情人和女儿,可是妈妈却每次都是以泪洗面。

可是他无能为力,张言那时还小,期初他害怕,跟着妈妈一起承受,再后来他放学回家,在不远处就能听见家里面摔烂东西的声音。

“他明白,爸爸回来了,还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吵架。”

他停下来,也没有进门,背着书包就往外跑。他不想回家,这不是一个温馨的家,就像地狱,一个折磨人的地方。只能到附近的中山公园逗留一下。

借着暗黄的路灯,把作业做完,然后就坐定定发呆,等晚点儿回去想着他们应该大概刚吵完架。反正家里面的俩个人双方都是一股火药味。他们这时是不会想起张言的存在的。

张言也不知道他的家庭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夹在中间,快要窒息了。

“要是有个暖暖的东西抱着就好了”他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毛毛和他的主人并没有在在公园里出现,他每次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能遇见它,张言每次也是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

长椅上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平时很神秘,张言隐约地觉得只要自己需要它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可今天没有,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张言很无助的喊:“毛毛!司徒轩!你们在哪儿?哦好需要你们。”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倒是有些路人看到他满脸委屈,乱吼乱叫的样子指指点点地说:“这人像和疯子一样,在这里乱叫什么,叫谁呀................”

张言喊了几声后,依然见不到毛毛跟司徒轩的踪影,他趴在他们平时坐的长椅上很失落,浑身疲惫,直到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迷茫地坐在长椅上,眼前的字让他的双眼把目标锁在长椅的木板上,长椅上刻着几行字,痕迹清晰,字也很漂亮。

他刻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人生要学会看淡,才会成长。”

以后有机会我们在聚:“兄弟”

他终究还是把自己当成朋友:“兄弟”这俩个好像在安慰着张言,自己也会有朋友看得起自己。

他们认识不是很久,也没有说太多话,但是好像他懂张言,懂他的苦、他的痛。

张言对着这几行字,看了又看,摸着这简单的几行字说着:“我们以后再聚了大兄弟”毛毛也走了、离开他了,不过至少司徒轩跟他告别了。

不像那个薄情寡义的张中兴优柔寡断,爱到一半有放手,无情无义。

那晚过后,接下来的几年里,张言再也没有看到司徒轩的身影,他好像来自未来,一个在人海中浮沉的路人甲,陪他度过那些失落的日子,自从知道毛毛和司徒走后,张言也很少

去中山公园了,因为他们约好的:“以后有时间再聚。”

在中山公园坐了一宿,已经是深夜了,张言回到家里,看见妈妈平静了不少。张言看着伤心难过的母亲眼睛哭得肿红,站在妈妈傍边:“妈,今天我的好朋友教会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说:“妈!你还是跟张中兴讲吧。你们离婚吧!他已经不要你了。”退出他的世界里。

杨汝娥疲惫的眼神看着张言说:“我们真的命好苦啊小言。”

他们俩母子相互靠一起嘴里喃喃地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从此张言学会对人生的离开说再见。

司徒轩也跟张言讲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我们要学会去接受散场的那一刻。

“去习惯生活的不习惯。”

离婚后的杨汝娥情凄意切,整整秃废了大半年。她什么都不做,整天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有时就坐着傻傻地发呆,拿一些张中兴送给她的东西肆意地弄坏。

张言偷偷地收藏一张全家福,被妈妈发现后被甩打了一巴掌,照片被当场撕得稀巴烂,张言很明白,妈妈撕的不是那一张相片:“而是在撕自己的心。”

她把自己的心伤得:“摧心剖肝,鲜血淋淋。”

都说不懂得珍惜的,失去后才知道痛苦,但是:“珍惜之后再失去,这种痛只有杨汝娥自己知道。没有人会感受到她的痛。”

“时间也是疗伤最好的一味药。”

几个月后杨汝娥才彻底醒悟过来,她说:“我要去辞职,我要创业。”

这份工作杨汝娥做了十几年,都是早进晚出,一直是单位的良好形象,张言听到她说要辞职去创业,心里既开心也难过。

她变了好多,从前的妈妈绝对不会那么坦率,张中兴的生意做得再大也好,她也没想辞掉单位上的工作,可如今,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递了辞职信。

然后去从新打扮自己,做发型,做美容,学化妆,一回到家,张言还以为是那个大美女呢,都快认不出来了。

“妈妈真的走出来了吗?”但是张言还是支持妈妈,换个方式换个环境也好。

在外人的眼里,她从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只有张言清楚:“妈妈还是原来的妈妈,不管她再怎么掩饰她的外表,她还是不会忘掉和他在一起十几年的那个男人。”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大城市里,妈妈都不去,就偏偏选择去南宁。”

杨汝娥对爱情就像陷入一个沼泽地里,她越陷越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杨汝娥把儿子托给阿婆杨秀娟,就迫不及待地启程了。

杨汝娥在准备启程去南宁的时候,想跟张言打一声招呼,但是张言还是拒绝见她:“每个人都以爱的名义来表达不爱的事情。”

每个人都说爱他疼他,可最后呢,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爱,而抛弃了他,张言把自己反锁在屋内。

杨汝娥敲了许久的房门,张言还是坚决没有开门,最后她透过房门的缝隙对着张言说:“小言,妈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阿婆的话。”

张言在房间里伤心欲绝,站在窗帘的后面偷偷地看着妈妈拉着行李厢渐渐消失在眼前,妈妈以前在怎么骂自己怎么打自己也没有很她,因为他知道,妈妈被爸爸伤的那种痛,妈妈只想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是这次,张言有点恨妈妈,恨他抛弃了自己,先是爸爸,现在是妈妈,会不会阿婆也要抛弃自己。他的心好乱,好慌,惴惴不安。

阿婆敲着门:“小言,你妈妈她上车了,出来吧!”

张言还是想小的时候那样,一把扑进阿婆的怀璧里抱着她说:“阿婆,你不要抛弃我,不要让我成为没有亲人的小孩。”

阿婆摸了摸张言的头说:“小言呐!你不要怨恨你妈妈,你妈妈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以后长大了你就知道什么叫离别了。”

我不怪她,我恨他们,恨他们自私,全都抛弃我,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阿婆:“到底什么是爱?”

沉默了许久也不见阿婆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张言:“小言乖。”

正文 第七章:被看不起还要假装笑着

杨汝娥离开百色之后,张言就跟阿婆过了最难忘的初中那几年的学期。

阿婆很疼他,疼他胜过自己。在加上张言经历过那么大的阴影,阿婆更是对小言格外地爱护,生怕他对爱失去信心。

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经过这件事的发生,同学老是拿张言来做话题:“看呐!他就是那个被爸爸抛弃的男孩,他爸爸在南宁包养小三了,不要他了。”

身后又传来一句:“听说他妈妈也离开了,也不要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克他父母。”

初中的三年成绩一直是下坡路,因为父母给的阴影实在太大了,每天都被同学取笑说是野孩子,一个爹妈不要的野孩子。

但是他回去也没有把在学校的情绪带给阿婆,还是很温和地跟阿婆相依为命,阿婆很疼他。

她看得出每次张言放学回家都是一种强颜欢笑的表情,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但他在杨秀娟面前还是装作很自如地吊儿郎当样他不想阿婆那么老了还要每天替他担心这样担心那样。他只想看到阿婆脸上 挂满笑容。

而在在夜里才知道张言心里憋了那么大了委屈:“他像在梦里跟别人打架一般。手脚并用,像发了疯似的说,你们都是胡说,我爸妈没有抛弃我,只是去南宁做生意去了...............”

“十几岁的一个大男孩,当别人还向父母撒娇闹别扭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什么叫俺是自己的情绪。”

阿婆第二阿婆是拄着拐杖到学校里把那些嘲笑他的同学骂得是狗血淋头,张言在场都惊讶了,没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阿婆也会不留余地地把别人骂得哑口无言。

“她看不得孙子的半点委屈,更看不得别人说自己孙子的一句坏话,半句都不行。”

别人再怎么说他,他都所谓这几年张言经历了同龄没有经历的一切,仿佛自己懂了好多,也看透了好多。唯一让他牵挂的就是阿婆的身体:“脑癌”医生说可以做手术,但是阿婆还是拒绝了。她说:“自己也所剩无几了没必要花一些冤枉钱。”

有时阿婆也会到学校的门口来接张言放学,夕阳西下,把老人照得影子有点弯,张言远远的看着阿婆心里很是难过,为什么人都会老去。岁月苍苍时间都去哪儿了。

张言看着老人高挺的鼻梁,还有被岁月磨得只剩下皱纹的脸,就像一幅画。永远刻在他心里。阿婆:“你不要死。”

他很怕,如果哪天她真的离开他了,那他真的会是一个没人爱的野孩子。

阿婆笑呵呵地看着张言:“傻孩子,人终究都是要死的,”但是你还有爸爸妈妈呀!

爸妈?他确实有,不过一个个都远远地离他而去了。

爸妈离婚后,爸爸也有打过电话给他,不过他都没有接,后来张中兴也没有再打过来了,张言有伤心过,所谓的父亲也就不过如此,生活一起十几年还是抵不过第三者的插入。

张言永远都忘不了那年的暑假他起因南宁问爸爸要抚养费的时候。

那一年,也是他妹妹洋洋三岁了,长得胖嘟嘟的,穿着小公主裙,被徐丽抱着。

徐丽看见他,得意地笑着:“看,洋洋,这就是哥哥。”

洋洋正在吃着零食,斜眼看了一下张言,也不说话。

张中兴把她抱在怀里,拿走洋洋正吃着的薯片,笑着说:“爸爸跟你说过多少次啦,不要老是吃这些垃圾食品。”

“给我!给我!洋洋毫不客气地抓张中兴的脸,”妈妈爸爸抢走我的零食,我要打爸爸。

张中兴也不生气,只是乐呵呵地逗着洋洋玩,完全也不理自己来这里要的抚养费的事情,张言站在大厅里,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尤其是看到徐丽那满脸得意的笑容,空气里像一把看不家的长矛,把张言的心给捅碎。

这次徐丽更是像女主人的风范:“你妈妈最近还好吗?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吧!”冲着张言笑着说:“要不要我上楼那一些我不用的面膜拿去给你妈妈呀!”

张言我紧着拳头死死地盯着她看:“这关你什么事,”差点就把小三这俩个字给说漏嘴。

“是吗?徐丽得意地笑了笑,也不生气。”或许她就是要看到张言这幅样子。

倒是张中兴却一脸严肃地说:“小言,你是怎么跟大人讲话的?真没礼貌。”

“难道不是?”张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冷谈地说:“爸爸我是来拿抚养费的,要是你方便的话你就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张中兴这时突然就站起来一手插着腰说一只手指着张言说:“钱钱钱,”你怎么跟你妈一样,就会跟我提钱。要是我不是为了不想给妈妈负担那么多,你以为我想来你这里看你们全家冷落我吗?

爸爸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张言也不敢顶嘴了,他灰心地说:“我还有一些作业还没有复习完我先去复习了。”

“作业什么晚点再复习,难道来一次,多住几天多陪陪你妹妹,好好跟妹妹培养一下感情,以后免得兄妹感情生分了。”

徐丽在一旁坐着翘着二郎腿俩手交叉在胸前像在看热闹般,张言不明白,大家,明明心里清楚对方都容不下谁,可为什么她看到自己就像得了疯狗病一样死死咬住他不放。后来渐渐地有了微信一旁圈,张言才明白人是多么怕寂寞的生物。

不炫耀,不刷存在感简直会死,这个成功上位的小三,要是不在前妻面前耀武扬威一下,怎么显得她的成功。她还需要目击证人,去告诉她的对手说:“先如今她是有多么的幸福美满。”

张中兴总有办法让张言懂得什么叫:“痛!”

痛是父亲很平静地告诉你,让你好好照顾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离婚时妈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男人一脸嫌弃的眼神。

张言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天差地别,一个被宠得像天,一个是诺空气。就连一千多的抚养费也要拖到最后才给。

张中兴很爱他的女儿,那个眼里只有自己,蛮横不讲理的小妹妹。她从来不叫言哥哥,张言也不搭理她。

为了抚养费,张中兴还刻意安排了张言和洋洋在同一间房间,用徐丽那刻薄的语气讲就是说:“培养感情。”

在这段日子里,张言真的是数着手指过日子,他还要坐在洋洋的那间奢华无比的公主房陪着她。

那是张中兴刻意为洋洋布置的,房间里布满大大小小的布娃娃,满地都是,应有尽有。有些还是进口的,张言看了看标签,眼珠子都红了,有些布娃娃比他几个月的抚养费还要高出许多,原来自己连一个玩具都不如。

他痴痴环绕的望着房间的四周,眼里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哭了,他看着在一边玩耍的洋洋,为什么人跟人之间相差就那么大呢。

妹妹几千块的布娃娃,随地都是,自己每个月一千多的抚养费,却一拖再拖。

他随手在地上拿了一个布娃娃摸了一下,洋洋抬头,一把就抢过他手里的布娃娃:“拿开你的脏手,乡下人!”弄脏了你赔不起。

她的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但是这语气跟她妈妈一样总是那么讽刺人,张言被气得一下子就怒了:“你说什么小屁孩........”

“怎么了?”洋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妈妈说你就是一个从乡下来找我爸爸要钱的穷小子。

张言一火一把抢过洋洋手上的布娃娃:“我就碰!我就碰怎么了!”

张言故意压在布娃娃的身上,洋洋见状也不高兴了,跑过来抢,俩人在撕抢的过程中,张言一松手布娃娃掉落在地,眼睛掉出来了。洋洋看到布娃娃的眼睛掉在地上又是一顿惨叫的哭叫声,还在地上打滚。

“你陪我的布娃娃,你陪我的布娃娃..............”

当晚,张中兴一回到家,洋洋就朝他跑去哭着说:“爸!他打我,还弄坏了我布娃娃的眼睛。”

其实眼睛没有坏,只是掉落而已,早就装回去了,张言刚要开口解释着,张中兴就劈头盖脸地指责他:“小言,你怎么当哥哥的,妹妹还小你都不能让着她一点儿吗?”你怎么还能打妹妹呢.............

那一刻,在这几天所累积的愤怒终于要爆发了,全部涌入心中张言无比的委屈,看着被抱在怀里哄的妹妹,她正得意地看着自己被骂,一句辩白都没有为自己说。

他紧紧握着拳头,脑里有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

隔天,张中兴去上班,徐丽跟保姆出去,家里就剩下他跟洋洋,洋洋正在午休。

张言静悄悄地走近她房间到她床前,她睡得很香,小胸膛一起一伏的,看着真的可爱诱人的小妹妹,要是你不像你妈妈那么坏就好。

张言脑里对她,也对她妈妈的恨在徘徊着,他恨!他恨他们,恨爸爸如此偏心如此不公平,恨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张中兴你不是开你女儿吗?”那我就带着你的女儿一起死。让你感受失去亲人的那种痛。

他轻轻抱起洋洋,走到俩米宽的大阳台,这是四十二楼要是从这里一跃而过,谁也活不成了,张言俯身往下一看。下面的人小的跟蚂蚁似的,看得他几乎有点头晕,手脚再抖,但心中的恨却是有增无减。

洋洋似乎被冷风吹到有些感应般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你在干什么?”

她看到自己被张言双手托着站在椅子上,傻傻地看着阳台下面,也许她也感觉到害怕了,嚎啕大声地苦了起来:“言哥哥,言哥哥。”

她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紧紧地抓着张言的手,那么疼,那一刻张言像被她抓的疼给醒悟过来。

最后张言还是没有一跃而下,他和洋洋从椅子上跌落到冰冷的地板上,他看着被洋洋抓得通红的手臂,还是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洋洋,他慌慌张张地往门外跑了出去。

正文 第八章第一次相遇

张言下了楼,他不知道去哪儿,感觉好迷茫南宁那么大,却好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他好害怕,怕这样的自己,还有恨,他很张中兴,也恨自己懦弱,不然刚才就跟洋洋同归于尽了,让张中兴一无所有。

张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满脑都是怨恨,像当初妈妈跟爸爸离婚时的那种恨,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可怕,心里面全是不好的想法。

走出小区,张言一路沿着走,往前走,脑子里都是一些绝望和死亡的想法在打转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爸爸妈妈都不要自己了,爸爸明明那么有钱,可为什么总是把抚养费拖到最后才给,明明明明可以不辞职去南宁,为什么偏偏要抛弃自己,张言想不明白。好像自己就是多余的,他越想越难受,捂着胸口此不住的痛。

“往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的感受到一点儿父母亲的爱。”

直到他走到那个溜冰场,五颜六色的彩灯在场里面照射着,放着动感的DJ音声,一个个像轻盈的燕子一闪划过眼前,很轻松快乐的样子。她穿着牛仔和T恤,绑着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懒洋洋地在他眼前划过。

女孩在众人面前很享受这万众瞩目的快感,还不断地摆弄这花样,划过一圈又一圈,张言抓住溜冰场的铁丝网,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天色渐暗,女孩也走了,他的心情才渐渐地平复回来。

就算是死也需要勇气,可他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自己好没用什么事都做不了,心好累,好累。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张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兜兜转转还是回去了,想必现在爸爸跟那个狐狸精已经回来了吧!也不懂洋洋会在张中兴面前怎样说自己了。

要是说了自己也不想去解释这一切,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真的好想抱着洋洋同归于尽,一了百了,死了才没有七情六欲。

回到家的第一句就向张中兴说:“我要回百色了。”

没想到爸爸这一次便很爽快地答应了,也不知道洋洋跟他们讲了什么,但是张言也不想理到底讲什么,拿了张中兴给的抚养费后,正要转身离开一直躲在徐丽身后的洋洋探出半个脑袋轻声地说:“小言哥哥你要回百色了吗?”

张言回头地看着她,心想着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张言走过去,蹲下身:“洋洋乖!小言哥哥差点就伤害了你,对不起。”

说完张言就起身向大门走去,也没想爸爸说告别的话,张中兴也没说要送自己之类的。

刚走出小区门口,坐公交车在回去的路上,和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绑着一头乌黑的马尾辫,张言靠着窗回过头望着她,她永远不会知道,是她在溜冰场救了自己一命那时候的她真耀眼,像一道光,照耀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眼前的一切都是漆黑迷茫一片,照亮着他行前的路。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后来他们还会相遇,她说,她会陪伴在他的身边,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他,她也会陪在他左右,永不分离。

就像司徒轩说的:“她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也是要经历的一次劫难。”

“你们都忘了吗?即使她是光也会灼伤人。”

从南宁回来的张言,坚决的俩件事情。

一是那个疼爱自己嘘寒问暖的阿婆,只有阿婆才不会抛弃自己,二是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他以后不想被别人看不起,有其是徐丽:“她那眼神真的会杀人。”

初中毕业那一年,张言还是像一个讨债者一样继续厚着脸去要抚养费,每次看到徐丽那副贱样心里真的一点不是滋味。

我要去打工赚钱,尽管工资再少,也不用活在别人的脸色下。

杨汝娥沉默了许久,扫了张言一眼:“小言呐!虽然我跟你爸爸是离婚了,可他永远都是你父亲,不是别人,你要和他多走动沟通,就算是父子,久了不联系俩人的感情也会变淡。杨汝娥眼里充满怒气地说。”

张言在心里地问自己,难道身上的伤痛都忘了吗?他和爸爸再怎么走动也不回不到以前那样,因为爸爸给他的打击和伤痛实在是太大了。

也是在自己毕业的那年,妈妈从南宁回来百色跟张言说要带他南宁。

她得意地说自己在南宁做的生意蛮好的,已经在南宁那边买了一套房子:“香蜜湖小区”

张言听到这个小区心里一股绝望涌上来,为什么妈妈还是忘不掉那个背板自己的爸爸,小区就住在爸爸的小区对面,说不定哪天出门就会碰到对方也有可能。

张言不想去,他不想陪着妈妈陷在爸爸这个深渊里面挣扎,况且他回来百色了就不想再离开阿婆了。

在所有人抛弃他的时候,是她,这个白发苍苍的阿婆陪着他,并关心他鼓励他。张言也试过去逃避妈妈,最后还是败在妈妈的眼泪下。他认命地去收拾好行李。

走的那天张言故意去赌气没跟讲话,阿婆试图地去摸摸他的脑袋,但他还是往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知道阿婆的眼里带着伤心地看着他,但他还是别过脸上了车。

车准备要行驶的那一刹那,他透过玻璃看窗外的老人杵着拐杖,阳光把老人照得身影有点儿驼,他看到老人杵着拐杖缓慢地追着,还招着手。

他也不管当时的车速,像疯了似的打开车门就是往下跳,手了磨破了,还摔得一身的泥土,他抱着阿婆恨恨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留我,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我,都赶我走,我真的就那么让你们惹人烦惹人厌吗?”

“不是的,阿婆没有,”杨秀娟慌慌张张地说。

他心疼外孙仔,看不得他收到伤害,看着下车的杨汝娥说:“要不,还是让小言别去了吧!”在南宁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人照顾他。

“妈!你要为小言的未来和前途想一想,在百色能有什么好的大学?”

说完,张言还是上了车跟妈妈走。

在车上脑子里都是阿婆的那句:“要不,还是让小言别去了。”他知道阿婆还是很疼他......

妈妈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把张言泼得一干二净。她别过脸坐在椅子的另一边。俩母子互不干涉谁也不靠近谁,就算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杨汝娥的那句话,让张言深深地明白原来爱都是伴随着伤害。

他被阿婆疼爱得无法无天,不然他这么爱着的阿婆,这么自己要走了,还要伤她的心。

张言心好痛,他厌恶自己刚才的行为。

张言的内疚是接到阿婆的电话时,心情缓解了一些,在电话的那头阿婆还是依旧嘘寒问暖,张言嗯呢地应着,他恨自己,恨自己去伤害一个爱他疼他的人。他紧紧握着拳头红着眼。

“南宁。”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来找爸爸,也是爸爸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第一个烙印,”当晚张言在妈妈三十六楼的房子里,他站在俩米宽的大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这繁华的都市。

在微博发表了一条说说:“我又来到这陌生的城市,这里没有关心,没有爱,更没有真诚。”虽然爸爸妈妈都在这城市里,但一个眼里只有妹妹,一个却满怀地报复心里。

到了南宁,张言才知道妈妈的变化有多大:“这个社会就像人生的一位导师。”以前妈妈从朝九晚五安分守己的小职员,变成现在别人口中的女强人。她代理了服装品牌,每天就是打扮好,然后去跑业务,见到客户,忙得连影子都见不着。

张言到南宁有一个多月,没有吃过她做了一顿饭菜,也没见她像以前那样按时回家,每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一身酒味,嘴里还有时无时地说:“来张总喝..............”

张言靠在床头,一边耳朵听着动人的音乐,直到妈妈房里渐渐变得安静,他才可以安心地睡觉。张言有时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为妈妈点一盏明灯,让她知道有人在等她,可张言却没有这样做,张言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

张言和妈妈住在一起,也没见的俩人有多亲密,是杨汝娥太忙了,张言也是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写作业,俩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反而形同陌路般。俩人似乎都想着改变彼此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到最后也渐进地习惯这样独来独往互不打扰。

整个高中就这样度过了。

而张中兴,住在相邻的小区三年,张言来南宁这三年都没有告诉他,告诉了又能怎样,也没有去找过他,倒是偶尔会看见他载着他的女儿去玩,张中兴也有打电话给阿婆,阿婆说张言高中时就已经去南宁了,但是始终还是没有见爸爸来找过自己。

张言想,就像自己现在渐渐地习惯没有父亲,也好像父亲渐渐地习惯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就算是至亲,也会习惯没有彼此。更何况他恨他。恨他把妈妈变成另一个人,恨他亲手破坏了这个家。

高考过后,张言在家等着成绩结果。

正文 第九章:爱是迷茫的

他都计划好了,等成绩单一下来,就报考老家这边的百大,虽然比不上南宁那边的大学,但是在这里就离阿婆近,张言想,爸爸妈妈都不要自己,只有阿婆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要陪伴在阿婆身边。

成绩单要俩个星期后才能下来,这俩个星期是张言最放松的俩个星期。

往常就是除了上下课,星期还在家里复习资料,张言就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电影,一待就是一整天,一场接着一场地看。

他喜欢在电影院黑暗的环境里,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关心谁,没有纷争和吵闹,安静地看着电影屏幕上的故事,故事里的悲欢离合一直延续到落幕,唯有这个二十岁的少年,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仿佛这一切的纷争与吵闹跟自己无关。

杨汝娥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过来,电话里很着急地说叫他送合同过去。

张言只能离开这个刚播到一半的:【前任2】给妈妈送合同。

虽知是应酬,但是服务员把门推开的那一刻,张言还是被眼前的这场面给惊呆了,包厢里烟雾缭绕,妈妈就坐在那帮男人的中间,光彩照人的脸被熏得有几分迷糊。

酒局定在明园饭店,南宁挺有名的,还是四星饭店,装修得很豪华高大上,刚才张言走进来全部都是红木家具加上江南园林式草木的点缀,只觉得饭店有一种回到古代的风情,清静幽雅,当张言进门的那一刻才发现包厢里面跟包厢外面的差别太大了。

看着那帮男人有些好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一样,左手夹着烟,右手举着酒杯好像在说合同的事情,包厢里一股浓浓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包厢里的人看到门被打开,把目光都投在张言的身上,杨汝娥娇媚地笑着说:“这是我儿子,他是来给我送合同的。”

“叔叔们好。”张言很礼貌地他们打招呼,只想把合同交给妈妈后就走。

他们却很热情地说:“杨总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阳光帅气,就像杨总一样美丽大方。”

这些客套话在酒桌上是最常见的事情:“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这些都是杨汝娥生意上的伙伴,不敢不给他们面子,拿个杯子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张言:“来小言,跟各位叔叔和三个几个大姐姐们敬一杯。”

张言坐在妈妈的身边,看着一屋子都是一些中年的男人张言在关注着那些面目表情有许些猥琐的男人, 中间坐着一个大概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低着头在玩手机。乌黑的头发,绑着细长的马尾辫,穿着一件细带碎花的公主裙,显得格外的清晰动人。皮肤白净粉红的脸蛋,还有修得很工整的一字眉,气质就像电影里的小公主高挺的鼻子皱起来又有些淘气。

挺漂亮的,一向内向的张言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真的挺佩服她的,竟然能在这种场合里心静如水地在玩手机,换作自己肯定是浑身不安不适应这种场合。

可他心里明白,他不能为自己的自私而给大家扫兴,况且这是妈妈在淡生意。他站起来,刚要敬酒,身边的这位大叔就压下他的杯子。

“杨总,喝果汁太客气了一点了吧!”

“瞧您穆总说的,喝酒咱们就行,我儿子还是个学生呢,杨汝娥浅浅笑道。”

那个穆总还是不依不挠:“学生怎么啦!你看我女儿,高中毕业后我就拉着她来跟我一起应酬,不然以后她毕业了怎么接我的班。”

“年经人应该多历练历练,出来多见见世面。”

其他人也跟着这个穆总的节奏一起参合起来,好像在看着张言母子在台上进行表演那种心态,张言僵硬地站着,手里还拿着杯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在等待被屠杀一样。

杨汝娥一脸尴尬,轻轻拍了拍穆总的手背:“够啦!穆总,你们这帮坏人,欺负我就算啦,还要连我这刚踏入社会的儿子也欺负不成?”

她说这话,身段放得很柔软,带着娇媚的语气,这也是张言第一次看到妈妈的另一面,张言愣住了。

“有时候,人为了达到某些事情不惜卖弄着被人嫌弃的样子来讨好对方。”

张言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这是他的妈妈吗?他自己的都快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妈妈竟然会我了生活变成这样。

穆总很受用,但只是不想放过这杯酒,让自己没有面子:“瞧你杨总说的。”

穆总好像就跟张言的这杯酒给杠上了,张言不喝酒不罢休,也让杨汝娥替。

杨汝娥看到包厢的气氛有些僵硬,有些歉意地说:“小言,要不你............”

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视这妈妈,眼神中带着求助,张言也没说话,就这样望着杨汝娥,直到她难堪地躲开。

张言有些失望,眼前的妈妈真的判诺俩人,为了取悦客户,就连自己的亲身儿子也可以出卖。

穆总已倒好一杯酒,塞到张言的手:“小帅哥,喝一杯嘛!”

包厢里的人,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张言母子俩人,眼睁睁看着,似乎在告诉张言要是不把这杯酒喝下去,这单生意就黄了。

也不知何时那个一直玩手机的女孩也把视线落在张言身上,她有一双大眼睛,看人总有几分多情。

张言没动,又看了妈妈一眼,眼神很冷,却带着微弱的求救的信号,可杨汝娥还是别过脸,没说话。

张言心里有许些苦涩,不就是一杯酒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上小学时,别人不小心把他绊倒,他摔倒吧额头磕破,妈妈直接闹到校长室。

张言刚举起酒杯,就有人阻止他:“哎...先别...学生喝什么酒嘛!”她向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是个看似很寻常的男人,但讲话似乎有点分量,整晚大家都围着他拍马屁,他一点头,坐在酒桌上的人都笑着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

女孩又跟这中年的男子撒娇说:“爸,我和你们玩不到一起,没有共同的话题,我们还是先出去了。”

说完,她便向张言招手:“走,我带你去别处玩去,这种气氛不适合我们这种年龄段的人。”

张言跟着她出去,俩人走出包厢,看这女孩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他们坐着电梯到楼下,来到一间奶茶店,“这是我平时不叫喜欢喝的一间奶茶店。”她说道,张言本能地拉开椅子,我们就在这里坐吧。

“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不然我刚才就挨喝那一杯酒了。”

“我叫张言!你呢?”

“穆遥。”

“不客气!”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故意刁难人。

张言向他微笑地问:“应酬都是这样子吗?”

穆遥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张言的意思,她苦笑地说:“酒桌上就是这样的,什么人都有,你妈妈也不容易,你不要想太多.....”

张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其实杨汝娥也不做错什么,但张言就接受不了,为了讨好别人而让大家看着自己的笑话。

来南宁这几年,也有听说过妈妈的一些传言,说她为了拿到合同,什么都肯做,那时的张言从来不相信,他们肯定是污蔑妈妈,

可今天........张言亲眼目睹的这一切,也证实了传言都是真的。他没有资格责怪妈妈,可妈妈不是一个拜金的人,她也不用走到这一步,他们可以过着平淡的人生,他们也可以不住大房子,有时候张言宁愿回到百色,就算过去的妈妈,连一点零食也要锁起来,但他也觉得很简单的温馨的日子。

他坐着有点傻呆样,穆遥望着他,轻声地叫他:“小言。”

小言是他的小名,只有极为亲切的人才会这样叫他,可从穆遥的嘴里叫来,有一种感觉总是觉得很亲切。

张言回过神来,抬头发现穆遥的耳上戴着大圆圈的耳环,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的感觉。

俩人 又聊了一会儿天,穆遥也是高考生,俩人还是同龄的,只是穆遥比张言小几个月,不过张言的心今天不在状态上,很快就向她告别了。

穆遥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用握手的方式说:“初次相遇,小言,恨高兴认识你。”

当晚,张言回到家里,杨汝娥难得地早早回了家。

一回来杨汝娥便问:“小言,你跟穆遥去哪里了?我跟你讲,穆遥可是我们总部穆总的女儿,你要多和她走动走动。”

张言听着,大多就是走动走动,最好别闹脾气。

他望着豪华装修的房子,很大。这是寸土寸金都市,虽然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比百色那边好,但在张言眼里,再漂亮的房子,里面住的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家的温暖,那也没有。

还是阿婆房子好,虽然房子破旧了一点,但是处处看到家的温暖。

张言平静地望着妈妈:“妈,你为什么来南宁?”

是为了张中兴吗?那个你跪下来苦苦哀求他,反而一脸嫌弃地对你说离婚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你还是想着他?

离婚八年了,你手机号码从来没有换过,可他有打过电话给你吗?你所付出的,你现在有回头看你一眼了吗?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汝娥的唠叨瞬间变得哑口无言,空气中变得宁静起来。

张言仿佛能听到妈妈的心在流血,他伤心道:“妈我们回去吧!”

正文 第十章:我喜欢你

张言再怎么跟她妈妈闹别扭,她始终是他妈妈。

杨汝娥眼里带不懈沉默了许久道:“小言,没事的,我会让你在南宁过得很好。”

张言微微楞了一下,看到妈妈那么倔强的样子,张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知道即使自己说破了嘴皮子,妈妈还是离不开这个地方。

张言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带着愤怒看着杨汝娥道:“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去那种地方。”我不像那么懂得讨好别人的欢心。

杨汝娥的脸色渐渐地变得冷漠起来,咬着唇,甩手就进了房间。

张言也不想这样说,只是自己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妈妈,今天在包厢里的妈妈让他感觉到陌生,这个不是以前的妈妈。

“妈妈变了,变得不再温暖了。”

张言趴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上,胡思乱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此时就像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但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哪里认识别人。

“这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穆遥..........”

她是张言在到南宁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子。

张言醒来时,杨汝娥已经早早就出门了,餐桌上摆放着早餐还是暖的,生怕早餐变凉,还把它盖得严严实实的。

吃完早餐,张言还是像往常一样出门,也不知何时既然走到电影院门口,反正自己一个人起去哪里也是无聊,那还不如去电影院跟大家揍揍热闹也好。

买好电影票就是对号入座了,关了灯,准备开场时感觉身边的空位有人坐下,不过他也没有理会是谁,反正自己在南宁谁也不认识。

“四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电影带来大家无尽的欢笑声,只有自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知道散场,张言起身好走时,转头一看微微一愣,坐在自己身边四十五分钟的竟然会是“她..........”

张言一脸好奇,尴尬地打声招呼说:“那么巧,穆遥。”

“咦!”那么巧啊,穆遥双眼带着愉悦感笑着说。

“是啊。”真的好巧,张言笑眯眯地说。

俩人肩并肩走出了电影院,一路上,发现时不时还有人回头看着他们,也不懂那些路人在看些什么,张言一脸好奇,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穆遥于是便明白了。

身边的女孩太有女神范了,穆遥穿得很清晰,一件灰色超短牛仔裤加上一件米白色的寸衫,衬得她十分吸引众人的目光。

穆遥很热情地说:“想必你一个人也不懂去哪里,不如我们就一起玩吧!”

张言有些犹豫,他平时都是习惯独来独往的性格,可昨天穆遥才帮过自己解围,要是拒绝她的话,可能不太好吧,这时脑海里闪过妈妈昨天说要跟她多走动走动。

他正想着的时候,穆遥又打断他,:“一起玩嘛!”你看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你一个我一个,多般配呀。

“般配......................”

穆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自己拒绝就真的有点不近人情了,要是她回去跟爸爸说那么几句妈妈的坏话可就惨了。

这样也好,和她在一起至少还有一个伴,倒也是挺开心的,来南宁这些年,张言几乎就没有跟谁接触过,除了妈妈,就是家里那寂静空虚的房间。

一路上俩人聊得很投缘:“刚才在电影院里大家都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好像都不见你感到一点儿开心呢!”穆遥一脸疑问地看着张言说。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从昨天开始我们已经是朋友啦,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这个朋友说呗,没关系的。

张言感觉找到了知己:“他把伤口揭开给穆遥看”他说他一点都不想来南宁,很小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城市厌恶了,因为在这个城市里,从小爱他的爸爸出轨了,可如今在爸爸眼里自己可有可无。

“穆遥看着张言,双眼带着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都说好起来的。”那你妈妈呢?

张言低垂着头说:“我妈妈现在也准备不要我了。”

穆遥一脸惊讶的眼神道:“怎么会这样?没事,以后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不会抛弃你的,肯定会陪在你身边。”

这话让张言听着有点心暖暖的,因为好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除了远在百色的阿婆。

接下来的几天,张言还是在电影院碰到了穆遥,她要么就坐在相邻的位置,要么就是在影院的大厅等着他。

张言觉得穆遥这样有点不寻常,南宁那么大电影院那么多,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了吧!就这样过了几天,今天张言正要准备出门,在心里想了想不会一下又会碰到穆遥了吧........

于是张言今天并没有去电影院,而是去读书馆,那天早上张言过得相对安静,果然他还是习惯一个人的感觉。

有时张言也会分心地问自己:“会不会穆遥今天还会在电影院呢?”在读书馆手机都是要调静音的,一直到中午时他从读书馆出来想去吃东西,拿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和信息让他差点跳起来。

“屏幕上都是穆遥的电话和发来的信息。”

第一条是:“小言,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你,你没有来看电影吗?”

第二条:“你在哪里?怎么大半天了还不见回我信息?是不是生病了?”

最后一条却说:“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看到我?才不来电影院的?”

张言看到这些信息和几十个未接电话坐着呆呆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他确实在躲她,他觉得她热情得有点过了头了,也不想跟她走得太近了。

张言看着手机刚要回复信息时,手机这时又响了,是穆遥,他慌张地接了电话,也没有想好自己该说什么时,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穆遥甜美而清晰的声音:“你怎么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你故意不接我电话?”

张言措不及防地楞了一下,他不懂该先回那句话,尴尬地说:“我今天去读书馆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没有听到你打电话给我。”

“抱歉.........”

“抱歉..................”

“哦!”穆遥说:“没事,我就想看看你今天在干什么而已啦。”

还没等张言说话,穆遥便挂断了电话,张言心想着,她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呀!他也没多想,于是便下了楼准备去影院下面的美食街吃东西。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再次响起,还是穆遥。

“刚才我发给你的信息你怎么还没有回我呀!”

“..............”刚才我们不是刚通完电话了吗?张言说道。

“哦.......”穆遥的嗓音拉得很长,好像很无奈的语气,她又问:“那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我在外面呢,不是很方便!”张言这次果断地拒绝了她。

只听到电话那头很勉强地应了一声:“哦”这声音感觉很失落,语气很低,穆遥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被冻结在这几秒钟,气氛很尴尬的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犹豫了一下子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里又传来穆遥的声音:“小言啊............”

她的声音很好听,给人的感觉也很舒适,是那种带着响亮又甜美的语调。

这让张言莫名一热,他听到她说:“你难道就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出来......”

“什么鬼.......”张言一脸惊讶的表情。

“其实我在追你啊。”

这话差点没让张言跳起来,他的心砰砰跳,吓得他几乎把手机从手里掉落到地上,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追自己,才认识几天,她就这样跟自己表白了。

张言沉默好久:“为什么呀!”语气里带着疑惑地问着她。

“为什么?”穆遥紧紧抓着手机,一时无法回答张言的问题,她也在问自己为什么。

那天在饭桌上,乌烟瘴气的,她低着头玩手机,却发现包厢里多了一个男孩,愣愣地也不小,也不讲话,就是拿着一杯饮料说着要敬大家神色悲伤,那双眸无助地在望着他的妈妈,像要告诉她妈妈说,他需要求救。

那是杨汝娥别过脸,穆遥意识到他已经被他妈妈给出卖了,于是为他解围。

她听到杨汝娥叫他小言,她也在心里跟着说:“小.............言.........”

她念着他的名字时,感觉很同情他,同情他需要妈妈帮助时,他妈妈却别过脸狠心地抛弃他。

她想她应该是已经对这个男孩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他很阳光,五官清秀标致,穿得看起来很干净清爽,怎么看他都觉得十分顺眼,但是看到他站在包厢一脸无辜的样子,她又觉得他很“可爱。”

穆遥微微扬起嘴角淡淡地说:“我喜欢喜啊。”

此时张言听到这甜甜的蜜语,不由得身体晃了一下,好像承受不住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这是张言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说喜欢他,也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追求。

要是换作别人,肯定会答应,但是张言却迟迟没有开口,他心想,他们才刚认识多久............

张言犹豫了许久,本打算拒绝她,怎么可能,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

还没等张言说出口电话那头就急迫地又说:“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感觉就想和你在一起。”

“那样怎么可能!”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不好意思,张言苦涩地笑着对她撒了谎。

“有女朋友也会分手的啊,穆遥很自信而天真地说着。”

张言一头露水彻底懵逼了,她以为她是谁?“我不喜欢你”说完张言便挂断了电话。

正文 第十一章:为什么会是她

挂断了电话,张言越想越不对劲,前几天哪能那么巧会天天遇见她,除了老妈还有谁知道自己的行踪。

张言回到家里,正好看见妈妈整理资料气冲冲地问:“你是不是把我的行踪跟穆遥讲啊?”

“是啊,怎么!了”杨汝娥一脸好奇地看着张言说道。

你看你在南宁整天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要么就一个人自己去电影院,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我有没有时间陪你玩。

“我不用你陪我玩!”张言想起那天妈妈说穆遥的爸爸的她总公司那边的穆总,要让他和她亲近亲近。

他有些口不择言地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生意伙伴上需要的工具了?”是不是只要你赚到钱,甚至连我都可以出卖???......

话刚落地,杨汝娥便举起手,手势像要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可看着张言死死盯着她看:“你打吧!反正你又不是一次俩次打我了。”

杨汝娥气着说:“小言,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妈妈说话!”你不要像你爸爸那样没有良心好不好:“我做着这一切为什么呀!都是为了你啊。”

张言站直直地看着她,自从来南宁以后,杨汝娥就没有打过他,以前爸爸妈妈闹离婚的时候,他没少挨妈妈打,但这次杨汝娥还是忍不住刮了他一巴掌,这巴掌打下去也把他的恨意给打出来。

他确实不应该那样说妈妈,但是妈妈来南宁真的是为自己吗?不是,妈妈是为了张中兴,而自己就像是一只替罪的羔羊。

这俩天高考的成绩表也出来了,张言的考得还不错,回来百色上大学完全没问题,他填了志愿者,就收拾好,准备回来百色。

而母子俩的话越来越少,张言也渐渐地觉得母亲的自私,感觉不到母亲的爱。

其实以张言的成绩单在南宁找一所比较好点的大学还是可以的,但是他就想回来百色,这里有阿婆杨秀娟,杨汝娥也管不住儿子,毕竟在南宁这城市给他带来的都是一些伤心事。

这几年阿婆杨秀娟身体渐渐不如从前了,张言离她近一点也能好好陪伴阿婆。

知道我要回去百色,张言十分地兴奋,成绩表出来后,杨汝娥比张言还开心,在小区里见人就说自己的儿子考上,还说儿子从来不用她操心,张言在身后看着妈妈很是炫耀的在小区里宣传,张言又摸摸地跟那些邻居尴尬地道歉说妈妈有点激动。

话刚说完,电话铃声这时响起,张言一看号码,我穆遥,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在电话的那头穆遥还是像往常一样很热情,她向张言说了自己的分数同时也问张言考得多少分,准备上哪所大学报到。

高考生问这些问题很正常,张言冷冷地说:“我打算回百色上大学,”

说完穆遥却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吧!这样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听刚才穆遥跟自己报了分数,在南宁上广西大学应该是完全可以的,但张言还是没有理穆遥,只是敷衍地应了她:“哦!随便你。”

广西大学是南宁最好的大学的,不相信穆遥会放弃那么好的大学,来跟自己读百色的百大,张言也知道穆遥是跟他开玩笑。

心情忽然变得开朗起来,他很轻松地坐在大落地窗前,开心的说:“你成绩那么好,你甘心来这小城市读吗?”

张言有点讽刺地说:“穆遥你敢来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来呀,这样我们以后就能天天见面了,张言笑着说。

说完,张言就挂断了电话,很愉快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因为他要回百色了,那个让他思念的小城市,那里才属于他温暖的家。

杨汝娥一路上唠叨个不停,说要让张言好好照顾阿婆,阿婆一个人年纪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

张言听着,心里有些苦涩地看着妈妈,他走了,妈妈以后再南宁也是独自一人,没人陪伴在身边了。

到了车站杨汝娥忙里忙外地搬着行李,张言站着看着这个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女人有些不舍。

“妈!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回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杨汝娥吩咐着。

张言拖着行李走了几步,缓缓地转身回头一看,仍看见妈妈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向杨汝娥摆摆手道:“妈!回去吧,我还要排队呢一下太久了。”回去以后应酬少喝点酒,别老是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杨汝娥满脸笑地向她点点头,就这样看着张言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人群中,知道看不到张言,她才离开。

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张言觉得逐渐消失在身后的街道即熟悉又有点陌生,在南宁的这几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事,这里成就了张中兴,也是在这里,张中兴变了,毁了这个原本和谐美好的家。

车路过一个溜冰场众人在里面开心地玩耍着。

溜冰场!好像有什么在脑海闪过,张言猛地想起了穆遥,那个帮自己解围,大大咧咧的女孩。

没想到会再次在包厢遇见她,并跟她为朋友,可张言心想,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张言回忆了这几天跟穆遥的点滴,想想还是蛮开心的,但她是个“神经病”整天就会逗他开心。

说真的,张言感觉对穆遥有点好感,可能是因为在南宁的这些日子,他真的想有人懂他,和他聊天,陪伴他。

车还是继续地向前行驶,张言看着被甩在身后的南宁,这一切还是跟原来一样没有变,变的只是人。在这城市生活的人都变了,变得不再真诚。

张言回到百色,阿婆拄着拐杖还是在等着他,看着老人被时间夺取只剩下苍老的身躯和孤单的背景,不由得鼻子一阵阵的酸,阿婆老了,而且一年比一年老了。

张言不想阿婆变老,他老了,就没有人来关心他了,也没有人来给他最真诚的爱。张言拉着行李厢走了过去,挽着阿婆的手道:“阿婆!我回来了,我回来陪你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家小言长大咯。”阿婆乐呵呵地说着。

她笑,张言也跟着开心。回到阿婆身边他觉得瞬间没有什么烦恼,整个人都很轻松,充满活力。

在这个暑假里,张言过得十分安逸,也是一个十分开心的暑假,自从他从南宁回来之后就不再用南宁号码,他也不再去想穆遥,也不去想妈爸。

他和所有的十八岁男孩那样经过一个慢长的黑色高三,敞开心怀地放松。

这个暑假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就要到去学校报名的日子了,百大在百色的郊区离市区也有几公里的路程,但是阿婆还是不放心他,要这要送他去学校。

张言一脸苦涩地笑说:“现在哪里还有家长送的,都是自觉独立的。”阿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以的。

他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车,阿婆不时还想起些什么,就往行李上塞得满满的,阿婆观念陈旧,总觉得外面比不上自己家里,生怕自觉的外孙仔被别人“欺负”。

张言心想着,以后可以勤工俭学赚钱买点什么东西给阿婆,阿婆一直都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们。

大学!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学校,他不懂前面有多少光芒在照耀着他,这欢快的心情持续了一路,直到张言下了车,看到那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学校门口人流很多,很多新生和新生的家长们,来来往往,就她站在那里,带着一副大墨镜,穿着最简单的牛仔T恤,却抢尽被人的风头。

张言第一眼就看到她,她也几乎感应般地同时望着他,然后很得意地笑了笑,慢悠悠地向他走来,边走边把墨镜摘下,一直走到张言前面。

张言睁大双眼满脸的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着说:“别以为你换了手机号码就想跟我断了联系,没门。”

穆遥走到他傍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让我来告诉你,什么什么叫喜欢你。”她很自信地说着,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一样,露齿一笑。

她拉着行李厢走了几步顿时停下回头说:“走吧!张言同学。”

张言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跟在她后面走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是认识的,她没有跟自己开玩笑,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

张言满眼疑惑地问:“你没有报广西大学吗?”

“怎么?”我就不能来百大?穆遥嘴角微微一笑,

“难道你家人就那么随你任性?”张言迫切地问。

穆遥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张言道:“那我来了,你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呀!”

张言也不觉得此时自己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只是觉得挺惊讶的,从下车看到她那一刻,他的心就被吓得漏跳一拍,不过还是有点儿欢喜的。

她站在阳光下,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着许多跟又细又长的小辫子,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张言一愣,脸有些热,不自觉地转移视线。

其实那次表白之后,张言不接她电话,也不想见她。

直到分数出来穆遥才找到机会找张言,不过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不上广西大学。

张言心想,是不是那晚自己以为她开玩笑的时候,她却是认真的。话又说回来她又有什么不敢!

正文 第十二章:情人节

她和家里大闹一场,就是故意报了百大。忍了一个暑假,现在有提前过来。

就是为了能兑现那天晚上跟张言说她要来跟他一起读百大,以后就能天天见面。

他看到她为了他听不容易的,但是刚才看到她那傻乎乎的模样,张言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正是盛夏,在学校办入学手续的人很多,张言让穆遥到树下去乘凉休息一会儿,他去排队轮到她,再叫她过去。

这天张言的心被穆遥给暖了,想想自己这几年,过着的那些日子,犹如空气一般,没有人会在乎自己,更没有人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什么。

穆遥的做法让张言感觉到爱,原来还有人在乎他,这一刻他有些心动了。

等办好入学手续后,张言帮穆遥把行李搬到女生宿舍,自己出是满头大汗的,后背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张言在女生宿舍逗留了一下见穆遥的舍友还没有来。于是想帮她整理一下东西,也算是给她留一个好印象吧。

穆遥看着张言的汗水就像雨珠一下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怪可怜的,拿了水递了过去:“奖励你。”

张言:“.......................”

他看了穆遥那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又看看水,你真幽默:“奖励........”张言苦笑着说。

穆遥一脸委屈地地看着张言道:“怎么了?”

张言神请有些尴尬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体贴了,”

穆遥楞了一下,也没说话,下意识好像要把水给收回去,张言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这是我的战利品...........”

他着急地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水,边喝边说:“穆遥同学以后这种体贴的精神要继续保持发扬哦。”

话刚落地,宿舍走廊就听见有人拉着行李厢往宿舍走过来的声音,张言热情地过去帮忙,刚忙一个其他舍友也来了。

瘦一点那个叫:“美娜!”,还有一个大美女:“珍珠!”

美娜指着正在忙的满头大汗的张言说:“你呢?”

“这还用问!这肯定是穆遥的家属啦。”珍珠笑嘻嘻地说着。

张言嘴角微微弯起回头,水润润的双眸看着穆遥,像在等着给关系。

穆遥有些尴尬,红着脸:“他叫张言,呃........他就是我以后的未来男朋友。”说完穆遥得意地笑着。

“哦.........”姑娘们也跟着喧哗起来,原来是未来男朋友呀。怪不得对你那么好....

张言笑笑,道:“那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去了!”他拿了穆遥的手机输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也存了美娜和珍珠的号码。

穆遥一脸疑惑低声道:“你干嘛啊呀?张言。”

“搞好关系!”张言冲穆遥微微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那个.......美娜、珍珠,以后穆遥就让你们多多关照咯。”

说完!向穆遥的同学摆摆手,屁颠屁颠就离开女生宿舍了。

很快,张言的热心受到了他们的认可,有时张言还会送上早餐,军训时送饮料,一到休息就过来找她们聊天,而真正目的就是想找穆遥。

从开学见到穆遥的那天开始,张言就对穆遥已经深深地吸引,更何况一个女孩子那么主动,要是自己再那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不好了。

这几天军训完,她们经常会三个在一起,但是张言心想,每次都是自己一个男生跟三个女生,这样的场面真的有点尴尬.......

开学几个星期张言也渐渐地跟宿舍的俩个“基佬”渐渐成为好朋友。

高大健壮的这个叫李源,而另一个是整天在宿舍嘴巴吧唧吧唧不听过比女人还烦的叫王强。

刚做下来,王强就开始吧唧吧唧地说:“你那个女朋友蛮漂亮的哦!”起来肯定是个那个老板的千金,你小子走运了。

看着王强一脸淫笑样又带着几分猥琐,张言只能默默地低头不讲话。这就是在大学的俩个“基佬”。

平时去哪里偶尔三个一起去,李源和张言是学同一个专业的:“工商管理”王强是学外语的,他说:“自己要学会几十个国家的语言,以后就可以满世界地跑了。”

而李源平时不怎么爱讲话,就想当年高中的自己一样,张言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既然都是同一舍友,那以后就相互彼此关系吧。

“不如我们去食堂吃饭吧!”随便介绍俩个小姐姐给你们认识呀,张言建议的说,王强听到“小姐姐这三个字”直接从上铺一跃而下。

“噗通.......”

“小姐姐.........”

走吧,走吧!我现在肚子好饿,“走不走啊?李源?”有小姐姐哦,王强看着躺在下铺正在看书的李源。

随便吧!我都行,李源勉强地应着王强。

三个人准备到食堂一起吃午餐,刚坐下来,穆遥跟她们的团队也刚到,六个人简单地相互认识后就开始进入话题,边吃边聊着说:“这个星期的第一个周末要怎么过得有纪念些呢!”

珍珠和王强同时站站起来说:“看电影!”剩下的我们四个就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就是大家一顿哈哈大笑。差点没喷饭。

说着美娜很自觉地腾出位置示意张言过去坐,张言嘴角微微弯起,开心地跟她换了位置,而美娜也正好坐在李源傍边。

今天她很漂亮他身上一套浅蓝色的丝质连衣裙,露出手臂,皮肤透着陶瓷般的光泽,像婴儿肌肤般柔滑,一低头,长发便如丝绸般往下飘落,水灵清秀的特质表露无遗。

说要看电影,这些姑娘们笑嘻嘻地道:“好哇!好哇!”反正晚上也么有课上。

珍珠说:“只要有人请客那再好不过啦。”

穆遥:“.....................”

张言看着穆遥微微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去,那我们也凑凑热闹吧!”大家在一起也彼此有个照应。

珍珠和美娜用手托着下巴一脸委屈地像在等着穆遥点头。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干。”穆遥笑着说。

那俩人果然露出了“谢天谢地”那一副满足的笑容,张言也跟着微微弯起嘴角跟着开心起来。

晚上看完电影,出了电影院,其他人好像是已经预约好了一样,集体消失,张言和穆遥的手机上都收到微信信息,美娜发短息个给穆遥说:“她们去逛街去了。”

李源也发短信给张言说:“他跟王强去打桌球去了。”还说不想当电灯泡。

王强还特意再发了一条微信给张言说:“以后追到手了,可要请我们俩兄弟喝一顿哦。”

张言看完信息后,大概也能猜得到是美娜她们发信息给穆遥,于是便把脸凑过去看:“是不是美娜她们?”你看,这就是人心所向。

他一脸的预料之中的神请:“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辜负他们的好意,我们约会吧!”

穆遥很自动地牵了张言的手,离开了商城。

走着走着,张言看见眼前不远处有个银饰店摆在玻璃柜上的耳环很吸引到他。

“耳环!”还记得他在小时候在南宁跟爸爸要抚养费时,从小区跑出来坐公交车回家碰到一个女孩,她的耳环也跟这个有点相似。

张言看了许久,店员走出来说:“帅哥!是不是看上这个耳环了?”张言望着店员点点头说:“恩!”

帅哥你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新推出的产品,要是用它来象征爱情就是:“环环相扣,心心相印。”

昨天也有一堆情侣来买:“怎么样?买一个给你女朋友嘛!”店员极力推荐着到。

张言被被店员说穆遥是自己的女朋友时,身上有一股热感从脚往上涌上头。

穆遥看了下价格,“1690”哇!那么贵。银的还那么贵吗?

这个不是银的,这个是:“白金。”店员很耐心地解释着。

那我们不要了,没钱,我们还有学生呢,1690那么贵,起码要我俩个月的生活费了,穆遥一脸可怜样。

站在一边的张言似乎感觉到穆遥很喜欢这对耳环,其实穆遥想要买的话,分分钟随便买几套都行,她只想想跟店员杀杀价罢了。

“好!”帮我包起来,刷卡,张言痴痴地看着穆遥笑眯眯地说。

“你疯了吗?”你现在在学校那么勤俭节约,你还买这个给我,你知不知道这对耳环会让你没俩个月的生活费。穆遥严肃地看着张言,眼神中像再告诉他不要买,要是买这对耳环的话。就要在学校没有俩个月的伙食。

但张言还是坚决地买了。

“呃..........”您好您再帮我打折吧!穆遥说道,

店员:“已经给你88折了,要不是这几天我们店里做活动,还要贵几百先呢。你们算是好运了啦姑娘。”而且这个活动只限俩天,只有今天情人节才有这个活动。过了明天就按原价卖了。

“今天是情人节?”穆遥穆遥一脸疑惑地看着店员道,

店员:“是呀!难道你不知道吗?”

其实今天要出来吃饭的时候,张言早就跟李源和王强商量好了,说今天是情人节,自己要跟穆遥约会但是,穆遥身边还有美娜和珍珠俩个,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只开她们,于是就让李源跟王强做:“间谍。”

穆遥好像意识到什么,她俩眼水润润地望向张言道:“好啊张言,原来今天是有预谋的。”难怪她们看完电影一个个玩消失。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对要1690我们还是看看就算了,我们不要了,说完穆遥就拉着张言的手往外跑:“不好意思,我们不要了。”

正文 第十三章:命中注定

一路上,穆遥边走边说着:“你是不是傻呀!”要是你刚才买了你要挨饿俩个月,值得吗?

张言顿时停下脚步牵起穆遥的手轻声地道:“那你为什么要来百大读?你不是更傻吗?值得吗?”我就是想买送给你做个纪念的礼物,大不了吃俩个月的泡面而已。

俩人牵着手回去学校的路上,一路上张言一直忘不了那对耳环,他想着:“要是耳环戴在她的耳朵上会不会很美。”

穆遥回过头看着张言道:“别想啦!”还是老老实实看完电影回学校吧!

俩人走到街尾的时候,张言回头扫了一眼:“向阳珠宝店”然后就跟着穆遥的脚步向前走。

15路公交车还没到,他站在站牌边,从口袋掏了包烟和打火机,轻轻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仰着头吐出一小团烟雾,动作很熟练,透着平时少见的沉静。

穆遥眉心一皱:“你现在才几岁啊?就开始学抽烟!”

张言:“不喜欢?”

“和我没关系,”穆遥别着脸没有看他。

张言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神情,慢慢移动脚步到她旁边:“我高中时就开始学抽烟了。”

“你知道吗!”我爸妈离婚早,我从小就跟妈妈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心情不好时就会找我出气,等妈妈心情有些平复下来就到我了。

我那时会一个人躲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学抽烟,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到后来妈妈终于振作起来,于是这烟我也没戒掉。我抽烟时就会想着过去,这个打击对我伤害好大,我试着去忘掉,就好像我戒不掉我的烟瘾一样。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穆遥,又说:“当然!只要心够狠,没什么是戒不掉的。谁又想受到伤害呢!”你说对吗?

穆遥没有回答反问:“那你现在走出这个阴影了吗?”

穆遥以前也有听她爸爸提起杨汝娥过,说她老公出来创业都是杨汝娥在背后默默地付出,在她老公张中兴把生意搞得有声有色,却狠心抛下他们母子,在南宁包养小三,而且还剩下一个女儿,她为了生意和生活真的很拼命,她自己又带着儿子,挺不容易的。

张言看着就要燃到尽头的烟:“阴影........”我想我这辈子会都活在这阴影里。

我爸爸很会做菜,小时候最喜欢爸爸做的菜了,可以后再也不到他做的菜了。

“是吗?”那我以后做给你吃,穆遥笑嘻嘻地安慰着张言道。

张言抬头看着她,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时,公交车到了。

15路公交车的终点站是大学,今天是星期,公交车被挤得只能踮起脚站着,张言护着穆遥,站在角落的竖杆把她圈在怀里,每次车已到站,整车的人就像波浪一样惯性逆着向前冲,穆遥的鼻尖偶尔会轻轻地擦过他的胸前,一碰到他,她又很尴尬地低着头。

张言歪着头俯身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羞涩嘴角弯起轻身说:“其实做公交也蛮好的。”

刚才她还提议打的,张言不同意,同样的时间何必要浪费不一样的价钱呢,说坐公交车蛮好的,现在穆遥的心简直就是悔得一脸尴尬,车上人又多,但是她比较任性,完全可以不用替她省钱。

看见她脸上一脸的嫌弃,张言看得新漏掉一拍,但是想起她有时擦到自己会浅浅的笑,想象这样也值了。

坐公交确实很好,他甚至还想一直坐下去,就这样把她围在怀里,不要停下来。

但路程就那么长,走走停停四十多分钟很快就到站了,就得下车,就像时候到了,就到该说分开。

俩人下来车,张言不由甩了甩有些有些酸疼的手臂。

穆遥心一动,她们说得没错,他确实蛮好的。

可为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在包厢的酒局上见过一面,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颠倒众生。

但她真的来了,像她说那样,来找他天天能见到他,她为了来找她,不惜跟家里闹翻,放弃了对她更好的学校和前程。

张言仔细看着穆遥,她的脸有一双带着娇气,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俩颗水晶葡萄她美丽的外表是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心动的模样。

被被人盯着,会觉得不自在,但穆遥却没有不自在,却走到张言眼前道:“怎么样!我这样是你的菜吗?”

张言也说话,也没有接她的话,却一脸正经地问:“你为什么要来百大?”

“因为你在这里啊,”穆遥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为了来找你。

“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吗?”张言停下来,望着穆遥,神情中带着一点疑问。

他不是那种享受被人追求而故意吊胃口的人,相反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记在心里,张言怕这样下去,他会对穆遥有所亏欠,他跟她讲他父母的爱情,曾经的恩爱到最后成为反目成仇,他说,他亲眼目睹了父母的爱情死去,他害怕爱。

“穆遥你放弃我吧!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有缺陷。”

盛世繁华,他只看到荒凉,他和她不一样,他也不像她能有个美满的家庭,他把生命遇到的每个人都当做过客,像收纳盒那样讲他们分开归类好,放在该放的位置,朋友、同学、亲戚、亲人、唯独恋人这个位置,让他不由有些担忧。

“所以这辈子你都不打算爱谁了吗?”穆遥那双乌黑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道。

“嗯!”张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穆遥笑了笑,嘴角微微扬起,蹙眉慢慢地向靠近张言走到他眼前下意识把张言逼到身后的围墙,按住,微微俯身逼近他。眉对眉,眼对眼,几乎脸就要贴上他的脸,唇都要粘上。

“真的吗,小言?”

“真的不打算爱谁了吗?”

她又问了一遍,嗓音很低,灼热的呼吸扑面迎来,俩人对话的呼吸都混在一起。

张言没动,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只看到她那幽黑发亮的双眸,眼里闪着独特的光,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声,仿佛就像住着千万只骏马狂奔而过。

穆遥把唇贴在他耳边,嘴角上挑:“骗人的把!,”也许我就是那个改变你让你从新感受到爱的人呢。

张言脸一红,回答她的只是一个冷冷的笑:“哼.....”

穆遥像是接受了他这个“哼”很自然地放开了他,既然你不信,那我用行动来给你看,什么叫爱。

“我会是那个让你的心,起死回生的第一人。”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穆遥”她抓着他的手轻声地说。

穆遥听到刚才张言跟她讲到父母的爱情时,觉得现在的张言肯定很空虚,很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很渴望得到爱,但他又怕得到时候会像他妈妈那样失去。

当他抽烟时就能想象到他心中的压抑,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穆遥很理解他,有多在乎那件事情,心里就有多压抑。

人生在世真的会遇见有缘人吗?遇见分为俩种,一种是命中注定,一种是在劫难逃,尽管大多数时候俩者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缘分,又是你此生在劫难逃的劫难。

他遇见她,遇见一个让他觉得心动的人,第一次见面时,她说很幸运认识你,后来她不顾一切又来到大学找他。

他怕,他既怕失去,这几年来他学会一个人,渐渐地开始习惯一个人,而现在她却说,要让他的心:“起死回生。”

穆遥笑眯眯地说:“你会爱上我的,张言,因为你根本就不懂拒绝一个对你好的人。”甚至是一个爱你的人。

张言还是死死地盯着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会爱上你。”

说完,他便离开了穆遥的视线里往前走,穆遥也跟在后面,加快脚步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张言停下脚步一回头怒视着她:“干嘛!”

穆遥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她指向不远处的一对老夫妻,妻子正在为忙碌中的丈夫擦着汗水。

张言顿时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那对夫妻,眼里并带着羡慕又很强硬地说:“他们不就是一对正常的夫妻嘛!”有什么问题吗?

穆遥微微扬起嘴角,很自信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爱我。”

张言“........................”

这次之后,穆遥对张言更是热情。

不过这次军训很快就结束了,眼看就是国庆长假,今年的国庆又和中秋混在一起了,学校调整了一下,放了不短的假期。

张言像早点儿回家陪阿婆,临放假的最后一天,检阅结束,就开开心心地会宿舍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回家。

他动作很快,换好衣服,背着背包,迎面而来的一帮哭丧着脸的新生。

他们刚送走教官,有些眼圈还红红的,二十几天的军训,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们很容易跟教官建立起感情。

张言望着他们,年经时脸上全是真挚,说真的,他很羡慕他们,好像在他们眼里才跟教官军训二十几天,就好像渐渐习惯了教官的存在,感情丰富得像汹涌的海浪,而他只是一汪小小的清泉,井底之蛙只爱自己。

这次张言坐的是汽车,等他安顿好,对面就坐来一个人。

正文 第十四章:我跟她只是朋友

是穆遥,她背着双肩包,偶遇的口气,:“怎么那么巧,小言!”说完就笑嘻嘻地......

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在我身上装追踪器啦?”不然不怎么知道我坐这辆车回家。

穆遥没回答,只是冲着他眨眨眼,很是得意地说:“正好我也要坐这辆车去阳圩镇,听说那里有个水库”下大雨时会开水库闸门,我想去看看,你知道阳圩在那吗?

张言不理她,她也不在乎,在车里面大多数都是回家过节日的大学生,她很快跟别人聊到一起,像是久而不见的老友一样,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张言坐在车里不由有些无聊,今天军训有些累,坐在车上没过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他睡醒时,她们也没有聊天,坐在傍边的穆遥,正拿着自己折的纸扇给自己扇风。

刚才跟穆遥聊的那个男孩很是羡慕:“醒啦!你女朋友对你可真是好,怕我们吵到你,在你渐渐睡着时,轻声地跟我们说,不要吵到她男朋友睡觉。”

“呃..........”

我现在还不算是她男朋友你误会了:“我跟她只是朋友,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聊吧。”张言笑着说。

那个男的又说:“要是我有个女孩这样对我,我肯等回家烧高香咯,求之不得。”

其实在张言心里是很喜欢穆遥的,但他只是暂时走不出当年他家庭的那个阴影罢了。

在车上很快又聊成一片,但没聊多久车就要到站了,刚才那个跟穆遥聊一直聊天到现在准备下车的男孩缠着要穆遥的联系方式。

张言想趁机下车溜走,等没走几步穆遥就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追了上来,觍着脸说:“干嘛走那么快啊!也不等等我,你吃醋啊?”

张言一脸严肃地沉默,穆遥又说:“啊...你真的生气了!都怪我,人长得又好看,长得又漂亮,又会跟别人聊天......”

“扑哧............”话刚落地张言就忍不住,你能再嘚瑟点吗?

她真的是很嘚瑟地笑了笑,一笑就是明媚动人,清水芙蓉般的清秀。

穆遥愣了愣,回过神来:“我嘚瑟怎么了!要是我不嘚瑟能跟你回家嘛!”

这话她说的还挺得意洋洋的,她一说,张言想起这茬:“你从学校一路跟着我干嘛?还要跟我回家......”你确定你脑子刚才没有被门夹到吗?

“跟你回家,看你在什么样的家庭成长成如今这副铁石心肠的样子。”穆遥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完又怕张言不高兴,便又多加一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接下来的一路,张言是想尽办法想甩掉她,可她就像在自己身上已经定位好了一般怎样都甩不掉。

刚才在下车之前,他还特意地警官她:“不要在他阿婆面前出现,不然...........”

穆遥挑着眉阴阴地笑着,张言更是咬牙切齿,威胁地道:“要是你不听话,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穆遥“.......................”

下车后的张言,就奔着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刚才张言的警告,穆遥在他身后保持距离地还是跟着他,看他兴奋地朝一个拄着拐杖站在街头的老人跑过去。

阿婆杨秀娟早就在街头等他了,张言见到她,很开心地说:“阿婆!我放假啦,我又可以陪你,你不会再是孤独一个人了。”

他看到老人站在街头被晒得黑红的脸,很心疼地说:“我都跟你讲了,不要来街头接我,我自己长大了自己懂得回家,你年纪又打了,在这里站那么久,要是中暑了怎么办。”

“你阿婆身体很好的,那里会那么容易中暑啊,”阿婆乐呵呵地说。

就这样,张言挽着阿婆的手,祖孙俩又说又笑地回家,张言还不时地回头看着站在街那边的穆遥,看到穆遥隔着一条街地看着自己又冲自己摆摆手。

虽然是笑容满面,但背影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像是被人遗弃了,张言莫名有些愧疚,他停下脚步,想到什么时,阿婆说:“怎么了小言?”

“走,我们回家。”刚才他想跟她说不要站在街边了,风尘很大,可想想还是算了,这是她明明要来受苦的,她看到失望后应该会离开的。

一路上,阿婆杨秀娟美滋滋地告诉张张言,这次国庆长假杨汝娥也会回来跟我们过中秋节,我们三个会一起赏月。张言听到后心里也挺开心的,自从妈妈离婚后,想除夕之外,妈妈都是很少回家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到家门口,准备进门之前张言还有时无时地向周围扫一眼,看看穆遥有没有跟来。

去哪儿了,正想着,手机响了,是穆遥发来的微信信息。

穆遥:“你这是在找我吗?”

张言:“没有!”

张言迅速地回了信息,穆遥却发了一个得意的笑脸,有就说有嘛,干嘛要选择不承认呢!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是死撑着。

微信再次响起,你抬头俩点方向,张言抬头一看,看到穆遥在对面的宾馆三楼的窗台,正冲着自己招手,笑得一脸开心样:“你是不是在紧张我?”

“你想太多!”张言别过脸,哼的一声,关上门,我才不会紧张你呢:“你这二...”

杨汝娥说要回家跟阿婆和张言一起过节,杨秀娟开心地在筹备过节时需要的东西,而张言只能打下手帮助阿婆,忙着炸油团、蒸糯米,这些都是阳圩镇上每家一些必备的食物。

张言给阿婆打下手,既开心,又有点心酸,开心的是好久了终于可以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好好过个节日了,心酸的是,阿婆渐渐一天天地变老了,平时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张言看着阿婆忙里忙外在为妈妈准备着,像要告诉妈妈,其实妈妈永远是爱你的。

等我以后毕业了肯定好好努力工作,一定要让阿婆过上好日子,让阿婆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像今天满脸笑容的,张言说道。

穆遥倒是变乖了,没有出现在张言和阿婆面前,就是时不时地发一下微信给张言报告一下自己的行踪,说着自己就在附近走走看看。

偶尔还会发几张照片来,这就是小言九年义务教育的小学吗?也不晓得小时候你坐在那个位置,小时候你是不是很皮?........

这路口是不是小言每天要去学校必经之路........

这些照片都是张言童年的回忆,连他自己都没有,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她把相片里面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特意还在相片以前的那个位置拍照,傍边腾出个位置,像是留给张言。

穆遥说,小言以前独自一个人走过的每个地方,将来我会陪你再走一次,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那么孤单。

张言看到这些相片,有许些很熟悉,又有许些模糊的地方,再加上穆遥的一字一顿,张言真的有些触动了。

那么多年,这些地方早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模样了,小学傍边的商店拆了,还有那个街尾那家饭店也换了招牌了,难道她还找到那些过去的回忆。

他看到照片,仿佛也看到童年的自己,沉默寡言,背着书包,还记得又一次张言被妈妈打就坐在学校门口一整天也不进校门,他怕别人说话他,嘲笑他。

他从小就开始学会习惯孤单,从去南宁发现爸爸出轨,知道爸爸爱妹妹冷落自己时,张言就住在孤单这个世界里,这个世界很小很小,小得指容纳他自己一个人。

穆遥又发来微信短信,这是一个公园,公园里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建筑物,她坐在一个石凳上,问:“小言以前是不是也曾经坐过这个石凳。”

而公园的大门只有一个残缺的一个大字:“拆”

是中山公园,听说那里就要拆了,竟然已经物是人非了,以前都是色彩斑斓的花花草草,现在竟变成一推推黄土。

张言看到这公园破败不堪心里不由有些难受,也不知道以前他经常坐的长椅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他也没想那么多,就往中山公园一个劲地跑去。

中山公园已被拆地面目全非,一栋栋高楼都已建得一大半,张言在公园转了大半天,还是找不到当年自己经常坐那张长椅,倒是被吹得一脸灰尘,这个地方对商人来说就是生意场,是新的起点,但对于他就是站在自己过去的废墟中。

这里的一切空了,张言的心也空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时间的洗礼,没有人可以留得住时间的推动,原来的一切回忆都不在了。

“小言!”

身后一个清脆而宏亮的声音,打断了张言对公园的思念,他转身一回头,是穆遥,穆遥就站在他身后。

她背着一个双肩包,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相机,,一脸惊讶傻傻地看着张言,但很快又变成另一种欣喜诺然的笑容,跑到他身边,开心地问:“小言,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会不安全所以担心我就过来找我了呀?

张言对她瑶瑶头道:“看到你发给我的相片,我才过来的,这个地方,这个公园满满都是我儿时的回忆,”要拆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想想当年童年的时光。

穆遥撇着嘴带点娇气着说:“我还以为你担心我过来陪我呢...........”

俩人沿着工地的护栏走出公园,一路上穆遥很好奇地问一些他童年的故事。

正文 第十五章:你尽管敷衍我吧。

他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以前有一个很大的假山,我们放学了都会经常来这里弹玻珠.....”

他们边走边聊着,张言好久没有在老家这样散步着聊天了,只是这今年变化太大了,他去南宁几年,阳圩这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穆遥很仔细认真地听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期待地看着难得话多的张言,不然平时就是一个闷油瓶。

直到俩人路过一家奶茶店,穆遥说:“现在中午天气蛮热的,我看还是进去里面喝杯东西避暑吧!”

就这样一个上午就算过去了,俩人正要离开奶茶店,刚出门口张言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不到几句,脸色就变了。

“你不能回来就不要跟阿婆说你要回来!你知道阿婆为了这个中秋节这几天一直都是忙忙忙。”张言怒气冲冲地说,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穆遥一脸懵逼地问。

“是我妈!”张言愤怒至极,“阿婆天天盼她回家,昨天刚打电话来跟阿婆说要回来跟我们一起过中秋节,结果现在打电话来变卦了........”

这算什么,前天都说好了到中秋节那晚三个人一起赏月,这几天阿婆知道我妈要回来都是忙里忙外的,准备了好过家里习俗的一些美食,她现在竟然跟我说不得临时有点急事不得回来........

“那阿婆这几天不是白白高兴了吗?”张言说道。

“唉....你也不要生气了,”穆遥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只能尽量地帮她妈妈找各种理由去敷衍,“可能你妈妈真的有什么急事呢!”

“她哪有什么事情啊,上次也是一样,阿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说现在还在跟客户在饭局谈合同的事情。”张言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得知到妈妈不回来过节,张言也没也心情再陪穆遥,急着要回家。

穆遥拉着张言的手,低声说:“小言,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回去,阿婆看到了,她会难过的。”

她真好,也会理解他,他看了她一看,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对,调整好心态,别让阿婆难过了。”

回到家,阿婆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就像平时过年一样,满满一桌。

张言看着阿婆这俩天的付出,最后还是等到这样的结果,他心里不由有些失落,此刻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好可怜,明明自己有女儿,但逢年过节还要以期盼,渴望的心情来等候着。

张言也不知怎么向阿婆开口说妈妈不会回来过中秋,倒是阿婆先开口:“小言呐!你妈妈说,她在南宁临时有点事情,不能回来过中秋节了。”这个中秋,就你跟我这个老婆子俩个人过啦。

张言听得出阿婆的口气不由有些悲伤,但她还是笑着跟张言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他看到懂阿婆心里难受,他何尝也不是,还是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给阿婆盛了饭:“阿婆我们自己吃不管妈妈。”

阿婆并没有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和碗,乐呵呵地看着张言吃。他冲着她笑,她也跟着笑,皱纹也跟着皱起来,显得很苍老。

张言吃着吃着,心里不由有点难受,有些咽不下肚。

阿婆坐在对面,嘴里喃喃自语地说:“也不知道你妈妈现在吃了没!”

“她现在肯定是吃饭,她每天都要应酬,现在不懂在那个大饭店吃呢,阿婆你放心吧!”张言低着头说道。

本以为今晚可以三个人开开心心地一起赏月,妈妈的突然不回来,搞得粗孙俩气氛有点空虚,张言和阿婆救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看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

晚上风比较凉,阿婆坐一下子,张言就说:“晚上风大,阿婆您还是早点进屋休息吧!我晚点再进去。”

剩下张言独自一人,呆呆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圆,是否南宁是月亮也是那么美,妈妈现在是不是像我这样在欣赏着月圆.......

手机微信响起,是穆遥:“小言,开门一下。”穆遥压低嗓音在门口轻声的叫着。

张言怕吵到刚进去休息的阿婆,于是便走到门口,刚开门,就被穆遥一把拉到车上,还没等张言反应过来,她便说:“我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不回来了,你跟我走就对了。”说完就叫司机开车,来我们路上说。

一路到南宁也需要几个小时。

晚上的气候比较凉,张言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要是你先眯一下眼吧!”离南宁还有一段路程呢!

他望着路边一闪一闪而过的路灯,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要瞒着我和阿婆....为什么呀....”

是胃出血,要不是穆遥的爸爸打电话给她,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张言到医院已经是凌晨。

杨汝娥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傍边还有滴滴声的医疗设备,嘴里带着吸着氧,这是一间高级病房,病房很大,但也很空,躺在大大的病床上,露出左手在打着点滴。

张言也没有叫醒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病床傍边,看着一滴一滴而落的点滴。

这一刻张言才发现,原来妈妈是那么瘦,小手臂瘦得像“皮包骨”了。

杨汝娥的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气色,嘴唇更是没有点血色,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憔悴脆弱的中年妇女,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母亲的病床边,但他的双手在紧紧地握住拳头,他心痛妈妈。

直到凌晨三点半,杨汝娥才渐渐地有点意识醒过来,表情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她看到自己床边有个黑乎乎的身影,吓了一跳,慌张地拉起枕头靠在床头,灯的开关“啪!”地被打开,灯光不由有些刺眼,她本能地捂住眼睛。

张言斜着冰冷的双眸看着她,双眸并带着恨意,道:“你说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生病了连一个人照顾都没有。

“小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脸惊讶地问。

“要你管!”他气冲冲地说。

虽然母子二人坐在一起,但俩人好像都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即使双方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杨汝娥问:“阿婆在家还好吗?身体还好吗?”

张言:“挺好的,这几年她说腰有点酸疼,但她知道你要回来过中秋节,那几天都是满脸笑容,说等你回来一切赏月,还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都做了些什么菜呀!”杨汝娥耐心地问着。

“做什么菜你都不回来一起吃,有什么用!”张言话里有点生气的说,“炖了乌鸡,还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酸空心菜梗。”一大桌子菜,都没有人吃,阿婆牙齿又不好。

杨汝娥听着有点感触,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泪光闪烁。

张言看到妈妈这样,刚才的一肚子气,现在好像瞬间就消失了:“我平时不是叫你不要老是喝那么多酒的吗!而你每次都是什么答应我的。”

“好.....”

“好.....”

“好........”

“我以后少喝点!”

“以后还喝?........”

“不喝了,不喝了。”杨汝娥慌慌张张地改口说道。

“你就尽管敷衍我吧!”张言眼里带着怒气地说道,你可以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老家的阿婆?

我这次回去看到阿婆变老了好多,在加上她最近腰的毛病一直没有改善,整个人都憔悴,她没有多少年可以让你陪她了,工作工作,难道赚钱就为家人重要吗?

杨汝娥低着头,蹙眉一脸地愧疚,沉默了许久:“等我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清楚之后我会抽个时间去好好陪陪她的。”

其实张言有好多好多心里话想对她说,他想告诉她,妈妈你醒醒吧,就算你把整个南宁都踩在脚下,你往下看到的也是张中兴跟那小三幸福恩爱的一家山口。

他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什么,甚至都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但张言明白,即使就算自己说出来又怎样,妈妈还是放不下。

要是妈妈真的放下她不肯能这样折磨自己,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进医院。

可张言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即使他们感情再不怎么好,虽然他经常被妈妈打,但他还是会在乎她。

张言亲切地问了一句“还疼吗?妈。”

“不疼,不疼了!”杨茹茹急忙地摇头回答地说。

国庆放假的最后几天,张言选择留下来照顾母亲,他跟阿婆讲,妈妈只是吃错东西而已,做个全身检查过俩天就可以出院了。

老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太多,但张言知道阿婆还是很疼妈妈的,刚才他跟阿婆说妈妈住院的事情,阿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阿婆还是担心妈妈。

穆遥回到南宁,就像回到自己的地盘一样,打个电话给她爸爸,医院就请了专家来给杨汝娥会诊。

杨汝娥对穆遥的很满意,还说穆遥跟张言有夫妻相,叫张言以后要好好照顾穆遥,不然连老妈都没得商量。

张言只能苦笑着答应,大人们总爱说缘分,觉得遇上了就是缘分,不好就是命运,可要是真的有缘分,为什么她和爸爸又会离婚呢?

每天来看望妈妈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朋友,经过几天的修养,妈妈的气色渐渐恢复不少,张言观察妈妈发现,每一个从门口进来的人,妈妈都是不一样的表情,好像进来的人不是自己心里想到看的那个人。

正文 第十六章:我的青春关你什么事

她的神情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她在等爸爸吗?就算爸爸真的知道妈妈病了,现在就在医院,可他真的会来吗?张言在心里问自己。

我看肯定不会来,俩人都已经把事情闹得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可张言又想,要是爸爸来看妈妈,妈妈会不会很开心呢。一开心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张言回去小区拿妈妈的换洗衣服,意外地发现张中兴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似乎在等人。

他很想上前跟他说:“爸爸,我现在也在百大读书,你的母校,读的也是和你一样,工商管理。”还有妈妈现在住院了,她胃出血。

他刚想迈出步子,看见徐丽牵着洋洋向出小区门口,张言又停下脚步退了回来,躲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幕,看到爸爸一张兴奋的表情去抱着他的女儿,他心想,算了吧!自己已经成年了,当年法院判爸爸只给抚养费到18岁,爸爸已经尽到责任了。

回到医院,张言并没有把刚才看到爸爸事情跟她讲,他不想再让张中兴伤妈妈的心,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难道让他说:“妈妈,刚才我看到爸爸跟那个小三和他女儿,他们就像和睦的一家三口。”

而你每天躺在病床上思念的那个男人,现在正在陪着他的“小白脸。”

假期也快结束了,张言得回学校了,他坐在病床边,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觉得自己很不对,他以前不该不理她跟妈妈闹脾气,妈妈现在是剩下我了,我们只能彼此只能相互依靠,别人永远都是别人,他心想以后要对妈妈好点。

“妈,”张言这一声叫得很暖,他抓着妈妈的手轻声地说:“等你好了出院回家看看阿婆吧!阿婆在家也想你了。”

“嗯!”杨汝娥连忙地点点头,“等我出院了,我就会回去看阿婆的,还有你,小言。”

最后,他抱了抱杨汝娥:“妈,我们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比任何人都好。”

让爸爸成为过去吧!放下他,别再让他伤害我们的心了,这句话张言对妈妈说,也再对自己讲。

“妈!我又该回去学校了,”杨汝娥放开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学习,毕业了就来帮妈妈。

回去一路上,张言一直都是处于沉默状态,穆遥一直像个跟屁虫,有事情她都会尽力为张言分担,也没有说太多话,除了说一些安慰他。

“小言,你就放心吧!医院这边我已经都交代好了.......”

穆遥路上都是唠叨个不停,直到他停下脚步:“我看到张中兴了。”

“什么?”穆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谁.......”

“我爸爸,我妈妈的前夫,他们离婚好久了。”

张言冷冷地笑着:“这世界真的奇妙,犯错的人为什么还会得到幸福,而被伤害的人却永远活在痛苦的世界里。”而胜利者还在外面:“逍遥快活。”

张言虽然表情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哭得比谁都悲伤。

他恨,他恨爸爸,恨这个负心人,爸爸现在过得很好,老婆女儿都陪在身边,更是红光满面,越活越年轻,生活真是叫美满。

可妈妈呢,一个人孤单地躺在病床上,连一个人帮她倒水,病了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凭什么........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穆遥看到他的神情,心里不由也会有些微微揪了一下,也没多想,上前就是抱着他:“小言......”别想那么多了,你忘了吗?在你身后还有我。

张言这次没拒绝她,她能感受到这怀抱是真心的,也深深地暖到他的心坎里。

可要是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之后,她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暖暖地,毫不犹豫地抱着自己。

张言不敢往后面再想,要是一开始就没有拥有,又怎么会失去。

“我不要爱情,”他拿开穆遥的手,“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就往车站走去。

到了车站,俩人也没有说话,最多只是用眼神沟通一下,张言看着窗外来了又走的车辆。

也许人和人之间大概就是这样把!有时候对方会在你的世界里深深地给自己上一课然后又匆匆地走了,其实做一个过客也蛮好的,只有分开时会有些留念,但心里不会痛。

张言又转过身,看着身旁:“穆遥,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没用的。”

穆遥痴情地望着他,倔强的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但你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但是你也无法阻止我喜欢你。

“我只是不想浪费你的青春而已,”张言说道。

“我的青春关你什么事呀!”你都不喜欢我,还在乎我青春干嘛.......

张言尴尬“..........”

他被穆遥说得话都没法往下接,却是她好像是出了一口气。

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怎么还在乎我的青春?你就在那里骗自己吧张言,穆遥的话带着一些挑逗的语气。

俩人回到了阳圩小镇,之前走得匆忙,阿婆在家肯定是担心坏了,张言第一时间就是回家见阿婆,安抚老人家的心情。

“阿婆你放心啦!妈妈现在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医生说再休息俩天就可以出院了。”

阿婆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言,要不你转学去南宁吧!”这句话从阿婆嘴里说出来就像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冷到心里。

“为什么啊!”再说了,要是我去南宁了,你一个孤家寡人谁照顾你啊,我不去,我就要陪在阿婆身边,哪里都不去,张言很干脆地拒绝阿婆。

“那你妈妈一个人在南宁..........”她也很需要照顾啊,她现在又住院身体还虚弱,身边要是每个人怎么行,你就听阿婆的话,转学去南宁吧。

“我一个老太婆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你放心吧!”

“不转!”张言毫不犹豫地说:“现在在我心里阿婆就在排在第一位,”我就想好好地陪伴在阿婆身边哪都不去,而且我上高中的那几年我都不得陪伴在阿婆身边,我已经很后悔了,你休想再赶我走。

杨秀娟始终都把他当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她乐呵呵,拍拍张言的手臂:“阿婆不赶,阿婆不赶小言走。”

“小言呐!以后你可要对你妈妈好点,你妈妈一个人也不容易。”杨秀娟说道

“我知道,”他摸了摸阿婆那粗糙是双手,“我会对妈妈好,更会对爱阿婆。”

张言只有在婆在身边才能感受倒被爱的呵护也才能懂得什么叫关心。

“可不要像你妈妈那样,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还让我这个老太婆担心,一个女人也没有一伴,这样不好。”

她又无意间说了一句:“我看这次陪你来的那个小姑娘挺好的。”

张言愣住了:“她就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她的来这里看水库的大坝的........”他忽然在脑里又想到什么,“不是...您、您是怎么发现她的?”

“哈哈。”阿婆笑得不由有些奸诈,疑视着他,“你还让她躲起来,怕阿婆知道,其实我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我们真不是阿婆想的那样,”张言欲哭无泪,但阿婆还在一旁乐呵呵地“啊婆没有笑你,你害羞什么呢一个男子汉,敢作敢当。我相信我外孙,何况我外孙长得那么帅气。”

自从你妈妈离婚以后我还以为你从此就陷入这个阴影里,那时我真的害怕你妈妈影响到你,从那次开始你就变得话少了,但话又说回来,有个女朋友也蛮好的呀!至少有个人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说说话也好,一个人没那么孤单。

尽管阿婆在他旁边再怎么絮絮叨叨地说,张言还是很耐心地听着,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生怕阿婆不开心,换作妈妈就不一样了,妈妈说多几句就觉得很烦,可能他觉得只有阿婆给自己的态度永远是那么温暖。

回校依旧还是坐汽车,这次穆遥就坐在身边。

气氛不由有些凝固,张言很少看见只有的穆遥,谁也没话说,她一直都是张扬肆意,穿着鲜艳的衣服,戴着一副大墨镜,也不见像上次那样在车上跟别人聊得那么嗨了,上车没过一会儿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上衣的衣服看起来有点皱。

这几天折腾累了吧,都跟着他忙上忙下的,张言心想,她其实真的很好,而这次也多亏了她,不然自己肯定还不知道妈妈的事。

可她为什么要喜欢自己呢!为什么呢...........张言不明白。

车开了,张言这几天也为妈妈的事情日夜不停地照顾妈妈,也没休息好,感觉双眼皮好重有些困,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言模模糊糊的听到车上的喧哗声,张言被这喧哗给惊喜,发现自己靠在穆遥的肩膀上。自己的手也放在她的手背上,俩人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慢慢地从她的肩膀上离开,她还没醒来。

懒猪,到站了,你还要睡!张言起身,要随着车上的人一下下车,没走几步又转身回头看向穆遥,她还在那,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见动。

正文 第十七章:套路好深

车上吵闹喧哗声,依然还是不见穆遥醒来的意思,张言似乎不由有点儿着急了,但大脑里又有一个声音:“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走吧!离开她。”

他向前走了几步,回头扫了穆遥一眼,想想感觉不对劲,这一刻他紧张了,张言急急忙忙地你这人流回去。

在车上大家都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是不是还有人在后面嚷嚷着,似乎看见张言的逆着回来影响到他们。

“哎.....前面那个人怎么回事啊?没看我拿那么多东西嘛!干什么什么呢这是,慌慌张张的。”

“真是抱歉!我朋友还在里面,我要去找我朋友,”张言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他。

这个“朋友”被他拍了一下,“嘿!”一张得意的笑脸带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显露在他眼前。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穆遥靠在椅子上笑嘻嘻地望着他。

张言被她这个举动瞬间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你”原来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走!下车了,她顺势牵起他的手往门口走去。”

她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到车外,张言眼里都是怒火地看着他,冷笑道“套路好深,”眼里的怒火仿佛在燃烧着全身,张言甩开她的手,不理她,气冲冲地向车站门口走去。

穆遥有时真是有点淘气,笑嘻嘻地走在他的身后偷偷地乐着........

知道俩人走到了学校的宿舍楼下,眼看着俩人就要分开了,张言清澈的眼神叫住她:“穆遥!”

穆遥转身回头期待着张言像要告诉自己什么,会不会是这几天自己的行动,他要接受我的表白....

张言鼓起勇气地说:“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闭眼睛......还伸手.....”

穆遥合上了她那清秀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好似一巴忽闪忽闪的小扇子,还有那莲花般洁白的手与纯净的皮肤显得她更加活泼可爱。

“把手伸出来嘛!”不许看哦,张言有些着急地说道。

穆遥磨磨蹭蹭,最后还是把手伸出来,张言在她手心放了一个小礼物盒子。

穆遥看着手上的礼物盒子问:“这是什么鬼......”

“你不理,”你先别拆,你回到宿舍你再拆,张言微微扬起嘴地说:“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跟着我跑上跑下”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东西,希望你能喜欢,要是你不喜欢就直接扔掉。

穆遥张张嘴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脑子里就是找不到要说出来的词,看着张言转身离去消失的背影,穆遥才不由有些回过神来:“想不到他也会有暖心的一面。”

穆遥回到学校宿舍看着手里张言送给自己的礼物盒子,她在想,他会送什么给自己,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的穆遥打开盒子,一对耳环。

“耳环........”穆遥嘴里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忽然她脑海里猛地想起些什么,“情人节那天的耳环.......”对这副耳环是情人节那天,她和张言看上的,没想到他真的买给自己。

穆遥看着盒子中的这对耳环很自作多情地问自己:“这难道就是他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吗!”穆遥越想脸上越是就露出美滋滋的笑意。

她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张言:“哟!想不到平时像个闷油瓶,现在也懂得浪漫了哦。”穆遥在后面加上好几个得意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穆遥手机响起微信的信息。

“我这是随手在路边买的,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你就直接丢掉吧!”今天也蛮累的,我去洗个澡要好好休息了,张言的语气还是硬邦邦地说。

这耳环那是他随手买的,是情人节那天,他特意做最后的末班车来买的,那时珠宝店都要关门了,店员说着对是店里最后一对了,但是很不幸被经理看上,经理也想送给她老婆,这些都难不倒他。

还是他低声下气地哀求人家,人家经理才勉强答应他的,后面那个店员问:“为什么不当时在店里买给你女朋友呢?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张言微笑地说。”

再说了这次真的多亏了穆遥,张言才能知道妈妈住院,在医院里,穆遥也帮了妈妈很大的忙,真该好好感谢她。

也是经过这一次,张言逐渐地走出当年妈妈和爸爸离婚的阴影,他想试着起爱穆遥,试着去习惯她,也试着去接受她的好。

这一切真的验证了穆遥的话,她说你永远不会拒绝一个对你好的人,一个对你好的人。

长假回来的第二天宿舍里还是像往常一样闷闷的,只有话多的王强又在搞事情了。

“哎,张言,听他们说着长假七天你跟穆遥每天都是黏在一起哦!你这发展也太迅速了吧!”看你平时闷闷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来回马枪,看来要多向你学习学习才行,王强狡诈的笑容看得张言心真真发麻。

“真受不了你,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话最多就是你”整天瞎胡说八道,张言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要是什么事情被王强知道,肯定是闹得沸沸扬扬。

“好啊,要是你怕我胡说八道,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过几天你就是全校的头天新闻咯,”

“你你你......”个无赖,张言真是拿他没办法,要是不答应他,保证三天后自己就是全校的笑话,想想就恐怖。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量地帮你,”但是要是我做到了你也要保证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这样不好行不?张言很无奈地说道。

“好好好,只要你帮我搞定,我得到之后,我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忘记了。”其实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啦,就是想让你跟你的穆遥说一下我想约珍珠,但又不懂怎么约,今个星期,我想约她去唱歌,你能帮我这个忙吗?王强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张言,像是在等待他答应。

张言:“既然你都这样开口了,我横竖都是死,”我就尽力而为吧!要是她不愿意出来我可就没办法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只要你开口,肯定可以的,”王强信心满满脸上挂着一副预料之中,又拍拍张言的手背我的后半生幸福就托福给你了。

“那我找个机会去跟穆遥说一下吧!”也好让她们有个准备,张言说道

张言偶尔也会去读书馆看书,他喜欢书里的世界,也很享受书里带给自己知识,有时他就是一看就看到晚上闭馆。

他看得出来,穆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坐不住。她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他旁边,他看书,她就戴着耳麦看电影,逛淘宝、听歌,偶尔看到一些精彩的片段还会拉上张言陪她一起看。

也不理张言喜不喜欢看,直接就把另一边耳麦塞到他耳朵里她说“好看。”

男的有时见她在认真地笔力劲挺,张言才可以专心地看一会儿书。

没过一会儿,她便把笔记递过来给张言,上面的那些字让他目瞪口呆,“让穆遥做女朋友的理由....”

张言撇了她一眼,穆遥眉眼全是喜眉笑目,殷勤道:“你看看,这是我帮你写的。”

1.美!一貌倾城又耐看

2.身材好,亭亭玉立带出门回头率百分百

3.可爱,乖巧伶俐,又会撒娇

4.温柔体贴.........

张言哑然失笑,又看了看穆遥,穆遥眼睛水汪汪的眼里像的写满了“快表扬我,快来表扬我”就差她没有一条狐狸尾巴,狡猾得很。张言随手拿起笔,像是在批作业般在每条理由后面画圈打叉。

1美!一貌倾城X又不能当饭吃

2身材好亭亭玉立X又不是选模特

3可爱!X又不是小孩子

4温柔体贴这个可以V勉强给60及格

他一条条地给反驳,直到看到一条,让他忍不住想大笑,“上厕所要是忘记带纸,可以送去给。”

张言不忍直视往下看,边看边摇头道“看你真的没救了,”穆遥很坦荡地说“我就是那么体贴,暖到让你上则所都想着我。”

张言“.........................”

前面还是再夸自己,可越往后面写就是张言要对她好,而最后的九条都是写,会对穆遥好,会好好爱她,九条都是重复着写。

到最后张言只能给总分零鸭蛋。“你就尽管嘚瑟吧!”

张言伸了伸一下懒腰说道“我现在可没有时间陪你玩,”我还有去学其它的课,差不多到时间了,我走了。

正文 第十八章:敬相遇

“哦,对了,这个星期六有空吗?我们宿舍三个人想去唱歌,要不你们宿舍也一起吧!”

张言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

他选了一门心理学的课程,正好要去上这门课的时候,穆遥说,“那那边也有课上,那这个星期天我会准备赴你的约的。”

“那下课了我们一起吃饭吧!聊聊这个星期你们要怎么安排。”

“嗯,那下课我再发信息给你,”张言无奈地说道,看着她急急忙忙地往财经学院那边跑去。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饭,这也是刚才笔记本里写的理由之一。

张言想到刚才笔记本上的那些“让穆遥做女朋友的理由”嘴里露出一丝丝甜甜的笑意。

这门课程的教室里人不是很多,张言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一看到讲台上的人,他惊呆了。

是个大帅哥,中等身材,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文质彬彬,英俊潇洒,他的双手支在讲台上,正在弄着今天所讲的课程,给人一种清新俊逸的感觉。

张言看着讲台上的那个人,没错,“这应该就是毛毛的主人司徒轩。”

张言盯着他看,似乎在在脸上寻找当年的回忆,可是都已经过了差不多九年了,足够让一个幼儿园读完九年义务教务,更何况在他脑海里的记忆已变得模糊了,感总感觉讲台上的人很像毛毛的主人。

直到身边有人坐下来,后面又俩个同学议论着。

“这门课真的是司助教来演讲,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好帅啊。”

“那是当然啦,司徒轩可是我们心理学每个女都想得到的男神耶.........”

往下张言就不想听了,在他脑子里,“只有司徒轩是我们心理学的男神。”

司徒轩!阵是他,毛毛的主人。

看到司徒轩,张言脑里封存的记忆被涌出来,他想到毛毛,是小时候他伤心了就往中山公园跑然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毛毛,还有那个总是把张言的事情说成芝麻绿豆般的少年。

张言很像冲上讲台,问他:“毛毛现在还好吗?这些年了你们都还好吗?兄弟。”

可他不敢。

张言害怕认错人,怕认错后尴尬,更何况现在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

下课了,很多女生就一拥而上都围着他问要微信号,说是要跟他请教心理上的问题。张言坐在桌子下定定着看着以前的一切,心里也在想着,自己要不要上去问问他。

直到教室里的那些女孩子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教室里只有正在收拾讲稿他和张言,他似乎才回过神来看望张言嫣然一笑地问:“这位同学,下课了,你还不打算走吗?”

一瞬间,张言清楚,要是再不问清楚的话,眼前的这个人就要离开教室了,于是他利索地站起身:“等一下......”

司徒轩回眸一笑,张言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你是不是养过一只小金毛它叫毛毛!”

司徒轩瞠目结舌双手还抱着一叠一叠书本,顿时惊呆了,很惊讶地看向他。

俩人隔着几排桌子的距离,就像他们跨越不过慢长的时光,九年里,他们的彼此在脑海中的记忆已变成模糊不堪了,他们都已经长大成年了。

过了一会儿,司徒轩似乎才回忆起什么,神情有点意外,微微地点点头。

张言一字一顿地说:“毛毛现在还好吗?”

它走了,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不过他长大了,不再是小金毛。

九年了,这九年发生了太多大多的事情,爸妈离婚,先是爸爸不要自己,渐渐地又变成妈妈也抛弃自己了,现在连毛毛也走了。

张言黯然失色,紧紧地抓住拳头:“那毛毛它主人好吗?那么多年不见了。”

司徒轩神情很亲切地说道:“毛毛它主人也很好!那你呢?”你这九年过得还好吗?兄弟。

话刚落地,张言顿时有能感到儿时他的那种问候的关心,因为他给张言的感觉不仅仅是朋友时间的那种关心,像是那个偶像,在告诉张言,让张言向他学习,要学会独立。

他很庆幸司徒轩还记得他,张言从来都没有忘记,他被每次伤心的时候,司徒轩和毛毛带给自己的鼓励和信心,那一年司徒轩就像张言的知音一样,谁理解她司徒理解他。从哪一刻张言就认定了这个视为心里的偶像。

张言告诉他,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他渐渐地学会像偶像一样学会独立了。

司徒轩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还是鼓励着张言,这九年你的确变了不少,你也懂了好多,但我觉得你好像还是走不出你父母的阴影对吧!

张言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教室门口有人喊“小言”这叫声打断了张言跟司徒轩这重逢的气氛。

是穆遥,她跳郎朗的地跑过来,看到司徒轩,大吃一惊:“司徒哥哥。”

“穆遥?”司徒轩看到穆遥也十分惊讶,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我未来男朋友。”穆遥指着张言神采奕奕地说,只见张言撇这眼看向穆遥,她才微微尴尬地低着头。

她缓缓走到他们俩个人的身边,“你们俩不会也认识吧???”

不只是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

三个都一起找了一个地方吃饭,原来司徒轩在南宁待过,他大伯跟穆遥的爸爸也有一点生意上的往来,南宁说打不大说笑也不算小,广西第一个市,都是在一个圈子里面的人,那时司徒轩的经常会帮他大伯带一些东西给穆遥的爸爸,就这样和穆遥认识了。

但司徒轩毕竟还是比穆遥大几岁,自从穆遥上大学了就很少联系,没想到这次任性报百大,竟然能遇见他。

穆遥好奇地问着张言:“你跟司徒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呀?”司徒轩简单地跟穆遥说了一下,只是说小时候张言会经常跑来中山公园,那时司徒轩住的小区就上公园傍边,在后来司徒跟着他大伯转移到南宁就断了联系了。

穆遥笑了笑:“那你们还是知音哦!”怪不得刚才我进教室张言傻傻地看着你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偶像般。

司徒轩听着穆遥的描述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也不算是知音,我也没有跟张言说什么太多的话。”只是我准备离开百色去南宁的时我才告诉他我的名字。

现在已经过了九年,想不到张言还认得出我,司徒轩淡淡地说道。

“刚开始我也只是怀疑的,但过了一会儿,我身后坐了俩个女生,我在她们的口中才知道是轩哥你。”

张言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司徒轩,可穆遥 又在自己的身边 他心想着,还是改天再找个机会跟轩哥出来聊聊吧。

这九年张言从来没有真正懂他的好朋友,陪伴在身边的都是一些利益上所谓的朋友。

场面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下来,穆遥望着张言跟司徒轩,觉得他们俩人都有着彼此了解对方的那种墨迹。

穆遥要打破这个安静的气氛,她举起手中的杯子,“来!我们敬相遇。”

司徒轩也拿起杯子:“敬回忆。”

“敬毛毛。”张言跟着场面的气氛与他们碰杯,轻声说:“我们虽然是重逢了,但是毛毛却离开我们。希望它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疼爱它的主人。”

司徒轩被眼前的张言所打动了,微微扬起嘴角:“对敬毛毛,希望它安好。”

吃完饭,张言送穆遥回去。

一路上穆遥开启碎碎念念模式,真是想不到你们小时候就开始认识了,长大了还能在学校见面,看来你们挺有缘分的。

张言:“在我小时候,我经常被妈妈打,我就跑到家附近的中山公园,是轩哥和它的毛毛陪伴着我岁难过的岁月时光。”

“八年了,想不到你还记得轩哥,我想他给你的印象应该是很深刻吧!”

穆遥带着羡慕的目光看向张言,并说道,“要是轩哥是个美女,我看你肯定是非他不娶了吧?”

“我也希望他是,但可惜他不是美女!”但我更希望我们是这种关系,他开导了我好多我想不通的问题,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事情,在他离开百色这九年,我很迷茫,每次我被妈妈骂,我都会想到毛毛跟轩哥,有时轩哥只是带着毛毛陪着我而已也不说什么。

“也许那时的你更需要的是陪伴,是吗?”穆遥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她这句话像是说戳中了张言的弱点,也说道他的心坎去。

穆遥说得对,他需要的是陪伴,从小他就已经懂得什么叫坚强,相比之下,邻居家的孩子跟自己,那就是天和地,别人家就可以幸福美满,而我就承受着被打骂的日子。

张言其实也很喜欢穆遥,但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自己的身世背景那么差,怎么能跟她在一起,这不是让别人更加看不起自己嘛。

“哎,那个不是我们班的穆遥嘛,原来流言都是真的啊,她为了追工商管理系的张言,真是不惜一切,听说还追到人家老家去了,看那个男的平平庸庸没什么特别之处嘛!”身后的几个人正在议论着他俩的话。

正文 第十九章:爱的誓言

身后的那些议论更让张言脸色大变,别人口中的评价或许才是现实生活中真正的答案。

“趁着现在现在还不算很晚我们去足球场上散散步吧!”穆遥不想张言一个人回去胡思乱想想陪他去足球场聊聊,希望张言能出走刚才的那些流言蜚语。

“是不是听到刚才那些话,心里不舒服啊?”穆遥拍了拍张言的后背说道:“你不要理他们,他们就是这样,在我们班里面就是个大嘴巴,八卦的很。”

“谁?”刚才有人说话吗?我好像都没有听见人讲话,张言直着眼睛望着她,一副诺无其实的样子。

“我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听了之后你保证会哈哈大笑,穆遥神情带着一点狡猾又狡诈地说着。

张言“.............”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

张言一脸干巴巴望向穆遥,“你可以在无聊点吗?穆遥同学,”他没笑,但她却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

她笑着倒着走,“难道你就不觉得好笑吗?”结果一得意,脚下的小石子把自己给跘了,眼看就要摔下去,张言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顺势一把搂住她,俯下身,俩人脸贴着脸,穆遥的脸顿时像要烧起来。

张言正要起身,穆遥伸手钩住他的脖子,唇贴在他的唇上,着是他的初吻,张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

他蒙了,可女孩温柔的唇触感是那么地鲜明,他很想推开她,但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控制般,他搂住她那纤细的腰,小心翼翼地吻过去,他看到穆遥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有些颤抖着。

穆遥亲了我!张言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抱紧她的腰,激动地回应她,有些迫切,渐渐地变得,唇齿相交,吻得更加深,他温柔地吻着她像是再吻着一生的挚爱。

俩人在球场暗暗的灯光下紧紧相拥,唇分开始,张扬对她说:“穆遥我们要永远不分离,一生一世。”

“嗯,谁也不离开谁,不管未来会怎样,我们都不会离开对方,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俩人深情地对视着,她痴痴地看着他,许下爱的誓言。

感受到恋爱的滋味,让这俩个人对未来充满了美好和希望,他们觉得美好的生活从此就要开始了。

张言放开穆遥,从钥匙串上拆下一个环,单膝下跪,慢慢把环扣戴在穆遥的无名指上,郑重而怜惜,“穆遥,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可我愿意为了你努力去奋斗,将来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现在我只能用钥匙环扣代替戒指,等我毕业了工作后,肯定买一个真钻给你好吗?”

“穆遥,你愿意相信我吗?”张言双眼透露出一种期待感。其实我早就对你有好感了,但是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而耽误你的未来,我之所以不理你,就是想让你对我失望然后离开。

她的眼睛黯然失色,眼泪的泪水早已就在眼眶里打转着,一瞬间,张言觉得手背上一滴一滴是什么暖暖的,原来是她的眼泪,泪水一滴滴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穆遥看着无名指上的钥匙环扣,虽然这是不是真的戒指,但她相信,这是他最真诚,也是最宝贵的。

当晚穆遥回到宿舍,她不由有些害羞,像是心里藏着小秘密,生怕别人知道,羞答答表情,

但他们刚才在足球场的那一幕,美娜跟珍珠早就在宿舍的窗前目睹这一幕,因为足球场就在宿舍的后面。

俩个舍友围着穆遥:“说吧。事情是不是已经落锤生效了?老实交代,抗拒从严。”

穆遥眼里还有哭过的痕迹喜眉笑眼地点点头,“他说,将来会为了去奋斗让我过来好日子。”

“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修成成果了你们呐.....”珍珠和美娜也跟着穆遥一起开心起来,三个人相拥抱在一起。

“穆遥,你们一定会幸福的,而且他很好。”珍珠说道。

“嗯,一定会幸福,一毕业了马上就结婚,领证!”美娜接上。

这一刻觉得自己很开心幸福,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也有了结果,值了,而他更值得自己去爱。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张言发了信息给穆遥:“今晚大家一起去K歌吧!反正也没什么课上,又是星六,放松一下,你就带美娜跟珍珠来吧!因为王强想约珍珠。”

傍晚六点多,王强刚定好包厢,定在,“K歌时代KTV”离学校比较近的一家KTV,王强道走廊上细心地向K歌时代的前台交代好说:“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打很多气球,定好蛋糕,今晚对我来讲意义重大你们不要忘记了。”

这是张言回来时在楼下无意间听到了,心想着,“他要过生日?没理由啊,他生日还没到呢!大家都是同一个宿舍那么久,王强的身份证号码几乎都能背得,难道是他想给..........”

“强子,不是说只是去唱歌而已嘛!你定蛋糕干嘛?”张言刚走到走廊很好奇地问道。

王强小跑过来到张言身旁,“你能不能小声点!一下别人都听到了,那就不算是惊喜了。”

“惊喜.........”

“你到底要干嘛!神神秘秘的,透露一点风声嘛!是谁的生日?”张言嘴角微微弯起轻声说道。

“是珍珠,”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今天是她农历的生日,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的,我今晚就想帮她过生日,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希望她能明白的我意思,但是说到底,你不能说出去,尤其是穆遥,她们知道了就不算惊喜了。

“知道了.........”

晚上大家都到包厢里,王强拿起话筒,一首《祝你开心》送给珍珠,珍珠今晚你是寿星你最大,祝你以后开开心心,越来越美丽,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没想到我是怎么知道吧!明天我再告诉你。

珍珠站着俩眼直直地看向王强,今天他穿得比平时要整齐干净,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珍珠看上去似乎有点心动了,她看着王强一句一句地把歌唱完,不由地走到他身边,“对不起!王强。”

这一句对不起瞬间把包厢里的气氛凝固起来,而王强也因为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今天这一切你都准备了很多东西,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珍珠的这些话一落地,仿佛就像无数个细针刺向王强的心脏。

“我以为你叫我来只是为了同学之间的关系,我才来的,放心吧!今晚的单我来买,很高兴你能为了做了这一切,你那么好,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更喜欢你的女孩子的。”珍珠微笑地劝着王强。

此时的王强受到打击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呆呆着看着包厢里他为珍珠所安排布置的一切,到头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很心痛但是还是强忍着,不让珍珠看到自己伤心的另一面。

“没事的,既然我说帮你过生日,这单我就买了吧!我们不能做男女朋友,做好朋友也可以的。”往前坚强地说道。

看着王强痛苦的表情张言走过去安慰了王强,“强子,没事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嗯,不醉不归,”李源也跟着说道。

“谢谢你们俩个陪我,看到你们俩个还是让我感觉到很舒适,很放松。好哥们,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感情就是怕表白之后要是不成功就像现在的样子,全场冷冷静静的尽管包厢里很多人,要是表白成功了,场面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欢乐。

张言不时地往穆遥那边看去,而穆遥也不时地往张言这边看,各自都安慰着自己的舍友。

王强一直喝着闷酒一直低着头再玩手机,张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陪着他喝,包厢里最多只是举一下酒杯使一下眼色,都是各玩各的。

这晚王强喝得很很醉,也不知什么时候,珍珠跑到他傍边跟他喝了起来,而且还是一边喝一边聊得尽兴,就像感情才刚刚开始。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而且你的男朋友是个大老板,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身不由己对吧!”王强面红耳赤地说道。

“珍珠,我真的喜欢你,我保证我只在学校爱你,我不会打扰更不会妨碍你,我愿意等你,直到你们分手我都愿意等你。”

这难道就是酒后吐真言,看来王强喝了一点酒下去,才会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里话向珍珠说完。

早闻珍珠被人包养的事张言也听说过,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人家的事情就管不着了,只要他们开心。

珍珠像是被王强的深情打动了,不停地跟王强碰杯喝酒,珍珠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王强俩人进距离地相互对视着。

在这灯光璀璨的包厢里,也不知王强什么时候和珍珠俩人相拥在一起,激情地吻着对方,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热闹其起来。

正文 第二十章:穆遥我们这样不好

似乎觉得王强的成功大家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张言也完全失去了意识了。

早上,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里,像一束闪亮的金钱,不仅照亮的房间,也照醒了熟睡的张言,等他再次醒来时看见穆遥模糊的眉眼,她趴在张言是上方,有一下子没一下地亲吻着张言,呢喃着:“小言,小言.........”

“穆遥,”张言叫了叫她,他觉得自己头好痛,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压在自己身上的穆遥让他不由有些喘不过气来,费力了移开她,“哇,穆遥你要重,你压了整晚了。”

穆遥好像还是没有听见,继续亲吻着张言,边吻边念着:“小言,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穆遥。”

张言想,心软软的,也暖暖的,直到看到衣服被剥落,早晨的凉风吹向肌肤,他才觉得不对劲,只能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张言下意识地像是惊天霹雳般,他揉揉眼睛靠在床头慢慢地回复一丝理智。

她看到穆遥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旁,不由有些陌生了.............

“穆遥我们这样不好的,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才刚刚在一起。”

穆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劝说,也控制不住穆遥胡乱挥手,她把张言推到在床上压着他,:“小言,你今天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说到这些时他感觉到她还是有些清醒的,但身酒气的穆遥连走路走不稳了,她是真的醉了还是清醒着,他好纠结。

她不断地亲吻张言,像变了一个人,那个有点古灵精怪,有点淘气,又有点自大的穆遥不见了,而眼前的这个人是妩媚、妖骚的穆遥,她根本就不听张言的劝说,只是不断地吻着他。

或许,这才是穆遥真正的模样,“我爱你啊,小言。”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她妩媚的诱惑。

张言坐起来,他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嗡嗡响,到现在还有点晕,昨晚到底喝多少酒了,只感觉自己筋疲力尽,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是哪里,昨晚到底跟穆遥发生什么事情了,脑袋被疑问所填满了。

直到看到床单上那块殷红的血渍,已经干涸。他下意识猛地惊醒,穆遥........我.....们......

穆遥还在熟睡中,她就谁在自己的旁边,大半被子掉落在床边,露出冰肌玉骨的腰身,肌肤白里透红,上面都爱的吻痕,她趴着呼呼地睡,也不忘记牵着他的手,双眼紧闭,精致的五官,像只懒洋洋酣睡的大猫咪。

他小心翼翼地拿开穆遥的手,轻轻地拉开被单,看了一眼,又看了自己,身上也跟穆遥一样,全是草莓印,这些在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什么时候醒的?”穆遥睡眼惺忪地看着坐在懒人椅的张言。

“我也是刚起来的,我想不到我们昨晚.........”张言顿时哑然失声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对不起,穆遥,我昨晚喝醉了,一时犯糊涂了,这是我欠你的,穆遥”早知道昨晚就喝那么多了,真是喝酒误事,张言有些责怪自己地说道。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就别自责了张言,我不怪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是我希望以后能最真正的踏入到你的世界里,以后你伤心我也会跟着你伤心,你快乐我也跟着你快乐,你不要像以前那样,不理我了好吗?:“小言。”

张言看得出穆遥真的很喜欢自己,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要是以后再像从前那样不理她,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嗯,穆遥,我不会忘记你给我的好,我也不会忘记我们在足球场上许下的诺言,我会守候你。”

她是张言的初恋,也是他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唯一一个,因为刚才她已经在心里默默地许下诺言,这辈子非穆遥不娶。

“太阳到准备晒到屁股了还不打算起床吗?”张言温柔地说道。

“我不管,你来抱我起床去刷牙洗脸,”穆遥穆遥娇娇媚媚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撒娇地说道。

这戳中的张言的弱点,“好啦,你就自己起床嘛,赶快起床穿衣服起洗漱,我们去吃点早点。”

“不要,我就想要你抱我起床,而且以后每天都是这样,”说完穆遥开始耍赖,闹着说,不然我回去我就告诉你妈妈说你欺负我。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我抱你去洗漱,还不行吗。张言真简直就对她束手无策。

俩人走出酒店,正要去吃早点手机铃声响起,是李源,“你怎么那么久才开机啊,今天我一直打你电话到现在,你快过来医院,王强出事了。”

“什么......王强出事了?”张言惊讶地大声叫着,站在身旁的穆遥听到张言对话也不由地发愣了。

“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就到,你能我一下,张言神情很慌张带着着急的样子。

是不是昨晚他跟珍珠的事情....张言不敢往下想,急急忙忙地拦了一辆的士就上了车。

“你先自己去吃点东西吧!我可能不得陪你去了,”我现在要马上到医院去看望王强,李源在电话里好像蛮着急的,张言望着站在车外的穆遥慌忙地说道。

“嗯,那你去吧,我会自己回去学校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在电话里联系。你自己小心点。”穆遥细心地交代着。

“师傅,去人民医院急诊大楼。”我赶时间。

的士师傅回到扫了张言一眼,“嗯,要是你干时间我们过后门应该会快点。”

过一会儿张言到达医院急诊大楼。

“呐,到了小伙子。”

“师傅多少钱...”

“二十块就行了。”

张言急忙地从裤袋翻了一遍又一遍,“完了,钱包在穆遥的包包里。”

的士师傅眼珠子微微一动望后视看去,见张言这样子,大概猜得出他好像忘记带钱了,“小伙子,要是你着急的话,你就先上去找人先吧,要是下次我们有缘再见你再一起给我吧。”

“谢谢你师傅,下次见你,我再双培给你,谢谢。”

说完张言就开车门快步地向急诊大楼跑去。

张言进入急诊大楼的大门,微微弯下腰双手扶着双膝,上气不接下气地左顾右盼,眼前不远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李源瘫坐在医疗椅上双眼傻傻地看着手中鲜红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了?王强现在怎么样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源眼里带着恨意的目光看向张言,“这就是所谓的好哥们,”李源冷冷地说道,表情里带着一些绝望。

“你走后不久,包厢就来了一大帮人,他们说王强非礼他们大哥的女朋友,现在王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

李源身上到处都可以闻得到很重的血腥味,全身上下有十几处都是被纱布包着的,手上还打着点滴。

“李源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酒店里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抛下你和王强的。”张言吞声忍泪地说道。

“难道我昨晚就不喝多了吗?李源越说越是有些激动,但是我还是陪在王强身边,我们是什么?我们三个在宿舍那么好,为什么到关键时刻你就选择跟女人走,抛弃兄弟不管不顾。”

“你简直就是一个重色轻友,算了,以后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我没有认识过你。”张言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张言很想对他说,其实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手机没电了,昨晚喝醉也是穆遥闹着要他送回去的,他只想送穆遥回去了就会回来找他跟王强,他很想跟李源解释着一切,但是看他现在自己说的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那王强呢?他在哪?带我去找他,让我看看他,我来个他道歉。”张言半蹲在李源面前手刚想好意地去碰他手,李源一把把张言推到在地。

“王强没有你这种重色轻友的朋友,你走.....”王强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

在医院大厅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向倒在地上的张言,不时还有人议论着,他们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男的背板他什么了。一个就伤痕累累,一个就完好无损,难怪他们会吵架。

张言进入大学时只有李源跟王强这俩个好“基友”玩得比较好,可现在自己的临阵脱逃却也彻底失去了这俩个“基友。”

“李源,真的对不起!”你要做什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张言说:“我都愿意去,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前几天还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你不要生气了。”

“对不起........”要是对不对有用王强就不会被打到失去知觉,他一个人被十几个围着打,还跟他们说不关李源的事,求着他们让他们放过我。“这才是兄弟,而你就是去跟女人睡觉。”

“你不配做王强的朋友,你走.....”李源指着急诊大门大声地说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我不幸既也幸运

张言回到学校回到宿舍里,他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宿舍的四周,平时这个喧闹的宿舍现在安静得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皱着眉,回想刚才李源的话,或许李源说的对,他真的不配做王强的朋友。

他打电话给穆遥,“王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嗯,我回来学校的路上我就打听到了,”这事我也是听美娜说的,你和我刚离开包厢不久,王强跟珍珠也喝了蛮醉的,也想回去,结果他们在包厢门口碰到了他男朋友的合伙人,于是珍珠为了躲避他们,又返回包厢,不到一下,包厢就莫名来了十几个人。

那时王强已经喝醉了,还跟那帮人说珍珠是他女朋友,今晚是给他女朋友过生日,双方争执了一下王强就被打了,现在珍珠也找不到人,也没有去医院看王强。在医院的只有李源陪他。

“你说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看他?”

穆遥在电话说道,我也没想到珍珠会是这样的人,王强为了她被打得那么严重,她竟然消失了,我跟美娜打电话给她好多次她都不接,平时她不会这样的。

“我刚才去医院看他们了,只看到李源他也受伤了,但是不让我见王强,”他怨我昨晚抛弃他们,可我们走的时候不是都跟他们打招呼了吗?我记得我好像都跟他们说我们回去了,可现在他恨我,他现在很激动,我们还是晚点再过去医院找她们吧。

张言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微弱无力语气中透出一种难以说出的悲伤,他知道李源心里也委屈,他只想找个人发泄发泄自己,等李源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了再去医院看他们吧。

“珍珠好像回到楼下了,我先不跟你说了。”穆遥着急地挂断了电话。

“珍珠你到底去了哪儿?我们大家都很着急找你,昨晚到现在你都去那里了?”

“珍珠你 ..................”

此时珍珠回来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脸上都是伤痕,从楼下上来一路上被同学指指点点地说:“看她那样子肯定遭到家暴了,”听说昨晚我们学校有个男同学帮她过生日,被他男朋友知道,现在帮她过生日的那个男的被打到住院了。

“像她这种人活该被打,”脚踏俩条船,换作是别人,谁会接受这种事情你说对吧!身后一句句嘲讽和那些目光带着鄙视地看着珍珠。

“你们都说够了吗?对,我犯贱,我活该,关你们什么事”珍珠转身大声怒吼着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声。

“走吧,走吧,我们不理她,神气什么呀!”哼........

她去找她现在的男朋友人称“东哥”

东哥在K歌时代也有一点股份,何况她又是他的女朋友,在会所里被人认出来那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我和他分手了,”珍珠一回来就跟美娜和穆遥讲,我跟他那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床上的感情,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这次我们也俩请了,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美娜和穆遥完全都不知道真珍珠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欠他?”你欠他什么?穆遥很不解地问她。

“我弟有二级残疾,是他给了我希望,也是他供我读书,但是他的条件是必须要听他。”我一个女孩子我能怎么做?我父母已经老了,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了,我骗他们说:“我一边兼职工作一边兼职读书,”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农村的孩子不像你们大城市,一出就是在一个好人家,什么都不愁。

我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家,家里面就我爸爸一个人工作,妈妈要照顾残疾的弟弟,我能怎么办,没有人帮我,什么都要我一个人,我没有选择,珍珠泪如雨下,这一刻她把所埋在心里的一切终于爆发了。

我在他眼里就像是交易一样,有时候他星期来接我去他那里,我明明看到垃圾桶卫生间的垃圾桶有用过的避孕套,但我还是要装作没事的样子,我每次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那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身上的这些伤痛都是拜他所赐,我想我过几天就要退学了,我要出去找工作,

“珍珠,我也不懂要怎么帮助你,我这里有张卡,虽然不很多,里面有三千块希望可以帮助你。”穆遥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建设银行卡递给珍珠。

“你这是干什么穆遥?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你还是把卡收回去把!”珍珠用手推了推穆遥递给她的卡,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找到工作了,你再还给我,我也没有说要白给你,这是我私人借给你的。要是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就收下吧!”穆遥看向美娜使了使眼色,眼神中像是在告诉美娜要帮助珍珠渡过难关。

“是啊珍珠,要是你把我们当姐妹你就收下吧,我也借给你五千块,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在大学这俩年真的很开心也很快乐,要是你离校了,要常回来看我们哦,明天我们大家一起看望王强。

“嗯嗯,”珍珠连忙点头,你们真好,我不幸既也幸运,幸运的是有你们俩儿那么好的姐妹,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挣钱还给你们的。

穆遥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张言发来的信息,“怎么样?珍珠还好吗?他是不是去看王强回来?王强现在好点了吗?”透过屏幕可以感受得出来张言担心着。

“一下我去足球场那里等你,到了再聊,现在珍珠正伤心着呢,”

此时张言已在足球场等了许久,正是中午,炎炎夏日,他也管不到这炎热的夏天,只是想迫切地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不远处就听见下楼梯的声音,张言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应该是穆遥到了,满头大汗地连忙起身向楼梯那边跑去,穆遥遮着一把伞向他走下来。

“你也不会找个阴凉点的地方等一下,看你满头大汗的,一下中暑了,”

“怎么样?王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珍珠怎么不在医院?她去哪儿?”一见到穆遥张张言就一连串的问题。

“可能以后在学校我们要少了俩个人了,”珍珠她不读了,她刚刚分手,这几年真的委屈她了,也许她在我们面前才是最放松的时候,每次见她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纯真,有一次晚上,我隐约的听到哭泣声,即使很小声我还是能听得出是珍珠在被子下面哭。

当时我没有去问为什么,但我只知道她被别人包养,仅此而已,可现在算是清楚了,那些都是平日的委屈和无奈,真的好可怜她。穆遥说着说着眼泪也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张言坐过去试图把肩膀移借给他靠着,轻声说道,“穆遥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伤心,我会好好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第二天,大家早早就去看王强,这次李源的情绪似乎平稳了许多。

“医生说他重伤可能住院蛮久的,他家人我也已经通知了,我想差不多就要到了,”

“那你现在......”

“没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我身体好着呢,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王强他就比较严重,可能要休学了,头上缝了二十几针。

听到这话的珍珠,瞬间泪如雨下,“都怪我,要是我拒绝他就没事了,要是我没有喝那么多酒就不会这样了,我现在好恨我自己。是我连累了他。”

“是谁?.....”

门外传来一阵宏亮的女人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对夫妇,这应该就是王强的父母。”

“你是连累我家儿子的?”啪.......一巴掌落在珍珠那张有点淤青的脸上。

“你是谁?”我儿子伤得那么严重是不是和你有关?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俩短我不会放过你。“老公,马上打电话报警,叫警察抓她去坐牢。”你看我们的儿子都伤成什么样了。

在病房里火冒三丈的这个是王强的妈妈王丽还有王强的爸爸魏天华。

王丽扑倒在儿子的床边哭道:“儿子啊,是谁害你的,你告诉妈妈,妈妈会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说完斜着眼冷冷地看向珍珠,眼看的恨意像恨不得把珍珠碎尸万段。

“天华!报警啊,还站着干什么呢?你没有看到你儿子躺在床上吗?”

魏天华掏出手机,要打电话的姿势,王强拉了拉他妈妈的手声音很微弱无力地说:“妈,你听我说,不管珍珠的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连累她的,不是她连累我的,你误会珍珠了。”

魏天华见到王强醒来便挂了电话,“儿子你等着,我出去叫医生。”

珍珠上前蹲下在病床旁抓住王强的手说:“从现在开始,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你,直到你健康出院,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放手,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我儿子变成这样子的,还想以后都缠着他,你休想。”王丽站起来指着珍珠怒气冲冲地说道。

正文 第二十二章:怎么,后悔了?

“王阿姨,不管你怎么说也好,我都会在这里陪着王强,”你要打要骂就来吧,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照顾他,等他出院了再赶走我。

“哎呀,你这丫头嘴巴真硬,”又是狠狠一巴落在 珍珠的脸上。

此时站在一旁的穆遥上前去拦住王丽,“够了.....”你怎么可以乱打人呢,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可以随便打人,其实......

“穆遥,”珍珠打断了穆遥了话,双眼红肿着眼球都充满着哭过的血丝望着穆遥,“算了,就让她打吧,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王丽也也管珍珠身上的伤痛,丝毫没有一点同情仍在不停地骂着。

“你们不要那么大声的吵闹这样会影响到病人的休息,要是你们有什么话麻烦请到外面说,”主治医师左手拿着听诊器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走进来。

“老婆,医生来了,老婆,医生来了”魏天华站在主治医师的身旁说道。

“医生我儿子刚醒,麻烦你看看我儿子,”

王丽急忙地起身离开病床边,仍死死地盯着珍珠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救救我儿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也不活了,王丽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病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安静好好休息,你们一帮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样会影响到病人的情绪,反而对他有害。”

病人头部受到重创,头部的伤口我们医院已经缝合好,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看病人体力比较强壮,只要好好休息不久就可以出院了,目前的话就是这样,我们会一边观察的,医生很祥和地解释给王丽的夫妇。

四人回到学校,路上都是沉默着的,往常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今天却像是形同陌路,谁也不说话。

“小言.......”

司徒轩靠在学校的大门旁手扶着路边的栏杆叫道。

“是你啊轩哥,”尽管遇到再悲伤的事情,面对司徒轩张言总算勉强挤出一点点微笑。

“穆遥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轩哥聊聊。”

“轩哥,那你跟张言聊吧,我们先回去宿舍了,”穆遥心情有些低落语气中感觉很疲惫。

这次是司雨轩自动找张言,“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也不完全都是你的错,你自己想开点,都会过去的。”

每次张言心情低落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张言的眼前,开导他司徒轩说“有些人就是生命中的过客,这都是大自然的定律,事情的发生也是命中注定的,”你已经做到了你自己的本分,没什么好愧疚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鼓励着张言。

他明知道珍珠有男朋友他还是一头撞上去不理后果,这也是王强命中注定的劫难,要是他不一意孤行地去追求珍珠事情还是像往常一样,但是他不管前面有多困难最终还是不放弃她,才导致今天的结果。这就是因果。

他的话或许让张言明白了一些,“尽管自己再怎么陪伴在王强身边,这件事情始终都有发生,这个劫难就是王强生命中所要经历的一次考验,是吗?”张言眼里带着觉悟地看向司徒轩,俩人走在校外的人行道上聊着。

“是的,”司徒轩停下脚步,左手插在口袋上,左手拍了拍张言的肩膀轻声说道:“等以后你出去社会了,自然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还有,恭喜你哦!”

司徒轩嘴角微微弯起,露出雪白的牙齿,“听说你跟穆遥昨晚正式在一起了!”穆遥她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女孩子,但是我看得出来她还是蛮喜欢你的,“我看好你哦,张言。”

一听到司徒轩提到昨晚的事情,张言瞬间变得脸红耳赤,低着头有点尴尬地说:“昨晚.....昨晚喝了好多酒,一醒来就在酒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酒店。”

“轩哥,我这样对穆遥她会不会.......”

“不会的,你们俩个都是相互爱着对方的,她不会恨你的,”反而以后的日子有你好受了咯。

司徒轩说着话时,忽然大笑起来又走着几步回头用手指着张言:“以后的日子有你罪受的了,”这语气带着一点阴深深的味道。

他的话让张言站在原地发愣的一下,或许他现在的心是颤抖着,轩哥口中说的受罪的什么意思?难道穆遥有暴力倾向........

他越想越慌,不会吧!要是真的有暴力倾向,自己以后的日子可真的有的受了。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呀,”司徒轩回来摆摆手,看把你吓得慌成这样,你怕什么呀?怕自己可克制不住穆遥吗?

“女孩子是用来疼的嘛!要是我一个大男人打女孩子,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有点混蛋啊?”张言皱了皱眉心表情像在告诉司徒轩他后悔了。

“怎么了?现在后悔了?晚了。”

她倒不会像你口中说的那样暴力,我的意思是说她很矫情,说难听的一点就是她姓“赖”叫“赖穆遥”,她狡猾得很哦,我都被她摆了几道。

当初我跟大伯去南宁的时候,经常跟她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慢慢也就熟了,记得有一次,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让我走了几公里....

说道这里,司徒轩的脸立马拉得很苦涩,那时也还小,就是离开百色后刚到南宁得俩年,她打电话骗我说我大伯带去的货有点味道了叫我赶快到她的家里看,我大伯是做海鲜生意的,而她家有一个餐馆,我大伯每天都要供应者餐馆的海鲜。

我问她说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大伯,她却说,要是她打电话给他大伯的话价钱就被往下抬,他大伯就被扣钱。

那时候是早上差不多五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起那么早,早上五点多公交车一个都没有,那时我还在大伯的养殖场里住呢,她在电话里说出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满意,我也没问多,就连忙起床,牙读都买牙刷就出门了。

我从郊区走了几公里才到市里,我急忙忙地赶路到她家里,她却跟我说她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她吃早餐,想找个人来开开玩笑而已。

张言听到这些话时,嘴角不由得收缩一下,要是以后自己被像轩哥这样弄既不是.......往下他都不敢想象,但是他还是很耐心地听着司徒轩跟他讲穆遥的事情。

那时候我真的是想大骂她一顿的,可是想想我大伯跟她家里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好得罪她,于是我就假装帮她看看海鲜真的有没有味道,要是自己回去到养殖场,她又打电话来说刚才没有闻过海鲜,而现在真的有味道,我就惨了。

她或许也看到我脸上有些不高兴被她这样一弄,可能是为了想安慰我她说想请我吃早餐,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自从那次以后她也很少有这样类似的情况了,大多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而已。

我大伯上次打电话给我说,穆遥也在百大读书,但是我也没有碰见过她,直到你的出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更巧的是你们竟然还在一起。

“难道你们没来百大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她是为了你才放弃了在南宁最好的大学吗?

“我没想到她真的会为了我真的来了,”

张言听从司徒轩的口中听到的穆遥任性中又带点淘气,但是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南宁最好的大学,他心里虽然很开心但也很纠结,既然她能为自己付出,自己也能为她付出。

“轩哥,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珍惜穆遥,不管她再怎么任性,怎么淘气,我都会包容她,这是我在足球场对她许下的诺言。”

“穆遥果然是穆遥看错人,”司徒轩从口袋掏出手机,缓慢地贴在耳边说道:“听见了吧!现在你知道张言喜欢你了吧!”你们以后要好好相互彼此珍惜对方哦,到时不要忘了给我发请帖,司徒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轩哥,你...........”这电话打给的是.....

“你猜得没错,电话打给的是穆遥,”一开始我就说她有点狡猾,她跟我诉苦说她喜欢一个人,但她看得出对方也很喜欢她,可是对方就老是以其他接口避开她,所有她跟我讲这一切,并让我帮她找出答案,你不介意吧!小言。

“我准备要离开百色了,我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今天也算是跟你道别,也是帮你们当一个爱情的见证官。”

张言走到司徒轩面前拦住他满脸的疑问,“你要去哪儿?”我还没有学完你的课程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去创业,要是你毕业了你可以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工作,有一点你要记住,“学无止境”以后踏入社会了,你就明白了。

虽然这些话从司徒轩口中说出来像似很轻巧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自从小时候他就很少将心事说出来给别人懂。

因为他明白,有时候把自己的心里话跟别人讲,以为别人会同情会安慰,可到别人的耳朵里就是一堆笑话。

正文 第二十三章:这是我的唐僧

张言跟司徒轩在一起,每次都能懂得一些关于人性的问题,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俩人也返回学校。

司徒轩临走时,向张言和穆遥简单地道别,他说:“小言,要是有缘我们还会相遇的,要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话虽如此,要是离开这个学校了,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碰见,也许以后都不会碰见了,张言对于司徒轩的离开有些失落,他想,他和轩哥以后大概可能就是通讯录里面的那种缘分了,有些人只是陪自己走过一段难忘的路程就要各奔东西了,就像轩哥这样。

“要是有人也对我这样恋恋不舍就好咯,要是别人也会为了伤心难过,我肯等会开心死了,穆遥微微低着头不时地偷看他,眼神中带点羞涩地说道。

人与人之间都有一个感情线连起来,亲人之间有血脉,爱人之间有情意,他和司徒轩之间有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有时候以为他跟轩哥的这天线段了,但是在自己伤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这条线很难得,却也很容易断。

不过他还是要感谢轩哥给予的鼓励和勇气,他仿佛就像自己的导师一样处处在指点自己指引给自己一条明路。

这一年暑假,张言并没有回去百色。

阿婆年纪大了,前阵子因为阿婆身体不怎么好,妈妈早就把阿婆接到南宁去修养,这样一来照顾也方便,张言告诉穆遥,今年的暑假他会去南宁陪着阿婆,这可把穆遥给开心的跳起来。

还没有到放假,穆遥已经把放假期间的行程计划好去哪里哪里玩安排得满满的,张言没心情搭理她,只是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时间,我要在家好好陪阿婆。”

“喂!”好歹你也是人家的男朋友,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吗?

“没有”张言很直接地说道。

“就算你要照顾阿婆,也要偶尔出来联络一下感情嘛!”穆遥有些抱怨

张言扑哧地差点没呛到,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好好,那我以后每天都在微信里向你报到,放假就不要玩那么多啦,好好在家复习功课。”

他说完,歪着头翻了下白眼给她,脸上露出一点勉强的表情,然后又把视线放在手上的书。

穆遥笑了笑,柔情似水的双眼盯着一本正经的他,心想着,要是放假了他整天在家陪他阿婆这么办?这暑假那么长,没有他可就不要玩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等放假了回到南宁,都是她的地盘,再想办法把他给揪出来.....

期末考试完的当天,俩人收拾好行李后就往南宁方向出发了。

来车站接的是穆遥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是个男孩,身材蛮高的,戴着一副大墨镜,穿着一件背心中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整个人很帅气,给人一种很舒适爽朗的感觉。

“喂!大姐,你准备到站再打电话给我嘛!”让我等那么久。

“大姐你妹呀!”潘森你注意一定形象好吗!穆遥把手挽着张言的手说道:“我男朋友在傍边呢,严肃点ok。”

穆遥口中的这个潘森的男孩双眼像扫描仪一样看着张言,从头扫到脚:“我都说了吧!坚持就是胜利。”看把你那得意样。

穆遥点点头,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痴痴地看着他并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唐僧,小言。”

她又看向站在一辆大众CC傍边的男孩:“这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潘木头,也叫潘森,”别看他长得一副正经的样子,其实像个木头一样愣愣的。

“你大爷的!”你全家都像木头,我看你现在就是木头。

潘森也没在意穆遥的话很豪爽地笑了笑,用握手的方式伸出手向张言:“我叫潘森,三个木的森,只有穆遥这个女神经叫我潘木头。”

“你好,我叫张言。”

他也很礼貌地跟他握手,张言也蛮喜欢像他这种性格的男孩,给人的感觉很亲切,不会很闷,也很会聊天。

“那时候不早了,我们上车吧!”

一上车穆遥就打量一番“你车上怎么还是一股男人的味道,也不找个女朋友来管管你,”你看看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你要做一辈子的单身狗呀?

“要是得不到,就宁愿单着,”我就喜欢这样的我自由自在多好,要是找个女朋友像你这样,我每天不是要烦死了吗?一上车就吧啦吧啦地说不停谁受得了啊。

“呵呵,我们从小就是这样,说话从不忌口有什么说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哦。”潘森歪着脖子对张言说道。

“没事的”张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座在车里听他们俩个互怼

“穆遥说得没错,你一点都不爱讲话,”她以后看来要无聊咯,她嘴巴一天到晚都叽叽喳喳个不停,以后你有苦受了兄弟。

穆遥坐在后座嚷嚷着说:“死潘木头你是不是找死啊?一下我就给你几巴掌让你忘掉你自己姓什么名字信不?”你开车就好好开车,一天净瞎胡说八道。

“从小到大又不是穆遥被你打过,好像记忆中都是被你打到大的......”你脸上就写个俩个大字,祸害,幸好你这个妖精不吃同类,不然我早就被你吃连骨头都不剩了。

“潘木头你...........”

潘森性格也跟穆遥差不多大大咧咧,很会聊天,短短一段路程,俩个聊得很嗨,但是 大部分都是在说穆遥的一些调皮的往事,他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也没让张言觉得很陌生,下车时,潘森还送给张言一个小盒子,“穆遥说,你也会抽烟,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希望你能喜欢。

张言一看,你是哪个银色镶着穆遥头像的煤油打火机,这是要定制的火机。

他想拒绝,但是潘森走到张言傍边轻声地说:“拿着嘛!做个纪念。”

此时穆遥下车手扶着车门看向他们并问着:“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我只是跟他说要让他好好爱我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潘森这才离开张言的身边,准备开车门时回头说:“小言,有空出来大家一起玩嘛!”我给你讲讲穆遥的那些白骨精吃人的故事。

“我呸.......你才是白骨精呢,再乱说一下我真的踢死你哦。”

穆遥瞪了潘森一眼,就跟着张言进去小区了。

“要不你送我到电梯门口就行了吧!”你的朋友潘森还在等你呢。

“没事,让他等着他敢有什么意见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穆遥笑道。

张言看着穆遥,牛仔T恤,这种风格让她的身材曲线,看起来格外地漂亮,他脑海里闪过刚才潘森的话,白骨精,吃人......越看她越觉得有点很浪的感觉,特别是她那双谁汪汪的眼睛,看人一眼就被电得神魂颠倒,张言心里不由有些吃醋地生气了。

“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在吃醋啊?穆遥歪低着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丝笑容,潘森就是我的好哥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但是看到你一脸吃醋的样子我感觉我好幸福。

“吃醋?没有啊,”你们刚才说什么我都忘记了,我刚才在车上都没注意你们聊天的内容,我吃什么醋啊,张言一脸傲慢假装坚强着。

直到出了电梯,家里只有阿婆一人,阿婆见到张言回来很开心,她看到上次的那个女孩一起来,更是开心地说道:“小言,叫你同学一起进来坐一下,吃个饭再走吧!”

“不用了,楼下还有人等她呢,下次再吃吧”张言这语气有些冰冷,好像在赶着穆遥走一样,但楼下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等她。

穆遥看了张言一眼,轻声说道:“你敢说你现在不是吃醋才怪,都写在脸上了,放心吧!我只爱你张言一个人。”说完她又向阿婆摆摆手说道:“那奶奶我先回去了,下次我再来看望你。”

“嗯嗯,我让小言送你,”阿婆直接把张言给轰出来。

俩人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穆遥看上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像是很期待回到南宁,但更期待的是带张言出去玩。

她兴致勃勃地说:“小言,潘木头很好玩吧,等你打理好了改天抽空,我们大家一起玩呀,熬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解放尽情地玩了。”

“去听你小时候和他一起成长吗?还是去听刚才他说白骨精吃人的事?”张言面无表情地问道。

穆遥发现,张言今天一上车就感觉整个人有点变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口气和态度跟自己说话了,她下意识猛地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意潘森的话。

今天在车上,张言觉得自己就像个陌生人在顺路搭车而已,看到他们在车上聊的无话不说,张言确实心里不由地有些吃醋,他胡思乱想。

“小言你真的生气了?”

“没有。”张言的声音依然还是冷冷地回答。

正文 第二十四章:你果然姓赖

“还说没有!”那你怎么老是一副本宝宝不开森的样子,但是看到你这一副吃醋的样子感觉还蛮可爱的,穆遥上前一步靠近他,眼对眼地盯着他看,很傲慢地说:“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而且站在你傍边还有一大股醋味,酸死我了......”

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张言更是不想理她,别过脸也没说话。

穆遥眉眼弯起来像个月眯笑着脸,她双手捧着张言的脸颊,深情地注视着他:“小言,你看着我的眼睛。”

她很温柔地说着,声音很很轻又很甜,她的话像咒语般灵验:“你看我眼里还容得下别人吗?你现在在我眼里看到的人,我就只容下他,而那个人就是你。”

俩人靠得那么近,都能感受到她嘴里暖暖的气息,在她那水润的双眼里,确实只是看到一个张言,清澈见底的只有他在她眼里,眼里弥漫着情意,穆遥一点点逼近,俩人呼吸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她的唇几乎就要贴在他的唇。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张言看着站在电梯里的她不由地有些尴尬。

他刚要转身就走,电梯的门又开了,是穆遥,他很诧异地问:“呃.......怎么了吗?”

她从电梯快步走出来,猛地把他推到墙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唇贴在他的唇上,她就是这样任性又带着霸道,这一吻深深地足够让他忘掉了刚才的一切。

张言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但他似乎像把所有的怨都发在她那红润而柔软的娇唇上,狠狠地吻回去。

好一会儿,张言才放开她,爱怜地抚摸着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看着她那秋水含情的双眸俩人微微地喘着气,穆遥看着他那疑惑不解的眼神,压低着声音轻声地道:“这下你安心了吗?”

“你果然是姓赖的....”张言羞羞地笑了笑。

张言看着她匆忙地进入电梯,消失在他眼前,不一会儿,他才微微扬起嘴角,心满意足地回家。

张言回到家里,脸上还显露着爱情滋润的表情,微微笑着。

阿婆乐呵呵地问:“你跟你在电梯的那个同学走啦???”

“电梯.......”张言瞬间变得脸红耳赤低垂着眉说道“嗯,她回去了。”

难道刚才的那一幕被阿婆看见了,他越想越越觉得尴尬,张言坐在沙发上也不敢直视着阿婆的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改天叫人家上来跟我这个老婆子吃顿饭,”我老了,没多少时间等到你结婚的那天了,阿婆乐呵呵,又突然间加了一句:“我看你们俩个蛮合适的,要不下次阿婆帮你问问人家。”

“问问人家.....”为什么?张言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脸无辜的样子。

“问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啊。”

这时阿婆就像一个“老孩子”一样这种感觉正是张言所想要的,他就想看到阿婆脸上那种笑容满面,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很放松,什么烦恼都没有。

“别!”张言连忙地向阿婆摆摆手,我现在还在读书呢,学业重要,我要把时间放在学习上,阿婆你可别捣蛋,说完他就往房间跑去。

大厅里都是阿婆的笑声,张言到房间也不由地跟着笑了起来,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跟穆遥结婚这个问题,跟她在一起确实很开心。

他静静地躺着床上回味着刚才电梯门口那一幕,心里莫名有一种坏坏的想法.....嘴角又露出一丝获胜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张言要陪阿婆坐身体检查,因为妈妈有时候忙得几天都不见人影,老人年纪大了,什么毛病都来光临。高血压,心脏病是老毛病了,可能是老了,心脏病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吃一大堆的药。

张言坐在一旁细心地听着医生的交代,神色不由地有些紧张。

阿婆轻轻地拍了拍张言的手背,安慰他:“小言,不要担心,阿婆会没事的。”

张言怎么可能不担心,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失去阿婆,从小到大也只有阿婆对他最好,他不能没有她。

这几天,穆遥也有打电话发微信想各种理由想叫他出去陪她。

因为阿婆的身体,张言都毫不犹豫地拒绝穆遥,他只想陪在阿婆身边照顾她,而张言的做法或许惹到穆遥有些不高兴了,她很抱怨地说:“她的朋友都想看看她的男朋友,而他每次都不给她面子,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张言看着阿婆身体一天天地衰退下去,哪里还有心情去玩,便很干脆地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前的一切阿婆都看在眼里,她有些愧疚地说:“你天天陪在我身边阿婆知道你有这份心意,但你每次都拒绝你的同学对她也不好的。”

“别管她,我们看电视,她大把朋友才不会闷呢,现在谁也不能把我跟阿婆分开。”

“你就倔强,跟你妈妈那个牛脾气一个样。”

张言虽然这样说,但他还会眼睛时不时地向手机看去,心里暗暗地问着自己,她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心里很纠结,一是他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了,也没有跟她解释说自己要陪阿婆,没有跟她解释说阿婆身体不好,二是穆遥真的有些矫情了,明明知道自己要陪着阿婆,她还老是以各种理由约他出去。

自从他挂了电话,手机就好像坏了,再也没有响微信也变得安静,这平时很活跃的穆遥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好啊你个穆无赖,以前过关斩六将,现在就挂你个电话,你真的都不拨回来了。

张言正喃喃自语地想着,突然铃声响起,他以为是穆遥打来的,也没有看电话,拿起手机就接,语气中有些粗鲁:“又有什么花招啊?穆无赖。”

手机那头的人听到了有些惊讶地说道:“小言....穆无赖是谁?”

他惊慌失措地又看了一下手机,是妈妈,张言顿时词穷。

“呃.......妈!是你呀,怎么了?”

“要是你今天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上医院去拿点药给阿婆,刚才医生打电话给我,说上次缺了一种药。”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医院给阿婆拿药。”

“一定要记得去,主治医师说了,阿婆年纪大了,心脏病很容易犯要小心。”停顿了一下她似乎又想到些什么“哦,对了,今晚我可能要很晚很晚才回去。”

跟妈妈通完电话之后,张言跟阿婆说自己要去医院拿药,打一声招呼便急忙出门了。

刚走出小区大门,张言就听见身后的车猛地对自己狂按喇叭。

张言很好奇地转身回头一看这车怎么那么熟悉,是一辆大众CC看到潘森探出半个头在车窗喊着:“小言....来....上车。”

张言走到副驾驶的车门旁,左右大量了一番,车上并没有看到穆遥的身影,潘森笑呵呵地说:“是不是在找穆遥,穆遥今天没有来,车上就我一个人。”她刚才被你挂了电话像吃了火药一样,正在伤心中,她下了一道命令叫我来接你,在小区等半天了终于等到你下来了,“来..上车,让我回去好交差。”

张言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刚才妈妈交代的事情一刻都不能疏忽,“我今天有点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我现在要赶着去医院,要不改天吧!”

他说完刚要抬脚就走,潘森像是火烧屁股般急忙地开车门离开驾驶室,追了出来,一把拉着他的手,“你还真的像穆遥口中说的那样,倔得很呐.....走上车,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我都跟穆遥说用性命担保带你回去交差了。”

“可是今天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不能耽误了。”

“有什么事情能比穆遥的幸福重要?今天是她的生日,不要让她失望了,潘森不由有些着急了,”她有些责怪地说:“今天是她生日,所有人都元神归位了,就差你一个啦,你说你不记得就算了,去见她一面总可以了吧?”

这话从潘森的嘴里说出,张言有些难为情很不好意思,再说自己现在又是男朋友的身份,可能是这几天为了阿婆的事情把她给忽略了,仔细地捋一捋脑袋,今天确实好像是穆遥的生日。

认识她一年多,自己的生日穆遥都很细心地安排布置好一切,今天是她的生日,自己反而给忽略了这回真的有点过分了。

“在想什么呢小言?走上车。”潘森一把拉着他向车走去。

唉,算了,反正现在还早,晚点再去医院拿药吧。

张言跟着潘森上了车,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选择彻底改变了他和穆遥之间的关系。

后来,张言也曾想过,如果没有那天她依然坚持拒绝,然后去医院买药给阿婆的话,他跟穆遥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往好的发展。

俩边都是同样爱的人,他试着问自己,他真的能放弃穆遥不参加她的生日会,而干脆地拒绝潘森去医院拿药给阿婆,能吗?而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回答不出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穆遥,你听我解释

年经人过生日都是喜欢找个大包厢大家聚在一起疯狂地闹上一碗。

穆遥也不例外,像穆遥的这种性格,不玩到天亮是很难散场的,何况现在又是放暑假,今天是生日是在一个私人的会所,这都是潘森一手帮穆遥安排好的,从门口到里面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别,刚走到包厢门口就能感受到像似地震般的DJ音乐。

包厢里确实很多人,起码都有三四十个男男女女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在包厢地正中间跳舞,潘森带着张言过去,一路都是向他们打招呼,这感觉就像主角登场一般。

穆遥坐在沙发上闷闷地,看着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一点都不开心,在她傍边都是一大推精美的礼物盒堆满在沙发上,穆遥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看似喝了不少酒,平时白嫩的脸,现在变得通红,桌上摆放着几个喝完的空瓶子。

潘森带张言进门走到穆遥身边说道:“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我把你的唐僧给抓来了,你可以饶了我别让我喝完那六瓶洋酒了吧!”

说完,大家像是说好似的集体发出起哄的声音“哦.........原来是唐僧肉。”

穆遥也不理张言,只见她看向潘森嘀咕着说:“你拉他来干嘛?我的事她根本就没心情理,他又不在乎,哼.....”

“哟.....你看有人生气了,坐在这里一天都不见你效果,愁眉苦脸的”大家都传来不同起哄声。

张言就傻傻地站在她身旁,场面有些尴尬,他一向就不喜欢这种场面,也不懂得该怎么去适应,要是以前的话,他早就走了,可从他踏进包厢门口的一瞬间,他看到的穆遥就跟平时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

但是想想自己还是觉得有点愧疚于她,看到眼前的她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这一年多,她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他也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他正想着该怎么去哄她开心脑子都快爆了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刚想说什么时,包厢门被推开了,包厢模糊的光线里只听到有人说:“是小言来了!”

是司徒轩,他现在也在南宁暂时帮他大伯的生意,他走到张言身边,很自然地说“坐呀!愣愣地站着干嘛。”

终于看到一个认识的人的,张言这才放松了心情,刚才不知道多紧张都忘记坐下来了,正要坐到轩哥的身边时,穆遥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张言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搂住他的腰,眉眼弯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跟大家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男朋友,张言。”

“你的唐僧嘛!我们都知道啦...”包厢的人又跟着起哄。

傍边有人递了一杯就过来:“迟到要罚酒的哦,更何况你又是男朋友,这可不能优待哦。”

几杯下肚之后,张言觉得肚子像是被火烧一样,是洋酒,而且是不惨红茶纯的,喝完这才坐到穆遥身边,他一坐下来就能闻到穆遥身上浓浓的酒味,他摆了摆她的手,“你是喝了多少酒了。”

“你为什么没等我说完你就挂电话了?”

“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告诉你,你却已经挂断我电话了。”

“我的礼物呢?你买什么礼物给我了?”

穆遥一开口就是各种抱怨,各种委屈,这几个问题把张言问得哑口无言字字戳心。

张言对于她真的是很愧疚,也不知该怎么答复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坏坏地笑着说:“你看你身旁一大堆礼物都可以拿去拍卖了,少我一份又不会怎样。”

“不行!他们可以少,但是就你不能少。”

只见穆遥那双眼睛直直的瞪着他看,好像再告诉他,再往下问为什么的话,就要把他给大卸八块。

今天她最大,张言既然选择来了就要听从她,要让她开心,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轻轻地在她脸上盖了一个唇印,“好啦,是我这个男朋友失职,我明天补上可以吗?”

这是他第一次哄女孩子,也是第一次哄自己喜欢的人,感觉很别扭,穆遥看得出他也不像是故意的样子说道:“好啦,看在现在的表现,勉强让你过关一次。”

穆遥凑到他耳边那灼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钻进耳里说道:“礼物明天就不用补了,今天我是寿星,你又迟到,罚你以身相许,这语气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这让张言顿时惊呆了,说完她又挽着他的手臂:“看把你吓得像我会吃了你一样,逗你呢。”

她这才变得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地笑着:“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你看你自从上次送你放假到现在每次叫你都不出来过,现在看到你来,我真的满足了。”

张言看到穆遥渐渐地开心起来,那就多陪她一下吧!跟轩哥随便喝了几杯后,他脑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今天妈妈交代的任务,没坐一会儿,他就蹭过去到她身旁说:“自己要回去了。”

穆遥听到张言告诉自己说要回去,顿时真的霍火了,她今天过生日,被大家灌得头昏眼花,喝得已经吐几次了,她借着酒劲站起来大声嚷嚷地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是吗?”

俩人的对话似乎吸引了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围着走过来,有些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他们从另外一个桌子拿了三瓶洋酒:“想打退堂鼓喝完这里就让你回去。”

张言低声乞求,“我买药就马上回来,很快的。”

“不行.........,蛋糕都还没有开呢。”

“穆遥,你听我解释嘛.....”

穆遥也不理他而是紧紧地牵住他的手,和其他人玩游戏。

摆在他眼前的是三瓶没有开封的洋酒,“黑牌”要是把这三瓶喝下去不睡地上才怪。

他轻声地呼唤她,她还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张言看着有点失望了,还记得那次是她帮自己解围,这次反而是她强迫他,他越想越憋屈拿起酒瓶一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吹瓶干,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失去意识了。

等张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穆遥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傍边,而此刻的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发严重性了,他昨晚没有去买药给阿婆,他急忙地从床上跳起来,“槽糕...”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手机屏幕亮了,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是静音,怪不得一早上手机那么安静,他心想着该怎么跟妈妈说昨晚穆遥帮阿婆买药的事情,他不敢想太多,拿着手机颤抖着还是接了妈妈的电话。

“张言!你一整晚死哪里去了?”

张言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到走廊上, 牙齿都没有来得及刷,衣衫不整衣服还留着昨晚包厢里很重的一股烟酒的味道。

当他离开房间时,还回头地看了穆遥一眼,她趴着在那白色的床单上睡得很香,他出来并没有跟她说,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往医院赶去的路上。

张言从酒店大门快步地走出来,有些衣衫不整,酒店的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个保安大叔上来问她:“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出租车,快...”

张言一上到车里,对司机说:“去医院。”他看起来很槽糕,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还带着一点血丝,早上的天气也不算很冷,但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出租车司机好心地问他:“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我想快点到医院。”

刚才在电话里,他听得很清楚,“我不是叫你买药给阿婆吗?你死哪里去了?”

“你阿婆她............”

他听到妈妈急促的喘气声,杨汝娥已经不敢往下说,电话那边听到救护车的警鸣声。

张言还在发抖着,他抱着自己的双膝,脑里只有一个声音,没事的,阿婆会没事的,阿婆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不然他真的一辈子都对不起阿婆,是自己昨晚犯下的错误导致现在的情形。

车越接近医院他就越心慌,张言总觉得自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要保持清醒着。

张言到了医院门口就连忙跑向急诊室大门,刚到大门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妈妈站在急诊室门口,他跑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被白布蒙上,旁边的医生很不耐烦的跟杨汝娥说:“杨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母亲昨晚已经去世了,请你节哀顺变......”

“你们胡说,昨天我出门的时候我母亲还活蹦乱跳的呢。”

“不会的,昨天我出来阿婆还是好好的,她还笑眯眯地对我说,叫我路上小心点。”

张言跌跌撞撞,几乎好晕倒在地上,他搀扶着傍边的墙,他听到医生又说:“突发急性心肌梗,又没有人在老人身边及时打电话,你父亲的这种情况应该是十一点左右。”

正文 第二十六章:你这不孝子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这种结果,张言瘫坐在地上摇着头,他不敢去掀开躺在白布下的那个人那么爱他,疼他的阿婆不会就这么走了。

张言接受不了这一切,眼泪也控制不住往下掉,他心疼阿婆,连走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陪在她身边,而自己每天都口口声声说要陪在她身边,可现在.....

他搀扶着身后的墙慢慢地踉跄地走到慢慢面前,声音很沙哑着,“妈.....”

他泪流满面地站在杨汝娥面前,杨汝娥看到他心里累积的怒火终于要爆发了,她想发了疯似的冲向张言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我在电话里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让你好好照顾阿婆,你去干什么去了?”

张言低着头,他不敢直视妈妈,只有泪水说出他的委屈,他的衣服上都是浓浓的烟酒味,还有脖子上到处都是穆遥种下的草莓印,杨汝娥打量着张言一番后,似乎已经明白他昨晚去哪儿了。

她那会不懂,她每天都在不同的夜场上进进出出,什么场面她没有见过,杨汝娥眼里都是怒火,她脱下高跟鞋狠狠地砸在张言的胸口,你这个孽子、不孝子。

杨汝娥气得是胸口一起一伏都快喘不过气来,她用力地堆开张言眼里充满了厌恶,“你走,你给我走!”我没有你这么个不孝子,你去照照镜子看你什么样子,为什么你要学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爸爸,为了鬼混就可以抛下家里的一切了吗?

张扬被她推得连退了几步,他不敢反驳,只有人凭着妈妈的打骂,他强忍着身上的痛一声不吭地站着低着头,身上被打的部位他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辣痛,妈妈的每一句指责就像一座泰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妈妈骂得对,自己就是犯贱,他为了出去鬼混,可以抛下阿婆不理,没有去医院买药给阿婆,没有陪在她身边走完最后一刻..........

对了,阿婆!阿婆现在在哪?她怎么样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妈妈打过红红的手掌印,他看起来很狼狈不堪,他鼓起勇气地看向气冲冲的妈妈问:“妈,阿婆她在哪?”

一听到张言说到阿婆,杨汝娥更的泪如雨下,她缓缓走到那个被白布盖上的病床边哭着说:“妈!对不起,没能让你安详的走,是女儿不好......”

他听到妈妈口中的这些话,一瞬间就像惊天霹雳劈得血肉模糊,他望向眼前不远处的病床,却怎么也不敢正眼地去看,他不想,他真的不想去接受这一切,要是可以他愿意用一切不换回阿婆,可他终究还是抬起脚一步一脚印慢慢挪到病床边。

他每挪一次脚步就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站在冰冷的病床前颤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白色的盖布,每掀开一寸他的心就痛一分,是章祥和熟悉的脸,只是像是睡着了。

她只是闭着眼睛,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脸上更没有任何受伤过的痕迹,可她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冲着 自己乐呵呵了,再也没有人像小时候那样自己受了委屈就来安慰自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她的脸颊上,张言一顿哽咽着问:“妈,阿婆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睡着了?快叫阿婆起来,我们带她回家。”

杨汝娥好像没有听到张言对她说的话,她只是在一旁泣不成声地哭着,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后再也没有人唠叨我再婚了,再也没有人关心我对我说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要常回家,再也没有了....”

她哭着,撕心裂肺哭着,本来工作上压力就大再加上自己又离婚了,身边就剩下母亲和张言俩个人,杨汝娥悲痛欲绝,她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跟客户应酬那么晚,让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倒在家里冰冷的地板上。”

杨秀娟是突发心脏病,倒在大厅,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发现,她就这样走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能陪在自己身边,直到杨汝娥回到家中发现母亲时,她已经没有气息了,可她不甘心母亲就这么走了,于是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送到医院时天已经亮了可医生跟杨汝娥说,她母亲大概离世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左右,母亲一生坎坷,连走的时候也没有人送她。

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阿婆冰冷的脸颊上,张言摸了摸阿婆是手,一双冰凉而慈祥的手,他把脸贴在阿婆的手心上,是这双手带给他美好的回忆,也是这双手给他无尽的关怀,如果他拒绝潘森,不去穆遥的生日宴会上,就不会喝醉,更不会到酒店过夜。就不会耽误给阿婆买药,阿婆病发他也会及时发现能送她到医院,阿婆也就不会.......

对,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穆遥的任性,阿婆现在还是好好的,也不会离开我跟妈妈,都是穆遥的错,就是她的错。

张言像想到什么,他利索地站起来轻轻地擦掉落在阿婆脸颊上的泪水,一点儿温柔的擦干,他很小心,他又擦干自己的泪水整理好着装,静静地看着像似睡着的阿婆,俯身凑在阿婆耳边轻声地说道:“阿婆我要为你讨回公道。”

张言眼里充满仇恨,他的心彻底碎了,他紧紧握着拳头眼里的恨意仿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对着所有人,包括自己。

阿婆,你等我,我会很快,很快就能回来陪你,我去去就回来。

张言轻轻地吻了阿婆冰冷的手背上,缓慢地放下她的手,然后扭头转身就离开,头也不回的向大门走去。

“张言,你这不孝子,你要去哪儿?”杨汝娥在身后嚷嚷地喊着。

张言并没有回应妈妈的话,走出医院大门就急忙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强硬有力地向司机说地址。

下了车,大街上才刚刚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他去找穆遥的路上,此时他眼里只有报仇,心里全是恨,他跟前台拿了一行备用房卡,向房间怒气冲冲地走去,刚拐弯到楼梯口张言无意间碰到了司徒轩,他缓慢地走在走廊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看来他昨晚也醉了,见到张言神情有些不对劲便随声叫了一声:“小......言...”

张言并没有理他,只是急匆匆快步地走过他眼前像是没有看到他向自己打招呼。

他拿了房卡开了门很用力地推开房门,“砰....”穆遥刚穿好衣服,她还不知道张言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懂他这次来的用意,当张言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以为他去买早餐给她,本能地想微笑去说,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开个门还那么粗鲁。

但,看到张言脸上面无表情,眼里红肿带着血丝地看着她,她惊呆了,他冲过去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粉红的脸上,“啪.......”为什么我苦苦地乞求你,你都不让我走,为什么.....他又抬起手想一掌挥下去,可是被身后的司徒轩一把抓住他的手。

“小言你这是在干什么?”司徒轩根本就没想到张言会打穆遥,眼前这个人是多少男孩都想去宠的女孩子而他却丝毫没有怜惜地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白嫩的脸上露出了肿红的手印。

穆遥双手捧着被打红的半边脸,她只是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看起来焦脆不堪还有一双哭过通红的双眼:“小言,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是你干的好事。”

张言被司徒轩一把推开到一旁,“小言你疯了吗?她可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可以....”

“呵!”什么女朋友,从现在开始她跟我再无关系,她就是我的仇人,是她让我失去阿婆,是她让我没有及时买药回去给阿婆,让阿婆躺在家里冰冷的客厅上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提到阿婆张言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眼前的俩人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徒轩把张言拉到沙发旁示意他坐下。

他又去把门关上,走过来把手搭在张言的肩膀上说道:“小言,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阿婆走了,昨晚就走了,她一个人孤独地倒上大家的客厅里永远地离开我了,而我却跑来跟你们花天酒地,我没用。”张言狠狠地刮了自己一掌。

穆遥和司徒轩也很乱,“你是说你阿婆昨晚已经......”

穆遥楞地摇晃了一下,“对不起,小言,要是你觉得打我骂我你心里好受的话,你就来吧,都是我的错,昨晚不该强迫你留下来,才会让你阿婆....”

“对不起能换来我阿婆吗?”为什么你永远都是那么霸道,你为什么不替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那晚跟你说,我买完药我就回来陪你,但你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只想到自己的开心,却没有在乎我的感受,你好自私。

他不知道怎么办,心里空荡荡的,现在张言满脑都是阿婆的影子,都在环绕着他。

正文 第二十六章:你这不孝子

穆遥也明白张言也只有阿婆对他好,国庆长假那七天就可以看得出他跟阿婆的感情,他现在缺的就是爱,缺的是温暖。

穆遥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小言.......你不要伤心了,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心里更痛。”张言很用力地把她给推开并推倒在傍边,“不要碰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跟你在一起。”他句句戳心每一句话像一把隐形的刀,刀刀插在穆遥的心里。

他站起来,冷冷地环视四周,张言看着站一旁的司徒轩:“昨晚你也在包厢里,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不阻止?”

司徒轩被张言这一问,脸色一下就变白了,很愧疚地压低着声音说道:“昨晚我也喝得有点多了.....”

“喝多了?呵!”张言冷冷地苦笑着,他那尖锐而愤怒的眼神又看向穆遥:“那你呢?你也是喝多了?还是有意这样捉弄我?”

“小言,我.....我.......”

“别叫我小言,”只有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叫我小名,你现在不配,张言有些失去了理智很大声地说着,现在我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那晚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让我失去阿婆,我现在开始我恨你。

他退后了几步,神经兮兮地傻笑着,“你们个个都要借口都有理由,而我苦苦哀求低声下气地说实话你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凭什么?”

他很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凭什么这一切的罪都要我一个人来受,而且还有让我失去阿婆,你们把阿婆还给我。”

他不想,以后每天一觉醒来,就看到大厅里神台上挂着阿婆的相片,他怕每天会梦到阿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去救她,而无助又绝望地离开这世界,本来他可以救阿婆,阿婆也不用离开他。

他越往下想眼泪就一直从眼角掉落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这俩个人,前一天还是很好的俩人,为什么就一天他们都变了,“你们永远不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也不能体会到我内心有多痛。”

他的爱情,他对她的信任,他试着去爱她去信任她,可是她.....

张言永远忘不了这天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说过,会让他感受到被爱滋润出的甜美,让他感受到她带给他的温暖,可现在她对他一点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是她让他知道什么叫伤心欲绝。

潘森说得对,她就是一个白骨精,什么誓言?她的誓言到头来只是一场悲剧。

还有阿婆,以后再也看不懂阿婆脸上露出的笑容了,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了。

他推开司徒轩,走过他和穆遥的中间,看也没看穆遥,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出房间门。

穆遥本能地想再后面追着他出来,却被司徒轩一把拉着:“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他现在的心情谁都不想见,特别是你和我俩个人,我想这次我们带给他的打击很大。”

他确实不见看到她,一眼都不想,尽管以前有多么好,现在心里对她只有恨,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不想再看到她的身影。

张言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之后,又回到医院,他不能这样狼狈不堪地去看阿婆,阿婆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一路上他像没有身体的骨架般头重脚轻地走着,过马路都差点出几次意外,但他没注意到的是,穆遥和司徒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却没发现。

他们看到张言回到医院。

杨汝娥一直陪在病床边哭得整个人都要快虚脱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小言,好好在看看你阿婆,她以后就要离开我们母子俩了。”说完就紧紧地抱着张言。

医院要把遗体送到太平间。

“为什么啊?”张言有些天真地问着,他舍不得阿婆,他也习惯了生活上每天都能看到阿婆那张和蔼可亲的面目,我还没有好好地看阿婆呢,我还没有好好跟阿婆道别呢。

可医院的工作人员不给他时间,当白色的床单像尘埃落定般蒙上最亲的人脸上,张言的心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停止了心跳,他舍不得阿婆被医院的工作人员拉走,但是被妈妈紧紧的搂住。

他阻止不了一切事情的发生,也无法阻止阿婆被他们推走,就像他一次次地无法改变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他再一次地失去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一次他已经成年,可她还是无法改变命运中的劫难,命运就像大海里的浪花,一层层地把他盖住,不让他哟喘气的机会,直到把他给淹没。

母子俩人像是孤儿院里被人遗弃的孤儿相互拥抱在一起,张言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不清,他的心好痛,好痛,像是有人伸手进去一点点的把他的心捏碎。

而站在不远处的穆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或许才能感受到刚才他为什么那么愤怒,看到他脸上露出那些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碎了一地。

她很想走过去,像在学校那样,在他身后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给他温暖,因为她所了解的小言,看外表像似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心里却比谁都苦,可这次恐怕不行了,她或许像他说的那样,她不配。

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自己醒来就是一丝不挂地在床上,醒来时他已经走,可等到自己起床他才气匆匆地进来。

也许是站得太久了,她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像是要晕倒,一旁的司徒轩一把扶住她,她才后退几步靠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落下来,她把头埋在双膝里双手捂着嘴,就是不敢哭出声,心如刀割。

司徒轩看着张言和他哭泣的妈妈相拥在一起,又看着旁边蹲在地上的穆遥,长长叹了一口气:“人呐!都说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最痛苦,而珍惜之后失去更痛苦。”

阿婆的葬礼上是在南宁办的,因为南宁离百色太远了,只能先在南宁火化,然后再带骨灰回去入土为安,阿婆一生都住在百色,刚来南宁不到俩个月,就病死他乡。

葬礼上来的人很少,因为在这边没什么亲戚,都是杨汝娥生意上的一下客户和职员来祭拜,张言披麻戴孝地站在一旁答谢来祭拜的每个人,还要搀扶着在自己身边的妈妈。

一夜之间杨汝娥似乎老了许多,这一夜她一分钟都没有合上眼,就算她再怎么化妆也掩盖不住疲倦的悲伤。

张言更是,本来他从爸爸妈妈给他的打击已经造成很大的阴影了,这次再加上阿婆的这件事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生疏感,他很诚恳地向每一位鞠躬,答谢,眼里空荡荡的,穆遥一丝的神采。

张中兴也来给阿婆祭拜,这是张言没有向他要抚养费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张言远远就看到他,看到爸爸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眼神又一丝的波动,他很想上去跟他说,爸爸你来了。

可他看到爸爸身边的小女孩和那个女人时,心中的这些念想早已被一杆挥得掉落一地,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可能他也顾及到妈妈的感受,没让洋洋和徐丽进来,只让她们站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过来,爸爸还是一点都没有变,穿得一身黑色的礼服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显老,红光满面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几分富养姿态。

他上了香,深深地向灵堂上的阿婆鞠躬,便向杨汝娥母子走过来。

张言搀扶着妈妈的手,感觉到她整个人有点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自从离婚之后,这九年来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上见面,妈妈穿着孝服地站在一旁哭泣着,一个却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礼貌地像来人从来都不认识般。

张言看着眼前的父亲,还是跟其他宾客一样鞠躬,答谢。

这气氛有些尴尬,张中兴大概也能感觉得出来,毕竟这不是一个叙旧的场合,他的语气里有些内疚地说道:“小言都长那么了,也懂事了。”

张言抬头,他的眼神鄙夷地看向他,一双黑色的双眸里对他没有丝毫的亲切感。

正常的父子不应该是这样,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只看到了几年里的这一天,而看不到这几年的日日夜夜,他才会说“小言长大了”作为一个父亲不应该对儿子一无所知,儿子面对眼前的赌父亲刻意远离,不再亲近。

他们不该在一个葬礼上寒暄客套地相互问候,他们而是应该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说一下关心对方和贴心的话。

杨汝娥也能看得出来父子之间神情的交流,并客气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来母亲的葬礼为她上香。”

这句话,把过去的二十几年的感情划得很清楚,她以前很怕自己放不下他,但又怎样,时间把过去冲洗得干干净净,一切的一切已经都过去了。

张言明白爸爸今天能来,是为了对老人的那份尊敬,他可对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也是如此。

正文 第二十八章:这都是大自然的定律

张中兴行礼后对杨汝娥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南宁呢,要是你在南宁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也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助你。”

“好的!谢谢,”杨汝娥点了点头,不卑不亢淡淡地应着。

大人们的较量好像双方各自都拿了一把尺子般量好,尺度不多不少,把握得刚刚好。

临走前,张中兴又停下脚步地跟张言说了几句话,他摸了摸张言的头,“小言,以后要是有空了,记得来找爸爸,我们父子俩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张中兴的看了张言一看,最终还是回到站在不远处大门那对母女俩,直到他们三人渐渐消失在杨汝娥的的视线里。

杨汝娥这才转头有气无力跟张言说道:“小言,你爸爸说的也是,你也要跟他多走动一下,他始终都还是你亲爸爸。”

“嗯!”张言点头,现在妈妈身体很虚弱,他不想再惹她生气,她已经够疲惫的了。

悼念仪式很快就过去了,一切还是按照殡仪馆的流程走,当阿婆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时,张言被妈妈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追。

就算他心里面已经支离破碎,但他还会搀扶着母亲,不让她倒下去,他还是忍住了。

他抱着妈妈,她瘦了,碰到的都是瘦弱的骨架,他心疼妈妈是那么无助,她和自己一样,除了彼此,一无所有了。

等骨灰出来的那一个多小时,母子俩个总算是没再哭了。

火化完的当天下午,杨汝娥和张言便带阿婆回百色,他们给阿婆找了一块好墓地,站在墓地前就能看到水库那条碧绿的江水,这次在老家来祭拜的人很多,都是一下家族上的亲戚朋友,还有街坊四邻,他们说,希望阿婆心地善良肯定会上天堂。

在百色虽然没有在南宁那么大,但是这里的街坊四邻都很热心,有人帮忙葬礼上的事情都不用自己一个个去张罗,葬礼结束后,张言把妈妈托付给邻居,然后对他们说自己想再墓地逗留一会儿。

杨汝娥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南宁的葬礼上都是她一手办的,忙前忙后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在乎到他,她用疲惫的眼神询问儿子。

“妈,我就是想好好陪阿婆一下,你就放心把,我能照顾自己,我晚点再回去。”

邻居搀扶着妈妈回去隐约还听到他们说:“小言跟他阿婆感情最好了,她疼他,他也疼她。”

他们确实感情好,从小阿婆救疼爱他,在所有人厌倦他时,是她给他带来温暖和鼓励,可是现在他却让阿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家里冰冷的地板上,无助地离开人生。

张言一直跪在阿婆的墓碑前,抚摸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的照片,阿婆很祥和地对他笑,阿婆从来都没有离开他,一直在他心里很祥和地冲他笑。

大理石的墓碑很冰凉,张言想着,阿婆在地下会不会很冷?他缓缓地靠近墓碑,就像投到阿婆的怀抱,不让她一个人独自一人地孤独。

阿婆从小到大都心疼他,可还没等自己毕业工作去赚钱给阿婆买东西她就抛下他离开了,张言总算阿婆说,等他毕业了会赚钱就买一间大房子,带她去旅游,看看大自然的美,可这些一件都没能去实现。

就算她以后有能力做到,也太晚了,什么都晚了,阿婆的骨灰已经在地下永世长眠了,她再也不需要了。

这几天的折腾,张言又困又累,还有身上被妈妈打的伤痕,他每移动一下就觉得身体好像快要散架,他疲惫的双眼快要睁不开了,缓缓靠在阿婆的墓碑旁,慢慢的放松身体,他好累,他逐渐地失去意识眼皮慢慢合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他该回家了,短短的时间里他做了一个梦,感觉这梦很长很长。

他梦到阿婆、爸爸、穆遥,和相关的人,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要是真的是一个梦多好,梦醒了什么都是假的,而他梦醒了什么都离他而去。

张言起身,他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寸衫,寸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穆遥,她看起来也很憔悴,面色没有以前那么红润有光泽,她很愧疚地看向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出现在阿婆的墓旁,“你走,你给我走!阿婆不想看到你。”张言心里涌起一股很深的怨恨骂着她,他很想很想多骂她几句,可他现在真的身心疲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拉下那件披在自己身上的寸衫丢在地上,愤怒地离开墓地。

他回到家里,院子里一片乱七八糟,几个街坊邻居正在努力地打扫着,在家乡的习俗,百事和红事差不多一样隆重,明明是很伤心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搞得热热闹闹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张言看着四周,还有一些人仍在又说又笑了,甚至还有一些人看到旧相识还相互拥抱在一起,似乎过来只是为了“聚会”他像会看到别人心里话,其实这一切的时候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无论生死健康疾病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像一个过客,又或者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他痛切心扉。

过了几天,老家回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历史被时间的洗礼仿佛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只是现在跟往常相比是格外的安静,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孤独,这个家少了主角,似乎变得一点都不再沸沸扬扬。

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伤害很大,张言一直内疚,怪自己,怪自己害死阿婆,有时候他就会躲在家里,在黑暗的角落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他在想着过去阿婆给他的温暖,他愧对于她。

杨汝娥精神也不好,不过她始终是一个过来人,在老家陪阿婆过完头七,南宁那边打来的电话一天比天催得急,伤心之后日子还是要往下过的,那边的生意一点儿都不能马虎,但她又放心不下张言。

她要带张言回到南宁,可南宁那个地方只会让他感觉到只有伤害没有温暖他跟妈妈拒绝了,张言说不想去,他说他想多陪陪阿婆,住着阿婆曾经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

杨汝娥临走时,看着张言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但又没说出来,她明白张言,这一切不是靠嘴巴上说说就能过去的,他长大了,也要该学会懂得什么是放下。

母亲走得太意外,这些日子她都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没问张言那天晚上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但是以她在社会上经验那天额儿子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印已经很明显地告诉她答案是什么,她始终还是没有开口问他。

杨汝娥返回南宁,百色那么大街上的行人那么多,但张言还是觉得百色就只有自己一个身影,走到那里都是一个人,很孤独的一个人。

他除了看书,就是一个人傻傻地坐着发呆,要是困了就爬到床上去睡觉。但躺在床上时又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时好不容易能安静地睡下去,但醒来时总感觉自己睡得不是很好,很困扰,他经常会梦到一些相关的梦。再次醒来却好像忘记了梦到的内容是什么了,只是看到这空荡荡的房间。

他每天都在重复着昨天的生活,整个人失去平衡,一点动力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很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去做什么,活着像行尸走肉一般,什么也不在乎。

这样低落的生活每天重复着,他一天天的瘦下来,提抗力也跟着下降了不少,不到一个月以前圆润的脸,现在都变尖了。

他更不想去融入到外面的社会里,出去也只是买一些日用品,每次出门他都能感觉到身后有影子在偷偷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只看见街上人来人往的路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是穆遥在偷偷跟着他,她还是住在自己老家对面的宾馆,而她每天都会送一杯牛奶挂在门上。

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就像狗皮膏药似的,但她只是跟着他也没有过来跟他说话,只保持着他们之间的那种距离,就算她一直跟着他那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从他那天早上知道阿婆的死讯开始,他们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了。

他也有试过在心里问自己,他恨她吗?刚开始是恨,但现在时间久了他只想放下,他在试着放下她,他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浑浑噩噩,他甚至不再去想穆遥,也不去计划明天的行程,他被巨大的悲伤和愧疚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一点一点儿吞噬着他的健康和自信。

死就像是捅破一张纸,只是一瞬间的一件事,但死后带来的悲伤却是永恒的,它不像作业上的错别字,用橡皮擦就能擦得干干净净,一开始是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可以去接受一切,以为可以去接受她离开的这个事实。

但经过多次反复地出现在脑海里,或者从黑夜的梦中惊喜,然后一个人很孤独的背影坐在床头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原来这一切还是放不下。

只有那一刻,自己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永别。

生和死,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定律,这世界就是那么残酷。

正文 第二十九章:小言,我们结婚吧

第二十九章:小言,我们结婚吧

张言不再去想这些,他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间,也不想去面对直到他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之后。

连续好几天的高烧让他雪上加霜,他只是到药店随便买了一些退烧药,他吃下的东西都被混在胃里的药物刺激到全都给吐出来。

这些日子所累积下来的压力让他有种预感到自己身体貌似已经在发出红色警报,他不得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这次去医院他还故意地饶了几圈才甩掉穆遥的,他在心里想,应该是这几天自己没有好好休息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预感应该会没事的。

一连串的检查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接来就是坐着等拿到报告了,他坐在医院的大厅中感觉到这医院有一股阴冷的寒气吹向他,张言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地方是人生的开始也是人生的终点站,有的人在这里出生,有的人在这里告别离世,而有些人还在病怏怏的往各个通道走去,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自己永远也不要躺在医院那张冰冷的病床上。

他坐在诊室门口排队等看医生给的检查结果,在他前面排队的人进去拿结果出来后感觉他们脸上露出一种满意的神情,或许是病情有所改善又或者他们的病情已经痊愈了。

“A01286号张言......”

“在这里....”张言起身走向诊室,坐在办公桌面前是一位中年的男人,年龄也跟爸爸差不多,只是看到张言时,眼前的这位身穿白大褂医生刚才还是面带微笑地跟上一个病号说着,下一秒却是皱着眉脸色突然变了下来。

“你就是张言?”

“是的医生,我就是张言”请问医生,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我没什么事情吧?这几天我总感觉浑身无力,半夜有时就会冒冷汗,前俩天我连续发高烧好几天,我都吃药了,但总感觉还是没见效。

“很年经的小伙子啊,可惜了,你先坐下,我跟你说你的检查结果,”你今天来医院检查,你家人没有陪你来吗?

“就我一个人,我父母都不再百色,你跟我说就行了医生。”张言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位医生话里有话,像是不想告诉自己检查的结果。

医生又问:“你这几天才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吗?还是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了?”

“上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次,也像类似于现状的状态,先是连续发烧几天然后就开始反胃上吐下泻,浑身乏力,”但我那个时候也不太在乎,只是去药店随便买了一下退烧药,休息几天也不渐渐恢复了,可是这次的情况像比上次严重一点。

“那就是说从高中到现在你已经有几年了吧!”看你也不是很大,是不是还在读书?

“嗯!要是开学就是上大二了。”

“医生,我的结果出来了吗?”张言有些不耐心地问道。

医生看了看手里的报告,他蹙眉那双眸似乎带着一点同情地向他看去,淡淡地说,“癌,将近晚期了。”

“癌.........”

好可惜了小伙子,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的前途一片美好,很年龄的一个小伙子,可能你高中那个时候已经患上了,要是那个时候你能及时地到医院用药物控制的话,或许能够控制癌细胞的扩散。

他拿了医生手上的报告,看着报告里写的每一个字,报告的前俩个字写上“张言”跟着是男20岁.........

这张纸就像给他往后的人生做出了最后的判决,宣布他缓期执行死刑。

当他听到医生说出的那句话“癌。”他瞬间绝望了,医生又想交代他一些什么事转头已将不见他的身影。

他拿着手上的报告走出医院的大门,上一秒的事情跟下一秒的事情永远没有人知道它会发生什么,今早他还 坐在医院的总台大厅看着大厅人来人往的病患,现在自己可能会是他们人群中的一份子。

他把报告捏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刚才他走出门口时似乎听到医生在身后说“我现在是建议你住院要不然....”还没等医生说出完,你就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让谁知道,他不想让谁为他伤心难过,他更不想看到妈妈伤心地哭着,人生下来一无所有孤身一人,死后也应该是孤身一人就像阿婆那样。

不,他不要像阿婆那样,死后还是会被人现在,最终还不是让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张言可能已经在心里想好自己的后路了。他喜欢雨天,他希望自己的最后的那天会下雨。

而刚出到门口就碰到了穆遥刚从对面的连锁药店出来,手上拿着一小盒长方形的东西,他不想让穆遥看见自己从医院的大门出来,张言悄悄地绕着从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家了。

刚回到家中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穆遥打来的电话,难道她刚才看到自己了?不是吧,要是她看到自己从医院出来她又会问东问西的了,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好呢,他还在犹豫着还是没接。

电话刚挂断,又响了,是不是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在百色她可不认识什么人。

“干嘛?”

张言本以为她只是为了向自己承认错误而不断地骚扰自己,他还是那副态度爱理不理的语气对着她说道。

“我怀孕了。”

“哦。”

“什么......你怀孕??”

“对啊,我刚刚验出来的,我怀里你的BB你以后要成为爸爸了。”

这个对于穆遥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她这次怀孕了就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压住张言,电话的那头似乎觉得这次怀孕很开心,可这一切对现在张言来讲就是如雷轰顶更像一把刀把他的心捅得血肉模糊。

难怪刚才她会出现在医院对面的连锁药店里,爸爸这个词也许这辈子不可能去实现了,他也觉得自己不配,他不想给这小生命一落地就走一条像自己小时候的路,这条路很辛苦,也很孤独,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难道你刚才在药店里买的小盒子就是........”

“药店?”你刚才碰到我了?穆遥很疑惑着问着。

“是啊,刚才我去医院看望朋友。”只是回去的路上碰巧看到你而已,那时我已经坐在出租车上回家的路。

在百色张言哪有什么朋友,有也是一些同学,但是他都好久不跟同学联系了,他只是不想告诉她真相,其实自己去医院是去检查身体,医生还告诉他得了癌症。

癌症,这俩个字每天都会出现在手机的网页新闻上,他也有了解过,这个病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到最后只会连累身边的人,自己死了没关系,还连累身边健在的人,他以前很怕这俩个字会落到自己头上,可现在他似乎觉得眼前一切都很眼光明媚。

连家里小院的空气都感觉很清晰宜人,他捋了捋头发,仿佛看到余生的路很清楚自己该怎么走。

“小言,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我们把宝宝生下来,我们一起去国外留学,从此谁都不离开谁,”

穆遥兴致勃勃地说出这些话时,她似乎对未来的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就等张言开口答应她。

张言“.........”

“穆遥你还是把孩子打掉吧”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我恨你,从阿婆去世的那天起我就恨你,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放弃我,不管你再在出现在我眼前我都不会再为你心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张言说出这些话时是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的,当他听到刚才穆遥说出口的“未来”他或许心里有些心动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梦,梦醒了终究要回来现实,但是他不能那么自私,他不能拖累她,不能

“为什么?这可是一天性命,而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的话,让穆遥不由地有些失望了,她气匆匆地挂了电话,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穆遥就到家门口嚷嚷地叫着。

“张言你给我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这也只有她很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说,她气冲冲地在门口叫着他开门,像是出门之前就吃了几个炸弹,到门口就准备要爆炸了。

此时穆遥站在门口嚷嚷叫着,四周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出门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为了避免尴尬,只好选择去开门。

“你这是干嘛,大家都看着呢。”张言开门后迅速地拉着她的手往家里来,穆遥进到小院内愤怒地甩开张言的手。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你现在给我在说一次。”

穆遥的指责让张言脸上瞬间变得难堪,为什么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对方怀孕后就想撇清关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休想推掉责任。

我有个闺蜜就是这样,以前她没有怀孕的时候他男朋友不知道对她多好,可当她怀孕了他男朋友就像你这样,推卸责任,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现在再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现在是以后也是。”

正文 第三十章:我会到现场祝福你们

“既然你那么坚决,那我现在开始我以后的生活就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会把肚子的孩子生下来。”决不会让你难做,更不会让你负责。

穆遥站在他面前情绪有点激动地说着,但张言的态度确实让她难过了,而现在张言更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完全没有理会她只是别着脸没有看她。

张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面若死灰的脸,这几天连续高烧让他自身的提抗力大不如前,更何况现在自己身体里有一个炸弹,这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他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张言目的就是想让穆遥离开自己。

“你.........”

“你为什么要那么倔强呢?我跟你不在一起了,不干嘛还把孩子生下来?这不是故意要让孩子受罪吗?”

“要是你心疼的话,你就答应我,我们现在就回去南宁,我们立马结婚,要不然的话.....”

穆遥这像是在用激将法,在刺激他让他服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心软,而这刚好被穆遥抓住他的缺点。

“要不然你会怎样?打掉?”张言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有理由生存在世界上,要是你不愿意,我只能随便找找个人嫁给他,不知道以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和我结婚的那个人会不会虐待他或者什么的....”

自从爱上他之后,她哪还会再爱上别人,这只是为了刺激他随口说说而已。

“嫁给谁?嫁给你的发小潘森吗?”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以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对你不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张言不依不挠地说道。

“潘森......”对我就是要嫁给他,虽然他很花心但总比好过没有孩子没有爸爸。

穆遥对潘森永远只是小时候的那层关系,即使现在长大了依然是保持着这个关系,但是在外人眼里他们就像一对小情侣,到哪儿都是说着各自的心情,穆遥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气张言罢了。

“看吧,我就认为你们之间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那我祝福你们,要是可以我会参加你们的婚礼,到现场亲自祝福你们。

他虽然恨她,但说到这些话时,张言的心里猛地有些珍珍作痛,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地敲打一下给震碎。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我真的没想到过你会这样说,我一路从南宁追你到百色,我所有的朋友都说我傻,他们个个都骂我说你和我根本就是不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我没去理他们,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可是这次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穆遥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拒绝后,她把这这些天所累积的委屈和泪水一次给哭出来,她哭得很悲伤,她在等着眼前这个男人来安慰自己,他还是无动于衷,从她踏进门开始他就没正脸看她。

“好,张言,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互不相欠。”穆遥扭头失望转身头往大门跑了出去。

张言的心在滴血,穆遥转身的那一秒,他能感觉到她要走了,他看着穆遥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这是他看到她最后的一眼,而这结果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插到肉里去,一滴一滴的学掉在地上。

这世界仿佛变得安静了,他仿佛能听到每一滴血滴落在在地上的声音,这时他脑里闪过一下画面,是轩哥曾经对他说过,“要习惯这世界带给你的不习惯。”穆遥也许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劫,而自己身上的病是命里在劫难逃的运。

第二天妈妈很早就打电话来,他一夜未眠,他这个夜里都在看着天上的夜空,有人说人死之后会变成天山的星星,要是自己以后死了,会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变成天上的星星,这样就可以每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张言接了妈妈的电话,在电话里妈妈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微弱的声音,而她打电话来只是想责怪他,因为她在南宁跟穆家上的生意都被拒绝了。

“喂,妈是你啊,那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你吃早餐了吗?”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气都气饱了,你老实跟我说,你穆家的千金穆遥是不是在一起了,而且穆遥现在已经怀孕了。”你不知道穆家在南宁的势力有多大,她爸爸一句话就把我多年的奋斗的一切化为零你知道吗?杨汝娥心急如焚地在电话里,每句话都是强调着她的生意。

“妈,其实我现在.......”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你最好今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就连我们母子的情分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言现在只有妈妈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是想告诉她自己病了,医生告诉他癌症晚期剩余的时间不多了,他很想得到想别人那样有母爱的关怀,想让自己感受到温暖,可妈妈眼里只有她在南宁的生意上之外,已经容不下他的存在。

“对,穆遥是怀孕了,但是我跟她已经分手了。”是她害死阿婆,要不是她,阿婆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离开我们,要不是她那天晚上我就可以买药给阿婆,一切都怪她,现在还要我跟她在一起,这样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阿婆。

“什么.....是她害死阿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她是怎么害阿婆的?但是我在别人的口中听到的可跟你不一样,就是阿婆离开的那天,有人看见你下午就上了一辆大众CC往市区去了,我就纳闷了,我让你去医院拿药,你竟然坐车往医院的反方向走,张言你现在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欺骗了。

“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是被迫的,我......”

妈妈到底是为了什么选择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种事情他没必要去欺骗或者撒谎的,他更不会对不起阿婆,而张言的委屈也只有自己知道,所有的苦他也要一口一口往肚子下咽。

“可现在阿婆都已经过世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阿婆始终都是要离开我们的,你知道穆家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吗?要点靠山穆家这课大树以后我们吃穿就不用愁了,多少人想攀上穆家你是不知道,在杨汝娥眼里就只有生意。

但在张言眼里他根本不稀罕这些,他只想得到被爱,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得到你越得不到,你越是不想得到,它就越显露在你眼前。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忘了吗?阿婆可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有什么比亲情更宝贵的呢?没想到你为了生意上的利益可以卑微到这种地步,即使你从穆家赚来的钱你花得心安吗?”

“小言你........”杨汝娥好说歹说也没能改变张言的想法。

“反正我话已将完,要是你觉得我的行为影响到你跟穆家的生意那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话已至此,我跟穆遥是不会再回头了。”

话说完他便随手就挂断了电话,他看着镜子中自己这幅模样有些可怜,要是现实生活真的有神仙,他想去问问那个掌控命运的人,为什么要自己承受着些苦,而这些苦不是全部一起来,是一件一件地降临在他身上。

而刚才杨汝娥打电话给张言的时候,穆遥就在妈妈身边,她想通过妈妈来把他们之间的恩怨给洗掉。

张言心想,这次他给穆遥的态度感觉已经很让她绝望,只希望他真的能放下自己,去寻找她新的生活,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嫁给潘森也蛮好的,他们俩更般配些。

他想到医生对他说过,病人要保持开心这样才能对自己的病有帮助,因为开心了刺激到细胞,细胞一活跃报细胞的气势就比癌细胞强点,这样人也就自然回复得快。

可他要赤裸裸一个人对面这一切,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怎么还能心情美丽起来,

自己才二十出头,大学还没有读完,自己想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怎么甘心地离开这世界,还有好多旅游胜地没有到过呢,比如国内的云南丽江、玉龙雪山、张家界的天门山、国外泰国的普吉岛,马尔代夫等等........

这些美景都没有到,要是还有机会下辈子一定要去好好欣赏着世界带给我们自然的美。

自从穆遥离开百色回南宁后也没有回家,整天就是去夜店或者酒吧玩到天亮,她发的每一条微信朋友圈他都看在眼里,张言明白,她在报复他,像穆遥这性格也只有以这种方式去麻醉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工作,一个半途而废的大学生一点和会经验都没有,能去哪儿打工?不管那么多,只要是可以领工资的就行,只有工作才会有钱,只有钱,才能买止疼药。

张言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情况合不合适再像以前那样去找他,他说要是他毕业了出来社会可以去找他。

正文 第三十一章:哎,原来是你

想到就去做,张言想那么多,既然命运中已有本身的定律那一天始终都会降临。

他到大学附近的一家电动车行租了一辆电车开始寻找工作,他开着电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平时那个地方的小巷里贴满招聘他都懂,转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找到工作,他也没放弃,他相信通过努力去挖掘一定会得到收获,他坚信着寻找工作。

皇天不负有心人,张言开着电车到中山路看到门口挂着俩个大大的字,“招聘”,他终于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就是上去应聘,这是一个中西餐厅,在外面看起来不是怎么大,要是去应聘做个服务员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把。

“您好,请问这里还招聘吗?”

坐在前台是一位美女,看起来很秀丽,仪容仪表都很整齐,这里的员工规章制度应该是蛮严格的,张言很礼貌地向前台的这位美女问。

“呃........你是来应聘的吗?那你要应聘的是什么岗位呢?”美女坐在前台里面很细心地问他。

岗位,自己都没有打过工,那知道什么岗位,张言有点着急了,他怕自己跟这位美女说,自己什么经验也没有,也没有打过工,怕他们会拒绝他。

“我.........”

“请问,我可以应聘做服务员吗?”

前台这美女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反应出来的表情有点惊讶,她上下地打量了张言一番。

“呃......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只限女性,不要男的,要不你.....”

还没等她说完,张言就快速地打断她的话,这也许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吧,这反应是怕失去,他在心里默默地保佑着,一定要过关,一定要过关。

“那刚才不是怎么有男的服务员呀!我都看见他们从里面走出来了,而且你们店外门口也写着招聘呀。”

“哦,你是说刚才那个托着菜盘上菜那个吗?”

前台这美女看到站在眼前的张言一脸都是紧张的表情,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是我们店里的传送员,刚才他们都是从厨房拿菜出来,是负责上菜到包厢之类的,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也可以应聘传送员,但是就是累一点儿,辛苦点。”

张言听了这美女的一番话后,感觉自己绝望的边缘中又有点希望,以后的第一份工作应该就是驻扎在这里了,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工作然后上班赚钱,辛苦一点也行,工作哪有不辛苦的。

“没关系,那我可以应聘传送员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只是辛苦的开始。”

前台的美女似乎不太明白张言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看到张言很诚意地询问她,她在想着,这个男的看起来也蛮有礼貌的人品应该还行。

“黄主管..........有个帅哥来应聘。”

只见她冲着在不远处身穿一套黑色中裙工作制服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应该也有二十七八左右。

“你让他在前台等我一下,我开完会马上就过去。”

“那你就在3号桌子等她一下吧,主管开完会一下就过来了”前台的美女指向3号桌柔情似水的语气说道。

“嗯,谢谢你小姐姐。”

张言坐在3号桌等着黄主管,他四周看了看餐厅的装修风格,给人的感觉很优雅,外面的都是俩人桌和四人桌,往里面一点有个走廊进去应该是有包厢之类的,因为刚里面的走廊刚出来一批人,还打包着一些菜往大门走去。

现在正是中午的用餐高峰期,餐厅上的客人还不算很多,有些桌上只有吃完剩下吃剩的碗碟,坐在3号桌视线放到刚才三个传送员的工作似乎没有自己心里那么恐惧,只是托着托盘拿菜从厨房上到桌上给客人之后就OK了。

多看看多学学,这也是日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身穿黑色中裙工作制服的中年妇女向自己走来。

“是你要来我们餐厅应聘是吗?”

张言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说道:“是的,刚才我已经跟前台的小姐姐咨询过了,她说这里不招男服务员,所有我想应聘传送员,请问这里还招聘传送员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神情有些严肃,她用尖锐的眼珠子打量的张言一番。

“没事的,你坐下来嘛,小宋有位大帅哥坐这里那么久,你也不帮我拿杯柠檬水给人家,也不知道你这个服务员是怎么当的。”她转头乐呵呵跟身后的一个女服务员说道,像是在拿那个女服务员来开玩笑。

张言顿时也有点尴尬了,刚才第一眼看到她时以为她像电视剧里的演的那个灭绝师太,而刚刚的那句话让他的紧张的心情变得放松了,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你以前有在哪里做过服务员又或者是传送员的吗?”

“呃........”

这话把张言给问蒙了,他眼里的珠子在晃来晃去,他在脑里不停地想着应该要怎么去对上她这句话。

“其实我刚刚从学校出来,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也没有在其他地方打过工,但是我会好好学习,我从零开始学,不行我就多做一点,你看行吗?”

在他脑里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盖过去的谎言,也许是自己本身就不会说谎吧,他说完心里的慌张有开始犯了,神情很专注地看向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从头到脚紧张的样子。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简单的了解一下而已,我们餐厅确实还是招聘服务员的,你没什么工作经验也没关系,到时候上班了,会有人叫你工作上的事情的。”

“嗯嗯,到时候上班......”意思是说我今天应聘成功了吗?张言眉开眼笑地说道。

真是所付出的努力最终都会得到合理的回报,她这样一说似乎已经告诉张言他符合餐厅的条件,而且就可以马上上班了。

“那我跟你介绍一下我们餐厅的员工福利和规章制度。”服务员工资就比传送员多一点,也就多俩百块,你们传送员的工资是2300一日三餐都在餐厅吃,而且这里还有员工宿舍你可以到员工宿舍住,不用租房子住。

“还有就是一个月有三天休息,除了星期之外你都可以自己安排休息,”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哦,对了,我叫黄玉婷,你也可以叫我黄主管。”

“嗯,这些我都满意,那黄主管明天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早上8点要准时到餐厅,因为餐厅是三班倒的,意思就是说有三个班,早上、中午、晚上。”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准时到餐厅上班的,那我先回去了黄主管。”

黄主管:“嗯。”

张言向黄主管礼貌地道别之后就从餐厅走出来,他要回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早上一早来上上班,他兴高采烈地走下楼梯,餐厅是在二楼,他走出门门口刚上车就有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哎....原来是你啊。”

侧面有个身影向他走来,他穿着一套整齐干净的工作服,上衣寸衫上还戴着一个小领结,左胸上挂着一个小张方形的工号牌,一双黑亮色的皮鞋,看起来就像是那个老总的秘书或者助理。

张言坐在小电炉上满腹疑团地顺着声音的那边看去,这个人他似乎也没有见过呀,他怎么会认识自己呢?是不是他认错人了,他东张西望地看着傍边,傍边一个人都没有人,莫非他真的是认错人。

“你是在叫我吗?”张言不解地问道。

“这里就你跟我俩个人,我肯定是叫你呀,不然我还能叫谁呀。”他笑盈盈地说这话像似跟自己认识很久一般。

“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是不是张言?而且你还在百大读大二是吧!”眼前的这位很准确地说出他的名字,连自己读几年级他都能说得对,看来他似乎真的认识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叫张言,又知道我读大二?”张言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说道。

“看来你真的是把我给忘记了!你还记得王强吗?我是他朋友,那天他生日我也在场,不过你酒量就太差劲,吐了几回还不服输,我真的不佩服你。”

眼前的这个男的这样一说,张言把时间倒退到王强生日那天上,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个面孔很熟悉,但是就叫不出什么名字,因为他们只是见过一次面,而他那晚还醉得不省人事。

“你原来是王强的朋友呀!不好意思,没认出你,那天晚上我喝得太多了连你名字都叫忘记了,呵呵呵......”

“不要紧不要紧,我叫卢小宝,哦对了,你来这里吃饭呀?要是我来早一点就可以碰到你了,可能帮你上菜都有份。”

卢小宝跟王强差不多一个样,也是一个逗比,话也跟王强一样多他嘴里叼着烟慢悠悠地说道,他又摸了摸口袋递了一根烟给张言拿着火机下意识地要帮张言点烟。

看他那么热情张言也不好拒绝他,只是接过烟没有点着。

“那有钱来这里吃饭噢,我刚来这里应聘工作的,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咯,”

正文 第三十二章:是不是要较量一下

“原来你是来这里应聘的呀!那你不读书了吗?我很想读书但是我就是没有那个耐心去读,我一看到书我就犯困。”要是是我还有选择肯定好好读书,现在每天在这里埋头苦干没文化就干苦力,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卢小宝感叹地说道。

“小宝,你都在下面说了大半天了还要不要上班了,一下我就按旷工算给你哦,”响亮的声音是从二楼的楼梯口传下来。

“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一下宋领班又要骂人,以后你来了你就知道了,空手道十段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来了可别跟她说我跟你讲过了,不然我的肋骨会被她扭得像干柴火一样。”

“好好好,那你上去吧,不然一下你真的被那个宋领班给......”

张言被眼前的这个人莫名地给逗笑了,这一刻他似乎把所有烦恼都忘在脑后,他看着卢小宝快步地跑上楼去又有点吊儿郎当,觉得这个小宝很自由自在的样子,让他打心里羡慕他,人或许就是这样吧,你羡慕他,他又羡慕别人,别人又羡慕你。

回到家里,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妈妈说他出去工作的事情,要是跟妈妈说了,以她的脾气肯定是大发雷霆又是被咒骂一顿,虽然是很舍不得在学校的日子,但总是要做出一个决定,鱼和熊掌俩者不能兼得,因为他明白自己的事件不多了。

第二天张言一大早就起床,在大学也是这样,勤奋好学,现在到工作上也是这样,尽量给人家留下好的印象,毕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从城市的另一头搭着公车到城市的另一头终于到站了,站牌的斜对面刚好就是自己昨晚去应聘的那个西餐厅,里面的装修风格确实很绿洲,一进门就有一股花花草草气息扑鼻而来,餐厅的大厅一路到里面的包厢都是一大落地窗,傍晚的时夕阳西下绝对是男男女女约会的好地方,所以这个西餐厅就叫“绿洲阳光。”

“你就是我昨天来应聘的那个帅哥吧!”

张言上楼梯刚到二楼的一号桌就有一位女孩问他,她就是昨天自己来应聘的那位美女,她五官秀丽,她的小嘴涂了一层鲜红的唇膏,身上的那套白衣黑裤的工作装也把她显得很端庄典雅。

“嗯,黄主管昨天和我说过,要今天早上8点到餐厅里试工。”张言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地答道。

“可是现在你都提前来半个小时了,下次不不用来那么早的,那你就坐在一号桌等一下呗,主管她们可能要晚点才到,你吃早餐了吗?”

“我吃过啦,我从家里出来随便吃点东西就过来了,第一天上班嘛,来早一点也没关系的,就当是跟你们老员工多多学习,我叫张言....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叫宋美莲,是这里的领班,以后你叫我小宋就行了。”

“嗯,小宋领班.......确实真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很漂亮.......”

为了以后能在餐厅可以发展下去张言只能以这种方式去拉关系拍马屁了,在他印象里好像都没有夸谁漂亮过,但现在为了工作,真的不得拉下脸拍马屁。

“他们..........他们是谁啊?是不是那个卢小宝?一下他来上班我就让他变成卢废宝。”

宋美莲怒着说道,她虽然嘴巴是这样说,但她表达出来的那种方式不像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秀恩爱”。

“谁在说我坏话............”

噔噔噔,楼下很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传来,是卢小宝,一张坏坏的笑脸,连着俩道浓浓的眉毛,从楼下上来好像一直带着笑意。

“是我说的.......怎么样,是不是要来较量一下?”

宋美莲冷嘲热讽的语气让让卢小宝从刚开得意的销量一下一百八度扭转直接不敢再出声。

“找你较量我不是吃饱了蛋疼嘛!即使我全身镶钢板我也不会找你较量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一整天就想拿我做小白鼠练手,我老母生我下来就是专门给你练手的呀?”卢小宝皱着眉傲慢地说道。

“好啊,卢小宝是不是最近厨房有一些虎胆豹但吃了?给你一点颜色你就真的想开染坊了是?一下下班你回去检查一下你的铁打酒还有没有?下班后你准备写好遗嘱吧你。”

他们这俩个鸳鸯真把坐在一旁的张言给逗得乐呵呵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错,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确实很开心。

“你你你你.......你要谋杀亲夫啊?小宋宋。”卢小宝说完就拔腿往厨房跑去。

“亲夫你妹呀,要是你再跑慢点,信不信我把你的狗腿像牙签一样折断,”宋美莲嚷嚷地指着跑向厨房去的卢小宝。

“你怎么来那么早啊?真是准时哦,哎!你叫什么名字昨天我都忘记问你了?”

“黄主管早上好,我叫张言”他很礼貌地向黄主管打了一声招呼。

“嗯好的,以后不用那么客气的,你那么客气我们反而会不习惯,反而会让大家很生疏感,大家都是打工的,这些礼貌用语下次留给客人说吧,以后你来久了你就懂了。”我们这里就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们小宋他们俩个在斗嘴。

“大家都吃完早餐了我们就简单开一下列会就各自各位上班了。”黄主管温文尔雅地说道。

例会上讲的就是一下工作上存在的一下问题,还有就是检查一下员工们的仪容仪表,穿着整齐干净,要给客人留下好印象,例会开了几分钟就完了,早上也没什么人,就是一下人来吃点甜品之类的。

所以早上时候都是比较清闲的,有时候大家就坐在一张大圆桌有说有笑着,真的很像一个大家庭,而这种感觉正是张言做想要的。

他从小开始就缺乏父爱,每个月见一次面而对方相互给的感觉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年年地过去自己也长大了,但越长大越孤独,妈妈也抛弃自己以创业的借口去找爸爸,但是现在妈妈已经放下了,就在自己刚偿到一点甜头时阿婆也离开了。

要是每天都可以像现在多好,大家都围在一起说着笑着,什么烦恼也没有,你忙的时候我帮你,我忙的时候他帮我,日子久了张言也渐渐地习惯了这个大家庭。

“小宋啊,今晚的贵宾包厢要检查好餐具,今晚的客人是老板的朋友也是宴请的,老板交代说要好好服务,不得出任何差错,你们传送员也是,上菜的时候要注意一点。”黄主管坐在平时大家一起聚的圆桌细心地交代着大家。

“听到没有卢小宝,厨房要是发生什么异常的话,你自己拿一把水果刀到后山去剖腹去,”宋美莲看着卢小宝笑嘻嘻淡淡地说道。

“你啊你,一天到晚恨不得我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看你来这里工作几年了为什么还单身,像你这种语气不言不合就想开干怪不得你没有男朋友,”也只有委屈我自己勉强地降服你这只宋妖怪啦。

“你看自己绿洲绿洲最帅的张言张帅哥,坐在这里一整天都不敢出声,就是因为你,那语气你以为你真的是香港十三妹啊大姐大?”卢小宝憋着嘴靠在餐桌的椅子上说道。

“人家确实是是比你帅,是羡慕别人比你帅你就承认吧,别在这里话里有话,跟你说话我从来不用文明用语的,要以暴制暴,”你这个恶心鬼.........

宋美莲的话让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卢小宝的身上,她说到这句话时,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着卢小宝,而就是这一眼光让大家怀疑卢小宝......

“我怎么恶心鬼了?竟然吃我了我陈酿了二十几年的豆腐现在还在这里恶心先告状,宋美莲你6不6下一届最佳胡说八道奖我准备投给你。”

卢小宝现在在大家面前肯定是嘚瑟一点啦,因为大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宋美莲只能用口头上跟卢小宝开战,口头上哪够卢小宝吹呀。

宋美莲:“卢小宝你今晚死定定了,口才倒是可以啵,不去做传销真的可惜了,嘴巴厉害是吧!今晚拔光你牙齿..”

“我跟你们大家讲一个秘密,宋美莲上次居然想强行把我收服就地解决,幸好我练过几招无敌水上飘才逃过一场灾难,不然你们现在可能见不到我了。”

卢小宝的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连张言也忍不住随着大家一起开怀大笑,这天生就是一个纯天然逗比,跟他熟悉的人,看到他第一眼就有一种“逗比来搞笑了”那种感觉。

“啊.....不会吧!送领班会看上你这二货....”旁边一个女服务员插上话说道。

“你不要相信卢小宝瞎扯淡,你什么都不行,就是这张嘴厉害点而已。”宋美莲鄙夷不屑地解释道。

“你看,她自己都说我不行了,你们大家也都听见了吧,唉........最近没有吧扁菜当饭吃,肾亏咯,那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刚得800多回合,第二天上班上菜跑楼梯脚都软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是谁要报警

“哇......宋领班,你真的跟卢宝宝那个那个啊?”坐在卢小宝身旁的传送员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不急不慢地说道,说完就对着卢小宝满脸得意地笑着,相识俩个人已经沟通好一样。

“什么这个那个的,再插嘴一下我一巴掌削掉整排牙齿”宋美莲就一个眼神瞪着他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泼过去。

“不就是无意看到你上则所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姐姐的小孩我不是也天天看,而且你跟我姐姐的儿子大小嘛差不多。”

这也许是男人都会介意的一个问题,打击也是蛮大的,宋美莲说完这句话之后微微地向卢小宝眨了眨眼睛,神情中好像是在暗示地告诉卢小宝她已经大获全胜。

“小宋宋,你这样说对得起你的良心吗?这几天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你再说谎多点当心被雷劈。”卢小宝满不在乎,依旧还是一副嘚瑟原始的风格。

“好歹也是三十公分玉树临风的宝宝,怎么可以拿你姐未断奶的小鬼相提并论呢,你这不是在说瞎话嘛小宋宋....”

卢小宝的话让傍边的观众也跟着起哄反对,有的人还说卢小宝说话不过滤大脑直接从嘴巴出来,各有各的起哄,而张言则是坐在一旁听着他们,到笑点都跟着大家笑,毕竟这方面他不擅长。

“我呸....卢小宝,你的脸真的比牛皮还厚,我看你真的是膨胀了你买好铁打酒吧!”

卢小宝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黄主管伸手示意大家停下来,“停一下...老板来电话了,别出声。”

一句话,大家个个都咬紧双唇气氛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而卢小宝似乎还是不愿服输的样子眼珠子就像开快进乘以八左右晃来晃去。

“喂,龙哥,嗯包厢已经按您的指示打理好了,等客人傍晚一到就可以用餐了,您放心吧!”黄主管接到电话后点头哈腰地说道,还时不时地转头看着大家。

“一下客人就到吗.......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去交代好。”说完黄主管就挂电话了。

贵宾的客人一下就到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而老板说贵宾里的客人要是觉得谁服务态度不好的话,直接影响到工作,不行就卷铺盖回家种田。

大家听到这话后个个迅速地离开大圆桌整理个人的仪容仪表然后就是找好位子站位等迎接客人。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楼下传来一帮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说在二楼定了一间包房吃饭说完就沉重脚步声走向楼梯二楼。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在前面说道:“这个的菜系还不错,我每次都来这里吃,而且这里的服务态度还不错,这里的老板我也认识,还是家乡的菜好哇。”

“刘总您您真是面子大,到哪里都认识人,不像我们一个刚刚走在创业的起跑线上,以后刘总要多多关心小弟哦”而这个说话的是走在刘总旁边是一个合作伙伴,一脸的猥琐样在后面跟着一路讨好刘总像拉关系。

“刘总您好,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否可以叫服务员上菜了。”黄主管语气很柔和地说道。

“那你就安排上菜吧,客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张言此时已在厨房扎好马步等着上菜,而刚才这些客人当中,其中有一个人的背影感觉很熟悉,说话的声音也极为相似,不会真的是他吧,他不是在南宁吗..张言不想碰到是他,要是被他看见自己在这里上菜那既不是很尴尬。

“小宝,一下贵宾的菜你帮我上好吗?我帮你上其他的菜,因为包厢里好像有我认识的人,我怕尴尬。”张言神情上有点不安的地看向他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岳父大人啦?看你那样子好像要被拉去打靶的痛苦样,还是现在你憋屎啊?”卢小宝笑嘻嘻地说着。

张言“..........”

“好啦不逗你了,我帮你上就是了,这帮龟孙子真是毫不客气啊,把餐厅的最贵的酒和菜都点上,一桌下来也有一俩万,有钱人真好啊。”卢小宝在一边抱怨地说道。

“你现在还年经着呢,年经就是资本只要你好好努力没什么可以阻挡你,只要你有一颗坚强的心,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张言鼓励着他说道。

这些话曾经也有人这样对他这样说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那个人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

厨房八个人三个炒菜五个做打手一直忙碌到晚上九点多,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炒菜师傅脖子上的毛巾不停地再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而这几个小时不断上菜的张言上上下下整个人也是气喘吁吁刚刚坐下来缓一缓。

“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太差了,我要向你们的老板投诉,”外面的吵闹声传到了厨房门口来。

“哎!外面是谁跟客人吵架了”卢小宝连忙起身小跑向厨房门口走去。

“真的对不起,这位是我们的新来的服务员还不懂,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人这个服务员计较。”黄主管站在包厢门口一边向包厢的客人道歉一边解释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这件寸衫多少钱啊?这这件寸衫顶你们几个月的工资,现在你们服务员把这汤汁撒到我衣服上,一句对不起就想解决,不可能。”

“他不是刚才那个在刘总傍边像条狗的那个人嘛!刚才进门我就觉得他一脸的汉奸样,没想到现在白吃白喝,还想白拿,就他那一副贱样能买得起一件寸衫上万块.......”这句话从卢小宝嘴里说出就是一个字“损。”

“张言,张言你来看呐!你不想去上菜的那个包厢果然有猫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难道你说碰到熟人的就是这个汉奸?还假正经戴一副金丝眼镜,我呸.....”

“好啦,卢小宝,你别那么大声一下人家过来骂你,你就打脸了,事不关己你管他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情就得了,”张言好心的对他劝说着。

“他爱骂谁都行,就是不要骂我们餐厅的美女服务员嘛!我们餐厅的美女服务员长得那么好看,我多看几眼都会脚软,那畜生怎么舍得开口骂呀,这也难怪,畜生都是没有人性的,”卢小宝靠在厨房门口的扶手旁呢喃着。

“你是主管是吧!你看上的是什么班,也不知道你这个主管是怎么当的,把服务员教得那么蠢,要是今天这件事情不解决,我就打电话给你们老板,哪有这种服务态度的。”那客人俩手插在口袋死死地咬住服务员的缺点理直气壮地骂道。

“这位老板您好,确实是我们服务上有点疏忽了,因为刚才是用餐的高峰期,你一按服务铃这位新来的姑娘就跑过去了,而且这个包厢不是她所服务的范围,她只是过去帮忙而已,我们服务员说是你摸了她一下她才有这个反应的。”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餐馆,不是什么你想那种场所,”客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黄主管还是忍不住把原因说出来,本来刚开始是让他在自己人面前有个台阶下,没想到这客人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难道说现在是我的错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们做服务的不让顾客满意出来做什么服务,回家生孩子去,三八婆......”

“要是你非要闹事情,我们只要打电话报警了。”黄主管说完正想转身就走,她甚至厌恶去搭理这种心理变态的人,喝了俩杯酒下肚就发酒疯。

“是谁要报警啊?”

楼梯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顿时把大家吵吵闹闹斗争的气氛给破坏了他穿着一件寸衫配一条休闲九分裤,乌黑的大背头衬得他整个人清新俊逸。

“易叔你又在为难服务员啦?我刚出去外面跟打个招呼你怎么就乱来了,一下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何必要为难这些小姑娘们呀。”

“司徒你来得正好,你来给叔评评理,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行,她们还强词夺理了,我一定要向他们老板投诉她们把她们统统开除。”

司徒.....真的是他,他不是在南宁吗?怎么回来百色了,要是让他看见自己在这里上班真的是丢脸死了,希望他不要看到自己在这里,张言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卢小宝,你在这里这里看什么看啊,卡座那边的客人走了你还不去收拾餐具,等着留过年给你用啊?”宋美莲走过向收银台走去目光如炬地看向卢小宝。

宋美莲在面对这种事情正在气头上,卢小宝也敢去跟她顶嘴只能乖乖地去做好自己传送员的工作范围,卢小宝斜着眼对着走进吧台的宋美莲,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卢小宝也开始撩起袖子转身推着餐车往卡座走去。

“张言.......出来啦,我们去收餐具。”这呼唤的叫声足以让餐厅的人个个都听见。

张言紧闭双眼紧紧地拳头,他现在就想过去就像宋美莲说的那样一巴掌削掉他牙齿,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没能瞒得住。

正文 第三十四章:干嘛那干么拼命啊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大哥,我真心想拜你为大哥了。”

“你怎么了,怎么遮遮掩掩的,看你脸都绿了,额头上都是汗很热吗?我跑来跑去我都不见出汗,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水多....”

司徒轩进门的那一刹那张言就已经在冒冷汗了,现在再加上卢小宝大声叫他一起去收餐具那时候他想把卢小宝活活掐死的心都有,他似乎明白了一点,尽管隐藏得再好,伤口总是有一个人把它给被揭露出来。

张言还没走出厨房的门口,已经隐约地听到包厢门口的司徒轩跟黄主管询问张言的事情。

“你们这里有人叫张言?”司徒轩听见刚才卢小宝叫大声喊着张言的名字他很觉得意外地问着黄主管。

“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传送员叫张言,而且还是信赖不久今天是试工第一天。”

“在哪儿?”司徒轩踮起脚根左顾右盼双眼在扫描着四周的人,神情似乎很迫切有点着急的样子。

张言走到厨房门口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出来大量着餐厅的大厅外面,一只眼睛刚越过门框看过去,就看到司徒轩交叉着双手在胸前双眼在盯着厨房门口看。

“小言.......果然是你啊,”司徒轩正在向张言走来说道:“刚才我还在心里想会不会是你,见面久久不露面,我才猜到是你,你干嘛躲在门口啊?看见兄弟不是应该热情点嘛,你是一这种方式来欢迎老朋友的吗?”

“轩哥,真抱歉,没想到我们以这种场合见面,”张言看到司徒轩后心里有些低落尴尬地说着。

“干嘛那么拼命啊,小言,这个暑假都不好好放松放松自己,还坚持来打工,勇气可嘉值得表扬哦”司徒轩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

“你一个大二的高材生读工商管理的来这里当传送员,是不是有点什么了吧!兄弟不是我说你,看着真的有点磕碜的慌。”

他们这次不期而遇,一见面还是有以前的那种习惯第一就是问对方好不好,而他们却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各自身后还有事情要处理,不得不到此为止。

“穆遥发生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希望你想开点.......”司徒轩叹着气摇了摇头神情有点悲伤地说道。

“啊轩,你过来一下.....”包厢门口其中有个人叫了司徒轩一声。

“小言,那我过去一下,明天我再找你出来聊天,我要先过去应付这帮醉鬼了,不然他们一下会把事情闹大。”

司徒轩刚想抬脚迈出去就被张言快速地抓住手腕,刚才他说的这这句话张言怎么想也想不通,他刚才听到司徒轩说穆遥发生这种事情.....穆遥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言心里全都是疑问。

“穆遥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希望我想开点........”

“啊,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怎么反问我来了呀!”司徒轩被张言抓着手腕质问自己时这结果完全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张言一脸疑问一无所知的表情地问自己,司徒轩好像看得出张言紧张的原因。

“你们俩个不会是闹什么别扭吧!那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我前几天刚深深地伤了她让她对我失去希望,这些天我也没有见她微信朋友圈有什么动态,也许是这几天我都在忙吧,也没注意看,穆遥到底怎么了?”张言有点着急地问着

“你自己不会看她微信朋友圈吗?现在这里人多不方便说出来,明天,明天我们找个地放,然后我再跟你讲。”

张言连忙地从口袋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在通讯录里划了几下才找见穆遥,穆遥的朋友圈张言根本就看不见,应该是穆遥把张言设置了,不让他看她的朋友圈。

“穆遥可能把我设置不让我看她朋友圈了,轩哥拿你手机给我看一下,我就看穆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手机在包厢里面,刚才看见你就直接过来了,手机都忘记拿了,那我先过去了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好先,在考虑后面的事情。”司徒轩说完抛了一个眼神给张言转身向包厢那边走去。

而张言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有点愣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里面穆遥的微信头像,就在这几秒他还是放不下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狠话是为了试图去放下她,可现在知道她出了事情也不让自己知道,张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想归想,但是精力目前还是要先放在工作上,他魂不守舍地跟着卢小宝一起收拾餐具,一句话也没说,卢小宝问他也没答,因为他只把注意力放在刚才司徒轩说的那件事情上,他心在胡乱猜疑而且还附加一句说让自己想开点....

“张言你在那里发什么楞呢?赶快过来一起收拾餐具呀”卢小宝愁着眉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说道,“原来那个是你老朋友呀!看起来像个富二代哦,而且他还跟我们老板有交情呢。以后我小宝跟你混啦好不好社会我言哥,”卢小宝就连工作都不能忘记说大话。

张言缓慢的走到卡座心不在焉地在收拾餐具,他还在想着司徒轩的话,到底穆遥有什么事情骗自己,不得怎么样也要打电话问清楚才行,是不是她被自己一气然后就·······他越想脑子越乱越是越往坏的去想,他摸摸口袋拿出手机拨了穆遥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穆遥的电话是关机的,自从认识她之后就没有见过她手机关机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一刻都不能等了,张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

或许老妈会知道穆家发生的事情,她跟穆家上的生意往来还是比较密切的,要不然打个电话问问老妈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小宝你先自己收拾一下,我先去后面打个电话问清楚,不然我都没法定下心来好好工作,我会很快的,下班我请你抽烟....”像卢小宝这种人只能用哄小孩的方式去哄,而且还有贿赂才行,不然可就收买不了他了。

“好吧!你去吧,可别太久哦我这里没关系自己多跑几趟就行了,但是被主管看见的话就不好了,会影响到以后的生存,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嚯....”卢小宝说完一只眼睛微微眨了一下他也能看得出来张言脸上很着急的样子。

“我知道啦,要是主管走过来你给我一下信号,”张言丢下这句话,神色慌张地向后门走去。

张言打电话给杨汝娥,可打电话过去响了俩声就被他按掉了,不行,他要怎么开口问问妈妈他跟穆遥........然后又故意气走她,要是这样说了结局就有一个,就是被一顿骂和指责,杨汝娥内心里永远都是认定自己是对的,而她上次在医院还说他像他那个薄情的爸爸,到处鬼混。

过了一会儿,杨汝娥又回拨了回来,张言很淡定地接了电话说自己按错没事了,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穆遥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上次她说怀孕,然后自己又无情很无情的叫她打掉,难道是被她家人知道了或者....

要是真的是这样,这仿佛就是一场谋杀,而自己就是主谋,是自己杀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已经不可能了要不是自己自己身体有问题,也许他会考虑跟她从新再来。

“咳咳...张言....”这是卢小宝给张言的信号示意着黄主管正走向张言这个方向来。

“张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满头大汗的?哦对了,刚才跟你说话那个是你朋友吗?”黄主管来找张言是想跟他说司徒轩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而且还说是张言叫他帮忙的不然那个猥琐男还不懂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呃....那个是我的老朋友,也算是导师吧,他刚才意外碰见我然后跟我说学校发生了事情,我在这里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已,我现在已经打完了,马上就去收拾餐具。”张言以为黄主管来找他是因为不见他收拾餐具而找他麻烦,他急忙的向她解释道。

“没事没事,你想打电话就打嘛,随便你呀,幸好刚才你跟你的朋友说让他出手帮忙,不然今天的这种局面可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可能闹到老板来都有,要是老板来了那个服务员就麻烦了,赔钱不说还要失业。”原来黄主管是过来像是跟他说谢谢的只是每说出这俩个字而已。

黄主管说了一大堆话,张言根本就没有专心听她说,只是嗯嗯地应着她。

“对了张言,明天开始你就不用上菜了,你只负责在厨房看单就行了,上菜的事情就交给卢小宝和其他的传送员上就行。”也不知道司徒轩跟黄主管说了什么话一下张言就直接升为传送部领班,而以后上班的日子也没那么累,在厨房看单勾单交代上菜就行。

“啊!可是我刚来第一天耶,是不是我的朋友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了,我还是回到从前那样上菜吧,要不然对其他的传送员有点不公平好像,”张言被这样安排似乎有点惊喜,而从其他传送员的眼光中也能看到他们那种异样的眼光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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