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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倚天》


第一章 绝心孤晴

绝心是一个私生子,准确地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位大叔的种。他曾多次问老妈这个缺德枪手是谁,老妈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把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生吞活剥,每当这个时候,绝心也会因为老妈的情绪失控而遭受无妄之灾。如此数次之后,绝心再也不敢在老妈面前提任何关于那个不知名老爸的事情。

虽说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绝心的性格却并不似他的名字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反他是个多情种子,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色狼,这一点从他十岁时躲在女生厕所偷看女同学嘘嘘就可以看出。

绝心十四岁的时候老妈得癌症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撒手西去,这对于还不能独立生活的绝心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好在他生性乐观,彷徨了一段时间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本色。凭着老妈留下的还算丰厚的遗产,绝心的生活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十六岁的时候,绝心很成功地完成男孩向男人蜕变的过程,而和他一起步入成人殿堂的则是一个只有十三岁的未成年少女。只不过这件事之后,绝心很意料之中地背上了诱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虽然最终因为金钱的万能作用让他免除了牢狱之灾,但这次冲动的惨重代价还是让他战战兢兢了一年之久。

只不过采花贼不会因为一次差点被女方太监就放弃采花之心,曾经誓言做一个名扬花丛的极品色狼的绝心自然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这一伟大的梦想,更何况色狼本就是一个过街老鼠的职业,不成功便成仁。

回复壮志雄心的绝心吸取初次的教训,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欲求不满的豪门贵妇身上。凭借着英俊的外表和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床上功夫,绝心很快就成为那些如狼似虎的美貌妇人争夺的“稀有动物”,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每天需要往返于五六个贵妇之间。还真是个忙碌的白脸色狼。

绝心的这种在欲海中逍遥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几年,就被一个自称来自倚天世界的女孩彻底打破。对于这个破坏自己快乐生活的女孩绝心并不生气,原因很简单,这个女孩太美了。

绝心这几年也算是尝遍名花,其中更是有好几个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但不可否认,没有一个能这个女孩相提并论,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这个女孩似乎都以达到了极致。从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绝心就有一种预感,这个女孩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变化会是死亡。

绝心死不瞑目,他不瞑目的不是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女人心海底针,他很早以前就放弃解一个女人了,他不瞑目的是他这个在床上所向无敌的悍将怎么会败在一个处子的手上,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

天津市某五星级酒店的一个豪华套间里,浑身赤裸的绝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双圆睁的眼睛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床边站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绝色女孩,女孩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的娴静,只是那双秀丽的美眸中不时闪过狡黠的光芒。

“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厉害,若不是他全无防备自己之心,自己就算练到‘吸精夺魂大法’的最高一层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女孩喃喃地自言自语,想到刚才的蚀骨销魂,女孩的倾绝天下的脸上悄悄地爬上一丝嫣红,本就美艳绝伦的她更加美的惊心动魄。

陷入无限遐想的女孩丝毫没有注意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仿佛破开空气般慢慢出现在她的身后,朦胧的身影似乎没有重量般轻飘飘地晃动不已。

好一会儿后,那道身影开口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害我?”天哪,这个声音竟然是绝心,只是绝心不是已经死了,在床上躺着吗,难道这道模糊的身影就是传说中的灵魂?

对于绝心突如其来的发问,女孩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缓转过身,嘴角的那一丝淡淡的笑意在转身的一霎那消失不见,一双美眸平静地看着绝心的魂魄,似乎并不想回答绝心的问题。

“回答我。”

绝心有些愤怒地喊道,他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交谈了。他的魂魄刚才被黑白无常带到地府的时候,阎罗王竟然不敢收留,说他是什么 “九阳真脉”的拥有者,身份高贵,死后灵魂应该被引渡至仙界,享受与天地同寿的无穷生命。这本来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但阎王接下来的话却让绝情的心一片冰凉。“只不过仙君的‘九阳真脉’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封印,还没有开封,仙界是无法感应到仙君的存在的,而在阳间,一个普通人的魂魄最多能存在三个小时,之后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仙君虽有‘九阳真脉’护身,但也最多能维持一天的时间。”

女孩似乎很开心看到绝心气急败坏的表情,扑哧笑出了声,伸出玉手捏了捏绝心有些变形的脸,娇笑道:“你真可爱。”随即想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俏脸微微一红,她却不曾想到相比于两人不久前的盘肠大战,这种程度的接触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绝心心中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对美人他从来都狠不下心肠,更别说是眼前这个足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也不为过的绝美女孩。看着眼前清纯中略带羞涩的娇颜,绝心实在无法把她和昨夜满嘴的淫词艳语的放荡尤物联系在一起,心中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防线就这样被女孩一个情侣间的亲密动作摧毁。绝心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没出息他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魅力大呢,又或者说,谁让自己色呢。

绝心的反映落在女孩的眼中,女孩的嘴角闪过一个温柔的弧度,轻声道:“你放心啦,有我在,你是不会死的。作为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九阳真脉’拥有者,你的生命绝对不会只有短短的二十年。”

“真的?”几乎已经绝望的绝心听女孩这么说,登时像溺水的孩子遇到救命的稻草一样兴奋地喊道,“你给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美眸眨了眨道:“还记得我说过我来自倚天世界这件事吗?”

“当然。”

这本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绝心自然不会忘记。当时绝心还调笑女孩说如果她真的来自金老大笔下的倚天世界,他就跟她到倚天世界去,像很多穿越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改变历史猎艳无数,女孩则很认真地对他说:“你一定会做到的。”

女孩冲绝心微微一笑,道:“那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绝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恐怕不信也不行了。”也是,连传说中的地狱阎罗都从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好,你且听我慢慢说给你听。”女孩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娓娓道来,“我所说的倚天世界并不完全是金庸笔下的《倚天屠龙记》,准确地说,《倚天屠龙记》中的世界只是我所说的倚天世界的一小部分,而且其中的很多人物情节都是金庸根据自己的意愿和读者的喜好而改编的。你比如说我吧,《倚天屠龙记》中就没有写到我,但我却是实实在在来自倚天世界。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沈孤晴,是阳顶天的夫人沈傲菡的同胞妹妹。”

“你说阳顶天是你姐夫?”绝心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我没有这样的姐夫。”女孩,也就是沈孤晴生气道,“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姐夫,哼,要不是他死的早,我——我——”我了半天沈孤晴也没说出怎么处置阳顶天,不过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阳顶天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倚天屠龙记》中的结局好。

绝心本来已经长大的嘴巴又奇迹般地大了一圈,沈孤晴的反映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实在很好奇阳顶天这个在《倚天屠龙记》中鼎鼎有名的明教大教主究竟怎么得罪了他的小姨子,竟让沈孤晴这么深恶痛绝。

沈孤晴似乎看出了绝心的好奇心,未等他继续发问,主动说出了他和阳顶天的恩恩怨怨:“我和姐姐本是一个叫天绝门的小门派的弟子,生活的无忧无虑,没想到第一次出游就遇见阳顶天这个混蛋加色魔,他看上了姐姐,在追求未果的情况下仗着明教教主的身份强行掳走了姐姐。如果他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姐姐好,也还罢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混蛋实在是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不到一年,他就厌倦了姐姐,到处开始寻找新的猎艳目标,甚至把主意打在当时仅有十三岁的我的身上,要不是少林寺的三位神僧相救,我恐怕也被这个混蛋糟蹋了。”

绝心这下彻底目瞪口呆了,沈孤晴所说的这些事情和《倚天屠龙记》中的叙述根本就大相径庭。阳顶天和渡厄三人结怨的原因竟然是眼前的这个美貌女子,这完全颠覆了绝心长久以来的认知。

“红颜祸水。”绝心脑海中闪现出这么一个词,只是就算借他十个胆,他也绝对不敢说出口,要是一不小心把眼前这个脾气似乎不怎么好的小女人给惹毛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自己呢,毕竟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沈孤晴当然不知道绝心心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躲过了阳顶天这个混蛋的魔爪又如何,最终的下场还不是凄惨无比。”

“你后来又遇到什么事了?”可能是受到沈孤晴情绪的感染,绝心竟然开始有些同情眼前这个杀死自己的美丽刽子手语气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温柔。

沈孤晴长长舒了口气,问道:“成昆你应该知道吧。”

绝心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不废话嘛,我想只要是看过《倚天》的人,没有一个能忘记成昆这个人,他可是《倚天》中最让人深恶痛绝的人渣了。你以后的命运不会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吧,他可是你姐姐的心上人啊。”

“就他?”沈孤晴的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厌恶,“既然你都说他是人渣了,你认为我姐姐会喜欢这样的人吗?我姐姐的眼界可是很高的,连阳顶天这样威名赫赫的大教主都不能让姐姐倾心,更别说是当时根本就一无是处的成昆了。”

“那你姐姐干什么还要和成昆偷情?”绝心几乎是脱口而出,只是一看到沈孤晴恼怒的眼神,声音顿时渐渐小了下去,完了还不忘把责任推到金庸的身上,“书上是这么说的。”只不过这句说的也是有气无力,想来心中对眼前这个掌握着自己生死的美貌女孩大为忌惮。

沈孤晴有些好笑地看着绝心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的阴霾竟奇迹般地消去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救你,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早说嘛,害得我担心了半天。”绝心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你总得让我一件一件说吧。”沈孤晴没好气地白了绝心一眼,只不过她长得实在太美,这一翻白眼,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看的某位色狼食指大动。

想到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灵魂,根本就没有行云布雨的能力,绝心强行按下心中把眼前的绝世尤物就地正法的冲动,故作平静地道:“那你慢慢说,既然你能保证我灵魂不灭,我有的是时间听你说。”

“那我说了,这次你可不要打断我了,要不然——哼哼。”沈孤晴故作严肃的哼哼两声,完了还不忘朝绝心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

“一定一定。”绝心连连点头哈腰表明决心。

沈孤晴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讲述她自己近乎神话的传奇故事。

(南瓜专职写书,两本书齐头并进,哈)

第二章 悲情往事

渡厄三僧虽然成功地从阳顶天的手中救下了沈孤晴,但阳顶天惊世骇俗的武功却给他们留了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返回少林寺后,三人马上闭关潜修,希望能够练成更多的少林绝技,好在下一次的交锋中打败已经练成“乾坤大挪移”第三重的阳顶天,以报渡厄的毁目之仇。

因为担心沈孤晴再遭到阳顶天的迫害,三僧在返回少林的时候也把沈孤晴带在了身边。虽然少林寺有寺规,不允许女施主进入少林宝刹,但渡厄三僧在少林寺地位崇高,加之三人居住之地又在少林寺的后山上,少林诸僧倒也没什么意见。

之后沈孤晴就跟随三僧居住在少林寺后山,一边照顾三僧的生活起居,一边勤修武功。沈孤晴虽然资质不高,却异常刻苦,再加上三僧倾囊相授,她的武功倒也提高的很快。

只是这种平静的日子沈孤晴仅仅过了五年,便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成为泡影,这个人就是《倚天》中的第一人渣——成昆。

其时成昆因为躲避金毛狮王谢逊的报仇而不得已拜在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的空见门下,法号圆真。虽然遁入空门,但成昆那颗邪恶的灵魂并没有被宏大的佛法净化,反而在佛门高僧这一崇高身份的掩饰下更加变本加厉地为恶,甚至他的师傅空见神僧也因为他的阴谋而被谢逊击杀。

自从投入少林门下后,成昆一边修习少林绝技的同时,一边又不放弃他无意中得到“混元邪功”,正邪兼修的他武功日益高强,而他心中的邪恶也随着武功的增强而愈加的膨胀。

因为练功的需要,成昆每月都需要吸取一名处子的元阴。空见在世的时候他还有所忌惮,每个月都是偷偷溜下山扮作采花贼行凶。空见圆寂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下山把女孩子掳到后山强暴后又残忍地杀害,将尸体丢到深涧里。

因为成昆的武功太高,再加上他每次行凶都小心翼翼,竟然数十年没有人发现他灭绝人性的兽行。其实并不是没有人发现,只不过发现的人已经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罢了。而沈孤晴就是无数的被成昆灭口的一个。

成昆并不知道少林寺的后山还住着三个武功绝顶的少林神僧和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所以当他看见撞破他好事的是一个清秀绝伦的少女时,他心中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欣喜,尤其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少女竟然拥有一张几乎和他曾经疯狂迷恋过的沈傲菡一模一样的脸时,他心中的狂喜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述。沈傲菡因为阳顶天的缘故他最终没能够染指,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了。

沈孤晴同样没有想在这纯净的佛门圣地,竟然会让她遇到这种最为人不齿的人间丑行,尤其是当她看到行凶的是一个身披袈裟的佛门高僧时,她愤怒了。因为渡厄三人的关系,沈孤晴对少林和尚有着莫名的好感,如今发现竟然有人披着羊皮混入少林为非作歹,她岂能不怒。

在成昆的手伸向那名被点了穴道的少女的脖子的时候,沈孤晴出手了,长剑如一道惊鸿闪电般刺向成昆的后背心,这本是武林中最常见的“围魏救赵”,攻敌之所必救,却因为她的武功和成昆相差太远,而成为徒劳之举。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美丽的少女被眼前的淫僧拧断脖子尸体被扔下万丈深渊,沈孤晴心中像被堵了块石头闷得发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被滔天怒气所填满。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成昆,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混入少林寺有什么目的?若不交代清楚,免不了要做我剑下亡魂。”

此时的沈孤晴早已经被愤怒掩埋了理智,根本就不曾考虑这个恶僧能不转身便轻松破除她凌厉的一剑,武功比她高出何止一倍。她不找机会逃跑已经是很不明智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恐吓对方就更是蠢到极点的行为了。

成昆看着眼前这张酷似萦绕在他脑海中那张绝世容颜的俏脸,淫光大冒的老鼠眼中一阵痴迷,脚下不自主地一步步朝沈孤晴走去。对于沈孤晴的问题,他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充耳不闻,竟是没有理会。

成昆的反映让心高气傲的沈孤晴大为恼火,冷哼一声,飞身而上,手中长剑再次递出,直刺成昆咽喉,誓要把这头披着羊皮的狼斩于剑下。奈何她看似凌厉无匹的一剑在成昆眼中却成了小孩子玩家家,长剑在距成昆的咽喉仅有半寸时便再也不能推进半分。顺着剑身望去,沈孤晴看到了两根手指头,手指头的主人自然是眼神已经回复精明的成昆。直到这一刻,沈孤晴才幡然醒悟两人之间是大山和小丘的距离,根本就没有出现奇迹的可能。

成昆运劲于指尖,精钢铸造的宝剑铿的一声断成两截。

沈孤晴呆呆地看着手中仅剩半截的宝剑,脸上一片茫然,自己苦修数年,在这个不知名的淫僧面前尚且如此的不堪一击,更别说是威名震慑天下的明教教主阳顶天了,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救出姐姐了。

心中一片混乱的沈孤晴没有注意到一脸淫笑的成昆正一步步向她逼近,其实就算在她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也无力阻止成昆的恶行,更别说是现在的她心中充满了沮丧和悲苦。

眼见沈孤晴就要落入成昆魔爪的时候,沈孤晴猛觉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竟是一条毒蛇及时地咬了她一口,这一阵疼痛,顿时拉回了沈孤晴茫然的心神。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沈孤晴果断地将手中的半截剑掷向成昆门面,同时身形急速后退。

成昆没有想到心神混乱的沈孤晴会突然清醒过来,他虽然身手高出沈孤晴甚多,但也不能完全无视后者拼尽全力掷出的断剑。更让成昆心中微微一慌的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无奈之下成昆只得运气于脸部,想要凭借自身浑厚的内力硬接这一剑。全身的“混元真气”飞快地运转,一团青色的真气出现在成昆的脸部,瞬间将整个头部笼罩其中。

这一过程说起来费时,其实只是一瞬间的过程,在沈孤晴掷出的断剑到达成昆的门面之前这一过程就已经完成。断剑刺入青色真气团后艰难地向前推进了几分后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还是成昆的“混元邪功”未臻至最高境界,要是练到最高一层“混元逆天”,断剑在距真气团半尺的时候就休想再推进半分。

绕是如此,成昆还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一生中经历大小战役不知凡几,却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接近死亡过。如果对手是一个武功在他之上的绝顶高手也还罢了,对手明明是一个武功比他差了好多的美貌少女,这让他如何甘心。

沈孤晴这一剑没能对手造成伤害,反而一下子激起了成昆的凶性。只见成昆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双手提至胸前,大喝一声,猛然推出。两只由真气凝实而成、比一般人手掌打了近一倍的青色手掌携着丝丝的破空声飞向因为身中蛇毒而身形有些踉跄的沈孤晴。

这一刻,在成昆的眼中,沈孤晴不再是倾绝天下的绝世美人,而仅仅是一个刚才差点要了他命的敌人。如此果断坚毅的性格,难怪这个人渣能在江湖中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而平安无事。

蛇毒已经慢慢渗入道沈孤晴的血液中,行动越来越困难,沈孤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躲开着一掌了。那双青色的手掌越来越大,沈孤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中闪过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度过的开心日子,心中默默地念道:“姐姐,你要好好保重,妹妹我先走一步了。”

故事讲到这里,沈孤晴停了下来,美眸扫了一眼听得入神的绝心,问道:“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沈孤晴究竟死了没有?”

绝心已经完全被沈孤晴讲述的事情吸引住了。虽然沈孤晴刻意地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讲述,但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受到沈孤晴情绪感染的绝心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将来要是有可能,一定要把这个狗日的成昆大卸八块,替那些被他摧残的无辜少女报仇。

心中如此打算着,便没有听到沈孤晴的问话。等到沈孤晴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为了缓和一下伤感的气氛,他故意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当然没死了,要不然站在我面前的是鬼啊。”稍顿了一下又自以为是地猜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定是某位大高手救了你吧,这样千遍一律的桥段,我在小说中见多了。”

沈孤晴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你猜——错——啦。”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心,眼中尽是狡黠之色,显然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绝心自然不相信沈孤晴的话,沈孤晴没死,这是铁定的事实,就算事实不完全如他猜想的那般,也一定相差不远。不过为了配合沈孤晴,他还是沉思道:“ 没又人救你,那一定是成昆在关键时刻想起你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心生怜意而手下留情。可是不对啊,若是成昆没有杀你,你一定逃脱不了被那个淫棍摧残的命运,怎么可能把宝贵的处子之身留给我呢?一想到最天晚上你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我就浑身——”

“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孤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等反映过来的时候,绝心已经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话,羞怒之极的她出声打断绝心自我意淫的同时扑身上前,花拳绣腿毫不客气地往绝心的身上招呼,虽说不能对绝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总算让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认识到得罪女人的后果是多么严重了。

在绝心连连的求饶声中沈孤晴总算结束了这场世纪大暴打,最后一脚收回后,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秀眉一竖,恶狠狠地警告道:“看你还敢不敢在女孩面前口没遮拦,以后要是还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定斩不饶。”说完还伸手做了个斩的动作。

绝心一听脸马上就绿了,他这几年一直游走于那些豪门荡妇之间,那些女人可不会在乎你说的话露骨不露骨,反而你行为举止越放荡越对她们的胃口。和这些女人厮混了这么些年,绝心早就习惯了心里想什么说什么,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话可能造成的尴尬局面。

如今听到沈孤晴毫无道理地向他发出禁制令,他岂能就这样屈服,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几句,却看到沈孤晴恶狠狠地目光,登时把到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心中暗道:“冷静,冷静,现在还不是和这个小娘皮翻脸的时候,等我复活饿以后,再好好惩戒这个目无老公的小女人,以整夫纲。”

似乎很满意绝心对自己的服从,沈孤晴得意地拍了拍手,娇笑道:“看你这么听话,我就告诉你以后发生的事吧。”

第三章 仙界秘辛

沈孤晴只觉一股大力狠狠地击在胸口上,身体便似断了翅膀的蝴蝶向后飞去。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迅速传遍全身,仿佛被无数的蚂蚁噬咬神经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吞噬了他的神智。沈孤晴知道,等到她感觉不到疼痛的时候,也就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候。

遥遥看见成昆那张因愤怒而变得狰狞无比的脸,沈孤晴的心中突然变得无比宁静,虽然没有成功手刃凶徒,但自己已经尽了心力,没有遗憾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相信用不了多久,定会有正义之士除去这个武林败类。想到这里,沈孤晴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孤晴又慢慢回复了意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一片金黄的空间里。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空间,极目望去,最远不过能看到三四丈,却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空旷感觉。

沈孤晴站起身,查看了一下全身,惊奇地发现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不仅如此,她还觉得整个人似乎比以前精神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更加的轻松写意。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臂晶莹如玉,隐隐又一层明亮的光华流转于其上。

沈孤晴使劲揉了揉双眼,眼前景色依旧,那便不是在做梦。究竟是谁救了自己,沈孤晴敲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被抛下了万丈悬崖,以当时的情形,就算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宗师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也没有办法救下自己。更何况自己身受成昆全力一击,全身筋脉被震得粉碎,生机已断,华佗在世也绝无救活的可能,可是现在……

就在沈孤晴胡乱猜测的时候,一道身影仿佛破开空气般,慢慢出现在她的面前,吓的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双手提至胸前,一双美眸警惕地看着出场诡异的身影。随即她又想到对方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武功不知比她高明多少,要是想杀她,怕是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自己的抵抗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况且自己能够重新活过来,恐怕也是这个人的杰作。

突然出现的身影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身量极高,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道袍的袖子宽的出奇,手执拂尘,如婴儿肌肤般红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语不发地看着沈孤晴。

看清楚老人的面相后,沈孤晴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人就是张三丰,脱口道:“你是张真人?”

“你说的是武当派的创派祖师张三丰吧。”老人笑呵呵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张三丰。”

“那你是谁。”

听到对方说自己不是张三丰,沈孤晴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在当时的武林人士眼中,张三丰无疑是神仙般的存在。沈孤晴虽然认定当世没有人能够救得了自己,但这仅仅是她个人一厢情愿的认为,张三丰究竟又多大的神通,却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知晓。

沈孤晴的反映落在老人眼中,老人故作不满道:“怎么?我不是张三丰你很失望吗?”似乎还不能表达心中的不满,老人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不是,不是。”沈孤晴连连摇手否认道,她可不想得罪自己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怎么会有这种不识好歹的想法呢,小女子只是好奇道长的身份而已。”

“这还差不多。”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摔手中的拂尘,道:“至于我的身份,说出来怕吓着你。我是地仙之祖,也就是你们神话故事中流传的镇元大仙,真要说起来,张三丰还是我的徒子徒孙呢。”

“你说什么?你……你是地仙之祖镇……镇元大仙?”沈孤晴结巴道,一双秀眸睁得老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传说的地仙之祖,这怎么可能?小时候虽然常听说书的说一些神话故事,但也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娱乐,压根不曾想过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又有腾云驾雾的神仙。

见沈孤晴竟然敢怀疑自己的身份,镇元大仙登时有些不高兴,若说刚才是假装不高兴的话,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生气了。他位列地仙之祖,地位尊崇,即使是仙界众仙,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又半分不敬之意。如今一个凡间小姑娘竟然敢怀疑他的身份,实在是大大折了他的颜面,也难怪他心有愠意了。不过他随即又想到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人间小姑娘根本就没有对自己不敬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而已,这样一想,他的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等到自己心中的杂气全部排干净后,镇元大仙这才开口道:“你不用怀疑,我确实是执掌人界众生的地仙之祖镇元仙人。其实你们人类怀疑神仙存在的真实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自从三千年的那场战争之后便几乎没有神仙在人间走动了。”

见沈孤晴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镇元大仙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一万多年以前,三界之主洪钧老祖的两个得意徒弟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艺成出山,协助老祖管理三界。只是此二人修仙资质虽高,德行却是不够,仗着自己是洪钧老祖的得意弟子在三界横行无忌目中无人,甚至瞒着其师分别创建了碧游宫和玉虚宫两大修仙门派,大肆收留那些在仙界声名狼藉的仙人。那些平素便不懂得约束自己行为的仙人有了碧游宫和玉虚宫的庇护,更加的肆无忌惮,两宫之间为了证明自己是仙界第一大派时不时地发生恶斗,几乎每天都有无辜仙人遭到无妄之灾。一时之间仙界被这些人搞的乌烟瘴气,很多仙人心中虽是大为愤慨,却摄于洪钧老祖的威名和两宫的强横实力,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这一状况持续了足足又七千多年,直到女娲娘娘继洪钧老祖成为三界之主后,才有所好转。其时洪钧老祖因为和魔尊进行了一场惊世大战,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必须马上闭关养伤,不知道他听说了两个徒弟的恶行,还是存有其他目的,他并没有把三界之主的位子传给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其中的一个,而是传给了当时籍籍无名的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上位后立即开始着手处理两宫之间的争斗。只是她虽然成了三界之主,自身法力也高于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但她毕竟势单力孤,如何能跟势力已经遍布三界各个角落的碧游宫和玉虚宫相抗衡。

绞尽脑汁,女娲娘娘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两宫矛盾的方法。当时人界正值乱世,商纣王荒淫无道,听信妇言,残害苍生,西周文王父子却是韬光养晦,励精图治,一心想取殷商而代之。她召集仙界诸仙,当着众仙的面宣布,碧游宫和玉虚宫各派门下弟子到人界,一方帮助殷商保全皇室,一方协助西周灭商兴周。两宫经过商榷,最终决定碧游宫派申公豹下界助商平乱,玉虚宫派姜子牙下界助周伐佞,胜的一方将在由太上老君亲自设计督建的封神台受封,接受三界众生的祝福,败得一方则必须承认胜的一方在三界高己一等的地位,天地众仙为证,哪方要是违约,将被仙界除名,并受‘轮回之火’焚烧而死。”

说到这里,镇元大仙,长长叹了口气,沉痛道:“女娲娘娘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要通过这样一场斗法,结束两宫数千年来带给三界的动荡,回复三界的平静。可谁曾想,就是这样一场在仙界只能算是最低级别的斗法,竟然给人界带来一场空前的灾难。申公豹和姜子牙刚到人间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按照人界的规则行事,可是随着心中的好胜之念逐渐增强,他们便不再顾及军中将士和无辜百姓的死活,开始动用法术对阵,随着战争的升级,两人所动用的法术也越来越高级,到后来干脆请出他们的同门,在人界进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斗法。

历时数年,这场惨烈的斗法才以玉虚宫惨胜而告终,只是这场斗法却杀死了无数的老百姓,也毁掉了人间的大半河山,这样的结果,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女娲娘娘不惜逆天而为,下到人界捏泥造人,并且传授给他们先进的农耕牧渔技术,以此帮助人界尽快回复繁荣。不仅如此,娘娘还下令关闭仙界和人界的通道,此后的五千年中,任何神仙都不得私自下界,违者剔除仙骨贬为凡人。”

说完这些事,镇元大仙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脸上满是倦容:“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一直不曾见过神仙的真正原因。”

沈孤晴早就被镇元大仙讲得故事给深深吸引住了,等到镇元大仙说完好一会儿了,她再从深深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一双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颤声问道:“那……那大仙又怎……怎么到这来的?”

镇元大仙努力让心归于平静,傲然道:“我虽然法力比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要差上一些,但也是接近上古大仙的实力,穿越三界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更何况我有仙界至宝天地宝鉴,它不仅可以遍观人间各个角落,而且可以自由穿越任何时空,即便是洪钧老祖那样拥有绝世神通的上古正神也不能发现我的行踪。”

沈孤晴惊喜地抓住镇元大仙宽大的袖子,兴奋问道:“这么说来,大仙就是通过天地宝鉴看我被恶人伤害的情景,这才下界来救我的吗?”

镇元大仙似乎不喜欢被人接触身体,不着痕迹地挣脱沈孤晴的手,淡然道:“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通过天地宝鉴发现你有危险的,事实上我早在前几年就已经注意你了,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来找你罢了。而这次我虽然尽可能快地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半步,没能救得了你。”

“大仙,您开玩笑的吧。”沈孤晴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身体,道:“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您怎么能说没有救我呢。”

镇元大仙道:“你确实已经死了,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是因为我在地狱黑白勾魂使者到来之前用天地宝鉴吸收了你的灵魂,你的身体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已经不能再用了。天地宝鉴集天地之灵气而生,其中蕴藏着多少神秘的能量,连我也没有弄清楚,我本来只是想让你的灵魂暂时呆在宝鉴中,等找到适合的机会再让你重生。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让你修成灵体,要知道一般的鬼魂至少也需要三百年才能修成灵体。我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宝鉴的力量神奇,还是你的‘天阴圣体’体质特殊。”

沈孤晴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要爆炸一般,所有的事情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救,接着是传说中的神仙出现,再接着是闻所未闻的仙界秘辛,然后却突然又是自己并没有复活,她现在这副看起来和肉体没什么两样的身体不过是灵魂凝实后的灵体罢了,最后又说自己是什么“天阴圣体”。老天,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好不容易理顺头绪,沈孤晴吸了口气,问道:“什么是‘天阴圣体’?”

镇元大仙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见沈孤晴这么快就回复了平静,不仅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天阴圣体’是一种很适合修仙的特殊体质,它比壬戌年壬戌月壬戌日壬戌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尤要罕见,千万年来,三界之中只有女娲娘娘拥有‘天阴圣体’,而娘娘现在的法力仅次于洪钧老祖,高居仙界榜眼,这也是我很早就留意你的原因。我原先的本意是等到你心性再成熟一些的时候,便把你推荐给娘娘,让你修仙,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改变计划了。”说完他还很无奈地看了沈孤晴一眼。

“说吧,又出了什么变故。”沈孤晴没好气道,他已经不在意自己今后的命运怎么样了,反正她已经死过一回了,今后要是顺顺利利活的久一点儿,那是老天对她的恩赐,要是磕磕绊绊地苟延残喘几年,那也没什么关系。

镇元大仙似乎很理解沈孤晴的心情,也不在意她语气中的不敬,安慰道:“你放心了,你不仅会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而且以后的生活也会比现在精彩十倍。”他说这句话本来仅仅是安慰一下沈孤晴,却不曾想到若干年后,沈孤晴的生活确实因为某个人而精彩无比,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沈孤晴当然不知道镇元大仙的话仅仅是安慰之言,在她心中,像镇元大仙这样的大罗神仙因该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他说得话自然不会有假。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拥有永恒生命的自己在天地间畅游的潇洒情景,眼中尽是憧憬之色。

对于眼前这个小姑娘自欺欺人的憧憬,镇元大仙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忍心打断。过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沈孤晴回过神来,他这才故意咳嗽了两声,唤醒神游在自己编织的美丽生活中的沈孤晴,待到沈孤晴完全回过神,他才正色道:“好了,现在我给你说说接下来你的任务。我已经把你的情况报知给娘娘了,娘娘听后很是高兴,也答应收你为徒,不过在她正式收你为徒之前,你必须先到2009年找一个人身怀‘九阳真脉’的男子,这个男子便是你未来的夫婿。”

沈孤晴惊道:“您说什么?我的夫君来自2009年?还有——怎么又出来个‘九阳真脉’,那又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和我的‘天阴圣体’有什么关联吧?”

镇元大仙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一点也没错,你的夫君的确是来自未来的世界,至于这个‘九阳真脉’,还真和你的‘天阴圣体’有些关系。‘九阳真脉 ’也是一种罕见的修仙之体,只不过‘天阴圣体’在女性中诞生,‘九阳真脉’在男性中产生罢了。据天书记载,大凡拥有‘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之人,必定是轰动三界的大人物,而且天书还曾预言,‘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只要有一个出现,另一个必会在一千年内出现。只不多亿万年来,整个三界之中也只有洪钧老祖和女娲娘娘两人拥有这两种特殊体质而已,而两人也却是如天书所说那样成为了三界中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至于为什么……”

“好了,好了。”沈孤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镇元大仙的话,急切道:“你说的这些事情事情是真是假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夫君一定要是这个拥有‘九阳真脉’的未来人。”果然是小女孩心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自己的终身幸福来的重要。

镇元大仙并没有因为沈孤晴无理打断他的话而有所不高兴,仍旧不疾不徐地说道:“至于为什么这两种绝世罕见的特殊体质会出现在两个凡人身上,以娘娘的博学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你们两个的出现,一定会给三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巨变,况且……”说到这里,真元大仙突然住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难以抉择,

沈孤晴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镇元大仙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渐渐露出了娇蛮的本性。此时见镇元大仙犹豫不决的样子,大感这个老头子折了神仙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便放肆道:“喂,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磨磨蹭蹭的,不像个男人。”

镇元大仙愕然,他虽然在这几年的观察中了解到这个小姑娘心高气傲,却也没想到竟是这般骄横,心中不仅微微有些生气,暗道:“这个小姑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犹豫不决还不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情给你们带来危险,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但愿你以后不会怪罪于我才好。”

打定主意,镇元大仙语气微微有些生硬道:“接下来我告诉你的这件事可能会给你和那个拥有‘九阳真脉’的未来人带来危险,所以除了他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一千年后,三界将有一场浩劫,而这场浩劫的来源便是跟仙界分庭抗礼无数岁月的魔界,这一劫在天书的最后一页‘无为一页’中也有预言。老祖和娘娘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消化解之道,却始终没有找到,前不久我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娘娘的时候,娘娘便断定你们两个就是消除这场劫难的关键。不过娘娘并说具体该怎么做,只是让我把她的天星诀和老祖的混沌诀转交给你们,并且让我告诉你们,无需刻意强迫自己做什么,一切率意而为,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她自会派人接你们去仙界的。好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你明白了吧?”

沈孤晴刚想说话,却听镇元大仙又说道:“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一旦让魔族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剪除你们两个的,以你们现在的能力,绝对难逃被杀的命运。”

沈孤晴拍胸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第三个人知道的。”她虽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也不敢拿三界的生死存亡当儿戏,她虽然骄横,但总还算知晓大义,这大概也是她虽然有时骄横无礼却并不让人反感的原因吧。

“这样我就放心了。”镇元大仙点点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两本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册子递给沈孤晴,道:“这就是天星诀和混沌诀,天星诀给你练,混沌诀等你找到你的夫君,也就是那个拥有‘九阳真脉’之人后,交给他。三界的安慰可就摆脱你们两个了。”

沈孤晴接过册子,背过身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确定不会掉出后,这才转过身,道:“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三界度过这场劫难的,不过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也只是你们的猜测,事情会不会真如你们所想的那么发展还是未知之数呢。”

镇元大仙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说完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两个酷似婴孩的奇异果子,递给沈孤晴道:“这是人生果,一万年结果一次,每次只有三十六颗,它的功效比之太上老君的仙丹和王母的蟠桃还要大上很多,常人吃上一颗便立刻能得道成仙,享受与万年寿命,而神仙吃一颗则能增长千年法力。人生果树上一次结果是八千年前,再一次结果需要等到两千年后,我现在也只剩下这两颗了,算是送给你们两个的见面礼了。收好别丢了。”

沈孤晴激动地接过人生果,欢喜道:“多谢仙长厚赠。”关于人生果的传奇功效她可是听太多了,以前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现在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她兴奋简直要昏过去了。

镇元大仙大大舒了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件压在他心头很久的大事,轻松道:“好了,我想该知道的你也都已经知道了,要是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我想你也该动身去2009年了。”

“等一下。”沈孤晴抬手道,“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呢。”

镇元大仙想了想道:“没有了吧?我可是把该告诉你的和不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

沈孤晴小嘴一嘟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定要嫁给那个未来人呢。”

“奥——,原来是这件事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唉,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镇元大仙拍了拍额头恍然道,“不过你……”他本来想调侃两句,但一想到沈孤晴蛮横的性格,便赶紧住了嘴,他可不想在临分别的时候惹这个小姑奶奶不快,改口道:“其实说起来这件事你知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和他拥有的‘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与女娲娘娘和洪钧老祖的并不完全相同,娘娘和老祖是天地孕育而成的天灵体,体质特殊,‘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从他们诞生起便是开封的。可你们不同,你们是肉体凡胎,凡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住‘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中蕴含的巨大能量的,所以在你们出生前,便有一股来自宇宙最神秘的本源力量封印了两种特殊体质中的能量,而要想开启何种力量,则必须要用同样的力量作为引子,而这种力量,则来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男欢女爱。”

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沈孤晴的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狠狠白了镇元大仙一眼,娇嗔道:“老不正经。”

元始天尊委屈道:“这是你让我说的,怎么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反正——反正就是怪你。”沈孤晴大小姐蛮不讲理的本性又显露了出来。

“好好,怪我,怪我。”镇元大仙连连道歉,他可没有心思再和这个娇娇女纠缠不清了,“现在你没什么问题了吧。你过来,我教你怎么使用时空穿梭机。”说着他那宽大的袖子一摔,一个形状怪异,比现代轿车稍小一点的机器出现在沈孤晴的面前。

从没见过这种怪东西的沈孤晴吓了一大跳,好在她今天经历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新奇诡异,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指着怪机器问道:“这是就是你说的什么时空穿梭机?”

镇元大仙点头道:“是的,它是2250年的产品,它和天地宝鉴一样,可以自由穿越任何时空。不同的是,天地宝鉴是集天地之灵气而形成的自然宝物,而时空穿梭机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智慧产物,而且它也不像天地宝鉴那样能够毫无限制地使用,它需要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叫莴桑液。这种能量液来自地心,数量极为稀少,因为它对人界的平衡有着及其重要的作用,2250年的社会已经禁止开采了,也就是说,莴桑液一旦耗尽,时空穿梭机就变成废铁一块了。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有了时空穿梭机你便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指不定哪次你正坐着它在时空隧道中畅游的时候莴桑液就用完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被丢到哪里。”

一听镇元大仙说得这么吓人,沈孤晴连连摆手道:“既然你说的那么恐怖,那我还是不要了,你直接用天地宝鉴送我去就行了。”

“不行。”镇元大仙坚决拒绝道,“现在仙界已经进入全面备战状态,我这次回去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再下来了,以后的路只有靠你们自己,别指望娘娘和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沈孤晴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接下来便是数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现代机器,沈孤晴学起来非常吃力,好几次都嚷要放弃了,可是在镇元大仙连哄带骗外加威胁的政策下,她最终还坚持了下来。

镇元大仙让沈孤晴连续操作了好几遍,确定她已经完全掌握了时空穿梭机的操作过程后,这才笑呵呵道:“好了,你学会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走了,再见。”说完未等沈孤晴反应过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他的消失,沈孤晴身边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金黄色的空间消失不见,变成一片茂密的树林,那台时空穿梭机倒是没有随着那个家伙消失。

醒悟过来的沈孤晴恶狠狠地道:“糟老头子,竟然就这么丢下本小姐不管,哼,等本小姐的‘天阴圣体’开封后,一定要你好看。”

只是镇元大仙有没有听见她这句话,便不得而知了。

第四章 准备穿越

听了沈孤晴的故事,绝心心中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在地府的时候,阎罗王就是因为他身拥“九阳真脉”而拒绝收容他的灵魂,当时他还暗骂这个黑脸老儿太过可恶,不愿收就不愿收呗,编这么个破理由搪塞他。现在听沈孤晴讲了这么一段她亲身经历过得奇事,他终于相信他的身体果然有些与众不同。

虽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绝心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而能够给他答案的,自然是眼前这个和神仙有过接触的美貌女子了。他向来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一分钟能解决的事情,他绝不会拖到下一分钟。现在他心中既然有这么多疑问,自然是不愿多等片刻,所以沈孤晴刚刚住口,他便迫不及待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按你刚才所说,镇元大仙并没有告诉你怎样找到我。”

一听绝心问到这个问题,沈孤晴便火冒三丈,当下恨声道:“你算是问对了,镇元子这个糟老头子真不是东西,这么关键的事情他竟然没有告诉我,害得我没头没脑地找了大半个中国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找到你。哦对了,你是问我你就是‘九阳真脉’的拥有者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肯定是你了,好像在我的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一般,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有灵犀吧。”绝心忍不住口花花道。

沈孤晴俏脸微微一红,轻啐一口道:“谁跟你心有灵犀,要不是你是我注定的夫君,我才不会和你这个整天就知道在女人堆里打转的色狼打交道呢。”

绝心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在女人堆里打转有什么不好,人生得意须尽欢,男人打江山,本来就是为博红颜一笑,一个男人若是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即使是取得再大的成就,也只能独孤地品尝高处之苦,何苦来哉。”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中神光爆射,脸上的惫懒轻佻之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让人完全无法把他和以前的浪荡公子哥联系在一起。

沈孤晴美眸中闪过一道异彩,因为姐姐的前车之鉴,她心中对男人的风流多情很是看不惯,而绝心在女人堆里流连忘返的行为恰恰触犯了她的逆鳞。所以她虽然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委身于绝心,但心中对绝心却是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隐隐有一丝抵触情绪。现在看到绝心如此洒脱不羁的一面,她心中对绝心的不满竟一点一点逝去,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让沈孤晴微微有些失望的是,绝心的这种英武形象仅仅是维持了十几秒便消失不见,又恢复了色狼本色,只见他将脸凑到沈孤晴跟前,笑嘻嘻道:“怎么样,帅吧,是不是已经开始有些喜欢我了。”

沈孤晴一把推开绝心,秀眉一皱,嗔道:“你少臭美了,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家伙。我告诉你,虽然命里注定你是我的夫君,而我的清白身子也给了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会喜欢你,你要是不该掉你那好色风流的浪子形象,我是绝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嘴上说得硬气,心中却是没有半分底气。古代女子所受的教育便是从一而终,她虽是江湖儿女,也在现代社会晃荡了三年之久,她的思想却是依旧保守的很。她已经选择了绝心,便一辈子都是绝心的女人,更何况她对绝心有一种很依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让她一刻也不想离开绝心。

绝心一看沈孤晴躲躲闪闪的目光便知道她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心中没来由的一喜,毕竟能让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倾心,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女孩子家的矜持,也便没有说破的打算,转过话题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之所以和我上床是因为你认定我是你注定的老公,也是为了开启你我身上的 ‘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进行的那么彻底,把我吸得一点都不剩,这好像不是开封‘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所必须的吧,我很想听你的解释。”

沈孤晴的俏脸窘的像熟透了的蜜桃,娇艳的都快滴出水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打着圈圈,小声嘀咕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这样的解释,绝心自然是不满意,剑眉一竖,故作肃然道:“认真对待,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总得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狠心对待你未来老公的。”

“好啦,好啦,人家告诉你还不成吗。”沈孤晴像是豁出去了,俏脸一扬,明亮的眼睛迎上绝心质问的目光,道:“人家本来没有想过让你死的,只是气不过你花心好色,到处留情,便想给你给你点教训,谁曾想……就……”她开始还能硬着头皮大声解释,随着绝心目光的逐渐锐利,声音便越来越低,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想来心中也是有些后悔,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只要是自己占半分理,便不会这么低声下气了。

绝心虽然脸上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心中却是苦笑连连,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简单,同时心中也响起了警钟:千万不要惹女人,尤其是像眼前这种长的美丽无比,心眼却比针孔还要小的女人。不过他还是想知道这个初涉情场的女孩究竟是凭的是什么,完胜自己这个在床上所向无敌的情场硬汉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按理说以我横扫花丛的床上功夫,是不可能输给你的。”

这么露骨的问题,沈孤晴实在是难以启齿回答,不过看绝心一副你不说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在寻找你的这三年中,遇到一个采花贼正在奸淫一个少女,我杀了他之后,无意中从他身上发现了一部双修秘籍,叫‘吸精夺魂大法’,我就是修炼了上面的功夫才——。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鬼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再加上我灵魂,虽然已经修成灵体,但仍然会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人的阳气,和你相处了一个多月,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事情才会一发不可收拾。好在我已经知道地府不会收留你的灵魂,要不然,我真的后悔死了。”

绝心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来我输的不冤,好了,既然你不是故意的,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能不能把那本什么‘吸精夺魂大法’送给我,算作你对我的补偿。”果然是天生的色胚子。

“你休想。”沈孤晴本来心中还有几分愧疚,这一下,全被恼怒代替,左手插腰,右手食指指在绝心的鼻尖上,尽显刁蛮本色,“你这个古往今来第一大色狼加混蛋,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还想让我再吸干你一次。”只是她长的实在太美,发脾气的样子竟也不能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色心已动的绝心早已看的两眼直冒淫光,双手不听使唤地朝沈孤晴抱去。

绝心的放肆行为自然又引起沈孤晴的一阵娇嗔。一个灵体,一个灵魂在装饰豪华的套房里打闹闹了好一会儿,才在绝心的惨叫声中结束,以他现在的能力,自然不是已经修成灵体的沈孤晴的对手,被修理成猪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这还是沈孤晴手下留情的结果。

让绝心觉得这场揍挨得的值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他那双经验丰富的狼爪技巧性极强地摸遍了沈孤晴的全身。

虽然被绝心占尽了便宜,沈孤晴心中却是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隐隐觉得要是能够就这样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便是让她即刻去死也没有遗憾了。

就在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温馨的气氛被打破,两人都是大为恼火,绝心心中更是暗道:“不管进来的是谁,先暴揍一顿再说。气冲冲地起身想去开门,刚走了两步,猛然想起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来人恐怕不等他揍就直接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一点他没有想到,就是以他现在的灵魂之体就是想拿人家出出气,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绝心的举动自然一丝不露地落在沈孤晴眼中,心中暗骂两声笨蛋,起身道:“我来开吧。”她的灵体之体和普通人的身体没什么两样,自然不会吓到别人,倒是她的绝世容颜和一身古装打扮,可能会给来人留下一辈子也抹不掉的印象。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郎,看她一身暴露的打扮,沈孤晴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一想到绝心经常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她的心中就泛起一阵恶心,不仅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卧室里的绝心,转过头皱着秀眉问道:“你找谁?”

妖艳女郎自然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应召女郎了,她本来心中还计划着该摆哪个撩人的姿势引诱开门之人,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让她自惭形秽的绝顶大美女。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自负,即便是美女如云的红粉夜总会,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在眼前这个疑似仙女下凡的古装女子面前,她完全没有了攀比的念头,有的只是从心底发出的赞叹和欣赏。

等到沈孤晴开口问话,妖艳女郎这才从深深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为了讨好男人,早就练就一副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说出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沈孤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这个酒店……酒店……的……服务生,想问一下……一下你们需不……不需要……什么……帮助。”好不容说完这些话,她的脸竟然罕见地微微有些发红,只是她脸上的装化得实在太浓,竟是让人很难看出来。

沈孤晴当然知道女郎说的是假话,只是她并不打算点破,在寻找绝心的这三年里,她多少了解了一些人情世故,已经不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了,再说她心中对这种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引诱男人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就是多说一句也觉得侮辱了自己,现在对方既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乐得装糊涂,借坡道:“谢谢你了,我们暂时不需要帮助,你可以走了。”说完也不等女郎说话,便砰的一声关了门。

沈孤晴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右手食指指着绝心的鼻尖,恶狠狠道:“绝心,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要是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我就……我就……”

“不让你上床。”绝心“好心”提醒道。

“对,我就不让你上床。”话刚出口,沈孤晴便反应过来这句话太过暧昧,意思倒是如果绝心不再和这些女人来往便可以上她的床,伸手就要在绝心的身上留点记号。手刚到绝心腰际又突然停下,小声扭捏道:“只要……只要你保证不再碰这些女人,你想怎样使坏我都随你了。”

“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绝心激动地抓住沈孤晴的香肩,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他原先还以为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和沈孤晴梅开二度,却不曾想到一个应召女郎的出现,竟然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想到很快就又能享受眼前的绝世妖娆,绝心心中不仅升起一团火热。

“傻瓜。”沈孤晴轻轻地靠在绝心的怀里,“我既然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便会全心全意侍奉你,再说以你的性子,我要是不让你使坏,你一定又会出去鬼混,我可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些贱女人。”

听了沈孤晴的话,绝心不仅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老婆也。不过你放心,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有其他女人,我都会好好待你的,绝不会像阳顶天那个混蛋那样喜新厌旧。”感觉到沈孤晴吃醋的目光,他又赶忙补充道:“当然你肯定做大,其他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都做小。”这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做三妻四妾的美梦,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色。

听绝心这么说,沈孤晴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大发脾气,只是点了点头道:“只要你能始终如一地待我,我不会干涉你追求其他女孩子,可是有一点我必须提前告诉你,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进入绝家门的,你也提高提高自己的品味,不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家里领。”

沈孤晴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女子应该从一而终以夫为天的儒家传统思想,对于男人三妻四妾,她并不反感,相反她觉得一个男人有越多的女人喜欢便越显得这个男人有本事。而她选的男人自然是人中之龙,被很多女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从她懂得男女之情那天起,便想的是怎样做一个贤惠的大妇,而不是耍尽心机留住男人的心。

绝心没有想到沈孤晴这么通情达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沈孤晴的小嘴上狠狠地吻了一下,道:“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沈孤晴在绝心的腰间狠狠拧了一下,警告道:“你不要以为我给你开了绿灯那就可以无所顾忌了,我最多让你凑成一个巴掌,只要多出一个,我便剪下你下面的东西,让你一辈子能看不能吃。”她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心中自然觉得不好意思,双颊布满红霞,煞是娇艳迷人。

听到沈孤晴给自己规定的数字只有五,绝心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小心翼翼商量地道:“老婆,你看五个是不是有点少,以我在床上的功夫,五个女人是怎么也满足不了我的,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十个,十全十美嘛。”

沈孤晴从绝心的怀里爬起来,明亮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道:“你床上功夫很厉害吗?我怎么没觉得。”

听沈孤晴这么一说,绝心马上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床上功夫在这个女人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但还是嘴硬道:“这一次不算,你耍赖,有本事你不要用那什么‘吸精夺魂大法’,和我真枪实弹地干一场,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沈孤晴心中的傲劲儿给绝心激了出来,螓首一扬道:“行,只要你能赢得了我,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再过问。”

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奸夫淫妇,这么私密的问题却像没事人般讨论的热火朝天。

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绝心豁出去了,摩拳擦掌便要开战。

沈孤晴骂了一声“白痴”,手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生果,道:“给,这是镇元老道给你的人生果,你只要吃了它,便可以复活了。”

接过人生果,绝心仔细看了看,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果吗?还真的挺像小婴儿的,就是不知道它的功效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最然虽然表示怀疑,手却已经把人生果送到了嘴边,典型的口是心非。

人生果刚入口,便化作一道清凉之气进入腹中。

躺在床上的绝心尸身爆射出一股耀眼的白光,绝心只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尸身上传来,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吸力吸到的了尸身里面,在这一过程中,他的记忆出现一段短暂的空白,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复活了。

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绝心飞快地跳下床,跑到镜子跟前,欣赏着镜子中让无数女人为之着迷的完美身体,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在沈孤晴看来绝对是欠揍的傻笑。

沈孤晴玉手一挥,床上的衣服便凌空朝绝心飞去,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心,裤头恰好落在了绝心的头上。不过看她一脸捉黠的笑意,便知道是她有意为之了。

绝心从镜子中一丝不漏地将沈孤晴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一把从头上抓下裤头扔在地上,,转过身满脸淫笑子朝沈孤晴走去,边走边道:“小女人,你真是认不清形势,这个时候还敢捉弄我,不给你点儿教训,你还以为本少爷好欺负呢。”

沈孤晴大感惊慌,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她虽然不是很介意和绝心梅开二度,只是昨天晚上受创太重,现在下面还隐隐作痛,实在是没有能力再承君恩了。

绝心脚下步履不停,挫折双手小人得志般奸笑道:“你就认命了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乖乖的,老公会很温柔的。”

就在绝心的狼爪将要碰到沈孤晴饱满挺实的胸部时,沈孤晴猛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手要比绝心高出n倍,完全没有必要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任这个大色狼欺负。娇嗔一声道:“温柔你个大头鬼啦。”双手闪电般抓住绝心狼爪,毫不留情地向床上甩去。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绝心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幸好他的着陆点是宽大舒适的席梦思床,要不然只这一下,他便有可能再到地府报道一次,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沈孤晴还有没有多余的人生果给他。

沈孤晴娇媚地瞪了龇牙咧嘴的绝心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看你这头色狼还敢不敢对本小姐无礼。”

绝心本来想瞪回去,却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便马上放弃了这一有可能马上引来更大的狂风暴雨的想法,一脸郁闷地开始穿衣服。

沈孤晴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绝心穿衣服,竟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看来只要和绝心呆上一段时间,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会堕入凡尘。

绝心虽然感觉到沈孤晴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但他一向以脸皮厚著称,自是不会在意,反而有意无意地展露一下自己健美的身材。

等到绝心穿好衣服,沈孤晴认真道:“绝心,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你在这个世界留下的风流债,然后我们就一起去倚天世界。”

绝心道:“没什么好处理的,她们和我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没有半分感情参杂其中,我离开了,她们马上又会找别的男人。在这个世界,除了老妈,我没有什么留恋的。”

沈孤晴惊奇地看了绝心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能这么洒脱,只是她心中对那些女人没有半分好感,也便不再追问,道:“即然这样,那我们即刻就走,至于伯母的骨灰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带来了。”说完右手以后,一辆形状怪异的机器出现在绝心面前,想来就是镇元大仙留给他们的时空穿梭机了。

对于沈孤晴擅自动娘亲的骨灰,绝心倒是没有什么不高兴。他围着机器转了一圈,道:“这就是时空穿梭机?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只是看他两只手在机器上东摸摸西碰碰,便知道心中一定好奇的不得了。

已经差不多摸透绝心脾性的沈孤晴也不点破他口是心非,径自坐了进去,道:“进来吧,我们出发了。”

“好咧。”绝心欢叫一声,按沈孤晴的要求坐好。沈孤晴刚要启动机器,他又突然打断道:“等一下,我们这是要去具体哪一年。”

“你想去哪一年?”沈孤晴头也不抬问道,手上启动机器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绝心想了想道:“就去光明顶之战的前三年吧。”

沈孤晴横了一眼绝心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恐怕早就惦记着周芷若、赵敏、小昭这几个娇娇女了吧。”她在来现代的三年里也拜读了金庸的《倚天屠龙记》,自是知道这几个艳名深植人心的娇娇女,一听绝心说要去这个年代,便知他打得什么鬼主意。

绕是绝心之厚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也被沈孤晴的话说得老大不好意思,不过这个家伙的应变能力倒是没的说,眼珠子一转,便已有了应对之言:“老婆,你这可就大大的误解我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以后咱们家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不把你活活闷死,有了她们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你带领着这么一群娘子军,别提有多威风了。”

“我看威风的是你吧。”沈孤晴一句话便戳破了绝心肮脏的目的。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事实上我确实不是这样的人啊。”

……

在两人的争执声中,时空穿梭机出现一阵奇怪的扭曲,借着爆射出一道白光,白光消失,时空穿梭机也消失不见。

第五章 初到倚天

虽然不满绝心当着她的面打其他女人的主意,沈孤晴最终还是将穿越的目的地锁定在了光明顶之战的前三年,不过她死得太早,对倚天世界的地理环境也是不甚明了。他们在时空隧道中煎熬了十几天,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身处一个连绵无尽的大山之中。

面对这一意料中的意外,绝心固然大为沮丧,沈孤晴也是一般的不好意思,粉嫩的脸颊不由地爬上一丝红晕。绝心本想挖苦她几句,却是抵挡不住她不经意间释放的魅力,只得改口道:“我们还是先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吧。”

沈孤晴点头应是,玉手一挥,地上的时空穿梭机便消失不见,同时手中出现一块血红的玲珑玉,递给绝心,道:“这块玲珑玉是修真界的一个储蓄物器,是我从一个修真者手中得到的。你别看它小,它里面的空见却是大得很,就是装一幢大房子,也是绰绰有余,你看见我手一挥时空穿梭机便消失不见,便是被我收到了这里面。以我现在的修为,是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太长时间的,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会呆在玲珑玉中,除非你遇到危险,否则我是不会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

绝心生气地将玲珑玉扔还给沈孤晴,气道:“是你硬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现在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之中,你却突然又要离开我。既然这样的话,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在现代至少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担心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人搬离了脖子。”

沈孤晴苦笑道:“你当我想离开你吗,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虽然修成灵体,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幽灵,要是在这个世界呆太长时间的话,不仅修为再难寸进,更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这点你可是深有体会的。”

“那你不早说。”绝心嘟囔着从沈孤晴手中重新拿过玲珑玉,挂在脖子上。

沈孤晴轻轻地把玉手放在绝心宽大的手掌中,小声道:“你放心了,我又不是真的离开你,只不过不能随时和你见面而已,等我修炼到散仙境界的时候,便可以永远呆在你身边了,只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烦我才好。”她说着句话时的神情温柔至极,与她刁蛮的性格大不相符,倒是让绝心一阵心惊肉跳。

听了沈孤晴的话,绝心心中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头,只是想到很久以后才能和她重温旧梦,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散仙境界?”

沈孤晴苦闷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修炼的是女娲娘娘的天星诀,而且还吃了一颗人生果,虽然因为我是灵体的缘故,没有立刻到达散仙境界,但以我现在修为的精进速度来看,最多十年,就能达到散仙境界了。”

“什么?十年!”绝心垮下脸道,“老婆,不是吧,要我十年见不到你,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我算了。”他嘴上看似说的有情有义,心中却是怀念沈孤晴在床上展现出的荡妇般的妩媚风情。

沈孤晴当然不知道绝心心中的龌龊念头,见他说得这么痴情,只道他真的一天也离不开自己,心中像吃了蜜般甜蜜,螓首轻轻埋进绝心的怀里,柔声道:“ 看你说得这么可怜,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每个月可以出来一次的,只要每次出来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便不会影响到我的修行,反而可以通过和你双修,进一步提高我的修为。”

“你说的是真的?”绝心一把抓住沈孤晴的双肩,兴奋的简直要晕了过去,不过很快他又想到沈孤晴这般捉弄自己,实在是不可原谅,双手狠狠地在她的香臀上拍了两巴掌,道:“看你还敢不敢寻我开心。”

一阵酥麻从香臀传来,瞬间传遍全身,双腿一软,娇躯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好奇怪的感觉,耳边传来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沈孤晴竟有着一种要醉了的感觉,伸手摸了摸脸,一片火热,估计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吧。她真的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只是少女的矜持又提醒她赶紧推开这个双手大肆在她身上揩油的大色狼。

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沈孤晴终于狠下心推开了男人,身子晃了两晃,终是站住了。脸上的红潮慢慢退去,神智恢复清明后,沈孤晴立马露出刁蛮本色,扑上前去对绝心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道:“臭家伙,让你打我屁……那里,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当本姑娘好欺负呢。”

绝心虽是有心重振夫纲,奈何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保住自己英俊的面貌免遭破坏,身体的其他部位却是有心无力,眼睁睁地看着被暴怒中的女人狠劲儿摧残。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绝心是灵魂,拳脚落在他身上,只能引起一时的疼痛,过后便没有任何感觉了。这次他可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凡被沈孤晴打中的地方,没个三五天绝难恢复如初,足见沈孤晴下手之狠。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绝心才会觉得沈孤晴的离开并非就不是一件好事。

在绝心的连连求饶声中,沈孤晴终于停止了暴打,喘着气一脸得意地看着绝心,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绝心其实在刚打出那两巴掌就已经后悔了,想到沈孤晴刁蛮骄横的性格,绝心便一阵后怕,果然,一场狂风暴雨很意料之中地降临到了他身上。

忍着身上一阵一阵的灼痛,绝心服软道:“老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吧,小的保证,从今以后,未经过你的同意,小的决不动你一根头发。”

沈孤晴本就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女孩家的矜持让一时拉不下脸罢了,这时候瞧见绝心可怜兮兮的样子,登时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饶过你了。”

绝心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婆大人……”刚说了几个字,他便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疼得他直吸气,心中暗道:“这个小娘皮,下手竟然这么狠,都说唯女子小人难养,真是一点都没错,后宫中要是多几个这样的母老虎,以后的日子可就要难过喽。”

沈孤晴刚才不过是一阵冲动,出手才会没轻没重,现下见爱人伤得那么重,心中登时一阵惊慌,飞身扑到绝心跟前,双手扶着他的胳膊,急道:“老公你没事吧。”急切之间,她毫不犹豫地喊出了绝心多次要求她而她却始终羞于启齿的“老公二字。

很不巧,沈孤晴扶着绝心胳膊的双手恰巧碰在了绝心伤的最重的地方,登时疼得绝心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只是他看沈孤晴一脸懊悔伤心的样子,心中怜意大起,忍着剧痛强笑道:“傻瓜,我当然没事了,就你那点儿力气,拳脚打在我身上,还不够给我挠痒痒呢。”

沈孤晴当然知道绝心实在安慰自己,只是绝心越是这样说,她心中就越是懊悔难过,真恨不得把绝心身上的疼痛转移到他自己身上来,知道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爱绝心竟然爱的这么深,她甚至不敢想象没有绝心的日子会是怎样的难熬。

美丽的大眼睛已是布满水雾,哽咽道:“老公,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我……”

“好啦,好啦。”绝心扶正沈孤晴的身子,正色道:“晴儿,不要跟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说对不起。从我知道你和我是‘天阴圣体’和‘九阳真脉’的拥有者那时,我就已经知道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你和我,是注定的天命传承之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便不再完整,所以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见过自己跟自己说对不起的吗?”

“老公——”绝心一席话将沈孤晴感动的一塌糊涂,眼中积蓄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扑到绝心怀里就是一阵痛哭,不一会儿,便把绝心的衣衫哭湿了一大片。果然不负“女人是水做的”这一至理明言。

绝心一脸苦笑地看着怀中哭得昏天暗日的女孩,心中暗骂自己自作自受。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沈孤晴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迎上绝心“深情”的目光,柔声道:“老公,我以后一定再也不会打你了,我会安安心心做一个好妻子的,等我们两个修成仙体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像牛郎织女那样,恩爱到永远。”

绝心捧起沈孤晴的俏脸,亲昵的捏了捏粉颊,笑道:“我可不想和我的宝贝晴儿一年只能见一面,我要和晴儿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沈孤晴将头重新埋进绝心的怀里,呢喃道:“老公,谢谢你,谢谢你的爱。”

软玉在怀,绝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双手大煞风景地开始在沈孤晴的身上游走,初时还只是在脊背上试探性地摸摸,后来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将手按在了她的挺翘的香臀之上,力道也越来越大。只是他双臂受创实在太重,这一稍稍用力,登时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疼的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听了绝心满含深情的话,沈孤晴还以为绝心经过自己的一顿暴打,已经改过向善了,哪曾想没过几分钟,便又露出了色狼本性。心中暗叹一声,彻底放弃绝心会因为她而有所改变的想法,刚想发飙,转眼又一想:“如果他真的改变了性子,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君子,那还是自己喜欢的绝心吗,改变之后的绝心,会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夫婿吗?”

脑中幻想着绝心咬文嚼字,见谁面都一副文绉绉样子,沈孤晴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以前见那些文人雅客彬彬有礼的样子很是倾慕,现在让绝心变成那副模样,竟是让自己这般不能忍受。看来一个人无论怎样地表现自己,都不如保持本性,做真实的自己让人可信。”想到这里,她心中豁然开朗,与绝心仅存的一点芥蒂也消失不见。

这些日子,她为情所苦,先是不得已地失身给绝心,后来更是莫名其妙地心也给绝心给俘虏了。她心中爱煞了绝心,也知道绝心是真心喜欢自己,只是这个花心浪子实在是太过风流,以后的女人不知会有多少,自己虽然得他保证是大妇,但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保哪一天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移情到其他女人身上,那时她便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此刻她已然想明白,绝心虽然风流,但绝不是喜新厌旧的薄情之人,只要自己真心待他,他便不会因为有了其他女人就冷落自己。

感受到臀部强有力的抚摸,沈孤晴心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羞怒,反而觉得情郎这般迷恋自己,那说明自己有魅力,自己的美丽,不就是为了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绽放吗?

眼见沈孤晴对自己的轻薄竟是一种默认的态度,绝心心中的那份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早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和某个女人在荒山野地之中,以天为幕以地为席,上演一场鸳鸯野合的激情戏,想不到这个愿望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

双手努力地想要突破屏障,进入女人的私密之地。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沈孤晴突然推开绝心,俏脸一片潮红,低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进入到玲珑玉中了,下次再让你使坏了。”她这句话的时候不仅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反而隐隐有几分遗憾和留恋之意。

绝心看了看手腕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名贵手表,失望道:“这么快就快三个小时了,我怎么觉得才刚刚过了几分钟。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赶紧进去吧,我可不希望我的好老婆受到什么伤害。”

沈孤晴轻轻地摸着绝心棱角分明的俊脸,柔声道:“那我先进去了,玲珑玉中有很多好东西,你若是想要什么,只要心中默念‘玲珑寄情’,然后脑中想着你想要的东西,东西便会出现在你手中了。你也可以通过‘心有灵犀’和我说话。”

绝心握住沈孤晴的玉手,道:“什么是‘心有灵犀’”

沈孤晴解释道:“‘心有灵犀’是天星诀中记载的一个很特殊的法诀,施法者只需将所要说的话在脑海中想一遍,对方的脑海中便能清晰地出现施法者的声音。‘心有灵犀’虽然不需要极高的仙力,但它却有一个很特殊的要求,那便是施法双方必须心有灵犀,能做到心有灵犀的只有彼此深爱对方的情侣和极少数肝胆相照的知己。而仙界中人大都讲究的是绝情绝意,再加上‘心有灵犀’并无多少实用价值,所以很少有人会花心思去修炼它。我也是因为法力低下,天星诀中的大多数法诀都不能修炼,才会在无聊之际修炼‘心有灵犀’,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可我没练过啊,而且我好像不是法力低下,而是根本就没有法力。”绝心苦恼地抓了抓脸。

沈孤晴给了绝心一个放心的眼神,道:“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九阳真脉’和‘天阴圣体’本就天生相互吸引,再加上我们已经合体,我们两个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一会儿我把‘心有灵犀’的修炼方法传输到你的大脑,你只要依法施为,应该就可以和我交谈了。”

绝心点了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是不是我想什么时候和你说话都行?”

沈孤晴道:“是的。不过你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和我说话,那样会影响我修行进度的。当然在你实在想我想的不行的时候,偶尔和我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绝心一听沈孤晴说不能随时和她说话,登时有些失望,好在他生性乐观,很快便消去了心中的阴霾,口花花道:“那我要是每时每刻想你怎么办?”

沈孤晴白了绝心一眼道:“你会每时每刻想我吗?你要是真的每时每刻想我,我便是拼着不能成仙,也每天缠着你和你说话,也好让你没有机会去勾引良家妇女。”

沈孤晴一句话便说到了绝心的心坎上,看来她真的是完完全全把绝心的脾性摸透了。

绝心尴尬地挠了挠头,强辩道:“就算是不时时刻刻想,最起码也会天天想的。”说完之后他又怕沈孤晴挖苦他,马上又转移话题说道:“镇元大仙不是说只要我们合体达到阴阳交泰,‘九阳真脉’和‘天阴圣体’被封印的力量就会觉醒吗?怎么我到现在还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变化呢?”

沈孤晴歉意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那股宇宙力量太过强大,也可能是你我虽然合体,却没有达到灵欲交融的缘故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我们的力量暂时还没有苏醒,但总算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你的身体结实了很多。以我接近散仙的实力,在盛怒之下,也只是伤了你的皮肉,在这个世界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伤得了你了。”

“不会吧?”绝心低头看了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胳膊,显然对沈孤晴的话深表怀疑。

“不信拉倒。”沈孤晴恼怒地瞪了绝心一眼,道,“反正我是没时间陪你疯了,接下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不等绝心反应过来,便化做一道白光,钻进了绝心脖子上的玲珑玉中。

绝心苦笑地摸了摸温润光滑的美玉,心道:“老婆啊老婆,你就等着看你老公如何在这个世界玩转天下吧。”

第六章 红叶山庄

绝心按照沈孤晴传输到他大脑中的‘心有灵犀’的修炼方法,试着呼唤沈孤晴,却是没有回应。就在他怀疑沈孤晴传输给他的修炼法门是否正确时,脑海中传来沈孤晴的声音:“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别来烦我。”

绝心心中纳闷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沈孤晴为什么生气,他又是个凡事不弄明白决不罢休的偏执性子,便在脑海中反复想了好几遍“我又怎么得罪你了”这句话。只是沈孤晴再也没有搭理他,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踪迹,无论他怎么呼唤,就是不作回应。气恼之下,他甚至以摔碎玲珑玉相威胁,但沈孤晴好像认定他不会这么做,坚决保持沉默。

夕阳西陲,已是到了黄昏时分,肚子里传来饥饿的声音,绝心知道要是再和沈孤晴耗下去,自己恐怕就得饿着肚子露宿在这荒山野地之中了。本着“民以食为天”的原则,绝心决定偃旗息鼓,不与小女子再作计较。

然而就在他刚刚打定这个主意的时候,脑海中却想起了沈孤晴得意的声音:“老公啊,你也太没有耐心了吧,我还正想你要是再坚持那么一小会儿,我便会理你了,真是可惜了,就差那么一小会儿。”说完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绝心直接吐血而遁。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以绝心完败而告终。

根据男人完全没有根据的直觉,绝心决定迎着夕阳向西行,只是事实却让他大叹:男人的直觉果然不可靠。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绝心一路向西行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依旧没有遇到一户人家,倒是遇到不少成群结队外出觅食的飞禽走兽,耳边不时传来野狼的吼叫之声,让他一阵毛骨悚然。若不是知道沈孤晴绝不会置他的性命于不顾,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晚上在这荒山之中孤身独行。

绝心最终没能在夜色到来之前找到一户人家过夜,不过他的运气也不算太差,他还是找到了一个山洞勉强栖身。只是在这深秋之际,又饿着肚子,他又如何能舒适地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绝心便醒了过来,事实上并不是他睡醒了,而是给冻醒了。昨天晚上他又冷又饿,想找沈孤晴聊聊天也得不到回应,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梦中他便梦到自己身处冰窖之中,醒来的时候果然发现身上的稻草也被自己踢到了一旁,清晨的冷风从洞口吹进来,难怪他会被冻醒了。

为了暖和身子,绝心一路小跑向西,终于在太阳出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上山砍柴的农夫,绝心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疾步跑到农夫跟前,喘气问道:“大伯,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哪里可以落脚歇息?”

农夫上下打量了一下绝心,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是对绝心的现代服装感到好奇,问道:“你是哪里人,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

绝心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被沈孤晴蹂躏的破烂不堪的夹克衫和牛仔裤,恍然道:“老伯,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因为从小便向往这有一天游遍中国的大好河山,去年终于征得父母同意,出来游山玩水。却不曾想遇到了山贼,不仅被抢走了所有财物,还被他们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我走了整整五天五夜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如今我又饥又饿,要是再找不到出路,恐怕就得饿死在这深山之中了。”

说谎对于决心来说就像是吃饭一样张口即来,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么多女人之间如鱼得水了,只是这次说谎却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尽管这只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之举。

农夫听绝心这么一说,顿时露出穷人家的质朴和善良,热情邀请道:“走,先到我家去,让孩子他娘给你做顿好吃的,等你吃饱喝足了,我再告诉你出去的路。”说完,拉着绝心便要下山。

绝心虽然觉得这样麻烦人家很不好,而且他也从农夫的穿着上看出他的家境一定异常的困窘,但他实在是饿得有些发慌,便是一个馒头一碗热水,在他眼中也是无异于山珍海味。他又想到沈孤晴说玲珑玉中有很多好东西,大不了走的时候留下一两件回报农夫老伯的一饭之恩。这样一想,他便毫不犹豫地跟着农夫朝山下走去。

在去往农夫家的路上,农夫向绝心介绍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山便是天下闻名的昆仑山了,这里是昆仑山的中心地带,昆仑山连绵数千里,你要想出去,恐怕最少也得半个月的时间。我看你还是现在我家住上几天,让孩子他妈给你准备些干粮和路费,要不然你还没有出去,就已经饿死了。”

绝心本就怀疑这里便是张无忌习得九阳神功的昆仑山,此时从农夫的嘴里得到证实,心中一喜,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果然就是昆仑山了,按时间推算,张无忌应该已经开始修炼九阳神功了。就是不知道朱九真和武青婴有没有被卫璧那个小白脸采摘了,虽然这两个小娘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终究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实在是有些可惜。看来得尽快赶到红叶山庄,把这两个小骚货收服在胯下,就算两女最终不能进绝家大门,来一回一夜情、多夜情也还是不错的。”这样想着,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淫荡的笑意。

农夫没有听见绝心答话,转过头,恰好看见绝心嘴角古怪的笑容,道:“小伙子,想不到你如此看得开,都这般落魄了还能笑得出口。”

绝心心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龙戏双凤的旖旎情景,隐约听到农夫说了话,至于说了什么,却是没有听清楚,只得不好意思开口问道:“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

农夫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问你想什么呢,这般开心。”

绝心俊脸微微一红,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乱编个理由吧,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而且他也不愿意再欺骗这个善良的农夫,可是他又不能实话实说,只得唯唯诺诺道:“没什么,没想什么。”说完他又怕农夫追问,转移话题道:“老伯您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应该听说过红叶山庄吧?”

农夫心思单纯质朴,绝心说没想什么,他便真的认为绝心没想什么。听得绝心又问到红叶山庄,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你问红叶山庄做什么?”

农夫的反应又让绝心一阵犹豫,心中暗暗计较道:“看他的反应,红叶山庄在周边农户心中的声誉定然不怎么好。若是跟他说自己是红叶山庄的亲戚,怕是马上就会引起他的反感,转身走人,那自己便又得挨饿受冻了。若说自己是红叶山庄的仇人,以他善良的本性,定然又担心自己不自量力前去寻仇,不告知自己红叶山庄的具体所在,那样自己同样到不了红叶山庄。”

就在绝心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及时雨般想起了沈孤晴的声音:“你就说自己既然短时间内不能走出昆仑山,还不如到红叶山庄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一年半载的仆人,等攒够了路费再走也不迟。”

绝心也觉得这是比较保险的说法了,便把沈孤晴的话给农夫重复了一边。

农夫听后脸色果然稍霁,道:“你如果是揣着这样的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红叶山庄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算了,反正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就安心在我家住下,我会想办法帮你筹到路费的。”

眼见农夫还是不想告诉他红叶山庄的具体所在,绝心心中不仅大急。可他又不能告诉农夫说自己其实不是去当什么仆人,而是去玩弄那对艳名远播的“雪岭双姝”。好在有一个旁观者给他出谋划策,否则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无计可施了。

沈孤晴这次叫他说的话是这样的:“老伯您就放心吧,我去红叶山庄当仆人的时候,会先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他们,只要山庄中人有老伯十分之一的善心,便不会拒绝与我。再说老伯家也不富裕,我实在不能再给您和您的家人增加负担了。所以您还是告诉我红叶山庄的具体位置吧,我也好尽快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绝心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农夫低头想了想,也觉得以自己家的状况,确实拿不出的多余的粮食和钱财,眼前这个年轻人若真的能在红叶山庄谋得工作,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一想,他便不再阻止绝心,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仔细嘱咐道:“红叶山庄是这里唯一的一副大户人家,你沿着这条小路一路向西走,大概走上三个多小时,便你就可以看到一个规模宏大的庄园,那便是红叶山庄了。只是你在接近山庄的时候,要仔细看清楚周围有没有獒犬出没,要是有的话,你可千万要躲开,这群獒犬是红叶山庄的大小姐所养,异常凶猛残暴,常人被咬上一口,没个十天半个圆,休想痊愈。山庄周围的农户没少被这群恶犬噬咬过,只是摄于红叶山庄财大气粗,敢怒不敢言罢了。”

绝心感激地向农夫鞠了个躬,道:“谢谢老伯的提醒,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农夫赶忙扶起绝心道:“你这是干什么,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难处,能够有机会帮助别人,我心里高兴的很,哪个要你谢了,再说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不过是给你指引了一下去红叶山庄的路而已。”说到这里他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绝心道:“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吧,这是我今天的干粮,你拿先垫垫肚子吧。还有就是,红叶山庄要是不收留你,一定记得回来找我,我的名字叫霍天成,这里的人大都认识我,你只要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绝心接过干粮,心中一片火热,在这个朴实无华的农夫身上,他深切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那种无间的关怀与帮助。

临走之际,绝心悄悄地把一块钻石放进了农夫的口袋,不仅仅是因为他帮助了自己,更是对他那颗善良的心灵的奖励和赞美。

第七章 美人如玉

吃了两块窝窝头,虽然没有完全满足五脏庙的需求,但总算没有先前那般饿的发慌了。解决了人生的第一大要事,绝心的心情很快便又好了起来,一路上走走停停,三个小时的路程他硬是走了近五个小时,快到正午的时候,他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红叶山庄的大门前。

绝心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倒不是说他忘了农夫的叮嘱,而是他清楚地记得,朱九真的那群獒犬已经被朱长龄为了欺骗张无忌全给击杀了,朱九真应该没有獒犬供她驱策了,就算她私下里还留有几条,但在她老爹尸骨未寒之际,只要她不是全无心肺,便断然不会又带着几十头恶犬到处伤人,败坏红叶山庄和她老爹好不容易赢得的一点名声。

果然不出绝心所料,红叶山庄周围一片清冷,别说是恶犬了,就是人影也没有半个,显然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老庄主去世的悲痛之中,只是这其中有几人是真心吊唁朱长龄,恐怕只有当事人心中自己清楚了。唉!这样一户大富大紫的人家,又是名门之后,为了得到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可说是机关算尽,却最终落得这般凄惨的境地,这可真是天做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

山庄大门漆红木新,大门上方高悬着的匾额镶金镀银,匾额之上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红叶山庄。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出山庄的富裕阔绰,只是大门两边悬挂着的黑白两色灯笼和几有丈长的黑绫给这份华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绝心心中暗暗奇怪,按《倚天》一书中所说,朱长龄为了博得张无忌的信任,和武烈合伙上演了一出仇人杀上门来的闹剧,最后更是狠下心放火烧掉了山庄的大部分房屋。昆仑山地处西域,气候和地理环境异常恶劣,人能在此落脚生存已是艰难,发家致富更是无从谈起。但这红叶山庄却是出奇的富有,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烧成一片废墟的山庄便有奇迹般地恢复的原来的富丽堂皇。

对于这件奇事,绝心倒不着急知道,他既然已经决定在山庄中住一段时间,便不担心没时间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走上前去,抓起门上的大铜环狠狠地扣了两下门,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催魂呢。”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打开,一个獐头鼠目的仆人探出脑袋,上下打量了绝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找谁啊?”

绝心道:“我找你们庄主。”

一听是说找庄主的,仆人神色一正,重新打量了一下绝心,他在山庄做事已有七八年,耳濡目染之下自觉懂得一点观人之术,眼见绝心穿着虽然怪异,样子却是落魄之极,跟他以前见过的大人物形象大不相符,心中已是自作主张地将绝心划入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行列,嘴上极是轻蔑地道:“我们庄主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一副穷酸相。”说完便要关门。

绝心跨前一步,伸手抓住仆人关门的手,冷笑道:“你家庄主的身份固然不低,本少爷的身份却也不见得就低人一等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们庄主不在庄里,也知道你们一直都以为朱庄主已经死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门夫人庄主尚在人间的消息,你这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竟然因为我形象落魄便想把我拒之门外,耽误了营救朱庄主的大事,你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通知你们夫人去。”

看着仆人一脸惊慌地跑去通知主子,绝心心中简直笑翻了天,他本是信口说出这么一番话,却不曾想对方竟然信了。转眼一想自己这番话也并非全无根据,朱长龄确实没有死,只不过是在半山腰上忍着疾风霜雪苟延残喘罢了。这群白痴脑子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张无忌和朱长龄掉下去的峡谷虽然深不见底,但其时正值大雪覆山,掉下去也并非没有全无活命的机会,他们只要耐着性子仔细找找,说不定便会发现朱长龄了,那样不仅可以救得了朱长龄,便是九阳神功也是大有可能落入朱家之手。九阳神功自是不能落入这群狼子野心的人手中,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朱长龄。

绝心心思电转,很快便想到了一套说辞,不仅可以让他们找不到朱长龄,自己也可以成功地混入红叶山庄,只是这样一来,便一定要有人为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辜牺牲了。提前给这位即将“英勇就义”的仁兄献上一朵鲜花,祈祷他能早日升入天堂,也好减轻自己的罪孽,阿门。

就在绝心在为某个不知名无辜受害者默哀的时候,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里屋大堂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绝心看见一群穿着孝服的人急匆匆地朝他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美妇,观其容颜,虽是韶华逝去,但仍可以看出当年的绝世艳姿,即便是现在,也有着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风韵。紧随她之后的是一对极为般配的俊男靓女,男的身材修长,脸型俊雅之极,双目之中精光闪烁,竟是内功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征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卫璧,卫璧的武功不可能这么高;女的则和中年美妇有几分想象,身上同样戴着重孝,看她形容憔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绝心心中竟是大起怜意,只是随即他又想到,眼前这个我见尤怜的柔弱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心肠恶毒的朱九真,硬是将心中那份怜意挤出心房外。至于后面的几个人,绝心没有必要去理会,也不想花那个心思去揣摩他们是谁,前面这三个人已经足够陪他唱完这出戏了。

中年美妇,也就是朱九龄的夫人卫氏,一到绝心跟前便急切问道:“你说我家老爷他没有死?那……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绝心的色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卫氏高耸的胸部,不仅暗道一声好大,心想:“要是能和这样的美妇人春风一度,那便是帮她把老公找回来,也是划得来的。”他又把目光移到卫氏身后的朱九真身上,觉得这个小娘皮确实长得不错,比她母亲还要美上三分,虽然比不上沈孤晴的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万中挑一的绝色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这对绝色母女花一起服侍自己,那便是让自己一辈子住在这里,自己恐怕也是愿意的。”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便在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两巴掌,心道:“绝心啊绝心,你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念头,母女同收,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况且你的理想是收遍倚天中的所有美女,又怎么能因为两个不怎么美丽的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呢。”

卫氏见绝心眼睛一直在她和女儿身上打转,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她又不能立刻和绝心翻脸,便忍着心中的恶心,故意咳嗽了两声,等到绝心回过神来,她才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静等绝心的回答。

绝心本来就对刚才心中的龌龊想法而羞愧不已,这时候见卫氏发现了他的色狼模样,登时觉得俊脸一阵发烫,真希望脚底下能出现一个洞,好让他钻进去,也免得在美女面前出丑了。而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的不堪表现在主人心中留下恶劣的印象,会对自己的计划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需得想办法挽救才行,他想到现代的女子都喜欢别人称赞她美丽,想来古代女子也是这般脾性。

“不好意思,夫人,绝心失礼了,只是还希望夫人体谅才好。绝心自幼生长在偏远的小山村,没见过大世面,像夫人和小姐这般貌美的女子更是破天荒头一遭遇见,恍惚之间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了下凡的仙女,这才忽略了夫人的问题,实在不是有意不答话,夫人胸襟宽大,自是不会和无知小子一般计较的。”

绝心这番话说的极是得体,既搬回了自己的色狼形象,又巧妙地赞美了卫氏母女的美色。卫氏若还是在这件事上斤斤计较,那便是否定了绝心的话,她其实并不是心胸广大之人,而是喜欢斤斤计较的狭小之人。她平生最好面子,自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自打脸面。更何况绝心是在称赞她的容貌,她自觉容颜老去,早已不复年轻时的绝色丽姿,每次——,此时听得有人还能为她色授魂与,心中自然喜悦的紧,那还会计较绝心的不礼貌举动。

“公子言重了,公子能大老远跑来告知老爷的生死之谜,那便是红叶山庄的大恩人,小妇人又岂敢怪罪于公子。”卫氏出生豪门,这些场面上的话自是比绝心说的顺溜的多。

绝心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消除了美人心中的芥蒂,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第八章 骗人无罪

为了博取卫氏等人的信任,绝心努力做出一种愤慨悲伤的样子,道:“朱庄主确实没有死。当日朱庄主被张无忌那小子拽下悬崖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被一只外出觅食的鹰王给恰好救了。朱庄主经鹰王背上那么一弹,下落的速度顿时大减,峡谷中又有厚雪覆地,再加上朱庄主内功深厚,终是保住了性命。至于张无忌那小子,则因为身体瘦弱,又无内功护体,却是没能活命。”

绝心话音刚落,那个英俊的青年猛然跨前一步,右手按在剑柄之上,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到红叶山庄来有何阴谋?若不交代说清楚,休要怪我剑下无情。”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劲气,竟是将周围的人生生迫离他的三尺之内。

绝心身无内功,青年的劲气又是针对他一人发出,顿时便觉一股大力朝自己涌来,脚下站立不稳,噔噔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子。心中不禁骇然,这个青年到底是谁,何以会有如此强横的实力?他虽然对武功的了解甚是浅薄,但总还算看过不少武侠小说,尤其是金庸的小说,他更是反复读过数遍,知道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真气放诸形体之外者,非绝顶高手不能办到,遍观整个《倚天》,也只有练成九阳神功的张无忌、活死人墓杨过的后人和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三人而已。很显然,眼前这个气势惊人的青年绝非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用不着刻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绝心对这个神秘的青年已是极为忌惮,要不是知道有沈孤晴这个绝对屏障保护自己,他恐怕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绝心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窝囊,尤其是在美人面前,更应该堂堂正正,保持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想到这里,绝心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沉声道:“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来通知您朱庄主的消息,您不感激也就罢了,我只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可您现在却恩将仇报地让人威胁于我,我虽是升斗小民,但也不甘心无辜被人冤枉,今日之事,夫人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就算是拼着被你们当场杀死,也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说完还故意一挺胸膛,眼睛毫不示弱地迎上青年锐利的目光,以示自己的决心。

不等卫氏说话,青年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了吗?姑父摔下山崖之际,只有师傅、师妹、表妹和我四人在场,你说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你一直躲在一边偷看不成?”

绝心心中一惊,他惊得不是青年思维如此缜密,竟能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他惊的是这个武功异常惊人的青年竟然就是原书中武功平平的卫璧。看来自己现在所处的倚天世界和金老大笔下的《倚天》世界果然大不相同,很多人和事甚至是完全相悖。唉,想不到卫璧的武功如此的深不可测,人又长的这般帅气,能怪朱九真和武青婴那么迷恋他了,和这样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比现在的自己强上不少的人抢女人,真不知道是勇气可嘉,还是自不量力。不过就这样认输,也绝不是他绝心的风格。

摇了摇头,绝心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卫璧一眼道:“看你仪表堂堂,一副聪明睿智的样子,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既然如此肯定朱庄主没有死,自然是见到过朱庄主本人,这一切也自然是从朱庄主那里听来的,要不然你还真当我是神仙,能掐会算不成。”说完这些话,绝心又在心中加上一句:“你家小爷虽然不是神仙,但对于你们这里的事情,我却是比神仙还要知道的多,你个小白脸,就等着本少爷玩慢慢死你吧。”

卫璧虽然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头,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怏怏退到卫氏身后,不在他后退的时候,悄悄给卫氏递了个眼色。一直盯着他看的绝心自然将他这一隐秘的举动看在了眼中,只是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绝心却是没有看出来。

在绝心和卫璧唇枪舌剑的这个过程,朱九真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是连头也没有抬一下,这不禁让绝心心中暗暗疑惑,按理说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一个乡下小子这般侮辱,以她的性子,一定会站出来替心上人说话的,可是现在她居然无动于衷,似乎受辱的人和她全无关系。

卫氏接收到卫璧递过来的眼色,想了想,道:“不知公子是在哪里见到我家老爷的?”

绝心一脸悲痛地望着天边的孤云,似乎在想什么痛苦的事情,当然这只是卫氏等人一相情愿的认为,绝心心中究竟打什么鬼主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绝心这才开口道:“朱庄主虽然没死,但他现在的情形却是比死还要不如。”

卫氏脸色一紧,急切道:“老爷究竟怎么了?”

朱九真这时候也抬起了头,一脸紧张地看着绝心,虽然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她心中对父亲充满了怨恨,但毕竟父女连心,对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

绝心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我是在三山坳见到朱庄主的,当时朱庄主容颜憔悴,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多是伤痕,显然遭受过酷刑。我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我当时与朱庄主素不相识,又不愿多管闲事,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开了。只是走了没多远,心中又大受良心的谴责,把这样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孤身丢在荒山野外,实在有悖侠义精神,便又折了回去。却没想到朱庄主一看见我,就像是见到般急切地抓住我的手,把事情的原委给我讲了一遍。原来朱庄主摔下山崖之后并没有死去,只是昏迷了过去,不过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之中,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手脚均被绑了起来,旁边还坐着两个低声说话的青年。听了半天,朱庄主这才听出来,这两个绑他之人,竟然是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的得意地子。”

“铁琴先生何太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红叶山庄中安插了眼线,而这个眼线又恰好看到了朱庄主跌下山崖的整个经过,便传信给何太冲,何太冲得到消息后连忙派人星夜赶到谷底,带走了昏迷中的朱庄主。他们带走朱庄主的目的便是为了一阳指神功的秘籍。一阳指当年威震天下,是武林中人你梦寐以求的绝顶武学,何太冲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顾一派掌门的身份,对朱庄主严刑逼供,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朱庄主宁愿死也不愿意将祖传武学泄露给外人,而且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竟是让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好在朱庄主功力深厚,又有独特的内功心法疗伤,身上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些皮肉之伤。凭借这一点,朱庄主竟是骗过了看守的昆仑派弟子,逃了出来,只是让朱庄主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何太冲实在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他早就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种植了一种奇花,叫什么我忘了,总之这种花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幽香,人闻过之后会全身酸软、武功尽失。”

“朱庄主千辛万苦逃出了昆仑派的老巢,到头来却是徒劳一场,心中自是万般沮丧,本想一死了之,却又不甘心何太冲这个卑鄙小人逍遥于世,更何况家传绝学一阳指也不能在他手中成为绝响。我的出现,恰是给了朱庄主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才会毫无戒心地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我,央求我到红叶山庄求救。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游人,实在不愿参与到江湖争斗之中去,便昧着良心百般推脱。朱庄主见我衣着质朴,认定我是穷苦人家之后,便以千两黄金为酬劳再次请求我到红叶山庄搬救兵。我当时一听朱庄主这么说,心中不禁薄怒,道:‘你这么说,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没错我是穷人,而且是那种连一天三顿饱饭都不能保证的穷人中的穷人,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钱去做一些有悖良心的事。今天之事,我本不想管,就是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壮着胆子来见你,现在就算想抽身,也怕是来不及了。也罢,我便替你跑一趟红叶山庄,只是却不是为了什么黄金,而是为了人间正义,天地良心。’”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个样子,我星夜赶路,却不曾想在半途中迷了路,在昆仑山中转悠了五天五夜也没找到出路,若不是得一位老农夫指点,现在我恐怕已经饿死在这荒山之中了。唉,我是生是死,原也没什么打紧,只是没能完成朱庄主的嘱托,将他未死的消息传到这里,就是死了,也难以瞑目。”

绝心这通话说得神情并茂、通情达理,便是卫璧和卫氏这般心思细腻之人也没有听出半点破绽,其他人就更是信以为真了。一时之间群情激奋,纷纷嚷着要杀到昆仑派去,撕下何太冲的仁义面具,救出老庄主。

倒是一直不曾说话的朱九真猛然叱道:“都先别吵了。”她的声音并不高,而且有些沙哑,众人却像是听到口令一般,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想来是她平日里骄横无礼惯了,众俾仆对她很是惧怕。

只见她轻移莲步,走到绝心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心,道:“谁是内奸?”她这一问,众人才恍然记起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昆仑派的内奸藏身其中,就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内奸,他们的老庄主才会受这许多苦刑。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了绝心的脸上,只待他一说出内奸的名字,便一拥而上啖其肉喝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第九章 出谋划策

看着眼前柔美无骨的俏佳人,绝心实在无法把她和一个娇蛮霸道的千金小姐联系在一起,以他对女人的了解,这种形貌的女孩,应该属于那种娴熟针织女工的小家碧玉类型。朱九真的出现,却是颠覆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

为了不让自己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绝心努力在心里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眼神避开朱九真似乎能够看穿他心思的明亮眸子,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内奸是谁,朱庄主只是告诉我说山庄中有内奸,至于内奸究竟是谁,却是没有告诉我。我想朱庄主不告诉我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他也不知道内奸是谁,二是他心中恨透了这个内奸,想等他回来后亲自处置。”

绝心原来的打算是将原书中的那个乔福污蔑成内奸,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又觉得不把这个子无须有的内奸揪出来似乎更有利于他的计划。试想一下,山庄中人明知道有一个内奸混在他们中间,却又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彼此之间定然会互相猜疑。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查找内奸和营救朱长龄的这两件事上,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防备他这个外来人了。他呢,也没有必要因为害死了一个无辜之人而心怀愧疚了。

果然,听到绝心没有说出内奸的名字,众人果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已是带了一丝怀疑和戒备。

朱九真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为人知的光彩,深深地看了绝心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回到了她原来的位置。

卫氏和卫璧对视了一眼,施施然走到绝心跟前,双手互扣于右侧腰间,双腿微微一屈,施礼谢道:“小妇人代表整个红叶山庄感谢公子的传信之恩,他日我家老爷若能获救,也全是拜公子所赐。公子之恩,比天高,比海深,原是任何东西也报答不了的,只是老爷既然已经许诺给公子千两黄金,小妇人也不能弗了老爷之意,千两黄金,小妇人这就让人拿给公子,虽然不足以答谢公子的大恩大德,但总算是红叶山庄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子务必收下。”说完转身吩咐道:“乔福,你带人去账房取一千两黄金来。”

绝心在现代的时候就不缺钱,到了这里,对钱更是没什么概念,千两黄金或许是很大一笔钱,但对于他来说,却和粪土无异,更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这区区千两黄金,而是美人和神功。这时听到卫氏有拿这千两黄金打发他的意思,心中顿时有些焦急,双目一睁,故作不悦道:“夫人,我已经说过,我之所以答应朱庄主做这传信之人,并不是为了什么黄金,而是为了人间正气,天地良心。如今讯息既然已经传到,我想我也该走了,只是不能亲眼看到朱庄主脱险,心中颇有一些遗憾。”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心中却是大叫:“留下我,留下我。”

“公子请留步。”果然,绝心没走出几步,便听见卫氏挽留的声音,“公子德行高尚,倒是小妇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公子不愿意被那些身外之物所累,就请公子在庄上小住几日,也好让小妇人一尽地主之谊。只是庄上近日琐事太多,要是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才好。”

绝心心下窃喜,表面上却是作出一副勉强的样子,道:“既然夫人如此盛情邀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营救朱庄主一事上,夫人若是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卫氏还没说话,卫璧已是抢先一步说道:“找你帮忙?我看还是免了吧,就你这体格,昆仑派武功最差的弟子也能一招杀了你。哼,帮忙,我看是帮倒忙吧。”他似乎对刚才被绝心说得哑口无言一事很是怀恨在心,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是满含轻蔑和讥讽。

绝心原也没有把卫璧当成什么心胸宽广之人,早就料到他会找机会扳回刚才失去的面子,所以现在听他这般讥讽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倒是卫氏的反应让他有些不解。按理说卫璧这么嘲弄他们的大恩人,她应该狠狠地斥责才是,至少也应该做做样子,可是看她的样子,非但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看向卫璧的眼神中反而满是欣喜和宠爱,隐约还藏有一种绝心无法明白的感情。

还有一个人的反应大出绝心的意料之外,那就是朱九真。只见她在听到卫璧的话后,猛地抬起头,薄怒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人家主动要求帮忙营救爹爹,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哪怕这只是人家的客套之词,我们也应该感怀在心,又岂能因为人家没有能力而出言嘲讽呢。”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是严厉,竟是让武功高明她许多的卫璧不敢还嘴。

卫氏侧过头微微瞪了女儿一眼,似乎责怪她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的表哥,然后又转过头怜惜地看了卫璧一眼,这才对绝心说道:“公子莫怪,卫璧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他的意思只是说公子肯千里传信,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又怎么敢在营救我家老爷一事上再麻烦公子呢。”

卫氏母女截然相反的态度不禁让绝心脑袋一阵迷糊,恨不得立刻跑到两人跟前把事情问个明白,当然这只是想想,眼前的情形,哪允许他这么唐突的举动。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反常的事情,平静道:“夫人严重了,这位公子——,哦对了,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微微偏过头,向卫璧问道,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贱名叫卫璧,只是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卫璧头也不抬,嘴中艰难地蹦出两个字:“卫璧。”

绝心故作恍然道:“原来是卫公子,卫公子刚才的话其实说的很对,在营救朱庄主一事上,有卫公子这样的绝世高手出手,便是有十个昆仑派,也能一股脑地全给灭了,自然是用不着我这样连杀鸡也不忍见到的懦弱之人帮忙了。”

听绝心承认了自己的无能,卫璧不禁小声嘀咕道:“还算你又自知之明。”说完他有小心翼翼地朝朱九真看去,果然等待他的是一道埋怨的目光。

绝心淡然看了卫璧一眼,道:“不过昆仑派——”他刚开口,又被卫氏打断了:“公子请等一下。”说完转过身对一众俾仆道:“除了真儿和璧儿,其他的人都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到内堂中来。”等到众俾仆都离开了,她才又转过身对绝心道:“这里不好说话,公子请先跟我到内堂再作商议。”说完率先朝大厅走去。

经过大厅,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练武场,穿过练武场,便是内堂了。内堂是红叶山庄商议大事的地方,一般俾仆是绝不允许进入内堂三丈以内的,像绝心这样第一次来红叶山庄就进入内堂的,还是第一次。

进入内堂后,分宾主坐下,卫氏杏眸盯着绝心道:“公子有什么良策,现在可以放心说了。”

绝心点头道:“昆仑派是名门正派,和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崆峒并称为中原六大派,派内高手如云,我们实在不宜与之硬拼。当然了,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的实力不如对方,单就卫公子一人,便已经足够对付整个昆仑派了。而是我们不能冒然行动,在营救朱庄主之前,一定要先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朱庄主确实在昆仑派中,这样才能师出有名,否则不但救不出朱庄主,反而会给红叶山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九真美眸眨了眨,道:“公子不是说你亲眼看见爹爹被昆仑派抓走了吗?到时候由你出面指证何太冲不就行了吗?”

绝心苦笑道:“话是不错,却是完全行不通啊。”

“为什么?”朱九真不解问道。

绝心道:“我出面作证,你们名正言顺地救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但仔细一想,却是破绽百出。首先,我一个无名小子,凭什么指证一个鼎鼎有名的大侠,有谁会信;再者,他们完全可以说我是某个被何太冲斩杀的绿林凶徒的后人,为了报仇而故意编此谎话来陷害一代大侠;又或者他们干脆反咬一口说我根本就是你们红叶山庄的人,是你们居心不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陷害昆仑派。哼,正道武林,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尽是些男盗女娼之辈,他们根本就不会给我们证明事实真相的机会,在他们心中,只有他们自己才是武林正道,其他人都是邪魔外道。”

卫氏脸色凝重道:“公子所言甚是,看来营救老爷之事,需得从长计议才行,万不可鲁莽行事。”

卫璧不服气道:“姑姑,你不用听这小子瞎说,区区昆仑派,还不放在小侄眼中,小侄明天就出发去昆仑派,保证救出姑父。”

朱九真柳眉一竖,娇叱道:“表哥,你行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鲁莽,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这不是武功高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一定要想一条万全之策,保证第一时间救出爹爹,否则一旦惊扰了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杀了爹爹,毁尸灭迹,那样可就糟了。”

绝心赞赏地看了朱九真一眼,道:“大小姐说得甚有道理。何太冲为了维护自己正义使者的形象,完全有可能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更何况昆仑派的身后是中原其他五大派,别的就不说了,但就张三丰一人,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卫公子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只是卫公子武功虽高,怕是也敌不过张三丰的百年修为吧。”

第九章 卫璧之恨

卫璧一听到张三丰的名字,登时没了声息。他固然狂妄,却并不是笨蛋,有关张三丰的传说他听得太多了,所有说起张三丰的人,无不是一副敬畏的神情。可以说,在武林人士的心中,张三丰就是一个传奇,一个不败的神话。面对这样一个武林神话,他甚至兴不起一争高下的念头,至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高手之争,讲究的是精气神,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三分,就算他的武功可以和张三丰比肩,也是必输无疑。更何况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目前的武功已经到了可以和张三丰一争高下的地步,或许只有集齐四块袈裟,将先天神功练至大成境界,才有可能战胜这个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大宗师吧。想到这里,卫璧心中的某个想法更加坚定。

卫氏目光奇怪地看了陷入沉思的卫璧一眼,道:“张真人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我们自然是得罪不起,只是我听说张真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弟子宋远桥宋大侠,专心研究武学道法,不再理会江湖之事了。更何况以他老人家的心性修为,就算是迫不得已出面调解,也一定会站在公正的一面,断然不会自降身份偏袒某一方的。”

绝心伸手摸了摸下巴,道:“夫人所言,固然是实情,只是就算是张三丰碍于身份不插手此事,武当诸侠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再加上少林派的见闻智性四大神僧中的三位,峨嵋派心狠手辣的灭绝师太,光是这几个人,就足够我们焦头烂额的了,跟何况还有各派的其他高手。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红叶山庄的实力就是再大上一倍,也无法和六大派联合后的力量相抗衡。”

这时候卫璧已经从沉思中醒过来,听了绝心的话,眉头一皱道:“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可能救出姑父了?”

绝心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卫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大家认清眼前的形势,不要做一些无谓的牺牲,也是像想集合大家的智慧,想出一条完全之策,一举救出朱庄主。”

朱九真一脸希冀地看着绝心,问道:“不知公子可曾想到什么妙计没有?”

绝心耸了耸肩,遗憾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什么办法。只是大家也不要过分担心,何太冲抓走朱庄主的目的只是为了一阳指秘籍,只要朱庄主一直不说出一阳指饿修炼秘法,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然受些皮肉之苦在所难免。”

眼见绝心和自己一样没有什么主意,卫璧忍不住又挖苦道:“你说的轻巧,姑父那么大年纪了,如何能承受得了那些人每天非人的折磨。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救姑父,你处心积虑让姑姑留下你,一定怀有什么不可告你的目的。我一直觉得有些纳闷,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好人,千里迢迢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送信,面对千两黄金竟然毫不动心。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我姑父哪里是在何太冲手中,怕是早就让你给害死了。说,你究竟是怎么害死我姑父的?”越说到后来,他的语气愈加严厉,似乎已经认定绝心另有目的了。

绝心忍不住目瞪口呆,他原来还以为卫璧之所以能有那么高的武功,全是运气使然,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错了,这个家伙果然精明的很,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唉,自己还是小看他了,若不是自己了解这里的一切没还真有可能被他驳得掩口无言。

感觉到卫氏母女看过来的怀疑目光,绝心猛然站起身,冷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朱庄主慧眼如炬,用人不疑,想不到他的家人却尽是如此多疑之人。也罢,既然你们这么不信任我,我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告辞。”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走了。

其实绝心并不是没有办法消除三人的疑虑,而是他原先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他来红叶山庄的目的无非是朱九真和九阳神功。现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张无忌已经开始修炼九阳神功了,他早去一天晚去一天都不能改变什么,而朱九真的形象又与他心中目中的形象大不相同,这倒不是说朱九真现在的形象不好,而是他一直认为朱九真是那种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歹毒女子,现在却是——,他一时之间实在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改变,他根本就狠不下心伤害现在的朱九真。所以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绝心右脚踏出内堂大门的时候,朱九真却又突然开口道:“公子请留步,小女子有话要说。”等到绝心停下来转过身,她接着说道:“我相信公子是真心帮助红叶山庄的。表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爹爹和张无忌一起跌下山崖的时候,只有武伯父、青姐、你和我,哦对了,还有那个内奸五人在场,再没有第六个人知道。我们第二天下到谷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爹爹和张无忌不见了,能抢在我们前头带走爹爹和张无忌的,除那个内奸外,绝不会是其他人,看公子的衣着打扮,一定不是本地人,他又怎么可能是带走爹爹的人呢?”

“那……那他还有可能是何太冲派来的奸细呢。”卫璧嘴硬道。

朱九真玉手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道:“这就更不可能了,何太冲怎么可能派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做奸细呢?再说了,山庄中已经有一个内奸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怀疑呢。表哥,我知道你对恩……公子刚才话语之中有些地方得罪了你,可你也不应该这么小鸡肚肠,甚至还拿这么大的事情污蔑公子,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本就非常美丽,这一生气,俏脸顿时气得通红,竟是水嫩的要滴出水来。

绝心也没有想到朱九真会为了他和自己爱慕已久的表哥翻脸,登时有些过意不去,打圆场道:“大小姐,你先别生气了,卫公子也是为了山庄好嘛。其实这都怪我,没有将事情说清楚,也难怪卫公子会怀疑我,便是我自己也觉得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

卫氏正大感为难,一边是女儿,一边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责备谁她都舍不得,这时候听到绝心打圆场,马上顺着绝心的话道:“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为了山庄好嘛,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争的面红耳赤。这样吧,我看……,哦,你看我真是急糊涂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子姓名呢。”听到绝心报出名字后,她接着说道:“绝公子长途跋涉,又在山中迷路了好几天,一定是又饿又累了,真儿,你先带绝公子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饭菜,等绝公子吃饱喝好休息好了后,我们再商讨救你爹爹的事。”

朱九真道:“好的,娘。”说完走到绝心身边,道:“绝公子,请跟我来吧。”

绝心紧跟在朱九真身后,出了内堂,穿过练武场,来到一间点有龙涎香的华丽房间里。

因为跟的太紧的缘故,朱九真猛然停下身的时候,绝心一时没能刹住车,一下子撞在了朱九真的身上。

绝心本是色狼一只,风月场所混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这种程度的接触,自是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朱九真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和哪个男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就是她爱慕卫璧的时候,也只是牵牵手而已,现在整个身体靠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心中顿时一片慌乱,竟是忘了离开绝心的怀抱,一张俏脸已是一片通红。直到绝心不老实的手覆盖上她的翘臀是,这才幡然醒悟过来,急忙离开绝心的身子,低着头小声道:“里面有洗浴的东西,一会儿我会让人给公子送来换洗的衣服。”说完在绝心暧昧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十章 奸情败露

朱九真和绝心离开内堂之后,卫璧脸上的轻狂放肆表情慢慢收敛,一脸阴沉地盯着坐在主位的卫氏,眼神中除了不满和责问之外,竟还有一种男人看漂亮女人时的淫亵。

感受到卫璧对自己的不满,卫氏赶忙起身,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在卫璧的大腿上,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娇声道:“怎么了,怪我刚才没有替你说话吗?” 见卫璧不理她,她情人间撒娇般摇了摇双臂,道:“别生气了嘛,人家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怕做得太明显的话,会让真儿那丫头和姓绝的那小子看出破绽的,要是让那丫头知道你和她的娘亲偷情,她还会向你投怀送抱吗?”她说话的语气神态,全无刚才的端庄素雅,反而像一个荡妇讨好情人般娇媚无比。

要是绝心在场的话,一定会很鄙视地骂一句:“狗男女,竟然姑侄乱伦。”然后又很羡慕地心中嘀咕道:“靠,这个小白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这么美丽的贵妇人都让他给勾搭上了,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本少爷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看卫氏对他一脸痴迷的样子,这个家伙的床上功夫一定和他的武功一样出人意表,就是不知道和自己比起来孰高孰低。”色狼就是色狼,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卫璧猛地双手抱住卫氏的柳腰,低下头在她红润的小嘴上狠狠地吻了一下,道:“我才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生气呢,我是觉得你看姓绝的小子的眼神不一样,一副勾魂摄魄的样子,说说看,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要是你看上他了,我不介意腾位子了。”

卫璧话刚说完,卫氏眼中满上就蓄满了泪水,道:“我就知道你已经厌烦我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看上别的男人,好有借口甩开我。”她话没说完,眼中的泪水已是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禅心稳固的和尚看了也会生出怜惜之心。

果然,卫璧见自己一句无意的调侃之言,竟是引来卫氏这么大的反应,登时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啦,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毛头小伙子一个,哪比得上你的好哥哥我英俊潇洒,英明神武,聪明睿智,身强体壮,武功高强。”他本来是想通过说笑逗卫氏开心的,说到后来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果然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绝世好男人,语气之中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丝王婆卖瓜的味道。

听卫璧这么一说,卫氏果然噗哧一笑,开心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当然了,我选的男人自然是不同凡响了,更何况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棒的。”他破涕而笑,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是没有半分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增加了一种梨花带雨的异样风情。

这几个月来,卫璧几乎每隔三五天便要和卫氏偷一次情,卫氏的身上的每一处美丽对他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卫氏像现在这般动人过。哭泣的女人固然让人心生怜意,哭泣后笑逐颜开的女人,却是有让人失魂落魄的魅力。一时之间,卫璧竟是完全沉浸在卫氏的美丽当中,一脸呆滞的表情,似乎灵魂早已经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躯体。

小情人这般迷恋自己,卫氏心中自然高兴的紧,将头轻轻靠在男人怀里,静静聆听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对朱长龄仅有的一丝愧疚和乱伦的羞耻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这个男人,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和她没有了关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璧从卫氏无意间绽放的美丽中清醒过来,抱着他纤腰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道:“姑姑,我现在才发现,你简直美翻了,表妹和你一比,根本就是一个青涩小苹果,没有半点魅力了。”

卫氏抬起头,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卫璧的眼睛,似乎要辨别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一会儿才噗哧一笑,道:“算了啦,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要是真有你说的有那么大的魅力,你也不会这么久都不主动来找我,整天围在真儿那丫头身边打转了。唉,我已经老了,等过几年我的容颜一天天老去的时候,我就是跪着求你,你也不会理我了。”她开始还能笑着说,说到后来,语气中全是哀怨之意。

卫璧的双手渐渐转移阵地,终于成功地覆盖在了卫氏那对丰满却又不失弹性的乳房之上,隔着衣服使劲揉了两下,道:“怎么,吃自己女儿的醋了?这可不像你以前的作风啊,以前你可是主动要求我追求表妹的,现在先一步抢先了她的位置,后悔了?”

卫氏双手按住卫璧作怪的手,娇蛮道:“是啊,我就是反悔啦,不行吗?我女儿怎么了,只要是和我抢男人,她就是我的情敌。”说完这句话,她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反悔又有什么用,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真儿的。不光是真儿,你那个师妹恐怕也逃不出你的魔掌吧。哼,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啊,都是一般的好色,朱长龄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卫璧心中暗笑道:“青儿哪是逃不出我的魔掌,根本早就是我的胯下之臣了。至于表妹嘛,我当然是不会放过了,我还想着你们母女两个同床侍寝呢。”他心中转着这般念头,嘴上却是说道:“你怎么说姑父也是风流中人呢,他这一辈子可就你一个夫人,也没听说过他在外面养什么其他女人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姑姑你御夫极严,竟是让姑父没有机会出去寻花问柳,也不敢纳妾。是不是这样啊,小淫妇。”说着他的双手挣脱开卫氏的手,开始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全是往卫氏身上的敏感部位招呼,几下的功夫,便将卫氏撩拨的娇喘吁吁,脸上红潮涌现。

卫氏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明,道:“你先别动啊,我还有正事和你说呢。”说完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离开卫璧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横了卫璧一眼,娇嗔道:“你这个人啊,就是不能给你机会,一有机会你就知道使坏,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万一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得了。”

卫璧满不在乎道:“这里是内堂,有谁会来。再说谁看见了,杀了便是。”看他眉宇间的神态,似乎杀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卫氏没好气地白了卫璧一眼,道:“我知道你厉害,可是武林中武功比你厉害的不知道有多少,再说了,武功高并不等于就不会被杀,很多事情不是武功高就能解决的,杀戮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而是需要用脑子的。就说这次救朱长龄这件事吧,你要是不听劝阻执意孤身去昆仑派救人,恐怕已经惹下弥天大祸了。朱长龄是死是活,我不在乎,反正我和他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甚至整个红叶山庄的安危我也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同,你现在是我除了真儿最亲密的人了,我不要你出事,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我也不愿意看到。”她语气中虽是满含责备,眼神却是温柔之极,显然并不是真的责怪,只是过分担心卫璧的安全罢了。

卫璧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拉过卫氏,紧紧地抱在怀里,良久才开口道:“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姑姑,哦不,应该是宝贝小淫妇才对,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的这番话,一辈子也不忘记,一辈子都记住你对我的好。”

卫氏不信道:“你要真能记住我也就放心了,怕就怕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出这个房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卫璧狠狠地拍了一下卫氏的肥臀,不满道:“你个小淫妇,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是不是我我马上重复一遍啊?”说完也不等卫氏说话,口中已是开始重复卫氏刚才的话,不仅字字句句和卫氏刚才的话完全相同,就是说话的神态语气也是一般无二,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模仿一个妇道人家,却是有些不伦不类。

等到卫璧重复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卫氏早已经目瞪口呆,她终于明白卫璧为什么年纪轻轻就练成这么高的武功了。如此恐怖的记忆力,什么样的武功不是手到擒来,难怪朱长龄不止一次对她说:“卫璧这孩子,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发展,其成就,绝对不会低于武当的张三丰。”

自己的情郎这么厉害,卫氏心中放心了不少,但似乎有另外一种担心在她的心中慢慢滋长。但凡才情惊艳绝世之人,无不是一身傲骨,傲骨升级之后,便会成为傲气,一个人一旦有了傲气,就会慢慢变得狂傲自大目空一切。傲气对于一个纯粹的武者来说,或许是一个及其重要的精神领域,但对于一个谋求生存的阴谋家来说,却是最要不得的弱点。因为一个傲气的人是不屑装城府的,而城府,却是一个人成为阴谋家的必须素质。没有城府的人,是不可能站在人类金字塔的最顶层的。想到这里,卫氏决定再好好敲打敲打卫璧,这样的男人,既然注定不会平凡一生,自己作为他的女人,就有义务帮他攀上人生的巅峰,俯瞰天下。

“璧儿,我很高兴你能记住我的话,但我希望你不仅仅是记住,而是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资质极好,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我虽然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你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甚至有想过让你娶了真儿,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一条龙,一条注定会遨游天地的巨龙,是不可能为了我而停下攀登高峰的脚步的,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止步。既然是这样,我也没有必要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我想了很久,最终觉得你还是出去闯一闯比较好,见识一下真正的大千世界。只是你性格急躁,做事容易冲动,却是让我有些不放心。”

听了卫氏的话,卫璧是有感动又惭愧,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竟是连女人家的见识也没有,空有一身武功却从没想过有所作为,当真是不可原谅。只是他实在是个好面子的人,心中虽然早就承认了卫氏的话是字字珠玑,嘴上却是死不认账:“宝贝儿你就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么莽撞了,其实要不是看那小子一双贼眼一直在你和真儿身上打转,我也不会沉不住气,真要怪起来,也应该怪你和真儿,谁让你们长得那么漂亮呢。”

卫氏好笑地看着卫璧的强词夺理,道:“既然你这么说,赶明儿我和真儿找刀子把脸刮花,也免得其他男人看我们,要是再惹得我们的大少爷沉不住气,闯下大祸,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卫璧马上配合地紧张道:“那可不行,别的男人是不能看你们的脸,我却还有看着你们这两张娇艳如花的脸睡觉呢,最多有其他男人在场的时候,你们带上面纱,绝了他们的念头,这样我也不用沉不住气,做错事了。”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着卫氏,道:“怎么样,我这主意还不错吧。”

卫氏宠溺地敲了一下卫璧的头,笑骂道:“不错你个头啦,真亏你想得出来,要是我们都戴上面纱,看我们的男人恐怕就更多了。只不过他们的心中不是想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漂亮,而是在想这两个女人一定是脸上长了麻子,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才是我要的效果嘛。”卫璧拍手道:“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可就成了我的似有物品了,哈哈,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啊,你说是不是。”

虽然卫璧没有说出一起干什么,但傻子也听出一定是同床侍寝之类的下流话,卫氏不禁有些羞怒道:“你这人,脑子里怎么尽想些这么无聊的事情,哼,我看你啊,真是没救了。”

卫璧嬉笑道:“我这怎么能说是想无聊的事情呢,孔老夫子不是也说,食色,人之本性嘛,我这可是完全秉承孔圣人的话行事,而且想的是大事,正事。”

卫氏彻底被打败,翻了个人白眼,道:“懒得理你,我先出去看一下绝公子的住宿安排好了没有,你一个人在这儿想你的人生大事吧。”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你管那小子做什么。”卫璧一把伸手将卫氏揽在怀里,大嘴努了努高昂的下体,调笑道:“你看它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是不是帮忙降降火啊。”

卫氏惊道:“你疯了,这里是内堂啊。”

卫璧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笑,道:“你认为你还有的选择吗,小淫妇?”说完不等卫氏说话,大嘴已经覆盖在了她的小嘴上,双手直奔主题,已是伸到她的私密地带揉搓不已。

卫氏初时还扭捏反抗,没多久便开始主动迎合,香舌伸进男人的最终大肆搅动,双臂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虎腰,玉手在男人的背上胡乱抚摸不已。

衣服纷飞,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在红叶山庄最圣神的地方、在两个身份怪异的男女之间激情上演。

果然是一对大胆的狗男女。

沉浸在欲望海洋的男女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事毕开始匆匆穿衣服,那双眼睛这才慢慢隐去。

第十一章 丫鬟小凤

绝心一脸享受地躺在一个超大的木制浴桶中,右手拿着一个水瓢,时不时舀起一瓢水倒在自己刀削般结实有力的肩膀上,脑子中不由地出现在现代的时候和那些女人洗鸳鸯浴时的淫艳情景,不知不觉中,那些女人的面孔变成了秀美绝伦的朱九真,嘴角最初的享受笑意也逐渐变成了恶心的淫笑。

躲在玲珑玉中一直注意外面发生一切的沈孤晴通过一种叫做“他心通”的秘术扫描到绝心大脑中的淫荡念头,俏脸顿时一红,轻啐一口,骂道:“这个流氓混蛋加超级大色狼再加天下第一大淫棍,枉我这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保护你,你竟然在洗澡的时候还不忘想这些事。哼,大色狼,为什么?为什么你想的是和朱九真那样而不是我?难道我还不如那个朱九真有魅力吗?”搞了半天,她生气的不是绝心思想下流,而是生气绝心下流的对象不是她。

绝心要是知道沈孤晴是这般心思,他恐怕早就抱着玲珑玉狠狠地亲两口,然后诱惑道:“老婆,只要你出来一小会儿,我就立马把朱九真从我的脑子中驱逐出去,一点碎片也不剩,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果然是禁欲很久的色狼才会这么说。

就在绝心意淫朱九真、沈孤晴暗骂绝心的时候,一个容颜俏丽的丫鬟捧着一套男子衣衫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在一边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绝心裸露在空气中的结实肌肉,直到绝心这个久经风月的情场浪子都感到不好意思将身子向水里缩了缩时,她才收回目光,道:“看不出你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身子倒是蛮结实的。”说着跨前一步,伸手就要捏绝心肩部的肌肉。

绕是绝心脸皮之厚已经到了相当的境界,也给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个小丫鬟是因为没有见过男人的裸身才会好奇地盯着他不放,哪里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丫鬟,言行举止却是如此的豪放大胆。惊诧之下,赶忙伸手挡住她的手,道:“我说丫头,衣服你已经送到了,是不是请你先离开,我想我得穿衣服了。”说着还做出马上起身的样子

只是让绝心彻底无语的是,这个脸上犹带稚嫩之色的小丫鬟非但没有像其他女孩子落荒而逃,反而故作妩媚地荡笑一声,道:“哟,还怕我偷看你不成,你放心了,虽然你长得不错,甚至比起表少爷也是不遑多让,但我是不会看上你的,在我的心里,你比表少爷差远了。”说到表少爷,她的脸上的妩媚之色更浓,只是她的相貌清纯之极,荡女的妩媚之色出现在她脸上,不仅没能让绝心这头色狼感觉到一点点的视觉享受,反而让绝心有一种东施效颦的古怪感觉。

眼见绝心仍然没有要穿衣服的打算,丫鬟眉头微微一皱,不耐烦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一个女孩子家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赶紧穿衣服,小姐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饭菜。”她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是开始向外走去,等说到最后一的字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外厅。

绝心迅速地穿好衣服。说是迅速,却也用了十多分钟,古代的男子衣衫虽不比女子衣裙穿起来那般繁琐,但对于来自未来世界的绝心来说,却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反反复复穿了好几遍才穿正确。穿上古代服饰的他,整个人清爽精神了许多,只是他头上的短发却是与身上的长袍有些不相符。

来到外厅,那个不知名的豪放丫鬟正在整理饭菜,看到清洗后的绝心竟是这般英气逼人,俏脸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漠然道:“出来了,那坐下吃饭吧。”言语神情之间全无了刚才的放荡妩媚之意,若不是她的衣着打扮和刚才一模一样,绝心真怀疑这是另外一个人。

绝心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便开始狼吞虎咽横扫桌子上的饭菜,他心中饿极,吃饭的时候全然全然没顾忌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饥不择食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乞丐。

一大桌子的饭菜,绝心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一扫而空,拍了拍肚皮,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道:“真是不错,中外名菜我也吃了不少,却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说完这句话,他这才记得身边还有一个人,抬头一看,却见丫鬟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饭菜,似乎不敢相信绝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吃掉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

绝心也懒得理她,这个小丫头虽然长得不错,却还远远没有达到她收藏的标准,更何况看她刚才提到卫璧时一脸情迷的样子,八成已经让卫璧开苞了。要是在现代,他还有可能和这样的女孩子来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情,现在嘛,却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一来他向沈孤晴保证过,不碰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而沈孤晴眼中的不三不四的女人,自然就是指这些早就被男人临幸过的女人了;二来他见识过了沈孤晴这样的绝世美人,普通绝色已经很难让他动心了,再说他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找寻九阳神功和追求朱九真这两件事上,哪还有心情和这样的小女人打情骂俏。

拿起一根牙签,绝心一边剔牙,一边嘴里哼着红极一时的《爱江山更爱美人》,眼睛从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定格在了丫鬟的身上。这便是色狼的境界了:美女在线,偷窥无限。虽然没有和这个女人进一步交流的打算,满足一下偷窥欲望还是可以的。

丫鬟终于从绝心带给她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只是她似乎仍然不能相信外表看起来如此斯文的绝心竟然一下子能吃掉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是风卷残云。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冷炙,又指了指跳着二郎腿一脸满足的绝心,良久,丫鬟这才结巴道:“这……这些真的都……都是你一个人吃……吃完的?”

绝心将手中的牙签屈指弹出,道:“你不是在一旁都看见了吗?”

“可是这些饭菜便是三个大汉吃也是绰绰有余的。”丫鬟终于将手指放下,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真的是饿坏了,那你现在可是吃饱了?要是还不饱的话,我让厨房再给你弄一些。”

绝心呼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不用了,我已经吃得很饱了。对了,你们小姐呢?”

丫鬟低下头,一边开始收拾碗筷,一边答道:“小姐到后山去了,唉,自从老爷过世,哦不,应该说是自从老爷失踪以后,小姐几乎每天都要去一趟后山,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只是小姐以前都是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去的,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了?”

绝心心中明白,朱九真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张无忌和朱长龄坠崖的地方,只是朱九真为什么每天都去,他也是想不明白。如果说是悼念亡父,却也不毕每天一趟,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说不定和九阳神功有关系也说不定,对了,卫璧的武功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是练了九阳神功。可是他随即又一想:“不对啊,如果卫璧练的果真是九阳神功的话,那么他应该早就知道山崖下有一个凸出的平台,也应该想到朱长龄完全有可能掉落在这个平台上。可是看他今天的反应,虽然一度怀疑自己的话,却全是猜测之言,自己三言两语便把他驳的哑口无言,这说明今天之前,他压根就没想到朱长龄还会活着。事情似乎越来越脱离了原书的轨道。”

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绝心故作随意地道:“你把去后山的路告诉我,我找你们小姐有点事。”

丫鬟停下手中收拾碗筷的动作,抬起头静静地看了绝心几秒钟,终是开口道:“从这里出去,穿过练武场,再经过‘花香袭人’,哦对了,‘花香袭人’是山庄中最大的花园,你出了练武场就可以看到,‘花香袭人’的后面是一个——哎算啦,还是我带你去吧,山庄走廊过道纵横,万一把你给弄丢了,我也不好向夫人和小姐交代。”说完率先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见绝心仍然站在原地没动,忍不住大声道:“走啊,愣着干什么。”

绝心心中正奇怪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冷不防被她的喊声吓了一跳,紧赶几步跟在她的身后,朝后山走去。

穿过练武场,绝心果然看见一个花园,花园中的花多是他没有见过的。昆仑山地出西域,气候寒冷,此时又值深秋之际,天气之冷,堪比中原的冷冬季节,实在不宜花草生长。但这红叶山庄内却是半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空气温和如暖春,当真是奇怪无比。

一路七拐八拐,两人走到山庄后门的时候,竟是用了大半个时辰。这哪是一座山庄,分明就是一座小城池嘛。

出了后门,丫鬟遥指着一条逶迤曲折的小路道:“你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就会遇见小姐了。”

绝心道了声谢谢,抬步就要走,却被丫鬟拉住了胳膊,只见她犹豫了一下,道:“绝公子,我看你人还不错,奉劝你一句,不要打小姐的主意。”

绝心不着痕迹地挣开丫鬟的手,笑道:“我说丫头,你哪只眼睛见我打你家小姐的主意了,再说我有那么逊吗,就这么配不上你们家小姐。”

丫鬟美眸眨了眨,道:“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没错,小姐是很漂亮,那是一种连我们女人都艳羡的美丽,你喜欢小姐,原也在情理之中。问题是小姐的美丽不是为你绽放的,她是属于表少爷的,你的喜欢和付出,除了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外,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半年前有一个张无忌的小子就是因为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小姐,到头来却落得身死异乡的下场,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张无忌。”

绝心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正纳闷呢,我怎么说也算你们红叶山庄的大恩人,你们家小姐看我的眼神竟然是那样的拒人千里之外,原来是不想我步张无忌的后尘啊,倒是我误会她的良苦用心了。不过你放心,我虽然对你们家小姐有些好感,但还远远没有到为了她茶饭不思神魂颠倒、甚至自残身体的地步。至于我这么急不可耐找你们小姐,也确实不是如你想的那般去献殷勤讨好于她,而是真的有事情找她商量。”

丫鬟不信地盯着绝心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说谎后,这才收回目光,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真不希望再看到张无忌那样的悲剧发生了。好了,你快点儿去吧,也帮我看着点小姐,她今天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完了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你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小姐带回来,不然表少爷又该误会了。”她每次说到卫璧,脸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似喜似嗔似怨。

绝心大方邀请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和我一块去吧,反正我要说的事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话一出口,便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个丫头摆明了不放心他和朱九真单独在一起,心中恐怕早就巴不得他这么说了。

果然,丫鬟脸上露出意动之色,不过很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摇头道:“我还是不去了,我只是个下人,有些事情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万一你说的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我听了会引火上身的。再说我还可以帮你们拖住表少爷,那样就算你们回来晚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她这句话说得与先前的话大是矛盾,先前她还不希望绝心和朱九真单独在一起,现在倒好像希望他们多呆些时候。

绝心虽然有留意到丫鬟怪异的神情,却是没有多做细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马上找到朱九真,证实一些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听到丫鬟说她不跟自己去,正中他下怀,赶忙借坡下驴道:“既是这样,你就留在山庄吧,卫璧要是问起我和你们家小姐的去向,你能瞒就瞒,实在瞒不住就告诉他,反正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至于你们家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说完朝着丫鬟指点的小路飞奔而去,耳边遥遥传来丫鬟的声音:“记住了,我叫小凤。”

(不要觉得南瓜把卫璧写的太风流了绝心的mm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而且数目不会下于两位数,所以尽管放心。嘎嘎将yy进行到底)

第十二章 痴女九真

绝心一路疾走,果然在小路的尽头——一处断崖看见了朱九真,只见她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哭声中隐隐流露出一丝绝望,不住耸动的背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孤独,看的绝姓浪子怜意大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那具娇小玲珑的身躯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绝心知道朱九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绝对不会跑到这样一个僻静之处伤心痛哭。但她为什么这般伤心绝望,绝心却是想不明白,不久前她还因为听到父亲没死的消息而高兴不已,怎么就在自己洗澡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里,她的情绪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坚强的女孩如此的伤心绝望。

绝心就这么一直遥遥看着哀婉哭泣的朱九真,想等她情绪稍稍稳定的时候再找她谈话。哪曾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而且看她哭声依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绝心苦笑一声,暗道:“好家伙,难怪很少有男人能挡得住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三绝招了,单看这‘一哭’,就是这样的没完没了,让人难以忍受了,‘二闹三上吊’怕是更加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太阳已经渐渐西陲,朱九真已经哭了三个小时不止了,绝心心中暗暗焦急,在这样下去,他恐怕得背着朱九真下山了。虽然这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尤其是像他这种以猎尽天下美女为己任的色狼,更是天天巴望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这种心情,他还指望朱九真解答他心中的疑惑呢。

绝对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打定这个主意,绝心故意弄出声响,做出一副刚刚到来的样子,朝朱九真走去。

果然,朱九真见有人到来,忙不迭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过头强颜欢笑看向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只是她脸上泪痕犹在,心中又是凄苦万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倒像是哭。

绝心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性格高傲,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凄凉软弱的一面,也不说破,只是脸带微笑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原来小姐在这里,倒是让我一通好找。”

朱九真原以为绝心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一定会先开口问她伤心哭泣的原因,她心中也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却没想到绝心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最普通的开场白,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绝心见朱九真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出声,还道她心中悲伤过度,情绪低落,不想说话,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朱九真心中正暗暗感激绝心体谅她的心情,没有点破她的掩耳盗铃,使她难堪。这时听到绝心再次说话,慌乱答道:“没……没什么,我心情烦闷,出来透透气。”

绝心故作恍然道:“这样啊,我说我洗完澡后怎么就没再看见你,原来你到这里排遣心中闷气来了。”他游目四顾,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道:“嗯,这里的风景果然不错,倒是挺适合散心的。”

朱九真当然知道绝心知道她在撒谎,她也知道绝心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她的心情好受一些,心中不由地再次说了声“谢谢”。只是她今天看见的事情带给她的伤害实在太深了,根本就是不是绝心三言两语的关心和理解就能有所缓和的。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再悲伤,强颜笑道:“是啊,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呆上小半天。倒是公子你怎么会到这里的,可是小凤那丫头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要是这样的话,九真在这里替她给公子赔不是了,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才好。”

绝心连连摇手道:“不不不,小姐说的太严重了,小凤她招呼的很好,是我初到山庄,人生地不熟,本来想找小姐说说话,却是不知道小姐在哪里,问小凤,她又不说,百般无聊之下,便想到后山来逛逛,看看风景,没想到却碰到了小姐,还真是应了一句话。”

朱九真红肿的眼睛摇摇望向远方,漫不经心问道:“什么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绝心本来想说的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又怕这句话太过露骨,害怕人家姑娘家接受不了,就临时改了口。在他想来,这句话既可以表达他的意思,又不至于让朱九真觉得自己是个轻浮之人。

朱九真却是好像没明白绝心话中的意思,眼神怔怔地看着远方,嘴里喃喃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多好的诗啊,我和他之间,不正是千里姻缘吗?”

朱九真的奇怪反应大出绝心意料之外,既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不解了。来这里之前,绝心一直以为朱九真爱慕的是卫璧,可是在这短短半天的时间里,他便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从朱九真对卫璧的态度来看,她不但不喜欢卫璧,反而隐隐有一丝怨恨。但他又从小凤的话中猜出朱九真以前是喜欢卫璧的,不然她不会说“小姐是属于表少爷的”这样的话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朱九真对卫璧的感情由爱转为恨,绝心一直没能弄明白,现在看来,应该和朱九真口中的“他”有关,只是这个“他”是谁,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或许又是一个原书中没有出现的人物吧。他来这里本来是找朱九真解决心中疑惑的,却不曾想心中的疑团更多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悬崖之上安静异常,只有寒风吹动衣摆的猎猎声响。

最终,却还是朱九真先从思绪中醒过来,开口问了一句让绝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绝公子,我可以信任你吗?”

绝心想了想,也是没有直接回答朱九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姐觉得我可信吗?”他见朱九真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又说道:“如果小姐已经认定我不是可信之人,那我便是说自己是可信之人小姐也不会认为我是可信之人,如果小姐认为我是可信之人,那即便我什么都不说小姐也会认为我是可信之人。其实我究竟值不值得相信,小姐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须我赘言呢?”

绝心这番话说得像是绕口令,但总算不是很难懂,朱九真微微一想便明白了,眉宇之间的悲苦之色稍稍缓解一些,道:“是啊,我既然已经认定公子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你觉得可信的人未必就不会欺骗你,你觉得不可信的人有时候却往往是真这关心你的人。”

绝心捡起一块石头,使劲儿扔了出去,道:“小姐的这番话,定然是意有所指,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妨讲与我听,也不必把我当成什么可信之人,只当是对一个陌生人诉说往事。”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团需要揭开,只是朱九真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戒心竟是如此之重,刚说他是可信之人,马上又说可信之人有时候也不可信,这不还是信不过他吗?无计可施之下,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如果朱九真还是不愿说给他听,他也只有掉头走人了。

朱九真望了绝心意味深长地看了绝心一眼,道:“公子愿意替九真分担痛苦,九真感谢还来不及,又岂会介意。”他眼神迷离地望了一样深不见底的峡谷,不疾不徐地开始讲述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亲历故事。

“我以前其实很坏,用周围农夫的话说,那就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因为我经常带着我圈养的獒犬去咬他们,那些獒犬好凶猛的,可是它们却很听我的话,我叫它们咬谁他们就咬谁,甚至是爹爹,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我很喜欢它们,因为喜欢,我还给它们起了名字,什么‘左将军’‘右元帅’,可有意思了,可是后来它们都被爹爹打死了,因为爹爹要博取他的信任。为了博得他的信任,好让他主动带着爹爹和武伯父他们去找金毛狮王谢逊。爹爹想尽了办法,甚至还利用他喜欢我这一点,让我却接近他,假装喜欢他,我那时候喜欢的是表哥,一点都不喜欢他,可是为了爹爹的计划,我还是违心的假装对他好。”

说到这里,朱九真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怔怔地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温柔,似乎在回忆什么让他感到无比温馨的事情。

这一刻,绝心也终于明白,朱九真口中的“他”竟然是张无忌,接下来的故事,他已经没有必要在听下去了。朱九真假戏真做,竟然在和张无忌的接触过程中,被张无忌的真情所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比她小几岁的憨厚男孩子。可是造化弄人,张无忌竟然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慌乱逃跑之中,摔下了山崖。朱长龄心系谢逊的下落,自是不能让张无忌就此死去,他武功极高,关键时刻果然成功抓住了张无忌,奈何脚下积雪太滑,竟是没能站稳脚跟,被张无忌带着一起掉下了山崖。

朱九真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朱长龄虽是整个事件的主谋者,却已经自食其果,况且又是她最敬重的爹爹,自然不能过分怪罪。她心中的恨自然而然转到了其他参与者人的身上,武烈、卫璧、武青婴,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她曾经的爱人,一个是她闺中的好姐妹,一下子全成了杀害她情郎的间接凶手,她心中悲苦的同时,又有一颗仇恨的种子慢慢滋长。因为不可能实际的报复行动,她心中的积怨越来越深,她有没有朋友让她倾诉,心中的复杂矛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憔悴成现在这副孱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带着一群獒犬到处咬人时的骄横霸道。

朱九真从甜蜜的往事中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张无忌,我心中永远的小情郎。你或许要问,我明明喜欢的是表哥,怎么突然有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好几岁,各方面都远远不如表哥的张无忌呢?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里,我一方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对我的爱慕,一方面又是迷茫无措,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渐渐不再排斥和他在一起,后来甚至是哪一天我要是没有和他一起,便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起表哥的次数越来越来少。我害怕这种感觉,因为我觉得我喜欢的是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表哥,而不是什么也不会只知道逗我开心的他。直到他和爹爹摔下山崖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我的心早就被他的真情和憨直打动了,表哥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梦而已。我真的好想当面对他说我喜欢他,我爱他,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真的好恨我自己,要是我早点告诉他我的心,也许他就不会死了,爹爹也不会遭受这般折磨了。”说完这些话,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这样的故事,绝心在言情小说中看了不知有多少,却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触动心灵过,一个原本在他心中毫无形象可言的刁蛮女孩,内心竟然隐藏着如此丰富的情感。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放弃染指朱九真的想法,这样的女孩,应该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去疼她爱她,而这些,却恰恰是他给不了的。

“也许,张无忌并没有死。”这本是绝心来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几句真话之一,听在朱九真的耳中,却是成了他的安慰之言。

“谢谢你,绝公子,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好受许多了。无忌已经死了,虽然我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没有死,但是是终究是事实,我们无力去改变什么,我也不会奢望他如爹爹那样奇迹般地没有死,而是被人关了起来,逼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我只是希望他能在另一个世界快快乐乐地活着,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她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哭了那么久,眼中还能有眼泪涌出,显然心中悲伤之极。

绝心心中暗暗苦笑,假话相信的一塌糊涂,真话反倒是不信了。他心中对朱九真已然好感倍增,虽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以前的话全是假话,但帮她建立一点希望还是可以的。

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声道:“张无忌真的有可能没有死。”等到朱九真不再认为他只是安慰之言,开始认真地听他说话,他才又开口道:“小姐可以仔细想想,当日你们下到峡谷的时候,你爹爹和张无忌都已经不见踪影。你爹爹现在已经知道了,在和何太冲手里,可是张无忌呢,他又去哪儿了,若是他真的摔死了,那他的尸体呢,何太冲的那个内奸在带走你爹爹的时候,不会良心发现掩埋了张无忌的尸体吧,再说他似乎也没那个时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在你们下到谷底之前,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带走了张无忌,除了张无忌的亲人和朋友,不会有人对他的尸体感兴趣,所以我敢肯定,那个时候的张无忌一定还活着,只有活着的张无忌才对那些对屠龙刀有觊觎之心的贪心之辈有用。至于他现在是否还活着,那就要看他顶不顶得住那些人的严刑逼供了,只要他倚天一天不说出谢逊的下落,便一天不会有性命的危险。”

“他一定不会说的。”朱九真肯定地说,“他曾经跟我说过,就是死,他也不会说出他义父的下落。他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就像我以前骗他说一个男孩子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只要折叠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送给女孩子,女孩子就会答应他所有的事情,他果真用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送给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脸上的那种执着。”

绝心点了点头,道:“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说的这样一个信念执着的有情有义的人,那么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一定还活着。”

朱九真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道:“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出去找他,不管用多长时间,找多少地方,受多少苦,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求得他的原谅,然后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绝心惊讶道:“明天就走?你难道不救你父亲了?”他倒没想到朱九真竟然是这样急性子的一个人,刚刚听说情郎有可能还活着,便马上就要动身去找便是营救父亲这样的大事也能放弃不管,真不知道该说她有情呢,还是说她不孝。

听到就父亲,朱九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但是很快又道:“爹爹的性命自然有人会救,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爹爹有事的。”至于“他们”是谁,她却是没有说明。

眼见朱九真下定了决心要出去找张无忌,绝心心中不禁暗暗焦急,可他又不能明说,说张无忌其实并没有被人捉去,而是就在我们脚下的几十丈处,修炼一种绝顶神功。可是他转眼又一想,张无忌对朱九真误会太深,便是再次相逢,也不见得就会原谅她,还不如让她出去乱找一气,也好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痴情女子为了找情郎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张无忌出去后听到这些事情,定然会明白朱九真对自己的情意,就算不会立刻原谅朱九真,也一定可以让两人之间的情感之路少许多曲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卫璧一直对朱九真念念不忘,要是让她留在红叶山庄,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个小白脸霸王硬上弓了。

想通了这些,绝心也就不再阻止朱九真外出寻找情郎的计划,只是嘱咐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出了红叶山庄,便是正是踏入江湖了,江湖人心险,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寸步难行,你千万不要见谁信谁,该提防的提防,该耍手段的耍手段,拿出你以前放狗咬人的狠劲儿,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诡诈多变的江湖中生存。千万要记住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朱九真感激地使劲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绝大哥。等我找到无忌的时候,一定跟他说,我能和他再次相逢,全拜一个叫绝心的人所赐。”不只不觉中,绝公子成了绝大哥,看来她的心中已经对绝心全无防备之心了。

绝心心中暗道:“谢我?免了吧,只要你以后知道真相后不骂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当然这只是心中所想,嘴上却是另有言表:“没什么,你我一见如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帮你分析了一下而已,以你的智慧,若不是悲伤过度乱了思维,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了。”

朱九真真诚道:“不管怎么说,绝大哥对九真的关怀,九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绝心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慢慢变暗的天空,道:“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朱九真也抬头看了看天,道:“是啊,不只不觉中天已经这么晚了,是该回去了。绝大哥,明天我们就要分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临走之前我劝绝大哥一句,尽早离开红叶山庄,不要再插手山庄中的事了,至于爹爹的性命,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知道,有人比我还要着紧爹爹的性命,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爹爹出事的。”

绝心有一次听到朱九真说道到“他们”却始终不肯指明是谁,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是谁?”

第十二章 痴女九真

绝心一路疾走,果然在小路的尽头——一处断崖看见了朱九真,只见她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哭声中隐隐流露出一丝绝望,不住耸动的背影显得那么的落寞孤独,看的绝姓浪子怜意大起,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那具娇小玲珑的身躯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绝心知道朱九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绝对不会跑到这样一个僻静之处伤心痛哭。但她为什么这般伤心绝望,绝心却是想不明白,不久前她还因为听到父亲没死的消息而高兴不已,怎么就在自己洗澡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里,她的情绪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坚强的女孩如此的伤心绝望。

绝心就这么一直遥遥看着哀婉哭泣的朱九真,想等她情绪稍稍稳定的时候再找她谈话。哪曾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而且看她哭声依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绝心苦笑一声,暗道:“好家伙,难怪很少有男人能挡得住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三绝招了,单看这‘一哭’,就是这样的没完没了,让人难以忍受了,‘二闹三上吊’怕是更加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太阳已经渐渐西陲,朱九真已经哭了三个小时不止了,绝心心中暗暗焦急,在这样下去,他恐怕得背着朱九真下山了。虽然这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尤其是像他这种以猎尽天下美女为己任的色狼,更是天天巴望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这种心情,他还指望朱九真解答他心中的疑惑呢。

绝对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打定这个主意,绝心故意弄出声响,做出一副刚刚到来的样子,朝朱九真走去。

果然,朱九真见有人到来,忙不迭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过头强颜欢笑看向迎面而来的不速之客。只是她脸上泪痕犹在,心中又是凄苦万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倒像是哭。

绝心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性格高傲,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凄凉软弱的一面,也不说破,只是脸带微笑地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原来小姐在这里,倒是让我一通好找。”

朱九真原以为绝心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一定会先开口问她伤心哭泣的原因,她心中也已经做好了回答的准备。却没想到绝心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最普通的开场白,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绝心见朱九真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出声,还道她心中悲伤过度,情绪低落,不想说话,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朱九真心中正暗暗感激绝心体谅她的心情,没有点破她的掩耳盗铃,使她难堪。这时听到绝心再次说话,慌乱答道:“没……没什么,我心情烦闷,出来透透气。”

绝心故作恍然道:“这样啊,我说我洗完澡后怎么就没再看见你,原来你到这里排遣心中闷气来了。”他游目四顾,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道:“嗯,这里的风景果然不错,倒是挺适合散心的。”

朱九真当然知道绝心知道她在撒谎,她也知道绝心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她的心情好受一些,心中不由地再次说了声“谢谢”。只是她今天看见的事情带给她的伤害实在太深了,根本就是不是绝心三言两语的关心和理解就能有所缓和的。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再悲伤,强颜笑道:“是啊,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呆上小半天。倒是公子你怎么会到这里的,可是小凤那丫头有什么地方招呼不周?要是这样的话,九真在这里替她给公子赔不是了,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才好。”

绝心连连摇手道:“不不不,小姐说的太严重了,小凤她招呼的很好,是我初到山庄,人生地不熟,本来想找小姐说说话,却是不知道小姐在哪里,问小凤,她又不说,百般无聊之下,便想到后山来逛逛,看看风景,没想到却碰到了小姐,还真是应了一句话。”

朱九真红肿的眼睛摇摇望向远方,漫不经心问道:“什么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绝心本来想说的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又怕这句话太过露骨,害怕人家姑娘家接受不了,就临时改了口。在他想来,这句话既可以表达他的意思,又不至于让朱九真觉得自己是个轻浮之人。

朱九真却是好像没明白绝心话中的意思,眼神怔怔地看着远方,嘴里喃喃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多好的诗啊,我和他之间,不正是千里姻缘吗?”

朱九真的奇怪反应大出绝心意料之外,既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不解了。来这里之前,绝心一直以为朱九真爱慕的是卫璧,可是在这短短半天的时间里,他便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从朱九真对卫璧的态度来看,她不但不喜欢卫璧,反而隐隐有一丝怨恨。但他又从小凤的话中猜出朱九真以前是喜欢卫璧的,不然她不会说“小姐是属于表少爷的”这样的话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朱九真对卫璧的感情由爱转为恨,绝心一直没能弄明白,现在看来,应该和朱九真口中的“他”有关,只是这个“他”是谁,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或许又是一个原书中没有出现的人物吧。他来这里本来是找朱九真解决心中疑惑的,却不曾想心中的疑团更多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之间,悬崖之上安静异常,只有寒风吹动衣摆的猎猎声响。

最终,却还是朱九真先从思绪中醒过来,开口问了一句让绝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绝公子,我可以信任你吗?”

绝心想了想,也是没有直接回答朱九真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姐觉得我可信吗?”他见朱九真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又说道:“如果小姐已经认定我不是可信之人,那我便是说自己是可信之人小姐也不会认为我是可信之人,如果小姐认为我是可信之人,那即便我什么都不说小姐也会认为我是可信之人。其实我究竟值不值得相信,小姐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须我赘言呢?”

绝心这番话说得像是绕口令,但总算不是很难懂,朱九真微微一想便明白了,眉宇之间的悲苦之色稍稍缓解一些,道:“是啊,我既然已经认定公子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你觉得可信的人未必就不会欺骗你,你觉得不可信的人有时候却往往是真这关心你的人。”

绝心捡起一块石头,使劲儿扔了出去,道:“小姐的这番话,定然是意有所指,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妨讲与我听,也不必把我当成什么可信之人,只当是对一个陌生人诉说往事。”他心中有太多的疑团需要揭开,只是朱九真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戒心竟是如此之重,刚说他是可信之人,马上又说可信之人有时候也不可信,这不还是信不过他吗?无计可施之下,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如果朱九真还是不愿说给他听,他也只有掉头走人了。

朱九真望了绝心意味深长地看了绝心一眼,道:“公子愿意替九真分担痛苦,九真感谢还来不及,又岂会介意。”他眼神迷离地望了一样深不见底的峡谷,不疾不徐地开始讲述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亲历故事。

“我以前其实很坏,用周围农夫的话说,那就是‘貌美如花心如蛇蝎’,因为我经常带着我圈养的獒犬去咬他们,那些獒犬好凶猛的,可是它们却很听我的话,我叫它们咬谁他们就咬谁,甚至是爹爹,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我很喜欢它们,因为喜欢,我还给它们起了名字,什么‘左将军’‘右元帅’,可有意思了,可是后来它们都被爹爹打死了,因为爹爹要博取他的信任。为了博得他的信任,好让他主动带着爹爹和武伯父他们去找金毛狮王谢逊。爹爹想尽了办法,甚至还利用他喜欢我这一点,让我却接近他,假装喜欢他,我那时候喜欢的是表哥,一点都不喜欢他,可是为了爹爹的计划,我还是违心的假装对他好。”

说到这里,朱九真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怔怔地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温柔,似乎在回忆什么让他感到无比温馨的事情。

这一刻,绝心也终于明白,朱九真口中的“他”竟然是张无忌,接下来的故事,他已经没有必要在听下去了。朱九真假戏真做,竟然在和张无忌的接触过程中,被张无忌的真情所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比她小几岁的憨厚男孩子。可是造化弄人,张无忌竟然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慌乱逃跑之中,摔下了山崖。朱长龄心系谢逊的下落,自是不能让张无忌就此死去,他武功极高,关键时刻果然成功抓住了张无忌,奈何脚下积雪太滑,竟是没能站稳脚跟,被张无忌带着一起掉下了山崖。

朱九真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朱长龄虽是整个事件的主谋者,却已经自食其果,况且又是她最敬重的爹爹,自然不能过分怪罪。她心中的恨自然而然转到了其他参与者人的身上,武烈、卫璧、武青婴,一个是她的长辈,一个是她曾经的爱人,一个是她闺中的好姐妹,一下子全成了杀害她情郎的间接凶手,她心中悲苦的同时,又有一颗仇恨的种子慢慢滋长。因为不可能实际的报复行动,她心中的积怨越来越深,她有没有朋友让她倾诉,心中的复杂矛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憔悴成现在这副孱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带着一群獒犬到处咬人时的骄横霸道。

朱九真从甜蜜的往事中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张无忌,我心中永远的小情郎。你或许要问,我明明喜欢的是表哥,怎么突然有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好几岁,各方面都远远不如表哥的张无忌呢?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里,我一方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对我的爱慕,一方面又是迷茫无措,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渐渐不再排斥和他在一起,后来甚至是哪一天我要是没有和他一起,便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想起表哥的次数越来越来少。我害怕这种感觉,因为我觉得我喜欢的是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表哥,而不是什么也不会只知道逗我开心的他。直到他和爹爹摔下山崖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我的心早就被他的真情和憨直打动了,表哥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梦而已。我真的好想当面对他说我喜欢他,我爱他,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真的好恨我自己,要是我早点告诉他我的心,也许他就不会死了,爹爹也不会遭受这般折磨了。”说完这些话,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这样的故事,绝心在言情小说中看了不知有多少,却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触动心灵过,一个原本在他心中毫无形象可言的刁蛮女孩,内心竟然隐藏着如此丰富的情感。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放弃染指朱九真的想法,这样的女孩,应该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去疼她爱她,而这些,却恰恰是他给不了的。

“也许,张无忌并没有死。”这本是绝心来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几句真话之一,听在朱九真的耳中,却是成了他的安慰之言。

“谢谢你,绝公子,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好受许多了。无忌已经死了,虽然我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没有死,但是是终究是事实,我们无力去改变什么,我也不会奢望他如爹爹那样奇迹般地没有死,而是被人关了起来,逼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我只是希望他能在另一个世界快快乐乐地活着,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她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哭了那么久,眼中还能有眼泪涌出,显然心中悲伤之极。

绝心心中暗暗苦笑,假话相信的一塌糊涂,真话反倒是不信了。他心中对朱九真已然好感倍增,虽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以前的话全是假话,但帮她建立一点希望还是可以的。

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声道:“张无忌真的有可能没有死。”等到朱九真不再认为他只是安慰之言,开始认真地听他说话,他才又开口道:“小姐可以仔细想想,当日你们下到峡谷的时候,你爹爹和张无忌都已经不见踪影。你爹爹现在已经知道了,在和何太冲手里,可是张无忌呢,他又去哪儿了,若是他真的摔死了,那他的尸体呢,何太冲的那个内奸在带走你爹爹的时候,不会良心发现掩埋了张无忌的尸体吧,再说他似乎也没那个时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在你们下到谷底之前,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带走了张无忌,除了张无忌的亲人和朋友,不会有人对他的尸体感兴趣,所以我敢肯定,那个时候的张无忌一定还活着,只有活着的张无忌才对那些对屠龙刀有觊觎之心的贪心之辈有用。至于他现在是否还活着,那就要看他顶不顶得住那些人的严刑逼供了,只要他倚天一天不说出谢逊的下落,便一天不会有性命的危险。”

“他一定不会说的。”朱九真肯定地说,“他曾经跟我说过,就是死,他也不会说出他义父的下落。他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就像我以前骗他说一个男孩子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只要折叠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送给女孩子,女孩子就会答应他所有的事情,他果真用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送给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脸上的那种执着。”

绝心点了点头,道:“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说的这样一个信念执着的有情有义的人,那么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一定还活着。”

朱九真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道:“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出去找他,不管用多长时间,找多少地方,受多少苦,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求得他的原谅,然后亲口告诉他,我爱他。”

绝心惊讶道:“明天就走?你难道不救你父亲了?”他倒没想到朱九真竟然是这样急性子的一个人,刚刚听说情郎有可能还活着,便马上就要动身去找便是营救父亲这样的大事也能放弃不管,真不知道该说她有情呢,还是说她不孝。

听到就父亲,朱九真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但是很快又道:“爹爹的性命自然有人会救,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爹爹有事的。”至于“他们”是谁,她却是没有说明。

眼见朱九真下定了决心要出去找张无忌,绝心心中不禁暗暗焦急,可他又不能明说,说张无忌其实并没有被人捉去,而是就在我们脚下的几十丈处,修炼一种绝顶神功。可是他转眼又一想,张无忌对朱九真误会太深,便是再次相逢,也不见得就会原谅她,还不如让她出去乱找一气,也好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痴情女子为了找情郎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张无忌出去后听到这些事情,定然会明白朱九真对自己的情意,就算不会立刻原谅朱九真,也一定可以让两人之间的情感之路少许多曲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卫璧一直对朱九真念念不忘,要是让她留在红叶山庄,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个小白脸霸王硬上弓了。

想通了这些,绝心也就不再阻止朱九真外出寻找情郎的计划,只是嘱咐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出了红叶山庄,便是正是踏入江湖了,江湖人心险,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寸步难行,你千万不要见谁信谁,该提防的提防,该耍手段的耍手段,拿出你以前放狗咬人的狠劲儿,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诡诈多变的江湖中生存。千万要记住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朱九真感激地使劲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绝大哥。等我找到无忌的时候,一定跟他说,我能和他再次相逢,全拜一个叫绝心的人所赐。”不只不觉中,绝公子成了绝大哥,看来她的心中已经对绝心全无防备之心了。

绝心心中暗道:“谢我?免了吧,只要你以后知道真相后不骂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当然这只是心中所想,嘴上却是另有言表:“没什么,你我一见如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帮你分析了一下而已,以你的智慧,若不是悲伤过度乱了思维,早就应该想到这些了。”

朱九真真诚道:“不管怎么说,绝大哥对九真的关怀,九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绝心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慢慢变暗的天空,道:“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朱九真也抬头看了看天,道:“是啊,不只不觉中天已经这么晚了,是该回去了。绝大哥,明天我们就要分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临走之前我劝绝大哥一句,尽早离开红叶山庄,不要再插手山庄中的事了,至于爹爹的性命,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知道,有人比我还要着紧爹爹的性命,他们是绝对不会让爹爹出事的。”

绝心有一次听到朱九真说道到“他们”却始终不肯指明是谁,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是谁?”

第十三章 再起争执

绝心最终没能从朱九真的口中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他也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比亲身女儿还要紧张父亲的生命安危。怀着这个疑问,回到山庄后,绝心老早就睡了觉,昨天晚上在山洞中又冷又饿,也没睡几个小时,现在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中,登时睡得像猪一样,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绝心依旧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起床的觉悟。只是他想睡,有人却偏偏不让他如愿。就在他和周公女儿亲密无间地交谈高潮经验的时候,房门被人砰的一声一脚踢开。

美梦被打断,绝心登时大怒,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也不看清来人是谁,开口便骂:“谁他妈的这么不懂规矩,一大清早扰人清梦。”骂出口后,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楚来人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卫璧时,便又不客气地讥讽了两句:“我道是谁这么不懂礼数,原来是武功高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卫公子啊。只是卫公子,难道你爹妈没有教你进入别人的房间之前应该先敲门吗?没有礼貌的东西。”他本来就看卫璧不爽,现在心中又气恼他搅自己的好梦,说话全然没有了昨天的顾忌。

听到绝心讥讽谩骂,卫璧脸上怒气更盛,脚下不见使力,人已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轻飘飘移到了床边,一把抓住绝心的衣领,怒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就会杀了你。”

绝心手无缚鸡之力,在卫璧这个当世有数的绝顶高手面前,犹如一个刚会走路的婴童,全无半分抵抗之力,要不是他知道沈孤晴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杀死,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卫璧这样的大高手面前狐假虎威。

伸手掰了掰卫璧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就绝心又火上浇油般嬉皮笑脸道:“看不出来啊,卫公子原来有龙阳之好,厉害厉害,不过我可是良家妇男,不好那调调,你要是实在寂寞无聊的话,山庄里这么多男人,一定有和卫公子志同道合之人,卫公子尽可以去找这些人。我是——哎呦。”却是卫璧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扔下了床,温热的身体和冰凉的地面来了个突然的亲吻。

看到绝心狼狈的样子,卫璧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若不是卫氏一再交代暂时不要动绝心,他早就“一剑出手,绝心授首”,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敢跟他作对的无名小子给结果了,哪还用得着现在受这小子的奚落谩骂。

绝心受此奇耻大辱,脑门登时怒火冲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开口破骂,却听到卫氏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璧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绝公子呢,绝公子怎么说也是红叶山庄的恩人,你这么做,便是告诉别人我们红叶山庄是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你让红叶山庄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怒斥完卫璧,她紧走两步,走到绝心面前,歉意道:“绝公子,真是对不住了,璧儿脾气暴躁,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姑姑的在这里替他给你赔不是了,还希望绝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卫氏说得这般诚恳,绝心也不好再和卫璧纠缠不清,再说以他现在的力量,真要和卫璧闹得不可收拾,吃亏的也恐怕是他自己。想清楚这些,绝心也只能将卫璧的这一摔之仇记在心里,等以后再找机会十倍讨回来。恨恨地瞪了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的卫璧,冷嘲热讽道:“夫人哪里话,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卫公子,卫公子才会教训与我,应该是我向卫公子道歉才是。”他嘴上说是自己不对在先,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愧色,这一点倒是和卫璧一般的厚脸皮。

卫氏也知道绝心心中恶气难平,有意让卫璧做做样子给他道个歉,心中又万分舍不得。她对卫璧迷恋之极,自是不愿看到情郎受委屈,但是绝心现在又实在不宜得罪,在救朱长龄一事上,恐怕还得借他大力,心中矛盾异常的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抚慰两个都处在暴怒边缘的男人。

倒是卫璧听到绝心阴阳怪气的声音,心中的怒气勃然爆发,冷哼道:“绝心,你不要以为你传来了姑父的讯息,红叶山庄便要像菩萨一样供着你。姑姑感念你的恩德,待你如上宾,那是她修养高尚,不愿落人话柄,我却没有必要与你客气。你若是敢在山庄中胡作非为,我便是拼着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恶名,也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这些话说的时候脸上表情甚是狠厉,卫氏竟是不敢出声阻拦。

绝心倒是给卫璧突然发出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醒悟过来后,马上以更大的怒气,更大的声音反驳了回去:“你神经病啊,老子睡得好好的,是你他妈的一大早无缘无故跑来踹我的房门,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妈的,老子不干了,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你不是有能耐吗?你去救朱长龄啊,你要是能救出朱长龄,你就是让老子给你舔脚趾头都行。”说完拿过床边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穿,一边穿嘴里一边又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朱九真今天就要离开了,九阳神功他也随时可以得到,他已经没有再呆这里的必要了。更何况他的谎言迟早会被揭穿,到时候怕是想走也难了,趁着这个机会还是赶紧溜之大吉的好,也免得再受这个小白脸的冤枉气。

卫氏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绝心发起火来是这么的惊世骇俗,满嘴脏话不说,还竟是这般的得理不饶人,丝毫不给自己这个东道主面子,心中也有些不高兴,只是看他说的自信满满,似乎少了他,朱长龄就不可能救回来。

想到卫璧昨天晚上告诉她的那个计划,卫氏只得强行按下心中的恼怒,堆笑于脸上,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道:“绝公子请先消消气,璧儿也是因为心中担心真儿,这才不得已大清早跑来打扰公子的休息,实非有意和公子过不去,公子明察之人,当不会计较璧儿的无心之过。”

事关朱九真,绝心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疑惑问道:“朱小姐?朱小姐怎么了?”昨天下午刚说要走,不会晚上就出事了吧。

卫氏见绝心很关心朱九真的样子,心中大定,道:“是这样的,真儿的贴身丫鬟小凤今天一大早跑来跟我说真儿不见了,我本来以为真儿可能是有什么事出庄去了,可是招来门卫一问,却说没看见真儿出去。我担心真儿出事,就让下人在庄中好好找找,可是将真个山庄都翻遍了也没找到。璧儿和真儿自小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听说真儿不见了,心中顿时大急眼见找遍了整个山庄也没有找到,心中更加的焦急不安。后来听小凤说公子昨天下午去后山找过真儿,便想过来问问公子,昨天下午真儿的情绪可有什么不对,又或者真儿可曾对公子说过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疑点。唉,真儿这丫头,真是不让我省心,在这节骨眼上玩起了失踪,她要是再出什么事,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卫氏这么一说,绝心心中也是大大松了口气,这丫头倒是聪明,知道卫氏和卫璧不可能放她离开,便选择半夜偷偷出走。只是她为什么不留下讯息,告知母亲自己的去向,似乎是在有意让卫氏着急,这倒是让绝心有些费解了。

一直注视绝心表情的卫璧看到绝心在听到表妹不见的时候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疑心大起,怒声问道:“你昨天下午究竟对表妹说了什么?表妹为什么会不见?你是不是知道表妹在哪里?”他一连问了三个问什么,显然心中是真的关心朱九真。

绝心眉头微微一皱,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他们朱九真的去向,朱九真临走的时候没有说明自己的去向,应该不是忘记了,而是有意为之,自己若是自作主张告诉了他们,会不会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犹豫了好一会儿,绝心终于决定还是模糊地给他们说一下,卫璧他是不在意的,可卫氏是朱九真的母亲,不告诉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朱小姐昨天下午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劲儿,我去后山找见她的时候,看见她正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我问她为什么苦哭,她也不说,只是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她没有可信的人了,所有的人都在骗她,还问我说她可不可以相信我,后来临回庄的时候她又突然对我说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心灵的慰藉。我当时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心情低迷的情况下随口说说,没想到她昨天晚上真的走了。”

绝心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倒也没什么破绽,只是有一点却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话中的半假部分,却是正中了卫氏和卫璧的要害。

昨天下午两人在内堂偷情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人偷看他们,只是当时的他们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并没有仔细的窥察,要不然以卫璧的武功,如何会发现不了那双眼睛的存在。现在听绝心这么一说,两人的脸色刷的一下煞白,终于明白当时果然有人在窥视他们,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卫氏的好女儿、卫璧的好表妹朱九真。

一时之间,卫氏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向地上倒去,一旁的卫璧,赶紧一把扶住卫氏倾斜的身子,急声道:“姑姑,你……你没事吧。”

绝心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心中暗暗奇怪:“不会吧,这么大反应,朱九真只是出走,又不是死了,有必要这么伤心难过吗?他哪里知道两人根本就不是因为朱九真的出走而伤心难过,而是因为知道了朱九真发现他们的奸情而害怕恐慌。

卫氏此时心中脑中一片空白,竟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扶住了自己,也不管是谁,一个劲儿地重复:“扶我回房间,扶我回房间,扶我回房间……”

“好好好,我这就扶你回房间。”卫璧连连答应道,扶着卫氏出门的时候回头狠狠地瞪了绝心一眼,道:“臭小子,要是姑姑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活剐了你。”

绝心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郁闷地小声嘀咕道:“靠,我招谁惹谁了。”随即又觉得这样似乎是在示弱,又抬头大声喊道:“姓卫的小子,你有什么绝招就尽管使出来,老子手和脚加起来欢迎。”

第十四章 武氏欲女

卫璧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变态的武功彻底激起了绝心修炼武功的念头,找来丫鬟小凤,吩咐她尽可能多地准备一些结实的绳子。小凤虽然好奇绝心要这么多绳子做什么,但作为一个丫鬟的觉悟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趾高气扬地拦下两个恰好路过的庄仆,居高临下命令道:“你们两个马上到库房,将库房里所有结实耐用的绳子都拿来。”

朱九真在遇到张无忌之前是标准的骄横大小姐,对手下人动不动就放狗撕咬,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甚至把庄仆抓到专门供她虐待婢仆的“刑堂”严加折磨。而小凤作为朱九真的贴身丫鬟,自然会时不时当一下下手,时间一长,竟然让她在庄里的身份节节升高,除了山庄的主人,俨然数她最大。平日里婢仆们见到她都是 “小凤姐姐长,小凤姐姐短”叫个不停,希望哪一天他们被魔鬼小姐抓去折磨的时候她能在一旁替他们求情。

所以那两个庄仆听到小凤用命令的语气交代他们办事的时候,非但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很高兴地跑去库房拿来了绳子。

打发小凤和那两个庄仆离开后,绝心看着地上加起来足有上百丈的绳子,心中无耻地笑道:“张家小子,你现在应该已经把四卷九阳神功中的第一卷练成了吧,估计也差不多可以除去你体内的玄冥神掌了。至于后面的九阳神功嘛,就由本少爷替你练成吧,怎么说本少爷也给你说了房老婆,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将绳子收入玲珑玉中,绝峰一刻也不想耽搁地朝后山行去,因为走的太急,在走廊转弯的地方撞上了一具柔软的身躯,耳边传来“哎哟”一声女子娇媚的喊疼声,绝心下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抬起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丽无比的脸。

这张脸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单纯,但是在细看之下,却发现这张尚带少女清涩的脸上,散发着一种妖艳妩媚的熟妇气质,不同于小凤的做作装成熟,这张脸上的一颦一笑散发出的妩媚都是那么的自然,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意。

绝心看清楚这张脸的时候,心中猛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生理欲望,跨间的神龙蠢蠢欲动,脑海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上她,上她。”就在绝峰将要崩溃的时候,沈孤晴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让你这个臭家伙再好色,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沈孤晴这一声抱怨及时雨般唤醒了迷失在欲望深渊的绝心,用灭绝人性的理智压下心中无边的欲望,眼神犀利地望向让他差点出丑的罪魁祸首,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突然袭击我?”

妩媚女子娇笑一声,答非所问道:“绝公子果然不凡,能在我的‘八媚迷仙’下能这么快摄定心神的,绝公子还是第一人。奴家很好奇,绝公子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何以会有堪比当今武林绝顶高手的精神念力呢?”

说话之间,身上的那股撩人欲火的放荡媚意又开始集中朝绝心涌去。

绝心身怀“九阳真脉”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异种,心智之坚毅本就远远超于常人,这个时候又得到沈孤晴的警告,全身心防备之下,妩媚女子所施展的媚术对他已经全无作用。这还是他体内的“九阳真脉”没有开封,否则只要他稍稍运用一下“九阳真脉”中蕴含的神奇力量,妩媚女子便会被她的媚术反噬,成为一个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荡妇。

绝心已经隐隐猜到眼前娇媚放荡的女人应该就是和朱九真并称“雪玲双姝”的武青婴了,可是有一点却是让绝心疑惑不解的是,原书中的武青婴固然要比朱九真心机深沉一些,武功却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多也就是和朱九真在伯仲之间,绝对不没有眼前女子这般惊人的气势,单从外放的气息上来看,这个女子几乎是和卫璧是一个级数的了。

区区一个红叶山庄,竟然隐藏着两个堪比练成九阳神功后的张无忌的绝世高手,这还是金老大笔下的倚天世界吗?虽然知道自己的到来必然会改变原书中的情节,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稳定了一下情绪,绝心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淡淡道:“想必姑娘就是武青婴武小姐了吧?”

妩媚女子脸上笑意盈盈,身上虽然依旧媚意十足,却不再给人一种放荡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高贵圣洁的错觉:“绝公子初来山庄,竟然一眼就能认出奴家,奴家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对于武青婴气质的陡然转变,绝心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来是他已经见识过了沈孤晴的绝世风情,武青婴固然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已经不能让他心醉神迷了;二来他对原书中武青婴印象实在太差,武青婴就是再怎么改良形象,也很难颠覆在他心中的恶劣形象。

无视武青婴展现的万种风情,绝峰神色淡漠道:“小姐过谦了,‘雪玲双姝’大名我在踏入昆仑山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了,山庄中姿色能和朱九真小姐一较高下的,除了艳名远播的武青婴小姐外,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武青婴咯咯一笑,丰满的胸部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迷人的曲线,玉手轻轻理了下飘于额前的刘海,笑道:“绝公子嘴巴好甜哟,难怪能哄得九真妹妹离家出走,我要是再听你称赞几句,恐怕也会忍不住要和你私奔了。”

绝心心中暗骂一声:“呸,老子才不稀罕你这种被人开采了无数遍的烂货呢,老子的晴晴宝贝比你强多了。”没等用“他心术”偷偷探听绝心心事的沈孤晴高兴,却听绝心又龌龊想道:“不过这个小娘皮的身材还真是不赖,差不多是黄金比例了,有机会来个一夜情什么的,应该不是一件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吧。”

绝心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创造机会和武青婴来一次露水情缘,嘴上却是假惺惺地谦逊道:“小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朱小姐千金之躯,又怎么会因为我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的几句话就离家出走呢?想来朱小姐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吧,我倒霉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让大家都以为是我煽动朱小姐离家出走的,其实我哪有哪个本事啊。”

武青婴眼见自己全力施展的“九媚惊神”也不能再对绝心造成丝毫的影响,心中不禁有些沮丧,自己辛辛苦苦练成的“惑佛惊神”大法,竟然对一个不懂武功的乡下小子完全不起作用,自己忍着清白被毁的耻辱苟活到现在又有什么用。

原来武青婴对绝心施展的竟然是三百年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淫界双仙”的独门秘法“惑佛惊神”大法。此法当年威震武林,是采花风流之士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典。只是这种武功修炼的法门太过阴毒,有伤天和,为武林正道人士所不齿,所以自“淫界双仙”被当时的白道盟主“剑神”独孤求败击杀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武林中出现过。

那么武青婴又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武青婴有一次到坐忘峰游玩,不巧遇到了武林中臭名远扬的一代淫魔花留香,其时花留香因为摘采了峨眉峨嵋派灭绝老尼的得意弟子贝锦仪,被灭绝老尼手持倚天神剑追杀几千里,直到逃到这连绵数千里地理环境复杂的昆仑才甩开灭绝,可是尽管他仗着绝顶的轻功捡回来一条命,但还是被灭绝的倚天剑所伤,逃到坐忘峰的时候已然只剩半条命了。

只有十六岁的武青婴骤然见到浑身鲜血的花留香时着实吓了一大跳,本想马上远远走开,又一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察看,结果却被装昏迷的花留香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点住了穴道。

花留香眼见武青婴容颜清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心中暗道:“老天对我还真是眷顾,临死之际还送个美人供自己享用。”当他看清楚武青婴不但是处子之身,而且是无数花丛中人穷毕生之力寻求的“四花女”之一的“欲女”时,他兴奋的简直要发狂了。早年他在云里雾山的一个山洞中捡到一本名叫“惑佛惊神” 的淫欲大法(“惑佛惊神”已经失传几百年,武林中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惑佛惊神”共分十重境界,练至第九重“九媚惊神”就可以由外到内,脱离用身体挑逗对手来达到迷人心智的下乘媚术,练成至高无上的内媚之术。练成“惑佛惊神”的第九重境界后,武功已经没有了正邪之分,和正道武功的最高境界圣道秘境已经全然没有了分别。

而练成“惑佛惊神”的最佳捷径就是以阴媚欲淫“四花女”作为练功的鼎炉,只要吸取她们的处子精血,就可以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练到“惑佛惊神”的最后一重“十媚惑佛”。只是“四花女”均是可遇不可求,花留香暗中寻访数年,连一个也没有找到。想不到在他弥留之际,竟然遇到了“四花女”中最适合做鼎炉的“欲女”,这种比喝水噎死的概率还要小的小概率事件活生生发生在他眼前,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吗?

看见希望曙光的花留香,用一种可以刺激人体潜能的特殊功法让自己恢复几分力气,熟练地剥去了满脸惊恐的武青婴的衣衫,按照“惑佛惊神”上面记载的修炼法门强行采补武青婴的处子精血。只是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在采补的最关键时刻,突然从武青婴下体传来一股绝大的吸力,短短的十几秒就将他恢复了七八成的功力吸了个干干净净,他至死都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武青婴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身不弱的内功,心中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本来要留给师兄的干净身子就这样被一个采花贼给糟蹋了,思想颇为保守的她一时之间寻死的念头都有。后来虽然因为女孩子天生的柔弱胆小而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整个人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单纯可爱,言语举止之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轻佻荡意。尤其是在她刻意的安排下和卫璧成就了好事之后,她整个人更是散发出一种媚惑的迷人风情,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山庄里的男丁只要被她稍微挑逗一下,无不欲火焚身燥热难挡。

没有人知道武青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她每做一个动作每说一句话都刻意保持自然,可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她一度以为这是修炼“惑佛惊神”大法的后遗症,可是随着她对“惑佛惊神”的修炼的深入,她慢慢又否决了这种想法。“惑佛惊神”表面上是一种阴狠毒辣的惑心之术,实际上是一种极为高深的精神力修炼法门,只不过因为它修炼的方式不被正道之士认同才被冠以邪功的“高帽子”罢了。也许这和花留香说她是什么“四花女”中“欲女”有关吧。

武青婴的风流艳名就这样传了开来。

武家女的艳,朱家女的蛮。“雪玲双姝”的名气大是大,不过好像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第十五章 挑弄欲女

所谓“四花女”,是指四种对男人有致命诱惑力、体质极为特殊罕见的女子,分别是阴女、媚女、欲女、淫女。阴女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身上的先天阴气浓郁厚重,普通男子若是与之结合,必然会因为承受不住阴气侵身而毙命,可偏偏阴女又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对男人的诱惑力简直比春药还要大,若非阴女天性洁身自好,言行举止之间流露出的高贵典雅气质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否则这样的女人若是想为祸苍生,必然又是一个武则天;媚女天生眉骨,一颦一笑无不流露出荡人心魄的妖媚气质,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媚女内心是极为自爱的,除了心爱之人,绝对不会过分越界,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欲女处子之身未破之前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可是一旦破身,体内潜伏的淫荡本质就会慢慢显露出来,而且会越来越难以自控,是一种纯粹的身体需求;淫女则是一种让男人嘴上骂淫妇心里念尤物的天生淫荡的女人,这种女人从懂得男女之事起就会逐渐露出淫荡本性,尤其是让她尝到鱼水之欢后,骨子里的荡意会更加的显露无遗,身体需要男人,心理更加需要男人。

武青婴幸运又不幸运是“四花女”中的“欲女”,被花留香破了处子之身,骨子里的荡意像是被导火线引燃一般,再加上她又偏偏修炼了偏向于淫欲之术的 “惑佛惊神”大法,身体的欲望越来越不受控制。若非她从小接受的是儒家传统教育,她恐怕早就沦为只有性欲没有感情的淫娃荡妇了。

有关“四花女”的传说只在一些采花风流行业中流传,正派之士却是缄口不言,或许他们心中也是极其渴望能够和“四花女”春风一度,嘴上却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朱武连环庄在西域也是响当当的大派,武烈更是一个重视脸面胜过自己性命的标准伪君子,自然不会跟门下弟子讲述“四花女”的事情。武青婴没有听说过“四花女”,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不受控制地产生欲望。

绝心昨天来到山庄的时候,武青婴因为修炼“惑佛惊神”太过急于求成,以致走火入魔,虽然最终因为体质的特殊而逃过了终生瘫痪的厄运,可是变异的“ 惑佛惊神”真气竟在无意中彻底激发了她这几年刻意压制的欲望。突然爆发的无穷欲望很快就摧毁了武青婴的理智,悄悄潜出庄外,抓来几个农夫迷惑了他们的心智,反强奸了他们,那几个善良的农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武青婴吸成了人干。

给卫璧戴了一定大大绿帽子的武青婴回到山庄后,发现自己的“惑佛惊神”大法竟然突破了第八重“八媚迷仙”,达到了第九重“九媚惊神”,功力也提高了近一倍。欣喜若狂的她本想找卫璧告诉这个好消息(当然只是说她功力暴涨,和几个农夫苟合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却发现卫璧一大清早气冲冲地从一个客房中出来,怀中半抱着脸色惨白的卫氏。

武青婴其实早就察觉到卫璧和卫氏之间的暧昧关系,只是她对卫璧的迷恋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她修炼“惑佛惊神”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帮助情郎逐鹿中原。卫璧和卫氏的事情虽然让她震惊万分,却是最终害怕卫璧抛弃她而忍气吞声没有说破。随着卫璧越来越少到她房间过夜,她心中的不满也越来越大,这次不是本意的红杏出墙固然让她觉得对不起卫璧,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她心中的那份不满,大家半斤八两,扯平了。

因为昨天半夜才返回山庄,武青婴并不知道山庄里发生的事情,招来下人一问,才了解到是横空冒出来的绝心惹恼了自己的情郎,心中登时大怒,便想用自己刚刚修炼成功的“九媚惊神”好好教训一下绝心这个胆敢冒犯情郎的毛头小子,却没想到竟然给对方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怎不让她心灰意冷。

绝心自然更不知道武青婴是什么“欲女”,也不知道“惑佛惊神”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武功,只是觉得这个武青婴无论是武功还是时而妖媚时而圣洁的多变气质,都大大不同于原书中的武青婴,不过在见识了沈孤晴的美丽和卫璧的变态后,什么奇事也不足以让他惊奇了。

因为要赶着去崖下找九阳神功,绝心便不想在和武青婴多做纠缠,来日方长,等老子练成了九阳神功,一定让你这个小骚货见识一下老子独角龙王的厉害。脸上故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淡淡道:“武小姐,我还有要事赶着去办,就此告辞了。”说完便要绕过武青婴继续前行,只是他一个不懂武功之人,怎么可能在武功堪比顶尖之流高手的武青婴面前溜走。

右脚刚跨出,一股无形的劲气便牢牢束缚住了他,竟是连一根手指头也不能动弹,刚想发怒,耳边传来武青婴娇媚诱人的声音:“绝公子先别急着走啊,奴家还有事情尚未请教呢。”话音一落,绝心身上的无形劲气也消失不见。

恢复自由之身的绝心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道:“小姐好高明的武功,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道小姐所用的是什么武功,竟能如此轻松地将内劲外放到一丈开外,还能操控自如,纵观整个武林,如小姐这般身手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吧。”

武青婴一阵花枝乱颤,掩嘴笑道:“绝公子这么说可就太抬举奴家了,奴家这两下功夫,又怎么敢和中原群雄相比较呢?别说是学究天人的武当创派祖师张真人了,就是他坐下的七名弟子武当七侠,奴家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绝心寒着脸道:“小姐是欺我不懂武功吗?以小姐和令师兄联手的威力,便是对上武当张真人,也有一搏的实力。武当七侠固然厉害,可是张翠山已死,俞岱岩又四肢残废,‘真武七截阵’已经不能发挥作用,单打独斗,甚至以一敌二,武当诸侠也一定不是贤师兄妹的对手,小姐又何必过分谦虚呢。”

武青婴再一次掩嘴娇笑,带动着胸前已经完全成熟的乳房在空气中晃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奴家真是佩服绝公子的博闻强识,连武当的秘传武学‘真武七截阵’都知道,若非绝公子当真不懂半点武功,奴家一定会认为绝公子不远千里送来朱师伯尚在人间的消息是另有所图。”

绝心脸色不快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下问心无愧,不怕任何人质疑。只是小姐既然已经怀疑我别有心思,却又为何拦住不让我离开呢?难道还想把握扣留在红叶山庄不成吗?”

武青婴脸上的媚意渐渐退去,正色道:“绝公子严重了,不说奴家在红叶山庄只是半个主人,没有权利把公子怎么样,就算奴家真的是山庄的主人,冲着公子千里迢迢送信的恩情,也绝对不敢对公子有丝毫的不敬。之所以拦住公子,只是想知道公子和奴家师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而闹得这般不愉快,我想不仅仅是因为九真妹子的突然离家出走吧。”

绝心心下微微一惊,暗道这个丫头果然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一般大家小姐,嘴上却是反问道:“那么以武小姐看来,我和令师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翻脸的呢?”

武青婴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骚媚妖异,“惑佛惊神”果然不愧是精神念力修炼的绝顶法门,竟然可以让一个人的气质如此自然地随意转变。只听她轻启朱唇道:“师兄的脾气奴家还是了解几分的,虽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高古之士,却也不是什么小鸡肚肠斤斤计较之人,这么些年来很少看见他和谁红过眼。可是我刚才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一定是心中生气的很。我从下人口中得知,公子和师兄一见面彼此敌视,公子更是多次言语讥讽于师兄,想来今天早上公子也一定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惹得师兄如此生气吧。”

绝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武青婴,心中暗暗骂道:“你个小骚狐狸,就算你有心维护你的骈头,也不用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吧,卫璧要不是鼠肚鸡肠之人,这世上估计就没有小心眼的人了。丫丫的呸的,说老子言语之间讽刺了卫璧,老子就讽刺了,怎么着,哼,等老子练成了九阳神功,老子杀了他的可能都有。”

心中可以这么想,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这么说,至少目前还是不要得罪这丫头为好,组织了一下语言,绝心缓缓说道:“我今天早上的确语言过激了些,可是我想卫公子之所以生那么大的气,我想更大的原因还是朱小姐的离开。我听丫鬟小凤讲,卫公子心中喜欢朱小姐喜欢得不得了,有一次朱小姐脚踝处被毒蛇咬了,卫公子毫不犹豫地用嘴替朱小姐吸毒,自己却中了毒,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恐怕——,所以武小姐,请原谅我坦白,卫公子对朱小姐的感情似乎不仅仅是表兄妹那么简单。”

绝心这番话可是够毒的,武青婴和朱九真为了卫璧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虽然最终她通过手段先得到了卫璧,可是她知道,卫璧一直没有对朱九真死心。本来她并不反感男人三妻四妾,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卫璧和朱九真走得太近,甚至她发现卫璧和卫士的乱伦奸情,也只是感到震惊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不满。可是对于除了武功各方面都不比她差的朱九真,她可就没这么大度了,每次看到卫璧一有时间就往红叶山庄跑,她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嫉恨,有好几次她甚至想一剑把朱九真杀了了事。虽然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可她心中的嫉恨情绪却是越来越大。

现在听到绝心胡编乱造的卫璧替朱九真吸蛇毒的故事,也不多做细想,潜意识里就已经相信了。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情郎如此不顾性命地去救另一个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朱九真,武青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狂暴之气,“惑佛惊神”真气飞速地在体内流转,双目之中射出妖艳的光彩,

“啊——”伴随着这一声尖叫,绝心猛觉一股无与伦比的大力将自己抛飞了出去,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耳边乎乎的风声持续了两到三秒才停止,继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好像屁股摔成了两半。

这丫头疯了。绝心心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抬头看去,却发现和武青婴交谈的地方竟然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而武青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嘴里嘟囔着骂了两句,爬起身揉了揉屁股,疼!

记起沈孤晴好像说过这个世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伤得了自己,可是现在屁股明显受重创了嘛,刚想问沈孤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海中响起沈孤晴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我上次说错了,应该是没有人能伤得了你的性命,普通的内伤外伤还是可以造成的,所以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得罪比你厉害的人。”

说完这句话,无论绝心怎么呼唤,硬是不再多说一句话,气得绝心抓住胸前的玲珑玉几次想摔出去,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狠狠地在玲珑玉上亲了一口,脑海中故意幻想两人翻云覆雨的旖旎场面,果然沈孤晴的声音再次响起:“绝心,你思想怎么这么下流,你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别想我出手救你。”

绝心嘿嘿笑道:“老婆,你就不要用这个威胁我了,我才不相信你会丢下我不管呢,再说你刚才不都说了吗,这个世界是没有人能杀得了我的,既然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孤晴马上说了一句让绝心彻底无语的话:“说不定这句话我也是骗你的呢,你要真有本事的话,就拿自己的性命去验证一下吧。”

第十六章 终得神功

绝心再次来到昨天下午和朱九真谈话的悬崖,找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将玲珑玉中的所有绳子接在一起,一头绑在树干上,一头扔下悬崖,在下攀之前对沈孤晴千叮咛万嘱咐道:“老婆,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要不然你可就成了寡妇了。”

脑海中响起沈孤晴不耐烦的声音:“知道啦,你好烦人耶,都说了五遍了。”

绝心本想回敬几句,可是转眼又一想还是算了,把这个小姑奶奶惹恼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一会儿能否成功拿到九阳神功还得靠她呢。仔细检查了一下绳子的柔韧性,确定不会半途断掉后,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始沿着绳子向悬崖下慢慢攀去。

穿过一层厚厚的山间浓雾,下降了足有四五十丈,还是没有发现朱长龄所在的那个突出平台,绝心暗暗嘀咕:“不会又和原书中的情节不一样吧。”继续下降,终于在绳子快要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足有十几平米见方的平台,只是平台上并没有人。

绝心小心翼翼地爬到平台上,仔细看了看,原书中的那个山洞倒是有,可是平台上并没有人。不会吧,难道朱长龄真的掉到低谷摔死了,可是朱九真明明说没有在谷底找到尸首啊,啊——朱长龄不会是也通过山洞进了那个世外桃源吧。

心中微微有些毛乱的绝心赶忙问沈孤晴:“老婆,你说朱长龄老小子是掉下去摔死了还是进了山洞和张无忌一起练九阳神功了,不过以他残忍的性子,若是真的进了山洞,张无忌多半是已经被他杀了。”

沈孤晴懒洋洋道:“你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了,我们进去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绝心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话出口后,他又马上想到以自己的近一米八的体格估计是进不了那个狭窄的山洞的,便又道:“老婆,这个——我不会缩骨功,恐怕进不去啊,要不你进去瞧瞧,把那个张无忌叫出来。”

沈孤晴马上拒绝道:“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说过了只有在你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

绝心立马垮下脸,道:“不是吧,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孤晴道:“算了,我给你个提示吧,我不是给了你混沌诀吗,你在上面找找,看有没有类似于缩骨功的仙术。”

绝心一拍脑袋,大拍马屁道:“还是老婆聪明。”说完从玲珑玉中拿出混沌诀仔细翻阅起来,只是他全无修仙根基,上面的大多数东西他根本就看不懂,翻了一大半也没找到可以让身体变小的仙术,沮丧地坐在地上,道:“老婆,没有啊,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沈孤晴没好气道:“就知道你找不到。三十六页上面的‘弱脉之术’应该就是了,你试着练一下吧。”

绝心赶忙翻到三十六页,果然发现了沈孤晴所说的“弱脉之术,按照上面记载的修炼方法开始修炼。“九阳真脉”不愧是三界最适合修炼仙术的绝世体质,普通仙人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修炼成功的“弱脉之术”绝心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练成了。随意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忽大忽小变化,最小竟然可以变到原身的三分之一,简直太神奇了。

绝心兴奋地抱着玲珑玉狠狠亲了两口:“老婆,你看到了吧,你老公我真是太聪明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弱脉之术’练成了,哈哈——”

沈孤晴一边惊讶于绝心恐怖的学习能力,一边又不忘打击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弱脉之术’只是混沌诀中最简单也是最容易修炼的仙术,而且也没什么实用价值,你练成也不稀奇,可是混沌诀中其他的仙术可就没那么容易练成了,你呀还是做好长期修炼的准备吧。”

绝心无所谓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认定我是天下最厉害的了。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没关系,我现在是在倚天世界,要那么厉害的仙术做什么,有九阳神功这种厉害的武功就已经足够我逍遥快活了。”

绝心运用“弱脉之术”将自己的身体变到最小,很轻松就通过了山洞最狭窄的部分,眼前豁然开朗,山洞之后果然时别有洞天:飞禽走兽,奇花异果,点点花香扑鼻而入。好一个花团锦簇的世外桃源,如果能在这里和心爱的人度过一生,也算不枉了。

绝心轻轻跃下山洞,着脚之处是柔软舒适的细草,放眼望去,翠谷四周群山环绕,雪峰插云,山壁之陡峭决计不能攀爬而至。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张无忌的身影,想来这小子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练九阳神功,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不急在一时。走到一个果树下面摘了一颗鲜红的果子,放入口中,入口即化,鲜美可口,一连吃了四五颗才停下。

和几只嬉闹的猿猴玩了一会儿,张无忌还是没有出现,绝心心想你不出来,难道我不会叫你出来?张嘴高声喊道:“张无忌,故人来访,还不出来迎客。”

没一会儿,峡谷的另一端就出现一个身影,迅速朝绝心这个方向飞奔过来。绝心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一张略显稚嫩、还算帅气的脸,只是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使他的英俊大打折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开阖之间精光闪现,显然内功不弱。这就是三年后率领明教群雄威震武林的张无忌吗?也没有什么特点嘛,比自己差远了。绝心自恋地想道。

张无忌也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绝心,警惕问道:“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想来在他离开冰火岛回到中原的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对世人彻底失去了信任。

绝心故作神秘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也知道你正在练《楞伽经》中藏着的九阳神功。”

张无忌骇然地望着谜一样的绝心,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年何以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前两件或许可以从红叶山庄里的人口中得知,这个第三件事情除了自己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绝心似乎很高兴看到以后会在倚天世界里备受女人欢迎的张无忌对自己的好奇,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谁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以后我们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向你讨要九阳神功,一个是帮助你离开这里。”

张无忌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九阳神功秘籍,后退一步道:“我为什么要把九阳神功给你。”

绝心诱骗小红帽般说道:“你放心了,我知道你身受玄冥神掌寒毒之苦,非九阳神功不能解除,你可以把九阳神功的修炼秘诀背熟后再给我,这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用九阳神功作为我帮你离开这里的报酬,我想不过分吧,否则你一直被困在这里,就是祛除了玄冥神掌寒毒练成九阳神功也没有用啊。我不会逼你的,你好想想在决定要不要答应我。”说完绝心走到一边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张无忌眉头紧皱,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明亮的眸子盯着绝心道:“好,我答应把九阳神功给你,不过你一定要帮我离开这里,我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太师父和众位师叔伯一定着急坏了。”

绝心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道:“当然,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办到,其实你也应该想到,我能毫发无伤地来到这里,自然有全身离开的办法。”

张无忌从怀里拿出四本册子,递给绝心,道:“这就是载有九阳神功的《楞伽经》,你拿去吧。”

绝心伸手接过,趁张物价稍一不注意,将《楞伽经》收到玲珑玉中,问道:“四册九阳神功你练到第几册了,你体内的玄冥神掌寒毒也应该去的差不多了吧?”

张无忌道:“第一册我三个月前就已经练成了,第二册要比第一册难得多,我练了三个月才练成了三分之一左右。至于我体内的寒毒嘛,我想应该祛除的差不多了,这几个月寒毒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每次发作的痛苦也越来越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好了。”

张无忌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也难怪了,玄冥神掌的寒毒折磨了他七八年,若不是张三丰和武当诸侠冒着大耗内力的危险延续他的生命,他恐怕早就去地狱去见他的爹妈了。半年前得上天眷顾,摔下悬崖侥幸不死,反而习得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顶内功九阳神功,身上的寒毒之苦终于成功解去,每每想起这几年的经历,他就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一场苦尽甘来的梦。

绝心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了,只要你出去后继续坚持修炼九阳神功,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体内的寒毒一定会祛除的干干净净,而且随着你九阳神功的日益精进,你的武功也会一日千里,等你九阳神功大成,你也就成了武林中的第一流的人物,就算不能和你太师父相提并论,也一定比你的众位师叔伯厉害。”

张无忌早在几年前就从张三丰口中得知九阳神功是武林中至高的内功心法,经过这半年的亲身修炼,更加了解了九阳神功的是精微奥妙,心中已然认定绝心的话是真话,可是嘴上还是谦逊道:“你说的太夸大了,太师父的绝世神通固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望其项背,几位师叔伯常年追随太师父精研太极神功,武功之高也已经到了圆转如意的至高境界,我就算是将九阳神功练至最高境界,也不一定是众位师叔伯的对手。”

绝心心中嘿嘿笑道:“你要是知道你练成九阳神功后以一己之力单挑六大派,使明教免遭灭顶之灾的话,就知道你今天的话是多么的幼稚。”只是他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便转移话题道:“关于你的众位师叔伯和练成九阳神功的你究竟谁厉害这个问题我们暂时先不讨论了。我问你,朱长龄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掉下来了吗?他就算不能穿过山洞进到这里来,也应该在那个平台上啊,可是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张无忌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淡淡道:“他已经死了”

绝心惊道:“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你杀了他?”

张无忌道:“他是被冻死的,当日我和他一起摔下山崖侥幸未死,到了外面的那个平台上,他因为始终不能从我的口中得到我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以得到屠龙宝刀号令天下,又怨恨我害他一起掉在悬空的平台上忍受寒风霜雪之苦,便要下手杀我,我躲闪过程中无意发现一个山洞,想也没想钻了进去,原也只是本能的求生行为,却没想到山洞的后面竟然是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更没想到山洞竟然小的只能容小孩的身子通过。他努力了好几次都不能通过山洞,只得在平台上继续忍受风雪侵袭,而我也每天给他扔一些野果免得他饿死,却没想到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突然突然寒流猛降,温度骤然比平日了下降了十几度,他平日里在红叶山庄舒服惯了,身上只穿了一剑薄薄的长衫,他武功虽高,却也不能忍受零下几十度的低温,终于被冻死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冰雕了。唉,都怪我,要是我早点——,他说不定就不会死了。”看他一脸哀伤自责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多么亲近的人呢,殊不知死的人非但与他无亲无故,反而应该算是他的半个仇人,尽管这个仇人的阴谋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绝心叹了口气道:“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本来还想顺便救他一命,想不到——,算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这种人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他而心怀愧疚。”

张无忌道:“话说是这么说,可现在毕竟是他死了我活着,而且我还机缘练成了九阳神功祛除了体内的寒毒,这一切说起来都是拜他所赐。更何况——更何况真姐要是知道她的父亲是间接被我害死的,她一定会恨死我的。”

张无忌的话大出绝心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张无忌必定对朱九真的欺瞒心怀怨恨,哪知道这个傻小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还是对朱九真痴心不改,看来这两个人倒还真是天生一对,也罢,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本少爷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吧。

“张无忌,你如果真得喜欢朱九真的话,我希望你出去见到她后能跟她实话实说,不要有一丝的隐瞒,我想她应该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昨天已经见过朱九真了,她已经把你和她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了,她早就已经偷偷喜欢上你了,只是迫于父命不能跟你讲明罢了,我告知她你可能尚在人间,她已经在今天早上离开红叶山庄出去找你了,你出去后应该很快就可以打听到她的消息。”

张无忌一脸惊喜地抓住绝心的双肩,激动道:“你——你说真姐也喜欢我?这——这是真的吗?”

绝心不找痕迹拨开张无忌的手,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出去后自然会知道。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要是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的话,我想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返回武当吧,你众位师叔伯为了找你可是快要把整个武武林都翻过来了。”

张无忌留恋地望了一眼奔来的方向,咬了咬牙道:“我马上就想离开。

“好,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走。”说完绝心转身前面先走。

钻山洞的时候,绝心神奇的“弱脉之术”着实让张无忌打开了眼界,原以为九阳神功中所记载的缩骨功已经够神奇的了,想不到和这个神秘青年所用的神奇变身术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来到山壁平台,绝心指了指挂在半空中的绳子,对张无忌说道:“你用功把它挣断,越长越好。”

张无忌依言施为,他的九阳神功虽然只练成了全部的十之二三,但已经足够让他跻身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挣断绳索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绝心接过张无忌拽下来的足有四五十丈的绳子,一头扔下悬崖,一头拿在手中,道:“我先进山洞把绳子绑在突起的岩石上,你一会儿就沿着绳子往下爬,应该可以让你到达谷底了。”说完返回山洞绑好绳子,出来后见张无忌愣愣地看着绳子发呆,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道害怕绳子绷断吗?”

张无忌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感慨世事多变而已,我刚掉下山崖的时候,心想这次死定了,可是老天竟然让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后来朱长龄要杀我,我又幸运地躲了过去,并且找到了那么一个世外桃源,心想我能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老天也算带我不薄了,最终我非但没有死,而且学会了九阳神功祛除了体内的寒毒,如今更是要马上离开了,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绝心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道:“人生若是没有了变数便不是人生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相信以后你的人生一定会越来越精彩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上路吧。对了,最后告诫你一句,离开这里以后,一定不要去红叶山庄,直接回武当山找你太师父和众位师叔伯。”

张无忌虽然不明白绝心为什么要这么交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激道:“谢谢你,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的。”说完抓住绳子飞速跃下,动作比绝心利索多了。

望着张无忌慢慢消失的身影,绝心嘴角勾起一个兴奋的弧度,张家小子,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等我练成了九阳神功,也该开始我真正的艳遇之旅了。

“嘿嘿——。”一阵奸诈淫荡的笑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不止。

(第一卷终。第一卷本来是想写够十万字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赶紧奔入yy主题吧,下一卷开始主角的艳遇之旅正式开始,广大迫不及待的淫民跟着南瓜一起淫遍倚天中有或没有的极品mm吧,嘎嘎——)

第一章 光明左使

山中无甲子,三年的时间转眼即过,王婆卖瓜说自己是天才的绝心在沈孤晴无数次的嘲笑声中终于把九阳神功练成了,只是因为他不是童子之身的缘故,又没有张无忌在说不得的乾坤袋中刺激身体潜能的机缘,所以始终不能练成神功的最后一重“九阳耀天”。而更让绝心郁闷的是,他体内从名称上来说和九阳神功极有渊源的“九阳真脉”自始至终都没给他带来意料中的惊喜。最好的修仙体质并不一定是最好的练武体质。这是绝心认为沈孤晴在这三年里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

沈孤晴倒也说话算话,每个月都会出来和绝心好好地放纵一次,每次都被学会了“吸精夺魂大法”的绝心折腾得死去活来,而她事后总会信誓旦旦说再也不出来遭这份罪了,可是下一次又很不情愿地在绝心的软磨硬泡声中从玲珑玉出来,痛苦并快乐地承受绝心帝王般的临幸。

三年三十六个月三十六次的交欢,让身心大爽的绝心唯一感到不平衡的是,沈孤晴的修为跳跃式地飞速提升,体内“天阴圣体”的封印也隐隐有松动的迹象,而他自己除了生理的需求得以释放外没得到其他任何好处,“吸精夺魂大法”的双修功能也并没有像很多yy小说中写的那样把他的功力一下子从九流增加到一流。若非“泡进倚天中有或没有的极品mm”的远大理想支撑着他日夜苦练,估计就是再过上三五年他也练不成九阳神功。

今天是绝心离开这个世外桃源的日子,小白的依依不舍倒是让他这个老妈去世的时候也没哭过几次的白眼狼很煽情地吧嗒吧嗒掉了几滴眼泪,直到玲珑玉中的沈孤晴是在看不下去很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无耻”,他才机器操控般马上停止了眼中泪水的涌出,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开下一张空头支票:“老兄,不好意思啦,我要出去泡妞了,恐怕不能再陪你了,不过你放心,等我把倚天世界中的所有极品mm一股脑全给收到后宫后,一定会带着几十个漂亮老婆来看你的。”这句话又引来沈孤晴一句谩骂:“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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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红叶山庄大门前,一个衣服破烂的有些惨不忍睹的青年满脸惊讶地站在那里,这个不修边幅形象落魄的青年自然就是与世隔绝了三年的绝心了。他来倚天世界的时候来的仓促,并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服,而沈孤晴这个粗心的丫头也没给他准备,结果三年下来一身的名牌就这样变成了乞丐装。

红叶山庄再次变成了废墟,这是怎么一回事,以朱武连环庄在西域的名望和卫璧和武青婴的武功,相信没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该在太岁头上动土,唯一的可能便是主人家烧了庄子走了,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们甘愿放弃这么大一笔家业远走他乡。

绝心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其中的隐情,找到附近的一个农户打听,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答案,只是说两年多前的一个晚上红叶山庄突然火光冲天,等到第二天早上周围的人去看的时候已经是人去庄空。

心中揣着这个谜团,绝心用一个指甲壳大小的钻石向那家农户换了一件像样的衣服,在那个满脸褶皱大妈兴奋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一路东行,神功大成的绝心像一只灵活迅捷的猎豹,在山间的小路上飞速移动,平常人三五天的路程他不到一天的路程就走完了,奔驰一天,体内真气浩浩然绵绵然,仿佛永远不会衰竭。第一次享受武功带来的美妙感觉的绝心忍不住暗叹中华武术的神奇,三年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三年后竟然成了在现代只有小说电视中才可以看到的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这一日,绝心来到了一座形似老僧坐禅的奇妙山峰,幸运而又不幸地碰到了一场打斗,一场以多欺少的打斗。

被围在中间人少的一方是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约摸四十来岁年纪,相貌儒雅,只是突然后斜的剑眉突然下垂,眼角露出几道深深的皱纹,难免带了几分衰老凄苦之相;两个女的则是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小的最多不过十四五岁,身穿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面容清秀,略带惊慌的俏脸隐约可见其长大后的迷人风采,大的却是个十七八岁的绝色少女,形容之美,竟然不亚于沈孤晴多少,一件粉红色的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尤其是胸前的那对咪咪,浑圆高耸,吸引了在场大部分牲口的目光。

人多的一方则是由一男一女领头,男的正方大脸,颇有几分英气,只是细长的眼睛给人一种道貌岸然的感觉,身上穿着一件极为华丽的长衫,右手长剑,左手剑鞘,几乎眯成一道缝的眼睛死死盯着深陷包围圈中的中年书生;女的是一个身材高达的半老女子,头发花白,眉心间凝聚煞气,一副克夫的寡妇相,一双眼睛也是小心翼翼地盯着中年书生。两人的身后还有两个一胖一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个肠肥脑满,一个骨瘦如柴,搭配在一起很有视觉效果,两个人的表情和那一男一女如出一辙,都露出一种只有在面对生死大敌时才有的既恨且惧的神色。四周围着的则是一些穿着打扮差不多的年轻男女,每个人手中的长剑都已经出鞘,遥遥指着圈中的三名敌人,不过稍稍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个风姿绝世的美丽少女身上。

绝心躲在一边的草丛中,他如今九阳神功只差最后一步就到了“九阳耀天”的大圆满境界,武功之高已非武林中的普通高手所能望其项背,这时候刻意收敛气息,在场全神贯注对敌的众人已然不能发现他的存在。

绝心脑海中稍稍回忆了原书中的人物情节,已然想到了这些人的身份,那个神情淡漠的中年书生自然是明教赫赫有名的光明左使杨逍了,他身边的小女孩应该就是张无忌千里迢迢送到他身边的杨不悔了,至于那个堪比沈孤晴的绝美少女,绝心却是不知道是谁。那两个领头的一男一女想来应该就是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和他的母夜叉老婆班淑娴了,身后一胖一瘦的中年人估计是何太冲的师兄弟,看他们高高鼓起的太阳穴,武功应该不比何太冲差多少。杨逍武功虽高,恐怕也不是这四个人的对手,何况他还要照顾武功实在不怎么样的杨不悔,除非那个绝色少女也有他一般的武功,否则他们这一次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绝心突然露出一个淫荡之极的笑容,心中嘿嘿笑道:“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可是万万不能放过,只是要顺便救杨逍这个淫棍就有些不情愿了,一想到这个家伙糟蹋了倚天中绝对排名前十的超级美女纪晓芙,就恨不得这个他马上被何太冲和班淑娴的两仪剑法绞成肉片,你说你糟蹋了也行啊,可也别把人家害死啊,生个女儿也不是超级漂亮的那种,想想就憋气,丫丫的呸的,今天算你走了大运了,有一个这样一个极品mm和你在一起,不然老子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

就在绝心胡思乱想的时候,对峙的两方人马终于开始有所动作了,先是何太冲发言:“杨逍,不知道这次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地说我们昆仑派的武功上不了台面。”敢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杨逍冷笑一声,道:“昆仑派武功如何,从大名鼎鼎的铁琴先生三番五次以多欺少就可以看出怎么样了,有何需我杨逍多说。哼,自从贵派创派祖师‘昆仑三圣’何足道仙逝之后,昆仑派再无杰出人才,数十年来没有一个人练成贵派绝学蛤蟆功,想当年‘西毒’欧阳锋凭借蛤蟆功莫测威力跻身中原五大绝顶高手,想不到传到你这一代,竟然连贵派学绝的十之一二也没有学会,真实可悲可叹。”

当着众徒弟的面被敌人这般嘲弄,何太冲忍不住大怒,叱道:“你住嘴,邪魔外道也敢口出狂言,本掌门就是习得昆仑绝学的十分之一,也足以消灭你这个大魔头。你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先破了正反两仪剑法再大放厥词。说完转过头对身边的班淑娴和那两个一胖一瘦两中年人说道:“师姐,两位师兄,除魔卫道,不用讲武林规矩,我们一起上。”

班淑娴早就见识过杨逍的神通,自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那两个昆仑派长老级中年人也听闻过光明左使的大名,自知没有取胜的把握,稍稍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而就在他们一分神的瞬间,杨逍动了,身形一晃便到了何太冲的跟前,右手闪电拍向何太冲的胸口,同时嘴中高喊:“明月,带不悔先走。”何太冲能继任为昆仑派掌门,固然是占了班淑娴的光,可是本身也却是拥有不俗的实力,危急之际,竟仍能保持冷静,手中长剑想也不想横横削了出去。

杨逍这一掌若是派实固然可以即刻将何太冲毙于掌下,但他自己也免不了身受重创,以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自然是不能选择一死一伤的打法。右掌突然转变方向,横劈在何太冲的长剑上。只听砰的一声,何太冲的长剑生生挡开两尺,接着这一弹之力,杨逍身形向后急退,退到那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绝色少女跟前,喝道:“还不快走。”

绝色少女这才醒悟过来,哦了一声,左手急急托住杨不悔的娇小身子,一跃而起,朝相反于何太冲四人的方向扑去,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削向两个看呆了的昆仑派弟子的脑袋,身手之高竟然已经到了一流高手境界。

血光乍现,那两名昆仑派弟子已经身首异处,绝色少女抢出包围圈外,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这一仓促变故,终于惊醒了陷入绝色少女不经意间释放的无穷魅力中的昆仑派众弟子,纷纷叫嚷着朝绝色少女追去。

巴望着英雄救美的绝心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绝色少女的武功竟然出人意料的高,除了何太冲四人,其余十几个昆仑派弟子就是加起来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难道本少爷神功初成后的第一次救美计划就这样泡汤?

何太冲显然也被绝色少女突然展现出来的惊人武功吓了一跳,回过神后马上对那个矮胖中年人吩咐道:“刘师兄,你去对付那个女孩,一定不要让他们逃脱,活得不行,死的也行。”他说这句话的本意只是想扰乱杨逍的心神,并没有真的要杀死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的意思,可是他却忘了他这个刘师兄是一个缺心眼的半拉傻子,除了对武功的领悟差强人意外,什么事情也不懂,掌门说是可以杀死,那便真的可以杀死了,憨厚地说了声:“请掌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坐忘峰的。”

杨逍听了矮胖中年人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他担心的只是女儿的安危,否则这几个人就是再厉害一倍,也未必能够留得下自己,而显然何太冲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来不急思索,身形再次飘忽移动,拦住想要抽身离开的矮胖中年人,冷哼一声道:“想走,先过我这一关再说。”真气运于左臂,横向一扫,将矮胖中年人逼退一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何太冲和班淑娴的剑已经朝他后背心刺来,隐隐可以感觉到长剑挟带的丝丝寒气。

心中存着“绝对不能让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离开”的念头,杨逍狠下心肠,不闪不避,全身真气飞快运行,集中于背后。何太冲和班淑娴的剑堪堪刺到杨逍的后背,突然从剑身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道,竟是使得两人的剑不受控制地朝两边滑去,骇然之下,两人赶忙撤剑回收。杨逍所用的正是明教的不世心法“乾坤大挪移 ”,若非他功力不够,“乾坤大挪移”只练到第二层,只能自保不能伤敌,何太冲和班淑娴已经相互砍向对方了。

饶是如此,何太冲和班淑娴也是吓了一大跳,以为白天撞鬼了。趁着两人愣神的片刻,杨逍毫不间歇地朝矮胖中年人连续拍出十七掌,生生将他逼回原地,体内真气也一阵激荡,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绝心看到这里也不禁对杨逍的对敌经验感到佩服,以他现在的功力,自然是超过杨逍多多,但真的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九阳神功只是一种至高的内功心法,并无匹配的武功招式,绝心空有一身内功,却并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一点,他是比不上张无忌的,张无忌在冰火岛时得谢逊和张翠山悉心教导武功,脑子里的武功招式不知道有多少,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光明顶以一人之力单挑六大派了。

猎艳的目标已经离开,绝心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这几个人最后谁输谁赢干他屁事,刚要离开,却听到一声苍老刚劲的声音似近实远飘忽不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四个都去追那两个女娃,杨逍交由为师来对付。”话音刚落,现场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第二章 色狼救美

这个突然出现、自称是何太冲四人师傅的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一身破旧的道袍,脸上皱纹纵横,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右手执拂尘,左手执礼于胸前,遥遥向杨逍施礼道:“一别十七年,杨兄别来多事吧。”

何太冲见到来人,脸上均闪过一道喜色,纷纷施礼:“师傅。”

绝心骇然望着场中突然出现的老道,以他现在的功力,居然不能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这固然和他缺少武者最起码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和过分全神贯注于场中恶斗有关,但这个人的武功之高也绝非泛泛,至少不在你现在的他之下。倚天世界中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位高手,听何太冲等人叫他师傅,难道是昆仑派上代掌门白鹿子?答案很快就有杨逍揭晓。

杨逍开始只是震惊于来人的武功,等他看清楚来人的脸时脸色顿时大变,就好像大半天遇到鬼一般,满脸的不敢相信指着老道,颤声道:“你——你是白鹿子?”。

果然是白鹿子,一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

白鹿子冷冷一笑,道:“正是贫道,贫道没有死,杨兄是不是很失望啊。”

杨逍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短暂的震惊后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眼睛中射出一道寒光,道:“道长好硬的名,当年本使穿心一剑竟然没能杀了你。”

原来十七年前杨逍和白鹿子就有交过手,那一次白鹿子下山参加少林掌教空见神僧的悼念大会,途径一个名叫万祥镇的小镇,巧遇正准备对一个美貌少女施暴的杨逍。以正道侠义自居的白鹿子自然不能对这种人间丑事置若罔闻,毅然出手阻止,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次遇到的不是江湖中普通的采花贼,而是明教赫赫有名的光明左使,大意之下,竟然三招不到就被杨逍一剑刺中胸口。杨逍或许是自信自己的武功,也没有检查白鹿子是否毙命,抱起那名妙龄女子扬长而去。

自那以后白鹿子便在江湖上消失,就因为他的突然消失而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昆仑派众弟子为夺掌门之位大打出手,后来何太冲在班淑娴的帮助下险险夺得掌门之位,可是经过那一次惨烈的掌门之争,昆仑派势力已是大不如从前,时至今日已然隐隐成为六大派之末。

难怪杨逍见到白鹿子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亲手杀掉的人十七年后突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谁还能保持镇定。

白鹿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道“贫道这次来,就是要向杨兄算一算十七年的那笔账。你不是说鄙派自创派祖师三圣祖师之后再没有人练成蛤蟆功吗?贫道今天就以蛤蟆功领教一下杨兄的绝世武功。”说完他又转过头对何太冲四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追那两个女娃儿。”

何太冲四人齐齐应了声是,纵身朝绝色少女逃去的方向追去。

杨逍有心多拖住这几人片刻,可是白鹿子的气机已经牢牢锁住他,只要他稍有动作,马上就会引来白鹿子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击。白鹿子现在的功力比起当年高了何止一倍,正面交锋他也已经毫无胜算,又岂敢分心他顾。

绝心虽然很想见识一下两大高手对决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可是又怕那个绝色少女等不及他赶去就被何太冲等人杀了,只得带着些许遗憾悄悄尾随何太冲四人而去。

绝心的武功高出何太冲四人甚多,欺到他们三丈以内还没有给他们发现。保持三丈的距离五人一路疾驰,约摸过了一刻钟,前方突然传来兵器的碰击声,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惨叫声。

翻过一个山坳,一块平坦的草地上,绝色少女像一个仙子轻灵地穿梭于昆仑派众弟子的剑网中,每递出一剑,总有一名昆仑派弟子受伤倒地,片刻时间,十几名昆仑派弟子已有一大半倒在地上呻吟,仍然在苦苦支撑的几个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天使手中的魔鬼之剑在他的身体上捅一个窟窿。看到何太冲四人的身影后,中昆仑派弟子齐齐欢呼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威力大增,刷刷几剑逼退绝色少女,齐齐跃到何太冲跟前,声泪俱下地请求师傅给已经死去的师兄弟报仇。

何太冲骂了声“废物”,抬头冷冷地注视着收剑退回到杨不悔身边的绝色少女,寒声道:“姑娘好厉害的剑法,不过今天想要活着离开,恐怕得先问过我手中的长剑。”说完朝身边的班淑娴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人齐齐跃起,将绝色少女围在中间,显然是怕她像刚才一样再次溜掉。

绝心没有着急的出去,英雄救美也需要挑一个适当的时间,而这适当的时间莫过于美女陷入绝望的时候大吼一声“住手”,然后以骑士的姿态潇洒出场,这种王子就公主的场景最能在美女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绝色少女将杨不悔紧紧地护在身后,俏脸满是讥讽之色,道:“想不到堂堂昆仑派掌门、大名鼎鼎的铁琴先生也是欺软怕硬之人,打不过我师父,跑来和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为难,传出去也不怕折了昆仑派近百年的名声。”

何太冲嘿嘿一笑,道:“这一点姑娘尽管放心,昆仑派的名声不会败坏在何某手中,因为今天的事情是不会有外人知道的。至于令师杨逍,自会有人招呼他,姑娘还是想着怎样赢我手中的长剑吧。”

绝色少女心中微微一惊,暗道:“听这个伪君子的口气,缠住师傅的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只是昆仑派何时又出现了一个能和师傅比肩的大高手。不管了,先应付眼前的局面再说,以师父的武功就算不能取胜,也一定可以自保。只是以自己的武功,以一对一或许还有几分取胜的把握,以一敌四,那是必输无疑,况且我还要照顾小师妹——,唉,难道我司徒明月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么?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给爹娘报仇,没有看着弟弟长大成人,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想到这里,绝色少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脑子飞速旋转,希望能找出一条解决眼前困境的办法。

何太冲看到绝色少女长时间不说话,就知道她在想求生之道,冷冷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杀了昆仑派那么多弟子,我这个做掌门的若不能杀了你给他们偿命,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做这个掌门。”

听了何太冲的话,绝色少女美丽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恨色,道:“何掌门就这么自信能杀得了我吗?”她说的是实话,以她的武功,若是能够撇开杨不悔全力一战,未必就没有脱身的可能。只是她能丢下杨不悔一个人逃走吗?不能,不说杨逍对她的救命传艺之恩,单就冲着她和杨不悔相处的这三年里所产生的深厚感情,她就不可能丢下杨不悔只身逃走。

何太冲冷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武功就能达到这般境界,的确是武林异数,若是在平日里遇到姑娘,我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今天——嘿嘿,你不仅要对付我们四个武功都不在你之下的对手,还要照顾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小女孩,你认为你有逃走的可能吗?哼,这样有利的局面,我若还是让你跑了,我也不用再在武林中混了。”

绝色少女没有理会洋洋得意的何太冲,转过身小声对杨不悔说道:“不悔,害怕吗?”

杨不悔轻轻摇了摇头:“不害怕,我知道姐姐一定会保护我的。”

绝色少女脸色微微一暗,道:“恐怕这一次姐姐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那我就和姐姐一起死。”杨不悔尚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绝色少女感动地摸了摸杨不悔的头,道:“放心吧,不悔,姐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保你周全。”说完她又转过身对何太冲说道:“何掌门,我知道我杀了贵派这么多弟子,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我也不奢求何掌门能大方地放我一条生路,我只希望何掌门能放过我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她还只是个孩子。何掌门若能答应我这个请求,我马上自尽于此地,给贵派被我杀死的弟子偿命。”说完将手中的长剑横在脖子上,只要何太冲一点头,她马上就横剑自刎。

何太冲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认为我会留一个活口出去把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吗?更何况除恶务尽,我又岂会让大对头的余孽活在世上威胁自己。”

绝色少女脸上闪过一抹怒色,长剑刷的一声指向何太冲,怒道:“何太冲,枉你一派掌门的身份,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也不放过,我真是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感到羞耻。”

何太冲脸不红心不跳道:“成王败寇,历史赞颂的永远是胜利者,你还是认命吧。动手!”说完率先朝绝色少女扑去。

第三章 虚空明月

绝色少女的武功实在不足以以一敌四,还要护着不怎么会武功的杨不悔,就更加的不堪了,没几个回合,就被四个以名门正派自居、却不要脸以多欺少的伪君子逼得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手臂上的衣袖已被何太冲的那个瘦个师兄的长剑划开一道常常的口子,露出晶莹粉嫩的赛雪肌肤,羞得绝色少女娇叱一声,手中长剑疯了似的朝四人砍去,朵朵剑花像流星雨般密集地罩向四人,只是她这看似疾风骤雨的攻势,却全是精神慌乱胡乱砍一通,根本没有什么招致套路可言,中门大开,堪堪就要被四人的长剑刺伤。

绝心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手恐怕这个美绝人寰的绝色少女就要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救美救回一具尸体,那也太丢脸了。酝酿了一下情绪,高喊一声:“住手,统统住手。”然后像极了童话里及时赶到的骑士,缓缓地从山坳后面转了出来。

听到绝心潜运至高内功的喊声,何太冲四人只觉得手中长剑一滞,动作瞬间满了下来。趁着这个空当,绝色少女一剑逼退当面的班淑娴和胖个师兄,反应迅捷地拖着杨不悔一跃而起出了包围圈。何太冲四人已然从绝心的喊声中听出来人是绝顶高手,非他们所能匹敌,顾不得绝色少女,警惕地后退几步,长剑提于胸前,四双大小各异的眼睛齐刷刷地朝绝心的方向看来,目光中掩饰不住的震惊慌乱之色。

绝色少女看到身上衣服不伦不类、相貌却是帅气绝伦的绝心时,绝美的俏脸没来由地微微一红,当她的美眸撞上绝心不加掩饰的爱慕之色时,小心肝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任她怎么努力,也不能是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猛然意识到自己春光乍泄,赶紧慌乱地收手捏住胳膊上被利剑割开的口子,嫣红的俏脸又奇迹般地红了几分。

绝心负手缓步朝几人走去,经过两个受伤倒地的昆仑派弟子的时候,默运三年里从混沌诀上学来的三种既简单又易学的仙术之一的“搬运术”,将那两个哼哼呀呀的昆仑派弟子推出一丈开外,在众人想看见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场中央背对着绝色少女站定,锐利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一脸骇然的何太冲四人,放在背后的手却是向绝色少女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何太冲四人已经完全被绝心显露出来的“武功”惊呆了,他们知道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可以隔空摄物,但也仅限于三五斤以下的小物件,这个凭空出现的青年竟然可以手脚不动,将两个足有二百多斤的大活人平平移出一丈远,这是何等的功力,恐怕武当掌教祖师张三丰张真人也没有这般伸手吧。他们哪里知道绝心所用的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最普通不过且又没什么实质作用的初级仙术,表面上看起来威力惊人,实际上只是唬人的花架子。

绝心之所以临时决定用这种仙术吓唬一下何太冲等人,实在是他也没有把握击败这四个人,昆仑派的“正反两仪剑阵”虽然不比少林的“十八罗汉阵”和武当的“七截真武阵”声势惊人,却也是武林中少有的精奥阵法,此时又由四个一流高手施展,武功招式一塌糊涂的他实无破阵的把握。最好的破敌之法便是想让敌人心存惧意,不战而退。

绝心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冷冷道:“昆仑派好大的名气,想当年贵派祖师‘昆仑三圣’是何等的威名,想不到百年后他的门下传人竟然出现了你们这几个欺辱弱小的无耻小人,我真为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感到羞愧。”

何太冲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颤声道:“阁下武功之高在下生平仅见,但不知令师是哪一位高人,他日有暇,定当前往拜谒。只是这两个女娃一个是明教大魔头杨逍的女儿,一个是明教天地风雷天字堂堂主,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妖邪之辈,还望阁下顾念武林正义,不要插手。”

绝心双目如电,像是能够洞穿时间一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嘴角噙着的诡异笑容让何太冲四人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何掌门不用费心提醒我,我知道她们是谁,至于我的师傅,何掌门恐怕还没有资格知道。”说完转过身,色色的眼睛毫无顾忌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再次打量了一下绝色少女:精致绝伦的脸庞,洁白如玉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羞涩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绝色少女被绝心大胆放肆的目光盯得俏脸一片通红,心中暗道:“他的眼睛好厉害哦,和以前那些臭男人看自己的淫欲眼神全然不同,明亮清澈,色而不淫,是一种纯欣赏的目光,却又给人一种无法抵挡的魔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他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比师父还要厉害好多,要是他能教我武功,那该有多好啊。”

“在下绝心,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啊——”心中胡思乱想的绝色少女被绝心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俏脸像喝醉酒般涨得通红,慌张说道:“小女子叫司徒明月。”

绝心淡淡一笑,充满了迷人的气质:“原来是明月小姐,还请明月小姐带着这个小姑娘且作壁上观,待我收拾了这群以多欺少的武林败类后再与姑娘把酒详谈。”转过身,脸上的柔和笑意马山消失不见,“何掌门,这两位姑娘在下是救定了,你若识时务,就此离开,我念在你是一派掌门的身份,也不多为难你,你若一意孤行仍要杀这两个姑娘,不妨出手试试,我正想领教一下贵派的‘正反两仪剑阵’是不是真如你们吹嘘的那样厉害。”

何太冲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他身为一派掌门,身份何等显赫,平日里除了因为愧疚而在班淑娴面前矮半个头外,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等耻辱。只是绝心所显露的武功实在太高,便是和四人之力,再借助“正反两仪剑阵”的莫测威力,也多半不是这个神秘青年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明教天字堂堂主司徒明月。思前想后,何太冲还是决定暂避其锋锐,等师傅解决了杨逍之后,和五人之力,当可一举击杀此三人,否则这三人出去后乱说一气,昆仑派百年的声誉恐怕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了。

眼角扫了一下身边的三人,眼见三人眼中都有退意,何太冲更加认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深吸一口气,道:“既然阁下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愿强人所难,今日之事,已非我能做主,待我回去禀明师傅之后,他老人家自会找阁下了断此事。”说罢一挥手,“我们走。”

片刻时间,昆仑派众人已走得干干净净。

司徒明月(绝色少女)走到绝心跟前,盈盈下摆道:“明月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绝心赶忙伸手托住下拜的司徒明月,色手碰到后者的纤纤柔荑,舒服差点要呻吟出声,急急设定心神,道:“明月小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中人应尽的职分,更何况是明月小姐这样的大美女,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说刚说完,脑海中突然出现沈孤晴讽刺的声音:“不要脸,一个眼里只有女人的淫棍也好意思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

司徒明月第一次被异性抓住手,娇躯猛地一僵,大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轻轻地将玉手从绝心的狼爪抽出来,雪齿轻咬红艳艳地嘴唇,娇羞道:“明月蒲柳之姿,哪称得上公子这般称赞。公子年纪轻轻就身怀绝世武功,那才是武林中罕见的少年英侠,明月若是有公子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被逼得差点横剑自刎了。”

绝心被司徒明月无意中释放出来的柔弱魅力迷得七荤八素,脱口而出道:“那有什么,我教你啊。”

“真的?”司徒明月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不过马上又黯淡了下来,黯然神伤道:“公子别开玩笑了,公子武功高强,定是出自名门正派,我一个魔教妖女,能得公子相救,已是十二万分的感谢了,又岂敢得寸进尺奢望公子传授贵派绝艺呢。”

自二十年前的那场屠龙刀争夺战后,武林各派元气大伤,纷纷闭关修养,经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各派势力大都已经恢复旧貌,只是各派之见的门户之见却是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仇人的地步。张三丰带着张无忌上少室山想以自创的“阴阳无极功”换取少林“九阳功”遭拒;江湖浪子苏习之无意中撞到何太冲练剑,却遭何太冲倾全派之力追杀;贪生怕死的崆峒五老之宗维侠宁死也不向赵敏显露镇派绝学七伤拳。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各派之人都把自己的秘传绝学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哪里会轻易传授给一个外人,这就难怪司徒明月当绝心说笑了。只是她哪里知道绝心压根就没有什么派别之见,除了美女,其他的都是次要次要再次要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让张无忌学会九阳神功了。

绝心看到司徒明月一副黯然神伤的娇弱模样,心中大起怜意,忙忙说道:“只要你想学,我——我把我会的所有武功都教给你。”

绝心话中的情意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司徒明月妙转的眸子轻轻地扫了一眼急切的绝心,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只是出于女孩子天生的矜持,却是不敢大大方方地接受绝心的情意,刚想婉言拒绝绝心的好意,却听一直不曾说话的杨不悔突然说道:“爹爹怎么还不来找我们啊?”

司徒明月脸色突然大变,以师父对不悔的关心,便是真的打不过敌人,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摆脱对手赶来救她们,可是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师傅还没有来,难道遭到了什么不测?可是以师父的武功,有谁能……

绝心心中微微一叹,如果白鹿子真的练成了蛤蟆功,杨逍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蛤蟆功的威力有多大从百多年前西毒欧阳锋的变态就可以看出,杨逍虽然练成了“乾坤大挪移“神功的第二层,但也一定不是白鹿子的对手,战败是迟早的事情,当然如果他要跑的话白鹿子也一定拦不住,只是他心悬女儿徒弟的安危,又怎么会只身逃走呢?

第四章 明月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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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峰一片狼藉,花草树木几乎损坏了一大半,到处是残枝败叶,一个两人高的土丘被强劲的真气生生削去了一大半,足可想见战况之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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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难道就这样被白鹿子打下山崖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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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子,一来可能是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能想的透彻,二来可能是对她老子的武功很自信,认为没有人能伤得了大名鼎鼎的光明使者。扬起俏脸不解地看着神色一片黯然的司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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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把杨逍不知骂了多少遍,你个王八蛋,死都死了还还得老子的女人为你伤心,等以后老子的“九阳真脉”解封成仙后,一定到地府狠狠地抽你这个淫棍几十鬼鞭。不过他马上又考虑到现在想这些好像有些过早了当务之急还是怎么安慰一下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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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已然有了计较,轻轻地拍了拍司徒明月的香肩,道:“明月小姐,依我看这些血迹未必就是杨左使留下的,以杨左使的武功和对敌经验,就算赢不了敌人,也一定有自保的能力。我看我们还是是先到崖底看一下再作计较,不知明月小姐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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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心的心里杨逍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被白鹿子的蛤蟆功打死了,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司徒明月在崖底找到他的尸体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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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能被杨逍选为衣钵传人,又委以天字堂堂主的重任,自然不是感情用事的碌碌之辈,若非杨逍对她的恩情实在太大,又是杨不悔的父亲,她的感情也不会瞬间趋于崩溃。茫然彷徨时刻听到绝心的话,顿时醒悟过来师傅完全有可能没死,脸上欣喜一闪而过,失态地抓住绝心的手,道:“绝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师傅的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杀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变故,师傅才不得不离开。对,一定是这样的。”说完她转身拉过杨不悔,“不悔,走,我们先到崖底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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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司徒明月都忘了一件事情:万一在崖底找到杨逍的尸体,那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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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还没来得及享受司徒明月玉手传来的滑嫩温热的感觉,后者就已经撤手走了,心中再次咒骂了杨逍n遍,赶紧快步跟上两个大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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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绝心的意料,又在司徒明月的意料之中,崖底并没有杨逍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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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自然是高兴得泪珠子乱飞,绝心却是郁闷的差点想杀人,只是当着猎艳目标的面,当然不能表现出来了,一脸虚伪笑容地对司徒明月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嘛,以杨左使的武功是不可能有事情的,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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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激动地看着眼前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孩子,道:“谢谢你绝公子,若不是你,师傅就算没有死,也恐怕见不到我和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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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绝心连连摆手,然后一脸真诚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出手相救的,只不过上天眷顾我,让我做了这个幸运的骑士罢了。为了你,我……我便是舍了性命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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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这番话可就是赤裸裸的示爱了。这小子也真会抓住时机,司徒明月死里逃生,恩重如山的师傅也很大可能没有死,心里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可以说,这个时候是司徒明月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刻,若她还是拒绝绝心,估计也就是判了绝心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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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听到绝心这么大胆的示爱,俏脸红润得似乎要滴出水来,双手不自主地打着圈圈,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心中其实早就被绝心面对何太冲四人是所流露出来的蔑视一切的英雄气概打动了芳心,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投到绝心的怀里任其施为,可是深受传统思想教育的她又觉得不应该这样就把自己交给一个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心中天人交战的她没有注意到绝心逐渐变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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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情场硬汉的绝心这时候好像也成了感情白痴,没看出来司徒明月只是出于女孩子家的矜持才迟迟不肯开口,还道对方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不愿他伤心才不说话,俊脸顿时一片惨白,心中也是一片冰冷。想到自己信誓旦旦扬言说要泡尽倚天世界中有和没有的极品mm,第一次开口追女孩子就遭遇这样的挫折,以后的艳遇之路还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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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绝心突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向司徒明月抱拳道:“对不起,是我让明月小姐为难了,我这就离开,也希望明月小姐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再生事端,告辞!”说完转身大踏步朝谷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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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没想到事情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怔怔地望着绝心孤独落寞、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猛然一痛,好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离自己而去了。嘴唇颤动着想要留住绝心,却发现自己突然之间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难道这段还没有开始的初恋情缘就这样结束了吗?不——,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幸福以为什么狗屁少女的矜持而从指尖滑过,绝不——。司徒明月心中大喊一声,在绝心的身影消失在怪叫的一刹那,终于开口了:“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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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其实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沈孤晴一通“白痴,弱智”等严重伤害大男人自尊心的词汇给骂醒了,知道司徒明月并不是有心拒绝她,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可是他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返回来死缠烂打又拉不下脸,只得硬着头皮离开,心中暗呼“叫住我,叫住我”。哪知道都快走到峡谷的尽头了还没听到司徒明月挽留的声音,难道自己又猜错了?绝心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又有些动摇了,还好,在他就要转弯走出谷外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司徒明月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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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停下脚步,装模作样地不情不愿转过身,脸上故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冷冷道:“不知明月小姐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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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此时什么也不顾了,什么女孩子家的矜持,统统见鬼去吧,放开拉着杨不悔的手,展开轻功,几个跳跃来到绝心跟前,微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心地有几分邪魅的脸,突然扑到绝心的怀里放声大哭,没一会儿便将绝心胸前哭湿了一大片,双手死死抱着绝心的虎躯,好像生怕绝心离她而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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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被司徒明月这么一哭,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双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拍了拍司徒明月的柔若无骨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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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渐渐止住哭声,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委屈道:“人家又没说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要丢下我们。”说着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绝心两粉拳,“坏蛋,让你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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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握住司徒明月柔若无骨的玉手,求饶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把我们的司徒大小姐惹哭了,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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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破涕而笑:“油腔滑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人家现在后悔了,不喜欢你了,你放开人家。”说着还微微扭动了一下娇躯,却是没有要离开绝心怀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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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那一丝清明慢慢退去,司徒明月眼看就要迷失在绝心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大哥哥,我不许你欺负明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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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的年纪比原书中小了两三岁,容貌也插了一筹,南瓜没有小萝莉爱好,就不把她安排给主角了),

第五章 不悔刁蛮

这个突然出声打断两人亲亲我我的是自然是小萝莉杨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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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懂男女之情的杨不悔远远看见最疼爱她的明月姐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以为是绝心欺负司徒明月,迈着小步跑到两人跟前,小手狠狠地打了绝心两下。就算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不能欺负明月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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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一下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绝心,粉嫩的脸颊红霞满布,煞是娇艳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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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被打断,绝心气恼之极,没好气朝杨不悔喊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欺负你的明月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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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很认真地说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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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为之气结,狠狠地瞪了几她一眼,转过头问司徒明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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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把小嘴撅得老高的杨不悔搂在怀里,眼神温柔地看着绝心道:“我想先带不悔回一趟光明顶,明教潜伏在中原的探子回报说中原六大派密谋围剿光明顶。师傅护教心切,一定会赶回光明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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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六派齐出,那可真是非同小可了,明教虽然势大,恐怕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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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杨教主在世,明教上下一心,便是再强的敌人也一定能够击退,可是现在——,唉,自从杨教主去世后,教中个大巨头为夺教主之位大打出手。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多年来音讯渺然;白眉鹰王败给师傅后破教出户,自创天鹰教,金毛狮王自十几年前王盘山一役后也消失不见;青翼蝠王自知能力不及师傅,可是又不甘被师傅领导,远走天涯;五散人向来不理会教中之事;五行旗又都是些桀骜之辈,更加不会服从师傅的号令。单凭光明顶现有的天地风雷四堂教众,实在不足以和六大派想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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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想这些人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明教灭亡的,只要他们收到消息,一定赶到光明顶护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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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不然传承数百年的明教恐怕真的就要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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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光明顶吧,以我现在的武功,应该多少能帮上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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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惊喜道:“你真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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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帮明教躲过这场浩劫?”话出口后她的神情马上又黯淡了下来,“还是算了吧,我知道你这样做全是为了我,可是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明教被中原正派人士称为魔教,你公然帮助明教,便是和整个中原武林为敌,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遭到中原武林的追杀。我知道你武功高,全武林中也没几个人及得上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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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告诉我,明教的遵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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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微微一怔,似乎不明白绝心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不过马上肃穆道:“明教源自波斯国,唐朝时传至中土,当时被称为袄教。明教教义是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务,须得救济贫众,明教素来和朝廷作对,以驱除胡虏为己任,朝廷便把我们称为魔教。”说完这句话,她顿了顿,庄严念道:“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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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故作恍然道:“原来明教的教义是为善去恶,如此说来,明教被人称作明教,纯属诬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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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道:“明教为了躲避官府的围剿,行事隐秘诡怪,与名门正派的行事风格大不相同,再加上明教教众众多,难免有个别人行为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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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明教的庇佑,奸杀掳掠无所不为,致使明教的声誉江河日下……,被人称为魔教,也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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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只要明教还有一个好人,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明教被剿灭,更何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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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虽然没有说“更何况你什么”,但司徒明月知道绝心这么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她,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娇羞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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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马上摆手道:“不谢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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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刚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却听绝心又说道:“如果你真的要感谢的话,叫两声好听的来听听,比如‘夫君,老公’什么的,叫大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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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插嘴道:“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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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怒道:“我怎么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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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道:“你就是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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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扬起手:“信不信我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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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钻进司徒明月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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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打我我就让司徒姐姐不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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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你要是能让你的明月姐姐叫我两声好老公亲老公,我就给你一样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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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道:“什么东西,先拿出来验验货,只要让我满意了我一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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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的脸早已经红的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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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注意,也不打断绝心和杨不悔的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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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没问题。”手腕一转,手里多了个打火机,在杨不悔的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没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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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伸手想去拿,绝心却又马上收了回去:“你先让你的明月姐姐叫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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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道:“你先给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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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不妥协:“你先让她叫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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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更加固执:“你不给我我就不让姐姐叫,而且不只今天不叫,以后也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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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怀疑地看了看杨不悔:“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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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骄傲的仰起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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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考虑了一下,把打火机递给杨不悔:“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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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新奇地把玩着手中的古怪玩意儿,根本忘了对绝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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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等了半天没见这丫头有什么动静,忍不住提醒道:“喂,你好像忘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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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抬头道:“什么事。”手中的打火机赶紧藏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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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傻眼:“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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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扑哧一笑,道:“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这么一小会儿就忘了呢。你走远一点,我悄悄跟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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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满怀狐疑地后退了几步,道:“这样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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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道:“行了,千万不要偷听啊。”说完让司徒明月稍稍弯下腰,爬到她的耳边嘀咕道:“明月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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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下,各位淫民觉得这一章的语言风格好呢,还是以前的好,在书品留一下话,南瓜好决定怎么写—)

第六章 枭雄元璋

以绝心现在的功力,若是刻意去听,几十丈内落叶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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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用功于双耳,偷听一下杨不悔究竟会用什么方法说服司徒明月,却被沈孤晴制止,说这这不是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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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是君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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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哑口无言,可还是不让他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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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纯意识争辩了半天,最终沈孤晴说如果他偷听的话就半年不和他说话一年不和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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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思前想后终于妥协,锅于里的永远比碗里的重要,司徒明月虽然已经向他表明心意,可是要和她上床,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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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绝心郁闷没有偷听到杨不悔的话时,司徒明月牵着杨不悔的手走到他跟前,甜甜地叫了声:“老公,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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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马上像被电击了般全身一震酥软,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气的沈孤晴暗骂他偏心,说她叫他老公的时候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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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通过意识把自己的想法传送给沈孤晴:“我们是先上船后补票,情况当然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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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气得差点从玲珑玉出来把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揍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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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向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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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绝心想尽办法也没能从杨不悔的嘴中套出她是怎么说服司徒明月叫他老公的,反问司徒明月,更是缄口不言。好在一路上司徒明月左一句老公有一句老公,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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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七八天,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绝心和司徒明月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若不是有杨不悔这个电灯泡,以绝心无所不用其极的色狼手段,很可能已经把司徒明月变成真正的女人了。不过尽管有杨不悔在一旁“虎视眈眈”,绝心还是一逮着机会就把他那双狼爪往司徒明月身上的敏感地方招呼,大逞手足之欲,好不风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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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三人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山峰,见到了三个让绝心大吃一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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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徐达,常遇春,三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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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和绝心所想的一样,一个字丑,黑黝黝的皮肤,满脸的络腮胡子,双眼细长带有以中国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可是知道历史的绝心却知道朱元璋绝不想外表那么简单,细看一下,果然犯下这一代枭雄有别于常人的卓绝特风,手掌和头发都比一般人要来得纤细,细小的眼睛开合之间精光爆射,那不是练武之人的真气实质化,而是一种复杂性格的外露,精明中夹杂着不甘蛰伏,冷酷中隐藏着几许温情,这是称为一代枭雄必需的性格,难怪他能从一个讨饭的和尚,一步步成为傲视天下的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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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和常遇春也和历史上说的差不多,一个精细,一个粗犷,都是难得的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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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三人看见司徒明月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愣,显然是认出了司徒明月的身份,赶忙齐齐起身,行礼道:“属下朱元璋(徐达、常遇春)参见司徒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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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在明教中的职位只是凤阳分坛坛主,身份自是无法和杨逍十几年来精细栽培的天地风雷四堂之首的天字堂堂主相提并论,更何况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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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深重,司徒明月是杨逍唯一的入室弟子,是杨逍眼前的大红人,他自然是拼命巴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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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也只在总坛见过朱元璋两次,徐常二人却是没有见过,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朱元璋是谁,恍然道:“原来是凤阳坛朱坛主,这两位想必是朱坛主的得力亲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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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躬身道:“这两位是徐达和常遇春,目前的确跟随属下一同为明教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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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个时候不在中原各地驱除鞑子,跑到这里来,想必是听到六大派将要围攻光明顶的消息赶回来支援总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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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道:“司徒堂主明察,的确是如此,半个月前我们收到消息,日夜兼程,今日方才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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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道:“你们三个是义军的主帅,同时离开军中,就不怕给蒙古鞑子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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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道:“司徒堂主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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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失德,百姓衣食不周,天下群盗并起,元室虽然势大,却也给各路义军迫的焦头烂额,已是分身乏顾。而且我们三人是秘密离开军队的,除了几个亲信知道外,没有外人知道,军中一切事物照常进行,以避敌军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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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想了想道:“我还是觉得不妥,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死而不僵,元朝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堪一击,汝阳王安图帖穆尔骁勇善战,麾下猛将如云,实不能等闲视之,说不定敌人已经在酝酿什么阴谋计划了,我看朱坛主和贵属下还是马上赶回军中较为妥当,朱坛主的护教之心,明月自会报告给师傅。三位虽是打仗的良将,却并不善武,于光明顶安危并无多大帮助,三位若是死在这场武林之争中,实非明教之福,天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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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抱拳道:“多谢司徒堂主当头棒喝,司徒堂主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远见卓识,难怪能被杨左使如此倚重。属下三人这就赶回军中,光明顶的安危,就有劳司徒堂主和众明教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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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挥了挥手,道:“你们赶紧去吧,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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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三人再次抱拳:“司徒堂主后会有期。”几个纵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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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曾说话的绝心突然大拍马屁道:“月儿,想不到你这么威风,三言两语就改变了这三人的心意,好,不愧是我绝心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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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天里,绝心对司徒明月的称呼已经由明月小姐到明月再到月儿,本来想直接叫老婆的,却被沈孤晴阻止了,理由是他可以有很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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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能叫她一人老婆,否则立马把他太监。绝心知道这是沈孤晴的最后底线了,也就没有再争取什么,反正不就是个称呼吗,还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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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听到绝心这么不要脸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在夸我有领袖之风呢,还是说你自己有识人之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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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两者都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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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一语中的道:“我看他后者的成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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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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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个板栗敲在杨不悔的头上:“要你多事。”

第七章 救个淫贼

三人走了半个月,除了遇到朱元璋、徐达和常遇春三人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好在绝心和司徒明月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打个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易如反掌,不至于让三人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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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走出昆仑山,终于碰到了第四个人,一个深受重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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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绝心看清楚这个受伤者的相貌时马上就后悔了多管闲事的决定,这个家伙长得也太帅了吧,自己已经帅的一塌糊涂了,可是和这个家伙一比,马上就给比了下去。当他看到司徒明月一脸惊讶地表情和杨不悔痴迷的眼神时,心中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阵发酸,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结果司徒明月固然是一脸专注地检查伤者的伤势,没有理会他,杨不悔更是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脸花痴地看着那张让绝心嫉妒得发狂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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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站起身走开两步,像个赌气的孩子,仰着头摇摇望着山间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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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曾经受杨逍之命跟“蝶谷医仙”胡青牛学过一年医术,她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再加上刻苦好学,一年的时间竟然将胡青牛引以为傲的旷世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让脾气怪异的胡青牛也大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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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检查了一下伤者的伤第势,心中一惊,玄冥神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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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牛曾经告诉过她,玄冥神掌至阴至寒,中掌之人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身体时冷时热,水火交锋,寒毒以摧枯拉朽的威势迅速散入五脏六腑,摧毁人体筋脉穴位,端是阴毒的很。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合适的药物能治其根本,除非有修炼至刚至阳内功的武林高手为其打通经脉祛除寒毒,否则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必定会忍受不了身体时冷时热的折磨癫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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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叹了口气,司徒明月惋惜地看着昏迷中都显得英俊非常的脸,头也不抬说道:“老公,这个人中的是武林中已经失传二十几年的玄冥神掌,除非有修炼至刚至阳的绝世高手为其打通筋脉,否则无药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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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发现没有回应,抬头一看,发现绝心抱着胸站在几米之外,眼神出神地望着远方,孤傲的背影给她一种无法解释的陌生感觉,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惊慌,小步走到绝心跟前,玉手轻轻拽了拽绝心的袖子,小声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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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正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小肚鸡肠,听到司徒明月的话,回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对了,那个人伤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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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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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听后哈哈一笑,道:“月儿,你老公我修炼的正是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拔除那个人体内的玄冥寒毒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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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神色先一喜,马上又紧张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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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不过我不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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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不解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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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深深看了司徒明月一眼,坦言道:“我嫉妒他,那家伙太帅了,我怕他活过来后和我抢老婆,我可不想制造一个强大的情敌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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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乱七八糟都胡说些什么呀?”司徒明月更加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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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犹豫了一下,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觉得你让他给迷住了,从我们发现他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小时,你整个心都放在了他身上,竟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主动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是个男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紧张另一个男人而无动于衷,还是那么帅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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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脸认真的绝心,突然扑哧一笑,啵的一声在绝心的脸上香了一口,道:“老公,你心眼好小哦。”不等绝心生气,她马上又说道:“不过我喜欢,你越是小心眼,我就越喜欢,因为你越这样就表明你越在意我。老公,你放心吧,在我的心里,别的男人就是再英俊潇洒,也比不上你,除了你,我是不会给任何男人进入我心里的机会的,你的小月儿永远都属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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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越说到后来,越是动情,娇美的身体紧紧靠在绝心的怀里,仿佛要把自己融进爱郎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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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更是不客气,双手极尽挑逗之能事往司徒明月身上的敏感部位招呼,有一种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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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情场的司徒明月哪堪绝心这个情场浪子的挑逗,再加上她早就心属绝心,没一会儿便情动地扭动着娇躯,檀口吐气如兰,诱人的娇喘声仿若世界上最厉害的春药,瞬间挑起大浪子的欲火。口中发出野兽般低吼一声,大嘴狠狠地覆盖在女人的玫瑰花瓣的樱唇上,舌头肆意和动情的女人伸过来的香舌纠缠在一起,跨间的神龙像打了兴奋剂,瞬间暴涨,坚硬的像一根铁棍,不知羞耻地顶在女人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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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这一刻好像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挚爱的情郎,香舌无师自通地迎上绝心狂野的侵犯,迷离的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脸上的嫣红一直延伸道耳根和颈脖,情动的女人像遗忘在人间的天使散发出惊人的美丽。感受到腹部男根强有力的顶触,心中涌起一股让她羞涩难当的淫欲之念,只想马上在这幕天席地得到情郎的宠幸,得到人世间最美好的男女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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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之所以这般不堪挑逗,固然是因为她心中爱极了绝心,对绝心全无防备,更重要的是因为绝心体内的“九阳真脉”乃三界至阳体制,对女性有天生致命的诱惑力,练成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后,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出特异的男性魅力,就像是上天赐予女人的罂粟花,一旦接触想要抽身就难了。好在这个家伙只对极品mm 感兴趣,否则全天下的男人估计都该打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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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司徒明月的默许加迎合,绝心更加的肆无忌惮,右手从女人刀削的香肩慢慢滑到女人高耸完美的山峰,隔着衣服揉搓抚摸,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这是一对完全不逊于沈孤晴的完美乳房,隔着衣服都有如此手感,不知道零距离抚摸会是一种怎样醉人的感觉。心里这样想着爪子便开始得寸进尺从女人微敞的衣领慢慢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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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绝心编织的欲望陷阱里,对男人过分的举动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抵抗,反而稍稍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好让男人火热的手更好地侵犯自己神圣的乳房。隔着酥胸感受到男人手掌传来的灼热,火热的娇躯忍不住微微一颤,樱桃小嘴发出荡人魂魄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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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一阵稍显稚嫩的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不用说,这个大煞风景的又是杨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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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装作没听见,继续自己引诱天使堕落的卑鄙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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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却是没有他这般厚的脸皮,本就通红一片的娇艳又奇迹般地嫣红了几分,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绝心,后退几步,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羞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过头小声对杨不悔道:“不悔,今天的事情不需告诉别人,不然——不然我就不让弟弟陪你玩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满是乞求之色,语气却是流露着几分威胁,让绝心大大好奇这个弟弟究竟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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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本来还想着怎么利用这件事情要挟司徒明月答应几件她求了很多次都不被答应的事情,结果听到司徒明月这句话,马上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耷拉下小脑袋:“好吧,我不告诉其他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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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询问地看着司徒明月,后者别过头去,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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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皮,刚刚尝试了本大浪子的手段马上又忘了,让我提醒你一下,绝心心下嘿嘿一笑,将刚才亵渎过司徒明月圣峰的右手伸到鼻子跟前,深深地吸了一下,大喊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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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马上就像红杏出墙的女人被男人发现一样扑到绝心身上,玉手毫不客气地往绝心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嗔道:“大色狼,不许你再想刚才的事情,不然——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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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马上道:“不想,我绝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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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想:“你这个傻女人,我有没有想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就是想了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刚想再回味一下刚才不是真个销魂胜似销魂的缠绵,脑海中想起沈孤晴略带醋意的声音:“不准你再想刚才的事情,否则我就半年不和你说话一年不和你上床。”她似乎吃定了绝心舍不下她,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威胁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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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绝心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脑中把自己要说的话传过去:“老婆,你没必要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威胁我吧,你就不怕我以后翻旧账把你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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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有恃无恐:“我才不信你是这种人呢,你要真是这种人,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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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马上投降:“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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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传来沈孤晴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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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当然不知道绝心在这么片刻的时间已经在和另一个女人的交锋中惨淡收场,只是看他脸色奇怪的变化,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紧张道:“老公,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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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回过神来,道:“没事,我们还是先把那个人救活吧,说不定他和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有关。”他终究不是什么心肠狠毒之人,不可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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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司徒明月惊叫一声,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一个急需马上救治的重伤者,拉着绝心的胳膊娇声道:“老公,救人的事情可就摆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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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也一下子跳起来叫道:“对对对对,还是先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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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眼神古怪地看着杨不悔,道:“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吧?老天,你可才十四岁,这也太早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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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凤眼一瞪,怒道:“要你管。”说完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嘴里喃喃自语:“我都有小天了,才不会喜欢其他臭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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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的声音虽小,但又怎么能逃得过神功大成的绝心的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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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故意拉长声音:“噢——,原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你刚才看这个小白脸恶眼神分明就是女人喜欢男人的眼神嘛,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就开始脚踏两只船了,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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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杨不悔一阵拳打脚踢,只是经历过沈孤晴攻击力强大的暴打后,杨不悔的花拳绣腿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杨不悔都累得娇喘吁吁,他仍旧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的捉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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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心疼地把杨不悔抱在怀里,瞪了绝心一眼,嗔道:“好了啦,还不赶紧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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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让司徒明月把小白脸(绝心已经擅作主张地给重伤青年起了个名字——小白脸)扶正坐下,他自己坐在后面,双掌抵在小白脸的后背上,刚想运功,司徒明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老公,拔除玄冥神掌之毒是不是要耗费你大量的内力,如果是的话,我们还是不要救了,我不想为了一个陌生人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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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司徒明月会说出这番话,随即他又想到这完全是司徒明月爱他,才宁愿忍受良心的谴责也不愿以他为了救人而受到一丝的伤害,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感动,沈孤晴的声音也适时地在脑海中响起:“她很好,配进绝家的门,以后不许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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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朝司徒明月投去怜爱的目光,道:“放心吧,玄冥神掌虽然厉害,九阳神功却是它的克星,一分的九阳神功足可抵挡三分的玄冥寒气,更何况打伤小白脸的人功力尚没有达到绝顶境界,我是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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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盏茶的时间,小白脸体内的玄冥寒毒已经拔除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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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运行了一下全身的真气,功力果然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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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到小白脸的时候司徒明月确实被这个家伙英俊的有些过分的脸冲击了一下心灵防线,可是当她转过头看到绝心不是特别英俊但却充满男性魅力的脸时,满脑子都是绝心的身影。这个时候救人程序结束后,她一双秀眸紧张地看着打坐调息的绝心,地上小白脸恢复红润之色愈发帅气的脸一点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倒是杨不悔看着小白脸的脸微微怔了一下,但也很快又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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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司徒明月焦急的俏脸,心中又是一暖,笑道:“瞧你这是什么表情,就这么不相信你老公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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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放下紧绷的神经,道:“你就是哪一天成了天下第一,我也一样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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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时候需要的仅仅是一份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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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白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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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绝心三人后,小白脸脸上一片茫然,道:“我这是在哪啊,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恰好停留在司徒明月的脸上,眼中突然暴起一道奇异的光芒,很快就又逝去,除了绝心,司徒明月和杨不悔都没有看到,其实就算他们看到也一定不知道这道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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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懂,只有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时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抑或是,色狼看到猎物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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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白脸不简单,绝心心中悄悄筑起了一道防线,也就是这道防线,让他免除了戴绿帽子的危险,事后想起,绝心还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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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装,绝心很自然地流露出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淡淡道:“你还没死,是我们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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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体内折磨了自己一个月的玄冥寒毒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有一股纯之又纯的至阳真气缓缓地在体内游走,真气所到之处,全身懒洋洋的,舒服极了。知道这股真气来自眼前冷漠的青年,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嫉妒之色,爬起身,抱拳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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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挥手道:“你不必谢我们,就是一只猫一只狗我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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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还没说话,杨不悔倒先不依了,娇嗔道:“绝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位公子可比那些阿猫阿狗好看多了。”话刚出口觉得这么说也不对,转过头对脸色已经有些难堪的小白脸说道:“公子,不好意思啊,我说错话了,阿猫阿狗是畜生,你是人,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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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爆笑,拍了拍杨不悔的小脑袋,道:“不悔,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是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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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意恼怒地瞪了一脸无辜表情的杨不悔和爆笑的绝心一眼,转头对小白脸道:“公子你别介意啊,他们两个就喜欢开玩笑,其实他们心底很好的,不然也不会耗费那么大的内力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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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停下笑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说谎话不眨眼的司徒明月,心道:“原来女人虚伪起来这么可怕,以后千万不敢得罪女人了,尤其是像月儿这种集聪明于美貌于一身的极品妖娆,否则哪天就是做了王八也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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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本来已呈猪肝色的脸,听到司徒明月的话后马上神奇地大转变,速度之快比之那些戏台上的变脸术也毫不逊色。爱情,尤其是一相情愿的单方面爱恋果然可以让一个诚实人变得虚伪,虚伪的人变得更加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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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哪里话,在下这条命能捡回来,全是三位的恩赐,别说是调侃在下几句,便是让在下即可取了在下的性命,也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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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小子人长得人模狗样,说话也是这般得体有理。绝心心中忍不住有狠狠地鄙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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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费了很大的劲儿把目光从司徒明月倾绝天下的绝世娇颜上移开,局促道:“小姐有什么事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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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道:“你——不好意思,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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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道:“在下花——花自在,江湖浪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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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点了点头道:“花公子,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是,是谁打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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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小白脸)眼中闪过一道恨色,咬牙切齿道:“是玄冥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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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二老?”司徒明月脸上满是茫然之色,显然没有听说过玄冥二老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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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道:“我知道玄冥二老,这两个人二十几年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代高手,名字分别叫鹿杖客和鹤笔翁,鹤笔翁好酒,鹿杖客喜色,二人行事全凭喜好,亦正亦邪,武功之高不在你师父之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投身在汝阳王坐下,替朝廷办事,江湖上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难怪你没有听说过了。想不到现在又重现武林,不知道又会给武林带来什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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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惊奇地看了绝心一眼,道:“这位公子所言无虚,此二人武功之高的确非一般高手可比,在下自认手底下的功夫还过得去,可是对上此二人,竟然走不过十个回合,想起来真是有些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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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道:“不知花公子因何事和玄冥二老起了冲突,竟是二人对你下如此中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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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似乎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说来真是有些惭愧,一个多月以前,在下在在此一百里出的招徕客栈休息的时候,碰到此二人众目睽睽之下欺辱唱小曲的姑娘,在下一时看不过眼,愤然出手,却被他们打伤,若非他们对自己的玄冥神掌太过自信,以为无人可就,在下也不可能来到这里,又恰好碰到三位,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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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脸色微微一变,急声道:“你说你是在招徕客栈遇到的玄冥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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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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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颓然叹了口气,眼神和绝心交流了一下,转过头对花自在说道:“公子体内的寒毒已经让我夫君全数拔除,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我们尚有要事在身,须得马上上路,公子也最好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再遇上玄冥二老,恐怕就没有这次这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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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眼前的绝色佳人就这样打发他离开了,又或者他没想到美人竟然已经嫁人,想了想道:“即使如此,在下就不耽误三位的时间了,就此别过,三位的救命之恩花自在只有日后报答了。”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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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走后,司徒明月问绝心:“老公,你觉得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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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杨不悔一语中的:“不用想了,招来客栈离这里只有一百多里,而且正好在通往光明顶的路上,我们今晚估计也要在那儿过夜,到了那里找人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第八章 赵敏现身

是夜,风轻,招徕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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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三人一踏入一楼大堂,大堂中的争吵聊天行酒令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像是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停了下来,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定格在了司徒明月的脸上,个别有小萝莉爱好的中年大叔则将淫亵的目光停留在了杨不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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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暗叹一声,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太美了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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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倒像是习惯了成为焦点,视众人各色眼光为空气,拉着杨不悔和绝心走到靠窗的一个座位上坐下,凡司徒明月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让开一条康庄大道给他们心目中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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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再次暗叹一声,美女的力量大至如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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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后,众人还是不能好将目光从司徒明月的脸上挪开,尤其是那个獐头鼠目的店小二,前来上茶的时候因为眼睛一直盯着司徒明月的眼睛看,结果被一个客人无意中伸出的腿给绊了个跟头,手中的茶壶一下子飞了出去,一壶滚烫的茶水眼看就要倒在一个嘴角口水都快滴到地上的青年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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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第三次暗叹一声,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绝心已经返回了座位,那壶茶水意料之中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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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寂静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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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终于从司徒明月不似人间的美丽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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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过后,大堂有恢复了刚才的嘈杂,只是这一次,很少能听见“老子,娘们,***”这类不文雅的字眼,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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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天字一号上房,只开了一道缝的窗户后面,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楼下大堂发生的一切,直到绝心三人开始吃饭,这双眼睛才慢慢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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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说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是不是朝廷在背后暗中策划的?”司徒明月看着绝心和杨不悔你争我夺地扫荡桌子上的饭菜,自己却是怎么也兴不起吃饭的胃口,等到绝心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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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个饱嗝,道:“这当然有可能了,明教这几年势力日渐壮大,众多义军都唯明教马首是瞻,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元王朝的存在。中原各派也是对蒙古统治者残暴的治民手段日渐不满,少林武当两个执掌武林正派牛耳的门派更是公然反抗朝廷,朝廷多次册封张三丰为护国大法师遭拒。让六大派和明教拼个两败俱伤,然后朝廷坐享渔翁之利,这是最有利于朝廷的策略,我想只要朝廷的人不都是笨蛋,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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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颤声道:“如果真是朝廷暗中策划,恐怕这一次明教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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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疼地摸了摸司徒明月苍白的脸,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朝廷这几年连年征战,国力日虚,平定各地乱军尚且力有不逮,哪还有多余的精力解决江湖上的反逆声音。否则以元室的狠辣,早就派兵剿灭武林各派了,哪还用得着想尽办法挑起明教和六大派的争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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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脸上稍稍恢复了几分红润,可还是有些担心道:“就算朝廷不直接向明教动手,单就六大派联合后的力量,也不是现在的明教所能抵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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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亲昵地捏了捏司徒明月的瑶鼻,调笑道:“想不到我的小月儿对明教的感情这么深,深怕明教经过这次光明顶之战后一蹶不振。看在我的小月儿这么可爱的份上,你的好老公我就告诉你一些高兴的事情吧。首先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明教现在的势力和杨教主在位的时候差了许多,可也不见的就不堪一击,五行旗团体作战的超强能力绝对不是六派临时凑起来的所谓各派精英所能比拟的,再加上光明顶的七巅十三崖天险屏障,六大派想要攻破光明顶,绝非易事。明教唯一的弱势就是顶尖高手比不过六大派,不过也相差不多,只要张三丰不出山,明教是不会有危险的。还有,你忘了我也是一个超级高手吗,一对一,六派中除张三丰外,我有信心击败任何一人,关键时刻我会出手的,一定不会让明教就这样成为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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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听完绝心的分析,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暂时落了地,偷偷瞄了四周一眼,看到只有两三双眼睛看向这边,大着胆子飞快地在绝心的嘴上啄了一下,娇艳的脸上不自主地爬上一抹红晕,悄声道:“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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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狂吃的杨不悔口齿不清道:“我看他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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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虎目一瞪:“有种你再说一次。”不等杨不悔说话,他马上又嘻嘻一笑,道:“我就是居心不良了,有能耐你也让一个男人对你居心不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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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马上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挤到司徒明月怀里哭诉道:“姐姐,你看他,老是欺负我,你晚上跟我谁,别理他。”她这句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使得周围的人又齐刷刷将目光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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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俏脸一下子通红一片,小声斥道:“不悔,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和他一起——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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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无中生有道:“就刚才进客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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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突然又站到了绝心的一边:“对,就是刚才进客栈的时候,我是证人,姐姐你不能耍赖。”说完她绕过桌子走到绝心跟前爬到绝心耳边小声道:“你要是再给我一个那个可以一下子弹出火的怪东西,我今天晚上帮你把姐姐骗到你床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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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杨不悔上次得到绝心给的打火机后,好奇地一路上打个不停,结果没两天就没气了,怎么弄也点不着火了,缠着绝心要他再给一个,绝心死活不给(其实是没有了),为这事杨不悔两天没和绝心说话。这次为了能从绝心这里再得到一件古怪玩意儿,不惜把疼她爱她的姐姐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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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怀疑地看着杨不悔:“你有这么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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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道:“不信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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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竟然也学会欲擒故纵了,绝心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拉回杨不悔,凑到她耳边道:“上一次的那个玩意儿我也只有一个,不过我有其他好玩的东西,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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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伸出小手:“老规矩,先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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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暗骂一声“人小成精。”从玲珑玉中拿出他那个跟随了他整整三年的mp4,递给杨不悔,道:“这个东西比上次那个还好玩,我先不教你使用的方法,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明月姐姐领到我的房间里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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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银牙嘴唇,道:“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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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司徒明月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自己最疼爱的小妹以一个mp4的价格出卖给了一个靠下半身过活的色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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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的时候,绝心把店小二叫到跟前,小声问道:“你们这里一多月以前是不是来了很嚣张的一伙人,领头的是一个英俊的不像话的青年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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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也贼头贼脑地小声道:“客官说对了,是来了这么一伙人,现在还没走呢,那个领头的公子哥就住在天字一号上房。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那张脸要事长在女人身上,一定不会比公子身边的这位天仙似的小姐差。我要是能长得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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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绝心赶紧打断这家伙的白日做梦,递给他几个铜板,“这是赏你的,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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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客官。”店小二喜滋滋地接过赏钱,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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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司徒明月好奇道:“老公,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这些人就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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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不想司徒明月再杞人忧天,撒了个小谎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楼上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们,心里微微有些不踏实,顺嘴这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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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把玩了半天那个mp4也没弄清楚这个古怪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眼睛时不时瞄向绝心,后者用眼神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传递了过去:“没商量,你不把你的明月姐姐骗到我的床上,休想我告诉你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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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总共定了两间上房,她和杨不悔一间,绝心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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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依依不舍地对司徒明月道了声“晚安”,朝杨不悔投去一个“一切就看你的了”的眼神,一步三回头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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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杨不悔有回应,心想这丫头不是唬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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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好一会儿,绝心终于决定偷听一下这一大一小美女在干什么,运功于双耳,神识慢慢像无根的游魂慢慢飘了出去,整个客栈的声音一丝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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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天字四号客房不用刻意听也能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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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左的天字五号客房里传来一个粗重的喘息声和激烈的肉体碰撞声,时不时夹杂着女人几声“好汉子,情哥哥,用力点……”之类的淫叫声,原来是干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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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六号里传出的是一声声“之乎者也”听不太明白的八股文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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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神识往右侧探去,临近的天字二号就是司徒明月和杨不悔的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靠,原来已经已经睡了,姓杨的丫头,你有种,敢玩我,明天不十倍讨回来,我就就跟你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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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赵敏这个小妖女在干什么,神识延伸到天字一号客房,听到的声音却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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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父,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声音清脆动听,犹如灵泉轻泻,应该是赵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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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父?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难道就是陈昆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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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交代的事情贫僧自当竭力办到。贫僧已经在光明顶四周买下了大量炸药,保管六大派和明教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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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陈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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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轻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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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放心,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灭口,除了贫僧和贫僧的徒弟陈友谅外,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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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这次的正邪之战完全是由朝廷一手策划的,否则朝廷就再也没有机会掌控江湖上的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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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的确是一个心腹大患,不过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哼,只要张三丰一死,再将少林派一灭,其他武林人士便不足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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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既已成竹在胸,贫僧就不多说了,夜已深,贫僧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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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昆离开后,赵敏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经过这次光明顶战役,能让摇摇欲坠的大元王朝多一些喘息的时间,只是皇帝哥哥若不能亲贤远佞、广开言路、改善民生,元朝总有一天还是要灭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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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沈孤晴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老公,下次看见成昆的时候,你帮我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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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重重哼了一声,道:“你敢不管吗,不怕明月妹子以后恨你。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又看上那个赵敏了,两个女人都不想得罪,所以才这么为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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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大拍马屁道:“老婆你可真是孔明在世啊,这你都猜得到,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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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恶心人了,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人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也别想我会帮你,你要是连这件事情都解决不了,我看你那个‘泡尽倚天世界里有和没有的极品mm的’理想还是早点放弃吧,也免得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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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说不介意我多讨几房老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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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吼道:“绝心——,你若不好好反省你这句话,我就半年不和你说话一年不和你上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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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沈孤晴拿这件事情威胁绝心。

第九章 明月花开

临睡觉前,绝心不死心地再次探测了司徒明月房间的动静,结果差点让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吓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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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大小美人儿,不用害怕,本采花浪子一定会让你们尝到人世间最美好的性爱滋味。啧啧,好美的一张脸蛋,我花自在这几年不知道采了多少名花,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小姐这样的倾城佳丽,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小姐这样天上仙女也比不过的绝世尤物欢好,本浪子浑身就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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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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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妈的,早就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原来是一个采花贼,恩将仇报的东西,老子今天不把你的骨头拆成几十块,老子直接找一块豆腐撞死,绝心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意,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也不看看你有几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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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儿,你不用在做徒劳的挣扎了,中了‘奇淫合欢散’,就是世间在贞烈的女子也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淫娃荡妇,你也别妄想你那位好老公来救你,我已经先给他下了迷药,现在他恐怕还在做着和周公的女儿翻云覆雨的没梦吧。哈哈哈,我真的很期待等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被别的男人干的淫叫连连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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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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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冰冷不含一丝人类感情的声音像晴天霹雳震得花自在心神动荡,骇然转过身。绝心就像一个黑暗中的神魔站在门口,嘴角噙着的淡淡笑意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死神的镰刃向他发出了死亡的召唤,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感受到死亡的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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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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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深深的恐惧已经让花自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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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朝司徒明月和杨不悔看去,发现二女都是衣衫半解,隐隐可见粉嫩肌肤,司徒明月还好,迷离的眼睛中尚且保持着一分清醒,看到他的时候潮红的脸上闪过一道喜色。杨不悔可就惨了,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迷离的眼波中满是情欲之色,喘息的小嘴中不断发出“给我、我要”之类的淫词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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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的滔天怒火如火山一样爆发,朝司徒明月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冰冷的眼睛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花自在,用放佛来自无间地狱的森寒声音说道:“花自在,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敢动我的女人,你猜我会让你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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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只觉背后凉飕飕地升起一股寒意,暖和的房间里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寒冬腊月,温度骤然下降了十几度,努力想让自己恐惧的心镇定下来,却怎么也办不到。一股强劲的气势像一座大山四面八方向他挤压了过来,胸口像被挤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全身的血管筋脉仿佛要爆裂开来,难受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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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为自己的风流好色付出代价了。花自在暗叹一声,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对方的武功高出他何止十倍,再挣扎下去也是徒劳,只希望对方能给他个痛快的死亡,好尽快结束这等待死亡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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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绝心会让他如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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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敢动绝心的女人,下场都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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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波一波的劲气毫无怜悯之意地朝花自在涌去,对于这个忘恩负义的采花贼,绝心可谓是恨之入骨。妈妈的,要不是老子不死心再探一次,岂不是要让你这王八蛋给老子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不折磨死你,怎能出得了老子心中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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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在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天啊,这个恶魔到底要折磨到自己到什么时候。第一次,花自在后悔了当初一时头脑发热加入采花贼行列的糊涂决定。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已经鲜血淋漓,全身的血管似乎都已经被恶魔强横的真气生生挤破。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逝去,花自在突然觉得死亡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让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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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死了吗?没那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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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身形一晃,闪身到花自在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我会让你尝到人世间最惨的酷刑。”手臂一挥,花自在的身体横横向门外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破了二楼楼道的栏杆摔在了一楼的大堂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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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已是半夜三更时分,客栈的人基本上已经都睡了,听到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撞破声响,也没有几个人理会,几个房间里传来几声“谁啊,三更半夜要死了”之类的抱怨谩骂之声后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天字一号客房的窗户打开,一个美丽的有些过分的脸蛋探了出来,看到如神魔一样站在楼道的绝心时,明丽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俏脸也是微微一红,马上缩回头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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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冷冷地注视着楼下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大堂中央的花自在,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他说道:“花自在,你到处采花毁女儿家清白,我可以不管,男人不风流就不是男人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打我女人的主意,而且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实在是没有理由活在世上,我现在已经摧毁了你全身的经脉,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不过你放心,你暂时还死不了,你就等着那些被你毁了清白的女人将你挫骨扬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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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还是快点去给明月妹子解毒吧,她快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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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孤晴已经从玲珑玉中出来了,怀里抱着疯狂扭动的杨不悔:“这个小丫头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帮她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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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看到沈孤晴,身上的磅礴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下子从一个谈笑间杀人的神魔变成了一个无赖小混混,嬉皮笑脸地在沈孤晴的脸上亲了一口,道:“老婆,你怎么出来了,不是明天才到一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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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想出来啊,我要不是看着小丫头支持不住了,我才懒得出来呢。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就知道瞎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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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嘻嘻一笑,道:“谢谢你啦,老婆,你今天的成全之德为夫一定在床上十倍报答。”没等沈孤晴骂他,一溜烟跑进了司徒明月的房间,关上房门,关门前又将头探出来道:“一会儿把杨不悔安顿好了,记得过来竭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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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关上们的时候,门外传来沈孤晴的娇嗔的声音:“接你个死人头啊,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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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刚刚走到床边,身上只穿着肚兜的司徒明月就像水蛇一样缠到了他的身上,双手疯狂地撕扯绝心的衣服,艳红的嘴唇在绝心的脸上脖子上猛亲不止:“给我……我要……老公……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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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暗暗咒骂花自在这个死淫贼究竟下了什么春药,竟然让心智卓绝的司徒明月这般不知羞耻地请求一个男人占有她。右手按在司徒明月的天灵盖,一股纯之又纯的九阳真气慢慢从手掌传到了女人的体内,希望能够稍稍能让女人清醒一些,他可不希望女人的第一次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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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神功果然是天下至高内功,司徒明月在绝心这一股九阳真气的沐浴之下,神智果然清醒了不少,发现自己正以很不雅的姿势趴在男人的身上,两只手正不知羞耻地撕扯男人的衣服,顿时一股不可抑制的羞意从心底升起,俏脸红得像六月的蜜桃,几乎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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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抱着司徒明月柔若无骨的娇躯,大嘴轻轻咬着女人粉嫩的耳垂,小声道:“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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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娇羞地将头埋在绝心的怀里,很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道:“请君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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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将司徒明月放在床上,右手猛地扯去女人身上唯一遮体的肚兜,一具夺天地之造化的完美胴体出现在绝心的视线里。后退两步,像欣赏一件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注视着女人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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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虽然赤身裸体,可是躺在那里却显得闲适飘逸,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的秀丽轮廓,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就像天上的女神降临到人间,将黑暗的森林化为空山灵雨的胜境。垂肩的潇洒乌黑秀发,衬得一双蕴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难以抗拒,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玉引人心动,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诧异天生丽质可以到这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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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佳人的胴体有着精致细腻的肌肤、玲珑丰满的身段,真是越看越爱,于柔媚中另有一种长期练功的刚健婀娜,更显得洁白晶莹,光滑圆润,修长双腿如白釉般细滑的肌肤,覆盖在既坚韧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匀称的曲线,她的臂部丰满非常诱人,两股之间有一条很深的垂直股沟,外形曲线富于女性美,一双莲足只手可握,幽香薰人,真是美不胜收,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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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感受到爱郎火热的眼神,玉手下意识地遮住隐秘的部位,粉嫩晶莹的肌肤表面浮起一层情动的绯红色,愈发地勾人魂魄,胸前紧贴着两团急促起伏的怒耸乳峰浑圆丰润,玉峰之上的乳晕呈现青涩的粉红色,渐渐溶入乳房的颜色之中,还未被爱抚,顶端的乳尖已经不甘寂寞的傲然翘起向上,小腹平坦坚实,大腿内侧的肌肤细白柔嫩,玉手覆盖下的迷人风光一波一波冲击这绝心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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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徒明月一声娇哼,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耻从心底升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零距离亵渎自己的娇躯。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透鼻而入,脑中翁的一声巨响,仅存的一点意识一下子消失不见。掩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撤离阵地,转而抱住男人强有力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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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慢慢俯下身子,大嘴噙住女人挺立在空气中、呈现淡淡粉红色的乳晕,双手沿着女人挺翘浑圆的臀股慢慢下移,在女人一声声情动的呻吟中开始摩挲那对修长如细瓷的玉腿,心神具醉地挑逗着身下绝色娇美清纯可人的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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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抬起头邪邪一笑,道:“月儿,一会儿可不要哭哟。”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调正身子,大宝贝在女人一声刺耳的喊疼中挺进了女人温热的桃花园地,开始男人征服女人的原始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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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但觉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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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慢点,慢点啊,月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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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放慢动作,安慰道:“月儿你忍一下,女儿家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很快就好了。”说完狠下心继续大幅度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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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边的最尽头,司徒明月终于从云端掉了下来,浑身一阵不自主的哆嗦,心中的淫欲之火慢慢退去,回复清明的她看了一眼温柔注视着她的男人,强忍着心中的羞意,疲惫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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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看着自己高昂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床上功夫正是越来越厉害了,如果一直这样增长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才能满足的了。突然感觉到屋里的空气一阵波动,绝心嘿嘿一笑,猛然赤身从床上跃起,朝着虚空的空气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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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中,绝心抱住了一具柔美的娇躯,现身出来,不是沈孤晴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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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双手抵在绝心强壮的胸膛上,娇嗔道:“你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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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绝心一把抱起沈孤晴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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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房间里再次传出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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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写完了,第一次写床戏,没想到这么难写,重了网站不行,轻了读者有看不过瘾,真的好为难哦。想了想,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写床戏吧,南瓜会yy的重点落在故事情节上,还是那句话,极品mm大大的有——)

第十章 旖旎晨光

第二天绝心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昨天晚上沈孤晴也好像吃了春药,不停地要求和他交欢,老婆的要求,那便是赔了性命也得做到啊,一场惊天动地的男女之战最终在三个小时后、沈孤晴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中落下帷幕,几个小时超越人类极限的姿势和剧烈运动可把绝心这个吹嘘说自己床上功夫多么了得的花丛浪子给累坏了,射出生命精华的那一刻一下子瘫倒在女人的身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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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孤晴已经不见了,蜷缩在怀里的是俏脸红晕尚在的司徒明月,精致的小瑶鼻随着呼吸抖动出一条迷人的弧线,鲜红的樱桃小嘴充满了淫靡的诱惑力,看的某个大浪子欲火再一次暴涨,双手揽过女人纤如柳枝的细要,大嘴狠狠盖在那张玫瑰花瓣的艳红小嘴上,肆意汲取女人嘴中的香精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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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醒过来的司徒明月被绝心突然的侵犯吓了一条,使劲摇着头想要躲开男人发情的大嘴,双手抵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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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的绝心腾出双手固定住司徒明月拨浪鼓摇摆不止的脸,大嘴再次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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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一会儿的司徒明月眼见所有的抗拒都只是徒劳,也就慢慢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到后来更是开始伸出香舌迎合男人的侵犯,初尝滋味的她很快就沉浸在男人霸道又不时温柔的侵犯,娇艳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动人的红晕,扭动的娇躯散发出阵阵热浪,修长健美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男人高昂的,好像急不可耐的怨妇暗示男人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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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惊天地。绝心终于在嘴物唇微麻的时候离开了司徒明月诱人的红唇,低头暧昧地看着怀里的娇娃,调笑道:“月儿,是不是又想要哥哥的大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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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绝心这般露骨的调笑,司徒明月秀美绝伦的容颜一下子红成一片,不依地捶打着绝心壮实的胸部,娇嗔道:“你讨厌了,谁想要你的大——那个了,是你一醒来就欺负人家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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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伸手握住那一双滑嫩如玉的柔荑,嘴角浮起一个温暖的笑意,轻柔道:“月儿,昨天晚上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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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微微一怔,俏丽的脸上闪过一道茫然之色,很快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哥,月儿一点都不后悔,月儿甚至很感谢花自在,是他给了月儿决心,让月儿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哥哥,哥你知道吗?月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因为我终于完完全全成为哥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哥见到比月儿更漂亮的女人后就不要月儿了。月儿以后也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一心一意地服侍自己的夫君,每天站在门前翘首以待远行的丈夫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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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疼地将司徒明月抱在怀里,这丫头小时候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内心竟是如此的自卑和灰暗,大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傻丫头,你可真是傻的可爱,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如果我是个天生薄情之人,你便是把身子给了我,终有一天我也会厌烦了你,把你抛弃的;如果我是个有情有义好男儿,你便是一直不给我身子,我也会疼爱你一辈子的,不会因为你的含羞矜持有所改变的。月儿,我不想骗你,其实我这个人很花心,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娶多多的漂亮老婆,带着她们游山玩水享尽人间艳福,所以你以后要事发现我喜欢上了其他女孩子千万不要以为我就不喜欢你了,我仍然像现在一样喜欢着你,对于每个属于我的女人,我都会一碗水端平的,绝对不会偏袒谁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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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醉人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怨,螓首轻轻埋在绝心的怀里,小声道:“月儿知道哥哥不是普通人,将来一定有很多优秀的女孩子争着抢着做哥的女人,月儿不吃醋,也不敢吃醋,只盼望哥能在每天二十四小时抽出一分钟的时间想一想月儿,月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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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伸手在司徒明月雪白的翘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笑道:“还说不吃醋,我现在就能闻到满屋子的醋味儿了,你是不相信自己的美丽,还是已经认定我是个喜新厌旧的薄情浪子了。我已经说过了,让我只喜欢你一个不太可能,但不管我以后有多少女人,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的爱可能会分成很多份,但绝对不会变淡,在紧要关头,我可以为了你们中的任意一个放弃生命。现在说这些有为自己辩解的嫌疑,你以后会慢慢了解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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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的玉手在绝心的胸膛上打着圈圈,撅着嘴委屈道:“人家还不是太害怕你以后不要我们嘛,只是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女人就比人家漂亮多了。对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呢?她应该也是你的老婆之一吧。”司徒明月故意重重强调了“之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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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沈孤晴的存在,这实在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一种情况。用“心有灵犀”问了一下沈孤晴的意见也是得不到回应,昨天晚上那么一场盘腿大战,也不是他一个人累啊。搔了搔头,道:“这个——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暂时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确是我的另外一个老婆,而且是我的第一个老婆,以后她出现的时候你可要拼命巴结哟,你要是和绝家大妇搞好了关系,你以后在绝家的地位一定在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家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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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情郎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自己再追问下去反而显得自己不识大体了。坐起身,也不理会自己胸前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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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为这丫头了,为了迷住绝心这个花心浪子,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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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摇着绝心的胳膊撒娇道:“老公,哥,哥哥,你起来了啦,我们还要在今天晚上赶到光明顶呢。最多——最多人家今天晚上再让你使坏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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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继续睡个回笼觉的绝心听到这句话后马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话算数,谁反悔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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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凤眼薄怒地瞪了绝心一眼,道:“好啦好啦,人家当然说话算数了,你快点穿衣服吧,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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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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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转过身,没好气道:“不走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欣赏你的身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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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神情一惊,叹道:“月儿,你真是深知我心啊。”看到司徒明月脸上渐露嗔怒之色,赶紧指了指地上数不清的破碎布片,道:“我不是不想起来,而是我的衣服都让你昨天晚上给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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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俏脸微微一红,脑中稍微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模糊中好像确实是自己撕的,可是自己慌乱之中怎么可能撕得这么均匀呢?揣着这个疑问,司徒明月转过身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你先躺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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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刚准备躺下抓紧时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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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没好气道:“你放心,我对没发育成熟的小屁孩不感兴趣,她被晴儿安顿到我的房间了,春药已经解了,你要不放心就先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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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司徒明月神色一松,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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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懒猪,起床啦——”绝心刚刚看见周公女儿的背影,就被人给叫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杨不悔这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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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子往头上一笼,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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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见杨不悔没动静,绝心反而有些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探出头一看,吓得他差点赤身裸体从床上蹦起来,这丫头的手中竟然提着一壶茶水,正要往他被子上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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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住手,我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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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似乎很满意绝心的妥协,点了点头道:“不给你点颜色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你快点起来,我先出去了,十分钟你若是还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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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欣赏我健美身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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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杨不悔一不小心听到了绝心的自言自语,猛然转过身,一脸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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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看小雌虎发威,赶紧道:“噢——,我说杨大小姐今天又漂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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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绝心说的是假话,杨不悔还是很高兴,小瑶鼻一皱,娇声道:“算你有眼光。”

第十一章 决战玄冥

十分钟后绝心还是赖在床上没有起来,因为出去买衣服的沈孤晴还没有回来,他的脸皮再厚,也没有胆子赤身裸体在客栈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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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说话算话,十分钟后果然再次出现在了绝心的床边。没等她发大小姐脾气,绝心指了指地上的布片,意思很明显,不是我不起床,而是我没有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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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到嘴的嘲弄哂骂生生又吞到了肚子里,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姐姐不是给你买衣服去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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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想了想,也是,就算是客栈附近没有布衣店,从街坊邻居处买一两件勉强遮体的衣服也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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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从一楼大堂传来一阵桌椅板凳翻到的声音,中间夹杂这男人的下流调笑之声和女子羞怒的喝骂声,听女子的声音,正是司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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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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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先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随后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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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这个时候也像是突然间长大了,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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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三下五除二扯下床帏,裹在下身,确定自己不至于“春光外泄”后,急急跑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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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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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手持长剑,左刺右突,风姿曼妙地和一个男人斗在一起,那男人高鼻深目,脸颊削瘦,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长袍,剪裁适身,眼中神光内敛,显示出主人的超绝的功力,只是看他目光闪烁,嘴里不时奔出的下流调笑词汇,便知他绝非正派人士,属于那种心性诡诈多变的奸邪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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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的剑招极为玄奥,形成一道严密的剑网护在周身,以防敌人欺身,她的绝世芳容亦随着剑招的层层施展而不断变化,羞怒,惊讶,不住交替,整个心神全融入了姿态无懈可击的剑意之中,配合着脚下暗含九宫八卦地神奇步伐,整个人宛若凌波仙子翩翩起舞充满了赏心悦目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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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对敌的男子却是赤手相搏,他出招的速度并不快,可是每一掌拍出,司徒明月编织的剑网就会一阵波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乱,周围的空气温度随着他出掌次数的增加,越来越低,围观的众人因为受不了这股阴寒的劲气,纷纷后退,只有一个同样身穿黑色长袍、矮胖阴骘的糟老头子意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眯着狭长的眼睛注视着场中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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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越打越心惊,这个下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武功竟然如此的高深,自己已经使出师父所教的压箱本领“恨情十三剑”和“玄黄散步”,仍然奈何不了对方对方,而且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还没有尽全力。反观自己,体内的真气已经隐隐有衰竭的迹象,最多十招,便会力竭遭擒。老公啊,你倒是快点醒来啊,你要是再不出来,你的小妻子就要落在这个下流男人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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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刚这样想,绝心就像童话里的骑士及时地从二楼一跃而下,插入两人的打斗之中,一掌逼退那个脸色微微一惊的男子,回身抱住摇摇欲倒的司徒明月,轻声道:“月儿,你放心吧,有老公在,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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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激动地在绝心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这个家伙的武功好厉害,估计不在师父之下,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伴在旁边,想来身手也差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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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拉,你老公我是谁,还会怕这些个小毛贼么,你就乖乖推到一边,看我怎么教训这个胆敢得罪我们家月儿的死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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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放开司徒明月,让她退到边上,转过身,脸上的温柔表情在转身的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冷冷道:“玄冥二老,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绝心的女人,本来还想看在你们郡主的份上让你们多活几天,想不到你们这么急着找死,也罢,本少爷向来有成人之美,就成全了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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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调戏司徒明月的男子)一脸骇然地望着横空出现的绝心,他刚才和绝心对掌的时候从对方掌心传来一股至刚至阳无可抵御的真劲,由手掌心直灌手臂经脉并迅速扩散至全身筋脉,那种感觉就像置身于一个高温火炉里浑身燥热难当,若非他刚才怜香惜玉没有使出玄冥神掌,他恐怕会被这股至阳真气反压回来的玄冥寒气反噬,身受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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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笔翁(观战的矮胖老头)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绝心,他惊讶的不仅仅是绝心可以一掌逼退武功和自己伯仲之间的师弟,更是因为绝心竟能一眼看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师兄弟为躲避某一个绝世高手追杀,隐匿汝阳王府二十几年,直到那名绝世高手去世他们才敢再次行走江湖,多年的不理江湖事,自以为很少有人能认得出他们了,想不到此番追随郡主来西域办事,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认出,怎不使他们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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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似乎看出玄冥二老眼中的疑惑,冷笑道:“你们不用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们的,也不用猜测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江湖浪子,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你们自恃武功高强,当众凌辱我的妻子,我若不能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也不用做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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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笔翁走到鹿杖客跟前,问道:“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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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全身真气运行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适,摇了摇头道:“师兄,这小子有点邪门,他所练的内功至刚至阳,完全是我们玄冥神功的克星,我一个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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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笔翁心中又是一惊,他们师兄弟二人二十几年前纵横江湖,鲜有人能在二人联手之下撑过十招,长时间下来,便觉得自己的武功真的天下第一了,后来被那位绝世高手轻易击败,终于收起了夜郎自大的心态。这二十几年隐匿汝阳王府,一边暗中为朝廷做事,一边苦修武功,时至今日,玄冥神功已然接近大成之境,年轻时的目空一切慢慢又回到了身上,以为整个武林中除了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外,绝对没有人能胜过他们的联手之威。想不到今次西域之行,不仅被人认出了身份,而且还要面对这样一个厉害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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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阴狠毒辣武功高强的玄冥二老,绝心心中也是直打转,没错,他的九阳神功的至刚至阳的确克制的玄冥神功的至阴至寒,可是他的武功招式实在太烂了,若非这半个月来司徒明月抽时间教给了他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他根本就和不懂武功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真要区别一下,就好像一个是有钱不知道怎么花,一个是没钱没得花。与江湖经验丰富无比的玄冥二老正面交锋,他实在是没有半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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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显然也清楚绝心的情况,退到边上后表面上关注场中的情况,暗中却是一点一点恢复功力,以期能在关键的时刻帮情郎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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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小声对鹤笔翁说道:“师兄,此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实在是武林异数,若不趁此机会除了他,他日必是我们兄弟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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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笔翁点头称是,细长的眼睛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光芒,缓缓从袍子下面取出一双判官笔,笔端锐如鹤嘴,闪烁着晶亮的光芒。鹿杖客也持兵器在手,那是一根短杖,杖头分叉,呈鹿角状,通体黝黑,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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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下暗叫糟糕,这两个老狐狸怎么一开始就动用兵器了,他还想着怎样迫使这两个老东西和自己比拼内力,这一下子全无可能了。可是以招式对敌,自己实在—— ,猛然,他想起了现代的时候跟一个老头学过几天太极拳,那时候太极拳的内功心诀早已失传,他又全无武功基础,练了几天只觉得慢吞吞的枯燥乏味。这个时候他练成了堪称内功心法之最的九阳神功,天下武学原理一理通万法通,以前全无实际效用的软绵绵招式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以快打慢、以静制动的上乘武学原理,不仅感叹张三丰果然是一代武学宗师,竟能创造出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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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回过头朝一脸紧张之色的司徒明月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回过身,朝玄冥二老勾了勾指头,轻蔑道:“你们一起上吧,本少爷今天就见识一下两位的武功是不是如金——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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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分开平行,双臂微微提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正是太极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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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二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以他们的武学见地,当然可以看得出绝心这一慢吞吞的姿势中所蕴含的武学至理,竟是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完美感觉。他们武学见识广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绝心所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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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美眸中也是爆出一道奇异的神采,她感到现在的绝心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此时的绝心就像是一个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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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眼前大敌当前,司徒明月真想马上跑过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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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三人的对峙中慢慢流逝,玄冥二老的额头隐隐有汗水渗出,反观绝心神态轻松闲意,全无对敌的紧张情绪。这太极拳当真是神妙无比,不仅在拳路招式上开创了武学的新层次,其修心的特殊作用更非其他武学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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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玄冥二老终于忍不住先行出手了,一杖二笔三件兵器施展开来,顿时一团黑光两道白光团团将绝心困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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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观其二人所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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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后来,绝心的动作月浑圆如意,于太极拳的阴阳变化精微奥妙体会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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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二老但觉自己狂风暴雨的攻势放佛打在了海绵之上,软绵绵全不着力,隐隐有一股古怪的力道牵引着手中的兵器击向别处。两人骇然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这等诡异的武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明明很缓慢的动作,却总能及时地挡住他们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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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动作的越来越娴熟,绝心的身形宛若大浪中的一叶轻舟,在翻滚的大浪中闲庭信步,时而凝重如山,时而轻灵似羽,无论对方的攻势多么凌厉快捷,总能被他轻松写意的挡下,动作形如流水潇洒之极,看得一边的司徒明月一阵醉眼迷离,二楼上的杨不悔更是兴奋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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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的赵敏,看到桀骜难驯的玄冥二老又惹事生非了,等她看到和二老打得难解难分的竟然是昨天晚上给她一种很奇怪感觉的青年时,秀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玄冥二老的武功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整个武林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可以和他们打得平分秋色,有意思,有机会一定要探探这个家伙的底,希望他不是六大派和明教中人,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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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绝心隐隐占上风的时候,客栈门口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气度威猛又不失自然淡雅、约莫六十余岁的老者,当他看到绝心所用的武功时,忍不住轻咦出声,转过头对旁边的一个高高瘦瘦,相貌清癯的中年汉子说道:“四师弟,这个少年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武功已是武林罕见,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所用的武功竟然和师傅半年前才悟出的太极拳拳路极为相似,当真是奇了怪了。”

第十二章 武当诸侠

这一群人正是刚刚和明教洪水旗教众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武当诸侠,开口说话的老者是七侠之首、亦是武当现任掌教的宋远桥。他左边相貌清癯的中年汉子则是七侠中以智谋著称的四侠张松溪,张松溪很面紧跟着一个魁梧奇伟、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却是七侠之末莫深谷,莫深谷真实的年龄其实还不到四十岁,却显得比张松溪还要大上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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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在莫深谷后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约莫二十一二岁,剑眉星目,于潇洒中略带几分憨直,目光中不露光华,隐隐然有一层晶莹温润之意,正是内功已经到了某种极致的特征。女的头发高高盘起,做妇人打扮,一张脸蛋清秀绝伦,一颦一笑流露出一种既不同于成熟妇人的雍容端庄又不同于少女的青涩天真的奇特魅力,她一双美丽的眼睛时不时看向身边的青年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依恋和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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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绝心能偶停下和玄冥二老的打斗,必能发现,这一对金童玉女竟然是张无忌和朱九真,可是他非但停不下来,处境反而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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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玄冥二老已然从这群人的装扮上猜出了来人的身份,以他们师兄弟二人在江湖上的名气,联手对付一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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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今后能在江湖上抬头做人,玄冥二老再也不保留余地,全力开始强攻,以前对敌很少使用的生平绝学一股脑全招呼在了绝心身上,使得绝心顿时感到压力大增,元转如意连绵不断的太极拳仿佛遇到了莫大的阻力,一招一式再也不能如先前那般节节贯穿,好几次都险些被玄冥二老的判官笔和短杖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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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发现不了张无忌和朱九性真,这二人却是一进门就留意到了他,两人的眼睛中都闪过一道喜色。他们二人能够排除万难最终走到一起可以说全是绝心的功劳,两年多来,他们日思夜想的便是怎样再见绝心一面,希望能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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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抬起手刚想喊一声,却被朱九真用手掩住了嘴:“嘘——,先不要出声,绝公子应该和你一样,也练了九阳神功,这两个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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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拉下朱九真的手放在手中,道:“还是真姐想到周到,我们就在一边给绝大哥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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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朱九真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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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深谷听到二人的谈话,转过头问道:“无忌,你认识这个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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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道:“七师叔,他就是我和真姐常说的救命恩人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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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深谷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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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眼睛盯着场中央的打斗,道:“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太极拳,看他拳招之间有明显的停顿间隙,显然是刚学会不久,尚不能熟练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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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真道:“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瞎猜了等他打完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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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目光有齐齐投向场中打斗。

第十三章 绝色赵敏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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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绝心渐渐支撑不住玄冥二老狂风暴雨的连绵攻势、张无忌刚想出手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轻灵娇美却又不失威严的喝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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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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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侯她突然出声喝止却不知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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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暗暗松了口气,下山的时候太师父和众位师叔伯一再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露武功,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个中缘由,却还是遵照了长辈的话,下山两个多月来,从没有动过一次武,这次若非绝心是他们夫妇的大恩人,他绝对没有出手的打算。这个时侯有人制止,那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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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更是激动的差点瘫政倒在地上,她一直试图恢复功力,以期能在关键的时刻帮情郎一把,却没想到鹿杖客的内劲如此阴毒霸道,倾入她体内的真气就好像横行的恶霸,肆无忌惮地冻结她的筋脉,无论她如何努力,也不能提起半分真气。眼看着情郎为了自己和敌人恶斗渐渐支撑不住,而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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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的声音无疑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尤其是当她看到玄冥二老的攻势渐渐慢了下来的时候,心中对这个突然出声喝止的神秘人物充满了好奇心。循着声音望向二楼,一个容貌比花自在还要美上几分的英俊少年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很快她又发现这个少年其实是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心中对赵敏的好奇心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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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敏下到一楼的时候,绝心和玄冥二老已经停止了打斗,三人都是一脸的疲惫之色,此番恶斗固然是绝心练成九阳神功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也是玄冥二老重出江湖以来最惊险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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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战,绝心的名气一定会迅速传遍武林,成为武林中新一代闪耀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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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对这个及时出声之人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赵敏明艳照人的娇颜时,心中仍不住暗赞一声“好美”。一袭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装,头结男儿髻,神情带着一种自然讨好的骄傲,一对眸子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内里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美丽是深不可测惊心动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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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晴的美丽是超凡出尘的,司徒明月的美丽是清新淡雅的,她的美丽却是神秘的,纵使她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感觉不到她的真实存在,她似乎不属于任何人,仿佛只有寂寞干净的夜空才配拥有她的美丽。难怪张无忌会为她神魂颠倒不惜放弃明教教主的尊贵地位,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绝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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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司徒明月的出场一样,赵敏的美丽瞬间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宋远桥这样修为深湛之人看向赵敏的眼光也满是激赏之色,其他人就更加不堪了,一个个双目失神,沉浸在赵敏无意间释放的无穷魅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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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绝心这个好色小子最先清醒过来,心中暗想:“就是抢也要把这个娘们收到房中,否则自己这次的倚天之行必然会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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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施施然走到绝心和玄冥二老的中间站定,狠狠瞪了一眼低头不敢看她的玄冥二老,转过身,一对充满梦幻特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心的脸,好一会儿才又将目光一到绝心身后的司徒明月的身上,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个笑意代表着什么意思,绝心却是猜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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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刚想口花花几句,却见赵敏突然又转过了身,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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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淡淡笑意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玉指指着玄冥二老道:“两位师傅,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你们会和这位公子起冲突?哼,一路上呢你们可是惹了不少事情,爹爹让你们跟我来这里是让你们协助我铲——,而不是让你们给我添麻烦的。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可你们若是在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就不要怪我使用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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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家法,玄冥二老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道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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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笔翁躬身道:“主人息怒,这件事情确实是师弟不对在先,我们今后一定约束自己的言行,绝不敢再给主人带来任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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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娇声喝道:“既然是你们不对,还不过期给这位公子赔不是,难道还要我代你们道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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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属下这就过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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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赵敏,走到绝心跟前,眼神恶毒地看了一眼目光在赵敏婀娜诱人的后背游走不止的绝心,瓮声瓮气道:“对不起,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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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收回饱览灵气秀色的目光,寒声道:“你认为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吗?哼,任何对我妻子不敬的人,都得死,尤其像你这样专门以破坏女子贞洁的老淫虫,更是应该被打入是十八层地狱,不过你走运,以我现在的武功还杀不了你。你记着,从现在开始,我将会不遗余力地追杀与你,直到你死亡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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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想到绝心竟是这般的得理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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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则是幸福的要晕了过去,情郎这般在乎自己,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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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差点被气得昏了过去,以他在江湖上地位,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怒吼一声,道:“臭小子,你大言不惭!想杀我是吧,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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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对赵敏说道:“主人,你看到了,不是我们兄弟不愿息事宁人,实在是这小子欺人太甚。今日之事我们自会像老主人禀明,现在还请主人退到一边,且看我们兄弟二人怎么教训这个狂傲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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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也不知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丝毫没有因为绝心毫无情面的话而生气,朝蠢蠢欲动的鹿杖客呵斥道:“不用说了,淫人妻女,本就是武林中最不齿的下流行为,枉你们成名多年,却是这般不知羞耻为何物,若不是看在你们多年来为朝——爹爹多立功勋,我今日便着人解除了你们的职位。还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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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眼中闪过一道阴狠之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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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莲步轻移,几乎是贴着绝心而立,秀口吐气如兰,娇声道:“公子,可不可以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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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天真,疑似漫无心机的少女,熟知倚天世界的绝心却知道她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走则也不能让明教群豪面对她的阴谋诡计束手无策。只是现在看她对待玄冥二老的手段,已经教人叹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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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扑鼻而入,绝心几乎要晕了过去。眼前的绝世娇颜似乎带有无穷的魔力,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摧毁着他的心里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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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说话之人并不是绝心,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司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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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司徒明月初时还对赵敏充满了好奇,可是当她看到赵敏看向绝心的眼神那么不对劲时,心中的好奇顿时消失不见,一双深沉如梦的眸子满是戒备之色地看着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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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一下子从赵敏的魅力中清醒过来,马上道:“对啊,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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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嫣然一笑,道:“因为你短时间内根本杀不了他们,说不定还有可能被他们杀死。”她一身男装打扮,外表英气逼人,但浅笑轻嗔中流露出娇羞无伦的美态,形成奇异之极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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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暗忖:这丫头实在美得不可思议,又会适当以自己的美色谋取筹码,当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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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玄冥二老,有什么厉害的,只要我和绝大哥联手,要杀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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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插嘴的是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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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梯云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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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这才发现门口站了这么一群人,而且这个显露出惊人武功的竟然还是老熟人,也有些高兴,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笑道:“原来是你啊,三年没见,想不到你的武功已经达到如此境界了,真是恭喜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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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憨厚地挠了挠头,道:“绝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绝大哥三年前的成全之德、太师父和众位师叔伯悉心教导的结果。倒是绝大哥的武功让我有些惊讶,绝大哥刚才所用的武功竟然和太师父半年前悟出的太极拳有八分相像,而我又确定绝大哥绝对没有机会从武当弟子手中学得此拳法。便肯定这套拳法定然是绝大哥自己所创,绝大哥的聪明才智才让我佩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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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听了大为受用,很不要脸道:“哪里哪里,我也是临时才想出这套拳法,根本不成熟,哪及得上张真人多年潜心所创的惊世武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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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玉中的沈孤晴暗叹一声,心想自己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人做老公呢。

第十四章

包括司徒明月在内,所有的人把绝心瞎掰的话当了真,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来自二十一世纪,倚天世界里的所有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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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心中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情郎的厉害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临时自创武功,而且是和武当神人张三丰多年辛苦研创的太极拳相似的绝世武学,单看刚才玄冥二老一度在这套拳法的打压下手忙脚乱就知道这套武学有多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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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则是一脸惊骇地看着绝心,张无忌更是一脸的佩服表情,激动道:“绝大哥你好厉害噢,太师父闭关整整十八个月才创出太极拳,你竟然能临时想出这么厉害的一套拳法,假以时日,绝大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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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刚想洋洋自夸几句,沈孤晴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老公,做人不能太无耻了,你偷盗了人家的武功已经很不要脸了,若是还毫无羞耻地为自己脸上贴金,那可真的是古今第一混蛋加三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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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的脸马上就绿了,害得旁边的张无忌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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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看向绝心的眼神更加的指不对劲了,至少在司徒明月眼中赵敏的眼神很有问题,就好像猎人看到猎物时的欣喜,丝毫没有因为张无忌的突然出现而有所慌张,倒是她身后的玄冥二老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害怕,张无忌刚才所显露的武功比他们只高不低,与绝心联手,他们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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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努力让自己不在意沈孤晴的话,为了不让她再给自己泼冷水,脑子中故意想一些两人翻云覆雨的旖旎场景。果然沈孤晴很快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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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扫了一眼众人,道:“好了,你先不要拍我的马屁了,还是让我们兄弟二人见识一下,玄冥二老名震江湖的玄冥神掌吧。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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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难得幽默道:“大卸八块哪够,至少也应该大卸九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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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二老终于被两人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忘了彼此之间武功的差距,气得哇哇叫道:“气死我也,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玄冥二老的真正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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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斥道:“你们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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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有对绝心说道:“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善了吗?玄冥二老是我的人,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你们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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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摇头道:“没得商量,任何侮辱我妻子的人,都得死。”没等赵敏说话,他马上又道:“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也会为了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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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清丽的脸微微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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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没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玉手一挥,喝道:“你们都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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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二楼的楼道,屋顶,大门外突然涌出一大批身着劲装的男子,临头的分别是八个腰缠锦带的中年大汉,绝心知道这八个人应该就是剑法如神的“神箭八雄”了,一众手下也是个个搭弓拉箭,只待主子一声令一下,便将手中的箭射出去将在场的人射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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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凭这些人就可以阻止我杀玄冥二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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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淡淡一笑道:“这些人自然是伤不了像公子这样的绝世高手,不过其他人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比如像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还有二楼的那个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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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朝二楼看去,杨不悔果然已经落在了“神箭八雄”中的其中一人手中。难怪这么长时间没听见她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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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脸色一寒道:“赵姑娘,你是在威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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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道:“不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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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低声在绝心耳边说道:“老公,就先放过他们吧,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不会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一定不能让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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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抬头看了看楚楚可怜的杨不悔,道:“好,我答应你,三个月内主动找玄冥二老的麻烦,但若他们惹我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有,三个月后,我还会不遗余力地追杀此二人,希望到时候赵姑娘不要像今天阻拦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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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幽幽一叹道:“说实话,我也不想和公子闹得这般不愉快,可是玄冥二老是我爹爹最得力的手下,我不能眼看着被你毁掉,所以还请你见谅,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找机会亲自向公子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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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对楼上的手下喊道:“放了那个小姑娘,你们也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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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号人呼啦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进退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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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第十五章

赵敏给了绝心和司徒明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带着满脸惊怒之色的玄冥二老直接离开了招徕客栈,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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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拉着绝心来到宋远桥等人跟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师伯宋远桥,这位是我的四师伯张松溪,七师叔莫声谷,这位你知道的,朱九真,我们现在已经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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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着绝心道:“这位就是我经常给大家提起的大恩人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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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抱拳道:“久仰武当七侠的威名,今日有幸得见其三,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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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武当七侠,绝心倒是由衷的佩服,武当派另辟蹊径的武功固然名震江湖,但真正让七侠威慑武林的,却是他们在张三丰的教诲下展现出来的胸襟和气度,遍观其他五派,绝少有人能在德行上超过七侠,哪怕是佛学高深的少林神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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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谦虚道:“绝公子客北气了,所谓的武当七侠,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倒是绝公子年纪轻轻就练就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实在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望尘莫及啊,假以时日,绝公子必能成为光耀千古的一代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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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和莫声谷也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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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了几句,绝心找来客栈的老板,给了他一块指甲壳大小的蓝色宝石,算作刚才打烂桌椅的补偿,又让他用最快的世间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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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领着众人来到二楼一个清幽的角落,坐下后,绝心又将司徒明月和杨不悔向他们介绍了一下,不过只说她们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小姨子,并没有说她们是明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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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饭菜还没有端上的空挡,绝心问道:“对于这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不知道宋大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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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和张松溪对望了一眼,道:“这次行动,武当派原是不赞成的,明教虽然多行不义,胡作非为,但却一直和朝廷作对,这几年更是积极组织义军对抗朝廷,客观地说还是功大于过的。若不是金毛狮王谢逊二十多年前的残忍杀害武林同道,青翼蝠王以吸取人血练功,杨晓淫辱正派女弟子,武林人士人士也不会把明教称为魔教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了。武当作为正道的一员,实在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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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转过头对张无忌道:“明教四法王之一的白眉鹰王是你的外公,这些年虽然自立门户,但明教有难,他定然不会置身事外,你难道能对自己的亲外公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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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叹了口气道:“义父曾经告诉过我,明教的教义是为善除恶、终生平等,近几十年更是以驱除鞑子为教中头等大事。义父当年残杀武林人士,皆因师父成昆无辜杀他全家,才一时糊涂想用这个方法迫成昆现身,并不是因为义父天生嗜杀,几年前我和太师父在汉水畔遇到的常遇春常大哥也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一条好汉。就我所见,明教实在称不得魔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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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之后发现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俏脸微微一红,等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握着张无忌的手时,脸色突然一片惨白。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她这番举动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是个行为放荡的浪女,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却不能无视绝心的看法,若是绝心因为这件事情而冷落了她,那她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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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悄悄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绝心,见他没有不高兴,心中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赶紧把手从张无忌的手上拿开,伸到桌子底下悄悄握住绝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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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谷拍手道:“好,知恩报恩,是为有义,为妻子挑战道德,是为有情。绝公子有情有义,实在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莫声谷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你放心吧,武当派原就无意攻打明教,现在又多了你和无忌这两重障碍,就更没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必要了。大师哥,你说呢?”他终究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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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中以智谋著称的张松溪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七师弟不要胡说,围剿明教是六大派共同的决定,武当派若是中途退出,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事情。五师弟夫妇的结合本来就惹来了无数人的质疑,这次若是再抽身事外,武当派与魔教勾结的罪名恐怕就洗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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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一锤定音道:“这样吧,这次行动武当派仍然参与,不过我们会尽量避免和绝公子正面冲突,到时候大家见机行事,我也不希望明教就这样灭亡,这对于抗元大计实在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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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原也没想过武当派能退出这场争斗,七侠虽然胸襟宽广,可一旦涉及到武当派的声誉,他们绝对会保留那份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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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第章

吃过饭后,武当诸侠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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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临走的时候告诉绝心说是六大派已经全部到齐,随时都可能攻打光明顶,如果他想解光明顶之危,须得早作打算,迟则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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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众人后,司徒明月担心明教的安危,也催促着绝心赶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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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笑道:“你放心吧,明教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我们还是先不要暴露身份,最好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上光明顶,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一定会给六大派不小的冲击。哎对了,你们明教不是有一条暗道从山下直通山顶吗?我们可以从密道上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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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惊道:“你是怎么知道明教有秘密上山的通道的,这可是只有明教少数高层教众才知道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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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暗叫糟了,一时心急忘伟了这条密道是明教的禁地了,自己一个外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难怪司徒明月会起疑心了。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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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绝心无计可施的时候,沈孤晴的声音再次即使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你这头笨猪,你不是很会吹牛吗?你随便忽悠两句就行了,明月妹子一定会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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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想了想,觉得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唬人了,故意臭屁地仰起头,道:“切——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不仅知道这条密道,还知道这条密道是你们明教的禁地,只有教主才能进入,连你师父也不能进入,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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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傻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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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打断道:“不要可是了,你老公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哦对了,这次是紧急时刻,你就不要顾及什么教规不教规的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这次我们成功挽救了明教的浩劫,没有人会怪罪你触犯教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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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心中爱极了绝心,下意识地不想忤逆他的话,虽然觉得这样不是很好,还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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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更是少女心性,连连拍手说:“太好了,我有好几次想偷入密道,都被爹爹发现给捉了回去。这次终于可以看看密道中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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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议一致通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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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徕客栈距光明顶不过大半天的路程,天还没黑,三人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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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知道有密道,却不知道密道的吐入口在哪里,还好司徒明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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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点燃了一根火把,一路沿着密道台阶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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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手中的火把都快熄灭了,才隐隐看到了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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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密道,置身于一个布置华丽的房间里,绝心问道:“不悔,这就是你的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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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点头道:“是啊,绝大哥,你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耶,那你猜猜我爹爹现在在不在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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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了,你想知道?我们找一个教众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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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光明顶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到处可见持着火把巡逻的队伍,这些人见到司徒明月和杨不悔后,纷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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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叫住一个巡逻队伍的队长,问道:“你可知道代教主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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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黛眉微微一蹙,道:“众位首领,你可知道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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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道:“鹰王,蝠王,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都来了,这次一定要给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点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称我们为魔教。”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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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欣喜地抓住绝心的胳膊,忘了有手下人在场,高兴道:“老公,你听见了吗,他们果然都来了。”说完之后她才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实在有失一个堂主的威严,俏脸霎时一片通红,狠狠瞪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的杨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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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心中大乐,看来这丫头完完全全掉进自己编织的温柔陷阱了,以后就算——,她也应该会站到自己的身边了。拍了拍她的小手道:“这下放心了吧,我早就说过了,他们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不和,可是一旦关系到明教的生死存亡,他们一定会握手言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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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虽贵为明教天地风雷四堂之天字堂堂主,却也没有见过这些教众的元老,这时候听到他们都已经齐聚光明顶,便迫不及待地想去瞻仰一下这些人的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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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些跟着张无忌纵横中原的明教诸雄究竟是怎样一副模样,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外人,议事大堂这样的绝密所在,他无论如何是没有资格去的。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返回密道把那个乾坤大挪移搞到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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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如意算盘打得好,有人却不让他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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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拉着绝心的胳膊道:“姐姐,你去议事大堂吧,我陪绝大哥好好参观参观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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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苦下脸,心想这丫头懂事懂的真不是时候,嘴上说道:“丫头,你回来了不去找你的那个小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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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恍然道:“对啊,我怎么能忘了我的小天呢?”转过头对那个队长道:“喂,你知道小天现在在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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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眼神慌乱地看了一眼司徒明月和杨不悔,唯唯诺诺道:“代教主派——派他出去办事了,恐怕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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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疑惑地看了那个队长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道:“这样啊,那你先下去巡逻去吧,现在是紧要时刻,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定不能让六大派的奸细混上光明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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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敬礼道:“司徒堂主放心吧,天地风雷四堂分十二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刚才又有五行旗兄弟加入防卫工作,保管他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司徒明月对绝心说道:“老公,那就先让不悔陪你在光明顶四处走走,我先去议事大堂看看,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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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去吧,我没事的。”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到了那里后,一定要不要让他们打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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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疑惑道:“老公,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们这次回来是共同抵御外敌,怎么会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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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道:“你就别多问了,照我的话去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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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月揣着这个疑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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