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姬 - xp1024.com
《虎姬》


1-6

☆、一、 梦境

「啊……啊哈……」女子趴在宽广的床铺中,半退的罗衫落於腰间,男人糙的双掌紧紧攀著她微沁著汗的白嫩双臀,将她的身子固定在他的前方,让坚挺的不断突入她的蜜。

男人狠劲地摆动著腰部,股间撞击她肥嫩的臀部,配合著的进进出出,让撞击时趴搭、趴搭的声响与抽的噗嗤声响弥漫著整个房间。

「啊啊……好、好厉害……咿呀……」彷佛被到最敏感的那一点,女子从原本的闷声喘息转成了高亢的吟叫声。「呜啊……好大、啊哈……不行……」

男人松开他禁锢著女人的双手,看著女人的臀不由自主地配合著他挺动的动作而追逐著他的。

「真啊……虎姬……」男人咧出了欲的笑容,俯下身,抓住她弹跳的双,用力地揉捏著她前的那两点敏感的尖,而依然猛攻著女人最脆弱敏感的那一点。

「呀啊啊!」强烈的刺激让女人发出了激烈的喊叫,她不由自主地疯狂摇摆起自己的屁股,想让男人的更加猛烈。

「摇的真厉害……想被的更爽是吗?」男人将离开炽热的小,马上引来女人的抗议。

「不要……不要离开,进来……」女人看向身後的男人,满面的欲求不满。

「哼。」男人将女人翻正了过来,然後抬高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对准花心毫无阻碍地再次入。

「嗯哈……哈……啊……」女人的双上下摇晃著,使得左口上的胎记更为明显。的侵犯则让蜜泛出更多爱,让男人得以顺利地入了深处再来回摆盪著。

「好……好深……」女人不禁喃喃著。

「嗯……哼。」男人闷哼著,俯低身子让自己更贴近女人,而腰摆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女人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剧烈。

「不……不行了……」女人的手指兴奋地紧抓住男人的臂膀,深陷的指痕留在其上。「呜啊!」

女人大喊了一声,达到了高氵朝,如浪般的爱冲击著男人的头,道彷佛会噬咬般紧紧地纠缠住他的,让男人享受到更大的快感。

男人腰间一麻,终於忍受不住,将紧紧抵住女子的子,让灼热的一悸一悸入了里头。

「呼、呼……虎姬……你真……」男人满足地趴在女人的软肤玉肌上。

女人失神地躺在床上,眼角瞄到一个人影靠近,但在她还没能反应过来时,身上男人的惨叫声已经响起。

「呀啊啊啊!」

男人温热的鲜红血溅满了她的全身。

「啊!」她从床上弹了起来,冷汗淋漓地喘息著。

又来了……她望著窗外皎洁的月光,那饱满的圆弧型正高挂在黑夜的上空。

她常常梦到那些奇怪的梦。

在梦中,她拥有各种不同的面貌与衣著。

唯一相同的,是被男人叫唤著的名字、口上的胎记、不断与男人交媾的身子,还有……

男人死於非命的惨叫声。

早晨的第一堂课钟声响起,老师准时走进教室,把手中一叠的资料发送给底下的学生们。

「这个星期六就是本校为高中一年级新生举办的野外宿营活动,这也是本校的传统之一,行程和相关的资料都写在纸上了,我们会到万寿山里宿营共三天两夜。」

「除非真的有特殊原因,不然一定要参加喔。」老师笑笑地说:「也希望大家趁此机会彼此认识一下,毕竟你们也刚从不同的国中考进来,相信这次的活动一定能让你们的感情更好……老师很期待呦。」

莫豔低头看著手中的行程表,还有参与的签回单……但上头必须要有家长与自己的签名……

「对了,记得回去要请家长签回这张单子。」老师拿起手中的同意书摇晃著。

「是……」底下的学生们懒懒地回应,似乎对这个活动一点也不感兴趣。

而她则是看著老师,然後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有问题吗?」老师笑眯眯地问著眼前清丽的女孩。

「老师……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的监护人婶婶也住在国外,没办法签名。」莫豔淡淡地说著,彷佛在叙述一件无关己身的事。

「啊……这、这样呀……」老师与其他同学全愣怔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好,没关系,只要签上你的名字就好,老师会再跟负责的老师说明的。」

「谢谢老师。」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嗯……那各位同学,我们开始上课罗!」老师再度扬起笑容,手持著粉笔,开始今天的敎授课程。

莫豔望著窗外的蓝天白云,羡慕著他们自由自在的模样。

除了那些奇怪的梦外,亲戚们总是说她的命很硬,克死了父母与叔叔……所以身为监护人的婶婶才不愿意将她带在身旁,怕会被克死。

而在学校里的生活也很不顺利。

国中的生活里,她几乎没半个女朋友,只有烦人的男同学在不断纠缠,她不搭理的话,还会被放些不好听的流言。

有时候会想著乾脆连自己也死了算了,省得留在世上独活……当这麽想时,内心马上会有道声音冒出来……那声音是来阻止她悲观与负面的念头。

「或许高中生活会好一些吧?」她喃喃自语著。

但这真的是她所在意的吗?

那些梦……那道声音……到底是跟她有什麽关系?

左口的胎记隐隐发热了起来。

☆、二、 野外宿营

万寿山的半山腰上,炊烟渺渺,翠绿的山头上云雾弥漫,不知是地势太高或是炊烟所致。

下午的太阳西斜,早上的练行程已到一个段落,学生们开始准备烤。

「天呀,自己生火好累喔!」谭瑞雅用手扇著风,试图降低炽热的温度。

「你都没动到手,还累呀?」柏俊恒将乌漆抹黑的双手举到她面前。「我都还没抱怨为了生火,让我尊贵的手被黑炭弄得脏兮兮耶。」

「不过火还是没点著呀。」她耸耸肩膀,略为嘲弄地说。

「啧……这黑炭是不是品质不良呀!」柏俊恒有些生气地敲著眼前堆成小山的黑炭。「火种都丢进去了,却过没多久就熄掉,气死人!」

「耐心点咩……」同组的男女同学见状,有人的帮忙扇风试图让火苗烧得更旺,也有人向别组借黑炭,看是不是黑炭的缘故。

莫豔看著忙碌的同组成员想了一会,然後起身走到提水处的地方,捡了几在地上的枯枝回来。

「嗯?做什麽?」柏俊恒看她把枯枝点燃後,扔至黑炭堆中。

等待了些许时间过後,终於顺利地升起了火焰。

「看来应该是黑炭的关系!」跑去借黑炭的男同学得意地说。

「不,是我扇风的功劳啦。」旁边的女同学不服气地说。

「好了、好了,总之火顺利升起了,可以开始烤了!」柏俊恒多瞄了莫豔几眼,发现她都没出声。是太内向吗?他想起前几天她说她的父母已不在人世,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保持沉默的缘故吧?

谭瑞雅则是不怕生地凑到莫豔身旁。「嗨,我记得你叫做莫豔是吗?好美的名字,不过笔划好多喔。」

「是。」对於她的靠近,莫豔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淡然回应。

「嗯……我叫谭瑞雅,那个男的叫柏俊恒,我和那家伙以前是同个国中的,没想到现在高中又同班,真是孽缘。」谭瑞雅指著柏俊恒,然後耸耸肩膀。

「嗯。」莫豔看向那名叫柏俊恒的男子,也只是淡淡地点头。

或许是因为那些梦的关系,她并不喜欢太接近男人……

谭瑞雅忍不住观察起莫豔的外表,清丽的面孔下身著白洁的制服,虽然从制服难以看出她的身材曲线,但前的隆起不禁让人多注目了几眼。「你的身材很好耶……有什麽私藏的『撇步』吗?」她有些羡慕,也有些忌妒地说。

莫豔长得没她好看,但这一身身材却让她羡慕得要死。

「什麽?」莫豔疑惑地回问,不懂她问得是什麽意思。

「就是……」谭瑞雅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後靠近莫豔的耳边悄声说:「你的部这麽大,是有吃什麽食物或药吗?还是常常按摩?」

莫豔愣了愣,明白眼前的女孩是在问什麽了。「不,我是……」她想著要用什麽词汇比较贴切。「是……天生的……」她并没有特别注意自己的外貌和身材过,没想到会有被人这样问的时候。

「是喔,真好。」谭瑞雅撇撇嘴,有点失望。「啊,片好像烤好了……柏俊恒!我也要,别自己吃完啦!」

「你自己在那里聊天的,什麽事都没帮忙,还想吃喔。」他拉下脸,不悦地回应,但眼神一飘到莫豔身上时,不禁又停驻了几秒。

「瑞雅,我有帮你留了。」同组的男同学有些羞怯地将手中夹著片的土司递给她。

「谢谢,你人真好。」她巧笑倩兮地接过了那份看起来很美味的食物。

「不……不客气,我叫吴旗海。」看到她的笑容,让男同学不禁心花怒放,连忙在架上多放了几片片,准备烤给眼前的美女享用。

柏俊恒看著他们,再看向自己碗中的烤想了一会後,拿起吐司把片夹进去,然後站起身,走向谭瑞雅。

「你……」正当谭瑞雅笑著想阻止他再送一份过来时,柏俊恒看也没看她一眼地经过她的身旁,走到她的後方,当场让谭瑞雅变了脸色。

「莫豔,你不吃吗?」他将手中的吐司递给她。「这个先给你们女孩子,我继续烤就好。」

莫豔有丝错愕地看著他,她原也以为他是要给谭瑞雅,没想到是要给她。「谢……谢,不过我还不会饿……」

「别客气,拿去。」他以温和却又不容他人拒绝的语气说著。

「是……好吧,谢谢。」她无奈地接了下来。

柏俊恒这才满意地噙著笑容回到烤架旁。

莫豔咬著手中的吐司,汁和烤酱的香味紧紧地吸附在吐司上,一咬下去口中尽是饱满的香味,再配上吐司的口感,可以说是一道相当简单又好吃的美食。

她抬起头,不经意地环视著周遭的人,发觉他们的眼光大部分驻留在她们这组的身上,她看向谭瑞雅,却被她眼中的锐利所惊愕……那眼神,熟悉地让她的心不禁漏跳了几拍,背脊一阵发凉……

国中时期,她常见到这种眼神,也就是因为看到这种眼神,而开始被欺负……

滴答……

滴答……

灰蒙蒙的天空,降下一丝又一丝透明的丝线,莫豔看著手臂的水意,像似水珠坠落後打散的水花。

「老师!好像开始下雨了!」同学们开始躁动了起来,呆站在烤架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同、同学们,拿出雨伞,带著还没动到的食材先过来这里……」老师们也慌了,只能先叫所有同学集合,但对於越下越大的雨势也莫可奈何。

「怎……怎麽办,突然下起雨,总不能让学生们淋一整夜的雨吧?」老师们和领队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这……我记得往上走有一户很大的人家,以前有一次也是万里晴空却忽然下大雨,那时我跟他们借住了一晚……不知道这次他们愿不愿意暂时收留这些学生。」领队犹豫地看著人数众多的学生们。

「不管如何,还是先去问看看好了,雨越来越大,让帐篷外部的泥泞有些渗入了内部,而且有些帐篷太破旧,还从上头滴水进去。」老师有些汗颜地说著。

平时没注意帐篷的新旧与保养,现在下雨了才发现问题一堆。

「嗯,那我们一起上去吧。」领队点点头。

「同学们,我们要移动了!」老师们呼唤著自己的学生,集合准备往山的更上头走。

☆、三、 大户人家

「竟然会下雨,真是倒楣透了!」谭瑞雅撑著雨伞,不满地抱怨。

莫豔看著上头雾雨蒙蒙的景色,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出上头的屋子……似乎不只一栋,感觉上是三合院的架构……

他们停在一道围墙外面,围墙的中间是坚固的滑动式铁门,而像是警卫室的小屋子就在铁门的旁边。里面的两名警卫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外,随即从屋内跑了出来,警戒地问:「你们有事要找谁吗?」

「抱歉,我们是来万寿山露营的,没想到突然下起大雨,想跟你们主人借宿一晚,不知可否通融一下?」领队弯著腰,以非常有礼的态度向警卫们解释。

「下雨……」警卫们对视了一眼。「你们可真倒楣,万寿山会在这种晴朗的天气时节下雨可蛮少见的……好吧,我们通报一下屋主,看他是否要让你们进来避雨。」

「谢谢、谢谢。」老师们和领队听到後,连忙感谢。

等了一会後,其中一名警卫再度从屋内走出。

「屋主说因为你们人数太多,会造成他们的困扰……」

「不、不,他们都是好学生,借住一晚而已,他们都会乖乖的。」老师连忙打断警卫的话。

「那……如果收取额外费用的话呢?会提供住宿和餐饮,一晚一个人五百元。」警卫照实转达屋主的意思。

「这……」老师们犹豫地看著底下的学生。「好……好吧,我们总共有287人。」只好先答应了。

「嗯。」警卫将门敞开让他们进入,然後带领他们走向屋内。

「哇……这庭院也太大了吧?还有假山造景。」学生们诧异地看著门内的景色。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筑,规模大到说不定连一千人都可以住进去……很有大地主的财气和气势。

几名身著素白的日式和服的少女们走到警卫身旁,向他深深地一鞠躬。「林先生,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带领即可。」

「好。」警卫点点头,即转身离去。

少女们走向前,与老师们讨论著房间的分配。

莫豔观察著这栋典雅不奢华的建筑物,木造的香气虽已淡不可闻,但那股气氛却让她有种怀念的感觉……她明明没住过日式的建筑物,为何会怀念?难道是因为那些梦中的场景吗……

「好了,房间分配好了,请先向自己的老师报到,以每班级为主做房间的分配。」

「哇,这里真的好大喔,连四个人住的房间都感觉好舒适……一天只要500元实在太便宜了。」谭瑞雅饶富兴味地观察著他们所被安排的和室,典雅的日式屏风、木制柜子上方还摆放了可爱的日式娃娃作为装饰,整体上既美观又整齐乾净。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谭瑞雅,你呢?」谭瑞雅指向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孩。

「我、我叫郭尚恩。」郭尚恩有些害羞地回应。

「我叫潘淑娟,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叫我小潘就可以。」另一名长相略为野的少女大剌剌地说。

「嗯,尚恩,小潘……好,她是莫豔,我们是烤同一组的,好巧现在又是分配到同一间房。」谭瑞雅笑著说。

嗯,真的没想到刚好又和她住一起。莫豔默默地在心里想著。

除了这之外……她抚著口,总觉得有股不安,胎记的位置有股灼热感,似乎有什麽被触动了一样……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情况。

是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吗?

「打扰了,我是来送换洗的衣物给各位的。」一道甜美的女声从外头响起。

「连换洗衣物都有?」同房间的另一位女同学瞠大了眼,讶异不已。「请进、请进」

「谢谢。」和室的木门被拉开,一位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跪在廊上,她的衣服与方才带路的少女们十分相似,差别在於她的袖口上有粉色的樱花点缀。

她将衣物恭敬地放置於门内。「本地设有温泉,而和室内的另一个门则是梳洗泡浴皆可的浴室,请各位安心享受。」她退出门外,把和室的门拉上。

「有温泉?」这句话引起三位女生的兴趣。

「要不要一起去泡?」谭瑞雅拿起送来的换洗衣物,发现是日式浴衣。「这户人家不知道是做什麽的,连换洗衣物都能立即准备好……」

「我在这里盥洗就好。」莫豔瞄向那扇木门,对温泉并不感兴趣,只想赶快将一身的狼狈洗净。

「喔,好吧。」谭瑞雅耸耸肩膀。「我们走,来去找她说的温泉在哪!」

三个女生笑笑闹闹地走出了房门,连门都忘了帮忙阖上。

莫豔望著门外逐渐黯淡的天色。

雨似乎是停了,或许明天就会回到营区继续露营吧?

瑰丽的灰色天空被深沉的黑蓝色吞噬,美丽的色彩交叠出一层又一层的变化,鸟群悠然地飞翔於其中,顿时有种时空错置的错觉……其实她也不过是到了比较郊外的地方,怎麽会有跑错时空的感觉呢?她自嘲地笑著摇头。

她起身走入浴室,很快地将一身的污秽与疲惫冲刷乾净,但是当她把浴衣拿起时,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太、太小了!

她穿上浴衣,将带子紧紧地绑住,然後照著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潮红著脸,黑色及肩的直发略为散乱地披在在脸上,让清丽的面孔多了一丝诱人的感……这就算了,衣服的围紧紧地绷住她的两粒浑圆,几乎可以用呼之欲出来形容,只要稍微弯腰还是动作幅度太大,凹深的沟即会被看见。

唉……可是其他的衣服都被拿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比较大件的衣服……

她略为蹙起眉头,烦恼地想了一会後,决定到温泉那里找她们。

走到门廊後,才发觉因为天色已暗,而门廊上虽然有设置致可爱的小灯,但仍是无法照耀这片全然的黑暗,使得门廊的气氛有点森森……

突然一抹皎洁的光亮照耀了进来,彷佛洒下了一层亮晃晃的银粉,让大地银耀了起来……她望向那片漆黑的天空,星光点缀,美丽的弦月正高挂在上面,静静地发出温柔的光芒……

虎姬……

一道声音突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彷佛呢喃般地轻声道著那个她想忘都忘不了的名字……

「你……是谁?」

过於真实的男嗓音打断了她的神游,她凝神望向发出声音的前方,一名穿著黑色和服的消瘦男子站在门廊下,遥望著她。

他斯文的脸庞有丝成熟的男人气概,看起来不太像高中生的模样……所以……所以是这户人家的人吗?她愣愣地想著。

「痛!」她抱著口弯下了身子,口的胎记炽热地彷佛在啃噬著她的肌肤。好热……怎麽了?怎麽突然会这样?

「你怎麽了?」男子看见她的异样,皱起眉头,踏上门廊的阶梯走向她,正要弯身问她的状况时,偶然睥到了她浴衣下略为滑开的口……那是……

「虎纹?」他惊愕地轻声细喃,语气中有股不敢置信地怀疑。

「什麽?」莫豔抬起头,才发觉男子似乎过於贴近她,所以她一站起身,刚好只离他的膛一个手掌的距离。

「你……」他不禁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柔若无骨的身子顿时依偎在他的怀中,女孩子方沐浴完的香气也随之扑鼻而来,但他的视线仍是紧盯著她的口不放。

「你、你在做什麽!」她羞赧地想挣扎,发觉男子的视线一直停在她口的胎记上,这让她更为不安。

他因为她的挣扎而回过神,凝视著她清丽的面孔,眼眸中有一抹深思,但他的手依然环住她的身子,让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紧贴著他。

他……他到底想做什麽?莫豔发现自己的挣扎只是无谓地增加两人更为贴近的磨蹭,而她的尖甚至也因为摩擦而悄然挺立……这项认知让她的脸更为羞红。

他看著她娇羞的模样,不禁俯下头,用自己的薄唇衔住她柔嫩的水唇,甚至还直接将舌头探入她芬芳的口内,吸取里头的津。

「呜……嗯……」她无助地被他热吻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知道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浑沌……

他的手揉抚著她的纤腰,然後再缓缓向上,掌握住她柔软混圆的房,直接用食指挑逗著她的尖,惹得她发出细微的惊喘。

「啊……」她因为这太过强烈的刺激,而离开了他紧贴的唇瓣,两人的唇舌间拖出了一丝透明的丝线,显得异常秽。

他轻舔自己的唇,切断那丝丝线,然後眯眼看著她的口,用食指抚上了她口的那处纹路,彷佛爱抚般,细细地描绘著。

「不!」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用力地推开他,快速地逃进原本的房间内,紧紧阖上门,滑坐在榻榻米上。

直到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後,她才吐出了一直憋住的气。

他……他怎麽可以这样……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呀……

梦中的场景突地侵入了她的脑内。

「不……不会吧……」她喃喃念著。

☆、四、 晚宴

不知过了多久,莫豔依然呆坐在原地,直到「刷」一声,门滑了开来,她才惊然回神。

「莫豔,你坐在这里做什麽?」谭瑞雅吓了一跳,拍拍部说:「刚刚差点就踩到你了耶!」

「我……」莫豔回头仰望著她们,随之方沐浴完的香气与热气袭来,满溢著女孩子特有的芳香甜美,而她如果开口说自己被轻薄的话……

「没事,原本在外头透个风,回来想说坐在这里歇息一下罢了。」她默默地将这件事隐瞒在心底。

应该不会再碰到那个男人了吧?但那名男子似乎又是这家宅院里的人……她只能祈祷赶快离开这里,而且雨也已经停了,明日应当可以回归正常的行程。

「哇塞,莫豔你的身材真的超火辣的!」潘淑娟瞠目结舌地看著她深凹的沟,从她的角度俯视下去,简直可以说是『波澜壮阔』,感的令人垂涎三尺。

「你还在部上刺青呀?」她诧异地指向莫豔前的胎记,特别的纹路让她误以为是纹身刺青。

莫豔闻言,连忙抓紧自己的衣襟,遮掩住浑圆裸露出的半,然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她泛红著脸说:「不……那是胎记……因、因为衣服太小了……所以……」

「嗯,他们给的衣服好像尺寸都一样。」郭尚恩面带羞怯地点头,小小声的说著。

「这样呀……」莫豔叹了口气。看来只好把衣襟拉紧一点,注意不要动作太大了。

谭瑞雅的眼眸闪过一丝妒意,迅速地转移话题:「温泉真的很呢,而且这房间也很赞!」这可不是骗人,这家宅院奢华的程度真的让人咋舌不已。她的家世背景也算是富裕,虽不到富有财团的程度,但总公司与旗下分公司的获利也相当不错,然而这里的广大腹地与齐全的设备,再再显示了其惊人的雄厚财力……试想,光是维持这般基本支出就要耗掉一般人家几个月的薪水了?

「是呀,这房间真的乾净明亮,似乎常有人来打扫整理,舒适到我就算多住个几天也愿意!」潘淑娟走进房内转了一圈,很是喜欢这里的环境。

「呵呵,而且不用辛苦地生火烤……」郭尚恩也走进了房内,坐在矮桌旁,轻声细语地笑著。

谭瑞雅跟著尚恩坐在矮桌的对面,端起摆放在桌面上的茶壶倒出了茶水入杯,再举杯轻嚐了一口。「真不错,连冷掉的茶也如此芳香,真是个好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开放给对外住宿。」

咦?莫豔凛住脸。难道想要快点离开的人只有她吗?

她望著满面愉悦的三个人,感觉得出来她们十分满意这里的服务与环境……说的也是,要不是那些梦与那名男子的唐突,或许她也会像她们那样安心地待在这里享受。但为何这里会令她如此不安?那名男子又为何要这样对她?

细碎的脚步声规律地从木廊上传来,她们回头看向门外,一名粉色和服的女子正好也走至她们房前,其馀女子则是继续走到其他房门。而那名站在她们门前的女子,恭敬地鞠了一个躬後,说:「打扰了,主厅已准备好晚宴等後各位贵宾大驾,请容我为各位带路。」

「晚……晚宴?」她们诧异地张大了嘴,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还以为只会送一般的伙食,没想到竟然如此慎重地举办了晚宴……好惊人……

日式气味浓厚的樱之厅,如其名,装饰著许多樱花图样的家具与佐饰,两扇木门缀画著樱花树木,纤弱却又强韧的骨枝有股灵气傲人的不屈姿态,飘落的樱花花瓣点缀在白底之上,更增添了绝美动人之姿。

进入了樱之厅後,四周皆摆放了栩栩如真的假樱花树,芬芳的淡淡花香溢满著整个房间。整个樱之厅摆满了小矮桌,每个矮桌旁接有一个坐垫,围成了正统的『ㄇ』字形状,只不过主位的矮桌共有两个,颜色也与其他的不同,其馀两侧的桌位则是左右各排成了三列。主位身後有著一个宽广的屏风,上头除了樱花的画外,还题了一些字在上头,既有文艺气息,又有相当的气势。

「好……好惊人。」谭瑞雅张口结舌,虽然已经稍微了解到这家人的富豪程度,但一次摆出千张矮桌还不显得拥挤,真的很吓人……简直是饭店型的规模。

「请各位入座。」带路的女子将她们带至座位旁。

待所有学生和老师们都到齐後,樱之厅也充满了惊叹与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言语中尽是对这儿的赞叹。

须臾,房屋的主人与其妻子珊姗来到,他们的面貌也不禁让他们惊呼是帅哥美女的组合。

男主人虽已年过半百,头发已显露出几束白丝,脸上也有几道年龄的痕迹,但丝毫不减其帅气的丰采,反而更增添了成熟的男魅力,锐利的眼神里饱含著炯炯有神的光目,相当具有领袖的威严与气势;而其妻子则气质温婉,雪白的肌肤与红嫩的双颊令人女人们心羡,端正致的五官与优雅的姿态,更显示出家教良好的女风范。

男主人朝著各位点了个头,带著妻子入坐主位,然後清清喉咙说:「欢迎各位大驾光临,我是这个宅院的男主人,敝姓白泷,名优久。」

老师们也战战兢兢地回应:「感……感谢您的恩赐,让我们除了有遮雨之地,还能享用到你们所提供的至上服务……真、真的相当感谢您们。」

这样说应该不会很失礼吧?老师们紧张到冷汗如雨直下。

「哈哈,不用客气,有人受难,伸出援手只是人之常情,我也很高能帮助到你们。」白泷优久笑得开怀,与一开始其严肃的模样相差甚多。

而男主人开朗的笑容,也让老师们逐渐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

「折腾了这麽久,相信你们也饿了吧?」白泷优久朝著一旁待侍的女孩招招手。「上菜。」

「是。」女孩鞠了一个躬,以小碎步但却非常快的速度走向门口。

不到一分钟,众多拿著餐盘的侍者纷纷进入厅内,从主位开始一个一个端上料理。

香气四溢,美味的美食让大家彷如置身天堂,如梦似幻,甚至感谢起这场大雨。

莫豔看著盘中的美食,心中十分不解。难道大家都不会怀疑这些人为什麽会对他们这麽好吗?照道理来说,就算是想帮助有难的人,也不会用这麽奢华的方式来招待他们,就算他们一个人付500元,但应该连这一顿晚餐的都不够付……而且……

她想到给他们替换的那些浴衣,要一次供应千个人住宿,应该不太可能会如此快速地立刻准备好衣服让人替换,除非已经事前准备好……但有可能吗?前的胎记突地刺痛了一下,她不禁再次拉紧衣襟。

虽然没见到那名男子让她松了一口气,但一直穿著这身衣服也让她相当的不安……所以就算美味当前,她也只能食之无味呀!唉……

☆、五、 昏迷(上)

莫豔躺在柔软的床垫与棉被,虽然阖眼试图入睡,却依然神智相当清晰。

她失眠了。

望著门外透进来的丝丝月光,身旁的人早已酣睡一阵子,甚至发出了些微鼾声。

她应该要像他们一样才对,毕竟已劳累一整天,方才也饱足了一顿美食,还会失眠真的很怪异。

「唉……」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她掀开棉被站起身子,小心地避开其他人走向门口,轻巧地拉开门,赤脚踏在木廊上。

美丽的月色映照出星星的光辉,让没有光害的深山里,有著不染尘烟的气息。草木与泥土的芬芳沁入鼻翼,忍不住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顿时有种被净化的感觉,相当舒服。

她坐在木廊边,像孩童般摇晃著双脚,欣赏著这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与大自然恩惠下的美景。「嗯……遥远的月光,摇曳地竹影,初见於那山头里……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想看著你……你回眸的那一瞬间,我将不再是我……」她轻轻地哼唱起熟悉的旋律,那首从小她就会唱的优美曲子。

也许夜色太美,也或许她过於沉浸在歌唱与自己的世界之中,木廊上所响起的轻微脚步声,她一点也没注意到。

「呜!」口鼻突然被一块布所捂住,刺鼻的气味随之侵入她毫无防备的吸气之中,她挣扎地想挣脱持著布块的手,但另外一双手臂却从後方紧紧地将她的双手与身子环住,让她意识逐渐蒙胧的身子逐渐倒向他的怀中。

男子抱起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踏著木廊走往自己的房间,途中不时地弯腰轻咳了几声。

他走进自己的房内,将女人放在床铺的中央,透过微弱的黄色灯光审视著她。

紧闭的双眸与平稳呼吸的膛显示出她正处於深沉的睡眠之中。

「没想到我真的这麽做。」他喃喃道,俊脸上却无任何一丝犹豫,将女人抱起至怀中後,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水杯,将里头的水含入口中,再缓缓喂入她的嘴内。

昏迷的女人下意识地吞咽著男人喂进来的水,部份则因为过多而流出了唇畔。

喂完後,男人凝视著她面如桃花般红豔的美丽脸蛋,微肿的双唇诱人地轻启著,彷佛在邀请他做更深入的探访。

他轻轻地擦拭掉唇畔的水,将她再次平放在床被上。眼神则是往下看著她方才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衣饰,整个浴衣的衣襟敞开,可以清楚地看到半个雪白的部,顶上的红莓若隐若现,诱人碰触。

但他在意的是那个虎纹。

手指划著她前的纹路,确定了那真的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传说中……虎姬如果属於某个人之後,虎纹会转成鲜红色的……而现在是黑色……」俊眸微微一眯,凝视著那熟睡中的女人,清纯的模样确实不太像已被人侵占过。

他的手滑向她的尖,轻轻地揉捏起那柔嫩的红莓。彷佛在回应他的抚触,红莓越来越坚挺,像是渴望著些什麽。

「嗯……」女人无意识地轻吟了一声,慵懒而感的声音再配上其诱人的火辣身材,简直会令男人疯狂不已。

他的眼眸更为深沉,解开了她的衣带,让她肤如凝脂的身躯一览无疑地展露在他眼下。他俐落地退去自己身上的衣饰,俯身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吻住她那待人撷取的红莓。

「啊……」女人的额际沁出了些微薄汗,雪白的身躯也逐渐转成粉嫩的红色。

「看来是开始发挥药效了。」他的呼吸也些微变得急促,胯下也不自禁地更为硬挺。

他深吻住她的唇瓣,双手不断揉捏著她脆弱敏感的尖,身躯则是缓缓磨蹭著底下的女体。

嗯……好热……意识朦胧的莫豔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像是踏不到地一般地晕眩,但身体的火热却又让她无法昏睡过去。

她是怎麽了?

一片黑暗之中,她只感到唇上似乎有东西在吸吮著她,同时尖有著酥麻的刺激感,很像是被鲁地揉捏著,这种既刺激又麻痹的感觉却让她相当舒服,但体内也越来越燥热难耐。

唇上的压力突然离开,转而舔著她的颈部,温热地,有点搔痒,然後再滑过她的锁骨,罩住她的尖。

「唔……」温热的感觉比方才还要难受,尖像被吸吮、轻咬的感觉,然後有东西滑过了她的腰际,直探向未被碰触过的神秘地带,直到抚触那圆润的小核。

「唔恩!」强烈的刺激让她睁开了眼,迷蒙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谁……

她意识朦胧地凝视著他,斯文俊逸的面孔……很像是那个轻薄她的人……而他正趴在她的身上,两人全都一丝不挂……这是梦吗?

男人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将唇瓣压上她的,而她也毫无抵抗力地承受的他的侵犯,任由他的唇舌窜入口内,逗弄著她娇嫩的唇舌。

他的亲吻让她体内的燥热稍微平息了一些……啊,这一定是梦……只是比往常还要写实罢了……她闭起眼,享受著男人所带来的刺激快感。

「嗯?」他离开了她的唇瓣,看著身下的女子。原本还以为她一醒过来会害怕得挣扎,没想到却是安心地闭上眼……是怎麽回事?

算了。他一甩头,决定不理会她的反应。

只不过抚触她的感觉真的很好,滑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饱满的浑圆也让人忍不住想尽情柔捏玩弄,而舔舐她时,她的反应也相当可爱。不知道进去的感觉会如何……

☆、六、 昏迷(下)

他的手指探向她的花径,因为药效的关系,那儿已经爱泛滥,让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直接刺探了进去。

「呜咿!」她发出了一声小动物般的轻喊,让他不禁用手指抽起她的小,想看她的更多反应。

「嗯嗯……啊!」身……身体好热,他的手指在里面……啊……她难以忍受地扭著身子,却不知这只是勾起男人欲的感扭动。

他拉开了她的大腿,直视著她现在全身裸露的荡模样,还有那淌著爱的蜜……他扶著硬挺难受的男,靠近了她。

「唔……」什麽东西进来了?浑沌的脑袋反应不过来,微眯星眸地看著他的动作与胯下的硬。啊……那……是跟梦中长得很像的……「痛!」

她吃疼地含著泪,下面彷佛被撑开般,有股令人难受的疼痛……等?疼痛?做梦是不会痛的!

「不……」她终於明白眼前的男人与现在所发生的事,并不是她的梦,而是现实!「别、别进来!」

但已经太迟了,男人不故她的反抗,劲腰一沉,顿时顺著爱冲破阻碍,入了她的体内。

「呀啊!」疼痛瞬间从底下蔓延至脑部,让她整个人全身轻颤,不禁难受地扭著身子挣扎。「好痛!」

而男人只是箝制住她的腰,还是死死地在她的体内不动,忍受著她扭动身躯时所带来的快感。

「哈……哈……」她发觉自己的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只是弄得自己更累……而且底下的疼痛竟然逐渐转成难受的搔摩感……身体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燥热……

「呜、呜……」她发现自己竟然希望身上的男人像梦中那样对待她,这项体悟使得她的泪流的更急。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道光,抚著她流泪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滴。

她轻轻喘著,眼神逐渐迷离,染上丝丝情欲。奇怪……好难受,好希望埋在身体的那东西做些什麽……

他见状,试探地往後轻退,然後用力挺进。

「咿啊!」疼痛和莫名的快感让她低叫出声,她忍不住抓紧男人的手臂,但并没有拒绝他的侵入。

他眯起眼,开始挺著腰,规律地用进进出出,抽著她稚嫩的小。

「啊、啊……」而她也跟著他的动作低低地娇喘著,底下的爱也随著快感涌出,让他能更顺利地著子进出。

见她似乎适应的不错,他开始加快抽的速度,房内顿时充满她的吟叫声、水声与噗嗤噗嗤的声响。

「呜啊、啊……」她胀红脸,不知该如何宣泄体内不断累积的快感,只能娇喘出声。

他松开箝制住腰的双手,一之手转而抚向她不断随著他动作弹跳的嫩,揉捏著那粒硬挺的红莓,而身下则依然不断抽著她的嫩。

「呜嗯!」部和身下的刺激,让她不由得有点抽搐地缩紧了花径,整个人像快被快感冲走似地,更为抓紧了他的手臂。

「哼。」他也忍不住因为那麻痹般的快感而轻哼一声,拔出了,稍为冷静一下。

「呀……」她整张脸与眼都泛著红豔的情欲色彩,不解地看著他的动作,甚至还差点出口央求他……

「呜……」她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眼神不断看著那弹跳的子,略略抬高屁股希望他继续。

「嗯?」他挑挑眉头。「这麽快就适应了……还是因为药的关系呢?」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她这副邀请的模样,除了柳下惠外,大概没有男人会拒绝。

他搂著她,将她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啊?」她不解地看向後方的男人。

而他则是抬高了她的雪白有弹的双臀,对准蜜再次了进去。

「呜啊!」突来的刺激惹得她娇喘更甚。啊……这个……这比刚才还要深、还要刺激……

花径紧紧地吸附著肿胀的,让两人的摩擦贴合更为紧密,也得到了更大的快感。

她垂下头,忍不住摇起臀部,配合著他的猛力抽摆动身子。

除了抽的声音外,还多了臀部被撞击的趴搭趴搭声响。

「呜、呜……啊……」她被得浑身颤抖,脑中一片空白,底下的快感越来越甚,还不懂得是怎麽回事的她,忍不住求饶:「不、求求……你……啊啊、快……快不行了。」

好好的一句话因为身後男人的撞击而挟带著许多喘息,但男人听了之後不但没有停下攻势,反而更为快速、用力地在她的蜜中猛力狂干。

「咿呀呀……」她微张著嘴,痛苦与难以承受的快感袭向她,让她脑中一片空白,终於忍不住爆发了开来。「呀啊啊!」

随著一声高亢的娇喊,温热的体也浇至了他的,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刺激,再加上高氵朝时花径的猛力收缩,他加快速度地抽了几下,也忍不住将全数喷洒入她的体内。

「啊……啊哈……」两人汗湿淋漓地贴合在一起,享受著高氵朝後的馀韵。

门外的月亮逐渐被天空的乌云所遮蔽,原本月光与星光闪耀的夜空变得更加深沉黑暗。

7-13

☆、七、 谜团

滴滴答……滴……

什麽声音?莫豔缓缓睁开眼,看向外头,那还未全明的天空。

现在是清晨吗?怎麽又在下雨了……

「咦?」她愣怔地看著自己光裸的身子,还有那不太对劲的疼痛感,在再显示了一件事……

「昨天……真的不是梦?」她强迫自己镇定地环视著这间陌生的房间,硬梆梆的装饰呈现出主人似乎是个个严肃的人,两、三排整齐的书柜放满了有关於企业经营与财经方面的书籍,还有各国语言的教学书,从这几点看起来,那名男子应该相当具有企图心,但是……另一个柜上却是一堆算命、阳术等玄术的书籍,让她满心疑惑,难道他也很迷信?

她看了一眼放置在她身旁,摺叠整齐的白色浴衣,然後拿起了那件浴衣,试图站起身子。虽然两腿间的撕裂感很难受,不过勉强可以步行走到浴室里,冲了个还算舒适的温水澡。

当她穿起浴衣时,才发觉到这件似乎不是昨天她所拿到的那一件,这件比昨天的还要大了些,在穿著完毕後,前的衣襟也不会像似随时要滑开那样令人困扰。

她呼了口气,决定先遗忘昨晚的事,先回自己的房间再说。她缓缓步出这个房间,面对著弯曲的长廊,有丝迷惘该往何处走。

「没办法……先走看看好了,如果有碰到人再问看看路。」

她迈开步伐,清晨的长廊外正下著大雨,水滴不断从屋檐上汇流而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水柱,雨中的空气蔓延著潮湿的气味,很好闻,像是被水牵引而出的清新自然香气,让平时在都市中生活的她感到相当自然的舒服。

至於那个人……那名男子,他到底是谁?好像对她的身分略知一二,就算是下药也要……侵犯她。想到昨晚他们水交融的快感,莫豔忍不住红了红脸,但也觉得一阵悲哀。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她想起了那些梦。

小时候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梦中的那名女子,但长大後懂事後,只希望那些是一些莫名奇妙的梦,与她的命运无关。然而……那名男子呢?她突然想到梦的最後,那些男人皆各个死於非命。

如果那些梦是她的命运,那碰过她的男人,也一样会是这种下场吗?她突然觉得空腹的胃抽痛了几下,空气中彷佛真的飘散了血腥味,让她一阵反胃的恶心感袭上。

但实际上,什麽都没有,没有血,而她依然走在长廊上,外头依然哗啦哗啦地下著雨。

「请问您是?」一名身穿素白和服,袖口上有著樱花点缀的少女诧异地看著她。

「我……我是因为避雨而来借住的女学生。我迷路了,请问可以帮我带路吗?」莫豔松了一口气,终於找到了可以帮忙带路的人。

「啊,原来如此,真是辛苦您了。」少女不疑有它地温婉笑著。「好的,请随我来。」

「谢谢。」莫豔跟上了她的脚步,终於顺利地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那我先告退了。」少女有礼地鞠躬告退。

「嗯,麻烦你了,谢谢。」

莫豔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里头的三名女孩还在熟睡中,没发现她的彻夜未归。

她安心地吁了口气,走进房门後,再轻巧地关上门,躺入到自己的被窝之中。原本只是想装睡一下,没想到温暖的舒适感却让她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虎姬……」

「是的,宗盛大人?」

「昨晚金森大人是怎麽死的?」

「宗盛大人,虎姬只知道……金森大人疼爱完奴家後,就遭人重击而血流满面,但那人蒙著面罩,奴家不知道他是谁。」

「是吗?虽然大人们的死法各个不同,但都是因为来我这里才出事,我真的很难交代过去……虎姬,有件事我想先徵求你的同意。」

「宗盛大人,只要虎姬帮得上忙,虎姬赴汤蹈火都愿意。」

「那……让你到大人们的家里行吗?」

「宗盛大人……好,虎姬会听您的话,到大人们的家内。」

「莫……莫豔!莫豔,起床了!」

宗盛大人……谁?莫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著眼前的女孩。

「呼,终於起床了,叫你叫好久都没反应!快点起床盥洗一下,要吃早饭了。」谭瑞雅指著外头等候的侍女,让莫豔明白自己回房後,一不小心就睡死到现在了。

「抱、抱歉。」她连忙起身,还差点因为失力过猛而痛得跌倒在地。

她忘了自己身下还有丝疼痛……有些颠簸地走入了浴室,快速地刷牙清洗颜容後走出来,说:「我好了。」

「OK!我们快出发吧!」三位女孩迫不及待地向外走,而身穿洁白和服的侍女则站起身,为她们带路。

「不知道早餐是不是和晚餐一样,好期待!」潘淑娟满面的兴奋。

「呵呵,对呀。」郭尚恩笑著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莫豔,快走吧。」谭瑞雅发觉莫豔的脚步有些落後,连忙催促著。

「好……好的。」莫豔忍耐不适,硬著头皮跨大步伐跟上他们。

「你的脚受伤了?」谭瑞雅狐疑地看著她不太自然的行走姿势。

「嗯……稍微拐到了脚,有点疼,但不碍事的。」莫豔顺著她的话扯了一个谎。

「那、那我们放慢脚步吧?」郭尚恩听了後,有些怯怯地问著大家。

「好呀,反正早饭也不会突然长脚跑掉。」潘淑娟耸耸肩膀。

「抱歉。」莫豔一脸歉疚地道著歉。

她想起方才的那个梦,第一次出现和虎姬有关,但内容却和爱无关的梦……这是代表了些什麽吗?不过……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很担心,该不会昨晚的那名男子也会出现在吃早饭的地方吧?

作家的话:

☆、八、 那名男子

「哈,谭瑞雅你们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知道醒来吗?」柏俊恒一看到姗姗来迟的她们,哈哈地取笑著谭瑞雅。

「因为莫豔脚扭伤啦!所以我们才晚了点来……还有哪里有位置?」谭瑞雅没好气地回应,探头想从人山人海之中找寻到空位。

「位置和昨天一样。莫豔……你还好吗?」柏俊恒走到莫豔面前,发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却不影响到她的美……只是增添了一抹娇弱的风情,但好像还多了一点昨天没有的诱人感?他甩甩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嗯,没大碍的。」莫豔环视著昨晚吃晚宴的樱之厅,还好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让她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柏俊恒点点头。「我带你们到你们的位置吧。」他扶著莫豔,带著其他三个人走进厅内。

「你还真关心莫豔呀?」谭瑞雅撇著嘴跟在後头,有些不是滋味。

「没啦……」柏俊恒一个词穷,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刚才屋主的儿子有出现耶,瘦瘦高高,面貌挺俊的。」

「哇,真的吗?原来屋主有儿子呀!」谭瑞雅马上被勾起了兴致。

「嗯,他说他叫白泷信雅,是屋主的二儿子。不过他似乎很忙,快速地吃完早餐後就离开了,前後大概不到十五分钟吧。」

「喔……真可惜,差一点就能认识了。」谭瑞雅一脸惋惜地说。

「就算认识了,人家也看不上你啦。」柏俊恒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戏谑地取笑著她。

「喂!你别太过分!」谭瑞雅气红了脸,忍不住搥打了他几下。

「痛、痛……你这凶八婆!」他连忙闪躲著她的攻击。

「请问……老师有说什麽时候下山吗?」莫豔左右张望著,发现都没看见老师们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

「嗯,老师说他们去联络游览车了,他们说因为天气似乎不太好,所以打算取消这次的行程,直接请车子来接我们下山。」柏俊恒停下了动作,对著莫豔回话。

「嗯嗯。」太好了……终於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莫豔松了一口气。

「真好可惜,这地方这麽好,东西好吃、环境又清幽,真想多玩几天。」潘淑娟语带遗憾地说。

「没错,我们都希望能多留个几天耶!不知道屋主允不允许我们来个探险游戏,这麽大的一个屋子探险起来,一定有趣!」柏俊恒也觉得很可惜,忍不住说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事。

又来了……大家还是很期望能待在这里久一点。莫豔有丝无奈,但却不能向人说,只能期待老师们赶紧联络到车子。

「同学们。」老师们倏地出现在门口处,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专心听老师说话。「我们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宣布……唯一可以进到山里的山路,因为这两天下雨的关系,土石坍方了……游览车无法上来,我们可能必须要继续待在这一阵子。」

「耶!」学生们爆出欢呼,开心地交头接耳,兴奋不已。

怎麽会……莫豔不可置信地摇头,一阵晕眩袭来。

「但是我们必须先徵求屋主的同意。」老师们犹豫地投出另一个震撼弹,让学生们恐慌不已。

「不会吧?如果屋主不同意,那我们要住哪呢?」

「屋主人那麽好,一定会再继续收留我们的!」

莫豔刚要祈祷屋主不同意时,一名老师匆匆地跑进了樱之厅,然後气喘吁吁说:「呼……呼……屋主说,和之前一样,只要一天一个人五百元就可以了。」

「这样呀……」老师们互觑了一眼。「抢通道路应该只要两、三天就可以了,应该负担还不会太大。」

学生们也跟著附和:「OK的啦,没问题。」

「嗯,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住几日了。」老师们点点头,下了决定。

莫豔倚靠在长廊的柱子旁,看著眼前绵绵的细雨,心中相当郁闷。

瑞雅、小潘和尚恩跑去参加学生们自己举办的活动,好像是K歌大赛之类的,但她没什麽兴趣就是。

「唉……」口突地一阵些微刺痛,让她微微蹙著眉头。真的来这里後,胎记的地方一直会若有似无地疼痛……这代表了些什麽吗?

「咳……」一声轻咳让她警觉地转过身,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名让她有些眼熟的男子站在那。

他……对了,他就是侵犯她的那名男子!原来他还活著!

「我今早去樱之厅没见到你。」他走近她的身边。

「今早……」莫豔想起柏俊恒所说的话。「难道……你就是屋主的二儿子,白泷信雅?」

「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白泷信雅略微诧异地轩轩眉头。「你叫什麽名字?我似乎没问过你。」他一副理所当然地问著,彷佛昨日所发生的事只是她的幻想,他们之间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我……我叫莫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名字告诉了他。「你为何要侵犯我?」身为女人,她当然不能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白泷信雅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襟,让里头的胎记显露了出来。

而莫豔则是冷静地看著他的动作。「和这个胎记有关?」

他靠近了她,举起手臂,将她禁锢在柱子与他的手臂中间。「变成红色了……你什麽都不知道吗?」他空出一之手,抚著她上的纹路。

变成红色?她纳闷地低头看著前的胎记,诧异地发现真的从黑色转成了红色。「你对我动了什麽手脚?」她面色凝重地问,直觉是他做了些什麽事。

白泷信雅抬起她下巴,仔细端凝著。

「虎姬……」

男人的呢喃声让她浑身一震,而他所说的那个称呼,更让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虽然她早就有预感,他应该是因为知道虎姬的事才会侵犯与他毫无关系的她,但从别人口中听到梦中那一直被呼唤的称号,她仍是不禁感到一阵恐怖的颤栗……

爱……鲜血……尖叫……

「你怎麽了?脸色突然发白?」白泷信雅轻抚著她刷白的脸蛋,柔滑与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新奇,但喉咙涌起的熟悉搔痒,不禁让他捂著嘴轻咳了几声。

「你……你没事吗?」莫豔回过神,看著他咳嗽的模样,眼神中有丝迷惘,像似看到了不该存在在世上的人,却做著凡人会做的事。「你……是死去的亡灵吗?」

方才他冰冷指尖的触感还留在她的脸颊上,也同时在她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

「亡灵?」他好笑地重复了一次她的话。「那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是活人还是灵魂了吧?」

他略微冰冷的唇瓣覆上了她的,深深地吻住了她红豔的小嘴。

☆、九、 传说

他们唇舌交缠,吻了许久後,白泷信雅才离开了她温热的唇瓣,凝视著她泛红的脸蛋与不断急促起伏的部。

「你……你真的不是亡灵?」努力呼吸中的莫豔,依然对他心存怀疑。

「我的身体虽然不太好……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时候,不过我能保证现在我并不是亡灵。」白泷信雅似笑非笑地凝视著她。「我并不在乎虎姬的拥有者会短命的那个传说,只要能带给我们财团更多的利益,一条病厌厌的命不算什麽。」

「虎姬的拥有者?短命?」莫豔愣了愣。这跟她以往梦到的不同……等等,拥有者?

她想起了今天她所梦到的那个梦,被虎姬称作宗盛大人的人,难道就是虎姬的拥有者?但是短命又是怎麽一回事?还有她难道也要像梦中那样,服侍各个男人?难道她……难道她真的是虎姬?

「身为虎姬却不知道虎姬?」白泷信雅俊挺的脸上浮现一抹沉思。「这倒也是……如果知道自己是虎姬的话,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为什麽?」

「因为我们是你的敌人。」他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敌人?」莫艳一脸茫然地看著他,越听越糊涂。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呢……」他的手指再度轻抚上她前的红色虎纹,微热的温度从指尖传递了过来,让他一向冷静的头脑不禁想起了昨日的热情缠绵。

「我确实是什麽都不知道。」她微微垂下眼,凝视著他停住在她前的手指。或许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对於他的碰触也只是无所谓地放任著他。

「传说,虎姬能带来财富、名利与一切所想要的东西……」白泷信雅用著呢喃似的嗓音低声说著,彷佛只是在说个很普通的故事。「虎姬身上有一枚虎纹的印记,当虎姬被占有後,虎纹会呈现红色。」

「是吗?我真的是虎姬?」莫豔皱起眉头,很难想像一种类似传说的故事竟然会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但我并不知道怎样带来财富、名利还有其他有得没的。」

「你并不需要特别做什麽……至於有得没的……」他好笑地扬起笑容。「或许真的是些有得没的,对於一个将死的人,得到的一切只会成为一场空。」

「你快要死了吗?」莫豔仔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发现他从方才到现在的几句话中都透露出他或许活不久的讯息。

「我刚刚有说过,虎姬的拥有者会减寿,而我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了,或许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他以一种淡然的语气说著,彷佛话语中是再说另一个人并非他自己。

莫豔皱起眉头,虽然心底还是很排斥自己是虎姬的真实,但她还是想问:「你刚刚也说了,对於一个将死的人,得到的只是一场空……那你又何必用自己的命换取这些?」

「就算只有这一阵子,只要能更为兴旺家族就够了。」他收回了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恢复站姿,浑身透露出一丝冷淡与距离感。「或许你说的也对,如果我不继续靠近你,应该还能多活一阵子吧。」

她怔然地看著白泷信雅像换了个人似地,原本的肆无忌惮全转成了冷淡自持的姿态。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转身离去……微微扬起的袖子透露出一丝冷酷与绝情,但他微微压抑地咳嗽声却又如此脆弱。

就像她的心,在冷淡的外表包覆底下,其实只是一只脆弱的玻璃。

而她第一次发现,就算有外层保护,她的心依然轻轻地碎裂了开来。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好痛……」小小的手揉著哭红的双眼,但仍不放弃地在医院中找著记忆中那两个对她很好的人。

「小豔豔……乖乖喔,如果你乖的话,爸爸妈妈就会回来找你罗。」男子色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小侄女,脑海中有著无尽的幻想。

「真……真的吗?」小女孩停下了抽抽噎噎地哭泣声。

「当然,叔叔保证,走吧……先回叔叔家,等爸爸妈妈回来……」

「如果听叔叔的话,让我几下身子,爸妈回来後,我会称赞你是个乖孩子喔。」男子的手恣意地游移於她的前。

「不……不要……」她不舒服地挣扎。

「干!」男子气脑著她的不听话,忍不住开骂:「你以为老子花这麽多钱养你是要做什麽?不给老子嚐个甜头,谁要你呀!」

「呜……呜……」幼小的她听不懂大部分的话,只是因为他严厉的口气而抽泣著。

谁要你呀……

「这女孩一定是恶魔!克死了父母还有叔叔!谁靠近她,谁就会短命啊!」尖锐的女嗓音喊地让她好不舒服。

「不……为什麽一定要我领养!」那嗓音再度尖锐地叫著。

「她继承了父母和她叔叔的遗产呀……虽然没多少,但也够我们花用好一阵子了……」男平稳嗓音里的计算意味,但却与尖锐的女声一样让人难受。

一阵静默後,那女声终於妥协地说:「好吧,要不是钱的关系,谁要那女孩呀!」

谁要那女孩呀……

传说,虎姬能带来财富、名利与一切所想要的东西……

或许你说的也对,如果不继续靠近你,应该还能多活一阵子吧。

所以……到头来,人们还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接近她。

想要却又害怕。

最後,她还是独自一个人。

☆、十、 命运的开端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那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那总是在内心呼唤与阻止著她的神秘嗓音,却不再响起。

似乎连那总是鼓励著她的声音……都放弃了她……

莫豔走下了木廊,让自己浸入滂沱的大雨之中,任由硕大的雨滴滴落身子,淋湿了她身上的洁白浴衣、

柔细的发丝与清丽的脸蛋。

哭不出来的眼眶里,是代替著她悲伤的雨水。

她默默地,毫无目的地走著,脚踏过水洼,踩著泥泞……雨一直下、一直下,她的身子感到冰冷,但口的那一处却灼热了起来。

虎纹……虎姬的印记……她真的是虎姬?为何她会是虎姬?难道她真的能带来财富……也会克死人命?

「美女,怎麽不撑伞就在雨中漫步呢?你是因这次下雨山崩而被困住的学生吧?」一把伞随著这句话挡住了她上方的雨滴。

莫豔缓缓转头看向那人,是一名外表看起来约二十岁左右的陌生男子,看起来并非同校的学生。五官端正,但脸上那抹露骨的邪气笑意,让一般人看了马上会起防备之心……但对现在已毫无留恋的她而言,这只是扔入深潭中的一颗小石,很快地就沉寂无踪。

所以她冷淡地再度跨出步伐,跨出那把雨伞的保护,让冰冷无情的雨再度淋落於身。

「啊?」持伞的男子愣了一愣,随即抿起唇瓣,不悦地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硬是将她扣留在原地。「靠!要不是我很久没玩女学生了,不然你哪有这荣幸碰上我这多金大少?竟然还摆这种高姿态?」

莫豔瞥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你,也不觉得碰上你值得荣幸。」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哼!」男子被她的话给激怒,整张脸气得通红。「既然你是个化外之民,那我也不必多礼了!」语毕,他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扯开了莫艳的衣襟,露出浴袍下所隐藏的雪白丰盈,两顶红莓因湿冷的温度而挺立地诱人撷取,吸引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是想要诱惑男人吗?荡的女人。」他故意颠弄是非,把她讲得很低下。

莫豔神情僵硬地想把衣襟拉回原处,但男人的力道却让她无法顺心如意,反而整个身子被他半推半拉地压制在一旁的木廊上,动弹不得。

「别装啦!喔……」他看著她前的几处红印,暧昧地笑著:「看来你经常被男人玩?难怪身材这麽好……」

她一听到这番侮辱的话,突地想到了白泷信雅……让她忍不住从心底愤怒起来。「你、你们这些男人!难道只是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垃圾吗?」他和白泷信雅都一样,一点都不尊重他人的意愿!

男人的眼一眯,双手罩在她柔软的双峰上狠戾地捏挤,看著她吃痛的惊呼与雪白的肌肤涝印上红痕的印子。「啧,脸蛋清秀,身材火辣……算是上等品,但就是这张嘴吐出的话……真该被好好调教一番。」

「你!」莫豔气愤地挣扎著,但男人的手却轻易地扳开她的大腿,将下半身至於她柔嫩的两只大腿中间,让身躯亲密地紧贴著她的下半身。「不要!」她赤红著脸,推拒著他的膛。

「浴衣真是个方便的设计。」男人不理会她的挣扎,色眯眯地饱览著眼前的美景。

因为挣扎地关系,原本紧紧绑在莫豔身上的腰带已经略微松落,使得大腿间的底裤隐隐若现,而敞开的衣襟更是毫无阻碍地呈现出她诱人的部。

他将瞬间硬挺的子抵住她私密的那处,邪恶地隔著底裤摩擦玩弄著。

难道……难道真的跟梦中一样吗?潸潸落下的泪珠沾湿了莫豔的脸颊。或许是因为心死,她缓缓地停下挣扎,僵硬著身躯任凭男子恣意妄为。

「想要了?」男子得意地扬著邪气的笑容,正打算更进一步侵犯她时,一道闪光与紧接著的巨大雷声突然从後方响起,彷佛一颗弹砸过来般让人震撼。

当他从磅礴的巨响中回神时,口的疼痛也同时窜进了他的脑袋之中。

他顺著莫豔惊恐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口,愕然发觉一个长形的木块碎片贯穿了他的口,而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涌出他的体内,洒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许久==

好一阵子没更新虎姬,

一直觉得这名字很,可惜被我拿来写成了个灰涩的故事(汗

☆、十一、 第一名牺牲者

血……好多的血……

莫豔失神地将眼前的陌生男子与梦境中的人重叠在一起。

是了……鲜血,血腥的香味,诱人的颜色,如同花朵绽放般瑰豔。

同样惨白的脸颊,空洞的双眸与逐渐导向她身子的躯体,是这些美丽血的陪衬品,不……连陪衬的资格都没有,只不过垃圾罢了……

口好热……好烫……

纷乱的脚步声从木廊上响起,逐渐逼近她的方向,但她毫无心思理会,就连当看到这副场景的人放声尖叫时,她也毫无反应。

「呀啊啊啊 !」听闻到那巨大雷声而赶至发声处的侍女们,一看到这悲惨的死亡现场,控制不住地连绵尖叫,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赶至现场。

「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怎、怎麽会……」

「那、那女的好像还活著?」

「该怎麽办?」

惊疑与交谈声此起彼落,但无人知晓该如何是好。

白泷信雅肩上披著外衣,紧皱著眉头,缓步走向人潮聚集的地方,没想到竟会意外看到莫豔,但她的神情有些呆滞木然,彷佛众人的围观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倒压在她身上的……是一个浑身染血的男人。「美奈,这里发生什麽事?」

他问著站在他前面看起来比较冷静的侍女。虽说看起来比较冷静,但脸上的惊恐与轻颤的身子显依旧显出她的害怕。

「三……三少爷……」美奈一看见白泷信雅,马上转成如释重负的神情,整个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太好了,三少爷……我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的眉头依旧紧锁。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了雷劈落的巨大声响,近得像似打在庭院中,所以想说来看看……没想到……」美奈双手紧握在口,有些馀悸犹存。

他看了眼庭院中的那颗几乎被劈成两半的焦黑树木,在大雨的冲刷下还发出些微的黑烟。「美奈,你先去请补医生来。」交代完後,他走上前探视著那名男子的身分。

这衣服不是这次学生会穿的浴衣……而今天来拜访的客人中,穿著这套和服的人……白泷信雅在脑中快速地搜索了一遍,接著脸色一变。「难不成是前几日来玩的堂弟?」

他面色铁青地想将男子翻过身,却瞥到底下女子似乎衣衫不整的模样,让他沉下了神色。「莫豔?」

而随著他的呼唤,莫豔彷佛像醒了过来般,原本冷硬的眼底多了几道波光,迷惘地看向那名令她眼熟的男子。

白泷信雅解下肩上的外衣,披在那名疑似堂弟的男子和莫豔的身上,然後再将男子拉离莫豔,让他的外衣罩住莫豔,不让她春光外泄,紧接著他再将男子翻身,确定他的身分并检查他的生命迹象。

他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被树干碎片贯穿口的男子,确定是他的堂弟没错……他已经探查不出他的呼吸与脉搏。但怎会这麽巧?虽说山里降雷是经常发生的事,但会被劈开的树干碎片贯穿口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而更令他心头不安的,是莫豔也在场这件事……

他转回头看向那名半坐起身的女孩,她脸上的茫然与不知所措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相当残忍……虽然她是传说中的虎姬,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名单纯的高中女孩子。

「没事吧?」他靠近她,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入怀内,抬高她的下巴与她迷蒙的眼眸对视著。

莫豔默不作声,脸颊上却泛著一股醉人的红晕,眼眸焦距有些飘忽不定。

「莫豔?」见到她不太对劲的情况,让他不禁眉头深锁。

「口……好热……」她难受地将身子更为窝进男人的怀中,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轻轻喘息著。

白泷信雅的俊脸浮上了些许错愕,震慑於莫豔像小猫般撒娇的动作,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嗯……」或许是这番身体的接触让她无法满意,她离开肩窝,抬起头含住他的薄唇,轻轻摩娑、吸吮著。

他先是被动地任她轻吻,但之後也忍不住回应她的动作,将舌探入了她的口内,与她深吻交缠。

「咳、咳。」

几声轻咳突地窜入了他的耳内,让他的大脑恢复了清醒,想起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莫豔在亲热!他连忙脱离她娇嫩的唇瓣,强装镇定地看向眼前那位发出轻咳声的老先生。

「补医师。」他朝著那名老先生点头,将怀中的女子压制的更紧,不让她有更加愈矩的动作。

「抱歉,信雅少爷。」补医师回以尴尬的笑容,然後凝重地看向那名口被贯穿的男子。「怎麽会这样……」他弯下身,使用简单的仪器检查著男子的生命迹象,但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是致命伤呀……阿吉、阿福,将人先抬到诊疗室里。」补医师对抬著担架的两名助手交代著,然後对著白泷信雅说:「我先初步排除是他杀的情况……但必须详细诊断他口的那块木块後才能定论。」

「嗯。」白泷信雅点点头。

「至於……这名女子,我需要先帮她检查一下外伤吗?」补医师有些迟疑地问道。

白泷信雅低下头,看著莫豔不太安份的模样,似乎蛮有神,也没什麽外伤的样子。「不,不用了,等等我帮她看一下就好。如果真有什麽,再请补医师这里帮忙。」

「好,我先回诊疗室。」补医师向白泷信雅鞠躬後即离去。

白泷信雅将莫豔抱起,然後交代事情给侍女:「泉子,带领其他人清理这里,别让这些血迹吓著客人了。」

「是,三少爷。」

白泷信雅则抱著莫豔,迈开步伐冷静地穿过人群,朝向自己的寝室走去,并未注意到人群里有一群身穿白色浴衣的年轻人,正交头接耳地交互传著悄悄话。

☆、十二、 异样的诱惑

带著莫豔到了他的房间後,他才有些犹豫地发觉自己似乎太冲动……不是要远离她吗?

「别乱动。」白泷信雅依然衡抱著莫豔轻盈的身子,但她不配合的扭动让他不禁锁紧眉头,只好将她放下来。

「好热喔……」莫艳一脸媚态地用身子黏住磨蹭著他,心中全被口的那股渴望给占据住,无法理智地思考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麽荡。

她是怎麽了?难不成被他的堂弟下药?一想到堂弟惨死的画面,再想到他可能想侵犯莫豔的意图,一股闷气油然而生,甚至觉得那是堂弟的恶行报应……

突地瞄到了莫豔敞开的口,那枚鲜红的虎纹似乎比之前看到的还要红豔……红豔到像要滴出血似的……难道这次事件其实是虎姬噬人的传说实现?但以他们还算整齐的衣装看来,应该还未交合……和虎姬的传说有些出入……

「嗯……」白泷信雅回过神,发觉她正舔弄著他的脖子,尖锐的虎牙还轻轻地划过了他的肌肤,让他瞬间有种被当作食物的错觉。

他瞪著她氤氲的眼眸,眼底的情欲与诱惑迷惑了他的理智,让他不禁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娇嫩的水唇,灼热的唇舌探入了她的口内,戏弄著她娇羞生嫩的舌尖。

「嗯、啊……」莫豔无法控制地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将身体更为靠近他,两团浑圆几乎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他的膛上。

他离开她的唇瓣,却看见她似乎不怎麽满意地抬头,想凑过来继续他们之间的深吻。「你这小东西……可真主动……」他喃喃地调笑著她,心底浮现的虎姬传说也在这时被他抹灭而去……罢了,他是只是个行将就木的病人,为了家族一死,倒也是一件功劳……

但……如果他死了,又会有人当莫豔的主人吗?

他皱起眉头,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个问题。

突地裤头被拉开的声响让他震惊地回过神。「等……你、你在做什麽?」他傻眼地看著她睁著一双无辜的大眼,但双手却不规矩地解开了他的裤子,大胆地抚著他。

一开始她只是用手轻轻著,但随著他的逐渐硬挺,开始用手紧握住,上下摩擦滑动著,虽然动作还很生嫩,不过还是能达到效果……

他忍不住享受起她小手所带来的服务,也把大手滑向她柔嫩的脯,轻轻搓揉著她诱人挺立的小红莓,惹得她娇喘连连,脸上的红晕犯得更深。接著他顺便指导一下她的手该如何刺激他比较敏感的地方,而她就像一名好学生,马上反覆做著实验,学习相当地快速,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他拉开她的手,在她还未来得及出口抗议时紧拥著她,带到棉被上面对面坐了下来,然後他躺平看著眼前坐立在他身上的女孩,诱人的酥半裸露在浴衣外,娇媚的神情很难让他想像不久前她还是一名初经人事的少女……现在的她,多了一份成熟女特有的诱惑吸引力,宛如绽放的花朵般,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想摧残这朵美丽的花瓣。

他眼神一黯,藏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残暴,命令她:「手继续动。」他将她的双手放在他的硬挺上,要她继续方才的动作,而她也真的乖乖照做,努力地用手取悦著他。

而他则是将手掌移往她柔软有弹的丰,毫不客气地揉捏玩弄,时而轻弹她的尖,时而捏住她的尖,让她难受地轻轻吟鸣,无助地扭动著身子。

他眯起眼,突然注意到她染血的浴衣,襟的地方还带有已乾的褐色血迹,但她的部却白嫩地滴血未沾……是被浴衣擦拭掉了吗?

「想要……」她终於忍不住地哀求出声,蛾眉难受地轻蹙著,眼眶不禁为著那股难以排解的渴望而泛著泪光。

「嗯?」他将注意力移到她一脸委屈的脸蛋,手掌往上抬,轻抚她滑顺的脸蛋,像在安抚宠物般,怜爱地抚著她。「想要什麽?」

她红著脸,低头瞄了一眼他胀大的灼热,矜持与羞愧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却又马上被欲浪给卷到不知何处的角落。「想要……这个……」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将他的灼热握得更紧。

他轻笑一声,大手往她秘密的私处探去,果然沾濡到一片春水泛滥,而她也因为他的直接碰触敏感地挺直了腰杆,轻吟出声。

他的指尖轻易地闯入了她的蜜,邪佞地在里头上上下下抽著,大拇指则是不时地按著、摩擦著她最敏感的珍珠,惹得她咿呜叫喊著,全身泛著红潮,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神情越发柔媚无助,十足的勾人。

「呜……嗯……」但这很明显的无法满足她,她仍是扭动著身子,双手依然努力地摩擦著他壮大的硬挺。

他将她的衣袍全然退去,抱著她翻了个身,改让她躺在下方,抬起她的腿,让已经忍耐许久的灼热抵住她的私处,毫不迟疑地猛力进入她温暖湿润的甬道。而太过突然的刺激,也让她难耐地高喊出声,既疼痛又酥麻的快感让她的眼眶泛出了泪来,但底下的春潮却涌出了更多,花径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吸吮著那突入的硬物。

「该死……」他抵挡住那瞬间让他有些昏眩的快感,这女孩做爱的功力进步地快得吓人,彷佛是天生的本能般,让人发狂。

他开始一下又一下规律地进出著她的蜜,而她原本微微轻蹙的眉头也逐渐松开,转成了一脸享受放纵的娇媚神情,甚至还扭动起自己的腰,配合著身上男人的撞击。

「嗯、啊……呀啊……」蜜累积的酥麻感让她突然又紧皱住眉头,手也紧紧地攀著他,像是在忍耐些什麽。

「嗯?这麽快……」他眯起眼,俯下身让身子贴紧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摩擦著,加深两人之间的亲密与快感,而他腰间的挺动从原本的大起大落,转成了快速地浅浅抽动,让她的表情更为痛苦,像似忍耐地很辛苦那般。

突然他卑鄙的一记几乎全部抽出,再猛力地贯入,使她终於抵挡不住高喊出声,累积的快感冲破界线,达到了高氵朝。

但他并没有放过她,见她高氵朝後,他不禁调笑著说:「你真敏感……」然後吻住她的唇瓣,在她还沉浸在高氵朝的颤抖花中,继续让他的硬挺灼热侵犯著她,让她因高氵朝而敏感的身子一下子又进入了状况……

作家的话:

我还以为这章会写不完,不过还是早上爬起来,完成到一个段落了 : )

☆、十三、 醒来之後

白泷信雅缓缓转醒,察觉到身旁陌生的气息,他转过头半眯起眼,凝视著莫豔熟睡的面容。因多次高氵朝而显得瑰若桃花的脸蛋,让她清秀的气质染上诱人的堕落气息,彷佛一朵染上红艳色彩的绽放白玫瑰……他不自禁地低头舔弄轻吻著她红嫩的唇瓣。

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和莫豔做了几次,他只知道在这过程中,他获得了比往常还要淋漓尽致的爱享受……她的热情娇柔彻底勾引住他潜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抹兽,让他惊觉自己除了对家族事业的执著狂热外,这女孩也有股让他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难道这就是虎姬的神秘力量?

他脸色一沉,这揣测的答案让他很不高兴,尤其是他的身分,怎能被区区一名虎姬给魅惑住!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依时间推算他并没有睡著很久,而且身体状况也还不错,并没有太过疲倦的感觉……应该可以继续处理一下公事。

他起身进浴室梳洗一番,但当他梳洗完毕踏出浴室,坐在办公桌没多久,室内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直觉地接了起来:「喂,我是白泷信雅。」

他听著话筒另一端的声音,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後回答说:「是,我知道了,父亲,我马上过去。」他站起身子披上外袍,匆匆地正想往房门外走时,他转头望了莫豔熟睡的面孔一眼,有些犹豫地在办公桌上的纸上徘徊了两圈,最後还是选择未留下只字片语,先行离开房间。

「宗盛大人……虎姬很乖的。」女人在身上的男人离开她娇豔的唇瓣後,如是说著。

「我知道。」男人以疼爱的眼光望著女人,伸手将其拦入怀中。

「虎姬……虎姬真的不知道为何那些大人会惨死……」女人流露出委屈的神情,撒娇地软软靠在男人身上。

「没关系,这就是你的天。」男人探手滑入她半敞开的衣襟,揉捏她丰嫩的峰。

「嗯……天?」女人轻轻喘息了几声,眼眸逐渐染上情欲的迷蒙。「宗盛大人……虎姬……啊……不懂……」

男人将女人放倒,让她趴在床垫上,撩起她的和服,命令她臀部抬地高高的,自己则是半跪在她身後,将硬挺的那一处正对著她的花心,缓缓进入她湿润温暖的花。

「嗯嗯!啊……」女人双手抓紧被褥,娇颜泛著红潮,难耐地扭动著娇柔的身躯。「宗……宗盛大人……」

「虎姬……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男人轻轻笑著,缓缓加重腰际的力量,让身下的女人娇啼不已,浑身轻颤。「你只要记得……记得你是我最爱的宠物就好,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

「嗯……」莫豔轻轻皱眉,眨了眨方醒的迷蒙眼眸,随即浑身上下的酸软疼痛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意识,疼地让她龇牙咧嘴。「痛!」

她怎麽了?不解地低头望著自己的身子,发现红红紫紫的一片……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吻痕,顿时记忆全部回到了她的脑袋中,当场让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要不是全身的酸软让她暂时动弹不得,她真的很想拔腿逃窜远离这块地方。

她怎麽会用那麽不要脸的方式勾引男人!虽然有些细节忘了……但她还记得是她自己央求著那个男人……

「天呀……」她抬手遮住自己的脸,欲哭无泪地呻吟。

脑海中浮现白泷信雅消瘦俊逸的脸庞,口忽地抽疼了一下,她低头望著那被称作为虎纹的胎记,然後用略显冰凉的手指轻抚著。

她迷惘地轻声说:「真的是红色的……」自从和白泷信雅发生初夜的那晚後,就一直维持这颜色,而且连梦也变得不太一样……她想起方才梦见的男人与女人,两人的关系很明显,但却让她不自觉地有些凄凉……是为什麽?

对了,那个男人呢?白泷信雅跑到哪去了?莫豔半坐起身,环视著这间眼熟的房间,认出是之前她被带来的地方,有著硬梆梆的装饰与整齐的书柜。

忽地房门外一阵纷乱的脚踏声响起,让她警觉地转头看向房门,用棉被盖住自己寸著未缕的身子,暗自希冀那些脚步声只是经过而已。

但那群脚步声却完全没听到她的期许,倏然停止在房门外,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後,房门被打了开来,她只能错愕地看著来者,不知该如何反应。

「虎姬小姐,请随我们来。」一名身穿深色和服的年长者似乎是这群人的领袖,但他的称呼让她瞬间背脊滑过一阵冷颤。

他……他怎麽会知道?

作家的话:

唉~~虎姬的进度好磨人呐

14-22

☆、十四、 阳世家

在她换好衣服後,他们立即带著她走出了房门。

莫豔静默地跟在他们後头,其中几个人则殿後防止她逃逸……在这静谧的夜晚中,除了脚步急促踏印在木廊的声响外,只有滴答滴答下不停的雨声。

外边的景色依旧细雨蒙胧,隐约可见远处绿意盎然的山脉,但大部分的景物都藏身在那彷佛雾般的雨势之中,就像现在的她,隐约知道了虎姬的传说,但却彷佛进入了五彩迷雾之中,越是深入越是迷惑,看不清藏在背後的真相是何。

她,真的会致人於死地?

就在她沉凝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他们走到了木廊深处,一座外观庄严肃穆的宅院,飘扬著高级桧木特有的香气,而其上有著制的雕刻,再以银漆、金漆绘制繁华图样,荣重而细的装潢,显示了此院不同於其他建筑的超然地位。

在前头带领的年长者对宅院大门的守卫点了点头,然後带著大家进入了里头,穿过了迎客的大厅後,他们进入了一条蜿蜒的长廊,而年长者就这样带著他们东弯西绕地,走得让莫豔迷糊了方向,搞不清楚是走到了何方。

「到了。」突然他停在一扇门前,接著跪坐了下来,姿势熟练而端正,而其他仆人也跟著他这样做,转眼间只剩下她呆站在原地不动。长者瞄了她一眼命令她:「你也跪下。」

跪下?虽然猜不透是因何而要跪坐在此,但他严厉的眼神与态度让她明白这时的抗拒是无意义的……既然都已寄居人屋檐之下,被人欺压也是莫可奈何之事。

见她乖乖地跪下後,长者才恭敬地将门拉开,往前挪移了几个位置,头抬也不敢抬地说:「白泷大人,我已带这名疑似虎姬的女子前来。」

疑似?莫豔好玩地琢磨著他所用的辞汇。白泷信雅一口咬定她是虎姬,所以并不会有这种疑似的用语……那白泷大人是指她之前见到的白泷优久吧?这麽说……是这家的主人想要见她?

因为角度的关系,她没办法看清房间里的面貌与内头有著谁,只能好奇地伸长脖子试图探清里头的模样。

「辛苦了,请她近来。」中年男子的宏亮嗓音挟带著尊者特有的威严,与之前她听过的声音相似,但却少了那份豪气的笑意。

「是。」年长者对她比了个向内的手势,请她直接进去房内。

而她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排解自己的紧张後,缓缓踏入房内。但才刚踏进一步,一股被压迫的窒息感即让她略微晕眩了下,口忽地疼痛起来,然而这股疼反倒是帮她清醒了许多,那股异样的不舒服随即减缓了许多。

她抬起头,环视著眼前坐在榻榻米上的一群人,诧异地发现不只是先前看过的白泷优久与其妻子,连白泷信雅也在,还有其他几位她未曾见过的男女,人数算一算大概也有十人左右。

竟……竟然有这麽多人知道虎姬的存在?

「她就是虎姬?」白泷优久皱起眉头,疑惑地转头问著自己的二儿子。

「是,她的前与传说中一样,有著虎纹印记。」白泷信雅沉著地回答著父亲的问题。

「看起来不太像……只像是个单纯的高中女孩……」白泷优久抚著自己的下巴,锐利的芒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父亲,让我直接检查她的口,看是否真如二哥所说的那样……拥有虎纹印记,不就可以证明了?」一名外貌比信雅还稚气的男孩,以含著轻藐的目光瞥了她一眼。

「信秀,人家是女孩子,你这番话太过轻薄了。」优久一听到自己儿子这番不经大脑的话,忍不住严谨地训斥他。

那名叫做信秀的男孩嘴紧紧一抿,瞄向信雅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甚明显的恨意,正巧被站在他眼前的莫豔捕捉到。

二哥?所以他们应该是亲兄弟吧?但以信秀的样子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莫豔暗自想著。

「不过……信秀说的也有道理。」端坐在白泷优久身旁的妻子,用她温婉悦耳的嗓音说著。「不如让我来帮忙检查如何?」

「典子……好,那就麻烦你了。」优久点点头,同意了妻子的话。

「好的。」典子弯身行礼後,优雅地站起身。

莫豔一怔,望著走向她的典子,忍不住拉起自己的衣襟。「等等……凭什麽我要让你们检查?」

没预料到她会说出这番拒绝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明显一愣,而典子也是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你问凭什麽?」一名打扮时尚的女孩,以憎恨地眼神紧盯著莫豔。「你身为我们世祖所收服的妖鬼,我们身为其子孙,继承了世祖的阳师血统……当然可以命令你做任何事!而且、而且如果你……你早点承认自己是虎姬,我哥哥就不会死了……」说到後头,想起亲人逝世的她不禁哽咽起来。

什麽?莫豔感到脑中一片乱哄哄,女孩的话旋绕在她的耳边,但她拒绝接受她的话。

他们在说什麽?开口说话的女孩,是被树干碎片贯穿口的男人的妹妹,而她说……他们是阳师?虎姬则是被收服的妖鬼?

惊愕与不敢置信从她的心中爆开,让她不禁摇著头,难以接受女孩所说的话,呐呐地反驳说:「不……不……我是人,不是妖鬼……」

作家的话:

☆、十五、 妖鬼

虎姬……

脑海中再度浮现那熟悉的嗓音,口突地刺痛了起来,痛地让她捂著口,俯下身子。

「怎、怎麽了?」白泷优久愣怔地看著眼前女孩的异样,她突然表情痛苦地弯下身,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白泷信雅紧抿著唇瓣,握住拳头想忍住冲出去探视的冲动,但在瞥见她眼角滑出的一滴泪水後,他的理智瞬间被击败,他快速地飞奔至她的身旁,担忧地问:「莫豔?你怎麽了?」

莫艳缓缓抬起泛白的脸色,眼眶中饱含著泪水,不断滑落脸颊,紧锁的眉头显示出她的痛苦万分。「疼……」她依旧捂著心窝,那虎纹所在的位置。

「疼?」他紧皱起眉头,看著她手掌的位置,那浑圆的两团饱满让他一时间想起了昨日的旖旎交缠,忍不住让眼眸深沉了几分。

「嗯……」她微微轻颤著,那股刺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没办法支撑住自己的身子,甚至还浑身泛出冷冷的寒意。

他见状,不禁面色凝重地将她揽入了怀中,略比常人还低的体温让他蹙紧眉头,连忙拉开她的衣襟,审视著她说疼的部位。

只见她的虎纹一下子转成了淡红,一下子又转成了豔红,彷佛在对抗些什麽,却又无法抵挡住那股侵蚀。

「这女孩真的有虎纹……」典子诧异地望著那女孩前的鲜红虎纹,证明了她的的确确就是世祖所收服的妖鬼。

「真的?」白泷优久深凝的眼眸望著那对相拥的男女,一名是他最疼爱但却身体病弱的儿子,另一名则是传说中能带来富裕,却会克死人命的虎姬。

以往占卜的结果,总是显示信雅的命短,活不久……但他妄想逆天,安排了世界顶尖的医生、最好的医疗团队为他补强身子。如今虎姬现世,但信雅却因巧成了她的拥有者……传言中,虎姬的拥有者会短命,就连当初收服虎姬的世祖,虽法力高强,仍只有短短的三十几岁寿命便英才早逝。

这是代表……信雅无法逃过他短命的命运吗?

白泷优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瞬间有苍老了十多岁的无力感。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反应,白泷信雅看著莫豔越来越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禁更为著急了起来。

到底是怎麽了?方才明明就还好好的,现在却成了病奄奄的模样……他内心一紧,莫名的恐慌涌上了心头,那是比看到她被压在死去堂弟的身下时,更为惊慌的恐惧……

她不能有事!

他心一横,下了个决定。「父亲,请容许我先带著莫豔回房休息。」

白泷优久与其他人因他的话而愣怔住。

「信雅……你不知道我们今日集聚在此,就是为了确认虎姬的虚实吗?为了这件事,我还特地搭自家飞机回来……而你说要先带著她离开?」一名年纪比白泷信雅还要略大几岁的男子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愉悦。

「大哥,我知道……但是她的状况不是很好,能改日再谈吗?」白泷信雅说了这句连自己都很难相信是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是以前,一向热爱家族与企业的他,一定也会对自己的这番举动嗤之以鼻,完全不会想到自己有以他人为重的一天。

他变了吗?一瞬间的迷惘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随即被自己给否决。

──不,这是因为虎姬的存活对家族有著莫大的影响,他必须要保护她,因为他是她的拥有者。

「罢了……信长,我们既然已经确定那女孩有虎纹了,那就改日在问吧。」白泷优久一脸疲态地挥挥手,示意著信雅可以先行离去。

「是,谢谢父亲。」白泷信雅松了口气。如果连父亲都反对,那他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坚持己见。

「哼。」白泷信长脸色发青地瞪视著自己的弟弟,非常地不满。

自己为了那女孩而花了时间奔至这里,而竟然不到半小时就必须先行散会……就为了信雅那番任的言词!妖鬼就算转世了还是妖鬼!哪可能一下子就虚弱致死!

气愤不已的他,完全没想到,既然他所想的妖鬼会转世……那也就代表了她依然会死。

望著准备抱起虎姬的儿子,白泷优久突然又开口:「等等。」

白泷信雅身形一僵,但仍然听从地转身面向白泷优久。「是,父亲?」

「你真的知道……身为虎姬主人的涵义吗?」他那双睿智深沉的眼眸,紧盯住信雅。

「是,我知道,父亲。我的命……天命如此,与其苟延残喘,不如趁著还活著时,为我们的家族与企业更进一番心力。」信雅不卑不亢地回应,展现出他的长久以来一直努力的决心。

「唉……」是了,这就是他三儿子。对於自己所坚持的事,会非常固执地听不下其他人的话……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希望信雅能活得更快乐些……是他愧对於他呀……

「父亲,那我就先告退了。」信雅静待著父亲的同意。

「好……你先下去吧。」白泷优久点点头。

这次白泷信雅快速而毫不迟疑地抱起了莫豔纤弱的身子,她的神情已呈现半昏迷的状态,让他十分忧心,连忙快速地步出直奔自己的房间。

白泷优久望著自己的儿子踏出这与外头相比是略显暗的房间,从门外所照耀进来的温柔微光芒笼罩住他的身形,彷佛他即将消失在光芒中,随著他的脚步不见踪迹。

怅然的心,忽地紧紧一抽。

作家的话:

☆、十六、 想要的东西

当莫豔恢复意识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清晨的露水味儿扑鼻而来,挟带著淡淡的花草芳香。她缓缓睁开眼眸,愣愣地看著这被外头阳光所福照光明的房间,马上就认出了是白泷信雅的房间……她怎麽会在这里?

一夜的好眠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昨日所发生的事,愣愣地翻了个身才惊觉一旁的书桌竟然坐了一个人!「啊!」她吓了一大跳,瞬间坐起身子往後跳了一下!

而正在书桌办公的白泷信雅,也因著她的动作一愣,随即大笑而出,哈哈的笑声让莫豔面红耳赤,不晓得是怒还是羞。

「别笑了啦!」莫豔撇过头。他隽朗的笑容太过耀眼,让她心头突然蹦蹦地加速跳著,十分地不舒服。

他缓缓收敛起笑意,站起身子走向她,亲腻地将她的娇躯围困在他的两只手臂之内,轻啄了她毫无防备的红唇一口,惹得她的脸颊更为绯红。

「你……你想做什麽?」莫豔直觉地拉紧自己的口,警戒地直盯著他瞧。

而他只是将她的发丝拨於耳後,低声问:「身子有好些了吗?」

她愣了愣,终於想起昨日所发生的事……被带到都是白泷家族人员的房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口突然疼痛难耐,痛得连她都不清楚後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现在……现在不会疼了。」虽然口的虎纹不会疼,但总有种空虚空泛的异样感……好像需有种甜甜、浓厚的东西来填充。

「我、我真的是虎姬……真的是妖鬼的转世吗?」她迷惘地望著他,眼中有著一抹可怜兮兮的无助与徬徨。自从虎纹转呈红色後,她的某些东西变得很不像自己,甚至有不受控制的情况出现,但这些都是她吗?

望著她的神情,白泷信雅突地有些不舍。毕竟以她的年纪来说,这些过於腥膻的事实与现实,一定对她造成了莫大的冲击……

「你确实是虎姬,口上的虎纹是证据……这也代表说,你将不能再离开这,必须永远属於我们的家族。」这是事实,也是对她不公平的现实。

「不能离开……」她看著他认真的神情,突然好希望有个人跳出来对她说……一切都是个笑话,一切都是一场梦……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他缓缓开口,问了连他都不敢相信的问话。

「想、想要的东西?」莫豔愣怔地望著他满面挣扎的表情。

「譬如衣服、珠宝……或者是其他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可以说出来。」他从来未送过女人任何物品,所以也不知道送什麽东西能让她们展露笑颜……但现在,他希望她能开心,所以她有什麽想要的,他定会努力做到。

「这是我为虎姬的酬劳吗?」她垂下眼帘,有些自嘲地一笑。

罢了,原本她就什麽都没有,就算被迫留在这里,也与她之前的人生毫无冲突……

白泷信雅默然无语。她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他会想要这麽做,是因为她是虎姬的关系,还是因为她是一名叫做莫豔的女子?

「我有想要的东西。」她突然仰头对他说著。

他一愣,旋即回应:「嗯?什麽东西?」

「我肚子饿了,有美味的食物吗?」真的,从昨晚失去意识开始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快饿死了。

「喔、喔。」白泷信雅俊逸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呆愣,与他平常明冷漠的样子大不相同,让莫豔觉得颇有意思,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表情。

「那我们到樱之厅用早膳如何?」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想起近日用早膳的地点已经改为樱之厅,到那去,应该可以很快拿到餐点。

「嗯,好。」她点点头,柔顺地应著。

「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他有些疑惑地扬起眉头,毕竟食物是必需品,那除了食物外,她没有其他想要的?

「没有。」她摇了摇头。就算她能拥有珠宝华服,带不出去不也只是徒增困扰?

他凝视了她许久,然後说:「嗯……好吧。有什麽需要再跟我说。」他俯下头用唇衔住她水嫩的双唇,灼热的舌尖探入她的口内,两人唇舌交缠,深吻著。

莫豔有些昏沉地将手环上他的颈部,没有抗拒,反而是接纳他的热吻。

如果可以……她希望只有这个男人碰她……

☆、十七、 流言

当踏入樱之厅後,莫豔立即後悔了。

嘈杂的喧哗声因她的出现,而瞬间嘎然止住。沉默的学生们,几乎都以好奇、探视的眼光盯向他们两人,让她有种被针刺著的感觉,相当不自在。

都怪她,她忘了几乎所有的学生,会在这个时辰聚集在此……经过昨日的事情,再加上她彻夜未回归至分配的寝室,一定会被人所说话。

「怎麽了?不进去吗?」倒是白泷信雅神经地没发现她尴尬的心思,只是纳闷著她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莫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瞧他那副明的样子,竟然会不明白她现在挣扎的处境……也或许是因为他并不在意她的反应?

「你……你没看见里头的人都在看著我们吗?」她小小声地讲著,偷偷地往一旁缓缓移步,试图离开他远一点,然後装做没事地进去。

「嗯?」他环视著众人,不以为然地说:「我之前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有什麽不对吗?」

她微微一怔,忽地有些明白了这个人……自我主义,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应该也就是因为这种个,才会不故一切地把她据为己有吧……

「你没什麽不对,但我没你那样厚脸皮。」莫豔叹了口气,想快快地将餐点拿回房内,就算拿回去时餐点冷掉也无所谓,总比在这如动物园的猩猩大象般供人观赏的好。

「我什麽时候厚脸皮了?」白泷信雅感到些许错愕。这女孩对他的评语,他还未曾从他人口中听闻过……大部分的人都形容他是工作狂、卖命狂、商场杀手……就是没听过这种类似死皮赖脸的厚脸皮说词。但说实在的,或许是孤独太久,与莫豔的对话确实让他感到有那麽点不同的兴味。

「现在。」她不再理睬他,尽自走入樱之厅,略过途中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的话语,但双颊仍是不自在地泛起红晕。

她只想快点拿到餐点,然後早点闪人──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该来的还是会来。

「莫豔,你……你昨天还好吗?」谭瑞雅快步走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势。虽然她的姿态很强硬,但说出口的话语却很柔软,像是普通的关心。

莫豔略一沉默,然後缓缓开口说:「我很好。」

「你後来没回房睡,是跟……他同房吗?」谭瑞雅见她似乎很配合的模样,随即大胆地抛出目前大家都很好奇的问题。

莫豔面无表情地淡扫了谭瑞雅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率地绕过她,走往正在分发餐点的侍女的方向。

「你……」谭瑞雅不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说话甚少被人如此毫无忌惮地忽略,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简直是让她颜面扫地的行径……

「莫豔,你一有机会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就变得如此高傲了吗?」她吞不下这口气,忍不住开口嘲弄。

莫豔身形一顿,回过头望著谭瑞雅,与帅气地站立在门口的俊逸男子,白泷信雅。

原来……他们口耳相传的流言内容是这样吗?她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成了这个富豪家族的儿子所中意的女人──殊不知,事实正好相反,她不过是一名前世被收服的妖鬼,今世也只能顺为其阶下奴,没有自我,没有权利,她只属於她的主人。

──不,不是这样的。

一道微弱的嗓音从她心底响起……那道既微弱又熟悉的嗓音,总让她从低潮中被鼓励而起。原以为她已经被那嗓音所遗弃,没想到当再度听见时,竟是那麽地怀念与……哀伤……但,哀伤什麽?

或许是她恍神呆滞太久,让谭瑞雅忍不住又再度发飙。

「莫豔!你现在连听同学们的话都不愿意了吗?竟然爱理不理的!」气死了!一次的忽略她还可以原谅,但莫豔竟然还是那副模样!

「她只是过於疲累。」白泷信雅温吞地走向莫豔,温和的嗓音中却夹带著不可否逆的气势,让谭瑞雅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一下。

莫豔忽地一怔,突然发现这声音……这声音好像,和常在她心底响起的声音好像!

「你还好吧?」他亲腻地将她拦入怀中,顺道宣示她的自主权归谁。

方才他略微观察了一下这儿的学生,发现不少男学生看待莫豔的眼神有些盪漾,这让他警觉了起来。

「放、放开我。」莫豔回过神,不禁小声地挣扎。「很多人在看,别这样。」

但他并不顾她的挣扎,反而越搂越紧,接著对附近的一名侍女说:「你待会送早膳到我的房间,两人份。」

「是、是的,三少爷。」侍女赶紧点头领命,匆匆走出樱之厅。

莫艳听到他所说的话後,脸色一僵。「你……你是说可以请他们送餐点到房间?」

「当然,而且会准备得比这儿的更好。」白泷信雅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为何你要带我过来这里用膳?」她几乎是努力地从咬牙切齿中吐出这句完整的话。

「我以为你会比较习惯和大家一起用餐。」白泷信雅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不过现在他倒是有点後悔了,他并不喜欢看到别人那种觊觎她的眼神。

她恨恨地瞪著眼前的这名男人,心底瞬间把那抹他与那声音相似的疑惑抹去。

该死的、自以为是的男人!

作家的话:

==唔==

突然觉得白泷信雅好可爱(OwO)/

☆、十八、 现在,过去,未来

「怎麽?不吃吗?」白泷信雅纳闷地问著眼前同他一样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孩,在侍女送来餐点後,她却反常地动也不动。「刚才不是喊饿了?还是这些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哼。」莫豔将头撇向一旁,鼻子的哼气声充分地表达出她的不满与怒气。

「好,我请侍女再换一盘来。」他误以为她的怒气是因为对这些食物不满,站起身准备唤侍女来更换食物。

「等等!」她马上制止了他。

「嗯?」他回过头,望著她。

「不是食物的问题。」她摇摇头,说:「我是在生气。」

「生气?怎麽了?谁惹了你生气?」他皱起眉头,将食物重新放回小桌几後,坐了下来并将她揽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著。

「你。」她瞪大眼,对他一点也不客气。

「我?」白泷信雅一愣,著自己的鼻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惹她生气了。

「嗯……明明就可以待在这里用餐的,还带我到樱之厅……结果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她皱紧眉头,咕嚷地抱怨著。

「有什麽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你不能离开这里,他们的事也与你无关了。」他总算懂了她的意思,也才明白她是在在意些什麽。

莫豔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著他的话。

「也对……等坍方的道路修好後,其他人就会离开了……谣言怎麽传,就随便他们……」她喃喃地念著,已经在心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只不过……有个疑问。「但是你们要怎样和我的老师、监护人说明这些事?」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著她清灵美丽的面容……总觉得她似乎越来越美,一开始时,只是个单纯清秀的高中生女孩,如果没有碰巧看见虎纹,他绝对不会注意到她。但随著时间过去,她却逐渐有股豔丽的气质显现出来,连著外貌都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这就是女人的蜕变吗?

「为何?」她没有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反倒是也观察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长年病体的关系,而显得有股玉树临风的飘逸感。带了些忧郁的深黑瞳孔,让人不禁想更为一探究竟,好看的剑眉与端正的五官,让他虽然略微消瘦,但仍是相当地俊逸非凡。

回想起昨日见著的所有人中,他的外貌虽然并不是最为俊帅的一名,但却是男中最有气质的一位……要不是身体病弱,相信以他的身分与外貌,一定会有众多的女追求者天天登门拜访吧……

「钱可以解决很多事。」他浅浅地笑著,但眼眸中却多了一道隔阂的疏离感,彷佛想起些什麽。

「但不能解决所有事。」她缓缓地回著。

「至少,你的问题可以。」他耸耸肩膀,一副轻松的模样。

「也是。」她淡然地勾起嘴角。学校方面,只要随便个名目就可以办理退学,而那位巴不得脱离她的婶婶,也定会举双手双脚赞同。

真可悲,如此一想,竟没有人能够跳出来,为她袒护这一切的不合理。

或许是她眼眸中含著的忧伤,让他内心一抽,他不禁低下头,轻吻住她的唇瓣。

而她也顺从地回应著他的亲吻,宛如天经地义那般。

当他离开她的唇办时,她垂下眼帘,问著:「你……会把我推出去给其他男人吗?」就像梦中的大人那样……让其他男人享用她的体。

「推出去?」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你是指,把虎姬的所有权让渡给别人?」

「不……」她摇摇头,说:「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梦到好几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是一名被称为……虎姬的女人。」她抿著唇瓣,忽然不想继续说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对其他人说梦境的事……对白泷信雅说这个梦,是不是就代表自己连心底都承认了自己是虎姬呢?而……如果她说了之後,会不会也将与梦中的情境一样?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虎姬,最後到底是怎样死的?

「被称为虎姬?」白泷信雅有些诧异地宣宣眉头。「然後呢?」

「然後……」她垂下眼帘,暂时抛开了那些在脑中浮出的问题。「在梦中,她与不同的男人……结合……而几乎是每个男人,在完事後,都会死於非命。」除了那位宗盛大人。

搂住她的双臂抖地一紧,让她感到一阵悲哀……他一定是因为高兴地发现了这个可以利用的方式,才有如此大的反应……毕竟他是一名以事业为天的男主义者……一定会把她……

「不准!我不准你与其他男人在一起!」

什、什麽?她惊愣了一下,抬起头,发觉他竟是一脸地怒气腾腾,并非她所以为的雀跃欣喜。

「我是你的拥有者,以後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

☆、十九、 另一个男人

「我……」莫豔呆愣住。他激烈的反应与她的想像竟如此地截然不同,让她一时间无法反应。

白泷信雅沉沉地抿紧嘴,也发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一点也不像往常冷静自持的自己,但口的那股怒气又让他咽不下去……他完全不想见到她和别人交合的模样,她的娇媚、她的柔顺、她的诱人都是属於他的!因为他是她的主人!

「真的吗?我……我不用去服侍其他男人?」直到问出口,她才发觉自己是多麽害怕碰触到这个问题……因为害怕与梦中相同,所以她一直回避著,不去想。

「当然。」白泷信雅勾起她的下巴,说:「你以为我们白泷集团是什麽人物?不需要你以出卖体的方式,为我们赚钱。」

赚钱?她微微一怔。

对了,她从未想过……为何梦里的她要去服侍那些男人……难道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交易行为吗?

见她依然神游太虚的模样,白泷信雅决定以最快的方式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吃东西,不准再想了!」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毕竟肚子也饿了……只不过,填饱肚子後,她可以做些什麽呢?

莫豔悠閒地在偌大的後山院子中乱晃著。

她原以为她只能呆在那无趣的房间内消磨时间,没想到当她开口询问她是否能出房间时,白泷信雅竟是一脸莫名奇妙地说:当然可以。

所以在吃完早饭後,白泷信雅去书房忙公事,而她则是欢欣地踏出了房外,想好好地看清这豪华富庶的大宅院的各处模样……毕竟能拥有一个温泉、百来个房间、数个大厅的居家,实在是太惊人了。

稍微晃过了几个长廊,留意了几个扶手的装饰与屋檐屋柱,都相当别致考究地刻绘上了象徵吉祥的图绘,但……相对於这些数已难计的富奢饰品,人气却相对地少的可怜,几乎每间屋子都是空乏无人居住。虽然外观乾净,每天有人打扫,不过却显得相当地……虚有其表。

呵,如果把她的评判论述给白泷信雅听的话,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呢……会生气地袒护自家人吧?

最近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初见时,他是一名冷漠高傲的男人,但一个箭步冲过来却是对她唐突,失礼地看著口,让她一顿时认定他是名登突子!而後来的他甚至下药迷昏她,卑鄙至极!为了家族企业用尽手段的他,在她眼底里是十分地冷酷无情、不近人情,但却相当地忠诚……

这样的人,必定希望其他人也对他一样的忠诚吧?所以才会要求她不准和其他人在一起……她听了是很高兴……但,梦里的影却挥之不去……

虎姬,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何白泷家的先祖要收服会克命的妖鬼?

「莫豔?」一道熟悉的嗓音让她直觉地回过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熟悉的男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底──是柏俊恒,她的同学之一。

「真的是你!」他漾出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上前,靠近她,但她反而接连後退了几步,拉离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时也让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呃……」他有些尴尬地乾笑了声,说:「抱歉,是我太过激动了……吓到你了,抱歉。」

「嗯……」莫豔冷淡地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麽,转身就想离去。

「等等!」他情急之下,连忙冲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她看了他捉住她的手臂的手一眼,然後问:「有什麽事吗?」

「对……对不起。」彷佛被烫著般,他快速地弹回手,表情越来越尴尬。「我……我只是有件事想跟你、跟你确认一下……」

「嗯?」她冷著眼,耐著子等他问……反正八成是问她和白泷信雅的关系,现在这些学生们最红的话题……

「你……你是真心喜欢那个……什麽三少爷吗?」

莫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为何这样问?」他的问题出乎她的意料……但还是拖不了和白泷信雅的关系。

柏俊恒沉默一阵子,然後彷佛是下定了决心,坚定地开口说:「因为我喜欢你。」

喜……喜欢她?莫豔错愕不已,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她告白……

「如果你并不是那麽地喜欢他的话……可以考虑我吗?」他见她默然不语,忍不住更为大胆地坦言。

「考虑……你?」她更为愣怔,大脑的思考几乎停止运作,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嗯……至少,给我个机会追求你……我并不比那个人差的!」他信心满满地凝视著她,眼眸的狂热却让她回过神,忍不住想退缩。

「我……」正要开口拒绝,却被一句突然入的怒骂所打断。

「你们在做什麽!」宛如雷响般地问句,劈入了两人略显暧昧的对话之中。

莫豔弯过头,瞧见了一张愤怒地有如恶鬼般狰狞的男脸庞……呃,虽然因为太过狰狞而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但现在她可不敢真的笑出声……

这名发出怒吼声的男人,就是白泷信雅!

☆、二十、针锋相对

白泷信雅一个箭步向前,将莫豔霸道地揽回了自己的怀中,俊逸的脸庞上清楚地写著敌意,与柏俊恒挑衅的眼神对上。如果用眼神可以打架的话,他们两人之间间隔的空气,一定会迸出许许多多的激烈火花。

「我们没做什麽……倒是你,你这样对女孩子随意的搂搂抱抱行吗?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就这样被你这唐突的举动给抹黑了!你不知道名誉对女孩子来说相当重要吗?」柏俊恒毫不客气地先行开战,一开口就是尖锐无比的问题。

白泷信雅不怒反笑,而那自信淡然的微笑,宛如贵公子般地优雅从容,与方才凶如罗煞的凶狠神情全然不同,让莫豔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他的笑容……

「她是我的女人,当然是任我搂抱。」他这一番话,当场气得柏俊恒胀红了脸,却又哑口无言。

「如果你所谓的抹黑名誉是指莫豔成为我的女人的话,那我必须要告诉你……」白泷信雅勾起唇角,那抹笑容既邪气又嘲弄。「那是事实。」

「你……」柏俊恒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地,忌妒明明白白地显现在他涉世未深的俊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用勉强压抑下来的冷静语气对著莫豔说:「莫豔,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不会一个人,面带落寞悲伤地站在这儿发楞!所以……跟我走吧,等道路的坍方修好後,我们就不用再呆在这种鬼地方了!」

落寞悲伤?莫豔愣愣地回想方才自己在思考的事,没仔细听柏俊恒後头说了些什麽,也没注意到白泷信雅突然由微笑转成沉的神情。

她记得她明明是在想虎姬的事,想著白泷的先祖为何会收服虎姬……她的前世,是吗?不,依照梦中的情境,她应该转世了好几次,只是最近刚好都是日本古代的服饰与居家环境。

对,连主人都是同一个──宗盛大人。

脑际忽地响起一道微微的女叹息声,那声叹息中盈满的哀伤与无奈,让她的心不禁一揪,就像那偶尔响起的男嗓音,鼓励著她勇敢面对、勇敢活下去……让她产生了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勇气与耐。

但这次是她第一次听到女的嗓音……可是感觉不太好,彷佛会被那股深沉的哀伤牵引进去,如同无法见底的漩涡,深深地陷入,越溺越深……

「莫豔,你在想什麽?」沉著脸的白泷信雅并没有忽略掉怀中女子的呆滞反应,但这让他很不高兴,也很不安──她真的如眼前这名毛头小子所说的,对於现况感到落寞悲伤吗?

「当然是想著要如何离开你这色魔!」柏俊恒见莫豔发怔地模样,以为她正认真地思考著他的话,然後已经清醒地了解到自己只是受到强迫,其实一点也不想留在这!

他马上趁胜追击地说:「我们暂居於此,是因为偶然巧合,而你们的相遇,也只是萍水相逢,等道路修好後,我们就要回去……」

「闭嘴!」白泷信雅终於失去了耐,低咒了一声,口气很差地回说:「偶然巧合就是命中注定!我和她不会是萍水相逢,她将会永远地留在这里,和你才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莫豔回过神,白泷信雅的话宛如一记重槌,槌向了她的心头,回荡出沉沉的「咚」一声,血彷佛凝结住,让她的四肢顿时冰冷地轻颤起来。

「不……」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却让两个男人紧绷住身子,秉住气息地等著她的话。

「或许我会到这里……是因为命运,但……」她动作僵硬地将搂住她纤腰的一双大手扳开,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凝视著白泷信雅沉的黑眸。「我……想违抗命运。」

☆、二十一、 决定

「违抗命运?」白泷信雅面色不善地眯起眼,问:「你是指你想离开这里?」

而柏俊恒则是欣喜万分,庆幸著莫豔能听进他的话。

「嗯……或许,远离你们……你们阳世家,我就不用在背负著过去的命运。」莫豔的眼眸凝上了些许迷离。

如果虎姬远离主人,不再是旗下的一名侍神,那虎姬……可以不再是虎姬了吗?

「阳世家?」柏俊恒疑惑地来回看著两人,似乎藏著出乎他想像的隐情在里头。

「不……」他摇摇头。「不论你落到谁手上,你终究是无法逃脱你的身分。懂吗?」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蛋。在大手掌的衬托下,她灵秀的脸庞显得是如此地娇小,宛如一朵正在绽放中的娇嫩花朵,脆弱而纤细。

「为何?」眼眸转成了梦碎的悲伤。

「身体会改变,但灵魂的本质无法改变……你的灵魂属於我们家族,而我……也不允许你离开。」白泷信雅的神情倏地僵硬了起来,无法狠心忽略她的悲伤,但也没办法说放手。

柏俊恒听不下去,忍不住气得脸红脖子,怒骂:「什麽鬼?你们这是什麽阳世家……就是在拿这种神鬼迷信的东西骗人吗?莫豔,不要理这群骗子,他们也只是逞逞口舌,胡说命运!你不要相信……」

「你闭嘴!」白泷信雅狠瞪了他一眼。这人真的是吵到他难以忍耐,尤其是在心情颇差的时候,再多的修养也被磨到全然尽失。

柏俊恒脸色一僵,虽然想张口说些什麽,但却有所顾忌地瞄向莫豔。

莫豔突然笑了出来,浅浅的笑容,带著一抹淡然。

如果她没前的这抹虎纹、如果她没做过那些梦、如果那名唐突的男子没死在她面前……太多的如果,让她无法说这一切的事只是迷信,只能啼笑皆非,是该笑自己的特殊境遇,还是该哭这莫名奇妙的迷信?

在旁人的眼里,应该就像柏俊恒现在所认为的这样吧?是个言而无实、难以置信的迷信,甚至还颇像电视新闻上的诈骗手法……

而她……又是该反逆地离去还是顺从地留下?

莫豔缓缓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後,决定把这问题的决定权给他,虎姬的主人。

「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下呢?」她朝著白泷信雅问道。

「当然是留下,留在我身旁。」他毫不犹豫、霸道地回答她的问题。

「嗯……」很直接,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既然如此,她就先留在他身旁吧……免得无辜的男又被虎姬,也就是她……所害死……

「柏俊恒……很谢谢你的告白。」她温柔地凝视著这名与她差不多岁数的男孩。「也谢谢你不顾自身地为我挺身而出,设身处地著想……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会留在这里,面对我的未来。」

她低下头,不忍看到柏俊恒瞬间转成深受打击般的震惊悲伤神情,但他的言词与袒护,却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家的话:

== 呼 ==

拖了好久,终於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二十二、 保护我,好吗?

他现在很不高兴……不,是非常的愤怒,甚至愤怒到连自己在气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就是很不舒服,口很气闷。

在莫豔与那个莫名奇妙的男人说出要留下来的话後,那男人还算识相地一脸黯然离去,但莫豔却静静地凝视著他离去的方向,不言不语,彷佛在思虑些什麽……这让他不爽到了极点,更何况,过去从来没一个人能让他的情绪高涨至如此!而她……

他要让她永远记得,他是她的主人!白泷信雅眯起眼,一脸沉地上前横抱起她,旋即迈开步伐走向前。

「啊!」莫豔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颈部稳住身子,茫然疑惑地望著他,问:「要……要去哪?」

白泷信雅顿下了脚步,脸色依旧沉地凝视著她,说:「你不是已经决定要留下在我身边了?那我要去哪,你当然就要跟到哪。」

莫豔呆愣了一会。呃……他说的好像没错,但好像也不太对……感觉怪怪的!

「我要你忘了其他人,别再去想著要离开这里。」他的眼眸含著一抹无情的冰冷,让她的心顿时寒颤了一下,就算人依偎在他身上,仍无法阻挡那阵冷意直窜而上。

为什麽……她要选择留在这里?命运的推使,造就了他霸道的认定;自己的顺从,造就了他毫无顾忌的对待……她不过是历史流转下的一名受害者?

不……

轻轻的女嗓音再度在她的心底响起,而「这个声音」……是在回答她的疑问?

莫豔愣愣地发怔。

如果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难道他们的相遇、他们的命运、常在她心底响起的声音,是别有用意?所以她才会决定让虎姬的主人决定她的去留?

「你还在想著那个男人?」眼前这名男子眼眸又再度不善地眯起,嘴里吐出的字句,让莫豔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

他……似乎很在意她的想法?莫豔歪著头,边细思,边观察著他,瞧著他额际上的薄汗,与略为紊乱的呼息……抱著她走动似乎对他的负荷有些大,但他却逞强地不肯放手。

如果他不在乎她,那她就算是和其他异交谈、交往,他也不会有半句微词……或许他还会说只要她肯留下来帮助家族的兴旺,那一切皆可随意……

──但事实似乎不是如此。

他很在意她,甚至可以说占有欲很强,所以在遇到有威胁的男时,他立刻跳出来咆啸,逼退敌人,急著展现出自己的所有权。那……他方才那番无情的神态,应该只是习惯地对外的威吓神情?

原本有些冰寒的内心,突然安心了许多,温煦的暖洋洋偷偷地溜入了她的心中,轻轻推开了虎姬所笼罩的影,带来了些许光芒。

至少……他并不会将她随意推向其他男人。一想到此,她对他的好奇心顿时激增许多。既然都决定要留在这里了,那就趁机把事情都尽量弄清楚……包括虎姬的事、虎姬的过去!

「怎不答话?」白泷信雅气闷地瞪著怀中的小女人,她嘴角微勾的清丽笑容竟又让他在一瞬间迷失了魂,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明明有问问题,但她却并未回答……难道真的是在想那个男人不成!

「嗯?」莫豔回过神,想起他刚才的问题。「喔,不……不是,我不是在想他。」

「那?」就算她这麽说,他还是很怀疑。

「我是在想你。」她浅浅地笑著,抬手帮他抹去额际的汗珠,明亮的皓眸凝视著他,好奇他会有什麽反应。

结果他是先一脸空白的呆滞僵在原地,然後瞬间胀红了脸,神情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无助与困窘,很明显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的笑容更大了,不自觉地将他现在的这副神情偷偷地收纳入心底的某一处。

「你……你在笑……你是用这些话在耍我吗?」见到她的笑容,让原本还红著脸的他顿时想歪了方向,以为她是故意在耻笑他的反应!

「不是。」她摇摇头,真诚的说:「我只是觉得你很……保护我。」这样说有很委婉了吧?

保护她?白泷信雅瞪了她几秒,脑里很努力地咀嚼思考著她所说的话。

他保护她?何时他会保护人了?向来是父亲派人来保护、照顾身体病弱的他,而她说……他保护她?

「我没保护过任何人,没人需要我的保护。」他的眼神有丝迷惘。

莫豔看著他的反应,听著他含著迷惑的话,心里轻微地揪紧了一下。「那……你从现在开始保护我,好吗?」

他依然迷惘地凝视著她,静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突然笑了出来,眼底恢复了他谈生意时的锐睿智。「要我的保护,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要用什麽来换?」

换?莫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瞪著他几秒後,她想到了答案。

「你是虎姬的主人,主人保护奴仆侍神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她反将了他一军,让他的问题变成理所当然的事。

他噙著笑意,彷佛她的回答正中他的下怀。「是理所当然没错……那主人的命令你是否也该遵从呢?」

哎……跟这人对话可真讨厌。她瞪圆了眼,发觉自己似乎没法从言语上占到便宜……都怪自己对他心软,应该要趁他迷惘疑惑的时候骗一骗才对!

「不说话就当你认同了。」他抱著她,走往後山更为深处的树林之中。

什麽……她这时才注意到周遭的景色已经跟刚才不太相同了……她太低估他的身体状况,原以为他走点路就不行了……他的身子似乎没她所想像的弱?

不过……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作家的话:

======

有点在半昏迷的情况下打的,打的时候常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麽…………Orz

23-29

☆、二十三、 漫步树林

白泷信雅顿下了脚步,凝视著怀中的她,而她百思不解的神情让他轻笑了出来。

「到哪里,有何差别吗?」

莫豔瞪著他好几秒,然後缓缓吁了一口气。「也对,反正也出不了这里。」

「不。」他摇摇头,说:「你可以外出的……只是一定要我陪在你身边才行。」

「是吗?」她挑挑眉头。「是要监试我,让我不偷跑吗?那随便派个人跟著我不就可以了?」

「不论是派谁我都不放心……」他轻柔的语气中,含著一抹意义未明的情感。

「对我不放心?」她语带嘲讽地问著。

「不,是对那个人陪你的人不放心。」他将她的身子放下,改为牵住她柔软的小手,漫步在树林之中。

「没想到你防人之心颇重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呢?」她忽略从手掌传来的那股陌生温度,但却无法制止那涌上心头的愉悦,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派男的,怕被你拐走;派女的,怕被你吓走。」他半开玩笑地回应。

「喂,太过分了喔!」她瞪圆了眼。「胡思乱想!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勒!」

「所以……还是我陪在你身边,我才不会胡思乱想。」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凝视著她的深邃眼神十分迷人,让她无法抵抗地沉入了他所撒的网里,乖乖地臣服於他所说的话语。

只不过,还是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你……是不是很没安全感?」

他挑挑眉头,诧异著她的问题。「我哪里让你看起来缺乏安全感?」

「感觉……好像我随时会跑掉那样。」她偏过头,似笑非笑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思考著她的问题。

须臾,他轻轻开口:「或许吧,过去有很多东西,是我想留下,却无法留下的……」

「什麽东西?」她轻声问著。他现在这番迷惘脆弱的神情,让她心疼,也让她有种特别的……优越感,因为探寻到他平易不轻易让人窥见的神情。

「我养的柴犬、孔雀鱼、蟋蟀、独角仙……」

「等等等,先生。」她瞠大了眼,原本的好心情全被他的回答所破坏。「这些都是小宠物耶,他们的生命本来就没人类那样长……你怎麽可能留的下来。」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所以很遗憾。」他看著她带有怒意的脸庞,不禁轻笑了出声。「如果宠物的生命能和我一样长就好了……」

「那你乾脆想办法把他们也弄成人类算了。」她翻翻白眼,不敢相信这麽大的一个男人,竟然还有著这麽幼稚的想法。

「弄成人类?」他愣了愣,像是想起些什麽地沉思了起来。

「嗯?你真的想这麽做呀?」看到他的表情,让她不禁怀疑地问。

「不……没事。」他轻笑地掩饰著自己方才所想到的事。

他记得……虎姬是从白虎妖所化身收伏而成,但为何却是转世成人?先祖是否隐藏了一些秘密……

「嗯哼。」她不相信地轻哼一声,不过也懒得追问下去……可能是刚刚他的回答让她无言到了极点,一点也不想再听到他的问题回答!

哼,竟然把她和小宠物相提并论?呿……

「那我们要走到何时?」她望著周遭,一整片绿意盎然的蓊郁树林,有著大雨过後的泥土芬芳,与庇荫的舒适凉意。太阳的光芒犹如天的恩赐,穿过树叶的缝隙透在他们身上,宛如他们是这片广大土地的主角那番……很唯美。

「随时都可以停。」

「喔?」她愣愣地偏头看著他。

他望著前方如圣地般美丽清静的绿色大地。「这里……很少人来,当心情需要宣泄时,我常常会来这閒晃。」

「不怕走到一半昏倒?」她马上想到这个问题。

「呵。」他轻笑了声。「我随身携带紧急呼叫器……如真不舒服,讯息会直接传回主屋的系统。不过……确实平常来这,我会多带一名随从。」

「随从?喔……那,少爷,需要小的帮您按摩吗?还是要歇息一会,小的帮您擦汗。」她勾起唇角,学著电视上那些演著随从角色的服侍问话。

他挑挑眉头,看著她少见的调皮神情,心情也放松了起来……但随之而起的,是另一种邪恶的情绪涌起。

「不需要这些服务……我只想……占有你。」

她嘴巴微张,惊愕地问:「什……」麽这个字还来不及说,就被他的唇所堵住。

☆、二十四、 树林间(上) (H)

他灼热的气息,已让她感到熟悉……在她嘴里放肆探寻的唇舌,竟让她有种安心的舒适,彷佛被怜爱著……

但是,这里是……

「不、不行!」她将脸努力地别开,避开了他侵略的唇舌。

「嗯?」他鼻息不稳地埋在她的左侧颈边,并没强迫她,而是等待她的原因。

「这里是……户外,会有人看到。」她双手撑著他的膛,想将他推离她的身体,但他却将双手环住她的腰间,手掌扣在她的背後,使得她就算再怎麽推拒,也难以挣脱他的怀抱。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他将唇靠近她的左耳畔,轻轻地低喃著,那低沉沙哑的嗓音饱含著浓浓的诱惑,而那灼热温煦的气息,也激起她的一阵轻颤。

太过亲腻了。

他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以往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在这种清新自然的树林中,他身体所散发出的淡淡男气味就特别的明显,让她不禁内心一跳,涌上陌生的情绪与情感。然而他的体温熨烫在她的身上,她的体温合著他的,两人贴合的身体,有种淡淡的……幸福和安心。

她很想沉溺,抛开一切停留在这个时刻。

莫豔的静默,让白泷信雅误以为她被说服,所以他便大胆地将原本扣在她腰际的双手往上移,放在她香嫩的肩膀上,轻轻地往下一带,她丰盈的酥立刻展露了大半在他的眼前。

「啊!」她回过神,错愕地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就已经探入了衣内,握住一只白嫩,搓揉起那红嫩尖挺的顶端。

「啊……」那宛如电流般的刺激,让她轻喘出声,脑袋在一瞬间被情欲所占领大半……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了理。

「不行……啦……别、别这样……嗯……」她努力地吐出自己想说的话,却没注意到自己含著娇喘的嗓音,不管是任何人听了都会认为是撒娇般的邀请。

「嗯?不满意吗?」他想起她之前那番积极的反应,眼眸不禁更为深黯了些许。

他将她稍微地往後带了几步,让她柔软的身子抵在坚硬的树干与他的身体中间,而他的双手则是各捧著一只柔嫩的双峰玩弄著。

「呃、啊……啊……」这、这样好丢脸。莫豔红透了脸,不只是因被挑起的情欲,也是因为羞涩……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虽有树叶庇荫,仍是能清晰地看见自己与他的模样、动作。

她的双峰在他的大掌下揉捏变形,时而紧握,时而放松,时而圈划尖,时而揪起尖……而两人的衣物还算是完整……强烈的视觉刺激和感官上的冲击,让她脑筋浑沌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奇怪、好奇怪,明明就不想要在这里,但是在怕被人看到的紧张与他的爱抚下,她的爱反而汨汨流出,弄得她不太舒服。

白泷信雅眯起眼,欣赏著眼前的女孩。

白净的身子染上一层淡淡的荡红晕,纯洁清灵的脸蛋却含著娇媚的媚态,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葳,正逐渐展开初她最美的姿态。

很诱人,也很吸引人。

他低下头,含住她裸露在空气中的一朵红莓,舔吮轻咬著,她立刻敏感地轻喊出声,还可爱地微微忏抖著身子喊著不要。

「啊!啊啊………住……啊、住手……」她几乎不敢看著那埋在她前的男人,想叫他停下来,别在这里……但是内心深处却又希望能尽快获得解放!

好热,好难受……

「为什麽要住手?」他抬起头,故意笑著问她,但手却悄悄地地往下,扯松绑住她和服的衣带,让衣服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却又不至於掉落,然後……手掌往更深处滑动。

「嗯……这、这里是外、外面……不好……啊!」她扭著身子,想要躲开那只抚向她私处的手掌。

他眉头一皱,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然後另一只手则快速地钻入了她的衣襬下,直接隔著底裤抚她凹陷的那一处。

「啊、哈……啊、啊……」她更为急促地喘息,眼眸含著氤氲的情欲。

「都这麽湿了……还说不好,嗯?」

他邪恶的笑容与露骨的说词,顿时让她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但……她却发现,就算她现在感到莫大的羞涩,她还是很想要……

「啊……」他隔著衣料,若有似无地轻轻搔著她敏感的那一点,让她瞬间弃械投降,什麽都不想想了!

她眼眸微眯,本能地前後动著身子,让自己的那处更为主动地与他的手做摩擦,藉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白泷信雅反倒因此而愣怔住。

这小女孩的本能真的很强……很快就抓到了诀窍。

见她半眯星眸,陶醉不已的模样,让他欲更为高涨……想让她露出更快乐的表情!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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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心情上,写H有点累、排斥了,但这篇倒是蛮顺的O_Ob

下回待续~~~~~~该死的鲜网改版,为何更新V文後老是神隐呢?只好快点补上新文让它出现 囧rz

☆、二十五、 树林间(下) (限)

「这样很舒服,嗯?」白泷信雅眯起眼,故意调笑地问著她。

「嗯……啊……」强烈的刺激快感,让莫豔无法思考他话语中露骨的暗示,只是乖乖回应著最真实的感受。

他满意地勾起薄唇。「那这样呢?」直接将手探入了底裤内部,直接碰触到她淌著诱人蜜的私处。

「呀啊!」她惊喘一声,男人糙的手指抚她最柔软的那一处,带来了既酥麻又难受的快感,更加深她内心深处那股不知名的渴望。

他再度低下头,含住那挺立坚硬的红莓,上下夹攻地玩弄著她的身躯。

「啊……啊……」她颤抖著身子,忍不住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著他施予的刺激而更为用力地抓紧著他。「啊……不、不行……了……」

「什麽不行了?」他一边含著尖,一边问著,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洁白柔嫩的房上,让她酥麻迷炫。

「我……我想躺下来,站不住……」她可怜兮兮地说著。她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白泷信雅一听,不禁轻笑。「你真可爱。」像小宠物那般不知所措的娇憨。

他大手略一施力,退去了她身底下的轻薄底裤,让她整个人只穿著洁白的和服,荡秽地敞开著衣襟,露出她傲人的双峰,身底下也毫无遮掩,供人恣意玩弄。

「唔……」一股树林间的凉风袭来,让她微微颤抖地轻吟了一声,也稍微降低了体内炽热的温度。「不……别在这里……」她感到好羞耻,也好害怕有人不小心经过,看到他们所做的事……

「是吗?你看起来很兴奋呢。」他轻笑著,将自己的身体紧贴至於她娇美身躯的中间,捧著她白嫩的臀部让她的身体更为贴近。

「白泷信雅……」她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他的故意误解。「我哪有兴奋!」

「没有吗?你不知道你比平常还要湿?」他凝视著她布满情欲的小脸,那依然含著一抹沉醉的美眸显示出她其实很喜欢,只是不承认。

「你……白泷信雅……」她羞红了脸。他这样说好糟糕……好色情!

「叫我信雅。」他将唇瓣贴在她红嫩的朱唇上,轻轻吮著,不急著闯入她的唇内,只是挑逗著两唇相触的亲腻。

「嗯……」过於接近的亲腻,让他灼热的气息笼罩住她的周围,一股迷炫充斥在她的脑海中,又再度被他征服了意识。「信雅……」当说出这个名字时,她的脑海中已没了其他人的身影,包含那名追求她的男孩……她沉醉於他所施予的温柔中,彻底沦陷。

他加深了他们两人的吻,舌尖毫不客气地探入了她的口内,与她柔嫩的舌尖交缠著。

「呜……咕……嗯……」她回应著他的探寻,不禁动情地将身子更为贴近他磨蹭著。

「嗯?」一股灼热肿胀的异样感从她的身下传来,但她只发出疑惑的声响,并没有积极的找出原因,依然沉浸在与他的热吻中。

「啊?呀……啊啊!」一道力量顿时灌入了她的体内,柔嫩的花径被一个灼热而坚挺的硬物所贯穿,直捣入深处。「啊、啊……疼……」被突然贯穿的不适让她轻哼著疼,眉头也不禁皱起……但随著这股瞬间的疼痛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涌入的快感。

他捧著她白嫩的臀部,让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腰际,她整个人除了背部能贴在树干上外,几乎是悬空地挂在他身上,而这姿势则能让他的硬完整地深入她的蜜之中,享受完全浸入她温暖紧致的花径的快感。

「呜……嗯……」她也察觉到这个姿势的过人之处,她的花径被撑得满满地,尖也随著她身躯的轻颤而磨蹭著他并未退去的衣服,刺激得她舒服又难受。

他开始动了起来,用身子将她压在树干上,一上一下地抽捣弄著她的蜜。

「啊、啊……呀!」她搂著他的脖子,承受著他恣意的侵入,整个人彷如电流窜过般,无法抑止的快意不断侵入她的身体、脑中,只能凭著下意识的反应回应著他的动作。

白泷信雅有些讶异著她竟然这麽快就适应了这个姿势,还能配合上下的动作挺直腰杆……如果她不是被他夺走了第一次,或许他会怀疑她是名经验异常丰富的女孩……

难道这是虎姬的能力?想起她的传说,让他眼眸一暗,不禁加强了身下的力道,更为狂猛地抽著她柔嫩的小。

「呜、呜……啊哈……啊……」突然加快的动作,让她难受地发出小动物式的哀哀叫声,但不断从蜜中泛出的爱却真真正正地显现出她的兴奋。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鼻息不稳地轻问著。她红嫩的小脸与泛红的身子,显现出她的兴奋快感,但他想听她亲口说出。

「嗯……啊、啊哈!」她娇吟著,脑袋一片浑沌,而他一记几乎完全抽出,再猛力入的攻势下,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地不断颤抖,整个人也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嗯?喜欢吗?」他依然未停下攻势,进进出出著她温暖紧致的花径。

「嗯、嗯……喜、喜欢……」她直觉地回应他的问题,累积的快感让她几乎快承受不住。

「很好。」他满意地点头,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她的回答让他十分愉快,而不断吸吮他硬的紧致花径也让他舒爽不已。

眼眸瞄到了她口的那处瑰红虎纹,正随著他的动作而波盪漾著,闪耀出迷人的色彩。

如果她不是虎姬,那他还会这麽沉迷於她的体吗?

「信、信雅……」莫豔低低地喊著他的名字,人绷得紧紧地,喘息也越来越重,像是在忍耐著些什麽,忍耐地很辛苦。

他撇开了脑中忽然出现的问题,邪恶地停下身体的动作。

「呜……」想要宣泄却不得宣泄的难受,让她委屈地嘟起嘴,疑惑不明白地看著他,扭动著身子希望他继续动作。

「想要?」他止住她乱扭的身子。天知道,停下来对他也是种折磨啊……

「想要!」她点点头,顾不得自尊什麽的,只想顺从自己的渴望。

「那……吻我。」她的直接反倒是让他意外……也想起上次她的异常主动。

莫豔眨眨眼,然後顺从地将红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学著他之前的动作,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不只如此,她还像只小猫般地撒娇、在他身上摩赠,扭动著身子。

「嗯……」他不禁闷哼一声,受不了她这种小动物式的诱惑,忍不住开始猛力地抽起她的小。

「嗯、呜……啊、啊啊……」她的唇依然贴在他的上头,只是沉醉地呵著气,忍著那再度窜起的临界快感。

「咿……咿啊!!」她高叫一声,达到了高氵朝,而那紧致收缩的蜜,也让白泷信雅抵挡不住,快意地将白浊的种子,一注一注地洒入了她的体内。

然而,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他们,都并未注意到那在一旁偷觑许久的黑影……暗暗地蹑手蹑脚离去。

☆、二十六、 尴尬的问题

经过方才激烈的爱,莫豔仍有些喘息,但神智已经恢复过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种开放的场所,竟会如此投入……就像几乎没什麽记忆的那天,主动的一点也不像她。

白泷信雅在整理完自己的衣物後,也顺势帮她整理被他弄到狼狈不堪的衣物。

她默默地看著他贴心的举止,突然心底就这麽冒出了一个问题:「我……会怀孕吗?」

他的手一僵,俊逸的脸庞浮现一抹愣怔,呆愣地凝视著眼前的女孩。

一名十六岁的女孩,理所当然会明白女的天职,而他,却没做任何的防范措施,反倒是她提起,他才惊觉自己竟是这麽心……就算是妖鬼转世,她依然是正常的人类女身躯。

「我……不知道。」该死……他这种回答,简直像那种社会败类,在侵犯女孩後,抛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该死的,他竟想不出其他的回应!

莫豔听见他的回答,并没有愤怒或沮丧,只是安慰地说:「我没有什麽意思……只是想先问,有心理准备……」她知道有保险套之类的避孕物品,但从未见他使用过……然而她也没想过会怀孕这件事,为何会在方才突然问出口呢?

她的安慰反让白泷信雅罪恶感更甚,忍不住暗骂自己好几句,再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以後我会小心。」

「小心?要小心什麽?」她迷惑地问他。

「往後我会做好避孕措施……不过别担心,我身子弱,应该也不容易让人怀孕。」他说出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安慰说词。原来身体弱也能拿来当藉口……他第一次庆幸自己身子弱。

「噗。」她忍不住噗嗤喷笑。「好没有说服力的说词喔……我认识你虽然没几天,但你的身子没你说的那样弱呀。」其实……她并不是担心会怀孕,只是好奇……她也会像一般人类女子那样怀孕吗?

「谢谢你的安慰喔。」他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我是天生的药罐子,身子全是每天灌药所残留的药味……你只是正巧碰到我并未被感染到大病的模样。」

「药味?」她不经心地说:「我觉得蛮好闻的……而且,只有你会发出这种药的特殊香气。」

心倏然一砰,白泷信雅撇开赧红的脸,拉起她的手快步迈前。「时、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走在前头,不想让她瞧见他的这副模样……他刚刚竟然觉得她的话很挑逗……是怎麽了他?女人他也曾经碰过几个,但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一个浅浅的诱惑就让他难以忍耐……

莫豔跟在他的身後,低头看著自己与他交握的手掌……原来和别人牵手的感觉,是这样的温暖,彷佛可以闭上眼,放心地把自己交给这只手的主人……

「信雅。」

白泷信雅与莫豔刚要脱鞋踏入卧室时,一道苍劲的男嗓音唤住了他们。

他转头一看,讶异地说:「父亲,您怎会来这?」

白泷优久挑高眉头,倒是颇意外他会这样问……平日他也是会亲自来这与他讨论公事,难道……他瞥了莫豔一眼。

难道信雅这孩子不太正常的反应,是因为这女孩的关系?罢了,他只是来传递个好消息。「崴因企业终於对我们的并购案妥协,我们将在次月十日对外公告这消息。」

「崴因?」白泷信雅一愣。「他们不是宣称已筹到解决财务危机的紧急资金,坚持不卖他们的技术团队给我们财团?」

他们已与这家小型晶介面类的科技企业周旋许久,甚至还投下了不少资金企图打坏他们的生意,逼他们投降於白泷集团……只是这整件事一直都很不顺利,因为并不是只有白泷集团在觊觎著这间小型公司,其他大厂也急於并购下他们,所以这件事一直延宕,窒碍难行。

「嗯……今早他们打电话来时,我也感到相当难以置信……简直就像从天掉下来的礼物那般简单,他们的理由是因财务危机而无法在独自坚持下去,所以崴因的总经理在看过所有公司给他们的推展企划书後,决定采用你的……虽然并购一事,他们有带些附带条件,但我看过是还可以接受的。」

「我的企划书?」白泷信雅还记得当时他派出去的业务,是一脸颓丧的回来报告说对方把他的企划像垃圾一样丢在地板上……

「对,功劳一件,全记在你头上。」白泷优久呵呵笑著,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骄傲,但……也有些揣测。「只不过……」

「嗯?」

「你觉得这是否是虎姬的力量?」

两名男人同时转头看向那正打著呵欠的女孩,而她来不及收起的那大呵欠,也因他们突来的注目而僵住。她就这麽张大嘴,瞪大眼地和他们相望……

「我?」

☆、二十七、 亲眼所见

莫豔将身子沉浸入温热的浴缸之内,在那舒适而暖和的温水包围熨贴下,舒缓一整天下来的疲惫与打结的思绪。掬起一捧水,她凝视著水中倒影的自己,一样让她感到熟悉的面孔,是她,莫豔。然而面孔虽未多有变化,但灵魂似乎有了些不同?

她试图放松身骨,背紧靠在浴缸,缓缓闭上眼,细思著方才的事。

这家宅院的主人说,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做成了一笔不错的交易……可是,她确实没做些什麽事,整天也只是想著虎姬与自己,是真还是假,是梦还是现实。

但是……

她睁开眼,低头看著自己口上那有著美丽纹路的虎纹。其实……在刚才白泷优久猜测是她的能力驱使这样的结果时,她的心底,竟突然开始不排斥虎姬的身分,转而有些……雀跃?或许是雀跃自己的特别,也或许是……得到白泷信雅另眼相待的看待。

如果她一直留在这儿,那真的能为他招来财富吗?

突地一道冷淡的女声在她心底响起。

──你别忘了……你的存在,与他的寿命……

「是谁?是谁在说话?你是谁?」她喃喃自语著,那些不请自来的莫名声音,总是随的出声,然後不负责任的消失,而她从未有过问那些声音的想法……但这次那声音所说的提醒,却让她倏然回神……或许……或许这些声音,知道些什麽?

「你泡晕了吗?怎泡了这麽久?」白泷信雅拉开遮蔽用的帘幕,一脸纳闷地注视光裸著身躯的她。

莫豔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顿时傻住,忘了遮掩自已的赤裸身躯,呆呆地让他饱览无遗。

「怎麽?」他疑惑地望著她红嫣迷蒙的神色,盘起的发丝使她多了抹成熟的韵味,那被水气氤氲得诱人粉嫩肌肤与傲人的好身材,则让他不自觉地微眯起眼眸,多流连忘返了几番,心也跟著熨烫了些许。

「哎!你、你怎麽突然闯进来啦!」她倏然回神,赶紧双手环,蜷缩起身子,一张粉嫩的脸胀得通红。

他挑挑眉头,斜倚靠在墙壁。「等你等好一阵子了,怕你出什麽意外,所以才『好心好意』地进来看看你的状况。」他特意强调那几个字,说明自己并非有所意图。

「没……没事啦,请你快点出去!」她困窘地遮著身子,不管他是为何进来,她只希望他快点离开这里。

她娇羞困扰的模样,让他不禁嘴角微扬。「既然都进来了,那就让我服务一下吧。」

「不、不用!我要起身了……」她连忙摇头,拒绝他的提议。

「好吧……」他故作惋惜地点头,拿起一旁的浴巾,张开来说:「来,起身吧。」

她瞠大眼,圆圆的眼眸瞪著他。很明显……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幼稚鬼!

「你……我自己会起来,你先出去!」她抿紧唇瓣,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他听了只是笑笑地将浴巾放在一旁,就在莫豔以为他会乖乖出去时,他却踏步上前,弯下身子与坐在浴缸中的她平视。

她马上倒缩到浴缸边边,拉开与他的距离。「做……做什麽?」他的突然靠近,让她的心一下子紧张到最高点。

「其实……我很惊讶。」他伸出手掌,抚著她温热的脸蛋。「一直以来,虎姬只是家族里的一个传说……那些似真似假的历史事迹,无人能证明是否真为虎姬所为。」

他的眼神转为深澳难测。「但现在,我拥有了传说中的虎姬,这是我的命运,还是将要改变的命运?」

莫豔茫然地听著他的自言自语,不太懂他话中的涵义所指,也看不出他现在的神情是忧是喜……

「除了刚才父亲所说的案子外,我挖角许久的一名人才,也在刚刚回覆我,答应要来我名下的公司帮忙。」他喃喃地说著:「之前不顺的事,似乎开始顺通了起来……」

「这、这样不好吗?」她皱起眉头问著。听起来应该是件好事,但他为何会用这般迟疑的口吻说话呢?

他愣怔了一秒,旋即轻笑著摇头说:「当然好……」只是太过顺遂的进展,让他有些不安。

「好了,快起来吧。差不多要用餐了。」他站起身子,见她乖巧地点头後,不再故意逗弄她,走出了浴室。

她凝视著他离去的背影,一股寥寂倏地陡然而生。

晚餐时间,樱之厅与前几日相同,坐满了用餐的学生们。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他们不再兴高采烈地讨论著要去这间宅院的哪儿探险,也不再嘤嘤询问著老师可不可以多住几天……离家几日的思念,终於战胜了新鲜感,学生们望著窗外滴滴答答的落雨,想家的情绪流窜在彼此之间。

「唉……开始想念我妈做的手工面了。」潘淑娟用筷子搅弄著自己桌上得那碗致美味茶面,绕了几回,就是提不起想吃的欲望。

「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房子也很大……但总不是自己的家。」郭尚恩同意地点点头,羞怯的少女脸颊上,泛起一丝丝乡愁。

「嗯哼。」谭瑞雅并没有加入他们想家的行列之中,反而是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尝著美食,一边观察著其他人。「啧,莫豔还真的都不出现了……咦?怪了,柏俊恒那小子干麻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家也不用想得那样子吧?」

她摇摇头,一脸受不了地停下筷子,走到柏俊恒身旁。「喂,你是男人吧?又不是回不了家,干麻摆出这种脸?」

没想到柏俊恒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继续默不作声地吃著他的东西。

「瑞雅……他啊,刚失恋,你就先别管他了吧。」坐在柏俊恒身旁的男同学,马上自作聪明地帮他回应。

「失恋?」谭瑞雅诧异地惊呼出声,而柏俊恒的脸色则瞬间转为鸷。

「吴旗海,你怎麽知道的?」他狠戾地揪住吴旗海的衣领,吓得吴旗海刷白了脸。

「我……我下午不小心看到你对莫豔告白。」吴旗海紧张地照实回答,而其他人见到这番激动的场面,也纷纷地探头注目。

「莫豔?告白?」谭瑞雅吃惊地望著自己的青梅竹马,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莫豔?

「哼。」柏俊恒也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在听完吴旗海的解释後,他只好压抑著难以排解的怒火,放开了他的衣领。

吴旗海松了口气,抚著自己一度被勒紧的脖子,下午所见的情景浮现,立即掩不住口地说:「不过呀……莫豔真的很骚耶。我看她明明在犹豫著要选你还是那个白泷什麽的,结果呀……」

他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後,说:「在你离开没多久,那男的就带著莫豔到一片树林中做爱耶……真大胆,野外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枪实弹的现场……」现在一回想到那不小心偷窥到的激烈爱,就让他忍不住一阵燥热。

他的话马上引起现场一片哗然,众多的讨论声顿时四起,只有谭瑞雅与柏俊恒的脸色异常难看。

「莫豔……就是那个静静的,身材不错的女生吗?」

「对呀、对呀,没想到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人竟然这麽大胆……」

「该不会以前就是做黑的吧?用服务换取金钱?」

「哎,你们好污秽喔……说不定是人家少爷爱上小平民,这样就挺浪漫的!」

「你以为这小说情节喔……还爱上勒,富有人家都马在玩玩而已好吗?」

「喂,你这样说……」

谭瑞雅无心听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脸色难看地继续追问吴旗海:「你真的亲眼看到?」

「对、对呀,我可以发誓。」吴旗海结结巴巴地回答,心仪的女生突然这麽靠近,害他心头蹦蹦跳的,紧张的要命。

谭瑞雅微眯起眼。

没想到……不,应该说是果然,莫豔果然是用自己的身体勾引上白泷家的少爷。外表清纯,但骨子里却骚得如狐狸一样。而且连柏俊恒都上了她的当……真是太可怕了……

在谭瑞雅思绪千回百转,暗骂莫豔时,柏俊恒只是呆若木**地发怔著,任由心底那股苦涩难受,游走身体四肢,恍若毒般,啃咬著他的所有知觉……

☆、二十八、事实

过於大声的喧哗吵闹,让老师们在还未踏入樱之厅时,就眉头直皱。

而在进入至樱之厅後,他们一瞧见同学们叽叽喳喳、不好好吃饭的失礼行为,马上不悦地骂:「这里是怎麽回事?你们别忘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作客,你们的礼貌上哪去了?吵成一团成何体统?」

「老师……我们想家啦……什麽时候才能回去?」对莫豔八卦没兴趣的同学,率先发难。别人的事与她无关,重要的是,已经在这住上几日了,她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呃……这个……」老师们脸色缓了下来,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听这户人家所说,土石坍方的情况似乎蛮严重的,再加上绵绵的细雨不断,他们估计还要三、四天才能抢通下山的道路、顺利通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会等道路畅通,雨停止後才动身归返,也麻烦各位同学,在每日与家人的通话中,告知这项讯息。」

「是喔……」他们一个个皱起眉头,但也莫可奈何。

「老师!除了这件事外……我有件事想报告……」谭瑞雅抓准时机,举手试图引起老师的注意。

「同学请说。」负责谭瑞雅的班导以温和的眼眸注视著她,但这股关怀的慈祥,却反让她一时退缩,犹豫著这件事该报告出来吗?

「老师!我们有个同学叫莫豔,她和这户人家的少爷发生关系了!」吴旗海藏不住话,也没看场合就大声地嚷嚷而出。

谭瑞雅在心底松了口气。不是她说出来的,所以抓耙子不是她……

「什麽发生关系?」班导一时会意不过来,问:「他们之间有什麽关系吗?」

然而其他老师听出了端倪,顿时脸色大变,口气严厉地问:「你是说……有女同学和这家的人发生关系?」

「对!我亲……亲眼看到的。」突然被投大量严厉的目光,让吴旗海有点胆怯,但脱口而出的话并不能收回,所以他只能再大声地举出他引以为凭的证据──他亲眼看到过!

「呃……亲、亲眼看到?」老师们尴尬地红了脸……他的意思,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意思嘛?

吴旗海也不好意思地胀红了脸,呐呐地说:「嗯……他们就在後山的那片树林……那个起来了……」

「啊你有没有当场打起手枪呀?」一旁的男同学戏谑地开了黄腔。

「哈……一定有的吧!真枪实弹转播耶!」另一名学生附和著,神情竟有些羡慕。

「安静!」老师们面色一转,整肃神情後,严肃地以警告的眼神瞪向吴旗海与开黄腔的同学们。「还没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之前,请别重伤同学……而且这种事也不适合开玩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吴旗海受伤地低声咆啸,不被老师信任的挫折与同学们看戏的神情,让他的脸色又青又白,一股怨恨陡然而生……都是他们,都是莫豔和那个少爷害的!他不过是说出实情……却让自己成了老师同学中的异类。

「这……老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见到吴旗海的这番模样,班导也明白大人的不信任会让单纯的孩子受伤,但……还是要让他明白社会处事的道理。「这种事下次要私底下报告,因为如果是误会,那真的就是伤害了同学。」

吴旗海默然不语,心底并未把老师的话听进去,只深深感到自己被怀疑的羞辱。

「哎,我们先去找当家的主人问问?」一名老师向其他老师提议,而大家都点了点头,同意先向他们寻求帮助,求证这件事。

然而……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又该如何是好?无力的慌乱隐隐地在他们的内心颤动,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该如何向家长交代?

「非常抱歉,老爷正在处理公事,禁止外人打扰。」侍女放下电话筒,为难地摇摇头,虽想帮助眼前的老师们,但这是电话中传来的资讯,她无法改变。

「这样啊……」老师们互看一眼。

人家都这麽说了,他们也不能强迫一定要见白泷优久……但现在的他们,还能找谁?

「那莫豔现在在哪个房间呢?你应该知道你们家少爷和她的事吧?」一名男老师忽地用锐利的眼神看向侍女,他的内心虽想否定这件事的真实,不过现在如果要得到真正的答案,也只能先假设这件事是真的……

如果这件事是假的,那侍女一定会疑惑地回问他什麽事;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莫豔小姐……」侍女神情犹豫,却不知自己的反应与尊称,已经给了老师最坏的答案。

「唉……我们知道她和你家少爷的事了,虽然感情这种事我们无权手,但身为老师的身分,我们想跟她确认事情进展到什麽地步。」男老师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当初只是避雨借宿,怎知竟会惹出这种麻烦。

「好……好吧,我先通报信雅少爷,请老师们稍等,晚些回覆您们。」侍女点点头,拿起桌上话筒再度拨号。

☆、二十九、侍女们

「什麽事这般吵吵闹闹的?」莫豔纳闷地瞥向门的方向,从远处传来人群的交谈声,从声音的高亢听来似乎是有些争执。

「是有学生们经过吗?」服侍莫豔穿著和服的侍女小红,也跟著好奇地转头看往门的方向。

「小红,专心。」正在帮莫豔绑和服带子的美奈,冷冷地瞪了眼这名活泼好动的侍女,口头上地警告她。

「喔……是,美奈姊。」小红调皮地吐吐舌尖。虽然美奈的年纪只比她长了五岁,但严谨职守的态度可说是侍女们的最佳典范,也因此使得美奈颇得白泷家的器重,只不过……每次和美奈共事时,偷懒不得的情况还真是让她难受呀,唉。

「没关系的,不急。」莫豔忍不住为小红说话。事实上,她从小到大习惯什麽事都自己来,所以她们这样的服侍让她相当不自在,也很尴尬……在信雅派人帮她穿和服时,她是反对的,但他的几句话却堵住了她。

「如果你要留在这里,这些基本的事就必须接受。况且,侍女能服侍主子代表是她们的荣耀,如果不让她们做这些事,就代表他们不受你的信任;而不被信任、没事做的仆人,自然会被解雇。」

「所以……你想让他们被解雇吗?」

这种半带威胁的话,谁听了之後还会坚持己见……唉……莫豔轻轻地叹了口气。

「莫豔小姐,和服的穿法步骤虽然固定,但每一个细节都相当重要,一个不注意、不小心,就有可能会造成衣著上的不平整、不平衡。无法将小姐您穿和服的美完整呈现出来,就是我们作为侍女的错。」美奈不卑不亢地解释,眼波虽平稳,却有股不怒而威的架势。

莫豔凝视著眼前的女子,从她的神情中,可以觑见奴仆对於主人的忠诚与自豪。只是……她所忠诚的主人,并不是她,而是──白泷家。所以,将少爷的女伴打理好,也是这些侍女的职责之一?

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们这些侍女、男仆,年纪与她相仿的不少,但他们并不需要就读念书吗?

「你们……平日就是像这样工作,不需要念书吗?」她有些好奇地问,觉得这里的情况与一般家庭的状况出入真的很大……

「要呢!有些课是早上,有些课是晚上……所以我们都是轮班。不过美奈姊已经大学毕业了,一个星期能来上班的时间比较多,莫豔小姐看到美奈姊的机会应该比较高。」小红笑眯眯地回答,心无城府的模样,与沉静自持的美奈相去甚远。

「那……你们上课还要上山下山,不是很累吗?」莫豔睁大眼,还记得前几天搭游览车从市区来到这座山脚下时,也需要花上一个小时以上的车程。那他们要上课,不就要很早出门,很晚回归?而且夜晚的山路相当危险,这样真的很辛苦。

「噗。」小红噗嗤一笑。「不是啦,我们白泷家有另设学堂。在这里上课就好,不需要上山下山那般辛苦。」

还有设置学堂?莫豔简直是为白泷家夸张的财力感到瞠目结舌。不过……这样的他们,为何还会执著於虎姬?在她还未属於白泷信雅前,白泷家就已经如此兴盛……那他们要虎姬,又是为了什麽?永远追逐不够的金钱吗?

她很佩服白泷信雅那副随时可以为家族牺牲自我的态度,只是……有必要吗?

「其实啊,我们都是孤儿……白泷家的老爷认养我们、同时也为我们的监护人。」小红浅浅一笑,提起自己的身世,倒是表现的相当平淡。「所以在哪里都没差,但是能进到白泷家服务,对於无依无凭的我们,真的是相当幸运的一件事。」

「小红。」美奈飘来一枚警告的眼神。这丫头,不阻止她就越说越多。

「嗯、喔。」小红再度吐吐舌头,明白她眼神所传递的意思,乖乖闭上嘴。

莫豔没说话,经由小红刚才的那番话中,勾起一抹回忆。白泷信雅曾对她说,有钱就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他们竟能拥有这麽多人的监护权,一定也和这句话有所相关……

「哎,老师们,别这样,我们很难做事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对谈,语句中的称谓,让莫豔不禁回过神来。

老师?

「让我们见莫豔,她是我们的学生,我们有权力保护我们学生的安全。」

莫豔一怔,不明白是发生了什麽事让老师跑来找她。

「我们能保证莫豔小姐目前十分安好……」

「我们不是要你们的保证,我们就是想看到她的人。」老师们讲话的语气十分强硬。

「哎,可是……啊,三、三少爷。」

三少爷?白泷信雅出现了?莫豔隔著门,只能猜想著外头他们目前对持的情况。

「老师们,抱歉。请问发生了什麽事?」白泷信雅的嗓音听起来不愠不火,客客气气地对著老师们说话。

「我们要见莫豔!」倒是一群老师可能是因为被守卫阻挡到没耐了,话说的很直接。

接著,外头沉默了一会,感觉是白泷信雅正在思考。

「好,让他们进来。」最後,她听到他应许的语句。

门刷地一声被拉开,白泷信雅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他的身後,则跟了五位老师。

30-36

☆、三十、监护权

「咦……你、你是莫豔?」莫豔的女班导眨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身著华丽和服,打扮典雅美丽的女子,竟就是她的学生。

莫豔的模样、的面孔虽与她的印象相似,但穿上正统和服後,浑身散发出来的高雅气质,震慑住她的目光,彷佛就是生来穿和服般,架式十足自然,让她差点认不出来。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莫豔时,是那种不仔细多看几眼便会忘记的清秀女孩,像朵默默绽放的小白花,与她让人惊艳的名字不大相同……只是语出惊人、毫不在意说出自己身世的态度,让她留下了很特别的印象──这女孩,很有自己的个。

然而如今再见到这女孩的典雅扮相,真的不禁使她浮现人如其名的想法。

「是,我是。」莫豔将眼神漂移至白泷信雅的脸上,眼眸透露出她的疑问。

而白泷信雅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无可奉告。

老师们犹豫地互觑一眼,最後是胆敢直言的男老师率先站了出来,明言:「莫豔,我……我们最近听到一些传言,想跟你确认……」他在脑中斟酌了几句字词後,委婉地继续说:「老师们很相信你,只是想跟你确认谣言的真实。」

「谣言?」莫豔听到这里,终於明白老师们的来意……也该是时候了,事实上,他们应该算是很晚才发现吧?像这种八卦,她以为会传播得很快。

「对……就是,你和白泷家少爷的关系,真的……是男女朋友?」女导师决定先用比较浅的关系描述,晚些再问那名男同学所见的关系是否属实。

男女朋友?莫豔忍不住哑然一笑。「不,我们不是。」他们呀……比较像是主仆关系吧?男女朋友?这名词用在他们身上一点都不适合呢。

「咦?」莫豔的回答让大家全都愣住,就连白泷信雅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瞪著她。

「那……那你们是什麽关系?」其中一位老师直觉地问出他的问题。

「我们的关系?」她缄默不出声,只是瞥向白泷信雅,眼神表达出交由他回应的意味。这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对他们比较有利……

「她的监护权已经归於我们家门下,从今以後,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了。」白泷信雅忽地抛出了爆炸的讯息,炸的众人错愕万分,嘴巴全张地大大的,满面的不可置信。

莫豔完全想不到会迸出这样的答案,故不得老师们也在场,追究底地问:「我的监护权?我的监护人是婶婶……她真的同意转移监护权?」那个为了她的遗产而领养她的婶婶,甘愿放弃这笔未来的收入?

「是的,律师那里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剩下与你有关的文件要签核就差不多完成手续了。」白泷信雅一派轻松地说著,彷佛是件简单的事。

莫豔想起之前与他的对话。难怪之前他说不用她担心……原来这种事对他而言,一点困扰都没有,而且办事速度还超级快的。

「这……」老师们面面相觑,面对这种脱控的情节,他们顿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他们,连要把莫豔带回去的立场都没有。因为监护权转换的关系,这里成了莫豔的家,就算他们想带她离开这里,她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回去。

「所以,老师们还有疑问吗?」白泷信雅淡淡地扬起笑容。

「这……这……」他们宛如无头苍蝇般,互相看来看去,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但……基於为人师的职责,我们还是要确认一件事。」女导师突然想到,除了确认他们的关系外,还有另一件事……那名男同学所见到的情景是否属实。「莫豔还未满十八岁,你们……有同学看见说你们在树林那……发生关系,这是真的吗?」

什、什麽!?

莫豔胀红了脸,瞪大眼紧盯著女导师,满面地不敢置信。

不会吧!?那天的事……竟然被别人看到了!!

一想起那天她们的情况,她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三十一、老师的立场

「莫豔已满十六岁。」白泷信雅优雅地迈著脚步移至房内的桌几旁,在椅垫上坐下,还閒暇惬意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很明显地,他并没有把老师们的问题放在心里,甚至可以说……不甚在乎。

「所……所以?」老师们一头雾水,不懂他这句话与他们的问题有何相关的地方。

莫豔则是捂著脸,依然呈现不敢置信的呆滞状态。

「所以就算我与她真的有什麽关系,你们没有立场阻止。」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地扬起笑容,但那斯文的笑意中,却含著一股不容忽视的霸气威迫。「而且,你们也那种能力可手。」

众老师们一听,皆瞬间脸色大变。铁青难看的脸色,彷佛想要把眼前的这名男子抓起来鞭打、千刀万剐那般。

确实……他说中了他们虚弱无力的地方,以白泷家这种豪气的招待架式,与美轮美奂的後山宅院,可想知白泷集团势力之威,八成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想像得到的。

没钱、没势的他们,凭什麽去干涉这种有钱有权人家的私事……

「法律上,十六岁以上就拥有自主权了,除非是强暴……」他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忽略莫豔听到这句话後,那转而有些讶异与些许挑衅的眼神,彷佛再提醒他,一开始他就是那样做。「这样,老师们还有什麽事吗?」

他露出一口白牙,展现一附牲畜无害的无辜笑容。而这太过刻意的笑容则是惹得老师们更为牙痒,却也莫可奈何。

「嗯……没事了……」他们只能这麽说,然後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房间。

「等……等等!」莫豔突地唤住了他们。

「什麽事?莫豔同学?」她的呼唤声马上让他们燃起希望之火,连忙转回身面对她,急急地问著。

「那、那个……我想问……是谁说看到了?」莫豔吞吞吐吐地问出她从刚刚就一直耿耿於怀的问题。

而她的这副模样与反应,同时也是直接证实了那件事的真假……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又能如何?

「唉……」女导师叹了口气,无力地回答:「是与你同班的吴旗海。」

「吴旗海……」莫豔在口中喃念了几次这个陌生、一点都没印象的名字,试图将它记忆起来。

「那……有什麽困难,记得再来找老师吧。」女导师深深地看著这名属於纯真年纪的少女,虽然前来探问的结果很失败,但既然身为人师,她仍希望能帮助到这名女孩。

莫豔一愣,望进女老师温柔的眸光之中,被关心的暖和宛如照进寒冷房间的阳光。

一个陌生人,为何会如此看著另一名陌生人?就因为她是她的学生?

她突然想起柏俊恒,这名第一个向她告白的男子,为何他会喜欢上她?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女人,他是因为什麽,而用那样的眼神看著她?

而……白泷信雅……

她望向他。

她是虎姬,而他是虎姬现在的主人。

仅此而已。

但……为什麽感到失落?是因为其他人不吝息地给予她温暖的眼神,而只有他……并非如此?

「你们也退下吧。」白泷信雅挥挥手,示意小红和美奈退下,而她们则顺从地含首退出房间。

他转回头,一眼就看见她发怔的模样,让他不禁纳闷地问:「怎麽了?」老师们都走光了,她却像是被施了魔咒般,呆呆地直望著他看。

她垂下眼帘,默默地轻移莲步至他身旁跪坐而下。

「我是……虎姬是吗?」她直直地凝视他的眼眸。

「无庸置疑。」白泷信雅挑挑眉头,疑惑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那……我可以了解虎姬过去的事吗?包含过去的主人与事迹。」过去只是好奇、猜测著虎姬的角色。而现在,她想真正地去了解虎姬……是否,虎姬真的只能属於她的主人?

白泷信雅思索一会,忽地喉咙一痒,轻咳了两声,让他马上端起了冷茶喝上一口,稳住喉咙那阵窜起的那熟悉痒意。

「关於虎姬的事,在我们家族中只是口耳相传,并未有实质上的纸张留下……因为我们也不确定她的真实。」他在说完这一长串话後,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咦?」他的话让她十分惊讶。「意思是,你们也不确定虎姬是不是存在?」所以也有可能没有虎姬?

「不,虎姬确实存在。」白泷信雅好笑地扬起嘴角。「如果我们连虎姬的存在都不确定,那我铁口直断地认定你是虎姬,不就太过於不可思议了?」

「喔?」莫豔失望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很确定虎姬的存在。那……只用口头流传的事,是指?」

「如果你有观察过我们这宅院的雕纹设计,就会发现通常在门框最上方会有个像你口虎纹的雕纹,那是其中一个守护印记。」

莫豔回忆著曾经看过的景象,确实是有什麽雕纹,但她从未仔细观察过。

「会把虎纹当作是守护印记……是因为传说在先祖还未收服虎姬之前,在廷中只是一名能力不甚强的阳师……可以说,比起其他能者,是相当的不起眼。」

「在那时,收服的妖鬼越强大,就代表阳师自身的能力强大。然而相对的,想要收服强悍的妖鬼,一定会付出某些代价。有些人失败,就是丧命;也有些阳师,是和妖鬼打交道,利用互相利益的部份,使妖鬼顺从自己的差遣……只不过被反噬的也是不少;而真正有能力控制能力强大妖鬼的,是少数中的少数,同时也是菁英中的菁英。」

他咳了几声,再为自己再倒了一杯茶。

「听起来好玄。」莫豔忍住原本想说的用词……这本就是灵异小说情节吧?「要帮你弄壶温茶吗?」因他的咳嗽,让她注意到那壶原本温热的茶已经被常温弄凉。

「没关系。」他摇摇头,继续说:「这种事确实很难以相信……毕竟传到了我们这几代,从未见过有人成功捉取恶灵……顶多小妖、小鬼,拿来做个怪倒是有的。」

「所以以前……先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收服能力强悍的妖鬼、恶灵?」她心想改天一定要叫他表演一下,看收服小鬼是要怎麽收服?

「对。而就在他成功收服虎姬後,廷的势力分配顿时起了风起云涌般的万千变化……」

作家的话:

☆、三十二、口耳相传的历史

「传说在那时,没有人知道先祖的侍神到底长得怎样、能力又是如何,更别说是知道先祖是如何收服他的侍神……只知道他的官位突然升等异常迅速,甚至连续超越过几位资历颇深的阳师。不过这些阳师们,也并非没任何动作……他们开始探查有关先祖周遭的一切,不断揣测他侍神的能力,以及为何能立足於廷之中,可以说是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但其实蛮明显的,在先祖地位爬升的这段期间,廷与世间都有发生的一些异常的状况,而这些情况,传说是源於他的侍神的力量。」白泷信雅若有似无地将眼神淡淡飘过莫豔的脸庞。

「侍神的能力?是指虎姬能为家族带来繁荣财富?」莫豔听得入神,他口中的故事,并未让她的好奇满足,反而引出了更多的疑问与新奇感。

「或许。」他浅浅地咳了一声,又喝了口茶。「虎姬能为主人带来家族的兴盛,这个传言是经历过几代的证实,然而在先祖的那段时期,还有另一个从未获得证实、还处於谣传阶段的能力。」

「是?」莫豔睁大眼。他所说的话,让她觉得像是在描述另一个人……因为……她真的没这麽特别,也没有这麽特殊的力量呀。

「咒杀。」白泷信雅凝视著她震惊的脸庞,有点馀心不忍。毕竟她的实际年龄还小,忽然被说成是杀人的道具……

但莫豔震惊的,其实并非如他所想的,而是她想起了以前的梦。

──爱。

──血。

──咒杀。

那些死於非命的男人面孔,难道跟他所说的这段传说有关系?

「别怕……而且这个能力,也只是传说罢了。」白泷信雅将她拢入怀中,像安抚小孩子般轻抚著她的背脊,但软若无骨的窈窕身躯与鼻间萦绕的自然香气,却让他由原本的心怀好意逐渐转成了腹部的骚动。

该死……他何时变得这般色欲?

白泷信雅眯起眼,不解自己为何总是这麽容易就对这小女孩起了反应。一个单纯的拥抱,竟也能勾起他的欲念……以往他不是没看过、碰过比她姿色更佳的女子,然而只有她能左右住他的情绪……

当她的一颦一笑不是因他而起时,他会生气震怒。

当她的眼神不是放注在他身上时,他会企图拉回她的注意。

当她於欢爱中撒娇娇啼时,他会感到异常地满足

当她忧愁善感时,他也会因而心绪牵挂。

但……他明明是以家族为先、企业为重,才强行将她占有……曾几何时,她竟反过来侵略了他的心思……

「只是传说?」莫豔从他怀中抬起小脸,满面的疑问,丝毫未注意到他正在内心回转的纠结。

「嗯。」白泷信雅回过神。「因为没人知道要如何控虎姬去咒杀他人……」只知道虎姬会克死自己的主人……这句话他埋在心中,并未说出口。

一直以来,他心中所想的是让自己最後的这短暂生命,能帮上自己的家族,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不过现下,他所牵挂不舍的……却是这名女孩。

「是这样啊。」她垂下眼帘,心底则有了个揣测的答案,而且莫名地觉得……这就是**不离十的正确答案。

──要咒杀目标,应该就是派虎姬与目标交。

而她当然不会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因为她并不想沦落至和梦中的女子一样……或许之前转世的虎姬也是同她这样想,所以这项能力,才一直被隐瞒成一个谣言罢了。

「我并不需要什麽咒杀敌人的能力,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以为她的沉默是因为怕自己会被拿来当作杀人的侍神,所以又安抚地解释。

「嗯嗯。」她点点头,忽而耳畔膛传出咳嗽震动的声响,白泷信雅掩著嘴,闷声咳著。

「你还好吧?」她探手向茶几,端了杯茶递给他。

除了当初见到他时,他也是这样咳得厉害外,她很少看见他咳了又咳……难道是受了风寒吗?

「没事,常这样。」他摇摇头,喝口茶顺顺喉咙。

「是感冒了吗?」她依然不太放心地瞧著他。

「没,头没烧,只是喉咙有些痒。」

「是吗?」她撑高身子,将额头抵上他的。却未注意这无心的动作,让两人的距离更加亲腻。

「嗯……」他眯眼望著她柔嫩的红唇,微微噘起的模样十分诱人撷取,而他也真的忍不住照著心底所升起的欲望,吻住了那两片丰嫩唇瓣。

「呜?」小嘴突然被侵犯,让她不禁发出惊愕的娇喘,先是被动著承受他霸道的唇舌侵略,然後也开始回应著他的亲吻。

「呃、嗯……」她的身子倏地一震,因为他不规矩的手竟翻起了她的和服,大胆地著她只有薄底裤抵挡的臀部,而她所坐著的地方,大腿也感到了一个热热的硬物……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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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睡前运动有益身体健康(上) (微18X)

「你……你就算没感冒,也不用用这种方式证明吧?」莫豔忍不住娇嗔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就寝时间差不多了,睡前做些运动有益身体健康。」白泷信雅紧搂著怀中柔软的身躯,鼻尖嗅著少女自然发散的香气,感觉喉咙也像被这股香气治愈了那般,不再那样地搔痒不适。

「……身子不舒服,是要多休息才对。」她皱起眉头,用双手抵住他的膛,然後抬起头平视他的眼眸,认真地说著。

「不,多流些汗才能快些病愈。」他的眼眸含著笑意,把一般人的观念乱套用到现在的情况,倒说成了个头头是道的理论。

莫豔瞪著他,说:「如果你真的感冒了,那不就会把感冒传染给我?」

白泷信雅挑挑眉头,原本冲动的欲念,倒是因为她的这番话给浇熄了下来……他可不希望她也感冒。

「好吧……那就多休息。」虽然怀中女孩的香甜气息依然诱惑著他,但他宁可忍著。

莫豔听了他的话,没松了口气,反而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凝重地问:「你真的很不舒服吗?」他这麽容易妥协,和以往霸道的作风截然不同。

「没,只是你担心的话,我还是休息比较好。」他耸耸肩膀。「反正现在没事,偶尔睡个午觉也不错。」

莫豔望著窗外昏黄的嫣红夕阳,就这样又莫名地过了一天。

她,却在这莫名的一天中,成为了这个家中的一份子……甚至连自己的地位都不确定是如何,也不确定留下来後,将会是怎样的境遇……她能依靠谁?还有谁能让她信赖?──只有一个人。

白泷信雅在她发呆失神时,已经铺好了软软的床垫,俐落地退去身上的衣物,换上较为舒适的浴衣後,懒懒地躺了下来。

莫豔呆愣地回过神来,见他一副真的准备入睡的模样,马上担忧地挪移跪坐至他的枕边,吞吞吐吐地问:「那、那个……请问……真的……做、做运动……会比较快好吗?」

他凝视著她好一阵子,然後忍不住好笑地抬手抚著她柔嫩的脸蛋。「半真半假的话,你却这麽认真啊?」

「咦?不是真的吗?」她迷惑不已,这男人讲得话反反覆覆,似真似假。

「或许是真的,但会传染给你就不好了。」实际上,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受寒,但以他的身子而言,不能轻忽这些细微的徵兆。

她摇摇头。「我很少感冒的!所以……如果我能帮助你,你尽管说。」只有他……是她现在所能倚靠的人,所以……她心一横,缩起身子,硬是钻入了他空间所剩无几的被窝中,熊抱住他。

「呃……」他错愕地看著怀中小小的头颅,不懂她现在的动作是为了何事。

「感冒~~感冒快快好!」她的头闷在他怀中,像是在念咒祈祷般,认真地说著。

他除了哑然失笑外,同时有股温温的暖流滑过了心房。没想到她会这麽在意他的身体,这让他感到意外,也感到莫名的满足。

「嗯……」她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细吟,然後一只小手竟往他的身下探去,直到握住他毫无防备的分身。

他身子一阵,原本淡去的欲望,顿时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回升。

这女孩………?

莫豔抬起头,娇美的脸蛋绽放著嫣红的色彩,原本清澈的黑色眼眸,也染上一层媚惑似的波光……

很眼熟。

白泷信雅非常确定他有看过她的这副神情……那是在他堂弟死去那天,她那与平日相异的神色。

在他打算深入思考时,她手的摩擦动作让他呼吸一窒,无法专心於其上。

她熟练地握著他的男分身,上上下下,规律地移动著,还不时触碰著他敏感的头,让他的分身马上刺激地膨胀硬挺。

「莫豔……」他正要制止她的动作时,她却扬起头,主动将香唇贴附在他的唇上,热情地磨蹭亲吻,甚至还将小巧的舌尖直探入他的口中,大胆地与他交缠。

他的唇被赌得结实,下半身也被掌控在她的手掌心中……不管怎样想、任谁来评理,一定都会得到同一个结论……

──他正在被这个女孩侵犯!

☆、三十四、睡前运动有益身体健康(下) (18X)

「莫、莫豔……」他先是挣脱她压制过来的唇瓣,正要寻问她时,一道异常鲜红的纹记吸引住他的目光。

原本好好地、整齐地穿在她身上的衣物,现在则散乱地略微敞开著,露出她的两边上半个酥,白嫩浑圆地十分引人撷取……他不禁吞咽了几口。

但她口上的那枚虎纹,却鲜红地彷佛流动著……如果要用什麽来形容,那就是像快滴出血那般,显得异常瑰美妖豔。

「大人……」她轻轻溢出一声恍若低吟的语句,含著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敬畏与崇敬。

大人?白泷信雅一愣。莫豔从未这样唤过他,他也未曾这样要求过她……

她的香甜唇瓣再度压制住他的,大腿横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则以生涩但是非常努力讨好他的方式胡乱著他的身躯。

他忍不住反手勾起她娇小的身躯,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倚靠在他身上,温暖的温度熨烫著他,前的隆起若有似无地摩擦他,带来了难以抗拒的诱惑,蠢蠢欲动的欲望逐渐升温。

「信雅……」莫豔用著迷醉的眼眸凝视著眼前的男人,心底有著彷佛被网子所困住的疑惑,想思考自己的身子为何会如此灼热、兴奋,但却被网子的那股力量所缠绕著……她……好想、好想要他……

大人……

她忍不住抓起他的大掌,主动将他放入自己敞开的衣襟中,碰触著自己敏感的前。

「啊……」虽然是自己动手的,但被不是自己的手碰到,仍是有著激烈的刺激。

白泷信雅一顿,接著则顺著她的动作,揉捏起她前的那颗红莓。

「嗯、嗯……」她闭上眼,捂著唇瓣,像是在忍耐那过於舒服的刺激。

他褪去她上半身的和服,一边玩弄著两颗挺立的红莓,一边欣赏她娇媚羞怯、却又十分荡的姿态。

「嗯……啊哈……」她微微压低身子,双手称在他身体的两旁,撑住自己有些虚软的身子,而臀部则偷偷地往後挪移,让自己娇嫩的私处抵著那已然庞大灼热的硬,略略在上头摩擦著。

他眯起眼,很享受她这主动的动作,也想起在她紧窒的体内冲刺的快感。他放开她的一只软,往身下两人交互摩擦的地方探去……

「呀!啊、啊………啊!」当敏感的小核被大手碰触到时,她彷佛被电击般高叫了好几声,浑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著,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想更为邪恶地欺负她。

他的手指顺著她私处的凹陷,轻轻滑过来、滑过去,若有似无地刺激著她敏感的地带。

「呜……嗯……」眼眶微微地泛出湿意,她难受地喘息著,而臀部前後摩擦的速度也不自禁地加快了起来。

被一名穿著美丽和服的女孩骑著,而敞开的衣襟显露出她那双奥人的尖峰,随著她的动作而诱人地晃动著……这种情况,怎能不叫一名血气方刚的男子失去理智?

他现在脑中只有个满满的念头……就是要满满地冲入她的体内,让她紧紧地吮著自己的分身!

一个起身、翻转,瞬间两人的姿势对调,她妖媚的身子被他压在底下,而她的双手则毫无抗拒地摆放在头的两侧,整个人看起来既无辜又诱人。

「想要我吃掉你吗?」他伸出手指抚著她柔嫩的唇。

「嗯……想要……」莫豔挺高身子,让两人的接触更为暧昧密合。

「乖孩子……」他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瓣,手则改往下方探去,隔著底裤抚著她已经湿润的花。

「嗯……嗯……」因为被吻住的关系,她只能发出类似闷哼的低吟,但下身异常泛滥的情况,让她的兴奋藏也藏不住。

他将她的底裤拉下,然後直起身子,将她的腿区起,把底裤退至另一支大腿上。

莫豔凝视著他的动作与自己暴露在他眼下的身子……她的眼神中有著羞怯与兴奋。

他将手指探入花中,顺著盈满不断流出的花抽玩弄著。

「呃、啊………啊!啊………不……」她反应极大地抬起身躯,双手紧紧抓住床被,满面难受地摇晃著头。

「你看……你好湿……」他很坏心地将她的双腿屈起,往她的前底去,整个花暴露在他的眼下,然後再抽出原本在她体内玩弄的手指给她看。

她看到那盈满著晶亮体的手指,顿时既害羞又好奇,而且这个姿势……真的很难为情……

「应该可以一竿到底……」他喃喃地自语,退去衣裤,让灼热到发疼的硬抵著那流泻著芳的花。

「呜……」这个姿势,让她能把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包含那巨大的硬挺……当那个头抵住她的口外时,视觉与实际上的碰触,使她不禁轻吟一声,有股与平常不同的刺激感……

「呃嗯嗯───!啊、啊!!」他突然虎腰一沉,原本只是抵在她洞口的硬顿时几乎全没入,激得她飙出泪来,大喊出声。

「啊……呜……」他压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瓣,也堵住她的喊叫声,而身下依然深深地抵著,并不断地浅浅前後移动,试图把剩馀的长度完整埋入。

「呜……嗯……嗯……」最初被闯入的刺激过後,她逐渐适应了他的填满,随著他浅浅移动的进出动作而迷醉地在他嘴里轻哼著。

而他的动作,则在完全埋入後,先是大起大落地痛了十几下,两人体接触碰撞与低沉喘息的声音回响在房内,莫豔更是无法招架地花径不断紧缩抽搐,在他随後的抽下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氵朝。

「啊啊啊!」她剧烈地喘息著,眼眶可怜兮兮地泛著泪,花径则不断地紧缩、吞吐著他还依然硬挺的子。

「这麽快就不行……你还要多努力。」他故意语带指责地训著她,看著她小动物般地委屈神情,让他更想用力地侵犯她。

「咦?啊、嗯………」他的唇再度堵住她的,身下则以重而快速的力道不断地将硬入她的花径深处,每次都顶到花径底端,让她因高氵朝而敏感的花径陷入了更为疯狂的快感之中。

她努力地摆动著下半身,迎合著他的攻击,而因为双腿被屈至前的缘故,当双因抽而晃动时,坚挺的顶端红莓会不断地摩擦到自己的大腿,在这双重的刺激下,她的花已经泛滥到不能自己,完全沉溺在这对她而言,过於疯狂的爱之中。

「啊啊──啊、大人………大人…………」在他的连续凶猛刺下,泛著红晕的荡身子香汗淋漓,她不断高声喊叫著,合著两人体撞击的啪、啪声与男人喘的喘息声,让房间春色无边、异常秽。

抽的速度并未因时间而减弱,反而力道越来越猛,速度越来越快,震得莫豔的身子疯狂摆动。

「嗯嗯……呵、嗯啊……啊……啊───!」在她忍不住达到高氵朝後,旋即一股灼热的热也喷洒了近来,一注一注地灌至体内,让她的下腹好热好热……

「呜……呜……嗯……」她含著著泪珠,努力喘息著,平息自己过於急促的呼吸……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是如此。

「该死……」他突然的低咒,让莫豔睁著迷蒙不解的眼眸看向他。

「我又在里面了……该死的……」他刚才脑子中只想著发泄,压忘了保护她,就又把到了她的身体里……

莫豔揪著他自己的神情几秒,然後轻轻笑著说:「没关系的……」

白泷信雅愣了愣,凝视著她绯红的脸颊,与那美艳的微笑。

「我喜欢你……」

他内心一颤,瞬间充满难以形容的惊喜狂喜。从未有过任何事物带给他如此大的情绪反应……除了她……

「我喜欢你……这样对我。」她羞赧著脸,低低说著。

他翘起的唇瓣顿时由上扬变成了下垂。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是爱乐胜?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将她拦入了怀中抱著。

或许……在冀望著些什麽前,他该厘清的是自己的心思。

但白泷信雅却没见到……她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地偷偷抚著自己的肚子。

作家的话:

这篇写得粉~~~~认真!

所以……喜欢的请赐票吧~~感谢你们捏!Q_Q~

☆、三十五、运动的结果……

「还好吗?」语落,男人冰凉的大掌抚上了她热烫难受的额头,稍微舒缓了那让她头晕的不适。

「……好像不太好。」莫豔半眯著眼,讲出来的话语,带著娇娇虚软的鼻音,若不是看到她这番虚弱的模样,可能还会以为她是在撒娇。

没想到在那次欢爱完後的隔天,平常不易感冒的她,还真得感冒了。整个人病奄奄地躺在床上,几乎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而这男人,却生龙活虎地,十分让她忌妒……又酸又软的不适,灼热的高温,让她呈现半昏迷又意识不清的状态,只知道自己被灌了几碗苦涩心扉的药……如果她有力气,一定会不小心掐死喂她药的那个人。

而现在,那个人正一脸忧心地直盯著她瞧,既心焦又莫可奈何的表情,突然让她觉得有点好笑。

「怎麽……这……表情?」她原本是想嘲笑他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反倒像是关心,使得她不禁微皱了下眉头。

白泷信雅一怔,旋即换了个脸色。「没什麽,你很快就会好了,别担心。」他知道他人的脸色,通常会使病人误以为自己的状况很严重,但实际上,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会好了,所以……他不该摆著这种担忧的神色。

可是……

他的手偷偷握紧了她的小手……他就是没办法控制地担心她。

平常总是他看著别人露出这种脸色,他从未体会过那种为人焦心的忧虑……没想到,第一次是献给了这名小女人。不管如何,他只希望她快快好起来,对著他笑,或睁著那双杏眸瞪他也好,他都甘之如饴。

「叮铃玲──叮铃玲──」令人厌烦的铃声却在这时响起,虽然很不想接听,但基於职责上责任感,他还是选择了接起房内的电话。

莫豔则有些恍恍惚惚地听著他与电话中人的支字片语。

「是……大哥。」

「是,我明白了,这次功劳归给你。」

「不,没关系,我不在意……产品研发?」

「不,我觉得那块的市场不如想像中的好。」

「………」

「好吧,就听您的。」

「是,晚点我会参与会议。待会见。」

挂上电话後,白泷信雅叹了口气,再度走回莫豔身旁,拿起冰敷用的湿毛巾平贴在她的额头上,协助她降温。

「多睡会,等等我请美奈来照顾你。」他怜惜地抚著她红嫩的小脸。

「……美奈?」模糊中听到陌生的名字,让她下意识地回著婉如梦呓般的问话。

「嗯,在我们这里比较资深的侍女之一。」他简单地解释。

「那……你呢?」她软软地问著,也是下意识地问话……下意识地,希望是他陪在她身边,而她的神情,也不自觉地透出了她的渴望。

「我……等等要去开个会,结束的时间不一定。」凝视著她像被抛弃的小动物的神情,他突然有股冲动,想抛下一切留在她身边。

在心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後,他深深地吐出了口气……他还是选择了事业为重。

「乖,我保证……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他以迟疑的口吻说出口,因为这话的真实,他很难保证有几成可信度。

「嗯嗯。」她点点头,额际已经被热气熏乾的毛巾也顺著她的动作落到了枕边。「我等你回来。」话一说出口,突然让她感到十分的熟悉……但她应该没对谁说过这种话吧?这种熟悉感,又是源自於何呢?

白泷信雅拿起滑落的毛巾,将其浸入一旁的冷水後,再重新放置在莫豔的额头上,然後起身,走到房内的电话旁,拨了一通电话。

「美奈,是我。」

「嗯,麻烦你来照顾莫豔。」

「对,交给你了。」

他很快地结束了通话,回到莫豔身旁,抚著她的脸颊说:「乖,睡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睁著迷蒙地双眼,点点头。接著阖上眼,让疲惫称霸了意识,缓缓陷入黑甜的梦乡之中。

☆、三十六、酸涩的心

「宗盛大人……」

「嗯?怎了?」

「那……嗯……奴家能向大人问件事吗?」

「………不准。」

「宗盛大人……」

「虎姬,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奴仆之一。」

「……奴家明白……但……」

「我已经做了决定的事,不会因你而改变。」

不会……因我而变……

哗啦……哗啦………轻微的水声,从耳畔边传来,将她从悲伤的梦魇中唤醒。梦里男女的简短字句,让人听得不明不白,但内心却有著深沉疼痛的哀伤与刻意埋没的情感……这是虎姬前几世的记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麽排斥虎姬的存在,而是好奇著,虎姬过去是怎样的存在,为什麽她会梦见这些像似回忆的梦?而她又会因为这个身份,有著怎样的命运?

「您醒了,莫豔小姐。」清冷的嗓音,从她身侧响起。

莫豔微微侧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女子。「美奈……」对了,信雅在离去前有打通电话请美奈来照顾她,哗啦的水声,就是她在帮她换毛巾、重新浸水拧乾毛巾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似乎没发烧了。」美奈偏凉的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测量著她的体温。

「谢谢你,美奈。」莫豔真心地向她道著谢,谢谢她这样照顾素不相似的她。

而美奈只是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她,面无表情地看著她自行撑起身子,喝著那杯水。

「这是命令。」美奈淡淡地说著。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她并非是出於自愿?莫豔将空杯地环给美奈,对於她的想法有些好奇。「照顾我,应该让你觉得很麻烦吧?」

「不,这是我的职责,没有麻烦不麻烦的想法。」她的回答相当敬业,让莫豔既佩服又感到好奇。

「那……白泷家的人所下的命令,你都必须要听命?」

美奈沉默了一会。「不,太超过本份的事,我们有权利拒绝。」

「假如……要求你陪宿一晚呢?」或许是刚才梦境的影响,她很想听听身为白泷家侍女的界线在哪里。

美奈再度沉默,眼神却逐渐迷蒙了起来。「如果是……三少爷……那就没关系……」

莫豔愣了愣。三少爷?啊,是白泷信雅。所以美奈她………

「美奈,你喜欢白泷信雅?」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美奈听到她的问话,原本冷静的面孔顿时胀红了起来,紧张又狼狈地说:「没……你、你别乱说!我、我的身分哪配得上三少爷!我……我看你差不多好了,我还有其他事,先告退了!」

她匆匆站起身,快步走往门外,还因为过於急促的步伐而差点重心不稳……完完全全就是心意被看穿,落荒而逃的姿态。

「原来他还蛮受欢迎的麻……」莫豔若有所思地低喃:「身分啊……如果虎姬喜欢上那个宗盛大人的话……应该也会卡於这个问题吧?」

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那她呢?也是如此?

内心突然因为这个问题而烦躁起来,她皱起眉头,试著站起身子。

虽然有点无力,但感觉真的好多了……她轻移步伐,缓步走向门口。

拉开门扉,绯红的晚霞映入眼帘,让她不自禁地想起昨天他们的热烈交缠……

手轻轻放在自己肚皮上,他……似乎很担心她会受孕……是因为她没那个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吧?她忍不住自嘲地勾起唇角。

她的未来,大概也会与现在的模式差不多吧……一阵鼻酸突然涌上,心头的酸涩十分陌生,抽抽疼疼的,像是有人一丝一丝地扯著她的心脏,很难受。

脚步蹒跚地晃到门廊边,望著对面山头的红云缭绕,雾气翻腾,瑰丽的晚霞,正逐渐转成暗淡的紫黑色。她缓缓坐下,双脚自然地悬在空中,还可以上下摇晃。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里也会变得脆弱……这句话,原来是真的。」她揪紧身上的衣襟,喃喃自语地念著:「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很坚强,无论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我都可以忍耐,都可以故意忽略……不,就算我颓丧绝望,那常常在心底响起的莫名声音,也会鼓励著我,让我比较舒坦。」

「在这麽多次反反覆覆的伤害後,我觉得我比以前更为勇敢、更为坚强,但是……」

「但是,为什麽现在一想到他的事,反而比以前都还要来的退缩懦弱?」

她垂下眼眸,不知不觉中,流露出迷惘的神情。

「遥远的月光,摇曳地竹影,初见於那山头里……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想看著你……你回眸的那一瞬间,我将不再是我……」她哼唱起那熟悉的旋律。

小时候,她只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很优美。但现在反覆唱著,原本不太懂得歌词,似乎明白了那麽几分……优美的旋律,也多了那几分悲伤……

这是为什麽呢?

「咦……莫豔?」不甚熟悉的男嗓音从她身後响起。

莫豔回过头,同时看清了发话男子的面貌。

吴旗海,她的高中同学。

37-40

☆、三十七、非礼(18X)

「你……你好。」莫豔睁著明媚的眼眸,凝视著眼前的这名男同学。因为不熟识的关系,她也只是淡淡、礼貌地打声招呼。

然而站在她後方的这名男同学,却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隐隐含著一抹恶意,让莫艳睁大了眼,想说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两人并无多大交集,话也没说过几次呀。

吴旗海是左右张望,觑见门廊旁敞开的房门内,空无半人,问:「白泷家的少爷不在吗?」

「你……」她本来想问他怎麽知道,但念头一转,老师们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同学们知道也是正常。「嗯……他去忙了,你找他?」

听到她的回答後,他笑了。

那微笑,很像是偷腥饱足的猫儿,也像是计谋得逞的狐狸……很让人不安。

「很好,自从不小心看到那画面後,我一直很想跟你来一次。」他凑近坐在门廊上的她,弯下身,想探手抚她的脸颊。

但她马上机警地闪避,一个小跳跳至门廊外的土地上,然後转过身问:「你做什麽?」

「别装了……你那荡的模样我都亲眼看见了,既然你能用身体勾引富家少爷,那让我玩一下又何仿?」他流露出亢奋的神情,跟著跳下了门廊,大剌剌地走近她。

「天……你……原来就是你看到的!?」莫豔顿时面红耳赤。怎麽也没想到,那天在竹林欢爱时会被人看见……而看见的那人,竟出现在她眼前!

而且意图不轨。

随著他的靠近,她相对地往後退了好几步。

「嗯哼……那天你放荡的模样好诱人……雪白的房在阳光与树荫的交错下,让我好想亲手捧著它们狂吸……」他舔舔唇瓣,平凡的长相因著他明显的欲念而像似宵小,让她顿时无措。

「你……你再靠近我,我就要喊救命了!被人发现的话,你就会以骚扰或强暴未遂移送法办……我劝你别再靠近我……」她故作镇定地对著他劝导,试图拉回他的道德理智。

「呿。」但他却不屑地轻哼。「我来的时候,路上全无半人……这家这麽大,侍女也才几个人而已,说不定有些侍女还正在跟那些少爷们陪宿勒!越是富有,越是乱搞……说不定你等等嚐到我的厉害後,会爱上与我做爱的感觉喔。」

她无语地瞪著他。

天……他本已经被下半身的欲望所征服了……

「白泷信雅很快就会回来……你一定会被他看到。」她并不确定白泷信雅何时会回来,但情急之下,她只能随便扯个谎。

「你是说那个病痨子?他那虚弱的身体,我一拳就可以把他打飞了吧!」他哈哈大笑,十分瞧不起白泷信雅。

「……」莫豔再度无语。

那天白泷信雅咳嗽的模样,还有他们的对话,应该是全被他听见看见了……所以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土石崩塌的地方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他一个箭步,快速走到她的位置,将她一把抱了个满怀。「要留下美好的回忆,就要趁现在。」

「不!」她惊慌地用双手推拒他的膛,但女孩子的力气,再加上她大病损耗不少的体力,本无法阻挡他的动作。

他不顾她那微力的挣扎,半搂半拖著她往门廊靠近,然後将她举高放置在门廊上,再俯身压上她柔软凹凸有致的娇躯。

「你……不,放开我……」这姿势与恐惧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忽地一阵寒栗窜过背脊。

她想起来了!当初白泷信雅的堂弟也这样对她,然後就……死於非命……

「等等!你不能碰我……不然、不然你会死的!」她更加奋力地挣扎,虽然她并不想相信自己会致人於死,但她更不想让自己更加地像……他们口中的虎姬。

「会死?」吴旗海一怔,旋即大笑出声。「哈哈!你真可爱,是说我会欲仙欲死吗?」

「不是……」她有些无力,还在脑中思考要怎样解释时,他却开始了他的动作。

他猛力拉开她和服的衣襟,双掌立刻贪婪地攫住她的两只嫩。「好白……好软……真羡慕那富家少爷,可以每天这样玩你……」

「不!住手!」她握住男人壮的手臂,想将他拉离,但依旧是徒劳无功。

而且他还更过分地将唇贴上她的房,像个孩子般贪婪地吸吮著顶上的红莓。

「啊……不、不要啊!」由口传上一股轻颤,让她更为焦急与羞耻。

「两个粉嫩的头都硬了,还说不要?」他邪恶地笑了两声,很直接地将她的反应归於欲拒还迎,更为猛浪地来回吸吮两只红莓,还发出津津有味地吸吮声。

「呜……嗯………」她浑身一抖,在男人这样强力的舔吮下,她敏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下半身也逐渐灼热了起来。「不……」

「明明就很喜欢,还说不?」他将头埋在她的颈边,仿著吸血鬼,在她颈边吻下一朵红花吻痕,然後再舔著她小巧如白玉的耳垂,她轻轻喘息的声音,听得出她也动了情欲,但却极力忍耐著。

「你已经被调教到很敏感耶。」他的手探到下方,大胆地隔著薄薄的底裤抚弄著她的小。

「才……才没有……啊……」她的意识逐渐被激起的欲望占领,敏感的下身被鲁地碰触轻刺著,让她既搔痒又难受。

「都湿了,还说没有?」他眉头一挑,更为大胆地扯开她的底裤,手指肆无忌惮地入了她的小内抽动。

「啊啊!不!住……住手……啊………」令人窒息的快感陡然窜上,激得她全身泛起兴奋的红潮,眼神波光也不禁陷入了迷茫之中,眉头紧紧皱著,流露出可怜又惹人疼爱的神情。

「只是入手指就这麽喜欢了啊……」他加快手指的抽动速度,看著她似乎是兴奋到难以忍耐,为了别让自己喊出声,还可爱地自己用手掩住嘴。

「呜……呜恩……不……不是……」从捂住的嘴中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她努力地忍耐下身不断累积的快感。

他见状,邪邪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再度吻住那两只挺立的红莓,

「啊、啊啊!」双重的刺激下,她不禁高叫出声。「不……啊啊……」不要……好……好像快忍不住了……

她努力地扭著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手指与嘴,但没想到自己的扭动,却是加深了小与他手指的摩擦接触。

「不……不……行!啊……啊啊!」她依旧是忍不住,花径抽搐了起来,倾泻而出的花沾满了他的手掌。

「高氵朝了……」他诧异地挑挑眉头。「原来是身子荡……随便个几把就舒服到高氵朝了?」

「那用这个,一定可以让你爽到翻天……」他解开裤头,掏出他硬挺到有些疼痛的男,直直地正对著她。

莫豔恍惚地看著那丑恶的阳物,达到高氵朝的乏力,已经让她失去了抵抗的气力……

☆、三十八、巧合,还是注定?

「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一定很想要对吧?」吴旗海狞笑几声,欲望的驱使已经超出理智太多,完全没想到强暴女孩子会遭到怎样的法律制裁──现在的他,如同禽兽,只剩下本能。

「不……不要……」莫豔终於忍不住泛出泪来,绝望与悲伤狠狠地刺入她的内心,拧碎了她伪装坚强的心。

我不是妓女……不要这样对我………

悲泣地哽咽,让她只能无声地在心中呐喊著,无助地想起那个人的身影……

白泷信雅……你在哪里?快点来救我呀!

突地感到幽密的私处有个热烫的硬物抵著,她浑身一颤,绝望地闭上眼……

「你们在做什麽!?」一道含著狂怒不敢置信的男嗓音,宛如狮吼般大大地震入两人的耳中。

是谁?她睁开眼,正想望向身上男人的背後时,吴旗海的身子就像娃娃般地被硬扯、抛摔到一旁的地面上,整个人摔得四脚朝天後,就一动也不动了。

莫豔伸手抹去模糊她视线的泪珠,凝视著那背著光线的男人。

不是白泷信雅……

「莫豔?你、你没事吧?」柏俊恒满面绯红,强迫自己转移开贪婪看著她裸露身躯的目光,转向她惊慌未定的小脸。

她泪痕未乾的清秀脸蛋,泛著一股可怜兮兮的害怕,让他既心痛又心疼;然而那潮红瑰丽的双颊,与刚才惊鸿一敝的裸身画面,却又让他矛盾地口乾舌燥,下腹也忍不住悄悄地昂了起来。

「没……」莫豔掩下内心的失望,原本想强作镇定地回说没事,但吐出了一个字後,反而哽住了喉咙,隐忍著许久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很快地就湿濡了她白净的脸蛋。「我……」她紧紧捂著唇瓣,抽泣让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别哭……」柏俊恒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怀抱住她娇软的身躯,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的身子使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很不舍她碰到这种事情。

「柏俊恒……你干麻多管閒事?」

尖锐的女声倏然入,这熟悉的嗓音让柏俊恒一愣,回过头,旋即见到谭瑞雅怒气腾腾的面容。

「什麽……我多管閒事?」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可人儿抱得更紧,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她。

「你刚或许没看到,我可都全看到了。」谭瑞雅鄙夷地看著他怀中的莫豔。「这女人非常荡,吴旗海随便个几下就露出那种……舒服荡的表情。」

「她本是乐中於这种事,你只是在多管閒事!」她义愤填膺地说著她所看到、所认为的真相,试图将这男人的脑袋给打醒!

「……这麽说起来,从刚才你就在旁边一直看著?」柏俊恒的眼神忽地沉为冷漠,冷冷地瞥向她一眼。「同为是同学,你不出手相救,只是在旁边冷眼观看……我对你感到非常的失望,谭瑞雅。」唤著她的名字时的语气,再也没那种朋友的情谊在,而是既陌生又疏远的态度。

谭瑞雅一时语塞,但柏俊恒这种变卦的态度,更是让她气愤到口不择言。「你们……你们这群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垃圾!一个像妓女的女人,明明就不值得你这样对她好………喔,还是你另有所图?」

她扬起眉头,想到了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原因。「嗯哼,原来如此……原来你也是贪图女人体的其中一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柏俊恒马上面红耳刺地急急反驳,但刚才的生理反应,让他有些心虚地无法正视谭瑞雅探寻的目光。「我……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谭瑞雅呆愣住,没想到会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而且这告白竟让她既气愤又难受……

莫豔好不容易平缓了受惊吓的情绪,然而再次听到柏俊恒告白的话语,她却怦然心动了起来。

这人……救了她……

她明明没什麽特殊的地方能让他这样苦苦追寻的……为何他会喜欢上这样的她?

「你们……在做什麽?」

莫豔一听到这说话的声音,马上由柏俊恒的怀中探出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是白泷信雅……他一身平日贯穿的黑色和服,但那铁青的脸色,却是她甚少见过的……

他冷漠的目光一转,迎上她含著诧异的眼眸。「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一下,你就马上勾撘上其他的男人?」

他从未如此急躁地将公事迅速处理完毕,连仔细检核的步骤都略过许多,而这就只是为了赶快回来房间照顾这名女人。然而眼前的情景,他们衣衫不整地相拥画面,却让他心寒心痛,无法相信这名隶属於他的女孩,竟然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另一名男子的怀中。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傻子。

傻傻地以为她非常地需要他,傻傻地以为他离去时,她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是不能没有他……

可是他错了。

转个身,移开眼,她就换了个男人。

她本不需要他……

「不……我没有……」莫豔因著那冷漠的眼神而内心一跳,脑中忽地一片空白,想说些什麽,又不知该怎麽说出口。

但柏俊恒反而藉此将她拥得更紧,挑衅的目光看向白泷信雅。「是你没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的,如果是我,我觉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他刻意跳过吴旗海那段,故意要造成白泷信雅的误会……这样说不定他就会愿意放手,将莫豔归回於她原本的生活圈之中。

「或许……」白泷信雅不屑地扬起嘴角,表情十分鄙夷,内心却淌著鲜血。「那我也建议你……时时刻刻都要守在她身旁,不然你一闪神,下一秒她可能就会投入别人的怀抱之中。」

「我没有。」莫豔彷佛听到心正一片片碎裂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巨大的心碎疼痛席卷了她身体的所有知觉。

痛……好痛……真的好痛……

泪水模糊了他无情冷酷的脸庞,不被信任、被任意羞辱的悲伤,让她难过到几乎窒息。

明明她是受了委屈,希望有谁来救她……他没出现……

另一个男人出现救了她……他出现了,却也误会了她……

☆、三十九、罪恶感

「我说,白泷家的少爷。」谭瑞雅双眸一眯,为著莫豔那苍白痛楚的神情而感到大为愉悦,但……还不够。「拜托你管好这女人好吗?她到处勾引男人,引得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实在是很不要脸耶!」

「谭瑞雅!你在胡说些什麽!」柏俊恒马上转头怒瞪向她,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趁著这时候在颠倒是非,胡言乱语!莫豔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然而这时已被背叛感所侵略的白泷信雅,却听信了她所说的话。「莫豔,你过来。」

莫豔身子轻轻一颤,他冷酷的眼神让她害怕,但他口中的命令,也使她无法抗拒,她乖乖地缓缓走近他身边,没想到一阵劲风袭来,脸颊被巴掌重重的甩上。

「啪!」力道之大,让她无所依靠地倾倒向一旁的地上,脸颊的热热痛楚顿时传递至脑部,抽疼与刺疼,几乎逼出她的泪水……只是她忍住了,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模糊了那名男人的神情。

他……打了她……

这道体悟,同时在他与她的心中浮现。

白泷信雅愣怔地看著自己隐隐发疼的右手掌,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但倒在一旁的娇弱身子,却真真正正地证实了他真的动了手。他的心忽然剧烈地抽疼了起来,这种疼……比刚才看见她与柏俊恒再一起时,还要来得疼……

他伤了她……

「你……你怎麽胡乱打人!」柏俊恒不敢置信地奔至莫豔身旁,将她娇软的身子心疼地抱入怀中,十分不舍她的遭遇。

他们两人相拥的画面再度刺激了白泷信雅的眼眸,原本因伤害到她而感到愧疚的心,顿时又武装起来,冷冷地说:「这是给这乱的女人一个教训。」

「还有,她目前还算是我的女人,我要怎样对她关你什麽事?倒是你,随便这样抱著别人的女人,是想偷人吗?」他眯起眼,豪不客气地将火对准这让他十分厌恶的男人。

每次这家伙一出现,事情就会变得一团乱……不是怂恿莫豔离开,就是像现在一样,企图成为她的奸夫……不,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虎姬已经属於他,除非他不要了,别人才可以接收过去!

「你……她是名值得好好珍惜的女孩,你却这样对她……」柏俊恒气到不知该说什麽,没想到这名白泷家的少爷竟这麽过份,打了人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就是富家子弟的娇纵嘴脸。「女孩子的脸颊最重要了,你……你看她的脸红肿成这样……」

莫豔原本净白的右脸,浮现了一抹红痕,微微肿起的模样,让人一眼就知道有多疼。

「………」白泷信雅别过脸,沉默不语。

他不想看见她现在犹如破布娃娃般,空洞失神的眼神……这会让他很罪恶,也很难过……

莫豔抬起头凝视著白泷信雅,脸上的抽痛感,在在证实著他刚才的无情掴掌,她觉得疼痛,也觉得很委屈。她离开柏骏恒的怀抱,站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地走近他。

而白泷信雅则是转回头,用他那双含著复杂情绪的眼眸与她相望著。

在这一瞬间,他们都忘了刚才的争执与冲突,眼中只有彼此。

「可……可恶……」

一道嘎的嗓音由一旁传来,两人原本胶著的目光,顿时转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吴旗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脸上充斥满溢的怒气,而他手中竟握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美工刀,失去理智地直直扑向柏俊恒!

作家的话:

☆、四十、生与死

莫豔背脊倏然一凉,内心有道女嗓音忽地响起……

救他。

微微弱弱地,却很坚定、很清晰。

「柏……」她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身体比她的脑筋还要快反应过来。

她扑上前,挡在柏俊恒与吴旗海的中间。原本刺向柏俊恒的那把锐利美工刀,也因此无法收势地直直地往她的口冲来。

吴旗海彷佛著了魔般,就算看到莫豔挡在面前,他也不想停下伤人的意念,只想用这把锐利的武器,彻底发泄出他所受到的耻辱与怨恨……无论对象是谁!

莫豔!!!

白泷信雅瞪大眼,但惊叫声哽在乾涩的喉咙中,心跳声极剧作响,眼前的情景就像是慢动作播放……他的眼里,只有那把不断靠近莫豔的美工刀。

不!!停下来!

他努力地伸长僵硬的四肢,努力地想冲上前,将莫豔拉开。他的心从未这麽恐惧过,也未曾如此诚心祈求过……他不要……他不要让下一秒继续下去,快停下来啊!

但不管他祈求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努力,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当刀刃尖锐的顶端没入那柔嫩的肌肤时,他的鼻头酸了起来,眼眶泛出湿濡,是陌生的巨大悲痛。

「不!!!」他肝胆俱裂的呐喊,悲凄地震撼住其他人。

谭瑞雅震惊地看著这一幕的发生,怎麽也没想到来凑乐闹看戏,竟会亲眼目睹一桩杀人事件。

柏俊恒呆呆地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为何莫豔会挡在他的前头,更不明白那利刃为何会就这样刺入她的体内,为什麽是她?为什麽?

吴旗海因那声大叫而浑身一震,怔然地松开了原先紧握的美工刀,但那把美工刀并未因他的松手坠落至地,那把刀……在眼前女孩的前,逐渐渗出的红豔鲜血,一滴又一滴地滑落她洁白柔嫩的房,鲜豔的血痕,趁著她前的虎纹胎记,画出一朵彷佛来自地狱的彼岸花,顿时迷惑了他的眼。

「好美……」他伸出手用力拔出了那把美工刀,神情恍惚地将刀刃抵住自己的脖子,豪不犹豫地用力划下一刀。

喷洒而出的血雾,喷溅至他眼前的少女,那双纯粹幽暗的黑眸衬著红雾,在他的眼里犹如一双美丽的结晶宝石……他喜欢美的东西,不只是喜欢,也很想要占为己有。

那次偶然觑见的欢爱,让他发掘了这朵美丽的花儿……粉嫩感,诱人摘取……为什麽会这麽美呢?是因为她身上那绽放出红豔花朵的痕迹吗?如果他变得跟她一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不要他了?他不会再被人抛弃……也不会被妈妈抛弃……

视线逐渐模糊。

忽地一张年迈的脸浮现在他的面前,慈祥而和蔼。

那老人的嘴张张阖阖地,像是在提醒他什麽……喔,对了……

他说,药物的控制只是一时,真正属於你的战斗,是对抗你心中的病魔……

所以……他战胜了吗?

无力的身子,彷佛断了线的风筝般,瘫软地倾倒往莫豔的方向。

「莫豔!」柏俊恒扶著虚软的莫豔,正想避开那往他们倒下的身子时,白泷信雅已经冲过来抢走了莫豔。

柏俊恒怔然地看著这两人彼此凝视的眼神,内心蓦然一空,有股无法介入的无力,涌上空寂的内心……无填上了空,依然是空。

白泷信雅紧紧抱著她,手轻轻捂住她被刺伤的伤口,忍不住的哽咽,让他完全失了平常的冷静自持。

「没、没事的……这只是小伤,你会没事的。」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自己安心,还是说给她安心,他只怯弱地希望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但不断从手指细缝窜出的鲜血,让他的泪难以歇止地掉落至她苍白的脸颊上。

不……他不是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还要早死的吗?对……所以她不会死……这只是小伤……

莫豔努力地睁著昏茫的双眼,不解他为何在哭?热热的,一滴答一滴答地落下……他的神情,好悲伤、好悲伤……是因为刚才误会她和柏俊恒的关系吗?

「我……没有乱来……」她轻轻地,虚弱无力地说。

白泷俊雅一听,更是心酸心痛到无以附加。

他不懂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又为何会这麽做?他竟在还未确认一切的真伪之前,就先甩了她一巴掌……她那双含著不可置信与错愕的双眸,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不断地一针又一针,刺著他原以为刚硬似铁的心。

然而他的心,又是何时成了条布块?无形的手紧紧地扭著,扯碎了布块,逼出了泪水。

他好懊悔、好懊悔……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好好地疼爱她,宠著她。

不要再让她伤心了……

泪眼模糊了眼前女孩的面孔,他嘎哽咽地低声说:「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好吗?」

莫豔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眼,没有听到他心痛的道歉,只觉得好累、好累……彷佛一切都到了尽头,可以放开手,昏昏睡去。

「该、该死!」

「对……补医师!补医师在哪!?来人!快去找他来啊!!」

黑暗笼罩住她,再也看不清一切,也听不见白泷信雅心碎的大喊。

作家的话:

第一次写到这种的,不否认超难写……害得连更计画失败Orz

目前文章看起来总算是通顺……不知哪天看了会不会觉得很怪异((吐自己槽

写吴旗海的部份,不小心写成这样↓↓觉得太搞笑,所以留在这里,小修改了一下XD

忽地一张年迈的脸浮现在他的面前,慈祥而和蔼。

那老人的嘴张张阖阖地,像是在提醒他什麽……喔,对了……

他说,记得要按时服药……别出来危害其他人勒!

囧囧囧囧囧

1-9

☆、楔子、

「咻!」利箭恍如闪电疾驶而飞,划破森林的安宁合谐,「噗嗤」一声没入某生物的体内,哀号声顿时震撼整座浓密翁郁的森林。

「啪啪、啪啪!」

「鼕鼕鼕!」

鸟兽飞禽吓得四处奔逃,悦耳的鸟鸣成了哑的嘎止声,温驯觅食的小动物慌乱不已,来来回回地弹跳蹦跳,连花花草草似乎都受了影响,摇摇摆摆,跟随著这股慌乱起舞著。

……如果以人类来形容,这大概就叫做兵荒马乱吧?

他勒住马,停顿住马匹小跑步的速度。微微眯起沉稳的一双睿眼,凝视眼前不远处的模糊影子,因为暗藏在森林暗处之中,使人看不清楚实际情形为何。

「哈,宗盛,失敬啦!这次应该又是我赢了!」与他并骑马驹的男子迈开豪爽的笑容,举高手中的弓,示意家仆上前探视。「喂,你们还不上去搬回本大爷的战利品!」

「是、是!」跟随在两名年轻俊伟男子身後的两名家仆,听到他的命令後,连忙想冲上前去。

「等等。」泷宗盛制止了家仆的动作。「受伤的动物在临死前,反扑的能力会特别强悍……羽田大人,还是让我上前探看吧?」

「喔?宗盛,你这麽有把握?」羽田秀之收敛起豪迈的笑容,虽然仍保持著微笑,但这微笑却多了股探视、审视的意味在。

在廷中,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并无几人……其中一名就是泷宗盛。他与他相同,都是以阳师的身分受到廷的聘用,然而他们两人的官途,却犹如天差地远。好比场狩猎,他同样一路遥遥领先。当派给泷宗盛的家仆拎了两支瘦巴巴的野雁时,他这儿的家仆早已来来回回扛了好几支美味的兽回去。

而这样的人,竟主动说要上前探看那只他方才中的巨大猎物?

「也不是有把握……」泷宗盛遥望著远处,并不想特别说明是因为感受到那所传出来的不明气息,让他非常好奇……而且,那并不是将死之息。「总之,请羽田大人容许我上前查看。」

羽田秀之紧盯著他,不放过泷宗盛一丝脸上的神情变化……凝视了好一会,他还是探究不出个所以,只能幸幸然地放弃。

「好吧,你去。」他挥挥手,心情忽地烦躁起来。

这人总让他不透在想些什麽,明明力量没有他强,廷中的势力也没有他大,但这人却一点也不畏惧,也无忌妒,更无欣羡,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如果是无知莽夫的冲动行径就算了,他也无须如此在意──但泷宗盛偏偏不是。

泷宗盛会有所行动的背後,几乎都有其意义……不过导致的结果,并不一定是对自己有利的情况。像这次的主动上前查探,弄个不好连个小命都会没了。

这让他很迷惑,搞不懂这人是在想些什麽?不过……也因为迷惑、好奇,所以常找这人出来。

泷宗盛俐落下马,徒步往前走。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上的弓拨开浓密的草丛,让自己清楚掌握住周遭的情况,一步步缓缓靠近。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特殊的气息,白白热热却又参杂著红黑的混浊灵魂,深深地吸引著他。他手上有几只被他收服的妖鬼,但没有一个像眼前的这个一样,混著特别的颜色。

他虽为廷中的阳师,但能力并非强悍,也称不上优秀……不过自小即有的天赋,让他勉强能生存在这龙蛇混杂的廷生态中。那天赋,即是他只要专注,就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颜色』。

只是这些颜色所代表的东西并不一定,也并非强弱的显现,所以必须由他的经验去判断。

靠近了,很近。

就在他思绪百转时,看到一抹散发出微弱黑光的阒黑影子……那应该是被羽田秀之杀的动物身影。

他更靠近才惊愕地发现那是一只成年的白虎,羽田秀之所出的弓箭,贯穿了它的腹部,造成大量出血……血宛若河,涓涓细细地由血滩中四散流出,直延绵到他的脚边。

倏地,一团白白软软的物体吸引住他的目光。

那是……

窝在濒死白虎身旁的,是一只小小软软的小白虎,看起来似乎也很虚弱。

作家的话:

虎姬来到下半部的故事了~~~很高兴没有超出预想的太多囧

上半部1v1 ,下半部预计是NP 与调教 (遮脸

☆、一、收养

一名经过花园的侍女,远远地就看到泷宗盛呆呆地蹲在一个竹篮子前许久,不知在想些什麽,不禁狐疑地走向前问道:「宗盛少爷,您在这里是发生了什麽事吗?」而这麽问完後,她才注意到那窝在竹篮子里的幼小动物。

「啊啊!好可爱呢!」她学著泷宗盛的动作,蹲下身子,凝视著窝在竹篮子里的小小动物。「这是白犬吗?好小。」

「不。」泷宗盛仅回答她一个字,不想多言……毕竟白犬与白虎,虽只差一个字,但意义可是差得甚远。如果说这小动物是白虎,会吓傻侍女吧?

今日与羽田秀之大人狩猎时,羽田成功狩猎了一头成年白虎,而他则是看到白虎身旁的幼小白虎後,或许是馀心不忍,也或许是这小白虎娇小柔软的可爱模样吸引住他,他竟然将它给偷藏在怀中带了回来……

直到回到宅邸,给了它一个小巧的竹篮当暂时居所後,他才骤然回过神来──它现在虽然是个小白虎的模样,但成长後,必定会成为只凶猛的白虎!

到那时,一定会很麻烦……这项体悟,让他不确定自己收养它的决定是否正确,所以才会呆在这儿犹豫了老半天,依然呆滞著。

「喔?」侍女也感觉得出自己的主子并未想多语的态度,所以就没再继续多问,但眼前的小动物实在是勾惹人怜爱,让她不禁越矩地从她手中的盘子拿起一块糕,逗弄起它。「这小东西好可爱……要吃点东西吗?」她挥挥手中的糕饼,引诱它来抢夺。

「呜……呜……」糕饼的香味果然引起了它的注意,它发出可爱的咿呜声,骨噜噜的圆眼直盯著糕饼不放,挥著软软的前脚脚掌,试图想勾到那块食物。

「这是说……它肚子饿了?」泷宗盛皱起眉头,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但经由侍女的动作,这也让他发觉没养过虎的他,要怎麽喂养这只小白虎是好?

「应该是吧……啊,抱歉,少爷。我必须将这壶茶与糕点送至夫人房间了,先行告退。」她想起了自己还未完成的事,连忙将手中的糕饼丢置在竹篮子中,带著剩馀的茶点向泷宗盛告退後离开。

泷宗盛凝视著正狼吞虎咽的小白虎,可能真的饿著了,食用糕饼的模样像在跟它打架一样,逗趣地让他忍不住轻笑,轻抚著它的背脊,感受手掌下这温暖柔软的小生命。

如果那时他将它丢下不理的话,它活得过来吗?这问题的答案,当然是未知。只是既然他将它给带回来了,就该好好地照顾它,直到它有能力回到那座森林生存。

犹豫许久的问题,终於获得了解答,也让他松口气。

「既然决定养了,那接下来……该处理的,应该是伙食问题吧?」呃,他……该向谁问……不,应该说他能找谁问白虎爱吃什麽东西呢?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如果听到有人会养头白虎做宠物,他一定会笑那人疯了……

不过现下他可没疯,他所担心的是……该如何将这只小白虎给平平安安地养大。

唉,头开始疼了。

作家的话:

☆、二、人脉

泷宗盛持著毛笔,专注地思考著该如何下笔。

「唉……」他瞄了一眼摆放在一旁的书信,上头洋洋洒洒地用豪迈的字迹写著邀请,落款人为羽田秀之,後头还正式地印上了家徽印记。

没想到那日狩猎过後,羽田大人没过几日即又来函邀请……这次是邀请参加其府上所举办的宴会。如果只是一般宴会,或许他还愿意参与,然而像这种在月黑风高时分所举办的宴会,实为暗藏春意的聚会,他只参加过一次,就没多大兴趣了。

太平盛世之下,人们饮酒作乐,荒废纪律,连这种秽之事也能正大光明地印下家纹徽记邀请人参加……

「不过……真的有这麽和平吗?」他自言自语著。

竹篮里的小小动物似乎被他的声音给惊动,摇了摇小小的尾巴,从竹篮子内探出了头颅,好奇地看著他与那只写了几个字的白纸。

「呜、呜。」小白虎轻巧地跳出竹篮子,但著落的地方,却正好是他磨砚时所使用的砚台上,当场喷溅出黑鸦鸦的墨汁,也把小白虎的脚丫子染得墨黑黑地。

「你……」泷宗盛先是一阵愕然,旋即探手抓住了它的後颈,把它抓得高高的,避免它再继续糟蹋他的桌面。

「呜、呜嗯。」小白虎无辜地用它那双圆滚滚的眼眸凝视著他,挥挥前脚後脚,表示它想下来的念头。

「好不容易把你这小东西哄睡了,怎那麽快又起来了?」泷宗盛不禁头疼地不知该拿这小白虎怎办是好。

是了,现下除了羽田秀之的信让他烦恼外,再来就是这支既顽皮又爱撒娇的小东西了……

刚开始饲养时,不知该喂什麽好,只好胡乱一样样试……还好几日过去後,它没被他的胡乱养法给弄死,反而还越来越健康活泼,活泼到让他时常哭笑不得。

每当它顽皮时,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捉著它的颈背,然後它就会用那双无辜的可爱眸光,可怜兮兮地瞧著他看,使他没办法硬下心处罚它。而在放下它後,它又会凑过来用它软软的鼻子蹭著他的手撒娇,可爱地让他忍不住一阵心头软酥酥的,马上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

「该说是聪明吗?」泷宗盛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原本要书写的白纸,揉到小白虎的脚底下,稍微擦拭著它所沾染上的墨汁。

「叩叩。」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轻响,熟悉的女声跟著传了近来。「宗盛,我可以进来吗?」

他听出是母亲的嗓音,连忙将小白虎放回竹篮子中,放在桌下以免惊到她。

在安置完毕後,他才对著门口说:「母亲大人,请进。」

「咿呀……」门缓缓被推开,走进来的妇人面容温柔婉约,仪态端庄有礼。

「宗盛。」吉川千代轻移莲步,走进到宗盛身旁。「我听说……羽田大人又来信邀请?」

「嗯……是的。」他心一沉,已能将母亲这次前来的目的猜得**不离十。

她一听,马上面露欣喜。「羽田大人一定是将你认定是他的知己……太好了,年纪相仿的孩子果然容易相处。」

「宗盛,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能借著这个机会让自己更往上走。」吉川千代说得很含蓄婉转,但其中的浓浓期待,让人一听即明了,就是要宗盛好好把握住和羽田的交情,藉著他的官位更往上爬。

「唉……你父亲就是因为不懂得人脉的重要,才会忙得像蜡烛两头烧,白白累死自己……」说著说著,她不禁心酸得垂泪而下。「宗盛,现下只有你能守护我们家族了……杏子是女孩儿,我只期望能帮她觅得个好夫婿。」

「母亲大人,我明白。」宗盛暗自叹了口气。

父亲早逝,只生了他与妹妹杏子两人,而他是有幸获得阳师·百里轩昂的欣赏,才得以入门成为阳师,并藉由阳师的身分进入廷。但没有任何身分背景的他,在官途上并不顺遂,平日也大多接到祈福、驱邪的小仪式,很难有大作为展现……

「我会去的。」他垂下眼眸,心底有了些新的想法。

☆、三、前往宴会

一辆行径在夜晚街坊小巷的华丽马车,引起部分人群的骚动。有些人是因为好奇,而投注审视的眼光;有些人是因为欣羡,而投注妒忌的眼光;有些人则是因为明白,而投注打趣的眼光。

坐在马厢里头的美丽女子,由遮掩的布帘隙缝偷觑到这些各自不同的注视,这让她相当满意与得意。

「宗盛大人……那些平凡的人们,一直朝著我们的马车看呢。」她回过头,用撒娇的语气说著,姣好的身躯则大方地黏上身旁伟岸的男子,有意无意地摩擦著。

泷宗盛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并未到达他的眼底。「只是市井小民爱看乐闹罢了。」如果那只小白虎也来逛大街,或许引发的不是看乐闹,而是惊吓吧?今天它独自待在家,不知道有没有乖乖的呢?

她抿了抿水嫩的唇瓣,忽然觉得有趣地笑了起来:「宗盛大人……在不久之前,奴家也是同那些市井小民一样,爱凑乐闹呢。没想到现下,竟能有幸乘坐如此高雅高尚的马车,望著那些满面欣羡的小民,感觉很不一样。」

「是吗?」他对她所说的话产生了兴趣,大手一拦,将娇软芳馥的女娇躯拥入怀中,笑著说:「妩姬,如此娇媚的你,能在这种妓院客朋满座的时刻出来凑乐闹?是没个好恩客,还是没人点到你?」

「哎呀……」妩姬红了红脸,嘟著嘴说:「不是啦……奴家当然是白日的时候看见的……奴家可是红牌呢!只有奴家可以选人,其他人想碰也碰不到奴家。不过呀,现在奴家是专属於宗盛大人的,宗盛大人可别乱想呦!」

「嗯。」他轻抚著她柔软的腰际,享受女体的自然曲线,没明白地告诉她,买她回来并非要她专属於他,而是要她作为家妓。

妩姬是前几日他特地从妓院中买回来的妓女。之前是有几次上妓院碰过她的娇躯,不过从未兴起将她包养回来的念头……但考虑到这次参加羽田大人的宴会,他很明白未带女人去参加,是件很失礼的事情。第一次参加时,他因为不知情而独自前去与会,虽然最後举办的大人明白了他没这种经验的情况,但在明白之前,他可是相当不悦。

啧……所以想看现世有多和平?看阳师家中至少有一名家妓就可以瞧出端倪。

「啊……大人……您再这样,奴家会想要的……」妩姬轻喘出声,言语上是拒绝,然而肢体上反倒是更贴近了他,还刻意扭动磨蹭著。

「在这里也可以?」他没推开她诱人的躯体,而是微眯起眼笑著问。

「唉,大人……您怎麽这样问咩?」她舔了舔唇瓣,勾魂的眼引诱地凝视著他。「如果您要的话,奴家哪儿都愿意。」

被有权有势的人家所买下,对一名身处在龙蛇混杂的妓女中,是梦寐以求的事。因为这不仅仅代表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让这些男人著迷,也代表自己将可以体会到整日悠哉的生活,还有能穿著配戴华贵的衣裳与首饰,那种只能在梦中出现的生活,著著实实地在现实生活中所实现。

但就算被买下了,也不能掉以轻心,以防被打入冷之中,不闻不问……她不要,所以她很努力地在勾引诱惑著她的主子,希望他的眼底只会看到她。就算将来他有了正妻,她也要当他最为疼爱的女人!

只是……虽然是这样下定了决心,但每每望著他清冷的眼神,总会有些畏惧,就好似……自己被看穿了一般,其实一点也不爱这名男人,却硬是要缠著他那样。然而在床上的激情,却又让她相当迷惑,她明白他喜欢她的体,从一夜可以多次的强壮体魄可以看出来他是名欲强烈的男人,但是这几日下来,碰她的天数也不过才两夜……是有其他的女人吗?不,她问过其他侍女,他这几日都待在家中,而且听侍女说他不像其他不正经的官人,他并不是很喜欢碰自家的侍女。

或许要真正赢得他的疼爱,比想像中还难呐……

「啊!」突然探入口的手掌让她吓了一跳,顿时回过神来。

「怎?不喜欢?」他故意掐起她粉嫩硬挺的尖,细细地揉磨著。

「不……不是,奴家喜欢。」她只是很诧异,难道这名男人想要在车途之中来上一次?「只是……时、时间够吗?」

作家的话:

☆、四、马车上 (18X)

「时间?」泷宗盛笑著,那笑容有些轻挑,却相当吸引人。「试了就知道。」

妩姬一愣,没想到平日正经的大人也会露出这种笑容,让她心跳加速了好几下,忍不住娇嗔说:「宗盛大人好坏。」

「不,不是要说好坏。」他分开她的大腿,让她正坐在他的身上,柔软的部紧紧地抵住他硬实的膛。「等等……你要说好厉害。」

「哎……」她红通了脸颊。与她相处时,这男人很少说这种挑逗的话,没想到他这样说起来,不过几句话,竟勾得她兴奋不已。

他伸手探往她的私密,意外探得了些水意,让他笑著说:「下面已经这麽湿了?看来你也很期待在这里做是吗?」

「啊……」她轻喘几声,顺著他揉弄花的指间摇动著身子,整个人瘫软地娇伏在他的身上。

看到她敏感的反应,他满意地解开裤头,让自己高昂的硬挺直接正对著她湿濡,豪不考虑地就蛮了进去。

「咿啊!」她的头顿时往後一扬,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抽搐颤抖著。「啊……啊……」

「别叫那麽大声,你想让外面的人听到我们在做什麽吗?」他话是这样说,但并未停下腰际的动作,规律、小幅度地往上抽著她的小。

她一听,只好把自己的嘴用手捂起,不让过於兴奋的叫喊声溢出口内。

「呜、呜……嗯哼……」闷闷的哼声宛如被欺负那般,让他更为兴奋。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两只豪中间,舔著她柔嫩的肌肤,大口大口地吮著她软若凝脂的房,也不放过她脆弱敏感的尖。

「啊、啊……」被上下进攻的快感,差点让她难以克制地叫出声,连忙把嘴捂的更紧,但娇吟声并未停过。「呜……呜咿……嗯……」

他捧著她的臀部,开始加大了上下摆动的频率与力道,湿润的花让他动得十分顺畅,充分享受著硬挺与柔嫩花径的亲密摩擦。

「啊啊……啊、顶、顶到了……啊哈……」好像是顶到了她最敏感的爱点,她开始激烈地扭著身子,花径努力地吸吮著男人的男,彷佛要藉此获得更大的快感。「啊恩……好……好舒服……」

「嗯哼。」她的浪荡让他满意地勾起唇角。「你再这样叫的话,前面的车夫会听到喔。」

「哎……好坏……宗盛大人好坏……啊……」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明白这男人是故意的,他虽然口头告诫,但在这麽说之後,却没停下动作,而是更用力的猛顶那点,让她好舒服又好无奈……她从未在光天化日下做过这档事,况且,他们的马车还是在人群聚集的大街小巷内走著,万一真的被人发现,那好丢人呐。

只是……这样想是很丢脸,然而更深层的羞耻与快感,却让她感到更为强烈的兴奋……已经没办法控制花的倾流……她……她似乎没这麽快兴奋过……

「是吗?那下次在野外来如何?」他咬了咬她如白玉般的耳垂,从她私处泛滥而出的花,他当然感觉得出她有多爱现在的交欢。这样最好……不然等等的宴会会很麻烦……

「啊、啊……快不行啦……宗盛……大人……好厉害……」她难受地紧绷住身子,感觉硬更为激烈地抽顶著她的花,很故意地要让她兴奋到疯狂。

「嗯嗯……嗯啊、啊啊!」她终於忍不住将快意全部倾泻而出,灼热的花烫到了他的头上,宛如钥匙般地,也让他狂猛地猛顶挤下後,喷发而出。

☆、五、妖鬼虫足

「呼……呼……」妩姬维持著刚才交欢的姿势,放松身子,平息著自己的呼息。

泷宗盛则拥著还仍处於高氵朝馀韵中的妩姬,暂时懒懒地不太想移动,而且软玉温香怀抱中,倒也不是件坏事。

──但一道声音却坏了这慵懒旖旎的氛围。

『主子……那儿有个小垃圾,咱可以噬了吗?』沙哑的嗓音,像老头子那般虚弱嘎,然而语音中却含著另一种非人类的双重回音……彷佛同时有好几个人在说话,声调高高低低的频率不一。

泷宗盛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的右前方。

一只小小的,像似小金子的黑色圆形虫子,浑身围裹著淡淡红腥的血气,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缓慢地移上移下,移动得相当不自然。

『虫足……我记得我可没招你出来。』他使用阳师与侍神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类似心灵相通,无须真实地口述而出,在心里想即可,只要是单方面想让对方听见的话,都能传达出去。

他微微偏头,再看向左方,也就是虫足视线的正前方。

一条散发著淡粉色气息的白蛇,正缩在马车车厢的角落那儿。但它那双来意不善的血红色眼眸与吐出的长长蛇杏,却直直正对著他。

『那是谁所养的?』一眼即知是准备用来下诅咒的妖鬼……只是这太过拙劣愚蠢的师法、手法,不太像打滚在廷中的阳师所为。

『名崎尚。』虫足很快地回答。

『那名外表很老实单纯的新人?我似乎还未跟他说上几次话,就准备咒杀我了?』泷宗盛玩味地轻声一笑。

『主子的官阶太低……』虫足的语气中含著一股半嘲讽的意味。

『嗯哼,所以认为我很好下手?』他垂下眼帘,感到饶富兴味。『真单纯。』

『啧,咱讨厌听到你这句话。』

『为何?』

『……这代表你对这垃圾另有打算,可不就不会让咱食了?』

『呵。』他勾起唇角。『你倒是真了解我。』

『不,咱一点也不了解你。跟著你这小鬼也十来年了,明明实力很强,却总是装弱,甚至弱到被人瞧不起也无所谓样。像上次那啥羽田秀之,明明你就可以赢过他,却弄得自己像个笨蛋似的,都不知道被对方的家仆笑了几次……』虫足这会倒是低咕了起来。『一事无成,埋没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

『虫足,我有我的打算。』他只能这麽回。『不过……先处理那条蛇。』

「八方各路禁断,四角各点连结,禁锢之术。」他低声念出咒术,一小个半透明方形结界顿时包围住那条蠢蠢欲动的白蛇,使之暂时无法作怪。

「大人……您在念些什麽?」妩姬疑惑地扬起头,含著高氵朝馀韵的娇媚眼眸,水汪汪地望著他。

「没什麽,只是驱了个小妖。」他淡淡地解释。

「原来如此。」妩姬点点头,旋即难以克制地涌上一股真实的崇拜之情。「大人真的好厉害呀……」她忍不住将身子斯摩著他,撒娇撒娇。

「如果想再来一次,时间可真的会不够了。」他半开玩笑地著阻止了她的动作。

「哎……」她听到宗盛这麽说,也只好悻悻然地乖乖不动。

「休息一会。」

「好的,谢谢大人关心。」她对他的话感到十分窝心,开始觉得他与其他的男人不大一样。

见她乖巧後,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虫足身上。『好了,虫足,帮我施展反咒之术。』

『了解。』虫足低声喃喃用著特殊的嗓音,念著暧晦不明的字词,原本缠绕在周身的血色淡雾,缓缓地飘向了那被结界困住的白蛇方向,再逐渐穿透结界,缠绕在白蛇身上。

那条白蛇痛苦地挣扎扭曲,甚至还不惜弹到结界壁上折腾自己……然而挣扎并未起作用,在剧烈的翻滚腾扭数秒後,蛇身炸裂在结界之中,血黑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方块。

『借侍神之力,回归原处,反咒。』在他念完後,那充斥异样气息的方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可惜……难得有食物上门,那白蛇被喂养的不错呢。』虫足的语气中有著满满的惋惜。

『嗯哼。』他不与置评……对这家伙来说,这些被人收服的妖鬼,比野外胡乱作乱的小妖美味多了。

『对了,宗盛。咱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麽事?』

『咱差不多快死了。』虫足用淡淡地口吻说著,宛若在陈述一件无所重要的事。

作家的话:

☆、六、羽田府晚宴(一)

「哈……啾!」妩姬方下马车,旋即被内外不同的冷暖空气给弄得打了个喷嚏。

「冷吗?」宗盛关心地拥著她,帮她些微拉紧了衣襟。

「谢……谢谢。」她红著脸颊,有些不适应男人的过於温柔,但依偎在这男人的怀中,暖暖的体温莫名地让她有著很舒适的安心与怦怦然的悸动。她是妓院的红牌,向来都是她在讨好男人,哪时见到别的男人特意来温柔地讨好她了?本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这人……真的很过分,有意无意的态度,搞得她几乎快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小心,可别著凉了。」宗盛下意识地说著,但其实他脑中所盘旋的,是刚才虫足所说的话。

虫足在扔下一句他就快死了的话後,就不甩他的招唤了……不管怎样都招不出他来问个明白。唉,说到底也是他的能力还太稚嫩,明明是他的侍神,却总不太听他的话,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或许他连一官半职都得不到。

不过,不管如何,他一定要问清楚虫足刚才最後抛下的话是什麽意思。

踏了几步路,羽田府外的仆人也行步了过来,恭敬地弯腰鞠躬道:「您好,请官人让小的看一下邀请函。」

泷宗盛从怀中拿出了那份羽田秀之差人所送来的邀请函,递给这名仆人。

仆人快速过目了几行,旋即收起邀请函,说:「十分感谢您的驾到,泷大人。请跟著这名侍女,她会为您们带路。」语毕,他的眼神还偷偷打量了妩姬好几眼,眼底尽是满意与期待。

「好,谢谢。」泷宗盛点点头,明白像这种特殊目的的宴会,邀请函都会特别回收以防意外。

他们跟在侍女後头走著,妩姬忍不住靠近泷宗盛,疑惑地小声问著:「刚才那厮怎用……怪异的眼光直盯著我瞧呀?」因为那种眼光很像是以前身处在妓院中,被人待价而沽的眼神,所以她感到特别的怪异。

「没见过你这般美丽的女人吧?」宗盛敷衍地笑了笑,心底却打了个突。

该不会……等等连羽田家的仆人们都会参与吧?

「是吗?」心底虽然明知他只是随意说说,但依然很没用地开心了起来。

侍女领著他们走到了一处幽静偏僻的院邸,泷宗盛望著那高挂於门槛上的匾额,上头龙飞凤舞地标写著三个大字『逍遥院』……可真逍遥。依他看,如果未要掩人目光,羽田秀之八成会刻个『销魂院』来著。

「泷大人,这儿是逍遥院,羽田大人已於内恭迎各位大驾光临,请由此进入。」侍女帮他们打开了两扇门扉,在他们踏入後,又急急地将门紧闭,快步离开逍遥院。

看到侍女如此仓急的态度,泷宗胜不禁心想,连侍女都知道回避这种场所……看来之前有人玩过头,把羽田家的侍女抓进去玩乐了?

「喔喔,宗盛,你来了呀!」羽田秀之看到他,很是高兴地打著招呼,安排他们入座。「哈,还好你不是最後名到的人,不然可就要受罚了!」

他们的座位是很正统的ㄇ字型,主人为顶端,面对大门,两侧的桌几则是给客人坐。

泷宗盛轻笑几声,拿起桌几上所摆放的清酒倒了一小杯。「那我先自罚,敬各位,罚我来晚了。」他礼貌地向在场的人士们举酒陪罪,顺势不著痕迹地观察周遭情况。

在入门後,他已经发现两盏点著薰香的摆饰,依著那香味,他很肯定那绝非单纯的香气;而在这宽广偌大的空间之中,只有莫约四分一的空间摆放著他们目前所座的七组桌几,其他的空间……

「那就只剩下名崎尚大人还未到了……我们就再等一下吧。」羽田秀之迈开主人之风,热情地招待众人先行聊天喝酒、吃点小菜。

喔?原来最後的一名就是名崎尚……那家伙应该是来不了了吧?泷宗盛轻啜了口酒,大致明白为何那家伙会对他下咒杀的诅咒,看来与今天的宴会脱不了关系,八成是想踏过他,巴结羽田秀之。

真无聊……明明是该铲妖除魔的阳师,却把能力用在爬官职上头。

「唉,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我们先来自我介绍如何?」坐在羽田左手边第一位的川边佑太忍不住发声,他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直看著泷宗盛身旁的豔丽女子……她是今天晚宴中最美丽的女人,靓丽地让他恨不得可以马上提枪上阵。

「喔……对,这倒不错。」羽田秀之点点头。事实上,因为那薰香的不断吹薰之下,他也对等人之事感到有些烦燥了起来,刚好川边的提议不错,至少还可以解解闷。至於那个名崎尚,就算等下他来了,他下次也绝不会再邀请他。

「那就由我先开始吧。」羽田秀之扬起笑容,为这场晚宴揭开序幕。

作家的话:

☆、七、羽田府晚宴(二)

「我是羽田秀之,同时也是举办这次晚宴的主人,欢迎您们的赏光。」羽田秀之举起酒杯,向在场的人敬了一杯。「然後……这是我的两名小妾,瑶姬与玉姬。」他拥著他两旁各有特色的女人介绍著。

瑶姬,脸蛋清丽,身材十分火辣,笑容甜美可人,甜甜地将藕臂轻搂在羽田秀之身上,豪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而玉姬,拥有一头亮丽的黑发,与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相对於瑶姬豪不避讳的举动,她显得比较矜持拘束了些。

两女各自有其特色,羽田秀之艳福不浅,坐享齐人之福呐。宗盛微微垂下眼帘,虽明白这种事在廷中绝非稀有,也并非少数,只是看到这番荒废的行径,不免感到一阵轻叹。

「再来是我。」方才提议自我介绍的川边佑太举手自荐。他年约四十好几,虽身材还不至於因年纪与交际应酬而走样,但眼下的浮肿显现出纵欲过度的痕迹。

他接著继续说:「我是川边佑太,这女人春姬是我前几日刚买来的,请大家对她手下留情呀。」

春姬人如其名,头发整齐地盘起,别了个相当致的樱花别坠,身穿著的和服也绣制著樱花花瓣,整个人有股粉嫩少女的青春气质。

「再来有请佐河大人好了。」羽田秀之举杯朝向右手边的大人。

佐河清和礼貌地回酒。「我是佐河清和,谢谢羽田大人这次的盛邀,这是千姬……」

佐河清和?泷宗盛扬扬眉头,印象中,这人的官位可不小,大概只比羽田高了一阶,而且他是一名看起来端正正直的官员,略显纤瘦的身子,与他严肃的神情,更透出他的格……真意外,这种人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

「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教。」千姬柔柔地说著,脸上则挂著媚笑,勾魂的细长眼眸不断地勾向羽田秀之,很明显地目标是他。

或许是被人交代这麽做的?宗盛颇感兴味地想著。

「再来我……我是森兴作,喜欢打猎,各位大人如有兴趣可找我一同游乐!」森兴作迈开爽朗的笑容,年纪只比羽田大上个两、三岁,偏黑的肌肤与他所说的话相当符合,似乎是个喜欢往外跑的热情男人。

「这是我的家妓,清姬……她同时也是我们家里最美的女人喔,呵呵。」他憨憨地傻笑。

与森兴作相对,清姬一脸冷冰冰地,似乎并不想搭理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将眼神定在远方的某一点,不言不语。

依照座位轮替,这次轮到一名矮小的男子发言。而他似乎也惊觉到轮到自己,连忙说:「换我,我……我是土田……兵卫,这、这是我的家……妓,杏姬。请多多……指教。」吞吞吐吐的语气,让人一听即明白他羞怯的个,不过他与他家妓的组合,就像森兴作一样有意思。

森兴作是一热一冷,土田兵卫则是一羞怯一大方。

宗盛看向那名坐在土田兵卫身旁的女人,她拥有一双美丽的杏眼,小巧的樱桃小嘴,就像在诱人撷取般微微嘟著。而她大方地为各个大人斟酒的态度也让人十分印象深刻,应该是名抓住机会即会努力往上爬的女人。

「再来我,我是上和弥卫。这是我的小妾,竹代姬。」上和弥卫很快速地说完,他的人看起来很平凡,没什麽特色,而他的小妾,竹代姬也是如此……不只长相稍嫌普通,连穿著似乎也是随意打扮。

在听完在场其他人的名讳後,宗盛立刻在心中分出了官位大小。

佐河清和第一顺位,再来是羽田秀之、川边佑太、森兴作、土田兵卫、上和弥卫……最後才是他。而各自携带的人则是有著勾魂眼的千姬、双璧佳人瑶姬与玉姬、拥有粉嫩少女气息的春姬、冷冰冰的清姬、大方合宜的杏姬、竹代姬、绝豔动人的妩姬。

「最後是我,我是泷宗盛。」泷宗盛将妩姬拥入怀中,豪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显现出对她的疼爱。「她是妩姬。」

「妩姬是吗?真是个好名字。」羽田秀之对他彰显的态度颇感兴趣,先是轻啜了口酒,然後说:「以她这等美貌,真是欣羡宗盛的好运。」

「今日,不就是来分享?」泷宗盛意味不明地说著,但在场的所有男人都笑了起来,全听了个明白。

「说得好!就不等那名崎尚了……开始宴会!」

作家的话:

这一回写得超超超无聊的………应该要跳过,但写了都写了就PO出来吧′_`

☆、八、羽田府晚宴(三) (18X)

「宗……宗盛大人……这、这是……」妩姬双眸泛著泪,充斥著满满的委曲与不解。她平躺在木板上,双手分别被两名羽田家的家仆架开,而羽田秀之正肆无忌惮地伸入半敞开的衣襟,抚她柔软的嫩。

而其他几名早已迫不及待的男人,则各自挑了自己中意的女人,大肆放荡地玩了起来。

「嗯……嗯哼……啊……」

女人软弱的吟哦声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让妩姬在神上受到了十分的冲击。

泷宗盛从清姬丰满的沟中抬起头,倒是非常纳闷著妩姬的问题。「怎?你没这样玩过?」他以为已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她,应该世故到能马上理解到这个宴会的涵义,所以才并未多说些什麽的。

「不……你……」妩姬轻喘一声,羽田秀之拨开了她一边的衣襟後,把嘴覆了上来吮住她的一只蕾。

这样的场景……她确实……不是没有过……只是她一直以为,被官家买下後,就能脱离了这种日子……没想到,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场所,她还是得做一样的事……

──太可笑了。

她闭上眼,让那颗盈满自嘲的泪珠滑下,再度舍去了自尊,舍去了那丢人的动情……她,是妩姬,征服千百男人的妩姬。

「哎,你对宗盛的关注似乎比我还要多呢?」羽田秀之有些不满地轻弹她的另一只尖,虽然喜欢她的脸蛋、她完美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她这付模样让他蛮不高兴的。

妩姬缓缓睁开眼,凝视著眼前的男人一会。「羽田大人……那是因为您的家仆抓得人家好疼喔……」她委屈的嘟起嘴,装得一脸无辜。她深深地知道,男人就是喜欢她这样无辜的撒娇。

「喔?」美人的娇嗔果然让他的不悦整个烟消云散,连忙心疼地说:「哎哎,你们这两个手脚的,还不快放开她!」

「是、是。」家仆马上松开了手,还给她自由。

「谢谢大人。」她抛了个媚眼,勾得这男人又是一阵心花怒放。

「你这小狐狸,真可爱的紧……这下,我可真羡慕宗盛了……」他抚著她的脸蛋,想强占她的欲望越来越浓烈。

「不会的……现下,奴家属於您呐……」她轻轻退去上半身的和服,让洁白娇嫩的肌肤与感的曲线暴露於男人们的眼下。

她挺直身子,贴在男人赤裸的膛上磨蹭著。「大人,快疼爱奴家可好?」她眨眨眼,泛著泪湿的眼眸,既可爱又无辜。

「当……当然好。」羽田秀之吞咽下一口口水,双掌直接握住两只软,尽情地揉捏著。

「啊……」她轻喘著,任凭男人恣意地玩弄她的娇美身躯……就像在场的其他女人那样,尽力地讨好著身上的男人。

泷宗盛眯起眼,看向那浑身散发著女娇媚魅力的女人,没想到她投入的如此快,而且似乎取悦了羽田秀之……他的确是买对人了。

「唔!」清姬因为他的轻咬而不悦地皱起眉头。

「嗯?不高兴了?」他回神,把注意力放在这名坐在他腰际上的冰冷美女。

「哼。」她撇过头,表达出十足的不满。

「看来森兴作森大人没把你调教的很好麻……」他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正视著他,那双美眸冷冷的,又带了股哀怨不平。

他伸手直接拉掉了她的腰带,瞬间原本整齐穿著在身上的和服,就像是成了匹著的外衣,轻轻一拉即会脱离於身。

「啊……你!」清姬咬著红唇,满面被羞辱的不堪。

「嗯哼,还好还知道要乖乖的不能逃跑……第一次尝试这种场合的女人,一旦逃跑了,下场会很惨的。」他轻笑著,但说出的话却不如他的笑容那般轻松,是让人一听即清楚明白了的威胁。

她抿紧唇瓣,并未言语。

他低下头吮住那隐隐藏在衣内的娇小红端,又是舔又是咬地亲密磨著。

「呃……啊……」她不安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忍不住扭著。

「很敏感呢……看来森大人不常玩你?」他故意将字词用的很俗,想激出这冰冷美女的反应。

「他……他一下子就近来了。」她皱起眉头,很明白在她股间摩著的硬物是什麽,但那不好的回忆,让她深感排斥。

「这样啊?」他挑起眉头。「那这样呢?他有这样过你吗?」他的手往下探,隔著薄薄的衣物抚起她圆润的玉贝。

「有……但是……会痛……嗯?啊、啊!」她轻叫出声,原本冷冰冰的脸颊,不禁泛起了一片红润,连带的下身也被他挑逗的触逐渐湿润了起来。

「那现在呢?会痛吗?」他拨开衣物,直接触著那柔嫩的小贝,勾著里头的敏感小珍珠玩著。

「不……啊……好奇怪……停手……」她扭著身子,想逃离他的手掌,但他的触却又让她酥酥麻麻的,浑身软了下来。

他将她挣扎的身子按向他的膛,然後将一手指顺著泛流出的湿润,轻刺了进去。

「啊!不要……请住手!」她马上挺直背脊,惊慌地叫出声,屁股更是可爱地想要逃离地扭著,但他押著她的腰际,让她只能硬是被他的手指抽侵犯著。

因为身上的女人整个贴在他身上的关系,所以他可以看见目前整个房间的情况。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男人早就和女人们大战了起来,糜的体碰撞声与抽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

妩姬则平躺在木板上,衣衫尚未退进,但也只是摊挂在两只手臂上,两只柔嫩的房因著身上羽田的动作而一晃一晃地摇动著浪,她的大腿则被高高地架起,抵在男人的肩上,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刚好是他们的侧边,能清楚看见羽田的那家伙正大力地进出著她的小,一下子埋入,一下子抽出,带出了的水光。

而妩姬也顺著他的攻击,神情相当柔媚动人,嘴里不断地喊著娇媚的话语……因为距离的关系,他只能隐约听见「再深一点……啊……好舒服」之类的。

「嗯……嗯……」在最初被手指贯穿的不适过了之後,清姬的抗拒也逐渐趋缓,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发出吟哦声。

泷宗盛回过来凝视著眼前的女人,她的反应倒是让他玩味了起来。「怎?一手指就让你这麽舒服了?」

作家的话:

呃、这几日先一口气把这一个段落写完好了……这麽『大场面』的,写起来很没辄

☆、九、羽田府晚宴(四) (18X)

「不……不是的。」清姬不安地扭著身子,同时也发现了其他人早就进入了激烈的阶段……只有她是单纯地衣衫不整的坐在这男人怀中。

顺著她偷瞄的目光,宗盛轻笑著说:「耐不住了是吗?」

「什……」她回头凝视著眼前的男人,他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含著一股轻蔑,甚至……可以说是不屑,这是为什麽呢?是在瞧不起她吗?还是……

「原本以为冷冰冰的你,可以让我愉悦一点,不过还是一样啊。」他将她的身子更贴紧入怀中,手则悄悄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一样?不然你以为在这里能找到什麽不同?」清姬也冷冷地笑了,只是她的笑,多了抹悲哀。「你不也和这里的男人一样?」

「说的也是。」他半眯起眼,将头抵住湿润的洞口,豪不留情地了进去。

「啊!」她毫无防备地浑身一颤,被倏然贯穿的疼痛与厌恶的回忆硬生生地袭向了她,不由自主地因为防备而紧绷住身子,做出跟当时一样的反应。

「很疼?我以为已经够湿了。」他凝视著女人死白的脸色,心中无任何的疼惜之情,倒是分身被花径夹得死紧的,舒服的紧。

她抿紧唇瓣,闭上眼,开始建立起待会会更为痛苦的心理准备。

「你太紧绷了。」看来那个森兴作相当鲁,这女人的反应,活像是被强暴了,却还要乖巧服贴地承受那种痛苦。

他将子停留在她的体内,没做任何动作,一手手指轻抚著她裸露的柔嫩玉贝,另一手则玩弄著她瑰红的红莓。

「我……」太紧绷?她缓缓睁开眼,对他的动作感到不解。

男人不是进来後就一直猛吗?不理会她痛得死去活来,只顾自己愉快就好……他为何会这样不动?而且……她感到下身似乎没有那麽剧痛了……正当这麽想时,他的子忽然上下浅浅地抽动了一下。

「嗯啊!」她的手不禁抓紧了他的臂膀,但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下身突然窜起了一阵浅浅的酥麻,陌生的让她微微颤抖。

他轻舔著她的耳垂,捧著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地慢动作动著,缓慢的进出,使得两人之间的摩擦更为明显、更难以忽略。

「停……啊……」她红著脸,身体虽是被男人这样摆布著,但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却更像是自己主动在套著那东西,羞耻感与厮摩的快感双重刺激著她。

「你含的好紧。」他调笑地说。

「啊……不……不是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只觉得下身好热、好烫,彷佛有热烫的硬杵捣入身体内,一下又一下,引得她无法控制地流出了更多的花。

他搂著她的腰,开始一下又一下地猛力抽了起来,硬挺的直直地抽出,再重重地落下,头紧抵著她的花径颈口技巧地摩著。

「啊啊!啊……恩……哈啊……不……好胀……」她难以克制地胡乱地喊著,超乎想像与过往的剧烈快感不断地侵袭她,她只能凭本能地在入最深处时,紧紧地吮住不想让它离开,但却又期待著它离开後的那种失落,再重重进来的充实。

他看著眼前美丽的女人,被他搞得情欲满面,双眸尽含著动人的媚态,完全不见初时的冰冷自持。白嫩的双腿甚至还紧夹著他的腰不放,摇著屁股迎合起他一下一下的抽。

「很舒服是吗?」他暧昧地笑著,将她的身子放平到木板上,而这期间他的子依然紧紧地埋在她的花里头,不肯退出。

「唔……」身子接触到略为冰冷的板子时,她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但两人移动时下体的摩擦却又让她难受地直挺著屁股渴望他的进攻。

他将她的双腿从腰间拉至肩上,然後俯下身,让她的秘完全正对著他敞开。直直地入深处,两人贴合到几乎无所空隙,他快速猛力地抽,啪哒、啪哒的声响糜地和著其他人,她兴奋高喊的呼叫声,与其他正在被玩弄的女人一样。

「呀!啊、啊哈……啊……好……好舒服……好深……」她的花被得花四溅,大量从体内流出的体,在他的进出之下,逐渐泛流至股间,再留至木板。

「恩……嗯哼……难受……啊……有东西……要出来……别……啊……」她忽然全身抖擞了起来,花径急速的收缩,一股热烫的体顿时浇在他的头上,让他忍不住再了好几下後,也把滚烫的全数洒入了她的花心深处,刺激著在方经历过高氵朝後,她依然敏感地花径。

「啊、啊……」她浑身瘫软了下来,第一次达到高氵朝的经历,让她一时半刻无法平复。

「呼……」他在享受完她花径那美妙的抽搐之後,缓缓将瘫软的分身抽了出来。

「耶……清姬竟然被你到高氵朝了?」一道嗓音从宗盛身後响起。

他回头一看,是森兴作……他不知道在那看多久了,神情有些嘲讽与复杂。

「看来这女人也是挺犯贱的,喜欢陌生的男人干她。」森兴作说不出心中现在的感受,一向在床上犹如死鱼的清姬,竟在别人的侵犯下流露出如此失态的模样……

「不……只要多点前戏,就可以把她搞成这样了,很简单的。」泷宗盛耸耸肩膀,瞄向刚才与森兴作欢爱的千姬,那双原本明媚动人的勾魂眼,现下则是失去了光泽,彷佛被狠狠践踏过那般的狼狈。

看来这森大人不是喜欢强暴女人,就是不懂得如何让女人舒服……

「啧,前戏多麻烦……我看羽田大人也没多做什麽也得妩姬哼哼叫……要不是她现在还被羽田大人给霸占著,我倒真想去玩一下。」他撇撇嘴。「算了,瑶姬和玉姬看起来也不错,川边那家伙可真有体力,一次玩两个。」

森兴作喃喃自语,走向那一边干著趴在地上的玉姬,一手还能抚瑶姬花的川边佑太,打算加入战局。

泷宗盛看向妩姬,她正半伏在羽田秀之的腰上,让他的那玩意深深地入体内,一抽一抽地由下而上著,而她的蹶起的白嫩屁股也没閒著,被一名家仆紧捧在手,而他的那玩意则也埋入她後头的小,前前後後地来回著,与羽田秀之同时分别干著前面与後面的小。她的唇瓣则被另一名家仆深吻著,交缠的口沫於嘴角些微渗出,嗯哼的闷声也全数纳入了那名家仆的口内,而那家仆的手也不安分地直揉捏著她的尖。

看到这麽多男人齐上她的情况,让他紧皱起眉头,有些担心,但在看到她那荡欢愉的表情後,他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她似乎也是游刃有馀……

他略微环顾了下全场,发觉几乎所有男的眼光都会不自觉地飘向正激烈欢爱的妩姬,那眼神……是想参一角的欲望。

10-16

☆、十、回府後

清晨,负责於门府外打扫的家仆,见到自家的马车缓缓驱来,连忙上前打声照应,帮忙引入府内。

泷宗盛先行步下马车,再抱下昏睡中的妩姬。

「泷少爷,您归来啦。」家仆鞠躬哈腰地请安。

泷宗盛在回到自己的宅邸後,总算是松了口气,心底也踏实许多。

「你,把妩姬带到她的阁房,另外准备桶热水,我要净身。」虽然在羽田府内已先梳洗过一次,但他现下要沐浴掉的,是在羽田府所沾染上气味,就算是香味,也会使他想起那令人厌恶的官僚气息。

「是。」

泷宗盛在交代完後,疲惫地走往他的寝室。

一踏入房内,一抹白色娇小的物体冲过来扑往泷宗盛的脚边,他诧异地扬扬眉毛,顿住一瞬间想踢开的右脚,想起前几天开始饲养的小白虎。

「呜呜……」小白虎天真无邪地在他的脚边磨蹭,丝毫不知方才它差点被踢飞。

「肚子饿了吗?」他抱起小白虎,发觉没几天的时间,这小家伙似乎又重了一些……再这样下去,过几个月後就瞒不住了吧?

走到床边,将小白虎放到摆置在一旁的竹篮子中,凝视著它无辜探头的模样,回想起那天第一次遇见到它的事。

他凝神再次透视它灵魂的色彩,依然是灼热的白色却又参杂著红黑的混浊灵魂。

纯白是万物出生时所具备的色彩,随著周遭的环境与接触的事物後,再逐渐被染成其他颜色。

但他第一次看到混杂著其他颜色,却未被异色所淹没的灵魂……白色是纯真,红色是嗜血,黑色是晦暗,在混色之下,理应会成为暗红色的灵魂,却仍保持著白色的最初。

非常特别……如果成了妖鬼,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接著家仆的嗓音跟著传来:「少爷,热水送来了。」

「嗯,送进来。」罢了,现在的他还有虫足那家伙的事要烦恼,小白虎就先摆一旁吧。

翌日过後,他的名字忽然传了开来,只是……仅限於台面下。

阳师们私底下流传著,他的府中有名技术高竿的家妓……

「泷少爷,今日是川边家的邀请。」家仆恭恭敬敬地递上手中装饰美的书信,这几日突然大量涌进高官的信件,他们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已成了麻痹。

──原来所谓的高官,就是那群脑子只想著那档子事的高官。

「嗯哼,恭一郎,妩姬的邀约目前排到几日了。」泷宗盛不耐烦地皱紧眉头。

前几日升了个官阶,就是那名原想暗杀他却失败的名崎尚的位置。只是那家伙似乎没什麽在做事,接下他的位置後,一堆高叠的文件等著他处理,害得他这几日得廷家府两头奔波,几乎没什麽休息的时间。

不过让他最为懊恼的,是虫足打死也不回应他的招唤,他只能知道它还存在,不知道它是无力回应还是濒临死亡。

虽然他还有其他妖鬼可以作为侍神招唤,但虫足对他而言意义不同……毕竟它是他的师傅·百里轩昂亲自赋予的,也是他的第一个侍神。

「嗯……为了妩姬大人的身子著想,赴约一次休息两日,再加上来潮日的推估日期,目前可能要排到两个月後了……」恭一郎有些尴尬,也有点无言地回答。

身为少爷贴身近侍的他,竟然成了管个娘儿们的账本。

要不是这娘们帮少爷升了官等,不然他可不屑做这种事。想想也很可悲,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他帮不上少爷;一名身分卑微,豪不识字的家妓却成了官途顺遂的至宝,这真是情何以堪呀!

「嗯,那就这样帮我回信,只能先预约,时间未定。对了,顺道帮我送这个卷纸给佐河府的佐河清和大人。」泷宗盛将文件递给恭一郎後,继续埋头与公事奋斗。

「是,属下先行告退。」恭一郎接过文件後,拱手告退。

他在行经门口时,顺道吩咐家仆:「晚点我会再过来,在这之前帮我注意少爷的用膳时间。」他家的少爷一工作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时请他用膳还会摆臭脸……唉。

☆、十一、降职与拔擢

一日,泷宗盛由庭回府时,正巧碰到护送妩姬回府的马车。

妩姬弯著柔媚的身子下了马车,抬起头正好迎上了泷宗盛探视的目光。

她微微一哂,有礼但有些虚弱地柔身鞠躬。「妾身参见大人。」许久未见到他了……没想到仅是见面,心中竟仍有所悸动。

「辛苦你了。」泷宗盛皱起眉头,握住她些裸露的手腕。「怎麽了?手臂怎瘀青了?」眯眼细看才惊觉她的手臂上不只是大大小小的瘀青,甚至还有些未痊愈的齿痕在其上。

「没事的。」妩姬偏侧著脸,心底升起股悲哀与自卑。

她不过是个被买回来的下人,现在被当成是物品一样地到处奉送,作为讨好各个大人的礼物……那就算跟他提起被虐待的事,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帮助。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要提,至少还能保存自己仅剩的那一丝可悲的自尊。

泷宗盛鸷的目光紧盯著她不自觉流露而出的悲伤,心底有了几分了然。「抱歉……恭一郎,拿顶级的伤药来,另外找几名家仆服侍妩姬,别待慢了她。」

「是,泷少爷。」恭一郎行礼告退,马上照著泷宗盛的吩咐奔波。

哎……看那伤势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那群高官还真的有几个是有虐癖好的人啊!恭一郎忍不住在心中咕哝著,同情起妩姬的情况。

妩姬低头沉默了会,才缓缓低喃:「谢谢泷少爷。」

「这几日我会帮你推掉原本排定的邀约,你先好好照顾身子。」泷宗盛马上下了决定,比起得罪几名高官,目前正炙手可热的妩姬更为重要。

「好的……」妩姬诧异地抬起头,刚巧与他关心的目光对上,一时间不禁胶著在他那含著担忧的俊眸之中。这人……竟然也会关心她?在觉得不可思议之外,涌上的是被关怀的一丝温暖,流进了她乾枯的心灵。这男人真的很过分,在那样惨忍对待她後,为何还要施予他的怜悯……这样她本无法全心恨著他啊!

「先去歇息吧。」他抬手轻抚著她娇嫩的脸颊。如此娇小的面容,竟拥有帮助他飞黄腾达的力量……很珍贵,也很讽刺。

「谢谢泷少爷。」妩姬在家仆的半搀扶下离去。

泷宗盛凝视著她离去的背影许久,久到恭一郎办完交代事项回来後,他依然呆站在原地。

「泷少爷?」恭一郎纳闷地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但没啥特别的。

「恭一郎,昨日邀请妩姬的是哪位大人?」

「喔,我翻一下。」他马上拿出放在怀中的册子。「是秋贵府的秋贵景胜大人,官位比大人高两阶,为人不差,在中有著些许声望……靠,这种人竟然有虐待癖?那这些佳评不就是伪装的!」

「哼。」泷宗盛嘴角勾起一抹深意。「毁了他。」

隔日後谣言传了开来。

妩姬近日因伤而无法接受邀约之事,在私底下流传著。

而台面上所流传的,则是秋贵景胜平日刻意表现作为与对待家府内家仆的态度大相异迳,甚至有虐待的行径,这使得他的声望形象顿时下跌,连官位也被牵连,连降了两阶。

两个月後,泷宗盛事必躬亲的做事态度,与其成效斐然的杰出功绩,备受廷中赞扬。因而连升了两官阶,正好补上秋贵景胜原先的官职。

然而也因为这件事,让直觉敏锐的高层人员嗅到不对劲的气氛。

原本只是一名默默不经传的小人物,竟在一年之内受到如此特殊的拔擢……这其中必有所古怪……

☆、十二、妩姬与虫足

恭一郎一身汗流浃背地冲入书房中,难得失礼地大声嚷嚷著:「泷、泷少爷!这次……这次是式部卿·春山大人的邀约!」

「春山大人!?」泷宗盛的母亲·吉川千代一听马上惊呼出声。「天啊……这是真的吗?那个春山大人也寄了邀请函?」单纯不涉事世的她,长久以来一直以为那些高官贵人的邀请函都是因为她这优秀的儿子,从来未去深入思考过这突然转变的原因。

泷宗盛则若有所思地脸色一沉。「母亲大人……抱歉,我和恭一郎要商讨一些公事。」

「喔、喔,好,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可别为了公事忙坏身子。」吉川千代千叮万嘱了一番後,转身离开书房。

待房内仅剩下泷宗盛与恭一郎,泷宗盛才脸色不太好看地说:「你觉得我要答应吗?」

恭一郎犹豫了一下,语带保留地回:「时有耳闻……春山大人家的奴仆过得不是很好……如果妩姬前去赴约,是还蛮让人忧心的。」与妩姬合作已有一阵子,虽然无法敞开心地接纳她,但也算是熟识……更何况泷少爷也很需要她。

「呵,你讲话还是一样客气。」泷宗盛手肘至於桌面,双手交叠抵著下巴。「简单地说,那老家伙有虐待癖。走著进去服侍他的奴仆,被抬著出来的倒是不少……而这种人竟然位居四等官职啊……」

「少爷!你……」恭一郎紧张地左顾右盼,一脸深怕有人听闻的样貌。「你别忘了他也是阳师,万一被监视系的侍神听到……」

「别担心,燕遮说没问题。」泷宗盛微微勾起笑容,凝视著那只伫立在窗边的妖鸟·燕遮。

燕遮与燕现是一对妖鸟,虽然它们并没有攻击、守护或诅咒的能力,但侦测能力一绝,至今未见比它们更优秀的侦测系侍神。让这两只妖鸟白夜轮流守护著他的周身,就不用烦恼隔墙有耳这种事。

「喔。」恭一郎搔搔头。他只知道自家少爷的几个侍神,但所具备的能力都奇奇怪怪,可以说是平日或许毫无作用,然而到了关键时刻反需要这些能力的感觉。「那……要婉拒邀约吗?」

泷宗盛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不。」

虽只有一字,却让恭一郎明显感受到他的沉重与觉悟。

「为何?少爷,妩姬她……」

「我要揪出後头那名幕後黑手。」

「幕後黑手?」恭一郎愣愣不解。

「你认为平日高高在上的春日大人为何会知道妩姬的事?」

恭一郎不以为然地回:「妩姬在私底下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耶!就算春日大人会知道也是意料之事。」

泷宗盛轻轻一笑,眼底却含著一股冷意。「是吗?你应该知道春日大人从不在官邸举办荒聚会吧?他很明显地有著洁癖,也不玩杂交……但这种人却对妩姬有兴趣?」

「咦?」恭一郎顿时语塞。

「有人特地妩姬向春日大人拱出来,十成是将想拔除掉妩姬。」泷宗盛悠悠笑道:「看来我树大招风,引人注目了。如果这次不答应邀约,以後也不能答应其他人的邀约,不然会被视为不敬春日大人……」

「所以……只有答应了,是吗?」恭一郎懂了,也懂了少爷那被逼入死角的无奈。

「虽然对不起妩姬。」泷宗盛端茶轻啜,脑海中浮现那名娇媚可人的女子。

心,轻轻地梗住了些许……的愧疚。

几日过後,夜晚。

「妩姬尚未回归呐……」恭一郎一边帮泷宗盛磨墨,一边心不在焉地直往窗外瞄。

「恭一郎,你小心磨墨磨到那小家伙身上了。」泷宗盛皱眉警告著他,那只小白虎正在桌上打顿。

「喔、喔。」恭一郎连忙回神,抽回差点真的要在小白虎身上磨起来的墨。「唉……少爷,您都不担心吗?以往妩姬最晚顶多午後回归,但现下已过傍晚时分,却仍未见消息……」

「担心又能如何?」泷宗盛冷眼瞪向他。「与其烦恼这种事,不如用心做好公事,这样你也才对得起她所换来的官位。」

恭一郎微扯著嘴角,心中则想著:这话才是少爷您一直对著自己说的吧?

两人静默一阵子,急促脚步声忽地从远处响起。「少、少爷!不好啦!妩姬……妩姬她……」

恭一郎脸色一凛,回过头正要对泷宗盛说些什麽时,却错愕地发现原本端坐在椅子上书写公文的人,竟不知何时已冲到了门口,哗啦地拉开门走出去。

「哎……少、少爷,等等我呀!」

「真的没办法了?」泷宗盛脸色难看地揪住老人的衣襟。

他们正位於一处房内,妩姬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微弱的呼息显示了她目前极为虚弱、危险。

「少爷……虽为医者,仍有力有不逮之憾呀。」老人抹去额际泛出的冷汗。「她的情况已回天乏术,老夫也无力挽回。」

泷宗盛抿紧著唇,瞪了老人许久後,才不情不愿地说:「罢了……退下。」

「谢谢少爷。」老人弯身一揖,彷佛身後有索命使者追讨般,快步地飞奔离去。

「恭一郎,你也退下。」

「少爷……」恭一郎叹了口气。「是。」就算想要安慰些什麽,也找无只字半语。

恭一郎离去後,房内只剩下泷宗盛与气若游丝的妩姬。

「虫足,我召唤你多次却避而不见,但这次为何主动前来?」泷宗盛冷淡地睥著待在妩姬枕边的小虫子灵体。

「原因很简单。」虫足以他那特殊的重叠嗓音说的,字句中还罕见地含著笑意。「时机已到。」

「时机?」泷宗盛拧起眉头。「是说你的寿命?」

「亦是。」虫足轻飘飘地飞扬在空中。

「是吗……」泷宗盛瞪著虫足,忽地轻笑而出:「呵,今晚是什麽日子?一下子我就要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东西……是报应吗?妄想利用他人得到官位的报应吗?」

「今晚的确很特别。」虫足望著泷宗盛。「今晚主子会失去三样东西,但能获得一样主子所想要的宝物。」

泷宗盛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含著浓浓的自嘲。当笑声停歇後,勃发的怒气接著奔腾而来,怒斥:「什麽意思?你在开我玩笑吗?我还会再失去一样东西?」

「咱的能力是最不稳定的先知,然而咱现已无半点先知能力……主子需要的,是妩姬。」

泷宗盛沉默著。

当初师傅·百里轩昂将虫足交由他时,确实曾说过虫足有一日终会失去能力。「但,就算没了能力,我也希望你留在我身边。」

「咱?不了。」虫足吃吃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著他。「该长大了,主子。别老是依赖著咱,咱转生後可不想成了个成天皱眉的婴孩。」

「转生?」泷宗盛十分诧异。所以虫足的时机已到,意思是指可以投胎转世的时机!?

「咱在身前所犯下的过错,已逐一偿还完毕,最後……只剩下这个工作啦。」

「你快去投胎就是,我已不是个孩子,甭你心。」泷宗盛皱起眉头,心底虽感到不舍,但也高兴著。

「哎……这是咱最後能帮主子做的事了。要快些……这女孩的灵魂快离开身体了。」

「你要做什麽?」

「灵魂转降术。」

☆、十三、虎姬诞生

「灵魂转降术?」泷宗盛略一沉吟。「我有从师傅那听说过。确实灵魂转降术能让妩姬以不同的灵魂重新复活……但灵魂转降术是被列为禁术之一,而这术你却会使?」

「只要主子愿意,咱就会使。」虫足发出科科地低咧笑声。「不难……只是需要不少道具。」

「哼,什麽道具你倒是说说看。」

「一名将死之人,也就是妩姬。再来是咱的力量,最後呢,则是一个纯净的灵魂与主子的一滴血。」

「力量?你不是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等待转生?而纯净灵魂……你认为我会有这种东西吗?」泷宗盛皱起眉头,原本燃起的希望彷佛被浇了一桶冷水。

「呵呵,只要奉献出咱,不用担心咱已经没什麽力量了。至於纯净的灵魂……呵呵,主子早有了不是吗?」

「什麽……等等,你是说那只小白虎吗?」他突然想到那抹漾著白色光芒的色彩。

「是的,它将成为妩姬的替身灵魂,代替她活在这个世上。只是,这抹魂魄也将会遁入人的生死循环之中。人的生死循环……第一回叫做生命,第二回叫做转世,第三回叫做轮回,如此轮回不停。现在要看主子的决定,主子确定要把这小白虎的灵魂,转成人吗?」

泷宗盛沉默了一会,反问:「为何你要做到如此?如果妩姬死了,我再找别的女人代替她即可,不是吗?」

「呵,主子在说笑。」虫足一副听到笑话似地呵呵笑著。「主子应该比我还清楚,从妓院赎身回来的女子被任意送到官府家糟蹋的事早就传了开来……不然主子您到妓院怎会处处碰壁呢?」

泷宗盛又是一阵沉默。

确实自己有想过再找名女子作为妩姬的备用,但就如虫足所言,妓院女子虽已入红尘,依然会希望被赎出时是能入个好人家,而不是入府作为几乎毫无尊严的家妓。也因此,他对待妩姬一事,使得找人变得相对的困难,就算勉强找了个女人,如果床上功夫或身段不够好,也只会败坏大事。

只要牺牲那名小白虎……

他想起那团软绵绵的小东西。经过这几个月的饲养,无意中培养出对它的疼爱之情。然而随著时间过去,它越显越强壮的身子,同时不断地提醒著他……小白虎依旧是虎。

「我明白了,我去带那只白虎过来。」

子时,如浓雾般的黑夜垄罩於夜空,不见半丝月光星芒,一片的晦暗降临大地,彷佛将要发生什麽事般地凝重暗沉。

昏暗的房内缓缓燃起一圈接著一圈的晕黄烛光,一名女子惨白著脸色,紧闭著眼,静静地躺在法阵的正中央,六蜡烛围绕在她身旁,摇曳的火光交错照耀出她身旁男子的影。

泷宗盛将昏迷的白虎放置在妩姬身旁。「这样就可以了?」

「对,剩下的就看咱了。」虫足摇摇晃晃地飞到法阵的上空中央。

「你还行吧?」泷宗盛没见过虫足这般虚弱的模样,不禁忧心了起来。

「没问题的,这是咱的最後一件任务……也是最後一件唯一能为你做的事。」虫足边说边笑著,言语之中隐隐含著一抹即将离去的不舍。

你?泷宗盛有些讶异,因为虫足从来未曾用平等的称呼来称呼他。

「魂归去,远离现世,归回轮回;来者魂,远离本体,归於新主。」虫足开始念著咒术。「魂归去名为妩姬,请问来者魂之名?」

泷宗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白虎,明白虫足在呼唤它的灵魂……而帮它命名是他的工作。「来者魂之名……虎姬。」虽然他听过灵魂转降术,但也仅止於人对人,从未听说过人与动物……虫足真的能成功吗?

「给我一滴你的血,这是将动物魂转为人魂的介接桥梁。」虫足说著。

原来如此。泷宗盛点点头,用匕首对著食指割出一小道伤口,将血滴落在虫足身上。

顿时红蓝光交错乍现,从虫足身上发出一小个又一小个红光点,如同鲜血般地红豔耀眼;而蓝色的光则是从妩姬身上发散而出,大量地蓝色光点由她的体内冲出,再逐渐凝聚组成一抹幽幽的影子。

「妩姬……」泷宗盛凝视著那道影子,妩姬模糊的模样飘扬在他的眼前,她冷静淡然地回视著他,然後轻轻弯身一揖,闭上眼,缓缓消逝……

忽地白光冲起,从小白虎身上奔腾而出的,是象徵纯白生命力的光芒,璀璨地夺人眼目。

「虎姬,入魂归去者之身。」虫足身上的红光一部份缠绕著白洁的光芒,另一部分则在妩姬口结成了一道红色烙印,而红光则是藉由此吸引著白光,逼迫白光进入妩姬的体之中。

红、蓝、白光逐渐透入妩姬的体内。

当房内沉静为昏黄的烛光後,同时也代表著仪式的完成。

「这样……我的任务就结束了。」虫足的身形逐渐飘茫,宛如被打散的魂魄,显得有些支离破碎。

泷宗盛眉头一皱,发觉虫足的情况不对劲。「虫足,你真的是要去投胎吗?」

虫足溢出一声轻笑。「宗盛,原谅我……」在丢下这句话後,他的身形也完全消逝在泷宗盛的眼前。

「虫足?」泷宗盛伸出手,但虫足早已不知去向。「这是怎麽回事?」

「结果,他还是选择这样做呀……」一道飘渺的嗓音由泷宗盛身後幽幽响起,熟悉地令他内心一惊。

「师傅!」泷宗盛错愕地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这名男子,有著冉冉白须却异常年轻俊逸的面孔,是他的师父·百里轩昂!「师傅,您怎会来这?」

「呵,最初收虫足那家伙为侍神的,就是老夫……只是前来送他一程罢了。」百里轩昂抚著白须,轻轻笑著。

「虫足他……真的去投胎了?」泷宗盛忍不住问出口。

「是也,非也。」百里轩昂凝视著脸色恢复红润的妩姬……不,现在应该被称为虎姬。「他是去投胎,只不过施展这种禁术的结果,是遁入的是虫子的轮回之中,必须经过六百四十次轮回,才能再转世为人。」

「六百四十次轮回……那他的前世……是人?」

「虫足有个故事呐……」百里轩昂轻轻吐出一口气。「以前有个官,荒无道,对妻子瞒著言说外出公差,底子则是到处饮酒作乐,连儿子出生那日,也不顾妻子生子之苦,依然故我地四处玩乐,假装忙碌两头烧。除此之外,知法犯法,嫁祸无辜,牵连百姓,如此反覆做恶……有天,报应来了,他因镇日饮酒而身子败坏,原以为就这样病逝死去也无所谓,没想到他一直不放在心上的儿子却哭著跑来看他。」

「那与他相似的面孔,却洋溢著天真的气质,与他每日见著铜镜自己的模样不同……是那麽的纯净,让他想起以往的他,也是如此,只是不知从何开始逐渐改变。他,曾经为自己的儿子做过些什麽?这个官在心中浮现疑问。」

「但他知晓自己的时日不多,因为他逐渐能看见以往被他所陷害的亡灵,正用那透明的手拉扯著他的灵魂,想将他脱离体。然而他满心满脑所想的,不是要怎样驱赶这些亡灵,而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哭著对他说:以後会努力成为跟父亲一样的官,会努力照顾母亲与妹妹。」

「儿子眼中单纯的信赖让他的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对死这件事,他突然变得惊慌。他想活下去,他想看著儿子长大,他想弥补过去与家人之间的感情……」

「但已经太迟了。」泷宗盛脸色沉地打断百里轩昂的话。所以……所以因为这样,刚才虫足才会在最後用著一名父亲的口吻对著他说话?

「是呀……已经太迟了。不过这几年来,他已尽心尽力偿还自己的罪过,相信你也明白。」百里轩昂清澈的眼眸,彷佛能看透人心。

「不明白……他大可一走了之啊。」泷宗盛依然一脸郁。

「成为妖鬼的他,具备先知的能力,也早就知道今日的结果。」百里轩昂回忆著他与虫足的对话。「虎姬除了继续作为妩姬外,还具有特别的能力……这才是虫足想要留给你的。」

「……」泷宗盛沉默著。

「你所注入的血,不只是用来联系白虎转为人类的关键,还有另一个作用……」

作家的话:

唔,因为虎姬进入重点剧情,所以就先把虎姬写出来了

☆、十四、初生之虎

「还有另一个作用?是什麽作用?」泷宗盛含著复杂情绪的双眸,凝视著尚处於昏迷中的虎姬。

以前他对於利用妖鬼一事,觉得理所当然。

而小白虎那无辜纯洁的生命,却让他利用来转降成转降在妩姬身上,只为了延续他官途的顺遂……当初原持著好意地收留,在此时此刻变了调。这样做的他,与自己的父亲又有何差别?每一个身边的人事物,能利用的就拿来利用……

「以後你就会知道了……」百里轩昂露出一抹让他难解的笑容,从容地使用术法消失在他眼前。

「师傅!」泷宗盛一愣,没想到师傅就这样说消失就消失,甚至连寒喧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给他。

「唉……」他闭上眼,想起小时候呆在百里轩昂身旁修练的回忆。

百里轩昂人很好,但有很讨厌的缺点,就是想说的话总是拐弯抹角、坏心地只给提示不直说;而不想说的话就是打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被烦怕了就直接逃之夭夭。

既然师傅不肯亲口告诉他,那或许是不适合直接说出来,而是要自己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呜……」一声浅浅地低吟轻轻响起,将泷宗盛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他望向平躺在法阵中央的虎姬,她娇憨地眨著眼,长长的睫毛扇阿扇地,显得娇弱而无辜,脸蛋以无之前的惨白,而是红扑扑的粉嫩,诱人上前亲吻。

她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转了个身,成了横趴在地上的姿势。

泷宗盛看著她自然摆出的诱人姿势,眼神不自觉地深暗下来。那两团白嫩嫩的房几乎裸露在和服外,顶端的红莓若隐若现,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与前,营造出一股娇弱而引人摧残的氛围。

「呜啊?」她一边疑惑地歪著头,凝视著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掌,不解地用另一只手拍了那只手掌一下,却吃疼地轻皱一下眉头,然後满面疑惑地来回看著自己的两只手掌。

这情况,似乎比原本预想的还糟……她那莫名的动作顿时浇了桶水在他燃起的欲念上头。

他当初怎会答应要让一个动物灵魂转降至人类身上?一个完全不懂人类礼仪的动物,要如何做到以往妩姬那明媚动人的姿态与不需言语即能递送的暧昧眼波?现在她这副模样别说是替代妩姬的位置,连外头随便找的一个女人都比她优秀许多。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审视著,不自觉地流露出沉且心情复杂的神情。

她原本迷茫的黯淡瞳孔,在映入他的身影後,宛如璀璨星光般地陡然乍亮,晶亮而美丽动人。

「呜呜!」她手肘撑身,挺直腰杆将头凑近他的脸,伸出红嫩的小舌轻舔著他的脸颊……一如以往身为小白虎时的亲腻撒娇动作。

泷宗盛一怔,原先沉的脸色消失无踪。

他静默地任由她舔著,任由那娇软的身子依偎地凑到他怀中撒娇,人体的温度因著彼此的摩擦而炽热起来。

忽而他偏过头,攫住那红豔的唇瓣。

作家的话:

喵 大人坏坏 小白虎要被吃了

☆、十五、第一次调教(18X)

房内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哭泣声,与物体规律撞击的些微声响。

「呜……呜……呜啊……」娇豔如花的美丽面孔挂满了泪珠,嘴里咿咿啊啊地哭叫著,娇小的手掌挣扎地抵在男人的膛上,但这只是徒劳无功地反抗,身上的男人依然用身下的巨龙直捣著她柔嫩的小。

他挺起腰杆换了个姿势,将她的左大腿架在肩上,右手揉捏著她柔软的房,眼眸则深黯地凝视著她沉陷情欲却不知所措的模样。

「呜、呜嗯……啊……咿呀……」因为这个姿势让男人的身体离她有段距离,所以她只好哭著拉扯他揉捏房的手,略略扭著屁股想逃离他不断的入侵。

──这些举动都不是妩姬会有的反应。

泷宗盛一想到这里,放缓了腰间猛烈冲刺的速度,改为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深入抽出,让两人之间的摩擦延长到折腾人的速度。

「虎姬……」他松开揉弄她房的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她的惊慌与惊恐在在提醒著他,她的心智如同个孩儿般,本禁不起这种成年男女的爱欢乐……然而她的身体完全可以承受,甚至是那种过於残忍的爱,她也游刃有馀。

所以……是神上的问题?她害怕著这种被侵犯的感觉?他想起以前小白虎最爱做的撒娇动作。

或许是被侵犯的异样感纾缓下来,她原本哭得唏哩哗啦的小脸也逐渐趋缓安静下来,两颗黑溜溜的眼眸委屈地凝视著他看。

「别怕。」他放下她的大腿,俯下身贴於她身上,攫吻住她红嫩的唇瓣深深地亲吻著,而下身则依然维持著摩人的速度,挑拨著她的敏感地带。

「嗯……呜……恩呀……呜啾……」两人的唇舌激烈地反覆交缠著,吻得她满面通红,连泪都忘了流,只是认真地回应著他的吸吮舔吮。

感到她安静下来的情绪,他逐渐加快腰间的动作,深入浅出著她柔嫩的小,而唇瓣仍亲吻著她的,不断搅弄著她的舌尖。

「啊、恩哼……呜、呜呀……」她的手环抱著他,大腿也不自觉地紧夹住他的腰间,原本抗拒的反应全然反了过来。

「舌头果然是最敏感的地方。」他微微抬起头,两人的口沫相连成一线,糜地牵挂在两唇中间,可知刚才的亲吻有多剧烈。他凝视著她哈著气、努力喘息的模样,就算他离开了她的唇瓣,她的双眸依旧迷醉地紧盯著他的唇,下身则仍紧贴著他,迎合著他的抽。

「看来仍需调教一阵子。」她本能的动作让他很舒服,不过必须让她习惯这种爱……

「呜、呜……啊呀……啊啊!」她忽而低声叫喊著,花径一阵颤抖抽搐,热烫的体随之浇著在他的龙头上。

「忍耐力太低了。」他忍不住皱眉,虽然龙被她高氵朝的花径吸吮得很舒服,但妩姬的身子被玩弄到很敏感,而她还不懂怎样忍耐的话,应付那些大人会相当辛苦……

「呜……嗯……」她软软地摊在床上,对於身下依旧未停的抽也只是被动地任由他动作。

他坐起来,将她的身子拉起,趴伏在他身上,改为由下而上地著她的小。

「啊、恩呀……咿、咿呀!」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虚软无力地搂著他的腰身,柔软的房随著他的动摩擦著他坚硬的膛。

他侧过头,吻著她柔软芳甜的唇瓣,大手则捧著她白嫩的屁股揉抚著……

夜夜漫长,错误的灵魂转降在人类身上。

爱恨情仇与她无关,她却深陷其中;奉献牺牲始料未及,她却心甘情愿。

是妖鬼?是人类?

虎姬与他的羁绊由此开始。

作家的话:

下回开始换视角写了~~

☆、十六、学习

清澈流水滑过竹子中心,重心牵引竹端落於壶上,发出沉稳悦耳的「叩咚」声;清爽凉风吹徐入茶室,勾起室内女子们的一绺发丝,吹散那飘摇在空气中的清淡茶香。

「虎姬,不是这样搅拌茶粉。」穿著素面和服的妇人,面色严厉地用手打了一下眼前女子的手。「茶筅要往内搅拌,不是胡乱地左右横刷。」

「呜!」虎姬吃疼地收回手,满面无辜地看著妇人。

「真是……怎麽敎了好几次还是学不会?连这种基本的泡茶步骤都不会,这样是要怎麽侍奉高官?」妇人依然没给她好脸色,甚至不耐烦地继续抱怨:「就算是大病一场後失去记忆,也不至於笨到这个地步吧?」

虎姬默默地低下头,微微裸露而出的白皙颈部化成一道优美的忧郁曲线,让刚踏入茶室的泷宗盛不禁眼神多驻留了几回,才看向那名一脸气闷的妇人。

「智子,发生什麽事了?」

「泷大人。」智子一见到泷宗盛,马上变了张脸,笑吟吟地站起身子,往他的身上贴去,泷宗盛则不著痕迹地错开她依偎过来的娇躯,直走向虎姬。

虎姬一见到宗盛,黯然的眼眸瞬间迸出晶灿的光芒。「宗、宗盛大人……」她羞怯压抑地轻声喊著他的名字。虽然高兴地想扑上去,但却瑟缩地想到上次智子後来的怒骂,只能忍著不动半豪,乖乖地跪坐在原地。

然而宗盛看到她并未像往常那样地黏过来,反而皱起眉头,说:「过来。」

她扬起头,眼巴巴地瞧著他温暖的怀抱,最後禁不起诱惑地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身,整个人开心地深埋在他的怀中汲取他温暖的气息,只差没像犬一样,狂摇身後的尾巴。

「乖孩子。」他揉抚著她的头颅,搂紧不及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茶道学得如何?」

「好、好难。」她委屈地摇摇头。「不懂。」

「嗯。」泷宗盛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在几个月的严厉教导之下,虎姬逐渐懂得一些字汇,但言词的对应仍不及一般的孩童,只能回答简单的几个字,例如喜欢、讨厌、好、不好……等这类简单的情绪回答。唯一能让他满意赞赏的表现,仅有在床上翻云覆雨之时,或许是身子的本能,她的床上技巧几乎是一点即通,而且与妩姬不同的是她那种独特的羞怯反应,既热情却又欲拒还迎的,吊足了男人的胃口。

但此时到底是否为复出的时候?他一直无法下决定。

在失去妩姬後,他的权责一直被挑战,不过在他运用过去的人脉与执行公务中交下的人情,终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有抓出了当初设计他推出妩姬的人……那是一名叫做山朝启扬的阳师,或许是巧合,也许偶然,他是羽田秀之亲近的派别。

羽田秀之……对於这名让他补到小白虎的人,他其实有所警戒防卫。

在妩姬第一次参加晚宴後,旋即又发出了邀请函,独邀妩姬,而在往後也多次寄来邀约,不过因为也有其他大人的邀请,所以能应许的次数少之又少。

後来几次在上朝时有遇到羽田秀之,那偶然觑见沉的眼神,让他心中顿时敲响了警戒鼓,推测应是他官位忽然窜升至能与羽田秀之平起平坐,且拥有妩姬……这名男子对妩姬的体相当迷恋,就算邀约不到,府中也时常收到他送来的礼物,指名给予妩姬。

然而一阵子过後,府中即无收到他送来的礼物,就在那之後没多久,春山大人就寄送邀约而来。

不过这是他在抓出山朝启扬後推敲出来的推论,也或许这整件事与羽田秀之一点关系也没有。

智子眯起眼,忌妒地瞪著那名霸占大人怀抱的女子,她甚至直接称呼大人的名晦!这种不知耻的行径与没教养的礼数,让她难以忍受……这种人竟然受到大人的青睐!

「泷大人,我想虎姬应该要花更多时间练习,怎麽敎都敎不太会……唉。」她故意说自己已经花了很多苦心在她身上,但却一点也没有成效出来。

「是吗?那就算了。你认为她学不起来是吗?」

「是,我认为她再怎麽学都学不会……」智子听到泷宗盛的回答,雀跃地以为他终於明白虎姬有多笨,开始瞧不起她之类的。

「明白。」他勾起客气的笑容,礼貌地说:「谢谢你这阵子的敎授,我会依照当初所谈定的金额再除以实际上课的日数给你。」

「……哎?」智子愣怔地看著他,突然不了解他所说的话……难道他的意思是……

「恭一郎,後面交给你了。」他呼唤著待在茶室外的恭一郎。

「是。」恭一郎马上大声回覆,年轻的脸上挂著爽朗愉快的笑容。

事实上,他老早就看这名叫智子的女人不爽很久了!口中嚷著什麽高贵教养,但自己却心狭隘,成日欺负虎姬!

「等、等等,大人!」智子焦急地连忙唤住他。「我、我认为虎姬只要在我的努力栽培下,迟早有一天也能成为一名有著高贵教养的女子……所、所以……」

「不需要。」泷宗盛低下头,轻轻啄吻了怀中人儿粉嫩的唇瓣。「我只是想知道她适不适合学罢了。」

「……」智子听到他真正的目的,也只能黯淡地无语以对。

「我、我……」虎姬则是不明白他所说的话,以为他不让她继续待在这里是因为他生气了,忍不住害怕地红了眼眶。「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既无奈又好笑地搂著她往外走。「还有什麽想玩看看的吗?」

虎姬歪著头,瞧宗盛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才安心下来,羞怯地回答说:「陀螺。」

「啊?」恭一郎听到她所说的东西後,旋即诧异地看向她。

不会吧?那东西他只在她眼前玩过一次,也仅说过一、两次那叫陀螺,没想到她竟然记得牢牢的!

「陀螺?」泷宗盛瞄了恭一郎那心虚的神色,心中也有所底。「好,我们去街上买个你喜欢的回来。」

「好。」虎姬将手放在口,感觉有股满满的情绪彷佛要胀了出来……她不明白那是什麽,但不讨厌,暖暖的很舒服。

她好喜欢和宗盛大人一同走在一起,因为会常常充满著这种舒服的感觉。

作家的话:

差点忘了提起羽田秀之这个人……囧

因为太难切到只用女主角视角去写,所以还是维持原样

17-23

☆、十七、逛市集

虎姬拉著泷宗盛的衣袖,好奇地东张西望,看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市集,人声鼎沸的气势让她有些怯懦,但在偶然一瞥下,发觉各个摊贩里摆放著好多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顿时吸引著她的目光,连脚步都舍不得移开。

摊贩老板见到虎姬一身华服,身旁又跟著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想必身分不凡!他的心中马上响起生意进门的零钱吭铿声,连忙凑过去发挥他的嘴上功夫,招揽客人的注意。「哎呀,好美的姑娘!只可惜一头乌丝未著以装饰……来来,这发簪很适合您,盘上您滑顺柔细的发丝後,定会更增添姑娘您的靓丽!」

她咬著唇,慌张而不知所措地看向泷宗盛,不知该如何应对。

「嗯,买了。」泷宗盛豪不犹豫地丢钱给老板,买了他们踏入热闹市集後的第一样战利品。

虎姬看著泷宗盛的动作,与老板跟著欣喜的表情。

疑惑的她,模仿了泷宗盛的动作,手轻轻一挥,抛了个什麽都不存在的空气给老板。

「啊?」老板见到她的动作,不明白地张大了嘴。

倒是泷宗盛马上了解她的动作,将一贯钱串放到她的掌心。「选个你喜欢的东西,再把这给他。」

她低下头,凝视手中有著沉甸重量与冰凉触感的物品。「我喜欢这个。」她举起手中的钱币,漾开嘴角,甜笑地说著。

这是他给她的,所以喜欢。

「……」老板眼巴巴地紧盯著那贯钱,脑子盘算很快地拿起摊上的另一样物品。「这!这个编织腰饰,搭配姑娘您的衣服色彩恰到好……」

「不必了。」泷宗盛摇摇头。给虎姬钱币,只是让她学习要如何用这种东西去购买她喜欢的物品,但既然这摊位没有比钱币还要吸引她的物品,那就换个摊贩试试。

老板的话被这句话给硬生生打断,嘴巴还张著,金主却已远去。

在晃过几个摊贩後,泷宗盛注意到虎姬虽然每个都兴致勃勃地想、想看,但要她拿那串钱币付帐时,她却坚决地摇头拒绝……这让他不甚明白,那串毫无趣味的钱币,为何她会如此地喜爱?

他思考了一会,眼角馀光瞄到一角卖著童玩的摊贩,旋即拉起虎姬的手,走向那个摊贩。

就算很喜欢那串钱币,她还是会想买她说想玩的陀螺吧?

「陀螺!」虎姬一见到那安静置放在桌上的陀螺,马上开心地凑近观察。「好漂亮。」

「嗯?姑娘,你喜欢这玩意?」贩卖童玩的摊贩老板相当诧异,因为像这种男孩子气的玩意,通常不受女孩喜欢,更别说是成年的姑娘,应早过了玩童玩的年纪。

「喜欢。」她点点头,拿起其中一枚陀罗,青、白、朱、黑的色彩,缤纷地令她看了爱不释手。

「嗯,拿钱付了吧。」泷宗盛拉拉她手中的串钱,示意她交给老板。

「咦?」虎姬瞪大眼,旋即握紧钱币说:「不要。」

他皱紧眉头,不解地问:「为什麽?你不是喜欢这陀螺吗?」

她愣了愣,低下头来回看著左手的钱币与右手的陀螺,然後举起左手说:「比较喜欢……大人送的。」

「……」他总算明白她的心思,原来她并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交易时所使用的货币,单纯地认为这一贯钱是他送她的一样东西。

既好笑又无奈地勾起唇角,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与得意缓缓倾盪於心……他送的礼物,是她比较重视的那方。

「老板,这陀螺多少钱?」他问向那名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们互动的老板。

「啊?喔、喔……五十文钱。」老板倏然回神,匆忙地回答他的问题。

「嗯。」泷宗盛递给老板五十文钱後,再次牵起虎姬的手,离开摊贩。

「那两人的对话可真特别。」老板将钱收入箱子内,将刚才的事视为今日最特别的有趣事件。

一名喜欢钱的美艳少女,与一名帮她洒钱的伟岸男子。

泷宗盛继续带著虎姬到处逛著,陆陆续续地搜刮进战利品,包含两串团丸子、清茶、桧木发梳、人偶雕饰……她所喜欢,她有兴趣的,他全帮她买入手。

就像著魔似地,无法停止想要疼护她的念头。

「喔?这不是泷大人吗?」

一道男嗓音由他们身後传来,熟悉地让泷宗盛心中一突,连忙悄悄呼唤妖鸟·燕遮与燕现,命令它们展开围住他和虎姬的近身防护结界,并监视附近状况。

「哎?泷大人怎不理人呢?」原本温润的男嗓音,多了几分隐隐的嘲弄。

在安置好後,泷宗盛回头看向那人。「羽田大人,许久未见。方才未听闻到您呼唤在下,是在下失礼了。」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羽田秀之……如果虫足还在的话,使用它的预知能力,他就能避开这种败坏他游兴的人了,唉。

「是吗?」羽田秀之斯文的面容,浮现一丝与其不相符的扭曲。「先前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约了宴会也全部退辞?现在倒有閒情逸致和女人相约逛市集……这是怎麽了呢?」

果然来者不善。「前几日方忙完交办事务,今日抽空上街采买罢了。」他轻巧地拨开敏感的话题,忽略掉羽田秀之言下之意的明显抱怨。

「嗯哼。」但他依然不想放过眼前的男人,继续说:「今日也是来散心。遥想昔日狩猎游玩皆未少某人一份,怎知某人前把个月的飞黄腾达,竟抛之旧情於不顾,唉……触景伤怀啊。」他随言之某人,但实指泷宗盛的暗喻,任何人都听得分明。

──除了虎姬。

「大人?」虎姬拿出怀中的手巾,体贴地帮泷宗盛拭去额上渗出的少许汗珠,完全地将自己处於两人之外的状况外中。

「你……」羽田秀之原先并未仔细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但在看清後,愕然清楚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你、你是妩姬?」

「不,她是虎姬。」泷宗盛马上将她拉至身後,挡住他探究的目光。

「那模样分明是……」羽田秀之眯起眼。「对了,之前传出妩姬未死,但却失去了记忆,宛如初生的婴儿。」

「未死?意思是你明确地知道她一定会死?」泷宗盛锐利地抓住他的语病,一般人对於病重或受重伤的人活下来一事,会使用获救或逃过一劫,不可能用未死一词。

羽田秀之脸皮一颤,旋即狼狈地大声斥驳:「你、你在说什麽?胡乱栽赃!」

泷宗盛并未回话,只是以莫测高深的深幽眼眸凝视著他不放。

「你……算了,我要回府忙碌。」羽田秀之衣袖一振,离去时不著痕迹地瞥了虎姬一眼。

泷宗盛叹了口气,牵起虎姬。「我们继续逛吧。」

「好的,大人。」虎姬漾著大大的笑容,依然不明白刚才所发生的事。

☆、十八、饵食

『主子,这玩意怎办?』妖鸟燕现瞥了眼燕遮嘴里的小侍神,用侍神与阳师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问著。

泷宗盛目不转睛地凝视著虎姬在摊子前的兴奋身影,淡淡地回:『那是羽田秀之用来监视的侍神,可别吃了。』不愧是有一定实力的阳师,临走前的那一眼,即对虎姬播下了监视的种子……只不过正巧他的专是这类能力,羽田秀之所做的小动作,不过是暴露了他的愚昧无知与瞧不起人的自大骄傲。

『嘎,不能吃啦?』燕现失望地停下拍打的羽翼,缓缓飞落於泷宗盛肩上。

『差不多……该让虎姬现身了。』他脸色沉然地说著。

让虎姬转生的代价他还有一点仍不清楚,然而转生的目的,他从未忘过。强制让动物的灵魂降生於人类体之内,这在阳术中是何等的违背伦理……不顾禁忌铤而走险的作法,为得是达成自己的愿望。

──不断地往上爬,才不会被别人往下踩。

走往这条道路後,无论前头是圣地或是深渊,他都已无法回头。

泷宗盛略为沉吟。

这次羽田秀之的目的,应是让虎姬再度暴露出来。

方才的对话,已经清楚地让对方明白他对之前的事,几乎是已掌握住了全貌,而这个事实对羽田秀之来说相当不利,所以才会冲动鲁莽地扔了个低阶级的侍神企图监视虎姬的动向。

狗被逼急会跳墙,人被逼急则是自寻死路。

这次他将利用这侍神,洒下名为陷阱的饵食……

虎姬回过头,笑著正要说些什麽时,旋即被泷宗盛沉的神色所惊骇。心头一阵惊慌的她,不经思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

泷宗盛回过神,眼中的狠戾逐渐退去,恢复到虎姬印象中那平稳无波的眸光。「怎麽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然後摇摇头说:「没、没事。」大人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他抚著她的头,轻声说:「累了吗?我们再去买些衣服发饰後,再回府。」

「好。」她乖巧地回应,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从今天开始转变。

不……或许该说,是从遇见泷宗盛开始,即未变过的注定。

「唉……果然是靠女人爬升官职的,到现在都没发现我下的侍神呐。」羽田秀之凝视著眼前的铜镜,铜镜四周贴著四道符咒,藉以连接起他所释放的白玉侍神之眼。

「话说,刚才为止仍是一片黑暗,怎现在才突然出现画面?」他稍一思索,旋即耸耸肩膀。「罢了,八成是刚好碰到干扰,或者是视线不清楚吧。」

他的白玉侍神,外型如其名,是颗不太起眼的白色珠子,中央有处黑点,即是白玉之眼。白玉之眼能透过施术者的咒力作连结,将远方的影像传递回来,是相当方便的侦查侍神。不过缺点是白玉之眼之视角范围有限,且自身咒力不高,容易受到干扰而无法传递画面。

但偶然奇遇的情况下,也只能先扔出那种低等侍神。原先还担心会被识破抓出,现下暂时应是不用再担心。

镜中的画面一晃,转到了蒸汽蒙胧的入浴情景。

女子裸露的洁白躯体出现在画面上,婀娜多姿的曲线,穠纤合度的腿肚,脆弱纤细的水蛇腰,雪白柔嫩的与那柔媚勾人的豔丽脸蛋,犹如凝聚了世上所有女子之美好,叫人无法转移视线,仅能轻易地被夺去身心与思考。

直到进入浴桶的水花声响起,羽田秀之才怔然回神。

「那真是……以前的那个妩姬?」迷茫浮现於他的眼底。

方才所见之女子,比他以往所碰的妩姬还要诱人……那股无意间散发的婉约纯洁气质,一点也不像曾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受个伤,竟会导致一个人有这麽大的转变?另外泷宗盛那家伙另外帮她更名为虎姬的用意,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确实名字会影响到人的部分格,亦或是命运,然而虎这词,怎麽想都不适合这女孩。

他就这麽地发愣好一会,眼神直直地盯著女子入浴图,一时也望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啥。

一抹黑色身影忽地入了铜镜中,为原本的旖旎风光入了杂质。

他皱起眉头,认出那人是泷宗盛,而他低头在女子耳畔说了些什麽,女子点点头,起身出浴,让随侍而来的侍女擦拭身体,然後穿上一层层单衣,华丽且美得不可方物。

他深吸一口气,将更多咒力施放在与白玉侍神之间的连结,除了画面外,隐隐的声响由符咒中透出。

『到了青原大人府中後,记得我之前敎过的事,好好服侍青原大人。』泷宗盛的嗓音。

『是的,大人。』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子嗓音,由画面中的动作来判断,应是虎姬。

而两人的对话也仅止於此,他们一同步出房间,而家仆们则开始收拾沐浴完之後的衣物。

啪唧。轻微的碎裂声响由符咒中传出,铜镜的画面瞬间切回原本的面貌,映照出羽田秀之沉的神色。

白玉已经没用了……所以他直接下手毁掉,以免留下後患。然而刚才泷宗盛所说的是什麽意思?青原大人难道是……那位?

如果真属实,那家伙终於要开始和之前一样的肮脏升官手段了吗?

羽田秀之俊俏的脸蛋扭曲出一抹狞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称心如意。」

☆、十九、本能

「虎姬回府了吗?」泷宗盛凝视著远方刚泛白的天空,停下手中挥洒的毛笔,问向随侍的恭一郎。

「回少爷,尚未回府。」恭一郎忍不住也顺著泷宗盛的视线望向窗外。

少爷从昨晚至今晨,至少问了这个问题几十次有之,而他也不断地回答相同的回覆。关於妩姬……不,是虎姬,他一直有著一份难以抹灭的歉疚与心怜。那种感情并非来自於对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是单纯就同为人的角度而言,她所承受的事情,比身为男人的他来的异常沉重。

但是,少爷的心思他也不明白。

为何一向不同流合污的少爷,会从一年前开始,突然积极地参予那种高官爱玩的权力游戏,甚至到了现在,扯入了无辜的女子後,也毫无收手的意思。

「……郎……恭一郎?」

少爷疑惑的呼唤,让恭一郎回过神来,连忙回应:「是、是,少爷?」

泷宗盛若有所思地睇了他一眼。「我在问你问题的时候,你竟然闪神了,是因为这问题不好回答?」

「什麽问题?」恭一郎茫然地抓抓头。「虎姬回府没的问题?」在他的印象中,少爷只问过这个。

泷宗盛叹了口气。「不,方才我是问你,对於升官与权力的看法。假若今日你的职位比我还要高,那你认为做些什麽事,才算是符合自己的身分与职责?」

背脊顿时滑过冷汗,恭一郎紧张地胡乱挥手说:「哪、哪有可能!少爷别笑我了,我这辈子只想在您身边做事。什麽职位的,本连想都没想过!」

泷宗盛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地说:「随口问问罢了,别紧张。」

「喔、喔……少爷您别吓人啊。」恭一郎吐出憋著的那口气,让紧张缓缓纾解下来。「我对少爷别无二心的。」他再次强调。

「嗯。」泷宗盛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他那心血来潮的问题。只不过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烦躁,是因为恭一郎,还是因为自己那让人厌恶的卑劣思绪?

轻微的答、答马蹄声在雾气颇重的晨间响起,似有若无地,带著不真实的虚幻感。

「虎姬回来了。」泷宗盛闭上双目,是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窜起一抹忧郁的担忧。

被那样对待後的虎姬,会恨他吗?

一想到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眸,将染上与妩姬相同的恨意,他的心竟不自觉地抽痛起来。

她……会如何看待这样的他呢?

「虎姬小姐,请。」家仆小心翼翼地牵扶著她下马车。

虎姬的眼眸轻轻扫过府院四周,轻易地发现了那名站在远处凝视著她的男人。她美丽的眼眸中迸出光彩,匆匆地往他的方向快步跑去。

翻飞的华丽衣袖裙襬,让背著光的她,彷佛滚著花浪般地朝著他直扑而来。「虎姬……」泷宗盛还未看清楚她的神情,柔软的身子旋即扑入了他的怀中。

「虎姬?」察觉到她身子的些许颤抖,他轻抚著她的头,心也跟著沉闷起来。

「大人……」她的脸颊仍埋在他的怀中,声音被埋的低低闷闷地,嘟嚷似地说著:「还是大人抱、抱起来舒服。」

抚著头的手一僵,他由紊乱的思绪中努力整理出一丝结论:「青原大人待你如何?」难不成她是在比较他们两人?

埋在他怀中的头颅左右摆了摆,说:「不、不舒服,鲁、会疼……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他和大人一样,看起来喜欢。」

「这样吗?」他低头看著怀中的她,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凝视著她的眼眸。

依然单纯、清澈的双眼,她……

他忽然不知该自嘲自己,还是该庆幸如此。

她从头到尾,完全不懂这种事是有多麽的秽不堪,退去了世俗的眼光,单纯地只是用感觉去评断自己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动物的本能行事。

「先去休息吧。」他不著痕迹地退了一步,让她脱离自己的怀中。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转头往自己的阁房走去。

「虎姬还好吗?」站得较远的恭一郎并未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谈。

「很好。」泷宗盛凝视著晴朗的天空。「接下来……静待鱼儿上钩。」

作家的话:

写的好纠结,NP什麽的,果然还是写不太下手

☆、二十、舍得舍去

泷宗盛将处理完毕的卷宗交由官府的人後,忍不住抹了一把疲惫的脸。一夜未眠,眼眸的酸涩与疲惫的困意袭上,总是细盘算的脑筋反常地放空了起来。

懒得思考什麽,现在的他仅想依照自己的直觉行径。

迈开脚步,走往那熟悉的阁房,只不过他没发觉自己的脚步竟轻快了起来。

拐过一个木廊,一扇木制拉门半掩著,他凑上前,由缝隙中瞧见窝在洁白被中的一团隆起。

他嘴角勾起笑容,想起小白虎的睡姿,它总是喜欢咬著竹篮的被单,打滚个好几圈,把自己缠成个布捆才玩累似地乖乖入睡。

她也一样吗?想到一名美艳的女人咬著被子酣睡的模样,就让他忍不住失笑摇头。

轻轻拉开拉门,他悄悄走入房内,走到她身旁,低下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纠疼了心。

她已入睡,只是模样看起来不太好。

苍白的小脸,眉头委屈地微弯著,眼眸紧紧闭上,两扇眼睫刷出深深的影,嘴唇紧紧抿著,两双手十只玉指结成十个小环,不安地紧扣住身上的棉被。

一抹黯然闪过他的眼底,不断泛疼的口蔓延开来,连指尖也因而冰冷麻疼。

手背轻轻摩娑著虎姬滑顺的脸蛋,却抹不去她那苍白的脆弱与自己翻腾的难受心绪。

她漾著的天真笑容浮上脑海,那是他最爱看的表情,每看一次,就觉得心底涌过一道清澈流水。

她与以前的虎姬是如此的不同。一个笑起来豔冠群芳,透出无尽的沧桑风尘;一个笑起来娇憨天真,毫无防备地尽信於他,让他每每想起对她未来的安排与打算,心就蒙上一层影。

有些恍惚地想著、思考著,他劝告自己不该如此,不该在狠下心利用她的同时,却又对她产生怜惜之心。

他是绝不可能放弃现在的权势,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作法,他很清楚这些不该有的情绪都是他的阻碍,应该要趁早拔除,以免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他不该犹豫……

很简单的……只要继续把她推出去,只要忍耐一段时日,他的目的就可以完成……

对,只要忍耐一段时日……

他不断地在心中说服著自己,深吸口气,让吞吐的气息平缓口的滞郁。

「唔……」或许是脸上的抚触惊扰到她,虎姬缓缓睁开迷蒙的美目,对上泷宗盛深黯的眼眸。

美眸顿时泛出明亮的波光,眉弯眼笑地漾出甜甜的笑容,软软地喊著:「宗盛大人。」撑起身子,双臂揽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软若无骨地依靠在他身上,脸颊贴在他颊边,撒娇地摩蹭著。

一如她还是小白虎时的习惯。

「虎姬……」他低喃著她的名字,抚她柔顺的黑发,苦涩与怜爱相互纠结著,闷闷地,无处发泄。

虎姬偏过头,凝视著他的神情,兽类的直觉让她嗅闻出他的不对劲,他就像受了伤那样,很不舒服的感觉。

「宗盛大人?」她亲腻地用鼻子蹭蹭他的,想安抚他,却没想到自己天真的动作,对他而言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泷宗盛未多想,直接将薄唇贴於她丰嫩的唇瓣上,先是唇与唇相依轻摩,而後探出舌尖,轻画、刺探著她的唇,待她耐不住地喘息时,他一举将舌喂入她的嘴里,舔吮她甜美的津,与她湿热的小舌厮摩交缠著。

「呜……嗯……」她闭上眼,羞涩地回应著他的侵入,舔著他舌尖。两人间灼热的气息交缠著,男强烈的气味,让她敏感的身子轻颤,忍不住摆动身子摩著他健壮的身躯,私处更无法控制地发热动情,逐渐泛出湿热的花,深深的渴望如波澜般涌上。

当他结束热吻时,她甚至依恋地凑上前,贴著他的唇,索讨著一个又一个她喜欢的亲吻。

作家的话:

想睡,所以想说”稍微”写一下这篇,结果还是打到很晚……

☆、二十一、要大人(18X)

泷宗盛放任怀中的人儿模仿他亲吻的方式,小巧软嫩的舌尖探入他的嘴里,怯怯地磨蹭著、舔吮著,糜的吸吮声啧啧交融於他们的唇舌里。

他的双手缓缓由她的锁骨滑过高耸的前,拇指隔著衣服,刻意地用力搓揉了那两只已然挺立的尖,惹得她急喘两声,芙颊更为酡红。

「呜……大人……」她低低轻喊,眼眸里尽是醉人的朦胧迷魅。

那股子媚态,竟一时间让泷宗盛分不出她是妩姬还是虎姬,更让他诧异的是,她柔嫩的小手突然抚上他勃发硬挺的男,隔著裤子握紧,缓缓地上下移动。

「嗯!」他闷哼一声,全身的感知倏地集中於下腹,舒服快意窜过背脊,不自觉暗哑地低喃:「虎姬……」

晶莹的美眸瞬间闪过一抹异色,她低下头,隔著裤子舔上男的顶端,轻轻打转著。

他眯起眼,看著她头顶的发旋。「看来青原大人把你调教的挺好的。」说不清心底复杂的感受,只觉得有点气恼,又有点安心,又觉得不该如此,万般杂思充斥,不太好受。

虎姬一脸无辜地半抬起头看向他,一丝唾仍与昂扬的顶端相连接,纯真全然成了邪恶的诱惑。

见状,他深吸一口气,迅速退下上身与下身的衣物,赤裸壮的男顿时耀武扬威地呈现在虎姬的面前。

她自然而然地跪趴在男人的双腿间,再度低头,深深含住那硬灼热的热铁,小手上下摩擦著无法完全含入的男处,软舌又舔又吮地,勾起男人沉重的喘。

他拉开她和服的衣带,指间探入她敞开的和服襟里,搓揉起硬挺的嫣红。

「呜嗯……」含著物体的她发出模糊的呻吟。

敞开的和服披挂在她身上,姣好美丽的身躯,随著她身子按耐不住的摇晃而若影若现,他的手往她身下滑移,一寸一寸地抚过她细滑的肌肤,感受她敏感的细微颤抖,最後探寻到她最为隐密的花,发现早已湿润泛满花,手指不客气地顺著柔腻的花瓣,了进去。

「啊、啊!」虎姬娇躯一震,腰际软下,粉嫩的臀部翘得更高,彷佛渴望被怜爱,跟著他的手指上下摇晃著。

「荡的小东西,吸的这麽紧?」他轻柔笑说,染上情欲的黑眸邪魅炽人,满意小的紧搐。

「呜……」她喘息,微抬起头,眼眸带著哀求,嘴里却仍含著硬挺男的一部份,模样荡诱人。「要……」

「嗯?要什麽?」他一边享受著她唇舌的服务,一边旋著手指揉按著她湿淋的花径,挤出更多晶莹的花。

「要大人……虎姬要大人……」她撒娇地娇喃著,握著男的双手不自觉地更为用力,圆润的双眸闪著渴望。

「好乖。」他勾起微笑,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背紧贴他的膛,被舔的湿亮的灼热男,来回磨蹭著她脆弱的花瓣。

「大人……」虎姬不依地扭著腰,小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的潮红。

「真急……」他摇头,俊脸上依然泛笑,毫无预警地一个挺身,由背後深深地进入她。

「啊、啊啊!」花受到激烈的刺激,立刻紧紧搅住体内的入侵者,让男人舒服到差点爆发出来。

「坏东西。」他眉头紧皱,停驻在她体内一会,才抓紧她软绵的大腿,开始一上一下用力地顶弄著花径顶端。

「呜……好胀……嗯啊……大人……」嫣红的花瓣紧含住赤红的硬挺,随著抽出带出许多透明花,沾湿了两人交合的腿深处,令男人上下抽的动作更为顺利。

「来,看看你贪婪的模样。」他放开抓著她大腿的一只手,抚上她胀红的花瓣。

虎姬顺著男人的指引,看向正被激烈侵犯的私处,略为肿胀的花瓣中央吞吐著一壮的男,男强硬入时,花瓣被推挤著,往内缩紧;当男人抽出时,花瓣像舍不得男人抽出,可怜兮兮颤抖地吸吮住男。

「真美。」他也看到她花那荡的模样,也发现她看了也很有感觉,在他深深入时,几乎是颤抖般地紧缠住他,内的皱褶推挤得他舒服极了,他忍不住大起大落地直往深处顶。

「唔……哈、啊……难过……嗯……好、好舒服……」男人激烈的动作让她克制不住地喘息娇吟,她紧抓住男人有力的手臂,整个人晕陶陶地摇摆,只觉下身既舒服又难受。

他拉开她的手,把她摆成趴姿,捧紧她粉嫩的臀部,用力地挺入男,整完完整整的没入。

「啊、啊!大人!」她如遭电击般地狠狠颤栗,花径不断紧搐,小倾泻般地涌出高氵朝的蜜,温热地浇在男的顶端。

「真舒服……」他叹息,一手往前抚弄著摇晃的双,下身则依然维持著凶狠的气势,狠狠地进出她高氵朝中的水,囊袋撞击著她粉嫩的屁股,发出啪啪的激烈声响。

「大人……啊……呜……」虎姬发出近乎哭泣的娇喊,像是承受不住,又像是喜极而泣,男人嘎的喘息与女人柔弱的娇喊融为一片春意盎然的荡。

男人激烈的进出,很快地将她再次推上另一波高氵朝。

在虎姬沉浸在失神的高氵朝时,男人朝著不断紧缩的水撞击了数十下,最後双手紧紧握住她软绵的腰际,狠狠地将浓浊的白灌入她的体内。

「嗯、啊……啊……」她失神地低吟,感觉热鼓鼓的体充塞住下体,在他的男缓缓抽出後,才汨汨地沿著细白的大腿处滑出。

作家的话:

一阵子没写H了,写起来心情好复杂

☆、二十二、模糊的灵魂(18X)

深夜,月色朦胧,众星蒙尘。

蛙鸣虫鸣此起彼落地响起,打破万籁俱寂的黑暗。

虎姬浑身一震,忽地睁开眼,圆亮的眼眸怔怔地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的男人。

梦里,交欢、交欢,还是交欢。

她和好多不同的男人做著同样的那件事。

她想起来,她叫做妩姬,一名妓院的红牌,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买下了她。

不……好像也不太对,她记得她出生於一片蓊郁的树林里,印象中,一头有著美丽白毛的白虎温柔地照顾她,用温热的舌头舔著她、安抚著她;夜凉时,她窝在白虎怀里,温暖入睡。

不,不是,她长大後,就被卖入妓院,她没有看过什麽美丽的白虎,只看过对她垂涎的众多恶心男面孔。

但记忆里那温煦的阳光,泛著金黄流光的绿叶,浓厚到彷佛鼻尖紧贴著土壤的潮湿气味……又是谁的?是谁的?混乱的思绪让她呆滞放空地望著前方的膛。

许久,远方天际露出一抹初白,缓缓映入暗的房内,身旁男人的面孔在微光中清晰了起来。

「宗盛大人……」她怔怔地吐出这彷佛已在舌尖滚上百遍的称呼,脑中恍恍惚惚地想起男人似乎总用溺爱的语气称她为虎姬。

那眼神,陌生又熟悉。

她对他的印象,很复杂,总觉得他应该是风流无情的男人,偶尔不经意流露的温柔,是令人眷恋的珍贵时刻……眷恋,但不能沉醉,她很明白自己不能放下感情。

但在一段记忆模糊过去後,她发觉自己变了,他也变了。

在之前,她深深恨著自己的身世,恨著自己只能玉臂千人枕的命运,恨著这男人买下她,却是将她推入另一个火坑中……然而,这些烈火般的感情,却奇异地被一股般的洁白掺入,搅和融合後,成了连自己都不懂的柔软,觉得傻呼呼的也好。

不懂,很不懂,理应世故的她,偶尔会有著天真的想法、愚蠢的应对。

而他,却在她如此愚蠢时,对她露出笑容,对她百般体贴、百般呵护,让她不自觉地有了个想法,如果……她能放下一切,纯纯真真的面对他,他会一直如此疼爱著她吗?

她挪了挪身子,更为贴入他的怀里,围绕在男人的体温与气息里,心里觉得又暖又舒适,还有一股……淡淡的骚动。

凝视著男人沉静的睡容,垂下的眼帘遮住那双锐利的黑眸,脸部线条也因著熟睡而软化,像孩子般无邪。

她突然想看他刚睡醒的模样。

扬起头,鼻端爱娇地蹭著他的挺鼻,软嫩的唇瓣轻贴、啄吻著他的薄唇,贪心地玩了一会,小手滑过他实赤裸的腹肌,然後,意外地碰触到已然硬挺的灼热。

「咦……」她一怔,从挑逗的情迷意乱中回过神,停下动作,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对上他深邃如黑夜,却含著朦胧光亮的眼眸。

他醒了,正深深的凝视著她。

「调皮。」沙哑淡然的语气,隐隐含著情欲的嗓音,透入她的耳里,窜入她的心里,引起身子的一阵轻颤。

她不自觉地无辜看向他,像刚才的挑逗只是不小心的意外碰触。

他轻笑,刚睡醒的他,犹带著一抹无防备的稚气,但他的动作却反应了他与表情不符的邪恶。他抓住她的手,带往硬挺,懒懒地说:「继续。」

她眨了眼,听话地用小手握住那清晨勃发的灼热,讨好地上下套弄著,感受手中的灼热越来越硬,甚至在她的手心里放肆跳动。

他将头埋入她的肩颈,啃咬那片柔嫩白皙的肌肤,藏起自己舒服的咕哝声,但藏不住逐渐发热的身躯与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的手滑过她细滑白皙的背脊,探往最敏感的花,顺著凹陷的细缝,来回画弧轻扫著,诱出里头藏著的蜜。

「大人……」她轻轻喘息,在他不轻不重的挑逗下,勾起欲潮泛滥,下腹难受的搔痒起来。

「乖。」他偏过头,吻住她微启的朱唇,舌尖探入娇嫩的口内,一寸寸吸吮舔弄著她柔软的内里,同时将爱抚她的手指埋入花瓣,规律地上下抽动著,另一手则颇有馀力地揉弄她硬挺的嫣红峰,逗得她浑身燥热难受。

「唔……呜嗯……」她卷起小舌,回应男人的亲吻,下身忍不住跟著他的手指来回移动,花径紧紧吸吮不放。

男人的热吻让她有些思绪漂浮。她的印象中,在他刚买下自己的那段时日里,他从未在她房内过夜,也未曾吻过她的唇瓣……她甚至觉得他是个相当自制的男人,比她还不愿意投入过多的情感。她只有在与他交欢时,才感受得到他对她身体的一丝迷恋,就是那样的错觉,让她以为跟了他後,她能过比较好的日子。

现在,掌心里不断向她轻顶的灼热,彰显出对她的渴望,让她好迷惑,但也无法克制想满足他的念头,更为努力地套弄、时而用指尖揉过硬挺的顶端。

没多久,男人似乎是受不了挑逗,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伏在床上,而他则跪在她身後,抓住她的腰,灼热的硬物在滑溜的花瓣处滑了几下,慢慢地入了花里。

「呃嗯……」她忍著花径被硕大慢慢撑开的异样感,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内壁传来,不自觉地涌出更多的花滋润甬道,後来更忍不住男人刻意的慢步调,蹶高了白嫩的屁股,狠狠地往他的方向挺去,瞬间被灌满的快乐让她发出像是高氵朝的轻喊。

隐约听到身後的男人轻笑,而後他俯下身,膛贴著她的背,手臂紧贴在她的玉臂旁,劲腰开始前後摇晃摆动起来,由一开始的轻抽慢移逐渐加快、加重,最後狠狠顶入她的深处。

「啊、啊啊!不……大、大人……会、会坏……啊……」虽然花里已经湿濡一片,但他的劲道让她吃不消,破碎的哀求哼哼地溢出她的小嘴。

他没说话,只是拨开她的黑发,轻吻著她的後颈。

那动作是如此的眷恋疼爱,然而身下的动作却又是如此的霸道侵入,令她的心向被打开侵入般,甜甜蜜蜜又酸酸楚楚的,难以自制。

忽地,他双手抓住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玉,揉著已经硬挺的红梅,她发出急促的娇喊,上下被同时刺激的快感冲上,花径更为用力地含紧他的男,颤抖的不能自己,他则享受著她花径里近似抽搐的推挤,像小嘴不断贪然吸吮的快意。

「嗯……嗯哼……啊……」她不住地喘息,隐约察觉男人异常的沉默,不像之前会故意用秽的字句调戏自己,但这样把专注力全集中在体的厮磨碰触上,让人无法忍受,而这种野蛮的交合姿势与沉默,更让她觉得自己像头母兽,正受到公兽的凶猛侵犯,两人间只有肢体交缠与热烈的喘息。

像是反对她心中所想,他突然慢下抽的速度,改为旋著、磨著,不急躁地缓缓以不同的角度挺进。这速度虽然让她舒服,但又矛盾的渴望,只是这男人会如此听话地缓下速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大人……」她疑惑地轻唤著他,偏头往後看他,发现他眼底一片赤裸欲望,嘴角则勾著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模样令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体内探索的忽然擦入到敏感的那点,她瞬间揪起身体,差点瘫软地埋入棉被中,而他没放过她如此明显的反应,开始恶狠狠地抽,一次一次重重地进出磨蹭那一点。

「啊!啊!不……行……大人……停……不、啊……停下……」比刚才更激烈数倍的快感袭上,她不禁娇声哀求他放过她,再这样玩下去她会被他玩坏。

而男人兴在头上,怎可能放过嘴里的肥,抽不到十几下,她就按耐不住地达到高氵朝,整个人失神晕眩、软软地倒入棉被中,但身後的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继续著挺入挺出的动作,尽情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当她回过神时,体内的花径依然被填的满满,花随著男人的动作挤入挤出,飞洒在两人的腿与棉被上。他的膛依然抵著她的背,沉重的呼息熨烫著她的耳廓,引得她颤栗不已。

空气里尽是欢爱的气息,交缠的水声响起,但不用听也知道现在她的里有多水嫩,男人几乎是毫无阻力地整埋进抽出,大肆地顶入花径的顶端,那力道与热烫,酥麻地像是要把她融了……事实上,她也几乎热到快溶化,低吟低泣已经无法宣泄,只能在他的攻击下一次次高氵朝,陷入极致欢愉的昏迷之中。

作家的话:

回头看过虎姬到现在的文,庆幸这段时日的沉淀

因为卡在NP的关系,所以很多次都想夭折这篇,而事实上,这篇剧情也很糟糕,也因为糟糕,所以有了新的想法。原本小白虎的灵魂是真正占了妩姬的身子,而在看过前面妩姬矛盾的心思後,突然发觉当初抛弃这个角色实在不太对,然後,就把他们融合了,然後,就且战且走,走一步算一步了(汗)。

☆、二十三、交易

木廊道旁,一名清秀的男子与样貌美豔的女子围著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打转一颗彩色陀螺,而女子正用力地把手里的陀螺打出……

「唉唉,虎姬,不是这样拉!」见到她再次豪迈地把陀螺扔入土堆里的动作,恭一郎只能傻眼以对。

没教过这麽笨的学生呐,唉唉。

「唔?」虎姬歪著头,纳闷地看著土堆中的陀螺,再看向一只在桌上不断旋转出漂亮色彩的陀螺,神情明显地不懂自己错在哪里。

恭一郎一脸挫败地说:「算了、算了,我只求你能把陀螺丢到木桌上就好,拉绳什麽的,之後再说。」

虎姬垮下脸。

桌子明明很大一张,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丢不准,不是直接丢入土中,就是咚咚跳出桌面……看著恭一郎挫折的表情,她也好挫折。

「不过是个孩子玩的游戏,别太勉强她了。」

低沉的嗓音由木廊上传来,虎姬眼眸一亮,身子立转,如翩翩彩蝶般轻盈地踏上廊道,扑入男人怀中。「大人……」

泷宗盛噙著宠溺的笑意,轻抚怀中人儿的头颅,眼眸淡淡扫过那颗正陷入土堆的陀螺,然後将视线定在恭一郎身上。「那陀螺品质太低劣,改天换颗更好的再让虎姬试试。」

这一颗已经是府里品质最好的啊……恭一郎苦脸点头,回:「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吗?

虎姬窝在泷宗盛的怀中,闭上眼,无法克制地让自己淌入男人的温柔里。

这是一种无法控自己的怪异感觉。

见到他时,会打从心底感到快乐;碰触到他时,会涌上想碰触更多的渴望。

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著。明明知道该远离,却完全无法控制想与他亲近的冲动;明明知道该冷漠以对,却总在他靠近时,流露出纯粹快乐的笑容。

泷宗盛没发觉她的不对劲,将手中的竹叶包递给她。「来,嚐嚐看这冰糖米团子。」

「冰糖……米团子?」她接过竹叶包,打开来,两竹签子串著数粒白嫩嫩的团子,表面泛著水亮晶莹,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眼儿一亮,禁不起诱惑的拿起来咬了一颗。

「好甜。」眼睛眯成弯月,忍不住啧啧嘴里甜腻的滋味,再三回味。

她喜欢这些孩子爱吃的小零嘴,但以往的身分让她与这些零嘴无缘,仅能用空乏的脑袋想像著……现在,身旁的这名男人意外地完成了她的小小心愿,让她很开心,但心情又更为复杂。

泷宗盛怜爱的用手背轻抚她红润的脸颊,瞧著她满足舔嘴的诱人模样,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住她红嫩的唇瓣,深深吸吮,分享她口中的甜蜜。

「呜……嗯……」她乖巧地承受男人的唇舌侵入,两人无视他人的热情亲吻,让站立一旁的恭一郎尴尬不已。

恭一郎搔著头,决定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只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安。

其实少爷和侍妾如此暧昧亲密并非不好,但以往少爷对於女人的态度总是一副可有可无,不甚在意的模样。就算是美豔动人的妩姬初来的那段日子里,他所见到的少爷,依旧是相当自持,不放纵沉溺於享乐之中。

然而这几日,少爷几乎夜夜与虎姬共枕同眠,甚至还纡尊降贵的买些小玩意、小零嘴讨好她,那宠溺的姿态,疼爱的语气,让他错愕地差点误以为有人假扮成少爷,或者凭空多出个双胞少爷了。

少爷说,他只是想补偿虎姬所受的苦……但是恭一郎怎麽想,都觉得少爷似乎太过投入了。这样後面的计画,还进行得下去吗?

「恭一郎、恭一郎。」

忽地,左侧传来呼唤他的嗓音,小声的像是怕扰著了别人。

恭一郎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名家仆正面有难色地朝他招手。

恭一郎走到家仆身旁,低问:「怎麽了?」

「那个……森兴作森大人来访,他说,要和少爷谈一场交易。」

「交易?」恭一郎愣著。

依过去经验,这些大人们特意上府拜访的交易,通常是……交易侍妾啊……怎麽少爷等待的羽田秀之还未上门,就先来了个閒杂人等搅和?

24-30

☆、二十四、交易(二)

泷宗盛轻啜了一口芳香四溢的茶,透过茶上些许蒸腾的白烟,若有所思地淡淡睇凝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森兴作与清姬。

「如何?泷大人,我用清姬和你交换一名侍妾,这并不为过吧?」森兴作爽朗笑著,把茶作酒似地,豪迈一口乾尽杯里的浓茶。

清姬则微俯著脸,垂落的发丝影遮住姣好面容,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情想法,但静默不语的她,反而少了股冰冷,多了分楚楚。

泷宗盛微微哂笑,垂下眼帘遮起自己嘲弄的眼神:「多谢森大人抬爱,只是在下府内目前仅有一名侍妾……」

「对对,就是她!」森兴作眼眸一亮,心急地打断泷宗盛的话。「我很喜欢妩姬,我也知道她这阵子病了……但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些!只要泷大人肯割爱,要我再多赠上一名侍妾也可以。」

泷宗盛喟叹一声,带著惋惜地说:「可惜森大人来晚了,羽田大人已先向在下提过这件事……」其实羽田秀之并未向他提起,但为了实行计画,他必须挡住森兴作的这波要求。

「羽田?羽田秀之吗?」森兴作眉头拢起,似乎十分不喜听到这个名字。「最近老是和我作对啊……」最後这句他几乎是咕哝在嘴里,但仍被泷宗盛的侍神燕现听得一清二楚。

泷宗盛不动声色地观察森兴作的神情,再加上燕现所听到的私语,证实近日森兴作与羽田秀之不和的传闻果真属实。

「那泷大人已经决定了吗?」森兴作歛下爽朗的笑容,眼神悄悄添上一抹气势凌人的锐利。

泷宗盛淡然垂眸,早已习惯面对这种双重面貌的人,软的不成即来硬的,当面拒绝是不给面子,贸然答应是苦头自吞……如果不是羽田秀之设下陷阱陷害他、伤害妩姬,今日他把心底的计略用在谁身上都无所谓,唯一能让他犹豫的,仅有那颗棋啊……

想著她娇美的模样,他无法克制地黯然一笑。

「能做决定的,并非在下啊。」回过神,察觉自己过於表露的情绪,他琢磨了个说词,意有所指地回答。

森兴作双手环,没错过眼前这年轻男人瞬间闪过的那抹郁色,只不过他以为那是泷宗盛舍不得将他宠爱的侍妾让给他人的反应,这合乎情理的情绪,没勾起他太多怀疑。

森兴作咧嘴笑说:「我明白了……难为泷大人了,清姬就当作我的礼物送给你吧!」

他决定与羽田秀之杠上,而在这之前,他应开始暗地拉拢这些原本和羽田秀之关系不错的人,断了羽田秀之的人脉,上不通,下不帮,看那家伙还能怎麽趾高气昂!

「清姬?」泷宗盛眉毛一扬,森兴作的『赠礼』倒是结结实实地让他吃了一惊。

森兴作暧昧说道:「是啊……瞧你上次玩的尽兴,应该颇满意她的表现,是吧?」

是嘛?泷宗盛唇抵杯轻啜了口茶,将森兴作的用意透了几分。

将自己的侍妾送予他,是做人情,亦是监视吧?该接受,还是找个说词拒绝?

他放下茶杯,同时下了决定。「那……在下就谢谢森大人的大方赠礼。」与其拒绝让森兴作提防他,不如接受,让森兴作误以为他已由羽田秀之倾向於他。

虽然……他是万分的不想接受这份赠礼……

「恭一郎、恭一郎!接球!」虎姬踢著新的玩具,鞠球,玩的不亦乐乎,把恭一郎与周围的家仆都扯下来陪她玩。

「喔、喔。」恭一郎手脚俐落地接了下来,传给另一个家仆,然後原本洋溢的笑容,像是想起什麽,瞬间垮了下来。

唉……他怎麽会在这儿陪个侍妾玩耍,还玩得如此投入呢?身为少爷的贴身近侍,却被下令要陪在虎姬身边保护她……怎麽想都不对,就算少爷正在接待贵客,他也该在外头保护少爷才对呀!

恭一郎正哀怨地叹气著,却冷不防地被踢过来的鞠球给砸了个正著,重心不稳地跌坐地上。

「噗!恭一郎好笨!」虎姬完全无视恭一郎铁青的脸色,笑呵呵地说著。

克星!这女人生来就是抵触他的存在的啊!

恭一郎气得差点抱头大喊,幸好某人的呼唤叫回了他的神智。

「恭一郎。」

这声音……恭一郎迅速重整面色,回头应道:「是,少爷……」呃?他瞠目结舌地瞪向泷宗盛身後那名冷豔的女子,认出那是森兴作大人所带来的人。

「这位是清姬,找几名家仆清理下居处,让清姬住下。」泷宗盛虽是交代著恭一郎,但眼神是直落於虎姬。

原本漾在娇豔脸蛋上的笑容消逝无踪,她苍白的脸色与慌乱失措的眼神,螫痛了他的口。

如果……能让刚才的甜美笑容永远留在她脸上,该有多好?可惜……他只能当名破坏的凶手。他涩然地想著。

「呃……少爷,是短期,还是长期住下?」恭一郎小心翼翼地问。

虎姬不由自主地纠结双手手指,犹如等待判刑的罪犯,心慌慌地等待泷宗盛的回答。

泷宗盛沉默,然後回答:「长期,清姬是森兴作大人赠与我的侍妾。」

他的话,表明了清姬的身分,也打碎了虎姬的心。

作家的话:

本纠结

☆、二十五、交换条件

男人都是一样的。

虎姬缩在被褥里,把自己困成了颗球,闷闷地想著。

夜已深,但她毫无半点睡意,脑袋瓜子里打转的,全是今日宗盛大人与清姬并肩相依的身影,在夕阳照拂下,两个人的影子在木廊上交叠,彷佛未来也将如此密不可分……

她嫉妒,也诧异自己压抑不下这股妒意。她,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全然不在意,连自以为坚强的自制,也仅是能在那两人面前淡然以对,心底却无法抑制的怒火闷烧,同时也害怕著他对她的疼爱将转移至清姬身上。

闷闷地,眼眶红了。

她还是陷下去了吗?在以为自己还保有全心的时候,狠狠地、没有防备地遭到重击的痛,真的很痛。她不想逼自己承认对那个男人的情感,然而不承认是一回事,心仍是很痛啊……

「刷」屋内纸门被拉开的声响,轻轻响起,在宁静深夜,未造出太大的杂音,显见来人的动作是多麽的小心翼翼。

能在这时间踏入她房间的,除了宵小外,就仅有那个男人了,但他不去抱他的新欢,跑来她这儿是作什麽?还是这人虽放纵情欲却仍顾著情面?上半夜玩新欢,下半夜找旧爱?

保持缩在被褥中的姿势,她一动也不动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唯有些许湿润的掌心,透露出她心底的紧张。

泷宗盛一踏入房内,就见著那缩成了一团的白球,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但有著更多的心疼。

在他带著清姬遇见虎姬时,他并没有错过虎姬眼中的那抹脆弱与难过,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安抚她,也不能大意地在清姬面前暴露出他对虎姬的在意。

在意……他低叹著,不知何时开始,这孩子已然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想起自己对母亲的承诺,确实是该放手了……

他退下外衣,坐上床榻,拉住那团白色棉被的一角,稍微施力,里头人儿的衣衫即显露在他眼下。

「唔!」虎姬没想到他一来就要把她扒出来,紧张地滚动身子,将他拉起的一角再度压住盖起。

泷宗盛好笑地看著她滚雪球似的动作,只不过他原以为她已入睡,原来还醒著。

「虎姬,打开。」他诱哄著她。

须臾,棉被里透出一道闷闷的嗓音。「不要。」

「乖乖打开的话,明日我带你到街上买冰糖团子、雪饴糖、樱花糕……想吃什麽都可以。」他继续诱惑著她,知晓这类甜食对她著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你乖的话,我再叫恭一郎买些有趣的小玩具回来,教你玩。」没想到自己会有拿这些小玩意讨好女人的一天,他无奈一笑,未发觉自己唇边的宠溺。

棉被球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後悄悄地掀开一处,明豔的小脸微微探出,看向泷宗盛,嘴唇嘟得高高。「不只明日,後天也要!」

瞧她像小宠物缩在被里的可爱模样,泷宗盛忍不住俯下身,温柔地啄吻她软嫩香甜的红唇。

「好。」他应许,然後将她的身子像剥虾壳似地从被窝里拔出,让她改坐在他的腿上。

虎姬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虽然陡然骤降的空气温度令她有些冷意,但他的怀抱很快地使她温暖了起来。小脸在他的口爱娇地磨蹭著,嗅闻著男清冽的气息,突然发现没有任何女人香料的气味,只有他的气味盈满鼻间。

犹豫地轻问:「宗盛大人……您没有去清姬那儿?」

「你希望我过去?」他薄唇贴著她如玉贝般娇小可爱的耳朵,又舔又吮,未答反问。

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著,热烫的气息令她泛起红晕,想要他的疼爱。「不要……大人不可以去……」像怕自己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小鸭霸,小手揽他揽得更紧。

她不要失去他的疼爱,就算明白自己的举动是多麽的不智,但就是无法克制自己表露出最直接的想望。

泷宗盛抬起她的小脸,凝视著她可怜兮兮,宛如遭受遗弃的表情,让他很不舍。

「留下清姬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我答应你,我绝不会碰清姬。」他承诺,眸光却转而深沉。「但……」

虎姬在听到前句话时,开心地扬起笑容,可是在他语气一转後,心头又被弄得紧张起来。「嗯?」

泷宗盛抿唇,挣扎许久,仍是说了出来:「虎姬,我要你暂时到羽田大人那儿当侍妾。」然而话总算是说出口了,但心情并未轻松些许,决定放手了……心情反而更为沉重,恍如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顿时有些难以呼息。

此时的他,也绝对不会想到,将来的自己会多痛恨这时所下的决定。

虎姬偏著头,瞧见他难为的神情,误以为他是遭到羽田大人的官势压迫,迫於无奈下的要求。

「好。」她乖乖地点头,因为他说了……是暂时。

她深深明白自己能对他有帮助的,就只有这副身子,为了他,她愿意……反正,不过是回到过去的日子,如此罢了。

泷宗盛见她如此乖巧,心底的愧疚更深,忍不住拥紧她,喑哑地说:「对不起。」之前太过激进莽撞的参入,让他已深陷**官府的潮流中,如不拔除那些刺,被斗倒的会是自己……在完成自己的承诺前,他不能倒。

「宗盛大人不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乱找其他女人喔!」虎姬趁机撒娇地张明自己的所有权,她不希望在自己回来後,大人身旁又多了几位侍妾……她无法阻止他迎娶正妻,只希望在他心中,能多放些自己的位置。

他将头埋入她柔软芳香的颈肩,因著她占有欲强烈的语词,而轻轻泛起笑容,但眼底却是一片漆黑深沉。「不会,我答应你。」

作家的话:

继续纠结

☆、二十六、新去处

羽田秀之焦躁又掩不住兴奋地在府邸内门口处踱步徘徊,几乎将地下的泥土给踩平。

他忍不住期盼,再次出声询问门口的侍卫:「有看到人来了吗?」

两名侍卫满面为难地回应已重复至少数十次的答案:「回羽田大人,还未见到泷大人派遣的舆轿。」然後,果不其然地看到大人又从小孩子般地期盼,摆回一张臭脸。

唉,这年头一个小小的侍卫也难为啊。

侍卫们无奈地互看一眼,就这一眼,让左侧侍卫正巧见到一座红漆桧木制的舆轿出现於转角处,认出随侍在旁的仆人,是泷宗盛大人的贴身近侍,恭一郎。

「大人、大人,泷大人派遣的舆轿来了!」侍卫立刻通报,差点高兴地欢呼终於解脱。

来了?羽田秀之反而收起刚才过於显露的期待和兴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挺起膛,傲气凛然地负手而立,年轻的脸庞顿时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官威凝肃。

恭一郎领著舆轿,对守门的侍卫点头示意,在收到准许通行的手势後,鞠躬答谢,再抬头,却差点吓得倒退几步。

这……羽田秀之怎在门口当起侍卫了?瞧那双眼瞪得偌大的严肃模样,像是正准备将闯入府邸的偷贼缉捕归案似地。

恭一郎纳闷地瞧著羽田秀之,发觉羽田秀之热烈的视线投注在後头的轿上,这才会意出羽田秀之八成是迫不期待地想见到虎姬,所以才守在府邸门口,但又为了不落人口舌,所以刻意装出高傲的模样。

这本是欲盖弥彰啊!他摇摇头,心想著也好,至少代表羽田秀之很重视虎姬,应该不会太亏待她。

「羽田大人。」恭一郎恭敬地鞠躬打招呼。

「嗯。」羽田秀之朝他冷淡地点头,接著转移视线,眼神灼热地专注於那抹轻盈下轿的娉婷身姿。

虎姬姿态优雅地微倾身子,白皙小手自在地平缓皱褶的衣襬,而後轻轻扬起螓首,漾出绝美动人的纯真笑靥,吴侬软语地唤:「羽田大人。」

羽田秀之倏地呼吸一窒,眼里仅剩下她,耳朵只听见她,彷佛周遭万物全然消失,剩下他与她。

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在这一刻,深深地撞入他的心。

洗去一身风尘朴朴,净身沐浴过後,虎姬倚著木廊上竖立的柱子,任由凉爽的夜风吹拂微湿的乌发,漫不经心地打量著这比泷府还要大的後院美景,想著这几日宗盛大人的疼宠,心头不禁泛出一阵甜。

高挂黑夜,朦胧发亮的月,与宗盛大人的分离,让她想起了一个故事,一首村歌曲谣。

她低唱著:「遥远的月光,摇曳地竹影,初见於那山头。侬无须知晓吾是谁,吾只想看著侬……侬回眸的那一瞬间,吾将不再是吾……」

这首词曲,诉说著一对於黑夜竹林中偶遇初见的男女,於朦胧月光下,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面貌,也不清楚彼此的身分,因为各自怀有著秘密,而无法向对方坦白,无法与对方更进一步熟识,只想著,一眼就好,仅仅再多看一眼也好;然而,在看清对方面貌後,我将不再是我,你将不再是你。

一个没有结果的故事,让她悲伤了很久。

这世上,有太多人的故事,都是因为看得太清楚,分得太明白,而没了结果。

她在妓院的那段日子里,偶尔会在心情低落时,忍不住唱起这首曲子,觉得这是她的写照……如果有一天,有人能不计较她的身分,接纳她、疼爱她,那该有多好?可惜她的身分就像被烙上一个印子,就算初见时印象多好,当朦胧面纱被揭开後,对方所看到的,将是世俗所认定的她。

其实,许多客人不喜欢她唱这首曲子,认为这首曲子优美归优美,却触楣头、不讨喜。

宗盛大人却不一样。

他在第一次听到她无心中低哼的这首曲子後,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有著愉悦,有著认同。

他说:「曲子没有结果,是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也没有定论。当看清楚彼此面貌、身分後,他们可以更进一步,也可以退缩避而不见,任何可能皆存在著……说不定避而不见後,他们下次仍会在那片竹林中相遇,或许,他们这次的抉择就会不同。」

他轻笑:「这就是缘份、命运与抉择,不是?」

那时的她,听完他的话见解後,笑了。然後,很心动……很心动。

她扬起头,望著明月。

缓缓抬起右手,手腕处系著宗盛大人亲自为她祈福的红棉绳结,在月色柔光照拂下,柔和了那股艳丽。

孤独月夜下,离愁心头上。

她忽然很想,很想他。

「虎姬?」

略为熟悉的嗓音由背後响起,一双男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向他的怀里。

「怎麽了?脸色不太好。」羽田秀之凝视著她隐隐带著脆弱的神情,心头不自觉地缓缓揪紧。

她看向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碰过她的身子,她之前也到过羽田府上伺候过他几回,在她的印象里,他其实跟个路人差不了多少,不足以让她挂心。可是,现在他却是造成她和宗盛大人分开的罪魁祸首,这让她多少对他有著怨气。

「我想念宗盛大人。」在见到羽田秀之神色瞬间转为铁青时,她才发觉自己竟直白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作家的话:

小改一下那时莫豔唱的词(卷一的第五章),原本写得实在没什麽韵味、很直白……

编曲子故事时,也莫名地跟著有点忧伤。

谢谢上一回突然增加的投票,让我又愣又傻又惊讶,然後一头雾水,想著25回有什麽特别的吗?

总之、总之,谢谢给票,大感谢啦!~~XD

725 小修本回,打到太晚,脑袋不太清楚

☆、二十七、大澈大悟

「泷宗盛?」羽田秀之浑然未觉自己脸色有多麽难看,只知在听到虎姬用好听的嗓音说想念那个人时,他气得想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弃尸喂狗!「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妾?竟然在我面前说想念别的男人?」

虎姬沉默著,一双潋滟美目凝视盛怒中男人,明白是自己说话过於欠缺思考,惹得羽田秀之大人生气了。以前的日子,让她深谙男人的占有欲与自傲,谨言慎行、察言观色、花言巧语是登上红牌的必备条件,所以她也很疑惑,为何自己会忍不住在羽田秀之大人面前说出对宗盛大人的思念?这对高傲的男人来说,是多麽禁忌的话语……毋怪乎他会如此生气。

见虎姬依在他怀里沉默不语,他的怒气只是有增无减,心里直充斥著一股念头──要把她抢过来!

羽田秀之霸道地吻上虎姬红豔柔嫩的唇瓣,鲁地辗转吸吮,舌尖探入甜如蜜的小嘴,恣意地翻弄侵略。

一吻过去,他离开她的唇,看著她的唇又红又肿,像被狠狠怜爱了一番。如果是过去她服伺他的那段日子,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接下来一定是他欲望高昂,说不定还会激动地在木廊上就扯开她的和服,就地侵入。

但现在的他,却忽然没了兴致,怀中的女子任凭他亲吻抚的木然模样,让他感到窒闷与不悦。

「虎姬,对我笑。」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渴望看到她的笑容。

笑?虎姬一怔,诧异他提出来的要求,不过仍顺应他的要求,勾起唇角,拿出她用来应付寻欢客人的明媚笑靥。

羽田秀之皱起眉头。「不是,不是这种笑。」

不是?虎姬疑惑地偏头看著他,不晓得他要的是什麽样的笑。

「下午,下午你下马车时,看到我的第一眼的那种笑。」羽田秀之略显急促地说,那股渴望像在心头扎似的,时间越久,扎得越深。

虎姬依然纳闷,不就是笑吗?她下午时的笑容与现在不同?

「羽田大人,奴家不明白您说的笑是哪种笑,请您不要生气。」她很自然地用了以前应对寻欢客的语词,然後摆出一脸无辜的娇憨模样。

羽田秀之听了,失望不已,那恍如遭受重大打击的失意,让虎姬忽地有点想笑,而她也真的不小心噗嗤笑了出声。

他的表情太夸张了,不过是不知道他想要的笑容罢了,他却一副失去什麽珍宝的模样。

羽田秀之瞪大眼,见到她美豔中带著纯真无邪的笑容,心头倏然一窒,下午时那股异常的砰然激动再度涌现,他贪婪地凝视著她,连眨个眼都不愿意。

他过於热烈的眼神,让虎姬感到不甚自在,不自觉地收起笑靥,怯怯地回视他。

「怎麽不笑了?」羽田秀之不满地抱怨。

「笑什麽?」虎姬无辜地看著他,觉得羽田秀之大人好怪,她刚才明明是在笑他,他却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笑什麽?羽田秀之不自在回想起方才的情境,虎姬好像是在笑他……他、他到底是怎麽了?一名侍妾这样笑他,他竟然丝毫不在意,还想著如果自己再出糗什麽的,她会不会再那样笑给他看……

他望著虎姬在月光下更为美豔的脸蛋,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是如此的娇小柔软,腰枝是如此地盈盈不足一握,为何他以前从未注意到,她是多麽让人怜爱的女子?

想起之前她柔媚妖娆的神情,大胆浪荡的欢爱,对了,现在的她,少了几分风尘,多了几抹率真,突然让他恍然,其实……她也不过是名柔弱女子……

但他却因为眼红泷宗盛升官的速度,而设计她受到那般恐怖残忍的虐待……

赐予她虎姬之名,是想让她摆脱过去的妩姬,遗忘过去的不堪,重生今世。我不愿见到她过去的苦,再次轮回。

泷宗盛在亲自上府与他谈论交易侍妾之事时,泷宗盛是这麽跟他说的,那时,他还未有所感,只觉得泷宗盛急著丢掉这个官官相争的烫手山竽蛮合理的,想必泷宗盛是自觉到自己没那个能力保护她,所以才决定交易给他。

现在,他才大澈大悟,原来自己是多麽的残忍……他的心彷佛被扯裂,疼痛与懊悔齐之涌上,难受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羽田大人?」虎姬看著他突然转为痛苦的神色,既讶异又忧心地将白皙的小手覆在他额上。「羽田大人,您没事吧?」

羽田秀之回过神,怔怔地感受到那只柔细小手所传递出来的关心,温暖了他,却也扯痛了他。

他的自私曾让她差点死於非命。她现在是不知情……但如果哪天知晓事实的话……

他沉默地凝视她好一会,艰涩地开口问:「泷宗盛对你好吗?」

「宗盛大人?」虎姬小心翼翼地揣测他的表情,这问题让她很为难,回答的不好,又会惹他生气。

「嗯,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我要听实话。」看出她的为难,他特别强调要听到实话这点。

虎姬见他一脸执著,缓缓收回覆於他额上的小手,回想著说:「宗盛大人……对奴家很好,会买些童孩爱吃的零嘴、爱玩的小玩意送给奴家。大人对奴家很温柔,很疼爱,奴家不开心时,大人会将奴家拥入怀中,好声好气的安抚……」虽然是这几日的转变,但却让她好眷恋,想永远停住在那一段日子。

羽田秀之脸色一绷,就在虎姬以为他又要发怒时,他说:「我会比泷宗盛对你的还要好!我会让你忘了那个家伙!」

他决定了,他不只要虎姬的身,也要抢走虎姬的心,不让其他男人占据她心里的任何一处!让她就算知道事实後,也离不开他!

作家的话:

男二明朗化……後面会不会写到他们的H还在思考

PS大感谢赐票~~~ :D

☆、二十八、隐藏的思念

「宗盛,我帮你熬了一碗药膳**汤,你趁热喝。」吉川千代双手捧著瓷盘踏入泷宗盛的书房,神情有著对儿子的关心与疼爱。

泷宗盛将专注於公文的眼神,移转至母亲,再移往瓷盘上头的那一甕满溢药味的食补汤。

「谢谢母亲大人。」他将**汤接手过来,放置桌上,略显无奈地说:「母亲大人,虽然补汤益身,不过用不著每日一甕的进补。」

这几日,母亲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每日都端上一甕药膳补汤帮他进补,补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个是否重病在身,还是体弱多病,所以才要如此积极的补强身子。

吉川千代不赞同地说:「瞧你这阵子气色不好,所以才帮你熬的。公事虽重要,但如果因此熬出病来……我……」说著,她想到因病过世的夫婿,眼眶不禁红了起来。「虽然你说要让那些以往瞧不起你父亲的人对我们另眼相待,可是身子仍要顾著啊。」

泷宗盛歛下眼帘,心底明白自己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身子出了问题……他抬眼,凝视著母亲的神情,知道她想起了父亲最後病重过世的事。

父亲……想起虫足对他的照顾,他不是不无感谢,然而在成长踏入官场後的这段时间里,他才知晓父亲以往的名声有多差,差到他几乎不敢置信那才是事实,如此丑恶的事实。

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想,他是恨父亲的。

恨父亲生前不好好照顾母亲,父亲的过於早逝,让母亲心力憔悴,无所依靠,还要照顾他这尚且年幼的孩子;恨父亲生前未教导他做人处事的应对,让他在进入官场後,处处碰壁,更受到父亲坏名声的牵连,因而官途不顺,甚至被落井下石。

人鄙视的眼神与言语,比刀子钝器还要伤人。

他为了保护单纯的母亲,誓言要让以往瞧不起他们的人知道他们做了什麽蠢事,他要让他们的鄙视转成钦佩、谄媚与尊敬,如此,只要能往上爬,他不在乎利用手边的东西,不在乎放弃拥有的东西……

虫足或许是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让她重生吧……

眼神一黯。父亲的悔悟来的太晚,错事已过多,就算事後做了再多的补偿,也回不到那时。

手不自觉地轻抚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心突然有些惶然,有些茫然。

须臾,泷宗盛回过神,轻吐出口气,对著母亲说道:「母亲大人,我没事。只是最近有几件公事比较让人心烦,稍微睡不好罢了。」他对母亲简单解释。

实际上,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那个计划而烦忧。

「这样吗……」吉川千代仍沉浸於过去伤怀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儿子反常的沉默。「你好好保重身子,我先去休息了。」

「嗯。」泷宗盛望著母亲离去的身影,想起那日送虎姬上马车时情景,当她不再看向他,转身背对他时,他才察觉到自己有多在乎她,差点……伸出手拦住她。

最後,他还是放手了。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再忍一阵子,他已经把术式植入她的身体,现在只欠缺启动『那个术』的条件。在这段时间里,他亲手为她系上的红棉系绳会保护她,燕遮也藏匿在她身边附近,随时都可以回报她的状况……所以,不用担心,她很好,她会很好的。

──而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

沉思一会,他由怀中掏出一张特殊剪裁过的白纸,在上头写了咒术,低声喃念,而後白纸漂漂浮起,卷起置於桌上的桧木梳篦,如鸟儿般振著纸翼飞往窗外,未多久,即消失在他所能见的范围里。

这就是以物寄情吗?他先是闪过这个念头,然後拉了个苦笑,自嘲自己本没有资格说对她有什麽情。

『燕现。』他用侍神与阳师专门沟通的特殊暗语召唤他的侍神,然後,一只鸟儿侍神出现在他面前。

『在。』

『通知燕遮,我送过去一只纸侍神,记得帮那纸侍神遮蔽形迹。』燕遮的专长是遮避形迹,燕现则是探察形迹,这一对双妖鸟是他最为惯用的侦查系侍神,而且他们能直接互通讯息,在两处不同地点时,能发挥极大的用途。

『是,主子,已成功转达燕遮……』燕现像是察觉到了什麽,忽地振翅飞起。『主子,森兴作大人来访……他又再度带了只监察系侍神过来。』

『嗯。』泷宗盛微皱起眉头。

在送出纸侍神前,他已知道前几日森兴作设置於此的监视系侍神,因为失去主人的咒力,所以暂时失去作用,只是没想到森兴作这麽快就带著新侍神来更换……

将虎姬无条件交易给羽田秀之後,他对森兴作的解释是羽田秀之利用官职身分威迫他交出虎姬。这解释森兴作表面上是接受了,但他感觉得出来森兴作很不高兴,或许还认为他是想讨好羽田秀之,才会如此迅速地把虎姬给了羽田秀之……

森兴作并不信任他,所以派出监视系侍神监视他。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森兴作的心思并不如外表那样犷。让他比较意外的,大概是森兴作对於监视系侍神的控制与作非常不熟练。要不被他发现,还真的很困难;另外,森兴作的远距离控也很糟糕,三天两头就要来他府邸更换掉失去主人咒力的侍神……算了,在其他高官眼里,自己只是一名生嫩的阳师,仅靠著女人爬上官职,既然如此,继续假装视察能力不强,也比较能让森兴作安心、取信於他。

「泷大人,森兴作森大人来访。」果然没多久,门外就传来恭一郎的通报声。

泷宗盛应了声,回覆:「先让清姬过去候著,我稍晚过去。」

作家的话:

3点我也是个爱东西的人,每次都到好晚Orz

☆、二十九、似是而非

虎姬於偌大的庭院散步著,手漫不经心地轻抚青翠的绿叶,脑海里回想近日羽田秀之怪异的举动……不,应该说他真的遵照那日她所述的,买她喜欢吃的东西、语气温和地讨好她。

了发上的簪子,想著簪子的模样,那金银流苏点缀樱色花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羽田秀之却眼也不眨地买下送给她……这簪子的外型讨喜,簪在发上也好看,如果是以前,恩客送的东西她当然欢欣收下,但现在她莫名的有种闷意,好像被迫收下什麽不该收的东西。

习惯地抬起右手,看著右手腕上的绳结。

离开宗盛大人已经六日了,宗盛大人还记得她吗?会不会已经开始叫唤清姬伺候,忘了……她还在羽田府里等他?

她有点气恼地蹶起嘴。

这些疑问在她脑海中徘徊好几日了,她好想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她有自信能赢得他的注视;但每次冲动的踏出脚步时,总会想到他为难的脸色,然後她只好再次按奈下不安的心情,乖乖地继续待在羽田府里。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麽听话?感觉上像是有令一道力量、令一道想法在驱使她……

「啪、啪!」

轻微的振翅声响起,她直觉地望向声音来源处,却未见到任何可能会发出那种声音的东西,然而那声音并没有因此消逝,反而越来越大声,彷佛正逐渐靠近。

她疑惑地张大眼,好奇地想著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唉!」某样东西突然撞上她的额头,她吃疼的叫了一声。「什、什麽东西?」她捂著头,这才看清了撞上她的,是一纸卷著某样东西的鸟型白纸。

下意识地双手捧起,承接下那只翩翩白纸鸟,鸟身卷著的桧木梳篦,顺势落入了她手心里。

「这是……」梳篦上的繁华雕纹,让她很眼熟……与那个男人曾用来帮她梳顺乌发的梳篦很相似……

心头惊喜怦然,是他吗?是他吗?

『这是宗盛大人特地送来的。』

一种像是直达脑海的奇异嗓音响起,虎姬一怔,抬起头,见到一只乌黑羽毛的鸟儿停在竹篱笆搭起的围篱上,漆黑的眼眸凝视著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鸟儿的眼眸似乎含著深深的不以为然。

『啧,你应该听不到吾的话……吾所使之言,仅有同样属於主子的侍神才能听晓。』鸟儿歪著头,模样似乎有些烦恼。『瞧你愣头愣脑的,该不会误以为手上的东西是羽田秀之送的吧?要是主子知道了,肯定难过。吾可没见过主子亲手派遣侍神送礼呢,结果第一次送礼就被误会了啊……』话说得顺了,连结局也顺便定论。

『等等,你说的主子是宗盛大人吗?』鸟儿一长串的话像是不会停歇似地,虽听得糊涂,但她隐约听出鸟儿话中的主子,好像是宗盛大人。

她不自觉地用起侍神间的语言与鸟儿对话,那语言彷佛早已透入骨里,顺畅无碍且耳里无声,像是心与心间的对谈。

『吓!』鸟儿像被吓到,鸟爪一个抓不稳,倒栽葱地摔到泥土上。

虎姬眨了眨眼,噗嗤笑出声。

鸟儿马上振翅飞起,重回到竹篱上,一双漆黑圆眼瞪得颇大。『你会侍神语!怎、怎麽可能……是那只白虎的缘故吗?还是因为主子前几日的施术……』

『侍神语?白虎?』这就是侍神语吗?虎姬想起宗盛大人阳师的身分,这鸟儿说她会侍神语,那代表她……也是侍神?『我也是侍神?』她好奇地甩甩水袖,伸长手,看了许久,但不觉得自己和平常有何不同。

『不,不像……』鸟儿歪著头,也非常疑惑。『你给吾的感觉,并不是侍神……可是你又听得到吾的话……』

『喔?』虎姬跟著歪头,问:『那你呢?你是侍神吗?』

『吾是燕遮,泷宗盛主子的侍神。吾仅是掩护纸鸟的行迹,可别误以为吾在守护你!还有那梳篦是主子送的,你可别傻傻误以为是……』

『我明白,是宗盛大人送来的。』虎姬扬起灿烂笑靥,人比花娇,美艳动人。

燕遮愣愣地呆看著,觉得她身上有著与宗盛大人同样的气息……

她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要回礼。『可以帮我回礼吗?』但她能送什麽?

『喔,好啊!那只纸鸟给吾。』

虎姬拿起纸鸟,犹豫了一下,走到花丛旁,摘下一朵绽放的紫菖蒲,与纸鸟一起放置燕遮面前。

燕遮无言地看著那朵美丽的菖蒲花儿,要是主子知道这是虎姬从羽田府中随意摘下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现在的我,什麽都没有。但,总有一天,我会像这朵花一样,回到他身边。』她说著,她相信总一有天,大人会来带她回去。

燕遮歪著头看向她。『终於说了句人话啊……』鸟喙轻啄纸鸟两下,纸鸟缓缓飘起,卷起菖蒲花飞往天空,消失远处。

虎姬望著消失的鸟影,回头正要与燕遮答谢时,却发现它也不见踪影。来无影,去也无踪。

她低下头,柔柔地凝视掌心中的梳篦,回想著宗盛大人曾用修长的手指拿著它,温柔地帮自己梳发,那时俊眸里的专注,彷佛只看得见她一个人……那是,如此的让人心动。

作家的话:

假日脑袋也跟著放空Orz

梳篦(ㄅ一`)是细齿梳,上一章一直想不起来那个叫啥,後来查到了……就是梳子,也是可以拿来装饰头发的饰品。

这章写完,真觉得那只嘈杂的鸟侍神还蛮抢眼的……

730 删了後半段约五百字,那时听的悲歌让我不小心暴走,该开心的硬写悲去了==

犹豫一天,还是决定重写後半段

☆、三十、一段谈话

书房内,泷宗盛珍惜地轻抚著置於木桌上的紫菖莆,眉眼嘴角不自觉地泛起温柔的笑。

那模样在燕现看来,简直傻呼呼地不像自个儿沉著清隽的主子,反倒与之前那只憨憨的小幼虎有丝相像……

『喂喂,现,主子收到花了吗?主子的反应如何?有没有气得拍桌子大骂出声啊?』遥远处传来燕遮的心音,急躁的问话方式依然串如珠,老让人想缝了它那张鸟嘴。

『收到花了,主子在傻笑,没生气。』燕现懒得说太多。

『嘎?』远方的燕遮发出疑惑的惊叹。『不愧是主子,反应就是与吾想得天差地远,竟然没生气呀!要是吾,早生气的把那一点用处都没的花甩一边去了。』

燕现气得想猛啄燕遮的头……真所谓心灵相通不一定想法相通,燕遮老是搞错重点。

重点,重点是──主子竟然在傻笑啊啊啊!一点也不像平常冷静睿智的主子!

泷宗盛没发现自己的侍神正私底下注意自己的反应,仍沉浸於收到花时的雀跃里。

他从没想到从她那里收到回礼,竟会让他如此愉悦,比听到升官升薪俸或者学成一道新咒术,还要来得高兴。

「少爷。」恭一郎於门外轻唤。

泷宗盛眉头一挑,知道恭一郎没事不会打扰待在书房内办公的他……虽然他现在一点办公的心情都没有。「怎麽?」

「清姬前来求见,少爷要见她吗?」

清姬?森兴作方离去不久,她就找上门来,难不成森兴作还特地交代她些什麽事吗?泷宗盛暗忖著。「好,让她进来。」

恭一郎朗声允许清姬进入,旋即清脆的微弱铃声,规律地随著来者的脚步晃荡响起。

泷宗盛皱起眉头,听出这铃声响得不太自然,隐隐察觉出这是种咒术,应是想用声音留下聆听者对她的印象……森兴作到底想做什麽?

恭一郎拉开纸门,清姬伏於木廊,恭敬地问候:「泷大人。」

「有什麽事?」泷宗盛早已歛起笑容,淡漠地看著她。

清姬抬起头,一向清冷的姣好面容,此时却泛著一抹不自在的淡淡晕红。她不发一语地起身踏入房内,将纸门反手拉上关闭,然後莲步轻移地走至泷宗盛身旁坐下,柔软的身体亲密地紧挨住他的身子,女子身上的馨香轻易地盈入男人的鼻端,诱惑著男人的感官。

「泷大人……您……」她欲言又止,脸上的红晕更为醉人,美眸柔媚地勾著他深邃的眼。

他沉默回视,按奈下想将身体抽离开她的冲动,内心猜测著她这番举动的用意。

两人间静默一阵子,清姬受不住,有些尴尬地启唇问道:「大人……您……不想要奴家吗?」她的身子都如此紧贴在他身上了,为何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呢?她以为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但从进入泷府至今,泷宗盛却未曾出现於她的寝房。

泷宗盛皱起眉头,淡淡睐了娇颜一眼。「我不喜欢被硬塞过来的女人。」

清姬脸色倏地刷白,难以接受地问:「但……那时森大人问您要不要清姬……是大人您答应的。」

「我答应,并不代表要你。」

她脸色难看地抿著唇瓣,心底惶然,原以为泷府里仅有她一名侍妾,应该会被受大人宠爱,但……泷宗盛的意思,却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难道,大人……忘不了虎姬?」她试探地问。

「我该忘吗?只要是男人都很难忘记虎姬,不是?」他挑起眉头,漠然的神情多了丝嘲弄的轻佻。

清姬难堪地微俯低头,明白他的意思是她比不上虎姬吸引人……

「你腰侧挂上的铃铛,是森大人给你的?」泷宗盛观察她好一阵子,尚看不出她有何其他意图。

她一怔,回:「是……森大人说,女人配戴些特殊的饰品……应该……会比较吸引人。」

她直率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或许是感到他的注视有抹诧异,她清冷的脸颊泛起一丝苦笑。「我的个并不讨喜,每位服侍过的大人不是对我没印象,就是不喜欢我的服侍……但,一点也好……如果大人肯给我机会,我会努力让大人满意……」

这番话,让他看出她冷淡面具下的自卑,原本不应轻易相信人的心,软了几分。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待在泷府时,我不会限制你太多。如果你有看对眼的家仆,我可以帮你做主。」

「泷大人……」清姬仰起头诧异地看向泷宗盛。一般的府内主人都视侍妾为所有物,就算侍妾不受喜爱,也不容他人觊觎,但他却……

「铃铛给我吧,你不需要这种多馀的装饰品,也不需要巍巍颤颤的看人脸色。」

清姬愣了愣,解下腰侧的铃铛递给他,当铃铛的重量由自己的手心移走时,她突然觉得压在心底的一块石头也跟著消失,连呼吸似乎都跟著轻松起来。

「我……真的可以吗?」她努力维持著冰冷的表情,怕泷宗盛如果回覆否定的答案时,自己会承受不住的崩裂。

「没什麽不可以,就算是侍妾,也同样是人。」他凝视著清姬听到他的话而泛亮的眼眸,想起虎姬同样柔亮的水眸。

他忍不住握紧手中的铃铛,希望……这些事赶快结束,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作家的话:

不忍心对她太坏Orz

31-37

☆、三十一、那个术

「我说玉姬,还好咱们俩没那女人的骚劲,不然到处伺候男人这种浪荡事就落到咱们头上了。」打扮艳丽华贵的瑶姬掩嘴笑道,一双媚眼不时地瞥向那名正满脸好奇地挑选首饰的虎姬,有意无意地暗示话中未指名道姓的那女人。

「说的是,我看羽田大人对她的迷恋也消退了,近日几名大人上门央求要她服侍,羽田大人本来全数拒绝……今日终於答应某位大人的邀请,要送她过去呐。」玉姬幸灾乐祸地说。

虎姬专心挑选羽田大人特地召请商人带来的首饰,对於同样为羽田府内侍妾的瑶姬、玉姬所说的话不作任何反应,心里明白她们是忌妒自己的特殊待遇,但……羽田秀之对她看似宠爱的纵容,也不过是要讨好那些看上她的人罢了,真不知她们是在忌妒什麽?

想不明白的虎姬,以为羽田秀之讨好的赠礼、甜言蜜语是他一惯宠爱女人的方式,舒不知以往的羽田秀之视侍妾为物品,想交易就交易,想享乐就拿来享乐,从来未做过讨好的事,也难怪待了数年的瑶姬与玉姬看到羽田秀之特别宠爱虎姬的情况会万分眼红。

「呵呵,之前那女人不就是被交易来的吗?我看过不久,那女人就又会被交易出去了……难怪要趁现在狂捞一笔,啧啧,算了,别让咱们沾上秽气就好。」瑶姬挥挥手,彷佛在挥去什麽不乾净的东西。

「羽田大人待咱们极好,我可不想被交换去服伺那些老色鬼。」玉姬拧起好看的眉头。

「虎姬。」一声轻唤打断她们的凉言凉语。

羽田秀之面色沉地踏入房内,开口就是叫唤那让他搁於心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女人,并未注意到那见著他後,即面露喜色的另外二人。

「是,羽田大人。」虎姬若无其事地回应。

「羽田大人……」瑶姬和玉姬扭著娇媚的身子,黏上眼前英伟俊挺的男子。

羽田秀之却眉头一皱,不耐烦地伸手挥开她们,对她们跌於虎姬面前的狼狈模样视若无睹,更对她们虚假娇气的哀疼声不予理会。

他走向虎姬,沉默地凝视她良久,才满眼歉意,涩然地低声说:「你今夜至佐河大人那服侍。」没想到那家伙竟以一些公事上的小过错来压迫他……要不是佐河清和那家伙这次升官,他或许还能从中斡旋……

这次,他完全体会到了泷宗盛的无可奈何。

「是。」虎姬勾起浅笑,并不以为意。在她的想法中,那名叫佐河大人的,与羽田秀之无所差异……

『是吗?羽田秀之已经答应佐河清和了?』泷宗盛倚靠著木廊上的柱子,肩膀随意地披著挡风外衣,任微凉的风儿拂过自个身子。

『燕遮亲耳听见羽田秀之交代虎姬今晚前去服侍佐河大人。』燕现说著。

『嗯。』他轻应。

「那个术」终於要开始启动了……

双眸不经心地看向正与恭一郎玩著鞠球的清姬,想起虎姬那时也是如此单纯愉快地玩著……明明不过是不久前的事,为何会像似已过了好几年呢?

「宗盛大人!」清脆惊喜的呼喊声响起。

泷宗盛回过神,看向清姬。

「宗盛大人,要一起玩吗?」清姬漾著笑意,神情不再强装著冰冷傲然,退去伪装的她,如一名方成年的少女,纯粹直率地於眼底表达出她的爱慕。

泷宗盛当然注意到她那不该有的心思,冷下脸,不发一语地冷漠离去,未见女子在他转身时所显露的失落与恭一郎的尴尬。

三日後,佐河清和被府内家仆发现其暴毙於寝居中。

☆、三十二、狩猎祭典(上)

近日廷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地筹备著两年一度的盛大狩猎祭典。

一名官职的意外殒落,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埋没於喜庆之中。

泷宗盛一身狩猎劲装,弓弦後背,骑乘於马背上。

他微拉骏马缰绳,让马儿原地踏步著,双眸遥望眼前翠绿连绵的山峦,一片蓊郁树林层层蔓延而下,偶有几只大鹏老鹰飞掠过,苍劲鸟啼声呼啸,更添几分山林森幽清灵之气。

宁静祥和的洁白气息,让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小白虎时的洁白颜色。

「泷大人,今日尽请候教啊!」一名同样身穿狩猎装备的男子,嘴角噙笑地与他打招呼。

泷宗盛淡淡睐了此人,隐约有印象,但想不起名字。「彼此彼此。」对於非目标外的人物,他有些敷衍地回应。

狩猎祭典共持续七日,今日是第一日,而他的目标,仅有第一日与第七日才会出现。

很久以前,他就打算利用狩猎祭典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可惜过去自己的官阶不够高,无法参与此等狩猎,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他不想将注意力浪费在其他地方。

握著缰绳的手紧了紧,今日是最重要的一日,他必须在第一日就受到注目,否则等到第七日时,已是过迟……他有能力,但没有足够的人手与财力争取到猎物总量的第一。

「唉,宗盛,怎一身紧绷?难道是因为第一次参加这麽大的狩猎祭,所以很紧张吗?」朗朗笑声传来,熟悉地让泷宗盛微挑眉头。

「羽田大人。」泷宗盛收敛情绪,缓下神色看向那名信心满满的俊朗男子。

羽田秀之笑如清风,眼神却锐利含刃。「祝你今日有好表现啊。」今日的山明水秀,让他想起他们最後一同狩猎的那次……那时,泷宗盛不过是个不足言道的小官,想不到仅仅数个月,这人竟能跃升至此……

真的仅仅是因其幸得那名女子,所获得的庇荫吗?羽田秀之的脑海突然浮现前几日佐河清和暴毙的消息,有股奇异的违和感,但又想不出那里怪。

泷宗盛听著羽田秀之言不由衷的话,并未起太大反应。「谢谢,同样祝大人成果丰硕。」

忽地前头传来通报与欢呼声,他们两人的目光旋即被吸引过去。

一身淡金色御礼服,头戴缀上珠宝珍珠礼冠的男子,从容地从驾笼走下,眼神睥睨,姿态凛然,赫赫威仪如其身分──他们的天皇。

泷宗盛漫不经心地松开紧绷的弓弦,箭矢疾飞,命中一只奔窜於草丛中的幼鹿,幼鹿侧身中箭,哀鸣几声,挣扎著想逃开,但旋即被後补的一箭中要害,一命呜呼。

「少爷百步穿杨!神准啊!」恭一郎兴匆匆地跑向前,将这只不小的猎物放入身後背负的竹笼内。

「你何时变得如此狗腿?明明失准了才需要再补上第二箭。」泷宗盛摇头淡笑。

恭一郎耸耸肩。「就我看来,所有阳师中,就属少爷的箭法最准。」

「尚比不了那些身经百战的武将。」泷宗盛有自知之明,但他的专长本就不在此,也就不甚在意。

恭一郎像是想起了什麽,拧起眉头说:「话说,好不容易那个开始了,却被这事打断……」

「无妨。」泷宗盛眼眸沉为深暗,依虎姬受欢迎的程度,那个术不会永远停在一次。「已启动的事不会结束,今日我的任务是要让那个人注意到我。」

「那个人?」恭一郎愣怔,未曾听闻今日有何计画。

『主子,选好控目标了。』燕现透过燕遮的传音,传递进度通知泷宗盛。

『嗯,告诉我现在那个人在哪?』泷宗盛回问。

『是,那个人在吾们的东北方……』

泷宗盛拉紧缰绳,将马头转至东北方,迅速下达指令:「恭一郎,上马,跟上!」

「唉?喔、喔!」恭一郎匆匆攀上被分配给自己的马儿,努力跟上泷宗盛。

作家的话:

小小更新一下。Orz

然後一点心情的纪录……

觉得心智回了到十年前……那般渴求与落寞,只要逮到空閒,总是会去东想西想。曾以为的存在,如今已不复在,切确已逝。

有点少了重心的感觉。

☆、三十三、狩猎祭典(下)

「咻!」一道金光疾速飞掠,破空而去,埋入层层叠覆的草丛堆。

淡金锦袍男子维持著弓弦出的姿态,紧绷的面色写满明显的不安与期待。

然後,安静地,仅有风儿扫过草儿的沙沙声响。

淡金锦袍男子身旁的武将们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欢呼。

「有天皇大人如此高明的箭术,我国必兴盛!」

「我们的天皇大人!」

「天皇大人!我们的天皇大人!」

武将们呼喊著连他们都感到心虚的词,在天皇大人紧绷的脸色逐渐缓解,并露出微笑後,武将们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暗地里指示天皇身边的侍卫进行下一步。

侍卫看出他们的意思,事实上,这也并非第一次。「天皇大人,弥卫这就上前收回您的猎物。」在得到天皇首肯的点头後,弥卫背著竹笼走到草丛里,果不其然见到一只孤零零的华丽金箭入土堆中。

他迅速熟练地将竹笼里早已准备好的小虎仔抓出来,再伪装成金箭穿的模样,走回天皇面前,恭敬地呈上。

「恭贺天皇大人,是只虎儿!」

武将们舌灿莲花的赞词再度如浪汹涌,拱得天皇心头大悦,信心满满地拉紧骏马缰绳,发下豪语:「区区虎儿能奈我何?实在没什麽挑战,你们再找更大只的猎物过来!」

武将们一听全苦了脸。

上天,哪来更大的猎物能让他们伪装成天皇杀的啊?

「天皇大人,野兽之王可遇不可求,不如我们在林中打转一会,看能否碰上?」其中一名武将献上自己的建言,马上获得其他武将一致认同的点头。

多打转个几圈,待天边暮色,他们就能欢欢喜喜地回去啦。

天皇面露扫兴地挥挥手,说:「好吧……」

武将们松了口气,暗地分编成两组,一组继续保护天皇,另一组负责扫清周围的野兽,避免天皇大人再度突发奇想,让他们万分为难。

专心在林中探寻的天皇并未发觉部下们的小动作,只不过一路尽是些小动物跳来蹦去的,勾不起他半分拉弓的念头。

微风轻掠,突然变得凝重,夹带丝丝野腥臊味。

但,未有人注意到。

人总是眼见为凭,只相信自己眼睛里所见到的一切;就算感到有东西擦身而过,也仅是以为不过是风儿撩过。

所以,当那凶猛的入侵者乍现时,他们全呆住了,完全不知道眼前这头有著凶恶眼眸的大熊是从哪冒出来的,就这麽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前。

「保、保护天皇大人!」

一名武将骤然回神,连忙大喊出声,却引来野熊的注意,腥风扫过,坚硬的熊掌挥过武将的口,武将顿时像只破布娃娃,向後跌飞,口中吐出细长血泉,染红众人的眼。

另一武将抽出腰间长剑,想趁野熊还未缓过身时,先下一成。长剑俐落地由上而下劈落,在黑毛野熊的背脊处带出一条长长血痕,却,太浅。

野熊被激怒,愤怒低吼,回身张嘴,坚硬利牙咬碎了那名武将持剑的手臂。

其馀武将见野熊如此凶狠,握紧剑把、枪身的手心,不禁狂冒出汗来。

「你、你们还呆在那里做什麽?快杀了那只熊!」天皇早就吓得腿软,紧紧挨著弥卫同样发颤的身体,但没忘了指使武将们动作。

武将们面面相觑。

武力较强的武将们全被分派到清扫周遭野兽的那一组,不过照理说那熊的咆啸声不小,他们应该会立刻注意到,折返过来才对,怎麽现在一点回归支援的动静都没有?难道真要靠他们这群馀下的人解决掉这看似山中之王的黑毛野熊?

「天皇大人!」稳健沉著的嗓音忽起,让众武将们松了口气,虽然有点迟,但到底是赶上了。

他们回过头望去,脸瞬间再度青绿。

虽同样是狩猎装扮,但策马而来的那人,身上标示身分的锦织绣套表示其为阳师……阳师,只会唱唱祈福咒语、驱吉避凶、除妖除魔的阳师……天杀的,阳师来这作啥!这熊可不是什麽妖鬼来历的啊!

他们从希望沉为绝望,顿时有股牺牲小我,舍我其谁的觉悟。

泷宗盛淡然地瞥了眼他们的表情,突然觉得好笑。

确实他只是名阳师,臂力也绝对比不上那些纵横战场的老将,但,无法力取,依能智取,没有把握的话,他才不会傻得用上这一策。

偶尔,也该让别人吃惊一下。他的唇角勾起笑意。

搭弓,拉弦,瞄准,迅速的接连出两箭。箭矢破空疾飞,俐落两声入野熊的两颗黑眼珠子里,嫣红鲜血飞散,沾满熊毛。

黑毛野熊痛得再次大吼,但因为眼睛无法再视物,胡乱挥动的熊掌,胡乱啃咬的利牙,不再是他们威胁。

「攻击它的四肢关节,彻底封住它的行动!」泷宗盛沉声喝令。骨关节相对坚硬,用上长枪、长剑去破坏更为适合。

「是……」武将们对於瞬间的情势逆转,纷纷傻眼以对,下意识地照著泷宗盛的话行事。

天皇馀悸犹存地抚著口,见著那头差点威胁到他生命的野兽终於被制伏,心头一松,忍不住注意起这名面生的阳师。天皇对於阳师的印象,与其他武将们相同,一向认为他们手无缚**之力,在狩猎祭典中,也不过是象徵地狩猎些小猎物,秀秀尚未荒废的武艺罢了……不过这人似乎并非单纯如此,是真材实料的文武双全!

「你,叫什麽名字?」天皇问起他的名字。

泷宗盛俐落下马,恭敬地单膝跪下,回:「回天皇大人,臣泷宗盛,幸天皇大人安然无事。」俯低的头,使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泷宗盛……很好,泷宗盛,此次你护驾有功,回去後必定会好好赏赐你!」天皇呵呵笑著,心头因找著一名能臣而愉悦不已。

「谢天皇大人恩赐。」

泷宗盛未曾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原本这是个孤注一掷的计谋。

燕遮引诱与遮蔽黑熊行踪,他则跟於其後,循著恰当的时机点现身……原以为那头黑熊可能不是那群护身侍卫与武将的对手,没想到武将们突然兵分两路,老将熟手全被支开,所以他才能有如此大的发挥空间……真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齐。

狩猎祭典过後,泷宗盛连连跃升三个官阶,并成为天皇身边的红人,人民口中的名人。

☆、三十四、施虐(H)

与身名逐日而长的大红人泷宗盛相反,羽田秀之近日可以说是灰头土脸、焦头烂额。

羽田秀之脸色难看地看著卷宗。

先是佐河清和,接续田中盛政、加藤信景……再来这个籐堂横……已经是第四人,第四位莫名暴毙的高官。

佐河清和逝世时倒还好,但接连的高官死亡,震盪了原本的安宁,怀疑声四起,引起上头与民间的高度关注。

假若四人皆非意外身亡……

没有共通的仇敌,没有太过密切的往来,没有任何一条线索能指向谁有杀害动机,但就算犯人有意模糊,有意栽赃……他也难以乾净地撇除关系!

倏地甩开手中卷宗,碰的巨响震得桌上物品轻晃,却震不开他郁结沉的脸色。

就是这麽巧,那四人的死亡顺序与虎姬上门服侍的顺序相同!偏偏除了召见虎姬外,他们并未有其他太过特殊的举动……是虎姬吗?是她吗?会和她有关系?他不想怀疑她,但已是第四个人,在第三个人时他就该拒绝其他高官的要求,而不是放任这一切一再发生……就算这事与她无直接关系,她的事也一定会被有心人拿来利用,他们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

脑中闪过好几张人脸,最後停驻最久的,是泷宗盛。

泷宗盛的好运气叫人眼红,那日流传出来的好身手也让他万分吃惊。如果是自己,面对一头凶猛野熊,也没把握能安然而退,那家伙却能一副无所畏惧地冲上前,神准地穿野熊的眼珠……他这才明白,泷宗盛那家伙从以前到现在,未曾於他面前露出真本领,任凭他嘲弄讽刺,亦是浅笑吞忍而下。

心思城府深至如此,还有何事是泷宗盛所不能掌握的?

羽田秀之像是想起什麽,浑身一颤,俊脸顿时变得狰狞恐怖。手指下意识地攥紧桌上的东西,丢落桌上的卷宗被他揉捏至破烂皱摺。「来人!叫虎姬过来!」

「是!」门外的家仆听令,赶紧叫唤虎姬前来。

须臾,夹带阵阵香风的明豔美人款款入房,只是那红衣轻纱托衬的美颜,再也勾不起他的好心情。

「羽田大人?」虎姬疑惑地侧头望向面色沉,不言不语的男人。平日羽田秀之心情再不悦,依旧会笑望著她,然而今日他却抿紧唇瓣,神色冷漠肃穆地看著她。

男人的手掌倏地窜前握住她纤细的脖子,五指收拢,她顿时感到难以呼息。

「是泷宗盛指示要你杀那些人的?」

虎姬听到他冷如冰霜的声音问著,但她不明白他的问题。「不……」她想说不懂,但在她吐出第一个字後,颈上的五指却更加使力,让她不只无法说话,脸色更是难受到泛白。

「到这种时候还护著他?」男人悠悠一笑,神情忽地转为温柔,黑眸却冷厉非常,眼底有道沉沉隐藏的伤痛。「我对你的疼爱,难道还比不上那把你当道具的人渣吗?」

虎姬双手紧抓住他束缚纤颈的手腕,嘴大张大阖,努力地想吸进稀薄的空气。

「还是你就喜欢男人这样使用你?」

他眼带轻藐不屑,大掌鲁地拉开她腰间的系带,扯松衣襟,两团嫩白跃然於前,异常艳丽的波涛美景让他红了眼,深埋在心底的挫折怒气转成残虐情欲。

箝住女人颈子的手一甩,虎姬纤细的娇躯重重摔落桌上。

颈部终於获得自由,新鲜空气顺利灌入,喉咙的乾涩让虎姬猛咳不停,顾不及头晕与左肩疼痛,咳得胀红脸。

那股嫣红气弱的神色,楚楚可怜,勾起人心邪念,直想对她更为暴虐摧残。

「你这浪荡的女人,到这种时候还懂得勾引男人?」他故意曲解她娇弱的神情,大掌用力揉捏起她裸露的粉色蓓蕾。

虎姬皱紧蛾眉,因咳嗽而湿润的眼眸,瞅著眼前面色疯狂的男人,对於接下来自己会遭遇到的事,已有心理准备,但在乾涩时,他仍硬入的巨大,还是痛得她绷紧全身的肌,努力抵抗。

「痛……」她咬牙,仍抑不住溢出口的痛苦,下身彷佛被巨刃剖开,而那肆虐的硬物依旧豪不留情地挺进。

「好紧……真舒服……」羽田秀之将女人的身子紧紧压在桌上,贪婪地挺动腰部,将硬挺送入身下女子的最深处,下身的快感让他的思绪一片空白,稍早的盛怒与现在的欲望,早将当初对她的怜惜与诺言抛诸脑後,不再想起,甚至连那些高官莫名逝世的事都给忘了,满心只想侵占她。

虎姬忍受男人鲁的挺进退出,试著放松自己的身子,想著以往让自己愉快的事,没多久,被鲁进出的花即缓缓泛出花,让男人的抽顺利许多,也让自己不再处於被狠狠贯穿的痛苦中。

羽田秀之握紧她的纤腰,每次挺进抽出即带出一片水,啧啧的水声听得他越来越兴奋,暗红色的不断在中狂冲猛戳,次次顶入花径最深处,狠狠地辗转磨蹭敏感的那一点,女人原本疼痛苍白的脸逐渐泛起情欲的红晕,身体泛出一层薄薄水亮,如被雨露滋润的花儿那般娇美,樱桃小嘴也忍不住哼哼地娇喊吟哦著。

他喘著,扭曲的俊容,蛮横、欲望交错。「之前真傻,我早该狠狠上你,天天玩你,天天干你……小寂寞很久了是吧?咬得我这般紧,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不断吸吮,真爽!」

像是想到什麽,他突然扯住她的头发,不顾她吃疼的表情,将她的头拉近他,森森地说:「看清楚,现在在玩你的男人,是我,羽田秀之!不是那个人渣!」说话的时候,他仍一下、一下,用力地挺动下身,像是要她记住些什麽。

虎姬微眯著美目,望著他,但模糊的眼神焦距,却又不像是在看他,惹得男人脾气又冲了上来。

「今天我就让你认清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将虎姬弄成趴跪的姿势,手用力地握紧她的纤腰,暗红色的由後挺入,激烈地撞击著她柔嫩娇俏的白臀,透明的温热湿濡了两人交合的腿间,娇弱的身躯如遇风雨的叶子,被迫前後摇摆。被嵌住的细致纤腰,在他激动与刻意为之下,被狠狠掐出一道道红痕……但,这不过是个开始。

男人低下头,轻啄著她柔细的背脊,直吻到肩头,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虎姬痛呼出声,右肩如火焚烧的疼痛,让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必定留下了齿印伤口,随即左肩也传来同样的痛楚……被伤害的疼痛,让她心中泛出一阵恶寒……

「呼……越夹越紧了……喜欢我这麽咬你?」男人在她身後低低笑著,那邪恶的声音,使她感到害怕而微微颤抖。

「放心,今天我会好好让你满足、满足,你会忘了一切,只记得我。」

作家的话:

很佩服日更的作者(抹汗)

☆、三十五、怜惜(微)

夜凉如水,一抹倾落於地的浅淡黑影迅速移动。

虎姬侧躺在白净的被中,一脸木然,呆滞的眼神,从纸门微敞的隙缝中,望著遥不可即的满天星斗,像似在思考些什麽,又或者是全然的放空。

忽然一道似有若无的朦胧,蒙住了门外的景色,她怔愣地回过神,看著那有些诡谲的扭曲景象,觉得应该是自己睡意浓浓下的错看,正想揉揉眼时,纸门缓缓地被左右拉开,淡淡扭曲的景象,缓缓显现出似人的身形。

不知怎地,她并不害怕,只是静静地看著眼前的变化。

人的身形越来越清晰,最终一名背对月光的男人立於她面前,美丽织绣的绢布由头披垂落至衣襬,在风中吹拂出阵阵涟漪,如仙又似妖。

在那一瞬间,她想到神出鬼没的侍神,或许,宗盛大人也有著如此美丽的侍神。

「虎姬。」

啊……是宗盛大人的声音。

虎姬想著,还未意识到这声音来自於眼前的男人,直到男人解下身上披覆的绢布,微弱的月光照拂他的脸庞,她才怔然地轻喃:「你……长得好像宗盛大人。」

「傻瓜。」男人走上前,坐於她身旁,深邃的眼眸凝视著她,手轻抚上她白皙柔细的脸颊,眼底有著心疼。「几个月未见,就忘了我的长相吗?」

脸上的温度,与男人温柔的神情,让她的心一窒,却不敢相信是现实。「这个梦好真实……原来我不小心睡著了吗?」

男人笑叹口气,低头,薄唇轻吻上她冰凉的柔唇,辗转舔吮,柔柔地用舌尖轻划,再轻轻探入唇内,与柔嫩的小舌亲腻纠缠。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亲吻,真实的温度,真实的触感。

终於意会出什麽,小手紧紧攀住男人的颈项,一吻过去,仍不愿放开,唇更是紧紧黏著男人的。

「虎姬……」泷宗盛头微微往後仰,想稍稍拉开距离,但怀里的小家伙却不肯配合,他只好无奈地贴著她的唇说:「虎姬,放开我,先让我帮你上药。」

她摇头。「不要。闻著宗盛大人的气息,身子就不痛了,虎姬不要上药,只要宗盛大人。」说罢,软软的鼻尖还不时蹭著他的,那股眷恋的磨蹭让他心软了。

泷宗盛微侧著头,舌尖再度侵入她甜蜜的口中,深深缠绵的吻著,直到她气息不稳,娇躯虚软下来,才放开。

「大人……」虎姬身上的衣服已被退去大半,她眼神朦胧地凝望男人,就算下半身的那处仍感到抽痛不适,她也愿意接纳,也想感受到他的存在。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想伤害你。」泷宗盛拿出药膏,拧起眉头,细心地从她的脖子开始为一道道伤口抹上药膏。

羽田秀之那个变态!

泷宗盛脸色暗,一边抹药,一边低咒,为她身上的伤口心疼不已。

他初初听到燕现的报告时,已气得在心里把羽田秀之的祖宗八代全部骂过一回,心里更是为虎姬担心的不得了,所以才冒险藉由燕遮的隐蔽法术,偷溜入羽田府内。而现在真正看到虎姬身上的伤口,他更是气冲脑门,恨不得将羽田秀之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但……

「你……在那时,仍相信羽田秀之不会至你於死地?」他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个问题,这是在他接到侍神通报後,另一个不解的疑惑。

她手腕上的守护绳结依在,守护咒语也未失效,但在当时却没有发动守护效果。在排除其他原因後,他能想到的,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虎姬相信羽田秀之,相信他不会真的杀了她,所以才未达到启动的条件──面临生死关头。

虎姬乖乖地让泷宗盛上药,只是小手紧紧抓著他的衣襬,在听到泷宗盛的问题後,照实回答:「不会,羽田大人很後悔伤了我。」就算羽田秀之在掐住她脖子的那时,她也不觉得他真的会杀了她……那是一种直觉,而在他施暴完後,看到他眼底的狼狈、後悔与伤痛,她认为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至於她为何会有那种直觉,为何会如此相信,她也说不出个原因。

泷宗盛抹药的手一顿,眯起俊眸。「你就这麽相信他?他很後悔,你就如此轻易地原谅他?」这句话就那麽怪声怪气地冲口而出,含著他尚未察觉到的浓浓醋意。

「大人,原谅或不原谅,有差别吗?」虎姬疑惑地回问,是真心的不解。「现在我是羽田府的侍妾,他想要怎麽对我,我是没办法拒绝的。」这是官家的潜规则,她明白。当初入泷府时,她也了解自己的身分与处境,当宗盛大人要她在那场羽田府宴会中任人亵玩时,她也没有地反抗。

泷宗盛哑口无言,怎麽也没想到虎姬的想法是如此的逆来顺受……所以才会轻易答应他,将她交易至羽田府中吗?因为她本无法拒绝……见鬼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力握紧扭扯,痛得他频频蹙眉,难以呼吸。

「大人?」虎姬看到泷宗盛些许扭曲的俊脸,吓了一跳,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紧皱的眉间。「大人不舒服吗?」

泷宗盛回过神,摇摇头,叹了口气。「没事。」他继续抹著药膏,任凭心窝的那股疼痛抽著,脸色不自觉地郁下来。

「大人……嗯……」虎姬原本想继续追问,却因为他抹药的手划过敏感的大腿内侧,而轻喘出声。

在他寸寸仔细的照拂下,她的衣服只像块布披在身上,前方与最隐密的地方全然暴露在男人眼前。

泷宗盛压下顿起的欲望,将腿部上所有的伤口都上好药後,才将她轻轻抱入怀中,拿出另一种药膏,用中指挖上一小坨,然後朝著她最私密的花瓣处抹去。

「嗯……」她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因男人的动作而小声地轻吟。

他轻啄了一口她粉嫩的脸颊。「忍一下。」语毕,他的指尖从轻划花瓣,移至口,缓缓地进入。

「啊!」难掩的闷哼声响,与她略显痛苦的神情,让他又心疼了。

「乖,再忍一下就好……」他忍不住轻声哄著,指尖更是小心翼翼地抽动,尽量将药膏涂抹上去。

「大人……」可能是身子依然敏感,虎姬在他指尖轻巧的磨蹭时,疼痛中依然有著阵阵快意,娇躯忍不住在他坚实的身体上轻扭。

泷宗盛深吸一口气。看到她泛肿的私处微微沁出体,让他无法控制欲望的勃起,但他只能勉强自己将欲望压下,就算忍得额际冒汗,他也坚定地在抹完药後,将手指抽出她紧致水润的体内。

他拉拢虎姬敞开的衣服,系上腰带,努力无视她泛红的娇颜与眼底的渴望,把她放置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上,拉来一旁的棉被盖在她身上。

「大人。」她不满地嘟起嘴,小手不依地扯著他的衣摆。

「今天不行,你需要休息。」他怜惜地轻抚她的脸颊。「那里还痛著,不是?」

脸颊红了红,她知道,但是她不想要他这麽早走。「大人……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一下下就好。」

泷宗盛勾起唇角。「好。」语气里带著不自觉的宠溺。

他开始说起那日他狩猎熊的过程,然後说著近日廷上细碎的琐事,府内最近登门拜访的人的事……说著说著,直到她疲倦地阖上眼,恬然睡去,才停下来。

凝视她的睡颜好一会,彷佛想将这一刻永远烙印在脑海中。

许久,他才在天边开始泛白前离去。

作家的话:

其实我还是喜欢写甜文……

☆、三十六、结果

泷宗盛凝视著右手两指夹住的白符纸,陷入沉思。

须臾,他抬起左手,指尖轻拂过纸面,上头有个红印般的名字,在他的指尖拂过後,消失无踪。

『主子,您不咒杀羽田秀之?』燕现将主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却不明白其用意。

『用这术杀他,是便宜他了。」泷宗盛脸上浮起淡淡笑容,眼底是相反的一片冷然。

随手将术纸扔到一旁的火盆中,赤火灼灼,很快地吞噬白纸,转瞬间燃成灰黑馀烬。

风卷起一丝点点星火,飘盪、飞旋,最後落於地,熄灭。

就像人的生命。

他施展的咒杀,是利用对方与虎姬的接触,让那人的名讳印入白符纸。印入後,白符纸将等同於那人的生命,当白符纸被毁坏,那人亦会同样殒命。

而抹去羽田秀之的名讳,不杀他的原因很简单。

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要一个人活倒是困难,他不只要羽田秀之活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他还需要一名代罪羔羊……

头忽然一阵晕眩,他蹙起眉头,如前几次,忍住像波浪来袭般的晕意。

『主子?』燕现查觉到主子的不适,飞快地移到泷宗盛身旁。

泷宗盛在那波晕眩过去後,抹了抹脸,平静地说:『没事。』

虽然面色平静,但他的心里已开始怀疑自己的不对劲,似乎并非风寒之类所引起的。

难道是有人眼红他近日的受宠,所以下咒术要害他吗?心忖著,他开口嘱咐燕现:『燕现,扩大咒术的侦查范围,有任何异状立刻通报回来。』

『是!』燕现不疑有他的回覆。

他相信自己侍神的能力,也就并未多想,开始专心忙著手里的公事。

羽田秀之沉默地看向窗外的晴朗日空,心底却是一片霾。

自从那天近乎凌虐的行径後,他本无颜再见虎姬。每一想到自己那疯狂的折腾,他心里就一阵难受,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何其无辜?就算是被泷宗盛所利用,错也不在她。

但……现在他该怎麽办?

低下头,忍不住将脸埋在双掌中,完全无法掩盖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在十九岁承接下去世父亲的官职後,他第一次如此茫然。

他曾试过,在虎姬身上下迷药後,用咒术问她问题,然而问出来的回答,对於他目前的处境毫无帮助……他找不到泷宗盛利用她下咒的证据,甚至也探查不出可能埋在虎姬身体里的咒术,就算怀疑她前多出的花纹,他依然无法证实那是否与那些人的死亡有关系。

或许是他能力真的比不上泷宗盛,但他不能随意找人来帮忙,如果找来的人是对方派的奸细,他只会败得更快、更惨……到底,他还有谁可以相信?

忽然有些无力,他望著天空,明明广阔无边,他却觉得好狭窄,窄到连自己的容身之地也无。

「主子!主子!朝廷派官员来拜见您了!」一名家仆的匆匆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羽田秀之微微一怔,脸色旋即转为苦涩。

「真快,来得真快……」看来他的敌手真不少。

纵横官场已五、六年,看多了被拱上台、被斗下台的例子,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斗下台的一天。他原以为自己的靠山还够硬,没想到当初差点玩死妩姬的春山大人却是枚墙头草,见到他陷入悬案中,不但不帮忙,还急著撇清他们的交情。

果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数日後,朝廷颁布公告。

经数位阳师指证,羽田秀之於自府侍妾虎姬身上,施下恶毒且不可饶恕的咒杀咒语,导致数名官职逝世。此罪大恶极之行径,於刑部审理後,确立罪刑:

羽田秀之将於七日後处斩。

其府内财产、人事全数充公,并重新分放。

作家的话:

嗯虽是结果,但也并非最後的结果

☆、三十七、抢人

「泷宗盛。」森兴作唤住正欲行走离去的泷宗盛,爽朗的面孔隐隐闪过一道沉。

「森大人。」泷宗盛不慌不忙地回身,从容回应。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虎姬。」森兴作不迂回了,直捣黄龙地说出叫住他的目的。

森兴作心底大大地不悦,好不容易拉下羽田秀之,正高兴地要接手他的人时,却杀出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意外──羽田秀之竟从牢里脱逃!

因为是由他带头指证羽田秀之的罪状,所以天皇令他追捕回罪犯,他只好领命追捕回羽田秀之。岂知一个月过去,他忙得灰头土脸仍挖不出半点羽田秀之的下落,好不容易回到廷中,才发现就在前几日,虎姬被泷宗盛给接收回去,气得他心中一股闷气无法吐出,决定直接找当事者要人。

「森大人,虽然在羽田秀之被捕後,未再传出有人暴毙的不幸消息,但这期间虎姬亦被压在牢中,未接触到任何人,很难证实她的清白……所以我向天皇告知疑虑後,天皇大人才将虎姬交由我负责监视与探清状况。」泷宗盛流露出略带歉意的表情,眼底却波澜不兴,让人无法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我也可以负责此事!」森兴作当然已经听过这事的来龙去脉,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硬要和泷宗盛抢这份差事。「我阳师的资历比你还深,况且你还如此年轻,建议你不要冒险将生命压注在这麽危险的任务上。」

泷宗盛摇摇头,神情是义无反顾的坚毅,表现出牺牲小我的大义。「谢谢森大人的关心。但,毕竟虎姬是由我这交易出去的,我对羽田秀之利用她的行径感到相当震惊与愤怒,希望能亲自处理後续事宜,所以天皇大人才会勉为答应我的请求,将虎姬交由给我。况且森大人仍忙於追踪羽田秀之一事,不便再麻烦森大人,亦希望森大人能谅解。」

可恶。森兴作气得咬牙,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而且自己确实为了羽田秀之的行踪而忙到分身乏术,再加上泷宗盛不断扯出天皇,让他明白如果自己硬要抢人,等於是违抗了天皇的指令。

森兴作怒瞪着泷宗盛,泷宗盛则是不卑不亢地平静回视,两人沉默地僵持许久,森兴作最後丢下一个气怒的哼声,失礼地拂袖离去。

泷宗盛则悠悠地望着森兴作离去的背影。

他早已猜到这人迟早会找上自己来抢人……不,应该说不只是森兴作,很多人都想和他抢虎姬。

原本在设下这个陷阱时,他已有心理准备,可能要多花上许多时间才能交易回虎姬。还好这阵子他是天皇身边的大红人,还好大部分职位比他高的高官,重视生命安全胜於女人。

眼眸缓缓扫过金碧堂皇的殿。

能让虎姬再度回到府中的感觉很好,好到让他感到这些华丽富贵的建筑也比不上自家的宅邸舒适。

虽然羽田秀之的脱逃令他有点意外,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也不怕羽田秀之突然跳出来指责他才是下咒的凶手,如果羽田秀之还敢正大光明的出现,他只会说他没大脑,而就算朝廷的人想调查,也不会有任何证据痕迹证明是他下的手。

早在羽田秀之被缉捕入牢的消息出来时,他就先行处理掉虎姬身上的咒术了。

一切都结束了,他再也不想用这种肮脏的手段达到目的。

他已经超越父亲当初的官职,也让那些鄙视他与父亲的人另眼相看……以往是他们狗眼看人低,现在是他们抱腿谄媚,风水轮流转,相信母亲应该也满足了。

悠悠叹了一口气,他再度迈开脚步,返回自己的府邸。

只是他未料想到,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混乱的开端。

38-40

☆、三十八、孕 (18X)

虎姬於半夜时,被一阵冷意惊醒。

「好冷……」睡意朦胧的她,下意识地推开让她感到寒冷的物体,却碰触到男人柔中带刚的肌,倏地一怔,睡意清醒了几分。

「宗盛大人?」她扬起头,看向似乎睡得不甚安稳的男人,他的眉头微微蹙着,额际些许泛出冷汗,呼息略显短促。

虎姬忧心地抬起柔夷,指尖轻轻抚平他的眉间,然後捻起柔软的衣袖擦拭他的额际。虽然感到有丝冷意,但她却更往他的怀里偎进,想将自己的体温分给他。

最近大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夜里总有些不太安稳……

想了想,半卧起身,将棉被安好地覆盖他的全身,然後把他原本横放在她身上的手拉入怀中,双手轻轻搓着他略为冰凉的大手。

「虎姬?怎麽了,不舒服吗?」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她抬头,望入他尚未完全清醒,却带着担忧的深邃眼眸,知道自己的动作扰醒了他。

「没事……」她的手指滑入他的指缝,与他交扣,紧紧不放。

泷宗盛略曲被她枕在身下的手臂,轻抚她的背脊。「孩子在闹?」虽然两人间的距离被她隆起的肚子隔开了些,不过他心里仍是感到相当满足。

她摇摇头。「没有。」

泷宗盛低下头,温柔地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瓣。「辛苦你了。」

「不苦……宗盛大人,明日熬个人蔘补汤给您喝,好吗?」虎姬仰起头,唇轻蹭着他的唇,撒娇地说。

泷宗盛皱起眉头,无奈且带着宠溺地笑说:「这阵子我看到人蔘就怕……怎麽,你被母亲大人染上要我进补的癖好了?而且该好好补一补的人是你。」

「那,宗盛大人陪虎姬一起补。」她漾起灿烂笑容,泷宗盛却看出她眉宇间不安的轻蹙,眼神顿时转为若有所思。

「好。」泷宗盛看向她握着他手掌摩娑的温暖小手……原来,她发现了吗?

这几个月来,他的身子变得大不如前,偶尔会感到莫名的虚弱乏力,或者是头昏目眩。他曾请廷御医诊断过,他的身子但并无任何异样,御医也只能说或许是这阵子过度劳累所致,或者心里有所烦闷的事,导致病由心生。

但他隐约察觉到,可能并非御医所说的那麽单纯。

劳累?前些时候,过得比现在还辛苦,如今何来劳累之说?

心里烦闷?虎姬怀上他的孩子,他开心都来不及,还闷什麽?虽然母亲一直反弹让一名侍妾怀他的孩子,坚持要他娶一名名声清白的女子作为正室,不让他将虎姬升为正室,连侧室也不允许,但他已下了决定,待虎姬产下孩子,身子稳定後,就要将她正式迎娶进门。

无论母亲再怎麽反对,唯有此事他不愿妥协。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可能……

不是被下咒,就是咒杀的咒术反噬。不管是哪种都很麻烦,虽然目前连燕现、燕遮都无法觑见端倪,但他宁愿是被下咒也不希望是反噬……

「宗盛大人,您希望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虎姬将偎暖的大手掌贴在自己的肚腹上,好奇地问着枕边人。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怀胎的一天,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体内成长的感觉很难形容,温暖、宁静,彷佛自己正在创造生命的神迹。她很想、很想和身边的男人分享她的喜悦,喜欢他一起贴着她的肚子,感受小小的生命正在成长着,全身因为孩子而暖洋洋的,然後就会想着这麽小的东西都在努力成长了,就算过去再怎麽不堪,自己也要努力地活着。

「都好。」泷宗盛抚着他的女人的肚子,退去眼底的沉冷,转为温煦的暖意。「我们多生几个。」

「是,虎姬领命,宗盛大人。」她笑吟吟地回应,好喜欢他说的话。

他睐了她一眼。「何时才会记得改口唤我宗盛?都要生我的孩儿了,还老是喊着大人、大人的,以後孩子也跟着你喊我宗盛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宗盛大人……喜欢宗盛大人……」她撒娇地凑近他,像小犬那样鼻子蹭鼻子。

其实对他的称呼,是有一点小小的心机在里头。初相识时,她与其他女人相同,同样是恭敬地唤他做泷大人。与他温存几次後,某天听到其它女人唤他泷大人,她突然觉得心里很闷,但又闷的很没道理,毕竟泷大人谁都能喊……所以,某次他留下来过夜时,她偷偷改称呼他为宗盛大人,而他并未反对或表示任何意见,所以她就称呼到了现在。

她喜欢这个像是专属於她的称呼。

「都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麽爱撒娇。」泷宗盛取笑地吻了她一口,将她的身子翻过,让她的背贴紧他的怀,而他的手则是一手护着她,一手护着她肚里的孩子。

「晚了,该睡了。」

虎姬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头。

他的体温回暖了,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然後……有了个坏主意。

她先是抬起小屁股,左右摇摆,若有似无地向身後的男人蹭着。他们两人的身子十分贴近,她磨蹭的位置刚好就是男人最冲动的部位……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他的下身向後移开,拉开与她的距离。

「调皮,该睡了。」他忍着窜起的欲望,怕他的冲动会伤了她的身体,所以轻拍了下她柔嫩的臀部,表示她不该在这时候挑逗他。

哪只这小东西一点也不领情,小手往後一握,他些微昂挺的欲望旋即被她握在柔嫩的手心里。

「虎姬……」他皱起眉头,语气里含着警告。

「宗盛大人……想要……」她不理会他的警告,因为手是反向後的关系,小手只能不甚顺畅地上下揉弄男人的欲望。

泷宗盛轻叹口气。

因为她刚怀孕的关系,两人有好一阵子没交欢,直到前阵子御医说她的身体情况不错,只要不要太激烈,是可以进行房事的……不过他仍是怕伤了她的身子,所以一直没动作,没想到是这小东西先来挑逗他,唉。

他的手掌由她的身上往下滑,轻易探进了浴袍下的娇嫩私处,轻轻地摩娑起那软嫩弹的花瓣,不时地碰触着藏在里头的花核。

「嗯啊!」她敏感地轻吟出声,下身立刻泛出甜腻的花,沾湿了男人的手指。

他顺着花,将指尖入内,来回抽撤着、按压着她最敏感的那点,撩拨起她的快意。「我会小心点,有感到不舒服的话要立刻跟我说。」

「嗯……」她忍不住紧缩花,紧紧咬着男人的手指不放。

泷宗盛的呼息不禁沉重了起来。

或许是一阵子没欢爱的关系,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而她比以往还要敏感的反应,简直是要逼疯他。

「宗盛大人……」她摇着白臀,头好热、身子好热,只想要他的填满。

他一手玩弄着她的花,一手握住她前的白嫩柔软,两指不时地轻掐起红梅,快感让她打着小小的哆嗦,下身更为湿濡泛滥。

他抬起她的一条大腿,由她的身後,小心地将灼热昂然的硬挺放入她温暖的花里,忍住那股久违的温暖紧缩所带来的快感,慢慢地进入她的体内直到顶到顶端。

「啊、大人……快一点……」她扭身,不满意男人小心翼翼的缓慢进入。

泷宗盛无奈一笑,见她似乎没任何不适,开始轻抽浅入,小幅度地捣弄花里柔软紧致的花壁。

「嗯……」她闭上眼,头微微向後仰,满面红潮。

他忍不住微侧过身,吻住她轻启的红唇,下身从轻缓的捣弄逐渐加重、加快。

房里回响着女人柔媚的娇喘与男人沉重的喘,暧昧的水声与体的拍击声。

直到女人高喊与男人的低吼後,夜才缓缓宁静下来。

虎姬有些疲惫地阖上眼,偎进男人灼热的怀抱里,唇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呵,早知道就该用这个方法了……温暖宗盛大人身体最快的方法。

作家的话:

因为时间和孕妇不好写,所以H就少少的带过了~~~

另一边写的不顺重写,看起来虎姬好像只能周更Q_Q

☆、三十九、孩子

「呜哇……哇……」婴儿发出可怜兮兮的哭泣声,要母亲抱抱疼爱。

「乖乖,不哭喔。」虎姬连忙将躺在被褥中的孩子抱起,放在怀中柔声安抚着。

「我绝对不会答应!你敢娶那个女人,就是不要你母亲了!」

妇人尖锐的嗓音吓得虎姬浑身一颤,但手还是将孩子抱得紧紧,小心地呵护着,安抚着孩子的情绪。

虽然未看到外头发生了什麽事,但她已心里有数。

纸门忽地被拉开,一脸沉不悦的男人走了进来,退下挡风的披风放在一旁,见到她怀里哭闹的孩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儿子怎麽了?」

小婴儿听到父亲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吸着拇指,睁大一双圆滚湿润的清澈眼眸看着父亲,模样可爱极了。

虎姬好气又好笑地瞪了怀中孩儿一眼。「怎麽你一来,儿子就不哭了?」

「所以是想我罗?」泷宗盛扫去满面眼里的霾,改为一脸骄傲的孩子气模样,由她怀中抱过儿子,心满意足的伸手逗弄他,换来儿子热情的呵呵笑声。

软软小小的,总让他想起当初的那只小白虎。牺牲了妩姬和小白虎,才有了今天的虎姬……其实很多事有得必有失,最可怕的,是有些东西在失去时,并不知道。

他眼神一黯,见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心里又流进了一股暖流,冲淡了些许郁。

「儿子很爱笑呢。」他跟着笑了起来。

虎姬温柔地望着眼前她心里最爱的两名男,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充实与幸福,无论男人最後能不能给她名分,她已不在乎,只是这男人太过固执坚持,每日定会前往母亲的居处,至少谈过一次婚事他才满意,而在府邸任何地方,只要一遇到母亲,他便会再提一次,然後类似刚才的那种尖叫怒骂就会响起……

「嗯,还有,我也想你。」虎姬柔柔地说。虽然不在乎,但他的用心与坚持,让她很感动、很感动,她都放弃了,他依旧不放弃。

他说,我能给你的已经很少,至少名分这种身外之物,我一定要争取给你。

她想说,你错了,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没办法这麽自私的要求他,在心中想想已经很满足了。

泷宗盛挑起眉头,将孩子塞回她的怀中,然後走到她背後将她拥入怀里。「两个都有抱到,这样就不吃醋了吧?」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觉得她偶尔的吃醋挺可爱的。

虎姬好笑地睐了他一眼,知道他误会了,不过像这样怀里有孩子,背後有他得感觉很好,彷佛什麽事都不用再怕、再担心,有他在。

突然,她想起了另一名女人。

「宗盛大人,清姬她……」

「别提她。」泷宗盛眼一冷,很快地截断她的话,将她抱起,然後他坐入椅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是故意的。」虎姬仍是坚持地把话说完。

「哼。」泷宗盛不悦地哼气。

清姬曾试图在虎姬怀胎时爬上他的床,他在那时已觉得很不耐烦,没想到她还对虎姬说要她别老是霸占着他,男人总是要适时的发泄,憋着对身体不好,还说为了他好,要虎姬的心别那麽狭窄。

要不是他前几日不小心听到清姬对虎姬说的那番话,他还真不知道清姬竟然趁虎姬怀孕时,对虎姬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所以当他知道时,当然气到不行,对清姬下禁足令,禁止她踏出房门外。

「其实她也蛮可怜的……一个人是很寂寞的。」虎姬轻声说着。

或许是因为自己得到幸福,她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幸福,不然有着太多的幸福,她会觉得有点不安……好怕哪天什麽都没有了,她该怎麽办?

泷宗盛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望着她怀里呵呵笑着的孩子,心里有了打算。「嗯,我知道了。」

「少爷。」门外传来恭一郎的声音。

「什麽事?」

「春山胜大人来府,请求与大人见上一面。」

「春山大人?」泷宗盛脸色一变。「他来做什麽?」

门外的恭一郎静默一会,说:「不知道,但我觉得别让春山大人见到虎姬比较好。」

「我怎可能会让他看见虎姬。」泷宗盛冷声道。

春山胜就是当初伤害妩姬致死的高官,奈何春山胜的官位比他高上太多,一时之间无法轻易对他展开报复,只好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来临。

如今,春山胜突然来访,是忖着什麽意图?

「宗盛大人?」虎姬疑惑地看向身後的男人,他难看的表情让她有点不安,而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麽,不再呵呵笑着,吮着手指安静乖巧地看着他们。

泷宗盛回过神。「没事,我先去会客,你们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的。」虎姬抱着孩子站起身,正要走到一边时,人又被抱住,旋即热烫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她回应着男人热烈的亲吻,不过两人都没忘了她怀里的孩子,小心地隔开距离。

「等我回来。」泷宗盛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地交代着。

「嗯,等您回来。」虎姬乖巧地回答,为他披上挡风的披风,他才心不干情不愿地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虎姬忍不住拢紧了怀中的孩子。

春山胜……她记得他,那个表里不一的恐怖男人。

作家的话:

又要开始纠结

☆、四十、骤变

泷宗盛病了,病重到连续几日皆无法工作,亦无法进廷上朝。

虎姬将铺於泷宗盛额头的湿布块拿下,放入冰凉的水中搓揉几下後,拿出来拧乾,再次平铺於他的额头上方。

虎姬静静地凝视着宗盛大人憔悴的面容,心中阵阵难受刺痛,眼眶再次泛红,汪汪的水在眼里打滚着,缓缓滑下,但他依旧阖眼躺在床上,没能像之前那样,帮她拂去眼泪,轻哄着她,跟她说他没事,别担心。

宗盛大人已经高烧昏迷两日了。医师来来去去好几回,都仅能开些退烧的药,却查不出病为何,无法对症下药。

刚开始发病时,宗盛大人还能笑着跟她对话,现在则是几乎无清醒的时刻,她除了在他身边打理清洁,其他的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痛苦无助地掉着泪,祈祷宗盛大人能快些恢复。

「刷」紧闭的门扉被左右拉开,吉川千代尖锐的嗓音立刻传了进来。

「你这女人还在这里做什麽!我不是叫你滚吗?」

虎姬身子一僵,纤细的手指缓缓握紧,深吸一口气,以坚定的口气说:「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宗盛大人……而且,孩子还要我照顾。」

吉川千代听到她的话,火气更大。「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使尽狐媚诱惑我儿子,霸着我儿子的宠爱,不让他迎娶更有身分地位的女子!如果宗盛有妻子照顾他,现在哪会病重在床!你这女人,怎会有如此心机?简直是给我们泷家带来厄运的恶鬼!」

虎姬微微垂低头,从刚才即未停下的眼珠滴滴答答地落於床榻里,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湿濡。

「如果能让宗盛大人好转……要我化为恶鬼,我也甘之如饴。」

吉川千代怔愣住,虎姬的话与语气里所含的义无反顾,让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在装可脸?我儿子也现在看不到,你就省省你的眼泪吧!」吉川千代努力地挤出一句威吓的话,只不过气势没刚才那样强,像纸扎似的,毫无威胁。

虎姬默不作声,静静地握住泷宗盛冰凉的手掌,如同之前消极的态度,等待吉川千代对她的沉默感到自讨无趣後,就会忿忿地自行离开。

但今日还未等到吉川千代离开,一名不速之客先来到了泷府中作客。

「虎姬,你在里面吗?」恭一郎的声音由房外传来。

「是,我在。」虎姬回答,仍处於悲伤中的心,连思考恭一郎为何如此问的力气都没有。

「恭一郎,你找虎姬有什麽事?」吉川千代敏感地马上出声质问,眼眸下意识地瞪了虎姬一眼。

这女人该不会趁她儿子重病时,改勾引别的男人吧?不行,就算她不能接受一名妓女做儿子的妻子,她也不能让儿子吃闷亏!

「呃……夫人,春山大人来访,指名要找虎姬。」恭一郎语气迟疑的说。

「春山大人?」吉川千代狐疑地觑了虎姬一眼。「春山大人不是来探望宗盛吗?找虎姬做什……」

吉川千代倏然停语,脑中有了一个让人不安的猜测。「春山大人……该不会是想要虎姬吧?」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虎姬闻言,娇躯一震,脸色泛出惨白。

那个人……是那个人和宗盛大人见面後,宗盛大人就一病不起了……

「我等等就去,请等我一会。」虎姬抹去泪痕,眼眸里透出一抹坚定。

宗盛大人的病可能跟那个人有关系,她要坚强,她要保护宗盛大人。

作家的话:

这星期有连假~~开心!先更一下,之後大概是一直虐到最後吧……

41-43

☆、四十一、清醒後的茫然

如果沉睡是无梦,清醒是噩梦,死亡是美梦,你要选择哪条路走下去?

曾经有人这样问他。

他的回答是,沉睡是逃避,清醒是面对,死亡是笑话。

死去的人,何来的美梦?

如果生不如死,那就将痛苦的源导正回来,总有一天,噩梦会消失。

是的,总有一天……

当泷宗盛清醒时,他已经昏迷了约十来天。

如同昏迷时那样让人措手不及,他的清醒同样莫名其妙,就像平常那样,睁开眼,就醒了。无病无痛,仅有躺得过久的酸累,还有刚清醒时的茫然。

房内的摆设如往常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像往常那般正常,只是呼息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同,少了那丝萦绕鼻尖的香气,与触手可及的柔馥。

他有些吃力的半坐起身,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仍是惊醒了一旁守夜的奴仆。

「少爷!您、您醒了!」奴仆先是口齿不清地惊呼,不等泷宗盛有所反应,像火烧屁股那般拔腿冲出了门外,放声大喊:「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啊!」

泷宗盛一怔,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开始回忆着睡前最後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发着高烧,虎姬与母亲担忧的神色,然後就没印象了。难道他昏迷了很久?接连想起病前与春山胜那只老狐狸的对话,他的脸色不禁黯了下来。

原来一切都是他太过自以为是……岂知这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陷阱……不,他甚至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真的不应该让虎姬诞生。

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脸,眼睛酸涩,他想流泪,却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流泪。

那男人用嘲弄的口吻,高傲的脸色说着。

「你以为你所做的事,都没人发现吗?别太自以为是了,年轻的小夥子。」

「我早就知道咒杀那些阳师的人,不是羽田秀之,而是你。」

「你问我为什麽不揭发你?呵,你果然还太生嫩,到现在还猜不出来?不揭发你,当然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可以利用你铲去任自负的羽田秀之,利用羽田秀之的不知情,将我在官场上的敌手一一去除……可惜羽田秀之被揭发的早,不然我的获利更多。」

「你也是个聪明人,那招咒杀术使的出神入化,连我都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由虎姬那查到你才是真正的施咒者。而我今天既然敢来摊牌,当然是因为握有你施咒的证据。」

「我想要什麽?呵,其实太快爬到上位,也是挺无聊的,总要找些乐子。你这小小的阳师,能在短期间爬到这位置,我深感惊讶,惊讶你竟然是靠那个女人来爬升地位,让我不禁好奇起那个女人是什麽人,结果一探究之下……原来那个曾经被我玩到仅存一息的女人,被你用禁术所复活。」

「人的生死循环,第一回是生命,第二回叫转世,第三回入轮回。你强制让她的生命无法归位,她当然也无法转世,无法入轮回,她将永远被禁固於给予她生命的人,生死共依。她已不是人,而是妖。」

「你不知道?果是天真,你以为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仅是因为施法困难?」

「我不知道是谁指导你施这术的,这也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让她回归正位。我今日前来,不过是要提醒你,往後我们合作的机会可多呢……当然,虎姬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人选,你说是吧?泷宗盛。」

「宗盛!」不久,吉川千代头发凌乱的奔跑进门,冲至泷宗盛的身旁,先是泪眼婆娑盯了他一阵,然後双手欢愉又担忧的捧着他的脸抚着,像是用看的不能确认是否安好,一定要个十足才能安心。

泷宗盛泛出笑容,安抚的说:「我没事,让母亲大人担心了。」

吉川千代松开了手,勾起衣袖抹去滑落眼眶的泪珠。「傻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若走了……你们都走了的话,我该怎麽办?」

泷宗盛掩去眼底的黯然,持着笑,轻拍母亲纤弱的背。「没事的。」

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会倾尽全力保护好你们。他苦涩的在心里想着。

「母亲大人,虎姬和孩子呢?」泷宗盛忍不住问,他以为虎姬也会像母亲那样急急地奔过来看他,却一直未瞧见人影。

吉川千代脸色顿时一沉。「提她做什麽!」

「母亲大人,她毕竟是孩子的……」

「住嘴!你还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事!还不知道那女人有多麽下贱!」吉川千代语气激动,脸色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泷宗盛一怔,问:「她做了什麽?」心底隐隐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哼。」吉川千代极怒地气哼。「原本我还在想那女人如果在这段时间安分点,我……我至少还比较不排斥让她当我的媳妇。哪知道你病没几日,她就与其它男人勾搭上,还……还把人带回家里来,简直无耻至极!」

泷宗盛先是刷白了脸,脑中一片空白,接着脑里缓缓浮现了那个人的脸,身子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罪恶、愧疚、怨恨、愤怒顿时爆冲入心底,他有种想呕吐的难受。

「春山胜……他,是他吗?」

「春山大人?」吉川千代皱眉,摇头说:「不,春山大人只有来拜访过一次,不过那次他也是指名找虎姬……」

「她呢?虎姬人在哪里?」泷宗盛觉得自己被一股恶寒所笼罩,很冷,很痛,犹如冰椎刺入心脏,残虐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吉川千代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何一直询问那女人的踪迹。「你不气吗?她这种女人……」

「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是不是被春山胜带走了?」泷宗盛只想要听到他的问题的答案,语气不自觉地激动起来。

「你、你别激动。」吉川千代见他像是急得脸色发白,连忙心慌地安抚他:「她还在府内,没有去哪。」

作家的话:

晚上聊的太愉快,先赶工到这进度Orz

希望这个月可以完结!

☆、四十二、抗拒

「我要去找她。」泷宗盛说完,就要站起身。

「等、等等,你身子还虚弱着呀。」吉川千代慌忙地伸手阻止他。

「母亲大人,我要见到虎姬才能安心。」泷宗盛因为突然剧烈的动作,而脸色惨白,但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哎,我差人去找她来就是,你别这麽慌张。」吉川千代拧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正要呼唤奴仆进来时,一道纤细人影翩翩出现了,带着方沐浴完的淡淡香气。

「虎姬。」泷宗盛一看清来者,脸色不禁柔了下来。

他张开手,想将心头念着的人儿抱入怀中,然而虎姬却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安静跪坐在床榻旁看着他。

「虎姬?」泷宗盛脸色一怔,她反常的举动让他十分不安,不过他想大概是母亲大人在身旁,让她不自在,所以转头说:「母亲大人……很抱歉,请让我和虎姬独处一下。」

吉川千代听了,眉头顿时紧蹙,但见泷宗盛坚定的眼神,她也只能妥协说:「好吧,我已差人煮些粥品,等等你让虎姬伺候着吃。」

「谢谢母亲大人。」待吉川千代离去後,泷宗盛身子微微伸前,抓住虎姬冰凉的小手,却感到她瑟缩的一颤,然後很快的从他掌中抽回小手。

「怎麽了?是春山胜那家伙做了什麽吗?」泷宗盛专注地凝视着她,想从她的神情里探出她反常的原因,但虎姬并未回答他,仅是沉默的低下头,而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闪而逝的黯然,那令他内心一阵寒颤。

他垂下眼帘,故做不适的揉揉额际,皱着脸说:「唔,好痛……」

虎姬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抬起头,再见到他苍白的脸色,终於维持不住无表情的冷淡,凑近他身旁,慌慌张张的问:「宗盛大人,你怎麽了?很痛吗?我去找医师来……」说着,她就要转身去找医师,泷宗盛当然未放过她主动靠近的机会,趁她转身时,一把拉入了怀中。

「宗、宗盛大人?」虎姬感觉到身後男人的热度,脸蛋不禁嫣红,但随之涌上的是慌恐。「请、请放开我。」她没办法忘记她所做的事,还有……她的背叛。

她已经没有资格待在宗盛大人身旁,原本她不该来的,但按耐不下想见他好好的模样,她仍是过来了,想着只见他一面就好,却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形。

泷宗盛从她的语气中听到惊慌恐惧,也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挣扎。

他深吸一口气,支手抓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转向他,沉的问:「春山胜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麽?」

「没有……」虎姬想撇开头,移开与他的对视,但下巴的力量逼得她只能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心思。

他眯起眼,语气危险的在她耳边低喃:「不说实话?嗯?我的女人何时变得这麽不听话了?」

她身子微微一颤,轻喘一声。

男人温热的气息,与语气中若有似无的亲腻与威胁,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她的心,让她想撇开一切,只想顺服。

「坏孩子,想要我处罚你吗?」他松开制住下巴的手,拨开她倾泄於背的的黑亮发丝,温热的唇贴上她洁白细嫩的纤颈,轻舔吮吻着。

「请、请别这样……」虎姬想抗拒他亲腻的动作,但些许发颤的指尖拨不动拦住她腰身的男人手臂……她抗拒不了他刻意撩拨的引诱。

「请别这样?」男人在她身後低哑地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肩,对她造成另一种爱抚的效果。

她轻咬唇瓣,压抑差点逸出口的呻吟。

而男人则觉得很有趣似地,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你说,要我别怎样?」

他的手往上滑,隔着衣服罩住一只嫩,轻轻揉捏,指尖不时地扫过她敏感的尖。「别这样吗?」

「嗯……」她轻扭着身体,男人火热的手就像火一样,轻易燃起她的欲望,而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亢奋……不,他不能碰她。「不要,宗盛大人……」

「不要?这词挺新鲜的,你好像从未拒绝过我,嗯?」他依然笑着,双手也未停止拨弄这副他万分熟悉的娇躯,没一会就逗得她气喘吁吁,脸儿瑰丽艳红,眼底欲望朦胧。

在他想退去她的衣服,更进一步时,恭一郎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少爷,我给您送粥来了。」

泷宗盛皱起眉头,怨恭一郎打扰了正好的气氛。「我正忙,你先放着,晚点再温热送来。」

「不行,老夫人说要您快点进食,如果不吃的话,她等等会直接过来监督您进食。」

泷宗盛叹了一口气,只好松开口,先放过已到嘴边的嫩。

虎姬连忙跳起,却腿软地差点倒入床榻中,不过与被泷宗盛一把抱住相比,也相去不远了。

「呵,还想要继续是吧?」男人故意扭曲她的动作,邪恶地在她耳边说着。

「才、才不是。」虎姬羞的立刻推开他,匆匆起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打理,一身凌乱地跑了出去。

泷宗盛无奈一笑。

还好她身上的衣服还完整的穿戴在身上,不然他就得追上去了……过久的昏迷,其实还是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身体显得虚软无力,也或许是许久未好好进食的缘故。

「恭一郎,进来吧。」想起虎姬反常的举动,泷宗盛眼神一黯。

晚点一定要从虎姬那儿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作家的话:

二部真的很欺负女主,但为了与一部的情节对应上,所以不得不再将女主推入火坑。

之後有几篇大概会快速点过,会有第三部回到现代,不过篇幅应该不会太多,要把这打破轮回的东西再导回正道。

☆、四十三、真实、谎言与异样(18X)

「你该离开他的。」男人一脸愉悦的说。

「不,我不会离开宗盛大人。」女人坚定的回应。

「就算会毁了他,你也不愿离开?」

「……毁了他?」

「呵,有时候无知真是种幸福,看来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还是,这是你报复他的手段?嗯?」男人像是想起什麽,呵呵笑着。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该知道什麽事?」女人镇定的说,但语气中仍透露出一丝颤抖。

「嗯哼,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说。」

「好吧,简单来说,你死过一次。」

「……」

「喔?看你的神情,似乎隐约知道这事。泷宗盛那傻子为了你,使用禁术,强迫将你的灵魂继续禁锢在原来的身体里,所以现在你才能坐在这里和我对话。」

「……」

「你觉得施展那种术不用付出代价?」

「……」

「呵呵,我们来做个交易。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救他,不只是被这法术所侵蚀的生命,还有官场上的协助,如何?我难得这麽好心喔。」

虎姬支手撑着下巴,手肘靠在茶几上,眼前有一壶早已凉透的热茶。

两日过去,她未再见到宗盛大人一面,不过从奴仆那儿听来他身子逐渐康复的消息,已让她感到心满意足。

在她完成第一件交易後,宗盛大人就醒了……那个男人没有骗她,而她……不能再接近宗盛大人,她的存在,对宗盛大人已经成了伤害。

她松开撑着下巴的手,轻抚上疼痛的左处,强迫自己再次坚定意志,不能再动摇……为了宗盛大人。

「在发呆?」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响起,惊愣了虎姬。

她微抬起头,泷宗盛轻松地倚靠在门旁,勾起微笑的俊脸映入她的眼帘,灿烂了她的眼,璀璨了她的心,於他身後照耀的阳光,完全比不上他此刻的笑容。

曾有一段时间,她总是望着他的病容流泪,以为他再也不能对她笑。那时,她的世界就像被一片漆黑迷雾所笼罩,她找不到走出迷雾的道路,见不着明亮的出口。

直到他再次醒来,她才能再见到。

「小傻瓜。」

男人迈步走来,弯身,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感到脸颊上的一丝湿润微凉,她才知道自己又流泪了。

「别再哭了。」

男人张开双手,将她拥入怀中,像是为她张起守护的结界,在里头她只感到温暖与安心。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停下,她安静地偎在他的怀里,细数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声,慢慢地与他的呼息一致,在这一瞬间,她觉得他是她的,他们不会分离……

「别管春山胜说什麽,我会保护你。」

他的这句话,瞬间将所有的温暖全打入了冰窖中,她冷得瞬间清醒。一个抬头,泷宗盛正以一双深沉的黑眸看着她,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竟然又放纵自己沉浸在宗盛大人的温暖里!

小手抵住他的膛,努力推拒他的怀抱。「宗盛大人,请放开我。」

泷宗盛双眸一眯。「告诉我,春山胜到底说了什麽?」

「他说什麽,都与大人无关……」她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安。

「是吗?」泷宗盛气极反笑,很不高兴她撇开两人的关系,也很不喜欢她这样说,这让他心慌。「让我猜猜……他说你配不上我?」

小手顿时一颤,揪紧了他口的衣服。「虎姬……虎姬原本就配不上大人。」虽然春山胜没说这话,但这也是她心中的结。

「然後呢?我会生病都是你害的?」

「……」小手揪得更紧。

「再来,他说听他的话,我就会病愈?」

虎姬轻喘一声,未料到宗盛大人猜得会如此准确。

「其他人都告诉我了。」泷宗盛双手捧住她苍白的脸。「你所做的事,他们不明白与无法理解的事。」

虎姬沉默一会,说:「我不会後悔……而且大人醒了,这样很好……能用我的身体换回大人……」

「一点都不好!」

虎姬一怔,愣愣地看着宗盛大人气怒的颜面,她从未见过宗盛大人勃然大怒的模样。

「做错事的人是我,是我呀!」他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松开捧住她的手,脸依靠在她的颈窝,双手将她搂得死紧。「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不动这些歪念的话,你本不用受这些罪!早早落入下世轮回,找个好人家投胎,也好过现在这种处境。

後半段的话,他说不出口,心痛得难受,慌得紧。

他不确定自己突然病倒是否为春山胜所为,但他绝不原谅那人的趁虚而入,然而他必须先找到让虎姬的灵魂回归正位的方法……必须。

「宗盛大人?」虎姬不解他的话,不懂宗盛大人为何说是他的错,正想开口继续问时,一道热流忽地窜过了左口,房上的某处肌肤刺烫了起来,那股热意,由微烫的地方逐渐漫延开来,扩散至全身。

她微微地喘息,身体的热度逐渐攀升,让泷宗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虎姬,你怎麽了?」泷宗盛抬起头,怔忡地凝视着虎姬突然转为绯红的脸蛋,那双迷蒙的美眸他相当熟悉,但为何会突然……

「大人……」虎姬凑上软嫩的红唇,抵住他略为冰凉的薄唇,轻轻摩娑着,小巧的舌尖探入了他的唇内,大胆地舔吮男人的舌头。

或许是一阵子未欢爱,泷宗盛轻易被勾起情欲,任她嬉戏一会後,旋即反击似地侵入她的唇内,反攻掠地。

两人的吻炙热而深入,虎姬的身子热情地蹭着强壮的男人,诱惑地抚着男人的背脊,直直地滑下至腰际。

「虎姬……」泷宗盛的唇离开她些许,理智觉得她有些反常,欲却让他很难克制自己的渴望,他试图制止她挑逗的举动,哪知她小手一推,竟真的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

「大人……我要。」她豪不客气地跨坐在他腰间,衣衫因为刚才的磨蹭而凌乱不整,嫣红的脸蛋,迷蒙的双眸让她冶艳异常,宛如妖魅般诱人。

她解开自己的腰带,洁白而泛着淡淡粉红的娇嫩肌肤顿时映入泷宗盛的眼底,但一抹位於前的红艳,却刺痛了他的眼。

红艳欲滴的图纹……那是灵魂融合时,所留下的纹痕。不过他记得那图纹应该没现在这样血红,红得彷佛是鲜红血在上头流窜,妖异……且令人感到不祥。

虎姬的异常难道与这纹有关系?

「大人。」

女子的呼唤,让他回神,旋即又因眼前的美景而失神。

在阳光的照拂下,她乌黑的秀发泛出淡淡的金光,披覆於前的发丝,若隐若现地遮着粉嫩的顶端,她没有摆出任何勾人的诱惑姿势,但这种半遮半掩的效果比任何姿势都还要诱人。

虎姬低下头,拉开泷宗盛的衣服,红唇则再次贴上他的,轻舔吸吮。

泷宗盛的双手贴上她的肩头,再缓缓往下滑,罩住她丰腴的房,轻揉慢捻着顶上的红嫩,感受她敏感的轻颤与喘息,那甜美的气息让他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双手再度往下,揉抚着她白嫩的臀瓣,最後来到早已湿润的花瓣边缘,轻划玩弄着。

「大人……给我……」虎姬像是难以忍受,扭着纤腰调整姿势,直接坐在男人灼热的硬挺上,用凹陷的诱人禁地来回蹭着。「嗯……好热……」

她喘息着,下体磨蹭的酥麻让她彷佛快溶化似的,水不停地流出小,沾湿了两人接触的部。

泷宗盛喘一声,终於忍不住,握紧她的纤腰向上抬起,然後将高昂的欲望对准她的水,让她一点一点地坐下,在没入一半时,才狠狠地压下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挺,整没入她的身子内。

「啊啊啊!」突然顶入最深处,虎姬禁不住地高喊出声,泪水滑落眼眶,泪涟涟地惹得男人兽心顿起,未等她适应即开始往上挺动。

「嗯、嗯呀、嗯……」虎姬很快就适应,甚至愉悦地配合起来,小般吸吮着男人的灼热,腰亦跟着男人的动作而摆动着,柔媚的脸上尽是爱的欢愉放纵。

「咬的真紧。」柔嫩内壁的包裹与挤压,让他舒服的轻声叹息,微眯起眼,他逐渐加重力道与速度,很快的,虎姬即受不住倾泻花浇淋於他的顶端上头,整个人软倒在他怀中。

还未得到满足的他,翻过身,改为男上女下的姿势,再次上下挺入她的体内。

一整个下午,房内不断传出男欢女爱的喘息与呻吟,直至日落入夜後,才慢慢止歇。

作家的话:

卡文真是件痛苦事

44-47第二部完结

☆、四十四、因果

在虎姬睡去後,泷宗盛亦小睡了一会,没多久,即醒了过来。他侧头望向虎姬熟睡的脸蛋,忍不住伸手轻抚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心阵阵地抽疼着。

这些日子,她受了许多委屈……

但再怎麽後悔忧伤都无济於事,他得快点想出个办法。

泷宗盛起身,到浴池将自己打理完毕後,来到书房打算寻找以往学习阳师之道时所留下的书籍,与这几年收藏的书,看是否能寻出个解法……

随手拿起一本书卷翻阅完毕後,他突然感到不太对劲,身体没了这几日疲累不堪的沉重与虚弱,而且还比以往要来的神奕奕,脑袋的思绪也异常清晰。

他回忆着下午虎姬异常的反应,隐隐察觉应该与那枚图纹有所关联,但为何会突然如此?

「许久未见你在用功了。」

苍劲带笑的嗓音,有股飘渺杳然的淡然,似有若无地传入泷宗盛的耳里,他马上认出来者是谁。

「师傅!」泷宗盛回过身,难掩激动地唤出那人的身分,他那名总是来去无踪的师父·百里轩昂。

「遇到难题了吗?」百里轩昂仍蓄着长长白须,那张年轻的面孔,从泷宗盛年幼直至现在,未曾变过。

「师傅……您早知了,不是?」泷宗盛苦涩一笑。百里轩辕所具有的本事,不是他这名小小弟子所能参透,只知师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却总是知而不言。

百里轩昂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顺应天命。

「当初师傅您跟我说,我所注入的血,不只是用来联系白虎转为人类的关键,还有另一个作用……是什麽作用?」因为百里轩昂的到来,他想起了仪式结束时,百里轩昂说的那些话。

「你还想不透吗?」百里轩昂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今个儿的身子不是好了许多?」

以血续命,以命渡命!泷宗盛的脑海中,忽地冒出许久以前,曾经看过的片段。

血是人的生命,有些人用血畜养妖鬼,以自己的命或者他人的命,换取更大的能力;亦有妖鬼吸食人的血,藉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假使真是如此,那反过来……妖鬼透过血,将自己的生命传渡给人,应也是可行……

「我的血,是虎姬将命续给我的媒介……」泷宗盛说出了答案,神色有丝恍惚,怎麽也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

他将白虎的灵魂降在妩姬身上,让她以白虎的灵魂活了过来,而他的血,却是吸食她生命的媒介?荒谬,一切竟是如此荒谬!他一名阳师,竟吸食妖鬼的生命?不,他没有理由这麽做。

「我活的好好的,怎可能会要她的命来续我的命。」他语气僵硬的说。

百里轩昂微微一笑,望着泷宗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名还未长大的傲气少年。「你只是不知道罢了。前几日,你差点魂归地府。」

泷宗盛无语。

「世间万物皆有定则,生老病死,因果轮回。」百里轩昂抚着白须。「但亦有许多定则之外,难以数尽的特例,然而这些特例,最终皆会被导回正轨,归回定则。」

百里轩昂的话,让泷宗盛的心中顿时燃起希望。

「……所以这一切,我还有办法挽回?是吗?」

「你的命,损於咒杀,增於食血。那孩子什麽事都不知道,但身为妖鬼的本能,会让她继续吸食下一个人的生命,以他人之命,渡命。」

泷宗盛喉头一紧。「师傅……您的意思是,前几日……碰过她的男人,已死?」所以她下午异常的举动,是在帮他渡命?

「嗯。」百里轩昂不轻不重地点头。「她还不熟练,所以隔了好几日。接下来,那些被吸食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快死亡。」

泷宗盛沉默一阵子,而後有些艰难的开口:「师傅……您当初应该知道……知道我使用禁术後,会有如此结果,为何……为何不制止我?」如果没有起头,就不会有今日的後果。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为何不能在当初就先遏止住这一切?

「世间的因果不是老夫之力所能纵。」百里轩昂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疑问。「虫足能看透未来,也明白你一定会走上咒杀之路。虫足让虎姬诞生,是为了减轻你所犯的罪行,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重生为人的轮回。」

「任何改变世间定律的因,皆会产生其果……」

「不!」泷宗盛大声反驳。「如果当初知道咒杀会导致这种结果,我绝不会用这种术法……」

「孩子,这世间里没有所谓的当初。」百里轩昂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已发生的事,已无法追讨。虫足能见到未来,却无力改变未来,老夫亦是如此。不让虎姬诞生,你亦会在你的母亲被受侮辱後,踏上咒杀一路……现在,已是最好的果。」

泷宗盛浑身一颤,痛苦的闭上眼。

以往於师傅私塾所学的一言一语,一字一句在脑海中打转,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在提醒着他现在的一切……人若无经历过,就不会认为其重要。

最後,他缓缓睁开眼,想起离开师傅时,师傅的最後一句劝戒。

有果必有因,果会诞生新的因,将恶的果导向新的因,是解决世间难题的方法。

无论再艰苦,都要去面对,如此才能获得新生。

是的,现在的他该做的事,不是在这里万分懊悔。「……能制止虎姬吸食人命吗?」

「这就是我今日来此的目的。」百里轩昂一双睿智的眼眸,凝视着他。「现在,你必须抉择。」

作家的话:

来到44章了,写着写着,总有点感慨

☆、四十五、抉择

那天,师傅留下两个选项让他抉择。

他待在书房里,很久、很久,直到月牙升至黑幕,泛出冷光,照耀出他眼底的冰寒冷意。

之後,他让虎姬继续听从那名大人的命令……

「虎姬……」

「是的,宗盛大人?」

「昨晚金森大人是怎麽死的?」

「宗盛大人,虎姬只知道……金森大人疼爱完虎姬後,就遭人重击而血流满面,但那人蒙着面罩,奴家不知道他是谁。」

「是吗?虽然大人们的死法各个不同,但都是因为来我这里才出事,我真的很难交代过去……虎姬,有件事我想先徵求你的同意。」

「宗盛大人,只要虎姬帮得上忙,虎姬赴汤蹈火都愿意。」

「那……让你到大人们的家里行吗?」

「宗盛大人……好,虎姬会听您的话,到大人们的家内。」

他知道,那些人死於非命,已非他的咒杀之术所害。

他知道,廷的人已开始有声音出来。

只是畏於他与春山胜的势力,那股声音还不是那麽明显。

这样很好。

他,需要更多时间。

「宗盛大人……虎姬很乖的。」女人在身上的男人离开她娇艳的唇瓣後,如是说着。

「我知道。」男人以疼爱的眼光望着女人,伸手将其拦入怀中。

「虎姬……虎姬真的不知道为何那些大人会惨死……」女人流露出委屈的神情,撒娇地软软靠在男人身上。

「没关系,这就是你的天。」男人探手滑入她半敞开的衣襟,揉捏她丰嫩的峰。

「嗯……天?」女人轻轻喘息了几声,眼眸逐渐染上情欲的迷蒙。「宗盛大人……虎姬……啊……不懂……」

男人将女人放倒,让她趴在床垫上,撩起她的和服,命令她臀部抬地高高的,自己则是半跪在她身後,将硬挺的那一处正对着她的花心,缓缓进入她湿润温暖的花。

「嗯嗯!啊……」女人双手抓紧被褥,娇颜泛着红潮,难耐地扭动着娇柔的身躯。「宗……宗盛大人……」

「虎姬……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男人轻轻笑着,缓缓加重腰际的力量,让身下的女人娇啼不已,浑身轻颤。「你只要记得……记得你是我最爱的宠物就好,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

那天晚上,他不断的从身後疼爱她,不让她瞧见他脸上滑落的泪。

天,非妖非人的天。吞噬他人的命,已成了她的本能。

有时候他会想,接纳妖鬼渡命的他,又真是人了?

燕遮曾向他提起,虎姬的气息不像妖鬼,却听得懂侍神语。

主子,吾觉得虎姬的气息像您。燕遮说。

他淡笑不语。

他们俩人的气息因那滴血而连结、羁绊。

也或许,早在他施展禁术的那天开始,他就成了非人非妖的存在。

「宗盛大人……」

「嗯?怎了?」

「那……嗯……奴家能向大人问件事吗?」

「……不准。」

「宗盛大人……」

「虎姬,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奴仆之一。」

「……奴家明白……但……」

「我已经做了决定的事,不会因你而改变。」

这天,他总算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听到虎姬卑下的自称奴家时,他很难过,但他仍要摆出冷漠的姿态,告诉她,他不会改变决定。

她什麽都不知道。

在师傅告诉他那两个抉择时,他的脑海立刻浮现了答案。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冷酷。

杀了她,或者她杀了你,如此,才能结束这个果。

或许人活久了,对於生命的轻重也会看待成几句只字片语,彷佛生与死是多麽简单的事,举无轻重。

所以对於师傅能轻易说出杀与被杀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

接下来,他只要执行计画……

作家的话:

神速带过卷一的梦XDD,都是为了这该死的梦呀!!(抓头)

☆、四十六、安排

被五花大绑的落魄男子,满面胡渣仍掩不住满脸的震惊,一开口就是朝那名神态清冷的男子大吼:「泷宗盛!你疯了吗?」

压制住落魄男子的恭一郎,皱起眉头,大手更为使力地按下他。「你这罪臣!少爷的名字岂是你能直接呼唤的?」

泷宗盛闲适地盘腿坐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扣桌面,彷佛在沉思,又像是在勉强打起神,脸色显得苍白病弱。

一会,他挥手要恭一郎松开对落魄男子的箝制,慢慢启口:「羽田秀之,我是认真的在跟你提这件事。如果我要算计你,在找到你的时候,早已处置你。」

羽田秀之满目赤红,一身的落魄让他十分难堪,而泷宗盛的话则令他抓狂。「所以我问,你疯了吗?虎姬待在你身边好好的,为何要突然让给我?我现在是什麽身分你岂会不知,你想害死她吗?」

被泷宗盛活着逮回来已经让他很不知所措了,没想到泷宗盛不是将他送到刑部,而是提出这种疯了般的请求,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你不想要她吗?」泷宗盛忽而轻笑起来,因着羽田秀之话中「害死她」那三个字。

羽田秀之眯起眼眸,瞧着泷宗盛怪异的言行举止,开始静下心细想他的用意。

「你被陷害了?」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这男人会突然放弃自己宠爱的女人的理由。

「也不完全是。」泷宗盛轻咳几声,恭一郎立刻熟练地将茶壶内的温茶注入瓷杯内,恭敬地端递与泷宗盛。

泷宗盛轻抿几口温茶润润喉咙後,说道:「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你能得到金钱、自由与虎姬。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分,一名能再次自由活动於世间的商人,想当上御用商人可能要很冒险……不过你自行判断行事,天皇一位能坐多久无人知晓。」

「什麽条件?」羽田秀之皱起眉头。

说实话,泷宗盛开出的报酬确实十分诱人,也令这段期间落魄至极的他相当心动,只是他从没忘记这家伙的心机之深,此时的利诱,难保不会成为彼时的陷阱。

「除了虎姬外,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你也要一并照顾……」

「少爷!这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羽田秀之还未来得及问话,恭一郎已错愕地大声质问。「你只说要送走虎姬!她最近惹出的大小风波,已经让她成了烫手山竽……但为什麽还要送走老夫人和小少爷?」

虎姬成了烫手山竽?羽田秀之暗暗思忖,这些日子他远避都城,所以有关廷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还好没中了泷宗盛的陷阱。

「恭一郎。」泷宗盛抬手制止恭一郎的发话,而後用深如黑潭的双眸凝视着他。「你以为送走虎姬一个人就没事了吗?」

「少爷……」恭一郎背脊一冷,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也先跟着羽田,如果往後真有什麽事,至少你们不会成为其他人威胁我的把柄。」泷宗盛淡淡一哂,像在说笑,亦像在自嘲。

「我要待在少爷身边。」恭一郎眼眶一红,未想到少爷竟是如此重视他。「我绝不会碍了少爷。」

泷宗盛摇头。「与其待在我身边,你……还是留在虎姬身边,帮忙照顾老夫人和小少爷吧,至少我比较放心。」

「把他们交给我,你就放心?」羽田秀之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大概了解了目前的情势。

看来有人利用虎姬做了某些事,而这些事大大的影响了泷宗盛的官途,甚至有可能会遭到与他同样的被判以死刑下场……只是泷宗盛为何会找上他?

「因为你已经走头无路。」泷宗盛淡眸扫过他。「而我,也没别的人选……至少……至少你是真心喜欢虎姬。」

羽田秀之沉默地凝视他,看出他伪装淡然的面具底下,其实是无奈痛苦累积到某种程度後,才成了这种淡漠般的麻木。

泷宗盛再次举杯,喝尽温茶後,说:「恭一郎,你也别太担心,我把这儿的事处理完後就会去找你们。」

「嗯……」恭一郎虽面有不愿,但跟随许久的少爷将照顾眷属此等如此重要的事交与他,他也不得不从。

羽田秀之在心中盘算了一会,问:「如果我拒绝你的安排呢?」

泷宗盛像是早已知他会有此一问,仅是淡淡地回覆:「嗯,那我也省了麻烦,直接差人将你送至刑部即可。」

羽田秀之听了,不怒反笑。「你这狐狸,你早料准我只能答应。」罢了,反正自己两袖清风,暂时也无其他去路,接受泷宗盛的安排也不无不可。

「祝合作愉快。」泷宗盛总算不再淡漠,勾起唇角,展开一抹微笑。

然而羽田秀之却觉得他的这抹笑,更像哭。

作家的话:

结果能简单带过的只有上一回=w=”

☆、四十七、结束

他把虎姬转送给羽田秀之後,已过了几日。

这几日,似乎很长,也或许很短,他不想去计算那些日数。

因为再怎麽算,她也不会回来了。

临别前的那一眼,是她在他记忆中的最後与永远。

她的眼底有泪,鼻头红通通的,万般可怜,总是红嫩的唇瓣被她咬得苍白,小嘴微张,嗫嚅地想说些什麽,最後仍是什麽也未说的阖上。

他能猜想得到她想说的话,但无论她再怎麽哀求,他依旧会回:我已经做了决定的事,不会因你而改变。

他是一名固执己见,不轻易动摇的人。

对官途是如此,对事业是如此,对家人是如此,对……爱的女人也是如此。

两个抉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後者。

有人说,死去的人不会感到痛苦,痛苦的是被遗留在世间的人。

他并不想看到虎姬在他面前死去,所以他选择了让自己感到轻松的道路。

瞧,他多冷酷?他把痛苦留给了他所爱的人们。

他的母亲失去了儿子,他的儿子失去了父亲,他的妻子……对了,他还未正式娶她为妻呢,可惜他已经没了那个资格……就让羽田那家伙得偿一次吧,其实仔细想想,过去羽田待他也并非不好,不,应该说在那片瞧不起他的高官里,羽田是待他最为平易近人的一个──毋论羽田那时是抱持什麽想法,羽田的亲近,确实带给了他不少益处。

走到现在,他也累了。现在的他,无法再给任何人保证,也没有能力再守护任何人。

他花了数个月,假意屈服於春山胜,再於身後挖掘春山胜的秘密,所有的证据他终於收齐,随着密告函上呈了上去,这份函文,将揭漏春山胜过去到现在的所有恶行,并还给羽田秀之一个清白。

相信曾经纵横官场的羽田秀之,不会笨到放过这个可以恢复官职的机会……不,就算羽田秀之想当商人也无所谓,或许日子还能过得比较平静……

只要羽田秀之能保护好她们,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手指轻弹,叫唤出他身边最为信任的侍神。

念了一串咒语後,他下令:「燕遮、燕现,侍主已转移,新任的侍主为羽田秀之。」

两只鸟儿焦急地像是想说什麽,但他已放弃它们的侍主身分,他再也无法听到它们的言语。

它们在他身旁焦躁地跳跃一阵子後,才带着愤愤的怒气振翅飞离了他。

遥远的青空苍穹映照着它俩墨黑的身影,不禁令他微微眯起了眼,一种被天所遗弃的失落感顿时袭上了心。

甩甩头,他觉得有点好笑,从来就是他遗弃别人,不是?

拿起桌上的一张人型红纸,纸张中心处有一抹胜过红纸的艳红,是已经乾涸的血。

他轻喃:「招唤,虎姬,半魂入纸,现形於世。」

红纸挣脱他的手指,於空中激烈飘荡,彷佛蜡烛融化般,逐渐塑成一名女子。

乌黑的发丝,卷翘的眼睫,红嫩的小嘴,白皙的肌肤,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深暗无光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他──这是一具仅有半个灵魂的身体,真正的虎姬,则会因他的施术而陷入昏迷中。

但,只要一会就好,再一会,就结束了。

他微笑,拿起准备好的匕首,划破掌心,让雪白的银刃染上鲜血,然後递给女子。

「侍神虎姬,完成你最後的任务。」

他拉衣襟,染血的手掌在口处划上星符。

他一直微笑着,就算女子将利刃刺入了他的肌肤,他依然笑着……最後,缓缓阖上了眼,任由无尽的黑暗吞没自己。

鲜血滴答的坠落。

女子手持着匕首,水由眼眶中滑出,一滴、一滴的落入血泊中。

她张开嘴,艰难的吐出破碎的字句。

「为……为什……什……麽……」

作家的话:

脑袋真的不太灵光了,还好最後有想起之前想的安排……

磨人的二部结束,某人死後的事,就第三部交代。

写了这部後,发现自己一点也後妈不起来呀……

1-4完完结

☆、楔子

为什麽她乖乖听话了,宗盛大人还是要把她赶走?

为什麽当她回过神时,宗盛大人会倒在血泊里?

为什麽宗盛大人死了,她还活着?

为什麽……为什麽……

那个人说宗盛大人的死,是为了赎罪。

今後的轮回他将遭受无尽的磨难,每次轮回皆活不过三十岁。

他与她的灵魂将不再相遇,如血红色的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她生,他死;她死,他生。

「……我不要。」她说,神情茫然无助。

「他不想连累你,所以独揽了所有的罪刑。」那个人说着,神情风轻云淡。

「……我不要,我也要一起受刑,我要和宗盛大人在一起。」她不知道宗盛大人犯了什麽罪,也不知道要受什麽罪罚,她只知道她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待在没有宗盛大人的地方。

「这是救你们两人的唯一方式。」那人朝她踏前一步,指尖点向她的额眉间。

「记得,吾名为百里轩昂。」

听着他的话,她感到脑中一阵晕眩,像是灵魂被迫脱离,漂浮荡漾着。

「在脱离生死不相见的轮回後,你将会再度想起这一切。届时,你将拥有两个选择……一个将能让你往後的每一世大富大贵,另一个则是……」

作家的话:

楔子莫名难写,感冒为何要在1/1找上我呢。呜呜

☆、第一章 转醒

第一章 转醒

「宗……」当莫艳醒来後的第一眼,见到这让她万般熟悉的面孔时,差点以为自己还沈浮於那悲伤的时代之中,但在看清这人异常憔悴的面孔,与身上穿着的衣服後,她清醒了过来。

是的,她,是莫艳。

就算经历了一场如梦似幻的梦境,在她心中多了股坚定的念头,告诉她自己在这世的身份,不是虎姬,而是莫艳。

在此同时,她也清楚的意识到,那道一直劝阻自己轻生的男嗓音,是宗盛在灵魂中所残留的那滴血;那道要她救眼前男子的女声,是残留在灵魂中的虎姬的意识。

「……莫艳、莫艳!你怎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惶恐惊怕的嗓音,唤回了她方清醒即神游他方的思绪。

她凝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白泷信雅。

口的抽痛提醒她在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她为这个男人挡下一刀,让她现在连呼吸起伏都觉得痛楚,但……她不後悔。

「莫艳,你别吓我……对不起,以後我不会乱误会你了……」

或许是见她一直沉默不回应,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眼底的焦急与神情的旁徨显而易见,连眼眶打转的泪水都像快滑落似地……真的滑落了,像小孩子般,泪珠滚滚,微抽着鼻翼,看起来急需人家秀秀。

她一怔,知道是自己吓着他了,但没想到他会被吓到哭出来……不,看他那双红肿的眼睛,决非一朝一夕可成就的。

她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

与梦境中的泷宗盛相较起来,白泷信雅给人的感觉直率多了,也或许是成长环境的不同,年少丧父的泷宗盛迫於必须扛下家计,在各方面都不允许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吧;而虎姬,未尝也不是如此,如果她不是那样的出身,或许就能安安稳稳地嫁人渡过平淡的一生……而非因着一个男人对她好,而奋不顾身地倾心爱恋。

「我……」

舍不得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想开口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嘎哑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坐在病床旁的男人,一听到她的声音,马上火速的从一旁倒一杯温水,然後用水沾湿一只棉花球,轻柔地沾上她的唇,缓缓哺喂她。

莫艳眉头皱起,白泷信雅像是有所感应,立刻解释:「怕伤口裂开,医生说你还不能随便移动。如果口渴的话,先用这种方式喝水,过几天再用杯子。」

听到他鼻音浓重的解释,她就算因这身不方便而有所微词,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在喝完一杯温水後,她再度开口,给他迟来的安慰:「我没事了。」

但他听到後,脸上的担忧却转成了压抑的愤怒,最後咬牙切齿的低咆:「什麽没事了!」

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不懂刚刚还像只温驯小猫的他,怎转瞬间就成了凶暴公狮。

「谁准你擅自跑来帮我挡刀?你以为你是刀枪不入的钢铁人吗?还是以为那把刀是吓阻人用的玩具刀?告诉你,我出身自富豪家族,里所当然受过基本的武术训练,那一点浅的攻击本伤不到我!身子一扭就能避开了!只有你这愣头愣恼的笨蛋才会……」

「你没事就好。」她温婉地柔柔一笑,打断眼前这名狂暴狮子化的男人,笑看他在听到她的话後,又变回一只温驯惹人怜爱的小猫。

他撒娇似地低头,小心翼翼地用手肘撑床支撑身体,而後将头埋入她的颈窝,磨磨蹭蹭着。

「别再这样做了,我宁愿我有事,而不是你有事。」他闷闷地,与刚才流利碎念的嗓音不同,带着隐隐的哽咽。

听到他这麽说,她的心顿时软成一片,忍不住想抬手拥抱住他,却因为肌酸软无力,最後只能作罢地改为歪着头,脸颊贴向他窝在颈边的侧脸。

温温暖暖的气息由他的身上传递过来,温暖了她的身子,与不安的心。

她没回应他的话,深知若再次碰到同样的事,她仍会如此选择……只是,她不想说出口,破坏现在的气氛。

也或许,有点逃避刚才所忆起的事。

就让她再霸占着这份温暖一段时间吧……也是再很久的一段时间过後,她和他才想起来,应该按呼唤铃,请医生来检查她的情况才对。

作家的话:

拖欠许久……不过暂时应该还是会以轻小为主Orz

☆、第二章 回忆

在那一场漫长的梦中,她看到了那个男人与那个女人最後的结局。

在那个男人逝世後,许多事被爆出来。

坊间这样流传着。

羽田秀之是因春山胜陷害,导致被判死罪。泷宗盛冒险救出羽田秀之,是因为知晓他的无辜,不忍他遭到冤狱,然而泷宗盛却因为揭穿春山胜的恶行举措,而遭到春山胜派人杀害。

还好泷宗盛在被杀害前,已经将所有罪状呈报上去,让恶人不再逍遥法外,最後,春山胜被处以死刑。

很多事,在穿凿附会下,就成了自以为的事实。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

男人的儿子,成了羽田秀之的继子,改名羽田虎。

虎姬失去了半魂,黯淡失神地活了半世。

羽田秀之去世後,虎姬央求羽田虎改名为白泷虎,将泷宗盛与她的血脉继续传承下去……成为现在的白泷家族。

有时会觉得,命运这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看似不相干的事,追溯过往竟有如此深的关联。

「我爱你。」

莫艳瞥了白泷信雅一眼。

「你是撞到脑子吗?」从她醒来後,这男人就像跳针一样,老是重复着两句话。

「没有,我很认真,还有……嫁给我。」

果然,那句话後,接着的又是这句……

「我要考虑。」她不知该怎麽回答,所以还是回答这句,事实上,也真的是还在考虑,而且也很疑惑……

「那你什麽时候考虑完?」白泷信雅不死心地继续问。

「你……为什麽能这麽肯定你爱我呢?」从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反应先是高兴,而後是浓浓的疑惑。

白泷信雅一怔。

莫艳以为他被她的问题问倒了,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却让她眼眶泛红、哑口无言。

「当你发现你的世界,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崩坏时,就会知道到底爱不爱那个人了。」他苦涩笑着,眼底是化不开的忧郁。「……还好,最後你醒过来了。」

他一直以为爱会与短命的他无缘,也一度认为爱这种东西,不过是喜欢的夸饰说法。

在遇到她之後,他才知道一向冷静的自己,也会误判形势,会胡乱吃醋、会乱发脾气、会惶恐不安。当她倒卧在血泊中时,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心如刀割,他的心痛到想握拳捶,很害怕……很害怕她无法再笑着喊他的名字。

他只想要她活下来,为了她,他也会努力让自己活得更久,他想和她在一起更久。

「就算我是虎姬转世?」她暗暗叹了口气,或许,是作决定的时候了。

也许,她早在虎姬那一世,就做出决定了吧。

「当然。」

「你的家人不会反对?」他们都知道她是某代祖先的侍神。

「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不在乎,我一定要娶你。」他无比认真地说。

她忍不住被他夸张的说法逗笑。「如果全世界都反对你和我在一起,我想,我还是退出好了。」

「不行!」他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气势,霸道地命令:「不准你退出!」

「这个麻……」她状似考虑地歪着头。

「我除了身子比较差一点外,工作认真,面貌俊帅,身高够高,口袋很深,会爱你宠你,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尽力弄到手,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洋洋得意地说了一串自褒自扬的话,一点也不害臊。

「怎麽我一醒来,你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她又忍不住失笑。

大概是见多了泷宗盛带丝沈郁的神情,她有点不太相信眼前这名努力推销自己的男人,和那人是前世後世的关系。

不过,她比较喜欢现世的他,看起来快乐得多,泷宗盛的压抑,太过让人心疼了……

「还是同样爱你的那个人。」他坦然直率地说,眼眸清澈而坚定。

她轻笑着,终於松口:「等我满十八岁,就答应你。」

「太好了!」他高兴地蹦跳起身,像个孩子似地手足舞蹈,乱哼着奇怪的歌曲,像什麽她终於答应了、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新娘……之类的,听得她啼笑皆非。

她回想起百里轩昂给与的两个选择。

苦苦一笑。

终究,人还是自私的……对不起了,未来的孩子们。

作家的话:

果然人还是要想通一些事,才能继续向前……(叹)

我还以为大概要十回左右才会完结,不过看起来,下回应该就完结了

☆、第三章 在那之後(18X)

第三章 在那之後

「呜……」莫艳跪趴着,手被绑缚於身後,侧脸埋在纯白色的被子里,压抑地低喘,然而身後的男人依然像野兽般,丝毫不知餍足地往前挺进,来来回回地朝深处顶弄,像是不捣出她的爱决不肯善罢甘休,由花溅出的体,让两人的腿间湿濡不堪。

空气弥漫着秽的气息,啧啧的水声混着激烈的体拍击声,力道大地连床都不堪负荷,发出摇晃的声响。

「啊啊……住、住手……求、求你……不、不要……」她受不住地低声求饶,求饶声却被男人撞得支离破碎。

「不行,别想逃。」男人抓住她想往前逃跑的小屁股,惩罚地将她的身子往後拉,顺势将勃发的坚挺往她的更深处挺入。

「嗯嗯嗯!」男人进得太深,过强的刺激让她浑身颤抖,下身传来一阵酥麻痉挛的快感。

「天……小艳,你咬得好紧、好……」小不断地抽搐吸吮着分身,男人陶醉地重喘,狠狠地将她的腰往後拉,重重地进出个几回。

「啊、啊……」她无力地瘫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泪水滑落泛红娇艳的脸颊,一次的高氵朝夺去她的思绪,眸底一片失神。

但身後的男人依旧强而有力地撞击着她圆润的臀部,强迫她回到激烈的爱中。

「这样就不行了?真没用。」男子嘴里调笑着她。「可见你的男人没将你调教好……没关系,就让我来好好疼爱你,包准你乐不思蜀。」

「嗯呀……别、别这样……」她摇着身子,想逃离男子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的抽撤。

男子似乎有点不耐烦,抽出分身,将她侧过身,抓住她的右腿放於他肩上,她的花立刻随着大张的腿,大开於他的眼前。

粉嫩的花瓣在长时间的扩张下,无法完全闭合,巍巍颤颤地微开微阖,晶莹的体从中滑出,像似在诱惑人再次进入填满它。

大的坚挺毫不迟疑地对准口,再度深深埋入,男人边看着小吞吐着自己,边看着莫艳想压抑,却仍无法掩饰的兴奋快意。

「呜嗯……恩呀……」失去被子的掩护,莫艳发出甜腻的娇喘声,激烈的摩擦与被充实的快感,一次次地激荡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唔……小艳……」

她阖上眼,任由体内高升的快感再次席卷自己,直到与男人一起释放的那一刻。

这邪恶该死的变态男人……

她疲惫地从睡梦中睁开眼,床上仅剩她一人。

看来那个折腾她一整夜的男人,回公司上班了吧?

拉开棉被,不经意地看到自己双腕上的红痕,她不以为意地揉了两下,进入浴室梳洗一番。

洗完澡後,她穿着浴袍,打算到厨房弄点东西补充一下饥饿的肚皮。

一拉开门,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气窜入鼻翼。

她疑惑地朝着香气发出的地方走去。

是张嫂来了吗?但如果没特别交待,她是不太可能突然来帮忙吧。

「老婆,你醒来啦!」

走入厨房,男人马上注意到她的存在,立刻扬起笑容,和她打招呼。

她斜倚着墙,双手环地看着他,有点意外这个工作狂今天没去公司。

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与昨晚邪佞暴的男人,本是两个样。

就会用那张脸骗人,什麽会疼爱她、宠爱她,本是嘴上说说。

「老婆?」他疑惑地凑近她。「怎麽了?」

「白泷信雅,你看看这是什麽?」她皮不笑地将手腕抬高给他看。

「对不起。」白泷信雅的眼底马上浮现浓浓的歉意,不舍地轻吻她手腕被磨破的红痕。「小艳,对不起,我没什麽经验……没想到会让你受伤。」他看了也心头难过。

「哼。」她撇过头。「昨晚都叫你住手了,还不听我的话。」

「呃……」他颧骨微微泛红。「咳,我以为你说的不要,就是要咩。」

她睨了他一眼。

都是这家伙不知道看了什麽东西,昨天突然说想玩角色扮演,他是坏坏的黑道大哥,她是被蹂躏的可怜清纯女,还要她努力反抗什麽的……

他心虚地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唇。「对不起,以後我会注意的。」

以後?所以他以後还想这样玩就是?她瞪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没想到他轻笑出声,又啄了她的唇瓣几下。「你这样好可爱。」

她的脸瞬间冲上红潮,推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留下来在家照顾你。」他乖巧地说,证明自己是真的有悔意,乖乖用身体以示赔罪。

「嗯?」她微扬右眉。「很好,那等等你去洗衣服、拖地、晾衣服、倒垃圾……」

「咳,等等我会请张嫂过来……」

「没诚意。」

「……小的知道了,小的会乖乖做完每一件事。」他认命了。

「很好。」她满意地漾出笑容,惹得男人又蠢蠢欲动,忍不住吻上她。

她也没制止他,任由他越吻越深入,鼻间尽是他的男气息,让她无比眷恋的气味与体温。

他们结婚半年了。

她原以为白泷家族会反对她们的婚事,没想到白泷信雅的父亲,白泷优久却爽快地答应了。

原因很单纯,有人肯嫁给他病弱的儿子,固执的儿子肯娶媳妇,他就很高兴了。

这三年多来,白泷信雅的身体逐渐好转,不再老是大病小病不断。

不过这也使得继承人的争议浮现台面,但白泷信雅坚持不争夺,甚至矮化自己,只当大哥的特别助理,连分公司的总经理都没兴趣。

只是特别助理可没那麽简单,他的大哥知晓白泷信雅的能力,派起工作毫不手软,尽挑些不好搞的客户给他卢,既不会因过劳太伤身,又能适才其用,只能说不愧是大企业的继承人。

「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三十岁的生日了……」一吻结束,白泷信雅突然这麽说。

「嗯,我会记得你的生日礼物。」往年她都会准备自己手做的东西给他。

「嗯。」他将头埋入她的颈侧,藏起不安的神情。

她轻抚着他的发丝,她知道他在想什麽,虽然他身子好了许多,但古老的传说并不会消失。

她身上的虎纹印记还在。

拥有虎姬的人,将会短命……

作家的话:

啊哈哈……再多一章Orz

今天来把他完结

☆、第四章 拥有小恶魔们的日常生活(完结)

第四章 拥有小恶魔们的日常生活(完结)

莫艳刚回到家,打开门,一室的冷清迎接她。

人呢?都出去了吗?

她疑惑地走向他们的房间,游戏间的些微声响引起她的注意。

原来在这。

她微笑地打开游戏间的门,然後……差点笑倒在地。

「老婆,我可以把这两个恶魔扔了吗?」

两只像毛毛虫的双胞胎儿子,把男人当成了窝,在他的身上爬来钻去、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而男人面色菜菜,求救地看向妻子,不敢拿这两只软啪啪的奇异生物如何。

「他们这麽喜欢你,你这样说他们会哭哭的。」她好整以暇地笑着说,欣赏男人难得狼狈的模样。

他曾说孩子就像是外星人一样的不明生物,完全无法沟通,又不能对他们施加暴力,只有挨打的份。

听到这话外加他万分挫折无奈的表情,害她笑到肚子疼到不行。

虽然他觉得孩子很难缠,但她觉得两个孩子和爸爸在一起模样,温馨地让她的心暖呼呼的,也让许久未有正常家庭的她,有种终於有了归宿的感觉。

拥有母亲、父亲与孩子的家。

欣赏完他的冏样,她终於良心发现的走上前,解救被两个宝宝缠住的把拔。

「呼……」白泷信雅松了口气,总算能从铺着软垫的地板坐起身。

看着莫艳与孩子们说话的模样,他的眼神不禁放柔,凑到她身边,轻吻下她的脸颊。

「今天同学会还好吗?」

「还不错。」她回吻他的脸颊,知道他不放心她一人去参加,不过这次去,是想和那个人确认一些事。

如果没收到那个人的E-mail,或许这次她也不会去参加。

前几天,柏俊恒寄了封Mail来,内容是说他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着叫羽田秀之的男人与虎姬的女人……信中阐述了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和执着。

然後,他说做完这个梦後,直觉联想到她和白泷信雅的事。

她很讶异世界这麽小,连轮回转世都还能再都在一块……所以她答应他的邀约,在这次同学会中碰面。

柏俊恒说,如果她没有遇到白泷信雅,那她就会属於他。

她摇摇头,明白地告诉他,她对他只有恩情、亲情,不是爱情。

最後柏俊恒苦笑着说,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错过了。

她没有回话,她想他说的一开始,大概是指虎姬的那段人生,但其实在知道泷宗盛的人生後,她觉得从狩猎白虎那时开始,羽田秀之与她就已没了缘份。

总之,谈开之後,他似乎也坦然了许多,在同学会结束前,他笑着祝她幸福,说他也会努力去寻找他的幸福,在梦到那段艰辛的恋情後,他觉得能在一起就是福。

她很感谢他的祝福,也希望他能幸福。

「同学会,那个人有出现吗?」白泷信雅有些吃味地问。

莫艳好笑地睐他一眼。「就算出现了又如何?」她都和他结婚这麽多年了,难道还怕她出轨不成?

「说的也是,一个举无轻重的人而已。」他傲然地说。

她笑着将儿子们塞入他怀中,瞧刚才还一脸傲气的人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

儿子们牙牙叫着,小手朝把拔乱扑。

不经意间,他见到了儿子们口的胎记,有些迟疑地问:「小艳,这个胎记真的没事吗?」他还是觉得虎纹转移的事很玄。

莫艳伸手将儿子凌乱敞开的衣服整理好,回:「没事的,嗯……应该说,会有点特殊,但应该还好啦……」

在白泷信雅三十岁那年,她生下了这两个孩子,同时,口的虎纹也从她身上转移到他们的口处,证实了当初百里轩昂所说的话。

如果她选择离开白泷信雅,则他会在三十岁前病殁,往後继续轮回,偿清他的罪孽;反之,如果她留在白泷信雅身边,为他留下子嗣,那他们的血脉将会承担他们的罪恶,将罪恶一世又一世地淡薄。

除了罪行被传承下来外,泷宗盛那代具有的强大阳术力量也同时被解开,所以以後他们的後代,极有可能具有驱邪除妖的能力,同时也是保护他们的能力……

「特殊?对了,我今天好像看到儿子们对着空中的某处乱笑耶?」白泷信雅皱起眉头,总觉得这景象似曾相似。

「别担心他们了。」她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像他这般悲观。

麻……或许该说,她看过泷宗盛的能力,相信儿子们也会跟他一样出色的。

「可是……啊!宝宝,别乱咬,手表不能吃的!」白泷信雅连忙将手移开,而儿子吃不到东西,马上泪泡泡给他看,颇有逐渐加大的气势。

莫艳笑看着父子三人,将这副景象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她好爱好爱他们,他们是她最爱的家人。

(完)

作家的话:

喔!我终於搞定这篇了(泪目)

其实我最讨厌打结局了,各种纠结,还要想是不是有忘了交待的。

这文真的拖超久、超久、超久*N,但我还是完结了,哈哈!

文中有许多很不成熟的地方,谢谢一路追文的大家喔(飞吻)

一个资料夹只放不到十篇超心虚的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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