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世 - xp1024.com
《花开半世》


第一章 楔子

正文 第一章 楔子

此为‘繁凉’西北方有‘昌北’南侧有‘夏风’虽都是些小国,但数年来,三国都有着,商业之内来往;各国繁荣昌盛,百姓生活安逸;

繁凉十八年;这年,繁京的冬天,似乎来的早了些;街道边偶有匆匆收铺商人,街道上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大雪纷飞,人声寂寥,九天之上一片苍茫,远观地平线的那一头,天地一色。

处于街道最繁华端,一座装饰富丽堂皇的府邸,栗红色的大门上,高高挂着‘林府’两字;府内不像外表那样耀眼,而是古老建筑,却也不失壮严;府内主仆来往不断,个个都是相敬如宾;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傾颦园’内的秋千上,坐着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娇嫩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因为天气寒冷,粉扑扑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红晕,水汪汪的眼眸,躲藏在长长的睫毛下,像含羞的花蕊,娇羞在花瓣中,娇小微薄的殷唇,配上尖翘的下颚,堪比画中美卷,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即使生于年幼的时段,依旧掩饰不了,那与生俱来的绝色;

尽管是在这寒冷的冬季,小女孩依旧悠然自得的荡悠在秋千上,一身雪白色貂袍,仿佛融入在一片雪景里;唯有映在雪地上忽高忽低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这时,一名身着丫鬟打扮的女孩匆匆走来,扰乱一副人景合一的美卷;只听,丫头的女孩带着一丝担心而埋怨的语气说道“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还在荡秋千呢,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秋千上的小女孩,带着稚嫩的音腔,笑了笑说道“méi shì ,我不冷。”

一旁的丫鬟,不知可是被小女孩如花绽放的笑容给吸引,一时竟愣在此。

“珠儿匆匆忙忙的来,可是有事?”小女孩歪着小nao dai ,无知清澈的眼神里,透着不明的看向小丫鬟。

“哦,对了,宋大少方才在府上,小姐不去kan kan?”小丫鬟回了回神,突然想起了来此意向;

“然哥哥来了”小女孩腾的从秋千上跳下,提着厚重的裙摆,一路奔向外园;她动作快的甚至让人看不起她表情,但她激动而急促的举动,足以证明她心中的惊喜;

“小姐,您慢着点!”小丫鬟在后担心的提醒着;

空荡的街道,已被厚重的积雪所遮去面容,寒风穿梭过每一条缝隙,仿佛在呼吁着冬季的到来,也像似埋怨着,冬季的寒冷;白茫茫的雪地里,唯有两排较为整齐的脚印,能凸显出一丝生机;只见,两名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子,行走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的亮眼,犹如再现一副美卷;

随着寒风飘过,隐约传来稚嫩的叫喊声,“然哥哥,你等等我、然哥哥”

两名男子本能的停下脚步,转身闻音看去,只见,一名一拢白袍的小女孩,提着厚重的裙摆,笨拙而吃力的向他们跑来;在这厚重的雪地,用‘跑’来形容,对于一小女孩来说,似乎有些困难,但用‘走’来形容,似乎又忽略了小女孩的急促;

小女孩在两名男子身前停下,通红的小脸,带着几分稚嫩,呼吸自然也带着急促;这时,其中一名面容如玉,五官俊朗的蓝衣男子,走近小女孩,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道“轩儿,怎么又不听话,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

小女孩嘟着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瞟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不知林小姐可有何事?”另一旁的黑衣男子,堪比此时气温的音声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五官显得格外分明,又有些还未完全长开的感觉,但毫不影响他,俊美迷人的容颜,深邃的眼眸,显得有些空洞,为冷漠的表情,又添了几分寒意。

“我要跟你们一起玩。”小女孩好像并不畏惧男子的冷漠,而是瞪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黑衣男子,眼神微微闪烁,似是惊喜,又似是羞涩。

黑影男子垂下浓密的睫毛,掩去眼神里的冷淡。

“轩儿如今长大了,不宜再与诸多男子接触,让人看了笑话。”蓝衣男子俯下身,抚着女孩的脸颊,略带宠溺的说道。

“可是”小女孩蹙着还未长全的眉头,一脸不愿又似是委屈的看着黑衣男子。

“轩儿”只见,一名稍为长些的女孩,面带浅笑,似风中仙子,又似冬日般的暖阳,姗姗朝小女孩走来。

“姐姐”小女孩闻音看去,欢喜的跑至女孩面前,摇着女孩的衣袖,又道“姐姐,你去跟哥哥说,带我们一起跟然哥哥玩,好不好?”

女孩轻抚着小女孩的头发;又走至两名男子身前,优雅轻柔的欠了欠身,颔首说道:“宋公子好。”

黑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略带了几分柔情,颔首示意“林姑娘好。”

女孩笑了笑,娇美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羞涩的垂着眼眸,似乎在回斥男子的柔情。

一旁的蓝衣男子说道,“青莲,你来的正好,快将轩儿带回去,免得着了凉。”

唤青莲的女子轻笑着点了点头,又从眼底瞟了眼黑衣男子;两名男子点头示意,随之转身离去。

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并不会注意到黑衣男子与她姐姐那瞬间的涟漪,见男子渐渐走远,突然上前几步,对着离去的背影喊道;“然哥哥,我喜欢你。”

离去的身影都停顿了一下,蓝衣男子回头看了眼,满怀憧憬与期待的小女孩,又下意识的看向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没有回头,更没有转身,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又抬步离去。

小女孩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伤心与难过,水汪汪的眼眸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对于一个年仅几岁的女孩,能勇于表达zì jǐ 的感情,是一种多么难而可贵精神,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件荒唐至极的笑话,但对小女孩而言,她可能还分辨不清‘喜欢’与‘爱’之间的不同,但这是她一生的向往与追求,虽然,她只有七岁,一个天真无邪的年龄.

此小女孩正是林府内,荡悠在秋千上女孩;也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林轩儿’原来,小女孩到前厅时,她所要见的宋大少,已经离开,她便夺门而出,一路追出府来,好在是追上了,却在纯洁的心灵上,留下了感情的初痕。

身旁的女孩是其要好的姐姐,臣相府四小姐‘林青莲’方才的蓝衣男子是其哥哥‘林墨’而黑衣男子则是,名旺四方的宋府大少爷‘宋景然’

第二章 昏君上任,民不聊生

正文 第二章 昏君上任,民不聊生

‘繁凉’二十一年;新王‘高裴’登位;而新君的上任,即将是繁凉走向哀亡的开始;高裴登位后,不仅荒yin无度,且不问军政,滥杀朝臣将百姓处于水深火热而不顾,百姓朝臣却无一敢抱怨,偶尔有一两人壮胆上表,却也是死于非命;

百姓面对曾繁荣昌盛的国家,如今却是满目疮痍,江河日下,富有的人家,都纷纷移居他乡,贫困家族只能暗自感叹,能活一日,不求渡生。

就在高裴即位后不到两年;‘昌北’与‘夏风’趁机联合攻打‘繁凉’;高裴终于要面对zì jǐ 一手造下后果,即便是他死数万次,也弥补不了一个国家的惨败;‘繁凉’灭败后;‘昌北王’与‘夏风王’协商后,昌北王决定将昌北的三分之一国土分由夏风所有,而灭败后的繁凉为zì jǐ 所有,也将此收为基地,重新命名为‘北凉国’。

《北凉二十三年》‘也就是以往的繁凉’‘北凉王’登位后,下令将前朝所有与‘繁凉’王室有关的三品朝臣一律灭门,三品以下的朝官,全部流放边关,此生不得再返凉城;唯独,留下一位曾‘繁凉’人人皆知的纨绔王爷;话说,是因此人,自小有名无实,且游恋烟花场地,极为风流纨绔;其实也是要在此炫耀一番;但真正的目的,无人知晓,也无人敢猜测。

如墨般的夜空,无风,亦无月;乌云笼罩了整个夜空,像似一种思绪,沉重的压抑在人心头;突然一阵嘈嘈的马蹄声,惊扰了深夜的寂静。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官兵,个个手持兵刃,密布在大街小巷,仿佛与夜色混为一体;昏暗的灯光下,一坐骑黑色悍马为首的将领,直至一座栗红色大门前停下;高高挂起的‘林府’映入眼帘;随手一挥,众官兵纷纷闯入;接着,只听,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顿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血腥味。

子夜时分,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来至‘林府’西院,一跃而进;只见,府内血流成河,尸体交加,此状,惨不忍睹;两人迅速的在府内穿梭着,只待片刻,两人回到原点,黑漆漆的夜色中,一双深邃的眼眸相交,随即一个纵身又消失在此。

凉城郊外,不必城内繁华,却有着另一般景象,高山流水,湖泊伴花;没有rè nao的喧嚷,却有仙境般的安宁;湖泊边一对夫妻打扮的农夫,正喜出望外的收着湖内鱼网;这样的景色,附有这样的人物,堪比画中美卷,不禁让人沉浸在憧憬里。

收在岸边的网上,缠着愤力跳跃的鱼儿,仿佛在渴望得到水的资源,也像似在恐惧生命的消失;夫妇两人熟练的将大大小小的鱼儿摘下,顺手的放进备好的鱼篓里。

只听,女子叹息道:“哎呀,这鱼是越来越少了,真不知,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娘子放心,这‘北凉王’刚登位,总不会饿死咱们的。”男子一边打理渔网,一边淡然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哎呦”女子话道一半,不慎被脚下何物绊倒在地。

“娘子méi shì 吧?”男子见状,忙扔下渔网,跑来过来将扶起女子。

女子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气愤的在踢了下绊倒zì jǐ 之物“哎呦这什么鬼东西呀”

男子an èi 的女子道,“想必,那位渔家将打捞上来的水草,扔在了这里。”

女子不悦的叹了口气,很是难消心中的fèn nu ;狠狠的在水草上踢了两脚,突然一只绣花鞋映入眼帘;女子见状,吓得连连后退;男子搂着妻子,也是一脸恐惧。

“快快快咱们赶紧回家。”女子慌忙的拉着丈夫要走;男子收起地上的渔网,拎着鱼桶,准备离开。

两人没走两步,只听“爹娘”夫妇俩闻音停下;顺着发音的方向看去,正是刚刚的水草边。

“走走走”女子更是慌张的拉着丈夫离开。

“娘子,那人还没死呢!”男子止步,略带不忍的道;女子也跟着停下,思索了片刻;夫妻俩缓缓走向刚刚的水草边。

男子轻轻扒开水草,只见,一女子装扮的人浑身是血,卷曲在其中;男子见状,被吓得后退两步;女子则吓得躲在丈夫的怀里。

夫妻俩平息了片刻,男子上前将水草中的人儿拖出;手指在鼻下一探,转身道“夫人,她还活着。”

“那又怎样,咱们又养不起她。”女子似是一脸无谓,却也有难以掩饰的惊吓。

男子解释道,“娘子,我不是说要养她,咱们可以先将她救活。”

女子看了眼地上的人儿,一脸不愿的道,“哎呀,救活了又怎样,她这样,还能给咱们钱不成!”

“娘子,咱们家虽穷了点,但一口饭还是有的,再说了,咱们救了她,她以后也该帮咱们做些活呢。”男子一脸憨厚之意。

“那好吧”女子闻言,看着地上的人儿,白白捡了干活的也好;

男子闻言,高兴背起地上的人儿,走向回家的路。

第三章 家破人亡

正文 第三章 家破人亡

不管生活在那个时代,都少不了贫富,如果说凉城是繁华的,那么此处的偏僻小村,足以用穷乡僻壤来形容;在茂盛的山林相比下,山下显得有些荒凉,放眼望去,几户泥土砌建的房屋,唯有一座围着围墙的简陋小屋,显得较为亮眼点,挨着小屋旁,一个树木搭建的草棚,两侧用干枯的芦苇柴枝,捆绑围在小屋前,做了简单的小院;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名妙龄女孩;只见,女子面色发白,嘴唇干裂,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里还不时的叫着‘爹娘不要不要’女孩猛的起身,似是受了什么惊吓。

“小姑娘,你终于醒啦?”男子端着小碗,从门外走进;女孩惊慌的缩进墙角,看着简陋的屋内,又看向男子,憨厚的面孔,略带着祥和,这让女孩警惕的心稍稍放下了不少。

女孩轻声问道,“这是哪?”

“这是我家,简陋了些,委屈姑娘了。”男子放下手中的小碗道,露出满是和气的笑意;女孩神情有些呆滞,沉默在此。

“姑娘都昏迷了三天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男子又端起小碗,送至女子面前。

“我怎么会在这?”女孩惊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看着男子。

“是这样的”男子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女孩听闻了经过,似是感激的看了眼男子,又一脸怅然的垂眸不语。

一个幼-年女孩脸上露出的哀伤,是值得人心疼痛惜的,李大平虽只是一介渔夫,但与生俱来的善心,不是贫困亦或是无亲无故,就能将其置于生死而不顾。

男子满脸笑意的道,“我叫李大平,你就叫我李大叔吧;”

女孩看了满是善意的李大平,轻轻点了点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放下小碗,又倒了杯茶递上。

女子接过茶杯,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我叫双木子”

“哦霜姑娘,我家虽简陋了些,但还能遮风挡雨,霜姑娘就在此,养好了身体在做打算吧。”男子虽疑惑女子的姓氏,但还是勉强信之,因为他能从女孩的神情中看出,她是有故事的人。

“那可不行,我家可不是白住的”只见,李大平的妻子满是不悦之意的走了进来。

“娘子,你回来了。”李大平忙上前搀扶着妻子。

“我说大平呀,咱们家已经够贫苦的了,若再多个闲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女子甩着小步,一扭一晃的走进屋内。

“夫人与大叔对小女有救命之恩,小女日后,定当报答。”双木子闻言,自是明白里面的寓意,而她死里逃生,眼下也只能借此避过风头。

“哟醒啦”女子不带好色的瞥了眼双木子,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人难以入耳。

双木子抿了抿嘴,愣是找不出话来,zì jǐ 明明坐着,女子这么问,分明是故意为之,想来也不好言语,便点头作答。

“既然,你说要报答,那我且问你,你家住何方,家有何人呐?”女子走至桌边坐下,很是无谓的喝着桌上的茶水。

双木子迟疑了半响,从未褪去哀伤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悲凉,轻声的说道“小女自小便是孤儿。”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们?”女子嗔声说道,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以表zì jǐ 的不悦。

“娘子,你别这样,霜姑娘还小,吃不了咱们多少,在说,等霜姑娘身体好了,帮我们干点家务,也不是不可以的。”李大平安抚着妻子,还一脸无奈的看向双木子。

“夫人放心,小女虽无家无室,但小女可以历尽zì jǐ 所能。”双木子虽不想留下打扰,但zì jǐ 确实想不出所去。

“以后,这家务之活,就交给你了。”女子撇了眼双木子,不带好色的走想屋外。

男子一脸难为情的解释着,“霜姑娘,我娘子她,就是嘴上说说,心地还是好的。”

双木子自知李大平的无奈,于是一脸愧疚的道;“大叔不用客气,叫我木子便好。”

“哎那你先将这粥喝了,好生歇着。”李大平将小碗递上。

双木子接过小碗,轻轻点了点头,洁白清淡的白粥,轻啜在嘴里,竟蔓延着苦涩的味道,女孩还是一口一口喝着,泪水不经意间滴落在碗里,掺杂在粥里;

此女子,正是‘林府’遭灭杀时,侥幸逃脱的林轩儿;之所以叫‘双木子’就因双木为‘林’但为了避免他人猜疑,便用同音字‘霜’代替。

第四章 艰难为生

正文 第四章 艰难为生

北凉国二十五年,在北凉王的政治,北凉又渐渐恢复曾‘繁凉’的昌盛,百姓也都过上温饱生活,也算是安居乐业;经过了漫长寒冷的冬季,终于,盼来了万物新生的春天;村庄、山脉、河流,仿佛在一夜之间,换上了春天的新装;凉城的春天,格外清晰怡人;以往僻静的小集市上,人来人往,rè nao非凡。

只见,一颗新生万条的柳树下,一名中年妇人不停的喊着“快来买,开春的第一网鱼,新增好兆头,快来买呀”

不知,是妇人吆喝的好,还是都图个开春好兆头,路往的人们乐意不绝的涌上;妇人满脸笑意,手足不停的忙碌着。

只听,另一名较长一些的妇人道“哟钱妹子啥时候,生了个这么俊俏的姑娘啊?”

钱妹子正是卖鱼的妇人‘钱菊子’钱菊子看着一旁的少女,不带好声的道;“木子,还不快过来见过陈大娘。”

“陈大娘好。”只听,音声稚嫩,清脆悦耳;此女子一身素衣,乌发披腰,略沾污渍的脸上,毫不掩饰俊俏的容颜。

陈大娘开心的道;“哟真乖”

钱菊子一脸无谓的道,“唉陈大娘笑话了,此女,并非妹妹我生,不知,是替谁家白养了呢!”

陈大娘一脸不怀好意的说着,“瞧妹子这话说的,这么俊的姑娘,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彩礼少不了你的。”

钱菊子撇了眼木子,唉声叹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陈大娘看了看四周,对钱菊子招了招手;钱菊子会意,擦了擦手上的水,走了向陈大娘;只见,陈大娘在钱菊子耳边嘀咕着;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渗人的笑意。

往后几日,钱菊子总以李大平身体不适为由,要霜木子陪zì jǐ 赶集市卖鱼。

这日,霜木子一身粉色罗纱裙,衬着如雪的肌肤,犹如出水芙蓉般娇嫩;挽着简单的发髻,佩戴一支梨花发簪,显得更为脱俗。

“哟还真是个美人痞子。”钱菊子满脸笑意的打量着,眼前的霜木子。

“大婶,今天,咱们不是去卖鱼吗?”霜木子见钱菊子把zì jǐ ,打扮的如此招摇,很是不明;

“当然是去卖鱼啦,你平时穿的那么寒酸,顾客都不愿看咱们鱼摊,以后,你穿的好看些,鱼客自然也会多些。”钱菊子不耐烦的道霜木子虽觉得理由牵强了些,但寄人篱下,也不的多说。

“哎呀,别傻站着了,快点收拾东西,走了。”钱菊子边收拾东西边催促着;霜木子闻言,也上前帮忙收拾着。

待走至一荒僻的野山时;霜木子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大婶,咱们不是去市集吗?”

“当然是去市集啦,只是,今天咱们换个市集卖,生意许会好些。”钱菊子边走边说;

“哦”霜木子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待俩人走过一段小山路;来至,一较大些市集;街道两侧,小摊主叫个不亦乐乎,街道内人来人往。

只听,一名男子粗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到底来不来?”

“胡爷莫急,约好了的,想来也快到了。”站在对面的妇人,四处张望着;

“哼”唤胡爷的男子,一脸不悦的撇了眼妇人。

妇人放眼望去,见不远处的钱菊子与霜木子,忙上前一顿埋怨道“哎呀我说钱妹子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到,害的咱们胡爷好等。”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钱菊子快步上前,附和着妇人;

“好了好了,别废话,人呢?”胡爷不耐烦的催促着。“在在在”钱菊子一脸讨好,转身又喊道“木子,快过来见过胡爷。”

“见过胡爷。”霜木子向前两步,看着眼前体态肥胖,长相极为凶恶的男子,柳眉微微一皱;

“嗯长得倒是挺水灵,就不知这身板怎样。”胡爷上下打量着霜木子,一脸令人寒颤的笑意。

“胡爷尽管放心,我家这闺女,自小聪明伶俐,稍作教导,定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钱菊子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好吧钱归你,人归我。”胡爷看了眼霜木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向钱菊子;

“好好好、以后还要麻烦胡爷您了。”钱菊子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眼,眼神发亮,面部的表情,足以表明她此时的心情。

一直,站立一旁的霜木子,似乎察觉到了双方的意向;带着一丝不明,道“大婶,您这是?”

“哎呀木子呀,这么些年,咱们家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你大叔近来身体一直不好,这家里的生活来源断了,你叫我们,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好在,我识得一位故友,说是‘凉城’顶顶有名的‘烟雨楼’正缺一些家佣,大婶我想啊,与其让你在我家吃苦受累,倒不如让你去过好日子,这不,我好不容易托人,找了胡爷帮忙,才能将你送进去,你可要好好表现啊;”钱菊子从开始就不待见霜木子,现在又机会将其送走,又能得一笔银子,自是把话说的极好。

霜木子自知,李大平家境本就贫困,夫妻二人只靠打渔为生;因李大平不能生育,夫妻俩日子也算凑合;而这两年里,李大平对zì jǐ ,百般照顾,犹如己处;钱菊子见状,一直待zì jǐ 没好色;但面对‘林府’的一夜灭门,霜木子现状极为满足。

“你就放心好了,胡爷都已经安排好了。”钱菊子见霜木子出神,又加提醒。

“木子多谢大婶的好意;只是,这些年大叔大婶对木子的照顾,木子无以回报,请受木子一拜。”霜木子双膝跪下,深深的一个叩首。

“木子,你这是干嘛呀,你不怪大婶,我已经很欣慰了,快快起来。”钱菊子看着霜木子跪地,心里泛着内疚;忙扶着霜木子起来。

“大婶您别这么说,大婶也是为了木子好,木子明白。”霜木子自知,离去已定,便也不再多说。

钱菊子一脸尴尬的低头不语;

“大叔近来身体不好,有劳大婶多加照应,木子得空,定回来探望。”霜木子虽不知能否回来,但不管怎样,李大平夫妇都是zì jǐ 的恩人,于情于理都该报答。

“哎呀,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大叔的。”钱菊子shí zai是不习惯此时的场景。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话,赶紧走人了。”胡爷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就不耐烦了;

霜木子在临上马车时,取下发髻处的梨花簪;深深的看了一眼,递向钱菊子,“大婶,木子身来无贵物,此梨花簪是木子平生所惜,今日赠予大婶,全当,感谢两年来的照应。”

“呀这怎么是好。”钱菊子接过梨花簪,看了一眼,只见,簪针是由金属制作,在尾处镶了一朵通体白玉雕刻的梨花,想来价格不菲。

霜木子坐上马车,揭开车帘,对钱菊子说道;“大婶保重。”

“驾”胡爷驾着马车,挥手一鞭;马儿扬长而去。

钱菊子望着远去的马车,轻轻摇了摇头,低头看着钱袋,瞬间一脸笑意。

第五章 再现烟雨楼

正文 第五章 再现烟雨楼

《北凉国二十八年》北凉王宣告大赦天下,为战争中死去的将士祈福。‘凉城’依旧昌盛安定,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仿佛从不曾有过战乱。

只见,一座外饰堂皇的花楼前,挤满人山人海;花楼上,高高挂着‘烟雨楼’三个大字;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喊道“今晚,咱们‘烟阁’‘雨阁’各新推出一位,身姿妙曼,貌胜倾国,天上不见有,人间更难求的绝技仙子,诸多‘烟雨楼’的贵客可准备好了,今晚,哪位贵客抬的价高,便可亲眼目睹,咱们,两位仙子的仙容。”

话落,人群中一阵喧嚷。‘烟雨楼’是‘凉城’数年来最大最有名的青楼;楼内分别为‘烟阁’‘雨阁’同为两名老鸨,杜妈妈、燕妈妈掌管。

‘雨阁’二楼的走道上,杜妈妈手持荷叶扇,拽着横腰走至名‘木子阁’前,推门而入,只听杜妈妈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啊!”

屋内,床榻上的人儿闻言,慵懒的起身,道“杜妈妈有什么事吗?”

“哎呀,我说霜姑娘呀,你老妈子我,都已经把你的招牌打出去了,今晚,你就要出门迎客了,赶紧起来精心打扮一番,定要让贵客们大开眼界,也好给‘烟阁’那边瞧瞧,咱们‘雨阁’不比她们差。”杜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的衣架上翻腾着。

烟阁与雨阁虽为一楼内,但两名老鸨各自都有zì jǐ 的姑娘,虽然,明里一直交好,但暗里却不少乱搅。

“杜妈妈,我”此女子,正是数年前被钱菊子所卖的霜木子;时隔多年,霜木子没有了以往的奶声稚嫩,但依旧是清秀脱俗,真如凡间仙子。

“霜姑娘呀,妈妈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努力做事,不肯接客,但你要知道,我这‘烟雨楼’也不是白养人的地方。”杜妈妈在桌边坐下,不带好声的道。

自胡爷将zì jǐ 送到‘烟雨楼’时,霜木子并不知道此为‘青楼’杜妈妈见霜木子年龄尚小,就安排她在后院打扫,做些碎事;偶尔得空是,也会教其,学些琴棋书画;霜木子几年的生涯,在此度过,算来,日子也算不错;如今,霜木子尚有十七,且姿色出众,便换来今天,杜妈妈仙子的称号。

“木子可以出去迎客,但木子绝不卖身。”经过数年来磨练,霜木子深知,从前锦衣玉食的日子不会再重现,如今,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况且,杜妈妈收留zì jǐ ,待zì jǐ 也算不错,她理应偿还。

杜妈妈摇着扇摆,一脸无谓的道;“我说木子,妈妈我这么多年的开导,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男人消遣的地,哪有光靠张脸蛋的,你就看开些吧!”

“若木子有技,能使贵客欢喜,杜妈妈可否答应木子的要求?”霜木子毕竟,从未接触着烟花场合,所以,也不敢断言。

杜妈妈不带好声的道,“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霜木子一脸淡然的垂眸不语。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赶紧打扮一番,客人就快上门了。”杜妈妈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霜木子坐在铜镜前,看着眼前的zì jǐ ,莫名的失笑;带着一丝凄凉,更多的是无奈。

晚间‘烟雨楼’内,灯红彩绿,笑声嘹扬;酒香、茶香、脂粉香、混合在楼内,让人沉迷;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这客人都将‘烟雨楼’的门槛给踏平了,愣是不见你出来,你”杜妈妈摇着扇摆,推开‘木子阁’的门,说了一半的话,生生是噎了回去。

“杜妈妈别急,我快好了。”只见,霜木子一脸煞白,双颊绯红,正张脸被画的像极了小丑。

“哎呦,我说霜姑娘,你这是”杜妈妈此时,真是哭笑不得。

“怎么了?”霜木子故作不知。

“哪有人上妆,擦一盒脂粉的,你这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跟妈妈我过不去啊?”杜妈妈看着梳妆台上凌乱的脂粉用品。

“杜妈妈莫怪,木子数来不曾上妆,今日一学,略有些生疏,木子日后,定好好琢磨。”霜木子故作一脸委屈。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嘈声;杜妈妈闻音,走到楼道上,望向楼下,又回来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翠儿你留下来,帮霜姑娘简单收拾一下,我先下去应付一阵子,你们也抓紧时间。”

“是。”杜妈妈身旁的一名小婢女颔首答道。随后,杜妈妈撇了眼霜木子,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离开。

其实,霜木子并非不懂妆容,只是,现为以往的‘繁凉’;虽林府惨遭灭门,已是时隔数载,但为了以防万一,zì jǐ 尽量掩饰些容颜。

‘烟雨楼’内;掺杂的人群中,只听,一名男子道:“我说杜妈妈,您宣称的天上不见有,人间更难求的仙子,迟迟未现,莫不是个幌子了吧?”

“哎呦程大爷我杜妈妈谁都敢幌,也万不能幌您啊。”杜妈妈拉着程大爷,一脸殷勤的道;

“嗯这还差不多。”程大爷得意洋洋的在一桌边坐下。

“程大爷先听听曲子,老奴这去给您上酒。”杜妈妈打着扇摆,准备离去。

不等程大爷答话。“哼”一旁桌子上的男子,重重的一拳搭在桌子上。

“哟~~这位爷是怎么了?”杜妈妈见状,忙贴上去。

“什么狗屁仙子,再不出来,老子砸了你这楼。”男子话来,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

杜妈妈吓得连退几步。楼上,由声传来“烟阁、雨阁、两位仙子上场”

第六章 两位仙子

正文 第六章 两位仙子

随着音声落下,一红一白,两具嫚姿,腾空而降;楼内一阵欢呼。只见,两名女子,面挂轻纱,落至堂内的舞台上;玉手一辉,彩带飞扬,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如莲花绽放,似龙飞似凤舞;随着,高空花瓣洒落,一舞结束。

堂内一时寂静,众人回味着眼前的舞姿,一时难以自拔。

“好我出三百两,目睹雨阁这位仙子的芳容。”一名男子走至台前,将大家从沉醉中点醒;

“哟这位爷好眼光;不过,咱们今日,是定了规矩的,那位爷抬的价高,那位便能,先目睹意中的仙子。”杜妈妈走至台上道。

“是呀、是呀、咱们‘烟雨楼’多年未推出仙子,今日一荐,定不会另贵客失望,大家可别错过了,这难得的好机会呀!”另一老鸨燕妈妈掺和着。

随着话落;堂内一阵喧嚷;“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两千两”数目在堂下不停的转换着;

“三千两”人群中不知那位突然喊道。

“哟白公子真是好眼色,不知,白公子意中哪位仙子?”杜妈妈一脸殷勤的道。

“本公子出三千两目睹‘雨阁’的这位仙子。”只见,一男子面如冠玉,手持折扇,器宇不凡的走出人群。

“白公子慧眼识金,乃是咱们‘雨阁’仙子的荣幸。”杜妈妈春风满面,笑意如花。

“在下也出三千两,目睹‘雨阁’仙子。”角落里,传来一名男子略带磁性的音声。

众人闻言,都齐齐看向说话的男子。

“哟这位爷,今个真是不好意思;白公子抬价在先,按规矩,该由白公子为先。”杜妈妈为难的解释着,并不好奇那名男子是谁,眼下,是北凉将军在此,她又怎敢怠慢。

“怎么,白公子的银两是钱,在下的银两的纸吗?再者说,规矩还不是杜妈妈您定的。”话落,一大把银票落在杜妈妈脚下,只见,一名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走出,五官精致,轮廓明朗,朱唇勾勒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手里摇着折扇,四处散着一股风流之气。

“这”杜妈妈看着眼前的银票,又是一脸为难的看向蓝衣男子,这可真是难倒她了。

堂内,众人面面相视;现‘北凉’谁人不知,‘白年明’乃是当朝英勇将军代臣相,就连‘北凉王’都对其礼让三分;就在,众人都为,角落里的男子感到惊恐时;

“我家王爷,各出五千两,目睹‘烟雨楼’两位仙子的芳容。”一名小厮,缓缓从楼上而下;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凉城’内;能在青楼花重金的,莫过一位,前朝人人皆知的纨绔王爷。

嘈嘈的言论中,无人在意霜木子眉头微微蹙起,紧张的心理压过了激动,时隔多年,他们是否还是如初,是否还能记得,曾经那个他们视为跟屁虫的小丫头;但是担忧的心理又压过了紧张,她早已不再是林轩儿,而高晋自小与zì jǐ 熟知,万一看出破绽,她是该喜还是忧,好在数年未见,加上,数年前‘林府’遭灭门,人人都知,林府无一幸免;而此次,zì jǐ 做了些准备。

“哟晋王爷也在呢!”杜妈妈始终保持着,殷勤的笑脸,存活在这样的环境,她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此状,尽管是伪装,她也要装出名堂来。

“晋王爷一直关顾‘烟阁’姐姐你自是不知。”燕妈妈一脸得意的瞟了眼杜妈妈,处于竞争的立场,她们犹如一汪泉水与一座火山,分分秒秒不容彼此。

“也是!不过,晋王爷今日赏脸‘雨阁’老奴实是庆幸,霜姑娘可要好好表现才是。”杜妈妈撇了眼燕妈妈,有走向霜木子,无疑是在提醒霜木子。

“既然,晋王爷意中咱们,霜姑娘与夏姑娘两位仙子,莫不要让晋王爷久等了。”燕妈妈不带好声的道。

小厮说道,“王爷说了,不劳烦两位仙子上楼,在此示众便好。”

“这”杜妈妈与燕妈妈相视一眼,好不容易得了两名仙子,若就这样示众,倒是可惜了;尽管她们明争暗斗,但俗话说的好,敌人便是知己,一个眼神,她们足以明白各自的心理;

小厮道,“王爷还说了,若两位仙子,真如老鸨所说,王爷将其长包。”

“好好好麻烦小厮转告王爷,老奴在此谢过。”燕妈妈与杜妈妈闻言,自是开心的不得了;

小厮颔首作答,走回楼上。

“诸位,今日大家有幸,得晋王爷出重金,为了大家一饱眼福,现在,就有请咱们‘烟雨楼’的两位仙子,揭开神秘面纱。”杜妈妈说着,便将两位女子拉至中间。

堂内一阵寂静;众人屏住呼吸,神情似火,注视着台上;白年明似乎并不在意台上人的绝色,而是下意识的瞟向角落的那个男子,由于灯光较暗,并看不清男子的样貌,但大致的轮廓,他倒是能分辨几分。

红衣女子先上前,玉指轻抬,面纱花落;只见,女子鬓发挽起,斜插一支碧玉凤钗,面如桃花,眉如柳叶,眸含春水,樱唇微翘,娇媚无骨,勾人魂魄。

堂下又是一阵骚动“哇”有人眼球冒火,有人口水直流,也有人惊慌失措,各色各状的表情,在彩灯的反射下,像似各色的彩球,鼓动着各自的气息。

如此绝色女子,众人真为一饱眼福;一旁的霜木子,看着眼前艳丽的女子,微微一怔,这样的眉眼,如此相似。

第七章 似曾相识

正文 第七章 似曾相识

霜木子站着微微出神;杜妈妈见状,轻轻推了把霜木子。

待霜木子反应过来,才知,堂下众人都在等着,目睹zì jǐ 的芳容,心里微微叹息,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

杜妈妈见霜木子犹豫;给一旁的翠儿使了眼色。翠儿会意,上前轻轻解下霜木子的面纱。

只见,霜木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并未配带头饰;面上除了厚重的脂粉,再让人难以形容;堂下不只是被霜木子的妆容所惊呆,还是因为失望之极,一时竟无声无息。

一旁的燕妈妈‘噗嗤’一笑,一脸讥讽的道,“这就是姐姐口中,天上无,地上求的仙子啊!”

杜妈妈本来想借霜木子的绝色,来炫耀一番,不想霜木子如此不堪,甚是恼怒;又见燕妈妈嘲讽,更是气愤不已。

而霜木子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这样的嘲讽,她并不在意,只是垂着长长的睫毛,掩去如清水般的眼眸。

“哼这样低俗的女子,也陪仙子之名,杜妈妈莫不是,当咱们是瞎子幌?”堂内一名男子很是不悦的说道。

“瞧这位爷说的,霜姑娘只是失手,多施了些脂粉,平日里可是俏丽的很。”杜妈妈一脸尴尬的笑意,即使霜木子在不济,也是她嘴里的仙子,她总不能拿手打zì jǐ 的脸吧。

“这施了脂粉都如此,若不施脂粉,还不知怎样呢!”堂下另一名男子摇头说着。

杜妈妈面涨通红,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敢问这位爷,奴家哪里不堪?”只听,犹如天籁声传出,霜木子自知,此事为己出,定不好为难杜妈妈。

“哼你也不照照镜子,kan kanzì jǐ 的脸,还好意思问。”堂下男子闻音,不仅感叹,音声悦耳,可惜了这张脸。

“敢问这位爷,奴家脸上何处不妥?”霜木子因为脂粉太厚,甚至看不出面上的表情,但微冷的话音,让人难以假想她的意向;她心里暗叹着,不过都是些肤浅之人,也没必要在意他们庸俗的眼光;

“自然是厚重的脂粉。”男子撇了眼霜木子,倒是无知的提醒道。

“那么,这位爷怎知,奴家脂粉厚重?”霜木子依旧冷声,平淡无奇的眼神,似乎也在讥讽男子的庸拙。

“你当老子是瞎子啊,自然是眼睛看见的。”男子许是被霜木子多余的话语所激怒,却并未想霜木子的话意在何。

“眼睛所见,也只配见其表面。”霜木子悠然的垂着眼眸,并不在意男子的不悦,也不曾想过男子接下来会怎样。

“你说什么?”堂内男子这才悟出霜木子的话里知音,更加恼怒的说道。

“眼睛所见,乃为肤浅;内心所见,乃为精深。”霜木子淡然的看了眼男子,一副淡然的语调;她就是故意提醒着众人的肤浅。

“你敢骂老子肤浅”堂下男子fèn nu 的冲向霜木子,一旁的人见状,都拉着男子,chong dong 是魔鬼。

“那么,这位爷是承认zì jǐ 肤浅咯?”霜木子一直从容淡定,她没有意识到,这种场合下,她的言行举止,将会惹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你哼”男子怒视着霜木子,如果他发怒在此,便是承认zì jǐ 肤浅,但是被一名青楼女子讥讽,心里自是发怒不平,索性拂袖离去。霜木子随之退至一旁,垂着眼眸,她不想目视眼前不堪的一幕一幕;想到她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面对此状,不禁暗叹悠长。

“来来各位爷也都见识了,咱们的两位仙子,就此,都复位乐呵着吧,今日小楼一一赠酒,大家尽兴便好。”燕妈妈适时的出来招呼着。

众人闻言,也都各自回到zì jǐ 位子上,喝酒的喝酒,听曲的听曲;抱美人的抱美人;个个乐在其中。

楼上的‘梨花阁’内;两名男子看着楼下,刚刚发生的一幕,各怀所思。

“不行,我要去证实一下。”此时,身着白衣的男子猛的起身说道。只见,此男子,长眉如鬓,双眼如炬,鼻梁高挺,薄唇微启,配上精致的轮廓,显得更为俊朗,怕是一般女子都难及此邪魅的容颜。

另一身着深色紫衣的男子拉住白衣男子,带着沉重的话音an èi 道;“景然,你冷静点,她不是青莲,只是相似罢了。”

这位男子,比起那位,又有另一番随意;面如冠玉,明眸剑眉,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像似有意无意的笑。

此二人,不是旁人,正是北凉纨绔王爷‘高晋’另一位白衣男子,正是名旺四方的宋府大少‘宋景然’。

宋景然迟疑在窗边,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哀伤,心底的那层涟漪,在微微起荡着,脑海的熟悉的身影,清楚的chu xian在眼前,心痛如潮水般袭来。

“你再仔细瞧瞧,只不过是眉眼间有些像似,你要把持住zì jǐ ,不然”高晋看着宋景然痛苦的样子,很是不忍,其实,他在看见那一幕时,也是非常震惊,但清醒的理智,提醒他,不过是相似面容罢了,天下间,相似的面容太多了,他们只是刚好遇见了。

“是我太chong dong 了。”宋景然做回位子,端起酒杯猛的灌下;如果酒能冲走他心里的身影,他愿沉浸在酒坛里,可是,思念就像手中的一把沙,握的越紧,流失的越快,但终究会残留那么一粒在掌心。

“时隔多年,不想你如此多情。”高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呵自古多情总无情。”宋景然冰冷的笑意里,依旧带着忧伤。

“看开点,总会过去的。”高晋拍了拍宋景然的肩膀;an èi 着。

宋景然嘴角微勾,笑意极为勉强;他一直看的很开,几乎快要将那抹身影藏于心底,可在此时,那抹熟悉又重现眼前,是上天的捉弄吗?还是上天的垂爱。

“哎景然,你方才可有发现,那名白衣女子,好像极为眼熟。”高晋突然想到霜木子,似乎有种熟悉感,但他又不知是哪里熟悉。

“凉城不为大,许是在哪见过;”宋景然一直注视着红衣女子,并未注意其它。

高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楼下,歌声欢舞,郁郁沉醉的人们;暗自伤感,这样风花雪月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第八章 逃避,被罚

正文 第八章 逃避,被罚

霜木子献完一曲,正准备离去,只听“姑娘好胆识。”

霜木子闻音看去,还是那名蓝衣男子,他依旧是保持风流倜傥之气,他的风流之气,倒不像其它人那样,让人看着厌噩,他反而是更自然大方些,但这种表情总是不惹人待见,于是欠了欠身,随之离去。

蓝衣男子看着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消失在此。

二楼走道上;霜木子站立一旁,低头垂眸,děng dai 着杜妈妈的爆批。

“我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老奴我为了今天,足足养了你五年,你kan kan你、你kan kan你”杜妈妈横眉瞪眼,手还不停的在霜木子身上拉扯着。

“木子知道错了。”霜木子低头不视,她已经习惯了杜妈妈手舞足蹈的举动。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客人对你失望之极,都跑烟阁那边去了,你叫妈妈我,以后怎么生存啊!”杜妈妈嗔声道,精心计划了几年的心血,全部随着今晚而付诸东流,她怎能不气愤;

“杜妈妈放心,木子定会将客人们找回来。”霜木子自知,杜妈妈平日满面春风,实是也不容易,更何况,烟阁势力一直较好,杜妈妈自然是急的很。

“好,妈妈我就给个机会;晋王爷现在‘梨花阁’内,我引荐你去打个招呼,献上一曲;若你能自此将晋王爷拉住,妈妈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杜妈妈一脸向往的的笑意。

“不行杜妈妈让木子为谁献歌献舞都行,唯独,晋王爷木子不见。”霜木子闻言,急忙推脱,她虽然对高晋抱有防备,只是厚重的脂粉,她不敢保证高晋不会毫无怀疑,毕竟,容貌再怎么变,一个人独特的神韵加上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她还是回避些的好。

“你”杜妈妈面色涨红,胸前起伏更重,怒视着霜木子。这时,一名小丫头跑过来道,“杜妈妈,‘梨花阁’的晋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老娘没时间收拾你,晚些有你好受;走”杜妈妈平息着怒气,转身离去;

霜木子转身,放眼望去,楼下纸醉金迷;这样的场合,难道便是zì jǐ 的归宿;内心不免感叹。

自从,昨晚后,晋王爷重金目睹‘烟雨楼’仙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只是,烟阁的夏姑娘红遍整座‘凉城’而‘雨阁’霜姑娘则落幕无闻。

霜木子搅了杜妈妈的颜面;便被罚在柴房内思过。柴房是烟雨楼最北面的一角落,楼里的姑娘犯错,都会被关进柴房;不给其吃喝,待到悔改时,才会放出;所以,平日也无人来此。

柴房内,伸手不见五指,不时的有猫鼠昆虫之内,在此叫个不停;

霜木子卷曲在一角落,抱膝而坐;正正三天,水米未进;本就薄弱的身子,更是难以支撑;她没有想过,为什么要逃避与高晋相见,也许是在逃避宋景然,也许是对于zì jǐ 的状况,无颜以对,也许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许还有其它

总之关于以前的yī qiē ,她都不想再面对,她不想在腐烂的伤口上撒盐,她自私也好自卑也罢。

突然,门外叮当作响,该是开锁的声音。“嘎吱”门被缓缓打开;一缕阳光照进,霜木子眼前一黑,晕厥在地。

“怎么,还没悔过吗?”杜妈妈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外。

里面迟迟无人应答,杜妈妈给一旁的小厮使了眼色。小厮会意,忙跑进柴房内一探。小厮急忙跑出来道,“杜妈妈,里面的人昏死过去了。”

“什么赶紧找人过来帮忙,再去请个大夫来。”杜妈妈慌忙的吩咐着,zì jǐ 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霜木子,不想变得如此严重,她可不想这么个美人儿就此香消玉焚,多少也要把她这么多年培养她的精力,报答上来吧。

小厮闻言,拔腿离开;片刻的功夫,几名侍女将霜木子架回屋内。

木子阁内,霜木子面色苍白,翘唇干裂,微弱的呼吸,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姑娘身体本就单薄,再加多日未食,体内一时无法自调,才导致昏迷不醒,老夫开些药方,再加以修养,自是无大碍。”大夫把完脉,收拾着医药箱。

“有劳大夫了。”杜妈妈转身又道“大山,随大夫去取药。”大夫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翠儿,你以后,就留在木子阁,好生伺候着霜姑娘。”杜妈妈看着霜木子,轻轻摇了摇头;

翠儿颔首道;“是,杜妈妈。”

霜木子在翠儿的照应下,休息了几日,已然大好。

这日,风和日丽,霜木子躺了几天,甚是无趣,便打扮了一番,在后院晒晒太阳;本是四月的天气,晒着太阳也算怡人。

‘烟雨楼’共分三院,后院是供,楼内姑娘白日里无趣时,散步游玩的地方,各种花草树木,秋千藤椅,到处都是;院中还搭建着一座亭阁。

西院是杂役房以及下人们所住处;东院最小,本是霜木子刚来时,所住的地方,现在,一直荒废着,无人过问。“敢问,可是霜姑娘在此?”夏姑娘与贴身丫头缓缓走来。

霜木子闻音,起身看向身后;只见,余子夏‘夏姑娘’一身素衣,没有那日的妖娆,更多了分恬静;由于,似像幼年时的‘林青莲’霜木子脱口而出“青莲姐姐”

“听闻,霜姑娘身体不适,姐姐一直有心探望,却又怕打扰霜姑娘休息,不想,在此遇见,真是缘分。”余子夏听霜木子唤zì jǐ ‘青莲’姐姐,虽有疑惑,却还是亲切的道。

“夏姑娘有心了,妹妹只是偶感不适,现来已然大好。”霜木子为zì jǐ 的一时失语,感到不自在。

“既然,霜姑娘已然大好,不如随姐姐一同走走,可否?”余子夏见霜木子又转为生疏,zì jǐ 也不好再过分亲近;

“夏姑娘,燕妈妈吩咐了,今晚,晋王爷与宋公子准时包您的场,您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一旁的小丫头提醒着;

余子夏轻笑着,“时辰尚早,不打紧。”

霜木子闻言,心里咚咚作响,高晋算是看着zì jǐ 长大,能与他来此地的,定是一同长大的宋景然;时隔多年,再次想起,却依旧如初。

俩人随着后院,四处游逛,偶尔聊上几句,也算融洽。

第九章 脱衣舞

正文 第九章 脱衣舞

直至傍晚,余子夏回了烟阁;霜木子听闻,杜妈妈吩咐,今晚让zì jǐ 出场,只是,抚琴献曲;

‘烟雨楼’依旧是灯红酒绿,姑娘四处妖娆扭肢,让人浮想绵绵。一阵琴音传来,委婉连绵,悠扬流淌;如诉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或是最初的mo yang ;音声缠绕,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着一个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一曲毕落;霜木子缓缓起身,走出乐室,恭敬的向大家欠了身,转身离去。

“站住”堂内,一名蓝衣男子,摇摇晃晃的起身。

霜木子本能的停下脚步,看着蓝衣男子,很显然是喝多了,既是醉汉,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想归想,还是颔首说道“不知这位爷有何事?”

“过来陪爷我喝杯酒。”男子端起酒杯,走至霜木子身前,递向霜木子。

“这位爷怕是喝多了。”霜木子见男子走路不稳,随之退后了一小步。

“爷我喝多了是高兴,嗝怎么,你不愿陪爷喝酒?”男子满嘴口水乱喷,说这还打着酒嗝。

“奴家不胜酒力,不如为爷献支舞可否?”fan zhèng 杜妈妈安排了霜木子一曲一舞;曲已经献了,就差这一舞;早点结束便完事。

“献舞也不是不可,只是爷我只看脱衣舞;”男子一脸yin笑,说着便开始手脚不老实。“爷请稍等,容奴家前去准备。”霜木子避开男子的大掌,平复着怒气冷声道。

“哈哈好”男子抬头饮尽手中的酒,开心失笑,以为可以轻易目睹一场脱衣舞。

片刻后;随着乐声响起;霜木子一身白色罗纱裙,飘然在舞台上;随着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乌发在空中缠绕;一个快速的转身,双臂轻垂,一缕白纱从身滑落,优美的挥手,白纱落在台下。

堂下众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此。

“不知,这位爷对奴家的舞,可还满意?”霜木子又是恭敬的行礼。

男子嗔声道;“当然不满,爷我叫你跳的是脱衣舞。”

“爷怕是没注意到,奴家的衣服已经脱过了。”霜木子捡起地上的白纱群递上,好在他叫她跳的是脱衣舞,若是亲一个摸一把什么的,她估计又要得罪客人了,况且,他只是说脱衣,并未言明脱多少。

“哼少来糊弄老子,老子要你把衣服脱光。”男子甩开霜木子的白纱,摇晃着身体,显然是喝醉了。

“这位爷怕是醉了,奴家这去做碗醒酒汤来。”霜木子不想再与其纠缠,转身离去。

“你给老子站住”男子上前,一把抓住霜木子。

“这位爷请自重。”霜木子用力的挣脱,可男子用力过大,又加醉酒,并不力道分寸。

“给老子脱”男子又用上几分力道。

堂内一阵嘈嘈;只听人群中喊道“脱脱”男子闻言,一脸得意的奸笑。

霜木子看着眼前,个个不怀好意嘴脸,甚是厌噩;四处并未见杜妈妈身影,一时倒是,难以对付。

“哼你们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一弱小女子,算何男人。”人群中走出一暗红色绣花男子。

“你又算什么个东西,敢管老子的事。”蓝衣男子,甩开霜木子,走向说话的男子,一副挑衅的架势。

“公子我不算东西,算男人。”红衣男子昂首说道,并无畏惧之意,想来他一个堂堂将军的儿子,怕一个醉鬼不成。

“你”蓝衣男子刚要发怒,一旁的小厮跑过来,在蓝衣男子耳边嘀咕着。

“哟听闻李大少在此,老奴今日怠慢了。”燕妈妈摇着扇摆,甩着手帕,缓缓走来。

红衣男子,便是燕妈妈口中的李大少‘李廷’更是‘凉城’第一大将军的独子;李廷平日无所事事,为人虽嚣张,但脑筋偶尔不太好使。李廷昂首挺胸的站着,目不视一物,显得更加嚣张了几分。

“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蓝衣男子,听了小厮的相告,自然识趣,不敢乱惹;拂袖离去。

“李大少,小紫姑娘正等着您呢。”燕妈妈手持扇摆,在李大少肩上轻轻掸了两下。

“燕妈妈有心了,本公子今日,就要这位姑娘作陪,让小紫不必等候。”李大少打开折扇,轻轻摇摆着。

“李公子赏识奴家,奴家甚是荣幸,只是,烟阁已有人等候,若要辜负了人家,怕是奴家之过了。”霜木子注意到,一旁燕妈妈fèn nu 的眼光,zì jǐ 本就无意陪客,自是落个好人做。

“今晚,本公子替你解围,你不报答也就算了,怎么,陪本公子抚琴作伴,你都不愿意了?”李大少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霜木子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想,话道一半,翠儿跑过来,在耳边说是杜妈妈找zì jǐ ,倒也正好。霜木子冷声说道;“只是,奴家早有贵客相约,不敢怠慢之。”

“既然,姑娘有约,本公子也不好强人所难,敢问姑娘芳名?”李大少此时倒挺君子。

“奴家贱名,不足挂齿。”霜木子颔首示意,转身离开。李大少呆呆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一脸莫名的傻笑。

雨阁的角落内,一双星目,窥视着刚刚的yī qiē 。

第十章 触景伤情

正文 第十章 触景伤情

霜木子随着翠儿带领,来到楼上的梨花阁门前;透过门沿看去,只见,高晋斜躺在软榻上,美人在怀,左拥右抱;一脸的邪恶的笑意,真不愧‘纨绔’二字;左侧坐着的男子,正是严永黯;虽时隔多年,但他眉眼间的那一点黑痣,极为特别。

再看向右侧,霜木子身体微微颤栗,是宋景然熟悉的身影,却有种不熟悉的神情,他那含情脉脉的神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顺着宋景然眼神看去,只见,余子夏一脸娇媚的垂眸抚琴;突然心里一阵剧痛,霜木子手捂着胸口,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一旁的翠儿见霜木子表情难看,担心的问道;“霜姑娘,你méi shì 吧?”

“翠儿,麻烦你去转告杜妈妈,就说我突然身体不适,不能前去献艺。”霜木子扶着走道上扶手,支撑zì jǐ 。

翠儿见霜木子并未装像,于是颔首作答。

霜木子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离开。

“回杜妈妈,霜姑娘突然身体不适,不便前来为王爷献艺,多有得罪,改日一并补上。”翠儿看着霜木子离去,于是,进梨花阁汇报,毕竟是王爷,自是要把话说的好听些。

“哎呀真是不巧啊王爷,这霜姑娘呀自小,身子单薄;莫不要为此,扰了王爷的雅兴。”杜妈妈虽心里生气,但表面还是做得自然。

“哦~~敢问杜妈妈,您说的霜姑娘,可是妈妈您自小培育的?”高晋对霜木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烟雨楼’内;谁人不想高攀zì jǐ 这座金山;而霜木子却总拒而远之,真是另人好奇。

杜妈妈闻言,不知这位晋王爷是好意歹意,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以笑作答。

“杜妈妈的姑娘真是难请,本王多次识得,却都被拒之,杜妈妈该如何补偿本王呐?”高晋为了不引人注意,又露出一脸玩味。

“能得王爷赏识,乃是老奴之幸,若有下次,老奴定让王爷满意。”杜妈妈摇着扇摆,为高晋打着。

“好杜妈妈的话,本王记着。”高晋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昂头饮尽。

只见,一旁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杜妈妈面前。

“哟~~王爷真是客气了。”杜妈妈余光一瞟,足足一千两;甚是欣喜。

一旁的燕妈妈讥讽道,“姐姐就不要客气了,这些对王爷来说,只是张纸。”

“那老奴,谢过王爷。”杜妈妈撇了眼燕妈妈,晋王爷自来一直捧着烟阁,燕妈妈自然是得了不少hao chu ,心里带着一丝不甘。

高晋仍是,一脸玩味的享受着美人热情;只见,左边不时喂酒,右边也不忘喂水果,其乐融融。

这时,琴音毕落;余子夏起身姗姗走来;欠了欠身道“奴家献丑了。”

高晋并未看余子夏,只是高喊一声,“赏”一旁的小厮向余子夏,递上张两千两的银票。

“奴家谢王爷赏赐。”余子夏身后的丫头上前接过银票。

“夏姑娘不必客气,请坐。”宋景然示意余子夏坐在zì jǐ 身侧。

余子夏轻笑不语,轻轻的在宋景然身边坐下。

自宋景然第一次见余子夏,便一直找其陪伴,抚琴、献曲。宋景然面无表情的道;“从今起,王爷在此消费的帐額,由宋府钱庄支付;烟雨楼只需半月一次,前往钱庄结算便是。”

“哎呦~~宋公子所言极是,这样一来,也省得王爷麻烦。”燕妈妈自是开心,这半月一次总结,zì jǐ 定能从内捞得不少油水。

一直未语的严永黯挑眉道;“两位妈妈是打算一直在此吗?”

要说严永黯,不比高晋平日的沉稳,不比宋景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更多的是风流潇洒。

“啊老奴不敢在此,打搅各位公子的雅兴,就此告退。”杜妈妈闻言,自知严永黯何意;忙起身离开;燕妈妈等人,也是识趣的跟着离开。

“敢问,夏姑娘故里所在?”待人退下,宋景然温柔的看着余子夏。

余子夏低头垂目,轻声道;“宋公子客气了,奴家故里并非‘北凉国’”

宋景然略带好奇的道,“哦~~~?”

“实不相瞒,奴家自小家境贫困,十三岁那年,便被人卖进‘北凉国’幸好遇见燕妈妈收留,乃至今日。”余子夏提及往事,脸上多了几分伤感。

宋景然闻言,内心一阵失望;虽不是zì jǐ 思念之人,但见余子夏伤感,内心微微的疼着,大掌不由自主的覆在余子夏玉手上。

余子夏见宋景然一片深情的眼眸,娇羞的低头不视。

高晋虽是左顾右盼,但刚刚的一幕都落在此眼里,心里莫名的担心。

一旁怀抱美人的严永黯打趣道;“宋兄也会如此,真是另小弟大开眼界啊!”

“严兄莫怪,以后定会让你习惯此状;”宋景然将在余子夏身上的眼神收回,复回往日的冷漠。

“哈哈小弟拭目以待。”严永黯在美人脸上亲了一口,一时失笑。

宋景然撇了眼严永黯,不再言语。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原‘繁凉’内,有名的四大风流公子;便是高晋、宋景然、严永黯和林墨,只是‘林府’被灭,林墨也不幸遭难。

第十一章 相见,不相识

正文 第十一章 相见,不相识

霜木子自从回屋后,便暗自伤神,她抱着曾经那颗炽热的心,无数次幻想宋景然熟悉的身影,她幻想再次见面,他是否不再是那份冷漠,他是否能接受zì jǐ 的爱恋,如今她不再敢想,他柔情的眼眸,深深的刺痛在她心里,仿佛要散去她心中的热恋。

她索性蒙头大睡,逃避yī qiē ,在梦里她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kuai lè生活;有疼爱zì jǐ 爹娘,有宠爱zì jǐ 的哥哥姐姐,有zì jǐ 喜欢的然哥哥;突然,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多年前‘林府’的那夜,又chu xian在眼前;

“爹娘不要”霜木子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脸上的泪水与汗水相溶,尽湿了枕头。

“霜姑娘,你méi shì 吧!”刚巧进门的翠儿,见霜木子满头大汗。

“méi shì ”霜木子眉头深锁,熟悉的梦境,已有好一段时间,不再缠绕zì jǐ ,可最近又频频chu xian。

忽然,宋景然深情的眼眸浮现在眼前,而他所视的不是zì jǐ ,而是,与曾经宠爱zì jǐ 的姐姐,像似的容貌,回想起以往,宋景然每每看着林青莲的眼神,突然觉得,zì jǐ 是多么可笑。

翠儿见霜木子出神,提醒道,“杜妈妈吩咐了,今晚,晋王爷预点霜姑娘。”

“今晚?”霜木子不明的看着屋外,她不知zì jǐ 睡了多久,所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翠儿见霜木子不明,解释道;“霜姑娘还不知吧,你都昏睡了整整两天了。”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梦已经困扰zì jǐ 两天了,怪不得那么真切;只是,该面对总要面对,杜妈妈对zì jǐ ,已是仁至义尽,zì jǐ 若再做抵抗,恐怕就不止,是关柴房那么简单了;楼内,有多少女子,冤死在zì jǐ 倔犟的性情上;不是zì jǐ 怕死,只是,未到那么不堪的一幕,zì jǐ 还不想死。

天近暮色;杜妈妈便吩咐人,过来为霜木子打扮;一套粉色罗纱裙,各种花俏的首饰,上等的胭脂水粉,样样俱全。

“霜姑娘,杜妈妈吩咐”直至晚间,杜妈妈命翠儿前来领霜木子过去,只见,翠儿推开门,本说了一半的话,愣是没说完;“霜姑娘,你这是”翠儿回了回神,很是不明的看着霜木子;

“走吧……”霜木子起身走在前面。翠儿摇了摇头,快步跟上。

直至,梨花阁门前,霜木子深深吸了口气,不停的提醒zì jǐ ,她是霜木子,她只是霜木子

“杜妈妈,霜姑娘来了。”翠儿上前,汇报着。

“进来吧”屋内传来杜妈妈的音声。

翠儿打开门,霜木子随之走进;只见,屋内依旧是宋景然等三人;高晋依然是美人围边;严永黯怀抱美人,不时的调情暧昧;宋景然轻轻揽着余子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从面上的表情看,似乎很是愉悦。

“你”杜妈妈见状,甚是恼怒,此时发怒,甚是不适,于是狠狠的撇了眼一旁的翠儿;

翠儿会意,一脸委屈的低头不敢再视。

霜木子并未穿戴,杜妈妈所送来的物品,依旧是一拢白衣,挽了简单的发髻,并无装饰;脑后乌发四散,配上脸上厚重的脂粉,极为分明;虽不算难看,但绝谈不上好看,只是,让人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奴家,见过几位公子。”霜木子欠了欠身,面无表情,低垂眼眸;唯有如此,她才能镇定,唯有如此,她才能不视宋景然的一言一行。

此时,屋内之人,都闻音看向霜木子;

“杜妈妈手底的人才不济啊!”严永黯撇了眼霜木子,喝着美人送来的小酒;一脸讥讽笑意。

“严公子所言甚是,这霜姑娘平日也算俊俏,只是”杜妈妈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

“呵这幸亏是公子您在,要不,奴家还以为,是那座墓穴里的僵尸,偷跑出来了呢!”严永黯怀里的女子一副嗲音,说着也一脸嘲讽的瞟向霜木子。

屋内的姑娘闻言,都传出一阵嘲笑声;霜木子始终垂着眼眸,长密的睫毛掩去了眼眸里的神韵,yī qiē 都是她意料之中的,她并不在意别人讥讽的话语。

“王爷,霜姑娘虽相貌平平,但其,音声琴艺甚是优美,不如在此,献上一曲,为几位爷助助兴如何?”杜妈妈虽对霜木子不满,但见霜木子被烟阁女子嘲笑,自是,帮zì jǐ 的人。

“好若真如杜妈妈所说,定又重赏。”高晋虽是一脸玩味,但还是不时的瞟向霜木子;对于她的淡然与镇定,不仅仅是他一人感到好奇,宋景然也多少在意了些,不过只是瞬间的意识。

听闻杜妈妈的话,霜木子随之欠了欠身,走向里侧的乐室。玉指抚上琴弦;琴声悠然响起,时而委婉,时而流畅;随着琴声响起;薄唇微启,只听;

“青楼百媚生,女子浓妆来;

日日皆如此,有模亦有样;

若是在人前,多少矜持些;

莫要流露着肤浅;

或许娇艳流逝的瞬间,悲伤失落都会涌现;

有多少红颜值得可怜,有些事要尝试着放下;

最初的样子,最后的发现;

幻想的期待,只剩下悲哀;

摇摇摆摆,舞动起来;

暗渡陈仓预见精彩。”

第十二章 物是人非

正文 第十二章 物是人非

天籁般的嗓音掺合在琴声中,让人如痴如醉;一曲落幕,霜木子坐在琴架前黯然出神,仿佛也沉醉在其中。

“好”高晋的一声高喊,将所有人从沉醉中唤醒;

霜木子闻音,起身潇潇走出;颔首道“奴家献丑了。”

“敢问霜姑娘,此为何曲?”高晋看着霜木子,还不忘怀抱美人。

“王爷客气了,此曲并非他人名作,乃是奴家闲来自编自创,倒也能入耳。”霜木子垂眸不视,自出场迎客后,为了以防万一,霜木子就闲来创些曲子,不想,今日用上。

“哦~~~霜姑娘虽相貌平平,这曲子倒是新奇,敢问,此曲可有唤名?”严永黯本就喜欢美人,见霜木子相貌一般,很是不愿信之。

“严公子过奖了,此曲名唤‘肤浅’”霜木子故意把‘肤浅’分开读出。

严永黯自是识趣,面色顿时黑了一片,撇了眼霜木子,端起酒杯昂头饮尽;

不知是真心觉得好笑,还是见严永黯吃瘪,高晋推开怀里的美人,一时失笑出声,爽朗的音声说道“哈哈好、好个‘肤浅’”高晋看向霜木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过来”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霜木子向前两步,并不打算过去坐下。

高晋见霜木子站着不动,挑眉又挑声的说道;“怎么,你怕本王?”

“王爷也生为人,何来怕之说。”霜木子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一旁突然冒出一小厮,嗔声道;“大胆,王爷的尊贵,也是你能点评的吗!”高晋撇了小厮一眼;小厮识趣的退下。

“既然,霜姑娘不畏惧,可否坐下陪本王,喝杯小酒,谈谈心?”高晋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别说霜木子身上有一丝相似的感觉,就是没有,这样独特的一名女子,也足够引人好奇。

“奴家只来献艺,并非献酒,更不献言语,王爷见谅。”霜木子从眼底看着眼前三个男人,无一再是从小事事护着zì jǐ 的哥哥,时过境迁,人都是会变的,心里莫名的暗叹着。

高晋闻言,脸上自是挂不住,怒视着霜木子;就算做个样子,也要让人相信。

“王爷息怒,霜姑娘的意思是,她不胜酒力,言语也是不精,莫要冲撞了几位公子。”杜妈妈见状,赶紧替霜木子解释,就怕高晋一时发怒,丢了这座金山。

“既然,霜姑娘不胜酒力,便留下来奉茶倒酒,总没问题吧?”一直未语的宋景然冷声说道,也好为高晋挽回几分颜面。

“这”杜妈妈一脸为难,端茶倒酒,这分明是在羞辱霜木子。

“怎么,霜姑娘不会?”宋景然挑眉看向霜木子,脸上厚重的脂粉,让他不愿多看一眼,瞬间又将目光收回。

“能侍奉几位公子,乃是奴家之幸,若奴家侍奉的不好,望几位公子莫怪。”霜木子一直用余光瞟向宋景然,只见,他从未正眼看过zì jǐ ,心里微微刺痛。

“我看,霜姑娘今天是累了,不如早些下去歇息,改日,自会有霜姑娘侍奉的机会。”宋景然剥了一粒葡萄,很自然的送进余子夏的嘴里,一脸无谓的表情。

“多谢几位公子,奴家告退。”霜木子窥视着宋景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熟练自然,突然只想逃离。

待霜木子离开,屋内恢复前景;只是,有人乐在其中,有人各怀所思。

近来数日,宋景然等人,都不曾来过;倒是另一位不速之客,常来搅合。

“快把你们雨阁的,霜姑娘找来。”只见,一男子大步走来,此人正是那位李大少。

“哟这位爷要找咱们霜姑娘啊!”杜妈妈一脸殷勤的贴了过来。

李大少推开杜妈妈,嗔声道“你耳朵不好嘛,还不叫霜姑娘过来。”

李大少本是烟阁的贵客,现为霜木子已来不下数回,只是,都被霜木子拒见了,杜妈妈也不敢怠慢,毕竟是个大主户,“哎呀,原来是李大少呀,今个真是不巧,霜姑娘的演奏已经结束了,不如”

“少废话本公子今日一定要见霜姑娘。”李大少打断杜妈妈的话,随手扔了张银票在杜妈妈面前。

“哟好好李大少稍等。”杜妈妈接过银票,一看两千两,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快去、快去;”李大少不耐烦的挥挥手。

杜妈妈颔首作答,开心的煽动着腰摆匆匆离去。

木子阁外,杜妈妈摇着扇摆,喊道“霜姑娘在吗?”

霜木子闻音,将门打开,说道“原来是杜妈妈,进来坐。”

“坐就不坐了,妈妈我是找你有事的。”

“不知杜妈妈何事?”这么晚了定没有好事,霜木子心想。

“呃那位李大少又来了,说是不见霜姑娘,今晚就不走了,木子啊,你看”杜妈妈迟疑了一下,故作为难的看向霜木子。

“杜妈妈答应过木子,只要每晚献两艺便可。”霜木子自听闻,李大少经常脑筋不好使,于是,也不想与其多做交际;倒不是嫌弃,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比如近来,李大少每晚都来找zì jǐ ,真不知是好是歹。

“哎呀,木子啊,你就当帮帮妈妈我,再说,今晚尚早,而且李大少出手便是两千两呐。”杜妈妈将银票,高兴的在霜木子眼前晃悠着。

霜木子暗叹,银票才是最主要的吧,但她倒是也好奇,这位李大少是何许人物,为何如此执意。

“木子,只要你这次帮妈妈,妈妈我决定,放你出去玩一日。”杜妈妈一副认真的样子,看来,是铁了心的拉住李大少啊。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本也没打算不帮,但杜妈妈给zì jǐ 这么好的优待,自然是更好了;再说,自家破人亡后,再没好好观赏过,现今的北凉;甚至,连zì jǐ 家人,葬在何处都不曾知晓,借此,也可以出去打探一下。

第十三章 意外的认识

正文 第十三章 意外的认识

待霜木子来到楼下,只见,李大少翘个二郎腿,嗑着瓜子品着美酒,一副享受的看着表演;这才记起,他们是见过面的,且还帮助过zì jǐ 。

霜木子颔首道;“不知,李公子找奴家何事?”

“霜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李大少见霜木子,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显得有些激动,却又不带紧张,满脸的笑意,足以表明他此时的心情。

“李公子这么急着找奴家,可是有事?”霜木子见状,不仅觉得好笑,只是在心里暗笑;

“méi shì 啊我就是想你了。”李大少很是自然的说着,完全没有意识zì jǐ 的话意。

霜木子闻言,不禁嘴角抿了抿,虽然没有笑意,但比起冷漠的表情,算是缓和多了,看着李大少一脸无谓,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李大少见霜木子摇头,无知的问道,他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不会有错吧。

霜木子无言以对,又是轻轻摇了摇头;

“哦,来,快坐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李大少拉着霜木子坐下。霜木子被李大少突然的伸手,一时未躲过,只好赶紧坐下,及时的将手抽出。

“尝尝很好吃的;”李大少打开桌上的一纸包,拿出一块精美的糕点,递向霜木子。

“多谢李公子,奴家不饿。”面对这样的李大少,霜木子真是不知如何。

李大少一脸认真的道;“你嫌我手赃啊,我是刚洗过的。”

“多谢李公子。”霜木子见李大少执意,也只好将糕点接过。

“你怎么不吃啊,真的很好吃的。”李大少嘴里塞满了糕点,还不忘提醒霜木子吃。

霜木子看着李大少鼓着个包子脸,吃的津津有味;于是,也将糕点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着;其实,面对一个单纯无知的人,远比那些深藏不露的人,好相处的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李大少边吃,边端起桌上的茶水,完全没看霜木子,也没有察觉zì jǐ 的话语对于男女之间的意为。

霜木子看了眼李大少,低头不语,短暂的相处,她已经不再被他任何话语感到惊奇了,有句话叫做‘有口无心’不知是否可以用在李大少身上。

“因为你很像我娘。”李大少喝口水,看了眼霜木子,又将茶杯放下,其实,他想说的是,霜木子淡定的气质,很像他jì yì 中的母亲。

而霜木子差点没被噎死,看向李大少,满脸写着‘我有这么老吗?’“我不是说你老,就是感觉像。”李大少倒是难得聪明一回。

霜木子见李大少,微微的有些失落;嘴角抿了抿,却不知说什么,其实,她不该误会李大少在说zì jǐ 老,以李大少的无知,想必就是有感而发,心里一阵自责,她能理解他思念母亲的心情,她何尝不是常常如此。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李大少嘛!”一角落男子走来,此人,正是白年明。

李大少擦了擦嘴角,一脸无谓的道;“不知,白将军为何在此?”

“李大少为何在此,本将军自也是为何。”听闻,将军府的大少脑筋不好,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愚笨的问题都问的出,白年明一脸玩味的走近。

李大少一脸无知的说道“哦,我是来找霜姑娘的,白将军也是来找霜姑娘吗?”

“像她这样,低俗的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本将军可没李大少这样的闲情。”白年明一脸讥讽的看着霜木子。

“既然,像奴家一样的女人,到处都是,那白公子为何在这?”霜木子起身,不带好色的说道,自第一次见白年明开始,她便不留他好影响,现来更是不待见。

“自然是找比你貌美的女子,来做消遣。”白年明不带好声的凑进霜木子。

“比奴家貌美的姑娘,楼内到处都是,白公子请自便。”霜木子躲开白年明的嘴脸,退后一步。

“哼”白年明自知,霜木子的不待见,于是,拂袖而去,莫名的懊恼,zì jǐ 为何找这份难看。

“霜姑娘还远离白年明些,他可不是好惹的。”李大少见白年明fèn nu 的离开,为霜木子担心,从别人口中,他还是得知了不少白年明的秉性与毒辣。

“李公子识得那位白公子?”霜木子突然想到,李大少与白年明同为朝官,不定,哪天可以打听些林府之事。

李大少很是无谓的说道;“当然认识,他与我爹一起打过好多胜仗呢。”

霜木子闻言,垂眸不语,白年明的精明睿智,是值得人佩服的,只是他嚣张的秉性不太惹人喜欢。

李大少见霜木子不语,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也认识他吗?”

“哦,奴家又怎会识得此人;”霜木子回了回神又道“今日已晚,李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那我明晚还能见到你吗?”李大少略带不舍之意。

“明晚奴家有段舞艺,李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前来观赏。”霜木子见李大少,并非是脑筋有问题,许是太单纯,所以才会更无知。

“好.好.好,我一定早些来。”李大少高兴的直拍手,像极了一个大孩子。

霜木子欠了欠身,转身先离开。

第十四章 时过境迁

正文 第十四章 时过境迁

待霜木子回到房内;只见,杜妈妈坐在桌边,不时的品着茶。

“杜妈妈这么还没睡;”霜木子很是好奇,杜妈妈这么晚定是有事。

“你妈妈我呢,说话算话,明日,翠儿随你一同出去游玩,不过”杜妈妈顿了顿了又道“你要在开场前回来,而且,不许再擦这么厚重的脂粉,否则,别怪妈妈我翻脸。”杜妈妈撇了眼霜木子,不带好声的道。

“木子多谢杜妈妈,只是,容貌问题,并不会影响木子献艺。”霜木子颔首说道,而这样的话,又怎能搪塞的了杜妈妈。

“是不会影响你献艺,但会影响到我生意;你瞧瞧,这么绝美的脸蛋,被你画成什么样子;人家夏姑娘与你同时推出,人家现在都成‘凉城’第一大少,宋公子的宝贝了;可你呢,整天顶着厚重的脂粉吓人,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杜妈妈将霜木子拉至铜镜前,好一顿数落。

“杜妈妈jiao xun 是,是木子无能,给杜妈妈丢脸了。”霜木子看着铜镜里zì jǐ ,又听闻宋景然与余子夏的事,心里一阵沮丧。

“妈妈不是jiao xun 你,妈妈只是要你知道,如今这shì dao ,若有能力争取,便要好好利用,若不能做人上人,那一辈子都得被人踩着,你明白吗?”杜妈妈见霜木子不高兴,又an èi 起来。

历经了沧海桑田,她深知一个女孩初入烟花场所的无奈与生疏,命运是不允许zì jǐ 选择的,但每个人都有权利改变或者选择活着的方式,她只是希望霜木子早点进入状态,毕竟,她的命运早在数年前,便属于这里。

“木子明白了,请杜妈妈给木子一些时日,木子定不会让杜妈妈失望。”霜木子承认杜妈妈说的很对,倘若zì jǐ 不争取,也许会错过一辈子,只是,她还需要时间来准备。

“好吧,你zì jǐ 好好想想,早点休息吧!”杜妈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离去,也许她要的就是时间,希望不要让她等太久。

“杜妈妈好走。”霜木子对着杜妈妈偏胖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待杜妈妈离开,翠儿伺候霜木子梳洗。

“翠儿,你对‘凉城’可为熟悉?”霜木子在铜镜前坐下。

翠儿为霜木子拆着发髻,说道;“奴婢虽为‘凉城’人,但自小被卖进烟雨楼,很少得空出去,所以,也不为熟悉。”

“同为人奴,你不必自称奴婢,唤名便好。”霜木子与翠儿相处有一段时日,翠儿做事认真,心思缜密,人也很是聪明,霜木子很是喜欢。

“谢霜姑娘。”翠儿见霜木子虽从不见笑,但性情还算温和,相处的极为融洽。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下去睡吧,明日,还要劳烦你陪我出去呢。”霜木子那过翠儿手中的檀木梳,多久了,她早已不再习惯由人伺候。

翠儿退后,颔首道;“霜姑娘也早点歇息,翠儿告退。”

霜木子点头作答,看着铜镜里的zì jǐ ,竟不知该回馈怎样的表情。

次日一早,霜木子在翠儿与两名大汉的陪同下,一起离开;陪同是好听,其实是监视。霜木子一身白衣,简单的将前发挽起,后发随意的散落在背后;脸上厚重的脂粉,惹得街道上来往的人们,挤眉弄眼,指指点点。

霜木子倒是一脸无谓;随意的在街道上穿梭着;翠儿一直紧随其后,而那两名大汉,只是在远处,保持霜木子不逃跑就行;不一会,便来到一座大宅前停下;只见,早已锈迹斑斑的大门上,高高挂着隐约可见的‘林府’;霜木子怔怔的站着;这是她自小生长的地方,如今却沦落至此;内心一阵悲痛,泪水随着眼角流下。

“霜姑娘?”翠儿见状,上前用眼神提醒着霜木子。

霜木子会意,拭去眼角的泪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又转身离去。

宋景然从一旁的小路走出,刚巧看见霜木子离去的背影,内心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轻轻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去。

霜木子从‘林府’前离开后,便无心在逛,于是匆匆的回了烟雨楼;历经往事再现,霜木子也无心取应付那些消遣找乐的嘴脸,索性一时间准备为由,托翠儿向杜妈妈告了病假;也一直在房内休息。

“霜姑娘可识得那座‘林府’?”翠儿见霜木子从林府门前回来,便一时怔怔出神,想来是与此时有关。

“怎么,翠儿也识得?”自林府被灭杀后,便极少人再敢提及,翠儿突然问起,霜木子略带一丝激动与期盼,是否能打探出一些qíng kuang。

翠儿摇了摇头,说道“翠儿怎会识得如此大户人家,只是,翠儿偶尔出去办事时听闻,林府时常闹鬼,所以,一直无人敢住。”

“闹鬼?”霜木子好奇而不明的看向翠儿,若真有鬼神之说,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可不是嘛,数年来,也有几位大户人家,有心买下林府,只是,人家也听闻闹鬼,便派人前去试住,不想前去试住的人,出来便疯癫了,还说府内有鬼之内的话;以至后来,无人再敢提及林府。”翠儿认真的诉说着,脸上还流露出一丝惊恐之意。

“那没有人前去查过吗?”对于林府,霜木子想知道的太多太多。

“前后也有不少人查探过,最终都是无果,后来,便无人再查。”翠儿一边倒水一边说着。

“哦”霜木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好笑,偌大的林府怎会闹鬼,就算真有鬼神,那也是府上惨遭杀害的冤魂,来向那些恶人索命。

翠儿递上茶水,见霜木子还在出神,也试探性的问道“霜姑娘,你?”

“哦我有位远亲,曾在林府做下人,所以”霜木子回了回神,对林府太过敏感,以至一时失态,希望,翠儿不会察觉才好。

“难怪霜姑娘伤心,听闻,数年前,林府一夜遭灭门,府内无一幸免,想必你那位远亲”翠儿不忍再说下去,也不想再探试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zì jǐ 心中的秘密。

“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淡然了。”为了让翠儿不起疑心,霜木子不得不这么说,虽然心里很痛,但要忍。

翠儿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杜妈妈的吩咐,于是说道“对了,杜妈妈刚派人来吩咐了,说是让霜姑娘今晚出场。”

“知道了。”霜木子怅然的点了点头,尽管zì jǐ 一再酝酿zì jǐ 的心绪,可到了面对的时刻,总是不由得想要退缩。

第十五章 十年庆,仙子再现

正文 第十五章 十年庆,仙子再现

今日的烟雨楼,似乎比往日还要rè nao;隆重的舞台,精美装饰,在五彩的灯光下,让人有种迷离的错觉。

“今日,是咱们‘烟雨楼’开张整十年的好日子,老奴携楼内的姑娘,在此,感谢贵客们这些年的光顾;今日的酒钱全部免费,大家尽兴就好。”杜妈妈扯着尖细的嗓音,在台上高喊着。

“就是、就是、今日不仅优惠多多;还有楼内各大头牌,一一献艺,直至天明,望大家尽情享受。”燕妈妈在一旁掺和着。

“好、好,快快上节目”堂内的人高喊着。

“别急、别急,这第一场,当然是由烟阁、雨阁的仙子出场,大家尽请期待。”燕妈妈甩着手帕,与杜妈妈一同下台。忽然,台下的灯光都聚集咋舞台上;

只见,一白一红各从烟阁、雨阁两侧飘入,盘旋在舞台中间;曼妙的身姿,配合的极为融洽;你进我退,你柔我刚,时而飘然,时而刚硬;优美舞姿,在腾空而降的花瓣中结束。

“好好好”堂内一阵欢呼,掌声肆起。

“不愧为烟雨楼的仙子,果真另大家大开眼界。”堂内缓缓走出一男子,正是白年明。

“哟、白公子过奖了。”燕妈妈一边奉承着,一边走向白年明,只要是快肥肉,谁不想咬上一口。

“这位夏姑娘貌似倾国,不知,可否陪本公子喝一杯?”白年明走至余子夏身边。

“白公子过奖了,能为白公子献酒,乃是奴家之幸,只是,奴家尚有节目准备,不如等奴家结束了,再向白公子献酒,不知可否?”余子夏带着一如既往的娇媚,如莲初开的笑意,在胜雪的脸上,显得格外养眼。

“夏姑娘乃是烟雨楼头牌,自是忙的紧;晚些献酒,也不是不可,只是”说道此处,白年明凑近余子夏又道“要去你房里。”白年明一脸玩味,轻巧的将余子夏揽进怀里。

“白公子请自重。”余子夏别扭的挣扎着;此人每每chu xian在此,虽举止轻薄,但也不能过分得罪;白年明一脸坏笑的看着余子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落至台上,只见,余子夏已离开了白年明的怀里。

“怎么,宋大少要与白某竞争美食?”白年明甩了甩衣袖,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终于等到了此刻。

“自今日起,夏姑娘就是本少的人,如若有谁对夏姑娘不敬,便是与本少过不去。”来人正是宋景然;他没有理会白年明的挑衅,而是加倍音声,似是宣告的话语,实不过是在警告众人,包括白年明。

“所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某也自有,成人之美。”白年明思索着,宋景然虽属于商户,但其势力一直不容探实,没必要为此,结下梁子,况且,他无心于余子夏,只不过想借她结识宋景然罢了;

而他与官场上的人很少交际,但他们宋家的产业与官场及王宫却有往来,对外公开的就有钱庄,客栈及茶社,包括玉器及布料生意,他算是久经商场,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上至八旬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怕是无人不知宋府的威名,而宋府大少,也是名旺四方;

他倒是好奇,一个只靠一位纨绔王爷的虚位,便能在商场上混打出如此威名,是否另有隐情。

宋景然撇了眼白年明,揽着余子夏离开,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弃余子夏不顾。

“既然,同为仙子,不知霜姑娘可有人包了?”白年明又转向一旁的霜木子,依旧带着一脸的玩味。

霜木子一直目视着宋景然的一举一动,并未在意白年明说了什么。

“哟白公子可真会说笑,霜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绝技,自然只能献艺咯。”燕妈妈摇着扇摆,不怀好意的撇了霜木子,心里偷笑着,这样的容貌,谁眼瞎了会包她。

“只要,霜姑娘满足本公子一小小要求,本公子倒不建议多个作陪。”白年明摇着手中的折扇,昂头垂眸的走至霜木子身旁,他还记着,上次被霜木子的不待见,今日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奴家多谢白公子赏识;白公子虽不建议多个作陪,请恕奴家建议。”霜木子从宋景然的身影里收了收神,冰冷而平静的语气,她并不知道白年明的意向,最多只是bao fu 她的不待见罢了。

“哎呦,白公子客气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杜妈妈瞪了霜木子一眼,将霜木子挡在身后。

“来人,备桶水来。”白年明冷声吩咐着。

就在众人都不明何意时,小厮拎着一桶水走来。

“本公子今天不爽,若是有只落汤鸡打趣,自然是乐哉的很,不知,霜姑娘可愿满足本公子?”白年明一副阴冷的表情,贴向霜木子。

霜木子面无表情的撇了眼白年明,并不躲闪,也不打算理会他的无趣。

“白公子,这”杜妈妈很是为难,这明摆着要霜木子难看嘛。

“只要霜姑娘将这桶水,从头而降,本公子就将其长期包下。”白年明负手而立,抬头垂眸的看向霜木子。

“若奴家愿意作陪,白公子可否也将,这桶水从头而降?”霜木子不带好色的瞟向白年明,最好接下来的话,能打消她气愤的心理,否则,她又要砸场了。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公子谈条件?”白年明双眸微眯,眼神里透着不悦,一个相貌平平的红尘女子,竟有这番胆识与气魄,他倒是要kan kan,她有多大能耐跟他拼。

“奴家不是在跟白公子谈条件,奴家只是以牙还牙。”霜木子走过白年明身旁,轻声在白年明耳边说道。

白年明眼神一深,轻‘哼’一声,一脸冷笑的看着霜木子,看来,还遇到对手了。

霜木子不想再与其谈论下去,浅浅的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第十六章 仙容呈现

正文 第十六章 仙容呈现

杜妈妈见状,她哪里敢得罪白年明这样的人物,就算霜木子能走出楼内,但白年明那边,也要zì jǐ 收拾残局,她可不想为了别人而白白搭了zì jǐ 的小命,索性来个成人之美,拎起一旁的水桶,猛的将水泼了出去。

霜木子抬步刚走两步,只觉得一阵凉意,猛的袭来,另zì jǐ 措手不及。

“呵呵女儿啊,这么热的天,全当洗个澡,凉快一下。”杜妈妈一脸傻笑的看着霜木子;

杜妈妈一直找机会,要霜木子真容出场,先下两全其美的机会,她又怎能错过。

“杜妈妈好意,女儿心领了。”霜木子很是恼怒,却又不得不压制。

杜妈妈又逮着机会,忙上前用手帕,轻轻的在霜木子脸上擦拭着。

这时,李大少大步走来,见霜木子浑身湿透,很是恼怒说道“是不是这死老鸨,又欺负你了。”“哟,李大少莫要乱言,老奴我疼女儿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呢!”杜妈妈一脸委屈的道;

“走开”李大少将杜妈妈推开,拿着锦帕帮霜木子擦拭脸上的水迹。

霜木子尴尬的欠了欠身,借此退后一步;不想忘记了,脸上厚重的脂粉,在水的冲击下,早已褪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面如白玉,螓首蛾眉,明眸如星,唇红似樱,配上似雪的白纱裙,美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堂内,本是一阵嘈嘈,突然安静了许多,似乎都沉浸在zì jǐ 的幻觉里;李大少也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霜木子,一时又变得痴傻起来。

霜木子见众人yì yang的目光,突然意识到是为何,尴尬的急忙转身离去。

“哎原来她这么好看。”李大少傻傻的盯着,霜木子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随着霜木子的离去,堂内又是一阵骚动,话语里都在言论,霜木子的绝色,有人堪比倾国,也有人感叹胜过仙子。

“杜妈妈真是高深莫测,这么貌比倾国的女子,居然掩饰的极好。”一直在旁的白年明突然冷声说道,对于一个绝美的女子,竟刻意的掩饰容颜,而且是在烟花场合,未免令人有些怀疑其的意图,也许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很敏感这内的事件。

“白公子折煞老奴了,这霜姑娘面薄,所以一时不好意思,还望诸位包涵。”杜妈妈很是满意的点头致歉,终于到她大显身手了。

“杜妈妈真是不够意思,这么貌美的姑娘,还不叫出来,给咱们欣赏一番。”堂下的人喊着;“呃各位爷莫急,霜姑娘今晚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下次,定让各位爷尽兴啊。”杜妈妈自知,以霜木子的性情,定不会再出来献艺,再者说,今晚一次性看足了,哪还有下次啊。

众人都是一脸失望的回到zì jǐ 位子上。

梨花阁内,宋景然等人目视着楼下的所有;只见,三人个个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在旁伺候的姑娘见状,也都不敢出声,只是面面相视,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霜姑娘一直内向,不肯示人,不想如此绝美。”余子夏适时的,打破屋内凝重的气氛;看着霜木子绝美的容颜,心里莫名的有些嫉妒。

众人闻言,瞬间也都收神恢复平日的风流不羁;

“夏姑娘与霜姑娘很为熟悉?”宋景然故作无谓的道;他突然想到,高晋曾说刚刚的那位霜姑娘似乎有些熟悉,经过刚刚的一幕,他终于也在意到了,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虽为一楼内,倒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平日里偶尔见得几次罢了。”余子夏为宋景然递上一杯酒。

“那霜姑娘可是杜妈妈自小养得?”宋景然接过酒杯,并没有喝下,希望从余子夏口中能得子一些霜木子的qíng kuang。

“这个奴家不为所知。”余子夏摇了摇头,看着宋景然很是好奇,心里也莫名泛着酸涩;

“那”宋景然本想再问,一旁的,高晋突然在底下踢了一脚,以做提醒。

“宋公子可是,看上霜姑娘了?”余子夏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话意里却掺杂着醋意;女人的心,真的很小,特别是面对比zì jǐ 貌美的人,或者是,zì jǐ 在意的人,却无视凉王zì jǐ 的存在。

“怎会,我的眼里,只会有你。”宋景然自知,是zì jǐ 太心急了,轻轻在余子夏脸颊上落了一吻,将其揽进怀里。

余子夏娇羞的窝进宋景然的怀里,也错过了宋景然眼神里的凝重。

霜木子回到房内,呆呆的坐在铜镜前出神,面对铜镜里,zì jǐ 绝美的容颜,她竟新生厌噩,如果没有这张脸,她是否能忘却家人的惨状,如果没有这张脸,她是否能重选一次命运,如果没有这张脸,她是否能换一颗心

翠儿见霜木子湿淋淋的回来,而且恢复了以往的容貌,不知发生了什么,索性先弄碗姜汤来,以免着凉;只是片刻,翠儿端着小碗走来,说道“霜姑娘喝碗姜汤吧,这天气虽不冷,若寒气进了体内,也是会生病的。”

霜木子似乎并未听进翠儿的话,依旧是一动不动。

“翠儿虽不知,姑娘为何掩饰zì jǐ 的容貌,但上天赐予的,便该好好珍惜,坦然面对,才能找到zì jǐ 。”翠儿见霜木子这样,也很是担心,试着开导an èi 一下,不知是否能好些,毕竟作为下人,她不好多言。

“谢谢你,翠儿。”霜木子承认翠儿说的很对,今晚之事,宋景然等人,定是目睹了yī qiē ,若zì jǐ 在做逃避,只会令他们更怀疑,所以,zì jǐ 要坦然面对。

突然,内心一阵自嘲,zì jǐ 究竟,在逃避什么,难道,就是那本不该有的爱?

“翠儿,已经备好热水,霜姑娘早些沐浴歇息吧。”翠儿提醒着;

霜木子起身点了点头,心中也充满了欣慰。

第十七章 久别梨花

正文 第十七章 久别梨花

次日,霜木子便高烧不退;杜妈妈为她请了大夫,还准了霜木子休息。

这日一早,楼里的人们多未起身;霜木子躺了几日,浑身都硬板了;难得早晨没人,且空气好,于是,便起身,走向东院,曾经,zì jǐ 住过的地方。

只见,东院内,因无人居住,现已长满了杂草,破旧的小屋,已被风雨击打的样貌不堪;最最吸引人的是院内高高耸立的两颗梨花树;

现在,梨花盛开的季节已过,但眼前的两棵梨树,却花开较盛,似雪的花瓣,洋溢在空中,久久不愿凋零;在两个树间,用藤绳高高挂着一坐秋千,许是,树木遮挡的好,秋千依旧如新。

霜木子开心的在树下转圈;这梨花树,可是zì jǐ 费了不少力气得来的,不想,现在长得如此茂盛;悠然的坐在秋千上荡悠着,享受属于zì jǐ 的一小片天空。

霜木子悠然的坐在秋千上荡悠着,享受属于zì jǐ 的一小片天空,她仰头看着洁白的花朵,她脸上又流露着一丝伤感。

‘但愿有那么一天,不再空余她一人,独守半世花开。’她默默在心里祈祷着,恍惚的神情里,竟chu xian那已思念半世的身影。

烟雨楼内;杜妈妈正指手画脚的,在指挥着下人们。

只见,高晋手持折扇,一副懒散的之态,缓慢的走进;而宋景然依旧是一个mo yang ,面无表情,神如寒霜,负手在旁。

“哟王爷今个真是早啊,咱们楼里可还没开场呢!”杜妈妈眼睛一亮,像见了宝似的,甩着丝帕,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杜妈妈是不欢迎本王?”高晋一脸玩味的看着杜妈妈。

“哪敢、哪敢、王爷驾临,老奴我求还求不得呢;只是,这天色尚早,不知两位,可否要先用些晚膳?”杜妈妈边说,还不忘用丝帕,在高晋身上轻拭着。

“嗯,好酒好菜都备上来,晚些,将夏姑娘也请来。”宋景然说着便与高晋走向楼上。

“好嘞老奴这就去办。”杜妈妈在后,开心的吆喝着,心里似是乐开了花。

宋景然与高晋熟悉的走进梨花阁;只见,宋景然在门帘旁的花架下,轻轻点了两下;本是一架屏风,却缓缓的挪动出,一间不大的密室;

宋景然与高晋相视一眼,迅速走进;密室内,极为简单,一张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两张木椅;一个不大的书架,放着少许的旧书;宋景然在书桌旁一扭,刚刚进来的门又缓缓关上。

“可有查到什么?”高晋收起平日的纨绔之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与谨慎。

“林府出事后,北凉王便下令,将府内所有尸体就地焚烧;由于时间太紧,我只能暗中派人潜入查探,但因尸体都有被焚烧,面目更是难以辨认,所以”宋景然很是凝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很有可能是轩儿?”想到林轩儿有可能生还,高晋难以掩饰的激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辩分,暗卫来报,基本可确认,林府无一幸免。”宋景然怅然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幻想着林轩儿活着。

高晋满是失望的坐在书桌前,蹙眉不语。

“她确与轩儿有几分相似,只是,时隔近十年,我并不敢保证什么;”宋景然对着墙上的一副画出神。

“但我从第一眼见她,便有种说不出熟悉;我总感觉,她就是轩儿。”高晋起身也顺着宋景然的眼神看去。

“阿晋,我知道你为林府的事,一直抱有深深的愧疚;但世上相似的人,并不在少数;就如我第一眼见到余子夏一样,她与青莲那么相像,我一直以为是青莲回来了,可当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慢慢的开始接受,她不是青莲,只是相似罢了。”宋景然黯然伤神,尽管时过境迁,那存在心底的jì yì ,始终不会被抹灭。

“我理解你的苦衷,也许她们只是相似;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能放过,这是我为林府,最后能做的事。”高晋带着诚恳之意,过去的,他无法挽回,但他不曾后悔,虽然,他有愧疚,那只仅仅是对林家。

“放心,我会派人暗中查探。”宋景然拍了拍高晋的肩膀,给以an èi 。

“景然”高晋郑重的看着宋景然“轩儿对你,一直情有独钟;如果”

“我只是把轩儿当妹妹,以往的yī qiē ,也只是为阿墨‘林墨’,我也曾对轩儿言明过;所以,这件事不必再提。”宋景然截过高晋的话语,他自知,高晋一直希望zì jǐ 接受轩儿,只是,感情之事,他希望顺其自然。

“是因为余子夏的chu xian?”高晋带着好奇疑问的看着宋景然。

“也许是,也许还有更多。”宋景然避开了高晋复杂的眼神,他不得不承认,余子夏的chu xian,从新点燃了,zì jǐ 对林青莲的渴望;这是他内心的自私;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演场戏。”高晋嘴角微翘,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宋景然见状,嘴角也是微微翘起;高晋只有,在想到办法的时候才会如此。

两人相视笑了笑;再无人比他们更默契,再无人比他们更熟知彼此。

第十八章 提亲

正文 第十八章 提亲

晚间,梨花阁内,不次于楼内的气氛,歌声、琴声、欢笑声、声声悦耳。

高晋依旧是懒散的斜靠在软榻上,身边围绕着美人,个个投怀送抱,酒肉不断,好不享受;

宋景然则是,温柔的拥着余子夏,二人不时的探讨着,悠然自得。

严永黯不知何时也加入其中,怀抱美人,一身风流之气。

突然一阵欢呼;只见,楼内的舞台上,飘然着一白衣仙子,曼妙的身姿,加上灵动舞姿,妖娆却不妖媚;此人不是霜木子又是谁?

舞步随着旋转中结束;只听,众人高呼“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杜妈妈甩着手帕,走在舞台上提高了音声说道“各位爷请稍安勿躁,咱们霜姑娘可是雨阁仙子,今个为大家献舞,完全是出于,老奴答应过,满足各位爷一饱眼福;如今,霜姑娘不同了,献艺献曲,自然由其它姑娘代劳,如若各位爷有心,那就要看各位爷的心意咯”

霜木子真容出露,自然得了不少贵客喜爱,杜妈妈怎能不借此大捞一把;再说,以霜木子的容貌,足以令人沉醉。

“我出五百两,换霜姑娘弹奏。”堂内一男子高喊道。

“我出一千两,换霜姑娘一曲。”堂内另一男子喊道。

“我出两千两,换霜姑娘一舞。”堂内依旧,有人不停的高喊着。

众人纷纷议论着;五百两弹奏,一千两一曲,两千两一舞,真乃绝顶高价。

“本公子出五千两”白年明摆着折扇,单手负后,从人群中走出。

“哟这不白公子嘛;不知,白公子高价出盘,所需何艺呐?”杜妈妈甩着丝帕,恭敬的迎了上去。

“本公子出五千两,换霜姑娘一曲十八摸。”白年明并未搭理杜妈妈,直至霜木子面前,一脸玩味的盯着霜木子。

“奴家愚笨,怕是要让白公子失望了。”霜木子并未看白年明,但他一来,决不会有好意;

“无碍,本公子可以教你。”白年明漂亮的的动作将手中的折扇合起,轻轻在手掌上拍打着,一脸坏笑的等着霜木子回答。

霜木子闻言,狠狠撇了眼白年明;想必白年明也知道,zì jǐ 并非不会唱,而是唱不出口;所以故作羞辱。

“走开、走开”李大少一身大红衣,怀抱一大箱,从人群中挤过来。

“哈哈若不是在此处,白某还真当李大少成亲呢。”白年明一脸嘲笑的看着李大少。

“哼今日虽不是成亲,但也差不多。”李大少气鼓鼓的白了眼白年明一眼。

正当所有人,为李大少的话,感到疑惑时;李大少向一旁招了招手;

只见,两名小厮,各自搬着箱子,放在台上打开,满满两大箱金银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光刺眼。

“杜妈妈,我是来向霜姑娘提亲的。”李大少该是来的匆忙,气息还带着急促;

“哎呦~~李大少您这是”杜妈妈瞪着金光闪闪的箱子,如痴如醉。

“这只是见面礼,事成之后,数倍奉上。”李大少见杜妈妈欲言又止,以为,杜妈妈是嫌少,赶紧补充上。

“李大少客气了,可是这”杜妈妈很是为难的看着霜木子,一边是zì jǐ 的摇钱树,一边是现成的财富,这可真是不要抉择啊。

“霜姑娘你放心,我家府上,家财万贯,这些只是小意思,若你肯嫁我,我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视你为家中之宝。”李大少很是认真的说着。

“李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奴家习惯了楼内的生活,此时,并未想离开,还望李公子成全。”霜木子自知,李大少为人单纯耿直,说话也是语无伦次,更无心机可言。

“没关系的,我们成亲后,你若想来,我随时可以带你来玩便是。”以李大少的智商,绝对听不出,霜木子话里何意。

“堂堂‘北凉’第一大将军之子,竟被一青楼女子所迷,想来,定会成为凉城内的一段佳话。”白年明一脸讽刺的看着李大少,又转向霜木子。

“你”李大少很是气愤的瞪着白年明,顿了顿又道“本公子为了所爱之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李大少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在表露对白年明的不满。

白年明冷‘哼’了一声,他见李大少傻里傻气的,便也不再调侃。

“霜姑娘你放心,我爹是大将军,若有人说三道四,我就让我爹,把他们通通杀掉。”李大少说着,还不忘摆弄手势。

“敢问,李公子可是喜欢奴家?”霜木子平静的语气,淡然的表情,李大少的动作甚是好笑,就像个大孩子,无谓天真,她却莫名的在心里感叹。

李大少无知的道;“当然喜欢,你长得像个仙子,谁看了都会喜欢。”

“试问,在李大少心里,什么是爱?”对于李大少的无知,霜木子已不想在言论太多。

“这个”李大少思索了一下“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爱。”

“既然要两个人在一起,那么,李公子可曾问过奴家的意愿?”霜木子面色微冷的看着李大少,这样无谓的纠缠下去,不仅李大少被人当做笑话,她zì jǐ 也会成为他人笑柄。

“霜姑娘你不喜欢我?”李大少一脸委屈,说着便要哭出来似的。

“奴家可以喜欢公子,但不代表,奴家愿嫁公子,公子请回吧!”霜木子也忍打击李大少,只能言至于此,做以an èi 。

“哎呀,,李大少呀,这嫁娶乃是人生大事,您也要容霜姑娘考虑呀。”杜妈妈适时的打破,此时的尴尬,她自然要保持平衡,一不失zì jǐ 的摇钱树,二不失李大少这位财主。

“不行我一定要娶霜姑娘。”李大少上前一把抓着霜木子。

“李公子请自重。”霜木子见李大少的举动,又是惊慌,又是恼怒,甩开李大少的手,退后两步。

“让开、让开、让开”门外突然闯进几名壮汉。

李大少看着来人,很是不悦的道“老管家,你怎么来了?”

几名壮汉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回少爷,大将军有吩咐,请少爷回府一趟。”

“我不回去。”李大少昂首挺胸的道的样子,说着还朝后退了一步。

“那就莫怪老奴无礼。”老管家说着,随手一挥,几名壮汉冲上,将李大少押膀,连拉带拖的向外拉去。

李大少似乎还未来得及抵抗,便被几名大汉拖着离开,只留下fèn nu 的音声“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开我”

剩下的两名壮汉,将两箱珠宝搬走;老管家随手扔了几张银票,也匆匆离去。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正文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

经过了这番折腾,霜木子已是疲惫不堪;早早的回房里,准备歇息。

只听,“哎呀,夏姑娘的命真好,人长得好看不说,又遇见宋公子这样温柔痴情的男人,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呀。”不远处,两名打扮妖艳的姑娘,边走边谈论着;

正巧,被回房的霜木子闻见;心里一阵刺痛,即使相隔多年,心中的那份情意仍不曾褪去,相反又多了几分贪恋。

自那次后,李大少便未再来过;只是,时常会有人,有意无意的刁难霜木子;可想而知,该是李大将军《李大少的爹》安排人所做。

这晚,霜木子用古筝弹奏着一曲‘故乡行’此曲略带伤感,却有着另一番风味。

一身材健壮,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喊道,“雨阁杜妈妈何在?”

“哟~不知这位爷有何赐教?”杜妈妈摇着扇摆,向男子走去。

男子粗重的声音道;“听闻,雨阁有位霜姑娘,不仅身姿妙曼,容貌更胜天仙,不知何在?”

“这位爷所言属实,这不,霜姑娘正在乐室献曲呢。”杜妈妈指着里侧,用珠帘隔挡的房间。

男子顺着杜妈妈所指的方向看去,又转头对说道;“叫她过来”

杜妈妈脸上的笑意停滞了一下,又笑着说道,“霜姑娘正在献曲,不知,这位爷有何事?”

“老子叫她过来,你费什么话。”男子手拿银票,扔向杜妈妈。

“好好.好、爷请稍等。”杜妈妈接过银票,点头哈腰的离开。

过了片刻,杜妈妈将霜木子带来。

霜木子从眼底瞟了眼来人,她颔首道,“不知这位爷,找奴家何事?”

“嗯,果然是个美人。”男子的眼神,在霜木子身上,上下打量着,脸上还露出一副色相;

霜木子很是不自在的将头低的更深。

“老子包你一夜,你开个价。”男子端起酒杯,很是无谓的喝着。

霜木子则万万没想到,此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心里顿时冒着一阵怒火。

霜木子平息着内心的fèn nu ,冷声道;“无价”

男子一脸不悦的瞥了霜木子一眼,他起身又一脸讥讽的说道,“哼你以为你谁啊,长的再美,也是靠这口chī fan的,少给老子装清高。”

“哎这位爷息怒,爷怕是不知,咱们雨阁仙子,是只卖艺不卖身。”杜妈妈见状不妙,她忙走近男子,玉手在男子背后轻轻挡了挡。

“既然是初夜,老子加钱便是,老子有的是钱。”男子掏出一叠银票,扔在霜木子脚下。

“这”杜妈妈故作为难,对着大叠银票,又看向霜木子。

霜木子嗔声道;“带着你肮脏的嘴脸与臭钱,赶紧滚”她连多看一眼男子,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其它,除非是她死。

“臭婊-子,你说什么”男子闻言,很是恼怒,抬手向霜木子打去。

“住手”宋景然从楼上腾空一跃,落至两人之间,大掌轻轻一带,将霜木子揽在身后。

男子怒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你有必要知道,她是谁!”宋景然将霜木子拉至身前。

“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罢了。”男子白了眼霜木子,不带好声的道。

“楼内所有人听着,霜姑娘自今晚起,由晋王爷长包;霜姑娘可在楼内,随意献艺。”宋景然拉着霜木子,高声宣布。

“谁不知晋王爷纨绔成性,老子不跟你们计较。”男子自是识趣,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霜木子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不想,宋景然适时的chu xian,心里本是一阵欣喜,却原来是高晋之意。

宋景然从侧面看着霜木子,她的美不像林青莲那样温柔恬静;不像余子夏那样妖娆妩媚;而她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脱俗的美。

两人各自思索着;都忽略了此时,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霜木子先回神,尽管她很贪恋他掌心的温热,却还是别扭的将手,从宋景然掌内抽出;宋景然回了回神,倒是很无谓的转身走向楼上;甚至,没有给霜木子答谢的机会。

霜木子正准备离开;只见,杜妈妈手拿一叠银票,没数一张,眼里都冒着金光。

“哎呦~~我说霜姑娘啊,你这一夜未出,还得了数万两银票,真是老天爷对你,砸了个大馅饼啊。”杜妈妈难以掩饰的开心。

原来是刚刚,满脸洛萨胡的男子,走了却将银票给落下了,也许是故意的。

“杜妈妈爱财,就留着慢慢花吧!”话落,霜木子转身离去。

杜妈妈很是疑惑,这shì dao 谁你爱财呀!想着,想着,又将银票数了一遍。

近来几日来,霜木子倒是过的悠然自在,再无人来刁难,zì jǐ 也是偶尔出场,只是,宋景然等人也没有来过。

第二十章 一起赏湖

正文 第二十章 一起赏湖

这晚,天气闷热,霜木子在翠儿的陪同下,来到后院透气;霜木子随意的在一坐秋千上坐下,一副悠然的晃悠着。

“霜姑娘今晚,倒是悠闲的很。”余子夏在夜色中缓缓走来。

“夏姑娘不也是。”霜木子平淡无奇的脸上,未留让有他、她人假想的空间。

“今晚这天气,极为闷热,想必都是出来透透气!”余子夏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对霜木子的冷淡,她丝毫无所介怀。

霜木子抿了抿嘴角,垂眸不打算言语,对于交际,霜木子一直都为排斥;不知从何时开始,zì jǐ 不再是那个,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如今的矜持冷漠,是zì jǐ 的一种防伪,是厌倦内心的负累。

“夏姑娘今晚不用出场?”霜木子先打破此时的沉静,虽然爱排斥交际,但再怎说,都是同一屋檐下,少不了要见面,少不了要喧嚵,也许还有更多

“本是要出场的,只是,宋公子突然派人通知,说是,明日‘凉湖’采莲大会,特邀奴家一起前去游玩;燕妈妈照顾,便将我出场给免了。”余子夏轻笑着,脸上泛着丝丝羞涩,也许还有其他。

‘凉湖’是‘凉城’最大的湖泊,四周聚集着不少小湖,以便水质流通;湖内长满了各种荷花、莲花;

由于‘凉湖’水质不同,湖内的花,可以神奇的从入春开至入冬;所以,不少名门贵族,都会前往游玩;湖泊的北半侧为高山相绕;南半侧是市景名楼。

“既然如此,夏姑娘该早些歇息才是,不然,明日怎能尽兴。”霜木子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漠,余子夏的话语,对她而言,就是一种炫耀,一种讽刺,不过,也只是她zì jǐ 心中的自卑。

余子夏笑了笑,“霜姑娘说的是,这夜晚风凉,霜姑娘也要注意才是。”

霜木子淡淡的回道,“多谢夏姑娘关心。”

余子夏颔首道,“那姐姐我就不多陪了。”

“夏姑娘走好。”霜木子起身相送,许是心里的那一丝嫉妒心作祟,她总是无意与其深交,却又有心想得知宋景然的动向。

余子夏轻笑作答,随之离去。

霜木子又回到秋千上坐着,若有所思的看向天空,眼角不慎滴落一滴泪水,天是始终蓝的,云依旧是白的,天空永远是空的。

次日一早,霜木子由于昨夜一直未眠,好不容易刚睡着。

只听,“咚咚咚,霜姑娘快开开门”

霜木子本就睡的浅,再被这么大吵大叫的早就醒了,缓缓的将门打开。

“哎呦,我的姑奶奶,快些梳洗打扮一番,王爷等人还在外候着呢!”只见,杜妈妈推着、拉着、将霜木子乱收拾一通。

“杜妈妈您这是”霜木子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何事。

“哎呀,你赶紧收拾,王爷吩咐了,要带你一起去游湖呢。”杜妈妈在一旁忙的手足乱飞;

霜木子总算是听明白了,宋景然带余子夏去游湖,高晋自然也在,所以便想起了zì jǐ ;

内心暗叹着,轻轻摇了摇头。

“哎呀,你不是在做梦,赶紧收拾吧。”杜妈妈见霜木子摇头,误以为霜木子是高兴过头了;

霜木子简单的做了收拾;杜妈妈挑了各色各样的服饰与首饰,霜木子一一未戴;依旧是一拢白衣,乌发四散;未施脂粉,脸上因未眠略带一丝憔悴,但丝毫不影响绝美的容颜。

余子夏则是一拢粉色罗纱裙,略施脂粉,犹如雨露桃花;精美的发髻处,斜插着一支芙蓉花簪,为本就出众的容貌,增添几分娇气。

两人在各自侍女的陪同下,在门外相遇,相视一眼,齐肩走出;

只见,门外停留了一辆精美的马车;宋景然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前,轻轻的擦拭着骏马的鬓毛;见两人出来,忙走过来,温柔的看了余子夏一眼;又是冷眼的看了霜木子一眼。

“刚收到霜姑娘要一起前往,一时来不及备车,委屈一下。”宋景然温柔对余子夏说着。

“宋公子客气了,这么大的马车,足以宽松。”余子夏一脸浅笑,面对宋景然的体贴与柔情,怕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

宋景然揽着余子夏走进马车,一个纵身跃至马车上,将手伸向余子夏。

余子夏将玉手放在大掌内,娇羞的低头不敢直视,宋景然手上用力,将余子夏带进马车;

霜木子也跟着走向马车,宋景然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本是准备余子夏一人的马车,现在多了zì jǐ ,自然是乘坐一车。

宋景然还是很绅士的将手,伸向霜木子;霜木子垂眸不视,正好翠儿站在一旁,随手搭了翠儿一把,zì jǐ 进了马车;

宋景然倒也不尴尬;待人都上了马车,他说道“都坐好了驾”马车在清晨的阳光里,渐行渐远。

第二十一章 独爱梨花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独爱梨花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宋景然下车将余子夏搀扶下车,霜木子在翠儿的搀扶下,从另一边下车;待人都下车,一名小厮跑来,将马车牵了下去。

湖泊边,游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湖内各式荷花与莲花,娇艳的怒放着;随着微风,悠然摆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飘香,令人久久不舍离去;随着宋景然的步伐,上了一座画舫;

只见,高晋与严永黯正怀抱美人,各自享受着。

“哟~我当咱们宋大少与美人去那快活了呢!”严永黯见宋景然等人上船,说着故意看着一旁的余子夏。

宋景然撇了眼严永黯,冷声道;“这不,来此快活了。”

“能劳咱们堂堂宋大少,亲自驾车迎接的,怕只有夏姑娘一人也。”严永黯不谍不休的道。

余子夏双颊微红,娇羞的躲在宋景然身后。

宋景然狠狠的瞪了严永黯一眼;将余子夏拉至一旁的坐位前坐下。

“来、来、来、霜姑娘这边请。”高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都是同等人,自然不好冷落了谁;

霜木子欠了欠身,随即走了过去。

“今日,能得‘烟雨楼’两位仙子一同游玩,乃是人生幸哉!”高晋边说着,边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余子夏轻笑道;“王爷言重了,能得各位公子赏识,乃是奴家之幸。”

“说的好”高晋音声加倍,脸上洋溢着享受之意。

“听闻,夏姑娘琴艺绝伦,不知,今日可否抚来,满足大家耳福。”严永黯怀里的女子道;

“姑娘过奖了,要说琴艺,在场也莫过于霜姑娘玉手。”余子夏笑着看向霜木子,众人场合,自然要懂得谦虚礼让;

“夏姑娘客气了。”霜木子依旧垂眸不视。

“怎么,霜姑娘不打算献上一曲?”严永黯挑声说道,自个美人出言,自然是要满足,不然也有失zì jǐ 的颜面。

“各位有兴,奴家献丑了。”霜木子说着便起身,献歌献曲,她都无所谓,总比在这听人寒暄,看人表演好的多了。

众人也都不语,默认。

霜木子走向船尾的琴前坐下;琴弦随着玉指的拨动,音声荡漾在湖面上;如湖面上的蜻蜓,悠然飞舞,如荷叶衬托荷花的娇艳;如莲子在水中摇摆。

只见,附近的画舫,也闻音渐渐靠来,似乎也沉醉在琴声中。

随着音声的落幕,众人久久不能自拔,由高晋的一声高喊“好不愧一‘绝’字。”

众人方才从绝美的琴音里回神,不仅都将眼神,瞟向发出琴音的方向。

霜木子也随即起身,走近船内,颔首说道“王爷过奖了。”

“霜姑娘辛苦了,本王赏你一支荷花。”高晋随手在湖内摘了一支荷花递向霜木子。

“谢王爷。”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又接过荷花,看着手里娇嫩的荷花,却没有一丝欢喜之意。

只见,宋景然也随手在湖内摘了一朵荷花,递向余子夏,轻声道“喜欢吗?”

余子夏接过荷花,轻笑道;“荷花乃称凌波仙子,奴家自然喜欢。”

宋景然温柔一笑,轻轻将余子夏揽进怀里;霜木子虽垂目不视;但闻的话音,她都能感觉到,此时,宋景然与余子夏是多么甜蜜;本能的将手中的荷花放在一旁。

“怎么,霜姑娘好像不太喜欢荷花?”高晋把yī qiē 都看在眼里。

“奴家确不喜爱荷花。”霜木子未经思索,脱口而出,随后又发觉zì jǐ 一时失语,又道“让王爷见笑了。”她承认是宋景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困扰着zì jǐ 的思绪。

“见笑倒不会,只是这荷花娇艳秀丽,为何霜姑娘不喜欢?”高晋看着满湖的荷花,很是好奇的道。

“荷花虽‘艳’却终究抵不过一个‘俗’。”霜木子看向湖内,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想过,她为什么独爱梨花。

“连荷花都不入,霜姑娘的慧眼,不知,霜姑娘所赏何花?”宋景然冷声道;余子夏喜欢荷花,霜木子便开始反驳,心里难免会不自在,不过,这也是表面作态。

“梨花”霜木子并未收神,很是自然的脱口而出。

高晋与宋景然都是微微一怔,林轩儿喜爱的正是‘梨花’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眼。

宋景然怅然的说道;“梨花虽美,花期却不长,甚是可惜。”

“只要入眼,一瞬间便够了。”只因太过思念,只因言语太过相似,霜木子一时,竟忘了zì jǐ ,早已不再是‘林轩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严永黯瞪着双眼,很是无知的问道。

“哦,奴家也是听闻而来,让各位见笑了。”霜木子忽然回过神来,很是后悔,zì jǐ 一时迷恋过往。

“世上奇花数万种,各自所爱。”高晋适时的笑道;众人也欢声不语,都将视线投在一片美景中。

又过了片刻,依旧是一阵宁静,气氛显得有些闷躁,余子夏适时的说道“霜姑娘献了绝美的琴艺,奴家若不献上一曲,倒显得奴家,小家子气了。”

“无妨,本是带你来游玩的。”面对余子夏的娇容,宋景然总是不由自主的呈现柔情的一面。

“唉~~景然你这就不对了,怜香惜玉虽好,但也不能,驳了大家的兴致呀,对不对”严永黯说着,还不忘向大家,眼神求助。

“就是啊景然,人家夏姑娘自愿献曲,你可不好驳了,夏姑娘的一番心意啊。”高晋一起掺合着。

“既然,大家都有兴致,奴家就献上一段筝曲。”余子夏轻轻抚上宋景然的手,适时的为其解围。

“好,琴、筝两绝起,今日一游,快哉。”高晋满脸笑意的道。

余子夏起身,欠了欠身,走向船尾的古筝前坐下;只听,一阵悠然悦耳,湖面又是一阵波澜。

高晋怀抱美人,享受其中;严永黯对着zì jǐ 府上的丫头,你侬我侬;宋景然则深情的,目视着余子夏。

霜木子看向平静的湖面,神情让人难以假想,偶尔,用余光瞟向对面的宋景然。

一天的游玩,待近暮色才结束;宋景然并没有再将余子夏与霜木子送回,只是吩咐了小厮,将两人与两名侍女送回。

第二十二章 试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试探

霜木子回来,便将zì jǐ 关在房内,整整三天,除了翠儿送些饭菜,便再未见她人。

如今,不知还有什么值得逃避?她不停的问zì jǐ 。

这日,听杜妈妈说,宋景然与高晋早早便在梨花阁内,只是,并未叫姑娘作陪。

梨花阁的暗室内;高晋坐在书桌前,宋景然负手在一旁。

高晋冷声道“我敢肯定,她就是轩儿。”

宋景然看着高晋,一脸凝重的思索着。

“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你有情。”高晋继续说道;经过几次的见面,霜木子虽一直冷淡,但心灵是单纯的,再怎么伪装,真实的内心无法掩饰。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宋景然迟疑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其实是自私的,他不愿面对霜木子的情意,或者说是‘林轩儿’不管是谁,他都不想伤害。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高晋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冷声道,“我也只是,从游湖那次,才有了察觉。”

“是因为,她说的话与轩儿说的相像?”高晋不明的问道,他也是从游湖之后,才更加确定此事。

“这是其一,那日,我无意发现,她手指上有颗血痣,虽然很小,但与轩儿的一样。”宋景然面色有一丝凝重,他一边欣喜林轩儿的存在,一边有担心,林轩儿对他执着的情。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还是,你故意在逃避?”高晋略带激动的道,他担心宋景然会因为逃避面对,而故意隐瞒,或者做出什么伤害林轩儿的事。

宋景然一脸认真的道,“阿晋你冷静点,光凭一句话一颗痣,不能代表她就是轩儿;我承认,我曾经伤害过她,但我不会因此,而逃避她,毕竟她还是青莲的妹妹。”

高晋平息着气息,他希望宋景然说的是他心里话,他又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管她为何逃避,我都要证实她是轩儿。”

“你放心,暗魂已经来报,说是在凉城的荒郊小村,有人曾见过一名,貌容较好的女孩,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了。”宋景然满是an èi 的看着高晋。

高晋冷声道“shí zai不行,就交给永黯来查。”

宋景然说道;“不行且不说,永黯心向何处,就轩儿的身世,足以让轩儿性命不保,我们不该冒这样的险。”

虽然,严永黯也是与他们一起长大,也是亲如手足,但严永黯为人缜密,且把利益看得太重,所以,宋景然与高晋一直对其有所保密,就如这间密室。

高晋深深的叹息着,“如果,她真是轩儿,想来,也是瞒不住的。”

以严永黯的聪明,再加上他的灵通,不难发现霜木子就是林轩儿的身份,况且,自小他们都是一起长大,怎会没有任何印象。

“走一步看一步吧!”宋景然拍了拍高晋的肩膀。

高晋沉重的点了点头,宋景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还有,北凉王近来身体一直抱恙。”

“知道了。”高晋双眸微眯,剑眉蹙起,眼神里是旁人无法猜想深沉。

宋景然重重在高晋肩膀上拍了两下;每次,彼此感到困难时,都会用这样的举动an èi 彼此;

近日,宋景然等人,每晚都跑烟雨楼,且每次都喝弥天大醉,偶尔也会宿在楼内。

这晚,宋景然等人暂时还算清醒;严永黯抱着美人,享受着余子夏的琴艺;高晋身边,永远都是美人围绕。

宋景然依旧是一往情深的看着余子夏;霜木子在一旁,垂眸不视,干坐着。

“怎么,霜姑娘就打算这么坐着?”严永黯自第一次被霜木子羞辱,便一直不待见霜木子,时不时的挑些小麻烦。

霜木子也不带好色的瞟了眼严永黯,她冷声道,“不知严公子何意?”

“过来伺候着。”严永黯示意霜木子过去。

霜木子倒是无谓,在哪都是伺候,为了不给严永黯机会挑剔,她起身在高晋下侧,严永黯上侧的软榻跪坐下。

在严永黯的示意下,林轩儿拿起酒壶,为严永黯倒酒,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不小心;手上没把握好,酒都满出酒杯,顺着桌沿,刚好洒在严永黯身上。

“你”严永黯擦拭着衣服上酒渍,怒声道,“连倒个酒都不会,怎么伺候人的,还是我家兰儿伺候的好。”严永黯怒视着霜木子,转眼又一脸玩味的在怀里唤‘兰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兰儿嘟着小嘴,嗲声道,“公子终于知道,奴家伺候的好啦!”

“本公子自然知道,不像某些人,笨手笨脚的。”严永黯说着,还不忘瞟一眼霜木子。

“奴家说过,奴家不擅长伺候人。”霜木子低头垂眸,似是一脸无谓。

严永黯闻言,黑着脸,将兰儿推了出去,愣是说不出话来。

兰儿似乎也听出了霜木子的话里之意,也是识趣的在一旁。

“来、喝酒。”高晋端起酒杯,适时的打破此时的尴尬。

严永黯瞪着霜木子,似乎要用眼神将她融化。

“从未听闻霜姑娘提及故里,不知,霜姑娘故里何在?”宋景然瞟了眼霜木子,又很是无谓的玩弄着手里的酒杯。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奴家故里,远在天边,不及一提。”

“既然是远在天边,霜姑娘又为何沦落在此?”宋景然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奴家自小父母双亡,得一远亲照顾,因一场战乱,便沦落在此。”霜木子对宋景然极美的笑意,不仅有些失神,忙将头低下,不再直视。

宋景然见霜木子胜雪的面颊上,微微泛着一丝红晕,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许些。

“我说景然,你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当心,夏姑娘晚上不让你进房。”严永黯一脸坏笑的打趣着。

“去”宋景然狠狠的踢了严永黯一脚,又转眼温柔的看了眼余子夏。

霜木子闻言,原来,他们已经难怪近来,宋景然等人,都是宿在楼内。

而余子夏又突然搬进了独院,想来是宋景然的意思;无数次的感觉,又chu xian在心里,阵阵的刺痛,胸口难以呼吸,她本能的将手捂在胸前。

“怎么,霜姑娘好像不舒服?”高晋见一直窥视着霜木子,见其捂着胸口,柳眉微皱,面色苍白,不免有些担心。

“奴家突然不适,请恕奴家失陪。”霜木子单手支撑着桌子起身;一旁的翠儿忙上前搀扶着。

“身体要紧,霜姑娘自便。”高晋难得一时正经,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担忧。

霜木子欠了欠身,在翠儿的搀扶下离开。

“下个月,便是老爷子十年的忌日了。”严永黯突然冒出一句。

宋景然冷声道,“嗯,该去梨花岗kan kan他老人家了。”

本是离开的霜木子,听闻,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抬步离开。

第二十三章 寻找梨花岗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寻找梨花岗

这几日,霜木子胸口一直刺痛未好,杜妈妈便吩咐了其休息;不管怎么说,霜木子现在也是红人,杜妈妈多少要捧着些。

霜木子坐在东院的秋千上,看着凋落满地的梨花,怔怔出神。

自小,宋景然等人都唤林府臣相为‘老爷子’;而在zì jǐ 算来,后日正是‘林府’遭灭门之日。

那天,严永黯提及的老爷子十年忌日,想来也是后日,只是,‘梨花岗’zì jǐ 却未听闻过,该如何去找?

“就知道,霜姑娘又在这里偷懒了。”就在霜木子思索着,翠儿匆匆走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已经不再分主仆之礼,说话也是随心所欲。

“怎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霜木子看着翠儿红扑扑的脸颊,嘴角微微翘起。

翠儿自见到霜木子起,五年有余,虽不是时时在一起,但在她的脑海里,霜木子一直冷漠静人,今日一笑,胜过百媚;翠儿不仅失神在此。

“可是杜妈妈,又找我了?”霜木子见翠儿出神,起身提醒道。

“哦,是的,杜妈妈似乎急的很。”翠儿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抬步离开。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跑哪去了,妈妈我都快把这楼给拆了。”霜木子刚露影,杜妈妈就拽着横腰,扑了过来。

“不知,杜妈妈急着找木子有何事?”霜木子也早就习惯了杜妈妈的大呼小叫。

“你不知道,刚刚晋王府的人来通知了,说是,晋王爷邀请了几位达官贵人,近日出巡一游,特命你与夏姑娘同去作陪,你赶紧准备一下,近日就不用出场了,好好休息。”杜妈妈手舞足蹈的说着。

“杜妈妈,我不想去。”霜木子迟疑了一下;毕竟,她不想与宋景然等人多做交际。

“哎呀,你说说你啊,王爷包了你这么久,连你房里都还未踏进;你再kan kan人家夏姑娘,独院都住上了;要说容貌你更胜一筹,要说这才艺,你也不输何人,你怎么就不替,老妈子我争争气呢!”杜妈妈口水乱溅,把霜木子好一顿数落。

“木子可以去,但是杜妈妈可否放木子出去一趟?”霜木子迟疑了一下,看杜妈妈样子,zì jǐ 是逃脱不掉了;倒不如借此机会,要求出去再说。

“嗯~~~?”杜妈妈一脸疑惑的看向霜木子。

“随王爷游玩,木子自然要挑些上好的首饰,也好为杜妈妈争光。”霜木子很是委婉的道。“这才乖嘛。”杜妈妈闻言,态度急速转变;想来,终于是开窍了。

霜木子低头不语。

“好了,你早点准备休息吧,明日翠儿陪你出去。”杜妈妈摇了摇扇子,准备离开。

“多谢杜妈妈。”霜木子颔首道;杜妈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为了避免与宋景然等人撞见;次日,天蒙蒙亮,霜木子与翠儿便离开烟雨楼。

空旷如也的大街上,廖无几人;霜木子带着翠儿在一早点摊旁坐下;俩人要了两碗馄饨。

“大娘,麻烦问您一下,您可知凉城内,可有一处叫梨花岗的地方?”翠儿起身掏了些碎银子递向摆早点的大娘。

“哟,姑娘,老奴在此数年,却从未听闻有这个名的地方。”大娘高兴的接过银两。

“多谢大娘。”翠儿轻笑道。

天渐渐的发亮,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摆摊的、开铺的、赶集的,人来人往;霜木子与翠儿一路问了几位路人,却无人知晓梨花岗这个地方。

霜木子一脸沮丧的走着,一上午的崩波毫无所获。

“秋梨,又甜又脆的新鲜秋梨大家快来尝尝”路边一位年迈的老人叫喊;也吸引了路过的霜木子。

“老人家,您这秋梨,又大又新鲜,可是刚摘的?”霜木子与翠儿崩波了一上午,滴水未进,眼看着水润可口的秋梨,倒是馋的很。

“是啊、是啊,这都是老奴早上刚摘的,可新鲜呢,姑娘要不尝一个。”老人家说着,拿起一饱满丰润的秋梨递向霜木子。

“不用了,给我们来两个。”霜木子说着,给老人家递些碎银子。

“好嘞,姑娘吃好了再来。”老人家随手挑了,两个较大些的秋梨,递向霜木子。

霜木子接过秋梨,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走回去,道“老人家,您刚刚说您这梨是早上摘的?”

“姑娘放心,老奴的秋梨都是新摘的,绝对新鲜。”老人家见霜木子又折了回来,忙解释道。

“老人家您误会了,小女是想请问,您这秋梨,可是在凉城内摘的?”霜木子突然想到,能摘到秋梨,自然就有梨树,就当是碰碰运气。

“是啊,就在城内的西郊荒山里。”老人家看着霜木子,心里道,‘好一个俊俏的姑娘’“谢谢您了老人家。”霜木子激动的握了把老人的手,又转身跑开。

“哎姑娘,你的梨”老人家一脸无知的喊道;见霜木子走远,轻轻摇了摇头。

第二十四章 久别家人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久别家人

霜木子一路未歇,直至老人家所说的西郊荒山。

西郊荒山,位于凉城最西边,此处荒山连绵,还时常有野兽出没,于是,也无人居住;

待进山间,霜木子与翠儿早以气不连声。

“我说姑娘,您找得梨花岗可是在这,我可是真的走不动了。”翠儿坐在一节断木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霜木子看了看翠儿,想来是累坏了;而荒山的进口该是只有这里,按老人家的话,应该就在不远处;

霜木子继续朝前走着,心里不免担心,毕竟是荒山,此时又是两名女子,万一碰上什么,那就不好办了;想着想着,眼前一片熟悉的树木映入眼帘;高高耸立的梨树上,挂满了圆润饱满的秋梨。

霜木子激动的上前;这样的荒山里,竟然有这样一片梨树,真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霜姑娘要找的梨花岗?”此时,翠儿也跟了上来;看着一片梨树,也是惊奇。

“希望如此。”霜木子抬步走进。

梨树林间,犹如一个偌大的迷宫;霜木子在转了两个弯后停下;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翠儿随后顺着霜木子的眼神看去;只见,一竖立的大石碑上,雕刻着‘林府’两个大字;

霜木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石碑,怔怔的在石碑前跪下,玉手轻轻的抚着石碑上字,这里埋藏着她的家人,埋藏着她欢快的童年,也将埋藏她的yī qiē ;这么多年里,她唯一的幻想,便是,能再见到亲人;尽管,她早就知道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霜木子仍是这样跪着,任由泪水打落在脸上,心里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一时竟忘了怎么开口。

“霜姑娘?”翠儿虽不知霜木子为何,但见霜木子如此悲痛,实是不忍,于是,上前提醒道。

霜木子并为所动,只是怔怔的对着石碑,不言不语。

翠儿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退至一旁。

过了片刻,霜木子终于有了些反应,道“翠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现已近申时了。”翠儿轻轻走向霜木子。

霜木子闻言,深深的看了眼石碑,缓缓起身。

“当心”翠儿一个箭步上前。

霜木子因跪地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起身时不慎跌落,幸好翠儿手快,将霜木子扶住;

“回去吧。”霜木子看了眼翠儿,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翠儿不放心,一直将霜木子搀扶着离开。

突然一道黑影,从空闪落;看着离去背影,嘴角勾勒出极美的幅度。

“暗魂”只听,一男子发音如寒冰。

“属下在”又是一道黑影,闪落在前;此声,为女子。

“以后,由你负责,方才来人的安全。”男子依旧是冰冷如霜的语气。

“是……”女子干脆利落的道。

男子看了眼石碑,眼神里流露着凝重,随即又准备离去。

女子在男子寓意要离开时,唤了一声“少主”

男子只是停下脚步,并未答话,也并未转身。

女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少主吩咐属下查的人,属下已经查到了。”

“说”男子极冷的声音发出。

“约不到十年前,有人曾在北部的一小集村上,见过一名相貌出众的少女;经属下查证,小集村附近的‘李氏’渔夫,曾收留过此人,后来因家境贫困,又将其买卖给了烟雨楼,而此人,正是少主要查的人。”女子一一述说着。

“消息是否确切。”男子再次确认。

“这是那名少女曾留下的,李氏夫妇对少女抱有愧疚,便一直收着。”女子从腰间取出一物,双手奉上。

男子伸手接过,迟疑了一下说道,“通知‘暗坊’的人,加紧操练,密切注意。”

女子颔首作答,又是一道黑影,人已不知去向。

男子看着手中的发簪,剑眉微皱,神情似是忧伤,似是欣喜。

待回到烟雨楼时,天边已泛着飞霞,霜木子不知,一路是怎么走的,只知道,疲倦的身体,让她无力支撑。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一天是跑哪去了,害的老妈子我,差点报官去了。”刚进烟雨楼内,只见,杜妈妈一脸焦急的扑了过来。

霜木子只是垂眸不语,似乎并未听进杜妈妈的话。

“哟~~我说木子啊,你这眼睛,怎么肿的跟个桃似的?”杜妈妈见霜木子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很是好奇的问道。

“哦,杜妈妈您有所不知,奴婢与霜姑娘本是早回的,不巧半路遇上了几个毛贼,见霜姑娘容貌好看,便故作为难,幸好遇见贵人相助,不然”翠儿自知霜木子不好解释,于是巧编个谎言,替其解围。

“哎呀,这光天化日的,竟有如此之人,真是岂有此理。”杜妈妈并未怀疑,而是一脸fèn nu 的躲着脚。

“可不是嘛。”翠儿在一旁掺和着。

“来、来、来,霜姑娘定是吓坏了,坐下喝杯茶,缓解一下。”杜妈妈拉着霜木子朝桌边坐。

“木子先回房了。”霜木子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开。

“这”杜妈妈看着离去的身影,怒喜两不是。

翠儿在一旁解释道;“杜妈妈,霜姑娘今日,可是受了不小惊吓呢!”

“去吧、去吧”杜妈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帕。

翠儿也是颔首退下;因高晋近日要带霜木子等人出游,杜妈妈也并未要霜木子出场;而霜木子一直都是忧心忡忡。

第二十五章 相见不难,再见不欢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相见不难,再见不欢

这日,霜木子又在,东院的秋千上出神;从前的yī qiē 历历在目;何时,zì jǐ 变得不再骄傲;

“霜姑娘”翠儿知道,霜木子不再房内定是在这里。

霜木子看了眼翠儿,又垂眸不语。

翠儿走近道;“杜妈妈方才来说,晋王爷明日出游,要姑娘好做准备。”

“知道了。”霜木子神情依旧哀伤。

“姑娘这样一坐,便是一天,身体那受的了。”翠儿见霜木子见日消瘦,很是担心。

“翠儿,你说人为什么活着?”霜木子迟疑了一下,神情略带恍惚。

“自然是为zì jǐ 活着。”翠儿并未多想,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个人,最初都以为,是为zì jǐ 活着,慢慢的会发现,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

“若能尝试着为zì jǐ ,也许不会活的那么累。”翠儿故作思索,实为开解。

“为zì jǐ ”霜木子喃喃的重复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一直在为zì jǐ 而活,可她的心,却一直在为别人而活。

次日一早,霜木子等人,被晋王府的小厮接走;一队人马,三辆马车,分别是高晋、霜木子与余子夏几位女眷乘坐一辆,还有一辆该是那位贵人;宋景然与严永黯各坐一骑。

越过了一段山路,来到一片寂静的山林间;林中隐约可见的一座吊楼,四周围绕着河水山脉;山上各种树木正当茂盛,唯独夺目的是耀眼的枫叶;似火般的摇曳在风中。

待众人纷纷下了马车;只听“妙啊、妙啊、凉城竟有如此仙境,真令本王大开眼界啊。”一男子从马车下来,便陶醉在此时的景象里;此人,正是当今‘北凉王子’高晋笑道;“王子喜欢便好。”

“看来,这凉城吃喝玩乐的地方,还是要找咱们晋王爷。”王子似是在夸赞,实不过在嘲讽高晋,谁叫他是北凉的纨绔王爷呢。

“王子过奖了,此处也乃本王偶然发现,寂静宁人,便在此搭建了一番,不想,今日入王子慧眼,若王子不弃,本王做礼赠上。”高晋并不在意王子的话意,而是一脸玩味的笑意。

此处,如此之美,不要白不要,王子拱手笑道,“晋王爷果然爽快,本王在此谢过。”

“王子客气了。”高晋拱手回礼,本是为了取悦王子,喜欢自然要赠上,也不免此次一游。

“王子、晋王爷里面请。”宋景然适时的上前,做了个手势。

王子摇着折扇在前,高晋随后,宋景然与严永黯负手在旁;霜木子等人也一同其后“此处并未安排仆人,王子怕要受委屈了。”宋景然将人都安排入座。

“无妨,难得清静,如此甚好。”王子在主榻上盘腿坐下,身侧是高晋安排的两名女子。

高晋抱着美人,一脸享受的,坐在左下侧;宋景然拥着余子夏坐在右下侧;严永黯也是怀抱美人,挨着宋景然下侧;霜木子则坐在高晋身旁。

“美景、美酒、美人,真乃天上不见有,人间几何求。”王子一边享受美人喂酒,大手还不时游走着,好一副色魔嘴脸。

“美景、美酒、美人,若再加上美曲,想必更是绝佳。”高晋的风流之意更胜一筹。

“哦~~~~?”王子音声透露着好奇。

“王子有所不知,烟雨楼内的两位仙子,各个身怀绝技,不如,在此为王子献上一曲?”高晋示意着霜木子与余子夏。

“好好”王子看向霜木子又看向余子夏。

宋景然故意将余子夏搂紧,余子夏也很是默契的,将头埋在宋景然怀里;王子见状,自是明了,于是,将色眯眯的眼神落在霜木子身上。

“今日有幸,能为王子献艺,奴家在此献上一曲,望王子尽兴。”霜木子被王子色眯眯的注视着,极为不自在,于是,以献艺为由,起身逃离。

“好、好、好,备琴。”王子吩咐着,眼神丝毫未离开过霜木子。

待小厮将琴备好;霜木子欠了欠身,马上逃离;只见,玉指不停的在琴弦上转换着;这次的琴声不像以往的清脆,没有以往的伤感,更多的是轻柔流畅;音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间,悠悠飘荡,久久不愿散去。

王子拍着大掌,一脸陶醉的说道,“妙啊、真是妙啊,如此天籁,也非姑娘莫属。”

“王子过奖了。”霜木子起身,走下琴室。

“来人啊,赏酒”王子仰头高喊着,终于找到了与美人接触的机会,他心里乐的很。

“奴家”霜木子本要拒绝,只是还未说完;

高晋看着霜木子,知道霜木子定是不从,而zì jǐ 又好不容易将王子请出来,好在打探一番,不能因此而功亏一篑,于是打断霜木子的话说道,“王子难得尽兴,还是霜姑娘的功劳。”

“多谢王子。”霜木子自是听出高晋话里何意;而高晋眼神里带着善意,于是,也不好再做反驳。

霜木子接过酒杯,刚准备喝下;只听;

“霜姑娘自饮多没趣,不如,陪本王喝一杯。”王子一脸玩味的盯着霜木子。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走近王子颔首道“奴家敬王子一杯。”

王子端起酒杯,昂头饮尽,就连喝酒时,也是一副色眯眯的盯着霜木子,毫无一丝掩饰;

霜木子只觉得浑身毛孔悚然,这样的眼神,谁见了都会感觉恶心;一手端着酒杯,单手遮面,一个抬头将酒饮尽,快速逃离。

第二十六章 无意玩,有心见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无意玩,有心见

这时,王子快速伸手,抓住霜木子的手臂,一个用力,霜木子跌坐在王子怀里。

“王子自重。”霜木子对于突如其来的轻薄,很是恼怒。

“霜姑娘刚刚敬本王,本王还未回敬霜姑娘呢。”王子将什么嵌在怀里,一脸坏笑的看着霜木子,要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把她纳入囊中了。

“王子言重了。”霜木子用力的推拒着,却毫无作用,心里暗自叫骂,堂堂一国储君,竟如此荒yin无度。

宋景然面如寒霜,忍着内心的fèn nu ,此刻,似乎是看不下去,刚要起身;脚下被狠狠的一踢;

只见,高晋依旧面带笑意;只是,眼神里掺杂着一股怒意。

“来,本王敬霜姑娘一杯。”王子轻轻将霜木子松开;却并未让霜木子离开。

“奴家是奴,王子是主,奴家不敢受之。”霜木子迅速的从王子怀里逃出,跪坐在一旁,冷声道。

“霜姑娘若在意身份,本王愿意纳你为妾。”王子放下酒杯,看着霜木子这样的美人,虽出身低贱,但纳个小妾享受一番,也是人生美事。

“请恕,奴家不愿意。”霜木子平息着怒气,音如寒冰。

“若本王,非纳不可呢!”王子将手伸向霜木子的脸颊,他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子,被一低贱之人拒绝,自是颜面尽失,心里也自然不甘。

“若奴家,非拒不可呢!”霜木子躲开王子的大手,面无表情的看向王子,想来他一北凉王子,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逼迫女子为妾吧。

王子双眸微眯,本是一脸笑意,此刻被怒色代替;宋景然剑眉微皱,双手紧握,一时,倒不知该如何解围。

高晋曾听闻北凉王子看似一朝储君,实为奸诈小人,且爱美人胜过yī qiē ;今日一见,真是一不折不扣的色魔;原本打算带霜木子与余子夏,一起出来助兴,不想,弄成这样;内心一阵悔意。

就在众人都僵持时,一声“轰”本是晴空万里,突然被一阵乌云笼罩。

“就算是烈日高挂,也敌不过这乌云密布。”高晋总算逮着机会,将僵局化解。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王子看向屋外,总算也有个台阶下,但他不会就此罢休。

“是啊,这雨,似乎来得还不小。”宋景然见僵局化解,心里也算安心了许多;就在大家说着,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打落在竹楼上;片刻,雨水如瀑般直下。

大雨并未持续多久;被洗刷过的山林,犹如新生;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独有的味道;乌云渐散,一缕金丝的光芒照耀在林间。

直到下午,小厮来报,说是山间一段路被山石掩盖,一时难以清理。

宋景然拱手道;“山路被埋,今晚怕是要,委屈王子在此宿夜。”

“本王倒是无恙,只是,父王近来龙体抱恙,朝政之事,怕是无人打理。”王子一脸无谓的的摇了摇头。

“王子为国担忧,真乃北凉之幸。”终于进入了主题,宋景然也跟着掺和着。

“夏风国势力猛涨,对我北凉也是虎视眈眈,父王又是一病不起,本王自是担忧。”王子故作一脸担忧的表情。

只是,朝内谁人不知,北凉王子整日无所事事,对于朝政更是一窍不通,要不是,北凉王就剩这么一子,怕是早就被废家中;而王子口中透露北凉王一病不起,则是高晋等人最大消息。

“王子爱国爱民,苍天可见,如今,若再起战事,只会是‘它国’不幸。”宋景然依旧奉承着。

“宋公子好掠视,父王确已下令,命白年明将军,前去阵地操兵练将,确保北凉安存。”王子被奉承的早就不管,什么朝政机密,一脸得意的道。

“北凉王英明。”宋景然自知王子愚笨,却也不好打探太多,以遭怀疑。

“唉~宋公子莫要怜惜了美人,夏姑娘琴筝绝技,不如也为王子献上一曲。”为了避免王子的猜疑,高晋适时的将话题岔开。

“王爷哪里的话,子夏有心献艺,只是,各位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子夏一直没有机会献上。”宋景然轻轻的揽着余子夏,为其解释着。

“既然,夏姑娘有心,不如就献来一曲,好让本王一饱耳福。”王子盯着余子夏,可惜已有所属。

“那奴家,恭敬不如从命。”余子夏起身颔首示意,随之走向一旁的琴架前,顿时琴音声四起,众人又是一阵陶醉,仿佛心灵都随着音声漂浮着。

而此刻,对于霜木子而言,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两个字‘子夏’刺耳。

在人都不注意下,霜木子起身离开;来到不远处的河流旁,聆听着河水气息。

直近暮色,因山路被埋,一时难走;幸好吊楼内有住处,各自领了房间,也都回房收拾;因没打算留宿,带的食物也所剩不多;

宋景然建议,去林间打些野味以做充饥;而这个任务,也由宋景然与两名小厮去办。

“原来姑娘在这,真让翠儿好找。”翠儿见霜木子离开,想来,今日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于是,也没有打扰;只是,这眼看天快黑了,不免担心,便出来一找。

“翠儿,你怎么出来了。”霜木子闻音看去。

“这秋雨寒人,姑娘莫要着了凉;”翠儿答非所问,将手里的衣服搭在霜木子身上;

霜木子心里一暖,将衣服拉好披在身上。

翠儿轻笑道;“今晚宿在楼内,翠儿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眼前急促的河水,因为河水太过急促,仿佛冲走了她一时的思绪,甚至不容她将烦恼扔下,河水已经远去。

第二十七章 恶意的羞辱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恶意的羞辱

宋景然与余子夏并肩走出,只见,余子夏一脸担忧的看向宋景然说道“林间多为猛兽,且天色已晚,不如,由几名小厮去吧。”

宋景然握着余子夏的手,温柔的说道;“放心,我定早去早回。”

“可是”余子夏迟疑了一下,又低着头,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去半分。

宋景然自然知道她担心zì jǐ ,于是他故作疑惑的说,“怎么,不相信我?”

余子夏娇羞的看了眼宋景然,轻轻摇了摇头。

宋景然宠溺的将余子夏拥进怀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霜木子。

霜木子看着不远处的一幕,若有所思的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霜姑娘有过?”翠儿一时不明,看了看身旁只有zì jǐ ,想来是在问zì jǐ ;又顺着霜木子的眼神望去,似乎明白了一些。

“曾经有过”霜木子似乎也沉醉在宋景然与余子夏的甜蜜里,一时忘记了zì jǐ 。

“如今呢?”翠儿看着一脸失落的霜木子,心里莫名的为此感叹着。

“如今不再喜欢了。”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将羡慕眼神收回,转身离开时,掩去了神情里的哀伤。

翠儿看着单薄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边,而宋景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她收回了眼神,抬步追向霜木子。

直到晚间,霜木子本不愿下楼,却听闻,宋景然在林间受了伤,shí zai抵挡不了内心的意向,便随翠儿下楼。

“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不该让你去。”余子夏一脸心疼的为宋景然包扎手臂。

宋景然面上带着无谓的笑意,他温柔的说道,“无碍,只是一些小伤。”

霜木子下楼便闻见这样的一幕,心里恨zì jǐ 的懦弱,转身又准备逃离。

王子见霜木子欲要离开,故意高声喊道,“既然来了,何不过来一坐。”

霜木子闻言,自是不好在离开,只能走向桌边,欠了欠身。

“怎么,霜姑娘还在生本王的气?”王子一脸冷笑的瞟了眼霜木子。

霜木子低垂着眼眸,颔首说道,“奴家不敢。”对于王子这样的人,她能远离,还是远离携较好。

“那么本王今晚要你伺候。”王子又是一副色眯眯的走向霜木子,如此美景,再有美人相伴,定是人生快哉。

“奴家不会。”霜木子已经无言以对,心中的怒火,不知,zì jǐ 还能压制几时。

“本王教你。”王子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不愿。”霜木子甚至觉得好笑,什么事都少不了zì jǐ ,简单的生活就那么难吗?她默默在心里叹息着。

王子再次颜面难存,猛的抓着霜木子的手臂,将霜木子拉直眼前,怒声说道,“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

“奴家现在就可以死。”霜木子再不愿忍受,与其活着受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fan zhèng 已是死过的人,抬手拔下挽发髻的发簪,直向胸前扎去。

“住手”宋景然迅速的上前,阻止了霜木子的举动,由于用力过猛,霜木子乌发散落,被带进宋景然怀里。

“王子息怒,霜姑娘虽为不敬,但其是宋某带出,若是有何差池,烟雨楼也是不好交代,还望王子三思。”宋景然把情理都示意的很清楚,想必,王子还不会笨到,因为一个女人而不顾前景吧。

严永黯适时的上前解围,“宋大少言之有理,王子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被百姓留下话柄,况且,这屋内不缺的就是女人。”

“哼本王记得你。”王子走近霜木子,眼神里还透露着怒意,话落,随手抱了女人,转身离去。

待宋景然反应过来,才发现霜木子还在怀里;于是,冷声道“你不该如此极端。”话落也转身离去严永黯轻轻摇了摇头,抱着美人走向zì jǐ 房里;余子夏在宋景然离去后,也带着侍女离开。

只有高晋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

霜木子怔怔的站着,不只是受了惊吓,还是

“霜姑娘?”翠儿在一旁提醒道。

霜木子回了回神,却见高晋一人坐着;

高晋没有看向霜木子,他只是冷声说道,“霜姑娘可否,陪本王欣赏一番夜景?”

霜木子想来,高晋该是生气了,好不容易请来的王子,就这么被zì jǐ 得罪了。

高晋起身拉着霜木子便朝外走去;而霜木子就由高晋这么拉着,丝毫未打算反抗;由于是野山野林,而且刚下过雨,路面不好走,两人就在,不远处的亭阁里坐下。

高晋只是对着夜色,不时的喝着酒。

“今日之事,是奴家一时chong dong ,还望王爷见谅。”霜木子先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北凉王子性情荒yin,本不该怪你,倒是我一时疏忽,委屈你了。”此时的高晋,没有往日的风流之气,倒是让人感觉踏实。

“王爷言重了。”霜木子闻言,高晋并未带尊称,只是一个‘我’字,听着如此亲切;

“他说的对,你不该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高晋猛的喝了一口酒。

霜木子垂眸不语;回想起来,zì jǐ 也感觉后怕,不想,zì jǐ 也会有这样的勇气。

高晋一脸凝重的说道,“你不知道,‘生命’对于那些将死之人,是多么可贵。”

“本是死过的人,有何值得留念。”霜木子看着天空,隐约闪烁的星星;一阵微风吹过,任由凌乱的乌发拍打在脸上。

高晋神情恍惚的看着霜木子,脱口唤了声,“轩儿”

霜木子一震,看着高晋迷离的眼神,他竟还能记得zì jǐ ,心里一阵激动,若不是一阵微风吹过,霜木子怕是再难掩饰。

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敏感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敏感

霜木子不敢在此言论下去,她选择了逃避,她起身颔首说道,“王爷怕是喝多了。”

“我没醉,只是念起了一位久别的亲人,失礼之处,霜姑娘莫怪。”高晋清醒的摇了摇头。

“王爷言重了。”霜木子见高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也坐回石凳上。

“你与我一位妹妹,生的有几分相像。”高晋喝着酒,脸上带着深深的忧伤。

“那王爷这位妹妹何在?”对于zì jǐ 的过去,霜木子自私的想知道,在别人眼里,zì jǐ 是怎样的。

“也许不在了,或许”高晋迟疑了一下,看向霜木子;其实,他多么想说,‘就在眼前’“不管生与死,她都会在,某个地方守望着zì jǐ 的亲人。”霜木子低头不敢再视。

“为什么是守望,而不是面对!”高晋意味深长的看向霜木子。

“也许,不是不愿面对,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霜木子避过高晋的眼神,说的都是内心所想。

“逃避的了一生吗?”高晋也是有感而发。

“之所以会逃避,是因为内心,还没准备好接纳一些事。”霜木子无疑是在诉说,zì jǐ 对宋景然的难以释怀。

“那你呢,准备好了吗?”高晋看向霜木子;内心,已经没有任何疑议,她就是轩儿。

“奴家从未逃避,何来准备。”霜木子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她也意识道了高晋的意向,都怪zì jǐ 一时贪恋从前。

“你比我清楚。”高晋拿起酒壶,起身离开。

霜木子聆听着寂静山林,她也隐约察觉到,高晋已经猜想出zì jǐ 的身份,可她不知zì jǐ 该何去何从。

次日一早,山路通行,各自都回了zì jǐ 府上;霜木子与余子夏也回了烟雨楼。

自从林间一游后,高晋等人近一个月未曾来过;倒是北凉王子来过两次,但只是找一屋的姑娘陪酒聊天,霜木子与余子夏时常的在屋内献曲,北凉王子也为做为难。

霜木子时常一个人坐在,东院的秋千上出神;只有在东院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才能找到一丝自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回味从前。

这晚,霜木子从东院出来,已经天入夜色;只见,余子夏在侍女的陪同下,正在后院散步;

余子夏身旁的侍女说道,“夏姑娘,今日宋府的人来报,说是,宋公子近日不再凉城,要姑娘您好生照顾zì jǐ 。”

“是啊,西南方正在闹瘟疫,宋公子正在助资救民呢。”余子夏若有所思的神情里,掺杂着一味担忧,亦或是思念。

“宋公子不但英俊潇洒,心地也是极好,特别是对姑娘您,姑娘真是好福气。”一旁的侍女满脸笑意的脸上,更多的是羡慕。

“就你会说。”余子夏面带娇羞,却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这时,霜木子从暗处走出,适时的打招呼,“夏姑娘也在。”

“这么晚了,霜姑娘还没休息?”余子夏见霜木子也不惊讶,倒是很自然的走近。

“夏姑娘不也是。”霜木子冷声将话题抛回。

余子夏轻笑道;“奴家刚食了晚膳,走走助于消化。”

霜木子垂眸抿了抿嘴角,转身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

“秋意近末,霜姑娘穿的,似乎单薄了些。”余子夏在霜木子旁边的秋千上坐下。

“多谢夏姑娘关心。”霜木子一脸无谓的晃着秋千。

“都是姐妹,倒是霜姑娘生疏了。”余子夏一直有意贴近霜木子,而霜木子的冷淡,让人难以靠进。

“奴家性情如此,还望夏姑娘见谅。”霜木子也知,余子夏一直有意示好,也许是zì jǐ 太过狭隘,不愿接受。

余子夏笑了笑,“熟知了便好,妹妹大可随意。”

“多谢姐姐。”余子夏已将话说到如此,霜木子自是不好再过冷淡。

俩人都各怀所思的晃悠在秋千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仿佛如同她们各自的思绪,有人闪烁出光亮,也有人暗淡的出奇。

两人寂静了许久,霜木子故作无谓的说道,“听闻,西南方正在闹瘟疫,不知疫况如何了!”

霜木子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意向,只要关于宋景然,她都太在意了,哪怕是从余子夏口中得知。

余子夏笑了笑,倒也是无谓的说道,“可不是嘛,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受难。”

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以余子夏的心机,自是察觉了霜木子对宋景然的别样,更何况余子夏也是女人。

霜木子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自是有些失望,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女人的敏感,不容许任何去遐想。

“不过,宋公子一直在此,资助百姓渡难,想来,该是无碍。”余子夏注意到了霜木子的表情,心里泛着另一番滋味。

“原来,宋公子是前去资助救灾了。”霜木子低落的表情,微微转好,她暗自欣喜的同时,也忽略了余子夏的思绪。

“是啊,宋公子本是前往‘夏风国’送一批王室衣料的,不想在回来的途中,听闻瘟疫之事,于是,便赶往救助。”余子夏故意一一诉说,她竟有些故意想炫耀,她与宋景然之间的亲密。

“是这样”霜木子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又觉察zì jǐ 失态,于是又道“只是不知,晋王爷是否也是同往。”霜木子不得不拿高晋做以掩饰。

“看不出,妹妹对王爷,也是上心的很。”余子夏故意调侃着。

“让姐姐见笑了。”霜木子有些察觉到,余子夏用了个‘也’字,似乎是她故意之为。

余子夏注意着霜木子的每一个神情,心里微微有一丝得意,却远不是满足;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也就各自离去,此次的交际,有人收益颇多,也有人受取了利害。

第二十九章 身世隐隐而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身世隐隐而现

转眼,入了冬季,万物有待新生;西南方的瘟疫已经得控制;众人惶恐不安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座隐蔽的茶楼里,只见,北凉王子盘膝与一名男子对面而坐。

“本王要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北凉王子无谓的玩弄着手里的折扇。

“王子要查的事,严某定当尽力,只是”对面坐的正是严永黯。

“你放心,黄金白银本王少不了你的。”北凉王子自知,严永黯情报灵通,要的便是钱财,而他不缺的也便是钱财。

“王子爽快”严永黯放下手中的茶盏,四处看了下,又道“王子要查的人,曾在北郊的一小集村逗留过两年,后来被一妇人串通,以五十两银子,将其卖进烟雨楼,此后,一直在烟雨楼内,近期,才被雨阁老鸨以仙子之名,推出示众。”

“就这些?”王子瞟了眼严永黯,似乎有些不满。

严永黯一脸无谓的说道,“王子还想知道什么?”

王子略带急切的问道,“她的以前呢?”

“以前有人曾在‘林府’偶然见得过。”严永黯迟疑了一下,虽然zì jǐ 爱财,但霜木子或者说‘林轩儿’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难免有些愧心。

“你是说,数年前被灭门的林府?”王子惊讶的看着他,面色渐渐变得凝重。

严永黯垂着眼眸,似乎表示默认。

王子冷‘哼’了一声,眼神里透过一丝阴险,他面带阴笑的说道,“她居然与林府有关”

严永黯见状,内心一阵愧疚,还好zì jǐ 有所保留,若是让北凉王子知道,霜木子就是林轩儿,接下来,他真不敢妄自猜想。

王子突然又想起之前的话,他又带着些疑问的说道,“你方才说,她是雨阁老鸨刚推出来的?”

严永黯点了点头,“似是如此。”

北凉王子闻言,本是阴笑的脸上,转变成一幅yin笑。

严永黯瞟了他一眼,不经从身心里打了个寒碜。

梨花阁的暗室内,高晋与宋景然负手站立在一副山画前。

高晋冷声说道,“听闻,北凉王已多日不上朝政。”

宋景然面色有些凝重,“那你有何打算?”

高晋没有急着回答,他走向书桌前坐下,“汉城那边新得了一批兵马,我想前去查探一番,莫要有何差池。”

宋景然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递向高晋说道“可还记得这个发簪?”

“这是?”高晋接过玉簪,仔细打量了一番,不明的看向宋景然.

宋景然嘴角勾了一下,“这是轩儿七岁生日时,我赠的她礼物。”

“怎么会在你这?”高晋更是不明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抿了抿嘴角,面色又转为沉重,“我一直派暗魂查探霜姑娘的身世,这支玉簪,是在收留过霜姑娘的人家得来的。”

“你确定这是轩儿的那支?”高晋略带激动,却又带一丝疑虑.

“此簪上的玉梨花,是我亲手雕刻的,不会有错;你看”宋景然说着,将梨花簪放之灯前,只见,玉簪处的花瓣上,隐约可见的‘轩’‘然’两个极小的字.

“我当时,并不知轩儿对我有情,就答应为她雕刻了此簪,不想”宋景然一脸忧伤的摇了摇头。

高晋拍了拍宋景然的肩膀an èi 道,“不管怎样,至少她就是轩儿。”

宋景然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林轩儿不再执着于对他的爱恋。

高晋自知宋景然心中所想,但是他能给予的an èi ,也只有这些,他又想到北凉王子常常出没烟雨楼,他又说道,“听闻,北凉王子来过数次,虽然未曾刁难,但为了以防万一,将暗魂先调进来,确保安全。”

“其实”宋景然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暗魄也可以。”

高晋眉头蹙了一下,他又说道,“暗魄适合训军,还是暗魂吧!”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烟雨楼内,一阵热呼声;只见,一红衣女子,浑身散发的邪气,妖娆拂动在台上;为本是冬季的寒冷,抹去一丝寒意。

一舞落幕,众人纷纷叫好;只听,一声高喊“北凉王子到”话落,北凉王子摇着折扇,满面春光的走来。

“哟~~王子驾临,真令小楼,蓬荜生辉啊。”杜妈妈甩着手帕,扑向北凉王子,心里乐滋滋的,这位可是个大财神。

“还是杜妈妈的话为香甜。”王子揽着杜妈妈走进。

“王子过奖了;今日雨阁新推了位魂姑娘,不仅舞艺绝伦,且琴曲样样精髓,不知王子意下如何?”杜妈妈说着,将方才跳舞的女子,拉在王子身前。

“魂姑娘貌美绝伦,本王自是欢喜;不过,本王今日,已有意中人,真是可惜了魂姑娘。”王子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若不是今日有备而来,还真是不想错过眼前的美人。

“那不知,今日那位姑娘有幸得王子意中啊?”杜妈妈一脸不明的样子,来此的那个男人不喜欢新人,而这位魂姑娘貌似倾国,又是今晚新人,按理王子应该欢喜的紧;

王子一脸玩味的道;“叫霜姑娘出来,本王今晚,要包她场。”

“王子有所不知,咱们霜姑娘”杜妈妈一脸为难,还未等杜妈妈说完。

王子扔了一把银票向杜妈妈,不高不低的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嗯?”

“这”杜妈妈看着怀里的银票,是收也不是,退又不敢。

“你这楼今日可在,明日也可倒。”王子冷眼瞟向杜妈妈,丝毫不掩饰zì jǐ 威胁的话意。

“是、是、是,王子请稍等。”杜妈妈闻言,自是不敢再言,抱的银票,迅速的退了下去,即便她有心帮霜木子,但比起zì jǐ 辛苦得来的产业,自然不是一个人能比的。

“王子既意中人,奴家自不好为难,只是,王子风姿潇洒,奴家甚是倾心,不知,可否有幸,为王子与佳人献曲助兴?”魂姑娘深情的眼眸,注视着王子。

“魂姑娘如此倾爱,本王惭愧,今晚就辛苦魂姑娘了。”这样水汪汪的眼眸,王子怎能驾驭,内心早如一汪泉水,沉醉其中。

“能为王子助兴,乃奴家之幸。”魂姑娘颔首垂眸的瞬间,掩去了眼底的一丝yì yang。

王子揽着魂姑娘的薄肩,开心不已,却也错过了女子眼底的阴冷。

第三十章 以身威胁

正文 第三十章 以身威胁

片刻,霜木子在杜妈妈的带领下姗姗走来,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位不好惹的王子,意在何处;

“奴家参见王子。”霜木子福了福身,垂着眼眸不愿多看那张恶心的嘴脸。

“美人,咱们又见面了。”王子走向霜木子,大手还不老实的伸向霜木子脸颊。

“王子请自重。”霜木子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魔掌,希望能用冰冷的音声,将王子击退。

“你不用如此拘束,今晚,你就要成为本王的人。”北凉王子倒也不生气,仍然是一脸笑意。

“堂堂‘北凉’王子,竟在此逼人做娼,就不怕人笑话。”霜木子依旧面无表情,心中的厌噩又加了几分;

“你不问问,这普天之下,有谁敢笑话未来的天子。”王子一脸得意的仰视着众人;谁人不知凉王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他即位北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奴家也曾言明过,不知王子可还记得?”霜木子撇了眼北凉王子,不带好的语气。

“怎么,又要以死相逼?”王子一脸玩味的靠进霜木子耳边,音声略轻了几分;

霜木子将头转向一旁,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一个人死不足惜,不过”北凉王子又靠进霜木子耳边,用两人能听见的话音说道,“包庇林府逃犯之罪,可就要落在他人身上了。”

霜木子闻言,柳眉微皱,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北凉王子,瞬间又将惊慌的神情收回,zì jǐ 一直谨慎,从不提及从前;

宋景然等人,因为容貌相似,所以,有过数次探试,但彼此都心里明了,便一直未言明;如今,北凉王子又怎会得知此事。

“怎么,还想死吗?”北凉王子一脸坏笑的又贴近霜木子几分;从霜木子那瞬间的惊慌里,他确定zì jǐ 来的对了。

“为你这种人,不值!”霜木子怒视着北凉王子,她还弄清王子话语的真假,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北凉王子一脸得意的看着霜木子,仰头高声喊道,“杜妈妈,备一上好的雅间。”

“呃,好嘞。”杜妈妈看了眼霜木子,又转身离去。

此时,霜木子若应了,便是承认zì jǐ 与林府有关,若是不从;万一北凉王子所言为真,那么,就是将烟雨楼与宋景然等人,至生死于不顾;霜木子苦思冥想,一时真是无法。

‘岁月阁’内,歌舞笙箫;北凉王子怀抱美人,斜靠在软榻上,极为享受的欣赏着美曲、美舞、美人。

霜木子坐在一旁,正想着,怎样从北凉王子口中打探虚实。

“过来。陪本王喝一杯。”北凉王子端着酒杯向霜木子示意。

“奴家不胜酒力。”霜木子见北凉王子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一阵犯呕。

北凉王子起身坐正,抬手示意人退下;

待人退下,北凉王子靠进霜木子一脸坏笑的说道“今晚,是咱们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呢。”

霜木子怒视着北凉王子,至少她要在qì shì 上,不能输给他,于是她一字一板说道“你休想”

“怎么,你一林府逃犯,能得本王庇佑,不该感到庆幸吗?”北凉王子虽不知,霜木子与林府是什么关系,至少,‘林府’是霜木子的软肋,也不怕她不从了zì jǐ 。

霜木子故作镇静的说道,“王子怕是弄错了,奴家只是一青楼女子,又怎会识得‘林府’这样的大户人家。”

“哦~~?那霜姑娘怎知,林府是大户人家?”北凉王子故作好奇的看着她,他不会去错过她任何一个神情。

“奴家在此多年,偶然听得。”霜木子不想,平日一副色魔的嘴脸,现来倒是不好对付了。

“也有人曾见得,霜姑娘曾在林府出没过。”北凉王子又露出一脸玩味的看着霜木子。

“王子不说,奴家倒是忘了,奴家曾有一位远亲,相似在林府做下人,不知是否与王子所说的同为一府上。”霜木子也顾不得其它,不管北凉王子知道多少,现在也只能蒙一句算一句。

“不管远亲近亲,本王自会查探清楚,你今晚就好好伺候本王吧!”北凉王子迟疑了一下,毕竟他也不敢保证,霜木子所言是否属实;若真如霜木子所说,那么远亲之名,罪不当死;眼下放着个大美人,又不舍错过。

“若奴家宁死不从呢?”霜木子见王子迟疑,想来zì jǐ 赌有几分对,既然对了,那不如再强硬到底。

“你这样的美人,本王怎舍得你死呢!”北凉王子硬的不行便换软的;伸手将霜木子揽进怀里,一副嘴脸靠进霜木子脸上。

“王子请自重。”霜木子用力的将北凉王子推开。

北凉王子因喝了不少酒,被霜木子这么一推,竟跌落在一旁。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死,也等本王爽够再死。”北凉王子fèn nu 的扑向霜木子,将霜木子压在身下,粗辱的钳制住霜木子的手,开始四处轻薄着.

“滚开你放开我”霜木子愤力的推拒着;可奈男人的力气,又怎是她一个薄弱女子可推挡的。

第三十一章 保住了清白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保住了清白

突然,屋内一阵寂静;北凉王子一时心急,竟忘了里室内,魂姑娘还在此抚琴。北凉王子闻音,似乎也想起了里室的魂姑娘,于是,起身整理了衣衫。

“王子春宵一刻,奴家不敢在此叨扰,只是”魂姑娘从里室走出,说到此处,看着霜木子欲言又止。

“魂姑娘不妨直说!”北凉王子见魂姑娘有意指向霜木子,想来是有好主意。

魂姑娘轻笑道,“这行房之事,贵在你情我愿,霜姑娘执意不肯,也只是少女怀有的羞涩,不如,容奴家为霜姑娘开解一番,也好了了王子的兴致。”

“那便有劳魂姑娘,本王希望在沐浴后,看见的是另一个霜姑娘。”北凉王子起身,撇了眼霜木子,又转身离开。

魂姑娘对着北凉王子的背影,颔首说道,“王子放心,奴家定让王子满意。”

霜木子将衣衫整理好,撇了眼魂姑娘,也准备离去。

魂姑娘收起了笑意,冷声道;“你以为你就这样走了,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任你们摆布。”霜木子停下脚步,也是冰冷的音声,对于魂姑娘接下来的意向,她没有一丝想听的意思,因为她不可能出卖zì jǐ 的身体。

“既然不愿任人摆布,何不试着去摆布他人。”魂姑娘走在霜木子身旁,一脸无谓的看向她;

“你什么意思?”霜木子很是不明的看着魂姑娘。

“你的确生的很美,任由每个男人见了都会如此,只是,有时候要用这里”魂姑娘指了指霜木子的额头,露出一丝浅笑。

霜木子很是不悦的躲了开去,她不是没用脑子,只是她想不出好的办法而已。

“想办法把这个给他吃下,我保你无恙。”魂姑娘从袖间,掏出一粒小药丸递向霜木子。

“这是什么?”霜木子看着白色的小丸子,迟疑了一下该不该接。

“比起其它,这个重要吗?”魂姑娘冷眼看了眼霜木子,这个时候,难不成她还顾及是不是毒药,不过,这也说明,她的本质是善良的。

霜木子不再迟疑,随手接过药丸,比起zì jǐ 的清白,确实什么都不重要,仅仅只是对北凉王子这样的人,而魂姑娘也没必要为了帮zì jǐ ,而冒险毒害堂堂的一位王子吧。

这时,门帘想起,很显然是北凉王子回来了,魂姑娘在霜木子耳边,轻声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随即转身离去。

“怎么,我的美人还没想好?”北凉王子只穿了简单的中衣,略带些醉意的走了进来。

“奴家已经尽了本能,接下来,就看王子的了。”魂姑娘走时,刚好碰上回来的北凉王子。

“好,过了今晚,本王大大有赏。”北凉王子一脸yin笑的,摸了把魂姑娘的玉面。

“谢王子,奴家告退。”魂姑娘倒也不避,轻笑的福了福身。

北凉王子挥了挥手,示意魂姑娘退下。

“怎么,霜姑娘可是想通了?”北凉王子走近霜木子,揽着霜木子的俏肩,yin笑之意加深。

“能伺候王子,乃是奴家之幸,奴家一时愚钝,惹怒了王子,还望王子莫怪。”霜木子不愿视眼前的嘴脸,只能,忍一时之气。

“这才乖嘛,本王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王子闻言,开心不已,说着,便将霜木子抱着,在其脸颊上亲吻。

“王子莫急,都说这行房之前,要喝酒助兴,就由,奴家先敬王子一杯。”霜木子倒也不躲避,乘王子不备,将手里的药丸放进酒杯里,递向北凉王子。

“好、好、好、来干杯。”北凉王子接过酒杯,哪里还顾得上其它,一个仰头喝下。

“王子真是好酒量,再来一杯。”霜木子见状,心里踏实了许多;拿过酒壶,又将北凉王子的酒满上。

“唉~美人莫要把本王灌多了,待会,怎么让美人销魂呐!”北凉王子放下酒杯,又扑向霜木子。

霜木子一脸厌噩的推拒着,心想道‘魂姑娘给的到底是什么药’就在霜木子思索着,北凉王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猛的将霜木子压在身下,双手也开始乱游;

霜木子又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刚要发怒;突然,北凉王子停止了动作,慢慢的意识迷糊,趴了下来,没了动静;

霜木子猛的将王子推开,起身整理了衣衫,狠狠的踢了王子两脚;突然想起,魂姑娘还在屋外等zì jǐ ,于是,又赶紧走向屋外。

此时,已是夜半,楼内早已人去空空,楼的人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嘿”魂姑娘见霜木子,在走道上探头探脑的,想来事情已经成了;轻轻走近在霜木子肩上一拍。

“魂姑娘”霜木子猛的一震,本能的回头,原来是魂姑娘,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应该多笑笑。”魂姑娘被霜木子的笑意所吸引,一时难以移开视线。

“多谢魂姑娘,北凉王子已经晕过去了。”霜木子一时倒有些娇羞。

魂姑娘轻笑道;“他只是睡着了,一会就醒。”

“啊?”霜木子不明,又很是担心的看向屋内。

魂姑娘转眼压低音声,唤了一声,“出来吧!”

只见,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从一旁的隐蔽处走来。

第三十二章 蒙骗过关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蒙骗过关

魂姑娘并未看向来人,只是冷声似是吩咐的语气,说道“进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女子颔首作答,走近屋内。

“这样,王子醒来不会发现吗?”霜木子见状,很是不明的看向魂姑娘。

“放心,就算他醒了,也分不清来人是谁,只要让他记得,他满足过便是。”魂姑娘悠然自得的道。

“还有这么神奇的药。”霜木子难以掩饰内心的情绪,倒让魂姑娘大开眼界。

魂姑娘冷声道,“你也别开心的太早,这药只可维持几个时辰,到了早上,你还是要回到房内,故作一番。”

“啊那”霜木子柳眉微皱,垂眸思索着。

“你放心,经过这么一夜的折腾,且有药力在身,我保证,他七日内,不会有精气神来找你麻烦。”魂姑娘自是看得出霜木子担心什么。

“真的,那太好了。”霜木子激动的抓着魂姑娘的手臂,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就因为我帮了你,所以你亲近于我?”据魂姑娘所知,霜木子向来冷眼寡言,甚至无人见其笑过,今完对zì jǐ ,好像是格外不同。

“也许,还有其它。”霜木子自知失态,将手收回,轻声说道,她也莫名zì jǐ 唯独对她没有介怀,fan zhèng 魂姑娘给她的感觉,有些亲切,有些依赖,还有些说不来的因数,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帮助吧。

“今晚,想来是没得睡了,不知霜姑娘可愿与奴家一续?”魂姑娘看了看外面夜色,转眼对霜木子说道,她倒是有些好奇,眼前这位绝美女子是个怎样性情的人。

“魂姑娘客气了,叫我木子便好。”霜木子本没打算睡,再遇见个感觉不错的人聊天,自是欢喜的很。

“双木子好有意味的名字。”魂姑娘故意将‘双木’两个字拉出长音,又看向霜木子。

“姐姐过奖了。”霜木子似乎,也察觉到了魂姑娘的意欲,于是垂眸不视;话落,霜木子又觉得称呼有误,忙解释道“魂姑娘若不弃,木子可否这样唤之?”

“木子姑娘都不弃,姐姐何来弃之。”魂姑娘轻笑道。

“魂姐姐客气了。”霜木子颔首道;突然一阵寒风吹过;霜木子本就单薄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冬季夜长,天亮怕是还有两个时辰,不如,去我屋里一坐?”魂姑娘看出霜木子的冷意,这样寒冷的天气,若再次站一夜,怕是要冻成人干了。

“那便叨扰魂姐姐了。”霜木子看了下天色,有转眼道。

“木子姑娘客气了。”魂姑娘轻笑着,转身在前走着。

霜木子也随步离开。

次日一早,霜木子便悄悄的来到‘岁月阁’;而昨夜的那名女子已然不在;北凉王子许是累的不轻,直到现在还未有动静。

霜木子靠在床榻边,一步都不敢离开,看着熟睡的北凉王子,心里一阵感叹,这会是将来的天子?不经摇了摇头。

“嘶”北凉王子动了动身子,发出疼痛的声音。

“王子醒了?”霜木子见王子似乎是醒了,故作理了理衣衫,起身站在一旁。

“现在什么时辰?”北凉王子缓缓起身,摇了摇头,一脸疲惫的之状。

“现在,已是巳时了。”霜木子撇了眼王子,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心里一阵痛骂。

“本王竟睡到这个时候。”北凉王子慵懒的靠在床榻上,样子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影响里,一夜的销魂,似乎还未散去。

“王子一夜辛苦,自然是要多休息。”霜木子故意调侃着,也为了避免他的疑心。

“怎么,你一夜倒是不辛苦?”北凉王子一把,将霜木子拉至床榻边坐下,一脸坏笑的打量着。

“奴家自然也是辛苦。”霜木子一个不稳,跌坐在北凉王子怀里,不好有过分的推拒,只好低头故作娇羞的样子;若不是怕北凉王子怀疑,她怕是怎样,也说不出这样,羞人的话语。

“美人辛苦了一夜,本王心疼的紧;只是,眼下本王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伴美人,美人莫要生气才好。”北凉王子对霜木子的举动深信不疑,一脸疼惜的an èi 着,似乎还担心她会因为他的离去而不悦。

“王子乃是‘北凉’支柱,奴家就是想独占王子,怕也是天理不容。”霜木子故作一番讨好,心里恨不得,他立马消失在眼前。

“好,美人这么说,本王倒要速去速回。”北凉王子将霜木子放开,揭开被褥便要起身。

霜木子起身站向一旁,故意看向一侧,这副肮脏的嘴脸,她不想多视一眼。

“你果然是初夜,不愧本王对你如此下注。”北凉王子掀开被褥时,一滴艳红映入眼帘,面色又现一丝玩味,红尘女子带有处子之身,颇为难得,但他始终相信,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富裕的家境,没有办不成的事,更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何况是一个青楼女子。

“啊?”霜木子毕竟为经人事,难免一时反应迟钝;看着床铺上的红迹,似乎明白了一点;而她自知失语,忙用话将其补上,羞涩的说道,“这不就是王子想要的嘛!”

北凉王子自然是没有怀疑,他满意的笑了,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衣。

第三十三章 误会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误会

王子走在霜木子脸上抹了一把,“很好,本王不会亏待你。”说着便在一旁坐下,冷声喊道“来人”

“王子有何吩咐。”只见,一名小厮不知何时,从里屋走出。

北凉王子翘着个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吩咐道,“赏烟雨楼金银珠宝两箱,赏霜姑娘府邸一桩。”

“是,王子。”小厮颔首作答。

“备水,本王要沐浴。”北凉王子起身道。

小厮颔首道“奴才在里屋,已经将水备好了,奴才伺候您沐浴。”

“嗯你下去吧,由霜姑娘伺候便好。”北凉王子一脸坏笑的走向霜木子。

“王子,奴家”霜木子闻言甚是恼怒,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娇羞的mo yang ,这下可如何推拒是好。

“哈哈过了一夜,美人还会娇羞!”北凉王子将霜木子揽在怀里,满是yin笑的打趣着。

霜木子除了故作娇羞,一时也难以对策。

“罢了,霜姑娘一夜辛苦,早些回房歇息。”北凉王子放开霜木子,宠溺的抚了把霜木子的玉面,他倒不是真心心疼霜木子辛苦,只是一夜奋战下来,身体明显再无兴起,若在女子面前失了男人的尊颜,怕是要颜面扫地了,索性卖个好人做罢了。

“谢王子,奴家告退。”霜木子闻言,恨不得zì jǐ 立马消失。

北凉王子点头作答,便走向里屋;

霜木子欠了欠身,转身离去,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躲过了一劫,她疲惫身心,甚至不想去试想以后的路,她此刻只想找一份安静。

霜木子刚从‘岁月阁’走出,便遇见,从‘梨花阁’出来的宋景然,两人迎面相遇。

霜木子像是做了愧心事似的,垂眸不视;此时,好不容易从北凉王子那逃出来,自是不会再退回去,于是,故作镇定的向前走去;宋景然见霜木子面容憔悴;想来是没休息好;而霜木子身份之事,zì jǐ 一直忙于外事,便耽搁至今,若能借此机会证实,那便最好。

“霜姑娘留步。”宋景然在霜木子路过zì jǐ 的一瞬间,拉住霜木子。

“宋公子何事?”霜木子本是镇定,被宋景然这样的举动,头脑一时有些错乱。

“霜姑娘脸色不太好?”宋景然倒也想不出更好留住霜木子的话题。

“奴家只是未休息好,多谢宋公子挂心。”霜木子别扭的动了动手臂。

“宋某失礼了。”宋景然才发现,zì jǐ 还握着霜木子的玉臂,于是,颔首示意了一下,忙松开手。

霜木子垂眸不语,心里七上八下的乱个不停,对宋景然突如其来的关心,她不仅仅是好奇,还有一丝欣喜。

就当两人面对尴尬时,北凉王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刚巧碰上宋景然与霜木子,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宋大少嘛!”

“王子也在。”宋景然颔首示意了一下,见北凉王子与霜木子,同为一屋出来,面色明显暗沉下来,心里又是叹息有是莫名的气愤。

“怎么,美人辛苦了一夜,还没回去歇息?”北凉王子并为搭理宋景然,只是,走至霜木子,将其轻轻揽在臂膀里。

“奴家本是回屋,不想,巧遇了宋公子,便在此招呼一番。”对于王子的亲昵,霜木子并没有回馈任何表情,只是冷淡的说道,而王子这般说,分明是别有用心。

霜木子从眼底偷偷的瞟向宋景然,见其垂眸不视,但可想而知,一定是误会了。

“既然招呼也打了,美人是不是该回屋休息了呢,若是累坏了,本王可要心疼了;”北凉王子故意抬手向霜木子的玉面,像似是在炫耀zì jǐ 。

“王子说的是,奴家告退。”霜木子福了福身,也躲开了王子的魔抓,面对王子故意的轻薄,她也只想马上逃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心内的攀比欲望都是一样的,北凉王子此举,无非是要宋景然知道,昨夜他们在一起,可他不明zì jǐ 为何要向他炫耀,也许是高晋在此,他可能也是一样。

“本王也还有事,宋大少自便。”待霜木子离开后,北凉王子也拂袖而去。

“王子好走。”宋景然颔首示意,对于王子的明示,他自然明了,看着远去的身影,双手紧握,关节根根作响;他fèn nu 并不是北凉王子的龌龊之举;而是,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竟是如此不堪堕落。

霜木子本是一身倦意,现来躺在床榻上,却久久不眠;闭上眼睛,会chu xian宋景然厌噩的看着zì jǐ ,不经让zì jǐ 不敢睡去。

最近几日,倒真如魂姑娘所说,北凉王子一直没来叨扰霜木子,她也落个安宁。

也许是快进年关了,烟雨楼的生意越发的好;商人要宴请官人,官人要宴请大人;那些在劳碌一年后,又有谁不想犒劳zì jǐ 一番。

就连宋景然与严永黯都不下数次的,宴请了多位官商两道之人;倒是高晋一直未曾露面,许是人家,王爷身份尊贵吧。

这日,北凉王子又从百忙中逃脱出来,消遣在烟雨楼内。

依旧是‘岁月阁’北凉王子怀抱美人,每个肢体动作,都在宣泄着近来的欲之;魂姑娘抚琴献艺;

霜木子则在一旁,时不时的伺候着;看北凉王子的架势,想来今晚是不会走了;还好,魂姑娘为zì jǐ 早备好了药丸,不然,霜木子才不会如此,悠然自得的在此伺候。

第三十四章 依然故我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依然故我

待到夜半,霜木子用同样的方式,将北凉王子蒙晕;接下来,就是魂姑娘的事了。

魂姑娘在‘岁月阁’前站着,见霜木子走出,轻声问道;“还顺利吗?”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点了点头;确实很感激魂姑娘,若不是她帮忙,zì jǐ 说不定已经

“你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奉命办事。”魂姑娘转身,向zì jǐ 房间的方向走去。

“魂姐姐的意思是?”霜木子自是听出魂姑娘的话意;有人派魂姑娘来帮助zì jǐ ,那么这个人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宋景然与高晋。

“你不用知道是谁,你只要清楚zì jǐ 是谁便好。”魂姑娘自然知道霜木子的疑议;只是,她并不打算解释,或者说,霜木子只是在证实,那个人是谁。

“我是霜木子。”霜木子似乎察觉到了,魂姑娘隐约的点露zì jǐ 的身份,于是再次强调,zì jǐ 是霜木子。

两人并没有走回房间,而是顺着走道,在一藤椅上坐下。

魂姑娘冷声道“你若只想做霜木子,那么,就该远离这里。”

“木子不知魂姐姐何意?”霜木子不明。

“你可以选择面对,或是怎么面对;但逃避,只能证明,你内心胆怯的只是你zì jǐ 。”魂姑娘一脸淡然的看着霜木子;其实,霜木子也清楚,魂姑娘无疑是在提醒zì jǐ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那么逃避,就不该留在这里。

“魂姐姐,我”霜木子迟疑着,也许zì jǐ 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你不用急着寻找答案,你只要做你内心的zì jǐ 。”魂姑娘见霜木子迟疑,想来,已经有了抉择,只是,内心的槛,要慢慢磨平。

“可是”霜木子不得不顾虑宋景然等人,对zì jǐ 的现状,是否会存有另意。

“你担心宋公子他们?”魂姑娘看向霜木子,似乎是问话,却早已有了心中的答案;霜木子回看了眼魂姑娘,又垂眸不视,以此作答。

“你还像小时候一样。”魂姑娘自小跟随宋景然入暗坊,自是见过小时候的林轩儿;如今再见霜木子,自然是不难认出。

而霜木子闻言,惊奇的看着魂姑娘;就算,魂姑娘知道zì jǐ 的身份,也可能是受宋景然或是高晋透露,但其知道zì jǐ 小时候,未免有些惊奇。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林轩儿。”魂姑娘不再掩饰,一语点破所有。

“林轩儿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霜木子也不再逃避,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黑夜。

“至少,她的心还活着。”魂姑娘见霜木子不再逃避,心里一阵欣慰。

“那又怎样,她只是霜木子。”霜木子意忧深长的说着。

“不管你是谁,至少,你已经有了抉择。”魂姑娘迟疑了一下,也顺着霜木子的眼神看去,夜是那么的黑。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将眼神收回;两人相视一笑,胜过所有言语。

经过一夜的长谈,霜木子已经不再逃避,过去的似是昨天,但眼前的,还需要她要面对;

次日一早,霜木子依旧是老方法;北凉王子精力透支,也并未做怀疑;眼看就进年间了,霜木子一直想着,再去‘梨花岗’kan kan家人。

这日,大雪如鹅毛般飞舞在空中,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为大地铺上一层厚厚的新装;

烟雨楼的姑娘们,各自在后院欣赏着初雪的美景;霜木子与魂姑娘也不愿错过,这焕然一新美景,俩人在院内步行赏景。

“霜姑娘与魂姑娘也出来赏雪?”正好,路过余子夏的院旁,余子夏也姗姗走来。

“怎么,夏姑娘也是此意?”魂姑娘处于礼貌的迎合着。

余子夏轻笑道;“奴家见这初雪甚美,忍不住出来观赏。”

魂姑娘轻笑道;“既然如此,一道做个伴。”

“如此甚好,不知霜姑娘可介意?”余子夏故作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一直垂眸未语的霜木子。

“怎会。”霜木子看了眼余子夏,转身走在前面。

三人一路走着,只有魂姑娘与余子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霜木子面无表情,一句未言。

“哟~~这烟雨楼的三位仙子齐聚在此,真可谓难得啊!”不远处的亭阁的里,坐着几名赏雪的女子,见霜木子等人走来,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着;也不知是好意,还是另有它意。

“是啊、是啊、仙子就是仙子,即使这雪景迷人,却也及不上仙子之容。”另一名女子也跟着掺合着;

“这仙容是很重要,但这头脑也是要灵活的,不然,就算是攀上天子,也是一无是处。”一名绿衣女子,一脸讥讽之意。

“梅姐姐说的是,就说人家夏姑娘吧,那宋大少是何许人物,还不是照样对其百依百顺,不像有些人,攀了高枝,也不过如此。”一名粉衣女子一脸嘲笑的瞟向霜木子这边;

霜木子三人,本是无意经过,却不想句句入耳。

余子夏依旧是面带笑意,似乎满不在乎;魂姑娘是,事不关己,一脸淡然;霜木子则神情放远,神色让人难以假想。

“去、去、去,都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呢,当心寒风噎着嘴。”这时,杜妈妈匆匆走来,刚好听得一些言语。

“杜妈妈好。”众人闻音,都纷纷起身。

杜妈妈嗔声道;“这么冷的天,还有闲情在这赏雪,罚你们晚上,多加节目。”

“杜妈妈息怒。”几名女子,虽不都是杜妈妈管,但其也不敢顶撞。

“还不都散了。”杜妈妈撇了眼几名女子,挥了挥手手帕,示意其离开;

几名女子颔首作答,一一散了开去。

第三十五章 凉湖赏雪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凉湖赏雪

待人退下,杜妈妈又甩了手帕,走向霜木子,“哎呀~霜姑娘啊,你不要听她们的碎言,她们是嫉妒你,才故意这么说的。”

“杜妈妈哪里的话,木子怎会跟一群乌合之众而计较。”霜木子倒是一脸淡然,她确实无心计较。

“这就对了。”杜妈妈一脸开心的笑意.

“这么冷的天,杜妈妈可是有事找木子?”霜木子试想,杜妈妈平日不太来后院,更别说这么大雪,想来,也是有事而来。

“哟~瞧我这脑子;”杜妈妈抬手在脑门上敲了一下,又道“晋王爷派人来说了,明日,邀你们前去赏雪,你们各自准备去吧。”虽为冬季,杜妈妈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

霜木子不明的问道“我们?”话问出口,她才意识到问的有些多余。

杜妈妈笑说道,“哦,自然是你与魂姑娘,还有夏姑娘了。”

“我知道了。”霜木子本能的想拒绝,却又迟疑了一下,也许这次,是该面对了,或许是她总该要面对。

“好、好、好,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屋吧,莫要招了风寒。”杜妈妈一脸关心,毕竟,霜木子现在,是zì jǐ 的摇钱树。

“多谢杜妈妈关心。”霜木子颔首示意,对于杜妈妈的大度改变,她深知是zì jǐ 存在的价值,也算是报这些年的收容与培育了。

杜妈妈很是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也离开。

“奴家已出来多时,就不在此多留,两位姑娘请自便。”余子夏也适时的开口离开,既然要赏雪,自然要先做准备。

“夏姑娘好走。”魂姑娘轻笑道,霜木子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三人做了简单的礼数,余子夏随之离开。

魂姑娘将视线从余子夏离去的方向收回,又看向霜木子,轻轻柔柔的问道,“准备好了?”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她怔怔的看向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只要微笑,我不要骄傲。”

魂姑娘轻笑不语,看着一片白茫茫雪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次日,霜木子等人,在一辆马车的接送下,在一湖泊前停下;此湖正是‘凉湖’;此次的凉湖,不再有荷花与莲花作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积雪笼罩;凉湖虽失去了,夏日的娇艳,却收获了另一番风韵。

一座画舫停留在湖泊边,为本就迷人的景色添几分生机。

待霜木子等一一上了画舫;只见,高晋与宋景然正在下棋;严永黯抱着美人在一旁品茶赏雪;

“这么冷的天,还请霜姑娘出来赏雪,霜姑娘不会介意吧?”高晋见来人,放下手中棋盘,起身迎接。

“王爷客气了。”霜木子淡淡的笑了笑,这是进入冬季,第一次见高晋露面,看着消瘦了些,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倒是一点没退。

“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高晋带头,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霜木子点了点头与魂姑娘也随之坐在一旁;宋景然揽着余子夏坐在对面。

“冷吗?”宋景然将余子夏揽在怀里,双手不停的护着余子夏的玉手。

余子夏娇羞的摇了摇头,宋景然这样毫不掩饰的关爱,让她忘却了暂时的凌乱心智,只要能保持长久的这份情,也许就够了。

高晋坐在上座,不时的摆弄着手里的折扇;虽为冬季,但为风流公子哥,不论何时都会随身携带把折扇,也不枉‘风流’或‘潇洒’二字。

霜木子只是对着湖景,怔怔出神;魂姑娘坐在一旁,不时的品着茶水;一阵寂静,任由画舫缓缓游走在湖中。

此时,魂姑娘打破了一时的寂静,她笑着说道,“如此美景,就这么坐着,似乎有些不敬景意,不如,奴家出此建议,为各位助助兴?”

“魂姑娘言之有理,不知,魂姑娘有何建议?”高晋终于,从这凝重的气氛中,先解脱出来。

“此景,如此诗情画意,不如,就由这‘诗、情、画、意’为题,大家各自选题、作题,不知,王爷觉得如何?”魂姑娘轻笑道,此时,宋景然冷漠,余子夏淑女,严永黯与美人煽情,高晋身份特殊,霜木子的态度堪比此时的气温,眼下,也唯有她来调节气氛了。

“妙啊,魂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高晋‘啪’用折扇敲在桌上,若不是折扇边框以金属做制,怕是早就折成几节了。

魂姑娘笑了笑,颔首说道,“王爷过奖了。”

高晋起身,高声宣和道,“好,就以‘诗、情、画、意’做题,大家zì jǐ 挑吧;”

既然是大家做题,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吧,再说了,作的好的可有什么奖品。”严永黯一脸玩味的,摇着手中的折扇,似乎并未察觉到折扇带来的凉意。

“时间,以半刻钟为准,这奖品嘛自然是少不了的。”高晋迟疑了一下,又意味深长的撇了霜木子。

“好,那大家各自准备吧。”严永黯收起折扇,很是满意的起身。

在画舫上作出诗情画意,倒也算是种乐趣;大家各自选择了要作的题做;作诗、作曲、作画、一一展示开来。

第三十六章 无心似有意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无心似有意

高晋提笔将‘情’展示的淋漓之极;魂姑娘作了一曲子;严永黯二人,忙活了半天,则画了一幅人间山水;宋景然也作了一幅画,只见,画中是一片芦苇湖泊,湖泊里的画舫里,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神韵带伤,垂眸抚琴;一眼望去便知何人。

“景然的手法,越发的精致,瞧这夏姑娘的神韵,论谁见了都会怜惜如宝;”严永黯抢在前面,将宋景然的画摊在桌面上。

宋景然并未搭理严永黯,只是深情的看着画中的女子。

余子夏见宋景然的画,早已面颊绯红,娇羞的低头不视。

“来、来、来、夏姑娘所作何物?”严永黯将余子夏手里的纸卷夺了过去。

余子夏作的是一首,诉说爱慕的情诗‘子衿’“哇~~景然你们也太默契,你替人家作画,人家向你诉情,真是天造地和哦。”严永黯一脸坏笑的打趣着宋景然。

宋景然不答,轻轻将画收了起来。

“宋公子,这画,可否送给奴家?”余子夏面色微红,羞涩的垂着眼眸。

“你喜欢便好。”宋景然微微迟疑了一下,又将画递向余子夏。

余子夏接过画,一脸难以掩饰的笑意。

“这个是你的了,可别辜负人家一日三兮哦。”严永黯将余子夏的那首‘子衿’折好塞进宋景然怀里,还不忘打趣着。

“那我便收下了,不知夏姑娘可有异议?”宋景然只会用在余子夏身上的表情‘深情’余子夏娇羞的摇了摇头,总算借此也表明了zì jǐ 的意向,希望宋景然不会向其它纨绔子弟一样,辜负zì jǐ 的一颗芳心;

“哎~霜姑娘好像还没展示作品?”高晋适时的将话题转开,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霜木子的作品;

“我”霜木子迟疑着;

“既然参加,就拿出来kan kan。”严永黯更加迫不及待的拿过霜木子手里的纸卷。

只见,偌大的纸卷上写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霜木子本无心出作,只是随笔写下一句,不想,与宋景然的画相投。

众人看了霜木子的诗,纷纷将眼神看向宋景然。

宋景然瞟了一眼霜木子的诗,看不出表情,依旧是一脸冷漠。

“奴家无才,只是随手提笔,各位见笑了。”霜木子拿起桌上的纸卷,随手将其撕的粉碎;

零落的纸片,瞬间飞落在湖面上。

“霜姑娘过谦了,这么好的诗,真是可惜了。”高晋看着飘落的纸片,轻轻的摇了摇头。

“王爷过奖了。”霜木子黯然垂眸,他们这算默契,还是纯属巧合,心底再一次荡悠着。

“哎~不是说有奖嘛?”严永黯光惦记着奖品了。

“奖品自然是有,只是物为女子之用,你恐怕要白忙活了。”高晋迟疑了一下,靠进严永黯身边,调侃着。

“小弟虽用不到,不是还有美人嘛。”严永黯思索了半天,将一旁美人拉进怀里,终于找着了搪塞的话柄;高晋一脸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奖品少不了,那么现在该讨论一下,谁的作品比较出色。”高晋转身在软榻上坐下,总不能每人都发奖励吧。

“我觉得,景然的画作较出色。”严永黯先发表了zì jǐ 的看法,难得将荣誉推给别人。

“奇了,严大少倒是头一次,赞言他人之作。”宋景然对严永黯的夸赞,并不想领情,倒是逮着机会打趣了一番。

严永黯抿了抿嘴,愣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向宋景然抛去一大白眼;

“奴家倒是觉得,严公子的山水交画更为画意。”严永黯怀里的女子轻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自然是奉承zì jǐ 的男人。

严永黯闻言,自是欢喜,不顾众人,在女子脸上轻轻落了个香吻。

“既然大家各有欣赏,不如,咱们以投签做决。”高晋见意见不合,再者说,各自的欣赏观念不一样,投签也是为了公平。

“哦~?怎么个投法?”严永黯挑声道。

“每人一张字条,将zì jǐ 欣赏之作者的姓氏,写在字条上,放进这锦碟里,由本王来拆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高晋将一锦碟放在桌上。

“好主意,就这么办。”严永黯似乎很是赞成。

大家也都并无异议,各自取了字条,做了决定,又将字条放进锦碟里。

片刻,高晋将字条一一拆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让大家瞧瞧。”严永黯见高晋一个人自乐,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很不幸,这次奖品与咱们无缘。”高晋将字条一一放在桌上;只见,六张字条,分别是一个‘严’一个‘夏’一个‘魂’两个‘宋’两个‘霜’“哈哈阿晋你好糗哦。”严永黯见字条上并无高晋,一时失笑,打趣着高晋。

高晋没好色的给严永黯抛去一白眼。

严永黯只觉得毛孔耸立,他竟忘了,zì jǐ 的美人也是一票没有。

“结果大家也看到了,景然与霜姑娘平票,但这奖品只有一件,不如,就由两位zì jǐ 协商,物归何人。”高晋看了看宋景然有看向霜木子。

“奴家愚作,怎敢与宋公子相比,这奖品,自然”霜木子本无心于yī qiē ,只是,话未说完;

“霜姑娘莫要过谦,且看了奖品再论。”高晋打断霜木子的话,从腰间拿出一支,碧玉通体的梨花簪,放在桌上。

霜木子见物,猛的一惊,这不是,zì jǐ 被钱菊子所卖时,留下做补偿的梨花簪嘛!原来,他们查的那么仔细,zì jǐ 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还有人记得‘林轩儿’看着高晋与宋景然;两人神情淡定,想来是早就有了准备。

第三十七章 又是计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又是计谋

严永黯拿起桌上的梨花簪,好一番欣赏后,他故意夸张的说道,“哇这梨花簪雕工精致,碧玉罕见,要是再配上夏姑娘绝色,那可谓绝色添仙呐。”他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余子夏示意。

宋景然一把夺过梨花簪,又是一记白眼送去。

“奴家之作,虽不能与宋公子相提,但今日奖品为女子之物,奴家在此,斗胆向宋公子讨来,不知,宋公子何意?”霜木子故作镇定,面露一丝尴尬,毕竟,此物乃是宋景然所赠,也是她的心爱之物,当年,要不是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用此物回报李大平夫妇,她也本想在有经济余存后再去赎回了,不想被他们先了一步。

“霜姑娘若喜欢,宋某赠上便是。”宋景然将梨花簪递上,目视着霜木子的神情,一一落在眼里。

“奴家谢过宋公子。”霜木子看着眼前的梨花簪,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此景,仿佛就如昨天。

多年前,在zì jǐ 的恳求下,宋景然为zì jǐ 雕刻了此簪;那时,zì jǐ 还不到七岁,但心里的那份炽热的感情,让年少zì jǐ 不能自拔;而他,对于zì jǐ ,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情感,再无其它;甚至在她向他表露后,他变得更加冷漠。

船内又是一阵寂静,各人,各自怀有所思;余子夏目睹这宋景然与霜木子一言一行,突然感觉,有某种东西在拉扯着zì jǐ 的神经,莫名的带着一种不安,是害怕失去的不安。

这日,阳光出奇的明媚,为这寒冷的冬季添了一丝暖意;屋檐上的积雪,在暖阳的照耀下,慢慢的开始融化,如小雨般湿润着大地。

霜木子坐在窗前,看着厚厚的积雪,一点一点的融化在眼前。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的音。

“请进。”霜木子收回眼神。

“这么好的天气,待在屋里似乎可惜了。”只见,魂姑娘轻轻推门而进。

“魂姐姐”霜木子起身,迎了上去。

“收拾一下,随我一起出去。”魂姑娘轻满是笑意的看着霜木子。

霜木子略带惊讶,又是不明的看着魂姑娘。

“杜妈妈那,我已经说过了,这眼看就过年了,总要添些新物。”魂姑娘自知霜木子担心什么;霜木子闻言,开心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白一蓝,走在大街上,犹如冬日的花朵;迎得路人纷纷回头赞许。

直至,中午,霜木子与魂姑娘在一‘逸景’茶楼内歇息。

“哟~~这是谁家的美妞,独自在此,也不怕被人给拐了。”只见,一旁的茶座上,一名较粗壮男子,朝霜木子这边走来,满脸胡渣,也掩饰不住,脸上的yin笑。

“这位爷说笑了,奴家不过是出自穷乡僻壤,今日,随夫君出来办些年货,便在此歇息片刻。”两人相视一眼,很明显来者不善,魂姑娘灵机一动,说出此番话,以此警告。

“是吗,那称你们夫君还未回来,不如,先伺候伺候我等几位大爷。”另一名的男子也凑了过,一脸的色相,就差口水流出。

“两位请自重,奴家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之人,由不得你们胡来。”魂姑娘见状,拉起霜木子,退在一旁。

“哼爷我什么人没见过,爷今天就要定你们了。”粗壮些的男子,说着便扑向霜木子二人;一旁的几名男子也随之而上。

霜木子与魂姑娘看着个个yin-魔般的嘴脸,虽为恼怒,却又无力反抗,于是,只能连连后退;

楼内的宾客也都指指点点,纷纷议论;却也并无人出手相助;许是认识这帮地痞流氓。

就在两人无路可退时;魂姑娘揽起霜木子,一个漂亮的转身,跃向楼外;霜木子只感觉脚下不稳,身体倾斜;待反应过来,已经落在楼外的街道上。

隐约能听闻,楼上的几名男子喊道,“追快追”

魂姑娘并未给霜木子思索的时间,拉着霜木子一路狂奔。

待到一僻静处,随后的追赶声,渐渐音无;霜木子双手抱胸,气息急促;魂姑娘却是大气不喘的站在一旁;霜木子缓解了片刻,很是疑惑的看着魂姑娘;忽然,熟悉的景状映入眼帘,此刻似乎不再疑惑了;

“都是你故意安排的?”霜木子恢复往日的冷漠。

魂姑娘也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过,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那么相信你。”霜木子蹙着秀眉,一脸难过的看向暗魂,那种被人出卖的滋味,重现心头;

“我值得你相信。”魂姑娘看出霜木子对zì jǐ 的失望,却不得解释什么。

霜木子轻‘哼’一声,露出一丝冷笑,转身朝前走去;在一转角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站立在石碑前,脚下还残有,被燃烧过的痕迹。

霜木子缓缓走近,在石碑前跪下,随手在捡起一旁的钱纸,轻轻的放在火苗上,一一燃尽。

第三十八章 无情的吻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无情的吻

石碑前的男子,正是宋景然;而烟雨楼内的魂姑娘,也正是暗魂。

“我以为你会逃避一辈子。”宋景然负手在一旁;

“我原本是想逃避一辈子,是你们是你们逼我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霜木子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景然。

“轩儿,你不该逃避,以我们的势力,是不会让你出事的。”宋景然看着如此陌生的林轩儿,心里微微刺痛。

“是啊,以你们的势力,整个‘林府’都不该出事。”霜木子虽不知宋景然与高晋的势力,但她知道,林府出事时,他们毫无解救之意。

“林府的事,我与阿晋都很愧疚;但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样。”宋景然一脸愧疚的看着霜木子,或者说是林轩儿。

“我从没想象过,事情是怎样的,我只知道,世上再无林轩儿这个人。”霜木子神情哀伤的看着眼前的石碑。

“但你还活着,不是嘛!”宋景然略带激动的抓着霜木子的手臂。

“那又怎样?”霜木子目视着宋景然;没有小时候的羞涩,没有相遇后的胆怯;更多的是淡然。

“别在这样堕落zì jǐ ,让我与阿晋,从你身上弥补,对林家的愧疚。”宋景然看着此时的林轩儿,突然怀念,曾经那个,能大声对zì jǐ 喊出‘然哥哥我喜欢你’纯真无邪的小女孩。

“是你意思,还是高晋?”霜木子怔怔的看着宋景然,眼神里透着一丝深情。

“这重要吗?”宋景然松开霜木子,他不愿再见那双受伤的眼眸,只好,转身不视。

“重要,对于我来说,你的yī qiē 都重要,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是将来。”霜木子不再逃避,她将压抑已久的感情,一一诉说,尽管她知道,结果并不会改变。

“轩儿,你不该执着这份感情,你知道,我”宋景然本想告诉她,他只是把她当妹妹。

“你一直喜欢的是姐姐”霜木子不想听到宋景然只是,当zì jǐ 是妹妹;于是打断宋景然的话,也可再确认一次。

“是,我爱青莲。”宋景然坚决肯定的语气,他认为,在这件事上,最没有必要隐瞒的霜木子。

“那余子夏呢?”霜木子闻言,熟悉的刺痛感涌上心头。

“她虽像青莲,但我知道,她不是青莲。”宋景然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流露出哀伤,那是他心里的哀,那是思念一个伤;不管是他zì jǐ 还是霜木子,他这句话,希望是他心里话,更希望他真能做到不把余子夏作为林青莲的替身。

“就因为她像姐姐,所以你偏爱?”霜木子瞟向宋景然,尽管她知道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但她还是想亲口证实。

“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但我尽力弥补。”宋景然一脸黯然的说的,虽然他知道zì jǐ 很难将余子夏与林青莲分开。

霜木子怅然的低垂着眼眸,意味深长的说道,“爱一个,从不计较,公平不公平。”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眼霜木子,他明白她在意的,就如同她从不计较对zì jǐ 的爱一样。

两人沉默了片刻,宋景然开口道“轩儿,跟我回去吧,老爷子也会安心的。”

“回去了又怎样,我已不再是我!”霜木子轻轻抚着石碑,泪水闪烁在眼里,她没有轻易掉落,她不想再做回林轩儿,她也不奢望回到过去。

“那你就打算,在那种红尘之地,自甘堕落,了却此生;你对的起眼前的亲人吗?”宋景然掐着霜木子的双肩,语气似乎带着不悦。

霜木子愤力的挣开宋景然的手,激动的喊道,“那你要我怎样,回得了过去,能回到从前吗,你没有权利,支配我以后的生活。”

“是,我是没有权利,抉择你的生活,我甚至差点忘了,你还有北凉王子,也许哪天,你就成了王子妃了,是吗?”话落,宋景然微微感到一丝悔意,但内心的fèn nu ,淹没了一时的理智。

“是,我就是高攀了北凉王子又怎样,至少,他能给我想要的,你给不了”霜木子再难控制内心的情绪,任由泪水挥洒在脸上。

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暖流从口而入;待霜木子反应过来,才知是宋景然霸道的,占有着zì jǐ 的翘唇;每个人都会幻想zì jǐ 的初吻,是Lang漫而甜美的,就如同她一样,曾经,幻想过此景,是多么美妙,但此刻,她不仅没有甜蜜,反而是厌噩与惊慌。

“唔”霜木子愤力的挣扎着。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直到口中蔓延的一股腥甜,宋景然才将霜木子推开。

不知是宋景然力道太大,还是霜木子脚上不稳,她硬生生的跌坐地上,满脸fèn nu 的怒视着宋景然,嗔声喊道“宋景然我恨你,你滚”

宋景然剑眉微皱,心中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他没有时间去理清,他怒‘哼’一声,拂袖离去,他没想到zì jǐ 会做出一样的举动,他甚至不明白,为何如此恼怒林轩儿的堕落,也许只是为了林家。

女人是脆弱的,特别是面对亲人,或是爱人的不理解;就如同霜木子现在,她怒的不是宋景然的讽刺,而是他的不重视,她恨的不是宋景然的轻薄,而是他不理解。

“爹、娘”也许再无此时的无助,霜木子爬在石碑前,早已泣不成声。

“你这是何必呢!”暗魂不知何时走近,轻轻在霜木子肩上拍了拍。

霜木子无力的靠在暗魂的身上,寻找一时的an èi ;不知过了多久,霜木子缓缓起身;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迹。

“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暗魂扶着一脸失落的霜木子,心有不忍。

“他不需要我的解释,因为不在乎。”霜木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石碑,露出一丝凄美的笑意。

暗魂不再言语,也许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第三十九章 年年月月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年年月月

凉城的大街小巷内,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彩灯高挂,鲜红的对联,为房屋添上一层新装;鞭炮四起,烟花绽放在空中,似是向每个人拜年贺岁。

虽是除夕夜,但烟雨楼内,依旧是歌舞升平,酒色迷离。

“今晚为除夕夜,大家光顾小楼,老奴倍感之幸,只是,小楼已被晋王爷所包,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各位可在此随意消遣,只是,这子夜之前,各位必须离场;各位贵客见谅了。”杜妈妈站在舞台上诉说着。

众人闻言,楼内一阵嘈嘈,各自都在诉说不满。

“哎呀,大家安静一下,咱们晋王爷还说了,今晚所有的费用全包;而且,今晚烟雨楼三位仙子同台献艺,这可是,只有晋王爷这等人物,才能见得的,大家就等着一饱眼福吧。”杜妈妈甩着手帕,满脸笑意的道;

众人虽为不满,但不用出钱便能享受美人、美酒,倒也是乐呵的很。

过了片刻,两道刺眼的艳红,飘落在舞台上,妖娆的舞姿,赢得众人连连欢呼;忽然,一道白影,从空而降,犹如仙子,又如幻觉;如天籁般的嗓音,轻吟在空气中,让人如痴如醉;

至近子夜时分,众人也纷纷离场;只有‘梨花阁’内,依旧浓情暖意。

“今夜是除夕,本王在此为美人们添岁了。”高晋左拥右抱,斜靠在软榻上;一旁的侍从闻言,将一锦盒打开放在桌上;只见,满箱的珠花首饰,个个耀眼夺目。

“谢王爷。”一旁的姑娘们看着眼前的宝盒,个个眼神发直;做个答谢,纷纷抢着钟爱的物品,瞬间的功夫,锦盒空空如也。

“王爷”门外传来杜妈妈的音腔;

“好了,美人们都领了礼物,就各自回房守岁去吧。”高晋闻音,起身坐正,屋内的姑娘遣散离去。

姑娘们有心思攀高枝的,多少有些不愿,而有些得了宝贝,自是欢喜离去。

“进来”待人都退下,高晋冷声道;门帘微启,只见,杜妈妈带着霜木子、余子夏、暗魂走了进来;高晋随手一挥,闲杂人等,一一退下;屋内一阵寂静。

“本王记得,魂姑娘曾在游湖赏雪时,作了首曲子,不知今日,可否献来一饱耳福?”各自沉默了片刻,高晋先打破一时的寂静。

“王爷有心,还记得奴家作的曲子,奴家自该献来,莫让各位见笑了。”暗魂轻笑道,难得他还记得。

“魂姑娘过谦了。”高晋也是嘴角微扬,难得露出这样真实的笑意。

暗魂颔首作答;起身前往乐室;屋内被一阵悠扬的琴声笼罩;严永黯玩弄着手里的折扇;高晋不时的品着美酒,似乎陶醉在琴声里;

宋景然揽着余子夏,不时的谈天说地;霜木子垂眸不视一物;这也是在‘梨花岗’之后,第一次与宋景然见面;心里难免有些yì yang,而宋景然似乎,早已忘却。

“送给你,新年礼物。”宋景然拿出一个小锦盒,递向余子夏。

“这是”余子夏一脸不明的看向宋景然,心里一阵狂喜,没想到宋景然会如此细心。

“打开kan kan。”宋景然温柔的道;余子夏轻轻打开锦盒,只见,一碧玉透体的指环,闪闪发着光泽。

宋景然柔情似水的说道,“喜欢吗?”

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这么贵重的之物,奴家怎好受之。”看着玉指环色泽纯透,想来,也是极品物件。

“你喜欢便好。”宋景然说着,便拿起指环,轻轻的套在余子夏的玉指上。

余子夏看了眼宋景然,丝毫不掩饰心里的愉悦。

“哎~~这玉指环看着眼熟,好像与景然黑玉板戒很是相似。”严永黯故作惊奇的打趣着。

“去,就你眼亮。”宋景然抛去一白眼。

严永黯不语,只是‘哈哈哈’一阵大笑。

接触过宋景然的人,都会留意到,宋景然食指上,一直带着一枚黑玉板戒,只是,极少有人知道,那板戒的来历。

进了子夜,大家在严永黯的提议下,来到后院守岁;几人在后院的亭阁内坐下;侍女小厮们也送来了美酒美食。

空中微微飘落着雪花,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凄凉薄落。

“下雪了。”余子夏看着飘落的雪花,似乎很是激动。

“我们去赏雪。”宋景然温柔的握着余子夏的手。

余子夏开心的点了点头,任由宋景然牵着离开。

“人家成双成对的赏雪,真是羡煞我也,不知魂姑娘可否赏脸,陪严某四处走走?”严永黯一脸羡慕的,看着宋景然离去,又将眼神停留在暗魂身上,他何尝不是别有用心。

“严公子客气了,奴家有幸,自然是愿意。”暗魂轻笑道;本是该给高晋与霜木子相认的机会,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多谢魂姑娘,请”严永黯起身,很绅士的做了手势;暗魂起身,颔首示意后离开。

第四十章 相认

正文 第四十章 相认

待人都离开后,高晋略带一丝紧张的看着霜木子,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轻声唤道“轩儿”

“嗯~~”霜木子并未有其它的反应,只是看着空中的雪花,轻轻的应了一声。

“冷吗?”高晋对霜木子的淡然微微有些惊讶,但对霜木子的坦诚,内心一阵欣慰。

霜木子不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高晋将在霜木子身上的眼神收回,也看向外面,yī qiē 似乎来得太突然,却仿佛又等了很久。

霜木子看了眼高晋的侧脸,轻笑不语,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想象的,从她家破人亡后,她只庆喜zì jǐ 还活着,从不敢想象会有今天。

“当年的事情,你对我与景然该存有怨恨吧?”高晋看了眼霜木子,又将视线放在夜空里,微暗的灯光下,脸上流露出怅然,心里带着深深的愧疚。

“曾经有过,如今不再有了。”霜木子迟疑了一下,其实,她从未怨恨过任何人,yī qiē 都是天意。

“就因为你现在是霜木子?”高晋很是不明的看向霜木子。

“以后只有霜木子,不再有林轩儿。”霜木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她不再是林轩儿,所以她没有怨恨,没有介怀。

“轩儿,只要你愿意”高晋还未说完。

“我不愿意”霜木子打断高晋的话,她知道,高晋无非是与宋景然想法一样,在zì jǐ 身上弥补对林家的愧疚,但她真的不愿,不是她心有怨恨,而是,她想靠zì jǐ ,争取一份想要的生活,因为,没有人有义务来照顾或是收留她,所以,她不希望得到任何可怜。

“轩儿”高晋一脸无奈的看着霜木子。

“晋哥哥,轩儿已经长大了。”霜木子暗示着,zì jǐ 不再是他们眼中那个,天真无知小女孩。

“是啊,轩儿长大了,不再需要躲在哥哥们的羽翼下了。”高晋一脸怅然的暗叹道,他差点忘了,现在已是时过境迁,所有人都在成长,可唯有那颗心不曾改变。

“晋哥哥放心,你永远都是轩儿心中的晋哥哥。”霜木子不忍看着一脸失落的高晋,回上轻笑的面容,做以an èi 。

“你变了。”高晋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随着时间,每个人都会改变,不为别的,只为经历。”霜木子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虽然天是黑的。

“改变得了,最初的样子吗?”高晋转为一脸淡然。

“最初的样子”霜木子喃喃的重复着,又道“最初的样子,也会在时间里沉淀。”霜木子低头垂目,她不知时间是否能让她忘却最初的样子。

“那么,那颗炽热的心呢?”高晋无疑是在试探,林轩儿是否,还执着于宋景然的感情。

“也许,从未冷却,或许,早已不在了。”林轩儿会对任何人,隐瞒zì jǐ 的感情,但对高晋,她一直很坦然;

高晋看着霜木子虽一脸淡然,但对于宋景然的感情,却不曾淡去一分,甚至一直在加深,心里莫名的暗叹。

“景然他”两人沉默了片刻,高晋试探性的问着。

“我们单独见过面了。”霜木子自知高晋的意思。

“你别怪他,他对夏姑娘只是”高晋一边想解释,一边又想an èi 霜木子;只是话到一半;

“各为所爱,没有人有权利在爱的名义上,去怪罪任何人。”霜木子打断高晋的话,其实,她要的从不是解释。

“你爱他?”高晋不愿相信的看着霜木子。

霜木子微微一怔,心里无数次的在问,‘她爱他’是啊!也许很多年前就已经爱上了,只是时间搁浅她心中的爱,现今,不过是再次揭开那层被搁浅的涟漪罢了。

“你不该偏执于,不该有的执着,你们不会有结果。”高晋见霜木子不语,已然是有了答案,但他不得不提醒,他们之间的隔阂,不仅是余子夏,更重要的是林青莲.

“就算是贪恋一时的心智,我没有奢望一起到老。”霜木子第一次这样,袒露心扉的诉说感情。

而在高晋眼里,霜木子此时,是多么让人怜惜;从家破人亡,犹如天上掉进地狱,近十年的生涯里,曾经,那个天真可人的小女孩,要经历多少,才能变得如此冷漠淡然;而面对往昔的爱人,她却依旧执着,哪怕没有结果,甚至没有开始。

“轩儿,不论何时,晋哥哥的羽翼都为你展开。”高晋宠溺的轻抚着霜木子的乌发。

“晋哥哥真好。”霜木子嘴角微勾,轻轻的靠在高晋的肩头上,回味着曾经的感觉,寻找片刻的温暖。

高晋就这么,任由霜木子靠着,犹如回到小时候一样;空中的雪不停的飘落着,似乎没有停下的意向。

第四十一章 各为所谋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各为所谋

严永黯与暗魂在一树前停下。只听,暗魂冷声说道“是你将向北凉王子透露,霜姑娘的身份的?”

“何以见得?”严永黯一脸玩味的看着暗魂。

“这样的情报,也非你‘鹰翅’的人莫属。”暗魂面无表情的撇了眼严永黯。

“你们‘暗坊’的人也不知错嘛,短短数日内,可查出我‘鹰翅’的动向,看来,我‘鹰翅’要多加改进了。”严永黯褪去平日的风流之气,此时,判若两人。

“你最好别再透露向第二人,否则”暗魂刺骨的眼神投向严永黯。

“怎么,当年整座林府,都没煽动你们‘暗坊’的人,如今,却肯为一个林府逃犯,处处冒险,是在为当年的愧疚恕罪吗?”夜色中,不太看清严永黯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闻一丝讥讽。

“那是主子们的事,我们属下只是奉命行事,不过,对于霜姑娘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到此为止。”暗魂不想为此纠缠,林府的事,再提只会伤及无辜。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鹰翅’的规矩,我不会保证,她的身份安全。”严永黯向来都是自私的,他要的只是无限的钱财,谁有钱,谁就能买到他情报。

“你不保证她安全,我就可以要你‘鹰翅’不安全。”音声从一寒松后传来,只见,宋景然负手走来,在灯雪的反射下,宋景然本就阴冷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

“怎么,宋兄不该在美人怀里吗?”严永黯看向宋景然,面带一丝冷笑。

“永黯,我们说过,不论何时,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但在霜姑娘的身份上,我希望你念在,林府曾对我们恩情上,不要置轩儿生死于不顾,毕竟,我们都愧对与林府。”宋景然神情黯然,眼前的是他发小的兄弟,霜木子是他抱着愧疚要弥补的人。

“要我保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你‘宋府’钱庄的三分利润。”严永黯话说一半,迟疑了一下,又看向宋景然。

“你不要太过分,你应该知道,近十年之久,以一个林府逃犯的罪名,并不难解决。”宋景然平息着fèn nu ,语气似乎在提醒着严永黯,亦或是警告。

“一个林府逃犯,是容易解决,不过若是前朝‘郡主’呢?”严永黯一脸得意的靠进宋景然,不带任何情意。

“你”宋景然抓着严永黯衣领,双眸微眯,眼神如火,怒视着严永黯。

严永黯只是,一脸无谓的回视着,更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因为他相信,宋景然会答应。

“是宋公子在吗?”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余子夏,适时的走了出来。

“你做好说到做到。”宋景然闻音,将严永黯松开,转身看向余子夏。

“放心,小弟从不失言。”严永黯整理了衣襟,又露出以往笑意。

“你们”余子夏故作疑惑的看了看他们。

“méi shì ,刚巧遇见。”宋景然恢复了一贯的柔情。

余子夏点了点头满脸笑意的,将手中的锦囊递向宋景然,“送给你。”

“这是?”宋景然接过锦囊,满脸疑问的看向余子夏。

“这是奴家亲手绣的,薄荷香囊,虽不名贵,但据说,可以清晰安神。”余子夏羞涩的低头垂目。

“原来你就是,回去取这个?”宋景然轻声道;余子夏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回屋歇息,原来,是特地为宋景然取锦囊。

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还好zì jǐ 编了个幌子,还好zì jǐ 及时赶到,不然是要错过一大秘密,她在意的并不是霜木子的身份,而是宋景然过分的关心,没有人愿意与另一个人分享本属于zì jǐ 的美食。

“两位好情趣,小弟就不在此打搅了。”严永黯适时的打趣着,话落,便抬步离开。

暗魂撇了眼两人,颔首示意,也随严永黯离开。

空中又是一阵鞭炮肆起;五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后消失,消失后重现,仿佛在展现一个个不同的故事;六个人的新年,就在烟雨楼内迎来。

新年里,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般rè nao喜气;烟雨楼内更是如此;杜妈妈发话,正月里,烟雨楼内只是普通迎客,没有仙子献艺;意思就是,霜木子等人放假了;

高晋等人字除夕后,便没再来过,听说,好像是忙着,送礼的送礼,收礼的收礼,总之是与礼有关。

这日,晋王府的人来报,说是元宵夜,晋王爷邀霜木子等人,前去‘凉湖’赏花灯;至新年后,霜木子一直窝在房里,偶尔,暗魂会前来相互解解闷。

这日,霜木子在暗魂的邀请,终于走出房屋,在后院里透着新年的气息;其实,说是暗魂邀请,倒不如说是强迫。

只见,霜木子轻轻的荡在,院内的秋千上,享受着新年的暖阳。

“看来,你已经完全shì yīng了现状。”暗魂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着悠然自得的霜木子,心里也泛着一丝安逸。

“我说过,我只想做我zì jǐ 。”霜木子难得有这样的心境,充分享受着内心的自由。

“不在乎其它,也不论错对?”暗魂话里带着另一番意味。

霜木子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吧”

暗魂抿了抿嘴角,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童真无邪的少女;不远处的一道丽影,停留在一山石后,聆听着刚刚的对话,眼神透过一丝阴冷。

第四十二章 许愿灯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许愿灯

今日,便是元宵夜,如以往一样,小厮架着马车,在烟雨楼前等候。

暗魂一身亮眼的红衣,搭着一件深色披风,发髻处挽着雪白的珠花,极为亮眼;余子夏一身浅绿,搭着紫色貂皮披风,包裹着俊俏的脸庞。

霜木子依旧是一拢白色,雪白色的衣衫,搭着奶白色的披风,为本就寒冷的冬季,添了一丝寒意。

三人相视一眼,算是做了打了招呼;转身走向马车。

“夏姑娘留步”只见,一小侍女匆匆赶来。

“怎么了,小惠?”余子夏转身,看着匆匆来的侍女。

“姑娘忘了佩戴荷花簪了,宋公子若见了,怕是要不高兴了。”唤小惠的侍女,将一支荷花式的发簪递上。

余子夏轻笑不语,谁会去想,如此娇媚动人的女子,会故意安排此状。

小惠轻笑道“奴婢帮你戴上。”

余子夏微微欠身;小惠将荷花簪插在余子夏发髻处;只见,荷花簪以白玉做钗,粉玉雕花,不说此雕工精细,就连这玉泽都为罕见;想来,也是被宋景然视为珍品。

霜木子转身,先上了马车;暗魂似是担忧的看了眼霜木子,随后上车;余子夏戴上玉簪,也随之而上。

待到‘凉湖’边;只见,人山人海;‘凉城’百姓历年来,都有这样的习俗;每年,元宵节晚上,都会来此放彩灯、花灯、河灯;说是,将zì jǐ 的愿望放进灯里,在放入湖内,愿望就会实现。

“既然来了,不如,我们也放个灯,许个愿吧。”暗魂看着,湖边放灯许愿的人们络绎不绝。

“魂姐姐还信这个?”霜木子难得见,暗魂也有放松心智的时候,不免打趣一番。

“怎么,木子不信?”暗魂又将问题抛回。

霜木子轻笑不语。

“魂姑娘说的对,难得来此,不如就放个试试,倒也不枉此行了。”余子夏看着,来往的人群,似乎也很是有兴。

“可我们还没有花灯”既然都有兴致,霜木子也不好扫兴。

“去那边买个便好。”余子夏指着一旁的花灯摊上。

“不用买了,都给你们准备好了。”高晋手提着花灯,从一旁的人群中走出,宋景然与严永黯也各自,提着花灯随后走来。

“晋多谢晋王爷。”霜木子本能的喊着晋哥哥,却又顾忌着zì jǐ 的身份,不得不改称。

“霜姑娘客气了。”高晋又怎会不知,霜木子欲言又止的话意,轻笑着将花灯递上。

霜木子接过花灯,好奇的打量着花灯,倒是别致的很。

似乎每个人都形成了规律,高晋自然的将花灯递给霜木子;但他们之间没有‘爱’;宋景然的花灯,自然是为余子夏而准备,也许他们之间有爱,但那份爱,也是存在别人的影子里;而严永黯与暗魂虽都无意,但又不好失了场面。

各自提着花灯,满意的朝湖便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余子夏眼神中的一丝yì yang。

路对面的彩灯颇为别致,与花灯不起来,似乎更为亮眼,余子夏灵机一动指着不远处的彩灯摊上,好奇而惊喜的说道“那个彩灯好漂亮。”

宋景然顺着余子夏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余子夏说道“你喜欢,我去买给你。”说着便抬步要去买。

“哎~~你已经送了我花灯,理应我送你。”余子夏一把抓住宋景然,娇羞的低头不视。

“嗯,当心点。”宋景然点了点头,也未做多想,温柔的将余子夏的披风紧紧了。

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你们可以先去找地方,我随后就来。”她说着也随手又将花灯交给宋景然。

宋景然点了点头,也就手接过彩灯,随后高晋等人,在一处人较少的湖边停下;看着满湖,漂浮着各式彩灯,犹如空中的点点星光。

人群一位绿衣蒙面女子不停中穿梭着;这时,路边一个独自卖彩灯的小女孩吸引了她。

蒙面女子转眼在四周看了看,走近小女孩亲和的说道,“小妹妹,那边有位穿白色披衣的姐姐,要买你的彩灯。”

“真的吗?”小女孩一脸稚嫩的看了看四周,又疑惑的看着蒙面女子。

“当然了,你往那边走,便能看见那位姐姐了。”蒙面女子指着方才来的方向。

“可是”小女孩皱着小眉头,看着地上摆放的彩灯。

“你放心,姐姐在这帮你看着,若你将这个彩灯送给那位姐姐,这些银两便是你的了。”蒙面女子一手递上彩灯,一手递上一枚小元宝,玉指上的一枚指环戒,颇为亮眼。

“真的?”小女孩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小元宝,zì jǐ 卖彩灯,一个只有五枚铜板,这一个便能卖这么多,小女孩自然是欢喜的不行。

“当然,不过”蒙面女子向小女孩招了招手,在小女孩耳边嘀咕着;也就在小女孩不注意时,蒙面女子随手在彩灯里放了一物;随后,小女孩开心的接过彩灯和小元宝,一蹦一跳的朝蒙面女子所指的方向而去。

蒙面女子虽隔着轻纱,但从她眼神里,流露着一丝阴沉的冷意。

第四十三章 意外的爆炸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意外的爆炸

待余子夏买了彩灯回来时,宋景然独自在湖边,焦急的张望着。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宋景然见余子夏的身影,赶紧迎了上了,一脸掩饰不住的担心。

余子夏笑了笑,“本来早就该回来的,只是,路上遇到一走失的孩童,于是便帮了一把。”

“哦~那找到家人了吗?”宋景然语气显得有些惊奇。

“嗯”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

“那便好,走吧。”宋景然揽着余子夏,走向高晋等人所在的湖泊边;几人各自拿着花灯,接下来便开始许愿。

严永黯第一个许完愿,将花灯放进湖里;暗魂也轻轻将花灯放进湖里,脸上略带一丝黯然;

余子夏提着花灯,微闭双眸许着zì jǐ 愿望。

宋景然深情的注视着余子夏的一举一动,抵抗不了内心的好奇,忍不住柔声问道“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咯。”余子夏满是娇媚的笑意,音声略带一丝俏皮。

宋景然笑了笑,拉着余子夏一起将花灯放进湖里,顺着湖水,飘荡离去。

高晋走在霜木子身边,笑着说道,“木子,许个愿吧。”

霜木子看着满湖星光点点,轻轻摇了摇头;随手将手中的花灯推向湖中。

“姐姐、姐姐、买个彩灯吧。”只见一小女孩,提着彩灯在人群中挤出,走至霜木子面前。

“你看,姐姐的花灯,已经送出去了。”霜木子指着湖里的花灯。

“那姐姐买个,送给这位哥哥吧。”小女孩示意着一旁的高晋。

“可是,哥哥已经有花灯了。”霜木子见小女孩倒是极为可爱。

“那就送给这位哥哥吧。”小女孩又示意另一边的宋景然。

霜木子本能的看向宋景然,对上的却是冰冷如霜的眼神。

“小妹妹,那位哥哥身边是有姐姐的。”霜木子福下身an èi 着小女孩.

小女孩嘟着个小嘴,面颊被冻的扑红,那无知可人的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霜木子,似乎下一秒就会流下泪来.

“好吧,姐姐买下便是。”霜木子shí zai不忍见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样子,这么冷的天,一个小女孩也不容易。

“谢谢姐姐。”小女孩高兴将彩灯递上,收了钱,又是一蹦一跳的离开。

霜木子看着手里的彩灯,轻轻摇了摇头。

“霜姑娘”人群中一名男子声音传来。

只见,李大少从一旁的人群中,快步走至霜木子面前,满是惊喜的说道“真的是你啊,霜姑娘。”

“李公子好。”霜木子尴尬的笑了笑,自从李大少那次烟雨楼提亲后,便再未chu xian过,如今再此遇见,倒是惊奇的很。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李大少毫不掩饰激动而开心的心理,似乎早已忘却提亲之事;“实属巧合”霜木子颔首说道,对李大少的无谓,她倒也舒展许多。

“你好像瘦了,不过更好看了。”李大少傻里傻气的盯着霜木子。

“李公子过奖了。”霜木子依旧低垂着眼眸,这样的沟通,似乎有些为难,不是李大少智商的问题,而是他、她们好像并不是那么熟。

“霜姑娘也是来放花灯许愿?”李大少看着霜木子手提彩灯。

霜木子抿了抿嘴角,点了点头作答。

“来,我帮你放。”李大少说着,便拿过霜木子的彩灯,朝湖边走去。

“哎”霜木子来不及拒绝,手中的彩灯已经不在手里,于是,也抬步随上。

李大少拿着霜木子的彩灯,高兴的走在湖泊边,轻轻的将彩灯放进湖里;突然彩灯冒出一股黑烟,随即就是“嘣”的一声巨响,李大少放进湖里的彩灯,竟突然炸开,因炸力微猛,李大少一个不稳,跌进湖里。

霜木子因离的较近,也是被击倒在地上。

“木子”慌乱中只听,高晋高喊了一声,随即扑向霜木子。

“快救李公子。”霜木子在还有一丝意识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话落,便昏倒在高晋怀里。

“景然,照顾好她。”高晋示意宋景然照顾霜木子,便要去救湖里不停挣扎喊‘救命’的李大少。

“我来”宋景然并未思考,解下披风,直奔湖里。

“宋公子”余子夏抱着宋景然的披风,焦急的在湖泊边张望。

过了片刻,宋景然在李大少随从的帮助下,吃力的将李大少救上岸;只见,李大少面色发紫,早已昏厥过去,微弱的呼吸,让人不仅有些担心。

余子夏将披衣搭在宋景然身上,希望可以加暖;而宋景然的脸上,并没有比李大少好到哪去,这么冷的天气,再加上冰冷的湖水,想来也是在硬撑;

“麻烦魂姑娘先照应霜姑娘。”高晋将霜木子交到暗魂怀里,暗魂点了点头,接过霜木子。

高晋走近一旁的李大少,吩咐道“你们将李大少送回府上,再找大夫kan kan。”

众人早已吓的惊慌,经高晋提醒,才纷纷来人,将李大少抬进马车里离去。

“晋王爷,今日之事,怕不是巧合,这位姑娘”李大少的一名随从,似乎反应过来,炸开花灯是从霜木子手里出来,想来,事情与霜木子逃不了关联,若李大少无恙还好,万一李大少不幸,那么总要有个人承担;况且,李大少是何许人物。

“这位姑娘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查明。”高晋自然知道李大少随从的意思,就算是他这个王爷,也不敢怠慢堂堂大将军的独子。

“那便有劳晋王爷。”李大少的随从拱手示意。

高晋点了点头,转身朝宋景然身边走去。

“你méi shì 吧?”高晋走近一旁的宋景然,担心的看了一眼。

宋景然面色微缓,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颤抖的身体,不容他发出任何音声;高晋暗叹了一声,又折回暗魂身前,抱起霜木子上了马车;

宋景然随后上了宋府的马车,余子夏执意要送宋景然回府照应,宋景然也未做拒绝。

第四十四章 被拒门外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被拒门外

待道烟雨楼门前,高晋将霜木子抱下,直进木子阁;“哟~~霜姑娘这是怎么啦?”杜妈妈刚好迎了上来,见状又是担心又是不明的问着。

“将霜姑娘房里的暖炉热起来,再备一桶热水来。”高晋并未搭理杜妈妈,将霜木子轻放在床榻上,冷声吩咐着。

杜妈妈还想再问什么。

“杜妈妈放心,霜姑娘只是招了凉,不打紧。”暗魂见杜妈妈不明,用眼神示意着,无需多问。

“好、好、好、老奴这就命人去办。”杜妈妈会意,很是识趣的离开。

霜木子虽面色苍白,但平静的呼吸,可以证明,并无大碍,只是,身上似乎有些轻伤需要处理。

“霜姑娘想来无恙,不如,就由奴家来照应。”暗魂见高晋一直在此,zì jǐ 也不好为霜木子处理伤口。

高晋一脸担心的看着霜木子,似乎还是不放心。

“王爷该有其它事情要办,才是。”暗魂见高晋迟疑,故作提醒着。

“那便有劳魂姑娘。”高晋自知暗魂的提醒,李大少那边,还需他去处理,想来,是不会轻易罢休。

“王爷客气了。”暗魂永远都是一脸淡淡的浅笑。

高晋看了眼霜木子,便匆匆离去。

暗魂看着高晋离去的身影,眼里的笑意,却透着一丝不明的yì yang。

待霜木子足足昏迷了两日;这两日里,霜木子时而惊醒,时而昏睡。

“不不要不要”霜木子昏昏沉沉的呢喃着,许是被噩梦缠绕,她突然猛的坐起,脸上带着惊悚的表情。

“木子”暗魂一直守在霜木子身边,见霜木子此状,忙上前查看。

“魂姐姐”霜木子稍稍有了反应,一把抱着暗魂,像似受惊的小鸟,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怀抱。

暗魂轻轻拍着霜木子的后背,柔声说道,“怎么了,又坐噩梦了?”

霜木子从暗魂怀里挪了出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梦见青莲姐姐了。”

暗魂迟疑了一下,轻轻擦拭着霜木子额头的汗珠,很是心疼的说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陪你去看她。”

霜木子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湖泊的那幕,焦急的问道“对了,可有李公子的消息?”

暗魂脸上略带凝重的摇了摇头,“听说,还没有醒过来!

“都是我害了他。”霜木子柳眉微皱,一脸的愧疚,这么冷的天,又在冰冷的湖里待了那么久,万一有个好歹,叫她如何心安。

“别这么想,你也不知,那只彩灯会突然炸毁。”暗魂为霜木子递上一杯热茶,有意无意的提醒着。

“可是”霜木子接过茶盏,若有所思的思索着暗魂的话。

“你是在想,那只彩灯,为何会炸毁?”暗魂知道霜木子已经领会,索性将话言明,也好琢磨一番。

霜木子看了眼暗魂,回想着那晚,为何好端端的彩灯会引爆呢,到底是哪里不对。

“哟~~王爷您来了。”杜妈妈的尖细的音腔在屋外响起。

暗魂起身,接过霜木子的茶盏,放置在桌上;霜木子则收回了思绪,靠在床榻上。

“你终于醒了。”高晋见霜木子的房门微启,便推门走了进来,见霜木子已醒来,甚是欢喜。

“晋哥哥”屋内并无旁人,霜木子倒是叫的顺口。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高晋走至霜木子床榻边,在暗魂准备的凳子上坐下。

霜木子轻轻摇了摇头。

“告诉你个好消息,李大少已经醒了。”高晋轻轻捏拭着,霜木子的被角。

“真的?”霜木子一脸惊喜与激动,不安的心理终于可以安下了,心里的内疚也褪去几分。

高晋扶着霜木子的秀发,像个孩子般宠溺着;“李大少面部受了些外伤,若不是掉进了湖里,怕是整张脸都要毁了。”高晋不敢想象,若是霜木子放的彩灯,那么,现在又会是怎样。

“那会留下疤痕吗?”霜木子也是后怕,若不是李大少,那么被毁的便是zì jǐ ,好可怕。

“放心,李大少的将军老爹,不会让这么个宝贝毁容的。”高晋满脸笑意的an èi 着。

霜木子点了点头,也是放心了不少。

“不过”高晋看了眼霜木子,又迟疑着。

霜木子见高晋欲言又止,很是不明的“嗯~?”l了一声。

“景然为了救李大少,冰寒入体,一直昏迷不醒,且高烧不退。”高晋一脸凝重之意,他本不想告诉她,可又了解她对宋景然的情怀,想来,只要是关系宋景然,她都会在意吧。

“晋哥哥,我”霜木子微微一震,再见高晋的表情,想来,宋景然定是病的不轻;此刻,她只想看他一眼。

“不用担心,夏姑娘一直在照顾,等你再好些了,我带你去看他;”高晋自知霜木子所想,但他不得不告诉她实话,就算,她会难过。

霜木子点了点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低落,稍稍安静了片刻,她又说道,“晋哥哥,我想去探望一下李公子。”再怎么说,李大少也是为zì jǐ 受伤,理应前去探望。

高晋目视着霜木子的神情,想来是不好受,于是他也笑着点了点头。

两日后,霜木子坚持要去探望李大少;在高晋的安排下,霜木子由暗魂陪同前往;马车直至一座深棕色的大门前停下,偌大的门檐上高挂着‘李将军府’几个大字。

霜木子与暗魂下了马车;走至门前,轻轻扣了几下门环;瞬间,大门微启,一名仆人探出nao dai 问道“请问您找哪位?”

“麻烦您去通报一声,就说烟雨楼的霜姑娘前来探望你们公子。”霜木子迟疑了一下,毕竟,在大户人家眼里,多少都会排斥烟雨楼这样的地方。

“两位请稍等。”仆人听闻烟雨楼,也是迟疑了一下,又将门合上,前去通报。

过了片刻,大门又启,还是那名仆人,“夫人要小的转告,府内净地,红尘勿践。”仆人话音落下,又将门重重的合上。

霜木子与暗魂相视一眼,各自都明白,将军府无非是嫌弃她们身份卑贱,勿践踏了贵府;俩人白跑了一趟,多少有些失落,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第四十五章 为爱执着的伤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为爱执着的伤

突然她们身后传来“吁”一辆马车在旁停下;霜木子与暗魂都是惊慌的看向马车,同时也避让着。

“上来,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只见,高晋掀开车帘,朝她们伸手示意。

霜木子虽有疑惑,但还是伸手上了马车;暗魂也随之而上。

马车行驶了不到一刻钟,在一座大宅前停下;只见,枣红色的大门前,竖立着两座威严力挺的玉石狮,显得极为凶悍;门檐上高挂着‘宋府’两个大字。

待人都下了马车;霜木子看着熟悉的地方,心里微微的泛着酸涩,她用感激的眼神看向高晋,也许不需要语言,但彼此明了就够了。

高晋拉着霜木子自然的朝门口走去;轻轻的扣着门环。

大门微启,只见,一名仆人颔首道“是王爷来了。”说着,便做了‘请’的手势。

“你家少主醒了吗?”高晋带着霜木子一边走进,一边询问着。

一旁的仆人颔首说道,“回王爷,少主刚服了药,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高晋点了点头,带着霜木子与暗魂向院内走进。

直至一园前停下;霜木子怔怔的看着高挂的‘景莲园’三个字;她记得,以前这里叫‘景园’而多年后这里却叫‘景莲园’,她仿佛瞬间感悟,也许有些事,不是时间所能带去,而有些人,更不会因为逝去,所被遗忘。

高晋似是看出霜木子的心思,上前牵着霜木子走进,刚进屋,只见宋景然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稳,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许是高烧所致。

“是晋王爷来了。”余子夏端着一小碗,从偏房走来;如花般的脸上,略带一丝苍白,想来,是这几日照顾宋景然抬辛苦了。

高晋点了点头,又走近宋景然身边。

“霜姑娘与魂姑娘也来了,快快请坐。”余子夏转眼间霜木子与暗魂,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示意霜木子等人坐下,确有一副女主人的味道。

“霜姑娘听闻景然一直未醒,特与魂姑娘过来kan kan;景然这样,也是因霜姑娘而起,理应过来探望。”为了避免女人之间的狭隘,高晋故意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王爷说的是,只是,宋公子一直昏迷不醒,怕是不能招待各位了。”余子夏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浅笑。

“无妨,只是过来kan kan。”高晋随意的在一旁坐下。

霜木子只是,低垂着眼眸,掩饰她神情中的思绪,却也在眼底,时不时的用余光瞟向宋景然。

暗魂突然上前笑着说道,“宋公子昏迷,怕是要累坏夏姑娘了。”

“让魂姑娘笑话了。”余子夏坐在宋景然床榻边的凳子上,不时的替宋景然擦拭着。

“若是宋公子醒了,见夏姑娘这般憔悴,定是要心疼了。”暗魂一如既往的笑意。

余子夏娇羞的低头不语。高晋品着茶盏,略带疑惑的看向暗魂。

而霜木子并未在意,只是一脸黯然的低着头,有心想kan kan宋景然,却见余子夏关切细心的在旁照应着,索性不再往伤口撒盐。

“今个,还听燕妈妈念叨夏姑娘来着。”暗魂满是笑意的看向余子夏。

“奴家倒也惦念燕妈妈的紧,只是,宋公子未醒,奴家实是不放心旁人照顾,所以”余子夏深情的看着宋景然,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愿放过。

“夏姑娘两头挂牵,实是为难,若夏姑娘不弃,今晚,就由奴家与霜姑娘在此照应,一来,霜姑娘可弥补内心的歉疚,二来,夏姑娘也好一解思念之苦,不知夏姑娘意下如何?”暗魂绕了半天,原来意在此处,真是蕙质兰心出佳人。

高晋闻言,不经在内心偷偷敬佩暗魂的机智。

“魂姑娘见外了,若两位姑娘能在此照应,奴家甚是欢喜,又怎会出有弃意。”余子夏虽一脸笑意,但其内心实是不愿,但暗魂把话说到如此,余子夏自是不好拒之。

“夏姑娘对奴家如此放心,奴家定保佑宋公子早日醒来。”暗魂再说第一句话时,便准备好了结果,否则,她才不会费此口舌。

“那便感谢魂姑娘吉言。”余子夏从头到尾,都表露出一幅自然的笑意,真可谓,外在可以掩饰yī qiē 。

“夏姑娘客气。”也许,也只有暗魂这样心机莫测的人,才适合与余子夏交流.

高晋在一旁聆听着,两人表里不一的话语,莫名的露出一丝笑意;心里想道‘不愧都是宋景然身边的人;’而霜木子也算是听出了所以然,想来,暗魂是在为zì jǐ 创造机会;心里泛着一丝欣喜。

直至晚间;余子夏独自回了烟雨楼;由霜木子与暗魂留下照应。

宋景然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向,所有人都担心,如果这样烧下去,后果定不堪;

霜木子端着小碗,一勺一勺的汤药,向宋景然嘴里喂去;总算还好,汤药喝了近大半;自余子夏离开后,霜木子寸步未离,一直守在宋景然身前,不时的为其擦拭着。

高晋与暗魂相视一眼,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霜木子看着无数次,模糊chu xian在梦中的脸庞;此时,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玉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俊美的面颊,贪恋的难以移开。

不知是霜木子的触摸,让宋景然有了意识,还是宋景然昏迷如此,猛的抓住霜木子的手,小声的呢喃着,“青莲莲儿”

霜木子本能的一惊,以为是宋景然醒了;惊慌的抽了抽被握的手;宋景然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紧紧抓着霜木子的手;霜木子也意识到了,宋景然只是昏迷中自言自语。

“青莲不要走莲儿”宋景然依旧抓着霜木子的手,不时的呢喃着。

原来,他已经将林青莲烙在心里,留在了梦里,装饰在的园里。

第四十六章 为情执着的痛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为情执着的痛

“青莲姐姐是那么的xìng yun,就算是不在了,依然,能让你日念梦怀;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会记得我吗?哪怕是瞬间”霜木子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任由泪水滴落在两人的手背上,她自言自语的吐露着心声,仿佛世间只留下她一人。

宋景然似乎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热度,缓缓的将手松了松。

“莲儿莲儿”宋景然干裂的唇齿间发出声声呢喃。

“你也会爱上一个人,付出很多、很多、不是吗!”霜木子轻拭着宋景然额头上的细珠,像似在倾诉,也只有在此刻,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向他诉说内心的情感,“其实,我真的好羡慕青莲姐姐,她可以拥有你的yī qiē ;有时候,我也会嫉妒余子夏,嫉妒她拥有着青莲姐姐相似的容貌,嫉妒她能得到你的宠爱与呵护;而我守候你,已是我对你最后的爱。”

霜木子肆意的宣泄心中的爱恋,而屋外的一道俏影,却聆听着屋内感人的表露。

高晋与暗魂从室内退出,便来到宋府的后院内,两人都各怀所思,所以也一路无语。

高晋在一岔路口停下,他冷色微冷的说道,“今日之事,魂姑娘不怕言之过多?”

“若王爷觉得多了,奴家以后少言便是,只是有情之人,必有伤痛之处,能减一分,何必要减一厘;”暗魂一脸淡然的说着,她只是想给霜木子一次机会,她知道,她此刻需要这样的机会。

“看来,魂姑娘也是有情之人!”高晋思索着暗魂的话语,似乎有着另一番意味。

暗魂若有所思的说道,“有情总被无情伤,‘情’不知何处。”

高晋怔怔的看着暗魂,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请恕奴家失陪。”暗魂见高晋不答,颔首示意后,便转身离去。

待高晋反应过来,看着远去的身影,脸上莫名的流露出黯然与惆怅;

次日清晨,暗魂便来到宋景然的园内,只见,霜木子爬在宋景然的床榻边熟睡着,随手拿起一件披衣,轻轻搭在霜木子身上。

“魂姐姐”许是有了意识,霜木子缓缓起身。

“吵醒你了?”暗魂见霜木子面色憔悴,双眼红肿,想来,也是一夜未眠;霜木子轻轻摇了摇头,她不记得什么时候睡去,她只知道,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最踏实的睡眠,虽然只是一小会。

“宋公子的面色,似乎好了不少。”暗魂走近床榻边。

只见,宋景然面色不再泛红,气息也平稳了不少;霜木子伸手在宋景然额头一试,开心的说道,“不烫了呢。”

暗魂也很是开心的说道,“总算是退烧了。”

“我们去请大夫,顺便熬些清淡些粥来。”霜木子起身便朝外走去,想来他躺了这么些天,若是醒来,一定会很饿。

暗魂一把拉着霜木子,笑着说道,“我去吧,你先梳洗一番,在此照应着。”

霜木子看了眼宋景然,有转眼对暗魂点了点头,暗魂轻笑着离开。

“魂姐姐,谢谢你。”霜木子自知暗魂yī qiē 都为zì jǐ ,感激的看着暗魂;

“倒像是生疏了。”暗魂留下话,便走了出去。

待到晌午时分,大夫来过,说是退了烧,已无大碍;余子夏也是匆匆赶来,得此消息也是欢喜的很。

宋景然服了药,还在熟睡;霜木子等人,便在园内一假山旁坐下,晒着暖阳,聊着家常。

“还是霜姑娘与魂姑娘照料的细致,就一夜,宋公子便安然退烧了。”余子夏一脸浅笑,话里却隐隐透着它意,似乎有一种不甘的心理,zì jǐ 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竟在别人一晚照看后,便有了好转。

“夏姑娘哪里的话,宋公子无恙,纯属巧合罢了。”暗魂自然是不想余子夏心存芥蒂。

余子夏笑了笑,又将视线移在霜木子身上,见她面色苍白,一直低头不视,略带关心的问道“霜姑娘似乎脸色不太好,可是昨晚累着了?”

“倒也不是,只是,换了地方生疏了。”霜木子勉强出一丝笑意,心里却莫名的带着虚意。

“那倒是委屈霜姑娘了。”余子夏又是一丝浅笑,这是她掩饰内心的最好表情。

“怎会!”霜木子笑了笑,因宋景然无恙,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三人聊的也算其乐融融。

过了片刻,一仆人说是找暗魂帮忙,于是,暗魂随之离去。

霜木子与余子夏在暗魂的离去后,言语莫名的少了几分,这时,余子夏起身说道“霜姑娘,姐姐有一事不明,望妹妹能指教?”说着便要跪了下去。

“夏姑娘这是何意,妹妹受之不起,有话说来便是。”霜木子忙扶住,欲要跪下的余子夏,一时不明余子夏的动向为何。

余子夏欠了欠身,试探性的问道,“多谢妹妹,只是姐姐想知道有关‘青莲’这个人。”

霜木子先是一惊,但并未流露出来,迟疑了一下,虽不知余子夏何意,但她知道一定与宋景然有关,“夏姑娘怕是找错人了,妹妹不能为夏姑娘解答。”

“若姐姐没记错的话,妹妹初次便是唤我‘青莲姐姐’。”余子夏一直疑惑,霜木子初见zì jǐ 的神情,现来是不是该解开了。

“不过是妹妹随口一叫罢了,姐姐莫要放在心上。”霜木子清楚的记得,初见余子夏时,zì jǐ 确实有过失语。

余子夏意味深长的说道,“宋公子昏迷时,也唤着这个名字”

霜木子看了眼余子夏,垂眸不语,经过昨晚,她相信余子夏说的不是假话,但这件事,不该又她来说。

第四十七章 自私的情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自私的情

余子夏见霜木子不语,想来是知道里面事情,但她还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于是她又诚恳的祈求说道“姐姐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去爱,求妹妹能相告”

“有些事,无需知道太多,想开了便好。”霜木子一脸怅然,她不打算告知余子夏,还因为,真相最伤人。

“我知道,这事我不该问,但我不想活在zì jǐ 的阴影里,求妹妹了却我心中的疑虑。”余子夏早已梨花带雨,祈求的眼神看着霜木子。

“知道了又怎样,与其去摸索真相,倒不如珍惜眼前。”霜木子见余子夏神情哀伤,一时有些心软。

“只要妹妹能实情相告,姐姐定会珍惜眼前。”余子夏一再坚持,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她必须再努力一把。

“哪怕真相会伤害到你,你也要知道?”霜木子不忍余子夏如此,再次确定着。

余子夏重重的点了点头;尽管她知道,是因zì jǐ 容貌与那位‘青莲’相似,但她还是要知道的彻底,就因为她是女人。

霜木子暗自叹了口气,一脸淡然的说道,“你的容貌,与青莲姐姐很相似,所以,我初次见你时,才会一时失语。”

“所以,宋公子也是因为我的容貌,才会”余子夏神情恍惚,一脸掩饰不住的失落,她的失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影子。

“我说过,真相才是最残忍的。”霜木子并无心伤害任何人,这是她zì jǐ 选择的。

“原来,我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余子夏跌靠在石桌旁,宋景然的柔情历历在目,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影子吗?她不相信,他那么专注的深情,都不是对她吗?

“后悔了吗?后悔不该知道真相!”霜木子见余子夏失神,定是很难过吧,论谁也不能接受,zì jǐ 在爱慕之人的眼里,只是个别人的影子,多么可悲的事。

余子夏思索着霜木子的话,是后悔吗,是不该知道真相,她还沉浸在不能接受的事实中,这时,霜木子身后,chu xian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子夏灵机一动,上前拉着霜木子泣声说道,“我不后悔,虽然,我只是别人的影子,但我对宋公子是真心的。”

“那又怎样,你敢说你不在意,或者,他不介意吗?”霜木子对余子夏的举动略带不明,许是,受了打击,太过chong dong 了,于是,退后一步,将手抽出,不想,余子夏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子夏”宋景然几个箭步上前,将余子夏拦腰抱起,留给霜木子一个fèn nu 的眼神。

霜木子思索着,zì jǐ 并未用力,余子夏怎会跌倒,想到此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怎么一个在这,夏姑娘呢?”暗魂不知什么时候到此,见霜木子一人站着怔怔发呆。

霜木子神情恍惚,若有所思说了句“走了”

“对了,王爷在前厅,说是叫你过去一趟。”暗魂见霜木子表情异常,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却又不好过问,索性将来意说明,也好转移她的意向。

“走吧。”霜木子收了收神,转身离去,有些人,认识就好,不必深交;俩人一路来至前厅,只见,高晋正在对着一副画出神。

“来了”高晋见霜木子走来,收了神,迎了上去。

霜木子抿了抿嘴角,只是点头作答。

“走,带你去见个人。”高晋拉着霜木子朝外面走去。

霜木子虽为好奇,但也不拒绝,就这么仍由高晋拉着;待到一后山处,霜木子疑惑的看向高晋,她清楚的记得,此地为宋府禁地,平日并无人能入;高晋似乎会意了霜木子的疑惑,回了一个笑意,带着霜木子走进。

只见,一条小湖泊,一座简单的草屋;再走近些,湖泊边,一位鬓发苍白的老人,正垂竿在湖里。

“宋伯伯”霜木子怔怔的看着老人的背影,尽管时隔多年未见,但那份熟悉,是来自内心。

老人虽为镇定,但不难看出,鱼竿微微的颤抖着;老人迟疑了片刻,缓缓起身;霜木子与高晋也忙上前搀扶着。

“你是轩丫头?”老人迟疑了一下,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沧桑。

“宋伯伯,我是轩丫头。”霜木子看着眼前鬓发苍白的老人,不到十年的沧桑,犹如过了数十年般。

“好啊、好啊、林家总算还有后。”宋伯伯激动的握着霜木子的手,满眼泪花。

霜木子牵强的笑意流露出哀伤,有后又怎样,她依旧要顶着另个身份存活。

“宋伯伯,轩儿从林府逃出后,一直以另一个身份生活,所以,一直不方便来看望您。”高晋适时的解释着。

“老夫知道,这些年让轩丫头受苦了!”宋伯伯一脸愧疚与心疼。

“轩儿不苦。”霜木子本是不悦的心情,也随着见到,久违的亲人而缓解。

“来,外面凉,进屋里坐。”宋伯伯拉着霜木子朝屋内走去;霜木子轻笑着点了点头,随着宋伯伯一起进屋。

而这位老人,也正是‘宋府’的老主‘宋之怀’;自林府出事后,宋之怀便隐退商间,将偌大的宋府产业,交给了宋景然接手。

至近暮色,霜木子随高晋离开;宋景然以大病全愈留高晋等人,在宋府用晚膳;严永黯得了消息,也赶来凑rè nao;只是平常的家宴,也就他们一些zì jǐ 人。

第四十八章 无情的爱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无情的爱

严永黯轻啜着美酒,还不忘打趣着,“景然此次大病痊愈,还真是多亏了夏姑娘。”

“严公子过奖了,奴家只是尽所能而已。”余子夏轻笑道,经过与霜木子之事,宋景然对zì jǐ 更加体贴爱护,这也是她想达到的效果。

宋景然轻轻抚着余子夏的玉手,温柔的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能为公子所做,奴家庆幸,要说辛苦,霜姑娘与魂姑娘倒也不例外。”余子夏略带娇羞的看了眼宋景然,又看向一旁的暗魂与霜木子,再怎么说,人家也照应了,总该落个人情吧。

“既然如此,宋某在此,敬两位姑娘一杯。”宋景然一脸冷意,撇了眼霜木子,端起酒杯,昂头饮尽,想起白天的一幕,心里又是气氛又是惆怅,许是提及到了林青莲的缘故吧。

“宋公子客气了。”暗魂端起酒杯,故作客气的道;霜木子倒也不在意,随手端起酒杯,轻啜了小口。

“景然,你身体刚好,不宜多饮。”高晋在旁提醒着。

“无妨。”宋景然一脸无谓的端起酒杯,向高晋示意;不知不觉,几人开怀畅谈至夜,三个男人,似乎都有了些醉意。

宋景然神情略带迷糊,手里拿着已经见底的酒壶,高喊着,“再拿酒来”

“景然,今日已晚,不如就到此,改日,我请大家一醉方休。”高晋最为清醒,先提出解散,虽然他不明宋景然为何苦恼,但他要阻止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是啊、是啊、我不行了,我要回家。”严永黯跌跌撞撞的起身寓意着离开。

高晋也起身,扶着站立不稳的严永黯。霜木子等人,也都随之起身。

“别走子夏你别走”宋景然也是摇摇晃晃的起身,随手一拉,竟拉着霜木子的手臂。

霜木子本是一震,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失落而尴尬的将手抽出。

“宋公子,奴家在这。”余子夏扶着宋景然,掩去了脸上的一丝不悦。

“别走”宋景然抚着余子夏的面颊,神情恍惚的看着余子夏。

余子夏娇羞的垂眸不视,对于宋景然轻薄的话语,心里暗自开心。

“景然喝多了,有劳夏姑娘在此照应一晚。”高晋见状,只能为他们找个台阶下,也无心时时顾及到霜木子的感受。

“王爷客气了。”余子夏颔首示意后,搀扶着宋景然离去.

严永黯由两名仆人扶着,上了严府的马车.

“我送你们回去。”高晋对着霜木子说道,他虽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

“不用了,我想zì jǐ 走走。”霜木子虽带着一丝笑意,却也难掩饰神情的失落;这夜半三更,有为女子,高晋多少是不放心.

“王爷放心,奴家可以陪霜姑娘走走,倒是有劳王爷,送严公子回府。”暗魂见高晋迟疑,想来,也是不放心;但以zì jǐ 在此,高晋也应该相信暗坊.

“那你们zì jǐ 小心点。”高晋对暗魂的实力,自是放心,只是,他还担心霜木子不悦的心情。

暗魂颔首作答;高晋便随着严永黯的马车离去;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霜木子与暗魂两个人,薄弱的身影在灯光的反射下,渐渐拉长倾斜。

走了一段路,暗魂先开口喊了声,“木子”

“嗯”霜木子轻轻应了一声。

“你”暗魂自知霜木子心里不舒服,却又不知该怎么an èi 。

“你看,月亮都出来了呢!”霜木子丝毫未在意暗魂的话意,只是,仰头看着空中,驳回眼眶里的泪水。

“是啊,月亮都出来了。”暗魂喃喃的重复着;转眼看着,霜木子极美的轮廓,是那么的凄凉。

余子夏在仆人的帮助下,将宋景然扶至‘景莲园’前,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宋公子由我照应便好。”

“有劳夏姑娘。”仆人恭敬的颔首退下。

余子夏抬眼看着‘景莲园’三个字,心里chu xian强烈的yì yang;吃力的将宋景然扶至卧房内;宋景然虽有意识,但已经站立不稳,倒在床榻上;嘴里隐约的喊着“青莲”

余子夏闻言,双眸微眯,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意;上前解下宋景然腰间的锦囊袋,轻轻打开,放置在枕边;又拿着锦帕替宋景然擦拭着。

宋景然一把抓着余子夏的手,轻声喊道“别走青莲”

“宋公子,奴家是子夏。”余子夏轻声提醒着,却并未作出拒绝之举。

“子夏子夏你别走”宋景然手上用力,余子夏跌进宋景然怀里。

宋景然抬头,神情恍惚的看着怀里的余子夏,缓缓的低头,靠近那如樱桃般的翘唇。

“公子”为了避免宋景然的疑虑,余子夏故作娇羞的提醒着。

宋景然本是醉意深重,再听闻如此娇声,自是难以把持;轻含着翘唇,从开始的温柔,转为霸道的占有;余子夏很快的shì yīng,玉臂回抱着宋景然,热切的回应着;而宋景然的大掌,早已不安分的游走;游走到胸前的丰润处,开始用力的揉-捏着。

“嗯”许是宋景然太过用力,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余子夏不仅娇呼出声。

“青莲”宋景然气息粗重,嘴里还喃喃着。

“公子,奴家不是青莲。”余子夏微微一怔,内心的不甘,让她再次提醒着宋景然。

宋景然闻言,身体明显一僵;眼神清晰,看了眼怀里的娇羞人儿,剑眉微皱,一个翻身躺在里侧,紧闭的眼眸,似乎在酝酿,又似乎在逃避。

余子夏见状,忙起身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衫,很是尴尬的说道,“宋公子喝多了,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宋景然依旧闭眼不视;余子夏也识趣的退下,走时也随手将锦囊袋系好。

余子夏在园内,看着满天的星空,眼神极为阴狠;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想,宋景然会在关键时刻收手,此时,她内心后悔,为何zì jǐ 非要顾念着内心的不甘,若不是zì jǐ 提醒,也许,已经想到此处,余子夏更是冷如寒霜;

第四十九章 爱,没有谁负谁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爱,没有谁负谁

本因宋景然生病来此照应,所以,府内并无人为她安排住处,眼看着这寒天夜长的,总不能在此坐一夜,余子夏来到前院,正好遇见两名值夜的侍女,于是上前问道“两位姑娘,请问,府内可有客房?”

小侍女撇了眼余子夏,不带好声的讥讽道,“客房倒是有,不过是为客人准备,而非为窑姐准备。”

“多谢姑娘。”余子夏强挤出一丝笑意。

两名侍女轻‘哼’一声,从余子夏身上撞了过去。

“有些人,想攀高枝,也不掂量掂量zì jǐ 的身份。”两名侍女走着,还故意撂下这么句话;

余子夏面如寒霜,贝齿紧搓,玉手攥的关节发白;这些天来,府内的人,多少都对zì jǐ 的身份,另眼相看;但她一直在忍,她在心里发誓,会简短这样的忍耐。

这日,霜木子与暗魂再次来到‘将军府’前;这已是霜木子第三次来探望。

“咚、咚、咚。”霜木子扣着门环。

“怎么又是你们啊,不见、不见。”开门的一仆人,厌烦的摆了摆手。

“麻烦这位小哥,再去通报一声。”暗魂塞了几锭银子在开门的仆人手中。

“好吧,你们等着。”开门的仆人,掂量了银两,又将门合上。

霜木子与暗魂相视一眼,便在此等候。

过来片刻,大门微启,还是那么仆人,“夫人说了,少爷大病初愈,不宜见客,你们改日再来吧。”话落,便将门合上。

很显然,此话,只是仆人收了钱财,所以将话语,说的好听些罢了。

“还不死心?”暗魂看着倔犟的霜木子,每次来都是被不同的理由打发;而霜木子还是执意要来探望。

“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霜木子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失望的转身离开;

“你不欠谁的,那只是个意外。”暗魂随之在霜木子身旁。

霜木子自知暗魂是在an èi zì jǐ ,转眼看了眼暗魂,轻笑不语。

“两位姑娘请留步”忽然,将军府的大门打开,一仆人匆匆向霜木子这边走来。

霜木子与暗魂本能的停下脚步,转身确定是否在唤她们。

“姑娘留步,我家少爷请两位一见。”仆人走至霜木子面前,很是恭敬的颔首示意着。

霜木子与暗魂相视一眼后,虽有不明,却还是说道,“麻烦您带路。”

“两位姑娘请”仆人向霜木子做了个手势示意。

待进府内,只见,桂殿兰宫般的建筑,富丽堂皇的装饰;若‘宋府’可宣称为金玉堂皇,那么,此处,绝对不次于王室的风范。在府内三绕四拐的,霜木子与暗魂似乎有些头晕;直到一园前,李大少正在此东张西望。

“霜姑娘,这里。”李大少见霜木子走来,兴奋的向其招手。

“看来,李公子痊愈了不少。”霜木子见李大少精神甚好,待走近,便是一顿打趣。

“那是,我已经全好了。”李大少拍了拍胸口,很是自信的样子。

霜木子笑着摇了摇头。

“瞧我,一时高兴,都忘记请你们进屋坐了。”李大少拍着脑门,自责着。

“奴家本是来探望李公子,现来,见李公子完好,也不敢在此叨扰。”霜木子虽不明,为何将军府又让zì jǐ 进来,但府内一直表明对zì jǐ 身份的芥蒂,所以还是不便久留。

李大少一脸无谓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答应老夫人的要求,她不会再赶你走了。”

“奴家不明李公子的意思。”霜木子疑惑,李大少口中的‘要求’是何意。

“来坐下来,慢慢说。”李大少将霜木子拉至,一旁的石桌前坐下,又道“你不知道,老夫人一直逼迫我做一门亲事,我不从,她便把我关在府内,不让出去,也不许见任何人;”

“那今日为何奴家能进得?”霜木子隐约感觉不安。

“我知道你来过几次,都被轰走了;今日,刚巧仆人来报时,我也在老夫人那,于是,我便应的老夫人的要求,所以,她就让我见你啦。”李大少一脸悠然自得的说着。

“李大少是说,为了见霜姑娘,便答应了一门亲事?”暗魂略有吃惊的样子,她也不曾与李大少接触,所以还不太了解李大少的秉性,但这样答应一门亲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是啊,他们都说我脑子不好使,将来也取不到姑娘,现在有现成的,就先取回来咯。”李大少似乎,并不知道娶亲意味着什么,所以,说的如此轻松。

“奴家何须李公子如此!”霜木子自知,李大少也许是不懂娶亲为何意,但李大少的纯真与坦然很打动人;很少有人,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他人评估zì jǐ 缺陷。

“méi shì ,等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也会如此。”李大少见霜木子不悦,很是豁达的an èi 着。

霜木子微微一怔,思索的李大少的话语,不仅心里一阵难过。直到午后,霜木子与暗魂离开了将军府;两人各怀所思的走在大街上。

“还在为李大少的事情,感到内疚?”暗魂见霜木子一路失神无语,想来,也是在想李大少的事情。

“你说,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会幸福吗?”霜木子想到,李大少为见zì jǐ ,而轻易许下,与一陌生女子共度一生,不免感到愧疚,也为这段无知的因缘感到叹息。

暗魂意味深长的说道,“两个人可以不相爱,但不能没有情。”

霜木子看着暗魂迟疑了一下,又是感叹的说道,“是啊,他有情,他对我有情。”

暗魂笑了笑,“李大少对你有情,但是,他选择了另一种付出。”

“是我负了他。”霜木子一脸黯然的垂着眼眸,虽然她与李大少之间没有爱,但多少有几分别样的情。

也许,就连李大少zì jǐ ,也不知对霜木子是存在,一种什么样的情愫,但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终究是为了霜木子。

“各为所爱,没有谁负了谁。”暗魂看向霜木子,两人相视一笑。

“杜妈妈可说了,近来咱们偷懒,今晚,可要罚咱们,加节目呢。”霜木子缓解了压抑的心绪,豁然开朗。

那还笑着说道,“那还快回去准备。”

霜木子点了点头,拉起暗魂,便朝烟雨楼方向走去。

第五十章 不是良人

正文 第五十章 不是良人

街道的暗处,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目送着两人俏丽的身影。

“看清那名白衣女子了吗?”黑衣人出音,此人为女子。

“不知姑娘何意?”一旁站出一位中年男子。

“听说,段老大在凉城,可是人人皆知百事通?”黑衣女子音声显得格外的阴冷。

“姑娘过奖了,我段某人在此混事多年,不敢说大风大Lang,但一些暗里的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段老大一脸得意洋洋的笑意。

黑衣女子又道,“好,有段老大这话,我便放心。”

“不知姑娘何事,需要我段某人帮忙?”

黑衣女子向段老大招了招手;附在段老大耳边‘嘀咕’着。段老大闻言,一脸无谓的说道,“姑娘放心,三至五日便给你消息。”

“这是你一半的报酬,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hao chu 。”黑衣女子将已沉甸甸的钱袋,扔向男子。

“姑娘果然爽快,只是,段某人该怎样联络姑娘?”男子掂量着钱袋,很是满意的数目。

“你不是常在‘逸景’客栈嘛,我若有事,去那找你便是。”黑衣女子稍稍做了迟疑。”男子拱手说道,“可以,那段某人告退。

黑衣女子冷声说道,“还有,你不用急着给我消息,若是查到了,派人盯着,听我吩咐。”

“段某人谨记。”男子颔首示意后离开。黑衣女子也随之消失在此。

转眼就进了春季,万物在经历了,漫长而寒冷的冬季后,又重新换上一层新装。

霜木子在zì jǐ 的要求下,搬进了以往居住的东院,虽然简陋了些,但稍作改造,修饰了一番,也还不错,至少过上了独自的生活;东院内,最为吸引眼球的,还是那两颗高挺的梨花树,此时,也正是梨树扬花的时候,只是,眼前的两颗神树,似乎每年,都反应的较晚些,但落的也较晚;唯一不同的是,梨树下原本一座秋千,现在变成了两座。

霜木子坐在梨树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悠着。

“瞧把你自的。”暗魂每天都会来东院陪霜木子,这样的规律,似乎已经是她们的习惯。

“魂姐姐来了。”霜木子并未起身,只是对暗魂轻轻一笑。

“晋王爷派人来通知了,说是晚间,邀咱们前去‘凉湖’赏月。”暗魂在另一秋千上坐下。

“好啊,倒是很久没出去了。”霜木子一副悠然的语气。暗魂倒是难得见,霜木子如此无所顾忌。

自从将军府回来,便一直在烟雨楼内;宋景然等人也是来过几次,只是喝酒听曲子,并无其它交际。

北凉王子也是来过两次,霜木子都以同样的方式给蒙骗过关,只是,这样的办法也不是长久之事,霜木子偶尔也会为此忧心。

进了夜色,凉湖边一片漆黑,湖内,几座灯光闪烁画舫,在这如墨的夜晚里,显得更加耀眼;

湖内的一座画舫里;高晋等人一一坐着,聊的也算融洽。

“霜姑娘似乎有心事?”高晋见霜木子一直对着湖面出神。

“这样的美景里,自然会有心事。”霜木子并未收神,依旧怔怔的看向湖面。

“霜姑娘自然是有心事,今晚,乃将军府李大少,十里红妆,迎娶‘宜兰郡主’的大好日子,霜姑娘该是很失意才是。”严永黯一脸讥笑的瞟向霜木子。

“严公子言误了,既是好日子,奴家又有何失意。”霜木子微微一怔,想起李大少无知淡然的样子,心里带着一丝愧疚。

“哦~~严某曾听闻,李大少不仅对霜姑娘一见钟情,且还去烟雨楼提过亲,后来,因为种种,而与霜姑娘错失良缘,真是可惜。”严永黯故作一副感慨的mo yang 。

“不是良人,便是路人。”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说着。

众人闻言,都各怀所思,船内一阵寂静;这时,岸边一阵鞭炮四起,敲锣打鼓的乐声,震耳欲聋;十里红妆,牵引着一座华丽高贵的轿撵;隐约可见,李大少一身艳红色喜服,骑着一匹悍马,好不威风;画舫漂近岸边,霜木子站着船头上,目视着十里红妆的浩荡场景,内心不时的暗叹。

“怎么,不去说声祝福吗?”高晋不知何时,走在霜木子身旁。

而除了严永黯,其它人也来至船头,许是,都被这浩荡的场面吸引了吧。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祝福。”霜木子一脸怅然的看着前方。

高晋思索着霜木子的话意,内心一阵叹息。宋景然揽着余子夏,也是若有所思的瞟了眼霜木子。

直到红妆渐远,众人也返回了船舱内;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走来道“禀王爷,烟雨楼的人来报,说是北凉王子急招霜姑娘,所以”

高晋见小厮欲言又止,想来,也知接下来的话意。霜木子闻言,本能的看向暗魂;俩人似乎有这样的默契,只见,暗魂也在看向霜木子。

“今日,能得王爷邀请在此,奴家甚是荣幸,只是,楼内有贵客等候,奴家不敢怠慢,请恕奴家失陪。”霜木子起身,颔首示意。

高晋对于,霜木子与北凉王子只间,一直存有疑惑,以霜木子的性情,不该是那种轻薄女子,可是,霜木子又为何,如此注重北凉王子,高晋一直不明。

“霜姑娘眼里,北凉王子可称贵客,那么敢问,尔等又算什么客?”宋景然本对霜木子与北凉王子之事,一直恼怒在心,此刻闻言,更是怒火重生。

“奴家本是红尘女子,是客自然都以‘贵’称。”霜木子自知宋景然何意,但北凉王子那边,似乎不是她所能选择的。

宋景然撇了霜木子一眼,冷声说道,“既然都以‘贵’称,那么霜姑娘为何要离去?别忘了,杜妈妈早已在宋府钱庄,支走了半年的费用。”

如果霜木子就此离去,不但他们颜面无存,更主要的是,他不愿见霜木子被北凉王子那样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下。

第五十一章 身心的厌倦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身心的厌倦

霜木子自知宋景然故意刁难,想来,是在恼怒zì jǐ 与北凉王子有染吧;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在意呢!霜木子感叹的同时,也坚定的说道,“若是如此,奴家改日派人去还上。”

“你”宋景然愣是无语,神情如火般的怒视着霜木子。

“再者说,奴家本就是王子的人,理应前去伺候。”霜木子无疑是在与宋景然怄气,内心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能得到宋景然在意。

“来人”宋景然面无表情的吩咐着“送霜姑娘回去,好生伺候着,不想哪日,霜姑娘当上了王子妃,也有你们好日子过。”

霜木子起身颔首说道“多谢宋公子。”

宋景然的讥讽,深深的扎在霜木子心里,但她要镇定,镇定。

“奴家偶感不适,不知可否,与霜姑娘一同回楼?”暗魂适时的起身,颔首说道,她知道,霜木子与北凉王子那边,还要她帮助才行。

“魂姑娘不适,自然要早些回去休息。”高晋轻笑道,他倒是无心在意暗魂离去的原因。

暗魂欠了欠身,“奴家谢王爷体恤。”

“既然如此,奴家也不在此多留,便随两位姑娘一起回楼。”余子夏也起身,其实,余子夏也一直怀疑,霜木子与北凉王子的关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里面一定不简单。

“你再坐会,晚些,我送你回去。”宋景然转为柔情,轻揽着余子夏。

余子夏轻笑道,“怎好麻烦宋公子亲自送呢!”

“若你嫌麻烦,住在府上便是。”宋景然拥着她,也加深了脸上的柔情。

余子夏羞涩的低头不语,宋景然一般挽留,纵使她有天大的疑虑,也不及他一人之心。

“奴家先告退。”霜木子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开;她似乎感觉,宋景然是故意为之,但她更怕是zì jǐ 的错觉。

暗魂也是随之离开。待到烟雨楼内,杜妈妈摇着扇摆走来,似乎有些焦急的说道,“哎呀霜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王子在‘岁月阁’内,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霜木子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朝楼上走去;待进‘岁月阁’内,只见,北凉王子斜靠着美人的怀里,享受着美人的轻抚与揉捏。

看着此景,霜木子感觉阵阵作呕;每次,都试探着北凉王子的口风,但还是,一无所获,而这样的应付,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霜木子畏惧了。

如往日一样,待至晚间,霜木子依旧是老办法。

“你今晚好像很累?”暗魂每次都会陪在霜木子。

“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霜木子一脸疲倦的垂着眼眸。

“难为你了,早点回去歇息,天亮前我叫你。”暗魂见霜木子此状,也是心有不忍。

霜木子看了眼暗魂,一脸疲惫的点了点头。角落里的俏影,窥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渗人的笑意;此人,正是余子夏。

霜木子与暗魂离开后,余子夏逗留了片刻,便也回了烟雨楼;她本对霜木子与北凉王子之事,有所怀疑,今晚,也正是查明的好时机,果然不负所望。

次日一早,霜木子如常的将北凉王子送走。

余子夏冷声唤道,“小惠……”

小惠上前颔首说道,“奴婢在”

余子夏向小惠招了招手,在小惠耳边‘嘀咕’着;片刻,小惠领意,点了点头,颔首退了出去。

余子夏看着北凉王子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丝冷笑。

“霜姑娘起的好早。”余子夏故作路过‘岁月阁’旁,刚好遇见霜木子从屋内走出。

“夏姑娘不也是。”霜木子也是好奇,余子夏一大早的,不在zì jǐ 园内,怎会在这里。

余子夏轻笑道,“奴家近来,睡眠不大好,便早些出来,透透着新鲜气息。”

“夏姑娘出来透气,奴家就不在此多陪了,告辞。”霜木子自从宋府那次后,对余子夏也是反感,便也不想多做交际。

“妹妹一夜,定是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便是。”余子夏一脸笑意,难看出一丝讥讽。

“那妹妹失陪了。”霜木子并不知道余子夏何意,既然余子夏要套近乎,zì jǐ 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

“妹妹好走。”余子夏颔首示意;霜木子也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去。

余子夏看着霜木子背影,笑意里掺杂着一丝yì yang。烟雨楼前,北凉王子刚要上马车,只听一声“王子请留步”

北凉王子本能的转身,正是小惠匆匆朝他走来。

“你是?”北凉王子本能的转身,不明的看向小惠。

“奴婢是伺候霜姑娘的侍女,昨夜,霜姑娘高烧不退,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王子您,所以”说到此处,小惠音声渐无,低头不视。

“你说什么,霜姑娘昨晚,明明是和本王在一起,你又怎知霜姑娘高烧不退?”北凉王子很是疑惑。

小惠一脸认真的说道,“王子怕是记错了,霜姑娘昨晚,确是回的晚了些,但奴婢亲自照应,怎会有错。”

“你是说,昨晚是你伺候的霜姑娘?”北凉王子疑惑,便在此确认。

“奴婢是霜姑娘的丫头,自是奴婢伺候,只是,每次王子来此,霜姑娘都会回的很晚,可见,霜姑娘对王子的情意。”小惠说的自然,眼底的一丝阴冷,是北凉王子察觉不到寒意。

而小惠的话,看似是在为主子着想,其实,不过是提醒着北凉王子,每次与他销魂的并不是霜木子。

“你就是来告诉本王这些的?”北凉王子虽为fèn nu ,但也疑惑,小惠为何特地来跟zì jǐ 说这些。

“奴婢见霜姑娘对王子一番心意,希望,王子莫要辜负了霜姑娘的一番深情。”小惠噗通的跪在地上,叩首在地。

“放心,本王绝不辜负霜姑娘心意,你去告诉霜姑娘,本王今晚准时来此。”北凉王子见小惠是爱主所为,于是也不做怀疑,但想到,次次没霜木子所蒙骗,心里一阵怒火乱窜,他倒要kan kan,霜木子是怎么将zì jǐ 蒙骗了这么久。

小惠颔首说道,“奴婢替霜姑娘谢过王子。”

北凉王子压抑着fèn nu ,怒‘哼’一声,随即便拂袖离去。小惠起身,看着飞驰而去的马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第五十二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

小惠回到余子夏的‘夏园’内,只见,余子夏正在对着一本书发呆,她上前说道,“姑娘,事情已经办妥了。”

余子夏收了收神,冷声问道,“怎么说?”

小惠颔首道,“王子说了,今晚准时来此。”

“很好,你晚些找人把这消息传过去便是。”余子夏放下书,拨弄着手上的指环戒,她倒是很期待,今晚会是怎么的好戏。

“奴婢知道了。”小惠虽不知余子夏何意,但为聪明人做事,就要有聪明的头脑。

“小惠,跟着我,许会辛苦些,但苦尽甘来,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余子夏琢磨了小惠有段时间,小惠头脑灵活,做事谨慎,但心机也是高深,且不可利用,只能合作。

“奴婢明白。”小惠不过也是为一己之私,作为人下人的日子,总要有个头。

直到晚间,霜木子得知北凉王子,今晚还要来此的消息,也很是不明;北凉王子每次用了暗魂的药物,都会精力耗损,至少要歇息几日,而这次,北凉王子倒是出奇。

“魂姐姐,北凉王子他”霜木子隐约有些不安。

“此事,我也很难猜透,说不定,也只是过来坐坐,你先不要担心。”暗魂自知霜木子的疑惑;其实暗魂也是不明;希望真的只是过来坐坐。

霜木子一脸担心的说道“会不会是,北凉王子发觉了什么?”

“应该不会,我的人都是我亲自调-教的,不会有误。”暗魂对于每次伺候北凉王子的女子,自是有信心。

霜木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也稍稍安心了些。

“哟~~王子您吩咐老奴来通报一声便是,您怎么亲自过来啦。”杜妈妈的音腔在外高喊着,无疑是在提醒着霜木子。

霜木子闻言,与暗魂相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凝重。

“王子大驾光临,奴家在此有礼了。”霜木子收到杜妈妈的提醒,自然也不好怠慢,忙出来迎接。

“霜姑娘的别院,果然不一般。”北凉王子打探着院内的四周,虽然简陋了些,但倒是清静的很。

“王子说笑了,小院寒酸简陋,怎好委屈王子,不如”霜木子对北凉王子突然来此,丝毫没有准备,再者说,她又怎能,让这样下-流-yin-秽之人,来践踏zì jǐ 的圣地;

只是,霜木子话未说完,北凉王子打断霜木子的话,“霜姑娘这话,似是本王亏待了你,若是如此,本王赏赐你的南郊府邸,近日,本王派人前去,装饰一番,好让霜姑娘早日入住。”fan zhèng 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座府邸也算不了什么。

“奴家并非此意,王子见谅。”霜木子似乎察觉到了,北凉王子是有备而来。

“既然如此,本王今晚,便在此歇息,美人有无异议?”北凉王子一把将霜木子揽进怀里;

“奴家不敢。”霜木子垂眸不视,对北凉王子的举动更加疑惑。

“本王今晚甚累,便要早些歇息。”北凉王子无疑是在提醒‘她人’离开;

“王子日务繁忙,身体自然要紧,奴家不敢在此打搅,告退。”暗魂自是听出,北凉王子的话意。

北凉王子略带冷笑说道“魂姑娘好走。”

暗魂担忧的看了眼霜木子,转身离去;杜妈妈也很是识相的随之离去。

‘夏园’内,宋景然与余子夏正在,软榻上对棋。忽然一阵悦耳清脆的琴声传来,两人都是微微一怔。

“霜姑娘的琴艺,真是越发的优美。”余子夏注意到了,宋景然yì yang,索性出言试探试探他接下来的反应。

宋景然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只在瞬间停顿了一下,便是一脸无谓的说道“何以见得?”

“琴声从东面传来,而今晚,北凉王子也在霜姑娘那,想来,也是霜姑娘的琴艺。”余子夏悠然自得的走着棋局上棋子。

宋景然不语,似乎入神的看着棋盘,但那一丝失神,难逃余子夏的法眼。

“霜姑娘也是命好,能的北凉王子如此宠爱。”余子夏见宋景然失神,心里泛着浓重酸涩,她故意刺激着宋景然,看他到底是不是在意霜木子。

“子夏是在怪我,还不够宠爱你?”宋景然随手将棋盘退至一旁,挪到余子夏身边,他倒不是在意霜木子,而是在意她的行为,出乎他心里的林轩儿。

“奴家不敢。”余子夏娇羞的低头不视。

“以后不许这样自称,称‘我’便好。”宋景然温柔的将余子夏揽进怀里,她的柔情万种,似乎正在模拟他心中的身影,他也很想珍惜这份柔情。

余子夏窝在宋景然怀里,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么,子夏在公子眼里,可会是子夏?”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子夏。”宋景然自知余子夏话意,无非是担心zì jǐ 把她当做别人的影子。

余子夏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那青莲姑娘?”

“子夏,你是与青莲生的像似,我也承认,我曾把你当做青莲的影子,但是,我慢慢的发现,你不是青莲,你只是子夏。”宋景然抚着余子夏的双肩,很是郑重的解释着,虽然他心里不是底气十足,但他能分辨出她们的不同,虽然,他偶尔也自私的贪恋其中。

“如果公子愿意,我愿做她的影子,永远陪伴着公子。”余子夏双眸垂泪,深情的看着宋景然,只要能博得他一时的心,她不怕取代不了那个逝去的身影。

“子夏”宋景然看着眼前毫无索取余子夏,心里带着一丝愧疚。

忽然,熟悉的俏脸在眼前放大,唇瓣触碰着一股热度,随之一股暖流入口;余子夏小心的探索着,希望得到宋景然的回应。宋景然本是一怔,随后便进入状态,两人紧紧的缠绵索取着。

“今晚,让奴家伺候公子。”余子夏吸拭宋景然耳垂,轻声呢喃着。

“明早各大钱庄要结账,我要回去做准备。”宋景然恢复一丝理智,将余子夏推开,不知为何,他总是会在关节时刻刹住zì jǐ ;也许,是抱着对林青莲的幻想,也许还有其它

“都是我不好,一时失态了。”余子夏面色微红,低垂着眼眸掩饰zì jǐ 不悦与尬尴。

“别这么说,我会心疼的。”宋景然自知余子夏难看,于是宠溺的抚着余子夏的面颊。

余子夏轻笑不语,只感觉面颊似火在燃烧,一直燃烧到心底。

宋景然在余子夏玉手落了一吻,柔声说道,“好了,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余子夏羞涩的点了点头,宋景然便起身离去,而余子夏似乎是被fèn nu 冲昏了头,只是做在软榻上,并未相送;任由泪水滴落在面颊,尽管zì jǐ 愿意做别人的影子,他还是不能接受zì jǐ ,眼里透出一丝恨意,玉指扣在手心,扎在肉里。

第五十三章 无意插柳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无意插柳

东院内,霜木子好不容易,忽悠了北凉王子听了首曲子,奇怪的是,北凉王子今晚滴水不进,更别说是酒了。

“美人,这曲子也听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伺候本王歇息了?”北凉王子揽着霜木子,一脸色相的看着。

“王子别急,容奴家敬您杯酒助助兴。”霜木子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向北凉王子。

“好、好、好,不过美人先要把门给关上。”北凉王子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一旁敞开的门。

“王子稍等。”霜木子放下酒杯,起身将门关上。

就在霜木子关门的时候,北凉王子将两杯酒做了调换,他本是有备而来,而每次霜木子都会以喝酒助兴为由,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酒里.

“来,喝酒。”待霜木子关好门,北凉王子端起刚刚的酒杯,递向霜木子。

“谢,王子。”霜木子一心想着北凉王子快点喝下酒,zì jǐ 便也解脱了,于是,也未做考虑,仰头饮尽。

北凉王子见状,一脸得意的坏笑,也是仰头饮尽。

“霜姑娘好酒量,来,再喝一杯。”北凉王子将霜木子的酒杯加满,递向霜木子。

“王子过奖了,只是,若奴家喝醉了,怕是不能伺候王子了。”霜木子婉言拒绝着,只要拖上一小会时间就好。

“无妨,今晚,本王伺候你。”北凉王子凑近霜木子耳边,一脸yin笑。

霜木子本能的向后挪了挪,不想头脑略带昏沉,轻轻甩了两下;北凉王子见霜木子神情恍惚,想来,是那酒里确实有问题;内心的怒火与欲-火一同燃烧,猛的将霜木子扑倒,霸道的强吻索取着。

“啊你放开我”霜木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头脑稍稍清醒,愤力的推拒着。

“本王倒要kan kan,你今日如何逃脱。”北凉王子钳住霜木子的双手,低头嘶啃着。

“啊不要你走开”霜木子不停的摇着头,双腿用力的踢拒着。

而在北凉王子眼里,霜木子的动作,无疑是一种挑逗;大手用力的撕扯着霜木子的衣物,只听,衣物被撕扯的声音。

霜木子用尽所里力气挣扎着,就此下去,她宁可去死,也不愿遭此凌辱;手在四处摸索着,突然摸到一物,抬手用力的砸向还在zì jǐ 身上轻薄的北凉王子。

只听“啊”的一声嘶喊,北凉王子再无动作;霜木子跌跌撞撞的起身,毫无思索的意识,便一头冲向外面。

宋景然从‘夏园’便在后院醒脑,对于余子夏的情愫,他很是不明zì jǐ ,他爱林青莲,甚至会把余子夏当成她的影子,可没当他们亲密时,他总感觉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拉扯着他的神经,使他很难将身心投入在余子夏身上,导致他们之间一次次发生尴尬,他深深的叹息着,也许是还不够深爱,也或许是无法磨灭脑海中的影子。

就在宋景然苦恼时,刚巧撞上了霜木子精神恍惚,衣衫不整的跑来,他本能的停下脚步,思绪却还没有完全收回。

“然哥哥”霜木子似乎见到救星一般,在顾不得其它,一头冲进宋景然怀里,痛哭不已。

“怎么了?”宋景然本是不想理会,可久违的称呼在耳边响起,相似回到了从前,霜木子的状态也让人不明,他脱下外衣,将霜木子包裹起来。

“我把北凉王子打死了。”霜木子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缓解内心的委屈与恐慌,一脸委屈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闻言,剑眉顿时蹙起,面色更是凝重,他四处看了一眼,压低了音声说道,“带我去kan kan。”

霜木子点了点头,一脸难以掩饰的惊慌。待到东院内,只见,北凉王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宋景然在北凉王子鼻下试了一下,他转身说道“他没死,只是晕过了。”

“那”霜木子又是庆幸又是担忧。

宋景然将北凉王子移至软榻上,语气微冷的说道“你是他的人,他不会对你怎样。”

“我”霜木子想解释,但头脑又chu xian恍惚,浑身开始发热。

宋景然见霜木子欲言又止,不明的转眼看去,只见霜木子面色绯红,神情似乎有些迷离,还不时的摇着头。

宋景然还在不明霜木子的举动,而霜木子已经有些站立不稳,宋景然在她倒下的瞬间,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揽住,他还是带引不明的问道,“你怎么了?”

“然哥哥好热”霜木子迷离的眼神,恍惚的看着宋景然,意识早已开始混乱。

宋景然见状不对,平日霜木子从不这样称呼zì jǐ ,今晚,这样的称呼已经是第二次了,而霜木子的神情,令他有一丝担忧。就在宋景然思索的瞬间,霜木子抬起玉臂,勾上宋景然脖颈,踮起脚尖,送上一股润泽。

宋景然对霜木子的举动,微微一怔;伸手在霜木子身上点了两下,霜木子瞬时倒在宋景然怀里;宋景然将她放在软榻上,走向屋外,随手想空中抛了一物。

片刻,暗魂从黑夜中落至再院内,她微冷的音声传来,“属下参见少主。”

宋景然走进屋内,示意着软榻上的霜木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替她查看一下,有无yì yang。”

暗魂颔首作答;走在霜木子身边,抬手在霜木子手腕处一搭,顿时,暗魂柳眉微皱。

“怎么样?”宋景然自是看出暗魂的神情。

暗魂收手,颔首说道“回少主,霜姑娘怕是误食了北凉王子的药物。”

宋景然冷声道,“什么药?”

暗魂迟疑了一下,一脸凝重的道,“合欢散”

宋景然撇了眼暗魂,面色也是凝重,转眼看向平静的霜木子,剑眉再次蹙起。

屋内寂静了片刻,宋景然瞥了眼一旁的北凉王子,他又冷声说道,“想办法把他送出去,明日午后在让他chu xian。”

“属下明白。”暗魂颔首示意了一下。

宋景然抱起霜木子直奔卧房,将她放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看似熟睡的人儿,他的心凌乱不堪,他从眼底瞟了眼身后,随手一挥,突然门哐当一声被合起,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在霜木子身上点了两下,霜木子悠悠醒来。

“然哥哥,我好热”霜木子似乎还有一丝意识,至少,她还知道,眼前的人是宋景然。

宋景然见霜木子面涨通红,想来,药物已经折磨了全身,若再不解药,后果不堪。

而这种药物,只能男女合欢,才能减退药性,否则,人会欲-火焚身,被活活烧死;所以为此药取名为‘合欢散’。

第五十四章 柳成荫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柳成荫

室内灯色昏暗,宋景然轻轻解落,霜木子凌乱的衣衫。

“你走开,不要碰我不要好热”霜木子意识混乱,双手乱摆着,又带着些恐惧。

宋景然抓着霜木子乱摇的手,轻柔的说道“轩儿乖,一会就不热了。”

霜木子像只温顺的小鸟,不再乱摇;宋景然见霜木子平静,轻轻覆身而上。霜木子似是渴望宋景然的贴近,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温度,霜木子紧紧的抱着宋景然,芳唇送上,生涩的吸允着;

宋景然本是一身欲-火从余子夏那逃出,欲-火未散,又遇见霜木子这般热切,下身传来一股暖流,冲昏了所有理智;润唇开始回应着,慢慢的探入,舌头灵动的在口中转换,彼此交缠着,他、她们配合的竟如此默契。

因为药物发效,霜木子早已不安分的,拉扯着宋景然的衣物,直到两人已肚兜相隔。

“唔”直到俩人呼吸困难,宋景然意识迷离的看着身下的人儿,绯红的面颊,迷情的眼神,翘唇因为彼此吸允而变得红肿,他体内的欲-火再次袭来,润唇从眼眸渐渐下移,从玉颈到胸前丰润,饱满的丰润在粗重的气息下,起伏连绵,当唇瓣游过那丰润上的玉豆,那一粒粉嫩瞬间变得翘挺,似乎渴望得到雨润,他柔软的舌尖,轻轻一勾,玉豆落入口中,他辗转反侧的吸允着,大掌还玩弄着另一丰润,此刻,他迷失在zì jǐ 的欲-望里,沉浸在一场尽情的欢-爱中,丝毫没有意识zì jǐ 是为了救命。

“嗯”霜木子早已没有了意识,如一汪泉水,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粗重的气息,娇呼更是连连不断。

宋景然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需求,他将口中的玉润交由大掌接替,润唇又覆上殷红的翘唇,他用腿支开玉腿,下身顶在私-处,许是因为内心的顾及,他迟疑了一下,随着身体的需求,他还是一个挺身,彼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啊痛你走开”霜木子因为疼痛,抓上宋景然精壮的后背,还用力的推拒着。

“乖,一会就不痛了。”因霜木子的痛呼,宋景然稍稍回了丝意识,他知道这是她的初次,要慢慢shì yīng,他紧紧的抱着她,低头轻轻吸允着她的耳垂,含着娇嫩蓓蕾;感觉身下的人儿开始放松,他又试着慢慢的动起来。

“嗯啊”霜木子也渐渐的shì yīng,感觉不到刚刚的疼痛,反而是无限的需求。

霜木子迷离诱人的眼神,殷红的翘唇微微张启,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宋景然再次深陷其中,也变得更加邪魅,他抬起胜雪的玉腿,动作变得快速凶猛,就这样在她体内肆意的霸占着。

“啊哦”霜木子仰起尖翘的下颚,微闭着双眸,完全享受在欢-爱的愉悦中,翘唇再无法合拢,‘啊啊’随着宋景然身体的起伏,她娇喘也起起伏伏,连绵不断,帷幔落下,室内一阵娇呼连连

直进黎明时分,宋景然微微转醒,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回想着一夜的疯狂,竟有种莫名的渴望,心里还是暗叹着,泛着一丝悔意,而更多的是内疚与自责,若不是关于生死,想来,zì jǐ 也不会如此吧,这么想着,内疚的心里得以an èi 。

轻轻的起身,床榻间的一抹艳红,再次让zì jǐ 充满内疚;穿戴好衣物,宋景然走向正厅内,北凉王子的身影已然不见。

宋景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低沉微冷的喊了声“暗魂”

“属下在。”暗魂俏弱的身影chu xian在园内。

“都安排好了?”宋景然依旧冷声。

“是。”暗魂比起平日,也是冷若冰霜。

“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宋景然走向屋外,寓意着要离开。

“属下明白。”暗魂跟随宋景然数年,彼此间已不用言明。

宋景然抬步离开,对于霜木子他只是顾及生死之间,并没有其它,而对zì jǐ 一夜的泄欲,他无从解释,他没有想过对她负责,甚至没有想过去面对这层关系。

“少主霜姑娘”暗魂鼓起了勇气,想为霜木子挽回一丝可能。

“做好你该做的。”宋景然冷声留下一句话,便没了踪影。暗魂忽然为霜木子感叹,终究是错付了。

待霜木子醒来,已是晨时;混乱的jì yì ,模糊不清身影,在头脑内乱窜;昏沉的意识越是想记起,越是混乱;身体内的疼痛,证明着,昨夜zì jǐ 放荡的在他人身下承欢。

暗魂见霜木子久久未醒,便进来kan kan。只见,霜木子卷曲在床榻的一脚,黯然的失神落泪。

“木子”暗魂坐在床榻边,心疼的看着霜木子。

“是他?”在霜木子的jì yì 里,只有北凉王子chu xian过,那么,与zì jǐ 承欢的人,也便是北凉王子了。

“昨晚,你误食了北凉王子的酒,所以”暗魂自私的逃避了霜木子的问题,但又婉转的将实情相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霜木子任由泪水挥洒在脸上,呆滞的神情,不仅让人担心。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如此,真怕有何万一。

“我méi shì ,就想一个人待会。”霜木子并无其他反应,脑海里的那肮脏的嘴脸,那羞人的欢愉,此时此刻,她多想埋没jì yì ,就此死去。

也许,让她静一静会好点,暗魂轻轻拍了拍霜木子,做以an èi ,然后起身离开;霜木子恍惚的神情里,看不出任何yì yang,更是让人难以假想。

第五十五章 花开一季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花开一季

霜木子足足半个月未踏出东院;每天,要么窝在软榻上,要么坐在园内的秋千上,总之不管在哪,都是一个表情,呆滞。

宋景然自走后,也没再来过,倒是高晋与严永黯来过两次,高晋有心找过霜木子,只是,都被婉言拒绝,于是,也只是喝酒听曲子。

北凉王子也未chu xian过,听闻,是‘北凉王’得知北凉王子游恋青楼,且次次夜不归宿,而大发雷霆,将其禁锢在王宫内;这yī qiē ,也是宋景然所为;

宋景然为了避免北凉王子找霜木子麻烦,不得不将北凉王子风流之事,传至北凉王耳里;一来可以避免麻烦,二来,可以帮助他们大业。

此时,梨花已过盛开的季节,可东院的梨花,正盛开着洁白诱人的色泽;只见,霜木子一拢白衣荡悠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人花混为一体,人称着花的脱俗,花称着人的仙容;诈眼一见,让人沉醉其中。

霜木子见暗魂站立在园内,迟迟不为所动,索性先提醒一声“魂姐姐来了。”

“木子”暗魂看着人花一体,不仅出神在此,经霜木子提醒,才姗姗走进。

霜木子抿了下嘴角,憔悴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但这样的笑意里,却又掺杂着太多的伤痛,她一副淡然的说道,“坐吧。”

“木子,你”暗魂一时忘了,近一个月来,霜木子从未说过今天这么多话,看着霜木子一脸淡然,似乎是释怀了。

“本是红尘中人,何必在意是纯还是尘。”经过这段时间的思索,霜木子决定走出阴影,她命运就是在此,也注定与宋景然无缘,既然是无缘,又有什么值得zì jǐ 在意的。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计较你是纯或是尘。”暗魂发现,这样的霜木子更令人心疼。

霜木子凄凉的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的说道,“爱我的人有吗?”

“只要你愿意放下,自然会发现爱你的人。”自从宋景然选择对霜木子隐瞒后,暗魂便替霜木子不值,若是能重新开始,也许对谁都好。

“如今,我已经失去了被爱或去爱的资本,又有什么放不下的。”霜木子淡若无光的神情,似乎是在放远,但眼神里却看不出任何一物。

“其实”暗魂未说完,便被霜木子打断。

“其实,贞洁对于女人来说,不过是对心爱表达真诚,而我,今生无缘与心爱的人相守,又何必在意贞洁。”霜木子打断暗魂的话,她已经不再需要an èi 了,她今后要承受的还有更多。

暗魂见这样的霜木子,很是陌生,陌生让人心痛,一时难以控制,本想将实情相告,却又被霜木子打断。

暗魂冷声说道,“他不值得你这样。”

“现在都不重要了。”霜木子抬眼,看着随风飘落的梨花,嫣然一笑。

暗魂平息着内心的chong dong ,尽量保持理智,她怕,见这样的霜木子,zì jǐ 会忍不住相告实情。

这日,风和日丽,高晋带着霜木子等人,在一处大院内赏花。偌大的院内,飘香弥漫,一片无际的各色花海,犹如,凡间仙境;花海内竖立一座亭阁;亭阁内坐着霜木子等人“想不到,这里花海年年如此,真是难得。”高晋对着一片花海,很是陶醉。

严永黯撇了眼宋景然,一副玩味的说道,“那是,这片花海,可是费了景然不少功夫呢!”

宋景然轻啜了口茶盏,一脸无谓的说道,“只是花了些功夫,又不是花了些心思。”

“是啊,功夫要花在商业里,心思要花在美人怀里。”严永黯说着,还不忘瞟一眼,坐在宋景然身边的余子夏。

“美人自然是要上心,但也不能乱上心。”宋景然故意讥讽严永黯的花心。

“宋大少说的对,以后,我只对秋儿上心。”严永黯自知宋景然故意挖苦zì jǐ ,抛了个白眼过去,又满是柔情的暧昧着怀里的秋儿。

“希望咱们秋儿,是最后一个听到这句话的。”宋景然瞥了眼严永黯,他铁定是与严永黯杠上了,不依不饶的挖苦着。

“我说宋大少,您最近好像心情不错嘛,是不是没干好事啊?”严永黯一脸坏笑的看了看余子夏,又看向宋景然。

“去”宋景然面色微僵,本能的用眼角瞟向霜木子;而霜木子从头到尾,未言一语,未抬眸一视,仿佛zì jǐ 身在其外。

“霜姑娘似乎有心事?”高晋见霜木子一直这么坐着,似是不悦,于是也不好冷落着。

“这么美的仙境里,自然会有心事。”霜木子一脸淡然的的说道,其实她什么都没想,只是想静静的待着。

“哦~~上次游湖,霜姑娘的心事是李大少娶亲,那么这次,可是为了,北凉王子被禁锢而有所思怀呢!”严永黯挑声问道,对于霜木子,这个坏人就由zì jǐ 做到底吧。

“为谁都一样,fan zhèng 是心事。”提及道北凉王子,霜木子心里微微荡悠着,但一如既往表情,让人难以发觉。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板着个脸,我们没人欠你的吧!”严永黯吃了瘪,自是恼怒,找台阶下。

“奴家不会笑。”霜木子将在花中的神情收回,却始终没有看严永黯一眼,而她也更本无心搭理他。

“呃还有人不会笑,呵呵”严永黯一时失笑,揽着怀里的秋儿,说道“来秋儿,给她笑一个kan kan。”

只见,秋儿杏眼微眯,嘴角勾起,本该是极美的笑容,却显得那么僵硬。

“嗯,还是我的秋儿乖,不像有些人,笑都不会。”严永黯对秋儿的表现很是满意,在秋儿的脸上,落上一吻,又不带好色的瞥了眼霜木子。

“严公子说的是,奴家确实不会,说笑就笑。”霜木子故意将,最后四个字分开读了出来。

“你”严永黯这次,不仅是吃了瘪,还被羞辱一番,自是恼怒不已,却又不好跟一女子计较,内心那个恨呐。

众人见严永黯吃瘪的样子,都是暗自在内心偷笑,却又不得不佩服,霜木子的语言水平。

“方才见得,南面的向日葵已是摘取之时,不如前去摘些,大家也可以随意欣赏一番。”高晋适时的为严永黯解了围,总不能让他一直杵在那吧。

宋景然也许也是被严永黯吃瘪勾起了兴趣,他面带浅笑的说道“如此,甚好。”

随即众人都各自起身,各自寻找zì jǐ 的花海而去。

第五十六章 惊险一幕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惊险一幕

霜木子与高晋顺着小路向南,来到一片向日葵前,在阳光的照耀下,本就抬头高傲的向日葵显得更加活力四射,随着微风的摇摆,仿佛在向他们打招呼,又像似在向他们炫耀。

“轩儿,你近来消瘦了不少,可是身体不舒服?”高晋见霜木子明显消瘦,且心事重重,不免有些担心。

“晋哥哥你看,向日葵活着多高傲呀。”霜木子仰头看着,趾高气昂的向日葵,随风摇摆在空中,却从不见低头。

“轩儿也可以像,向日葵一样,高傲的活着。”高晋见霜木子答非所问,想来,是故意回避,于是,zì jǐ 也不再追问。

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轩儿没有太阳。”

“只要轩儿愿意,太阳总有一天会升起。”高晋自知霜木子所想,其实她不是没有太阳,而是不愿面对太阳,或者说,她没发现太阳。

“升起了,还是会落下。”霜木子怔怔的出神,她一直认为宋景然是她的太阳,可她已经不再这么想了。

“轩儿,晋哥哥喜欢你笑容。”高晋看着霜木子黯然的侧脸,心里一阵暗叹。

“我也喜欢。”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转眼对高晋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高晋回以笑意,只是,两人的笑容里,掺杂更多的是心事。

直到午后,各自的收获颇多;霜木子与高晋摘了不少向日葵,可以剥籽;宋景然与余子夏采了桂花,可以烹茶;严永黯与秋儿倒是悠哉,俩人沉醉在美景里享受甜蜜;暗魂不知去向;正当,所有人都在忙活,制作zì jǐ 的成品时,暗魂从不远处姗姗走来。

“魂姐姐,许久不见你,还以为你走了呢。”霜木子见暗魂走了,先迎了上去。

“怎会,我只是被角落的几株兰花给吸引了。”暗魂轻笑道,看着人家都各自成双,她只有zì jǐ 四处游走。

“真的,这里会有兰花?”霜木子本是喜欢简单清俗的花内,兰花乃是珍品,且开花难见,自然是惊讶不已;

“我带你kan kan。”暗魂轻笑的点了点头。

“嗯。”霜木子倒是真心想见识一番。

“兰花乃是珍品,不知,奴家可否一同前去观赏?”余子夏百般套着近乎,立显zì jǐ 的温和亲近。

“夏姑娘若是喜欢,自然可以。”暗魂自知余子夏的用意,不管是出于内心,还是表面做作,自是不好驳了彼此间的和谐;余子夏轻笑不答。

高晋适时的说道,“你们去玩便是,这里可以交我们。”

余子夏颔首说道,“多谢王爷。”

“走吧。”暗魂示意着离开。霜木子与余子夏也随之离开。

直到西北面的一处角落里,几株娇嫩的兰花,开着朵朵洁白的小花朵,真乃少见的美。

“这兰花开的可真好啊。”余子夏由感而发。

“是啊,即使没有阳光的照射,它依旧可以,展示zì jǐ 独有魅力。”暗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霜木子。

霜木子自知暗魂无非是在暗示zì jǐ ,可她何尝不想走出zì jǐ 的困境,然而她的困境,似乎就是个迷宫,越想逃离,便迷失的越深。

“只是,这么独特的花,却开在角落里,真是可惜了。”余子夏虽为感慨,但话里隐约可闻的话意。

“正真有缘欣赏到它的人,不论何处,都会遇见。”霜木子也故意把话里,带着一丝意味。

“霜妹妹说的是。”余子夏轻笑道;霜木子轻笑作答。

三人一路赏花,一路闲聊;走至一处,一座石桌在眼前;“这里有座石桌,不如在此歇息一下。”余子夏看向一旁的石桌,提出建议。

“也好。”暗魂见四处已花为主,也很少能碰到可以歇息的地方。

三人在石桌前坐下,石桌边还有一口深井;“这里无人居住,倒是有口深井。”余子夏看向一旁黑黝黝的井口,话里带着一丝不明。

暗魂一脸无谓的道,“想必,是用来浇灌花草之备。”

余子夏抿了抿嘴角,似也认可暗魂的推测,突然‘嘶’的一声,三人似乎都有所察觉,各自的身心都凯斯警觉起来。

“啊蛇”余子夏慌忙的起身,指着高挂在一花枝上青蛇。

霜木子与暗魂也是本能的起身后退;不知是霜木子触碰到了花枝,还是余子夏的惊叫,那青蛇从花枝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霜木子身上。

“啊”霜木子被吓的惊慌失措,连连后退,双手不停的乱摆着。

余子夏趁机,脚上一抬;霜木子只感觉,脚下触碰一物,一个不稳,向后倾斜,本能的伸手,刚好抓住一旁的余子夏。

只听,余子夏也是尖叫一声‘啊’身体站立不稳。

“子夏”刚好宋景然飞身而来,揽起差点跌进深井里的余子夏。

宋景然见三人迟迟未回,便过来找找;走到此处,便闻音而来,不想,误见了霜木子将余子夏推向井里的一幕;而余子夏见霜木子退至深井旁,本是想抬脚陷害,不想,却被霜木子拉了一把,差点自食其果;幸好,这时宋景然及时chu xian;暗魂因不能暴露身份,也只能出于平常之手,将青蛇打落。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噩你。”宋景然将余子夏放在地上,面如寒霜的怒视着霜木子。

霜木子瞪着惊慌无知的双眼,因惊吓过度,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而慌乱中,也并未察觉,余子夏害zì jǐ 的那一脚。

“宋公子误会了,霜妹妹也只是一时惊慌,随手拉了奴家一把。”余子夏庆幸,这巧里成拙倒还帮了zì jǐ 一把。

“哼”宋景然揽着余子夏离开,留给霜木子的是厌噩的眼神;霜木子怔怔的看着离去的身影,一时难以从惊吓中回神。

“木子”暗魂担心看着有些呆滞的霜木子。

“我méi shì 。”霜木子收了收神,一脸怅然的表情。

“走吧。”暗魂上前搀扶着霜木子,霜木子不知沉浸在惊吓中,还是在思索宋景然的眼神中,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人都各有所思的离去。

第五十七章 意外的身孕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意外的身孕

霜木子因为赏花那件事,一直对余子夏有内疚,不管怎么说,是zì jǐ 差点害了她。这日,霜木子与暗魂得了空,一同随往‘夏园’探望余子夏;

“魂姐姐与霜妹妹能驾临寒园,奴家真是倍感之幸。”余子夏满面春光的,将霜木子与暗魂,迎进园内的小亭阁里坐下。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赏花那日,不慎冲撞了姐姐,今日特来向姐姐赔罪,还望姐姐莫怪。”霜木子不是来套近乎的,便也直奔主题。

余子夏轻笑道,“妹妹也只是本能反应,姐姐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多谢姐姐见谅。”霜木子颔首垂着眼眸。

“妹妹倒是显得生疏了。”余子夏一如既往的笑意,她并不在意霜木子是怎么想的,她只在意宋景然。

霜木子抿了抿嘴角,话也说到了,以后她依旧不会与余子夏深交。

“夏姑娘的喜好,倒是不一般啊。”暗魂看向角落里的一片绿竹。

“那也是宋公子所为,让姐姐见笑。”余子夏顺着暗魂的眼神看去,自是知道暗魂所指。

暗魂笑了笑,本是无意之语,却不想会提及道宋景然;三人寒暄片刻,便以晚间出场为由,早早的离开;

霜木子与暗魂一路向东院走去;直至东院先,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霜木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微微的一怔。

“怎么了?”暗魂见霜木子一怔,便想转移霜木子的思绪。

霜木子看向暗魂,一副低落的摇了摇头,想来是zì jǐ chu xian的幻觉。

暗魂依旧是笑着说道,“晚间还要出场,早点回去准备吧。”

“嗯,魂姐姐慢走。”霜木子虽带笑意,但不难看出脸上的yì yang。

暗魂点头示意后离开;暗魂本是习武之人,又怎会察觉不到那道黑影。

霜木子心神不宁的回到屋内,近来,总感觉有道黑影出没东院,但屋内yī qiē 如旧,似乎是zì jǐ 想多了;看着天色还早,便进了卧室休息会,也不知是天气渐热的缘故,近来也总是嗜睡。

走近床榻边,忽然发现一些yì yang,zì jǐ 从不将被褥正折,而现状,分明是有人动过;扯开被褥,在床榻间查探一番,并未再有其它yì yang;思索了片刻,许是太困了,轻轻躺进床榻内;忽然,腰间一紧,似是垫着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探,摸索着一物,拿出一看,竟是黑玉板戒。

霜木子如五雷轰顶般,脑海里突然浮现着,那一夜与宋景然销魂的情景;心口一阵刺痛,瞬时呕吐不止。

烟雨楼一处的角落里,一男子的身影站立着。

“少主有何吩咐?”暗魂在东院见到那道黑影时,便识得是宋景然。

“本座的黑玉板戒,有可能落在东院,想办法找来。”宋景然自从那夜离开不久,便发现手上的黑玉板戒丢失,潜进东院找了几次,终是无获。

“属下明白。”暗魂丝毫为做迟疑,她知道,她只有服从。

又是一道黑影,暗魂抬头,宋景然已然不在,似乎也没chu xian过一般。

晚间,霜木子献了一曲,便以身体不适,向杜妈妈言明。

杜妈妈虽不满意,却还是准了霜木子回东院歇息;霜木子并不是故意骗杜妈妈,而是,真的感觉不舒服;直到院内,似乎察觉一丝不对,隐约可见的一道黑影,在灯光的照射下,穿梭在屋内。

霜木子也算镇定,此人,该是为板戒而来吧。屋内的人察觉到人的气息,一个纵身而出,寓意离开。

“是在找这个吗?”霜木子见黑衣蒙面人要离开,将板戒放在手心里。

黑衣蒙面人瞟了一眼霜木子手中之物,眼神明显一惊;一个急速的转身,手伸向板戒。

“若你再做出同样错误之举,我便要它瓦碎。”霜木子早有准备,收手将板戒收回,警告着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果然不再轻举妄动。

“若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谈谈。”霜木子想来,此人就算不是宋景然,那也是宋景然派来的人。

蒙面人迟疑了片刻,抬手将面纱解下。

“魂姐姐?”霜木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暗魂。

“木子,我”暗魂并不知,该如何向霜木子解释。

“你早就知道了,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霜木子依旧是一脸不明的看着暗魂,但她心里早已在瞬间,明白了yī qiē 。

“木子,你听我说”暗魂想解释,却被霜木子打断。

“听你说什么,说你们是怎么骗我的,又是怎么把我隐瞒的?”霜木子有种被全世界玩弄的感觉,为什么zì jǐ 相信的姐妹骗zì jǐ ,为什么zì jǐ 爱的人,用这样的方式伤害zì jǐ ,太多的为什么,瞬间涌在心头。

“木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你确实是误食了,你为北凉王子准备的酒,而那酒里的药物,也正是一种强烈的春药,只是,被我加了些,会使人jì yì 模糊的药物,而那药力,只能以合欢来解,不然你会欲-火活活烧死。”暗魂似乎感觉到了霜木子的失望与无助,但她必须把真相告诉她,否则,她与宋景然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爱,而会是恨。

霜木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尽管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zì jǐ ;甚至肆无忌惮表露着对余子夏的爱意;那么她算什么,他们的那一夜算什么,难道只是因为生死,如果只是这样,她宁可死,至少她还有尊严。

“木子,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救你。”暗魂担心的提醒着。

“是啊,他是为了救我,我应该感谢他。”霜木子露出一丝苦笑,若不是为救zì jǐ ,他也不会那样做吧!胸口泛着熟悉的刺痛,胃里一阵翻腾;又是连连作呕。

“木子,你”暗魂见霜木子呕吐,忙上前扶着,心里也带着一份担忧。

暗魂将霜木子,扶进屋内的软榻上靠着;玉指轻搭在霜木子的手腕上;片刻,暗魂柳眉紧皱;

“木子,你有身孕了。”暗魂迟疑了片刻,才决定应该告诉她。

霜木子惊讶的看向暗魂,脑海一片空白。

“我要见他。”两人沉默了片刻,霜木子忽然开口。

暗魂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事情总该解决,那么由他们zì jǐ 解决,也许是最好的,虽然,结果并不会好。

第五十八章 我的快乐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我的快乐

这日,霜木子以探望宋老爷子为由,来到宋府,并要宋景然一起陪她去探望;依旧是那个小湖泊前,宋之怀垂竿在此。

“宋伯伯”霜木子走进湖泊边,他就像zì jǐ 的亲人,能带着一丝温暖。

“是轩丫头来啦。”宋之怀缓缓起身;霜木子忙上前搀扶着。

宋之怀见霜木子气色不佳,一脸担忧的道,“怎么,轩丫头又消瘦了不少。”

霜木子一脸自然的轻笑着,“怎会,该是许久不见才是。”

“来、来、来,宋伯伯今天钓了不少鱼,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烧鱼吃。”宋之怀说着,便提起鱼篓,还不忘拉着霜木子在湖边的石凳上坐下。

“有劳宋伯伯了。”霜木子虽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但笑意里的怅然,不时的掺杂在脸上。

“哎~~这是哪里的话,景然,你陪轩丫头坐着,我先去准备。”宋之怀向一旁的宋景然示意后,便提着鱼篓走进小屋内。

“坐啊”霜木子见宋景然愣着,便很是随意的提醒着。

“轩儿,你”宋景然见霜木子如此悠然自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这抓鱼吗?”霜木子看着平静的湖泊,一脸向往的神情。

“当然记得,你掉进湖里,还是我救了你。”提及到过去,宋景然也放松了不少。

“是啊,都是你救了我。”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话语。

“那时候,我们都很开心。”宋景然自然不会察觉到霜木子的话意,他只希望经历了种种后,林轩儿能放下对他的情感,回到过去的那份烂漫。

“那现在呢?”霜木子转眼看着宋景然,脸上的淡然,连她zì jǐ 都不知该怎样回馈,其实她多么希望能从此刻找回一丝希望,哪怕是瞬间。

宋景然自知霜木子不开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以一丝笑意作答。

“你还能如此,镇定自如的对我笑!”霜木子露出一丝凄美的哀伤,对于这一丝笑意,她曾是多么的渴望,而现在,yī qiē 都转变成失望。

“你也可以,然哥哥喜欢轩儿的笑容。”宋景然心里,多少存有内疚,对于霜木子,他不是没有情愫,而那情愫,并不像是爱。

“可然哥哥从未问过轩儿快不kuai lè。”霜木子留下一句话,起身走向湖泊边,她原本以为他的话能触动到宋景然,可他却沉浸在曾经的jì yì 里,丝毫未察觉她的意向。

宋景然内心微微的荡漾着,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那个活泼可人的‘林轩儿’吗?

霜木子在宋之怀那简单的用了饭,便回了烟雨楼。

“回来了。”暗魂见霜木子身影,便迎了上去。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是疲惫中带有怅然,怅然中带着失落。

“你告诉他了?”暗魂注视着霜木子的表情。

“我没打算告诉他。”霜木子似乎并不在意,经过与宋景然的交谈,她更加确定了zì jǐ 的抉择。

“其实”暗魂话未完,便被霜木子打断。

“其实,他知不知道都一样,孩子是我的。”霜木子微冷的语气,脸上也不带一丝yì yang。

“木子,不论什么时候,魂姐姐都站在你身旁。”暗魂本想劝霜木子告诉宋景然,以宋景然的秉性,绝不会不管不顾;但看霜木子现在的状态,似乎无需相劝。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隐约能感觉到暗魂的话意,但她也能理解,毕竟暗魂是宋景然的人。

近来,霜木子以身体不适为由,一直未出场,但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霜木子也做好了打算,若道隐瞒不住时,便离开此地,以她现状,足以带着一个孩子,安度此生。

寂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照耀着万物,照亮着大地;空中忽现一点火花,瞬间又消失不见。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属下参见少主。”暗魂的音声打破寂静的夜色。

“查的怎么样?”宋景然如冰的音声,为这寂静的夜空,添了一丝寒意。

“属下找遍了,没有发现少主之物。”暗魂一直低头不视。

“你近来办事不利,可要为你换个任务。”宋景然意有所指。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只是”暗魂清楚‘暗坊’的规矩,但她还不能离开烟雨楼;

“zì jǐ 去领罚,烟雨楼你就不要去了。”宋景然留下一句话,便要离开。

“少主”暗魂顾不得其它,只能相告实情;若是zì jǐ 离开了霜木子,那么迟早是瞒不住的。

宋景然也很是好奇,暗魂向来是‘暗坊’里,最稳重的人,现来,为何如此。

“禀少主,霜姑娘她有身孕了。”暗魂小心翼翼的透露着宋景然一震,心中泛着一丝yì yang。

“本座不想再有下一次。”宋景然本因,暗魂被环境或是人物而改变,而要将其调离,但霜木子有孕之事,是他万般未想,也只能再将暗魂留下,但不得不做以警告。

“属下明白。”暗魂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也霜木子那边,又会发生什么,zì jǐ 这样做,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另一道黑影,也随之消失,夜空又恢复一片寂静。

第五十九章 可悲的名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可悲的名分

这日,宋府的小厮,来至烟雨楼前;只是,这次接的不是余子夏,而是霜木子;理由是宋老爷子;霜木子隐约感觉一丝不安,但带着好奇的心里,还是前往一见。

在小厮的带领子下,直到宋府后院;只见,宋景然一身黑色,负手在此。霜木子走近,小厮便识相的退了下去。

“来了。”宋景然并未转身,冰冷的话音,让人毛孔悚然。

“不知宋公子何事?”霜木子感觉到,宋景然是故意将zì jǐ 带来。

“你说呢?”宋景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不知,还请宋公子明示。”霜木子被宋景然盯的别扭,于是,垂眸不视。

“那夜,我也是出于没办法中的办法,所以”宋景然语气缓和,面上带着一丝愧疚。

“奴家不知宋公子在说什么,若宋公子没其它事,奴家告退。”霜木子颔首示意,再度提及那一夜,就如同她赤裸裸的站在他身前,没有一丝尊严,所以她只想逃避。

“你可以选择逃避,但孩子是无辜的,若你愿意,我可给你一个名分。”宋景然说的轻松自然,但他说的也是心里话,大人之间的事,不能累及在孩子身上。

“名分,那么,是妻还是妾?”霜木子不带好声的看着宋景然,心里却抱着一丝期望。

“我说了,只能是一个名分。”宋景然决然的态度,他也不想骗她,更不想给她任何期望。

“一个替你生孩子的名分?”霜木子忽然觉得可笑;再多的坚持,不过是一个名分这么简单。

宋景然自是无言以对,撇了眼霜木子,转身不视。

霜木子咋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冷声说道,“我不要这个名分,因为你不配。”

宋景然因为怒气,他激动的抓着霜木子的双肩,压低fèn nu 的音声说道,“轩儿,我已经战胜了zì jǐ 的内心,可以娶你,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霜木子终于问出了久违的问题。

“因为孩子。”宋景然脱口而出,却又带着一丝悔意,这么伤人的回答,论谁都不会接受吧。

‘呵’霜木子突然失笑出声,多么可笑的问题,多么可耻的回答;其实,她不过是要三个字。

“孩子是我的,你不用负责,那一夜是你救了我,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霜木子的冷漠令人发冷;

“你”宋景然怒视着霜木子,愣是说不话。

“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霜木子自知宋景然已经恼怒,她也不妨再添把火。

“我给你时间考虑,先把板戒还我。”宋景然平息着内心的怒火,将手伸出。

“就是为了这枚板戒?”霜木子拿出那枚黑玉板戒;似乎认为,宋景然是为了这枚板戒,才会面对此事。

“你应该知道,这枚板戒对我很重要。”宋景然伸手想拿回。

“就因为是林青莲的?”霜木子在此挑战宋景然的极限。

宋景然并不打算为此时纠缠,于是沉默不语。

“宋景然,你也不过如此,永远都活在,一个死人的影子里,你不悲哀吗?”在霜木子眼里,宋景然的沉默就是默认,而宋景然对于林青莲的爱,一直是霜木子压抑在内心的死结,而今天,她要一一解开。

“不要挑战我忍耐,你会后悔的。”宋景然凑近霜木子身前,神情出火般的警告着。

“那我倒要kan kan,你能忍耐多久。”霜木子话音落下,她随手一挥,手里的板戒飞了出去。

“不”宋景然看着板戒坠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的心,仿佛也随着板戒摔的粉碎,因为fèn nu ,他抬手猛的一挥;只听,“啪”的一声,霜木子跌坐在地上,嘴角流着一丝血迹。

“你zì jǐ 好自为之,哼”宋景然丢下冰冷的话语,大步离开。

霜木子看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丝悲凉的笑意;但她不后悔所说的话,如果这一巴掌,能将宋景然送林青莲的影子里,解脱出来,那么是值得的。

“夏姑娘”一名小厮,见余子夏在假山站着,想来是迷路了。

余子夏见小厮走来,忙迎上去,尴尬的笑了笑;余子夏本是来,宋府找宋景然,听仆人说,宋景然在后院,于是,便向后院走来,却不想,碰见宋景然与霜木子的一幕。

“夏姑娘还没找到少爷吗?”小厮好心询问着。

“哦,奴家忽然想起了些事,便不在此多留了。”余子夏带着一丝笑意,却也带着一丝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厮颔首道;“夏姑娘有事,去忙便好,回头小的替姑娘转告少爷。”

“不用了,奴家zì jǐ 相告。”余子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zì jǐ 来过宋府,特别是宋景然。

“那好,夏姑娘好走。”小厮并未多想,恭敬的送余子夏离开。

余子夏颔首作答,转身离去。

余子夏一路思索着,霜木子怎会怀了宋景然的孩子;也许,她万万没想到,zì jǐ 故意将霜木子与暗魂的诡计,透露给北凉王子,才会弄巧成拙,将宋景然送上别人的床上。

“卖梨花香了,各种花粉、花香都有,快过来kan kan”路旁的一位叫卖的大娘,吸引了余子夏的视线;余子夏嘴角微勾,露出一脸阴笑。

第六十章 一起过生日

正文 第六十章 一起过生日

霜木子回到东院时,暗魂已经在此等候。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有些站立不稳;忙上前搀扶着。

霜木子本就心力交瘁,哪里吃得消宋景然那一巴掌;好不容易支持到院内,便双腿发软,摊到在暗魂怀里。

暗魂将霜木子搀扶在屋内的软榻上;轻轻为霜木子擦拭着嘴角的红肿。

“你去见他了?”暗魂简单的清理了霜木子的嘴角。

霜木子不答,只是看了眼暗魂,有怅然的垂着眼眸。

“是我告诉他的。”暗魂想来,霜木子也是想问zì jǐ 这个吧。

“我知道。”霜木子一点也不奇怪,暗魂本是宋景然的人,她也不怪暗魂,各有使命。

“我刚刚试过了,你的胎向不稳,怕会”暗魂对于霜木子的淡定,也不奇怪,都是心如明镜,只是,霜木子因腹部受了波动,胎向确实不稳。

“魂姐姐,帮帮我。”霜木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暗魂,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尽管宋景然这般对zì jǐ ,但她还是卑贱的爱着。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休息,我会保住这个‘它’的。”暗魂给予一丝an èi 的笑意。

霜木子欣慰的点了点头,但是心中难免还是会担心。

这日,余子夏听闻霜木子身体抱恙,特来探望;只见,霜木子靠在软榻上,余子夏坐在一旁。

“霜妹妹气色不大好,可要多加调养才是。”余子夏亲切的问候着。

“只是近来睡眠不大好,让姐姐担心了。”霜木子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对了,姐姐前几日,在市集上见得一物,霜妹妹定会喜欢。”余子夏从袖间拿出一精致的锦囊袋,递上霜木子。

“这”只是一锦囊袋,霜木子有些迟疑;“妹妹闻闻,可是喜欢。”余子夏见霜木子迟疑,又加言示意着。

霜木子接过锦囊袋,放置在鼻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里,掺杂着另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

“姐姐记得霜妹妹独爱梨花,所以便将此买了下来,做了一锦囊做以装饰,特来送给妹妹。”余子夏见霜木子的神情,想来也是喜欢。

“这么独特之物,妹妹怎好受之。”霜木子又将锦囊袋推向余子夏,但余子夏的有心记得她喜好,她倒是有一丝感动。

“妹妹客气了,此香囊不仅淡香出奇,长期佩戴,还可安神养气,希望能替妹妹缓解疲劳。”余子夏轻覆上,霜木子推过来的玉手。

“那妹妹多谢姐姐。”霜木子也是真心喜欢,而余子夏也是真心想送。

“妹妹不嫌弃便好。”余子夏一脸柔美的笑意,霜木子抿了抿嘴角,随即将眼眸垂下,也错过了余子夏眼底的一丝阴冷。

数日后,余子夏以生辰为由,邀请霜木子暗魂以及高晋等人;宋景然也主动的为余子夏操办;而余子夏不想隆重,便在前不久的赏花的院内,摆了简单的酒席,仍然是高晋几个人。

“木子,你可以不用去的。”暗魂提醒着霜木子,余子夏生辰,自是避免不了宋景然的chu xian。“该面对总要面对,逃避,只会适得其反。”霜木子决意要去,不为别的,只为那颗像似已释怀的心。

“你的身体”暗魂担忧着,霜木子一直身子单薄,加上郁郁难欢,对胎向很是不利。

“近来,睡的倒是好了不少。”霜木子自从余子夏送的锦囊后,便一直佩戴,效果倒是不错;

“好吧,你zì jǐ 要多加注意。”暗魂也不再勉强,也许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不是还有魂姐姐在嘛,走了。”霜木子倒是难得会撒娇,拉着暗魂便朝外走去。

暗魂轻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直到院内,花海依旧如初,一层凋落,一层又开,犹如Lang花般,不谍不休;亭阁里,宋景然等人,已在此把酒畅谈;余子夏在一旁抚着琴弦,犹如花中仙子;待到亭阁前,暗魂担心的看了眼霜木子;俩人相视一眼,便走进。

“是木子与魂姑娘来了。”高晋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霜木子。

“让各位就等了!”霜木子颔首示意;“过来坐。”高晋示意霜木子与暗魂坐下。

霜木子与暗魂颔首作答,随之坐下。

霜木子有意识的瞟向宋景然,无意中眼神却与宋景然相撞,两人都是瞬间将眼神收回,但面色都如寒霜。

“木子你瘦了。”高晋看着越发消瘦的霜木子,有感而发。

霜木子无语回答,便只能轻笑不语,而她牵强的笑意,在高晋看来,更是令人揪心。

“霜妹妹与魂姐姐来了。”余子夏一曲落幕,缓缓走来,在宋景然身边坐下。

暗魂满是笑意的说道,“妹妹今日生辰,姐姐来晚了,妹妹莫怪。”

“怎会,姐姐能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余子夏亲切的为暗魂送上一盏茶。

“妹妹生辰,姐姐没什么好送的,此物虽不名贵,但也是姐姐心意,望妹妹收下。”暗魂拿出一锦盒递上。

“魂姐姐人来便好,还准备礼物,这叫妹妹怎好意思。”余子夏故作一脸难为情,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她要的是人到便好。

暗魂笑着说道,“妹妹不弃便好。”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收下了。”余子夏随手的接过锦盒。

暗魂抿了抿嘴角,也算是回应。

“霜妹妹今天的气色,似是好多了呢。”余子夏见霜木子一直未语,毕竟,今天zì jǐ 是东家,也不好忽略了谁。

霜木子带着一丝浅笑,说道,“还要多谢,夏姑娘所赠之物才是。”

“若妹妹好用,姐姐便放心了。”余子夏客气的语气。

“姐姐时辰,妹妹在此赠上,不成敬意,望姐姐受纳。”霜木子递上一套胭脂水粉,却也不能驳了余子夏的亲近,再说,是生辰,也该赠物。

“妹妹客气了,这么精致胭脂水粉,姐姐甚是欢喜。”余子夏接过锦盒;而在她的眼里,这样的礼物,无非是一种讽刺。

“姐姐喜欢便好。”霜木子并未多想,本是没什么好送的,索性选择女人必用的胭脂水粉,应该最适宜了。

余子夏笑了笑,灿烂的笑容,掩饰着深沉的心;接着几人喝酒对诗,抚琴奏曲,样样俱全,气氛也算是融洽。

第六十一章 失去的痛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失去的痛

霜木子与暗魂坐在亭阁边,对着一片花海,各自出神;突然,小腹一阵绞痛,霜木子本能的抓住暗魂的手。

暗魂转眼,见霜木子柳眉蹙起,面色苍白;霜木子用眼神向暗魂示意了一下。

“宋公子,奴家方才见得,一座新建的吊楼,不知,可否前去观赏一番。”暗魂一脸淡淡的浅笑,她能领会霜木子的示意,自然要故意想找理由离开。

“魂姑娘随意便是。”宋景然勾勒下嘴角,他虽不知暗魂何意,但那座吊楼本是早就建造,近来,只是新装饰了一番;而暗魂此话,想来是有它意。

暗魂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又转眼故作问道,“木子可要一起前去?”

霜木子自知暗魂何意,她牵强的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是好。”

暗魂也笑了笑,两人向剩下的人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离开,暗魂不能明显搀扶霜木子,也只能跟她并肩离去。

“木子,你怎么了?”待到无人处,暗魂见霜木子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想来,也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肚子痛”霜木子捂着小腹,身体支靠在暗魂身上。

“我扶你进屋休息一下。”暗魂一脸紧张的搀扶着霜木子。

“我”霜木子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厥在暗魂怀里。

“木子”暗魂略带惊慌,毕竟不是在烟雨楼内,却也只能先在这里查探;暗魂将霜木子抱进吊楼内,找了一软榻放下;只见,霜木子下身渗出斑斑血迹;暗魂自然意识到了,轻轻搭上霜木子的脉搏,瞬间,眉头蹙起;随手向空中抛出一物;便开始替霜木子清理。

楼外一道黑影闪过;暗魂走至楼外,颔首说道,“属下参见少主。”

“说”宋景然冰冷的音声传来。

“霜姑娘她”暗魂迟疑了一下,她抬眼看了眼宋景然,又一脸凝重的说道,“不慎小产了。”

宋景然惊讶的撇了眼暗魂,他来不及多问,便朝楼内奔去。只见,霜木子面无血色,嘴角发白,眉头微微蹙起;雪白的衣衫上,已被鲜血掩盖。不知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霜木子,宋景然竟有一丝心痛。

“先留在这,你来负责照应。”宋景然不宜久留,本是收到暗魂的信号,才找借口出来,于是,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暗魂对着宋景然身影,冷声回道,“是。”

直到晚间,众人离去;宋景然以霜木子与暗魂有事先行离开,但为了避免,余子夏回烟雨楼内发现,而将余子夏接进宋府居住,也只是,安排在客房内。

霜木子因气血不足,体内营养不到,而导致昏迷;足足三日后才醒来。

“木子,你醒了。”暗魂一直守在身边,见霜木子缓缓睁眼,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霜木子本能的想起身,触动了身体,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她蹙着眉头,发出‘嘶’的一声。

“来,轻点。”暗魂将霜木子轻轻扶起,靠在软榻上。

“孩子?”霜木子只感觉身体的某一处,被掏空了般刺痛着。

“木子,你要坚强点,孩子,还会有的。”暗魂迟疑了一下,虽不忍霜木子难过,但瞒是瞒不住的。

“啊为什么”霜木子悲愤的呐喊着,尽管,宋景然无意于zì jǐ ,但孩子,是她对宋景然最后的爱;现在孩子没了,似乎也抽走了她的灵魂。

“木子,你别这样,你身体还弱,不宜过激。”暗魂见霜木子卷曲在被褥里,泪流不止,也甚是担忧。

霜木子呆滞的看着暗魂,神情里竟是空无一物,突然她眼前一黑,晕在榻上。

“木子”暗魂惊慌的一声,忙上前检查。

好在,只是过激所致;也许,这么睡着,可以减少痛苦;余子夏在宋府住了数日,宋景然虽日日相伴,但从不越距;偶尔宋景然出府,便会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相陪,而余子夏自是有所察觉;

这日,宋景然照常出了府;余子夏以身体不适,打发了前来陪伴的丫头;随后做以乔装,从宋府后门混出。

‘逸景’客栈的角落里,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与一男子对坐着。

黑衣女子冷声说道,“查的怎么样?”

“段某,还以为姑娘失信了呢。”男子正是段老大。

黑衣女子又一副慵懒的音声说道,“放心,我要你办的事,迟早会用上,你不用担心,信誉的问题。”

“段某就再信姑娘一次。”段老大说着,想黑衣人招了招手。

黑衣女子会意,将耳朵凑上;只见,两人‘嘀咕’着。

“很好,想办法把那两人做了,最好是自然些。”片刻,黑衣女子听了段老大的汇报,似是很满意。

“段某向来,只替人探得消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段老大迟疑着;

“你放心,钱不是问题。”黑衣女子见段老大迟疑,无非是钱方面的事情。

段老大一脸玩味的道;“段某倒是不缺钱财,只是缺姑娘身上一样东西。”

“事成之后,本姑娘成全你。”黑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段老大的意图,但为了大局,暂且先应下来。

“好,一言为定。”段老大端起茶杯,示意着。

黑衣女子不语,端起茶杯在段老大的茶杯上碰了一下。

余子夏依旧从后门混进了宋府,幸好宋景然还没有回来,还好,也无人察觉。

第六十二章 早有预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早有预谋

霜木子在花海的吊楼内,已经修养了半月余,只是每天对着花海发呆,躺在软榻上嗜睡;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木子,该吃药了。”暗魂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走来。

霜木子靠在软榻上,神情无光的呆滞着,她头脑无思绪,空白的让她不知该从哪思索。

暗魂将药碗放在软榻边,每天都是这样,药放着,霜木子也会服下,只是,从不言语一句。

“我要回去。”霜木子突然悠悠开口。

“若你想回去,咱们明日便回。”暗魂本想出去,却见霜木子十多天来,初次开口,经过这些天的调养,霜木子的身子也逐渐转好,回烟雨楼也好。

“是他?”霜木子没有任何,可以假想的表情,只是恍惚。

“什么?”暗魂不明霜木子所指。

“孩子。”霜木子意有所指。

“宋公子那一掌虽重了些,但是”暗魂想来,霜木子一直是,误以为zì jǐ 滑胎,是宋景然那一掌所指;宋景然那一掌是动了胎气,但经过zì jǐ 的调理,明明已经好转,可又怎会,突然如此了呢,暗魂也一直不明。

霜木子双眸微闭,紧紧咬着贝齿,做出一副,不想再听的表情,在她以来,滑胎就是与宋景然那一掌有关;

暗魂见霜木子如此,也识相的退了出去。楼外一道黑影闪过,只见,宋景然负手站立在楼外。

“属下参见少主。”暗魂上前拱手示意着,对于霜木子的遭遇,她不知该怎样对待宋景然,撇开他们主属关系,她确实替霜木子恨他,但是她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

“怎么样了?”宋景然一如既往的冷声。

暗魂一脸凝重的说道,“霜姑娘要回烟雨楼。”

“回去也好,近来大军波动,许会忙上一阵子,我会随时派暗魄过来。”宋景然在心里暗叹了一丝,他也难得会吩咐的如此详细。

暗魂颔首道,“属下明白。”

“照顾好她。”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宋景然还是在意,霜木子或者说是林轩儿。

暗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是。”

宋景然偶尔前来,也只是在楼外kan kan,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质疑的是,霜木子为何会滑胎,他自责的是,不该让霜木子痛苦;他心痛的是,孩子没了;梨花阁的暗室内,高晋坐在桌前,宋景然负手在一旁。

宋景然冷声说道,“北凉王已病入膏肓,想来,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我们的兵马虽强,但比起北凉王的大军,怕还是欠缺些。”高晋一脸惆怅的叹息了一声。

“毕竟,我们操兵的场地有限,梨花岗的山里,已经无法再进兵队,若是再找不到场地,我们的军队,也只能扩张到此。”宋景然近来,一直在为找隐蔽的场地而崩波着;

高晋凝重的说道,“我会尽量想办法。”

宋景然也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而他们的计划,就是夺回属于zì jǐ 的国家。高晋一直以纨绔形象,出众的别人的眼里,这也掩饰了他正真的野心。

而宋景然掩饰的角色,就是以一个商人,百般讨好一个王爷,以方便生意的经营;但也从不与其它有官职人员做交际,这也免去了别人的怀疑;严永黯交际较广,而人人皆知的是,他只以钱财做事,更是无人怀疑。

“对了,你最近可见到了轩儿?”高晋一直忙于军事,似乎很久不见霜木子了。

“听闻,是身体不大好,一直在休息。”宋景然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掩饰他躲闪的眼神,而他并不想让高晋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他只想zì jǐ 处理,但也是没有勇气说明。

“你多照应着她,不管怎么说,林家只剩下她了。”高晋对于林家,从未忘却过愧疚。

“放心吧,有暗魂在。”宋景然神情带着一丝黯然。

高晋勾勒着嘴角,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会,便匆匆各自散去。

霜木子回到烟雨楼内,直接进了东院。暗魂帮霜木子收拾着衣物,手里忽然抓了个硬物,拿起来一看,一个精致的锦囊;一股淡香入鼻,却又带着一丝异味。

霜木子靠在软榻上,见暗魂一直对着锦囊出神,似乎有些yì yang,于是她不明的问道,“怎么了?”

“木子,这锦囊,你一直带着?”暗魂也是好奇的看向霜木子。

“有问题吗?”霜木子更加不明暗魂的意思。

“哦,这香味奇特,还是少带着较好。”暗魂用笑意掩饰躲闪的眼神,她本是想做以掩饰,但她真的不适合撒谎。

“锦囊有问题?”霜木子与暗魂相处有一段时日,又怎会看不出暗魂的掩饰。

暗魂迟疑了一下,在她认为,关于霜木子之事,她也有权知道,于是她又走向霜木子身旁,将锦囊轻轻打开,取出一袋香包,只见,香包外层撒着一层白色粉末。

暗魂将香包放置鼻下闻了闻,一脸凝重的看向霜木子,“是掺了少许麝香粉。”

霜木子惊讶的看着暗魂,她玉手紧紧扣在手心,眼前浮现着,余子夏那张绝美的笑脸,难道她知道zì jǐ 怀了身孕,还是故意要损害zì jǐ 的身体。

“这锦囊”暗魂也能猜出此锦囊何来,但为了确定,她还是听霜木子的答案。

“先收着吧。”霜木子并不打算告诉暗魂,锦囊是出自于余子夏之手,她要zì jǐ 去摸索,余子夏到底居心何在。

暗魂也不追问,许是还不是时候言明。

第六十三章 又现佳人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又现佳人

霜木子修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然大好。暗魂不时的前来陪伴;余子夏也偶尔来过几次,只是平常的寒暄着,也没有其他交际。

这晚,烟雨楼内,欢歌耀舞;只见,一位紫衣女子,迈着轻盈的舞步,旋转在舞台上,博得众人阵阵掌声。

此女子正是‘烟阁’新推出的佳人暗姑娘‘暗魄’“啪、啪、啪,好,不愧为佳人,这舞的更为媚儿。”一男子拍着手,从人群里走出,此人正是白年明。

“白公子过奖了。”暗魄妖娆的身姿,微微福了福。

“哦~姑娘识得本公子?”白年明一脸玩味的摇着扇摆,他操练大军刚回不久,她怎么识得zì jǐ ,不免感到好奇。

“白公子乃‘北凉;年少将军,奴家一直爱慕不已,今日能见,又怎会不识得。”暗魄一脸的娇媚,诱色可餐。

“哈哈哈姑娘真是胆识过人呐。”白年明似乎很感兴趣,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露骨的对一男子表露爱意,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奴家不过是有感而发,让白公子见笑了。”暗魄自知,白年明所指zì jǐ 的表白大胆;但她并不在意。

白年明难得正经的说道,“姑娘乃是性情中人,白某惭愧。”

“白公子客气了。”暗魄娇媚的笑了笑。

“姑娘说对白某有意,不知姑娘会如何表示。”白年明又露出一脸的玩味,他倒是想试探试探她是否别有用心。

“敢问,白公子需要奴家如何表示?”暗魄倒也自然,既然出言在先,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白年明上前,揽着暗魄,轻声在暗魄耳边说道,“去你房里,我告诉你。”

“白公子请。”暗魄并未震惊,似乎更是悠然自得;白年明随着暗魄的带引,离开楼内。

直到一‘媚阁’前,暗魄推门而进,白年明随之进入,阁门紧闭,屋内片刻传来阵阵嬉笑声。直至夜半,暗魄带着晕红的脸颊从‘媚阁’出来,随后进入一名女子。

暗魂没有平日的温和,而是一脸冷漠的站着走道上。

暗魄走向暗魂的身旁站着,很是无谓的说道“怎么,怕我失身?”

“你似乎有点过了。”暗魂音如寒霜般传来。

“我只是奉命行事。”暗魄瞟了眼暗魂,似乎带着一丝醉意。

“你知道就好。”暗魂意为警告;暗魄怒视一眼暗魂,便转身离去。

“不要执着不该有的执着,那样,你只会更加痛苦。”暗魂并没有看向暗魄,只是一再的提醒着。

暗魄顿了顿脚步,又抬步离开;暗魄与暗魂是亲生姐妹,暗魂为大,都是自小被宋景然所救,后来加以操练,加进了‘暗坊’组织;此次派暗魄进来,一是观察动向,再就是白年明;而暗魄一直有心于宋景然,但两人有主、属关系,暗魄也一直将这份感情压抑在心里;而此次任务便是勾引白年明,从白年明身上,获得他们所需要的情报,这也无疑意味着,宋景然对zì jǐ 的不重视。

这日,高晋以‘烟阁’新出佳人为由,特来为其捧场。

梨花阁内,高晋如初般,左拥右抱着美人,其中,包括暗魄;宋景然揽着余子夏探讨着一本书籍;严永黯也是四周美人围着转。

高晋冷声喊道“杜妈妈”

“老奴在,王爷有何吩咐?”杜妈妈甩了锦帕,凑了上来。

“许久不见霜姑娘,本王念的紧,去找霜姑娘过来见。”高晋并未看向杜妈妈,只是,享受着美人手中的美酒.

“哟~真是不巧,霜姑娘已多日身体不适,还望王爷见谅。”杜妈妈一脸为难的笑意。

高晋瞥了眼杜妈妈,不高不低的“嗯~~”了一声。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领。”杜妈妈收到高晋不悦的眼神,自是不敢再怠慢;随之退了出去;

霜木子与暗魂一副悠然的荡悠在院内的秋千上,气息中却弥漫着压抑,也为这漆黑的夜晚,添了几分凝重。

“听闻,晋王爷在此。”暗魂有意无意的提醒着。

“是啊,好久不见晋哥哥了。”霜木子知道,暗魂不过是想告诉zì jǐ 宋景然也在此。

“可要过去kan kan?”暗魂其实也是另有所指。

霜木子迟疑着,又轻轻摇了摇头;她与宋景然只间的隔阂,不仅是孩子,还有那枚板戒;而宋景然对zì jǐ 一直冷漠,想来,是很怒恨zì jǐ 吧!

“哟~霜姑娘啊,你赶紧收拾着,王爷要见你呢。”杜妈妈刚进院,便传来尖锐的嗓音。

霜木子与暗魂相视一眼,也真是奇怪,说什么便来什么。

“哎呀,木子啊,妈妈我也知道你身体不好,但是王爷念你的紧,我也是”杜妈妈好一顿解释着。

“杜妈妈稍等,木子片刻就来。”霜木子打断杜妈妈的长篇内容,杜妈妈既然来了,不带走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索性顺了她,也省去接下来的论理。

“好、好、好,妈妈我等着。”杜妈妈亲昵的将霜木子推向屋内,早知道这么好说话,早就叫她出场了。

霜木子简单的收拾一下,转眼却发现,铜镜里的zì jǐ ,竟是如此憔悴;走在铜镜前坐下,拿起久违的脂粉,轻轻的扑在脸颊上,略施了胭脂,瞬时面色变得红润,却也带着一丝不自然。

“走吧”霜木子走向院内,向杜妈妈示意。

杜妈妈似乎有些失神,从未见霜木子施脂粉,‘除了刚推出时’今晚一见,本就绝美的脸上,又多几分娇媚。霜木子见杜妈妈失神,于是zì jǐ 先行离开;待杜妈妈反应过来,也急忙的追随离去。

第六十四章 佳人偶遇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佳人偶遇

直到梨花阁前,杜妈妈在门外说道,“王爷,霜姑娘来了。”

“进来”屋内高晋懒散的音声传来;霜木子移门走进,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人员。

“奴家见过几位公子。”霜木子懒得一一施礼,索性一并问候了;

高晋许久不见霜木子,而霜木子虽施了脂粉,但也不难看出脸上的憔悴,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美人都识趣的退至一旁。

“许久不见,霜姑娘倒是生疏了。”高晋说着,便示意霜木子在身边坐下。

“王爷见笑了。”霜木子也是自然的在高晋身旁坐下,其实,并不是生疏,而是有了隔阂,仅仅只是她与宋景然。

高晋轻啜着美酒,一脸无谓的说道,“听闻,霜姑娘近来身体不适?”

“让王爷挂心了,奴家并无大碍。”霜木子低垂着眼眸,她突然在内心,好反感这样对白。

“木子可要好好待zì jǐ ,不然本王会心疼的。”高晋揽着霜木子,只要在烟雨楼内,或者说,有其它人在场,高晋都不得不装出纨绔之味。

霜木子轻笑不语,心里暗叹,这样熟悉的表演,何时才是尽头。

“王爷只顾疼美人,来、景然,咱们喝酒。”严永黯撇了眼高晋,又举杯向宋景然示意。

宋景然也不怠慢,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仰头饮尽。

严永黯注意到宋景然手上,而以往,宋景然那板戒似乎从不离身,于是他好奇的问道,“咦~景然许久不见你的板戒了?”

宋景然脸色明显一暗,给严永黯一个大白眼,又本能的从眼底瞟向霜木子,毁了他的板戒,是他最不可原谅的事。

而霜木子也是本能的看向宋景然,两人目光正好相碰,瞬间又各自收回。严永黯也识相,关于林青莲,他可不敢废话。

“听闻,暗姑娘的琵琶甚好,不知,可否献上一曲。”高晋适时的将话题转开,他隐约的发觉,严永黯每次的言语,似乎都是话出有意。

暗魂起身颔首说道,“能为王爷献上,奴家甚是荣幸。”

高晋勾了一下嘴角,随即点头作答,暗魄随之走向乐室,瞬时悦耳的琵琶声传递在屋内。

直近深夜,高晋等人才各自离去;霜木子独自晃悠在后院,不巧遇见宋景然送完余子夏出来;两人相视一眼,眼神里都没有其他的yì yang。

霜木子先抬步离开,走至宋景然身边时,被宋景然拉住。

“宋公子自重。”霜木子并未推拒,只是冷声提醒着。

“近来,会忙上一阵子,你若有事,找暗魂便可。”宋景然松开霜木子,如以往一样的冷漠。

霜木子未做迟疑,抬步离开;内心似乎带着一丝欣喜,她可不可以当做,宋景然是在关心zì jǐ ?

转眼进了秋季,万物拖着疲惫的身躯,渴望得到一丝栖息。后院内,人来人往,都称着凉爽的季节,在院内散步。

霜木子与暗魂依旧在院内的秋千上,悠然的荡悠着。

“霜妹妹与魂姐姐都在呢。”余子夏从一旁姗姗走来,很是热切的上来打招呼。

“妹妹也出来得一丝凉爽。”暗魂起身迎合着。

“是啊,这进了秋季,人也适宜了不少。”余子夏轻笑道,每次都是暗魂先打招呼,可是就是疏散不开她与霜木子的交好,而她,为何身边都是些意有所图的姐妹,莫名的为zì jǐ 暗叹;

“坐下歇息片刻。”暗魂示意余子夏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

“甚好。”余子夏也不客气,轻轻在藤椅上坐下。

“霜妹妹倒是越发的消瘦了,可是那里不舒服?”余子夏见霜木子一直未语,而是荡漾在秋千上,她一点也不介意,向她所好,只有与她较好关系,宋景然那边的把握才会更大些。

“只是食欲不振,无碍。”霜木子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不悲不喜。

“那妹妹可要多注意才是。”余子夏并不介意霜木子的冷漠,依旧笑的自然,真不知她的冷淡对zì jǐ 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她只要能一直对宋景然如此,她倒也不用她担心。

“让姐姐挂心了。”霜木子对于这样的寒暄,已经习惯了应付。

余子夏笑了笑,这时暗魄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她们都将眼神移了过去,暗魄走近,她笑着说道“今个倒是巧了,几位仙子都在。”

“暗姑娘也出来散步?”余子夏最为主动的起身打招呼,不管在谁人面前,她都要永远保持玉女形象。

“自然是,不想,能巧遇夏姑娘。”暗魄颔首作答,来楼内虽不久,但霜木子、余子夏等人,还是要熟知的,况且,是与宋景然有关。

余子夏轻笑道,“同为一楼内,哪有什么巧遇,以后,大家多走动便是。”

暗魄不冷不热的说道,“甚好。”

“既然来了,一起坐坐吧。”暗魂也起身示意,尽管她们心知肚明,但表面的做作还是要过得去,免得一些闲言碎语.

“多谢。”暗魄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

“这位该是霜姑娘?”暗魄见霜木子荡悠在秋千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霜木子不语,只是回以一丝笑意作答;但转眼间发现,暗魄似乎有些熟悉,瞬间又变得陌生;那也只是因为,暗魂与暗魄轮廓相似的原因;

而在暗魄的眼里,霜木子只是一个,拥有妙容的普通女子,因为,暗魄从未见过,小时候的林轩儿;

“听说,南面的花开到最后一季了,不如,一起去kan kan。”暗魂适时的打破,此时别扭的气氛,她更不想让暗魄多注意霜木子,女人之间的狭隘,是不可预测的,她更了解她的这么蛇蝎妹妹。

“好啊,此时,开的正艳呢。”余子夏也跟着掺和着,借此倒是好增进一些交际了。

几人都各自起身,各自煽动着曼妙的身影,前后有说有聊的朝南边走去。

第六十五章 被下药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被下药

逸景客栈的角落里,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与段老大相对坐着。只听黑衣女子冷声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是倒是办妥了,不过,姑娘曾答应段某的事?”段老大说着便端起茶盏,在嘴边轻啜一口。

黑衣女子又道,“段老大只说缺少本姑娘身上一物,不知,是何物?”

“一个男人,能需要女人身上什么?”段老大色眯眯的凑近黑衣女子。

“我们没有这种交易。”黑衣女子虽看不见表情,但能感觉话里的寒意。

“交易都是人定的,我相信,你会接受。”段老大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黑衣女子本是想反驳,但突然感觉不对,头脑有些混乱,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糊,她怒声说道,“你你对我下药?”

段老大阴冷的笑了笑,又一脸无谓的说道,“姑娘放心,不过是些助兴的药物。”

“此处不是方便之处。”黑衣女子明知是逃不过,倒不如放聪明些。

“段某早已寻好了地方,姑娘随我来便是。”段老大起身示意着黑衣女子迟疑了一下,便随之离去。

黑衣女子虽段老大从逸景客栈的后门离开,转进一个人员稀少的胡同,便进了一屋内;屋内装饰简单,一桌两椅,一张不大的床榻和一些简单的装饰。

黑衣女子早已气息换乱,身体不支的跌坐在床榻上。段老大见状,上前凑近女子,双手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游走;黑衣女子因药物缠身,身体早已滚烫,散发阵阵欲-火。

段老大伸手将女子的斗笠取下,只见女子面挂轻纱,便随手要取下,女子伸手拒绝。

“姑娘的身份段某不稀奇,也不难得知。”段老大是谁,想知道其的身份,那只是易如反掌的事。

黑衣女子不再反抗,体内浓烈的欲-火燃烧着,有些不由自主的开始撕扯着衣物。

“不急,我帮你。”段老大见女子的举动早已欲罢不能,覆身而上,随手扯下女的面纱,一张娇容在眼前,低头粗辱的在亲吻着,从润唇到玉颈,在至胸前停下,霸道的吸允着,大手不停的游走全身;直到俩人衣物尽退,段老大贪恋的,游走在女子如玉般的身体上。

“嗯啊”直到女子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段老大欲-火肆尽,一个挺身,俩人结为一体。

许是因为段老大太过粗暴,也许还有其它,女子发出一声痛呼“啊”段老大丝毫未在意,愤力而销魂的抽插着身体;女子从一声痛呼后,发出连连呻-吟“啊啊”段老大闻音,更是加快了动作,直到两人都飘飘欲仙

霜木子坐在东院的秋千上,对着手里的板戒出神,而这枚板戒也正是宋景然那枚;她故意找了一枚相似的板戒,一是想试探宋景然对板戒的重视,二是故意将板戒毁了,彻底打破宋景然对林青莲的眷恋,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木子”暗魂姗姗走来。

“魂姐姐来了。”霜木子将板戒塞进怀里,看向暗魂。

“怎么穿的这么少,也不怕着凉。”暗魂一脸淡淡的笑意,因为霜木子掩饰的快速,她并未看见有什么不妥。

“还好,倒是凉爽的很。”霜木子已经开始,从失去孩子的阴影里走去。

暗魂轻笑道,“晋王爷好像来吩咐了,说是中秋月圆夜,将烟雨楼包下,为楼内的人过节。”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甚好。”

“晋王爷还邀了宋公子与严公子一同前来,要我一同转告,只是,夏姑娘好像不在院内,我便先来了这里。”暗魂倒是难得这么详细的一一解释。

“魂姐姐”霜木子见暗魂一脸笑意,神情里都透着喜悦,想来,是有其它意味,女人的直觉很敏感。

“嗯~~?”暗魂也许是身在其中,并不知zì jǐ 有何不妥。

“你对晋哥哥”霜木子婉转的试探着,或者是提醒着;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与观察,霜木子隐隐察觉,暗魂看高晋的眼神带着yì yang,虽然暗魂掩饰的很好,但是,女人明锐的观察力与敏感的直觉,是很强烈的。

“我们就如天上的太阳与月亮,各自追寻着。”暗魂意味深长的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黯然,对于感情,她唯一想分享的只有霜木子。

“至少,你们就在彼此的眼前,至少,你们还在追寻。”霜木子也是有感而发,他们还有追寻,而zì jǐ 连追寻的方向,都没有了。

“近在眼前,犹如远在天边。”暗魂一脸的怅然的抿了抿嘴角。

“魂姐姐放心,只要你坚持,我会帮你的。”霜木子难见的一脸俏皮;她忽然觉得,暗魂与高晋是很好的一对,若是能将两人凑在一起,那也是皆大欢喜了。

“那你呢,还会坚持吗?”暗魂意有所指。

“我已经没有了坚持,曾经那颗炽热的心,早已沉淀在冰雪之中。”霜木子迟疑着,她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她并没有正真的释怀,也许这份炽热,会伴随她一生,甚至更久。

“不管是在暖阳下,还是在冰雪里,它始终是跳动的。”暗魂知道,爱一个人不是他给你带来伤害,你就会忘记他,而是他为你带来伤害,你会恨他,铭记他。

霜木子面露一丝伤感,她垂眸思索着暗魂的话,她承认她的还在跳动着,为了‘他’跳动着。

段老大销魂过后,还在呼呼大睡着,女子悠悠醒来后,发现身旁的段老大,她惊慌的抓着衣物,一脸凝重的回想着方才的一幕,而此女,不是余子夏是谁?

余子夏用力的摇了摇头,做以清醒,慌忙而小心翼翼的穿起衣物,轻轻的下床离开。

余子夏因为走得慌忙,并未在意一个小人儿走来,只听“嗷”的一声,一个小女孩抱着nao dai 。

“对不起”余子夏并未看向小女孩,留下句话,便慌忙的离开。

小女孩抱着nao dai ,无知的看着离去的身影。

“死丫头,怎么这么才回来?”屋内的段老大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很是不满的语气。

“爹,小茹今天把所有的珠花都卖了呢。”小女孩高兴的跑向屋内。

“嗯,这还差不多。”段老大起身,穿着衣物。

“把屋子先收拾了,厨房里有饭,zì jǐ 吃。”段老大说着,便朝外走去。

“哦”小茹看着凌乱的屋内,嘟了嘟小嘴,便开始收拾,床榻间,一枚闪闪的指环吸引了小茹,拿起来一看,似乎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让zì jǐ 去卖彩灯的那位蒙面姐姐的嘛,那刚刚那位?小茹想了想,便将指环塞进怀里。

第六十六章 齐聚中秋夜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齐聚中秋夜

余子夏回到烟雨楼内,已是晚间,从后门而入,并无人起疑,惊慌的朝zì jǐ 园内走去,只听“可是夏姑娘?”

余子夏一震,瞬间转为笑意,转身只见,暗魄姗姗走近,于是轻笑道“暗姑娘好。”

暗魄轻笑道,“夏姑娘一天不在园内,可让燕妈妈好找。”

“奴家只是出去随意走走,不想,不识得路状,一直耽搁至此。”余子夏随口编了理由。

“奴家还以为,夏姑娘又去了宋府了呢。”暗魄此话,无非也是试探宋景然的动向。

“宋公子近来较忙,并不在府内。”提及道宋景然,余子夏略带一丝yì yang,但她倒是去过宋府,但宋景然确实不在府内。

“哦,对了,晋王爷派人来吩咐了,说是中秋月圆夜,在此包场,夏姑娘做以准备,想必,是宋公子也来。”暗魄本想试探,余子夏与宋景然的关系程度,经过几次观察,再加,现在看来倒也不一般。

“多谢暗姑娘,奴家也听宋府的人说了。”余子夏并无它意,只是,想表明zì jǐ 与宋景然的亲密,这也是女人的内心作祟。

“那夏姑娘早点歇息,奴家失陪。”暗魄更加肯定了,余子夏与宋景然的关系,内心泛着浓浓的酸涩。

“暗姑娘好走。”余子夏面带笑意,颔首示意;暗魄颔首作答,便转身离去。

余子夏并未多想,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屋洗澡,洗掉一身的肮脏。

余子夏浸泡在散满花瓣的浴桶内,用力的搓揉着每一寸肌肤,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桶内,轻轻的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着,宋景然温柔的笑脸,回想着,那些美好幸福的时光;突然,霜木子那绝美的面庞浮现,试想着,若不是她,zì jǐ 也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贞洁;想到此处,内心只有怒恨,她将玉指紧紧的扣在手心,再度睁开时,没有刚刚的柔弱,而是渗人的阴冷。

霜木子在zì jǐ 的小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木子,在忙什么呢?”暗魂在院内不见霜木子的影子,听闻厨房有动静,走来一瞧,见霜木子正在忙碌着.

“魂姐姐来了,快,帮我一起做月饼。”霜木子忙的浑身面粉,手里还捏着花样.

暗魂轻笑道“你也真是的,还怕没有月饼吃。”

“zì jǐ 做的,怎能一样。”霜木子倒也难得有兴致。

暗魂轻笑着摇了摇头,此时的霜木子就如孩子一般,真是拿她没办法。

“两位姑娘这是在做月饼?”暗魄走来,刚巧听闻了霜木子与暗魂的对话。

霜木子见暗魄走来,看了看zì jǐ 满身的面粉,有些尴尬的说道,“是暗姑娘来了,奴家倒是不好招待姑娘了。”

“霜姑娘客气,若霜姑娘不弃,奴家可否一起帮忙?”暗魄一脸自然的笑意。

“暗姑娘有心,自然是好。”霜木子自是不好拒绝,再说,zì jǐ 忙活了半天,愣是啥也弄不出,多个人也好帮忙。

暗魄轻笑不语,随后便加入,一起帮忙。

中秋月圆夜,烟雨楼内人清气冷;众人都聚集在后院,坐等一夜的月圆。亭阁内,高晋等人一一在此;

“真不愧为月圆夜。”高晋仰头看着高挂在空中的圆月。

“既是月圆夜,自然也少不了月饼,王爷尝尝,霜姑娘亲手做的月饼。”暗魄从一旁的石桌上,端来一盘精致的月饼。

“这月饼倒是精致,且花色都不同。”高晋仔细打量着精致的月饼。

“王爷有所不知,此盘月饼,并非奴家一人的功劳,魂姐姐与暗姑娘都各自有份。”霜木子有意让高晋注意暗魂。

“哦~一盘月饼,出自三人之手,倒是要尝尝。”高晋满脸笑意,难得见霜木子这般有心,zì jǐ 心中自然跟着开心。

“就由奴家来分发。”暗魄起身,将月饼一一分在准备好的锦碟,一一送上。

众人都各自品尝着,唯有宋景然未动,因为他自小不太爱甜食,所以对这些甜品也是无动于衷。

高晋也准备品尝,只见霜木子递上一小块,还满是笑意的说道,“王爷尝尝。”

高晋宠溺的揽着霜木子,品尝着霜木子送来的月饼,似乎很满意霜木子的举动。在别人眼里,他们这样亲昵的举动是暧昧,只有他们zì jǐ 知道,这是一种亲情的宠溺。

高晋见宋景然不动,便随手将面前的月饼递去,“景然你也尝尝。”

“谢王爷。”宋景然接过月饼,高晋知道他不爱甜食,却还将月饼送上,想来是出于表面,他也不好拒之,随后插了一小口自然的送进余子夏嘴里,zì jǐ 也无意的品尝着;

本是自然的举动,别人都未在意,只有暗魄惊动了一下,暗魄本想阻止,却见宋景然已经伸手接过,眼神里透过一丝yì yang。

“夏姑娘的指环戒‘也’不带了?”严永黯故意带个‘也’字,话意很是明显。

“奴家出来匆忙,一时落下了。”余子夏这才注意到,zì jǐ 的指环戒,似乎已经丢失数日了;猛的想起,那次与段老大之事想来是落在那里了。

严永黯瞟了眼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时,小惠匆匆走在余子夏身旁,递上一条丝帕,说道“夏姑娘,你的丝帕落下了。”

余子夏接过丝帕,心里猛的一震,这分明是zì jǐ 一直遮面用的轻纱,怎会看了眼小惠,只见小惠以眼神示意着。

第六十七章 春心暖人意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春心暖人意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便是男子说道,“哈哈此处真是rè nao的很啊。”

众人都闻音看去,只见,白年明摇着扇摆,潇洒走来,却也都错过了余子夏与小惠的暗示。

“白公子终于来了,真是令本王好等。”高晋先起身做以迎接。

“王爷见谅,白某一点私事耽搁了。”白年明走进亭阁,很是自然的在暗魄身旁坐下。

“那便罚白公子自饮三杯。”高晋又露一脸纨绔之意;

“该罚、该罚。”白年明爽快的端起酒杯,自饮开来。

瞬时,一片笑声肆语;只有,余子夏一直惶恐不安;宋景然见余子夏似乎不再状态,于是他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奴家偶感不适,不知可否,先退下歇息?”余子夏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

“我送你回去。”宋景然说着,便要起身搀扶余子夏。

余子夏忙阻止他的动作,她故作一丝难为情的说道,“不用,各位公子都在,怎好为了奴家而扫大家的兴致,奴家zì jǐ 回去便是。”

“那好,晚点我去看你。”宋景然自知,余子夏说的有理,于是也不再坚持;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起身时向众人欠了欠身,然后随即离开。

“宋大少疼惜美人,白某佩服,今晚,大家在此一醉方休。”白年明端起酒杯示意,而白年明的话意,无非是要众人留宿在此。

“白公子客气了,这杯算宋某敬白公子。”宋景然也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爽快。”白年明一个昂首,饮尽杯酒。

余子夏离开后,便偷偷从后门溜出,楼内的人都在过节,也无人注意。只见,段老大双手抱怀,靠在强上。

“你竟敢来这里找我。”余子夏fèn nu 的语气,段老大的chu xian,是她万般未想的,一时又是惊恐又是fèn nu 。

“段某只是想姑娘了。”段老大凑向余子夏。

“今晚,晋王爷在此包场,我不能离开。”余子夏平息着怒气,她也只能忍,希望以高晋的名义,能击退段老大。

“只是办件事的功夫,不会有人发现。”段老大一副yin笑。

“你”余子夏话还未完,突然感觉头脑混乱,意识迷糊不清,她轻轻的甩了甩头,却毫无缓解,她并未喝多少酒,怎会chu xian此状,她想着想着,身体便开始摇晃,一旁的段老大见状,一个拦腰,将余子夏扛在肩上,四处看了眼,快步离去。

直近子夜众人纷纷离去,高晋等人,也喝的一股醉意,也就随了白年明的意向,留宿在此;

白年明与暗魄依旧是回了他们的‘媚阁’;高晋宿在‘兰阁’当然也不能少了女人;严永黯抱得美人,宿在高晋隔壁‘菊阁’。

宋景然本想前去看望余子夏,却因头脑膨胀,意识不清,而宿在了梨花阁内;霜木子与暗魂停留在楼内的走道上,看着月色照亮着夜空,各自怀着一颗悲凉的心。

“魂姐姐,你不介意吗?”霜木子看着如此失落的暗魂,一定是对高晋很失望的吧。

“有些事,不该是我介意的,只要学会释怀,便不会介意。”暗魂一脸怅然,却也散发着成熟的味道,如果介意,高晋就会在意她吗?心里一阵暗叹,如果真的在意,何须等到此时。

“真的能释怀吗?”霜木子若有所思的道,对于真心的爱,‘释怀’又怎会是说说而已。

“不能释怀,便留在心中搁浅。”暗魂有感而发,对于高晋,她也许,不该如此。

霜木子不语,在心里思索着,时间可以搁浅yī qiē 事物,但不会忘记yī qiē 事物。

“宋公子刚要了盆冷水,似乎是不舒服,不去kan kan吗?”暗魂故意提醒着。

霜木子迟疑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就是去,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去。

“那便,早点回去睡吧。”暗魂寓意的离开,她倒是难得想一个人静一静。

霜木子点头作答;暗魂先行离开。霜木子若有所思的走在楼道里,不知不觉却来到‘梨花阁’前;屋里的灯微微闪着,想来,是还没睡吧,霜木子暗叹一声,便转身离去;忽然屋内一声‘嘈嘈’;霜木子想起暗魂的话,回头走至门前,她轻声唤道“宋公子,您méi shì 吧?”

“滚”屋内传来宋景然的怒喊声。

霜木子不悦,活该zì jǐ 犯贱;想着,便离去;没走两步,屋内又是一声巨响;霜木子不明,似乎有些担心,她迟疑了一下,又走回门前,由于担心惊扰一旁的人,她压低了音声唤道,“宋公子,需要帮忙吗?”

屋内没了动静,霜木子隐隐感觉不对劲,她斟酌了一下,还是轻轻将门打开,只见,宋景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屋内一片凌乱,而她又怎会不闻不问,于是她边走进,便轻声唤道,“宋公子”

宋景然似乎有了一丝意识,动了动身体,又躺在地上。

“宋景然你méi shì 吧?”霜木子见状,慌忙的扶着宋景然,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思多想,只是感到不明,不知是不是喝多了。

宋景然在霜木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起身,神情恍惚的看着霜木子,嘴里轻轻的呢喃着,“青莲”

“我不是青莲姐姐。”霜木子一脸低落的垂着眼眸,心中难免会产生感叹。

宋景然早在喝酒时,便感觉身体发热,原本是以为酒的原因,但回到屋内,身体更是炽热,要了冷水做以缓解,只是徒劳,现来早已浑身炽热,恍惚间一张俊美的俏脸,chu xian在眼前,再控制身体的欲望,猛的将霜木子拉进怀里,zhun què 的覆上翘唇,霸道的吸允探索着。

“唔”霜木子丝毫没有任何准备,只感觉气息急促,宋景然霸道的占有着zì jǐ 的气息。

霜木子因惊慌,却又无力推抗拒,只是连连后退,希望得到一丝气息;宋景然毫无理智,将霜木子逼退在门前,随手将门合上,双手开始撕扯着衣物。

第六十八章 欲-火焚人心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欲-火焚人心

霜木子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气息,却又不能大声呼喊,于是她只能压低音声喊道,“宋景然你放开我”

宋景然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将霜木子揽腰抱起,放在床榻上,随即覆身而上。霜木子惊慌的推拒着,她不明白宋景然为何会失控,但她知道,他们之间越加的亲密,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疏远。

“宋景然不要求你了不要”霜木子音声有些哽咽,但宋景然早已被欲-火缠身,并无其它意识,他感觉到人儿的抗拒,动作也变的轻柔,嘴里喃喃的喊着“莲儿”

“宋景然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青莲,我轩儿。”霜木子用尽力气,抬着宋景然的头看着zì jǐ ,希望他能以此找回意识。

宋景然深情的眼眸,迷离的眼神,柔声呢喃着,“轩儿轩儿”他喃喃着,便低头将吻落在霜木子的眼眸上,慢慢的开始下移;

霜木子完全沉醉在宋景然神情里,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她渴望,她贪恋,待她稍稍有了意识,宋景然的热吻,已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他的吻似乎有一种吸引的魔力,她竟不能自主的回应着;热吻缠绕着,宋景然不安分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体四处游走,从温柔,变得粗辱,再变得霸道。

霜木子不shì yīng宋景然的粗狂,不仅娇呼出声,“啊”

而对于宋景然来说,这样的回应似乎还不够;他将火热的唇瓣移在丰润的蓓蕾上,啃噬着娇嫩的玉豆,停留在另一丰润上的大手,开始下移,直到下体的**,好奇而轻柔的摸索着。

‘嗯啊’霜木子向着了魔一样的畅吟着,身体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上次,她完全沉醉在药物里,此刻,她只想放纵一次,因为宋景然的挑逗,让她身体得到从未有过的欢愉,原来,男欢女爱的滋味是这般让人销魂,突然,感觉下体有股硬物进入,她本能的娇呼出声,‘啊啊嗯’随着硬物的波动,再次发出连连娇呼;宋景然意识全无,完全享受在一场欢爱的愉悦中,在霜木子的欢吟里,他才收手满意的挺身而入,俩人再次结合,一室的春光,无限的柔情,再度熊熊燃烧。

烟雨楼的后门前,段老大鬼鬼祟祟的潜入,将一重物放下,便匆匆离去。

直到天色发亮,宋景然才疲惫的爬在霜木子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霜木子在不知晕厥了多少次后,感觉身上的人,没有了动作,又再次悠悠醒来;回想着宋景然一夜的疯狂索取,脸上火辣袭来,她竟如此放荡的与他承欢,那么,中了药的那一夜,她又是怎样的,一定比昨夜还要疯狂吧,他会怎么想这样的zì jǐ ,但她也感觉到了,宋景然应该是中了药物,否则,他怎会突然对zì jǐ 如此,而且是一整夜的索取。

但眼下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用尽所有力气,将宋景然从身上推开,宋景然却毫无反应;她看了眼熟睡的人儿,又惊慌的穿着衣物,脑海里只想到一人,就是暗魂。

此刻天刚发亮,楼内也是静悄悄一片,霜木子四处打探一下,便直奔暗魂的住处。

“咚、咚、咚,魂姐姐。”霜木子在门前敲了两下,尽量压低zì jǐ 惊慌的音声。

暗魂闻音,忙将门打开,只见,霜木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很是不明唤了声,“木子?”暗魂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她伸头在四处看了一下,又拉着霜木子轻声说道,“快进来”

“不,魂姐姐,你帮帮我。”霜木子惊慌失措的看着暗魂,眼下在争取时间,哪有心思进屋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暗魂不明,但见霜木子的情形,肯定不是好事。

“跟我来”霜木子拉着暗魂朝‘梨花阁’方向走去;待到‘梨花阁’内,满屋的凌乱,暗魂似乎明白了yī qiē 。

瞟了眼沉睡的宋景然,又若有所思的走近,为他把着脉搏,自是瞬时的时间,暗魂便蹙起了眉头。

霜木子见暗魂的表情,更加确定了zì jǐ 的猜测,但她还是一脸不明的说道,“他是中了药物?”

“你打算怎么办?”暗魂并未正面回答霜木子,而是最实际的顾着眼前。

“我”霜木子迟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面对。

“你若不想让他知道,我可以帮你。”暗魂看出霜木子的心思,如果她想让他知道,她也没必要来找zì jǐ 。

霜木子点了点头,她是不想让他知道,一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二是,她对zì jǐ 的放荡的表现,有种自卑自贱。

“你将这里简单的收拾一下,我去去就回。”暗魂留下话,便匆匆离开。

霜木子对着暗魂的背影,“哎~”了一声,但暗魂已经消失在眼前,她又看了看凌乱的室内,于是又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过了片刻,只见,暗魂扛着余子夏进来,放置在宋景然身边。霜木子似乎也明白了暗魂的用意,心里微微的带着酸涩。

“这是什么?”暗魂看着霜木子手的锦囊袋。

“啊?”霜木子出神,并未在意暗魂的话。

“你还带着这个锦囊?”暗魂拿起霜木子手中的锦囊,很是不明的看着霜木子。

“这个不是我的,是宋景然的。”霜木子见锦囊已经破损,便打算扔掉。

暗魂将锦囊放在鼻下闻了闻,柳眉又微微皱了一下,她清楚的记得,这锦囊是出自余子夏之手,这也更加确定了霜木子的那个锦囊来自何处。

“怎么了?”霜木子一脸不明的看着暗魂。

“先离开再说。”暗魂拉着霜木子离开。

“可是”霜木子想来,宋景然起身找锦囊怎么办,于是,将随身带的锦囊留下,而那锦囊正是余子夏送的那只。

暗魂未做多想,拉着霜木子离开;而霜木子带着余子夏的锦囊,只是,想让余子夏知道,zì jǐ 一直带着。

第六十九章 亲手成全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亲手成全

暗魂将霜木子送东院,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顾忌着霜木子的感受,留下来陪伴,亦或是děng dai ;两人沉默了片刻,暗魂见霜木子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冷声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想后悔。”霜木子迟疑着,她的内心是胆怯,是矛盾。

“可你已经后悔了,不是吗?”暗魂听出霜木子的话意,但也体会到霜木子的担忧。

“可他不爱我。”霜木子一脸怅然的垂着眼眸,她最在意的是宋景然的心理,他对zì jǐ 没有爱,那么,就算让他知道,躺在他身边的人是zì jǐ ,结果,也只是他曾说的名分,而没有爱的名分,她不要.

暗魂在内心暗叹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世间,有多少感情,存在着正真的爱。”

“魂姐姐”霜木子话未完;

“你好好歇着吧。”暗魂打断霜木子的话,起身离开;霜木子看着暗魂孤独的身影,心里为彼此暗叹着,她们把情看的胜过yī qiē 的女子,难道就注定是孤独吗?

天色大亮,太阳高挂;比起清晨的第一缕暖阳,此时似乎更加热烈些。宋景然揉着昏沉的nao dai ,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余子夏娇媚的面庞;隐隐约约记起一夜的疯狂,头脑一片混乱,内心竟莫名的一阵暗叹。

余子夏似乎感觉到了动静,也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宋景然失神的看着zì jǐ ;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与段老大见面后,便没了下文;而此刻,zì jǐ 衣衫不整,下身存有疼痛,又是躺在宋景然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你一直在这?”宋景然记得,余子夏昨晚先离开,又怎么chu xian在zì jǐ 身旁。

余子夏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知该怎会回答,故作娇羞的垂眸不语。

宋景然见余子夏不语,想来便是默认,于是他认真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负你。”

正当余子夏不知如何回答时,外面一阵嘈嘈声声传来。

“起床了。”宋景然温柔的看着余子夏,在他想来,昨晚zì jǐ 喝醉了,许是,别人将余子夏安排过来的;但,也可能有其它。

余子夏抿了抿嘴角,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轻轻起身,却忽略了一些细节。

宋景然随后起身,瞟了眼洁白的床榻,内心产生一种yì yang;宋景然与余子夏穿戴好了衣物,便离开房内;走至后院,只见白年明与高晋等人,都在此谈天说地。

“看来,宋大少休息的不错嘛。”白年明见宋景然与余子夏一起走来,一脸玩味的打趣着。

“白公子见笑了。”宋景然并不打算,理会白年明的话意。

“这都日出三竿了,自然是休息好。”严永黯不识趣的掺合着。

宋景然白了眼严永黯,一脸暗沉的脸上,没有给人留下遐想的意向。

高晋适时的说道,“过来吃点东西吧,白公子邀咱们午后去钓鱼。

“几位公子慢用,奴家先告退。”余子夏不想掺和在几个男人里,而且,zì jǐ 还有好多事,没想清楚。

宋景然勾了下嘴角,许是事情来得过于唐突,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言语相送。

余子夏回到屋内,苦思冥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zì jǐ 是否错过了什么;脑海里混乱如浆,什么都记不起来,索性不再思索,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

霜木子一直在屋内嗜睡,直到旁晚前,才慵懒的起身,只感觉浑身如拆,骨骼如碎。

“姑娘可是不舒服?”翠儿正好端着茶盏进来,见霜木子蹙着眉头,表情痛苦的样子。

“翠儿,我睡多久了?”霜木子轻轻起身。

“姑娘都睡一天了。”翠儿倒了杯茶递上。

霜木子接过茶盏,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那边是什么qíng kuang。

翠儿见霜木子出神,她又说道,“午后,魂姑娘曾来过,见姑娘睡着,便没做打搅。”

“知道了,帮我备水,我要沐浴。”霜木子被宋景然折腾了一夜,本是疲惫不堪,早上暗魂走后,也未沐浴,倒是先睡了一觉.

“姑娘稍等。”翠儿颔首退出;霜木子沐完浴,准备去找暗魂,不想,暗魂倒是先来了.

“魂姐姐倒是先来了,木子正打算去找姐姐呢。”霜木子为暗魂递上茶盏.

“怕你太累,便zì jǐ 过来了。”暗魂接过茶盏,在嘴边轻啜小口。

“晋哥哥他们?”霜木子有意识的问着。

“听说,白公子邀了他们钓鱼去了。”暗魂想来,霜木子应该是想打探宋景然吧。

霜木子不语,轻轻点了点头。暗魂从袖间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这不是”霜木子疑惑,这不是宋景然破损的锦囊吗?

“这锦囊本是薄荷香所制,只是,香粉里掺着少许助性的药物,不打开时,便起不了药的本性,若是将此打开,便会使人意乱情迷,**难控,特别是酒后作用更大。”暗魂一一解释着,她不想,余子夏竟会用这样的招数,真是心思颇深.

“那”霜木子有些不可思议。

“想来,宋公子是想取薄荷香来解酒,不想,适得其反,才导致”暗魂并不打算告诉霜木子,宋景然还中了少许的‘合欢散’若不是宋景然内力深厚,将药力压制,也许,早就被人察觉了。

“那他可会有意识。”霜木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暗魂,如若宋景然对昨夜之事有意识,那她所做的yī qiē ,岂不是徒劳,不过,宋景然即便知晓,他一样可以故作不知。

暗魂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淡然的说道,“应该不会,毕竟还有余子夏在。”

霜木子点头作答,心里暗叹着:是啊,还有余子夏在,还是zì jǐ 亲手成全了他们。

第七十章 弥补心中的伤痛

正文 第七十章 弥补心中的伤痛

“对了,你可知,我今早在何处发现的余子夏。”暗魂突然想到。

“不是在‘夏园’吗?”霜木子很是好奇的看向暗魂,不明她的意思。

“我本是奔去‘夏园’的,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便绕着走后门,不想,发现余子夏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后门旁,当时,我并未多想,便带了过去,现在想来,似乎有些蹊跷。”暗魂其实知道,余子夏也中了少许的‘合欢散’,只是,余子夏明明说回园,为什么会chu xian在后院,而替她解药的又是谁?

“会不会是”霜木子意有所指。

“你是说,楼里的小厮?”暗魂自知霜木子头脑简单,但楼内的小厮也不是不可能,只见,几率很小。

“余子夏生绝色,小厮有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霜木子还是疑惑,小厮敢在楼内做这样的事,似乎

“好了,不说她了,你有什么打算。”暗魂不想在余子夏的话题上,因为,她会查明。

“如果可以,我只想平静的生活。”霜木子忽然想要一份宁静,哪怕只有她zì jǐ 。

暗魂垂眸不语,但她在心里担忧着,她想要的这份清静,是否太过于奢侈了点。

“魂姐姐呢,不打算向晋哥哥言明吗?”霜木子提醒着,在她的思维里,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不论过程,不管结局。

“有些爱,适合放在心里。”暗魂一脸淡然的说道,高晋若真有心,更本就不用她言明。

霜木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应该放在心里。”

俩人同为暗叹;各自守着所爱之人,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烟雨楼后院,两道黑影闪过;如风消失在别人的视线里,只见,僻静的角落,chu xian两道俏丽的身影。

“是你做的?”暗魂如霜般的音声传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暗魄的音声也不温和。

“你在月饼里动了手脚,你意在为何?”暗魂观察到了,宋景然与余子夏一起中了药,而他们同食的,也只有那块月饼。

“何以见得是我做的?”暗魄无谓的道,暗魂知晓此事,她并不好奇,也并不在意。

“你别忘了,能在合欢散里加药,还是我教你的。”暗魂曾研制花粉药物多年,才研制chu xian在的合欢散,而能有此药的,也无非她们姐妹二人。

“姐姐倒是好记性。”暗魄一脸讥讽的冷笑。

“别忘了‘坊里’的规矩,更别妄想,在我眼底,做出不该做的事。”暗魂警告的语气,若不是zì jǐ 的妹妹,她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你大可以向少主邀功。”暗魄熟知暗魂善良的本性,更何况,她们是姐妹。

“你放心,该邀功的时候,不用你提醒,做好份内的事,别丢暗坊的脸。”暗魂不想在此纠缠,留下话,便一闪而过。

暗魄双眸微眯,本来为高晋与霜木子准备的月饼,竟被高晋阴差阳错的送给宋景然。而宋景然食了,她zì jǐ 本可以替其解药,却不想,白年明会来;而为高晋与霜木子凑合,只是为了减少宋景然身边的女人,余子夏便是下一个;更不料的是,yī qiē 都不在计划内。

梨花岗附近的小湖泊边,两名男子负手而立。高晋看着平静的湖面,冷声说道;“白年明的动向,你怎么看?”

“近来,白年明有意查探宋府商业界的动向,想来,是有所怀疑。”宋景然神情放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有何打算?”高晋自知,白年明是北凉王的心腹,一直任命辅佐北凉王子,而最近,一直掺和在他们圈内,一定是有其它意向。

“转移他的注意力。”宋景然思索着。

“怎么转移?”高晋一脸不明的看向宋景然。

宋景然深邃的眼眸,眯虚了一下,又干脆利落的说道,“成亲。”

“成亲?”高晋更加疑惑的语气。

“我已经决定,迎取子夏。”宋景然自那夜后,一直都存有,娶余子夏的意向,也许是因为林青莲,也许,zì jǐ 该负责。

“不行。”高晋略带激动的语气,话落,他竟不知zì jǐ 为何阻止,难道是为了霜木子,那么他又是以什么身份阻止。

宋景然瞟了眼高晋,他又冷声说道,“阿晋,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私人的感情。”

“你有没有想过轩儿!”高晋也是自私的,抱着对林家的愧疚,可以不顾yī qiē 的去弥补林轩儿,包括干涉宋景然的情感。

“我不能抱着对林家的愧疚,而放弃一生的幸福,况且,我并不爱她。”宋景然设想过,林轩儿的感受,但余子夏那熟悉的身影,勾着zì jǐ 内心的灵魂。

“你不爱她,就可以伤害她吗?”高晋嗔声道,抛却一时的理智。

“阿晋,请你尊重我选择。”宋景然一脸决意;他本有心取余子夏,而这时,也刚好可以转移白年明的视线。

“你好自为之。”高晋见宋景然意决,也知道难以改变,拂袖离去。

“阿晋你对轩儿”宋景然迟疑了,高晋对林轩儿的关心,似乎超出了愧疚那么简单,更多的情愫,是存在他们心中的秘密。

“至少,我不会伤害她。”高晋顿了顿脚步,他承认,对于林轩儿,他最初只想弥补,而现在,更多的是爱。

宋景然对着湖泊出神,他注定亏欠林轩儿,只希望高晋的爱,能弥补林轩儿内心的伤痛。

第七十一章 天意弄人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天意弄人

这日,暖阳高照,霜木子等人在后院对棋赏色。

“哎呦~我的夏姑娘啊,你怎还有空在此对棋呢,这宋府的彩礼都送进后院了。”只见,燕妈妈扭着蛮腰,甩着锦帕,匆匆走来。

“燕妈妈这是何意?”余子夏本是与暗魄对棋,听燕妈妈说的不明不白,甚是疑惑。

“哎呀,你终于是自由了,宋大少花重金,将你赎身,并下了彩礼,要迎娶你进宋府呢。”燕妈妈拉着余子夏,脸都笑开了花。

“这”余子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一时难以缓解,也许是惊喜过度,她不知如何表露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这一朝变凤凰,以后,可不能忘了老妈子我啊。”燕妈妈一脸春风得意,她说着还用手帕在余子夏肩上掸了一下,却也不忘讨好一番。

“怎会。”余子夏显得有些恍惚不自然,但她的表情,透露着她内心的激动与欢喜。

而一旁的霜木子闻言,身体莫名的晃了一下,一个不稳,脚下踩了空;若不是暗魂手快,一把扶住她,怕是会跌落在地;而暗魄神情里的阴冷,怕只有暗魂见得。

“恭喜夏姑娘,终于,如愿以偿了。”暗魂闻言,自是要恭维一番,但话意,余子夏该能听出个几分。

“让魂姐姐见笑了。”余子夏难以掩饰的欢喜,并未在意暗魂的话意,万般不想,不明不白的一夜,竟促成了她期盼已久的好事。

“夏姑娘该去收礼才是。”暗魂提醒着,她的喜悦多一分,霜木子的伤痛就多一尺,索性不见为好。

“那妹妹先失陪了。”余子夏颔首示意。

“夏姑娘好走。”暗魂轻淡淡的笑了一下。

余子夏匆匆回到‘夏园’;只见,宋景然负手站立在绿竹前,虽然只是侧脸,但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轮廓。

“宋公子”余子夏娇媚入骨的音声;“子夏”宋景然面带笑意,迎上前来。

“宋公子这是”余子夏看着院内成箱的物品,故作一脸的不明。

“我说过,不会负你。”宋景然将余子夏揽进怀里,此生有个相似的身影作陪,他也无憾终身了。

“奴家一名红尘女子,怎配宋公子如此。”余子夏低落的低着头,掩饰神情里的黯然。

“唯你不喜,以后,不许你这么说。”宋景然宠溺的抚着余子夏的乌发。

余子夏娇羞的埋在宋景然怀里。

两人相拥了片刻,宋景然放开余子夏,柔声说道“我还有事,要先走,改日过来接你去订做喜服。”

余子夏笑了笑,也轻轻点了点头。宋景然在余子夏面上落下一吻,便匆匆离去。

余子夏看着离去的身影,落下了收获回报的泪水;正如暗魂所说,她终于如愿以偿,做上了宋景然的妻子,她的yī qiē 付出,都是值得的。

霜木子在暗魂的搀扶下,回到东院,刚进院内,霜木子瘫坐在地上。

“木子”暗魂想扶住她,却无力的跟着她蹲了下去。

“他要成亲了,他要娶她”霜木子神情呆滞的喃喃着,泪水却已如雨而下。

“木子”暗魂心疼的将霜木子揽在怀里。

“为什么”霜木子无力的靠在暗魂的怀里,胸口一阵刺痛,‘哇’一口鲜血涌出,眼前一黑,晕厥在暗魂怀里。

“木子”暗魂惊慌的将霜木子抱进屋内。

霜木子因悲伤过度,导致一直昏迷不醒,暗魂一直守着,寸步未离,其中,还有一事;霜木子躺在床榻上,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缓缓睁眼。

“木子,你终于醒了。”暗魂一直坐在床榻边守着。

“睡了很久吗?”霜木子支撑的身体,寓意着起身。

“你都昏迷三天了。”暗魂将霜木子扶起,靠坐在床榻上。

“才三天”霜木子似睡了一辈子一样漫长,甚至不愿醒来。

“你因悲伤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所以,万般不能再过忧心;”暗魂医术虽不精通,但普通的病症还是可以愈治。

霜木子垂眸不语,悲伤,不是她所能选择,伤痛也不是她所能控制,而她能做的,似乎已接近尾声。

“还有”暗魂迟疑着,对于霜木子现在,不知这个消息,是好是怀。

“如今,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霜木子见暗魂欲言又止,想来,宋景然都要成亲了,又有什么,还能令zì jǐ 不能承受。

“你你有身孕了。”暗魂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毕竟,她也有权知道。

霜木子无奈的轻‘呵’出声;老天爷是不是太捉弄人,她怀了他的孩子,可他要成亲了,而新娘不是她。

“魂姐姐,老天爷是不是太会捉弄人了,总把无辜的生命,降临在两个,不可能的人之间。”霜木子平淡无奇的神情,脸上却流露着无尽的哀伤。

“去告诉他吧,还有我在。”暗魂认为,现在说还来得及,毕竟,孩子的无辜的。

“不用了。”霜木子很清楚,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什么,如果现在去说明什么,反而会让宋景然认为她是故意之为。

“木子,事到如今,你不该再坚持,这样对你,对孩子都不公平。”暗魂很是不解,眼下霜木子到底在坚持什么。

霜木子无助的勾了一下嘴角,“我只是一如既往的爱他,从不计较,公平不公平。”

“那你打算瞒多久?”暗魂想来,瞒的了一时,瞒不了多日,总会被发觉。

“不用瞒,我本没打算要这个孩子。”霜木子说的竟轻松自然。

“你”暗魂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霜木子竟能说的如此轻松。

“孩子的事,还要麻烦魂姐姐,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见他一面。”霜木子没有之前的悲伤,却带着之前的冷漠。

“只要你不后悔,我会帮你。”暗魂一脸凝重的看了她一眼,此事她已不再多言,毕竟,不是zì jǐ 能解决的事。

“谢谢还有”霜木子意有所指,毕竟,暗魂的宋景然的人,她不敢保证,暗魂真的会替zì jǐ 保密。

“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暗魂自知霜木子担心什么。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发自内心的感谢,如果不是暗魂,很多事,zì jǐ 都不能自理。

“先好好休养。”暗魂回以一个安心的笑意,虽然,不是发自内心的,但她还是为他们感到叹惜。

第七十二章 天晴了,我再爱你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天晴了,我再爱你

霜木子在休养几日后,身体渐好;她来到宋府,先去探望了宋之怀;宋之怀依旧在湖泊边,垂竿钓鱼;而霜木子自来,便一直坐在湖泊边出神。

“轩丫头是有心事?”宋之怀故作不明的看着她。

霜木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不是有心事,而是已经无心再承载事物。

“在老头子面前,还逞强?”宋之怀自知,霜木子是为宋景然而来。

霜木子面带怅然的垂着眼眸,她对宋景然的爱慕,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宋之怀知晓也是正常。

“丫头,有些事,强求不来,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宋之怀看着平静的湖面,一脸淡然。

“不管错与对,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吗?”霜木子意有所指。

“上天赐予的,便是对的。”宋之怀只想解去霜木子对宋景然执着,少一份痛苦。

霜木子思索着,如果,上天赐予的都是对的,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呢,也是对的?

“去吧,景然也该回来了。”宋之怀希望,霜木子已经准备好了。

“轩儿改日再探望。”霜木子颔首示意了一下。

宋之怀点头作答,如果他们之间有可能,早在宋景然知道她身份便有了结果,如今,他们终究不是一对良人。

霜木子起身离开。

只听,宋之怀苍老的音声传来,“记住,拥有不一定是最好的;最好的,也不一定能拥有。”

霜木子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抬步离开,她一路思索着,宋之怀的话意,似乎也是领悟颇多。

待后宋府院内,远远看去,宋景然只身一人,坐在院内的亭阁里,想必也是在等她,于是她迟疑了一下,收起多余而复杂的情绪,又向亭阁走去。

“你找我?”宋景然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霜木子的眼神,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霜木子低垂着眼眸,只是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来;两人各自坐着,片刻,霜木子先开口道,“你要成亲了!”

“是。”宋景然只是用余光,瞟了眼霜木子的侧脸。

“你要娶她?”霜木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宋景然,她胆怯的是,那冷漠的眼神,通也是她贪恋的容颜。

“是。”宋景然依旧冷漠,对于莫思婷的到来,他也能猜想几分,无非是为他成亲一事,但是他没有准备给她an èi ,更没有打算给她期望。

“因为青莲姐姐?”霜木子一直认为是因为林青莲,但确实,也就是因为林青莲。

“不是。”宋景然回答的干脆,但他内心是迟疑的。

“因为你爱她?”霜木子追逐着,连她zì jǐ 都不知道,zì jǐ 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我只会喜欢她。”宋景然面色变得深沉,语气也冰冷如霜,他的爱,只对林青莲产生过,而余子夏,只是深深的贪恋。

“那你喜欢过我吗?”霜木子一脸淡然的看向宋景然,她没有奢求任何答案,她就是想问一句。

“轩儿,我说过,你不该执着于我。”宋景然转眼对上那受伤的眼眸,他起身逃避了。

“十年前就是这么想的?”霜木子也起身,站在宋景然身旁。

宋景然蹙了下眉头,他转身掐着霜木子的双肩,很郑重的看着她说道,“轩儿,你看着我,我可以喜欢你,但那只是哥哥对妹妹,所以”

“看着你”霜木子接过了他的话,她如灵的眼眸,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她一脸怅然的说道“我怕你会看穿我眼里的伤悲,我怕你看了会心疼。”

她忧伤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悲凉,他真的能看见她的悲伤吗?看见了他会心疼吗?她不停的问zì jǐ 的心。

宋景然退缩了,他的确不敢直视那受伤的眼眸,而那些伤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转身看向远方,眼神里却是空洞的。

瞬突然,万里晴空,被乌云遮去,雨花飘然而下;打落在亭阁柱上,发出一阵‘嘀嗒’声。一名小厮冒雨跑来,颔首道“禀少爷,制衣店的人,来接少爷与夏姑娘,前去量定喜服,夏姑娘已在等候了。”

宋景然冷声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随后就来。”

小厮颔首示意了一下,又匆匆忙忙的退下。

“等雨停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宋景然冷声道,他无力再与她纠缠在不可能存在的感情里,况且,他是决心娶余子夏。

“等雨停了,天晴了,也许我会好好再爱你一次。”霜木子若有所思看向外面的雨滴,她已无力再去爱,也许等心里腐烂的伤口愈合,她还能勇敢的再爱他一次。

“那我希望,雨永远都不要停。”宋景然无心伤害任何,却不经意间伤害了多少人?

不知是老天捉弄,还是雨本要止,飘然而下的雨水,竟渐渐的转小,片刻便不再滴落。

“你看,雨停了。”霜木子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我会派人送你回去。”宋景然不想再谈论下去,况且,他还有事;留下话语,便抬步离开。

霜木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落下了悲伤的泪水。

宋景然与余子夏出府,准备去量定喜服,马车停留在宋府门前;宋景然一跃而上,随即伸手接余子夏,突然,听闻稚嫩的音声喊道,“姐姐姐姐”只见一名身穿破旧衣衫的小女孩,向他们跑来。

余子夏闻音看去,脸色明显一僵,好在她背对着宋景然,她忙走向小女孩,当在她身前说道“小妹妹可是饿了,姐姐这有银子,拿去买吃的。”说着,便将小女孩推走,随后忙上了马车。

“她是?”宋景然一脸不明的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小女孩。

余子夏浅浅的笑了笑,“就是个乞讨的小孩,我看她shí zai可怜,所以济助她一点。”

宋景然点了点头,他自然是很满意余子夏的所作所为,余子夏又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

宋景然又点了点头,随即搀扶余子夏进车,马车缓缓行驶远去。

第七十三章 小女孩解秘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小女孩解秘

“哎”小女孩似乎在反应过来,但她伸出一半手,落在半空中。

而霜木子从府内出来,她怔怔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回过意识才发现小女孩也傻站着,于是她不明好奇走近小孩,轻声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了?”

“咦,是你啊,漂亮姐姐。”小女孩惊喜的看着霜木子。

霜木子虽觉得眼熟,但并想不起见过,于是她不明的说道“我们认识?”

“姐姐忘了,我有卖过彩灯给你。”小女孩本是不该记得,只因霜木子貌容出众,论谁都会影响深刻。

“你就是,元宵夜卖我彩灯的小女孩?”霜木子怎会不记得,彩灯燃爆的事情,况且她只放过那一次彩灯。

小女孩点了点头,一脸无知的说道,“嗯,就是刚刚那位姐姐,叫我去卖你彩灯的。”

霜木子有些吃惊的说道“你是说,刚刚马车上的姐姐?”

小女孩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霜木子蹙了一下眉头,她没想到,余子夏竟早有行动,为了不引起误差,她又疑虑的问道,“你确定是那位姐姐吗,可会记错了?”

“不会,这是那位姐姐在我家留下的,叫我卖彩灯的姐姐手上也有。”小女孩递上一枚通体指环戒。

霜木子看着熟悉的指环戒,又是一震,余子夏的指环,怎会chu xian在小女孩家里,这件事她该好好琢磨一番,于是笑着说道,“小妹妹,我与那位姐姐相识,不如,就由我帮你,转交给那位姐姐如何?”

“这”小女孩嘟着小嘴,迟疑着,似乎有些不情愿。

“你若不放心,就当是姐姐买下了。”霜木子见小女孩迟疑,便将身上的银子掏给小女孩。

“那好吧。”小女孩思索着,fan zhèng 她们认识,又是从一个府里出来的,重要的是,有银子赚,回去也不会挨饿了于是她将指环戒交给霜木子,接过银子,一蹦一跳的离去。

霜木子看着小人儿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一直未回,便出来kan kan,不想,在此遇见。

霜木子收了收神,还不等她回应,暗魂已走在她身前,暗魂顺着她刚刚的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小女孩的身影,她不明的问道“,那小女孩”

“魂姐姐猜猜,那小女孩是谁?”霜木子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将眼神收回,落在暗魂身上。

暗魂看着小女孩背影,又一脸不明的摇了摇头。

“她便是,元宵夜卖我彩灯的女孩。”霜木子意有所指。

“那”暗魂想知道的是,为何那彩灯会燃爆。

“那彩灯,是余子夏叫她卖我的。”霜木子垂眸轻语。

“这可会有诈?”暗魂虽知余子夏一直用于心计,但暗魄背地里,也不少作为,莫要霜木子被她们当做了棋子。

“这个,魂姐姐该不陌生吧。”霜木子将指环戒递向暗魂。

“这不是余子夏的指环戒嘛。”暗魂又怎会不记得,这指环戒,是宋景然送余子夏的新年礼物。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一副凝重的说道,“这是小女孩,在她家里发现的。”

暗魂思索着,似乎明白了大体。

“走吧,回去再说。”霜木子本是心情不佳,无意中,捅破了一层纱,纱后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俩人都各怀心事,并肩离开;宋景然与余子夏的婚事定在下个月中,许是,忙碌筹备着,一直也未来烟雨楼。

而暗魂一直暗地里,查探那小女孩的qíng kuang;霜木子只待在东院,不出院门,低落的情绪,失落的面孔,让人看着揪心。

天气渐寒渐冷,霜木子依然,坐在院内的秋千上出神。

“天渐冷了,莫要着了凉。”暗魂将衣物搭在霜木子身上。

“谢魂姐姐。”霜木子将衣物拉好。

“你不想知道,那个小女孩的背景吗?”暗魂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

霜木子看了眼暗魂,垂眸不语;她不是不关注那个小女孩,只是,她知道结果都一样。

“那小女孩,住在一个较偏的胡同里,被一个名唤段老大的人领养,而那段老大,在凉城内,人称地头蛇,手下养着几名孤儿,专门为他出去赚钱,而且经常被他打骂,所以”暗魂把查探的yī qiē ,一一说来,她迟疑的是,余子夏该与这人有关。

“你怀疑,余子夏跟这段老大有关?”霜木子想来也是这样。

“如果我猜的没错,月圆夜那晚,余子夏失身在后院,该就是段老大所为。”暗魂一直不明,余子夏体内的药力,是从何而解,现在看来,yī qiē 都不是巧合。

霜木子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暗魂,随即又一脸怅然的垂着眼眸,她竟情不自禁的为宋景然感叹。

暗魂也思索了片刻,她又说道,“你的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可用。”

霜木子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

余子夏自从,在宋府撞见那小女孩后,内心一直不安,便决定找段老大了解关系。

“听说,夏姑娘将不久成为,赫赫有名的宋府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呀。”段老大一脸玩味的看着余子夏。

余子夏冷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随意chu xian在我的视线里。”

“只要你随时供我需要,段某自然不会骚扰姑娘。”段老大才不管什么宋府夫人,他只要享受到美味就好,况且,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交易。

“这里,够你逍遥享受一辈子,我们也到此结束。”余子夏拿出一叠银票,递向段老大。

“夏姑娘果然阔绰,段某可以不骚扰姑娘,但是,我们之间不会结束,况且,上次姑娘中了春药,还是段某为姑娘解了一时之性,姑娘不该谢谢段某吗?”段老大看着一叠银票,又是不舍,自然钱到手为先。

“你”余子夏气愤不已。

“谢就免了,姑娘慢用。”段老大一脸玩味的拿起银票,起身离去。

余子夏贝齿紧搓,玉指扣在掌心里,内心的怒火一阵阵涌来,胃里一阵翻滚,连连作呕,余子夏知道,事情不妙。

第七十四章 奋不顾身的爱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奋不顾身的爱

霜木子一直想给予余子夏提醒,刚好,听闻余子夏身体不适,便特来探望。

“霜妹妹能来此,姐姐高兴的很。”余子夏热情的迎着霜木子。

“听闻姐姐身体不适,妹妹自然是不放心。”霜木子也不失礼,跟着迎合着。

“都是女儿家的事,不打紧。”余子夏略带一丝不自然的娇羞。

“那姐姐可要多注意些。”霜木子也并未多想,而关于她的事,她也懒得多想。

“来,尝尝今年的新茶。”余子夏为霜木子递上一杯茶盏;霜木子轻笑不语,接过茶盏,在嘴边轻啜了小口。

霜木子将茶盏放下,一脸淡然的说道,“果然是新茶,味道就是不一般。”

“妹妹喜欢便好。”余子夏浅浅的笑了笑。

“这茶倒是博得了众人之口,可怜了茶枝,孤独苦守。”霜木子故作感慨道。

余子夏轻笑着,an èi 道;“妹妹莫要为此感慨,这世间之物,有苦亦有甜,有舍亦才有得。”

“夏姑娘领悟颇多,否则,又怎能如愿以偿,登上宋府夫人的宝座。”霜木子意味深长的提醒着。

“姐姐倒是不明,妹妹这话是何意了。”余子夏面色微僵,不明霜木子何意。

“姐姐为了不久后的今日,舍去的不多吗?”霜木子故意暗示着。

“为了更好的现状,固然是要舍去一些,不过,妹妹似乎对姐姐有所偏见。”余子夏自是听出霜木子的话意,只是,她不明霜木子为何,突然会明着与zì jǐ 争论。

“难道,妹妹不该对姐姐有偏见吗?”霜木子本意,是要提醒余子夏,zì jǐ 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姐姐不知妹妹何意?”余子夏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却还故作镇定。

“夏姑娘处心积虑,安排的yī qiē ,也许会蒙住别人的眼,但不一定能蒙住别人的心,机关总有算尽的时候,夏姑娘好自为之。”霜木子并不想把话,说的太过露骨,点到为止,留得一丝颜面,彼此明了便好.

“你不恨我吗?”话到此处,余子夏并不想再装,事实就是zì jǐ 所为,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彼此心里明了,倒不如痛快的说来.

“你不配。”霜木子面无表情的瞟向余子夏,没有犹豫,起身寓意着离开;如果,不是余子夏酷似林青莲,也许,她不会来此相告;她心中抱着对林青莲的念想,希望,余子夏能悔改,能明白。

“至少,我可以为爱,奋不顾身,而你不敢。”余子夏迟疑着,内心泛着,浓烈的不甘与不平衡;她不过是走错了一小步,却不想,会步步错下去,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可错误却蔓延发展开来。

“十年前,我比你勇敢,但十年后我发现,‘爱’不是奋不顾身,而是,用心去交换,去体会。”霜木子止住脚步,她已经淡然对宋景然的爱,她不再奋不顾身的追寻,而是默默守候。“那你用心换来的是什么,是愧疚,还是同情?”余子夏的话,无疑是说,宋景然抱着对林家的愧疚,预想着在霜木子身上弥补,这是对霜木子的讽刺。

“不管换来什么,至少,我用心爱了,而你没有。”霜木子承认,余子夏的话,深深的扎在她心里,但她从不后悔。

“我是没有用心,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没有。”余子夏走向霜木子身旁,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

“永远做着别人的影子,就是你想要的?”霜木子也不示弱,既然,都敞开心扉,那她又何必有所保留。

“只要能留住他身边,我愿意做别人的影子。”余子夏虽这么说,但她内心是自卑的,没有人愿意,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你愿意做别人的影子,他不见得会把你当成她。”霜木子撇了眼余子夏,她已经不想再谈论下去。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娶我。”余子夏不服,不甘,她相信,时间可以让宋景然淡忘yī qiē ,但她却不知,永远不该和一个死人去争。

“拥有,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最好的,也不一定能拥有。”霜木子认为,宋之怀的这句话,也该让余子夏听取些含义。

“你”余子夏气愤不已,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又干呕起来。

“子夏”宋景然两个箭步而上,搀扶着余子夏。

霜木子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到了,余子夏的yì yang。

“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大夫来?”宋景然担心的看着余子夏。

“奴家méi shì 。”余子夏话落,又故作干呕着。

“怎会méi shì ,都吐成这样了。”宋景然宠溺的责备着,将余子夏扶在一旁坐下。

“奴家是有身孕了。”余子夏迟疑了一下,故作娇羞的低头不视,此事,正好也借此说给霜木子听。

“真的,你有身孕了。”宋景然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

余子夏娇羞的点了点头。

“你先等着,我去找大夫。”宋景然温柔的抚着余子夏的脸颊,又转身离开。

宋景然见霜木子还站着,想起刚刚听到的话,甚是恼怒;而他只知道,他听到的,却未想过,他没听到的。

“我说过,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厌噩。”宋景然怒视霜木子,留下话语,便抬步离开。

霜木子傻傻的看着,宋景然看余子夏的眼神里,充满了宠爱,布满了疼惜;他的举动是那么自然,自然的犹如一人。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不会是别人的影子。”余子夏一脸得意的看着霜木子。

“在你决定做任何事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路,比如,你腹中的孩子。”霜木子只想做最后一次提醒,她知道,余子夏腹中的孩子,未必,是宋景然的。

余子夏面上一僵,她不悦的撇了眼霜木子,一时不但找不出言语反驳,反而被她的言语击中。

霜木子见状,想来也是言中了多半,内心一阵叹息,随即便转身离去。

第七十五章 余子夏的身孕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余子夏的身孕

霜木子回到东院,一直失神的坐在秋千上,宋景然的话语,刺痛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也让她更加决心,放弃他们的孩子。

余子夏在大夫的诊断后,只是,胎向略有不稳,也并无大碍,只是开了几幅安胎的药物。

“明日,我派人来接你去府里调养。”宋景然温柔的将余子夏捏好被褥。

“下月便是成亲之日,提前进府,怕是让人笑话了。”余子夏靠在软榻,即便是她想,总要顾及大体,况且,她并不急于一时。

“那好,我每日派人送来膳食,你zì jǐ 要小心。”宋景然握着余子夏的手,脸上流露出疼爱与关心,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他一时难以消耗.

“嗯。”余子夏一脸幸福之意。

“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宋景然起身,寓意着离开。

余子夏轻轻点了点头;宋景然宠溺的在余子夏额头落下一吻,转身离开;随着宋景然的离开,余子夏脸上的笑意渐无,取而代之的是惆怅;她心里最清楚,她腹中孩子并不是宋景然的,但她该怎么将此解决,才能不引人怀疑,特别是霜木子。

秋风恼人,本就较凉的天气,微风呼呼吹过,仿佛在提醒人们添衣,又像似在哭诉凄凉的漂泊;尽管是寒风呼呼,依旧不影响霜木子独爱秋千的意向,每每晃悠在漂浮不定的半空,虽然有种孤寂,却更是一种习惯;霜木子一时出神,并未意识到暗魂与翠儿一前一后的走来。

“你真的决定了?”暗魂面色微冷的看着霜木子。

霜木子回了回神,没做迟疑便点头了点头。

“翠儿,霜姑娘身体不适,你去将这包药熬了拿来。”暗魂见霜木子让翠儿请zì jǐ 过来,想来也是为孩子的事,于是,便把滑胎的药物带着。

“是。”翠儿接过药,转身离去。

暗魂在翠儿离开后,又开口道;“听说,余子夏也怀孕了。”

“又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霜木子一脸黯然的垂着眼眸。

“你又何必,如此委屈zì jǐ 。”暗魂是真的不忍霜木子如此,默默的付出了,却毫无回报,甚至,无人知晓。

“我不想毁掉他唯一的希望,我不忍见他伤心难过,我更害怕,我那么多的感情,他都不在乎。”霜木子终于说出内心的胆怯,宋景然的不在乎,才是她一直在意的。

“别害怕,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暗魂将霜木子揽进怀里,希望给以an èi 。

“会吗!”霜木子靠在暗魂怀里,任由泪水落下,就让她再次的懦弱吧。

暗魂轻轻拍了拍霜木子的肩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an èi ,如此失落的人儿;

翠儿在厨房为霜木子熬药;正巧碰上小惠在为余子夏熬药。

“小惠姐姐在熬药呢。”翠儿先打招呼;

小惠轻笑道“可不是嘛,夏姑娘的安胎药,一日也不能落。”

翠儿轻笑道,“有了身孕,自是要注意的。”

小惠见翠儿也拿着药包,她好奇的问道,“咦~霜姑娘也有不适?”

翠儿点了点头,“霜姑娘胃口不佳,配了药,调理一下。”

“那便一起,有个伴。”小惠一脸笑意,翠儿便也点头作答。

两人各自对着zì jǐ 的火炉,不时的煽着火;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翠儿与小惠都晕倒在地上;

黑影正是暗魄;暗魄随手,在小惠身前的药壶里,放了一些粉末,又将药壶合上;随手在翠儿与小惠的身上点了一下,一道黑影又消失不见。

翠儿先缓缓醒来,不想,竟打上瞌睡了,轻轻摇了摇头;却见小惠也是半醒不迷的样子。

“打了瞌睡,让翠儿姑娘见笑了。”小惠似乎没注意到,翠儿也是刚醒。

“怎会。”翠儿未做多想,只是,顾忌着火炉上的药了。

“差不多了。”小惠也看了zì jǐ 的药壶。

俩人各自,将药汁倒进准备好的碗里;转身拿了托盘,随手端上zì jǐ 的药物,各自离开;却不想,这么随手一端,竟把药碗错乱了。

暗魄走后,并未离开,而是,在远处观察着,莫要出了差错;翠儿端着药碗,向东院走去,瞟了一眼远处的暗魄,也并未多想。

“姑娘,要熬好了。”翠儿端着药碗走来;霜木子一震,心里一阵刺痛;“放在屋里吧。”暗魂见霜木子不语,于是便答了。

翠儿颔首示意,又将药碗端进屋内;霜木子迟疑了一下与暗魂随后进屋。

“喝了它,你就解脱了。”暗魂示意着桌上的药汁。

霜木子看了眼暗魂,又端起黑乎乎的药汁;就这么一口,就可以摧毁一条生命。

“你可以选择放弃。”暗魂再次提醒着,毕竟,孩子很无辜;

霜木子迟疑了,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她还忍心在失去一次吗,毕竟,是‘他’的孩子;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扭头又是一阵呕吐;手里的药汁也因,霜木子的举动,溅落在霜木子的手上,许是在烫,霜木子玉手一松,药碗跌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只见,药汁洒落在地上,冒出白色的泡沫,发出‘呲’声;霜木子与暗魂见状,都是惊讶的相视一眼。

“药里有毒。”暗魂将霜木子拉着后退一步。

“怎么会”霜木子因惊慌而有些站立不稳;暗魂将霜木子扶在一旁坐下,又上前捡起,破碎的碗片里,残留的药汁;将药汁放在鼻下闻了闻,又粘了少许,在嘴边tian舐了一番;瞬间面色暗沉,柳眉也随之蹙起。

“怎么样?”霜木子见暗魂的表情,感觉微微不妙。

“药里掺了砒霜。”暗魂将残留的药物,都聚集在碗片内。

“砒霜”霜木子不敢相信,砒霜是剧毒,难道谁要害zì jǐ 。

“还有,这药,并不是我为你开的那副。”暗魂想来,很明显下毒之人的目标,并不是霜木子。

霜木子不明,既不是zì jǐ 的药,又怎会想到此处,霜木子想起了翠儿。

第七十六章 阴差阳错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阴差阳错

“翠儿”霜木子想来,翠儿熬制的药物,可会有何差错。

“姑娘这是?”翠儿走进来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很是不明。

“翠儿,你熬药的时候,可遇见了什么人,或者,可有什么不妥之处?”霜木子焦急的想知道真相。

“倒无不妥之处,只是,奴婢前去熬药时,刚好‘夏园’的小惠姑娘,也在为夏姑娘熬制安胎药,于是,便一起。”翠儿如实说来。

霜木子闻言,与暗魂相视一眼;如果,余子夏想害霜木子,完全可以在霜木子的药里下毒,为何是别的药。

“中间,可有旁人来过?”暗魂也是质疑,余子夏不会如此愚笨。

“没有,倒是回来的路上,有见过暗姑娘。”翠儿思索着,一路只有见过暗魄一人。

“快走,你的药在余子夏那。”暗魂似乎明白了yī qiē ,拉着霜木子,朝外跑去,只希望余子夏还没服药;霜木子似乎也弄懂了些,心里千丝万缕,乱成一团。

两**气未喘的跑到‘夏园’;屋内传来余子夏的惨叫声;霜木子与暗魂都意识到,yī qiē 都发生了,身体渐渐的虚脱,任由暗魂扶着。

只见,宋景然面如寒霜的从屋内走出;神情如火的走向霜木子,据小惠所言,熬药时唯有霜木子身边的丫鬟在,那么余子夏的药想来也是霜木子动的手脚。

霜木子见状,想来,宋景然已经误会了;第一次畏惧宋景然的眼神,第一次想为zì jǐ 解释;刚想开口,忽然眼前一道黑影,只听‘啪.’的一声,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面颊袭来一阵火辣;

“宋公子”暗魂挡在霜木子身前,并想解释。

“滚”宋景然将暗魂推开,他不能接受霜木子因为妒恨zì jǐ ,而恨意bao fu 在余子夏及孩子身上。

霜木子捂着火辣的面颊,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就算世间,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更别妄想,我会爱上你。”宋景然想揪小鸡一样,把霜木子从地上拎起来,话落,又扔了回去。

暗魂一个步上前,将霜木子扶着。

“不是我我没有”霜木子拼命的摇着头,泪水如雨而落。

宋景然并不理会,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宋公子,此事绝非霜姑娘所为。”暗魂不忍误会越来越深,于是想替霜木子解释。

“那魂姑娘解释一下,霜姑娘熬制的滑胎药,是为谁所用?”宋景然停下,却并未转身,只是,冰冷的话音,不带任何感情。

“是”暗魂想解释,却收到霜木子的提示,于是,欲言又止。

宋景然虽为失望,却更为恼怒,抬步进屋;霜木子第一次感到绝望,眼前一黑,晕厥在暗魂怀里。

“木子”暗魂惊慌的将霜木子抱起,离开夏园。

霜木子已经昏迷了三天,暗魂知道,霜木子是zì jǐ 不愿醒来;但这样下去,不仅她腹中的孩子危险,长期会累及到大人。

在霜木子昏迷了五日后,暗魂shí zai不忍,见霜木子一天天堕落消瘦下去,她有想过找宋景然,但宋景然一直陪在余子夏身边,于是,她想到了高晋;而高晋近来一直不见来烟雨楼,暗魂也只好夜访晋王府。

暗魂已晋王爷召见混进王府;在仆人的指引下,来到后院的一座吊楼前;远见,高晋孤独的背影。

“奴家参见王爷。”待暗魂走近,才发现,白年明正坐在高晋对面,因为角度的问题,暗魂走近前,并未发现。

“魂姑娘夜来王府,可是想本王了?”高晋一脸玩味的看着暗魂。

“奴家许久不见王爷,甚是挂念的紧,今夜冒然前来,还望王爷见谅。”为了不引起白年明的怀疑,暗魂也只好,顺着高晋的话意,掩饰一番。

“哈哈哈美人思君心切,都找上门了,晋王爷莫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白年明一阵爽朗的笑声。

“自然是不会,来先让本王亲一个。”高晋将手伸向暗魂,一脸坏笑,丝毫看不出其它yì yang。

暗魂也不好怠慢,上前将手放进高晋的大掌里,一个不稳,被高晋拉进怀里,好一番爱抚。

“王爷艳福,真是羡煞白某。”白年明故作调侃道。

“白兄哪里的话,烟雨楼佳人颇多,还不都是白兄的小菜。”高晋自是不好zì jǐ 享受美人,冷落了白年明一人在此。

“小菜,也要在眼前,才能食得。”白年明也是半信半疑,暗魂夜来王府,真如她所说,只是思君心切,怕是牵强了些。

“白公子若不弃,奴家方可,将白公子心仪的姑娘接来,解白公子一时之馋。”暗魂自是听出白年明意向。

“白某怎敢,劳烦王爷的美人。”白年明意有所指。

“只要白兄有意,本王派人前去,将暗姑娘接来。”高晋当然知道,白年明有所疑虑,为了避免yī qiē 的疑虑,他也能顺着白年明走下去。

“那便有劳王爷。”白年明也有一段时间没见暗魄了,倒是念的紧,今晚之事,正好可以留下来试探,也可见着所想之人。

高晋轻笑道,“白兄客气。”

过了片刻,暗魄被宋府小厮接来;四人对酒当歌,直至深夜,都已酒高意迷。

“来人,送白公子回房歇息。”暗魂见白年明与高晋都醉意深重,便对一旁的仆人吩咐着。

“不用,我要暗姑娘送。”白年明紧紧的揽着暗魄。

“白公子,奴家扶您回房歇息。”暗魄在仆人的帮助下,将白年明扶起。

“嗯,你还要伺候我歇息。”白年明在仆人与暗魄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起身。

“奴家伺候白公子。”暗魄一震,来的匆忙,也未想到白年明会在此,以往准备的药物,今晚并没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年明被暗魄与仆人搀扶离开。

“王爷王爷”暗魂轻轻推了推,已经醉的不堪的高晋。

“嗯”高晋动了动,有了一丝意识。

“奴家送王爷回房。”暗魂起身,吃力的将高晋扶起。

高晋已经没有其它知觉,只有头昏;暗魂为了避免白年明的眼线,只能先将高晋送进房里。

第七十七章 身体的付出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身体的付出

暗魄将白年明扶进房内,仆人也识相的马上退下;白年明似乎清醒了一般,一把将暗魄拉在怀里,没头没脸的亲吻着。

“白公子”暗魄一时措手不及,却又不能明着抗拒,只好提醒着。

而白年明虽有醉意,但方才只是故作严重些;现在,体内的醉意将欲火燃烧,早已欲罢不能;愤力的撕扯着暗魄的衣物,润唇从玉颈一直下移;暗魄强忍着,连连后退;却不想退至在床榻前,白年明一个用力,将暗魄压在床榻内,大手不停的游走,暗魄咬着唇齿,闭上眼,她已无力反抗,为了她的使命,为了宋景然。

暗魂将高晋送进房内,放在床榻上,褪去鞋袜,要了盆冷水,为高晋轻轻擦拭着。

“轩儿轩儿”高晋抓着,暗魂正在为他擦拭的手,嘴里喃喃的喊着。

“王爷”暗魂心里刺痛了一下,为什么是霜木子,这样,她连怨恨的勇气都没有;看着此时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忧郁,又带着一丝疲倦,不经意间面上留下一股暖流,原来,zì jǐ 已经爱的那么深了!

高晋迷迷糊糊的有一丝意识,眼前浮现着霜木子的面庞,手上一个用力,将暗魂拉倒在怀里,翻身覆上,低头亲吻着。

暗魂反应过来,已在高晋的身下,又是恼怒,又是羞涩,而高晋已经开始丧失了理智。

“王爷”暗魂不shì yīng的提醒着。

“别说话”高晋的音声,不带任何醉意,似乎在提醒着暗魂。

暗魂也察觉到,毕竟,府里还有白年明的眼线;再看向高晋时,只见高晋神情恍惚的看着zì jǐ ,俊美的脸慢慢的在眼前放大,唇边一股热流而入;暗魂彻底沉醉了,她贪恋这个的吻,她渴望这个怀抱,渐渐的开始回应着,高晋得到热切的回应,便开始撕扯着彼此的衣物,直到彼此赤-裸相对,大手不停的描绘着玉体,直到,暗魂娇呼连连,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后,才满意的挺身而进。

“啊”暗魂咬着唇齿,强忍着痛处;高晋欲-火缠身,并未感觉到人儿的不适,只是索取zì jǐ 所需;屋内顿时一片暖意。

次日,黎明的曙光刚入室,暗魂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高晋俊美的面庞,熟睡的脸上,丝毫不影响精致的轮廓;暗魂看着有些入神,从此她身体里烙着他的印迹,也许,他并不属于zì jǐ ,但她不后悔;收了收神,轻轻的起身,穿上简单的衣物,身体的疼痛,阵阵传来,不经发出一声‘嘶’高晋不知是感觉到了动静,还是闻见了暗魂发出的音声,身体动了一下,悠悠醒来。

暗魂已经穿戴好了衣物,准备离去。高晋摇了摇昏沉的头,昨夜缠绵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心内泛起浓烈的愧疚,本能的拉住要离开的暗魂。

“王爷是要对奴家负责吗?”暗魂并未转身,冰冷的话音,让人假想不出,此时的表情。

高晋迟疑了,伸出的手,慢慢松开,他只是抱有愧疚的心理,至于负责,他似乎还没有准备好,甚至来不及去想。

暗魂抱有的一丝期望,在高晋松手的那瞬间,彻底的覆灭了,她本不该抱有任何期望,但她真的爱了,也真的痛了;收回眼里打转的泪水,走出了这道门,她还是‘暗坊’里,那个冷漠无情的暗魂。

高晋看着薄弱的背影,深深的叹息着,他早在多年前,便隐约发觉了暗魂对zì jǐ 的意向,宋景然也曾隐隐提及过,而他们之间,不仅有着身份上的关系,更重要的是,zì jǐ 心不在此处;他不想辜负一颗芳心,但他却还是伤害了那颗芳心;摇了摇头,又是一阵暗叹。

这时,门又被开启,只见,暗魂走了进来,屋外,隐约能听见白年明的音声。

“王爷该起身了,白公子在外候着呢。”暗魂为了不引起白年明的怀疑,再度进屋,面对着尴尬的气氛。

高晋自是明白暗魂的用意,于是点头作答。

“奴家伺候王爷起身。”暗魂一是避免白年明的疑心,二是带着zì jǐ 的一丝私心。

高晋看了眼暗魂,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干脆不答;暗魂只是在屋内做个样子,并没打算真的伺候高晋起身。

而高晋自知,寓意zì jǐ 起身,只是,一夜疯狂,衣衫早已褪尽,虽有了一夜之欢,但此时也不能就这样的起身吧.

暗魂见高晋隐约可见的赤-裸胸肌,脸上一阵火辣,似乎也察觉到了高晋的意向,转身不视;高晋见暗魂转身,也随手捡起了衣物,简单的穿戴一番,起身下床,床榻间的落红,再次让高晋陷入深深的内疚中。

暗魂见高晋没了动作,想来是穿戴好了,转身看去,却对上高晋复杂的眼神,余光瞟在床榻间,似乎yī qiē 明了,娇羞的低头不视。

高晋收了收神,一把将暗魂揽在怀里,朝屋外走去。暗魂一时未反应,惊慌的看着高晋,瞬间又明白了用意。

“看来,王爷一夜消遣的不错嘛。”高晋刚露影,白年明坐在屋前,不远处的石桌前,一脸玩味的打趣着。

“本王一夜兴起,让白兄久等了。”高晋揽着暗魂,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反而是一脸纨绔之意,走向白年明。

暗魂闻音,难免有些羞涩,如玉的脸上,泛着一抹晕红。

“王爷哪里的话,都是阳胜之时,白某自当理解。”白年明摇着折扇,将暗魄揽在怀里,满脸笑意的看着暗魄。

暗魄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暗魂看在眼里,似乎也明白了da gai。

“白兄理解就好,来人备早膳。”高晋在揽着暗魂,在白年明身旁坐下,又转眼冷声吩咐着。

“王爷客气了,白某还有事物缠身,不能在此久留,望王爷见谅。”白年明起身,拱手向高晋示意。

“既然白兄有事,本王自是不好耽搁,白兄请。”高晋起身,做个‘请’的手势。

白年明颔首作答。

“白公子走好。”暗魂与暗魄也随之起身,向白年明欠身示意。

白年明不语,回以一笑意,转身离开。

第七十八章 了去心结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了去心结

待高晋送白年明走后,暗魄极冷的音声传来“你这样做,值得吗?”

“那你所做的yī qiē ,又是为了什么?”暗魂整理了心头的千丝万缕,又回到了冷静自持的状态。

暗魄冷声道,“为了心中目标,我可以去争取,可你不敢!”

“为了zì jǐ 的目标,而不择手段,你有想没想过,值不值得?”暗魂暗示着,其实,暗魂早就猜到,想要毒害余子夏的,非暗魄莫属;而暗魄所做的yī qiē ,也无非是为了宋景然,但她从没,顾忌过宋景然的心理。

暗魄迟疑了,她不在乎值不值得,但她现在连最起码的贞洁,都不能留给他,那么她还有什么,可以为他付出的,她不甘心,她对他那么多年的付出,却不及一个相似的影子,她心里有妒,有怨,有恨。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好自为之。”暗魂见暗魄不语,想来,也能领悟些。

“你不用提醒我,先管好你zì jǐ 的事。”暗魄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冷。

暗魂还想说什么,却见高晋负手走来。

“奴家还有事,先行告退。”暗魄向高晋欠了欠身。

高晋抿了抿嘴角,只是点头作答,暗魄随即离去,暗魂也颔首示意了一下,准备离开。

“等等”高晋一把拉住暗魂,不管怎么说,他都该为zì jǐ 的行为负责。

“王爷有事?”暗魂将手抽出,也并未转身,内心有些莫名的紧张。

“如果你愿意”高晋话未完,被暗魂打断。

“敢问王爷愿意吗?”暗魂自知高晋想要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内疚,而想要对zì jǐ 负责,那么他错了,她要的远不止是他的负责。

高晋迟疑了,他本想说,如果暗魂愿意,他会给她名分,而仅仅只是名分。暗魂见高晋迟疑,心里一阵苦涩,终究是无缘。

“你昨夜匆匆来此,可是有事?”高晋忽然想起,暗魂能夜来王府,肯定是有事,刚好也转移了话题。

暗魂也差点忘了,zì jǐ 来此的目的。

“霜姑娘她”暗魂故作迟疑,观察着高晋的神情。

高晋闻言,明显的一震,本能的看向暗魂,却对上暗魂失落的眼神,也意识到了zì jǐ 的失态,便垂眸不视。

暗魂简单的将,霜木子的事发状况,讲述了一下,却并未相告,霜木子有孕之事。

高晋听闻霜木子昏迷不醒,即刻便随暗魂来到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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