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丛炼心 - xp1024.com
《花丛炼心》


第1章 朝三暮四

天河地质学院,正午,深秋的阳光如同一床温暖的薄被,遮盖了整个校园,国庆已过,作息时间也已调整,但长达五个月的中午睡眠而留在同学们骨子里的慵懒与倦怠依然在,宽大的操场上只有十几个男生在打篮球,看那篮球蹦跳的高度与频率足以知道,球场真正安静的时刻不会太遥远。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驰来,“滋”地一声停下,停在高大的法国梧桐下,车门没有打开,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

“不能。。。我说过了,要想得到我,你得先得到我的心!”

一个男人的轻笑:

“心有什么好得的,我喜欢直接些!”

女子柔媚地说:

“不,我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不一样,你如果强来,最多也就是得到我的吻和我的。。。身子,但我立刻就会离开你的。。。军,你要真的疼我,我们慢慢来,好吗?”声音娇柔得象要滴出水来。

两三丈外的另一棵法国梧桐树后,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一拳狠狠地砸在树身,整个人靠在树后,胸膛急剧起伏,没有声音,几片梧桐树叶飘飘而下,落在他的肩头,显得那么无助。

这是一个身材略现肥胖的男生,短发,脸色苍白,眼镜反射着秋日的阳光,沮丧中带有无穷的愤怒。他身高倒也有一米七几,但一身旧衣下,身子有控制不住的颤抖,从而减少了几分高度。

车门打开,一个漂亮的女子踏出车门,衣服略现零乱,脸上微有红晕,看着车中娇声说:

“坏蛋!”

车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撩得人难受!”

女子卟哧一笑:

“馋死你!”

轿车无声无息地启动,驰入城市的中心。

女子细心地整理着衣服和头发,慢慢走向校门,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玉容!”

女子霍然回头,看着梧桐树后的男生:

“林剑,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林剑挺挺腰,从树后走出两步,走到她面前。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满是痛苦。

玉容惊慌地说:

“你别误会。。。”

林剑轻轻地说:

“我都看到了!”

玉容脸色又红又白,终于低头说:

“对不起,林剑,我。。。原谅我好吗?”

林剑盯着她的脸,眼睛里的光芒终于慢慢熄灭,缓缓地说:

“你用不着对我说对不起,我早说我们是不合适的,我也配不上你!你又何苦要骗我?”

玉容抬头:

“不,剑,你救过我,你是好人,我也没骗你,我。。。爱你!”这个“爱”字说得如此迟疑,在她是第一次。

林剑摇头:

“别再说这个了,我们分手吧!”

玉容脸色煞白,良久才说: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但你知道吗?我们明年就要毕业了,这所破大学的毕业生找工作有多难你知道吗?我也。。。我也只是想找个好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将来能过上好日子?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不会真的和他。。。”

林剑摇头:

“对不起,玉容,靠出卖自己得来的好日子我享受不了,不管你出卖的是肉体还是感情都一样!你另外找人享受吧!不过,我最后劝你一句,要找也别找刘大少这种人,你也未必真的能保护自己!下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迈开大步而去,秋风迎面吹来,他的眼泪终于流下,眼镜片已是一片模糊。

校园后面是一座小山,山上几棵老椿树下面是几个石凳,林剑无力地坐下,摘下眼镜,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现在他的心已撕成了碎片,算不算是到了伤心处?

与柳玉容的一番交往原来是他最大的幸运和欣喜,现在成了他最大的痛苦根源,是不是有些讽刺?

以他这样的贫苦家庭出身,这样的三流大学,他没想过爱情之神会青睐于他,也从不敢向班上的女生表示任何好感,甚至在男生的交往中他也一样地孤独,不是他不喜欢朋友,而是大学的交往都与金钱有些关系,偶尔请同学们吃一顿,朋友自然会多,多参加一次聚会,也会与同学们多一次交流的机会,但他一个月只有固定的两百块生活费,这还是爸爸、妈妈在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如何经得起同学们一起的消费?

免费参加同学们的聚会让他没有底气,只吃别人的而从不请客也让他脸上无光,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选择一个人上网或者去图书馆看看书,这样三年下来的结果是他的成绩越来越好,但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小。

这样的人三十年前或许会是女子的择偶标准,但在今天却是女生们pass的对象!按他的设想是将谈恋爱放在三年后,但一次偶然的郊游改变了这一切,那是学校组织的一次春游,去三十里外的青龙潭,潭边多树,也多石,春天雨水多,石头上长满青苔,林剑正出神地看着潭水的时候,突然伴着一声尖叫,一条人影从上面落下,“嗵”地一声,落入深潭中,一瞬间,潭边的同学全呆了,很快就沸腾起来,上面的三四个女生一边死命地抓住身边的树,避免重蹈覆辙,一边在死命地呼喊 “救命”!

潭边的男生一齐冲到潭边,但没人敢下水,当时还是初春,北方的天气冷得要命,这潭水估计也只是因为是活水才没有结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孩外衣一甩,一头扎进潭中,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将一个女子拉上岸,上岸的一瞬间,男孩全身打颤,差点休克。

这个男孩是林剑,这个女孩当然是柳玉容,计算机系三(9)班的班花。

带队老师脸色苍白地赶过来,号召同学们生了一大堆火,几个小时之后,落水风波终于过去,两个人都是有惊无险,回来后在学校医务室吊了两天针之后,一切又恢复到从前。

林剑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感觉,也就是在冷水中浸了一回的感受,虽然被同寝室的伙伴说过无数次“英雄救美”的事迹,并且就英雄救美的后果做了若干传统而香艳的推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所以,在一个午后,当一个漂亮女子出现在寝室里,用温柔地眼波看着他的时候,他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英雄救美这个老套的故事有了一个更加老套的结局,在整个故事的演绎过程中,柳玉容把握着主动,十余次地进入这个堆满男生臭袜子的房间,十余次地将林剑的臭袜子变得不臭,接下来的暗示和伙伴们的鼓励让林剑的信心空前膨胀起来,在校园后面的小山上,在寂静的夏夜,林剑颤抖着将她抱入怀中,柳玉容满脸通红,在她的再次暗示下,林剑轻轻地吻了她,在四片温软的嘴唇接触的瞬间,宣告英雄救美和落水风波有了一个共同的结局。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里,他们每天在沉浸在爱的海洋之中,夏夜的蝉鸣压不住他们的亲吻声与呢喃,甚至蚊子的尖嘴里都传递着他们双方的血液,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让林剑深深地爱上柳玉容的同时,也在深深地感谢那次老天赐予的机会,连这所三流大学都在他感激之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天使,给他带来全部的快乐和激情,这样的女人,他要用一生来爱。

两个多月前的深夜,也是在这个后山,林剑抱着柳玉容,深深地吻下来,久久的缠绵之后,柳玉容全身如火,在她的身体语言暗示下,林剑战战兢兢地解开她的衣扣,好一番梦幻中的摸索之后,柳玉容成了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了肉体的爱情好象变得更加缠绵,日子过得充满激情。有了瞬间的破门,这个门就会有无数次的流连忘返,花前月下,双方宿舍,两人的爱做得短、频、快,但依然乐此不疲。偷偷摸摸中更有些另类刺激。

但激情好象注定无法持久,一个月前,他隐约有过不祥的预感,她变得忙起来,经常性地不在宿舍,第二天总会准时出现在他面前,甜蜜地一吻之后,向他解释,她的理由也总能让他接受,或者只是他在心底愿意接受。依然有紧张而又快速的做爱,依然充满激情,也充满快感。

开始有伙伴善意地提醒他,玉容和外校一个姓刘的学生交往有些不正常,这个人是城南最大的百货超市老总的大公子,家财数千万,但此人专以玩弄女孩子为乐,平均两个月就勾引一个,当然也平均两个月就甩一个,几年下来,被他甩的女孩子估计已有数十人,其中半数以上被甩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堕胎。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林剑如站在冰窖边缘,终于正式向玉容问及此事,玉容先是狠狠骂了一通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后来说,她这些时候有些忙,正在城中到处寻找机会,看能不能明年毕业后,留下来参加工作。

说到这些,林剑深深理解,玉容比他家情况要好些,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亲都在基层乡镇某企业单位,一个月收入加起来两千不到,还要供她和弟弟两个人,也够艰难的。

林剑不相信她会是朝三暮四的人,但他无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校门外的轿车、车里的声音和她略现做作的娇媚就象他心里的一根针,深深地刺入,还在他心中拼命搅拌。

他眼中流下的是泪水,心里滴下的是鲜血!

第2章 绑架

夜幕降临,远处城市上灯光星星点点,与天上的繁星相接相连,校园也有灯光亮起,舞厅里的歌声隐隐传来。

林剑慢慢走下小山,在夜色的掩饰下,走进宿舍,宿舍里只有一个人,他的室友,也是他与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伙计:王峰。他们能结伙最关键的原因只有一点,他们的共同点:穷!

王峰也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原因与他有些不同,他是不愿意参加,而王峰是没有人欢迎他参加,此人人品有些问题,爱占一些小便宜,这种特性落在女人身上都没多少人喜欢,更何况是男人?一个爱占小便宜而从不肯让别人占便宜、爱打听一些小事而又从来都关不住风、而且小肚鸡肠的男人没有人会喜欢,林剑也一样不喜欢他,不说话躺下睡觉。

但王峰好象不愿意放过他,凑到他床边说:

“林剑,我今天看到她又出去了!你知道跟谁吗?”

林剑不理他,最先听到她与刘大少有染的话也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王峰突然叹口气: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哥们,不忍心看你。。。我说哥们,你得把她。。。”

林剑突然从床上坐起,吼道:

“你能不能不提她?能不能安静点?”

王峰一下吓住了,好半天才说:

“怎么了?你们。。。”

林剑打断他的话:

“从现在起,她是她,我是我,如果再有人在我面前提她如何如何,别怪我不客气!”

房间里冷场,只有林剑的呼呼喘息声。

宿舍里的伙伴陆续回来,带着夜晚出去的种种收获,个个聊得风生水起,林剑蒙头沉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一夜,直到天明,他才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

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上午课,林剑走出了教室,一眼就看到大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这车本来可以隐藏在院墙后面,但今天却偏偏停放在大门口,校园里面也是一眼可以望到,林剑的目光落在西边教学楼,终于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悄悄地穿过校园操场边,走出校门,还回头望了一眼,车门打开,立刻关上,轿车启动,消失无踪!

林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但又缓缓松开,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说:

“她已经不是我的什么人,从昨天起!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爱怎么做都行!”

只是,她为什么偏偏要上他的车,那个花花大少会怎么对待她?他们会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如果到了那一步,是在一个多月后甩了她,丢下一叠钱让她去堕胎,还是另外找一个女子,当她的面百般亲热,让她自己选择去跳楼?虽然他已决定离开她,但如果她真的有那么悲惨的结局的话,他心里一样不好受。

这份沉重的心境一直持续到午后,宿舍里又只有王峰和他两个人,林剑依然没什么话,阴沉着脸躺在床上,王峰在宿舍里转着***,突然说:

“林剑,我真为你不值!你就不想报复?”

林剑冷冷地说:

“怎么报复?杀了他?”

王峰摇头:

“杀人的事情当然不能做!但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做。”

林剑翻个身不理他,柳玉容是自己选择的,没有人强迫她。

王峰叹息:

“这个姓刘的仗着有点钱,到处骗女孩子,柳玉容这次惨了!”

林剑说:

“我提醒过她!下面的事情是她自己的!”

王峰说:

“兄弟,我几个朋友都为兄弟不平,想出手教训他!”

林剑愣住,在他印象中,王峰还不是这么够朋友的人,而且他也不象有什么有来头朋友的人,为别人教训情敌,这样的事情好象有些不可想象。他回头,严肃地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王峰笑道:

“你以为我们想将那小子打死、打伤?”

林剑摇头:

“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王峰点头:

“当然没有意义,所以,我们设计了一个方案,绝不伤这小子一根汗毛,但却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而且能让他从此以后再也骗不了女孩子,这样的事情你认为怎么样?”

林剑盯着他:

“真的?”如果真有这样的好办法,他愿意做,让他骗不了女孩子,玉容说不定就会安全脱身。

王峰看了看门外,低声说:

“我几个朋友都是商场上的人,他们想弄刘家一大笔钱,只要刘家没有钱周转,生意就会垮下来,生意垮了,就不会有钱给这个花花大少,这个小子没有钱,还凭什么玩弄女孩子?柳玉容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林剑摇头:

“我并没打算让玉容回到我身边,我只要这个小子再也不能伤害女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做?”

王峰低声说:

“这需要你帮忙!”

林剑点头:

“好!只要不违法,要我做什么都行!”

王峰迟疑着说:

“好!明天是周末,我们一起行动!”

第二天,周六,以前这个时候都是他与玉容一起度过,可从这个周末起,再也不会有那么温馨浪漫的时刻。

阴雨天,初秋的细雨洒在出租车的玻璃上,一片迷蒙,这里是一块建筑工地,不知什么原因只建了半截高楼,停工未建,地上到处都是建筑垃圾,后面是一个小房间,王峰领着他走进小屋,里面有四五个男人,个个面容凶狠,看到他们,王峰向其中一个黑大汉说:

“黑哥,他就是我的同学,林剑!”

回头看着林剑:

“林剑,这就是黑哥!”

林剑连忙打招呼:

“黑哥!”眼睛四处一看,他心里不禁打鼓,这些人不象是正经商人,倒象是。。。黑道中人!黑道,他向来是不愿意粘惹的,王峰什么意思?

黑哥一双鹰眼盯着林剑,突然一笑:

“好!身体素质看来不差!兄弟,听说你不喜欢刘家?”

林剑点头。

黑哥大笑:

“只要你和我们联手,保证刘家吃一个大亏,而我们顺手发个大财,事成之后,给你50万!”

50万?林剑心呯呯乱跳,50万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他父亲在田地里不吃不喝做一百几十年,相当于他全村人去年外出打工的总收入,什么生意这么来钱?

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所有人松了口气,黑哥微笑:

“兄弟答应了?”

林剑点头:

“只要不违法,再苦再累我都干!”

黑哥哈哈大笑:

“法?法是吓唬胆小鬼的玩意!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们这次也不是杀人放火,只是让刘家放点血,他们家钱多的是,要个一千万不多吧!”

几人哈哈大笑,林剑心头再一次狂跳,一千万?还不多?忙问:

“黑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黑哥微笑:

“你只需要拿这张卡去取点钱就行!这取钱的事情不违法吧?”

林剑迟疑着说:

“用卡取钱当然不违法,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取?”

黑哥说:

“我们几个有些不方便!”

林剑心头一亮,失声说:

“你们绑架勒索!”

黑哥狠狠一点头:

“这事也没打算瞒你,是这样!”

林剑连连摇头:

“不,不干!我早说过,违法的事情免谈!再多的钱都不干!”

转身开跑,突然,两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双臂,拖了回来,黑哥阴森森地说:

“参与进来了,你还想走?做不做?不做老子立马做了你!”

林剑额头冷汗涔涔,无意中卷入这桩特大绑架案,这可如何是好?这些人凶狠残暴,一千万的绑票说得象是玩一样,他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又如何会让他走,都是这个该死的室友害他!他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王峰,愤怒地说:

“王峰,我说过了,违法的事情我不做,你什么意思?”

王峰叫道:

“林剑,这几年来,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们为什么会被人瞧不起?为什么柳玉容会被人抢走,不都是钱吗?等我们也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来?什么人敢再瞧不起我们?我这都是为你好!”

林剑盯着他:

“不错,我是没有钱,是有许多人瞧不起,是失去了柳玉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去犯法!你完全是心理变态!等你进了大牢,看谁还瞧得起你!”

黑哥冷冷地说:

“今天叫你来不是听你讲课的,这件事情你得做,只有这一条路!”盯着王峰:“还有你,找个人都不会,有个屁用?”

王峰瑟瑟发抖:

“大哥,我。。。”

旁边一个瘦削的年轻人突然说:

“林剑,我告诉你,犯法的事情是我们做下的,与你无关,你只是将钱取出来交给我们,这怕什么?全世界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代他人取钱,要是这也犯法,那犯法的人就太多了。”

林剑微微发愣,他不是学法律的,代他人取钱犯不犯法他并不知道,但他看过许多电影,知道绑票最难的就是收钱这一关,现在银行网络体系先进,随便用一张身份证就可以办一张卡,把卡号告诉被绑票的人家,让人家将钱打到卡上,全国各地都可以支取,但取钱的地方多数有录相。。。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如此煞费苦心地要他取钱,只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取钱时被警察当场抓捕或者在银行录相机上留下自己的相貌,而由自己去代他们取,他们就万无一失,就算真的有警察布控,抓的也只是他林剑,而他们自己自然是远走高飞,而且林剑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实姓(办卡用的身份证肯定也不会是他们自己的),全中国这么大,要抓捕他们谈何容易?

而他林剑,只要真的帮他们取钱,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好一个阴险的团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

第3章 解救

林剑说:

“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这件事情太难!”他这一软下来,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如果他真的坚持不配合,他们只有杀人,尽管他们并不怕杀人,但没有人愿意这时候杀人,特别是计划还没有成功的时候。

黑哥脸色和缓:

“兄弟,这事儿并不象想象中那么难,刘家小公子还在我们手中,他不敢报警的!”

林剑说:

“可是银行里有监控录相的,而且听说一次最多只能取五万,一千万要分做二百次取,银行里肯定会注意,只要他们一报警,我非被抓住不可!”

众人呆住,黑哥皱眉看着那个年轻人:

“有这个规定?”

年轻人点头:

“我听说过这种规定!黑哥,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黑哥盯着他:

“快说!”

年轻人说:

“林剑说得有道理,过多地取钱容易出问题,而且一千万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如果按十万三、四斤计算的话,一千万就是三、四百斤,拿走都成问题,我们可以用卡在特区的珠宝行购物,一次性买足一千万的珠宝,卡一刷就完事,谁能找得到?”

黑哥喜笑颜开:

“三弟果然高明!好,就是这样!首先,第一步,催款!”

城南超市三楼,豪华的办公室里坐着两名警察,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在办公室里不断地转圈,眉头深锁,一个中年人站在桌边,也是脸有忧色。

电话响起,两名警察快速做了个手势,老人慢慢拿起电话筒,电话里传来一个外地口音:

“刘老板,钱准备好了吗?”

刘老板说:

“你们要的数目太大,能不能宽限两天?”

外地口音阴森森地说:

“兄弟们耐心不多,不愿意多等,刘老板如果不愿意给就算了。”

刘老板大惊: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外地口音冷笑:

“绑票要不到钱当然是撕票,刘老板见多识广,该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吧?”

刘老板额头有冷汗,连忙叫道:

“别!别!我给!”

那个声音道:

“那好,两个小时之后,卡上如果没有1000万,我立马撕票;如果卡上的钱被冻结,我也撕票!如果发现有警察出现,同样是撕票!”电话压断,刘老板呆呆地出神。

桌子边的中年人问:

“老板,怎么办?”

刘老板重重地坐回椅中:

“给!给他们钱!快去!”

中年人说:

“好,我这就去办!”出门而去。

两名警察起身道:

“刘老板,现在只有执行第二方案了,本市各家银行都已将卡号记录在案,一旦有人支取,必定会露出马脚,在银行有关部门的提醒下,已上报各家银行总行,由总行向各地机构发传真协查。”

刘老板无力地说:

“好吧!我会随时与这帮孙子保持联系,他们收钱后,应该会放人吧?”

两名警察点头:

“应该是这样!”其实他们也没有把握,以前的绑架案十个倒有六个收钱又撕票,主要是因为被绑架者见过他们的面貌或者听过他们的声音,但这次刘家小公子才三岁多,应该不可能记住他们的面貌,也就不存在对他们有威胁,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身意外。但犯罪案件又有多少是“按理”的?

工地里面小屋外,两个人在紧张商量,黑哥说:

“你不赞成做了他?”

年轻人点头:

“何必非要杀人?杀人事情就会闹得更大。”

黑哥沉吟:

“但他知道我们的事情!”

年轻人微笑:

“看我的!”转身进门,对林剑说:

“兄弟,我们看看林家小公子去!”

林剑起身,跟着他走到里面,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个小孩子,嘴被一大块透明胶布贴得严严实实,两只小手也绑在背后,眼睛里热泪长流,如果没有这块胶布,他肯定是哭得惊天动地,但有了这块胶布,他就只能从鼻子中发出他的哭声。

年轻人说:

“兄弟,你看看他后面的绳子绑得紧不紧?”

这么小的孩子还用得着捆紧?林剑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他的后面,抬头:

“太紧了!”突然眼前一闪,是相机!

林剑大惊:

“你做什么?”

年轻人阴森森地说:

“兄弟参与进来,也得和我们一条裤子,现在,你只要再提出退出,或者有些什么举动,你和这个孩子的合影立刻就会放在警察局长的桌上!”

林剑大怒:

“你们陷害我!”

年轻人摇头:

“只要你听话,这就不是陷害,而是共同发财!”

林剑一下子泄了气,几个人陆续进来,他不可能抢回照片,长长叹气:

“好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黑哥冷冷地说:

“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这个孩子,我们去查一查钱到账没有!”

王峰点头:

“黑哥放心!”

几人一起出门,王峰喃喃地说:

“查个账也有这么几个人去!真是!”

林剑冷冷地说:

“他们还不是彼此之间不放心?”

王峰看着他:

“别怪我,我也是这样被他们套进来的。”

林剑愤怒地说:

“所以你要害我?”

王峰说:

“这算害?这件事做完,我们各得50万,为了50万,冒点险算什么?”

林剑冷笑:

“你还想得50万,做梦!你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一百万?”

王峰愣住,他忘了他们的计划有改变,原来想的是取现金出来,有现金当然有50万,但现在是到特区去购物,他难道能跟着他们前往?

林剑诚恳地说:

“王峰,我们赶快去报案,把这个孩子也带上,肯定可以洗清我们。他们一旦将钱取到手,这个案子就成了铁案,我们就真的说不清了,必然在他们取钱之前将孩子送回去!”

王峰叫道:

“不!不行!”

林剑盯着他:

“真的不行?”

王峰连连摇头:

“我宁愿跟着他们一起去特区!”

林剑盯着门外说:

“他们回来了!”

王峰转头:

“这么快?”突然,后脑勺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一黑,趴下!林剑扔掉手中的半块砖头,紧张地探了一下王峰的鼻息,还好,有呼吸!抱起刘家小公子,飞快地从门口跑出来,从建筑工地出去,他们还没有回来,但林剑也犯了难,将他送到哪里去?送到警察局,他自己还真的说不清,搞不好他们说他是迫于压力,投案自首,这样的大案投案自首好象也只是减轻处罚,具体怎么他不懂,只有直接将他送到刘家了,只有他安全地回去了,他们说不定不会报案。

林剑在小公子耳边说:

“那些人是坏人,我救你出来,你别喊也别哭!”

孩子虽然只有三岁多,但这时表现得极听话,不停地点头。

林剑解开他的绳子,撕掉他嘴巴上的胶布,他果然不哭,只是眼睛里出点水而已。

林剑问:

“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点头!

坐上出租车,烟雨中一片迷蒙,汽车笔直地驰向城东,在一片豪华住宅区,小公子指着前面最气派的一栋别墅说:

“那里!”

汽车停下,十五块!林剑好不心痛地掏出钱包,他身上只有八十块钱。

孩子跑向院子,林剑跟在后面,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躲到树后,他看到了一个他最不喜欢的人和一个以前最喜欢的人,刘大少和柳玉容,他们正要钻进车里,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进来,刘大少呆了半响,大喊一声:

“爸爸!弟弟回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起小公子,脸上热泪纵横。

林剑黯然离开,看到她,他好象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全然忘了应该向刘家说明事实真相。

刘家,热闹无比,所有人都轮流抱着小公子,好象生怕他一下地就跑了,柳玉容坐在大厅里,没有人理睬,刘家的欢乐仿佛离她很遥远,她的目光追随着刘大少,脸上带着微笑。

楼上,刘老板电话放下,满脸笑容。

一个中年人问:

“老板,银行方面怎么说?”

刘老板哈哈大笑:

“钱还没取走!这群笨蛋,钱还没取就放人!真是太笨了,他们以为钱打到卡上就是他们的钱?不知道银行是可以冻结的?”

中年人笑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公子福大命大,刘老板财运亨通!”

第4章 天人诀

天空阴云密布,雨渐大,林剑躲在树后,心乱如麻,脑子都快炸开,三天前,他还是一个虽然没有钱,但有无穷无尽幸福而且正在平静地享受幸福的大学生,现在,他失去了他的幸福,也失去了他的平静生活,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看看刘家,豪华大厅里人影绰绰,柳玉容想必也在与他们一起欢乐吧,看看天,依然阴沉着脸在喷洒着冰冷的雨滴,林剑缓缓地走在大雨中,任冰冷的雨水将全身淋个透湿,虽然已是冻得直打颤,但大脑依然一片火热,而且还有些昏沉沉的趋势,这也许是病的前兆,但林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如果老天爷真的要惩罚,什么样的惩罚他都可以接受。

前面不远处已是校园,一辆汽车停在校园门口,前面的雨刷还在不紧不慢地摆动,林剑慢慢走过,突然,车门大开,两条人影跳下,林剑眼角中有什么东西朝他的头顶砸来,他下意识地头一偏,肩头一痛,半边手已抬不起来,大雨之中,他看到了车里几张阴森森的脸,是他们!他们要杀他!

林剑脑筋立刻清醒过来,飞快地转身,直向后面跑去,后面有一个声音低声喝道:

“追!”

脚步声带着泥水声越来越近,汽车也已启动,直向他碾过来。林剑仓惶回头,汽车已将那个年轻的三哥和另一个年轻人甩在后面,离他不到三米远,看这汽车飞驰的架势,他们绝对想直接将他碾死。

这时情急拼命,林剑疯狂地在街道上前冲,眼镜由于被雨水润湿,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也幸亏他这一摔,刚好避开飞驰的汽车,车在他身边嚓地一声过去,一个急刹车,几个人跳下车,朝这边冲来,后面的几个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在靠近,林剑心头已有绝望。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这时大雨落了半天,街道上早已到处是水,但这些水并没有积在街道上,而是流进了地下的一个下水道口,这个下水道的盖子不知被谁弄得半开,刚才他就是一脚踏在盖子的边缘才摔倒的,林剑伸出手,狠狠一用力,将下水道的盖子突然移向另一边,露出一个黑洞洞的井口,后面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冲到井口边,眼前已没有人,林剑头下脚上,整个人一头钻进下水道中。

林剑跳下去的时候,早已手朝下枕在头上,只觉得双手剧痛,已撞上了下水道的底部,幸好这下水道底部有厚厚的一层污泥和污秽之物,稍微给了他一下缓冲,没有让他当时手臂骨折,但整个人陷入腥臭的城市垃圾之中,一样不好受,林剑爬起,下水道中漆黑一片,眼镜早已不知掉在什么地方,脚下一滑,一下滑出老远,只觉得碰撞不断,刚刚挨了一棍子的左臂再一次剧烈疼痛起来。

上面的井口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林剑才真正想明白,不由得暗暗骂自己太傻,这些人这么大的手笔,自然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让他们的1000万付之东流,而且对他们的身份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们自然会杀了自己,还是应该直接报警的,如果直接报警,警察跟着自己,这些人肯定跑不了。

这时虽然暂时逃避了他们的追杀,但整个人陷入下水道中,根本分不清方向,恐怕也是凶多极少。他口袋里倒是有一个打火机,还是和柳玉容在后山约会时的必备之物,但此时由于淋了半天雨,又在下水道中折腾了好久,早已全身湿透,打火机根本打不着,没奈何之下,林剑手扶洞壁,慢慢地向前走,深一脚、浅一脚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感觉脚下干爽了许多,好象进入了一个独立的洞穴,早已疲惫不堪的他靠在洞壁上休息。

休息了好久,衣服也慢慢变得半干,林剑再次掏出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打了几次,终于喷出了火花,再打几次,终于打着,林剑一声欢呼,就着火光看去,不禁心头呯呯知跳,前面是一个深坑,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他正坐在洞壁的高处,火光跳跃,林剑连忙灭了火机,苦苦地想,结合专业知识,这里应该是城市下方的一个断裂层,他从下水道中无意中从石壁的后方进入这里,幸好他太累,要是他再在黑暗中向前走上三步,必定是摔下这个深坑,黑暗中的看不到底的深坑给了他最大的恐惧,他得离开这里。

打火机不能多用,这是他出去的唯一依靠,摸索着回去应该并不难,林剑手在石壁上慢慢摸索,想找到回去的路,这石壁很光滑,上面还好象有花纹,走出几步,又是粗糙的石壁,光滑与粗糙的反差是如此大,突然让林剑有了一种强烈的好奇,这块光滑的墙壁是什么?

打火机打着,火苗闪动,林剑大吃一惊,石壁上有字,繁体字,最上面从右到左是三个大字:

“天人诀”!

下面是几行小字:神功妙诀,留待有缘,人有七情,功有三层,三层功满,笑傲红尘。。。

火苗闪动,林剑连忙再次熄灭,心头呯呯乱跳,神功?他居然能够找到传说中的神功,是不是开玩笑?这个石壁是一整块灰色的石块,被人打磨得平滑无比,上面的字迹没有任何颜色,如果不是他先用手摸到,绝不会有人看得到,谁有这个闲心钻进下水道开这样的玩笑?

下面说什么?打火机不能一次性用得时间过长,否则有可能烧坏,他得抓紧时间记下来,再次打亮,幸好下面的字并不多:

第一篇:静心篇

下面写道:

“神功初成,有气如虹,七点连线,无始无终!”

这边是一幅人体图,图上空空如也,只有七个点,一个点在眉心,其余的几个点分别在两边太阳穴、檀中穴、丹田正中、两足涌泉穴,手中的打火机再次熄灭,林剑陷入思索之中,这几个点有的是穴位,有的是要害,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他见过穴位图,出于男生对武功的共同向往,他也曾经按气功师说的功法练习过气功,但根本就没有任何气感,早已放弃,连气感都没有,谈什么气如虹?还七点连线?

重新打着火机,下面是第二篇:炼心篇

下面只有几个字:以心主事,以意图之,历练天下,率意而为

第三篇简直是开玩笑,只有三个字:天人道!下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功法介绍,也没有任何要求。

这是什么意思?这篇神功说得极简单,但做起来简直不可能,首先,气感是关键,没有气感,一切免谈,其次这七点怎么可能连线。。。突然,手上一痛,打火机火光大盛,原来是将上面的塑料头完全烧着,林剑大惊之下,连忙吹熄,重新再打,却怎么也按不下去,用力,打火机头部喀地一声掉下,林剑身上冷汗涔涔,无边的黑暗再次笼罩,这次他再没有了任何依靠。

黑暗中,他一步也不敢离开,呆呆出神,都是这篇害人的功法!

这几天可真是太背了,先是爱人远离,接着是被莫名其妙地与黑道上的人连在一起,差点成了一个特大绑架案的帮凶,现在被人追杀,掉进下水道中,生机全无,想起柳玉容,他心里好一阵酸痛,这几个月以来,她是他的女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心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可是,短短几天来,她的心离他而去,她的身子处于危险的边缘,更可恨的是这一切偏偏是她自己选择的,如果是别人强迫,他可以为她去杀了那个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但这却是她自己决定的!

为什么?难道金钱真的可以改变爱情?前天和他摊牌之后,他以为她会在这两天时间里来找他,向他哭泣道歉,乞求他的原谅,但她并没有来,而是好象甩掉了一个包袱,根本不回头,这样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想着她?

那么浓的情、那么深的爱都可以瞬间尽灭,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这又有什么了不起,无非也就是回到半年前他和她并不认识的时候,这半年的时间就当它是一个生命的轮回而已,至于这时候的绝望处境,更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没有掉进下水道,他早就被他们杀了,这时候还活着,不管处境有多么艰难,总比死要好上百倍,想到这里,他好象放下的心头的大石,变得轻松起来,开始重新思考这个离奇的“天人诀”,第一篇静心,第二篇炼心,第三篇天人道,难道人的心只要经过红尘种种感情的历练,就能超脱生死而入大道?

静心篇最难的一步就是这七个点,林剑手伸出,凭记忆找到那幅图,刚才眉心上的那个点他没有找到,满壁一摸,一个点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倒是摸到了几条线,依稀是眉心上面延伸而下,过丹田至涌泉,在黑暗中他的感觉特别敏锐,一摸到这些线条,马上联想到头脑中记忆的那幅图,偶尔在自己身上印证,摸得多了,也逐渐熟悉,只觉得越来越是顺畅,手指也越来越灵活,与他自己身上的印证也更熟练,他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摸着这些线条的时候,身上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顺着这条线路在走着同样的路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剑头脑中好象一片空白,只觉得摸着光滑石壁上的线条实在是感觉舒服,全身的疲惫好象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没有意识,没有饥饿的感觉,外面的臭气也早已没有感觉,他还在这里一遍一遍地摸,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随着他再一次的手指划落,石壁上的线条随指而落,整个石壁一片平滑,再也没有任何凹凸不平。

林剑一惊,如从梦中醒来,突然感觉全身大变样,体内有一股气在流动,流到哪里,哪里就充满劲力,走的依然是他重复了千百回的路线,这条路线纵贯全身,他全身尽皆精力弥漫,好象只要一拳击出,这石壁也会被击破一般。

第5章 历练

林剑的运气实在太好,天人诀本是道家的无上妙诀,讲求的就是随意和静心,只因此诀威力太大,所以这位前辈高人不敢轻易传人,而将此诀刻于洞壁之中,用颜色略有别的七颗小石子做了七个点,上端与石壁相齐,而将真正的功法用颜色完全相同的石子镶在石壁之上,只是比石壁略高,形成一条运功线路。

如果见到者心不能完全静下来,他看到的是这七个点,有如此妙法,他当然会欣喜若狂,绝不会注意到真正的功法,这七个点之间的路线是绝不相通的,没有人能打通,所以,后世也没有人能学会“天人诀”。

千百年的变迁,大地沧海桑田,昔日的山洞已被埋入地下,而在这个幽深的城市底下沉睡,没有人来将它唤醒。

林剑接触到这个线条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没有光,没有光只能用手摸,用手摸自然就会避开颜色的干扰,而让他找到线条。

林剑还在呆呆出神,他知道他身上已经发生了变化,衣服早已干,没有丝毫的寒意,身子好象变得灵活了许多,略现肥胖的肚子也不见了,可惜他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天人诀说得神乎其神,好象练成了就可以成仙,只怕是骗人的。

林剑手依然在摸,摸着石壁悄悄退后,重新进入下水道中,下面依然滑,但再也无法让他摔跤,总是在脚下一滑的瞬间,他的身子立刻调整,换一个角度站住,一路前行,又成了他新的训练课目,身子协调性的训练!漆黑的地上到处都充满未知,但林剑毫不在乎,速度开始越来越快,脚下不管是一脚踏空、被绊、滑倒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纠正,直跑了一个多小时,他还只有双手和双脚沾上了泥泞,手当然是因为撑住石壁避免撞头的时候粘上的。

这一路跑下来,他收益良多,全身真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身法也越来越快,终于,上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是一个井口,离他有两丈多高,林剑大喜之下,双脚一蹬,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脚下升起,身子也瞬间变得极轻极轻,这一跃之势,居然高达两丈有余,手伸出,抓住井壁,向外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的黑夜,他好象只下去两三个小时,怎么可能到了夜晚?轻轻一挪,沉重的井盖无声无息地滑开,身子一动,整个人滑出井口,反手,井盖合上,发出一声闷响,突然,后面一辆车急驰而来,林剑身子一侧,整个人在路上消失,没入黑暗之中。

开车的司机突然看到从地底钻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踩刹车已来不及,汽车飞驰而过,心惊胆战地回头,路上没有血迹、没有人,他更是脑门冒汗,撞鬼了!

回到家后,司机大病一场,终于将这个消息传出,一时,那条路就成了晚上的禁区,没有司机敢于在这条路上夜晚开车,当然,这是后话。

林剑离开大路,找了个清水池塘,四人无人,他将衣服脱下,彻底地将自己和衣服洗了个干净,洗完之后,将衣服挂在池塘边的树上风干,这时,他才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时是深秋时节,晚上应该很凉的,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冷的感觉?难道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寒暑不侵的境界?星光下,他的视野也全所未有的开阔,他再次愣住,他没戴眼镜,星光下的细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体内的真气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包括他的肉体,他现在的身高好象也高了点,刚才就感觉裤子变得又肥又短,肚子上的肥肉没有了,身体虽然不是很魁梧,但也结实修长,这样的身材配上原来就不差的面貌,应该比原来帅气得多,他的手伸向脸上,微微一惊,脸好象也瘦削了一点,只是这里没有镜子,看不出变成了什么样。

半夜时分,林剑穿上半干的衣服,从路边直上大路,在一块路牌之下,他知道他目前处于城西地界,他居然在地底下穿行了大半个城市,这个地方是他们上次郊游路过的地方,林剑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在星光下飞跑,有人、有车的时候他的速度是正常的,没人的时候,他只觉得两鬓风生,也不知道跑得有多快,前面,学校的大门紧锁,林剑绕到后面,轻轻一纵身,掠过院墙,到了校园内,一头钻进宿舍,宿舍里早已鼾声大作,没有人知道他已回来,王峰的床铺空着,看来这个小子还没有回来。

清晨,宿舍里一片嘈杂,各位伙计将被子一掀,跑得飞快,林剑好不纳闷,今天是周末,他们莫非又有什么集体活动?也懒得理他们,继续睡觉,突然,他旁边的周成大叫:

“林剑,你怎么还不起来,要迟到了!”

林剑微微吃惊:

“今天不是周末吗?”

宿舍里几个人都大笑,李宇说:

“你小子怕是过周末过昏了,玩了两天不说,还想再玩一天!王峰这家伙更过分,到现在还不回来,怕是真被他泡上妞儿了!”

张勇大笑:

“他也能泡妞?这个妞我同情!”

林剑大惊:

“今天是星期一了吗?”

几人哈哈大笑,钻进卫生间抢位置。

林剑心里满是疑问,难道在下水道中居然过了两天一夜,这只怕有些奇怪!连忙起身,被子一折,床上好好一整理,这是柳玉容对他的要求,虽然现在她已不会再要求什么,但这个习惯他依然保持,宿舍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折被子,算得上是这场恋爱给他的唯一好处。

刚刚回头,突然,他看到了对面李宇惊奇的目光,林剑身上到处一摸:

“李宇,发什么呆?”

李宇试探性地说:

“你是林剑?”

林剑点头:

“怎么?发神经了?我不是林剑还是李宇呀?”

李宇大叫道:

“哥们快出来看,林剑不戴眼镜好帅!”

几人出来,个个张大了嘴巴,林剑顾不得分辨他们目光中的意思,从他们身边闪过,直冲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面,他也愣住了,这是一张帅气的脸,原来微微鼓出的两腮不见了,眼睛变大了,充满神采,头发好象也变得更黑,圆脸变成了长型脸,整张面孔给人以健康、俊逸而又迷人的印象,这是他吗?这明明是他,只是将他原来脸上所有多余的东西去掉,再将每个部分尽最大所能美化,这是他!是一个全新的他!

出来,众人还在看着他,张勇试探性地说:

“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是不是去健身房了?”

李宇说:

“肯定是去减肥了!”

周成叫道:

“减肥能连脸上都减,哥们一定要告诉我,哪里减的,我也去!”

林剑微微一笑:

“乱猜什么,可能是昨天将视力矫正了一下,没戴眼镜大家有些陌生吧?”

拿起饭盒出门而去,按算,他有两天没吃饭了,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众人议论纷纷,张勇说:

“我看是因为失恋!听说柳玉容和刘大少好上了,这小子受了刺激,瘦了!”

李宇叫道:

“失恋能美容?我也要失恋!”

周成大笑:

“你失恋太多了,一周一次,早已经没有感觉,有个屁用?”

李宇点头:

“也是,看来我得找个好点的,好好爱一场才行,体会一下失恋的痛苦!只是林剑这小子好象并不痛苦,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和好了吗?”

周成摇头:

“柳玉容和刘大少说不定早上床了,还好个屁?只怕是林剑想通了,这种女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林剑的确是想通了,现在他有了足够的信心,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早已如过眼云烟,在他心中全不萦怀,在下水道中,他就已经做到了静心,新的能力和面容的改变更是让他的心态完全改变,第二篇中说的是:历练天下、率意而为,他就凭他的一身能力率意而为!

游戏红尘,历练天下,我行我素,有何不可?

王峰那小子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就从他头上开刀,当然还有那几个追杀他的人,只怕他们早就跑出本市,没有办法让他们见识一下他的身手,实乃平生恨事!

第6章 报复

坐在教室中,林剑依然感受到有无数的目光对准他的后背,议论的话题当然和减肥、健身以及失恋有关,他一概不理,一心沉在书本之中,他终于知道他的功夫的另一样妙处了,只要他愿意心静,他的心就能静下来,只要他静下心里,周围的一切声音他都可以听不见,书上的内容看一遍就能明白,以前最复杂的各种时代的地质矿产特征一目了然,记下来就再也忘记不了,老师的讲课他早已充耳不闻,书却越翻越快,在一节课上完,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的书刚好翻了十章的内容,看完,意犹未尽。

下一节是英语课,依然如是,各种原来记得模模糊糊的单词瞬间直上头脑,一样记得清楚明白,朝下面看去,以前需要苦学十节课的内容也是在一节课就看完,各种内容全部掌握,他现在欠缺的只是口语发音,接下来的高等数学他已经没有兴趣了,依然就英语书进行巩固,三节课下来,半个学期的知识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

中午,林剑夹着书慢慢穿过操场,还在就书本上的内容进行最后的总结回味,突然,他感觉有人向他走来,林剑抬头,是一个男生,他说:

“请问你是林剑同学吗?”

林剑点头:

“有什么事?”

那个同学说:

“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家乡来的人!”

家乡来人?林剑道声谢,走出校门,校门外没见到人,倒是背后有人靠近,他心里一动,强迫自己不回头,腰上有什么东西顶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跟我们走一趟!”

林剑回头,果然是他们!那个叫老三的年轻人!一辆车开过来,“滋”地一声停下,车门快速打开,年轻人在后面一推,林剑顺从地上了车,车门关上,迅速驰出去。

林剑叹口气:

“又是你们!”

前面一个黑大个阴森森地说:

“当然是我们!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这么狠,居然敢破坏老子的大事,还先下手打人!现在倒是整容了,以为老子就认不出来了?”他们还以为林剑是经过了整容。

林剑看着身边的一个人说:

“王峰,头还疼吧?”

王峰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车厢里气氛紧张,林剑突然说:

“其实我是救了你们的性命,没想到你们倒是恩将仇报!”

年轻人冷笑:

“你倒说说理由,如果你能打动我们,算你本事!”

林剑抬头说:

“理由很简单,如果你们真的做成了这件大案,监狱的大门就会为你们敞开,以这么大的金额计算,你们多半会被判处死刑,我当时劝你们,你们也不会听,只好先下手将那个孩子转移,让你们的绑架案成不了事实,你们不用惶惶不可终日地逃命,该有多好?”

黑哥大怒:

“没有你破坏,老子现在正在特区手捧大把的钞票逍遥快活。”

林剑叹口气:

“没办法了,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意见不同啊!睡觉,到了目的地叫我一声!”居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车厢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绝对想不到这小子会如此镇定自若,难道他已经报警了?回头,没发现有车跟踪,但。。。会不会他们打算去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人设伏?年轻人与黑哥咬着耳朵说了几句话,黑哥说:

“老五,去那边!”

汽车转向,直奔城西。

这是一个出租房,远离公路,汽车从荒草地中碾过,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停下,林剑看得直摇头,喃喃地说:

“看来你们日子过得也并不好!”

一句话说出,所有人眼睛冒火,这小子破坏众人发财大计,还敢说风凉话,黑哥一走近院子,冲里面喊道:

“威子,你们两个到公路边看着!”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黑哥,回来了?东西还在!”

黑哥点头:

“出去看有没有动静,这里把事办完,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两个人看了林剑一眼,悄悄出门。

林剑若无其事地说:

“你们想办什么事?是不是又要我帮什么忙?”

王峰在后面拿起一块砖头,冷冷地说:

“帮这个!”一砖头砸下!

林剑一个转身,砖头砸空,黑哥叫道:

“老三、老五,上!手脚干净点!”

两条人影直冲而上,手中是雪亮的匕首,他们两个的动作可比王峰专业得多,但落在林剑的眼中却依然慢!林剑一拳击出,正中老三的胸膛,只听呯地一声,老三被他这一拳击出三丈远,落地软成一团,口中鲜血狂喷,匕首划了一道寒光,远远地落在墙角,这一拳下来,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连林剑自己都惊呆了,这一拳他只用了三成力,居然就有如此效果!

黑哥大惊道:

“一起上!”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还是高手。

林剑双脚不动,双拳闪电般地击出,每一拳必定有一个人倒下,一倒下就不再起来,都是全身软成一团,惨叫声传出,是那么微弱,黑哥一根铁棍在手,突然大吼一声,一棍砸下,眼前一花,人影已不见,跟着后脑一疼,眼前一黑,趴在地上。

王峰脸色惨白,一步步后退,林剑突然身子一动,逼近他身边,王峰战战兢兢地说:

“林剑,原。。。原谅我!”

林剑冷冷地说:

“如果我们换一个位置,你会不会原谅我?”

王峰连忙说:

“会!当然会!我们是同学,一个寝室的同学!”

林剑盯着他:

“你还知道我们是同学,一个寝室的同学?你陷害我在前,现在还想杀了我,你这算同学?”

反手一掌,击在他的后脑,一丝真气直入他的脑际,将他的大脑震伤,这是他在路上想好的办法,他不愿意这时候犯下人命案,但也不能让他们继续作恶,只有让他们变成脑部受伤的病号了,只是这个病号会不会成为植物人,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

几掌下来,地上哀号的五六个人全部成为严重脑震荡的病人,哀号声停止,这种手法居然还能治歇斯底里症,倒大出他意料之外。

门外的两个人回来,他们听到了惨叫声,在他们看来,这声音当然是那个可怜的小伙子发出来的,事情看来已经办完,他们可以开始他们的逃亡之路。

但一进门,他们吓了一跳,伙伴们全部躺在地上,那个可怜的小伙子站在他们面前,就在他们脸上变色、手伸入腰间的时候,脑部剧烈震动,立刻人事不知。

林剑站在院子中想了一会,他首先得找回那个年轻人拍下的照片,这样的照片一旦落入警察手中,他就会有大麻烦,知道真实真相的只有院子里的几个人和那个三岁小孩,能够为他辩解的人恐怕一个都没有,将身家性命押在那个三岁小孩身上好象有些不太理智,最理想的办法当然是将照片彻底毁灭,他有理由相信这个相片他们还没有上交到警察局,因为这照片只对威胁他起作用,一旦交到警察手中,他林剑固然有大麻烦,他们一样会有牵连。

年轻人身上只有一个钱包,里面的几千元自然落入了他的腰包,很奇怪,林剑有了功夫之后,对金钱看得淡了许多,这几千元唾手而得,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激动,甚至其他几个人的身上他都没有去搜,这相机不小,他们口袋里估计也装不下,林剑的目光落在房间里面,轻轻推房门,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大帆布袋,一提还挺沉,拉链一拉,他终于激动了,为金钱而激动,这袋子里满是百元大钞,看来还是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难道这两天时间他们也没有闲着,一边等着杀他灭口,一边还在干他们的老本行?或者是别的什么勾当,反正不会有好事!

桌子上是一个数码相机,林剑本不会玩这种东西,但细细摆弄之后,终于打开,浏览,找到了他的照片,照片相当清晰,一拳头下去,粉碎!这个东西,他还懒得据为己有,不过,对一大袋子现金就不必那么客气了,几分钟后,小屋里没有人,也没有了帆布袋,林剑站在院子外,提着一个大袋子在发愁,这时还是白天,提着大袋子出去肯定会有人发现,而且出去之后,如果将钱送到银行存估计也会有麻烦,他一身又短又肥的破衣服,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有钱的主,如果突然存上这么多钱,人家一定怀疑,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真气流转,手中的沉重钱袋立刻变得轻如落叶,他的人变得比落叶还轻,身子一转,直冲入小树林中,随便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将钱埋下去,做好暗记,这里离那个出租屋有几百米,别人应该不会想到这里有钱吧?

他现在要做的是改变自己的行头,以期能与这么多钱相配,真气一提,从小树林溜出,很快从另一边而下,手一招,出租车停下,林剑坐进出租车,淡淡地说:

“去商场!”

第7章 财运?霉运

在成衣专柜小姐的看来,这个小伙子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偏偏会如此穷,本来是足以打动大多数女孩子芳心的形象被这破衣服一罩,在她心中立刻降低了几个档次,也根本懒得理他,这个地方不是穷人应该来的地方,但这个小伙子好象有些不识趣,笔直地向她走来:

“小姐,能帮我选择一套衣服吗?”

小姐微微点头: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林剑皱眉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好,最好上点档次的,有吗?”

上档次?他有上档次的钱吗?小姐心中充满怀疑,淡淡地说:

“当然有!这种daars休闲夹克是用意大利工艺制造,面料也是精选的,单价1800,不还价!”

林剑看着衣服:

“我可以试试吗?”

小姐微微皱眉:

“看得中就买,用不着试的,反正各种码子的都有,你要真的想要,先交钱吧!”

林剑心中微微有火,原来是担心他没有钱,他淡淡地说:

“好了!我买!”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百元大钞,数出一千八百元,丢在柜台上,小姐脸色立刻改变,连声说:

“先生真是痛快人!先生请试!如果尺寸有不合身的,这里别的尺寸都有!”

林剑看着她职业化的脸笑了:

“看在你服务态度还算好的面上,裤子、内衣、鞋子什么的都在这里买了吧!”

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林剑从试衣间里出来,顿时屋里一亮,一个气宇轩昂的帅哥站在店中,相貌一流、身材一流、衣服也是一流,而且这衣服一穿,他的气质顿时完全不同,多了一种儒雅之气,与富贵气息不同,但更让人迷恋,服务小姐眼睛里满是星星,有几个女顾客也在不远处悄悄注视他。

林剑笑眯眯地说:

“怎么样?还好吧?”

服务小姐连连点头:

“太帅了!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帅!”

林剑凑近一步:

“这个形象出去能勾引女孩子吧?”

服务小姐突然被他靠近,不禁俏脸微红。

旁边一位大姐笑了:

“只怕不出去就能勾引女孩子!”

服务小姐脸更红,林剑靠近她微微一笑:

“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女孩子又惊又喜,低声说:

“什么。。。时候?”

林剑看看天,微笑着说:

“今天天不早了,我应该走了!”转身离开。

服务小姐脸上的红晕慢慢消除,盯着他:

“你回来!。。。你什么意思?”

林剑回头哈哈一笑:

“我只是试试勾引女孩子的效果,效果理想!”

服务小姐脸涨得通红:

“你。。。你。。。”

林剑快步而出,留下服务小姐一个人生闷气。

戴上一幅变色镜,提着一只大大的密码箱,林剑更是变得如同一个刚刚归国的华侨,在音乐茶座坐下,随便点了一杯茶,慢慢喝,还没有喝两口,一阵香风扑面,一个女孩子走过来,嗲声嗲气地说:

“先生,闷不闷啊?要不要小妹陪陪你?”

林剑抬头,一个20多岁的风骚女郎站在他面前,脸上化了浓妆,眼睛里柔媚如水,林剑微笑:

“闷倒是真闷,有小妹陪陪当然好,只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在哪里?”

女郎媚笑道:

“先生真是幽默,小妹就坐下了!”真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整个身子还贴了过来。林剑皱眉:

“你就是小妹妹?”

女郎点头:

“是啊!哥哥是做什么的?”

林剑淡淡地说:

“别叫哥哥了,还是我叫你姐姐吧,要不,叫阿姨也成!”

女郎脸色慢慢改变,终于起身离开,临走,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剑好象根本没有看见,依然在喝茶,倒是旁边一双眼睛在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这是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漂亮女孩子,林剑没有看她,他看的是窗外,秋风起处,落叶飘飘,又是一个萧瑟的秋天,几个月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本来以为已经忘记,但其实没有,只有稍微有一点点的提示,他就会重新记起,卖衣服的那个女子对他的冷漠让他想起了她的无情,刚才那个风骚女子又让他想到了校门外车子里的娇媚声音,他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也不在乎伤害不伤害,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游戏红尘的工具,率意而为!

只有看着这窗外的满天秋色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会露出一丝沉重。

夜色降临,林剑提起大密码箱出门,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简单地说:

“朝前开!”

到了树林边,四下无人,林剑真气一提,人影没入树林中,找到那个地方,扒开浮土,打开帆布袋,里面的百元大钞一扎一扎地进了密码箱,直数到一百九十七万的时候,袋子才空,如果他们是再次勒索的话,估计应该是两百万,这个有钱人的钱就当扶贫了!

第二天,学校里再次引发了轰动,其一是812宿舍的林剑买彩票中了几万块(当时附近彩票点刚好开出两注四万元的大奖,其中一个人没有留下姓名,林剑在同一时间换了行头,被宿舍里的伙计追问是不是中奖人,他不得已承认,还拿了几百块钱请客!)其二是他同一宿舍的王峰在外面与人打架,被打成了脑震荡,成了植物人,已经通知他家里了,但他家里根本来都不来,学校只好将他接到学校医务室。

一个宿舍里的两个人,一个交了财运,另一个交了霉运,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种巧合多少给他们的运气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林剑有了这几万块钱就有理由潇洒一番,先是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彻底告别以前的贫困形象,接着是花大价钱去健身中心做了健身,效果显著,现在的他与以前完全判若两人,而且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大改变,随便与女孩子开玩笑,公众场合也敢出来露露面,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去学校的各个运动场所去看看,但他只是看,从不下场,每次看个半场就走,连他们班级篮球队的比赛都不看完。

后面的个人健身场所倒是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拉拉单杠,撑撑双杠,几下就完,荡荡秋千,倒总是玩得有始无终,学校后面的情侣后山他一次都没去过,这样的人在学校算得上一个特例,这种独特吸引了许多女孩子,在她们眼中,这个男生就象是天上的一片云彩,是那样的缥缈、那样的不可捉摸,又是那样的让人忍不住去了解他,去读懂他。

没有人能读懂他,连他自己都不能。

他并不知道这种改变还是缘于他体内的真气,这种真气由于运行的线路与一般的内功有别,性质也大相径庭,它能改变人的许多方面,对人最大的改变就是心,将心里的深层次想法充分挖掘出来,如果是有金钱欲望的人得到它,他会变得更加贪财;如果是心理有疾病的人得到它,他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变态狂魔;如果是有暴虐倾向的人得到它,他就会成为杀人狂魔。

所以,这种心法在几百年前非品性俱佳者不可传,也是当时那位高人费尽心思隐藏的理由之一,他不忍心这种神功由他而绝,也无法尽知得到神功的那位有缘人是什么样的品性,但他相信天意,他相信他如此隐蔽的秘法如果有人能得到,他一定是老天爷选择的人,老天爷的选择不会有错!

林剑品性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在三个月之前他得到神功,他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民众喜欢的都市大侠,但遗憾的是,得到神功之时,他刚刚承受最大的打击,而不再相信爱情,他对女人的感觉只停留在女人的肉体刺激之上。

他的一颗心已经走入了歧途,当然,这一点他自己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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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拼酒的女人

天河夜总会,强劲的音乐回荡在夜空中,无数的男女穿梭在大厅中,大厅里是一片音乐的海洋,也是一片旖旎的风光,昏暗中好象还有春潮暗中涌动,这种春潮也许来自人的内心,在他们脸上体现一部分,在骨子里体现另一部分。

林剑坐在最里面,这里是一个小酒吧,玻璃门关上,音乐声变得遥远,他不拒绝热闹,但拒绝嘈杂,这里有歌声隐隐,有小酒轻品,他愿意享受。

他已经喝了两杯,是中等的红酒,酒味醇厚,不太烈,他喜欢的是这酒一种淡淡的香和一种微微的酸,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虽然他现在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但他毕竟无法回避对过去的感悟!

身边有一个声音轻轻传来:

“能陪我喝一杯吗?”

林剑微笑回头:

“当然!”手抬起:“请!”他早已发现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纪,漂亮!一个人喝了好几杯了,依然在喝。

女人眼睛里一片迷蒙:

“干!”一仰脖子喝下,林剑也喝下。

女人赞道:

“爽快!再来!”

林剑皱眉:

“你不怕喝醉?”

女人吃吃一笑:

“醉不了,我酒量好大!不信。。。不信,过来!”指头还在轻轻地勾!

林剑走近,坐下,女人侧脸看着他,吃吃地笑,不说话。

林剑微笑:

“想说什么?”

女人想了一会:

“忘了!喝酒!”

林剑微笑:

“算了吧,你醉了!”

女人瞪着他:

“谁说的?谁说我醉了?”

林剑微微摇头,冲旁边一个服务小姐招招手,服务小姐走近,弯腰道:

“先生要点什么?”

林剑说:

“清茶!”

女人看着桌上的清茶不依:

“不喝茶!喝酒!你是男人,干嘛喝茶?”

将桌上的半瓶酒倒在两个大杯中,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喝!”

林剑接过,苦笑:

“好!我说错话了,罚酒一杯!”仰脖子喝下,好烈的酒!以他的功夫在身,这一大杯酒喝下去,也是腹中如火烧。

女人点头:

“好!我也喝!”举起大杯子,真的要喝!

林剑拦住:

“我们得碰杯!”

突然,他的目光凝注在门口,有两个人进来,前面一个帅气的公子哥,大约二十多岁,他身边一个漂亮的女子正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惊奇,也略带几分尴尬,是她!柳玉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刘大少了。

柳玉容站在门口,好象是想出去,终于被刘大少一拉,重新回来,在林剑身边的桌子旁坐下,一个服务小姐走近,恭恭敬敬地说:

“刘先生,想要点什么?”

刘大少淡淡地说:

“xo加干红!”

林剑回头,对面女人看着他,若有所思,林剑手微微一动,两人的杯子悄无声息地换了个位,他举起手中老大一杯酒说:

“来!干杯!”

女人端起面前的茶,也不知道是否有所察觉,看着他:

“为什么而干杯?”

林剑微笑:

“就为往事而干杯如何?”

女人嫣然一笑:

“好理由!就为往事而干杯!”仰脖子喝下,没有任何表情,好象在她嘴中,酒与茶已没有任何区别!

林剑一仰脖子,烈酒下肚,酒杯缓缓放下,虽然是烈酒,对他而言,与清茶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能让他心跳快一点,身上感觉热一点而已。

女人喃喃地说:

“往事的酒喝过了,现在应该怎么喝?我想想。。。要不要为正在进行的郁闷生活喝一杯?”

林剑大笑:

“我没有郁闷的生活!如果是为美好的明天喝一杯,我倒可以陪你,只可惜,如果你再喝一杯下去,你的明天不会美好!”

女人盯着他,眼睛里有复杂的神采,终于说:

“好,酒不喝了!陪我听听音乐好吗?”

酒吧的门在刚才完全关上,外面的狂舞劲歌只在玻璃门下留下一丝震动,歌声传来,是一首小夜曲,却是酒吧里的音乐,歌声清淡,乐曲节奏极缓慢,如同在讲着一个故事,歌声止,女人吃吃地笑:

“我有点头昏。。。你把我。。。灌醉了!”

林剑瞪着她:

“我灌醉自己倒有点象!回去吧!”

女人侧脸趴在桌上:

“送我回去,好吗?”

林剑点头:

“好!我送你!”拿起椅子后的外套,两人并肩而出,没有回头。

柳玉容一杯红酒喝了好久,放在嘴唇上久久没有放下,酒吧里音乐已变,是一首凄凉的乐曲,琴声呜咽,就象在喉间的酒,吞不下,吐不出来,只在喉间缠绵。

“落叶在风中飘舞,是坠落的不甘;往日在心尖舞动,是初恋的缠绵;这一刻的飘荡,是生命的徬徨;这一刻的震颤,是难舍的眷恋。。。”

酒杯终于放下,她眼中已有泪花闪烁。

这是一栋高楼的第十二层,在电梯上,女人就已经软了,全靠林剑扶住她才算没有躺下去,但当她走近房间,关上房门之后,立刻变得清醒,看着林剑微笑,笑得温柔而又缠绵。

林剑盯着她:

“你没醉?”

女人笑了:

“我说过我酒量好大的!。。。只是,要不是你用茶换了我的酒,我还是得醉!”

林剑苦笑:

“我可惨了,两大杯下肚,好了,既然你没有醉,我应该走了!”回头。

突然,右手有人抓住,林剑回头,女人眼睛里柔媚入骨,他心里微微一跳,顿觉全身发热。

这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懂得男人,也能让男人懂得她。

离开女人,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名字依然是未知,林剑一身轻松。

第9章 对峙

短短几天时间,林剑在图书馆里看完了他在这所大学应该学习的全部课程,看完了当然也意味着全部记住,融会贯通还需要时间,他靠在窗边闭上眼睛思考,足有半个小时,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幅美景在等待他。

秋天的阳光下,窗外的叶子泛红,室内也有一点点嫣红,窗边有一个女子正捧着一本书在看,这个女子长发披肩,面目如画,一点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白玉般的晶莹,她看得如此专注,全然不知道有一个男人正在打量她,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映得她的脸也一片嫣红,是一种嫩红加粉红。

她的衣服很朴素,也很干净,上衣可能略微小了一点,两层衣服之下,她的胸有点高,腰显得更细,林剑静静地欣赏,是一种单纯的欣赏,这就象是一幅画,秋日里最动人的一幅画!

女子终于放下书本,懒懒地伸了个腰,突然看到对面男人的笑脸,连忙将手收回,侧脸不看他,脸上多了一层红晕,林剑别过目光,重新拿了一本书,慢慢看起来,突然一个轻轻地声音响起:

“看什么书?”

林剑抬头微笑:

“今天该看的都看完了,随便看看!”

女子微笑:

“我认识你!你叫林剑!”

林剑愣住:

“可我不认识你!”

女子咯咯一笑:

“你是学校的名人呀!”

林剑微笑:

“我算什么名人?象你们这些美女才是名人!”

女孩子轻笑:

“你的运气好呗!买彩票中大奖!”

林剑淡淡地说:

“钱算什么运气?”

女孩子瞪着他:

“有钱人啊!有钱了就变得莫测高深,对金钱不屑一顾了!天下的有钱人都这样!”

林剑笑了:

“别上纲上线!也才那么一点点钱,都快见底了!”

女孩子卟哧一笑:

“放心,不借!”

林剑轻松地说:

“要不,趁还有点,请你吃一顿?”

女孩子摇头:

“不!我可不愿意背上一个骂名!”

林剑奇怪地问:

“有什么骂名?”

女孩子调皮地一笑:

“要是将你仅有的一点点钱花完了,你会骂我将你又重新变成了穷光蛋!”

林剑微微一笑:

“反正我请过了,不来无所谓!有关金钱的话题告一段落!”

女孩子微微一笑:

“还有什么话题?”

林剑起身:

“新的话题就是,到了中午了,我再不去吃饭,肚子该造反了!”

转身走出大门,后面女孩子盯着他,心里满是奇怪,这个人果然象同学们说的那样,象云一样的飘忽,与女孩子说话也是说断就断,想走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饭厅里还没有多少人,林剑拿着饭盒进门,突然旁边冒出一个脑袋,李宇!李宇笑嘻嘻地说:

“哥们,钱还有吧?”

林剑笑了:

“如果你想打劫,我会告诉你没有;如果你只是想吃一顿好的,我可以告诉你,还有点!”

李宇哈哈大笑:

“好运气!我选择后面一种!”

林剑微笑:

“自己去打饭,要什么菜自己点!”

菜点好,居然高达八十多,三盘菜朝桌上一摆,林剑笑了:

“估计你这个星期的菜钱都被某个不认识的小妖精全吃光了,算了,下面几天干脆算我的!不过你也得节约点,要是三两天给我吃光了,我们两个只有喝西北风了!”

李宇直拍大腿:

“够哥们!。。。不过,我这个新妹妹可不是妖精!她简直是神仙!”

林剑不懂:

“有区别吗?”

李宇点头:

“有!她如果是妖精,昨天晚上她花的钱会超过我身上带的钱,让我根本回来不了;但她刚好将我身上的钱用光,还留下十块钱打的,而回来的车费刚好十块,你说神不神?”

林剑大笑:

“神!真是太神了,只怕她事先经过了周密的计划,说不定还有一张详细的钱包使用指南!”

李宇愁眉苦脸地说:

“这可怎么得了?你说我要不要在下次家里寄钱时,先预先留下一半?”

林剑瞪着他:

“你每次和女孩子一好上,恨不得立刻将裤子脱给她,能忍住不说?”

李龙拇指伸出:

“经典!只不过脱裤子不是给她,而是放在床边!”

林剑懒得理他,慢慢喝汤。

大厅里的几张桌子全部爆满,吃饭高潮时间到了,各位同学纷纷挤到窗口打饭,在桌边坐下,议论纷纷。

林剑后面一个同学说:

“这次篮球赛,计算机系绝对是冠军!”

另一个说:

“这可不一定,体育系人人实力都强,一路过关斩将,与他们有得一拼!”

开始的同学说:

“他们虽然整体实力还行,但没有一个能防得了欧阳!你们没看到那天欧阳几乎一个人打败整个地质系,弹跳力、爆发力、投篮命中率都是那么厉害。”

另一人点头:

“论篮球,欧阳的确是本校第一人,但篮球是一项集体运动。。。”

李宇脸有羞愧之色,他也是地质系篮球队成员之一,上次欧阳大发神威,一个人数次突破地质队的防守,命中得分,他突破的人中,就有他李宇,对这个人,他是有怕有恨。

几个同学低声说:

“他来了!”

大厅门口出现骚动,四五个人一齐走进来,最前面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傲气,正是欧阳!计算机系四年级学生,他身后的是他的队友,他们刚从训练场回来,身上穿的是球衣,流露的也是篮球场上所向无敌的霸气。

他们一进来,饭厅中让开了一条路,欧阳四处一打量,看到林剑他们这一桌人数最少,走近说:

“两位同学,让一下!”

林剑点头:

“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他已吃完,但李宇还在喝汤。

欧阳皱眉:

“快点!”

李宇突然说:

“我还想喝瓶啤酒!你如果愿意等就等好了!”

欧阳怒道:

“你是不给面子了!”

李宇冷笑:

“为什么必须给你面子,我这人就不习惯给人面子!”

欧阳身边一人手一伸,一把抓住李宇的座椅后面,狠狠一拉,李宇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直了不禁大怒:

“想打架吗?”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

“打球你们差得远,打架你们更差得远!打什么打?”

林剑皱眉道:

“算了,李宇,我们也吃好了,让位子算了!”

开始那个人大笑:

“这才叫识时务!地质系的人得跟你学学,识时务一点!”

这话一说,林剑心头火起,淡淡地说:

“这话不叫识时务,叫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我们走!”转身而出!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站住!”

林剑站住:

“欧阳,想做什么?”

欧阳冷冷地说:

“你得把话说清楚再走!什么叫见识?你懂个屁的见识!”

林剑冷冷地说:

“会打几个球就了不起了?这么张狂就叫没见识!”

这话一说,满大厅都静了下来,看着他们。

欧阳大笑:

“狂又怎样?老子可以在你面前张狂,你又奈我何?”

林剑大怒:

“我警告你,讨论问题的时候嘴巴放干净点!”

欧阳轻蔑地说:

“老子辛辛苦苦为学校打球,拼个一身汗,叫你们让个座倒有意见,今天就得让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事!”

林剑冷笑:

“我也得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人!打球不是毛病,但水平还只是半吊子,倒打出了一身傲气就是毛病!你以为只有你水平高,学校篮球队离开你就转不了?”

欧阳冷笑:

“看来你还不服!要不要组织地质队再赛一场?”

李宇大怒:

“赛就赛,谁怕谁?”

欧阳身后的几个人一齐大笑:

“也好!与地质队再赛一场,我们都不上场,让欧阳一个上!”

欧阳笑道:

“与他们打,也只需要一个人,不如我不上,你们选择一个人上?”

李宇气得呼呼出气,林剑淡淡地说:

“凭你这目中无人、骄傲自满的样子,难怪学校的篮球始终没有起色!”

欧阳大笑:

“你倒是挺谦虚,要不,你就来篮球队打球?”

他身边的人一齐大笑,其中一个弯下腰笑道:

“这个软蛋也上场?连自己女朋友都看不住的人能打球,欧阳,你饶了我吧!”

林剑眼睛里愤出怒火:

“打就打!欧阳,饭后,我们可以赛一场,就你和我!”

转身而出!

第10章 平局

很快,一则新闻在学校传播,地质系一个不知死活的男生挑战欧阳,至于这中间的原因被传得五花八门,有人说是欧阳一个人打败地质系,地质系不认输,选择一个最厉害的学生想挽回一点面子;有人说这个学生根本不会打球,只是想借与欧阳交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也有的说这个学生喝多了;当然,更多的人说欧阳他们就那个男生失恋的事情刺激了他,他一狠心就向他挑战。

柳玉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心里全然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为了未来演出了一场戏,这真的对他形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吗?导致脑筋都坏了?那天酒吧里他先离开,与那个女人一起离开,他们做什么了?看他那天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任何伤感,也真是奇怪,离开他之后,才发现他是那么英俊帅气,难道人家说的失去了才会觉得美好是真的?可他明明相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并不是只有她这样认为,全校师生都有这个共识。

只是她内心也在悄悄怀念以前的初恋情怀,每次都是有一种浓浓的甜蜜,紧接着是更浓的酸楚,她已后悔,深深后悔,上次酒吧回来之后,她拒绝了刘大少的跳舞邀请,坚决回到了宿舍,那一夜,她完全睡不着。

他与她的一点一滴往事全部清晰地浮现,她知道他的真诚和他的单纯,也知道他对她全部的爱,这种爱是如此的纯粹,也是如此的难忘,可她却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工作机会放弃,美丽的初恋就这样从指尖溜走,让她的处女之身失去得毫无意义,现在她回头还来得及吗?与他有过几个月交往,她知道他的性格,她也知道他骨子里的骄傲,她伤害了他,他会回头吗?与往事干杯!她这杯苦酒向谁去干?

她也悄悄地走向了体育场,隐藏在同学的后面。

欧阳已到,正在场上卖弄地拍着篮球,过人,上篮,一个个漂亮而又高难的动作用出来,场上一阵阵的掌声,就在众人以为那个可怜的男生放弃了他一时头脑发热作出的决定的时候,林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体育场入口处。

他穿的是一件衬衣,脚下穿的依然是皮鞋,他这个样子不象是打球,倒象是春游!

欧阳手中的球从指尖飞出,回头看着林剑,场中轰然见好,欧阳脸有得意之色,球出手之际,他就知道这球会进,看都不看球就入框,他做得轻描淡写,显然是立威!

林剑鼓掌:

“好球!”

欧阳淡淡地说:

“你放弃了?”

林剑摇头:

“为什么要放弃?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欧阳点头:

“有勇气!好!我等你五分钟换鞋和衣服!”

林剑摇头:

“不必!玩玩而已,想必也出不了多少汗!”

欧阳大怒,手一招,球在手,他抱着球说:

“两人单挑有单挑的规则!你进攻,我防守,十次进攻有一次得手就算你赢!”

林剑淡淡地说:

“这不是单挑的规则,单挑应该是公平的,你进攻五次,再换我进攻,两人谁进的球多,谁就赢!”

欧阳冷笑: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大?”

林剑手突然伸出,欧阳大惊之下缩手,但球已在林剑手中,瞄都不瞄,球出手,高高飞起,唰地一声,球入篮框,这当然是他真气给他的又一好处,心静下来,手上的力度随心所欲,篮球对于他已不再具有挑战性!

这一下出手,谁也没想到,他们两人站在球场正中,在这样的距离,没有人有把握能够进球,国际顶级巨星都未必能够,但他一出手,球就进,轻描淡写,这怎么可能?运气!

场中轰然叫好,掌声雷动!就算是运气,他的运气也实在太好!

林剑淡淡地说:

“我这人运气不错,如果按你说的,我可能已经赢了!这个球当然不算!你可以先进攻,我防守!”

球在欧阳手中,他略有几分慎重,林剑刚才出手速度好快,如果再在他手上断球,哪怕是一次,就是他的耻辱,林剑静静地站在框下,好象根本没有看他,欧阳身子一旋,球拍得更急,三大步上篮,他身子是如此之急,如果这时候有人撞上去,肯定会在碰上的瞬间被撞飞,林剑已动,身子弹起,在欧阳的左边,手一拍,篮球飞出场外,欧阳落地,呆呆出神,他并不是没有被人打落过手中的球,但这么轻松地打落却是第一次!而且出自这个人之手,更让他惊疑不定!

场中沸腾了,所有人惊诧莫名,林剑的动作并不太快,跳得也不是特别高,妙就妙在他的角度,刚好够上篮球,欧阳的球就象是自己送到他的手边,他的指头只需要轻轻一动,他的进攻就宣告失败,这难道又是运气?

刘宇大叫:

“好!太好了!”

一个寝室的其他几个哥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打篮球,怎么可以将校园第一高手的精心进攻如此干脆利落地粉碎?

林剑淡淡地说:

“第一次!”他站在场中,好象根本没有动!

欧阳发了狠,球在他手上变幻莫测,突然趋近,手居然高过了篮框,狠狠地砸下,扣篮!这只是一所三流大学,体育力量并不太强,能单手扣篮的人屈指可数,这一扣之下,全场掌声雷动,但突然,欧阳觉得下面一条人影升上,手一勾,他掌下的篮球不翼而飞,空手直落而下,只抓住篮框,发出一声“嘭”的大响。

落下愣住,林剑手中的篮球递过来:

“第二次!”

场中鸦雀无声,好久才爆发出掌声。

欧阳额头有汗,不是累的,而是心底升上来的无力感,近在咫尺的篮框居然两次必进的球不进,出鬼了!第三次,他身子变幻,这本是引诱敌人近身再发力突破的办法,可惜林剑根本理都不理,在他起跳的一瞬间,也跟着他跳起,手指一弹,篮球再次飞出。

第四次,欧阳不再近身,在三米刚过的地方仰身投篮,篮球挟着劲风直奔篮框,就在他松一口气的时候,林剑跳起,手指在篮球底部一顶,篮球撞上篮板,反弹回去,欧阳接过,突然发力急冲,直向林剑撞来,看这架势,简直是想直接将他撞倒,至于能否进球,已不再重要,但他很快发现,身子一空,前面没有人,手上一轻,球也同时失去!

五球已过,欧阳的成绩是0!人倒是累得气喘吁吁,再看林剑,气定神闲,皮鞋上面连灰尘都没有多少,欧阳脸色惨白,他知道他败了,在全校学生面前一败涂地,哪怕对方的五次进攻也不成功,他一样是败!因为他的身份!

林剑平静地说:

“轮到我了!”

欧阳站在篮下,林剑拍了几下球,三分线外起投,篮球带着劲风越过欧阳的头顶,欧阳回头,球略低了一点,砸在铁框上弹回,好险!

刘宇手在大腿上一拍,极是可惜!

第二个球,林剑出手之际,手好象抖了一下,欧阳跳起,篮球从他指尖上方掠过,哐地一声,再一次砸在篮框上,欧阳已是满身大汗,他的运气也真是太好,对方两次出手都只差那么一丁点!

第三次,欧阳可不能让他再出手赌命中率,和身扑上,但对方球在他扑过来一瞬间出手,哐地一声,又一次砸在篮框!

第四次,林剑带球跑了三步,起跳,篮球砸在篮框内侧弹出,这一下更是险到了极点,最后一球,欧阳急了,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在他拿到球后,立刻扑上,张开双臂,两眼如铜铃!场中所有人全都站起,都在关注着这最后一球的命运,只见林剑斜退两步,高高跳起,这一招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又是一次和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中场投篮,但这次运气好象要差一点,篮球旋转着飞出,角度略低,哐地一声,重重地砸在铁框上,弹回!

欧阳盯着那个五次救他的篮框,简直恨不得跳上去抱住它好好亲一亲!

场中人愣住,两人的比赛以0:0结束!

林剑回头:

“比赛结束,平局!”

回头而去,众人如在梦中,议论纷纷。

欧阳沉重地坐在台阶上,他身边的几个人围过来,个个脸上有惊疑之色,一个高个子同学说:

“这个人好厉害!怎么平时根本不出来?”

另一人说:

“是啊,居然能够与欧阳打成平手,欧阳,你没让他吧?”

欧阳长叹一声:

“我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还让?我倒怀疑他根本没有用上真本事,要不,怎么如此巧法,次次都砸在篮框上?”

他身边的几个人满脸不信:

“为什么呀?他难道不想全校扬名?要是能打败你欧阳,立刻就会成为全校的红人!”

欧阳苦笑:

“我算哪碗菜,至少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会打点球不用那么张狂!我们以前也的确过火了点,惭愧呀!”能够让全校第一的篮球巨人感觉惭愧,也许是这场比赛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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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章有一个小范围但很重要的修改,各位可以去看看。

第11章 美人请客

林剑走出球场,李宇高兴得跳了好几次,兴高采烈地说:

“哥们!扬眉吐气呀!”

张勇盯着他:

“你小子深藏不露,居然有这样的好身手,真是万万想不到!”

林剑微笑:

“运气!运气!”

李宇大笑:

“要说运气,你运气实在太差,次次砸框,那个框是不是跟你有仇?”

香风扑面,一个女孩子站在路上,微笑着说:

“恭喜你!”

林剑盯着她,认出来了,她就是图书馆那个看书的女孩子,上午她是图书馆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这时,她也是路上最美丽的一道风景!林剑微笑:

“谢谢!”

几个室友连忙避开,这是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不管是谁与女孩子说话,别人全部避开!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的,这不太公平。。。我叫杨露!财会系一年级新生,学长多多关照!”

公平?他好象没向她要什么公平!林剑笑了:

“关照什么?请客你都不要,好学妹呀,生怕我穷了!”

杨露笑了:

“钱包里钱多了,在跳呢!现在你还请不请?”

林剑哈哈一笑:

“你提醒我了,钱包里钱实在不多,今天被该死的李宇痛宰了一刀!一天挨两刀受不了,要宰明天请早!”转身溜了。

杨露直跺脚,这个小气鬼,女孩子给机会他请客他居然吓跑了!明天?明天不宰他一刀对不住自己!

花坛后面有一个女子,却是柳玉容,两个人的对话全落在她的耳中,她满是迷惑不解,她觉得他变了,变了好多!好象和原来的他完全不同,原来他从不参与集体活动的,在所有的活动中,他都是一个默默的旁观者,现在完全不同,他一站出来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在球场上他虽然很少动,但每次出手总是那么准确无误,连最厉害的高手都拿他没办法,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要是以前他绝对会脸红,会说不出话来,现在他却让女孩子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觉得她好象并不认识他,完全不了解他,他就象是一块美玉,被粗糙的石皮紧紧包裹,现在这层外皮已经脱落,他已经变得光芒四射,虽然一点也不张扬,但光芒却是湿润而又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她刚才看到身边的女孩子欢呼的时候对他射出的狂热眼光,她们能看到他的魅力,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的魅力,但为什么以前感受不到?

第二天,午后!阳光明媚,后院没有几个人,因为这里的体育设施本就不多,只有几幅单杠、双杠,还有一幅秋千,铁架子,下面的秋千绳却是大钢丝,下面一块铁板,已经被磨得光滑无比,林剑坐在秋千上自娱自乐,象他这种娱乐的方式没有人能接受,只因为他是男生,在体育场上黑汗横流、疯狂叫嚣才是男人,坐在秋千上荡秋千的只能是女生,而且应该是古典美、林黛玉式的女子才与秋千最大程度上相配。

好在林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睡不着了,起来坐坐,至于在哪里坐,由他自己,只要他愿意,他就是坐在秋千顶上都不怕别人说。

脚下轻轻点地,秋千荡起来,不高,他眼睛闭上,好象在睡觉。

突然,他眼睛睁开,因为他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种自然的体香,面前三丈远站着一个女孩子,杨露,她好象打定主意要他请客一般,还不肯放过他!

林剑微笑:

“是你!”

杨露抿嘴一笑: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林剑微笑:

“本来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个仙女下凡,一喜之下就醒了!”

杨露脸有羞色:

“打扰了你的好梦,不好意思,我走了,你继续梦你的仙女去!免得她跑了!”

林剑叹口气:

“我忘了她长什么样,再梦下去,估计相貌要变!”

杨露卟哧一笑:

“你不怕她听到了,不理你了?”

林剑笑道:

“不理才好呢,这丫头挺会缠人的!不理清净啊!”

杨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身!

林剑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走了?不玩了?”

杨露回头:

“谁缠你了?臭美!”

林剑睁大眼睛:

“好敏感呀!不是说你的,来,荡荡秋千,消气!”

杨露狠狠地瞪着他:

“起来!”

林剑连忙起身,杨露坐下,脚尖轻点,秋千荡起,眼睛微微闭上,根本不理他,嘴角带着笑意。

好久,杨露突然说:

“好放松啊,舒服!”

林剑微笑:

“是啊,在身体飘起的时候,思想好象也在同一时候飞起,不需要考虑任何事。”

杨露说:

“你有心事!”

林剑点头:

“当然,谁心里不装事?除非是白痴!”

杨露突然停下,偏着头说:

“哎,我问你件事!”

林剑微笑:

“想问就问,别这么严肃!”

杨露想了好久,终于说:

“算了,不问,免得你。。。你推秋千,荡高一点!”

林剑摇头,轻轻一推,秋千荡起,他的人也退后,秋千越荡越高,杨露紧紧抓住两边的绳子,大呼小叫:

“好玩!再高一点点,我看到外面了。。。啊。。。不!不能再高!啊!。。。”

终于,杨露大叫:

“停!停!。。。头昏!”

林剑手一拉,秋千突然停下,杨露额头见汗:

“好高!”

林剑微笑:

“这有什么高的,掉下来也摔不坏!”

杨露瞪着他:

“又不是摔你,摔不坏。。。不疼啊?”

林剑微笑:

“好了,又没摔,倒先教训上了!”

杨露还不肯罢休:

“你不是好人!”

林剑苦笑:

“你只怕是昨天宰我一刀没宰上,心里不太服气,今天是出气来的吧?”

杨露睁大眼睛,瞧不出他还挺聪明,嘻嘻一笑:

“人家本来忘了,你这家伙运气不好,自己提出来!好,请客!”请客两个字说得理直气壮!

林剑摇头:

“请客就请客,绕什么***?说吧,想吃什么?”

杨露苦苦地想,终于说:

“没想好,想到你再通知你!把钱包准备好!”

有她的,想吃什么都没想好,就跑来要人请客!

林剑笑了:

“要通知你得赶早,我的钱包好几个人盯着呢,如果你太迟,说不定我们一顿饭吃下来,将你押在饭店,我得去借高利贷!”

杨露卟哧一笑,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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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第二次上传,今天午夜11:45分,还有最少4章一次性上传,请各位准备好手中的推荐票,过了十二点就是我冲新书榜的时间,一本书的成败就在此一举,我在这里先谢谢了。

第12章 有美同行

清晨,宿舍里的伙计们个个如死猪,沉睡中!

林剑醒过来,翻身而起,洗刷完毕,悄悄出门,他保持着一个良好的习惯,清晨起得还早,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在学校操场上转转,在新鲜空气日益成为奢侈品的城市,早晨这一刻的新鲜对他很重要,在操场上深呼唤,体会真气在全身流转的快感,实在比在宿舍里闻伙计的汗臭好得多。

他的真气十几天下来好象已经发生了变化,与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回之后,真气流动速度加快,这种速度在后面保持下来,只要他一运真气,速度自然而然,这中间的原因他没弄明白,这时他在慢慢思索,天人诀写到“人有七情,功分三层”,功分三层他能够理解,但人有七情夹在中间他就无法理解了,难道这种功法还与人的七情六欲有关?体会某种情感就会突破一层,如果是这样,那天与那女人的一番激烈做爱体会的是什么情感?只能是快乐!而“乐”是人的精神中四种基本状态之一,“喜怒哀乐”!至于七情还有什么,他不知道,而做爱的快乐是不是就是人生之乐,他也不能肯定。

天人诀是古代人写的,古代人没有这么淫荡吧?而且看这种功法最后的一层“天人道”,接近道家的功夫,一个老道士会认为做爱是人生极乐?不对!这中间还存在误区,他无法理解的误区!跨越时代的功夫有一种最难的关键,就是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是对是错全然听天由命,也没有师傅指点,当世估计也不会有人指点。

在他陷入思索的时候,全身的真气变得安静,好象在与他的心相吻合,心静则真气静,心激动真气也狂热,真气在身上无声地流动,他身上的毛孔好象也在悄悄打开,当然,这一切他都没有感觉。

前面花坛边有人影晃动,林剑漫步而过,是一个女子,穿着紧身衣,身材高挑,正在做着柔体动作,她的身体也的确柔软,上半身朝后面仰下,身子成了桥形,从他这个角度看,基本上只能看到她的下半身,修长的大腿,细细的腰上还露出一小截白玉般的滑腻,女子感觉有人靠近,唰地上身弹回,冷冷的目光扫过,不由得大怒,一个男生正用欣赏的眼光在看着她身体的中间部位,这个部位她自己当然知道刚刚暴光。

林剑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眼光好象万分舍不得地上移,看过她高耸的胸脯,白晰的玉颈,红红的唇上怎么有几只狠心的牙齿咬着?虽然这牙齿也象白玉般的美丽,但柔软而丰满的唇是何等的娇嫩,怎能如此欺凌?再往上移,他脸有惊诧之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还有一种叫愤怒的东西从美丽的眼睛里流出。

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

“看够了吗?”

林剑老老实实地点头:

“看够了!”回头快步而去,他总算明白了对方并不愿意让人看,不愿意他就不看,这很正常!但这落在女孩子眼中就不太正常了,因为这个男生太镇定,也太老实!

林剑走过操场,鼻子里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清晨,这种香气格外吸引人,他笑了,回头,果然,旁边一个女孩子正看着他,眼睛里有恨意。

林剑笑了:

“早!”

杨露瞪着他:

“碰壁了吧!活该!”

林剑惊讶地说:

“什么碰壁?碰什么壁?哦。。。你是说那个女孩,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居然问我看够没有!没看够能咋地?还不是得撤?”

杨露脸有怒色:

“看什么看,大清早的到处乱看,活该!”

林剑止住:

“打住,不就看与不看这个问题讨论,成不?我请你客,行不?”

杨露狠狠地瞪他一眼:

“今天中午,醉仙楼,本姑娘要吃海鲜!”

林剑点头:

“请客总能找到由头先训一餐,让我感觉我请你吃饭还欠了你一点什么,高明!再见!”溜之大吉!

中午,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在法国梧桐下,终于慢慢集合,林剑哈哈大笑,杨露脸有红晕,她还是第一次和男生一起出来吃饭,只觉手心隐隐湿润。

林剑看着她:

“走吧!”

杨露迟疑地说:

“算了,不去醉仙楼!”

林剑奇怪地说:

“为什么改变主意?”

杨露说:

“我不喜欢吃海鲜的,要不,我们到那路边餐馆里吃点?下两碗面条就好!”

林剑盯着她,她脸上隐隐有羞红,她什么意思?帮他节约?

两人沿着公路慢慢走,此时已是秋天,正午的阳光没有什么热力,只有厚厚的温暖,落叶在风中飘下,在两人身上滑下,又随着脚步带起的风在地上翻卷,好一幅和谐的画面。

杨露的声音变得好温柔:

“你下午还有课吗?”

林剑摇头:

“没有!你呢?”

杨露说:

“我也没有!。。。既然没课,反正也没什么事。。。我们就顺着这路走远点,饿了再吃,好不好?”

林剑点头:

“好!什么时候饿了,你说话!”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请客吃饭的范畴,倒象是谈情说爱,他不拒绝与女孩子吃饭,也不拒绝与她们聊天、开玩笑,甚至不会拒绝和女人做爱,但他不愿意谈情说爱。

这边路上林剑从来没有来过,几里路走下来,已经走出了城市的喧嚣,路两边是广袤的原野,原野深处,是一此绿树掩映下的小楼房,当然还有破旧的平房,左边是一条小路,勉强可以四轮车单行,林剑停下脚步:

“我们怕是走错了方向,这边没有饭馆。”

杨露好象还挺兴奋:

“我不饿!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她手指的正是左边那条小路。

小路真正地远离了公路,一片幽静,杨露开心得象一只飞出笼中的小鸟,在路上蹦蹦跳跳,偶尔深深吸气,做出一幅贪婪的模样,让林剑也不由得放松下来,陪着她一起回归自然,当然也回归童年!

前面是一间空心水泥砖做的路边小屋,门前居然写着:

“餐馆”两个大字。

林剑愣住:

“这里居然有餐馆,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杨露开心地说:

“看来老天爷长眼睛,让你一顿饭跑不掉!进去,我饿了!”

饭馆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一看有人进来,慌忙起身:

“你们。。。吃饭吗?”

林剑微笑:

“有什么吃的?”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

“只有家常小菜,保证好吃!”

杨露笑了:

“我就爱吃家常菜!大姐,做两个菜,好不好?”

女人连声答应,厨房里香气扑鼻,一会儿功夫菜已做好。

家常菜的确有家常菜的风味,清新自然,杨露吃得兴高采烈,林剑也连声赞叹,中年女人在旁边微笑着看。

林剑放下碗筷,突然说:

“大嫂,我有点不明白,你餐馆开在这里,再好的菜都没人来,能赚什么钱?”

女人原本微笑着的脸慢慢黯淡,摇头:

“有什么办法?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哪能想赚钱?”

杨露也放下碗:

“大姐,你手艺这么好,要是在城市热闹地方开一间家常菜饭店,肯定生意火,现在城市里的人大鱼大肉吃腻了,就喜欢家常菜!”

女人叹了口气:

“大妹子这话是有理,不瞒你们说,我家本来就在城里开饭店,生意也真的不错,但。。。但。。。算了,这都是命啊!”

第13章 公道

林剑看着她:

“出了什么事吗?”

女人沉默了好久,终于说:

“都是我那个男人不争气,又赌又借,将所有的东西全输光了。。。”

林剑点头:

“是啊,这的确是败家最快的东西,大哥想必也认识过来了,改了就行,生意还是可以重新起步的!”

女人哽咽着说:

“改不了了,他。。。他都已经死了一年多!”

林剑与杨露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悲戚,只好安慰她:

“大嫂,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想开些吧!”

女人哭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他打算改的,可是那些人不给他机会呀,他也报警了,可。。。可他们不理他,倒和那些人联系起来,终于要了他的命。。。”

林剑脸色变得沉重:

“怎么回事?”

女人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也许这在她心中压抑得太久,开了个头,就再也忍不住不说,林剑和杨露算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个女人和她丈夫原来在市政府旁边的街道上开了家饭店,生意极为红火,十年下来,积累了三十多万,终于将原来的小饭馆拆除,做了家三层楼,一二楼开饭馆,三楼住宿,日子过得好不红火,但就在他丈夫手中有了点钱的时候,有些人就盯上了他,先诱惑他到城南一个叫飘香夜总会的地下赌场赌博,开始当然是小进,他尝到甜头之后,开始大赌,大赌大输,手中的流动资金全部输完之后,就让他借钱翻本,前前后后借了五万多,一个多月下来,变成了二十几万。

说到这里,女人仿佛回到了那段悲伤的岁月,久久不开口,林剑脸上有愤怒之色:

“这不是存心将人往绝路上逼吗?”

女人泣道:

“谁说不是?知道他欠了人家20多万的时候,我。。。我心都凉了,我们只剩下这栋楼,当时最少也能值四、五十万,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一天也能收入两千多,一个月就是五、六万,但这怎么赶得上人家的利息涨得快?于是我们就到处借钱,想先还了人家的20多万,好不容易凑够20多万,几天下来,他们的利息又涨了,连本到利非得33万不行,我们求他们先收了25万,好少算点息,他们不干,非得一次还清,还差8万多,我当人家的面下跪了,他们总算答应宽限三天,这三天,饭馆的生意停了,我回到老家,将家里的房子卖了,再找亲戚又借了四万,赶回来的时候,找到他们,可。。。可他们说这三天下来,最少得再加五万。。。 ”

林剑怒火中烧:

“哪有这样逼人的,简直是不把人逼死不罢休!”

女人缓缓地说:

“这五万在以前我们还能想办法,可是,到了那一天,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们托人捎信来,说让我女儿到他们的赌场做事,这五万块在她工资中扣,可我家婉儿才刚刚上大学,而且我也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当时好为难。”

杨露紧张地说:

“是啊,这些人肯定没安好心,你。。。女儿可不能上当!”

女人说:

“婉儿听到这事后,答应不读书了,去赌场替她爸爸还债,可她爸爸不答应,最后一咬牙说,我们报警!”

林剑点头:

“对!他们这样完全是违法的,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女人低声说: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违法,但婉儿和她爸爸一个意见,我也就答应了,当天,我们找到公安局长公布的电话号码,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局长当时很重视,我们也都放了心,可是,就在当天晚上,我和婉儿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家里一片混乱,他。。。他被人杀了。。。”

杨露轻轻叫了一声,朝林剑身边坐拢了一点,林剑也大惊:

“是他们干的?”

女人不停地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终于说:

“不是他们还是谁,邻居都看到他们过来的,公安局的也来人了,可那些人不承认,在局里问了一些话之后就放了出来。”

林剑沉吟道: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去公安局作证?”

女人愤愤地说:

“有倒是有,可公安局的人根本不听,说他们的证据不足,这几个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个个出事,不是被打就是被车撞,到现在还有两个人落下了残疾,这。。。这都是我家害了他们。。。”

林剑大怒:

“这还有没有公道?公安局是做什么吃的?这么明显的事情还听之任之!”

女人摇头:

“我后来听说,他们这些人和政府官员都是一伙的,这些官员每年都从他们手上得好处,个个都有,所以才让这些人一直做下去,现在这些人不但开赌场,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酒楼,还贩买女人!”

林剑点头:

“你丈夫打电话公安局长,公安不但不管,反而当天就出事,证明这个局长肯定有问题!”

杨露插嘴说:

“你家欠的那么多钱怎么办?他们还要吗?”

女人摇头:

“我家的房子他们早占了,钱估计不要了吧,这房子现在最少也值八十多万,这都是我们的心血呀!”

杨露气愤地说:

“他们只出五万块本钱,就占了八十多万的房子,太狠了,可你为什么答应?人都死了,还怕他们干嘛,他们还敢再杀人呀?”

女人凄然说:

“我哪舍得将房子给他们?可他们不知道怎么搞的,手上有房产证,估计肯定是他们上面的人帮他们办的。”

林剑皱眉:

“听说办房屋过户手续需要双方到面,同意之后才能办,他们敢私自办?”

女人急了,抽出身后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你看,这就是复印件!”

林剑接过,上面写着户主:郑中扬,地址是:东云路213号,房屋面积235平方米,下面是一张结构图。他说:

“你没找房产部门问一问?”

女人叹息:

“现在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我去问过,他们要我提供原件,原件送去了,他们让我回来等,等了一个多月再去,原来接房产证的那个办事员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让他们查,他们却说这栋屋最开始的户主根本不是姓郑,而是现在住的一个叫刘力的人。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

林剑起身: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肯定又是他们在捣鬼!。。。杨露,我们走吧!”

女人不接他手上的钱:

“你们出来本是想轻松一下,我忍不住说了这么多不高兴的事,实在对不起,我不能要你们的钱。”

杨露同情地说:

“不,大姐,你日子这么难,再不收钱,我们心里更不好受!”

林剑轻轻将一百元钱放在桌上,转身而出,杨露连忙跟上!

直走到校门边,林剑还不说话,杨露愤愤地说:

“还有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想不通!”

林剑淡淡地说:

“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公道!”

杨露看着他的神情,急道:

“你可不能乱说话,那个大姐说了,他们上面都有人的。”

林剑点头:

“放心,我一句话都不多说!”

杨露松了口气:

“现在干什么去?要不要去咖啡馆坐坐?”

林剑笑了:

“算了吧,你如果实在看我的钱包不顺眼,我整个送给你!”

杨露恨恨地转身:

“谁稀罕你的臭钱包?我走了!”跑进校门,心里不由得好一阵委屈,你这个混蛋,真以为我没吃的、没喝的,巴巴地要你请客呀?别人请还不去呢!

林剑站在校门口,眼睛里射出冷竣的光。

第14章 赌场

城南,一栋三层楼***通明,上面音乐飘飘,但并没有多少人上去,更多的人是绕到后面,顺台阶下到地下室,地下赌场离大路不足两百米,多少有些出乎林剑的意料之外,戴上变色眼镜,也绕过墙角,直向地下室而去,前面是一个小门,两个大汉在门口守候,一见林剑问道:

“做什么的?”

林剑微微一笑:

“听说这里玩得爽,兄弟也想试试手气!”

左边一名大汉哈哈一笑:

“这里来可是要本钱的,兄弟有多少?”

林剑笑容不减,从怀里掏出五叠百元大钞:

“今天先就这么多玩玩!”

两人喜笑颜开:

“请进!”

林剑好不纳闷,他们居然并不查验他的身份,难道他们就不怕他是警察?本来准备用黑哥这个名字作为他的引见人,但这些人根本不问,只要有钱就行!

这时候还早,只有三桌起了场,中间的一桌十几人团团围坐,每个人面前都是三张扑克牌,桌上的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怕不有几万块,已经有五六个放弃,其余的五六人还在朝上加,每次都是四百、八百,林剑不由得直摇头,这时候的钱简直就不是钱,而是废纸!终于,又有一个人将自己的牌看了好久,朝中间一丢,说:

“不跟了!”

他下手的一个中年汉子说:

“懒得细玩,一千!”

丢出十张百元大钞,他下面一个瘦子眼睛里好象有喜色,狠狠地抽出一千元:

“跟!”

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摇头:

“不跟!”

最后一个人毫不犹豫地扔了一千下去,轻松地说:

“跟!”他面前的钱最多,估计是一个大赢家。

中年汉子狠狠地说:

“好!再跟!”又是一千!

瘦子又是一千下去,他面前的钱还有一万左右,下手的年轻人依然轻松地丢了一千进去,眉头都不皱,中年汉子发话:

“我不喜欢细玩,一万!”随手丢了一万下去,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瘦子好象也没有想到,盯着他看了一会,说:

“好!”面前仅有的一万也丢下,看着他下首的年轻人说:

“兄弟,你还跟吗?”

年轻人哈哈一笑:

“痛快!痛快!为什么不跟?”随手丢了一把未开封的百元大钞。

中年人哈哈一笑:

“好!豪爽!我再跟!”又是一万丢下去!侧目而视:

“老兄,你还下不下注?”

瘦子面前已没有钱,盯着他说:

“当然下!等一下!老板!”

一个魁梧的大汉走过来:

“什么事?”

瘦子说:

“借五万!”

老板皱起眉头:

“你今天都借了五万,怎么能再借?”

瘦子说:

“怕什么?等会儿还你!”

老板摇头: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不借!”

瘦子急了:

“以前我可是随借随还,要借多少都行!现在怎么改规矩了?”

老板缓缓地说:

“改规矩是我的事,不用你过问!有钱就赌,没钱滚蛋!”转身而去!

瘦子急了:

“我们现在就开牌,平开比大小!”

中年汉子冷笑:

“我说老兄,你都赌了这么久,连这规矩都不懂?我都下注了,你有钱就跟,没钱就退出,三个人都在下注,怎么开牌?”

瘦子大急:

“规矩说的是二十手平开,你一下就是一万,算得上十手吧?可以平开了!”

年轻人慢条斯理地说:

“这就是你老兄的不对了,他下一万,并没有说是十手一次性下,这里没规定最高限注的时候,最高限注就是一万,他并没有突破最高限,只能算一手!到现在离二十手还差两手,现在你到底下不下,不下我还要下呢!”

瘦子大急:

“老板,你借点给我,两万都行!这一次输不了的!”

老板冷冷地说:

“两分都没有!”

瘦子向四方说:

“哪位朋友借我两万,这一局之后,还他三万!”

四边没有人应,林剑早看出不对劲了,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意造成这个结局,而老板关键时刻不借钱只怕也是有目的的。

瘦子突然跪下:

“哪位朋友帮帮忙,两万!还他四万!”

依然没有人应,几个大汉也插进来,好象在维持秩序,有几个动心的赌客被他们一冲,连忙后退两步。

瘦子大急,嘶声叫道:

“两万还六万!保证兑现!。。。哪位兄弟帮帮忙!”

估计他手中的牌应该是有绝对把握的,否则,不至于如此不顾一切。

林剑踏上一步,突然,一条大汉插过来,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他,好象在警告他不准插手。

他本来没打算出手帮忙,但这时看到这个人的举动,不由得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一步踏出:

“我借!”

掏出两万元,丢在桌上,他这一步踏出,赌场中人都愣住,老板盯着他:

“兄弟凑什么热闹?如果喜欢赌,可以等他们这一局结束再参加!”

一个黑衣人将他的钱收起,递给他:

“等一会再下,知道吗?一局没有结束不能进新人,这是规矩!”

林剑淡淡地说:

“我只是借钱给这位兄弟,并不是中途下注!”

瘦子感激涕零:

“谢谢。。。谢谢兄弟,我忘不了你的好处!”

老板突然说:

“且慢!赌场还有个规矩,不准外人在此放码!”

林剑盯着他:

“这就奇怪了,你自己不借,还不允许别人借,莫非你们有意设一个圈套让人钻?”

他身边一个人阴森森地说: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剑淡淡地说:

“这只是我的怀疑,如果你们敢让这位兄弟继续赌下去,就是我想错了!”

老板冷冷地说:

“好!让他赌!”

瘦子重新坐下,丢了一万进去说:

“这是第十九手!”

下手的年轻人沉吟了好久,终于将手中的牌一插,人在椅中后仰,林剑敏锐地观察到他与老板对视了一眼。

中年人脸色铁青,狠狠地说:

“翻牌!”

瘦子大笑:

“三条k!你能大得过?”

中年人牌朝桌上一摔,起身走向吧台喝茶,瘦子伸手拿过他的牌,一张是方块9,一张是梅花6,一张是梅花q,林剑连连摇头,凭这样的四不象也敢几万朝上丢,明显功夫在牌外!

瘦子喜滋滋地将桌上的钱收起来,初步计算最少也在十七八万,将五万递给老板:

“还你!”老板面无表情地接过,顺手递给他一张纸条,瘦子将纸条撕得粉碎,装进衣袋,递给林剑六万说:

“多谢兄弟!”

林剑也不推辞,接过,瘦子将剩下的六七万块钱装进皮包,对林剑说:

“兄弟!老哥请你喝一杯!”

第15章 天河,黑河

两人走出,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瘦子还处在兴奋之中:

“兄弟,我在这里赌了那么久,还从没赢过这么多钱!”

林剑冷冷地说:

“十赌九骗,你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不正常?”

瘦子点头:

“这两个人是在拼钱,存心想将我的钱打干,他们就可以再比大小!但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一把杂花也敢上!”

林剑淡淡地说:

“只怕他们算准了你的钱够不上20手!也算准了你借不着钱!”

瘦子哈哈大笑:

“但他们失算了,他们想不到兄弟跳了出来,将他们的计划全打乱!”

林剑缓缓地说:

“他们的计划只怕并没有完!”话音刚落,左右两边同时冲出两条大汉,手中寒光闪闪。

到了两人身边,突然同时刺出,林剑手一侧,一掌击在一个偷袭者的额头,反手探出,闪电般地抓住一个人的手腕,他手中的匕首离瘦子的腰眼只有几寸的距离,手挥出,一条高大的汉子凭空飞起,直撞向另两个同时出现的人,力量之大,那两个人根本承受不了,三人同时跌倒。

林剑拉起瘦子的手,喝道:

“走!”两人如飞跑出,瞬间已远,后面脚步匆匆,但又如何追得上?

在瘦子的两层楼里,瘦子连喝了三杯茶都没能镇定下来。林剑打量这栋房子,这是一栋崭新的两层楼,装修也是极高档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里面屋里有动静,有一个女人出来,看着林剑微微有些奇怪:

“来客了?”

瘦子点头:

“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你去睡!”

女人温柔地说:

“我拿点水果!”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女人才说:

“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林剑看着紧闭的房门说:

“现在你明白了?”

瘦子连连点头:

“今天太危险了,***这么狠!”

林剑缓缓地说:

“你赌博她知道吗?”

瘦子摇头:

“不知道!”

林剑叹息:

“你知不知道差点害了整个家?”

瘦子叹息:

“今天要不是你,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瞒兄弟说,我生意上的流动资金全输光了,还欠下了五万,现在好了,有了这六七万,生意有救了!”

林剑盯着他:

“五万?五万码钱足以让你失去所有的东西,包括你这栋漂亮楼房、你的幸福生活,甚至你的妻子!”

瘦子沉重地点头:

“我知道,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呀!放心,那个地方我再也不会去!只是,他们。。。他们会不会再来找我?”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在颤抖。

林剑看着他:

“他们很可怕吗?”

瘦子脸色发白:

“他们后面有黑河帮支持,在这里向来是横着走的,他们。。。他们。。。肯定还会来的。。。”

林剑微微皱眉:

“黑河帮,是什么黑帮?”

瘦子惊讶地说:

“你连黑河帮都不知道?他们势力可大了,开赌场、开妓院、贩毒、杀人的事情都敢做,也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警察都不敢!”

林剑缓缓地说:

“他们有多少人?帮主是谁?”

瘦子摇头:

“这一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座城市的娱乐场所全是他们控制的。”

林剑点头:

“好了,夜深了,我也应该走了!”起身离开。

树下的阴影处,一条黑影静静地站了许久,终于轻风起处,他的人影消失不见。

一夜之间,城里有十家娱乐场所的二楼窗户都塞进一张纸条,上面用正楷字写着几个字:

“公道盟挑战黑河帮,有种的话二十七日晚上城南三十一号建筑工地!”下面的落款是:公道!

十张纸条上面的字体完全相同,这十张字条这时正摆在一张豪华办公桌上,桌子后面一个中年人眉头紧锁:

“谁知道公道盟是什么帮派?”

没有人知道!

“有多少人?”

更没有人知道!

一个年轻人说:

“看来它的帮主叫***什么‘公道’!”

中年人瞪他一眼:

“这要你说?我不认识字?”

年轻人面红耳赤不再多言,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

“董事长也不用急,从来没有出现的一个帮派能有多少力量?说不定是某个人开的一个玩笑!”

董事长冷冷地说: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中年人说:

“董事长,27日去不去?”

董事长冷冷地说:

“当然要去!我倒要瞧瞧是哪个活得不耐烦的人在找死!”

中年人说:

“派出多少人?”

董事长沉吟:

“敌人来历不明,不能轻敌,派出一百人,其余人照好各自的场,防止敌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今天是25日,大家作好准备!”

身后三四人同时答应:

“董事长放心!”

董事长微微闭上眼睛,轻轻挥手,他是一个谨慎的人,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他无法真正放心。

天河夜总会,林剑也轻轻闭眼,他正坐在音乐茶座里喝着茶,昨天一下子赚了四万块,不用点出去他有些不太舒服。

身边有人坐下,林剑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美丽的女人面孔,这个女人正看着他,脸上居然有些微红,是她!

林剑微笑:

“是你?”

女人点头:

“看来你也是这里的常客!”

林剑哈哈一笑:

“曾经在这里找到了激情,有些难舍呀!”

女人满脸通红:

“今天喝不喝酒?”

林剑点头:

“喝!”

两人分一瓶,依然是林剑多喝一杯,酒喝完,女人轻声说:

“今天送不送我回去?”

林剑点头:

“送!”

两人走上街道,钻入出租车,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人群中有一个人掏出了手机,对着手机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大客厅里,女人换了衣服,是一件丝质睡袍,柔软的丝袍垂下,随着她的走动,在大厅里无风自动,从她胸前的两个小圆点看,她里面应该与初出生的婴儿有得一拼。

宽大的液晶电视打开,是一曲轻柔的mtv,房间里充满迷人的风情。

第16章 做爱的收成

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上坐着是舒服的,穿着中空的睡衣坐着更舒服。

女人嘻嘻一笑,两腿分开,坐在林剑的两腿上,她同样中空,两腿间的隐私处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呻吟声起,跟着是叫,大叫,林剑骨头深处也隐隐有一丝酸麻传来,体内真气开始高速运转,好象突然间冲破了一层什么,全身真气瞬间象是一条大河到了平滩,由急而缓,范围却大了许多,女人一声长叫,全身尽软,久久不动!

好久,女人的声音象从梦中传来:

“要死了!。。。你害死我了!”

林剑摸着她滑腻的后背,笑嘻嘻地说:

“这不就是你要的?”

女人呻吟着说:

“你这样弄,我以后怎么办?我再怎么去找快感?”

突然翻身骑在林剑身上说:

“你上次之后,我几天都找不到感觉了,这次之后,只怕一年都找不到感觉!你害人!”

林剑笑了:

“我的错,行了吧,大不了多陪你几次!”

起身下床,女人不起来,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轻声说:

“你做什么的?”

林剑盯着她:

“我问过你做什么的吗?”

女人摇头:

“没有!”

林剑微笑:

“那你为什么要问?”

女人微微一笑:

“我不问!来,吻我!”

深深地吻,甜蜜地吻,两人痛快淋漓地做了好几回爱,居然还是第一次接吻,实在是奇事。

林剑哈哈一笑:

“好甜!走了!”拉开门而出,女人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还有一丝慵懒和倦怠,仰面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剑走出高楼,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四周的景物好象突然间在他头脑中有了一个立体图,他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身后一棵树在随风摇摆,还有一辆车驰过来,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了几个人,不过,到底是几个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他原来并没有这种能力的,难道是刚才做爱最后的瞬间,身体里面的功力发生突变所至?做爱还有这种功用?是不是再多做几回?说不定无数的爱做下来,自然而然地会达到那个前辈高人所说的“天人道”的境界!

从这里出去是一条小道,林剑踏上小道,走出三步,突然心头微微一跳,前面有人!后面也有!这些人突然从路边钻出来,明显带有敌意!

林剑毫不理睬,后面的人快步跟上,前面的人也在跟上,前面的是两个黑色衣服的粗壮汉子,脸色阴沉,冷冷地说:

“兄弟,我家老板有请!”

林剑站住:

“做什么?”

那人说:

“不用多问,跟我们来吧!”

林剑回头,后面也是两个黑衣壮汉,冷冷地看着他。

林剑点头:

“好吧,请带路!”

老板住得真不近,也真偏远,从小路过去还有小路,直走入一座废弃的工厂后面,林剑站住:

“你家老板住得好远,现在想必到了吧?”

四人同时止步,转身,将他围在核心,其中一个阴森森一笑:

“小子,你的路走到头了!”

林剑好象在这时才惊醒过来,惊慌地说: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难道想杀人?”

壮实汉子赞叹:

“说你蠢,你也挺聪明!”

林剑盯着他:

“为什么?我犯什么罪了?”

壮实汉子冷冷地说:

“不妨让你当个明白鬼,你小子不长眼,动了不该动的女人!”

林剑盯着他,突然笑了。

四人面面相觑,他是不是吓糊涂了?壮实汉子问:

“你笑什么?”

林剑微笑:

“我笑你说得奇怪!这个女人动起来这么舒服,为什么不该动?我明天还要再去动她一回!”

身边风响,四个人匕首在手,壮实汉子一刀刺过来,其余三人围在外围,林剑手抬起,好象突然出现在他手边,轻轻一捏就抓住了他的手,一掌轻飘飘击在他的脑门,壮实汉子好象喝醉了酒一般,立刻立足不稳,慢慢倒下!其余三人大惊,同时扑上,林剑脚步一错,不知如何就出了包围圈,反手掌落,又是两人慢慢倒下,最后一人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颤抖,脸色苍白,如同见鬼。

林剑冷冷地盯着他:

“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们三个吗?”

最后的年轻人身子剧烈颤抖:

“为。。。为什么?”这个问题本不需要回答,但他头脑中一片混乱,又哪能想到其它的词语?

林剑冷冷地说:

“因为他们出手就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会杀了他们!”

“叮当”一声,年轻人手中的匕首落地,他很聪明!

林剑盯着他:

“这时候放弃本已太迟,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谁是老板,我可以不杀你!”

年轻人看着他冰冷的目光瑟瑟发抖,终于说:

“是老大!”

林剑冷冷地说:

“老大是谁?”

年轻人说:

“是中平实业的。。。董事长!”

林剑微微愣住:

“这个女人是他的情妇?”

年轻人连忙说:

“不。。。不是!是另外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的情妇,他。。。他让老大派我们。。。派我们来。。。”

“老大?”林剑突然说:

“他是什么帮会的老大?”这只是猜测,或许只是他们对董事长的一种尊称。

但年轻人早已崩溃,紧张地说:

“黑。。。黑河帮!”

林剑眼睛亮了,好收成!

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说:

“我可以。。。可以走了吗?”

林剑点头:

“当然!”

年轻人如蒙大赦,转身飞跑,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头顶一麻,人摔倒!如果他有意识一定不会服气,这人答应饶了他的!

林剑看着地上的四人微微一笑:

“我答应饶你性命,至于你是不是会成为植物人我就管不着了!再见!”

与他们如果还能再见估计是在医院,但他们要想记起今天这见鬼的事,实在比登天还难!

第17章 偷袭

现在已是黄昏,落日的余晖将树的影子拖得老长,也将林剑的影子拖得老长,学校校门在夕阳下发着淡淡的金光,就在林剑迈步而入的时候,树后面转出来一条人影。

林剑不用回头就能知道她是谁,她身上的气味他熟悉,但他还是回头,杨露盯着他:

“你做什么去了?”

林剑微笑:

“我喝咖啡去了!”

杨露恨恨地说:

“喝咖啡喝一下午,什么咖啡这么难喝?分明是撒谎!”

林剑哈哈一笑:

“只怕是你咖啡没喝成,还在生气!真难侍候!再见!”

杨露叫道:

“你。。。你站住!”

林剑站住脚,杨露在他怀疑的目光下慢慢红了脸,终于迟疑地说:

“没出什么事吧?”

林剑摇头:

“你等在这里,就为了问我这个?”

杨露瞪着他:

“谁等你了?臭美!”转身而入校园,走得好急。

林剑微笑摇头,跟着她而入。

刚走进宿舍,李宇探过头来,叫道:

“哥们,大发呀!”

林剑不懂:

“什么大发?”

李宇激动地说:

“孙光头找了你一下午,急得脑门冒汗,亮度徒增两倍!”

孙光头?学校篮球队的主教练?林剑明白他的意思,只怕这就是他上次与欧阳拼球的必然结果吧?

张勇凑过来说:

“哥们,好福气呀,校队的那些家伙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哥们成了校队的一员,我们这些老伙计也脸上有光!是不是呀?周成!”

周成点头:

“是啊,以后美女有多的,别忘了兄弟们几个!”

林剑大笑:

“虽然美女我从不嫌多,但对篮球这玩意儿我是没有半点兴趣!校队不参加,谁爱拽谁拽去!”

李宇睁大眼睛:

“这样的好事你不要?我找他好几回了,次次不答应,气死我了!”

林剑微笑:

“好啊,他要找到我,我就向他强烈推荐你去!”

“够哥们!”李宇突然神秘地一笑:“还有一个人找你,你一定猜不到是谁!”

林剑微笑:

“谁?”肯定是杨露!找不到才到学校门口等待!

李宇笑道:

“恭喜你,你的美女回头了!”

林剑脸上的笑容凝结:

“是她?”

周成微笑:

“你刚才说,美女不嫌多,柳玉容马上回头,实在是可喜可贺。。。”

林剑打断他的话:

“美女任何人都不会嫌多,但我能不能有一个例外?”

周成顿住:

“你们真的完了?”

林剑淡淡地说: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李宇连忙说:

“得,得,别生气!吃饭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来!”

林剑摇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我没有生气!走吧,我请各位朋友们吃一餐!”

大步而出,后面三人对视一眼,一齐摇头,看来这位哥们的心里还有恨啊!

27日晚,天空阴云密布,天气预报很准!城南三十一号建筑工地一片黑暗,这里正是林剑上次来过的那个建筑工地,这半个月来,这片工地没有任何变化。

深夜,十几辆车从远处驰来,直接开到建筑工地,这些车停得很有水平,一线排开,车灯不灭,车门打开,上百条人影同时下车,步调一致,车门关上,声音整齐划一,上百人站在雪亮的车灯下,人影远远地投到对面的半截高楼上。

一个声音说:

“二哥,我们是不是被人耍了?这里没有人!”

一个声音低沉地说:

“不可大意!说不定他们就躲在这些楼里面!”

开始那个人说:

“藏头露尾的胆小鬼!我们。。。”

二哥沉声喝道:

“黑河帮的人已经到了,公道盟的朋友在哪里?出来吧!”

声音好大,楼房嗡嗡有回音。

突然,风声大作,声声碎响,车灯连连熄灭,众人大惊失色,老二大叫:

“不好!兄弟们准备!”

话音刚落,最后的几盏车灯也熄灭,建筑工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老二大叫:

“谁有手电?”

几束手电光亮起,还有人居然用手机照明,但四周没有半点动静,这些敌人就好象凭空消失。手电光照明远不如车灯有效,只能照到几丈远的距离,而手机更是只能照到使用者的脸,在幽幽的绿色光下,他们的脸也变得惨碧,这一手没有人能想到,人在黑暗中都会有恐惧,他们也不例外,幸好敌人好象根本没打算出手,这些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几束手电分布在四边,仔细地搜寻着外面的草丛。

突然,人群中有两个人身子一软,慢慢倒下,接着又是几个,人群是如此密,又是在地上杂物堆放的地面上,有人一脚踏空本是常事,但接连几个人倒下就不太正常,已有人发现异常,大叫:

“有情况!”很快,他头顶一麻,也倒下,人群大乱,外围的人一惊回头,手电光射处,不禁人人变色,地上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倒下了三十余人,没有发现敌人!手电到处,全是伙伴们惊慌失措的脸。

事情还没有完,这些人一回头的瞬间,外围的人也在倒下,就好象黑暗中有一个看不见的魔鬼无声无息地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老二嘶声叫道:

“撤!快!”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敌人无声无息地夺人性命,闻所未闻,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又如何与他们拼?只有赶快回到车边,离开这个死亡陷井再说。众人惊慌地回头,直奔停车处,又有几十人在转身的瞬间倒下,也不知道是他们先已死,这时才倒下,还是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被魔鬼扼住了咽喉。

二三十人同时急跑,后面好象有一条影子如影随形,这些奔跑的人往往一个失足,就倒下,成功跑到车边的不足十个人。

老二脸色苍白,手中刀举起,厉声喝道:

“什么人偷袭,滚出来!”

突然,他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两手抬起,轻轻拍下,两个兄弟身子一震,黑衣人身子一转,又到了另三个人后面,两手一抬,如出一辙地拍下!老二大声叫道:

“是他!”在叫声中,他手中刀刺出,直刺那条黑影,但眼前一花,黑影影子全不见,最后的三名兄弟全身一震,慢慢软倒,黑衣人慢慢回头,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当然是林剑!

老二嘶声说:

“你就是。。。公道盟?”一百人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时候才见到他的身影,这实在太可怕!也许这个人一直就在他们视线之中,只是他们根本无法将他与同伴分开,他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和他的手下完全没有区别,隐藏在手下之中,侍机下手,好一个狡诈的敌人!

林剑平静地说:

“我就是公道!”

老二看着满地的不动弹的同伴,背心冷汗直流,狠狠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们作对?”

林剑淡淡地说:

“只因为你们与公道作对!”一掌拍下,老二大惊,一刀刺出,同归于尽!但手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捏住,跟着头顶一麻,倒下!

林剑手一抬,掌中是一张白纸,夹在一辆汽车的雨刷上,双臂一展,与夜色融为一体,无影无踪。

第18章 豪赌

城南地下赌场,今天依然在照常营业,只是几个看守赌场的人神色冷竣,门口两个看门的更是如此。

一个戴着宽边帽子、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慢慢走过来,看门人低声喝道:

“什么人?做什么?”

林剑阴森森地说:

“赌!”

看门人冷冷地说:

“抬起头!”

林剑抬头,手也同时抬起,两掌拍下,两人软倒,慢慢走进大厅,大厅里依然有不少人,老板正从柜子里掏出两扎钱递给一个中年男人,脸上还有微笑:

“大胆玩,肯定会转火的!”突然目光盯在大厅中,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静静地站在大厅中间,帽子低垂,看不清面目。两个赌场看守已走经他身边,刚说了一句:

“你是谁?”突然男人两手一抬,快如闪电一般地落下,哧哧两响,两名看守仰面而倒,一个声音阴森森地传出:

“不相干的人滚出去!”

赌场已经炸了锅,有人大叫:

“ 杀人啊!”有人在开跑,桌上的钱自然是抢得赢为上,没抢到钱而一肚子火和输了钱一肚子闷气的人看到林剑身边两具尸体的时候也不敢再停留,个个逃命,片刻间桌子、椅子翻得一片狼藉,赌场已空,地上还有几张百元大钞也没有人理睬,狭窄的小门已堵上,十几个人手中有的是刀、有的是棍,***在围拢。

老板盯着他:

“什么人?”

两个字冷冷地传来:

“公道!”

老板失声道:

“果然玩的是声东击西的诡计!”

声东击西?林剑瞬间已明白,冷笑道:

“你以为我将你们的人马骗到建筑工地,再来端你们的场子?”

老板冷笑:

“难道不是?”已有人在悄悄打电话,林剑好象根本没看见,阴森森地笑道:

“如果你是给他们打电话,就免了吧,他们没一个人能听电话!”

老板心头狂跳:

“你什么意思?”

林剑淡淡地说:

“我刚从城南回来,你们的一百余人全完了!”

老板眼皮激烈跳动:

“上!”

三个人急跑而至,同时一棍子砸下,林剑手一偏,一分,两根棍子擦身而过,手落下,落在两人脑袋上,回手,抓住后面的一根棍子,轻轻一带,那个人前冲两步,刚好将他的脑袋送到了林剑的手下,身子一动,人象轻烟飘过,出现在门边,两手拍下,两把刀同时刺上去,林剑身子一侧,刀落空,手落下,没有落空,门边倒下了两人!

老板手不住地颤抖,伸向吧台,一阵急风至,老板刚刚按下110,电话上面出现了一个拳头,粉碎,老板和最后的两个人同时后退,退出老远,脸色苍白如纸。

林剑冷笑:

“看你刚才拨的号,恐怕是报警吧?地下赌场居然主动报警,你不觉得可笑?”

老板不觉得可笑,他只觉得可怕!强作镇定地说:

“我们与你和什么仇怨?”

林剑平静地说:

“你们与我没有仇怨,但与你们有仇怨的人太多,这赌场一开,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的行为与公道相左。”

老板辩解道:

“愿赌服输,我并没有逼他们赌!”

林剑叹息:

“赌乃人之天性,根本不需要人逼,如果你们不放码而且杀人,我还可以放过你们,可惜你们两样都占了!所以。。。”

三个人同时后退一步,他们不敢动手,这个人虽然面貌不露,但他的身手一样将他们的信心全部击碎。

林剑淡淡一笑: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老板犹如绝处逢生:

“什么机会?”

林剑淡淡地说:

“我也和你们赌一场!如果你们赢了,我放过你们三个,如果你们输了,我要你们全部放码的借条和现金!”

老板与两个人对视一眼:

“好!赌什么?”只要性命能保住,他本就不惜一切代价。

林剑淡淡地说:

“我赌你们三个人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老板脸色徒然变白,这有什么好赌的?要是三人联手能胜他,他们早就上去把他杀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人影已到面前,双手一拍,他身边两人抬手一挡,但对方手掌略斜,依然拍下,两声闷响,老板大叫:

“不。。。换一种赌法。。。”

脑袋一麻,顿时人事不知。

林剑打开后面的铁皮柜,里面好多钱,怕不有一两百万,他笑得极得意,喃喃地说:

“这不是抢劫,是我赌博赢来的!一场赢上几百万,可不是一场豪赌吗?”

一把火将一大堆欠条烧成灰,一张白纸出现在他手中,朝吧台上一拍,上面两个大大的黑字:

“公道!”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依然有一股气势。

出门而去。

第二天,城里的医院同时吃紧,一夜之间出现了一百多个重度脑震荡患者,所有人的伤势都一样,全部都界于生与死之间,比植物人略为好一点,但比普通昏迷者重得多,没有人能说出他们为什么同一时间重度脑震荡,幸好有人帮他们说明,两张白纸上的四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公道!”

街头巷尾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震惊,人人都议论纷纷,当听到这一百余人全部是黑河帮的人之时,百姓无不暗暗称快,但没有人敢公开发表自己赞美的言辞,只在最亲的朋友面前才小心地提及,闻者无不心领神会地伸出大拇指,第二天,各家商店酒的销量大增,无数的人纷纷买酒买菜,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公安局局长办,房门紧闭,局长在大发雷霆,两名副局长坐在他旁边,也是一筹莫展。

局长转了几个***,突然说:

“将这笔迹送省厅专家鉴定,另外调查昨夜的参赌人员,看有没有人认得出这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年老的副局长摇头:

“这个人有反侦查的意识,这十几张字条上的字根本不是笔写的,而是棍棒粘墨水写的,纸也是最普通的打印纸,通过笔迹鉴定简直不可能。”

另一个中年副手说:

“昨晚的参赌人员也不容易调查,这些人只有赌场的人才知道,但他们全部都开不了口,这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样的神通,会不会是。。。上面来的人?”

局长跳起来:

“乱说什么?上面的人会这样乱搞?不会与我们先联系?”

中年人沉吟道:

“这些人的伤势都在大脑,头皮未破,但里面的脑组织受到激烈震荡,明显不是棍棒等硬物所伤,到底是用什么东西伤的,真是太奇怪了!”

年老的副局长说:

“还有一个特殊情况,建筑工地,十余辆汽车的车灯都被人砸碎,我们检查时发现,砸碎这些车灯的只是最普通的小石子,最小的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用这么小的石子就能砸碎车灯,这个人的手劲大得异乎寻常!”

局长点头:

“黑暗之中,这一百人居然一个也没跑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有大量的人手,将这些人全部包围,然后下手!”

年老的副局长吃惊地说:

“难道又有一个黑帮进了本市?为什么此前没有一点线索?”

中年副局长摇头: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个人干的,只是这个人的身手出乎常人意料之外!”

局长霍然抬头,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第19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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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实业公司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公司,生意包罗万象,下面子公司十余,楼房也占地千米开外,装修豪华,在这楼房的顶层董事长办公室一坐,应该是人生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但董事长这时却正以历人生中最不如意的事,电话被无情地砸破,话筒还吊在桌边荡漾,也没有人敢去动。

董事长坐在椅上呼呼地出气,良久终于平静下来,仰在老板椅上出神。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轻轻出门,走到门边,老板突然说:

“回来!”

两人一齐转身: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董事长缓缓地说:

“吩咐下去!所有的产业暂时停止,特别是一些比较敏感的产业!”

左边一人说:

“可是,这些产业都是最赚钱的产业。。。”

董事长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去办!”

两人躬身而退,窗外阳光渐淡,暮色渐浓,公司里的人都在忙着下班回家,董事长坐在椅子上依然在发呆,秘书小姐走进来:

“董事长,你还不回去吗?”

董事长摇头:

“不!”

秘书小姐又问:

“要开灯吗?”

董事长不耐烦地挥手:

“你先走!”

秘书离开,但不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董事长没好气地说:

“叫你走就走,烦不烦?”

突然,他的目光定住,门后面站着一个人,身材高大,明显不是秘书小姐。

董事长冷冷地喝道:

“你是谁?”

黑影淡淡地说:

“董事长,不,应该是黑河帮帮主阁下!你的手下都在医院躺着,你不陪陪他们?”

董事长从椅子上弹起:

“你。。。你。。。来人!”声音好大,但他的声音略略颤抖,因为他知道他这间屋子是隔音的,他和秘书小姐在里面神魂颠倒的时候,秘书的叫声外面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不比她大多少。

黑影冷笑:

“董事长如此激动,想必知道我是谁!”

董事长慢慢坐下,声音变得平静:

“公道盟!你是公道盟的人!”

黑影淡淡地说:

“没有公道盟,只有公道!我就是公道!”

董事长盯着他,声音突然变得冷静:

“你是说,昨晚杀我一百余人的,只有你一个?”

黑影点头:

“公道自在人心,公道盟其实自古就存在,存在人的心中!只是昨晚出手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董事长手猛地抬起,掌中有东西发出乌光,突然眼前人影一花,一条人影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手已落在别人手中,叮当一声金属脆响,一把手枪掉在地上,黑影冷笑:

“连枪都有,好大的势力!”

一掌拍出,明天医院里又会多上一个重病患者!

又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第二天更是一个不平凡的白天,街头巷尾又在疯传:大公司的老板居然是黑帮帮主,在他办公室里被神秘地打成了植物人,桌上依然是一张白纸,上面还是“公道”两个字!

这样的大事,公司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还是他老婆几次打电话无人接听,亲自赶到公司才发现她的植物丈夫的。这个神秘的公道到底是怎么进入公司的?他是谁?怎么有如此神通?自是人人不懂,个个惊疑!

第二天,中平实业公司乱成一团,人人自危,它的黑道背景已传遍全省乃至跨省,无数与它合作的公司和企业纷纷来电询问,或者干脆与它断绝关系,没有人敢与黑帮做生意,各家子公司的负责人也纷纷辞职,生意乱成一团。

奇怪的是,城里的娱乐场所也在同一时间纷纷关门,对外称是接受公安部门的整顿。

星期五的下午,天河地质学院内一片热闹,因为今天是学校的舞会,大学的舞会是俊男美女尽展英姿的舞台,这时天气已经有些寒意,但为了在舞会上一展风采,所有人都穿上了最得体的衣服,女生宿舍里自然是一片脂粉香气,杨露没有参与伙伴们的香水争夺,她只是歪在床上悄悄地检查她的眉毛,小小的圆镜子里一张美丽的脸上微带红晕,眼睛里也充满希冀,这流露的春情是为了谁?没有人知道,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要不要和他进一步。

这个人真的象云彩,几次接触,他对她好象很好,又好象根本不在乎,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杨露恨得牙痒痒的,也让她无数次地猜测,以至于好几晚上都失眠,想到深处,总不免在心底将他骂上好一阵,真是一个大笨蛋,人家姑娘愿意陪你玩、陪你喝咖啡,你就没有点表示?

有时她也会担心,他会不会另外有了女孩子,所以对她根本不上心?但很快,她排除了这种可能性,他根本没有和其他任何女孩子走近过,他的前女友是那样一个人,这样的人她都瞧不起,他没有理由会喜欢,起码如果将柳玉容和她自己比起来,她的优势要大得多,长得比她还美一点,更重要的是她是处女,这所大学里据说处女不超过一百个,她是其中之一,而柳玉容算什么?与男友一睡立刻转向,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说不定关系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这样的女人与她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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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已经有了信心,但昨天室友的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室友小云并没有针对她,而是谈到自己的初恋,言语中对初恋很是留恋,在得到同伴的打趣之后,小云用一句话作为辩解、也作为结尾,她说:

“初恋是难忘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

这句话又带给了杨露半宿的辗转反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她明白一个人的初恋从慢慢积累到最终爆发的心理历程,这个过程可以是长期的、也可以短暂,但这期间心理的转变是何等的让人难忘,象她自己目前正处于这种时期,有一种朦胧,也有一种美好!而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不管柳玉容怎么对他,他都会将这一份美好牢记在心?会不会在心底里割舍不下对她的眷恋?所以他才根本不靠近任何女孩子。

自己怎么办?是勇敢地走近他,还是等待他来先向她表白?等待是她应该做的,但如果真的等待下去,会不会等到这一天,如果有别的女孩子捷足先登怎么办?她知道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想打他的主意,她们中间也有相当出色的人,目前只怕也只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才没有真的出手,但随着他在校园这一份独特的风度不断地展现,这些小女子估计沉默不了多久!

杨露心乱如麻,镜子里的人好象在说:

“你怎么了?你们连手都没拉,根本什么关系都不是,为什么要这样患得患失?”

第20章 高手!怪才?

星星点点,歌声悠扬,乐曲强劲,校园在乐曲声中震动,就好象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舞厅。

杨露在操场边等了好久,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812的房门,今天她也刻意地收拾了一下,虽然没有高档的衣服,但也是她最满意的衣着,身子没有洒香水,但她的自然体香曾让宿舍里所有人羡慕,当然也让无数男生神魂颠倒。

812的门口进进出出,没有发现那个人影,终于几个人影嘻嘻哈哈地从她面前过去,依然没有他,这一刻,她好一阵失落,就好象苦苦等了几个小时的车,突然被告知这辆车没有发出来一样。

他哪里去了?难道还在宿舍?要不要去宿舍找他?

杨露身不由己地迈开脚步,慢慢走向812宿舍,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也有一个人走向男生宿舍,这个人一样紧张而且迟疑,是她,柳玉容!她要做什么?

柳玉容紧张地四处看了一眼,终于走进男生宿舍,过了好久,她出现在812门前,好象在敲门,门没有打开,又等了好久,她终于低头走了下来,从杨露身边过去,在转角处消失,看来他不在宿舍!杨露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难道是担心他们在宿舍里约会?

这个坏家伙难道这么急,早早地就进了舞场?

林剑的确早就进了舞场,不过他并不是急,而是不耐烦听寝室里的伙计们关于今天晚上讨论!这些高谈阔论太多、太杂、不切实际而且极淫荡。

舞厅的乐曲近距离听真的是一种震撼,好象震得连衣服都在哗哗作响,他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已经有几百人进入,外面还有更多的人,这个舞厅虽然大得出奇,依然有爆满的趋势,林剑不禁暗暗好笑,要是这舞厅整个满员,这个舞可怎么跳?

女孩子好多,而且都是美女,林剑还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学校会有这么多的美女,她们多数是随着她们的男朋友一起来的,但也有例外,起码场中正在跳舞的一个女子就是例外,她只与女伴跳,所有向她伸手的男生都以将手缩回而收场,这个女子舞跳得飘逸、动作娴熟无比,而且高难度动作一个接一个,有她在场中间一跳,其他人的舞姿全都黯然失色,这种情况适当地缓解了场中拥护的局面,那些舞技太差而且脸皮不太厚的女子宁愿在旁边看也不愿下场。

这个女子林剑认识,她就是那天在校园晨练的女子,这时看到她动人的舞姿,林剑连连点头,这功夫也是练出来的,每天练柔功,对舞技自然好处多多!

一曲终了,这个女子也退出了场,旁边立刻有一个男生讨好地递给她一罐可乐,女子接过,不理会那个男生为她留的座位,穿过舞厅,在林剑身边坐下!

轻轻一拉易拉罐,女子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中,喝了一口可乐,四顾,突然她的眼睛落在林剑脸上:

“又是你!”

林剑愣住:

“什么叫又是我?有这样打招呼的吗?”

女子一口可乐呛在喉头,好半天才咽下去,鄙夷地说:

“拜托!本姑娘还没有主动打招呼的习惯!”

林剑微笑:

“这个习惯并不好!”

女子狠狠地瞪着他:

“你有个习惯更不好!”

林剑哈哈一笑:

“无非就是看了你一回晨练,用得着这样耿耿于怀?”

女子脸色微微发红,看晨练有那样看的吗?纯粹是色狼!

有几个男生过来,很有风度地一伸手,一鞠躬,女子微微摇头,男生识趣地离开,林剑不懂:

“你舞跳得这么好,干嘛不去跳?”

女子靠在椅上,淡淡地说:

“我为什么非跳不可?”

林剑微笑:

“他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邀请,你微微一摇头,他们鼓了半天的气烟消云散,你不觉得有些对不住人?”

女子瞪着他:

“对不对得住人是我的事,还要你劝?”

林剑摇头,突然,一阵香风扑面,一个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林剑抬头,女子目光中有邀请之意。林剑微笑: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女生脸色微红,转身而去,明显有羞愧之意,一个女生主动邀请男生跳舞却被拒绝,没有人脸上挂得住。

他身边的女子冷笑:

“刚才还在说别人,这下轮到自己了,你为什么不跳?”

林剑平静地说:

“我说过了,我是真的不会跳!”

女子不懂:

“不会跳舞进什么舞厅?”

林剑哈哈一笑:

“学生通常是因为不懂才进学校的!”起身而去,女子盯着他,好象想再说他几句,但他已经去远。

林剑来到另一边,走到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面前,微微一鞠躬:

“小姐,能请你跳一曲吗?”

那个女子脸色慢慢变得柔和:

“你不是不会吗?”

林剑微笑:

“我的确是不会,但我想你可以教教我!”

女生娇笑着伸出手,这个男生让她难堪,但也给了最大的面子,心中对他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心中一片欢畅。

这是一曲舒缓的慢舞,正适合初学者学习,只是林剑的水平实在太菜,连最基本的步伐都不懂,他的舞伴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子,轻声说:

“你跟着节拍的节奏走,别太注重步子的规范,就是。。。踩脚也没什么!”

林剑静下心里,感受着节拍的节奏,脚步开始变得飘忽,有几次没记准,已经踩到了女子的脚背,但他的身体协调性帮了他和她,他总能在刚刚接触的一瞬间,脚步移开。(本书首发,看书请看正版)

坐在椅子上的舞坛高手盯着两人的舞步,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微笑,看来他是真的不会,但很快,她的脸色变得奇怪,这个男生的步伐开始变得飘逸而稳定,偶尔的错步居然能在瞬间纠正,而且在纠正的时候又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使他的舞步变得充满一种独特的韵味,虽然并不规范,但却比古板的舞步更有看头!这是一个练舞的奇才,短短的一支曲子下来,从一个菜鸟变成一个让人摸不着深浅的舞坛怪才,这怎么可能?

林剑的舞伴也兴奋得满脸通红,这个人是她平时关注的人,自从他在篮球场上大展神威的那一刻起,他的英姿就印在她心上,今天能够与他共舞一曲本就是她最大的快慰,他的善解人意更是刚刚打入了她的心田,能够教他跳舞是她愿意的,就算被他狠狠踩上几脚她都不会有怨言,但让她奇怪的是,他几步走下来,没有踩到她的脚,有几次明明踩着了她的脚背,但他的脚一擦之下就移开,倒象是在她脚背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一样!她想到“吻”这个字,不禁脸色更红,被他的舞步一带,整个人如在梦中,芳心一乱,突然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女子“啊”地一声,面红耳赤!

做师傅的踩了徒弟的脚,她这个师傅绝对是独一无二!

第21章 鬼叫门

这时刚好乐曲结束,林剑微笑:

“我们歇歇去!”

坐在椅上,女孩子还心情激荡,也有几分害羞,接过林剑递给她的一罐可乐,轻声说:

“你学得好快!”

林剑微笑:

“是你教得好!”

女孩子脸更红:

“你没踩我的脚,我倒。。。踩了你的脚!”

这么爱红脸?这个女孩子好玩!林剑摇头:

“有吗?我没试出来!”

女孩侧过头:

“我叫郑婉,你叫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叫林剑,她问他的目的也许只是想告诉他她的名字。

林剑简单地说:

“林剑!”

突然面前站着一个人:

“你的舞跳得不错,能跳一曲吗?”却是那个舞坛高手!她喜欢跳舞,对舞也极有研究,隐约觉得这个人的舞步中藏着一些独特的韵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能!为了读懂这些,她可以自降身份邀请他!

林剑抬头:

“对不起,我不会跳!”他本意说的是这个快节奏的曲子他不会,但落在女子耳中全变了味,她不接受他不会跳这个借口,她更无法接受拒绝,而且是舞场上的拒绝,她是舞场上的皇后,没有人可以拒绝她,她的手狠狠放下,转身!在转身的一刹那,脸色涨得通红,钻进人群中不见!

几个人暗暗好笑,都有一种感觉,这个小子实在太不识抬举,居然拒绝美女校花的邀请,谁不知道这个朱瑶瑶不但美丽居四大校花之首,家中更是财富千万,一惯心高气傲,从不把任何男生放在眼中,这样当众拒绝,她不记恨才怪!

杨露的脚步悄悄收回,她鼓了好大的勇气本想走出去,但看到他拒绝朱瑶瑶的邀请之后,她好象泄气了,要是他也拒绝她怎么办?他为什么拒绝她,是不是因为他身边这个脸红红的女子?她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真的捷足先登了?一颗心忐忑不安,也在暗暗后悔。

林剑好象也有所察觉,他无奈地说:

“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郑婉目光很复杂:

“是啊,你为什么拒绝她呀?很多人都以和她跳舞为荣呢!”

林剑微微一笑:

“看来跳舞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还得罪人!我先走一步!”

起身而去,杨露慌忙别过脸去,等她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的身影已不见!今晚费尽心思想和他进一步,居然就这样擦身而过,杨露目光中有一丝幽怨和迷惘,舞厅里没有他,对她再也没有了吸引力,杨露没有回头,走向女生宿舍。

林剑回到宿舍,快速换了一件衣服,黑色风衣,宽边帽子,今晚他还有事情要做。

天河市公安局宿舍楼,三楼的灯光还亮着,虽然已是深夜,但局长依然无法入睡,因为中平实业老板的伤!当然还有地下赌场的被清场!这两者在外人眼中是没有联系的,但只隔一天时间就毁于同一个组织或者同一个人之手,事情就不会简单,起码这个人必然知道这两者的联系!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们还知道多少?这个问题是他想得最多、也是他最没底的问题,覆灭一个地下赌场没什么,伤一个黑帮帮主也没什么,但他们知道不知道其它的情况?这些时候,上级部门对他极是不满,因为这样的黑帮与赌场在他辖区之内存在这么多年,他居然一无所觉,足见无能,而且这次在他辖区之内出现了这样重大的连环伤人案,足见治安之差,这一切,他这个公安局长难辞其咎!

这虽然是他政治生涯中的一个坎,但他并没有太在意,相对于“他们还知道多少,下一步会怎么做”这个关键问题来说,政治影响性可以忽略不计!

夜深人静,好象外面有“喀”的一声轻响,局长没有在意,但当房门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霍然回头,一阵风过,门关上,书房门后站着一个人,黑色风衣、宽边帽子!看不清面容,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象是一尊雕塑。

局长已从椅上弹起,沉声道:

“什么人?”他的声音并不大,因为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他知道在深夜惊醒自己的家人并没有好处。

林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公道!”

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有这个猜测,但依然存有一分侥幸,这时猜测证实,他额头已全是汗水:

“是你!。。。你要做什么?”

林剑淡淡地说: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你以为你和黑河帮的幕后交易我不清楚?”

局长嘴唇急速颤动:

“你。。。胡。。。胡说!”

林剑阴森森地说:

“这时辩解全然无益,如果你老老实实地承认,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但对于死抗到底的人,本人一向不太喜欢!”

局长手在颤抖,怎么也停不下,他知道这个人的厉害,门没开,他是从窗子进来的,窗子上有防盗网,他依然能进来,刚才“喀”的一声轻响一定是他拉开防盗网发出的声音,联想到他伤黑河帮那么多人的事,他不存有自己能制服他的奢望,正因为知道他的厉害,他才更害怕!他心里也在劝自己万万不能流露紧张的情绪,但心理上对他的恐惧根本无法控制,身子的紧张也一样无法控制。三天下来,他有过这样的恶梦,也曾在梦中惊醒过,当时是冷汗涔涔,现在真实的一切发生在面前,他已崩溃!

林剑沉声道:

“写一张认罪书吧!”

局长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说:

“你不伤害我的。。。家人?”

林剑点头:

“可以!只要你认罪态度好,我也可以不杀你!”

局长手中的笔终于艰难地提起,笔尖在纸上划过,就象刀子在他额头划过一样,整张脸不停地颤抖,几颗豆大的汗珠滴下,这一刻,他有深深的悔意。(首发,请读者支持正版)

林剑接过那张纸,淡淡地说:

“你与黑帮勾结,利用地下赌场圈钱,逼死人命这事我只是猜测,如果你平静地否认,我拿你没办法,只可惜你心里有鬼,根本平静不下来!今天,我才算体会到,‘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这话是何等地正确!”戴着雪白手套的左手击落,局长象喝醉酒一般倒在椅子上,他身上多了一张白纸,这次字数要多点,是八个字:黑帮帮凶,公道惩处!桌上少了一张纸,是他刚才写的认罪书!

房门轻轻关上,里面房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

“老陈!睡吧!老熬什么夜?”

大厅里没有任何动静,一条黑影从三楼后面窗子钻出,反手将防盗网拉上,基本复原,星光下身子一展,无影无踪!

第22章 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的动静当然更大,堂堂地级市的公安局长居然也成了植物人!依然是“公道”!他是黑帮帮凶?这怎么可能?省厅大惊,已派出专案组赶赴天河市,其中还有刚刚从国家公安大学毕业的精干人员,和省厅最好的痕迹检测专家以及几个破案专家一起组成了最强阵容,务必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和“公道”这个组织的本来面目。

天河市政坛动荡,各局级领导都人人自危,官场上混的人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事无不可对人言,多多少少有些隐私,公安局长的遇难给他们敲响了警钟,所有人都在一天之内将自己一生中的隐私回味了个够,他们不知道“公道”惩处的标准是什么,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这些隐私够不够得上被他光顾,他们不知道这个“公道”掌握了天河市政坛的多少秘密,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组织,也正因为不知,他们才更恐惧,总觉得有一柄看不见的大锤子悬在他们头顶,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将他们打成脑震荡,送进医院重症病房。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很多局领导陆续外出考察,至于是真的有外事活动还是逃避什么,不得而知。

房产局局长已收拾好行装,他已与南方某市的同行联系好,去他们那里取经!是明天的机票,象这样的取经活动是常有的事,他早已习惯,但今天他一样不安,好象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老伴在旁边看着他:

“则安,有什么为难事吗?”

局长摇头:

“别乱猜,我在考虑明天应该带哪些人上路。”

老伴叹息道:

“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早劝你别和他们搅在一起,你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局长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长叹:

“你不知道,这中间复杂啊!”

老伴摇头:

“官场复杂这三岁的小孩都知道,但你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再升官。。。”突然她的目光落在门边,门缝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白纸。

局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几步走过去,抽出那张纸,颤抖着打开,白色的打印纸上写着几个字:

“东云路213号,郑中扬!”下面落款正是最他怕看到的两个字:“公道!”

一瞬间,他好象老了十岁,老伴接过他手中的纸,脸也变得苍白:

“他们来了。。。我们。。。我们报警!”

局长大叫:

“不!。。。没用!”

老伴手抓起了电话筒,终于放下,苦苦地想,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呼呼的喘息声,良久,老伴才说:

“这件事情我知道,怪只怪。。。”

局长打断她的话:

“也怪我没有坚持原则!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老伴眼睛里有了光:

“对,他没有直接下手,而是先送纸条来就表示还有退路,我说则安,你明天不能去外地了,先把这事处理好!如果处理得他们满意,说不定他们会原谅你这一回!”

局长叹息:

“明天我会纠正这个错误,至于他下一步怎么做无所谓,我可以问心无愧!”

在同一时间,东云路213号的刘力手中也拿着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两个字:公道!没有任何说明,但刘力的手也在颤抖,脸色与白纸一样白。

林剑舒服地走在街道上,由暴力型转为温柔型是必须的,他能想象到这两个人拿着他左手随便划出来的两张字条会是什么脸色,想必不会太愉快,而他自己则愉快,更愉快的事情在等待他,他离曾经两度销魂的房子只有一步之遥。

到了楼下,他伸手按响了1201的对讲门铃,好半天,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

“谁呀?”

林剑轻轻一笑:

“是我!”

里面的声音显得很慌乱,大声说:

“王老板在对门,你按错门铃了!”

挂断!

林剑呆呆出神,他明白了,她屋里有人!一瞬间,他心里好象有一丝酸楚飘过,但很快释然,她是一个人的情妇,当然会有与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林剑转身而出,直走过大街,秋风吹过,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热。

对面是一家咖啡厅,大大的玻璃门里灯光迷离。

林剑进门坐下,轻轻地说:

“来一杯咖啡!”

服务小姐过来:

“请问先生,想喝哪一种的?”

林剑靠在椅子上:

“随便!”他的目光落在邻桌上,这是一个职业女性,20多岁,披肩长发,着淡妆,漂亮中带有几分孤独,她也正在打量着他,目光中毫不掩饰她的孤独和寂寞!

她面前的杯子已空,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听着音乐。

林剑举杯示意:

“我请你喝一杯!”

女子没有丝毫惊讶,平静地说:

“为什么请我?”

她的声音略略带有一点嘶哑,却也有一种动人的韵律。

林剑淡淡地说: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有兴致,如果你没有兴致,你可以不接受!”

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微微一笑:

“有免费的咖啡,我为什么不接受?”

两杯咖啡都冒着热气,放在同一张桌子上,林剑坐在女子对面,轻轻地喝了一口,放下,歌声悠扬,带着几分凄凉与宛转,与咖啡厅里的气氛融洽。

女子也浅浅地啜了一口,看着他:

“为什么不说话?”

林剑看着她:

“为什么非得要说话?”

女子斜了他一眼:

“不说话怎么泡女孩子?”

林剑盯着她,笑了:

“不说话一样可以泡女孩子!”

女子妩媚地一笑,好象午夜的花儿开放,不说话真的可以泡女孩子!

走出咖啡厅,女子看着他:

“我可以走了吗?”

林剑点头:

“当然!但你也可以跟我走!”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

“你都是这么直接吗?”

林剑笑了:

“我一般都会给一个选择,你选择哪一个?”

女孩子笑了:

“走吧!”她的选择当然是后者。

林剑洗完澡出来,身上只有一条大浴巾,女子身上也一样是,她突然说:

“今天我们什么都不问,行吗?”

林剑点头:

“好!”伸手掀开女子的浴巾,一具精美的裸体出现在他面前,林剑手伸向某个方位,女子轻声说:

“你泡女孩子都是先从下面开始吗?”

林剑笑道:

“不!你依然会有两个选择!”

轻轻吻在女子的唇上,女子宛转相接。。。

一觉睡到天亮,林剑醒来,身边已没有女子的身影,昨天的一切都好象只是一场春梦,“春梦了无痕”,但这场春梦却有痕迹,两条大浴巾上都是痕迹,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又是一场荒唐的闹剧,经此一夜,他心里淡淡的阴影已经烟消云散。

第23章 弥补

正午,几台车停在大路上,一大群人下车,顺着水泥小路朝前走,路边的小饭馆前写着“餐馆”两个字,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走在前面,后面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个个脸上都带着亲切的微笑。

江水娥从里面出来,一脸紧张地问:

“你们这是。。。”她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来吃饭的,象他们这样派头的人不会来这里吃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也从后面过来。

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亲热地说:

“请问你是江水娥江大姐吗?”

江水娥点头: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这个人太客气,他们没有理由对她客气,会有什么企图?

年轻人说:

“我们是房产局的人,这是我们雷局长!”

后面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一步踏上来,大声说:

“江女士,我们房产局今天是向你道歉的!”

深深一鞠躬,所有人也都同时深深鞠躬!

江水娥呆了,她身后的女孩子也呆了。

局长抬头,真诚地说:

“江女士,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的失误,将你位于东云路213号的房屋错误地登记给了别人,给你的生活造成了极大不便,现在,我们真诚地弥补这个过错,并诚心向你及你的家人道歉!”

江水娥第一个感觉这是梦,与女儿对视一眼,女儿同样一脸茫然,转向局长迟疑地说:

“局长,你的意思是说这房子可以。。。可以归我了?”

局长点头:

“当然!这是你的新房产证,你拿好!”伸手递过来一个绿皮本子。

江水娥紧张地接过,打开,不错,是她的!只是原来她丈夫的名字换成了江水娥三个字!不由得泪水长流,突然跪下:

“局长!谢谢!谢谢!”

局长连忙扶起,她女儿也拉住她,自己转身道:

“谢谢各位领导!”

局长郑重地说:

“你们的感谢我可不敢接受!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这一年多来,你们母女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是罪人啊!”

江水娥泪水横流,这一年多来她流过太多泪,早已不愿意流泪,但此刻,她愿意尽情的流!她女儿陪着她抹着眼泪,轻轻地说:

“妈,你别哭了。。。现在不就好了吗?”

江水娥擦干泪水说:

“妈是高兴!”

局长冲年轻人点点头,年轻人会意,走上前说:

“江大姐,那边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们随时可以搬进去,另外,局长说了,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一年多来你吃了太多的苦,我们应该补偿,这是五万块钱,算是我们的心意,别嫌少!”

从包里掏出五匝钱放在桌上。

江水娥叫道:

“不!”

局长关心地问:

“大妹子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只要房产局能够做到的,我们一定照办,如果想继续做生意,营业执照什么的,我也可以帮你办好!”

江水娥摇头:

“有你们这样的好领导,我还要什么?房子我收下,钱我不要!”

将钱塞进年轻人的公文包中,年轻人几番推辞,江水娥坚决不要,年轻人眼望局长,局长叹息:

“既然大妹子坚决不受,算了吧,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直接来房产局找我!”

江水娥松了口气:

“好,我如果有难处会找你们,不过不会把你们为难的,你们都是好人!”

年轻人说:

“江大姐,这事儿算办完了,还得麻烦你跟。。。公道盟的人回个话。。。”

局长突然插嘴说:

“事情已经办完,还是不必回话了吧,哎。。。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问心无愧就行!我们走了,再见!”

转身而出,几个人跟上,转眼间去得远了。

江水娥呆呆出神:

“婉儿,他们说的。。。公道盟是什么意思?”

婉儿想了半天,眼睛慢慢亮了:

“我知道了!是公道!。。。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怕‘公道’找他们的麻烦!”

江水娥满头雾水:

“什么公道?你快跟妈说说!”

婉儿神采飞扬:

“ 妈,你太不找事了,这些时候城里传得多着呢,说是有一个叫‘公道’的人专门找这些官员和黑帮的麻烦,几天时间,将黑河帮灭了,那个害死人的地下赌场也被他砸了,赌场的那些恶棍个个成了植物人,那个混蛋公安局长也被他打成了植物人,这些做了亏心事的官员个个怕得要死。。。”

江水娥紧紧抓住女儿的手,颤声问:

“真的?那个。。。赌场毁了?公安局长也被打了?”

婉儿点头:

“我也是昨天听说的,本想早点告诉你,但昨天有自习没回来!”

江水娥泪水再次流下,连声说:

“老天长眼啊!。。。我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爸去,一年多了,他也可以闭眼了!”

又是好半天,两人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婉儿突然说:

“这个公道也真够神通广大的,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家里的事的?”

江水娥也说:

“是啊!是不是你在学校说过这事,被那个。。。公道听到了?”

婉儿摇头:

“你告诉过我,不准提的,我从来没有提过,再说了,天河大学也没听说有哪个和公道有关系呀!肯定是你到处和人说,话到处传,传到那个人耳朵里去了!”

江水娥眉头皱起:

“可能吧,幸好被他听到了,这个人可真是我家大恩人啊!婉儿,你说,我们要不要马上搬过去?”

婉儿沉吟:

“还是等一段时间吧,反正房产证在手上,房产局长也亲自来了,事情总不可能变卦!”她是担心那个原来住的人会记恨她们,两母女无权无势的,谁都惹不起!

江水娥点头:

“要不,干脆将那屋卖了,也好准备你的嫁妆!”

婉儿满脸通红:

“妈!你说什么呢?”

江水娥笑了:

“女儿大了,总得嫁!好女儿,大学里有没有合适的?”

婉儿摇头:

“没有!”但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

江水娥看着她的眼睛,会心地一笑:

“跟妈说,他是谁呀?”

婉儿低头:

“真要说呀?”

江水娥点头:

“跟妈说怕什么?”

婉儿红着脸说:

“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会不会。。。”

江水娥微笑:

“你很喜欢他吗?”

婉儿慢慢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跟他跳了一曲舞。。。他好聪明的,开始根本不会跳,但跳了一曲之后,比我跳得还好,我还踩了他的脚,他也不生气。。。”突然住口不说,脸色红透。(本书首发,支持正版阅读)

江水娥笑眯眯地看着她,婉儿扑进她怀里撒娇:

“妈妈,你想我早点。。。出嫁,我偏不!就不离开妈妈!”

江水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婉儿,你看上的人总错不了,要喜欢他就告诉他,事情定了之后,带他回来让妈看看!”

婉儿面热心跳:

“还早着呢,我们。。。我们还只是刚认识!”

第24章 投资计划

812宿舍,林剑刚刚回来,周成叫道:

“林剑,刚才你老爸来电话了!”

林剑连忙说:

“哦,说什么了?”

周成微笑:

“他说在你卡上打了三百块钱,让你看看到没有!”

林剑微微点头,他一直有一个犹豫,他有钱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爸爸和妈妈,爸妈都是穷县城做小本生意的,为人也是胆小怕事,如果突然知道儿子有了四百万,只怕会怀疑,更多的是担心,林剑不怕他们怀疑,但怕让他们担惊受怕。但现在好象不得不说了,否则,他们一如既往地朝他的卡上打钱,这三百块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容易,还有妹妹的三百!妹妹在南方一所大学读一年级,南方生活水平高,但她和林剑的水准一样,充分体现老两口手巴掌手背都是肉的指导思想。

妈妈身体一向不太好,爸爸开的那个小店一个月营业额超不过五千块,春节最高峰也才一万的营业额,纯利润也只有不到一千块,他和妹妹每人每月三百,老两口真是太艰难了。

李宇在旁边起哄:

“我说林剑,现在三百块对你只是小数目了,拿来请客算了!”

林剑瞪着他:

“打秋风的水平见长啊,哥们!情报刺探外加见缝插针,服!可是,这钱不行!”这三百块是父母的血汗,代表的是责任与亲情,这两样东西分量太重。

大步走出宿舍。

李宇吃惊地说:

“天啊,叫他请客把他吓跑了,跑得好快!”

周成没好气地说:

“你那个仙女将你身上掏得一个子儿也不剩,逼得你天天打秋风,早晚我们也得被你吓跑!”

李宇神采飞扬: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昨天晚上,她准我吻她了!”

张勇哈哈大笑:

“这不是秘密,你这样的话今年也说了三次!谁不知道李宇的恋爱三步曲,花一千块左右,吻;再花一千,摸;最后花一千,搞定!”

李宇难得地红脸:

“嘿嘿,这次估计要不了那么多就能搞定!”

张勇笑嘻嘻地说:

“还有一个共同的结局,我没说大伙儿都明白!”

周成点头:

“理解!不就是三千块花完,恋情又成昨日黄花吗?”

李宇大怒:

“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别怪我翻脸!。。。要是这次再不成,我和你们没完!”

周成哈哈一笑:

“翻脸早了点吧?别忘了你的中餐还没有着落呢,要是惹火了哥们几个,让你饿上三天,你的仙女就是脱光了,你也干望着!”

宿舍里一阵大笑。

好半天,李宇趴在床上突然说:

“哥们,你们说,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不花钱就能共浴爱河的女人呢?”

周成摇头:

“这种女人就算遇上了,你小子一样没戏!”

李宇不服:

“为什么?”

周成笑道:

“这样的女人连钱都不爱,会爱上你?”

李宇瞪着他:

“你小子瞧不起人!”

周成微笑:

“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身的铜臭味,还偏偏没有钱!倒是林剑这家伙,明明有钱,身上偏偏没有铜臭味,好象人是人,钱是钱,两者概不相干!”

张勇叹息:

“境界呀!李宇,多修炼一下,达到身上有一万块和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一样的神态,估计你的梦想就不会太遥远!”

李宇呆了,难道我口袋里的钱有多少都能通过脸色表现出来?小柔不是仙女,只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

街边公话亭,林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个声音传来,林剑微微激动:

“爸,是我!”

爸爸喜道:

“剑儿,这个月的钱迟了几天,没饿着吧?”

一句话,林剑心中满是温馨,连忙说:

“爸,我正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和妈妈呢,我中奖了!”

爸爸高兴地说:

“这我早猜着了,儿子年年得奖学金,前几天你妈还念叨着呢,我就告诉她,让她也高兴一下。”

林剑笑了:

“爸,不是那个奖,我买了几块钱的彩票,没想到中了个大奖,钱刚到手,打电话给你说一声。”

“啊?”爸爸大惊:“中多少奖了?”

林剑慢慢说:

“好多,有两百万!”他没敢说太多,但200万要改变家里的困境已经足够!

“什么?”爸爸声音好大:“儿子,你不是。。。不是哄爸爸开心吧?”

林剑笑道:

“爸,我是你儿子,我敢骗你吗?你要不信,我马上去银行将钱打你卡上!”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良久,老爸迟疑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

林剑郑重地说:

“当然是真的!我说爸,这钱我马上打你账上,你和妈小生意别做了,好好享享清福。”

爸爸呆了,悄悄掐了一把大腿,疼!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运气?儿子向来不乱花钱的,怎么会去买彩票,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好运气,一买就中?200万!他做一生的生意都赚不到五十万!

电话里传来儿子的声音:

“爸,你还在听吗?”

爸爸长吸了一口气:

“在!你把钱打过来,我帮你留着,等你毕业了,就可以自己干一番事业!。。。生意上的事情你别管,我和你妈也闲不住,清福可享不了,只是有了你的钱,你和妹妹的学费算是有了着落,我放心了。”

林剑也不强求:

“爸爸,这钱你打算怎么用?”

爸爸说:

“放心,我帮你存着,每年的利息足够你和妹妹的学费开支。”

林剑说:

“有钱还是投资好!爸爸,我建议你买几个门店,据我分析,县城的地皮和房产价格肯定要上涨,买几个门店,既能增值,每年又可以收取租金,是目前最好的投资方式,也不需要过多地操心,你觉得怎么样?”

爸爸点头:

“对!前几天有个人买了二中门前的一个门店,花了十八万,出租出去,一年租金四万,不到五年就可以回本!”

林剑点头:

“那你就拿百把万出来买它几个门店,以后光租金收入就够了!钱你们随便用,我这里还留下几万,以后,妹妹那边的费用你们也别管了!”

爸爸兴奋地点头:

“好,我马上去打听!”

电话挂下后,林力群还如在梦中,钟玉娥从后面出来,看着他:

“力群,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林力群放下电话,笑道:

“儿子的电话,这下好了!”三言两语将经过一说,钟玉娥呆了。

在得到丈夫再三的保证之后,钟玉娥总算相信了这件让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眉开眼笑地说:

“怎么样?我说了儿子会有出息的吧?”

林力群摇头:

“这只是运气,算什么出息?不过话说回来,他一毕业就有一大笔的资金,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要方便得多,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钟玉娥点头:

“还得嘱咐他别乱花钱!”

林力群摇头:

“你生的儿子你自己不知道?他是乱花钱的人吗?”

钟玉娥脸有忧色:

“剑儿我当然知道,但他一个孩子,突然有了这么多钱,我怕他会变,听说大学里有女孩子专门骗男孩子花钱,花钱没什么,但要是孩子的心性变了,可是大事!另外,这事儿别到处说,这年头,有钱有时候也招灾!”

林力群也没了声音,一时有喜有忧!

家乡与学校千里之隔,父母也深知钱财不露白的道理,还无数次地对他讲过这个道理,所以有些事情用不着他多嘱咐,父母亲不愿意享清福他能理解,他们也才四十多,这时候让他们什么也不做并不是好事,闲得无聊会生病,只要他们心情舒畅,吃穿不愁,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林剑好一阵轻松,就好象一直苦苦思索的一个问题突然间找到了答案。

第25章 杨露的初吻

杨露站在操场边的花坛边,已经等了好久,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林剑修长的身影在校门口出现,慢慢走过来,走得好悠闲自在,杨露侧过脸,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林剑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走过来:

“你做什么?”

杨露好象突然才发现他:

“是你?我没什么事,在这里看看!”

林剑微笑:

“那不打扰了!”转身走过。

杨露叫道:

“你等等!”

林剑站住:

“有事吗?”

杨露慢慢说: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一个人有点怕,你。。。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林剑点头:

“什么时候?”

杨露轻声说:

“晚上!你。。。没有约会吧?”

什么约会?这倒有点象是约会!林剑看着她笑了:

“好!晚饭后在这里等!”

杨露咬着嘴唇说:

“干脆出去吃算了,要是你舍不得花钱,我请你好了!”

林剑微笑:

“还对我的钱包不死心啊!好,现在就走!还是我请你!”

杨露卟哧一笑:

“好聪明呀!走吧!”

两人并肩而出,林剑一脸的笑意,杨露则是一脸娇羞,也隐隐有一丝的恨意,这个不解风情的臭家伙,还是逼得她向他提出约会!

突然,林剑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他不愿意看到的人,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这个人已经站到了他面前,柳玉容!

林剑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杨露脸上的娇羞也没了,略微有点惊奇,也有几分紧张。

柳玉容看了杨露一眼,轻声说:

“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林剑摇头,淡淡地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柳玉容瞧瞧杨露,再看看林剑,脸色变得很尴尬,杨露微微一笑:

“你们谈吧,我先走!”

紧走几步,到了校门口,柳玉容凄然一笑:

“你找女朋友了?”

林剑平静地说:

“不可以吗?”

柳玉容脸色苍白: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个的!我找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和他分手了!”

林剑淡淡地说:

“我可以猜得到,听说他交女朋友最高记录是两个半月,你没能打破这个记录!”

柳玉容轻声说:

“是我主动离开他的,他。。。他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包括。。。接吻!”

林剑略感惊奇:

“哦,这很难得!恭喜你又自由了!”

柳玉容泪水慢慢流下:

“你能不能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林剑长出了一口气:

“好吧!我真诚地祝你以后一路顺风!”

柳玉容胸脯急剧起伏:

“剑,我承认做得不对,伤害了你的感情,但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原谅我好吗?”

林剑摇头:

“玉容,我可以原谅你!但很抱歉,我对谈情说爱这些无聊的问题没什么兴趣!再见!”

柳玉容泪眼朦胧中,林剑已走出几步,这几步的距离好象是那么遥远,真正的遥不可及!柳玉容双手握住脸,慢慢地坐下,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也许在她坐上刘大少的高级轿车时起,她就永远地失去了他!

寒风在草地上吹过,往事在心头流过,柳玉容呆呆地坐着,她已经一无所有!或许还有一些不知是美丽还是酸楚的回忆!

走出校门,林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声说:

“走吧!”

杨露没有回头:

“她是柳玉容吧?”

林剑点头:

“是她!”

杨露轻轻地说:

“听说你们。。。”

林剑打断她的话:

“不提这好吗?现在她是她,我是我!她的故事我也没什么兴趣!”

杨露温柔地一笑:

“好了,别生气!我们走!”

这是一个咖啡馆,风雅别致,音乐轻柔无比,轻得好象是情人的呼吸,杨露也呼吸细细,她根本不提她今晚要办的事,林剑也不提,好象根本就不记得。

杨露面前的咖啡还有一半,她在慢慢地喝,心儿却在急急地跳,下面怎么办呀?他并不笨,难道不知道先向她开口说点什么?难道非得要一个大姑娘急匆匆地对他说:

“我爱上你了!”这个口儿叫她怎么开得了?在离开桌子走向洗手间的时候,她还在琢磨。

咖啡馆的门推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林剑抬头看着她,女人也在看他,突然笑了:

“是你!”她这一笑充满了惊喜。

林剑淡淡地说:

“王老板没来吗?”这个女人当然是某位高人的情妇,与他有过数次肉体之缘。

女人愣住,脸上微有红晕,轻轻地说:

“你去我那里,我告诉你好吗?”

林剑摇头:

“对不起,今天我有约会!”

女人吃吃一笑:

“你吃醋了!”

林剑微笑:

“说话小心点,我女朋友就在你后面!”

女人笑得开心:

“你骗我呢!”回头,却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子走了出来,脸上笑容收敛,起身离开,坐到另一张桌子边。

杨露满脸怀疑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个女人没有看她,自顾自地把服务生唤来点咖啡。

走出门时,杨露突然勇敢地伸出手,拉住了林剑的左手,林剑也没有拒绝,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这一握,杨露心里一甜,脸上已有红霞!

走了好几步,杨露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问:

“她是谁呀?”

林剑微笑:

“一个老朋友!”

杨露紧张地问:

“什么样的老朋友?”

林剑笑道:

“自然是关系比较密切的那种!”

杨露在他手上拧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恨恨地说:

“那你和她亲密去呀?”

林剑微微一笑:

“我送你回去吧!”

杨露仰起头看了他好久,突然幽幽地说:

“林剑,我。。。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林剑摇头:

“对不起,我最不喜欢探测女孩子的内心!”

杨露突然扑进他怀里,满脸通红地说:

“现在你知道了吗?”

林剑抱住她,笑嘻嘻地说:

“还是不知道!”

杨露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笨蛋!”

林剑捧起她的脸,月光如水,她美丽的脸上一片朦胧,红晕无边,好象小星星一样的两只眼睛闪烁着又紧张又羞涩的光,林剑的脸慢慢俯下,杨露的眼睛轻轻闭上,睫毛还有颤抖,两片红唇微微张开,好象在等待,又好象在召唤!

林剑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吻,杨露身子微微一震,眼睛张开,看到近在咫尺的笑脸,赶紧闭上,只觉两片火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娇嫩,轻轻摩擦,很快,她的舌尖被捉住,还在轻轻吮吸,杨露只觉得全身发麻,力气好象也被他吸走了,他吻她了!这是她的初吻!给了她所爱的人!慢慢地,她开始回应,好生涩,但慢慢熟练,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颈,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在怀中,好温暖,好舒服,好幸福!

天上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良久,杨露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娇羞地在他胸膛轻轻打了一拳:

“坏蛋!”

林剑笑嘻嘻地说:

“初吻吧?这么生?”

腰上又挨了一下,杨露重新偎进他怀里呢喃:

“便宜你了!”

林剑笑了:

“要不要把便宜事做足,我们去开个房间怎么样?”

杨露“啊”地叫了一声,从他怀中逃跑,回头:

“不!你。。。你流氓!大流氓!”

林剑微笑:

“不就不,跑什么跑?我又吃不了你!”

吃不了?要不跑,吃起来肯定快极了,这个坏蛋这么快就吻她了,还不满足!就开始想那事了,怎么能这么快?杨露脸红红地站在路边,心里不停地说:可不能让他一次把便宜占足了,妈妈说了,身子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随便给男人,哪怕是最心爱的男人也一样,男人得到得太容易会不珍惜的。

杨露终于忍不住慢慢走近他,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剑,慢慢来,好吗?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总是你的!”

林剑看着她娇羞无限的脸点头:

“好!我送你回去!”看来女孩子和那些女人就是不一样,那天和他在旅馆春梦了无痕的女人只追求一夜的刺激,主动要求什么都不问,而这个女孩子明明愿意和他好,偏偏不愿意做那事。

月光下,两人走到校园边,林剑突然说:

“你今天好象是出来办事的,好象什么也没办呀?”

杨露眼睛里闪着光:

“坏蛋!都是你,弄得我事儿没办成,明天你再陪我!”

林剑点头:

“好!你先进去!”这是出男女结伴出校园的惯例,女先男后!关系众所周知者除外。

杨露磨磨蹭蹭不进去,林剑盯着她:

“干嘛不进去?”

杨露突然回头,钻进他怀里,仰面看着他: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呀?”林剑看着她鲜亮的红唇,笑了!深深一吻,这也是惯例,吻别!

第26章 市长的情妇

林剑站在校门边,没有进去,被她这么一抱一吻,缠绵个够,他的欲火大盛,需要泄泄火!

按响1201的门铃,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谁呀?”声音带着点紧张。

林剑平静地说:“我找王老板!”

话筒里传来卟哧一笑,门开!

上了十二楼,房门虚掩,林剑进入,门在身后关上,一具火热的娇躯扑进怀里,女人在他怀里叫道:“你真的来了,我好高兴!”

林剑微笑:“你的邀请我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女人仰起头看着他:“你那个小女孩怎么办?”

林剑轻松地说:“什么怎么办?我送她回去了!”

女人娇笑:“真服了你,和女朋友刚刚约会,立刻就与情人约会,你受得了?”

林剑哈哈大笑:“待会儿就知道谁受不了!”

女人在他目光下全身发软,终于推开他的手说:“我给你泡茶,再放点水洗个澡。。。估计你身上挺脏!”

林剑瞪了她一眼:“想哪去了,我们什么也没做!”

女人摇头:“不信!你这么好色的人能放过她?打死我也不信!”

林剑苦笑:“她要慢慢来,你说这事儿能慢吗?不说了,洗澡,我们慢慢来!”

洗澡的过程一样是销魂的过程,大浴缸里水温热,比水更热的是女人的肉体,进入!浴缸里的水泛起微澜,女人在娇声呻吟,她本来想对他说点什么的,但这个人有点性急,被他一得手,她就什么都忘了。

战场转移到了床上,呻吟声更急,女人终于知道了谁受不了,是她自己!她也总算相信了林剑的话,他的确没和那个女孩子做过,要不然,他不会那么急,在浴缸里就进入她的身体。

风平浪静,女人全身仿佛没有了骨头,整个人瘫软在林剑身上,再一次找到了感觉,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宝贝,但同时也是一个魔鬼,被他一弄,她觉得做一个女人真是太好了,但和他激情之后,别的男人全都索然无味。

林剑坐起来说:“他是谁!”

女人轻轻地说:“别管他好吗?”

林剑苦笑:“不能不管啊,如果不知道他是谁,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抬头,脸上有惊恐之色:“他。。。他派人。。。”

林剑点头:“上次从你这里出去之后,就有人跟踪!”

女人脸色惨白:“他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男人还好好地在她身边,不会怎么样,但她依然不放心,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的阴险。

林剑摇头:“我跑得快,溜了!”

女人松了口气,突然又担心起来:“那今天。。。今天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

林剑微笑:“应该没有吧!”

女人说:“你今天不能走,万一他们躲在暗处怎么办?”

林剑盯着她:“按你的意思,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女人点头:“对!”

林剑平静地说:“你更应该告诉我他是谁!”

良久,女人缓缓地说:

“我原来在市政府当秘书,帮他当秘书!是他。。。是他霸占了我的身子,还不准我与其他男人交往,我在这里一住三年多,他也只来看过我七八回,这样的寂寞你是不会明白的。”

林剑摇头:“不,我明白!”一个青春妙龄女子,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正常的交友***,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情与欲?强行让她一个忍受寂寞,不但是不人道,简直就是残忍,难怪她会借酒浇愁,难怪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会那么饥渴。

女子趴在他身上,轻轻说:“我真的不想变成一个坏女人,可我。。。可我是一个女人啊。”

林剑抚摸着她的后背说:“他不想离婚,也不肯娶你,对吗?”

女人平静地说:“在人前,他要维护他的领导形象,与他夫人关系密切得让人肉麻,离婚,他敢吗?”她说得平静,但言语中自有一种恨意。

林剑不懂:“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他既然顾及到他的领导形象,自然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女人四处看了一眼,紧张地说: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他关系网非常复杂,黑道上都有人。。。去年,有一个年轻人在路上拦住我,请我喝咖啡,我们喝了一杯咖啡出来,突然有一辆车冲过来,当时。。。当时将他撞死了。”说到这里,她身子微微发抖。

林剑皱眉:“是他派人干的?”

女人点头:“肯定是他!他事后曾经含沙射影地警告过我,说如果。。。如果我找别的男人,他还会对。。。对我们不客气!现在,连累你也有危险,我对不起你,你明天离开后,就别再来了,好吗?”

林剑盯着她:“你愿意一个人这样孤独下去?”

女人轻轻地说:

“别说了,再爱我一回,好吗?这一次之后,你别来,你来了我也不开门。”

将林剑拉向自己身上,肉体相接,女人下体还没有充分湿润,进入时女人脸有痛苦之色,眼睛闭上,眼角隐隐有泪痕。

林剑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女人的头伏在他胸前,林剑感觉他胸前已经有了湿润,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女人深深吸了口气,轻柔地说:

“好了!”林剑抱住她的腰说:“不急!你告诉我,他是市长吗?”

女人点头:“就是他!。。。你不想要我了吗?”

林剑哈哈一笑:“不是!来!”

再次翻身,经过几次摩擦,她的欲望已慢慢积累,林剑好一番猛烈进攻,女人娇喘声声,很快陷入迷离的境界,但想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她柔情如潮,百般求欢,尽管身子已经软得支持不了,仍然不罢不休。

破历史记录的激情过后,女人全身软如泥,依然战栗着吻了他,喘息着说:

“我叫明玉,记住我,好吗?”

林剑点头: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另外,我也想告诉你,你可以开始你自己的新生活,市长找情妇虽然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找得如此霸道就有些让人看不过眼。”

女人没有回音,林剑低头一看,她趴在他怀里,睡得好香!今天她是真累了。

第27章 颠倒黑白

“公道”出现天河市已经一个多月了,但奇怪的是报纸、电台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林剑还是习惯性地每天早晨出去买一份《天河日报》,且看看今天有哪些部门的头头脑脑从外地回来,一出去就是十几、二十天,也难为他们了!这些时间是他们返回的高峰期,“公道”也有好久没有出现,在对付完公安局长之后,他好象人间蒸发了。

林剑翻开报纸的头版,突然顿住,他发现了一个标题:

“天河市发生黑帮伤人事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天河还有黑帮吗?看下去,林剑愣住!

“本报讯:记者张晓报道天河市一个月前发生了大批人员伤亡事件,经过警方一个月的调查,初步查明,这些案件均系一个叫‘公道盟’的黑帮组织所为,这个组织不但滥伤无辜,而且将负责侦查的公安局长打成重伤,性质之恶劣、手段之凶残均极罕见,目前,省公安厅派出专案组赶赴天河市,全力调查这起凶案,缉拿‘公道盟’,并看望因公受伤的人民卫士:原市公安局长陈永泰。。。。。。”

林剑怒火中烧,这张报纸颠倒黑白,不但将“公道盟”说成是黑帮,对真正的黑帮:黑河帮只字不提,还说这个公安败类是人民卫士,还编造了大段的美丽的言语述说陈永泰的平生事迹,只差没有号召全体干警向他学习了。

他的目光落在张晓这个名字上,这个人他不认识,但他打算去看看他,看看他凭什么写得出这些如同亲眼所见的东西。

不过,眼前还不是时机,因为他还没放假,三天后就是元旦,这三天的假期够他找一个人的麻烦了。

走近操场,清晨的风中有香气扑鼻,林剑看向香气的来源,果然是她!

杨露!

林剑微笑:

“早!”

杨露甜甜地笑:

“好勤快!起得真早!”

林剑点头:

“当然!”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一个人睡不着啊!”

“啊?”杨露满脸通红,举手要打,看了看四周晨练的同学,终于放下,轻声说:

“这个元旦我要回去了,你呢?”

林剑摇头:

“我家太远,一来一回最少得两天,就不回去了。”

杨露低头说:

“陪我回去,好不好?”

林剑盯着她:

“什么身份?”

杨露脸色又在改变,悄悄地说:

“笨蛋!”

林剑抓抓头:

“好象早了点吧?”他可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女人套住,去她家好象意味着另一层关系,这层关系恰恰是他最不愿意选择的,在他看来,他一身神功,又有“率意行事”的“师训”,怎么能再选择无聊而且靠不住的爱情?和女人做做爱、调调情,完事后手都不用挥,各走各的路就是,下一次想了,再聚在一起快活一回,比什么都舒服!对这个姑娘,他喜欢看到她的脸红,也喜欢闻到她的体香,但这都不足以改变他的女人观。

杨露为难了,他话里意思好象还是不到火候,什么才叫到了火候?难道真的要做了那事之后才行?这个坏蛋,怎么能这样直接?

林剑扬扬手:

“走了!”

奔向宿舍。

杨露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有委屈。

终于放假了,近处的学生都已离开,宿舍里只剩下林剑和李宇,李宇家在南方,比林剑的直线距离还远,所以也无法回去。他看着林剑嘴张了好几次,好象想说点什么,但一直说不出口,他能忍住,林剑实在忍不住:

“李宇,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心憋出毛病!”

李宇赞扬道:

“哥们真是厉害,小弟是想跟哥们商量件事!”

林剑盯着他:

“是不是又没钱了?”

李宇眼有惊喜之色:

“哥们厉害!这。。。这的确是小弟想向哥们求的事。。。之一!”

林剑大拇指伸出:

“哥们才真是厉害,这样的事还只是之一,不知道之二是什么?或者还有之三?”

李宇连连摇头:

“没有之三,绝对没有!也就是两件事!要是哥们既让地方,又借钱,就算帮了我的大忙,我再有其他要求就没道理了。”

林剑睁大眼睛:

“你狠!大过节的,你让我睡大街,还打我钱包的主意!狠!”

李宇连忙陪笑:

“不是,哥们,我们是哥们不是?这都是小柔,她元旦也不回去了,我就想啊,她一个姑娘家也挺可怜的,不如让她来这里,彼此也有个照应不是?”

林剑大笑:

“有你的,泡妞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彼此照应!还可怜,不来她可怜,来了她更可怜!”

李宇愁眉苦脸地说:

“我钱都花了两千多,这个元旦要是什么也谈不成,就全完了,哥们,是我可怜!行了吧?”

林剑笑了:

“行了,我让还不行吗?借多少?”

李宇喜笑颜开:

“不多,一千就行!”

林剑叹息:

“一千还不多?三天花一千,一个月刚好一万,我叫你老爸干脆给你买一台印钞机得了,就叫‘爱情牌’!”

打开钱包,里面钱并不多,抽出十张之后只剩下一张一百元的票子,林剑摆摆钱包说:

“看到了,我只有一千一,为了你的爱情,给了你一千,这一百块我还得在外面对付三天,哥们,怎么样?对你没说的吧?”

李宇作出一幅感激涕零的样子,连连保证:

“我将来生了儿子,让他管你叫干爸!”

林剑大笑:

“那是将来的事,这元旦三天你肯定生不出来!”

李宇大笑,笑得多少有些淫荡。

外面有敲门声,李宇一步跨过去,拉开门,一个扎着大马尾巴的姑娘站在门口,她一看到李宇立刻扑上来,叫道:

“小宇!”突然眼光一转,看到了宿舍里另一个人,连忙跑开,伸伸舌头。

李宇介绍说:

“小柔,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叫林剑!”

小柔娇笑:

“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中大奖的幸运星吗?哎,林剑同学,请个客怎么样?”

林剑目瞪口呆,心里服得不行,这两个人实在是绝配!连主意都指向同一个目标:他的钱包!

李宇连忙拦住:

“小柔,你不知道,他钱早用光了,这个元旦回家的钱都没有,还是我借一百块钱给他的。。。你就别动不动请客了!”

林剑点头:

“是啊,李宇真是。。。好人啊!为报答你的关心,我出去睡大街去!再见!”

眼睛扫过李宇,分明透出一种狠劲,好象在说:你小子等着瞧,回来收拾你!

宿舍门立马关上,里面传来吮吸的声音,林剑再次感叹,绝配!兴趣爱好完全一致!

第28章 处女屋

林剑不担心这三天的睡眠问题,他账面上还有二百一十多万,上次赌场里的钱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有二百多万,这些钱当然进了他的账户,有了这么多钱,他就是在最豪华宾馆的总统套房住上一个月都有余,甚至直接买一套房屋都足够,但目前他并没有买房的打算,在他看来,就算要买,也得在家乡那个风景优美的小山城买一栋别墅才好。那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如果能在绿树掩映之下,住上一栋漂亮的别墅实在是舒服,而且也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住宿条件。

现在他只想租房,不只是住上三天,而是长期租下去,大学宿舍里有太多的事情不方便,就连他那身黑色的风衣和宽边帽子都是他刻意隐藏的东西之一。晚上出门更不太方便,与他这个大名鼎鼎的“公道”好象不怎么相配。

城东、城西和城北离学校远了点,不在他考虑之列,只有城南!

租房的选择虽然多,甚至电杆上都有租房广告,但要真的选择一间他满意的房间还真不太容易,不是太吵就是房间太阴暗,不是太破就是设备太简陋,下面是他要找的第五家,顺着联系人的电话指引,林剑坐着出租车直奔目的地:林荫路126号。

出租车从地质大学门前驰过,转了个弯停下,林剑下车,四处一看,笑了,这个地方他喜欢,后面是一座小山,居然是地质大学后面的那座情侣后山,右边与郊区相连,一大片原野上好多塑料大棚,估计是为城市供应新鲜蔬菜的菜农,前面是一条环形路,离得也远,一栋高楼耸立,估计就是介绍人所提及的地方,这里视野开阔,阳光明朗,难得的是安静,而且居然与地质大学靠背,离得如此之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高楼外一个中年汉子焦急地等待,一看林剑他们坐的出租车牌号连忙上前问:

“你是林先生?”

林剑点头:

“是我,外部环境我很满意,看看房间里面吧!”

介绍人完全放心,笑道:

“房间里面你更会满意,装修之后还没住过人,完全是处女屋!”

林剑哈哈一笑:

“是处女屋就一定好?我这人偏偏不喜欢处女!哈哈,开玩笑,走吧,去看!”

楼层不太理想,顶层,八楼!介绍人一边气喘吁吁地爬楼,一边说:

“这是唯一的缺点,楼层高了点,上、下不太方便,但林先生年轻力壮,住起来没有问题。”

林剑点头:

“对,我利必有弊,反过来也一样,楼层高点也有好处,就是更清静,空气也更好。”

打开房门,里面的家俱极简单,但也基本到位,两室一厅一阳台,外加厨房、卫生间,大厅里一张大沙发,前面一张矮几上放着一台电视机,两个房间都有床。

介绍人说:

“这房子什么都好,就一条,楼层高点,我老婆身体不太好,每天上下楼都累个半死,所以坚决去义河花园买了新屋,这边装修一下本想卖了,但她也不同意,只同意出租。”

林剑点头:

“可以理解,这屋我租了,暂定一年半。”

元旦前夜,林剑住上了新居,花了六千的租金,又添置了点日用品,就什么都齐了。

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原野,分外轻松惬意。

元旦没什么节日的气氛,只是大街上行人多了一些而已,多是购物,而一些特殊的部门并没有放假,公安局办公大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四五个人已在座,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走了进来。所有人一起站立,叫了声:

“张处!”

张处摆摆手:

“大伙儿前段时间辛苦了,今天是节日,依然要加班,真是对不住大家啊。”

一个中年人说:

“这事没办法,上面有严令,必须在春节之前破案,还社会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现在离春节只有一个多月时间,时间紧,任务重啊。”

张处点头:

“刘局长说得对,各人汇报一下前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吧。”

一个年轻人说:

“这个组织做事实在是干净得可怕,居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留下,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所有的字全都出于一个人之手,但天河市有八百万人口,光城区就有一百万人,还不包括外来流动人口,这个人又刻意地隐藏字迹,凭字迹找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处叹息:

“这一点本在我意料之中,字迹鉴定根本没打算成功,只是想证实一下,看这个组织的行动人员是否是一个人。孙队长,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站起:

“处长,我这里情况非常古怪,前几天一直想向你汇报,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刘局长说:

“孙飞,说说怎么个古怪法!”

孙飞缓缓地说:

“我们小队经过详细调查,发现了几个问题,第一,伤在他手下的除了陈局长之外,全部都是黑河帮的帮众,这是名单和平时作恶的一些记载。”递过来几张打印纸。

处长接过,突然微微一笑:

“这么说,他还是一个除暴安良的大侠?”

孙飞摇头:

“法制时代,不需要这样的大侠!他完全可以搜集这些人的犯罪证据,报告公安部门,由公安部门以法律手段来制裁他们,但他没有,只凭一己判断就重伤这些人,犯下了故意伤害罪。这只能说明两点,其一是他不懂法律,其二是对公安部门有成见,不信任我们。”

孙飞下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说:

“这个人还有一种可能,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孙飞点头:

“小彭说得不错,光是他对陈局长也出手这件事就可表明他对公安部门成见有多深,已经达到变态的标准,但他没有杀这些人,而只是打伤他们,说明他还多少有些良知,不愿意轻易杀人。”

处长盯着他:

“你说的是‘他’!你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人?”

孙飞点头:

“我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通过现场查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人所为!这就古怪了,一个人如何能够一次性重伤一百余人?”

他旁边的另一位年轻男子也说:

“ 还有更古怪的,我们检验过汽车车灯,是用普通的石子砸碎的,陈局长二楼窗户上的防盗网也没有硬物碰撞的痕迹,倒象是空手拉开的,更奇怪的是,他从陈局长书房出去,穿过大厅,但他的脚印只在局长书房留下了一个脚尖,大厅里没有任何脚印,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天上飞过去的?”

处长沉吟:

“会不会是拖过地,将脚印抹掉了,或者这个人狡猾非常,从沙发上跳过去的?”

年轻人点头:

“ 这个人狡猾是必然的,光看他在局长书房里的表现就知道,脚尖落地,而且根本不怎么移动,桌边、门边没有任何指纹,所有的现场全部没有指纹,估计是戴了手套。但地肯定没有拖过,除非是他是从沙发上过去的,但凭借几张沙发轻易越过七米的大厅,不留下任何痕迹也是相当不错的身手。”

处长缓缓地说:

“ 如果是一个人,这个人应该具备以下条件,第一,是一个身手高超、孔武有力的男人,或者还有武功;第二,这个人说不定有前科,所以才会如此痛恨公安部门的人,也会有反侦查的经验,有了这些,你们再细细地查一下档案,瞧瞧近几年天河市有没有越狱或者刑满释放的人员符合这些条件。”

几人站起:

“是!”

第29章 初见张晓

那个小彭突然说:

“处长,我认为还有一条线不能放松。”

处长盯着她:

“什么?”

小彭说:

“张晓!”

处长眉头慢慢皱起:

“前几天发表文章的那个丫头?”

小彭点头:

“就是她!这个丫头一篇文章下来,估计已经被‘公道’盯上,我们如果也盯上她,一方面可以保护她,另一方面,只要这个人出手对她不利,我们就可以在后面抓住他!”

处长眉头展开,连连点头:

“对!这是一条好线索,如果那个人真的自认为问心无愧,他一定会找她的麻烦,只要他出手,她就危险至极,这个小丫头,胆量倒是不小,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我居然没有想到,还是年轻人头脑灵活!”

刘局长微微一笑:

“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当然与我们这些土包子有些区别。”

小彭羞红了脸:

“刘局长,你这就是取笑我了。”

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处长和刘局长两个人,处长已经转了几个***,刘局长满腹狐疑:

“处长,你想说什么?”

处长盯着他:

“老刘啊,老陈这个人你与他多年共事,他为人如何?你了解他吗?”

刘局长沉吟:

“他算得上精明强干,工作上的事情我们能够达到共识,但私交并不深!但仅凭一个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的一张白纸条就怀疑他是黑帮帮凶,我觉得证据不足。”

处长摇头:

“他经济上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刘局长大吃一惊:

“有这样的事?不知张处长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

处长微微摇头:

“你也别问是怎么来的,你只要知道这个结论不会有错就行。”

刘局长沉吟良久,缓缓地说:

“一个公安局长捞钱,只有一个途径最方便!”

处长点头:

“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老刘啊,你接任这个公安局长,需要知道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得知道你的队伍是一个什么样的队伍,天河市多年来黑帮横行,你的队伍中有多少人是真正立场坚定的人,又有多少人心里有了裂缝,你都应该有所了解,应该怎么做,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来时,省厅那边已经有过交待,你不用担心出什么乱子!”

刘局长点头:

“好,我会加强队伍的整顿的,张处,你就放心吧,也请转告任厅长,让他也放心!”

天河日报社,林剑进去转了一转,就已经知道了张晓的情况,这个结论让他颇有几分意外,这个胆大包天的记者居然只是一个刚刚毕业分配的大学生,还是女的!知道这个结论之后,他心底打消了报复她的念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为了出点名,随便写点什么东西,出发点是可以理解的,坐在报社对面咖啡厅喝了两杯咖啡,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她可以什么都不懂,但她只是一个小记者,怎么能让主编和社长接受她的观点,而将这种敏感的话题变成铅字,公之于众?

这个社长难道就不怕“公道”的报复?

门口走进来两个女孩子,都很漂亮,左边一个年纪稍大一点,一身珠光宝气,后边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出头,还有几分清纯,但神情冷傲,两人在他旁边坐下,叫了两杯咖啡,年纪稍轻的一个说:

“李姐,你接受他的求婚了?”

李姐点头:

“他上个月总算离了,一离了就来找我。”

年轻的女子微微一笑:

“什么时候结婚?”

李姐笑道:

“他倒是想越快越好,这次我让他等几个月,这个混蛋,让我跟他不清不白地混了三年,让他等三个月不过分吧?”

年轻女子点头:

“对,就得这么治他!你们结婚之后,报社的破工作辞不辞?”

李姐微笑:

“这是可说不准,到时再看,张晓,你现在成了报社的大红人了,还说报社的工作是破工作?”

张晓?就是她?林剑眼睛看着窗外,好象在看风景,耳朵不放过一点声音。

张晓嘟着嘴:

“红什么?烦死了!”

李姐突然神秘地说:

“张晓,你神通广大呀,怎么跟市长变得这么熟悉了?”

张晓不懂:

“没有啊,市长也只是上次见过一次。”

手机响起,李姐打开小包,眉开眼笑:

“是我!”

“。。。。。。”

“没有,好,好!你等着!”合上手机说:

“张晓,我先走了,你坐会!”急步而出,张晓看着她急匆匆的脚步,心里暗笑,凭她这幅急相,让人家等三个月?只怕是人家要她等三个月才有点象。

突然一个悦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张晓放下杯子,眼前一亮,一个帅气俊逸的男人站在她身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动人的神采,张晓沉吟了一会:

“不用,我刚喝过!”

男人微微叹息:

“平生第一次请女孩子喝咖啡,居然失败!遗憾!”摇头走开。

张晓微微一笑:

“真的是第一次?不太象吧?”

林剑回头:

“为什么不象?”

张晓盯着他:

“因为你的程序太格式化!倒象是一个老手!”

林剑哈哈一笑:

“不敢!”坐在她对面,张晓也没有拒绝,看着他:

“为什么要请我?”

林剑笑嘻嘻地说:

“请女孩儿喝咖啡需要理由吗?”

张晓缓缓地说:

“我不接受来历不明的人邀请!”

林剑点头:

“这是个好习惯,女孩子就应该这样!再见!”

张晓叫了一声:

“站住!”

林剑站住:

“什么事?”

张晓眼睛里有怒火:

“你什么意思?”她已经答应了他的邀请,前提只是叫他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她绝不相信他听不出这个意思。

林剑目光里有惊讶:

“我邀请你,你不接受,当然只能说再见了,难道事情有了转机?”

张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坐下!”

林剑坐下,冲服务小姐招招手:

“两杯咖啡!”

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上来,香气扑鼻,林剑轻轻啜了一口:

“这大冷天的,喝一杯热咖啡可是舒服!”

张晓微笑:

“你做什么的?”

林剑微笑:

“小职员!你不会瞧不起吧?”他功夫上身之后,自然有了一种成熟的气质,只要稍稍打扮一下,看起来不象一个学生,倒象是一个商界成功人士。

张晓仔细打量他,淡淡地说:

“岂敢?我也是小职员!”

林剑微笑:

“今天外面这么好的阳光,窝在屋里有些浪费时间,我走了!”

起身结账。

张晓满是怀疑,这个人实在奇怪,邀请她喝咖啡好象仅仅就是喝咖啡,一杯咖啡喝完,起身走路,连名字和联系方式都不留下,她预想中的纠缠和暧昧语言一样都没有出现,她早已想好的拒绝词语也一句都没有机会出口。

她起身回去的时候,当然不可能知道有一个人悄悄地跟在她后面,距离在几十米开外。

第30章 深夜魅影

夜深,张晓躺在床上呆呆出神,这些时候,她出尽了风头,但也担惊受怕,每天都会有市民给她来电话,指责她没有调查清楚就乱说话,有的甚至警告要打死她,后来弄得她根本不敢开机,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又懂什么了?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是好人?起码他乱伤无辜就是犯罪,连公安局长都打得半死不活的更是猖狂,这样的人不反面报道还报道什么?

如果说她错了,市里的领导为什么高度赞扬?

迷迷糊糊中她进入了梦乡,突然有一声轻响,张晓惊醒,没有任何动静,刚闭上眼睛,突然床微微一沉,张晓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床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坐在床上,张晓一瞬间简直吓得要昏倒,一声尖叫还来不及出口,一个声音传来:

“不准叫!不准开灯!”

张晓身子缩进被窝,战战兢兢地说: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黑影沉声说:

“我是谁,你不知道?那篇报道写得好啊!”

张晓全身冰冷:

“你就是。。。就是‘公道盟’的人?”

黑影冷冷地说:

“我就是公道!”

张晓“啊”地一声轻叫,身子在轻轻发抖,她知道公道对付人的手段,将人打成植物人,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这黑影当然是林剑,林剑沉声说:

“你写报道我不去管你,但你不应该歪曲事实,现在你说说,这些人真的是无辜的吗?公安局长是个什么东西,你清楚吗?不清楚就乱说话,后果是什么,你可知道?”

张晓硬着头皮说:

“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有罪吗?没有你就是犯罪!”

“证据?”林剑冷笑:“证据到处都是,是公安部门的人根本不想去追查,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去查究,偏喜欢听某些人冠冕堂皇的话,还将这些话拿到报纸上,强迫公众接受,这叫强奸民意,知道吗?”

张晓突然听到“强奸”两个字,不由得缩成了一团,这是她目前最害怕的东西,心里早就有这方面的预感,虽然林剑说的与她所理解的大相径庭,她依然害怕,颤抖着说:

“你。。。你先出去,我们明天。。。明天再谈!”

林剑冷冷地说:

“象这样的报道能够过关,中间必有内幕,我需要知道这是谁指使的。”

张晓拼命摇头:

“没有人!”这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自己的房间,一样可以进入市领导的房间,要是对他们不利,他们绝对防不了。

林剑冷笑:

“真的没有人?”手伸进她的被窝。

张晓一声惊叫:

“你。。。你干什么?”

林剑邪邪地笑:

“你猜猜!”手慢慢上移,已摸到了她娇嫩的皮肤。

张晓全身颤抖,拼命朝里缩,但一只火热的大手跟踪而上,突然灵巧地一翻,钻入她的睡衣,抓住了她的右胸,张晓啊地一声轻叫,全身僵硬,跟着左边也一热,另一只大手也覆盖了上来,一阵凉风吹过,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瞬间失去了正常意识。

林剑手还轻轻抚摸,缓缓地说:

“你还不愿意说吗?”

张晓手伸上来,争夺自己前胸的控制权,死死地抓住那双大手,声音里已有了哭腔:

“不。。。不能这样!”

那双大手灵活地一翻,突然顺着睡衣钻向她的下身,跟着一个身子压下来,一声尖叫被堵在嘴里,嘴唇也被封住,是男人的嘴唇,男人的手已到了她最神秘的地方,直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张晓两腿拼命夹紧,但手指依然在活动,她的泪水已经流下,她的贞洁没有了,虽然眼前还没有到那一步,但她已经没有了希望,这个人力气是如此之大,她根本抗拒不了。

两腿被分开,灵活的手指在她柔嫩处轻轻摩擦,张晓突然觉得一种奇妙的感觉从那个地方慢慢升起,好新奇的感觉,一股暖流从骨子里流出,瞬间全身发热,男人的嘴唇已经离开她的唇,张晓并没有叫,胸口一热,落入男人口中,两个地方的强烈刺激同时传来,张晓全身打颤,两腿慢慢分开,是她自己分开的。

张晓拼命咬紧嘴唇,但两个地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突然一声呻吟声响起,发自张晓的喉间,也许压抑得太久,这声呻吟荡气回肠,呻吟声出口,张晓面红耳赤,用力夹紧双腿,颤抖着说:

“别。。。别这样!”声音好轻,好柔,倒象是情人间的私语。

林剑抬头:

“你愿意说了吗?”弄了这么久,他也有些情动,喉头发紧。

张晓摇头:

“我不说!”

林剑手指加紧活动:

“你真不说?你不怕我强奸你?”

张晓感觉刺激加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被角,依然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颤抖着说:

“这。。。这和强奸有什么区别?”

林剑邪邪地一笑:

“那就别怪我拣这个便宜了!”

手伸向自己的裤带,张晓看着男人在脱衣服,她知道下一步就是那件事了,她突然觉得好象并不害怕,或许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

跟着警笛响起,灯光也亮起,房间里隐约有了亮光。

林剑眉头一皱:

“你报了警?”

张晓脸上忽红忽白,分辨道:

“我怎么报警?”她想说根本没有时间,他一进来就开始侵犯她,她都没离开过床,怎么可能报警?这些警察来得正是时候,再迟片刻,他就会真正得手,但她好象没有感觉庆幸,反而有了一种空虚和失落。

林剑点头:

“对,你没有时间!”突然嘻嘻一笑:“我们美好的事情被打断,要不要另外约个时间,再做?”

张晓狠狠地看着这个依然看不清面容的家伙,又羞又恼:

“混蛋!”

突然,胸脯被一只大手抓住,嘴唇再次被堵上,张晓呆了,外面有警察包围,他还敢这样!不知为何,她没有挣扎,他这一出去就会被抓住,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离别缠绵,最后的缠绵!

外面还在喊叫,走廊外面也有了动静。

张晓挣脱他的嘴唇,突然轻声说:

“你去自首吧!”

林剑从床头坐起,手一动,一只宽边礼帽戴在头上,人已到了窗前,下面满是警车,雪亮的车灯中,无数的警察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林剑眉头一皱,手伸进风衣中,戴上手套,两手伸向窗前,拉住防盗网一收,防盗网基本归位,身影一闪,已在房门边。

床上的张晓轻轻叫道:

“你自首吧!要不然,你肯定会被枪打死!”

林剑嘿嘿一笑,猛地拉开房门,身子一侧,突然抢出,门口站着的四五名警察眼前一花,好象一条黑影从身边晃过,带起一阵狂风,等他们惊恐万状地举起手中的警棍,身边已经没有人,长长的走廊尽头好象有一个背影一晃,立刻不见。

他们个个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疑问,两个警察第一时间拿起对讲机向外面传递情况,很快,一个女警察走上来,进了房间,啪地一声,开灯,床上,张晓脸色绯红一片。

女警察关切地问:

“张记者,你没事吧?”

张晓摇头:

“你们来得好及时,他刚进来,你们就出现,他立刻就跑了!没抓住他吗?”

女警察摇头:

“这个人好快的动作,真是太快了,他从我身边过去,我连他的影子都见不着!张记者,他如果盯上了你,估计还会有下一次,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暂时躲起来,要不然,万一有什么意外,后悔就迟了!”

张晓点头:

“谢谢你们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警察大姐退出房间,顺手将门带上,心里对这个记者有了三分敬意,这个小姑娘刚刚经历这么大的危险,好象根本不怎么害怕,记者就是记者,胆量与众不同!

张晓仰在床上,久久睡不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1章 香甜的惩罚

林剑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走廊,身子一晃间,到了警车的后面,还没等警察转身过来,他的人影已融入黑暗之中,上百名警察形成的包围圈对他形同虚设。

前面是一条幽静而黑暗的街道,林剑的身影好象突然从夜色中浮现,出现在街道的阴影处,这里与刚才热闹无比的那个小区隔了一条街,他得想想怎么回去。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别动!不然打爆你的头!”声音娇柔,是个女子。

林剑缓缓回头,树后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孔正对着月光,手中乌黑的枪口指向他的前胸。林剑轻轻一笑:

“好本事!”她能躲过他的观察,的确好本事。

女子手中的枪纹丝不动,冷冷地说:

“摘下帽子!”宽边帽挡住了他的面孔,她需要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

林剑慢慢走上一步,女子紧张地说:

“别过来!不然我就。。。开枪!”

林剑淡淡地说:

“你可以试试!”

女子额头已有冷汗,她还从没有杀过人,林剑又踏上了一步,女子突然枪口下移,指向他的脚,扣动扳机,呯地一声大响,枪声在静夜显得是如此惊心动魄,在开枪的一瞬间,女子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枪响之后,她睁开眼睛,地上没有人,怎么可能?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没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放过你一回!”

女子大惊回头,手中枪也快速指向后方,这时她训练中都没有达到过的速度,但手上一轻,枪已到了对方手中,枪口指向她的脑袋,女子脸色惨白。

林剑微微一笑:

“我可以不杀你,但对于用枪指着我的人,多少也得有一个惩罚!”

身子一闪间,女子只觉得一个人来到了身边,慌忙退避,但腰一紧,已被一只手抱住,跟着嘴唇一热,被一个男人吻了个正着,女子大惊,一掌击向对方腰部,耳边一声长笑:

“好香!”人已在三丈开外,手中有物体掷过来,女子伸手接住,却是她自己的手枪,还没等她重新对准他,三丈外的黑影身子一转,突然又退出三丈,双臂一展,无影无踪。

后面声音嘈杂,几十个警察赶过来,一个年轻人叫道:

“彭丽,怎么回事?看到他了吗?”

彭丽狠狠地点头:

“这个混蛋刚从这里过去,他动作好快,开枪也打不着!”何止开枪打不着,他还夺下了她手中的枪,甚至无耻地吻了她,这可是她的初吻!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元旦只过了一天时间,就将林剑计划中的事情做完了,他已经见到了张晓,并且已经惩罚了她,对于她,他不再有恨,倒有几分怪怪的感觉,手指的异样感觉好象还停留在心中,要是警察不是那么快赶到,他会不会真的和她做上一回?他不知道,在当时那个时候,也许他还真的停不下来,虽然以他的经验来看,昨晚如果真的上了她,她绝对会是半推半就,算不得强奸,但自己先撩拨她的情欲,让她的身体背叛自己的真实意图,多少也有些无耻。

不过,这也挺好玩的,那个姑娘到后来简直不愿意让他走,如果有机会还得去看看她!只是警察为什么会发现?只怕也是那篇报道引发的,他能通过报道找她的麻烦,警察也一样可以通过报道猜测他的行踪,这些人并不是草包,甚至有可能这则报道还是他们主动设计的圈套。

但转念一想,他否认了这种想法,因为公安局还没有控制新闻报道的权利,除非是。。。市长!对,咖啡厅里那个李姐不是说过:

“你什么时候和市长熟悉了?”

看来她这个报道一定是市长的授意!市长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通过“公道”这件事情,体现了他管辖之内的治安不稳,对他的政治声誉有影响?所以他千方百计地掩盖,尽量诋毁“公道”的名声,弱化这件事情的影响?

还是这个老家伙自己屁股不太干净,生怕“公道”找完处局级干部的麻烦之后,将矛头指向他,所以先在给“公道”制造麻烦?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这个老家伙霸占明玉,还与黑帮勾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是完全做得出来这样的事的。

想到这里,林剑简直坐不住了,他也需要先下手为强!但对方作为一市之长,远不是一些部门处级首脑可比,如果一动,情况变化远远不是他所能预料,万一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也不是他想要的。

林剑思索了好久,结论是暂缓!

林剑终于知道了这房间的妙处,真是太安静了,好睡觉!红日满天时,他才终于睁开眼睛,全身精力弥漫,温暖的阳光洒落床头,耳边传来轻柔的琴声,奇怪了,谁在弹琴?林剑翻身而起,琴声从隔壁传来,打开房门,对,是对面的邻居在弹琴,没有乐曲伴奏,看来不象是放影碟。

轻轻关上房门,琴声如水从门缝里流进来,没有丝毫火气,也没有什么明显的韵律变化,单纯得就象是溪水从青石上缓缓流过,又象是万里碧空,白云在轻轻地飘动。这是什么人弹的琴?如何能有这种恬淡的心境?听着她的琴,林剑心中好象也是一片安宁,心灵在某个程度上被悄悄静化,他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朝霞。

第32章 风情

今天天气极好,能见度也极高,西边城区的高楼鳞次栉比,几条宽阔的马路将城市划成了几个方格,前面环形路上偶尔有车驰过,东边的太阳下却是一大片原野,田野上的黑土地和白色的大棚好象在太阳下散发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今天或许可以去体会一下原野的风情。

快速洗漱,换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林剑出了房门,沿着那个田野小路直奔前方,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只觉得身上的真气好象也在欢快地跳跃,四肢百骸充满了精力,也充满了朝气。脚步越来越轻,好象在踏着一种独特的舞步,他并不知道,在他刚刚出来的那栋楼房,八楼窗口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的脚步,好象还有一声微微的叹息。

原野中本没有路,但在林剑灵巧的脚步下到处都是路,脚尖轻轻一点,一步跨过,不但不至于踏塌菜园里的田埂,甚至连脚印都没有多深,身边是一长排的蔬菜大棚,大棚几乎全封闭,但依然有隐约的笑声传来,这是收获的喜悦,也是劳动的快乐,有了这些笑语,原野里充满了生活的独特风情。

前面又有一个大棚,说是大棚有些不确定,最多只能算是小棚,面积只有十几平方不到,在宽广的原野中显得那么娇小玲珑,林剑微笑,这个棚不象是用来维持生计,倒象是一个孩子调皮地做了一块点心,放在面包中做一个点缀。

走出几步,面前有一幅美景,白色大棚的边缘,一个红色的倩影正弯腰用一把锄头在大棚的边脚填土,压住大棚的透风部位,她身材娇小,锄头也挺小,但她做得极认真,手也极灵巧,脚步轻移中,人在轻灵地后退,就象在原野中跳舞,这种舞蹈虽然没有观众,但她跳得真实而又自然。

终于,填土填完,她直起腰来,满意地看了一眼她的劳动成果,回头,脸上有收获的喜悦,突然,她脸上有了惊喜,林剑脸上也有惊讶,两人同时叫道:

“是你!”这个女孩子真的会跳舞,她就是在舞会上教他跳舞的女孩子,郑婉!

林剑微笑:

“你怎么在这里?”

郑婉高兴地说:

“我就住这里。”她的脸蛋在阳光下分外美丽,有一点点汗水在鼻尖上闪光,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林剑说:

“放假了也不休息?还不田里干活!”

郑婉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小棚是我。。。我自己做的,里面种了些菜,你来看看!”

林剑点头,两人走进小棚,里面空间也小,种了两排菜,左边是青菜,娇嫩;右边是辣椒,绿色中点缀着点点红星,虽然小,但收拾得极整洁,这些菜都一般大小,没有死叶之类,显得精致而又精美,充分体现了女孩子的本性,林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每天都象打扫客厅一样用抹布将这些菜叶都擦一遍。

郑婉轻轻地说:

“这块地是象隔壁大叔借的,好小!”

林剑感动地说:

“虽然小,但精致,就象你的人一样!”

郑婉脸上有了红晕,眼睛里充满神采,看着他,又看看菜地,终于轻轻地说:

“放假后,我去。。。找过你,你宿舍的人说你在外面住,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林剑微微一惊:

“你找我了?有什么事吗?”

郑婉羞涩地说:

“你家那么远,你肯定回去不了,学校食堂也没开火,我想你。。。你干脆来家里吃饭算了。”

林剑好一番感动:

“谢谢你!我租了一间房,吃、住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郑婉略有几分奇怪:

“你租房了,贵吗?在哪里?”

林剑微笑:

“我们成邻居了,走,出去,我指给你看!”

郑婉看着不远处的高楼,高兴地说:

“太好了,我们离得好近,以后,你不想做饭的时候,我帮你做,好不好?”话出口,脸上一片嫣红,低头不敢看他。

林剑点头:

“行!我要到前面走走,你去吗?”

郑婉心里呯呯乱跳,连忙说:

“我陪你去。。。这里我熟悉!”

把锄头塞进小棚里,轻快地转身:

“走吧!我告诉你,前面有一个大水库,还有山,好看极了,城里的人都在节假日去玩呢!”

顺着田间小道朝前走,郑婉象是一只快乐的小鸟,不过这只小鸟只是内心在跳跃,或者眼睛里有光在跳跃,人倒是极文静的,温柔地陪在林剑身边,偶尔目光相对,她脸上立刻一片嫣红,真是一个爱红脸的女孩子。

他知道她的脸红,但不知道姑娘这时候内心有多么激动,舞厅事件之前,她就无数次地幻想过能有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舞厅之事后,她更是脸红心跳地想过太多遍,心中的有些想法让她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但又舍不得不想,每天想着一些朦胧的心事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业余爱好,现在,他真的来到了她身边,和她在原野中慢慢走,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眼中只有他,他眼中也只有她,原野里风儿吹过,带着某种神秘的信息,原野里土地的敦香,也融合了他的呼吸,这是一条梦幻之路,她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路终于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座山岗,郑婉轻轻地说:

“山岗那边就是水库!”

山岗挺徒,还没走到一半,郑婉就呼吸急剧,娇容泛红,但她一声不吭,继续上岗。

林剑关心地说:

“累了吧?”

郑婉摇头:

“不累!你累吗?”林剑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依然精神焕发,甚至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他微笑:

“还说不累,你看,脸都红了!”

郑婉脸更红,娇声道:

“我们就比比,看谁先到。。。上面!”

脚步加快,走出几步,林剑微微一笑:

“别那么急!”

郑婉才走出几步,就支持不住,突然右手一紧,一只有力的拉住她:

“歇会儿!”

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郑婉心中有温暖的感觉流过,接下来的行程变得充满戏剧性,郑婉的劲头全没了,还没走出三步就累了,只要她一累,总可以及时地得到一只手的扶持,后来林剑干脆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山顶,到了山顶,郑婉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更多让人难以读懂的意思,脸上的红晕分明与累没有多少关系。

前面是一面大水库,有几个人在冬日的艳阳下垂钓,水面平静而又浩渺,轻风起处,一丝薄薄的水纹从遥远的山边涌来,象是一匹巨大的绸缎下有什么东西悄悄地驰过,两边山峰映入水中,天空在水中显得宁静而又高远。

两人坐在水库边,四周没有人,也没有人说话,林剑深深呼吸,风中有了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气息,郑婉仰起脸,微微闭起美丽的眼睛,胸脯也前仰,柔软的腰肢象在风中的一株嫩柳,林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一刻,她好美,不但美,而且成熟,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红唇鲜亮而又红润,脸上的线条显得极柔和而富有美感,胸脯高耸,看不出她身材会这么动人,也许她是有意将自己的动人一面展现给他看的。

她的确充分展现了她的动人之处,却也传递了她内心的想法,林剑并不笨,他知道这个姑娘对他有好感,自从上次跳舞时起,他就知道,只是他并没有太在意,女人他喜欢,但他并不缺少女人。女人愿意对他好,他喜欢,但让他主动去追求女人则没这个必要,对他而言,美女是一道精美的茶点,他可以品尝,但并不会为了吃到某一种点心而跑遍几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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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快乐可以平淡吗?

临近中午,郑婉轻声说:“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做饭你吃,好不好?”

林剑摇头:“用不着自己动手吧,我们下去吃点快餐就好!”

两人下山,走到路口,郑婉突然说:“还是自己做吧,反正菜也不花钱,自己做的,比外面也。。。干净!去我家里好不好,妈妈在家呢。”说到妈妈,她突然想到了妈妈的话:“哪天带他回来看看!”她不禁多了几分羞涩。

林剑摇头:“我们本是出来玩的,打扰你家里人不太好。”

郑婉轻声说:“那到你那里去,你那里有没有厨房?”

林剑盯着她,这个丫头好象打定主意要为他做饭了,郑婉在他目光下脸越来越红,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心里呯呯直跳,他会怎么看她?他愿意吃她做的饭吗?

林剑笑了:

“厨房有,煤气什么的也一应俱全,好吧,我们就在新屋里做第一顿饭!”

郑婉心花怒放,娇声说:

“你等一会,我。。。我和妈妈说一声!”

顺着小路跑出去,远远地回头,娇声呼唤:

“你等我!”

很快,她就从路那边转过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跑到林剑面前,微微喘息,林剑惊讶地说:

“这么快?”

郑婉点头:

“我家在路边!”

林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微笑:

“这是什么?”

郑婉说:

“你那里估计什么也没有,这是调味品!”

顺着原路返回,郑婉又钻进她的小棚里,摘了一袋子辣椒和青菜,林剑接过,两人欢快地从田埂上回来,就象一对结伴回家的小夫妻,偶尔从大棚里出来几个老农民,看着他们飞扬的神采,也都一脸的笑意,林剑微笑点头致意,郑婉则一脸娇羞,躲躲闪闪地跟在他后面。

厨房里香气浓郁,郑婉一边做菜,一边还在欢快地哼着歌,林剑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去厨房帮帮她,两人在厨房里一人做菜,一人洗菜,配合默契,偶尔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温柔。

菜上桌,郑婉轻轻地说:

“你试试,看合不合你的口胃?”

林剑试了一筷黄瓜,香脆,喝了一口汤,新鲜清新,连连赞叹:

“好手艺!真好,瞧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郑婉眼睛里满是喜悦:

“你喜欢就好,我以后还做,你愿意吗?”

林剑点头:

“你愿意做是我的口福,怎么会不愿意?”

郑婉轻轻地说:

“我愿意!”

她这话好象是在诉说着心底的某种誓言,林剑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桌子上有一种柔情弥漫。

下午,两人哪里都没去,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电视,

晚饭后,郑婉依然没有提出离开,月亮已经升起,两人坐在阳台上,郑婉轻轻地说:

“知道吗?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快乐过。”

林剑微笑:

“你今天快乐吗?”

郑婉在月光下转身,眼睛里柔情似水,梦呓一般地说:

“快乐,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快乐!”

隔壁有琴声响起,依然平静无波,象在诉说着一个平淡的故事,郑婉凝神静听,轻轻地说:

“我总觉得平淡的快乐才是真的快乐,就象。。。就象今天一样!”

林剑看着她,真诚地说:

“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快乐!”

郑婉身子轻轻靠过来,好象想靠近他,终于停下,低声说:

“我要走了。”

林剑微笑:

“也好,免得你妈妈担心。”

郑婉脸上有红晕:

“我和妈妈说了。。。她相信我!”

林剑起身:

“我送送你。”

郑婉摇头:

“别送,你在这里看着就行!”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林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穿过原野,踏上了小路,向他轻轻挥手,林剑的手也轻轻挥动,夜色中,他们之间好象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长线。

林剑坐在阳台上,月光依然如水,琴声也如水,他心中一片宁静,与她相处一整天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对女人的欲望,只有淡淡的温馨,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这实在有些奇怪,在这种温馨中,体内的真气好象也变得很淡很淡,慢慢透过原来线路的限制,在几个点上弥漫,当然,这种感觉是缥缈的,他甚至根本没有感觉。

假期的第三天,林剑很矛盾,他不愿意再与她单独相处了,与她相处的这一天很温馨,但他也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也能读懂她的眼神,更能明白她为他做饭意味着什么,如果再相处下去,很大的可能是突破这种难得的温馨感觉,而将他与她送入另一层意义上的关系,他不缺少女人,但缺少这种温馨的感觉,他不愿意突破它,所以,他只有选择回避,这一天,他离开出租屋,去了咖啡厅,这种温馨停留在记忆中才更有温馨的韵味。

夜色淡淡,林剑踏着夕阳回来,慢慢上楼,楼梯口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就象是木棍敲打着地板,继续上,声音越来越清晰,在五楼口,他愣住,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艰难地上楼,她肋下夹着一根拐杖,拐杖点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得得的响声,女孩额头已经有了汗水,明显体力已经不支,这上楼的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种简单运动,但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却是一种艰难的考验。

女孩看到后面有人来,连忙停下,让他先上。

林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问:

“需要我帮帮你吗?”

女孩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偏瘦,脸色微微苍白,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风韵。林剑看着她:

“你住几楼?”

女孩轻声说:

“八楼!”

声音轻柔。

林剑微笑:

“我也住八楼,我们是对面的邻居!”

女孩微微吃惊:

“对门不是孙叔家吗?”

林剑点头:

“我租了一年半。。。早晨的琴是你弹的吗?”

女孩不好意思地说:

“打扰你了吗?对不起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林剑连忙摇头:

“不!我很喜欢你的琴声,听你的琴是一种享受。来,我扶你上去!”

女孩看了他一眼,终于轻轻地说:

“谢谢你!”

第33章 真实

林剑手伸出,轻轻拉起她的右臂,慢慢上楼,到了八楼,女孩子再次道谢,林剑微笑:“你家里还有谁?”

女孩子脸色变得黯然,轻声说:“没有其他人了。”

林剑大惊:“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女孩淡淡地说:“一个人还不是可以过?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林剑盯着她:“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女孩脸色微红:“家里。。。家里好乱!”

林剑笑了:“总不至于比我屋里还乱吧?”

女孩轻轻地说:“你要进来就进来坐坐吧!”

房门打开,屋里极整洁,并不是象她说的乱,只是有一样出乎林剑意料之外,这屋里不乱,乱也乱不起来,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三只小椅子,没有电视,没有沙发,也没有其他家俱,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床简单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

女孩有一种客人来了,主人没有什么招待的尴尬,轻声说:

“你坐,我给你倒水!”

林剑连忙拦住她:

“我来!”赶到桌边,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女孩接过:

“谢谢!”她的拐杖放在身边,右腿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好象根本不得力,看到林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右腿,女孩脸上有了羞意,悄悄地将右腿缩了缩。

林剑轻声问:

“你腿怎么了?”

女孩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没有任何取笑和可怜的意思,只是一种单纯的关心,不由得微微感动,轻轻说:

“腿坏了!”

林剑说:

“怎么坏的?”

女孩黯然说:

“好久了,我刚考上大学那一年,就坏了。”

林剑关心地说:

“干嘛不治治?”

女孩摇头:

“医生说了,右腿神经性萎缩,治不好了!”

林剑微微叹息:

“你一个人,腿又不方便,日子怎么过?”

女孩微微一笑:

“别为我担心,我写些小文章,向外面投稿,生活没什么问题的。”

林剑笑了:

“想不到还是一个作家,佩服啊!”

女孩脸红了:

“别取笑我了,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桌上还有几张纸,林剑伸手拿过,上面有字,字迹娟秀,是一篇文章,题目是:真实的心

“今夜有风吹过,星星在遥远的天边闪烁,我轻轻地问自己,这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有这样梦幻般的美丽?

爸爸留下的手风琴又重新弹起,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把琴、这段歌,还有一颗真实的心。。。。。。”

林剑心静了下去,慢慢地读着这篇短短的文章,这文章很精致,不长,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诗意,象一首长诗,也象是一篇抒情散文,良久,他放下手中的纸,感叹道:

“写得真好!”

女孩声音中隐隐有惊喜:

“你喜欢吗?”

林剑点头:

“喜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文章,一种单纯的美丽!”

女孩从床边抽出一本书说:

“我送你一本书!这里面有我写的东西。”

林剑接过,是一本《天河文学》,目录里有几个地方打了一个横线,作者落款都是两个字:若云!

林剑微笑:

“你叫若云?”

女孩点头:

“这个名字也真实。”

林剑微笑:

“我叫林剑,这个名字一样真实!”

女孩微微一笑,好象午夜的百合花突然开放。她这一笑,脸上的苍白好象都不存在,只剩下一种美丽,也是单纯的美丽!

回到房间,琴声如水从门缝里流入,依然平静,但好象多了一种气息,就象一江江水不知不觉地到了春天,变成了一江春水,春水缓缓东流去,带着一种未知的期待。

林剑躺在床上,琴声慢慢止歇,她好象知道他要睡觉,不再打扰他,真是一个可怜而又可爱的女孩,她家里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无依无靠,还身有残疾,真够难为她了,但她好象并没有丧失生活的信心,依然在追求一种真实的生活境界,也许也会有梦、有期待,但她的梦也是真实而又美丽的,一句话轻轻飘过他的脑际:

“如果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你可以改变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改变你自己,你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心情!”

生活是真实的,每个人的追求也都会真实,只要你希望它是真实的,它就会真实!但她的真实却在现实的残酷与美好追求夹缝之中,要是她没有残疾,她的生活会美好得多,她说医生不能治好她的腿,是不是只是一个借口?只是因为她根本没有钱来治?这一点完全有可能,女孩子脸皮薄,她不愿意向他说有里穷而只愿意说家里乱,也是这种心理在作怪。要不要帮帮她?现在他有了足够多的钱,完全有能力帮助她,估计她的病如果能治也绝对不需要太多的钱。有了他账面上不劳而获的 200多万,一般的数目对他而言都只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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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梦之失落

迷迷糊糊中,林剑好象想到了什么,细细回味,又无影无踪,慢慢坐起来,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小说中说过,真气可以治病,甚至可以治好现代社会无法治疗的疾病,达到一种神乎其神的效果,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有科学根据,但真气对自己体质的改变是他亲身感受的,以这样明显的效果,没准还真的起一些作用,只是她愿意接受吗?而且真气目前只在体内循环,要达到临床应用的地步,他还做不到,如何才能将这种神秘的气流运用在别人身上,打通某些神秘的关节,他并不知道。但不妨碍他试验。

涉及到功夫的问题,林剑立刻变得精神百倍,起身下床,体内真气流动,好象随着他的意念慢慢运行到手臂,手臂立刻变得热气腾腾,手掌掌心好象有气流在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这种感觉好奇妙,林剑乐此不疲地运转着真气,体会这种单纯的感觉,这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这种气体能够创造一些不可思议的奇迹?

手掌慢慢接近自己的身体,放在自己赤裸的肚皮上,立刻他就感觉异样,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手臂进入体内,与体内原有的真气慢慢接触,慢慢融合,虽然只穿着内衣坐在寒冷的冬夜里,但全身舒畅难言,和泡在温泉里没有什么两样!

自己与自己的真气相通居然有这样神奇的效果,这大出他意料之外,他有了一个想法,这些真气的循环好象是真气起作用的前提,只要有循环就会给他带来活力,不管这种循环是体内循环还是体外与体内相通的循环。如果用这种体外循环的方式给她治病,或许也真的会有神奇的效果吧,毕竟腿部神经萎缩应该是血流不畅所至,这种真气所到之处,血流明显加快,对她肯定不会有坏处。

但这种治疗方式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如果贸然提出用这种离奇的方式为她治病,不管她有多么善解人意,他在她心目中的见色起意的小色狼形象估计是板上钉钉!再也难以洗脱。还是得等上一段时间,起码也得让他们彼此多了解一下再说。

元月四日,收假了,学生大多三日就已返校,李宇的眼睛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到林剑就连连道谢。

林剑笑了:

“这三天舒服吧?”

李宇哈哈大笑:

“多谢哥们成全!这个月的食宿费兄弟给你包了!”

林剑微笑:

“钱来了?”

李宇神秘地一笑:

“我向老头子坦白从宽,老人家同情啊,给了三千!”

林剑目瞪口呆:

“有这么宽宏大量的老头?”他自己曾经多次领教过老头子和妈妈的教诲:大学还得以学习为重,别象那些没出息的学生一样,谈恋爱!而这个李宇的父亲居然鼓励儿子去泡妞,难道这就是南北方的地域差异导致的观念差异?

李宇笑了:

“老头子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理解啊!”

林剑叹服: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恭喜恭喜,佩服佩服!”

大笑声中,直入教室。

杨露终于走进了林剑的出租屋,兴奋得象是走进自己的新房,一进门,门关上,返身投入男人的怀抱,腻声说:

“想没想我?”

林剑抱起她的娇躯,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吻着她的红唇,没有回答,不过这种更实际的语言让杨露心花怒放,手抱得好紧,好一番缠绵激吻,杨露气喘吁吁,推开他在她身上轻轻抚摸的手,娇声说:

“你还是那么坏!别乱动!”

林剑笑嘻嘻地说:

“这不就是你喜欢的?”

杨露在他怀里仰起脸,腻声说:

“ 你这个。。。流氓!”她的呼吸轻轻吹到他脸上,林剑顿觉全身发热,紧紧地抱住,手伸向她的前胸,杨露微微颤抖了一下,在他怀里偎得更紧,稍稍避开一下,但男人的手稍稍迟疑了一下,依然落在她的胸前,隔着几层衣服,杨露小嘴微微张开,身子紧张得直发抖,但没有再继续闪避,只是脸色通红,眼睛里一片迷离。

她穿得并不多,柔软的毛衣下,她的身子更比毛衣软十倍,手顺着毛衣下摆进入,火热的手掌好象带着一丝电流,摸到哪里,哪里就一片酥软,杨露觉得骨头好象都软了,她想抗拒,但没有半点力气,只有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抱,手还在延伸,终于,杨露一声轻呤,胸前的柔软尽在男人掌握之中,她的乳房不大,但坚挺,rǔ头细细,在他指间慢慢变硬,杨露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手伸出,紧紧抓住男人的手,紧张地说:

“剑,别。。。别这样!”

林剑瞬间头脑好象清醒过来,手收回,轻声说:

“对不起!”

杨露趴在他怀里,主动将香唇送上,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悄悄地说:

“剑,我。。。我怕!”

林剑低声说:

“别怕,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杨露轻轻地说:

“你生气了吗?”

林剑摇头:

“没有!有女孩子投怀送抱,我怎么可能生气?”

杨露看着他的脸,好象突然下了决心,轻声说:

“我不想你不快活,你真。。。想要吗!”

林剑微微摇头:

“我送你回去吧!”

杨露抬头,紧张地说:

“你不。。。不喜欢我了吗?你怪我了吗?”

林剑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轻声说:

“不,你是一个好姑娘!”

杨露双臂缠上他的颈,细细地吻,吻得缠绵悱恻。

送她回到校门,再次吻别,杨露眼睛里有了迟疑,终于还是走近了校园,林剑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也有了矛盾。这一番缠绵,让他有了一种不应该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心里很遥远,遥远得他不愿意回味。

剩下的日子里,杨露心里好不紧张,他对她变了,不再那么温柔,不再与她相约,每次向他暗示,他也总有理由,要么是想去图书馆看书,要么是累了,想回去睡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次悄悄地观察,终于在一个黄昏,她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太酸楚,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离开校园,这个女孩子她认识,就是上次在舞厅里与他跳了一曲的那个女孩,她叫郑婉,性格和她一样,温柔而又单纯。

那一夜,杨露失眠了,她突然好后悔,为什么当时不答应他的要求,人家说了,男人都是性急的动物,希望得到女孩子的肉体,她爱他,她愿意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孩子,她还有机会吗?那一夜,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他要了她,好甜蜜,也快乐,清晨惊醒过来,她呆呆地躺着,久久不愿意起来。

郑婉心中一样有委屈,她觉得他好象在逃避她,再也不肯与她单独相处,就算偶尔在一起坐一坐,他也只是安静地听着隔壁的琴声,或者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原野。

第35章 捉奸在床

林剑的生活变得忙起来,上课、去图书馆,上音乐茶座喝茶,一个月下来,他基本上学完了全部的课程,一切学完之后,他开始专修英语课,随时戴上随身听听一听英语磁带,这种专心学习的态度得到了学校大多数人的肯定,老师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毕竟在大学里如此专心学习的人并不太多。

林剑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体育教练孙光头的邀请,理由只有一个:自己并不会打球,而且他对篮球没有兴趣,只想多学一学专业知识,这个理由虽然有些难以让人信服,但孙光头没有理由反对!美女校花朱瑶瑶在操场上多次与他正面相对,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幅想生点事的模样,可惜每次林剑对她都一眼不瞧,根本不给她生事的机会,这让朱瑶瑶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让家里公司的保安将他捆起来,好好折磨一番。自己居然对一个男生这么痛恨,也大出朱瑶瑶的意料之外。

冬已将尽,春天不再遥远,校园里几株老柳树上也开始绽发了新绿,马上就要放假了,林剑结束了他紧张的学习,他需要放松!最好的放松方式当然是去明玉那里痛痛快快地做一回,都一个月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的某种感觉找到没有。想到她迷人的肉体,林剑片刻也无法忍受,立刻起身出门。

这时候还只是下午,按响1201的门铃,等待了好久没有动静,就在林剑打算放弃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谁呀?”

林剑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里面的声音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是你吗?进来!”这几句没有任何证实的废话一说,门开!推开1201虚掩的房门,一模一样的场景,门关上,一具火热的胴体扑入怀中,先是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然后再开口:

“我想你了!”

林剑手直接伸上了她的前胸,在她柔软之处细细揉捏,轻声说:

“我也想你了!”

明玉娇嗔:

“骗人呢!你想我干嘛不来找我?”

林剑微笑:

“你说了,我再来你并不欢迎,而且连门都不开,我有点怕吃闭门羹!”

明玉轻轻叹息:

“我骗不了自己,我是真想你了,来,你坐着,我给你泡茶。”

熟悉的大床,熟悉而又新鲜的激情缠绵之后,明玉在他怀里呢喃: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林剑摇头: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女人!”

明玉轻轻地说:

“真想给你做一个永远的情人。”

林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门上有动静,象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女人全身一震,凝神一听,已是全身颤抖,惊慌失措地说:

“快!你快起来,好象他来了!”

林剑迅速地穿好衣服,明玉一边快速整理床上乱七八糟的被褥,将一块粘满他们做爱痕迹的毛巾丢到床底下,但外面的人已经进了客厅,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出去,明玉急得额头出了细细的汗水。

这时才多少有些偷情的特征,与情人私会眼看就要被正主抓获。

外面有声音传来:

“小宝贝,你在吗?”

明玉娇声应道:

“我在睡觉呢,你等一会儿好吗?”凑到林剑耳边悄悄说:

“你别发出声音,我把他引到隔壁房间去,你悄悄地溜走!”这是她仓促之际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但林剑摇头:

“你不觉得这是你摆脱他最好的时机吗?”

外面的声音还在传来: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干嘛磨磨蹭蹭的?”声音有了几分威严。

明玉额头的汗水涔涔,这可怎么办?这个小冤家居然不肯躲起来!林剑平静地说:

“开门吧!”

明玉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哀求。

林剑轻轻地说: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摆脱他!”

明玉点头:

“想,但。。。”

林剑一步踏出,拉开房门!明玉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客厅里一个五十左右的人正不满地看着房门,这时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中年人脸色急剧改变,由不满变为惊讶,由惊讶变得愤怒,最后变得铁青,冷冷地盯着林剑身后低着头的明玉,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贱货!”

明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还没开口,林剑突然冷冷地说:

“市长居然说出这样没有教养的话,倒是一件奇事!”这个人他在电视上见过多次,正是本市市长高松劲。

市长盯着他,这是一个极度帅气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孔俊逸,实在是女人的至爱,可惜他越帅,市长越恨,阴森森地说:

“你是谁?”

林剑冷冷地说:

“我自然是明玉的男朋友,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有我女朋友的房门钥匙,难道市长就有特权,可以私闯别人的房间?还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

市长张口结舌,脸色阴晴不定,终于转身,打开门,反手门关上,哐地一声大响,宣泄着他最后的怒火,明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林剑拉开大门叫道:

“你等一下!”

下面脚步停止,有呼呼喘气的声音。

林剑冷冷地说:

“你最好将房门钥匙交出来,另外,我警告你,我会检查这道门,如果有什么破损,我会去你办公室找你报销!”

叮当几声脆响,两根钥匙从下面飞起,落在地上,嗵嗵脚步不绝,直下一楼!

第36章 走还是不走

林剑拾起钥匙进门,哈哈大笑:

“这老家伙跑得好快!要是一跤摔倒,怕是半身不遂!”

明玉慢慢喝了一杯茶,脸色稍有血色,慢慢地说:

“你得赶快离开,越快越好!”

林剑坐在她身边。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说:

“你好狠心,这样对待你的情人!”

明玉将身子偎进他的怀里,轻轻地说:

“要不,我们走,好不好?另外找个地方住下,你放心,我还有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

林剑摇头:

“你怕什么?我告诉你,他这时候比你还害怕一百倍!”

明玉摇头: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你快走吧,我求你了!”

林剑叹息:

“好吧,我会走,但你总得让我喝杯茶吧,刚才在你身上有点累,休息一下总不过分吧?”

明玉脸上有了丝红晕,冤家!真是一个小冤家!他什么时候累过了,每次都是她软如泥,他还意犹未尽,这时候明明是不愿意走,难道他是想和她一起面对他的毒手吗?她心里好一番感激,只有将身子紧紧的贴进他的怀中,眼睛里有了一种悲壮,也好,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如果真的能死在他怀中,她愿意!相对于这种郁闷的生活,能够与他好好地好一场就承受苦难没什么了不起的。

窗台下已经有人在走动,还有几个人装作买东西,但他们只是在商店到处看,也没见谁打开过钱包,明玉这时候半句都不提让他走的话,甚至还主动地抱住他,一遍一遍地亲吻,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好半天,林剑微笑:

“我该走了!”

明玉叫道:

“不!你不能走!”

林剑不懂: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要?”

明玉点头:

“我想要!你再要我一回,晚上再走!或者明天再走!”

她不是真的想要,这个时候,她就是性趣再浓也没有多少这种风流的心思,她只是想将他留下来,下面这些人决不敢闯入她的房间,虽然不知道他们晚上会不会走,起码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他能平安离开,他就会有一线希望。

林剑摇头: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这下面的人也怪可怜的,在寒风中等了这么久!也该给他们一个交待了!”

明玉盯着他:

“你知道下面有人对你不利,你还想怎么地?”

林剑哈哈大笑:

“我可是有名的长跑健将,我和你打个赌,我赌这些人没一个追得上我!”

明玉幽怨地说:

“我可没你这种心思,我只知道你下去就会有危险,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下去,你就是骂我不要脸,我也得让你再要我一回!”

两人真的慢慢进入了状态,沙发上一番缠绵,又是卫生间浴缸里好一番缠绵,明玉以消磨时间为目的,沙发上不要他进入,卫生间也不准,两个地方的缠绵已经激发了她全部的柔情和欲望,在卧室里实在忍不住,终于主动趴到他身上,下体稍一接触立刻最大限度进入,轻轻摇动,她好象打算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一切,用全部的身心来做一回,做得很慢,但更缠绵,有激情也有柔情,有兴奋也有忧伤,她骑在他身上,眼睛里有一种疯狂和迷恋,慢慢地,她真的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身子不断痉挛收缩的时候,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断地亲吻他,几滴泪水滴在他的脸上,激情的吻有了几分酸涩。

已是夜晚,明玉依然紧紧地抱住他,赤裸的身子几乎整个趴在他身上。

林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还不让我走吗?”

明玉不说话。

林剑微笑:

“你不是想真的将这事儿朝死里做吧?”

明玉在他怀里抬头,轻柔的秀发垂到他的脸上,梦幻般地说:

“有时我真想死在你怀里!”

林剑摇头:

“别说不吉利的话,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明玉点头:

“你千万别有事,至于我。。。你就别管了,好吗?”

林剑摇头:

“我说过的,是我们!我们都不能有事!我要走了!”

明玉恋恋不舍地起来,轻轻地说:

“我给你做一顿晚饭,好吗?象妻子给丈夫做晚饭一样!”

晚饭很香,两杯红酒下肚,林剑起身,走向房门,居然还戴上了一顶大礼帽,也不知道是市长留在这里的,还是她闲着没事买下的。走到门边回头,明玉眼睛里满是泪水。

走出大门,冬夜的风很大,街头的几株法国梧桐在寒风中叶子飘飘而下。

林剑慢慢走过大街,回头,12楼的房间里没有灯,但一条人影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他。

前面一片黑暗,淡淡的星光被大树遮掩,街道上只有偶尔驰过的汽车车灯划破冬夜的寂静,也将满地的斑驳陆离的怪影照得一片光明。

第37章 灭口

林剑走在大街上,身边看不到一个人,但他有了感觉,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虽然看不到,但他感应得到,前面有人,后面也有!这些人不是请他喝茶的!

身边有寒风吹过,好象无声无息地又增加了两个人,这些人不露面,只是紧紧跟随着他,这里是大街,过了这条街道有两个选择,一条是进入商业区,一条是进入郊区,林剑选择进入郊区,而且还走的是小路。

大街上都没有人,小路上更不会有,或许有一个,林剑!

这条小路太久没有人走过,地上满是落叶,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停下,因为前面已经有两条黑影站住,蒙面人!

后面的人也走急,脚步声终于传来,林剑回头,四个,也是蒙面人!

六个人一言不发,围在他前后,神情居然极凝重。

林剑有意外,他的意外有两个,第一,这六个人身手都不差,第二,这六个高手居然对他极重视!市长会对付他,这一点在他意料之中,但象这样的高手派一个出来对付他已经是瞧得起他了,为什么还需要六个?这六个人还一脸的凝重,更是不正常,他们没有理由对一个花花公子小白脸如此慎重。

难道他们知道一些什么?

林剑沉声说:

“你们是什么人?”

后面一个声音缓缓地回答: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问,现在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林剑点头:

“可以!”

那人慢慢地说:

“一个多月前,你是否和这个女人有联系,那天有几个人也在此地受伤,是不是你干的?”

林剑心念电转:

“那天那几个人也是你们派出来的?”难怪他们会重视,原来他们有过失败的狙击记录!

这一句话一说,无疑已经承认那天的事就是他做的。

后面的声音低沉:

“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剑回头,眼睛在大帽子底下闪闪发光:

“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是否就是黑河帮的余孽?”

身边六个人有了紧张,这个人太镇定,而且那天那几个人伤得也太离奇,和黑河帮其他人的伤一模一样,多数人还在盘算,但一个声音已经传来:

“你就是公道!”这是一个脑筋转得快一点的人!

林剑身子已动,一动就到了这个人的身边,两掌一拍,啪啪两声闷响,两人天灵盖被同时击个正中,偷袭成功!这两人还没有倒下,林剑身子已转开,到了另两人身后,这两个人反应极快,一回身,手中有匕首,两人匕首同时刺出,风响,匕首至,一指林剑的前胸,一指他的下阴,招式狠毒无比,后面也有风响,却是前面两个人回头扑过来,这四人一齐动手,没有大呼小叫,只有阴毒地进攻,眼看四把匕首就要合围,但林剑身子一侧,腰一扭,不知如何就出了包围圈。

这四个人在伙伴叫出“公道”这两个惊心动魄的字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招式合围,速度唯恐不快,但这时***里突然没了人,匕首所指赫然是自己的弟兄,一时闹了个手忙脚乱,以他们的身手,万忙之中将匕首收回原也办得到,但就在他们匕首收回,暗暗庆幸没有要了同伴性命之时,头顶几乎同时一麻,三个人倒下,最后一人也被林剑一掌击中,蹬蹬连退五步,终于站定之时,一条高大的影子站在他面前,这个人已经崩溃!

林剑冷冷地说:

“你现在想必已经知道我是谁!”

那人脸色苍白,他宁愿不知道,但很可惜,这人一瞬间的出手就足以说明他是谁,他嘶声说:

“你是。。。公道!”

林剑冷笑:

“知道我是谁,还敢跟踪暗杀,你们胆子真不小!”

那人摇头:

“我们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们会用枪直接杀了你!”这个人很镇定,虽然处于极度不利的情况下,说起话来依然有条不紊。

眼前风响,好象一条手臂扬起,啪地一声轻响,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仰倒。林剑问他的话只有一个意思,他需要知道他的身份是否已经暴露,这个人的回答他满意。

林剑身子一转,已经离开了小路,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他在紧张地思索,有一件事情需要立即决断,市长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些人明天就会被送到医院,只要市长不是太笨,公安部门的人不太笨,他们一定可以分析出他就是公道,如果他不想惹大麻烦,就必须先解决掉这几个关键人,关键人第一个当然是市长,第二个是明玉,明玉虽然对他了解得清楚明白,体貌特征可以精确到下半身,但他不会动她,只要解决掉市长,或许根本没有人想到还有她,毕竟市长的情妇也是需要保密的,决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而且他相信她也不会对他不利的,她的眼泪清楚地表达了她对他的情,这是一种已经超越肉体爱恋的情。

市政府住宿楼第二单元,302房间,这是他早就探好的路径。

市长在书房里踱步,烦躁!他已经五十多了,对女人肉体的迷恋远不如年轻人,但他一样不能容忍他的禁婪在别人身体下呻吟,何况这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这个秘密如果泄露,是他就任下一届书记的大害,必须第一时间清除,他是一个精细之人,在走出这栋耻辱之楼的第一步起,他就安排了人手在楼边监视,消息早已反馈到他那里,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摸不透,这个人居然长时间不离开,难道他们还在做那事?这种想法差点让他疯狂,但多年的政坛生涯给了他冷静,反正他马上就得死,他们也已经做成了那事,就让他们多风流一回也没什么,只是已经到了深夜,有消息反馈,那个人已经离开,安排的人也已经出发,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桌上的电话铃没有任何动静,但房门却悄然打开,轻轻关上,没有任何声音,但吹进来的一阵微风还是将市长从沉思中唤醒,抬头,他惊讶了,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微笑着看着他:

“市长,我们可真是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市长大惊,且愤怒:

“你怎么进来的?”

年轻人叹息:

“你难道还猜不出我是谁吗?”

市长一瞬间头脑中一片混乱,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想向他夫人告状?逼他永远离开明玉?只是他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家中,难道是鬼魂?他背上已有冷汗,紧张地说:

“你。。。你是谁?”

林剑手一扬,一张白纸飘然而下,落在桌子上,上面两个大字极显眼:公道!

市长盯着这两个字,额头冷汗涔涔,就象是盯着阎王的追命贴!这个人是他最忌惮的人,本来避之唯恐不及,但居然在女人的问题上与他撞车,都是这个贱货!在这一刻,他居然最恨的是明玉,女人是祸水,真的是祸水!

林剑微微叹息:

“我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对付你,是你逼我的!”

手抬起,市长嘶声叫道:

“等一下!”

林剑冷笑:

“你想将你的家人唤来陪你吗?”

市长声音徒降八度:

“我成全你们。。。从今以后,决不见她一面!”他说得好象宽宏大量,但这当然是求饶的一种。

林剑摇头:

“她的事情她自己可以作主,不需要你成全!”

市长脸色灰白:

“你要什么?”

林剑缓缓地说:

“本来我想要你与黑帮勾结和这些年的犯罪证据,但现在不必,因为我突然发现,凭自己的想法做事痛快得多,但求无愧于心,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与承认!”手落下,市长慢慢滑倒。

轻风起,林剑已不见,桌上的白纸也不见,至于市长是因为什么而突然成为植物人,他没有解释的义务!

第38章 病

1201的门铃再次按响,这次好长时间之后,林剑才听到里面传来紧张的声音:“谁?”

林剑微微一笑:“我想你了!”

门打开,进入,一条柔软的肉体再次扑上,紧紧抱住,没有声音,林剑抱起她,明玉脸上有喜色也有泪水,好半天,她才离开他的怀抱,轻声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这很愚蠢?”

林剑神秘地一笑:“我有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明玉卟哧一笑:“还在寻开心,你没出什么事,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眼睛里有了担忧。

林剑叹息:“坏消息是对你的,你那个旧情人突然患了重病,只怕会在床上躺一辈子,你可以开始哭了!”

明玉睁大了眼睛:“真的?”

林剑点头:“自然是真的,真是太可惜了,一个市长说病就病,而且是重病,可惜!”

明玉沉默不语。

林剑盯着她:“你不哭?”

明玉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哭?你以为我会心疼?你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对我的,他病了,我只想说是报应!活该!”

林剑微笑:“那好消息就是你从现在起自由了!”

明玉轻轻地说:“其实我正在收拾东西,明天我就要离开了!”突然扑入他的怀抱:“这座城市,我原以为我可以完全舍弃,但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有一样东西舍不得,是你!”

林剑抱起她坐在沙发上,郑重地说:“你也的确应该离开,最应该离开的不是这座城市,恰恰是离开我!我们真的不能再见面,起码在这座城市不能!”

明玉颤声说:“为什么?我自由了,你反而不要我了吗?那我。。。我要这个自由做什么?”

林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有些事情你这时候还不知道,你跟在我身边会有太多的危险!”

明玉看着他的脸:“你到底是谁,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林剑摇头:“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你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你明天离开这里,想好了去哪里吗?”

明玉点头:“把这房子卖了,我就回家!”

林剑点头:“回去后找个男人嫁了吧!”

明玉深深地吻了他一口:“如果找到一个象你这样的人,我立刻就嫁给他!”

林剑推开她:“我上来就只告诉你这件事,现在我要走了!”

明玉紧紧地抱住他:“你告诉我,我们。。。我们还能见面吗?”

林剑摇头:“我也不知道,就让老天爷来安排吧!”

转身出门,明玉靠在门后,久久不动。

林剑戴着大礼帽慢慢走出,走出一里地,停下来,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他身子一起,直上树梢,象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在暗夜中飘向另一条街道,落下,重新在黑暗中隐没,一顶宽大的帽子落在街头,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无情地辗过,帽子也成了一片大大的落叶,卷入路边的水沟,一切都没有痕迹。

这时已经是午夜,林剑回到了出租屋,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突然一声脆响传来,接着是卟嗵一声闷响,来自他的对面!这声音并不太大,但在午夜的寂静中却清晰可闻。

林剑微微一惊,轻轻叩响对面,里面没有人应,他急了:“若云,是我!你怎么了?”

依然没有人应,出事了!林剑一拳击出,但拳到中途,慢慢停下,这是一扇木门,门边是暗锁,手一动,钱包在手,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几次试探之后,终于打开了门。

厅里空旷,林剑直奔房间,不禁大吃一惊,若云栽倒在地上,拐杖摔出老远,她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还只穿着内衣,内衣极陈旧!这么大冷的天,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居然不动,林剑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叹鼻息,还好,有微弱的呼吸,一摸额头,滚烫!连忙抱起,塞入她的被窝,她的被窝也是冷的,而且单薄,她的外衣搭在这单薄的被窝上。林剑心里满是辛酸,他知道她什么都没有,但没想到会达到这种程度,连冬天御寒的被子都没有,这简直不可思议,以一个残疾女孩子单薄的身子来看,这样的被子盖上一冬,非病不可!

林剑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他的被子也不厚,但两床加在一起,被窝里面的温度就慢慢起来了,这几番折腾,若云终于睁开眼睛,一睁眼睛就看到一张关切的脸,是他!

林剑关心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若云轻轻摇头:“你怎么进来的?”

林剑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你这里有动静,喊你也不应,就将你的门用身份证撬开了,我先倒点水你喝,要是休息一会还不好,我就送你去医院!”

去倒水,但水好象根本不热,这样的水可不适宜病人喝,他自己房间里是从不烧开水的,这深更半夜的,开水好象都挺为难,想了一下,林剑找了个水壶,将半开的水倒入,放在煤气灶上,打开开关,点火,不着!再点,依然不着,怪了!若云虚弱的声音传来:“没气了,就昨天的开水。。。喝点就行!”

没气?林剑扫了一眼厨房,不由得微微吃惊,这厨房干净得离谱,一个塑料桶里只有一点点米,没有菜,连调味品都没见到多少,这样的厨房简直不象开过火的。

他心里一动,跑进房间:“若云,我问你,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若云摇头:“我。。。不饿!”她不饿?

林剑好一阵心疼,轻轻地说:“你等我一下!”

跑进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下了一大碗面条,还加了两个鸡蛋和瘦肉,这都是几天前买回来的,因为天气寒冷,都还新鲜,听着他那边厨房里的脆响,通过两道门传来香味,若云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身上的陌生的被子,她也知道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当林剑端着一个大碗进来的时候,若云的脸埋在被窝里。

林剑轻轻地说:“来,吃点,做得不好,你将就一下!”

若云抬头,眼睛里泪水朦朦,但她什么也没说。

第39章 恨事

林剑将碗放在床边小凳子上,坐上了床头,将她抱起,让她靠在他的怀中,这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碗端起,若云颤抖着接过,但她好象根本没有力气,大碗在她手中直颤抖,林剑连忙接过,温柔地说:“还是我来喂你吧!”

若云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红云,有一种病态的美丽。

她是真饿了,其实林剑有一点没有说准,她并不仅仅是没有吃晚饭,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吃。

若云靠在林剑的怀中,慢慢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也许是饿久了,也许是这碗面与众不同,若云每一口都吃得那么香甜,终于全部吃完,若云脸上有了血色,轻轻地说:“饱了!”

林剑放下碗,慢慢重新将她扶进被窝,摸摸她的额头,有汗水!烧也退了,还好,这深夜的,要是非得去医院,估计冷风一吹,她也受不了,能不去医院当然再好不过。

若云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慢慢变得温暖,也许比她的身上更温暖的是她的心,林剑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身子状况到底如何,也就不放心离开。

若云轻轻地说:

“你把被子拿走吧,我没事!”

林剑摇头:

“不行!你再受凉问题就严重了。”

若云说:

“那你。。。你怎么办?”

林剑微笑:

“我在这里坐坐,你不会赶客人出门吧?”他家里也没有被子,但以他的身体素质,没被子也不足以让他过不得夜。

若云久久地看着他,突然幽幽地说:

“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林剑摇头:

“我对你好吗?我没觉得!不就是用我半吊子水平给你煮一碗面吗?哪天你也给我煮一碗就行!”

若云轻轻地说:

“这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林剑看着她,她在他目光下慢慢红了脸,眼睛也不敢看他。

林剑说:

“你屋里什么也没有了,是不是经济上出了问题?”

若云轻轻叹息:

“杂志社这个月稿费还要等几天。”

林剑盯着她:

“你就饿着肚子等?为什么不先向别人借点?”

若云温柔地说:

“没事的,你别担心!”

林剑叹息:

“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叫我怎么不担心?”掏出钱包,里面是五千块,放在她枕头下说:

“你先用着。”

若云大急:

“不,我不能用你的钱!”拿起钱递还给他,脸涨得通红。

林剑不接,郑重地说:

“若云,过几天我要回去过年了,但如果你的问题没有解决,我这个年也过不好!我钱多的是,不缺这点钱,真的,我只想你能平安地过这个春节!”

若云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关切,她低声说:

“我不值得你关心的,你何必要管我?”

林剑微笑:

“这个钱有条件的!”

若云微微吃惊:

“什么?”他什么意思,难道要她。。。如果是,她怎么办?他是好人,可是如果那样,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好象有些降低。

林剑严肃地说:

“这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在这个春节将自己的身体调养好,要是我过年回来,你还是这样一幅病殃殃的样子,我饶不了你!”

若云愣住,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突然钻进被窝里,久久不出来。

林剑轻松地拍拍她的被窝:

“小心憋坏了!”

突然被窝一掀,若云从被窝里扑出,直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她哭得如此伤心,好象是想将这一生中所有的苦难全部都哭出来,林剑将被窝扯上,盖住她的后背,她在他怀里呜咽,这一刻,她才象一个可怜的女孩。

哭声慢慢止歇,若云偎在他怀里不动,轻轻地说:

“爸爸死后,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你。。。你让我想哭!”

这个女孩子在他印象中始终是坚强的,虽然家贫如洗,但她是那么平静;虽然身子不便,但她依然自食其力,但不管多么坚强,她内心总是柔软的,她一样需要关心!林剑轻轻地说:

“你家里再没有其他人吗?你妈妈呢?”

若云声音里有一种恨意:

“我没有妈妈!”

林剑不懂:

“怎么了?你妈妈也。。。也去世了吗?”

若云摇头:

“她要是去世了就好了!她。。。她不是一个好女人,我爸爸就是因为她被人害死的!”

林剑轻轻地说:

“对不起,我提及你的伤心事了!”

若云轻轻地说:

“这事儿过去两年多了,我现在只记得爸爸,根本不记得那个。。。坏女人!她就是活一万年,我也不会记得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坏,她和她老板勾搭上了,我爸爸去找她,被公司的保安推下楼梯,摔成了重伤,而她明明知道,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林剑叹息:

“这样的人,不提也罢!你爸爸就是那次摔伤而去世的吗?”

若云摇头:

“那次的伤爸爸养了半年多,工作也丢了,没了收入来源,我也没读书,和爸爸一起去省城打工,我去一家公司面试,那家公司要我晚上去复试,我好高兴,以为有了希望,谁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林剑隐约猜到了几分:

“发生了什么事?”

若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

“ 我进门,屋子里只有一个年轻人,他一见面就乱来,我吓呆了,连忙朝外跑,但外面也有几个人拦着,就在这时,爸爸从外面进来,和这些人打了起来,但他身体向来不好,怎么打得过这些人,很快就被打伤了,我们一起跑出去报警,那几个人还在追,一不小心,我掉进了路边的水沟,幸亏是黑夜里,他们也没找着我,等他们过去之后,我想爬起来去找爸爸,但我两条腿一点知觉也没有,起不来,就在那冷水里泡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才被人送到医院,一检查,腿断了,住了半个月的院,腿是保住了,可右腿成了这样。”

林剑隐隐有不祥的感觉:

“你爸爸他。。。”

若云轻轻地说:

“在医院里我就托人到处打听爸爸的消息,可是在那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人知道,腿好后,我出院了,才知道爸爸当天晚上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林剑大怒:

“简直是禽兽不如!难道警察不管?”

若云说:

“我报案了,公安局也立了案,调查时公司的人说爸爸那天是喝多了自己掉下台阶摔死了,至于我,他们根本不承认有当天晚上复试的事,我也没有人证物证,事情就这样放下来了。”

林剑长出了一口气,良久说:

“这是哪家公司?”

若云说:

“环宇实业集团公司!这是一家大型的公司,在江北省都是首屈一指。后来我才弄清楚,那个年轻人就是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子,叫任雨林。”

林剑点头:

“这家公司我知道,好象前不久才上市。”

若云点头:

“就是,听说他们生意做得好大,还与外国做起了生意。等过了年,我还要去警察局问问情况,我就不信能这样算了。”

林剑点头:

“那是当然,象这样的公司生意做得再大,也会有走下坡路的一天,象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也会得到报应的。”

第40章 羞涩的治疗

已是凌晨,两人絮絮地说着话,早已经远离了这段伤心的恨事,聊到了文学,也聊到了音乐,若云已经躺在了床上,从林剑的怀里回到床上,她脸上好一阵羞红,病情没有任何反复,也许她的病就只是又冷又饿造成的,一大碗面下肚,一床温暖的云丝被一盖,她的病已经无影无踪,再加上两人温柔的言语一句接一句,她的状态比病前还要好上三分。

终于,若云轻轻地说:

“你不休息一下吗?”

林剑摇头:

“我不睏!”

若云低声说:

“夜晚好冷的,你。。。你到床上来,暖和点!”话说完,这话本来她早就想说,但实在说不出口,这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脸上已是嫣红一片,真的灿若云霞!

林剑摇头:

“我真的不睏,若云,其实我早就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又怕你怪罪。”

若云摇头:

“我不会怪你的,什么事?”

林剑抓抓头,迟疑地说:

“你的脚我说不定可以帮你试试。”

若云不懂:

“试什么?”

林剑微笑:

“帮你治治看,好了是走运,好不了你也别怪!”

若云睁大眼睛:

“你不是学生吗?还是医生?”

林剑点头:

“有点祖传的医术,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帮你治!”

若云笑了:

“你帮我治病,我还怪你干嘛?几时有空了,你再帮我看,反正两年了,也不急!”

林剑说:

“把长裤脱了吧!”

“啊?”若云满脸通红,声音好小:“不!”

林剑看着她的红脸和又急又羞的目光,不由得也多了几分尴尬,半夜三更的要一个女孩子脱裤子好象也不太对头,连忙解释:

“若云,不是那个意思。。。”

若云突然关了电灯,轻声说:

“到。。。床上来吧。”

这下更说不清了,林剑说:

“若云,你误会了,我想帮你呀!”

黑暗中有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你要想。。。你就自己。。。脱!”在她心里,这个男人有点过分,想跟她好还要她自己脱衣服,她可是一个好女孩。

这个姑娘误会了,不过也挺好玩,如果待会儿她知道他只是帮她治脚,肯定更好玩,林剑也不说破:

“若云,你穿内裤了吗?”如果穿了内裤,考虑到她腿脚不方便,帮她脱也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没穿得让她先穿上。

一句话,若云再次面红耳赤,有这么问女孩子的吗?轻声说:

“穿了!”

放心!林剑掀开被子,黑暗中看不清楚,他说:

“把灯打开吧,我看不见!”

若云叫道:

“不!别开灯!”在黑暗中她都羞得不行,开灯还怎么得了?看,看什么?

林剑暗暗摇头,考验他的水平啊!手慢慢地摸索,幸好他的精准度极高,一伸手就碰到了她的腰带,轻轻一拉,若云配合地让他顺利拉下了长裤,不知是冬夜的寒冷还是她的紧张,若云身子微微颤抖。

林剑手伸下,摸到了她的一条赤裸大腿,只觉皮肤好细腻,好柔嫩,他轻轻地说:

“是这条腿吗?”

若云战栗着说:

“什么?”

林剑微笑:

“我帮你治腿呀,你想什么了?”

若云娇羞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个坏蛋,人家都这样了,他还在找借口!

这条腿是她的右腿,应该不会有错,他的手落下,真气运转到掌心,形成一个小漩涡,从她大腿根部缓缓下移,一时,心神全部沉浸在体内的真气流转中,心无旁骛,这是他第一次用真气治病,自然也得格外小心,随时都在感应对方的反应。

若云的感觉好奇怪,她开始只有无尽的羞涩,全身发热之际,也没感觉到暴露在被窝外面赤裸的大腿有什么冷,但时间稍长,这条腿有点冷丝丝的,但很快,他手上突然传来一股热流,这股热流不但在他手上流转,好象还透过她的皮肤,直渗入身体里面,整条腿上好象瞬间灌满了开水,还在从大腿到脚底不断地流动,痛!好痛!象是里面的经脉被撕裂一般地疼痛,她一声呻吟出口,强自忍住,额头渗出了汗水,她终于相信了他说的话,帮她治病!

疼痛在慢慢减轻,腿上好象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而变得麻木,热流依然在流动,整条腿好热,热量慢慢上升,全身也都在发热,她已经满身大汗,终于,林剑停下了手,他额头也有汗水,帮她治一回病比与几个高手全力作战还累得多。

若云好象全身虚脱,没有一点力气,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林剑深吸一口气,真气重新开始运转,剩下本不多的真气在那条熟悉的线路运转一周,他立刻神采奕奕,不到五分钟,真气恢复如初,甚至总量还有增加。林剑大喜,他曾有过疑虑,真气是好东西,但如果用完了怎么办?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没必要,不但不会用尽,反而会在他用得差不多的时候自己补充,用一次还能增加一次,这太爽了!救人救出了好处,这样的事情值!

林剑在黑暗中说:

“你试试看,疗效如何?”

若云的声音轻轻飘来:

“好累!一点力气都没了!你做什么了?”

林剑摸到电灯开关,灯光亮起,若云的脸上香汗淋漓,眼睛慢慢闭上,终于睡着,这应该不是坏事,出汗表示热,也表示真气发挥了作用。

若云的病也治过了,她想睡觉,林剑当然不便于打扰,不知不觉中,他也沉入了梦乡,好象是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

睡得太晚,自然起来得迟,林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一睁眼,入目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脸上微带红晕,正痴痴地看着他,是她,若云!她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林剑身子一动,身上有东西落下,伸手一抓,是一床被子,他自己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披在他的身上。

林剑看着她:

“情况如何?”他最关心治疗效果。

若云摇头,林剑心冷半截,看来失败!若云看着他沮丧的表情,突然笑了,从床上一下子跳起来,直接跳到地上,还在地上转了几圈,林剑目瞪口呆,若云突然扑进他怀里,在他怀里蹦跳,连声叫道:

“真不敢相信,我的腿没事了!没事了,我太高兴了!”

林剑气急败坏地给了她一巴掌:

“小丫头,没事不早点说,我还以为失败了呢!”

若云娇笑着说:

“谁叫你昨晚吓我的?”

林剑瞪着她:

“我吓过你吗?”

若云脸绯红:

“吓过!我吓死了!”

林剑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想歪了!”

若云低了头,的确是她想歪了!

看着她好象又进入了昨天晚上的状态,林剑笑道:

“我走了!”

向门边走去,若云叫道:

“你等一下!”

林剑回头:

“什么事?”

若云脸红红地说:

“你被子不要了?”

林剑哈哈一笑:

“要!将我的被子丢在你床上,好象有些不大对头!只是你今天得去买米、买气、买菜还有买被子,少一样,我饶不了你!”

若云点头:

“好啰嗦!我买还不行吗?”

林剑微笑拉开房门,脸上的微笑冻结,外面站着一个女孩,清晨的风中有一股独特的香气。

第41章 报复大计

林剑抱着一床被子从女孩子房间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脸红红的女孩,门口也站着一个女孩子,不过,她的脸却是苍白,眼眶倒是红的。

林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轻轻地叫了一声:

“杨露,是你!”

杨露转头,飞快地下楼,一句话都不说,林剑略略沉吟,若云急了:

“你快追!”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被子。

林剑摇头:

“为什么要追?”

若云微微一愣: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林剑轻松地一笑:

“我告诉过你这个吗?”拿钥匙打开房门,进屋。

杨露跑得很快,一口气从这里跑上了后山,坐在情侣专用的石凳上,好一阵昏眩,他与女孩子同居了!她已经失去他了!这一个月来,虽然她有过这方面的预感,但没有证实之前,她只是担忧,也存有希望,但眼前的一切却清楚地告诉了她这个结果,将她的希望完全打碎!她默默地流着泪,心里的酸楚象一根绳子,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心。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女人的身子?只因为我拒绝了你,没有把身子给你,你就另外找了一个?

可是,你知道吗?只要你想要,我可以的!我可以给你一切,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这一个月来,我找过你这么多次,只要你真的爱我,我的身子早就是你的了。

清晨,后山好寂静,杨露坐在石凳上好久了,泪水慢慢风干,学校上课铃声响起,远远传来,杨露慢慢下山,每一步踏下去仿佛都踩在云端中,心也空空落落的,她没有失去自己的身子,但失去了一颗心。

林剑走在路上,他心里没有什么难过,好象还隐隐有一丝轻松的感觉,与女人的交往中,他喜欢的是单纯的肉体交流,但这种交流好象并不容易得到,明玉可以做到,那天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也能做到,但杨露决不是这种类型,与她交往他一直很矛盾,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也喜欢她柔软的身子,但不喜欢她总在提爱情,他不喜欢谈爱情,更不喜欢爱情带来的一系列限制和麻烦。这个世界好玩,他还远远没有玩够,受不了限制!这是他这一个月不愿意见到她的原因,她今天主动离开他实在是一件好事!

他轻松地走过大街,依然去买了一张天河日报,今天的报纸没什么看头,但明天的报纸肯定好看,因为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明天就会有一个大新闻上报!

林剑一边拿着报纸在看,一边走路,突然,身后有汽车的声音,林剑略略让了一下,继续向前,车没有如他所料地在身边开过,反而跟在他身后,林剑略微有些奇怪,回头,后面是一辆白色的高级跑车,车窗半开,半开的车窗里面一个女子小嘴翘起,似乎正满肚子不高兴。

是她,校花朱瑶瑶!这个女孩子对他虽然没什么好感,总也还没到想开车辗死他的程度吧?为什么要跟着他?林剑微微一让,继续走,但车继续跟,既不超前,也不落后,小丫头技术居然一流!

林剑皱眉,透过车窗说:

“什么意思?想谋财害命?”这时他才发现朱瑶瑶后面也还坐着一个女孩子,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在看着他。

朱瑶瑶鄙夷地说:

“你有个屁的财!本姑娘是教教你,在大街上看报容易出新闻!交通事故的新闻!”

林剑不懂:

“你关心我?”

朱瑶瑶恼怒地说:

“我只关心我的车,万一撞上什么东西,把油漆刮坏了,我会心疼!”

林剑点头:

“明白!这辆车比我漂亮!”

朱瑶瑶卟哧一笑:

“瞧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她这突然一笑,顿时路上的寒风不再存在,就象无数的鲜花一齐怒放。

林剑一时看呆了,脚步也停下,车也停下,后面的女孩子满是奇怪地看着他们,饶有兴趣!朱瑶瑶脸色一沉:

“看够了吗?”象这样色迷迷的目光她这几年收得太多,早已不太耐烦。

林剑微微摇头:

“这次是真的没看够,可惜你笑的时间太短,要不要再来一次?”

有笑声传来,却是后面那个女孩子笑了,朱瑶瑶咬着嘴唇,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似乎并没有生气,又努力装出一幅生气的表情。

终于,朱瑶瑶骂道:

“色狼!滚开!”虽然是骂人,但声音娇柔。

林剑微笑:

“你先滚,四个轮子滚得快,名符其实!”

朱瑶瑶大怒,好象恨不得从他身上辗过去,终于方向盘一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驰得飞快,很快钻进校门,不见影。

车里娇笑连连,朱瑶瑶停车,不满地瞪着同伴:

“笑!笑什么笑?”

女伴笑道:

“这个家伙真好玩!”

朱瑶瑶又恼又恨:

“这个臭小子,瞧我不整死他!”

女伴从后面伸上来半个身子说:

“怎么整?”

朱瑶瑶想了半天:

“叫人打他一顿好不好?。。。这好象暴力了一点,要不,在公开场合好好骂他一顿,骂得他抬不起头来?”

女伴吃吃地笑道:

“可这个小子好象不太老实,他要是厚着脸皮反骂,你还能是他的敌手?”

朱瑶瑶咬着嘴唇:

“对呀,他脸皮最厚了,那怎么办?你帮我想办法!”

女伴一声轻笑:

“有一条妙计,拿昨天看到的大衣来换!”

朱瑶瑶瞪着她:

“还是不是朋友啊?整天谈条件!换就换,快说!”

女伴得意地一笑:

“美人计!你轻轻一笑,这小子神魂颠倒,你再给他笑上一回,他肯定就会粘上来,等他粘得差不多时,再大庭广众之下开了他,让他在全学校被好好地笑上一回。”

朱瑶瑶愣了:

“你是不是害我呀?他要真的粘上来,我怎么办?”

女伴瞪她一眼:

“你校花白当的呀?粘你的男人还少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要别回绝得太彻底,这小子一定会以为。。。这个。。。那个!男人都会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旦他感觉上来了,第二天就会送花,第三天就会请你吃饭,以后。。。咯咯,你自己把握!”

下车溜了!

朱瑶瑶傻傻地出神,终于慢慢点头,这个主意虽然老套了点,但好象还有些实用价值,如果能将他的感情好好蹂躏一回,让他心受伤的同时,自尊心也受到打击,将会是最大的打击,这个主意是不是狠毒了一点?

她下车关上车门的时候,林剑刚好从她身边经过,瞧都没瞧她,不由得将她刚刚升上来的一点同情心再一次磨灭,你这小子这么傲,我偏偏要让你伤一回!

一口气跑回宿舍,女伴趴在床上吃吃地笑,也不知是为了她的妙计得意还是为了那件即将到手的大衣而高兴,看到朱瑶瑶笑道:

“想通了?”

朱瑶瑶点头:

“大计划敲定,但怎么做呀?小英,传授经验!”

小英不满地说:

“怎么说话呢?我经验丰富呀?人家还是处女呢!”

朱瑶瑶抱着她的肩头:

“就因为这个,才要你传授经验,你想啊,你一年谈他十几个,个个被弄得神魂颠倒,而你自己偏偏‘万叶丛中过,就是不失身’,技术高超。。。”

小英连连摆手:

“停!停!教还不行吗?注意做笔记!。。。哦,要迟到了,溜!”再次开跑!

第42章 回家的路

春节要到了,所有的课程都已经结束,正式宣布放假,操场上一片忙乱,到处是结伴而行的男女,要分别一个短暂的假期,这些正处于人生绝妙境界的人不由得对这个美妙的节日有了一种恨意,而对身边的人多了几许眷恋,重复了千百次没油、没盐、没有保证也无从考证誓言再一次地对方耳边回荡,也再一次地激起了爱恋的风潮。

宿舍里一片忙乱,林剑需要整理的东西并不多,无非是几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专业书而已,回家还看书?这一点让所有人迷惑不解,周成先发表意见:

“我发现某位同学读出毛病来了!”

张勇点头:

“养成了社会上一些毛病,做表现工作,向爸妈诉说自己是多么的刻苦,连放假都看书!”

李宇不服:

“你怎么知道这是表现工作?林哥们在学校也是认真的,图书馆是天天去,当然,去图书馆是看书还是泡妞,就不得而知了!”

林剑笑了:

“兄弟们矛头就别乱指了,我承认是我老爸管得严,要求我回去三天看一回书,每次一个小时行了吧?至于李宇的图书馆理论,我没这个水平,大家向李宇多学多问!”

扬手摆摆,大步出了812。操场树后,一个女子悄悄地躲在树后,眼睛跟着那个潇洒的脚步,林剑在风中好象闻到了什么香味,四处打量了一下,没见到人,还是穿过操场,直走向门口。

杨露犹豫了好久,终于低头回到了宿舍,她也要离开了,前天见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之后,她一直处于迷离状态,虽然在内心千百次地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他,不准再看他,但只要一躺下来,她总能及时地想起他,想他的笑、想他的温柔、也想那次虽然短暂,但让她铭刻于心、让她脸红心跳的抚摸;每次走上操场,她的目光也总盯着812宿舍的大门,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走火入魔,只知道她的一颗心已经失落。不知道这个漫长的假期能不能让她找回!

林剑走出大门,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这车比他漂亮!车窗半开,一个美女向他露出了虽然略有几分做作,但依然美丽至极的笑脸。

林剑也笑了,也笑得如春天般灿烂!

朱瑶瑶看着他温柔地说:

“要回去吗?”

林剑点头:

“下午的车票!你在等人?”

朱瑶瑶嫣然一笑:

“等你!”

林剑看着她的眼睛:

“做什么?”

朱瑶瑶娇笑:

“听说你中了奖,请了好多人喝咖啡,不知道愿不愿意请我?”

林剑笑了:

“你的消息好闭塞,时间过了几个月!幸好你运气还不差,走吧!”

朱瑶瑶心里再次泛起恨意,为他话中的“幸好你的运气还不差”而生气!她是学校第一大美女,更是天之骄女,愿意喝人家一杯咖啡,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要是落别人头上,那人就算砸锅卖铁也得再五分钟之内跑到她面前,而落在他眼中居然变成了“她的运气”!但想到宏伟的目标,她依然微笑:

“上车吧!”

林剑坐在车上,舒适地说:

“能够请学校第一大美女喝咖啡真是荣幸!”

朱瑶瑶暗暗点头,这话还象人话,但他接下来继续说:

“可是我时间不太多,还是就近吧!”

朱瑶瑶脚一踩,油门一加,车跑得飞快,这个混蛋,居然计算起时间来,倒象是不耐烦了!偏偏将你带到最远的地方,最好让你在这座城市迷路,回不了家!

林剑也不坚持,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好象在看戏。

临近春节,离别的缠绵随处可见,咖啡厅更是离别的首选,在缠绵的乐曲中,所有的往事都会慢慢回味,香甜的咖啡也代表了恋人之间那一份欲语还休、也甜也苦的情怀。

最里面的一对恋人刚刚离开,林剑与朱瑶瑶进入,在桌边坐下,两杯咖啡上桌,是最普通的咖啡!林剑微笑:

“有一点我不懂!”

朱瑶瑶微笑:

“不懂我为什么愿意喝你一杯咖啡?”

林剑摇头:

“这没什么不懂的,有人请我喝咖啡我都会去,不存在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我只是不懂:你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选择地质专业?”他当然知道,她和他是同一专业,只是班级不同。

朱瑶瑶嫣然一笑:

“为什么你能,我就不能?”

林剑微笑:

“因为你是女孩子,学地质的以后在野外风餐露宿,你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受得了?”

朱瑶瑶轻轻地说:

“我和你一个专业,你可以照顾。。。我呀!”这个家伙不解风情,说了半天都在专业上打转,需要给他一点点鼓励。

幸好林剑并不太笨,信息收到,立马有反应,脸作惊喜状:

“你愿意接受我的保护?”

朱瑶瑶咬着嘴唇用两个字回答:

“笨蛋!”这个回答不是“愿意”,但意思明白,你这个笨蛋,一个女孩子愿意接受你的咖啡,当然愿意接受你的“保护”!

林剑得意地点头:

“我总算明白了,你爱上我了!”

朱瑶瑶恨不得一个大耳光扇过去,终于还是低头不语,林剑手伸过去,轻轻抓住她的手,朱瑶瑶心里呯呯乱跳,这个该死的小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呀?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脸上有了红晕。

林剑叫道:

“瑶瑶,我很高兴!”

朱瑶瑶抬头:

“你叫我什么?”

林剑盯着她:

“叫瑶瑶呀,要不,叫朱小姐也行!”

朱瑶瑶想了一会:

“随你吧!”

林剑微笑:

“瑶瑶,咖啡也喝过了,我陪你到公园坐坐,好不好?那里都是情侣们爱去的地方!”

去公园?这个色鬼想做什么?关于这时候怎么办的学问,小英也没有教!朱瑶瑶惊慌失措地说: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还要回学校去。”

林剑失望地说:

“那我们走吧!”

朱瑶瑶嫣然一笑:

“下次我陪你!”上车,挥手拜拜,跑得好快!

林剑脸上有笑容,跟我玩,凭你这种下三滥的演技,谁怕谁?三两句话吓得你抱头鼠窜!轻松转身,得意!

但很快,他发现这种结局是一个双败的结局,她吓跑了,而他自己,则需要额外支付几十元的车钱,这个小丫头,宰了他的咖啡钱不说,连车钱都不帮他省,绝对不是做老婆、持家过日子的好人选!

出租屋里,林剑正在收拾东西,外面传来敲门声,打开,若云站在门口,轻轻地说:

“你要走了?”

林剑点头:

“马上就走!”

若云迟疑地说:

“刚才有一个女孩在这里等了好久!”

林剑抬头:

“谁?”

若云摇头:

“不认识!她看到我开门就跑了,朝那边去的!”手指的是原野方向。

林剑明白:

“我知道了!”

若云轻轻地说:

“她们谁是你。。。女朋友呀?”

林剑笑嘻嘻地说:

“这就要看女朋友是以什么作为标准的?如果以某件事情作为标准来衡量的话,她们都不是!”

若云脸色绯红,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标准是什么,她好象隐隐松了口气,这么说,他们还没达到那个标准,但达到了什么样的标准呢?会不会超越她自己的那个标准?按理说不太可能,因为在她看来,抱着自己、喂自己吃面、还脱下长裤、在她大腿上。。。已经是仅次于某件事的标准了。

林剑看她脸红红地呆呆出神,不禁笑了:

“还有事吗?”

若云如梦初醒,轻声说:

“午饭我做好了,吃了饭再走!”

午饭很香,菜也很精致,厨房里煤气、菜都很充足,床上也新买了一床丝被,和他自己用的几乎一模一样,看着他满意的表情,若云轻轻说: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剑微笑:

“什么?”

若云说:

“我到一家报社应聘了,人家看了我写的文章,答应聘我当记者,开年就可以上班!”

林剑高兴地跳起来:

“太好了!这正是你最适合的位置!”

若云脸上有幸福生活的憧憬:

“我早就想去报社工作了,以前腿不方便,当不了记者,现在好了,我可以圆梦了!”

林剑伸出手:

“恭喜你!”

若云不伸手,直接将自己送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是那么自然,又是那么激动!

踏上回乡的列车,林剑心中浮现了好多张面孔,这些美丽的脸都是这个学期的一道道风景,城市的高楼在车窗外飞速掠过,城市慢慢地落在了车的后方,市长遇难的事情没有任何报道,也没有了关于公道的报道,城市好象在一场动荡中恢复过来,也许一切的不和谐都在民众的欢乐的节日气氛中消融于无形,这座城市依然会是一座欢乐的海洋,不管里面有没有暗流涌起!

明玉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她的家乡不知道在何方,但她必然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第43章 五子出山

中南山绝顶,大雪纷飞,高耸入云的断崖直插天际,在雪花中就象一把雪白的长剑直指苍穹,气势恢弘。

断崖中有一道裂缝,里面居然有人声传出。

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一个老者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衣着极单薄,但在这隆冬季节,没有一点畏冷的迹象,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那个女的甚至只有十八九岁,这四个人也都只穿着几件普通的衣服,尽管脸色微微发青,但个个神色坚定,身子也站得笔直。

老者微微咳嗽一声:

“你们上山已经十年了吧?”

最中间一个精瘦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说:

“师父,徒儿是十年零八十七天。”

老者满意地点头:

“你们几个都是孤儿,你是大师兄,他们几个比你也只晚不到一个月!”

其余三个人一齐踏上一步:

“是!师父!”

老者看着他们四个说:

“为师今天让你们一起来只因为一件事!”

四人一齐躬身:

“请师父发话!”

老者微微一笑:

“山上清苦,十年苦功,你们也该下山了,今天,师父就给你们四个送行!”

四人大喜:

“师父,这是真的?”

老者点头:

“ 为师也是偶得机缘,才在狱中得到《逆天杀手秘籍》,你们四人十年苦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体素质、速度和杀人技巧都已达一流境界,此地山高苦寒,你们的逆天内功练一年相当于别人苦练五年,十年下来,已经突破‘强身健体’的原有境界,而达到‘内气外用’的崭新境界,在古代武术已经绝迹的今天,这种境界就意味着对人体极限的突破,只要下山,天下任你遨游,何必窝在山上?红尘尽是乐土,你们难道不喜欢!”

四人喜形于色,大师兄为人精细,躬身说:

“师父,我们这次下山,师傅可有什么交待?如果有,徒儿们一定为师傅完成,以报师父十年养育之恩,传功之德!”

老者摇头:

“没有任何要求,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学的功夫叫逆天,连天都敢逆,世间事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想杀人杀了就是,想玩女人,上了再说,怎么痛快怎么来!至于伦理道德、法制规范全***是狗屁!”

三个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在山上一住十年,自然也知道以他们的功夫如果下山立刻就会名动一方,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但师父以前从不准他们使用功夫,总说是火候不到,现在终于开了口,允许他们自由使用功夫,一句话,他们心中畅快难言,女子虽然不至于象她几个师兄一样形于颜色,眼睛里一样露出了兴奋的光。

老者声音突然变得阴冷:

“师父的情况你们几个也清楚,都是叫这个狗屁法规害的,你们如果真的孝顺师父,就帮师父出这一口恶气吧!”

最左边的一个粗壮的年轻人点头:

“师父当年也就是玩了几个女人,杀了几个人,就被这些人紧追不放,还打断了一只腿,在这山上一住十几年,徒儿下山后帮师父将那些人全杀了!”

老者眼一瞪:

“全国的公安多如牛毛,你杀得完?如此鲁莽,如何成就大事?”

年轻人连忙低头:

“是,师父!”

老者说:

“天风为人精细,飞刀绝技无人能敌,我不担心,天雷虽然内功深厚,但性格暴躁,下山后最好少出头,收几个手下,有事让他们多出头!”

精瘦的年轻人和粗壮的年轻人一齐站出来:

“谢谢师父!”

老者接着说:

“天鹰为人骄傲,霸气十足,将来必定名动一方,不知你打算朝哪边发展?”

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出来:

“师傅,徒儿倾向于竞技!”

老者哈哈大笑:

“以你的反应力、速度和精准度如果用于竞技场上,有太多的项目可以供你选择,只是竞技是在众人目光之下,你不得轻易暴露你的内功,否则,后患无穷!”

天鹰点头:

“世间的竞技想必也不至于暴露我的内功!”

他的确很骄傲,但他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老者转向最后一个弟子:年轻女孩,说:

“天香,你呢?”

天香微微沉吟:

“徒儿没什么大的志向,下山后再找找看!”

老者点头:

“你们离开中南山之后就做回你们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师父一概不问,走吧!”

四人对视一眼,一齐躬身,返身而出,在洞边跳起,落在两丈多高的地下,站着笔直!弹起,雪地上四条人影疾驰而出,灵活、快速无比,雪地上的脚印跨度极大,印痕居然极轻。

老者在狂笑:

“世间本已热闹,就无非再热闹一些!”

突然,他沉下脸来:

“天阳,我没叫你来,你为什么要偷听?”他当然知道天阳躲在后洞。

他身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结实魁梧,躬身说:

“师父,我觉得师兄和师姐他们下山是一个大错!”

老者阴森森地说:

“你敢指责师父?”

天阳郑重地说:

“徒儿不敢,但师父让师兄们下山,不加以任何约束,反而放任自流,以他们阴毒的本性,实在有大害,不但对民众有大害,对他们自己也一样!”

老者冷冷地说:

“知道师父为什么不教你功夫吗?就因为你这套说辞我不喜欢!”

天阳真诚地说:

“师父,你老人家把我带上山,抚养我长大成人,天阳打心眼里感谢师父,但师父把当年的恨转嫁到国家和民众身上,就是大大的不应该。。。”

老者大怒:

“滚!你给我滚!”

天阳大惊:

“师父,你腿脚不方便,一个人在山上没有人服侍可不成!”

老者一听到腿脚不方便这话就有气,反手一巴掌扇向他脸上,喝道:

“滚!”

天阳突然遇袭,自然而然地闪避,老者打得快如电闪,天阳避得也是妙到毫巅,巴掌打空,两人脸色都变了,天阳脸色微微发白,老者脸色铁青:

“你敢偷学功夫?”

天阳低头说:

“徒儿看到师父教师兄们练功,心里记下了几招。”

老者突然右脚尖点地,身子一侧,双掌直击而出,天阳大惊,连忙后退,叫道:

“师父!”

呯地一声响,天阳连连后退,终于一脚踏空,摔下两丈高的洞口,老者右脚点地,重新回到椅子上,脸上有惊讶之色,这个小子功夫不差,比起他几个师兄只有一线之隔,偷学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天资不差!杀手的功夫无法取巧,多一分的训练就多一分的实力,这个小子经常在后山流连,只怕就是在练功夫。反正他功夫有限,也就懒得管他,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子,他也没想真的杀了他。

天阳身子直落崖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半空中身子及时一转,功运后背,才不至于摔断筋骨。爬起来,深深吸气,看了一眼崖壁,急奔而出,在雪坡上飞快地跑过,顺着师兄们留下的脚印下山而去。

山上恢复了平静,几点积雪从树梢落下,落入雪地上看不见,几条人影融入茫茫人海之中,会不会也象这些雪花一样?

第44章 家

章林县这时候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林剑提着一个大包,走出火车站,包里是他给父母买的一些衣服,当然少不了妹妹林雨,给她的衣服是一件淡黄色的风衣,虽然不太厚实,但绝对保暖,另外还有一部漂亮的手机,他自己当然也有一部。

有钱的感觉也真是好,对他虽然没什么,但可以给家人快乐,只要他们快乐,他也会得到快乐。

家里没有人,爸爸和妈妈想必还在店里,今天都腊月二十了,他们还在忙,这时候也许是他们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店里,是妈妈接的,一听到他回到家了,高兴地说:

“剑儿,你十一点去车站接下你妹妹,你爸和我都忙着。。。你要买点什么?”最后一句话当然不是向他说的,是招呼顾客。

林剑苦笑:

“妈妈,你可真忙!”

妈妈抽空说:

“傻孩子,这时是生意旺季,不说了,中午你和妹妹自己做饭,晚上妈再给你做好吃的!挂了!”

电话压下。

林剑合上手机,现在是十点差一刻,出门刚刚好!

县城的生意都是忙得跳脚,每个门店的老板都已经是声嘶力竭,依然用最饱满的热情招揽生意,火车站里更是人山人海,都是返乡的打工仔、打工妹以及从这里出发返回自己家乡的人,人声嘈杂、语音也是五花八门,简直就是天南地北的大杂烩,林剑买了一本杂志慢慢看,等到了十一点的火车,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车门,终于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车门出现,手中提着一个大包,正是他妹妹林雨,半年没见,她漂亮了许多,她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孩,两人费力地提着大包在人群中穿行。

林剑起身,在人群中跟着她们,终于在车站门口追上,他叫了一声:

“林雨!”

林雨回头,目光四处搜索,明显也在林剑的脸上滑过,但她居然好象不认识他,林剑暗暗好笑,也是,得到功夫的第三天,他宿舍里的人就不太认识他,随着他功力的进步,他面容还在变化,只是这种改变是缓慢的,落在身边人眼中不觉得有什么突兀,但一个多月下来,他已经与原来那个林剑判若两人,自然是越来越俊逸,现在已经基本定型,不但脸形、身材都发生了良性改变,身高也长高了几公分,显得帅气逼人。

林剑也不出声,慢慢走到妹妹身后,林雨还在说话:

“静静,我好象听到有人叫我!”

另一个女孩点头:

“我也听到了!”

林剑伸手接过林雨的大包,林雨吃惊地说:

“你做什么?”

目光落在林剑脸上,惊疑不定。

林剑哈哈一笑:

“抢东西呀!”

林雨眼睛睁得老大:

“哥哥?”她听出了他的声音,但面容完全不象,这是怎么回事?

林剑微笑:

“小丫头该打,半年不见,把哥哥都忘了!”

林雨一声大叫:

“你怎么变了?眼镜呢?”

林剑笑道:

“我就说那幅眼镜不好看吧,一摘了你都不认识!”

另一个女孩在旁边说:

“你哥哥?”

林雨点头:

“是啊!你看我哥好帅吧?”

林剑脸终于红了,斥道:

“小丫头懂什么了?这位是?”

女孩微笑:

“我叫董静,是林雨的同学,也是同乡!”

林雨兴奋地说:

“哥,你不知道,静静的诗写得可好呢,是学校有名的大才女!”

这次轮到董静红脸了,这个小丫头当他们的面先夸哥哥帅,再夸董静的才,倒象是一个多事的小媒婆在牵线搭桥。

林剑提着两个大包在前面走,两个女孩子跟在后面,董静说:

“你哥哥和你介绍的完全不同,你说他有点胖,戴幅眼镜,显得有点老,但并不是这样!”

林雨说:

“我也不知道呀,他以前真是那样的,你要不信,去我家,我给你看他以前的照片。”

董静摇头:

“没事做呀?看什么照片?”

林雨卟哧一笑:

“这样的帅哥,动心没?”

董静脸有红霞:

“你才那么不要脸!”

林雨大大咧咧惯了,随口一说不再继续,继续下一个问题的自我探讨:

“为什么半年没见,他会变呢?只听说过女大十八变,没听说男的也十八变,而且他也过了十八岁呀?真是太奇怪了,我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美容的秘方!”

董静去了另一条街,林雨靠在林剑身边,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量他,回到家里,终于忍不住,将包朝地上一丢就开始了她的审问:

“哥哥,我发现你变了,老实交待,发生什么事了?”

林剑微笑:

“变好了还是坏了?”

林雨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地移动:

“长高了,身材变好了,瘦了些,整个人显得帅多了,这是好的,但你的穿着打扮也变新潮高档,这就不知道是好是坏了!”在她看来,大手大脚地花父母的钱当然不是好事。

林剑赞道:

“你虽然是一个粗线条,但透过现象看本质,有点眼光!”

林雨瞪着他:

“少跟我打马虎眼!”

林剑微笑:

“妈妈没告诉你吗?我们家脱贫了!”

林雨睁大眼睛:

“那个小店还能脱贫?”

林剑笑道:

“我家中奖了,两百多万!”

林雨紧握住小嘴,眼睛瞪得溜圆,好半天惊叫出声:

“真的呀?”

林剑点头:

“当然!现在已经买了七个门店,每年光租金收入就用不完!恭喜你,你成大小姐了!”

林雨一跳三尺高:

“我要买电脑!笔记本!。。。生活费标准不提高,只这一个要求!找妈妈去!”

好性急!林剑拉住她:

“这点小事就不用找妈妈了,哥给你买!”

林雨缠上来:

“哥哥,你还有私房钱呀?”

林剑神秘地一笑:

“彩票是我买的,留了几万没上报,你得给我保密!”

林雨偏着头说:

“保密费,一台笔记本!”

“成交!”两人一起大笑。

林雨总算知道了哥哥变帅的原因,体育锻炼减肥、做眼部保健,再加上新衣服一穿,精神风貌一变,自然就会判若两人,有钱了这些改变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想当然完全是错的。

她也没想到她的保密费还超出了预期,不但一台价值八千多的笔记本送给了她,哥哥还给了她一部漂亮的手机还有漂亮的风衣,另外还给了她一张卡,卡上有一万块钱,说明是明年半年的生活费,这三样都是哥哥事先准备好的,小姑娘多少有些感动,扑在哥哥怀里,甜甜地撒了一回娇。

晚上一家四口团聚,少不得先就林剑相貌和身材的改变奇怪一番,感叹一把眼镜的神奇效果,再就家庭美满的生活前景作了一番描述,有了钱,这个家庭充满了生气,晚饭也前所未有的丰盛,一向一分钱当作两分钱花的妈妈也破天荒地没有吝啬,连给老爸拿的酒也比以前提了一个档次,当然这种档次的提高换算成金钱的话,是以个位数作为单位的。

无意中发现了林雨的电脑和手机时,妈妈终于将林剑和林雨叫在一起训了一通,当然附带还训了一餐老爸,直到林雨扑到她怀里撒了若干次娇,林剑作出一番保证后,才算重新喜笑颜开,甚至还陪着女儿在网上看了一场电影。

第45章 真气的新用途

新年的最后三天,阴沉近一周的天终于露出了笑脸,久违的阳光洒满大地,小山城也露出了笑脸,浓浓的节日气氛中,林剑出了家门,走在街头,前面是一座小山,这座山虽然小,但名字极有气势,叫“龙虎山”,又名“龙虎相斗”。

冬天将尽,春天不会再遥远,小树上隐隐露出春意,几叶嫩绿悄悄地在枝干上露出羞涩的脸,林剑静静地看着这一抹淡绿,心里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萌芽,这是生机!大自然的四季更替,生命的轮回奥妙尽在其中,周而复始,无始无终。。。

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但也是一个永恒的道理,也不知什么时候,林剑突然感觉身体里面的真气变得活跃起来,在顺着原有线路流转的同时,隐约有了分支,这迷路的真气走的是一条全新的路线,过丹田,穿檀中,向头部蜿蜒而上。

这真气绝不霸道,也只有微弱的一丝,在这条线路的运行中也好象只是在探索,林剑也在探索,真气带给他的只有好处,他已经充分信任,不妨再信任它一回,用意念引导这股真气慢慢上移,到达颈部,颈部一片清凉,过颈部,直上面颊,脸上也是一片清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妙,林剑不禁心花怒放,但乐极生悲,一颗露珠从树上滴落,正好滴在他的后颈,在冰凉的露珠刺激下,林剑心神一分,真气一下子四散,再也感觉不到,探索失败!

有了这一个插曲,他再也没什么心思去登山,重新回到家中,关上房门,仰躺在床上,重新感觉,这次运行要顺利一些,真气顺利地到达面颊,但依然一到达就四散,好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真气在体内的流转一般情况下都会形成一个循环,没有单行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他不理解的地方?

带着体内真气的思索,林剑在深思中度过了春节最热闹的阶段,他的沉默让家人欣慰也隐隐有些担心,因为他沉思的时候往往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所以他的思索被当成是学术问题的思索,从而引发了无数来客的感慨,甚至作为一个教材带到各自的家中:瞧人家林剑,都已经考上了大学,还这么用心。

他们担心的是这个孩子读书这么入迷,会不会开创一个先河:读高中时没成书呆子,读大学反而成了书呆子。

初一刚过,父母又开始忙碌起来,为那些拜年的顾客提供方便,顺便也挤一挤春节生意旺季的末班车,每天依然是忙得双脚离地,妹妹这个春节倒是安静了许多,整天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电脑整天是热的,她眼圈也整天是黑的。

妹妹照例没出门,林剑也照例在思索,他依然没有弄懂他真气的奥秘,这股真气经过无数次的运转早已运行极快,随心所欲,线路也没有发生变化,结果也没有变化,当然,当别人的面他不敢试着运行,因为他怕突然发生什么变故,惊吓了家人,也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真气再次运行,与以前还是一模一样,难道这股真气真的只是让他的脸凉快凉快,头脑清醒一下?这个理由也成立,只是让他略微有些失望而已,他基本上已经是不惧寒暑,头脑想清醒也容易至极,因为他的功夫入门法诀就是“静心”,练功两个多月来,他头脑很少有不清醒的时候。

一抹阳光透过窗子,射向他身后的穿衣镜,再反射回来,房间里充满光明,林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用镜子来看看这股真气运行后的效果?

找来一面大镜子,林剑坐在桌子前,真气运转,到达面部,一片清凉,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子,他有了惊奇的发现,他的面部好象有一层波浪滚过,在滚动的一瞬间,这张俊逸的脸变得很可怕,这难道就是这种独特运气的用途:吓死敌人?

苦苦思索之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张脸突然变得很陌生,林剑试着有意识地引导这种真气在脸部盘旋,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丰富多彩,他眼睛亮了:易容!

人的脸部是奇妙的,一丁点的改变足以让人感觉陌生,甚至心情的好坏都可能改变脸部的整体效果,何况是真气的直接作用?有了这种认识,林剑开始尝试性地改变脸部,五官没有办法进行改变,只能改变边缘轮廓。

但就这一点变化,脸部就完全不同,帅气依然帅气,但少了几许俊逸,多了三分成熟,如果说他原来的脸只有二十一、二岁的话,这张脸最少也得看出二十七八,这真是一个好技能,如果用来泡妞的话,估计不用怕人捉奸在床!当然这只是他脑子里几个休闲式的想法之一。

反复试验几次,终于能够做到不需要对着镜子就能达到这种效果,闭上眼睛运行真气,就象预先设定一个框架,再将真气填充,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这幅模样,易容术原来可以这样简单,林剑微微一笑,镜子里一个陌生的男人也在微笑,笑得自然而又亲切。

这项技能只能在需要用的时候才用,用多了也不灵,而且他也只能变出这一幅模样,如果再作其它改变,脸部轮廓要么会变得不规则,要么会变得不和谐,而出现另一种局面:可怕!

这项技能他是原创!林剑没有师傅指点,也根本不知道道家武术的奥秘,他这种真气运行千百年来也从没有人走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因为他所走的这条路线叫“ 心魔道”,道家讲求清静无为,但人的欲望却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人可以完全舍弃,就连得道高人都不能,就算能够抛开世俗的欲念,成仙成佛的欲望依然在,所以在修炼过程中会出现心魔。

这条“心魔道”就是出现心魔之后的消解之路,运行的方向是从脑部开始,至丹田而终,这是一条从死到生的路,是救命的路,但如果反方向运行,无疑是由生到死,没有人会这么傻,主动去寻死。

林剑对这门功夫的奥秘一窍不通,他体内的真气也是误打误撞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速成的,他既不知道心魔,也不知道这中间的禁忌,在看到万物复苏的时候,体内自然萌发生机,这种生机本来是在全身弥漫,而让他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却被他强行引上了“心魔路”。

这条路反方向运行危机重重,艰难之极,而且最终是到达大脑,引发心魔,是一条求死之路!林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本着对功夫的探讨,而不是出于什么目的,恰恰吻合了道家“无为”和“无求”的要义,所以让他将这条路走通了一大半。

在到达颈部的时候,他意念偶然分散,真气没有进入大脑,而进入面部,让他侥幸躲过一劫,并且在他契而不舍的探讨之下变成了一项全新的技能,这种过程如果让创“天人诀”的高人知道,只怕也只能是瞠目结舌,感叹世事无常。

林剑自然不会知道他已经经历了一场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过程,他只为他的新技能而喜笑颜开。

第46章 失败的安排

苦思十余天的心事得解,心中畅快难言,林剑悄悄地推开妹妹的房门,林雨正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一边听音乐,一边聊天,好不忙乎。

林剑一把摘下她的耳机,林雨抬头,高兴地说:

“哥哥!我又找着了一首好听的歌,‘新雨后’,特好听!你听听!”

林剑板着脸说:

“今天十几了?”

林雨笑了:

“你过昏头了?连日子都忘记了!”

林剑瞪着她:

“我没忘记,我只是提醒你,你在电脑边趴了二十天,是不是该放手了?”

林雨争辩:

“又不是没起来过,剔除吃饭睡觉的时间,最多十天!”

林剑盯着她:

“瞧你的眼睛,我对你睡没睡过觉表示最大的怀疑,起来,我们出去走走!”

林雨听话地站起来,伸伸懒腰长长了打了呵欠说:

“腰好酸!电脑不是好东西,哥哥害我!”

林剑叹息:

“好好,这个坏东西哥哥收回!”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脑。

林雨急了:

“不行!”

林剑摇头:

“我怎么能再继续害我妹妹?”

林雨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说:

“可我也不忍心这东西害哥哥呀,还是留在我身边稳当!”

林剑笑了:

“走吧!”

两人走在大街,林雨东张西望,极开心,突然说:

“哥哥,给你一个机会!”

林剑愣住:

“什么机会?”

林雨调皮地一笑:

“请女孩子喝咖啡的机会!”

这个小丫头难道又想牵线搭桥?林剑瞪着她:

“女孩子呢?”

林雨一只白净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里!”

林剑哈哈大笑:

“你?”

林雨不高兴地说:

“怎么啦?人家不是女孩子啊?我是给你一个练习的机会,在学校用得上!”

林剑笑了:

“多谢关心!林小姐,请!”

林雨得意地朝咖啡馆而去,两人慢慢地喝着咖啡,林雨摆弄了好一会手机说:

“哥哥,你学校里有女朋友没?”

林剑微笑:

“探听隐私的话,我一概拒绝回答!”

林雨得意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

林剑盯着她:

“为什么这么肯定?”

林雨得意地摇摇手中的手机:

“二十多天没见哥哥打过电话,也没接到女孩子的电话,当然是没有!”

林剑瞪着她:

“你敢查我的通话记录?”

林雨卟哧一笑:

“哪有记录?一共三个电话,全是给妈妈店里打的,一眼就看完!你可别生气,妈妈还说了,让我向你学习呢!”

林剑无言,这个丫头是个鬼灵精,她的间谍行动没准还得到了妈妈的支持。

林雨神秘地说:

“哥哥,想不想找个女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林剑坚决地摇头:

“千万别添乱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一看女孩子就头大,包括你在内!”

林雨卟哧一笑:

“迟了点,她来了!”

林剑回头,门口走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董静!林雨脸上有得意的笑,她摆弄半天的手机当然是发短信,在她看来,用哥哥给她买的手机为哥哥牵线搭桥理所当然。

董静走过来,与林雨亲热地抱了一下,看到林剑不由得微微低头,轻轻地说:

“新年好!”

林剑微笑:

“新年好,请坐!”招手唤来服务员,另上了一杯咖啡,在林雨得意的笑容中,林剑总算明白了她开始说的:

“给你一个机会,请女孩子喝咖啡”是什么意思了。

董静人如其名,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坐在那里象一个羞答答的上门媳妇,不知为何,在车站一见到他,她就有些脸红心跳,当然这只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也并没有过多地引发她的内心想法,但今天本来只是与女友相聚,他偏偏在场,是什么意思?她内心开始泛起微澜。

林剑没有约会的准备,只是一种礼节上的应酬,他知道妹妹的想法,但他并没有打算按她的设想走下去,对他而言,与女人在咖啡馆喝咖啡更应该是上床的前奏,但这个女孩子明显不是那种可以用一杯咖啡就放倒的类型,而依然是情感型的,他可以接受别人的情妇,也可以接受寂寞少妇,但恰恰不喜欢这种需要用漫长的时间、无数的承诺来换取某种快感的女人!

他的冷淡多少冲淡了董静的羞涩,她喜欢写诗,自然也是一个心里极度敏感的人,她看得出来这个人对她缺乏激情,她也是一个骨子里极自尊的女孩子,对于敢把她不放在眼中的男孩,她更不会主动示爱,只是心里隐隐有了一层恨意,难道自己还不美吗?为什么他不象学校那些苍蝇一样地追逐她?

一个短暂的聚会匆匆结束,与董静告别后,林雨在发泄她的不满:

“哥哥,你是怎么了?你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吗?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帮你急死了!”

林剑瞪着她:

“我倒想问问你,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喜欢你安排的这次约会?”

林雨说:

“哥哥,你不知道,静静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难得的是她对感情看到好重,而且对你也有好感,这样的女孩子如果能够做我嫂子,我是真放心,哥哥也会一生一世都幸福的。”

林剑摇头:

“妹妹,我感谢你为我想的,但我不想谈情说爱,在这个年头,我觉得有些无聊!”

林雨惊讶地看着他:

“哥哥,你变了!你以前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剑抬头,目光中有疑虑,我变了吗?是的,变了,但这种变化爽!他喜欢这种变化!人生就象一条大路,随心所欲地走下去、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停下就停下难道不好吗?没事为什么会得给自己背上一个包袱?但内心深处好象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到底是什么,他也弄不清,只知道在杨露、若云以及郑婉的目光下,他有一种淡淡的恐惧和不安,离开了她们,一切又回归平静。

看着前面走得潇洒无比的身影,林雨目光中有了担忧,有人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虽然哥哥没有变成世俗的那种坏,抛家不顾,专门用钱去玩女人。但他对爱情这种态度让她更不安,这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想办法让他改变一下他的想法?

一颗心步入歧途,需要有人来引导,谁是这个引路之人?

第47章 处女之论

欢乐的假期总是显得太短暂,正月十六转眼就到,天河地质学院开始热闹起来,812宿舍迎来了第四位来宾:林剑!他是最后到的。

宿舍里正在就假期展开大评说,林剑进去的时候,打过招呼之后,李宇继续刚才的激动:

“。。。你们不知道,她是主动的!你们肯定会说,主动倒贴能有什么好的?嘿,这次不同了,小和不但人长得那个美呀,性格好温柔,听说。。。听说还是个处女!”

周成笑了:

“听说?听谁说的?她自己吧?”

张勇笑道:

“这年头没试过靠不住!”

周成点头:

“试过都未必靠得住,据说。。。我也是听说,处女膜修补是一个简单手术,管他做过千百次,补一补又成处女,手术费只收八十块!”

李宇大怒:

“你们这群淫棍,想的就是和人家不一样!我相信小和!”

周成举手示意:

“好好,我们不争,就当她是!你小子可得抓紧时间将事办好了,处女这个东西可是个容易变质的食品,今天还好好的,没准明天就坏了!”

张勇伸出拇指:

“高论!李宇抓紧,也让兄弟们松一口气,不然这个学期你要是又整天没饭钱,兄弟们都陪你挨饿!”

李宇怒道:

“少提这事,没还钱啊?今天可还是正月,你们再泼我的凉水就不够意思了,是吧,林剑?”

林剑微笑:

“表示理解,也表示赞同!”

李宇笑了:

“还是林剑斯文!你看人家说话,这就是水平!”

林剑笑了:

“我是对你的急切心情表示理解,对他们的观点表示赞同!”

李宇瞠目结舌,张勇和周成大笑:

“高!”

闹了半天,李宇算是没翻脸,但显得心事重重,终于说:

“哥们,这处女是不是越来越少呀?为什么这么难碰上一个?”

周成说:

“你说处女少,那些女的恐怕也会叹息处男少吧?我说哥们,你就知足吧,好歹有个女的主动喜欢你,管她是处女还是非处,象我们这样的形象,不错了!”

张勇点头:

“那些清纯的女子喜欢的是林剑这种类型的,林剑,你开了几个处啊?”

林剑瞪着他:

“战火漫延啊!我懒得理你们!”

躺下看书。

李宇也凑热闹:

“这也算不得什么,说说看,保证不外传!”

林剑终于不耐烦了:

“好,好,我告诉你们,本人爱好有点不一样,我不喜欢处女!行了吧!”

众人目瞪口呆,还有不喜欢处女的人?终于,周成点头:

“其实说穿了,这话也对!处女没什么好,无非是满足一些人的虚荣心而已,真正做爱快乐的是那些熟女。。。。”

林剑翻身而起:

“我觉得宿舍里环境有些问题,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李宇连忙说:

“不讨论了,林剑好不容易从出租屋回来一趟,可不能将他赶跑了,宿舍里五个人,现在只剩下四个,再走一个可就太没趣了。”

周成叹息道:

“王峰家真是太可怜了,一个宿舍住了两年多,虽然我一向不喜欢他,但他成了这样,我也不好受。”

这话一说,宿舍里的气氛马上变了,林剑也默默地坐下,只有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对于王峰,他自认为手下留情,顾及了同学情面,但这时听周成提起,心里也颇有几分黯然。

李宇说:

“他父亲年前过来,将他带回了老家,可怜他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再加上一个活死人。。。”

林剑慢慢走出了宿舍,他心里翻开了花,王峰的事情他没有后悔,但并不表示他没有感触,没钱的日子他过过,深知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生活的艰难,王峰是作恶在先,惩罚也是必然的,但这种惩罚是否太重?而现在这种惩罚已经转向,不再是惩罚王峰,而是变成了惩罚他可怜的父母亲,这种痛苦的转嫁非他所愿,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现在,他唯有一个办法可以给这个家庭一点帮助,不是弥补过错,他不承认有过错,只是单纯的帮助!

邮局里,当班的办事员手拿着汇款单呆呆出神,这个年轻人只填了收款人姓名、地址,却忘了写汇款人姓名,五万元的大额汇款这年头已不多见,一般人都习惯打卡,而不是汇款,而什么联系方式、用途都不填,更是少见!

林剑直到三天后才发现他再一次地扬名校园,这次扬名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不喜欢处女!

很快,全校尽知,有一个男生公开宣布不喜欢处女,学生们就他这句经典名言展开了生动活泼、形式多样的辩论,林剑因为这句话而在校园中再次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处女们愤愤不平,纷纷说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非处女们则感觉这个人比较成熟、实在,那些从来都没入过处女大门的男生则有了几许安慰。

当然,也有几个女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们当然是杨露、郑婉、朱瑶瑶,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的还有一个人:柳玉容!她知道这个人是吃过葡萄的,这串葡萄就是她自己,但她这串葡萄是不是恰恰真是酸的?他说不喜欢处女,是否是因为这个处女让他太伤心?从而彻底改变了他?既然他已经连处女的界线都不在乎,为什么不给她任何机会?

林剑再次走进出租屋的时候是三天后,学校的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他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大学四年的专业知识他已经全部掌握,现在所学的都是图书馆里借来的百科资料,林剑没有早出校门、早打基础、早赚钱的想法,因为他已经变了,他账上的几百万再加上他一身神功足以让他对金钱的兴趣最大限度降低,他的兴趣是游戏!

第48章 风起云涌(上)

江北省会当林市,百虹夜总会,灯光闪烁,劲乐激荡,上百个红男绿女在大厅里疯狂摇摆,里面包厢里也有声音激荡,是女人的娇喘,很快,娇喘变成了叫喊,宽大的沙发,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男人还在疯狂进攻,终于在女人一声大叫声中,男人身子僵直,起身,手一探,准确地抓住在沙发靠背上的衣服,一抖手,衣服干净利落地穿在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沙发上的女人上身衣服掀起,露出两只白晰的乳房,下身赤裸地仰躺在沙发上,男人已经起来了,她还在喘息,好象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

这是一个精瘦的年轻男人,身材也不太高大,看起来并不厉害,但他的眼睛扫过,室内好象划过一道电光!

外面的门突然被推开,四五条大汉闯了进来,眼睛落在沙发上女人的裸体上,女人慌忙爬起,从身下抓起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衣服,遮住下身,眼睛里有了恐惧之意,叫道:

“强子,我。。。是他强来的!”

正中间的一个粗壮大汉冷冷地说:

“将这个小子的狗东西割掉喂狗!”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上前,一把抓住年轻的两只手,突然,年轻人两手一抬,突然出现在两人咽喉,一抓,两人眼睛瞪得老大,没有声音,年轻人手松开,两条大汉就象两只破麻袋倒在地上,中年大汉大惊失色,手一挥,另两个人抢上,手中有匕首,一齐刺向年轻人的胸膛,年轻人好象看都不看,手挥过,两个人同时前冲两步,手中匕首落地,手握住咽喉处,慢慢倒下,再看年轻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上面还有鲜血流下。

一声闷响,女人已昏倒在地上,手中的衣服挪开,再次露出迷人的下体,中年人一把拉开房门,拼命逃跑,直钻向人群,就在他即将钻入人群的瞬间,身边有风吹过,接着咽喉一痛,仰面倒下,倒在人群之中,咽喉部位鲜血淋漓,几声惊天动地的大叫之后,大厅一片大乱!

年轻人已出了夜总会大门,寒风中,他穿着单薄的夹衣,好象并不怕冷,走出几十步,已融入路边的树荫下。

突然,他停下,眼睛盯着右边,阴森森地说:

“滚出来!”

阴暗处一个声音响起,掌声!接着一个声音传来:

“好身手!”

年轻人身子一趋,突然跨出三步,他看来步幅并不大,但三步跨出,居然已经是十米的距离,手一伸,一个中年男人被他拖出来,提着脖子拖出来。

中年人连忙叫道:

“我没有。。。恶意!你松。。。手!”

年轻人手松开,中年人连连咳嗽,终于说:

“我想邀请你加盟!对你只有好处!”这个人出手就杀人,他得用最能简洁的语言打动他。

年轻人冷冷地看着他:

“什么组织?”

中年人说:

“暗杀组织:竹叶!正适合你!”

年轻人说:

“好处?”

中年人连忙说:

“最好的武器、最高明的策划、每年一千万以上的收入,当然还有最好的女人!”

年轻人点头:

“成交!”

中年人喜笑颜开:

“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历!”

年轻人仰面朝天,淡淡地说:

“名字我可以告诉你,天风!至于来历,你如果再问第二次,我杀了你!”

两条人影消失在黑夜中,夜总会那边传来警笛声。

淮河省会青州市,一个粗壮的年轻人一身酒气走下酒楼,在付账时好象有意无意地带出了一大把钱,足有上万,他笨手笨脚地拣起,胡乱揣进腰包,脚步蹒跚地走出酒楼,走在暗巷中,后面有隐约的脚步传来,年轻人好似丝毫不觉。

突然,一根铁棍从后面狠狠地砸下,挟着劲风,眼看年轻人就要被打个正着,但他突然转身,铁棍已在他手中,两手一用力,儿臂粗的铁棍弯成了一个圆圈,面前的三个人面如土色,年轻人的眼睛在黑夜闪闪发光,哪里还有一丝醉意,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三个人:

“你们想死?”声音平淡而缓慢,好象只是在问:“你吃晚饭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手在动,粗大的铁棍在他手上象是橡皮条,不断地变换形态。

这三个人的脸色也不断地在改变,终于,也不知是谁带头,三个几乎同一时间跪下:

“老大,饶命!”

年轻人冷冷地说:

“你们叫我老大,我可以不计较你们对我的偷袭!但如果你们没什么用,我一样用不着你们!”

三人中一个比较机灵的抢着说:

“请老大吩咐,应该做什么?”

年轻人缓缓地说:

“此地有没有黑帮,他们盘口在哪里?你们是否知道?”

三人一齐点头:

“我们就是飞虎堂的,这里共有四个帮会,各帮的产业我们都知道。”

年轻人哈哈大笑:

“好!现在,你们带路,去各家盘口!”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

“老大如果想到飞虎堂,我们可以给堂主通报一下,以老大的身手,堂主肯定可以重用,但其它的盘口,我们不敢。。。”

年轻人大笑:

“天雷帮现在正式成立,三天之后,这个地方将不再有其它帮会,只有一个帮,天雷帮!你们如果对你们那个堂主还有点义气,就让他带队来降吧!我可以不杀他!”

三人目瞪口呆,都觉得这个人简直是神经病,但三天后,他们的看法改变,这个人评价没有那么长,只有一个字:神!

三天时间内,原有的四个大帮、十余个小黑道组织全部被端,帮中高层头目死伤数十,这样的事情本是百姓所喜欢的,但后面发展的情况出乎意料,这些帮会并不是完全取缔,而是合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帮:天雷帮!这个帮势力极大,人员众多,口号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辖之地,保护费提高一倍!

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帮主是谁,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但都知道此人身手神奇无比,市公安局刚刚开完紧急会议,局长及三名副局长立刻就惨死在办公室,全部脑浆迸裂,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爬上三楼的,更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武器击杀这四位局长的。

一时之间,青州市谈“天雷”色变,省厅秘密召开会议,会议精神一概不传达,外界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打击方案。由于这个神秘帮主的潜在威慑,天雷帮的产业无人敢动,公安部门连例行检查都已放弃。

第49章 风起云涌(下)

国家篮球西郊训练中心,封闭式训练正在进行中,十个球员分穿红、白两色球衣,在场上分外显眼,比赛已经进行了十几分钟,比分26:23,白队暂时领先,但人人拼抢,场面一片白热化。

教练钟祥站在旁边脸有喜色,经过这十几天的强化训练,队员个人球技、团队协作精神都已经得到最大的开发,也有了明显的进步,对于他这个新任男篮主教练来说,是值得欣慰的,中国男篮在亚洲还是有优势的,四年前亚运会上虽然以两分之差败于汉国,但这种失败并不意味着有多大的差距,只是一种战术上的失误和队员们的临时发挥。如果发挥得好,完全可以得冠军!

这一届亚运会在今年下半年,钟祥有信心赢得他上任以来首场国际大赛的胜利。他信心来源于他的这支队伍,这支队伍平均身高190公分,平均年龄只有23岁,十七个人是全国二十多支队伍里精选而来,当时消息传出,全国各所高校、各支甲级队甚至乙级队的好手都报名参加,一共来了三百余人,这三百余人代表着国内篮球的顶尖水平,经过长达两个多月的精挑细选,在公平、公正兼顾发展前景的情况下,选出了这十七人,再由这十七人中挑选十个人作为正式国家队队员,经过这么多环节脱颖而出的人当然是王牌中的王牌,高手中的高手,这些高手再拿来进行系统训练,这支队伍的整体实力已经比四年前不知强了多少倍,经这样的实力,这次亚运会必能报一箭之仇,也好好地扬眉吐气一回!

这个队伍中有三个超级王牌,一个是大前锋周超,25岁,这是一个一百九十四公分的家伙,难得的是他的身高并不影响他行动敏捷,虽然只有二十五,但打篮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童年时代,进入国家队之后,技术一日千里,身体状态也是越来越好,平均每场得分不少于30分,是最主要的得分手。

另一个是后卫魏秋,24岁,是从体育学院数千名大学生中精选出来的,虽然个子不高,只有一百八十公分,但对球路的判断无人能及,断球与篮板是一绝,寻找对手的破绽和把握机会也超人一等,队员们都有过评论,只要有他在场,球就会越打越顺、越打越舒服,象他这样的人,已经逐渐成为场面的灵魂人物,原来他与周超还有些矛盾,也主要是因为这中心人物的争论,上届教练就为这个伤透了脑筋,但这个难题在钟祥手中得到解决,他将他们两个关在一个小屋里,外面一把大铁锁一锁就走人,整整三天,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拉也在一起,年轻人最耐不住寂寞,一天下来,两个彼此水火不相容的人就开始搭腔,第二天下来对方女朋友喜欢穿什么样的内裤都彼此了如指掌,第三天,双方就明白了教练的苦心,主动找教练谈话,他们自己的结论是:合则强,斗则弱,他们要做强队的双雄,不做弱队的老大,此后,两人的配合日趋默契,有他们两人的全力协作,每场球都打得极有水准。

还有一个是篮板王:孙章,这是一个老队员,原来就在国家队,28岁,身高 218公分,身体粗壮结实,只要他在篮下一站,对手没把握的球往往不敢出手,因为只要一出手,就意味着两个结局,要么是球进,要么是控球权易手!有了这层顾虑,对方当然是越打越怯,而己方必然是越打越从容!

对手的情况他们是研究的重点,中国篮球与世界强手比起来当然还有一些差距,但在亚洲,主要对手也就三个,汉国、倭国和马国,汉国的水平一向是稳步上升,这次也采取了中国类似的做法,全国海选,彻底将队员来了一个大洗牌,注重的是攻防搭配和战术调整。

倭国人向来对中国有极大的成见,在这个和平年代没有办法挑起战争,在竞技场上也是寸土必争,当然,对倭国,钟祥也是最担心的,他们不愿意输给中国人,中国人更接受不了输给他们的事实,要是输给汉国,全国人民还可以原谅他,如果输给了这个与中国有着无穷无尽的争端和历史仇恨的国家,全国人民都不会答应!虽然倭国人身材比中国队矮,耐力也不如中国队员,也没听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篮球天才,按理说不大可能胜得了中国队,但凡事都有例外,万一失败,他只有一条路,立刻引咎辞职!

马国一向实力比中国队逊一筹,去年由于国内体育界混乱不堪,国家篮球总教练辞职不干,更是影响了篮球这项运动的发展,实力有明显退步,现在已经不足以与中国队抗衡。

钟祥现在要做的是给队员们信心,也给他们压力,让他们保持最好的竞技状态,直到亚运会结束。

目前情况良好!

中场休息,钟祥看着队员们自由地打闹,这也是他要求的:场上是对手,必须真打,场下是队友,要亲!这是一支成长中的队伍,就象他费尽心血栽种的一棵树苗,已经慢慢长大!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球场入口,一个大约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本是一个高大的人,可惜他来错了地方,这个地方是巨人的世界,场中所有人站起来都比他高,只有教练比他略矮,但也矮不了多少,队员们顺着教练的目光看过去,目光落在年轻人脸上,微有惊讶之色,国家队集训,事关训练的秘密和球员的安全,没有人能进来,这个年轻人他们都不认识。

钟祥盯着越走越近的年轻人,脸上微有怒色:

“你是谁?”心里暗暗奇怪,门口警卫哪里去了?

年轻人不答反问:

“你就是钟祥?”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这个人口气好大,除了体育总局的高层领导和总教练,没有人敢直接叫钟教练的名字,就算是这些人,他们当着他的队员的面,也得尊称他一声:“钟教练”。

钟祥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奇怪:

“我是钟祥,你是谁?”

年轻人淡淡地说:

“我是来打球的!”

球员们轰然大笑,原来只是个想进国家队的球员,象这样骄傲的时候他们也有过,但进了国家队之后,看到伙伴们的实力,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骄傲,就连周超、魏秋他们都一样。

钟祥微微一愣之后说:

“目前是集训阶段,不招新人!你可以出去了!”

年轻人一愣,好象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收的事实,平静地说:

“我可以帮你赢得任何比赛!这样的球员你不要?”

钟祥冷冷地说:

“不要!”

年轻人盯着他:

“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钟祥点头:

“不信!”没有人相信,因为全中国的篮球顶尖高手全都在这里,没有敢在这些高手面前称雄!

年轻人淡淡地说:

“好!你选派五个球员,我一个对五个,瞧瞧谁胜谁败!”

这话一出,不光是教练大怒,球员们更怒,周超侧过头,瞧都不瞧他,这样的人还不值得他出手,但魏秋年少气盛,大笑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狂妄之徒,教练,我来教训一下他!”

球员们个个欢呼:

“好!”球场集训虽然精彩,但也单调,需要适当的调剂。

突然,球场入口处跑进来一个人,脸上红肿,十几米外就在大叫:

“教练,这小子。。。这小子打人!红兵被他打晕了,刚才才醒过来!”

钟祥霍然回头:

“你打人?”

年轻人冷笑:

“这两个人该打!两个看门的,居然敢不让我进来!”

球员个个大怒,看门的也是他们的朋友!只是教练在场,没有教练发话,他们也不敢动手,否则的话,这个小子立刻就会鼻青脸肿!

钟祥冷冷地说:

“本来我会送你去公安局,但念你只是急切地想打球,也就放过你这一回!现在,你给我滚!”

年轻人久久地盯着他:

“你不改变主意?”

钟祥冷冷地说:

“就算你是乔丹,我也不需要!出去!”

年轻人阴森森地说:

“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天鹰!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的,因为你的队伍将在我手中一败涂地!”

转身而去!

球员们个个愤愤不平,魏秋说:

“教练,你就这样放他走?”

钟祥脸如寒冰: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让我的队伍一败涂地!”

周超微笑:

“这样的狂妄倒和我们当年差不多!”

魏秋微笑:

“你当初虽然狂了点,但好歹还有狂的资本,这个小子算哪碗菜,要不要放个风出去,只要别的球队知道这个人今天的事,我相信他永远都别想进球队!不管是甲级队还是乙级队都一样!”

教练摇头:

“人的脾气是慢慢磨出来的,就让他走自己的路!”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并没有进国内的任何一家球队,而是坐上了飞机,直飞另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是一个岛国。

第50章 谁勾引谁?

出租屋里好安静,林剑打开电视,刚刚打开没一会,房门敲响,开门,若云站在门口,眼睛里满是喜悦:“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林剑微微一笑:“在学校里住了几天,你还好吧?腿有反复吗?”

若云摇头:“全好了,你好神!”

林剑高兴地说:“腿一好,气色也不一样了,比以前好得多!”

若云咬着嘴唇说:“这些时候我天天让自己多吃多睡,我怕你回来不饶我呢!”

林剑哈哈大笑:“好了,验收过关!来坐下!”

若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林剑看着她:“报社怎么样?上班了吗?”

若云点头:“前天报到,昨天正式上班,挺好的,主编让我先四处观察一下,等熟悉情况之后再接任务,伙伴们也挺和气的,林剑,我真没想到,我也能和她们过一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好喜欢!”

林剑微笑:“象你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就应该过上快乐的日子!”

若云轻轻地说:“这快乐是你给我的,我。。。”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流露的是感激,比感激更多的是柔情似水。

林剑笑嘻嘻地说:“给你快乐的同时,我也很快乐!”

若云脸绯红,扑过来,扬起拳头,终于轻轻落在他身上,轻得就象是抚摸,林剑伸手一拉,她整个人就倒下,倒在他身上,林剑抱住,她的身上好轻好软,脸好红好红,在他怀里仰起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林剑头低下,若云惊慌失措地闭上眼睛,红红的唇就在眼前,林剑突然觉得她好熟悉,对了,杨露!她也曾这样躺在他怀中,一吻之下,这个小姑娘就变得无比地麻烦,这个姑娘会不会也这样?不!他不喜欢麻烦的女人!

若云脸红心跳地等了好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预想中的吻也没有落下,悄悄地睁开眼睛,却见林剑好象在那里出神,若云从他怀里爬起来,坐开了一点,轻轻地问:

“你怎么了?”

林剑摇头:

“没什么,你弹琴我听,好吗?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怪想的!”

若云满是不解,这时候想听琴?

琴声响起,平淡如水,但韵律的轻轻转折中自有一种动人的韵味,夜晚就在这平静的韵律中度过,两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若云也好象用琴声平息内心的感情波动。

早晨,林剑踏进校园,校园门口有一辆车,这车他认识,又是她!

朱瑶瑶坐在车窗后,后面没有人,她盯着林剑,目光中好象有了幽怨:

“你怎么不去找我?”

林剑笑了:

“我正准备去约你呢,这不,就碰上你了。”

朱瑶瑶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算你乖!给我电话!”随手递给他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林剑接过微笑:

“中午约你可以吗?”

朱瑶瑶轻轻一笑,车启动,进了校园,好了,鱼儿已经在咬钩了,这下瞧你怎么跑?一个假期下来,她并没有磨灭心中的小疙瘩,一开学就继续她伟大的征程,大学生活本无聊,她需要一点调剂,对她而言,勾引一个讨厌的男生,然后给他以打击实在再刺激不过。

林剑也一样,图书馆里的专业藏书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与美女的约会也正是调剂,他更想知道朱瑶瑶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说她突然对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决不相信,肯定是一个什么目的,难道他的身份有泄露,这个女子带有某种神秘的使命?这个答案他是在假期中想到的。

中午饭后,白色的跑车在大路上驰过,朱瑶瑶嘴角带着微笑,林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上也全是温柔的微笑,看着她的灿若春花的脸,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一种欣喜,这个女孩子真是太美了,脸部精致而又完美,眼睛大而娇媚,嘴唇虽然小,却很性感,今天她一身宽松的大衣下,一件紧身白毛衣,胸脯。。。他喉头有些发紧,这样的女人,如果上了,肯定舒服很能死人!

朱瑶瑶并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多少勾起的身边男人的某种欲望,从而将他的初衷悄悄改变,她只从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目光中探测出他内心的想法,她知道她的计谋已经开始生效,她要做的就是与这个男生接触一次,留下几句话让他产生一点希望,然后抽身而走,静等鱼儿上钩。

汽车停在公园边,朱瑶瑶选择这个公园只因为一点,这里是市中心,冬天的中午人也最多,有人的地方才可以保证这个色鬼不至于真的得到什么。

林剑微笑:

“瑶瑶,你选择的这个公园真好,大!这里的园林布局也独具匠心!”

朱瑶瑶笑了:

“这座园林位于市中心,是一个清雅的休闲地。”

林剑悄悄地说:

“你看那边那两位好象有些不太高雅!”

朱瑶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一条情侣椅上,两个青年男女正在紧紧拥抱,热热地亲吻,男人的手还插在女人的外衣里面,她不禁脸红红地说:

“别看!”

林剑拉起她的手:

“我们到那边去,别打扰他们!”

朱瑶瑶微微挣扎,也只好随他而去,那边是另一张情侣靠椅,林剑拉着朱瑶瑶坐下,四下无人,朱瑶瑶好不紧张,这个家伙会不会象那边两个人一样?她心里突然升上来一个奇怪的想法,要不,干脆放开了,假戏真做一回?长这么大,她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试试也好,毕竟他长得这么帅气,也许刚才那个女孩子幸福的表情感染了她,也许是这四下无人的寂静给了她胆量,朱瑶瑶身子慢慢放松。

林剑手伸出,轻轻揽住她的腰,朱瑶瑶没有避开,轻轻一拉,她的身子靠在林剑怀里,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叫声:

“瑶瑶,你真美!”

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他的怀抱是如此地温暖,朱瑶瑶心头微微一乱!眼睛悄悄闭起,她在感受这一生中从没有过的时刻,突然,嘴唇上一热,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朱瑶瑶大惊,睁开眼睛,面前一张俊脸离她好近,她失声叫道:

“你。。。你做什么了?”

林剑温柔地说:

“瑶瑶,你的唇好柔软,让我再吻一下!”

吻?再吻?朱瑶瑶脸色通红:

“你。。。你。。。”

嘴唇再次被堵上,两片温热的嘴唇紧贴在她的娇嫩双唇,朱瑶瑶在挣扎,这不行!小英说了,可以拉手,但接吻不行!可是,他都已经吻了,而且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双手是如此有力,他的唇也是如此的顽固,象橡皮糖一样紧紧粘在她的唇上,慢慢地,朱瑶瑶没了力气,他的唇也变得温柔,轻轻地在她唇上摩擦,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樱唇被悄悄分开,她的小香舌在入侵者面前节节后退,终于可怜地被捉住,在缠绕、在缠绵,朱瑶瑶眼睛里有了泪花,她失去她的初吻了,失去得好彻底!

林剑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就象吃饱了饭放下碗一样,心满意足!突然,他愣住,怀中的小美人眼睛里有泪水!林剑轻声说:

“怎么了?”

朱瑶瑶不停地在他背上敲打:

“你流氓!你欺负我!”

林剑两手一紧:

“欺负都欺负了,再来一次!”

深深地吻下去,朱瑶瑶的声音停止,后面的手也慢慢无力,这次吻得有点长。朱瑶瑶不得已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她们接吻了,他吻得好熟练,轻轻地吮吸着她的舌尖,手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她的大衣里面,隔着一层毛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一种叫“舒服”的感觉慢慢爬上了她的心头,心头也在发热,左右都这样了,就让他吻过够算了!有了这种想法,她开始生涩地回应,尽管技术生疏,但她的舌头实在灵巧,片刻的功夫,已经有攻有守,忙得不亦乐乎。

良久,再次分开,朱瑶瑶眼睛里没了泪水,只有迷离,身子仰在林剑怀里根本不想动。

下午的时间,两人在长椅上慢慢消磨,说着一些学校的事情,偶尔还会再接上一回吻,朱瑶瑶已经不再拒绝他的吻,只要林剑将脸凑到她面前,她就会主动地闭上眼睛,等待!两个出发点各不相同的男女发展到现在,才算与这座公园的情侣椅相配。

夕阳西下,白色跑车又驰在路上,朱瑶瑶心中好乱,是不是干脆将这场戏的结局改变一下?将第二个环节无限期地延长或者省略?这个过程好美好!她这个想法突如其来,让她好一阵脸红,自己怎么了?小英要是知道她悄悄超越了游戏的规则,甚至打算与原计划背道而驰的话,肯定会笑死她!

第51章 强奸“情侣”

柳玉容站在操场边好久了,一个寒假下来,她瘦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在学校里,她因为与刘大少的一番交往而名声不佳,一般情况下她根本不出宿舍,只在黄昏的时候才在外面坐坐,没有人陪伴她,陪伴她的只有孤独。

外面有车进来,在她旁边停下,柳玉容没有回头,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容儿!”

柳玉容回头,不由得眉头皱起:

“你还来做什么?”她身后的正是她的前任戏友(游戏中的男友):刘大少!

刘大少笑了:

“我想你呀!”

柳玉容冷冷地说:

“我告诉你了,我们结束了!”

刘大少阴森森地说:

“从来只有我刘某人甩别人,还没有女人敢甩老子!我告诉你,你今天陪我好好乐一乐,然后,我可以考虑甩了你,你再做什么我一概不问!”

柳玉容脸色发青:

“你做梦!”

刘大少一把抓住她的手,拖进车里,柳玉容拼命挣扎,但如何挣扎得了?叫声传出:

“救命!救命!”

几个学生从操场边跑来,但车已启动,飞快地穿过校门,疾驰而去。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一个说:

“怎么办?要不要报告学校?”

另一个人摇头:

“这个人是她男朋友,恋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管什么?”

第一人笑了:

“据说是这个女的甩了自己的原来男友,先勾搭上这个姓刘的,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难道本校的没有外校的香?本校这么多男人不要,偏偏去找外校的。。。”一路摇头去远。

汽车停下,是一间偏僻的出租屋,刘大少下车,柳玉容的右臂还在他手中,她的头发已经散乱,脸上微微发白:

“你要做什么?”

屋里出来三个人,一看到刘大少恭恭敬敬地叫道:

“大公子,你来了?”

刘公子冷冷地说:

“到外面去守着!”

柳玉容大惊:

“你。。。你要做什么?”

刘军淫笑:

“当然是做我想做而你一直拒绝的事!今天你恐怕拒绝不了!”

柳玉容花容失色,她知道今天真的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也许就是游戏的代价!

刘军衣服在快速脱下,柳玉容脸色慢慢改变,好象已经打算认命。刘军笑嘻嘻地说:

“这样才乖!来,让你体会一下欲仙欲死的滋味!”

扑上前去,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脚,纤细的脚,这一脚虽然纤细,力度也未必大,但准度的确有些高,正好踢在刘军两腿之间!刘军嘴张开,惨叫却无力发出,冷风吹来,房门已经被拉开,柳玉容拼命跑出,跑向楼下,突然停下,下面三个男人正在等待她!

柳玉容一声尖叫,没命地回头,朝顶层冲去,二楼的房门打开,刘军弯腰大声喘息:

“抓住她!。。。老子要玩死她!”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起码今天晚上他是彻底没戏!

柳玉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拼命跑向顶层,一上楼,她傻了,这是一条绝路!

三个男人已经上楼,其中一个一脸的淫笑:

“小美人,陪哥们几个玩一玩就行!。。。当然,你得先陪刘大少,他可是为你花了大价钱!”他突然转口,只因为刘大少终于上了楼顶。

柳玉容脸色惨白,叫道:

“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刘大少脸色铁青:

“你敢跳,我还真的不信!”

柳玉容慢慢走到楼边,这是四楼的楼层,万一摔下去,肯定不会有活路,但不跳下去又如何?如果真的被这群畜生得手,她再怎么见她心中的那个人?

三个人缓缓围上,离她只有三尺,柳玉容突然叫道:

“林剑!”

纵身而起,从四楼顶上直落而下!

楼上四人一声惊叫,没有人能想到她真的敢跳,这下出了人命案,四人也是面面相觑,良久,刘军沉声说:

“赶快走!”

飞快下楼,看都不敢看柳玉容一眼,汽车如飞疾驰而过,片刻间无影无踪。

外面是悠远的星空,几辆车从公路上驰过,雪亮的灯光刺破暗夜,就象一只只长长的剑。柳玉容终于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麻木不仁,疼痛无处不在,眼前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惊慌失措地说:

“姑娘,你是哪里人?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柳玉容挣扎着说:

“天河地质。。。学院,计算机系九班。。。柳玉容。”声音停顿,她已进入了深层次昏迷。

清晨,林剑依然象往常一样,在七点左右准时到达校园,一进校门就感觉今天好象有些不对劲,所有人都在紧张地议论什么,身边两个女生快步走过,声音还远远地传来:

“失恋就失恋,有什么?真是!”

“是啊,要是一失恋就寻死,这学校里只怕剩不下多少人。。。”

失恋?寻死?谁呀?

走进宿舍,伙伴们破天荒地都起来了,看着林剑个个脸有异色,林剑问:

“哥们,发生什么事了?”

周成说:

“你还不知道吗?柳玉容跳楼了!”

林剑心里一蹬:

“什么?”

李宇说:

“迷林小区有人跳楼,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柳玉容!”

林剑大惊:

“人呢?还。。。还活着吗?”

周成摇头:

“送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估计。。。估计有问题!从四楼跳下去。。。”

四楼?林剑大急:

“哪家医院?”

李宇盯着他:

“哥们!她对你这么薄情寡义,你还管她做什么?”

林剑冷冷地说:

“我的事你别管,快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

李宇叹息道:

“市立田华医院。。。”呼地一声,人已没影。

宿舍里安静,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周成说:

“这个林剑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有什么好?要是我,她死了,我开心都来不及!”

李宇摇头:

“这个哥们骨子里是一个多情人啊,虽然柳玉容对他那样,但他心里还有她,你们看,上次来宿舍找他的那个姑娘哪点不比柳玉容强上十倍,但他偏偏对人家不冷不热的。”

张勇笑道:

“你说的是那个叫杨露的女孩吧,据最新消息,林剑这个哥们在玩大动作!”

李宇感兴趣地说:

“什么大动作?”

张勇微笑:

“本校第一校花朱瑶瑶三天前与一个男生在公园里。。。这个,据说这个男生就是我们的大情圣:林剑!”

李宇目瞪口呆,良久大腿一拍:

“好本事!连第一美女都能勾上,我非拜他为师不可!。。。我说,哥们,这事是真是假?听说这个美女极为冷傲,对全校帅哥全部不屑一顾,与林剑好象也没有接触多少,怎么会突然出这种新闻?”

张勇点头:

“千真万确!他们在公园的行为被本校另外一对情侣亲眼所见,虽然林剑和朱大校花不认识这两人,但这两人却认识全校第一美女,也恰好看过林剑篮球场上的表现而认识他!”

李宇点头:

“这就不会有错了!。。。不知道他们到了哪种程度,有没有。。。”他的手指比划的是一个相当明显的下流动作。

张勇哈哈大笑:

“公园里晚上或许还有戏,大白天的可能性不大,但时间过了三天,林剑又在外面有租房,他们无论怎么弄都没有人知道。”

周成说:

“但愿他能成功吧,如果真的与校花成了好事,哥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第52章 治疗之路

朱瑶瑶正在生气,因为她深感脸上无光。

她的出气筒当然是可怜的小英:

“都怪你,出什么馊主意,现在全校都传遍了,你让我脸往哪儿搁?”

小英好无辜地说:

“主意是好主意,可你实施起来变了样,我问你,接吻是怎么回事?他真吻你了?”

朱瑶瑶满脸通红:

“没有,人家乱说的!”

小英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我表示怀疑!没拥抱、没接吻,人家为什么要瞎编?一整下午坐在公园情侣椅上,连手都不碰,谁信?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做什么?”

朱瑶瑶脸红红地说:

“我们不能只说说话呀?这是你教的!”

小英摇头:

“不信!哪有那么多话说?何况男人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只要女孩子在他身边三尺之内,时间保持三分钟,他们的手必定会乱动,请问:他手乱动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你肩头?你衣服里面?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朱瑶瑶狠狠地给了她一拳:

“你审贼呀?”

小英点头:

“我觉得你就是做了贼,所作所为全部超过原定计划。”

朱瑶瑶恼羞成怒:

“你的计划本来就有问题。。。衣服还我!”伸手去脱她的大衣。

小英一声惊叫:

“好没意思,送出来的东西还有收回去!”

朱瑶瑶手停下:

“除非你再我想个办法,怎么办?”

小英苦苦地想:

“我就奇怪了,你们亲热的时候,难道不看看旁边有没有人?”

朱瑶瑶摇头:

“旁边哪有人?”

但她也拿不准,因为她多数时候,眼睛是处于封闭状态,精神也是处于如梦状态。旁边就算发生杀人案件,她只怕也不会知道。

小英有些相信,因为她知道朱大小姐是一个相当顾脸面的人,有外人在场,估计她的戏也演不出来,她沉吟道:

“你们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传出来。”

朱瑶瑶说:

“哪种可能?”

小英说:

“就是那个臭男人自己说出来的,有意传遍校园,你想啊,与第一校花相约,是多大的荣耀?没准他还有意将你们的亲热过程添油加醋,往深处说,拉了手,他会说接了吻,接了一回,他会说亲了无数回。。。当然,这接一回和无数回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朱瑶瑶愣住:

“别说,还真的有点象呢,那怎么办?”

小英手一挥:

“赶快实施第二计划,以实际行动辟谣!”

朱瑶瑶连连点头,但很快,她发现这个辟谣的机会也不太好找,这个家伙不太主动,与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热得过分,但一回来之后,热情直落八丈,三天下来,他根本找都不来找她,连电话都没来一个,他不在她身边出现,她又怎么实施第二步计划?难道他是有意制造这种局面,让她在全校师生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么可恶?她心里对他印象的改观以及心底升起的与原计划背道而驰的想法也烟消云散,还是得治治他!

这种局面,显然也超出了小英的计划之外,她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还没有考虑两人有那重意思之后,男生会不会献殷勤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这样的大美人,又是一个大财女,还有一个第一美女的头衔,这样的女人对任何男人都会有吸引力,只要有一线的机会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挖空心思而勇往直前,这个男生当然不应该例外,可是现在的结果好象有些例外,他居然忍了三天!吊胃口?

两人相对而视,对同一个男人有了同一个感觉:可恶!

林剑一下车就直冲医院急诊室,里面只有一个护士在收拾房间,林剑问道:

“请问,昨天夜里是不是有一个跳楼的女孩子在这里治疗?”

护士抬头,看着他惶急的脸说:

“你是她什么人?”

林剑急忙说:

“只是普通朋友,她情况如何?”

普通朋友会这么急?护士小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命大,总算脱离了危险,但现在不适宜探望!”

林剑松了口气:

“她住几号病房?”

护士说:

“住院部304,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就是她男朋友的话,不能去看她!会加重她的病情!”

林剑微微叹息:

“我不是!”转身而去。

304房间紧闭,林剑推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大床,雪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人,床边也坐着一个女孩,听到门响,女孩子抬头,脸有惊讶之色,她叫张丽,与柳玉容是同一宿舍的,当然认识林剑,林剑也认识她。

张丽向林剑做了个手势,走上前来,林剑随着她一起走出门外,轻轻关门:

“张丽,情况怎么样?她还好吗?”

张丽摇头:

“不好!医生说她内脏大出血,虽然经过了紧急救治,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需要观察两天再做第二次手术。”

林剑盯着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跳楼?”

张丽摇头:

“我只知道昨天傍晚刘军来找过她,将她带上了车,一夜都没回,我还为她好着急,生怕她真的上了人家的当,凌晨一点多,有人打电话学校,学校一下子震动了,我们才知道她出事了。”

林剑狠狠地说:

“肯定是刘军这个畜生对她做过什么。”

按理说,她已经离开刘军了,就算刘军另外找一个女子当她的面亲热,也不至于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选择跳楼,难道这个花花大少真的得手了,玉容羞愧之下,选择跳楼?

张丽突然说:

“你这时还来看看她,和她也没白好一回,林剑,其实玉容后悔了,她在去年放假的时候就曾和我说过,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离开你,她。。。她还爱着你,你们。。。和好吧。”

林剑摇头:

“别说这个了,我们已经不可能!”

张丽盯着他:

“林剑,人一生中总会犯一个错误的,你如果真的爱过她,就原谅她这一回,你不知道她有多苦,今年和去年相比,人憔悴了许多,也变得不爱说话,甚至根本不出门,我还看她总在夜里偷偷地哭。。。”

林剑打断她的话:

“张丽,我早就原谅她了,否则,我今天也不会过来!”

张丽高兴地说:

“那就好,你去看看她吧,瞧瞧她醒了没有。”

林剑推开房门而入,张丽自作主动地关上门,她在为她的好友祝福,如果能用这种方式来找回她的真爱,这个楼也跳得值,只是她并不知道林剑的“原谅”是什么意思,他可以原谅她,而从心底不恨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在他心里,原谅不原谅本来就并不重要。

第53章 条件

床上的柳玉容没有醒,在清晨的阳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深深皱起,好象在昏迷中还在忍受痛苦,林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也有一丝悲哀流过,她以前是健康快乐的,现在却是这么无助地躺在床上,身上带着伤,心里在流血,这种结局与他开始预料的几乎完全一样,她最终选择了跳楼!

有医生进来,张丽跟在医生后面也进来,医生开始为她检查,检查良久,眉头越锁越深。

林剑心也越提越紧: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

“情况不妙,她的脾脏震伤,已经隐约有再次大出血的症状,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们救不了她!”

林剑大惊:

“那怎么办?”他简直恨不得自己出手救她,但自己的真气是让人血液流动加速的,在她这种大出血的症状上能否适用,没有半点把握,如果因为真气的原因而让她加快大出血的病情,从而无救怎么办?最好还是医院另外能有办法控制病情。

医生沉吟了一会说:

“我们医院里最好的内科医生都会诊过,结论是一致的,除非。。。”声音微微一顿。

林剑听他的口气好象还有办法,连忙说:

“除非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特效药?”

医生摇头:

“有一个人曾经救治过无数大出血的病人,在这方面的确有一手绝活,但这个人不在本院,请他也不会来!”

林剑盯着他:

“在哪家医院?我们立刻转院!”

医生摇头:

“她这时静卧都可能引发大出血,如果一移动,片刻间就会死!这个人叫袁世杰,是回春医院的内科医生,但这家医院是我们这医院最大的对手,他是不会来的,医院方面也不会允许。”

林剑为难了,这求人的事情他还真的没做过。

张丽突然说:

“这回春医院是不是朱家开的?”

医生点头:

“是啊!。。。你们与学校方面联系一下吧,看学校有没有其他办法,这个女孩子挺可怜的,我也不想她死!”转身出门。

张丽突然神秘地说:

“林剑,现在你真的得出马了。”

林剑说:

“可是我出马肯定请不动那个医生。”

张丽摇头:

“只有你出马才有成功的可能!”

林剑惊讶地说:

“为什么?”

张丽神秘地说:

“知道这回春医院的朱家是哪家吗?他家千金大小姐叫朱瑶瑶!”

林剑眼睛亮了:

“是她?她家不是开商贸公司的吗?”

张丽说:

“她家生意做得大着呢,公司、学校、医院都有!听说你们。。。你们关系不错,如果你找找她,肯定可以达到目的!”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忧,如果学校的传闻是真的,柳玉容就惨了,凭她的相貌、家底和那一段往事,哪一样能与第一校花相提并论?

林剑点头:

“好,我现在就找她!”

电话接通之时,恰好是朱瑶瑶与小英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朱瑶瑶摸出手机,一看号码大叫一声:

“是他!”她很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电话!

小英凑过来:

“接呀!”

接通,朱瑶瑶娇柔地说:

“是我!”

林剑说:

“我有事找你!”

朱瑶瑶笑了:

“有事才找我呀?什么事?”

林剑说:

“回春医院是你家开的吧?”

朱瑶瑶说:

“是呀!你怎么了?病了吗?”

林剑说:

“不是,我想向你。。。不,是向回春医院借一个医生,叫袁世杰的医生,这很重要!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朱瑶瑶娇笑:

“这容易,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林剑松了口气:

“救人!很急!你让他立刻到市立田华医院304病房来,好吗?”

朱瑶瑶急了:

“救谁?是你的家人吗?我让他马上去!”

林剑感激地说:

“谢谢你,瑶瑶!是柳玉容,她昨天跳楼了,脾脏大出血,医院方面没了办法,才紧急求援的。”

朱瑶瑶愣住:

“是她?”他为什么对她还这么上心?对他的旧女友,她当然了解得很清楚,这个女人抛弃了他,而跟另一个花花大少勾搭上,这一切她都知道,听说他们原来感情特别好,现在还这么上心,这中间有问题!

林剑说:

“是啊,一个学校的校友,你更得帮忙!”

朱瑶瑶缓缓地说:

“别人我肯定帮,但这个人不喜欢,你也不应该喜欢。”

林剑急了:

“这是什么时候,还谈喜欢不喜欢,瑶瑶,我求你了,快点!”

朱瑶瑶看向小英,小英点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机会!”声音虽然小,但朱瑶瑶完全明白,点头!

拿过电话,朱瑶瑶说: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她好了后,你就要离开她!”她这个要求很合理,特别是在恋人之间更合理!

林剑连连点头:

“没问题!”他的心总算放下。

朱瑶瑶说:

“我怎么相信你?”

林剑叹息:

“提条件吧!”

朱瑶瑶说:

“我喜欢玫瑰花!”

林剑愣住,有这么直接的吗?校花行事果然与众不同,略一沉吟:

“好,明天我送你九十九支!”

朱瑶瑶心儿呯呯乱跳:

“我打电话给袁医生,挂了!”电话打过,朱瑶瑶坐在那里出神,小英嘻嘻一笑:

“这叫磕睡了遇上枕头!”

朱瑶瑶脸有羞色,迟疑地说:

“你说我怎么办呀?”

小英瞪着她: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按第二方案执行,你难道还接受呀?”

朱瑶瑶想了半天说:

“好!这个家伙居然还记着他的老情人,真是太可恨了!”

袁世杰接到老板千金的电话,自然是跑得飞快,连假都不跟医院请,他可从来没有接到过大小姐的电话,想都不敢想,大小姐都知道自己的医术高明,这份荣耀比老板亲自表扬还难得得多。

田华医院对袁世杰的到来表示最大的感谢,对林剑他们也多少表达了一些敬意,他们正在紧张会诊中。

林剑坐在床边,他在等待他们的会诊结果,突然张丽惊喜的声音传来:

“玉容,你醒了?”

林剑回头,柳玉容眼睛已经睁开,看着张丽微弱地说:

“丽儿,这是哪里?”

张丽微笑:

“这当然是在医院,医生们正在会诊,你会没事的。”

柳玉容缓缓摇头:

“我不想活了。。。”突然目光一转,落在林剑身上,脸上的神色好象变得很激动,但她一句话都不说,呼吸变得急促。

林剑连忙上前,温柔地说:

“玉容,我来看看你!”

张丽起身说:

“我去帮你买点水果!”悄悄出门。

柳玉容眼睛慢慢闭上,眼角里滴下两滴泪水。

林剑轻声说: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柳玉容不回答,泪水流得更多。

林剑说:

“是不是刘军做了什么?”

柳玉容终于哭了出来:

“他。。。他是个畜生!”

林剑急了:

“你不能哭,医生说了,你不能激动的!我不问了!”

柳玉容哽咽着说:

“你别管我了!你走吧!”

张丽进来,低声说:

“你还是走吧,你在这里,她没办法平静!”

林剑点头:

“那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柳玉容呆呆地看着房门,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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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飞扬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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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剑再次去了田华医院,柳玉容的第二次手术已做完,袁世杰医生不负众望,手术相当出色。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柳玉容气色好了许多,但她依然不愿意见到他,林剑当然只关心她的病情,见情况已大为好转,也就放心回去,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应该是还朱瑶瑶一个人情的时候了。

中午,林剑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子,走近女生宿舍,他昨天答应得爽快,但今天具体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最大的困难就是怎么把花送给她,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去咖啡厅,她不去,让他去她宿舍,这个小丫头还知道害羞,怕咖啡厅里人多吧?

这时候,她宿舍里应该没有旁人,也好!

林剑慢慢上楼,路上到处都是女生,个个都用关注的目光看着这个师哥,猜测着他袋子里是什么,当然也在猜测着是哪个幸运星将收到他的礼物,在她们的目光下,林剑有了紧张感,脸上居然有了久违的淡红,几乎以逃跑的速度到了302宿舍,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请进!”是她的声音。

旁边几个宿舍门都紧关着,林剑扯脱黑色塑料袋,露出里面一大把鲜红的玫瑰花,微笑着推开房门,突然,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房间里并不止她一个人,多的是!足有一二十个,不但椅子上坐满了,连床上都是玉体横陈!

林剑微微一惊下退出已经来不及,也许这个姑娘就是想公开他们的恋情吧,这也没什么。他重新换上了一幅动人的微笑,手中的鲜花递出:

“送给你!”

朱瑶瑶不接,冷淡地说: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花?”

林剑愣住:

“你什么意思?”

朱瑶瑶冷笑:

“我倒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象你这种人,别说是几枝破花,就是将花店全部搬来,本姑娘都不要!”

旁边的女孩子都大笑起来,是讥笑!

一个女孩子笑道:

“凭你也想学别人送花,还送给瑶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剑脸色慢慢发青,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冷冷地说:

“ 你帮了我,我按你的要求买了花,要不要随便!”手一扬,上百支鲜红的玫瑰花象一支支红色的箭,直飞向天花板,纷纷落下,屋内落英缤纷,在众女尖叫声中,林剑拉开房门,大步而出,走廊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林剑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从人群中挤出,蹬蹬下楼,直穿过操场,在窗子上几双眼睛的关注下,出校门而去。

英子大笑:

“这个家伙这次算是丢了个大人了!”

“是啊,你看他的脸都变黑了!”

“我赌他一出校门就会气得吐血!”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够了!”

众女回头,不由得一惊,朱瑶瑶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

英子走近,关心地问:

“瑶瑶,你怎么了?”

朱瑶瑶摇头:

“你们让我清静一下好吗?”

众女对视一眼,纷纷出门,朱瑶瑶紧紧地关上房门,身上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在与他的较量中,她取得了胜利,不出两个小时,这场闹剧就会传遍校园,对她不利的一切流言都会烟消云散,而他必将背上“癞蛤蟆”的“美名”而在校园斯文扫地!这是她的初衷,一切实现之后,为什么她没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近百支鲜红的玫瑰花洒满房间,衬映得房间一片嫣红,有的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地上也到处都是花瓣,朱瑶瑶慢慢地俯下身来,一枝枝地拾起地上的残花,抱着一大把依然鲜艳的花站在窗前,大门外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他!但她终于止步,犹豫了好久,走进卫生间,将这还完好的数十支红玫瑰插进花瓶里,痴痴地看着,不知何时已时泪水满眶。

林剑下午没有来学校,坐在出租屋的阳台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他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这有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小姑娘的恶作剧而已,反正他也早就知道她会有目的,如果她接受他的花,他反而不好走下去,她的恶作剧正好将她的恩惠一笔勾销,对他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件事情在学校里当然会有流言,好在他根本没把别人的评论放在心上,管他人怎么说,他还是他自己!想到学校可能出现的流言蜚语,林剑居然笑了,他在学校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风云人物,动辄名扬校园,看来这次也一样!

房门轻轻敲响,林剑开门,不由得愣住,杨露!

杨露看着他,眼睛里有关切之意。

林剑微笑:

“进来!”

杨露关心地问:

“你没事吧?”林剑的情况出乎她意料之外,在她想象中,他应该是正在生气或者正在喝酒,要么就在砸东西,或者是这三样一起来,但林剑一样都没有,他在微笑,就象是刚刚从咖啡馆出来,喝了一杯满意的咖啡,听了一段动听的歌一样。

林剑微笑:

“我能有什么事?”

杨露轻声说:

“你的事我听说了,别为她这种人生气,这样的娇小姐是从不为别人考虑的。”

林剑点头:

“你放心!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杨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

“你为什么要。。。要这样做?你不怕。。。她伤心吗?”

她看了一眼门那边。

林剑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若云,摇头说: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帮了我一个忙,我送花给她只是感谢她的!花送出去了,她爱怎么样都行!”

杨露点头说:

“那就好!我走了!”起身走向门口。

林剑轻轻叫道:

“杨露!”

杨露身子一震,站住脚步,没有回头。

林剑轻声说:

“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

杨露轻轻地说:

“我走了!”打开门,快步下楼。

林剑颇有几分感动,他知道她是担心他才来看他的,一般的女子与男人断绝了某种关系之后,她对男人只会有恨,但她并不是这样,在他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她会出现在他身边,当知道他没什么时候事的时候,她就会默默地离开。

第55章 远离

春天已经到了,一场春雨后,校园好象一夜之间披上了新装,绿色的新装!

校园求爱风波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已经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唯一的余波就是在林剑出现在餐厅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后面或者旁边指指点点,林剑毫不在意,依然该笑就笑,想玩就玩,所有针对他的讥笑他好象都听不见。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这种态度下,这些流言的传递者也感觉没多大意思,渐渐地就不再传递,而且他的这种身在其中、偏偏好象置身事外的恬淡笑容居然征服了更多的校园女郎,她们心里有了一个新的看法,这个人挺神秘,也实在很有风度,与那些一失恋要么喝酒狂歌、要么萎靡不振的男生反差极大。

与林剑的恬淡相比,朱瑶瑶这位胜利者好象更象是失败者,她不再在公众场合出现,看到林剑也总是远远地避开,她脸上也失去了动人的笑容,也变得不爱说话,这种变化落在同学眼中,个个迷惑不解,明明是校花毫不留情地拒绝林剑,为什么林剑什么事都没有,而校花反而象是刚刚失恋?

朱瑶瑶虽然不承认她恋爱过,但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心里有比失恋还迷惘的感伤!十余个夜晚,她总在呆呆地回味,回味那天下午的每一分钟,回味在他怀抱中的温暖与温馨,还有那甜蜜而销魂的吻,这一下午的柔情是如此短暂,又是如此难忘,她也无数次地想过,要是没有那天的拒绝,会是什么样?她会不会真的象这些处于热恋中的女孩子一样,天天陪着他,一起快乐,一起销魂?

肯定会!他那天拿来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如果她没有拒绝他,那束鲜花就会是甜蜜的见证,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听小英的?将这种甜蜜的梦想打得粉碎?舞厅的事情本是一个误会,也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也道过歉了,可为什么就不原谅他?现在他肯定恨死她了,他们之间的这个结怎么解?

卫生间里玫瑰花虽然每天都会换水,但时光的流逝依然带走了花的生机,只留下最后的一抹嫣红,有一种病态的娇艳。

这是她一个人的宿舍,她父亲利用金钱为她单独争取的一个独立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十多天没有任何人进入,她在小心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那束玫瑰花!可是这花已将全部凋零,就象她短暂的爱情体验一样。

林剑没有再去田华医院304,只从别人口中得知柳玉容在一天天好转,前两天已经能下床了,这让他很欣慰,毕竟她曾经是他爱着的人,现在虽然不是他什么人,他一样希望她能好。

812宿舍,中午,一般情况下,林剑中午会在宿舍里,原因简单,他不愿意做饭,在学校食堂吃完饭,顺便休息一阵,下午再去图书馆转转,或者去体育场玩玩,玩够了,吃晚饭,回出租屋休息,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学生的三点一线。

宿舍里的哥们依然精力旺盛地谈论着,他们的话题永远都只有两点:金钱和女人!这样的讨论林剑一般情况下是不插嘴的。不过,好在他们都小心地避开两个风云人物,一是校花朱瑶瑶,另一个当然是前段时间跳楼的柳玉容,这种回避只因为林剑,对于这点,林剑当然理解而且感谢。

宿舍的门轻轻敲响,李宇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林剑愣住,张丽!宿舍里只有他认识她。

李宇笑嘻嘻地说:

“美女,找谁?”

张丽不理他,眼睛盯着林剑:

“你能出来一下吗?”

她脸色很郑重。

林剑翻身而起,走出宿舍,反手关门:

“什么事?”他的声音也很郑重,从她的脸色看,不象有什么好事。

张丽说:

“她出院了!”

林剑高兴地说:

“身体恢复了吗?”

张丽叹息:

“身体倒是恢复了,但心没有恢复啊!她走了!”

林剑吃了一惊:

“走了?哪里去了?”

张丽摇头:

“她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她去了南方。”

林剑急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选择这时候走?毕业证都不要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能做什么?”

张丽盯着他:

“你既然对她这么关心,为什么不去看她?”

林剑摇头:

“她不希望我去打扰她的!我去了,不利于她的病情康复!”

张丽摇头:

“你错了,她虽然嘴里说不要你看她,但内心是最希望看到你的,昨天她和我说了好多,说到你们的恋情时,她哭了,哭得好伤心,你如果能去看看她,她可能根本不会走!”

林剑长出了一口气:

“张丽,你不懂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张丽瞪着他:

“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可以犯错误,可以一年谈上无数个女朋友,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女孩子一回?就因为她曾经伤害了你,走了一次弯路,你就不给她任何机会,你知道吗?你很无情!”

林剑摇头:

“不是因为她变了,而是因为我自己变了!张丽,你回去吧!”

张丽叫道:

“你等等!”

林剑淡淡地说:

“你如果继续说这个,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张丽摇头:

“我根本没有当说客的意思,我只是来送信的!她给我留了一封信,也给你留了一封!”

手伸开,是一个白色的信封,林剑接过,上面只有两个字:林剑!

张丽转身而去,林剑撕开密封的信封,里面是她熟悉的笔迹:

“剑: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千里之外,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见面,因为这一走我会改姓埋名,从此与往事一刀两断。

剑,我爱过你,是真的,请别怀疑这段情,尽管我伤害了你,但这段情依然是真的。我曾幻想过能够重新回到你的怀抱,但现在我没有这个奢望,因为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出轨,但我的心已经出轨过一次,有了这一次出轨,我就不配有纯真的爱情!

我跳楼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既然跳楼都死不了,我也没打算再死,就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开始我新的生活,别了,剑!”

这信很短,字迹有几处模糊,她是不是边写边掉泪?林剑双手一搓,纸屑在掌中纷纷而下,抬头凝神外面城市的高楼,目光冰冷。

第56章 女人争夺战

天河商学院,林剑坐在出租汽车里静静地等待,他很有耐性。

刘军很好找,因为他的车,学生中有车阶层实在不太多,中午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出,朝西边大路上而出,车里有两个人,另一个当然是美女,谁都知道刘大少少不了女人!

林剑低声说:

“跟上!”

出租车紧随其后,出租司机心里也颇有疑惑,这个人看来不象是坏人,跟着别人的车想做什么,但转念一想,立刻明白,女人!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兄弟,你是为了这个女孩吧?”

林剑一愣,点头:

“对!”

司机叹息: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其实女孩子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个女孩子烦恼,这个女孩子肯定是看上了人家的财产,这小子有车,估计是一个大款的儿子,我说兄弟,你就别自寻烦恼了,另外找一个算了!”

这个老哥挺健谈,林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直接将他打成植物人容易,但这样的惩罚他好象没什么痛苦,要不要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司机还在劝他:

“没有女子不爱钱,兄弟,这个女人与他神态亲密,估计你有些难度。”

两车离得很近,从后面可以看到这个女孩子整个人几乎都偎进了刘军的怀抱,在路上都这样,也不怕翻车。

林剑摇头:

“不,我还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她夺回来!”

咖啡馆里,刘军表现得温文尔雅,不用说,富家弟子还真的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地方,长期养尊处优的环境和混迹上层社会给了他们这种富贵气,也给了他们的绅士风度,也正是因为这种风度再加上他们的金钱,足以让无数女孩子心甘情愿地与他们混在一起,尽管她们也知道与这种富公子交往不大可能有真诚的爱情和能够维系一生的幸福,她们依然如飞蛾扑火,趋之若鹜。

刘军极有风度地拉开椅子,让那个女子先坐下,女子报以一个甜蜜的微笑,轻声道了一声:

“谢谢!”

两人慢慢地品着咖啡,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这种和谐没有人愿意打破,连送咖啡上来的小姐都是语言轻柔,但凡事总有例外,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小姐,我可以坐下吗?”

女子惊讶地抬头,眼前一亮,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她身边,脸上是一种极温柔、又极洒脱的笑容,他的身材是如此的挺拔,他的面孔是如此的俊逸,他的眼睛是如此地清澈见底,又好象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只这一眼,她心里就泛起了波澜,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迷人的男人!对!就是迷人!

刘大少虽然也长得不错,但身材显得消瘦,面孔也有些苍白,有点酒色掏空的模样,全身的气质多与他身上的名牌服饰有关,而这个人不一样,他穿着只是得体,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种青春和健康,他的气质来自他的修养和骨子里面的出尘,刘大少与他一比,简直显得俗不可耐,就如同浓妆艳抹的妓女与一个丽质天生的处女一样的区别。

她呆了,都忘了应该怎么回答,脸不由自主地发红,心儿呯呯乱跳。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连林剑自己都不会想到自己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这主要利益于他的天人诀,天人诀是道家功夫,修炼者暗合天道,与自然和谐一体,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风雅出尘的风度。

刘大少脸色已变,变得充满憎恨,冷冷地说:

“滚开!”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风度让他有些紧张,何况这个人太不识趣。

林剑微笑:

“我只是和这位美丽的小姐说话,没有问你!”

他的目光还落在女子脸上,女子心中一片混乱,心里象是有一首歌悄悄喝起,他叫自己“美丽的小姐”,声音真温柔。

刘大少手一抬,一杯咖啡就要泼出,但不知为何,面前好象有一只手一拂,他的臂弯猛地一麻,咖啡杯居然中途转向,泼向自己脸上,刘大少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满脸生疼,被热咖啡泼了个正着,不由得跳起,惨叫声随之而起。

众人已大惊,都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少爷为什么要将咖啡泼到自己脸上。

女子也站起,顺手拿过桌上的餐巾纸,好象打算帮他擦擦,但突然手一紧,一只火热的左右手拉住了她,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这位先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将咖啡泼到自己脸上?难道你以为咖啡是洗脸的?”

旁人大笑,女子也不由得脸有笑意,咖啡并不太热,刘大少倒也没受伤,只是脸上、颈里全是粘糊糊的咖啡,显得无比狼狈而已,他大怒:

“你。。。你搞什么鬼?”

林剑无辜地摊开双手:

“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先生,你如果有病,我劝你还是去精神病院看看!”

刘大少更怒:

“你***才有病!”

他这一骂,顿时风度全无,脸色铁青处带着点点斑痕,一张英俊的脸顿时有如厉鬼。

林剑摇头:

“看来阁下还不仅仅是精神病,还患有重度歇斯底里症!”

刘大少指着他,手指不住地摇晃:

“你。。。你。。。你敢报上名字吗?”

林剑淡淡地说:

“天河地质学院,林剑!”

刘大少微微吃惊,他当然知道柳玉容的男友是林剑,这时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肯真的和自己好,因为她男友并不差!但也更愤怒,厉声说:

“好!你等着!苏虹,走!”

女子看着他,正要起身,突然手被人拉住,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原来你叫苏虹,名字真好,就象是天上的彩虹,和你的人一样!”苏虹再次发呆。

他们的手放在桌子下面,刘大少根本看不见,他盛怒之下,也根本没注意看,而只看到苏虹脸红红地坐在那里不起身。

刘大少等了片刻,愤怒地说:

“好,你这个贱女人,臭婊子,本少爷甩了你了!”

苏虹的脸色也变了,没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这种污言秽语,她还没开口,林剑抬头:

“你嘴巴放干净点,如果再出言污蔑这位可爱的小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到这里,他声音突然冰冷,眼睛如厉电,直射在刘大少脸上。

刘大少连连后退:

“好好,你们等着!”转身跑出了咖啡厅。

众人目瞪口呆,这个人居然公然与那个大少爷抢女人,而且还成功地将女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苏虹脸色还没有转变过来,好象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耳边声音再起,依然温柔如春风:

“苏虹,别为这种人生气!我再请你喝一杯,好吗。”

苏虹不由自主地点头。

喝了一杯咖啡,苏虹情绪总算平静下来,轻声说:

“你害死我了,这下。。。阿军要恨死我。”

林剑摇头:

“我是救你,这种人不是好东西,你跟他交往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苏虹想了好久,终于说:

“可我。。。可我总得找一个男朋友吧?你把他气跑了,看你怎么赔我!”

林剑愣住,还有这种赔偿法则?

第57章 高潮是这样来的

看着林剑一脸的迷惘,苏虹卟哧一笑:“我告诉你,你们之间的胜负现在由我来决定,如果我回到他的怀抱,他就赢了,如果你不愿意他赢,你得有一个表示吧?”

林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女子居然还挺精明,他无奈地举手:“好了,你要什么样的表示?”

苏虹笑得好甜蜜:“这容易极了,你陪我去。。。我住的地方,陪陪我,我好孤单的!”

林剑愁眉苦脸地说:“我为你解围,还得陪你受累,真是背呀,难怪有人说:女人是祸水!为什么前人的话总是那么正确,简直没有错的时候?”

女人眼睛变得水汪汪的,腻声说:“这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没良心!”

林剑虽然瞧不出来别人如何“求不来”,但心里也有一丝火在上升:“好了,我今天就舍命陪你一回!”

女子手臂已经伸出来,挽在他的手臂上,腻声说:“走吧!”

林剑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并不穷,在他想来,应该只有穷女孩子才会对这种花花大少感兴趣,为了金钱而傍富人自古有之,至于谁是第一个无从查考,谁是最后一个也绝对无人得知。

但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因为她住的是一间单独的租房,房间居然宽大无比,客厅起码有他自己租房的两个那么大,房间里的摆设也极豪华,虽然是租房,与一般人长期居住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进门,苏虹就松开他的手臂,整个人缠上了林剑的颈,林剑好一阵惊讶,微笑着说:

“我都有些不明白了,是我在泡你,还是你在泡我?”

苏虹嘟着嘴:

“当然是你在泡我,咖啡厅里的人都看见了,你一来就不停地说些甜言蜜语,人家都昏了!”

轻轻一推,林剑顺势坐在沙发上,苏虹趴在他身上,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好一番缠绵,她的吻技非常好,舌头灵活的程度众人不及。

她的身子非常柔软,林剑在她不断地挑逗下,早已按捺不住,手伸出,直指她的前胸,苏虹身子立刻软如绵,脸蛋也变得绯红如火,眼睛里尽是媚态,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很快,两人滚到了大床上,赤裸!衣服多数在客厅,少数在门边,挺身而入!女子兴奋得大喊大叫,声音好大,很快,她叫道:

“受不了了,停一会!”

喘口气,再来,依然如是,这个女人很奇怪,她的性趣来得极频繁,但往往几十下的冲刺,她马上求饶,不到片刻,再次兴趣浓厚地朝上爬,这一停一起,林剑折磨得极不耐烦,终于不再管她不要命地喊叫,一气呵成,来了个高潮中的高潮,女子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全身颤抖,全身痉挛,叫声都变了调,下身夹得紧得不能再紧,也不再说受不了,而是身体不断地朝上顶,终于在林剑爆发的一刻,彻底崩溃,瘫软如泥。

苏虹喘息平静后的第一句话是:

“我以前做爱都白做了!”

林剑不懂:

“什么意思?”

苏虹腻声缠绵:

“我还以为到了高潮,原来。。。原来高潮是这样的,好舒服,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林剑笑了:

“比他会做吧?”

苏虹紧紧抱住他的腰:

“简直不能比,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做成的,怎么这么厉害?我马上和他断交,你天天陪我快活!”

天天?林剑目瞪口呆,赔偿看来有升级的趋势。

苏虹接着说:

“你明天来商学院接我一回,好不好?”

林剑盯着她:

“为什么?”

苏虹媚笑:

“你不是想打败他吗?你来了,我在他面前投入你的怀抱,你就赢了!”

林剑瞪着她:

“你倒挺帮忙,但这会不会是一个新的条件的开始?先说清楚,要我天天陪你可不成,非累死我不可!”

苏虹亲他一口:

“我敢要你天天这个?你怕累,我还怕死呢!”

一夜无他话,声音依然有,二度花开,满室皆春!

第二天中午,天河商学院,在众学生的目光中,苏虹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从教室一出来就扑入一个人的怀抱,一入他的怀抱,身子立刻发软,真是一个风骚入骨、媚态天成的尤物!

刘大少当然气得差点吐血,他当然知道林剑是为什么而来,报复!赤裸裸地报复!要是别的女孩子敢这样做,他当然会对这个女孩子下手,但苏虹不一样,她来历有些特殊,没有人敢轻易动她,连刘大少都不敢,他与她的交往本就建立在彼此需要的基础上,这个女人在情欲上贪得无厌,他本来也早就有点怕她,这时她主动离开他本是一件好事,只是与她分手和被人夺走是两个概念,何况是被这个人夺走!

他知道苏虹是什么样的女人,当然知道他们昨天晚上会做什么,看今天他们这幅样子,昨天晚上他们的活动必定高潮迭起,余韵悠悠,所以这个骚货才会这么露骨地在全校学生面前表现。

刘大少阴沉着脸走向自己的轿车,一溜烟开走,这是他第一次车上没带女人,林剑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仇恨让他微微有些兴奋,他要的就是这个!

下午的时间很长,林剑在彻底将这个女人整趴下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他在考虑怎么对付这个人,他几乎可以肯定待会儿出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这样的恨他如果能够不报复,他就不叫刘大少了。

杀了他容易,打残他也容易,但杀人好象不太好,也太便宜了他,把他打成植物人好象也有些暴露,弄不好会将那个公道与自己联系起来,凭刘家的势力,肯定与上层社会有些交情,这样的事情牵扯出他来很容易!不惩罚肯定做不到,柳玉容因为他而差点送命,无数的女孩子因为他而选择退学或者跳楼,而且据说刘家还不止他一个人飞扬跋扈,几乎个个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怎么才能更痛快地报复他?看来已经到了研究新技能的时间。

林剑在反复地琢磨体内真气的用途,这真气既然能够震伤人的大脑,能不能也震伤人的经脉?从若云身上得知,人如果经脉不畅,就会四肢无力,她才一条腿有些经脉受阻,就拄了两年拐杖,这个刘大少想必运气不会比她好!

真气的运行现在已经很熟悉,林剑略微琢磨一下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真气的力度和角度,办法想好,他来到了苏虹的床前,这个女人还在睡觉,眼睛似闭非闭,好象在等待什么。

林剑手伸进她被窝,里面一片温热和滑腻。

苏虹眼睛慢慢睁开,媚眼如丝,手伸出,抱住:

“来陪我!”

林剑摇头:

“我要走了!”

苏虹笑嘻嘻地说:

“晚上你再来,下午我好好休息,晚上陪你玩个痛快!”

林剑微笑:

“晚上来不了!”

苏虹盯着他:

“明天来?”

林剑摇头:

“明天也来不了!”

苏虹愣住:

“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剑微微一笑:

“我不会再来,我们的戏演完了!”

转身而出!苏虹脸色微微发白,处理两人上床之后的事情,她算得上经验丰富,往往是自己随便找个借口离开男人,往往还伴随着几句威胁,但这次却是男人先提出来,她偏偏还舍不得,这个男人相貌只是她愿意陪他做爱的理由,但他在床上的表现却完全征服了她,他高大的背影走出房门,房门在他背后关上,苏虹喃喃地说:

“你等着,我会找你的,想这样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第58章 最后的胜利

甩脱跟踪者容易,但要甩出水平来却不太容易,得让他们跟上自己,又不能给他们大白天动手的机会。

下午没有课,林剑坐在最热闹的咖啡厅喝着最好的咖啡,他清楚地知道外面至少有六个人在等待他,还有一台车,车里的人一直没有出来,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车里面有他所关注的人。因为这六个人经常性地进入车里,进出极频繁。

林剑暗暗摇头,这些人跟踪水平差了点,够不上专业水准!这样的水平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拿主意的问题。

终于到了黄昏,林剑觉得简直将咖啡灌满了一肚子,才慢慢出门,眼角的余光中,这六个人开始紧张起来,有三个上了车,另三人分别占据三个路口,不管他朝哪个方向去,都能及时地跟上他,林剑笑了,笔直地穿入商场,一进门速度徒然加快,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商场,但这个人居然已经不见,两人对视一眼,紧张地交流了几句,立刻兵分两路,一个上了二楼,另一个在一楼四处搜索,搜索动机极明显,以至于连保安都凑上去打招呼:

“先生是找人吗?”

没有人注意到林剑已经悄悄地钻进了试衣间,手里是一件黑色的风衣,当然还有宽边礼帽,片刻后,一个打扮极酷的高个子男人从试衣间出来,黑色风衣、宽礼帽,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专柜小姐眼睛中有了一些奇怪的表情,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去的?刚才明明只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帅哥进去,试衣服试了老半天,还没见出来,倒出来一个二十七、八的成熟男人。虽然有一些怀疑,但并不影响她收钱做生意,钱交完,男人用一种略带磁性的声音向她低声道了一声谢,潇洒地出门而去。

在现代社会中,变脸基本上属于魔术的范畴,就算是变魔术,要达到他真气易容这种程度也不可能。真气流转,面容立刻改变,简直和神仙的千变万化差不多,林剑心中突然有一些奇怪的感受,神仙的传说自古有之,流传至今,到现在证明是迷信。

世上不可能有神仙,但为什么人古代人能够创造各种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并将他们的各种技能形象而生动地记载下来,千古流传,神仙真的只是古人现实中愿望的一种寄托吗?会不会有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引发他们的这种创造?或者是一些特殊的自然现象,民众无法解释,自然地将其归纳于神仙所为,也或许是一些特殊的人,他们掌握某些世人所不了解的技能,一旦施展,众人目瞪口呆,就将其看成了神仙。

有没有这种可能,神仙只是一些掌握特殊技能的普通人?他们不可能飞天遁地,也不大可能呼风唤雨,但他们却有特殊的技能,这种技能经过千百年的流传,逐渐脱离了原有的限制,而达到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从而显得更神秘。

黑色的夜空低垂,宇宙中有着无穷的奥秘,林剑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迷离的感觉,天道!什么才是天道?他绝对不相信天道就是破碎虚空、飞升万里,天道究竟是什么?

当然,他的这种探索只有片刻的时间,他的目光落在路边,那里有一台车,车里有好几个人。

刘军正在发脾气,冲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叫:

“你***有个什么用,亏你还是保安队长,连一个学生都跟不住,真***菜!”

中年男人满脸愧色,恭恭敬敬地说:

“公子放心,他跑不了,就算他今天躲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向你保证,一定把他。。。”

刘军挥挥手:

“行了!我还不知道他跑不了?少爷要的是今天,让他多轻松一天,少爷心中不乐意!”

中年人点头:

“你们三个,继续堵住各个路口,就算等到天亮,也不能让他跑了。。。”

突然,车子发出一声脆响,众人目光齐聚处,一个人从车边走过去,可能走得急了点,不小心将车子的反光镜撞掉了,但这个人好象根本没有感觉,若无其事地朝前走。

中年人大怒,猛地拉开车门,大叫道:

“你小子瞎了眼了?”

高个子男人慢慢回头,冷冷地说:

“你才瞎眼了,老子有事在身,你们这帮小子敢将车停在这里挡老子的道?”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大约二十七八岁,他的声音略略嘶哑,带着一种磁性,他当然就是林剑。

刘军肺都气炸了,他也有事在身,本不愿意节外生枝,但这个不但撞坏了他的车,还出言不逊,开口闭口“老子”,刘军大怒:

“你找死?”

林剑根本不开口,突然拉开车门,一把将刘军抓住,提了出来,这一下出手,突兀之极,刘军个子本不矮,但在他掌中就如同一只落入老鹰爪下的小鸡,丝毫没有抗拒之力,啪啪两声,刘军两边面颊嫣红一片,林剑手一出一收,重新将刘军塞进车中,嗵地一声,刘军的头撞在车窗上,不由得又是一声惨叫。

他这两记耳光打得好快,旁边四个人全都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反应过来,自然是人人大怒,从车里操起早已准备好的铁棍,疯狂砸下,林剑身子微微一闪,几人的攻击全部落空,几拳击出,嗵嗵不绝于耳,几个人手中铁棍几乎同时落地,又痛又惊之下,连连后退。

林剑突然出手,再次抓住刘军,可怜这个大少爷虽然在防备他出手,但依然没防住,又一次落入他掌中,这次情况不一样,林剑没有再找他脸部的麻烦,两手匆起忽落,瞬间在他四肢上逐一捏过,好象还顺手在他下体敲了一下,手一抬,刘军再次塞回车中,林剑高大的身子转身,长笑声中,潇洒远去,五六个还没来得及拾起地上武器的保安面面相觑,无人敢拦。

高个子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的深处,中年男人突然惊叫:

“少爷,你怎么了?”

没有人应,刘军在坐椅上瘫软如泥,几个保安个个脸上变色,这是怎么了?如果大少爷出了什么事,他们如何向老板交待?是不是应该立刻跑路?

愣了一下,中年人大叫:

“快,快!送医院!报告老板!快!快!”声音之惶急,前所未有!

林剑在夜色中简直忍不住想大笑,但他还是忍住,手一动,黑色风衣在夜色中飘起,他的人也飘起,再次融入夜色中,重新出现之时,却是一个穿着休闲夹克的二十一、二岁的帅哥,正迈着潇洒的步伐,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今天的事情实在太痛快了,与刘大少一番较量中,他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刘军的四肢全部被他震伤,经脉不会太正常,要想重新加入健康人的队伍估计多少有些问题,最奇妙的当然是他最后一次点击,点在他下身要害部位,这个花花大少最后的情人是苏虹!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天河商学院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人都知道刘大少四肢瘫痪,十几家最好的医院都束手无策,基本上宣判了他在床上的无期徒刑!

也知道这场闹剧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神秘人所为,至于事件的起因,是一件极小的事,车子反光镜的问题。

这样的小事居然引发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个个都为刘大少不值,当然也有更多的人欣喜,这个家伙自恃有钱,在学校里勾引的女孩子实在有点多,占用别人的指标的事当然会有人不满,那些女朋友被他夺走的男生出了一口恶气,女朋友目前正处于走神的男生更是长出了一口气,而那些被他抛弃的女子也高兴,这叫坏人总有恶人磨!

因为一件小事而导致严重的后果,在社会上一样有传言,也引发了一场关于性格缺陷的人性问题,报纸上有了报道,不点名地将这件事情与菜市场上因为几毛钱而持刀杀人的事连在一起,得出一个结论:社会需要文明,每个公民必须对自己有所约束,否则,一时之气可能引发一场灾难,而导致完全不值得的结果。

在这些讨论中,那个二十七八岁的人被无数次地批判,也被传得五花八门,有的说这个人精神有问题,有的说这个人喝醉了酒,警察也在到处寻找这个人,但一无所获。

第59章 女友

天河日报社,若云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面前的几张稿纸慢慢看,她很欣慰,这一个月来,她感觉文笔生动了许多,也许是有了出门采访的机会,作品与生活更加贴近;也许是因为她内心不再阴暗,作品充满了生机,主编已经多次表扬过她,称她的作品一天一个样,已经具备了大牌记者的风范,几乎可以与张晓比肩,张晓以报道大事件和热门事件为长,而若云却是以报道社会底层的事件而著称。

这主要得力于她的凄苦身世,自然而然地对生活在困苦中的人们有了同情,这份同情转化成文字,再加上女性特有的感慨让她的文章充满生活的真实和悲天悯人的悲情,这在都市中是难得的,更能吸引更多的读者。主编尤其欣赏这一点,这让若云暗自欣喜,也更加用功,以免辜负主编的这一番夸奖。

今天写了三个小时,又一篇满意的社会底层的稿件诞生,这是一篇反应菜农的文章,谈到了菜农的辛勤劳动、他们的希望与收获,也谈到了近五年来这个行业的改变,既体现了新时代的进步、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又提出了他们生产与销售环节的一些困难,如果见报肯定会得到许多人的认同,这一点她有信心。

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若云看了看时间,五点差一刻,还有十五分钟下班。她慢慢地倒了一杯水,坐在桌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包。突然,哧地一响,来自邻桌,若云侧过头,刘玲手中的铅笔折成两断,稿纸也破了一个大洞,刘玲烦燥地抓起稿纸,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

若云轻声问:

“刘玲,怎么了?”

刘玲长出了一口气:

“烦!”

若云安慰她:

“真烦了,就别写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刘玲叹了口气:

“就是回去睡不着才烦!”

若云关心地说:

“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刘玲烦恼地抬头:

“若云,陪我喝杯咖啡好吗?”

咖啡厅里,若云轻声说:

“刘玲,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这几天你都心情不好,为什么呀?失恋了吗?”

刘玲摇头:

“失恋算什么?我失恋都习惯了!是家里出了点事!”

若云不懂:

“你家大业大,能出什么事?你家超市不是一直挺景气的吗?”

刘玲摇头:

“有钱有什么用?我弟弟出事了!这些时候爸妈都急得团团转,一见面就吵,屋里没片刻安宁!”

若云点头:

“家家都有不如意的时候,也总有过去的时候,你就劝劝他们呗。”

刘玲摇头:

“你不知道,弟弟被人废了,爸爸这些时候天天与医院联系,但几十家医院都治不好他。”

若云大惊:

“被人废了是什么意思?他惹上了黑道上的人吗?”

刘玲叹息:

“我这个弟弟也实在不成器,交往的没多少正路货色,与人发生口角,被那人将四肢全打伤了,一个多月了,躺在床上连翻身都不能。送到全国各家最好的医院都治过,都说治不好!”

若云叹了口气:

“这样的事情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好受,也难怪你心情不好!”这种苦楚她是理解最深的,象这种苦难的日子她过了两年多,如果不是他,她还得苦难下去,她只是一条右腿不得力就这样,她的弟弟四肢全部不得力,伤势比她严重得多,当然更难。

刘玲呆呆地喝了口咖啡,突然抬头:

“爸爸生气的时候就拿妈妈出气,都说她对弟弟太娇惯了,导致出了这样的事,妈妈当然不服气,于是两人天天吵,我都恨不得搬出来住,若云,今天我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若云点头:

“我就说一个人没个伴,怪孤单的,你愿意去还不好?只是你得先打电话和家里说一声。”

刘玲摇头:

“他们这时候谁管我?走吧!”

两人相伴而出,刘玲突然说:

“若云,你是一个人住吗?”

若云点头:

“当然!”

刘玲看着她:

“你男朋友不会半夜三更地闯进来吧?”

若云脸色微红:

“想什么呢?你是怕被男人半夜占了便宜吧?放心,我没男朋友呢!”

刘玲嘻嘻一笑:

“我怕什么?大不了被占一回便宜,只是对不住朋友而已!你没男朋友,我还真有点不信,象你这么漂亮而又温柔的女孩子,男人最爱了。”

若云脸色发红,他算得上是她的男朋友吗?他们都那样了,而且那次,也真的是半夜三更被他闯了进来,也真的被他占了好大的便宜,当然,最大的便宜还是属于她自己的,经过那个充满紧张、充满温情的夜晚之后,她告别了凄苦,迎来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她不愿意向任何人透露。

刘玲看着她的脸色,不由得多了几分证实,微微一笑:

“你打电话通知一下他,晚上如果回来晚了,上床之前最好确认一下,别上错了床!”

若云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真恨不得找一个男朋友,半夜上你的床!”

刘玲咯咯一笑:

“我才不怕!正寂寞着呢!”

若云在做饭,刘玲的目光落在那架手风琴上:

“若云,你还会弹琴?”

若云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爸爸教的!”

刘玲翻身而起:

“我试试!”

琴声响起,音调高亢,但转折之际,颇为刺耳,若云微微皱眉,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琴能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但对方是客人,总不能。。。

敲门声响起,刘玲停止拉琴,若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林剑!

林剑看着她:

“若云,出什么事了吗?”

若云温柔地摇头:

“没有,你回来了?”

林剑皱眉:

“没出事?为什么琴声这么难听?”

突然他愣住,阳台上转过来一个女子,脸有怒色。

刘玲柳眉倒竖:

“难听怎么了,本姑娘随便拉拉,没请你当裁判打分!”

林剑笑了:

“好,好!姑娘继续随便拉,我走了!”落荒而逃!

若云叫道:

“等等,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刘玲,这位是我的对门邻居,叫林剑!林剑,这是我的同事,刘玲!”

林剑回头:

“刘小姐,幸会!”对于她的同事,他自然得表现出应有的风度。

刘玲怒气不消,终于强行忍住,向他点点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若云微笑:

“林剑,在这里吃饭!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鱼!”

林剑点头:

“好!我就说学校的菜实在难吃,有你在,真是福气!”

若云脸微微发红:

“你坐,自己倒水!”

喜孜孜地进厨房,刘玲越看越不对劲,终于忍不住也走进厨房,悄悄地问:

“他是不是你那个呀?”

若云紧张地看了客厅一眼,也悄悄地说:

“别乱说!”

刘玲伸了伸舌头,俏皮地说:

“不好了,我一进门就得罪了男主人,今晚怕是要睡地板!”

若云面红耳赤。

第60章 半夜求医

林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若云和刘玲还在絮叨,聊的话题慢慢转到了林剑身上,刘玲对男女之事比较有兴趣,若云虽然不象她这么形于颜色,但谈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也有一种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身体语言已经充分表达的激动,在刘玲再三追问和她自己“不小心”下,林剑的一些事情和他们那天晚上有一些枝节就慢慢地变成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当然有关脱衣服的一些细节问题暂时省略,她治腿的事情也忽略,只着重提出她生病和他的一碗面。

虽然说得简略,但她的羞涩和声音的颤抖让刘玲有了更大的兴趣,无数次的取笑,在若云脸再次如云霞的时候,她终于下了结论:

“你爱上他了!”

若云红着脸反对:

“不是!。。。但我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残疾呢,你不知道,我腿坏了两年多了,是他用祖传秘方帮我治好的!”

突然,刘玲坐起:

“你说你原来右腿不能动?他给你治好了?怎么治的?”

若云也警觉起来:

“是啊,不知道你弟弟的腿他会不会治?”

刘玲推她:

“快去问问!”

若云为难地说:

“这半夜三更的,估计他也睡了,我怎么问啊?明天吧!”

刘玲不依:

“半夜怕什么,按我的经验,半夜三更的时候,男人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你这时候去找他,肯定比平时有效得多,说不定连你的心事也一块儿实现!”

若云满脸通红:

“为了你弟弟的伤,你想把我卖了,不干!”

刘玲叹息:

“也是!怎么能卖你,还是我去吧!卖我没关系!”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当然只有性感的内衣,看着若云说:“顺便问一句,他房间里有几床被子,这天有点冷!”

若云一把拉住她,塞进被窝,恨恨地说:

“行了,我去问还不成吗?你这样闯进去,非吓死人家不可!”

刘玲卟哧一笑:

“一个大美女半夜闯进男人的房间,按我的经验,这个男人一般是乐死!”

若云懒得理她,起身穿衣服,耳边依然有刘玲被窝的暧昧笑声:

“若云,你安心去玩,明天早上再回来!。。。最好让人家高兴了,再提出要求,这样人家会更卖力,这也是我的经验。。。”

若云下床:

“你的经验有点多!别关门,你要关门我跟你没完!”

轻轻敲响对面的房门,若云好一阵紧张,他会怎么想?还没等她想明白,房门打开,林剑正看着她,穿着睡衣,脸色微微有些惊讶:

“若云,有事吗?”

若云轻声说:

“有事找你!”进入客厅,林剑连忙穿好衣服,倒了一杯水,陪着她坐下。

若云说:

“林剑,有一件事情,我不怎么好开口!”

林剑笑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说!”

若云低头说:

“你帮我治腿的事。。。我不小心说露了。。。”

林剑轻松地说:

“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没叫你保密,这只是一时误打误撞而已。”

若云摇头:

“不,这好神奇的!刘玲。。。刘玲他弟弟被人打了,手脚四肢都被人废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她,她是我的同事,为人也挺好的,她不好开口,就叫我来问问你。”

林剑愣住:

“她弟弟叫什么名字?”

若云摇头:

“我不知道,她家在这里挺有名的,城南那个百货大超市就是她家开的,你知道吧?”

林剑慢慢点头:

“我知道!”世事真的有些变幻无常,他亲手打伤的人居然还找他来治疗,这岂不是有些讽刺,治不治?刘军的四肢只是震伤,要治并不难,虽然对于一般医院而言这绝对是难以攻克的技术难题,但对他而言简单至极,关键是他的态度!

若云看着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温柔地说:

“我也只是帮她问一下,要是能治你就帮她一把,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林剑缓缓地说:

“我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无法下结论。”

若云高兴地说:

“你答应去帮他看看了?”

林剑微笑:

“当然,是你向我提的要求,我总得买你一回面子吧?”

若云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温情脉脉,他对她真好!

公事告一段落,两人慢慢地喝着茶,过了个多小时之后,若云突然醒悟过来:

“我走了,你休息!”

林剑微笑着送她出门。

推开自己的房门,刘玲坐在床上正等得不耐烦,一见她就说:

“你要做点什么,也应该先给我回个话,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苦等,你们风流快活,真不够姐们!”

若云脸红红地说:

“他答应了,给你弟弟看看!”

刘玲高兴起来:

“这太好了!明天我派人来接他!。。。好妹妹,你为我献身,姐姐记着呢!”

若云恼怒地说:

“我才没有献身,在客厅里喝茶,求人有多难,你不知道啊?”

刘玲摇头:

“在客厅喝茶?也是有的,按我的经验,做了那事之后,喝上一杯热茶,有助于。。。”

“啊?”有人扑过来,床上扭成一团。

林剑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在思考,这个人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是他愿意看到的,但好象有些不过瘾,他最绝妙的一指没有显出独特的功用,因为他躺在床上,连身都翻不了,下身有些什么问题根本无从体现,刘家几天下来,费尽心力无法救治他家这个宝贝大公子,估计已经是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如果出手将他救治过来,他们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种想法不是他本来的想法,他只是突然想到了王峰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能够将他家的钱弄点出来,他们生意肯定周转不开,绑架勒索是下策,治病救人是不是上策?”

林剑慢慢进入了梦乡,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这笑容有点邪。

第61章 治伤之路(上)

第二天又是周末,若云陪着林剑在房间里看电视,这是他们之间最经常的节目,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了吃饭的时间由若云动手,一会儿功夫,香喷喷的饭菜准上桌,这简直就象是小两口过日子,这样的日子若云当然过得有滋有味,林剑也毫无倦意,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小两口,但事实上他们还没有达到那一步,自从上次即将进行的亲吻被林剑强行扼制之后,若云再也没有主动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抱,最多也就是靠近他,等待他伸手,可是这个可恨的男人好象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意,致使她内心总有一些猜疑,他在等待什么?或者是怕什么?

外面有敲门声,若云开门,进来的是刘玲和另一个男人,五十多岁,一身庸俗的富贵气,不用介绍,他就知道这个人是刘大少的父亲,城南超市的老板:刘和平。因为他的相貌与刘军有些想象,一身傲气也差不多,只是这身傲气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眼睛里有了血丝,本来充满希望,但看到这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时不禁流露出失望之意。

林剑当然不符合他心中的神医标准形象。

刘玲介绍:

“这是我父亲,爸爸,这位就是我给你介绍过的医生。”

林剑微笑:

“刘老板请坐!”

刘和平坐下,满腹狐疑地说:

“林先生真的会治病吗?”

林剑微微一笑:

“你听她们瞎吹呢,我只是个学生,根本不是医生!”

刘老板回头看着女儿:

“怎么回事?”

刘玲急了:

“你不是帮若云治好了腿吗?她两年不能动你都能治,我弟弟。。。我弟弟才一个多月,你就不能试试吗?”

若云也说:

“你答应了的,试试吧?好吗?”

刘老板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恭敬地说:

“如果先生真的会治,请务必帮忙,刘家不会亏待你的。”

林剑沉吟了一下说:

“我只知道一种针灸的方法,再配合按摩手法,是一个老游医告诉我的,他说的是治疗经脉受损,我也不知道效不效。”

刘老板大喜:

“医院专家会诊,都说是经脉受损!。。。这下好了,请先生帮帮忙!真的得帮帮忙!”

林剑点头:

“我还是先看看吧!”

刘老板大喜过望,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命令道:

“把车开过来!”

刘玲微笑着看了若云一眼:

“若云,你也一起去!”

若云看着林剑,林剑点头:

“去玩玩,中午我陪你喝咖啡!”

在刘家豪华别墅里,刘军仰躺在床上,心里满是绝望,这些没用的医生,个个全是吃干饭的,说来头头是道,做来一个个缩手缩脚,没一个有办法,整天就知道会诊,会诊了无数次,会还是会,诊依然不诊!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他在床上怒喝:

“你来做什么,给我赶出去!”

刘老板骂道:

“你说什么,这是给你请的医生!”

刘军愣住,这小子会个屁的医术?

林剑盯着他,目光中好象有惊讶,回头:

“是他?”

刘老板点头:

“是啊!”

林剑叹息:

“若云,走吧!这个人我不治!”

刘玲大急:

“为什么呀?”

林剑盯着床上的人,淡淡地说:

“你问问他为什么吧!”

刘军冷冷地说:

“爸爸,我不要他治,他懂个屁!”

林剑点头:

“那再好不过了,若云,我们喝咖啡去!”

刘老板大急:

“先生,别这样,如果小儿与你有什么过结,我让他向你道歉!”他是生意人,最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就明白他们两个有不浅的过结。

刘军冷淡地说:

“不就是我抢他一回女朋友吗?”

刘老板连连摇头,他当然知道儿子的本性,抢的女朋友只怕能排成一个长队,有道是仇家遍天下!但为什么会这么背,偏偏这个人的女朋友也在这个队列之中?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希望这个人不至于太计较,转向林剑:

“先生,女人啊,就象是衣服,哪里都可以买,哪里都可以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别计较了,你出手帮帮我,我给你钱,有了钱还怕没女人?”

林剑暗暗摇头,难怪刘大少是如此一幅模样,恐怕与他老子的这番论调有直接关系,他平静地说:

“好吧!我答应你一回就是!”

刘军看到父亲郑重的眼神,也收到了姐姐警告的眼神,终于闭口,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林剑手装模作样地放在刘军的左手臂上,闭上眼睛感觉了好久,终于睁开眼睛,缓缓地说:

“伤势不轻啊!”

刘军如果手能动,肯定一个大耳光扇过来,他一动都不能动,还能说伤势轻?他看了半天,居然得出这样一个类似放屁的结论。

林剑从衣袋里小心地掏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几根银色的长针,对刘老板说:

“这是那个游医传给我的针灸之术,虽然他一再嘱咐我不能多用,但刘老板对儿子如此关心,我就破例一回,先给他治治左手吧!”

刘老板看着这几根普通的长针,连连点头:

“多谢!”这针极普通,倒象是从商店里买来的,其实他想错了,这不是“象”,而是“就是从商店里买来的”!

几针扎下,极深,手法极快,只因林剑根本用不着寻找什么方位,随便扎下就是!刘军杀猪一般地大叫起来,虽然他的手无法动弹,但痛的感觉还在!林剑理都不理他的惨叫,手在在左臂上慢慢抚摸,真气流动处,刘军惨叫不绝,他一生都没有受过如此痛苦!不由得泪水横流,惨叫中还在大骂:

“ 你。。。你这个王八蛋。。。你报复。。。报复我!”两个女子站在旁边,看到深深插入肉里的长针,也不由得脸上变色,转头不敢看,若云心中迷惑不解,那天晚上他给自己治伤的时候好象没插针,不过也说不一定,自己当时也痛得厉害,会不会是他插了,自己不知道,但为什么早晨起来大腿上没有伤痕?

好不容易林剑停手,以拔稻田野草的手法将这些长针一一拔起,刚一拔完,刘军的左手已经抬起,去擦脸上的泪水,他这是不自觉的行为,但众人眼睛睁得老大,刘老板颤声道:

“军儿,你手能动了!”

刘军愣住,心中升起了狂喜,叫道:

“我手能动了!能动了!”

刘老板转向林剑:

“神医!神医!”脸上的笑容无比亲切,更有无比的激动。

林剑慢慢地将长针包好,重新放回衣袋,站直腰说:

“刘老板,你也不用谢,看在刘小姐和若云是好朋友的份上,医药费免了,我走了!”

看他的架势已经准备收工。

第62章 治伤之路(下)

刘老板大急:

“先生,小儿只有一只左臂好了,还有三肢也请先生帮帮忙!”

林剑摇头:

“刘老板请原谅,我实在无能为力!”

刘老板急道:

“为什么?先生如果累了,休息一下再治也好!”

若云也说:

“是啊,林剑,你就再帮帮他吧!”

林剑叹息:

“刘老板,你有所不知啊,那个传我医术的人说了,这种针灸手法与世俗的手法都不相同,夺天地之造化,本身违背了自然之道,一生中最多只能使用两次,我为若云用了一次,这是第二次,如果再用第三次、四次,我自身难保!”

所有人愣住,现在是现代社会,哪有这种迷信的说法?这个小子居然会如此迷信,更让人想不到,只是他的手法神乎其神,让他的话多少也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众人也将信将疑,好半天,刘老板用试探的口气说:

“不知道用了三次、四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林剑抬头看着天花板说:

“我本来也不相信,但那个游医自己就是这句话的印证者,他一生出手过六次,年仅四十出头就无疾而终,临终前将这套医术传给我,再三嘱咐一定不能超过两次,否则灾难随时都会降临!”

若云轻轻拉拉他的衣袖说:

“要是这样,我们。。。先走吧,医院里肯定可以想到治疗他的办法的。”

林剑回头,目光中有了温柔的笑意,这个女孩子挺关心他的。

刘老板急得满头大汗,他如果没出手还好,左右没有什么希望也就不去指望,但他一出手,儿子左手立刻复原,医术之神妙,让他信心大增,但这个人偏偏有什么次数的限制,不肯再出手,就这样的半吊子放着,比做爱做个半吊子还难受!

刘军在床上大叫:

“不行!求求你,帮帮我!”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开口求他的一天!但他知道,只要这个人一出门,他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不得已之下,大声求救。

林剑止步,回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

“我们走吧!”

刘老板突然说:

“迷信的说法虽然也未必都是假,但也未必都是真。”

林剑点头:

“刘老板说话富含哲理,的确是这样。”

脚步不停。

刘老板叫道:

“你等一下!”

林剑站住:

“我免费帮刘公子治好了一只手,总算有些功劳,刘老板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苦衷?”

刘老板咬牙说:

“你还是一个学生,想必也深知赚钱的艰难,如果你肯冒一下险,我愿意出大价钱!200万!怎么样?你一生都未必能赚这个数!如果这个说法是假的,你立刻成为大富豪,要美女有美女、要豪车有豪车,想做什么都行,难道不值得一赌?”

林剑好象有些犹豫,若云拉了拉他的袖子,轻轻摇头,她担心他是一个方面,更担心他有了太多的钱会变坏,人家不是说了吗?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他如果真的有钱了,到了“要美女有美女”的地步,怎么办?

“要美女有美女”这话对男人或许是最大的诱惑,但对心系男人的痴心女子来说却是最大的担忧。

刘玲当然发现了若云这个小动作,走过来,轻轻拉起若云的手说:

“若云,我们下去坐坐,好不好?男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决定,好吗?”

若云不情愿地放开了林剑的手,随着刘玲走向客厅,心事重重。

刘老板笑了:

“你女朋友离开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有了这笔钱。。。”

林剑摇头说:

“其实我也不太穷,金钱对我的诱惑没你想的那么大!”

这是大实话,但落在刘老板这个生意精耳中当然有另外的含义,他在讨价还价!刘老板终于再次咬牙:

“再加一百万,三百万!怎么样?”

林剑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满是急切,终于,林剑叹息:

“刘老板好大的手笔!这事情。。。这事情我得与家里商量一下!”

刘老板急了,他在为儿子救命,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他如果与家里商量,他父母听到这个见鬼的传说,还肯让他冒险吗?特别是他家里还“不太穷”!

起身到桌边,打开保险柜,掏出支票,唰唰不绝,很快,一张支票递到他面前,诚恳地说:

“先生,你看,只要你再出手几次,这张支票就是你的,这是500万!”

林剑久久地盯着这支票上面的一长串数字,终于长叹一声:

“金钱真是害人的东西呀,可为什么我总也抵抗不了它的诱惑?”

刘老板喜笑颜开。

林剑缓缓地说:

“我有两个条件!”

刘老板郑重地说:

“请讲!”

林剑缓缓地说:

“第一,这件事情除了今天这里的几个人外,不能有任何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这安全针对我,更针对刘公子,我是违背自然之道的人,他更加是,所以,如果传出去,估计他受的报应更重得多!”

刘老板听得云山雾沼的,连连点头:

“好了就行,谁还去说?这事儿倒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林剑道:

“第二,我今天只能再给他做一次,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给他治第二次!”

刘老板微微怀疑,他是不是想看看钱能不能到账?他很精明,这正是林剑的想法!

在银行小姐羡慕的眼光中,林剑将500万的支票转入自己的账户,对跟在后面的两个人说:

“好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今天挺累的!”

两人陪笑说:

“是!请上车!”

林剑和若云上楼,两个保安站在楼房下面,一步也不敢离开,他们在遵守老板的严令,决不能让他在事儿没办完之前,把钱卷跑了。看着他与那个美女并肩携手上楼而去,两个保安不由得深深羡慕,这人命真好,500万转手就到账,还陪着女人上楼快活,而自己两人只有在楼下喝冷风的命,还得喝上整整一夜晚!

第63章 身份之危

关上房门,若云脸上忧色依然,林剑微笑着说:“怎么?我发财了,你不高兴?”

若云担心地说:“林剑,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剑微笑:“关于治病多少次而遭到报应的事?”

若云紧张地点头。

林剑大笑,突然低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这样的话你也信?看来我编故事的水平不太差!”

若云大喜:“是假的?为什么要编故事?”

林剑微笑:“对别人我也许会义诊,但刘家太富,都富出毛病来了,我良心好,帮他们散散财!所谓退财折灾。”

若云瞪他一眼:“明明是你爱钱!”听说林剑不至于遭灾,她心放下,恢复了小儿女的神态,眼睛里满是喜色。

林剑不服:“谁说我爱钱的?我提过半句要钱的话吗?是那个刘老头硬是拿着支票朝我手上塞,我看他年纪大了,再推辞实在有些对不住人,才收下的,这叫做人的礼节!”

若云轻轻地给了他一拳:“你连我都瞒着,我都急死了。”

林剑笑嘻嘻地说:“要不要我立个遗嘱什么的,万一出点什么事,这钱归你。。。”

若云连忙握住他的嘴:

“这样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她这一扑上,顿时整个人全在林剑的怀中,手按在林剑嘴上,美丽的脸就在林剑下巴下仰起,林剑轻轻一抱,若云白玉般的脸上迅速升起红云,但她并没有逃开,反而将身子偎得更紧。

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若云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男人的颈后,眼睛也闭起。

第二天,当林剑将所有的针从惨叫着的刘军身上拔起的时候,刘老板、刘玲、若云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刘军的双手昨天已能动,这两只脚是一次性治疗的,如果成功的话,就意味着治疗结束,刘军重归健康之林。

刘军自己更紧张,慢慢抬腿,有感觉,动作幅度慢慢大了起来,刘老板脸上的笑容慢慢舒展,终于下地,慢慢走了几步,哈哈大笑!所有人同时松了口气,若云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看着林剑的眼睛里满是喜悦,刘大少这一笑,刘府中一个多月的阴云宣告散尽,刘老板脸上满是笑容,命令一道道地下,无非是吃点什么,安排一点什么活动之类,倒似将林剑和若云全忘了。

终于,刘老板对刘军以商量的口气说:

“军儿,你的伤全靠林剑才治好的,你们的一些过结就解了吧!”

刘军看向林剑,脸上的欣喜慢慢褪去,冷冷地说:

“他帮我治伤,刘家给了他那么多钱,医药费高得离谱,还有什么情可领?现在你走吧,刘家不欢迎你!”刘老板和刘玲脸有尴尬之色,他们知道这个大少的脾气,这时候如果训斥他,矛盾只会升级,刘老板连连搓手,刘玲看向林剑的目光中有致歉之意。

若云却脸色大变:

“你怎么说话呢?”

刘军笑道:

“对象若云这样的美女,我自然会温柔,但对他这样的人,我没什么好话!”

若云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林剑淡淡地说:

“幸好我也根本没想过什么人情之类,就算与天下人都讲人情,你刘大少也注定是一个例外!走了!”一拉若云的手,两人转身,穿大厅而去,刘老板好象没看见一样,刘玲跟上几步。

大厅里热闹,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刘家的三亲六戚,一个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一进门就喊道:

“军儿!”直奔楼上,这看来就是刘大少的母亲了!林剑也不理他,继续缓步出厅,突然,大厅人群中钻出一条人影,林剑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叔叔!”

林剑回头,这是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显得机灵无比,刘家小公子!

林剑并不慌张,因为这个小家伙几个月前见过他,但决不会认出他的,因为这几个月来,他的相貌变化实在太大了,这也是他敢直接上刘家的原因。他微笑着给他一点头,脚步不停,突然,小公子叫道:

“叔叔,你不认识我了吗?你那天送我回来,我还找过你呢!”

这叫声一出,大厅里安静下来,林剑愣住,他居然认出他来了,这怎么可能?还没等他想明白,一个中年人从沙发上站起,看着小公子:

“明儿,你说他就是那天送你回来的人?”

小公子刘明连连点头:

“就是他!”

林剑冷淡地说:

“我没空陪你玩!”

刘明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叔叔。。。你送我回来的。。。你怎么不理我呀?”

林剑偏不理他,转身而出,突然,中年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站住!”

林剑回头:

“有什么事?”

中年人手中掏出一个警官证,晃晃说:

“我怀疑你与一宗绑架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走一趟!”

若云完全呆了,刘老板从楼上下来,脸有惊疑之色,满大厅里寂静无声。

林剑盯着他,突然哈哈一笑:

“笑话!证据呢?”

中年人沉声说:

“刘明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林剑冷笑:

“一个三岁的孩子也能作证?那我就问问刘明,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说的那个人?你真的看清楚了?你再仔细看看!”

中年人拍拍刘明的肩头,温柔地说:

“明儿,你认仔细了,要真的是这个坏蛋,舅舅马上将他抓起来。”

刘明睁大眼睛:

“舅舅,他救了明儿,为什么是坏蛋呀?”

中年人摇头:

“你不懂的,只管看清楚是不是他!”

林剑也懒得理他,将面孔摆正,对着刘明,柔和地说:

“小朋友,你看清楚,我象你说的那个人吗?”

刘明满是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林剑脸上细细看,伸出一只手指着林剑的下巴说:

“救我的叔叔下巴上也有一个小点。。。叔叔,你怎么瘦了,还变年轻了?”他凭直觉认出林剑,也许只是孩子的第六感观,用孩子纯净的眼睛透过现象看本质。但要他找出具体相同之处实在是难为他了。

众人目瞪口呆,他一口咬定是他,原来只是凭下巴上的一个点,这世上还没有多少人下巴上如白玉般地干净。

林剑笑了:

“你瞧瞧你舅舅下巴上也有点,还不止一个,那个人肯定是你舅舅!”

中年人脸上有几个麻子,这时在满脸通红之下倒也不显眼,尴尬地说:

“你走吧!”他就是再不讲理,总也不能凭一个小点来抓人,而且这个人还变瘦了,也变年轻了,不管那个人是一个老胖子还是一个中年胖子,起码眼前这个人作案的可能是完全排除了。

林剑哈哈一笑,大步出门,不再回头。

刘明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中年人将他抱进怀里说:

“明儿,别哭。”

刘明哽咽着说:

“叔叔为什么不理我呀?是不是不爱明儿了?”

他心里满是委屈。

中年人啼笑皆非,安慰他:

“明儿,你认错人了!”

刘明不服:

“没有,就没有!舅舅不是好舅舅!”身边伸过来一只小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拉住他:

“表弟,我们去玩去!”

两个孩子跑到院子中,玩了还没一分钟,刘明就开心得大笑,在笑声中,林剑身份败露的危险彻底消除,没有人在意这个孩子说过什么,也不会相信他,这个孩子自己当然更不会在意。看到了随口一说,转个背什么都忘记。

中年人靠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两个孩子,脸上有微笑,偶尔回头,刘大少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脸上若有所思。

第64章 地质考察

又是一个阳春三月,校园里的高楼大厦掩盖不了大自然的鸟语花香,林剑走进校园,大树的绿荫下一个女子快速转身,但随着林剑的脚步走过,她的脸又悄悄地露出,这是一张美若春花的脸,在这所校园中,还没有第二张脸比她更美丽。

812宿舍,林剑一踏进宿舍,就感受到了特别的气氛,刘宇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夸张:

“林哥们!恭喜你再次出风头!”

林剑不懂:

“又有什么事?”心中微微打鼓,难道治病救人、收获巨额财富的事情终于暴光?

刘宇羡慕地说:

“今年的考察队,你老兄榜上有名,三年级学生上榜,你是建校以来的第二个!”

林剑略有兴奋:

“ 地质考察?榜在哪里?”学校有一个惯例,对每年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由老师组织出去考察,将学到的理论知识与实际知识融合,参加这个考察队是一项殊荣,意味着老师已经认可该学生的理论知识,考察队一般都只有十几个人,四年级地质系的学生都有八百开外,精选十几个本来就接近百里挑一,作为一个三年级的学生,能够名列其中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也许是他平时的成绩征服了学校的老师吧,林剑并不在乎这项殊荣,但他实在有些厌倦学校平淡的生活,能够出去转转,总是一件好事。

李宇微笑:

“榜没放出来,但陈老夫子亲自来找过你,事情板上钉钉!哥们,请客吧!”

林剑笑了:

“你小子三句话不离本行!好,中午伙计们的饭钱都算我的!”

周成笑了:

“你知道吗,据说这次考察爆了一个冷门,三年级的学生中不止你一个!”

“哦?”林剑微微吃惊:“还有谁?”

周成神秘地说:

“据说是一个女的,姓名未知!你小子的专业知识我是服的,但说一个女的也能达到这一高度,我就不服了!”

张勇摇头:

“只怕是老师担心这次旅途太单调,有意安排一个女的活跃一下气氛!”

李宇三个字冲口而出:

“慰安妇?”

三双眼睛瞪着他,目光中均有不屑之意。

榜单很快放出,地质考察队正式成立,共有成员十二名,四年级九个,带队老师是德高望重的地质元老陈守规,精选的都是地质系四年级中专业知识最全面的学生,陈老夫子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选将,完全打破了班级推荐的常规,有几个班居然空缺,将他名字中的“守规”两个字在全校师生面前来了一个大翻盘,甚至在三年级学生中选择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是林剑,他对林剑的印象来自一次普通地质课上的课堂提问,林剑的回答曾导致长达十分钟的课堂自由讨论,也引发了他深深的思索,从而将这个以走入美女视线闻名的帅哥引入了他的视线。

至于另一个人,陈守规不太愿意提起,但却无法拒绝,因为他这次地质考察所有的费用全部都由这个学生的家长承担,唯一的条件就是带上他的女儿一起上路!这个人叫朱玉林,他女儿当然是校花朱瑶瑶!

学校领导层一向对朱家敬爱有加,校长亲自谈话,再加上地质考察队的其他成员的个个赞同,朱瑶瑶依靠家庭财富征服学校领导层、依靠第一美女的头衔征服其他团队成员,从而光荣地加入这个团队。

林剑对这个团队没什么意见,也许唯一的意见就是朱瑶瑶,对她,他谈不上什么恨,但也缺乏必要的热情。

三楼临时会议室,第一次会议在这里召开,朱瑶瑶坐在最前面,她那些好心的学长都围在她身边,呈一种众星捧月之势,林剑则一个人坐在最后,朱瑶瑶没有看他,他也没有关注她,只是静静地听讲。陈老夫子终于结束战前动员和若干考察注意事项,开始了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目的地!

他干瘦的手指落在一张大地图上说:

“ 河西省西部四平县,近来发生一起奇怪的事件,据说这里有一面湖水,叫灵湖,千百年来湖水清澈,但几天前,这湖水突然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完全干涸,几天前一场暴雨下,这湖水居然又恢复原样,这种奇异现象都是当地百姓所传,后来也有专家去看过,湖水没有什么明显的涨落痕迹,也就没当回事,我们的目的就是去了解这中间的真相!”

顿时,群情激奋,河西省地处西部地区,风景秀丽,这个时节出去考察简直就是春游,而按老夫子所说的,只是去看一面湖,而这湖水已经恢复,不可能看到湖下的地质构造,最大的可能是在湖上游览一番,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总结出几种可能性,写上一两篇论文,至于真实性留待专家考证,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美差。

在一个春日的凌晨,林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穿上休闲夹克,随手拿起若云帮他准备的旅行包,兴冲冲地上路,校门口已经有车在等候。

他是男生中最后一个到的,他的行李也是相对简单的,到来之时,面包车上的行李架已满,塞满了质量未必够高,但数量绝对够多的各类物品,林剑也不在意,走到车最后坐下,

将旅行包放在膝盖上,他看得出来,这些高年级学生对他多少有些敌意,也许是因为他们自认为的优越感,也许是因为他对校花的一次不成功的献殷勤。

众人都在等待,因为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姗姗来迟。

几个男生明显都经过了精心打扮,可惜依然无法突出什么风度,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形象,陈老夫子选将,专业知识为先,而有资格成为专业知识的顶尖人物,多数是不太活跃的人,在大学里不太活跃的人多数只因为两点,一是穷了点,二是形象差了点,当然凡事总会有例外,这车里就有两位并不是这种情况,一个叫杨帆,长得帅气,出身名门,他家老头子据说在一个县当副书记,新近颇有转正的迹象,这个人学习成绩一向出色,从高中以后成绩就没有滑出过班级十名开外,高考时不知为何发挥失常,才沦落到这所三流大学当一个鸡头。

另一个学生叫郑和,与那个名扬古今的三宝太监同名,但他的人却一点也不象太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男人气,是学校足球场上的主力队员之一,这个人家里也极豪富,从他曾穿八百元一双的足球鞋上场比赛就可见一斑。

这两个人简直处处在针锋相对,连穿的衣服都截然相反,杨帆一身白色休闲装,突出一种儒雅,郑和一身黑色运动服,突出他的健壮身材,两人都极成功,至少其他几位男生的自惭形秽就给了他们这种印象。两人彼此瞧着也不太顺眼,分别占据两排座位,将包放在座位上,林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打的是什么算盘,两人都在暗暗较劲,誓拉校花坐在自己身边,面包车上空位本就多,也没有人在意他们怎么做。

终于,一辆银色轿车从路口疾驰而来,朱瑶瑶下车,一个高个子男人手提两个大包跟在后面,杨帆和郑和几乎同一时间跳下车,殷勤地伸手,高个子男人好象见惯了这种事,毫不惊奇地将两只包一人一个,对朱瑶瑶打了个招呼,转身而去。

他分配得倒是公平,但两人的竞争更加白热化,杨帆礼貌地说:

“瑶瑶同学,我帮你留了位子!”

郑和微笑着说:

“这边光线好,来,坐这边!”

朱瑶瑶左右看了一眼,林剑正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犹豫了一下,终于在杨帆身边坐下,杨帆大喜,连忙将她的包帮她收拾好,唤道:

“师傅,人到齐了!”

郑和脸上颇有失望之色,瞧了一眼朱瑶瑶,立刻又换上了一幅大度的笑容,也将她的另一只包收拾好。

车缓缓启动,驰上大路,开始了漫长的征程。

第65章 新雨后

杨帆在兴高采烈地向朱瑶瑶说着什么,他的口才也的确好,有时逗得朱瑶瑶咯咯娇笑,一车里基本上只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郑和终于不耐烦了,叫道:

“师傅,放点音乐听听,好不好?”

众男生也都纷纷表态:

“是啊,放点音乐!”

林剑暗暗点头,他当然明白这些男生的真实想法,就他自己而言,也想听听音乐,起码好过听他们一些乱七八糟的调情。

音乐响起,是一首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林剑仰在座位上,心神跟着音乐在走,倒也轻松自在,一首歌完,音乐稍微停顿,沙沙的雨声响起,林剑睁开眼睛,外面风和日丽,原来还是音乐,沙沙的雨声过后,宛转的笛声吹响,笛声中一个女声唱起:

“新雨后,我为你叠了衣裳,装进行囊,你是否带在身边,陪你上路?

爱恋后,我为你舒展心情,带上羞涩,你一遍遍拥我入怀,陪我度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眉头皱起,说我们的爱情,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不知道为了什么,你的怀抱打开,是另一个女孩,重复着你的美丽,

你可知道,分手不代表着结束?

你可知道,缠绵在新雨后延续?。。。”

歌声婉转悠扬,伴着单调而婉转的笛声,是一种清新的美丽,也有一种美丽的凄凉。

朱瑶瑶的笑容不知何时凝固,目光悄悄地穿过车厢,落在林剑脸上,林剑的目光却落在他的旅行包上,随手打开,他愣住,他原来收拾的一套西装不见了,里面是一套崭新的休闲运动服,面料柔软,颜色深黑,崭新的洗嗽用品,还有一个小巧的mp3,mp3背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四个秀气的字:陪你上路!

若云!这个丫头将他的东西基本上全换了,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来陪他上路!林剑轻轻抚摸着这银白色的mp3,戴上耳机,里面全是轻柔的爱情恋歌,其中最悲凉的一首就是刚才听过的这首歌《新雨后》,看着这上面显示的三个字,他突然想到妹妹林雨曾说过的一句话:

“哥哥,我发现了一首特好听的歌,新雨后!你听听!”

林剑再次闭起眼睛,默默地欣赏歌曲,朱瑶瑶心中颇有疑惑,这车厢里本来就在听歌,他居然还戴着耳机在听,而且还挺享受的样子,什么歌这么动听?他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连她与别的男生调笑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的象歌里所唱的那样:他的怀抱已经打开,是另一个女孩?这么小巧的mp3不象是他买的,难道是另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他听的是那个女孩子为他选择的歌?

她真的永远失去了他吗?刹那间,她心里有浓浓的酸楚流过,这此行程她是专门为他而来的,可是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表示,哪怕是对她表示恨意,她也可以用柔情来弥补,但他没有表示出任何异常,看她就象看其他男生一样,接下来的时间里,朱瑶瑶思虑重重,音乐入耳根本是充耳不闻,杨帆的笑话当然更是充耳不闻。

到河西省已是第二天中午,学生们个个精神萎靡,两天长途车坐下来,人人如同大病初愈,朱瑶瑶早就换了位置,但她并没有坐在林剑身边,而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上,理由是前面有些汽油味,她也谢绝了杨帆和郑和的陪同,理由更简单,想在车上休息。

两天下来,朱瑶瑶是肉体与精神双重打击,长途跋涉之苦在其次,关键是这个人居然根本不管她,连话都不和她说半句,一下车吃饭,吃完饭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或者买上两节电池,上车要么就闭目睡觉,要么就是闭目听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闭上眼睛,或许也正因为他车上休息得够了,两天后,别人个个萎靡不振的时候,他依然和上车时一样,潇洒帅气得让人爱又让人恨。

四平县是一个平原县,当然平原也只是相对的,起码灵湖所在的位置就不是平原,这里是一个谷地,这边过来倒是一马平川,西南两方分别有一座山,山不高,上面也没什么植被,车停下,几人步行四五里,不觉眼前一亮,被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所打动。(本书首发,上架后爆发更新)

没有公路,只有几个小村庄,在春天的绿树中掩映,面前是一面湖,湖宽大约上百米,长度却在上千米开外,如果是水库,这算得上一个中型水库,但这是湖,所以只能算是一面小湖。湖边没有什么人工建筑,以草地作为湖水的背景,以岩石作为湖堤,以野花作为湖水的邻居而成为整面湖的点缀。

朱瑶瑶兴奋得直叫唤,她是一个典型的城市姑娘,几曾亲身见过这种自然原生态的美景?杨帆看到她高兴了起来,不由得信心大增,连忙跟上去,郑和也走过去,与杨帆成夹击之势,朱瑶瑶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去看野花,其余几个学生也到处跑,逐渐形成了一个以朱瑶瑶为中心的大包围圈,司机靠在座位上喝水,陈老夫子一个人沿着湖岸慢慢走,林剑略略犹豫了一下,随着他一起过去。

陈守规回头,满意地点头:

“来,林剑,我们一起看看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

林剑目光落在湖面和周围的草丛上,点头:

“村民们说的未必有错,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陈守规盯着他:

“说说你的理由。”

林剑说:

“ 我的理由很简单,教授请看,这里的生态基本上是原生态,周围的地质构造基本上以砂岩和页岩为主,以这样的自然风貌看,这湖水应该是清澈无比,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湖水并不清澈,这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湖水在不太长的时间内经过了一番变故,与村民们说的完全吻合。”

陈教授点头:

“与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但这下面到底会有什么?难道还会有象神话故事中说的那样的一只大怪鱼,在某一天张开巨口将湖水喝尽,现在又吐了出来?”

林剑摇头: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光凭眼睛看绝对看不出来,教授可以联系一下水下勘探的有关部门下出看看。”

教授点头:

“这一点是必然的,但眼前却还不到时候,我们应该先找几个村民具体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林剑抬头,左边一条小路,路的尽头就是几间瓦屋,他指着那屋说:

“教授,有没有兴趣到农家做一回客?”

教授看着他的脸色微笑:

“你小看我了,我本来就是农家子弟,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住的也是这样的农家小院!”

十个学生已经转到了湖边,正在兴致勃勃地用湖水洗手,教授摇摇头:

“我们走吧,让他们玩玩算了!”

了解情况很容易,老农民也许就这个故事说了无数遍,说得生动,也说得极恐怖,难得的是他居然亲眼见到。

老头绘声绘色地形容:

“ 那是十天,不,九天前,下午五点左右,我正在田里为麦子锄草,突然听到湖里有动静,我一回头,妈呀,这湖里翻起了大浪,下面露出一张好大好大的嘴巴,嘴一张开,整湖水就不停地向它嘴里灌,我当时简直吓呆了,那边刘坳村的人也有好几个跑出来,吓得立刻朝回跑,我还想再看看,我老伴跑出来,把我拉回屋里去了。。。等到天黑,外面没了动静,我再出来一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满湖水只剩下一个小角,水全部不见了!那个张着大嘴的怪物也不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朝外面看,好象这个时候还惊魂未定。

林剑与陈教授相对望了一眼,脸上也微有惊讶之意,按他所说的,这满湖水居然只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林剑小心地说:

“老人家,你真的看到有张着大嘴的怪物?”

老头点头:

“我眼睛好着呢,隔这么远就能看到田里的麻雀,我看到了,那嘴一张开,比我这屋还大,水沽沽地就朝它嘴里吞,村民们都说了,这个怪物是在吃鱼,张开口将满湖鱼连湖水一起吞下,再把水吐出来,鱼全进它的肚子里了。”

告别老头,老头还再三嘱咐:你们千万不能再靠近湖水,这怪物说不定还在!

走在湖边的田埂上,教授眉头紧锁:

“林剑,你认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林剑沉吟道:

“只有一种可能,这地下突然发生断裂,湖水瞬间从裂缝中流出,与地下河汇聚,所以上面的湖水片刻间流净,但我所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个断层带又莫名其妙地被补上,重新蓄满了水?”

教授点头:

“你的确善于从科学的出发点去分析,这是唯一的解释!”

林剑微笑:

“只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自然也就无怪!”

教授点头:

“ 所谓神与怪,都是自然现象的某一种超常反应,当然也不排除以讹传讹,让事件在传播的途中失真,而让人根本没办法掌握真相。象这个老头,他说的怪物嘴巴是他亲眼所见,但这可以肯定是他头脑中根深蒂固的神鬼观念在作怪,如果地下突然有一个裂缝,水自然会朝下流,水流动的过程中自然会形成一个类似于嘴巴的高低不平,老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立刻就会想到怪物。”

林剑笑了:

“所以他说的怪物说得理直气壮,是因为他自己相信这就是怪物!教授,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讨教。”

陈教授微笑:

“说说看!”

林剑沉吟一下说:

“我知道万事万物都可以用科学的基本理论来解释,有些事情虽然眼前无法解释,那是因为没有找到方法,而不是说这些事情违背了这个至理,是吗?”

教授缓缓地走出几步说:

“理论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目前科学的基本理论是否完整都有待考证和继续探索!这幅担子在所有人身上,包括你。”

林剑点头:

“我明白教授的意思,世事万物都可以解释,万一无法解释只因为没有找到方法,甚至根本缺乏这方面的基本理论!”他的功夫他无法解释,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讨教,武学之道,他不知道尽头,但可以肯定,只要不断地摸索,一定可以逐步地积累经验。

教授看着湖水说:

“大自然中的事情充满变数,所谓沧海桑田就是变数的具体体现,你刚才的疑虑就可以用变数两个字回答!”

林剑沉吟片刻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地质构造中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出现裂缝,导致湖水流出,当然也可能在另一个地方也出现断裂,恰好将这个断裂带堵上?”

教授笑得充满智慧:

“大自然的事情谁能说清?”

林剑微微一笑:

“这虽然有趣,但万一没有堵上,这片美丽的湖泊变成一个烂泥坑,多少有些可惜!”

教授微笑:

“你为这片美丽变成泥坑而感觉可惜,焉知数百年前这里就不是泥坑?大自然亿万年的变化才有今天的美丽,正象人,历尽世间百态才能真正体悟生命!”

林剑呆住,历尽世间百态,方能体悟生命?人有七情、功分三层,三层功满,笑傲红尘!这功法叫天人诀,天人按现在的理解就是自然之道,自然都能历尽变数,人又如何不能?

是否应该走出校门,真正见识一番世间百态?

第66章 煤矿

夜晚回到镇上住宿,在教授看来,这次探访其实已经结束,地质断裂是必然的,而这断裂是发生在湖底,带来的地质检测工具一样都用不上,如果这湖水在他们眼皮底下再次出现那个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当然会下到湖底去探究一番,但湖水鬼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第二次断裂,断裂而他们恰好又赶上这样的机率小于从飞机上跳下去恰好砸中外星飞船。报告也好写,建议更好写,找个专业的水底探测队去湖底探究一番,取出岩石样品,拿到实验室用仪器分析一下就行。

剩下的时间正好让这批没有出过校门的孩子们乐乐,这些学生都是优秀的学生,就当是学校奖励他们的一次公费旅游。

九个学生基本上分为两组,一组以杨帆为首,一组当然以郑和为首,如果他们两个是追求队的队长的话,他们后面的三、四个人就是他们啦啦队的成员,这些啦啦队的成员也不是白做的,他们放弃对美女的无望追求,转而成为两位公子的跟班,人人都有礼品赠送,在外面吃喝有人买单,看中一些土特产也有人买单,好在两位公子都带足了本钱,这些学生开口也并不大,他们尽可支付得起,各取所需,倒也其乐融融。

可惜他们的追求好象遇到了难度,难度不在对手,而在于被追求者本人,朱瑶瑶陪着众学生在湖边疯玩了一回之后,不再接受杨帆与郑和的任何邀请,宁愿陪着老教授探讨一些问题,当然,她到哪里,哪里人气就不一样,她一开始探讨问题,九个学长也都恭恭敬敬地来到教授身边,她一提什么专业问题,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过没完,比课堂讨论热闹十倍,每到这个时候,林剑反而走开,一个人到集镇上转转,或者买点小东西,或者干脆陪着司机闲聊,几次之后,老教授终于被学生爱学肯钻、而又偏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举动弄得好不耐烦,直接摊牌:有什么问题回去后整理一下,交给我!

扬长而去!

在众人的集体要求下,教授答应他们一个条件,在这个小县城停留四天,其间行程各人自己安排,他是乐得轻松,这几个人他放心,林剑虽然独立独行,连房间都是自己掏钱住了一个单间,但他从不惹事,也遵守时间,司机是老油条,在外面跑的年月相当于林剑的年龄,不需要他操心,至于剩下的十个人,分成两派,时刻在一起,四五个人一起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不会出事,而朱瑶瑶,他更不用担心,他敢保证如果有人想骚扰她,身边最少能跳出五个以上的帮手,而且这些帮手没一个孬种!

林剑也轻松,整天和他们粘在一起,他早烦了,时间自己安排就好得多,只要记住旅馆的名字,他可以到处跑,第一天他就下了乡,乘坐一辆小巴跑了好远,这边农村不穷,但环境不太好,漂亮的房子上到处是灰尘,空气中也是一片灰尘,在公路上走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感觉受不了,也对这些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这里空气质量好差!

他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煤矿!因为路上到处是奔驰的运煤车,水泥公路颜色也与沥青公路近似,林剑避开大路,从山边绕过去,眼前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挖起来的原煤堆成两座高山,高山边停着十几台大卡车,几台铲车快速地在装车,十几个满脸黑灰的工人在车边往来穿梭,机器隆隆地发出低沉的声音,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拿着漂亮手机声嘶力竭地叫,运送带上还有煤源源不断地运出,黑乎乎的大洞口象一只大黑狗吐着长长的舌头。

正午到了,传送带终于停止了转运,几十个人从地底下爬出来,身上衣服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全是清一色的工作服,工作服的式样虽然各不相同,但颜色一致,当然是与煤一种颜色,他们的脸也与煤一致,连鼻孔都一样!

林剑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人能够这样生存,难道他们不需要呼吸?或者他们肺部有特殊的器官,可以过滤煤尘?而且他注意看了,这几十个人没一个戴安全帽,这样的工作环境他不可想象,但这些人好象挺满足,一上来,衣服也不脱,个个跑到旁边的简易屋,片刻之后,拿出大大的饭碗,直奔另一间稍好一些的大屋,里面锅碗齐响,热闹非凡!

林剑黯然离去,他知道煤矿打工的事,因为他家乡就有许多人在煤矿打工,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他们回来时,一个个穿戴整齐,提着大大的皮箱,皮箱里或是现金,或是银行卡。

他们满载的是收获,忽略的是过程!

他们愿意提起的是一年搞了多少多少钱,绝没有提到他们象狗一样从地底下朝上爬,也没有提他们将煤灰和碗中的饭一起吃下去,也有几个人在煤矿里出了事,死在外面,亲属们痛哭流涕之后,手拿着几万或者高达几十万的存款被那些没钱人羡慕得半死,有些夫妻关系不太好的、妻子红杏出墙的家庭主妇甚至巴不得丈夫出点什么事,她们一方面可以得到丰厚的赔偿金,另一方面可以风风光光地将自己偷偷摸摸变成光明正大。

汽车在回程,林剑心中有了感悟,对生活的感悟,原来生活并不只有美好,起码不是每个地方、每个家庭、每个人都会美好,一个人一生的不同时段也不会都美好,一样存在变数!

好好地洗了个澡,林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四平县的县长正在讲话,他一脸憨厚的笑容,正在就农村经济发展这个主题发表意见:

“。。。务实、创新永远是农村经济发展的主题,解决农民问题永远是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的。。。”

林剑换台,他觉得有几样东西很刺眼,也许是县长身前一尘不染的办公桌,或许他身后的那一盆翠绿的箭竹。

第67章 冰释前嫌

房门瞧响,声音迟疑,也极轻。

林剑打开门,门外怯怯地站着一个女孩子,漂亮到了极点的女孩,林剑平静地说:

“有事吗?”

朱瑶瑶轻声说:

“能进来坐坐吗?”

林剑点头:

“当然,请进!”

朱瑶瑶反手把门关上,慢慢走过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酝酿了好久才说:

“林剑,那天的事。。。我很。。。后悔!”

林剑淡淡地说: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朱瑶瑶抬头,目光中泪花闪闪:

“你不肯原谅我?”

林剑摇头: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为什么需要原谅?哦。。。你是说公园里的事吧,如果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我对女孩子一向是这样,兴致来了,应付一下,兴致过了,马上就把这事忘记,你也忘了吧!”

朱瑶瑶脸色发白:

“不!我忘不了。”

林剑缓缓地说:

“你恐怕是还忘不了舞厅的难堪吧?也怪我说话不经大脑,忘了在你面前说话是不能随意的,再次道歉!”

朱瑶瑶两行泪水慢慢地流下,哽咽着说:

“你非得要。。。折磨我吗?你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

林剑递给她一块纸巾,轻轻地说:

“别这样!”

朱瑶瑶不接他的纸巾,突然从椅上弹起,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

“剑,我爱上你了!我离不开你,你原谅我好吗?”她的身子是那样的娇柔,刚刚洗过澡,也许还有了点香水,淡雅的香气和女子特有的肉香强烈刺激着林剑的嗅觉,她柔软而饱满的身子对他睡衣下面的身体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林剑双手一合,朱瑶瑶紧贴他怀中,这一抱,朱瑶瑶芳心大定,好象这趟旅程有了一个她最想要的结局。

过了好久,两人依然只是静静地抱着。朱瑶瑶脸上的泪水已干,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娇艳更增,她轻轻地说:

“你不想。。。吻我吗?”这话出口,她立刻娇容如火。

林剑低头,她美丽的眼睛羞涩地闭上,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四片嘴唇轻轻接上,细细地吻,她的唇好香好柔,不知何时,朱瑶瑶也许站久了有些累,仰倒在了床上,她倒下时,林剑当然也随之倒下。

嘴唇终于分开,朱瑶瑶眼睛依然没有睁开,手缠在男人颈上,梦呓般地声音传来:

“剑,我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你的吻!”

林剑微笑:

“这么甜的小嘴,我再亲亲!”美人如酒,一品再品,醉在其中!时逢三月,春花遍地,室内是否亦有花开?

朱瑶瑶心中的阴影在他的亲吻下荡然无存,心中的柔情弥漫,整个人变得软若无骨,眼睛悄悄睁开,里面也是一片动人的风情,在灯光下,这个男人显得那么俊逸帅气,又充满一种朦胧的色彩,朱瑶瑶心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一看到他就会迷失自己?

电视的声音好小,两人静静地躺着,目光相对,外面的喧嚣已尽,已是更深夜静的时候,朱瑶瑶终于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袭,闭上了眼睛,睡着前最后的动作是将自己更舒适地在男人怀里调整一下位置。

清晨,朱瑶瑶醒来,看着身边男人安祥的睡姿,她悄悄起身,最轻最轻地给了林剑一个香吻,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关上房门,立刻扑到床上,心情激荡,坐在床头发呆,心里隐约有一个疑问,他昨天好规矩,除了吻她之外,什么都没做,她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没有摸索的痕迹,更没有趁她睡着了,要了她的处女之身,想起昨晚的事,她脸色绯红,自己是不是冒失了一点,只想和他和好,没想过保护自己,万一他真的想要,估计昨晚她的身子肯定就是他的,因为在他怀里,她立刻会变得酥软无力,他想做个什么,她也不会拒绝。

他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是不是那件事在他心中还有阴影?但他表现得那样温文尔雅,简直让人看不透。要是他还没有原谅她怎么办?要不要今晚再惹惹他,将身子送给他?想到这,朱瑶瑶不禁暗暗地恨自己不要脸,一个大姑娘家,居然想主动把处女之身送给男人!

脸红心跳好久之后,朱瑶瑶悄悄地告诉自己:他会喜欢我的,只要我对他真的好,他肯定会,到了他真的解开心中疙瘩的时候,他会想要我的,到那时,我再真的给他,做他一辈子的女人!

再次进入梦乡,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好梦,已经到了日上三杆,朱瑶瑶打扮整齐,走出房门时,外面有九个人等待,没见到林剑,看到她目光扫向林剑的房门,一个对心理学略有研究的学生说:

“那个姓林的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教授到当地一个明代建筑去观光,让我们自由活动。朱小姐,今天你哪里去?”

朱瑶瑶平静地说:

“我想一个人在房间安静地看看电视!”她特别强调“一个人”和“安静”。

杨帆惊讶地说:

“出来玩的,干嘛在旅馆看电视,多可惜呀?电视哪里不能看?”

朱瑶瑶淡淡地说:

“教授说的自由活动中有没有我的自由?”

没有敢对她这话作否定的回答,她当然有自由,别说是在旅馆一个人看电视,就算趴在大街上看蚂蚁都是她的自由。

林剑在爬山,这也是他的自由!

坐车西行十里有山,山无名,却是这个县城里的工薪族喜欢之地,节假日,或携亲友,或独行,骑上摩托,出门放松一下是紧张工作的一种调剂,这是漫无目的的调剂,林剑一样也没有目的,只是玩,顺便躲避一下朱大小姐,要和她调情,时间尽可放在晚上、地点也尽可放在房间,在公众眼皮底下恋爱对他而言简直太无聊,特别还要应付这些色狼学生杀得死人的目光更让他不耐烦!

这山雅致,西边的一面湖水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这个地方的湖也真是有趣,都小,还极相象,长条形,两边是绿树村庄,灵湖是这样,这湖也这样!身边有人经过,是一男一女,男的指着下面的湖水说:

“这就是传说有水怪的那面湖,灵湖!”

女子极有兴致地举起相机,林剑哑然失笑,原来这就是前天见过的那面湖,难怪如此眼熟,再仔细一看,可不是,脚下一个小村庄,一个瓦屋前有一块菱形的田,正是那个相信鬼怪的老头的房子,自己七转八转转到灵湖的后面来了,从这里看下去,灵湖是如此宁静,在这块天地之是象是一块纯净的美玉,林剑突发奇想,如果这时候灵湖突然再次裂缝,湖水翻卷,只怕也的确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沿着山顶向南行,路越走越窄,也多少有些陡峭,当然,这种程度的陡峭对于林剑而言只是一种刺激,四下无人,林剑终于兴奋起来,身子开始变得灵活,在山石间跳跃,偶尔还来个五米以上的飞跃,山风吹来,衣服哗哗作响,林剑只觉体内的真气在高速运转,简直恨不得长啸一声,直接从山顶飞掠而下,当然,这只是他的内心想法,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这面灵湖只怕立刻就会因为出现真实的神仙而名扬中外!

他很少有施展自己身手的机会,都市中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眼睛,空手打破一只啤酒瓶也能拿到电视上表演,让观众如醉如痴、喝彩不绝,如果他的身手稍一暴露,只怕立刻就是公众人物,没有能力之前,林剑也想出名,但有了能力之后,他的想法变了,他只想做一个快乐的行者,就算是孤独地行走在夜的深处,也比一脸傻笑地站在五彩灯光下好得多。

今天不是节假日,山上人本来就不多,这里已经偏离了看灵湖最好的地方,路都没有,更不会有人,正好是林剑最喜欢的环境,他轻功慢慢展开,在树林的掩映下悄悄飞驰,他终于知道了轻功的妙处,人在空中,真气在体内流转,重量好象不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妙,凭空一跃,他可以直上树梢,高度在两丈到三丈,远远打破跳高的世界纪录,横向飞过,片刻间已落在十米开外,也远远打破跳远纪录,林剑笑了,以他现在的体能,要想出名实在太简单,只要在不久的将来往奥运赛场上一站,跳高、跳远两项世界纪录到手,而且这个纪录一百年都未必有人能破。

这同时也让他有了一丝惶恐不安,人身上到底隐藏着一些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听说外国在研究生化人,是否也是因为看出了人体的一些潜力?他们走的是不是他目前这个路线?他受过高等教育,原来他以为他从生物学中了解到了生命的奥秘,但现在他发现这个奥秘或许根本就不是奥秘,而只是一种最基本的东西,人体有更深层次的东西等待人们去发掘。

第68章 灵湖水怪之谜

转过山嘴,眼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如果说这边是宁静的港湾,山那边则是一派繁忙的工地,这个工地是林剑最不喜欢看到的工地,煤矿!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煤矿!依旧繁忙,依旧混乱,也依旧是烟尘漫地起,煤灰处处飞!

但好象有些不太一样,汽车边的空地上有一群人围成一个***,象是发生了什么事,隔得远了点,也看不清,林剑顺着山路快速下坡,离***还有几十米,他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大叫:

“不识抬举!我给你两万还是看在大伙儿的份上!”

。。。。。。。

“什么?你当是死人啊?死个人也要不了这么多!”

这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大胖子,腰围大,嗓门也大,站在一个台阶上,手舞足蹈地大叫,手中还捏着一部手机,在阳光闪闪发光。

林剑慢慢地挤进人群,才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正说着:

“我两条腿。。。废了,这点钱治都治不好,下面的日子怎么。。。怎么过?”

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个子不高,但壮实,满脸黑灰,脸上的泪水将煤灰冲出了两道痕迹,露出里面酱紫色的皮肤。他整个人陷在煤堆中,两条腿也看不出什么情况。

路口有救护车驰来,旁边一个年轻的打工仔叫道:

“车来了,快扶他上车!”

那个大嗓门一只手上拿着一匝钱,另一只手上是一张纸,冷冷地说:

“我可把话说明白,要么在这合同上打押,拿钱自己去治,要么我就不管,你想怎么着都行!”

中年人旁边的一个瘦子说:

“老板,求求你了,让他先去治,好不好,迟了怕是来不及。”

老板摇头:

“先签合同再拿钱,这是规矩!合同不签,我一概不管!”

瘦子无法,低声说:

“作林哥,算了,签了吧,要不然,你的腿。。。你是跟我出来的,我回去也交待不了啊。”

作林流着泪说:

“科水。。。两万块。。。两万块太少啊!要是治不好。。。我老婆、儿子怎么办啊?”他们两个是用家乡土话在交流,林剑也是连猜带蒙,大致也就是这个意思。

车已到,众人让开一条路,两个男医生下车,皱着眉头说:

“怎么又是这样?你们就不能让他先洗洗?早说过了!这个样子上车,这车还要不要了?”冲围观的人叫道:“来两个人,将他抬进去!”

林剑目瞪口呆,象这样的事情是家常便饭?“又这样”、“早说过了”?这个医生也许早已见惯,只担心他车的清洁卫生!

老板叫道:

“小周,我告诉你,他们的医药费我不负责!”

一个男医生冷着脸说:

“还没扯清?快点!要不,走了啊!”

科水看着作林,惶急地说:

“作林哥,快签吧!”

作林终于沉重地点头:

“好。。。我。。。签!”

老板手伸出,掌中的纸在风中猎猎作响,巨大的黄金戒指在太阳光分外刺眼,他挺得意!

突然他愣住,一只白净的手伸出,接过他手中的合同,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看他的衣着,绝不象打工者。

老板略有几分惊讶,依然叫道:

“给他签!”

林剑不理他,在看合同:

合同书

甲方:程长进,程家山八号矿矿主,乙方:(空白),由于乙方在煤矿施工中违反有关规定,导致自己受伤,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甲方一次性补助乙方2万元,此后,双方劳动合同关系解除,乙方承诺不再以任何理由向甲方滋事。甲方签字:(空白),乙方签字:(空白)

林剑眉头皱起,冷冷地说:

“合同不签!来两个人,将这位老哥送上车!”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老板脸上惊疑不定,阴狠地说:

“不签老子可没钱给!”

医生也说:

“先说清楚,没钱可不行!”

林剑淡淡地说:

“不就是医药费吗?我付!走!”

扶起作林,两个小伙子赶快过来帮忙,将作林扶上担架,这一折腾,林剑休闲夹克上全是煤灰,但他好象根本没看见,旁边十几个打工者个个脸上露出了感动,科水感激地说:

“兄弟,这。。。这行吗?”

林剑点头:

“没什么!走吧!”自己先钻进车里,科水和两三个小伙子也一齐上来,老板紧紧地盯着车远去的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紧张的面皮才略微放松。

医院不远,紧张的救治过程且不提,林剑去银行取了三万块钱,住院费用好贵,居然要交两万押金,让林剑颇有几分不解,但他依然没说二话,全部收拾停当,再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一下,才来到病房,作林的手术已经做完,麻醉还没过,躺在床上呈半昏迷状态。

一见林剑进来,病房里的四个人一齐站起来,科水感激地说:

“兄弟,要你这样帮,我们怎么过意得去?”

林剑摇头:

“这没什么,伤势怎么样?”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

“两条腿全部都是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幸好抢救及时,住上三个月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林剑略微放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的?”

科水说:

“作林哥今天。。。还是科汉说吧,你普通话好!”

开始那个小伙子点头说:

“作林哥今天在井下挖煤时,发生塌方,将他整个人全部都埋进去了,幸亏旁边的人马上动手,将他拉出来,但腿。。。腿还是砸断了。”

林剑皱眉道:

“这么容易就塌方?煤矿没有安全措施吗?”

科汉摇头:

“这些老板个个只知道赚钱,谁管这个,出了事给个几万块摆平,反正他们钱多的是。一年就算死上一百个人,他们也受得起!”

林剑说:

“听那个医生的口气,这样的事情不少,是吧?”

科水点头:

“一个月死上两三个不稀奇,象作林哥这样,算万幸了。”

林剑睁大眼睛:

“听说国家三令五申严禁这些存在安全隐患的小煤矿生产,对安全方面的处罚特别严厉,难道这些严重的情况上面不知道?”

科水终于忍不住用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

“县里的干部都靠这个发财呢,谁肯听上面的政策?有人来检查就事先通知,先停产,检查一过,又开始加班。”

科汉补充说:

“听说这个县的经济收入一大半来自这些小煤矿,领导干部也个个参股,有这些领导撑腰,这些老板一个个都横着呢。”

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会靠边,这一点林剑有体会,但一般人都只是打打擦边球,还有人敢公然草菅人命?他看着科汉说:

“要是真的出了大事,消息传到上面,看他们谁兜得住?”

科汉说:

“大事也有,象五号井十天前。。。”突然顿住。

林剑颇为奇怪:

“五号井怎么了?也出事了吗?”

科汉说:

“五号井十天前突然透水,井下的八十多个工人全死了,还不被按住了?”

林剑大惊失色:

“八十多人?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

科汉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是挖到了地下的脏东西。。。反正有邪气!”

林剑不懂:

“事故就是事故,有什么邪的?”

科汉摇头:

“地下作业容易出事这不假,但你不知道,那水邪呀,里面居然有鱼,还有蛇,水也多,从洞口朝外喷,喷了几个小时,你说地底下哪有这些东西?”

林剑愣住:

“五号井在什么位置?”

另一个年轻人说:

“就在那个小山下面,直朝山里挖,据说有好几里,出事后,老板跑了,县里派人在洞里放了几炮,将洞封了。都说这洞里有脏东西,放炮驱邪,还不让人说出去,以免影响县里的名声。”

科水点头:

“可怜那八十多个人,他们的尸体有的被水冲出来,有的还在洞里面,人死了,一分钱赔偿都没捞着。”

林剑霍然站起,窗外东边就是那座山,灵湖与这矿山一山之隔,他知道他们这次出来考察的报告应该怎么写了。他眼前好象浮现这样一组画面:

昏暗的洞穴中,几十个工人黑汗雨流地大肆开挖,从地底下越过这座小山,挖穿了灵湖的湖底,湖水在巨大的压力下冲破地层,沿着矿道从这边冲出,将里面的八十多名工人卷进污泥中或者冲出洞口!

这是湖水的愤怒,也是这面最温柔的湖泊忍无可忍的报复!当地有关人员一见大事不妙,立刻组织人手,迅速地将矿道炸塌,上面的岩层坍塌后重新封住灵湖的伤疤,而灵湖无奈地继续蓄水,酝酿着下一次的爆发。

第69章 威慑

程长进举起杯,一脸真诚地说:

“任局,有你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再敬你一杯!”

他对面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微笑:

“你老弟也得自己注意点,一个月死几个,我这个矿产局长也不好交待呀!上次那个老头居然找到我家里来了,再出这样的事,小心我关了你的矿!”

程长进点头:

“任局放心,我手里都有他们的合同,不敢再找麻烦的,再找打断他们的脚!”

任局长摇头:

任局长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也说:

“是啊,程老板,能不出事还是尽量不出事为好!要是真告起来,你的合同起不了作用。”

程长进大笑:

“老哥是个农民出身,法律不懂,但那些打工的更不懂,他们把手押一打,哪敢告?在这个县告没人理,出了这个县更不会有人理,告了几回不就算了?”

任局长微笑:

“老弟把这些人的心理研究得挺透,难怪能发大财!”

程长进献媚地说:

“这还不是任局和其他一些领导的关照?来,小何,把给任局捎的皮箱拿过来!”

他身边一个女秘书吃力地将脚边一个皮箱推到任局长脚边,程长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任局长身边的年轻人说:

“一点小意思!”

任局长敲了敲皮箱,微笑着说:

“这不太好吧?”

程长进举起杯子:

“没有任局的关照,哪有小弟的今天?小弟虽然是一个粗人,但心里不糊涂!”

任局长哈哈大笑:

“兄弟精明之极,你不发财谁发财?来,喝酒!”

杯子一碰,一口喝干!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喝酒都能发财?这样的好事真难找!”

四人大惊,一齐转头,包间的房门轻轻推开又关上,一个黑衣人站在门边,头上戴着一顶宽边大礼帽,整张面孔藏在帽子底下,完全看不清。

程长进喝道:

“你是谁?”他心里隐约有些奇怪,外面有两个保镖在,怎么让这个人无声无息地进了屋?眼前这个交易并不适宜外人参观。

黑衣人声音冰冷:

“我的名字你程老板未必知道!说不定任局长有耳闻,我是‘公道’!”

程长进脱口而出:

“ 公道是什么。。。”身边哐地一声,椅子翻倒!程长进吃了一惊,看时,原来是任局长从椅子上站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程长进虽然是个大老粗,但心眼的确灵活,看到任局长这幅模样,立刻想到这个人肯定是上面大有来头的人,不由得也是心惊,额头已有冷汗,那个年轻人当然和他一个想法,只有女秘书毫不在乎地看着这个人,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老板的情妇,犯不着怕事。

公道这个名字,任局长当然有所耳闻,他虽然只在天河市出现过,名声并不太响,但信息时代消息的传播总是不可避免,很快,这个县就有人知道有一个公道专门针对黑帮和腐败官员下手,在别的地方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在这个县的官场却是人人尽知,他的名声起源于一个退休老职工的一句话,“这个人如果来四平县,不知道四平县医院能不能装下这么多的人?”他的这句牢骚话导致他三个月没领到退休工资,但这句话传出去之后却也让各官员个个心惊胆颤,唯恐真的有一天会应验这句话,但凡心中有鬼的人总会对某些事情格外关注,有人暗中收集这个人的资料,知道得越多,他们越怕!

这些人中,包括这个任局长。

林剑盯着任局长,冷冷地说:

“看你的样子,想必知道我的名头!”

任局长眼光闪动:

“我没听过你这个名字!”

林剑左手抓起一只白瓷杯,轻轻一捏,杯子在他手心仿佛成了豆渣,白粉纷纷而下,淡淡地说:

“现在想起来了吗?”这是示威,当然也是证明身份!

四人一齐后退,又是一张椅子翻倒,任局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额头冷汗涔涔:

“你。。。你。。。要做什么!”

林剑淡淡地说:

“听说这个县的官员与煤矿老板勾结,存在一些肮脏的交易,不顾民工生命安全,违规开采,事故频频,我想来看看是真是假!”

任局长叫道:

“胡说,我们。。。我们就是在谈煤矿的安全生产问题!”

林剑冷冷地说:

“如此说来,任局长知道了这位程老板矿上出事的事了,不知打算如何处理?”

任局长急道:

“我正在责成他停业整顿,另外。。。他也带来了给那个矿工的赔偿,你看。。。你看!”走到桌前,打开皮箱,里面怕不有上百万。

林剑暗暗叹服,官员下台阶的本事的确非凡,明明是收受贿赂,这时变成了赔偿!

林剑轻轻叹息:

“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你们既然诚心改过,我也不为己甚,放过你们一回吧!”

任局长松了口气,林剑突然说:

“我也无法知道你们是否说话算数,这样吧,我在这里再住上十几天,过几天,我再走访一下遇难的矿工家属,要是真是你们说的这样,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叫医院先准备好你们的铺位吧!”最后两句话说得阴森无比。

转身而去,打开门时回头淡淡地说:

“程老板,你的两个手下在卫生间!”

门关上,人影无踪。

门一关上,三人一齐瘫软,只有秘书小姐还能站得住,纤细的手指细细地摸着桌上的白粉,心里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能把一只瓷杯捏成粉?

程长进擦擦额头的汗水:

“这个人是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任局长无力地摇手:

“别说了,赶快将这钱给那个受伤的矿工送去!”

程长进大惊:

“任局,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可是一百万啊!”

任局长冷静了一下:

“也对,一下子赔偿一百万,只怕有不利传言,但必须让他满意,就给二十万吧,另外,这段时间出事的矿工都得让人家满意,明天你亲自上门,一家一户地补钱!另外,你转告老三他们。。。算了,我自己打电话!”

程长进略略不满:

“局长,你好象有点怕他!他走都走了,明天我多带几个人。。。”

任局长眼睛一瞪:

“你懂个屁?多带人?人家一个人轻轻松松将天河市最大的黑帮一夜之间端了,天河市公安局长也被他打成了植物人,连市长都被他打成了植物人,你想做植物人尽管做,我可不陪你!”

程长进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人?想起他刚才阴森森的话,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听局长的,明天一早就把钱给那个矿工送去,这钱还请局长收下!”

任局长大怒:

“你想害死我呀,拿走,拿走!”

转身而去,他后面的年轻人想了一下,万分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大信封,丢在桌上,也出门。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拒贿,如果有人作一个现场报道,想必他们立刻会名声远扬!

作林已经醒过来,心里有几分安慰,更多的是愁苦,自己这在床上一躺三个月,且不说腿脚是否会落个残疾还不知道,就算什么都好,这三个月不给家里寄钱,老婆在农村生活,用不了多少钱,倒还好点,儿子的生活费怎么办?另外,老板答应的两万块不知道会不会泡汤,要是他一怒不给了,昨天那个年轻人垫付的三万块钱怎么还人家?凭他这么大年纪,又没技术,要还三万块简直比登天还难!

几个年轻人都是早班,回去了,科水一个人陪着他,但他也急呀,他的是中班,下午两点就得走,可他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再干一下午苦活,也受不了。

作林说:

“科水,你睡一会吧!”

科水点头:

“我在这里趴一会。。。药完了,叫我!”

但他注定没有睡觉的好命,刚一趴下,房门打开,一个声音传来:

“作林,我来看看你!”

科水抬头,正看见作林复杂的眼神,回头,是老板!他居然在笑,还笑得挺亲切!

作林说:

“老板!。。。我。。。”

老板坐在他床上,关切地说:

“没什么大事吧,我给你送钱来了!”

作林愁苦地说:

“老板,昨天不是我不愿意签,的确是不知道医院要多少钱,你也知道的,我家里穷,要是医院的药贵,我怕。。。我怕不够啊!”

老板微笑:

“别担心,你安心养病,医院里的我让他们算了一下,所有的账我都付过了,不要你掏一分钱,另外,你估计要误工三个月,我给你五万块,够不够?要不够,你说话,还有商量!”

科水呆了,作林更呆了,颤声说:

“老板,我没听错吧?”

老板点头:

“医院不会再找你要一分钱,另外,这是八万块,包括你预付的三万!”打开皮包,从面里掏出八匝崭新的人民币,放在床上。

老板已经离开了房间,作林还如在梦中,眼睛瞪着床上的钱发直,终于说:

“科水,我是不是在做梦?”

科水迷惑不解地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个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还这么和气?”

门外又走进几个小伙子,一进门就说:

“作林哥,你交好运了,老板居然变了性子,今天好和气,以前凡是受过伤的都补了钱,这就是他补给你的吧?哇。。。好多!”

一场笑闹之后,作林奇怪地说:

“你们今天怎么没上班?”

小伙子说:

“今天真是奇怪,矿上都放假了,说是停业整顿,停业期间,工资全发,另外原来欠的也都补上了,你的科平帮你领了。”

众人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展开了辩论,科汉最后说:

“昨天那个人说过国家要整顿小煤矿,估计是真的!”

科水发愁地说:

“要是真的怎么办?我们到哪去打工?”

科汉说:

“科水哥,你还真想在这种破地方干一生呀?要我说,整顿了好,虽然我们暂时失去了工作,但工作可以再找,到南方去,听说那些规范的大厂子,安全上规范,出不了事,而且还会给打工的人买保险,做了几年之后,将来退休了还有工资!”

科水大笑:

“你就做梦吧!”

另一个年轻人说:

“这你可别不信,我也听说过!”几个人安静下来,相对于他们目前这种打工环境,那样的工作简直是天堂,值得他们神往。

相对于他们的喜悦,朱瑶瑶坐在房间里纳闷,他出去一整天,晚上才回来,一回来根本不给机会她进屋,洗完澡就钻进教授的房间,居然又是一大夜不出来,早上在她还没起来的时候,他又和教授悄悄出门,给他打电话也关机,这个家伙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神秘?

矿区,陈教授细细打量这个废弃的五号井,终于严肃地说:

“情况的确如此,我得立刻回去向学校汇报!”

林剑点头:

“这件事情由上面直接插手要好得多,可以避开更多的干扰!”

慢慢走出矿区,教授说:

“林剑,这次带你出来真的带对了,如果不是你,不但这个灵湖之谜无法解开,这么多的矿工生命也时刻都在危险边缘!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跑到矿区来?”

林剑微笑:

“也是巧合,我昨天碰到了一个老乡,他就是那个矿上打工的,关于五号井出水出鱼的怪事就是他告诉我的!”

教授四处看看,长叹一声:

“你那天说过,如果灵湖变成烂泥坑很可惜,我想你是对的,这青山绿水变成这样一幅模样,我也感觉可惜!”

林剑点头:

“教授那天也说过:凡事存在变数。这话我也觉得是对的,这里虽然是一片乌烟瘴气,但我相信一定会重新变成青山绿水!”

教授目光凝神远方:

“这一点我也相信,朗朗乾坤之下,本就不应该有乌烟瘴气!”

山风起处,两人站在路边,衣袂飘飞,眼睛里也许有共同的东西,沉重!

良久,林剑轻松地说:

“教授,我有一个要求:这次回去汇报的时候,别把我带进去!”

教授盯着他:

“为什么?这次出来你立下大功,回去最少加你二十分!为什么不要?”

林剑微笑:

“我和教授性格差不多,喜欢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不喜欢抛头露面!”

教授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本来就是一个清高而又脱俗的人,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谈得来的同事,想不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居然找到了一种知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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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飞刀迷踪

归期提前一天,只因为陈教授的坚持。

林剑拿到了先期垫付的三万块钱,接受了作林及他家乡伙伴最真诚也是最朴实的谢意。公道的事情在四平县没有任何反映,与林剑猜测的一模一样,官场中人也好、有钱老板也罢,都是只追求结果,不问过程的人,如果结果注定是退财,他们乐意让这个过程更加冠冕堂皇,被人当作是他们的良心发现对他们有好处。

归途与来时完全不一样,朱瑶瑶当然是选择与林剑一起坐在面包车的最后面,而且表现得极亲密而自然,她的两个大包当然是由林剑负责,而林剑的轻轻的小包则由她负贵,两人提着大小包一起走向后面的时候,九个男生甚至司机都目瞪口呆,唯有陈教授脸带微笑,以他的看法,这种结果是自然而然的。两天的归途,朱瑶瑶没有觉得难熬,因为她有音乐可以听,林剑的mp3的两个耳塞她当然无条件地占用一个,她也没有疲惫的感觉,因为她有地方睡觉,靠在他的肩头舒服着呢。

当面包车到达校门的时候,疲惫不堪的人只有两个,杨帆和郑和,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先是莫名其妙地传说有一手,跟着是校花妙手辟谣,让他们反目成仇,现在居然雨过天晴,两个脑袋靠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种变化给两个还没有太多爱情体验的男生的爱情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们在心中也苦苦地想,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不可捉摸?

他们的关系居然得到改善,也许是共同地处境让他们同仇敌忾。林剑能够感觉到来自前面的目光,也能感觉这种忌恨,但他毫不在乎。他也能感觉朱瑶瑶这次好象不是演戏,但他也没什么过多的感觉,对美女,他喜欢!对美女的投怀送抱,他不可能拒绝。抱抱女孩子,亲亲她的唇,是仅次于剥光她们的衣服的事,脱女孩子的衣服有些麻烦。但张开双臂麻烦并不大。

这次地质考察没有结论。报告没有公开,或许只是通过某一个特殊地途径进行秘密传递,有关地质考察地话题逐渐在学校沉底,但校花与旧情人旧情复燃的事情却越传眉目越清。以至于将原来的那次羞辱事件的性质也悄悄改写:只是情人间地一种斗气游戏而已。这些传言对两个人产生了直接影响。郑婉终于彻底失去了希望,而悄悄回避着他的一切。而杨露则变得沉默寡言,越来越频繁地进入图书馆。但看书地速度已经大不如前,更多的时候,她是拿着一本书呆呆地出神,人也慢慢变得憔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林剑回到出租屋,刚刚上到八楼,一个女子正在看着他,温柔而又文静,还略带几分羞涩,更多地是高兴,因为林剑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她精心选择的。林剑微笑:“若云,谢谢你!”若云低头:“你喜欢吗?”林剑点头:“当然喜欢,督个旅途,这个东西陪我最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东西晃晃,若云的眼睛变得迷离。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若云突然说:“林剑,你小心一点。”林剑不懂:“什么?”若云说:“省城出现了一个杀手,专门针对有钱人下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原来调查‘公道’的小组从本市紧急撤回,追查这个人,他们怀疑这个人就是‘公道’!”林剑愣住:“为什么这样怀疑?这个杀手长得和‘公道’相象吗?”只有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是“公道”,但他也得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若云郑重地说:“听说这个杀手杀人手法神乎其神,用的居然是飞刀,而且被杀的人多是在自己房间,房门不开,窗子不动,有一个公司大老板在四楼房间被杀,窗台上只有一个浅浅的脚印。和 ‘公道’伤人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林剑皱起眉头:“四楼窗台?这个人会轻功?”若云点头:“报社的伙计们也这样说,大家都想和调查组一起去,结果张晓去了。”她神色间有些黯然,虽然她本性温柔,但初到一个单位,总希望能够得到重用,这几个月她也的确得到了重用,但关键时刻她才发现她在领导心目中还是比不上张晓。林剑盯着她:“你想去?”若云摇头:“没关系的,主编也跟我说了,他说我擅长的是反应民众的真实生活,在这方面发展,一样可以成为好记者。”

林剑微笑:“你会成为好记者的。但你对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这个杀手针对的是大老板,象我这样的小角色还不值得他下手。”若云卟哧一笑:“你也是有钱人!”林剑摇头:“我这钱算什么,而且外界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若云想了一会说:“也是,刘玲对这件事情从来不提,她还说了,她家里的人都不会说。但小心不亏人……”林剑笑嘻嘻地说:“我说你如果实在关心我,干脆将这钱拿一半去,帮我分担一下危险!”若云微笑:“你害我呢,要是这么多钱给我,我非晕过去不可。”关于金钱的话题告一段落,林剑心中升起了疑问,这个杀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神奇的杀人手法?飞刀!飞刀只应该出现在古代,难道他和他自己是同一类人,由于某种机缘学会了古代的武功?他杀人和自己的出发点是否一致?那些死在他刀下的大老板是否也是一些作恶多端的人?他在省城也在演绎另一种公道?这些疑问让他对那个人有了极强的兴趣,他学会天人诀之后总有一种疑问,自己到底算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异类?而这个人如果真有若云说的这么神奇,无疑也是一个异类,两个异类会不会就是同类?

这个人一出手就惊天动地,而且间接地帮他解了围,将警方的注意力从天河转移到省城,如果将那个人一枪击毙,只怕他在天河市的所作所为也会自然而然地栽在那个人身上,而让公道淡出人们的视线,他还没开始就为他背上一个黑锅,是不是应该去省城请他喝一杯?学校的功课他已经基本学完,可以说所有的学业已经提前完成,他在这次考察中也有过离开校门,闯荡天下的想法,但这个人的出现暂时阻断了他的行程,这时候还不适宜暴露,先静观其变,瞧瞧这个人如何与警方斗法。

市公安局住宅楼,一个中年人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微笑着说:“军儿,看你气色还不错,身体恢复得还好吧?”刘军点头:“谢谢舅舅,没什么问题。”他当然有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实在无法启齿,在床上躺了几十天,他的男性功能莫名其妙地丧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在毁他四肢的同时,做了什么手脚。他瞒着所有人暗地里不知问了多少医生,也不知吃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药物,但依然没有半点效果,他从十几岁之后就开始玩女人,几年下来,这种事情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时突然没了办法,简直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更郁闷的是,父母家人和一些认识他的人一见到他总是说他看来身体比以前好得多,这也是事实,自从丧失那种功能之后,他胖了一些,脸上也少了些熬夜过度的疲惫不堪,的确气色好得多,连他舅舅都这么说。

中年人放心:“那就好!你今天来肯定还是了解那个人的动向吧?”刘军还有恨意:“是的!”中年人摇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但最近省城那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此人武功高强,身手神乎其神,不知道和那个人有没有联系,毕竟象那个人一样的高手是不多见的。”刘军说:“公安部门有没有出手抓他?”中年人点头:“当然有!但还没有抓住,如果能抓住,或许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害你的那个人。”刘军目光中有无穷无尽的恨,让他家损失几百万块钱没什么,但如果身体的功能问题是他所为,就足够他恨那个人一生一世-

第71-75章

第71章第二次

苏虹飞快地跑出了校园,她刚刚得知地质学院地质考察结束了,考察结束,她的心飞了,自从与他那个两回之后,她觉得她的身体里面的某种东西被唤醒,是激情!男女的肉体交融原来可以如此美好,让她简直不能去回味,一回味就控制不了。一出校门,上车,直奔他的出租屋,一辆车从路西边驰来,好象准备拐进校园,略略犹豫了一下,尾随着出租车而去,苏虹在路口下车,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今天她穿的是紧身裤,宽松的毛衣,将她的身材衬托得亭亭玉立而又婀娜多姿,直接走进门洞。

后面汽车里的刘军脸色阴沉,他知道她去做什么,如果在以前,他或许会直接将她拦下来,强迫她和他一起走,或者直接在车上来一回,想必她也不会拒绝!但现在,他没这个想法,带走她又如何?玩都没法玩,还让她看笑话!

他已经成了以前宫廷里的某种人物:太监!成了太监心理都不会正常,看到美女吃不到的感觉让他简直要发疯,自己吃不到,也不能让他们快活!这是刘军的第一个想法,但如何做才最解恨?刘军坐在车里慢慢地抽着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从路口过来,这个孩子大约三、四年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刘军烟头一丢,脸上浮出了阴森的笑容。

林剑开门,愣住:“你怎么来了?”苏虹二话不说,将自己朝男人怀里一送,勾住他的脖子,甜蜜地一吻。门关上,大床上发出了叫声。人在叫,床也在叫,苏虹不再喊受不了,相反,她的热情让林剑有些受不了,只有加紧运动,快速将她送上情欲的顶峰,直到两次将她送上顶峰的时候。苏虹才终于放松下来。躺在他怀里絮絮地说着情话,她说情话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用嘴说,她是嘴也说。前胸、四肢同时都在说,下身某个地方刚刚说多了点。先休息一下再说。

这是一个热情如火地女人,她的目的太单纯。找他就是寻求肉体快感的,她这种做爱的目的和林剑倒是不谋而合,这也是林剑不拒绝她的原因,他喜欢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做爱,痛快淋漓地做,做完后洗个澡,做爱地所有痕迹全部冲走,简单明白!两个小时后,第三次叫声停止,苏虹终于钻出被窝,慢慢穿上内衣,从这个角度看,她地身子充满了诱惑,细细的腰、长长的腿、高高的乳房,她并不避开林剑地目光,轻轻一笑,甜蜜一吻,出门而去。

林剑也起身,他需要洗个澡,刚刚洗好,敲门声再次响起,林剑苦笑,不会是她老毛病又犯了,性趣频繁到了这种地步吧?对于女人的需求他向来无所谓,只是如果真地再来一回,这个澡怕是白洗了。开门,外面的确是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比苏虹要漂亮,朱瑶瑶!

朱瑶瑶脸上有狐疑:“干嘛大白天地洗澡?”林剑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要过来,先洗干净等着你呀!”朱瑶瑶满脸通红:“流氓,净不想好事!”液进男人怀里,仰起脸:“想我了吗?”林剑双手一合,朱瑶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林剑抱起她走出几步,朱瑶瑶大叫:“做什么?”林剑笑了:“有美女送上门来,当然是抱到床上去!”朱瑶瑶在他怀里直折腾:“不!不!快放下来!我说正事儿呢!”林剑不放,抱她到沙发上坐下:“什么事?”朱瑶瑶调整一下身体,偎在他怀中说:“17号是我的生日,我要你去我家!”林剑微笑:“什么身份?”朱瑶瑶大发娇唤:“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说什么身份?我可告诉你,我和爸爸、妈妈都说了,他们要看你呢!”林剑看着她的脸:“这次不是想法儿拿我开涮吧?”朱瑶瑶横他一眼:“小气鬼!还没消气呢!……你还说,那次人家好伤心,哭了几天,你也不安慰人家一下,真狠心!”林剑惊讶地说:“不会吧?你出尽了风头,大占上风,应该被安慰的人是我呀!”说到这里,他眼前突然闪过一个女孩子幽怨的目光,当时唯一安慰自己的人,那个看起来离他很远,但心里装着他的女孩,她怎么样了?好久没有见到她,她从他身边消失了,好象不再留恋他,林剑突然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难道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牵挂着她吗?朱瑶瑶心里好生奇怪,这个男人好象在走神,好象还有一些不高兴,他抱着自己还不满足吗?想到这个,她在男人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在想谁呢?这么入神!”林剑一惊,醒悟过来,慢慢放开她的腰。

朱瑶瑶看着他:“林剑,你怎么了?”林剑摇头:“没什么,对不起,你生日我恐怕无法去你家!”朱瑶瑶颤声说:“为什么?”林剑缓缓地说:“因为我那天刚好有事!”朱瑶瑶摇头:“你骗我!什么事有这么重要?你明明是不想去!你知不知道学校有多少人想去?可我……”林剑平静地说:“瑶瑶,实话说了吧,我这人不喜欢谈情说爱!两人在一起说说话,谈谈心这没什么,上升到见父母的高度就没什么意思了。”朱瑶瑶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你是被爱情吓怕了,你放心,我和柳玉容不一样!” 林剑摇头:“别提她!她也不是一个坏女孩!”朱瑶瑶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你还想着她,你去找她呀!……我走!”一把拉开房门,跑了出去。房门紧紧关上,林剑摇头,他心里的确记起了一个女孩,但这个女孩并不是柳玉容,如果真的让他选择与对方的父母见面,这个父母也不是朱大老板。

突然,门再次敲响,林剑打开门,朱瑶瑶泪流满面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哽咽着说:“如果你……你担心我再次给你难堪,你……你把我的身子拿去!我给你……”林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别这样!”朱瑶瑶脸慢慢变色,颤声说:“你不要我?”林剑没有说话,朱瑶瑶猛地推开他,叫道:“你混蛋!我恨你!”转身跑开,跑下楼,上了车,朱瑶瑶飞快地驰上大路,跑了几里地,终于一个急煞,停在路边,她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个肝肠寸断,他居然不要她,他拒绝过她一次,跳舞!现在连她最美好的身子都拒绝,这个混蛋,她恨他,恨死他了,这么多人追求她,她都放弃,只选择他,愿意给他一切,但他还不珍惜。好久,汽车终于启动,直驰向路的远方。

林剑也在呆呆出神,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拒绝她,对于他而言,女人是最精美的糕点,而在所有的糕点中,她就算不是最美味的,也应该是极美味的,吃了她简单之极,但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个欲望?还不光是对她,对杨露、若云也一样,如果他想要她们,她们一个也不会跑,但总在最后的关头好象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对他下命令:停下!这个声音也许隐藏在他的心灵深处,也许隐藏在某一个角落。在苏虹、明玉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身边,他可以敞开胸怀,坦然自若地与她们共赴欲望的高峰,但对这些纯情女子,他难以突破,总觉得他的欲望与她们的眼睛中有一种东西难以勾通,这种隔阂让他害怕,也让他迟疑,这是什么原因?

第72章嫁祸

南城公安分局,分局长办公室的门紧闭。

金大成坐在高级转椅上沉思了好久,终于说:“杨小志,你真的看清楚了?”对面坐的是城南有名的大少刘军,他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点头:“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他和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子一起上的车,在刘家大门外下车,一下车,那个人立刻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跑了!”金大成再次拿起照片,这是一个相当俊逸的男人,绝不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刘军平静地说:“金局长,这事儿我找过我舅舅,他说这件案子是由你负责的,让我们来找你。”金局长点头:“潘副局长倒是和我打过招呼,但这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一些,杨小志,你再仔细看看,确认无疑再开口!”杨小志接过照片,细细地看了一遍,肯定地点头:“没错!我敢肯定!象这么帅的男人我印象比较深。”金大成点头:“那好,我们马上去抓人!”天河地质学院,林剑夹着书走出教室,突然,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上前,严肃地说:“你叫林剑?”林剑点头:“什么事?”高一点的警察说:“请跟我们走一趟!”众学生惊讶地停下。

林剑神色不变:“能说一下为什么吗?”警察郑重地说:“到局里说,请你配合一下!”林剑点头:“好!”随着他们而去,他心里也满是怀疑,他犯的事不少,到底哪件事穿了帮?但他也并不害怕。走进城南公安分局,后面一个警察用力一推。将他推进一间屋子,里面是一张办公桌,桌后面坐着一名警察,三十多岁,用冰冷的目光在盯着他。

林剑冷静地问:“想问什么?”中年警察冷冷地说:“姓名!”林剑摇头:“别来这套了,直接问事吧!”警察头抬起,略略惊讶,这个人好镇定自若。微微一顿说:“那好。说说你绑架刘家小公子的事件经过,还有哪些同伙!”林剑平静地说:“你们找错人了,这件案子与我没有关系。”难道是刘家小公子那句“叔叔”叫坏了事?虽然这件案子与他有关,他也问心无愧。但他并不愿意暴露。警察冷冰冰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就不用狡辩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应该知道。”林剑点头:“好。我坦白!”三名警察对视一眼,中年警察拿起笔说:“你说!”林剑微笑:“我坦白地就是: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请问你的从宽又是什么?是不是派辆车恭恭敬敬地送我回去?”警察桌子一拍:“严肃点!你知道这是哪里?”林剑淡淡地说:“我坦白的只有这么多,你们爱听就听,不听拉倒,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下面的话我就懒得回答了。”舒舒服服地仰在椅子上。

警察气得脸色发白:“好!将证人叫进来!”难道还是叫小公子刘明作证?三岁的孩子真的可以作证?房门外有脚步声,林剑回头,脸上有惊讶,进来的人不是刘明,而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地中年人,这个中年人走到他身边地椅子上坐下。

警察指着林剑说:“杨小志,你看看刘公子被送的那天,是不是他带着刘明坐你的车?”中年人侧身看着林剑,连连点头:“就是他!”林剑心中怒火升腾,冷冷地看着他:“你敢作伪证?”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坐的是一个年过半百地老者的车,这个人一定是在恶意陷害。警察桌子一拍,厉声道:“吼什么吼?这里是你撒野地地方吗?”林剑站起来:“这里一样由不得你们随意冤枉人!”指着杨小志说:“你说清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到我带着刘明上车?”杨小志郑重地说:“那天下着小雨,大概上午十点左右,你带着刘明上了我的车,还警告刘明不准乱叫!对了,地点是在城南仓库过去一点。”他回答得极流利。林剑微微摇头,看来这个人对当时情况熟悉呀,为什么要撒谎陷害他呢?幕后是谁指使地?当然只能是刘军!他腿脚一好,立刻就生事,看来还得再给他一点颜色!想到这里,他脸色变得平静,坐下不说话。

警察盯着他:“现在没话说了?”林剑冷冷地说:“杨小志,我问你,你看到的就是我现在这幅样子?”杨小志点头:“你那天穿的衣服好象不是这一套,但面相一模一样。”林剑盯着他:“你肯定?”杨小志点头:“我敢为我说的每句话负责。”林剑点头:“好!把这句话也写上去!我倒要瞧瞧你怎么负责!”他心中有底了,这个人不会是别人,一定就是刘军,只有他才只认识现在的他,而不认识从前的他。他们设下圈套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在小公子被绑架那时候。他的相貌和现在截然不同。

警察敲着桌子说:“好了,你来签字!”杨小志拿起笔,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签下了自己地名字。警察点头:“你可以走了!”林剑突然淡淡地说:“等一下!”杨小志站住。林剑看着他:“我还想问你一句话。”杨小志摇头:“我和你没什么说的!”林剑冷冷地说:“我想问的是:你签这个字,雇佣你的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杨小志愤怒地说:“没有人雇佣我,我只是自愿为警察提供线索的,这是一个公民应尽的职责!”林剑点头:“作为一个公民有这样的法制意识,我佩服。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撒谎没什么要紧地,但作伪证还签字就不一样了!你自己可以想清楚!”杨小志脸色微微发白,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警察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选择签字,如果你还不签。量刑地时候就会更重!”林剑淡淡地说:“你也可以选择刑讯逼供,如果你不选择。我不会签!”他有心想试试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他真的选择刑讯逼供。他不会太客气。警察久久地注视他,终于说:“你很猖狂,但你也得知道猖狂并没有好处!带下去!”他就算有心想刑讯逼供,对方先提出来,他也不敢!他摸不准这个人的心思,因为他太镇定。

一夜之间,地质学院再次议论起一个人,依然是他们地风云人物:林剑,他居然参与绑架!而且性质严重,勒索一千万,联想到后段时间的有钱生活,众学生大多相信这件事,人人奔走相告,议论纷纷:“我就说这奖哪有这么好中地,原来是绑架!”“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真看不出……”“你不知道吧,他女朋友被人家夺走了,一气之下绑架刘家小公子,顺便勒索钱财,也是可以理解地。这个消息不知从何而来,但象这样的消息的传播绝对是快速无比,很快,学校无人不知。

朱瑶瑶再次选择不露面,她不知是什么感受,地质考察回来,她们的恋情传遍校园,没想到他居然是绑架犯,可他难道不知道只要和她好上,金钱一切都不是问题吗?他既然那么爱钱,为什么要拒绝她?郑婉只是伤心,杨露则是不信!她绝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人害他,她忘不了他们一起出去吃她有生难忘的那一顿饭时的情景,当时听到那个女人说起她家的惨事,他脸上的郑重和眼睛里的怒火让她震动,他说过:不信这世上没有公道!他相信这世上有公道和正义,怎么可能去做违法的事?

她要去看他!这个时候一样是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校长办公室,校长铁青着脸在训斥:“学校居然出了绑架犯,还是如此大的手笔,你们平时都做什么了?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这当然只是发牢骚,一所大学几万学生,人人都处于心智刚刚打开的年龄,又如何能够个个都有效监控?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说:“这个孩子隐藏得太深了,表现得也极好,谁能想到他身上能发生这种事?”一个胖胖的老师给校长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地说:“校长,我们会马上组织讨论,让学生们在这件事中吸取教训,这个学生怎么处理?”校长手一挥:“有什么处理?都快判刑了,还能保留学籍不成?开除!马上下文!”陈守规一直没有发言,这时突然说:“慢!不能这样做!”校长盯着他:“为什么不能?”陈守规缓缓地说:“我信任他!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有名堂!”胖子摇头:“陈教授不太相信公安的办案能力呀,公安局那边消息传过来了,学校唯有先下文才能最大限度地争取一点主动,为学校挽回一点面子!”陈守规冷冷地说:“霍主任说得轻松,学校的面子!如果这文件一下,一个原本无辜的学生就这样毁了,岂不可惜?是学校的面子重要,还是学生的前途重要?”霍主任怒道:“这个学生是无辜的吗?根本就是一个品行低劣的学生,这样的学生陈教授居然青睐有加,选派参加考察队!将原本优秀的学生淘汰,实在让人怀疑你与这个学生是否存在什么交易!”陈教授气得满脸通红,怒道:“你不就是想将你十三班的那个女生塞进来吗?我一看那个妖精就生气,偏偏不要!你和她才有交易!”其他教授个个目瞪口呆,这已经不大象是大学教授应该讨论的问题了。

桌子狂敲,也不容易才将他们俩的争吵止住:“这样,再等几天,只要公安那边正式结论下来,马上下文!”霍主任脸皮的红色还没有褪尽,叫道:“校长,这样就失去主动了……”校长叹息:“学校出了这样的事,名声早已没剩下多少,不议了!”议事结束,但陈教授与霍主任两个人的名声也同时一落千丈,一个被怀疑与女生有染,另一个被怀疑与学生分赃。霍主任当晚与夫人争吵了一晚,虽然两人都顾及身份,不至于象市野匹夫那样大打出手,但他夫人的一句话还是悄悄传出来:“你与那个学生的事情我早知道,但也得顾一顾脸面,你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这话在学校教授圈中流传,个个被这个夫人的宽容所折服!陈守规就不一样,他觉得他快疯狂了,一生正直的人居然被人扣了一个屎盆子,而且还被人恶意传播,后来也是他夫人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怒火:“你一生中从来就没有过好名声,年轻时起,人家就说你根本不懂得做人,也正因为你的臭脾气,我才愿意嫁给你的,有我相信你,你还不满足?”陈守规满足,他的夫人是他最大的满足!

第73章囚禁风云

刘家别墅,二楼书房,刘军神情沮丧地说:“按你说的,那小子账上的500万要不回来了?”对面是一个年轻的人,戴着眼睛,斯斯文文地说:“这不可能!你家打给绑架分子的钱当天就冻结了,随后也返回给了刘家公司的账上,这在银行都有记录的,硬说这个姓林账面上的钱是赃款理由不足!”刘军瞪着他:“你是律师,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银行的人帮帮忙,事成之后,给你们100万,我只要四百万!”律师摇头:“这事我可不敢办!律师只是钻一钻法律的空子,但要违反法律可不是律师的工作范畴!其实刘公子,你们刘家钱多的是,又何必对这几百万如此耿耿于怀?”刘军摇头:“几百万给别人我不会心痛,但给这个人我不舒服!原本想趁这次机会捞回来,既然捞不回来就算了!且看这小子有没有命来享受。”律师转身而出,刘军沉吟了一会,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放下,脸上有阴冷的表情。

城南看守所,没有气势恢弘的建筑,只要普通的几间水泥楼房,围成一个大院子,外面当然还围着高高的围墙,上面有电网,很寂静,这样的地方就算只有几间半旧的屋子,一样具有威慑力,因为这里代表着法律的威严。就算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走进这里,所有的嚣张气焰也得有所收敛,但林剑没有紧张的感觉,也许只因为在他心中根本问心无愧。

轻松淡定地走进左边第三个房子。长长地过道尽头是一扇小铁门,三名看守一前两后,前面一个打开铁门,喝道:“进去!”林剑大步而入,铁门在身后迅速关上。屋里光线不是太阴暗,但有一股霉气,还有一股不知是什么气味,也许是男人的汗臭加酸臭气。屋里有七八个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因为林剑衣服得体、俊逸非常,象他这样的人与这个地方实在不怎么相配。其中有一幅目光阴冷,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双手交叉搭在胸前,左手上有一只蝎子纹身。看着林剑微微冷笑。

林剑对这些人一眼不瞧,静静地站在窗前。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小子。犯什么事啊?”林剑回头,正是那个中年汉子,他旁边有几个人正用看热闹的表情在看着他,林剑淡淡地说:“没犯事,进来逛逛。”中年人哈哈大笑:“凭你这个小白脸,估计也干不了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林剑冷淡地说:“过奖,我连偷鸡摸狗地事都做不来!”中年人微微一愣,笑了:“那一定是与一些女人勾搭上了,想吃软饭,被人想办法送进来了。或者是强奸什么地,但看你的身子骨,肯定没办法弄进去。”众人哈哈大笑。林剑盯着他:“你在挑衅?想惹事?”中年人阴森森一笑:“这次你说对了!老子一看到小白脸就生气!”林剑微笑:“老兄这么不喜欢小白脸,难道你老婆被哪个小白脸勾搭上了,还将你关进这里?”他看得出来这些人神色不对,莫名其妙地就在找茬,左右都得惹上,不如由他来惹一惹他,瞧他怎么办!

中年人脸色铁青,阴森森地说:“你找死!”慢慢走近。林剑脸有惊惶之色,突然大叫:“看守!看守!有人要打架!”声音好大,估计就算是隔两道墙都能听见。

中年人冷笑:“喊啊!瞧有谁来?”他已到了他面前,并不急着出手,象是猫抓老鼠一样地用戏耍的目光看着他,两只手互握,指节轻响。林剑微微奇怪,外面居然没有人应,好象突然之间,这间看守所的人全部消失了,这中间有名堂!看来某个人能量还不小,存心想在看守所里整治他,想到这里,林剑微微发怒,盯着中年人说:“看守不在,怎么办?”中年人哈哈一笑:“就这么办!”一拳砸来,正中林剑地腹部,林剑弯腰叫道:“你真要打?”

中年人又是一脚踢出,直指林剑的下阴,力道极猛!这一脚如果踢实,足以让这个小白脸变成太监!他脸上露出了狞笑,突然他看见这个小白脸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正奇怪时,脚突然一紧,被人抓住,跟着下身剧痛,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直飞出两丈外,人在空中,一声惨叫才传出,嗵地一声,摔在墙角。

余下地七个人大惊,突然一齐冲过来,抱腰的抱腰,出拳地出拳,击向的目标全是五官和下阴,林剑身子一错,人已避开三尺,双足连环,惨叫不绝,片刻间,这七个人全部腰如弓、脸如纸,两手紧紧握住下身要害,有的还在地上跳动不已,林剑出手不怎么讲规范,一踢就是人家下阴,实在不是高手风范,幸好这些人先下脚踢他的,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面的铁门响起,有声音怒喝:“干什么?快停下!”门打开,三名看守手执警棍直冲进来,指着林剑叫道:“你敢打架?”林剑冷笑:“真是太奇怪了,他们动手打我时,我叫得这么大声,你们都如同死了一般。现在他们一喊叫,你们立刻出现!”中间的一个二十多岁的警察沉声道:“我们只看见你打架,他们都被你打伤!”林剑点头:“的确如此!你们想怎么办?”三名警察围过来,手中电警棍指出,直指林剑的前胸和后背,离他的身子还有几寸地距离,林剑手一动,三人手上一轻。两支警棍落地。一支警棍已在他手中,三名警察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林剑手一挥,警棍毫不客气地点在一个人的手上。那人大叫一声,一跤跌倒。其他两人还没来得及防备,又是一点黑影直扑颈部。浑身一麻,惨叫连连,同时摔倒,电警棍直接击在颈部,将他们完全打懵了。屋子里变得很奇怪,一屋子的人都躺在地上,剧痛已经过去,不再惨叫,但呻吟声继续,三个警察躺在地上,他们看守的囚犯手中拿着他们制裁犯人的工具:警棍!警棍中段还轻轻地在左手掌心拍击,冷冷地看着满地的人。

三个警察慢慢爬起,面面相觑,但很快,其中两个再次惨叫倒地,只剩下一个脸色苍白,因为一支警棍正对着他的鼻尖。他鼻尖有汗,紧张地说:“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敢打警察!”林剑淡淡一笑:“我不敢!”手伸出,唯一站着地人向后仰倒。林剑冷冷地说:“你们就别起来了!我来问你们几句话!”没有人敢起来,连那几个弯着腰紧握下身地汉子也赶快躺下。三名警察想严厉地训斥他一顿,但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扫,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

林剑冷冷地说:“我只想问你们,想在看守所教训我是不是有人指使!”地上的十一个人连连摇头,林剑扔掉手上的警棍,拿起地上地另一支说:“那警棍估计没多少电了,你就用这支来开个张吧!”走到最先出手的那个中年人面前,手中地警棍极缓慢地朝他的脸上点去,那个汉子大叫:“大哥!……先放……手!”林剑手中地警棍离他的脸只有一寸远,停下:“你愿意说吗?” 中年人脸色如土,眼睛射向地上,林剑闪电般地回头,刚好捕捉到那个二十多岁警察的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完全可以证实他们是一伙的。

林剑手伸出,警棍一发既收,点在年青警察的腿上,等他叫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都给我老实点!”手中警棍重新指在中年汉子的面门。中年汉子哆嗦着说:“ 我说……我说!是刘军!他让我们打……残你!”林剑冷笑:“我早就猜到是他!”回头盯着地上的三个警察:“那么,你们又是谁指使的?”年青警察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林剑皱眉:“没人指使你们会与他们一伙来毒害我?刘军的指令又是通过哪个途径传进来的?”三名警察脸色苍白,依然摇头!

林剑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终于微微一笑:“算了,都走吧!”三名警察拾起地上的警棍,略略犹豫,要不要趁这时手中有警棍,重新教训他一次,好好地出一口气?但林剑的神色实在太镇定,在他的积威之下,他们的勇气慢慢消失,终于开门而出,个个一肚子的火气!他们一生中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甚至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被一个囚禁的囚犯整得如此狼狈。

第74章“情敌”联手

杨露看着这所房子,心里好一阵紧张,她也和所有人一样,看到关囚犯的地方都会紧张,但她终于举手敲响了大铁门,门里的一个小孔打开,一张威严的脸露出:“什么事?”杨露紧张地说:“我想……我想探望一个人!”里面声音传来:“有局的批条吗?”杨露愣住,里面的声音冰冷:“没有批条不准探视!”哐地一声,小铁门关上!

杨露无力地靠在墙上,这怎么办?连面都不能见,她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又怎么能知道事实真相?难道就这样任由他被关在这里,听说关囚犯的地方危险着呢,那些老囚犯总要先给新囚犯一个下马威,他们会不会打他,他怎么样了?但她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的,要是去公安局要批条,人家也肯定不会给她,要不要去找找他女朋友,她是记者,认识的人多,或许有办法救他。本来她是绝对不愿意去见那个女孩子的,那个女孩是她的情敌,将他从她身边夺走,但这时关系到他的安危,她还是得去!只要能救他,她可以忍受那个女孩的辱骂,也可以忍受她的误解,这一切都不重要!

轻轻敲响八楼的另一扇房门,若云打开门,看着杨露,好半天终于认出她来,热情地说:“是你?请进!”杨露细细打量着她,高挑的个子,眉清目秀,透着一种文雅的气质,难怪他会选择她:若云也在打量着杨露。好一个漂亮的女子,美丽动人,娇小玲珑,眉宇间一种淡淡的忧郁,更显得楚楚动人,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从那天的表现看,他们绝对不寻常。杨露看了一眼之后立刻转入正题:“他出事了,你知道吗?”若云大惊:“谁?是林剑吗?”杨露点头:“他出大事了。我救不了他。只有求……不,只有你能救他!”她突然想到他是她地男朋友,由她来求好象有些不合适,连忙改口。

若云大急:“什么大事。你快说!”杨露说:“人家说他参与绑架,勒索人家一千万。现在被关上看守所里,我去看守所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但人家不让进,非要公安局里的批条。”若云愣了,喃喃地说:“不,不可能!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杨露点头:“我也绝对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他心可好呢,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刘军虽然得罪了他,但他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若云头抬起,惊讶地说:“你说的是城南超市的那个刘大老板,刘家?他绑架勒索刘家?”杨露点头:“就是!”若云摇头:“绝对不会,那天他倒是去刘家了,刘家地那个三岁小儿子也地确说过他是送他回来的人,但这话当时就被反驳了,那个孩子也认错了人!……这中间有问题,刘军恨他,会不会是他们有意诬陷他?”杨露点头:“肯定是!现在怎么办呀?”她声音里有了哭腔,学校没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相信他的人也许只有她和面前这个女孩子。若云是一个心思细密地姑娘,轻声说:“别急,你坐下来,我们好好分析一下!”两个“情敌”为了同一个男人坐下来慢慢考虑,但她们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如果真的是刘家所为,以他们地势力和金钱,设计的圈套肯定天衣无缝,杨露还是一个学生,社会经验半点也没有,若云虽然是一个记者,但她也只是刚刚踏上社会,还处于学习和适应地阶段,她工作中负责的是生活专栏,采访对象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市民,还没有上升到高官的层次,一样没有办法。

最后,两个一筹莫展的女孩子终于达成共识,去公安局要一个批条,去看看他再说,问问他一些具体情况。走进公安局的大门,在办公室说明情况,一个女警察说:“这事儿是潘副局长分管,你们去找他吧,三楼第二间办公室!”三楼,若云轻轻敲响副局长的大门,里面一个声音传来:“请进!”若云推开门,里面是豪华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一个中年人正埋头写着什么,前面三张转椅,若云说:“请问,你是潘局长吗?”中年人抬头:“什么事?”突然两个人同时愣住,若云脱口而出:“是你!”这个男人正是刘军的舅舅,在刘家她见过他!这突然的发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刘家的案子,八成是刘家的计谋,主事儿的偏偏又是刘家的至亲,这事儿难办了。

杨露眼睛了有了新的希望,看架势,她认识这个潘局长,或许会有转机吧?但这两个情形好象有些不对,若云脸上没有喜色,反而平添了几许忧虑。潘局长一惊之下微笑:“原来是你,有事吗?”和颜悦色!

若云慢慢地说:“我们为林剑的案子来的,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不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抓他?”潘局长摇头:“我当时以为不是他,但后来有证据显示就是他,虽然这个结果我并不希望,但也没办法啊,这是法律!”他说得很诚恳。若云看着他:“我能知道是什么样的证据吗?”潘局长沉吟了一会说:“证据一般是在审判的时候在法庭出示,但看在你与刘玲是同事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的诅言,林剑与刘明就是坐他的车去刘家的,林剑的相貌他记得一清二楚!司机出具了证明!”两女无言,她们想不到什么办法去辩解,好久,杨露终于说:“潘局长,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潘局长盯着她:“你们是他的什么人?”杨露脸上有淡淡的悲伤,轻声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同学!”若云脸色微红,没有说话。

潘局长摇头:“对不起两位小姐,目前不准探视!你们可以回去了!”若云不服:“为什么不准?”潘局长不耐烦地说:“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在他认罪之前,严禁与外界接触!”低头在文件上批注着什么,不再理她们。两女等了好久,局长依然不抬头,终于,若云拉了拉杨露,微微摇头,两人轻轻出门而去。站在街头,杨露眼圈已红了:“这可怎么办呀?”若云看着远方:“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象他这样的人要是被人这样暗算,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杨露突然充满神往地说:“要是‘公道’知道他的事就好了!”若云突然轻轻一笑:“你对他好关心,能说说你和他的事吗?”杨露凄然一笑:“我和他什么也没有,你别误会!”若云轻轻地说:“也许我真的误会了,但我要指出你刚才的一个错误!”杨露不懂:“我说错什么了?”若云看着她:“你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这话错了,我们才真的什么都没有,有的或许只有他对我的恩情,不过,我感觉他心中有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就是你!”杨露愣住,这可能吗?他们都同居了,还没有要她?他心中真的有她吗?她还有这种机会吗?若云看着她激动的神色和复杂的表情,心里也是一团麻,她悄悄地在心里向那个人说:“你看,这都是你,你让几个女孩子都这样牵挂你,你到底喜欢谁?”

第75章越狱

林剑安静地坐在窗边,其余人当然离他远远的,他在静静地思索,这件事情现在基本明朗,一切都是刘军在捣鬼,他的目的是否仅仅是报复?如果为了苏虹而报复,他这样做是小题大做,如果是为了掩饰他对柳玉容的作恶应该也不至于,但一个富家公子,平时养尊处优,处处高人一等,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稀奇,他感觉奇怪的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难道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他老子也参与其间,会不会还是那五百万惹的祸?他是个生意人,一切都为了利益,如果一方面帮儿子出一口气,另一方面能收回送出去的五百万,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做得出来的。现在怎么办?他如果想出去,这里关不住他,但如果要出去,必须暴露自己的身手,就无疑将自己重新纳入警方的视线,而且是以另一重身份纳入,公道这个身份暴露还没什么,万一将他与那个省城的杀手联系起来就有点麻烦了。因为要对付那个杀手的人绝对不是这个区公安局的人这样的层次,搞不好就是全省的公安系统精英。而且一旦逃跑,警方的追捕也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最好还是无罪释放。

他落到这步田地,是刘军害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是否应该出去警告一下他?抬头看看天,晚饭的时间应该快到了,按惯例也应该走出房间去外面看看吧?这看守所是看守一般人的,围墙高达一丈余,再加上上面的电网总高度两丈左右,对一般人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但对他而言,只意味着轻轻一跃。他最难的一关是避开他人的目光。

很快,晚饭时间到,铁门打开,几个看守进来,沉声说:“大家注意了,吃饭地时候老实点,如果有谁不老实,小心子弹!”他话是向众人说的。但目光却落在林剑身上。林剑毫不在乎地跟在众人后面出了房间。几个看守对他严密监视,但这些犯人有六七十人,他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突然。林剑在前面一个大个子的腿上重重踢了一脚,大个子向前一个踉阶。回头喝道:“谁?”他后面没有了林剑的影子,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他看到大个子的凶相,也毫不示弱:“又不是老子,你瞪着老子干嘛?”大个子大怒,回头就是一拳,正中横肉的前胸,这人哪肯示弱,哐地一声,碗摔在地上,也是一拳打在大个子的胸前,人群顿时大乱,两条大汉一打起来,四五个看守当然得解架,林剑徽微一笑,在震耳地哨声中,悄悄溜到屋沟,左右一看无人,脚尖点地,一飞冲天,高达两丈以上,身子在电网上方轻轻一折,出墙而去,出看守所如此容易,天下也只他一人。没有人看到他,林剑依然不敢怠慢,人在空中已经观察好了地形,一落地脚步一转,马力全开,一条黑影在草地上掠过,以他这样地速度,就算有人能看到也绝对认不出他的面貌!

很快,看守所的屋子从视线中消失,林剑脚步慢了下来,暗运真气,他的脸部肌肉突然神奇地蠕动,几步走下去,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英俊潇洒,眼睛中有冰冷的光,走入一家商场,很快从另一边出来,头戴礼帽,身着黑色地风衣,大步前行,招手,一辆车停在他面前,林剑上车,淡淡地说:“新平路二十三号!”这个地址是刘家别墅。刘家在这里算得上是一个大户,别墅高达五层,面积也大得出奇,院墙也不低,在暮色中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灯光。林剑慢慢走到院墙外,轻轻点地,身子飘起,落地无声无息,一楼窗子上看过去,运气真好,刘军正坐在沙发上,旁边一个女子在倒水,却是刘玲。

林剑轻轻敲门,刘玲叫道:“谁呀?”她好生奇怪,刚才明明关了院子门地,怎么还会有人来?打开铁门,外面是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看着她,夜色中突然出现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高个子,刘玲心头狂跳,下意识地想关门,但林剑手伸出,房门毫无阻碍地拉开,人已到了客厅,刘玲大叫:“你要做……什么?”客厅很大,刘大少坐在厅的那一头,开始根本没注意,听到姐姐的大叫才回头,刚好迎上了林剑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跳,难道有人想抢劫?他的目光移向林剑的脸上,不由得一声惊叫:“又是你!”是那个人,是他一心想找到的人,每次与舅舅联系,他总要问一问有没有这个人的消息,这个人害得他家损失了五百万(当然,这次如果运作得好,顺利地将这个人判刑的话,这五百万还是有希望回来的),更重要的是害得他再也找不了女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这个人,最好将他一枪杀了,如果能够找到他,他甚至愿意再花五百万!但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在他没有半点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半点兴奋,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好了没多久的四肢好象又开始隐隐酥麻,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发抖:“你……你要……干什么?”林剑缓缓地说:“想不到刘大少福大命大,居然还能站起来,真是难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但说得极慢,也许这样的声音才更能让人产生恐惧。他尝试过,将真气运用到声带上,声音也会发生改变,想尖就尖,想厚就厚,想变得嘶哑都行。是一种高超的变声技巧。刘玲没有刘大少那么多的恐惧,掏出手机叫道:“你要干什么?我报警了!”突然黑影晃过,她手上一轻,手机落在敌人手中,林剑左手用力,那只漂亮的红色手机不断地发出脆响,慢慢地变成粉沫,从他掌心飘然而下。刘玲嘴巴张得老大。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二楼有声音传来:“什么事?”脚步声声,直奔楼下而来,正是刘老板,跟着三楼有两个高个子男人也跑下来。冲着大剑喝道:“做什么?”快速围过来!林剑身子一动,突然从沙发间穿过。两手一起,分别抓住两个男人的一只手。一捏,两声长长地惨叫传来,两人脸上涕泪横流,两只手已经不成手形,手松开,两拳击出,两条人影高高飞起,摔在墙角,咚咯两声,两人惨叫声止,估计就算不死最少也是晕过去。刘家三人面如土色,刘玲紧紧抓住沙发靠背,才没有倒下去。刘老板毕竟是做生意出身,见过太多世面,虽惊不乱:有什么目的?”林剑冷冷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刘军叫道:“爸爸,他……他就是伤……伤我的那个……

人!” 他本想说“那个王八蛋”,但这时哪敢出口骂人?林剑点头:“我还有一个外号,叫‘公道’!”这话一说,自然反响更大,刘军脸色苍白,刘老板脸色更白:“是你!你要……要做什么?”这个人一出手就将人打成植物人,今天会不会……而且他今天暴露本来面目,想必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说出去,他额头已是冷汗涔涔,顺着脸颊直流,他也不敢擦一擦。

林剑冷冷地说:“刘大少坏事做尽,我本来只想毁了他的四肢,但没想到居然被治好了,还在阴谋害人,我素来见不得这些害人的勾当,刘大少,你为什么要逼我,还连累你的家人一齐陪你?”刘军尖叫:“别过来……我没害人!没害人!”身子不住地后退,简直差不多退到沙发后面去了。但林剑脚步一趋,依然站在他面前,阴森森地说:“那个叫杨小志的出租司机什么都说了,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和你多说!”手抬起!

突然,刘玲直冲过来,紧紧拉住他的右手,林剑手一挥,她地身子飞出两丈,刘老板大叫:“住手,我说!”林剑停手,阴森森地说:“不用说了,事情地经过我已经知道!”刘老板急道:“我们认错……马上想办法放那个学生出来,还会赔偿他的损失,行不行?”林剑略略沉吟:“这还象句人话!看在这句话的份上,我暂且留你三条狗命,明天之内如果不能改过,我会再来!”刘老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林剑盯着刘了,冷冷地说:“居然有人能解得了我的分筋错骨手,倒有些奇怪,我就再试一回,看他还能不能解!”两只手闪电般地伸出,瞬间在刘军地四肢上重新捏过,刘军身子再一次瘫软,身边风声响过,林剑高大的黑影站在门边,近十米地路程在他脚下仿佛没有距离,风吹起,门开,他的人无影无踪。看着他这象鬼一般地身法,刘老板和刘玲不知是什么感受,他们能够亲眼目睹这位奇人的身手,应该是荣幸之至,特剔是作为记者的刘玲,如果在别的场合见到这种新闻,实在是她的大幸,但这种新闻却是发生在她家中,是她的大幸还是大不幸?

刘老板狠狠地擦了一把汗水,这片刻的由生入死又起死回生的过程简直如在梦中,他深感庆幸,至今没听说过公道留下过活口(植物人只能算是半死不活的口),没想到他能毫发无伤,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军儿!”扑到沙发前,刘军象一堆烂泥,瘫软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状况与前些时候一模一样!-

第76-80章

第76章唯一的眷恋

华灯已上,林剑在距离看守所还有几百米的路口下子出租车,帽子和风衣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随手一抖,风衣脱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帽子当然也一样处置,他的人在黑暗中隐没,重新出现时又成了一个年轻俊逸的大学生,这时比来时夜更深,身子一旋,伴着落叶一起飞起,在夜风中疾驰而去,片刻间到了看守所的后门,脚尖点地,人在空中,刚刚在电网上方几厘米的地方掠过,重新进入看守所后沟,看守所内灯火通明,院子里一个声音在大叫:“找到了没有?”楼顶有人回答:“楼顶没有人,我看还是向局里汇报一下吧!”林剑从黑暗中走出,平静地说:“鬼叫什么?”几束灯光射在他脸上,一个声音惊喜地说:“找到了!是他!”几个人匆匆跑过来,一个中年看守喝道:“林剑,你想逃跑?”林剑摇头:“我倒是想跑,可怎么跑得了?房间的几个伙计不太友好,我怕他们等我睡着对我不利!在外面睡觉行不行?”中年看守怒道:“岂有此理!快回去!”林剑无可奈何地跟着一个看守进房间,走出几步还回头说:“你们可以派人在外面守着,我如果喊‘救命’就赶快进来!”刘家别墅,夜已深,灯未灭,书房里两人在密谈,刘老板说:“事情推到那个姓杨的身上没问题吧?”他对面的人正是城南区公安局潘局长。他说:“放心,这有什么问题?又不是什么大罪,顶多赔他点钱就是!”刘老板松了口气:“那就好,至于那个学生,你明天早上一定要放他出来,态度要好一点!”潘局长不以为然的说:“公道只说要放人,对他,我们犯不着招惹。按他的意思放了就是。对这个小子犯得着怕吗?”刘老板叹口气:“你不知道,军儿的病还着落在他身上呢,哎……这次怕是有点难!”潘局长大吃一惊:“你上次说地那个人难道就是……就是他?”刘老板缓缓点头:“但愿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与我们有关,你明天能不能先和他说说?就说他这次脱险是我们刘家帮的忙……”潘局长点头:“我试试看,明天我亲自去放人!”象林剑这样的人,就算晚上睡着了也是醒动的。往往只要别人靠近他三尺之内,他的眼睛立刻就会睁开。开始也只是冷冷地瞧人家一眼,让别人自己退却,后来实在不耐烦了,阴森森地说了一句话:“从现在起,谁要越过这条线,我马上打得他爸妈都不认识他,不信的请自己试!”手抬起,在地上随手划了一条线,倒头就睡。没有人再越线。

早晨,林剑还在睡觉,外面铁门打开,一个声音传来:“林剑,出来!”林剑起来,看着门口:“什么事?”看守难得的和颜悦色:“你没事了,可以离开了!”林剑脸有喜色:“真的?我就说了我是冤枉地!”回头冲这七八个室友招招手:“伙计们,我走了!”出门而去。室内地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想好怎么将昨天没办完的事情办完,这个人居然就可以走了,难道是这些看守想自己下手?

外面是一个不太多的会客室,林剑一走进去,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对不起,林剑,那个司机翻供了,他承认他认错了人,你是清白的!”林剑盯着他:“我早就告诉过你不是我做地!”他当然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坐在刘家客厅的人。潘局长真诚地说:“但有人指证,我们公安局地不能不立案啊,你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翻供吗?是因为刘老板感谢你为他儿子治病的事,也不相信你是这样地人,找上门去做了半天的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说服了这个司机!”林剑微笑:“那我得感谢刘老板了!请问,我现在可不可以离开?”潘局长点头:“当然,这是一份证明书,外界如果有什么不利的传言,你可以用来证明你的清白!”林剑哈哈一笑:“不用!我能从这里走出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扬长而去。

潘局长人情做得挺足,电话早已打到了校长办公室,学校接到这个电话,当然是大喜过望,立刻在大喇叭里广告了这件事,算是为林剑洗清了冤枉,消息传出,陈教授笑了!杨露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哭过之后,她马上直奔他的出租屋,在门口等着他,她要把她的喜悦与激动和他一起分享,不管她在他心目中是什么人,她一样愿意分享。今天恰好是十七号,朱瑶瑶回去过生日了,不在学校,如果她能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哭还是会笑?

但林剑并没有回到出租屋,而是直接去了学校,一到学校,不理会任何人的问候,直接进了校长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校长面前,上面四个字:“休学申请”校长看完,皱着眉头说:“林剑同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必这样做,事实真相已经大白,你是清白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会还你这个清白,时间也会洗清一切,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这时选择休学并不明智。”林剑摇头:“我知道一切不利的影响都会烟消云散,但这不是我休学的原因,我的理由很简单,学校所有的课程我都已掌握,没必要再多耗一年时间。你放心,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回来,参加毕业考试!”讨论了半个小时,校长终于被说服,林剑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大步而出。离开学校,林剑感觉好一阵轻松,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即将踏上征程的江湖奇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时是晚春时节,天是蓝的,树是绿的,汽车从大马路上驰过,卷起的风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春意。

出租屋前一个女子在静静地等待他,微笑中带着三分羞涩,是杨露!看到她,林剑心中好象有一股暖流流过,手张开,轻轻抱住。杨露颤抖着伸出手,紧紧地勾在男人的颈上,她抱得是那样的紧,好象一辈子都舍不得松开。

林剑轻轻叫道:“杨露……”杨露止住他:“别说话,抱我,我要你抱我!”紧紧拥抱,杨露头偎在男人胸前,胸前衣服不知何时已经透湿,这是她委屈的泪水,是她激动的泪水,也是她欣慰的泪水。沙发上,杨露得到了那久违的吻,这种甜蜜她以为已经失落,但现在又真实地落在她的唇上,也落进她的心中,在她心里久久徘徊,也在她唇上久久徘徊。

良久,杨露深情地说:“剑,你还爱我吗?”林剑抱紧她:“我唯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这是实话,不知为什么,想到即将到来的远行,他心中有了对她的眷恋,这种感觉也是久违的感觉。一句话,杨露心中的阴影全部散尽,脸上泛起潮红,眼睛也变得迷离,充满动人的神采,轻轻地说:“剑,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天。”林剑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好象有一只小桨轻轻划开波浪,目光相对,一时无我。

第77章生日礼物

公路南侧,是一栋豪华别墅,别墅高达五层,占地极广,朱瑶瑶坐在客厅中,静静地看着电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本应该高兴,但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只有忧郁,虽然她坐在厅中,但她的心好象飞出很远,飞到了那座公园,飞到了遥远的四平县,也飞到了看守所里,他还好吗?是否应该让爸爸出面把他弄出来?只要爸爸肯帮忙,他说不定可以逃过这一劫,只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害的是他自己,同时伤的也是她?他这样的人还值得她去爱吗?如果不值得她牵挂,为什么她依然会牵挂他?

妈妈坐在她对面看了她好久,心中隐隐有忧虑,电视上放的是她们都喜欢的言情片,但她们的心思明显都不在电视上。妈妈终于开口:“瑶瑶,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希望你高兴一点,有什么事,能告诉妈妈吗?”朱瑶瑶摇头:“妈妈,我有点不舒服,今晚能不能不举行宴会和舞会?”妈妈看着她:“可是这些都已经订好了,人也都通知了……女儿,今天是你二十一岁的生日,爸爸和妈妈都爱你。”朱瑶瑶低声说:“谢谢妈妈,可是,我只想和你们一起安静地过个生日,不想外人参与。”妈妈为难了,沉吟一下说:“那……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吧……女儿,前几天你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有什么事吗?”朱瑶瑶眼圈慢慢发红:“他……他来不了!……你别问了!”妈妈满腹狐疑,来不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之间的恋情出问题了?这怎么可能?看女儿的架势,实在是放不下那个人,而那个人难道就能放下象她这么可爱、美丽的女孩?

电话响起。小阿姨走过来说:“小姐,你的电话。” 朱瑶瑶抬头:“谁地?”小阿姨说:“是你的同学,叫小英的。”朱瑶瑶接过电话:“小英,是我!”电话里声音好急切:“你个死丫头,干嘛把手机关了?我告诉你,大事!……他没事了,回来了!”朱瑶瑶心里狂跳:“谁?谁没事了?”小英轻轻一笑:“是谁在你心里久久徘徊?是谁抱你入怀?”朱瑶瑶愣了:“怎么回事?他是冤枉的吗?”小英郑重地说:“是啊,学校已经辟谣了。是别人诬告的。没有那回事,这下你高兴吧!”朱瑶瑶笑如春花:“高兴,高兴!”小英轻轻一笑:“今天你生日,这个消息就当你的生日礼物吧!喜欢吗?”朱瑶瑶连连点头:“喜欢。喜欢!不陪你聊了,挂了!”电话压下。她心里呼呼乱跳,脸上也有了嫣红色。我要去见他,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他不愿意来家里没关系,我可以去陪他过。

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母女心意在某个程度上是相通的,女儿的心事她理解,女儿地快乐她也可以分享。朱瑶瑶急匆匆地上楼,片刻下楼,已经换好了衣服,和妈妈抱了一下说:“妈妈,我出去一下。”妈妈微笑:“玩得开心点!晚上早点回来,我和你爸爸两个为你过生日!”朱瑶瑶娇笑:“妈妈真好!再见!”跑了!

妈妈站在厅中,微微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愁云惨雾,这就雨过天晴了?一个消息就成这样了?这个男孩可真有些魔力!杨露躺在林剑地怀中,好久没有说话,她觉得象在做梦,前几天还为他牵肠挂肚,昨天还在为他四处奔波,身心紧张而又疲惫,收获的还总是绝望,今天居然一切都变了,他回到了出租屋,更让她欣喜的是他回到了她身边,昨天若云的一席话给了她最大地希望,也给了她最大的勇气,他刚才地一句话也给了她最大的喜悦,他说:我最舍不得地人是你!只要这一句话,就足够杨露快乐,她需要的快乐本就只有这么多!

这是梦吗?如果说是,为什么他的怀抱是如此的真实?如果不是,又为什么与她的千百次的梦想完全吻合?如果这是梦,她希望这个梦永远都别醒!林剑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他抱着一个香喷喷而且极柔软的大姑娘肉体,居然没想过要将她抱到床上去,只这样抱着,他就很舒服!吻着她的唇他就很满足!这与他的女人观有些出入,但他并没打算改变,上床的女人会有很多,但这种温柔的感觉不会多。

良久,杨露轻轻地说:“剑,昨天我和……若云想去看你,可人家不让!”林剑微微有些感动:“我就知道你会去看我的,每次我有事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出现。” 杨露深情地说:“因为我……爱你!……剑,我心中只有你,你知道吗?”她声音中充满了缠绵,也充满了眷恋,他是她唯一的眷恋,在他离开她的时候,她想过忘记他,但她做不到!

林剑心里微微一跳,好象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很快,他心中多了一种莫名的迷惘,良久。他轻声说:“杨露,我要离开这里了!”杨露大惊,从他怀里弹起来:“你要离开,是什么意思?”林剑轻松地说:“我休学了,想出去闯荡一番!”杨露看着他:“为什么?你再等一年就毕业了,为什么……?”她心里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找回了他,他又要走。他要是离开了。她怎么办?林剑轻松地说:“没什么问题,学校的功课我已经全部掌握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参加毕业考试,我可不愿意在学校多浪费一年的时间。

早点出去可以早点开创一番事业!”杨露想了好久:“你的功课我是放心地,想好了怎么做吗?”林剑点头:“没问题!我可以开一家公司。也可以出去打打工,熟悉一下社会环境。”杨露微微皱眉:“打工要文凭的。你毕业证还没到手……开公司你以为容易呀?要本钱!还不是一点点的本,几万块根本不够!”林剑笑了:“谁告诉你我只有几万块?告诉你,本钱根本不是问题!”杨露睁大眼睛:“你不是只中四万块吗?还用了不少!难道不止啊?”林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我实话告诉你,不止这个数目,等会儿我给你办张卡,这四万块我给你当零花!”杨露连连摇头:“有钱也不能象你这样花,四万块当零花,你当我是败家女呢!”林剑微笑着说:“我瞧你日子也过得太苦了,改善一下生活吧,我不缺这点钱。”杨露摇头:“我不要!我只要你的爱情!有了你的爱,我就是再苦再穷我都会幸福……剑,你要真的爱我,就别给我钱,好吗?”林剑盯着她的眼睛:“你真不要?”杨露娇笑:“可不可以换一样东西?”林剑愣住:“换什么?”杨露微微闭上眼睛:“吻!我来试试价值四万块的吻!”深深一吻,杨露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吻不是价值四万,它是无价地。缠绵了好久,杨露轻轻地说:“我要地你已经给我了,你就放心去吧,我知道你是想出去的!”林剑紧紧抱住她,杨露紧闭眼睛,她眼中有泪,是不舍的泪,她不知道他这一去会是多少时间,会有多少故事,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忘记她,她只知道如果他离开了,她将会有长期的寂寞,剩下地日子她将会在思念的折磨中度过,但她是一个善解人意地姑娘,她只希望给所爱的人以安慰和温情,不愿意成为他地羁绊,男人是需要事业的,真正爱他的女人应该在男人做出选择的时候给他最大的支持!房间里很安静,杨露偎在男人怀里悄悄地说:“剑,你给了我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你想要的吧!”林剑低头,她脸上红如火,身子也在微微战栗,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的身子!这可以吗?她娇柔的身子是他想要的,但他可以做到让她付出得无怨无悔吗?他没有把握!他的路还很长,他的心也太迷惘,他的眼神一样充满迷惘。

杨露脸色慢慢恢复,眼睛里有了恐惧,他不想要她吗?林剑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也没有!回去吧,你还有课要上!”杨露眼睛里有了欣慰,他疼惜她,他不愿意这时候要她,只是对她的疼爱!有他的疼爱,她还需要什么?走出他的出租屋,吻别,缠绵中带着激情,杨露心中充满快慰,天是那么的蓝,树叶是那么的绿,在风中轻轻摇曳,轻得就象他的温柔!

第78章刘玲的要求

朱瑶瑶车如箭,心也如箭!

临近他的出租屋,车速慢了下来,心也变得踌躇,终于停在他的楼下,慢慢上楼,举起手,停在门边,林剑开门,微笑着看着她:“生日快乐!”朱瑶瑶已扑进他的怀抱,轻声说:“我没有去看你,你怪我吗?”林剑摇头:“不会!”朱瑶瑶抬头:“今天听说你没事了,我好高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林剑微笑:“ 我没去你家,你原谅我了?”朱瑶瑶摇头:“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原谅他,但你……你是我命里的魔鬼……你不去,我来陪你。”林剑点头:“好!我来陪你过生日,现在我就去买蛋糕!”蛋糕买回来,两根二长一短的蜡烛点上,红红的烛光下,朱瑶瑶笑靥如花,闭上眼睛好久,才轻轻吹灭,林剑微笑:“许什么愿了?”朱瑶瑶满脸绯红,娇声说:“不告诉你!”杯子举起,里面是鲜红的葡萄酒,林剑微笑:“生日快乐!”朱瑶瑶轻轻一碰杯:“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快乐!”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透出一种真诚,也有三分的羞涩。

美女是林剑喜欢的,送走她们,临别一吻也是他喜欢的,但也并不绝对,起码眼前这位美女不在他喜欢之林,他不喜欢她的琴声,也不喜欢她的家庭,她是刘玲。刘玲在朱瑶瑶离开之后悄悄出现在他的门口。也许早就来了,有意等朱瑶瑶离开之后才出来。

刘玲本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弟弟的病情,父亲地哀求给了她一个理由,她必须来!刘老板是生意人,深深知道有些时候女孩子出马比他亲自出马有效得多,他需要的是结果,过程可以忽略。林剑微笑:“刘小姐省事吗?”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刘军的病情与几天前完全一致。他们如果不来找他才是怪事。

刘玲轻轻地说:“弟弟病情有反复,希望你能……你能再帮他一回!”她很聪明,没有提到那个人再次出手,倒显得是他没治好。她希望林剑能明白:收了诊金,当然就得善始善终。林剑睁大眼睛:“不可能!他明明已经好了。这经脉受伤和别的伤不一样,好了就不可能有反复!”刘玲急了:“可他……可他又成了原样!”林剑盯着她:“你没说实话!连实话都不说。我怎么帮你?”刘玲脸涨得通红,终于低头说:“昨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再次将他……将他弄伤了。”林剑点头:“这还有点象!可是实在对不起,我还是帮不了你们。”刘玲大急:“为什么?你次数的限制突也突了,再突一次有什么区别?”林剑叹息:“这道理我也明白,只可惜我昨天在看守所里被一些人狠狠揍了一顿,脑袋到现在还在疼,那个游医教给我的东西不知怎么搞的全忘了!要是冒险给他治,非治死他不可!”刘玲呆了,她也是偶然听到弟弟关于看守所里的安排,这件事情她本不同意,但弟弟根本不听她地,她也无法可想,现在看来,这个人一定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刘军做地,挨一顿揍就让他忘记他的医术,别的一点也不忘,这怎么可能,但对人家下这样的毒手,到现在再求人家好象也有些说不通,不过,还有办法吗?林剑淡淡地说:“刘小姐请回去吧!”刘玲满脸惶急:“求求你,帮帮我,好吗?只有你能帮,我家还可以再给你500万。”林剑摇头:“不是钱地问题,我向来对钱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实在是……”刘玲慢慢解开衣服,她也许早就作好了准备,外衣里面直接就是内衣,身子轻轻扭动,大衣落地,她地腰好细,皮肤白嫩而细腻,胸膛高耸,轻轻扭动中带着一种动人的韵律,还在微微颤抖,就象是一支在风雨中飘摇地鲜花,等待着护花人的细心呵护,她轻轻地说:“你看我……好看吗?”林剑点头:“好看!只是这天还有点冷,你不怕着凉吗?”刘玲颤声说:“你抱我到……床上去,就不冷了。”林剑睁大眼睛:“这样也行?”刘玲扑进他怀里,高耸的胸脯在他胸前轻轻揉动。林剑的手落在她赤裸的后背上,轻轻滑动,刘玲细细地呻吟,身子更柔软。

林剑轻声说:“虽然我没办法为你弟弟治伤,但抱你到床上去的事情还是能做的,我们这就开始吗?”手已经伸向她的胸前。刘玲身子僵硬:“我都这样了……你还……还不答应吗?”林剑微微叹息:“如果能够帮他治病,我肯定治,只是实在治不了,来吧,别说那些扫兴的事了,我们办事要紧!”手伸进她的乳罩,抓住她的rǔ头,突然,刘玲大叫一声:“不行!”从他怀里跳开。

林剑瞪着她:“怎么了?”刘玲脸红红地说:“你先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来……只要你能治好他,我一定……陪你!”林剑失望地叹口气:“你今天是给我看样品的呀?好,我一定拼命地想,争取早点想起来!”刘玲的衣服慢慢穿好,轻声说:“你可以……可以吻我!”林剑摇头:“算了吧,我这人不习惯预支,再见!”他在他自己的屋里主动与别人说再见,当然是下逐客令了,刘玲心里好一阵迷糊,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这个人真的这么势利,没得到立刻就翻脸?要不要先让他满意再说?毕竟他这么帅,和他做一回也不坏,但带着求他的目的与他做爱让她感觉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象是一个妓女。刘玲出门,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这心情绝对不会太好。如果他真的知道弟弟的阴谋,很明显就算她陪他陪得再痛快,他也不会答应她的要求,而且得到得太容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就会更加微不足道,她的要求他也更不会过多的考虑,而且得罪了若云,这个丫头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这丫头翻脸,枕边风一吹,她要求的事情多半更加没戏,这也是她拒绝他的一个原因。

还是得从若云身上想办法,让她再次出马!

第79章摇钱树

若云今天一天算是白过了,手上的事情一件都没做,字也一个都写不出来,脑海中转的全是如何营救他,对于她而言,他的事情是最大的事,只要能为他做一件事,就算是再艰难,她都愿意,这不是报他的恩,而是另一种情感,那些高官张晓熟悉,但她一直在省城没有回来,怎么办?刘玲推开报社的门走进来,若云眼睛亮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刘家的事,或许她可以帮她一回。

还没等她先开口,刘玲先走到她面前,用一种最真诚的语气说:“若云,看在姐妹的份上,你还得帮我一次!”若云急切地说:“行,我肯定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一回。”刘玲愣住:“你先说!”若云缓缓地说:“他出事了,因为你家的事进去了。你帮帮他,只要他能出来,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刘玲笑了:“成交!”若云大喜:“你能办到?”刘玲点头:“我已经办到了,我爸爸和我舅舅全力为他奔走,终于查清了,他是无辜的,他现在正在出租屋里等着你呢!”若云跳起来,紧紧抱住刘玲,连声叫道:“好姐姐,谢谢你!也谢谢你家!”她原来以为这是她家在作恶,但这时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否则她们没有理由这么下力地帮他,而且她也想明白了,不管这中间是什么原因。只要他能回来,而且洗清罪过回来,就算她家有天大的罪过也可以一笔勾销,她一样可以真诚地向她道一声谢。只要结果是美满的,过程她同样可以忽略!报社的其他同事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们,在他们的目光中,两个女子终于红了脸,跑出了报社。先在咖啡厅坐坐。

若云举杯喝了一口。微笑:“现在你可以说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刘玲郑重地说:“和上次一样地事!”若云愣住:“怎么回事?你弟弟的伤势有反复吗?”刘玲摇头:“他很神奇,弟弟上次是完全好了,可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将他再次打伤,手法和上次一模一样。所以,这次姐姐得再求你一回。”她很聪明。若云是一个讲人情、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和她说实话效果会更好,何况这事儿本就不是秘密,他已经拆穿过一回。若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家会如此下力地救他出来,原来是有求于他,但一样不妨碍她对她家的感谢,刘家是生意人,有求于人才出力,很正常,她家帮了他,他反过来再帮她也是合理,但他还会出手吗?上次刘军那样对他,他还会不会……她陷入了深思中。

刘玲看着她:“只有你的话他才会听,你千万帮我一回,算姐姐求你了!你放心,治疗费用还是五百万,另外,再给你一百万,好不好?”若云摇头:“我可以去求求他,但成与不成我不敢打包票,但我肯定会尽力,至于费用的事你与他当面谈,我更不要你一分钱。”刘玲高兴地说:“好,有你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你只要开口,他肯定会同意,因为我看得出来,他是多么地疼你。”若云脸上有了红晕,这一点不需要人提醒她就知道,她忘不了他对她说的:你这个春节不将身子养好,我饶不了你,这样的威胁她一辈子都没听过,也一辈子都听不够,男人为自己煮面地事一辈子也没有过,她也一辈子都回味不够,这是她地心上人,她也在他的心上!若云早已归心似箭,一下车就直奔八楼,敲门时还气喘吁吁,林剑开门,又一次拥抱美女入怀,今天他是真正的走上了桃花运,一天之内,连抱四个美女。坐在沙发上,若云眼睛里还有喜色,林剑微笑:“听说你昨天到处想办法救我,我得谢谢你。”若云摇头:“我没用,想不到办法,幸好刘家出面才解决问题。”林剑微微一笑:“你这时候提刘家,不会是有什么用意吧?”若云卟哧一笑:“你真是太精明了,刘玲找过我,她家的事情你知道吗?”林剑点头:“她刚从这里出去。”若云脸有惊讶之色,这一点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个丫头一个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想……她谈男朋友向来随便,象他这么帅地男人,她一样会动心。林剑看着她的脸色笑了:“她想叫我帮她治她弟弟地伤,我没答应!”若云为难了:“为什么呀?人家好歹也把你救出来了,治疗的事也不太难,你还是帮帮他吧。”林剑愣住,难道还得再来一回,这样伤了救,救了伤。是不是太儿戏了?

若云说:“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样动不了,真的很可怜,那个人好年轻,你要不帮他,他这一辈子就惨了。”她可真够感情泛滥的,林剑沉吟了一会说:“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若云温柔地说:“男人还是得大度一点,我知道他得罪过你,还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刘家也向你低头了,你没看见刘玲今天是多么急切,我……主意还是你自己拿吧。”林剑看着她:“你真的希望我救他?”若云轻声说:“我的意见很重要吗?”林剑点头:“这件事情上我听你的。”若云感动地偎进他怀里,轻声说:“你对我这样好,我不给你添乱,你自己决定。”一次治病500万,这次是500万外加一个女人,且不论这女人是否接受,起码500万是铁钉转脚,这种事情本就荒唐,何不再荒唐一次,也好让若云脸上有光一回。自己伤人,自己救人,医药费转眼间就是五百万,而且人家还得百般求他,这个小子倒象是一棵摇钱树,什么时候没钱了,揍他一顿,立刻金钱滚滚而来,实在是爽!想到这里,林剑满脸都是笑容。若云仰脸看着他,不解地问:“你笑得这么开心,想什么了?”林剑微笑:“魔鬼辞典上有一个名词,你知道补胎这个行业吗?补胎的职业介绍是:拿啤酒瓶子摔碎在公路上!两个人分工协作,一个人摔瓶子,另一个补胎,配合默契,财源滚滚,你看那个人伤人,我救人,也是财源滚滚!你说我要不要给那个人分点红?”若云笑了:“你们要是串通一气,发财真是快极了……你答应了?”林剑轻轻一抱:“我说过的,你求我的事总是有商量的!”若云不依:“你还是爱钱!”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有几分调皮也有几分喜悦。

林剑感叹:“我是既爱金钱也爱美人!”若云红霞满脸:“我可不是你的……美人!你也不……不爱我。”林剑笑嘻嘻地说:“谁说的?象刘大小姐求我半天了,我硬是理都不理她,你一开口一切照办!”若云心里满是欣喜,他对她真是太好了,有他在身边,是她最大的幸福。

第二天,刘家别墅里再次上演几天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这次刘老板更加谦恭,刘军起身后也不敢再次口出不逊之言,那个人能够找到他家里对他第二次关照,谁也不敢打包票有没有第三次,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依然得靠这个人才能救他,昔日的情敌、他最恨的人居然成了他的救星,实在有些讽刺,通过对他的两次一模一样的救治,一千万到手,钱真是太好赚了!看着刘军复杂的眼神,林剑平静地说:“看来刘大少是被那个人盯上了,我劝你还是别多露面,更别去招惹他,万一把他惹火了,他来给你我两个同时来个四肢不能动,我们可就惨了!”刘老板连连点头:“是啊,军儿的臭脾气也得改改了,要是再生什么事?我家可受不了你这样的折腾!”两次病花了他一千多万,这个代价有点高,上次绑架他小儿子勒索的一千万当时没给出去,现在终于在大儿子身上全部用出去,让他颇有几分宿命的观点,难道这就是命里注定?注定今年要损失一千万?

刘军缓缓点头:“爸爸放心!……林剑,再见!我去休息一下!”居然与林剑打了个招呼,黯然上楼,从此也真的不再多事,不再参与社交活动,在女人的问题上更是180度大转弯,以前是两个月一换,后来是终生不找女人,不了解他功能方面问题的人,都对他这种转变惊奇万分,也敬佩万分,都说他看破了红尘,不再留恋尘世红粉佳人。当然,这是后话。

第80章历练天下

刘玲在旁边一直没说话,接触到林剑的目光时不觉有些脸红,轻声说:“我说过的话……”林剑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这次的费用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就接受了,至于其它的,就不用再说了!再见!”这是他对她第二次说“再见”,却依然让她生气,第一次是逐客令,这一次明明是拒绝她的身子,她答应过只要给弟弟治好病,她陪他做,现在他治好了弟弟,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难道自己的身子对他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这个人太可恨了!居然敢这样对她!虽然若云也不差,但多上一个女人难道就不好?她相信在床上,她会比若云做得更好!

林剑微笑着拒绝了刘老板的送行,与若云在银行再次转账之后,进了咖啡厅,咖啡香气浓郁,音乐悠扬,两人对视而笑,林剑的笑容颇有几分神秘。五一长假之前,林剑和宿舍里的伙计分别道别,与若云告过别了,现在是他与杨露的告别时间,杨露趴在他怀里好半天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但她没有说过叫他别走的话,也没有嘱咐他如何如何对她,她越是这样,林剑反倒越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她,终于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她的唇上有泪水的咸味,轻轻一抱,在她耳边说:“我在你卡上打了四万块,是我留给你的一个吻!好好对待自己,好吗?” 杨露拼命点头:“有你的吻陪着我,我会开心的!”汽车开出老远,杨露还站在路边,久久地凝神着公路的尽头。这路很长,长不过她的牵挂;这天地很空旷,但有她地柔情在弥漫,她希望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她希望他们之间的路很短很短,她希望明天就接到他的电话,让她到路边等他,他带对她的柔情和思念拥她入怀。让所有的等待不再忧伤。让所有的向往都有一个方向!

列车飞驰,已经驰出了天河市,进入平原地区,林剑看着飞掠而过的原野。心里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兴奋。学校的故事告一段落,现在他是一个初入红尘地过客。他地目的就是尽情领略红尘的魅力,历练天下正式开始!手机换了个号码,只有家里知道他的号码,除了父母,没有人能找到他,昨日已经告别,面对地将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也是一个全新地时点,但他无所畏惧,以他的身手,他可以笑傲天下,以他现有地金钱,他也可以走遍天下,这将是一个充满刺激的行程。

省城,繁华与天河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恰逢五一黄金周,酒店宾客爆满,林剑找了几家宾馆都没了空位,终于在一个小酒店里找到了位置,他能找到位置只说明一点,这家酒店实在是没有多少人有兴趣,但林剑不在乎,反正也就是睡觉,明天再出去转转。好在这家酒店实在是便宜,一个单人间一天也才一百块,这样的价格对于林剑而言实在不算什么。酒店尽管基础设施不怎么样,但房间还干净,林剑躺在床上看了两集没头没尾的电视剧,外面传来说话声,还有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你说我们有没有希望?”“我看行吧,初试过了……哎哟!”是一个女子的叫声,痛呼!

林剑坐起来,外面声音中带有疼痛:“脚崴了!……好痛!”另一个女子埋怨说:“都是你自己……我说了不穿这么高的跟的,你偏要穿!”另一个委屈地说:“你也说了,我个子矮了点……面试不占优……人家都摔疼了,你还说……”林剑打开房门,两个女子同时抬头,颇有几分惊讶,在这个破旅馆里,象林剑这样的公子哥儿并不太多,而林剑惊讶的是,世上的美女真的不少,一下子就碰上两个,地上坐着的那个尤其漂亮,大约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清纯美丽,长发披肩,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更让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另一个站着的也极漂亮,大约二十多点,身材高挑,丰满而又健康,圆圆的脸上薄薄地施了一层脂粉,也为她增色不少。

林剑微笑:“需要帮忙吗?”他的眼睛落在地上姑娘的脸上。那个姑娘脸色微红,轻轻摇头,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高挑女子从小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两人回头瞧了林剑一眼,钻进房门,居然迅速地关上房门,里面有嘻嘻哈哈的声音。

看来是两个纯真的打工妹,连与陌生男人说话都不肯,实在是纯真得可以。林剑微微摇头重新进房,继续他的电视剧,电视已经换了节目,是一个一时没看明白是哪个地方的生活肥皂剧,女主角正在哭泣,哭得那个泪雨纷飞,林剑换台,他最不喜欢用哭来消磨时间的剧情了,连换十几个台,居然大多是广告,有的台一打开有人一剑飞来,气势如虹,在他兴趣大增的时候,这个大侠居然换上了现代人的服装,手捧某某,慷慨陈辞:用了一,身体一,还是广告!继续换,依然回到原台,他愣住,这个女主居然还在哭,连身子都没移位!关闭电视,林剑走出房门,他得出去转转。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改革开放数十年来,历史的沧桑已经淹没在改革浪潮中,而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和活力,现代化的办公大楼一座座耸立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向世人展示着时代的进步与城市的标准。旅馆并不偏僻,门前一条不太宽阔的马路估计有些年纪了,两边高大的法国梧桐足以说明这一点,也许是在城市改建过程中,商业区与交通要道的改向让这片地域成为城市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这是旅馆老板的不幸,恰恰是林剑的最爱,他喜欢这样交通既便利又不繁杂的地方,外面有两个老头在下棋,也许为了某一步棋的悔与不悔正争得面红耳赤,在匆匆忙忙路过的路人眼中有不屑之意,在他们看来,这下棋又不是输田输地,有什么争的?但林剑嘴角露出微笑,国为他明白这只是他们人到老年之后的一种爱好,争论一把也许也是他们爱好的一部分。在这个时候,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缓缓转了一小圈,买了几样小物品,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回来时,两个老头正收拾棋盘为明天的再战而预约,脸上一片平和,他们重要的只是过程,和林剑目前的想法差不多,他甚至连过程都不太在乎,历练天下,图的就是一个舒坦,他没打算和自己过不去!-

第81-85章

第81章打工妹的伤

夜色降临,城市上的夜空和乡间的星空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多了几分明亮,少了几分宁静,林剑的房门被敲响。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子,是那个圆脸的姑娘,她脸上有焦急。林剑温和地说:“有事吗?”女子不好意思地说:“ 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真是对不起。”林剑点头:“说说看,瞧我能不能做。”女子说:“是这样的,我和秀儿出来打工的,上午通过了面试,说晚上复试,可她脚崴了,去不了,刚才还变肿了,得去医院看看……”林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送她去医院看看?”女子点头:“本来应该我去的,但复试对我……很重要!我看你是一个热心人,就……”林剑微笑:“好,我答应你,你去吧,祝你成功!”他当然知道找一份满意的工作有多难,也知道一个打工的对用人单位的面试与复试绝不敢耽误,她的要求合情合理。

女子嫣然一笑:“真的谢谢你,我走了,再见!”脚步匆匆,直奔旅馆楼下而去。林剑关好房门,来到两个女子的房间,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床上坐着的姑娘:秀儿抬头,脸上没有了疼痛,却有一种无奈的伤感,看见林剑微微吃惊:“你怎么进来的?”林剑微笑:“门没关!你腿怎么样了?”秀儿摇头:“肿了。”她的腿藏在被单里,当然不会给林剑评判。

林剑说:“你那个同伴让我送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去,好吗?”秀儿摇头:“没事的。不用去……哦,谢谢你!”林剑不放心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她了,你要不去,我可不太好交待,来吧,让我瞧瞧。看是不是非去不可。”秀儿想了一会。终于把被单挪开,左脚没有穿袜子,洁白而纤细的脚踝有明显地红肿,林剑扫了一眼说:“ 看来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秀儿点头:“我知道……但……”林剑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但什么?象这样的小伤用热毛巾溥一下,明天就好!要不。我给你试试看?”秀儿点头:“麻烦你了!”一个滚烫的毛巾裹住了她的脚,林剑坐在她的身边。秀儿脸上愁容不减,林剑不解地说:“怎么了?”秀儿垂头丧气地说:“我工作没希望了。”林剑说:“是因为晚上的复试你没办法参加?”秀儿点头。林剑安慰她:“这有什么?明天等你好了之后,再去公司说明一下情况,他们总不至于不讲道理吧?”秀儿摇头:“你不知道的,名额只有一个,小丽姐去了,我肯定没希望了。”原来那个女孩子叫小丽,两个一起来的姐妹中只能选择一个,秀儿受了伤,当然是小丽去,这也是无奈地选择,她这个伤也受得太不是时候,如果单凭外表,秀儿实在比小丽多一些优势。

林剑说:“这没什么,工作机会总是有地,何况你们两个中间如果只能有一个,总得有人作出牺牲,你受了伤,恰恰最大限度地顾及到了姐妹的情份。”秀儿想了会说:“也对!我和小丽关系最好了,要是我起了,她落了,我也不好受。”解开心结之后,秀儿慢慢开朗起来,与林剑开始有说有笑,从她的话中,林剑知道了她们两个都是从苏北山区来的,去年高中毕业之后去南方一家鞋厂打了大半年工,后来这家厂子倒闭了,老板将所有地现金和部分欠款卷跑了,她们白做了半年,不得已回家,这次再次出来,一出来就碰上了一个大公司招办公文员的机会,几十个人报名,她们两个因为有高中文凭,再加上长相清秀脱颖而出,面试成功,晚上地复试之后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说了半天,秀儿的肿不知不觉消了许多,林剑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一杯,秀儿接过说:“你做什么地?”到现在她才想起来应该问问他。

林剑说:“我也是出来打工的。”秀儿不信:“你不象……倒象是一个……老板!”他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太高档的货,但他的气质决不象一个普通的打工者。

林剑哈哈一笑:“不会吧?你要真不信,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工作,瞧瞧我们一起能不能顺利些。”秀儿脸微微发红,他这话好象有些别的意味,她这一红脸,房间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林剑不安地抬头:“你那个同伴怎么还不回来?现在有三、四个小时了吧?”秀儿也想起来了:“是啊,说过了晚上七点开始,现在都…… 快十一点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林剑突然想起一件事,若云!她面试后也是复试,复试也是晚上,当时她遇到了危险,幸亏她父亲相救才得以保全清白,而她的恨事也从那天正式开始,这个小丽这么久没有回来,会不会遇到和她一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林剑急了:“你们面试的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秀儿迟疑地说:“青云公司,怎么了?”林剑松了口气:“有一个女孩曾经也是参加晚上的复试,结果遇到了危险,差点被那家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强暴。我说,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晚上复试?”秀儿也急了:“小丽她……她会不会也……”房门推开,小丽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惊慌,直喘气。看到林剑终于勉强露出笑脸。秀儿迟疑地问:“怎么样?过了吗?”看她的神色,应该没什么希望,但小丽犹豫了一下说:“过了!”秀儿大喜:“恭喜你!……我就说你能过的!……你干嘛不高兴?”小丽摇头:“没有,只是有些紧张,也有些累……”她累了,这话有些逐客令的意味,林剑当然不傻:“恭喜你,我走了!”关门而出。

第82章求职

刚刚起床,房门敲响,秀儿站在门口,脸上也有惊慌,林剑看着她:“出什么事了?”秀儿迟疑地说:“能到房间说吗?”林剑点头:“请进!”两人在房间里坐下,房门已经关好,秀儿口张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但我……我没别的人说,我……”林剑给她倒了杯水,轻声说:“没关系,说吧!”秀儿镇定了一下说:“她……她昨晚出事了。”林剑大惊:“什么事?”秀儿脸色苍白,慢慢说:“就是你说的那事。”林剑愣住:“她被……被人强暴了?真有这样的事?” 秀儿微微叹息:“她昨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我睡到晚上,听到她在哭,后来反复地问,她才说出来。那个复试真的是一个骗局,目的就是强暴她,我昨天…… 昨天要不是伤了腿,肯定也……一样!”求职场中居然这么危险,是她没料到的,也让她惊心,经过一晚上了,她还心有余悸。

林剑怒火中烧:“是谁干的?”秀儿摇头:“她不肯说,也不要我到处传,她还说了……反正事情也发生了,说也没用,用身子换一个工作算了,免得连工作都丢了。”林剑愣住,这算什么交换法则?不过,换一个角度说,这恐怕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身子失去了也回不来,再失去工作可就太不值得。这也许就是普通打工者的一种心态吧。林剑坐下,一时无话。

秀儿迟疑地说:“你说我……还要不要去找工作?不找怎么办?找……要是也这样……怎么办?”林剑沉吟片刻:“这样吧,今天我们一起到青云公司去看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职位!”秀儿不依:“换一家吧,我不去青云!”林剑点头:“你先到人才市场去转转,我去青云!”他倒要看看,打工者真的有这么难?他们公司喜欢以这个名义来占女孩子的便宜,且看他一个大男人去这个公司会如何。他们会不会找几个女地来强暴他?青云公司并不太大。也就是一栋四层办公楼,加后面几个仓库,但装修极豪华,也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生意的。林剑换了一套最普通的衣服,这衣服比较适合普通打工者。但就是这样的衣服也一样让他显得与众不同,不是人靠衣服增色。而衣服靠人来增色。

走进大厅,一楼左边是会客室,右边门上贴着一个牌子:保安部。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过来:“先生有什么事?”林剑微笑:“听说青云公司在招人,我想来碰碰运气。”保安笑了:“招聘的是女的,而且已经结束了。”林剑摇头:“或许他们会改变主意的,请问总裁办在几楼?”保安对视一眼,终于说:“三楼,你要不死心,可以去试试。”踏进总裁办,是一间宽大地办公室,旁边一个漂亮地秘书小姐起身:“先生,您找谁?”声音甜美,语气动人,对林剑这样的人居然使用敬语,让林剑颇有几分感慨,这才象是标准化、无差别化的服务水平。林剑微笑:“我想找一下总裁。”他的笑容也挺动人。

秘书小姐甜甜地说:“先生有预约吗?”林剑摇头:“没有,我是来求职地。”秘书挺为难:“是这样,我们总裁规定了,没有预约的一律不见,这个……你原谅一下好吗?”林剑愣住,一个公司地总裁有这么大的派头?但他岂是就这样放弃地人?林剑慢慢凑过来,温柔地说:“所以,我才要你帮我啊!小姐这么漂亮,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肯定会帮我的,对吗?”秘书小姐看着他俊逸至极的脸,听着他温柔动人的话,脸上徽徽发烧,不由得有些慌乱:“你别这样说……我帮你问问还不成吗?”美男计成功!放下电话,秘书小姐脸上有笑容,对林剑招招手:“你运气好极了,总裁今天心情不错,愿意见见你!”林剑微笑:“我今天运气本来就不错,能够见到小姐这样美若天仙的姑娘就是最大的运气,等会儿我出来请你喝咖啡!”这个青云公司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不会是什么好鸟,对于它,林剑也没打算怎么尊重,连带它的员工在内。秘书小姐脸红了,平添几许娇艳。

总裁办公室就在会客室里面,顺着秘书小姐的纤纤玉指,林剑敲开总裁办的门,里面装修更是豪华中的豪华,各种摆设全是高档货,至少林剑还没见过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奢侈,当然,电视里的除外。一张豪华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只有三十左右,这个年纪就爬上总裁高位,算得上年轻有为!他目光抬起,看着林剑微微一愣:“求职的是你?”林剑点头:“是!”总裁不耐烦地说:“你没看过招聘广告?收女的,女的,你懂吗?”林剑摇头:“ 没见过,但女的能做的事男的一样能做,除了生孩子之外!”总裁微微一愣,眼睛里有了戏弄之意:“你能做什么?”林剑抓抓头:“我能做的事情简直太多,估计一般人能做的我都能做!”总裁摇头:“你可以走了!”与一个打工仔说了这么多,已经破了他的记录了。

林剑转身而出,他来本就不是求职的,而是见见这个人。总裁微微发呆,这个人还挺识趣,一点都没有纠缠的意思。实在挺有意思,突然叫道:“等一下!”林剑止步:“还有事吗?”总裁微微一笑:“公司还少一个保安,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当一名保安!”林剑微笑:“可以!”转身而出。总裁再次愣住,他居然不问工薪就这样答应,而且求职成功连谢谢都没有,实在有些离奇。

走出总裁办,秘书小姐略带关心地问:“情况怎么样?”林剑微微一笑:“成功!现在我可以请你喝咖啡了吗?”秘书笑靥如花:“好大的胆子,一来就敢……勾引女孩子!”里面传来一声叫声:“芳儿,进来!”秘书娇声答应:“来了!”对林剑低声说:“等下班后再说。”急匆匆而去,里面的房门关上,有娇笑传来,林剑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看来这还真的是一个小蜜,待会儿咖啡只怕有些别的味道!咖啡厅,悠扬的歌声起处,林剑脸上笑容一露,芳儿芳心渐乱,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自从失身于总裁,做了他的情人之后,她对男人的看法已经改变,男人不是喜欢玩女人吗?她也可以玩玩男人,但在她的印象中,男人无非就是一些心急火燎地要将身体的某一部位与女人融合的动物,尽管有些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但骨子里是一样的货色,偏偏这些人喜欢做而又不会做,让人不上不下的难受!

总载喜欢玩女人,尤其喜欢玩处女,进公司的女员工还没有多少能逃过去,他的策略就是定期招聘女员工,招聘当然意味着他有新的猎物,也定期解聘,解聘当然意味着腾出地方来,可能是他做得多了点,也可能是因为处女地的开垦更艰难,虽然他才三十,但身体的某一部位已经并不太行,但依然乐此不疲。芳儿对男人的看法改变,所以她也不会动真情,更不会急色,更多的时候是等待男人上钩。这个男人对她的勾引正中下怀,象这么帅的男人她还从来没见过,但他奇怪的是,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脸红心跳,难道还会为男人激动?

林剑微笑着看着她:“芳儿,你好美!”她脸红红的,眼波流转,风情无限,也的确很美。芳儿身子好象全软了,腻声说:“我醉了!”林剑微笑:“原来咖啡也可以醉人!”芳儿娇媚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甜言蜜语比酒还厉害!……送我回家!”她的家是一个面积不太大、但极整洁的房间,屋里的主色调居然以粉红色为主,粉红的窗帘、粉红的灯光,沙发也是粉红色的,林剑的笑容在灯光下多少有些不怀好意:“你屋里有些奇怪,到处都是红色的,你对粉红色有偏爱?”芳儿腻声说:“ 你不觉得我在粉红的灯光下……漂亮吗?”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她的脸上也一片嫣红,甚至脖子也显得更加粉嫩。

第83章疯狂

林剑笑了:“我觉得你的衣服与这光线不怎么配!”芳儿直接扑进他怀里,娇媚地说:“那你……脱了它?”脱掉衣服很简单,两人唇部不离,吮吸有声,双手也不闲,很快,两人与初出生的婴儿有得一拼,芳儿的腰盈盈一握,胸前的两只白鸽(不,没这么大的鸽子,应该是白兔才对)颤颤巍巍,下身在灯光下朦朦胧胧,更增添了几分情趣,科学家分析过,粉红色最能刺激人的情欲,这话也许是真的,反正他们两人的情欲已经充分刺激起来。

还没等到林剑的手伸向她的下体,芳儿已经急不可耐地象大章鱼一样的缠在他身上,房间没有开灯,客厅的灯光隐隐射向房间,床上的两个人慢慢重合,芳儿的嘴张开,长长吸气,只一瞬间,她就到达了一个极度兴奋的程度,快感在增加,在积累。好久,芳儿终于能够说话,呢喃声:“真好!怎么会这样好?”林剑仰面躺下,芳儿趴在他的臂弯,轻声说:“你叫什么?”林剑笑嘻嘻地说:“叫我林哥哥就行!”芳儿不依:“你还没我大呢,该你叫我姐姐!”林剑手探出,抓住她的大白兔:“是这个没你的大吧?”芳儿一声娇呤:“你好坏,估计是专门欺骗女孩子的!”林剑点头:“这也许就是我进公司的原因,专门冲你去的,现在泡到手了,明天辞职不干,寻找下一个目标!”芳儿恨恨地说:“目标这么明确?还这么势利。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不应该这么快便宜你的。”林剑笑了:“听说公司漂亮女孩子不少,昨天好象又招了一个,对吗?”芳儿瞪着他:“你可别想打她地主意,起码在一个月之内不行!”林剑不懂:“为什么?”芳儿言语中略有恨意:“那个色鬼没有玩厌之前,你不能插手,否则……”林剑问道:“是谁?总裁吗?”芳儿点头:“除了他还有谁?我说……你抱着我还高谈阔论要找别的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比某些色鬼还过分!”林剑微笑:“我做就做个真色狼。不做伪君子!何况我也只是问问。

并没有说要打她的主意呀?是你自己心理不太健康,一提女人就会联想到这个!”他问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泡她,而是要知道昨天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总裁,现在证实。这的确是那个人干的。

芳儿急了:“就你心理健康,行了吧?”林剑嘻嘻一笑:“不光心理健康。身体也健康!”抱起她到自己身上,身子微微一挺。芳儿一声呻吟,他果然健康,太健康了,这么快,他第二次进入她的身体,而且坚挺度没有丝毫地变化,这怎么可能?但她无法想得更多,因为她再一次迷糊起来,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起伏,快感如潮水般地袭来,再一次迷醉,再一次疯狂。公司里,林剑看到了那个小丽,不过她并没有见到他,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差,而且神情也在慢慢改变,几次出入总裁办公室之后,她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再是一个刚刚来到城市打工地乡下女孩,更象是一个高级白领,穿过大厅的时候,头居然高高昂起,林剑看得好不悲哀,这个可怜的女孩,自以为得到了总裁的宠幸,就不将剔地人放在眼中,殊不知,在公司里象她这样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只不过,她们已经过了黄金季节,成了昨日黄花,她们也地确象是花,目前小丽是一支正开放的花,而她地前任则是开过了的花,在城市某一个角落正在看招聘广告的某位女子或许是含苞欲放的花!

这个公司倒也讲民主,每个人都有一段辉煌的岁月!和小丽跑总裁办的频率相当的是,总裁秘书跑保卫部!芳儿变得平易近人,已经抛开了高高在上的总裁秘书这个身份,动不动下楼来转转,也许她是为小丽创造条件,也许是有其他目的,但她这个举动恰好最好的保护了自己,在小丽的眼中,这个秘书很识趣,也就打消了在总裁耳边吹风的打算,尽管她吹的风未必有效,但不吹风总比吹风好!

林剑在人前没有和女人开玩笑的爱好,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人看看录相,顺便在旁边的电脑上玩玩游戏,听听歌,听得最多的依然是“新雨后”。晚饭后,林剑回到了旅馆,秀儿还在,只是她换了一个房间,与其他两位女子一起住的三人套间,每人每天20块!看见林剑,秀儿脸有喜色,跟着林剑后面进了他的房间,一进来之后就说:“小丽姐几天没回来了。”林剑点头:“我知道,她有些改变,别说她了,你呢,情况怎么样?”秀儿迟疑地说:“我今天又找了一家公司,也是做文员,我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林剑盯着她:“面试过了?”秀儿点头:“ 过了,复试也是晚上,我有点怕。”这正是她四处导找小酉和林剑的原因,小丽虽然是女的,但多一个人在,她胆子要大得多,而林剑。不知为什么,她信任他,如果他能去,当然再好不过,只是人家与她才一面相识,会帮她这个大忙吗?

林剑说:“哪家公司?”秀儿多少有些兴奋:“是春阳集团。 ”春阳集团是全省、乃至全国都有名的大集团,如果能够进入春阳,实在是最好的事情。这样的大集团按说也是极正规地集团。不大可能出那样的事,但丽儿的事情就发生在三天前,也让她不能不担心。林剑平静地说:“别担心,晚上我陪你!”吃过晚饭。秀儿开始紧张起来,将头发梳了又梳。脸上也细细地洗了一遍,一张嫩脸显得娇艳欲滴。林剑看得暗暗摇头,她这哪是面试,分明是引诱人犯罪!要是主考官临时见色起意,那他今天晚上的坏运气全是她带来了!有他在一起,全城的色狼一起上,今晚估计运气也好不了!

几件衣服摆在床上,秀儿在征求他的意见:“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合适?”林剑摇头:“我看你身上这件就不错!”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毛衣,下面一条紧身裤,虽然都是一般地大路货色,但穿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清新靛丽。秀儿点头:“好,听你地!你说我应该注意什么。”林剑摇头:“我看起来象老师吗?”秀儿脸色微红:“不是!只是你一试就成功,肯定知道一些怎么通过的方法。”林剑郑重地说:“我个人认为最主要的一条是你得有信心,别看轻自己,相信自己!”秀儿慢慢咀嚼着他这几句话,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终于点头:“相信自己!我一定会成功地!”这是对他的回答,也是对自己地鼓励!

两人并肩而出,沿着公路慢慢走,时间还有,路也并不长。春阳集团到了,这才象一家大公司,占地极广,几栋高楼拔地而起,而且布局极合理,也极有气魄,大理石门楼上一长排金色的大字:春阳实业集团,下面是一个金色地标志,一个圆环,中间用抽象的手法画了一个人张开双臂,象奔跑,又象是拥抱。

秀儿看到他在注视这个图案,也在细细地观察,突然说:“这什么意思呀?”林剑沉吟:“意思恐怕只有公司的人才知道。”秀儿说:“我想应该是代表公司的气魄,春阳,春天的阳光普照大地,这个圆环或许就是地球,公司的意思是将生意做到全球去!” 林剑点头:“你很聪明,但这只是一个公司的外在口号,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深意,比如一种企业文化,你看这个人在奔跑,是否意味着进取?这张开双臂是否意味着协作?”秀儿想了一会点头:“你说的更有道理!好了,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林剑拉拉她的手:“别紧张!”秀儿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脸上红晕浮现,真的紧张了,轻轻扯脱。不由自主地前冲几步,她这一冲,恰好冲到了厂门口,突然,一辆红色轿车从外面拐个弯驰进来,速度极快,这时厂门口本没有多少人,车子又挺急,雪亮的灯光直射过来,照得秀儿脸色一片苍白,突然,腰部一紧,一股大力一带,秀儿已在一丈外,秀儿惊魂未定地抬头,立刻脸现红晕,她正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林剑!车子哧地一声,一个急煞,停在厂区门口,看它停放的这个位置,如果林剑没有及时拉回秀儿,秀儿的身子肯定在车轮下或者在车前方几丈外!

第84章竞聘

林剑放开秀儿,慢慢走到车窗边,轻轻敲响了车窗,这个人开车如此猛法,差点出了事居然还不下车,实在有些太过分,他需要让这个人长点记性。

车窗无声无息地滑下,露出里面一张脸,这是一个极漂亮而高贵的脸,也极年轻,也就二十出头,她美丽的脸上也有三分惊慌,但看到没出什么事,脸上立刻恢复了骄傲的神情,冷淡地说:“什么事?”林剑微微发怒:“什么事?你怎么开车的?要是撞了人怎么办?”女子目光扫过秀儿的脸,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没出事吗?你吼什么吼?”林剑冷冷地说:“要是出了事就迟了!看你这个态度我就不满意,将来迟早还得出事!”女子终于发怒了:“你想怎么样?又没撞上,你这里罗里罗嗦的,烦!”林剑冷冷地说:“要不是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滚吧!”女子气得全身颤抖:“你敢……你敢骂我?”林剑淡淡地说:“骂你?这是最轻的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头,差点撞人还有理了,这种家教也挺难得!”女子脸上又红又白:“你……”秀儿走过来劝道:“算了,也没撞上,这位姐姐,你走吧,我没事的!”今晚她有大事在身,实在不愿意惹麻烦。这个女子急匆匆地赶来这里,恐怕也是参加面试的,只是有些奇怪,她有小车自己开,光是这车子起码得好几万,还争个什么工作,难道这份工作真的这么好,连她这样的人也来争?但她决计想不到这车子远远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价位。林剑也一样不知道这车子地价格。如果他们知道这车价值几百万的话,肯定会猜到这个女子决不是来参加面试的。

他们的确没什么见识,这有点遗憾,更遗憾的是林剑和秀儿轻描淡写地解释上了:“我也不是和她过不去。只是象她这样没什么技术,又没什么教养的女人将来要吃亏的。我是为她好!”声音不太大,刚好够女子听到。也刚好够将她气过半死,然后再爬起来重新气死一回。呼地一声,车子直冲进厂内,幸好前面并没有人,否则,这辆豪华车今晚注定逃脱不了撞死人的命运。

七点半,林剑陪着秀儿走进大厅,大厅里灯火通明,漂亮女孩子足有十多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大厅里全是脂粉香气,林剑进来简直忍不住要打喷嚏,相比较而言,只有三两个女孩子比较顺眼,一个当然是秀儿,另一个是一个戴眼镜地女孩,背着一个小包,倒象是一个学生,还有一个则是一个二十多岁地女性,这个女子林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他很奇怪的是,没见到刚才那个开车的女子,难道她气个半死之余,放弃了这次面试?要真是这样,说不定间接地为秀儿解决掉了一个竞争对手,林剑四处打量,颇有几分得意。这些女孩子多数都有人陪同,这个场所也挺正规,林剑有一个预感,今晚将不会出现什么招聘之外的花边节目,这是一次正规地竞聘。

秀儿紧张情绪慢慢收起来了,因为她也看出今晚多数女孩子实在素质不怎么样,象她们这样的打扮竞聘小蜜人家都未必喜欢,何况是正规地文员?象她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孩子还不太多。但文员比地是学识与修养,她水平并不高,没上过大学,估计这方面会吃亏,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刚刚收起的紧张又一次浮现。林剑静静地看着她,这小丫头有些紧张了,因为她粉嫩的鼻尖上有细细的汗,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别担心!今晚应该是一场真正的竞聘。”他以为她担心会出意外。

秀儿轻声说:“人好多!”林剑在她耳边说:“杂草再多,掩盖不了鲜花的芬芳,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一朵鲜花!”秀儿低头,脸色通红,眼睛里流露出迷离的色彩,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又说不出来。里面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神色庄重地走出来说:“招聘会现在开始!请通过初试的十三位小姐站到这边来,按我念的名字顺序记好自己的号码,再按这个号码进行复试。”香风吹过,十三名女子一齐走向左边长条椅,秀儿凑近林剑轻声说:“我会努力的!”转身而去,去时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我是环宇集团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姓曾,现在先念一下人员名单,一号:张雅,二号陈君、三号、杨玉、四号……”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女孩子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号牌,别在胸前,那个戴眼镜的女子叫杨玉,三号,那个林剑似曹相识的女子气质高雅地上前,她的号牌是七号,邓兰,而秀儿则是最末尾,十三号,极不吉利的数字,她姓洛,陪着她来参加面试,居然还是从别人口中得到她的姓,实在有些离奇。几个女子按顺序坐好,气氛还真有些严肃,林剑突然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有了这身功夫,轻而易举地得到了那么多的金钱,明年毕业之后,也许和她们是同一处境,想尽千方百计寻找工作机会,而以他原来那个其貌不扬的面貌、发胖的身材,要想与这些正紧张地与命运拼搏的女子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话,恐怕还不大可能。

功夫改变了他的身材与面貌,改变了他的经济状况,甚至改变了他的目标,这些平常人的历程他也未必能感受,看看她们的这一过程,体会她们的这一番苦与乐或许也是历练红尘所必须的。

所以他也看得津津有味,只是难以沉入其中,做到感同身受。

第85章众女竞技

十三名女子全部进入里面的另一间屋子,外面的门关上,前面有一张长桌,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人,桌子对面有十几张小桌,桌与桌之间间隔三尺,上面有纸有笔,这难道还是笔试?那个戴眼镜的小姑娘杨玉脸上有了喜色,她最不怕考试了!在曾经理的示意下,十三个女子分别在桌前坐下,秀儿坐下后才发现这纸不是试卷,只是几张白纸。曾经理也在另两个人右边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这三个人脸上,她们当然知道这三个人就是决定她们的命运的人,秀儿也不例外,突然,她愣住,正中间的一个身穿洁白风衣的女子,这个女子极漂亮,而且她还熟悉,正是刚才与林剑发生争执的那个女子!她居然是考官,而且看她坐的位置,今天晚上最终拍板的就是她!

惨了!今晚惨定了!林剑一时口舌之快将她气得半死,她要是不在她身上报复回来就不是女人了。那个女子目光扫了一遍前面的十三个人,象一只骄傲的孔雀在看着一群小鸡,目光掠过秀儿的脸上时略略停顿了一下,脸上好象有了得意的笑容,这笑容让秀儿更是心冷半截,这表明她在刚才昏暗的光线下准确地认出了她,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女子清脆地声音响起,不是对她们说的,而是看着天花板说的:“可以开始了!”她左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好!”对刚才那个人力资源部的曾经理说:“开始吧!”曾经理大声说:“今晚的复试我们准备了几道题目,你们听到问题以后将答案写在纸上,不准说话,不准彼此之间使眼色,更不准交换答案,否则。作弊者两人一齐离开。”十三人一齐点头,这是关系到她们自己切身利益地事情,她们决不会有这份帮助她人的闲心。曾经理停了一会说:“第一道题:外面大厅的地板是什么颜色,是几边形?答题时间十秒钟!”这个题目好奇怪,与知识一概不相干,已经有几个女子露出迷惘之色,她们刚才只顾着猜测各种可能,彼此打量竞争对手。判断对手的实力。哪曾注意过地板?但秀儿不一样,她被他手儿一拉,温柔的话儿一说,脸红心跳的同时。不敢抬头,恰好注意到了地板。这是米黄色的地板,六边形。整个大厅显出一种独特的富贵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几个字:米黄色,六边形!

十秒钟到,所有人笔放下,有几个女子微微发抖,她们地答案是最后几秒想当然写地,包括那个戴眼镜的杨玉在内,她只注意到地板的颜色,至于几边形她没看,隐约记得不是规则的四边形,随手写了个六边形,猜地!答案举起,曾经理简单地说:“一号错,颜色不对:二号错,两样都不对:五号写的是五边形,八号是八边形,什么意思?这不是写你们地号码!九号空白,十号颜色不对,你们六位可以离开了!”六个女子黯然起身,慢慢走向门口,对面主考桌旁的四十岁地中年人接过五号递过来的号牌说:“有一个常识:五边形制造出来没问题,但要用数百块整齐地拼成一个整体基本上不可能。”女子面红耳赤,低声说:“谢谢!”中年人微笑:“欢迎下次再来!”女子目光中有了感激之色,但那个穿白衣服的美丽少女冷冷地补了一句:“ 如果再招特种建筑师我一定聘你!”女子快步离开,带着羞愧和恨意,四十岁的中年人无奈地轻轻叹息,这个大小姐今天有点过分!这些女子也不容易,她们失败了,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挖苦讽刺!

杨玉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猜都能猜对,运气,但也利益于她的逻辑思维能力。曾经理微笑:“你们都很细心!公司的员工需要的就是细心!下面是第二道题,你认为春阳公司的经营理念是什么?用不超过四个字作答!”这一个问题各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一些新时代的商业名词尽可用上,这不难,难就难在取舍上,哪些是最重要的?四个字,应该如何准确表述?

答案出来了,一样有区别,四个人写的是财富两个字或者与财富表述不同而意义相同的字,七号邓兰写的是“市场”两个字,杨玉写的是“以人为本”,而秀儿反复思考之后写的是“拼搏、协作”,这是林剑对他们公司的理解,她觉得道理更足,不妨应用一下。曾经理认真记录下七个人的答案说:“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们三个讨论一下再通报结果。”秀儿心已冷,没有标准答案自然是人情因素,以那个女子刻薄的性格(刚才的挖苦她也听到了),自然会将她无情地淘汰,她叹了口气,已经准备离开。

曾经理抬头:“金钱与财富是一个企业永远的目标,”几个写财富的女孩喜形于色,但他话锋一转:“可是,这只是企业追求的目标,而不是经营理念,所以,你们四位可以离开了。”几个女子愣住,黯然起身,秀儿也愣住,没想到她还能坚持通过第二关。曾经理微微一笑:“恭喜三位,你们的概括能力和看问题的角度适合公司发展的需要,现在是第三关,今晚的胜利者将在你们三人中产生!”三人对视一眼,紧张感觉油然而生。

曾经理说:“春阳是一个现代化的大公司,需要员工有一定的修养和气质,音乐是最能陶冶情操的,你们听一段歌!”按下桌上的按钮,音乐悠扬,没有歌词,只有乐曲,三个女孩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和欣慰,这歌她们太熟悉了,经典民歌《茉莉花》的曲子!难道是考这曲子的名字还是歌曲中的含义?如果是歌曲名就太简单了!曾经理微笑:“看来你们好象听过这首曲子,这道题是一个选择题,请问这首曲子是什么名字,答案二选一,第一是:江南民歌《采茶曲》,第二是日本小调《大坂春花》,你们选择作答,时间也是十秒!”三个女孩一齐愣住,这居然不是《茉莉花》,虽然只有十几秒的播放时间,但与《茉莉花》完全吻合,应该确定无疑,但偏偏不是,因为只有两个答案可供选择!选什么?《采茶曲》她们一样熟悉至极,这决不是《采茶曲》,排除法!只有一种可能,《大坂春花》!虽然她们对这首《大坂春花》没有印象,但也只有这种可能!

杨玉和邓兰毫不犹豫地写下了2,秀儿却在犹豫,这首歌曲明明是《茉莉花》,怎么会不是?采茶曲可以排除,但《大坂春花》她从没听过,连歌曲都没听过,怎么能选择?曾经理盯着她:“十三号,作答!”秀儿笔终于落下,没有写阿拉伯数字,而是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茉莉花!

曾经理站在她身边,平静地说:“我想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叫你选择1或者2,没让你另外写一个答案!”秀儿缓缓摇头:“可这两个答案中没有我要的答案!”曾经理不耐烦地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修改!时间三秒钟!”秀儿犹豫了,终于坚定地摇头:“我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改!”掌声响起,是那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三女的目光齐聚处,那个中年人微笑:“恭喜你胜出!”他看的是秀儿。秀儿目光中有迷惘之色,她赢了?简直不可思议!

中年人微笑:“你很有信心,也很有原则!其实这次公司招收的是财务人员,而不是文员,财务人员需要细心,也需要对公司经营理念的理解,更重要的是得有原则性!”手一指其他两女说:“你们两位前面表现很出色,但就在这个问题上不相信自己,只相信曾经理,《大坂春花》这首歌曲名还是我临时想的,根本没来得及谱曲!所以,很遗憾!”秀儿如在梦中,脸涨得绯红,激动无比,两女神色黯然,慢慢起身。突然那个白衣女子清脆地声音传来:“等一下!”秀儿脸色慢慢变白,她终于还是说话了,在这时候说话意味着事情有了波折,在她身上的波折决不会对她有利。

中年人说:“总裁,今天的所有流程都是董事长亲自安排的……”她居然是总裁!女子淡淡地说:“今天的复试是你们的事,我今天来只是想挑选一位秘书,七号,你留下!”邓兰抬头,目光中有激动:“总裁的意思是……?”总裁点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秘书!”邓兰感激地说:“谢谢总裁!”她的脸也变得通红

第86-90章

第86章飞刀再现

秀儿最后出来,出来时回头,那个女总裁的目光落在她背上,带着几许思索,终于摇头,跟在后面出来。秀儿一出门,大厅里只剩下几个人,林剑在众人之中如鹤立鸡群,分外显眼,秀儿欢呼一声,直奔林剑面前,好象想扑入他的怀中,终于忍住,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紧急停下,仰起脸叫道:“我成功了!”她的脸色通红!

林剑微笑:“我知道你会成功的!因为我对你有信心,走,我请你喝咖啡!”美女老总慢慢地从他身边过去,瞧都不瞧他。林剑叫道:“等一下!”美女停下,不耐烦地说:“什么事?”林剑微笑:“总裁好气度!”美女脸色稍微和缓:“你以为我会为难她?”林剑点头:“的确有这个担心!”美女冷笑:“我没有为难她,只因为她根本不是你的什么人,如果是你,早就滚蛋了!”他们在这种高兴的时候能够不拥抱,足以说明这一点。林剑哈哈一笑:“幸好我根本就打算找你,也不想进春阳!”美女大怒:“你现在站着的就是春阳的地方,不想进,趁早滚!”林剑笑嘻嘻地点头:“在这里你是老大,我遵命就是!”秀儿轻声说:“总裁,对不起,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多包涵!”总裁冷冷地说:“我警告你,公司员工不准结交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否则,随时都会被开除!”匆匆而去,白色的风衣飘起,没有回头,风中有一股寒意。

一杯咖啡下肚,秀儿轻声说:“知道吗,今天要不是你,我过不了!”林剑摇头:“这是你自己的努力。与我没有关系!”秀儿摇头:“不。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对我的帮助有多大!”林剑抬头,她的眼睛在柔和地灯光下闪闪发光,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这种目光他在杨露、若云她们眼中都见过。还有一个人,对了。是郑婉,这个小姑娘后来没再上他的出租屋。但偶尔在路上碰到,她也总是用这种眼光看着他,还多了一层幽怨!他不由微微一惊,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与那些女子的交往让她伤心了吗?这些可爱的女孩现在与他离开了一段距离,等到他们再见面时,对她们应该怎么做?

秀儿的声音轻轻传来:“你在想什么?想你女朋友吗?”她声音中略微有些紧张。林剑摇头:“走吧,我们回去,你明天到新单位上班,要好好休息,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秀儿微笑:“你老在关心我,从来不说自己,你呢?单位情况还好吧?那个领导好坏,他没给你出难题吧?”林剑笑了:“我到那里上上班是瞧得起他!要是他真出个难题,我会高兴!”这倒是实话,要他平白无故地出手对付他,他还有些不想动,但如果他不识趣真地要和他过不去,那当然是例外,这份工作只是他找来玩地,现在好象也没什么意思,马上就可以走人了,走之前当然得将这个家伙的事情了结一下。

秀儿担心了:“不行!你脾气太犟,得改改,要不然,会吃亏的!真的,你听我地!”她的声音好温柔。林剑盯着她,良久一笑:“好了,听你地,管得真多!”秀儿嫣然一笑:“对别人……我还不说呢!”她脸色已羞红!

晚春时节,夜的寂静笼罩着整条大街,无边地风不知来自何处,林剑与秀儿缓缓而行,心里一片安然,路灯下两条倒影相伴,秀儿悄悄地走上一步,这一步下来,虽然他和她身子还隔着一尺距离,但他们的影子已经完全重合,这种另一种意义上的重合让她心中有一丝激动,或许也有一些向往与期待,也让她乐此不疲地重复,林剑安静地走着,全然没有注意这个脸红红的小姑娘在玩着一个只有自己明白的游戏。早上起来,林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街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人们好象在议论着什么,走过两条街道,他才明白,那个神秘的飞刀杀手又活动了,昨晚杀了一个财团大亨,这个人死在银河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这个房间居然在五楼!

这个消息让林剑颇有几分激动,五楼,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跃而上,难道这个人的轻功比他还要高明?他得去瞧瞧!老远就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银河大酒店边到处是警察,还设立了一条隔离带,几十个警察在维持秩序,里面还有人走出来,也是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女的,林剑笑了,老熟人啊,那个爱用枪指着别人脑袋、偏偏被他亲了一个的女警察:彭丽!

彭丽脸上很严肃,眉头微微皱起,隔离带外面一个女子叫了一声:“彭丽!”声音清脆,在嘈杂的人声中清晰可闻,林剑顺着声音一看,再次微笑,这个世界真的太小,又是一个熟人,她的吻也很甜,胸脯还挺柔软,张晓!他慢慢过去,彭丽小声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张晓会意:“我请你喝一杯!”看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两人转身而去,林剑紧紧跟随。

银河咖啡厅也许是有意起这个名字,借一借银河大酒店的名气,里面人也的确不少,张晓和彭丽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张晓说:“情况怎么样?”彭丽摇头:“还是弄不懂他是怎么上去的,窗台上有脚印,但这楼层这么高,两层楼之间间隔至少在四米多,他怎么可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一跃四米高?”张晓沉吟:“会不会有绳子之类的东西从楼上吊下来?”彭丽摇头:“ 检查过!但没发现痕迹!”张晓放下手中的杯子:“真的是……他吗?”她声音中有了一丝紧张,也有一丝颤抖。

彭丽脸上也有了微红:“不知道!也许是吧。这个人神出鬼没地,谁知道他这会儿在哪?那天他从你房间出来之后,我跟踪了他,他……他身手之高,根本不能用一般的标准去衡量,要真的是他,这些他做来肯定是轻而易举,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以前不杀人的。为什么现在要杀人?而且手法也和以前完全不同!”张晓脸上也有了红晕,她听到彭丽提起:“他从你房间出来时”就有了红晕,那天的事情她记忆犹新,他太无耻了。那样对她,将她全身上下玩弄了个遍。虽然没有真的占有她,但差别实在只有一线。她勉强控制自己不去再想那些羞人的事。轻轻地问:“也对,这个大亨好象也没什么劣迹,就算有劣迹也不可能被他得知,从而杀了他,他在天河市从来没有杀过人地,最多也就是将他们打成植物人,而且伤在他手下地人据说也都有些……问题,当然,公安局的陈局长在外!”彭丽叹息:“你不用避讳,其实那个陈局长……算了,我们今天说的你眼前还不能报道,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向你通报。”张晓点头:“我知道!”彭丽掏出手机瞧了瞧说:“十点地案情分析会,我不陪你了,走了!”张晓目送着彭丽离开,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也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不请我喝一杯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晓回头,一个高大地男子站在她身后,正微笑着看着她,这个男人她认识,“我为什么要请你,说个理由!”声音平静。

林剑微笑:“理由很简单,那天我请了你,而且今天天气不错!”张晓瞪着他:“请人家喝一杯咖啡还记得这么清楚,非要回来不可,没见过你这种人!”“那好,还是我请你算了!”有点失望。张晓摇头:“不,我还你就行,省得以后你再要账!……

服务员,给他咖啡,听好了!用最大的杯子!五杯装在一起端上来!”咖啡来了,分量真足,能装五杯咖啡地杯子基本上不能算杯子,只能算碗,而且这碗还不小!林剑笑了:“大方倒真是大方,可惜我喝不了!”张晓横他一眼:“加了点利息,你慢慢灌!”林剑结结实实地喝了一大口说:“你在调查对面的杀人案?”张晓点头:“是啊,你有线索?”她来了兴趣,作为一个敬业的记者,她最感兴趣的就是新闻线索了。林剑摇头:“我只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听刚才那些人评论,说这个人隔着窗子用飞刀杀人,而且飞上五楼,现代社会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功夫?你或许知道一些事,说说看,这到底有些什么内幕?”他是真想知道一些消息,到现在为止,他对那个人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这个记者专门调查这件事,以前的案件想必她也参与了,应该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张晓沉吟了一会说:“那好,你先把咖啡喝了,我再慢慢说!”林剑看着面前比碗还大的杯子有些畏:“不会真的喝光吧?”张晓严肃地说:“当然要喝光,你留下多少,我的故事就留下多少!”林剑叹息:“都是好奇心惹的祸啊!我喝!”棒起大碗一气呵成,终于喝完,抬头,不禁颇为惊奇,咖啡厅里所有人都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看见喝咖啡还有这种喝法的。在这些目光下,林剑简直坐不住,低声说:“我喝完了,你应该讲故事了吧?”张晓微微一笑:“我的故事简单极了,四个字:等着看报!”起身离开,还妩媚地跟他来了个拜拜。林剑目瞪口呆,被这个姑娘轻而易举地摆了一道,而且她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服务生拿着一份账单递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先生,您七杯咖啡,共计一百四十块。”林剑愣住:“她没付账?”服务生摇头:“先生开玩笑了,请姑娘喝咖啡可是荣幸,怎么能要她们掏钱?象先生这样有身份的人也丢不起这个脸,是吧?”林剑连连点头:“对!本公子今天一下子就请了两个美女喝咖啡,荣幸!真是太荣幸了!给钱!”掏出一百五十元放在桌上,服务生躬身谢过,根本不提找钱的话,剩下的十元当然是小费。

第87章美人计

省公安厅会议室,气氛庄重,厅长亲自主持会议,两边坐的都是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只有三个人相对年纪轻点,一个三十岁的刑侦处长,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剩下的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当然是彭丽,她本没资格参加这样级别的会议,但由于她一直在调查“公道”,这个案子与“公道”说不定有些关系,所以厅长特许她参加。

厅长严肃地说:“今天会议只有一个议题,或者叫任务!就是银河大酒店杀人案,结合前面三起凶杀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四起案件全部是一个人所为!大家看法尽管谈!围绕这样一个目标,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是如何杀的?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他这四个问题说来容易,但没一个容易回答,良久,一个中年警察站起来:“我先来起个头吧,我认为,这个人有一身神奇至极的身手,或者还会传说中的古代武功,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南总裁三名贴身保镖就在门外,他们证实房门没有打开过,而南总裁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被排除是凶手,只是他的情妇,而且她就睡在他的身边,飞刀从窗外发射,准确无误地刺入南总裁的后脑,深入十一点二厘米,相当于四寸,而床距离窗子足有五米,在五米的距离外将飞刀射入人最坚硬的脑骨,深入四寸,这份劲力简直匪夷所思。而且此人能够凭空出现在五楼窗台,没有绳子悬挂的痕迹、也没有铁钩拉住窗台的痕迹,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是一层层楼跳下去的。

从八楼顶层跃到七楼,从七楼到六楼,再到五楼,这样的高楼大厦他居然如履平地,可见功夫是何等了得。”彭丽身边的年轻人接口说:“向处长,如果他用地是古代武术,会不会也有古代的轻功?从下面向上跳?”向处长想了一会,摇头:“科学家有过论断。人跳高有一个极限。就算能够有所突破,也是以厘米作为单位,决不可能一下子达到四米的高度,要是有。还不一下子破了奥运会的记录了?”这本是一个轻松的幽默,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另一名中年警察站起来:“我来分析一下这些被害人的共同点。他们都是一方大豪,要么是财团的大亨。要么是公司的老总,他们被杀而不是被绑架,可见杀人者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钱只有可能是仇杀和情杀,而这些人都已年过半百,情杀地可能性不大,最大地可能是仇杀,结合这些人的商业特征,有理由相信这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在搞暗杀!”厅长旁边的一个老头点头:“这一点我与张宏意见相同,我建议将这些被害人地商业资科整理一下,分析一下他们的竞争对手有哪些,谁才有可能雇凶杀人,调查一下他们地往来账目,看看他们在案发后有没有大额的资金划拨,钱又给了谁。”刚才发言地那个张宏点头:“于厅的看法正是我想说的,而且我分析这个人并不是属于某一家公司,而是一个纯粹的杀手,有奶就是娘,谁给钱他就给谁杀人,因为这四家机构分属不同的行业,不可能有一个共同的竞争对手,够得上成为他们竞争对手的公司想必也是一些大公司,这些公司决不敢轻易冒险,除非是有一个杀手组织一方面搜集各家公司的情报,另一方面秘密与这些公司联系,才有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促成这四起案件的发生。” 厅长眉头皱起:“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组织就是一个极可怕的组织,他的下一个目标根本无从预测!”他身边的于厅长点头:“对,他们目前的目的是为了钱,如果我们的调查惊动了他们,这个杀手下一个目标说不定就是我们自己!”这话一说,满屋皆静,虽是青天白日,但窗子里吹来的春风仿佛带着一股寒意,这个杀手手法如此神奇,如果真的对他们下手,任何人都不大可能能活命。

厅长平静地说:“我知道各位的想法,但也请各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于厅长缓缓地说:“我这么说的目的不是让大家畏首畏尾,恰恰是要各位知道肩头的担子有多重!这件事情我们无法依靠任何人,只能依靠我们自己!对付这些人,必须小心谨慎,所有的行动必须确保有效,不能犯任何一个错误!”除了厅长之外,所有全部站起:“是!”厅长说:“彭丽,你是负责公道案件的,你现在来说说,这个人会不会是公道?”彭丽站起来:“厅长,这个人依我的分析不是公道!”厅长说:“理由是什么?”彭丽郑重地说:“第一,这个人用飞刀杀人,而公道则是直接拉开防盗网进入室内,将人打伤,并不杀人,从逻辑上分析,这样层次的高手杀人一般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这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法,这个模式他们自己或许都只是下意识地去做,除非担心暴露,否则是不太可能改变杀人手法的。而这个人目前正在猖狂之中,没有暴露这一说,也未必能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向处长点头:“ 有点道理!”彭丽继续说:“公道在天河作案的手法虽然也是神乎其神,但伤在他手下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么是一些黑帮分子,要么是一些腐败分子,我们在这些被害者住所都搜出了大量的钱,这些钱我相信‘公道’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不找,可见他不是为了钱,他的目的也许真的就是他留言上的两个字:公道!而这个杀手杀人根本与‘公道’两个字风马牛不相及,应该就是为了钱!两者目的不同,杀人手法也不同,所以我认为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厅长点头:“有道理!两案分开办,彭丽继续负责寻找‘公道’,张宏负责这四个公司的帐务及往来情况的调查,发现异常情况立刻向我汇报!”两人一齐站起:“是!”彭丽兴奋得满脸通红,她居然与处长一起接受任务,而且是分别负责两起案子。

其他人散会,厅长、于副厅长坐着不动,于副厅长不解地问:“老孙,这幅担子不轻,彭丽能胜任吗?”厅长摇头:“这个公道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身手高超无比,但为人有些说不清,象这样的人,谁调查都会有危险,唯独这个小丫头会没事。”于幅厅长不懂:“这又是为什么?”厅长微笑:“这小丫头坦白了,那个人从她手里轻轻松松地夺走了手枪,又还给了她,没有伤她毫发,而且他闯入那个女记者的房间,时间上并不是象那个记者说的那样,只一会儿功夫,事实上起码有半个小时,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于幅厅长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厅长摇头:“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事,事后,调查组的成员将那个女记者送进医院,用一种独特的方法给她做了体检,女记者根本不知道这种检验的过程,如果这个人强暴了她,必然有jīng液样本,但是,这个记者还根本是处女!这些情况看,这个人对女人有好感,但不喜欢强奸!有了绝高的能力,又喜欢女人,偏偏不强奸,这就很奇怪了。”于幅厅长笑了:“这或许说明这个人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风流人物!不会对彭丽下杀手……但她会不会有另一种危险?”厅长摇头:“不会,那个人在女记者房间里半个小时都没做什么,又怎么会对彭丽如何?何况彭丽又岂是那个女记者可比,如果这个人对她起了贼心,正好将他一举抓获!”一个女警察想抓住对她动心的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于幅厅长摇头:“老孙,你年轻时候的风流根子还在呀,连美人计都能用!”厅长大笑:“有时候,经历就是最好的经验!老于,这件事情我们还得向部里汇报一次,这样,你准备一下,将有关资料准备一下,我看看,晚上与齐部长通个电话。”公安厅的外面依然井然有序,但有一根弦已经崩紧,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第88章另类复试

林剑踏进了青云公司的大门,这是他最后一次进这家公司,玩够了,可以考虑换一个地方,离开公司,当然得和总裁打个招呼,他向来比较有礼貌。

总裁办公室大门紧闭,外面站着一个人,芳儿!她看到林剑颇有几分喜色,也有几分怨气,悄悄地走过来:“昨天干嘛跑了?”她昨天一整天上班都没什么心思,总想着晚上的销魂,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急匆匆一下楼,他居然溜了,这让她万般失落之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家伙好色而又健康,不会不喜欢这事,也不大可能是昨天体力透支,新泡上一个女人应该是再接再厉才对,可他偏偏不,一晚上连来几次,第二天不见影,真怪了。让她一晚上简直在煎熬中度过,煎出情欲,也煎出了火气!林剑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要不,中午回去睡个午觉怎么样?”还顺便在她耳垂上热热地碰了一下。

芳儿妩媚地一笑:“想得美!偏不!”林剑嘻嘻一笑,推开总裁办的门,芳儿一把拉住:“里面有事,不能进去!”林剑说:“什么事?”芳儿凑到耳边悄悄地说:“那个小丽在里面!”林剑点头:“理解!但我还是想瞧瞧!”手一推,门开,芳儿想拦住他,但他速度实在有点快,她的手还没伸出去,他的人已到了总裁办外面的接待室。林剑可以想象里面传出来的任何声音。女人的呻吟或者男人地喘息都可以接受,但里面却是隐隐有吵闹声,声音隔着一道隔音门传来,还能听清,可见这声音真不小,说吵闹有些不对,应该是哭闹!女人的哭闹!“你说过的……只爱我一个,现在又这样……你混蛋!流氓!”林剑暗暗摇头。象这样的话这个总裁居然能说出来。实在奇怪,更奇怪的是这样的话这个小丽居然还信!

芳儿跟进来,拉着他的衣服,轻声说:“我们出去!”这样的事情她早已见惯。犯不着奇怪。总裁地声音传来:“吵什么吵?我只是和她玩玩而已!有什么好闹地?”女人哭叫:“你不要脸……你无耻!”总裁极度不满:“你敢骂我?臭女人,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乡下的丫头,我上你是看得上你。你还真以为是我的女人了?”“任春林!你……你……”有衣服撕裂的声音,跟着桌椅齐响,热闹,打起来了!

“ 啪”地一声脆响,有女人地痛呼,林剑目光一凝,几步上前,一脚踢开总裁办的门,里面已是一片狼藉,总裁西装扣子全没了,脸上有几道血迹,而小丽正从地上朝起爬,嘴角也有血迹,椅子被推开老远,桌上地东西基本上都散落在地上。总裁怒吼:“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芳儿本已一只脚踏进了门,听他一吼,连忙退出,但林剑理都不理,踏上一步,扶起地上地小丽,小丽眼睛扫过林剑的脸,脸色变得又红又白,明显已经认出他来了,又是羞愧、又是惊奇,一时忘了应该怎么办。

总裁怒火不熄:“我叫你滚蛋,你没听见?”他正处于极狼狈的时候,当然不允许下属参观。林剑点头:“听见了,我们这就离开!”拉起小丽的手说:“走吧!”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将她拉出了门。

小丽挣扎了一会,终于顺从地跟着出去,回到旅馆,倒在床上痛哭不止。林剑站在床边说:“你也太傻了,象他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也信?离开他岂不是更好?”小丽翻身坐起来:“这个畜生,今天又要招聘,晚上还有复试,我非给他搅乱了不可!”他晚上又要招聘?林剑颇有几分兴趣,他本就打算晚上去找找他的,顺便看一场戏也没什么不好!刚才对于他的辱骂他充耳不闻,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今天晚上的行动,但这个小丽如果一闹起来,好戏只怕就看不成了,得稳住她,林剑平静地说:“ 撑黄了他的局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还能再回头来喜欢你?给你想要的工作或者钱?”他这话说得挺刻薄。

小丽没了声音,良久点头:“你说得对,这个任春林根本不是个人……”林剑心中一动:“他叫任春林?环宇实业集团的老总也姓任,两家公司有什么关系?”当时意图对若云不利的那个任雨林是环宇董事长的儿子,这个任春林与他一字之差,而且玩弄女人的手法如出一辙,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小丽略微有些惊讶地说:“你不知道这两家公司就是一家?青云是环宇的下级单位,要不是他老子是董事长,凭他那幅德行还能当青云的总裁?”林剑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很欣慰,晚上的行动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了:对若云的承诺!

晚上八点,青云公司二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一辆出租汽车“滋”地一声停在公司大门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下车,兴冲冲地走进公司大门,她大约二十岁不到一点,打扮得新潮而又另类,别人喜欢上身宽松,体现一种婀娜的体态;下身紧身,展示美妙的曲线。她恰恰相反,上身紧,前胸突起如崩,下身宽松,半点不露,一样体现一种独特的朦胧美。大厅里两个保安迎上来:“你是邹美娜小姐?”小姐点头,娇媚地说:“复试在哪?”一个保安微微一笑:“二楼总裁办,总裁亲自主持复试!”邹美娜好象一阵风般地直冲二楼。留下一串娇笑。

任春林细细打量这个女孩。满意地点头,这种独特的风格也是他感兴趣的!特别是胸前地饱满让他感觉兴奋,那下面的黑色裙子底下有些什么?他也有探讨的欲望。邹美娜毫不在意他火辣辣的目光,相反。她的胸挺得更高,还轻盈地转身。好象唯恐总裁漏了什么地方。

任春林笑了,他有一个预感。今晚会很顺利,有些程序或许可以考虑省略。邹美娜先说话了:“总裁,复试怎么试啊?”任春林眼睛不离她的胸脯:“你过来,先面试!”邹美娜婷婷袅袅地走过来,微微低头:“总裁,你别老是看人家那里,人家会害羞的!”她的声音又娇又媚。

任春林伸出手,一把按在她胸上:“你说地是这里吗?”邹美娜扭着身子,似躲似迎:“你好坏呀!”好象脚下一软,带着一阵香风,直扑入任春林地怀抱,又连忙挣扎,可惜根本起来不了。

任春林哈哈大笑:“身材不错呀!”邹美娜用力抵抗着任春林的手,娇声说:“不,你要想……那个,得答应我一件事!”任春林笑了:“不就是工作吗?复试通过了!”邹美娜摇头:“我要做秘书!你的贴身秘书!”任春林点头:“同意!”邹美娜娇媚地说:“我要五千块的月薪,另外,我还要房子,你放心,我帮你把房子收拾好,天天陪你在我们地房子里……玩!”任春林哈哈大笑:“小意思,前提是你得让我快活!”邹美娜身子贴上来,腻声说:“你教我呀,人家什么都不懂的!”总裁办里面有一道小门,门里当然是一张床,这床不小,邹美娜已洗得干净,裹着一条大浴巾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马上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以求地东西了,钱和房子!哦,刚才好象少了一样东西,对!车!待会儿得让他答应一辆车才行,起码也得要三十万以上的,在他急着破门地时候再提出来。任春林慢慢地洗着,一点也不急,洗热水澡有助于增强血液循环,他身体的某些功能用洗热水澡的方法可以适当弥补。

突然,门口轻轻一响,难道这个女人忍不住了,自己跑出来了?在浴室里来个鸳鸯戏水倒也不坏!门开,他愣住,这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他的反应并不快,起码没有那个人的手快。林剑手抬起,准确地落在他的后脑上,任春林无声无息地倒下,身体某一部位刚刚有些起色的膨胀也悄悄地消失。

浴室的水声继续,传来脱衣服的声音,也真是奇怪了,水声响这这半天,衣服才这时候开始脱下。洗澡其实并不是林剑一开始的想法,他来的目的只是教训人,没想去做什么风流韵事,要办风流事机会多的是,给小秘书芳儿勾勾下巴能把她乐死,但就在他完成他的目标、将任春林一掌拍倒的时候,里面昏暗的小房间里有人轻轻地哼着歌。

第89章错位的偷情

歌声挺得意,今天晚上的复试没有强奸,只有通奸,林剑一般情况下不选择强奸,但偶尔偷偷情倒也不错。

洗好,关水,林剑抱着衣服进了里面的小房间,卫生间的灯光一关,里面更是阴暗了几分,林剑没给机会床上的女孩开灯,或许她也不敢开,这或许也是她有意表达出来的含蓄,上床,准确无误地捉住了美娜的细腰,手一动,她身上的浴巾飞出老远,身子和林剑自己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完全赤裸!美娜在挣扎,挣扎虽然很无力,但她传递的就是这个意思,还在轻轻地扭动:“不,不!任总……你不能!”林剑不是任总,他能!手已经抓住了美娜的右胸,果然不小,饱满至极,嘴唇压下,美娜做作的声音立刻变成了呜呜声,探向她的下体,微微湿润,但在他手指下湿润度有所增加,美娜终于将嘴唇移开,手按在自己两腿间,喘息着说:“明天帮我买一辆车,好不好?”声音好娇柔。

林剑没有回答。美娜急了:“不买车不让进!”她知道这个时候男人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身上的男人果然好说话,林剑“嗯”了一声,美娜大喜:“你答应了?”林剑再“嗯”,美娜手拿开,勾在男人脖子上,腻声缠绵:“好人!”林剑翻身,下体慢慢刺入,湿润舒适!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用一种陌生的身份做爱让他多少有些兴奋。一落到底,美娜轻轻叫起来,叫声象唱歌,动作慢慢激烈,美娜的歌声节奏在加快,很快就开始跑调。雨散云收,美娜趴在他怀中好象断了气,良久才再次呻吟起来:“我爱死你了!你弄得我好舒服!”林剑暗暗好笑。这个女人运气不错。这个假任总比真任总能干得多!

美娜又说:“你打算帮我买什么样的车?要不,你给我三十万,我自己买?”林剑平静地说:“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明天到医院去和任总当面谈!只可惜。他未必还能说话!”美娜呆了,大叫:“你不是任总!你……你是谁?”她没办法跳起来。因为她地全身都在男人的怀抱之中,抱得好紧。

林剑笑了:“我是你老公!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再试试!”翻身,再次进入!进入她的身体当然是她老公,起码在肉体相连的这一刻算得上!美娜大叫,这让她无法相信的事实使她措手不及,叫声被堵住,进攻在加剧,熟悉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流进她的体内,美娜不再挣扎,身子再度由紧张变为柔软,重新回到了某一个美妙的境界,美娜幸福地呻吟,在这一刻,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带给她地惊恐,而只记住身体地美好感受。

林剑衣服穿好,身子一动,到了门边,黑暗中房门一关一合,一股冷风吹进小屋,美娜的喘息渐渐平息,终于起身开灯,慢慢走到卫生间,打开门,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传出老远,几个保安从一楼直冲而上,看到春光外泄的美娜不禁羡慕总裁的好运气,再看着卫生间地上地赤裸身子又有了新的感叹:有些事情看来不能做多,可不,刚刚享受完美妙地女人肉体,立刻休克!美娜当然不会透露这次复试的任何内容,任家更不会说出儿子突然永久性休克地原因,但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会从几个保安口中传出,公司里的众女闻之只有两个字的评价:活该!

林剑走在街道上,简直忍不住想笑,对这个女子他无论做多少回都没有对她不住的想法,象这种主动用身子换金钱的女人,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莫名其妙地与他做了第一回,无可奈何地与他做了第二回,所要求的破门条件转眼间灰飞烟灭,也许足以给她敲敲警钟吧。回到旅馆,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时间才十点多。

有人敲门,林剑微微有些惊讶,打开,是秀儿!她脸上有一丝悲哀:“你哪里去了?怎么么这时才回来?”林剑微笑:“出去转了转,有事吗?”秀儿进屋:“小丽……小丽她走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剑点头:“那个人甩了她!”秀儿目光中有恨意:“这才几天时间就甩了她!我早就说过他靠不住的,可小丽不信!”林剑微徽叹息:“每个人都会相信一些甜蜜的谎言,就算只有一分的把握也总想赌一赌命运之神的眷顾,这是她求职途中的一次波折,只希望她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不用说她了,你呢?今天第一天上班,情况怎么样?”秀儿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真好!我告诉你,我一个人一张大办公桌,还有电脑,工作任务也不重,主要是统计各分厂的各种数据,伙伴们除了经理之外,都是打工的,都挺友好,你不知道,还有一个老乡呢,女的,长得也漂亮……”一时说个没完,突然停住,怯怯地说:“我以后再告诉你。”林剑微笑着看着她,她今天分外漂亮,衣服整洁而朴素,头发也一丝不乱,脸上神采飞扬,将一个青春美少女的风采展露无遗,如果昨天她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野花的话,今天这朵鲜花已经在春风中开放,这春风或许就是她的精神风貌!秀儿在他目光下慢慢红了脸,低头说:“公司里还分给我一间小屋子,你想明天住到公司去,今天是向你说说这个。”林剑点头:“恭喜你!不用每天掏房租了!”秀儿轻轻地说:“我过去了,你……你来不来……看我?”林剑说:“好,我机会我就过去!”这当然是随口一说,明天,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或许是先解决掉那个曾经想强奸若云、并直接打死她父亲的那个任雨林之后南下,继续做一个快乐的行者,或许是去找一找那个神秘杀手的线索,会一会这位与他有共同点的老兄,他对那些有钱的大款并没有多大好感,这个杀手的杀戮与他也没有多大关系,但他对武功多少有些痴迷,功夫练到现在,感觉不到什么进境,如果那个人也是古武高手,或许可以给他一些启发,这是他寻找那个人的原因。

秀儿期期艾艾地说:“你要自己去可能不容易找到我……明天我把房子收拾一下,你去帮帮我好不好?”林剑盯着她,一个打工妹有什么好收拾的?又没什么家具,不存在搬家这一说!但既然她邀请了,也不能却了她的意思:“那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这边工作也辞了,正闲着呢!”秀儿先是欣喜,继而吃惊:“辞工了?为什么?”林剑淡淡地说:“不为什么,不喜欢!”秀儿叹了口气:“你这个脾气真的要改,出来打工的,你老这样,人家老板怎么会用你?明天我找找老总,看她能不能帮你安排个职位,好不好?你别再惹她生气了,她人挺不错的!”林剑愣住:“你说的是那个美女老总?”秀儿点头:“是啊,她是副总裁,但她还有个身份你肯定猜不到。”林剑微笑:“总裁的情妇?”秀儿目瞪口呆,终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脑袋瓜里不健康,怎么总有这些想法?告诉你,她和总裁是兄妹,亲的!公司董事长是她爸爸,这一整个公司都是她家的!知道了吧,象那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林剑嘻皮笑脸地说:“还是裙带关系!虽然这种关系能让人更容易接受,好,我不说还不行吗?你可真有点象我曾经的政治老师!”秀儿卟哧一笑:“你可真让人不放心!不行,以后,我可得多管管你,免得你到处惹祸!到头来打个工什么都打不着!”林剑暗暗好笑,她居然不放心他,象他这种人,走遍天下都是一个传奇人物,她一个打工妹倒不放心了,不过,她的这些话中体现出来的一种浓浓的关怀让他感觉极亲切,也好温馨!

从走出旅馆的大门时起,秀儿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有消,走进公司时有了几分紧张,她的房间在几栋大楼的后面,三楼,楼层极好,但房子好小,大约也就二十个平方,不过,作为一个打工妹的福利分房,也算是极为难得的了,更难得的是这里面有床、有厨房用品,还有一张简易沙发,这所有的东西都被秀儿精心收拾过,整整齐齐,象一个细心的新娘子在布置自己的新房。秀儿高兴得也象是一个满足的新娘!

第90章赶鸭子上架

关上房门,秀儿温柔地说:“你坐!我给你泡茶!”她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也许她需要的就是让他来看看,熟悉一下她的住处,方便下次来。坐了不一会,秀儿要去上班,她嘱咐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上班,中午回来给你做饭,好不好?”林剑微笑:“我这人有些闲不住,中午也说不准在哪吃,你不用管了,知道你这个住址就行了,有空我再过来!”秀儿点头:“好,你随便转转,我今天帮你问问,要是可以的话,你也来这公司,……该多好!”这也许是她的私心,如果能够和他在一个公司上班,下班了就在一起,那真是太幸福了,她不敢肯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知道愿意看到他。林剑掏出一支笔,在墙边写了一行数字说:“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给我打电话!”和秀儿一起出门,秀儿兴高采烈地进了大楼,林剑轻松地走出公司。

看来她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挺不错的,想起她们两个一起走出山沟的两姐妹完全不同的遭遇,林剑不禁有几分感慨,几天前秀儿失意至极,到手的希望因为脚伤而让给了小丽,但这一让却是命运之神对她的眷顾,几天后,小丽身子被占有,心灵受到创伤,一无所有地离开,而秀儿却成了大公司的一个财务人员,在这城市上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白领,与以前的经历划了一条线。人生命运就是如此无常,也是如此充满变数。也许这就是生活的魅力,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目前所走的路是一条什么性质地路,也永远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你,林剑同样不知道前面是什么,脚下的路也只能看到前面几百米,高楼在城市的中心静静耸立,天边有云彩飘过,宽阔的大马路上有车在疾驰。这动与静中也充满着一种变数。突然。一辆车驰到他的面前,林剑好象根本没有看,但身子自然一侧,避开车辆的前进方向。车子滋地停下,是一辆白色的宝马。

林剑收回遥视远方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车子,这周围没有人。也不停靠点,这辆车停下做什么?车窗缓缓滑下,一个清脆地声音传来:“你想寻死?”林剑目光落在车里,笑了:“又是你!”是那个美女老总,两天不见,居然换了一辆车,而且这车还是宝马!林剑认识地名车不多,但宝马是他所认识的,他也知道宝马的价格。美女瞪着他:“拜托你一件事!”挺客气!

林剑受宠若惊:“请讲!”美女说:“你如果真想死,我建议你去跳楼,被车碾死太血腥,会影响食欲。”她在为前几天的事情出气,前几天开车快了点是她地错,但今天他走到路中间却是他的错!林剑点头致谢:“谢谢你!再等八十年我会认真考虑你地建议,眼前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到处走走,吃点美食,品点美女,看点美景,顺便说一句,你对这个没意见吧?有意见请保留!”走出三步,一个声音在后面叫道:“等一下!”林剑皱眉:“说过了有意见请保留地!”美女冷笑:“没有意见,但有一个警告!”林剑回头,走上三步:“听听!”美女脸上有怒色:“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勾引我们公司里的员工,我会让保安打断你的腿!”林剑愣住,现代社会还有这种封建家长制的作风?也懒得理她,回头,嘴里念念有词:“真是奇怪,不准勾引员工,难道非得勾引老板?或者老板娘?”美女脸涨得通红,车子启动,再次入厂,气势依旧非凡,依然运气不错,前面还是没人,只是吓跑了两个顾客而已。

林剑只不过喝了两杯咖啡,电话响起,他几乎不用看就知道这是秀儿的电话,因为他的号码只有她有,接通,果然是她,她的声音好兴奋:“林剑,好消息!……总裁答应了!你快过来!”林剑愣住,他都忘了告诉她一声,对这个工作他没有半点兴趣,但她一番好心,也不好明着拒绝,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找总裁了,但总裁怎么会答应?除非她找的是总裁而不是副总裁,要是这个高傲的美女,她会答应才怪。秀儿叫道:“你怎么不说话?”林剑轻松地说:“秀儿,谢谢你,但我并不想进公司,算了吧!我想走了!”秀儿大急:“不!你来,过来好吗?好歹试试!”听着她惶急的声音,林剑心慢慢软了下来:“好吧,我来!”秀儿高兴地说:“好,你快点!”林剑无可奈何地收线站起,得到大公司的工作还是他这种态度的,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多少,重新踱回公司,秀儿在大门口急得直跳脚,终于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好一阵埋怨:“你这人真是,这么慢的性子,人家急死了!”林剑微笑:“你可真是河的人不急,岸上的人急断腰,说了我不喜欢找工作的,工作对我而言只是玩玩而已。”秀儿拉着他:“这可不行!要玩也得先把工作定下来之后,我陪你玩!”林剑苦笑:“好霸道!”秀儿得意地一笑:“就是,谁叫你帮我?”两人快步走进大楼,两边的保安脸上有羡慕之意。不是羡慕这个小子有一个工作的机会,而是羡慕他有一个财务部的女友!对于他们而言,财务部的女孩子实在是最好地女友,长得漂亮不说,在公司的地位也比别的部门高,收入也高。

秀儿进了大楼,不敢再拉他,但也紧紧跟在他后面。好象担心他跑了。紧张地说:“总裁在三楼,你这次说话可要小心点,她宽宏大量,不计较你以前言语的冒犯。你抓紧时间道个歉,好不好?这是最好的机会。你要是错过了,好可惜!”林剑愣住:“这位总裁不会是那位美女吧?”秀儿点头:“是啊!”林剑摇头:“我看是不用去了。她让我上门只是想训我一顿而已,我还没这个兴趣听她训话!”秀儿摇头:“不,她答应过的!别多说了,到了!”门轻轻敲响!

林剑还待再辩两句,但她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而且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进来!”这种赶鸭子上架地应聘方式让他哭笑不得,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秀儿先他一步进去,恭恭敬敬地说:“总裁,他来了!”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张高大地靠背椅子在悠闲地转动,林剑的眼睛只能看到椅子的后背,美女老总的声音传来:“我问你,你会些什么?”没有回答!林剑好象在发呆,秀儿急得直拉他地袖子。

椅子转过来,美女的脸色不善:“你是聋子?”林剑摇头:“不是!你刚才是问我吗?抱歉,我还以为你是跟窗外地某人打招呼呢!”窗外是三楼,跟窗外的人说话,跟鬼才差不多!美女老总凤眼含怒:“当然是你,需要我重复吗?”林剑好象回过神来:“不用,你是说会什么吧?我会地东西太多了,知识方面估计在这里也用不上,就不提了,我力气不小、酒量也不小、喝咖啡曾经一次性喝过五杯!”美女愣住,他这哪是求职,分别是辞职!秀儿急了:“总裁,他这人爱开玩笑,你别听他的,他知识……”美女冷冷地说:“你让他自己说!我倒要看看这个一次性喝五杯咖啡的人,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会点什么!”林剑微微惊讶:“原来总裁不喜欢会吃会喝的人,算了,面试结束,不入总裁法眼啊,告辞!”回头对秀儿说:“没办法,我应聘过了,落选!我可以走了吧?”转身出门,还挺急!

一个声音传来:“慢!”林剑回头,惊讶依然:“莫非总裁又有意见?”美女难得的露出一丝不知什么意味的笑容:“听说你是干保安的,不知身手怎么样?”林剑连连摇头:“不谈,不谈!我是身是身,手是手,连在一起什么都不是!”他好象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工作,人家老总主动引导,他还居然不上钩。美女摇头:“你挺谦虚的!这样吧,我叫两个保安上来你们较量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留下你!”手一拍,两个壮实男人从外面起来,这哪是叫,分明是早有准备。

林剑看着他们粗壮的块头,吃惊地说:“你要我和他们两个较量?较量什么?下象棋怎么样?”美女椅子一旋,人转到了后面,椅子在颤动,她实在忍不住想笑。终于转过来说:“你们可以打一架,如果你能打败他们两个,你就是公司的保安队长!”秀儿担心地说:“林剑在那边是一个普通保安的!”她言下之意自然是并不想争这个队长,这两个人一看就是长期煅练的,或许是公司身手最好的两个人,让他与他们打,还不是给他们当靶子?林剑看着美女老总,平静地说:“我不喜欢打架!更不想当队长,这样吧,如果可以不打架,我就在公司一些时间,做什么都无所谓,工资待遇无所谓,如果非得要打,请恕我不奉陪!”这个女子明显只是想找机会教训他一顿,通过比武的环节将他打一顿没有人会说她是公报私仇,论打架,与这两人对打他可以闭上眼睛,但他还没有演戏给她看的义务,他的功夫更适合在夜晚出现在某人的卧室或者书房!

他愿意留下来只是担心将她气昏了,连累秀儿。两个壮实男人脸上有失望之色,在老总面前表现一番的机会落空了,这个懦夫根本不敢动手。美女老总脸上也有失望,她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不过人家不愿意比,总也不能强迫人家挨打,但他如果一走只怕再也不敢回来,还怎么整他?老总缓缓点头:“好吧,你就留下来当一个保安吧!”深感无奈!秀儿眼睛睁得老大,这样也可以成功?

林剑点头:“走了!”依然没有谢谢。走进秀儿的小房间,秀儿脸上满是喜色,拉着林剑又叫又跳:“这下好了,你的工作问题也解决了!”跳了半天才皱起眉头:“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你那样说话我都急死了,生怕她赶你出门!”林剑笑了:“你不知道吧,这就是心理学,象这样的女子多少有些犯贱!”这话有些刻薄,却也不无道理。当然这话仅限于他们两人之间,如果被那个美女老总听到了,只怕是下定决心,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非得让那两个保安将他揍成猪头不可!

秀儿掩嘴一笑:“不管怎么样,你工作找着了,我们的工作都落实了,我做点好吃的,让你好好地喝点酒!”看着秀儿扎起围裙在厨房轻快地炒着菜,忙碌得象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林剑笑了,也好,这在这里玩几天吧,这座城市还有些东西多少有些意思。保安的工作真是太悠闲了,如果不想在老总面前表现就更悠闲,如果不怕开除甚至可以整天闲逛,林剑不怕被开除,更不想表现,所以他有理由成为一个最悠闲的保安,奇怪的是他这个工作态度居然没人管他!连队长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里摇头的次数比较多,但当面了也懒得多说-

第91-95章

第91章极端

相比较而言,秀儿算是忙起来了,一方面紧张地熟悉业务,抢着做事,慢慢成了财务部最勤快的员工,好象是要将林剑的工作放在她身上弥补,一方面还要关注林剑的动态,她担心他这种工作作风会影响他的前途,提醒过多次,听不进去,也就不再多说,埋头多做,他们的恋情公司多少有些耳闻,小姑娘有一个朴素的想法,他的工作领导肯定不满意,那她就多做点,争取让领导满意,两个一折,或许可以让他们对他少一些意见,两个人的极端都落在公司中层领导眼中,私下里颇有几分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有些愧对这个女子的情份!

秀儿另外还多了一个忙碌,忙着拒绝另一个公司的少主,海天集团的少主,这个少主叫海如玉,女性化的名字,长得个头不高,不足一半七,清秀,为人也多少有些女人的性格,说话声音不响亮,但眼睛亮,名头也响亮,海天集团是本省仅次于环宇、春阳和另一家什么公司的大公司,作为公司老总的儿子,他有理由名声响亮。

这个人自从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财务部之后,莫名其妙地地秀儿有了极深的好感,象这样的富家公子有了激情之后是不存在什么时间与金钱观念的,每时每刻都可能出现在财务部的门口,手中也总有大把的鲜花,他的车子基本上占据了公司门口的停车位,财务部门整天都有花香,从废纸篓里传来的花香,也整天都有羡慕的评论,当然来自于财务部的其他姐妹。但去得多了,财务部这个清静的衙门也多少有些热闹。只不过,这个大少是另一家大公司地公子,两家公司也存在业务往来,公司中层领导根本不敢得罪他,只要他一来,财务部那个可怜的老经理立刻就躲。

两三天后,消息终于传到了美女老总周燕的耳中,这个大姑娘当然有意见。在某一个春意盎然的下午。正在海如玉温柔地与财务部女士调笑的时候,周老总闯入,痛痛快快地将这个海大少骂得抱头鼠窜,才算还了财务部的一片清静!事情没有结束。海大少依然会来,象下班一样准时地出现在公司大楼下。只要秀儿下楼,他立刻从车里递给她一束鲜花。这让秀儿更加难以拒绝,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不象话,往往是用最温和的语气让他知难而退,也不接他地花,直接回到她地小房间,谁知这个大少知难倒是真知难,偏偏不退,硬是继续坚持,这让秀儿极度厌烦,简直要放下她一贯的温和,大骂一场,但这个口也难开,于是,时间在这种追与拒中慢慢过去。

已经是第七天。这七天时间里,林剑没有和秀儿过多地接触,最多也就是中午去她那里蹭一顿饭,说上几句话就走,美女老总也没见过,听说她到欧洲考察去了,随行的还有那个美女秘书和两个保镖,神秘杀手没见影,倒是公安部门在一些例行检查中发现了一个杀手集团的影子,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市民传言,传得缥缈而又神秘,真实情况一无所知地情况下,更加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个环宇集团的任雨林,林剑找过几次,也听说去外地出差,没有回来,林剑只有继续等待下去。秀儿地房间里,陆续添了一些东西,象电视机、床上用品也慢慢置齐,看来她倒是有一个长期安家的打算,她地菜已经做得相当地道,每次林剑吃饭,她都留意他的口胃,哪一样菜吃得最彻底,她都记在心头,几天之后,她做的菜几乎没有他不喜欢吃的,这个姑娘的细心也让林剑多少有些感动,她是一个乡下的女孩,她在用最纯朴的方式表达对他的体贴与温存。

又是一顿饭后,秀儿照例收拾了碗筷,陪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今天她好象有些不自在,口儿张了几次终于轻轻地说:“林剑,我……那个人怎么办呀?你帮我想个办法!”林剑微笑:“你说的是那个海大少?”秀儿点头:“他好烦!”林剑盯着她:“你不喜欢他这样?”秀儿重重地点头:“你知道的!我……我不会喜欢他的!”林剑眼睛落在电视上,淡淡地说:“象他这样有钱的人,对你也是穷追不舍,你为什么不喜欢?” 秀儿低头说:“只因为我……我心里有了别人!”林剑看着她,她的目光游移,不敢看他,但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晕,林剑缓缓地说:“可是这个人更不适合你!”秀儿抬头,勇敢地看着林剑,呼吸好急促,终于颤抖着说:“剑,你……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林剑点头:“我并不笨!”伸手拉住她的手,轻柔地说:“ 秀儿,我是一个天然的浪子,你不能有其他的想法!”秀儿轻轻地说:“以前我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我不敢说,现在,我有了工作,工资也不少,我想告诉你,我……”后面的字有点难,她的脸红如血,低头不敢看他。林剑起身:“谢谢你的午饭,我要走了!”大步而出。

秀儿脸上的烧慢慢退去,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出神,他怎么了?她的意思他肯定明白,可他难道并不喜欢?自己还是一个黄花闺女,长得也不算差,人家花花大少都这样狂热地追,可他为什么象是怕和她谈情说爱?要说他对她没意思,她还有点不信,素不相识的,他的帮助意味着什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心里有别人。她当然不会想到,他心中根本没有爱情这个观念!带着这种爱情迷惘,秀儿度过了下午的时间,下班,迷惘还没有结束,低头走过大门口,突然,一种花香传来,一个声音湿柔地响起:“洛小姐,下班了?”秀儿抬头,又是他!这个家伙是不是太准时了点,能不能稍微少点激情?她平和地说:“海先生,对不起,你真的不能这样了!”海如玉说:“我这人脾气有点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顺便告诉你一句,我预订了花店的半年的鲜花。”秀儿急了:“不能这样!我不喜欢花!”海如玉微笑:“也不光是花,只要秀儿答应我一句话,房子、车子、钱我都可以给你!”秀儿脸上有了怒色:“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你再这样,我男朋友会生气的!” 海如玉愣住,突然笑了:“你说的是那个无所事事的保安吧?秀儿,我告诉你,找男朋友是一生的大事,你可不能被那个小子的谎言吸引,象他这样的人,能给你什么?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给你一生的幸福?”秀儿微微发呆,他这话和妈妈告诫自己的一样,找男人真的不能看外表,但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死心塌地地喜欢他呢?这难道就是老人们所说的前世的孽缘?

海如玉微微一笑,继续循循善诱:“那个人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秀儿大怒:“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评论,我有什么想法,也不需要你过问,海先生,我最后和你说一句,我不会接受你的花,你可以骂我没见识,也可以骂我不识抬举,你爱怎么想都行!”转身而去,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海如玉追上来,叫道:“洛小姐,你真的这么绝情吗?”秀儿心慢慢软下来,他喜欢自己并没有错,没必要说过激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海先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你没必要这样的,我们可能是没有缘分吧?”海如玉脸色微微发白,终于叹息:“好吧,我知道了,也许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你不会喜欢我的!十几天了,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你,但我错了,你能陪我喝杯咖啡吗?只这一次,喝了这杯咖啡,我也算和自己有一个交待,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烦你!”秀儿心里好复杂,自己真的对他形成了伤害了吗?他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天天来看她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看着他沮丧的表情,她也不好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不再来!秀儿抬头:“好吧!我陪你喝一杯!从明天起,你就别来了,好不好?”

第92章请客的阴谋

海如玉点头:“洛小姐,请上车!”秀儿看看天色,已经隐约有些昏暗,想了想说:“还是不上车了,公司对面就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好吗?”快夜晚了,她不敢上人家的车!海如玉点头:“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走到车窗边轻声说:“去对面的知音咖啡馆,安排一个座位!”秀儿暗暗摇头,这些名家大少行事就是讲排场,喝个咖啡也要人先去打点,但也不好拒绝,随着海如玉慢慢走出公司大门。

风起处,带着夜的阴寒,虽然已是初夏,但夜晚依然有些凉意。大门边有树,树后有人,林剑!他也走向知音咖啡馆。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没看出这个大少加大款有什么不良企图,但看出来了,这个丫头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象这样的公子哥儿没有多少打工妹能够拒绝他,但她做到了,他不知道她拒绝他的真正原因是她所说的:心中有人、还是她终究有些害怕上当,但并不妨碍他暗中跟随。

咖啡馆有两层楼,林剑进了一楼,很奇怪,没看见他们,他们去了二楼,林剑抬腿就上,一个服务生拦住,恭恭敬敬地说:“先生,楼上的雅座满了!请先生将就一下,在一楼坐下,好吗?”林剑摇头:“本人素来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喝咖啡,如果二楼的确没有空位,我走了!”大步而出,他挺矛盾,这个海如玉的目的他不明确,如果他真的只是请她喝一杯。了结一段自己苦苦追寻未果的爱情,这种做法他能够接受,这种情况下,他贸然闯入这个空间非常不合适,当然她如果是自己地女朋友就又当别论,但这种可能已经被他排除,他还不需要女朋友!但如果不管不顾,万一这个小子是一个阴毒的小人。对她不利又如何?咖啡馆不比酒店房间。在咖啡馆玩强奸的游戏可能性不大,但毕竟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二楼的窗户不高,这样的高度对他而言只意味着轻轻一跃。可是这个地方处于闹市区,虽然是晚上。四周一样是车水马龙,窗子也在公众的视线之中。他如果真的这么做,只怕马上就会有人围过来看蜘蛛侠!怎么办?林剑急得团团转,空负一身神功,居然也有解决不了问题地时候,对了!神功!想起神功,他体内地真气流转加速,心反而慢慢静下来,对周围的感觉慢慢变得敏锐,一种独特的感觉浮上心头,街头一辆汽车驰过来,间隔两百米他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头顶有什么虫子在树叶上跳动,几十米外那个男人公文包里有手机地铃声,但那个匆匆赶路的人好象根本没有听见,听这些没用,他需要掌握地是二楼房间里的动静,街头地一切声音慢慢进行屏蔽,终于充耳不闻,二楼房间里的声音慢慢响起,从模糊到清晰。

夜色中有一个古怪的场景,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街头,眼睛闭起,一动不动!咖啡馆二楼,秀儿多少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陪陌生男人出来喝咖啡,至于陪他的那一次,她没有任何紧张,只有开心。幸好这个海如玉好象也不象是一个坏人,殷勤地为她叠好餐巾纸,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一个年轻的服务员端上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躬身退下去,反手轻轻关门!

海如玉温文尔雅地递给她一杯咖啡说:“秀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孩喜欢我,可我对她们完全没有感觉,你这样拒绝我,我依然喜欢你,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上天注定的,非得让我受这个感情的挫折?”秀儿心里也有话要说,她想说的话也是这样,只不过她的话不是向对面的男人说,而是向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说!她想说:你知道吗?别的男人这么喜欢我,可我偏偏喜欢你,难道真的象这个所说的,上天注定要让我受你的折磨?她轻轻地说:“也许是吧,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无法勉强!”海如玉叹息:“秀儿,来,为这一段有始无终的情喝一杯吧!”秀儿举起杯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惆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她都是受感情折磨的人,为了这个共同点也许也可以喝上一杯。咖啡慢慢喝完,秀儿轻声说:“我走了!”站起身来,突然两腿一软,又坐下,不由得微微吃惊:“我脚有点麻,这怎么回事?”海如玉微微一笑:“也许是坐久了吧,休息一下就好!”秀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不但脚麻了,身子好象也在发软,而且好热,这不是一种常规意义上的热,好象有一丝火苗从骨子里升起,顺着血液的流动流遍全身,流到哪里,哪里发热,但身上偏偏不出汗,这不对!她突然想起一些姐妹们说过的话:迷药!这杯咖啡难道有问题?一想到这里,她已是大惊失色,叫道:

“你做了什么了?”她叫的声音好大,但传出来的并不大,她的舌头好象也没有了力气!

对面一张斯文的脸突然变得淫荡,也许是她迷糊之中的错觉,一个声音慢慢传来:“秀儿,你热吗?来吧,我来帮你脱掉衣服!”有人扑到面前,秀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从椅上弹起,但很快,脚下一软,再次软倒,坐在地上,这次软倒,身子一震之下,全身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又麻又痒,特别是两腿之间痒得难受,她的手刚刚落在自己的私处,头脑中一点最后的一点灵感阻止了她,停下,但身子已经在这种奇痒的刺激下不断地扭曲,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扭动。海如玉脸上已经有了笑容,他知道这个女孩终于成了他的猎物,今天的咖啡里他下了双份的春药,这种春药是市场上买不到的,不但能让人动情,也能让人全身无力,最妙的是一喝下立刻就发作,如果是已经结婚了的人喝下,瞬间就能达到做爱时离高潮仅差一线的程度,考虑到这个女孩还是一个不识肉体滋味的姑娘,给她双份!她要能受得了才怪!

海如玉的下身衣服已经脱下,而且已经充分激动!慢慢地走向地上的秀儿,秀儿好象已经完全迷失了神智,眼睛闭起,满脸红潮,身子依然在扭动,小嘴儿微微张开,好一幅动人的模样。好运气!这样的姑娘真是极品!海如玉觉得自己的某一个部位简直要爆炸!一步跨出,手已伸向秀儿的前胸,她的胸脯在她身子的扭动下更显得丰满而坚挺。突然,咖啡厅的房门一开,比冷风还先到的是一只手,一只抓住他的右手的手,跟着下身最坚硬的地方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一痛之下,立刻软如绵,他的惨叫声还来不及传出,后脑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扑地而倒,直到倒下,他都没注意到这是什么人。

咖啡馆里的人同样弄不清怎么回事,只觉一阵风吹过,好象有一条黑影从二楼冲下,出门而去,融入黑暗之中。秀儿被冷风一吹,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睁开眼睛,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好象又变成了林剑的脸,一阵迷糊中,再次陷入痒与热的海洋,身子在男人怀里也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呻吟声。

林剑在夜色中转了个弯,无声无息地进了公司大门,身子速度加到极致,象幽灵一般绕过花坛,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从她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将她抱到床上,灯打开,秀儿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无比,身子一离开他的怀抱,立刻在床上扭成一团,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自己的下身,一放上去,立刻开始呻吟!春药!好厉害的春药!林剑摸摸她的额头,滚烫!还没等他把手拿下来,秀儿突然缠上来,整个人扑入他的怀抱,身子扭动加剧,她的身子好香,她呼出来的气也来省一种迷离的香气!

秀儿在呻吟:“好热!”林剑将她放在床上,快速解开她的衣服,很快,秀儿外衣尽脱,只剩下乳罩和小三角裤,两腿并得极紧,但白色的内裤上依然有晶莹的水流出。秀儿眼睛在灯光露出一条细缝,叫道:“剑,我好难受!快……快来抱我!”

第93章秀儿的初夜

林剑的衣服瞬间脱尽,刚刚关灯,秀儿的身子已经缠了上来,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火热而娇柔的身子激情如火,林剑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略略犹豫了一下,终于身子一沉,进入了一个极紧也极滑的地方,在他进入的一瞬间,这里好象猛地一收缩,接着将他紧紧握住,秀儿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下身扭动依然,这种极度的刺激让林剑兴奋无比,开始猛力进攻,秀儿呼吸急促,身子不要命地迎合,如疯如狂,房间里春潮大作,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足有半个多小时,秀儿的疯狂才慢慢止歇,继续来个十几分钟,她终于到达高潮状态,这种春药真是厉害,以她的紧和滑,除了林剑,只怕还没有多少人能够陪她做上半个小时,即便是他,也在她到达高峰而全身痉挛的一刻,控制不住而一泄如注,全部射入她的身体最深处,刚刚满足地喘口气,林剑立刻紧张起来,这下坏了,得赶快采取措施,否则,她极有可能会怀孕。秀儿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林剑打开灯,不禁吓了一跳,床上一片狼藉,床单上星星点点全是血迹,秀儿雪白的大腿上也全是血迹,大腿根部更是一片狼藉,已经充血发肿,但她好象根本没有感觉,脸上还带着甜美而满足的微笑,她娇小的身材、雪白的皮肤、坚挺的乳房和点点红星的床单在灯光下组成了一幅娇艳而妖异的图案。

秀儿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梦见他抱着她,也梦见他脱了她地衣服,好轻柔地吻她,吻得她好热。热得好象掉进了开水里,她拼命挣扎,身上又痛又痒,最后又好舒服,在最舒服的时候,眼前掠过一丝亮光,刺得眼皮生疼,她慢慢睁开眼睛。一缕阳光落在窗边。身子一动,秀儿不禁轻轻呻吟一声,好痛,全身上下好象散了架。这是怎么了?伸手一摸,她脸色变了。变得惨白,她身上一丝不挂。下体私处又胀又痛,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的身子!那个畜生昨天迷奸了她!她清醒的记得咖啡馆里的一幕,她全身发软,那个人一脸淫笑地走过来……她的泪水慢慢流下来,越流越多,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赴约,现在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失去了他,她还有什么快乐?她不想活了!

挣扎着爬起来,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床单上是她最悔恨的落红,衣服就在床头地椅子上,秀儿慢慢提起衣服,突然房门推开,秀儿一惊之下,缩回被窝里,脸上又羞又恨,脸色慢慢转变,有了更多地泪水,是悔恨的泪,也是委屈的泪水,来的人是她地心上人,他为什么不早些来?林剑走到床边,轻轻地说:“没事吧?”秀儿翻身,不理他,头埋在被窝里,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她地身子失去了,配不上他了,他得离开她!

林剑轻轻叹口气:“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你昨天中了春药,必须这样才能为你解,否则你身体会有大害的!所以我……”秀儿愣住,是他?是他做地吗?刹那间希望升起,颤抖着说:“昨晚是……是你吗?”林剑点头:“是我!”呼地一声,被子掀开,秀儿赤条条的身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叫道:“是你!是你!” 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欣慰!她的希望本已完全破灭,甚至连死的心都有,这时突然得知得到自己身子的人正是自己想给的人,心中的欢喜简直不知怎么表达,这落差是如此之大,让她身子颤抖不已。林剑轻轻抱住她:“你不怪我吗?”秀儿满脸通红:“我的身子我就想……给你!你拿去了,我高兴!”

林剑用被单将她包起来,轻轻抱在怀中,秀儿的手不依地伸出,抱在他颈上,悄悄地说:“你坏!人家疼!”林剑在她耳边说:“来吃点药!”秀儿摇头:“不吃药!刚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这个家伙选择这时候要她,时间上倒是会把握,想到这个坏家伙,她眼睛里光芒流转,娇媚欲滴。林剑微微一笑,悄悄地说:“ 是避孕药!”秀儿“啊”的一声,脸红透,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片,乖乖地吃了,放下杯子,重新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好象一辈子都看不够。

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剑只告诉她一个大概,对于她而言,知道一点就已足够,那就是她的身子没有被别人夺走,给的是他!至于那个海如玉是伤还是跑她根本不在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突然有了一丝恐惧,她敏感地意识到林剑好象有心事,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总能最精确地了解!他心里有别人!因为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兴奋!

林剑在厨房里笨手笨脚地做饭,秀儿躺在被窝里,昨晚的一点一滴慢慢重新浮现心头,喝下咖啡后的那种奇异感觉也慢慢浮现,她想起了当时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出现,她对那个人没有抗拒之力,或者根本不会抗拒,就算心有抵抗,身子也不会抗拒。回来后的事情也依稀想起,如果他没有要她,她恐怕真的会发疯,所以,他并不是存心占她的便宜,而是真的在救她,他如果已经有了爱人,他怎么办?他对她那么好,现在占有了她的身子,他会为难吗?因为救她而让他为难,她不愿意!他愿意看到他对她露出笑脸,也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包括身子和一颗心,但她不愿意他为难!也不愿意他因为救她而背上沉重的包袱!

秀儿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不知所措,仰面看着天花板好久好久,终于慢慢起来,悄悄穿好衣服,艰难地将床上收拾一遍,换上一条新的床单。林剑从厨房出来,招呼道:“过来吃饭!”秀儿慢慢走过去,温柔地说:“谢谢!”林剑愣住:“需要说这个吗?”秀儿点头:“你救了我,我应该谢谢你!……想不到你还会做菜,嗯,好吃!”她居然变得开朗而大方起来,就象他们只是在火车站碰到的两个陌生人,昨天的事情随着床单一收好象了无踪迹,林剑默默地吃着饭,心里还在转着念头,难道这又是一次春梦了无痕?

饭后,两人照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秀儿照例与他就电视剧中的情节展开辩论,一切与昨天之前没有区别,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林剑也慢慢变得轻松起来,这一场疯狂的性爱留给他们的影子慢慢变淡,也许唯一剩下的就是秀儿穿过小厅时,微现艰难的脚步。夜幕降临,秀儿轻轻地说:“今天你要回去吗?”她的声音极平静。

林剑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摇头:“我还是回去吧,你早点休息!”出门而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秀儿身子全软了下来,悄悄地走到窗前,痴痴地看着外面,看着他从屋角过去,看着他出公司大门,直到完全看不见,她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久久无眠,昨晚是她一生中从没有过的时刻,也是她一生中的一个分界线,少女与女人的分界线,尽管身子失去得糊里糊涂,但她不后悔,她也在悄悄地想,他要是没有心上人该有多好,可以尽情地来爱她,她爱情的果实已经摘下来了,但她没办法品尝到这果实的鲜美。她也有一丝后悔,刚才是不是应该当面问问他?问他是否喜欢她?很快,她否定了这种想法,他如果爱她,会来找她的,她的身子不应该作为他们爱情的筹码,更不能用来要胁他。

林剑走在街头,他也有疑惑,她为什么前后的反差那么大?是想通了吗?女人总有失去自己身子的时候,只要这个过程是无悔无怨的,她们就能够接受,毕竟是现代社会,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制约,也好,她能够想通,倒避免了他的矛盾,迈开轻松的步伐,回到宾馆,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看了两集电视,睡觉!他自认为睡得极熟,但他的眉头却在睡梦中悄悄皱起,只是他自己一无所觉。

第94章酒囊饭袋专员

环宇大厦九楼会议室,这是一个圆形会议室,里面坐着三十多人,个个西装革履,一看身份地位就不一般,他们也的确不一般,因为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只有董事长,三个总裁和十二个部门老总以及十几个分公司经理,这些人就是环宇这个大集团的核心。

会议进行得有条不紊,已经到了总结的时间。任天宏用他一贯洪亮的声音说:“前段时间各位都辛苦了,今天的两个议题也都提出了一些很好的建议,这很好,回去后马上将刚才欧阳总裁布置的三件事情迅速落实,一个月之内无法完成的建议现在就写好辞职信!散会!”三十多人站起来,走向门口,任宏叫道:“三位总裁和雨林留下!”小会议室一样金碧辉煌,秘书给五位老总送上一杯茶后悄悄退出,门关好,任宏缓缓地说:“知道我留下你们是什么用意吗?”欧阳远恭恭敬敬地说:“董事长想必是为了绿化广场那块地的事!”任宏点头:“还是你了解我的心意呀!说说看,如何将这块地拿下来!”欧阳远看着他:“不知董事长是否对这块地志在必得?”任宏轻轻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国家重点建设项目高新技术园将在本市动工,地点已经选定,在这里!”他的手落在桌上的一个方形牌子上,上面纵横交错的全是线条。

四人一齐站起来,看着他的指头,面有不解之色。一名副总说:“董事长,这个地方是一个商业区,与绿化广场隔了几十里……”其他人没有说话,但目光中也隐隐有询问之意。任宏哈哈一笑:“不错,这里是商业区,看起来与绿化广场没有关系,但城市改建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家高科技要搞。商业难道就能丢?各位可以想想。哪里才是最佳的位置?”四个人眼睛亮了,异口同声地说:“绿化广场!”任宏点头:“正是!这块地原属江北农场,农场破产后一直闲置,面积达十万余平方米。眼前虽然有些地方还是居民区,但这里交通不便。搬迁并不困难,一旦成为城市地商业中心。则必然是寸土寸金!…… 现在你们明白了?环宇应该怎么做?”欧阳远左拳击在右掌心:“拿下绿化广场!但董事长,这个消息会不会外泄?”任宏点头:“当然会!刘林生是个婊子型的人物,这个消息绝对不会只卖给环宇一家,春阳、远方和海天都会知道这个情报,拍卖会的买主到现在已经有七家报名,春阳、远方和海天都赶在最后一天一齐来报名就是明证。”欧阳远皱起眉头:“七家?还有三家是谁?”任宏微笑:“这三家有两家根本没什么实力,超过两亿就会破产,参与进来是否是拍卖行安的托不得而知,另一家已经有人关照,不用理会,本次拍卖会将在春阳、远方、海天以及环宇四家中展开,别的一些小公司也没法参与!”任雨林皱眉说:“就是这四家也不容易对付,如果争起来,估计价格将达到一个天文数字,远远超过目前的底价12亿!”任宏赞赏地点头:“我的目标是4亿!”“4亿?”欧阳远瞪大眼睛:“公司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只有4亿多,如果这样一来,公司地正常经营就会被打乱!”任宏微微一笑:“有了这块地,马上就可以赚取十倍以上地利润,正可以考虑公司的转产!而且我将价格定在这个价位上,这四家公司最少还得落两家!”任雨林笑了:“远方和海天两个加起来都未必能弄到四亿。剩下的只有春阳!”任宏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郑重地说:“今天要讨论地就是如何对付春阳!”一个副总裁说:“拍卖会上价高者得,会上做不了什么文章,能不能私下与春阳取得共识?或者在周家两个孩子,周飞和周燕身上打打主意?”任宏微微叹息:“本公司与他们生意上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多年来地积怨不那么容易解开,周则之是个老顽固,虽然多年病,但生意上还是他说了算,否则,这个办法倒也是一条解决之路,如果能够合作,恐怕还不需要四亿!”欧阳远沉吟道:“他虽然是个有名的老顽固,但总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决不会真地和钱过不去!”任宏沉思良久,终于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亲自去找他谈谈!”林剑在去公司的路上,现在早已过了九点,但时间对于他而好象根本无所谓。反正也没有什么领导愿意管他,但他今天好象有点背,一进公司的大门就看见了一个领导,这也许是唯一敢管他的领导,美女老总:周燕!

周燕冷冷地盯着他:“跟我来!”转身上楼,林剑无奈地跟在她后面,几个保安眼睛里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关上总裁办的门,周燕冰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你进公司来第几次迟到了?”林剑摇头:“没计算过,好象从来也没有正常到过!”周燕冷笑:“你倒挺坦白,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迟到?难道在公司的制度面前,你有特权?可以不用遵守?”林剑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总裁,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辞职的,这半个月来,我根本没为公司做过任何事,也根本没把自己当公司的员工看待,当时应聘事实上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所以,你也不用把我当员工看,工资也没想领,再见!”周燕冷冷地说:“不领工资就行了?你带坏了公司的风气,知道吗?”林剑愣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象他这样的上班,的确有些影响别人,自己理亏,总得认错,林剑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没考虑过这一点!现在就请总裁将我当众开除,以正公司的风气!”周燕脸色稍和:“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还算有救,好吧,我放过你一回,以后……”林剑打断她的话:“没有以后,我辞职了!”周燕心头有气:“你……你简直不识抬举!”林剑淡淡一笑:“这一点你其实早就应该知道!我走了!”转身!

周燕叫道:“慢!你如果真要走,你得带上一个人!”林剑转身:“什么意思?”周燕冷冷地说:“和财务部的那个小丫头一起离开!”林剑愣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扯上她?我工作散漫,败坏公司的风气,我认打认罚,但她可是公司最好的员工,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一点,你想必听说过!”周燕冷笑:“这公司是我家的,我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这一点,你想必也听说过!”林剑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你想怎么样?如果你实在对我有气,你可以在这里臭骂我一顿,我绝不还嘴!”周燕眼中有得意的笑,平静地说:“我要你老老实实地上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迟到早退一次,我扣那个小丫头一个月的奖金!”林剑久久地瞪着她,叹息:“你可真够讲道理的!”周燕看都不看他:“谁让她在我面前乱引见?还好一顿吹,什么知识啊,人品啊,全是谎话!”林剑淡淡地说:“保安处里一坐,整天天南地北地闲侃,你认为需要多高的知识,又需要多高的人品?”周燕抬头惊叹:“知道了,这叫怀才不遇!好,从今天起,你就换一个工作!你会什么呢?想想……哦,对了,你能吃能喝!今天正好发挥你的长处,我们走,去陪客人吃顿饭!”林剑愣住,好半天才说:“能不能请教一下,我这新工作叫什么?酒囊饭袋专员?”周燕卟哧一笑:“就叫这个!不过这个专员级别不低!”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离开,也许是他对她的顶撞让她气在心头总难消,或许是公司里没有人象他这样和她说话,让她感觉很放松,有一种回到大学生活的感觉,自从坐上了这个副总裁的位置,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象个年轻女孩,而慢慢向女强人靠拢,公司里每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谈的话也从来不敢超出工作之外,这样的生活让她压抑,需要一些调剂,这个人或许就是最好的调剂!

第95章图谋

黑色的奔驰飞驰在大路上,直向东南方,任宏斜躺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这条路他没想过要走,因为这是通向死对头周则之的路:但这条路他今天必须走,因为这也是通向财富之路。他这一生没有别的爱好,就只有财富!环宇实业集团由当初的一个小小广告公司发展到今天,都利益于他的财富观念,当然还有他一贯的精明。环宇已如日中天,总资产达五十亿以上,分公司遍布全国,去年在墨西哥建立一家新公司之后,美洲的生意也已经开始起步,海外市场利润大,但资金需求量也大增,也许正因为这一点,任宏才会对金钱有了新的执着,他的计划是将海外业务打下坚实的基础,再交给两个儿子打理,自己退隐江湖,眼看着多年的目标正在一步步实现,眼前却有了两个难题。

第一个是生意上的,海外市场扩展过快,资金前所未有的紧张,而适逢国家宏观调控,各家金融机构银根紧缩,贷款第一次呈现艰难的态势,他急需资金周转。本来在这个时候绝不适宜投资房地产业,但他难以舍弃如此巨大的利润,只要一年时间,他的资产就可以翻番,所有的困难都将迎刃而解,所以他已决定就算是将环宇旗下的十三家传统产业舍弃七八家,也得把握好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绿化广场他是志在必得。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竞争将会空前激烈,如何解决实在是一个大难题,眼前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只要与春阳联手,绿化广场就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两家平分利益也会在数十亿开外,而投资将只需要一亿元,目前账面上挪动一亿还是轻轻松松的,对公司也是最有利的做法。

第二个难题或许不是难题,只是难受!大儿子居然会在卫生间摔倒,就此成为植物人,全国最好地专家都来检查过,只说是伤了头部。伤势严重。一时无法医治,目前正在网上征求医治信息,看海外能否有人能治,消息发出去这么久。也没有回音。在卫生间洗个澡还能摔成这样,实在是不可思议。也真够背的!幸好还有一个小儿子在,否则有钱没人享受的痛苦比没钱还难受十倍。欧阳远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也有些紧张,他紧张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假如今天谈判不成,董事长必定是要他想办法,他这个总裁将会度过一生中最艰难的十天(距离拍卖会的日期),如果今天能成,剩下的工作将会轻松得多。所以他也在暗暗祈祷这位周老爷子没有传说中那么顽固。

副总裁孙向坐在后座上,眼睛里闪着一种阴险地光,好象想到了什么激动地事情,脸上倒是一无异常。车在减速,欧阳远轻声说:“董事长,到了!”任宏眼睛睁开,打量着这栋极豪华的别墅,嘴角有一丝微笑:“这个老伙计,倒会选地方,这个地方有山有水,空气清新,实在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这里面临东湖,前面是一个小湖咀,象是游龙汲水,后面则是一座小山,状若飞鹰。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叫道:“停下!”脸色也于同时变得郑重,也变得沉重!他看地是这栋别墅的门口。

欧阳远地脸色也变得沉重,失声道:“秦远方!他也来了!”门前两个老者正在握手道别,里面的一个清瘦,脸有病容,但这时却也有笑容,正是那个传说中地老顽固:周则之;与他握手的一个是一个胖胖的老头,正是远方集团董事长秦远方!他脸上也有笑容,一张胖脸有如一个弥勒佛,四个保镖距离他有几步远,脸色冷峻。车窗没有打开,但车里的气氛好象极压抑,任宏和两位老总都没有说话,司机当然更不敢说。秦远方已钻进车中,两辆车启动,从车边驰过,拐弯,消失在路的尽头,周则之也由两个保镖扶着,回到了院中,进去前,好象还打量了他们的车一眼,毫不在意。

良久,欧阳远长长地叹息一声:“看来我们迟了一步!”任宏闭上眼睛,好久终于开口:“回去吧!”声音中已没有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洪亮。欧阳远说:“董事长,要不要再去试试看,说不定还能有转机,毕竟远方的实力不足以与环宇抗衡。”任宏睁开眼睛,摇头:“不,他们必定已经有了合作意向,打了多年交道,这个老家伙我还是了解的,就他而言,与远方合作比与环宇合作有利得多,如果我是周则之,我也会选择远方!”他是一代商业奇才,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一样。

欧阳远沉吟:“对!远方实力不足以与春阳抗衡,一旦成功,春阳必定可以在未来的开发中占主导地位,而且他们两家联手,涉及面也肯定不止这一个方面,如果在其它产业上也达成了一致意见,环宇的相关产业将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这怎么办?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与海天联手?”任宏没有说话,他也在考虑,海天实业实力比远方还要差一筹,而且他的老总海长空素来以阴险著称于商界,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更重要的是海天的产业与环宇最大的赢利产业:家用电器是重合的,如果他们两家双赢,将会为自己培植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一点他也不情愿。汽车在缓缓回程,没有声音,突然,车后座有声音响起:“董事长,我们能不能走另一条路?”任宏说:“孙向,你说说看!”孙向缓缓地说:“听人说。那个前些时候在本市出现过的飞刀杀手又在江北作案,江北西门公司董事长被杀,生意一落千丈。”欧阳远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任宏眼睛睁开,沉声说:“说下去!”孙向微微一笑:“如果这个老顽固突然死了,远方集团还会不会与他联手?春阳集团业务会发生什么变化?” 任宏眼睛里闪烁着亮光,慢慢说:“可惜这个人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老顽固病是病了多年,偏偏不死!”圣仁医院八楼。高级病房。一个老者久久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年轻人,眼睛里有浓重的悲哀,也有一丝希望,因为有一个老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这是全国最有名的脑科专家谢九荣,有过多次将植物人唤醒地辉煌记录。人家将他的名字解释成:花谢了都能重新繁荣,但这次他好象没有这个回天之力。检查了好久终于叹息道:“海董事长,海公子头部被人用钝器击伤,外表看不出伤痕,但大脑里面严受损,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恐怕……

恐怕难以复原。”老者彻底绝望:“连你都这么说,恐怕真的是难啊!”看着床上缓缓地说:“玉儿,你听着,我会抓住这个伤你的人的,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找到他!”他的声音悲怆而又充满愤怒。谢九荣目光中闪动着复杂的光,慢慢地说:“我劝你别有这个想法!”海长空霍然回头,厉声说:“为什么不?不管他是谁,敢将我儿子伤成这样,我就要他没什么好下场!”谢九荣摇头:“我行医数十年,自认为在脑科方面不比任何人差,但凡脑部疾病无一不知,但象海公子这样地病例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地,没有外伤、没有震荡,倒象是脑袋里面突然有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力量,将他的脑神经摧毁,但这种力量又绝对是外人所为,几个月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海长空愣住:“你说你几个月来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样说?他才前天晚上受伤!”谢九荣说:“我这样说,只因为象他这样的病例我还见过一次!”海长空盯着他:“谁?”谢九荣脸色变幻,终于说:“算了,这件事情过去很久了,不提!我先去休息一下!”开门而出。

他想到地是天河市长高松劲!市长的伤,林剑当时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在市委、市政府众人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谜团,市委书记结合当地关于“公道”地传言,与公安局干警的共ip探讨下,基本认定是“公道”所为,但考虑到与“公道” 连在一起地人都多少有些问题,如果一市之长也联系上,民众评论一起,势必往天河市脸上抹黑,他市委书记脸上无光,家属脸上一样无光!所以按照家属的意愿,作了一个脑溢血的结论。也依然为他请来最好的脑科大夫救治,谢九荣一看之后,当然明白这决不是脑溢血,而是某人以一种怪异的力量形成,但他作为一个医生,没有破案的义务,结合各种传言和救治中政府有关人员的只言片语,隐约猜到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与“公道”脱不了干系。

他本想提醒海长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公道”所为,绝对不宜寻找和报复,否则只会为公司带来灭顶之灾,但这些事情毕竟没有证实,贸然下断言势必让人所不喜,也就不再多言,退出了事。海长空呆呆发愣,这个老家伙说一句留一句,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这是何人所为?管他是谁,海天集团有的是钱,总得为儿子报仇雪恨才行!应该从哪里着手?对了,听那两个曾昏迷的保镖说,儿子那天请一个女的在咖啡馆喝咖啡,儿子受伤后,这个女的也不见了,只要找到这个女的,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打伤他儿子的人是谁!这是一条极好的线索!

但他并不知道,这也是一条极好的绳索,用来勒脖子实在再合适不过!林剑坐在汽车里,轻松随意,这辈子居然有美女老总开着高级跑车接自己去喝酒,副驾驶的位置上还有另一个美女,邓兰!邓兰跟着周燕之后,好象气质更加高雅了些,一身职业套装一穿,督个人有一种特别的风韵,可惜她实在跟错了主子,如果她的老总是别人,她绝对可以吸引无数的眼球,可惜这个美女老总本身就是专门做吸引男人眼球的事的人,在她的风度与美丽面前,邓兰的风采高度浓缩,就象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边的可怜的兰花。

后面还有一辆车,车里是四个保镖,由四个保安临时客串,两辆车相隔两百米,距离有点远,其主要原因是这个周美女开车多少有些抽风,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但又偏偏喜欢亲自开,坚持到今天还没有撞死人,实在有些难以想象。流风大酒楼,二楼,巨大的圆桌边最少可以坐二十人,但这是只有八个人就坐,连林剑在内八个人,除了周燕之外,其余的全是客人,这些客人来头都不小,清一色的老总!但周燕与他们打招呼时,这些人对周燕的恭敬程度足以说明这个小丫头的地位不在这些老总之下,起码在这酒桌上是!几个保镖和这些人的保镖随从在另一个房间就餐,他们的秘书小姐也另起一席,七个美女凑在一起估计很有些看头,可惜林剑看不见,因为她们在外面,与这个房间隔了一道玻璃门,只隐约有莺声燕语传来,也极克制,她们身份也非同一般,每个人都极力保持自己最矜持的一面,当然也是最高雅的一面。

这一切都很正常,也许唯一的另类就是林剑,在男士中,他最年轻、最潇洒帅气,衣服却是最普通的,只怕这些老总任意一只皮鞋都足以买下他的全套行头,但他没有丝毫拘束,只是有些奇怪,对周燕的奇怪,这个小丫头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带一个手下上场,行事多少有些不同凡响-

第96-100章

第96章酒醉

这些老板在高谈阔论的同时,也在偷偷打量林剑,暗地里揣摩,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充当这个丫头一如既往的陪酒员吗?象这样潇洒帅气的男人,会不会是她的男友?虽然周燕的介绍是公司里的同事,但他们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出这中间有些不一般。要验证这一点不难,等会儿看看这个年轻人喝酒的态度就能知道,如果是她的陪酒,她自然不会有任何顾虑,如果有另一重关系,她肯定尽量不让他多喝,酒这东西伤身体,伤了男友的身体,吃亏的当然是自己!菜已上桌,多是林剑一些闻所未闻的菜:酒已上桌,是他见过却没有喝过的精酿五粮液。服务员开酒,周燕举杯:“各位老总,你们是春阳最长期的合作伙伴,多年来一直合作愉快,今天这酒没有任何名目,只是答谢!”各位老总纷纷起身,举杯道:“谢谢周总!”林剑也起身,他没忘记自己的陪酒员身份。

其中一个四十多的胖子说:“周总太重礼节了,其实与春阳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才对,想当年我刘壳子只是一个下岗职工,整天想着下一顿饭在哪吃,与春阳合作之后,瘦壳子成了刘胖子,公司规模也不小了,春阳的情份我记着,周总回去后向老爷子转达我的谢意!”其他人也纷纷说:“是啊,与春阳的合作本来就是双赢的合作!”周燕笑了:“现在商场上讲情份的不多,但各位老总都是重感情之人,刘总上次拒绝北方工业公司,我父亲也深表感谢。”另一个五十左右的秃顶老总笑道:“我说,今天不谈生意。只喝酒好吗?看着这满桌的菜听你们谈生意,心痒啊!大伙儿都愿意与春阳合作,今天好好地敬周总几杯酒,所有地心意尽在杯中!周总,我肖大平先喝了!”仰脖子就要干杯。周燕娇笑道:“肖总,我可有话说在前头,这杯酒我是敬各位老总的,大家一起喝。我也喝。下面的酒我不能喝了,所有的酒都由他代,这不是对各位的不敬,而是酒量所限!”肖总点头:

“ 本人还是同意的。来,各位。大伙儿一起干杯!”七人一齐碰杯,喝干。林剑没参与碰杯,酒照喝不误。周燕一杯酒下肚,已是脸泛桃红,看了林剑一眼说:“林剑,代我敬各位老总的酒!”林剑无奈地举杯:“我还是顺着来吧,这位是肖总吧?我代周总敬你!”喝干!赵总,喝干!刘总,干!……

一口气喝了六杯,林剑放下杯子,已经有些发愁,这杯子不小,大约在一两左右,六杯酒就是六两,以他原来的体质,六两酒当然足够他睡到第二天,现在虽然不在话下,但这程序才刚刚开始,如果这些老总酒量都在一斤左右,他就是铁打地也受不了。肖总看了看周燕地脸色,这小丫头没有半点担心的模样,笑呤呤地看热闹,看来这个小子酒量必定超人一等,但他也是一个豪爽之人,平生极爱酒,举杯道:“各位,周总敬了我们一杯,现在大伙儿回敬两杯如何?

我先来!”一轮下来,林剑脸色微徽泛红,好家伙,已经快两斤下肚了,他只觉得体内的真气流动加速,心跳也微微加速,在真气的流动之下,酒精地分解速度加快,但他平生极少喝酒,一时也无法完全分解,再这样灌下去,多少有些问题,得想个办法才对!看着身边的肖总,林剑有了主意,他举起杯子站起来:“肖总刚才提议连喝两杯,已经开了个头,这样吧,我代周总再敬你四杯!服务员,拿大杯子来!”众人面面相觑,敬酒居然呈几何级数朝上翻,再翻一次那还得了?这小子有那么大地酒量吗?他们都是酒桌上混了多年的人物,虽然不怕酒,但这玩意儿拼地是身体,商场上混的老总身体当然不会很好,如果再加上四杯,只怕他们中间有一半的人受不了。周燕来了兴致,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酒量,刚才也快喝两斤了,再这样一圈下来,总量将在五斤左右,他能有五斤的量?但小丫头心里也挺得意,这样更方便,两边不管谁喝趴下,她都乐意,微笑着说:“这个提议好!林剑,多喝点,一定要把各位老总陪好!”林剑瞧了她一眼,她眼中多少有些戏弄的表情,好啊,你倒是想借这个机会将我灌趴下,且看你能不能如愿!

大杯子已经拿来,每个足可容纳半斤左右,四杯酒倒下去,口下一杯,林剑举杯:“肖总,请!”肖总虽然多少有些吃惊,但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有这么多,也并不惧,豪爽地举杯:“这位兄弟好豪气,请!”轻轻一碰,一口喝尽,连连吃了几口菜,才算压住翻腾的酒气,脸色也微有改变。林剑强提真气,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尽,平静地看着赵总说:“赵总,我代周总再敬你四杯,请!”赵总额头本已有汗水,这时汗水更多,起身说:“这个……我身体有些毛病,这样喝可受不了!”林剑皱眉道:“莫非赵总瞧不起我这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这也正常,可我是代周总敬酒啊,你如果实在不胜酒力,可以和周总商量一下。”赵总连连摇头:“兄弟,实在是我不胜酒力,这样吧。我还是用小杯与周总喝一杯!”林剑点头:“这个意见我同意,周总是个女的,估计用大杯喝也受不了,周总,赵总盛情,你还是用小杯子与他喝一杯吧。我们就来分一个工,我用大杯子陪好其余几位,你就用小杯子陪好赵总!”周燕看着已递到面前的杯子。无奈地举杯:“赵总。请!”一杯喝干,轻轻咳嗽,她的酒量虽然在女子中不算差,但也并不好。

林剑杯子举到刘总面前。刘总也在发愁,终于说:“我有高血脂。不能多喝,还是学学赵总吧。用小杯敬周总一杯!”于是周燕需要陪的客人又多了一位,酒也多喝了一杯,这一杯下肚,她把林剑在心里骂了个够!逞什么能?用大杯!现在害得她骑虎难下!黎总,想不到他倒是一个豪爽之人,近半斤地酒一口喝下,剩下的两个就不行了,还没等到林剑将杯子递到面前,纷纷表态:“周总,我敬你!”周燕急了:“我不能再喝了!林剑,代我喝!”林剑皱眉:“这行吗?两位老总刚才不愿意跟我喝的,如果要我陪,还是用大杯,愿意喝多少都成!”这份气势一出,两位老总哪敢惹他,拼命摇头:“我还是敬周总吧!”林剑看着周燕说:“要我说,你们的酒就免了吧,你们看周总已经醉了,女人嘛!不管做什么,总得照顾一下。”林剑要的就是用强气势打败六个人中部分人的斗志,现在这四个人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喝酒,剩下两个就好办了,喝多少他是真的可以奉陪,也就放松了下来。

他这么一说,周燕脸上就挂不住了,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说:“我喝!”一仰脖子喝干,这杯酒喝下去,她地状态慢慢变了,好象酒路打开,居然喝得极爽快,也并没有什么明显地醉意,只是眼睛里多了一层水气,她的四个对手没什么事!但其他两个就有些问题了。

肖总已经喝了第二个四杯,杯子刚刚放下,哧地一声,椅子一滑,人在地上,爬起来直奔卫生间而去,黎总喝了四杯,居然再回敬四杯,好象憋了一股气,非得将林剑放倒不行,林剑也面红脖子粗,仿佛随时都会倒,但就是不倒,杯子还没放下,他手中的酒瓶再次提起,黎总终于脸上变色。两个酒量最大的先后去了卫生间,一去就没回来,剩下地四个还和周燕喝得不亦乐乎,想不到这个丫头酒量居然也不小,看着她迷离的眼睛,听着她不停地娇笑,林剑终于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为她再次代酒,他一上场,最后四人立刻弃权,喝完杯中酒,一齐告辞。

周燕起身相送,刚说了句:“路上慢走……”椅子一绊,栽倒!林剑手一抬,周燕倒在他臂弯中。一顿酒下来,林剑也已醉意朦胧,强运真气,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保镖和秘书想必都在车上等候,厅里没有人,只有满屋地酒气,低头,周燕躺在他怀里居然睡着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全身发软,刚才已经脱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一件肉红色的紧身衣,娇嫩的皮肤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有一种玫瑰色的艳丽,这个姑娘的确有不可思议的美丽,她的胸脯好高,是乳罩的作用还是本来面目?林剑颇有些喉头发紧,简直想伸手摸摸,但趁她喝醉了非礼她不是他的风格,还是送她回去吧,手伸到她的大腿,将她横抱起来,入手处一片柔软,她的身子一侧,胸脯紧贴林剑的前胸,饱满而又柔软,林剑再度心头激荡,满肚子的酒好象变成了一股热流,身体的某一部位居然开始变形,长吸一口气,林剑大步走出酒楼,一下楼就撞到那个秘书邓兰,她正急匆匆地朝上赶,看见林剑大声说:“周总怎么了?”林剑说:“喝多了!你送她回去!”将她抱上汽车,放在后座,周燕的手抱着他的腰居然不松开,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林剑无奈,也坐进车中,扶着她的腰,一会儿也进入一种迷糊状态。

汽车飞驰,去的是周家别墅,快到别墅的时候,周燕终于慢慢恢复了几分神智,挣扎着离开林剑,靠在椅子上继续睡觉,脸上的红晕没有消,倒象更红了一些。回程,司机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林剑靠在椅上,睡得正熟,他有生以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声音传来:“到了公司了!”林剑睁开眼睛,真的到了公司,应该去哪里睡觉?想了想说:“你走吧,我找地方睡!……今天真的喝多了!”汽车开走,林剑站在夜风中,冷风吹来,头脑清醒了点,身子有了一种强烈的不适,还是去秀儿那里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秀儿打开门,微微吃了一惊,他一身酒气站在门口,看着她笑。秀儿连忙拉进来,关上门,还没等她问什么,嗵地一声,他倒在她的床上,没了声音。这家伙怎么喝成这样?但他喝醉了还知道到自己这里来,还没醉得多离谱,秀儿小心地帮他脱了鞋子和外衣,扶进被窝里,林剑恍若不觉,他额头上有汗水,秀儿打了盆水,用热水细心地帮他洗了把脸,她洗得好慢,好温柔,在她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男人喝多了,女人当然得服侍他,灯光下,他真帅,脸上的酒气随着热水的蒸发而慢慢消散,皮肤又重新变成了白玉般的颜色,呼吸也变得平静。秀儿久久地看着他,脸上全是温柔与爱恋,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凑上去,轻轻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没反应,秀儿自己倒是红晕上脸,再次凑近,这次亲的是唇,轻轻一碰,秀儿全身发烧,她的身子给了他,但她全然忘记了他是不是亲吻过她,在迷糊状态下,他要了她的身子,现在也是在迷糊状态下,她给了他自己的初吻!

第97章迷糊的做爱

林剑迷迷糊糊中闻得一股幽香,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正一脸湿柔地看着他,也没怎么弄清是谁,手伸出,抱的是她的腰。

秀儿樟不及防之下被他抱住,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很快不再挣扎,顺从地倒在他身上,脸上有了喜色,但很快,她脸上有了羞涩,因为男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接触到了她的柔嫩皮肤,相当大胆,秀儿紧张地关了灯,就在她伸手关灯的瞬间,前胸一热,娇小的乳房落入了男人手中,秀儿全身尽软,不知何时,衣服越来越少,两人在被窝里赤裸相对,秀儿满脸通红,身子在微微颤抖,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上次与他做的时候,她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这次不一样,她可以试试这是什么滋味。林剑酒还没醒,但酒精对肉体的刺激依然让他多了几分冲动,迷迷糊糊中抱着一具赤裸的女人肉体哪里还忍耐得住,手在乱动,没有任何顾虑,嘴唇也没闲着,亲的是她又香又软的唇,秀儿在回应,手在男人背上轻轻抚摸,肉体摩擦让她全身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骨子里里好象又麻又酥,一股暖流从全身流过,在两腿间汇聚。

林剑身子一翻,压在她身上,秀儿嘴儿大张,有一样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在暖流中穿过,火热而又充实,这就是做爱吗?没有疼痛的感觉,有的只是舒适,男人在动,秀儿身子也慢慢地在动,又象是迎接,又象是在他的攻击下退避。但总也避不开。秀儿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这种奇妙的滋味,呻吟声从她口中慢慢传出,又被男人的吻压在嘴中,进攻渐渐激烈,秀儿全身打颤,太好了,太舒服了。这事儿简直让秀儿充满了惊喜。她也地确是幸运的,用非处女之身来感受第一次的滋味,没有痛苦,只有全新的感受。只几十下,秀儿就到达了顶峰。

紧紧抱住男人,大声喘息。魂飞天外。但她的顶峰并不是男人的顶峰,进攻在继续,秀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感觉最灵敏的地方好象想关门拒客,但客人依然在不停地进出,这攻、拒之间地极度刺激让她地呻吟声在颤抖,高潮在进攻中延续,突破再延续,秀儿已经迷糊了,直到一股热流进入身体的最深处,两人才慢慢平息下来,很快进入梦乡,香甜无比。

林剑从梦中醒来,酒意全消,睁开眼睛,不由得一愣,怀里有一个赤裸的女人,是谁?看着她春意盎然的脸,是秀儿!他闭上眼睛,想起来了,昨天到了她房间,本想休息一下再回旅馆,怎么就抱着她了,还一觉睡到天亮?做那个事没有?恐怕是做过了,昨天睡梦中好象疯狂地做过,也幸好是她,要是昨天迷迷糊糊地将周燕做了,情况可能更复杂。

秀儿也醒来,眼睛里娇媚欲滴,轻轻地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说:“酒醒了吗?”林剑说:“没事,我……我昨天真喝多了……”秀儿温柔地趴在他身上:“以后少喝点!”林剑迟疑地说:“秀儿,我昨天喝多了,神智有些迷糊,我们……我们做过吗?”秀儿横了他一眼:“你说呢?人家……差点被你弄死!”林剑笑嘻嘻地说:“我们也真挺好玩地,上次是你不清醒,这次是我,我们要不要趁现在都清醒,再做一回?”手伸出,落点是她的胸脯,rǔ头在他手心直变形。秀儿呻吟一声:“不!……我还要上班呢!快起来,你也得去上班!……哦,我还要吃药,你这个坏蛋!”周燕今天来得好迟,林剑和邓兰坐在办公室里闲聊了好久,她才进来,脸上略有几分疲倦,拿起桌上地文件说:“邓兰,送到总裁那里去。”邓兰接过出门。

林剑看着她:“昨天没事吧?”周燕恨恨地说:“你干的好事!下次再将矛头指向我,我饶不了你!还吹能喝多少多少…… 连六个老头都对付不了。”林剑叫冤:“知道我昨天喝了多少吗?足有四斤开外,到现在头还在疼,今天请假了,睡觉!”周燕摇头:“不准!今天你还得出去一趟!不过放心,今天不喝酒!”林剑果然放心:“不喝酒就行,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所谓!什么事?”周燕微微一笑:“没那么严重,陪我出去看一个地方。”林剑略有几分惊奇:“为什么是我?”周燕神秘地说:“只因为这是我私下想看看,与公事没什么关系!”看着林剑地模样不禁有气,怒道:“怎么?陪我出去你还有委屈不成?”林剑摇头:“也不是,只是我这个酒囊饭袋专员这次履行新的职责又是什么名目?”周燕卟哧一笑:“客串一回保镖,尽管你身是身,手是手,连起来什么都不是,但你可以放心,今天不会要你打架!”红色跑车在路上飞驰,直向城东,车里只有两个人,周燕和林剑,周燕没有再说话,埋头开车,这也许是她开车中唯一正确的习惯,但眉宇间隐隐带着点点思考,足以说明她还是多少有些走神。车在路边停下,林剑下车,这里不是闹市区,而是一块荒地。但这片荒地大得出奇,也荒得出奇,中间零星点缀着一些房屋,破旧不堪,右边还有一片白花花的垃圾,空气中有臭味传来,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但周燕好象觉得挺好看,顺着荒地的边缘走过一座破烂的小桥。再转到后面。登上那座小山包,林剑当然陪在她身边,这时瞧她看得仔细,忍不住问:“你对这土地有兴趣?”周燕点头:“有!”林剑笑了:“你家地生意也真够大的。生产、销售的种种环节都占了,居然还想涉足房地产。”周燕微笑:“这是老爷子打下的江山。他老人家奋战三十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这块地,你能看出什么?”林剑笑了:“考我吧?要我说,这块地不用来种点什么,实在有些可惜!”他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商业价值。

周燕瞪着他:“你简直就是一个土包子!光知道种庄稼!”林剑微微不悦:“种庄稼怎么了?种庄稼的就是土包子?你可以不吃庄稼?光喝酒?别忘了酒也是庄稼酿出来的!”周燕叫道:“停!简直受不了你,一句话能说出这么多来!我说过瞧不起庄稼吗?我只是说这块地的商业价值!”林剑笑了:“这个问题我不太懂,但我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机遇或者政策,这块地目前没什么大地开发价值!”周燕点头:“你也不太笨,告诉你,这块地大有潜力可挖……只要这座桥修通,那边与高速公路相连,将是一块黄金宝地!我原来还有些担心这交通问题地连接,实地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大的难度。”这一刻,她仿佛成了一个真正的商战精英,正在自己的智慧谋划着未来地财富与蓝图,林剑感慨地说:“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女强人,佩服佩服!”这句恭维话换来周燕满腔的不快,她最不喜欢“女强人”这个称呼了!出自他地口中,更让她不安,难道自己真的象一个只会赚钱地“强人”吗?现代社会中,没有多少男人喜欢太“强”的女人,更多的是喜欢女子的小鸟依人,女孩子的无助与柔弱才能最大限度激发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给女人以保护和依靠,在女人温柔的眼波中享受一个“大男人”的尊严。看着林剑的侧影,周燕突然有一个欲望,想让这个男人看看,自己并不是一个不象女人的女强人,而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至于为什么想让他知道,她不知道。

公事办完,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周燕说:“去那边看看吧!”顺着她的手指向西,是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湖边绿柳成荫,湖边有几个天然的石凳,还有几个人在悠闲地垂钓,周燕坐在石凳上,风吹起,是真正的和风,这时已是初夏。

好半天了,湖角的一个老头的鱼杆连动都没有动,周燕看得有趣,悄悄地说:“我猜他下面的鱼饵早没了,要不,这里根本没有鱼。你看他这么半天根本没动!”林剑微笑:“也许吧,钓鱼的乐趣本来就在于垂钓的过程,半天钓不着依然乐此不疲的是真正的钓鱼客,如果一下钩就钓到鱼,来钓鱼的就不是这些人了。”周燕不懂:“那会是什么人?”林剑笑了:“就是象你这样的商人!你想啊,这些鱼都是钱啊!”话没说完,一串钥匙砸过来,林剑伸手接住,周燕的叫声传来:“我爱钱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爱钱了?”林剑点头:“我说错了,你不爱钱,几十万的车子钥匙都随便丢,哪谈得上爱钱?”周燕瞪着他:“就是,看你还乱说,钥匙还我!”林剑将钥匙递给她,微笑着说:“周燕,我倒是说你,你开车的确要注意一些!”周燕微微吃惊,他居然坦率地叫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带称呼,但很奇怪,他这样叫,她感觉很舒服,好象他们之间一下子拉得很近。林剑继续说:“开车这东西不比别的,万一撞着了人……”周燕打断他的话:“我撞过人吗?”林剑摇头:“据我所知,目前没有。”周燕脸色和缓:“这不就结了?”林剑继续说:“据我预测,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周燕手中的钥匙举起,终于收回,向他摇晃一下说:“我警告你,你这话我不乐意听!乌鸦嘴!”电话响起,周燕接通,“喂”了一声,电话里有声音传来,只一句话,周燕脸色变得惨白,手也在微微颤抖。

林剑惊讶地问:“什么事?”周燕没有回答,手机哧地一声,掉在地上,林剑上前一步说:“到底怎么了?”周燕泪水奔流,哽咽着说:“爸爸……爸爸被人杀了!……我要回去!”林剑大惊失色:“我陪你!走!”周燕起身就跑,手机也不要,关上车门,钥匙插入锁孔还在哆嗦,林剑满是担忧,以她这种状态,今天的回去之路只怕不太顺利,只是自己不会开车,只能让她带着惊险上路了。红色宝马在公路上飞驰,的确是惊险万分,周燕脸上泪痕点点,死死地把住方向盘,林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真气快速运转全身,他得保证如果万一出现什么事故,能够第一时间抱着她破窗而出。

幸好周燕也是一个生意场上混过两年的人,一开始的惊慌和悲哀在头脑中形成的混乱慢慢褪去,车开得虽然极快,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一路上有惊无险,车子直冲周家大院,院子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但很明显,这辆救护车没有采取任何救护措施。有几个警察正在院墙边观察什么,气氛肃穆。周燕一下车,就有一个保镖过来说:“董事长在三楼!”周燕一句话不说,直奔三楼而去,林剑犹豫了一下,也紧随其后,也没人阻拦。

第98章周燕的阴谋

三楼书房里,一个身穿白衣服的法医正在跪地检查什么,另一个在检查窗子,地上仰躺着一个老者,他面容很恐怖,因为他额头正中插着一把小飞刀,飞刀从前额插入,直穿脑际,林剑大吃一惊,这正是那个传说中的飞刀杀手的杰作,以这样的伤势,他早已死得透心,不可能救得活,他原先想的,如果只是受伤,不妨试试真气的奇妙用途,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周燕一进门,一声哀叫:“爸爸!”,向老者扑过去,林剑连忙伸手拉住,轻声说:“别破坏现场!”旁边一个年轻男人也伸手拉住她:“妹妹!”他眼中也有泪水,周燕扑入年轻人怀抱,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失声。这个男人林剑认识,正是公司总裁周飞。林剑悄悄退出,回到院子中,两个警察正在窗下向几位保镖问话:“董事长遇害的时候,你们在什么地方?”一个保镖低头说:“我在书房外面屋里,董事长有个习惯,思考问题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所以不准我们进去。”另一个保镖说:“我在前面院子里!前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这个狗贼从后面出手……”警察说:“他得手之后,怎么离开的,你们有没有看见?”四个保镖一齐摇头,他们脸上满是茫然不知所措,当然也有羞愧,毕竟他们的失职才导致董事长的丧命,如果他们派一个守在三楼窗台下,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个年老的警察说:“这大门边始终有人,对吗?”第三个保镖说:“是!我一直守在这里。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人出去过。”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这院墙高度有一丈多,如果没有东西搭脚,人是出不去的,我们要不要组织力量在院子里搜索一遍,看这个人是否还躲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四个保镖一齐道:“我们这就去搜,要是发现了,非打死他不可!”林剑突然开口:“没用!”一个警察回头盯着他:“为什么?”林剑平静地说:“因为他能够爬上三楼窗台。如果传言不差地话。他连银河大酒店的五楼外墙都能上去,这个院子对他没有任何难度。”警察缓缓点头:“有道理!”周飞从里面出来,脸上有泪痕,也有悲愤。盯着四名保镖厉声说:“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饭桶!全是饭桶!说说,谁的错?”四人一齐上前。一个中年保镖羞愧地说:“总裁,是我们的错。我应该在总裁窗子下守着的,我……”周飞大怒:“这时说这个有个屁用,开始脑子进水了?滚开!滚开!我一看见你们就心烦!”四个保镖汗颜无地,一个战战兢兢地说:“总裁……”周飞大喝道:“我不耐烦听你废话,有话跟警察说去!”林剑叹息道:“总裁,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们!”周飞怒道:“你懂个屁!插什么话?”他平时一派温文尔雅,这时也是急怒攻心,才一反常态,破口大骂。林剑摇头:“以这个人的身手,他们四人就算正面碰上也只是多死四个人,老爷子一样活不了!”周飞愣住,一名警察插口说:“这位先生说得有道理,这个人的身手实在太神奇,普通保镖根本防不了!”周飞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他身手高强?难道你知道他是谁?”警察郑重地说:“因为我就是专门调查他地案件地,这个人近三个月来杀了五个大老板,杀了几十个保镖,如果分析不错的话,他还曾在一家夜总会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三个人,身手之高,常人难以想象。”周飞脸色变得惨白:“他真的就是那个传得神乎其神的飞刀杀手?”警察点头:“这一点决不会错,因为董事长额头上地飞刀入脑四寸,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周飞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虽然知道这个凶手是谁,依然对付不了他,只能让他逍遥法外?对不对?”警察摇头:“这个人作恶多端,警方必定会将他绳之以法,他身后地暗杀组织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现在我们需要总裁地配合!”周飞咬紧牙关:“只要能将这个人抓住,春阳公司愿意全力配合!”警察说:“那好,请总裁到这边来!”两人慢慢走到院墙下,避开众人,警察说:“杀手杀人都会有目的,你想想,公司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或者说如果董事长死了,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周飞沉吟:“春阳做生意一向诚信为本,与客户不可能结仇,竞争对手虽然有几个,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近来……”突然他停顿下来,缓缓地接下去:“除非是这两家公司,环宇和海天!”警察说:“是为了什么?近来生意上可有摩擦?”周飞点头:“是!与他们有很大的利益冲突!”父亲迟不遇难、早不遇难,偏偏在这个时候遇难,绝对是为了绿化广场的事情,但这件事情目前还是一个秘密,不便于向警察说明。

警察察言观色,也明白他不愿意透露细节:“那好,我们就调查一下这两家公司,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大额不明资金进出。总裁节哀顺变,我告辞了!”转身而出。他们说得声音很小,但林剑离他们相距20米,依然听得清清楚楚。这种能力是上次救秀儿时临时开发的一种能力,经过几天的训练,已经比当时进步良多。当时只能听10米,现在可以听清30米外的正常说话声音。

他也在思索,周飞明明知道他们为的是什么,但他没有说,看来是涉及到商业机密,这是什么巨大的利益冲突,会让这些有钱人冒险雇凶杀人?象这样级数地大老板,他们的对头也不会是一般人物。象这样的大人物对一般数额的金钱会没什么感觉。能让他们冒险的金钱总额应该以亿为单位。林剑只是公司一个小职员,没有任何理由去探听公司的高层机密,也就干脆不问,他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群。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去给某位大人物当一个贴身保镖。或许真地有机会与这个神秘地杀手见见面。

夜已深,后事已安排好。别墅里极安静,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还在抹着泪水,周燕和她妈妈宁娟!周飞则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久久不动。失去亲人的痛苦笼罩在整座豪华别墅。良久,宁娟说:“飞儿,现在怎么办?”失去了丈夫,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儿子已经是她的主心骨。

周飞说:“妈妈,你别太难过了,爸爸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医生说,他也活不了多久……”宁娟哽咽着说:“要是病死是另一回事,可他是被杀!这叫不得善终!……算了,你也别多说了,现在妈问你,公司怎么办?”周飞坚定地说:“你放心,公司一样会运转,爸爸生前制定地方案一样得实现!”周燕说:“哥,绿化广场的事会不会与爸爸地死有关?”她也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周飞缓缓点头:“这是我想得到的唯一一个理由!爸爸刚死,拍卖行和市开发办就来电话,问要不要参与拍卖。”宁娟摇头:“你告诉他们,我们退出来!不参与!”周燕不同意:“妈,我们参与!凭什么拱手相让?”宁娟看着她:“燕儿,你爸爸去了,如果真地与这件事有关,你们……你们两个……飞儿、燕儿,我们周家的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增加,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没有说明确,但意思周飞和周燕都明白,以这个神秘杀手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阻止这件事情的,他们如果不退出,下一步,飞刀必然是落在他们身手,妈妈只是担心他们两个再出事。

周飞为难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愿意低头,但还有妈妈和妹妹,还有爸爸留下来的公司,他现在得以大局为重。周燕突然说:“哥,你得去欧洲一趟,那边分公司的事情我处理不了!敬中昨天来电话了,法国那边又有了新的变故!

你顺便带妈妈出去散散心!”周飞皱眉道:“怎么回事?不是处理得好好的吗?又有了什么变故?”周燕摇头:“我也弄不清,待会儿再问问他。”周飞点头:“那边是海外市场的关键,万万不能出问题,你联系一下,我把这拍卖会的事情推掉立刻就动身!”周燕说:“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推了,他电话打给了我,我早就推了!我马上叫人给你订机票,十天的返程机票怎么样?”周飞点头:“好!我走之后,公司的一切事务你负起责来!”周燕回到房间,拨了几个电话后,坐在床上,终于爬起来,趴在桌上写着什么,写完后,藏进抽屉里,脸上有一种悲壮,她在心里说:“爸爸,请原谅我私自作这个决定,我不是为了钱,而是要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我必须把他引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哥哥是公司的希望所在,我不能连累他,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完成吧,你在天有灵,保佑女儿能够成功!”

第99章游戏

周飞绝不会知道,妹妹居然对他和妈妈设计了一个圈套,两张机票将他们远远地送到了欧洲,他更不会知道,在他们踏上飞机,直上蓝天之际,妹妹给拍卖行和市开发办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只有一句话:“春阳公司继续参与拍卖,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响到这件事情的进行!”回过头来,周燕立刻组织中层干部开了一个秘密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参与拍卖与保密的问题,这件事情的知情权在这个小圈子中,保密当然主要是向哥哥保密,任何人不得电话通知哥哥,哥哥如果来电询问,都得隐瞒真相!这件事情不属于阴谋夺权的范围,而是对哥哥的保护,她的胆识和对哥哥的亲情征服了这些中层领导,在事情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个个拍胸脯保证,帮她将这一曲戏演好。

这件事情没有瞒得过林剑,这让他对这个小女子多了一分敬意,敢于以身犯险的女人值得他敬重,何况这种冒险还有她的道理。房间里灯火通明,但极安静,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坐在电脑旁,看着屏幕上闪动的一些图片,表情极轻松。

房门无声地打开,年轻人嘴角露出了笑意,椅子一旋,旋转一百八十度,脚尖一点电脑桌,坐在椅子直退到门外,一声娇呼响起,很快堵住,椅子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只穿三点式的女郎!在年轻男人的灵活手指下,这三点也很快不剩半点……沙发上,声音终于停下,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真想不到,你看起来瘦瘦的,这么能做!”男人笑了:“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房间门被敲响。一个声音传来:“可以进来吗?”男人笑了:“可以!”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而入,沙发上女人惊叫一声,拿衣服遮住身子,但顾得了上加,顾不了下边,脸上颇有羞涩。

年轻男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和他你没做过?出去吧!”女人尖叫着出门,年轻男人慢慢穿好衣服。平静地说:“什么事?”中年男人表情郑重:“天风。这件事情你没有办完。委托方拒绝支付下面地500万!”天风冷冷地说:“这不是我考虑的范畴,你只要给我剩下的300万就行!”中年人说:“这一点你得理解,他们的意思是让春阳放弃,但春阳没有放弃。拍卖依然会进行!他们的500万已经白付了,怎么会再付500万?”天风淡淡地说:“这与我有关系吗?我答应的是杀那个老头。现在那个老头已经死了,你答应的是给我600万。现在还差300万!”中年人急了:“他们没付钱给我,我拿什么付给你?所以你得再出次手,将春阳目前主事的那个人杀了!使他们地计划彻底流产!”天风声音冰冷:“行啊!老规矩!杀这个人也是600万!先付一半300万,加上下差地300万,一共是支付600万,我希望今天可以到账!”中年人叫道:“你不能不讲道理吧?这件事……”突然,眼前风声一响,他的衣领落在别人手中,天风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就象是从地狱里传来:“我警告你,我最不喜欢别人讨价还价!他们不给你钱,你可以派人杀了他们,你如果不按原来说好地给我钱,我就杀了你!”中年人在他手下瑟瑟发抖,终于说:“好了!好了!……我会给你钱,300万马上到账!下面的事情不……不麻烦你!”天风微笑:“这样就好!出去吧,让人给我送杯咖啡来!”中年人出门时,脚步有些发软,心里略有几分后悔,他觉得自从这个人来了之后,他好象就不是老大了,不过值得欣慰地是这几个月来,他赚的钱比去年一年都多,虽然每次都是按60%地支付给这个可怕而又可恨的人,依然比去年所得高出不少。

是一个长长的过道,有些阴暗,两边房间里有声音传来,是电脑的嗡嗡声,只有电灯光,没有天然光线,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地下室?周燕坐在总裁办公室,正在看着文件,她现在好象完全进入了总裁这个角色,邓兰在外面桌上紧张地忙碌,她也完全进入了角色,只有林剑始终没有进入角色,他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地看报,他看似连总裁办的方向都没看一眼,但其实这里面的动静全在他掌握之中,连她放下笔无声的叹息他都能听见,他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以自己为饵,引出那个人,这个想法是不错的,但她忽略了一点,这个人绝不是一条鱼,而是一条毒蛇,鱼可以用饵来钓,但毒蛇却往往会伤害想捉蛇的人!

外面走廊上的声音他也能听见,共有七个保镖,全是公司最好的保镖,还有一个新招进来的退伍特种兵,这个人叫阮春生,是一个真正的铁血军人,身上的伤痕和他年龄基本相当,这么久了,他好象没有坐下来过,而只是悠闲地抱着双手靠在墙上。

窗子上加了厚窗帘,窗子外面有暗哨,这样的防护应该是固若金汤,但林剑却知道,如果那个人来了,这些人全不顶用,外面的暗哨想必会在第一时间倒下,等外面的保镖冲进来时,那个人想必早已无影无踪,但他也知道,只要周燕还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个杀手想得手还得过另一关,他这一关!要过他这一关比过保课那一关难得多!这一关没有人知道,外面的保镖不会知道。周燕自己不会知道,那个神秘的杀手更不会知道!但林剑也有难处,最大的难处是如何将这个大美女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如果她是男人,或许要方便得多,但她是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大美女,就算需要他地贴身保护恐怕也得由她自己提出来。周燕不会主动提出这种不要脸的保护法。她父亲死还没几天,她就算再淫荡也会忍耐几天,何况她根本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处女!

白天好办,难的是晚上。他如果是那个杀手,他会选择晚上作为动手的良机。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在晚上出手!而晚上是她休息的时间,他需要的寻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陪她一起休息当然再好不过,如果不行也只能悄悄地守在她窗外,为她当十天最坚定地守护者。第一个理由有点难度,暂时放弃,只有选择第二个,第一天晚上下来,林剑在大树顶上吹了一夜地风,他觉得自己简直象一个大傻瓜,论处境之艰难,他比那两个轮班的保镖还难得多,这两个人虽然也喝风,但两人轮班就会轻松得多,而且他们注意的角度也不一样,两个保镖关注的是路,而林剑看地是窗口。

如果周大美女知道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一双清澈地眼睛痴痴地看着她的窗口地话,估计她会感动,遗憾的是,她不知道,甚至还对他有了几分幽怨,她家出这样的事了,他没有安慰她半句,若无其事地置身事外!一晚上下来,林剑多少有些受不了,所以第二天清晨,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秀儿所在楼房,轻轻叩响秀儿的房门,天还只是蒙蒙亮。他需要地方睡觉,秀儿住在公司里,当然是最佳选择。(周大美女也没有回到别墅,住在公司,她的理由更充分,妈妈和哥哥都不在别墅,公司里也更安全得多)

门里传来略带惊慌的声音:“谁?”林剑轻声说:“是我,秀儿开门!”脚步声急,秀儿开门,睡眼朦胧中带着三分惊喜、几分羞涩也有几分好奇,门一开即合,秀儿穿着睡衣的身子已在他怀中,娇柔地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林剑微笑:“我昨天没睡好,到这里来睡觉!”秀儿脸红透,身子也已软,轻声说:“来!”这是清晨,是万物复杂的时间,也是情欲的高峰!这个家伙居然会想她想得这么厉害,大清早地就进她的房间,这让秀儿在羞涩之余,多了几分激动。上床,林剑脱了外衣,秀儿偎在他怀中,静静地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但等了好久,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秀儿悄悄抬头,借着微微的亮光看得明白,他居然已经睡着了,秀儿心里满是不解,他说的睡觉难道就是这个?哪里不好睡觉,非得要抱着她睡?难道他在公司某个地方偷情了,累得根本享用不了她?是谁?秀儿心里好一阵紧张,再也没有了丝毫睡意。

天已大亮,秀儿悄悄地从他怀里起身,有心想唤他起来上班,但瞧他睡得如此香甜,也就很干脆地放弃,让他继续睡,自己轻轻地下床,收拾停当,凑到床边,悄悄地吻一吻,出门上班,这种感觉好温辱,她觉得她就象是他的妻子。当然,中午她买点菜提进门的时候,更象是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在为她丈夫准备午餐,林剑已经醒来,坐在床上看电视,秀儿说:“我帮你请了假了,老实交待,昨天做什么去了?”林剑微笑:“打了一晚上牌!几个伙计邀,没办法啊!”秀儿放心了,打牌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找情人熬夜让她更能接受,妩媚一笑:“以后注意别熬夜,知道吗?对身体不好!”林剑手伸出,抱住她的腰:“有人关心,真好!”秀儿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他身体的温暖,轻轻地说:“输钱了吗?要是没钱吃饭,早点说一声,不过我可不给钱你赌博。”林剑吻她一下:“去做饭,我饿了!”秀儿在厨房里轻快地炒菜,心里有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感受,这个男人如果落在以前。她连看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上班不认真,做事懒散,现在还通宵赌博,只靠一张小白脸吸引女孩子,但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他呢?连他赌博都没说他什么,不过这个习惯总不是好的,得劝劝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赌博有什么好玩的,晚上的时间她可以陪他,喜欢做什么都行!

午饭后还有两个半小时地休息时间,这个时间当然是温馨时刻。收拾好碗筷,秀儿就倒在林剑怀中。构思中的关于赌博的劝告一句还没来及出口,她的嘴唇就被堵住。舌尖也被捉住,男人的手伸进衣服中,她的娇嫩全在掌握之中,秀儿在挣扎,悄悄地说:“别!大白天的别乱来!”林剑笑了:“白天有什么?这时候又不会有人来!”秀儿面红耳赤,虽然她并不拒绝男人的亲热,但大白天地她连想都没想过!她对这个男人缺乏了解,有关风流程度地了解!林剑也对事情缺乏了解,他认为这时候没有人来,但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让他颇有几分恼火!

秀儿从他怀里紧急逃离,脸红红地督理了一下衣服,叫道:“谁呀?”没有人应,秀儿回头,林剑平静地说:“开门吧!”门打开,是三个壮实的汉子,三人一进门就反手关门,秀儿惊慌地说:“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身子连连后退,退到林剑身边,这三个人脸上地神色、目光中的凶狠都给了她恐惧。中间地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冷冷地说:“你叫洛秀?”秀儿紧张地点头。

汉子扫了林剑一眼:“这个小白脸是你地相好?”秀儿被他的语气激怒:“是又怎么样?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公司的宿舍楼,她也不怕他们会乱来,慢慢平静下来,声音也变得平稳。林剑眼睛里闪着光,一句话都不说。汉子阴森森地说:“那太好了!你告诉我,那天你与海如玉海公子约会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谁将他打伤?说!”秀儿紧张地说:“你们是海天公司的人?”汉子点头:“当然是!伤他的是谁?是不是这个小白脸?”秀儿看着他阴狠的目光,打了个寒噤,连连摇头:“不,不是他!”汉子盯着她的眼睛:“那是谁?如果你不说真话,我只有将这个小子的某个地方下了!”他眼睛看的是林剑的下身某处。

秀儿脸色变幻,终于说:“我不认识那个人,他个子不高,有点胖,大约三十多岁,跑出咖啡馆后就不见了。”汉子愣住,她这个回答和没有回答根本没什么区别,象她描述的那个人全市不知有多少,左边的一个汉子冷笑:“你没说实话,那个人如果不认识你,怎么肯冒险救你?”林剑插口说:“你说到救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救’字?难道和海公子喝杯咖啡还会有危险不成?这件事情她一直不肯告诉我,我倒想听听你们怎么说!”这个汉子无言以对,中间的汉子说:“海公子只是请她喝杯咖啡,她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但却不能让人将他打伤!”林剑摇头:“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任何人,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也不认识什么人,想必是海公子居心不良,做了什么让人愤怒的事,才会被某位高人暗中发现,出手惩罚他!”右边的汉子哈哈一笑:“这一点也没什么好瞒的,实话告诉你,这个小妞喝了点春药,那个你口中的高人出手无非是和她睡觉,象这样的破鞋你也拣?看来你这个打工仔只是个拣破烂的!”秀儿满脸通红,又羞又恨,林剑大怒:“滚!你们给我滚出去!”左边的年轻汉子冲上前,一拳砸在林剑的胸膛,林剑眼中光芒一闪,身子好象动了一下,立刻止住,“咚”地一声,击个正着,秀儿急了,大叫:“你们敢打人,我报警!”身子扑过来,挡在林剑面前。汉子阴森地说:“打人?哥们这辈子杀人的事都做过,今天就给你小子放血!”随手一抽,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林剑好生为难,难道真的逼得他非杀他们不可?幸好那个汉子的手被人抓住,是他的同伙,这人阴阴地一笑:“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接着玩!”中年人手中的匕首收回怀里,突然一笑:“小子,我们明天这时候还来,如果你小子在,我将你裤裆里的玩意儿割了,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们将这小妞儿的衣服脱了,我倒要瞧瞧你会怎么选!”哈哈大笑出门,他颇以这个游戏为乐!这是一个残忍的游戏,他一向喜欢让别人为难!海公子的伤已经成了定局,他们的任务也就是问这个小妞儿几句话,太急了估计这个小妞也想不起来太多,也不能真的在这里杀了她或者奸了她,给她一天的时间,同时也给她一个恐惧,让她仔细回味那个中年胖子的体貌特征或许更有利,他相信明天来时,她会有一个详细点的答案。

第100章画像

门 “哐”地一声关上,秀儿全身瘫软,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平生从没有见过黑道中人,被他们匕首一吓,早已六神无主,惊慌地回头,扑入林剑的怀抱:“怎么办?剑,你快想个办法!”林剑轻轻一抱她的腰说:“没事,放心,他们只是吓唬你的,不敢再来!”秀儿不放心地说:“我有点怕!”林剑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别怕,我出去一下,你把门关好!”秀儿拉住他:“你刚才受伤了吗?……你不能出去,他们会再打你的!”林剑微笑:“刚才幸亏你救了我,没事!我出去也只是躲起来瞧瞧,不会让他们发现的!走了!”推开她,转身出门,门在背后关上,好象一阵风起,楼梯口灰尘起处,人影不见!

三个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公司,一路上嘻嘻哈哈,前面是他们的面包车,一个汉子说:“大哥,那个妞儿挺正点,我们今天干嘛不把她吃了?”中年汉子摇头:“那个小子怎么办?在旁边看戏呀?”另一个年轻人笑了:“将他捆起来塞进卫生间就行!要不,塞住他的嘴在旁边看更好!瞧着那个小妞儿叫唤,多好!”中年汉子嘴角露出淫笑:“好主意!明天可以考虑实行!”三人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刚准备关门,突然感觉略有滞碍,一阵风吹过,门关上。旁边座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看着他们微笑。三位汉子笑容同时凝结,这个人他们认识,刚刚在那个女子的房间,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地上了他们的车?他们愣神的时候,司机车已经开动,他并没有发现车里多了一个人。

中年汉子终于回过神来,叫道:“你怎么上来的?”林剑微笑:“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上来的!”年轻汉子阴森森地说:“你来得正好。大哥。将他带到公司去,交给老板!”司机这时候才发现后面多了一个人,好生奇怪,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

林剑接口:“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上车?”中年汉子笑了:“你如果是向大老板求情。我建议你不必,因为凭你根本见不着大老板!”林剑缓缓地说:“ 我上车只因为一件事!”指着刚才出手打人地那个年轻人:“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打了我开跑!”年轻人哈哈大笑:“打你?我现在可以再打一回!” 一拳击出,但他的拳头再也碰不到林剑的身体,林剑手一抬,一掌拍在他的脑门,年轻人拳头击在半空,沉重地落下,人也瘫软在车座上,林剑的手并没有收回,一转一挥,另一个年轻人如法炮制,中年人猛地弹起,咚地一声,头撞在车顶上,但他好象根本没有感觉,眼睛瞪得老大,叫道:“你,你做了什么?”林剑平静地说:“你们今天不是要找那个伤海如玉的人吗?我就是!”中年汉子手从腰间一掏,匕首刚刚举起,突然手被人抓住,林剑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受够了你经常性掏匕首!”反手一掌,汉子闭上眼睛。哧地一声,车子急煞,司机已是额头冒汗,车后座上的声音传入他耳朵地时候,他有些迷惑,但透过反光镜看到中年汉子倒下他才意识到出了大问题,车子还没完全停稳,他地手抓住车门把手,但一个声音响起:“要命的继续开车!开到公司去!”司机手慢慢放下,因为有一只手正架在他的头顶,这只手一落下,三个人全部倒下,这是恶魔的手,司机额头汗水如雨,嘶声说:“别伤我……”林剑说:“好好开车,直回公司!”车子重新加速,在公路上疾驰而去,没有人知道这车里已经发生了改变。林剑也在改变,他地面孔上突然出现了一层波浪,波浪过后,脸面发生了神奇的变化,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手一动,脱下了中年人的外衣,只有他地个子最高,与林剑差不多,这是一件黑色的夹克,胡乱套在身上,林剑显得威风了许多,没有人能再认出他是谁。

海天大厦处于市中心,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见证着海天集团的辉煌与荣耀,车子停在院子中,林剑用布包住手推开车门下车,当然,下车之前没忘记让司机倒在车座下睡过去,他这一觉将是无限长。几个保安略有几分奇怪地看着这个高个子男人从车里下来,车门关得严实,司机好象在睡觉,也没有人理会。

林剑慢慢走进大楼,大厅里有两位保安,林剑上前礼貌地问:“董事长在吗?”保安点头:“董事长在五楼,先生如果要找他,请先预约!”林剑指着左边说:“那个人是不是董事长?”两个保安转头,从电梯里出来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哪里是董事长?回头,不禁一呆,面前没有人!两个保安对视一眼,一个说:“这个人哪去了?”另一个说:“谁知道,只怕出去了吧?”冲到大门口,有一个背影刚刚转过花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林剑在保安侧身的一瞬间,一个转身就上了一楼楼梯,消失在保安的视线之外,避开后,他反而显得悠闲自在,没有乘坐电梯,一步步走上楼梯,这是一个大公司,谁也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会安装有摄像机,他不怕留下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威武身影,但不能打草惊蛇,要是董事长知道有一个身法如鬼的人上了楼,只怕会躲起来。

五楼董事长办公室。一个年轻的女秘书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进来的人连忙起身:“先生有事吗?”林剑点头:“董事长找我有事!”女秘书敲里面的门:“董事长,您找地人到了!”海长空抬头,脸有惊讶之色:“我找谁了?”林剑的身影在女秘书后面出现:“是我!”海长空目光中尽是迷惘:“我不记得找过谁,你是谁?”林剑手一动,女秘书被他拖进来,门在后面关上,女秘书微微惊讶之际。林剑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派出三、四个人专门寻找那个伤你家公子的人。现在他来了!就是我!”海长空脸色急剧改变,深深吸气,还没等他叫声响起,眼前人影一晃。一掌拍落,海长空嘴巴张得极大。仰面倒在沙发上,秘书也张大了嘴巴。还没等她发出尖叫声,一个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嘴巴上,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别叫,我不伤害你!”秘书眼睛睁得老大,拼命点头,林剑手松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赞道:“真乖!” 人影一闪,门边风声响处,屋里无人,秘书茫然不知所措,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就在她略微耽误的一瞬间,林剑地身影已到了一楼,两个保安惊讶地迎上来,厉声说:“你怎么进去地?”林剑微微一笑:“董事长邀请的,不信你们问他!”手指着左边,两个保安不自觉地转头,身边风声一响,再回头,依然没有人,两人大骇,追出大门,一条人影刚刚在门边消失,依然不知道是不是他。两人脸色微微改变,这个人是人是鬼?

两人相对摇头,一齐走进大厅,楼上“蹬蹬”有声,秘书小姐从上面冲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董……董事长……出事了……被人杀……杀了!”软倒,趴在楼梯口动弹不得。当然,还在剧烈喘息!楼内大乱!上百人从各个房间蜂拥而来,议论纷纷,二楼与五楼之间的通道立刻爆满,看到董事长仰面倒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之时,这些在商战中面不改色的精英们一个个面无人色,电话接通,忙乱一片,各种声音纷纷而起,海天公司就象一艘将要沉没地巨轮!

林剑却是轻松的,他悠闲地走在大街上,黑色夹克早已丢掉,面容也早已恢复,用这种技能对付敌人还真地有效,如果警方进行调查,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他!现在秀儿的危险总可以解除了吧?这个老家伙,威胁人威胁到他头上来了,简直是瞎了他地狗眼!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行色匆匆,这也许就是都市的快节奏,都市在这种快节奏之下体现其独特的魅力,也加速着各方面的发展,每个人只要融入这个都市,就会不自觉地变得紧张起来,很少有人能例外,但林剑无疑是这种很少的人之一,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从容的,已经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子目光落在他脸上,林剑回她们一个纯净的微笑,往往能将她们的眼睛盯回去,盯回去的同时,脸上有一些或浓或淡的红晕。

前面有人过来,林剑敏感地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服极朴素,面容也普通,怎么看都象一个农村来的打工仔,没有人会对他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林剑眼睛亮了,这个人走路不寻常,一步跨出,脚尖飘逸无尘,上身居然纹丝不动,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走路能有这样的步态,这人是谁?那个人好象也发现有人在注视他,目光相接,林剑发现了另一样不同,这个人眼睛非常亮,他这张平凡的脸上有了这双眼睛,好象变得充满威势,整个人有了一种气势,那个人眼睛里也有了一丝奇怪,在他看来,林剑也是一个特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就象是天际的流云,恬淡而又自然,两人擦身而过,彼此心中留下一个疑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与众不同?

当然这种不同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或许只是一种直觉,一种高手才有的感觉,林剑当然不用说是高手,那个人难道也是?可惜的是这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看过就忘,感觉说丢就丢,等到林剑回到春阳公司的时候,他已全忘了路上看到了什么,他关心的是秀儿,他得去她那里,说不定她也正在担心他。

秀儿的确在担心他,急得团团转,虽然只过几十分钟,但就她而言就好象过了一年还长,房门敲响,秀儿一步上前,拉开,门口站着的正是她担心的人,一脸微笑地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还来得及睡个午觉吗?”时间还有的是,秀儿偎在男人怀抱里安静地睡午觉,衣服没脱,嘴儿倒是亲了几个,要亲热时间多的是,没必要连这片刻的时间都计算在内。海天大厦五楼,董事长办公室,两个警察坐在沙发上,秘书小姐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正在陈述,一个女警察在房间里踱着步,彭丽!

女秘书说完,彭丽说:“就这些?”女秘书点头:“就这些,他进来到出去中间就几十秒钟,话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至于对她的亲吻不算什么,不重要的!隐瞒!她当然不会知道她面前这个女警察和她是难姐难妹,也只是听他说了几句话,亲一下了事!彭丽缓缓点头:“看来这正是他!好,这次来给他画个像!赵小姐,麻烦你到厅里去一下,让局里的人给这个人画个像,你随时帮助更正一下!”赵小姐直摇头:“下面大厅里保安也见过他,你让他们去……”彭丽安慰她:“别怕,这个人不会伤害你的,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子,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赵小姐眼睛睁得老大,心里服得不行,警察就是警察,连这个家伙喜欢女人都知道,他的确没有伤害她,只是碰了她的嘴唇而已。

电脑上人物图像慢慢更正,终于定型,彭丽盯着屏幕上的这个二十七八岁、略有几分笑意的脸,心里狠狠地说:瞧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这次不将你抓起来,我还不信邪了!-

第101-105章

第101章夜之迷雾

环宇集团总部,任宏转了第四个圈子,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短短几天时间,情况的变化好象在意料之中,又好象出乎意科之外。春阳集团老总周则之死了,这在他意料之中,但春阳集团居然继续参与拍卖,则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倒有这样的胆识,不过她也是送死而已,因为那个神秘的组织已经答应了,有那个人出手,她死定了,用不着过于担心,春阳的问题得到解决!更出乎意科的是海天集团居然也出事了,这件事情不是他安排的,是谁在起作用?难道是远方?他们为什么要帮这个大忙?

海天出事,最大的收益者是环宇,董事长刚刚出事,海天旗下的九家产业乱成一团,关于拍卖的申请也在第一时间收回,公司目前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仅靠海长空那个糊涂老婆勉强支撑,估计这个迅速崛起的大公司马上就会成为历史名词。因为海长空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在国外读书,学的也不是商业管理,另一个被人前些时候打伤,据说失去了行为能力,与自己的儿子倒有几分想象,不过海家运气比环宇差得多,这两个骨干一出事,公司立刻面临崩溃的边缘,再等几天,环宇就可以出面收购相关的产业,将传统产业提前转产,这又是环宇的一个新的发展机遇!

这段时间居然有了如此好的机遇,实在出乎他意科之外,但变化太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夜已深,林剑依然躲在树梢,轻风起处。树枝摇曳,他的人就好象与树干融为一体,这个地方是极好的方位,树荫浓密,而且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周燕的窗子,里面有灯光,相距大约三十米,听不清里面有什么动静。卫生间灯光亮起。林剑闭上眼睛,真气运转,里面有哗哗的水声,还伴随着轻轻地歌声。好家伙,唱起来了。看来已经慢慢走出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这个姑娘如此美丽。脱光了洗澡只怕能害死人,现在林剑就被她害得差不多,想象中的美妙胴体在脑海里回荡,林剑简直呆不住,恨不得立刻回到秀儿的房间,抱住她好好地做一回!但这当然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要做也得明天清晨,今晚将是什么样的借口?还是打牌?会不会在这个小姑娘心目中留下一个极坏的印象,也无所谓了,反正在她心中,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员工,也会有相当多的不良习气。

他是这样一个人,秀儿依然愿意对他好,这让他心里颇有几分得意,她要是知道自己地本事,还不爱死他?想起她,他心里暖洋洋地,倒把欲望冲淡了不少。卫生间里灯光熄灭,林剑回头,对面高楼灯光也大多熄灭,月光下好象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再看又什么都没有,是什么?他一下子警觉起来,那座高楼离这边隔了一条街道,飞刀不可能越过几百米的距离,何况这个周美女根本不开窗,隔着厚厚的窗帘没有人能准确地射中她,林剑倒并不担心,高楼上有人下来,提着一个长长的包钻进一辆汽车,消失无踪,这个人脚步虽然轻捷,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地功夫,也不在林剑考虑之列,但他的包里是什么?这么夜深还提着东西匆匆赶路是为什么?

突然,他脑海里浮现出一组电影镜头,一个杀手手持狙击步枪趴在楼顶,对面窗户上一条人影晃动,一个圆圈在慢慢移动,一声闷响,圈子中间地人心脏部位爆出红星,倒下!这是他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忘了,但那种惊心动魄地杀人手法让他至今不能忘怀,他额头已有汗水,他觉得他们忽视了一个东西,枪!飞刀杀手令人感觉毛骨悚然,但未必不能防,但如果真的有那个暗杀组织存在,他们就会有枪,如果真的有心想杀周燕的话,这样的手法谁能防得了,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刚才那个人如果手中是枪,如果周燕窗户上没有窗帘,周燕就绝对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想到枪,他越想越觉得那个人就是杀手,难道就是因为窗帘的原因而放弃今晚的狙击?明天会不会来?得想个办法试验一下!一夜无事,已是黎明,林剑再次敲响秀儿的房门,秀儿开门,依然欢喜,依然投入男人怀抱,她没有继续打听男人的行踪,因为说多了会让人生厌的,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孩,不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讨厌,目前他也不是她什么人,如果真的想改变他,也只能是嫁给他之后,现在是恋爱时间,一切与其不相适应的东西全部属于不合理!林剑抱起她,依然上床,秀儿身子好香、好软,薄薄的睡衣下面什么都没有,手摸上去一片滑腻,秀儿在他抚摸下直哆嗦,这次没什么时候客气的,关灯、脱衣、钻进被窝,三步曲走完,好戏上场,在这个清晨,在人肉体感觉最灵敏的时刻,秀儿感受到了最强烈的刺激,他清醒时和酒醉时完全不一样。

清醒时他好温柔,动作花样真多,秀儿全身战栗、软成面条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地想,他怎么会这么熟练啊?每个动作都让她激动,每次进攻都让她战栗,男女之间的事情会这么美好,真是不可想象。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放弃,她要嫁给他,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如果能一生都这样,就是神仙都会羡慕她的。想到这些,她不禁也有些脸红,自己可是一个正经的女孩,怎么会对肉体刺激这么迷恋?但想归想,肉体的感觉就是这样,她喜欢他的爱抚,这是肉体的感觉,也是心的感觉,肉体欺骗不了她,心也一样!

但这样的男人还是有坏处的,坏处就是上班会迟到!秀儿睁开眼睛,看着墙上毫不留情的钟的时候,这种感觉分外强烈。这是她第一次迟到!林剑依然在旷工,这不是他第一次旷工,睡得依然极踏实,心安理得!在他看来,昨天为她喝了一夜风,上班时间睡睡觉不过分吧?

周燕正在生气,她生气的对象正是林剑,这家伙太过分了!以前是上班迟到,昨天和今天居然干脆不露面,虽然不指望他做什么,但也总得来她面前转转吧?他不知道自己正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帮助吗?他能力所限,不可能给自己出出点子,更不可能为自己解除眼前的困境,但陪自己说说话总行吧?不知为什么,想到他的旷工,她生气的同时有一种幽怨,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已经快到中午了,林剑起床,床上收拾干净,叠好被子,这种良好的习惯他得带下去,手机响起,林剑打开,不认识的号码,刚刚懒洋洋地“喂”了一声,一个女声传来:“你死哪里去了?”林剑愣住,是周燕的声音,但这个高雅大方的女老总会这么说话吗?“你是谁?”“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快给我滚回来上班!”有这句话就足以证实是她!

林剑平静地说:“现在快下班了!下午再去!”“不行!现在就来!”压下!林剑摇头,没办法了,拿着她的碗啊。将手机塞进口袋,衣服小小地整理一下,对镜子里的帅哥裂嘴一笑,颇有几分得意,门边钥匙转运,一个大塑料袋先进来,跟着是一个娇小的人影,笑得真甜!

林剑微笑:“我发现秀儿漂亮了!”秀儿将自己在他怀里小小地偎了一下,调皮地说:“喜欢就给你!”林剑笑嘻嘻地抱抱,转身出门:“上班去了!”“这时候上班?”秀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指着墙上的钟:“睡昏了?”林剑摇头:“还不是那个女老总,非去不行,我倒怀疑她是不是睡昏了!”秀儿紧张起来:“你得和她解释一下,我跟你请假时说你……家里来了个客人,把口径统一!别说漏了!”林剑微笑:“你干嘛不请病假?就说我病了,躺在床上,与事实更近!”“这不是咒你吗?我才不干呢!”秀儿不乐意了!林剑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这小丫头对他还真不错,连病这样的话都舍不得用在他身上,这是一件小事,但往往是这些不经意的事情流露出她内心的真实!

林剑踏进周燕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周燕一个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善。林剑小心地走近她,不理!给她倒杯水,接过!在接过的同时,训斥传来:“我和你才说几天?迟到都不行,你倒好,旷工!还连续两天旷工!你说说,怎么回事?”林剑迟疑地说:“有点……事。”周燕冷冷地看着他:“你可别说是家里来了什么人,我调查过!”她声音里有愤怒!

第102章美人为饵钓大鱼

林剑惊讶地抬头:“这可太神了!居然做得挺细!但有个理由你肯定不知道!”公司大老板居然对他进行调查,真奇怪!

周燕盯着他:“你一贯工作懒散,有那么多理由吗?”林剑久久地盯着她,终于笑了:“好!你什么都知道!就算是!我晚上耽误了睡觉的时间,做了些风流韵事,白天没什么精神,在此特殊时期,请假!工资请扣,开除请便!”“又来了!”周燕摇头:“算了,我也不追究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好了!陪我喝餐酒吧!”揭开后面小桌上的金属托盘,菜香传来,是几碗精致的菜,里面有两只酒杯,还有一瓶五粮液,林剑默默地打开瓶子,倒满两杯,这一刻,他明白了她的苦恼,敌人的事情没有任何音信,拍卖会还有一周,危险依然随处都在,随时都在,公司的事情千头万绪,全部压在她一个人肩上,三天来,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一个娇女子,也真够难的!举杯:“为了即将过去的愁苦,我敬你!”他的声音很诚恳。

周燕一口喝尽,盯着他:“你知道?”林剑再倒一杯:“为了你的勇气,再敬你!”周燕喝下,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一种被理解的感动!喝下第三杯,周燕脸色已有嫣红,久久地看着他说:“你知道我的苦处,但你为什么……不来……不来上班?

难道你怕死?”林剑笑了:“死谁不怕?怕死正常之极,你不也怕死?”周燕点头:“是的!我也怕死,我更怕没有抓住那个人之前。带着遗憾去死!你喝完这餐酒后,走吧,我开除你了!”林剑微笑:“开除员工还亲自陪着员工喝一餐送行酒,你这个老板仁义!冲这一点,我再敬你一杯!”周燕喝完酒,眼睛里隐约有些迷离,轻轻地说:“林剑,你不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做一个老板。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员工,上班做点事,下班什么也不操心,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林剑点头:“你的确很傻!明明知道对付不了他地。偏偏要留下来!但也很奇怪,我明明知道并不理智。却偏偏想留下来帮你对付他!”周燕睁大眼睛:“你想对付他?”“为什么不?”林剑杯中酒喝尽,起身走到窗前。缓缓地说:“想知道怎样才能对付他吗?……就是这样!”手一挥,窗帘完全拉开,办公室里顿时充满阳光!这是久违了三天的阳光!他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前,周燕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安全的感觉!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会安全!林剑并没有喝醉,他敢于拉开窗帘,只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在他面前伤害她!那个飞刀杀手再厉害,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轻易突破他这一关,就算对面楼顶这时候有枪指着他,他也有信心可以在子弹划破长空的瞬间,挡住!他不知道这种信心的依据是什么,或许只是一种酒后的豪气勃发。

周燕没有阻拦他这种悬蠢地行为,或许这一刻她完全被他一挥手间光明大现地气势所折服!

林剑看着她的眼睛说:“今天晚上采取行动!我陪你钓鱼!”他的目光中也精光闪烁!反手一挥,窗帘合上,室内重新阴暗。周燕如在梦中:“怎么钓?”林剑淡淡一笑:“以你为饵,钓一钓这条大鱼!”周燕突然笑了:“你不怕这条鱼把饵吃了后,扯断线跑了?”林剑点头:“怕!所以你得先准备几样道具,一个大布偶,假发,与你的头发一样地假发,还得有一身漂亮衣服!”周燕迷惑不解:“什么意思?”林剑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周燕眼睛亮了。看着林剑的目光中有了些异样,想不到这个家伙肚子里还有些花花肠子!

入夜,灯光亮起,周燕办公室地窗帘居然拉开,三十米外的树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个高背靠椅,在灯光下缓缓转动,她好象在伏案忙着什么,但这个方位只能看到椅背,看不到人!终于,办公室里靠椅停止转动,人好象去了卧室,卧室地窗子上有窗帘,在灯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有一个女人在走动。林剑心分二用,一方面监视周燕的窗口,一方面注意对面的楼顶,大约十点左右,突然,他的眼睛亮了,对面楼下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停放在阴暗处,这车来时他没有任何警觉,应该也没有开灯,而又不是一开始就停在那里的,因为大约十分钟前,那里根本没有车!这车有问题!

办公室重新有人进来,大灯熄灭,但桌子上的台灯下,有一个女人坐上了大转椅,椅子又开始转动,终于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头部,长发披肩!空气中好象有尖啸声掠过,那个长发脑袋猛地朝前一倾,办公室里传来惊叫:“总裁……!来人啊!”是邓兰的声音,静夜中声音传出老远!隔着两条街道听得清楚明白!办公室里大灯打开,乱成一团!楼下的几个保课不知所措地拼命朝楼上跑,包括躲在暗处的两个。他们没有发觉就在他们离开暗处的时候,一条黑影从他们头顶反方向掠出,在夜空中一闪,无影无踪!

一个男人夹着一个长包匆匆地从楼上下来,一头钻进汽车里,汽车无声无息地启动,直驰向夜的深处,一样没有开灯,借助路灯的照明跑得飞快,没有人发现后车两轮之间多了一个脑袋!今晚的行动中。林剑是最辛苦的,现在就处于最最辛苦的环节,这辆车只是一辆普通地轿车,底盘并不高,躲在车底下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手趴在后保险杠上,整个身子前伸,真气运转下。身子与车上部紧紧贴上。紧的程度比与女人做爱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城市的公路没什么坑坑洼洼,否则,这位与车子作做爱模样的风流浪子只怕立刻就会成为薄饼!

车子直驰出十余里,车灯打开。车里也传来笑声。林剑功运双耳,里面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慢慢变得清晰。“十二这下算是为兄弟们出了口气!我一瞧那个小子的模样就有气。好象只有他才会杀人!”“也别说,他厉害倒是真厉害!但杀人是一门学问。飞刀又怎么能比得上枪?开价还这么高,老子杀十个人都没这么高的价!”“他这几个月来,到底拿了多少钱?”“老大对他可是太好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拿了多少,但估计最少也在这个数……”车里有惊叹地声音:“他妈地,钱这么好赚!”林剑好生兴奋,也有几分警觉,看样子是碰上了杀手集团的人了,他们议论的那个不怎么得人心的小子看来正是那个神秘地飞刀杀手,还有老大!今晚会不会直接回去,将他带到这个神秘杀手的面前?他们真地有那么厉害,比起他来不知谁高谁下?

现在鱼已上钩,只看他这根鱼钩、鱼线是否结实,也看他这个钓鱼人技术是否到家!他这一分心,里面的声音立刻充耳不闻,待他继续静下心来,里面地声音不再起,汽车灯光熄灭,开始转弯,拐进了一个院子,慢慢减速,院子里黑暗无比。车子停下,林剑身子一缩,整个人钻入了车底,从车底的缝隙看,车上下来的是三个人,脚步轻捷,穿过院子中间的花坛,林剑刚准备爬出来,车子居然再次无声地启动,差点从他身上碾过去,但林剑反应快极,身子一滚,隐藏在花坛角落,车子驰出院子,消失无踪,好厉害,这片刻的功夫,人卸在黑暗中,车远离,这个院子没有任何痕迹。

这稍一耽误,脚步声几乎听不见,林剑一惊之下,身子弹起,无声无息地随着他们去的方向驰去,今晚无月,高高的院墙里一片昏暗,给了他极好的机会,前面三个人好象有一个人有一丝警觉,机警地回头,眼睛在星光下精光闪烁,但他什么也没发现,与前面两人一起钻进了前面的破旧楼房。林剑随之而入,极小心地避开下面的杂物,也幸好他的视力高人一等,才没有被满地的废旧钢管绊倒,也没有发出声音,依然没有灯光,前面的人好象用力抬起了什么东西,是一块大铁板,两个人钻进去,大铁板轻轻放下,依然发出“哐”的一声大响。

林剑略感为难,这下面的地下室是杀手组织的大本营不会有假,但要不要进去?如果没有那个飞刀杀手,他可以直接进去而无所畏惧,但有这个人在,他就得有所考虑了,如果在他进入的瞬间,那个杀手从黑暗中攻击,他未必受得了他的一刀,他见过那个人的刀法,在十米外可以用飞刀射穿人的头骨,劲道非同小可,而且光有力量还不行,除非与真气相配合,或者速度达到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程度才能办到,远距离攻击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点!这个人的武功或许比他还高!要不要报警?如果警察将这里团团围住,用枪支封锁这个小洞口,相信里面的人逃脱不了,但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另外的出口,一旦将他们放跑,再找到他们就基本上不可能!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林剑沉思良久,终于一咬牙,拼了!自己一身功夫,少有机会施展,今天看来正是良机!就用自己的性命来赌一赌,瞧瞧那个人是否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大铁板掀开,林剑抓起的时候,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真气运转手臂,沉重的大铁板立刻轻若无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子舒展,从缺口中滑下去,铁板极慢极慢地放下,依然有嚓地一声轻响,这极轻微的声音一出,里面立刻有了动静,灯光亮起,通道中一片光明,两个汉子从里面出来,刚一露头,林剑的手已落下,这次他选择的是颈部,一掌如刀,切在颈部,两名汉子的颈椎被无声地摧毁,倒下。林剑身子一展,直扑里面亮灯的房间,他在电光石火之间,已看清这个通道的大体构造,一条通道之下,三个房间,两间黑暗,一间有灯,他选择的就是有灯光的地方,一冲而入,这个房间居然极大,雪亮的灯光下,几个汉子正在喝酒。

他们目光一扫间,已发现林剑,一个汉子手中的酒瓶飞出,目标正是林剑的头部,居然速度极快,但林剑身子一折,已到桌边,双手一切,两人扑倒,对面有筷子刺来,林剑身子再转,又是两人倒下,手一伸,桌上的筷子在手中,飞出,准确地插在两名汉子的后脑,深入四寸有余!他本没有学过暗器手法,但他的真气足以让他的力度和准确度都达到一个高峰。至于平衡度则是他听到这个飞刀杀手的事迹之后,近几个月来苦苦练习的结果,今天才第一次应用!

效果显著!桌上筷子多的是,林剑手一挥间,十余支在手,反手挥出,两个刚刚从外面冲进来的汉子仰面而倒,两眼之间一根筷子直插而入,居然横穿大脑,林剑身子一晃,越过两名汉子的身体,直扑而出,目标是另两个房间,但过道上已经有人,也有喊叫声,惊慌失措!

两个房间灯光大亮,过道上的人手中也有匕首发出寒光,空气中有东西飞过,十余条黑影!是筷子!五六个人惨叫倒地,林剑手中已没有了筷子,但他有手,手挥出,最后两名汉子倒下!

第103章杀戮

冲入其中一个房间,里面的人衣服才刚刚穿好,手切出,四个人倒下,其中一个的裤子还掉了下来。两个房间一进一出,连一分钟时间都没到,林剑抢的就是速度,打的就是措手不及,冲入第三个房间,这里面人不太多,只有三五个,手中有枪!林剑刚刚进入,空气中有风声响起,幸好他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身子一缩间,避开正门,回到过道,脚下踩着了什么,低头,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林剑感觉为难,这两个房间杀了十多人,打的是措手不及,现在这第三个房间里的人已经有了戒备,手中还有枪,怎么进去?

里面的人也惊疑不定,这个人是谁?怎么可能发现这里,而且闯入得如此快法?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的状况,但估计也不太乐观,因为外面没有动静,刚才的惨叫声也给了他们不祥的预感,但杀手需要的是冷静,里面有声音传来,极冷静,当然也有愤怒:“你是谁?” 林剑目光一扫,过道中有七八具尸体,地下有好几把匕首,慢慢地蹲下,几把匕首握在手心才说:“听说你们有个飞刀杀手挺了不起,我想找他较量一下!”刚才杀的人不可能有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如此不济,就算是偷袭,也不至于没有还手的余地。

里面的声音充满悲愤:“你为了找他较量,就杀我的兄弟?”林剑淡淡地说:“正是!请他出来吧,如果他能杀了我,就可以为你兄弟报仇雪恨!”里面的声音说:“他就在……你后面!”前面几个字说得很慢,后面三个字却很快,林剑微微一惊之下。门边闪出两条人影,就地一滚,手中枪抬起,林剑手一挥,寒光闪过,两个人额头插着两把匕首,直没至柄!这两人想趁他分心的时候出击,但林剑的身手岂是他们所能想象。他们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他就可以出手杀了他们,他没有出手,只是因为用刀他还不太熟练,此时两刀出手。立刻有了感觉,飞刀比飞筷更舒畅!飞刀出。人已不见,直冲入门中。门里地一个中年人手中枪刚刚抬起,手腕一痛,枪落地,颈上一寒,微微刺痛,一把雪亮的匕首顶在他的颈部,冰冷的声音响起:“他在哪里?”中年人当然想不到这个人会趁他手下失手的瞬间闯入,更想不到他的手下怎么会片刻间失手,他们手中有枪,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抗拒?林剑也正是抓住他这个心理空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中年人额头有汗,脸色惨白:“他……他没有回来!”“去哪里没有回来?”“南方!”中年人好生懊悔,实在不应该让他去的,如果他在,这个人岂能如此猖狂!林剑好不失望:“真是没有缘分啊!我问你,春阳集团老总是谁雇佣你们杀地?”中年人不答,林剑刀尖用力,刺穿了他地外皮,进入半分,中年人惨叫道:“你敢杀我,他回来会……要你的命!”林剑冷冷地说:“你不说,我现在就要你的命!”中年人目光闪动:“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必须为雇主保密,所以……你去死!”猛地一缩,退出他地匕首下,左手抬起,手中枪口喷出火花,他居然还有一支枪,但林剑在他一缩的瞬间,已有了防备,身子一侧,子弹擦身而过,手中匕首挥出,中年人颈部出现一道血痕,手中枪垂下,倒地,颈部居然大半切开,鲜血飞溅。

坏了!林剑意识到一个问题,仓促之间出手,根本是一种下意识地防卫,直接杀了他,秘密问不出来了!里面还有房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冲入,里面空无一人,倒象是一个网吧,两边都是电脑,有地游戏还在进行中,看来是这些杀手的日常消遣,再里面也有房间,再次给了他希望,但搜查之下,再次失望,里面依然没有人,只是空荡荡地卧室,装修虽然简陋,但家具却是一流货色。平生第一次出手杀人,还一杀二十多,让林剑颇有几分不安,让他更不安的是,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半点难过的感觉,倒象是挺过瘾,这是病态!绝对不应该有的病态!林剑在心里说,今天只是一种无奈,不杀了他们,他们还会杀别人!也会杀了自己!

走出地下室,铁板“哐”地一声在身后翻转,林剑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重新出现时在这个院子门口,门前有一块牌子,极简陋:“废旧收购”!后面堆积如山的也的确是废旧物资,谁能想到这里收购的不仅仅是废旧物品,还收购一些大人物的性命?对面的高楼倒是极气派,闪烁的霓虹灯中间几个金色的大字:“天源贸易公司”!

收拾残局的事情林剑向来不在行,走进公用电话亭,拨通报警电话,只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几个字:“天源贸易公司对面,废旧收购地下室,一群杀手死!”还没等对方发问,电话压下,人已无踪。虽是深夜,春阳公司总部依然是灯火通明,周燕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沙发上,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她知道她刚刚躲过了一劫,她也充分认识到了现实的严酷,公安人员还在外面搜索,在对面楼顶久久停留,杀手的方位他们倒是弄得一清二楚,但这时已失去了任何意义。

林剑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正是周燕喝下第四杯茶的时候,一看到林剑她简直恨不得扑进他怀里好好地哭一场!林剑关心地说:“没事吧?”“没事!”周燕的声音还略有几分颤抖:“你的分析是对的,他们真的……真的有枪!”林剑微笑:“恭喜你逃过一劫,现在没事了!”周燕神色黯然:“还有六天……”她地意思当然是到拍卖会的日期,这场拍卖会引发了太多的问题,父亲被杀,现在可以证实与拍卖会有关。自己遇刺也一样,海天集团的老总死了,估计与这件事情也有关系,剩下的六天时间里,怎么过,这是她必须考虑的一个难题。她也有最大的失望,这个计划还是欠考虑,应该先报警的。如果四周路口都有警力把守。今天这些暗杀者肯定逃不了,所有地问题都会得到解决,现在鱼儿咬钩了,饵虽然没有被吞下去。但线依然断了!林剑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只考虑个人安危,现在倒有一个最好地机会。”周燕不懂:“有什么机会?”林剑微微一笑:“在杀手们看来。今天他们已经得手了,你的名字在他们的勾魂薄上已经勾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再将已死的人重新纳入计划再杀一回?”周燕眼睛亮了:“你地意思是他们不会再来?”林剑摇头:“这我没有把握,但我知道只要你不公开露面,也不公开发布消息,杀手就模不准你是死是活,这些人做事周密之极,没有把握的仗他们也不会打!”周燕沉吟良久,点头:“我这就和公安局地人商量一下,封锁消息估计可以办到,但长期封锁就有难度了,拍卖会那边怎么办?”她全没了主意,不自觉地将这个本不宜向普通员工提出的问题向他咨询。

林剑丝毫不以为异,平静地说:“一个字:拖!好在只有六天时间,或许过了这六天,一切都会正常!”杀手组织到底有多少人,是否已经一网打尽他不知道,那个飞刀杀手会不会来他也不知道,贴身保护她六天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毕竟把握度不太高,如果她能躲起来,情况就会好办得多。周燕苦苦地想了半天,终于说:“好吧,我放下手头地事,好好地歇几天!”林剑展颜一笑:“对了!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歇几天,对你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周燕瞪着他:“与你有什么关系?”林剑笑嘻嘻地说:“免得你整天不放过我,你休息了,我可不是也自由了吗?再见!”潇洒转身而出,周燕瞧着他的背影出神。

静夜,街道上灯光闪烁,七八辆警车急驰而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停下!彭丽抢先下车,前面是一个平平常常的院子,“废旧收购”四个字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看来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地方了!各位散开!包围这个地方!”张宏面色凝重!手一挥:“向全,带着你的人和我进去!”他身后的一个年轻警官答应一声,手一挥,二十多名警察枪在手,直扑院子而去。

彭丽也跟着进去,张宏止住她:“小彭,这不是你的任务,你在外面吧!”彭丽摇头:“张处,没事,我和你一起进去!”张宏看着她坚毅的脸,微微摇头:“那好,你跟在我身边!走!”院子里漆黑一片,灯光亮起,几大码废旧物资在灯光下发出幽暗的光,前面是一个两层破旧楼房,二十余人直朝楼房而去,这里没有第二个选择,因为这里只有这一栋建筑,一进一楼,很方便就能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因为这个入口的铁板没有关上,露出一个大大的黑洞,一股极浓的血腥味从洞口飘出,彭丽脸上已经微微变色,对于死尸与鲜血,她还缺乏足够的免疫力,向全第一个下洞,一进入就惊叫一声:“张处,好多死人!”数条人影跳下去,沉寂的地下室终于有了人的声音。这个地下室不小,但这时一样显得拥挤,因为过道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与尸体之间是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雪亮的灯光下,这些死尸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有几具眼睛还没有闭上,死鱼般的眼睛瞪着天花板,带着几许阴森、几许寒气。

他们的额头插着一柄匕首,直没至柄!有的居然是竹签……不,是筷子!张宏惊叫出声:“是他?”彭丽目光一凝,心里也打了个突:“飞刀杀手!”还不光是过道上有尸体,里面的几个房间都有,全部都是死人!最左边的一个房间里的死人最可怕,他的一颗头基本上被一刀切了下来,整个颈部只有一块皮与脖子相连,头与身子摆成一幅怪异而恐怖的几何图案,这些警察都是经验丰富的刑警,平生没少见死人,但依然感觉喉头一阵阵地发紧,彭丽终于忍不住跑到了地下室的角落,干呕了好半天。

听着角落里传来的一阵阵呕吐声,张宏缓缓摇头:“是够血腥的!小李,都拍下来了吗?”身边一个年轻人点头:“拍完了!好奇怪,为什么那个杀手要杀他们?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张宏也纳闷:“是啊,条条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那个杀手身后有一个暗杀组织,可他为什么会自己动手杀了他们?”小李说:“也许是分赃不均吧,反正这些人个个心理变态,没什么道理好讲!”张宏叫道:“向全,房间里仔细搜查一遍,还有,这些人的身上也得搜查,要将每个人的身份全部弄清楚!”“是!” 向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找到了一些东西,等会儿一古脑儿带回去!”他们带回去的不仅仅是一些东西,包括这些人的尸体也都装进一辆大车里,塞了满满一车,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医的鉴定。等待这些警察的当然是无休无止的工作,这个场面的形成只需要短短的几十分钟,但破案将是一个艰巨的考验。

第104章隐藏

上午十点多,省公安厅会议室,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组组惊心动魄的图片,狭窄的地下室,堆积如山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共同组成了一幅血腥而又残忍的画面,放完,厅长盯着张宏说:“张宏,汇报案情!”张宏起身说:“是!昨晚接到那个神秘的报警电话之后,我们快速赶到现场,这就是我们进入现场所见到的情况,地下室共有二十一人,全部死亡,死因有三种,一种是颈椎被震断,阻断气管而死;一种是匕首杀人;最离奇的是第三种,有十余人是用筷子杀死的!我们进入时,里面房间里桌上还有酒菜,菜还有热气,桌子上没有筷子,表示这个人是在他们吃饭时突然动手,用筷子连杀十余人!”会议室的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厅长插嘴说:“筷子居然能做为杀人凶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张宏,怎么杀的?”张宏说:“这个人实在神奇,筷子从人的眉心插入,深入四五寸,有的甚至直接刺穿人的后脑,好大的手劲!也不光是一种插法,后脑上插入的也有!”于副厅长睁大眼睛:“看来这个飞刀杀手还不止是飞刀厉害,什么东西都能用来杀人!厉害,厉害!张宏,这些人的情况查清了没有?”张宏点头:“这些人的名单都已记录在案,通过网上协查,身份正在进一步确认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正是我们猜测中的那个暗杀组织,因为现场我们还发现了枪支!除了手枪之外。还有狙击枪!这个废旧回收公司是一个叫朱永昌的小老板办的,现在这个人已连夜逃亡,去向不明!”“抓紧时间,务必要抓住这个朱永昌!所有地线索估计都在这个人身上!”这是厅长的指示。“是!”张宏说:“他跑不了!昨天晚上春阳公司副总裁遇刺,枪手使用的正是这种狙击枪,弹壳与枪支第一时间送到了鉴定处,结果还要等一会儿才出来!”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开。一名警察走进来。递给张宏一张纸,张宏认真看了半响说:“厅长,结果出来了,昨晚的刺杀行动正是这伙人所为!”于副厅长眉头紧锁:“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这个暗杀组织为什么会起内讧?”围绕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会议开得紧张而又热闹。暗杀组织起内讧没什么稀奇的,奇就奇在报警上。没有杀手愿意被警方盯上,他为什么杀了同伙之后报警?

如果他们的经济往来被揭穿,对他有什么好处?

林剑不见了,好在他旷工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没有人感觉异样,他在公司中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只有秀儿有些担心,也有些伤心,他这些时候晚上没有过来,手机长期不开机。跑哪去了?是不是另外找了一个女孩?凭这家伙地相貌,泡女孩实在挺方便,长长地夜晚因为他不在而变得寂寞,清晨因为没有他的敲门声而变得冷清,秀儿都快变成神经质了,夜晚睡觉格外醒动,走廊里稍微有一点声音她就会支起身子细细地听,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才重新失望地睡下。周燕也从公司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公司的业务虽然仍然正常运转,但人人心中都有一些忧急。春阳集团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董事长去世、总裁与董事长夫人去了欧洲,现在主事的副总裁也神秘消失,有些员工甚至怀疑前几天晚上她遇刺地传言是真的,她事实上已经死了,只是总裁没有回来,不便于公开。但那些中层干部个个在认真履行职责,没有丝毫异样。

天风是一个天生地杀手,性格残忍,极冷静,但接到朱永昌的电话之后,他无法冷静,他极暴躁!这个组织虽然算不得他地家,但也由不得警方说端就端!在他心目中,他就是王者,连天都敢逆的王者!听着朱永昌惊慌的声音,他只说了三个字:“等着瞧!”城东旅馆,周燕坐在床上,看着刚刚进门的林剑说:“今天有什么消息没有?”“好消息!”他的声音很神秘:“看报!”随手递给她一张报纸,周燕接过,细细一看,又惊又喜:“这是真的?暗杀组织内讧?他们都死了?”林剑微笑:“至于是不是内讧,只是一种推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伙人死了几十个,就算还有残余,现在也没空找别人的麻烦,因为他们自顾不暇!”周燕从床上跳起来:“太好了!我可以出去了!这几天我觉得象是一只笼子里的小鸟,都快闷死了!”林剑笑了:“我比你还惨!本来以为你休息几天,我可以轻松一下,没想到被你一个电话拉过来,没一刻轻松!”周燕笑了:“主意是你出的,不拉你拉谁?说回来,这也是你的福气,全公司这么多人,我单单点你,你就偷着乐吧!”林剑摇头叹息:“我还以为你点我来做点别的,谁知道你却是让我端茶送水,兼刺探消息,这样的差事也没什么美的。”周燕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她掉头看电视,好象在生气,但眼睛却闪着光。

林剑凑过来,嘻皮笑脸地说:“真不理?”周燕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微微慌乱:“你……你离远点!”林剑很听话,真的离开,坐在椅子上思索,这件事情居然变成了栽赃,他临时的一种杀人手法被警方误认为是飞刀杀手所为,这种误解倒也有利,起码可以更深地隐藏自己,毕竟杀人的事情还是少粘为妙!那个杀手会怎么办?会不会来报复?

他接受雇主的委托,杀了周董事长,是谁委托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那地皮,现在还会不会再出手对付周燕?组织的灭门对这个行动有没有影响?这一切他没有把握,但他知道,只要这个拍卖会正式举行,一旦春阳公司竞拍成功,他们再有任何图谋都将失去意义。

所以,只要拍卖会能顺利举行,周家就会安全,周燕也会安全,一旦周家安全了,他们就没有理由再生事!但是,他们不生事,就不大可能再露出他们的马脚,周则之的死亡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个无头案,永远地被埋没!对于周燕而言,她是希望他们继续动手,还是希望他们就此放弃?而自己呢,是希望出手制止这件事情,查出谁是幕后主使,还是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度过她这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刻?要保护她并不难,让她去一个没多少知道的地方就行,一个人要真的想在这个大城市隐藏,除非身边的人出卖,是不可能被人暗害的,因为时间也只有几天,躲一辈子不容易,但躲几天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难!

周燕悄悄地看着他的侧影,这一刻他好象变了一个人,脸上没有了嘻皮笑脸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这幅表情她还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他在想什么?这个人很奇怪,工作上吊儿郎当,对上级没有半点尊重,行事不依常规,到公司里只出了一个主意,但就是这一个主意,却救了她一条命!用一个假人换取了对方一次精密的狙击,这次暗杀组织出事,或许也是因为这次失手,她越来越觉得他表现出来的那幅形象并不是他真正的一面,他的另一面是什么?林剑抬头,刚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周燕,你得再住两天!两天后就是拍卖会的日期,只要拍卖会如期举行,只要你们能够顺利竞拍,事情就会过去,你的危险也会过去!”周燕点头:“我听你的!”林剑目光中闪闪发光:“这次拍卖会上,你也可以瞧瞧到底谁对这块地皮志在必得!”周燕沉吟良久:“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拍卖会上会暴露出那个凶手的真面目?” 林剑摇头:“这一点我不知道,但想必你心中有底!……

我走了,你晚上注意一点!”起身离开。周燕叫道:“你晚上过来……陪我说说话!”林剑笑了:“后面三个字我没听见!”周燕脸在发烧,狠狠地瞪他一眼:“想得美!”林剑哈哈大笑,开门而出,晚上他可没空与她多说话,他还有事情要办。

第105章讨债

夜,深夜!无星无月,漆黑如墨!

街道上的路灯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明亮,一条黑影在树下显现,又无声无息地隐没,任家别墅里,没有说话声,只有脚步声,二楼书房里,任宏已经踱了几十个圈子,灯光下,他的眉头紧锁,暗杀组织居然会发生内讧,这件事情绝对出乎意料之外,他们发生内讧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拒绝支付额外的1000万?杀周老头是 1000万,这是他开出的价码,但事情发生变故,周老头死了,但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再要他支付一千万杀那个春阳副总裁,的确有些多,假如这个女孩死了,她哥哥从欧洲赶回来,难道还有再付一千万?还有那个老寡妇,谁知道她会不会顽固到底?

这个死周老头,他的顽固居然还能遗传!子女也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物!这件事情他欠考虑!参与拍卖会的现在只剩下五家,那家外地公司在得知周老头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撤回,连夜回到了南方,根本不需要额外关照,除了拍卖会安排的两个托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春阳、远方和环宇,前途依然未卜!

院子铁门响,儿子回来了,这个小子别的没学着,自己当年的风流倒是学了个十足十,这次估计又是出去泡妞了。任宏摇摇头,懒得理他!任雨林下车,打开大厅的门,他需要去洗个澡,今天这个小妞还真的有些风骚,风骚的结果是他一身水,当然还有疲惫不堪。

门打开。人刚刚进去,反手关门的时候却没有关上,任雨林回头,大吃一惊,面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威严而又冷酷,眼睛里似笑非笑。任雨林大叫:“谁?”三个字入耳:“讨债的!”声音冰冷!

任宏已在下楼。任雨林怒道:“什么事不能公司说。闯进家里做什么,出去!”手推出,林剑没有避开,手一位。铁门嗵地一声关上。随手拉住任雨林,拖到沙发边。手一抬,任雨林撞在沙发上。仰面躺着,惊恐地大叫:“你……你要干什么?”二楼楼梯口也有人叫道:“你干什么?”外面同一时间有声音传来:“董事长,什么事?”是保镖地声音,这些人在院子里另一间楼房休息,林剑进来他们根本就没看见,这时听到动静才冲到正房,但他们没办法进来,只能隔着窗子喊叫。林剑根本不理,盯着任雨林说:“任雨林,三年前,你借复试为名,意图强奸一个女孩,后来,女孩的父亲闯进来,你们就将他活活打死,这件事情你可还记得?”任雨林脸色慢慢改变,叫道:“这件事情你去问公安局的人好了,那个人是摔死的……与我没关系!”任宏悄悄地走向大门,手伸出,抓住门把手,正要拉开铁门,突然手上一阵奇痛,忍不住惨叫出声,任雨林抬头,脸色变得惨白,他父亲的一只手不知何时被一把水果刀钉在门上,这把水果刀刚才还在茶几上的,他也早就在打这把刀的主意,准备出其不意地抢过这把刀来对付这个人,这个人力气太大,唯有用刀才能对付他。但现在这把刀却插在他父亲的手背上,他没看见这个人出手拿刀,更没看见他发射,这把刀就好象是凭空飞出去地。

外面地保镖在惊叫,但也盖不过任宏的声音,他的惨叫也极洪亮!保课在疯狂推门,任宏惨叫更烈,因为门的震动!他这一叫,外面地保镖不敢再推,急得象是无头苍蝇,直奔窗口,精明一点的赶快打电话报警。林剑冰冷地声音响起:“鬼嚎什么?再嚎我杀了你!”叫声戛然而止,任宏额头汗水涔涔,他一生都没受过这种痛,但再痛也得忍住,这个人的声音给了他最大地恐惧。他嘶声道:“你……你到底是谁?想…… 要钱就开口!”林剑缓缓地说:“不要钱,只为那个可怜的女孩子讨一个……公道!”“公道”两个字,他说得很重,很慢!

任宏身子在颤抖:“公道……公道……你是公道!”林剑点头:“我就是公道!”任宏身子已软,靠在门边才不至于滑倒,他这个时候并不是滑倒的良机,因为他的手还在门上挂着。公道的名字他听过,他知道公道的杀手锏,当然也知道公道出手向来不会空手而回,他这次来要带走什么?是他们的性命还是他们的记忆?林剑目光回到任雨林脸上:“想死还是想成为植物人?你选择一个!”这是一个没有人愿意做的选择题!任雨林汗水如雨,猛地抬起茶几,砸向林剑,林剑不避不让,左手伸出,茶几反向,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抬起,哧地一声闷响,任雨林软倒,林剑淡淡地说:“你不选,我帮你选!”他很慈悲,选的是植物人!

身子一晃,林剑站在任宏面前,轻松地说:“我也帮帮你!”手出,水果刀拔出,任宏再次惨叫,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倒,门开,外面的保镖手中武器在手,林剑刚一露头,五六样东西猛砸而下,但面前好象有黑影闪过,全部砸空,林剑的身子在黑夜中微微一晃,越过院墙,无影无踪,警笛传来,雪亮的灯光射穿院子的铁门,照得各保镖的脸上惨白一片。省公安厅,厅长听完彭丽的汇报,良久没有出声。

彭丽说:“厅长,现在怎么办?这个人如此猖狂,一再犯事,要不要抓捕?”“抓捕?怎么抓捕?”厅长摇头苦笑:“这人身手如此高强,飞刀手法居然也是这么神乎其神,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怎么抓捕?”一张纸递过来:“厅长,你看,这就是那个人的画像!”厅长接过:“画像倒是挺清楚,但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要找到他也不容易,何况此人……我也真不明白了,这个人看起来挺年轻,一身功夫怎么练的?将这张画像复制几份,传给部里协查一下,看看那些特种部队有没有人与这个人相吻合!”彭丽说:“厅长,你是怀疑这个人有些特殊的来历?”厅长点头:“现代社会,已很少有人会功夫,除非是国家一些特殊部门,这些部门的人都是苦心训练出来的精英,如果流落到民间,实在是社会治安的一大隐患,还有那个飞刀杀手,如果也是,就表示国家有些部门出了问题,有众多的高手流失,这件事情或许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所以,在部里作答复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彭丽也陷入了思索,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厅长,我有了一个怀疑!”“说说看!”彭丽走了几步说:“我还从不知道这个人会飞刀!但从昨晚的情况看,这个人的飞刀一样神乎其神!”厅长说:“是啊,也许他本来就会,也许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彭丽说:“我想说的是:前几天那个暗杀组织突遭毒手,真的是那个组织起了内讧吗?会不会是这个人干的?以他的身手要做这件事情是完全做得到的,原来推测是那个飞刀杀手做的,依据只有一点,那些人多数是死在暗器之下,但公道也会用暗器,而且手法高明,如果是他做的,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报警!”厅长睁大了眼睛,的确,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他做的!以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做这件事情比飞刀杀手理由充分得多,从他以前作案的情况看,他心中有正义这个概念,欠缺的只是制约,只是凭自己的好恶在办事,伤在他手下的人都有劣迹,有些虽然还难以上升到法律制裁的高度,但劣迹依然存在,这些暗杀者是社会的危害,他出手对付他们可能也是他内心的正义观在起作用!敲门声和 “报告”同时响起,张宏走进来,脸有喜色:“报告厅长!朱永昌落网!”厅长拍案而起:“太好了!什么时候的事?”张宏微笑:“刚才!这小子跑得挺快,几天的功夫跑到了云南边境,越境时被抓。”厅长郑重地说:“注意保护他的生命,从他口中要得到这个暗杀组织所有的秘密,特别是那些雇主的姓名和那个飞刀杀手的来历和特征!”张宏声音洪亮:“是!这次一定可以将这个案子查个底朝天!”张宏兴冲冲出门而去,厅长眉头舒展,彭丽说:“厅长,那个公道的事情还怎么查下去?”厅长仰面朝天,良久吐出两个字:“暂缓!”他需要与部里取得联系,这个人的情况有些特殊,与那个单纯的杀手不太一样-

第106-110章

第106章 会前抓捕

6月18日,天气晴好,午后,周燕终于回到了春阳公司,一走进总裁办,策划部的老总钟景成就进来,关上门后说:“周总,明天的拍卖会一切都安排妥当!”周燕点头:“情况有哪些变化?”钟景成说:“变化太大了!海天撤了,外地的昆王公司也撤了,只剩下五家,环宇、春阳……”“别一一细说了,这五家公司我知道!”周燕说:“海天为什么撤了?”钟景成神秘地一笑:“公道!公道这个名字总裁知道吗?

是他干的,不知海天什么事惹上了他,他大白天地找上门,将海长空一掌拍成了植物人!”周燕张大嘴巴:“大白天地上门,那些保安和保镖干嘛去了?”“保安和保镖?他在几名保安中间穿过去,直上董事长办公室,保安连他的影子都没看清,打伤海长空后大摇大摆地下来,几名保安微微一分神,他就无影无踪,真是太神奇了!”周燕喃喃地说:“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听说这个公道专门和坏人作对,这个海长空平时只怕做多了坏事!”钟景成微笑:“商家行事有几家象我们春阳?他们眼里只有钱和利益,前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也与他有关,这次是环宇!”周燕来了兴致:“环宇怎么回事?”环宇是这次拍卖的最有力的对手,如果也毁在他手中,情况将会更有利。“环宇不知什么事情惹上了他,他夜闯任家,将任雨林打成了植物人,一刀刺穿了任宏的右手。八个保镖同样不能把他怎么样!”“任雨林?活该!这个人一肚子坏水,春阳就有几个女孩吃过他的亏!听说任家的另一个儿子也莫名其妙地成了植物人,现在看来,极有可能也是他!”提起任雨林,周燕就满身不舒服,这个人一度狂热地追求过她,在她最严厉地训斥下才退去,也因为这件事。导致两家有了更深的矛盾。

钟景成笑了:“这件事情只怕真的是他所为。明天的拍卖会,总裁打算怎么安排?”傍晚,春阳公司总裁办,林剑慢慢走进。邓兰正在外面桌子上准备一些资料,明天是一个大日子。如果能够拍卖成功,春阳的产业将走向另一个方面。向一个真正的集团化产业迈进,这是她上任以来最大的一件事情,必须事事精细。林剑不认识她,她倒认识林剑,也谈不上认识,只是一面之缘,但这个男孩在咖啡中拒绝那个妖艳的女子时地淡然让她颇有好感。虽然后来因为他地工作态度而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但这样的男孩应该不属于狂热追求女孩的人,也不应该是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对周总有什么不良企图地人,他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周总几天没回,他也几天不见,周总一回来,他立刻就出现,什么意思?

林剑看来还真的有些什么意思,开口就问:“周总在哪?”邓兰手一指:“忙着呢,你如果没什么事……”“我有事!”林剑大步而进,推开周燕地办公室的门,邓兰手伸出,准备拦住他,但立刻停止,因为里面传来周燕地声音:“你来了,坐!”声音中充满欢喜!邓兰愣住,这怎么了?周总难道还真的喜欢这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她做秘书的当然不会干涉老板的私事,她也很聪明,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消失,所以,两杯茶送进去后,立刻消失,从外面也消失。

林剑喝了一口茶:“周燕,今天是拍卖会的最后一晚,我来陪陪你!”周燕脸上有了红晕:“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陪着你!”周燕的声音有点小:“你不怕有杀手进来,杀了你?”林剑摇头:“ 有点怕,但我更怕这几天白躲了!”周燕抬头,眼睛里有感动,这个男人在关心她,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他依然想保护她,这种被人保护的滋味与被保镖保护完全不同,是那么温馨,也是那么动人!虽然外面有保镖守卫,但她依然喜欢这种被他保护的滋味。她的声音好轻:“你来,……她知道吗?”林剑摇头:“我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过了今晚,我得走了。”周燕奇怪地说:“走是什么意思?”林剑淡淡地说:“意思就是我要辞职了!离开这里,去别处玩了。”“为什么?”周燕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春阳不会赶你走的,等哥哥回来了,我让他下文件,你当保安处的老总!”这件事她酝酿了好久,凭他那一着妙手就可以胜任这一职务,但由她来下文好象不太合适,还是等哥哥回来更好。林剑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在乎一个职务?我要走只因为我办完了应该办的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缓缓地说:“天地何其大,到处走走舒畅得多!我本来就是一个浪子,长期窝在一个地方就不叫浪子了。”周燕不懂:“为什么就非得当一个浪子?春阳的工资不低,保安队长年收入最少在五位数,你在外面混肯定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如果你对工资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加。”林剑笑了:“又俗了吧?不是职务就是钱!我对职务没兴趣,对金钱更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话说完,她微微有些脸红,难道是女人?要是女人他更不应该走!林剑看着她红红的脸说:“算了,这个问题我不回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今晚打算睡哪里?”周燕好不紧张:“什么意思?”林剑直摇头:“你能不能不设防?我的意思简单极了,你要是睡这张沙发。我就和你换个位置,在你总裁宝座上玩玩电脑!”“我要是睡……床上呢?”声音很轻,她的脸微微发红。林剑叹息:“那没办法,我只有搬张凳子坐你窗前看看书!”周燕躺在沙发上发呆,这块超级牛皮糖在她桌前兴致勃勃地玩电脑游戏,自己居然睡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让她想不通,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这个男人还跟她没什么关系。甚至只是她地部下,自己对他是不是太宽容了些,宽容得有些不象样,象这样就是保护吗?她还不相信要是那个杀手进来。凭他这个玩游戏的大孩子能保护得了她,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坐在那里,她心底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也有了他的身影。

9 日,公正拍卖行前车辆陆续到来,周燕坐的是黑色宝马,随行的是策划部的钟总、邓兰还有林剑,后面是几个保镖,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他随行,也许是昨晚他的一番话让她不安,要是拍卖完了,他溜了怎么办?以她对这个人地了解,他是完全有可能不辞而别地。所以她得将他带在一起,根本不考虑别人怎么想。而林剑接受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原因,依然是保护!邓兰眼睛里已经有了疑问,只要她才知道昨天他们在一起的事,晚上她睡在隔壁,根本没见他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好上了?她颇有几分不值,为总裁不值!也在她心里浮起了某种想法,也许当老总的都这样吧,男地喜欢小秘,女的也喜欢男秘!她这个女秘书是不是快当到头了?

又有几辆车过来,一个大胖子下车,随行地是一个年轻男士和一个漂亮女秘书,后面也是保镖,一看到周燕点头致意,周燕则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秦叔叔!”远方公司的秦总!这是春阳地盟友,早已电话中谈好了一切!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又是一辆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高个子老者走出来,看着秦远方和周燕说:“ 你们倒早来了一步!”秦远方微微一笑:“任老板也不迟!”正是任宏!

任宏转向周燕,声音变得沉重:“听说周老兄发生不测,实在是商界的一大损失,我本想去看看他,但近来公司里事情太多,还希望周老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周燕淡淡地说:“不敢有劳!听说任叔叔家里也出了点事,不知情况怎么样?”她的眼睛盯在任宏手上。这个老家伙与周家向来不和,会去看父亲?只怕是没安好心,想乘机查看虚实,吞并周家的产业!任宏手上还缠着绷带,在她的目光下不禁多了几分尴尬,摇头苦笑:“没事!……我们这就进去如何?”周燕微微一让,几人缓步走上台阶,旁边几十个记者纷纷拍照片,几大商业巨子同赴拍卖会,这是一个好的新闻题材,这记者中有一个记者目前正处于一种惊讶状态,张晓!她认出了林剑,想不到这个自称小职员的人原来是春阳的高层管理人员。照片拍下,其中除了一些商业元素之外,略微加了点个人元素:一张林剑的面部特写,帅气而又潇洒的侧面照片!

突然,警笛响起,直奔拍卖会场而来,人群中让开一条路,几个警察下车,快步走上台阶,抢上几步,拦在任宏的面前,冰冷的声音传来:“任老板!请等一下!”几个人全部停下,惊讶地看着这几个警察,任宏脸色微微改变:“什么事?”中年警察工作证一亮:“我是省厅刑侦处的张宏,请任老板去厅里谈话!”任宏摇头:“拍卖会马上开始了,我参加完拍卖会就会去!”张宏郑重地说:“这样说吧,任老板今天的拍卖会参加不了!因为你涉嫌买凶杀人!这是逮捕令!”手一抖,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纸迎风飘动。任宏脸色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有什么证据……

我杀谁了?冤枉,是有人搞破坏,不让我参加拍卖会!”他叫的声音好大,众多记者惊喜交集,居然还能拍到这么震慑的镜头,大老板买凶杀人,现场抓捕,上头版的料!一时相机云集、嚓嚓不绝,任宏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

张宏冷冷地说:“证据会有的!”手一挥:“带走!”两名警察上前,一人抓住任宏的一只手臂,任宏的几个保镖冲上来,但离开几尺远不敢动手,他们可以保护老板,但对抗警察是另一个概念。

任宏被强行拖下台阶,他的副手六神无主,终于叫道:“老板放心,我们会继续参加拍卖!”张宏回头:“忘了告诉你,环宇公司所有的资金已经全部冻结!”副手彻底瘫软!周燕和秦远方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了喜色,环宇一去,两家联手已是胜券在握!但也颇有怀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剩下的两个托还真有这个本事,恶意诬陷环宇,让环宇在拍卖之前的最后几分钟失去拍卖的资格?那为什么不对付他们两家?

林剑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眼睛里也有思索,买凶杀人?难道真的是他?警察也够神通广大的,他没问出来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难道那个地下室里藏着那些雇主的资料?他毕竟不是破案的行家,对案件的侦破远远不如这些毕生从事侦破的老手,但话说回来,没有他的查探与报警,警方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从一个废旧收购公司着手调查暗杀组织!

又有几个人夹着包上来了,没有什么豪华的阵容,拍卖行的正门大开,里面人并不多,已经基本就位。

第107章 约定的改变

春阳公司拿到的是004号牌,远方是007号,另两家公司一家叫江北科技公司,拿到的是008号,一家叫东方实业公司,001号。麦克风声音响起:“本拍卖行受市政府、市中级人民法院、江北农场等单位的共同委托,对原江北农场位于市绿化路352号的土地使用权进行公开拍卖,下面是这块土地的简要介绍……”这些参与人员对这块土地的情况当然知道得比介绍具体,没有人过多地关注这段介绍,秦远方悄悄地打量着周燕,他们有过约定,远方负责三次举牌,最终败阵,这朵花当然是落入春阳公司的手中,而他远方不跟他们拼是有条件的,土地开发中春阳负责策划及营销,远方协助,最终收益七、三分账,投资比例也是七、三分,但周燕此时的神情让他吃不准,这个小姑娘在发愣,好象还咬着牙!

周则之的为人他的了解的,说过的话说过如切过,绝不会变更,哪怕在再大的利益面前都极难得地坚守诚信之道,这是远方答应与他合作的前提,但这个可敬的老头死了,他的继承者是否也象他一样,秦远方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次机会极难得,要不要靠资金实力真正拿下这块风水宝地,自己占据主动?他调查过,春阳公司的资金实力虽然雄厚,但出于和环宇公司竞争的想法,投资海外市场,占用了大量资金,目前可用流动资金不足四亿,就算紧急筹集,也超不过五亿。而自己的实体规模不大,为人也低调,外界传言亿万富豪还只是对他的吹捧,谁也摸不准真实数据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资金总额在六亿以上,如果硬拼,完全可以将他们集体击败。他要做的只是对原有约定地一次违背。他当初选择与春阳合作协商只因为一点。他吃不准这个绝密消息的真实性,如果不真实,而只是拍卖行有意识散布的烟幕弹,谁也受不了几亿资金的长期闲置。公司非破产不可!

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个消息是真实的,只要他多举几次牌子。最多三年,就会有几十亿的收入到账。这个诱惑的确有点大。主持方结束了冗长的简介和无限美妙地前景介绍,他们不知道与这块地相关地一系列政策,否则,他们的介绍会更精彩,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人说:“这块地起拍价为1亿二千万,每次最低加价是500万,现在开始竞价!”周燕身边的钟景成举牌:一亿二千五百万!东方实业公司的代表立刻举牌,秦远方示意下,他身边地年轻人举牌,一亿三,江北科技公司立刻举牌,毫不犹豫,四家公司牌子举得此起彼落,热闹非凡……主持人语速度加快,刚刚报到一亿七千万,春阳公司牌子一亮,一亿九千万!他居然一下子加了二千万!

东方实业公司的代表两个人紧张地商量了一会,终于放下牌子,脸上神色黯然,一亿七千万已经是他们地极限,就算以这个价格拿下来,他们也得停下全部的生意,而艰难地维持公司存在。江北科技地代表额头微徽有汗水,终于举起牌子,依然加价500万。

秦远方微微皱眉,他也摸不准春阳突然爆发是什么用意,难道是打出一种气势,让别人迅速退出?她难道不知道她的气势越足,如果拍卖行有托,他们越会跟到底?最终的胜者越吃亏?在有托的情况下,低调些更容易得手!当然,剩下的一家是否真的是托,他也拿不准,不过并不妨碍他举牌,整数:两亿!这是他第三次举牌,按照约定,他可以放弃了,只要春阳公司再次举牌,他就可以退出。不过他在犹豫,手心隐隐有汗水。钟景成手一动,牌子在手,突然,牌子上面压下了一只手,一只纤秀的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我们放弃!”钟景成抬头,目光中有惊讶。

更惊讶的是秦远方,他正在作最后的考虑,要不要违约,但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他的合作伙伴居然先违约,当然,这种违约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在考虑这是为什么,牌子迟迟没有举起,麦克风里已经有声音传来:“还有没有加价的?”身边年轻人碰了他一下,秦远方一下子惊醒过来,示意举牌,牌子举起,他突然敏感地注意到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松了口气。只剩下两家,江北科技公司的代表手在微微颤抖,终于还是举牌,秦远方看着身边的年轻人说:“加价一千万,最后一次举牌!”他的声音不大,刚好够得上让江北科技公司的人听见。江北科技公司的中年人牌子好象有一千斤重,终于沉重地放下,或许他是被这一千万的落差吓倒,也或许是被他“最后一次”吓住了,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托,只能是一个永远的秘密。这块不毛之地能拍到这个价位,已经足够拍卖行高兴的了,如果他们是托,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拍卖会落下帷幕,远方公司以高出起拍价9500万的价格竞拍成功!这个结果能被外面的记者接受,因为他们早就经过了分析,认为这次的胜利者只可能在春阳与远方之间产生,如果环宇参与,自然会有一番激烈的龙争虎斗,但环宇退出,竞争就在这两家中展开。

但这个结果却在秦远方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汽车驰出十余里,是一段宽阔的水泥路,前面停着几辆车,几个人站在路边,秦远方吩咐停车,他知道他需要的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周燕脸上没有失败者的沮丧,相反是真诚的笑容,她微微一笑:“恭喜秦伯父!”秦远方快步走近,其他人自觉地退开,相距十米。秦远方平静地说:“我没打算第四次举牌!”这是一个死无对证的话。

周燕摇头:“对不起,秦伯父,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来得及跟秦伯父商量!”秦远方说:“我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周燕目光很复杂,平静地说:“春阳公司有了新的投资渠道,制造业和商业的扩大再生产!”秦远方眼睛亮了:“是因为环宇公司的即将崩溃?”环宇公司与春阳公司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各种业务基本都能重合,一家崩溃自然会给另一家带来最好的商机,春阳只要兼并环宇的大部分产业,自然能稳稳占据江北市场。周燕缓缓地说:“还有一点,因为任宏的买凶杀人!” 她美丽的眼睛中有愤怒的火焰闪烁!

秦远方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以他的精明,自然知道任宏买凶杀人,杀的是谁,周则之的死他本就在怀疑这个人,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现在可以证实,他杀的是周则之,是她的父亲!

她自然会恨他,现在这个机会如果不抓住,她就不配当周家的子女!秦远方意味深长地说:“有你这个女儿,周老哥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不过,燕子,远方与春阳的合作依然有效!”周燕不懂:“什么合作?”秦远方微笑:“原来的约定作一个小小的更改,绿化广场的开发由远方牵头,春阳投资30%,收益也占30%,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签协议!”周燕脸上有了感激,真诚地说:“谢谢秦伯父!这件事情等哥哥回来,让他找您协商!哥哥明天的飞机,等他回来,公司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握手而别,真诚而又自然!

秦远方的三辆车急驰而去,周燕目光收回,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林剑!他在微笑:“这是最好的结局!”周燕看着手边的树枝:“你听到了?”林剑摇头:“没有,但我看到了你脸上的放松,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你的危险解除,环宇公司面临崩溃的边缘,春阳公司也面临着新的转机,作为公司的一员,我感觉欣慰!”周燕笑如春花:“这段时间,你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明天起,放你一个长假,时间……半个月,我自己也放假,时间也是半个月!”林剑小心地问:“这个假期有点重合,是什么意思?今天晚上我会不会接到电话,关于假期安排的电话?”周燕狠狠地瞪他一眼:“会!这个假期你就是我的保镖!”林剑苦笑:“这也算放假?这叫加班!”“公司这么多人,我单单点你,你就……”还没等她一句幽怨的话说完,林剑抢着说:“得了,我知足还不行吗?但有个条件,白天可以陪你,晚上没空!”“晚上?”周燕横了他一眼:“你就做梦吧!”晚上要他陪?她还没有这么不要脸!这个家伙有些让人看不透,他好象与那个小女孩关系不一般,但又不象是情侣关系,公开场合没有任何的亲昵,甚至没有任何接触,财务部的某个秘密耳目给她“无意中 ”汇报过,这个小子连财务部的门都没进过!这让她放心!

第108章 杀手天风

秀儿终于再次见到了心上人,她本来以为对他有了怨恨,见面时会骂他一顿,但他站在她房门口时,她满腔的幽怨瞬间一扫而空,埋怨的话出口之时变成了情意绵绵的三个字:“你来了!”伴随着这三个字的是她的身子,扑进男人怀里,紧紧抱住!

她不知道前几天他去哪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时间里他做了什么,但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抱着她,吻着她,他的吻依然缠绵而又甜蜜。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她最想听到的那三个字,但她不在乎,他的眼睛里有对她的眷恋,他的吻也许正在对她说着:我爱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完,秀儿趴在他怀里,手儿调皮地在他赤裸的胸前划着圈,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长夜因为他的怀抱而变得充满风情,黑暗因为爱的火花而变得明亮,秀儿心中的阴影已经不存在,时间过得很慢,慢得就象他平静的心跳,时间也过得很快,在迷离的梦境中,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依然是一个艳阳天!

周飞终于回到了公司,欧洲的事情在他踏上那块大陆的第一时间得到解决,这并不是一个太棘手的问题,或许只需要公司一把手亲自到一下场。剩下的时间里他很轻松,因为从电话中得知,公司一切都正常,妹妹虽然年轻,但好歹也有几年商战经验,再加上公司中层干部都是周家最忠诚的员工,这些员工多年来在周家真诚感召下,对公司有一种朴素的感情,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会用最大的热情来为公司做好每件事,用不着他多担心!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陪着母亲尽情地游玩,在湖光山色间,用儿子地亲情驱散她心中失去丈夫的痛苦,在欧洲的十天时间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儿子,而不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他做到了,母亲慢慢变得开朗起来,上飞机回来的时候。

她脸上有了笑容。这或许是因为她明白了儿女的良苦用心而作出的回报。周飞走进总裁办,周燕扑上来,轻轻拥抱一下,微笑:“哥哥。公司一切情况如意,现在交权!”周飞亲昵地将她后背地衣服抹平:“辛苦妹妹了!”坐下。接过邓兰地茶水,周燕的笑容有些神秘:“哥。我向你道歉,我骗了你!”周飞惊诧莫名:“什么事?”“我骗了你,我参加了拍卖会!”“什么?”周飞茶水差点打翻:“你……你……

哎!” 周燕神色不变:“这是无奈的选择!”周飞摇头叹息:“妹妹,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但你……你置哥哥于何地?要是你有什么事,哥哥怎么办?你就没帮我想过?”周燕轻轻地说:“对不起!哥哥!”她为哥哥承担生命危险,却真诚地向哥哥道歉,周飞手伸出,轻轻抱住她地肩头:“别说了,都过去了!拍卖会情况怎么样?”周燕微笑:“你走的这十天,情况发生了很大地变化……”这十天的变故,有地是她都弄不清的,有的是她猜测的,反正但凡与公司以及拍卖会有关的事都一一道个明白,周飞的一杯茶早已冰凉,依然握在手心,心却越跳越快,等她讲完,周飞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好!好!你做得太好了!”他很激动,在欧洲的十天里,他是人闲心不闲,时刻都在思考着公司的发展前景,一回来就得知两个特大好消息,环宇这个多年老对头倒了,父亲的死他想过多次,不出意外的话正是这个老贼所为,这等于父亲的仇也报了,而绿化广场的开发也可以占到三成的好处,公司成为一个集团化大公司的时机已经到来,对于他而言,所有的难题都已经迎刃而解。

接下来的时间,环宇公司真的如同他们所预料,相关产业同一时间陷入困境,春阳公司频频露面,见于报端,收购重组,忙得不亦乐乎,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很多项目都在洽谈中,在这最忙的时刻,周燕不再参加,她在休假,又一次消失,她一走,林剑又在旷工,除了邓兰嘴角有会心的微笑、秀儿眼睛里有熬夜的疲倦外,公司保安部的员工对林剑这个小子有了新的评价,就是这个小子实在太势利,公司里就只怕周副总一个人,她在时上班,她一休假立刻旷工,也不怕别人告密!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厅长手中有两张画像,一张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潇洒的男子,下面的批注是:公道,大约二十七岁,身高 180公分左右,武功高强,行动迅速,擅用暗器,行事没有规矩,只凭个人爱憎,讫今已伤一百二十六人,伤人目的:打抱不平(推测),暗杀组织“竹叶”二十一名成员怀疑为他所杀(待查)。

另一张画像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长得也颇清秀,下面的批注是:飞刀杀手天风,大约二十三岁,身高170公分,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擅用飞刀,杀七人,杀人目的:钱。这两张画像已经上传至部里,部里正在紧张排查中,身份还无法确定,不过厅长可以肯定一条,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因为身高差了三寸多,面貌也全然不象;他也几乎可以肯定一条,这暗杀组织的二十一人正是公道所杀,因为据那个“竹叶”老板朱永昌交待,在竹叶出事的当天,天风正在南方某省执行任务,而那天,新世纪公司老总也正好死在他手下,两地相隔两千里,没有人能一夜之间在两地作案,排除了内讧,是否就意味着只能是“公道”?这一点没有人有把握,因为这世界上既然能有天风和公道,肯定还会有第三人有某种神奇的身手,推理有时候并不一定成立。敲门声响!张宏进来:“报告厅长,情况基本弄清楚,我向你汇报!”厅长点头:“我正在等你的消息!”张宏说:“这次涉及到七家公司,其中两家当事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连夜逃亡,我建议立刻采取行动!这七家公司分别是……”他说得很详细,包括公司的图谋、时间、交易金额以及定金情况。

听完,厅长仰躺在靠椅上,沉吟好久才说:“我赞成你的建议,与这七个地方的公安部门迅速取得联系,将这些当事人同一时间一网打尽,这个朱永昌,倒是挺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过敏。”张宏迟疑地说:“我总觉得他一个收破烂起家的老板不大可能熟悉这暗杀组织的一些门道,他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人?他为什么建立这个组织,目的真的只是为了钱吗?还有,他交待得太彻底,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更大的秘密……”今夜有月如钩,清冷的光辉洒满街道,将刚刚进入夏天的热气悄悄驱散。街上有人,一些情侣携手走过,几辆车疾驰而过,与平常之夜完全没有两样,一个男人低头走在树荫下,穿的是风衣,黑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内衣,头发很长,顺着脸部披下来,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头发里闪着光。

和平区公安局,正在举行小范围的联欢会,成员只限于局里的成员和家属,舞厅乐曲悠扬,不知何时,舞厅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舞厅的人毫不在意,依然优雅地跳着舞,这个人在音箱旁边走过,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突然乐曲全部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盯在他脸上,年轻人头一扬,头发飞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左手摊开,一柄五寸长的飞刀在灯光下耀眼生寒。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飞刀,好象极尊敬!舞厅里有二十多人,其中大约有十几名是警察,这是一看到他的神态和手中的刀,立刻警觉起来:“大伙儿小心!”家属纷纷退避,几名警察迅速围上来,赤手空拳!他们今天是来玩的,当然不会带武器:“什么人,想干什么?”年轻人淡淡地说:“ 你们不认识我,难道不认识这把飞刀吗?”手一扬,看不到飞刀飞行的轨迹,一个年轻警察仰面而倒,额头上赫然插着一柄飞刀,飞刀杀手天风!

舞厅有叫声传来,惨叫声极密,整座大楼同时震动,无数的人从房间奔跑而出,直奔舞厅而去,有的手中当然有武器,这里是公安局,还没进舞厅大门,舞厅门呼地一声直飞而出,伴随着大门一起飞出的是一条人影,脚尖在空中的门上一点,直飞一丈余,在围墙上一折,消失!在消失的一瞬间,手中寒光一闪,一个正掏枪的警察仰面而倒,月光下看得明白,飞刀!

第109章 杀手的双倍回报

舞厅里已是人间炼狱,参加舞会的十八名干警及家属全部倒在血泊之中,除了一个额头上有飞刀之外,其余人都是颈上一道血痕,墙上有一行血字:“杀我兄弟二十一,双倍回报!”局长脸色苍白,眼中有泪,抬头:“立即报告省厅,剩下的,出发!”街道上警笛长鸣,车灯闪烁,但月光下哪有任何踪迹。

早饭后,这是一个山坡背阴处,林剑仰面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云,下面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袅袅的炊烟起处,对面的青山绿水隐藏在一片朦胧之中,左边是公路,这里是乡村,也是城郊,是城市一处难得的清静之地。周燕这几天来是完全放下了女强人的架子,成了一个活泼的女生,她穿着打扮也象一个女学生,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一张清水芙蓉的面孔开始时有些陌生,经过两天的户外运动已经恢复了红润,而显得充满青春的朝气,随着面孔的改变,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原来的上下级关系这时没有半点踪影,在下面的老农民看来,这就是一对情侣,她好象也放下一切,以他的女友自居,她的性格也好象发生了改变,这时正在用一根草柄悄悄伸向林剑裸露的小腿,娇媚的脸上有调皮的笑。

轻轻一划,林剑小腿一缩:“弄什么?”周燕抓住他的小腿说:“我在你腿上写字,瞧你认不认得出来!” 林剑笑了:“小孩子的游戏,我不玩!”“非玩不可!”周燕挺霸道:“我开始写了!”林剑闭上眼睛:“行!写吧!”周燕草根落下,笔划不多,林剑说:“简单,‘林’字!”周燕睁大眼睛:“挺敏感!再来!”这次笔划挺多。林剑没试出来:“周燕两个字!”周燕笑得前仰后合,在他腿上不停地敲打:“什么感觉?是春阳公司,四个字都说成两个字!”林剑苦笑:“腿上的感觉本来就没那么灵敏,你又写得太快。”周燕点头:“好,这次写慢点,你闭上眼睛,用心感觉!”她好象有些紧张,“用心”两个字说得挺重。林剑突发奇想。用真气试试!真气运转,瞬间流向全身,顿时感觉不同,全身的皮肤感觉极灵敏。她手中的草根划过什么地方,立刻就象在身上刻下一道印痕。她并没有遵守她“写慢点”地诺言,而是写得极快。字迹也颇潦草,明显是没打算让他认出来,但林剑嘴角露出微笑,这次她就算快,也没用!她的笔迹在头脑中一印证,组合成了三个宇:“我……爱……你!”居然是这三个字,林剑愣住,这算什么?周燕脸上微有红晕,眼睛里有神秘的光:“认出来了吗?”林剑轻轻摇头:“这次更快,再来一次!”周燕手中的草根落下更快,这次简直是鬼画符,落在敏感的皮肤上,也融入了林剑的脑海中,她这次写的根本不是汉字,而是英文:“iloveyou”后面还加了一个感叹号!写完,她脸上的红晕自然更多:“这次认出来了吗?”林剑坐起来:“还是认不出来。”周燕瞪着他:“你没用心!”用心?她说地“用心”原来是这个意思!林剑微笑:“我承认我很迟钝,说说你地答案吧!”这个姑娘真的挺好玩,用这个小孩子的游戏透露某种意思,也许只是她内心的一个渲泻,没打算让他知道,他也装作不知道,且看她会不会说出来。她真地喜欢他了?这有些奇怪,或许也在情理之中,以她一个公司的副总,资产数亿,能够放下架子陪着他一起玩游戏,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周燕躲躲闪闪地说:“不说!……你慢慢想!”林剑抬头,周燕目光也抬起,眼睛里有一些别样意味。林剑心跳略略加快,在这原野之中,她就象是一朵纯净地山茶花,正在春风里慢慢开放。突然,他发现了异样,公路上警车飞驰而过,几个警察跳下车来,手中有枪,站在路边,一阵小喇叭声响起:“各种车辆都停下来接受检查!”林剑与周燕面面相觑,周燕紧张地说:“出什么事了?”林剑摇头:“不知道,看这警察的阵势,事情不小!我们下去看看吧!”两人慢慢下山,周燕地红色宝马正好停在警车旁边,一个警察冲他们叫道:“请把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两人平静地掏出各自的身份证,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林剑不解地问:“请问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吗?”警察严肃地说:“我们在围堵一个犯人,这个人很危险,你们小心点!”象这么好的车主当然是有钱人,有钱人总容易招到祸患,他也是善意提醒。林剑摇头:“怎么有这么多的凶犯?真是奇怪了!走吧!”钻进车中,汽车启动,直入城中,一入城区,感觉气氛更是非同一般,他们的车一路上经过了最少三次检查。直到进入公司,他们才完整地知道了一个大概:飞刀杀手昨天晚上大开杀戒,杀了十九名警察及家属,在墙壁上留下血字:“杀我兄弟二十一,双倍回报!”难怪这些警察如此如临大敌,象这样公然杀害警察的事情在这座城市是首例,在全国也不多见,如此嚣张。也是如此血腥。如何能不让他们愤慨?林剑微微有些不安,那二十一人不是警察做的,而是他!现在这个人向警察报复,而且报复还在进行中。警察帮他背黑锅,这如何能行?昨天是和平区公安局。今天天知道会在哪里,象这样高手夜晚出手。就算是警察也一样防不了!又如何制止?

今天是街头巡警!一辆警车刚刚停在酒店门口,突然车窗玻璃被人一拳砸破,两道寒光闪过,车里的两名警察倒地,旁边的人只看见一条黑影在树边闪了一下,就无影无踪。同一晚上,三洋公安局再次遭到偷袭,这次他们是有防备地,几乎人人手中都是枪上膛,但这个人身法如鬼如魅,在黑夜中根本打不中,几枪打过,枪枪落空,黑夜中有东西划破空气,飞刀,再次带走几条性命。三天下来,已有十多名警察死在飞刀之下,他们或者是在睡觉、或者在跳舞、或者正在防备敌人袭击,不管他们处于何种状态,最终的结局都一样,倒下!全国皆惊!省厅厅长已是暴跳如雷,脸色三天来就没有正常过。部里派出来的几名高手也到了,但他们一样无从下手,这个杀手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偶尔有警察机缘巧合遇上他,但这种看似中大奖的运气转眼间变成霉运,死在他手中!a级通缉令早已下发,各地都在紧张排查,车站、机场尤其严格,但这个人偏偏不离开江北省,甚至省城都没有离开过。

这是一个三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没有人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又是三天过去,各家公安机构会议连轴转,夜夜真枪实弹地守候,神经崩了近一周,个个疲惫不堪,但这个人居然不再出现,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各处路口的岗哨纷纷反馈消息,没有可疑人出去,这个人还在市区内!这更让公安局的人头疼,要是这样天长日久地磨下去,没有人受得了。彭丽悄悄地退出厅长办公室,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厅长,这可怜的老头已经快一周没睡好觉,头发白了一半!公安部地消息已传回来,居然没有任何人与这两个人形貌相似,更别说认定了,部里地结论是: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国家特殊部门做过,他们对这两个人的功夫也很好奇。

电话响起,不用看就知道准是张晓,这些时候张晓天天请她喝咖啡,她自己也需要用咖啡镇定一下神经,打开,果然是她,也果然是邀请她喝咖啡!彭丽无力地说:“ 好吧!老地方!”银河咖啡馆,林剑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咖啡,他也许不是来喝咖啡,而是来休闲的,起码在服务生眼中是,他在那里坐了那么久,也才喝一杯,咖啡都冷了,他依然照喝不误!他猜得不错,林剑地确不是喝咖啡的,他在看风景,城市里流动地人口就是流动的风景!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前面是步行街,后面是省公安厅,每天有无数地人从这里经过,林剑不认识那个人,但他有一个预感,那个人只要在这个城市,总有一天能碰上他,象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碰上,肯定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象那天那个奇怪的年轻人一样!他也想过那个年轻人,但他否认了这个人会是飞刀杀手的想法,因为他一身正气,眼神极清澈明亮,身体粗壮,也与传说中的那个瘦削身影不同。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他最少观察了几千人,但这些人没一个与他印象中的那个人相吻合,他看的是这些人的脚步,因为他知道那个杀手轻功极高,轻功高的人走路绝对与普通人不一样,他自己也不一样。

又有两个人走过来,女人!他的目光从两人腿部上升,到脸部,他不由得微微惊讶,这世界有点小,又是她们!彭丽与张晓!林剑不再看门口。他知道她们会在他身后坐下,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是最方便说事的地方,别的地方也占满了。

果然,两个人坐下,张晓要了两杯咖啡,开始轻声说事,她的声音极轻,林剑用上了真气才听清:“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彭丽叹息:“你们当记者的倒希望天天出事!可我们……我们看到报纸上这些东西。难受啊!”张晓摇头:“你不知道。我们写这些东西时也难受,读者看地时候也不会好受,估计好受的也就一个人,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彭丽沉重地说:“是啊。这个狗东西三天时间杀了四十多名警察,够他痛快的!”林剑心中一跳。四十多,有这么多吗?

张晓说:“四十多。具体是四十几个?”彭丽摇头:“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新闻刺探,我算算……和平局是19,三洋是8……共计41人!”“41人?”张晓叫起来,跟着压低声音:“那个杀手组织死了21人,他也留言要杀42人,为什么是41?会不会数错了?”彭丽也警觉起来:“是啊,数字这么接近,他也停手了三天,会不会是满数了,不杀了?”突然,她叫道:“除非……除非……”她没说出来,但言语中有了凝重和惊恐。

林剑也有了沉重的感觉,这个人打算墙上留言立威,必然想做到,全城警察这么多,他只差一个,要杀一个人对他而言实在太简单!为什么停下三天?有什么图谋?张晓不懂:“除非什么?”彭丽缓缓地说:“目前死的都是普通干警,最高级别也才是县局副局长,除非他在酝酿一个有分量的刺杀!”张晓目瞪口呆:“他有那么大的胆子?”言下似有所指。

彭丽摇头:“象这样地人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地,我不陪你,我得回去了!”起身离开,走得极匆忙。林剑心里好象打开了一扇窗,她说得极有道理!这个杀手不会算错,肯定是在打一个什么主意,寻找一个有分量的目标好印证他的誓言,谁是他的目标?这个省最有分量地人是谁?

他的目光抬起,落在路口一栋十层地建筑上,这就是江北省公安厅,后面则是省公安厅的住宿楼,从这里看过去,这栋楼极有气势,彭丽走得极快,转个弯进了省厅地大门。张晓无奈地摇摇头,每次喝咖啡基本上都是一个惯例,都是她先走人,这次走得特别急,杯中的咖啡一口没喝就走,难道刚才几句话给了她什么启发?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小姐,又见面了,真巧!”张晓回头,眼睛里有笑意:“的确有点巧,你是不是除了喝咖啡就没办过什么事?”林剑叹息:“自从上次一口气喝下五杯咖啡,简直喝上了瘾,都是你害我的!”“既然喝上了瘾,那就再来五杯,还是我请你!”张晓笑得好甜。林剑连连摇头:“喝没问题,你得先把钱付了!请客要别人付钱,多少有些不讲理!”张晓咯咯娇笑:“谁叫你这么小气?”“好了!”林剑在她对面坐下,潇洒地做个手势:“我堂堂正正地请你喝一杯,如何?”张晓坐得正正的:“接受!春阳公司高管的咖啡我肯定喝!说不定将来有什么事还得找你帮忙!”林剑愣住:“我什么时候成春阳公司高管了?”张晓神秘地说:“你就别瞒了,我相机里还有你与你那个漂亮老总的合影呢!……哦,可能是我错了,你不是高管,是高管的某某人!更得巴结!来,我敬你!”举起杯子,轻轻一碰!

林剑喝了一口咖啡,连连摇头:“佩服!真的得佩服你!”张晓微笑:“不用佩服,这是我们这一行的特点,善于发现问题!” 林剑瞪着她:“我的佩服是佩服你的想象力!我劝你趁早将这照片删了,要是我未来的某位女友发现这张照片出现在报纸上,她跟我没完,我就跟你没完!”“你还没有女友?”张晓细细地打量他:“不可能!”象他这么帅的男人会没有女友?

林剑被她放肆的目光盯得简直坐不住,终于也目光凝聚,落在她脸上,笑眯眯地说:“张晓,我发现你好象也没有男朋友,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不找一个呀?”张晓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终于也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脸色慢慢变红,一口喝干咖啡,起身离席,回头嫣然一笑:“你请客!便宜你了!”优雅大方地跑路!这次只付三杯咖啡的钱,的确便宜!

第110章 蹲点

林剑走在月光下,也走在秀儿怀疑的目光中,她心中有委屈,这么美好的身子夜夜陪着他,他居然并不珍惜,晚上大多不在她身边,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出去打牌,要么是玩失踪,还没结婚就是这样,将来要真的嫁了他,他也将她的身子玩厌了,那还不整年的夜不归宿?这个男人好象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但做一个情人倒是一流的标准,要不要在做情人的过程中慢慢调教一下,将他改造成一个最好的丈夫,然后嫁给他,做一个幸福的妻子?但她太爱他了,也太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太敢说他,要是他嫌弃她,她就什么都没了。

林剑心中也有委屈,他知道了做侠客的坏处了,就是有时候必须浪费晚上宝贵的时间去做一些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事,今天他得去为公安厅长守夜!为周燕守夜他守得不耐烦,但人家好歹是一个大美女,在外面听听洗澡的声音,想象一下屋子里的风光也多少有些激情,但这个厅长能给他什么?一个老男人要他守夜,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闲得有些无聊。

机会难得,这也许是见到那个飞刀杀手的最后机会,他留下一个人不杀,这个人必定就是省厅厅长!只要他把这个任务完成,天下间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不知道他的目标,就不会有人能抓住他,更不知道他还会杀多少人,给这个动荡的社会制造多少动荡的元素。不管这些事情与林剑有没有关系,他都得出手去会会他!红尘历练,率意而为,没有人给他制定一个行动标准,规定他必须得阻止这个人。但同样也没有人给他限制:不能阻止这个人!他愿意会会这个人,瞧瞧他到底有多厉害!

省公安厅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依然是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的睡觉、该站岗的站岗,但林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院子里已经有了戒备,潜在地戒备!院墙高五米,上面是红色的琉璃瓦,将一个上千平方米的院子紧紧包围。相邻的两边是大街。十字街!后面是另一栋高楼,中南商业大楼,只有西边是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小巷白天有一些补鞋、修自行车的在此临时做点生意。到了晚上收拾干净后,空无一人。如果他是那个杀手。他会选择从哪里进入院子?对于一般人而言,进入高达五米的院子当然是从正门进入。但他相信那个杀手不是一般人,就算他不会轻功,也必然会一些其他的特殊本事,进院子不会走正门,临街地两面都不会,要么是选择从这条小巷子进入,要么是从中南商业大楼地楼顶进入。

林剑选择的中南商业大楼,因为他不是进入,他是守候!如果在杀手没出现之前贸然闯入,必定是为那个人背黑锅,他还没那么傻。

进入省公安厅他有顾虑,但进入商业大楼就是另一个概念了,大步而入,甚至还买了点东西,当然是衣服和帽子,这时临近夏天,他买的是一件黑色衬衣和一顶太阳帽,转到二楼,三楼,直到五楼,上面已经不是商场,而是办公区,这时办公室的房门紧锁,也有两个商场保安象征性地守卫,林剑身子微微一动,隐藏在楼角,等这两个人稍微分点神时,从走廊里突然飞身而起,直上六楼,手在窗台上一搭,这次直接飞升两层,很快,到达十层地顶楼,顶楼没有人。从这层楼顶看过去,省公安厅的住宅楼就在面前,两栋楼高度倒是相当,但下面是十层楼地深度,相距是十米的跨度,在世人眼中,没有人能一跃十米远,所以,对于公安厅而言,这一面应该是不设防地,而这样的跨度对于林剑而言是刚刚好,别人过不去,他没有任何问题,最有利的是他可以看清院子里的一切,而别人看不到他,就算看到他的身影也无所谓,这是别人的楼顶,想必不会有人持枪指着他问姓名。

第一夜,风清夜静,林剑坐在别人楼顶赏了一晚上月亮,清晨离开,第二夜,再次赏月,第三夜,阴天,没有月亮,他觉得自己象一个大傻瓜,第四夜他突发奇想,要不要带个小姑娘上楼顶来,一边做事一边等,干等实在太无聊,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他依然是一个人静静地等待,楼顶也不是长期无人,偶尔也有保安上来看看,但还隔了几层楼,林剑就能听到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早已躲到了楼角,没有人发现他,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在这空无一人的楼顶熬了四夜,这四夜,林剑发现了公安厅的布置。院子两边车棚里停着车,有轿车,也有摩托车,摩托车上当然没有人,但轿车里也有人象他一样守了四夜,只不过他们靠在柔软的车座上换班睡觉,比他舒服得多,四台车里共有八个人,这些人整夜都不出车门,估计就算是方便也是在车里,也够他们受的。

林剑这边的视角比较好,但他也是在第二夜才偶然发现车里有手机的微弱亮光才发现他们的,估计那个杀手如果真的出现,绝对不会发现这八个人。这些人布置蹲点,当然是彭丽小丫头的看法引起了厅领导的高度重视。他能够发现这些人是运气,他绝对想不到,就在他四天前查探过的那条小巷道旁边,也有一个人在守候,这个人身材粗壮,眼睛很亮,本不适宜蹲点,但他却是在另一个房间里,在别人屋里!这是个阴暗的小房间,他花钱租了一个月,租金相当高,屋主在感叹好运气、欣喜若狂之余,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人租住他的屋子只因为一点,从这个窗子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条长长的巷道,别人一样看不到他。

林剑如果知道这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守候,他只怕更加不平衡。所有人的守候都比他舒服!这个人最舒服,抽烟、喝茶、看电视,玩女人都不受影响,只要他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这条通道就行,至于在办事之时能否做到一心二用,忽略!

第五天黄昏,林剑换上衬衣,秀儿在沙发上轻轻地问:“你又要出去吗?”这些时候。林剑白天基本上在她房间度过。手机没开,没有美女老总地骚扰,好在他是在假期之中,也没有多少人怀疑。但秀儿有怀疑,她也有担心。她发现他实在太喜欢晚上出去了。“晚上有个应酬!”林剑漫不经心地回答。

呼地一声,秀儿从沙发上跃起。在后面抱住他,温柔的声音传来:“剑,别去,好吗?你陪我一晚,好吗?”林剑回身,秀儿自然地偎在他怀中,手还抱着他的腰,美丽的大眼睛里满含期待,也有些委屈,颤抖着说:“剑,你陪了她这么久了,也陪我一晚上,好不好?”林剑愣住:“我陪谁了?”秀儿眼睛闭上,眼角有泪水隐隐闪光,轻声说:“我知道我比不了她,她人长得漂亮,还有钱有势,但我……我比她更爱你!”林剑微微摇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你弄错了,我没有陪她!我跟她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一层关系。”秀儿睁开眼睛,欣喜地说:“真的?你不骗我?”林剑与女老总相处的时间有些超标,早已有人怀疑,但碍于周老总地脸面,没有人敢说,秀儿当然更在心中有所怀疑。林剑郑重点头,秀儿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那我更不要你出去,天天打牌也不好,你输了自己不好受,人家输了人家也不好受,你要是想要钱,我给你,我存了几个月地工资,快一万了!我都给你!”林剑心中有暖流流过,她是从乡下出来打工的,一万块钱的存款对于她而言是一笔大数目,只怕工资领到手时,晚上睡都睡不着,这时,她愿意全部给他,这比愿意陪他做爱还要难得多!他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深深一吻:“你地钱来得不容易,我怎么可能要你的?你跟我说说,你家里情况怎么样?”秀儿微微一笑:“也没怎么样,家里以前条件不好,现在好多了,哥哥结婚了,也在外面打工,一年能挣上万块,弟弟马上要参加高考了,要是没考上,下半年也出来打工,要是考上了,可能要难点,但我工资这么高,没问题地。”她现在工资有将近三千,在她看来,的确符合“这么高”地标准。

林剑欣慰地笑了:“按你说的,在农村还算过得去,如果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一声!”以他的经济实力,他可以轻易改变她的家庭困境,但他并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她的工作对于她而言很重要,她很满足,每次领到工资都会激动,总想给他买点什么,大到一套几百块的衣服,小到一条领带,如果这时突然给她一百万,几百万,她就会失去领到三千工资的那种激动和快乐,但自己到底能给她什么?暮色渐浓,外面的路灯亮起,细雨纷飞,雨丝在路灯的光下变得晶莹剔透,就象夜的轻纱,林剑起身,抓过帽子,秀儿拉住他的手:“外面下雨呢,别出去了!”林剑摇头:“秀儿,有些事情我以后告诉你,好吗?”轻轻挣脱她的手,脚步声响,出门而去,秀儿趴在窗台上,看着他站在路边,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灯光划破夜幕,也划破雨幕,无声地远去,她心中终于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秘密!

他不喜欢她追问,她可以不问,他答应以后告诉她,他肯定会告诉她的,她期待着这个秘密,因为这是她的男人,她愿意与他分享一切财富和她的快乐!现在他也愿意与她分享他的秘密,是否就意味着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中?成为他的女人?今天实在不是一个好天气,对于林剑而言尤其是,在楼顶蹲点与在汽车里蹲点不一样,在汽车里最大的困难是难以发现雨雾中的目标,不过这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公安厅大院里早已不知何时安装了几盏室外大灯,虽然从来没有用过,但相信只要一按开关,这个院子立刻就会灯火通明。

而林剑不一样,这样的雨雾意味着他今天必然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落汤鸡,既然已经注定结局,林剑下出租车之后根本懒得去避雨,好在雨并不大,短时间的雾雨之下,他身上半干,一模一样地进入,直上楼顶,在雨中盯着对面,开始了一模一样的守候,他今天虽然处境艰难,但他有一丝激动,因为他知道杀手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夜晚,别人不容易发现,而且雨水还可以冲去作案的痕迹,这个顶级杀手虽然猖狂,但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个杀手法则!

今夜或许还真的会有收获!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林剑身上的衣服也在这无声的夜雨中慢慢透湿,以他的身体素质没任何问题,但湿漉漉的毕竟不太舒服,漫漫长夜中无事可做,林剑突发奇想,试试真气的另一种用途,烘干衣服!上次帮若云治病之时,她不是也烧得满头大汗吗?没准还可以开发一门新的技术。

真气流转全身,体内一片暖洋洋,但说来也奇怪,体内的热量丝毫不外泄,除了感觉皮肤表层一片舒适之外,衣服上没有热气,运功良久,衣服依然紧贴如初,也不知道是雨水后来的湿润,还是根本没有功用,林剑暗自摇头,真气给他的好处已经太多,自己还无时无刻不想开发新的用途,只怕有些贪得无厌,收功,丝丝真气从体表回归丹田。

第111-115章

第111章 厮杀

突然,他发现了异样,他的真气这次运行的线路又有一次大范围的拓宽,原来只在体内循环,现在逐渐地与体表相连,丹田与体表之间也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通道,真气总量没有增加,范围一广,体内的真气变得稀薄得多,不刻意地去寻找,还真的一无所觉,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运功,感觉手脚的劲力没有减少,反而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看来真气还在,功力好象有所增加,真是奇怪了,淋一场雨,一个突然的念头就能让自己武功长进,真是不可思议!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天人诀的绝妙之处,以前学古代武功的人武功总有一个极限,开始时进展极快,到后来就缓慢下来,等到了高层境界,往往再也难以寸进,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他们贮存真气的容器有一个极限,丹田是真气的容器。

在他们的武功中,真气也只在全身经脉中运转,绝没有人想过将真气突破经脉的限制,因为一旦真气走岔,立刻就会出现一个武学上可怕的名词:走火入魔!所以所有的师傅传授弟子内功时都会要求弟子严格按照真气线路运行,半步都不能走错,这种东西在体内实在是危险之至。但天人诀不一样,这种功法是道家功夫,倡导自然而然,不带半点霸气,加上性情的修炼,道家之人除了心魔作祟之外,极少有走火入魔的情况发生。这种神功修炼时有一个要求,需要修炼者一方面修习真气,一方面修炼境界。

在古代,没有多少和平时期,在血与火的江湖中、在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下。很难有人心中能够真正平静,所以境界的提升受到了很大限制,非历尽沧桑的老者无法达到,年轻弟子中,就算有本性纯良者,师傅在传授武功之初,也会反复地强调境界,指出这种功夫练到极致如何如何。这种描述必然会在他们心中形成一个框框。这种框框事实上就是境界地限制。林剑不一样,他学功夫是无意之中学的,对功夫的发展只有迷惘,而没有预先设定的框架。现代社会虽然有这样或那样的诱惑,但毕竟是一个和平的社会。与古代的动荡完全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地功夫在这个世界上暂时没有对手,也谈不上达到一个什么目标。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目标,所以,在功夫地层面上来说,他达到了“无所求”的境界。虽然功力只到第二层,但他的境界却非同凡响,很轻松地避开了走火入魔的危机,而将真气突破原有经脉地限制,使这个容器大幅度地加大,这种好处眼前看不到什么大用,但对他的将来却是至关重要地一步。

这一番功夫的探索其实只在短短地十几分钟之内,他甚至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依然落在院子中。午夜,雨终于停下,他的衣服也在慢慢的自然蒸干,突然,院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影,趴着的,在远处路灯的灯光下微微突起,从这里看,就象是红色琉璃瓦上搭着一件黑衣服。

他来了!无声无息!黑影一动不动,突然象随着风起,飘落墙根,再次不动,林剑大为兴奋,是他!果然好身手!他的面容悄悄发生改变,身子也弹起,目标是对面的楼顶,但他好象没弹起那么高,没有踏上楼顶,而是朝中间的夹缝中落下去,如果有旁人在这里,肯定是大呼有人跳楼,准备下楼去瞧摔得鲜血模糊的肉饼,但林剑当然有他的用意,手伸出,无声无息地抓住楼顶的雨披,手一动,身子象被风吹起一般,轻轻悄悄地移到了前面,在阴暗处下落,在三楼的夹缝中隐藏。墙根下的黑影明显对公安厅也不敢轻视,等待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突然发力,脚尖点地,直奔宿舍楼一楼,他身法极快,极轻,每一步跨出,都是三、四米的距离,常人这样的步幅落地必定嗵嗵有声,但他落地无声,而且身子在空中极有韵律,轻功!

二十多米的距离转眼间就到,突然,灯光大亮,四盏大灯同时大放光明,两边的车灯也同时大放光明,喀喀的枪机声连成一片,雪亮的灯光刚好将黑影到达的那一面墙壁照得雪亮,也将黑影的一张年轻的面孔照得清楚至极,天风!他当然正是飞刀杀手天风!天风好象也被这突然的灯光刺伤了眼睛,零点几秒的愣神之下,车门开启,八名警察一齐现身,手中枪直指天风全身各处,一个声音响起:“不许动!否则开枪打死你!”与此同时,大楼里也传来开门的声音,估计也有伏兵要出来!黑衣人落入警方精心布置的陷井之中,看来已是插翅难飞。

但他话音未落,枪口下的人突然偏离了枪口,向左边一侧,象一支利箭一般,从左边飞至,这一发力,比刚才更快了几分,连林剑都耸然动容,以这样的速度,警察根本打不中他!这支箭还会转弯,还没等警察的第二次瞄准对准他,他身子一折,来了个45度斜折,原来本来是扑向最左边的人,现在一折,变成了扑向最右边的人。林剑身子点地飞起,直扑而上,他已看出这八名警察绝对挡不住他一击,但突然,右边围墙外跃进来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个吓呆了的警察身边,林剑身子在空中紧急一扭,落在花坛后面,他看出这个人是解危的!

后来的那个黑影右手一抬,直斩天风颈部,手如电,天风大惊,身子一缩,反手斜切,黑衣人身子一缩,避开,也是反手一切,招式与天风一模一样。两招一过,两人位置交换,地上飞起的泥水还飘洒在空中,天风又已抢上,两条黑影在空地上顿时斗得翻翻滚滚,灯光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大楼门开,几个人冲出,最前面一个是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林剑认出是张宏处长。他身边的一个人是一个女子,林剑也认识,她是彭丽!这妙计是她出的,她当然会来!

这五六人脸上有惊恐。他们发现了两件事,第一是这两个人身手简直不可想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想不到一个人能达到这样的出手速度。如果不是后一个人出现,车里埋伏地八个人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第二是,就算他们手中有枪,也对付不了他,因为找不到目标,这两个人身材差不多高,都是穿的黑衣服,出手也都是快到了极点,在拼杀的时候,身子在不断地移动和交叉换位,根本看不清。林剑在花坛后面,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看得满肚子问号,这两个人出手极快,这不稀奇,奇的是两人手法、招数惊人地相似,这后来的那个人他也认出来了,正是他曾在路上碰到过的那个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拼斗更急,呼地一声大响,两人同时震开几步,天风身子在空中一折,大转身,正在看戏的八名警察只觉一阵风吹来,扑面生寒,后来地黑衣人大急,脚尖点地,飞扑而至,突然,天风反手一挥,手中寒光一闪,黑影一声惨叫,从空中而落,天风一声冷笑,脚步一错,手中又有寒光出现,一挥之间,向最右边地警察的颈部划去。眼看这名警察就要死在他的刀下,突然身边风响,这名警察莫名其妙地倒向一边,嗵地一声闷响,却是那个杀手被人一拳击退!这人当然是林剑!

天风一退,林剑跟进,追击比他退得更快,一拳击出,天风避无可避,挥掌相迎,林剑身子一滞,天风却再次后退,连退三步,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但他也的确厉害,身子一旋,居然稳稳站立,但脸色已变。众警察脸色更奇怪,居然又来了一个高个子黑衣人,一样厉害无比,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高手?平时一个也见不着,现在一出来就是三个!他们一样没有机会,勉强看到那个天风地身影,还没等他们瞄准,这个人身子一旋,到了林剑身边,手起,直斩他的颈部大动脉!

林剑身子纹丝不动,右拳击出,无声无息地直击天风地胸膛,如果天风不收手,林剑的拳头将比他地手快上一分,天风身子一侧,右手收回,林剑拳头依然击出,中途转向,无声无息地落在他的左肩,他根本不会任何武功招式,也正因为不会,才会随机应变。

天风一声大叫,半边身子发麻,跟着风声一起,胸前一股大力推来,天风右掌一起,挡住,但这股力量好象排山倒海一般,一撞之下天风踉跄后退,连退五步,噗地坐倒,右手按住左肩,起来不得。众警察惊喜交集,纷纷跑来,手中有枪有手铐。

天风在灯光下抬头,脸色苍白如纸,阴森森地说:“你是谁?”林剑站在泥水中,身上的黑色衣服居然纤尘不染,平静地兑:“杀你同伙二十一人的是我,与警察没有关系,你杀错人了!”天风愣住。两句话的时间,众警察已追上来,彭丽离他还有几步远,突然听到这句话,失声叫道:“公道!”林剑并不回头,看着天风微微一笑:“对,我就是公道!”警察枪举起,瞄准的居然不只是地上的天风,还有林剑自己,甚至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后脑也有一支枪,这个年轻人比较狼狈,右胸插着一把飞刀,鲜血从手指缝里流出。

林剑微微一愣,这算什么?在他看来,他们应该感谢他才对,毕竟如果不是他出现,这些人没一个能活命,现在这个飞刀杀手已经丧失了抵抗力,他们今晚的行动大功告成,可以说都是他的功劳,他们想做什么?这微微一愣神间,地上起了变化,天风突然弹起,手一亮,两柄飞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手一挥,人也在手挥出的瞬间向后疾掠。他在中南山苦寒之地练了十年多,身体素质远非一般人可比,林剑的三拳还不能让他瘫软,只能让他暂时受挫,但他也知道决不是林剑的对手,何况这么多警察围过来,他得突围!

林剑隐约看到一点寒星直扑咽喉而来,万忙之中,身子一侧,飞刀擦身而过,天风已掠出两丈多,林剑脚尖一点,正要扑上,天风没有回头,手再挥,又是一点寒星起,这次不是对准他,灯光下,林剑看得明白,飞刀直指身边彭丽的眉心!如雷似电!而小姑娘根本一无所觉,手中枪指的居然是林剑刚才站立的位置,他刚才闪避时太快,她的枪口还来不及转向,当然更不可能避开飞刀。林剑想都不想,右手如风探出,牢牢抓住飞刀的刀身,这一下出手,险到了极处,飞刀刀尖离彭丽莹白的额头只有不到三寸的距离,定格!森寒的刀光下,小姑娘嘴张开,脸上变色。林剑抓住飞刀,呼呼乱跳的心方始放下,才感觉到手心一阵刺痛。

天风两把飞刀阻敌,人已飞身而起,高达五米开外,直扑院墙,林剑手一挥,手中飞刀飞出,灯光下一闪而没,稳稳地插在天风的后脑,直没至柄,天风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围墙,身子一震,短暂停留,象一个破麻袋一般一头栽下围墙,落在墙外。林剑手收回,掌心一道长长的血口,阵阵刺痛传来,好厉害的飞刀,连他都差点接不住,幸好他已死,否则,这个人真的不容易对付。

两名警察自觉地从院子门出去,他们当然是去抬回那个杀手的尸体。

第112章 红尘路

年轻黑衣人轻轻咳嗽:“好……身手!公道……名不虚传!”林剑盯着他:“你需要救治!”年轻人还没有答话,身后有声音传来:“公道,手放到背后,蹲下!”是一个威严的男声,张宏!林剑缓缓转身:“为什么?”彭丽手中的枪略有几分迟疑,终于举起,灯光下,这张面孔极熟悉,正是她电脑里看了无数回的那张脸!不会错,就是他!他脸上居然有可恶的笑容!

彭丽微微后退一步:“你做的事,你自己不明白?”她说的当然是他私自杀人伤人的事,她不信他不懂法律,虽然他刚才出手杀了那个杀手,为所有死在那个人手下的四十多个警察同行报了仇,但并不能洗刷他的罪行。林剑突然笑了,笑脸在灯光下一闪而逝,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彭丽身边,彭丽只觉腰突然一紧,手一松,枪落地,人已在他的怀中,一股大力一带,耳畔风生,身不由己到了围墙边,众警察手中的枪纷纷转向,但没人敢开枪,因为彭丽挡在他身前。林剑对指着他的十几支枪视而不见,轻轻一笑:“我做的事情我明白,不就是给了你一个惩罚吗?再来!”彭丽惊叫一声,但并没有热吻落下,腰间一松,黑影飞起,一闪,没入围墙外。

彭丽身子一软,差点坐倒在地,看着同事们怀疑的眼神,脸慢慢发红,终于转身,直奔宿舍而去。张宏无奈地摇头。他有了一种无力感,对付这些真正的高手,他无能为力,有枪没枪差不多,他们的身手全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还会传说中的轻功,轻轻一跃,越过五米高的围墙。身子一动人影就不见。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地人?今天他们低估了对手,虽然他们自认为对对手有了足够的重视,但事实证明,他们依然重视不够!他们的重视是常规意义上的最重视。但这些人全超越了“常规”这个标准,简直就是超人!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和公道的突然出现。今晚他们不会成功。而那个飞刀杀手天风会成功!他的杀人计划将超额完成!

幸好那个飞刀杀手已死,插在他后脑的飞刀他也看得清楚明白。更大的收获是眼前这个受伤地人,他也是高手,有关飞刀杀手地秘密想必他知道。张宏的目光扫过年轻人脸,沉声说:“救护车!”年轻人身子终于倒下,倒在两个警察的肩头。

外面有警察回来,脸上有惊恐之色,离张宏还有几丈远就大叫:“处长……那个人的尸体不见了!”“什么?”张宏眼睛瞪得象铜铃:“怎么可能?”警察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地确……不见了!会不会他……还没有死!”“这不可能!”张宏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可能,我看得清楚明白,飞刀插入了他的后脑,四寸长地飞刀全部插入,还不死就见鬼了!”人已如风般跑出,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车驰过,刚才他倒下去地地方的确没有尸体,只有一滩鲜血,张宏冷汗涔涔而下,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难道这个人还真的杀不死?救护车驰来,灯光闪烁,公安厅的院子里热闹非凡。

厅长的客厅中,厅长眉头深深锁起:“按理说,这绝对不可能!会不会是公道将他救走了?”“这一点不太可能!”张宏分析道:“如果是他,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他不出手,我们今天赢不了!那个人一样可以平安离开!”想起今天晚上的冒险,他额头又有冷汗。厅长缓缓点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明天路卡不撤,在全城各家医院搜查一下,看有没有这个人!”张宏大声说:“是!”厅长沉吟:“那个叫天阳的伤势怎么样?”张宏说:“这个人身体素质好得出奇,一包扎好,他就恢复了神智,说出了他们师门的这个秘密,但没说他师傅目前在什么地方,言语中也对他师傅充满敬意,只说他不想看到他的师兄、师姐为害社会,所以才出手帮忙,至于他的另外两个师兄和一个师姐,他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厅长郑重地说:“这个人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以他超越一般人的身手,再加上他的正义,将来肯定可以为国家做一番大事业,他的几个师兄、师姐如果也象这个天风一样作恶,他就是制服他们的最好人选!这件事情我会向部里汇报,你们先追查那具神秘失踪的尸体要紧!”彭丽冲进房间里,关上房门,心儿呼呼乱跳,警察的设伏本是她的提议,但事情的发展完全与她预料的不相符,那个杀手来了,但他的本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今天的事情简直不堪设想,如果警察在省厅里精心设计的埋伏被人转眼间破去,反而将埋伏者杀个干净,实在是警界最大的耻辱,幸好他来了,他的武功好高,比那个杀手还高得多,而且他还亲口证实了,那些暗杀者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将那些人的地址报告警方,再由警方抓捕?

他做得是对是错?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今晚这么精心的组织都差点对付不了那个杀手,如果他手下的二十多人身手有他一半的好,警方的围捕一样会失败,而且会一败涂地,如果他按这个程序走,后果会是如何?她背心已有冷汗!脱下衣服洗澡,随手丢在脸盆边,突然。她的目光定住,浅色衬衣后背上有一道月牙儿形状的红色,是血迹!这个地方是他抱住自己时手放的位置,这是他留下的!他手上怎么会有血迹?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重新在大脑中流过,那柄飞刀离她只有几寸地距离,他硬生生地伸手抓住,他抓的是刀身,能够直接射穿人大脑的飞刀该有多么强劲的劲道?飞刀又是何等地锋利?他为什么要冒险?不惜伤害自己而保护她?自己几次用枪对着他。还对他开过一枪。那一枪他给她的惩罚是一个吻,而这次他为她冒险受伤,她对他的回报却是抓捕,她的枪口指向他的一瞬间。是不是有些太无情?彭丽呆呆地看着那道鲜红地月牙,看了好久。慢慢地折起来,放进了衣橱地最里面。

她保留下来的是什么?

林剑走在另一条街道上。黑色衬衣装进了一个小塑料袋,提在手上,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短袖汗衫。面容当然也已经恢复,没有人能将他与刚才的一场大战联系起来。他有一点值得欣慰,五天来地蹲点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随着那个人从墙头地栽倒,这个城市上空的暗杀阴云也即将烟消云散,这里地一切都将恢复!

他也有一点堵心,警方要抓他!哪怕他帮他们对付了那个人,哪怕他救了他们的命,哪怕他为她抓住飞刀,手流鲜血,他们依然要抓他!这一点,他感觉不舒服,更有几分迷惑不解,天河市伤黑帮中人和那些吃人饭、不做人事的家伙,百姓拍手称快,他错了吗?他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环宇、海天那几个王八蛋公子哥儿仗着有点臭钱胡作非为,他出手教训他们,错了吗?就算错他都会这么做!这些杀手为害社会,他一怒除之,所冒的风险极大,简直可以称得上把生死置之度外,他错了吗?他更不会承认!

今晚如果自己不出手,这十三名警察个个性命不保,连那个年轻人也一样,他出现得不应该吗?难道是任由那个人将他们全部杀干净,再发几张通缉令贴在电线杆子上才叫正确的处事方式?红尘历练,率意而为!他可以做大多数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作恶绝对比那个飞刀杀手更难对付,但他没有,他在为天下苍生主持公道!平生所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他们、她将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厉声喝令自己蹲下的时候,心中可有愧意?灯光如水,林剑站在路灯下,手举起,那道长长的血口还在,鲜血还在缓慢地一点点渗出,长长叹息声中,林剑双手一合,掌心真气流动,有阵阵的痛和阵阵的痒,十分钟后,痛与痒停止,两手分开,掌心的血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伤疤,这又是一项新的技能!

真气可以让血液流动加快,自然也能促进局部的新陈代谢加速,短短的十分钟,他掌心伤口处的细胞在真气的运转下,也许经过了无数次快速的分裂,他的伤口是自然愈合,真气改变的只是速度!身形一展,消失在暗夜之中,被风吹落的树叶在灯光下翻滚。

走进秀儿房间的时候,他堵心的感觉变得很淡,一如他手上的伤口。红尘历练,率意而为,那位老前辈指出了这功夫的一重奥秘,但他并不知道,时代的进步是一个他永远都弄不懂的命题,“天人道”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解释!林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已是第十天,飞刀杀手的尸体没有找到,有关飞刀杀手的事情也慢慢成为历史,人们都知道这个人已死在公道的手下,至于他尸体不翼而飞的神奇事件没有人披露,因为担心引起民众的恐慌,原来那个杀手组织也已证实是灭在公道手中,公道对抗暗杀组织已经成为江北百姓喜闻乐道的一件故事。他们不在乎公道是否触犯法律,而只在乎这件事情本身的传奇色彩,一个大高手闯入暗杀组织的老巢,用一种神奇的手法尽杀暗杀者,然后暗杀王者疯狂报复,两大高手雨夜相逢。

各出绝招,最终公道技高一筹,力杀飞刀杀手,而且还是用的对方的看家本领:飞刀!新时代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直就是金庸老先生江南慕容的翻版,是一部武侠传奇!

故事的地点没有人披露,另一个高手天阳也没有披露,尽管这事件中间仍然有无数的疑问。但“公道”之名依然扬名全国。全国各地都知道有一个人可以飞檐走壁,出手让人看不清,而且擅长暗器,连筷子都能杀人。当然。他杀的都是有前科的人或者有劣迹之人,百姓传得神乎其神的同时。闻者多半不信,因为在现代社会。武侠多被冠名为“伪科学”,但也有例外,已经有些人对他有了高度重视。

天阳身体素质的确不差,住院仅仅十一天时间,就已经全部康复,让医院地医生们个个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在他收拾行装准备出院地当天,两个陌生人进入他的房间。这是两个中年人,穿着普通,但气势威严,天阳目光中有疑问,但他并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两个人必定有些来头,果然,左边一个高个子缓缓地说:“天阳先生,你好!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我叫欧阳春,这位是刘丙全,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天阳伸出手:“幸会!请讲!”他的武功给了他一种气质,不管面对什么情况,都能保持冷静:不管面对什么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

这份沉着和气度落在两位国安眼中,不由得暗暗佩服,一个平头百姓突然见到国家部门地人,能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已是难能可贵,象他这么自然而然更是罕见。高手果然是高手!这是他们地第一个感慨。欧阳春说:“先生为了社会和百姓的安全,不惜背叛师门,还不顾艰险而出手,我们深表敬意!局长特命我二人来这里,邀请先生加入国安局,共同保卫国家和人民地安全,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天阳看着窗外,沉痛地说:“师傅不听我的劝告,几位师兄、师姐个个也是心性不佳,此次下山,我早知有大祸,现在果然应验,要我加入国安局我愿意,但有两件事情我得先说在前。”欧阳春点头:“你说!”天阳缓缓地说:“第一,师傅对我有养育之恩,其他几位同门与我十年朝夕相处,你们得答应我,只要他们没有真的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们不能要求我透露他们的任何信息,但我也可以答应你们,一旦他们犯事,我会不念旧情,与他们决斗到底。”欧阳春松了口气:“这一点是必然的,我们办事向来有规矩和程序,他们如果没有犯事,我们有什么理由去追捕他们?虽然事先掌握他们的第一手资料对国家安全有利,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们不会向你打听。”天阳点点头:“第二个是,你们不能对我有太高的期望,同门五个人中,我的功夫最差,这次大师兄天风是败在公道手中的,如果不是他,我必死无疑,那些警察也活不了!”欧阳脸色微微改变,这一点他没有想到,公安厅的张宏跟他形容过眼前这个人的身手,说得神乎其神,现在听他的口气,不但公道武功比他高,他的另三个同门武功也个个比他高,甚至他那个女师姐也一样,这世上的武功有这么好学吗?

刘丙全微笑:“这一点你放心,国安局的行动从来不会只靠某一个人,国安局同样也有高手,象你眼前的这位欧阳组长就是其中一位!”天阳脸上慢慢露出了微笑,他喜欢会武功的人,与他们一起,他才不会寂寞!清晨,秀儿趴在林剑怀中,虽然已醒,但她不愿意起来,十天来,她觉得她将所有的快乐都尝试过了,他放了十天假,整整陪了她十天,这十天,他每天都在她身边,只要她下班,他就会回来,两个人快快乐乐地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坐在沙发上说着一些无聊的废话,当然,这些废话也被经常性地打断,因为他们的嘴除了吃饭、说话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途:接吻!

秀儿的吻技算是真正出了师,做爱也深得个中三味,虽然依然是次次败北,但决不气馁。但说来奇怪,与男人晚上的神魂颠倒应该是最激动人心的,但就秀儿而言,她更喜欢的是早上躺在他怀里的感受,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缠绵地赖着不起来,每一分钟都是那么舒服,是那么让她留恋,在这个时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虽然他从来不提爱与情,但她满足!他在她身边一天,她就快乐与满足一天。

第113章 手机

林剑慢慢睁开眼睛,正好碰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春意,悄悄地说:“剑,今天你得去上班了!”林剑想了一会:“过了十天了吗?我倒忘了!”这些时候他是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概念,每天出去转转,看看城市的风景,喝几杯咖啡,回来抱着秀儿做点事,日子过得快乐逍遥。

秀儿温柔地说:“今天3号了,刚好十天,你得上班去!别再旷工了!”3号?7月?大学应该放假了吧?自己应该回去看看吧?看看同宿舍的几个伙计,也看看杨露,想到杨露,她日子过得还好吗?这时候在做什么?他心中好象有一种什么感受,是什么?

好象是一种遥远的回忆!秀儿碰了碰他:“起来吧!想什么呢?”林剑的感觉被打断,恼怒!一把抱住秀儿赤裸的娇躯,直接抱到自己身上!秀儿一声娇呼:“没时间了……坏蛋!……你又想害我迟到!”逃跑!美妙的身子灵活地一转,躲到了床后面,穿衣,洗嗽,速度真快,这是她十天来练就的新技能,也是赖床的必然后果。

林剑还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今天就去公司瞧瞧,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离开,至于是否迟到对他而言不是问题。从宿舍楼出来,到外面吃点早点,施施然走向公司的大门,后面有汽车的怒吼!林剑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谁!他甚至从她汽车声音里听出了她的怒火!

周燕心中有火,很大的火,这火烧了好几天。不断没有熄灭,反而有渐旺的趋势,这个混蛋,十天来看不到他地影子,手机关机时间居然长达十天,如果有这一项记录的话,他应该是记录保持者!这个假期,因为时刻与这个该死的“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语音提示较劲。她过得并不快活。

份地位不一样,不可能在公司到处打听这个人的行踪,但她觉得他应该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的心意应该就会主动点。但他没有,不但没有应有地主动。甚至连她地善良提示都拒绝接受!她说过这半个月他是她的保镖,这话本来就有些超标。他如果不是笨蛋就应该忠实地履行这项光荣、伟大而且前途无限美好的职责,他倒好,再次旷工!这次旷工比上班旷工更让她恼火!还没等她决定好怎么开始今天的训话,林剑回头,脸上有微笑,极灿烂:“假期快乐!”周燕透过半开地车窗看着他的脸,突然笑了:“假期快乐!到车上来,我们出去办点事!”和颜悦色!

林剑满腹狐疑地上车,汽车转向,十分钟,停在桥上,下面是滚滚地长江。周燕手伸出:“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声音平静。

林剑不懂,顺从地掏出手机递给她,难道她忘带手机了?周燕接过,打开翻盖,黑色!果然又没开机,她对着林剑嫣然一笑,做了一件让林剑百思不得其解地事,纤纤玉手轻挥,可怜的手机打着跟头直飞车窗外,落入桥下的江水,无影无踪!

林剑愣住:“什么意思?干嘛丢了?”周燕温柔地说:“你的手机灰不溜秋的,不好看,还总爱坏,我帮你配一部新的。”林剑喃喃地说:“这本来就是新的,我才买几个月!”有点心痛!周燕摇头:“我不喜欢它!”何止是不喜欢,她跟它有仇!早就想将这个坏东西砸了,现在如愿以偿,心中痛快至极!

林剑叹息:“有钱大老板的思维逻辑难以让人理解,不好看就得扔进长江,那个人也长得不好看,你干嘛不将他也扔下去?”对面一个大胖子走过来,手中拿着手机正在声嘶力竭地叫,长得的确算不得好看。周燕眼睛里隐藏许久的火苗终于冒出:“谁跟你开玩笑了?我问你,我跟你怎么说的?这十天你去哪了?天天手机关机,给我老实交待!”林剑瞪着她:“我只记得你跟我说过,放你半个月的假,我想请问周总,放假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放假意思就是这半个月我不是你的员工,既然不是你的员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的手机是我的,我想让它睡觉,你管得着吗?”周燕目瞪口呆,她好象发泻快了点,多少有点不讲道理,想了半天,终于低头:“你说得好象也有点道理,怎么办呀?扔都扔了!”林剑叹息:“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象你那么不讲道理,将你也扔下去!”周燕卟哧一笑:“ 别心痛,我给你更好的,来,看看!”从身边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款崭新的手机,男式,银白色的机身,轮廓流畅大方,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周燕笑得很得意:“告诉你,这手机不是一般的东西,外壳是白金的,里面还有钻石呢,比得上你那部破手机吧?”白金的?还有钻石?手机可以这么奢侈吗?林剑摇头:“对不起,我还没有接受馈赠的习惯。”周燕笑得很温柔:“这不是馈赠,是赔偿!”林剑依然摇头:“物超所值的赔偿我一样不接受!”周燕愣住,遇到牛了!这手机不是市场上的商品,而是手工制作的礼品,外壳是白金的,里面还有一小块钻石。她花了几万德国马克、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欧洲那边地德国朋友给捎回来,其目的就是想给他一件礼物,但他居然不接受,为什么?

林剑被她的目光盯得满身不自在:“你今天不是要办事的吗?难道你办的事就是这个?将那部睡了十天觉的可怜手机扔进长江?”周燕直跺脚:“我错了还不行吗?”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薄上衣,极柔顺,领口有点低,白玉般的颈下面,是乳沟的上半部,两边的娇嫩在这个角度也隐约可见,她脸上有几分娇羞,也有无限的风情,她这个时候与平时所见完全不同,不再是女强人,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林剑有些看呆了。周燕轻轻地说:“明天我到南方出差,陪我一起去,好吗?”声音有点低。

林剑微笑:“是不是总裁在下指令?”周燕摇头:“不是!是邀请!”林剑说:“好啊,我接受邀请!”周燕脸上神采飞扬:“你陪我去买手机,明天早上给你电话!”手机与原来一模一样,坐在车里,林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暑假不回去了,找点自主就业的门路,也打了个电话到杨露的宿舍,宿舍里的女生接到电话告诉他,杨露昨天刚刚离开,回家去了,问了他的姓名挂断。放下电话,周燕看着他:“ 家里好吗?”林剑微笑点头:“前所未有的好!”的确,他家现在的确是好,上半年房屋租金收了三十多万,抵得上爸爸去半年时的终生预算,不到一年时间全部实现,爸爸和妈妈乐得合不拢嘴,妹妹也放假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估计到家后会给他来电话,家人的日子过到这种程度,已到他们希望的顶峰。

周燕高兴地说:“这就好!你说自主创业,想朝哪个方向发展?”她当然想帮他,以春阳公司的实力,帮助一个新人自然是一帮就火,无论他想朝哪个方向发展都一样。林剑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我还没想好,将来再说!”周燕略微有点委屈,又是拒绝!这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拒绝,拒绝她的帮助!

林剑说:“我也不是不需要帮助,只是眼前我还没打算那么辛苦,想玩一段时间,为金钱去打拼虽然也刺激,但并不好玩!”他是真的没打算辛苦,创业办公司太操心,他懒得去考虑,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办公司最终的结局是钱,他钱够用。周燕理解,她是太理解了,周家的钱够多了,她每天就算花上十万,花到死都未必能花完,金钱对她也一样没有吸引力,为公司业务打拼很大程度上是骑虎难下,虽然刺激,但并不好玩!

慢慢回程,周燕几次好象想说点什么,都收回,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杨露是谁?”林剑仰坐在椅上,眼睛微闭:“是一个大学同学,还没毕业!”周燕迟疑地说:“她……她漂亮吗?”林剑微笑:“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没有不漂亮的!”有这样的漂亮标准吗?只怕是色狼标准!周燕内心感慨了n遍,终于再次发问:“是你……女朋友吗?”这次问得更迟疑,略有颤抖。

林剑睡着了!他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没想过找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女朋友,尽管这个小姑娘很适合做女友!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最好不回答,他睡着了,什么也听不见!

周燕慢慢开着车,良久终于轻轻叹息,这次只怕是点到正地方了,杨露!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这是一个什么时候样的女孩?到了公司,周燕叫醒林剑:“明天别忘了开机!”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围绕手机打转,自手机起,也由手机而终,明天将是新的一天,这一天也将是由手机铃声唤醒。林剑起得不迟,在外面吃了早餐走向公司的路上,电话响起,打开,笑了:美女老总!他笑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她了,她的车停在公司的院子中,一只纤美的手还搭在车窗上。

“ 你在哪呢?”声音娇柔。林剑说:“在睡觉!声音轻点,别吵醒了我身边的妹妹。”电话里声音更大:“混蛋!滚出来!十分钟之内到公司!”林剑轻轻敲了敲她的车窗:“你真宽容,这么点距离,也用得着十分钟?”周燕一愣,回头,笑如春花:“坏蛋!”她的笑容真的很动人!声音也动人,女孩子撒娇的声音是最动人的!

毫华公务车奔驰在公路上,直向机场,同行的除了那个美丽的秘书邓兰外,还有一个粗壮的汉子:阮春生!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某部队退役的少尉军官。

第114章 机场惊魂

这个阮春生据说擒拿格斗曾得过全军第九位,还在西南哨所呆过两年,与那些毒贩进行过长达两年的真刀真枪的对阵,身上带着十几处刀伤和枪伤,这样的人应该是军中的功臣,不至于流落民间,但遗憾的是这个功臣脾气有点火爆,在带上第十四处伤回家省亲的途中遇到调戏乘客的路霸。阮大炮一时兴发,将三个路霸狠狠揍了一顿之后,还不解气,将已失去抵抗能力的三人再一次蹂躏,拳脚稍重,其中一个底子薄,居然就此死去。

这个死者的家里有些势力,当然不会放过他,经过层层波折,阮春生军籍取消,象征性地关了一年多,出来之后,找了个农村老婆,生了个儿子,就出来打工,以他的身手给一般公司做个整天吃闲饭的保安自然是屈才,连辞了几家,才来到春阳,被周飞一眼看中,做了保安处的副队长,临时客串他和妹妹的保镖。也许是春阳每月七、八千的高薪给了他家中衣食无忧,也许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副队长”给了他一定程度的满足,此人在春阳干得挺起劲,每天来得早、去得迟,有时半夜三更还来查岗,或者亲自值班,把公司简直当成了自己的家,深得公司领导层的喜欢,这次周飞派他出来保护妹妹也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听说要去的那个地方治安不太好,需要他同行才能真正放心。

在车上,受周燕委托,邓兰将这次的任务向林剑和阮春生简单地交待了一遍,他们这次是去收购一家元件厂,这个厂家是春阳电器的主要供货商,多年来一直合作愉快。但近来有些反常,质量开始滑坡,发货时间也往往推迟,春阳表示过几次不满之后,这个厂家提出了一个想法,干脆将这个厂家整体卖给春阳,由春阳自主经营,这个想法得到了公司所有领导层的赞许。环宇实业无限期停业后。春阳的相关产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已经收购了环宇地五家产业,其中就包括电器厂,两个产品基本可以重合的厂家并在一块,原材料的供应立刻成为一个瓶颈问题。

如果能够收购南天元件厂。恰好能够解开目前春阳的这个瓶颈问题,而且产品成本也会大幅度下降。在电话里初步达成意向,价格面议。他们这次去就是议价的。这是一个林剑不太感兴趣的行程,无非就是漫天叫价,就地还钱的商家生意,陪她去谈生意和陪她去逛商场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金钱数额大与小地问题。

江北机场是一个国内机场,规模虽然不大,但一样是高标准地水准,林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进过机场,看着这里豪华的装饰和各种不知道用途的设备,颇有几分刘老妈子进大观园的感受,看着他东张西望地模样,周燕忍不住暗暗好笑,总算看到他与正常人接近的地方了,这一点在他身上有点难得。但这种正常也是暂时地,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走出十几步,坐在候机大厅的时候,他又变得富有气质,而且温文尔雅,与那些南来北往地商业巨子没有任何区别,这种让女人迷恋的气质让周燕茫然,难道这个家伙是天生的情圣?

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周燕坐在林剑身边休息,阮春生没有坐下,他站在周燕的后面,站得笔直,比机场警卫站得还直,周燕眉头微微皱起,她终于知道这个人的缺点了,缺点就是太过忠于职守,如果整个行程都象这样,她想向林剑说点什么都难,要不要向他明白交个底?或者明天弄个随身听,用耳塞塞住他的耳朵?只保留他的保护功能,忽略监听功能?相对于她的坐立不安,林剑倒是轻松得多,他属于有椅子坐决不站着的人,他甚至觉得这种站立式的保卫实在太悬蠢,因为太显眼,他自己如果想保护谁,必定是将自己先隐藏,只有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

象现在,虽然他看起来象什么事都没有关注,事实上大厅视线内的人都一一在他头脑中过了一遍,他们的心态、大致身份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左边的一个高个子肯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犹豫不决,因为他总在不停地看手机,几次拨号码又都放弃。那个女子在落泪,偶尔悄悄地看看外面,目光收回时带着几分失望,她是不是在等待她的情人为她送行?

那个瘦个子年轻人有些奇怪,表情很平静,但他事实上应该挺紧张,因为他总在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脚边的大皮箱,里面有什么?林剑突然觉得挺有趣,简直有些看尽人间百态的感觉,外面又有人进来,脚步轻捷,步幅很稳,林剑略有几分惊讶,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身手相当敏捷!看脚步而判断一个人的身手是他前段时间揣摩的一门功夫,虽然可供试验的机会不太多,但上次却是极准的,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提着一个小小的公事包,看来是一个学者或者研究人员,斯斯文文的,难道自己看错了?

这个中年人坐在林剑对面第二排的边上,从公事包里掏出一本杂志,看着杂志,目不斜视,林剑的目光从杂志上移开,转移目标,这次看看美女,机场里的美女可都是上档次的!他打定主意看美女,当然不会注意到柱子边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关上手机,他的目光明亮,站着的位置刚好避开那个中年人的视线。外面有人进来,跟在几个人后面,走得轻松自然,慢慢从林剑身边过去,挡住了林剑看美女的视线,林剑抬头,看到的是侧影。白色衬衣,深色长裤,两个人表情严肃,好象很随意地走到中年人身边,突然出手,两人一人抓住中年人一只手,这一下出手,速度极快。也极突兀。这一下出手,中年人连起来都起来不了,甚至他身边的人都没有惊动,林剑眼睛亮了。好身手!做什么?中年人愣住,脸色略有改变。还没等他说话,左边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微笑:“韩先生。幸会幸会!”中年人摇头:“两位先生认错人了,我不姓韩!”左边的汉子笑了:“不会错!请韩先生出来一下,我们兄弟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和你谈!”中年人无奈地摇头,起身,手中的杂志也掉在地上,三个人很亲热地走出来,旁边一个年轻人伸手抓起地上的公事包和杂志,跟在他们后面,这只是一件小事,候机大厅里没有人在意。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站住!”声音好大,这声音盖过了机场嘈杂的人声,响彻整个大厅,众人目光齐聚处,一个粗壮的汉子高高站起,手中握着什么东西,左边靠近门口的地方,同时站起来两名汉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样东西,无数人失声惊呼,这两个人手中是枪!手枪!林剑也吃了一惊,还没想明白遇到了什么问题,香风扑面,伴着一声娇呼,一个女孩扑进怀中,周燕!

他身后的阮春生冲出两步,停下,因为有人先动了。韩先生身边的两个人同时手一切,切在韩先生颈部,人影一晃,却是手中有公事包地那个年轻人先抢出,直扑右边地那个持枪者,持枪者枪口一沉,瞄准年轻人的前胸,但年轻人身子也同时一沉,手伸处,抓住持枪者的右手,一抬,呼呼两声枪响,持枪者手中的枪射向天花板,但年轻人身子一震,背上鲜血喷出,却是左边那个人开了枪,一枪得手,手中枪迅速转向,愣住!刚才还在门口,扶住韩先生地两个人已不见,韩先生这时才倒下。

一条人影从侧面扑来,左边持枪者枪刚刚转过,来不及瞄准,手一紧,枪落地,左边那个刚刚推开面前的年轻人,手中一轻,枪易手,眼前是一张愤怒地脸!年轻人慢慢软倒!林剑实在忍不住想喝彩,这两个人身手都非同一般,更难得的是配合默契,大惊之下毫不慌乱,先将到手地俘虏一掌切倒,再一人对付一个,转眼间夺枪制敌,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个年轻人有些可惜,这是些什么人?

两人现身、年轻人扑击、开枪、制敌整个过程就在常人一眨眼间,就在大厅里众人准备喝彩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住手!这是炸弹!足以掀掉这整座大厅!”依然是那个粗壮汉子!大厅骚动起,门口两个人脸上有了恐惧,右边的一个手中枪抬到一半,不敢再抬,僵在空中,粗壮汉子叫道:“所有人都别动,不然大家一起死!”叫声大而疯狂,这叫声一出,刚刚起身的乘客立刻坐下,不敢有丝毫异动,周燕刚刚打算爬起来,听到这恐怖的声音立刻重新趴下,这一趴下实在不是时候,起码林剑已是暂时无法出手,也幸亏他无法出手,因为耳边还有声音传来:“这是电控制开关,只要我手一动,炸弹立刻爆炸!你如果想开枪,我们就一起死!”他盯着的是对面那个枪抬到一半的人。那个人手中的枪垂下,厉声道:“你想干什么?快放下手中的东西!争取宽大处理!”林剑彻底打消了直接干掉那个粗壮汉子的念头,因为他就算身手再快,也快不过人家手指一动,就算他死,临死之前手的痉挛都可以让炸弹爆炸,这炸弹威力哪怕不太大,都可以将他所在位置的几丈之内上百人全部炸死,而自己如果扑到他身边,更是必死无疑。

粗壮汉子心中大定,他怕的就是一开始人家不顾一切,如果是这样,只能逼得他制造一起大屠杀,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的声音变得缓慢:“先放了他们两个人再说!”两个白衬衣对视一眼,手慢慢松开,手下的两个人跑开,其中一个还顺手夺走了原本就是他的手枪,另一个也拾起地上的手枪,两支枪一指,两名白衬衣眼有绝望之色,现在情况更不妙,一个炸弹再加上两支枪,他们没有机会。但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里是候机大厅,里面足有五六百人,狭小的空间里绝对容不得炸弹爆炸,机场有金属鉴定装置,但这种装置是在进入飞机的登机口,候机大厅里还不可能检查每个人的行李,这些人也许就是钻的这个空子!

这颗炸弹无法鉴定是真是假,没有人敢拿几百人的生命去鉴定,但从这些人有枪这一点来看,想必不会有假!门口两个人手中的枪慢慢转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哪个方位,哪个方位就隐隐有骚动,但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大厅里很寂静,外面倒是热闹起来,警笛声响起,也不知来了多少警察,但一样没有人敢进来,只在外面严阵以待。

一个白衬衣的年轻汉子俯下身,扶起地上的中枪的年轻人,这个人手握在右胸,指间鲜血淋漓,幸好还没有断气,但脸色苍白如纸,看来生死也只在旦夕之间。另一个中年白衣人缓缓地说:“你们跑不掉的!赶快放下凶器,还有从宽处理的机会!”外面都是警察,他们本就跑不掉。

粗壮中年人狂笑:“跑不掉?除非你们想让这几百人陪葬!”白衣人看了看满大厅的人,终于让步:“好吧,你们想要什么?”中年人盯着他:“我要的你未必能答应,不过你可以传个信出去:我需要一架飞机,加满油!”

第115章 硬币制敌

白衣人点头:“我们可以帮你传这个信,我这个兄弟也需要救治!”他指的是地上的那个年轻人。

中年人点头:“好!你们三个人都可以出去!够宽容吧!”白衣人手一挥,另一个白衣年轻人扶着受伤者慢慢走出,中年人盯着白衣人说:“你不走?”白衣人摇头:“我可以做你们的人质!希望你能放过这大厅里的其他人!”中年人狂笑:“你一个人?够分量?”白衣人点头:“我是国家安全局的。”他这话自然是表明自己的分量,国家安全局的都是国家的精英,分量或许比一个省的行政大员都重。他身边的持枪者突然走近,手抬起,枪托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嗵地一声闷响,白衣人慢慢软倒,大厅里的众人惊呼出声,很快惊恐地止住,持枪者森然说:“想牺牲一个人,让哥们三个陪葬,哪有这样的便宜事?”他打倒这个人自然是有目的的,这个人身手太快,留在大厅里始终是一个祸患,既然不肯走,只有打倒!白衣人倒下后,虽然没有昏厥,但也无法再爬起来,因为对方一支枪直指他的眉心。

林剑怀中的周燕终于爬起,脸上有惊恐万状,但也隐约可见几许羞涩,这两种神态交织下,她是大厅里最美的女孩,因为女的中只有她脸上还有点血色。阮春生身子站直,目光中有了怒火。但他一样不敢动,就算他是铁血军人,就算他可以不在乎对面的手枪,但他不能不在乎这颗炸弹。

外面已经在紧张商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着电话,请示或者接受指示,省委书记也在急急地朝这边赶,虽然处理这种恐怖事件他并不在行。但他没有选择。公安厅长当然已到,因安局的人当然来得更快,欧阳春站在车旁,脸色郑重。他虽然并不慌张,但一样沉重。天阳坐在车中,眼睛里闪闪发光。但他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想好办法,他正在紧张思考,如何在进入国安局地第二天立下一个汗马功劳。大厅里出来的两个人一个立刻进行就地救治,另一个来到欧阳春面前说:“情况复杂!按照原定计划,姓韩的本已抓捕,资科应该就在他身上,但就在我们押解他出来之时,变故发生,恐怖分子目前已确定的有三个,最难对付的是那颗炸弹,如果此人的炸弹是计划带上飞机的,则极有可能是能避开金属监测的电引爆!″欧阳春眉头紧锁:“果然问题复杂,他们想怎么出境?”年轻人沉吟片刻说:“原计划肯定是这个带炸弹地与姓韩地同时上机,再用这种特制炸弹劫机,直接将飞机开往境外,我们的机场抓捕打乱了对方步署,他们现在改变计划,想强行突破,提出的要求就是一架飞机!”刘丙全说:“欧阳,能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他地眼睛里精光闪烁。欧阳春盯着他:“你说的是先放行再毁灭?但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随机必定会带上人质,如果用导弹摧毁,一样会有人质死亡。”刘丙全点头:“两害相权取其轻!目前大厅里有600多人,他们随机最多只会带20,多了他们也担心变故……”欧阳春打断他地话:“先与局长请示!”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到时大不了将那些恐怖分子随机带地几十人舍弃,也比让这600人送命好得多,但不管多少人,他都没有权力决定,任何人都无权决定这些无辜百姓的死!

天阳突然说:“能不能找个理由让我进入大厅?”欧阳春放下刚刚拿出的手机,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进去容易,但下手极难,对付两个持枪者不难,难的是那颗炸弹,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二颗,万一失手,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我们倒可以想个办法预先让你上飞机,等这些人进入飞机之时,或许有一线的机会!”天阳点头:“你就安排吧!”他知道队长的想法,让他先进入飞机躲起来,只要这颗炸弹离开候机室,离开密集的人群,就可以动手,哪怕行动失利,也不至于有太多的人员伤亡,600名人质是他们眼前最大的难题。片刻间,外面已是水泄不通,警察围成一个大圈子,圈子的最外围是记者。

林剑在仔细观察那个粗壮汉子,他已经不叫了,但手依然片刻没有松开拳头,按他所说的手上是按钮,对于炸弹,林剑是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这种电引爆的东西是怎么引爆,他拳头下面拖着两根缠在一起的细黑线,炸弹的原理只怕就是这两根线碰火引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如果切断这两根线,他还怎么引爆?但拿什么东西切?门口有两支枪,与那个粗壮汉子成犄角之势,直接现身肯定不行,且不说他能否与后面的手枪赌时间,就算他能比枪快,但还能快得过人家手指一按?

地上的白衣人没有任何动静,坐在地上,好象已经完全放弃,但他心中一样在转弯,这份资料太重要,绝对不能任由这群人带出境外,这个姓韩的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由他将这份绝密资料亲自带到倭国,只怕他们的生物工程技术立刻就会突破瓶颈,与他们原本就领先世界的智能芯片相结合,高智能生化人就有可能研制成功,一旦成功。不但中国在这方面尖端技术再也没有任何优势,而且他们将成为中国最大的安全隐患。

但想归想,他一样没有办法,难道真的得用几百人地性命来换这项国家绝密成果?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敢赌的选择,因为两边的筹码都太重!

那个韩先生终于醒来,从地上爬起,将座椅上的公事包抱在怀中,站在持枪汉子后面。服务台边的服务小姐战战兢兢地站起。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说:“外面的人要和你们对话。”她身边的那个持枪汉子接过。走上几步,递给那个粗壮汉子,粗壮汉子大声说:“考虑好了吗?”里面的声音清晰:“飞机地事情我们正在紧急调度,你们保持冷静。不能伤害人质。”汉子说:“好!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太少……”汉子吼道:“少跟老子讲价钱!十分钟,开始记时。过了十分钟杀人质,每五秒钟一个!”对讲机摔得粉碎。塑料碎片飞起,林剑好象被这一摔吓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些碎片,他地手放在口袋中,里面是五个一元硬币,这还是早晨吃早餐时人家找的零钱,已经捏得汗津津的。

他想到了暗器!以他的真气给他地准度、力度和这几个月来演习加实战,他有把握削断那条线,只要那条线断,这颗不管是真是假的炸弹都不会响!硬币是金属地,不能用来削断那条线,否则一场大爆炸就将由他直接引爆,塑料片或许好些!可惜这些塑料碎片离他还有几丈远,歹徒不准旅客起身,想个什么办法拿过来?

他虽然没流露出什么明显的动作,但眼睛地转动还是逃不过时刻关注着他的周燕,周燕伏低身子,悄悄地说:“怎么办?”带着几分颤抖,虽然是一个大公司的副总,在商场上也谈得上呼风唤雨,但这样的场合一样是她的处女遭遇。她这一伙过来,林剑目光一扫,就发现了一样东西,她座椅后面的包边,硬塑包边,候机大厅的椅子是金属结构,只在最边上才会用一层黑色硬塑作包边,他手伸出,突然抱住伏过来的娇躯,周燕微微一惊,轻轻挣扎一下,不动!脸上再次有了血色,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吐气如兰。

林剑左手伸出,无声地捏碎她身后的硬塑,在她耳边轻轻说:“不会!”他们这一抱当然落在那两个持枪歹徒的眼中,但没有人在意,他们要的是他们远大的目标,哪管得了儿女情长?只是邓兰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色彩,这事在她意料之中,她更不在意。周燕心儿呼呼乱跳,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她,虽然形势危急,但一样充满缠绵的意味,她在想,如果等会儿就会死,能够和他抱在一起死,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想到这一点,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与林剑抱得更紧,这个时候,没有老总与下属,只有青年男女的一种微妙心理。

看向林剑的眼睛里也有了柔情似水,但她很奇怪,他并没有看她,眼睛里也没有半点柔情,相反还有一种冰冷的神情,林剑看的是左边那个人的脚,那脚就是垂下来的黑色长线,相距十几米,中间都是人,那根线也在人群的晃动中若隐若现,他在寻找再一次出现的机会。终于,机会来了,一个男人脚一收,露出一个空档,林剑手微微一动,黑色塑料片一闪而没,哧地一声轻响,插入对面的木柱,在划过的瞬间,那根黑线无声地垂下,划断!炸弹没有爆炸,那个粗壮汉子身边五尺之内没有人,他眼睛阴森森地在人群中扫视,唯恐有人暗中对他不利,根本没发现手中捏的东西与箱子已经完全脱节。

林剑放心!第二步实施起来要容易得多,他推开周燕的身子,右手从她肩头掠过的同时,指缝里的一硬币反手挥出,哧地一声急响,粗壮汉子眉心突然出现一个小洞,鲜血还未流出,人已仰面而倒,人群大乱,纷纷叫喊着趴在椅子上,预料中的爆炸声没有响起,倒有惨叫声传来。

两名持枪的汉子慢慢倒下,其中一个直接倒地,无声无息,另一个惨叫一声,翻身而倒,他们两个距离远了点,林剑又需要避开别人的耳目,出手略有不准,但一样管用,硬币直接射入这两人大脑,他能大叫一声已经是极限!瞬间,三名凶徒全部倒地,众人叫声大作,纷纷从椅上跑开,尽可能远地离开刚才那个炸弹,而周燕当然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娇呼一声,扑入林剑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主动!

大厅中间嘈杂无比,在这嘈杂中,有一个瘦削年轻人抓起地上的行李包,刚刚打开,突然,手一痛,惨叫出声,手背上鲜血淋漓,林剑早就注意到他了,他这一声惨叫让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几名机场警察站在他面前,一个抓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另一个则慢慢揭开行李包,脸上神色大变,里面是炸弹!备用炸弹!林剑是看到那熟悉的黑线才出手的,出手的角度极低,由下而上,射穿他的手掌,插入墙壁,带着几点血花。在出手的时候,他居然还抱着周燕的腰,抱得缠绵而又亲热!

韩先生完全呆了,三名帮手瞬间全部倒下,连为什么死都不知道,还没等他钻进人群,面前一个白衣人站得笔直,手一切,颈部!他再次倒下!外面有人进来,十几个,行动如飞!

一看到大厅里的情况,同时松了口气,紧急分工,一班人检查,一班人安抚旅客,所有的旅客全部离开,从大门口有序出去,林剑四人当然也只能出去,出机场大厅,所有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外面掌声响起,这些热心的市民在用掌声向他们表示祝贺!而记者当然是用相机记录下胜利的场面,江北省省委书记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次笑容,与身边的其他政要握手相贺。

第116-120章

第116章 致谢

两个人被架了出来,是那个一开始就不太正常的瘦削年轻人和韩先生,韩先生处于昏迷状态,那个年轻人则处于神经崩溃的边缘,他死也不信他们精心策划会如此干脆利落地被粉碎,穿过他手掌而射入墙壁的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他不甘心!更不懂!看到这三个人的致命伤和那条被切断的黑线,欧阳春脸上满是惊讶,这是暗器!但他居然找不到暗器是什么,因为暗器全部进入了凶徒的大脑,外面一点没剩!仔细搜索,他的目光落在雪白的墙壁上,这上面有一个小血点,跑近,他呆住:硬币!一元的硬币!这是什么人?能有这种功夫,能够用一元硬币当暗器,联想到刚才那三个人眉心的伤口,他有理由相信这三个人大脑里有一枚硬币!

身边有声音响起,很奇怪的声音:“是他!”欧阳春抬头:“你说的是……公道?”他的声音也很激动,能够让他激动的事情不多,但公道这个名字好象能够做到这一点。天阳缓缓点头:“我检查过了,划断电线的是这个!”手一翻,一块黑色硬塑,上面还有木屑:“这是对讲机的外壳!”天阳毕竟不是专业破案的高手,他看到地上的对讲机碎片,想当然地将这个东西当成了对讲机外壳,这一下失误无意中为林剑起了一个掩护的作用,没有人在意椅子下方掉了一块硬塑包边。

欧阳春目光中有光芒闪烁:“这个人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用做暗器?”天阳点头:“武功到了一种境界之后,飞花摘叶都可伤人!根本不必在乎是什么武器!想不到他武功如此厉害!”他的言语中充满了羡慕,因为他知道这种境界他自己达不到,他的几个师兄一样达不到,就算天风复活。最多也就是会用飞刀,其他的暗器用起来就逊色得多,起码比不上这个人的随心所欲。机场大门打开,几个人走出,眼睛扫过这几百名旅客地脸,看得极专注,众人鸦雀无声,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良久。欧阳春说:“危险解除,机场已安全!”众人脸有喜色,周燕拉住林剑的肩膀直蹦跳,她最高兴。

没有危险了,而且和他关系前进了一大步。闹剧变成了喜剧!

欧阳春继续说:“这次危险的解除全仗一位先生的出手。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先生就是‘公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公道’先生出来一见!”他知道‘公道’就在这600工人中!人群大哗,“公道”之名,早已传得神乎其神,他真的在这里吗?众人彼此打量,林剑也收到了一些别样目光,和其他一些高个子男人差不多。

欧阳春眼睛里有迷惑不解,这些人中没一个人与那个画像相符,身体高大的男人足有一两百,坐飞机地商人往往随身带着保镖,这些保镖个个都身材高大,年龄特征也与公道差不多,但要与头脑中地那幅画像完全吻合,又一个都找不着,难道他已经溜了?以他的身手,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记者中有一个人眼睛睁得极大,在场中人脸上认真地搜索,她当然是张晓!她刚刚赶到,但她当然只能茫然地找找,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她只知道那个人亲吻的滋味和手模在她身上的羞人感觉,她当然不可能与这些男士来一个集体接吻,然后让他们占点别地便宜,失望之余,脸上有了幽怨与恨意。

周燕脸上也有惊奇之色,这个人帮了她家太多忙,如果不是他杀了暗杀组织的二十多人,她地性命难保,环宇的阴谋无法揭穿,父亲地仇也报不了,这个大恩人就在这里吗?她一双美丽的眼睛也在四处搜索。等了好久,没有人出来,也无人出声,刘丙全踏上一步,在欧阳耳边说:“他好象已经走了!”欧阳点头,大声说:“公道先生!不管你在不在这里,都请你接受国家安全局最真诚的谢意!谢谢你!谢谢!”深深一鞠躬,他身后的几个人也一齐鞠躬,上千人的广场鸦雀无声!场面开始变得悲壮!

这一番闹剧下来,飞机没有晚点,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也只用三十分钟左右(事件的起与落下帷幕只用不到十分钟,善后工作花了二十几分钟),这十分钟时间的惊心动魄和最后的戏剧性成了所有旅客这次飞行最好的话题,飞机飞上蓝天时起,就已经注定公道这个名字将随着飞机的降落而传向四面八方,就算没有他们的传播也一样,明天江北省所有的报纸甚至中央级的报纸都将有一个醒目的头版:机场突发事件和公道解救!

头等仓里,周燕和林剑紧紧挨在一起,阮春生和邓兰在经济仓,林剑的待遇比他们高,这一点本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自从他们两个大厅一抱再抱之后,已能被阮春生接受,他听到“公道”这个名字之后,好象也有了一丝激动,半天神不守舍,对于他这样的铁血军人来说,极为难得。周燕在悄悄地打量身边的男人,他表现得好沉着冷静,一点都不慌,只在最后时刻主动地抱了她一下,这一抱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想留下一个遗憾吗?飞机在万米高空飞行,阳光极好,他的眉宇间一片平和,嘴角还隐隐有几分笑意,笑什么?

一个千金大小姐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够他高兴吧?林剑侧目而视,温柔地说:“刚才害怕吗?”周燕老老实实地低头:“怕!”在那个场合下,不害怕的就不是女孩了,她是女孩,不是女强人!

停了一会,她说:“你说真的是那个‘公道’出的手吗?”林剑平静地说:“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周燕兴奋地说:“他可真厉害!是怎么出的手呀?没看见打斗啊?”林剑说:“那个场合下能打斗吗?一打起来,炸弹爆炸,我们全都得去见阎王。”周燕突然伏过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要是我们……一起死了,你后悔吗?”她声音极轻,脸上红晕分外动人。林剑点头:“后悔!肯定会后悔!”周燕不依:“和我一起死,你后悔……你要和谁一起?快说!”林剑轻轻在她耳边说:“和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要做的事都会美好,死多可惜呀!为什么要死?”周燕面红耳赤,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闹了一会,将头靠在他肩头,好乖!

头等仓虽然座位较开,但他们这小儿女的神态依然落在别人眼中,一个中年人掉头不看,也有两个悄悄地伸手,拉过身边或老婆或小秘的纤腰,轻轻抱住,机舱里一片柔情蜜意。周燕心中满是甜蜜,她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怀抱会是如此舒适,也从来没有想过男人是这么可爱,她见过太多的男人,也拒绝过太多男人,这些人中乏商海精英,也有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这些人无一例外地精明强干,无一例外地有钱,但她没有半点感觉。

身边这个人虽然没有钱,也看不出有多精明强干,只有一些小聪明,还一点都不会讨女孩子喜欢,有时还专门气她,但她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感觉,远离金钱与生意的清静,远离嘈杂的爱情!这种纯粹的爱的感觉或许就是她大学毕业两年来所刻意追求的,现在终于找到了,她会好好珍惜的。下了飞机,她好象还沉浸在爱恋之中,脸上红晕远远没有消散,眼睛里有了一种新的迷离,这种独特的韵味让她浑身上下充满一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回头率更增三成。

阮春生心中有几分为难,董事长兼总裁交待过,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副总裁兼大小姐,但他没有说明保护的标准是什么,如果是来自外界的威胁,他当然会为她排除,这一点义不容辞,但如果是家贼呢?如果是这个同行的小白脸勾引她,并对她做出什么事在不在他保卫的范畴内?如果她不同意,他当然也可以出手将这个不太识相的同事揍成猪头,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有拒绝。

两人第一次突破上下级关系还是在她的主动之下,尽管有些条件反射的因素,但她不找张三、不找李四,一下扑到这个小白脸的怀抱,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扑,扑了个无止无休,看她目前的神情,估计在飞机上依然在扑,至于扑了之后还有些什么后续文章,他当然不能打听。

第117章 电视新闻

阮春生觉得他现在要做的只能是晚上作一个监视,看看他们是否会在旅馆继续,如果他们在旅馆的房间继续扑,非扑出事来不可,当然,他没有限制总裁交朋友的权利,只能远距离监视。淮河省丽市是一座具有江南风味的都市,这里本就是江南,这个时节正是柳枝飘处蝶纷飞的时节,柳是嫩柳,蝶则是江南女子的泛称,女子如蝶,在路边轻盈的脚步滑过,如同蝶舞花间,林剑目光追随着一个女子的脚步已有好远,全然没有注意身边另一只蝴蝶已经准备发怒。

周燕没有发怒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她是公司总裁,如果没有阮春生和邓兰在,她可以毫无顾虑地握住男人讨厌的色眼,但这时,她只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提醒他:“林剑,找个旅馆先住下!”林剑收到指令,目光收回,四处打量,指着右边的一个大旅馆说:“看来这个旅馆不错,我们进去如何?”这是一家高八层的旅馆,气派而豪华,三个大字极有韵味:江南居!只可惜这座宾馆是现代化的象征,瞧不出有什么地方与这三个字相配,但进入房间,他们立刻就感受到了江南独特的风味,房间不是太大,但家具极精致;墙壁上不再是清一色的雪白,偶尔还有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画,或者是另样颜色,四个房间风格居然全不相同。服务小姐也清一色的是娇小玲珑的江南女子,才在房间转了一圈,林剑的眼睛也跟着转了一大圈,他倒不是有如此好色,只是一种欣赏。这些女子并不太美,但有一种灵气,走路的姿势都如同风摆弱柳,给人以浮想联翩。

晚饭后,林剑躺在床上看电视,这次行程他只是陪客,生意上的事情概不操心,甚至安全保卫上地事情都用不着他操心。有那个阮春生想必不会有问题。中央台。正在播放发生在江北机场的突发事件,画面没有什么震撼的,但播音员的语气却是激动的:“这件事情可以证实是境外组织所为,妄图劫取国家机密……原计划劫机。由于国家安全部门的提前抓捕,打乱了他们的整体部署。才会发生大家看到的这一幕……那个出手地神秘人物目前没有经过证实,这次他临危出手。将这伙人地阴谋完全破坏,使国家避免了一场大的危害,更难能可贵的是,机场民众无一人伤亡,国家安全部门一人受伤,目前也脱离危险……

这个人身手实在是神奇至极,射杀三名恐怖分子的武器居然只是三枚一元硬币,削断炸弹电线地只是一块对讲机塑料外壳,用这种平常至极的三样东西就解开这场危局,实在是匪夷所思!国家安全部门地人已经向他表示了谢意,如果这位先生目前坐在电视机前,请再次接受这份谢意!……”林剑微笑摇头,这次临时出手,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出乎意料之外,看来那些人要做地事情绝对是对国家有大害的,他们要带走的是什么东西?

他也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警方不是一直在找他的麻烦吗?经过这件事情,他们会不会对他减少一些敌意?毕竟他间接地为他们做了一件他们做不到的事,如果他不出手,这伙人肯定能顺利地上飞机,再在某个与中国关系不太好的国家降落,或者干脆在某个三不管的地带跳伞,从而顺利地完成他们的任务。从江北机场带走对国家有大害的东西,江北警方绝对脸上无光!

电视上镜头一转,是另一个角度,从这个角度过,那个疯狂叫嚣的中年人赫然在目,面孔还极清晰,录像资科!林剑大吃一惊,他忘了一个常识,机场绝对会有录相,虽然他的动作极隐蔽,但是否逃过摄像头的探测,他没有把握,射杀那个粗壮汉子和削断电线他是在周燕身后完成的,射杀其余三人是在这些人注意力被粗壮汉子吸引的时候射杀的,至于那个瘦削的小个子,当时人群已大乱,不可能有人注意,好在自己出手时手臂基本不挥动,只靠腕力和指尖的真气发射,没有什么动作,就算看录像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吧?回去的时候可以顺便看看,看看他坐的那个地方有没有摄像头正面相对。

中央台还是挺负责的,没有证实的情况下,没有提到这个人就是公道,不过民间流传的速度有时候并不亚于官方速度,还有那些铺天盖地的报纸,只怕要不了几天,公道之名将流传全国,大举扬名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利”都未必在乎,更不在乎这个 “名”!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非得要他扬名也没什么办法,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新闻专题播完,依然是新闻节目,又是一个他感兴趣的节目!

“ 河西省四平县,前段时间发生一场特大煤矿安全事故,小煤矿越界开采,将一山之隔的灵湖湖底挖穿,湖水倾泄而下,煤矿里做工的八十七名工人尽数遇难。国家本有禁令在先,象这类小煤矿全部都在关闭之列,这个县的领导置国家禁令于不顾,擅自下达文件,授权经营业主开采,负事故的主要责任,更不可思议的是:如此严重的事故他们居然不上报,甚至还主动为经营业主消灭罪证,已经触犯相关法律,目前国务院已经派出专班,所有的小煤矿全部关闭,经初步调查,该县共有一百二十余名干部参与煤矿经营,案件依然在调查中,等待这些人的是法律的严惩……”林剑笑了,陈教授能量还是大大的,直接惊动了国务院,了不起!今天晚上的新闻都与自己有关,还真的有点意思!那个县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有国务院专案组插手,那些官场蛀虫估计够呛;关闭了小煤矿,那里的乌烟瘴气会不会彻底平息?这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但他相信:这个过程尽管会很长,这块伤疤尽管会很深,但终有一天会恢复旧日秀丽的容颜,若干年后,那里依然会是青山绿水,依然会有一个充满灵气的灵湖!

手机响起,林剑关掉电视,打开,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过来陪我聊天!”当然是周燕。敲门,周燕轻快地打开房门,紧张地说:“外面有人吗?”林剑反手关门,笑嘻嘻地说:“又不是偷汉子,怕什么?”看她脸色血红,连忙补上一句:“没人!”周燕脸红不减:“乱说什么?我找你谈正事呢!”她穿的是睡衣,刚洗澡,身上无处不香,柔顺的睡衣下,娇躯若隐若现,林剑目光有些发直,这个丫头穿成这样,深夜叫男人进房,她的正事到底会有多正?

避开他火辣辣的目光,周燕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在那里去!”保持距离三尺!林剑坐下:“什么事?”周燕说:“ 后天的谈判你也参加!我们先统一口径,别说露了!”林剑连连摆手:“谈判是你的事,你家钱如果有多的多给点,钱不够少给点,与我无关,我又不懂这些行情,有什么好统一的?”周燕生气了:“不懂不会学呀?我非要你参加不可!”林剑摇头:“我只陪你聊天,不陪那些人谈判!”周燕没办法了:“那你陪我一起坐着总行吧?”“不说话?”周燕点头!

“还是这样间隔三尺?”周燕愣住,慢慢站起,走到他身边坐下,嘟着嘴:“这样行了吧?小气鬼!” 电视上播放的言情剧,男女主角正在默默相对,眼睛里流露的是万种柔情,林剑侧头,周燕眼睛里也是一样的柔情似水,两个画面好象在房间里同时定格,但结局并不相同,电视上的两个男女紧紧抱住,女的眼睛闭起,深深接吻……周燕脸红如火,眼睛好象也微微闭上,但她有失望,也有委屈,林剑专心在看着电视,根本没看她。她有几分不懂,在候机室里,他也曾主动抱过她一回,但上了飞机之后就没了亲热举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他以为会死,才不顾一切地抱了她,现在危险过去,他的胆量也没了吗?

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提示?可自己是一个大姑娘,主动地投怀送抱好象有些羞人,至于候机大厅里的两次主动,是危险时刻的条件反射,不算数的!

第118章 探路

第二天没有任何公务,也没有与南天元件厂联系,甚至根本没有惊动他们。周燕的表现不太象是一个准备谈判的公司总裁,倒象是一个与男朋友出门旅游的娇女子,衣服一换,袅袅婷婷,这片江南水乡又多了一只蝴蝶,也许是最美丽的蝴蝶,起码林剑眼睛里有了赞美,周燕有了几分得意,看你这个色迷迷的家伙还看别的女孩?

谢绝阮春生的陪同,两人沿着青石路走大街串小巷,看江南风光,领略一种独特的风情,轻松而又舒适,偶尔相对,周燕眼中满是风情,夏天时节多了几许春意绵绵。周燕也不光是旅游,她的兴趣有点广泛,居然到处打听这里房地产的价格,林剑简直怀疑这个小姑娘昏了头,打算和他在这里定居,这种想法让他多少有些得意,也有几分不解,等到她问了第五个地方的价格之后,林剑才终于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自作多情的嫌疑,他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

要收购一个厂家,首先是了解当地的房地产价格,有了多方面的比较,才能在头脑中形成一个思维模式,也才可以在明天的谈判中掌握第一手材料,不至于让对方给坑了。想通这个问题之后,林剑对身边这个兴高采烈的小女子多了几分敬意,别看她年纪不大,象一个只知道玩的小女孩,但做起生意来有些门道,比起那些商场老手来说毫不逊色,每个人出来谈判都会想办法了解行情,但做得象她这样充满风情的还少有!商场与情场相结合,让人佩服!

前面是一条林荫道。两边全是树木,虽然并不高大,但树荫浓密,夏天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照射在地上的时候多了几许温柔,林剑微笑:“这里倒是清静的地方,进去避避阴!”周燕地脸已经红扑扑的,娇小的鼻尖上有了细细的汗水。显得艳丽无比。点头:“歇歇!”林剑手伸出,周燕迟疑了一会,终于也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心。两人牵手直入树荫深处,清凉的风吹过。周燕薄裙飘飘,走路的步子也多了几分韵律。手上地汗水慢慢被风吹干,夏日地炎热被清风吹去的感受是那么轻松惬意,周燕微微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拉着她走。

这条路清静,没有多少车辆,偶尔有车经过,也没有喇叭声,更没有灰尘,沙沙的声音中,迅速远去,林剑感慨地说:“真好!这个地方我有点喜欢!”“我也喜欢!”周燕在他身边抬头:“我想在这里买一栋房子。”林剑微微一笑:“还是为了了解房地产价格?这个地方不象办厂的地方,办一家工厂会打扰这里地宁静!”周燕睁大眼睛:“你好象也挺精明!”林剑笑了:“因为我知道你很精明!所以才知道你不会闲着没事做,到处打听房屋的价格,偏偏不买!”周燕皱起眉头:“可我现在想买了,怎么办呀?”林剑说:“想买你就买,但我多少表示关心,你有空来这里住吗?”“为什么没空?”周燕不服:“公司里有哥哥,又到不了我多操心,人家是女孩子,想玩!”她好象在有意强调。林剑瞪着她:“知道!我还没忘记你是女地,至于是女强人还是女孩子我就不知道了。”周燕睁着大眼睛对准他的眼睛:“不是女强人!你再说女强人我就……我就不理你!”林剑点头:“通过!”周燕身子离他更近:“我问你一个问题……男人是不是不喜欢女……

强人?”她地声音有点激动。林剑沉吟:“我的回答代表不了所有的男人,也许有的人喜欢吧!”女强人意味着有钱或者有权,否则也“强”不起来,如果能够征服这类女人,一方面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另一方面还衣食无忧,即使是将自己的光环完全隐藏在女人的名声之下,相对于这一点,这也许并不太重要。当然这是自身不太强的男人的想法,如果自身足够强大,决不会愿意背负一个“吃软饭”的名声,这个称呼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与女孩本身是否可爱没有关系。

周燕不满意他的回答:“我不问所有人,我就问你……你喜欢哪一类的女孩?”也许是有点热,她呼吸有点急!

喜欢哪一类女孩?有一种女孩是水做的骨肉,会哭会撒娇,也会使小性子,这样的女孩怎么说呢?应该就叫女人味吧,这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也许有一个不太好听的名词:花瓶!或者金丝雀!当然还有女子温柔娴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女孩可爱吗?……林剑心里微微一动,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杨露、若云、朱瑶瑶、秀儿、郑婉、明玉……她们象是电影里的片断,慢慢地从头脑中流过,好象每人都很可爱。……

周燕看着他沉吟的模样不禁颇有几分生气,她这个问题是一个男女之间通常喜欢玩的游戏,男人要不是笨蛋的话,这个问题有一个固定的答案:“我就喜欢象你这样的女孩!”他居然还在考虑,实在让她有些生气!让她更生气的是,男人考虑半天居然来了个答案:“只要是女孩子,都有让人喜欢的地方!”这个答案又是一个色狼答案!与他上次说的“十八九岁的女孩没有不漂亮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引导失败!周燕手抽出,简直恨不得给他一记大耳光!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与别人决不相同。他喜欢女孩只是喜欢女孩地肉体!不管什么样的女孩肉体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这一点或许没有人愿意承认,但却是他的某种真实!而且他也不屑于用甜言蜜语来讨女孩儿的欢心,所以,注定周燕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怨恨!

前面是一个长长的院墙,在树木的掩映下分外整洁,走了几十米,一块牌子赫然在目:立志元件厂!林剑微笑:“这里居然也有元件厂!”周燕目光闪动:“进去瞧瞧!”她刚刚说想在这里买一间房子。立刻就出现一家元件厂。与她出来地目地基本相符,如果他们的产品与自己的家用电器相符的话,多一家选择地余地对于明天的谈判大有好处。

但元件厂里静悄悄地,根本没有机器的轰鸣。过道里墙壁上有一些废旧产品。周燕盯着这些东西发愣,蹲下。看得好仔细,林剑看着她:“怎么了?”周燕抬头:“真是怪了。这些东西正是我要地型号,sz7电路板。这里怎么也有?……甚至连颜色、标号都一样,这……这怎么可能?”林剑不懂:“型号相同应该容易解释,一个地方的产品,总会有相同之处,这样好象也有利于规模化经营。”周燕摇头:“你没入门,不知道这中间的窍门,不管哪个厂家,产品都会有不同,除非是仿造,就算规格相同,也会在颜色与其他方面进行区别,可这,明明就是春阳目前正在使用的电路板,没有半点不同。”林剑疑惑的说:“看来我们得找个人问问!”周燕点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小屋的门开,出来一个人,年过半百,狐疑地说:“你们有事吗?”南方口音。

林剑说:“我们是出来玩的,过来看看!大叔,这是什么厂?”老头说:“是元件厂,停工了!”他的声音里有愁苦。“为什么?产品销不了吗?”周燕的声音。

老头摇头:“根本就没产品,怎么销?厂子跨了!你们到别处玩去吧!”转身进屋。林剑拦住:“大叔,能喝杯水吗?”老头回头:“来吧!”一杯清茶下肚,周燕说:“大叔,不瞒你说,我们是外地的,到这里来就是想定购一批电路板,无意中来到这里,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停产?这种产品目前应该还能销出去。”听到她是外地客商,老头并没有高兴的神色,相反有黯然:“原来是贵客,但你们来错了地方,现在只有天南元件厂生产这种产品,你们去天南吧,从这里过去,顺大路七八里地就是。”周燕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老头好象不愿意多说,只好告辞出去。

一出厂门,她就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林剑沉吟道:“市场竞争,优胜劣汰,有什么奇怪的?”周燕说:“你不知道,这种产品利润不大,难就难在建生产线,所以一般厂家根本不愿意投产,一旦建成,利润还是很稳定的,没有理由在建成投产之后,中途停产,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可这个老头不愿意说。”林剑说:“这也不用多管他,反正明天谈判,只要拿下天南,你家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何必节外生枝?”周燕点头:“也是!我们走吧,从这里出去,好象就是大路!”走出林荫道,前面果然是大路,夏日的阳光直射路面,热气扑面而来,上出租车,直奔旅馆而去,周燕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明天的谈判只怕不会太顺利,因为按那个老头所说,这个地方的元件厂能够正常生产的只有天南,独家生意自然会傲气十足,他们愿意全盘转让,只怕是准备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价格。

第119章 变质的谈判

清晨,邓兰敲开周燕的房门:“总裁,南天元件厂的人到了,车就在外面。他们想问总裁,安排在什么地方谈?”周燕说:“当然是先去南天元件厂,看看再谈。”车飞驰而过,直奔南天元件厂,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厂家,占地面积数千平方米,厂房也比较规范,周燕暗暗点头,还不错!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迎出来,一张胖脸上满是微笑:“欢迎周总裁,想不到周总裁这么年轻漂亮!”正是南天元件厂的厂长刘南天,这个人在公司的资科里有照片,只是现实中更胖了一圈而已。周燕微笑:“ 刘厂长想必是生意兴隆,人都福态了许多!”刘厂长大笑:“托福,托福!请!”到处看过,刘南天热情地引路,另外还有几个随从也自始至终地跟随,看过院子里的土地,也看过车间里的生产线,一切都有条不紊,只是没多少工人,周燕很满意,只是那几个随从的眼睛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在会议室坐定,进入正题,刘南天说:“周总,不瞒您说,这家厂子效益不错,在这里是独一家,本来我也不想卖,但近来有个朋友在珠海那边开了一家厂子,让我和他一起弄,我也没拿定主意,不妨谈谈,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就卖了算了。”周燕点头:“那好,把房产证和土地证以及一些相关资料拿过来瞧瞧。”刘南天微笑:“早准备好了!周总请过目!”将面前的公事包打开,里面是一大堆资科和证件。不光有房产证和土地证,营业执照、生产许可、税务登记、企业代码相关证件都在其中。周燕细细地看起来,土地面积4652平方,房屋面积2714平方,生产线两条,货车11台,目前人员共计56人,年产值保守估计2500万……

她看得极认真细致。林剑坐在她身边。偶尔也翻翻这些证件,不过他并不太懂。好半天,周燕放下最后一份资料,抬头:“谈谈吧!你开个价!”刘南天笑道:“春阳公司与我是老朋友了。价钱方面自然不会叫高,1个亿吧!”“1个亿?”周燕简直要跳起来。这个厂子虽然还算正规,但充其量也就2000多万。绝对超不过 3000万,虽然生意场上讲究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也得有个谱!她脸色已不悦:“刘老板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呀!我看我们没必要谈了!”刘南天还没回答,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先开口了:“就是一个亿!请周总签字!”随手递过来一份合同,上面一个亿的数额居然是打印上去地!周燕冷冷地将合同一丢:“这不是谈判!不谈了!走!”那个随从冷笑:“这本来是谈判,既然周总不认可是谈判,也好办!就不谈了,签字吧!”周燕脸色变了,微微发白!这些人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用强不成?阮春生的声音响起:“什么意思?她不愿意签,你还想怎么的?”他的声音很冷淡。

随从哈哈大笑,后面的人也一齐大笑,刘南天脸色阴晴不定,终于说:“周总,你还是签了吧,反正春阳公司也不缺这点钱……“周燕手一伸,合同在手,两手一分,两断:“春阳公司钱再多,也不会白送!你这个厂子我不买了,白送也不要!”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随从上前,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厂子你要不要随便!签字是签定了!”“凭什么?”却是邓兰开口了:“你们这是谈判的态度吗?”随从笑了,笑得极开心:“小妞儿,我告诉你,我们本就不会谈判,也没打算细谈!今天你们签字便罢,如果不签,后果可有些不妙!”这话一说,顿时周燕背上出了冷汗,谈判居然成了绑票,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简直不可想象,这怎么办?

阮春生没有说话,刀削一般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笑意,他地机会快到了!凭这几个小流氓,能敌得住全军第八地格斗高手?他并不担心。林剑当然更不会担心,他只有疑惑:“你们这么做叫勒索,知道吗?难道不怕警察找上门?”高个子哈哈大笑:“我们可不是勒索,她字签了,就不叫勒索!”气氛变得紧张,林剑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些人肯定早就打点好了关系,用一种合法的手段掩盖非法的目地,只要周燕字一签,他们的勒索就披上了合法地外衣,勒索变成了买卖,就算价格高点,也没有人能证明他们是犯罪,这里全是他们的人,他们当然不担心会有人作证。

阮春生冷笑:“你们说地有道理,但要想达到这个目的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周总得签字,她如果不签,什么都免谈!可是,她已经说过了,不签!”手伸出,一拳击下,桌子上咚地一声大响,一个大洞赫然在目。他这一下出手,自然是示威!

几名汉子愣住,他们自然知道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这个保镖实力不差!但他们并不惊慌,几条人影晃过,挡在门前。

阮春生冷笑:“真要打?”他看的是周燕。周燕还没开口,林剑说:“走吧!回去再说!”拉起周燕的手。两个汉子从两边围过来,手一伸,向周燕肩头抓去,阮春生双手一分,斜切,切在两名汉子的手上,两声惨叫传来,两人的手软软垂下。跟着身影一闪。两拳击出,风声震耳,门口两人大惊,朝旁边一让。不知为何脚下一痛,痛彻骨!长长惨叫发出。独脚跳!跳出两步,一跤摔倒。脸上涕泪横流,他们地脚背骨头全断!林剑正在他们面前走过,脚步轻捷。

四个汉子转眼间齐声惨呼,刘南天大惊失色,连连后退,阮春生也不理他,四人快步而出,一出大厅,不由得一惊,外面整整齐齐地排着数十个汉子,黑色t恤衫,长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每个人手中都有武器,有橡胶棍子,也有匕首,眼睛里有嘲弄!这些人有几个居然似曾相识,好象刚刚在生产车间见过!这时车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影,机器在空转,什么意思?周燕身子已软,林剑手一伸,扶起,他眼睛里有了冰冷的光,这些人已不是工厂里的员工,明显是黑帮成员!或者刚才还都是生产一线员工,现在衣服一换,立刻变成了另一种身份!

邓兰一样是全身皆软,但她总算扶住门框,不至于倒下去。阮春生目光中有凝重:“你们想做什么?”一个人对几十人,他还从没试过,今天这场仗难打,但他是何等样人,枪林弹雨中都不会退缩,当然不会怕这些地痞流氓!最前面的一个壮实汉子冷冷地说:“当然还是这件事!”手一挥,两张白纸迎风招展:“签字!签了字,我们可以不计较你打伤我的手下,否则……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四个人:“否则,你们自己想想看!”邓兰身子在发拉,因为她看到了这几十个汉子淫邪的目光。周燕紧张地拉着林剑地手,掌心全是冷汗,明显已经没了主意。

林剑平静地说:“阮先生,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已经没什么看地余地了,阮春生虎吼一声,从台阶上一跃而下,手一探,抓住一个汉子的右手,一拉,汉子手脱臼,顺手一带,他手中的三尺长的棍子在手,一挥间,重重地敲在左边一个汉子地脑袋上,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棍子挟得劲风,横向一扫,一棍子砸在另一个人颈上,瞬间,场上已经混乱一片。林剑在鼓掌:“好功夫!”这个阮春生手脚展开,的确是好功夫,不但手中地棍子力大招快,左手也不闲,偶尔姿势美妙地一切,就切在某个人的颈部,无声无息地倒下,看来这是他们地军中功夫了。

林剑从来没有学过功夫,看到这个人出手,不自觉地在头脑中进行印证,出招方位、角度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周燕紧张地拉拉他的手:“怎么办呀?这么多人?我们报警好不好?……啊哟!”原来是一个汉子狠狠地在阮春生背上敲了一棍子,阮春生身子一侧,一棍子敲在他头上,别人给他的一棍子他好象根本没感觉,而他的一棍子却让对手倒下,昏倒!

林剑缓缓摇头:“不用,没事的!”警察来了,就看不到好戏了,周燕这时全没了主意,根本没想过不报警这种情况会有多危险。地上已经倒了十几个人,但阮春生也挨了好几下,幸亏他几年铁血军旅生涯让他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最好的煅练,与这些人根本不能比,只要不见血,他的硬气功就足以保护自己!

剩下的人还有二十几个,这时也发了狂,这个人的身手简直太厉害,一个人居然打倒了近二十人,还在大呼酣斗,他们的打法也发生了改变,不再一窝蜂地上,而是大范围包围,居然越打越冷静,林剑眉头皱起,打了这半天,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可以做到不报警,但这外面的过往行人应该能听到这里面的厮杀声!虽然这个院子够大,但也应该会有声音传出。如果在楼房里面,外面的人肯定是听不到,但院子里听不到就不太正常了,难道又是一场警方装聋作哑的闹剧?

第120章 除天雷

林剑手插进裤袋里,里面是几枚硬币,他并没打算袖手旁观,但阮春生好象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越打越是兴奋,突然棍子横扫,两把匕首高高飞起,棍子一落,又是两人倒下!只剩下六七个人了,周燕脸色稍微平静了些,她也看得出来,这个保镖的确厉害!一个月八千多的工资支出的确值!林剑微微一笑,放开了手中的硬币,两人相对一眼,颇有欣慰之色。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他们出来的那个楼房的二楼,刘老板正在打电话,他打电话当然不是报警,或许只是报信!电话放下,他一张胖脸上露出了微笑。剩下的八个人已呈现出疯狂的态势,突然发一声喊,一齐扑上,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但这些匕首在阮春生的手下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几棍子下来,三把匕首掉地,两个大声嚎叫,额头上鲜血漂流,剩下的三个人慢慢后退,他们已不敢再上,阮春生深深吸一口气,吼道:“滚!”手中沾满鲜血的棍子一甩,笔直地插入地下,深入土中一尺有余!

周燕和邓兰喜笑颜开,林剑的目光中却露出了警觉。外面一个声音传来,是掌声!

四个人并排而入,两边一分,站着不动,掌声从门外传来,停止,一个声音响起:“好功夫!一个人打倒我三十七名手下,实在是好功夫!”一个人大步走来,他走得好象并不快,但这几个字一说完,他的人就站在阮春生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他脸上居然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阴森而又死板的面具下,一双眼睛亮如星!阮春生脸色微微发白,只有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从大门到这里足有二十多米,他这么悠闲地走过来,绝对不应该有这么快,但他偏偏就是这么快!

地上还能动的汉子一见此人,惨叫立刻停止。战战兢兢地说:“帮主!”这个人没有回答。冰冷地目光扫过,重新回头盯在阮春生的脸上。周燕不懂得武功,阮春生刚才一个人对付三、四十人让她欣喜若狂,这时只多了五个人。应该不在话下,但她目光落在那个戴面具的人脸上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这大热天的。

突然出现一个戴着鬼脸的人,虽是光天化日之下,她一样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惊之下,手向旁边抓去,这是她的惯例,好象只要抓着他的手,她就会有信心。但一抓之下抓了个空,身边没有人,林剑不见了!这一下她更是大急,直冲而入,邓兰倒在,她战战兢兢地说:“周总,那个人……好……可怕!”周燕盯着她:“他呢?”邓兰说:“他说楼上有动静,估计那个刘老板想搞什么名堂,上去了!”周燕直朝楼上奔,邓兰一把拉住:“他说了,叫我们别上去!上面只有刘老板和几个受重伤的人,没事地!”周燕大急:“可他……”外面有声音响起,是阮春生地声音:“你是帮主?什么帮?”两女重新跑出来,她们都急了,这两边都有危险,可怎么办?

两个字从面具里传出=

“天雷!”阮春生眼睛里爆出精光:“你就是那个横行淮河省的天雷帮主?”天雷哈哈一笑:“能够见我一面,你福份不差!看你身手还不错,就投入我的门下如何?”阮春生冷冷地说:“这就得看帮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请!”微微后退两步,他当然知道这个人的厉害,天雷帮这三个字虽然从来没有在报纸上出现过,更没有在电台上出现过,但阮春生有几个战友在这边打工,与他电话联系时多次提到过这个人,把他说得神乎其神,简直和超人差不多,今天突然在这里遇上,只怕凶多吉少。但他也并不惧怕,无论是谁想过他这一关都不会太容易,哪怕是军中第一高手都得小心点!天雷仰天哈哈一笑:“小心了!”也没见什么动作,阮春生突然觉得眼前劲风扑面,阳光下一只大拳头突然出现在面门,毫无征兆!阮春生大惊,右手急抬,但眼前地拳头突然不见,胸前一麻,一股大力击来,阮春生高大的身子连退五步,勉强站立,脸色已变,五脏六腑在这一击之下仿佛全部移位,疼痛与气闷地感觉同时充斥全身,好厉害!最厉害的是他地速度!

掌声响起,却是天雷身边的四个人在鼓掌!周燕和邓兰对视一眼,花容失色!天雷淡淡地说:“这一拳我只用了三成力!”三成力?阮春生额头已有冷汗,以他的硬气功挡不住对方三成力?深吸一口气,阮春生重新站直,缓缓地说:“ 你也小心了!”话音未落,身子一趋,近前三丈,右手一抬,斜切天雷颈部,天雷身子根本不动,这一掌居然切了个正着,阮春生大喜,这下你还不倒,但很快,他发现不对劲,他的手掌如同砍在老树根上,震得隐隐生疼,对方没倒,眼睛里有了笑意,冷笑!手一抬,又是一股大力袭来,阮春生再次退出,连退七八步,一跤摔倒,这次力度更大,天雷脖子一扭,嘿嘿一笑:“军中绝技!有些名堂!”重重一击落在他身上,如同搔痒。

阮春生彻底绝望,大吼一声:“周总。快跑!”随手一抄,一条木棍在手,身子一起,挡在路中央,这一下挺身而出,已是步履维艰,他也知道,他挡不住这个人。只能想办法让周燕逃跑。但在人家的院子中,她一个小姑娘又如何逃跑?天雷哈哈大笑:“跑?为什么要跑?这个小妞长得不差,嘿嘿,两个都不差。还是留下吧!至于先签字还是先陪我睡觉,你们可以选择!”周燕和邓兰紧紧抱在一起。哆嗦成一团。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这是在做什么。好热闹!”众人抬头,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黑色t恤,长裤,打扮和天雷帮的帮众一模一样,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脸上还带着微笑,声音很奇怪。天雷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微微皱眉:“你是谁?”这个人打扮与帮中人完全一样,而且外面还有自己的兄弟守着路口,除非是自家兄弟,没人能进来,但这个人他好象不认识。

黑衣人微微一笑:“我刚才看见他们两个打得挺起劲,也想凑凑热闹,不知这位鬼脸老兄能不能指点一二?”天雷脸上也有了凝重,这个人出来得悄无声息,只怕有些名堂,他能看出这个人的厉害,他身边地人未必有他这份眼力,那个中年人冷笑:“凭你也配与帮主动手,我来!”一步上前,拳头击出,倒也虎虎生风,黑衣人淡淡一笑:“也好!”反手一切,手掌落在中年人的颈部,中年人倒下!所有的人睁大了眼睛,阮春生眼睛睁得更大,这是他刚刚使用过的招式,这人是谁?怎么会用军中招式?这一下使得如行云流水,角度和力度都妙到毫巅,就算是当年的教官都未必能做到。两个汉子一齐抢上,突然天雷一声大喝:“回来!”可惜他叫声迟了点,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过来,黑衣人身子一动,从两人中穿过,两手一切,一模一样的招式,又是两人倒下,他的人已经站在天雷面前。

和邓兰两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又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看来更厉害!而且是帮她们地!

天雷眼睛亮了,这是兴奋与刺激地光芒:“好武功!请!”他下山以来从没遇到过武功高强的对手,这个人举重若轻,身法如风如絮,看来居然也是轻功好手,让他大为兴奋。黑衣人自然就是林剑,将屋内的四个随从打成植物人后,顺便和其中一个换了件衣服,从窗口而出,正好赶得上这场闹剧,他一样兴奋!手一抬:“请!” 呼地一声,一拳击出,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距离,这一拳挟风而来,就象是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般,瞬间到了面门,林剑身子一仰,拳头从脸上掠过,手扬起,切的是对方手腕,天雷一声大吼,拳头朝下一压,如有千钧之力!林剑腰一扭,身子好象突然错开,拳头擦身而过,手出如风,直指对方面门,他要地是对方的面具!

天雷脚尖点地,突然腾空而起,高达三米开外,两脚连环,直踢林剑地面门,林剑飘身而退,大叫一声:“好!”众人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阮春生固然没有想到,天雷帮的帮众一样没有人想得到,这一刻,他们对帮主有了新地认识,他真的就是超人!天雷粗壮的身子在空中轻飘飘一个转折,落下,脸有得意之色,林剑脸色很奇怪,突然说:“你叫天雷?”天雷阴森森一笑:“我就是天雷!”林剑盯着他:“飞刀杀手天风是你什么人?”两人一个叫天雷、一个叫天风,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而且都会轻功,会轻功之人在这个社会凤毛麟角,他隐约猜出这两个人之间有某种联系。

这次轮到天雷惊讶了:“你如何知道大师兄天风?你又是什么人?”林剑微微叹息:“原来是师兄弟!果然是一样的货色!”天雷盯着他:“回答我的问题!如何认识天风?如果答得好,我可以饶你一命!”“ 认识他?”林剑哈哈一笑:“天风死在我手中,你说我是否应该认识他?”天雷眼中爆出火花,厉声道:“公道!你是公道!”他当然知道天风的事,也知道天风是死在“公道”的手中!

林剑仰面朝天:“正是!”周燕、邓兰和阮春生同时石化!这个人居然就是公道。他怎么也来了?难道与他们同机抵达?当时这趟飞机上只有一百余人,公道就在其中?天雷一声长啸:“去死吧!”身子一趋,已尽全力!他这一尽全力,场中顿时灰尘一片,无数的尘土随风乱卷,风尘中一条人影若隐若现,突然扑出,一拳击向林剑地前胸。林剑半步不让。手挥出,呼地一声大响,两人同时震退,天雷连退三步。脸色微微改变,这是他的全力出手。居然依然被人击退,简直不可想象。还没等他一口气转过来,一条人影突然从灰尘上方飞来!是飞!劲风扑面!

天雷大惊之下,双手一抬,呼地一声大响,蹬蹬连退两步,脚下已是深陷泥土中,脚后跟隐隐发麻,林剑当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身子在空中一个潇洒地转折,又是一掌凌空而下,天雷双臂早已发麻,但依然奋力击挡,可是敌人手臂在空中一弯一转,避开他的双拳,一掌轻挥,天雷只觉脸上一热,面具已经四分五裂,鼻中鲜血飞溅,连退几步,眼前一片模糊。天雷帮众人面如土色,如神仙一般的帮主居然被人痛殴,打得连连后退,这怎么可能?但还没有完,林剑身子一侧,突然出现在天雷身边,手一抬,落下。

天雷也的确了得,万忙之中听风辨形,右手上抬,两掌一交,力道如排山倒海,林剑也是脸现红晕,突然一脚踢出,天雷苦苦支撑之余,手上劲道一松,大喜之下,正待反击,小腹一痛,整个人直飞而起,撞上围墙,摔了个七荤八素,慢慢倒下时,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天雷帮众还有十几个能动弹的,这时一齐转身,林剑一声大喝:“站住!”没有人理,继续飞跑!林剑右手挥出,阳光下几点银光一闪,已到门边的两个人腿脚一软,扑地而倒,后面地人飞跑而上,纷纷绊倒,堆成一堆,一时哭爹叫娘之声,百米皆闻。一声大喝传来:“不准叫!”声音止。

林剑缓缓地说:“早就听说天雷帮作恶多端,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本人今天不想杀人,算你们运气,但你们给我记住了,立刻离开天雷帮,以后我再见到天雷帮地人,见一个杀一个!滚!”连滚带爬,跑得飞快。林剑目光落在天雷身上,突然笑了:“你们师兄弟运气真不好,都撞到了我手中!”天雷正在加紧运功,压住翻腾的气血,没空说话,耳边传来林剑的声音:“虽然象你这样的功夫很难得,但我依然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地功夫危害性太大,决不可留!”手挥出,一掌击在天雷胸口,天雷刚刚凝聚的一点点功力瞬间尽散,口一张,鲜血喷出,林剑身子一侧,避开他吐出地鲜血,两手连伸,在他四肢一一捏过,将他四肢经脉全部震裂,手收回,冷冷地说:“我不杀你,因为我还需要你向警方坦白自己的罪行!”天雷软倒!

林剑回头:“报警吧!”周燕哆嗦着掏出手机,却怎么也拨不了号,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恐还没过去。阮春生一屁股坐倒,刚刚说了句:“谢谢你……”风声急响,林剑高大地人影飞起,没入围墙外,外面是茂密的柳树林。

邓兰上前,扶起阮春生,身子也在哆嗦!林剑终于从二楼下来,一下来就直摇头:“好厉害!简直是看武打电影啊!”周燕一见他连忙扑上:“你都看见了?……你没事吧?”报警的事情忘了!林剑点头:“我没事,在二楼窗口上看呢。里面的四个人一看到阮先生大展神威,个个吓得抽筋,从窗口朝外面跳,也不知摔死没有!” 这四个人他当然顺手提着丢出窗口,至于是否摔死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死,植物人是铁钉转脚,注定逃脱不了。

周燕瞪大眼睛,胆子这么小?但胆小的人为什么敢跳楼?她不明白!

阮春生在邓兰的温柔扶持下终于站起,苦笑:“我有什么,这个人武功才真厉害!”手指着墙根处的天雷,补了一句:“那个人更厉害!”连连摇头,羡慕不已,他是真正的武术爱好者,虽然被天雷打得起不了身,颜面扫地,但对他的武功他也是真心羡慕。

第121-125章

第121章 谈判再次变质

林剑真诚地说:“阮先生也了不起,一个人打倒这么多人,要不是消耗了过多的力气,这个人肯定打不过你!”阮春生本来对他满是不屑,因为林剑的临阵脱逃!虽然他只是一个小白脸,打起来也抵不了事,但小白脸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丢下两个娇滴滴的女孩,自己跑得五马不见烟,怎么说都让人鄙视,但这个小白脸挺会说话,几句话说得阮春生心中的气消了大半,微笑:“武功的事情你不明白的!……那个刘老板怎么样了?”这是他忽然想起的一个问题,这个人可是个关键人物。林剑摇摇头:“不知道,他好象上三楼去了吧,估计也跑不了!哦……

。他下来了!”脚步嗵嗵有声,是胖子才会发出的声音,刘南天矮胖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脸色苍白如纸,汗出如浆。林剑没功夫在二楼看戏,他倒真的在三楼看戏,他看的是恐怖片!地上还有三十个黑衣人,昏迷未醒,外面路上有好几个,他们永远都醒不了,楼房后面的沟里有四个,当然更不可能醒,偌大的工厂里自己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清醒,刘南天真心希望自己也能昏过去。可惜他偏偏昏迷不了!

林剑盯着他:“刘老板,警察马上就会来,你们这个地方勒索一个亿的案子会判几十年?”刘南天脸色如土:“我……我也是被逼的,你们……手下留情……。”卟嗵跪倒,响声沉闷!勒索一个亿的案子,不管判多少个“十年”他都受不了,象他这样的老板关上一天他都会发疯!

现在天雷死了,天雷帮必灭无疑。没有人再为他撑腰,就算警察不找他的麻烦,眼前这个一脸杀气地高手都不会放过他。阮春生说:“周总,反正这里也死了不少人,再增加一个如何?就说他也参与了打斗,一个失手被打死!”周燕脸色发白,还有这种杀人的方式?她可不敢!但林剑敢,林剑点头:“好主意!用棍子敲脑袋。越重越好!阮先生请动手。这是你的拿手好戏!”阮春生瞪着他,他眼睛有微笑,会心的笑!周燕也瞪着他,人家一个从军队里出来的汉子可以把杀人不当事。你陪着凑什么热闹?

咚咚有声!刘老板在磕头!声音颤抖而急切:“周总……原谅我这一回……我是猪油蒙了心!这厂子我……我卖给你了,1000万!只希望……”周燕脸有喜色。她本来就是来收购的,1000万。太值了!

最少净赚1000多万!从一个亿降到1000万,这落差好大!但身边有声音响起:“100万!你卖就卖,不卖拉倒!”林剑的声音,将周燕要说的话全压回去。刘老板冷汗涔涔,这个谈判好艰难,根本不是谈判,而是要胁,这是他先启发他们地!

林剑回头:“邓小姐!报警吧!”邓兰掏出手机,她地动作比周总麻利得多。刘南天彻底瘫软:“我同意!同意!100万……成交!”林剑手一招,邓兰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笔也递过,好灵活的小姑娘!刘南天按在栏杆上签字,还主动打了个押,金额一栏内还是他自己写上去的:100万人民币(大写)。

合同根本没看!周燕和阮春生暗暗摇头,这两个人象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刘南天将合同递给邓兰,讨好地说:“现在没事了吧?”林剑点头:“报警吧!”刘南天再一次软倒,手指着林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林剑微笑:“放心,刘老板,我们不会提及你地,毕竟明天办理相关手续还得你出面!不过,你刚才的说话我都有录音,如果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们翻脸了!”手一扬,手中是一个手机,这手机真地有录音功能,只不过,是否开启就没有人知道了警笛声声,几辆警车停在路口,一下车,所有警察脸上变色,路上有人,进门,院子里有人,阮春生指着墙根一个软成一团的、基本上看不清是不是人地东西说:“那个人就是天雷帮的帮主天雷!相信警方也很想找到他!”刑警队长眼如铜铃,天雷帮帮主?超人?超人会不成人形?这个人是整个淮河省警界的耻辱,因为他的存在,天雷帮横行无忌,因为担心他的报复,警方不敢对天雷帮采取任何行动,现在,这个人就在这个墙角?这怎么可能?

但阮春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完全打消了他的疑虑,他缓缓地说:“是公道做的!他刚刚从这里离开!”原来是他!也只能是他!如果说这个天雷是恶魔,他无疑是神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公道就是公道!地上的人陆续在醒来,动弹不得,后面沟里的四个人也都已找到,一古脑儿装进警车,对这些天雷帮的人,警方早已有气,这时哪还客气,装人与装木料类似,两人一抬,朝车上一丢,至于是头先落地,还是屁股先落地,与他们概不相干!

天雷当然是额外关照,手上有手铐,脚下有铁链,可怜这个武功盖世的汉子,四肢早已瘫软如泥,还得拖上沉重的铁链,一个人关进一个密封型的囚车,不过,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没有昏迷过去,一双眼睛虽然已是光芒焕散。但还极清醒,警方在他身上长达几分钟的折腾,他居然一声不吭。一切完毕,问话,在刘南天提心吊胆的眼神里,林剑将情况叙述了一遍,无非是他们正在进行谈判时,外面突然来了一群天雷帮地汉子。想绑架勒索。保镖打倒了几个,天雷帮主过来,在保镖支持不住的时候,公道现身。如此之般,事情了结。这一番虚虚实实的回答让警察听得如醉如痴。终于合上笔记本,为本地出了这样的事情道歉。真诚地祝他们谈判成功,握手而别,汽车飞驰,瞬间去远,刑警队长今天将会很忙。

邓兰和阮春生也会很忙,他们要陪着刘老板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不太忙的也许只有林剑和周燕!

走出空荡荡的南天元件厂,两人在咖啡馆里坐了好半天,喝下几杯咖啡,周燕终于平静下来,今天是她有生以来吓得最厉害的一次,连上次地炸弹爆炸都没有今天这么可怕,因为炸弹最多只能在瞬间夺走她地性命,而那个鬼脸男人的话和几十个大汉淫邪的目光却能让她的恐惧长久定格。幸好他们都败了,公道!她又欠了他一次!这个人也真奇怪,为什么次次她有难地时候,他总能出现在她身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剑看了她好久,她的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不知在想些什么,周燕伸手去拿桌上地咖啡杯,拿起,轻飘飘的,醒悟!抬头,面前正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眼睛里有关切,还有几许神秘。周燕说:“林剑,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她说得很轻,就象是在感叹。

林剑点头:“幸好都已经过去!你地任务也圆满完成!”提起任务,周燕笑了:“你们两个简直是瞎胡闹!硬逼着人家在合同上签字,如果有人知道,不说我们是勒索才怪!”林剑哈哈一笑:“这是刘大老板教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就算是勒索,也是文雅的,他也是自愿的,你没见他那幅神情,生怕我们反悔!”周燕咯咯娇笑:“大坏蛋!你好坏!你帮公司节省了900万,回去后,给你们发奖金!每人三百万,这是一视同仁,你可不准不要!”她说的有点错,林剑帮她节约的远远不止900万,应该是9900万,如果不是他出手,周燕他们几个绝对逃脱不了,合约上签不签字都无所谓,春阳公司一个亿的资金非出膛不可,象这样的事情天雷没少做,被他以这种方式勒索的公司没一个能做到不大出血,以他神秘的身手与名声,找人家硬要人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何况还有一个看起来理直气壮的借口?今天是他第一次翻船!林剑笑了:“300万?好多!有了300万,还打个屁的工?回去当老板享福去了!”周燕愣住,真的是这样!自己有心想给他钱,但没想过如果他钱够多了,立刻就会离开她,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眼殊子一转:“这奖金好象有些考虑欠妥!所谓奖金,应该是奖励因公出差的,我们三个有份,你没有!因为你是陪我出来玩的,哪有出来玩还要钱的道理?你说是吧?”林剑愣住:“这么快就变卦了?”他并不在乎300万,只是觉得她挺好玩,自己家的公司,居然还计算起给自己奖励,肯定不是真心话!

周燕嘻嘻一笑:“为避免你心里不平衡,算了,奖金数额一折再折,折了还折,一个人奖个十几万意思意思,你的也有份,高兴吧?”十几万不会让他携款潜逃吧?林剑连连摇头:“受不了,受不了,如果心理素质差点,对金钱的追求多点,听你说话,非得心脏病不可!”周燕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用金钱的刺激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聪明的,颇有几分得意。这一次十几万的平等奖励对他有没有吸引力?应该是有,打工的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奖励,数额不大不小,刚刚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钓鱼的,用金钱和美人作诱饵,让他这条大大的“帅人鱼”留在她身边!

她并不知道,她钩下的这条鱼是一个另类,他对她的饵没什么兴趣,只要他想吃,这些饵他可以随时吃个饱!他愿意围着她的钩子打转转,只不过是他的游戏而已,钓鱼者以垂钓而乐,鱼儿也以戏耍为乐,钓者未必知鱼,鱼也未必知钓者,这个红尘浊世就是一种动荡的矛盾圈。但也是红尘的魅力所在。

下午四点多,邓兰和阮春生回来,邓兰自然是高兴,阮春生脸上也有了笑容,让他一张冷血的脸上多了几许温情,土地、房产、工商、税务各部门都跑了个遍,在阮春生的直接作用、林剑录音的间接作用下,刘大胖子比给他亲爹办事还卖力,他的关系居然也不差,在他的鼎力帮助下,各方面手续相继完备,除了房产、土地证由这两个部门出具相关手续,择日再发新证之外,其他各部门证件合规合法,南天元件厂正式改名为“春阳公司丽城元件厂”,收归春阳旗下。淮河省公安厅,厅长正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状态,指令一个接一个地传出,各地公安机构应令而动,警车呼啸声中,天雷帮的产业一夜之间清理了个遍,在世人看来,警方终于做好了步署安排,开始了精心准备之后的一次大出击,他们颇有欣慰之色,这伙人早就应该打击了,拖了这么久,今天才行动本已太迟,但只要有这个行动,他们一样会欣慰。

看到昔日那些耀武扬威的黑帮分子一个个被带上囚车,看到那些昔日藏污纳垢的场所被封上大大的封条,百姓奔走相告,整个淮河处于一种激烈的动荡与久违的喜悦之中,如同春节提前到来,人们有理由高兴!自从这个天雷帮成立以来,这个省的商家没有人能安心做生意,圆滑点的加入了天雷的阵营,成为打压同行的帮凶,他们也未必乐意,因为这些胜利的果实绝多数落入天雷帮的腰包,他们除了杀人落得两手血外,一无所获,而且多年来的人际关系也全部葬送。

第122章 噩梦了无痕

在有天雷帮的日子里,各家企业都受到了波及,老实点的成了被打压的对象,公司破产、倒闭或者干脆拱手送人,当然更多的是强制转让,各级官员也在这场经济浪潮中各现百态,有的为利益驱动充当黑帮的打手(当保护伞还不太够格,有天雷在,他就是最大的保护伞),还不仅仅是当打手,他们的聪明才智也得到最大体现,一些平时与己不和、政途上相克或者妨碍自己前进、得到最大利益的人也被他们用各种方法除之,浑水好模鱼,淮河省一片乌烟瘴气。

当然,受伤害最大的还是普通百姓,当官的可以一怒辞官、做生意的可以退财折灾,老百姓没有任何退路,稍不小心,立刻就会大难临头,甚至到死或者致残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恶鬼。公安厅长更有理由高兴,淮河省治安混乱无比,他这个一省治安长官难辞其疚,自从上次开会,青州市四位公安局长集体被杀之后,他一直处于一种矛盾之中,一方面愤怒、另一方面担忧,当然更多的是羞愧,最羞愧的是每天听到的关于天雷帮又如何如何的报警!报警是对公安部门的信任,但这种信任换来的却是无可奈何,他也曾想冒着性命危险下大力气整顿,但总有人适时进言:“谋定而后动!不是公安部门软弱,而是对付这些强敌应该有一个方式方法的问题!”这种说法被大多数人接受,至于接受者是真的接受“方式方法论”,还是另有顾虑,非外人所知,但这种理由可以摆上桌面!

厅长能够接受这些说法,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一点。作为一个老公安,他知道这个天雷的能量,以他的身手和几个月来狂捞地金钱,天雷帮只是一个附属产品,打击天雷帮而没有打击到他本人,所有的打击都会白费,他随时随地都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天雷帮!就算没有黑帮成员,他的金钱和身手足以将原本是“白”的人变“黑”!只因为人性!他没有动是因为天雷!

其他部门首脑不敢向他施加压力也是因为天雷。这个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天上的雷!谁也不知他隐藏在何处,但没有人敢轻视他!现在完全不同了,公道出手,天雷转眼成为废人!被关进最严密的监狱。等待他这幅残躯的是法律地严惩!天雷一废,天雷帮何足道哉?铁拳横扫。利剑飞扬,三天时间。天雷帮所有产业几乎全部扫尽,挟此余威,其他一些犯事地、与天雷帮勾结的一些人也同时问罪!阴霸尽扫,淮河治安已现一片晴空!

政坛当然也是如此,再一次风起云涌,原先被打击的对象翻身反击,揭露对方与黑帮勾结的罪证,一些比较猖狂地官员纷纷落马,省政府紧急下令,官员不停地走马换将,历时数月之久,终于政局清平,这几个月时间的动荡,或许是一场现代版地《官场现形记》。当然,这个过程是长期的,有些事情只能是后话。

春阳公司派出地接管人员将于第三天到达,林剑和周燕这三天时间也没闲着,依然是一边手拉手游玩,一边还难得地办了点公事,将原来见过的那个“立志元件厂”也收购了,他们原先的疑问也解开,春阳公司用的元件正是这家厂家生产的,只是他们没什么销路,才与南天合并出售,南天得到春阳公司收买的意向书后,利用天雷的势力勒令立志停产,形成一个独家生产的局面。两家工厂的四条生产线合并一处,年产量将增加两倍,足以满足春阳公司的需求,原来挺红火的南天元件厂他们以100万的价格购买,而这家关停厂家他们却出到了1200万,让林剑颇有几分感慨世事无常。

这边厂长也返聘出任丽城元件厂的副厂长,他的一家哥们兄弟也纷纷就职,人人庆幸加感激之余,工厂前景一片大好。两个青年男女一边谈情说爱,一边洽谈项目,成效非凡,传出之后,人人仿效,顿时,在这座江南古城掀起了一场新的商业洽谈方式,文雅而又浪漫地洽谈,大有现代“雅皮士”之风!所谓:携佳人、赏美景、谈项目!

第五天返程,四人意气风发,上了飞机,穿行于蓝天白云之间,犹如远离尘世的喧嚣,心灵得到充分净化之余,林剑看着身边温柔的眼波,心里在悄悄地问自己,这趟行程,春阳公司收获了财富、阮春生展示了自己、邓兰完成了责任,自己得到了什么?或许只是一场商场与阴谋的见证,或许只是一个新局面的在他手中剪彩,那个地方的平安与喜悦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她的平安与快乐是否是自己愿意看到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过客还是参与者?是感受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快乐,还是自己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这或许是他的一个疑问,这个疑问眼前没有答案,因为他还在探索,历练红尘,这个红尘是谁的红尘?他这个公道,又为谁而带来公道?江北飞机场,公司市场开发部经理迎接,林剑悄悄地打量他来时坐过的地方,抬头四顾,两个主要的摄像头在左右五米高处,他这个地方恰好是摄像机容易忽略的位置,回想当时的情况,他出手的角度应该被那些挤成一团的人群完全挡住,不存在任何问题,那个木柱已重新修饰一新,削断电线的那块硬塑射穿的小孔无影无踪,墙壁上也没有痕迹,一切都已过去,机场里依然是南来北往的人群,人们脸上或忧或喜,再也无复当日的恐惧,一场惊心动魄的故事已是昨天的故事,今天一切都会美好,春梦可以了无痕,噩梦也一样可以了无痕!

回到公司,周飞亲自迎接,与妹妹亲热地一抱之后,与同行几位人员一一握手,手松开,打开抽屉,是三张支票,分别递过,在周燕的示意下,林剑接过,前面一个2,后面是7个0,20万!

阮春生和邓兰大喜过望,鞠躬相谢,林剑看了一会,终于说:“谢谢董事长!”周飞颇有几分惊讶,他没有激动的神色!难道是妹妹这个小丫头一方面为他们请赏的同时,一方面给他通风报信,让他有了免疫力?回头,妹妹正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神中是一种迷醉!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迷醉!周飞心中有了迷惑,从来没有过的迷惑!妹妹大学时好象总也长不大,老是那么娇憨调皮,毕业后进入公司就任副总,她好象一夜之间成熟起来,特别是爸爸死后,她更是展现了一种商场精英的风采,但她眼前的神态却是一个全新的神态!

周飞突然有一种自责:她已经23岁了,应该找一个男人了,可自己做哥哥的,一点也没为她操心,他总习惯将她看成一个小妹妹,习惯将她看成自己的好帮手,却忘了她是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孩,一个需要爱也在等待爱情的女孩!这个男人是她选择的吗?

这个男人长得帅!真帅!妹妹单单选择这个人陪同本身就有问题,理由也经不起推敲:这个人会喝酒,出门可能用得着,另外这个人有些鬼窍门,有时可能用得着,这两个“可能”或许真的是她出于工作方面的考虑,但世事都有可能,会不会恰好是另外的某种“可能”?兄妹俩进入一个共同的状态,林剑微笑:“告辞!”转身而出,轻松潇洒,步态飘逸,周燕的目光追随了好久,直到他转弯才总算收回,一收回就遇到了一双眼睛,这眼睛里有笑意,有洞察某种秘密的精明!

周燕在这种目光下慢慢红了脸,出门跑出,慌张!黄昏下,咖啡馆里灯光迷离,林剑手中有报纸,报纸是每天必看的东西,他原来不看报,自从成了“公道”之后,报纸必看,因为他得了解各方面的信息,包括他自身的信息,这是今天的报纸,依然还有“公道”的消息残留,对于江北机场大案的跟踪报道,结论是六个字:疑是公道所为!

也真服了他们,连他的人都不知道,还“跟踪报道”,结论还是“疑是”!翻页,他笑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名字,一个与他的确有缘的名字:张晓!这又是她的一篇报道,系列报道之二:夜总会大揭秘!开篇第一句话就是:夜总会除了暗娼、流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一些问题?答案是肯定的,还有让我们触目惊心的毒品!记者日前暗访红河夜总会……

第123章 20万与200

这个小丫头倒真的敢写,象这样点名道姓地写出某某夜总会的某某违法事实,这家夜总会算是跨了!象她这样的记者还真难得,以一个女子之身,胆敢闯入以“暗娼”和“流莺”这些皮肉生意赚钱的夜总会,她就不怕被人家一?“揭密之二”就敢写毒,林剑对他的之三、之四充满遐想,到后来应该写什么?写外国总统秘史?这是一个专爆猛料的角,相比这些,她当初写“公道”的文章想必也写得洋洋洒洒,毫不在乎,只管自己下笔痛快,不管他人死活的女孩,有趣!

这个女孩与他有缘,两次在咖啡馆中偶遇,今天会不会也遇上,要是今天依然遇上,就真的出鬼了,林剑抬头四顾,没出鬼!目光回到报纸上,哑然失笑,坐在这里看报纸都能看到她的名字,也是偶遇的一种!还是有缘!这个时候想必秀儿已经下班,近一周不见,怪想她的!林剑起身,报纸随手丢进门外的废纸桶里,轻松回到公司,上楼。

秀儿终于见到了思念六天的情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欢呼一声,投身入怀,搂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凑上,先亲一个再说话。林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说:“对不起,我没当面向你道别!”“你留言了!我看到了!”秀儿说:“我那天……那天……”不说,神情挺激动。

林剑明白:“你知道机场的事情了?”点头!秀儿将脸贴在男人胸前:“我真怕你……出事!”她那天听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跑出了公司,坐上出租车直向机场赶,路上还不停地催司机快开,大有将车开翻。自己先出点事的架势,快到机场时,出租车里传来好消息,秀儿全身尽软,再不停地向司机道歉,将司机弄得哭笑不得。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她好象走完了生命的一个轮回,重新踏进公司的大门地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重要。但这件事情却不能让他知道,她爱他,但这份爱不需要用来与他进行交换!

不知道这中间的插曲一样不影响林剑的感动,紧紧抱住怀里的娇躯。林剑在她耳边说:“过去了,没事!这次出差是临时安排的。幸好过程虽然有些波折,但结局是美好的!”秀儿并不知道关于天雷帮的另一个波折。也许全公司除了董事长之外都没有人知道,因为花100万买下人家2000多万的厂子并不光彩!秀儿点头:“你们都平安地回来了,谈判也完成了,这个结局就是美好地!”林剑微笑:“还有一个美好地结局,这次出差由于效果理想,公司奖励了一笔钱,我本打算给你带点礼物回来,但那边也没什么东西看得中,明天周末,我陪你逛商场,你自己选择礼物,好不好?”秀儿满脸绯红,她是激动和兴奋!她可以不在乎礼物,但男人打算给她买礼物只说明一件事,男人心中有她!她在乎这个,连连点头:“好!明天你陪我!”分别六天的激情在肉体摩擦中慢慢消融,也慢慢升华,几经缠绵、几许放纵,在秀儿如泣如诉的呻吟中迎来周末的黎明,艳阳天!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司,在梧桐树下相逢,携手,慢慢走在街道上,也走在秀儿地激动中!江北工贸商场,一楼首饰大厅,三长排透明柜台下,金银珠宝、钻石、玉器琳琅满目,林剑一时看花了眼,在他看来,秀儿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秀丽无比,应该与玉器最配,但这里的玉石好象大多是摆设用地,有几件虽然是饰品,但价格太低,20万的玉器并不好找!秀儿拉着他地手,直向后面拉,林剑看着她:“这里有好多首饰,你自己选吧,看中什么都行!”秀儿不干:“不要首饰!”“不要首饰要什么?女孩子不都喜欢首饰吗?”林剑微微有些奇怪,他身边刚好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拉着一个中年人的手,在挑选首饰,拿了好几样钻石、白金,纤纤玉指还指着另外的一个手镯,中年人脸有苦笑,与林剑对视,想从这个同路人脸上找到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秀儿摇头:“我不喜欢!剑,你不是叫我自己选吗?我就自己选!

来!” 林剑摇头苦笑,中年人总算找到了一个与自己处境类似的人,脸上有同情,隐约还有一种叫幸灾乐祸的东西:你这个女人看来更贪心,连金银首饰都看不上眼,下一站只怕是汽车交易市场!他估计错了,秀儿拉着林剑的下一站是成衣专柜,而且对右边的时装一概不瞧,她看的是二百元左右的连衣裙,选了好半天,选定,是一件淡雅而柔软的薄裙,提在胸前比划,娇媚地说:“好不好看?”林剑凑近:“你穿什么都好看!”秀儿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将裙子包好,放在柜台上:“给钱!”好兴奋!

林剑微笑给钱:“还要什么?”秀儿摇头娇笑:“不要了!就是它!”林剑再次苦笑,人家都说女孩子喜欢钱,找到机会就会将男人钱包里的钱掏得只剩下硬币,为什么自己遇上的都是不爱钱的主?杨露,若云,都是,秀儿也是!答应他的礼物就是这一件薄裙子?专柜小姐笑了:“小姐,这边有高档时装,以小姐的身材、美貌和气质,如果穿上肯定会更漂亮!而且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他会愿意为你花钱的,相对于先生这样的成功男士来说,这并不贵!”她当然懂得怎么做情侣的生意。

秀儿笑了:“不!我就喜欢这件衣服!走了!”拉起他跑了。专柜小姐连连摇头,她还从没见过象她这样的女孩,男人有心为她花钱她不愿意,要说她拒绝男人,她不应该接受男人的礼物,200块的礼物一样是礼物,如果他们已经结婚了,这种情况倒是常事,丈夫身上的钱与妻子自己的没有区别,她一样会精打细算,但这两人明显并没有结婚。

树荫下,两人站住,林剑说:“秀儿,你知道我这次得了多少奖励吗?”秀儿妩媚地一笑:“知道!”“那你说说,多少?”秀儿伸出两根纤纤玉指,笑嘻嘻地说:“没错吧?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那几张支票还是我开的呢!”林剑无言,好半天才说:“二十万你只要两百?”秀儿摇头:“我要的不是200,是你给我买的裙子!”她的意思很明白,她要的只是这一份心意。林剑有几分感动,遇到她这样的女孩,他没办法不感动!200元的裙子代表他的心意,能让她高兴目的就已经达到;20元的咖啡代表的是一份休闲与默契,能让她开心目的也已经达到,咖啡厅里播放到了第四首歌,是那首缠绵悱恻的《新雨后》:“新雨后,我为你叠了衣裳,装进行囊,你是否带在身边,陪你上路?

……” 红尘路,他正在走的路,这一路的风花雪月,这一路的缠绵悱恻,是谁为他叠了衣裳,是谁将他装进心房?谁陪着他一起上路?也许有太多的人,而他呢?要带谁一起上路?他也许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沙沙的雨声中,秀儿眼波温柔如水,她的新连衣裙已叠好,也装进了行囊!

而他,会不会带她一起上路?某公司,地下室大而明亮,事实上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并没有多少灯光,让整个空间透亮的根本原因可能只是因为这里的墙壁,这些墙壁居然是不锈钢的,看不到缝隙,从里面看,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高压锅的内壁。

左边是一长排仪器,闪着绿光,右边是一个大大的浴槽,透明的液体里居然是一个仰面躺着的男人,二十多岁年纪,清瘦!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电线,两个身边穿白色外衣的人正站在槽边。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博士,你还抱有希望吗?”被称为“博士”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这个人身上本来就在发生奇迹,为什么奇迹不能再次发生?”中年人点点头:“也是,大脑组织完全摧毁,人的肌体功能居然还保留,实在不可思议,这中间的原因博士想通了吗?”博士摇头,缓缓地说:“通过仪器检测,此人体内有一种不明能量,虽然大脑已经死亡,但这股能量没有消散,发生这种奇迹也许就是这种能量在发生作用!”

第124章 飘飘夜总会

中年人也摇头:“中国人真是奇怪,他们身上时时有些古怪名堂!”中国人?博士说:“理论上说,只要智能芯片能够成功植入,并与他的肌体神经相连,实验就可以成功,但现在的难题是他的神经已经开始在萎缩,如果在十天之内不能恢复活力,他就永远不可能恢复。”中年人恍然大悟:“这就是博士坚持冒险手术的原因?”“是啊!”博士说:“这个人对我们的生物工程技术有一个极好的印证作用,机会实在太难得,如果智能芯片真的能与他的肌体完全融合,我们的生化战士计划立刻就可以实行。”中年人兴奋地说:“太好了!以此人顽强的生命力,这个实验成功的可能性极大,但我们还得提防……上面的人,毕竟这是在中国!”林剑与秀儿手拉着手回程,秀儿尽管有些腿脚发软,但依然脚步轻快,只是偶尔将身子的重量向男人身上转嫁一些而已。

已是黄昏,高大的法国梧桐下,路灯开始亮起,给暮色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街道上也有行人渐多,今天是周末,一些工薪族都喜欢晚饭后出来转转,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秀儿心中也有宁静,在她心中,她和他这样走在路灯下,和那些拉着手出来散步的小夫妻没有两样,在干净整洁的大街上,拉着心上人的手一起慢慢走过。走回她们的爱之屋,为他做晚饭,这样幸福的日子就是她一生最大地追求!林剑目光中也有温柔,在黄昏下,什么都充满温辱,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前面是一家夜总会,音乐飘飘处。香气也飘飘荡。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正向夜总会而去。她们追求的是什么?刺激还是金钱?这就是张晓小丫头笔下的“流莺”?走到门边的一个女孩好象略微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终于还是进去。这一眼,林剑愣住!她就是张晓!虽然隔得不近。但她的脸形他还记得清楚,正是她。不会有错!她居然是一幅舞厅小姐的打扮,脸上还施了一层胭脂。想做什么?抬头,上面的霓虹灯组成了几个大字:飘飘夜总会。

这名字真好!形象而又贴切!秀儿不解地看着他:“看什么?”林剑低头说:“秀儿,你先回去!我耽搁一会。”秀儿关心地问:“有事吗?我在这里等你!”林剑摇头:“不,你先回去,回去做饭!”秀儿点头:“那你快回来!”一句“回去做饭”让她开心,就象是丈夫对妻子说话一样。转身而去,公司就在前方不远处,林剑目送着她穿过马路,走进公司地大门,才回头,在大树下站了片刻,真气运转下,面孔神奇地发生改变,大步而入夜总会,这是作一个准备,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出手。

夜总会里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混乱,相反倒有几分高雅地气氛,外面是两个文质彬彬的女孩,轻轻一鞠躬,香风微起,林剑进入一楼,宽阔的大厅里是两长排沙发,几个男女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饮料,乐曲极轻,是从与此相连的另一间大厅传来,舞曲!从这里看过去,灯光旋转中,有女子地娇躯也在旋转,周末的欢乐在这里有另一种释放方式。一个小姐走上前:“先生,喝点什么?”林剑微微一笑:“啤酒!”慢慢喝着啤酒,林剑眼睛看着舞厅那边,但那个熟悉地身影没看到,一罐啤酒喝完,张晓终于从舞厅出来,转了个弯上二楼,刚到楼梯口,两名保安手一伸:“对不起,小姐,二楼是贵宾区,请出示会员卡。”张晓娇媚地说:“钟老板要我上去陪他的!”一个保安说:“等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放下说:“小姐请进!”张晓从两个保镖中间穿过,手中只带了一个小包。

林剑起身,慢慢走到楼梯边地吧台说:“鸡尾酒!”服务生点头,熟练调制,林剑真气运转,耳朵的功能开发到最大的限度,张晓上去的脚步声慢慢清晰,停下,有门开的声音,突然,一个叫声传来:“做什么?”声音凶恶!张晓的声音好象略徽有些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弄错了,我找钟老板!”门重新关上,里面还在骂骂咧咧。

另一扇门开,张晓说:“你是钟老板?”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是,你又是谁?”张晓急了:“小舞说她身体不太舒服,上卫生间去了,让我来陪你说说话……!”“你来了也是一样!来,坐!”“不!钟老板,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不……不、!”“你什么意思?不知道上面陪我是做什么?”声音并不大,但已有不满。

“不!不!我走了!”脚步声急,快速下楼,拂开两名保安的手,惊慌失措地向门口而去。两名保安相对而笑,这个小妞还挺纯洁,居然不知道陪男人说话是什么意思,难得!

林剑轻松转身,看来她是来探听虚实的,以这种方法来探听虚实,也亏她想得出来。眼看她就要出门,林剑在微微踌躇,要不要跟着她?突然,大门边闪出一个人,白衬衣的高个子男人,三十多岁,挡在张晓的面前,严肃地说:“小姐,等一下!”张晓停下:“做什么?”高个子男人平静地说:“你包里是什么?给我瞧瞧!”张晓说:“怎么?化妆品带点不行啊?”林剑敏感地感觉到她有些惊慌,这让林剑也有了兴趣,她包里有什么?高个子男人严肃地说:“对不起,这些时候总有些客人丢了东西,我得检查一下你的包!”张晓大怒:“你怀疑我偷东西?谁丢东西了?丢什么了?简直岂有此理!”高个子男人不再多话,突然伸手,抓向她的包,张晓身子一缩,大叫:“你抢东西?我报警了!”高个子根本不理她,手伸出,依然抓向她的包,突然,张晓一脚踢出,刚好踢在男人右腿上,身子一侧,从他身边抢过,直向外面冲去,左边二十多米外是一辆出租车,也只有这一辆出租车。

林剑暗暗松了口气,她如果冲不出去,少不得要出手帮她一回,但既然成功突围,就没必要了,突然,他意识到有一丝不对!这个高个子男人没有追赶,慢条斯理地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眼睛里有一丝得意!张晓的包他没抢到手,反而挨了一脚,他没有理由高兴!

他为什么反而高兴?除非他算准张晓根本就跑不了!那个出租车后座上有一条人影,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挺奇怪,有顾客了,为什么不走?还在等什么?

林剑身子一动,从那个高个子男人身边侧身而过,高个子男人徒觉身边风响,回头时,只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在门口消失。张晓惊慌失措地拉开车门,连声叫道:“师傅,快开车!快!”出租车启动,果然很快!直朝西边疾驰而去,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淡淡的星光,没有人注意到人行道的右侧,有一条淡淡的人影幽灵一般地飞驰,他在路灯的背光处。

今晚对林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速度的考验!这条大路又宽又直,夜晚人也不会多,出租汽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张晓的催促下,越开越快,如果是一般人,出租车一旦启动,要想跟上只有一个办法,赶快拦下另一辆出租,以速度拼速度,或许还有一线机会,但林剑哪有这闲功夫,他在以自己的真气拼汽车的速度,而且他还非赢不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有极大的危险,这辆车绝对有问题,她一个女子落入这群人手中,实在片刻不能耽搁。他真气运转的速度已到极限,身子在暗夜中早已如鬼如魅,开始还略有几分顾虑,隐藏自己的身形,到了后来已经顾不上了,身法运用到极致,也不需要过于隐藏,身子飞速掠过,地上灰尘起处,早已不见,还好他是在背光处,否则,街道上的过往行人肯定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影子连成一道长长的黑线。

以他这样的速度,汽车与他的距离依然在拉大,而体内真气经此一消耗,也隐约有几分乱,他额头已有汗水,全身更是汗出如雨,这还是他自有功夫以来最艰苦的一次。

第125章 生死时速

真气下沉双脚,脚上的麻木感稍有好转,速度居然有所增加,林剑大喜之下,干脆将全身真气尽数逼往下身,在下半身与丹田之间形成一个小循环,这样一来,速度更是明显增加,双腿重新充满了力量,距离在缩短,终于在一个转弯处,他与汽车追了个齐头并进,汽车在减速,突然离开大路,拐向一条小小的水泥路,这条路狭窄而又阴暗,林剑放心,这下已是胜券在握!前面是一栋大大的别墅,汽车直开向别墅的大门,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林剑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落入别墅的黑暗中,落地无声。

这一番急驰,他有了新的收获,就是轻功大进,而且还隐约有一些什么灵感,只是眼前还不是思考的良机,也没想太多,恢复功力才是关键!深深吸一口气,真气从腿部上移,重新回归丹田,真气运转一周,精力略复。车门打开,有声音传来:“你们……你们做什么?”张晓,惊慌失措!真正的惊慌!

后面有人一推,张晓身不由己地冲出车门,腿还没站稳,就开跑,但刚刚转身,后面出现一个人,她一头撞到那个人身上,大声尖叫,手被抓住,直拖向别墅的正厅,厅里的大门打开,灯也打开,雪亮的灯光下,一个又高又粗壮的四十岁男人慢慢从厅里出来。两个汉子将张晓朝前一推,张晓踉跄两步站定,脸色早已如土,但她没办法逃跑,因为她的左手还在那个司机掌中。

四十岁的汉子手伸出:“东西呢?”左边一人回到车里,拿出一个东西递过来:“老大。这个臭娘门胆够大的,带摄像机进来,我刚才看过了,里面有陈老三他们吸粉的镜头。”老大皱眉:“这东西怎么带进去的?我不是吩咐过你们吗?”“这个娘门带一个小袋,袋子上开了一个暗口,也不知怎么就混到贵宾区……”老大喝道:“简直是废物!”回头盯着张晓,看了好半天,声音居然变得温柔:“小姑娘。胆子不小。说说看,想做什么?”张晓紧咬嘴唇不回答。里面又有人出来,平静地说:“孙大哥不认识她?兄弟倒是知道!”这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脸地涌色之气,斜叼着一支烟。

“是谁?”“就是那个记者张晓!”年轻人恨恨地说:“就是这个臭婊子。毁了老子的红河!”粗壮汉子哈哈大笑:“原来是她!好,好。今天落在我们手中也是天意!她不是爱报导那些什么‘流莺’吗?今天就让她试试‘流莺’是什么滋味!”众人一齐大笑,笑得极淫荡。张晓拼命挣扎,但那个司机一只手抓住她,她根本动不了,张口就大叫:“救命啊,救……”嘴巴被一只手握住,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老远,虽然这里根本四面无人,但几名汉子依然紧张地探听了一会动静,终于放心,紧接着又是一个惨叫响起,起是从张晓身边发出,原来那只握住她嘴的手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司机手松开,张晓没命地朝门口冲去,疯狂地拉铁门,可是铁门已上锁,仓惶回头,不由得一惊,一条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手伸出,拉住她,张晓尖叫一声,依然在拼命,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别怕!我是来救你的!”正是林剑!张晓抬头,面前是一个男人的背影,高大,白衬衣。

粗壮汉子徒然看到面前多了一条白影,毫无征兆,不由得大惊:“谁?是谁?”林剑阴森森地说了两个字:“公道!”两个字一出,场中全静了下来!张晓睁大了眼睛,是他?真地是他吗?其他四名汉子也全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来?他地名字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没听说他喜欢管夜总会的一些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林剑冷冷地说:“怎么?你们不相信?”身子一趋,如鬼如魅,突然飘到年轻人面前,在飘到的同时,手落下,哧地一声闷响,年轻人慢慢软倒,半截烟头从嘴边滑落,落入他的衣领,居然没有动静,隐隐有焦臭传来,皮肉烧焦地气味!卟嗵两声,两个人跪下,连声说:“大哥,公道大哥!饶命!”却是那两个劫持张晓的汉子林剑冷冷地说:“我不喜欢软骨虫!”反手手挥出,两人声音停止,慢慢软倒。粗壮汉子吓了一跳,他正在就是否跪下犹豫不决,这两个人已经在求饶了,但他依然杀了他们,这种残忍在黑帮拼杀中都不多见!林剑地目光落在他脸上,粗壮汉子脸上全是冷汗,连连后退,颤声说:“我……我没求饶!”这个人不喜欢“软骨虫 ”,他决不能重蹈覆辙!

林剑淡淡地说:“我更不喜欢有人与我死抗到底!”身子一闪,反手一挥,粗壮汉子脸上惊疑不定,他也说错话了吗?倒下!心有不甘!

他不知道林剑没打算让他们再逍遥下去,他就是舌绽莲花,也休想不成为植物人!林剑的理由永远比他充足,因为这几个人不除,张晓危险永远存在,没杀了他们,已经是他地仁慈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植物人与死亡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身后有东西倒地,林剑回头,张晓躺在地上!她一口气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这时危险解除,顿时全身尽软。

顺手拿起地上的摄像机,抱起张晓,林剑走向铁门,至于屋里还有没有人,他懒得过问,走到铁门边,一脚踢出,大震,铁门飞出丈多远,林剑大摇大摆地走上;水泥路,这一声大震,怀里的张晓惊醒,淡淡的星光下,眼前是一张男人的脸,看不清面目,只看见一双眼睛比星星还亮,她居然有一个感觉,这双眼睛好熟悉,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颇有几分迷糊,全身无力再加上魂不守舍,她全然忘了应该从他怀里下来。林剑说:“你住哪里?”张晓断断续续地说:“西门路……26号……402……”声音渐低,居然再次昏迷。林剑颇有几分奇怪,她怎么会如此脆弱?一次惊吓,两次昏迷,看来虽然她有些超常之举,只不过是她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必须冒险,她骨子里还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神经还极度脆弱,让她从事这种挑战性的工作也真难为她了,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轻功展开,跑出两里地,到了路边,拦下一辆出租汽车,直奔西门路,张晓躺在他怀里,呼吸细细,没有什么异样,应该只是惊吓,不用去医院!他在吁一口气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心跳变得好快。西门路26号是一栋商品楼,下面是门店,二楼至六楼都是住房,这时天还早,上面一片灯光,只有四楼右边的房间里黑洞洞的。上楼,从她小包里搜索出钥匙,开门!没有开灯,虽然这幅面具不是他的本来面目,这个声音也不是本来声音,但他没有在她面前亮相的义务。

客厅里极整洁,林剑将她放在沙发上,躺着,张晓没有醒。林剑轻轻呼唤了两声,张晓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她是吓得不轻,或者喝杯热水会好点,路灯透过窗帘,客厅里好象没有开水瓶,林剑进了厨房,他在厨房里倒水的时候,外面好象有点什么响动,很轻很轻,她醒了吗?走到客厅,她依然沉睡中,连姿势都没改变,林剑坐在她身边,扶起她的上半身,准备喂她喝水,突然,眼前灯光大亮,耀眼生花!却是张晓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应急灯,雪亮的灯光下,林剑和张晓自己都脸色雪白,张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盯着他的脸。

幸好他的易容术还没有解除。林剑一时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你作假的?”从她目前的清醒程度看,她绝对早就作好了准备,趁他去厨房倒水的时间,近距离拿到应急灯。

张晓也瞪着他:“不这样,我怎么能知道你这个混蛋长什么样?”她说得理直气壮!既然已经暴露,就没必要继续在黑暗中摸索,林剑打开灯,室内灯火通明,张晓坐在沙发上,林剑倒的水她倒是老实不客气地在喝,一边喝水一边慢慢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

终于知道了这个神秘人的真面目,这个家伙长得好帅!虽然年纪略微大了点,但一样帅!但混蛋就是混蛋,长得帅也一样是一个帅混蛋!张晓喝完水,放下杯子,依然瞪着他,仇恨好象还没消。

第126-130章

第126章

林剑和她瞪了半响终于认输:“看来我今天救错了人!你好象不愿意我出现,应该……”张晓打断他的话:“两码事!今天是今天,那天是那天。……你……你混蛋!”林剑说:“抵不了?”点头!

“ 那怎么办?”无言中。林剑摇摇头:“既然抵不了,我还是走吧,也好让你落个眼不见,心不烦!”呼地一声,张晓跳起,挡在门口:“不准走!”“不准走?”林剑笑了:“也好!我就说今天没地方过夜!太好了,来!晓晓,抱抱!”手伸向她的胸脯,这是他对付朱瑶瑶的一招,应验如神,“反守为攻”神功只出半招,小姑娘就落荒而逃,但张晓好象不一样,她不跑,不但不跑,相反还挺起胸,林剑手差点就摸到了她的饱满,连忙缩手,眼睛里有惊讶之色。

张晓盯着他,眼睛里有一丝得意,她早就知道这个人露出真面目后反而不敢动她。林剑直摇头:“服了你了,开门吧!”张晓抬头:“就不开!你不是要抱吗?你抱啊!……你不是喜欢偷偷摸摸地做坏事吗?你做呀!”越说越激动,直朝林剑面前窜,看着她略有几分得意的脸,林剑突然伸手,抱抱!真的抱住她,张晓一惊,挣扎:“你……你真的……”嘴唇吻住,一不做、二不休,手落在她的胸前。张晓在挣扎,但哪里挣扎得脱,瞬间,全身各处一齐失手,再次被他摸了个够!张晓只觉得一种熟悉的快感又在慢慢升起,面红耳赤之下,狠狠地在他脚下踩了一脚,叫道:“混蛋!你混蛋!”背转身不理他。从后面看。她的耳朵都红了。

林剑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敢?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地事!”张晓扬起拳头,好半天不落下,终于轻轻地在他身上一推:“坐过去,我有事要问你!”声音居然挺温柔。林剑坐下。张晓坐在他对面,瞪着他:“我问你。江北机场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果然不愧是搞新闻工作的,在这种情况下还忘不了新闻。殊不知张晓今天宁愿装昏也要将他带到家里,为的主要就是新闻,私心当然也有,不过相对新闻而言还是次要的,起码她可以说服自己那是次要的。

林剑微微皱眉:“你要问问题也得换身衣服吧?穿成这样,整个一个应召女郎,瞧着就不象是新闻工作者!”张晓愣住,回答问题还有别人换衣服,没见过,但也无可奈何:“好,我洗澡换衣服去,你……你可不准偷看!”脸红。林剑苦笑:“我的名声真有这么坏吗?”张晓瞪他一眼:“谁做的事谁心里明白!”走出几步回头:“ 你要敢趁我洗澡地时间跑了,我明天就发一篇报道,将你调戏……

哦,不,将你强奸我地事全公开!”林剑大汗,有这样威胁男人的女人吗?很小心地问:“要是公开,你有好处吗?”张晓不回头:“你管我有好处没好处,反正就这样了,我出来时要是看不到人,我就开始动笔。”进卫生间,关门,忙得不亦乐乎。林剑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厉害呀!这个小女子与他较量几次,他没一次占着便宜,上次以为占便宜了,事实上是给了她一个威胁的借口,他落了个强奸之名,还没有强奸之实,实在有些冤枉。

张晓洗澡洗得快极了,洗完,出来时已大不一样,头发成了披肩发,还湿湿的,红扑扑地脸上挂着几颗水珠,也许是她有意留下来勾引人的,眼睛被热水一冲,多了几许妩媚,一身薄薄地睡袍下,腰肢纤细盈盈,胸脯虽然看不出有多大的高度,但林剑亲身感受过她地饱满,她在皱眉:“你身上好臭,也去洗一下!”林剑简直觉得老脸也在发红:“算了吧,我还是回答完你的问题跑路吧!”他身上也曾一身汗水,虽然早已干,但一样不太好受!不过她洗完澡在这里等待,自己去洗澡好象有些不大对头,秀儿还等着吃晚饭呢。

张晓终于自己放弃:“好,你说吧,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林剑说:“是不是只回答这一个问题?”她要是扯着自己一直问下去,问完大事问小事,问完过去问将来他也受不了。

张晓点头:“今天就问你这个问题!”林剑点头:“那好,我回答!是我做的!”张晓有些激动:“真的是你!你怎么做的?当时你也在旅客中吗?”林剑微笑:“这是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我不用回答!”张晓一步跳过来,将他起来半截的身子重新按下去,瞪着他的眼睛:“不准赖皮!这是一个问题,你没回答完!”她这一伏下身,睡衣领口下垂,两只饱满的乳房赫然在目,还在微微晃悠,刚洗过的身子一股女性特有的香气年鼻,林剑顿时口干舌燥,身子虽然坐下,身体的某一部分倒象是要起来!林剑艰难地说:“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我不在旅客中,但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就进了候机室,杀那几个人的是暗器,是硬币,一元钱一个!”张晓悠然神往:

“一块钱的硬币也能杀人吗?”抓住他的手:“你做给我看!好不好?”声音娇媚无比,随着她腰肢的扭动,她前胸那要命的东西又在晃动,依然在他眼皮底下。林剑苦笑:“你不怕我身上臭吗?”张晓顺着他的目光检查自己,突然满脸绯红,跳起来,跑向另一边。将沙发上的大浴巾狠狠地掷向他:“叫你洗的!”浴巾掷出,林剑没有再拒绝,卫生间轻快地洗了个澡,裹着大浴巾出来,客厅里的气氛变得不同,张晓不敢再看他,也没了话,林剑走到她后面,终于手伸出,伸得好慢,张晓略微犹豫了一下,终于将自己送入了他的怀抱。

客厅灯灭,林剑双手一合,张晓轻轻呻吟一声,整个人在他怀中,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到卧室去!”卧室里的大床好柔软,张晓的睡衣已脱下,黑暗中只能凭手感来探索她身上的凹凸不平,林剑手被抓住,黑暗有一个呢喃声响起:“你象那天一样的……”与那天一模一样的亲吻、抚模,嘴唇到了她的饱满处,指头到了她的柔嫩处,张晓全身尽软,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天一样的快感,也许还有一点不同,那天有一丝恐惧,今天不存在,那天有一些疑问,他会进行到什么程度,今天也不存在,她知道今天他会将所有的程序全办完,也没办法不办完。张晓在打颤,紧张地颤抖,也有快乐的颤抖,终于翻身将男人压在身下,慢慢坐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好象做得极不流畅,终于顺利地打到了位置,慢慢压下,压到一半,深深吸气,猛地坐下,轻轻一声叫唤,伏在他身上不动,身子在颤抖,好紧!林剑感觉有热流流出,这么快就有了感觉?还没怎么动就来了感觉?她不再动,自己来动,张晓身子软如泥,任凭他在下面动,她在上面半点都不动,林剑不懂:“怎么了?”“疼!”张晓声音中有哭腔。

林剑大吃一惊:“你不会还是处女吧?”胸口被咬了一口,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人家……人家当然是处女!不过……现在不是了!”林剑暗中叹息,这一点他失算了,一个记者走南闯北的,性这个事情应该是比较随便的,看她今晚的模样,也很难相信她是处女,一个处女怎么可能轻易地与人家上床?但看她破门的那种生疏,应该的确是处女无疑,这种女上位的姿势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今天她将身子送出,倒象是刻意而为,非送不行!翻身,张晓压在他下面,轻柔而又和缓,同时亲吻抚模不断,张晓身子的颤抖慢慢平息,越来越是柔软,终于变得顺畅起来,张晓轻轻呻吟,体温在升高,直到情欲的顶峰,张晓再次软绵绵。

灯光亮起,张晓眼睛不敢张开,脸上满是春情弥漫,大浴巾鲜红点点,果然是处女,关灯,重新抱起她,林剑说:“张晓,对不起,我不知道……”张晓抱上他的颈:“我喜欢你叫我晓晓!”林剑依然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知道你是处女,我或许就不会这么随便的。”他知道一个女孩子处女之身没有人不看重的,她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第127章 血之迷想

张晓轻轻地说:“女人的身子总要给人的,我愿意给你!”他是一个大英雄!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个大英雄,她愿意,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又始终站在时代的前沿,她的观念比一般女孩要开放些,但还没开放到将自己的处女之身不当事的程度,所以,这些年来,虽然有过性幻想,但第一次还保留着,上次被他闯入,侵犯了个够,将她的性幻想悄悄过渡到一种实质性的阶段,今晚再次遇到他,将身子真的给了他,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事儿开始有点痛,但后来舒服,比预想中的舒服得多。她没想过要嫁给他,性与婚姻对于她而言,并不能划等号。

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给他当一个情人。张晓絮絮叨叨地问了些问题,不怎么着正题,林剑慢慢地讲着故事,三七听,二八开,终于她在他怀中陷入香甜的梦乡,林剑悄悄地起身,没有惊动她,在卫生间里洗掉身上的痕迹,穿好衣服,悄悄开门,轻轻带上,身子一转,真气运转之下,身轻如燕,下楼,脚尖点地,直上树梢,几转之下,无影无踪。

这么个半夜,去哪里休息也是一个问题,给秀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不回去了,径直去了旅馆,好半天无法入睡,又睡了一个处女,这对于某些人而言是一件值得烛耀的事,但对于他这个“不喜欢”处女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秀儿也睡不着,习惯性地失眠,只要他不在她身边,她就睡不好,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天已大亮。张晓终于从香甜的梦乡中醒来,醒来后有片刻的迷惘,昨夜离奇的事在脑海中象放电影一般放了一遍,自己居然真的将身子给了他,保存23年地身子就这样给他了,是不是有些便宜了他?这个家伙依然是一个混蛋,便宜事儿做尽,抱她睡了半夜。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去哪了,干嘛半夜开跑?也真怪了,他离开时为什么自己竟然不知道?

下身还有点痛,特别是去卫生间时痛得更厉害。张晓眉头微微皱起,迈着碎步走到茶几边。悄悄地从下面拿出一个包,重新回到床上。坐在床头,慢慢打开包,里面居然是一个摄像机,打开,林剑走出卫生间的全部影像赫然在目,相当清楚,定住,他的面部细微特征清清楚楚,剑眉、眼睛分外有神采,方形脸,整个人显得又威风又俊逸,张晓得意地笑了,全国恐怕只有她有他的照片,昨天趁他洗澡时预先安置的摄像机再次发挥作用。继续朝后面看,她脸红了,他慢慢走过来,雄健的身体充满一种男性的魅力,屏幕上还有一个女孩,穿着性感的睡衣,曲线毕露,脸上居然还有春情弥漫,这是自己吗?自己有这么不要脸吗?象一个新婚燕尔地妻子在等待自己地丈夫洗澡出来,同赴爱河。他的手伸出,自己是那么急切地投进他的怀抱,他的手插进了自己地衣服里面……

张晓全身发热,屏幕上他手抚摸的位置好象又重新有了一只手,也在轻轻抚摸。灯灭,屏幕上一片黑暗,也幸好灯灭了,否则,她简直有些受不了。重新回到他地面部,细细观察,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这张脸好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想不起来!

外面有敲门声,张晓微微一惊,也有喜,是他吗?人家说过两个人做那个事后,在开始几天是不分昼夜的,今天自己正好可以休息……张晓用一床薄被裹住自己地裸体,走到客厅,隔着门叫了一声:“谁呀?”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是我!”彭丽!张晓说:“等一下!”快速冲进房间,穿好衣服,床上来不及收拾,只将那条桃花点点的大浴巾塞进柜子中,跑出厅,开门。

彭丽进门,坐下,脸上有疑问:“干嘛等这么久?”张晓尴尬地说:“我在睡觉……你来得好早……”彭丽摇头:“早吗?都九点多了!……到了门边都不开门!是不是屋里藏了个人啊?没打扰你的好事吧?”好家伙,虽不中亦不远也!张晓脸红透:“我说你能不能不将警察办案的一套带进来?有没有男人,自己搜,搜着了算你的!”彭丽笑了:“好了!好了!算我没说!”张晓瞪她一眼,去卫生间洗嗽,身后彭丽补了一句:“不过,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卫生间的门被狠狠地关上,将彭丽后面的话隔断,这话不会是好话!张晓看着洗嗽台前的镜子在发呆,里面的一张脸好漂亮,也许是她一生中最漂亮的一刻,眉宇间带着一种海棠春睡的慵懒,眼睛里还有刚看录相残留下的春情,娇柔的面孔上两朵红云,用水怎么也洗不去,反而越洗越动人!这幅样子真的不是她原来的模样!张晓紧握着面孔傻傻地想:难道那件事儿还能美容?

好不容易恢复镇定,张晓慢慢从里面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彭丽正朝房间而去,她的摄像机还放在床头呢。以她的性格,要是发现了这个她肯定会细细地看。

张晓叫道:“来!丽丽,我告诉你一件事,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等会儿再想,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再说。成功!彭丽回头:“什么?”走到沙发边坐下。

张晓神秘地说:“飘飘夜总会有人吸毒,还有……卖淫嫖娼!”彭丽盯着她:“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一起行动,昨天我临时有事,你还是去了?”钻进夜总会探查新闻,其实并不是张晓一个人,而是与彭丽一起。彭丽与张晓在公道这个案子中结识之后,关系如同姐妹,前段时间突发奇想,由她们二人组成一个女子特别行动组,专门探一探那些娱乐场所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彭丽初出茅庐,建功心切,而张晓则是一个敬业型的女记者,专门喜欢爆猛料。一个人去那个地方本不大敢。但有彭丽陪同就不一样了,彭丽是警校的高材生,不但理论知识一流,擒拿格斗也不差。等闲男人三五个还近不了身,再加上她地警察身份。自然不会怕进这些场所。

两人一拍即合,特别行动队成立。先探醉春风、后探红河,收效显著,醉春风暗娼盛行,红河居然提供毒品,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本不容易探查,但这两个人都是聪明伶俐之人,又长得漂亮非常,七分胆识、二分机警再加一分运气,她们连连得手,醉春风、红河夜总会先后暴光,张晓前面暴光,彭丽后面抓捕,配合默契,两人在单位风头一时无俩!昨晚彭丽临时有一个会议,本来约好今天再去,但张晓小丫头心有点大,两次入夜总会都没用到彭丽的拳脚功夫,她也就想当然地认为这次也会一样,小小地化妆一下,单刀赴会,终于出现惊心动魄的一幕。

张晓点头:“没事,我化妆了!”彭丽盯着她:“现在我想问问你,飘飘夜总会昨天晚上除了有人吸毒、有……那些事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你认为不正常的地方!”张晓不懂:“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哦,有些事情社会上的百姓看起来不正常,但就夜总会而言,都差不多……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彭丽微微叹息:“你昨天倒是没出事,飘飘夜总会出事了!”张晓心儿呼呼乱跳,昨天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她这样问,难道知道这事与她有关?但彭丽根本没注意她地异常,接着说:“给你一个独家新闻,飘飘夜总会老板以及他地两名手下都被人打成了植物人!”张晓显出一种惊讶的模样:“有这种事?植物人……会是谁干的呢?”“还能有谁?”彭丽叹息:“九成九又是那个混蛋!除了他,别人谁会这么狠?一出手就让人醒不过来!”“公道?”张晓睁大眼睛:“这倒是一个好新闻!够姐妹!我马上写稿,配合夜总会吸毒的图片,这份报道地影响力将是空前的!”有关 “公道”地报道都是热门,她们目前这个探查新闻只能在第三版,如果加上“公道”这个名字,立刻就会是头版!而且那些正在经营的夜总会如果知道他们地行为已经在“公道”的关注之下,没准会立马关门大吉!如果有这种效果又会从侧面印证了她的报道的影响力,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而言,这样的报道一年有一回,就会风光一整年!好办法,真是绝妙无比!张晓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偏偏让彭丽来提供新闻来源。

彭丽丝毫不觉有异,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之中:“这个人虽然混蛋,倒也真是神通广大!他到底有多少耳目在为他提供消息?天河市的那些人犯的事他清楚、飞刀杀手在他关注之下、淮河省那边也有他的耳目,因为天雷帮也是毁在他手中,现在又……”“淮河省?天雷帮?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听过!”张晓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和我说说!”彭丽抬头,笑了:“算了吧!你可真管得远,一个市级的小报记者整年呆在省城不走本来就是捞过界,现在居然还想采访外省的。”张晓不服:“谁规定不行了?记者本来就是报道新闻的,哪里有新闻哪里去!人家外国出了大事都……”彭丽举手:“行了!你说得有理!法律存在管辖权,记者不存在!行了吧?我倒是愿意告诉你……”张晓得意地笑了。彭丽轻轻接上:“可惜我也不知道内幕!”张晓愣住,不知道还卖什么关子?不过,有个人知道,哪天直接问他,比问谁都管用!

彭丽已告辞而去,略有几分失望,这个人的线索好难找,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与他纠缠不清,让她在履行职责的时候也心乱如麻,乱得就如同她衣柜里衣服上的血丝。她当然不会知道她这个女友衣柜里也有一样东西,那个东西上面的血迹比她那件衣服上的多得多!

林剑看到有关“公道”与夜总会的报道的时候是在第二天,头版!上面自然署名:张晓,这个小丫头现在有特权了,她已经敢将“疑似公道所为”这六个字中的“疑似 ”两个字去掉!城里的夜总会一夜之间改变了性质,只提供轻歌蔓舞的场所,正规得与最高雅的咖啡厅有得一拼,二楼以上的贵宾室暂时封闭。飘飘夜总会当然没有这么好的命。

自己的名字还是有点用处的,前天晚上也没白辛苦一场,收获一个女人的身子,给社会上一些不法之徒一个威胁,实在是有点爽,林剑略有几分得意之下,简直恨不得去张晓的房间犒赏一下自己,或者是犒赏一下她!起身,从咖啡厅里出来,公司的门口有一辆车,是周燕!

从丽城回来之后,她好象一直没见人,原来并没有人间蒸发,还在这里等着呢。林剑漫步而前,轻松地扬扬手中的报纸:“嘿,早!”周燕哭笑不得:“拜托你一件事!”林剑点头:“说说看!”周燕一本正经地说:“在上午十点以后与人打招呼,别用‘早’这个字,听到这个字让我怀疑我的生物钟是否正常!”

第128章 聪明的学徒

林剑马上作出反应:“你是老板!你今天说去哪,我就去哪!”周燕侧目而视:“你见过开着车等别人喝咖啡的老板吗?这个老板还得继续为她的员工开车……而这个员工一上车就开始睡觉!”林剑果然是躺在座椅上微闭眼睛,这时当然闭不住,睁开,不小!“周总!周老板!今天要办什么公事,我准备一下!”周燕卟哧一笑:“今天你去学开车!”“开车?”林剑多少有些兴奋:“好啊!不会开车总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学开车干嘛?莫非……莫非我的工作有所变动?”他看到了美女老总眼睛里有笑意。

周燕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你的确聪明!你从现在起,做我的专职司机,兼保镖!”林剑愣住,这是什么意思?还嫌公司里传言不够热?公司里某些无聊之人早就对她某种有失身份的事情颇有微词,小心地问:“我可不可以辞职?”“你敢!”周燕这时候才真正象一个老板,不过更象一个威胁情人的女孩!林剑摇头叹息:“好吧!我就听你的,技多不压身啊!不过,汽车这玩意儿跟女孩子差不多,脾气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侍候得了!”周燕嘴角有笑意,懒得去理他,车如风,直奔河坪而去,这个河坪极宽极大。就算是喝醉了酒的瞎子要把车开翻也不太容易。

汽车停下,位置转换,林剑坐到了驾驶室,周燕在讲解,哪是离合器、哪是油门,启动时应该注意什么,转弯是不能太急,什么的都一一道来。林剑听得极认真。说完,周燕美丽的大眼睛落在他眼睛上:“记住了?”“记住了!”林剑笑嘻嘻地说:“想不到你倒是真会开车,这些东西都认识!”周燕哭笑不得,有这样评论的吗?车启动。顺利!慢慢开,正常!转弯。灵便!速度增加。

……再转!更灵便!周燕眼睛越睁越大,小嘴也张开:“你会开车?原来就是做这个的?”他从整个起步到顺利驾驶地过程中。看不出一点笨手笨脚的样子,汽车在他手下没有任何脾气!象一个开了三十年车、一年得一张奖状的老司机!林剑微微一笑:“我可不会开,是你刚教的,用这么豪华的车学驾驶,我恐怕是独一个,要是再不学好,对不住……对不住这辆车呀!”他的神功是以静心为起点,心能静,自然能做到入耳不忘,各种部件的功能一入耳,手脚的配合与头脑中有关理论一结合,汽车对他没有考验,几圈子下来,他完全可以开得随心所欲,只是顾虑周燕地脆弱地心理,暂时有所收敛。

周燕半信半疑:“你再开快点!”“河坪上可没办法开快!”林剑看着上面的路:“要不要开到路上试试?”学车才十分钟就想上路,如果是交警听到这话肯定是一顿最严厉的训斥,但周燕连连点头:“上去!”从河坪到公路,中间有一段狭窄的路,路面也不平,周燕开过来地时候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想接过林剑的手中盘,但还没等她话出口,林剑手中盘一转,油门一加,汽车上了小路,轻轻松松地到了公路上,连必有地颠簸都极轻柔。周燕再次难以接受,她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开车有过人之处(或许过人之处是她的惊险度,但她也很难得地认识到这并不是优点),但要说连一个她稍加指点地新手都不如,她还是不服气,极不服气!

林剑停下,侧身问:“忘了问一句,有技术、没有驾照的可以上路吗?”周燕四下打量了一下,点头:“这里没有人!朝前开!”林剑大汗,他当然明白没驾驶证不能上路,现在他也明白周燕为什么只教给他驾驶技术(技术谈不上,主要是指认零部件),而不传授交通规则,只因为她根本就不懂,或者是懂而忽略!

幸好林剑也不是遵守规则的人,两个不懂规则的人碰一块,于是就有了一个只学十分钟开车的人在路上飞驰的情况,林剑开得极灵活,有时甚至还能在急驰中避开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小坑,如果他身边坐的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傅,肯定会惊讶得目瞪口呆,在时速达到80码以上的时候,汽“车只能把握一个大的方向,要临时避开前方十米之内的小坑,简直不可能,但周燕根本没看路面,兴奋得大呼小叫:“好!开得好平稳!你好聪明呀!好象比我还聪明,我当时学车的时候……学了三天,还没这么好的技术呢!”挺谦虚!其实她还可以再谦虚一点,到现在她的技术还远远落后于这个技术!林剑微笑:“你这么放心,将这么漂亮的车交给我练习,将比车还漂亮的人也放在车上,我哪敢大意?” 周燕听到前半句有得意,听到后半句脸红!也许心里也得意,但脸上红得自然而然,听到过太多的赞美,她只有不耐烦,但从他口中传来赞美之词,却让她激动与害羞,交往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他称赞漂亮,虽然这种与车连在一起的称赞有些不伦不类,但依然难得。

心目中,她真的漂亮吗?足有几分钟,小姑娘脸红红地直发呆,什么也没说。汽车飞驰而过,卷起灰尘无数,停下,周燕如从梦中惊醒:“干嘛不开了?”林剑看着她嫩红的脸略有惊讶:“再开就得上山了!”周燕愣愣地看着前方,前面是一座山,路已经没了,不知不觉地到了路的尽头,好快!四面无人,车窗打开,是一阵清凉的风,吹得人心神俱爽。周燕微微闭上眼睛:“好舒服!”林剑说:“要回去吗?”周燕摇头:“歇会儿吧,这风这么凉快,比空调舒服!”盛夏的山风真的比空调舒服,虽然林剑已基本上寒暑不侵,依然有一种舒爽的感觉。两人在打开的车里吹着清凉的风,一时无话。

良久,周燕的声音传来,很轻很柔:“林剑!”“什么?”林剑的眼睛没有张开。周燕好象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我……我有句话想问你……”林剑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奇怪地说:“有什么话就问,干嘛吞吞吐吐的?”周燕的脸上一片嫣红,悄悄地问:“上次在机场时,你……你想过什么没有?”他上次抱了她,在机场,是他第一次拥抱她,抱得她至今心里还在泛起波涛,可他抱了一次之后再没有第二次,也让她心里不是味,他怕什么?是怕她这个老板的身份,还是当时只是生死攸关时的一种对心理的突破?她已经给过他多次暗示,她不相信他不懂,象他这样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想法。

可林剑就是不明白,考虑了好半天才说:“我当时没什么想法……你想什么了?”周燕心里有恨意,一句话差点出口:没什么想法干嘛要抱她?但这么羞人的话暂且不说,换一个说法:“要是就这样被炸死了,你就没有遗憾吗?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恋人会怎么办?”林剑平静地说:“我没有想过,也许是知道我们不会有事吧!”周燕轻轻叹息:“可我想过,我想啊,要是那次死了,我会有遗憾。”林剑点头:“这一点是必然的,你家这么有钱,好日子才刚刚开头,每个正常人都会有遗憾!”周燕的声音好象和风声一样低不可闻:“我还……我还没…… 谈过恋爱呢。”林剑侧身,她连忙也侧身,脸红如火,林剑就算是真的笨蛋,也应该知道她想说什么,也应该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他好象比笨蛋还要笨三分,平静地说:“那是有点可惜!”没了下文!周燕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脸上的红霞慢慢褪去,好一番恨意上心头,凝聚成两个灰色的大字=木头!终于叹息:“ 回去吧!”汽车启动,快速回程,林剑终于知道了他的功夫另一个特点:心分二用!手上把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路面,手脚分工协作,灵便无比,但头脑中却在转着念头,这个姑娘看上他了,想和他演绎一段什么什么的闹剧,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上钩,自己真有这么吸引女孩吗?为什么这些女孩一个个如飞蛾扑火?

第129章 不可思议的升职

以前没有功夫的时候,好不容易与一个女孩相好,偏偏还守不住,现在好了,个个自愿前来,好象赶都赶不走,这是什么鬼功夫?不应该叫什么“天人诀”,可以考虑改个名字,叫“泡妞神功”!

车停在公司车库里,林剑平静地说:“今天还有安排吗?”周燕摇头:“没有了,你去休息吧……顺便问一句,你住哪里?”林剑愣住,住秀儿房间这话好象不太容易出口,只好虚虚实实地说:“目前住旅馆!挺好的,不用担心!”旅馆他也经常住,算不得说假话。周燕迟疑地说:“公司在市中心有栋房子……分配给你好不好?不远……以后用车时找你也方便!”公司讲求集体办公、集体住宿,在市中心本没有房子,但以她的财力,要在市中心买一栋房子当然是一句话的事,这不难,难就难在让他接受,并且不伤他的自尊。所以她没有说“送”,而是“分配”,还有一个看来公事公办的理由:因公用车时方便!

林剑如何不知?摇头:“旅馆也不远,用车一样方便!再见!”他绝对不会接受她的任何金钱与优惠,只要接受一样,他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虽然他可以做到任何事都不在心头,但这样的“软饭”他一样吃不下去,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自己摆摆阔,阔得让她目瞪口呆!只是这种“阔”一样毫无意义,相对于他的本来身份而言,财富是最不起眼的东西!黄昏下。月亮从远处高楼上升起,两条人影漫步在街头,晚饭后,路灯依然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和当时秀儿参加完面试之后一样地温辱,这次也许更温馨,当时她是自己一个玩着游戏,让两个人的影子悄悄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真正重合,想到当时,秀儿眼睛里温柔如水,轻轻唤道:“剑!” 林剑低头:“怎么了?”秀儿不说话。将自己送进男人怀抱,眼睛悄悄地从他肩头看过去。路灯下两条影子重合得真紧!得意!林剑抱住她,四下没什么人。也有几对情侣走在路灯下,看到他们的缠绵,不由得靠近了一些,秀儿终于知道害羞了,从怀里跳出来,拉着他的手到了阴暗处,林剑双手重新一合,将秀儿抱入怀中,捧起她的脸。

秀儿紧张地四处看了一眼,大眼睛慢慢闭上,温热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吻得缠绵而又激烈。两个热烈激吻的男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大约几十米地地方有一辆黑色地车,车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她脸色苍白,眼睛里有泪水缓缓地流。车无声地启动,消失在夜的深处,开得好慢,终于停下,女孩趴在方向盘上,肩头在抽动,终于,她抹干泪水,靠在座椅上久久出神,这个人是她看中的人,可现在他却和另一个女孩子好上了,难怪他一直不把她当回事,还刻意回避她地柔情,只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人!多时的猜测得到证实,有意识地等待与监测得到了一个残酷的结果,她不知道今天她地监测是成功还是失败。

也真奇怪了,这个人是聪明的,为什么不愿意选择她,而愿意选择一个普通的打工妹?论学识、论容貌自己都不比她差:论财富和地位,她更是无法与自己相比,甚至她的命运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居然和自己争男友,而且还争赢了!这一点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要不要明天将她开除了?只要她离开公司,他不就属于自己吗?她还不相信两个人的朝夕相处不能得到他!可是,这好象有些不妥,他性格有点怪,在他眼中,自己与一个打工妹没什么大的区别,如果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孩下毒手,他肯定会责怪的,要是将他也赶跑了,就什么都完了。

而且她也知道,这个打工妹对工作是很看重的,而且认真负责,这样的女孩于公应该奖励,绝不应该开除,开除对她不公平,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第二天,公司财务部里热闹无比,所有的人都在议论一件事,西部开发公司的财务主管将调回本部,接任这个职务的人有可能从总部财务部选派,这个分公司是公司西部最大的公司,业务也涉及到方方面面,一直为公司所看重,公司总裁享受总部副总的待遇,财务主管虽然级别比财务部经理低半级,但待遇却少不了多少,而且是实权派。

这样的职务无疑是有吸引力的,特别是对于财务部的两个副手而言,他们有预感,这次的选拔将是对他们两个人的选拔,这两个人一个叫汪杨,一个叫刘帆,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也都是精明强干的人。这时汪扬不在公司,估计是在总裁办汇报什么公务,或者还带着什么“私务”,刘帆坐在办公桌边也在出神,应该怎么做?对手的行动已经展开!七八个女孩子相互对视,都感觉颇为有趣,雷小小说:“刘经理,你干嘛不去问问情况啊?难道你不想去西部?”这个刘帆平时与她们开玩笑也时而有之,所以这些无法无天的女孩子并不太怕他。

刘帆苦笑:“问什么?老总们自然有安排!”“可是,人家汪经理不这样想……”脚步声传来,汪扬推门而入,雷小小连忙坐下,偷偷地伸了一下舌头。汪扬在刘帆对面坐下,轻点鼠标,好象在找着什么资料,刘帆微微一笑:“哥们,应该请客了吧?”汪扬抬头:“请什么客?有喜事?”刘帆压低声音:“西部的事情定了吧?”汪扬躲躲闪闪地说:“不知道,我又没问这个!……你深得老总的信任。

这次怕是你请客!”刘帆微微一笑:“好吧,这次不管是谁,都请客!最高的标准,怎么样?”“好!就这么说定了!”汪扬扬扬刚刚打出来的一张纸说:“总裁要这个月的一些资料,不陪你聊了,下班后我们去喝杯咖啡!”起身而去,刘帆更加坐立不安。秀儿认真地在录入这个月各分公司地数据,两个人的对话隐约入耳。她有几分感慨。看来当官也没什么好,整天为着一个职务而牵肠挂肚,但说回来,那个西部公司也的确挺吸引人。而且居然就在自己省的省会平都,离老家只有一百多公里。

在她印象中。这个公司就是她们那里最好的公司,工资高。上班清闲,里面来自天南地北的女孩子下班后,朝街头一走,就是那座西部城市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她出来打工之时也曾羡慕地看了好几回,进入公司总部之后,心里更有几分得意,自己也成了象她们一样的女孩,真好!

当然有关西部公司地事情她不会想太多,晚上回到房间,她就忘得差不多了,与情人深情一抱之后,更是全部忘记,一样地缠绵夜,一样的慵懒晨,一样地匆匆忙忙进财务部,但一进财务部的大门,她感觉到不太一样的地方——所有地人都在看着她,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秀儿不自觉地检查一遍自己身上,难道收拾急了,身上有什么不对?没有啊,自己这段时间有一个良好地习惯,每次从男人怀抱里爬起来,走时总得检查一下,以免留下什么温存的证据,今天也一样。

陈娟神秘地说:“洛秀,恭喜你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所有女孩子脸上都有羡慕,旁边办公室里也有两道光射来,读不懂含义。秀儿不懂:“什么呀?你们今天怎么都怪怪地?”在她们的目光下,她简直站立不稳。

“装什么呀?”雷小小的声音:“请客!你可真是厉害,一下子成为西部公司财务主管,一步登天啊!请客不过分吧?”“什么?”秀儿大吃一惊:“我?”几个人同时点头。秀儿一个人在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都有些急了,怎么开这样的玩笑?

陈娟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告诉你,人力部的曾经理刚刚从这里出去,宣布了这个决定,让你马上去人力部领聘任书!”秀儿满脸通红,这难道是真的?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她才在这里上班几个月,能够做一名合格的员工她就很满意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提这么大的官?西部公司财务主管一向是与她那里县级干部平起平坐的,虽然没什么政治职务,但在社会上的地位比这些当官的还高,因为这个职务掌握着金钱!老经理微微一笑:“洛主管,去吧!恭喜你!”他这一开口,事情就是真的了,谁都知道,这个老经理是一个老古板,从来不开玩笑,洛秀如在梦中:“经理,你别……别这样叫!……我去看看!”慌张而去!

人力部,曾经理起身,脸上全是笑容:“洛小姐!恭喜你,经过公司几位老总的商量,一致认为你工作认真,心思细密,对公司有很强的责任心,所以决定派你去西部公司,就任财务主管这一职务,你愿意吗?”这还有不愿意的吗?秀儿脸色通红:“我……我愿意!可是,这是为什么?我并没有为公司做什么,公司为什么这样看重我?我有些接受不了!”她眼里已有泪花,是激动的泪花!“老总们看人不会错的。”曾经理说:“虽然你还年轻,方方面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你有为公司做事的责任心,你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财务主管!”他这话说得无比严肃,秀儿连连点头:“我会地。我会用实际工作回报各位老总和曾经理的重用!”她也说得极郑重,“士为知己者死”,虽然她是一个女孩,但她一样知道什么叫“知遇之恩”!曾经理点头:“很好!西部公司财务主管是一个要职,工资待遇参照总部部门经理的80%执行,另外加上西部地区的特别补助,与部门经理大致相当,你收拾一下。一小时后启程。我亲自送你去。”秀儿再一次如在梦中,工资待遇与部门经理相当?也就是说一个月最少也上万!她是财务部的,当然知道这些头头们的工资,最低的也有一万五以上。加上年终奖,一年至少二十万!天啊。这么高的收入,怎么可能?

走出人力部。秀儿突然想到,他说一个小时之后就启程,可林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对不起,你拨打地电话已关机!”秀儿呆了,这怎么办?他手机有关机地习惯,问问保卫处的人!进门说明来意,保卫处的人一齐摇头:“林剑现在是周总一个人管的人了!”深有不满,无穷无尽地羡慕也在摇头中释放!不过也有一个伙计有几分责任意识:“我好象看见他与周总一起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秀儿黯然退出,又是与周总一起出去,他好象也得到了重用!要找到他只有一个办法,给周总打电话,可是,她会怎么看?犹豫了好久,终于放下电话,还是以后再联系吧!

将房间里的衣服快速收拾了一遍,秀儿坐在床边直发呆,就这样走了吗?这里与西部公司远隔千里,想他了,怎么见面?这是一个难题,她第一次有了事业与爱情怎么取舍地疑虑。楼下汽车喇叭声传来,是他们在催促,这时打退堂鼓好象也迟了点,秀儿轻轻抹平床上的床单,这是他们爱情地见证,这几天来夜夜都见证着她的快乐,现在要离开了,快乐还会跟着她吗?秀儿有了犹豫,脸上也有了泪水,下面的喇叭催了第二遍,她终于提起包,艰难地走出房门,随着房门在身后关上,她心里的失落感无穷无尽。

司机小李接过她手中的包,曾经理关切地问:“洛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秀儿轻轻摇头:“走吧!”汽车缓缓驰出,春阳公司的大门落在身后,建明街落在身后,当林市也整个地落在身后,秀儿的目光也落在车后,除了扬起的灰尘,没有东西她能带走!但她能带走她对他的思念和对他的爱,只要她心中有他,他心中也有她,她们的爱情之火就不会熄灭!可是,时间永远是爱情的考验,她这一去,在新公司担任要职,必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他深受领导器重,估计也没有时间来看她,这时间一长,她们的爱情还是爱情吗?如果要以失去爱情作为代价,这份具有最大吸引力的职务对她而言也并不重要。

可是,她能够自己作出选择吗?车驰过,几片纸屑随风而起,在空中久久地打转,就象她的心,飘飘荡荡地没有着落。

秀儿的车驰出市区的同时,周燕的红色宝马也奔驰出了市区,这次当然是林剑在开车,他已经有了驾驶证,只用不到两天的时间,没有经过任何考核,居然就有了驾驶证,真是太快了,快得让林剑对金钱与权势有了一点新的认识。看来,在绝大多数时候,金钱还是万能的!这个丫头今天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当他的面关掉了手机,看来是出来休闲的!摆出这个架势,他自己当然也得紧跟领导的脚步,幸好他的手机本来就没开,倒也用不着专门打开!

目的地到达,是一个高尔夫球场!林剑颇有疑惑,听说高尔夫球场是一些富人陶冶情操,培养绅士风度的专用场所,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有心想将自己培养成一个与她能相配的上层人物?在骨子里,她还有这种优越感?认为自己需要培养?这种想法让林剑颇有几分不悦,幸好小姑娘一句话为他释疑:

“我们今天要见一个人,他最喜欢玩高尔夫了,而且这个人是一个真正的绅士,所以我才关掉手机与他见面!”林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能让她如此重视的人并不多,莫非是商场真正的大佬?车停下,周燕下车,走得仪态万方,今天她的打扮很朴素,当然只是看起来朴素,一件柔顺而合体的淡紫色上衣,洁白的长裤,没有一点标新立异的感觉,但整个人显得亮丽而又具有东方女性特有的魅力。

第130章 赌球

在周燕的示意下,林剑也下车,锁好车门,紧跟她的脚步,走出五十米,面前是一个绿色海洋,柔顺的绿草铺满了面前的小山丘,连绵不断,左边有树林,后边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当然,也不完全是单调的绿,还有几面小小的湖泊,精致而又典雅,湖边有沙子,洁白如玉,几面小旗子插在绿地上,是唯一不太和谐的东西。

原来高尔夫就是这种场所,林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前面草地上有一个老头在挥杆,居然是一个白种人!大约六十多岁年纪,连胡子都已白,但修饰整整齐齐,戴着一幅金丝眼镜,正专注地看着前方,手中杆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后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黄种人,女的却是一个金发美女,这时正在看着周燕和他,轻声在老头后面说了句什么。

老头停下手中的杆,回头微笑:“上午好!美丽的女士!”他说的是英语。周燕微笑:“你好!杰斯先生!”看着金发女郎说:“汤丽,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她说的也是英语,而且还挺标准!当然,以林剑前段时间的恶补(一目十行地补,入眼、入耳不忘地记),听懂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可以说得比周燕更标准,但他没有任何表示,好象根本听不懂,只微笑着向这个老头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个丫头居然和这个外国佬挺熟,多少出乎他意料之外。

杰斯微笑:“周小姐,贵公司在国内的情况我们经过了调查,的确算得上不错,但请恕我直言,以贵公司的实力。进入英国市场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与杰莱公司的合作还缺乏一个基础!”周燕摇头:“杰斯先生这话当时西尔先生也说过,但事实上证明,与春阳公司地联合是西尔公司最英明的决策!”“西尔是在德国,德国的电器市场与英国有明显的不同,相信周小姐也经过了调查!”杰斯彬彬有礼地说:“英国电器市场已经趋向一种饱和状态,杰莱公司不缺少制造商。”周燕无语,这一点是事实!以杰莱公司这样超大的公司。愿意与其合作的公司全世界不知有多少。或许春阳公司进军英国市场的确时机未到,但这却是最好的机会,如果与他们联手,就意味着英国地大门向春阳敝开。比与其他小公司联合,再一步步发展强出太多。可人家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可这个老头为什么要来当林市?他后面这个中国人又是谁?是不是他已经选择好了合作伙伴?

杰斯不再多说。很绅士地说:“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步成功地,就象这打高尔夫,一杆杆地打才能一步步朝目标接近!一杆进洞是不可能的!”他这话当然是商场上的至理名言!手挥出,啪地一声轻响,白色的球直飞空中,翻滚着落向远方地草丛。与那面旗子差了一二十米,果然不可能一杆进洞!周燕呆住,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说什么?”是林剑!周燕喃喃地说:“是啊!凡事不可能一步到位,就象这高尔夫!是我想天真了,”她这话是中文,当然是回答林剑的话。

林剑微笑:“高尔夫为什么就不能一杆进洞?能够一步到位为什么就不?是吗?杰斯先生?”杰斯不懂,眼睛看着他身边地女郎,女郎用英语给他翻译了一遍,杰斯笑了:“商场如球场,有时有一种运气的因素,不过,我们不赌运气地!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女郎如实翻译,林剑笑了:“是判断就会有失误,打个比方说,你可以判断一下如果我出手,这球能否一杆进洞!瞧瞧你是否判断得准确!”这话一说,三个人眼睛睁大,正是两个美女和那个中国男人。杰斯挺感兴趣,看着汤丽:“他说什么?”汤丽微笑:“ 这位先生说你判断有可能失误,比如说:你不一定能猜准他能否一杆进洞!”杰斯笑了,笑得极爽朗:“你说得不错,是判断就会有失误!但我决不信你能一杆进洞!”林剑微笑:“如果我能够做到,你又如何?”“能一杆进洞,只有一个解释!”老头微笑:“是耶稣的旨意!如果耶稣真这么认为,我为什么不与春阳公司合作?”这个洞有二百多米远,一杆进洞的概率基本为零,他打了大半辈子高尔夫,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远的距离能够一杆进洞的情况发生。

“ 好,我就试试看!说不定真的有这个上天的旨意!”林剑微笑着踏前一步:“杰斯先生的意思是否也代表这位先生的心意?”他看的是旁边那个男人!那个人正是杰斯的合作伙伴,也早在为春阳公司的纠缠而忧心,这时听杰斯这么说,也微笑:“那是当然!……不过,如果先生不能一杆进洞,是否应该陪着周总离开,不再打扰杰斯先生的雅兴?”林剑看着周燕,悄悄地说:“没想到我这一参与进来倒成了一个大赌注,这赌注有点大,我可不敢作主,还是你来拍板吧,同意,我一杆子下去,等上几秒钟,春阳公司能否进军英国市场就成了定局,不同意,我出去玩玩,你再和他慢慢磨!”周燕愣住,谈判居然成了这样一个选择,她决不信他能一杆进洞。要是能,他早就是世界级的巨星,还打个什么工?而且以他打工仔的身份,也不可能接触过太多高尔夫,不过,谈判本已失败,就让他高兴一回吧!微笑:“随便你吧!想玩就玩一下!”林剑哈哈大笑:“平生从没有玩过这么高档的游戏,好啊!来!”手伸出。在旁边袋子里随手抽出一把球杆。极轻巧!金发女郎脸有笑意,他一开口就说从没玩过,一伸手更是将他“从没玩过”这话作了一个生动的解释,高尔夫有高尔夫的打法。象这样地长洞,非得用杰斯手中这种长杆才行。而林剑手中握的却是打短洞的杆,用这种杆打长洞。明显是外行!杰斯也笑了,当然,那个男人笑得更得意!

周燕也在笑,她只是喜欢看他玩!两百米的那个洞口是一个上坡,一般人在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都看不清,林剑不一样,有了真气,他的视力早已超越了普通人,这个洞口在他眼中就和二十米外没什么区别,唯一的挑战就是手中的球杆,如果让他直接用手扔,他有十成地把握丢进洞中,但用杆子打不太一样,手慢慢挥动,感受着球杆地各个角度的力度与角度,真气运转下,各种数据不断地修正,挥了四五下,他点头:“行了,我要打了!”汤丽笑嘻嘻地将一个白色的球放在球托上,起身,林剑微笑:“你紧张吗?” 看的是周燕!

周燕灿烂地笑了:“没事!你打完这个球,我们可以回去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林剑手没有扬起多高,力度也看不出有多大,碰地一声,白色地球高高飞起,林剑手中的杆子已经放回袋中,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球上,想不到他打得真远!很快,所有人惊呆了,球离旗子越来越近,直线下降,居然正好落在旗子边,不见!四张嘴一时无法合拢,林剑微笑:“真是巧了,居然一杆子真的进了!”周燕跳起来:“进了吗?我看不清!”那个中国男人声音里有惊慌:“去看看!”跑得飞快!

林剑淡淡地说:“别急,还是一起去吧!”杰斯也走得很快,二百米距离很快就到,看着静静躺在洞中地白色小球,四个人脸色全部改变,那个男人脸色铁青,杰斯脸色不停地变幻,周燕满脸通红,美女汤丽不停地叫着“上帝”,看向林剑的目光中多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周燕终于恢复过来:“杰斯先生!这或许真的是天意!”杰斯点点头,微笑:“看来耶稣要我们两家合作!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手伸出,两人握手,如在梦中!

那个男人大叫:“不!不!这是一种偶然,打球与做生意有什么关系?杰斯先生,这……”他说的当然是英语,只是急切之下,发音有些不准!杰斯平静地说:“对不起了,何先生!请转告贵公司董事长,杰莱公司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因为这件事情也征得了你的同意。”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相信这是天主的意思,天主的意思谁敢违背?

林剑开始问这个何先生的一句话也起了作用!何先生愣住了,他绝没有想到一场高尔夫的休闲居然将公司的一次大好前程就此葬送,春阳公司真的有这么好的运气?

连老天都帮忙?这回去后,董事长会砸门还是砸自己的脑袋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来高尔夫球场了,这个地方有鬼!约定谈判的时间表,一切都出乎意科地顺利,这个杰斯真的是一个绅士,要么拒绝,要么真诚地交往,一番交流下来,剩下的事情就应该是周飞董事长与这位老总坐在桌边商谈细节了。

一切谈好,杰斯看了林剑一眼,向周燕微笑:“你那个男友是不是基督徒,不然耶稣为什么会如此关照他?”周燕娇笑:“也许是吧!”她没有否认“男友”这个说法,因为她认为他听不懂!而汤丽的话有点不同:“周小姐,你那个男人好帅,特别是笑起来简直……

对了……迷人!咯咯……”周燕脸红了:“对不起,汤丽,要是别人我一定送给你!”两女笑起来时,林剑也在笑,真的挺迷人!告别回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周燕还如在梦中,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想象!她也开始多少有些迷信,这个人是公司的福星,有他在,事情总是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失败的结局都可能逆转,转得比她的大脑还快!

林剑微笑:“你们最后几句话说了些什么?好象不太象是谈判!”周燕脸上的红晕再起,不好意思地说:“是礼节性的招呼,汤丽说她要出嫁了,接我去英国呢!”林剑奇怪地说:“她出嫁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总是看我?”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警告你,不准跟她有私下的接触!……她……

她是有主的人!”至于这个“她有主”与“你有主”是否重合,忽略!进入公司,周燕当然先走一步,直上三楼副总裁办,林剑停好车进公司,他感受到了异样,因为他听到了洛秀这个名字,与她这个名字相联系的是羡慕的语气!西部公司?财务主管?这怎么可能?但听到至少五个人这么说后,他不得不相信,公司里出怪事了,居然让一个才进公司几个月的女孩子出任一家分公司的财务主管!尽管一家私有化的公司提拔人与一般的国有企业不一样,但也不至于如此离谱,这是怎么回事?

第131-135章

第131章 艰难的奖励

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验证,林剑上了三楼,敲响副总办公室的门,邓兰抬头:“周总在里面!”连“做什么”都懒得去问,反正周总愿意看到他,他就是上来训话的,只要周总没意见,她也不会管!顺手泡了两杯茶,微笑:“周总的一杯你带进去!”出门而去,好聪明的秘书!

林剑端着茶进门,周燕脸上有开心的笑容:“学乖了!还知道倒茶呢!”林剑的确挺乖,茶还递到她手上:“问你一件事!”周燕微笑:“问吧!”林剑郑重地说:“ 听公司一些人议论纷纷,好象是说洛秀出任西部公司的财务主管,是怎么回事?”周燕漫不经心地说:“哦,这事儿啊?有这事,前几天议过,人力资源部的曾经理提议的,董事长没反对,我想这个丫头也挺懂事的,而且工作认真负责,也就答应了,怎么?你不这样认为吗?”林剑叹了口气:“我算见识了私营企业的工作作风了,象这样的事情放在国营单位简直不可想象!我为她高兴,怎么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周燕笑了,笑得极开心:“是啊,在私营企业,一切都有可能的!只要是人才,肯定会重用,不论资排辈的!”林剑深以为然,连声称赞:“佩服,佩服!……难怪私营企业能够快速发展,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就是其中的关键!”周燕心里乐开了花。回来后她就在担心,生怕他向她兴师问罪,所以预先找好了一个替死鬼:可怜而又可敬的曾经理!但没想到他根本不怪,反而真诚地表示佩服,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不愿意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其实她小看林剑了,林剑就算再舍不得她走,但为了她的一生幸福。他也让她去地。在他看来,这里只是他的一站,迟早都会离开,离开洛秀是必然的。能够在走之前看到她有一个好的结局他只会高兴!

走出总裁室,林剑走向秀儿的房间。这个时候,她应该不会再在财务部吧?敲门。没有应,再敲,依然没人,怪了!掏出手机,开机,几条短信,打开:“剑,我走了,去西部公司就任财务主管,而且好急,你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肯定离开你好远了。”“剑,我舍不得你!”“剑,想我了,就来看我,好不好?”“ 剑……”这是短信的原文,就是一个剑,后面全是省略号!林剑看着一长串的省略号,久久出神,这就象她地眼泪,一颗颗地连绵不绝,她去了,这一去他们算是分开了,她会过得好吗?

黯然下楼,他的脚步很沉重,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走进路对面的咖啡厅,慢慢地喝着咖啡,抬头:“老板!把《新雨后》放来听听好吗?”沙沙地雨声中,忧伤的乐曲响起,咖啡馆静了下来,所有地人都在静静地听着歌,咖啡厅的老板娘用一种同情地目光看着林剑,心里在默默叹息:又是一个失恋的人!但她并不知道,阅人无数的她也看走了眼,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失恋的感伤,也许只有一丝淡淡的惆怅,也许这份感伤他自己都无法觉察!

一首歌听完,他站起身,眼睛重新变得明亮,淡淡的忧伤就象杯中的咖啡,喝完也就空了:也象这首《新雨后》,放完就换成了另一首欢快的歌。“分手不代表结束,缠绵在新雨后延续!”他们的暂时分手是否代表着结束?他们的缠绵会不会在某一个时间再延续?

这一切已不在林剑考虑之中,如果有那么一天,在他看来只是天意二……咖啡厅外面有一辆车,车里的人也听到了这首《新雨后》,她心里有感伤,她知道他还是心痛了,他只有心痛的时候才会点名听这首歌,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让他有了忧伤,在他忧伤的同时,为什么自己心中也有忧伤?

有人敲响窗子,周燕抬头,面前是一张灿烂的笑脸:“想喝一杯吗?我请你!”看到他这张笑脸,周燕心里的忧伤瞬间变成了喜悦,娇笑浮上脸:“好啊,还从来没有人请过我喝咖啡呢!”不是没有人请过,如果她愿意去数次数,她十根指头肯定不够用,一根以百为单位都不够,只不过人家请的次数和她拒绝的次数一样多而已0重新走进咖啡厅,看着两张笑脸,咖啡厅老板娘在感叹这首歌的魔力,一首歌后,他的恋人居然回来了!这个人难道是个职业召唤师?他的咒语就是新雨后?

慢慢地喝着咖啡,周燕微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给你看样东西!”“什么?”林剑微微奇怪。“来!”周燕起身:“我带你去!”车启动,缓缓驰出,转过三道弯,这里是一个大型的住宅小区,汽车进入,停在一栋大楼前,周燕下楼:“上去瞧瞧!”林剑不解地说:“瞧谁?”周燕不回答,直接上楼,502,打开!两人一齐进入,好大的房子!大厅足有上百平方米,楼中楼,错层的结构,室内装修水准是第一流的,豪华家俱一应俱全,电器也是最高档的,这是谁的房子,为什么她有钥匙?

周燕笑如春花:“这房子好看吗?”“好看!”林剑老老实实地说:“好宽阔的大厅,通风好,阳光也好,还极闲静,作为住家实在是一流的,你买的?”周燕看着他:“你既然喜欢,这就是你的!”林剑连连摇头:“我跟你说过的,我没有接受馈赠的习惯!”还是被她套来了,林剑颇有几分不爽。周燕郑重地说:“这不是馈赠,是公司对出色的员工的一种奖励!”“出色?”林剑更是不懂:“我出色吗?是睡觉的本领出色,还是旷工的本领出色?”周燕卟哧一笑:“是球打得出色!你知道你那一球给公司赚了多少钱吗?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运作得好的话,最少可以买这样的房子一千套!你不是说过吗,私营企业就是一个机制灵活!如果象这样的大功臣都不奖励,公司还能成什么大事?”林剑愣住,这还上纲上线了!周燕继续说:“你到公司来的旷工和迟到早退会在这个月的工资中扣除,但这套房子却是董事长对今天事情的奖励,这种制度的执行必须不折不扣,你得为公司的制度严肃性考虑考虑……。”林剑连连摇头:“你实在有点罗嗦,好好,我接受还不行吗?不过,只是暂住,等我离开这里时,我会将钥匙送到你手中!虽然我实在受不了你们这种赏罚分明,但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企业这种制度是必要的。”周燕嫣然一笑:“好了,有客人来了,你这个主人是不是应该陪客人坐坐?”沙发上,两人坐得挺近,电视效果也相当好,依然是一部言情剧,林剑算是明白了,这个小丫头虽然有时象一个商场精英,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她都喜欢!

周燕心思全不在电视上,她眼睛虽然盯在电视上,但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这个男人,他表现得极平静,手脚也还象那天丽城时一样地规规矩矩,该死的规矩!她恨!他怎么老不开窍呀?明天要不要将他送到哪里专门办一个学习班?搞一搞情爱的启蒙教育?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周燕虽然很想自己动手为他做顿饭,但她也有自知之明,一旦她做熟了饭菜,只要他一入口,肯定会患上吃饭恐惧症,也就作罢,她也在暗暗寻思,要不要在他接受情爱教育的同时,自己去接受一个厨艺教育,爱情与厨艺同时进步,达到一种崭新的境界?自己居然一门心思想着为一个男人做饭,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或许这个男人本来就是魔鬼!让她将娇小姐的派头全放下,也让她将公司总裁的架子全放下,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想爱也想被爱的女孩!一个充满朦胧的想法、也充满无限憧憬的女孩!但她也是一个身份有些不一样的女孩,夜晚还是得离开!

离开她好不容易送出手的房子,周燕心中浮起一种感觉,这感觉叫“幽怨”!

林剑心中也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叫“寂寞”!

第132章 实验室里的超人

给秀儿打个电话吧,拨通,秀儿叫了一声:“剑!”半天没有下文,林剑轻松地说:“秀儿,恭喜你了!”没有声音!林剑说:“你到那边后离家里也近了,工资收入也高了,实在是最好的安排。”依然没有声音,好象有一种隐隐的吸气声音。“你怎么了?”林剑关切地说。

秀儿终于说话了:“可是……我离你远了……我想你了!”她在哽咽,才出来大半天,她就想他了,也许前些时候每天这个时候她都和他在一起,这突然的离开,她还无法从记忆中的温存中转变过来。林剑心中满是温辱的感觉,柔声说:“别哭,你现在可是一个公司的财务主管,再哭就不象样了!”秀儿不依:“我偏要哭,你不要我哭……你没良心!”林剑无语!

秀儿抽咽了好半天才算停下,轻声说:“你要想我了……来看我!”“好!”林剑连忙保证:“我一定会去看你,只是你这么大的干部会不会把我朝外面赶?”“你坏蛋!”秀儿破涕为笑:“你得早点来,迟了我真的赶!”与此同时,某地下室的一次大型手术终于完成,手术台上的一个男人还在沉睡,这个男人好奇怪,身上没有任何毛发,头发、体毛、下阴处都没有毛,连眉毛都没有。整个人与一具腊像相似,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极诡异,但三个人看着他时脸上都有激动的神情。博士抹掉额头的汗水:“好了,等十分钟,启动程序,让我们来见证一个振奋人心地时刻。”助手担心地说:“这没问题吧?”博士点头:“各方面的数据都极正常,应该不会有问题!”“那好,请博士在这边休息一下。我记好时间了。”两个人走向旁边的坐椅。谁也没有注意到手术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呆滞,就象一双死鱼的眼睛,这样一幅面容再配上这样两只眼睛真的如同魔鬼一般。屏幕上的直线也变成了一条曲线。这条曲线还在剧烈波动,突然发出一声“吱”的长鸣。

两个已走到椅子边地人回头。手术台上没有任何变化,助手跑到电脑屏幕前。眼睛睁大,叫道:“博士,这是怎么回事?”博士眼睛也睁大,脸色已变,变得好象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惊恐,手术台上地人突然坐了起来,头还转了过来,一对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博士的脸,博士叫道:“快,快输入程序!快!”语速极快!不是说好十分钟吗?助手不懂,回头,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手术台上地人突然飞起,凭空飞起!在他惊恐的眼神中飞速接近,手一伸,居然直直地插进他地胸膛,助手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传出,倒地!

博士大叫一声:“不!”飞快地跑到另一台电脑边,手指刚刚敲击了几下,停下,后背一痛,他惊恐地看到自己胸前有一只手,血手!是从自己后背插过来地,扑倒!电脑上还在闪现一行英文:请输入下一个指令!他无法输入下一个指令,只能在扑倒的瞬间按响桌边的警报!警铃大作!地下室里开始骚动,在如此巨大的声音下,这个赤裸的男人好象毫无所觉,愣愣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他刚才行动如风,这时好象成了雕塑。

实验室的钢门关上,无声无息,警报依然大作,数十个人聚集在门外,个个慌成一团。突然,钢门嘭地一声大响,整间地下室全部震动,众人大惊失色,又是嘭地一声大响,响声一声接一声,居然连续响了几十下,才慢慢停下,幸好这钢门够结实,众人脸色稍和。

坐在监控室里的三个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脸色通红,是激动!中间的一个突然大笑:“好!真是太好了!”左边一个猛推眼镜:“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原有的功夫没有丢失,力气更是数倍地增加,而且还不怕痛!”这个人手砸在钢门上,早已皮开肉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鲜血基本上洒满了整面墙壁,但他好象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只是力气用完了,在积蓄力气而已。

“这一点很好解释!”右边的一个瘦子说:“他在bk药水泡了十天,药效已经全部吸收,博士在给他安智能芯片的时候,也顺便切除了他的痛感神经。”中间的人大笑:“好,启动芯片控制系统!我们来瞧瞧我们的超级战士会不会变成一个超人!”左边的那个中年人手指连动,一道道程序飞速输入,30杪后,一个漂亮地回车,实验室的男人突然站得笔直,开口,一串没有任何声调变化的声音吐出:“超能一号待令!”中年人手指继续在动,打上了几句话:“你名字叫峰田英一,属于特别行动小组……”实验室中的男人缓缓地重复:“我的名字叫峰田英一,属于特别行动小组,绝对服从小组的任何指示……”声音在不断的修正下,居然越来越流畅,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与正常人无异。当然,他们说的都不是汉语。没有人在意倒在地上的两个胸口穿洞的人。”西门路26号,402,林剑敲响了房门。到这里来。他用不着拉坏她的防盗网。

张晓的声音传来:“ 谁?”林剑压低声音:“我!”门开,露出一张激动地脸,紧张地关门,还四处看了一眼,倒上一杯茶,张晓脸微红:“这几天干嘛没来?”林剑微笑:“需要天天来吗?”张晓坐在他身边,身子偎进他怀里,仰起脸说:“这几天做什么了?说来听听!”“对不起。今晚是办私事时间。禁止采访!”抱起她就走向卧室。

张晓在他怀里直叫唤:“先洗澡!放我下来!……啊……”她的人已被扔在床上,林剑身影不见,卫生间里有水声,张晓仰在床上。

心里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摄像机放在床头。拍一拍超人的做爱场景?灯光熄灭,衣服也已全部脱下。缠绵一吻,张晓情已动,她才刚刚试过这事儿的滋味,实在有些迫不及待,下体的伤势已经全好了,更是在肉体上做好了准备,翻身,男人再一次被压在下面,林剑暗暗好笑,这个丫头倒是习惯了占主动啊。

林剑手握住她的前胸,张晓这次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位置,对准,慢慢坐下,依然紧!她在起伏,一边起伏一边还在呻吟,象唱着一支缠绵的歌,很快,没力气了,趴下休息一会,再来,动作幅度渐大。正在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电话响起,是床头地电话,这刺耳地铃声多少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张晓稍微停了一下,不理,继续!电话铃声好象不甘心被忽视,继续打,林剑笑了:“接一下!”老是被这样打扰,他也感觉不太爽!

张晓轻轻一笑,慢慢退出,抓起电话筒,懒懒地说:“谁呀?”“你干嘛呢?快过来!”是彭丽!“什么事呀?我睡了!”张晓正在渐入佳境,哪肯中途放弃?

彭丽的声音好大:“出大事了!你不愿意来就不来,反正我告诉你了!”“什么大事?”张晓的职业敏感性还在。

彭丽叫道=“一个外资洽谈项目地老总被人暗杀,拉开防盗网入室杀人,估计九成九又是那个混蛋做的。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地,也帮不上什么忙,只通知你一下,估计再过片刻,好多记者都会来!”张晓惊叫一声:“什么时间?哪里?”“死亡时间是十分钟前,天宝大厦!”张晓呆了,这怎么可能?他就在自己身边,不,刚才是在身下!十分钟前正是自己努力将她和他融为一体的时候,哪有时间去干这个?林剑也呆了,电话里地声音他全听见了,彭丽口中的“那个混蛋”九成九正是他自己!

张晓失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是他!”“为什么不可能?我说百分之百是他!”彭丽说:“好了,我也告诉你了,来不来随便你!”电话挂断。张晓电话筒好半天才压下,看着林剑说:“这怎么回事?是你做的吗?”林剑摇头:“我还不是神仙,不会分身术!”但这又是什么人呢?拉开防盗网,算来也只有他能做到,如果天风和天雷还在,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成了废人,关在监狱中,另一个早死了,难道这个人还有其他的师兄弟?

张晓点头:“要是时间没有错的话,肯定不会是你!不是你就行,管他呢!”赤裸的身体上床,重新骑到他的身上。林剑笑了:“你不去?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我不想去!”张晓脸红红地趴在他身上。林剑慢慢说:“你不想去,我还想去呢!”推开她!下床,手一抖,衣服穿好。身后传来大叫:“等等我,我也去!”两个人事做了个半截,居然深夜去案发现场,如果有人知道这事,张晓的敬业精神将有一个新的证据,连这事都能放得下,为了工作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天宝大厦,灯火通明,门前划了警戒线,几名警察阴沉着脸守在那里,当然,他们的脸阴沉的程度远不如天宝大厦508房间的几个衣冠楚楚的人,省委书记宁永安脸色青得快滴出油来,他没有开口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开口就会破口大骂,不管是谁他都想骂!甚至想杀人!今天被杀的这个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而是m国经贸财团的首席代表,陪同这个人一起来访问的还有国家经贸委的负责同志,在这里,他的保卫工作不可谓不周,走廊里八个警卫,还有监控设备,窗下也有三个警卫,但那个凶手偏偏不走正门,直接击杀窗下的三名特警,从窗口进入,将这个受到严密保卫的客人击杀于房间中。

他这一死,两国势必会有外交争端,而且做了无数准备工作的能源方面合作意向书立刻就会变得狗屁不值,这么严重的后果没有人能承担得起,连他这个一方诸侯也一样!他无法向国家有关部门交待,也无法在外交问题上免责!省公安厅长、国安厅长都站在宁永安身边,房间里只有呼呼的喘气声,房门打开,又有一个老者进入,一进来就大吼:“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说话呀?”公安厅长孙劲小心地说:“祁老,这只怕又是哪个杀手做的……”祁老盯着他:“你是公安厅长?”孙劲说:“是!”“是…… 是!”祁老怒道:“你保安工作是怎么做的?还有你!”指的是国安厅长赵学强!

赵学强脸色通红,不敢争辩。宁永安终于叹息一声:“责任在我!祁老,向上面如实反映吧,我会在这件事情了结后递上辞职报告!”祁老久久地看着他,终于也叹息一声:“我也难辞其疚啊!老宁!这事……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你们两个说说吧!”叹息一出,好象苍老了十岁。

孙劲咬牙说:“看这人的手法,极象一个人!除了他,我想不起来谁有这种功夫!”“是谁?”祁老瞪着他:“不管是不是,先拘留再说,别让他跑了!”

第133章 神奇杀手

赵学强摇头:“我怀疑这中间另有内幕,不能单凭作案手法就认定是他所为!公道上次在机场的表现可以证明此人对于国家安危还是很在乎的,没有理由去破坏国家的大事!”孙劲沉吟道:“我也有怀疑,但除了他,还有谁能在无声无息地击杀三名特警之后,爬上五楼,空手拉开防盗网,击杀易斯先生?”赵学强叹息道:“我们不知道并不意味着没有!能有一个公道,还有一个天风,就肯定会有第三个、第四个武功高手,只是这个人我们不知道而已!”祁老说:“不管怎么说,有怀疑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我看你们还是去先把那个什么‘公道’、‘天风’的全抓起来,拘留一段时间,先查查再说。”他当然并不知道这两个人意味着什么,天风已死他也并不知道,象他这样的领导关注的是国家经济大局,当然不会留意民间传说。

宁永安也抬头:“小孙,小赵,能不能将这个公道抓住?” 孙劲郑重地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逃脱不了嫌疑,我会布置下去,全省境内排查,找到这个人!”宁永安点头:“全部调查清楚,如果是他,哪怕他是超人,也得拿下,但别的线索也不能放弃!小赵与局里联系一下,和孙厅长好好配合,务必要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两人一齐站直:“是!”林剑站在树荫中,下面的情况全部在目,但没有人能看到他。他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个人是一个外国大财团的首脑,到中国来谈什么合作项目的,他死在五楼房间,这个凶手连杀三名特警,上了五楼,拉开防盗网,杀了这个易斯先生,这一切都与他相吻合。警察的怀疑很合理。这会是谁?看这架势。如果不是有其他地目的,肯定是栽赃于他,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仇家?难道是天风的其他师兄弟?或者,是他师傅到了?功运双耳之下。他听到了一些议论,有几句话清晰入耳:“真是太可怕了。用手直接抓破人的胸膛,这怎么可能?”“据说这个凶手厉害着呢。手上的功夫太厉害,能拉开防盗网,肯定也可以赤手空拳插入别人的胸膛!”“前胸进、后胸出,真是残忍!”前胸进,后胸出?赤手空拳?目光落在外面空地上,三具警察的尸体上都有一个血洞,在胸口位置,他开始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果然是对穿!林剑身上有了冷汗,这样地杀人方式他自己当然没有试过,他也没有把握能做到!而且更可怕地是,这个人简直是个变态,以他那样的功力,要杀人简单至极,为什么非得选择这样血腥的杀法?

是不是示威?示威又是示给谁看?张晓不愧是新闻方面的行家里手,很快就拍好了现场照片,了解了全部地情况,易斯先生的遗体不准人拍摄,不过,楼下地三名警察尸体倒是拍了好几张,这三个人胸口都有一个血洞,鲜血模糊中她也不敢多看,胡乱拍了几张了事。

拍完,四处寻找,好象在找什么人。没见到那个人,他哪里去了?张晓可以肯定刚才他在这里,虽然他和她一起下车之后,身子一转就不见了烟,但他肯定在探听情况,他会躲在哪里?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着,大楼里全是警察,这时候肯定都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他不大可能进大楼!会不会先回去等她了?

他和她的事儿还没做完呢!做这事做个一半就开跑,她不但没见过,简直连听都没听过!她接受不了在自己身上开这个先例!刚刚踏进出租汽车,门还没关上,身边呼地一声,多了一个人,月光下,微笑依然。

张晓笑了,身子偎进男人怀抱,娇声说:“师傅,西门路25号!”声音略有几分颤抖和激动。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踏上汽车地时候,人群外围有一双美丽的眼睛闪着奇怪的光,或许是为出租汽车里凭空多了一个男人而惊奇,也许是因为透过车窗的光看到两条抱在一起的人影而惊奇。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如此快法?他是谁?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听到这么好的新闻还磨磨蹭蹭?那天她为什么会慌张?今天她为什么一口咬定不是“他”?还是“绝对不是他”!她凭什么如此肯定?彭丽眼睛亮了,好象有一个问题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虽然不太合理,但却是唯一合乎逻辑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也是一个让她黯然的答案!轻轻叹息一声,回到宿舍,彭丽打开衣柜,里面是一件衬衣,上面那个月牙儿图案的血迹依然清晰,就象是一个朱红的吻痕,这个“吻痕”代表着什么?

彭丽呆呆地看着,久久无声。突然,她跳起,飞快地下楼,开车而出,驰向西门路。远远地关掉车灯,车子无声地驰近26号楼,停在屋角,42的房间里有灯光亮起,很快熄灭,他们在做什么?彭丽脸上又红又白,深深吸一口气,抛开头脑中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注地看着门楼,她倒要看看他几时离开,做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有心思抱女人睡觉,实在是太无耻了。这个人不仅无耻,而且可恨,对她那样之后,一声不响地与她勾搭上了,他要是出来,非一枪打断他的腿不可!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得等着他!

西门路26号402的房间门打开,很快关上。张晓说:“你发现什么了?”林剑缓缓摇头:“我只知道这个人身手的确高明!”“当然厉害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张晓虽然不太懂武功,但也知道要做到今晚这些事有多难,杀三个特警,里面的人连声音都听不到,飞上五楼,拉开防盗网,钻进室内。轻松杀掉一个受到严密保护的外国贵宾。走时还没有人发觉,在她心目中,这个人就是一个魔鬼,简直不能用人来衡量。

林剑淡淡地说:“他虽然厉害。我也不会怕他!有机会少不得要会会,但这个人只怕不太好找!”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股豪气扑面而来,张晓已醉!过了片刻之后。她更醉!刚才做了一半被无情打断地事儿在继续,间隔了两个小时再延续高潮在所有的做爱中,他们恐怕是开了一个先例。

缠绵过,快乐过,呻吟过,叫过,一切归于平静,张晓躺在男人怀里睡意朦胧,在临睡前最后一句话是:“抱着我睡,不准跑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林剑本就没打算跑,抱着女人睡觉本就是他的爱好。清晨,阳光悄悄地钻进窗帘,室内慢慢变得嫣红一片,张晓的脸也是嫣红一片,林剑悄悄起身,刚刚将她压在他身上的一条大腿挪开,张晓手一翻,重新抱住他:“又想跑?不准!”眼睛没有睁开,嘴角有娇媚的笑。

林剑笑了:“天亮了!大白天的不太好吧?”“我不管,人家累了,你再抱我睡会,好哥哥,再抱我呀!”这个姑娘变了两次做下来,她变得柔媚入骨,林剑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她的柔嫩而饱满地地方,张晓娇笑一声,身子贴得更紧,看这架势,今天早上还有一份精美地早点需要享用!突然,房门敲响,敲得还挺急。

张晓微微一惊,悄悄地说:“不会又是她吧?”林剑笑嘻嘻地在她耳边说:“她总是打扰你的好事,是不是跟你有仇?”张晓面红耳赤:“是打扰你的……好事,跟你才有仇!”娇声叫道:“谁呀?”“是我!”果然是她!彭丽!林剑翻身而起,手一抖,衣服在手,张晓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地衣服已穿好,好快的动作,穿衣服比脱衣服还快!

“ 等一下!”张晓叫了一声后声音徒降八度:“怎么办?”虽然与男人同居并没有什么太大地事,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这个男人身份有点特殊。林剑摇摇头:“ 我不想和她见面!”他们的确是有“仇”!身影一闪,从房间消失,张晓快速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床上乱七八糟地东西,出房间,厅里没人,打开另一间房,没人,厨房、卫生间里也没有人,怪了,他居然不见了!这个情人倒真是省事,随时都可以在空气中蒸发。

泰然自若地打开厅门,外面的彭丽神色很古怪:“你又在睡觉吧?”张晓点头:“是啊,你来得好早!”“早吗?”彭丽微笑着说:“我觉得你最近总是起不来,是不是晚上有些什么活动?哦…… 你上次不是说换一幅窗帘吗?我瞧瞧漂不漂亮!”推开房间,并没有进门,简单地扫了一眼说:“的确挺漂亮!哪天我也换一幅!”说话中又推开另一间房门。张晓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哪是看窗帘,分明是检查,这也真奇怪了,她怎么会这么神,知道自己房间里刚刚有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个人会玩人间蒸发的游戏,肯定会被她找到,找到会怎么样?她会抓他吗?

但可惜她根本找不到!张晓微笑:“我卫生间里还换了个浴缸呢,要不要看看?”彭丽当然要看,正在找借口准备上厕所呢,不过既然她这么说,可以肯定卫生间不会有,会不会在厨房,只有这种可能了,这个男人昨天晚上没出她的房间,直到她敲门时还在,这一点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现在她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人就躲在厨房里,所以她才要她去卫生间,趁这个机会让那个男人离开,以他超快的速度,要避开她的眼睛并不难。彭丽微微摇头:“我有点渴了,还是先喝杯水吧!”快步走向厨房,推开门,里面没有人,转身而出:“开水在哪?”眼睛看的是卫生间方向,张晓卟哧一笑:“你总不会认为我的开水会在卫生间吧?”彭丽脸微红:“你还是给我倒一杯吧,哎,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昏啊,洗个脸清醒一下!”进卫生间,愣住!里面依然没有人,这怎么回事?这个房间里只有四个房间,他难道真的只是和她一起乘车离开,并没有进入她的房间?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好象悄悄放松,长长地吁了口气,平静地在沙发上坐下,脸上露出了笑容:“晓晓,你昨天去了吗?”“去了!”张晓平静地说:“我怎么没看见你呀?”彭丽微笑:“我说过这案子不归我负责的,我回去睡觉了。”张晓将信将疑:“这个人也真是太厉害了,他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杀人需要理由吗?”彭丽摇头说:“他杀那么多的人,还将一百多人打成植物人,问过别人理由吗?他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判断作为依据的!”张晓盯着她:“丽丽,你弄错了!这次真的不是他!”彭丽目光落在她脸上,郑重地说:“这话你昨晚也说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晓在她目光下慢慢红了脸,轻轻地说:“我们几个月的姐妹,彼此都应该信任,你就信我一回吧!真的……真的不是他!”她不想看到他被人冤枉。

第134章 脸红的证言

彭丽缓缓地说:“你可能并不清楚,这个案子是全国的大案要案!省厅领导以及国家有关部门负责同志都认为这事就是他做的,马上就会对他采取行动,如果你有什么证据的话,你得说出来,否则,事情可能就无法收拾,就算是他,也承担不了这么大的罪名。”张晓不懂:“不就是一个外商吗?怎么会成为全国性的大案要案?”“晓晓,你并不知道昨天被杀的那个人意味着什么!”彭丽说:“意味着国家的外交与经济政策!这已经是通天的大事了!。。。我也不能和你说太多,但你应该明白!”张晓呆了,这么大的帽子,他背得起吗?大急:“不管是多大的案子,你们总也得调查清楚吧?大案要案不是诬陷人的理由吧?”彭丽盯着她:“晓晓,你想想,全中国有多少人会轻功?有多少人有那么神奇的身手?除了那个飞刀杀手天风之外只有他!百年来都没听说过有第二个!而这个飞刀杀手已经死了,你说,不是他,我们还能想到谁?”张晓也陷入了深思,突然抬头:“你说那个易斯先生是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十分钟死的,时间上可以肯定吗?”“能!”彭丽坚定地点头:“省厅调查了全部的警卫,所有人意见都统一,十分钟前易斯先生还与m国通过电话,确切地说应该是九分四十秒!有电话记录为证。”张晓放心,她抬头:“ 那好,我也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彭丽盯着她:“我需要证据!”张晓终于低头:“我能证明这一点是因为。。。因为我接到你电话之前三十分钟之内。我和他。。。在一起!包括接电话的时候在内,我们都在一起!”她脸已红透!这件事本来她在千方百计地隐瞒,但现在不得已只好坦白。彭丽脸上神色变幻,好象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嫉妒,也有几分恨意,终于说:“你没说假话?”“没有!我愿意。。。签字作证!”张晓慢慢说:“其实我骗过你,那天夜总会还是出了事。我出门的时候就被他们劫持。是他。。。他救了我的,后来。。。后来地事。

。。你能猜到!”彭丽神色好象变得黯然,沉默了好久才说:“你爱上他了?”张晓没有回答,她爱上他了吗?她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崇拜,或许只是一种肉体情欲的正常释放。彭丽等了好久又说:“他爱上你了吗?”张晓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永远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彭丽轻轻叹息:“我相信你,你的话我会转告省厅领导。如果不是他,我们不会冤枉他的,见到他,你告诉他一声,如果能够帮我们找到那个人,我们会感谢他!”张晓激动地说:“他说过了,他会找那个人的,只是那个人不一定好找!”彭丽转头看着窗外:“是他昨晚和你一起回来时告诉你的吗?”张晓愣住,她算明白了,昨天他们地行动还是落在了她地眼中,这也是她一上来就到处找人的原因!彭丽起身:“我走了!”黯然而去。

张晓呆呆出神,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难得她真的和他有仇,非得看着他被全国通缉才快活?听说不是他反而不乐意?林剑回到市中心,这里有他的房子,虽然他并不认可,但他没有地方可以更方便地落脚,这个杀手地事情不是太容易能够解决的,与他关系也并不大,看过、分析过、感叹过也就暂且放下,真正需要操心地不是他,而应该是公安部门的人,至于他们会不会将他再冤枉一次,他毫不在乎,是他做地他都不太在乎普通的警察,何况根本不是他!

只要他问心无愧,就不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事。清晨的风吹过,阳光明亮而没有必要的热度,林剑的心中也变得亮堂堂。

打开房门,迈步而入,他愣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周燕!也只能是她!屋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弥漫。清晨,一个香喷喷的大姑娘坐在沙发上等待,估计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这个大姑娘一脸的不高兴就另当别论了。周燕不仅仅是不高兴,简直想打人!她脸上带着愤怒,眼睛里还隐隐有泪痕。

林剑小心地走近:“早!”周燕冷笑:“早?今天你倒是真挺早!我问你,你昨晚去哪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天知道这个做事不依常规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她是昨天晚上就到了,说早上起来出去跑步什么的肯定立刻穿帮!林剑老老实实地说:“我昨天没睡在这里!”“我知道!”周燕愤怒地说:“我问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不准撒谎!”林剑微有几分不悦:“八小时之外,周总也要管?”周燕愣住,员工八小时之外的作息不是企业领导应该过问的事,只不过他这个员工与她这个领导并不仅仅是工作关系!起码周燕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但这种理由他好象并不认可,周燕呼呼地喘气,胸脯急剧起伏,他昨天肯定另外找女人去了,这个王八蛋,太过分了!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林剑叹息,轻柔地说:“别生气了!没干什么坏事!”周燕呼吸慢慢平静,终于说:“好!我不管你。。。你也不需要我管!”转身而出,在转身的一瞬间,泪水涌出眼眶,也不回头,直奔门外,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她眼角的泪水又如何瞒得了林剑的眼睛?他有几分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自己只不过没在她分配的房间睡觉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跟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与她说话的好时机。周燕坐在车里,有一种开车疯狂飞驰的欲望,手伸向方向盘,慢慢停下,她在思考。他昨天真的没干坏事吗?如果他并不认同她与他的关系,他就没有理由欺骗她,找女人的事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做,商场上见得多了,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丢脸的,他们需要隐瞒的对象只是自己的恋人,她还不是他的恋人!

可他到底做什么去了,新房里什么都不缺,床上用品都是最好的,比高级宾馆的总统套都不逊色,为什么他不住?就算没干坏事,肯定也是与女人幽会去了,他身上甚至还有女人特有的香气!这也是女人的直觉!这个男人让她操碎了心,用个妙计刚刚把情敌送走,转眼间又有了一个潜在的情敌出现,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他?她心里隐隐作痛,不!他是她的,金钱她可以不在乎,但这个男人给过她最美妙的回忆,她要把这个美妙进行到底!不管那个潜在的对手是谁,她都可以和她较量一番,自己的美貌、自己的气质、自己的学识与金钱都不逊色于任何人,商场上她没认输过,情场上也一样!

但怎么做?那个情敌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不是公司的员工,不是公司的员工就没办法利用职权将她调离他的身边,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不能调离“情敌”,但“情人”却是自己的员工,总不至于想不出办法来og?“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楼台如果旁边没有别的楼台就好了!

周燕苦苦地想,直到电话将她唤醒。电话是哥哥的,周飞的声音很严肃:“燕子,出事了!欧洲那边出事了!”“什么事?”周燕微微吃惊,能让哥哥上心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周飞说:“刚刚成立的英国分部财务主管和市场主管同时失踪,那边账上的800万欧元被全部划走!”“什么?”周燕大惊:“郭香不至于这么大胆吧?钱划哪了?”“你还是回来再说吧!”周飞压了电话。上车,飞驰而去,800万欧元,七千万人民币!对于公司而言,七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不至于让公司破产,但对于欧洲分公司而言却绝对是致命的。这是分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

总裁办公室里已经有几个高层首脑在,个个都急得一脑门汗水!看到周燕,周飞开口:“你们都先按刚才说的办,我和总裁有事商量。”其余各位部门老总退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周家两兄妹,周燕说:“资金划向哪里了?能不能追回来?”钱的事情当然是最大的事。

第135章 邀子同行

周飞摇头叹息:“银行方面反馈的消息是这钱两天前转入瑞士银行的一个账户,现在这个账户已经销户,追查不到任何线索。”“洗钱?”周燕大急:“这么说岂不是彻底没了希望?”周飞重重地叹息,海外的洗钱机构多如牛毛,方法也是五花八门,一旦成功清洗,追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看着周燕忧心忡忡的模样,周飞说:“燕子,真没想到爸爸死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手上几件事情办得那么漂亮,但我。。。我手上却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愧对爸爸,也对不起你啊。”周燕摇头:“哥,你别丧气,这没什么大事,800万欧元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也不至于影响到公司的大局,最多也就是将传统业务停下,收购的步子放慢点,等明年绿化广场开工、英国市场打开,800万欧元很快就能重新赚回来!”周飞叹息:“你忘了一个人!沈右明!”周燕愣住,随即醒悟:“商业机密也泄露了吗?”周飞沉重地点头:“他这个市场主管比财务主管的影响更大,两天前一失踪,商业机密源源外泄,英国这一块目前因为刚刚起步,还谈不上什么机密,但法国那边的业务面临崩溃的边缘,从而影响到整个欧洲市场的业务,甚至一些多年合作的公司也纷纷转向,燕子,我们恐怕得放弃欧洲市场了。”“不!”周燕摇头:“不能!这是爸爸的心血,我们没有权利放弃!哥哥。我去一趟欧洲!”周飞抬头=“燕子,我知道这是爸爸地心血,但我们必须正视商场中一个取舍的问题,以春阳目前的资金实力,无力支撑这么快的发展进程,要么放弃法国市场,要么放弃英国市场,或者放弃绿化广场的注资。传统产业这一块不能丢。丢掉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周燕无话可说,公司资金的情况她有所了解,遍地开花的确无力维持,沉吟良久终于说:“那好吧。我们就放弃法国市场,反正那边地客户资源已经出了大问题。重新维持也没什么意义,等英国这边地市场走上正路。再回头不迟!”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回头不迟”也只是一个安慰的话而已,她当然知道商场如战场,战机瞬间即逝,一个“不迟”往往就迟了!

周飞点头=“那好,我立刻发传真过去,让法国公司的人马转入英国,相关产业就地变卖。英国公司发生这样地变故,杰莱公司的杰斯先生深表理解,他愿意继续与公司合作,你如果想去欧洲,就会会他!同时监督那边地新旧交接。”如果要丢掉法国的市场、放弃资金地追寻,欧洲之行不再有意义,不打算弥补又有什么可去的?杰斯那边已经表态了,再去一样没有意义。

但这好象是她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关于如何解决情敌与情人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情人远远地带走,在本地不管有没有情敌,也不管这个情敌是谁,都得干瞪眼!在欧洲,他只有她一个认识的人,出门连英语都不会说,瞧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等到他们从欧洲回来的时候,他如果还不是她的恋人,她还真不信邪了!车子停在楼下,周燕上楼,开门,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只脚还极悠闲地晃悠,看到她进来,脸上的表情居然若无其事:“周燕,来!你看这地方真美!”电视上是一片海域,蔚蓝色的大海边,海鸥在展翅高飞,城市的高楼与海天相接,果然挺美。

听着他温柔的呼唤,周燕心中的怨恨瞬间烟消云散,坐在他身边轻声说:“你喜欢这样的地方吗?”林剑点头:“当然,我是北方人,还从来没有去过海边呢,你瞧这天蓝得多么纯净,整个画面又是何等的和谐! 我应该去看看了!”他已经准备向她辞行,下一步是去海边。周燕侧目而视,他的脸是恬淡的,神情是从容的,眼睛里深不见底,清澈!好象还有一点神秘,他想去看看?就是这么单纯地看看吗?

林剑微笑:“我要走了!你来得正好,这是房门钥匙!”递过。周燕愣住:“什么意思?”林剑平静地说:“意思是我辞职了!不,也没什么职务,就是辞工了!”周燕摇头:“不!不行!”他这时候要走,为什么?不能,无论如何都不能!手伸出,拉住他的手:“ 林剑,别,别这样好吗?”她脸上充满惊慌,声音在颤抖。

林剑微徽叹息:“周燕,谢谢你看重,但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打工者,做别的什么更不合格!我只是一个浪子,只适合到处游历。辜负你了,对不起!”他没有说得更明白,但他知道她会懂。周燕当然懂,但她的手没有松开,怔怔地好象在想着什么。

林剑苦笑:“不松手吗?”周燕一惊,手松开,脸上红晕一闪而逝,慢慢有了凄凉的笑意:“算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挽留,公司也有了困难,在这个困难时刻,你还是离开吧!”林剑微微一惊:“什么事?”在他看来,春阳公司一切都在良性发展,应该不存在任何问题。周燕淡淡一笑:“欧洲那边出了大事,业务主管两人一起失踪,上亿的款项被转走,市场完全乱套。整个业务市场基本崩溃,很抱歉上次上帝给你的那一球也不能给公司带来实际的效益,真是对不住你了!。。。我计划马上去欧洲一趟,你这时离开也好,等会儿,我陪你喝上一杯,你就走吧!”“怎么会这样?”这商场上的事情林剑不太在行,但也知道这中间的风险实不亚于战场。有时一夜之间就可以导致一家大公司关门。有时一夜之间又能造就一个大公司地辉煌,但春阳怎么会这么背?难道真的是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吗?

周燕凄凉地一笑:“其实我们也没必要这么麻烦,还是用茶互敬一杯吧,这次我要是回来不了。这间房子。。。还是归你吧。”她越说越是玄乎,她的欧洲之行倒象是龙潭虎穴一般。林剑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忍不住说:“慢着,去欧洲很危险吗?”点头!

“ 有多危险?”“不知道。我这人运气不算差,说不定还能回来吧?要是万一。。。”周燕说得好悲凉。林剑打断她的“遗言”性质的布置:“想我去就直说,别说得那么玄!”她当然只是在利用他的同情心,或者是在考验他对她的关心程度!这个小丫头一肚子的花花心思,他已经领教过几次。她眼睛里忽闪忽闪地光也出卖了她!

周燕低了头:“要是直说你去不去?”林剑平静地说:“试试看!”周燕盯着他:“我要你去一趟,我们一起去!”林剑不答反问:“为什么是我?”“因为一点!”周燕微笑:“我和你一起去办什么事,好象都特别顺利,我都有些迷信了,英国对我而言也是陌生地一个国家,需要一些运气,你好象不缺少这个。”林剑哈哈一笑:“说得好!我这人什么都不行,就一样,运气不错!”周燕兴奋地说:“你接受了?”林剑连连点头:“当然接受,英国是一个漂亮的地方,我平生没有别的爱好了,就喜欢旅游,有这样的好地方,我干嘛不去玩玩?顺便问一句,是公费旅游吧?”周燕咯咯娇笑:“当然是公费!所有地费用全免,回来时说不定还有点纪念品!”林剑点头:“这就好!”他眼睛里好象带着一点思索,国外企业之间的斗争他没有见识过,但有关这方面地电影没少看,其残酷程度远比国内更甚,出现两个部门主管一起失踪,帐面上亿资金迅速转移这样的事,肯定会有这样或那样地问题,她这次的行程说不定真的有潜在的危险,但这个危险她必定不知道,否则,她或许根本不会对他说。

第136-140章

第136章 异域风情

飞机冲天而起,直插蓝天,几分钟后,趋于平稳,下面的城市成了棋盘,棋盘上方还有白云阻隔,从这个角度看,白云就在他们脚下。林剑微微闭上眼睛,他心里很平静。

周燕心里更平静,还有几分喜悦,上次哥哥的欧洲之行是假借旅游而办公事,但她这次不一样,她是纯粹假借公事办私事!欧洲方面的业务问题早已有了定论,不用她操心,杰斯那边也一个电话就了结。这个老头倒真的是绅士,只要答应的话就不会反悔,不管有多么荒唐都一样。从上次林剑一个“一杆进洞”就锁定这个合作伙伴时起,他就一直在热心地为春阳筹建英国分部而努力配合,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但没有借机毁约,而且还一连几次道歉,为在英国本土出了这样的事故而向春阳道歉,并承诺在今后的合作中让利春阳,尽量分担这一损失,这样的伙伴实在是难得。

要去欧洲的公事在没有出发之前的一晚上时间全部办妥,新公司的业务上马和新旧交接是手下人的事,那些人精也不需要别人监督,彼此之间早就有了监督!周燕要做的只是陪着身边的人玩一遍,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回来时挽着他的手!既然只是旅游,当然没有其他的保镖和秘书,阮春生需要留在哥哥身边,别的保镖她看不中,邓兰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她不会英语!她的这一番心思未必能瞒得过哥哥精明的眼睛,但哥哥的精明之处就在于他有了更多的考虑,妹妹这段时间一直不在状态,她需要调整一下精神状态,最好地办法当然是顺着她的意思出去散散心,她自己提出来。他当然不会拒绝,别说是带一个保镖兼司机上路,就算是抱着一只猴子上路,只要她愿意,他也不会有意见。

周燕睡着了,身子慢慢歪在林剑的身上,随着一次次的飞机穿越云层带来的震动,她的身子合逻辑也好、不合逻辑也罢。反正是慢慢偎到了他的怀中。还一直不醒!她穿得好少,胸前的饱满处刚好压在林剑地胸前,随着她地心跳和吐气如兰,前胸好象还在微微颤动。林剑手搭在她的腰间,口干舌燥。真的象一只猴子,这只猴子抱着一只大刺猬!

周燕依然没有醒。睡得真甜!她睡梦中梦到了什么?为什么脸上红朴朴的?降落,周燕终于醒了,主动离开林剑地怀抱说:“我怎么睡着了?”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两人提着小行李箱下机,机场上有人迎接,一看到周燕就说:“周总,请上车!”两个年轻男人接过他们地行李。周燕高雅大方地说:“林剑,这是英国分部的常敬中常总,敬中,这是我地保镖林剑!”林剑微笑,伸出手:“常总,你好!”常敬中是何等样人,早就看出周总与这位帅哥有些不对,如何敢怠慢,连忙笑容满面地拉住他的手说:“兄弟,别叫我常总,看得起的话就叫一声‘常大哥’吧,你们一路辛苦了,还是先到宾馆休息一下吧!”周燕摇头:“不了,还是去公司看看吧,早点办完事才踏实啊!”两辆汽车首尾相连,驰出机场,驰出市区,直向北方,林剑坐在车中,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路边是原野,绿色遍地,原野中偶尔有几棵树,长得也奇形怪状,就象在表明自己的性格:想怎么长就怎么长,谁也管不着!但怎么瞧都顺眼。但也好象经过了一种很巧妙的修饰,让每一棵树都长出自己的个性,也长出自己的风味。只是这种修饰是极巧妙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路边的房子离公路最少也有几百米,一条草丛路延伸到房子边,这些房子没看到什么钢筋水泥结构,要么是木结构,要么是半木结构,在绿色的原野中显得那么和谐,却也充满异域风情!汽车飞驰,车后没有灰尘扬起,也没有什么声音,常敬中微笑着说:“林兄弟是第一次来英国吧?”林剑点头:“是啊!这里到处精美得就象是明信片!”常敬中笑道:“英国是一个古老的国度,虽然不能和中国相比,但他的发展步子走得更快,三百年前就开始有了环保意识,世代相传,才有了这里的精致与和谐。”林剑笑道:“常大哥知识渊博,佩服!”和谐,也许就是人与自然数千年来共存的至理,人尊重自然,自然也就会善待人类,这里的人三百年来尊重自然,所以大自然回报这里的人一个好的生活空间。他的功夫最高境界是天人道,天人道顾名思义应该是天人合一,得成大道,也就是说应该是自然之道,但这个自然之道指的又是什么?是指在修炼的过程中尊重自然规律,还是指自然而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按“率意而为”的提示,应该是后者,但后者体现的是个人意志,好象恰恰违背了自然规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出神,看着外面绿色的原野在出神。周燕温柔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他虽然坐在她身边,但好象离她很遥远,就象是车窗外面的云彩,伸手可以模得到,但抓到手中却什么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常敬中没有这么玄妙的境界,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帅,也很有气质;当然,他也看出了一点,周总对他实在是与众不同,看他的眼神充满温柔,这是一种他在任何场合都没有见过的眼神,这时候的她,不象一个公司的老总,真的象一个小女孩,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这个男人真是好福气!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感慨,而是所有人的感慨,感慨最厉害的是另一辆车上坐的三个年轻人!他们能到海外公司来做事,素质当然不会差!

分部设在b市,这是一座商业城市,伦敦东南一百七十里。三个小时后,分部的事情已经全部了解清楚,财务主管郭香,三十多岁的女性,大学毕业后来公司上班,工作上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二十五岁就开始担任分部财务主管,这么些年下来,个人收入早就过了百万,一年前担任法国分部的财务主管,收入每年都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丈夫和七岁的女儿在国内,两人夫妻关系极好。

市场主管沈右明,真正的市场高手,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才,三十七岁,也是春阳公司的老人了,与前妻离异后,上半年刚刚与公司的另一位漂亮女子结合,这个女子长得漂亮,才刚刚大学毕业。两人一起离开,只能说明他们两人有勾结,海外工作寂寞,同事之间彼此来点几夜情有之,甚至夜夜情都没多少人计较,但发展到携巨款潜逃就不太正常了,也有几分可惜!

起码林剑在叹息,一出公司的大门他就在叹息:“金钱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为了钱,他们可以选择不回国?不回家?”周燕沉重地说:“最关键的是他们并不缺钱!公司做到部门主管这一级,都算得上高薪阶层,以他们的工资收入,在国内根本就用不完,完全没必要铤而走险!抛弃家庭更是可惜!”林剑摇头:“或许这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欲望无止境’吧!算了,别想了!”周燕愤怒地说:“我倒不是为那800万欧元而可惜,而是为了他们的做法而生气,钱拿走也就拿走了,干嘛还泄露机密,非弄跨公司不可,公司可没有亏待他们!”林剑淡淡地说:“也许他们想通过这种途径让公司疲于奔命,没精力找他们吧!”周燕沉吟:“真是歹毒心肠,我们怎么就一直看不透他们呢?算了,不提了,提了生气!前面是泰晤士河,我们去看看!”泰晤士河缓缓流过,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堤岸如同这条古老的河流一样古老,岸缝里是绿色的青苔,柳树也极古老。林剑和周燕站在河堤上看着夕阳,当然,夕阳比这几样东西还要古老得多。周燕的眼睛也在闪着光,嫣红的脸庞在夕阳下显得美丽而又圣洁,落在岸边的英国人眼中,这就是一幅美丽的风景,有着东方独有的神秘和美丽!

林剑和周燕欣赏异域风光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一样充满异域风情!汽车飞驰在公路上,是林剑开的车,今天他们所要做的也就是出去转上一圈,按行程安排,后天启程前往瑞士,今天是他们留在英国的最后两天,这个美丽的国家林剑还没有留下足够多的美好印象,自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周燕坐在他身边,象一只即将放飞的小鸟,有着无穷的期待,也有着比无穷更多一点的激动。

第137章 飚车挨“骂”

车窗大开,清风起处,两人的头发都飞起,林剑近一年来很少理发,他的头发也已不短,比原来更增加了几分飘逸。

公路两边是依然是原野,从这里看过去,左边应该是一个大农场,农场中几棵古树边,有几间乡间别墅,在原野中.、在蓝天白云下显得无比的和谐和宁静,周燕轻叫道:“停下!”林剑停车,目光也随着她的目光投向远方,这一幅美丽的画面尽收眼底。周燕轻轻地说:“美吧?”林剑点头:“是啊,难怪有人说:拿美国的工资、住英国的乡间别墅、吃中国的美食、娶日本的女人是人生极乐!”周燕瞪着他,不高兴!林剑没有看见,继续发表见解:“春阳的工资不低,比美国有些企业还高,这里是英国的乡间别墅。。。”腰间一紧,微痛!林剑惊讶地回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火苗闪动:“你是不是还想找一个日本女人啊?我来给你做中式美食怎么样?”林剑笑了:“你会做饭?”周燕点头:“我只会做一样,老鼠药炖砒霜!”林剑笑嘻嘻地说:“其实你比日本女人美得多了。。。”周燕羞涩地低了头,真的好美丽!但很快,林剑又补充了一句:“也还可以将就,只是中国厨师谁来将就?”腰上再次传来异样,这次要温柔得多,林剑抓住她的手。

周燕轻轻挣扎了一下,不动,两人目光相对,周燕脸上慢慢浮起两朵红云,在初升的阳光下娇艳无比,眼睛也闪烁着动人的光,胸膛微微起伏。林剑左手伸出,轻轻揽住她的腰。周燕地身子慢慢靠拢。

这是一辆英式汽车,前面的位置颇宽大,两条人影慢慢靠近,终于合为一体。拥抱!周燕的心跳得好快,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脸上的红云渐浓,林剑捧起她的脸。她娇艳的红唇鲜亮而柔嫩,眼睛里有一点点惊慌,一接触到林剑火热的目光,惊慌地闭上,两片温热地嘴唇落在她地唇上,轻轻一吻,周燕身子已软。嘴唇没有离开,她娇嫩的双唇被分开,柔软的丁香小舌在颤抖,捉住!好一番缠绵,良久,放开,周燕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剑,你……吻我了!”这一刻她等待了好久。

林剑嘴唇落在她地额头:“你知不知道你很傻,我给过机会你离开我的!”周燕偎在他怀中,轻声说:“你也傻,我给过机会你爱我地,你到现在才。。。才吻我!”她的声音充满娇媚,随着她身子地越偎越紧,胸脯的饱满再一次贴上了他的胸前,柔软而又舒适,这对乳房是林剑极有兴趣的,上次她醉酒时,他就有亲手摸摸的欲望,当时条件当然不成熟,不过,现在成熟了,手伸出,从衣服的下面插入,周燕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身子在颤抖中僵硬,饱满的双峰落入男人手中,好坚挺,好滑腻!林剑在细细把玩,周燕头埋入男人怀中,呼吸好急,他好性急!刚刚吻过,就这样了。有一丝异样的酥麻感从胸前传来,周燕身子慢慢从僵硬中恢复,体温在升高,好热!林剑也好热!终于,周燕下了最大的决心,抵制身体对他抚摸的向往,抓住他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有羞涩,也有恳求。

林剑的一颗心算是回来了,手慢慢收回,周燕重新扑入他的怀里说:“剑,这。。。这是在路上呢!”她只是在提醒他注意场合,并没有拒绝他的抚摸方式。好象在印证她这话,后面有车驰来,是一辆闯蓬跑车,周燕慌忙从男人怀里起来,跑车驰过车边,林剑看得清楚,这车里只有一个人,一个黑发女郎,头发高高飘向后方,在强风中有一种独特的张扬,也体现出一种青春的美感。

车瞬间驰过,女郎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远方,白色跑车消逝在路的尽头也是一种美丽!静寂的天地间因为这一辆车飞驰而充满动感。林剑哈哈大笑:“我们也来体会一下飞驰的快感,如何?”周燕当然不会有意见,她的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全在男人身上,男人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接受!汽车启动,无声地驰出,加速!再加速!风声呼呼,两边的原野飞速而过,周燕大声尖叫,路极平坦,也极宽阔,汽车飞驰在上面没有多大的震荡,就象在风中飞,这一瞬间,林剑爱上了“飚车”这个时髦的名词!以他的身手与反应能力,飚车没有危险!能够体会快感而没有危险的事情他当然会做,大做而特做,做得不亦乐乎!周燕又紧张又兴奋,一路大呼小叫,明显也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主!她紧张的时候不是系好安全带,而是抱住林剑的腰,全然不管男人是否会因为她的紧张而出大事。

转眼间几十里公路飞驰而过,白色跑车在前面!这个姑娘只比他早走一刻,居然追了几十里才追上,开车也实在够快的!他有惊讶,那个姑娘更惊讶,她比这辆车先起步,车子性能也强得多,她自己也是在飚车,居然被这辆车追上,实在是不可思议!林剑看到前面的车,速度慢慢减下来,他只是体会一下快感,不是去追那个女人,异国他乡的,没必要让人误解!

车慢到正常速度,周燕的话才能正常听清:“剑,好刺激呀!”林剑拇指一伸:“你教的!”周燕卟哧一笑=“超过前面那车!”林剑摇头:“不好吧,紧追人家不放,那个女人会认为我们是坏人的!”车速放慢,但他慢,前面的车更慢,终于还是开了个齐头并进,里面的女人挥手:“嘿,亲爱的,我们来赛一场,好吗?”声音清脆,说的是英语,这个女子是个年轻的女郎,戴着宽边变色镜,居然只穿三点式,白色的皮肤可能经过较多的户外运动而被紫外线晒成了玫瑰色,是一种健康的颜色。

林剑算是开了眼界了,他还从没有见过穿三点式开敞蓬跑车的。幸好他没忘记自己不会英语,侧目看周燕一眼说:“她说什么?”周燕瞪了他一眼:“她骂你呢!”挑祸的!这个姑娘她不喜欢,穿成那样就不说了,一开口就“亲爱的”,说谁呢?

林剑摇头:“这么恶毒,又没惹她,干嘛骂我?我还回来!”扯着嗓子大叫:“myderl!”周燕嘴巴张得大大的,直跺脚!女郎喜笑颜开,她也看清了,这是一个东方美男子,面孔俊逸无比,身材极匀称,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她喜欢这样的男人!大叫:“停下!”周燕叫道:“走!别理她!”林剑摇头:

“ 这话我懂,她叫我们停下呢,也许有什么事吧?”停下!女郎凑过来说:“亲爱的,前面有一个地方挺好玩,我们去看看,好吗?”林剑没来得及答话,周燕抢着说:“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她当然是用英语说的!女郎咯咯一笑:“那就算了!再见,亲爱的!”冲林剑一个飞吻,跑车开得飞快,不见了影踪。

林剑生气了:“跑得这么快,临走了还骂人一声,这女孩没教养!”周燕一本正经地点头:“在这里轻易别跟女孩搭腔,否则肯定会被人骂!”林剑摇头:“哪天见到她我非骂回来不可!”周燕目瞪口呆,看着他气鼓鼓的神情,不由得多了几分疑惑,他好象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他是不是装的呀?看了一会看不出来异样,微微一笑:“我们朝这边走,这里有条小路,后面好象有一座古城堡,我们去瞧瞧。”那个女孩是从那边过去的,免得再遇上有麻烦,她不喜欢那个漂亮的英国女郎!更不愿意自己的情人见到她用“亲爱的”这三个字反复地“骂”她,搞不好真的会骂出什么事来!小路居然很快就到了尽头,前面是一面湖水,路断!对面的城堡是在湖的另一边,看倒是看得清楚,应该是一座几百年的古建筑了,规模极大,靠石山而建,前面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破损,这山不太高,上面也没有多少树木,古老的城堡在这样一座光秃秃的山上,充满一种历史的沧桑感。

周燕失望地说:“这里过不去!”林剑微笑:“无所谓,看看湖水也一样,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们在湖里洗个澡怎么样?”周燕脸红红地摇头:“你想。。。坏心思呢!”

第138章 恐怖之湖

林剑手伸出,周燕整个人在他怀中,绿色的草地柔软如绵,湖水静寂无声,好象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的心跳。这里四人真的无人,左右两边是石壁,前面是大湖,身后是汽车,有接吻声传来,林剑仰面躺在草丛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过,周燕趴在他身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正听着他的心跳声。

突然,有汽车驰来的声音,周燕皱眉,这个时候任何其他的声音都是多余的!等她抬头看时,眉头更皱得紧,又是她!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啊?

那个女郎倒是大方,毫不在意地看着两个偎在一起的人影,笑呤呤地说:“亲爱的,我就说带你来这里玩,你倒先来了!”周燕略有几分敌意地说:“对不起,我男朋友不会说英语,你有什么话先和我说吧!”女郎微微一愣,随即说:“那好吧,我去游泳了,如果你们会,就一起来吧!”“不了!”周燕冷淡地拒绝。女孩也不在意,走向湖边,卟嗵一声,跳进水中,碧绿的湖水中一条美妙的女体划开湖面,湖水泛起微波。这女郎游泳的姿势极美,身子放得极开,蛙式、蝶式样样来,突然身子一翻直入水下,几十秒后,从水底而起,两手掠开头发,冲这边微微一笑,仰倒,仰泳时,水面上露出三点,两个乳房和一个鼻子,悠然自得,全然不顾还有人观赏,也许正因为有人观赏。她才玩得更起劲,花样更多。

林剑在欣赏,这也许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异域风情,这个女子虽然只穿三点式,但没有半点淫荡的感觉,而是自然而然的,让人根本会忽视她的穿着,而只记得她的自然!周燕不高兴。但她没办法反对。如果不要男人看,男人肯定会对这个女人有更多地兴趣,倒不如随他便,这里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极随便。但也决不会长久地纠缠某个男人,今天只是偶遇。过去了就一切过去,但她也容不得男人对她自己的忽视。手伸出,勾住林剑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嘴唇凑上去!林剑当然只能收回目光,来迎接身边的香吻,湖里一个美女在游泳,岸上一个美女在接吻,林剑嘴巴在享受,眼睛抽空享受,反正周燕吻技还生着呢,她也闭着眼睛。这个美女游泳的水平不差,下水了半小时,依然在折腾!这时恐怕还是有些累了,正仰在湖面上睡觉,两只美妙的大腿偶尔在阳光下惊鸿一瞽,带着银白色的水花重新隐藏在湖水中,水面上地三点依然是三点。

突然,林剑感觉不对,湖对面好象有什么东西下了水,但也只是一种感觉,他并没有看到具体是什么,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敏感地意识到有一股暗流在向她趋近!是什么?他有了警觉!这湖里会不会有鳄鱼之类?手伸出,几块石子捏在手中,那条暗流方向在修正,正是向着女郎地方向,林剑几乎可以看见水面下的一条黑影,这时已来不及叫她上岸,潜运真气,手中石子哧地一声急射而出,直钻入水下,这个地方离那条黑影有三十米远,林剑手中也没有刀、枪之类的铁器,要打击水下的目标,唯有将真气最大限度地使用。

他这一挥手,身子有了轻微的震动,周燕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男人眼睛正直直地看着湖面,芳心大怒之下,正要狠狠地给他掐一把,突然,水面泼喇喇一声大响,一个东西钻出水面,这是一个人!带着氧气面罩地人!这个人一钻出来突然仰面而倒。林剑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个人,他一石子杀了他!因为他一眼就看到那个握住脸部的手上鲜血喷出。

那个女子大吃一惊,尖叫一声快速向岸上划,突然,好象水底有什么东西拉住她一般,人一下子没影,水面起了一个大大地水花,很快,女子重新露头,大叫了一声:“救命!”双脚拼命撑动,后面水花中又是一条人影钻出,一样的装束!手伸出,抓向女子的颈部。林剑手一拉,正瞪着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周燕倒入他的怀中,在吻上她的瞬间,右手挥出,水上的男人惨叫一声,也扑倒在水中。

女子再次大叫,避开那个蛙人扑过来的身子,没命地逃跑,上了岸,弯腰不停地喘息。两具尸体已经沉底,湖面上恢复了平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她?又为什么突然死去,谁杀了他们?对自己不利的人和救自己的人她全不知道,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真是见鬼了!这面幽静的湖泊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和消失而变得恐怖。

女郎冲向自己的车,在路过林剑他们身边时,两个男女还在激情接吻!真是服了他们了!女郎大喊:“快离开!这里危险!” 两人终于分开,周燕脸上有红霞,也有几分惊恐:“怎么了?”女郎指着湖面:“死人了!……这里有……魔鬼!”周燕目光落在湖面,什么也看不见,但一样恐惧,紧紧抓住林剑的手叫道:“剑……快走!”女郎已经开始开跑了,跑得还挺快。林剑叫道:“站住!”说的居然是英语!

女郎回头:“什么?”林剑缓缓地说:“这边没有危险,但那边有!”极流利的英语。周燕眼睛睁得老大,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英语,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英语说得这么好,而且一直都没暴露,是怎么回事?

女郎已经冲了过来。她已是惊弓之鸟,听说那边有危险,立刻跑回林剑他们的身边,喘息未定:“那边有什么……危险?”林剑淡淡地说:“你等着!”女郎还来不及说话,脚步声响起,尽管地上只是绵绵的青草,但在寂静的湖边,声音依然清晰可闻。几条人影转过汽车和石头。出现在三人面前,一共八个,全部都是白种人,也许太白了些。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仿佛没有一点血色。

两个女子不约而同地跑到了林剑地身后。脸色也与这八个人有得一拼,周燕还在微微发抖。这八个人全都是高个子,最低的也与林剑相当。他们真的危险?如果危险就是大危险!这是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一个保镖,她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还是在寂静的湖边,怎么想都让她害怕!

脸色唯一没有异常之色的是林剑,他站起,但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些人会先说。果然,中间的一个魁梧的汉子嘿嘿一笑:“琼丝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吧!”声音尖细,清晰可闻。

身后地女郎颤抖着问:“你们是……什么人?”汉子冷冷地说:“不用多问!去了就知道!”“不!”琼丝大叫:“我会报警!”最左边地一个手一扬,一个东西飞过来,林剑伸手一抄,接住,是汽车上的电话,当然是破的!汉子笑道:“琼丝小姐,你要报警,我把你的电话带来了!”琼丝已绝望。林剑突然笑了:“各位,这位小姐不愿意去,你们何必强求?”中间地汉子声音冰冷:“我的朋友,这事和你没关系,让开点吧!”眼角一斜,两名汉子走上前,琼丝连连后退,两名汉子踏上一步,经过林剑身边,突然手一翻,匕首在手,同时反手刺向林剑地肋下!

林剑在他们的匕首下好象没有任何警觉,就在匕首即将到达左右两肋地时候,身子突然一退,两手好象轻微地动了一下,两名汉子手中的匕首顺利地刺入了肉中,深入至柄,可惜的是,他们刺中的是自己的同伴!三声叫声同时响起,两声惨叫是这两名偷袭的汉子,一声惊叫来自身后,是周燕!她在片刻前才发现这两个人攻击的目标是林剑,到现在才能出口惊呼。

两人倒下,一倒下,手中的匕首随手抽出,鲜血狂喷。对面六个人大惊失色,这两个人干嘛自相残杀?他们想不明白!林剑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想杀我?”三个人一齐闪出,手中都是雪亮的匕首,中间的汉子冷笑:“只能怪你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刺向胸前,另两条人影从旁边抢出,袭击他身后的两个女子!象一阵风吹过,林剑后退一步,空气中好象有两条手臂挥过,从他身边经过的两人冲出三步,已到两名女子的面前,突然莫名其妙地倒下,还没等她们惊叫出口,冲到林剑面前的那个人也莫名其妙地倒下,林剑正看着对面的三个人,若无其事!

对面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这是怎么回事?没看见他动手,这三个人全倒下去了,而且一倒下就不再动,不象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魔法?魔鬼?三人额头见汗,退出两步,面面相觑。林剑声音平静:“说说吧,为什么要追杀这位小姐?”中间那人没有说话,旁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手插入衣袋中,同时抽出,手中有乌光一闪,是枪!但他们还来不及举枪,两只握枪的手同时一紧,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手一痛,枪落地,林剑两手一抬,两人颈部一震,同时倒地,夺枪、杀人只在一瞬间!他站在最后一人面前,冷冷地说:“需要我重复吗?”这名汉子斜退两步,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双手向天,嘴里念念有词,一瞬间的时间,他的魁梧身材迅速消瘦,全身的肌肉好象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抽空,林剑愣住,这是什么玩意,两位女子更是张大了嘴巴,在两三秒钟的时间内,这个人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不,应该是鬼!

一声尖叫传来,这个人直扑而至,身法如风!五根瘦长的手指插向林剑的咽喉,林剑手抬起,一掌击出,正中胸膛,这人身子高高飞起,落地居然轻飘飘的,后退几步,重新扑上,身法已不如前,林剑侧身避开,反手一掌,击在他颈部,震裂!倒下不动,林剑眼睛里露出惊骇,这个人身子居然在慢慢恢复常态,重新变得魁梧起来,只是他好象因为颈部血脉受阻,头部依然与一个骷称相似,一个骷髅般的脑袋配上一幅魁梧的身材,更增添了几许诡异和恐怖。回头,两个美女依然是雕塑!石化状态!

林剑平静地说:“两位,没事了!”周燕娇呼一声,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突然看到他身后那个恐怖的尸体,再次惊叫,拼命地朝他怀里钻。琼丝也扑了过来,从周燕肩头上伸过脑袋,“波”地一声在他脸上吻了一个,叫道:“好神奇的功夫!……是什么功夫?”周燕正在紧张之余,根本顾不了这个外国美女还是当她的面揩了男人的油!怀中的周燕抬头,眼睛里满是迷惑,她觉得今天的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他 ”!会英语,还会武功!到公司这么久了,和她相处也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人知道他会功夫,而且他功夫还很好,因为他一个人打昏了三个人!只是开始那三个人为什么会同时摔昏,两个人还自相残杀,她实在想不通。

林剑看着琼丝说:“琼丝小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追杀你?”琼丝目光中有一丝复杂的光,终于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一眼看到地上的尸体,想起湖底的两具尸体,不由得一阵阵发冷,说:“我们还是走吧,离开这里再兑!”

第139章 约会

上车,飞快地逃离,直到上了大路,周燕才慢慢恢复过来,一恢复过来就在找麻烦:“剑,你怎么会武功呀?”林剑微笑:“既然出来当保安,总得会点功夫吧?中国功夫是最厉害的,虽然我只是一点点皮毛,但打倒那几个人还是能做到的。”周燕对功夫一窍不通,自然也就不追究,想了一会说:“今天真是好险,要不是那两个人突然自相残杀,还有,开始那三个人突然摔倒,你肯定也打不赢!”林剑忍住笑,连连点头:“是啊,运气真不错!”周燕说:“要不要报警,让警察将那些人抓起来?他们醒过来时说不定……”林剑苦笑摇头:“这是在英国,我们可是外国佬,要报警也是那个琼丝的事,与我们没关系。”他可不敢说这几个人都永远都不可能醒来,要是说出来,周燕非把他当外星人看不可。

周燕点头,突然又有了新的话题:“你什么时候学会英语的?”说到这里时多少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这个坏东西,明明懂英语,偏偏和她装,还和那个风骚女人当面打情骂俏,简直太可恨!林剑笑了:“水平不算好,在你面前不敢卖弄,所以干脆就当不会算了!”“少打马虎眼!”周燕揪住他的腰:“你敢说你不懂mydeel是什么意思?”林剑投降:“我懂,行了吧,但这只是这个地方打招呼的一种通俗礼节,有什么?真受不了你!”周燕怨气稍平,终于不再追问。用一句话结尾:“你不准再理她!”得到保证之后,周燕幸福的偎在他身边,汽车依旧开得飞快,两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宾馆大门口。

车还没停稳,周燕就翘起了嘴,宾馆门前正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一个女郎站在车旁。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短裙。虽然依然吸引眼球,但已不太露骨,看着他们,脸上有喜悦。

泊好车。林剑下来,女郎走近。轻声说:“谢谢你!”靠近他身边,半边脸和他碰了一下。这也是礼节!周燕掉头不看,林剑微微有些尴尬,突然下边裤袋动了一下,什么东西塞进来。林剑一愣,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女郎已经走开,对周燕也说了句:谢谢!上车而去。周燕松了口气,拉着林剑的手上楼,象这样地事情在宾馆门口算不得新闻,没有人在意。

进房间,周燕犹豫了一会,终于松开他的手,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林剑打开房门,关上,手塞进衣袋,里面是一张折叠成方形的纸,好家伙,搞地下工作啊!打开,几行漂亮的英文:“你好,今天的事情很特殊,你有危险了,如果想了解这件事,下午两点你一个人出来!”后面还有一串数字,估计是她的电话号码。

这件事情有危险?也对,象那个人突然改变身体形态很奇怪,而且他一改变形态之后,居然身法快了许多,这应该是一种功夫,虽然在他手中使出来还无法对林剑构成威胁,但用来对付一般人却是神奇至极的,以他那样地身法一艘人根本不是对手。那人改变形态后抗打击能力居然也大增,被他一掌震飞而不受伤,这简直不可思议,如果一群人同时改变形态、如果那些人本来就有较高地身手、如果有一个一流高手学会了这种功夫……他还真的未必能胜!这是什么人?是什么功夫?林剑实在好奇,在外国人眼中,中华武术是神奇的,但这些武功根本不入流的外国佬地这手功夫却让他也产生了好奇心。有必要了解一下,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家,对于他而言也是神秘地。

房门敲响,不会有别人,开门,果然是周燕,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回去悄悄地收拾了一遍,换了一件衣服,宽松地短袖,又薄又软的上衣,衬映得她的人更加风情万种。沙发上两人偎在一起,也吻在一起,吻过,周燕趴在他怀里悄悄地说:“剑,我好高兴!”林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明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偏偏还是作出这个选择。”周燕喃喃地说:“我也不知道,也许爱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吧!……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好恨你,可是,自从你陪我喝了那餐酒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哪餐酒?”林剑不懂:“我们喝过两回!”周燕妩媚地瞪了他一眼:“只有一餐,第一餐你又不是陪我!你是陪那六个老头!”林剑笑了:“你那次是想将我灌醉了,好好地出个洋相吧?”周燕咯咯娇笑:“就是!你这个坏蛋太可恶,本想打你一顿,你不敢应战……咦,你有点功夫,要是当时和他们两个打一场,你会不会赢?”林剑摇头:“当然打不赢,他们可是队长!回去后,你不会再重新让他们来和我打一场吧?”周燕在他唇上一吻:“要打也是你打他们,他们要敢还手,我开除他!”好霸道!

一吻之下,房间里没了说话的声音,只有吮吸声,电视里在唱着歌,英国乡村音乐,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午饭是在分公司吃的。饭后,林剑溜了!周燕生了一番闷气之余,无奈地坐在公司会客室直纳闷,这个坏家伙怎么又不见了?难道是老毛病又犯了?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里呢?

两点整,林剑出现在旅馆大门口,一辆汽车飞驰而来,停下。琼丝微微招手:“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好地方,豪华大酒店!林剑颇有几分不安,与一个外国女孩子进酒店包房,意味着什么?她是真的有话要说。还是在泡他?幸好这两样他都不太在乎!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琼丝优雅地伸手:“请坐吧!……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林剑微笑:“我姓林!”琼丝微微一笑:“那我就叫你‘林’吧!林,你知道吗?今天那些人不寻常!”林剑平静地说:“说说看。怎么个不寻常?”琼丝郑重地说:“他们身后还有很大地势力,今天你杀了他们的人,危险重重,所以,你得第一时间离开这里!”林剑盯着她:“身后还有什么势力?”琼丝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别问了,反正你没必要与他们过不去!至于他们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只隐约听父亲说过,那种神奇的功夫好象与……上帝之眼有关系!这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上帝之眼?这名字本来就有点神秘色彩!”林剑仰在沙发上,缓缓地说:“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琼丝摇头:“这一点我是真的不知道!听说他们从来不对本国人下手的,可为什么会突然绑架我?我实在不明白!”“绑架?”林剑心里一动:“他们不对本国人下手,对谁下手?”琼丝展颜一笑:“不对本国人当然是对外国人!对外国有钱人!”绑架?为了金钱?春阳公司的两名高管同时失踪,真的是携款潜逃吗?会不会也与他们有关?这两个人都是有钱人,家里都有一个温馨地家庭,金钱对他们地欲望应该不会太大,如果就是为了私奔,更是可笑,两个人就算长期同居,在他们心目中也未必当回事,更犯不着潜逃!相比较而言,绑架的可能性更大得多,如果被某个组织同时绑架,用某种残暴手段逼迫他们说出公司的账号、密码,或者直接逼迫他们转账,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高管未必扛得住!

至于公司机密,如果是绑架也容易解释,这些人肯定要榨干他们身上地每一分价值,这些商业机密对他们而言一样是财富!转手卖给春阳公司的竞争对手就是钱!

两人是中国公司地高管,直接掌握着公司的财富,几天前突然出事,公司账款划转一空,这个神秘地组织在公司所在地有活动,而他们又恰好习惯绑架外国公司的人,这件事情简直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而且原来林剑心中有一个疑问也恰好能解开,他的疑问是:这两个人是正当做生意的,而洗钱是全世界都打击的事情,按理说他们不会精通洗钱的门道,为什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如此漂亮的洗钱?如果是绑架就不同了,这个组织肯定有专门的洗钱机构,就洗钱这个行当来说,有的是专家!

现在时间过了十天,这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如果绑架成立,他们的归宿只有一条:死亡!林剑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件事情原来以为已经结束,但现在看来未必,他有必要去调查一下,从中国的公司手中夺走巨额金钱,还让中国人自己背黑锅,这样的事情他看不过眼!琼丝看着他:“你在想什么?”他脸上的神色很古怪,好象有愤怒,也好象明白了一点什么。

林剑郑重地说:“琼丝小姐,我需要这个组织更详细的资料!”“为什么?”琼丝不懂:“这与你没有关系的!”林剑摇头:“你不知道我来英国的真正原因,这个原因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调查我国的一家公司资金流失案,现在我怀疑,这件案子与这个组织有关!”琼丝沉吟道:“你救了我,我应该告诉你,但很遗憾,对这个组织我知道得并不多!”林剑严肃地说:“至于我救你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组织既然盯上了你,以他们的神奇手段,你根本是防不胜防,他们绑架你也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如果想保护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打击他们,我们合作才有可能成功!”琼丝缓缓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带你去我家,与父亲当面谈谈!”汽车飞驰,一路向北,公路渐宽,看来已经接近一个集镇的中心,前面的确是集镇,但车并没有停下,直接穿过集镇而去,前面是一马平川的大路,足足跑了一个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高山,半山腰上是一座巍峨的城堡,顺着盘山公路而上,汽车直奔城堡而去,林剑大为吃惊,他已经猜到这个姑娘不会是一个简单人物,但决没想到她来自一个巨大而古老的城堡!

英国的城堡一般是社会地位的象征,就象是中国封建王朝的封地,城堡的主人也就是一方诸侯。这座城堡极其巨大,从山下看就可以感受到其非凡的气势,进了城堡后更是感觉大得不可思议,城堡依山而建,整个山腰基本上都是城堡的范围,这里的山一样也是以石头为主,白色的石头缝隙里长满绿色的檀木,巨大的石头砌成的围墙里面,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体。

进山之初就有保镖,进入城堡之内保镖更多,这让林剑更增疑虑,车停下,几个人过来,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小姐,你回来了!公爵大人问过你了!”琼丝点头:“父亲在哪?”一个老年绅士说:“公爵在二号楼。”琼丝微微一笑:“林,走吧,我们去二号楼!”这个城堡是由几十间小城堡组成,中间有走廊相连。

第140章 圣经上的传说

二号楼是靠近西边山头的一个小堡,全部用巨大的规则条石做成,从外面看有一种古朴与庄重,但进入里面,感觉立刻不同,里面是富贵与豪华的象征,巨大的深红色地毯上,各种西式家具应有尽有,纤尘不染,青铜制作的条案上有许多摆设,有的看起来还有些年纪,如果不是仿制品,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古董,连壁灯支架都是白银的,也经历了历史的沧桑,这些文物每一样估计都价值不菲,但在这个古老的城堡中却是普通的饰物,大厅里没有现代化的用品,走进这里,就如同走进十八世纪的欧洲,自然而然地有了一种历史的厚重。林剑感觉很奇怪,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自己的一身现代装束与这里的气氛不太适应,当然,琼丝一身前卫的装束更不适应。

看着他怪怪的表情,琼丝微微一笑:“这个城堡是父亲最喜欢的地方,但我却总不喜欢,这里连电都没有,是一个古代世界!”林剑惊讶地说:“连电都没有?你受得了?”琼丝摇头:“城堡里各种风格的都有,我的那栋屋里什么都不缺,等会儿我带你去看。”一座城堡里分成几个城堡,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就住什么样的地方,她家的日子过得可真逍遥自在,也真够奢侈的。管家从里面出来:“公爵大人来了!”林剑起身,在英国,公爵是一个尊贵的称号,一般由女王直接封赏,世袭制,相当于中国封建社会的王爷。现代社会中,虽然已经不象中世纪时那么辉煌,但其社会地位依然凌驾于普通公民之上,在英国这个还保持着某种传统的国度,这些贵族血管里流动的依然是高贵地血液。

一个老头出现在楼梯口,他的形象出乎林剑意料之外,并不是他头脑中预先设定的戴着奇怪的装饰、奇装异服的古代人形象,而是一个普通的白种老头。穿的是普道的休闲服装。也不太老,大约只有50左右,唯一不普通也许是他地神态,他地神情是高傲的。没有刻意去表现什么,而是一种天然的尊贵气质自然流露。看到林剑。他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平和地说:“欢迎贵客光临威尔城堡!”林剑微笑:“公爵先生。你好!”他并不懂应该怎么做才是合乎上层社会礼节,但幸好他也不太在乎。

公爵说:“你是东方人?” 林剑点头:“中国人!”“中国人?”公爵脸上有一丝光彩滑过:“请坐!”“中国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公爵脸上带着某种神秘地色彩,缓缓地说:“几十年来,我没少去过你的国家,我很喜欢中国地东西,你看,这厅里就有你们的东西!”林剑目光扫过,微笑:“青铜器、青花瓷器……还有这茶几上地鱼龙纹都是中国的文化!”公爵眼睛亮了:“想不到你有这种眼光,青铜与青花瓷能认出来没什么,但这鱼龙纹我经过了改变,揉合了十七世纪意大利的绘画风格,你如何认得出来?”林剑笑了:“虽然有些似是而非,但一种文化的精髓是不容易丢的,如果没认错的话,这种鱼龙纹应该是中国汉代中期南方一带的风格,属于楚文化的一个分支。”“正是!”公爵激动地说:“这是我十三年前到中国南方考察时无意中发现的,我很喜欢这种风格,就临摩了几幅,带回来做了个茶几!……你能猜到这茶几是在什么地方做的吗?”林剑手在茶几上滑过,微微一笑:“这当然是猜测!我猜这幅茶几你也是从中国带来的,确切地说应该是寿山一带!”他是学地质的,对全国的矿产分布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这种石料滑而不腻,红色中有一些黄丝,应该是与寿山石共生的长山黄。公爵目瞪口呆:“这是波丽告诉你的?”眼睛看着的是琼丝,看来她的呢称就是波丽。

琼丝摇头:“不是,父亲!这个答案我也是不知道的!是他猜的!”她很高兴,父亲居然能和他聊得这么火热,出乎她意料之外,在她印象中,父亲对她带回来的客人这么有兴趣,还是第一次。公爵兴奋地说:“想不到年轻人对中国的文化极有研究,太好了!”琼丝郑重地说:“父亲,你忘了问一件事!”公爵眼睛里露出思索:“对,我忘了问这位贵客的来意!”扫了身边的管家一眼,管家转身出门,顺手关上厅门。

林剑神色平静:“琼丝小姐,你来说吧!”琼丝看着她的父亲:“父亲,今天我出去发生了一件大事,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就回来不了,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公爵大惊:“什么事?”琼丝慢慢地说起今天这件事的经过,当然,她所能叙述的仅仅是事件的过程,以及那些人的特殊功夫和功夫使用之后的特殊反映。

公爵脸色变得沉重,越来越沉重,听她说完,他脸色完全改变,仿佛内心深处有了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压在他的心头,厅里的气氛变得沉寂,林剑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等了好久,公爵终于开口:“上帝之眼!这伙人应该就是上帝之眼!”林剑说:“我听琼丝小姐谈过这个名字,我想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与我所调查地公司案件有关。现在与威尔城堡也一样有了关系,我不愿意我国的公司继续出事,也不愿意看到威尔城堡出事,相信这一点公爵先生也一样不愿意看到!”公爵缓缓摇头:“上帝之眼不仅仅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也是一种。

……信仰!年轻人,你真的愿意听这个传说?”林剑有兴趣,对传说他的兴趣一直比较浓厚。琼丝当然也不例外。公爵靠在宽大的椅子上慢慢说:“相传圣约柜中记载:基督遇难的时候。上帝在人间遗失了三样东西,一样是上帝之眼,一样是上帝之手,另一样是上帝之剑!这三样东西代表着三种不同的意义。上帝之眼是智慧,上帝之手是力量。上帝之剑是惩罚,这三样东西本来是上帝用来拯救世人地工具。但有一个前提,必须与上帝地仁慈之心相配合,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可惜的是,因为世人的愚昧,上帝之心并没有陪在这三样东西身边,而是被上帝带走……”他在这幽深的古堡中缓缓地说着一个更古老地故事,林剑觉得自己也随着他的故事走进了一个圣经地世界。

“ 这三样东西威力无穷,据说如果联合起来,再配合上帝之心,得到者就会拥有上帝的力量!就是上帝!”林剑不懂:“你刚才说过,上帝之心已经被上帝带走,三样东西联合又有什么用?”这是一个荒谬地传说,且看他如何自圆其说。公爵缓缓地说:“得到者有了上帝之心会成为上帝,但如果没有,他就会成为……撒旦!”林剑内心有一个东西被触动,这个传说是荒谬的,但其中的道理并不荒谬,一个人拥有极高的能力,如果有一颗慈爱之心,他就是大侠,如果他没有慈爱之心,他就是恶贼。只是这三样东西真的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吗?这个老头并不是爱开玩笑的类型,上帝之眼也真有些门道,他突然提到这三样东西,还提到联合起来……难道说威尔城堡也和这三样东西有关系?他们绑架琼丝的目的就在于这三样东西的另两样?

他看着公爵说:“公爵先生,按你说的,这上帝之眼当然是在‘上帝之眼’这个组织手中,莫非上帝之手和上帝之剑正在……威尔城堡?所以……”公爵惶急地打断他的话:“no,no!”以他的贵族血统和绅士风度,在别人说话时是绝不应该打断话头,只是这个年轻人的精明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只是讲一个故事,没有任何所指,但他居然就朝这上面猜,而且当面提出。林剑摇头:“公爵先生,请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个传说我完全不相信,我不是基督徒,也不相信上帝,更不相信有某三样东西联合起来就能让人无所不能,所以,我对这三样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在我看来,这三样东西或许真的存在,但也只是三件你们基督教的古老遗物而已,你不用设防。”公爵脸上阴晴不定,慢慢平静下来:“你不是基督徒,我也无法要求你相信!这三样圣物的确不在威尔城堡,上帝之眼是在这个组织手中,上帝之剑有人说是女王的权杖,而上帝之手,我也不用隐瞒,我的确见到过,只是在一种偶然的场合看到过,从来没有属于过我。”“真有这种东西?”林剑颇为吃惊,和圣经相连起来的应该就只剩下一个传说和一种信仰,怎么可能真的有实物?“你看到的上帝之手是什么样的?”公爵沉吟道:“是一只淡黄色的手,和你的皮肤差不多!手上还有奇怪的符号,这也是我当然去中国的原因,因为我查阅过很多资料,总觉得这几个符号和中国的某些古代图案很相似。但查访了多年,也没有任何头绪,也可能正是因为我的查访,让上帝之眼的人认为这个东西就在我手中,才会对波丽下手绑架。”林剑睁大了眼睛,淡黄色,和他的皮肤差不多?这让他多少有些毛骨悚然,几百上千年的手还能是淡黄色的?上面还有汗毛吧?

听说还与中国古代的图案相似,他兴趣大增:“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图案,瞧瞧我有没有什么印象?”公爵起身:“我马上出来!”林剑兴趣更浓,难道上帝之手就在这屋里,他马上可以拿出来?能够见到传得如此神乎其神的东西,他也有兴趣,琼丝也有兴趣,她还从来不知道这段传说。片刻,公爵出来,手中是两张大照片,林剑大失所望,原来只是照片!接过,眼睛睁大,这的确是手的照片,不过不是真手,而是铜手,两张照片分别是手的正反两面,拍得极清晰,正面有四个字,林剑心中一跳,象是汉字!类似于甲骨文,但又不同于甲骨文,四个字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应该是两组对应的东西,因为上面两个字大体结构相当,方向相反,下面两个也一样,看了半天不认识,拿过另一张照片,这是手巴掌,上面有些奇怪的线条关节处还有些点,类似人的掌心纹路,但画得全不象。

这是什么东西?林剑看得眉头紧锁,公爵也紧张地看着他,这个人对中国的文化极有研究,会不会给他一个惊喜?但林剑无法给他这个惊喜,看了足有十几分钟,终于无奈地放弃:“对不起,我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但你分析得有点道理,这上面的几个字有点象是中国古代的甲骨文,但又似是而非!”公爵点头:“我找过几个中国的朋友看过,有一个也这么说。这些线条你怎么看?”这个东西是闲扰他多年的难题,国内的人一概不懂,中国方面也不认识什么有名望的学者专家,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咨询,这时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些见识的中国人,自然会朝深处问。

林剑重新拿起图片,仔细地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头绪,这些线条倒象是一种破损,如果是实物或许可以找到什么东西,一张图片实在有些难……突然,他心里一动,线条,莫非是人体经脉图?

第141-145章

第141章 上帝之手

有了这个想法,这些线条落在他眼中有了不同的含义,从大拇指而下,至掌尖而止,照片侧过,他呆了,这些线条好熟悉!对了,天人诀!和他所学的天人诀线路有近似之处,但也是似是而非,这些线条也少得多,好象只是身上真气运行的一部分!

是哪一部分?这是一只手的形状,林剑心头好象有一扇门悄悄打开,手!丹田中的真气顺手而上,过肩头,线路不对!重新收回,再按这张照片上的线路重新运行,肩头突然一阵剧痛,手一松,照片飘飘而下,琼丝微微一惊,从地上拾起,林剑脸上有惊讶之色。

“ 怎么了?”是琼丝关切的声音。林剑缓缓摇头:“没事!我再看看!”照片放在茶几上,真气依然在运转,痛!经脉撕裂般的疼痛,收回真气,疼痛依然在!而且手臂好象在发肿发胀,细细一看,没有任何异样,莫非是在拓宽里面的经脉?林剑心一横,走到底!不去理会钻心的疼痛,一门心思地将真气运转双手,疼痛一路而下,过肘部,到腕部,到达指尖,所到之处,疼痛无比,但他没有丝毫异样,好象只是出神地看着这张照片。

真气终于到达中指尖,突然自己回流,走的又是另一条线路,依然是这图片中所记载的线路,再一次的疼痛,但好在他的手还处于麻木之中,也就感觉不到有如何难挨,慢慢地,真气经过艰难的开拓,回到丹田,再一次流转。再一次回流,这一次的过程快了十倍,疼痛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双手地极度敏感和无穷无尽的张力,感觉劲道比原来增强了好几倍!好象只有一出手就能将面前的石茶几捏得粉碎,林剑脸上露出了微笑,上帝之手!在现代社会中,这样一双手或许真的就是上帝之手!

抬头。他鼻子上的汗水慢慢蒸干。对面两个人脸上都有惊异与期待。公爵说:“有什么发现吗?”琼丝也说:“是啊,你看了这么久,足有半个多小时,不会没什么发现吧?”林剑暗暗吃惊。半个多小时?有这么久吗?微微叹息:“我原以为这是一幅地图,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很遗憾,公爵先生。我解答不了你的疑问,还是告辞吧!”公爵无奈地点头:“我也怀疑过这是一幅地图,但全世界范围这么广,哪里找得到!”转身而入,神情黯然。

林剑转身出厅,琼丝跟在他后面,根本看不见他眼睛里的欣喜。这次意外地收获了一门神功,实在是匪夷所思!这只手也的确设计巧妙,外国人拿在手中看上一百年也无法了解其中地奥妙,因为他们根本不信人体经脉与内功、真气这一说,一般中国人也不会了解,了解也没用,没有真气作为基础,这条线路根本毫无用处。当今天下,能够得到这门功夫地恐怕也只有区区三五人,除了他之外,也就是天风师兄弟,现在他们两人已死,普天之下,能够破解这个秘密的,只有他一人!他的真气来得莫名其妙,如果要他教徒弟,他也教不出来!

公爵将照片出示给他看,实在是找对了人,但很不幸,他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已经懂得了上帝之手的含义,而且已经得到了上帝之手地威力,但这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绝不会告诉他,而且心中还升起了一个疑问:这上帝之手上为什么有中国的内功修习图?外国人无论有多高地智商都不可能做到,只有一个解释,这只手本来就是中国人做的!或者是中国地古代文物,被英国人得到,毕竟在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之时,有太多的文物流失在欧洲,失落之地最多的地方就是英国!如果上帝之手是中国的文物,上帝之眼与上帝之剑想必也不会例外,只是很奇怪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文物“三件套”,而且中国的文物为什么会成为基督教的圣物,更加不可思议。

本来他对这个东西没有兴趣,但现在不一样,他有兴趣,而且兴趣还不小,既然上帝之手是练功夫的,其他几样东西上面有些什么?如果都是中国的文物,流散在英国也让他不太舒服!

当然,这些内心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不能有丝毫的流露,否则,这个古老的城堡就会变成一个龙潭虎穴。他有理由相信,这只手正在公爵的手中,否则,他不可能将这只手用相机拍得如此清楚,偶尔所见?骗鬼吧!既然对宝藏有了染指之意,就不能太快地离开,这样会引发怀疑,而且机会也实在难得,进入这个古老的城堡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不弄点什么名堂好象是入宝山而空手回,在别人家里起一些坏心的好象不是绅士所为,更为英国上层社会所不齿,幸好林剑并没有将自己定位于绅士。琼丝的城堡与刚才那个城堡有明显的不同,或者叫反差。

如果说她父亲住的二号是属于十七世纪的话,她的这座城堡则属于二十二世纪,虽然外面没有明显的不同,但一进入,立刻就充满一种现代化的色彩,各种家用电器应有尽有,全部都是最新、最高档的产品,看起来琳琅满目,但实际价值也许还比不了公爵房间里的一件普通饰物,这父女俩也真是走极端,兴趣与爱好完全不同,但也得承认他们的品味都不低,好古的玩的是真正的文物,好现代化的玩的是最高档,这也许就是上层社会的生活!进入自己的城堡,琼丝神态发生了改变,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仆人朝外一赶,外衣一脱,“亲爱的”就来了!她叫道:“亲爱的!要喝点什么吗?”林剑微笑:“现在恐怕不是喝东西的最好时机,我还想问问你,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喝点什么对于这个新潮而前卫的女人来说只怕就意味着上床,但他还没这个心思。

话可以照谈,东西也可照喝,一杯香槟酒递到手中,琼丝兑:“下一步?对于我而言,没有下一步!”林剑不懂:“你不采取防范措施?”琼丝微微一笑:“你真的以为这座城堡只是一座休闲娱乐的地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这里会很安全?”林剑摇头:“我看得出来这里的警戒,但我也知道,这世上绝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会变,这里虽然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也有许多守卫,没有外人可以轻易进入,但只要利益足够大,城堡是可以才内部突破的。琼丝微笑:“你的话有道理,世上没有什么地方绝对安全,地球都未必安全,但我并不想因为害怕这一点而去想办法离开地球。或者去毁灭某一颗或许会撞上地球的小行星。”对于她而言,“上帝之眼”或许就是某一颗或许会撞上地球的小行星!或许会来,或许就此放弃,要找也无从找起,干脆就不找!

林剑叹息,他们已经丧失了进一步合作的基础,起身:“好了!我应该离开了。”琼丝靠近:“你今天可以留在城堡里。”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林剑摇头:“我知道你们的好客,只是我女友还在等着我,我得回去了!给我派辆车吧!”汽车飞驰在盘山公路上,林剑仰躺在座椅中,这个上帝之眼到底在哪里?这只手的奥妙他已经知道,上帝之剑—女王权杖不可能是中国的文物,它所保留的也许只是一种象征,皇权的象征,对于它,林剑没有任何兴趣,但这只眼睛里面会有什么样的奥妙?他实在很想知道。汽车飞驰而过,顺原路而回,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回到公司所在地,一进公司的大门,常敬中正在团团转,看到他大喜,跑过来:“林兄弟,你可回来了,周总在生气呢!”林剑悄悄地问:“在哪生气?”这在他意料之中,她如果不生气就不是女孩了。

“还能在哪?”常敬中苦笑:“在宾馆里!”林剑微笑:“没事,我去看看她,闲得无聊啊,在街上走了一遍,没想到这地方真挺大,一时看花了眼,花了几个小时。”常敬中点头,这是极正常的事,一个年轻人到异国他乡,如果不想出去看看,简直不可思议。宾馆房门打开,周燕坐在那看电视,板着脸不理他!林剑小心靠近:“生气了?”周燕算找到出气筒了:“去哪了?又与那个琼丝勾搭上了吧?”神仙啊!这也知道!林剑在她身边坐下,苦笑摇头:“看来人还是不能太敬业,我今天第一次为公司办点公事,居然就遭到了总裁的批判!”

第142章 极品宝贝

“公事?”周燕当然不信:“什么公事?……别乱找借口!”林剑神秘地说:“今天真是一个离奇的遭遇,在一个古老的城堡里,我听了一段古老的传说,传说中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绑架外国公司的高管人员或者外国有钱人,从这里,你想到了什么?”周燕吃惊地说:“你是说……你是说他们两个是被这个组织绑架的?不是潜逃?”“这一点我无法肯定,只是一个怀疑,这个组织就是今天出现的那些人!”周燕呆了,这可能吗?想了好半天,她终于点头:“对,这样的理由更能站得住脚!那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林剑摇头:“你不知道这个组织的严密性,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有哪些人,报警没有丝毫用处,反而会再次遭到他们的打击。”周燕严肃地说:“ 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加以制止,我们公司新的业务怎么办?如果他们再来一次,又会如何?”林剑摇头,他想不到办法。

房间里很安静,沉默!好久,周燕才缓缓地说:“或许有一个办法,将账户资金进一步制约,改由总部一个口子进出,他们控制这边的高管人员根本没用!市场方面也好办,目前我们没有任何秘密,与杰莱公司的合作不是秘密,他们要想控制杰莱公司估计也办不到!”林剑点头:“好办法!”解除了女人方面的怀疑,周燕变得温柔起来,偎在他怀里说:“你怎么一个人又去那个城堡了。那些人还在那里吗?……以后,可别这么冒险了。”她当然想当然地认为,林剑去的是那个湖边的古堡,绝没有想到他与琼丝去了她家,足足两个小时路程地另一座古堡。

林剑心里一动,那个湖边的城堡!上午出事的时候,他就有一种直觉,水中的两个人是从那个城堡方向下来的。湖边的古堡。会不会有什么名堂?晚上,周燕的房间,两人已洗好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但明显心思都不在电视上,周燕脸红红的。好象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林剑也好象有了一点紧张。这种紧张地感觉好久都没有过了。再一次拥抱,林剑轻轻解开她地衣服,周燕紧张得直发抖,在他耳边呼呼地直喘气,衣服慢慢脱下,只剩下内衣,周燕脸红如霞,连颈上的皮肤也都红了,悄悄地说:“你把灯……关了!”关大灯,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壁灯,光线柔和,周燕依然不敢:“小灯也关了。”林剑手伸向她的胸罩:“我想看看你!”周燕不再坚持,闭上眼睛,手儿绕到男人颈后,胸罩被解开,短裤也不知何时悄悄地滑到了脚跟,周燕眼睛根本不敢张开,羞不可抑。耳边听到男人的赞美:“燕子,你好美!”男人地衣服也脱下,动情的抚摸开始,一只充满魔力地手摸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背上,胸前,慢慢地伸向下面……

周燕的身子在颤抖,低语声:“剑,你轻点……我……我还是处女呢。”很快,她就不再是处女了,紧张中,她迎来了男人的第一次破门,痛苦中,她不知何时流下了泪水,缠绵中,她有第一次兴奋,呻吟中,她有了第一次肉体的美好感受,尖叫中,她软如泥!汗水流下,鲜血也流下,周燕的目光终于睁开,一睁开就看到了男人的笑脸,连忙害羞地闭上,腻声说:“剑,我是你的人了!”身子被抱起,躺在一具健壮的男人身体上,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是的,燕,你是我的了!”周燕已醉!这次欧洲之行,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不但给了他她的吻,现在连身子也给了他,突然,她碰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刚才给了她痛,也给了她快乐,但现在,它却还没有休息,一碰之下,周燕不敢再挨,却在傻傻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做了之后还是这样?他还没有满足吗?

悄悄地说:“你……你还想要吗?”林剑吻了她一口:“你还是第一次,不能太剧烈的!”周燕轻轻拉起他:“来!你轻点,我……没事的。”再次进入,果然好轻,好温柔,一波波的快感流遍全身,周燕幸福地呻吟,她在想,这个男人真好,商场有些女友说过,如果男人能让女人达到高潮,就是女人的宝贝,这个男人好象就是,还不止一次让女人达到高潮,是极品宝贝!

这一夜,周燕偎在她的极品宝贝怀里好好地睡了一觉,快乐得连梦都忘了做,也许被这个男人抱着睡觉就是她的梦,最美的梦!第二天,林剑再次开溜,不过这次他请了假的,理由是那个城堡的主人邀请他再去谈谈,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他这种为了“公事”甘愿一个人受累的行为换来了周燕一个甜蜜的吻,反复嘱咐小心点和早点回来之后,林剑上了汽车,飞驰在公路上,这次他是真的去那座古堡。

周燕躺在被窝里看电视,床边是开了封的避孕药,这药居然是她从国内带来的!如果林剑在旁边,肯定会笑她,她的先见之明在某种程度上与预谋相似!

汽车停在路边,这里不是湖,而是山脚下,从这里上山并不远,林剑慢慢地走着,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人,一个被古堡所吸引的外国游人。这条路看来根本没有多少人走,青石路上杂草丛生,草儿还鲜活。这是为什么?这只是一座废弃的城堡吗?古堡前面是两棵大树,落叶飘了满地,也没有打扫的痕迹,没有围墙,只有石头有青草,后面的古堡大铁门紧闭,铁门上锈迹斑斑,门上一把大铜锁上也铜绿斑斑,几乎已经将锁眼完全堵住,这扇门起码有一年没有开过!

看来是猜错了,这里并没有人住,看这外面的落叶都不象有人住,四下无人,林剑突然有了一个离奇的想法,到里面去看看!古堡高高耸立,前面最低的窗户也在10 米左右,左右两边的窗户开得更高,后面直接与山体相边,居然还找不到地方进去,但这当然难不倒林剑,绕到右侧的山边,这里是几乎垂直的山壁,偶尔有几棵顽强的小树从石缝中长出来,伸展成一种自然的生长形态,飞身而起,手抓住一棵小树一借力,重新跃起,两个起落,已经与那扇窗户在同一水平面上,里面隐约可见有一些破烂的家具,林剑毫不犹豫地双脚点壁,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凭空越过两三丈的距离,手伸出,抓住古堡的窗口,身子一滑一缩,进入室内,灰尘起处,他简直忍不住想打喷嚏。这是一间堆放杂物的房子,没什么好看的,将门推开,吱的一声响传遍幽深的古堡,里面阴暗昏沉,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林剑颇有些紧张,虽然他武功高强,但还从来没有进过这样阴森的地方,城堡的建造者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选择建造这种根本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这座城堡光线、通风都不考虑,唯一考虑的也许是让人进来不了!为什么这样设计?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他目光落在一张画像上,这张画像在墙壁的阴暗角落,是一个中世纪的武士,两只大眼睛瞪着他,好象还带着敌意。林剑明白了,这座城堡建成这样,只有一个理由:当时那个年代!那个年代防范外敌进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不考虑通风与采光,现在被废弃,也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因为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生活的舒适。

林剑慢慢走过,脚下的地板吱吱有声,在寂静的古堡中是一种渗人的声音,突然,楼上也传来声音,也是轻微的吱吱声,怎么可能?楼上还有人?林剑微微一惊,停下,上面的声音也停下,真气运行下,双耳灵敏度大增,楼上没有任何动静,以他这样的听力,隔着几层木地板,上面就是一只老鼠,他都能听清,但他听得清楚,上面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继续一步踏出,上面也依然是同样的声音,他真气一提,脚步声变得若有若无,上面居然也传来同样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只是声音比他的脚步更飘忽,更加不可捉摸,林剑汗毛直竖,传说中英国有一种幽灵古堡,里面是一些幽灵,难道还真的存在?他不惧怕任何人,但对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却总有一些出于本能的恐惧,如果在以前,他可能还不信,但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懂,一些传说中的东西相继应验,这次会不会也是?

第143章 幽灵古堡

目光扫过,突然,他发现了一双眼睛,是画像中的眼睛,这双眼睛在瞪着他,依然透露出敌意,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画像的眼睛是对着他的,现在他离开原来的地方何止十米,画像的眼睛依然在对着他,难道还会转动?

林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吱的一声,室内突然阴暗,那扇小门无风自动,关上!林剑一瞬间头脑一乱,差点就想飞掠而出,但很快,真气运转之下,头脑清明,不!不可能有幽灵!一定是这座古城堡本来就有古怪!真气运转全身,两只手的劲力大张,林剑的信心也大张,既然讲传说,你有传说中的幽灵,我还有传说中的上帝之手,且看谁怕谁?

一步踏出,楼上依然顽固地一步踏出,原地跳一跳,上面也传来同样的声音,就好象上面有一个顽皮的孩子一直在学他,林剑心中一动,咳嗽一声,上面没有动静,粗重地喘息两声,上面也没有,好象上面的东西只对脚步声有兴趣,林剑嘿嘿一笑,根本不理会,大步而过,直走向楼上,到了楼梯口,上面的声音停下,没有了任何动静,到了楼上,长长的走廊走到一半,楼下居然传来脚步声,依然和他的脚步声一样,一间间的房屋检查,这些房屋没有想象中那么乱,但也没有人,走到尽头,是一面坚实的墙壁,依然连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重新走回来,下面的脚步声同时响起,林剑突然身子加速,瞬间到了最快,脚步声还在空中回荡,他的人已经掠过楼梯。出现在楼下,但依然没有人,只有一丝最后的余音在空气中飘然而逝,就象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林剑缓缓而下,下面还有三层楼,他这不停步地下楼,上面的声音居然全部消失,再也听不到任何地声音。二楼倒还好点。有阳光从正面而入,但一楼却是名符其实的地下室,阴森而又黑暗,从大门缝里透出的一点点的光线也无法穿透这种阴森。四下寻找。没有人,倒有一股臭气。又腥又臭,和死尸类似。走到右边一间密封的小屋,臭气更浓,林剑汗毛再次竖起,这间铁门就如同是地狱的出口,好象有无数的恶鬼在等待着出来。

他的手抓住了门把手,但仍然在犹豫,会不会出现象电影里说地那样,打开某一扇门,就如同打开某一个封印,里面一团黑烟中,无数地幽灵冲出来,肆虐人间?这就象是潘多拉的盒子?林剑缓缓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上帝之手!现在是幽灵世界,且看上帝之手能否制服这群幽灵!真气运转双臂,突然一掌击出,厚实的木门在这一掌之下,碎成无数片,随着掌力地狂潮卷入门里,飘飘而下,威力比原来预想的还要大得多!

没有黑烟,但腥臭气几乎让人窒息,林剑屏住呼吸,看着房间里面,不由得一阵恶心,里面是一个大大地深池子,池子中有水,水里有蛆虫,还有近十具尸体漂浮在水中,有两具好象还没有死多久,脸上的皮肉刚刚烂了一小半,一条蛇从水中游过,向他张开地q中钻进去,慢慢不见!这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深池,一整个房间就一个深池,黑洞洞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林剑退出,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身子一闪,无声无息地上了三楼,再一闪,出现在四楼,上面依然是一声轻响,林剑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幽灵听着,我不怕你们!有本事的,下来玩玩!”当然没有人下来,林剑走到画像前,这张画像眼睛依然在瞪着他,林剑两指伸出,画像眼睛成了两个黑洞,身子一掠,到了小门边,拉开,耀眼的阳光射进来,入眼生疼,微微镇定一下,林剑飞身而出,在空中一个潇洒的转折,落地,回头,古城堡里的两个窗口就象是两只眼睛,在看着他,不过他毫不在乎!

转身,下山而去。这里的幽灵他没弄清楚,也许千百年来都不会有人弄清,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幽灵杀人?他们又是如何走进这座古堡?从而送命在古堡中?他也弄不清,今天好象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倒是探了一回神秘的幽灵屋,这些幽灵如果真的喜欢杀人,为什么偏偏不杀他,连来都不敢来?难道真的是他的上帝之手在起作用?

这趟欧洲之行居然变成了神鬼之旅,使一贯无神也无怪的林剑心中多了一点点阴影,难道欧洲这片古老的大陆与亚洲还是有些不同?真的有些传说中的东西?回程,带着些许的迷惘,还是不管算了,明天的瑞士之旅想必风光旖旎,车窗打开,清风吹过,他心中关于神鬼、幽灵的想法慢慢吹散,旅馆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大姑娘在等待着她。

推开周燕的房间,沙发上的女孩抬头,欣喜:“你回来了!”款款地走过来,林剑抱她入怀,温柔地说:“吃药了吗?”周燕脸红红地点头:“吃了!……你今天没事吧?”“当然没有!”林剑开朗地一笑:“只是关于公司的事情也没什么进展,那个组织依然没有消息。”周燕说:“你没事就好,答应我,再别去追查了,公司这点钱不算什么的,但你却不一样!”林剑笑嘻嘻地说:“我价值800万欧元以上?” 周燕卟哧一笑:“要是卖肯定值不了那么多!……但一亿欧元我也不卖!”她脸上带着娇憨,眉梢处尽是春情,好象是一枝海棠花儿经过春雨的洗理,完全绽放,更增添了无穷的美丽,红唇经过这两天的开发和不间断的摩擦,已如熟透了的樱桃,又红又嫩,林剑心里一热,深深吻下去,周燕娇喘细细,宛转相接,男人的手在他们接吻的过程中也不清闲,在她背上轻轻抚摸,摸得那么温柔。突然,房门敲响,林剑与周燕分开,对视一眼,微微奇怪,这时还没到吃饭时间,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人林剑认识,是昨天送他回来的那个司机,林剑平静地说:“有事吗?”司机恭恭敬敬地说:“林先生,公爵大人有请!”“有什么事吗?” 林剑微微有些惊讶,难道他有了上帝之眼的消息?

司机说:“公爵大人在门外的车中,先生还是和他当然谈吧。”林剑点头:“那好,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要是还需要往返四个小时只是去陪他聊天,他还不太愿意,但这时他就在门外的车里,自然用不着犹豫。司机出门,周燕睁着大眼睛,极好奇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林剑说:“我让他先走就是向你解释这件事的。这个公爵就是昨天我见到的城堡主人,刚才我去他不在,现在估计是回来了!你在这里休息,我去会会他!”转身而出。

呆呆地出神,这怎么可能,以他的身份,能够见到公爵大人的一面都是不浅的福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公爵结交,还能让人家上门拜访,这个家伙好象有点神秘!

林剑走出旅馆,外面是一辆加长豪华车,刚才那个司机站在车边,恭恭敬敬地一鞠躬:“林先生请!”林剑钻进车中,车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一长排豪华沙发对面,坐的正是公爵,他坐的是一个单人沙发,眉头深锁,看到林剑,公爵眉毛微微展开,礼貌地说:“林先生请坐!”林剑坐下,车子启动,缓缓而行。公爵说:“先生请别在意,只是随便转转,这样我们的谈话才会更安全。”林剑点头:“公爵先生有什么话就请讲。”公爵缓缓地说:“波丽失踪了!我原来以为她和你在一起,但从酒店服务员口中得知,她今天根本没来,我想问问你,是否有她的消息?”“什么?”林剑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她又出城堡了吗?”公爵脸上的希望神色慢慢变成黯然:“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出城堡了?”林剑郑重地说:“真的不知道!我昨天离开城堡后,没有和她联系过,临走时,我提醒过她注意安全,她也说过了,在城堡中会很安全,可她为什么离开城堡?”公爵摇头:“波丽的性格我清楚,她昨天晚上向我提起过,说你救过她的性命,问我如何向你表达这份救命之恩,我告诉她,可以先听听你的意见,但我没想到她并不是与你电话联系,而是直接出了城堡,等我意识到出了问题时,就再也找不到她!手机关机,人也不见,这……这恐怕是真的出了大问题!”

第144章 美女失踪

林剑安慰他:“也不一定吧,早上到现在也才短短的几个小时,或许她在另外的某个地方,也可能很快就会出现!”“不!”公爵摇头:“这次不一样!她既然是来找你的,没有理由不在旅馆出现,这是第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事件!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林剑愣住:“还有什么事件能比这更严重?难道城堡里发生了什么变故7”公爵缓缓地说:“女王最钟爱的孙女玛尼娅公主昨天也失踪了。女王陛下正在四处寻找,因为玛尼娅和波丽关系一向不错,所以女王今天电话打给了我,问有没有公主的消息。”林剑沉吟道:“两个人几乎同时失踪,事情麻烦了,难道真的是为了上帝的两件圣物?”公爵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说:“可是事情还是很奇怪,如果是绑架,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来提出交换?也没有任何人声称公主和波丽在他们手中,如果没有交换价值,她们两个又算得了什么?无非就是两个女孩子而已。”林剑点头:“这件事情有些问题,我们眼前也无法全部了解,这样吧,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如果有了这方面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当然,这一点取决于你对我的信任!”公爵微微一笑:“我对你当然信任!因为波丽和我说了你神奇的中国功夫!如果真的是这个神秘的组织所为,以你的功夫与他们较量,或许比警察地力量更大!因为中国功夫在我眼中比上帝之眼还神秘!”林剑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他。车转了一大圈。刚好到达旅馆门前,林剑手伸出,与公爵轻轻一握,下车,周燕和常敬中站在台阶上,眼睛里有几分惊讶,公爵礼貌地在车窗与林剑挥手道别,车飞驰而去。

坐在车里。常敬中还有些惊疑不定。终于问道:“林兄弟,你怎么认识威尔公爵,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林剑微笑:“这有什么不对吗?”常敬中直摇头:“这个人性格高傲,虽然自己也是商场中人。但对商场中人一向没有好感,我去拜访过他四次。他都没有接见,没想到。林兄弟有这个福分,一来就与他攀上交情,真是……”连连摇头。

林剑有些惊讶:“他是商场中人?我看不出来,倒象是一个单纯的贵族!”常敬中和周燕相视一笑,周燕微笑着说:“你不知道吧,他不但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英国贵族,而且还是英国势力最大的几个商场大王,旗下的实业有数十家,每一个的规模都不在春阳之下,而且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你一定猜不到!”林剑微微一笑:“是不是与女王有些什么关系?”周燕瞪大了眼睛:“这你也知道,他告诉你地?”林剑点头:“他说过女王与他今天通过电话,我猜地!”常敬中目瞪口呆,连这样的话都说,他们还有什么不谈的?他有了与周总同样的想法:这个小白脸是个宝贝!不过在他眼中,他只是商场中地宝贝,如果能够由他来与公爵搭个桥,春阳的业务在英国想不红火都难!周燕心中有了更深地疑虑,这个公爵为什么和他有了这么深的交情,难道是看他长得好看,又有一身好功夫,想把女儿嫁给他?

好家伙!虽不中亦不远也!但她决计没有想到那个琼丝就是这个公爵地女儿,在她看来,象这样的上等贵族的女儿应该和中国古代的大家闺秀类似,决不会穿着三点式去开闯蓬车,更不会逢人就唤“亲爱的”!琼丝与林剑的小动作她也没看到。

林剑向她的解释是在看古堡时无意中与他相识,她相信这一点,也许这个老年贵族脾气就是怪,偏偏与他对上了眼也说不一定,她也看出了这个小白脸的商业价值,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充分利用,她需要的只是他和她在一起,在爱情这个问题上,闲杂事情全部靠边!下午的时间比较紧,收拾好明天应该准备的东西,林剑微微有些犹豫,因为他答应过公爵,万一有消息传来,他还有正事要办,但周燕准备得兴致勃勃,他也不好开口。

晚饭时,手机响起,林剑掏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先生,你好!”是他!威尔公爵!此刻他的声音中居然充满了欣喜。

林剑心中一动:“公爵先生,事情解决了吗?”爽朗的笑声传来,公爵笑道:“事情结束了,是一场虚惊!波丽回来了,她正是和小公主在一起,两个孩子去了山上的度假屋,谢谢你了!”林剑高兴地说:“这就好!”公爵笑道:“林先生,波丽曾经让我感谢你,我不知道你需要哪方面的感谢,能告诉我吗?”林剑微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去你的城堡,你就准备一瓶好酒吧,我们喝一杯!”电话那边大笑:“中国有句老话:有朋自远方来,会非常高兴!我等待你的光临!”这句“ 不亦乐乎”被他翻译成如此直白,也算难得了!挂机,林剑微笑。周燕也在微笑:“与公爵约着喝酒了?这么高兴!”林剑微笑:“我高兴的是我明天可以安安心心地陪你上路!”一句话,周燕如同喝了一杯蜂蜜,甜透了,他最高兴的事是陪着自己,这太好了!而她自己最高兴的事无疑是:他陪着自己的时候能够真的高兴!

白天收拾行装也许就是因为晚上没时间收拾,晚上的时间是最美妙的时间,周燕将自己与男人再度相连、尽情地感受对方的身体带给自己无限美好的时候,也在傻傻地想,为什么自己也会沉迷于爱情和肉体的快乐之中,以前看到公司里一些男女彼此调笑的时候她总是训斥,而面对他的调笑、有时简直是调戏,她却是脸红红的只觉得快乐,自己真的变了吗?不再是一个公司总裁,而只是一个沉浸在爱河中不能自拔的女孩?已经完成了从“女强人”到“女孩子”的转变?想起他曾经半调戏、半埋怨的话:“不准勾引公司员工,难道非得勾引老板?”她不由得有了点感慨,他真的勾引了老板,或者不是他勾引,只是他下了一个小小的诱饵,她就象一只傻傻的美人鱼,拼命地去追,终于被他钓着了,但是,被他钓着的滋味真好,她一辈子都不想下钩。

这趟英国之行划上了一个顿号,明天就会去一个新的地方,一个只有她和他的地方,这样的行程她充满激情,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买下一栋英国的乡间别墅,和他在里面过一辈子!瑞士是世界金融中心,但它吸引林剑和周燕的地方并不是这个,侧是它另一个扬名于世的地方:旅游业!瑞士的旅游业一样举世闻名。

欧洲本就是上帝的宠儿,给了这里纯净的天空,也给了这里青山绿水,在人们多年来环保意识的倡导下,这里的山水精致得就象碧玉盘中的点点红星。街头,各国的游人往来穿梭,脸上展现的是一种高层次的文明;水边,游艇疾驰而过,艇后雪白的浪花在蓝天白云之间展现的是一种独特的异国风情。两天下来,周燕脸上的风情始终不消,在这片异国天空、在海天之间,在她男人与她形成的一个小小的世界里,她的心也在放飞,飞到了蓝天白云之上,在纯净的空气中久久徘徊,一如心的本来面目!

林剑的心也在放飞,他喜欢这种单纯的美丽,当然也喜欢和周燕一起体会美丽中的极致,在世界金融中心——瑞士银行门外,他们留下了美好的合影;在飞驰的游艇上,趁小姑娘尖叫着倒在怀里的时候,也在她唇上留下过美好的唇印。看过无数情侣们的激情表演,也被无数的情侣们羡慕过,而将他们的身影收入相机中,不知会带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瑞士之所以美丽,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山,阿尔卑斯山脉是欧洲的骄傲,其中被世人所熟知而流连的就有瑞士的高山滑雪,这时是七月底,正是欧洲的夏季时间,本不适宜滑雪,但凡事总有例外,高山之上是有永久冰雪层的,也就自然会有永久滑雪带,林剑他们去的是一个叫“雅林斯”的高山滑雪场,位于蒙特罗莎峰的东段,海拔大约4300米左右,是一个欧洲财团刚刚组建的高山滑雪场,由于地势偏高,只适宜夏季滑雪,雪道长约十七公里,是一个极惊险而刺激的雪道。

第145章 致命的赌注

对于滑雪,周燕滑过,兴致颇高,但从来没有试过在这么高的地方滑雪,本来也有几分害怕的,但滑雪场一条独特的广告将她的害怕转变成激情,这条广告写的是:雪山之神关注着雅林斯,从这里滑过,会得到雪山之神的祝福!

她想要得到雪山之神的祝福,不管这是哪路神仙,她都需要!身边的男人有些招女孩喜欢,她要和他举行一个独特的仪式,不管他以后身边有多少女孩,都掩盖不了这种独特,那就是他们的爱情经过了山神的祝福!林剑虽然从来没有滑过雪,作为北方人,甚至对雪没有多少必要的热情,但他一样喜欢惊险与刺激,两人一拍即合,明天去雅林斯,体验一回人类的惊险与极限的挑战!

天气晴好,先坐上直升机飞上蒙特罗莎峰的半山腰,林剑算是开了一会洋荤,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有钱人的奢侈,降落,山上大风起,吹得地上的雪花飞扬,虽然并不是太寒冷,但与山下明显是两个世界,换上厚厚的滑雪服,周燕的小脸在羽绒服中分外漂亮,看着林剑直乐:“剑!我们先玩玩好不好?”林剑点头:“这里好凉快,到后面转转去。”好家伙,旅游与滑雪相结合!在背风处,他们还悄悄地进行了另一个东西的结合,接吻!吻上去的时候,周燕破天荒地没有闭上眼睛,大眼睛还在到处转,她在瞧雪山之神是不是会出现。看不见雪山之神,就多来几次!直到滑雪场的服务人员催了两次,周燕才恋恋不含地松开男人的腰。准备好滑雪的设备。

林剑绑好滑雪板,耳边传来滑雪辅导的提醒:“你们一定要注意,万万不能冲出雪道,这高山滑雪与其他地方最大的区别就是其危险性!”林剑探头看了看下面宽宽地雪道,他看不出来危险性,起码对于他而言,他不会有危险当然意味着周燕也一样!两人并排站在雪道的入口处,周燕才微微有些紧张:“剑。你滑雪技术好不好?”林剑摇头:“我不知道。我还从来没有滑过!”周燕大惊:“那我们不滑了!这有危险的!”林剑笑嘻嘻地说:“我虽然从没滑过,但我敢担保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滑过,我的技术就会和……我开车的技术一样好!”周燕摇头:“这不能比的!开车随时可以停下,而滑雪……”话音未落。林剑已经冲出去了,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个大跟头,周燕一声惊叫还没出口。突然他的身子凭空一扭,平稳,极惊险地空中划了个漂亮地弧线,落地,在左侧一点地,又是一个大盘旋,落下时居然面向周燕,稳如泰山,上面掌声雷动。周燕笑了:“坏蛋!”这么好地技术还要装!从没滑过,骗人的!

身边一个小伙子叫道:“嘿!我们比比怎么样?”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白种人,戴着黑色的眼镜,站在雪场地入口,手中杆子斜指林剑,言语中颇不客气,更有几分不服气。身边也有七八个人,都是一样的装束,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估计是一伙地。

林剑摇头:“我没有这个兴致!”这个小伙子哈哈大笑:“不敢比?这么小的胆量?”林剑淡淡地说:“这和胆量没关系!来……燕子,下来!”后面一句话是用中文说地!对于这些无聊的比赛,他没有任何兴趣。“中国人?”年轻人身边的另一个人笑道:“克里,你就别欺负人了,中国人哪会滑什么雪,这项运动还没传入这个偏僻的国家!”周燕已经滑出,到了林剑身边,突然腰一紧,被林剑抱住。林剑眼睛里有怒火,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中国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比人差!滑雪也一样!”克里大笑:“那好,我就陪你玩玩,你们先滑一分钟,我再下去,谁先到目的地,谁赢!如果我输了,山下的跑车就是你的,如果你输了,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得陪我一晚上!敢不敢?”周燕大怒,脸涨得通红,林剑眼睛里掠过一缕寒光:“我的女人不会用来赌博,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输了,我会给你与你的跑车同等价格的金钱!至于规则,我们是一起下去!而不需要那一分钟。”周燕拉着他的手:“剑,我们不赌!”钱是小事,但比速度却是非同小可的事,速度越快,危险越大,她可不愿意男人冒险。

林剑看着她担心的眼睛说:“这件事情不能认输,因为涉及到中国人这三个字!”克里哈哈大笑:“好!弄个几十万美金玩玩也好!……你们几个先下去!”指的是身边的七八个人。七八人身子一沉,同时从雪道中下来,在空中一个转身,湔洒地从林剑他们身边掠过,其中一个还顺势在周燕的滑板上敲了一杆子,嚣张地大笑声中,转眼间不见了影踪。克里大笑道:“开始吧!”林剑冷冷地说:“开始!”话音刚落,克里的身子已动,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冲而出,转眼间已超过林剑,超过的一瞬间,得意中有几分惊讶,因为他还根本没动,突然,他动了,居然抱起身边女孩的腰,连杆子都不要,在周燕的惊叫声中,腰一沉,身子滑出,比克里还有快上三分,上面的众人也在惊叫,林剑身子一扭,速度更快,瞬间到了克里左边,与他来了个并驾齐驱,大风中,他的声音清晰入耳:“我不会占你这个便宜!”本来他的位置比克里靠前十米,同时开始应该有优势,但他偏偏让克里先过,这种愚蠢就是“不占便宜”?

克里大惊之下,杆子用力一撑,身子飞掠而起,林剑根本不用杆子,脚下不知怎么一动,也掠起,居然依然是并驾齐驱,在空中意态悠闲,怀中的女孩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敢睁开眼睛,如果她睁开眼睛,眼睛里肯定会有迷恋,因为这一刻,她男人就象是雪山之神!克里继续加速,速度已到极限,但不知为何,身边一花,一条高大的影子越过他的身边,好象还有一声轻笑!克里疯狂地撑杆,速度再增,劲风扑面,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前面是什么,两条人影就象是山顶飞掠而下的两支利箭。

林剑在微笑,和他玩这种惊险竞技,普天之下,能赢他的只怕还不多!尽管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尽管他根本不太懂滑雪,但他有轻功,他身体的平衡与协调性都突破了人体的极限,用杆子撑无非就是获得前进的动力,但他身子后仰一样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一般人身子后仰固然可以让自己快速向前,但紧接着的后果就是仰面而倒,但他不一样,身子的动力存在,仰面而倒的可能性基本为0,高山的势能好象被他巧妙地转化成了动能,根本不需要其它的外力。他这种滑雪方式简直无人可以想象,幸好这条雪道上并没有第四个人,他怀里的周燕眼睛紧闭,简直睁不开,克里眼前白茫茫一片,也根本看不清。

前面雪道上有人,脸上有惊骇,他们是克里的同伴,分散在雪道两边,林剑快速而过,突然,几根杆子交叉,朝他脚下刺去!这种高速度之下,使绊子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林剑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凭空越过四五根铁杆,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却是紧跟在他后面的克里撞上了地上的铁杆,整个人完全转向,偏离雪道,飞速滑向雪道的边缘,林剑在空中看得清楚明白,那前面是一个极深的山谷,从这样的高空摔下去,他的尸体会和一堆肉酱相似!

情急之下,林剑也来不及考虑,身子一沉,急速落地,脚尖一点向右边扑去,这一扑其势如电,雪花飞舞中,突然出手,险险地抓住克里的右手,一股大力一带,林剑也身不由己地冲出两步,真气一沉,落地生根,稳稳站住,雪花飘落处,林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眼前显出了一道深谷,克里整个人悬挂在悬崖边,依靠的当然是林剑的手!周燕被这突然的一停怔住,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尖叫,小脸煞白!后面人赶过来,个个惊慌失措,林剑手一提,克里象一只落水狗一般被他提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一丁点血色。

林剑出手救人只是一种本能反应,但救了他并不意味着不向那几个暗中使绊子的问罪!还没等林剑开口,克里慢慢走近,向林剑伸出了手,看来他是要认输了!林剑在犹豫,这些人如此狡诈,要不要接受他们的道歉?

第146-150章

第146章 坠落时,爱情飞扬

突然,克里眼睛里寒光闪过,手转向,不是握手,而是变成了拳头,直击他的头部,后面同时有风声传来,又要两个人袭击,林剑一个大转身,突然,身边风声再起,周燕一声惊叫,直落崖下,林剑心胆俱寒,身子急转,伸手一抓,差了几寸,来不及多想,整个人直扑岸下,真气急沉,下降的速度加快,瞬间追上周燕,两手一合,抱住,抬头,悬崖上方两只推出去的手刚刚收回。一瞬间的时间,两人已下降几十米,速度越来越快!林剑大骇,这样的情况他一生未遇,空中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下面还有上百米的高度,怎么办,真气急速运转,但身子还是急坠,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死在这几个阴险毒辣的小人手中?

不!他不甘心!呼呼的风声中,瞬间下降了几十米,速度一快,林剑眼睛也已花,面前几尺之外是石壁,在眼前模糊一片,他突然右手伸出,抓向石壁,只觉得右手奇痛无比,指甲全部裂开,手臂也几乎要被扯断,但他依然不管不顾,真气运转更急,一狠心,手整个地插入冰壁中,这一插入,坚冰在猛力拉扯下纷纷破裂,下降的速度也降低了许多,林剑不顾右手的麻木不仁,真气上提,身子凌空一翻,左脚一脚踢进石壁中,再次支撑,两肢同时剧痛,速度再减。

百忙中看了下面一眼,谷底只剩下近十米的高度,两肢松开,轻功使出,落地,左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周燕也从他怀里滚落,昏迷中!林剑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平稳,没事,只是惊恐过度。

抬起右手,伤势让他自己都触目惊心,整只手一片血肉模糊。指甲基本与肉分开。指头的肉已经不太多,鲜血中隐隐有白森森的骨头,骨头也有破损,因为麻木还没有过。疼痛的感觉并不太剧烈,但现在已经开始在隐隐袭来。这么严重地伤势。鲜血根本止不住,只一瞬间的功夫。右手下面已经有一条鲜血的小河,白雪变成了红雪。真气运转,鲜血流得更急,这样不行,只怕伤势好了自己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突然,他心里一动,上帝之手!真气从丹田重新运行,按上帝之手的运行线路到达手掌心,真气所到之处,一片清凉,火辣辣的感觉减弱了几分,到达掌心,他愣住了,手掌的皮肉好象突然之间活了起来,不停地颤抖,好象是突然变成了液体,不断地流动,重新组合,鲜血停止,颤抖依然,在一片鲜红的血迹下异常恐怖,大约十几分钟,手掌不再颤抖,血迹在整只手形成了一个薄薄地血层,疼痛消失无踪,真气运转正常,不知不觉中,好象手臂拉伤地经脉也已经感觉不到一丝酸痛,整只手劲力大张。

这就好了吗?林剑用左手轻轻地右手上碰了一下,没有疼痛,双手一握,正常!大喜之下,两手一搓,血粉纷纷而下,随手抓起一把白雪,两手一搓,白雪变成血团,但他的手居然变得莹白如玉,掌心的伤痕和手指的脱落都已重新长好,就好象初生地婴儿般娇嫩,甚至连指甲都已重新生长好,看不出任何异样。这太神奇了,上帝之手,难道是救命之手?而不仅仅是杀人之手?看着这只形状与原来一样、但皮肤更嫩的新手,林剑心中有了新地感慨,这种感慨中或许有了一种宿命的观点,那就是:这世上真地有无所不能的上帝吗?

左脚受伤不重,真气运转几周就完好如初,林剑站起,抬头,不禁有了几分心惊,这个悬崖极高,最少也在一百米开外,靠近悬崖的那一边是90度的垂直,微微突起的一部分正是刚才他抓住的那一块,如果他不是当机立断,打算用一只手的代价换取性命,他们此刻必死无疑,因为山顶虽然积雪极厚,但山谷的积雪层并不深,也就一两尺而已,下面都是坚硬的石板,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他就是武功再高一倍,也不可能活命。

其它三面也是悬崖,虽然没有这么陡峭,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得去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或许还能上去,但加上她,他也没有办法。周燕悠悠醒转,一醒来就看到怀抱着自己的人,正是她的心上人!他没看她,看的是对面,这是怎么回事?她闭上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流过,有人将自己推下了悬崖,接着他把手伸过来,好象没碰到她,怎么会没事?难道他还是抓住她了?

重新睁开眼睛,叫道:“剑!”声音还很微弱。林剑低头,高兴地说:“你没事了?太好了!”周燕坐起来,四面都是雪壁,呆了:“这……这……这怎么回事呀?我们在哪里?”林剑平静地说:“我们掉山谷里了,幸好雪很厚,我们都没死!你看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起来试试!”周燕站起,走了一圈,扑入男人怀抱,娇笑:“我没事!你也没事,真好!”林剑抱住她:“老天爷的眷顾啊!这几个小子太可恨了,我饶不了他们!”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几个人看到无法取胜,为了不输给他,将他和周燕同时推下悬崖,他们为什么这么大胆,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是本国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算了!”周燕摇头:“我们出门在外的,没事就好,别惹事!上去后……”突然声音停顿。这四面都是雪壁,怎么上去啊?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没有信号,这下完了!

周燕说:“剑。我们出不去了!”这正是林剑正在考虑的问题,这个问题眼前没有答案。周燕看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紧紧地抱住他说:“ 剑,我们要死在这里了!你后悔吗?”林剑盯着她地眼睛:“你呢?你后悔吗?”周燕坚定地摇头:“不后悔!剑,我爱你,和你死在一起,我愿意!”她的眼睛里真的没有后悔。她是一个天之骄女。既有美貌。也有财富而且还有地位,象她这样的人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人生,也是充满幸福的人生,但她却愿意和他一起死。这是什么力量?林剑心中有了感动。

周燕轻轻地说:“我脚酸了,抱我躺一会!”雪地很柔软。躺在上面就象是躺在羽绒被上,两人静静地躺着。林剑在思考上去的方法,就此死去,他绝不甘心,掉下来的那面悬崖不可能上得去,太陡,也太高,他地轻功极限只有十米左右,这四边地石壁最低的也在一百米开外,而且如果抱一个,高度还得下降,极限恐怕只有六七米,在空中没有半点借力的地方,搞不好又得出现掉下来的时候同样地情况。后面的倒是不太陡峭,但上面尽是冰,还有雪,根本没有地方落脚,左边地石壁有一道裂缝,这道缝或许就是他的机会,但也得双手攀爬才行,如果这样,周燕就没办法抱了,要不要让她先在下面等待,自己上去后再找绳子救她?

这是一个最后地办法,有了这个底线,林剑已经不担心出去的问题,变得轻松起来,轻轻地在周燕唇上一吻:“燕子,想什么呢?”周燕神驰天外:“我在想,如果我们都死了,在这冰天雪地里很快就会被大雪掩埋,几千年后,或许有一批考古队的人找到我们,你说他们会怎么想?”林剑说:“他们肯定会说,这个傻小子真有福气,抱着一个美女抱了几千年!”周燕卟哧一笑:“尽说好听的!我猜他们会说:这一对情人真有福气,别人最多相好几十年,他们却好了几千年!”林剑轻声说:“这种评价是你要的吗?”周燕认真地点头:“剑,真的,能够死在你怀里,我没有遗憾!”突然补了一句:“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你不准笑!”林剑答应:“不笑!你说!”周燕脸慢慢红了,咬着嘴唇说:“我……我昨天要是没……吃药,就好了!”“什么意思?”林剑不懂:“有关系吗?”周燕红红的脸偎进他怀里,声音从衣服里传出:“要是没吃药,说不定就……怀上了,几千年后,我们死了,说不定我们的孩子还能活下来……不骗你,医学家说过……受精卵可以冰冻保存很长时间的。”林剑笑了,还有这种方式?周燕不依:“说了不笑的……你还笑!”林剑笑道:“你的意思是想在这里做上一回吧?这冰天雪地里做爱,我们的雅兴只怕是太足了点!”周燕脸红如火,居然并不反对。

林剑摇头:“你这个提议虽然极具诱惑性,但天气实在有点冷,暂且放弃,如果你真的有这个雅兴,上去后,我们找间旅馆,用一下午的时间慢慢做!”周燕抬头,惊讶地说:“我们能出去吗?”林剑笑嘻嘻地说:“还没在你肚子里播点种子,我们怎么能死?放心,我保证你能出去!”周燕目瞪口呆,这还能出去?要是能出去为什么不早点说,偏要她说出那么羞人的话才说,真是个坏蛋!林剑起身,在周燕惊讶的目光中走向左边,试了试这道裂缝,缝隙不大,刚好可以扣住手臂,边缘部分全是冰,锋利如刀,这缝隙的上方并没有直接延伸到悬崖顶部,而是还有几丈长的空白,这应该怎么做?白嫩如玉的右手这时候多了几分血色,与左手基本差不多,真气运转,上帝之手,这门功夫给了他最大的惊喜,且看它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用途,手伸出,抓向冰层,坚冰居然应手而破,林剑大喜过望,左手也伸出,扣在缝隙中,锋利如刀的冰刃纷纷破碎,伤不了他半分。

全身真气运转下,身体好象没有重量,极轻松地朝上爬,就象一只大壁虎。周燕眼睛瞪得老大,不住地呼喊“小心”!比林剑还紧张十倍,这样的地方也爬得上去?好厉害!她还根本不知道这远不是男人的真实本事,如果不是她在下面,他完全没必要这么慢。很快,周燕的“小心”声渐小,林剑已到了裂缝的顶部,上面没有裂缝,周燕也不再出声,手紧紧地握住小嘴,她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他,心越跳越快,身子摇摇欲坠。

林剑两手分击,手伸处,石屑、冰屑纷纷而落,终于手伸出,扣住了悬崖顶部身子一翻,上了顶,周燕全身尽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真的上去了,怎么可能?这下好了。他能出去自然也能救她上去,她已对他有了信心,有他在,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林剑大叫:“燕子,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这声音直达谷底,周燕听得清清楚楚,连连点头,崖顶的人影消失,他这一消失,身法一展,从雪上掠过,从雪道的边缘飞驰而上,速度极快。

周燕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崖顶传来叫声:“燕子,过来!”周燕爬起来,直奔悬崖这边,两条长长的绳子从崖顶坠落,上面还细心地打好了一个结,林剑郑重地说:“ 你将这两条绳子全部系在腰上,一定要系结实!”两条绳子从脚下穿过,套在腰间,一拉,刚好套住,不大不小,既能保证她滑不下去,又留了一个余地,不至于让她腰部受伤,周燕心里一热,好细心的男人!

第147章 制造交通事故

周燕两只手分别抓住两根绳子,林剑慢慢提起,周燕就象坐在秋千绳上一样慢慢离地,看着脚下的高度越来越高,她不禁害怕起来,仰脸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心里又一片平和,她在与男人慢慢接近,离林剑还有几米的距离,周燕笑了,笑得灿烂,脸上有红霞,就象一个云中的仙子。完全拉起,林剑手一伸,周燕倒在他怀中,紧紧拥抱,良久分开,她脸上有泪水,是喜悦的泪水。身边没有人,这里本就是滑雪者的禁区,也是生命的禁区!但这禁区对于他们而言不是禁区,只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在这里,他们的爱情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

两条绳子一丢,就象是命运之线被斩断,雪花随着山风吹起,在崖边翻转,好象在表示问候,带着无尽的惊奇和喜悦。回到雪道,林剑表示惊讶,他和周燕的滑雪板居然都还在,在雪道旁边的雪中半露半掩,林剑笑了:“看来我们的滑雪还可以继续下去!”周燕摇头:“我…… 怕!”林剑微笑:“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都能活着回来,有什么好怕的!

来!”帮周燕系好滑雪板,自己也绑上,周燕在前,他在后,慢慢滑下,这里已不太陡峭,速度还是很好控制的,周燕惊惧慢慢过去,开始滑得有模有样,动作越来越轻快,林剑倒是没有任何花样,静静地跟在她身边,从山顶而下。两人意态悠闲,就象是云中漫步,穿过最后的一段长长的缓坡,两人停下,脱下滑雪服、解下滑雪板,没有人表示惊讶,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两个普通的外国客人。刚刚完成他们的一次高山滑雪。他们落入山谷的事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山谷中死里逃生地事更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

那几个小子没见了踪影,林剑好生郁闷,这也很正常。没有人在杀了人之后还敢留在现场!从这边下去还有一段路,林剑和周燕手拉手漫步而下。突然,前面有一辆车。车门打开,四五个人同时出来,林剑眼睛亮了,正是他们!他们居然还敢出来,胆量实在非同一般,且看他们怎么说。

林剑站定,眼睛平视前方,周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身子发抖:“是……他们!”林剑点头:“正是他们!”看着车里说:“克里,你在吗?”声音平静。车里有大笑,有人出来,克里!他穿着一件黑色外衣,颇有几分风度,冷冷地说:“你赌输了,是给钱还是给女人,选择吧!”林剑愣住,他输了吗?对!他的确输了,这些人比他先到最少有一个小时,怎么说都是他输了。

周燕大怒:“你们这群强盗!我马上报警,是……你推我下悬崖的!”她指的是一个高个子壮汉。壮汉哈哈大笑:“我推了吗?你有证据吗?下悬崖,你要是掉下去还能活着?你的话没人信!”他们也有怀疑,这两个人居然能活着,估计是在悬崖边卡住了,人要死了他们自然会溜之大吉,但没事就是他们发财的机会到了,到瑞士来旅游的外国游客都有钱,敲诈个几百万容易之极,因为他们地赌在这里是合法地,开始说的话也都有人证。

克里盯着林剑,阴森森地说:“想好了吗?”林剑点头:“我想好了!我认输!”几个人喜笑颜开,周燕也松了口气,几百万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只要人不出事什么都好说。但林剑接着说:“赌博我是输了,钱我可以给!但你们阴谋杀人,这个仇我也得先报!”他的目光变得冰冷。

周燕抓住他的衣角,悄悄地说:“算了,剑,我们给他们钱,快离开这里!”这里是一个弯道,左边是一个深谷,上、下两边各有一个人放哨,正是杀人地好地方!克里冷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西西里党……

” 话音未尽,身前黑影一晃,林剑站在他面前,冷笑:“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一样!”话音落,刚才站在克里旁边的四个人莫名其妙地倒下,克里大惊失色,一拳击出,但手同时一紧,落入了只有力地大手中,大手在慢慢收紧,克里不由自主地跪下,惨叫出声。几个人冲过来,周燕惊叫一声,跑到林剑身边,林剑回头,冰冷的目光扫过:“想死吗?太容易了,你们将我们推入深谷,现在换我了!”手一提,克里如同一只老鹰爪下地小鸡,整个身子全部都在悬崖之上,唯一的依靠就是林剑的手,与在雪谷之上一模一样,是当时情景的一个翻版。

所有人全部止步,这个人提一个人如提稻草,随手一挥,四个人生死不知,身手实在太可怕。周燕也愣了,她都没想到男人有这么厉害。可怜克里的手早已不成手形,但偏偏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这只手上,痛得眼泪横流,不停地惨叫。

林剑冷冷地说:“再叫,我松手了!”叫声停下,林剑盯着他:“在雪谷上,我救了你一命,你居然想杀我,你说我现在会不会再拉你上来?”克里冷汗直流,连声叫道:“求求你!……求求你拉上来!”林剑淡淡地说:“我告诉过你,中国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输给你,包括打架在内!”手一挥,克里整个身子飞起,直飞出三丈开外,撞上另外两个人,三个人一齐滚倒,一声暴喝:“走!”七八个人钻进车里,车启动,顺山而下,林剑拉起周燕的手,周燕还如在梦中,突然,林剑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周燕眼睛闭上,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时还有接吻的雅兴,她更不知道就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林剑右手挥出,一颗石子射进正在转弯的汽车车胎中,汽车一侧,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冲出路基,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滚,一头栽下山谷中。惨叫声传来,林剑松开周燕,周燕踏上两步,脸色发白,这车在飞速下降,终于嗵地一声落地,火光冲天,周燕尖叫一声扑进男人怀抱,紧紧抱住。

林剑拍拍她的肩膀在安慰:“ 这些人作恶多端,想不到会出这种事,真是恶有恶报!”周燕惊慌地说:“我们快离开吧,警察马上就会来!”林剑摇头:“不是马上,是已经来了!”山下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几人下车,看着山谷里的汽车直摇头,冲林剑叫道:“这位女士和先生,看到这车出事的经过吗?”林剑点头:“这车开得太快了,转弯没转过来,一头冲下去了!可惜呀!”警察愁眉苦脸地回头:“给下面打电话吧,让他们派直升机过来!”林剑拉着周燕沿着公路而下,心里颇有几分得意,这起交通事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起因,要杀他们很容易,但在周燕小姑娘面前,能不杀人是最好的,他并不想让她害怕。

但周燕好象依然对他产生了怀疑,走到山脚僻静处,她拉着他的手:“剑,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以前我都不知道。”林剑笑嘻嘻地说:“我本来就有些功夫,只是我不愿意张扬,这叫‘深度’,懂不?”周燕卟哧一笑:“就象一只大猴子,嘻皮笑脸的,还深度!”漫天的乌云在她的一笑中一扫而空,两人的心情又回到了出发之前,走进旅馆,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激情地做了一回周燕原计划在雪地上做的事,周燕喘息声慢慢平息,趴在林剑身上说:“我不吃药了,给你生一个小宝贝!”林剑微笑着说:“这就是你说的欧洲之行的纪念品?”周燕红着脸说:“纪念品早给你了!……刚才又给了一次!晚上……可能还有一次!”她的纪念品原来是如此香艳,林剑睁大眼睛:“明白!你出发之前就有了预谋!”周燕恼羞成怒,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你才有预谋!……坏蛋!”折腾了好久,终于趴在温暖的怀抱中休息,从冰天雪地的山顶下来、从生与死的考验中走出来,只有男人的怀抱才是最好的慰藉。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周燕终于改变了主意,吃了避孕药!这时候两人的事情还没有被公司的其他人接受,要嫁他好象也还需要一段时间,挺着大肚子万一他不喜欢,可就糟了。反正机会多的是,回去后依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他慢慢消磨。

第148章 湖边鬼影

瑞士的天空依然纯净而明朗,快艇上的笑语依然清脆而又天然,一切都没有区别,明天应该是返回的时间,他们的计划本来就是从英国到瑞士,再回到英国,乘机回国,对于周燕而言,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非常圆满地完成,但对于林剑而言,他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坐上回去的豪华大巴,林剑闭上眼睛,周燕也闭上了眼睛,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周燕只是在感受男人怀抱的温暖,而林剑呢?他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上帝之手的威力他再次见识过,连他自己都吃惊!上帝的其他两件圣物对他用很大的诱惑,但他也知道,象这种传说中的东西能够见到一样已经是福分,想据为己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想想也奇怪,自己居然对这两样东西有了染指之意,难道说世人皆有欲望,自己也一样不能免俗?踏上英国分公司的台阶,林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这些海外员工没一个不是精明强干之人,看问题往往精准而又现实。这个小白脸开始来的时候,他们只是一种隐约的怀疑,现在已经得到证实,证实他与周总关系非同一般,因为没有哪个老总带着异性畅游瑞士而不发生点什么故事的,男老总和女老总都一样。

如果是男老总,带的也许只是一个地位不太明显,位置处于风雨飘摇状态的小蜜,还没什么了不起,但女老总不一样,她愿意陪着男人一起风流,这个男人的地位自然不同,女人一般是感性动物。喜欢上了某个男人就会对这个男人言听计从,所以男秘往往比女秘地位更高。林剑地位比一般男秘更高,因为周老总已经不想掩饰什么,与林剑贴近的程度,看他的表情、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在彰显着她的快乐和对这个人地依恋,或许是眷恋!

巴结她的情人、让她的情人有面子或许比直接巴结她更能让她高兴!周燕没空去猜测员工的想法,但她的确高兴,这些人对他好客气。这有利于她将来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再一次接风,员工们见识了林剑的酒量,个个已是惊骇无比,心里对周总有了理解。这个人酒量这么好,想必还真的有过人之处。

英国与瑞士同在一片蓝天下。瑞士体现地是一个世界化地人文交往和与自然的一种和谐,英国则是体现自然与历史的交融。街道尽头有一个大教堂,相当古老,弧形造型、尖顶直插苍穹,弧形展现的是流畅,尖顶突出地是气势,最迟也是十七世纪的产物。

周燕指着教堂:“剑,这教堂好古老,居然还在使用,真是难得。”眼睛里有闪闪地光。林剑笑了:“想去看吗?”周燕点头,悄悄地说:“我们先熟悉一下!……将来……将来你再带我去。”脸红!

林剑看着她的眼睛,将来再带她去?带她进教堂当然是举行某种仪式,真地有必要这么慎重吗?他有些犹豫。片刻后,犹豫消失,因为眼前用不着这么慎重,只是一次旅游而已。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两人携手走进教堂,周燕走得很慢,脚步极轻,好虔诚!

教堂里本来就是一个神圣的场所,本来就安静,他们进来的时候,有一个老头正在里面默默祈祷,看向十字架上的耶稣时,充满敬意,这是他们的上帝!林剑看着耶稣,突然也有了一种奇怪的疑问,这是西方世界的上帝,上帝之手是不是他的手?为什么与中国的功夫相结合,难道上帝是不分东西方的?近些年来,基督教传入中国内地,已经有了相当一部分的信徒,世界的宗教已经有了打破地域界线而趋向一种单纯信仰的趋势,这中间是否有一些神秘的元素存在?

周燕也在虔诚地祈祷,不知道她在祈祷什么,林剑呆呆地看着十字架,表现得也让周燕满意,她知道男人是狂放不羁的,这一刻表现得如此虔诚,只是对她们爱情的一种尊重,她需要这种尊重。但她并不知道她的猜测根本不准。林剑闭上眼睛,好象融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这个教堂有几百年,自然有一种神秘的气氛,这种神秘中好象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弄不清,好象曾经经历过,但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经历的他也没有什么印象。难道这就是一种叫做“历史”的东西?

出教堂,两人开车出去了一趟,是去看西边的一座现代城,刚刚领略古老,再看看新城,体会一种反差,这是周燕的创意!林剑承认她的创意很有道理,看过新城,他仿佛从古老的历史中走出来,心中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感觉烟消云散,又成了一个周燕怎么也看不够的帅哥!旅馆门口,已是黄昏,车停下,倒车!林剑眼睛落在反光镜上,突然,他看到了一辆车,闯蓬跑车!车上一个女子长发飞扬,是她!琼丝!她怎么来了?林剑从窗口露出脑袋,正对着跑车驰来的方向,琼丝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回到前方,车从他面前开过,没有半刻停留,林剑心中升起了疑问,她做什么?天都黑了,与威尔城堡的方向背道而驰,而且她明明看到他了,也不应该认不出他来,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这中间有问题,林剑档一换,叫道:“燕子,我们跟上去!”车冲出,尾随琼丝的跑车,距离在缩短,周燕也认出来了,不懂地说:“剑,你跟着她干嘛?”林剑郑重地说:“这中间有问题!她今天出现得没道理,而且她明明认出了我们,不和我们打个招呼也没道理,怕是出了什么事!”周燕不干了:“她为什么必须与你打招呼啊?你是她什么人?”声音中当然有醋意,不过也不太浓,毕竟男人没有甩开她,与她一起去追,她没有什么理由对男人表示怀疑。林剑没有说话,继续跟踪,离前面的车有几十米的距离,这时刚刚到黄昏,公路上的车不少,他们的跟踪估计琼丝根本没有发现,因为她的车速始终保持在不快不慢的速度,几十里下来,林剑心里一蹬,她拐了弯,开上了一条小路,这条路他认识,正是去那面湖泊的路,他的车停下,停在阴影中,车灯熄灭,月光下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惊疑,周燕脸色微微发白:“她去那里做什么?”那面湖泊是她心中最恐惧的地方,充满神秘与恐怖,这夜晚时分,更增添了几许恐怖色彩。

林剑脸色也变得凝重:“我们去看看!”周燕颤抖着说:“我怕!”“别怕!”林剑说:“和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事!”下车,车门关好,林剑手伸出,抱住周燕的细腰说:“这里进去不远,我们悄悄地进去,别惊动她!”周燕点头,腰一紧,她整个人都在男人怀中,耳边风声呼呼,无声无息中,她们掠过了小路,周燕有了新的疑惑,怎么跑得这么快,两边的树木飞速而退,而且没有声音,他怎么做到的?今晚的事情处处透着神秘,恐怖之湖的半夜造访,异国美女的异常表现,现在身边的男人也变得神秘起来,这都是怎么了?还没等她想明白,男人停下,停在一块石头后面,无声地做了个手势,周燕顺着他指头的方向看过去,惊呆了,前面大约四五丈远的湖边,一个红色的人影呆呆站立,手中是一个什么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小灯泡,在黑暗中发出微光,慢慢躬身,手中的东西放入湖中,在湖水中飘浮,随着湖水的荡漾,慢慢飘向湖心。

她的身子慢慢站立,又站在湖边不动,每个动作都极缓慢,在黑暗的湖边显得异常诡异,湖风吹过,她的红色衣服飘起,整个人就象一个幽灵,落在中国人眼中,就是一个鬼,穿着红衣服的女鬼!林剑也感觉毛骨悚然,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今天的事情绝非寻常,她的每个动作都不正常,她在做什么?半夜的到一个恐怖而幽静的地方放灯玩?在中国的某些地方,将一个纸船在半夜时分放入流水中是某一个含义,为死者指路,她难道也知道这个中国习俗?她在为谁指路?湖风吹过,四面的空气好象变得压抑起来,周燕紧紧地偎在他怀里,身子在微微颤抖,林剑侧目而视,她美丽的脸上全是惊恐,裸露的柔嫩手臂这时也变得冰凉,好象还有一层细细的疙瘩,今天真是难为她了,回去该不会做恶梦吧?

林剑轻轻在她手上抚模了一下,以示安慰,回头,他不禁大惊,湖中那个闪烁的小灯泡不见了,无影无踪。

第149章 “幽灵”附体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这样的小灯泡在黑暗中还是很显眼的,如果说是电用完了而熄灭,不太可能,因为刚才明明电极充足,要完也不会突然完吧,哪有几秒钟的时间突然完的?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小灯泡突然沉入了湖底,漂浮这么久不沉,突然就沉了,难道湖底有什么东西在拉它?

黑暗中,湖边的琼丝慢慢回头,点点微光下,眼睛里居然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这种笑容阴森而又诡异,林剑身上的鸡皮疙瘩终于起来了。微弱的星光下,琼丝向着空气无声地笑了,然后再次回头,做了一件让林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她走向湖中!走得很慢,但一直没有停下,这个湖边并不深,但瞧她的架势,必然是直接走进湖中心,将自己送入湖水的怀抱!

林剑等不下去了,身子一动,从周燕身边消失,突然出现在琼丝身边,手起掌落,落在她的颈部,手一抄,琼丝倒入他的怀中,冰冷的湖水这时好象变得动荡不安,林剑不敢多呆,挟着她带着湖水直奔湖岸,转眼间到了周燕身边,一俯身,左手挟起周燕,跑得飞快!周燕惊疑不定中,已经被男人挟起,飞驰在小路上,刚刚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湿淋淋的人,在林剑的右肋下一动不动,就象是刚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死尸,与她相距不到五寸,周燕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林剑在飞驰而过时,心里一样有恐惧,总觉得后面呼呼的风声中有什么东西追来,将两名女子朝车里一塞。钻到车子驾驶室,点火,启动,飞速行驶,直奔宾馆而去。

到了宾馆,门前的大灯一照,人群一多,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上冷汗涔涔。周燕等到车停下。将车门用力推开,跑下车,站在灯光下,呼呼地喘气。她今天吓坏了。林剑掏出手机,开机。翻出前几天的来电显示,拨通了电话。刚响了一声,那边电话接起,声音中有颤抖:“是林先生吗?”“是我!”林剑说:“公爵先生,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琼丝小姐估计出了什么事,我瞧她不对劲!”“她在哪?”公爵的声音很惶恐:“快告诉我!”林剑沉重地说:“她就在我身边,我把她打昏了,因为我看她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公爵长长地吁了口气:“太谢谢你了,这就好!波丽今天再次失踪,我给你打了无数次电话!”林剑说:“对不起,我今天去教堂地时候关了手机!你派人过来吧,我们在宾馆的门口,上次那个宾馆!”“好!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

林剑松了口气,这个疯狂的大姑娘就象一个烫手的山芋,有公爵来接她走就一切都没问题,回头对周燕说:“燕子,你先回去吧,公爵过来起码还要得两个小时。”“不!”周燕惊魂未定:“我和你一起等。”要她一个人进房间,打死她都不敢!

林剑想错了,他没有等待两个小时,最多二十分钟,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风声,停在旅馆的楼顶,公爵带着几个人从楼顶匆匆而下,他居然以这种方式来迎接,足见他的重视程度。一名粗壮的汉子抱起依然湿淋淋地琼丝,公爵眉头深锁:“林先生,她……她没事吧?”林剑点头:“她只是昏迷了过去,一个小时后就会醒来!”公爵松了口气:“你们马上找一间安静地房间,好好地服侍小姐!”“是!”几名仆人一齐躬身,抱着她离开。

林剑盯着公爵:“公爵先生,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爵目光变幻:“我会告诉你一切,但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她的车和……随身物品在哪里。”他目光四处转动,没有见到那辆熟悉的跑车,早已急得额头冒汗。林剑叹息:“车在这里向东五十公里地那座湖边,至于随身物品……

我就不知道了。我把她带回来只因为一点,她想跳湖!”公爵大惊:“拉脱湖,你们两个……快!快去湖边,将车开回来,在湖边仔细找找,看有没有一个方形盒子,大约这么大。”手比了一个半尺的范围。两人答应一声,上楼而去,看来依然是用直升机。林剑心中有了疑问,他比划地是什么?看这个形状与大小,应该就是她放入湖中的东西,林剑等他们上了楼,平静地说:“好了,公爵先生想在什么地方谈?”周燕没有和他们一起上楼,因为她知道他们要谈论地事情不适宜第三人在场,但她也决不敢一个先回房间,她坐在旅馆明亮的大厅里,周围都是人,这有这样,她才感觉安全。二楼房间里很安静,公爵神情慢慢平静:“林先生,我很感谢你第二次救了波丽,真的很感谢。”林剑神情很奇怪,他没有与公爵就救人的问题客气,足有几分钟,他突然说:“公爵先生,他们终于得手了吗?”这几分钟的考虑,足以让他明白,这个随身物品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正是那个上帝之手!他也是这时候看到公爵惶急的神情才想到的。

公爵脸色在改变,没有说话。林剑叹息道:“公爵先生,你不用隐瞒了,因为你要隐瞒的东西他们两个肯定找不回来!”“你……你……”公爵站起身,呼吸急促:“你见过那个东西?”林剑摇头:“我见过你说的那个盒子,但很遗憾,我没办法看到这里面是什么,你女儿将它放进了湖水中,眨眼间消失不见。”公爵脸上突然笼罩了一道乌云,重重地坐下,呼呼地喘气,显得又激动又痛情。

林剑盯着他:“‘上帝之手’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公爵盯着他看了好久,终于开口:“看来你都明白了,好吧,我承认,这东西的确在城堡中,但波丽并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偷……不,拿走了,我也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发现的。”原来真的就是那个东西,林剑有几分后悔,要是早点想到,他早就在琼丝放它下水的一刻将它抢到手,这个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居然在眼皮底下失踪,让他有了几分感慨,看来自己还是不太敏感,也可能这个东西还真的与自己少了点缘分。

但他也是一个洒脱之人,这个东西的秘密他已经知晓,它对他的吸引力远没有“上帝之眼”大,轻轻摇头,赶走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淡淡地说:“也许是你放东西的习惯早就被她知道,女儿要拿父亲的东西自然不会太难,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看她今天神情完全不正常,这会不会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控制?”“这是唯一的解释!”公爵仿佛老了好几岁:“上帝之眼是智慧之眼,他们的魔力就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控制一个人的精神,让他听命行事,在一种完全自觉的情况下完成他们的阴谋,随后再让这个可怜的工具自觉地去死,永远地毁尸灭迹,这一点是怎么做到的?林剑完全没有头绪,这几天的事情都难以用科学来解释,难道真的有一个法力高强的幽灵,附着在她的身上,指挥着她怎么做?林剑再次有了汗津津的感觉。

如果是正面相对,他不会惧怕任何人,就连飞刀杀手这样的武功高强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现在有了“上帝之手”的神奇威力,如果再与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对阵,他有把握挥手之间击败他们,但这些神秘的幽灵却不在此列,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存在有哪里?它有可能附着于最亲近的人身上,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想到这里,对面的公爵仿佛也变得不能信任,他身上会不会也有幽灵?楼下的周燕呢?她会是干净的吗?琼丝能够偷窃家里的至宝,自觉地送到幽灵出没的地方,完成任务之后再心甘情愿地去死,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这太可怕了!不行,这件事情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远远地离开欧洲,远离这些可怕的传说;要么就是破釜沉舟,用自己的一身功夫与这个神秘的组织一决高下,但是,身边的人怎么办?如果她被幽灵附体,他能狠心对付她?离开公爵的房间,公爵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呆滞,与他女儿有了某一种程度的相通之处,林剑关上房门,走廊里的灯光好象也变得朦胧起来,有一种梦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安。

第150章 空中之别

下面大厅里灯光明亮,温文尔雅的侍者穿来插去,手中的托盘上是淡黄的香槟酒,周燕手中也拿着酒杯,眼神一样是惊恐不安的。

离开大厅,进入房间,周燕投身他的怀抱,轻声说:“剑,我们明天就走,好吗?”林剑缓缓点头:“好!我们明天就走,这里,我已经不太喜欢!”夜风吹过,盛夏的风中居然有一丝的寒意,周燕打了个寒噤,紧紧地偎进男人的怀抱,这一夜,他们就这样紧紧拥抱,第一次没有做爱。清晨的阳光撕破了暗夜的阴影,天地一片光明,一辆汽车缓缓驰出,开往西北方向,他们要在伦敦上机,随着b市远远地抛在身后,周燕紧张的心情才慢慢放松,这座城市对她的精神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她都不知道回国后还会不会记起昨天的恐怖场景。

林剑搂着她,好象一刻都不想松开,周燕暗暗高兴,看来他已经离不开她了,这种主动的搂抱比她主动地挽住他的手更让她开心十倍,上机,坐的是头等舱,周燕趴在他怀里,温柔地说:“剑,我回去后就告诉哥哥。”林剑微笑:“告诉他什么?”周燕悄悄地说:“告诉他,你……你是我……老公!”眼睛里温柔似水,有几许娇羞,“老公”两个字,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不用这么急吧?”林剑目光中好象有一层复杂的意味:“燕子,别这么急,好吗?”周燕急了:“为什么呀?你……你不……爱我吗?”“不!”林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我大学的一个教授说过:世事存在变数,这话是对的!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可预料,你对我也并不了解。”周燕盯着他的眼睛。颤抖着说:“你会给机会让我了解你吗?”他这段时间地表现真的让她感觉神秘,她原来以为了解他,认为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打工仔,与他在一起她很放松,但这次欧洲之行,他表现得那么神奇,简直是无所不能,一个普通的、工作上吊儿郎当的不太负责的员工突然变成了让她惊奇而困惑的人。这个巨大的落差让她有了紧张地感觉。

林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燕子。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周燕温柔地说:“我什么都是你地了,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永远都是!”她心里有了感慨。看来是远离熟悉的环境才给了他胆量,他在担心呢。担心回去之后身份地位不相称,有一种自卑感。这可不是好苗头,得给他信心。趴在他怀里悄悄地说:“剑,在我心里,你……你是最好地男人,谁也比不上!”林剑俯下身,轻轻地,但也是坚定地吻上了她的红唇,周燕害羞地微微避让,终于还是放弃,接受他对自己地缠绵,这个坏家伙,一点也不注意场合,不但在吻她,而且手伸出,落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模。这个小动作是在座位里面,没有人能注意到,但怀里地娇躯一样在微微战栗,又象在躲、又象在迎。

羞涩而又甜蜜的吻过,周燕满脸通红,眼睛里迷离一片,极轻极轻地叫道:“老公!”声音荡气回肠。林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飞机快起飞了,我去趟卫生间!”起身而去,周燕紧张地抬头,同一排的座位上那两个老夫妻眼睛里有笑意,周燕不敢看他们,低头,脖子上也是嫣红一片。

飞机缓缓地滑动,速度越来越快,终于离开了地面,直插蓝天,越升越高,慢慢平稳下来,周燕都等得不耐烦了,去趟卫生间这么久!他今天可真奇怪,说话神神秘秘的,倒好象是告别……告别?周燕突然一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离奇的想法,站起,刚刚迈出一步,大腿上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周燕手插进下身口袋里,大奇,里面有一个四方块,手拿出,她呆了,是一个小纸条,颤抖着打开:“燕子: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因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答应我,在春阳公司等我,我会回来的,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剑。”周燕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为什么不回去?昨天与公爵到底谈什么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定与他今天这个决定有关,为什么不让她陪着他一起面对?难道这件事情有危险?他不愿意让她卷入其中?周燕泪水盈眶,心里叫道:你这个傻瓜,你一个人留在英国,我又怎么能放心?回去后又怎么能安心?掏出手机,刚刚准备打开,一个服务员过来,温和地说:“对不起,小姐,飞机上不能用手机的。”周燕慢慢将手机关上,仰面躺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这次欧洲之行,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但归途一样充满担忧,也充满了感动,这是她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在为她考虑,温情脉脉地送她离开,转身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这一刻,她读懂了男人在车上搂抱的含义,读懂了他对她抚摸的含义,也读懂了他一番奇怪的话,他真的在和她告别,他对她一样也有不舍!周燕泪水慢慢滴落,泪花中手中的纸变得模糊,被她轻轻折起,合在掌心!

她在虔诚地祈祷:东方的神仙、西方的上帝,保佑他能平安地回到我身边!这是在飞机上,离天是最近的,她真心希望这些神仙能够听到她的祈祷,从而将她的爱人带回来。飞机场上,林剑看着冲天而起的飞机轻轻地说:“燕子,对不起了!下面的事情不是你能参与的,就让我一个人来面对吧!”飞机消失在云层中,林剑转身,融入了人群。

林剑完全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他已经上了飞机,在理论上来说,他的欧洲签证已经作废,而且就算是作废的签证也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周燕的那个小包里,他现在完完全全是一个黑户!如果被伦敦警察局的人发现,铁定是一个非法入境者,当然大前提是他们得能抓住他。没有人能在千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抓住他,所以他就很顺利地回到了b市。没有进分公司的大门,手机关机,从现在起,这个关机时间将是长期的,没必要和任何人联系,有一个人除外,当然是公爵!这件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够得知琼丝是为何突然失去神智,与哪些人有过接触,必定可以知道这个组织的一些内幕,他需要做的事情有三样,其一,弄清这个组织与春阳公司巨额资金损失是否有关、与这两个中国人的失踪或者死亡是否有关;其二,弄清上帝之眼的秘密,看能否为自己的功夫探索提供帮助;其三,看这两件圣物是否与中国的某些古代文明有关。

他可以不在乎春阳公司的 800万欧元,也可以将两件圣物是否与中国古代文明有关不放在眼里,但上帝之手给了他太多的期待,自己的功夫探索是他的大事,机会可遇不可求,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说来也奇怪,周燕乘坐的飞机消失在云层中后,他心中的淡淡的恐惧和不安也同时消失,而变得充满豪气,也许他心中的不安本来就是在她身上。

电话接通,公爵有了最大的惊喜:“林先生,我去过宾馆,得知你已经离开,真想不到你还在,这真是太好了!”林剑淡淡地说:“波丽在哪里,我想看看她!”公爵叹息道:“她在城堡里,你如果想看她,你就过来吧,我马上派直升机过来!只是……她未必能够认识你!”林剑微笑:“ 她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我就行,或许你还可以再给我讲一段古老的传说!”二十多分钟后,林剑坐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转向,直向北飞去,一条笔直的公路在脚下延伸,仿佛无穷无尽,四野依然充满风情,不过,这一切都不在林剑眼中,他闭上了眼睛,在静静地思索。飞机降落,螺旋桨还在转动,大风中,公爵站在城堡中张开了双臂,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他虽然是一个贵族和绅士,但同时也是一个商人,女儿的情况太诡异,他或许能够给他一些他所急需的帮助,毕竟女儿出事的几次现场都有他在,一定知道一些内幕,而他们突然离开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内幕,现在他专程上门,一定带来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的线索也好过完全束手无策。

两人礼节性地拥抱完毕,公爵说:“林先生,我准备了七十年代的葡萄酒,正宗的法国货,我们来喝一杯!”

第151-155章

第151章 美女失踪的背后

林剑昂首而入,二号楼,是城堡中最吸引他的地方,有些事情是需要气氛的,古老的城堡中,充满历史沧桑的大厅,面对一个渊博的老人,喝着老酒,听一段古老的传说,或许也能再次融入这个神奇的世界,开始他的一段梦幻之旅。

直升机螺旋桨终于完全停止转动,城堡中一片静寂。大厅的门就好象一个时空隧道,从现代社会走向中世纪的隧道!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眼前变得昏暗,在古老的木椅上坐下,公爵缓缓地举起酒杯:“林先生,感谢你两次救命之恩,我敬你一杯!这是中国人的礼节!”林剑举起杯,轻轻一碰,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在你这大厅里,也只有这样的酒才能喝下去!”公爵缓缓地说:“我想知道你重新回来的原因。”林剑盯着他:“我告诉过你,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公司的案子,这件案子没有头绪,我怎么回去?不瞒你说,我们公司的两名失踪的高管中有一个是我的朋友,公司就算可以接受资金的损失,但我相信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更无法接受他们被人利用,到……死都背上污名!”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借口。

公爵沉重地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的朋友之义,我一样无法接受我女儿的改变!”林剑手中的杯子放下:“波丽有什么样的改变?回来后情况如何?”公爵微微叹息:“你看看她吧!”起身,原来挺得笔直的腰这时候也微微有些弯曲,这时候的他才象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在她地城堡里,林剑终于见到了她,她仰在床上,手脚全部用绳子捆上。分别绑在四只床脚上,就象一个现代版的女耶稣!林剑与她父亲进来,她好象根本没有发觉,两个仆人躬身而退,退到了屋外,关上房门。林剑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琼丝,她也看着林剑。目光空洞。

林剑轻轻叫了一声:“琼丝小姐。你还认识我吗?”没有声音,琼丝好象根本就没看他,手倒在轻微地挣扎,但粗大的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哪里动得了?公爵叹息:“ 她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楼,被人拉住后就选择其他的方式追求解脱。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求死意志!”千方百计求死?难怪会被她父亲以这种方式来制约,这个组织的迷魂方式有这么厉害吗?任务完成立刻就死。不死还不罢休!林剑微微皱眉:“你检查过没有,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这话本是一个双重含义,是幽灵还是药物?

公爵缓缓摇头:“最好的医生都看过,城堡里本来就有最好地医疗设备,经过仪器检测,身体各部分都没有异常,也许唯一不对地就是她当时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半天下来,却又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由极度亢奋转化为现在的活死人一般,这种转变本来就够吓人的。公爵地话更充满了一种阴森森的气息:“难道是邪恶地幽灵正在吞噬她的生命?”

林剑霍然回头:“你怀疑她是幽灵附体?”公爵苍老地声音缓缓传来:“那个湖本来就是幽灵之湖,上面的那个亚里斯城堡就是幽灵城堡!”原来果然是幽灵城堡!难道还真的有幽灵?那座城堡林剑亲身体验过,神秘的脚步声、画像的眼睛、地下室的死尸、阴森的气氛无一不指向这个方向,他都无法解释这中间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在作怪,不过,他也有一个轿傲:就在这座城堡里,他上上下下地走了几个来回,那些幽灵没敢把他怎么样,那双恐怖的眼睛也在他指下刺瞎,地下室也去过,大门被他一掌击成碎片,一样是潇洒而退,这些幽灵未必有什么可怕!既然连幽灵的老巢都不能奈何他,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林剑微微一笑:“幽灵也未必可怕!”公爵点头:“幽灵在这片大陆上存在了很久很久,并不会随便攻击人类,可怕的不是他们,而是操纵幽灵的人!”林剑说:“你认为这个‘上帝之眼’就是操纵幽灵的人?”公爵没有回答,但无疑已经肯定,上帝之眼本来就一直与这些神秘的生物(或许不能称之为生物)有着联系。

林剑目光落在床上,琼丝脸上居然好象有一丝讥笑,就好象她体内的幽灵在得意地笑,他突然心里一动:“公爵先生,幽灵是不是特别喜欢女孩子?”

公爵苦笑:“这只有上帝才知道!”林剑突然笑了:“我觉得如果真有幽灵附体的话,这个幽灵一定是一个傻瓜!”公爵不懂,也有些奇怪,幽灵也有人诅咒过,但骂他们愚蠢的还真不多!林剑微微一笑:“你想想,这幽灵如果能够附身于琼丝身上,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附在你身上?起码你对这件圣物比她清楚得多,要拿走的程序也简单得多!”

公爵愣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时沉吟了好久才说:“幽灵世界的事情也只有上帝才能懂!”什么都有上帝,西方人倒也真省事,不理解的东西朝上帝头上一推就全搞定!林剑摇头:“你真的没有觉得上次她们两个的失踪有些奇怪吗?”公爵抬头,失声道:“你也在怀疑她们上次根本就已经出了事?”

林剑盯着他:“你用了一个‘也’字,表示你也有怀疑!”公爵缓缓点头:“她上次回来时已经不太正常,不过细看也没有任何异样,现在想起来,一定是上次真的出事了。”林剑沉吟了好久,上次是两个女孩一起的,还有一个什么公主,如果出事,没有理由只有她一个人,那个公主会不会……

两个人目光对视,彼此都读横对方的心意,公爵郑重地说:“或许我得和女王陛下取得联系!”电话放下,公爵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久久不动,玛尼娅公主与波丽同样的症状,她一样是从家里偷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非同寻常,是全英国皇权的象征,女王权杖!不过从王宫里拿东西当然不会太容易,还没出宫门就被截获,权杖没有遗失,可是玛尼娅公主精神已经完全失常,一样地被锁在房间里,只不过还没到导死的地步。这件事情本是一个丑闻,女王当然不会向外宣扬,如果不是公爵先向她提起波丽的病症,就算是公爵,她也一样不会提起。

这下问题变得简单,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她们两人上次同时失踪,的确是被人做了手脚,做完手脚后,给了她们一个指令,或许是给了她们一个随身的幽灵,让她们各自回家,完成这个从内部突破的任务,波丽的任务完成,她可以死了,但小公主任务失败,所以她还没有接到死亡的指令!这一点最不可思议,他本来不太相信有幽灵,几乎已经认定是药物控制,但这种药物怎么可能做到不以时间来衡量,而是以任务进度来确定下一步的方案?难道还是活的、有思维的控制方式?这不是幽灵又能是什么?

公爵已经有了绝望,绝望来源于女王的绝望,女王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也请了最有名的神父,甚至还有红衣主教,没有人能让小公主恢复神智,连女王都没有办法,他又有什么办法?他慢慢离开,黯然神伤,这座古老的城堡因为小姐的病而变得没有了生机,这个老人也因为女儿的病而变得更加苍老。

一个仆人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说:“先生,请到客房休息吧!”林剑从沉思中醒来,缓缓摇头:“你先下去吧,我等一会儿!”仆人坚持说:“先生,这是公爵大人的话,请先生随我来吧。”看着床上的女子,也在微微叹息:“这也许就是上帝的旨意吧!”又是上帝!上帝真的是无处不在!林剑微微摇头,缓步而出,突然他停下,上帝?有了上帝的手是否也能代表上帝?他有了一个想法!

他平静地转身说:“你先出去!离这间屋子至少得二十米远,我想试试我们中国人的医术,看能不能解救琼丝小姐!”仆人微微一惊:“先生,这得先和公爵大人商量一下!”林剑点头,仆人飞跑而出,片刻功夫,公爵粗重的喘息声从门外传来。

所有的人全部退出二十米远,林剑的解释能让人信服,如果真的是幽灵作祟,他们离得近了,就会有危险,欧洲大陆上,幽灵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也许没有多少人不相信,就如同他们相信上帝一样,也没有人能做到不怕,就如同他们对上帝的敬重一样。

第152章 幽灵的尾巴

公爵站在一群人的前面,心里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东方文明和东方的医术对于他而言都是神秘的,这次,他衷心希望这种医术不仅仅是神秘,而且还是神奇!豪华的卧室中,床上躺着一个美女,这个美女还呈“大”字形仰着被绑在床上,这个天气衣服当然也不会多,而且由于她经过了太多的挣扎,衣服已经不太整齐,露出美好的肌肤,灯光下有一种惊人的诱惑力。这样一幅场景有些象是强奸的场景,如果有人突然从窗外看到他,肯定会认为他准备对这个女孩不利,打死都不会相信他是准备救她。林剑手伸出,灯光下两只手显得柔和,好象还有一层朦胧的光泽,真气已经运转,上帝之手!这是杀人之手,也是救命之手,而且救命的功能比杀人的功能更加让他惊奇,这次能否给他另一个奇迹?杀死或者驱逐公爵眼中的幽灵!看着灯光下空洞的眼睛,林剑喃喃地说:“幽灵先生,你真的在吗?”手一动,按在琼丝高耸的乳房下方,丹田!真气奔流,一瞬间,手下的女孩就有了反应,激烈的反应,她在剧烈挣扎,还在疯狂叫喊,象一只被捕的母熊!本来她的力气已经全部被抽空,根本没办法剧烈挣扎,林剑的真气进入她的体内,与她的血脉相连,血液运行的速度瞬间加快,她也获得了新的活力。真气继续输入,琼丝身上汗出如雨,皮肤由白转红,再由红慢慢变白,她的眼睛也由空洞转为疯狂。十几分钟之后疯狂之色慢慢褪去,慢慢有了惊恐,终于什么也没有,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站在几十米外,两个人搀扶着才能站稳,他听到了女儿的叫声,他也有了希望,因为女儿昨晚极疯狂。一晚上的拼命折腾下。力气早已耗尽,根本没办法叫得这么大声,还叫这么长时间,除非发出惨叫的不是她。而是她体内地幽灵!能让幽灵发出惨叫,可见在与幽灵作战中。这个中国人的神秘功夫即将取得胜利!林剑坐在琼丝床边,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这样一番折腾是否已经完成了治疗,他的真气可以加快病人的新陈代谢,疏通经脉,如果经脉、血管中有些什么异物,被他的真气一冲,肯定会随着她的汗水被排出体外,如果是毒物也会随着她的新陈代谢加快和身体各部分功能的瞬间强大而或排或解,就算不能一下子除尽,也会有一个好地发展势头,现在看来情况不错,她睡得极熟,人体地功能是无穷的,很多毛病都能自发调节,一觉醒来,或许就会发生奇迹也不一定。

但涉及到幽灵这个可怕的东西,他也不敢怠慢,真气运行全身,两手之间的线路依然是上帝之手,防备!如果真有幽灵,他肯定会还击。这个姑娘是美丽地,闭上了一双可怕的眼睛才会现出这种美丽,现在地她睡得那么安详,纷乱的秀发汗津津地沾在额头,更象是一个刚刚经历高潮地女人,他有过这种经验,刚刚经历高潮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女人,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和中国女孩几乎一样黑,看到她的头发,林剑好象有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温柔伸手,轻轻地将她额头上的乱发拂开,细细理一理,她娇美的容颜完全展露。目光所及处,他才发现,她头发也不是完全都是黑色的,左太阳穴上方有一根金黄色的头发,林剑笑了,这个女孩挺好玩,头发要么黑得彻底,要么黄得纯粹,这种金黄色是白种女孩最典型的代表,林剑两根指头伸出,拈起这根长发,如果给她拔掉,她会不会更纯粹?突然,他感觉异样,这根头发手感不对,有一种凉凉的感觉,也只有他真气运行到指尖才试得出来。灵活的手指拨开她的头发,露出了这根奇怪头发的根部,与几根黑色头发紧挨在一起,轻轻一拔,他呆了,金黄色的头发拔出来一点点,根部依然是金黄,再拔,还有!这不是头发!林剑表情凝重,极缓慢地拔着这根奇怪的“头发”,感觉微微滞碍,微一用力,手一轻,头发下面是一个小葫芦,肉眼几乎看不清的小东西,上面没有血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这是什么东西?林剑举到灯前,细细地察看,可以肯定不是人体内自然形成的东西,是外人植入的,不是金属,但和金属一样地坚硬,那根头发虽然依然在飘扬,但下面有这个小东西在,这根头发注定不会是头发这么简单!难道作怪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长尾巴的小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幽灵?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细细缠绕一下,林剑小心地它放入一个小塑科袋中,揣入衣袋,这种袋子这间屋里多的是,是装药片的。

手伸出,重新按在刚刚拔出头发的地方,真气流转,瞬间松手,她头上这个小小的创伤无影无踪。如果真是这个小东西在作怪,外人也的确难以发现,只是为什么要做成头发形状?直接放进她的大脑里岂不是更加不可能被发现?如果这条“ 幽灵”的尾巴是黑色的,他也不可能发现,如果琼丝的头发和大多数白种女孩一样是金黄色的,或者不是黑得如此纯净,他一样发现不了。琼丝依然在沉睡,林剑起身,走向房门口,打开门,清凉的夜风吹处,公爵眼睛闪闪发光:“林先生……怎么样?”紧张!象这样的紧张语气,他一生中都少有。林剑平静地说:“治疗过,她睡着了,明天早上再看疗效吧!”城堡的夜晚是寂静的,躺在豪华大床上,林剑瞪着眼睛久久睡不着,这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自己居然在公爵的最高等级的客房里安睡,还与幽灵进行了一番较量,袋子里的小东西他又研究过了一次,他决不相信它是生物,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科技!他不了解幽灵,也一样不了解这种科技,或许带回祖国去,有人能够为他解答这个疑问。

城堡的清晨一样寂静,但咚咯的脚步声还是打破了这种宁静,林剑开门,管家用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的急切语气说:“林先生……小姐醒了!一切都恢复了,我的上帝!”林剑笑了,在这个管家眼中,这个神秘的东方人就是上帝!进入琼丝的房间,房间里一切大变样,床上整整齐齐,公爵和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大厅里,喜笑颜开,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她虽然依然有些迷惘,但再不可怕,看到林剑,公爵起身,张开双臂:“林先生!你果然制造了奇迹!真是太神奇了,我的上帝!”紧紧一抱后,公爵的位置被另一个柔软而饱满的身子替代,琼丝!

林剑微笑:“恭喜你,琼丝小姐!”琼丝嫣然一笑:“亲爱的,你可以叫我‘波丽’!”抱住他,在他脸上深深一吻!柔软而又温情,再也没有了昨日的阴森与诡异。坐下,公爵举杯:“林先生,这是你第三次救波丽了!”酒是好酒,清香醇厚,味道似曾相识,林剑微微惊讶间,公爵微笑:“这是你们中国的国酒茅台,我以这种酒来向你表示感谢!”林剑点头:“多谢!”以国酒致谢,他喝到了这个英国人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放下杯子,林剑转向波丽:“波丽,你能记起一些大家感兴趣的事吗?”波丽眼神又有了迷惘,苦苦想了好久才说:“这个问题父亲也问过,但……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天开车出去时,警察拦车,说前面出了交通事故,刚刚一停下,就好象进入了一场梦境,这个梦好可怕,我看到了耶稣,也看到了撒旦,还去了一面湖,湖水冰凉冰凉的,真是太可怕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可我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父亲,我那天真的没出什么事吗?”公爵点头:“是的,我的孩子,那天你听说前面出了交通事故,停车休息,睡着了,是巴林将车开回来了的。可你好象与那个事故现场离近了点,惹上了麻烦,回来后就病了,是林先生救了你!”林剑接到公爵的眼神,完全明白,安慰她说:“没事的!

只是一场小病,我看你是开车太快了,神经有些紧张,再加上交通事故的刺激,才会出现一些恶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在迷失神智的情况下做出那些事情,不让她知道要好得多!以免她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再次引发神经上的毛病。波丽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她还梦见其他一些更可怕的东西,她在梦中居然偷了父亲的宝贝,扔进了湖水中,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幸好只是一个梦!

第153章 解梦与征服

公爵已经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剑坐在沙发上看着波丽,波丽也在看着他,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相处,林剑在理顺着思路,波丽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东方美男,这个男人与她以前见过的男人完全不同,看着她的眼睛里的没有欲望,只有思索,思索中的男人是最动人的。

在波丽的眼中,他不仅仅是动人,而且神秘,神秘的国家来的神秘的人!他的身手神奇,医术居然也高明无比,她已经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的病本国的医生全部束手无策,而这个神奇的男人只用几十分钟就一切解决,他治病的时候没有人在场,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但波丽自己知道她出了一身大汗,能让一个睡在床上的女人出一身大汗,能是什么?他怎样在自己身上折腾?

早晨醒来时,她虽然感觉到饿,但精神状态极好,全身也有力,根本不象是一个一天两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状态,她怀疑过他在那几十分钟时间里在她身上疯狂地做过爱,但醒来时没有做爱的痕迹,也感觉不到下身有什么不同,这一切都给了她最大的惊讶,也给了她刺激的想法,最刺激的当然是他是怎么将她弄出一身大汗的?想到这个刺激的想法,波丽眼睛里有了另外一种意味,炽热!她已经睡足了,一个热水澡下来,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舒服,这种状态下,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

林剑没有什么激情,但一样有激动,他可以肯定她是在那次子虚乌有的交通事故中被人打昏。或者用其他什么神奇的方式让她昏迷过去,再将那个高科技的小东西植入她的大脑,通过它向她发送一些指令,让她完全听令而行,这就是所谓地“幽灵”!用这样的方式作案既神秘又无法追查,更妙的是她将那个东西送入湖水中,再由水下的某个潜水者将其拿走,同样无法追查。如果她那天自杀成功。这件案子将永远是一个无头案!

好严密的手段,好离奇的构思!春阳公司的两位高管是否也是以同样的手法被他们袭击?

以波丽地情况看,如果是,别说让他们说出账户密码、账号。以及公司地机密,只怕让他们相互杀死对方都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他们在哪里?如果真是这个公司所为,他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肯定他们已死。说不定他上次看到的那个幽灵古堡地那一大堆尸体中就有他们!假借幽灵的名义,妙!妙就妙在这西方人对幽灵本就深信不疑!但林剑也有疑问,那个幽灵古堡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上次他去地时候可以肯定里面不会有活着的人,会不会是他在湖边地一次出手惊动了他们,让他们迅速转移?但那神秘的脚步声与画像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去将我的……手拿过来!天啊!后面的事情……我忘了!”后面的事情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在梦中她真的拿了上帝的手,送给了他,但他拿了东西之后就走了,她跟上几步就再次失去了意识。林剑抱着她,任由她的身子在怀中慢慢平息颤抖,上帝的指令?她看到的一些东西的确可怕,最可怕就是那个装满死尸而且在慢慢消融的大池子,这池子真实存在吗?怎么好象和那个古堡中差不多?但古堡中的池子里的尸体是自然腐烂的,没有慢慢消融,这个池子也不太大,起码没有她形容的那么大。

如果存在,是在哪里?还有耶稣和十字架,难道……难道是教堂?林剑突然想起,b市的那座古老的大教堂,他与周燕进去的时候好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有一种阴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是他的第六感?还是真的这座教堂与那个古堡有什么相通之处?

波丽的呼吸慢慢平静,突然嫣然一笑:“好了,我说完了!”林剑微微一笑:“现在没事了,这只是你对交通事故的一种潜意识反应,其实我可以告诉你,那天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交通事故,不但没死人,伤人都没有!”波丽一颗心好象放下:“这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你今天陪着我,我晚上要是再做恶梦,你就推醒我!”晚上?推醒?她做恶梦时当然是在床上,自己要推醒她,是不是也得睡在她身边?否则哪有那么长的手?波丽好象在给他某种承诺,手伸出,环绕在他颈部,饱满的胸脯贴在他的胸前,性感的红唇也吻在他的唇上,林剑手一合,她的身子全部搂在怀里,一股香气直钻进鼻孔中,是一股甜香,她的唇也与众不同,有点厚,但更性感,舌头极灵活,花样多多!

林剑看了眼门外,波丽轻轻一笑:“没事,父亲从不管我的私事!”与男人做爱,在西方国家而言是极正常的生理需求,没有哪个家长会去管成年子女的这种闲事,最多也就是提醒一下注意戴安全套!

衣服脱下,林剑尽管已经有了认识,但波丽胸前的高高突起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又高又挺,象两棵最美丽的竹笋,波丽轻轻托着说:“亲爱的,好看吗?”rǔ头在她掌中轻轻颤抖。林剑点头:“的确很美!”波丽笑了:“我下面也很美,你要看吗?”两根手指勾住丰满的大腿两侧,不知怎么一拉,两片柔软的布飘飘而下,下面居然是金黄色的毛,不多,隐私处若隐若现。

好一个绝色美女!她身材极匀称,也极丰满,林剑当然也不差,衣服一解开,波丽就象看到了宝贝,大声叫唤:“亲爱的!你身材太棒了!配上你的面孔简直就是奥林匹斯山的神诋!来!要我先将……它唤醒吗?”她指的是他的下面。林剑哈哈大笑:“不用!它随时可以醒来!”压到床上,波丽翻身骑上,林剑微微感叹,又遇上了一个喜欢控制主动权的女人!几经抚摸,波丽激情如火,点点清露滴落在林剑的肚皮上,在她的豪乳刺激下本就克制不住的林剑这时自然是性欲大张,彻底被唤醒!波丽大呼小叫:“我的上帝,你那个女友怎么受得了!哦,我来试试!”坐下!进入,一进入就疯狂地起伏,强烈的刺激下,波丽大声呻吟,还大声地叫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林剑颇有几分担忧,在这么寂静的城堡中,这样的声音可是会传出很远的。幸好这座城堡够大,公爵住的二号楼也太封闭,林剑听她叫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放下心来和她一起疯狂。

这一番疯狂简直是惊天动地,先是波丽在上面,后面实在累坏了,翻身,林剑在上面,好一番片刻不停地猛抽,波丽叫得声嘶力竭,身体又成了玫瑰色,她的叫床很有逻辑性,“好!……真好!哦!哦!……上帝!”居然在做爱时也将上帝唤来作个见证!

最后的一番激烈进攻后,波丽彻底惨败!瘫软如泥,刚刚换上的新床单再一次一片狼藉,各种汁水比起她昨晚的汗水来毫不逊色。

第154章 床上的中国功夫

林剑不败!在他的真气控制下,只要不想败,他就败不了!他可是代表着中国男人与她做爱,有人说过,中国人这方面比不了白种人,他偏偏存心在她身上较较劲,让她知道中国人的厉害!波丽果然见识了,在痉挛中胡言乱语,终于紧紧地抱住他:“上帝!你怎么这么厉害!”林剑停下进攻,抓住还在颤抖的两只大乳房:“这算什么?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送你一程!”波丽张开嘴喘气:“你这也是中国功夫?”林剑哈哈一笑:“对!就是中国功夫!”波丽吻上他,两只手紧紧缠绕在他的后背,控制他的身子暂时不能再动,这么神奇的中国功夫,她甘拜下风!

豪华卫生间里,大大的浴缸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两个人一起进入,居然还有极大的余地,这个浴缸大得让林剑羡慕,几时也得买上一个,和女孩子在里面洗鸳鸯浴实在是太销魂了,今天的一场大战是他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西方的女子战斗力的确超强!周燕、张晓这些小处女自然不谈了,三两下开始叫唤,几十下、上百下个个瘫软,就连明玉、芳儿她们也一样望尘莫及,象这样的疯狂也只有那次与秀儿的一场战役勉强可比,可惜她的勇敢全是药物带来的,后面一样是坚持不了多久,好在女子这方面永远比男人恢复快,她们几个在他的连续开发下进步神速,在她们身上,他也一样可以达到高潮,但没办法这么痛快淋漓。一个鸳鸯浴洗下来,两人躺在大大的浴缸里,全身舒坦!

林剑在抚弄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乳房,波丽在亲吻着这个有着神奇的功夫的中国男人,她两腿间地金黄色隐隐约约,在水中轻轻飘荡。林剑笑了:“我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纯黑色的,而身上其他部位的毛却是金黄色的?”这一点他早就有疑问。正是因为她的黑发他才能发现那个神秘的大脑附着物——

那个长尾巴“幽灵”。波丽嘻嘻一笑:“你看不出来我头发染过吗?碰到你那天刚刚染发。头发还不太干,开车去吹吹吧!”林剑目瞪口呆,心中所有地感慨幻化成两个金黄色大字:天意!她的头发居然本来就是金黄色的,黑色只是她的染发!

波丽趴在他身上说:“黑色地不好吗?你要不喜欢我明天去换回来。让一个金发美女再陪你做爱!”林剑摇头:“不用!我自己是黑头发,看到黑头发更感觉亲切呀!”晚宴极丰盛。公爵对女儿的状态很满意,对林剑地救助也很满意。在他看来,只要他能让女儿快乐就是好的!快乐地过程是什么他知道,但他并不在乎,虽然他住着十七世纪的城堡,但并不意味着他必须得有十七世纪的思维方式,特别他还是一个商场大王!晚上喝的是英国贵族专用的某种香槟酒,瓶塞一开,香气满屋,不太象是男人喝的酒,但更符合公爵的身份。

林剑暗暗叹服,这样的奢华生活他简直从来没有想过,在金色的大圆桌上,是纯银的托盘,刀叉全都是纯金的柄,后面壁柜里的酒也是千奇百怪,全世界各国的名酒只怕都能找到几瓶,从时间上来说也是纵贯古今,最早的是十五世纪的酒,那时好象还没有玻璃,瓶子是一种特殊的石头,光滑而又晶莹,象玉石一般,光是这个瓶子恐怕就是一件珍品,据说地下室里还有原装意大利葡萄酒,林剑也记不清太多,品了几杯,住杯不饮,这酒虽然珍贵,但林剑并不太感兴趣,想着每一杯下去可能就意味着一栋楼房的时候,他也感觉怪怪的。公爵的书房里,居然有几幅中国的古画,从卷轴的陈旧程度来看,估计也是真品,虽然古老,但却是不太出名的山水画,只知道作者是一个叫“三山子”的北宋人,看到林剑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两幅画,公爵笑道:“这两幅画是我托朋友买的,花了三百万英镑!你看它们值这个价吗?”300万英镑?能有这么高的价吗?林剑微微一笑:“只要你认为值,它就值!”公爵哈哈大笑:“对,这个答案我喜欢!我喜欢中国的古代文化,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也就是两个字:喜欢!我认为它们值!”三百万英镑的中国古画,他想说明什么?是炫耀他的财富,还是单纯地向他表示一种敬意和好感?就如同早晨的茅台一样?林剑更倾向于后者,这个人的财富根本无需烛耀!

公爵看了身边的女儿一眼说:“林先生,你对城堡有大恩,我们英格兰的人不喜欢说客气话,但我想向你表示我的谢意,这城堡中,你喜欢什么尽管带走,包括我的女儿在内!”林剑愣住,还有这种感谢方式?林剑摇头:“我有个不太好的毛病,不喜欢接受馈赠!你女儿也不是赠品!”波丽笑了=“我如果自己愿意,也可以成为赠品的!”林剑笑了:“你这个赠品有点重,我可不敢接受!”公爵哈哈大笑:“这样吧,我知道你是为春阳公司的800万欧元来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与春阳公司在另一方面进行合作,保证公司赚取的不仅仅是800万,而且不需要公司任何投入,你看如何?”林剑郑重地说:“我得代表春阳公司对你表示感谢,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让他们找你合作,不过我想,两个公司之间的正常合作应该是互息互利,而不是单方面的馈赠,这样的合作也不是长久之计!”公爵肃然起敬:“真想不到你能这么说!好吧,凭你这句话,我会在任何时候、任何领域与你合作!只要你开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他在全世界都是有相当影响力的,但他从来不与第三世界国家的公司进行业务合作,其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国家的市场动作机制还不完善,经济政策不稳定,对方公司的人品也难以尽知,公司合作的前景有许多难以预测的困难。但林剑拒绝他的巨额馈赠给了他最大的敬意,连带“中国人”这三个字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连上几个台阶!

连白送800万欧元的事情都能拒绝,还能有什么道德方面的风险?公司合作中,对方道德与诚信度是最具有变数而且是最无法预测的,对方只是公司一个普通的调查人员,就能有如此胸怀,足见对方的素质有多高。他当然并不知道他这番话如果是向求了他无数次的那个常敬中说,这个常胖子只怕当时就会激动得语无伦次。告别公爵,林剑和波丽走出他的三号楼,进入波丽的房间,波丽坐在他身边微笑:“亲爱的,你知道吗?父亲从来没有对客人表示如此的敬意。”林剑淡淡地说:“在他眼中,我恐怕是一个愚蠢的人,明明没有多少钱罗偏偏不喜欢钱!”波丽微笑:“其实我也奇怪,你看不出这城堡里的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价值吗?父亲的那两幅画已经有人出到了六百万英镑,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一个电话让那个人将这钱打进你的账户!”林剑终于明白了他书房里有两幅画的意思,只是想向他表示感谢,送钱的!

林剑微微一笑:“我知道这画的价值,也知道这里每样东西的价值,如果我是来发财的,我肯定会拿走几样,但很遗憾,我不是!”波丽看着他:“你只是出来旅游的,对吗?哦……还有一点点公事!”在她看来,800万欧元只是一点小事。林剑哈哈大笑:“我是来会一会英国美女的!来,这夜晚如此寂静,让我们弄点声音出来,给这座古堡一点浪漫主义色彩!”声音响起,不是一点声音,而是一连串的声音,叫床声、水声、大床的呻吟声音响成一片,林剑已经知道了,古堡中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声音会传遍几栋楼,而是在数层隔音玻璃下,所有的声音都只在这间房子中,十米外的守卫都听不到半点。知道了这点,哪还有什么客气的?两个小时的长期征战下来,他也终于懒得去控制什么,痛痛快快地达到高潮。反正她早已如一堆泥相似,依然是她战败!

圣里若大教堂,尖尖的顶插向苍穹,就好象是上帝手中的一支利剑,又好象是教堂与上帝在进行某个层面的沟通,圆弧形的大门好象是上帝的使者张开双臂,欢迎他的忠实信徒步入他的怀抱。林剑并不是他的信徒,但他依然进入。

第155章 圣物迷魂

这个教堂位于十二大街,与十三大街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两条街道之间有小巷相连,十三大街是交通主干线,代表着新的时代发展的步伐,但这条街道则是历史的见证,象征着传统与庄重,无论是谁,走进这里都只剩下一种感觉:庄严肃穆,因为这里住着上帝!

而且整个b市,也只有这座大教堂,这也是林剑非来不可的原因!考虑到这些人或许见过他与波丽,知道他们的一层关系,他经过了改变,当然是最神奇的变脸!上次他与周燕来过这里,当时没有多少人,他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气氛,现在有不少的人,这种气氛依然存在!坐在耶稣像前,林剑闭上了眼睛,和身边的其他几位英国人一样虔诚,一样的气息,仿佛是历史的沧桑,也仿佛是古代建筑特有的气息,还带有一点阴森森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对了!那座幽灵古堡!

那座古堡中,他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这里也一样,抬头,面前的耶稣在十字架上,歪着脖子,但眼睛没有闭上,虽然没有正对着他,他一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面就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也在看着整座大厅。与古堡中的那个中世纪武士有异曲同工之妙!波丽说过她的梦境,有耶稣,耶稣还对她说话,有黑色的人影,还有装满死尸的恐怖死亡之池,也有湖水,湖水可以证实是真实的,有池子,这样的池子他也见过一回,她凭空也未必能够捏造。黑色的人影是必然,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耶稣这个在她梦中出现得最多地东西没有理由不真实!

这个地方目前只发现一个耶稣,他就在面前!

难道答案就是这么简单?这个教堂就是她梦境中的地方?要是她和他在一起,她或许能认出点什么,但考虑到她的身体刚刚恢复,不宜再受刺激,林剑没有将她带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怀疑。

一个神父从里面出来。脸色苍白,这也许是生活在古建筑中的另一个通病,将好好的人也弄得神神道道的,也许只是他职业的一种需要。让他与普通民众有些区别,更能接受众人地敬畏。他这种脸色林剑也熟悉,在幽灵之湖那几个人也和他一样。看着他并不胖地身躯,林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他也能将身子突然变瘦,只怕真的比鬼更象鬼!神父在面向耶稣祈祷着什么,神情庄重,众人也一齐站立,一样庄重。林剑也站立,他一样……严肃!

好半天,众人纷纷离开,脚步极轻,好象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宁静,神父也离开,他走向后面,脚步也是轻飘飘地,林剑也起身,他的脚步更轻,也走向后面,偶尔回头,耶稣地眼睛好象又在对着他!这是一条阴暗的过道,后面当然更阴暗而寂静,神父地脚步声好象有一种奇怪的韵律,虽然轻,但好象踏进人的心里,伴着人的心跳在跳动,林剑感觉心也跳得比平时更急。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完全听不到,过道里没有了任何声音。林剑走上几步,依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这悠长的过道中仿佛中剩下他一个人,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我的孩子,你迷路了吗?”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林剑缓缓回头,过道边有一个小门,门边站着一个老神父,眼睛里全是慈悲,声音也充满悲天悯人。

林剑缓缓地点头:“是的,我迷路了!我的心迷路了!”神父轻轻地说:“没事的,我的孩子,向主忏悔吧,主会原谅你的!”声音轻柔得象是叹息,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林剑轻轻点头,耳边传来神父的声音:“来吧,孩子!”转身进了那个小门,林剑跟着而入,这是一个小小的悔改室,神父站在旁边说:“孩子,把你的心事全说出来吧,这里,只有你和天主!”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偏偏有一种动人的韵律,让人兴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林剑微微发呆,是啊,自己有太多的心事,平时一直没有机会倾诉,今天在这幽静的小屋里,说出来肯定要好受得多!这次欧洲之行,他心中也有太多的迷惑不解,这些迷惑这个慈祥而又充满智慧的天主说不定可以为自己释疑,也只有他才能解答心中的疑问!

他轻声说:“仁慈的上帝,我心里藏着一些东西……。”突然,身上真气流动加速,手也在微微颤抖,林剑一惊,猛地醒悟过来,这里是他怀疑中的敌人大本营,怎么能随便透露心事?何况这些心事与他们的秘密有关!真气运转到头部,大脑一片清明,眼角的余光甚至可以看到老者脸上眼睛里闪过阴森森的光,虽然依然一幅慈眉善目的表情,但已无法对他形成误导!迷魂法!

林剑接着说:“上帝,我来自你让我住的地方,知道一个秘密,这件秘密太重要,也太神奇,你的两件圣物的秘密我都知道……”真气运行到耳朵,四周的动静清晰入耳,身边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个立体图,老者紧张而压抑的呼吸也清晰可闻,左边墙壁上有什么东西在探视,他的声音很慢,但并没有停止:“手和眼睛相配合,固然可以威力无穷,但世人愚昧,已经让这两东西沾染了污垢,再也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世人有罪,我也有罪!”停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一样方法可以解开这种禁制,但我的罪过就在于我找不到这两样圣物。上帝宽恕我吧!”双手交叉在胸前,久久地躬身。身后的声音依然动听:“孩子,你的心意天父已经知道了,他告诉我,让你把这个方法说出来,借你的手来恢复圣物的圣洁。”林剑躬身道:“我会服从天父地旨意!带我到圣物的旁边。举行族中仪式吧。”老者迟疑了许久,终于说:“孩子,来吧!”转身而去,走得轻飘飘的,如同鬼魂一般,林剑也跟着走得轻飘飘的,心里又惊又喜,难道这么容易就将自己带到两样东西身边?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身后有人,好多!个个也都是走得悄无声息,左右两边一样有人,隐藏在黑暗中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是龙潭虎穴!这个老者固然相信他的迷魂法术,更相信他的人马!在这样的布置之下。不管他地迷魂术有没有用,他林剑注定是有去无回!

林剑甚至相信就算他真地为他们解开这个谜团。他们一样会将他干掉,送入那个池子中慢慢消融。真气在流转,异国之行的第一次艰苦的战役即将打响。

前面是一个小房间,老者缓缓而入,一进房门居然不见,林剑微微一惊之下,才看清,这里还有一道暗门,暗门下面则是一个地下室,如此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他引路,绝没有人能找到。地下室到了,阴冷而又昏暗,昏黄地灯光下,前面是一个圣坛,后面一阵风刮过,虽然没有任何声音,林剑却知道,地下室的门已经关闭,圣坛前有人,两边都是,足有二三十人,分成两排,整整齐齐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象两条黑色地链条。

气氛诡异至极。老者轻柔的声音响起:“孩子!圣物就在上面,你举行仪式吧,天主就在你身边!”林剑缓缓走上圣坛,上面是三个古老地石龛,除了中间一个空着外,两边分别是一个小木盒,木盒是黑色的,古老也古朴!

林剑刚准备伸手去拿木盒,身边风响,空气中出现了两条人影,是那个老者和另一个老者,和他一样老!老者的声音依然温和:“孩子,天父说了,你说出方法吧,怎么做由天父的弟子来完成!”林剑缓缓地说:“先把盒子打开!”两名老者盒子打开,林剑看得清楚,左边一个是一个黄色的手,大约和真手差不多大,而右边的一个里面是一个圆盘,也只有巴掌大小,中心位置有一个破洞,酷似一只眼睛,这眼睛中间还连着一条横线,中间一个突起。依然是妖异的感觉,上帝之眼!林剑缓缓地将双手伸出,好象在举行一种古老的仪式,突然手出如电,夺过两人手中的东西,两名老者徒然手一轻,东西已经易手,不由得大惊,但也拿不准这是不是仪式的一个组成部分,左边的一个老者横眉怒目,正准备说点什么,原先的那个老者温和地说:“我的孩子,你这是举行仪式吗?”林剑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t恤衫,挺结实而柔软的布料,下半截扎在裤腰里面,一条皮带捆得结结实实,他的手闪电般地一动,两样东西从领口滑落,落在衣服里面,冰凉!手一抬,一掌切在老者的颈部,直接震裂,冷冷地说:“我受不了你老是叫我‘孩子’!”满室皆惊,左边老者身形一起,带着一声尖啸,五指抓来,伸出时还只是一只普通的手,但掌到中途居然迅速消瘦,速度却有增加,瞬间到了林剑的颈部,阴风过处,如同鬼影!

林剑早有防备,身子一侧,避开这一击,反手切下,依然是颈部,老者身体好象没有重量,随着他的掌风飘过,人已到了旁边,手指还是抓向颈部,灯光闪烁下,指尖寒光一闪,好象还另有奥妙!“好功夫!”林剑大叫一声,腰一躬,瞬间加速,啪地一声,一掌击在老者的前胸,老者身子高高飞起,直落台下,台下的二三十人手慢慢从空中收回,不,他们已经不能叫人,而是二三十只鬼!

林剑从台上飞身而下,直入人群,双手展开,上帝之手!没有任何招式,怎么致命怎么用!一掌击出,一条人影轻飘飘飞起落到墙角时成了一具魁梧的尸体,反手一切,颈部震裂,一个身子迅速发胖,头部依然是骷髅,反手再挥,又是一条人影飞出,再次从鬼变成人,不过是一个死人!这上帝之上用于战斗比他原来的威力大得多,在湖边的时候,他击倒那个汉子是用的普通手法,虽然功力没有用足,但一般人也万万受不起,在他一掌之下,那个低等级的 “变身鬼”却能活,只是受点小伤。

此时,上帝之手一出,情况大不相同,这些高层次的信徒没一人能受得了他一掌击实,也许唯一受得了他一击的是那个老者,不过也颤抖着勉强不倒下。林剑打得兴起,手脚并用,室内黑影纷飞,不过真是奇怪了,这么多人打杀,除了一些尖啸之外,居然没有什么声音,连那些人撞上墙壁都是轻飘飘的,只是灰尘四起,很快,空中没了鬼影,地上多了几十个壮汉!

林剑身子微微一晃,一掌切在躲到墙角的老者的颈部,地上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虽然不胖,但也绝对不瘦!林剑微微得意,几掌之下,这些人变得漂亮多了,自己还是一个大牌美容师!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外面有声音,枪机的声音!

林剑大惊之下,身子急闪,直扑门边,哧哧不绝,刚才他站立的地方灰尘四起,石屑纷纷,子弹根本不知从何处射来,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安全的,林剑身子再度急闪,铁皮门上也是火星四溅,穿孔!

从消音器里射出的枪虽然没有太大的枪声,但威力却更大,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找到这些枪来自何处。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子弹下一步打击的目标,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葬身之地,所以每个地方都不是他应该停留的地方,但不停留又能如何?

第156-160章

第156章 上帝显灵

林剑只有一个办法,身子不停地腾挪,不停地变换位置,这个地下室虽然不小,但也绝不会太大,最可怕的是,他无法用超快的身法将这些打击者打倒,因为他们都在石壁后面,他也无法冲出去,因为一扇大铁门将地下室的门口紧紧封住,如果只有这扇铁门,他还可以试试“上帝之手”的威力,但他知道,如果贸然冲到门边,很有可能在他一掌打在大铁门的同时,后背被射穿无数的洞孔。顶上几个昏黄的电灯是他最大的敌人,在灯光之下,他注定无法遁形,但他也实在没有时间去打灭它们,手中也没有任何暗器。

这一切因素的组合,注定林剑只能象一只大猴子在地下室中胡乱蹦跳,跟外面的人赌子弹的运气,如果外面的人闭着眼睛乱打一气,很有可能早就歪打正着,但这些人枪法都不差,瞄准时再开枪恰恰打不中,因为在林剑的动作下,他们的手指完全跟不上。这些人心中的惊讶和林剑的紧张程度相差无几,他们绝对想不到一个人能够达到这样的反应速度,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如同化成了无数的人影,一会儿在左边墙角,一会儿又在高台下,刚看到他出现在门边,枪口稍稍一歪,又不知去向!八支枪封锁整个地下室的全部角落,他居然折腾了这么久,硬是不中弹!不过他们也不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迟早得倒下!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绝对逃脱不了笼子外面的枪支!

林剑已没有时间去考虑,完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去腾挪,在这种极限速度之下,他已有了真气运转不畅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出。绝望浮现心头,难道自己真的得死在这里?这件事情本与他没有多大关系,是自己自愿参与进来,如果死了,是不是有些冤?自己也有些自视过高,对于这个神秘地组织缺乏必要的重视!突然,眼角的余光扫过左边一扇小门,这是一扇木门。在阴暗的角落。这时来不及多想,身子向右边一扑,微微一停,突然扑向哪扇小门。上面人手中的枪指向右边的同时,他离小木门只剩下几尺的距离。林剑的声东击西为自己赢得了宝贵地零点几秒钟,一掌直击。木门向后面飞出,但这稍一耽误,枪已经转过来,林剑一伏身,抱起地上地一具尸体,脚尖点地,向后退出,子弹飞泻,他作为掩体的那具尸体已是百孔千疮,右手也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他整个人进入门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突然一脚踏空,脚下的硬地消失,变得空荡荡的,门后居然是一个陷井!

林剑反应如电,一脚踏空之下,身子在空中一转,抱着地尸体甩出,借这一摔的反作用力,轻功使出,在空中前移三尺,两手伸出,上帝之手!前面不管是什么,他都要抓住,哧地一声,抓住地是硬物,水泥和石头!整个身子垂直,是一面笔直而光滑的墙壁,身后“泼喇”一声大响,水声,看来是刚才那具尸体被丢入了水中,他自己抓住地应该是一个大池子的一个面,脚下就是水池!林剑松了口气,在这里,已经没有枪能打到他,好好地喘口气之后,突然心里发寒,他想起来一件事,琼丝小姐曾说过,昏暗的屋子里有一个专门融化尸体的大池子,难道就是他脚下的这个?鼻子中闻到一股怪味,耳边也有滋滋声,正是有什么东西在融亻七!

林剑冷汗涔涔,他终于知道了刚才一跃有多冒险,如果他没有及时抓住这面石壁,现在他毫无疑问就在池水中,一个大活人的身体与无数死尸一起消融怎么想怎么恐怖!这里什么也看不清,可就是因为看不清,头脑中预先想到的东西就更恐怖!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要抓住他的脚,将他拉下去!手轻轻一收,他的人从池子边快速爬上去,小门口与池子的边缘有三尺多的距离,林剑坐在这块硬地上呆呆出神,这也许是他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地方!

外面的枪声停止,寂静非常,终于有声音响起:“好可怕的人,简直就是魔鬼!”“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反应!比两位长老都快得多!”一个阴森森的笑声后:“再快也没用,掉进化尸池中这会儿只怕骨头都不会留!”一个声音叫道:“坏了!……那两件圣物……圣物会不会也毁了?”寂静,好久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上帝的圣物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毁掉吧?”声音迟疑,显得犹豫不决。林剑大脑在飞速运转,眼前情况恶劣之极,用什么办法可以突围?最好是他们全部都下来,只要这些人进入地下室,他就有机会反败为胜,近身肉搏这些人休想能赢他,他们的法宝无非就是枪和这间地下室的囚禁,只要能出地下室,他们就算有枪也未必能赢得了他。

外面一句话将他再次打得冰冷,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诺斯,你带两个人下去看看,其他的人,枪中子弹备足,防备万一!”三个人下来,外面的围困依旧,这个围怎么解?瞧这些人的行事,绝不会在乎这三个人的生死,他就算杀了这三个人也一样会陷入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枪林弹雨之中,就算将这三个人制服,也不可能起到人质的作用,一个人肉盾牌也挡不住四面八方的枪弹,而且拖着一个人,他的身法受到牵制,只怕死得更快!不行!不能让他们这样做,这三个人一下来,立刻就会发现他还没死,他现在必须让他们认为他已经死了,才能放松警惕!他才有一线生机。

这个组织行事周密、谨慎,他们有没有缺点?有什么缺点?对了。他们相信上帝,听他们刚才说话的口气,他们对圣物的传说深信不疑,这两件圣物有没有什么新的用途?林剑现在倒是真心希望这两样东西能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神奇作用,“上帝之手”的秘密已经解读,虽然神奇,但眼前未必顶用,“上帝之眼”也在他怀中。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决?足以为他解围就行!

上帝之眼是智慧之眼。眼前地事情恐怕也只能用计来解决,这个组织最神秘的本事之一是“迷魂术”,虽然对他不起作用,但一样是神奇的。迷魂术?林剑心中好象一道电光闪过,要是自己也能掌握这门技能就好了!也不需要多高深。能让他们有片刻的迷惑不开枪就行!但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根本看不清这块金属牌上有什么东西。细细地摸索着参悟?他哪有这个时间,外面的门在发出响声,估计那三个人马上就会进来!体内的真气在流动,运转全身,功力倒是已经全部恢复,头脑中一片清明,林剑突然想到,自己的真气神奇无比,用到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如果用在声带上,声音会发生改变,但这个位置不对,武侠小说中有一种神奇地功夫叫“传音入密”,自己能不能做到,试试再说。

真气运到喉头,慢慢收紧,轻轻呼了一声,声波穿过小门撞上了右边地墙壁,激荡之下,地下室里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声音,象是一声叹息。林剑大喜,这个声音他自己听不出来是从他这边发出的,根本无法判断来自何方。铁门边的声音静止,有人惊恐地问:“什么声音?……

你们听到了吗?”林剑第二声“呼”出口,这次真气控制地力度和精准度更高,声音也大了不少,却是对准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角的台上地石龛,声波撞上石龛,折回来,依然象是一声叹息,外面有惊叫声:“上帝,声音是祭坛上传来的!这……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石龛里空空地,根本什么也没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显得诡异非常。第三声叹息起,清晰可闻,不再象前两次那样绐缈无踪,正是从石龛中传来,外面开始慌乱,他们一样无法解释这种神奇的现象!因为这地下室是他们自己的地方,他们当然知道里面决没有传声装置!

林剑经过两次实验,掌握真气穿过声带的水平已经有所增加,这叫试声!如果他一开始就直接说话,很可能已经暴露他的位置,但叹息声由轻而重,真气的控制由生而熟,已经具备直接对话的条件了。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石龛里传来:“孩子们,不要怕!我是天父!”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石室中清晰可闻。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天父显灵了!所有的人手中的枪同一时间放下,没有人敢拿枪指着天父!也没有人敢说话。苍老的声音继续说:“我的两样东西重逢,再经过血的洗礼,发挥的第一样作用就是召唤!我从天国下来,有礼物带给你们!”声音充满慈悲。

两件圣物重逢,就能召唤上帝?还必须得经过血的洗礼?

这在上帝之眼的教众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们本来就相信这一点,三件圣物相合,就会拥有上帝的力量,现在两件相逢,就能召唤上帝,而且上帝还能他们带来了礼物!所有人有了激动,最大的激动!几百年的传说成了现实,几百年的梦想应验,他们个个如在梦中,但卡里安神父心里也有不安,难道那个年轻人真的是在为圣物举行洗礼仪式?他们错杀了他吗?天父会不会怪罪?

好象在回答他心中的疑问,苍老的声音说:“别为我那个孩子担忧,他完成了圣物的洗礼,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孩子们,进来吧,来接受天父的赏赐!”卡里安神父大喜,吩咐道:“快开门,快快!”铁门大开,所有的人都进来,虽然心情急切,但想到天父就在面前,没有人敢放肆,进来得居然极有秩序,一进来,三十多人分成五排,趴在地上,两手朝上,卡里安神父趴在最前面,颤抖着说:“卡里安率领最忠实的信徒三十六名,迎接天父!”整个身子全部趴下,掌心朝上。林剑心头大定,刚想出门冲杀,突然心中一动,声音透过石龛传来:“孩子们,闭上你们世俗的双眼,用心灵的慧眼来感受!”所有的人眼睛紧紧闭上,地下室的气氛变得庄严肃穆,他们没有感受到什么,或许有一点,身边有风吹过,没有任何声音,就是一阵风!风声在地下室盘旋了一圈,静止!

那个声音继续响起:“卡里安,我的孩子,你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卡里安再仔细地感受了一遍,身上没有任何异样,没有突然而来的巨大力量,也没有其他让人惊喜的变化,迷惘地说:“弟子悬蠢,没有感觉到什么,还望天父指点。”一声长长的叹息后,苍老的声音传来:“我的孩子,你做错了一件事,所以你无法接受我的恩惠!”卡里安战战兢兢地说:“天父请指教!”他一生中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天父指的就是这些?这些事情世俗人少有人知,但天父当然会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缓缓地说:“别的我也原谅你了,但你前段时间对那两个东方人做的事情让我不安,你需要知道,我与东方的神诋相交已有数百年,是他们不肯原谅你!”这话本是个模棱两可的话,林剑并不能肯定春阳公司一定是他们所为,只是一种猜测,不过这群人坏事做尽,绝对不可能对东方人这个广义的概念没有一点罪过,就看这个老家伙怎么理解了。

第157章 追款

林剑现在是一点都不急,刚才一阵风声过后,这些闭上眼睛等待天父赐福的忠实信徒都得到了天父给的荣誉,最高的荣誉,与上帝相见!所谓“见上帝”就是这个意思!他出手极快,脚步无声,震裂这些人的颈部时,他们就算感受到风声也决不敢躲开。杀人杀到这个份上,简直是一种艺术!

卡里安全身在颤抖,终于说:“天父说的是那……中国公司的两个人吗?”叹息声:“是的!你将得自他们的金钱还给他们吧!……。你亲自去!”卡里安大喜过望,他还以为他再也没机会得到上帝眷顾,没想到只是还给他们金钱,800万欧元对于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连忙低头道:“弟子这就去办!”爬起来,前面的石龛依然空无一人,身后还是趴得整整齐齐的三十六名弟子,卡里安躬身而退,出铁门,直奔教堂而去,片刻时间,卡里安回来,一回来就趴下直喘息:“天父……

我已经遵照你的旨意将钱还给了他们。”没有人应,卡里安大急:“天父,你还在吗?”林剑缓缓地说:“我还在!你就接受我的赐福吧,孩子!”声音居然在他后面。卡里安大喜:“谢天父!”身后的声音冰冷:“不用客气!”一掌切下,卡里安一头扑倒,最后的感受是:天父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了,生气了吗?

林剑身子一晃,穿过地下室,进入悠长的过道,居然没有一个人。也许每个人都想得到上帝的祝福吧,外面大厅里还有几个人在静静地坐着,他们虔诚地等待着什么?林剑大摇大摆地出了教堂,身后有几双略带惊讶的眼睛。穿过古老幽深地小巷,前面是繁华的十一街,林剑进入路边的商店,出来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潇洒美男子,手中一个小包。包里不知道是什么。

进入旅馆。林剑手伸向小包中,但马上停下,异国他乡的,谁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监控设备。象这种与圣经相连的圣物在英国本土来说绝对是宝贝中的宝贝,如果知道在他手中。只怕整个英国人都会对他群起而攻之,没有人愿意这东西落入别国人手中。不管他们相不相信这宝贝的神奇作用都一样!但宝贝明明在身边,偏偏连看都不能看让林剑极为不耐烦,他一样对这个东西有兴趣,而且兴趣还不小。因为这两样东西他今天差点送命,这一次地历险是他一生中离死亡最近地一次,如果他没有真气护体,他可能早已被那个老者的迷魂术所迷,全盘透露他去教堂的来意,那样,迎接他的当然是死亡,或者是在他头上也插上一根针,利用他地身手为他们充当一个最可怕的杀手;如果他身手稍差,过不了那两个老者地一关,也过不了那三十多个变身鬼的一关,在四面八方全是枪地情况下,他的速度也已经用到了极限。

最让他毛骨悚然的还是那惊险到了极点的一跃,如果再跳远一点、如果反应稍差一点,如果没有上帝之手的功夫、抓不住池壁,他都会是一个下场:被腐蚀性极强的池水活活烂掉!就算一掉下去就起来,他的一张小白脸只怕也会与恶鬼类似,再也休想勾引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孩。

这一切的惊险都已经过去,他笑到了最后!不但将这伙人尽杀(最少是高层首脑尽杀),夺得了两样宝贝,而且学会了一门新的技能:声音制敌!这门功夫是逼出来的!而且从这件事情中,他真切地感受到一点,针对敌人的破绽行动,比硬拼要强得多,这些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但他们有一个弱点被他发现,那就是他们对圣物的盲目崇拜,对天主的盲目崇拜,这种几百年、上千年流传的东西在他们头脑中根深蒂固,但落在林剑这个东方人眼中就成了制敌的利器!这最后关头的一举成功最有力的武器不是他的真气,而是他对对方弱点的把握,是他的智慧!

相对比这些而言,春阳公司的800万欧元是否到账变得并不重要,但也应该表示一下关心。电话打开,拨通周燕的电话,两声铃响后,传来一个急切而紧张的声音:“剑,是你吗?”是她!

“当然是我!”林剑平静地说:“燕子,没怪我吧?”周燕泪水瞬间流下:“你快回来……我要你快回来,我求你了!”林剑微笑:“别担心!情况良好,我也没有任何危险!”周燕稍稍松了口气:“我好担心你,你现在回来好吗?要不,我过来陪你!”声音变得湿柔。

“ 不!”林剑说:“事情已经办完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国,在此之前,你查一下春阳公司的账,看那800万欧元到账了没有!”周燕愣住,迟疑地问:“什么?…… 你说什么?钱真的追回来了?”她并没有太高兴的表示,对于她而言,这钱本就没有他重要。林剑微笑:“我也不能确定,你查一下再说!”“你等我一下!”手机里传来啪啪的键盘敲击声音,不到五分钟,手机里的声音有点激动:“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剑,钱到账了,这个账户上凭空增加了刀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林剑笑了:“这就好!我告诉你一个大概,这伙人我找到了,当然,也有朋友的帮忙,他们担心惹麻烦,不得已返回来了,至于具体怎么防止这钱再次流失是你的事,这中间的过程你就别问了,电话里也说不清!回去再说!”周燕低声说:“只要你没出事就好……老公,我想你!”声音好轻,好温柔。林剑轻轻一笑:“别急,我会回去陪你的,来,吻一个!”周燕脸红心跳地对着手机印了一个唇印,再将电话拿到耳边时,里面只有忙音,他已经挂了,这么急!还没说怎么回来的事呢,他连签证都没有,怎么回来?

林剑手机还没来得及收起,电话响起,是公爵的号码!

接通,公爵的声音好激动:“林先生,总算与你联系上了,你在哪里?”林剑苦笑:“我服你了,手机刚开几分钟你就能打进来,算得真准啊!”公爵笑了:“你不知道电话有自动重复这种功能吗?林先生,你得马上来一趟,这事很重要!”“很重要?有多重要?”林剑颇有几分疑虑,难道又有什么事情穿帮了?他怀里有一样东西的正主正是这位公爵大人,难道他得知了这个秘密?这怎么可能?公爵急切地说:“是女王的特使找你,有急事相商!你过来好吗?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那好!我在b市第三大街的瑞尔宾馆。”顺手关机,他几乎可以肯定周燕正坐在电话机旁,准备与他再一次地煮电话粥,但他不愿意这电话打扰他的思路,女王特使这时候来,是什么用意?

上帝圣物共有三件,两件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剩下的唯一一件在女王手中,三件合一可以成为上帝或者撒旦,但他决不信女王是想和他谈谈条件,共同成为男女撒旦!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要想得到第三件圣物,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与女王近距离取得联系,这需要机缘,现在是不是他的机缘来了?他猜得很准,周燕已经拨了四次电话,终于在再一次的关机提示下无力地放下,心里将他埋怨了个够!这个节骨眼上犯老毛病,难道不知道人家有多急?等他回来……等他回来非得好好地骂他一顿不可,可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他回来,自己最大的可能性是直接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哭一场。

她现在就有了哭的冲动!林剑没有行李箱,只是一个行李袋,并不大,里面无非就是两件衣服,换了一件衣服,将那个小布包塞进袋子的中间夹层,拉链拉好,坐在床上细细地理顺了一下,这次应该不会有人注意自己,就算注意到也不可能这么快惊动女王,因为他的行动是一个小时前展开,伦敦离这里足有三百里,公爵还反复地打过电话,说明特使到达应该有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就说明他们今天来决不可能是为了上帝的圣物,只要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他又何惧之有?想到这里,林剑如同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东西得手,他自然得选择离开,离开的方式虽然多,又有哪种方式能比接受女王邀请更拉风?

b市教堂大惨案马上就会传遍英国,到时候路上搞不好有人盘查,他可没有任何证件给警察看,如果没有一个大有身份的人陪同,搞不好他还真的得一路杀回去,这是他愿意见他们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第158章 女王求医

与他预想的一样,二十多分钟后,公爵的直升机降落,这个交通工具似乎已经与他结缘!另一件事也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直升机起飞的时候,b市笼罩在一片惊恐之中,数百年老教堂里的近百名神父、修士同时得到上帝召唤,去了天国!这种奇怪的事情在b市从来没有过,在整个英国都没有过。

教堂前长长的隔离带后面,无数的市民在议论纷纷,进入教堂的当然是一些警察和市里的一些头面人物,他们穿过悠长的巷道时已经色变,进入地下室时看到跪得整整齐齐的三十七人时终于相信了这是上帝的旨意,但看到那个小门里的恐怖的黑色池子,又个个胆战心惊,于是,一个流言悄悄传起:这座教堂里有撒旦的信徒,也有天主的信徒,两边的信徒在地下室发生冲突,撒旦的信徒被打回地狱,天主显灵,将他忠实的子民带到了天国。

当然,这只是市面的传言,也有人心存疑虑,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坐在小厅里,后面还有几个人坐着,个个表情严肃,前面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段录相,如果林剑在的话,他一定会奇怪,因为这上面出现的那个进入后面通道的人正是他自己。如果他知道这段录相是怎么来的,他说不定也会将自己小小地佩服一把,摄像机安装的位置正是耶稣的眼睛!

中年人心中有疑惑。进入后面的未必是准备干坏事的人,多数是干过坏事打算忏悔的人,这个年轻人干过什么坏事?他出现的时候教堂里没有任何情况发生,他离开的时候恰好是主教卡里安死亡鉴定地时间,在这个事件中,他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入境的,甚至在此之前也没有任何人在任何场合见过他,他就象是凭空出现在教堂,又凭空消失,难道真的是上帝的化身?但上帝的化身又怎么会将他的信徒脖子都震裂?让他们死得如此恐怖?林剑坐在直升机上,依然是沿着那条宽宽的公路,飞向威尔城堡。

他有二十分钟地时间去思索,思索女王对他如此重视地原因。女王孙儿都有了。不大可能对他有什么兴趣。所以与淫荡有关的话题可以靠边;有关上帝的两件圣物的事情是他最关心地事,但由于时间的关系,她不可能这么快得知,也可以靠边:那是什么?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国家地首脑对他如此关注?女王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物。虽然政事由首相作主,看起来这个女王只是一个虚衔。但在这个君主立宪制地国家,女王的权利远比外界想象中大。连首相任命都得她点头,这样的人关注的事情绝非小事,也绝非国家大事,因为政事她根本不管,政事不管,只有可能是家事,林剑明白了,一定是那个与女王有些理不清的关系的公爵将他昨天的行为汇报给了女王,而女王恰好有一个宝贝孙女,这个孙女与琼丝患的是同一种病,她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不来找他倒是真的奇怪了。

百分百是求医问药!女王的求医,还是挺拉风的,林剑仰面躺在座椅上,嘴角露出了微笑,为最宠爱的孙女治病,不知她愿意付出什么样的医药费?如果她也和公爵一样的大方,宫廷里的东西随便他挑(包括她孙女在内)就好了!他未必需要那个闻名几次、没有见过面的公主,但他需要一样东西:传说中的第三件圣物!

对于这些上帝的圣物,他倒也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但他有好奇心!二十分钟时间到,威尔城堡已在望,在大石头山上就象是一个独立的王国。

螺旋桨完全停止转运,林剑才慢条斯理地下了飞机,看着公爵微笑:“公爵先生,我可是第一次放弃我的旅行计划。”公爵迎上来:“对不起林先生,我也没想打扰你的旅行,但女王陛下有要事与你商量,这事很重要!”林剑看着公爵身边的两个绅士微笑:“公爵先生在电话里说过,看来两位先生就是女王陛下的特使了,能够见到两位,实在是我的荣幸!”左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绅士毕恭毕敬地一鞠躬:“林先生,我叫杰顿,这位是刘斯,很高兴认识你!”他身边的刘斯也是一鞠躬,英国上层社会的礼节!林剑微笑:“请!”

几人走向三号城堡,三号城堡是威尔城堡的会宾楼,豪华而又气派,分宾主坐下,仆人送上几杯香槟后,躬身后退。

杰顿说:“林先生,我们来城堡,只是想问一下林先生是如何治好琼丝小姐的病的。”

林剑沉吟了一会说:“我只是用一种东方医术为她作了一些治疗,幸好她运气不错,也许是她与这种医术比较投缘吧!”这是一种模棱两可的说法。杰顿缓缓地说:“我能不能问一下林先生,她究竟是什么病?”林剑摇头:“这一点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他得了解一下,关于公主的病情他们掌握了多少,如果她真的与琼丝一样的症状,他也得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发现了她头发里的秘密,至于这根头发是否是她病的唯一原因,还是几个原因之一,他也没有把握,因为昨天为琼丝治病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的真气到底发挥了多少作用,是因为他拔下了那根“头发”,她的病自然而愈,还是他的真气已经不知不觉地将她的别的什么毛病提前治好,他并不知道。杰顿与公爵对视一眼,缓缓地说:“真的……真的是幽灵?”林剑不置可否:“那么你们能否接受这个说法?”杰顿缓缓点头:“幽灵在这片大陆上存在很久了,相传是古罗马帝国从古埃及撤兵之时,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带回来,长生不死,但这些幽灵从来不主动攻击人类,除非人类侵入了它们的领地,难道琼丝小姐真的进入过它们的领地?”看来幽灵这个名词并不是平民专用,连最高领袖也可以接受,林剑说:“ 在我们东方人的字典中,是没有幽灵的,但在贵国,我却不敢妄下断言,琼丝小姐的病到底是否是幽灵作祟,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杰顿郑重地说:“只要能治好病,到底病因是什么也并不重要!林先生,女王陛下想请阁下帮另一个人治病,请千万不要推辞!”林剑盯着他:“你说的是否就是玛尼娅公主?”杰顿大吃一惊:“林先生怎么知道的?”他这话出口,他身边的刘斯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有些怀疑。

林剑平静地说:“琼丝小姐眼前不在这里,我们也不用回避什么,听公爵先生说过,玛尼娅公主和琼丝小姐是一起出去的,回来后表现都不正常,不知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杰顿沉吟了一会:“公主的情况极其糟糕,她神智完全迷失,所以才来请先生。”林剑缓缓地说:“我可以去看看,但我没有把握!”公爵松了口气,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只要他愿意去就行,至于能不能治好,与他没有关系。杰顿与刘斯一齐起立,恭恭敬敬地说:“太好了,请林先生和我们一起上路,女王陛下说过了,只要林先生能让公主复原,英国皇室是不会亏待你的。”

不会亏待是什么待遇?林剑摇头:“看看再说吧,说不定她身上是一个厉害的幽灵,我根本对付不了,你们也别抱太大的期望!”这句话一说,公爵背上满是凉意,原来真的是幽灵,深宫中居然有一只幽灵隐藏在公主的身上,这太可怕了!这么多的神父和红衣主教都制服不了这只幽灵,说不定这只幽灵真的象这个人所说的,是一只非常厉害的幽灵!

四个人结伴而出,杰顿和公爵脸有喜色,刘斯走在最后,若有所思。前面一条人影站在直升机边,却是琼丝,她在微笑:“林,我陪你一起去!”林剑看着她:“是我的荣幸吗?”他心里有些不解,她的病因应该是瞒着她的,难道穿帮了吗?但公爵和杰顿并没有拒绝她同行,他更不可能拒绝,毕竟面对着她时,比面对着一脸正经的两位古板绅士舒服得多,也放松得多。

琼丝咯咯娇笑:“或许是吧!我也想顺便去看看玛尼娅。”公爵微笑:“林先生,波丽听说公主病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总得去看看。”他的意思很明白,琼丝不知道公主与她是同一类的病,也不知道她的病与幽灵的关,她只是去看看她的朋友,希望林剑别向她透露。

第159章 神医的医德

林剑微笑:“再见了,公爵先生,伦敦是我喜欢的一座城市,能够由波丽陪我转转,我会很高兴,她也会玩得轻松愉快的。”这话当然是告诉他,他不会将一些沉重或者恐怖的话题加在她身上,而会保守某些秘密让她过得轻松。公爵眼睛里有欣慰之意,琼丝喜笑颜开,在她看来,能够陪着他一起逛伦敦,实在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这个中国男人给了她最好的印象,也给了她最大的快乐,她当然会将这种快乐最大限度地延长。至于他和她父亲的一些言外之意,她是全然不懂,也不需要懂!

飞机飞上高空,向西北方向飞去,威尔城堡渐渐落在身后,这座古老的城堡他不会再回来,但这座城堡与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联系的,起码他怀里有两样东西与这个城堡有关系,第一件是那只一直没机会看的上帝之手,第二件就是倒在他怀里的这个英国女郎,她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别人也根本不看,杰顿和刘斯在飞机上一样表现得象一个真正的绅士!女郎带给他肉体的快乐,那只手带给他功夫的进步,但这次带着这两样东西进入白金汉宫,对他意味着什么?

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路程转眼间就到,下面是一座大大的公园,紧连着一个广场,广场中心矗立着两座巨大的雕像,琼丝趴在林剑身边向下面指指点点:“亲爱的,你看,这就是白金汉宫,女王的住所,它东面的那个公园看到了吗?这是伦敦最负盛名的圣詹姆士公园,宫殿前面是宫殿广场。那两座雕像你猜猜是谁?”林剑摇头:“这我可猜不出来,会不会有女王的雕像?”琼丝咯咯一笑:“聪明!这坐像就是女王雕像,不过是维多利亚女王,那站立地是胜利女神!”林剑微微感慨,英国与美国在某些方面的确是相通的,英国有白金汉宫,美国是白宫;英国有胜利女神,美国则是自由女神。从象征国家最高首脑住所到精神图腾都差不多。人文历史也差不多,只是英国的历史更悠久,所以他在自由与发展中更多了一种历史的厚重,而美国更崇尚一种开放式的自由。已经到达白金汉宫。女王应该在宫殿中等候吧?但奇怪的是飞机并没有降落,而是继续飞向西边。杰顿微微一笑:“林先生,玛尼娅公主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住在王宫。”他已收到林剑的疑惑。

原来并没有机会进入白金汉宫。林剑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这一点当然可以理解,象这种幽灵附体地事情在英国也是一种可怕地传说,他们当然不会让这个可怜的病号陪伴在女王身边,防备幽灵入宫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恐怕还是因为玛尼娅公主对女王的权杖有过一次没有成功地图谋。飞了几分钟,飞机降落,没有人迎接,大街上的行人也没有人露出奇怪地目光,在他们看来,这无非就是一次正常的来客,象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太多。

这是一座豪华别墅,但与周围地其他别墅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林剑微微有些疑惑,杰顿微笑:“琼丝小姐,很对不起,女王陛下有过交待,公主病好之前,不能与朋友见面,所以请你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等她病情稳定了,我们再来接你吧!”原来这里还不是公主的住所,琼丝当然知道王室的规矩,无奈地说:“林,你快去快回!”林剑点头:“会很快的!”琼丝搂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吻在英国本是一个告别的礼节,只是她这个礼节用得多了点而已,直接吻上林剑的嘴唇,舌头还在朝里面钻。有些违规的吻别后,再次上飞机,林剑感觉到了一点点异样,好象只是一种直觉,杰顿和刘斯同时松了口气!这是什么意思?也真奇怪了,飞机里没有了琼丝,这架飞机,这飞机里的人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杰顿神情依然恭敬:“林先生,我们现在就去见公主!”林剑淡淡一笑:“见谁都行,反正我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你们随便怎么安排。”他的话也有些奇怪。飞机再次降落,这次是位于西大街的另一栋古老的别墅,虽然古老,但一点也不破旧,院子里有几个人迎接,林剑一下飞机,迎面就是一个老绅士,深深一鞠躬,站起:“林先生,辛苦了!”林剑微笑:“没什么辛苦的,各位,要先去为公主看看吗?”老绅士点头:“林先生这边请!”林剑刚刚踏上一步,身边的刘斯突然说:“林先生,你的行李我来拿吧!”林剑微微一惊:“不用!”这个行李里面的东西可是不能暴光的。

老绅士彬彬有礼地说:“林先生,你的行李还是放在客房里吧!”话音刚落,一个管家走上前,手伸出。林剑在犹豫,老绅士平静地说:“林先生可能不太清楚,公主的房间里是不允许带……行李进入的。”林剑心里蹬地一跳,他忽视了一件事情,公主并不是一般病人,怎么办?唯有从她病情上解释:“我并不是不懂这个规矩,只是各位,如果我猜得不错,公主这个病与一些奇怪的东西有关,我随身携带了一些……法器,没有这个,恐怕病难治啊!”老绅士愣住:“是这样吗?杰顿先生!”杰顿点头:“的确是这样,克劳斯先生!”这次轮到林剑发愣了,他从来没有告诉他这个,为什么他如此相信他?在这关键时刻为他圆话?

克劳斯沉吟了一会说:“那好!林先生,请随我来吧!”两人走进别墅,其余人自觉地不再跟随。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红色的地毯尽头,是一扇门,门口还有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仆,看到克劳斯过来,一齐躬身:“先生!”克劳斯侧身道:“林先生,公主就在里面,我们一起进去。好吗?”

林剑点头:“请!”房门打开。里面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年纪,本来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但这时却是脸色腊黄、气若游丝,没有一点生命的活力。不过从眉宇间依稀可以看到她的美丽,虽然这种美丽被病魔层层掩盖。依然不脱俏丽地本色。房门关上,克劳斯站在床前说:“林先生,需要什么治疗器械请尽管开口!”林剑摇头:“我先试试吧!”手伸出,揭开公主身上的薄被,她穿着一件睡衣,身材不高,极匀称,估计也是长期锻炼的结果,胸脯不太大,但也紧挺,发育得不错,林剑伸手,解开她的睡衣,克劳斯大惊:“林先生,这……这是做什么?”林剑诧异地说:“为她治病呀?怎么,不能脱衣服吗?不脱衣服倒也可以,但不接触她的皮肤我可没办法治病!”看来还是公主的身份在作怪,为琼丝小姐治病时,公爵根本不在房间里留一个人,随便他怎么折腾,现在连衣服都不能脱,反差有点大啊!

克劳斯沉吟了一会说:“不!衣服还是不能脱!你想想办法吧。”林剑心里暗暗恼火,治病还有条件?听他的,衣服不脱!手伸出,从她睡衣的扣子间钻进去,手下地赤裸肌肤滑腻而又温暖,克劳斯转过头不看他,不脱衣服这个条件人家都接受了,再过多地限制好象就不利于治病了。

林剑本来还没什么玩弄的心思,这时心中有了恼怒自然就不一样,你不要我脱衣服难道我就不能做点文章?手上移,一把抓住公主的乳房,还不小!手感极好,指头在她rǔ头上细细抚摸,乳房在他掌心变形,脸上却是一幅思考的表情,克劳斯紧张地问:“林先生,情况怎么样?”林剑平静地说:“我还在检查!”他地确在检查!只不过检查的是公主地乳房而已!公主的rǔ头在他掌心慢慢变硬,体温好象也有所回升。这个小姑娘地乳房摸起来真是舒服,但眼前还有正事要办!林剑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到了她的丹田处,真气发出,治病正式开始!一模一样的身体发热,一样的大汗淋漓,公主脸上的腊黄色不知何时转化成一片潮红,有效!呻吟声响起,她已经开始扭动,克劳斯也早已回头,惊讶地看着公主满是红晕和汗水的脸,虽然这个中国人用的姿势实在有些不适宜,但只要公主的病能好,也没什么!是什么力量让公主脸色改变,身体明显呈良性发展?他心里满是疑惑,这样就能好吗?他也充满疑惑!

公主重新进入梦乡,林剑停手,第一步治疗结束,第二步应该是寻找那个“幽灵”的时候了!长尾巴的幽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头上应该也有一根假头发!这个公主一头金黄色的长发,要找到这根颜色一模一样的头发实在是不太可能,幸好他知道这根头发的大致位置,太阳穴上面的某个方位,果然,在左边耳根上方,他找到了这根异样的头发,与琼丝头上的一模一样。

这段导找的过程是在克劳斯的视线之下,林剑也并没有有意识地回避什么,但落在克劳斯眼中就不同了,在他看来,这个人简直在举行某种巫术仪式,没有借助任何器械,先是使用一种神奇的按摩手法,然后居然在公主头上拔下了一根头发,这根头发难道就幽灵藏身之处?他是怎么发现的?这样就能行吗?林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索性将事情弄得更复杂,在他眼皮底下将这根金黄色的头发合在掌心,真气发出,再摊开,头发已经无影无踪!克劳斯眼睛瞪得老大,只是变魔术吗?还是仪式的另一个组成部分?

公主已经陷入了沉睡中,克劳斯轻声问:“公主没事吧?”林剑点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她的种种症状都与琼丝一样,没有理由好不了!克劳斯长长地吁了口气:“这就好!林先生,关于这次为公主治病的事情,请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回国后也不要说,好吗?”不告诉别人,为什么?难道又是皇家验面?回国后也不能说?管得太宽了吧?林剑再度不悦。

斯起身说:“林先生,我们出去吧,等会儿公主如果醒了,发现房间里有陌生男人,她会不高兴的。”林剑微微摇头:“还要做一次按摩!”手伸出,依然直指她的丹田处,克劳斯无奈摇头,再次回头不看!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中国男人的后一次按摩并不是治病的手法,而纯粹是占便宜的手法,在他心中也有些忿忿不平,我帮你治病,你倒还不愿意在房间里看到陌生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公主吗?我偏偏在你身上好好地摸一摸,有这么正大光明的摸女孩的借口,不摸摸手会痛的!林剑眼睛看着克劳斯的背影,手钻进睡衣里面,两只乳房摸了个够,这两个小东西和刚才好象不太一样,温度高了些,更柔软,有些汗水,模起来更滑腻,林剑摸得更轻柔,手居然还有些越界,顺着她的睡衣一路向下。

克劳斯等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了:“林先生,还没好吗?”林剑平静地说:“还没好!”手探进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湿润的地方!刚才摸她的乳房时,想必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轻轻一模,滑腻无比!这太刺激了,当着别人的面调戏这个金枝玉叶的小公主,而且调戏个够!手下的女孩身体在发热,还有一种轻微的战栗,指头也是滑腻至极,林剑更是兴奋无比,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是……谁?”

第160章 绝密圈套

林剑大惊,手“唰”地收回,与此同时,克劳斯也回头,脸有喜色:“公主殿下!你醒了?”

床上一张红红的脸没有看他,紧盯着林剑:“你……你是谁?”声音还有一丝颤抖,身子也在扭动。

林剑老脸发红,他绝没有想过,手下的女孩会突然醒来,在他看来应该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醒的,琼丝经过了一整晚才醒,但为什么她醒得这么快?难道是被他刺激醒了?他的指头抚摸她的某个地方时,她有意识吗?也怪他心神不属,一方面关注克劳斯的背影,一边去淫荡地感受刺激,全然忘记了这个女孩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问你!你是谁!”女孩第三次发问,声音很严厉。

林剑尴尬无比:“我帮你治病,公主别……误会!”“误会?”公主叫道:“我会误会?你……你……”脸通红!

克劳斯连忙说:“公主殿下,请别误会!他……他是陛下请来为公主治病的,公主现在感觉还好吧?”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医生的医德有些问题,他只关注他的医疗成果!公主呼呼真喘气,有些事情她也无法出口,虽然感觉“还好”!但好象与治病关系不太大!

林剑轻轻一笑:“公主看来已经复原了,治病成功,告辞!”提起袋子,落荒而逃!公主在后面大叫:“你站住!”林剑没有站住,走得更急,门口两人一齐伸手:“你站住吧!”声音严肃,却是那两个男人。

林剑无奈地站住,回头:“公主殿下。治疗已经结束了,如果公主感觉还不对劲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治一次!”公主脸色通红,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终于挥挥手:“ 我没事了,你……走!”两人手离开,林剑躬身道:“多谢公主!”昂首阔步而去,走得雄纠纠、气昂昂!外面已经是一片喜气洋洋。下人们都知道公主已经恢复了健康。几名管家也松了口气,最高兴的当然是克劳斯,他亲眼见证了这个东方人神奇的医术,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神奇。也不知道治疗的奥妙,但他服!能够让公主恢复神智本身就是奇迹!只是公主为什么脸色通红。虽然这个过程有些暧昧,但并没有超出医生对病人的这层关系。她地激烈反应有些反常。

院子中,克劳斯真诚地与林剑拥抱:“林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女王陛下马上就会过来,她会当面向你表示感谢!”林剑愣住,还真的能见到女王吗?耳边有声音传来:“女王陛下过来还需要几个小时,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先将琼丝小姐接过来,公主最喜欢她了,她来了,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克劳斯微笑:“她是在三大街的 21号吧?我派人去!”杰顿摇头:“还是我们去吧,林先生,你也一起去吧!”林剑点头:“好啊,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走吧!”飞机慢慢离地,向东南方向飞去,林剑微微闭上眼睛,这次女王见面,必然是有些赏赐,会是什么?要不要?不!什么都不能要,要是要了她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江湖郎中了,一个江湖郎中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的,如果是在国内,他无所谓,但这是在英国,他需要地是与英国王室结交,只有与王室走得近了点,才离“上帝之剑”地秘密更近。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飞机飞了半天了,为什么还没到,来时应该没这么远的,探头朝下面一看,大吃一惊,下面早已不是伦敦市区,而是一片山区,后面有朦胧的城市影子,也不知道是否就是伦敦,这怎么回事?他们要去哪里?

林剑缓缓地说:“杰顿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杰顿微笑:“我一个人想见你!”他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恭敬地成分,反而有一种得意!

林剑盯着他:“是谁?”突然,一支枪“唰”地指在他的脑袋,林剑微微一惊之下,飞机座椅朝里一陷,两边地扶手弹回,将他的身子牢牢地压在座椅上,枪一动,已经指到了他地额头,林剑没有动,很平静地说:“刘斯先生,你开玩笑吗?”刘斯手中的枪纹丝不动,冷冷地说:“你看我象不象开玩笑?”林剑盯着他看了一会:“你的确不象是开玩笑,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按女王的意思帮公主治好了病,难道这就是你们英国的待客之道?

等见了女王,我倒要问问!”杰顿哈哈一笑:“见女王?有机会的!见比女王级别更高的人都有机会!”林剑皱眉:“比女王级别还高,除非是上帝!你们难道想杀了我?”“你很聪明!”杰顿微笑:“阁下医术神奇无比,化装的技巧也是出神入化,真是一个有趣的对手!这袋子中是什么?”化装的技巧?林剑眼神游移,没有说话,很明显,他已经中计了,他在那个教堂里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并且已经肯定是他,这怎么可能?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不存在告密的问题,他化过装,不可能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而且这个杰顿刚才为他圆谎,不让克劳斯检查他的袋子,是为了什么?抓捕为什么还要瞒着克劳斯?袋子被打开,两个欢呼声传来:“正是这两样东西!上帝,我们找到了!”林剑心里一蹬:“你们是‘上帝之眼’的人!”如果他们是英国警方密探,不可能一眼就认出这两件从来没有在太阳下暴露的圣物,能够一眼认出的,只有可能是见过这两样东西的人,只有可能是上帝之眼的人!

杰顿阴森森一笑:“你真是太聪明了!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杀死教堂里面的七十多人的?用的是什么武器?”林剑盯着他:“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想先问你两件事,第一,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刘斯冷冷地说:“你能为琼丝小姐治病已经给了我们怀疑,但证实则是刚才!……中国人技术太落后,可能根本不知道有一种红外线探测装置,你虽然改变了容貌,但落在我们红外线监控装置中的骨骼形态不会改变,在坐上这架直升机时起,我们就已经确定了这一点!”手指的是他前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装置,看来这也是一个红外线装置,两个装置拍摄的人体进行电脑分析比对,不难发现这一点。

林剑叹服:“的确好手段!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我的身份你们能够知道,女王与英国警察不可能查不到,你们将我带走,并且将我身上的东西拿走,难道不怕女王找你们要人要东西?”杰顿笑了:“放心,你的身份女王并不知道,警察更不可能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你身上有这两样东西!关于你的人,我们能够向女王交待,你就放心吧!”交待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一种交待虽然会让人感觉遗憾,但也没有办法问罪,比如说一个人突发疾病去世,在他们的地盘上,无论多么荒唐的理由都会有人相信,也能随时找到一大堆证人、证物!林剑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情女王不知道,警方不知道,公爵也不可能知道,他们都不知道就是他的机会!直升机下面已经是海边,飞向一座孤独的小岛!这小岛距离大陆不近!长条形的岛屿象是一把长剑直指西边,这是大自然造就的长剑,是不是“上帝之剑”?

林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指着他的一支枪是原因之一,夹住他双臂的铁环是原因之二,在飞机上是原因之三,他不会开直升机,如果他反击,就算能够挣脱铁环的控制,制服两名“绅士”和驾驶员,他一样逃脱不了坠落大海的命运,既然逃脱不了,又何必冒险?这两个到现在没有开枪,说明他们想知道什么,林剑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击,也是算准了他们不会开枪,因为他们一样有疑惑,他们也想得到他的秘密!果然,杰顿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林先生,我们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是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了!”林剑淡淡地说:“问吧!不过问之前能否让这位老兄将枪口移开一点,要是一不小心枪走火,你们的问题就没有人回答了。”刘斯冷笑:“可以!”枪口下垂,指的是他的两腿之间!这次指的更加不是地方,林剑喃喃地说:“这次你更不能走火,万一走火,你们英国的美女非和你们拼命不可!”杰顿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缓缓地说:“你杀那几十个人,用的是否是这两件圣物?如何开启这两件圣物的威力之门?”他手中拿的那面小牌子,上帝之眼!

第161-165章

第161章 眼的奥妙

他手中拿的那面小牌子,上帝之眼!从这个角度看,这个牌子正面居然是一幅八卦图!材科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金属。

看来这才是他们不肯杀他的真实理由!林剑缓缓地说:“这个问题是你们要问的,还是这座小岛的主人要问的?”杰顿和刘斯对视一眼说:“你如果能够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不杀你!让你从这里跳下去,给你一件救生衣,你就可以活命!”有这么好心?林剑盯着两个人炽热的眼睛,心里再一次感慨!财帛动人心,圣物更动人心!这两个人如果知道了这两件圣物莫大的威力,自然不会回到小岛上去,而会去另一个什么地方,去之前这飞机上当然只剩下一个人!宝物的最后得主!是否有必要让他们两个先自相残杀一番?

林剑平静地说:“快到小岛了,上了岛之后,如果你们两位有兴,我们倒不妨坐下来慢慢谈,这两样东西威力无比,我也只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杰顿突然回头:“转向,去西南!”他当然知道只要飞机一上小岛,这个秘密将彻底与他们两个无缘,而只是岛上某个人的个人秘密,平时他们对他惟命是从,但如果有威力可与上帝相比的东西在手,他们又何必听他的?

林剑心里暗喜,第一步成功!这时候实在不是上岛的良机!敌人严阵以待,他赤手空拳,如果换一个地方肯定好得多,探听秘密的地方往往是最隐秘的地方!且看这架飞机能在空中飞多久!飞机当然不可能永远在空中停留,前面是海岸线,白色的海水冲刷着黑色的岩石。一座高高地峭壁阻断大海的去路,这座峭壁后面是茂密的丛林,真是一个好地方,飞机在降落,林剑真气流转,上帝之手的线路!

杰顿手中也有一把枪,在飞机刚刚开始降落的时候,枪就在手。枪指的是他的脑袋。林剑毫不在乎。这时候他们不会开枪,估计如果有别人对他开枪,他们两个甚至会拿自己的身子为他挡子弹!因为他口中将要透露地是上帝地秘密,这个秘密值得任何人为之疯狂!如果林剑没有在教堂杀那七十余名高手。他们或许还不太在乎这个秘密,但这七十余高手一死。而且死得极奇怪,他们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掌握了上帝的秘密。因为他们自己知道这七十多人武功是何等厉害。一个人足可以轻易杀掉十个世俗中人,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凭真实功夫杀了他们。

在他们看来,从他口中套出秘密是最重要的事情,当然,也有担心,这个掌握上帝秘密的人会不会反抗,他们已经做了最充分地准备,用铁环套住他的身子,夺走他赖以发挥威力地东西: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再用枪指着他,这依然不可能做得万无一失,但为了威力无穷的宝贝,值得冒这个险!飞机平稳降落,林剑说:“这个秘密你们确定只需要你们两个人知道?”他看地是驾驶员所在的位置!

刘斯点头:“是的!”反手,子弹射出,驾驶员一头栽倒,只有“哧”地一声,无声手枪,他这一枪射出,杰顿手中枪自然而然地微微一偏,眼睛也朝驾驶员所在的方位扫了一眼,再回头时,不觉大惊,枪下的人笑了,还没等到他想通这是为什么,手一紧,叮当两响,枪落地,地上是两支枪,其中一支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正是刘斯的枪!而刘斯的手也与他自己一样,捏在这个一脸微笑的年轻人手中!手一痛,惨叫传来,两个人同时额头出汗,他们拿枪的手已在对方掌中化为肉泥,跟着两腿之间一痛,两人同时躬腰,脸上冷汗更多,林剑笑得很得意,被他们用枪指了半天,这时还他们两下不过分吧?那一脚自然是对刘斯将枪口指向他命根子的回报,至于将他们弄成阳萎之后,会不会有英国美女找他拼命,他不太在乎!

杰顿与刘斯根本来不及去考虑什么,他们只知道他们已失败,这个人为什么会从铁圈中脱身,为什么有这么快的出手?难道他真的有了上帝的威力?刘斯在绝望之中有一丝懊悔,因为他们本来还有一个驾驶员帮手的,但这个帮手刚刚被自己一枪打死!

林剑冷冷地喝道:“不准叫!”虽然是在悬崖之上,四下无人,但两人的惨叫的确有点大。两人住口,脸色白如纸。

林剑缓缓地说:“我现在来问你们问题,不能回答的人可以去……死!”两人冷汗如雨,一齐点头,因为对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正是他们刚才掉在地上的,他是如何拾起枪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两件圣物也在他的手中,慢慢放进包里。林剑盯着刘斯:“是谁派你们来的?”刘斯面如土色:“我们回答,你也……也不放过我们的!”他是个聪明人,在这种场合下,他找不到可以活命的理由。

林剑摇头:“未必!说出那个幕后指使者,我或许会放过你们,毕竟我是一个外国人,并不愿意杀人!但如果你不说,我肯定会杀你!”刘斯与杰顿对视一眼,杰顿脖子不易觉察动了一下,他在摇头示意!林剑手中枪转向,哧地一声,杰顿额头出现一个洞,但就在他开枪的瞬间,刘斯动了,他没有扑过来,而是按下了他身边的一个按钮!林剑瞬间有一个直觉,危险的直觉,这种直觉一起,整个人撞破飞机门,滚出老远,手中当然拿着他的包!轰地一声巨响,飞机四分五裂。炽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钢铁碎片也从耳边飞过,更多的碎片当然是飞入悬崖下,坠落大海中。

林剑惊魂稍定,从草丛中爬起,飞机主体部分已经不在悬崖上,只留下一些残片,危险!想不到这架飞机居然是一颗大炸弹。如果在空中直接爆炸。他没有活命的机会!如果他反应稍微慢一点点,他地包连同两件圣物都会坠落大海中,再也找不着,幸好他运气够好、反应够快。这就注定他是今天的赢家!几脚踢出,悬崖上的残片远远飞出。已经没有多少痕迹,海面有快艇驰来。风驰电掣,估计是听到了爆炸声或者见到了火光,林剑身子一缩,从悬崖边消失,隐入了丛林中,这是一片不太大的丛林,但寂静非常。

林剑终于找到可以看一看这两样圣物的机会了,英国的监控就算再发达,也不可能在这没人的丛林中安装摄像机吧?打开包,里面的东西在目,两样东西所用地材料差不多,都是一种类似于青铜地金属,但明显不是青铜,比黄铜还要黄几分,但也不是黄金,因为并不重,起码与黄金的比重不符。

那只手上正面是他已掌握秘密的内功运行线路,非常小,真品比照片还模糊,在阳光下更象是人手上的自然纹路,如果不留意,绝没有想到这些普通地线路中会隐藏着一个威力无比巨大的秘密。上帝之手,指地也许就是这种超越现代社会的手地力量吧!手背上有四个符号,就是他所见过的四个字符,这时亲眼所见,依然不认识,重新放过袋子中,这次拿出来的是那只神秘的眼睛。

上帝之眼只有巴掌大小,正面是刚才他粗略扫了一眼的八卦图形,这时近距离一看,果然是一个八卦,也各有几个字,字他一样不认识,但图形他熟悉,正是分作八方的几条横线组合的东西,有两个相对应的字有点眼熟,林剑心里一动,那只手重新拿出来,对了,手上面的四个字下面两个与这八卦中的两个字一模一样,是什么宇?八卦中有八个字: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些字中相对应的图形林剑清楚,手上下面的两个宇正是“乾、坤”两宇,上面两个字笔划不多,还是认不出来。圣物居然有八卦,而八卦也正好是中国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事情变得有趣了,看来这件圣物依然是中国的东西,这两样东西都极古老,最少也是几百年的东西,流落到英国没什么稀奇的,中国有太多的文物流失,但为什么会成为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从而成为圣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也隐隐有几分骄傲,你们不是厉害吗?我们老祖宗留下普普通通的两样东西都能成为你们的圣物,谁更厉害?

上帝之手上面的威力巨大,成为圣物还有一定的道理,但上帝之眼为什么也能成为圣物,有些什么独特的功用?翻开背面,上面有字迹,经过多年磨损,字迹并不清楚,但林剑看得心头大震,这字他认识,不!认识一部分!是一种中国古代的篆书,这种字体在秦朝后就不再使用,林剑也是在一本资料中读到这种字的介绍,他喜欢这字的简单结构和笔划的随意性,于是也记下了几个。这上面写着:“是以圣人常一人·无·人常一物·无·物是一明虽智大迷……”乱七八糟的看不明白,中间还有缺失,但就是这几个字,他一样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地方见过?

他眼睛落在上面几句话上:虽智大迷,是谓要妙!大迷?圣人?难道这些西方人居然能够从这个“圣人”两个字上得出这是圣物的结论?而从“大迷”两个字中悟出迷魂术,从而将这篇普通的经文断章取义地理解成是本教的圣经?

这中间的过程没有人能清楚,天地变化无常,上千年的事情有的本就失去了其本来面目,林剑也不细看,不过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两样东西必然是中国的古代文物无疑!只要是中国的古代文物,管它们是什么圣物,也不管它们是从哪里、以何种方式得来,都应该回到祖国的怀抱!现在他要做的也就是这件事情!

林剑拿起这个八卦牌,正准备放入包中,突然在阳光下,他发现了一点异样,这中间的眼睛上隐隐有线条,仔细一看,林剑震惊了,这里面真的有线条,也是极简单的线条,他从上帝之手的线条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自然一看这些线条就朝武功上想,但这些线条根本毫无头绪,是什么地方的真气运行线路?眼睛?

人的眼睛也可以成为武器吗?这个地方可不能随便试验,万一试瞎了就完了,但看到这种东西,不试验他又实在忍不住,一横心,真气运行,按照这条线路上的运行方式运行,只觉眼睛一阵阵刺痛,他的眼睛闭上,真气继续运行,两股真气从两边眼角斜穿,直上眉心交汇,一遇上后,也不回流,沿两边太阳穴朝下直入丹田,再重新从丹田起步,再上眼角,再一次流转,随着真气在几个穴位之间的流动,林剑感觉大脑越来越清明,眼睛疼痛的感觉也已经消失。

也不知流了多少遍,林剑睁开了眼睛,他再次吃惊,视力居然大增,前面十米外一片叶子上有一只小虫子,翅膀还在微微颤抖,甚至颤抖时在空中留下的轨迹都在他眼中,这怎么可能?探头看一看下面的悬崖,快艇上有三个人,个个忧形于色,脸上的皱纹和胡子都清晰在目,林剑明白了,上帝之眼!这就是上帝之眼!

上帝处于九天之外,尘世之中的大小变故尽在他心中,自然能看万里如咫尺,这是迷信的说法,没有人相信,但林剑却知道,以他现在的视力,看远处的东西固然可以达到一个让人惊骇的程度,在对敌之时也能及时地了解对手的动态,这或许才是上帝之眼的奥妙!

第162章 托付

上帝之手、上帝之眼都给了他惊喜,那个神秘的上帝之剑却又如何?女王的权杖上不可能记载有中国的古代内功吧?林剑依然充满兴趣!身形展开,在这空旷无人的山林飞掠而过,在飞掠途中,他的眼睛给了他又一个惊喜,在这么快的飞掠过程中,他所看到的东西都好象是静止的,再也没有了一片模糊的感觉,甚至风中吹过来的落叶是如何翻身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种奇妙的本事,运用得好的话,或许比他的上帝之手更具威力吧?这是林剑兴奋的内心想法!这座小山并不高,下到公路上很容易,起码相对于林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半个多小时后,他坐上了出租车,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回到伦敦!尽管那个组织的人已经对他有了怀疑,但证实这件事的三个人和那架飞机全部坠落大海中,女王和警察对他没有怀疑,只要他们不怀疑,他就没有理由去怕他们!

相比较而言,那个组织更见不得光,起码是那些人阴谋谋害公主,而他,却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但他怀里的两样东西需要优先解决,不管怎么说,这两样东西是中国的东西,必须带回到中国去,但如何带却是一个问题,坐飞机回去肯定过不了关,且不论他有没有护照,单是机场检测他就过不了,坐船回国应该没有问题,但他没想这时候离开,因为他还想见识一下上帝的第三件圣物,如果带着这两件圣物与英国人周旋,是极不方便的,谁也不知道哪扇门上有金属监测装置。随时可以检查出他身上的异物,只有一个办法,中国的大使馆!

夜已静,大使已准备休息,突然,外面阳台门被轻轻敲响,这半夜的敲门声让大使汗毛直竖,凝神细听。外面依然有敲门声。一声紧张地询问:“是谁?”他地夫人也从沙发上坐起,脸色发白,这是在五楼,外面阳台上绝不应该有人!“中国人!”是一个清晰的声音。

“什么事?”大使的声音平静。但依然有怀疑。“开门,事关国家利益!”门打开。一阵风吹过,阳台门合上。室内多了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英俊潇洒!

大使惊疑不定:“你什么时候躲在阳台上的?”难道是白天趁他们疏忽大意,从房间里溜到阳台上?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年轻人不会有恶意,因为他没有趁机躲在他们的床底下,而是在外面敲门,只有可能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林剑淡淡地说:“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大使打量着他:“我问过你的!” 林剑微笑:“在门外,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中国人,现在冲着你对我的信任,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公道’!”“公道?”大使大惊且大喜:“你就是那个在机场解救人质、在江北击杀飞刀杀手、在淮河除天雷帮地那个‘公道’?”林剑微笑:“想不到我地名字传得这么远!对,我就是!”大使转头说:“小雅,去泡点好茶来,我陪我们的传奇人物喝一杯!”他的夫人连声答应,起身而出,对这个人,她也一样充满兴趣,看来他年纪并不大,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身手?据说他会轻功,上五楼肯定就是他地轻功绝学,这样的奇人能到家里做客,对任何人都是一种难得地机缘!哪怕她是大使夫人都一样!

一杯茶下肚,林剑说:“我今天来是给你添麻烦的!因为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大使点头:“你说!我会尽力而为!”他说得很诚恳,也很慎重,因为他知道象这样地人需要别人帮的事情绝对不是容易办的事,但他打算尽力!

林剑说:“是这样的,这个国家有几样东西是我们中国的文物,而且是非常珍贵的文物,或许还有一些我们不了解的神秘用途,我们得将这几样东西带回去!”大使叹息:“当年的八国联军进入中国,火烧圆明园,兵入紫禁城,不知毁坏了多少文物:他们在北京城中四处肆掠,也不知带走了多少中国文物,这些东西现在有的在这些国家的博物馆,有的流落在民间,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当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的一段历史已经过去了百年,但依然是炎黄子孙心中的一份遗憾,大使与这里的高官交往过程中,时刻都能感受到一种骨子里的无奈,因为这些人家里或多或少都遗留着一些古代中国的影子,这些珍贵的文物在中国国内也是不多见的。

林剑微笑:“我说的这几样东西有些奇怪,如果单听名字你绝对想不到这是中国的文物,这东西是基督教的圣物,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大使目瞪口呆:“这两样东西我听说过,是英国最神秘的两样圣物,与女王权杖地位相当,据说还有一种神奇的作用,难道会是中国的文物?”林剑点头:“我认为正是!”大使沉吟:“尽管我很钦佩你的能力,但这件事情委实让人难以相信,而且就算是中国的文物,我们也绝对不可能得手,因为这种圣物在他们本国都是一个神秘的传说……”林剑手一翻,掌中两样东西闪闪发光,大使眼睛发直,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夫人眼睛也一样发直,林剑缓缓地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这两样东西都已在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它们带回去!本来我可以直接带回去,但我还事没有完成,带着它相当不方便,所以保管这东西的责任就落在你身上!”大使郑重地点头:“如果真的是祖国的文物,我一定想办法带回去,确保万无一失!”林剑将东西递到他手中:“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勉强,等我那一样东西到手,我一起带回去!”大使点头:“你尽管放心,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绝不会大意,必定是万无一失,只是先生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林剑说:“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是否是我们国家的文物更不清楚,如果不是就一切免谈,如果是,我会告诉你!”起身郑重地说:“这东西关注的人太多,除了我们三个人,决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切记切记!”大使也起身:“你放心!决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就好!”阳台门一开,风声起处,他的人影已无踪,大使和夫人面面相觑。大使感叹道:“好厉害的人!真的象是一个超人!”夫人关上房门,悄悄地说:“是啊,这么高的地方他也上得来,说走就走,难道还会飞?”大使笑了:“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小事,我说的厉害是他的手段,这么珍贵的东西找到都不容易,就连英国本土都少有人知,他不但能找到,而且还夺回,手段之高,简直不可想象!”夫人说:“这真的是祖国的文物吗?”大使点头:“绝对是!而且是极珍贵的文物,你看这上面的文字……还有八卦图案,相传这东西具有极大的威力,就算我们不能破解这个秘密,也不能由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破解它,否则,只怕会给天下人带来灾难!”夫人紧张起来:“这怎么办?”大使沉吟良久:“我有一个办法绝对万无一失!我们就这样……” 灯光熄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床上的两个人却都没有睡着,不停地在翻身,而林剑却不同,这两个烫手的山芋送出去了,他睡得香甜无比!他一向有一个原则,打算睡觉的时候就不再考虑任何事,需要想的时候往往是他头脑最清醒的时候。

清晨,他的头脑清醒,突然有一件事情涌上心头:那几个人是受女王差遣去威尔城堡接他的,他们理所当然是女王的部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女王真的不知道?他们除了是女王的部下之外,还是谁的部下?女王绝不可能是上帝之眼的人,否则,人家不至于动她孙女的脑筋,以她尊贵的地位,也不可能与这个邪恶的组织有任何牵连,是谁在其中起作用?这个人是否是女王身边之人?如果是,他与王室成员见面就成了危险至极的一件事。

或许可以考虑先离开,上帝之剑是女王权杖,不大可能与中国有牵连,只要与中国无关,哪怕它再珍贵都没有理由去打人家的主意!这个国家发生的事情多少都有些阴森的气息,没必要卷入其中,这次功成身退,或许已到了他人间蒸发的最好时机,他乘坐的直升机坠落大海,这里的人多半会认为他已经葬身于大海之中。主意打定,林剑收拾好行装,走出旅馆大门。

第163章 皇家气度

顺着古老的大街走过,林剑目不斜视,与周围的人一样的轻松自然,从这里出去,应该就是大使馆,这两样东西不知道大使是否想到了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如果实在想不出来,他也只有强行带走了,不过这一点是他所不愿意的,因为如果这样,搞不好他还真的得一路杀回去,虽然他并不怕挑战,但喜欢做事的方法和效率,行蛮是最悬蠢的办法。

林剑还只走出数百米远,身后一阵刺耳的汽车刹车时,一个声音急切而且激动:“林!”林剑回头,一张美丽的脸上挂着迷惘,也挂着激动,车门打开,挟着一阵香风,一个娇柔的身子扑入怀抱:“林,我找到你了,在上千万人口的伦敦市,我找到你了,这是不是天意?”林剑张开双臂,抱住她:“波丽,这一刻,我真的相信天意,这就是天意!”在上千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两个人在街头偶遇的概率略大于两个地球人在外星球相遇!这次相遇,足以将他的行程完全改变,坐上波丽的敞蓬车,波丽还在激动中:“你知道吗?林,昨天听他们说你出事了,我根本不信,找了你一整天了!”“为什么这样说?”林剑微笑:“我昨天中途下了飞机,只想看看这美丽的异国街头,和他们打过招呼的。”波丽一只手在饱满的胸前划了个十字,感慨地说:“林!

你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顾,他们的直升机出事了,坠落大海中,几个人全死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去了海边。”林剑睁大眼睛:“这……这太让人遗憾了,杰顿和刘斯两位先生都是很好的人……”回到波丽住地旅馆豪华房间。波丽直接坐在他怀中,深深一吻:“亲爱的,昨天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也没回到玛尼娅的住处?女王昨天来了,没见到你,还有点失望。真难以想象,你差点就受到了女王的接见,被你自己错过了!”林剑微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波丽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笑得真甜:“还准备着两套方案呢!都听!我看看假话编得怎么样!”林剑笑了:“假话就是我在街头迷路了。什么地方全分不清。找不到你,也找不到公主的住处!”波丽娇笑:“不错!这个假话挺有水平,能骗过我!好多外国人都在伦敦迷路过!真话是什么?”林剑抓抓头:“真话就是昨天治病时,被公主误会了。我有些怕见她!我想问问你……如果公主在女王面前说点什么坏话,她会怪罪我吗?”波丽好奇地说:“你治病时做什么了?提到你时。她也神情怪怪的,是怎么回事?”林剑摇头:“也就是触摸到了她尊贵的皮肤!是治病必需地。这一点,克劳斯可以作证地,他一直都在房间里!”波丽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倒是不折不扣的假话!”将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胸脯上说:“你在她这个地方最少摸了五分钟,在……这里,模了最少两分钟!当然,是在睡衣里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地手被她拉到一个温热的地方!林剑老脸通红,睡衣下地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个小公主这么坦白?全部说了?也真奇怪了,她时间计算得这么准确,想必早就有了意识,为什么一直到他“七分钟”时间摸过,才艰难地说出那一句:“你是谁?”说这前干嘛去了?感觉?享受?迟疑?

波丽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的风流,但我小看了你地胆量,王宫大总管就在旁边看着,你还敢这样?要是没人在,你会不会……”林剑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饱满处,压在床上:“会什么?会做爱?”波丽听到“做爱”两个字,激动起来,立刻为他宽衣解带,嘴里还在说:“亲爱的,那天你帮我治病时,和我做过吗?”林剑反手扒下她衣服:“做过!就象这样!”挺身而入。波丽呻吟声中还夹杂着一些只言片语:“那真是太可惜了……哦……这么美好的事……我错过了感觉……

真好……用力……啊……”正到酣处,门铃响起。波丽叫声暂停,门铃继续在响,林剑微笑:“要暂缓吗?”波丽恋恋不舍地推开他:“等一下吧!来!”随时丢过来一条大毛巾,她自己也只用一条毛巾包裹住,走出房间开门,一开门喜笑颜开:“玛尼娅!”门口站着一个女孩,漂亮而且高雅。林剑脸有些发红了,自己和女孩做爱经常性地被人打断,是否是上帝对他风流的惩罚?这个女孩这时候来是做什么?见到他会怎么说?

玛尼娅眉头微皱:“波丽,你在做什么?”波丽笑得神采飞扬:“我在做爱呢!”林剑大汗,做爱说出这么理直气壮的,只怕也只有她做得出来!而且她接下来还有话:“知道和谁吗?来!”林剑有一个冲动,拉开窗子逃跑的冲动!未婚女孩与别人做爱就做爱,还将别人拉进房间参观,天啊,上帝!这是她有病了,还是我有病?幸好玛尼娅没有病,她笑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咯咯!

我先离开,你做完再叫我!拜拜!”林剑松了口气!“不!”波丽轻声说了句什么,脚步响起,房门打开,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果然是你!”声音有点复杂!

林剑裹着大毛巾坐在床上,床上没有裂缝,如果有,他会在第一时间钻进去!但现在他只能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打着招呼:“嘿,公主殿下!你今天真漂亮!”玛尼娅哐地一声关上房门,留下一句话:“波丽。你告诉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女王要见他!最好你们做完后……洗个澡,立刻就去!”蹬蹬走得远了。

波丽进门,略有几分不好意思,这才是正常的态度,但她话一出口立刻就变了味:“亲爱的,情绪没受到影响吧,她这人多少有点性冷淡!”这样就叫性冷淡?林剑直摇头。在这个英国女郎面前。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代沟,类似于最激进的现代青年与山沟里教政治地六十出头的老师之间的代沟!两条毛巾一掀,林剑给公主下了一个定义:“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是挺善解人意的,居然给出时间让我们把事做完!”好半天。才算完成公主交待的任务,洗个澡。林剑和波丽一起出门,心里微微有几分得意。如果有人知道,女王在耐心地等待她要接见的人做完爱,只怕是一件难以想象的奇事!白金汉官门外的王宫广场,汽车停下,两边地卫士全体肃立,这才给这次荒唐地会面增加了一点庄重的气氛,波丽也收起了放荡的本来面目,表现得象一个英国的上层社会女士,挽着林剑地手,在管家的带领下,直入王宫。

林剑头抬起,脚下是一尘不染地石板,前面是古老而庄严的王宫,身边是“高贵而典雅”地女士,前面是真正的绅士,两边还有两座巨大的雕像,维多利亚女王和胜利女神!他虽然依然缺乏感恩的心态,神情倒也象那么回事。王宫的卫士众多,看到林剑他们进来,没有任何表情,就象是王宫里面的雕塑。

会客厅,管家止步,恭恭敬敬地说:“林先生,陛下在里面,请进!”林剑感觉有些怪怪的,参见女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象是见皇帝,在中国是要三跪九叩的,在英国当然没有这种礼节,一般的礼节是什么,是不是亲吻?

进门,里面有三个人,玛尼娅公主、克劳斯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这个女人美丽而又端庄,看起来好象有五六十,但又好象只有二三十,充满一种成熟的风韵,这个女人看着他,眼睛里好象有一些奇怪,这个中国人真是好气质,是一种飘逸而又自然的气质,眼睛清澈明亮,充满智慧之光,好象隐藏着什么事情,又好象什么都不在乎!这种气质也只有她的眼睛才能看出来,只一眼,她就已断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克劳斯站在林剑的身边,低声说:“这就是女王陛下!”林剑微笑:“陛下好气度!”这话一出口,众人莫不惊奇,他们的印象中,见到女王的第一句话基本上是一个惯例:“能够见到女王陛下,实在是……

”神情恭敬,表情激动。但这个年轻人只是随随便便地说了句:“好气度!”女王却毫不奇怪,款款站起,手伸出:“林先生好风度!”她的声音很动听。林剑上前,在她手背上躬身一吻,正规的礼节!的确风度翩翩!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完全不懂礼节:“陛下,我有一个疑问!”女王微笑:“说说看!”林剑说:“我看不出陛下的年龄,从陛下的声音和容貌看,应该是青春年少,但我知道玛尼娅公主是您的孙女,难道陛下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可以长生?”涉及到女人年龄的问题一般是禁忌,对于上了年纪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管家脸上有了尴尬,玛尼娅倒是有了兴致。

女王笑了:“虽然你的奉承和别人大同小异,但我并不反感!坐下吧,林先生,今天我们只是一次非正式的聚会,不用拘礼!”林剑坐下:“我本来就不懂礼节,国内的都不太懂,更别说英国的上层礼节了!”“这很好!”女王微笑:“林先生,你知道玛尼娅是我的孙女,我爱她!她的病我请过许多人,都没办法治好,现在你给她治好了,我很高兴!”林剑说:“ 我也很高兴能够为陛下分点忧!”女王看了管家一眼,克劳斯躬身道:“林先生,陛下的意思是,想问问你需要些什么,王宫可以给你一些报酬。”来了,看来这才是女王接见的本意!作为英国的权力顶层,他们当然会给他报酬,而且只要他开口,无论是金钱还是利益,都只是一句话的事,这一点林剑早就想好了。林剑淡淡地说:“女王的赏赐我已经领了!其余的就不用了!”女王微微惊讶:“我给过你什么了吗?”当然其余人更惊讶,以克劳斯为最。

林剑微笑:“陛下让人请我来给公主治病,是对我的信任:现在陛下亲自接见,是对我的看重,有这两样金钱都买不到的赏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种回答在波丽的意料之中,此刻听到,她有一点骄傲,这个人是她的情人,居然拒绝女王的赏赐,这样的人何其难得?公主则大出意料之外,在她看来,这个人本是一个无孔不入的小人物,连在她身上治病都会揩油,怎么可能会拒绝皇家赏赐?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克劳斯则满是不懂,他当然知道女王的意思,要钱可以给钱,是天文数字的钱;要地位可以给他封赏;要名声也只需要女王的一句话,总之,人世间的一切欲望都可以在这所王宫里得到满足,他为什么不要?难道他没有欲望?

女王则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是骄傲的,世俗的一切都不可能打动他,她原以为这种境界只有她自己才能达到,但现在,她发现他居然也是这种人,能够拒绝威尔公爵的答谢本来就有些匪夷所思,现在拒绝皇家封赏更是不可思议,他说的“信任”和“看重”只是他的借口,是一种礼节,其实他连这两样都未必看在眼里,他如果真的看重,根本就不会说出来!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让自己产生一种“同类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会见外国元首时都未必有。

第164章 调虎离山

女王轻轻地说:“林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的神情很严肃。

“ 当然可以!”林剑的回答也很郑重,他猜得到女王要问的是什么:“需要单独谈吗?”女王轻轻挥手,克劳斯会意:“公主殿下,你陪琼丝小姐在宫里转转好吗?” 公主满是不情愿地起身,这个家伙居然可以和奶奶单独谈,真是不可思议!要说什么?连她这个公主都不能听!两人走出,波丽当然也向林剑投来疑问的目光,可惜林剑根本没看她,他看的是克劳斯!克劳斯也躬身说:“陛下,我先出去了!”倒退几步,出门,门轻轻关上。

林剑颇有几分感慨,他们倒是真放心,难道不怕他对女王不利?这又是一种深层次的信任!看着对面的女王,林剑缓缓地说:“你可是要问公主殿下的病因?”女王点头:“你很聪明!这个问题是困扰我几天的问题,我真心希望你能告诉我!”林剑郑重地说:“我今天来本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病因的!幽灵的传说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不敢肯定一定没有,但我想告诉陛下的是,公主与琼丝小姐的病情完全相同,决不是幽灵!只是人为的!”女王脸色变得凝重:“这一点我已经猜到,但具体是怎么做的,却一直不清楚。”林剑说:“具体的做法没有人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她们是在上次出游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人或者什么组织,他们对这两位小姐动了手脚,用了一种药物…… 或者是迷魂术,指使她们做一些他们愿意看到的事!”女王怀疑地说:“这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林剑说:“她们的大脑中都插着一根针,外面还连着一样象是头发地东西。我姑且猜测这是一种精密的信号接受仪器,外面的指令就是通过这种东西传入她们的大脑中!”女王大惊:“有这样的事?针呢?”林剑手一翻,掌中是一根金黄色的头发:“陛下请看,你认为这是头发吗?”女王接过,眉头紧锁,良久才说:“好厉害的本事,好高明的科技!……这么隐蔽地手法能够被你发现,简直不可想象。如果不是我对你有绝对地信任。我甚至会怀疑你就是他们的人!”林剑微笑:“其实发现这件事情只能用两个词解释:天意!在金黄色的头发中这个东西根本不可能被发现,但琼丝小姐刚好在前一天染了发,也许正是因为这不可预知的染发,让他们一个天衣无缝地计划有了缺口!”

女王沉吟:“你的意思是他们原本有一个周密地计划。作好了方方面面的准备,只是算漏了琼丝染发这件事。事到临头时来不及变换这东西地颜色?”林剑点头:“或许只有这个解释吧!这些人做事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一个环节出错,导致的结果就完全不同。”女王突然展颜一笑:“他们最大的失误恐怕就是没想到还有你这个人出现,识破了他们的妙计,救回了两个女孩的性命。”

“他们也低估了王宫的安全防卫,陛下的权杖并没有失手!”女王没有说话,眼睛里好象存在疑问。林剑微微一笑:“陛下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我是否可以告辞?”女王缓缓地说:“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剑说:“你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女王迟疑地说:“这件事情或许并不重要,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权杖没有什么世俗的秘密,只是一件王宫历代相传的信物而已,我拿在手上是权杖,别人拿在手上什么都不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指使玛尼娅偷取?”林剑在犹豫,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权杖中有秘密?或许这权杖中真的没有秘密?要不要让她将权杖拿来看看?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如果能够看到什么内功秘诀,或许也可以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学会,这个念头一起,他多少有些激动。女王盯着他:“你好象知道一些什么,能告诉我吗?”她是一个精明而敏感的女人!

林剑微微摇头:“我只是想,那些人也挺愚蠢的,王宫戒备森严,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可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出去,就算带出去,又如何交到那些人手中?”“对!”女王点头:“玛尼娅还是个孩子,对周围的地形也全不熟悉,怎么可能完成这个重任?还有一件事是我更不可理解的。权杖没有丢,但丢了一样东西,我可以肯定这东西不是玛尼娅拿走的,但是谁呢?为什么要拿这没用的东西?”林剑心头一跳:“是什么?”女王皱起眉头:“只是权杖的托架,权杖拿回来后,再也找不到托架了,真是奇怪!”林剑脱口而出:“调虎离山?”他说的是英文,女王不懂:“什么叫让老虎离开山?谁是老虎?”林剑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就象老虎一样,虽然勇敢,但并不太可怕!只要陛下将这权杖好好地看管好,守住这座王宫,他们肯定无法得手!”托架?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剑,那些人只不过是调虎离山?将权杖拿走,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也调开王宫警卫,再下手拿走真正的宝贝?当然,这个猜测他并不愿意让女王知道。

女王点头:“这没问题!我会让首相追查这些人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林剑点头:“那好,我告辞了,谢谢陛下!”女王起身相送:“林先生,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不需要我的报答,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在英国境内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克劳斯打个电话,他会为你安排好!”林剑深深一鞠躬,女王的承诺或许就是最大的赏赐,她说的“ 事情”并没有任何限制!有了她的这句话,将来他如果真的想要什么,随时都会有机会,尽管他并没有将她这个承诺放在心上,但他一样为她的看重而感动。出门,克劳斯恭恭敬敬地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居然是一张纯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奈尔。克劳斯,加一个电话号码,后面没有任何职务,极简单的名片,但正因为简单才显得与众不同。

林剑哈哈一笑:“克劳斯先生,你可太奢侈了,你不怕我用你这金名片换酒喝?”接过,转身而出。克劳斯目瞪口呆,他这种名片并不属于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女王陛下!是对最尊贵的客人发送的,到现在也才送出去三五张,从来没有人想过用这种名片换酒喝,在英国境内知道这名片的人也没人敢与他交换!

外面客厅里有两个女孩,波丽兴奋地在玛尼娅耳边说着什么悄悄话,玛尼娅满脸通红,旁边的几个女仆离得远远的,也颇有几分奇怪。看到林剑出来,波丽起身:“林,谈完了吗?”

林剑点头:“我们走吧!”波丽说:“我们去打保龄球,好吗?”林剑摇头:“我可不会玩!”“没关系,我教你,你不是说想逛一逛伦敦吗?我们这就一路逛过去。”林剑无奈地说:“那好吧!逛逛去!”波丽兴奋地走到他身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玛尼娅!

林剑回头:“公主也去吗?”在他看来不太可能,一个公主怎么说也不能随便去一些公众场合吧?但他猜错了,玛尼娅点头:“我也去!”三个人上了车,后面还有一辆车,原来还是有些区别的,看到这种阵势,林剑不由得微微纳闷,她上次是用什么方式甩脱这些跟随的保课而将自己送到“上帝之眼”的人手中的?这或许是另一个秘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今天的事情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女王权杖没有问题,这与他原来预测的基本相符,这东西不可能是中国的文物,而那个神秘的托架难道就是他要找的东西?现在在哪里?这个托架为什么会传入王宫,并做了权杖的托架,这个托架如果真的就是上帝之剑,这个秘密有多少人知道?应该知道的人不会太多,因为连女王自己都不知道!有一点应该可以肯定,这个偷托架的人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有着极精密的算计,他一定知道这个托架的价值,能够把女王权杖当作陪衬的宝物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威力?林剑充满好奇!而且这个人一定是王宫中的人,最少也是对王宫情况特别了解的人,因为只要这样,他才能够在权杖失手的短短几分钟时间内,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第165章 保龄球

伦敦大街就在窗外,异域风情也在眼中,但林剑的目光好象落在很远的地方,他的心也完全不在这个地方,而是飞到了一座小岛,那个地方他曾经见过一次,在直升机上见过一次,在大海上,离海岸最少也有几十里,这座小岛上有什么秘密?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上帝之眼的大本营!因为杰顿和刘斯想将他带到那个地方,虽然没有去成,但这个判断不会失误!王宫里的托架已经丢失了这么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早就运出了王宫,到了这座小岛!

要不要去这个小岛看看?以哪种方式去?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亲爱的,你想什么?”林剑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波丽的脸上:“波丽,我在想,出来这么久了,我应该回去了!”波丽大急:“不,你答应我陪我在伦敦玩一段时间的,你答应了的!”看着她惶急的表情,林剑微笑:“好吧,我陪你几天!”转向玛尼娅:“公主殿下,那天的事我需要向你道歉吗?”玛尼娅脸上慢慢浮现两朵红云,终于开口了:“波丽说过你的习惯的!”林剑额头有汗:“这是我的习惯吗?波丽,你确定你没有说错?”波丽点头:“可能是我错了!你的习惯是直接将女孩抱上床……”公主面红耳赤,林剑亦然!这辆豪华防弹车不但防弹而且隔音,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保镖根本听不到后面的对话,这也许是波丽敢于直接摊牌的原因。

前面是一家保龄球馆,门前的招牌也极显眼,一只巨大的保龄球斜斜地画在门前就是它地招牌。停车,保镖下车,傲慢地和里面的一个年轻人说了句什么,年轻人立刻紧张起来,跑了进去,很快,一个中年人快步而来,走到车边。弯腰:“公主殿下。请进!”林剑颇不习惯,打个球打出了这种派头,实在不象是竞技应该有的。走进里面,两边的人也在有敬畏的目光看着这一行人。林剑悄悄地在公主耳边说:“公主,我敢打赌你今天一定可以横扫球场。绝没人是你的敌手!”玛尼娅不懂:“我球打得并不好的!”林剑哈哈一笑:“你要是只能打中一个瓶子,我保证他们一个都打不中!”公主终于明白。脸色变幻,并没有如预料中的一样,训斥一餐,反而叹了口气。林剑愣住,走出几步,玛尼娅突然悄悄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上面是贵宾室,真正地贵宾室,里面有两排球道,都极其奢华而考究,已经有几个人在左边一排上尽情挥洒,一个年轻人手一抖,球旋转着滚出,前面爆发一阵掌声,也有叫声“全中!第六个!”“威廉!威廉!”波丽也兴奋起来:“玛尼娅,是威廉!”公主点头:“别打扰他们,我们在这边玩吧!”那边地十几个人一门心思为那个什么威廉喝彩,根本没注意这边新上来的几个人,没有人介绍,估计也不会有人认得出这个漂亮的女郎就是公主殿下。

公主一球出手,偏了一点,留下了两只瓶子,再出手,补中,漂亮!换波丽出手了,一球出手,居然全中!小姑娘乐得直蹦跳!公主示意林剑也玩两手,林剑微微摇头:“我先看看!”公主再来,居然也打了个全中,虽然不至于象波丽跳得那么高,但也眉飞色舞,两个姑娘居然都是高手,林剑看得津津有味!波丽再来,一个漂亮的……大分瓶,一次没补中,再来第二次,依然差了一点,嘴巴终于翘了起来,玛丽娅笑了:“我来!”一手挥出,还是一个全中!

波丽不服气,球在空中翻滚而出,林剑暗暗摇头,看她这次出手,只怕又是一个分瓶,果然又是一个分瓶!而且极难补中。玛尼娅笑了:“我赌你还是补不中!”

波丽泄气了:“这种大分瓶只怕威廉都未必能补中!我让他试试!”回头叫了一声:“威廉!”威廉那边正热闹,这小子一球失误之后,接着又是两个全中,旁边正有人起哄:“打七全中,破记录!”威廉回头:“嘿!什么?”波丽叫道:“过来瞧瞧这球能不能补中?”威廉笑了:“等会儿!”愁眉苦脸地等,场面一时冷场,看那边地情景还不是一会儿的事,威廉又打出了第三个全中,高兴得手舞足蹈。林剑微笑:“我来试试!”公主早已等得不耐烦:“好,你来!”结束这一球才好打下面地,她可对请人补球没什么兴趣,这东西是靠运气,就算补中也说明不了什么。

波丽当然不拒绝,娇笑:“好!你来!补中了有奖!” 林剑笑了:“什么奖?”“吧”地一声,左颊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林剑好一番纳闷,这就是奖?手出,扣住球地三个圆洞,看也不看,随手一丢,球出,看这球出的线路,波丽在摇头,他这最多只能碰到一个瓶子,而且还是擦边!果然不会玩!她估计得相当准确,这球的确只碰到右边的一个瓶子,而且真的是擦边,一擦边球就滚进右边的槽内,被擦边的瓶子在她摇头时飞起,居然正好碰在另一只瓶子上,两只瓶子干脆利落地同时倒下!

波丽张大了嘴巴,再看玛尼娅,也一样!这是补球的绝妙之作!虽然并非绝无仅有,但也是非常难得的,就算是顶尖高手也只是一种偶然,好运气!波丽扑进他怀里,在他唇上好好地吻了一口,叫道:“亲爱的!太妙了!”林剑笑了:“原来奖励还分层次!”预支的是吻脸,兑现的吻嘴唇!

波丽咯咯娇笑:“就是!” 那边又是叫声:“好!威廉,七全中!这次参加世界保龄球大赛,冠军是你的了!”威廉退到椅子上坐下,接过旁边一个人递过来的一瓶水:“这时早了点,美国的斯琴、德国的艾尔、俄罗斯的托夫斯基都是高手,想胜过他们还需要运气!”另一个人说:“这三个人近来状态都欠佳,而你的状态正好,打败他们绝没有问题!只要打败了他们,就不会有其他人可以成为你的对手!”威廉微笑:“这是当然,亚洲、非洲的选手不用提,这项运动对于他们而言还太高雅,欧洲、美洲的选手也没多少配得上高手这个称呼!”众人哈哈大笑!林剑脸沉了下来,他最见不得这些发达国家的人在谈论中国时有鄙夷的表情,(这时他们虽然没有直接提到中国,但整个亚洲都在他们鄙视之列!)在瑞士时他就因为这个与那个什么“西西里党”的人发生争执,从而直接导致他们的车祸,这次虽然不至于让他出手杀人,但怎么样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长点见识?

波丽看到他脸色不善,温柔地说:“亲爱的,别生气!威廉是英国保龄球界的第一人,一向有些骄傲!” 对威廉没有及时来为她补球,她也有些意见。林剑微笑:“保龄球只是一种娱乐方式,没什么好炫耀的!”公主球在手,不服气地说:“你错了,这是一项高雅的运动方式,有许多技巧的,你不明白别乱说!”林剑盯着她:“你掌握了很多技巧?哦,我一定认为你们的国宝威廉掌握了很多技巧,对吗?”公主点头:“我打全中只是运气,但他的确有技巧,为国家争得了很多荣誉的!”王室公主果然有大局观念!在她看来,为国家争得荣誉的人当然值得敬重。

林剑摇头:“他可以为国家争得荣誉,也可以得到国民的敬重,但不应该瞧不起别的国家的选手!”公主点头:“这话理论上是正确的,但现实上就不了了!”手挥出,可能心神略分,出现了一个大分瓶,与刚才波丽的分瓶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林剑当然明白她的话,她说的是现实中亚非两洲的确没有选手值得尊重!

身后有声音传来:“嘿,美女,刚才叫我做什么?”正是威廉,他的目光落在波丽身上,波丽微微一笑:“刚才想叫你帮我补球!已经补过了!”威廉摇头:“那太遗憾了!”波丽微笑:“不遗憾,刚才那球和现在这球几乎一模一样,你可以再补一回!”威廉看着球道的两个瓶子笑了:“运气球啊,我试试看!”球在手,细细地看了好久,那边的十余人也过来,紧张地看着他出手。好久,他手中的球终于出手,划了个漂亮的弧线。

第166-170章

第166章 赌局

球的外侧碰到了右边的一个瓶子,瓶倒,在这轻轻一碰之下,球的方位略略改变,恰好碰到了左边瓶子的内侧,瓶子摇晃了几下,终于也倒了!

众人掌声雷动,中间还夹着几声清脆的叫好,正是大分瓶的主人:玛尼娅公主!她是最希望他补中的,这个中国人刚才碰巧补中了,如果威廉没有补中,他可有话说了!这下没话说了吧?她悄悄地在林剑耳边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技巧!”林剑睁大眼睛:“这能算技巧吗?”公主瞪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威廉先开口了:“ 这位先生不懂保龄球吗?”象这样的高难度球能补中,就是在国际大赛时,他的对手也得向他伸出大拇指!

林剑淡淡地说:“的确不太懂,但瞧着好象也挺简单!这么大的球,这密密麻麻的瓶子,随手丢出去,肯定能砸中几个,瓶子相互碰撞,倒下,运动结束,怎么有这么简单的东西?”连连摇头,感到极不可思议。

卟哧一声,波丽笑了!她的情人好玩!根本不懂球,却在这顶尖高手面前说得连连摇头,公主眼睛里也有笑意。威廉也笑,冷笑:“那就请先生试试看!瞧你一球砸过去,能打倒几个!”林剑淡淡一笑:“请问威廉先生,是打赌吗?”威廉哈哈大笑:“和我打赌?好!就打赌!赌什么随便,怎么赌随便!”林剑盯着他:“好,就打赌!赌你刚才的那句话:‘亚洲、非洲的选手不用提,这项运动对于他们而言还太高雅’,如果你输了,这句话你收回去!如果你赢了。你随便怎么说!”威廉冷笑:“你是亚洲人?”林剑点头:“中国人!”“中国人都有些臭毛病!”威廉冷笑:“好!怎么赌随便你!”“不!”林剑冷冷地说:“怎么赌随便你!”众人皆惊,这个人敢就保龄球这个问题与威廉侃侃而谈已是奇闻,居然还让威廉自己提出赌的方式,简直是疯了,如果他说和他比一局,难道他也接?

波丽眼睛里满是星星,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好威风。不看球技。但看这份气势,她就已经迷醉!公主呆呆地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威廉大笑:“中国人的毛病就是狂妄!好!我们赌十次出手,谁得分高就是谁赢!”他也不敢过于狂妄。这个人这么说,想必也是国内的保龄球高手。当然,中国国内地高手并不在他话下!林剑点头:“就这样!我不太懂保龄球的计分规则。波丽帮我计算!”此言一出,波丽差点趴下,连规则都不懂,还与世界顶尖好手比?其余人哈哈大笑,威廉有几分后悔,早知道他根本不懂球,还比个屁?这个莫非是想借与自己交手的机会来提高知名度?这样的事情常有人做!但话已出口,被他算计了一回,只有让他最大限度地惨败才对得起自己!

球出手,轻松自如,全中!林剑球在手,提起来感受了一下,突然问了一句:“波丽,你说这球是不是旋转起来更容易打翻那些瓶子?”这个常识性问题他问得煞有介事,众人面面相觑。

波丽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得让它在瓶子所在的位置旋转,否则,碰都碰不到就丢人了!”林剑微笑:“波丽,你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手出,球笔直地滚出,直奔瓶子中心,威廉在摇头,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下出手,位置太正,一碰到前面的一号瓶子后,肯定立刻转向,初步估计,最少得有五个瓶子稳如泰山!但他很快睁大了眼睛,这球碰到一号瓶子后,转向,旋转,快速旋转!一瞬间,所有的瓶子全部落槽,全中!

回头,所有地人全张大了嘴巴,个个不信,这些人当然也是球场老手,但这球明显违反保龄球地标准打法,为什么也会全中?清脆的掌声响起,林剑回头,波丽!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湿吻!公主手抬起,好象打算鼓掌,终于停下,眼睛里光芒闪烁。威廉叫道:“好!再来!”第二球出手,依然准确无比,再次一个漂亮的弧线,全中!与第一次一模一样!抬头,脸有得色,这下看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但很快,他地得意变成了惊骇,林剑随随便便手出,球在瓶子中一模一样地旋转,再一次干净彻底地将所有球全部碰掉。威廉脸色郑重,球场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开始以为单方面地表演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抗,威廉再次出手,又是一个全中,他也地确是经过世界大赛的高手,心理素质极佳,在对方几次莫名其妙的全中之后,依然能够保持水准,这本来就极不容易。

但林剑轻轻松松一伸手,再一次平手!已经是第六球了,威廉额头已有汗水,他从来没有发挥得这么好,一开局就连打六个全中,如果是在国际大赛上,早已够得上满场轰动,而让他胜卷在握,但现在他只有紧张,他如此超水平的发挥居然无法将对手甩开,这样的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水平超常发挥是有的,但两个对手全部都超水平,而且是好得无法再好的水平!就有些不可思议了!第七球,威廉只觉得手中的球极重,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决不能有一丝的失误!出手,还是一个漂亮的全中!所有人提起的一颗心放下,但很快,他们的心提得更高,林剑轻松出手,再次全中!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甚至脸上还带着动人的微笑!不过这微笑落在威廉眼里不再动人,而是可怕!

两个女孩不知何时站到了一起,两只手紧紧地握住,对方掌心全是汗水,偶尔对视一眼,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反而没有了声音。

第八球,威廉球在手心,已经有些不敢出手。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真正较技状态下能够打出七连中地好成绩。能够八全中可能性真的不大,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不管以前打过几个全中,现在还是一样地发挥。一样地发挥!球出手,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球好象是慢动作在接近前面的瓶子,依然漂亮。最后的一号瓶子摇晃了好几下,所有人的心也在跟着摇晃,终于倒下,威廉大汗如雨,几声掌声响起,但很快止住,他们的掌声已经有七次被证实拍早了点!林剑微微一笑:“我说过的,这玩意儿不好玩,我们比到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前面十个瓶子,拿一个大球去砸,我觉得我们两个象是傻瓜!”手挥出,再一次轻松全中!手挥出,他甚至看地是威廉,而不是关注那个球地线路。

威廉脸色发青:“还有两球,比完再说!”他也很想象对方一样若无其事,但他做不到。林剑点头:“当然!只不过如果我们都是十全中,我也没兴趣再比下去了,就算平局好了!”十全中?威廉额头汗水涔涔,他绝对没有胆量敢说这话!

只剩下两球了,每个球都可能是转折点,威廉手上也有汗,越擦越多,终于起身先喝了口水,再来,球出手,略略有点偏,象他这个级数的高手自然会有预感,球一出手,就感觉不对,脸色发白,果然,球从中间穿出,最右边的一个瓶子摇晃了一下终于倒下,但左边的一个却顽固地挺立!威廉手停在空中好久,终于无力地落下!他已基本上绝望,对方出手就全中,好象没什么悬念,这次会不会也这样?

林剑球在手,回头冲威廉微微一笑,反手球出,球快速而过,前面地瓶子高高飞起,果然又是全中,这次他的手法已经有所改变,好象并没有旋转,而是直接利用瓶子之间地碰撞将瓶子干脆利落地推倒!他的微笑是有含义地,他发现他掌握了一种新的暗器技巧,利用别的物体的碰撞,而并不是直接对准目标。威廉脸色如土,虽然有一个规则说得比较含糊,说的只是十个球出手,并没有说非得将前面的瓶子先扫落才能开始下一局,如果是先扫清,他这一球出手只能打掉那个剩下的瓶子,后面的就没有机会,就算对手在剩下的一球中只打掉一个瓶子,他都是输,如果可以直接重新开局,他还有一线机会,就是再打一个全中,只要对手低于九瓶以下,他还能赢。

林剑淡淡地说:“再开球,那一个瓶子有什么好打的,瞎子都能打中!”满场人身上冒汗,这话要是别人说,估计全天下的运动员都不会答应,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当瞎子的时候,一个瓶子也是一个考验,没补中的比比皆是!但这人说这话,好象没有人敢持反对意见,因为他有九全中的战绩在那里摆着!威廉接受他的提议!第十球出手,他信心好象在消失,这一球大失水准,居然是一个大分瓶!这一球出手,脸已红,是羞红的!

林剑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威廉先生,你输了!”话音刚落,手中球出,这次球路再起变化,球呼啸而出,高速旋转,所有的瓶子在瞬间全部飞起,球居然并不落入槽内,在刚才放瓶子的地方转了两个来回,以这样的扫荡方式,别说只有十个瓶子,就算有二十个,只怕也留不下半个!

球出手,林剑根本看都不看,哈哈大笑声中,转身而出,波丽一拉公主的手,快速跟上,球场里威廉一屁股坐下,他终于知道这个人的厉害了,如果他能保持这种手法,保龄球对他而言简直是玩笑!其他人也长出了一口气,如在梦中!威廉是他们的偶像,也是全英国的偶像,今天他的表现可以说得上是超常发挥,找出了保龄球界的最好成绩,但就是这样的成绩,在那个人手上依然是一败涂地,十全中!这怎么可能?

终于有人开口:“这是什么人?这还是人吗?”威廉长叹:“中国人!……中国人!他们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但话说回来,通过这一次失败,他居然球艺大进,最终也真的得到了世界冠军,不过,得到冠军的时候,他没有露出笑容,反而有奇怪,那个中国高手怎么没来,如果他来了,与他争夺冠军的话,他打算直接退出的!但他没来,让他捡了个便宜,这冠军得来得也是侥幸至极,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这是后话!一出球场,波丽再次投身入怀,兴奋地给出了她的奖励,给了一次又一次,简直没完没了!他的表现只能有奇迹来说明,不可能达到的奇迹或许是神迹!

公主满脸通红,她也想表达她的激动,但他是中国人,他打败了本国的骄傲,是应该为他喝彩,还是应该难过?或许都没有关系,体育是全人类的体育,单纯就他的成绩而言,怎么激动都不过分。波丽终于结束了她的奖励,叫道:“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做梦了吗?”林剑微笑:“运气!只是运气!没什么技巧的!”公主看着他微笑的脸和纯净的眼睛有些心神不属,芳心好象在一点点地迷失,她一遍遍地问自己:“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神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本事,他还有多少本事?会些什么?”对这个中国男人,她充满兴趣!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剑兑现了他的诺言,与波丽畅游伦敦,他没有作出下一步行动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先等待一个消息,大使那边的消息!

第167章 历史的沧桑

他一旦去那个小岛,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再回来。成功了,他会通过海路回到祖国,失败了,他也会回到祖国,不过他好象没考虑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小岛是敌人的大本营,如果他无法活着回来又如何?是否是灵魂回到祖国?这几天的时间内,波丽与他自然是形影不离,奇怪的是小公主玛尼娅居然也是形影不离,不过她挺乖,碰到偶尔波丽激情奔放,随时随地与林剑来个法式湿吻时,她也不添乱,要么脸红红地掉脸不看,要么呆呆出神,脸上一样有红晕,这个姑娘脸上居然还有红晕,让林剑感觉极有趣,在他看来,西方开放国家的女孩脸上已经失去了这种最动人的颜色,没想到在她脸上还有保留。

参观圣保罗大教堂,林剑领略过什么叫历史的沧桑,这里没有阴森气息,是一种真正的庄严肃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女王的白金汉宫还要庄严。进入大英博物馆,林剑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奈,这里的东西八成以上并不是英国原创,而是“日不落帝国”辉煌时在全球各个角落收集到了文物珍品,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正是来自中国,现在堂而皇之地摆在英国博物馆中,属于“大英”!就象是一个横行霸道的汉子强奸过某个女人,然后将这个女人的体貌特征记下来公之于众,当作自己的一种财富一样!全然不顾及被害人家属的心理创伤。

看到一半时,林剑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些东西或精美、或神奇、或古老、或巧夺天工,以他学地质的特性,这些东西无疑是有吸引力的,如果是在自己国家的博物馆中。他会流连忘返,可惜这里是在异国他乡,这些东西越是精美,他越是难受,到后来简直是郁闷!他都有些不明白了,这些东西地原产地标注得一清二楚,产权归属没有任何疑问,为什么就没有人提出质疑。要求他们返回属于自己国家的东西?难道时间可以掩盖巧取豪夺的特性。而让一种非法变成合法?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历史原因”四个字轻飘飘一笔带过?一件中国的青铜器前面,两个漂亮的英国女郎在讲解,波丽听得津津有味,林剑悄悄退出。长长地吁了口气,他这一刻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出手将英国女王的权杖夺走。数百年后,这件东西摆在中国地国家博物馆中。英国人会怎么看?这还不止是想法,他甚至有了这个冲动!

身后有一个声音温柔地响起:“林,我们到那边去看,好吗?”林剑回头,玛尼娅眼睛里有一种复杂地东西,看到他的郁闷,玛尼娅柔声说:“别想了,我陪你去那边!那边是英国本土的东西,不会出现。。。东方的东西!”好一个善解人意地姑娘!林剑在刹那间心里对她改变了看法。这边真的都是英国本土地东西,从中世纪的武士长矛到莎士比亚地日常用品,无不体现这个国家的悠久历史与一种独特的风情,玛尼娅不停地在为他介绍,热情而又周到,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与自豪,在这一刻,林剑又多了一层感悟,这个姑娘至少有一样东西与他是相通的,那就是她也对自己的国家有感情!

虽然他们分属不同的国家,但他们各自对自己国家的感情是没有区别的,也正是因为她的热情和陪着小心的一种态度,让林剑心中的郁闷悄悄消散,也将他刚才对女王权杖的一番心思悄悄改变,是啊,历史总是充满动荡、充满无奈,现实中还是需要理智的。狗咬了自己一口,总不能反过去咬狗一口!两件圣物他从这个国家夺得,只因为一点,这两样东西本来就是中国的,是追回!上帝之剑他有图谋,也只因为他怀疑这东西是中国的文物!如果不是,他不会要!这是他的原则!

林剑微微一笑:“玛尼娅,想不到你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了解这些,你基本上就了解了你们国家的发展历史。”玛尼娅轻轻叹息:“在这里,你看到的这些都是英国的东西,从这里可以看到英国的发展史,但是,能够看到英国发展史的地方远远不止这里,在别的国家一样可以看到,法国、德国都有!”拿破仑时代的法国、纳粹德国也一样侵略过英国,伦敦的大教堂上还残留着打着希特勒烙印的弹片。她要表达的意思只怕与刚才林剑的感悟完全相同,中国人看到自己的东西摆在别的国家会不舒服,但英国也一样有东西被摆在另一个国家,这就是历史!这就是无奈!两人目光相对,再一次有了相通之处。良久,林剑微笑:“算了吧,我们不走进历史,因为历史有时太沉重!”玛尼娅嫣然一笑:“明天我陪你去一个纯自然的地方!温莎堡!”林剑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陪着我?”“我为什么就不能陪着你?”玛尼娅看着他的眼睛:“林,你救了波丽的性命,她愿意陪着你,可你也救了我的命!” 她的眼睛里含有一种深意,好象绝不是报恩这么简单。

深夜,大使馆!清风吹过,五楼阳台上出现了一条人影,与墙壁浑然一体,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大使悄悄开门,果然是他!林剑平静地说:“情况如何?”“一切办妥!”大使微笑:“没出任何问题,我已经与国内联系过,东西已到了国家博物馆的专家面前。”林剑松了口气:“这就好!”他没问东西是怎么送回去的,因为他相信大使一定有这个办法。

郑重地说:“他们让我向你转达最深的谢意!”林剑眼睛里闪着光=“为什么?”大使缓缓地说:“这东西本身是两件珍贵至极的文物,具有相当的文物价值,而且还记载着一段失落的文明!有了它,中国某个时期地历史就会连接,而且有可能通过这东西找到一个隐藏的王国。无数的宝藏可能在某一天被发现,对于中国的考古界和历史学家而言,你这两样东西是至宝,价值无可限量,更重要的是,如果落在外国人手中,这个秘密就可能被他们破译,一旦破译。这些宝藏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财富!”林剑叹息:“他们从中国夺走的东西本已太多。又岂能重蹈覆辙?好了,这件事情结束,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开始下一段行程!再会!”转身。

大使叫道:“等等!……你下一步行程是什么?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林剑摇头:“不需要!”风响处,无影无踪!大使呆呆出神。这人也真是太洒脱了,说走就走。没有半句废话。在这异国他乡,他一出手就是热点和焦点问题。难度可想而知,偏偏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真是一个奇人,而且这奇人还挺骄傲,幸好他有骄傲的资本!但他并不知道这决不是林剑地真实想法,他一样感到为难,但他没有选择地余地,他要做的事情对于一些普通人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是惹火烧身的任务,有些事情一旦穿帮,大使受不了,甚至连国家都受不了!他还没有连累他人地习惯。

回到波丽的房间,波丽正在等候,一见到他,当然是直扑而上,以一个长吻作为开场白,这个吻林剑愿意接受,但她接下来地话有些刺耳:“亲爱的,今天博物馆中那么多中国地好东西,你怎么不看?转个身,你就不见了,我急死了!还以为你跑了!”林剑淡淡地说:“你认为那些东西好看吗?”波丽点头:“好看!你们国家的工匠真的了不起!”林剑缓缓地说:“你们的祖先也挺了不起,这么美丽的东西都能不远万里地夺回来!”波丽睁大了眼睛:“亲爱的,你不高兴吗?”林剑看着她:“如果有人将威尔城堡的东西全抢走,再请你去参观,你会不会高兴?”波丽愣住,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良久,她轻声说:“对不起,亲爱的,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和你没有关系的……和我……也没有关系。”林剑点头:“对不起,波丽,我们不说这个了,明天我要离开,你和你父亲说一声,感谢他的盛情款待!”波丽眼睛里有了惊慌:“亲爱的,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我向你道歉好吗?还陪我几天!”林剑抚模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波丽,我没有生气,但我毕竟不属于这里,总是要离开的!”波丽无言地看着他,终于紧紧抱住他,泪水悄悄地流下,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难舍难分的情怀,在她以前的交往中,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两个人相好了,好一场,分手潇洒地一声拜拜,踏上彼此的行程,可这个男人不一样,她舍不得离开他!但她也知道,她和他毕竟只是一场跨越国界的“性”,还算不得情,也许她已经有了情,但他没有!

床上,最后一晚上的爱恋疯狂而又缠绵,到达高潮的时候,波丽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亲爱的!你再来英国,一定要找我,好吗?”林剑点头:“会的!”波丽说:“我可以去中国找你吗?”林剑缓缓摇头:“你肯定找不到我!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回去后会在哪里。”波丽无言,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如果要找哪个人,没有找不到的,只看他愿不愿意被人找到。

清晨,林剑提着包大步而出,在门口,波丽最后一次与她的异国情人吻别,吻得缠绵悱恻,这一别之后,她将再也见不到他,这是她的预感,分开,林剑扬手道了一声拜拜,走向街头,夏日的风吹过,他薄薄的衣衫飘起,黑色的头发也飘起,慢慢融入人群中,成了城市人流的一部分,波丽无力地坐下,黑色的头发披下,遮盖住了她的脸庞,久久不动。林剑在思考着下一步,下一步当然是去海边,去那个小岛,这件事情计划起来容易,操作起来却太难,幸好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林,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林剑回头,一辆车无声无息地停下,前面坐着一个美丽的女郎,玛尼娅公主!她居然只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保镖,身后也没有车。

林剑微笑:“你居然一个人出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玛尼娅笑了:“我留了言的,就说是陪你作一个短暂的旅行,如果你不送我回去,女王会在全世界范围内道缉你!”林剑点头:“那好,我来开车!”玛尼娅喜笑颜开,林剑上车,汽车转向,飞快地朝前开,玛尼娅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叫道:“林,你走错路了,这不是去温莎堡的路!”这当然不是去温莎堡的路,而是回王宫的路!前面已是白金汉宫,车子停下,几个警卫过来,躬身道:“公主!”林剑深深一鞠躬:“公主殿下,我已经送你回来了,回去后,你就让女王陛下将通缉令撤了吧!”转身而去,潇洒无比,公主直跺脚,心里将他骂了个半死,他难道不知道温莎堡是英国最有名的“爱情城堡”?她一个王室公主陪他去那里,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

第168章 海岛惊魂

摩托艇疾驰而过,蓝色的大海上两条长长的白线也在艇后翻起,林剑站在船头,海风吹过,黑发飘扬,但他站在艇头纹丝不动,如同小艇上的一尊雕像。前方已是小岛的轮廓,象一支长剑斜指东南,林剑没有弄清这是大西洋还是北海,不过他也没必要去弄懂它,他并不想在这里安家落户。今天他的打扮是一个游客,从海边出海的游客,或许只是去看一看近海的风景。

近了,小岛上的景物历历在目,居然是一座极漂亮的小岛,岛上绿树四合,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不被绿色覆盖,靠近海水的这一面在海水的长年冲刷下,下面的土层已经基本上不存在,只剩下高高的岩石耸立,当然还有裸露的树根,在白色的岩石背景下呈现一种妖艳的赤红色。这个小岛不太小,长度足有上千米,林剑选择的是东方的一个角,这更是勉强可以正常登陆的地方,摩托艇熄火,林剑上岸,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正常,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别人的监控之下。刚刚踏上岩石,他很庆幸自己的小心,因为他发现了两个钓鱼者,这两个人正坐在这个岩石后面静静地钓鱼,这时当然也发现了他,其中一个年轻的白种男人站起,平静地问:“你做什么?”林剑若无其事地说:“出来旅游的,这个小岛真漂亮!”另一个长头发的白种男人冷淡地说:“对不起,这里是私人领地,谢绝参观!回去吧!”林剑淡淡地说:“这有什么,随便看看而已!”脚步不停!长头发微微恼怒:“说过了不准进入的!回去!”林剑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准?莫非你们隐藏着什么秘密?”从他们中间穿过。

突然身后两缕急风起,林剑霍地回头。两根渔杆迎面直刺而来!渔杆也能做武器吗?林剑想也不想,伸手一抓,刚刚碰到杆子,一股强大的电流袭来,徒然左手一麻,林剑一惊之下,手一收,身子一侧。刚刚穿过去的身子刹那间回到两人面前。右掌斜切,落在年轻人的颈部,左手一扣,牢牢地抓住长头发地右手。冷笑:“渔杆中还带电?你们是钓鱼还是电鱼?”一句话说完,被他击中的年轻人仰面而倒。倒入海水之中。长头发大惊,奋力挣扎。但右手在敌人掌中犹如浇灌上了生铁,渔杆无力地落下,但未等落地,左手一操,接住,一声尖厉的哨声从渔杆中传出,声闻全岛,林剑笑了[-小说网, 手机站]:“原来这才是渔杆的真正用途——报警!不过你还可以叫一声!”手用力,长头发右手捏碎,叫声果然起,叫得凄厉而又高亢,这高亢的叫声一起,林剑笑得更欢畅,手一抬,落在长头发的颈上,叫声戛然而止,林剑身子一晃,从海边消失,隐藏入丛林之中。很快,小路上跑来十几个人,手中居然有枪,有的是猎枪,有的是微冲,从草丛中并成一个“一”字型,神情紧张而又凝重,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倒在石头上地尸体!最中间地一个大胡子手一挥,队形散开,遥遥地形成一个大扇形,枪口指向大海,缓缓靠近,突然两个人就地一滚,从草丛中滚过,手中枪唰地抬起,指向的是大石头后面,后面当然没有人,不,有一个!是那个年轻人,他半边身子在海中,半边还在礁石上,在海水中半浮半沉。大胡子叫道:“怎么样?”“斐勒也死了!”一个声音从石头后面传来,充满了惊恐不安:“这是谁干的?”大胡子脸沉,了下来:“有敌入侵!……以此为中心,搜索!”掏出一个对讲机叫道:“先生,有敌入侵!”对讲机里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找到他,杀了他!”大胡子点头,“是”字刚刚出口,突然额头一痛,仰面而倒,手中地对讲机滚落在地,里面还传来惊叫声:“尼尔,怎么了?……说话!”风声大作,刚才站成一个半圆的十余人又有四五人倒地,其余人四散,有地滚入草丛,有的躲向石头后面,但就在他们倒身而避地瞬间,又有四五人再次倒下,这次他们不再无声无息,而是惨叫声惊天动地,在第一轮打击中安全逃过一劫的只有三四个人,挤在大石头后面,个个脸色苍白,从对方目光看到的也全是惊恐万状。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枪声,没有人影,自己的兄弟凭空而倒,终于,伴随着惨叫声,一条人影从草丛中滚出,一头撞在礁石上,再无声息,他的左颊有一道长长的血槽,鲜血顺着血槽流出,流入海水中。对讲机里的声音还从石头后面的空地传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尼尔……快说话!”声音已经有了惊恐。四五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左手伸出,五根手指一根根地弯曲,最后一根手指一曲,突然同时从石头后面滚出,体位极低,基本上卧在草丛中,手中枪指向前方,前方没有人,只有带着血腥味的海风吹过,不知谁的枪先响,微冲喷出怒火,左边丛林里杂草纷飞,没有异常,右边也扫上几梭子,一样没有任何动静,那个神秘的凶手好象已经离开。一个胆大的守卫就地一滚,到了对讲机旁边,叫道:“先生,出大事了,兄弟们死了九个……”声音戛然而止,仰面而倒,一个汉子手中的微冲再次喷出怒火,指向左边的丛林,他看得清楚,刚才这里的树叶动了一下。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几人的微冲也一起向这片丛林开火,打得树枝纷纷而落,也打得石屑飞扬。中间地汉子心里一动:“在石头后面!”其他几人全是训练有素之人,不需要人指挥,立刻向左右散开,从左右两边包抄而去,而中间汉子手中枪片刻不停。子弹如雨般洒向敌人藏身之处。他要打得敌人没有露头的机会,当然也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突然,一条人影从右边的丛林射出,在阳光下好象只剩下一条淡淡的虚影。一晃之下,穿过空地。双手连挥,已包围左边丛林的三个人根本来不及回头。同时身子一震,扑倒!正面起压制作用的那个汉子大惊之下,手中枪口转向,但空地上已经没有了敌人身影,刚才的黑影就好象只是他地视觉误差。迅速回头,身后依然没有人,只有风声,汉子一个大翻身,再次躲藏进刚刚离开地那块大石头,心里呼呼乱跳,手中枪在剧烈颤抖,已经不知道应该指向哪个方位。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精英,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自己这方武器在手,十余人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人,居然没有人发现敌人是谁,甚至连他用的什么兵器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他还在吗?他已经不敢再露头,唯有寄希望于先生能够快速救援,与三具战友的尸体挤在大石头后面让他差点崩溃,汗水顺着眉毛滴落,他也不敢擦一擦,任其滴落地下,突然,他心里一蹬,太阳光从后面射过来,他的影子前所未有地臃肿,汗水瞬间滴落如雨,他知道敌人正站在他后面。

稍一定神,他身子猛地前扑,扑出的瞬间,身子在空中转身,手中枪指向刚才自己地身后,这次他没有失望,他看到了敌人的正面,一个潇洒帅气地东方人,可惜的是,他只能看这个人最后一眼,额头一痛的瞬间,这个人笑了,笑得极舒畅。林剑走出大石头,对讲机好象叫累了,暂时停止叫唤,林剑淡淡一笑,信步而过,一脚踩下去,对讲机成为碎片,破碎的响声还回荡在空气中,他的人已经隐入左边丛林,不见踪影。小岛的西段极狭窄,全是树林,甚至连路都没有,建筑物也全集中在东边,一扇大铁门里面,是围成一个圆形的建筑群,中间是一个庞大无比的院子,院子正中心停放着一架直升机,直升机尾部指的方向是全岛最高的建筑:三层楼高的大楼,占地极广,典型的英式建筑风格,典雅而又实用,院子两边则是两棵大树,树上有两个小小的休闲屋。

主楼三楼,强劲的冷风吹不干亨利脸上的汗水,也吹不散他眼睛里的愤怒,他在大叫:“五十多人都找不到凶手?养你们有什么用?”对面的白衣中年人低头说:“先生……会不会是上帝之剑的事情暴光了?”亨利一凛,盯着他:“你说来的人是女王派来的?”

白衣中年人缓缓地说:“除了女王,我想不到谁能指派这样的高手!”亨利沉吟半响,终于点头:“能够用普通的石子连杀十余名精英战士,的确是高手,而且身手之神奇超越了人类的认知,但据我所知,女王座下一样没有这样的高手!”

白衣人说:“能够用普通石子杀人,岛上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杀人武器,最可恶的是他居然一直不露面,谁也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弟兄们都不敢私自行动,担心一旦遇上他……”亨利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凡特,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岛是禁区,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大事,不管任何人破坏,都得杀了他,知道吗?是任何人!”凡特心跳加速,站得笔直:“是,先生!我和弟兄们一起去找!”转身。“等等!”亨利盯着他的背影:“凡特,这个人绝对不是女王派来的,我们的事情也并没有穿帮,所以你不用有顾虑!”

凡特回头:“先生,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亨利缓缓地说:“很简单,如果女王知道这件事与我们有关,昨天她根本不会让我回来!”凡特如释重负:“那就好,只要他背后没有人,任他身手再好,也逃脱不了!”门轻轻关上,亨利久久出神,突然回身,打开后面的一扇小门,房间里一亮,一个女郎从窗边回头,脸上是动人的微笑,这个女郎大约十七八岁,脸白如玉,唇红齿白,金黄色的长发披下,大大的眼睛春意盈盈,她的脸上居然没有丝毫瑕疵,整张脸蛋好象是最好的艺术大师精心设计的一张最满意的作品,每个部件都是完美无缺的,美得令人窒息,她不笑已是女人中的皇后,这微微一笑,天边的云霞都失去了颜色。亨利满意地看着她,好象只要看着她,他就会有好心情。女郎款款地走过来,极自然地扭动腰肢,细细的腰在高耸的胸脯下显得更加盈盈一握,温柔地说:“先生,有事吗?”亨利脸上有了难得的微笑:“海伦,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愉快!”林剑躲在杂草丛中已经有好久没有动,身上甚至还飘下了不止一片落叶,他看的是这建筑群的门口,等待得极有耐心,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目标不会有错,钓鱼者独特的钓杆、岛上的武装力量、守卫者的训练有素都指向同一个目标,而且他最大的印证就是这十几具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但到现在都没有警察到来,这已经说明这个小岛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警察都不便于参与。

警察都不便参与的地方当然是他的目标!只要警察不参与进来,这件事情就好办得多!二十余名全幅武装的士兵出了院子,一出院子,立刻背靠背,手中枪指向两边,前面一个朝前,最后一个枪指向后方,摆成一个奇怪的队形,在小路上朝前摸索,就象一只大蜈蚣。

第169章 给人以绝望

这是凡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敌人方位未知,但他得保证他在任何方位出现,他们都能快速反应。敌人没有出现,队伍渐渐开到了小岛的中部,两边没有什么杂草,只有几棵大树,离院子已经有一段距离,凡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样的巡逻方式实在要命,近二十人侧身移动,一个人倒退而行,在他的战斗生涯中,这种移动方式是首次!突然笑声起,笑声缥缈无踪,众人大惊且大恐,凡特大叫:“停止前进,不要乱!”队伍停止,没有人脱离队伍,手中枪口也在向四方搜索,当然也包括那几棵大树,突然,笑声变得清晰,居然是从他们的队伍中传来,凡特大叫:“散开!”“唰”地一声,二十余人同时转身,分散,手中枪同时指向刚才发出笑声的地方,太阳光下什么也没有,对面只有自己人发白的脸色,突然风声大作,一个个的血洞在这些没有血色的额头上出现,就象是鲜红的玫瑰花悄悄地在春风中绽放!剩下的十几个人在翻滚,不停地翻滚,他们没办法不翻!

可惜他们的不停地闪动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往往是他们的身子刚刚翻过,额头或者后脑就出现一个洞!凡特大叫:“no!”手中枪喷射出火花,是无奈的火花,也是漫无目的的喷射!敌人依然没有出现,但自己人接二连三地在死亡,正在死亡!他没能力制止这一局面,只有寄希望于自己盲目的扫射能得到上帝的眷顾,将这个魔鬼碰巧击毙!身边最后一个人也停止了翻滚,海风中满上血腥。一根树枝从高处飘落,轻轻悄悄地落在他的身边,凡特手中枪无力地垂下,头也无力地垂下,他已经彻底崩溃!在这个魔鬼面前没有人能让自己的神经正常,连这个百炼成钢的精英也只能等待,等待自己头上出现一个血洞,结束这种无穷无尽地恐惧和疑惑。或许还有另一种等待。等待敌人现身而出,在敌人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给他一梭致命的子弹!风吹过,了无声息,血腥味渐渐地淡了许多。没有人出现,他额头上也居然没有任何破损。那个魔鬼好象是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再等待几分钟。凡特终于知道他不会再出现,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非常渺茫的希望,难道自己刚才的开枪真的得到了上帝的眷顾,已经将他击毙?鼓起勇气四下寻找一遍,除了自己人的尸体,没有任何可疑地东西,上帝也没有出现!黯然回头,凡特心中满是困惑。

亨利心中满是恐惧和无奈,继上午凡特率领地二十多人全部死亡之后,又有十几人陆续死亡,死亡原因依然是额头穿洞,洞里依然是一颗最普通的石子,而且他们死亡的地点离院子越来越近,足以表明这个恶魔正在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而他的一百余人只剩下最后地二三十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减少中。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叫,一条人影从左边大树上地休闲屋里坠落,嗵地一声过后,没有任何动静,亨利缓缓地吐了口气:“他来了!”凡特眼神呆滞,缓缓地跟了一句:“是的,先生!”“把最后地人手全集中起来!”亨利说:“ 保护督个院子,任何人靠近,射杀!”凡特再次表态:“是的,先生!”但他并没有动。

亨利盯着他,冷冷地说:“院子里没有任何遮掩,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凡特点头:“是的!先生!”亨利吐了口气:“你是不是可以现在就开始行动?以实际行动来回答我,而不是用声音?凡特阁下!”凡特看着他的眼睛:“伯爵先生,你要离开了吗?”这样的称呼一出,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改变。亨利淡淡地说:“凡特,我的兄弟!我不是要放弃你们的生命,一个人逃生,而是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凡特没有说话,眼睛里有失望与沉痛,他的手下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子却要一个人逃跑。亨利看着他,缓缓地说:“那个魔鬼要的不是你们的命,而是我的!我不走,你们全部都会死,而我一走,你们就会安全,明白吗?所以……你们要想挽救自己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拼命保护院子,保证我能够安全地上机离开!”凡特沉吟了好久,终于点头:“先生,我想你是对的!”那个人没有杀他,也许就表明他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杀他们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他们是小岛的守卫者,是伯爵的保卫者,如果伯爵顺利离开,这个魔鬼会不会也离开?如果他的目标是这座小岛,就更好办得多,在这个满是自己兄弟尸体的小岛上,在这个恶魔出没的凶险之地,没有人愿意作哪怕是最短暂的停留!由于死亡的时间还太短,空气中还没有肉体腐烂的臭气,但一股死气已经笼罩了整座小岛,是恶魔的死亡之气!

二十多名最后的武装分布在院子四周,左边休闲屋里也有了动静,一支狙击枪从左边窗口伸出,直指院子中心,在这样交叉的火力之下,没有人能够靠近直升机十丈之内。三个人从正楼出来,快速向直升机靠近,一个老者,一个美丽少女,还有一个中年人,老者脸上满是凝重,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登上直升机,所有的恶梦都会成为过去!中年人已经上了飞机,进的是驾驶舱,美丽少女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只密码箱,大眼睛里好象还有微笑,也只有她一个人笑得出来。一声惨叫传来。传自右边的休闲屋,众人的心同时收紧,目光不由自主地射向右边,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这个角度当然看不到一条黑影从大树的背面悄悄溜下,一转之间,如鬼一般出现在左边,轻轻跃起。手扣在墙头。身子一动,无声无息地进了院墙,里面的人还紧张地关注着右边,枪口指地也多半是右边。

老者一只脚刚刚踏进直升机。回头,突然心里一蹬。左边的几人已经倒在地上,一条黑色的影子在正前方。突然又不见,刚刚大叫一声:“小心!他进来了!”对面的几个人凭空倒下。凡特的枪口刚刚转向,颈部一麻,手中枪落地,在昏迷的最后时刻,他终于看到了这个恶魔的影子,一条高大的影子,可惜面貌依然看不清。亨利嘶声大叫:“快!快离开!”他已经知道这最后乱成一团地几名手下绝对挡不住这个人地出手一击,直升机缓缓离开地面,敌人还在几名手下的包围圈中,这时枪支完全用不上,只是一种本能的搏击,亨利心头大定,再等几秒钟,直升机一升空,这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能杀得了他!林剑身子一缩,突然退出两丈外,刚才包围他地三个人慢慢软倒,直升机离地已有两丈余。

林剑脚尖点地,原地腾空而起,这一跃之势已是他的极限,身子扶摇直上,比直升机上升地速度还快得多,到达最高点,林剑手伸出,从下面抓住直升机的托架,狂风中,直升机升到了四五丈地高空,再上升,整个小岛都在脚下,亨利松了口气,在座椅上软倒。没有人知道这下面还挂着一个人。在狂风中,林剑脸上有笑容,他的决策无疑是英明的!这个小岛对于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上帝之剑对他也一样陌生,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圆是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满是枪支和未知的危险岛屿导找一件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东西,难度可想而知。他的方法就是营造恐怖气氛,让他们彻底绝望,只要他们绝望了,这个岛的主人就会选择逃跑,而他如果选择放弃这座小岛,就没有理由将最重要的东西留在岛上,对于他们而言,上帝的圣物无疑是最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办法找到上帝之剑,但人性的弱点足以让这个小岛的主人自己将东西拿出来,带着它上路。他们带了一只箱子,林剑几乎可以肯定这东西就在箱子里,而他吊在飞机上,他们也休想能甩得掉他。飞机里有声音传来,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苍老而又苍凉,这座小岛是亨利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的祖业,放弃它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一样足以让他心疼。前面一个声音响起:“伯爵先生,现在是直接去法国吗?”亨利点头:“我们现在都有一个新的身份,都是法国公民,从现在起,‘伯爵’两个字不准再出口!”司机恭敬地说:“ 是,先生!我们是否以新身份先到法国哪个地方旅游一番?”亨利嘴角露出笑意,当然,他身边的女郎笑得更动人,她好象只会笑。突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伯爵先生,能带我到法国旅游吗?”呼地一声,飞机窗户上的玻璃粉碎,风声中,一条人影一闪,坐在伯爵身边,脸上也是微笑。

亨利瞬间脸色如土!林剑刚刚坐定,香风起,身边的伯爵居然不见了,紧挨着他的是一个美丽女郎,笑得真甜,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娇美的声音传来:“嗨,我叫海伦!”林剑有两个惊讶,第一是这个美女真是美丽到了极点,第二是这个美女力量真大,她的两只手就象是两道铁筐,而且是生铁!这生铁还有刺,刺直插入他的手臂中!林剑大惊之下,强忍疼痛,上帝之手!反手扣住海伦的两手,猛力一折,手也于同时脱出对方掌握之中,下手折断如此美貌的少女的手实非他所愿,但也不得不如此!但他再次愣住,海伦脸上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依然微笑,而且她的手也没有折断,而只是……折弯!在他微微一愣之时,海伦一脚踢来,带着强劲的风声,林剑手一挥,抓住她的脚,一带之下,她整个人飞出机舱,嗵地一声,撞碎机舱门,翻滚着落向下面的大海,在这一挥之间,他发现了另一个异常之处,她的体重有些惊人,最少也有两百斤开外!一个美丽苗条的女孩居然有如此恐怖的体重,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女孩不是人!

亨利再次脸色大变,看着他有如见鬼!林剑右手抚摸过左手的手背,两道深深的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眼睛盯着亨利,突然微微一笑:“机器人能做得这么精致,实在是好本事!”亨利在他目光下瑟瑟发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林剑轻轻一笑:“我想要伯爵先生手中的一样东西!这件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双手轻轻一搓,血屑纷纷而下,手背上已经光洁如玉,亨利眼睛发直,这样的伤势这么快就痊愈,难道真的是魔鬼?密码箱就在脚边,林剑伸手拿过,温和地说:“伯爵先生,密码能告诉我吗?”亨利长叹一声:“你赢了,密码是……52632!”箱子打开,里面一块黑色的布包着一样东西,露出一点黄色的边,正是他所熟悉的同一种材科!与上帝之眼、上帝之手制作材料完全相同!前面驾驶员悄悄回头,林剑看也没看他,淡淡地说:“好好地驾驶,如果敢动什么歪心思,我立刻杀了你!”密码箱关上,现在还不是探究的良机。

亨利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去女王那里领赏了!”林剑摇头:“伯爵先生,这东西不属于你,也一样不属于女王!”

第170章 人性之贪

亨利盯着他:“那么你……你在为谁而工作?是……为了他吗?”左手指向天空。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中乌光一闪,但很快,乌光定住,亨利的手停在半空,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林剑冷冷地说:“我不相信上帝,自然也不会为上帝而工作!再见,一路顺风!”手一扬,亨利从风中穿出,依然直落大海中,只不过到底是顺风还是逆风,只有上帝知道!驾驶员手中一样有枪,在亨利穿窗而去的瞬间,他就已回头,一回头,枪就在手,他是一个杀手,自然知道什么时候是杀人的最好时机,本来他信心还不太足,但宝物动人心,这东西现在就在他的飞机上,只要冒一冒险,说不定立刻就会归他所有,这种贪欲给了他出手的勇气,伯爵的偷袭给了他最好的机会,但他依然无法成功,因为他估计错了对手,对方远远比他预想的速度更快,他刚刚准备开枪,额头突然一痛,瞬间意识模糊,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么武器之下的。

林剑再次陷入了困境,坐在飞机上,却没有驾驶员,这样的经历一般人一辈子都碰不上,但他注定会碰到,不过他也并不太惊慌,远处已经有了一线黑色,是海岸线!驾驶员虽然已经见上帝去了,但他的飞机依然按照他设定的路线在飞驰,如果他们说的话没错的话,前面的海岸线应该是法国!林剑突然感觉不对,飞机在向前方飞行的同时,还在下降,前面仪表板上灯光在闪烁,也不知道是否在提示着什么,他一概不懂!终于。在离海岸线还有一两千米的时候,飞机下降到离海面只有几十米的高度,坠毁已是必然!林剑提起密码箱和自己的行李袋,脚尖点地,身子飘然而落,卟嗵入水,干脆利落!既然已经免不了要下水,倒不如由自己占一个主动。开始一段他从来没有过地长距离游泳。密码箱封闭很好。在水面是漂浮的,林剑在水里露头,直升机在他前方两百米的位置坠落大海,激起几丈高的水花。对面几艘快艇风驰电掣般地驰来,一声长长的汽笛鸣响。一艘巨大的轮船从那边驰出,看驰来的架势。应该正是自己这个方位。

巨大的轮船越来越近,林剑在快速思索,自己去法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护照一样上不了飞机,最好地办法是搭乘一艘远洋运输船回到祖国,这艘轮船看样子正是远洋运输船,不知道会到达什么地方,但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比在英国好!轮船越来越近,到近来才知道它地巨大,足有十层楼那么高的船身上光滑无比,激起的浪花也足有几丈高,在船后翻卷,激荡,形成大海中的一道巨大地激流,两边和船后都无法上去,林剑真气一提,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地在水下急冲而出,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阴影,终于,他发现了上船用地扶梯,双脚一蹬,身子如火箭般冲起,手伸,抓住扶梯,到了梯口,静静地感应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身子一翻一缩,顺利地到了甲板的角落。衣服在阳光和海风地吹拂下迅速蒸干,头发当然干得更快,没有人知道这个东方美男子是刚刚从海里上来的,在巨大的轮船行驶过程中上船,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在船上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咖啡,林剑彻底放松,从身边的人闲谈中,他得知这艘“皇后二号”是一艘国际游轮,要路过许多地方,其中有一个地方让他放心:中国的香港!

他需要找一个地方住下,船上的豪华房间不少,幸好他口袋里欧元也不少,这还是周燕塞进他的口袋里的,这小丫头成了他的女人之后,生怕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走丢了,强行在他的袋里塞进去几万欧元,林剑也没过于在意,跟在袅袅烤婷的服务小姐后面走向房间,林剑轻松至极,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密码箱里的秘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在一千多名各国混杂的游客中,丝毫都不显眼。进入房间里,服务小姐微微一笑:“先生,这就是你的房间,请问你还需要什么吗?”这房间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各种家俱一应俱全,精致而又高档,摆放得也极为科学合理,既能尽量少地减少占地空间,又能让人感觉舒适。林剑微笑:“这房间我很满意!”手伸出,是一张二十元面值的欧元。关上房门,林剑多少有些心急地打开密码箱,一层黑布上面是那个神秘的“上帝之剑”,黄色的材料,古老而又神秘,上面两个突起,一道槽横贯这两个突起,的确是放东西的托架,下面是一个底座,总长度大约两尺多,督体就象是一个什么兽类的造型,有点象虎,也有点象是……麒麟,这东西与“剑”这个字好象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可以肯定是女王权杖的托架,因为两个突起刚好适合将一件什么东西放在上面,右边突起下面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孔不深,里面什么都没有。

将这个东西翻过来,下面有字迹,依然是与上帝之眼和上帝之手上面一样的字迹,上面四个字,下面则是一些极小的字,密密麻麻。林剑点头,这就对了!材料相同,字迹相同,这三样东西是一套的,既然是一套,它一样可以作为另两件东西的托架,这个孔搞不好还是那只手插的位置,初步估计应该刚好能插上去,那个槽的深度也刚好可以放那个铜盘(上帝之眼)!可是,这个东西上面没有他所期待的线条,花纹上也没有任何玄机,只是一种古老的艺术表现手法,翻来覆去看了好久,迎光、逆光都看过。都没有,细细地敲击过,里面好象是实心的,也找不到可以打开的门,林剑终于放弃,看来这样东西上是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也许唯一地秘密就在于那些文字,但遗憾的是。这些字他不认识!

如果能够将这些文字破译出来。会不会就读懂了这件上帝之剑?就会真的拥有神奇无比的力量,要不要把它真正地据为己有?林剑面临着一个决择!对于上帝之手与上帝之眼,他不存在任何犹豫,因为这两样东西的秘密他已经全部弄懂。这两件圣物对于他的作用就只有一个:国家文物!是国家文物他当然会选择送回去!但上帝之剑不一样,前两件东西上面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个东西上没有理由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但他偏偏弄不懂。如果上交给国家,他将永远与这个秘密绝缘,如果留下据为己有,又好象与自己所崇尚地“道”相违背!是要“力量”还是要“公道”?这是他地选择!天慢慢黑了下来,房间里变得昏暗,但在“上帝之眼”下,一切又都是那么清楚,这是“上帝之眼”给他的又一样神奇功夫,不但在飞速运动时能看清东西,在黑暗中也一样可以看清。也正是因为有“手”的力量和“眼”的神奇,他对功夫有了更大地追求,真气在全身运转,好象也带着一种莫名的混乱,犹豫着不知去向何方,林剑一惊之下醒悟过来,不!不能再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了!人不能贪得无厌,自己意外地收获神功,也收获了以前想都没想到过地生活,已经是上天的厚赐,决不能陷入贪欲地陷阱,“公道”是自己给自己制定的行动准则,这样东西的归属应该是国家,而不是自己,哪怕它有再大的威力也一样!自己能破解就破解,不能破解就应该放手!

这种念头一起,头脑中一片清明,全身一片混乱的真气突然自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开始在欢快地流转,好象在胸腹之际有一扇小门悄悄打开,一丝真气贯穿而过,与另一条经脉相连,胸腹间一片温热,真气越流越快,好象每次路过心脏位置,血液中都会自发地分流出来一丝气流进入这个流动的群体,也不知流转了多少遍,林剑眼睛睁开,心里一片平安喜乐,他有一种感觉,身上的真气总量大大地增加,全身的力量也不知增加了多少,他的武功居然大进!这种进步他是莫名其妙的,但也是真实的!没有弄懂“上帝之剑”的秘密,居然一样可以武功进步,这一点大大出乎林剑的意外,如果有一位熟悉“天人诀”的高人在旁边,一定会为之庆幸,因为他已经勘破了“贪”字诀,武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以他的功夫和性格,世上还很少有东西能够真正激发他的“贪”念,所以他的七情六欲中的“贪”字本没有机会可以考验他,但这“上帝的力量”给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对于他也一样起作用,这种考验被他顺利通过,实在也是天意!林剑将“上帝之剑”随手放在旁边,就好象是一杯喝完了茶的茶杯,揭开里面的黑布,下面的东西让他喜笑颜开,有两格,一大格这边满是现金,欧元!也有美金!初步估计最少也有上百万……不!不止这么多,欧元多是五百面额,初步计算应该有二、三百万欧元,这下发大财了!这么一大堆钱最少也在三千万人民币,而且旁边小格子里还有许多珠宝,光是戒指就有十几个,男式的、女式的应有尽有,在黑暗中好象也发出一种朦胧的珠光,当然还有项链、手镯等等,式样多数极古老,象是中世纪的宝藏!而且每一样都是珍品!

林剑有一件事情猜得很准,一个人感觉到危险来临时,第一想法是逃跑,逃跑时当然会带走他喜欢的东西或者是最珍贵的东西;但他也有一件事没有猜准,这个伯爵大人喜欢的东西并不仅仅是“上帝之剑”,他拥有的财富也不仅仅只有上帝之剑,他要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所以他祖先积累的、自己巧取豪夺的所有财物基本上都在这个密码箱中!林剑就算对珠宝首饰没有任何价值观念,也会知道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实在是价值连城,这样的东西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太安全,想了一会,他将自己的布包打开,里面的一些衣服丢在床上,将这些钱、珠宝,当然还有上帝之剑一起塞进大包里,满满一包,怕不有几十斤。

站在床上,悄悄旋下天花板上的镙钉,揭开一块不锈钢板,上面是一个个的格子,将包卡在两个横梁之间,重新上好镙钉,一切天衣无缝,将衣服之类的东西塞进密码箱中,随身携带的两万欧元也放在密码箱中,放进壁柜,他这么做只因为一点,他没有长期在房间里当守财奴的习惯,这大海是如此的波澜壮阔,他需要去看看,这船上全是异国佳丽,他也需要出去饱饱眼福,这些东西不可能随身携带,只有让他们暂时归隐。这房间里不可能有监控,他又是在黑暗中操作,所以他一切弄完后,心里好一阵放松,现在的他才真正是一个快乐的行者,而不是一个身怀巨宝的人,财宝是一个人最大的负担,这句话他也真的弄懂。伦敦,一个豪华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一个老头仰躺在转椅上,面前是站得笔直的四个人,个个神情肃穆,没有人出声,只有空调微弱的风声。良久,老头睁开眼睛,缓缓地说:“现在情况应该已经弄清,亨利伯爵的确与王宫失窃案有关,他岛上的惨案应该也与王宫失窃的宝物有关,有人闯入了小岛,将岛上的人全部击杀,乘直升机逃离!”

第171-175章

第171章 远洋旅行

前面的一个高个子恭恭敬敬怀疑地说:“先生,女王的权杖不是没有丢失吗?难道只是王宫的一种遮掩?”其他三个人也面露惊疑,显然也是一样的问题。老头摇头,郑重地说:“丢失的是权杖的托架!亨利指使王宫卫士专门为此物而行动,偷盗权杖本就是吸引别人注意,目的根本就在这个托架,这托架虽然根本没有人在意,但现在表明这东西一定是一样我们不了解的宝物,其价值或许还在权杖之上!……说不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上帝之剑’!”他当然知道与女王权杖有关的一些传说,也知道西方基督教的一些神秘的传说,因为他的机构本就是一个特殊的机构。“上帝之剑?”一个中年人惊讶地说:“会是这个不起眼的东西?”高个子沉吟道:“也许正因为它的不起眼,才一直没有人引起警觉!对于权杖就是上帝之剑的说法,我也一直持怀疑态度,如果这个托架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剑,也恰好印证了传说,与女王权杖有关!但这样的秘密,亨利又是如何得知?”老头盯着他:“怀特先生,你难道从没想过,亨利就是‘上帝之眼’的主人?”怀特大惊:“这……这是真的吗?上帝,这个人隐藏得也真够深的!”老头点头:“他的确够厉害,但那个人更厉害,不动声色之间,就闯入戒备森严的岛上杀人,还带走了上帝之剑!他也一样知道这个秘密,亨利阴谋算尽。也只为他提供一个方便,这人才真的是魔鬼!”怀特说:“这个人乘坐的摩托艇还在岛边,我们调查过船主史密斯,他说这人是一个年轻的东方人,二十一二岁年轻,极英俊,不知道姓名,他给了史密斯五千欧元。就租用了这辆摩托艇。亨利地直升机坠毁在英吉利海峡东南部,根据现场救援人员的判断,飞机上无人逃生,这个人想必已经葬身大海。”老头摇头:“你还不了解这个人的本事!他能识破亨利和‘上帝之剑’的真面目、闯入‘上帝之眼’的总部。击杀这么多人逃跑,就绝不会葬身海底。调查同一时间过往的船只,特别是远洋运输船。派出全部的精英登船,务必追回这件圣物!当然,其他的线索也不能放弃,法国那边沿岸也得关注,看看那个时间段是否有这样长相地东方人出没,法国那边有专人负责,远洋轮船这一块由怀特负责。”怀特恭恭敬敬地说:“是,先生!我这就出发!”“等等!”老头说:“艾丽丝刚刚从东方回来,让她和你一起去!”怀特眼睛亮了:“谢谢先生!”老头郑重地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据我推测,那个人去法国地可能性不大,因为东西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当然是离开,离开国境最方便的途径是乘坐飞机,但那件东西过不了机场安检,所以他最有可能的是选择坐船,而且是中途上船……

以上帝的名义,我请求你别怀疑他能不能做到!不管这一时间或者大致时间内有多少远洋船只从那块海域经过,你都得至少保证有两名特工登船,将最有可能地那船留给你和艾丽丝!”怀特躬身而退,在未来的几天时间内,他将会很忙。林剑很清闲,他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地海天一色,这船已经过了英国国境,进入大西洋,将要绕过西班牙、葡萄牙,向南方越过赤道,绕过非洲好望角,再进入印度洋和太平洋,到达中国香港,行程将是创记录的两个多月,一个人作数万里旅行,身边没有一个认识地人,这种感觉挺新鲜。他的手机早已在海水中浸坏,不过,并不妨碍他用船上的电话给周燕和秀儿分别打了一个电话,周燕听说他要作远洋旅行,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担忧,不停地要求他留下,她飞过来和他一起旅行,最后听说他已经在船上了,才打消了念头,反复地叮嘱他一回到香港立刻和她联系,对着话筒亲了好几个,撒了好几回娇后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而秀儿一接到他的电话先是哭,后是笑,再后来是腻声缠绵,她倒没有周老总那样的大气打算:陪他旅行!不过最终的落脚点还是一样,回去后去看看她!与她们通完话后,林剑拨通了杨露宿舍里的电话,但好久都没有人接,他想起来了,现在还是暑假期间,大学里还没有开学,估计等他回到香港的时候才能与她联系上,这么久了,还没有与她联系,不知道她怎么样,对她,他始终有牵挂,在他所牵挂的几个女人中,也只有她最需要他的关怀,因为她还是一个穷学生,一无所有的穷学生,这次回去后得去看看她。第七天,过了葡萄牙的里斯本,第十三天,过了努瓦克肖特,已是非洲的领土,轮船短暂停留,重新驰入大洋中。大海上晴空万里,太阳落在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觉,海水在阳光下波光鳞鳞,海风吹过,只有沁人的清新,天地间除了这艘船外,只有平静的大洋,没有海鸥,也没有其它的船只,船上的人都在作着各种自己喜欢的休闲,咖啡厅里音乐飘扬,赌场里灯火通明,影院里也一样有人,只是这些地方的声音都被压制在那个小小的空间,不至于打扰船上其他人的生活。

前方甲板上还有一个人,也静静地站着,是一个女人,海风吹起,她的薄裙飘扬,长长的秀发也飞起,整个人好象在风中舞动,她的头发也在风中跳舞,她的手曼妙地轻轻一掠,头发轻轻拂过,露出半截白玉般的颈项,一只银色的月牙儿耳环挂在她的左耳上,衬映得她的半边脸更加娇美动人。林剑眼睛有些发光,这是一个白种女人,年轻、健美,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气质,那个女郎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窥视,回头,林剑眼前一亮,真是太美了,眼睛里带着一种梦幻般的色彩,红红的小嘴唇性感动人,唇边还有一道美丽的弧线,胸脯上也有弧线,饱满而又坚挺,薄薄的衣服在海风吹拂下紧贴身上,她的两只乳房轮廓一目了然,是一种极美丽的轮廓。女郎看着他微微一笑,是善意的笑,又重新回头去看大海。这是天地间的和谐,林剑没有去打扰,午饭后回到房间,林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房间里好象有人来过,仔细检查一遍,没有任何线索,打开壁柜,里面的密码箱还在,密码也还是原来设定的密码,一切都没有变化,是不是感觉有些失误?打开密码箱,里面的衣服还一丝不乱,但林剑脸色凝重,他原先夹在箱子盖中那条衣服中抽出的丝线挪动了位置!

这箱子有人打开过!是谁?为什么要进入他的房间?天花板上的东西会不会也被他发现?林剑简直忍不住要上去看看,但他很快制止了自己的动作与眼睛,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眼睛随意地溜过天花板,上面没有任何异常,他留下的暗记也还没有一点异样,略微放下心来,他的眼睛扫过地板和墙角,上帝之眼!在上帝之眼下,所有的东西都好象瞬间拉到了面前,连窗子上的小小裂纹都放大了好几倍,窗帘好象不存在,墙壁上的油漆高低略有不平的地方也清晰在目,地板上有几个淡淡的脚印,绝对不是他留下的,的确有人来过!这不是他的错觉和判断失误!突然,他的眼睛定在左边的墙角,那里一块油漆有些不一样,虽然与周围的油漆颜色完全一致,伸在上帝之眼的观察下,这块油漆比周围要高一点点,中间还有一个小孔!摄像头?想做什么?林剑目光移开,躺下来睡觉,虽然眼睛闭上,但思维更活跃,这些人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密码箱中的两万欧元一分未动,不是为了钱!

对付一个普通人用得着这么小心吗?除非他们知道那些秘密与他有关!看到这块油漆隐藏的东西,林剑彻底打消了上天花板检查的念头,甚至眼睛都不朝那里看一眼,他知道那个东西一定还在,因为如果他们已经得手,就根本用不着设下布置,这个巧妙的布置无非是让他在检查时给他们指路。他通过人性的弱点,让伯爵在感受危险的时候带上最宝贵的东西,从而半路截获,这批人使用的办法和他基本上一致,在找不到宝物的情况下,留下一点点的痕迹让他感受危险,在他们看来,这个人感受危险后第一件事应该是检查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如果林剑真的这么做了,他的行动当然会完全落在别人的眼中,但很遗憾,他没有!

第172章 暗夜遇袭

船上有一千多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闯入他房间的人,但正因为目标太多,他一样无法找到,从这个脚印看,来的人是一个男人,身材肯定相当高大,因为这个脚印也不小,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布疑阵,船上的旅行居然还有危险存在,林剑略有几分兴奋,两个月的长途旅行,没有一点波澜也太单调,或许自己可以和他们玩玩!

林剑起身,探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船的另一侧甲板,拉下薄薄的窗帘,背向摄像机<疑似>,在衣服里掏摸了好久,掀开被子,再将被子重新叠好,起身走向房门外,转过过道,上了甲板,转过一个弯,林剑微笑,这里真是一个理想的观海地,位于船的中侧,不但可以看到船尾翻起的浪花,又可以看到高高翘起的船头,感受一种无边的气势,更重要的是,这里离他的房间只有二十多米远,里面的动静在他的真气运转之下可以听清,薄薄的窗帘也根本挡不住他的上帝之眼!如果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摄像机的话,刚才他故作神秘的一番动作绝对会落入偷窥者的眼中,他们一定会猜测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塞进被窝里,有猜测说不定就会有行动——检查一下他的被窝,他等待的也就是他们的行动!身后有一个娇柔的声音:“是你!”说的是英语。林剑回头,眼睛亮了:“是你!……你也喜欢看海?”是那个美丽到了极点的女郎!

女郎轻轻地说:“我最喜欢看海了!……你看,这大海泛起的波涛是多么的美丽,就象美丽的人生中一朵朵美丽的浪花,开放过,沸腾过。再归于平静,也象是人生,你说是吗?”林剑笑了:“看海还能看出人生地道理来,难得!”女郎嫣然一笑:“那么你看海又看出什么来了呢?”林剑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看,只是在享受!”女郎睁大眼睛:“享受什么?”林剑看着天边的云彩,平静地说:“我们在船的怀抱,船在大海的怀抱,大海在天空的怀抱。在这么温暖的怀抱中。我们难道不应该享受?”女郎看了他好久,柔声说:“你是诗人?”林剑奇怪地说:“我象吗?”女郎认真地点头:“象!真的象!……你是东方人吗?”“是的!”林剑点头:“中国人!”“中国?”女郎眼睛里有梦幻艘地色彩:“这是一个美丽地国度,古老而又神秘,历史悠久。文化也悠久,是一个真正值得敬重的国家!”林剑真诚地说:“谢谢你!代表我的国家感谢你的评价!”突然。他耳朵中传来异样地声音,发自他房间里的一点微弱地声音。上帝之眼发出,透过窗帘看得清楚,一个男人出现在他房间里。身后的女郎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来自哪里?”林剑微笑:“这重要吗?在这艘船上,你就是你!不管来自哪里都没有区别!”房间里地那个男人极小心地打开他的被窝,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抬头,脸上有惊讶的神色,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种人,黄色的短须,一双眼睛透出相当的精明,他的惊讶一发即收,小心地叠好被窝,叠得和原来一模一样,悄悄从床边离开,门一开即合,无声无息。林剑回头,脸上还有笑容,面前的女郎眼睛有一丝幽怨,轻声说:“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吗?”林剑摇头:“不,象你这么美丽的女士,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女郎眼睛里满是笑意,低头说:“也包括你吗?”林剑点头:“当然,我也是男人!”女郎轻声说:“我小时候也喜欢做梦,有一个梦到现在都在做,想知道是什么吗?”林剑看着她微红的颈说:“是什么?”女郎悄悄地说:“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被露丝和杰克的爱情打动过吗?”林剑微笑:“这部电影打动了无数的人,已经基本上超越了国界和年龄界限!”他也曾被深深打动过。女郎抬头,目光中有迷离的神采,红红的小嘴张开,吐出了几个轻柔的字:“我也想象露丝一样,感受五天的生死之恋!”“所以你就上船来!”林剑笑了:“可惜这船肯定沉不了!”女郎瞪他一眼:“我可没说想要沉船的结局!”林剑微笑:“这种心态才对嘛,要不然,满船的人都饶不了你!”女郎看了四周一眼,悄悄地说:“我叫露丝,你叫什么?”林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可以叫杰克吗?”女郎咯咯娇笑,转身跑远,就象是一个轻盈的天使。

林剑转身回到房间,那个神秘的男人当然早已无影无踪,林剑在心里暗骂:这个家伙也挺烦人,没事经常性地来串串门,害得他在这偌大的船上只能保持两点一线的距离,房间和刚才所在地的甲板,要不要找个机会干掉他?这船上一千多人,几百上千个房间,他到底躲在哪个角落?睡到半夜,他突然惊醒,一醒来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打开房门,这是一种本能反应,房门打开得无声无息,但他一样清清楚楚,什么意思,暗地里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想来明抢?林剑心里暗笑,且看这个倒霉蛋怎么说!

一条黑影慢慢到了床边,高大的身材,黄色的短须,正是下午那个神秘的造访者!依然无声无息,手中枪抬起。林剑没有动,因为对方的手指只是放在扳机上,也没有扣动,全身真气运转,他得保证对方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避开再制敌!这一点在别人是绝对不可能地,但在他而言,什么都有可能!黑影手中的枪下移,指的是他的大腿。哧哧两声。火花起处,被子被射穿了两个孔,无声手枪!林剑一声痛叫:“啊!谁?是谁?”黑暗中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林先生,是我!”林剑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伤我?”他心中有了疑惑。这人居然知道他姓林,事情不简单!

黑影阴冷地笑道:“我是英国人。需要拿回你从我国拿走的东西,至于伤你。原因很简单,听说你行动太迅速,但你双腿被打中,最好别和我赌我下一枪的命中率!”林剑无辜地说:“你弄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们的东西?拿地又是什么?”黑影冷笑:“林先生,你小看了英国人!尽管你做得高明,但英国特工一样不是你所能了解地!”“英国特工?”林剑喃喃地说:“你该不会是世界知名的007吧?”黑影冷笑:“我也不和你闲聊了,东西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不说,我下一枪就会在你额头上穿孔,请别怀疑我的信誉!”林剑叹了口气:“看来我怎么辩解你都不会相信,是吗?”“是的!”黑影点头:“我需要知道你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或者是交给了什么人!”林剑轻轻摇头:“你们来迟了一步,我在里斯本就将东西交给别人带到了国内!”这是在摄像机地监控范围之内,虽然没有什么光线,但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是否能在黑暗中拍摄,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一起来,天花板上的秘密还不到暴露地时候。黑影重重地喘气,这一点他早有怀疑,经过两次毫无收获的检查,他早就在怀疑这一点,怀疑这个人身边并没有那件东西,这时听他亲口一说,与他头脑中预先地猜测相印证,自然深信不疑,他是一个特工,最善于站在特工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是他到别的国家作案,肯定也会将东西第一时间交给某位同伙,这位同伙从来没有在现场出现过,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到他,极方便地就能出境。他自己选择另一种回国的途径,正好给同伙作一个掩护,让东西顺利回国!里斯本?轮船恰好在里斯本停过一天,离现在已有六天,有这六天的时间,那件东西想必早已回到了国内!他的枪口在上抬,既然东西已经无法拿回来,他只剩下一个选择,杀了他!这个人在英国杀了太多的人,这是他唯一的回报,以英国特工的信誉与尊严来回报!

林剑缓缓地说:“你何必要来?”黑影手中枪指向他的额头:“我必须来!”林剑淡淡地说:“可你何必……来送死?”黑影一惊,正要扣动扳机,但手中一轻,枪支不翼而飞,跟着两腿一痛,不由自主地卟嗵跪下,窗子里透出点点微光下,林剑两只大腿在床沿上轻松地摆动,手中枪也在摆动,当然不离他的额头。黑影脸色如土,嘶声叫道:“你……你的腿……”林剑在微笑:“你很奇怪我的腿会没事,是吗?”黑影的确在奇怪,他明明看得准准地近距离开枪,怎么可能打不中一个睡着的人?林剑笑得很开心,耐心地说:“这其实很简单,在你开枪的时候,我将两条腿挪动了一下,所以你击穿的只是被窝,这被窝不是我的,我也不要你赔,你何必紧张?”黑影没办法不紧张,开枪时还能根据子弹的来路躲开?打死他都办不到,他也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办到!电影中的超级特工007都做不到!林剑微笑依然:“现在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也请你别和我赌子弹的命中率,在这么近的距离,我命中率是90%以上!幸好子弹够多,如果第一枪击中了你的脸,我第二枪可以修正!”黑影长长地吸了口气:“不用!你可以将枪凑近一点,命中率绝对百分之百!”林剑愣住:“你想死?”黑影淡淡地说:“不想死,但我更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他说得斩钉截铁。

林剑微微叹息:“连我的问题都没听,就直接拒绝?”黑影点头:“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一样!”林剑微笑:“如果我问你晚上是否吃过晚饭,你也不回答?”黑影愣住,终于重重地点头:“不回答!”这次轮到林剑愣住了:“为什么?”黑影缓缓地说:“因为我是来杀你的,而不是接受你的询问的!”这是特工的尊严!林剑手中枪已动,从窗口穿出,直飞入大海中,大拇指伸出:“好汉子!”黑影脸有惊讶之色,他想做什么?林剑缓缓地说:“作为一个特工,你所做的我完全理解,但我们的立场不同,国家也不一样,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黑影不懂:“你要做什么?……我忘记说一句,你也可以用刑讯逼供的方式!但我一样不会说!”林剑摇头:“你不能在船上呆了,但你是否能活下去,就让上帝去安排吧!”手伸出,抓住他的一手一足,真气运处,一条高大的黑影穿过窗户,高高飞起,坠落大海之中,这面窗户离大海有二十米远,但他这一挥之势,这两百斤重的人直飞出三十米开外,远远地离开了船舷,毫无争议地进入了水中,而且他也不可能重新上船来,如果要活下去,他只有乞求上帝保佑,如果真的有上帝,而且上帝又恰巧在这片海域,他可能会得救!他没有直接杀人,只因为一点:一个人只要还有自尊,就能得到别人的尊敬!船上恢复了平静,没有人知道这件发生在深夜的事情,这船上的人来自世界各国,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中间少了一个半路上船的家伙。

第173章 给你幸福,我也会幸福

林剑依然是两点一线地过了十天,这种生活也依然让他郁闷,幸好宝物失窃的危机好象已经过去,这十天来,他天天都摆出一幅最不在意的模样,有时甚至门都没锁就跑了,当然跑的速度有点快,第一时间就到了船的另一侧,在这里没有人能留意到那个房间里的一切,他当然可以,只是他的这种本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没有人进入,林剑心情慢慢放松,也许来的人真的只有一个,这中途没有停靠点,茫茫大洋中,他们也没办法补充,那个人死了,信息也没办法传递,下一步的行动无法展开,他已经安全了,这是第一个假设!第二个假设是:那天他处置那个暗夜特工之时,有人通过摄像机看到了全幅场景,听到了他关于宝物去向的说明,他们正在葡萄牙满世界寻找他那个子虚乌有的同伙!这是一个戏弄,林剑乐意为之,英国特工举世闻名,被他戏弄于股掌之间,他多少有些得意!他心情放松的另一个原因是那个美女露丝,几乎每次他走上甲板总能看到她,尽管衣服时时换,但她的美丽与动人从不换,她的温柔和友好也没有换,而且有了升级的趋势,每次看到他总是热情地打招呼:“杰克!来,你看……”她已经认可了他可以叫“杰克”,而且主动叫他“杰克”,已经在传递某种信号。这个名字是英式名字中最普通的,任何人都可以叫,没有人会有疑问,但在她叫露丝的时候、在她向往与追求的是《泰坦尼克号》里的五日生死之恋的时候,这个“杰克”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地,至少林剑也只发现她叫他一个人“杰克”!而且从来没有与其他任何男性有过接触。这一点真的太难得。大船上是享受与放纵的天堂,在这里一切放纵都是没有限制的,只要你愿意,所有的快乐都可以在瞬间达到,而且两个月后,一切都会成为一段美丽的回忆,没有任何后患,在这种场合坚持不放纵的人实在是有原则的人。林剑没想过坚持什么。他也没有放纵,其主要原因还是没有合适地目标!但这个女孩没有放纵地原因是什么?她在坚持什么?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为梦而生的女孩?

女孩露丝看着天边地夕阳,她的眼睛里真地有梦幻般的色彩:“杰克。你们中国有爱情传说吗?”将“杰克”与“你们中国”连起来地,也许只有她一人!林剑柔声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爱情。只要有历史的地方就会有美丽的传说!”露丝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讲故事我听!”手伸出,抓住他的袖子轻轻摇摆。林剑反手抓住她的右手。细腻而又柔滑,轻轻地说:“好!走吧,我们去船头!”露丝靠在他身边,眼睛看着他的脸,林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他说的是“梁祝姻缘”,在一艘豪华游轮上,在满天的夕阳艳照之下,拉着一个美丽的异国女孩的手,轻轻地说着中国古老而又浪漫的爱情故事,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奇缘,露丝很快就沉入了故事之中,大眼睛里充满担忧与感伤。听到两人双双化蝶,飘飞于天际的时候,她靠在林剑的肩头,久久不语,终于轻声说:“这故事好美丽,比露丝与杰克的故事还美丽,也好凄凉,我都想哭了!”林剑手伸出,轻轻挽住她的细腰,两人站在船头,大风起处,衣袂飘飞,融入这无边的夕阳中,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夜色渐渐降临,船头风渐大,露丝的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光,有一种期待在她眼中闪烁,轻轻叫道:“杰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你知道吗?”林剑读懂了她的眼神,低头,露丝的眼睛慢慢闭上,红唇微启,轻轻一吻,自然而又温柔,露丝两只手臂环绕在他的腰间,仰面吻在他的唇上,温柔而又缠绵,她的唇香甜而又柔软,饱满而又热情,她的身子也是那么娇柔,在他怀中贴得好紧,胸脯的饱满让林剑有了不舍放手的感觉。自己的房间在星光下显得极幽静,那张床在上帝之眼下也极具诱惑力,林剑在露丝耳边说:“我们回房间去!”露丝脸上有了红晕,极难得的红晕,悄悄地说:“按中国的方式还是法国的方式?”林剑轻轻一笑:“中式的温馨加上法式的进度,我们代表两个国家来交流一番!”露丝咯咯娇笑,随着他进了他的房间。门关上,两条人影慢慢重合,衣服解开,露丝在星光下微微闭上双眸,雪白的双峰高耸,顶端两点嫣红,在海风的吹拂下慢慢扩散,又在林剑唇下慢慢凝聚,露丝在轻轻呻吟,手也在男人背上轻柔地抚模,床不太大,干净而又干燥,慢慢进入,温润而又舒适,别的房间里的声音仿佛离得很遥远,压不住两人的呼吸,也压不住露丝的呻吟声,她在西方女孩中绝对是一个特例,下面极紧,而且居然极温热,当然也湿润。露丝在喘息中轻轻叫唤:“亲爱的!哦,亲爱的!”叫得荡气回肠,好象是用心来呼唤,用身子来呼唤,林剑已激动,两人都已充分激动,小床发出迷人的叫声,和露丝的声音一样荡气回肠!

好久,露丝喘息开始剧烈,两手紧紧抱住男人的后背,身子也在拼命迎合,数十个回合之后,伴随着一声如泣如诉的长呤,她身子剧烈颤抖,死命地将男人压在她身上,林剑不再动,星光下她的眼睛闭起,鼻尖上细汗密布,红红的小嘴还张开,喘息未定!一觉睡到半夜,露丝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还抱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在窗外的微光下是那么的潇洒俊逸,带着一种异国情调,也有一种仿佛很遥远的神秘,他在醒着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那么清澈见底,又好象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现在他睡着了,这双让她沉迷的眼睛也闭起,但他脸上却是那么单纯和幸福,好象抱着她睡觉是他最大的满足一样!露丝眼睛里也有温柔和满足,这也许是他刚才给她的东西让她迷醉,也许是他现在的怀抱让她感觉温馨,但同时,她眼睛里也好象有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这东西让她困惑,也让她茫然,但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有困惑?

她的手在他腰上悄悄上移,星光下,长长的、晶莹的指甲闪着微光,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亲爱的,你在想什么?”露丝抬头,男人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看着她温柔地笑。露丝也笑了,妩媚地笑!轻轻将自己送入他的怀抱,手绕过他的脖子,娇美而性感的红唇贴在男人的唇上,温情一吻之后悄悄地说:“亲爱的,我好幸福!”林剑将她抱上自己的身上,在她耳边说:“给你幸福的同时,我也幸福!”露丝的手悄悄抽出,趴在他身上说:“亲爱的,我们能象露丝和杰克一样有五天的生死恋情吗?”林剑微笑:“会的!而且我们会比他们幸福得多,我们的恋情或许也不止五天!”露丝轻轻叹息:“我不贪心,我的梦想就是象他们一样地过五天,有五天我就会很满足!”林剑微笑:“或许五天后,你的梦想就会改变!” 露丝好久不出声,终于轻轻地说:“谁知道呢?”长发在海风的吹拂下,在林剑颈边缠绕,温柔得象是她的手,也象是她温柔的呼吸。露丝悄悄地抽走身下的大毛巾,上面居然有殷红色,只是在深色的毛巾上并不显眼,林剑也毫无所觉,如果他看到了,他一定会惊奇得跳起来,西方国家的美女还有处女吗?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剩下的时间里,亲密无处不在,露丝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一起去甲板上,一起坐在海风中,手儿始终拉在一起,动人的笑容也始终挂在她脸上,红唇每时每刻都鲜亮,因为时时都有东西在擦拭,这东西当然是林剑的温柔亲吻,大海中没有什么可看的风景,也许可看的只有太阳与大海,三天下来,日升日落他们一次也没有错过,每次看日出日落的时候都是露丝最美丽的时候,粉红的脸上满是嫣红,眼睛里神采无限,这个姑娘真的是越来越美丽了。

轮船进入大西洋腹地,中午,突然大风起,虽然阳光还耀眼,但天空中已经有了乌云密布。天地之间充满压抑!

第174章 甲板上的风波

乌云在快速聚集,慢慢遮住了太阳,没了太阳光的直射,大海变得阴沉,波浪也开始渐大,海底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推动波浪,这种推动很含蓄,也很压抑,但给人的信号就是马上就会有疯狂的力量从海底传来。

大海里的气候真的是变幻无常,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现在已是暗流遍布,大海已经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轮船上的大喇叭、咖啡座上的传音设备里已经是第四次向全体船员和乘客发送警报:距离航线五十海里的克里马地带有台风正在形成,预计风暴中心将扩展到方圆百里海域,轮船将在原地停留,以期避过这场风暴!请各位乘客回到各自的房间,严禁在甲板上停留,也请各位放心,这艘船采用的是目前最新科技,可以在十级台风中安然无恙,这次台风绝对达到不了这个极限!船上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慌张,毕竟在海上遇上台风的事情对于远洋运输船来说,虽然算不得家常便饭,但也绝非一次两次。露丝和林剑还站在甲板上,因为台风还没有来,甲板上人也还有不少,他们都在看台风来临之前的一刻大海的风云变幻!露丝手握得好紧,林剑微笑着安慰她:“没事的!台风虽然可怕,但这里不是台风中心,轮船不会出事的!”露丝担心地说:“是不是上次我说的话被海神听到了?”林剑笑了:“这么相信海神?放心吧,你也说过我们要相恋五天,现在才三天,我们不会有事的!”露丝点头:“是的,这时候如果有事,真的对不起我们这一段情!”风更急。雨落,片刻间,大雨倾盆而下,快得让人难以理解,就好象满天的神仙都事先躲在云层中,一声令下,一齐倒水一样,这大海这时透出一种诡异地色彩。林剑在露丝的尖叫声中拉起她就开跑。快速回到房间,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

船长室里,船长波顿眉头紧锁,这一场大雨与以前的格外不同。不但来得及,而且还打着旋。远处的海水中也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悄悄形成,朦胧的雾气中有一种神奇的壮观景象。他突然大叫:“龙卷风!”脸色已大变!其他人一样脸色大变,海上龙卷风与陆地上地龙卷风大不相同,也许是因为四周没有多少地形地影响,龙卷风不容易形成,但一旦形成,其威力远非陆地上可比,这时,刚刚预报台风,立刻就出现龙卷风的迹象,两者如果合一,其威力无人可以尝试!紧急下令:“左舷五十度,全速!”船快速启动,全力逃离,那个神奇的巨大漩涡终于抛在脑后,船长松了口气,暗暗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但这时还不能大意,船继续在逃离,好在这是在大西洋深处,不存在暗礁出没的可能,轮船尽管偏离了航道,但在全球定位系统之下,这一点不存在问题。轮船重新启动,房间里地人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太多的惊恐,林剑和露丝更是这样!林剑看着露丝曲线毕露地身材笑得得意,她薄薄的衣衫全部紧贴身上,大半透明,她好象不太喜欢戴乳罩,红红地rǔ头在灯光下极显眼,看着林剑的笑容,露丝咬着嘴唇说:“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她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

林剑手伸出,轻轻解开她的衣服,柔声说:“亲爱的,湿衣服脱了吧!”露丝手伸向他的衣服:“你也脱了!”两人衣服脱尽,上床,抱着一吻,在身上水珠渐干,露丝另一个地方水珠渐多的时候,进入!露丝兴致勃勃地做着爱,突然有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想法:“亲爱的,外面这么大雨,要是在大雨中做爱你认为怎么样?”林剑实事求是地说:“亲爱的,我认为这很……疯狂!”露丝也挺老实:“亲爱的,我喜欢和你疯狂!”林剑爽爽快快地加快了进度与频率:“在屋里一样可以疯狂!”果然,在屋里一样可以疯狂,一场风云变色的做爱下来,露丝有了新的感觉,大雨真好,她可以变呻吟为叫喊,在风雨中,她叫得毫无顾虑,在叫出来的时候,身体的感觉更放松!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薄薄的衣衫渐干,外面的风雨也渐大,突然,一阵狂风起处,两人的衣服从架上飞起,林剑手一抄,衣服入手,转头微笑:“亲爱的,你的身体对海神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让你穿上衣服!”露丝嫣然一笑:“在当地传说中,海神是女的!”林剑愣住:“有你这么漂亮吗?”露丝娇笑着穿好衣服,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她的额头上晶莹白净,长发在风中飘扬,直欲凌风而去,真的象是神仙!西方的仙子!外面的风开始打旋,好象无处不在,满耳全是呼呼的风声,天地间好象只剩下呼呼的风声,船在轻微地摇晃,固定在船板上的床虽然没有移动,但林剑和露丝都觉得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拉着他们的脚。林剑微微有些骇异,这大自然的威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时虽然借助于大船的坚固与厚实,他未必能感受到什么危险,但这种威力一样无法忽视。旋风慢慢停止,外面雨下得更急,但没有风的雨也就不在众人的心头,看来危险已经逐渐在过去,露丝突然笑了:“亲爱的,我们去外面看看,好吗?”林剑奇怪地说:“你不怕危险吗?”露丝深情地说:“但我更想在暴雨中和你一起去感受!亲爱的,我是法国女孩,我喜欢浪漫,要是有一个所爱的人抱着我站在大雨中,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的。”林剑抱起她,走出房间,走进大雨之中,涉及到一生的话题都是庄严的话题,他也无法承受。

大雨倾盆而下,两人的衣服瞬间湿透,露丝的声音从雨雾中传来:“吻我!”真正的法式湿吻,湿得不能再湿!两人嘴唇严丝合缝,里面交流的依然是香甜与温润,外面的冷雨狂风动摇不了这个基础,林剑真气下沉,双脚站在甲板上纹丝不动,漫天的狂风也一样动摇不了他的基础。他们站在船边,大海的怒涛在脚下翻滚,疯狂地撞击着轮船的底部,十层楼那么高的船身一会儿只剩下三四层楼高,一会儿又整个船头凌空,天地在动荡中挣扎,巨轮也在动荡的海面上呻吟,就好象做爱一样地呻吟,什么时候才是它的高潮?突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狂风,甲板上一块薄铁板在风中被吹起,直向两人砸来,林剑微微一惊之下,抱起露丝刚要回避,但怀里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是露丝狠狠地推开他,这一推的确不是地方,林剑连退两步,已到了甲板的边缘,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她眼睛里好象有一丝亮光闪过,林剑真气沉到脚底,刚想稳住身子,但心里一动,脚步一错,翻身而出,从围栏上摔下,向大海坠落。大风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叫:“林!”声音凄惨,撕心裂肺,甲板的边缘一个女子出现,满脸惶急,大雨中,她美丽的脸惨白,正是露丝,她看的是翻滚的大海,大海中什么也看不到。她的眼睛里一片朦肫,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轮船猛地一沉,露丝抓住拦杆的右手无力的松开,整个人一头栽落海中,突然,右手一紧,有人抓住了她的右臂,露丝抬头,护栏上吊着一个人,满脸都真诚的关切,他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吊在护栏上,两个人连成一条绳子,在空中晃悠。露丝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叫道:“上帝!”虔诚而又真诚!林剑手挥起,露丝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地时已经在男人的怀抱中,林剑抱起她:“亲爱的,我们回房间去,这甲板上太滑!”露丝轻轻点头,偎在男人怀抱中直接被他抱入房间,他一步步地走下来,在狂风中轻松惬意,自在而又潇洒,露丝看着他的脸,如在梦中!心里也有温柔在浮现,纤纤的玉指在他后背悄悄划过,是一个大大的十字。

她无法看到林剑的眼睛,如果她看到了,她会感到陌生,因为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同,有痛心、有沉重、有感伤,也有欣慰和喜悦,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好象刹那间在他脸上全部流过,走进房间之时,一切又都归于平静,放下露丝,林剑微笑依然:“亲爱的,衣服湿了,脱下吧!”露丝嫣然一笑:“你也脱!”

第175章 爱人?爱情?

两人衣服尽脱,在彼此的体温之下,慢慢重新变得温暖而又干爽,程序与言语都和两个多小时前一模一样!露丝躺在他的怀中,窗外的风雨好象变得很遥远,林剑看着天花板,目光也好象变得很遥远!他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姑娘不是法国人,她是英国人!英国特工!尽管她一举一动都充满法式的浪漫与风情,但她偏偏就是英国人!这一点的暴露只因为一点,她的一声大叫:“林!”没有哪个法国女孩知道他姓林,知道这一点只能是英国特工!而且她出现得太巧,她一出现,他的房间里就有人进入,他简直怀疑她第一次露面根本就是一种高明的监视,刚才她的力气也大了点,选择的角度也好了点,如果不是他的真气随时可以改变身体的协调性,他这时候已经在大海中,先与女孩在大雨中的甲板上热情一吻,再让男人永远地沉入大海中,这种死亡方式真他奶奶的“浪漫”!英式浪漫!

虽然是大雨中,哪怕是在滑溜的甲板上,哪怕有大风,哪怕船不稳,依然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松地杀了他,就算他真的下海,也一定死不了,他不需要人来救。她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暴露了她,但也救了她!她脸上的惶急与痛苦更是救了她自己,没有这些,她就算没有自己摔落大海中,也一样逃脱不了下海的最终命运。很幸运的是,她挽救了自己,挽救她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她自己,挽救她的不是她的智慧与反应能力,恰恰是她内心地真情流露!林剑没有再犹豫。抱着怀里的娇躯,轻轻抚摸掉她的惊慌,林剑心里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让他沉迷!大海的确是变幻无常的,刚刚还是狂风漫天、大雨倾盆,转眼间雨过天晴,一派风和日丽。在阳光下。甲板上的水在慢慢蒸干,几处被风浪打坏的门也用最快地速度修好,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大海上与陆地上地第二个区别就是灾害的后遗症明显不同。在这里,灾难过后没有满目疮痍。最多也就是大海中一些白色的浪花慢慢消逝,这里的灾难是不需要用什么东西来记载地。

露丝趴在林剑身上久久不出声。好象换了一个人,只用温柔的眼波看着他,林剑也一样,久久地看着她,好象刚刚发现了一个美女。良久,露丝轻轻地说:“我想你说地是对的,我们地恋情不止五天!”林剑轻轻一吻她:“走过了一场风雨,我们是否应该去喝一杯咖啡?”露丝咯咯娇笑:“亲爱的,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甲板上又到处都是人,比平时还要多得多,轮船转向,重新驰向大洋中心,咖啡馆里一首西班牙小夜曲悄悄响起,缠绵而又充满异域风情,直到此刻,林剑才发现这艘船上的异国情调。浪漫的时间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浪漫的时光也总是过得极快,在咖啡杯中、在小夜曲中、在甲板上、在床上,一切都是那么浪漫、那么温辱。潮起潮落、风起风消,伴随着五十多次日升与日落,轮船进入太平洋,香港是明天到达的港口!林剑抱着露丝静静地躺在床上,露丝轻轻地说:“亲爱的!你计算过吗?我们做过多少回?”林剑笑了:“为什么问这个?考察我们的战斗力?”露丝轻轻一笑:“你的战斗力不用考察,早就领教了!每天两至三次,现在已经一百多次了!”林剑笑嘻嘻地说:“不满足吗?要不要凑足两百的整数?”露丝娇笑:“我说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每天两至三次……亲爱的,你停止过吗?你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吗?”林剑愣住,异样?

露丝偎入他的怀中,悄悄地说:“亲爱的,你不知道女人每个月应该有几天的休息时间吗?”林剑眼睛睁得老大:“是啊!听说是四到五天!可你……”露丝在他唇上一吻:“这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小宝贝了!”“啊?”林剑大惊:“你是说你怀孕了!”露丝兴奋地点头:“有一个多月了!亲爱的,给孩子取个名字好吗?”林剑微微有些兴奋,也有些奇怪,外国女孩都这样吗?和人做爱还能未婚先孕?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确定要留下他吗?”露丝点头:“当然!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个孩子见证了他的父母亲一场最浪漫也是最湿馨的爱情,我们比杰克和露丝幸运得多,不但爱恋的时间多了十倍,而且还有了孩子,亲爱的,我很满足!”林剑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也有一种浓浓的爱意,轻轻地说:“可是,我们分属不同的国家,我们不可能长期在一起的,孩子出世了,对他不公平,对你也一样!”露丝摇头:“不,我不这样想,这两个多月,你给了我太多的爱,也给了太多的情,我一辈子都可以用来回味的,我们国家单身母亲多的是,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比那些单身母亲也要幸福得多,因为我的孩子还有你在牵挂!”林剑紧紧地抱住她:“让孩子姓林吧,我叫林剑!”露丝泪水奔流:“如果是男孩,让他叫杰克。林!如果是女孩,让她叫艾丽丝。林!林,亲爱的,我骗了你,我叫艾丽丝,是英国人……原谅我,好吗?”林剑眼里也有了泪水,轻声说:“艾丽丝,我原谅你了,早就原谅你了!留下你的地址吧,我会去找你的!”最后一次做爱。最后一次缠绵,艾丽丝趴在他身上软如泥,依然无止无休地吻着他。汽笛长鸣,前面已是中国香港,林剑在艾丽丝的眼皮底下打开顶层,拿出他的行李包,打开,里面是让艾丽丝瞠目结舌的东西。林剑轻轻地说:“亲爱地。这件东西是中国的文物,我拿回来只因为一点,这东西属于中国,在英国。它也是被人非法占有,我并没有侵犯英国政府和某些人的权益!”艾丽丝沉吟了一会说:“我会向他们说明的。”林剑拿起一大叠欧元说:“亲爱的。我也知道给你钱会有点不礼貌,但这是我给你的下一段旅行的费用。你愿意接受吗?”艾丽丝轻轻地点头:“你给我的我都愿意接受,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你!”拿起两匝欧元说:“这是十万欧元,已经是一笔不小地数目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地是,我不想再旅行下去了,我和你一起下船,乘飞机回去!”“为什么?”林剑微笑:“真的难舍难分?”艾丽丝幽幽地说:“当然,对自己的爱人,对自己孩子的父亲,没有哪个女人能舍得,不管哪个国家都一样!”两人携手而出,林剑地密码箱提起,在转身的瞬间,箱子角准确地撞在墙角上,一块油漆脱落,一个金属小块掉在地上,但两人好象谁也没发现,亲热地出门而去。

上人山人海,有上有下,各种皮肤地人都有,国际都市的名声毕竟不是虚地,喝过咖啡,听过小夜曲,终于到了分别的时间,两人目光相对,都有一种难言的情感在里面浮现,林剑轻轻地说:“走吧!我送你上飞机!”机场,林剑深深吻了她,艾丽丝热情地回吻,再一次难舍难分,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分离之痛,这个异国情人是如此的神奇,简直是超人,又是如此的温存,她的一颗心在已牢牢系在这个人身上,在这一刻,她深深理解了什么叫爱情,让人兴奋、让人忧伤、让人缠绵悱恻、也让心儿回味悠长。她一向不喜欢男人,也许是因为她母亲是一个孤独的单身母亲,她从小骨子里就对男人有一种排斥,也有痛恨!这个男人的神奇身手在摄像机里清晰在目,她知道她没有正面下手的任何机会,为了任务的完成,她可以作出史无前例的牺牲,但她却绝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一个神奇的大迷宫,只要踏进了他的门,就休想能出来,他的温柔与俊秀让她的心悄悄出轨,一次缠绵的做爱开启了她性爱美妙的大门,在到达高潮的一刻,她舍不得下手,杀死过无数人的纤纤玉指好重好重,于是有了五天之约,但她并不知道,有了五天之约,她就注定再也下不了手!大风大雨中,甲板上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她的出手只是本能,特工的本能,但在任务完成的一瞬间,她心中的情让她追悔莫及,在那一刻,天地间一片空蒙,她觉得她的一生都将与这凄风冷雨为伴,那阵狂风卷来,她竟然没有求生的欲望!如果她也死了,她会带着最后的一滴泪水,但她没有死,他的神奇身手救了她,将她再次带入温情与浪漫的爱情与激情中,风雨中,她感谢上帝给了她新生,不是肉体上的新生,而是情感上的新生!

从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温柔地抱入怀中的时候,她不再是一个身负特殊使命的特工,而是他的情人,爱他、愿意陪着他走到天边的情人!连接他们的不是他们的手,而是他们的情!但她并不知道,救她的也是她的情!手指上一动,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来,林剑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艾丽丝,这是你们英国的戒指,我转送给你!”艾丽丝手抬起,她纤美的手指上一颗中世纪的戒指闪烁着银色的光,圣洁而又庄重,戒指的古老一如岁月的沧桑,也如爱情的隽永悠长!她笑了,带着泪痕,也带着欣喜,她要走了,但她带走了男人的一份情!也留下了她一个永远的期待!她轻轻地说:“今天你送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和你的小杰克或者小艾丽丝一起到机场接你!”林剑温柔地说:“会的!我有你的住址,或许某一个清晨,你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就站在你的门外!”艾丽丝扑进他怀中,深情地说:“亲爱的,你给了我最好的东西!有了你这句话,我每天的睡眠都会有一个最美好的期待!”飞机冲天而起,林剑头高高昂起,目光追随着飞机的去向,穿越万水千山,直达大洋彼岸!这个异国情人他也一样有不舍,两个月来船上的朝夕相处,她的温柔与美丽,她的谋杀与追悔,她心中的徘徊,她真情的流露都在心中悄悄回流,爱情是什么?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她开始只想要他死,到现在,他可以肯定她愿意为他而死!这种转变是一个极端的转变,也是一个他愿意看到的转变。

爱情,这是一个他刻意回避的话题,但两个多月来,他在船上关于爱情的探讨给了他某种答案,这种爱情的感觉比肉体的感觉更要妙得多!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丹田与后背之间隐隐作疼,但在林剑刻意感觉之下,再次无影无踪。林剑有两样东西需要处理,第一当然是这件神奇文物,这个东西可以肯定是中国的东西,也可以肯定上面记载了一些重要内容,提在手里,他感觉分量很重,可能是因为这东西的神秘,也可能是因为这上面洒上了一百余人的血!他得第一时间将它送到国家的文物管理部门,与另两件东西会合,这三样东西分离了不知多少年,终于即将会合,他也有欣喜与激动。第二件事情是他袋子里沉甸甸的钱,数百万欧元和美金,虽然放在他身上没有人能抢走,不存在安全性这一说,但他依然习惯轻装上阵。

第176-180章

第176章 西宇探秘

大额外币兑换成人民币虽然有些麻烦,但象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存在太多的世俗难题,想要身份证随手就可以得到,而且这里是香港、国际性的金融都市!象他这样一次性兑换如此数量的外币虽然不太多,但也绝非没有,没有任何波折地兑换掉了所有的外币,共计总金额高达两千七百多万人民币,全部打入国内卡上时,林剑笑了,这次的收获不小!那个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高级密码箱到了寿终正寝之时,随手丢到垃圾堆中,要是有人捡到,估计要发一个小财,他还是习惯用背包,反正里面也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件古物,以及几万人民币。

在广州上了火车,从起点直达终点,下车时已是国庆前夕!故宫博物院,文物鉴定中心!两个老者正在仔细地检查两样东西,黄色的手和黄色的牌子,正是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虽然看了好几次,前前后后也检查过好几次,他们的眼睛依然明亮,和上帝之眼一样的明亮。左边一个老头说:“张老,这东西可以肯定是西宇王国的遗物,这一点不会有错,但这个王国遗址还是无法确定。”张老点头:“老邓啊,你是西宇王国最权威的人士,难道就没有一个大置的搜索范围?”邓老苦笑:“搜索范围?在地图上我可以给你标一个点,但凭那个点,你一万年也找不到遗址的具体方位!如果你有兴趣,我就告诉你,是在现在的淮河以北,靠近黄土高原的丘陵地带。如果用地域来划分的话,在西北省的离县或者在阳兴县!”张老摇头:“连县都无法确定,怎么找?这个王国距今已有两千四百多年,就算有遗址也深埋地下,不可能将两个县地地皮全部搜索一遍吧?而且还得挖地十丈!”邓老微笑:“寻找遗址本来就是一个跨世纪工程,这个王国只在西夏古代典籍中稍稍提到过,全中国知道的也不超过二十个人,就算是这二十人。起码也有半数持怀疑态度。哪能这么好找?”张老笑了:“说实话,你说的这持怀疑态度的人中,就有我张志轩!但现在,我相信了。因为这两样东西的制作工艺远远超过当时史书记载的范畴,但通过化验。又的确存在过两千四百多年,这不可能是夏商时代的产品。只可能是那么传说中有着极其先进地工艺水平和极发达文明地西宇古国!”邓老目光中有了痴迷:“是啊,这个王国是如此的神奇,两千多年前就达到如此精良的冶炼和铸造技术,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技术,但这样一个有着当时领先世界文明地古国,为什么会突然灭亡,彻底从历史长河中消失?”张老笑道:“别想了,这个问题你想了三十年,如果能够短时间内想到什么原因,才真的出鬼了!”门外有人敲门:“两位老先生,有人拜访!”“哦?”张老说:“是哪位老家伙到了?”进这里来地都是老家伙,年轻人根本没资格!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老先生这话一出,我都不敢进门了!”一个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张老愣住:“年轻人,你有事吗?”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人神秘地一笑:“张老、邓老,您们两位知道他是谁吗?这两样东西就是他从英国夺回来的!” 他看着林剑的脸上有真诚的敬意,能够从异国他乡夺回两件圣物的人无疑是值得敬重的,如此珍贵的文物无偿地献给国家更加值得敬重!张老与邓老同时惊叫:“公道?”林剑点头:“正是!”两双老手同时伸出:“你可来了!感谢你,感谢你呀!”激动得语无伦次!特别是邓老,这两样东西让他的终生研究有了印证,从而变得不再毫无意义,让他老来有了第一份荣誉感,他更是激动而且感激!公道这个名字虽然在国内也大大有名,还未必能让他们激动,他们已经过了容易激动的年龄,但今天不一样,因为这个人给他们带来了让他们激动的东西!这世界上,也许只有稀世文物才能真正让他们激动。林剑放下包,拉住两人的手,殷切地说:“两们老先生不用这样,这是每个中华儿女都应该做的,我没办法早生百年,在抵抗八国联军入侵中作一点贡献,现在为国家夺回一点本来就属于中国的东西,也可以稍稍感觉痛快一点!”邓老笑了:“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抵得上一卡车中国的一级文物!”“一卡车?”林剑皱眉:“一卡车东西我可没办法运回来,除非让女王亲自安排一趟航班!”四人大笑!

坐在收藏室外面的客厅里,林剑喝了一口茶:“邓老,这两样东西你们分析出来什么了?”邓老激动地说:“这可以证实两件事,第一,西宇王国的确存在,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印证;第二,这个王国的确具有相当发达的文明!”

“ 西宇王国?”林剑皱起眉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王国?是中国的古代王国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当然!”邓老说:“不光是你没听说过,全中国考古界与历史界的元老相信这个王国的都不太多,原因很简单,这个王国的文明到达顶峰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国家完全毁灭,毁灭得没有任何痕迹,历史上除了极少量的记载外,再也没有任何信息,所以,破解这个王国的秘密或许可以再现一个王朝的文明历史,也可以解读一个疑问。文明的发展史是如何由盛而衰,由兴而灭。”张老兴奋地说:“是啊,如果真的能找到这个遗址,将是本世纪全世界地一件大事!”脸色转为黯然:“可惜,我们手中的东西还太少,还无法破解秘密。”林剑沉吟道:“这上面的文字是些什么意思?”这东西对他最大的困扰也就是这些文字,至于上面记载的武功,他也没打算透露。因为这东西取决于一个条件。真气的形成,没有真气,这些线条毫无用处,而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真气是如何来的。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如果人们真的可以解读所有地武功秘密。

举国皆武,也是一件可怕地事情。古代就有“以武犯禁”的说法,前段时间那个飞刀杀手、天雷帮主天雷等人都是典型的代表,因为身手超越常人,作恶也超越常人,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一些,谁也无法控制这个社会地稳定与繁荣。邓老说:“这上面的宇是当时西宇王国地一种变体字,与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文字略有几分近似,经过一个多月地破译,这些字已经全部都能认识,这只手上面四个字是‘天地乾坤’;这只眼睛上面记载的是老子李耳的《道德经》第二十七章,上面的四个大点的字是‘道德流芳’,背面是八卦图,上面的八个字你想必能猜出。”

林剑点头:“天地为手,道德为眼,是否意味着力量与慧眼?”张老连连点头:“这应该是这两样东西的含义!”林剑微微一笑:“两位难以读懂这两样东西,是否感觉这东西还不太完整?缺少一个什么环节?”两老睁大眼睛,不懂!林剑神秘地说:“你们可曾知道,这东西是西方基督教的圣物,称为‘上帝三件套’?”邓老迟疑着说:“莫非要与基督教的教义相印证?这怎么可能?当时连基督教这个名称都没有!”

林剑微笑:“这倒不是,这东西有三件,你们将这第三件拿去,看能不能有一个启发!”还有第三件?两老眼睛睁得老大,心儿狂跳,这个年轻人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熟悉的颜色,长长的,流线型的花纹,第三件!邓老紧张地接过,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两位,这东西在西方称为上帝之剑,与这上帝之手、上帝之眼并列!”三样东西整齐地摆在桌上,在灯光下组合成一幅动人的图案,邓老沉吟了好半天,突然伸手,将那只手插在上帝之剑左边的孔洞里,完全吻合,颤抖着将那个铜盘也插入右边的横槽里,一样严丝合缝,组合起来就象一个怪模怪样的天平。

三人眼睛都在放光,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东西!邓老激动地说:“我们来看看下面写着什么。”翻开,上面两样东西居然没有掉下来,就象是与这底座彻底相连,制作工艺果然是一流的。下面一样有四个大字,还有无数的小字,邓老缓缓念道:“手……眼……通天!手之力,可转乾坤,眼之利,可辨万物。西宇国力之盛,天地无匹,武力之强,当世无敌,上达天庭,众神忌之,一夜之间,山摇地动,万民俱狂,杀戮征战,绵绵不休,乾坤之力若何?眼之利若何?是非不辨,野老难留!”念完,三人一齐愣住,从这上面看,这个国家当时并非是被别的国家所灭,而是一夜之间,民众疯狂,自相残杀而导致国家灭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人的解释是“因为国力太强大,导致上天忌惮,所以派天神下凡,挑起事端,让这个国家灭亡!”林剑若有所思,这个国家的人们相信有神仙,与西方国家人相信上帝没什么两样,他们为什么会发狂?“山摇地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火山爆发,有毒的尘埃导致民众疯狂?邓老说:“手眼通天!莫非这就是西方国家的人把它们当作圣物的原因?”林剑点头:“我也这么看,或许这东西传入西方的时候,有人断章取义地解释了这几个字的意思,让他们片面地理解为,这东西可以直达上帝,传得久了。就成了上帝的信物,他们并不知道手眼通天在中国地古代来说,只是一个很通俗的说法。或者是一个迷信的说法!”邓老点头:“几千年的历史沧桑,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可能肯定,我们的古人对现代西方人形成了一种误导,这么多年来死在这三件圣物争夺战中的人实在是太冤枉!”在他看来,这东西当然只有文物考察的价值。绝对想不到这上面文字中还另有玄机!“手之力。可转乾坤!眼之利,可辨万物!”这14个字在他看来平平无奇,无非象文革时期地口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人定胜天”一样。是鼓舞士气地话。

这14个字落在林剑身上是另有感触!有了这手上功夫的记载,他的手虽然无法扭转乾坤。但却是最有力量的一双手:他地眼睛虽然不敢说辨万物,但无疑也是最神奇的一双眼睛!古代人虽然有夸大。但并不太离谱!这一点当然也不点破,林剑微笑:“我们只要知道我们聪明地老祖宗,将现代西方人摆了一道,让他们几千年来云里雾里的分不清方向就行!这个人我倒真地挺喜欢!”两个老头大笑:“ 解气!解气!”邓老笑道:“下面的东西你们肯定更有兴趣!”张老睁大眼睛:“还有什么?”邓老微笑:“看到这些裂纹了吗?地图!上面还有文字说明!”林剑眼睛也睁大,这些裂纹他也曾注意到,因为太分散,根本不相连,不可能是人体经脉图,他也懒得细研究,原来却是地图!邓老缓缓念道:“阴山之阴,册水之阳!”他的眼睛变得迷惘,喃喃地说:“阴山,册水!这两个地名在哪里?你们两个先聊,我得去查资料了,哎,这资料……资料上哪里有记载……?”直抓头,几根花白的头发飘飘而下!

张老摇头苦笑:“这个老伙计就是这样,一遇到问题不解开决不罢休,这八个字恐怕又是他几个月的不眠不休啊!”林剑感慨地说:“真是佩服你们的精神!邓老有七十多了吧?”

“ 他?快八十了!”张老微笑:“不过要是能解开这个秘密,我们这群老家伙都可以闭眼了!”林剑已感动,别的单位六十岁就退休,回去钓鱼、种花、或者与老伙计下下棋,逗逗孙子,快乐逍遥,而这些研究历史与考古的老研究员,他们的事业是终生的,而且越老越忙!自己从外面带回来这几样东西,如果将这两个可敬的老头累坏了,是否有些让人过意不去?这个东西有点可恶,有什么话就明白地说出来,何必折腾个没完?他目光落在这个古怪的天平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天平?公道?古代人的智慧真的可以达到用天平来说事的地步吗?不可能!两边八个大字清晰在目,“天地乾坤,道德流芳”,突然,他心里一动:天道?也许是他太在乎“ 天人道”这个武功的至境,所以对“天道”这两个字也分外敏感,这八个字的开头两个字从右到左刚好是“天道”,符合古代人的书写习惯,而且这里面说的“国力之盛,武力之强”也暗合武功高强之意,难道这个秘密最终与他所追求的武术至理“天人道”相合?阴山之阴,册水之阳,这两个地名邓老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现在,他真心希望这个老头能够找到这两个地名,从而去探究一番这个或许与“天人道”有关的秘密!

张老看到他盯着这样东西不放,好象在想着什么,微笑着说:“年轻人,你也对这个秘密有兴趣吗?”林剑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不知道邓老要多长时间可以破译这个秘密。”

张老摇头:“这可没谱,或许一两个月就行,或许要等到若干代以后,因为当时的地名与现在完全不同,那个传说中的王国更是如此,典籍又太少,要在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中发现一点点线索,谈何容易?”看林剑脸有失望之色,张老补了一句:“不过,他已经锁定了一个地方,西北省的离县和阳兴县!”林剑沉吟片刻:“张老,你们如果确定了地方,会立刻就去寻找这个失落的文明吗?”张老点头:“当然!不然也辜负了你的这一番千辛万苦!”“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偶然!”林剑微笑:“再见了!希望你们早日破解这个秘密!”提起空空的旅行包转身出门。“等等!”张老说:“年轻人,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怎么感谢你?”他是真心实意地想感谢他。林剑摇头:“你错了,我没为你做什么事,我是为我自己!因为我是中国人!再见!”潇洒而去。

第177章 爱情宣言

张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微笑,中国人!这个回答也许就是他历尽艰辛的原因!他了解这几样东西的价值,当然明白取得这几样东西的艰难,但他绝对想象不到事实是何等的艰难!林剑为了上帝之眼和上帝之手,真的差点送了性命,这件事情,除了他,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即便是他,能得到这三样东西,也只能说是天意!天意要让这几件漂泊异乡的宝贝回到祖国的怀抱!也许是它们在外面漂泊久了,自己想回来!林剑走过大街,钻进商场,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白色休闲服,面容当然已经恢复,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帅小伙,崭新的白色衣服一穿,整个人更多了几分俊逸,周燕要是知道他回来了,还不得高兴死?但与她分别的时间也不太长,他还有一个人需要联系,杨露!几个月没看见她,真想她了!

手机坏了,他也没去买,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到她宿舍。电话接通,一个女孩的声音:“哪位!”林剑说:“能找一下杨露吗?”“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女孩还挺贼。林剑沉吟了一会:“我是林剑!”“啊?是你!”女孩激动地说:“ 你总算来电话了!”林剑说:“她在宿舍吗?你让她接电话好吗?”女孩说:“你们真够背的,杨露家里出事了,她回去了!”“出什么事了?”林剑叫道:“没什么大事吧?”“好象是她父亲病了,病得挺严重的,杨露开学时来了一下,回去有二十天了。前几天还来电话说还要请一个月的假。”“你有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吗?”林剑急了,让她请一个多月的假,父亲地病该是多么严重?“她家里好象没电话吧?林剑,你干嘛不去她家里看看?”女孩说。林剑略略迟疑:“可我并不知道她家里的具体地址。”女孩郑重地说:“只要你真的想去看她,你总能找到她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辜负了她,我们全寝室的女孩都会恨你!”林剑笑了:“有这么严重吗?”女孩说:“林剑,你知道吗?从五月到七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杨露一下了课就第一个进宿舍,从来不出去玩,开学后也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林剑微笑:“她喜欢看书。将书带到宿舍来看了,是吗?”想起图书馆里她美丽而恬静的脸。他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不!”女孩激动地叫道:“她是怕错过你的电话!等你地电话,等了四个多月。你……你对得起她吗?”林剑愣住,她为了等他地电话,居然这么长时间都不出去参加活动,而他呢?给过她几次电话?一次!唯一的一次恰好她回去了,还没接着!女孩继续说:“暑假期间你来过一次电话吧,她来后,小叶告诉她时,她哭了,专程去电信找到你的手机号码,可是你从不开机,还是没打通,我说你们怎么了?”林剑黯然说:“对不起她了,我的手机丢了。”女孩说:“几个月不给她电话,你心里还有她吗?我告诉你,林剑,她心里怎么想地,我们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可你心里怎么想地,你今天也得和我交个底,姐妹们看着她这样没q没夜地想着一个负心人,我们心里难受!”林剑沉默,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或许以前根本没想过,这时心里多了无穷地愧疚,相对于她对他的牵挂,他真的牵挂她太少太少了!

女孩不满地叫道:“说话呀!”林剑苦笑:“我怎么说?”女孩郑重地说:“我代表全宿舍的姐妹问你一句话:你爱她吗?你愿意一辈子对她好吗?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喜欢她,就直接挂断电话,等她回来,我们就劝她对你彻底死心!”这就面临着选择吗?对她们有必要认真作答吗?林剑话筒挂向话机,但心里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她们是真心关心她的!她们也真的需要这个结果!杨露,这个女孩一直是他心里的牵挂,在任何时候,她对他都只有信任和爱,不!不能再让她失望了,不能再看到她的泪水了!林剑手闪电般地收回,对着话筒大叫:“我可以告诉你,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叫,是好几个女孩的共同叫喊声。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太好了,林剑!我们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去找她吧,她住在江南省希平县民建乡东水村,相信她也在等你!”林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真诚地说:“谢谢你们!真的!”爱的宣言,是他近一年来第一次出口,出口好艰难,但话说出口后,他心里好一番舒畅,对着别的女孩表白对爱人的爱,这样的方式也许是一段佳话。电话里又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林剑,你们回来时请客!”林剑笑了:“一定!我会让她也向你们道谢,因为你们是她真正的朋友!”又换了一个女孩:“祝愿她父亲病早点好!”林剑顺口说了声“谢谢”之后,小心地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吧!”居然又换了一个声音。林剑大汗:“今天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守在电话机旁?”一个陌生的女子娇笑:“不多,只有十五个!……

喂,你们别挤,还没说完呢!”林剑再次大汗,大汗而特汗!他的爱情宣言居然有十五个听众,有了这十五个人。按每个女孩500只鸭子计算应该是7500只鸭子,有这么多的嘴巴一传一添,学校里每个学生都会比杨露先知道他对她的爱情宣言,奇事!林剑挂了电话,他要去看她了,以前在他受到任何挫折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他身边,这次她家有事。他当然也得在她身边!而且也奇怪。他地爱情宣言一出口,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分外清晰可爱,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她,这么可爱的女孩自己居然能忍住五个月不给她打电话。也是奇事!踏上南下的列车,林剑心如箭!

希平县第一医院。内科病房,杨露心如油煎!父亲躺在床上已是第二十三天。如果算起前段时间的时断时续的卧床时间,这个数目将远远不止这些。他在沉睡,也许并没有睡着,因为没有鼾声,只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到妻女的无奈,所以眼睛也就按照他的心愿而闭起。发病到现在三个多月了,花了五万多,连女儿地同学寄存在她那里地四万元都消耗得精光,现在还能怎么着?他甚至不敢看女儿一眼,四万块!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怎么向别人交待,尽管女儿一再强调这钱没事,但这么大数额的钱可不是说没事就没事的。更重要的是四万块钱根本对他地病无济于事。病房的门推开,一个男医生走进来,冷冰冰地说:“杨永高地住院费完了,去补交一下!”杨露好一阵罗嗦,她最怕的就是这句话,也早就在猜测这句可怕地话什么时候会来,现在果然来了,她小心地说:“医生,前天不是……不是还有600吗,怎么……这么快呀?”医生冷淡地说:“你查的是几天前的数字了,有好几天的没统计进来!我说你们拿定主意没有?到底做不做手术?我可告诉你们,不做手术他这病拖多少天也没用!”母亲吃力地说:“我们倒是想做,可这……这二十几万……我们……”二十几万块钱,她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医生说:“反正话我是说到了,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杨露突然说:“医生,能不能帮个忙,让他先做手术,钱……钱我们一定尽快送来,保证不少医院的一分钱……”医生难得地笑了:“小姑娘,你可真天真!”转身而去。杨露脸涨得通红,看着妈妈,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床上一个声音传来:“丽枝、露儿,我们不治了!”杨露和妈妈同时回头,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黯然,也有无奈。妈妈哭了:“不!永高!不,我……我要治好你,孩子们也离不开你呀!”爸爸虚弱地说:“你傻啊,这怎么治得了?你想让我死也不安心啊?把你和孩子们都拉垮了,我……我……”泪水慢慢地流下,他侧身重新躺下,脸朝墙壁。妈妈坐了好久,终于说:“永高,我想会有办法的,我回去把屋卖了,再找亲戚借点,只要你的病好了,就什么都好了。”爸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个破屋能值几个钱,亲戚也早就借遍了,别起这个念头,我还不想我死后,你……你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想露儿和珠儿她们……”杨露突然说:“爸、妈,你们别担心,钱的事情……

我来想办法!”爸爸回头:“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同学万块的事,你杨露摇头:“爸爸,别再提这了,妈,我出去一下。”转身而出,爸爸在后面的叫声她理也没理。一口气跑出医院,风吹过,杨露热热的脸慢慢凉下来,长长地呼了口气,怎么办?不能找他,他刚出校门,正在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他知道她家有难,他肯定会停下手中的事业来帮她,但她能接受他的帮助吗?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影响了他的事业就等于害了他一生,她只想爱他一生,绝不想害他一世。而且她也找不到他!可是应该怎么去弄这几十万,妈妈说的二十几万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听一些医生说过,爸爸这么多的心脏疾病连在一起,在全省都少见,心律、心瓣膜、心肌梗阻还有心衰,几乎所有与心脏有关的疾病他都有,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想让爸爸把这颗心换了,但这当然只是一种想法,但心脏起搏器却是必不可少的,瓣膜也得换成人工的,光是这两样东西如果用进口的就得几十万,据说国产的只能使用五年,五年后再换新的都没用,虽然这只是他们说的,但杨露深信不疑,要换就得换最好的,她可不愿意爸爸再过五年就没命。

沿着青石路,杨露走得很慢,她心乱如麻,钱!钱!她需要钱!这时候,钱就是她爸爸的命啊,如果爸爸去了,妈妈……她不敢想下去了。前面是一家正在搞装修的房子,看着这些忙碌的装修工,杨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高二的同学,邓忠!他家是希平县最大的房地产建筑商,个人资产据说有上千万,这个邓忠读书从不用心,从小学到高中,一路上是留级过来的,与她同学时,他就有二十多岁,比物理老师还年长,当时同学还背地里笑过他,说别人最多是一步一个脚印,而他是一步几个脚印!后来因为年龄问题,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读下去了,高三没读就回去帮他老子管理手下的一些小包工头,这个家伙读书不行,但听说捞钱倒是一把好手,两年下来,帮他老子赚的钱不说,他自己个人都赚了几百万。如果去找邓忠,说不定可以为她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但她不敢,因为这个人曾经狂热地追求过自己。在高二的时候,邓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她示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后,他气急败坏地宣布:“老子这一生要玩十个比你漂亮的女孩!个个比你漂亮!”

第178章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当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时去找他,杨露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可恶的嘴脸,他会不会说:“你不是傲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现在求我了?”当时班上的同学如果知道她去求他,她还能抬起头来吗?但是,如果不去,爸爸还能起床吗?一边是父亲的命,一边是自己的脸,我该何去何从,杨露的脚步越来越慢,但终于,一个声音从心里响起:爸爸一生操劳,供养自己与妹妹读书、上大学,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我做女儿的,难道就不能为他牺牲一回脸面?只要能成功,他就是扇自己一记耳光也没什么,妈妈在看着我,妹妹也在看着我,爸爸也一样!只要他们能明白我的心意,别人的评价又算得了什么?杨露抬头,目光中有一种悲壮,脚步加快,直上希平第二建筑公司。

这个时候也许正是建筑的旺季,楼梯上到处都是上上下下的人,杨露的心越跳越快,低头不敢看别人,径直上了二楼经理室,还没进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真是他妈的饭桶!面上的些事也要人教?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部门?真不知道我邓家养你们是做什么……”稍微停顿的空隙,杨露慢慢走近经理室,里面正站在桌边的一个年轻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里有诧异,停下挥舞的手臂,脸上慢慢堆上了一些笑容,和颜悦色地叫道:“杨露?”杨露微微一笑:“是我,老同学,你好!”邓忠挥挥手:“你们出去!好好地做事!”声音充满一种威严!三个中年人连忙答应:“是!经理!”悄悄退出。经理室的门掩上,邓忠看着表情不安的杨露,轻轻摇头:“我的这些手下。哎,真是太不会做事了,一些小事都要我亲自出马,真是伤脑筋!”虽然在叹息,在掩盖不了眉宇间的得意,在女孩子面前能有训话的机会,表现出自己地能耐,他是太高兴了。在这一刻。他甚至感谢这几个给他机会的“不会做事的员工”!杨露笑了:“你还挺有大老板派头的嘛!”邓忠平淡地说:“什么大老板,最多也就是一个……

半大不小的老板!”他挺为自己这句有点创意的说法欣慰!突然冲着门口大叫一声:“秘书!”没人应,又叫了一声,外面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鬼叫什么!”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风。一个女子进来:“什么事?”多少冲淡了邓忠地气势!邓忠说:“嗯,给客人上杯茶!”女子冷冷地看了杨露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真地上了一杯茶,挺好的茶叶!香茶美女,应该是极有吸引力的,但这女子表情有点奇怪,看着杨露的时候并不友好,扫向邓忠地目光更加缺乏尊敬,再次冲淡以茶会客的“半大不小地老板”的气派!上完茶,秘书腰一扭,出门,门大开!邓忠尴尬地笑笑:“你……嗯,你今天来是……

”切入正题。杨露轻轻地喝了口茶,四处打量这间豪华办公室:“你这公司真不错,能赚不少钱吧?”邓忠勉强压制眉毛地挥舞:“没多少,一年也就百来万吧……纯的!这是向你说,税务的来了,可不敢说!”杨露奇怪地说:“为什么呀?”邓忠耐心地解释:“你还没出校门,不知道吧,所得税高着呢!”杨露感叹:“真想不到,你这么能干!”邓忠得意地一笑:“做生意这东西得头脑灵活,现在不是吹,希平县内还真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杨露,要是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啊?”杨露说:“那真的得谢谢你了,我今天来……今天来还真的有件事想……想找你帮帮忙。”脸已微微发红。“什么事?”邓忠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他印象中,这个高傲而美丽的女孩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杨露慢慢说:“我父亲……他病了,好重!我想……

我想看你能不能借点钱……放心,我—定会还的!”好不容易说完,她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幸好邓忠并没有什么举动,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不难!要多少钱?”“三十万!”初步计算,父亲的病手术费加材科款,三十万应该是最保守的估计了。“三十万?”邓忠皱起眉头,这多少有些出乎他意科之外,虽然他有钱,但一次性出手三十万的事还从来没有过,不过,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平淡地说:“三十万不算什么!”杨露惊喜地抬头:“ 你能帮我吗?我一毕业立刻想办法还你!好吗?”邓忠目光闪烁,慢慢抽支烟,烟盒还有意丢在桌上,是四十元一包的“小熊猫”,可惜杨露根本不知道香烟价格,他的一番做作只能白费,一串烟圈吐出,邓忠缓缓地说:“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露心里一蹬:“什么条……条件?”邓忠微笑:“我现在有钱了,事业也成功了,但我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女朋友!”杨露身子一颤,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这个,这怎么办?自己已经是那个人的女朋友了,她心里也只想做他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人,这……

邓忠得意地说:“以我邓忠的能力,希平县不知道有多少美丽女孩想做我的女朋友,可我一个也瞧不上,杨露,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证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这样的好事你可难得找!”杨露叫道:“不!”稍微停顿了一下。呼了一口气:“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邓忠,我们以后……以后再说,好吗?”如果不是带着那个悲壮的目的,她早就逃跑了,这时,父亲、母亲和妹妹在心里走马灯似地转,她心乱如麻。“以后再说?”邓忠笑了:“结婚可以等到以后,订婚就可以了!”杨露直摇头:“我……我还没想过……我走了!”起身快速逃跑。她终于忍不住开跑了!这不行!哪怕是订婚。她也会失去他地,不,不能失去他,这一生。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算还能活,她也注定会一辈子生活在悲哀之中。这个代价太大。她不敢答应!邓忠也不阻拦,任由她出了公司。一口气跑了一条街,杨露脚步慢了下来,靠在电线杆上喘息,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与车辆,她心里一片茫然,慢慢走上医院的台阶,她的脚步很沉重,到了父亲的病房前,犹豫了好久才伸出手,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低声的劝慰。杨露手停在空中。母亲哽咽的声音:“永高,孩子们大了,又听话又懂事,我以为我们地好日子要来了,永高,可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父亲轻声说:“枝儿,是我对不起你呀,你嫁我20年了,跟着我没过一天快活日子,现在……”“不!永高,这20年,我过得很快活,真地,嫁给你,我不后悔!”杨露泪水慢慢流下,悄悄转身下楼,县城的东边是一个小桥,下面是涔涔的流水,清凉的风吹过,慢慢吹干了杨露地泪珠,她呆呆地站着,任由长发将她的脸包围……

很久很久,她脚步迈开,艰难地走向街头,前面音像店里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我地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细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地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杨露泪如雨下,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剑,你在哪里?

你在想我吗?你知道我在想你吗?这是最后一次想你吗?……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如何能做到不想你?……可我又怎么能再想你?”擦干泪水,她坚定地走向希平建筑公司,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心也一点点地失落,到了楼下,已经是脚步漂浮,深深吸一口气,上楼!推开经理室的大门,杨露大声说:“我答应你了!”邓忠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杨露,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杨露打断他的话:“钱呢?”邓忠笑道:“钱不是问题!我们的仪式什么时候举行?”杨露冷冷地说:“邓忠,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我父亲还躺在病床上,怎么着也得让他手术成功之后再说其他的吧?”邓忠沉默了一会说:“也是,这样吧,我下午将钱带过来,顺便也看看……岳父大人的病,露露,今天……”杨露说:“那好,下午你把钱带来,但我告诉你,你要敢在我父亲面前露半点我们今天谈的事,我们说过的话立刻算完。”邓忠抓抓脑袋:“这……这总不能瞒他一生一世吧?”杨露缓缓地说:“等父亲的病后之后,随便你怎么办,但在父亲出院之前,一切都不准提!”邓忠连连摇头:“好!好!你可真够霸道的,难道我邓忠天生是怕老婆的命?”这又是他自以为的幽默,可惜没有人笑。杨露转身离开,跑步离开的。

走进病房,杨露脸上有了笑容,大声说:“妈、爸,我弄到钱了!放心,明天就可以做手术,爸爸的病很快就会好!”爸爸、妈妈同时大惊,爸爸叫道:“露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妈妈则有喜色:“真的吗?哪里借的?女儿,快告诉妈妈!”杨露轻松地说:“我有个同学做生意发了大财,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答应先借三十万块钱,等几年再还都没关系。”妈妈大喜:“这可太好了,大恩人啊!女儿,我们可得好好地对人家!”杨露点头:“没事,这是我的一个女同学,读书时我们关系就好着呢,现在她发财了,还要我毕业之后去她公司帮忙呢!”听到“女同学”三个字,爸爸心中的石头落地,但很快又愁上心头:“露儿,这几十万的债,你以后可怎么还,爸爸没用,给不了你好的日子,还尽让你……”声音已经哽咽。杨露泪水奔流:“爸爸,你为我们操劳的一生,就让女儿报答你一回吧!”趴在爸爸的病床上,放声大哭,妈妈也在悄悄地擦着眼泪,爸爸手放在杨露的头发上,也是泪水满脸,病房里其他的病人也个个沉默不语,深深感动,在他们心目中,这真是一个好姑娘,为了爸爸的病,哭成这样,父女情深啊!但他们并不知道,杨露的大哭意味着什么,父亲的话语只是诱因,她心中的伤痛才是她真正需要渲泻的。哭了好久,杨露终于擦干泪水,轻声说了一句:“我去买饭!”转身出了病房,身后传来邻床的一个老者的声音:“老杨,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妈妈的声音越飘越小:“露儿从小就听话……”杨露慢慢走在走廊上,轻轻地说:“妈妈,我听话吗?如果你们知道这件事,会骂我吗?我在你们心目中,还是一个听话的闺女吗?妈妈,原谅我,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林剑下了火车,转乘小巴去了希平。希平县城,是一座古老的江南小城,有些类似于丽城,这个时节,正是大街上裙带飞扬的时节,又见江南景,又见蝶纷飞,每个江南女子都是男人的梦,每个江南女子都是花间的蝶,如果说人群是城市流动的风景,这些花间飞舞的蝴蝶无疑是飘飞的一道道风景!

第179章 妹妹的鸳鸯错

小城西南有一条小河,河水不太宽,但一样有古老的桥连接两边,清清的河水流过,下面的石头底清晰可见,这条河就是东水河,东水村就在河的上游。这里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小小的人行道,沿着河而上,偶尔还有几级台阶,走出三里地,小城已经落在身后,左边是一些星罗棋布的小渔池,右边就是河,这里还真的水多,杨露长得水灵灵的,原来还有些地域因素,象她那样秀气、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孩,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长得出来。河里有人在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带着一种吴越的口音,音尾往往不太清晰,但正是这种软语,让人更添几许迷恋,见一眼古老而秀气的县城、走一段水乡之旅、听一段吴越之音,林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秀气,突出精致和小巧玲珑,踏上前面的秀气的石桥,桥边一个少女轻轻挥动手中的捣衣杵,美妙的身子曲线加上美妙挥杵动作,她的杵头飞出去的水滴也带着一种迷人的曲线。林剑看着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洗衣服能洗出如此美妙的动作,清风徐来,水波泛起,女孩的秀发也飘走,带来几许清香,林剑愣住了,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虽然已有五个月没闻到了,但此刻一闻到,立刻就沁入心田,在心中久久回味!

是她!真的是她吗?女孩手放下,轻轻掠过左边的长发,露出半边娇容,正是她,林剑心情激荡!躲在树后,随手一颗石子丢出。正好落在她的面前,水花溅起,杨露轻轻“哟”了一声,抬头,脸上全是晶莹的水珠,四处张望,没看见人,用袖子擦擦脸。问了一句什么。软软的,柔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象是问:“是谁”?家乡语!有趣!小丫头说家乡话这么好听!没人应。杨露低头,又是一颗石子落下。依然是满脸水,再叫:“谁呀?别闹!”(猜测地>依然轻柔!林剑微笑:“说什么呢。听不懂!”杨露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谁呀?”这才是正宗的普通话,不过好象有点生涩,坏了,这小丫头回家一住几个月,普通话忘了:更坏的是,她把他也忘了!林剑笑了:“ 不认识我了?”小丫头认真地摇头:“不认识!”大眼睛在他上下打量。

林剑笑嘻嘻地说:“杨露,你可太没良心了,我想你了!原以为你也想我,可你居然把我忘了。”在他看来,是这小丫头在生气呢,四个月没给她电话,难怪她生气。杨露眼珠转动,好象想笑,终于板着脸说:“谁叫你惹我不高兴?把我最爱听的话说给我听听!”最爱听的话?林剑愣住,还有这一手?她最爱听什么呢?

手一张:“来,小露露,亲一个!”杨露一声尖叫,撒腿就跑,林剑脚步一动,到了她的身边,双手一张,抱了个满怀,低头向她唇上吻去。怀中的姑娘大叫:“不!不!”手拼命挡住面前的脸,面孔涨得通红。挣扎这么激烈,林剑略感奇怪:“你怎么了?”怀中地姑娘大叫:“你弄错了,我不是杨露!真地不是!”林剑愣住,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怀中的姑娘狠狠一推,将林剑推开,自己跑得老远,脸涨得通红:“我是她妹妹!你这个……流氓!”林剑额头冒汗,仔细打量,汗水更多,这个姑娘和杨露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她身材偏瘦,面孔也略略清秀,但差别实在微乎其微,而且身上的体香也一模一样,这下糗大了!来相亲,还没进门就抱着小姨子亲上了,地上没有裂缝可让他钻进去,只有苦笑:“你们姐妹俩怎么……怎么这么象?”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姐怎么找了你……你这样地人?”心头却在怦怦乱跳,他长得好帅,而且气质高雅,姐姐这么好的运气?本想捉弄他一下,让他透露一点关于姐姐地秘密,没想到这个家伙动作这么快,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占了个大便宜,小姑娘心里又羞又恼。

林剑尴尬地说:“你姐姐呢?”姑娘看了他一眼说:“在医院里。”林剑忙道:“哪家医院,我去看看。”姑娘盯着他:“你还算有点良心,这时来看我姐!等等,我洗完这剩下的两件衣服,送你过去!”低头洗衣服,动作依然轻柔,捣衣杵挥出地水滴依然美妙,林剑带着赞赏的微笑靠在旁边,安静地看她洗衣服,姑娘偶尔抬头,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连忙低头,不敢看他,脸上有了一抹嫩红。捣衣杵终于放下,姑娘在细细地洗着衣领,突然轻声问:“你和我姐什么时候认识的?”林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同学!”姑娘轻轻一笑:“你叫林剑,对不对?”林剑笑了:“她告诉你了?”姑娘神秘地一笑:“你可别告诉我姐,我……看了她的日记。”日记?林剑心里好一阵温辱,这个丫头还有这种上世纪的习惯?姑娘说:“你叫她哪天给你看看,写得真好,我觉得她简直是作家,专门写言情小说的!”林剑大汗:“你这种习惯不太好吧?个人隐私知道吗?”“这有什么?”姑娘不以为然:“我们是亲姐妹!再说了,我还要看看那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呢,免得她上了坏人的当!”林剑小心地问:“我象坏人吗?”

姑娘摇头:“不象!”林剑放心!但她轻轻巧巧地补了一句:“你不象坏人,你根本就是一个坏人!”林剑摇头,懒得跟她争辩,反正有刚才的一抱在手。他说什么都白搭!好在小姑娘挺仁义:“不过……好象她该上的当也上过了!算了,不追究!”林剑不说话。小姑娘还在说:“虽然不追究,但我可警告你……”林剑打断她的话:“你是老师?”姑娘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学生,刚刚考上大学呢!……你什么意思?”敢情现在才明白。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是老师怎么啦?就不能说你几句呀?我警告你,小心我告诉姐姐……”终于住口,脸色如霞,好象终于想起刚才地事情不太好说。林剑发现了另一个不同点,这个姑娘根本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姑娘的衣服终于洗完。叫道:“哎。来帮我拧一下!”她洗的床单有些长,比她的人长得多,林剑伸手,抓住被单的一头。轻轻一拧,那个姑娘也同时一拧。两人拧的是同一个方向,林剑连忙转向。但姑娘也下意识地转向,居然还是同边,姑娘大叫:“你个大笨蛋!”林剑颇觉有趣:“你没有先确定方位!来,我向左,你向右,行了吧?”床单上的水滴下,落在姑娘满脚,姑娘直叫唤,终于全部拧干塞进篮子,林剑看着清亮地溪水笑了,蹲下来说:“好清地水,洗把脸!”手插进水中,突然旁边一个捣衣杵重重地打在水面,林剑满头满脸全是水,上身也尽是水珠,姑娘咯咯娇笑,提起篮子开跑,林剑轻松跟上,叫道:“坏丫头,瞧我把你丢下水去!”姑娘娇笑:“谁叫你一来就使坏,现在还回来了!我们扯平了!”跟在她后面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她家里极简陋,设备什么的基本上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三间房间,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就极舒服屋里没有人,晾好衣服,姑娘说:“我们现在就去吗?”林剑点头:“走吧!”姑娘说:“你先走!”沿着河边,林剑走在前面,姑娘跟在后面,看着他飘逸的步伐,她眼睛里有一种不知什么东西在浮动。林剑轻声说:“你爸爸病重吗?”姑娘脸色变了,好象这一句话就将她从梦幻之中拉进了严酷地现实,低头说:“挺严重的!”“什么病?”林剑皱眉。姑娘摇头:“我也不太懂,听说……听说心是与心脏有关地病他都犯上了,爸爸他……他怎么办呀?”林剑安慰她:“别担心,你爸爸不会有事的!”他这次来,本就打算出手,如果医院能治,不管多少钱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小数目,卡上地几千万足以让他无视一切医疗费,而且他还有神奇的上帝之手,这门功夫对于心脏病是否有用他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没打算惊世骇俗,但毕竟给了他双重的保险,也给了他双重信心!姑娘自然不知道他怎么想,依然忧心:“可妈妈急得没了法。”林剑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秀眉,柔声说:“待会儿看看再说,这时急也没用!”姑娘抬头,面前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温柔,不由自主地点头:“好!”过了会,突然轻声说:“你叫姐姐小露露,真好听!”林剑老脸发红,当她的面他都没这么肉麻地叫过。姑娘补了一句:“我叫杨珠!你可不能叫我……‘小珠珠’!好肉麻的!”“小珠珠”?她也知道肉麻?知道肉麻还自己这么说?林剑直摇头:“我保证不这样叫!真的……有点肉麻!”杨珠瞪着他,眼睛滴溜溜转,终于放弃对他的问责,指着前面的一栋大楼说:“就在这里,我带你上去!” 台阶在脚下一步步后退,林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紧张,这么快就要见到她的父母了,又是在这样一种场合之下,她看到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会在她父母面前投入怀抱吗?可以肯定她会高兴得跳起来,如果能把她父亲的病治好,她该有多高兴?想到她美丽而温柔的脸,林剑胸膛发热,他在心里说:杨露,我来了,这次来,我会向你说出你最想听的三个字:我爱你!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杨珠说的话:“说一句我最喜欢听的话。”难道她的日记里有这方面的记载?她在里面说了她最想听、最喜欢听的话是什么?是什么呢?林剑有了一种冲动,简直恨不得也学一学杨珠这个不太道德的做法,偷偷去看看她的日记,看这几个月来,她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对他说了些什么。杨珠轻轻地说:“你很紧张吗?”眼睛里有笑意。林剑吁了口气:“小珠珠,你还真的挺敏感!”杨珠瞪着他,终于卟哧一笑,如同鲜花开满地!房门被推开,病床上的男人抬头,床边的女人也抬头,看着杨珠说:“珠儿,你也来了!”看到林剑时略有几分惊讶,因为这两个人明显是一起来的。

杨珠先到了床边,轻轻地说:“爸,好些了吗?”男人点头,看着林剑说:“这是……”林剑踏上一步:“伯父、伯母,我是杨露的同学,林剑!过来看看你!”杨永高热情地说:“哦,那怎么当得起?坐!坐!珠儿,倒点水给这位哥哥!”妈妈也说:“这大老远的,可不容易,孩子啊,生受你了。”天河地质学院离这里几百公里,在他们看来,这位同学肯定是班上派出来看望同学家属的,还真没朝那方面想。杨珠朝林剑看看,林剑冲她微微摇头,自然是示意她不能多说。杨珠调皮地一笑,冲他扬了扬下巴,表达的什么意思林剑并不明白!估计与男欢女爱之类的事情多少有些关系,此类关系在某一个阶段不适合提起。

第180章 30万!未婚妻?

坐下,林剑说:“伯父,医生怎么说?”杨永高叹了口气,还没说话,母亲说:“是这样的,原来我们真急死了,医院不给做手术,现在好了,露儿借到了钱,没事了,明天就可以手术,你让同学们放心吧!”林剑深感自责,要是早点与她联系,也用不着她到处借钱,这动手术的钱怕不是个小数目,听说医院里收费高得很,一个阑尾炎的小手术都几千,如果在以前,他也一样会发愁,他平静地问:“需要多少钱?”杨永高叹息:“我这条老命这回算是值钱了,三十万!哎,哪年是个头啊!”“三十万?”林剑吓了一跳,一句话冲口而出:“ 她能一下子借三十万?”以她的家庭,她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三十万对于他而言只是毛毛雨,但对于她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她能轻而易举地借到,让他难以想象,也让他隐隐不安。杨珠也睁大了眼睛,她也一样想不通:“姐姐上哪借这么多钱?”她家的亲戚全是穷亲戚,全部加起来也凑不足三十万,早晨全家都在为今天的几百元住院费发愁,怎么可能一下子借到这么多?

母亲泪眼婆娑:“露儿遇到贵人了,她的一个同学发了大财,答应借钱给她的!”杨珠摇头:“她的同学都在读书呢,哪有发财的?男的还是女的?”小丫头挺敏感。林剑对这个答案一样关注。杨永高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她说了,是女的!”杨珠冲林剑一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手儿握住嘴巴。看着林剑的目光全是捉弄之意,林剑苦笑,这个小丫头心理看来成熟了,考虑问题比较……全面!房门推开,上午那个男医生进来,冷冷地说:“我说你们怎么回事?说过了住院费用完了,为什么还不补交?再不补交,就请你出去了!”林剑微微发怒。哪有这样穷凶极恶地?对病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母亲连忙说:“医生。你帮帮忙,钱去借去了,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一起给你们。好不好?”医生笑了,是皮笑肉不笑地那种:“做手术?我可告诉你。手术费用差一分,都免谈。我还懒得整天去讨欠账!”母亲耐心地解释:“我女儿去借去了,人家答应了的!你放心,一定不会欠钱的,我们老杨家……”医生打断她的话:“行了,钱借回来再说吧!用这种方式拖住院费,倒是少见!”杨珠气得满脸通红:“你……你……”医生冷笑:“你什么你?”林剑淡淡地说:“杨小姐的意思是说你狗眼看人低!是吧?杨小姐!”杨珠狠狠地点头:“就是!”医生气得脸发白:“你敢骂我?”林剑冷冷地说:“骂你?说你狗眼还是抬举你!这么冷血,还配当医生?你去当杀手算了!”医生手指直指他的脸,不停地颤抖:“你……你别忘了,他的命还捏在我手中!”他是手术医生,说杨永高的命捏在他手中实不为过!只是这话是绝不能公开说出来地,但他实在是气昏头了。这话一说,满屋皆静,杨珠和母亲脸色苍白,不敢开口,她们自然知道这话地正确性,林剑脸如寒冰,一字一句地说:“你敢这样说话?不怕你的医生当到头了吗?”医生也有了惊慌,但依然硬着头皮说:“你少威胁我,是你们……”林剑打断他的话:“手术不做了!”母亲大惊,连忙说:“不,不能不做!医生,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你别计较!”转向林剑道:“孩子,你让一让,好吗?”眼睛里满是恳求。林剑看着她地眼睛,叹息道:“伯母,全中国好医院多的是,没必要非在这里做不可!”做手术,手术医生是关键,他地手术刀稍微偏一点点,都可能导致病人的性命之危,或者留下一个终身地遗憾,他信不过这个人!母亲摇头:“孩子,老杨……他…… 拖不起啊!”医生本来也怕他们转院,象这样的手术一做下来,医院的纯利润最少在十万开外,一听他不做手术,也是一惊,但别人一打圆场,他马上又神气活现起来,冷冷地说:“爱做就做,不做拉倒,你们自己决定!”推门而出。林剑缓缓地说:“伯母,你们的家事我本无权干预,但说实话,这家医院我有点信不过!这个医生如果是手术医生,我更信不过!”旁边一个老头接口:“这家医院是有点黑,我住七天院,只打十五瓶水,可他们的清单上硬是有三十一瓶,翻了一番还转了弯,跟他们说理还说不清!”他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连忙说:“爸,你就别说了,你还要手术呢!”母亲叹息道:“只要人好了,多花点冤枉钱算什么?我去跟医生道个歉,说个好话!”起身而去,杨永高突然开口说:“丽枝,算了,别去了!”母亲摇头,依然出去。

林剑老大不是味,他一时意气发作,和医生耍了一通脾气,这个后果需要这个可怜的母亲去承担吗?杨珠看出他的心意,靠近他身边,悄悄地说:“林……剑,别在意,我知道你是为我家出气呢!我谢谢你!”林剑沉默不语,反正治好病才是王道,他在沉思,如果能够用真气帮他治好这个病,不就不用受那个医生的冤枉气了吗?她家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但这个病应该如何着手?心脏是一个关键部位。他的真气治疗原理他自己也是一窍不通,只知道能够疏通经脉,可以肯定会对他的病有好处,但是否能根治,他没有把握,象这样的病,估计医生一样没有把握,这是她家地事。治得好一切都好。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她能够理解他,他也无颜面对她。杨珠轻轻地说:“林剑,你怪我妈妈了吗?”声音轻柔。

但眼睛里流露出担忧。林剑温柔地说:“不,我怎么会怪伯母?她只是关心伯父的病。换谁都一样!”杨永高赞许地看着他:“孩子,你来看我。我们全家都感谢你的!”这个孩子湿文尔雅,说话做事极有分寸,虽然刚才一番话骂得毒了点,但却是性情中人,他很喜欢他!门外又有人进来,推开房门,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这是张胖脸,头发上油光闪闪,脸上也一样,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还没进来居然一阵香风,林剑瞧了一眼,毫不在意,杨珠小手在鼻子上扇扇风,望着林剑直笑,当然是在笑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的香气!林剑回她一个微笑,突然,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这个男人后面有一个人,低着头和他一起进来,杨露!杨露抬头叫了一声“爸爸!”呆住,她看到了林剑!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激动,激动得满脸绯红,冲进来,跑到他面前,林剑微笑着张开双臂,但杨露停下了脚步,胸膛急剧起伏。林剑叫道:“杨露!我来了!”杨露脸色由红变白,好半天才说:“ 谢谢你来看我……爸爸!”退出两步,站在那个一脸狐疑地男人身边,林剑两手慢慢收回,眼睛里也有疑问。杨珠和爸爸也一样不懂。

杨露轻声说:“爸爸,这是我地高中同学,叫邓忠!他来看看你!”杨永高点点头:“坐吧!”邓忠热情地上前:“您老好,我叫邓忠,是希平第二建筑公司的经理,杨露……”后面传来杨露的咳声,他连忙说:“我和杨露是同学,听说您老病了,我给你送钱来了!这是三十万!”杨永高眉头越皱越起,看着杨露说:“露儿,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严厉!杨露迟疑地说:“爸爸,邓忠也是一番好意,他……”杨永高说:“你说的女同学就是他?”杨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爸,你就别问了,好吗?”杨永高怒道:“我不问!好!我不问!我告诉你,不明不白地钱我不要!你就让我死好了!”林剑走到床边,轻轻按住他的手说:“伯父,你不能生气!”回头看着杨露说:“杨露,让他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不!”杨露叫道:“我不能……不能要你地钱!”林剑盯着她:“你不能要我的钱,可以要他地钱?”邓忠突然笑了:“我看还是你走吧!”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与杨露关系不一般,这么帅的男人对他的威胁实在有点大,幸好他看起来只是一个穷学生,在眼前这个要钱救命的火口上,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林剑淡淡地说:“我走不走,你说了不算!”他眼睛看的是杨露,意思当然明白,走不走得由杨露来说了算。杨露心乱如麻,泪水也早已在脸上纵横,这个冤家,为什么在她已经作好了决定的时候再让她心乱?他能解决问题?他的家底她清楚,目前也正是投资的关键时期,如果再帮了她,他又会回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贫困境地,或者一辈子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样的结局她不愿意看到,爱情是奉献而不是占有,她爱他,她希望他过得比她好,只要他成功了,就会有无数的好女人愿意做他的妻子,而且,朱瑶瑶也喜欢他,她如果这时候退出来,他会回到朱瑶瑶的身边,以她家的财力和物力,帮助他成功就更容易。但要她向他说绝情的话,实在比杀了她还难,一见到他,她的心就已经迷失,如果不是爸爸的病,她早已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看到她悲痛的模样,邓忠妒火中烧,一句话冲口而出:“今天我非说不可,杨露是我的未婚妻,你小子少在这里搅和!”一句话出口,杨露脸色惨白,林剑一样脸色发白,未婚妻?她并没有反对!杨永高呆了,这中间的一些情节,他根本来不及去理顺,一时模不着头脑,杨珠走近她姐姐身边,轻声叫道:“ 姐姐,你说话呀!你说句话呀!他……他会误会的!”她也看到了林剑的脸色,她心中充满担忧。林剑缓缓地说:“杨露,你说句话!”很平静!

杨露抬头,泪水慢慢流下:“林剑,我……我配不上你的!你……回去吧!”杨珠叫道:“不!姐姐,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姐姐,你说真话呀!快说!”林剑平静地说:“无非就是三十万块钱,是吗?只因为伯父的病,是吗?”他明白她的想法,但他心里也在叹息,你以为你牺牲自己,我就会开心?就会过得幸福?杨露,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杨露掩面而泣,夺门而出!压抑的哭声远远传来,终不再闻。邓忠冷笑:“她已经选择了,你可以走了吧!”林剑抬头,杨珠奔向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林剑,你不能走!”医生从门外进来说:“听说手术费真的落实了?好啊,老杨,我们开始准备一下,明天动手术,哎,这可真不容易!不过没办法啊!”他变得真够快的,现在的态度还真的没什么话说。

室里气氛有些不对头,一个年轻男人对另一个虎视眈眈,杨永高神情激动,杨珠则是一脸的担忧,紧紧拉着林剑的手不放。没一个正常。母亲跟在后面也是茫然不知所揩,医生和颜悦色地说:“邓经理,麻烦你先去交钱,其余无关的人还是出去吧,别影响病人的情绪。”

第181-185章

第181章 乾坤手

杨永高突然说:“手术不做了!”医生愣了,连忙说:“我说老杨,你的脾气也真是,你看你的女儿女婿多……”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杨永高更激动,吼道:“滚!”医生吓了一跳,脸色变得铁青,母亲赶过来,说:“永高,你怎么了?”杨永高看着她,大口喘息,终于说:“你不是非要做手术吗?我告诉你,你如果非做不可,我现在就跳楼!”他在挣扎着想起来,但林剑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他身上,他又哪里动得了分毫?母亲呆了,看着杨珠,杨珠直摇头。

邓忠急了:“杨叔叔,这……”杨永高指着他:“你……你先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邓家是什么东西?滚!越远越好!”在他的目光下,邓忠落荒而逃。财神走了,医生脸色再次变回来,冷冷地说:“你不做就不做,现在去交住院费,马上!否则,你也得滚蛋!”摔门而出!母亲不敢再说话,急得额头冒汗,杨珠自然也是六神无主,这种局面没有人想得到,杨永高喘息了半天,终于慢慢平息,脸色也应得苍白,刚才激动起来的一种病态的红色瞬间尽褪。身体更加虚弱。林剑轻轻将他扶进被窝,杨永高看着他,虚弱地说:“孩子,你喜欢露儿,对吗?你跟我说句实话!”林剑轻轻点头:“是的!伯父!”杨永高嘴角有了一丝笑容:“她也是喜欢你的,是吗?”林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你别问我!”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爸爸,你可以问我!我知道!”林剑扫杨珠一眼,压住了她后面的话。母亲心里满不是味,本来事情好好的,丈夫的病眼看就有救了,都是这个人,瞎搅和一番,现在彻底没希望了,还在这里谈什么喜欢女儿,喜欢女儿就要害死她地父亲?她对这个小白脸没有半点好感!

开始的好感也在丈夫的希望破灭之后转化成恨意。但丈夫的犟脾气她也不敢惹。特别是在病中!林剑看着杨永高。郑重地说:“伯父,你信任我吗?”杨永高点头:“我信任你,一看你这孩子我就觉得可以相信!如果我死了,我愿意把女儿交……”林剑轻轻打断他的话:“有些话以后再说!伯父。如果你信任我,我来帮你治这个病!”所有人全呆了。包括病房里其他两个病人及家属,他们早就被这一家子的事情搅得头昏脑胀。这时更是惊讶至极,这个年轻人帮他治病?怎么可能?他与这家医院的医生闹翻了,人家还准他在这里做手术?他这么年轻,能做什么?杨永高虽然对他信任,但绝对也达不到这样的信任程度!母亲失声说:“你会治病?”她地声音里有惊喜,对她而言,任何事都大不过丈夫地病,对任何人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哪怕是邻床的那个大姐说上一句毫无根据的话:杨大哥地病慢慢会好,她都会高兴半天!杨珠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可爱极了。

林剑掀开被子,杨珠赶过来帮忙,还在说:“林剑,你怎么治啊?”林剑笑了:“你来当助手好不好?”杨珠点头:“好!我做什么呀?”“你和伯母去门边守着,别让人进来!”林剑说。两女跑得飞快,将病房里面地暗栓插上,做完这一切当然意味着没有人可以进来,母亲在门边继续守卫,杨珠跑回来:“还有什么?”林剑笑了:“没了!”没了?杨珠满腹狐疑,虽然她什么都不大懂,但也知道这没药品、没器械的怎么治病?林剑慢慢解开杨永高地衣服,解释说:“伯父,我来帮你先做个按摩,活活血!”杨珠大失所望,原来只是按摩,她也会!但这总是好事,她当然不会阻止,病房里其他人也丧失了兴趣,不再理他。林剑双手放在杨永高的胸口,正是心脏的位置,真气流转,上帝之手!按照那只手上的记载,这门功夫应该换一个中式的名字,叫“乾坤手”!乾坤手,扭转乾坤!且看这功夫是否真的有记载中“通天”的功效!

真气运转到掌心,掌心立刻如火,杨永高一声呻吟,强行忍住,但脸上的红晕再次显现,林剑真气进入他的丹田部位,上移,包围心脏,左手吐,右手收,真气如潮水在他心脏部位迅速流转,越转越快!杨永高只觉得心越跳越快,就象是整个地泡在开水之中,烧得发烫,全身的血液也都集中在这一部位,这股热流通过心脏的跳动,顺着动脉血管送往全身,流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火热,很快,形成一个来回,顿时身上汗出如浆,脸上也一样!杨珠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一奇怪的现象,不敢出声,一只手紧紧地压住嘴唇,也是额头冒汗!比林剑还紧张!时间在飞逝,血液流转上百个来回,杨永高早已感觉不到开水烫般的难受,全身上下好象散了架,任由火热的血液在全身快速地流,终于,林剑手收回,静静地站立,这一番运功虽然消耗的真气比给若云治伤时多得多,但他感觉身上的真气还没有耗尽,这几个月来,看来武功真的已经大进!他很欣慰!杨珠当然关心父亲的病,只有她知道父亲刚才并不是在做普通按摩,而是一种特殊的治病手法,她凑到父亲耳边悄悄地问:“爸爸,感觉好些了吗?”杨永高微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胸口不堵了!我先休息一下!”睡着了!

杨珠大喜,还真的有效!刚想大叫,林剑冲她直摆手,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别声张!”杨珠连连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喜悦,也有感激,还有另一种迷离的色彩,林剑不敢去猜测!他还需要恢复功力!慢慢闭上眼睛,真气慢慢运转,四肢回到丹田,再流遍全身,几个周天之后,功力尽复,顿时神采奕奕,额头有什么东西轻柔地擦过,睁开眼睛,一只柔嫩的手拿着一块淡红色的手帕正在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正在痴痴地看着他,这神情真的和杨露一模一样!林剑心头一荡:“杨……珠!”他差点喊成了杨露!紧急改口。

杨珠脸上微微发红,低头不语。母亲在门边说:“现在可以开门了吗?”林剑抬头,笑了:“可以!”这个未来的岳母还真的忠于职守,治疗都结束好半天了,她还在牢牢地把门!门暗栓一拔,她如风一般跑过来,首先看的当然是她丈夫,趴在丈夫耳边叫道:“永高!”杨珠拉了拉妈妈的手说:“妈,爸爸睡着了,别吵他!”但一个声音响起:“没事,我醒了!”坐了起来,脸上居然也是神采奕奕!深深吸一口气,更是有了惊喜:“这!……

这!我怎么了?胸口不堵了,呼吸也顺畅了?”母亲与杨珠拉住他的左右手,同时欢叫。林剑早在意料之中,微笑着说:“伯父,我想你的病应该已经好了!”所有人全部石化,好半天,杨珠小心地问:“你是说爸爸的病已经全部好了,对吗?”林剑微笑:“应该差不多吧!如果伯父还不放心的话,复诊一下也可以!我先走一步了!”他得去找杨露!免得那个邓忠再对她纠缠不休。杨珠好不容易从兴奋状态缓过神来,连忙说:“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姐姐会在哪里!”两人出门,到了下面收款室,林剑掏出钱包说:“好象还欠点住院费,是吗?”杨珠点头,又摇头:“你别管了!”林剑微笑:“好象也就几百块钱的事,我去结了吧!”账算下来,还下差六百多,今天病房的事,医院早已传遍,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老杨头将从这里直接被送往太平间,他家再也刮不出一分钱,当然巴不得他早点出院,死在家里比医院好!听说要出院,喜出望外,下欠的600多元住院费居然也一分不少,更是一笔额外的收入,收费的医生将收据递出来时,比平时多了几分客气。杨珠将住院费用已经结清的事情上去告诉了父母,让他们收拾一下自己出院,关于父亲的病,她已经有了信心,因为她上去的时候,父亲正在房间里忙着收拾东西,脚步之轻捷,比起以前没病时毫不逊色,甚至象是还年轻了几岁!母亲脸上的笑容与目光中的迷离也预示着一切有了一个良好的结局,病房的另两个病人和家属这时完全成了石人!

第182章 飘远的忧愁

清风徐来,通体舒泰,这个美丽小城的人行道基本上都被树木遮盖,是盛夏中难得的阴凉地,杨殊跟在林剑身边,蹦蹦跳跳,她是太高兴了,这个人一来,家里最大的问题迎刃而解,这么大的难题、这么要人命的事在他手里竟然是如此的简单,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也多了几分梦幻般的感受。

她在一遍遍地想,这是梦吗?她做过梦,梦见爸爸的病完全好了,另外当然也有过梦,梦见与一个潇洒的男人走在小路上……现在的情况与她的梦完全吻合,而且是将她的两个最美丽的梦合并,这是真实的吗?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疼!这不是梦!但不是梦就有了另一个问题,这个人是姐姐的情人,她是没有机会的,说来也奇怪,从小溪边见到他到现在才几个小时,话也只说那么几十句,为什么就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好感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或者是他治好了父亲的病让她产生了最大的好感:或者是她的“处女一抱”将她的心里的想法放大!杨珠心已乱!她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反复地说:我是去找姐姐的,将她的心上人送给她,也把家里的喜讯告诉她!这个人不管是家里的什么人,她送送他总应该吧?他们即将会面,他肯定会把姐姐抱在怀里,亲热地叫她“小露露”,杨珠心里酸酸的,脚步越走越慢,前面就是姐姐最喜欢的石桥,这路程今天怎么这么短啊?林剑对她的一番心理活动自然是没有半点知觉,好象想到了一点什么:“你不是说你刚刚考上大学吗?在哪里?”杨珠说:“是南方旅游学院!”林剑知道,这所学校在海边。专门培养导游的,这个小姑娘将来会是一个美丽的导游小姐!“你也象你姐姐一样,因为你爸爸地病请假回来了?”杨珠摇头:“学校开学迟,要过了国庆才去的!……

我过一个星期就要走了!”最后一句话有点伤感,好象带着几许不舍。林剑笑了:“你那学校据说挺好的,天天可以看大海!”杨珠轻轻地说:“你喜欢看海吗?”林剑点头:“我就喜欢那种恢弘的气势!”在大洋上,他度过了两个多月,看水是看够了。但大海与大洋完全不同。同样是水,大洋的气势虽然更足,但没有了山与人的点缀,显得单调。大海则不一样,它与海边的人、海边的树和海边地沙滩一起共同组成了一个和谐地天、地、人画面。在香港的惊鸿一瞽,给了他美好的印象。杨珠高兴地说:“你去海边时到学校玩。我陪你……看海!”林剑微笑:“有一个美丽的导游小姐专门陪同,想必会比一般游客更舒服!”杨珠脸红了,果然美丽,她内心满是激动,瞬间神驰物外,飘荡在那蓝天白云之际,在碧波万倾地大海上,两个人坐着快艇或者在洁白的沙滩上,两个人手挽手儿奔跑……

林剑微笑:“可惜你姐姐未必有时间!”姐姐?杨珠地头低下,她又忘了,他要去的时候当然会带上姐姐,到时,她只是一个单纯地导游!杨珠手抬起,指着前方的石桥说:“姐姐最喜欢去那个石桥,这时候应该在!”杨露心里有委屈,也有悲哀。为了父亲的病,她可以付出一切,可父亲为什么就不理解,还那样严厉地骂她?他从来没有这样骂过她,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两个月来,她心里想得最多的就是父亲的病,今天,她的心经历了一次最大的磨砺,在她最喜欢的石桥上,她带着最沉痛的心情将最爱的人在心里埋葬,她只能这么做,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她所想象的,他来了,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想了他五个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突然出现,将她拥入怀抱,吻她一万遍,但他一直没来,连与他电话里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今天他来了,来得如此突然,一来就将她的计划全部击碎,也将她的心全部打乱,乱到现在都无法理清头绪,她知道父亲不会接受邓忠的钱,父亲的性格她知道,现在要么是父亲彻底丧失了生存的希望、要么是他钱财耗尽,丧失出人头地的机会,这两样她都不愿意看到。

过,在脸上的泪水慢慢被风吹干的时候,她的心反而放松下来,他来了,表示他还爱着她,他来了,就会有办法!他钱用完了,她和他一起甘守清贫、不离不弃!难道不好吗?父母亲还不是一样地清贫,他们还不是一样恩爱一辈子?

杨露脸上有了红霞,她要回去,回去投入他的怀抱,悄悄地下桥,对着清亮的溪水细细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头发,溪水中一个美丽的倒影看着她,好象在说:“去吧,你等了五个月,现在是时候了!”脸上的红晕在水中也无法掩盖。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怪了,姐姐怎么不在?她以前总在这里的!”是妹妹!一个男人回答:“是不是回家去了?”是他!杨露悄悄地躲在桥墩下,心儿呼呼乱跳,他来找她了!太好了!

杨珠皱眉:“家里的钥匙在我和妈妈这儿呢,她没钥匙回去干嘛?会不会去那个姓邓的……”林剑打断她的话:“不会!”他相信不会,也希望不会!杨珠有点急:“那我们去哪找她?”林剑沉吟了一会说:“她肯定会自己回去的,没事!”杨珠点头:“那就好!林剑,爸爸的病已经好了,估计他和妈妈这时已经回到了家里,我们也没什么事,在这里坐一会……”杨露呆了!爸爸的病好了?已经出院了?这怎么可能?只听着妹妹继续说:“林剑,你怎么这么神?这是什么医术啊?”杨露再呆,是他做的?他真有这么神吗?她突然想到了她的那个“情敌”:若云,她的病也是医院束手无策的,在他手中片刻间治好(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若云口中的“片刻”有多长),他到底是谁?怎么样样透着神秘?自己的情人居然是一个神医,这怎么可能?还是得问问,但怎么上去啊,他要知道自己躲在桥下偷听,会不会生气?迟疑中!林剑微笑:“ 想学吗?”杨珠高兴地抓住他的手:“想学,你教我,好不好?”声音娇媚无限。

林剑摇头:“不教!”杨珠翘起了小嘴:“小气!”林剑笑了:“说我小气?那更不教!”杨珠撒娇:“那我说你好的,好林剑,好……好哥哥,你教教我!”“好哥哥”三个字一出,杨珠脸红如霞!补了一句:“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可以叫哥哥的!”桥下的杨露心里有了震惊,她怎么这么说话呀?妹妹可从来没有向男人这样说过话,她……她想做什么?林剑退开一步,他也有了警觉,这个丫头的神情太暧昧,不太正常!一阵风吹来,有一股熟悉的香气飘来,是她来了吗?香气缥缈无踪,分不清什么位置。杨珠睁大眼睛:“闻什么呢?”林剑明白了,这个姑娘和杨露一样,身上也有一股香气,刚才闻到的想必是她的体香。微觉尴尬:“你们姐妹俩也真奇怪,长得象不说,身上的味道都一样!”身上的味道?杨珠面红耳赤:“你这个……流氓!”虽然是骂人,但声音轻柔,更象是撒娇!林剑苦笑:“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骂法?”杨珠直点头:“ 好,听你的,换什么呢?想想!……

哦!这么骂:你是大流氓加大坏蛋!新鲜吧?”娇笑着跑远。杨露躲在桥下久久不动,妹妹爱上他了吗?你这个坏蛋,你真的是坏蛋,怎么能勾引妹妹?或许也不是勾引,象他这样的人,对女孩子就是一个迷人的陷阱!明知这陷阱有危险,一样会跳下去,她当初也是一样!妹妹好象也不例外!看着溪水中的倒影,杨露再次陷入迷惘中,难道她和他的爱情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爱情?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还没完,现在妹妹又陷进来了,我怎么办呀?他会喜欢妹妹吗?象妹妹这么可爱的女孩他怎么会不喜欢?剑,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在等待什么?等待你的白马王子来抱你回家吗?”声音温柔,情意绵绵!杨露身子一震,水中的倒影中多了一个男人,笑得真甜,水波在流动,他的笑容在水波中颤动,满溪的清水瞬间全都在微笑,杨露回头,一头扑进男人的怀抱,哽咽着说:“我就是在等待,等你抱我回家!剑,我等你五个月了,你抱我回家!”溪水中两条人影紧紧重合,一片叶子飘落,在溪水中悄悄飘远,杨露的忧愁也悄悄飘远!剩下的只有喜悦与激动!

第183章 单翼天使,结伴飞翔

杨露紧紧地抱住他,好象只要一松手,他就会从他身边飞走。

林剑在她耳边轻轻说:“露露,以后别再做傻事了,有什么事情让我来解决,好吗?”今天的事情还是挺危险的,要是他迟来几天,或者没有出现,他说不定就会真的失去她,而她也必将在遣憾中痛苦地度过一生。杨露拼命点头,哽咽着说:“你原谅我,好吗?”林剑真诚地说:“我知道你只是为了父亲,也不愿意为我增加负担,但是,你听过一句话吗?每个人都是单翼的天使,只有结伴才能飞起来!”杨露激动地说:“剑,我们一起飞!”林剑低头,深深地吻下去,杨露婉转相接,这一吻的时间之长创下了他们接吻的最高记录,在缠绵的吻中,所有的忧伤都不再存在,所有的等待都有了一个结果,两个身子在缠绵,两颗心也在缠绵,杨露的手不知何时抱住了男人的颈,她的细腰也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昨天的这时候,她心里只有愁苦:上午在这里,她心里是万念俱灰,但现在,她只有快乐,这快乐的感染下,小溪也变得欢快起来,象在唱着一支动人的情歌。良久,两人终于分开,杨露眼睛里一片迷离,嘴唇也鲜艳夺目!突然,她的脸色变得更红,她发现桥上不知何时站着好几个人,看着她时,眼睛里有微笑!他们的一场缠绵激吻全落在别人眼中,而林剑眼睛里也有笑意,他知道上面有人!

杨露“啊 ”的叫了一声,推开他!落荒而逃!好不容易脱离这些人的围观。踏上了回家的青石路,她才重新回到他身边,将自己柔嫩的小手送进男人地手心,轻轻地说:“我们回家!”林剑拉着她的手:“小露露,这算是女婿上门吗?”杨露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待会儿可不能这样叫!……我和你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再叫!”林剑笑嘻嘻地说:“不好听吗?”杨露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坏蛋!你要不好好说话,爸爸、妈妈肯定把你赶出去,你这个女婿还怎么当呀?”心里却是满怀喜悦。他以前从来不和她说这样的话。现在会说了,太好听了!“哦!”林剑叹息:“当不成了,我回去算了!”杨露一把拉住:“你敢!把人家欺负了够就想跑,没门!”看这架势。今天这个女婿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进屋。两人的手总算分开,屋里的两个大人喜形于色。杨珠也有笑容,不过略有几分别人难以觉察的凄凉。杨露脸红红地叫了声:“爸、妈!”爸爸笑着招呼林剑坐下,妈妈喜孜孜地说:“孩子,我去给你泡茶!”使了个眼色,杨露也跟着她去了厨房。关上门,妈妈说:“告诉妈妈,他真的是你地男朋友吗?”杨露低头,脖子上有红色,妈妈曾经说过,上大学时不准谈恋爱,可她才上一年,就谈上了,妈妈会不会怪她?妈妈脸上有笑容:“露儿,妈高兴!这个孩子我一看就喜欢!”杨露欣喜地说:“妈!你同意……同意我们来往吗?”妈妈连连点头:“当然同意,这个孩子长得好,人品好,这一手本事更是……露儿,他怎么这么能干啊?”杨露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才知道他还会治病呢。”外面传来叫声:“我说你们娘儿俩说什么呢?泡杯茶这么半天!”杨露慌张地泡茶,先给她爸爸,爸爸笑了:“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先给客人!”妈妈笑了:“这没什么,客人不会计较地,是吧,孩子!”林剑微笑:“当然!”杨露面红耳赤,她当然明白妈妈的意思。

杨永高陪着林剑在闲聊,杨珠则给她爸爸和林剑续茶,进了屋后,这小姑娘变得分外文静,倒完茶就坐在门边,眼睛看着门外的小山坡,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好象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也会快乐。妈妈在厨房里欢乐地忙乎,快乐得象是要跳起来,她还没有完全从梦幻状态中清醒过来,丈夫病好了,女儿找了个好男友,这个人一来,家里地愁苦完全变样,不但不用与丈夫生离死别,甚至连钱都不用借,这种变化实在太突然,足以将她的快乐与满足全部点燃。女儿脸上满是娇羞与红晕,预示着她心里也一样快乐。家里没有电视,晚上地节目未免单调,爸爸、妈妈早早地上床,这也许是他们的习惯,也有可能是前几天过度地心理折磨,完全放松下来之后,骨子里里的疲倦,当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给年轻人留下一个空间,但年轻人并不知道这两个大人根本没有睡着,他们在兴奋地讨论一个主题,他们共同的女婿!关上灯来讨论,讨论得兴高采烈!杨珠也进了她的房间,这个房间今天还有一个人,她姐姐,但她姐姐当然不会这么早睡,她得陪着她的心上人!

两个人坐在院子中,清凉的风吹过,杨露头枕着男人的膝盖,两人在絮絮地说话。林剑突然想起一件事,轻轻地说:“露露,我送你一件礼物,好吗?”杨露腻声说:“你把你自己都送来了,别的我不要!”林剑轻轻抚模她的头发:“我出了趟远差,无意中得到了几样东西!你闭上眼睛!”杨露美丽的大眼睛闭起:“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脖子上微微一凉,手指上也同时一凉,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男人的脸就在她的面前,连忙重新闭上。娇柔地说:“可以睁开眼睛吗?”“不可以!”“为什么呀?”男人温柔地说:“因为我还要吻你!”轻轻一吻,在夜风中是如此的温柔,杨露心神俱醉,好半天才腻声说:“现在可以吗?”林剑说:“你看看!”美丽地眼睛睁开,星光下,她的手指上有一颗美丽的戒指,式样极简单,也极古朴。在她纤细的指上显得那么高雅脱俗。伸手一模。颈上有一串项链,虽然极细小,也一样透出几分典雅。

杨露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不!剑,你不能送我贵重的东西!”林剑摇头:“这东西不是我买的。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可能根本就不值钱!”杨露放心:“那就好!”细细地看着这两样饰物。她眼睛里地光比项链上地光更动人,轻声说:“好美!剑。我好高兴!”夜已深,将林剑送上床之后,甜蜜地吻了两个,杨露不敢再呆下去,在床上,她身子很快就会发软,在呆下去更舍不得离开他,这可是在家里,不能做其他的。脸红红地回到房间,刚准备摸黑钻进被窝,灯亮了,杨珠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她,杨露叫道:“死丫头,关灯!”她脸上的红晕是不适合参观的。

但杨珠并没有听话地关灯,她地眼睛睁得老大,充满惊讶!杨露脸红红地上下检查一遍,对了,项链和戒指!和他一亲热,她忘了摘下来。杨珠惊叫:“姐,好漂亮!……是他给你的吗?”杨露点头,迟疑地说:“ 好看吗?”杨珠连连点头:“真好看,太好看了,姐,你这一戴上,太美了!……他可真有眼光!”杨露跳起来,拿起桌上地镜子,镜子里面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在傻傻地看着她,脸上红晕、眉宇间地春情让这张脸增色,这幅项链却给了她一种高贵与典雅,仿佛是古代的女神与现代的美女相结合。杨露摘下项链,两姐妹就着灯光细细地看,这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象白金又象是白银,从重量看,应该是介于金与铁之间,磨得极光滑,但每一颗椭圆形的金属珠子上都有一些极细小的花纹,下面一个吊坠,上面是一个蛇身人面像,蛇身栩栩如生,人面却是一个西方美女,看了半天,两姐妹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什么。

杨珠说:“这好象不是新的!”这当然不象是新的!杨露说:“他说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无意中得来,没花钱的。”杨珠一惊:“难道是文物?他……他倒卖文物?” 她口下留了点情,不花钱的东西?难道是盗劫文物?杨露狠狠瞪了她一眼:“瞎说!他象那样的人吗?”“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当然什么都象,就是不象坏人!……可是,你看,这明明就是古代的东西!”杨珠说:“还有你的戒指,也一样象是古代的东西!”这戒指材料与项链完全一样,上面的图案是一根权杖,菱形结构,的确不太象是现代的东西,现代的首饰她们虽然没有买过,但见得不少,她们身边的一些美女基本上都有,各个时期的时髦式样都有,但她们从没见过这种式样的。杨露不服:“他就不是坏人!”杨珠笑了:“好!好!是好人!我姐夫当然是好人,不然,我姐不是白想他了吗?”杨露“啊”了一声,扑过来,好一顿闹!

灯熄灭,两姐妹躺在床上好久,杨珠突然说:“姐,睡了吗?”“没呢!”“我问你个话!”“嗯!”杨珠迟疑地说:“姐,爱情是什么样的呀?”杨露悄悄地说:“ 我……不知道!”她只知道思念时苦,见到了什么都高兴,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想唱歌,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亲吻下,她又会什么都忘记,至于爱情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杨珠轻轻地说:“他对你……好吗?”好久,杨露痴痴地说:“他是最好的男人!”杨珠无语,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在想些什么?杨露慢慢沉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抱着她,亲吻着她,带着她一齐走上红地毯,将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深情地说:“露露,嫁给我,好吗?”直到清晨,她嘴角上还有笑容,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杨珠眼眶慢慢湿润。林荫道上,杨露挽着林剑的手臂慢慢地走,这条路她走了无数回,但走得这么温馨浪漫的还是第一次。她今天穿着一件连衣裙,淡紫色,布科是平常的,但也柔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那么动人,将她的美好身材完美地体现出来,白晰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银白色的项链,这项链在阳光下比星光下更美丽,随着她的步伐,上面的花纹好象也在流动,不停地变幻。

希平虽然是一个小县城,但由于四面都是水乡,这里的人流量倒也挺多的,这条林荫道由于其干净整洁的青石板路和两边的大树,格外阴凉,所以也有不少人在这里走,享受这大热天难得的一份惬意。林剑说:“露露,我想和你说个事。”杨露说:“说吧,什么我都愿意听!”林剑说:“我知道你家里为了给你爸爸治病,钱是折腾得精光,你妹妹还要上学,你爸爸也不容易,我给你点钱,好不好?”杨露为难了,家里的情况的确如他所说,值钱的东西全卖光了,连电视机都没了。亲戚那边还欠着一万多,妹妹上学只剩下一个星期,五千多的学费还一分钱没到手,这时候真的需要钱,但她真的不想要他的钱。她温柔地说:“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但我不能要你花钱,你来了,爸爸的病好了,也为我家节约了几十万,这个大困难过去了,小困难一样过得去的。你放心,啊?”真是一个好姑娘!

第184章 所罗门宝藏

林剑轻轻地说:“露露,你如果愿意做我的女人,你家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让我也尽点力,好吗?”杨露心里甜透了,甜甜地一笑:“我发现你变了!”林剑微微一愣:“哪里变了?”杨露悄悄地说:“嘴儿变甜了,好会讨人喜欢!”林剑笑了:“接吻试出来的吧?”杨露白了他一眼:“你……你还变成了一个……大流氓!”林剑手张开,杨露轻叫:“不……有人呢!”前面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树下歇息,这个老者虽然年约七十,但气色还不错,戴着金丝眼睛,也透出一种儒雅的风度。看着这打闹的两个年轻人,嘴角也有微笑,看来年轻时也是一个风流人物。林剑正色说:“你答应了?”杨露抿嘴一笑:“你得先告诉我,你生意情况怎么样了?

看样子好象不错,成了小老板了吧?”林剑摇头:“我这人天生成不了老板,最多也就是走点狗屎运!”杨露卟哧一笑:“ 说得好难听!”林剑大笑:“钱还是有点的!最起码收买你父母的钱还是有的!”杨露不答应:“我父母爱钱呀?你没良心,我妈还说你好多好话呢!”林剑说:“ 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做零花,你愿意尽多少孝心我不管,免得你说我用钱讨好你父母!……”他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解释,因为他的小美人正张着小嘴巴。杨露傻傻地说:“100万?你哪来这么多钱?”林剑笑了:“100万很多吗?”他卡上有三千九百万,一百万只是零头的九分之一。点头!林剑笑嘻嘻地说:“我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流动资金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钱,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不帮我花点谁来帮我?”杨露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认真地说:“剑,你可不能做……做坏事!穷点没关系,你说过地,每个人都是单翼天使,我们可以一起飞。不管有没有钱都可以。但你得走正路,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林剑郑重地说:“你放心,我平生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

也不会做亏心事!”这些钱虽然来得未必很正。但他绝对问心无愧,他没提合规合法这些概念。只就“亏心”与“不亏心”来定义,只因为他的行事标准本来就是他的一颗心!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杨露笑了,笑得极开心,她只要他这个回答!温柔地说:“那好,我帮你管100万,你到时万一亏损了,还有翻本的机会!”林剑哭笑不得:“这可是给你花的,你留着有什么意思?”杨露眼睛转动,终于点头:“ 你要给就给我妈!”在她心中,她是他的女人,女婿是半边子,他愿意给妈妈钱,尽尽孝心也没什么。送钱地任务终于完成,林剑长吁了一口气,这任务好艰难,简直比赚钱还难一百倍!

杨露重新挽起林剑地手,走向街头,突然,她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的前胸,杨露看过去,却是那个老者,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好色,杨露好不恼怒,快步而过,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娘,等等好吗?”杨露停下脚步,并不回头:“你要做什么?”她可不愿意她美好的胸脯再次落入别人的眼中。林剑诧异地回头,他听出这个老先生并没有恶意。老者说:“小姑娘,能让我看一眼你地项链吗?”“项链?”杨露低头,她总算明白了,这个老头看的是她地项链,这东西透着几分古怪,这老先生为什么要看?轻轻碰了下林剑,投去询问的目光。林剑微笑:“给这位老先生看看吧!”他也一样不明白这项链有些什么价值,不过,伯爵不带别地东西逃命,只带金钱、上帝之剑和这些首饰一起上路,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过他对世俗的物价本就没什么感觉,也根本没想去鉴定。现在这个老先生既然对项链如此关注,莫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杨露背对着老者,摘下项链,递给林剑,林剑递给老者说:“老先生请看!”老者身边的女士羡慕地说:“好漂亮!”在阳光下,这光芒在流转,的确极漂亮。

老者细细地看着项链,对光,逆光,抚摸,忙得不亦乐乎,终于,眼睛落在吊坠上,眼睛里有激动的神色:“姑娘,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杨露眼睛看着林剑,林剑缓缓地说:“我给她的!老先生,你认识这项链吗?”老者盯着他:“看来你根本不认识这东西,否则,你绝不敢让她戴着上街!”他声音很郑重。林剑沉吟道:“这东西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确不知道它的来历。”老者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还能无意中得来,只能说是天意!真的是天意!”杨露越听越奇怪:“老爷爷,这东西很贵重吗?”老者摇头:“这东西不能用贵重与否来形容,这实在是一件珍宝!”杨露眼睛睁大!老者缓缓地说:“年轻人,听说过所罗门宝藏吗?”所罗门宝藏?林剑好象在哪本书中见过,但忘了是哪本书。摇头:“好象听说过,但具体是什么一概不知。”老者说:“当年的所罗门王留下了一批宝藏,每一件都是孤品,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为了这批宝藏,当年造就了地中海一带两百余年的海盗横行,但都无缘见到其中任何一件,而你女友随随便便挂在颈上的这样东西,就是这批宝藏之一!”连连摇头,感觉实在是讽刺!

杨露吓了一跳:“这……这我不要了!”这么贵重的价值连城的东西她可不敢要!林剑笑了:“这么说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老者意味深长地说:“这世间事是福是祸谁能说得清?这批宝藏那些海盗没有发现,他们感觉遗憾,但以现在的角度看来,这是他们的幸运,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年轻人,多多珍重啊!”慢慢去远,不再回头。林剑久久出神,他的确犯下了一个大错,这东西幸好还没让它见世面,如果在某一个特定场合,让别人发现在杨露的身上,恐怕杨露的确会有大祸,那自己一番爱她之心转眼间害了她!这东西不是她能戴的!林剑抬头:“露露,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你不会生气吧?”杨露脸上深有忧色:“这老头说得很有道理,剑,这东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要不然,你……你也会有危险的!”林剑无惧任何危险,但这份危险决不能转嫁到他的女人身上!他说:“露露,你的戒指也得给我!”杨露睁大眼睛:“这……这东西也是所罗门宝藏中的?”林剑点头,杨露吃惊地说:“剑,我觉得象是做梦!”林剑苦笑:“别说是你,我都有这种感觉,居然和传说中的宝藏扯上了关系,简直有些不清不白!”将两样东西塞进口袋,杨露一路上都在关注他的口袋,生怕他一不小心将这么神奇的宝贝弄丢了。

在咖啡馆里喝了杯咖啡,林剑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转身出门,不一会功夫,他进来,随手掏出一张卡说:“露露,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杨露愣住:“你真给呀?”林剑笑道:“这还能有假?……闭上眼睛!”杨露看了看旁边,脸红红地说:“这里好多人,别闹!”但眼睛依然闭起,脖子上一凉,手指上也一凉,杨露睁开眼睛,脖子上挂着一幅白金项链,手上也是一颗戒指,钻石的!闪闪发光!看着杨露疑惑的眼睛,林剑微笑:“别在意,这只时一种替代品,虽然价值远远无法与刚才那两件首饰相比,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喜欢!”杨露笑了:“我喜欢,你给我的我都喜欢!”走出门时,杨露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留着以后再戴好不好?”林剑诧异地说:“为什么?”杨露满脸通红:“到我嫁你的那天,我再戴!”回到家中,一百万的银行卡交到妈妈手中时,妈妈如在梦中,但杨永高并不太高兴,他对有钱人多少有些顾虑,经过杨露与妈妈的共同做工作,终于收下了这一百万,想到所有的问题全部解决时,他也多了几分高兴,晚上,两位爷们喝了个痛快,明天,该是送林剑与杨露上路的时候了。

第185章 回“娘家”

九月的夜,凉而无声,姐姐已经进入了梦乡,隔壁房间里传来爸爸的鼾声,杨珠却依然睡不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对于她而言是全新的体验,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的行为震动,第一次悄悄地关注着一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关注得越多,她的心越迷失,他的目光偶然扫过,她也会脸红心跳半天。男人!杨珠在暗夜中面孔发烧,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想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姐姐的男朋友!可是她也有幽怨,这男人为什么是姐姐的男友呢?如果他那天只是偶然路过的,该有多好!姐姐好久没动了,微微的星光下,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她正在幸福之中吧,他为什么就不能多住几天呢?下午听说他们要走,她当时心里就有一种悲凉,但她不能有任何表露……明天,他就要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痴痴地看着窗外,没有了半点睡意。突然一个念头悄悄地浮上心头,这个念头突如其来,瞬间她面红耳赤,但眼睛里多了几许迷离的神采,心跳也瞬间加速,她在偷偷地想,我悄悄地去看看他,看看他不犯法吧?几天都没敢好好地看他,他都要走了,我只想好好地看看他,反正他也已经睡着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有了这个念头,她再也睡不着,杨珠想了好久,终于悄悄地起来,在星光躲胧的房间里又坐了好久,姐姐没有任何动静,踮起脚尖穿过房间。没有任何声息。林剑睡得很熟,但他这样的人就算是睡得再熟,有人推开自己的房门时,他一样会醒来,房门被打开,一股熟悉的香气先传了进来,林剑无声地笑了,这个小丫头想做什么?明天就可以一起上路了。她忍不住了吗?他没有睁开眼睛。感应着杨露的每一步,她到了床前,在看着他,好象还有点紧张!在自己家里。想做什么?做爱吗?林剑突然睁开眼睛,面前地姑娘身子一震。转身好象想跑!林剑低声说:“露露!”杨珠不敢出声,身子微微颤抖!她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他再一次认错人了。

林剑轻声说:“过来!”杨珠心里呼呼乱跳,这已经与她今晚的目的不太相符了,过不过去?不过去他会怀疑的,可过去他会做什么?终于迟疑着慢慢走过去,离床边还有两尺,林剑手一伸,抱住她的细腰,轻轻一揽,杨珠倒在他怀里!这下坏了!杨珠想叫,但只要她一开口,立刻就会暴露她的身份,这还不羞死?可是不叫又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她一辈子都没遇到过,已紧张得直发抖。林剑温柔地说:“紧张什么?放心,你要真的愿意给我,明天回去后你就做我地女人!今晚我不动你!”怀里地娇躯慢慢放松。

林剑抱着她睡在床上,果然没有其它的动作,只是在她柔嫩的后背上轻轻抚摸而已,杨珠只觉得一只火热的大手轻轻抚过背上地娇嫩,温柔得象是他的眼睛,舒服得就象是夏日地清凉,一种销魂的感觉浮上心头,不知何时,她地眼睛慢慢闭起,她在悄悄地享受这本不属于她的爱抚,但这爱抚却是她几天来时刻都想要的。突然,隔壁房间里有响动,杨珠一下子惊醒过来,坏了,姐姐醒了!连忙推开男人的怀抱,到了门边,轻悄地打开房间,溜了!

林剑笑了,这个小丫头这么胆小,不过也挺有趣!杨珠用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小心走过外屋,悄悄进房间,星光下,姐姐并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而已,躺在床上,杨珠心跳慢慢平息,终于进入了香甜的梦乡,睡梦中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凌晨,杨露醒来,推推杨珠说:“妹妹,我要走了!”杨珠睡意朦胧地说:“嗯,我……不送你了。”杨露说:“没事,你还睡会!妹妹,你到学校后给我打电话。”“露!”杨露轻轻地下床,拿起已经整理好的行李包出房间,她并不知道,就在房门关上的时候,床上的杨珠眼睛睁得大大的,哪有一点点的睡意?眼睛里只有一点惊慌失措,还有一抹淡淡地春情。这时的她分外让人怜惜。昨晚已经说好了,两个大人不起来送他们,杨露轻手轻脚地穿过厅屋,打开林剑的房间,走到床边,温柔地在男人唇上一吻。

林剑手一合,她的人在他的怀中,悄悄地说:“时间到了吗?”早晨七点的火车,得在六点钟出发。杨露点头:“起来,别惊醒了爸爸、妈妈!”林剑笑嘻嘻地说:“天还没亮,我们这样偷偷摸摸地出房,倒象是昨天你在我房间里睡一样!”杨露脸红如霞。悄悄地出门,两人背起行李包,慢慢地在小路上消失,没有人注意到,屋子的窗子后面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痴痴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火车上的行程是销魂的,旁边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们,杨露可以毫无顾虑地躺在男人怀里,这是一个软卧车厢,两人的位置是对面,但大多数时候,其中一个铺位是空的,杨露悄悄地说:“剑,你还要出去吗?”这样的时光是她想了一年的,还只偷偷摸摸地享受几天,她可不愿意这么快就重新进入几个月前的那种思念状态。林剑抚模着她的头发:“这次我好好地陪你几天,过后国庆节后我再走!”杨露黯然:“只有十天时间!”林剑轻轻地说:“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别忘了,我还是地质学院的学生!”杨露卟哧一笑:“你不是一个好学生!”这个学生在校园里尽惹女孩,是学校的一大隐患,实在算不得好学生。快到校门口了,林剑止住脚步,看着杨露笑了。杨露不解地说:“笑什么呢?”林剑笑着说:“我们忘了一样东西!”“什么?”杨露说:“好象没忘啊?”林剑说:“我们去买点礼物,你宿含的那些姑娘难缠啊!……她们会找你要请客的。”他想到了上次那个电话,正因为有了那个电话,才有了这次南方之行。

杨露的脸慢慢发红,紧张地问:“她们知道……知道你的事吗?”林剑点头:“知道!”杨露低头说:“你答应……请客了?”“答应了!”林剑微笑:“露露,你作好准备了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友!”杨露脸上神采飞扬,推了他一把:“你答应的请客,你自己掏钱买!”超市里,两人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大堆零食,杨露第一次变得不小气,林剑买什么她都不过问,只偶尔出出见识,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考虑一下她们喜欢什么,满满地两大包,打车直达天河地质学院,他们就象是一对回娘家的小两口。女生宿舍里永远都是香气弥漫,但不管有多香,杨露的香气始终独具一格,刚刚敲开宿舍的房门,里面的六七个女生就发出阵阵尖叫,一下子围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乱七八糟的打趣,林剑倒是面不改色,杨露却是招架不住。她父亲的病是如何好的,没有人表示过多的关注,只要好了就行,她们关注的是两个人终于成就了好事,于是,有关两个人的一些细节问题被某位捉狭鬼提出后,接踵而至,林剑也卷入混乱之中,幸好他们还有一样法宝:礼物,两个大袋子打开,女生们乱成一团,纷纷开抢,林剑才得片刻安宁,趁她们无暇兼顾之际,溜之大吉!

于是,可怜的杨露只得一个人来对付无数的嘴巴,虽然她和他的事情是她心中最大的快慰,但她脸皮实在有点薄,简单说了两三句,也向她的心上人靠拢,开跑!但心上人的身手岂是她可比?他能跑,而她只跑出三步,就被人拉住,杨露极不服气:“你们的男朋友还少啊?没见过这样整的!”一个女孩说:“谁叫你几个月来不分昼夜地表达你的痴情,姐妹们的心都被你撩乱了!”另一个说:“久经思念,一朝得手,感觉舒服吧?”杨露脸红透:“什么叫得手?你以为你是男的呀?”靠在床上的文静女孩轻轻松松补了一句:“这叫晚熟的瓜儿格外甜……杨露,甜吧!”杨露心里的确是甜!这话也实在经典!没有这几个月的苦苦等待,她也体会不到这一朝“得手”的甜蜜!“他看起来不魁梧,但透出一种有力,杨露,做起事来舒服吗?”是一开始那个捉狭鬼!杨露终于还是开跑了!跑了这后,有关这个问题还经过了长时间的讨论,终于在文静女的一句话下落下帷幕,她脸红红地说:“你们还是大二的学生吗?有些事情听说是要到大三才启蒙,大四才发展的!”这话依然经典!

第186-190章

第186章 春意

另一间女生宿舍,一个女孩坐在床上,手里拿的是一本书,但好久都没有翻开一页,她知道另一间宿舍里正在发生什么,那边的吵闹声这里隐约可闻,她心中的叹息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声音传来:“郑婉,干什么呢?思春呀?” 郑婉放下书本,淡淡一笑:“快放假了,你回去吗?”女孩点头:“昨天我妈还来电话问呢!你呢?假期做什么?”郑婉看着窗外:“不知道,或者去野外玩玩吧,这假期好长!”女孩心里满是奇怪,读书还有瘾了?放假嫌长!同是一栋楼里,朱瑶瑶却在睡觉,这几天来,她睡得特别多,要么是听着激荡的舞曲,要么就是睡觉,但无论她睡了多久,依然有一种疲倦。她的精神状态让她父亲很是担心,计划这个国庆让她妈妈带她到夏威夷去玩玩。林剑回到出租屋,几个月没回来,屋里有了霉气,将凉席铺上,好好地擦了一遍,门窗全部打开,然后出去喝咖啡,两杯咖啡喝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当然把握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尺度,既能让父母放心,又不至于惊吓着他们,转悠半天回屋,屋里一切恢复,时间已是傍晚。

房门轻轻敲响,林剑笑了,杨露!打开门,门外脸红红的美丽女孩正是她。沙发上,杨露整个人都在他怀中,挑破他们的恋情之后,这个姑娘算是完全放开了,在他身上腻声缠绵,接吻不断。她还会主动地吻他了,勾着他的脖子吻得好亲热。

林剑手轻轻伸进她的衣服,在杨露的颤抖中,顺利地捉住了她的乳房,柔软而又紧挺,几个月没见,她这里好象更丰满了一些,杨露地衣服慢慢解开。眼睛也悄悄闭起。乳罩也悄悄地脱下,一对美丽到了极点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杨露眼睛不敢睁开,脸也悄悄埋进男人的怀中。她没有挣扎,任由男人的手轻轻地抚摸。林剑好兴奋,象这样看她的乳房还是第一次。以前都只是隔着衣服抚摸,现在却是不光在摸,还在看,她的rǔ头慢慢变硬,迷人地翘起,那一圈红晕好象也扩大了些。林剑冲动地俯身,轻轻吻上了她的rǔ头,杨露猛地睁开眼睛,这极度的刺激也是第一次,她双颊如火,身子狂颤,终于推开了男人,颤声叫道:“剑!”林剑轻声说:“露露,真地愿意做我地女人吗?”杨露偎入他的怀中,声音细如蚊:“洗个澡,好吗?……身上有汗!”杨露在卫生间里轻手轻脚地洗澡,全身都好好地洗了一遍,洗完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子,这个身子是美丽的,胸脯高耸,好象比半年前挺拔了许多,这也许是因为他地抚摸,下身她不敢看,但她知道,再过一会儿,这幅美好的身子就是他地了,给他,她愿意!现在,她是在最后看一眼她的处女之身!看着镜子里满脸绯红,从而更显得美丽地女孩,杨露悄悄地说:“ 你会珍惜我吗?”镜子里的女孩眼睛里闪着光,好象在回答她:“他会的,他会爱你一生一世!”一幅大浴巾缠上了身子,杨露轻轻出门,不敢看林剑的眼睛,飞快地跑进了房间,没敢开灯。

林剑洗得很快,厅里的灯光熄灭,杨露好紧张,来了,那事儿就要来了,会是什么滋味?房门打开,杨露叫道:“别开灯!”林剑笑了:“好,不开灯!”他的上帝之眼本来就可以在黑暗中看得清楚,倒要瞧瞧她在黑暗中是怎么一幅表现。上床,轻轻抱住,杨露的浴巾铺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在床上微微战栗,虽然是在黑暗中,她一样不敢睁开眼睛。男人的嘴唇从她的唇上开始,慢慢滑过她的颈,落在她的rǔ头上,杨露一声呻吟,rǔ头已落入男人口中,还在轻轻吮吸,另一只也没放过,在他掌中轻柔地跳跃。杨露小嘴张开,只一瞬间的时间,她就有了极度的快感,好舒服!好刺激!他怎么这么会弄啊?弄得她好舒服!rǔ头部位又痒又稣,她全身尽软,一股暖流从他的嘴唇部位流遍全身,身上某一个地方好象也有暖流流过,两腿在轻轻地摩擦,杨露的声音如从梦中传来:“剑……剑……”林剑温柔地低语:“露露,你要成为我的女人了!”杨露的声音更低:“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剑……

把我的身子拿去吧!”男人手指移到了她平时自己都不敢摸的地方,更强烈的刺激袭来,杨露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里面涌出,两腿夹得好紧,身子再一次不由自主地颤抖:“剑,我……我怕!”林剑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别怕,放松点!”两腿慢慢张开,终于露出了粉红的娇嫩,在黑暗中,林剑一样可以看到这个迷人的地方,这里好象也在颤抖,充满一种动情的期待,就象是一朵美丽的春花在期待着春风的吹拂。林剑兴致大张,慢慢地俯下身来,慢慢进入,杨露的小嘴儿再次张开,突然一声娇呤,一口咬在林剑的肩头!林剑爱怜地说:“痛吗?”杨露轻轻地说:“你轻点!”很轻很慢,杨露在轻轻地呻吟,她不想发出声音的,但她没办法不呻吟,一波一波的快感传来,她不呻吟出来受不了。

很快,她不叫了,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迎来了她的第一次高潮,在这一刻,杨露幸福得快要昏倒,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姐妹们这么热衷于探索这个永远的话题,这事儿实在是太好了,比什么都好,她深深地感谢自己的身子!喘息平息,杨露悄悄地说:“老公,有……身子真好!”有她的,一进入就成老公了,有身子真好?谁又能没有身子?她这个奇怪的说法让林剑再次有了兴致,再次活动,杨露的疲倦期被他多情地打断,再一次缠绵,缠绵过后,她软如泥,好累!趴在男人身上睡得好甜。清晨,杨露睁开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一双眼睛正看着她,眼睛里有温柔,也有爱恋,眼睛的主人轻轻地说:“露露,还痛吗?”杨露脸红如火,轻柔地说:“不痛了!”其实还是有些痛的,只是她不愿意男人为她操心。

林剑抱着她又香又软的裸体说:“今天还上课吗?”杨露点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撒娇地说:“老公,我舍不得走。”林剑点头:“打电话请假!”杨露傻傻地说:“怎么说呀?”林剑笑嘻嘻地说:“直说!就说你昨晚做爱了,刚刚破身,需要休息!只要你的老师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会理解你的。”腰上挨了一下,杨露妩媚地白他一眼:“你想害死我呀?……在别人面前不准说!”林剑笑了:“这事儿你不是早就想了?在你家里都忍不住半夜跑进来,我说小露露,昨天……不,前天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是不是想做这事啊?”杨露眼睛张得老大:“前天晚上?有吗?”林剑手在她胸前活动,笑嘻嘻地说:“害羞了?”杨露心里呼呼乱跳,前天晚上?半夜去他房间?他不象是说假话,自己可没有梦游的毛病,难道是……?妹妹真的会这么做吗?他们做什么了?肯定没做这事,否则,他不会说:你刚刚破身的话来,但接吻了吗?抚摸了吗?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瞬间心乱如麻,这件事情,她绝对想不到。林剑看着她紧闭的眼睛,微微一笑:“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吗?睁开眼睛看看你老公!”杨露眼睛睁开,居然有泪水,林剑急了:“怎么了?不高兴吗?”杨露趴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是太高兴了,终于成了老公的女人,我好喜欢!”她真的喜欢吗?如果没有妹妹的插曲,她是真的喜欢,但现在,她心里好乱。离开他,去学校上课,一整上午,她都在神思恍惚中度过,一遍又一遍地想,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以为进他房间的是她,两人怎么少得了亲热,但他一直没识破妹妹的身份,表示妹妹也并不是刻意去抢她的男人,两人也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这一点只要她不说,妹妹不说,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对她和他的关系没什么影响,可是,妹妹,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害的是你自己!

对一个人苦苦相思的滋味她是知道的,妹妹的性格她也清楚,如果不是爱极了他,她绝不会这么做,甘愿做别人的替身去便宜男人!你们要是没亲热还好,要是有了什么亲热的举动,剩下的日子你可就难熬了!她的爱情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危机,但她又开始为妹妹担心起来,哪天得和她谈谈!但这谈话也好难!她重新在心底里泛起对男人的埋怨,都是你,为什么要招惹妹妹呀?难道你真以为媳妇是正货,小姨子是搭头?

第187章 超级高手

想了一上午,杨露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只要他还不知道前天晚上的那个人不是她,她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她依然可以做他最乖的老婆!

解开心结之后,杨露终于恢复了一个新娘子的风韵,只是恢复之时是在去他出租屋的路上,也幸亏是这时候才恢复,要是没有妹妹这件事情,早上上课时她独特的风韵就会引发同学们的遐想。在路边买了菜,杨露快乐地走向出租屋,今天是她第一次为他做饭,得好好地做,有人说过: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她不知道这话的正确性有几成,但她愿意相信!直接用他给的钥匙开门,男人不在,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回来,杨露扎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很快,菜香和饭香同时飘起,她的手艺可不是吹的,有她妈妈八成的火候。门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杨露悄悄地躲在门后,林剑进屋,好象根本没看见她,只是嘴角有点微笑而已。使劲嗅嗅,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屋里居然有饭菜的香味,莫非传说中的田螺姑娘出现了?……田螺姑娘,你为我做饭,我娶你做老婆,让那个叫杨露的小姑娘干瞪眼!”后面有一双手伸过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林剑回头一把抱住,叫道:“好田螺仙女,亲一个!”吻下去,杨露手握住他的嘴唇,叫道:“不准!你去亲你的田螺仙女!不准亲我!”林剑诧异地说:“怎么还是你呀?……不过也挺好,你比仙女还漂亮!”杨露喜笑颜开,叫道:“大坏蛋。来,试试我给你做的饭!”一顿饭吃下来,林剑极有感触,这个姑娘的手艺实在不差,与若云有得一拼,想起若云,他突然想到两天没看见她了,做什么去了?

两人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屋里很安静。只有电视里清晰的讲解声入耳,他们看地是一个专题片,湘西介绍,青色的山。碧绿的湖,木排从水中划过。后面留下几缕涟漪,清新的乐曲中。别有一番风味,杨露轻轻地说:“老公,哪天你带我去看!”林剑点头:“可惜你还得上学,不然,我们一起去玩遍天下!”杨露神往地说:“ 我毕业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林剑微笑:“有一个好地方,我们可以去海边,你妹妹在那边上学,让她当导游,旅游学院的学生做这个正好合适!”杨露心里微微一惊,他为什么突然提妹妹呀?难道他也喜欢她了?看他的脸色没有异常,一颗心才慢慢放下。突然,房门被敲响,杨露连忙起身,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林剑起身,心里颇有几分奇怪,也略有几分紧张,别人都无所谓,只是别是美女,虽然他喜欢美女,但有杨露在,再有美女过来,有些难为情。门打开,他愣住,不是美女,而是不太美的男人!欧阳!

居然是他!这个人与他曾经是篮球场上的对手,事后虽然不至于成为仇敌,但也绝不是朋友,他来做什么?欧阳平静地说:“林剑同学,不欢迎我进来坐坐?”林剑微笑:“请进!”欧阳笑了:“你日子过得真让人羡慕啊!”他地眼睛扫过杨露。杨露脸色微微发红,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礼貌地说:“学长,请喝茶!”象一个小媳妇!欧阳道声谢,目光转到林剑脸上:“你一定想不到我会来找你!”林剑老老实实地说:“地确如此!不过,我还是欢迎你的!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欧阳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大包,里面是一台电脑,他说:“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一起看一段录像!”林剑好生奇怪,但也不多问:“好!”欧阳打开电脑,点击,声音调整,居然是一场球赛,看球场设计,竟然是倭国的!林剑更奇怪,没事儿干嘛看这个?倭国地东西他向来没什么好感,他们的篮球水平也不算什么,比中国都不如,更没m国职业篮球好看。

欧阳将电脑在茶几上摆正,缓缓地说:“林剑同学,你注意看这个七号球员!”镜头在这个球员脸上定格,林剑看得清楚,这是一个二十二、三岁地年轻人,身材大约180多公分,长得挺拔,脸上的神情极骄傲。杨露也坐在林剑身边,对篮球她本没多大兴趣,但自从知道男人是篮球高手之后,就对这项运动有了更多地关注,一些专业术语也能知道用意,算得上女孩中的行家。林剑皱眉道:“为什么要关注他?这人是谁?”对于外国篮球明星,他知道得并不多,也就是m国职篮的几个顶尖高手而已o欧阳说:“这个人叫天鹰三郎,是倭国的第一中锋!”“第一中锋?”林剑来了兴趣:“我看看他的身手如何!”对于篮球明星,他缺乏足够的重视,以他的身手,他对竞技的明星都缺乏重视,他的身手早已超越世俗的人体极限,所有的竞技项目对于他而言,基本上没有挑战性。除了一些动脑的项目和一些技术细腻的项目之外!而球类,整个的都没有挑战性!

欧阳郑重的说:“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看看他的身手!”比赛开始,七号并没有上场,林剑盯着欧阳:“你这么说,想必是认为他的身手很高!”欧阳摇头:“不是高,而是神奇!你注意看,他上场了!”七号上场,红方士气大张,好象不用他出手就能打败对手一样,林剑略有几分郑重。这是一种球场王者才有的核心凝聚力!就象当年的乔丹一样,只要他上场就会给敌手以心理打击,给自己的队友以鼓舞!七号手高高举起,好象在向观众席上作出回应,白方11号接球,飞速向红方篮下冲去,速度极快,带球也熟练。红方5号挡住。但白门手中球根本不上篮,反手一勾,球飞向篮下的另一条人影,白3号!漂亮地传球!白3号手伸出。突然,半空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地一点,球居然中途截获!镜头移过。正是那个七号!两个穿白衣服的人扑上,挡住七号的退路,但七号根本不运球,手一挥,球向后面射出,刚好飞向对方篮下的红衣2号,红2号手一伸,接住,跳起,哐地一声,球进!

林剑的脸色变得郑重,欧阳缓缓地说:“你看出这个人的厉害了吗?”林剑点头:“的确厉害!可惜镜头是跟着篮球的,没办法看到这个人地起步!”他最妙地一手就是空中拦住飞向白方3号的球,在白方11号带球飞奔的时候,这个七号根本没动脚,但就在球飞出的时候,凭空拦住。欧阳点头:“没现场看,是没办法看到全貌,但这个人反手传球一样神妙无比,速度快,落点准,他居然不回头!”林剑点头:“没有一丝多余地动作,捕捉战机精准无比,高手风范!朝下面看!”白方在组织第二次进攻,一人得球之后,两个挡住红七号,他们居然置篮球于不顾,专心防备一个手中无球的人,实在是赛场大忌,红七号动也不动,红方篮下有三个人防守,用不着他操心,果然,第一次进攻不进,球再度易手。轮到红方发球,依然是两个人神情紧张地防守红七,红七一米八地个子基本上被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堵得严严实实,红5号球飞出,居然是一个空档!但就在球将要飞出界外地时候,突然又是一只手出现,球牢牢地在掌中,手挥出,依然快速无比,越过半场的距离,转眼间飞到对方篮下的红2号,红2号高高跃起,抓住篮球,哐地一声,扣篮,再进!林剑神情激动!轻功,居然是轻功!虽然这人巧妙地通过加快步幅来弥补一步的跨度,一般人只能看出他的速度快,但落在林剑眼中自然不一样,这就是轻功!而且他挥球的手法与世俗的也不太一样,别人是推力,而他却是“挥”!手法好熟悉!对了,暗器手法!轻功加暗器,这说明了什么?

比赛继续进行,白方好象有些乱,球传出,白11号眼睛看着红七,一分神之下,手中球被快速而过的红3号勾走,白11大惊,拔腿就追,红3号手中的球飞出,但也是忙中出错,飞向白5号和白.3号两人所在地,就在两人迅速调整步伐准备接球反攻的时候,球场中间的红七突然动了,一动如电,踏出三步,再一次凭空拦住球,也不跳起,手腕一抖,球挟着劲风直飞白方篮框,呼地一声,砸在内壁,球进!欧阳手一点,画面静止:“这就是他这场比赛的全部出手,只出手三次,就下场休息!”林剑脸上有淡淡的笑容:“以他的身体素质,根本不需要休息!就是出手30次都不需要!”欧阳点头:“这人投篮的准度、战机的把握、动作的迅速,都是我平生仅见!好厉害的高手,只怕乔丹都未必能做到!他下场休息只因为红队的士气已经全部调动起来,而白队已怯,他已不需要上场!”林剑微笑:“的确是一个篮球高手,欧阳,你今天让我看这录像,想必是有用意的!”欧阳叹息:“没有任何用意,只是心里郁闷得慌!你也是篮球高手,想必也喜欢这项运动,所以我们应该是同类人,你难道不感到郁闷?”林剑奇怪地说:“就算我也喜欢这项运动,看到这个超级高手大显身手只会感觉兴奋,为什么会郁闷?”“如果这个人是中国队的高手,我会去找他签名!”欧阳沉重地叹息:“可惜他却是一个小鬼子!你……你难道真的不为国家队担心吗?”林剑盯着他:“你是说即将到来的亚运会!你担心这个人会成为中国队最大的对手,是吗?”欧阳说:“不仅仅是一个担心,我甚至有一个预感,中国队会在这个人的手下一败涂地!”林剑没有说话,的确,以他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世俗竞技场上的身手,中国队如果与其对阵,必败无疑!欧阳缓缓地说:“ 这盘带子是网上搜索到的,也许是倭国在有意打击别国的信心,虽然没有对这个红七号大张旗鼓地宣扬,但这简简单单的三次出手就足以将别国的信心完全击碎!也有人猜测,这是电脑特技,是一种战术:攻心战,但我看不出来哪里做过手脚。”林剑摇头:“不是电脑特技!……起码我认为不是!”欧阳摇头叹息:“国家队这些时候停止了各种训练,在专门研究对付这个人的战略,希望他们能找到办法吧!要是在这个强势项目上输给小鬼子,可真够郁闷的!”杨露突然说:“你们两个是地质学院的篮球高手,打不打得过这个人?”欧阳笑了:“我们?我们也就是在这块小天地有点名气而已,我们两个齐上,都不可能敌得过这些坐在候补席上的任何一个人,更不用说他们王牌中的王牌了!”林剑摇头:“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你是校园高手,我什么也不是!”欧阳瞪着他:“你这样可就是瞧不起我了!上次你手下留情,我是知道的,论篮球,你比我强!你再说高手之类的话,我只能当你是在赶我走路!”他神情挺激动!

林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微笑:“岂敢!你对国家队的命运这么操心,也是性情中人!露露,给学长倒点水,我们再把这录像看一遍!”重新看一遍下来,林剑已经肯定此人实是一个武术高手无疑,在欧阳的评语中,他还得加上一句:此人远没有尽力,他只是在小试身手!国家队如果只以他目前暴露的身手研究对策的话,就算他们找到了办法,也一样是必败无疑!只是这个问题不能向欧阳提起,他也是有顾虑的,一个人看问题的眼光会暴露很多东西,外行绝对看不出内行的门道。送走欧阳,林剑颇有几分兴奋,看来这次有必要去关心一回国家大事,帮国家队当一回啦啦队员了。

第188章 遇“险”

他兴奋的神色当然瞒不过敏感而且一门心思全放在他身上的“新娘”!杨露颇有几分感慨,男人都这样,喜欢的哪项运动出了一个顶尖高手都会兴奋。林剑看着她:“国庆怎么过?”杨露脸红红地说:“你陪我过!”对于她而言,只要他陪着她,不管怎么过都是一个最美好的国庆。轻轻一吻,林剑笑道:“想不想出去旅游?”杨露目光闪烁,她当然愿意,但想到又要花他的钱,轻轻摇头:“这周围也有好风景的,我们就近玩几天,好不好?”林剑看着她,满脸温柔,杨露偎进他怀里,轻轻地说:“ 老公,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别把我养娇惯了……我是学财会的,等我毕业了,我去帮你管账!”她突然觉得,自己选择的这个专业真是太对了,可以最大限度地帮他,但他的专业与他的事业隔得太远,为什么做生意也能成功呢?真是太奇怪了。

他将来会做什么呢?以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不会去当一名地质考察人员,可惜了他这么好的专业知识。国庆节,全国人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庆祝国庆,大街上打满了各种各样的商业促销广告,各工薪阶层上街购物、出门旅游,热恋中的人结伴双飞。青草丛林路,悠悠梦里人,杨露和林剑走在一条机耕路上,也走在她的梦中,这是她第三次与他一起漫步而行,第一次,她满怀的是憧憬:第二次,她是激动。这一次,她只有快乐!这是一条老土路,仅容一辆小车通行,在天长日久的辗压下,路成了两边低、中间高的格局,中间的凸起部分上面长满了青草,路两侧也是,两条清晰地车轮印直向远方。直指向远处的高山。两人踏着车轮印,手牵手而行,杨露快乐得就象是走在她婚礼的地毯上!

这里已经远离城市的喧嚣,只有大自然的风情。当然还有他们内心的春情弥漫。左边是田园,金黄的稻谷刚刚收割。还残留着几缕余香,右边则是一个院墙。占地极广,大门紧闭,杨露悄悄地说:“老公,住在这样的地方也不错,是吧?”“是啊!”林剑说:“现在农村人过地日子比有地城市人还好,住的是幽静的田园别墅,吃的是没有污染地绿色食品,呼吸的是纯净地空气!”杨露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不懂农村人地苦的!”林剑摇头:“农村人苦的当然有,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他们的生活比以前好得多,农业税收减免,各种福利政策出台,国家对农村还是很重视的,这是一个先决条件,但光靠这些政策还远远不够,重要的是他们得学会用双手去创造。”杨露点头:“爸爸也说过,现在比以前的确好得多,农村人收入低,但开支也少,他们的生活在改善,不过他们承受风险的能力还很低,要是万一有个什么病,可能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我爸爸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全家都……”林剑笑了:“别说感谢的话,你已经用实际行动感谢过了!”杨露面红耳赤:“才不是!我要是感谢你的话,那天……那天给过你后,还不早跑了?你……你没良心!”林剑手一拉,将她从路那边拉过来,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 我知道!”杨露在他怀里仰起脸:“老公,我爱你!”深深一吻,杨露脸红红地跑开,突然,林剑停下,神色古怪,杨露大奇:“老公,怎么了?”林剑说:“别出声,里面有动静!”他听到了一声惊叫!这叫声是从院子里面传来的,这院子极大,叫声又是在院子最深处传来,如果不是他,根本听不见,即便是他,也只能隐约听见,象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林剑拉起杨露,到了院墙下,真气运转之下,院墙里面的声音渐渐清晰:“大哥,怎么办?要不要杀了她?”林剑微微一惊!杀人?另一个声音传来:“居然能混进来,还敢拍照片,小妞儿,你想做什么?”又是一声女子尖叫,又惊又怕的叫声。“大哥,她拍得好清楚,这小娘门想坏我们的大事,只怕不是记者就是警察!”大哥的声音:“小妞儿,你说,到底是记者还是警察?”女子叫道:“我是……警察,外面还有人,你们……放开我!”大哥笑了:“警察?吓谁呀?警察会派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进来?还不早闯进来一锅端了?看来是一个记者,兄弟们,我们把她衣服脱了,给她也拍上一组做爱的镜头!”几人淫笑声中,女孩发出半声尖叫,立刻变成呜咽,看来嘴巴已经被堵住。

“大哥好主意,她不是喜欢暴光吗?我们将她的做爱镜头也暴光,看谁怕谁……”杨露满是奇怪,她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可男人听得那么认真,他脸色也变得好严肃,这种严肃的表情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发现什么了?轻轻拉拉林剑的手:“老公,你听什么呀?我怎么听不见?”林剑回头:“露露,我们进去看看!”拉起她大步走向门口,杨露紧走几步,跟着他,她没有紧张,只有奇怪。大铁门从里面反锁,林剑略略沉吟,用力一推,纹丝不动,大急之下,也顾不得暴露什么,真气运转手臂。猛力一推,里面的铁栓断开,两扇大门呼地分开,院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这是一个宽大的院子,足有几百平方米,院子里空无一人,离院门足有二十多米远的山边。有两排房子。象是两排旧厂房。林剑也不看杨露惊讶的眼神,拉着她飞跑,直跑向后面一栋房间,他听出声音正从里面传出。男人地淫笑和女孩的呜咽声,情况万分紧急!杨露也在惊叫。她觉得自己简直在飞,这突然的高速度让她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出口。叫声未落,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第一排房子的后面,男人一脚踢出,一扇木门被踢开,里面的的人同时大叫,这是一个大大的房子,里面有七八条汉子,还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已是衣衫不整,两只手被两个二三十岁的汉子紧紧拉住,还在拼命挣扎。所有地人目光都落在门口,落在这个英俊潇洒地男人脸上,林剑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但他的笑容突然变成了杀气,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女孩,若云!居然是她!身子一动,两个拉住若云的汉子手同时一痛,松开,林剑身子一转,若云被他抱在怀中,脚步一错,已到门口,放在杨露地身边,若云尖叫出口,看着林剑的脸,苍白地脸上惊疑不定,叫道:“林剑,是你!”林剑脸色慢慢变得温柔:“是我!别怕!”若云无法不怕,她的脸色依然苍白,而且脸色苍白地还不止她一个,杨露也一样!因为外面还有脚步声,好多!他们已经陷入了重围。

若云战战兢兢地说:“他……他们制假币,你……你快报警!”“好主意!”林剑微微一笑:“你报警吧,我没手机!”能够由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他也懒得去暴露身手。只是制假币的事情,犯不着让公道出手!若云急了:“我的手机……被他们砸了!”现代社会中很少有成年人没带手机,但他们三个居然全都没有,这倒是奇事!对面的人有恐惧也有惊奇,他们的惊奇是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外面还真的有警察?但外面的声青让他们宽心:“大哥,外面没人!”大哥阴森森地说:“小子,你来做什么?”林剑平静地说:“来看看,不允许参观吗?那好,我们走就是!”一拉两女的手,三人退出大门口,但他们无法离开,因为外面至少还有二十余人,人人手中都拿着铁棍,当然也还有匕首。

杨露差点软倒,这可怎么办?若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愿意看到他,但这时候却真的不是时候,他不来,她会遭到最大的侮辱,但他来了,他会倒霉的,而且她和……杨露也一样逃脱不了,老天,谁来救救她们,这里离公路好远,根本没什么人经过,喊叫都没用!大哥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笑了:“这小子挺聪明,知道一个女孩不够分,这不,又送一个来了!这姑娘水灵灵的,肯定舒服,说好了,大哥,你要先上这个小记者的话,这个小妞先给我用!” 林剑目光中寒芒一闪,但立刻隐匿,制造假币不是他管的范畴,但侮辱他的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但要达到哪种程度?

植物人?四肢瘫痪?还是干脆将他们全杀了?如果这样做,他的身份将彻底暴露,他还没拿定主意。杨露和若云紧紧抓住林剑的两只手,紧张得差点晕倒。大哥皱眉:“这个小子怎么办?”年轻人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做了他!”大哥点头:“那好吧!带到后面去!”两个年轻人慢慢过来,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若云尖叫:“ 不!”拉着林剑向外跑,但林剑根本不动。

林剑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是因为他有了一个理由:他们想杀他!别人想杀他,他怎么做都不过分!他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这是他的标准!看着离他不到一丈的两个脸色狰狞的汉子,林剑手一抬,沉声说:“你们想杀我?”左边的汉子冷笑:“你自己找死!” 林剑扫视四周的近三十名汉子,淡淡地说:“和他同样的观点的人请留下,有不同意见的人请出去!”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什么意思?他居然一点都不慌,没有人出去,但两名汉子也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哥。大哥盯着他:“你什么意思?”林剑缓缓地说:“制造假币虽然是犯罪,但这种事情我不想管,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们归案,我放过你们一回!”全场鸦雀无声,没有想到这人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神经,他自己马上就会死,居然还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自己报警?有病!笑声响起,当然是讥笑!林剑低头,两个女孩仰面看着他,苍白的脸上也有惊讶,林剑微笑:“你们靠墙站好!”轻轻一推,两女不由自主地后退,刚好靠在墙跟,而他自己站在两人身前。

杨露叫道:“老公!……”林剑哈哈大笑:“露露,若云,你们就瞧瞧吧,看我怎么来收拾这群垃圾!”若云与杨露靠得好近,对视一眼,眼睛里满是担忧,但也凭空升起了一点点希望,也许是他豪迈的笑容给了她们这个不切实际的东西,也许是他高大的背影给了她们一种虚幻的安全感觉。大哥愣住:“你很能打?”林剑摇头:“不会,但为了保护我的女人,没办法呀!”若云脸上有了一点点红晕,他的女人?这个杨露叫他“老公”,她才是他的女人!他说的女人中也包括她吗?大哥阴森森地一笑,手落下!两个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汉子直冲而来,他们根本不会什么功夫,只是凭着一股狠劲,手中刀刺向林剑的小腹,气势倒也惊人!

在两女的惊叫声中,林剑一声长笑,两脚飞起,两个汉子飞出两丈外,惨叫传来,倒在地上直打滚,他们的两只脚全断,粉碎性骨折!

第189章 除恶

叫声还未停下,林剑身影一闪,人群中一片混乱,一条条的人影从圈子中飞出,惨叫声此起彼落,这些人根本都是普通人,在林剑的手下实在有如草包一般,毫不费力,不到片刻时间,外面包围的二十余人全倒在地上,叫声惊天动地,林剑冷冷地大喝一声:“吵什么!再吵杀了你们!”声音停止!林剑目光落在屋边的五个人身上,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五个人如同寒风中的秋叶。他们脸色如土,看着林剑,如同见鬼,这片刻的时间,二十多人倒地,这怎么可能?他究竟是谁?不管他是谁,他们都不是对手!

大哥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是谁?”三个人手中有匕首,但没有人敢动。林剑缓缓地说:“你过来!”指的是刚才出言侮辱杨露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额头冷汗涔涔,颤抖着说:“不……不、!”“不?”林剑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伸处,抓住他的前胸,一收而回,年轻人扑地而倒,他这一闪而出,抓人而回,那剩下的四个人居然来不及反应,最多也就是在年轻人扑地的时候,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林剑一只脚抬起,踩在他的右腿上,冷冷地说:“你刚才说什么?一个女孩不够分?我现在告诉你,你们这几个杂碎还不够我打!”脚尖轻点,年轻人长声惨叫,他的两条腿同时骨折,在贯注真气的一踩之下,他的腿将不可修复!

林剑回头,两女眼睛瞪得溜圆。如在梦中!特别是杨露,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的老公居然是一个高手!他只是一个学生,为什么能打倒这么多人?在这一刻,她觉得他好神秘,也好威风,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他,剩下的四个人呆若木鸡,突然一齐后退。逃跑!这是他们能想到地最好的办法!林剑没有回头。冷冷地说:“站住!”四个人哪肯站住?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林剑身子挡住两女的视线,右手挥出,四个正准备拐弯的人突然脚一软。同时扑倒!挣扎着爬起,已无法再跑。也不敢再跑。杨露欢呼一声,扑进林剑的怀抱。紧紧抱住!若云也兴奋得满脸通红,拉住他的手在轻轻摇摆,今天的事情只有十几分钟,但在她心中是那样的长,她如同走过了生死地考验,在她地偷拍被发现的一刻起,她头脑中一片空白;被七八个汉子堵在房间里,她以为两年前的悲剧将会重演,而且这次还要惨得多,如果真的被他们轮奸,而且轮奸场面被拍下来地话,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他来了,她感谢老天爷在她临死前看他一眼,但有了更浓重的悲哀,他也卷入了这场大祸中!

但他神奇地身手改变了一切,三拳两脚之下,刚才的瓮中之鳖成了仅剩下地还能站着的三个人,刚才疯狂叫嚣的人个个在地上,连叫都不敢叫!林剑手张开,两个女子一齐抱住,若云脸上有红晕,微微挣开,杨露还在兴奋之中,根本没注意这个细节。若云轻轻地说:“我们快走吧!”林剑摇头:“还有点账要算!”漫步而过,两女紧跟其后,小心地注意着脚下,生怕地上的人伸手抓住她们的脚,但她们高估了这些人的胆量。慢慢走到大哥的身边,林剑冷冷地盯着他:“大哥,你还好吗?”还挺客气!大哥哆嗦着说:“大哥……大爷,饶命!”他哪敢在他面前自称“大哥”?

林剑冷冷地说:“你毁了这个小姐的手机,还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办?”若云看到他哆嗦的模样,实在解气,恨不得也踢他一脚,但终于不敢,补了一句:“还有相机!那是我……借的!”被这人也砸了,几千块啊!大哥大喜过望:“赔!赔!我十倍地赔!”林剑点头:“那好!”几脚轻点,其余三名腿没断的汉子再一次扑倒,这次他们是腿断!惨叫声再起,大哥大惊:“我赔她……十万……我只有十万现金!”林剑平静地说:“行啊,你去拿来!……不过,我可不要假币!”钱很快拿来,林剑递给若云:“这是你的!”若云吓了一跳:“我可不要这么多!”林剑淡淡地说:“这位小姐不肯原谅你,这就没办法了!”大哥额头冒汗:“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收下吧……你就帮帮忙收下吧!”言辞极为恳切!离开这个厂家十几步,林剑站住:“你们等一下,我的钥匙丢了!去拿一下!”很快,他回来,手上是一串钥匙,脸上笑容依然:“我还以为找不到,没想到一进去就找到了,运气真好!”两女绝对想不到,他这一进一出的片刻时间,这家厂子里多了三十个植物人,杨露在这里上学,若云在这里工作,他当然不会给她们留下一个后患!这一下出手,肯定会有人怀疑到公道出手,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他,而这两个女人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就算知道也没什么。他没有当她们的面打昏他们,只是让他们多一刻的痛苦而已,也不至于让这两个女孩过于惊骇,毕竟直接将人打得生死不知要比打得惨叫让人更能感觉恐怖。

直到回到出租屋,两女才真正平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茶,杨露才说:“剑,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若云杯子举起,停下,她也需要这个答案。林剑平静地说:“我这一出去几个月,碰到了一个特种部队退役的教官,他教了我几手,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普通人,没什么难对付的!”杨露抚着胸口说:“我吓死了!若云姐姐,你干嘛去那个地方?”若云心有余悸:“主编要一篇关于假币的跟踪报道,张晓在省城没回来,就让我想办法,找了几天,才找到线索,从山上溜下去,想拍点照片……谁知道……”想起这一段惊心动魄的事,她都有些不敢再说。林剑安慰她:“别想了,过去了!只是若云,这篇报道你还是别写了!”若云不懂:“为什么呀?这是多好的素材呀!”林剑缓缓地说:“这事儿传扬开来,你和杨露都会有危险,知道吗?”两女对视一眼,终于认同,若云点头:“好,我听你的,不写,那个厂子所有的事情都不提!”她原以为干上了记者这个行当,她可以承受那些黑势力的威胁,但今天亲身感受到的危险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十倍,而且还有这个杨露,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她考虑,至于工作的好坏、主编的赞扬相对于这来说,是第二步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算了,想了好一会说:“我们还是报警吧!”林剑点头:“我来报警,这事儿你就别再过问!”若云站起来,轻声说:“那好,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走向门边。杨露站起来:“若云姐姐,你的东西!”手上拿的是那十万块钱!

若云笑了:“这可不是我的!”杨露轻轻一笑:“当然是你的,那个大哥亲口求你收下的!”“给他!是他……勒索来的!”指的是林剑!林剑瞪她一眼:“什么叫勒索?我说过吗?他还生怕你不收,急得差点哭了!”若云卟哧一笑:“知道你要钱的本事高!”她想到了那两次给刘家治病的事,当时也是人家拼命将钱朝他手上塞……慢慢地脸色转为黯然。那时候,她还和他在一起,可现在,他身边有了她,看着杨露红扑扑的脸蛋,若云心中突然好一阵酸楚,打开自己的房门,轻轻关上。五个月了,每时每刻她也在想着他,每次回来,她都要看看他的房间是否有打开过的痕迹,她甚至还在他的门上做了个暗记,只要他一开门,她立刻就会知道,可五个月了,他没有回来!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他却是杨露的“老公”!这老公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她知道,有这两个字的称呼就意味着他与杨露的关系已不同,进入了她所不能比的高度。她失去他了!那天夜晚的迷情,一碗面的温柔都是一场旧日的梦境,现在,这些温柔他正在另一个女孩身上重复!失去了他,她的生活中还有光彩吗?失去了他,她还有什么?是的,她有了工作,有了健康,但没有他,这一切还有意义吗?站在阳台上,若云静静地看着远方,天地是那样的高远,可她的心却象是天上的云,不知要飘向哪个角落。

手风琴轻轻拉起,琴声极轻极轻,无复往日的空灵,她的手也在颤抖,终于琴声呜咽,她停下,脸上不知何时有了泪水。

第190章 失落的心

房门轻轻敲响,很轻、很迟疑,若云跳起来,是他吗?他想说什么?快速擦干泪水,开门,她愣住,不是他,而是她!杨露!看着她手中的包,若云轻轻地说:“你别说了,我真的不要!”他难道不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这个?

门在身后关上,杨露轻轻地说:“你哭了!”若云摇头:“没有!……”杨露坐下:“若云姐姐,能和你谈谈吗?”若云坐下:“谈什么?”杨露犹豫了好久:“你爱他,对吗?”若云摇头:“你误会了,杨露,我祝福你!”杨露轻轻叹息:“真的,若云,我曾经以为他……是你的,那段时间,我……”“别说了!杨露!”若云柔声说:“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好吗?”“不!”杨露说:“那天,他被人陷害的时候,你心中还记挂着他,为他的事情我们一起去奔波,若云,那天我就想,如果他真的不爱我,我宁愿他爱的人是你!”若云侧过身,轻声说:“可他爱的是你!……别多想了,去陪他吧,他是一个好男人,珍惜他吧!”杨露缓缓地说:“这钱,我们两个分享,好吗?”她的声音很奇怪。分享?若云猛地抬头,她什么意思?杨露将钱一分两半,平静地说:“你如果愿意,我们就一人一半!”她的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若云愣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人一半?杨露拿起五万块钱出门而去。若云看着桌上的五万块钱,心里乱如麻,钱她没什么大兴趣,但她的话好象另有所指,她真的这么大方,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地男人吗?这一人一半的男人,她要吗?若云心里悄悄地说:“要的!我要的!别说一半,只要他还能再看看我。再抱抱我。我就满足!”走出房门,杨露脸上也在发烧,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若云心乱如麻的同时。她自己也一样乱如麻!这个姐姐与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如果没有她当时的一句话鼓励。她没有勇气重新走近他,说不定她早就失去他了。现在,她赢得了胜利,但这个胜利在若云面前并不能让她感觉痛快,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酸楚!若云哭了,和她当时一样地哭,看到她地泪痕,她心痛了,因为这种痛苦她是理解的,在这冲动的一刻,她差点就想说:我们都嫁给他!但这话当然不能出口,所以,她才会心乱!

开门,进屋,林剑关注地看着她的手,笑了:“一人一半?公平地处理方式!”杨露收拾起心里的乱,温柔地一笑:“这个姐姐,我好喜欢!”林剑点头:“她本来就是一个好姑娘!”剩下地时间里,两人逛逛商场,喝喝咖啡,累了回来看电视,每天晚饭后,两人坐在阳台上看夕阳,轻风吹过,风中有淡淡的琴声,温柔而又恬淡,琴声中没有了痛苦,多了几许希望与憧憬,这一点,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但琴为心声,她也不能掩饰自己地情怀。七天假期在快乐中很快过去,深夜,杨露还不睡,尽管她的肉体很累,高潮之后的累,但她不想睡,吻着男人的唇在低语:“老公,明天我送你,好吗?”林剑抚模着她柔嫩的后背:“不,别送了,我喜欢看你的笑脸!”杨露扭着身子撒娇:“我明天一定笑给你看!”她自己也知道离开他的时候多半会哭。林剑笑了:“我还不知道你,最爱哭了!”杨露不依:“人家舍不得你才哭……”说到“舍不得”时,果然泪水就来了,先见之明!离开出租屋去上课的时候,杨露一步三回头,她知道中午回来的时候,他肯定不在,她又得开始漫长的等待,这等待的辛酸她早尝试够了,也许是在一起有多少的缠绵爱恋,分手就会有多少的惆怅,这十天来,她是他的女人,帮他做饭,为他洗衣服,陪他做爱,所有的动情的话儿都说了,所有动情的事儿都做了,她快乐得简直忘了是白天还是黑夜。现在离开他,她心里空荡荡的。

有一件事已经注定,那就是: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不管他走到哪里,她都是他的女人!林剑到近十点起床,他真的得走了,今天已经是十月八日,他得回春阳公司一趟,怎么说他都是春阳公司的员工,去欧洲后一直没露面,他们会着急的!

提起行李包出门,路过天河地质学院的大门,林剑抬头,看着这门楼上的六个黑色大字,他颇有几分感触,在这里,他住了三年多,这三年是平淡的,但也是最真实的,这一年来,他收获了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财富,也收获了这么多美女,但他好象缺少一种真实的感觉,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二十天前,送艾丽丝上飞机,他有过迷惘,与杨露的十几天朝夕相处,一种久违的柔情慢慢浸透他的心,这种柔情让他留恋,也让他略有几分恐惧,挥挥手,赶走一些心头的烦恼,林剑大步而前,这一去,他还是一个洒脱的奇男子,当然,这种洒脱是他自认为的洒脱!一辆车迎面而来,车速很快,但瞬间急速下降,林剑看着车里的人,笑了,朱瑶瑶!到底还是遇上了她!车窗打开,朱瑶瑶看着他:“能上来说句话吗?”林剑上车,朱瑶瑶并没有说话,汽车开得飞快!

林剑微笑:“绑架吗?”不说话!林剑盯着她:“去哪里?”还是不说话!林剑懒得再问,打量着这个小姑娘,五个月没见,她憔悴了许多。车技好象长进了不少,飞快地驰向城市的中心,突然停下,是那个公园!他们曾经来过那座公园。朱瑶瑶终于开口了:“认识这里吗?”林剑点头:“来过!比较熟悉!”国庆刚过,人们大多去上班了,公园里幽静,朱瑶瑶走在前面,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一个地方。没有回头,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林剑摇头:“我不愿意猜测!”朱瑶瑶回头,幽怨的眼波里有泪光闪烁,轻轻地说:“因为在这里。我的心丢了,我要你帮我找回来!”林剑微微叹息:“瑶瑶!你……”朱瑶瑶扑进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抱抱我吧!那天在这里,你也抱了我的!”轻轻地抱。没有声音,两人就这样无声地拥抱,好久,朱瑶瑶勾住他地颈,红唇印在他的唇上,吻得缠绵悱恻,吻过,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汽车终于重新上路,车里只有朱瑶瑶一人,这座公园是她失去心的地方,今天一番缠绵,她的心能找回来吗?没有!相反更加迷惘,他看似无情,又似多情,抱她和那天一样的温柔,抚模也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吻她一样地缠绵,也依然和那天一样,没有说任何爱的誓言,也没有提及杨露,这是怎么了?自己又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他与那个小姑娘有一手,偏偏心甘情愿地与他缠绵?今天她本想在他面前好好地发一回脾气的,但不知为何,一见到他,她地满腹火气全部变成了委屈,只想趴在他怀里哭一场,在他温柔地抚慰之下,她心里又升起了一点点的希望,他还爱着她吗?她知道她的心已经失落,但她并不知道他的一颗情爱之心也正在归途,还没有到家!林剑也上路,坐上了去省城地列车,淡淡的愁绪在风中吹散。

春阳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周飞从椅子后面弹起,快步而出,紧紧拉住林剑地手,激动得语无伦次:“林剑!感谢你!尽管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完成这一个神奇的任务地,但我依然得感谢你,而且,我佩服你!”一个公司董事长向下属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是史无前例!林剑微笑:“这件事情只是机缘巧合,不用提了,周燕在吗?”周飞哈哈大笑:“你能一回来就问到她,还算有情有义!燕子出去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但我不能告诉她你回来了,否则,她路上说不定会将车开翻!”电话接通,周飞说:“燕子,回来!”“……”“别问什么事,急事找你……对,马上来我办公室!”放下电话,看着林剑微笑。

林剑也在微笑:“看来你知道了很多事!”周飞笑道:“我知道很多事,也有很多事不知道!好小子,我妹妹可不太容易对付,你还真行啊!”林剑愣住,上了他妹妹,他还挺高兴?周飞深吸了口气:“说实话,妹妹是我的一个心病,都二十三了,男女问题老不开窍,我都有些急了,爸爸在世的时候,也不用我操心,爸爸去后,这幅担子就在我身上,现在……”林剑打断他的话:“得了,我保证你妹妹现在已经开窍了,还不行吗?”周飞愣住,突然哈哈大笑,秘书在外面莫名其妙,董事长今天干嘛这么高兴?在一个普通员工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林剑的壮举在公司里只有周飞知道,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是周燕要求的,她想嫁给他,如果公司的人知道是林剑追回8 )万欧元,他们或许会想,周总是在拿自己的身子给公司表现好的员工发奖金呢!她爱他,这中间不需要任何功利色彩!他也不需要某种空头荣誉。外面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传来,办公室的门推开,周燕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哥,什么事这么急?”周飞一本正经地说:“鉴于你上次欧洲之行有大功,本董事长决定给你发点奖,说说吧,你最想得到什么?”周燕哑然失笑:“哥,你倒有心思开玩笑,我正在与秦伯父谈事呢!”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周总,打扰你的生意,实在对不起!”周燕心里一蹬,急转身,突然一声欢呼,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你回来了,太好了!……”林剑笑了:“注意场合!”周燕撒娇:“哥哥不准笑!”周飞不笑:“我倒是做得到,可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周燕啊的一声惊叫,跑到门边,狠狠地关门。

周飞说:“燕子,发的奖还满意吗?”周燕白他一眼:“哪天你也立点功,本总裁也给你发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周燕脸红红的不抬头,在他身边,她好象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秘书小姐暗暗好笑,她终于明白了,董事长为什么如此地开心,原来是为妹妹而开心!上车,直奔房间而去,那座因“公事”而奖励的“公房”这时当然是他们的首选目标。进门,周燕直接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趴在他身上说:“现在我要问你问题了!”林剑轻轻抱住:“问什么?”周燕说:“你干嘛要甩开我?我生气了!”翘起小嘴,果然在生气。林剑笑着说:“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想试试这个滋味!”周燕嘴儿还翘着,对答案不满意!林剑叹息:“还在生气呀,来,我来让你消气!”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一把抓住她的突起,周燕大叫:“流氓!……

这么熟练!”细细地揉弄,周燕全身尽软,要问的其他几个问题全忘了,这正是林剑的策略,不想让她多问,就很直接地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换林剑问了:“我们的事告诉你哥了?”“嗯!”“钱没再丢吧?”“嗯!”“这些时候没出其他事吧?”“嗯!”“你干嘛不说话?老是‘嗯 ’?”“躺在老公怀里好舒服,人家不想说话!”“不想说话就是想做事了?”林剑笑嘻嘻地说:“大白天的不太好吧!”“嗯!”象是呻吟,也象是认同!终于补了一句:“大白天很多事都不太好的,你的手放的位置就不太好!”“谁说的?这可是个好地方!是吧?”“嗯……坏蛋!真是坏蛋!我怎么找了个流氓做老公……”声音慢慢到了卧室,一番折腾下来,周燕的“嗯”声连成串,回味悠长、荡气回肠!

第191-196章



第191章 中止的犯罪

林剑又在旷工,不过他现在的旷工没有任何人敢多话,在员工看来,他已经不是打工者了,自然谈不上旷工,在周飞看来,这个人一下子为公司挽回了800万欧元,就算是旷十年工都够了,他这一辈子就算只为春阳做这一件事,他的功劳依然是“盖公司无双”!何况他还有一样实际功绩和一样潜在作用,实际功绩是一球定乾坤,锁定英国的杰莱公司,这边的分公司已经开始实实在在地为公司创造效益,潜在的功效则是威尔公爵,如果能够再由他出面打通威尔公爵的那道关,春阳公司在英国的发展将比在国内的更快!当然,没有人知道英国女王的那件事情,如果他们知道英国女王对他另眼相看、玛尼娅公主计划邀请他去温莎城堡的话,这个小白脸在国内的q子将不会好过,所有人都会将他看成是一个宝藏,或偷或抢、或勾或迷,光是应付方方面面的美人计就能将这个小子累趴下!这些事情没有暴露,所以林剑有理由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喝咖啡,周燕没有陪同,因为她的工作还没完,这小丫头工作挺认真,业余时间玩得尽兴,工作时间干得踏实,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主!

咖啡在慢慢地喝,报纸在慢慢地看,他有预感能看到张晓这个名字,以她的性格与敬业精神,在报纸上应该会时时露面,头版上是一些政府官员访谈,还有一些专家建议,翻开,居然没有张晓的报道,倒是在第二版上找到了一则极短的报道:“m国经贸洽谈组将于十一日来我省。就能源问题进行经贸洽谈。”这本是一则极普通的报道,未必能让一般读者多看一眼,但吸引住了林剑的眼球!m国经贸洽谈?上次死在那个神秘杀手手下的正是m国经贸洽谈地首席代表,事隔几个月,他们再来,真的是洽谈项目的吗?还是调查事实真相?或者是这个项目对他们国家也一样是无法舍弃的?这不是林剑需要考虑的问题,因为这很正常,作为一个超级大国。自己调查自己国家的经济代表人物的死。很正常,能源项目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经济民生,也有很多东西无法舍弃,也很正常!

他需要考虑地是那个杀手地动机。他杀那个首席代表不会没有动机,因为那次暗杀。这个项目暂时搁浅,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还是有人与那个首席代表存在个人过结。因而在异国他乡杀了他?这次项目小组再次前来,这个项目有可能重新开始启动,这个人会不会再次出手?如果他再次出手,就能说明杀手的目地是这个谈判,而不是针对某个人!十一日,今天已经是十号,这么说应该是明天!看来自己得在剩下的七天时间内与这位m国经济界地风云人物近距离相处了!以他为饵,看能否钓一钓那条神秘的大鱼!

咖啡一口喝尽,林剑游目四顾,轻松自在,走出咖啡馆里,他突然有一种很奇怪地想法,上次那个人出事的时候,他刚好在这座城市,这次这个人如果再出事,他也恰好来到了这座城市,如果有人知道两次“公道”恰好都在场,只怕他头上的一顶“嫌疑犯”的帽子再也难以洗脱!上次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将污水泼到他身上,估计还是张晓的证言起了作用,但官方又凭什么相信她的话,还真的有些奇怪。这件事情是他所关心的话题,找谁聊一聊呢?或许张晓知道一些什么,还是去看看她吧,毕竟几个月没见到她,作为一个秘密情人,他好象有些失职。西门路26号离这里并不太远,林剑缓步而行,这时已是初秋,临近正午的阳光还是有几分热度,前面是一段人行道,从这里穿过去,应该比大路近得多,走到路中间,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打闹着冲过来,这个年龄正是嬉戏的年龄,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玩乐,林剑嘴角露出了笑意,但这两个孩子好象冲得急了点,其中一个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摔倒,林剑连忙伸手拉起来,柔声问:“没事吧?”孩子摇头,在他摇头的时候,后面一个孩子猛地一推,这个孩子一头撞在林剑身上,林剑直摇头:“闹什么闹?路上别闹,容易出事的!”孩子笑了:“谢谢大哥哥!”开跑!林剑脸上的温柔神色僵住,因为这个孩子在说“谢谢大哥哥”的时候,手插进了他的口袋,开跑的时候,钱包已经在他手中,他的手法还真的不慢,只不过在林剑身上偷钱,他的手法就算再快十倍也一样无法成功。

林剑一声沉喝:“站住!”两丈外的孩子回头,向林剑极天真地笑了笑,跑得更快!林剑脚步一动,突然出现在两个孩子后面,双手伸处,两只小手在他掌中,林剑沉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两个孩子穿得并不差,绝不是小乞丐,为什么会偷钱?这么小的孩子就走到了这一步,他很痛心!两个孩子脸色已变,拼命挣扎,但怎么也挣扎不开。

突然,他们停止了挣扎,眼睛里居然亮了,林剑眼睛也亮了,他没有回头,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后面来了四五个人,这四五个人正在向他靠近,是成年人!看来是一个团伙了,林剑最喜欢的就是团伙!对孩子他不会出手,但如果有成年人就不一样了。二十米,十米,五米!林剑霍然回头,面前有五个人,但他们的打扮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在他看来。一些团伙的成员应该是奇装异服、一脸痞子相、一脸凶狠表情的人,但这些人打扮极普通,如果融入人群中绝对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是他们的凶狠表情很明显。林剑缓缓地说:“ 想做什么?”顺手从小孩地口袋里抽出自己的钱包,这个过程很慢,钱包里最少几千块钱也很显眼,抽出,手一松。两个小孩惊慌逃窜。跑出几步,停下,看着这五个成年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瘦个子冷冷地一挥手:“滚!没用的东西!”两个小孩子远远跑出。林剑平静地看着这五个人:“他们偷东西是你们指使的!对吗?”中间的一个中年人说:“你绊倒了我们的小兄弟,赔点医药费不为过吧?”林剑盯着他:“这可有点奇怪了。这孩子绊倒的时候你们根本没出现,怎么知道他绊倒了?莫非你们是诸葛亮。算准了他会在我面前摔倒?”中年人没有开玩笑地心思,冷笑:“别管太多。说句话,赔不赔?”林剑扫视了一眼,四面无人,不,有两个!有两个女子刚刚走到转角处,看到这边地情况连忙缩头,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瞬间去远,跑得真快!他在苦笑:“怎么赔?赔多少?”“不多!五千就够了!”中年汉子松了口气:“我们可不是坏人,你赔五千的医药费一切都没事!”林剑淡淡地说:“你们真的不是坏人,你们真地是诸葛亮!连我钱包里多少钱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没少做吧?”他钱包里大约六千块,这人一开口五千,地确眼力不差,估计这门功夫也是千锤百炼而来!“少废话!”瘦子不耐烦地走过来:“拿来!”林剑冷冷地说:“虽然和你们玩玩也挺有趣,但对不起,我还没时间!”手伸出,闪电般地切在他的颈部,昏倒!

另四个人大惊,一齐扑上,林剑手微微一动,三人扑倒,中年人地两只手已被握在他的掌心,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涔涔而下,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会是一个如此高手,这下栽了!林剑冷笑:“还要钱吗?”中年人头摇得就象是拨浪鼓:“大哥,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兄弟,不禁脸色苍白。林剑淡淡地说:“他们只是昏倒!”中年人脸色稍和,但对方补了一句:“看来你是领头的,对你的惩罚应该怎么做?”中年人再度失色。林剑松开他的手,和颜悦色地说:“逼迫孩子们偷窃,是你们的一贯手法吗?”中年人不敢开口。林剑微笑:“这样的事情第几次了?”中年人战战兢兢地说:“没几回,孩子们也只能偷一些小钱,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一回,兄弟们也……也不容易!”“一些小钱?他们偷一些小的,你们出手抢一些大的,分工合理!”林剑长长叹息:“原本是一些纯真的孩子,竟然作为你们犯罪的工具,钱或许真的是小钱,但这些孩子将来的一生就毁在你们手中!我真想……杀了你1门!”在这一刻,他心里真的有杀人的念头,不为一些钱,而是为了这些纯真可爱的孩子!孩子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填上什么颜色,他就会是什么颜色,学校给这些孩子填的五彩的生活、丰富的知识,而这些人填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论调、灰暗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中年人瑟瑟发抖:“大哥,原谅我们这一回,我们再也……”林剑挥挥手:“自己报警!”“这……”中年人脸上满是乞求。林剑冷冷地说:“不报警?行啊!我先打断你的脚,然后我来报警!”中年人手机掏出,颤抖着按下了“110”三个键,一屁股坐在地上,安心等待,这一刻,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以前见到警察到处躲,今天居然在等待,而且电话里将自己的罪行坦率交待。警笛声在路口极短暂地鸣叫了一声,中年汉子闭上了眼睛,脚步声传来,三名警察大步而入,走到中年汉子面前:“是你报警吗?”声音娇嫩,居然是一个女的!

中年汉子睁开眼睛,他面前站着一个漂亮的女警察,还有两个男警察,一脸威严,目光四顾,他惊奇地发现,那个年轻人居然踪影全无,他虽然眼睛闭上,但听力依然在,没有脚步声,就此消失,怎么可能?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身边的四个人也全部坐起,茫然不知所措,看着这三个警察,他们脸色灰白的同时,心里将那个报警的人祖宗八代都骂得翻转来,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报警的“王八蛋”居然是他们的大哥!中年人脸色如土,这一瞬间,他心里升起了一个“唯心”的论调,今天遇鬼了!几个人同时倒下,又莫名其妙地同时醒来,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报警,现在这个人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大白天地见鬼,难道真的是坏事做多了?三个警察也心里奇怪,犯罪嫌疑人自己报警,实在比在城市中发现野生大熊猫还稀罕,投案自首也是有的,但一般都是在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这么做,逼迫孩子们偷窃这事在这座城市虽然也是一大隐患,但眼前这几个人并没有案底在身,要想洗清自己很容易,不再出手就行。何必自找麻烦?

中年人眼珠子转了几转,终于说:“各位警察同志,我们以前猪油蒙了心,让一些孩子干了些坏事,今天……今天我突然想起我家里也有孩子,一时后悔莫及,所以就向政府自首,请求政府宽大处理。”左边的警察温和地说:“这样就对了!谁家里都有孩子的,谁也不希望出门在外遇到钱包丢失、或者打劫的情况发生,你们能自己中止犯罪,政府一定会宽大处理!上车,去局里把情况说清楚!”

第192章 再会女警官

警车呼啸而去,林剑连连摇头,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中年人如此狡猾,他一走,逼迫报警的情节立刻变成了主动投案自首,还多少懂得些法律!他也懒得去纠正,因为这样虽然能让那些人减轻一些处罚,对他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警方不会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皆大欢喜!从树后面转出来,直走向警车的反方向,这里是去西门路的方向。

林剑直走向25号,这个时候应该是午饭后,张晓应该是在家吧?刚刚走到门口,里面一个女子走出来,林剑微微一愣,彭丽!连忙身子一缩,躲到树后,这个姑娘与张晓倒真的是投缘,莫非是一对同性恋?经常性地搅在一起?但张晓对男女性爱极热衷,只怕有些辜负她的厚爱!彭丽没有上车,也在慢慢地朝回走,林剑眼睛一转,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件事情找张晓还不如找彭丽,她是省厅的人员,好象位置还不太低,她肯定知道得更多。彭丽走得有些心神不属,明天的安全保卫工作,厅长居然指明要她也参加,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难道他们终究还是怀疑这个公道?他们让她也参加只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这个该死的混蛋对她很在乎?这种“超人在乎她”的论调不在源头在何处,反正厅里有过这种议论的人不在少数,这种论调让她尴尬,也让她委屈!

他们知不知道这个人在乎的是张晓?他们还睡过觉!该死的睡觉!他为她流过血,他也让张晓出过血,这两种流血性质完全不同!这人在哪里?他做过这么多的坏事,居然就一走了之。几个月来没有任何消息,好象在人间完全蒸发!要是找到了他,还应该是老办法,一枪打断他的腿,让他跑!想到这个人犯下地事,想到他对她的调戏,想到他对张晓的实质性行动,彭丽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也有幽怨。这幽怨就来自于他为她接下飞刀。她的衣服上还留下了他的月牙形的血迹!也正因为有这一幕,彭丽就无法完全分清,她对他是一种什么感情,也正因为这一点。她才在想起他时乱如麻!树后一个声音响起:“彭警官,别来无恙!”彭丽身子狂震。是他!居然真的是他!霍地回头,一张脸慢慢转过来。二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是一种可恶地微笑!

彭丽瞪着他,半天理不清头绪。林剑微笑:“看来你好象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地人有很多,但彭小姐应该不在此列!”彭丽深吸了口气:“我倒宁愿不认识你,只可惜你的一张臭脸在我电脑里放得太久,久得我没办法不认识!”林剑叹息:“不知是哪位朋友为我画了像,真想请他喝一杯!”彭丽平静地说:“你可以请我喝一杯!”林剑愣住:“是你?”彭丽摇头:“虽然不是我画的,但你的画像我终归是功不可没!怎么样?冲这个理由你可以请一杯吧?”她当然并不是想真地喝他一杯,只不过要稳住他而已,这时是中午,这时是幽静的人行道,交通四通八达,她地枪也不在手中,凭她一个人绝对抓不住他!这个可恶的人也许就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公开露面。林剑淡淡地说:“虽然请女孩子喝咖啡是每个男人所喜欢地,但咖啡馆里绝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彭丽表情复杂:“这里离你那个小情人的住处不太远,要不要去她那里谈谈?”林剑微微一愣,大笑:“高明,连我的情人都知道!”彭丽淡淡地说:“全省的公安战线上,不知道你这个秘密的只怕很少!”“这个秘密传播的源头当然是你彭大小姐!”林剑平静地看着她。彭丽:“这一点何必要否认?她自己还生怕别人不信!所以,你也不用生气!”林剑哈哈大笑:“为什么生气?喜欢女人不是毛病吧?不喜欢才是毛病!我想到了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去你的房间怎么样?这中午,也没什么人打扰,我们喝喝咖啡、听听音乐,顺便探讨一下男人与女人的问题……”对这个女人,他已经有些不满,对于喜欢传话的女人他一向不喜欢,而且如果将张晓与他联系在一起,只怕那些毁在他手下的人会想办法报复她,对于彭丽,他简直恨不得让她亲自试试这种滋味!

彭丽脸色泛红,这个色鬼!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了,在这一瞬间,她恨不得抬手给他两耳光,但她的手抬起,只是温柔地拂去额头的秀发,平静地说:“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就去我的房间!”她居然坦率地接受,倒出乎林剑意料之外,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任何异样,林剑哈哈一笑:“太好了!这样的美女邀请我进房间,我简直对后面的故事充满遐想!”这当然是试探,如果她有些什么阴谋,必然会露出马脚。彭丽满脸通红:“ 你乱说什么?你有事情要问我,我也恰好有事要问你,我们是谈话,是工作,你懂吗?”这话说得娇柔无比,象极了女孩子的正常反应。林剑点头:“对嘛,这样才象是一个女孩子,老是板着脸有什么意思?走吧!”两人结伴而行,彭丽脚步轻捷,头脑里也在高速运转,鱼儿已经上钩了,下面的戏应该怎么唱?去她的房间?这也许恰恰是她唯一的机会,这个机会她得把握好!林剑脸上笑嘻嘻的,但心里一样在转着念头,这个女子绝对不是淫荡的类型,进她的房间不会发生任何故事,但她的翻脸无情他也是见识过地。这次她会不会悄悄地传递一个什么信号,让她房间里倾刻间宾客云集?

只是林剑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事,也根本不在乎警察的包围,他们对他善,他也可以与他们为善,他们如果对他不利,凭他们的身手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彭丽双手在优雅的前后摆动,没有打电话的机会。她的神态也很自然。没有传递信号的意思,林剑在东张西望,喃喃赞叹:“你们公安系统真有钱,做的办公大楼气派!”彭丽平静地说:“你是在讥笑吗?”“ 岂敢?”林剑淡淡地说:“这盖大楼地钱或许是从那些坏家伙口袋里掏地。这种做法我很欣赏!”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彭丽啼笑皆非:“拜托你读点法律书,好吗?赃款可是要上交国库的。公安系统的房子在全省来说也是算差地,办案经费并不宽松!”这一点倒是大实话。林剑点头:“ 贪欲是人的本性。只要有人地地方就会有犯罪,全省这么大的范围,难怪你们管不过来。”彭丽心里暗暗地说:管不过来?管不过来你就可以由着性子乱来?如果社会上地人都象一样,法律还要不要了?秩序还要不要了?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说多了打草惊蛇!走进后面的第三栋楼,501宿含,彭丽微笑:“请进吧,能请你这样的高手进屋,应该是我的荣幸!”林剑喃喃地说:“同感!同感!……彭小姐的房间与一般女孩子的房间也没什么区别,真是奇怪!”房门在后面关上,彭丽的声音略有愤怒:“我想提醒公道先生,本人的确是女性!”一个女孩子不管是什么身份,自己的房间总可以由自己布置吧?“这一点我倒没忘记!尽管你不太象女孩,但我怎么看又是一个女孩!”顿了一下:“你先问还是我先问?”彭丽给他倒了杯水:“国际惯例,女士优先!我问你,m国商务代表遇刺之时,你在哪里?” 林剑微微一笑:“这个答案你应该知道!”彭丽脸色泛红:“我需要你的回答!”她听张晓说过,这时候他正在和她做爱,但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辞。

林剑笑了:“你打那个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她的身边,至于这个她,你当然知道是谁!”彭丽缓缓地说:“据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一个骄傲的人,敢做的事情也是敢认的,是吗?”林剑淡淡地说:“虽然我听不出来你这话是褒是贬,但至少你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敢做的事情就敢认,因为我如果想做的事情总是有理由的,而且也根本不怕你们的制裁!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对他也挺有兴趣!”“哦?”彭丽盯着他:“为什么?莫非你知道一些这个人的情况?”林剑仰面看着天花板:“象这样身手的人,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实在很想知道,我对他的兴趣仅限于他的身手!”彭丽缓缓地说:“现代社会武术凋零,能有那样身手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你的同门师兄弟之外,你能想到还有谁吗?”来了,原来是探听他的师门秘密,林剑摇头:“很遗憾,我没有任何同门,但我可以提醒你们,天风!这个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却是有同门的,天雷就是他的师弟!”彭丽沉吟:“可惜这个人的同门一样是一个秘密,他的尸体失踪,会不会也是他的同门所为?”林剑大惊:“尸体失踪?怎么可能?”彭丽也有几分后悔,尸体失踪的事情本是一个机密,社会上并不知情,好在这个人也算得上是当事人,随口说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点头:“是的,事隔不到两分钟,尸体居然不翼而飞,难道武术练到极致,真的能起死回生?”“不!”林剑斩钉截铁地说:“绝不可能!天风的飞刀完全插入后脑,死亡是必然的,绝不会例外,只有一个解释,外面有人接应!莫非暗杀组织还有人存在?”他的神色郑重,如果有人能在外面接应,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就在街道上消失无踪,这个组织的可怕程度只怕超出他的估计,或者是天风的同门、也可能是他的师父到了,后来那个杀手会不会就是他的师父?以他后来表现出来的功力,武功比天风强得多,而天风是同门大师兄,武功能比他强得多的只怕真的是他师父!想到这个神秘的高手,他有了几分兴奋,如果在以前,他只怕也不会是这个人的敌手,但现在不一样,他的武功比起当初来可以说是天地之隔,根本无惧他的师父!彭丽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禁茫然:“或许真的只有这个可能!”林剑目光收回:“上次的外商暗杀事件,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现场有没有凶手遗留的蛛丝马迹?”“没有!”彭丽摇头:“没有指纹,脚印不清,有的只有四具尸体上一模一样的伤势!”林剑目光闪烁:“好厉害的人!这次m国经贸洽谈,你们准备了什么样的防护?”彭丽徒然一惊,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管他想做什么,这项布置绝不能让他知道,彭丽轻描淡写地说:“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信息灵通啊,这次只是一个小项目,公安没打算插手!”林剑久久地看着她,看来不管自己为他们做了多少,也不管为他们解了多少围,他们对自己总还免不了设防!这样的忙帮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何必要管这个闲事?心头郁闷浮现,林剑起身:“ 那好,我告辞了!再会!”“你要走?”彭丽有些着急,有些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林剑淡淡地说:“莫非彭警官还想留下我不成?”他已经探听过,门外、楼下都没有动静,应该不会有警察围困。

第193章 失败的计策

彭丽心念电转,脸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 你真的这么喜欢她?一刻也不愿意陪我坐坐?”林剑愣住,刚才还在条理分明地分析案情,现在居然成了一个怨妇,这种转变突然了点。彭丽轻轻地说:“你当时为什么要……吻我?”脸色已红,她这脸一红,屋里的紧张空气一扫而空,林剑松了口气,这才能与刚才她的话相配。林剑哈哈大笑:“我这人有个毛病,比较好色!……

顺便说一句,任何人想抓住我,最好的办法就是美人计,这样的计策我保证能中,而且大中特中,今天中了,明天还中!”彭丽脸上神色变幻,好象要哭出来:“你以为我是在用美人计?你来看!”走向一个房间,林剑饶有兴趣地跟进,他实在很想看看她房间里是什么,哪怕是一只老虎在里面,他都不太在乎,房间里没有老虎,只有一个女孩:彭丽!在粉红的窗帘下,她的脸分外漂亮,由于经常训练,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孩健美,是一种健康的美丽,胸脯也更高,和周燕有得一拼,林剑心头微微一荡,她想做什么?这里只有一张床,还在一个衣服架子,难道这个女孩真的如此单纯,只因为他吻了她一下,立刻就对他有了爱恋之意?这样的事情他难以相信,但也不得不朝这上面猜!林剑脸有笑意:“看什么?看你吗?”彭丽脸通红,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林剑张开双臂接住,彭丽人在他怀中,右手抓住他的左手,林剑只觉得一只柔嫩的小手在他腕上轻轻抚摸,突然。左手一凉,一个铁圈套了上来,林剑心中一动,手铐!他强迫自己不去挣扎,卡地一响,手铐的另一边套在铁衣架上!好快的手法,专业水准!彭丽从他怀里弹出,手一翻。一支手枪出现在掌中。指向他地肩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果然是美人计!林剑苦笑:“这是你第三次用枪指着我了!”彭丽冷冷地说:“但你这次休想再逃脱!”对方在房间里,空间本不大,他手上又连着一个铁架子。动作也不可能快,有这两点。她的枪就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她的专业知识不是白学的。这个人武功太高,逼得她投怀送抱才用计制服他,让她也颇有几分恼火。

林剑盯着她:“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非抓住我不可?你难道忘记了是谁在天风手下救了你们十几个人?”彭丽平静地说:“我没忘,我也没忘记你在机场救了几百人!”林剑苦笑:“那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你们警察都习惯恩将仇报?”彭丽缓缓地说:“我希望你明白,理是理,法是法!你救人救得再多,也抵不了你的犯罪!”林剑盯着她:“我犯了罪?”彭丽点头:“杀人是罪,重伤一百余人也是重罪!”林剑长出了一口气:“这些人为害百姓,是不折不扣的蛀虫,根本不能算是人!”彭丽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谁?能够超越法律地规定而去杀人?谁给了你这个权利?”林剑冷笑:“你们自己没本事打击这些人渣,还不要别人打击,难怪这个社会上罪恶横行!我觉得你们现在已经变成了罪恶地保护伞,只不过这把伞有一个动听的名字:法律!”彭丽大怒:“你敢不尊重法律?”林剑淡淡地说:“我尊重保护人民群众和大多数人利益的法律,至于对那些人渣所做的事,我问心无愧!”彭丽气得发抖:“你简直是一个法盲!你就拿你这些论调去法庭辩护吧,瞧那些法官是否采信!”和他说话实在是费劲。林剑突然笑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而喜欢张晓吗?”彭丽脸色一沉,叫道:“你说什么?”林剑微笑:“因为我不喜欢你地这套论调!”彭丽冷笑:“我没指望一头牛能懂琴声的!”林剑轻松地说:“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地唇比你的要香得多!”彭丽气得双手乱颤,嘶声说:“你在逼我开枪!”林剑看也不看她:“你地唇有点臭味,是不是肚子里的火气多了点……”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大耳光扇了过来,彭丽实在是气疯了,这人粗暴地夺去了她的初吻,居然敢说她的吻是臭的,这种侮辱比杀了她还难受!突然手一紧,右手落入敌人手中,手中的枪瞬间不知去向,眼前是一张男人的脸,笑得真开心,彭丽心彻底凉了,这个人也在用计,攻心之计!她一时怒火上升,已经失去了机会。

林剑轻轻一笑:“这种手铐用来铐我?你们也太瞧得起……这手铐了!”两手一合,金属碎片落地,林剑站在她面前,微笑着看着她,笑得极不怀好意。

彭丽连连后退:“你……你想做什么?这……这是在公安……”突然腰一紧,被人抱住,跟着身子后仰,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彭丽大惊:“救……”但“救命 ”两个字只出口一半,嘴唇被人吻住,吻得缠绵而又坚定,胸脯也于同时,落入男人的掌中,男人的手还直接伸起衣服里面,她的双峰成了他的玩物,彭丽在反抗,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反抗有多少无力,男人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彭丽停止了挣扎,泪水奔流,她知道她就要被他强奸了!上次拿枪指着他,他回报她轻薄,这次设计对付他,他不会放过她的!在无数个夜晚,看着那个月牙形的血迹,她也曾幻想他将她抱入怀中,温柔地吻她,甚至脱下她的衣服,要了她!眼前的事情和梦境是如此相似,但又绝不相同,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夺去身子,她感觉不到甜蜜,只会感觉屈辱!林剑也感觉异样,身下的女孩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挣扎,朝她脸上一看,满脸泪水,正在抽咽,这一刻,她不象一个意气风发的女警察,而象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女孩,正在无助地哭泣!

林剑手慢慢抽出,轻轻地帮她整理好衣服,她不动,林剑轻声说:“对不起了,我不动你了!”彭丽还在哭!林剑叹口气:“是你先对我用计的!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用计对付我!”彭丽哭道:“你……你也不能这样!”林剑苦笑:“好了,我向你道歉!接不接受无所谓!”走向大门,彭丽翻身而起,叫道:“站住!”林剑站住,缓缓地说:“彭丽,我不喜欢你们的一套办事方法,今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河水不犯井水!”呼地一声,门打开,他的人瞬间不知去向。彭丽冲向房门,紧盯着楼下,她刚刚到窗口,他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楼下,五层楼居然下得如此快法,彭丽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门口,彭丽倒在床上,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在她全然无力反抗的时候悬崖勒马,没有进一步侵犯她,总算还有一点良知,但一样可恶,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说她的唇不如张晓!

臭?臭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亲?你才臭!彭丽冲进卫生间,用水将唇一遍遍地洗,直洗得发红发亮,在镜子中,她的脸色也一样发红,悄悄地解开乳罩,上面依稀还有红晕,这个坏蛋,这个流氓!我饶不了你!衣柜门悄悄打开,里面是那件衬衣,上面的月牙儿依然清晰可见,彭丽盯着这个月牙儿出神,在心里她在悄悄地说:你叫我怎么对你?你明明触犯了法律,我也不愿意抓你的,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如果你真的归案了,我会为你多方奔走,免除或者减轻处罚的,但你不但不肯归案,还带着这样的处事观点出门,这很危险,你知道吗?对这个社会很危险,对你个人也一样!林剑没有再去张晓那里,因为他知道就算再去,他也不可能有收获,彭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既然不愿意告诉他有关这次经贸洽谈的细节,一样不会告诉她,她是一个记者,告诉她的东西更得有所节制,哪怕她们关系再铁,在这个问题上也一样!而上次m国代表的死这个小丫头也一样不会知道得更多,所以,还是不去为妙!

张晓并不知道她的情人曾经到了她的门外,如果她知道她苦苦等待了两三个月的销魂离她如此之近,只怕今晚休想睡得着:如果她知道葬送她一次浪漫的销魂的罪魁祸首是彭丽,只怕会恨死她!

第194章 春梦之续

门打开,周燕站在门口,轻轻地说:“回来了?”她没问他做什么去了,只是很湿柔地在等待他的归来。湿柔一抱:“今天我学了几样菜,做给你吃,好不好?”林剑笑了:“我的燕子会做菜了?是不是老鼠药炖砒霜?”周燕嫣然一笑:“不是,是乌鸡炖板栗!”锅盖揭开,香飘满屋,一大碗上桌,林剑轻轻品了一口,眉头慢慢皱起,周燕紧张地说:“不好吃吗?”林剑看着她:“这是你做的?”点头!“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周燕喜笑颜开:“我专门学的!学了一个星期呢,笨吧?”林剑愣住:“大老板居然花一个星期学做菜,这菜的价值可是非比寻常!”周燕嘴巴翘起:“我不是大老板,在学做菜的时候,我是一个女人,只想让老公吃得香点的女人!”在他没有回来的那段时间内,她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改变自己,改变最多的就是厨艺!

从欧洲回来的一个多月,公司高管各位元配夫人那里,她没少去,老总亲自造访,那些夫人们哪敢藏私,拼命将自己最得意的菜和盘托出,终于,周燕的厨艺集众家之长,虽然算不得高手,却也能拿得出手,只不过在学习过后,那些元配夫人个个在心里猜测,这个老总怕是想出嫁了,才这样礼下于人,求教厨艺。这种猜测虽然不中,但也差不了多少,周燕正是要给自己的男人送一份礼物。对于一个妻子而言,可以送给丈夫的礼物虽然多,又哪及得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林剑手伸出,周燕坐在他怀里,耳边响起男人温柔的声音:“你也喝一口!”喝一口香甜的鸡汤,两人对视而笑,温馨而又浪漫!夜里,狂风大作。吹得窗棂哗啦啦地响。预示着第二天将是一个坏天气,果然,天大亮后,城市地街道上落叶飘零。秋雨中带着一丝寒意,这才有了些秋天的气息。人们纷纷找出封存很久的衣服,大街上涌动的人流以黑色和灰色作为主色调。

林剑走在街头。他穿的是一件休闲夹克,与周围的人没有任何两样,前面是金虹大厦,二十一层的建筑在秋雨中更显出一种巍峨的气势,这里是今天m国代表团下榻地宾馆,迎接地人还没有回来,这里已有一种肃穆的气氛,地上的秋叶早已清扫一空,停车场上也有人在调度。林剑略有几分为难,在这里埋伏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前面是大道,光秃秃地,右边是另一栋楼,靠近这边的连窗子都没有,左边是广场,没有离得很近地大树,后面……林剑绕过大楼拐角处,后面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居民小区,与这边以围墙相隔,围墙与这大楼中间仅隔十几米远,是一条人行道!从大楼向后地窗子处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小区。林剑眼睛亮了,这样的地方对那个神秘的杀手而言极理想,居民小区那边情况复杂,两地相隔,也不可能纵向设防,如果他是那个杀手,一定会选择在夜深的时候从围墙那边翻过……两个男女从人行道的一侧朝这边走来,神态亲密,一把雨伞下在细细地说着什么,漫不经心地从林剑身边经过,走出几步,突然,林剑有一种玄妙的感觉,这个男人正在盯着他,锐利的眼神落在他的后背!

林剑没有回头,轻松地走过,他心里雪亮,这条人行道并不象外表看起来那么宁静,已经有暗流涌动,今天从这里经过的每个人恐怕都会在警方的监控之下,他们是什么用意?难道他们的目的和他一样,也想借助这个m国人来钓鱼?只是这个m国人身份何等重要,为什么甘心情愿地做这个危险的钓饵?这次谈判真的仅仅是一次公务谈判吗?还是带有其他的目的?林剑片刻也不敢多呆,绕过街头,前面是一个高高的金属架,上面四个大字:园林小区!几个孩子在雨中奔跑,全然不顾衣服已湿,快乐而又纯真,高跟鞋踢踏声从身后传来,林剑回头,一个女子走过来,走得很慢,也很有节奏,一张脸隐藏在雨伞下,只露出修长的下半身,从他身边经过,半边脸终于露出,美丽的女孩,只是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郁。感觉到身边人的注视,女孩侧身,两人同时呆了:“是你?”林剑轻轻一笑:“这世界有点小,是吗?”女孩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出三分紧张,还有七分喜悦:“真的……真的有点小!”声音有点嘶哑,带着动人的韵律。她居然是和林剑在咖啡馆里喝了一杯咖啡,然后去宾馆开了房间,春梦了无痕的那个女孩!林剑看着她:“你住这里?”女孩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你怎么找到我的?”林剑平静地说:“我没有找你,今天在这里相遇只是一种偶然!”女孩咬着嘴唇,缓缓地说:“那,你愿意再请我喝一杯吗?”林剑笑了:“我请你!” 香甜的咖啡慢慢地喝着,香味在咖啡馆中弥漫;轻柔的音乐响起,伴着秋风般的缠绵,林剑看着对面的女孩:“你住在那里?”女孩点头:“愿意去我那里看看吗?”林剑略略迟疑:“真的没影响?”女孩看穿了他的心事,嫣然一笑:“我是独身主义者!”美丽的独身主义女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就是最具诱惑力的,何况这个女孩已经初步具备了勾引男人的先决条件,她主动向男人提出了邀请,也挺直接的!雨中,两人慢慢而行,细雨无声,脚步无声,女孩低头不语,林剑看得饶有兴致,第五单元三楼,一个雅致的房间,处处充满一个女孩的灵秀与精致,进房间,女孩轻轻关门:“你不想参观一下我的房间吗?”林剑一走入房门,他的眼睛就亮了,这里正好面对那个宾馆的后墙,所有的窗户全部都在视线之中,间隔虽然有二十余米远,虽然秋雨蒙蒙,但在他的“慧眼”(上帝之眼的中式名称)之下,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最好的监视角度。

在这一刻,林剑几乎相信一种叫“天意”的东西!他正在寻找可以监视后墙的地方,这个地方本不好找,特别是他得知警方也正在关注这个地方的时候!他能找到的监视方位警方也都能找到,他在监视别人的同时也一样会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而且也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从而打断他的监视。但现在不一样了,警方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女孩的卧室里监视,如果他愿意,如果女孩够开放,他们甚至可以打开窗子,在床上一边做爱一边监视!想到原来那种在楼顶喝风的那几夜,他略有几分感触,看来还是一句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去做,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美妙无比!女孩看着他,心里略有几分不解,她已经发出了信号,他们已经有过肉体接触,相隔这么久了,想起那天晚上的激情与销魂,她都身子发软,这个男人难道不想与她重温旧梦,为什么一进房门不是脱光她的衣服对她的身子研究,而是对着对面的楼房研究?楼房还能比美女好看?

林剑回头:“这个房间我喜欢!”女孩脸红红地说:“你还是这么直接!”她并不知道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林剑轻轻拉过来,细细一吻,女孩热情如火,衣服已解开,女孩身子一片绯红,这一次与在宾馆里有些不一样,在宾馆里,女孩一直挺压抑,不敢叫出来,但这时却相当大胆,她的呻吟声不再压抑。很快,第一波的高潮过后,女孩瘫软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呻吟般地说:“知道吗?你差点改变了我的独身观!”林剑不懂:“为什么?”女孩低声说:“那一夜之后,我真想找一个男人,夜夜抱我入睡!”林剑微笑:“象你这样的女孩,实现这一目标并不难!”女孩幽幽叹息:“可惜我找不到象你这样的男人!……

在你身边,我才知道做女人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林剑抚模着她的娇嫩前胸:“那好,这几夜你就是我的女人!”女人媚眼如丝:“早知道夜晚你会在这里,白天我们不该做的!”林剑瞪着她:“怎么?怀疑我的战斗力?”女人笑嘻嘻地倒在他身上,这一点她不太敢相信,但她宁愿相信!几天!他能几天都保持象刚才那样一流的技术水准?

第195章 雨雾

风狂雨骤!从晚饭时起,天就完全变了,刚才还是秋雨绵绵,转眼间就是狂风暴雨,金虹大厦在阴暗的夜色中依然明亮,灯火通明。m国代表团的人已经入住,住的是五楼,左起第三个房间,向这边有两扇窗户,这一切林剑早已清清楚楚,一下午时间,他并不仅仅是与女孩调情,还多少办了点正事!周燕在房间里团团转,这个家伙又没见回来,中午等了他一中午,精心做的烤龙虾都在微波炉里热了好几回,他一直没回来,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座城市他还真的有情人,刚刚回来就去会老情人了?这是她最大的担忧;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电话都不打一个,这是她最大的生气!

明天该给他配一部手机了,这个家伙好象对手机这东西一直不太感兴趣,有了不开机,丢了也不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老喜欢玩一些人间蒸发的游戏。这个游戏他倒是乐此不疲,周燕也是一如既往地恨!等他晚上回来,非得好好地给他上堂课不可,得让他知道,他是谁的老公!外面风雨渐大,周燕坐立不安,不由得又为他担心起来,这么大的风雨,他在城市的哪个角落,淋雨了吗?会不会病了?出事了?他的身手她是信得过的,三两个小流氓估计还对他构成不了威胁,但城市的黑暗有时也是难以想象的,会不会……她都不敢想了,手伸向电话机,她简直恨不得报警寻人!手终于放下,时间在一分一分地过去,周燕坐在床上直发呆。今晚她注定会无眠。

她如果知道她苦苦担心的那个男人这时候正在做什么,一定会气得将电话机砸了!林剑正在从女孩身上起来,女孩软如泥,根本起不来!房间里没有灯,黑暗中,林剑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窗户,女孩躺在他的怀里,喘息终于平静。轻轻地呢喃:“躺在你怀里睡觉。好舒服!”林剑微笑:“那你就睡!”女孩身子在扭动:“我还想陪你说话!”“说什么?”女孩悄悄地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林剑笑了:“ 我们不是有约定吗?什么都不问!”女孩偎紧:“可我现在想问!我叫紫嫣,是一个老师,你呢?”林剑略一沉吟,笑嘻嘻地说:“我姓……公!典型的……流氓无产者!”“姓龚?”女孩卟哧一笑:“老公地‘公’吧?”林剑点头:“对!就是这个‘公’!”公道的‘公’本就是这个公!女孩娇媚地说:“也不知道你比我大点还是小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老公’?”林剑笑了:“我当然比你大,叫老公没错。这是一种尊称!”“尊称?”紫嫣笑得直折腾:“还是你自己的评价更准确:流氓无产者,虽然你的‘无产者’我看不出来。流氓倒是名符其实!”林剑瞪着她:“你的老师形象我也看不出来!”腰上传来异样,娇媚的声音传来:“你勾引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多会勾引人……”紫嫣终于睡着,睡得香甜无比,嘴角还有满足的微笑,起码在今晚,她实现了她地愿望,痛痛快快地做一回爱,躺在男人怀里睡觉!

林剑没有一丝地睡意,他知道象这样的风雨之夜,是最适合杀手出动的。城市的灯光慢慢暗淡下来,高楼上还剩下最后几点光亮,就象暗夜地慧眼!没有人知道,有一双真正的慧眼穿破黑暗地夜空,穿破迷蒙的雨雾!金虹大厦604房间,灯光熄灭,几个人坐在桌边,桌子上是几个小巧地显示器,这显示器上是昏暗的画面,正是五楼的外墙,当然还有走廊和楼下大厅,甚至还有街道上的场景,共计有七个画面,虽然昏暗,却是极清晰的,这种昏暗是夜晚的本来面目。这三个人全部都是白种人,其中一个终于从显示器上移开目光:“这个人今天不会来吧?”说的是英语。另一个说:“不!我觉得象今天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手行动的!”“不管适合还是不适合!”第三人说:“迈克先生有命令,必须认真监视,对中国人的保护他终究是不放心!”第一个说:“我倒是真心希望他出现,让我们瞧瞧这个厉害的人物到底是如何厉害!”603房间也一样!大厅的一面完全看不到灯光,里面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白人坐在老板椅上,另一个坐在他对面,好象在睡觉。

年轻的白人突然说:“杰利先生,你这次出来真的是保护我的吗?”对面的中年人眼睛睁开:“ 是的,迈克先生!这有疑问吗?”迈克盯着他:“中央情报局会对我这么关心,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杰利微微一笑:“迈克。易斯先生是m国经济界的杰出人物,在亚洲经贸方面无人可比,克莱斯实业集团在能源方面为m国与亚洲搭建了一座桥梁,政府的重视难道不应该?”迈克郑重地说:“这么说,我应该感谢汉克局长!也请转告汉克局长,我父亲虽然去了天国,但克莱斯实业依然会和政府长期合作!”杰利微微鞠躬:“这话我想局长愿意听到!”迈克沉吟:“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当然清楚,我想知道你们有多少把握?”杰利说:“中国方面已经充分协商,他们的布置只是一个补充,我敢肯定,只要他敢靠近五楼,必定无法离开!”迈克缓缓地说:“此人据说会传说中的中国功夫。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独特本事,这些本事连中国人都弄不清,要离开只怕很难,但要活捉只怕也不容易!”杰利睁大眼睛:“迈克先生,你也认为非得要活捉吗?”迈克微微一笑:“不活捉又如何将其带回m国?又如何弄懂他身上地秘密?如果他死了,杰利先生岂不是白来了?”声音中略有几分讥讽。杰利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不过,迈克先生,这与我们的约定并不矛盾。你是生意照谈。我们是在保护你的同时,抓住这个人,等这个人带到了m国,你父亲的仇还不是一块儿报了吗?”迈克微微叹息:“这一点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也是我同意你们来的原因,但我并不太喜欢你们把我当白痴!”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幽蓝地光。何止不是白痴,简直就是精明至极。

杰利暗暗点头:这人能够从三个子女中脱颖而出,成为杰莱斯实业地首席执行官,自然是精明强干,局长的一步暗棋在他眼中实在是一着臭棋!他的声音很真诚:“迈克先生,局长的用意并不是对你地隐瞒,而是出于国家大局考虑,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能顺利操作,中国方面也是迫于压力才同意我们地条件,将这凶手带到国际法庭审问,如果他们知道……”迈克打断他的话:“杰利先生,这就不用你说了,我也是m国公民!”501房间,隔音房间里,张宏抓起对讲机:“各组汇报情况!”对讲机里声音清晰:“一组没有异常!”、“二组没有异常!”、“三组没有异常!”……对讲机放下,张宏眉头皱起:“难道我们分析有误?这已经是下半夜了,又是风雨之夜,是最好地出手良机。”对面的一个中年人沉吟:“关于能源谈判的消息前天才向外公布,如果真的是境外国家的阴谋捣乱,他们还有一个入境的时间,各地机场有没有异常情况?” 张宏摇头:“全国机场情况何等复杂,各国游客众多,又如何知道某一位旅客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能控制的只有江北机场,但这个机场是一个国内机场,不可能直接入境。不过我有理由相信,上次那个杀手还在本市,因为一些暗杀活动一直没有停止!虽然这些暗杀手法看不出与那个杀手的联系,但我敢肯定他们中间一定是有联系的。”中年人点头:“能源谈判时间安排在五天后,真不知道这群m国佬是怎么想的,原来应该调查的东西都已调查,为什么非得等上五天?这五天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张宏目光闪烁:“这次来的人只怕与上次死的那个易斯先生有些关系!你没看到他身边的七八个人,我可以肯定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还有这部里来的人,也是高手,这房间里的布置,连我们都瞒着!”风还在刮,雨也还在下,后半夜的雨更多了几分寒意,彭丽坐在街边的车里,眼睛盯着路口,这漆黑的雨夜,她与另一个女警察孙云一起值班,她们守的是一条最不可能出现知情的路9,也是领导对她们女同志的照顾。孙云从梦中醒来,轻声说:“几点了?”彭丽说:“大概三点多吧,车里不能看时间的!”孙云不好意思地说:“看我,一睡就睡过去了,你睡吧,现在换我了!”彭丽微笑:“没事!你家里有孩子,昨晚没睡好吧?”孙云苦笑:“这小家伙最近脾气大啊,晚上总得闹上两回!不说了,你睡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事!”彭丽仰躺在座椅上,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夜,突然悄悄地说:“孙姐,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应该怎么对他?”孙云笑了:“怎么?有什么感触了?同事之间,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出去执行任务时,谁没有个危险的时候,他可以出手救你,你也可以出手还他呀,这没什么!”“可是……”彭丽说:“如果这个人并不是同事呢?如果他还是她的对头呢?”“这么复杂?”孙云皱眉:“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这个女孩应该去问问他为什么吧!”问他为什么?彭丽闭上了眼睛,她能问他吗?这个人象风又象雾,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他与她的几次会面都会有故事,她三次用枪指着他,但三次的结局都是被他占便宜,没一次例外!最近的一次便宜占得最大,差一点就占到了顶点!她一个大姑娘被同一个男人抱了三次,吻了无数次,还彻底地被他抚爱了一回,这样的事情在她一生中只有这三次!

这笔账应该怎么跟他算?自己的身子还算是清白的吗?她的唇、她的乳房、她的腰都是他的玩物,对于一个高傲的省厅警察而言,实在是一个极大的侮辱,可为什么自己偏偏感觉不到被侮辱的恨,反而是一种迷离的期待,期待他再次再近她,期待他再一次在她枪口下逃逸,然后再报复她一回?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一夜平安而过,清晨的风吹过,彭丽终于醒来,看着打开的车窗,感受着吹到脸上凉丝丝的雨雾,她笑了:“孙姐,昨晚没什么事吧?”“没事!”孙云笑眯眯地说:“只是你好象做梦了!”“啊?”彭丽脸上有了红晕,昨晚她带着对他的探索进入梦乡,在梦里,他真的来了,她想用枪对准他,可是手软软的,根本动不了,他扑过来,再一次地……孙云微微一笑:“那个坏蛋是谁?”彭丽脸红如火:“乱说什么?”孙云点头:“也许我真的是乱说,只是你总在轻轻地叫‘坏蛋’!这个坏蛋本事真不差,居然能够闯入你的梦!”彭丽侧身不敢看她,那个坏蛋本事的确不差,甚至还不仅仅是不差;不但能闯入她的梦,也能闯入她的世界,在她的心中久久停留,让她的思绪象这无边的雨雾一样的迷蒙。

第196-200章

第196章 自投罗网

三天下来,居然没有任何事,但三天下来,没事也磨出了事,迈克磨得心神不定,杰利磨得天天与局长联系,而江北省公安厅长更是磨出老毛病,又是几天几夜睡不着,各种周密的措施都已用上,网的漏洞应该已经补好,但水中偏偏没有鱼,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实在有些难受。在外面值班的干警也磨出了一样东西:倦怠!每天一模一样的守候,天天都是一样的一无所获,象这样的守候他们本是常事,以前有时为了追捕罪犯,一连几个月都这样,他们也没感觉有什么,但这次不一样,这个人太神秘,武功太高,作为警察,每个人都会对武功高的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武功高的人士他们敬重,武功高的罪犯他们也有兴趣,总希望能亲眼见识一番,但三天雨中的守候,他们的兴奋感觉渐渐变得麻木而疲倦。

彭丽与孙云也在雨中守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她们算得上无话不谈,彭丽梦中的那个坏蛋终于慢慢在孙云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印象,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也有疑惑,这个人与那个传奇人物好相象,她也懒得去说破,只是心里暗暗好笑:厅长让她去追查那个人,只怕是一个错误,瞧这架势,大有送肉上屠凳的趋势!周燕三天下来,人瘦了一圈,眼圈也隐隐发黑,暗地里终于将满腔的怨恨化作泪水,悄悄地流了几个来回,她几乎可以肯定,他走了!他终于离开她了!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狠心?以前没经历过爱情与肉体的滋味,她也尝试不到思念的滋味。现在她知道了,思念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当知道这思念最终将成为永远的时候,她地这种痛伴随的是她的泪。天还在下雨,阴沉沉的不知是否要下到时间的尽头,也阴沉得象是她的心绪!她不知道她的愁绪是否也会延续到时间的尽头,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丝后悔,秀儿!她离开时听说也哭了。是不是和她同样地心情?她简直恨不得给秀儿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也被他放逐了!

相比较而言,紫嫣算是过了三天神仙日子,白天上课,上完课三脚并做两步地回家。她知道有一个帅哥在家里等待着她,别地人是越相处越没有新鲜感。但这个人不同,他的新鲜感无处不在。好象越相处,越能感觉他神奇的吸引力,她都有了一个错觉,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她也不知道他吸引她地是什么,或许是帅气的面孔、或许是永远一流地做爱、或许是他恬淡的笑容后面隐藏地一份神秘,这个男人象是天上的彩虹,初看在山顶,等到了山顶,却发现他离得更远,这种似近似远的距离让她迷恋,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去追求。轻轻地打开房门,他居然还在睡觉,紫嫣笑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了,白天都把精神养好了!”林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这话好象依然有些小瞧人!或许我们可以连熬两个通宵再来验证一下!”他只是晚上没有睡觉而已,整晚上不睡,对他而言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连续三个晚上不睡就有些吃不消了。紫嫣嫣然一笑:“你的熬通宵只怕另有名堂,我可不敢陪你!做饭了,想吃点什么?”林剑微笑:“我们倒象一家人了!”紫嫣目光中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可以吗?这不难的!”林剑心里一动,这话和她的论调可不太相符,淡淡地说:“象我这样的流氓无产者,整天只知道睡觉,养不活别人啊!”紫嫣走近他,轻声说:“我工资不低,吃得也不多,很好养活的!”林剑笑了:“你不是要去做饭吗?我还真的饿了!”紫嫣轻轻一笑,去了厨房,她心里有几分委屈,他拒绝她了!有太多的男人想和她谈情说爱,她拒绝了别人,因为她不喜欢谈爱情,但现在,她有了谈爱情的冲动,但这个人却拒绝了她!难道他与她本是同类人,不拒绝性而拒绝爱?她很敏感,这正是林剑的心态!虽然他心中也有一种淡淡的爱情在萌芽,但在她面前决不会如此。

秋雨绵绵,下了足有四天,夜晚,林剑依然没睡,他也睡不着,白天真的将睡眠全部消耗掉了,紫嫣躺在他怀里睡得很觉,她的睡姿很美,全身赤裸的肌肤也很柔软,林剑手抽出,紫嫣呢喃了一句什么,依然沉睡,毛巾被将她盖好,林剑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冷风吹在皮肤上的感觉。很清新,也很柔和。街道上偶尔有车驰过,灯光划破雨雾,一片迷蒙。已是下半夜,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突然,雨雾中有东西掠过,从居民小区的院墙上掠过,没有灯光,但林剑看到很清楚,是一个人,个子不高,身法极快,用的居然就是轻功!一瞬间,林剑激动起来,来了!终于来了!身子一转,回到房间,手一伸,衣服在手,零点几秒的时间,衣服全部穿好!

凭空在房间消失,出现在阳台上,很快无声无息地也消失,消失在夜色的深处。紫嫣被一阵冷风吹醒,伸手一抱,身边没有了人,大惊之下开灯,房间的倒栓还好好的,这半夜三更的难道去阳台了?紫嫣娇声呼唤:“哎!”没有人!披起薄被打开虚掩的阳台门,她愣住了,阳台上也空无一人!怪了!一个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头,紫嫣冲向阳台边,胆战心惊向下面看,在自己房间的灯光掩映下,楼下也没有人!冷风吹来,紫嫣跑向房间,紧紧地关上房门,心头狂跳,躺在床上,她苦苦地想,这三天来难道做了一个梦?可梦哪有这么长的?悄悄摸了摸下身,做爱的痕迹依然在,可他怎么突然不见了?他到底是谁?这一夜,周燕有了个难姐难妹,这座城市多了一个失眠的人!

林剑并没有走远,他在紫嫣下床的一瞬间吊在阳台一角,在灯光开启的瞬间,在光线的照射角度消失,依然在楼房的死角,他没有贸然越过街道,是因为那个黑影也没有动,他趴在路边的花坛边,与花坛几乎融为一体。也许正是紫嫣房间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他的计划暂停,灯光一亮,他的身影消失,速度之快,连林剑都惊叹不已,这人的身法与天风如出一辙,但速度远胜,而且还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他,仿佛他就是黑暗的一个组成部分,难道这就是那个神秘的杀手,他就是天风的师父?紫嫣房间的灯光熄灭,黑影动了,直扑墙跟,无声无息,突然跃起,高达两丈有余,手在二楼的窗子一搭,凭空飞升一楼,再一搭,四楼,隐藏在下水道管道旁边,在黑暗中再次融为一体!他在探听五楼那个房间的动静!林剑没有动,他有怀疑,这次经贸谈判他一直都有怀疑,如果在楼下有人,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楼下没有人,这绝不正常,上次楼下有人都出问题,这次没有理由不设防,除非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五楼那个房间一定是一个龙潭虎穴!这个m国佬与他关系不大,犯不着为他的生死而多操心,警察对他也有怀疑,他也犯不着为他们而操心,他感兴趣的只是这个人!如果他真的是出于政治原因而想破坏国内的大局,他也不能放过他,虽然他对警察不满,但不代表他对国家不满,警察代表不了国家。在黑暗中看着那个黑影,林剑颇有几分兴奋,且让你先试试警方布置的陷阱再说!

那个躲藏在黑暗处的黑影根本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更不知道盯着他的远不止一双眼睛!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拐角处还有多少警察睁开了兴奋的眼睛。他的头脑极灵活,灵活程度比世界上所有人都高,他的身手极高明,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高得多,但他缺少一种人性的思维方式,也许他用的根本不是人脑!黑影身子横空一掠,随风掠过,象一片风中吹起的树叶,抓住五楼中间窗户的防盗网,两手轻轻一分,防盗网分开,身子一缩,进入!突然,夜空中爆出了火花,防盗网上滋滋有声,蓝星闪烁,防盗网居然在这个黑影身子刚刚进入一半的时候成了电网!

在猝然的高压电流下,黑影两条腿弹起,整个人落在房间,重重地摔落,还没爬起来,灯光大亮,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杀手先生,欢迎自投罗网!”枪口喷出火花,射向杀手的两条腿。枪是好枪,手是快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天下有谁能避开?

第197章 暗夜追踪

林剑看到了在夜空中分外明亮的蓝色电弧,也看到了五楼房间突然亮起的灯光,也听到了两声枪响,尽管是无声手枪的两声“哧哧”,他一样明白一个结局,这个人已经栽了!哪怕他是真正的高手,他一样必栽无疑!高压电击的瞬间,没有人能躲避得开子弹的射击,就算是他也一样不能!他还看到了四面的灯光突然亮起,包括街道各个转角处的汽车车灯,人声鼎沸,车流、人流瞬间齐聚,林剑在摇头,突然有些意味索然,这样的一个大高手就这样折在一群普通人手中,值得吗?503房间里的两个白种男人也一样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们手中的枪没有落空,子弹也没有落空,两枪之后,地上的黑衣人两条腿上鲜血迸流,不管他速度有多快,不管他能跳得多高,他都无法再跑!这一场苦苦守候几天几夜的伏击将要落下帷幕!

两人手伸出,手中是一幅黑色的手铐,突然,手下的黑衣人脸色笑了,笑得极阴森,风声起,两手突然到了两人的咽喉,咯咯两声怪响,两人头一歪,眼睛里有最后的恐慌!黑衣人手一撑,身子突然站起,就象是从地上凭空弹起,身子一闪间,到了房门口,所过之处,白色的地板上鲜血淋漓,但他好象根本没有知觉,他应该是对窗子上的电网心有余悸,选择的是走正门!房门外的走廊里一样有人,几名警察和三、四名白种人,手中枪举起,一名白种人从外面开门,进入!突然。房间里灯光一暗,一个黑影凭空闪出,两手连伸,走廊里一片混乱,惨叫声终于响彻夜空!张宏刚刚走出房门,一条黑影呼地一声掠过,长长的走廊上只看到一条黑线!大骇之下,手中枪举起。但很快枪口下没有了目标。只有最后两名警察慢慢倒下,咽喉处鲜血长流!

第一声惨叫发出时,杰利到了五楼楼梯口,两支枪在手。黑影刚刚露头,两枪毫无征兆地射出。他的反应力和枪法地精准度在整个中情局中都是首屈一指,这两枪应该不会落空。但现实让他简直无法相信,就在子弹射出的瞬间,黑影身子凭空一折,居然头下脚上,从五楼楼梯落下,而且落下的速度比高空物体自由落体还要快得多,等他身子前倾,手中枪指向楼下的时候,眼角中依稀可见一条黑线一晃,消失在一楼到二楼之间!杰利面如土色!这样的速度,他不相信!没有人能相信!来不及考虑五楼的同事生命问题,杰利快速下楼,他下楼的速度也极快,只一两秒钟就下了一层,但他知道,他这种速度比起刚才那个杀手而言,慢得象老太婆!

宾馆前警察严阵以待,在听到里面的示警后,他们地枪全指向大门口,雪亮地灯光照射在旅馆的玻璃门上,反射出幽蓝的光!林剑在听到第一声惨叫时起,身子已经掠起,越过街道,到了大楼的转角处,他内心充满激动,如此厉害地人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如何避开那必杀的两枪?简直让他难以想象!玻璃门哐地一声,粉碎!有人影从里面飞出,直飞警察地包围圈,枪声大作,这人在空中不知中了多少枪,射空的子弹还射在墙壁上,石屑纷飞,这个人虽然中了枪,但在惯性地作用下继续前飞,前方的警察下意识地回避!突然,一条黑影再闪,从大厅里直接掠出,到了左边,双手连扬,灯光下寒星点点,警察乱成一团,纷纷躲避之余,开始飞出的那个人影终于嗵地一声撞在一辆车上,却是一个不成人形的白种人!场中人脸色已变!黑影一晃间,从两个警察中间穿出,脚尖点地,身子一折,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街道,警察的枪口根本来不及转向!

突然,另一条黑影凭空掠过,刚好挡在他的面前,呼地一声大响,两条黑影分开,个子稍矮的黑影在空中翻滚,手在一辆汽车上一搭,身子定住,汽车发出轰的一声大响,高个子黑影身子也向后飞出,突然,一脚蹬在一棵大树上,身子头前脚后,象一支箭般飞回,在空中手掌一立,直击汽车边的矮个子!灯光下,他的长发飘起,目光含怒,象一个突然从夜的深处冒出来的黑暗君王!张宏刚刚从楼中下来,正好目睹这一离奇的景象,失声而呼:“公道!”矮个子避无可避,出掌相迎,砰地一声大震,他的身子连同身后的汽车一起后退三尺有余,他的右手弹回,哧地一声,肘部有什么东西刺穿他的黑色衣服,却是一根森森白骨,他终究挡不住林剑全力击出的乾坤手!林剑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飞冲而起的身子被硬生生挡住,胸腹间一片翻腾,真气微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部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好象有一层波浪快速滚过,只是无人能看得清,那个矮个子右手已折,但他居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声音,身子就势一侧,闯入左侧的人群,左手抓向一名警察的咽喉,林剑身子一晃,到了他身后,一掌击落,但黑衣人手一带,一名警察直撞向林剑,脚尖点地,飞掠而起,到了街道中,林剑脚步一错,也在场中消失,尾随那个黑影而去,两条影子在街道上带起两股狂风,在风雨中瞬间不见!场中警察面面相觑,在雪亮的灯光下,个个脸色惨白,雨水顺着他们苍白的脸滴落,也没有人去擦一下。最白的还是杰利!他是中情局第一高手,双枪连环,百发百中,在执行任务时简直就是罪犯的噩梦,但今天这两个人却是他的噩梦!以他们如此身法,他根本看都看不清,谈什么百发百中?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能如此快?还不止一个!张宏一样脸色发白,这人的身法比当初的天风还快得多,他根本抓不住,就算有无数的枪支指着他,一样抓不住!这种快速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害怕!

场中受伤的警察足有二十余人,好在没有人致命,三、四个重伤,其余的都是轻伤,正在联系救护车。他身边的一个警察肩头插着一个圆弧形的暗器,在灯光下黑漆漆的,警察脸色苍白:“处长,这人好厉害!”张宏沉重地点头:“的确是太可怕了!”

警察说:“现在怎么办?”张宏长长叹口气:“现在我们真的只有寄希望于他了!”警察说:“你是说后来的那个高手?我听处长叫他‘公道’,他真的是公道吗?”“是他!”张宏点头:“那个杀手武功虽然高强无比,但比起公道来应该还要逊一筹,只要公道追得上他,一定可以杀了他!也只有他能做到!”警察苦笑:“这黑灯瞎火的,逃的人永远比追的人更有利,只怕他未必能追得上!”

张宏摇头:“要是连他也追不上,只怕……只怕我们就惨了!”警察额头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这人左手折断,这次吃了大亏。他打不过公道,肯定会来找我们出气,这……”

林剑只觉劲风拂面,雨水也打在脸上,如同在瀑布中穿行,速度应该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与前面的黑影越来越近,但这个人滑溜无比,往往在奔跑中突然身子一转,去了另一个方向,或者凭空一跃,进了某一个院墙,如果是以前的林剑,决计跟不上他,但现在的他不一样,他有一双慧眼!功力大进之下,轻功和耐力也一样大进,才能与他追个首尾相连,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居然有两个轻功高手把它当作游乐场,实在是匪夷所思,幸好这是在下半夜,街道少有行人,他们奔跑之际,也只有风声,一般人连脚步声都听不出来,才不至于惊吓到睡梦中的人。

逃跑远比追捕更容易,因为逃跑者不需要考虑方向,只管用最快的速度飞驰,而追踪者则只能被他牵着走,也不知越过了多少个路口,也不知翻过了多少座院墙,林剑已经完全没有方向感,估计前面的杀手也一样没有!林剑极不耐烦,这城市的地形极复杂,弄不好他还真的跑脱了!不行,得加快速度!

大量真气运行到腿部,他的速度明显加快,这是上次救张晓时逼出来的功夫,这样一来,他的速度一下子比前面的人高出不少,胜利已在握!心中一放松下来,头脑格外清醒,不,这时还不是抓住他的良机,这个人身后还有一个暗杀组织,得让他引个路,想到这里,林剑在他突然再一次转折的时候,好象有些收不住脚,直线奔出,黑影立刻反向,跃进一个院墙,快速从那边跃出,跟着转了几个方位,他身后已听不到追者的风声。

第198章 雨夜擒凶

前面一辆车突然灯光大亮,灯光中两条人影从车里滚出,手中枪喷出火花,但黑衣人身子一折,瞬间离开路面,再一折,到了两人后方,离他们五丈开外,左手挥出,寒星一闪而没,两人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向,突然腰部同时一紧,一股大力传来,翻倒在地,身边呼地一声风响,又一条人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两人在地上一翻站起,满身泥泞地面面相觑,却是两个女人!彭丽与孙云!

很快,她们脸色苍白,汽车上有两枚圆弧形的暗器,漆黑,深深地扎进汽车外铁皮,这个位置正是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她们已明白,刚才第一个过去的人是凶手,如果没有第二人相救,她们早就被暗器击中,看这暗器如此霸道,如果直接击中她们的头部,两人绝无生还的希望!这个人救了她们一命!孙云心有余悸:“这……这人是谁?”彭丽缓缓地说:“只能是他!只有他才有这种本事!”“公道?”孙云叫道:“他还在这座城市?”彭丽点头:“ 是他!”两人坐进汽车里,惊魂未定,刚才虽然只有零点几秒钟的时间,但对于她们而言却是生死之间,打开对讲机:“报告一号,两名黑衣人刚刚从十二号路口过去!”“原地待命!”是张宏的声音,他当然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她们能对付得了的,贸然跟踪要么是一无所获,要么是送死!车里很静,两人心跳慢慢平息,彭丽看着夜的深处。在心里悄悄地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这笔账越来越复杂了!”前面的黑衣人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子,终于确定身后无人,开始沿大路飞驰,跑得已不是太快,风吹过,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林剑离他足有几十米,慧眼之下。地上偶尔有几点血迹。不过,由于他地步幅极大,这血迹也太散,转眼间被雨水冲刷。光凭血迹绝对无法跟踪,他还是受了伤。林剑暗呼侥幸,如果他没有受伤。在他还没来得及将真气运行到腿部就开始用最快的速度逃命,就算是他也未必能跟得上他!但现在,他必定无法逃脱,他的体力也渐渐不支。

是一个幽静的小巷,黑衣人无声无息地没入巷道中,林剑也象一阵风般进入,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黑影,出巷道,前面是一个长长的院墙,黑影跃起,没入院墙中,林剑身子一动,也跃起,院子里面是几栋高楼,正中间的是一栋办公楼,没有任何灯光,黑影直向楼中而去,突然一个声音从角落响起,黑影站住,回答了一句什么,两人的说话声都很怪,林剑根本不懂。他也不需要懂,因为他可以肯定这里正是敌人地大本营!黑暗中一闪而出,速度已到极限,两手徒然切落,其中一条人影应手而倒,那个黑影却是身子一侧,紧急避开,一拳击落,虽然是猝不及防,一样是反应快速无比,这时万万不是与他硬对硬拼斗地好时机,一发狠,林剑对这一拳根本不避,手依然切下,正中颈部,黑衣人的拳头也重重地击在林剑的右肩,两败俱伤!林剑右臂无法抬起,但那个黑衣人却是昏迷!受伤之下,此地不宜久留,林剑左脚一起,一脚踢死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跟着左手一抄,抱起昏迷地黑衣人,身子一退,无声无息地到了院墙边,真气一提,跃过院墙,落地才算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记下周围的地形,林剑飞快逃离,这个地方极凶险,如果再有一两个象这种级数地高手,他也未必是其敌!特别是他右臂还有伤。直跑出两条街道,林剑脚步放慢,真气缓缓运转,右臂酥麻中带有阵阵刺痛,终于艰难地运转一周,疼痛渐消,再运转一周,手臂已有知觉,几个周天下来,右臂完好如初!手臂一好,他豪兴大发,这时才有空去看看地上的黑衣人!翻过来,他愣住,天风!他居然就是天风!这一瞬间,他觉得背脊阵阵发冷,这个人明明已在数月前死在他地手下,半尺长的飞刀全部进入他的大脑,怎么可能还复活?而且武功还大进!会不会是他的某一个与他长得特别象的兄弟?翻过他的后脑,没错,短短的头发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依然醒目,看这道痕迹,正是飞刀所伤!这世上还能有这样的医术,连大脑穿进这么长的刀子都能救活?

这种医术实在太可怕,连那样的伤势都能治,还有什么伤是不能治的?如果天风顺利地回到老巢,他今天断的手,身上中的弹全都是小儿科,只怕要不了几天,他又是一个恐怖的暗夜杀手!杀不死的超级杀手!不,这个人决不能再让他回去,怎么处理?最好的办法只怕是将他送入一个揽拌机中搅成肉沫,但这种残忍的做法他也做不出来!想了好久,林剑手伸出,四掌拍击,天风的四肢骨头全部粉碎,经脉血管也被他的真气全部震断,比他师弟的伤势还重几倍!这样的伤势总不可能说好就好吧?就算真的能治好,想必腿脚也不会灵便,一个腿脚不灵便的杀手不会再可怕!即便是这样,这幅残躯也不能留给那个神秘的医生,还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警方吧。金虹大楼前,死者、伤者都得到了安置,省厅厅长也赶到,他的头发又落了好大一把,这次依然是死人,事态依然严重,迈克先生带来的保镖死了五个,其中一个还是被那个凶手抓住扔出来,被不明真相的警察直接打死的,警察也死了四个,伤了二十多!这么多人精心围捕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没有人能相信,也没有人敢不信!因为这些死者都在地上,伤者也都送去了医院,所有的杀戮都在众人眼皮底下展开,人人都是亲眼所见,这个人的厉害程度众人皆知。

迈克没有向中国方面提出质疑,因为这一切的安排本是他的主意,包括中方警察的位置他都点了头的,这事情怪不了中国警方,也怪不得他的手下,每个步骤都是完美无缺的,唯独有一点算错,他们错误地估计了那个凶手的身手,这个人比传言更厉害得多,子弹击中没事,枪指着打不中,速度之快,如同厉鬼一般,这样的人,他们已无力!国家经贸委的陪同人员也是一脸阴沉,如同上次一样的阴沉,同一座城市,同样的使命,基本相同的结局,这次谈判一样要泡汤!对这个凶手,他们恨得牙痒痒的。突然外面人群散开,有阵阵的惊呼,厅长抬头,人群中走进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厅长眼睛亮了,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场中鸦雀无声!林剑微微一笑:“各位,这个凶手交给你们处置!”随手一丢,一个黑衣人滚出,在地上软成一团,眼睛大张,居然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

厅长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公道?”林剑点头:“正是!这个人情况相当特殊,居然是天风死而复活,我建议你们对他进行全面检查!”张宏目光落在地上人的脸上,郑重点头:“不错,此人正是天风!谢谢你……公道先生!”这么一说,厅长也热切地说:“今晚真的得感谢你,公道先生!没有你,我们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他!”在场的百多名警察眼睛里也有感激的光,在这种气氛之下,好象所有的人都忘记这个人一样是身有案底的人,警方应该将他抓起来才是!林剑微笑:“既然你们有这份诚意,我再送你们一个消息,这个人与西海制药公司有关系,建议你们立刻包围这家公司!”厅长大惊:“这是一家外资控股公司,先生有证据吗?”林剑淡淡地说:“证据是要搜查才会有的,这个天风我是在这家公司院子里抓回来的,在他与他们对过暗号之后才动手,你认为这个理由充足吗?”厅长回头:“张宏!”“有!”响亮的回答。“带上全部的警力,立刻包围西海公司,所有人一个都不准走脱!”“是!”张宏回身,目光中精光闪闪,手一挥:“出发!”警车呼啸而过,开往城西。一路上警车陆续在汇聚,灯光越来越多,林剑微微一笑:“虽然警察出马,向来是胜多败少,但主意既然是我出的,我也得到场才是!”厅长欣慰地笑了:“有你到场,我就更放心了!谢谢!”话音未落,呼地一声,人影不见,大风吹过,雨雾飘散。警车没有鸣笛,一到城西,熄灯,立刻散开,包围整个西海公司。

第199章 清剿

数百名警察枪在手、子弹上膛,神情肃穆地下车,缓缓靠近西海的院墙,由于预先有安排,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只听到细小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喧哗。张宏表情严肃,这里如果真的是暗杀者的大本营的话,里面一定还有杀手,如果再出现象天风那样级数的杀手,今晚的围捕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血战,这样的战斗他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突然,身边响起一个轻松的声音:“张处长,你很紧张吗?”张宏回头,长长地出了口气:“公道先生,是你!”他来了,张宏的紧张感觉居然神奇地消失;有他在,他仿佛有了信心!

院子里灯光没有亮,一无动静,林剑走近大铁门,手伸出,咯地一声轻响,大铁锁落下,沉重的铁门慢慢打开,两队警察迅速进入,一进入就占据有利地形,对院子中的六栋楼形成全面包围,楼房里已经有灯光亮起,也有人从窗子里探出头来,警察一概不理,四个警察一组,分别进入各家各户搜查,他们这样的搜查方式只是他们常用的方式,对暗杀者未必有用,不过林剑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象这样的公司,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普通的工人,决不可能人人都是暗杀者,他重点关注的是最中间的那栋楼。这栋楼天风计划进入,一定是真正的核心!林剑说:“张处长,我到中间那栋楼房瞧瞧,你们注意看着,看有没人悄悄溜出来!”身影一闪间,到了楼边,刚才死在地上的那名黑衣汉子早已不见。大铁门也紧闭,林剑目光一扫,飞身而起,直上二楼,双手一分,防盗网轻松拉开,身子一缩,进入房间里面。下面的警察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传得神乎其神的“飞上高楼。拉开防盗网”的奇闻在他们眼皮底下真实地上演。

这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是标准的企业办公场所,看不出任何异样,深更半夜地也没有人。三楼、四楼都一样,上面也完全一样。居然是一座空楼!林剑微微叹息,难道是刚才出手惊吓了他们。这些人在第一时间跑了个干净,外面已有争吵声音传来:“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半夜三更地闯进来,想干什么?”林剑目光落在叫嚣者的脸上,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好象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在愤怒地在张宏面前质问。张宏平静地说:“大田先生,我们有人亲眼见到,有一个刚刚杀害多人的杀手潜入了贵公司,所以不得已来贵公司搜查,这也是为贵公司的安全着想!”大田先生?倭国人?林剑心里微微一惊,事情现在有些意思了,杀手与倭国人有联系,而他们出手杀害的是m国的经济谈判代表,他们的目地显而易见,不想中国与m国达成协议!杀手找到了,动机找到了,事情已经是相当明显,但现在地问题是找不到暗杀者的蛛丝马迹。大田叫道:“公司内部的安全问题不需要警方过问,我们有自己的保安!现在你们出去!”张宏沉声说:“大田先生,希望你明白,你脚下站地是中国的土地,你面对地是中国的执法机构,如果你再大喊大叫,影响我们地干警办案,我们只好对你依法拘留了!”大田气焰顿时一敛,依然叫道:“我要投诉!”张宏冷冷地说:“投诉也是天亮以后的事,现在是办案时间!”目光抬起,对面楼里出来四个警察,在到他身边,微微摇头:“报告处长,全部都是中国工人,家里没有凶器,也看不出任何迹象!”第二栋楼里警察也出来:“报告处长,没有情况!”第三、第四、第五栋楼的警察陆续出来,全部没有情况!张宏眉头越锁越紧,难道情报有误?只剩下最后的一栋楼了,他进去也有二十多分钟,没有任何动静,发现什么没有?如果什么也发现不了,今天的行动还真的不太好收场。

大田冷笑:“处长先生,现在应该回去了吧?回去准备应对你上级部门的问责吧!”林剑将一切都听在耳中,难道这些暗杀者全部都化装成了工人,但这些工人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为他做工可以理解,难道还会为他卖命不成?悄悄地下楼,到了门边,准备开门而出,但他的手收回,因为外面传来张宏的声音:“大田先生,请将这栋楼打开吧!”大田冷冷地说:“这是公司办公楼,这时是下班时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张宏平静地说:“不管是否有人,都请打开!”林剑退开,要是这个大田发现里面早已有人,只怕会做什么文章,他这一退直退入一楼的一个角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四处打量,突然,他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半圆的东西,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极隐蔽,在墙壁的一个角落里,在一个外资公司里,摄像机本是司空见惯,但这个摄像头好没道理,这里只是一个死角,安装摄像机完全没有必要,对于倭国这样一个以节约与效率闻名全球的国家来说,他们的公司会做无用功?莫非有些什么秘密?墙壁、四角细细察看,光滑如镜,只有一个电源开关,这是一个普通的开关,封闭在一个塑科盒中,塑料盒子一切都正常,只是左壁有两个凸出的小点,林剑摸着这个小点久久不放,这两个小点是做什么的?轻轻一按,突然,身后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了一道门!林剑心里咯蹬一下,剧烈跳动起来,暗室!有暗室就会有秘密!朝门里一看。一条石级延伸向下,林剑身子一转,已在石级下方,突然,顶上风响,抬头,暗门无声无息地关上!还是一个陷阱不成?林剑功运全身,全神贯注地一步步走下。没有任何声音。石级下面是一个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墙壁,看来是金属,他也不敢触摸。缓缓前行,突然。他感受到了危险,一种本能的感觉。林剑身子猛地一侧,飘身而过,哧哧几声急响,有子弹擦身而过,看不出什么方位,这下坏了,又和上次在英国教堂地下室一样的遭遇了!林剑身子片刻不敢停留,瞬间速度加到最快,一转、一侧向前方冲出几步,突然又一折,扑向右边,跟着身子一仰,到了左边,在他快速腾挪地时候,墙壁上点点火星四射,无数的子弹射在墙壁上,他也终于发现了子弹的来路,是从前面两个圆孔中射出的,知道了枪支的位置,他不再惧怕,身子突然一低,贴地滑出,瞬间来到这面墙边,目光一扫,一扇门在左边三米处,一步跨出,从门边进入,里面四五个人正在那个孔上紧张地张望,搜寻他的身影。几米的距离只在他一步间,但他丝毫也不敢大意,双掌击出时,贯注了十成力,乾坤手!轰地一声,四五条人影瞬间飞起,鲜血在空中飞洒,连惨叫声都没有!枪支落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高估了这些人地身手,这些人并没有天风那样地身手,连普通高手都算不上!房间后面还有房间,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嘴里叫着什么,出现在门边,刚一出现,倒下,喉结被击碎,这手功夫他是向阮春生学的,原理一样,但他出手更快,力道更精准,喉结一碎,敌人无法呼吸,连叫喊都不能!

林剑身子一闪而没,进入后面的房间,这个房间大得出奇,但没有人,只有一些奇怪地设备,一些密封的钢槽,连接着各种仪器,一种怪味弥漫在空气中,林剑也懒得去理它,象一缕轻烟一般,掠向那个还亮着灯地小房间,一拳击出,门上的玻璃粉碎,里面同时跳起来六七个人,足有五个戴着眼镜,个个身子瘦削不堪,而且年纪老迈,惊慌失措地叫喊,林剑一样听不懂!倭国语言!几掌切落,叫声止歇,这些人一定在做着什么研究,他们地研究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帮天风治病的那个“神医”也在其中!这些人就算是研究权威,但拳脚功夫不堪一击,林剑杀他们轻松至极!

电脑屏幕上有数字不停地跳动,从五十几起,飞快上升,很快到了一百,停下,电脑下面有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林剑直发愣,这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时间去明白,外面有脚步声,沉重而又坚定,绝不止一个,至少有一二十人!林剑身子猛地弹起,一转就出了小房间,大厅里灯光大亮,他面前站着二十多高个子男人,目光冰冷,手中都是一把长刀,窄窄的刀身,锋利的刀刃,灯光下一股肃杀之气直迫眉睫!林剑精神一振,看来这才是他们的主力军!身子一晃,冲向左边,右边的人完全不动,左边有四人突然同时出刀,刺杀!速度快捷无比,刀未到,风先动,林剑身子一侧,刀全部刺空,一掌横击,一个杀手飞起,撞上墙壁,他的胸脯被一掌击中,骨头深深陷入,口中鲜血喷出,极是恐怖,林剑从这个缺口中冲出,手一动,身边一个杀手的刀夺过,反手刀出,另一个杀手拿刀的手飞起。断臂!突然,身后锐风起,林剑回头一格,叮地一声,对方刀飞出,但林剑手中的刀也差点落地,惊的!这个人居然是刚才被他一掌击倒的杀手,他的鲜血还在喷,胸脯薄如纸,居然还不死,好象也感觉不到痛!另一个被他一刀切下手臂的杀手一脚踩住自己的右手(地上的断臂),左手从右手上抽回刀,怪模怪样地对他作出攻击的姿势!脸上一样没有痛苦!

这些人武功虽然算得上好手,尚不足以对他形成威胁,但他们这不怕痛的离奇表现却让他震惊,这时也顾不得多想,林剑手中刀光闪闪,那些武士纷纷扑上,一时刀光剑影漫天起,叮当脆响满室闻,林剑手中的刀越转越快,十几分钟后,停下,地上多了几十条手臂,地上有二十多个人呆呆地站立,惊讶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手,手中还有刀,可惜他们再也无法拿起,因为他们的双臂被人全部截断!没有惨叫声,这些人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有些无奈而已。林剑哈哈大笑,手中刀飞出,穿过一个高个子的胸膛,高个子被巨大的冲击力顶起,直飞出一丈多远,卟嗵而倒,林剑的人影已不见。外面再也没有人,暗门严丝合缝,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林剑猛力一推,没开,深深一吸气,乾坤手!一掌猛击,轰地一声大震,门向外撞开,几根巨大的钢筋从墙壁里面拉出,外面灯光大亮,大田正在大叫:“我要控告……”巨大的声浪将他的声音完全压住,林剑从门里而出,冷冷地说:“你想控告什么?控告你们的杀手全军覆没?是吗?”大田睁大眼睛,完全呆了,瞬间汗落如雨!这个人什么时候先进来了,还闯入了实验室,这铁门居然也被他撞开,这连天风都做不到!张宏叫道:“公道先生!”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所有的人都喜笑颜开,他从里面平安出来,他说过杀手全军覆没,就已经说明今晚的任务圆满完成!

林剑微笑:“我应该做的事已做完,打扫战场是你们的事!”走向门口,身后张宏叫道:“公道先生,等等!”林剑说:“再见!”脚步徒然加快,“再见”的声音还在空中回荡,他的人已经不见!张宏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充满敬仰,回头看着大田的时候却又变得冰冷,声音也冰冷:“给我带走!”林剑刚走在大雨中,冰凉的雨水顺着颈部直流进衣服里面,全身上下全部被雨水浸泡,但他好象没有任何感觉。雨水顺着脸部流过,他的脸上也有一层波浪滚动,波浪过后,这张脸完全改变。脚尖点地,暗夜飞驰,林剑去的是他的房间!他因“公”分配的房间。离房间还有几十米,他的身子戛然而止,慢慢地走过,上楼,掏出钥匙开了房门,黑暗中看得明白,房门口有一双漂亮的女式短靴,林剑心头浮起暖意,周燕!出去几天了,她还在等他。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林剑掠过大厅,进了卫生间,轻轻关上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这热水一淋,顿时,皮肤的感觉恢复敏锐,半夜冷雨冲刷的痕迹无影无踪,湿衣服一丢,裹上大浴巾,林剑悄悄进房间,床上一个美丽的姑娘侧身而卧。周燕睡得并不好,她的眉头微皱,秀发散乱,雪白的床单上,一条白嫩的大腿露出,突然轻轻叫了声:“老公”!林剑正要答话,突然觉得不对,她根本没醒,这只是她梦中的呼唤而已,片刻间,林剑已感动,梦是一个人心里想法的最直接反应,她做梦都在想着他!林剑手伸出,轻轻帮她盖好被子,温柔地将她脸上的秀发拂去,周燕眼睛睁开,迷迷糊糊地叫道:“老公!”林剑啪地打开灯,粉红色的灯光下,他湿柔的笑脸正对着她:“燕子,我回来了!”周燕欢呼一声,两手伸出,紧紧地抱住男人的颈:“老公!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林剑上床。将周燕的娇躯抱到自己身上,周燕长发披下,盖住了他半边脸,声音中有一种幽怨:“老公,你去哪了,这么多天你都不回来?”声音里已有哭腔。

林剑拂去脸上的头发,她地眼睛里有晶莹的泪水,林剑温柔地说:“我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才三天而已。办完了就回来陪你!”周燕轻轻地说:“你不知道,这三天好长!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走了!”林剑深深一吻:“傻姑娘,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周燕幸福地偎进他怀中。喃喃地说:“现在好了,你回来了!你答应我。以后去什么地方先和我说一声,好吗?”轻轻抚模之下。周燕满腔幽怨尽数化为似水柔情,脸上的憔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红晕和激动而迷离的眼神,在幸福地感受男人的手带给自己地快乐地时候,她也不禁在想,爱情是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她心中的冰块就悄悄融化,冰冷的雨夜也好象变成了春夜,这雨滴落的声音就如同春天花开地声音?这是他的神奇还是爱情地神奇?他已经回来,至于他这几天的行踪根本不重要,哪怕他真地是去会了情人,只要他能回到她的身边,她就已满足!清晨,周燕眼睛睁开,外面的风雨依旧,但她的笑容如同春睡的海棠花,她吻在男人的嘴角,轻轻地说:“老公,我今天陪你,好不好?”林剑笑了:“怕我跑了?”周燕认真地点头:“就是!你这人总爱玩失踪的游戏,折磨死人了!我怕……我怕下班回来又找不到你!”林剑微笑:“我倒真的要去一个地方,提前向你请假不算逃跑吧?”周燕微微一惊:“又要去哪里?”林剑平静地说:“亚运会快举行了,我想去现场看看,时间不会太长,一开完,我马上回来!”周燕突然笑了,笑得好开心!林剑欣慰地说:“你答应了?”周燕笑嘻嘻地说:“我正准备邀你一起去的!这下好了,老公先提出来了,老婆当然听老公的话!老公,我听你的话!”“你也去?”林剑微微发愣。

点头!“生意不做了?”周燕摇头:“有哥哥呢!我和哥哥说过了,让他另外选一个副总裁,别老是欺负我!”林剑笑了:“那好,我们就一起去!不过,好象还有几天时间,也不用这么急,你先把生意上的事情处理好,我好好陪你玩一趟!”周燕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我们玩了欧洲,这次去东南亚,下次去美洲,非洲……非洲不好玩……玩遍全世界!”与男人一起出国,是她最大的开心,身边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想怎么好。林剑微微叹息:“有一个有钱的女友就是好啊,动不动就出国旅游!”周燕瞪着他:“纠正你的话!”“什么?”林剑不懂。“我不是你的女友,我是你的……未婚妻!”周燕脸色微红,分外娇艳。

林剑温柔地点头:“对,你是!”周燕趴在他身上撒娇:“可你还没叫过我呢。”林剑笑了:“叫什么?叫老婆吗?”周燕脸红了,起身离开,一会儿收拾整齐,轻快地来到床边:“我上班去了!”俯身一吻!林剑笑嘻嘻地说:“老婆,你今天好漂亮!”周燕笑如春花,真的好漂亮!这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虽然嬉皮笑脸的极不严肃,但一样让她开心!这种快乐的情绪一直延续到进公司,走进哥哥的办公室,关上门,周飞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她的笑脸,平静地说:“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周燕刚刚回答,立刻怀疑起来:“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周飞笑了:“你有什么事情都在脸上,前几天连我都不敢惹你,今天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下来,只怕看门的大叔都知道他回来了!”周燕脸色羞红。不依地叫道:“哥哥,你欺负我!”周飞摇摇头:“原本打算放你几天假的,既然说我欺负你,只好收回了!燕子,接下来地工作安排是这样的……”周燕大叫:“又想欺负我!不干!接下来我休假了,时间嘛……暂定一个月!”转身开跑,跑到门边回头:“哥哥多多辛苦,我回来给你带礼物!”溜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招手唤来邓兰。邓兰恭恭敬敬地走进:“周总,有什么吩咐?”周燕说:“你帮我订两张去t国的机票,当然护照、签证也一块儿办好。”邓兰点头:“两张?我也去吗?” 周燕摇头:“这不是公事,你不用去了。另一个人的资料在这里……我走后,你也可以休息。休息期间,按出差发给补助!”休息还可以发出差补助?有这样的好事?邓兰满腹狐疑地打开她递过来的信封。一张潇洒的脸露出来,邓兰明白了!不是公事当然是私事,私事需要保密,她地出差补助只怕就是老总对她地保密费!周燕脸红红地说:“看什么看?只管去办就行了!”邓兰微微一笑:“马上办好!……周总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转身出门,眼睛里全是笑意。

周燕目瞪口呆,难道找个男人还是见不得人的事?什么都不说?这小丫头,明明是取笑她!林剑站在省公安厅的大门口,当然用的是公道地那幅面孔,这幅面孔在公安系统应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门卫偏偏不认识他,严肃地告诉他:“进入厅里必须登记身份证,请出示身份证!”林剑无法出示身份证,不禁微微有些尴尬,幸好有一个声音响起:“小刘,这人我认识!”林剑回头,一个漂亮女警官站在他后面,眼睛里是复杂的光,好象还带着疑问。林剑微笑:“彭警官,早上好!”彭丽嫣然一笑:“早上好,公道先生!”公道?!门卫小刘吓了一跳:“您是……公道先生?”林剑微笑:“不象吗?”小刘激动地说:“我没看过您地照片!对不起先生!”他的事迹数月前就已在公安系统传遍,数月前就成为全省公安系统地偶像,昨晚的英勇壮举更是一夜之间传遍全厅,小刘听了无数遍,从他面前而过的公安干警边走边说的话题无不与他有关!这样的奇人居然大白天现身,实在让他激动。两人并肩而入,彭丽说:“你是想了解昨天那个人的情况,是吗?”林剑点头:“你很精明,这个人的情况出人意科之外,我马上要走了,离开之前想弄清楚一些事,免得心中带一个疑问。”他要走了吗?彭丽心中突然隐隐一酸,他去哪里?还会回来吗?一时心乱如麻,好半天她才说:“你要了解的情况还是直接找张处长吧,他最清楚!我带你去!”十一楼,好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几个警察正在激动地争论,一人说:“你们说的如此神乎其神,我绝对不信!”“我也不太信,近半尺厚的铁门,一寸直径的钢筋还多达八根,能够一掌击开?放炮都不可能炸开!”另一个坐在桌边的人缓缓地说:“可惜这都是事实,你们不信可以去看那道门,上面还有一个手掌印!这门目前也只有我们有这个特权可以观赏,错过了就没机会!”他对面的一名警察说:“向前说的不错,当时我也在场,这一掌之威,真是惊天动地,一掌之后,你们没看到那个小鬼子大田的脸色,就象见鬼一般!”向前叹道:“我们也象见鬼……啊,不!象见了神仙一样,我们知道他的武功高强,轻功出神入化,但绝对想不到已到了这种程度!”突然,他双眼睁大。紧盯着门口,如同见鬼!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高个子帅哥,一个美女,美女是彭丽,高个子正是他们讨论的核心:那个如神亦如鬼的“公道”!向前一下子脸色通红:“公道先生!”办公室里六名警察刷地回头,一齐盯着林剑,目光中满是激动与热切。林剑微笑着说:“各位好!”七个声音一齐回答:“先生早上好!”比回答首长训话还整齐。

里面办公室里有人站起。跑出。林剑目光落在他脸上:“张处长,昨晚一切都顺利吧?”张宏哈哈大笑:“托先生的福,一切顺利!先生到里面来说话!……向前,用最好的茶来招待我们地客人!”彭丽笑道:“张处长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我可以进来吗?”张宏大笑:“当然!小彭也请进来吧,相信公道先生也不会反对吧?”三人坐定。三杯香茶上桌,外面的门轻轻关上。张宏的声音平静:“先生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的事实真相,是吗?”林剑点头:“正是!我想不明白,天风是怎么复活的!这世上难道真有这么离奇的医术?”连死人都能复活,这件诡异的事情让他心里不太舒服。张宏缓缓地说:“世上本没有能救活死人的医术,天风也并没有复活!”林剑大惊:“这个人难道不是天风?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后脑上还有伤痕?”彭丽也一样大惊,这件事情地后续她也不知道,昨晚受了惊吓之后,她回到家里就休息了,一上班就遇上林剑,对事情所知地也仅限于昨晚的同事友情告知。张宏神秘地一笑:“这个人可以说是天风,也可以说不是!他的身体是天风的,但他地大脑却不是!”彭丽打了个寒战,失声叫道:“借尸还魂?”看过鬼故事的女孩!林剑盯着他:“他地大脑被人做了文章?”张宏点头:“他的大脑被一块高精度芯片所取代,应该叫电脑,而不是人脑,天风地大脑已经死亡,这些人就利用他的身手为他们所用!”林剑深感震惊,这种方法何其了得,如果能够熟练应用,人简直死不了,连大脑都能置换,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张宏说:“这种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国家有关部门的专家正在研究,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芯片取代大脑这种技术在倭国本已有之,但我们所不能懂的是,他们是如何能够保留天风的武功,这个问题或许先生能够解答,因为只有先生是真正懂武术真谛的人!”林剑摇头:“你太瞧得起我了,武术我一样不敢说懂!也只是一种盲目的探索而已!但这人并不仅仅是保留武功这么简单,他的武功比原来可怕得多!力气大了几倍,速度快了几倍,而且不怕痛!”张宏说:“这几点我们倒是可以解释,他的力气大是因为一种神奇的药水,这药水正是在昨天你去过的那个实验室的容器里,力气大或许速度也就随之而快,至于不怕痛就简单了,只是人的痛感神经被切断而已,这样的手术我们国内也一样能做!”“痛感神经被切断?难怪!”林剑感慨地说:“这些人为了杀人得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个人如果不怕痛,就无所谓恐惧,战斗就会不死不休,而且也不至于因为受伤而影响战斗力,好可怕的手段!”张宏摇头:“但这也是一种极不人道的手段,纯粹将人作为一种工具!根本不考虑这个人的生死!”林剑不懂,彭丽却明白,在旁边补充说:“人的痛感神经并不是纯粹给人难受的,它们最大的功用就是预警!对外来作用力的一种预警,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痛苦,他的感觉就会欺骗他,等到真正威胁生命的危险来临时,他就会失去警觉,从而面向死亡。”林剑点头:“人的每个器官都是一个和谐的整体,都有其各自的作用,这一点我明白!”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词:和谐!他的功夫的极致是否也是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和谐?包括七情六欲在内?天人道!天道循环,生生不息,人的每个器官也是一种循环,血液在循环,真气在循环,每个细胞也都在生与亡中循环,只要每个器官都能发挥最大的功效,从而形成一个和谐的整体,这个人单个的个体力量就会达到极致,这是否就是天人道最终的秘密?但好象并不是这么简单,人的情感与情绪好象与人的器官关系不太大,器官的和谐与情感之间是否存在一个神秘的纽带?这个纽带又是什么?

林剑陷入沉思之中,真气在全身运转,好象也在探索着一条条新的路径,手中的茶杯突然喀地一声,捏成碎片。林剑一惊:“对不起,不小心弄碎了茶杯!”张宏连连摇头:“没事!你在想武术的问题吧?”

第200章 第一次愧疚

彭丽跑过来,紧张地说:“手受伤了吗?”林剑手摊开,白净如玉,微微一笑:“没事,谢谢关心!”彭丽脸现微红,张宏笑了:“以先生的功夫,一只玻璃杯怎么伤得了?小彭,你给先生再泡一杯茶来。”林剑看着张宏说:“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就是为了不让中m两国达成能源协议?”张宏点头:“这是我们能解释通的目的,或许还有另一重目的,挑起中m两国的矛盾,他们好从中谋利!”“这么恶毒?”林剑愤怒地说:“这些人该杀!”张宏微笑:“幸好有你在,他们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迈克先生没有死,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谈判,因为能源合作问题对于他们m国而言,一样是势在必行的,只是合作对象选择的问题,至于这个大田和他的助手,我们已经移送给上级部门,国家会就此事向倭国提出外交抗议,他的实验设备和那些药水就作为我们的战利品了!”林剑大笑:“这倒挺方便,东西就在中国境内,连运费都省了!和当年的游击队战歌里唱的差不多!没有枪、没有炮,有鬼子给我们造……”彭丽一杯水递给他,笑道:“我发现你这人有挺严重的仇倭情绪!”“是吗?”林剑沉吟:“怕是多少有点!你不会一点也没有吧?”彭丽摇头:“我懂法律的!”眼睛里有调皮的光。林剑愣住,这是在笑他不懂法律吧?这小丫头,真是无孔不入啊,只要有机会就会和他对着干,损他几句都痛快!是不是有仇“公”情绪?也懒得理她。

张宏缓缓地说:“有一件事情估计你也看出来了,现在国际上技术日新月异。都在追求单兵作战的能力,象倭国这种药水,能最充分地刺激人体的潜能,并且活跃人体的细胞,如果用在人身上,普通人都可能很快变成一个高手,虽然无法成为真正地高手,但用在战场上一样能克敌制胜。”他停下不说。但话中好象还有话。林剑皱起眉头:“他们想做什么?想再来一场战争?”张宏摇头:“现在的国际社会对战争有较多的限制。热战估计可能性不大,但冷战倒是处处存在,间谍战、商战样样都用得上,我们…… 我们的技术终究是追不上人家啊!”深深叹息。林剑点头:“这种单兵在枪口下一样难以逃命。还不难对付,有的国家有一种高智能机器人。外表与常人一模一样,却是钢铁骨架。如果应用于战争中,或许真的是人类的灾难!”张宏摇头:“机器人的研究我国也一直在进行,工业机器人地技术走在世界前列,但这项技术想突破难度之大,无与伦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眼前倒不用考虑!”林剑沉声说:“我见过一个美女!这是一个让任何男人不忍下手地美女!”张宏和彭丽吃惊地抬头,他居然在如此场合公开谈论美女,实在是怪事!

但他沉吟了一会说:“可这个苗条可爱的美女体重最少在两百斤!力量之大更是出人意料之外,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张宏脸色凝重:“机器人?”林剑点头:“对!可惜这个美女我无法带回来!”彭丽盯着他:“那么她在哪里呢?你不想去看看她?”林剑笑了:“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可惜她现在在一个大洋的深处,估计得睡上一万年!好了,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告辞!”起身!在所有人注目礼下,林剑泰然自若地离开,直出公安厅地大门,身后传来娇呼:“你等等!”林剑回头:“还有事吗?”彭丽跑得气喘吁吁,鼻尖有细细的汗水,轻轻地说:“能陪我单独说几句话吗?”林剑微笑:“去哪里说话?”彭丽脸慢慢变红:“去我……房间!”林剑盯着她:“你房间里今天安排什么东西没有?”彭丽咬着嘴唇:“有!你敢去吗?”林剑哈哈大笑:“我告诉过你地,我这人中美人计有瘾,今天中了明天还中!请!”房门关上,林剑微笑:“今天你没有机会的!”彭丽轻轻摇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林剑舒舒服服地坐下:“请!”“我只想问你……”彭丽坐在他对面,“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救了我和孙姐!”林剑笑了:“这个答案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提醒你地,有些人的身手出乎你意料之外,不是你可以对抗的,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有一种自保的意识,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象我这么……怜香惜玉的!”彭丽脸通红:“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行了,说这么多,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流氓似的!”她这话一说,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了,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一个漂亮女孩,而女孩脸红红地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摆弄衣角。彭丽突然轻轻地说:“你那次救我,手受伤了吧,好了吗?”林剑愣住:“你知道?”彭丽看着他:“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林剑沉吟:“这只是小伤,几分钟就好,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来!”彭丽在招手:“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走向房间!

林剑愣住,真的还有第二次美人计?淡淡地说:“看什么?看你吗?”跟进!他并不拒绝再中一次计,同样的计策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次是什么?他简直充满兴趣!进入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铁衣架,还有一个脸红红的大姑娘,她正打开柜子在寻找什么。

林剑笑了:“你在找什么?枪还是手铐?”这个姑娘如此明目张胆地寻找东西。简直有些不将他放在眼里。彭丽目光复杂,幽幽地说:“在你心目中,我真有那么阴险吗?”手伸出,是一件衬衣,衬衣上有一个月牙儿的印记。

红色的!林剑愣住。这是什么意思?彭丽轻轻地说:“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地印记,几个月了,还是这么清晰。”林剑柔声说:“这不算什么的,你真的不用……”呼地一声。一个温软的身子扑进怀中,彭丽悄悄地说:“可我忘不了!你在我身上留下了这么多印记……马上就要走了。我……我怎么办?”林剑再次愣住,抱住她的娇躯。怀中的娇躯在微微颤抖,抬头看着他的脸,眼睛里有泪水,这时,她不再是一个警察,又成了一个小女孩,在她情人怀抱里的小女孩。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投进他地怀中,也是第一次勾住他地脖子,嘴唇微微张开,她在等待,等待吻过她无数次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林剑轻轻吻下,彭丽婉转相就,轻轻地吻,终于成了湿吻,这虽然是他们之间的第n次接吻,但对彭丽而言,却是她地初吻!以前都是他用强的,这次才是她心甘情愿地自己送上香唇,任由他地舌头缠绵,她的小笨舌也在惊慌失措地回应,吻得气喘吁吁。

终于分开,彭丽眼睛里一片迷离,耳边有一个温柔地声音响起:“上次我骗你的,你的唇很香!”彭丽面红耳赤。彭丽悄悄地说:“你这次来,为什么不去看她?”她当然知道张晓并没有和他在一起。林剑盯着她:“你希望我去看她吗?”彭丽低下头:“你如果去看她,我心里……我心里不好受,但你如果不去看她,我……心里更不好受!”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她希望他能离开张晓而走近她自己,但她也希望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林剑摇头:“你并不了解张晓,她不在乎我是否会去看她的!”在他看来,这个姑娘和他自己是一路人。

“不!”彭丽说:“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不管女人有多么洒脱,心中的爱情始终是最柔软的一部分!你上次本来立了案的,但张晓为了替你分辩,连她的……隐私都说了,你知道一个未婚的女孩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吗?她这样做是为什么?”“为什么?”林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彭丽轻轻地说:“只因为她在心里将你看得比自己的名声还重,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有时比自己的命都重,她能舍弃只因为……她爱你!”这些话她本不愿意说的,她更愿意他忘记张晓,但她觉得这不能不说,因为张晓是她的朋友,她的这番心意也只有她才能懂。林剑长长叹息:“看来我又害了一个好女孩!”从周燕这几天的情况看,女孩子一旦动了真情,就会承载相当多的情感折磨,而他呢,能陪着她们慢慢消解这些折磨吗?这岂不是害了她们?他第一次有了愧疚!对那些失身于他的女子的愧疚!

彭丽轻轻地说:“你也会害我吗?”声音很紧张。林剑摇头:“彭丽,我真的不能害你!我得走了,希望还不算太晚!”彭丽抱住他的腰:“你以为还不晚吗?晚了!……太晚了!”林剑真诚地说:“彭丽,你应该知道我的,我不适合让女人牵挂的,不然,受折磨的只能是你!”彭丽眼睛里泪水弥漫:“我知道,可……可我没办法的!人的一颗心如果被系在某个人的身上,是再也难以解开的,哪怕他是一个浪子,哪怕他是一个流氓,都一样!我也一样!”林剑叹息:“我应该怎么做?”这真的是他的迷惘,怎么做的问题到现在才终于在心底唤醒,想到一连串的名字,想到这些名字后面连接的一张张美丽的脸,和那些脸上的幽怨以及她们的一句句的话和一段段的故事,他心乱如麻!在这一刻,他有一个深深的疑问,率意行事,笑傲红尘!率意行事倒是痛快,但笑傲红尘的是谁?只有他自己在笑,那些女孩会笑吗?

彭丽也一样乱如麻,终于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个女人,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少泪水洒落在你离开的背影中,但我知道,你不能辜负每一颗爱你的心!这个世界上悲剧本已太多,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身边的悲剧!”林剑抱住她,紧紧一抱,深深一吻:“彭丽,我心有点乱,以后再说,好吗?”风声起,从房间里消失,跟着厅里的门打开,他的人瞬间出现在楼下,很快消失不见!彭丽站在窗口久久地凝望,呆呆地出神,他去了,他还会回来吗?他的心乱了,乱了心会回来吗?每一颗爱他的心,这些心加起来有多少?深深的叹息还在风中回荡,是彭丽的叹息,不管有多少颗爱他的心,从今天起,这个阵营中又加上了一颗,也许这一颗早就加上了,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或者是不愿意承认!林剑走在街道上,走在细雨中,心中在久久地回味,回味着她的话,风吹起他的头发,吹不干他的衣服,脸上的面容早已换过,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形象,但这个年轻人的目光中好象充满疑惑。前面一把雨伞在风中摇曳,伞下两个人影紧靠在一起,偶尔的一眼间,两个年轻男女神态亲密地在嬉笑,女孩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林剑甩甩头,他心中有了一个答案:那些女孩爱上他或许是一个错误,但决不是她们的罪过,或许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给她们快乐!

细雨飘过,他的眼睛变得明亮。

第201-205章

第201章 亚运会

周燕打开房间门,沙发上的男人微笑:“燕子,回来了?”周燕喜笑颜开:“真乖!居然在家里等着呢!”将自己送入男人怀抱,唇上一吻说:“老公,我真的请假了,明天启程,我们去看亚运会!”林剑微笑:“效率真不差,说办就办!”周燕妩媚地看他一眼:“那是,你也不瞧瞧你老婆是谁,大老板,知道什么叫大老板吗?就是想办什么事情都很容易的人!”林剑苦笑摇头:“我总想忘记你是一个大老板,可大老板的阴影为什么总是无处不在呢?”这是一个大实话,虽然象她这样的大老板相对于他的真实身份而言不值一提,但他一样不太喜欢这种光环。周燕偎在他怀里,娇柔地说:“我和你说笑的呢,现在不是了,我是你老婆,会很乖的!”林剑轻轻地说:“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小燕子就行!”周燕靠在他身上,真的象一只小……鸟,小鸟依人!

房门敲响,两人对视,均觉奇怪,这是他们的秘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林剑平静地说:“开门吧!”周燕跑过去,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脸上有微笑,周燕脸上有羞赧,低头叫道:“哥,你……怎么来了?” 周飞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林剑身上:“我只是来看看,来看看有没有现代版的金屋藏娇!”林剑笑了:“如果有,肯定是超前版的!”女的藏男的,这种金屋藏娇至少他没听说过。周飞盯着他:“兄弟,我恐怕得叫你兄弟了,我说你也够狠地!”“狠什么?”林剑不懂。周飞伸出大拇指:“周大小姐五天没回家了。你小子真厉害!”周燕不好意思地说:“哥,我正准备回去呢!”周飞说:“兄弟,我妈妈发脾气了,如果再见不到周大小姐的话,拿我是问,你说说,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她啊?”林剑连连点头:“应该,真的应该!燕子。回去看看你妈妈。明天我们再上路!”周燕恋恋不舍地说:“那……那我走了!你等我!”兄妹俩并肩而出,上车,车缓缓驰出,周飞侧身看了周燕一眼:“燕子。你真的决定和他好下去了吗?”周燕脸红如霞,不出声。

周飞声音很怪:“你真的了解他吗?”周燕抬头:“哥。你知道些什么了?”周飞轻轻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寻常。你想想,他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出国挽回800万欧元的损失,这是第一,没有护照居然能够回来,这是第二,立下这么大地功也不要任何奖赏,这是第三,有这三个疑点,你想到了什么?” 周燕愣住,她只知道与情人在一起地快乐,从来没有想过诸多问题,这时听哥哥这一说,不由得也泛起了疑问,是啊,他一个打工的,根本不爱钱,为的是什么?要说只是因为喜欢她,但他一开始根本没有追求过她,还是她自己追求他的!还有,从那么深地山谷摔下去,两个人居然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他还能爬上去,面对持枪的外国凶徒,他随手制服,面对那些可怕地西西里黑手党(她回来查阅资料,才知道西西里党,就是黑手党),他轻松胜之,和他在一起,好象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容易,那次高尔夫的一杆进洞,会不会也并不是幸运,而是他地某种能力?天啊,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本事?关于山谷中的事和黑手党以及湖边的幽灵她都没有告诉哥哥,这只是她与他两个人的秘密,现在,她突然觉得她的男人好神奇。看着她呆呆出神,周飞郑重地说:“妹妹,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一个等闲之人,他给春阳公司带来了太多的好运,但我希望他带给你的也是好运!”有一句话他没有明说,象妹妹这样的人,一般人如果能够得到她的青睐,肯定会珍惜她,但这个人不一样,他连上亿的钱都不屑一顾,会不会珍惜她?

周燕轻轻地说:“哥,你放心,他会对我好的,因为……因为他是一个最善良、最负责任的好男人,祝福我吧,哥哥!”周飞微笑:“祝福你,妹妹!也把我这份祝愿带给他吧,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希望你们有最真的快乐和幸福!”汽车满载着希望而去,也必将载着温情而回。飞机冲天而起,也带着周燕全部的温情,这次与上次不太一样,上次是带着对爱情的追求,这次她只是在享受爱情的甜蜜。她出身商业世家,从她记事时起就没为生活发愁过,别人没有的东西她都有,但爱情却是金钱买不来的,她心中的温情也一样是万金难求。到了高空,周燕悄悄地说:“老公,上次你将我丢在飞机上,知道我向上天求了什么愿吗?”林剑微笑:“什么?”周燕轻轻地说:“我求满天的神仙将你送到我的身边,现在,你果然回到了我的身边!”林剑感动地抱紧她:“你对我的情感动了上天!也一样感动了我!”周燕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她又许下了一个愿望。这次她许下的愿望是:求满天的神仙让她和他的爱情地久天长!不过这个愿她不想让他知道,只要神仙知道就行!这里离天最近,如果真有神仙的话,他们能听到她的祈祷的。

飞机降落,这里是t国的都城m市,虽然已是深夜,但机场依然热闹无比,亚运会三天后就会在这座城市举行,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与运动员都在陆续前来,当然以亚洲的居多,也有欧洲和美洲的大牌明星前来,他们只是来观赏他们感兴趣的运动,也还有一些大牌教练或者俱乐部老板,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太一样,他们是本着商业的目的前来搜集资料,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正在升起的明星,从而让他们加入自己的旗下。当然来的也不全是与体育运动有关的,亚运会虽然没有奥运会的影响大,在亚洲也是最有影响力的聚会,带来的商机一样无限,所以,全世界各地的老板也不知道有多少,各人的目的虽然不尽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兴奋与激动!这兴奋也包括各地旅馆的老板,他们的房间空前火爆,提前预订都未必有空位,幸好周燕的财大气粗再一次有了体现,提前预订了市中心的罗公宾馆的房间。穿过豪华大楼的走廊,进入五楼总统套房,林剑感慨地说:“燕子,还是你想得周到,要是我一个人出来,估计最多也就是住在郊区的某个交通不便的旅馆。”周燕微笑:“我那个秘书办事挺得力,首先就考虑到房间问题。”林剑笑了:“只怕她是知道你的心意的,最喜欢……

睡觉!”笑得多少有些邪。周燕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坏蛋!流氓!你才喜欢!”身子一仰,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床上,林剑笑道:“今晚我们要是不好好地做爱,怕是对不住她的一番苦心!”周燕在挣扎:“洗澡呀!哪有进屋还没坐热就……那个的!”卫生间好宽大,周燕大呼小叫:“老公,好大的浴池!”林剑笑了:“要洗鸳鸯浴吗?”周燕娇笑,跑进了卫生间,林剑跟进,迷蒙的雾气中,一个美妙无比的裸体躺在浴池中,两个身子同时容纳,刚刚好,周燕靠在他身上,轻轻地说:“好舒服,老公,回去后我们也买一个大浴缸……”林剑笑嘻嘻地看着她,周燕脸红红地改口:“只是洗澡用的,你别……想歪了!”林剑笑了:“不想歪!你不是爱洗澡吗?我帮你!”香皂轻轻滑过她娇嫩的皮肤,周燕脸红心跳,象这样的调情手法她还从没试过,悄悄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做,他的手摸上来,模遍她的全身,而且他的手指也是有侧重点的,在一些最夸张、最羞人的地方久久徘徊,虽然这些地方大多在水下,但一样受不了!周燕轻声呻吟,全身尽软,直向水里滑,张开眼睛,迷离的目光中又羞又喜,腻声说:“老公,抱我……

到床上去!”由于抚模良久,周燕热情如火,这一番做爱做得超过他们的记录,雨散云收,周燕躺在男人怀里悄悄地说:“老公,我觉得今天特别舒服,比以前还舒服!……怎么这么舒服?”在这一刻,她觉得她那个秘书真是太会办事了,要不要回去加她点工资以示奖励?

第202章 背影

一缕阳光穿破窗帘,林剑迎来了t国的第一个黎明,阳光耀眼,从窗帘的边角看去,外面秋高气爽,天远地阔,是一个好天气,身边的姑娘身如玉、面如花,也是一个好姑娘,下面的行踪没有任何压力,这一切都注定他会有一个舒畅的心情。周燕眼睛悄悄睁开,痴痴地看着男人的侧影,清晨的阳光下,他的半边脸是如此的俊逸,这张脸慢慢露出了笑容,是一种温馨的笑,眼睛转过,看着她的眼睛:“燕子,准备好了吗?”周燕轻轻地说:“准备什么?”林剑手伸出,理顺着她的长发:“准备和你的男人开始异国之旅!”周燕悄悄地说:“对我而言,这是我的爱情之旅!”两人走出旅馆,爱情之旅已开始。

这是一个带有浓厚佛教色彩的东南亚国家,这是一座古老的都市,古老的佛塔基本上成了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不过,这些佛塔与国内的大不相同,国内的是一种原生态,砖墙就是砖墙,砖缝里是长胡子还是长故事系听尊便,而这里不一样,这里的佛塔装饰得金碧辉煌,怎么气派怎么上,这些气派延续千年而不减。两种对佛的截然不同的态度导致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也形成了其独特的异国风情。亚运会场馆分作三个部分,篮球、乒乓球、拳击和一些室内运动在东边主体育场;田径项目与足球是在西边;游泳、跳水项目是在南边,三个场所遥相响应,刚好将南城郊区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各国的运动员住的地方也不在一起,分布一体育场馆包围圈之内的一些标准建筑中,中国队靠近游泳场馆。这时候没有人出来,想必正在紧张备战。

对于是哪些运动员参战,林剑和周燕都不太清楚,林剑心中是另有目的,而周燕对运动缺乏必要地兴趣,她能来现场观看只因为一点,她的男人!恋爱中的女人是狂热的,心中充满爱恋也有危机感的女人更狂热。这两样周燕都不缺乏。相对于那些一切以亚运会为中心的狂热人群而言。林剑和周燕更象两个单纯的游客,佛塔下留下过他们偎依的身影,小湖边留下过他们地吻痕,咖啡馆里听过婉转地音乐。大街热闹的人流中有他们携手走过的脚步,周燕快乐得象一只小鸟。林剑也一样轻松而快乐。

白天上街,爱情在异国的土地上飞扬。晚上回来,肉体在房间里张杨,两种快乐交织,他们有理由过得比别人舒服百倍,三天下来,周燕是越来越漂亮,开始展现她地另一种风采:成熟!就象一朵鲜花,经过爱情的露水时时浇灌,绽放出一种惊人地美丽,走在大街上,林剑眼睛里也有了赞叹。今天就是亚运会的开幕式,两人并肩进入主会场,林剑算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地人山人海,宽大无比的会场中,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种人士,听着各种不同的语言,林剑不由得感叹体育的巨大魅力。他们坐在东边的一面,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运动员入场,大大的“中国”的牌子后面,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从面前而过,这些面孔林剑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每一张面孔都记录着一段体育的辉煌,有跳水世界冠军刘中、有乒乓世界冠军孙志、张小娅、杨宇、有举重冠军邓江……他们这一走过,看台上的中国人纷纷鼓掌,林剑侧身,周燕也在清脆地拍巴掌,眼睛里有激动的光,瞬间,林剑也挺激动,这些人都为国争光过,都是祖国的英雄,在他们身上,世界知道了中国人的拼搏精神、也知道了中国人的风范,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功绩。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只是在各自的领域凭自己的天赋和汗水创造了这一份奇迹,而自己有了一身神奇的功夫,又如何为别人带来一些什么?他陷入了思索中。周燕低声说:“老公,你在想什么?”林剑微笑:“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体育明星,也第一次亲身体验体育的魅力!”周燕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这些人好了不起!”林剑笑了:“等运动会结束了,你可以找这次的冠军签名!”周燕高兴地说:“你帮我!我要那个李雅的签名。”“跳水的?”林剑奇怪地说:“为什么只找她?她未必能得冠军的。”周燕说:“她身材真好……”林剑大汗:“有你的,你应该去看模特比赛的!。……另外,你的身材也不差,我觉得脱光了比她漂亮得多!”后面一句话当然是在她耳边说的。周燕面红耳赤:“有语病!……你还知道人家脱光了是什么样啊?”后面一句话也是在男人耳边说的。

张雅如果知道有人正在用如此……如此的语气研究她的身材,估计会生气、大气而特气!林剑没有答话,因为他的目光被另一张脸吸引,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身材也不差!张晓!她也来了,居然就在周燕的身后,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与周燕的亲呢全落在她的眼中,这双眼睛若有所思。林剑微笑:“张记者,你好!”周燕回头,略有几分奇怪,她不认识她!老公怎么认识她了?张晓微微一笑:“你好!……周总裁好!”周燕略有惊讶:“你认识我?”张晓淡淡地说:“象周总这样年轻漂亮的大老板,我怎么会不认识?只是你不认识我而已!”周燕摇头:“张记者太谦虚了,你才漂亮!”对于记者,她兴趣不太大!

林剑说:“张记者真够敬业的!”以她一个地区级的记者,省城的新闻处处有她,现在好,出国了!张晓微笑:“林先生真够有运气的!”林剑盯着她:“什么意思?”张晓淡淡地说:“能有周总这样的美女垂青,还不是运气吗?”林剑哈哈大笑:“也是!”转头看向场中。张晓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像,从这个角度看,他与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想多了才会出现幻觉,看谁都象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印象特别深?他是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也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男人!可是他是怎么想的?也会想她吗?上次他明明来到了当林市,还出手做了那么大的事,将那个神秘而又神奇的杀手擒获,彻底铲除暗杀组织,再一次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英雄,她很高兴,也很激动,但也有幽怨!

他来了,到了她的身边,但他没有来找她,他把她当什么了?当成一个普通的性伴侣?她纯洁的身子给了他,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夜情?这次亚运会是全中国的大事,他会不会来现场看看?真希望他也能来,由她亲手记录下他的传奇经历,象他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制造传奇,这一点她绝不怀疑,她只是希望这个传奇是由她来记录。运动员陆续入场,现在进来的是倭国运动员,林剑在队伍中搜索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天鹰三郎!他昂首阔步而入,脸上除了骄傲之外还有一丝神秘!虽然走在人群中,又好象游离在人群外,脚步也是轻捷无尘,林剑脸上也有了神秘的笑容。

开幕式在他的笑容中拉开序幕,充满热带风情的表演在进行中,周燕沉浸在节目中,张晓收下了几个镜头之后又回复到了老样子,呆呆地看着林剑的后背,看着他的后背,忘记他的面孔,她觉得他就在她身边,林剑手伸出,抱住周燕的肩头,目光快速闪过,张晓的神情让他略有几分不安。难道她会认出自己?应该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变脸,变脸的技巧才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家人和他的女人!但她为什么会出神?她在想什么?自己是否应该回去后看看她?开幕式圆满结束,随着人流而出,张晓的目光依然在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转入人群中不见,张晓轻轻抚模着手中的摄像机,没有人知道她的第一张照片不是运动员、也不是运动场景,而是一个无关人士的背影!在旅馆房间里,张晓打开相机,看的是那个让她看了无数次依然激动的录像,那个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慢慢走向一个一脸春情的女孩,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一种神秘……张晓手指按在暂停上,她的心呼呼乱跳,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她曾经觉得象一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象谁,今天她明白了,这个人叫林剑!

那个人的眼睛和他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两人的背影也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完全不同,面容也绝不相同,年龄至少也隔了五岁,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第203章 女汉奸

罗公宾馆房间里,周燕狐疑地说:“老公,你怎么认识那个记者呀?”林剑微笑:“上次拍卖会她来采访过,我和你一起进入会场的时候,她本意是拍下你美丽可爱的面孔,却不科你旁边有一张不太可爱的面孔。。。就是我!于是我就成了周大美女的陪衬,进入了她的视线!”周燕咯咯娇笑:“谁说的?你可爱极了!”林剑神秘地说:“说来也挺好玩的,她有一个伟大而精准的预言!”周燕睁大眼睛:“什么呀?”林剑说:“她预言过,我会成为周老总的某某,那个时候我都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得如此准确,你说神不神?”周燕脸微红:“只怕她是看出了某个人的风流本性!”林剑点头:“也是,估计她是看出你这个老总没安好心,迟早会对我下手的,还是女人懂得女人啊!明白,明白!”周燕愣住:“我对你。。。下手?你这个大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我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林剑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我消气的办法多的是!”手伸进周燕的衣服里面,一把抓住某个柔软的地方,周燕惊叫:“大流氓。。。”嘴唇被堵住,一吻下来,快没气了,消气的办法果然多!

周燕还在脸红红地用拳头轻柔地敲击男人的胸膛,但林剑的目光已经被电视所吸引,电视上正在公布篮球分组的情况。篮球比赛共有二十四支球队报名参赛,共分四个组,每组前两名出线,进入循环赛。中国队是一组,与中国队同一组的还有马国、新国等六支球队,除了马国和新国实力较强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强队,抽签极理想;第二组是t国、沙国等六支球队;第三组是倭国、汉国等六支球队;第四组是乌国、中国香港队、土国等六支队。周燕问:“情况怎么样?”她不懂篮球的规则。林剑点头:“抽签地情况相当好,出线没有问题!”马国实力虽然较强,但比起中国队而言应该还有弱一点,新国本来篮球实力并不强。但近年来换了一个外籍主教练。打法与人员的选择上很动了一番脑筋,力量有所增强,但应该与中国队的整体实力依然存在差距,其余队基本上可以不作考虑。三个队中选择两支出线,中国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周燕想了一下说:“老公。这么多比赛同时举行,我们看什么呀?”这也许是现场看比赛唯一不如电视机前看的地方。现场看比赛不可能那么机动地调整,运动员休息的时间,观众也只能等待,而看电视,这休息的时间可以看别的项目。林剑想了一会说:“我们篮球比赛只看一场,其余的项目你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周燕笑了:“看中国队与哪个队地比赛?”“不!”林剑微笑:“第一阶段只看倭国与汉国地那场比赛,其余的都不看!第二阶段的再说。”周燕高兴地说:“明天去看跳水!”她本来就不太喜欢篮球,她喜欢的是女子项目,虽然她自己什么运动都不在行,但一样喜欢看到中国地姑娘大展雌威。走进游泳馆,看着高高的跳台上穿着三点式地美妙胴体,周燕深深后悔,她只想着自己看得舒服,全然没想到她这个要求只怕正合男人的心意,这个家伙有点好色,他只怕除了篮球之外最爱看地就是这个了。

林剑的确极有兴致,虽然隔得还远,但他的慧眼却能让更清楚地看到台上的姑娘,这是一个新国的女运动员,身材极好,长得倒是不敢恭维,身子轻盈地跃起,身子在空中划过美妙的弧线,哧地一声入水,水花有点大。二号是一个混血美女,黄、白混血,极丰满,长得也挺漂亮,周燕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一号警告,只看动作,不准看身子!”林剑笑了:“不看身子?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太难办到?还别说,这么丰满的身材入水,估计水花得比我们上次吃饭的餐桌还大!”美女在空中翻滚,姿势居然也挺美妙,哧地一声入水,好大的水花!周燕卟哧一笑。三号、四号、水平平平过,五号上场,周燕激动地说:“李雅!”林剑眼睛一亮,她穿着泳衣还真的漂亮,腰极细,胸脯不太丰满,但与身材更协调,站在台上,安静地看着前方,好象根本没看十米高的台下。轻盈地跃起,极高,两条大腿崩得笔直,腰一扭,在空中优美地连转三圈半,入水,哧地一声轻响,如飞鱼、若游龙,自然而又轻巧,掌声雷动!周燕拼命鼓掌,激动得满脸通红。

林剑也在赞叹:“好!真好!”象这样的世俗竞技项目,对于他而言基本上不存在挑战性,唯独这些以细腻动作而见长的项目是他所不及的,如果要他来跳水,他可以在空中完成一系列让人目瞪口呆的动作,但一套固定动作要做得如此完美无缺却绝不可能,看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专心致志,总能化平淡为神奇,李雅这短短的几秒钟只怕也是她千万次练习而成的,每个转折、每个动作都是千锤百炼。她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可以创造奇迹!他虽然一身奇功,但绝不是超人,在某些领域,一样有普通人能够凭自身的训练超越他!这是他的体会,这个体会对他很重要,虽然他眼前根本还未必知道这一点。周燕兴奋地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运动员!她一定会赢的!”她充满骄傲和自豪。林剑点头:“希望她能保持这个状态,一路走下去!”五轮比赛结束,李雅状态真的一如既往,预赛第一名!周燕开心地说:“你说她这时候会不会签名?”林剑哭笑不得:“这种比赛心态很重要。你这时候要签名,一定会打扰她,要是冠军丢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两天下来,决出了六十多枚金牌,中国运动员不负众望,夺得23块金牌,高居榜首。比第二名汉国多了8枚。第三名是倭国,也有11块金牌,乒乓球进入了决赛,男单是两名中国选手的窝里斗。女单是中国队的张小娅对倭国地小山丽子,林剑点名要看这场比赛只因为一个原因。这个小山丽子!

小山丽子原名杨丽,是中国的选手。也曾在国际大赛中得到过极多的荣誉,深受中国百姓的喜爱,但这个女人不知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离开中国,加入倭国国籍,改名小山丽子,成为倭国的国宝,频繁参加各种国际大赛,还总是扬言要将中国的选手挑落马下,为倭国夺得世界冠军,此人的确有极强的实力,在中国国家队时就是数一数二地人物,每次中国女队出战,最提防地就是此人,最恨的也是此人,她们可以容忍输给任何人,唯独难以容忍输给她!因为在全国人民心目中,这人就是汉奸、卖国贼!吃中国母亲的奶长大,受中国教练的精心培育成材,居然认贼作父,据说还找了一个或者无数个倭国男人,算得上认贼作夫!这样地人格,没有人不鄙视,甚至女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与她交手之前自己先给自己下定决心,如果不能赢,终生不再打球,可见对她地恨有多么深。张小娅冷冷地看着对手,这个她曾经敬重的师姐,她心里一样紧张,作为中国女乒新崛起地领军人物,她小小年纪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心理素质极好,但面对这个人,她一样难以完全平静,这个师姐在国家队正风光的时候,她才刚刚进入国家队的大门,她也曾梦想可以象她一样地为国争光,但就在她渐露头角的时候,这个师姐成了国家的耻辱!

相反,这个小山丽子表现得极轻松,在走到台边的时候甚至回头向她的倭国啦啦队飞了一个吻!这个吻简直让张小娅气昏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无耻的女人!林剑脸色凝重,以他看来,张小娅心已乱,尽管她的士气更足,但乒乓球和一般的项目完全不同,这是一项和手上的力道与反应判断力紧密相关的项目,不但需要良好的身体状态,更重要的是心理状态,如果心一乱,手上的动作就会变形,手上的小小变形必然导致失败,而一旦落后,她的状态将更差,败得更快!周燕看着他:“老公,你不看好张小娅吗?”林剑缓缓地说:“论个人实力,她绝不比小山丽子差,但她心未静!”周燕不懂:“你怎么知道她心未静?”林剑随口说:“因为她的眼睛!” 周燕睁大眼睛:“她的眼睛?眼睛里我看不出什么来!”林剑微笑:“她眼睛里有火!”这种愤怒和激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要看出这一点需要看的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有平静的心态、还得有一种玄妙的感觉,这三样东西林剑都不缺。但周燕却一样也没有,她心里只有激动。周燕笑了:“这有什么,面对这个小山丽子,每个中国人都会有火的!”林剑点头:“每个人都会有,但她不应该有!起码这个时候不应该有!”周燕终于懂了:“还是你说的那种心态?”林剑微笑。

周燕笑了:“我觉得你简直是做教练的料,要不要提醒她注意?”林剑摇头:“这用不着我提醒,她的教练会提醒她的。”但他错了,中国队的教练坐在旁边根本没动,运动员与教练是一种特殊的关系,应该注意的事项早已交待清楚,现场再重复没有任何意义,对她的要求越少,她越能自由发挥,打得越放得开,胜算越大。经验和心态这两样东西教练也教不了,是通过大赛逐步磨炼出来的。开球,黄色的小球往来穿梭,张小娅就象是憋着一股气,打得顽强而又凶狠,每一板都发力,终于一板扣杀,比分一比0,张小娅长吁了口气,林剑心慢慢放下,小姑娘不愧有中国女乒第一人之称,调整状态还算快,一个球赢了之后,状态立刻大变。再看小山丽子,不温不火,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容,第二球,张小娅扣球失误,比分一比一平,两人都进入了竞技状态,一时比分交替上升,打得精彩纷呈,周燕看得极紧张,紧紧地抓住林剑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张小娅每一板重扣,她的手也跟着一紧,好象在暗暗使劲。第一局直打到十二平,最终张小娅连得两球,终于拿下第一局,拍子一丢,额头大汗如雨。这一局赢得好艰难。

林剑看着周燕说:“想不到这个女汉奸倒有几分真本事!”周燕笑了:“没本事倭国也不会要她!不过我真为这个女人不值,你说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林剑摇头:“也许是犯贱吧?”第二局开始,小山丽子开球,一开球就是一个极低的下旋,而且角度极刁,张小娅身子急追,险险地接住,但小山丽子反手一拍,重重扣落,干脆利落地赢一球,一板扣落,一声响亮的叫声传来:“哟西!”是小山丽子的叫声!前排看球的中国观众顿时怒火中烧,她可以叫好,但叫“哟西”没有人能接受得了,这是倭国的叫好声!倭国曾经侵略中国时,面对中国的“花姑娘”,也是这样叫!

这叫声一出,张小娅也有愤怒!别人愤怒可以拍椅子,但她的愤怒只是用球拍打倒对手,又是一个极低的下旋,张小娅提抽,这样的角度她的提抽成功率本在九成以上,但她不自觉地加了三分力气,这三分力气一加,球回击更快,很可惜,出界!又是一声大叫:“哟西!”好象是与她的叫声相和,看台上也有“哟西”传来!场面一片沸腾!

第204章 心理战

林剑心中也有了怒火,能让他发怒的东西真不太多!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汉奸真不要脸!”侧身,周燕脸上也有愤怒。这是她的计策!她利用的就是中国人的愤怒!只要对手一怒,她就有机会,这种计策虽然很无耻,但不能否认她的效果!起码,张小娅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一开局打了个4比0,教练叫了暂停,张小娅狠狠地回头,小山丽子则得意洋洋地向看台露出笑容,看都不看中国啦啦队这边。后面的球,张小娅打得明显要好得多,但由于差距太大,终于以6比11失败。第三局张小娅努力不去听对手怪模怪样的尖叫,凭自己的本能打,打得极艰苦,又是11平,看着她的汗水,小山丽子突然用中文说了一句话,极轻:“支那人心理素质就是差!”这话进入了林剑的耳中,当然也进入了张小娅的耳中,但其他人听不见,那个t国裁判听见倒是听见了,但他根本不懂。

林剑暗暗叹息,张小娅只怕又会中她的圈套!果然,这话一说,张小娅小脸涨得通红,紧咬嘴唇说了句:“小鬼子,来吧!”她也在激怒对方,可惜这个大汉奸根本不在乎这样轻描淡写的称呼,也许太多的骂声早已将她的脸皮练得厚如牛皮,依然微笑。接下来不顺,张小娅11比12落后,小山丽子依然“哟西”“哟西”地越叫越起劲,张小娅深感吃力,手上要应付对手的古怪球路,耳朵还要听这无耻的叫声,还要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态。一板斜抽,再次用力过大,在小山丽子一声“哟西”中,再次失利!如果说第二局失利她只有愤怒的话,这一局失利她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沮丧。第四局还没开始,小山丽子在兴奋地跳跃,她倒是越战越勇!张小娅从教练身边回来,仰面朝天深深吸气。

张小娅慢慢地走近球台。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居然来自空荡荡的球桌:“张小娅,我是公道,放开来打,我保证你能赢!”这声音极轻。好象从球桌上慢慢散开,只有她听到。一瞬间,她有一种梦幻般地感觉。公道?那个传说中的神秘超人?他在对她说话?她心越跳越快,已激动!这个超人正在这个体育馆,他也在看她打球,他还保证她能赢,别人的保证她可能不信,但这个人例外,他不露任何身形就可以让声音从桌面上响起,自然也有帮她的办法,她有了信心!四面一看,离得最近的只有教练和裁判,但他们好象什么也没听见。再看对面的小山丽子,她呆呆地看着球桌,明显她也听见了!声音再度响起:“小山丽子,你再发出一声无耻的叫声,我杀了你!”声音清晰,也依然极轻。小山丽子脸色苍白,见鬼了,四处张望,没有任何异常,她的教练向她伸出拇指,裁判手抬起,示意开球。小山丽子球在手,手还在颤抖,抬头,对面地张小娅居然露出了笑容,她心里更惊,对手知道些什么?她为什么笑?这个象鬼一样地声音从哪里来?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她叫,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带着种种疑问,球发出,居然发高了,张小娅顺势一拍横扫,干脆利落地拿下一分,这一拍扫出,张小娅如同扫除了心里的障碍,好一阵轻松,第二球,对抗!张小娅打得既稳又准,脚步开始变得轻捷,既然有他保证,她就能赢,她就用最好地状态来迎接胜利!

一板重扣,小山丽子手一抖,球飞出界外,脸色更白!有那个人的阴影在,她手有些发软,再加上叫喊地战术她还真的不敢尝试,四球打过,0比4,是第二局地翻版,不过这次是一个大翻盘,小山丽子落后!暂停,俗方教练目中有火:“丽子,你怎么了?你会在领先对手的情况下先崩溃?手不能软,战术接着用……”小山丽子的心理素质也的确不差,喝点水,调整一下,再上场,再一次打出水平,可惜张小娅的信心已经来了,水平发挥得更好,三下五除二,完美地拿下第四局,第五局决胜局,两人再次换位,张小娅盯着她冷笑:“你可以叫!且看你无耻的叫声能不能帮你赢得胜利!”小山丽子目光中有了凝重,这一局放开打,两人的技术也都发挥到了顶峰,再次打得精彩纷呈,小山丽子心一横,再次大叫“哟西”,可惜她能叫的机会实在不太多,张小娅的技术极全面,打得也极顽强,而且她年轻得多,体力也好得多,越打越有精神,越打越放得开,比分在拉大。小山丽子嘴唇越咬越紧,眼睛紧盯着那个可恶的黄色小东西,突然,眼前一花,那个东西撞在对方球拍上,闪电般地落在球台左角,小山丽子急退两步,接起,刚刚庆幸还在台上的时候,对方一板横扫,球飞向右边,小山丽子飞速跑过,手伸出时,球已飞过,她的手在空中久久无力收回,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再一次败于中国队之手,她给倭国夺回冠军的诺言将无限期地再次后延。

起立,张小娅手中球拍高高举起,目光扫过全场,就象在寻找什么,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没有帮你什么,是你凭真实本事赢得了这场比赛!恭喜!”声音缥缈无踪,如梦如幻。周燕也兴奋地站起,抓住林剑的手直叫唤,突然说:“老公,你说什么?”她好象看见他的嘴在动,但听不到声音。林剑微笑:“我在说我国的金牌榜上又多了一枚金牌!”周燕点头:“今天好危险,我还以为张小娅会输呢!”林剑哈哈一笑:“那个讨厌的汉奸要能赢,只怕没什么公道!”几个女队员冲上台与张小娅紧紧拥抱,一个年纪大点的说:“小娅,真行!我都为你捏了把汗,教练教你什么秘诀了?”教练直摇头:“我也在奇怪,第四局的时候你和小山丽子的状态都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张小娅话很奇怪:“是这张桌子告诉我,我能赢!”没有人感觉奇怪,在队友们看来,这只是一种形象的说法而已,教练笑了:“十几亿中国人告诉我,我们会赢!” 乒乓球本是中国的王牌,中国人对此寄予了厚望,中国的乒乓球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避开教练,张小娅悄悄说:“姐妹们知道吗?有一个神秘的人物也来到了亚运会现场!”几双眼睛睁大:“谁呀?”张小娅神秘地说:“公道!”“啊?就是那个会飞的人?”

“对!他会不会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会一些更神奇的本事!”“他会飞刀,什么暗器都会,而且真的会飞,跑起来比闪电还快!”一个个子娇小的姑娘激动地说:“这都是真的,当林市有几百人亲眼看见的!”四五个姑娘全激动起来,一个说:“他参加的是什么项目?我要去看!”张小娅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他能参加的项目太多了,跳高、跳远、长跑、短跑、射击等等都有可能!”

“报名参加这些项目的太多了,我们知道谁是他呀?听说很少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的。”那个小姑娘说:“小娅,你和教练说一下,我们比完了,先不回去,我想看他的表演!那些项目参加的人虽然多,但最终的冠军肯定是他!”她们的猜测一点不错,她们列举的一些项目如果林剑参加的话,除了射击有可能有偏差之外,其余的项目真的不可能落入别人手中,只可惜林剑根本没参加,所以她们如果想以这种方式来看他表演的话,只能是落空。

林剑虽然没参加田径比赛,不过不妨碍他看比赛,看着中国运动员在场上处处展现风采,他看得也是兴致勃勃;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庄严的国歌回荡,那些站在旗下的运动员们个个热泪盈眶,他也有了一种感动,这是不同于任何东西的感动,在这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国家的荣誉!周燕靠在他的肩头,眼睛里也有闪亮的东西,有一种东西是相通的,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是老是少,面对国旗升起的时刻都会有一种国之情怀,这是一种无法替代的情感。下午将是林剑指明要看的一场篮球赛,倭国队对汉国队,这两支队伍如果单从外界评论来看,都应该出线,汉国队实力略强,但林剑的评价有点不同,这两支队伍将会出线这一点他没有异议,但他看来,汉国队这次必将失败,因为倭国队有一个天鹰三郎,有他在,这支队伍是难以战胜的。

第205章 篮球赛

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身边中国人不多,多是汉国和倭国的球迷和啦啦队,周燕看了看四周,悄悄地问:“老公,中国人好少!你干嘛非要看这场比赛呀?”林剑笑了:“因为这两支球队将是中国队最大的对手!我想看看他们有哪些过人之处。”周燕笑了:“你又不是篮球队的教练,知道他们的战术有什么用?”还有一句话她讲客气没说出来,那就是:你又不会打篮球,看得出什么了?你能看出来的,教练早看出来了。林剑笑道:“只怕是你不喜欢看篮球,所以反对看这场球,看完这场球,明天我陪你再去看跳水!”周燕高兴地说:“好!明天是决赛,我要看李雅夺冠!”迟疑了一会,不禁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他:“可你为什么也喜欢看呢……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比赛已开始,红色球衣的是汉国队,白色球衣的是倭国队,两队的高度基本相当,大约都在1米8以上,一声哨响,两队开始激烈拼抢,汉国人对倭国人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们一样是想一鼓作气打败对手,但倭国队整体实力不弱,自然也由不得他们说打败就打败,一开场就极火爆,拼抢声,篮球拍在球场上的声音、哨声响成一片。这是一个极男性化的运动,也是仅次于足球的一项男人运动,看着火爆的场面,周燕的积极性也慢慢调动起来,只要是好球都鼓掌,全然不管是哪边,在她看来。反正两边都不与自己相干。场上比分交替上升,七号一直没有上场,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后仰,他身边居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其他队员也都与他保持几尺的距离,投给他地目光充满敬重与羡慕。

在这样场合能与女人坐在一起的运动员当然也是独具一格的。就连周燕都注意到他了,她悄悄地说:“老公,你看……那个人和你一样,到哪里都离不开女人!”林剑轻轻一笑:“或许你真的说对了!”说对了?他自己都承认少不了女人?周燕手伸出。计划找他腰部的麻烦。但她并不知道男人所说的意思,她有一句话真的说对了,那个人真的与他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是同一类人!上半场打得极激烈。终于一声哨响,结束!汉国队以48比45领先3分。中场休息,汉国运动员围在载判跟前。裁判紧张地谋划,手上居然还有一个小木板,不停地说着什么,球员们连连点头。而倭国队那边却根本没有战术布置,他们地运动员都在休息,脸上没有任何不安,裁判也极镇定地在喝水,看他们地架势,倒象是上半场结束时,他们领先30分一样。

下半场,第三节,天鹰依然没有上场,倭国运动员打得微微有些乱,比分在慢慢拉大,五分,八分,终于拉大到十四分,汉国那个老教练脸上慢慢露出了欣慰,林剑根本没注意看场上的比赛,他看的是天鹰三郎,天鹰三郎没有动,他看的甚至是他身边地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有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教练走到他身边,向他说了句什么,天鹰摇头,教练不再说。一声哨响,第三节结束,汉国队以78比61地大比分领先,球员个个喜笑颜开,虽然还没到拥抱庆祝的时候,但他们已有庆祝地准备。第四节开始,天鹰三郎终于站起,他一站起,倭国啦啦队突然沸腾起来,一个大大的横幅标语打出,林剑也认不出是什么字,但明显是针对天鹰三郎的,天鹰三郎向人群挥手致意,孤傲的脸上带着几许笑容,他的队友脸上也有了笑容,好象突然就放松了下来,一群人呈众星捧月之势,到了场中,再看汉国那边,运动员脸上有了紧张,也有了更强的斗志。

场中无风,也不可能有雨,但天鹰三郎这一站出来,场面立刻变得压抑,就好象暴风雨即将来临。周燕睁大眼睛:“这个人好象挺厉害!”林剑淡淡一笑:“你也挺厉害!”她能看出这一点,也自有其难得之处。周燕卟哧一笑:“你好象挺不服气!”林剑目瞪口呆,厉害!真厉害!连他的不服气都看得出来!哨声一响,倭国队开球,球飞出,传向刚刚上场的天鹰三郎,这个2号也许是过于相信天鹰三郎,根本没注意到天鹰三郎身边早已有汉国3号和5号虎视眈眈,球飞出,红色的人影一冲,顿时抢到天鹰三郎身前,手伸出,篮球抓了个正着,漂亮地抢断!

汉国那边掌声起,刚刚一起,天鹰动了,一动就到了红8号的身边,红3号正准备快速传球,但眼前一花,手中一轻,球莫名其妙地不见,抬头,球从天鹰手中飞出,直飞向站在汉国篮下的白8号,白8号手一伸,跃起,重重一扣,球进!全场掌声雷动,只是倭国这边的越来越响,汉国那边的慢慢稀落,他们的掌声是送给刚才抢断的3号的,但掌声刚刚一起,敌方再断,快速回传,球进,中间的过程只有两秒钟!球进的时候,他们的掌声还未静!林剑也在鼓掌,能快速抢断不算什么本事,但这份气势造得如此热烈却是难得!天鹰上场第一次出手居然能让双方共为他鼓掌,这个人实在喜欢出风头!第一球打出,场面立刻进入白热化,汉国发球,红号站在自己这方篮下,天鹰站在三分线外,球挟着劲风飞出,传向红6号,传出后立刻起步。直跑向中场,他的算盘当然是6号接球后立刻回传给他,刚好越过白方的封锁,但他只跑出三步,三分线外的天鹰身子突然一闪,出现在6号面前,手一招,球落入手中。没有任何停顿。手腕一抖,球飞出,哧地一声入框!

这一球快速抢断立刻快速得分,倭国那边简直已沸腾。那个看台上的美女更是不断地飞吻!满场皆惊,此人的判断之准确、出手之快速、投篮之精准在这一球中表露无遗。有这三样组合,已将他地实力充分展示。红5号发球。球在他手中仿佛很沉重,天鹰依然站在三分线外,冷冷地看着他,虽然离他还远,但一种无形的压力好象压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球传向任何一方都不会安全,终于球出手,飞向离天鹰最远的红3 号,在球传出的一瞬间,红6号也踏上一步,刚好拦在天鹰面前,他的目的是阻断此人对3号的偷袭,但就在他一步跨出的时候,身边风响,一条白影呼地一声从身后转过,直向8号追去。

3号眼角地余光发现了他地身影,手中球出,速度极快,传向后面的11号,他已不敢在这个七号面前带球,但就在球出手的瞬间,天鹰三郎的身子瞬间加快,手一伸,居然再次将他出手地球截获,手一挥,没有回头,球直飞向汉国篮下的白◇号,白8号高高跃起,又是一个让人大开眼界地重扣!暂停!汉国教练紧急暂停,虽然才开局一分钟,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调整战略,这个白七号一上场,已经连得了六分,而自己这边发球居然过不了半场,这样离奇地情况在他执教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周燕目瞪口呆,小嘴张开久久无法合拢,终于开口:“老公,这个七号好快!”林剑皱眉:“的确!”他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张扬,以他这种打法,只怕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他的不寻常,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如果是他自己逼不得已非得打球,他会选择一种湿和的方式,反正第四节时候充足得很,尽可以一分钟追一个球,自己稳稳地控制球场的节奏,既能赢球,又不至于让人感觉匪夷所思,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大不同!依然是汉国发球,这是他们连发的第三个球,本来发球在打球中是有利的,但这时的发球却是一种耻辱,连发第三球意味着在他们的控球期间被对方两次反得分!一次可以原谅,连续两次实在有些打击人的信心!

球飞出,飞向红5号,红5号接球,毫不停留,再传红6号,红6号接住再传红3号,不带球,打快攻,这就是教练临时布置的战术,这种战术很有效,起码天鹰还没来得及出手,这些运动员站的位置离他都很远,而他又不屑于主动靠近别人,作出一种紧张的防备姿势,这些人片刻不停地传球,他也难以做到瞬间断球,除非他真的施展他的轻功满场游走!可惜汉国队一样难以得手,因为倭国队还有四个人,他们成扇形挡在面前,红方9号和11号根本没办法出来接球,每个人都有两名球员盯住,天鹰一人牵制对方三人,再由自己方的四人看住对方两人,守得天衣无缝,白影一闪,持球的3号突然感觉那个可怕的七号正在向自己扑来,手中球飞出,是右边五米外的6号,但就在球飞出的瞬间,那条白影突然出现在6号身边,手一勾,球在手,他根本没扑向3号,或许只是做了一个假动作而已。

球一到手,红3、5、6一齐回头包抄,这次决不容他再得手,三打一,拼了!三人一扑而至,但白七号身子一转,带球而过,三人拼命追赶,当真是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但前面的七号带着球的速度绝不在他们之下,始终离了个两尺,突然飞身而起,重重扣篮,篮球从框里穿出,重重落在地上,高高弹起,红◇号一把抱住,怔怔出神!天鹰身子落下,落地生根,头发飘起,居然还带着不屑的冷笑!白方士气大震,红方已是手脚发软,对方出手四次,次次成功,片刻间追8分,而他们这边却连一次真正谈得上有威胁的进攻都没有,过半场他们就得拿出全部的力气,想投篮简直比足球的破门还难!这实在毫无道理,但他们四次交手的经历告诉他们,这种道理还是有的,那就是实力差距!一次可能是运气,但连续四次就只能用技术来解释了,汉国教练嘴唇在哆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叫暂停,也许是因为他也没想到好办法。

又是两分钟过去,红方总算有了一次投篮的机会,也许是这个机会太难得,红9号格外紧张,出手球偏了一点,撞在框上弹回来,白4号一把抓住,高高抛起,抛向天鹰所在的大致方位,三、四条红白人影同时高高跃起,一条白影出手更快,轻轻一带,球在手,依然是天鹰!反手挥出,球飞向对方篮下,白色人影跃起,重扣!比分 78比79,倭国反超!连追18分,汉国队一分未进!全场沸腾,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新崛起的篮球巨星而欢呼,以他这样的个人技术,实在是顶级巨星,连乔丹都未必能胜,只是他们绝不会想到,以他的技术,乔丹绝不是未必能胜,而是必败无疑,甚至要败到什么程度也只是看天鹰的心情如何。周燕看得兴高采烈,连连赞叹:“好看!好看!我以后也看篮球!只可惜这个人是个倭国人,要是中国有这样高水平的运动员就好了!”还好,有些爱国观念,如果这个小丫头也象那个坐在看台上的小美女一样眼放金星,林剑只怕得立刻上场来为她收收心了。再次暂停,暂停期间,倭国啦啦队那边极热闹,无数的美女纷纷上前,给天鹰递水,送手帕擦汗水,尽管天鹰脸上根本没有汗水,依然有无数香喷喷的手帕递过来,他身边的小美女自然是优先,第一个上前,在如此规模的大赛中,象这样的场面本不应该出现,但裁判不管,队员们不敢管,也就不会有人管,人人脸上带着笑容,他们胜利已在握。相对于球赛的胜利,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第206-210章

第206章 直面天鹰

而汉国队那边气氛严肃而又紧张,老教练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吼了一句什么,所有的队员一齐怒吼,声音低沉,教练手一挥,所有的队员一齐转身,脚步沉重,看到这种神情,林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接下来的场面没有人能想到,红6号球传出,红5号接住,天鹰身子刚刚一动,突然一条红色人影高高跃起,挡住他的去路,他不是站着来挡,站着也挡不住,他是用身子横着来挡,这一横下来,足有一米九的身材将天鹰的去路完全截断,有这片刻的时间,红5号带球如飞,飞快逼近对方篮下,分球给 9号,9号片刻不耽误,上篮,成功突破!场中人全部站起,看的不是那个得分的九号,而是摔在地上的11号!他沉重的身子横着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手肘鲜血淋漓!几名队医飞快地跑出,抬起他的身子退出,地上的鲜血也第一时间清扫,林剑站立,久久没有坐下,这也许就是汉国人的血性,他们知道硬拼不过,利用伤人的计策来赢得片刻的宝贵时间,从而为自己得上两分!

篮球场上伤敌人是犯规,但伤自己没有人管得着,他们利用常规方式根本防不住天鹰,但丝毫无惧受伤就不同了,天鹰身法再快也无法一下子绕过一米九的间距,除非他高高跃起,但就算他跃起,也一样耽误时间!他们需要的就是时间!依然有掌声响起,是汉国啦啦队的掌声,这掌声他们压抑了太久!他们未必看得出来什么战术,而只是为自己队的反超而鼓掌!天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子一闪,从新换上的红3号身边穿过,伸手,球在掌中,带球飞跑,依然是快如电闪,依然是毫无悬念地上篮,比分再次反超!红方发球。在球飞向红6号的时候。天鹰身前再一次出现一个人,一模一样地飞身而起,横着落地,这次却是红5号!天鹰的脚步再度受锉。红6号趁着白方微微一愣的瞬间,带球而过。干脆利落地一个重扣,再次反超。又是几名队医上场,抬起红5号离开,地上依然是鲜血淋漓,场面上没有了掌声,但除了倭国队这边之外,其余的人全部起立,用目光沉痛地为5号送行!

两次得分,两人受伤!而且都是不犯规的自己摔倒,这个教练想做什么?汉国队有多少人可以伤?林剑目光中有了悲戚,这样悲壮的篮球他还没看到过!篮球比到这个程度已经太沉重,他在深深叹息!周燕也愣住:“老公,这是一种战术吗?”林剑缓缓点头:“是!这也是一种无奈!这些运动员很值得人尊敬!”汉国运动员其实还有一种选择,用一种“无意”的方式将天鹰也弄伤下场,但他们不愿意受到国际上的遣责。周燕说:“汉国人对倭国一向没有好感地,听说他们国家地人连倭国货物都不买,只要与倭国有关的公司在汉国全部吃不开!”林剑叹息:“这都是当年的战争仇恨,这种仇恨虽然历数十年而不减,他们的血性让人敬重,但今天他们想赢只怕一样不可能!”周燕摇头:“真是太可怕了,这么重地人横着摔下来,摔死了怎么办?”象这样的高个子摔在坚硬地地面上,而且没有任何防护,穿的衣服也只是短衣短裤,会不会摔死姑且不论,光凭这种惨烈就是惊人地。天鹰脸色铁青,两次被人得手,对于他而言简直是侮辱,手一伸,球在手,一阵风般跑过,速度更快了许多,两名追的红衣人远远不及,天鹰高高跃起,再次重扣,再次反超!

白队发球,球中人都在紧张关注,他们都在猜测这次会不会再有人受伤!有!这次是红12号,一模一样地横着飞起,很可惜的是,在他沉重的身躯与地板亲密接触的瞬间,一条白影从他头上掠过,速度徒然一快,在红4号出手前的一瞬间,将球击落,这一击有水平,球飞向旁边的白8号,白8号快速而过,两条红影夹击之余,球回传,又到了天鹰手中,三分线外一挥手,球进!反超 4分!再次将伤者抬出,天鹰冷眼旁观,他倒想看看这个已不效的受伤妙计还会不会继续!这条妙计依然在继续,这次出场的是一个捆着绷带的家伙,红9号,一米九的大块头!他脚有些微跛,以这样的状态上场本不明智,但教练手中已没有多少人可以伤,这受伤也是一门技术,跃起的时机、角度、高度都必须精准才行,一般人还根本做不到!

红队发球,红9号的目标极明确,他就是来伤的!在球到红4号手中之前的一段滞空时间,他的身子再次跃起,依然是横着落下!天鹰在冷笑,他不是没有办法破这个“妙计”,但他偏偏懒得去另外想办法,也许他就是喜欢看到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这是他逼出来的残忍,这种感觉更是让他兴奋!球到红4号手中,红4号球传向红6号,红6号一脸郑重地接球,突然身前一条白影闪过,球再度失手,还是天鹰!手挥出,一切都没有悬念,比分分反超。教练花白的脑袋重重垂下,他已完全没了办法,他的队员甘心情愿地为了国家而受伤,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一样赢不了,这是篮球,不是厮杀,如果是厮杀,他相信他的队员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认输,但篮球有它的规则,技术差一筹,始终是差一筹,无论你干劲多么足都没用!队员依然一个个地伤,到后来几乎每个上场的队员都带伤,但比分依然在拉大,随着一声笛响,全场比赛结束,倭国队以105比86分大胜汉国队,倭国队那边一片欢声笑语,汉国队教练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那个一下场就直接昏倒的红5号,热泪盈眶。

林剑拉起周燕的手,缓缓走过,周燕不知在想着什么,脸上也失去了欢笑,天鹰与那个倭国美女也同时起步,走向门口,别人一场球打完是汗流浃背,而他身上居然没有一滴汗水,就象是一个国王晚饭后在他的王宫里巡视。走过周燕的身边时,他略略一停,向身边的美女说了一句:“对手太弱,打球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去房间吧!”美女温柔地说:“任何人对你而言都是弱者!”林剑和周燕同时愣住,他说的居然是汉语!他在周燕身边说这句话,也许就因为他看出周燕是中国人,有意说给她听的!以他篮球王者的身份,他是不屑于勾引女孩的,但他不反对女孩自己迷上他!这个女孩实在太漂亮,比他身边的倭国美女漂亮得多!周燕没有答话,她并不喜欢篮球,也没有追星的习惯,她自己就是一个大老板,追她这颗星的人也不少。林剑说话了:“你是中国人?”他实在有怀疑,一个外国人决不会中华武术,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恰好就是中华武术,现在他还会说中国话,他的身份已值得怀疑,怀疑他的身份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他有一个想法,这个人身手难得,武道中人,义气为先,他为小鬼子做事只怕也是一时糊涂,如果能够让他退出倭国篮球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起码避免了中国队马上就会面临的篮球危机。

武道寂寞,到了现代社会的同道中人更是少,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与他们作对。天鹰根本不看他,淡淡地反问:“你是中国人?”林剑点头:“我是!”天鹰眼中爆发出火花:“你如果是中国人,就带个口信给你们国家的篮球主教练,天鹰来了,他的队伍将会一败涂地!”林剑怒火上升:“看来你和那个小山丽子是同一路人,是吗?”这个人是中国人无疑,他如此痛恨篮球主教练,想必是受了他的气一怒而投奔倭国。天鹰冷笑:“你敢把我和那个婊子相提并论?连一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有个屁用!”他当然知道小山丽子失败的消息。林剑声音冰冷:“你们的确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她是个婊子,而你是一个汉奸!”周燕嘴角露出了笑容,她的情人真够胆大的,居然敢直斥对方是汉奸。

天鹰目光阴冷,好象突然间弥漫了杀气,周燕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觉紧张,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看向林剑时,她心情又豁然开朗,她的男人脸上是淡淡的微笑,如果天鹰的笑容是寒冬的话,他的笑容就是春风!一个记者突然穿了进来:“天鹰先生,能接受……采访吗?”他一进来,这种离奇的境界好象被打破,只是他自己打了个寒战而已。天鹰脸色慢慢改变,终于平和地说:“不接受!”记者不敢再纠缠,退下去。

第207章 签名

天鹰冷冷地说:“你知道吗?你很愚蠢!”林剑淡淡一笑:“你更愚蠢!当汉奸是愚蠢的,当了汉奸不找个地方将乌guī头缩起来,偏偏要来与中国人对抗,更愚蠢!” 天鹰目光中有了怒火,终于缓缓地说:“回去带信吧,我希望我打得你们国家队屁滚尿流的时候,你能在场!”林剑摇头:“这个口信我不会带,因为你根本做不到!凭你一个大汉奸能做到这些,岂不是没有公道?”潇洒转身,拉着周燕的手,轻松出门。天鹰的手慢慢摊开,掌心隐隐约约的青气慢慢消散,他实在忍不住要将这个人一掌杀了,但这时是在体育场,公然杀人只怕后患无穷,他虽然做事毫无顾虑,但他最喜欢成为公众人物,公众人物注定就得遵守一些公众人物的规则。这只是个小人物,还犯不着与他多计较,自己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起争执,只怕还便宜了他!让他无形中成名。

走出大门,温暖的阳光下,周燕心中的阴风完全消散,长长出了口气:“老公,真奇怪,我刚才看到那个天鹰……大汉奸的眼睛,好象想杀人!”林剑微微一笑:“他倒是想,但他敢吗?他又能做到吗?凭打架,他还不是我的敌手!”周燕如果知道天鹰的真实本事,她百分百不会相信男人的这句狂言,但她不知道,她百分百相信男人的话,她是信得过男人的身手的,不管做别地行不行。起码有两样她必须服,第一是打架,在欧洲她就见识过,第二样有些不足与外人道也,她夜夜都在领教!但她一样不放心:“ 他打架打不过你,但篮球可是真厉害,你说的中国队的大敌就是他吗?”林剑笑嘻嘻地说:“好聪明的老婆!走,我们也回房间去。我来为你压压惊!”周燕面红耳赤。她当然知道压惊是怎么一种香艳的压法。中国篮球队不负众望,以小组第一的成绩轻松出线,第二名是马国队,其他几组出线的队伍也已经确定。倭国、汉国、沙国、t国、乌国和土国,这八支球队将再次淘汰一轮。剩下四支后进入循环赛。

第二次抽签,中国队与东道主t国对阵。相对于倭国和汉国而言,t国只能算是弱队,所以,中国队运气依然不差,主教练钟祥却无法高兴,中国队战胜t国队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接下来的任务极其艰巨,昨天倭国队与汉国队地一场强者之间地较量他仔细地看了两遍,看完后,所有的队员全部沉寂下来,他们为汉国队那种无奈而又血性的战术所震惊,更为天鹰表现出来的超强战斗力而震惊,以他那样地速度、那样的反应力和精准度,他想不出有哪个运动员能达到。他曾说过:“你选择五个运动员,我以一敌五,看看谁胜谁败?”当时听这话,所有人都会笑,但现在想起那句话,没有人笑得出来,以他地技术和身体素质,这句话虽然狂妄,但未必可笑,五个国家级的运动员也未必真地能稳胜他。倭国队昨天的胜利其实也只有两三个人真正发挥作用,所有人都打得轻松无比,有天鹰在,这支队伍档次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明天他们与沙国的较量结果可以提前下断言,那么,中国队的夺冠之路是否也可以提前下断言?中国虽然比汉国实力略强一点点,但未必有他们那种壮士断腕的决心与毅力,汉国队以20分的大比分大败,中国队能将这分数缩小多少?而且这个天鹰在与汉国队对抗时足有三节没有上场,只在最后一节才大显神威,他对中国队有极深的成见,肯定会尽全力,比分差距也许还远远不止这么多!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信心好象都在消失,连周超和魏秋都一样,他们引为自豪的球场快速反应、投篮精准度在这个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速度更是差得太远,上次看了网络上的录像之后,他们更多的是惊疑,现在他们则有了沮丧,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不足。钟祥长长吁了口气:“也许当时是我错了,这样的人才流失,实在是国家的损失!”周超摇头:“不,教练,在当时的情况下,教练对他是相当宽容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有如此身手。”魏秋说:“这人因为要进球场而先伤人,遭到拒绝立刻投奔倭国,人品之低下与他的球艺恰好成反比,水平再高也不足以成为国家的骄傲,我认为当时拒绝他是对的。”孙章点头:“正是这样,象他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国家队也绝对呆不长,样样都以自己为中心,稍一受气立刻转向,先拒绝比后来叛逃好。”钟祥缓缓地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此人极骄傲,也好出风头,终究不会在中国呆下去,而且人品也的确不佳,不要也罢,只是如果与他对阵,我们应该如何?”魏秋说:“我来近身防他!录像里终究看不清楚,我倒要实地看看他是如何了得。”周超摇头:“魏秋,你虽然是国内最好的防守,但对他……这个常规办法不行!”他经验老到,自然看出魏秋决计防不了他,只是不便于打消好友的积极性。魏秋防不了,别人更防不了,如果两大主力一齐上,防倒是可以防,但整个战术得全盘调整,一场篮球打下来,整体实力就会大打折扣。众人沉吟中,一个队员突然说:“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对付汉奸有一个做法,锄奸行动!”他的目光闪闪。

魏秋盯着他:“思扬,你想说什么?派人杀了他?”“胡说!”钟祥喝道:“竞技有竞技的规则,赢要赢得光彩。输也输得光明磊落,决不允许私下有什么猫腻,汉国运动员为什么不直接用一个运动员的代价换取双方的两败俱伤,而是自愿受伤不破坏规则,这就是一个国家的尊严地体现,也是对竞技规则的尊重!”

一番话说得义正辞严,掷地有声!思扬不敢再出声,他想的是:听说有一个人也来到了亚运会现场。如果他知道这个大汉奸的行径。他会不会自己出手,铲除这个汉奸,也为中国队铺平道路?如果是没有国家委托,而是一种自发的行动。这算不算破坏规则?周超沉重地说:“那好吧,我们就拼吧。与他们拼一场,是胜是败暂且不论。每个人只要都打出了风格与水平,就算真的对不起全国人民,我们也算对得起自己了。”“好!”钟祥点头:“就这样,打出风格、打出水平,也打出中国人的真正实力!”游泳馆,十米跳台,今天是跳水的决赛,周燕兴奋地看着台上,目光在追寻那个她所喜欢地运动员:李雅。已经过了四轮,李雅一直发挥极稳定,每个动作都几乎完美无缺,她地比分已经遥遥领先,紧随其后的是◇国的一个小姑娘,个头极娇小,第一跳并不出色,但在下面的三跳中一次比一次好,已经展现出一个未来地跳水名将的风范,李雅最后一次走上高台,林剑微笑:“你可以准备纸和笔了!”

这一跳她只需要四十分就可以拿到冠军,而以她地水平,六十分都小看了她,四十分不存在任何问题。身子高高跃起,也许是她自己也有点紧张,最后一跳略微有些高,但她的身体协调性实在是好,在空中紧急调整,哧地一声入水,依然接近完美,不需要裁判打分,观众已经站起,掌声雷动,李雅从池中优雅地划过,从池中上来,这一刻,她分外美丽。

裁判在报分,81分地高分!她以领先第二名42分的成绩再次为中国队添上一枚金牌,报分结束,李雅笑了,几名队友上台,紧紧拥抱,有几人眼睛里有闪闪的泪花。周燕想要签名,终于不敢上,但到了旅馆又后悔了:“老公,你说过帮我要签名的,你干嘛不去?”林剑笑了:“我可不敢,万一我上前,她迷上了我怎么办?”周燕瞪着他:“拜托了,人家可是顶级明星!你也就能骗骗我这样的笨丫头!”

林剑大笑:“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你想找她签名,她还想找我签名呢!”周燕卟哧一笑:“服你了!自我感觉真好!”林剑手伸出,笑嘻嘻地说:“不是要签名吗?我来帮你签!转过去,我在你背上写字,你来认是什么。”周燕娇羞地转身,林剑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划动,很慢,没感觉出来,再划,依然没感觉出来,周燕不依,抱着他的肩膀撒娇:“快说,写的是什么?”林剑笑道:“和你当时在我腿上写的完全相同,我爱你,外加英语iloveyou!”周燕愣住,终于扑过来,在他怀里直折腾:“坏蛋!你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剑轻轻一吻:“按你说的办法:用心去感应!”两人深深接吻,吻得缠绵而又舒畅。游泳馆里,李雅在四处张望,郑小玉不懂:“你在看什么?”李雅在她耳边说:“你说那个神秘的人今天来没来?”郑小玉睁大眼睛:“你说的是那个超人?”点头!郑小玉摇头:“肯定没来,不然他应该会来向你要签名的!”李雅卟哧一笑:“他会要签名?我也能给他签名?如果真的能见到他,我倒想向他要一个签名!公道两个字落在纸上,那些贪官、坏蛋一个个吓得没了魂,如果作为签名只怕是最威风的签名!”这话周燕无法知道,她男人的身份她也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会深深感叹,这个男人实在是一个魔鬼,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有先见之明,会算卦!

亚运会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天,中国的金牌总算仍然高居榜首,总数已达57枚,与第二名倭国队隔了 18枚,差距还在拉大,喜讯通过电波传向国内,国内一片翻腾,电视里讲亚运会、公众茶余饭后谈亚运会、上班在办公室里也在谈亚运会,一场体育盛会牵动了亿万中国人的心。各个原先预测可以夺冠的项目都先后告捷,乒乓球、羽毛球、跳水、游泳这些强势项目都与预期相同,金牌的70%以上收归中国队,举重项目也有两枚金牌进账,柔道也产生了一枚,这是唯一落后于倭国的项目,田径运动也有半数项目完结,中国队一样收获颇丰,这一切都预示着在本次亚运会中,中国队将是最大的赢家。

篮球已到了最后的关头,四强正式决出,中国、倭国、汉国和马国,与原先预计的没有任何区别,在竞技场上的确是一分实力一分成绩。但有一点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就是汉国,他们的运动员在八强赛时几乎人人带伤,但依然凭借其实力与顽强的毅力力克乌国,进军四强,那一场大战也打得极惨烈,一场战斗下来,运动员中又有两名老伤员再犯新伤,这两场大赛之后,汉国运动员的拼搏精神名闻天下。汉国篮球队这次算是他们真正的滑铁卢,一败于倭国,再战依然败北,而这次天鹰居然没有上场,这个人表现得就象是球场的救世主,有危险了他就上,没危险他乐得看戏,汉国队再战俗国队时虽然士气不减,但他们的受伤情况的确有些严重,几名主力受伤,整体实力下降,与中国队对抗时,已是强弩之末,在中国队强势进攻下根本防不住,再败,最后与马国一战,依然失败,三战全败,居第四位,不过没有人对他们敢轻视,因为他们的精神。

倭国队与马国队一交手,马国队就一直落后,倭国队顺利两连胜,而中国队对马国队时一样轻松过关,马国队第三位已定,结局与林剑预测的完全相同,最后的决赛在中国与倭国之间展开,如果不是天鹰,这结局可能会改写,不管是对中国还是对原来的倭国,汉国队都是一个强敌,但由于两队分在一组,在第一轮比赛中,汉国队就耗尽了全部力量,间接地为中国除掉了一个对手。篮球决赛今天举行!

第208章 无助的决赛

这场比赛没有人愿意错过,几乎所有来看亚运会的中国人和倭国人都会来,汉国队的教练也来了,他坐在边角上,短短几天下来,他显得更老,没有人知道他来看球赛的目的。

还有许许多多欧洲、美洲的记者以及篮球教练、俱乐部老板也纷纷进来,对于这些国际顶尖教练和老板而言,亚洲的篮球本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们来也许只因为一个人:天鹰!甚至有许多人都是在一到两天的时间内才到的,他们是看了汉国与倭国的那场球赛之后才来的。倭国教练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他的球员让倭国篮球走向了世界,这次比赛他有十成的把握能获得冠军,是天鹰给了他这个信心,但他的担忧也恰恰在他身上,这个人表现得太出色,估计球赛之后会有无数的俱乐部球队会向他伸出橄榄枝,要想留下他得再花大价钱,幸好象这样的超级球员,无论多少钱都是值得的。钟祥坐在前台,眼中有血丝,他昨夜没睡好,但他庆幸的是他的球员竞技状态还算不差,周超、魏秋和孙章的状态都不差,这三大主力能否创造一个奇迹,为中国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林剑坐在前排,他身边当然是周燕,身后居然依然是另一个姑娘:张晓,这丫头几天都没见到了,估计都在到处忙乎,今天放下那边随时都在产生冠军的田径赛,而来看一场球,可见她也是对这场比赛极关注,也许全中国都在关注!毕竟与倭国的对抗总能让中国人关注!林剑在微笑:“张记者也喜欢篮球?”张晓摇头:“我只喜欢新闻!特别是能让中国人激动的新闻!”林剑淡淡地说:“你认为这场比赛能让中国人激动?”张晓点头:“我相信!难道你不信?”林剑:“我倒是宁愿相信!”回头!双方运动员已经各就各位,随着一声笛声,场中红蓝两色的人群突然开始了骚动。比赛正式开始,天鹰依然没有下场,他身边依然是一个美女,只是换了一个。

林剑笑了:“燕子,看来我还是不如他!”手指向天鹰所在的位置。周燕抿嘴一笑:“难得,居然变得谦虚起来了。”林剑说:“他两天就换了一个女友,而我十几天来一个女友还没换脱!差距极大!”周燕怒目而视,手伸向他地腰部。温柔地一用力突然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句话:“你是不是想换啊?后面有一个现成的。你总在找人家搭腔,估计心也开始活起来了……”林剑拉住她的手:“看,中国队已经开始领先了。”场中的红色球衣的中国队一开始就打了个小高潮,魏秋、周超和孙章三人组合打得极漂亮。中国队控制的球极少有丢失,而对方的球却已在魏秋手下断了三次。比分9比2,领先7分。又是一个漂亮的抢断,球快速传向对方篮下地周超,周超高高跃起,重扣!11比2!场中掌声雷动,中国队这边地啦啦队开始热闹起来,林剑正处于掌声的中心。天鹰冰冷的目光扫过,在这么多人中好象发现了林剑,在林剑脸上微微一停留,滑过,目光落在主教练钟祥的脸上。

钟祥也正盯着他,天鹰突然手伸出,对钟祥做了一个轻蔑地手势。这个手势没有多少看到,因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不过,林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手势之后,钟祥脸上有了愤怒,目光扫过,不再看他,而是继续关注场中。上半场直到结束,天鹰都没有参加,中国队以56比42地比分领先,14分的差距算得上一个大差距,如果没有天鹰地阴影在的话,这样的差距再加上两队的实力基本上锁定了战局,中国队的队员脸上没有轻松,反而有凝重,而倭国队的队员显得极轻松。下半场开始,如同众人所科,天鹰高高站起,随着他的站起,倭国啦啦队的人也全部站起,横幅打出,上面居然是一排汉字:天鹰横扫中国队!用别国语言来打广告在所有的标语中绝对是极罕见,明显这是打给中国人看的!只这一手,中国人个个义愤填膺,怒形于色,林剑起身:“燕子,我去卫生间!”从人群中离开。天鹰走过球场,停在钟祥面前,冷冷地说:“钟祥,我来兑现我的诺言!”钟祥冷笑:“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天鹰哈哈一笑:“说得好!看本事!”转身而去。中国队的五名队员脸色凝重,手伸出,彼此用力一握,一齐上场,步伐沉重,场中开始出现一种特有的战斗气氛。倭国队发球,球直飞向边角的天鹰,球刚刚飞出,魏秋已动,一动就是自己最快的速度,他早已在判断对方这球出手的角度,也早就存心打他一个下马威,他判断得极准,出手也极快,但就在他指尖就要碰到篮球的瞬间,一只手从旁边伸过,轻轻松松拦下了篮球,魏秋心一寒,身子急转,这下就算是犯规也得拦下他,身子刚刚转过,一条蓝影如风跑过,直扑己方篮下。带球速度之快,魏秋空手都追不上,幸好孙章高大的身子就在前方,手一张,几乎覆盖了方圆一丈的面积,但天鹰根本不上前,三分线外跳起,球挟着劲风飞出,唰地一声直接入篮!

掌声响起,是除了中国人之外的其他人!钟祥心凉半截,这人在魏秋面前截球,在孙章面前进球,动作如行云流水,这一点虽然难得。但也不是没人能做到,让他心惊的是这个天鹰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将球传向孙章右边的蓝5号,再由5号突破,但他偏偏不,非得由自己冒险上篮,第一个球很关键,他没有理由去冒险。除非他知道他不是在冒险。而是有绝对把握必进!在飞速运球中、在三分线外、在对方高手拦截的情况下有必进[-小说网,电脑站]地把握,这是何等的了得?中国队发球,球飞出,飞向右边的魏秋。刚刚出手,天鹰动了。一动如电,居然在球飞出只有几尺的距离再次断球。就势投篮,球唰地一声再次入网!这一下出手,全场所有的人全部站立,人人惊骇莫名!思扬传球时也早就在关注天鹰所在的位置,球的线路至少离他有一丈多,但他依然能断,而且一断就上篮,这发的球就好象是帮他发地一般!

钟祥眼睛睁大,这一下出手,他知道他错了,判断严重失误,这个人地速度比他原来表现出来的更要快得多,他与汉国队的交锋根本没尽力!篮球运动是他所喜欢的运动,对运动员地速度要求也是极严格的,他也曾想过许多办法来提高球员地速度,甚至风速,地板等等细微的因素都作过考虑,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地速度,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一丈多的距离在他脚下仿佛没有距离,这场球难打了!每个发球都不会安全!好象是印证他的分析,第二个发球依然失手,天鹰在中国队发球时表现得极收敛,总是离开一丈左右,但球一动他就动,一动速度比别人至少快两倍,第二次得球,高高跃起,球射进篮框,是射!几乎平着飞出!球飞出的速度就象是箭!倭国那边几乎要疯了,天鹰上场才一分钟,就得了七分,而且全是在敌人手中夺球,其余人居然全部都在看戏,这球打到这种程度,基本上没什么意思,但恰恰是这种离奇,让众人对他的下一次出手充满期待。

汉国队教练投向钟祥的目光中有一种同情,他的队伍曾在此人手下过半场极艰难,但中国队更惨,预计一个成功的发球都艰难!魏秋脸色涨得通红,他发球!瞄准空档,一个假动作之下,球飞出,直飞思扬,这一下出手传球已是他最快的速度了,球瞬间越过两丈的间距,到了思扬的面前,魏秋略略松了口气,发一个球都这么难,在他一生篮球生涯中从未遇到过,这次如果再被断,他简直没脸打下去了,也许是假动作迷惑了他,也许魏秋的速度出乎天鹰意料之外,这个球天鹰没有拦下,但就在思扬转身的一瞬间,天鹰突然动了,两步跨出,到了思扬身后,魏秋大叫:“传!”“传”字未入耳,思扬手上一轻,球再失,急回头,三分线外一条人影跳起,孙章也跳起,但球从他指尖掠过,稳稳入框!中国队员汗出如雨!倭国啦啦队那边掌声如雷!

天鹰手伸出,篮球不知何时在他手中,递给魏秋,哈哈大笑:“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想与我较量一下,今天你可以把本事拿出来,瞧瞧你是否够格!”他的脸上没有汗水,甚至连呼吸都不乱。暂停!14分的差距缩小到了4分,中国队连半场都不能过,没有人相信这个结局,连对天鹰身手深有了解的钟祥都一样,他了解的是与汉国队对敌的天鹰,但不了解这个速度突然增加这么多的天鹰!虽然叫了暂停,但钟祥感觉无话可说,所有的布置在象鬼一样的速度面前完全没用,他只能鼓励他的队员:“周超防守天鹰,阻断他与传球线路之间的路!其余人全力以赴!”重新上场,周超不再在对方篮下守候,而是回防,可惜他依然防不住,在自己这边开始发球的时候,天鹰老老实实地在他后面,但就在球一出手的瞬间,他往往就不知去向,等到他的目光重新追上他的时候,就已经迟了!比分迅速接近,再度拉开,倭国开始反超,很快就超出了6分!这时第三节才过一半!

钟祥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叫暂停,叫了暂停又如何布置?台上的中国观众和外国教练也在看着他,看他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如何应对,但他偏偏想不到办法,难道也得象坐在那边的可怜同行一样用球员的受伤来换取机会?但这人速度如此之快,他的办法未必行得通,那天汉国队几次成功只怕也是这个人有意为之!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钟教练,第四节我可以上!”钟祥回头,脸有诧异之色:“你是谁?”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球员!”这人当然是林剑:“起码在与天鹰对阵的时候,我是球员,中国的球员!”钟祥摇头:“你不是球员!”转头不再理他,他正烦着呢!

林剑淡淡地说:“我不在你的名单之内,但如果你没办法让我穿上球衣上场的话,中国队就输定了!”正式队员与候补队员名单早已报送组委会,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大的难题。钟祥没有回头:“你就算能上场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会尽力的!”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他的心情钟祥可以理解,但这是国际大赛,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林剑退出两步,突然眼珠一转,低头在一个候补席球员耳边说了句话,这个人眼睛突然睁大,看了教练一眼,悄悄地钻进了人群,后面是卫生间。林剑关上卫生间的门说:“我需要你的球衣!”15号球员激动地说:“你真的是公道?”林剑点头:“你可以看!”声音居然在神奇地改变,变得和周俊自己说话有几分相象。15号说:“你真的会打球?”“这一点你也可以看!”“为什么选择我?”林剑淡淡地说:“两个理由,你长得不错,另外,你有一头好头发!”这个人长得和他目前这个面貌有五分相似,一头长发扎起,比他的头发还长。两人从卫生间出来,一个穿着休闲夹克,另一个穿着15号球衣,穿着休闲夹克的人叫周俊,他只在与t国队对阵时才小小地露了一把,进了一个球,抢了一个篮板。

两人回到场中,林剑坐在候补席上,两手撑在双颊上,身边的17号叹息:“这下追不上了,都拉了19分!他妈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

第209章 夺冠

第三节结束,倭国队欣喜若狂,他们已经领先对手21分!这样的差距,绝对追不上来,就算天鹰不再上场也没关系,反正有他在,最后一刻也能扭转乾坤,在他上场的这一节里,其他队员也得到了最好的休息,根本没操什么心,也用不着满场奔走,与他一起打球,实在是一种美差,能夺冠,还不累!相反,中国队的运动员一个个累得差点虚脱,他们在这一节里,神经始终绷得极紧,速度也始终用到最快,这时一放松下来,个个都难以起身。钟祥耳边传来周俊的声音:“教练,队友们都累了,这一节让我上!我一定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也许是过于紧张,他的声音与平时略有不同,头也低下。

钟祥沉吟良久,终于说:“既然你有这个勇气,那好!你上!换下思扬!”思扬是五个人中最弱的一个环节,连连失手之后,状态已经有些不对。第四节还没有开始,天鹰站起,轻松地走到钟祥面前:“钟祥,有什么感想吗?”中国队的队员个个眼中冒火,周超冷冷地说:“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天鹰根本不看他,看着钟祥淡淡地说:“第四节我不需要上场,但我现在依然想上场,知道为什么吗?”钟祥冷笑:“你可以上!”天鹰哈哈大笑:“我上场的原因就因为我想看看,如果你们以100分的大比分落后,你的脸色好不好看!”100分的比分落后,在国际大赛中是从来都不会出现的差距,如果有人说出这种离奇地比分,一定会被人看成是疯子。但话从他口中说出,没有人敢说这绝不可能,他第三节直接追回了近40分,而且依然没有尽力,至少他的脸上没有汗水,如果按这个进度下去,起码拉开80分的差距他是做得到的,再下一点力气。100也未必不可能。林剑踏上一步:“很可惜。你做不到!”他面对的是天鹰,背对的是钟祥。

天鹰哈哈一笑:“你看我做不做得到!”林剑冷笑:“投靠小鬼子的败类,你可以滚了!”身后的队员一齐鼓掌,这话他们爱听!想不到这个平时不爱说话地周俊说出话来是如此刻薄!天鹰阴森森地转身。他第四节有了另一个任务,在结束球赛之前。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15号横着出赛场,以他的身手。在进攻时要创造一个机会,合理冲撞实在并不难!哨声起,中国队发球,11号刘波手中的球飞出,直飞魏秋,球出,天鹰动,突然出现在魏秋身边,手伸出,速度再加!但就在他嘴角露出徽笑的同时,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出现得更加突兀,一伸手球就在手,反手挥出,球直飞向倭国篮下地周超,周超也算得上久经战阵,但依然差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接住,投篮,正中!倭国队的队员也许已经习惯了天鹰在场上时地风格,根本没想到他也有失手的时候,球进之后才大惊!

掌声雷动,居然一样有倭国啦啦队在鼓掌,他们在天鹰突然出现在魏秋身边时就开始鼓掌,在他们看来,这又是一次漂亮地抢断,但很快,事情发生了变化,有人在天鹰面前再断,这个人是中国队的长头发15号,今天第一次上场!中国啦啦队掌声响起,极热烈,也充满怀疑!天鹰睁大眼睛,他面前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红15号,看着他冷笑:“我说过你赢不了的!”天鹰冷笑:“好身法,再来!”他只看出这个人的快速,当然够不上让他害怕,但也让他怀疑,这么快,难道也是……钟祥猛地站起,眼睛也睁得老大,这一手他绝没想到!球传出时,周俊明明站在场中,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球路上,又怎么可能从天鹰的手中断球?又怎么可能轻轻一挥,将球准确地送到周超手中?倭国队发球,5号发球,手一扬,球飞向天鹰所在的方位,天鹰身边的魏秋快速踏上一步,但天鹰身子更快,脚步一错又到了他面前,手伸出,突然,空气中再次伸出一只手,再次断球,一断球直接上篮,唰地一声,球进!与第三节时天鹰突然出现时一模一样!正是林剑,红5号!

全场震动!中国啦啦队这边在疯狂鼓掌,倭国教练一对眼睛越睁越大,这是怎么回事?眼睛花了吗?有人能连续两次从天鹰手中断球?钟祥眼睛里满是怀疑,也充满惊喜,如在梦中!他本已丧失了希望,但这个周俊两次出手,让他再次看到了希望。天鹰脸色铁青,这样的事情在他进入篮球圈子之后,无数次地上演,但都是由他来导演,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人能在他手上重复这样的事情!他也绝不容许别人重复!第一次可以说是没有防备,但这次他明明暗中在提防55号,在他出手时,15号离他还有一丈远,这样的距离怎么可能说过就过,难道他的速度会比自己还快?倭国队再次发球,11号已经有了紧张的感觉,他看的是红15号林剑,耳边传来天鹰的声音:“传!”声音传来,天鹰身法已展动,这一下已经不留余地,瞬间到了11号面前,球顺利入手,天鹰半步不停,急转身,带球飞奔,但他的人跑出几步,突然手中一轻,球没了,闪电般地回头,林剑手中的球对他举了一下,球飞出,唰地一声,入网!看台上已经有了尖叫声,前面两个球大家都觉得精彩,也能说出精彩的理由。但这个球不一样,没有人知道15号是怎么从天鹰手中夺球的!眼睛一花,球易手,唰地一声,球进,就是这么简单!天鹰额头冷汗渗出,他终于知道了这个15号的厉害,他也知道了15号绝不是一般人物。他也是武道中人。而且修为深不可测!全球场也只有他知道这一点!

钟祥教练眼睛张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他出手三次,次次得手。转眼间追6分,而且还是从天鹰手中直接夺球。直接突破,一样不需要别人帮忙!天鹰从自己队员手中夺球他感到奇怪。而这个周俊能从天鹰手夺球,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周俊绝不可能有这样地水平,他不是周俊!回头四处张望,思扬也如在梦中,看到教练回头连忙说:“教练!我真服你了,还有一张王牌,这个周俊,真会隐藏!

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钟祥摇头:“他绝不是周俊!”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教练,对不起!”钟祥和思扬一齐回头,愣住:“周俊!你……”面前的周俊穿着一件夹克,脸色潮红,显得极激动。周俊俯身在教练耳边说了句话,教练和思扬也变得脸色通红。抬头,眼睛里有了笑容!那些球队老板和世界各国的教练都在与身边的人议论纷纷,争着打听这个红15号的来历,很快,周俊的大名传入世界各国的顶尖教练的耳中。周燕在四处张望,她在寻找林剑,上个卫生间这么半天,这倒没什么,只是有些可惜,他喜欢看球,偏偏错过了最精彩地片断!身后地张晓激动地举起摄像机在拍着场上的情景,可惜这里实在远了点,只能拍一个大概。

倭国队的8号手中的球在发抖,刚才中国队地球出手之时的紧张他已深切感受,看到他们连发球都艰难,他感觉开心,现在轮到他们了,他们一样感觉球发到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发给天鹰地球被断了三次,连天鹰都无法信任,他还能信任谁?也许敌人掌握了他们的心理,球不能再给天鹰了,飞出,传向右边地6号,红影一闪,一条人影凭空掠过,断球!干脆利落!8号眼睛里有了绝望,但很快,他又有了希望,因为天鹰动了,一动到了那个红8面前,手伸出,模到篮球,但他只是摸到,林剑左手一拂,天鹰连退三步,右手一挥,球进,球出手之际,他甚至看都没看球,而是看着天鹰,眼睛里有一丝让人读不懂的东西,象是轻视,又象是同情。这一下出手,天鹰彻底明白,这个人果然是武术高手,随手一拂,刚好拂在他的右手上,右手上一股大力传来,顿时如遭雷击!好厉害!连追8分,倭国球无法过半场,甚至连发球都不能!差距缩小到13分。

暂停!这时却是倭国队叫的暂停!运动员回程,但天鹰却没有,林剑也没有,两人面对面而立!天鹰冷冷地说:“你是谁?”林剑淡淡地说:“和你一样,都是不属于这个球场的人!”天鹰冷笑:“那你为什么要来?”林剑微笑:“因为你来了!如果你不来,我何必要来?”天鹰沉默不语,林剑轻松地笑了:“你不想听听你教练怎么布置吗?”天鹰冷笑:“不用!”林剑笑了:“的确不用,无论怎么布置都一样,你注定是失败!”轻松转身,走向钟祥这边,迎接他的是几双激动的眼睛!几个运动员身边站着一个姑娘,脸红红的美丽姑娘:张晓!她的眼睛里神情好复杂,好象想哭,又好象想笑!林剑微笑:“教练,对不起了!”他没说为什么对不起,因为他知道钟祥会明白。钟祥当然明白,激动地说:“有你在,一切都会好!”他也用不着明说,因为他身边还有记者,有些事情不需要记者知道。但他并不知道记者之中最美丽的一个比他清楚得多,在林剑第三次出手的时候,她就看出异样,趁暂停的瞬间来见见他。她终于见到他了,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她无法说一句话。但她的眼睛在告诉他:我以你为骄傲!林剑向她微微一点头,给了她一个温柔地微笑,张晓面红耳赤之余,心儿乱跳,这个微笑她等了好久。

中国啦啦队也有人过来,是一群美丽的姑娘,还没等她们过来,林剑轻轻挥手。重新入场。那群拉拉队员他认识几个,李雅和张小娅赫然也在目,她们完成了她们的任务之后,也来为中国队打气。以她们世界冠军的身份,这个啦啦队档次不低。重新上场。情况完全不一样,中国队这边士气高昂。个个喜笑笑颜开,虽然比分依然落后11分,但他们已有了必胜的信心,因为有这个无所不能的人在他们身边!自己居然可以和这个超人一起打球,这些队员个个激动无比!倭国队那边则不同,他们象霜打的茄子,他们信心的来源是天鹰,但此刻这个球场王者好象完全不在状态,脸色始终铁青,两队人马在球场相遇,各自展开队形,林剑和天鹰再次从对方眼睛里读出了一些东西,分开,进入状态。

满场观众不管懂不懂球地人都能看出一个东西,现在地球场局面将由他们两人来操纵,决斗也将在他们两人之间展开。依然是倭国队发球,他们已经连发了三次球,这是第四次连发,运气真不错!球出,在球出的瞬间,天鹰没有出击,而是出手,他的手出手方位极低,如毒蛇一般直击林剑肋下,旁人的目光全在球上,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个小动作,但很快,他惊讶地发现,他手下没有人,呼地风声过去,球又在那个可恶地人手中,反手球进,轻描淡写,不带半分烟火气,他的手击在半空,急忙快速收回,无人知道他这个明显违规地动作。再次发球,天鹰心一横,直接站在林剑的身后,他已不想再次夺球,他地目标是夺命!球出,林剑身子突然向右边一冲,天鹰阴森森一笑,左手鹰爪,好象非常无意地挡在他的去路上,这次他很实在地抓到了一个人的肉体,真气运处,猛力一抓,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传来,一个人倒地,球唰地一声再次入框,天鹰愣住,他面前一个人倒下,还在地上翻滚,居然是蓝色衣服,背心一个大大的5号清晰入目,三尺外一个红色人影在看着他冷笑。他不知何时脱离他的手掌,快速无比地将蓝5号轻轻一碰,送到他的手下。这次球场意外换来了又一次暂停,几名队医将蓝五号抬下场,林剑从天鹰身边而过,一个声音飘入天鹰的耳中:“你尽管出手,我倒要瞧瞧你这个狗汉奸能伤得了谁!”天鹰觉得肺部一阵阵发胀,这恐怕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气得如此厉害。

他的出手裁判没有看见,但这个蓝5号倒下时,身边根本没有红色的人影,所以只能算是他自己失足摔倒的。换人!战斗继续!这或许不能算战斗,而是发球成功率的突破战,可惜在林剑手下,这些普通人出手的速度就是再快两倍,也休想能从他眼皮底下过关,他也无需掩饰自己的身手,以他的“慧眼”看来,这球出手的线路、甚至球员出手前眉毛的抖动都历历在目,一万个假动作都瞒不了他。倭国队已是第七次出手发球,依然是毫无争议地断球,毫无争议地上篮,篮球比赛变得极奇怪,居然只在一个极小的角落展开,观众早已目瞪口呆,这哪是打球,分明是做游戏!第十次断球,林剑球已在手,突然,身后风声急响,阴风!球瞬间出手,林剑身子一转,手掌隐在前胸紧贴肉处,天鹰一掌击中他的前胸,正得意间,一股大力传来,连退三大步,一屁股坐倒,半天不知道为什么。

球已出手,两分有效!比分已反超!天鹰脸色灰白,他已经不敢再出手对付人,对付球又总是落后一步,比分直线拉开,转眼间,中国队领先8分,又一次无力地暂停,天鹰阴沉着脸走出场,居然并不走向教练所在的位置,而是直接出场,离开!倭国队那块中文广告牌也悄悄收起,个个脸上惊恐万状,他们的偶像居然跑了!其余球员面面相觑,个个身子发软,他们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林剑微微一笑:“让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天鹰已经离开,应该是真正的篮球开始的时候了。”钟祥目瞪口呆,他也知道他和天鹰在场的时候,篮球变得不象真正的篮球吗?

最后的三分钟,篮球重新展现出它自己的风采,两国队员奋勇拼搏,周超、魏秋和孙章三大组合再次大展神威,看到那个可怕的15号也不上场,倭国队也来了勇气,短短的三分钟,双方打得精彩纷呈,也许是双方压抑的感觉要在这三分钟中全部释放,但双方实力终究存在差距,而且中国队有八分的优势在手,随着一声长长的笛声,全场比赛结束,中国队以121比106胜倭国队,比分差距和上半场的优势基本相当。全场起立,钟祥与队员们紧紧拥抱,中国的啦啦队也纷纷跑来,他们要来看那个神奇的15号,可是他们找不到他,等了好半天,15号才从卫生间出来,拉拉队员们一涌而上,周俊一张验涨得通红,连连摆手,终于在一个女孩子耳边悄悄说了句话,这个女孩子愣住,又在另一个女孩子耳边转述了这句话,这话慢慢传开,女孩子个个又惊又喜,张小娅抱住身边的另一个女孩说:“我说他来了,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女孩激动地说:“信!信!除了他,谁能做到这些?”李雅没有参与热火朝天的讨论,而只是静静地站着,美丽的脸上若有所思。

第210章 丛林遇袭

张晓站在男卫生间的外面过道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终于忍不住委托一个男士进去瞧瞧,男士很快出来:“里面没有人!”张晓目瞪口呆,她的情人再次人间蒸发!周燕还在东张西望之际,林剑总算从人群中挤过来,连连道歉:“昨天怕是没睡好,我出来时居然弄错了方向,转到那边去了,找了好半天,怎么都找不到你,我还以为我的燕子跟别人飞了呢。”这四面的布置真的差不多,而且亚洲人也真的长得差不多。周燕哭笑不得:“上个卫生间都分不清方向,真服了你了,幸好你能认得出卫生间的路,否则,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比赛你得后悔死。”林剑点头:“的确精彩,只是不怎么象篮球!但你也得佩服我吧?”周燕睁大眼睛:“佩服你上卫生间能走错路?”林剑神秘地一笑:“你得佩服我的先见之明,我说过那个大汉奸赢不了的!”周燕笑了:“这个15号真是太厉害了,简直算得上力挽狂澜!……顺便说一句,我如果找他签个名,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林剑点头:“当然会有想法,你是我老婆,找别的男人签名我会很不舒服!”周燕咯咯娇笑,略过不再提。

亚运会各项目都在为继续进行中,两天后,所有的项目都落下了帷幕,中国队不出所料,名列榜首,金牌总数比第二名汉国队高出23枚。奖牌总数也一样高居榜首,比第二名高出37枚,圆满大丰收!国家体委带队官员接到国内的指令,所有人员于三天后回国,剩下的三天时间全体休假,在美丽的东南亚国家,在竞技场上取得丰硕的成果之后,所有人地热情再一次高涨。这是国家对他们的奖励。也是他们尽情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篮球队都在秘密寻找一个人,那个在最后关头力挽枉澜的英雄!张晓也在寻找一个人,那个她分不清是爱是恨的人!张小娅也在寻找一个人,那个让她心静下来的人。可惜,这个人在篮球赛后。已经正式蒸发,没有人能找到他。这让所有要找他的人失望之余。也多了几分感慨,看来奇人就是奇人,行事风格完全与众不同。15号周俊不知心中是何感想,两天下来,有无数的国外教练恭恭敬敬地造访,他们或以金钱、或以将来地发展来诱惑他,承诺只要他加入某某俱乐部,必定毫无争议地成为世界级顶尖巨星,人生所有地梦想都会第一时间实现。作为一个篮球运动员,作为一个长期坐替补席的运动员,这一切的诱惑是巨大的,但他深深知道,他地名声只是那个人的一次神奇展示,种种诱惑全都是虚幻地,考虑良久之后,周俊作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决定,退出篮球界!

于是,这场亚运会地篮球赛,中国运动员周俊以他出色的个人成绩被评为最佳篮球运动员,成就他一生事业的巅峰,他有如神助的出手永成绝响,成为篮球史上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离开篮球界,他没有遗憾!各国运动员都已陆续回国,倭国也在寻找天鹰,可惜他们一样找不到,这个人也离奇失踪,篮球称霸之梦破灭之后,他离开球场,一样不知所踪。而与他命运基本相同的另一个女汉奸:小山丽子在乒乓球比赛结束之后,长达一周内不再出现,各国观众的鄙视让她意气尽消,而且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威胁她的人就是中国的一个神秘超人,想要杀谁,谁就死定了,知道这一点之后,她更是一天都不敢多呆,乘坐第二天的飞机离开t国,直到飞机飞上了高空,她的神态才恢复正常,回国后,她不再参加任何场合的乒乓球比赛,正式成为某个倭国富豪的情妇,三年后,郁郁而终,墓碑上没有刻任何字,当然,这是后话。11月20日,风和日丽,天气晴好,是真正意义上的秋高气爽,林剑与周燕走在湄公河边,秋风起处,河水如碧玉流波,周燕的眼睛里也在流波,经过这十多天的爱情滋润,她的女人味越来越浓,在娇媚中多了几许成熟女人的风韵,东南亚看亚运会,是她的东南亚之旅,也是她的爱情之旅,或许算得上度蜜月!

看着前面的高山下的风情园,周燕笑了:“老公,看了水,我们现在去看山!”山是好山,水是好水,人是佳人!携佳人,品美景,是他们的一贯作风!风情园极大,前面是湄公河,后面是一座高山,山极大,呈现出一种原始自然风情,这里已经是t国首都的郊区。并不止他们两个人有携手出游的爱好,来这里的十有八九都是成双成对,前面一个小桥上站着两个人,男的高大魁梧,浓眉大眼,女的个子娇小玲珑,身材极美,男的手中是一个数码相机,女的斜倚在吊桥边,身后的背景就是绿树掩映下的湄公河,她脸上是纯真的微笑。男的按下按键,微笑:“好了!”女的笑道:“来,我也帮你拍一张!”说的是中国话!林剑笑了:“两位,要不要我来帮你们两位一起拍一张?”男的哈哈一笑:“只要陈茹没有意见,我当然不会反对!”那个叫陈茹的女子笑了:“我有什么意见?拍就拍!”两人靠近,真正是阳刚与娇柔的天作之合,相片拍下,林剑递过,微笑:“祝福两位!”突然,他的目光凝住,盯着那个男人的后面。靠近山脚下有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只墨镜,和普通游客没有什么区别,但又好象不同,他一个人孤独地看着远方的河水,这个人居然就是天鹰!

男人微笑:“谢谢!”好象无意之中回头扫了一眼,微微有几分诧异。周燕一无所觉:“老公。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指的是通向一栋小竹楼地方向。林剑转身。他敏感的发现天鹰也回头,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极阴森的目光,带着一种难言的杀气!他发现他了。认出他了,他想做什么?林剑若无其事地说:“燕子。想到山边走走吗?”周燕高兴地点头:“愿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林剑微笑:“走吧!”向两个人点点头:“再见,两位!”那个男人和陈茹相对而视:“再见!”他们的目光有点复杂。

通往大山深处的是一条幽静的小路。少有人至,环境清幽,两人越走越远,周燕脸红红地说:“老公,你想做什么呀?”在她印象中,在这样地清静之地,男人应该会做点什么。果然,林剑手一带,周燕倒进他地怀中,轻轻一吻:“燕子,别说话!”周燕面红耳赤:“坏蛋,旅馆里还没坏够呀?”林剑在她耳边低声说:“有人来了,我们看看他想做什么!”身后几十米处一条人影悄悄地进来,无声无息,但落在林剑耳中,这自然无法起到隐藏的作用,他不用回头就能轻易地感应出,这个人就是天鹰!周燕徒然听说有人进来,第一反应就是脱离他的怀抱,但林剑手一紧,她哪里动得了,深深一吻,她也无法叫出声来,终于,她的身子慢慢变得柔软,既然他愿意,她又何必在乎,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也早就是他地女人了,他爱亲就让他亲个够!开始回应,极热烈!突然,一个声音如在耳边:“好亲热!”林剑抬头:“我道是谁,原来是大汉奸到了!”周燕脸红红地从他怀里挣开,但手儿依然在他手中。她眼睛里满是疑惑,居然是这个人来了,他想做什么?

天鹰阴森森一笑:“小子,你说话挺讨人厌!”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下,离他们只有十米不到。林剑淡淡地说:“我觉得我说话准极了,我说过你赢不了,这话比预言家地预言还准!你不但输了,而且是临阵脱逃,输得极没有骨气!”天鹰冷笑:“ 对这样的输赢我还不在乎!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林剑微笑:“说说看!”天鹰也笑了:“我想告诉你地是:你为自己选择的墓地极好!另外,你这个女友也不错,我会好好待她,一天宠爱她十次!”周燕大惊:“你……你想做什么?”天鹰邪邪地一笑:“我想做什么,你身边这个笨头笨脑的小子想必明白!”林剑惊讶地说:“你想杀我?”天鹰冷笑:“原来你并不太笨!”林剑看着他后面:“你后面的两个人也是你这个意见吗?”他当然听出树后面还躲着两个人,他得知道这两个人与他是不是一伙的。天鹰笑了:“我来问问他们!”身子突然后跃,一跃居然是从几株矮小的树丛中飞掠而过,手出,一扬,两条人影凭空飞起,卟嗵两声,摔在地上,天鹰一声长笑,身子急射而回,周燕一声惊叫,脸色瞬间苍白,这个人会飞!轻轻一抓一掷,两个人凭空飞出几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他是神是鬼?

她原以为自己的男人武功厉害,这个人虽然摆明了对他们不利,但她并不太急,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人简直不象是人,而象是鬼,今天怎么办?地上传来两声闷哼,两个人从松软的落叶中滚出老远,终于抬头,目光中满是惊骇,耳边传来林剑的声音:“是你们?”正是刚刚在桥上拍照片的两个男女!男人缓缓地起来,沉声喝道:“你们快走!”陈茹也站起,两人挡在林剑和周燕的面前,神情凝重!“走?”天鹰阴森森一笑:“你们还能走吗?”身子一动,突然出现在那个男人身边,手一抬,那个男人一拳击出,击向天鹰的小腹,居然颇有法度!就在这一拳将要击实的时候,他胸腹间徒然一震,被对方抢先一掌击了个正着,整个人离地而起,飞起几尺高,头前脚后直飞向一棵大树,其势如箭!陈茹尖叫:“不!”叫声充满惊恐。声音刚起,林剑手一伸,突然抓住男人的一只脚,顺势一带,男人身子急沉,稳稳地站在林剑身边。林剑盯着他:“你是什么人?”这个人想救他,而且也有一身好功夫,虽然在天鹰手下不堪一击,但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看那个女的反应能力和摆出来的架势,一样会搏击!

刚从鬼门关上回来的男人惊魂未定,急迫地说:“我是中国军人!你快走,这个人好厉害!”“中国军人?”天鹰冷笑:“中国的军人都是这么脓包吗?”男人目光中喷出怒火,一步跨出。突然左臂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退下吧!我来会会他!”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顿时身不由己地连退几步,再次出神!陈茹跑过来,紧张地问:“志伟,没事吧?”志伟摇头,看向场中,目光中惊疑不定,这人两次出手,一次抓住他的脚救他一命,一次将他一掌推回,力量大得无与伦比,是什么人?林剑缓缓地走到场中,淡淡地说:“天鹰,你不应该来的!”天鹰冷笑:“你以为有了这几个脓包的帮手,你就可以逃脱?”林剑缓缓地说:“你为倭国打球,中国人会在球场上收拾你,现在你阴谋杀害中国人,一样会有人对付你!”天鹰盯着他:“凭你?”声音中有说不出的讥讽。林剑点头:“凭我足够!”身后传来周燕的叫声:“老公……你小心点!”天鹰邪邪一笑:“小姑娘,你这个老公马上就会没命,放心,你会有一个新的老公!”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抓向林剑的咽喉,没有风声,也许他的出手比风更快!

第211-215章

第211章 超人之战

三人的惊呼声中,林剑手一抬,突然一掌击出,天鹰手已到林剑的咽喉边,但他无法抓下去,因为对方的手掌已到了他的胸前,手急沉,啪地一声,两掌相交,林剑纹丝不动,但天鹰却身不由己地飞出,嗵地一声撞上一棵大树,树叶纷纷而下。天鹰脸色已变,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如此级数的高手,但他并不惧怕,两脚一撑,身子如箭般飞起,凭空越过两丈的距离,手伸出,依然直指林剑的咽喉,林剑哈哈一笑,一个大仰身,天鹰手下的咽喉突然不知去向,正大惊之时,突然小腹一痛,被对方一脚踢个正着,这一踢力量大得异乎寻常,天鹰的身子高高飞起,在空中一口鲜血喷出,笔直落下,嗵地一声,落叶中多了一个大坑。天鹰落在坑中,鲜血还在喷出,后面三个人面面相觑,眼睛里有惊讶,更多的是喜悦,周燕也一样,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老公会这么厉害,连这个象鬼一样的人都打不过他。

脸色如土,抹掉嘴角的血,盯着林剑,终于缓缓地说:“你到底是谁?”林剑淡淡地说:“我是你永远都赢不了的人!”天鹰看了他好久,突然说:“那个人也是你!”他没说哪个人,但他相信林剑会懂!他说的当然是球场上的那个15号!林剑愣住,这一点他没想到,他没想到这个天鹰能认出他来,也许他的身手给了他太深的印象。林剑深深叹息:“知道这一点,对你并没有好处!你还是太愚蠢!”天鹰并不笨,瞬间眼睛里有了惊恐。这个人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现在他应该立刻就会杀人灭口!腰部用力,身子突然站起,手一扬,一团泥沙直飞林剑的脸部,阻敌!手中泥沙飞出,他地人也飞起,高高跃起。直扑树林中。其势如电!他在逃跑!林剑手一动,一根短短的树枝从漫天泥沙中飞出,哧地一声,射在天鹰的后脑上。天鹰的身子在空中一顿,前飞一丈多。一头栽落!林剑潇洒地转身,面对三个人。三个嘴巴张得大大的人!

呼地一声,一个香喷喷的柔软身子扑入怀中,周燕!她满是激动,也满是不敢相信,这个天鹰能象鸟一样地飞,出手之快,简直让人看不清,居然会败在男人手下,这让她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并没有看到天鹰后脑上的那根树枝,如果知道天鹰已死在男人手下,恐怕她在激动之余,还会有一种害怕地感觉。志伟和陈茹感觉到地是震惊,他们都是军人,眼光自然不是周燕可比,他们见过太多的高手,但从来没有见到过象天鹰这样的武术高手,从天鹰一出手就将他们制服,抛向地面的时候,他们地心也沉到了底。他们经验老到,早就看出天鹰要对他们不利,冲着中国同胞的面子上,志伟打算出手帮他们一把,但他们决计想不到这个对手会如此厉害,他们根本就不堪一击,他们更想不到地是,这个他们想要帮助的人更厉害,三拳两脚将这个神奇地高手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这个人现在仰在地上一动不动,倒象是已被他杀了,但到底是何种武器杀的,他们根本没看见,这怎么可能?林剑拉起周燕的手:“燕子,我们走!”回头望着志伟微微一笑,两人钻出丛林,瞬间不见踪影。

陈茹使劲揉揉额头:“志伟,我该不是做梦吧?”今天的事情太象是梦,高来高去的武功好手,精彩绝伦的拼杀,离奇的结局都象是梦。志伟摇头,缓缓地说:“我们看看这个人怎么样了!”陈茹点头,两人慢慢走近,地上的天鹰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也充满怀疑,他头部下方有一滩鲜血,一根树枝深深插入他的后脑中,外面留下的一小截上还有青色的树皮。陈茹失声叫道:“他死了!”志伟缓缓点头:“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陈茹睁大眼睛:“谁?”志伟郑重地说:“公道!”陈茹脸涨得通红:“就是那个神秘的超人?”志伟点头:“除了他,谁能如此轻松地打败这个人?除了他,谁又能用树枝当暗器,直接射入人的大脑?”陈茹激动地说:“想不到我们能在这里和他相遇,可惜没和他说上几句话。”志伟盯着她:“你想说什么?”陈茹神往地说:“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如果有他帮助,肯定会成功!”“不!”志伟说:“这件事情对他而言一样有危险,我们不能将祖国的英雄置于险地,这是我们的任务,就算是死,我们也得去完成这个任务!”陈茹点头:“那好!应该怎么做?还是装作普通游客继续探访下去吗?”志伟说:“不,情况应该已经摸清,明天我先进山,如果三天之内我没有回来,你立刻返回国内,告诉……”声音渐远渐无声,终于消失在丛林之中,树上的落叶飘零,天鹰的尸体也逐渐被落叶掩盖。

回到旅馆,周燕一进门就反手关上,拉着林剑的手说:“老公,我真的觉得你有秘密!”林剑微笑:“什么秘密?”周燕歪着头打量着他,认真地说:“很多地方都奇怪!你怎么这么厉害?比我猜想的还厉害得多!”林剑摇头:“你是说这个天鹰吧?他也就是跳得高点,跑得快点,根本没什么力气,只会打球,打架可不是他的专长!”周燕无语,打架与打球她全不精通,当然也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与共同点,想了一会说:“可他将那两个人打败了!”林剑笑了:“那两个人只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人,没什么战斗力的,也可能是他太轻视我了,没防备……不说这个了,今天累了吧,我帮你按按,放松一下!”手伸出,钻进周燕的衣服,捉住了她胸前的柔软与娇嫩。周燕面红耳赤:“坏蛋!又来了!”林剑在她耳边笑道:“燕子,我觉得你这里越来越挺了!”周燕趴在他怀里,腻声说:“你弄的!”在这动情的抚摸和温柔的情话中,周燕心中的一些若有若无的怀疑渐渐烟消云散,注意力转移大法再次奏功。清晨,密林之中还在拒绝太阳光的进入,幽静而阴暗,志伟走得极缓慢,脚踏在落叶之上无声无息,偶尔的小树枝被踩断,他都会小心地听上一阵,如果这几天探得不错的话,这里正是敌人的秘密基地,在这些人的地盘上,只要稍一不留神,付出的代价就得是性命!他的命无关紧要,但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他不愿意死!也不能死!前方没有任何动静,志伟脚步提起,刚刚准备轻轻落下,突然,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 “哧”声,一瞬间,他的汗毛直竖,凝神静听,又是一声极细的声音,是脚步落在落叶上的声音,他身子无声无息地隐藏在树后,轻轻地从腰上拔出匕首,屏气凝神,他在等待,这个声音只有一个人,他得保证在第一时间割断敌人的咽喉!

脚步声渐近,也走得好慢,走近他的身边,是一个小个子,志伟手一伸,猛地扣住他的颈,手中匕首闪电般地划向咽喉,这过程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突然,他手急停,眼睛睁得溜圆,森寒的匕首下,一个女子眼睛里满是惊恐,陈茹!

志伟松开她的颈,陈茹急促喘息,好象还忍不住要咳嗽,终于强行忍住,脸涨得通红,刚才一扣让她差点窒息。志伟盯着她:“不是说好了吗?你干嘛要来?”声音极低,也极为不满。陈茹深深吸一口气,终于说:“我不放心你!”志伟急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快回去,按原计划执行!”陈茹摇头:“不!这次我不听你的,要死一起死!”志伟大急,陈茹轻轻地说:“志伟,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她的脸上一片嫣红。志伟呆了:“你……你说什么?”陈茹侧头不看他,悄悄地说:“那天你喝醉了说的话,有人告诉我了,可是……我想说的话却没有人告诉你!”志伟脸慢慢变红,那天与同事喝酒,酒醉后他透露了心事,整个心事中都由一个名字作为主线,这个名字就是陈茹!

但他决没想到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她耳中。陈茹声音象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志伟,要是我们这次能活着回去,我陪你……去望月楼!”志伟轻轻拉起她的手:“谢谢你,陈茹,这次就算是死,我也没有遗憾,因为有你这句话!”望月楼,是他们所在单位的一座有独特含义的小楼,两个青年男女相爱,都会去那里看月亮,久而久之,去望月楼就成了接受爱情的专用名词。两人目光相对,陈茹说:“你还要赶我走吗?”志伟摇头:“我们一起进去,要死就死在一起!”

第212章 爱人?任务!

丛林中的阴暗渐渐被犀利的阳光撕开,碧绿的树叶在秋风中随风摆动,李志伟走在前面,陈茹紧随其后,已经走出了二十几里,已经走入大山深处,进入原始丛林。虽然天气并不炎热,但两人依然汗透衣衫,无法知道这是热汗还是冷汗。

突然,志伟手轻轻一挥,陈茹原地站定,眼睛里露出疑问。志伟手指斜指下方,顺着他的手指向下,是一长排树木做成的房子,虽然是一种极原始的做法,但房子顶部用的却是最好的防雨材料制成的雨布,翠绿色,在秋天的丛林中并不太显眼,靠近这边有两个持枪卫兵,眼睛看的方向居然正好是他们所在地,陈茹目光一抬,刚好碰上了对方的眼神,不禁吓了一跳,幸好这个卫兵目光扫视而过,重新落在右边,明显并没有看到她。陈茹悄悄地问:“现在怎么办?”志伟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说:“还能怎么办?先把位置确定下来再说。”金属的仪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志伟的脸也在发光,他们的任务本就只有这么多,找到臭名昭著的西南黄金路的源头,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就可以回家,下面的工作将由专人负责。胜利回家是他的梦想,因为这次回家将有一座最美丽的楼在等待他:望月楼!

西南黄金路上走的不是黄金,而是毒品!叫它黄金路只因为一点:这些祸国殃民的毒品带给这些毒品制造与走私者的是黄金!这是一条隐蔽的路,也是一条神秘之路,全国公安系统都知道有这条路的存在,但没有人知道这条路的源头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这条路地具体走向。沿途有多少个点、点上有什么人更是无人能知。近年来,由于全世界毒品打击力度加大,毒品之间的流通变得空前困难,这条黄金路上有了更多的毒品在运输,因为这里通向一个最广阔的市场,全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中国!他们此行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源头,找到了源头,国家会另外派出人手打入这个组织的内部。再从里面顺藤模瓜。找出这一条线上的所有苦瓜,这是一个庞大地工程,也是一个极难地挑战,毒品王国的危险众所周知。对外来窥视者往往是直接杀死,打入内部更难。进入内部要取得领导者的信任从而得知这条绝密路线更是难上加难,幸好国家从来不缺少愿意为国捐躯的英雄。事情只要做下去了,终有成功地一天,他们今天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小步!各项数据在自动采集,而陈茹则是用相机记录下周围地地形地貌,当然,营房的设置和兵力状况更是她记录地关键,一切顺利,陈茹收起相机,放进旅行袋中,志伟将小巧的仪器折叠,合起来居然也是一个相机模样,突然一阵风起,树枝摇曳,清晨的阳光射在金属边框上,反射回来的光线滑过营房,一个卫兵大叫:“有敌人!”手中枪指向志伟所在的位置,呼地开了一枪!叫的是t语,志伟已大惊!志伟一声低喝:“快走!”两人顺原路快速奔跑,这里是大森林,一步走错就有可能根本出去不了,一旦被困大森林,周围全是持枪毒贩,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茹在快速奔跑,树枝划过脸颊根本不管不顾,后面树林里风声隐隐,叫声阵阵,最少有几十人同时追来。情况对他们相当不利,这些人长期在丛林中生活,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而且丛林生活也给了他们健壮的体魄,在树林中奔跑如飞,速度明显比他们更胜一筹,而且他们还在分工,左边的树林里也有了动静。一口气跑出四五里,陈茹气喘吁吁,她虽然也是军人,经过长期训练,但女子的体力毕竟不如男人,这是一种天然的局限性!前面一根树根一绊,陈茹一头翻倒,前面的志伟身子急停,焦急地叫道:“怎么样?”陈茹叫道:“别管我,快跑!”志伟额头冷汗如雨,突然将手中的定位仪塞进她手中,右手一拉,将陈茹从地上拉起,顺势一推,推向大石后面,低声喝道:“躲起来!侍机逃脱!”陈茹叫道:“不!你走!我来掩护!”志伟摇头:“你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向右边跑去,所过之处,树枝乱晃,左边和后面同时有人大叫:“在那里!追!”几条大汉从丛林中钻出来,飞快地沿着志伟逃跑的方向追击,片刻间人影乱晃,走得不见踪影,陈茹瘫软在石头后面,她知道她安全了,但她也知道他逃不掉!他用自己为她引开追兵,临走时那深深的一眼是对她的嘱咐,必须将东西带回祖国,也有另一种含义,生命的托付!对爱人的生命托付!很快,丛林里传来一阵欢呼,脚步声响起,传来志伟的大叫:“我是游客,走错了路,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一个人沉声说:“带回去!”志伟叫道:“我的国家会对你们的行径作出反应!他们也会知道这件事!”这句话彻底打消了陈茹的救援计划,在丛林中是便于偷袭的,如果自己用匕首突然从后面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志伟再临时反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两个人能同时离开,但志伟这句话说得很明白,要她不得轻举妄动,将东西送回去才是她的使命,这话本就是对她说的!

陈茹内心在反复交战,一边是任务,一边是爱人的生命,她应该何去何从?拯救爱人的性命她未必能做到,成功率太低,因为她的脚已经有些问题,两个人一起逃跑,最大的可能性是两个人一个也逃不掉,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带入龙潭虎穴她一样做不到。这个人性格直率,敢爱敢恨,她一向很欣赏,自从喝醉酒透露心事之后,她对他有了更多的好感,这次主动请缨和他一起出来执行这个任务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与他做一对假情侣,外出度假是她愿意的,在内心深处,她也曾想过假戏真做,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将这个“假情侣”的“假”字悄悄去掉!来的时候一番话虽然说得极隐蔽,但她知道他会懂,只要他能脱险而回,这个“假”字就会去掉,但现在他落入了敌手,怎么办?那些人对待偷窥者向来只有一个处理方式:杀死!在杀死之前,还得问明白他的来意,这刑讯逼供的时间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陈茹没有动,丛林中脚步声渐远,终于不再闻,又等了好久,陈茹终于起身,强忍腿脚的不便,悄悄地穿越丛林,渐渐去远。

旅馆门口,周燕脸红扑扑的,拉着男人的手撒娇:“老公!好累!”今天跑了几个景点,她本就有些累。林剑笑嘻嘻地说:“又想我来帮你按摩?”周燕脸红如火:“坏老公,那个更累!”眼波流转,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要是嫁给你,非给你折磨死不可!”

林剑摇头叹息:“那好,为避免你的折磨,我不找你了,另外找个人折磨一下!”周燕笑嘻嘻地说:“行啊!这个苦命的姐妹是谁呀?我说这里的女孩子个个漂亮,你小心别花了眼睛!”大街上漂亮女孩子的确不少,林剑眼睛也的确在放光,他看的是正朝这边走来的一个女孩,张晓!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薄外衣,风姿绰约,脸上微有红晕,的确漂亮极了。周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有反应:“她怎么还没回去?”林剑平静地说:“也许她还有新闻要采访吧!不管了,回去吧!”周燕满意!刚刚转身,身后传来张晓的叫声:“林先生,请等一下!”林剑回头:“哦,是张记者!你还没回去?”

张晓平静地说:“是啊,这里作为一个旅游胜地而言,还是挺不错的!公事办完了,休息几天你该不会有意见吧?”林剑笑了:“岂敢!到房间里坐坐?”张晓摇头:“我倒是有几件小事想单独与林先生谈谈,不知道周总裁认为这是否合适。”周燕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张小姐请便!你们去房间谈吧,我去外面转转!”总裁果然有风度!张晓微微一笑:“谢谢周总!还是我请林先生喝杯咖啡吧!”看着两人的背影,周燕满腹狐疑,这个女子是什么意思?

与他有什么好谈的,还非得避开她,但看林剑的脸色,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去咖啡馆里也做不了什么坏事,转身上楼而去。至于是否真的放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213章 真面目

这居然是一家中式咖啡馆,咖啡馆里传来的音乐是经典葫芦丝《芦笙恋歌》,乐曲一样极低,极轻,掩盖不住情人间的低语。窗前是一个好位置,清风起处,传来绿草的清香,林剑微笑:“今天还是我请你吧!”张晓点头:“好!反正你有钱!”林剑摇头:“钱倒没多少,主要是你每次请客总是我付钱,都成习惯了!”张晓卟哧一笑:“挺记恨的!不过你请我喝咖啡也应该!”林剑微微一怔:“为什么?”张晓低头不语,良久抬头:“我想问问你……这个周燕是你的……第几个女朋友?” 林剑愣住:“我象一个花花公子大少爷?”张晓微微一笑:“有的人看起来象,但事实上不是,但有的人看起来不象,但偏偏是,幸好你不属于这两种类型!”林剑微笑:“多谢夸奖!”张晓平静地说:“你属于另一种类型:看起来象,也的确是!表里如一!为这个表里如一,我敬你,请!”端起杯子,就要和他碰杯。林剑呆了。张晓微微一笑:“看来刚才那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了,对吗?”林剑点头:“的确!”“那另一个问题不知你会不会回答!”“说说看!”张晓缓缓地说:“中国有一个神奇的人,叫公道,你知道吗?”林剑心里微微一跳:“当然知道,听说这个人功夫不错。”张晓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知道他有哪些功夫吗?”林剑摇头:“对功夫我可不在行!”张晓微微一笑:“你知道他功夫中最神奇的是什么吗?”神秘地说:“告诉你,是变脸!他能轻易改变自己的面貌!”这是什么意思?林剑愣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张晓缓缓地说:“我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想你做给我看看!另外,我还想问问你。在你心目中,我是你什么人?”林剑睁大眼睛,张晓也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是熟悉的迷恋和一种隐约地忧伤。

音乐在轻轻回荡,咖啡厅里很安静,林剑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居然认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这一点出乎他意科之外,也实在让他很好奇。她的精明他是知道的。她记者的本能也就是探究秘密。但她的探究能力也未免强了一点。张晓得意地一笑:“现在!”林剑愣住:“现在?”张晓笑得好开心:“我只是猜测,没想到你心理素质好差!如果你矢口否认,我立刻就会怀疑我自己!”林剑叹息:“你赢了!”张晓笑了:“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林剑平静地说:“我不会接受任何威胁。我地真面目也并不是太了不起地事情。”张晓盯着他:“这不是威胁,我只想看看那幅面孔。你如果不愿意也由你。”林剑皱眉:“为什么非得要看?”张晓幽幽地说:“这幅面孔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一个女人总有权利看看她的男人。”林剑脸上一层波浪滚过,面孔迅速改变,片刻间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地面孔,这张面孔比起原来的面孔年纪大了几岁,俊逸程度远远不及,但威武得多。张晓久久地看着这幅面孔,好象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终于轻声说:“能陪我出去走走吗?”公园里极幽静,张晓站在树荫下,轻轻地说:“我应该叫你什么?”林剑微笑:“随便!”张晓幽幽地说:“那好,随便先生,能把你地手放在我的腰上吗?”林剑手伸出,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还需要我将唇放在你地唇上吗?”张晓眼睛闭起,吐气如兰:“随便!”轻轻一吻,深深一吻,张晓眼睛没有张开,轻声说:“你有多久没吻过我了?”林剑温柔地说:“上次回去没去看你,你怪我了吗?”张晓轻轻摇头:“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你一个情人,或许连情人都算不上!”林剑摇头:“不,晓晓,你也是我的女人!”她的处女之身给了他,自然就是他的女人,他原来宣扬的不喜欢处女,只怕有些名不符实,每一个处女失身于他,在他心里都有了一个位置。

张晓眼睛睁开,充满欣喜,颤抖着说:“真……真的吗?”林剑笑道:“你希望这是真的吗?”张晓脸上一片嫣红:“吻我!”这个男人女人有点多,但她一样愿意成为他的女人!她的要求本来极低,只要他还能成为她的情人,她就满足,“女人”比“ 情人”分量重得多!缠绵良久,张晓悄悄地说:“回去陪她吧,我们出来好久了,我不希望你难做。”林剑紧紧一抱:“回去后我去看你!”张晓轻轻点头:“现在你可以把脸换回来了,我得有一个适应过程!你可以坦率地面对几个女人,而我,达不到你这种境界!”声音里有酸楚,也许是她不经意间的一种内心感情流露。面孔变过,张晓目光中慢慢又有了迷恋,这张面孔更帅,但她很奇怪,面对这张面孔,她居然立刻就产生了和面对那个人一模一样的感觉。两张面孔并没有对她形成难以适应的问题,也许在她心目中,这两张面孔早就在悄悄重合,在她的记忆深处重合。林剑突然想起一件事:“晓晓,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那个人是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她能看出来,估计别人也一样能认出来。她是他的女人。知道这一点没什么大碍,但如果别人知道问题就不一般了。

张晓笑了:“因为你地背影、还有你的眼睛!另外……你那件夹克估计是在国外买的吧?后背上有一根线起来了,做工不太好,幸好科子是一流的。”林剑明白了:“ 是因为我在场上打球的时候。那个15号穿的正是我这件夹克?”张晓低头:“你和周总裁卿卿我我的时候,我正好坐在你后面。你眼中只有周大小姐,但我眼中只有你的后背!”林剑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侦破高手。别吃醋了,如果这时她看到你,也会吃醋地!”深深一吻,在深深接吻地时候,真的有一个女子在公园口看着他们,幸好这个女孩不是周燕。走出公园,林剑回头,张晓痴痴地看着他,眼睛里有迷恋,也有幽怨,还有点点失落,这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动人,也是那么楚楚可怜。她是他地情人,他还刚刚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可是,有将自己地男人送去与别的女人幽会地女人吗?张晓悄悄地问自己:我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他陪自己几天,是不在乎他还是太在乎他?这个答案需要她在漫长的夜晚慢慢作出解答,黯然叹息中,张晓坐在公园中久久不动。

林剑心中一样有无数的问题,她真的象彭丽说的那样吗?为什么看起来完全不象?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能和你谈谈吗?”林剑回头,公园边站着一个女孩,憔悴而又疲惫,陈茹!林剑看着她的眼睛:“出什么事了?”声音很慢,他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陈茹眼睛里有泪水在打滚:“我不知道找你会给你带来什么,但我……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找!”林剑盯着她的眼睛:“他出什么事了?”陈茹的泪水终于流下……听完她的故事只花了5分钟,林剑眼睛里精光闪闪:“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的身份两天之内被三个人识破,也许是告别面具的时候到了。陈茹点头:“是志伟猜测的,未必准确!”林剑缓缓点头:“不管是否准确,你都不用说出口。”陈茹点头:“我答应你!任何人都不说!”林剑长出了一口气:“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也不敢保证一定会如何,但我会尽力!”陈茹惊喜交集:“谢谢你!”林剑郑重地说:“我很敬重你们!”这两个人只是普通人,深入虎穴完成这样的任务实属难能可贵,支撑他们这么做的只有一点:国家的任务和人民群众的心愿!敬重是敬重他们为国为民的一番心思,这是他帮助他们的理由,也是他愿意承担某种责任的理由,有这一个解释就足够。

陈茹轻轻地说:“时间不太多了!……他的时间不会太多!”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离他被捕已经六个多小时,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能活下来,如果他已经死了,她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办。林剑点头:“地址我已经记下,我这就出发!”陈茹说:“不是你,是我们!”林剑摇头:“是我!我一个人!你先去罗公宾馆5023周小姐房间等候,就说我和你那个男伴去了外面,让她放心,另外,你刚才说的任何人包括她在内!”

第214章 赤裸裸的武力威胁

陈茹微微出神,他的身份居然连他的女友都不知道?身边风响,人影已不见,陈茹仰面看着蓝天,心里在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保佑两个人都顺利的回来!志伟要是回来不了,她的心会痛;而他要是有什么危险,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安!在这异国他乡,在如此紧急的时刻,她无法回国去搬救兵,也无法求助当地政府,因为她有一个隐约的猜测,这个组织与当地政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贸然求助,只怕是送羊入虎口,这个猜测虽然无法证实,但她不能冒险!她只有一个选择,找到这个奇人,这个人无所不能,有他在一切问题都会解决!当然前提是她得找到他,而且他愿意出手,她运气实在不错,从公园门口急匆匆地赶往中国运动员的宿舍时,意外地看到了公园里的场景,这个男人的身影与他一般无二。这实在是天意!

走向罗公宾馆,轻轻敲响5023房间,里面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来了!”快步而前,开门,愣住,外面不是她的情人,而是一个女孩,陈茹说:“周小姐,你好!”周燕惊讶地看着她:“你叫陈茹!”陈茹点头:“你一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你姓周。”周燕微笑:“这不奇怪,是他说的吧?”陈茹轻轻一笑:“是的!他和我……男朋友出去了,让我回来和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周燕喜笑颜开:“来,请坐!”她的确在担心,她只担心他是和张晓一起出去办事了,既然是她的男朋友。就一切都没关系,哪怕他们是去看脱衣舞都没关系。从首都到这里有一百几十里车程,三个小时过去,已是黄昏!林剑已进山,这山不小,陈茹叙述得也很准确,她是军人,习惯用最简单的词语进行最精确的表述。这种表述现在看来地确有效。林剑不在乎别人是否察觉,他行动中就算有人察觉也决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人在行动,而只会当作是一阵山风或者一只从林间快速飞掠的什么神秘动物。又是几个小时,翻过两个山头。越过一座高坡,天已全黑下来。坡下有星光点点,这里不会有星星。星星只是电灯,林剑的慧眼打开,密林中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在目,身子一展,在黑暗中飞掠而过,快速趋近,这里是一个长条形的营房,极具原始风味。

营房外面是一个长长的平地,两个卫兵站在两边,手中拿的是微冲,在星光下闪着幽光。一个卫兵说:“有点冷!”另一个说:“这见鬼的山里一到晚上就冷,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声音在微微颤抖。第一个说:“这里能看到什么?”“我觉得好象有东西从山上下来!”第一个不以为然:“一些野兽而已,手中有枪,怕什么。。。”当然,他们地对话林剑一句不懂,他也用不着懂,身子一闪,从两个卫兵身边掠过,两个人同时倒下,无声无息!第一间房间里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林剑从门口而入,里面地十余人正围着一张桌在在赌钱,赌得极热闹!林剑微笑:“各位请暂时住手,有能听懂中国话的人吗?”众人一惊跳起,突然四散,瞬间将林剑围在核心,两个人踏上一步,堵住大门口。

林剑微微一笑:“看来你们能听懂我的话。”一个大胡子冷冷地说:“你是谁?”中国话,有点生涩,他的兄弟在第一时间进行包围是因为这个人直接提到了中国两个字,这个地方不欢迎中国人,今天更是如此,因为刚刚有一个中国人混进他们地禁区。林剑盯着他:“我当然是中国人!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就告诉我:今天你们抓来地人在哪里?”大胡子的眼睛从浓眉中射出一缕寒光:“你们是一伙地?”林剑点头:“可以这么说,他是我的朋友!别的就别问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大胡子冷笑:“拿下!”这话是用t语说的。两人扑上,手中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烁,大胡子阴森森地说:“如果你反抗就得死!”林剑微徽冷笑,手一抬,突然扣住二人的咽喉,这一下出手之快,简直匪夷所思,两人手中的匕首也莫名其妙地落下,双手一扬,粗壮的人影好象稻草人飞起,直撞向左边的四个人,六个人大声惊叫中,林剑身子一转,一条人影在灯光下变得极淡,一闪到了右边,几掌快速拍落,几声闷哼传来,他的人已到了左边,地上乱成一团的人群中顿时多了一个人影,门边的两个人大声惊叫,但他们的叫声戛然而止,林剑从门边慢慢走回,站在大胡子面前。大胡子手从腰间一掏,一把手枪直指林剑的胸膛,但林剑速度徒然一加,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大胡子只觉得握枪的手瞬间变得麻木,面前一张二十七八岁的脸上满含杀气,冷冷地说:“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可以不杀你!”大胡子面如土色,他的11个兄弟全部都死在这个人的手下,虽然他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但象这样轻描淡写地连杀十多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刚才热闹的场面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变得死寂,这是什么人?魔鬼?

但他很快有了希望,外面已经有人在叫:“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门边的人的惊叫已经惊动了营地。林剑手一抬,扣住大胡子的咽喉。外面还有惊叫:“卫兵死了,谁干的?”“有敌袭击!……有敌袭击!”声音远远传开,在夜空中传出老远。大胡子咽喉在对方的手下动不了分毫,一张脸涨得赤红,意识渐渐模糊。他居然会被人活活掐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但慢慢地,他感觉对方地手在松开,手一松,一口清凉的空气吸入肺部,大胡子头脑猛一清醒,耳边传来敌人冰冷的声音:“说不说?不说掐死你!”手又在慢慢用力。大胡子叫道:“来人……”这是他最后的声音。呼救的声音!林剑手一紧,大胡子的声音被封住,头一歪,身子慢慢瘫软。靠柱子滑下。外面有枪机声,也有人声:“敌人在屋里!”林剑不懂他们的话。但懂他们的动作,这个大胡子传递了一个信息。外面地人正在严阵以待。这个该死地大胡子,居然不肯合作,这怎么办?真的得杀光了他们不成?这与他的初衷多少有些违背,他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夺命地!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恐怕也只剩下一条路走!林剑脚尖点地,地上的匕首纷纷飞起,手一抄,五把匕首握在左手,右手一起,乾坤手!一掌击出,木门飞出,接着手脚不停,地上地尸体不停地飞起射向四面八方。这手功夫是那个天风发明的,用来对付外面持枪包围者有奇效,果然,随着尸体地飞起,外面枪声阵阵,但很快停下,个个惊叫,虽然不知叫的是什么,但也能感觉出来这些人的悲愤,他们开枪打中自己的兄弟,想不悲都不容易!

又是两具尸体飞出,其中一具居然会转弯,在空中一转一折,突然落在一排人后面,左手一扬,四把匕首飞出,插入四个持枪者的咽喉,根着右手一挥而过,身边的四五人如遭雷击,站立不动,倒下,咽喉处一道血线在慢慢扩大,场中共有十多人,在他第一轮打击下就折损大半,但这远远不是结局,林剑身子再闪,星光下有两样东西在闪光,一样是这个高大的人的一双眼睛,另一样则是他手中的匕首,闪的是血光!他的身子突然急停,停在一个高个子面前,手一划,高个子手一痛,手中枪落地,大声惨叫中,咽喉微微刺痛,一个声音传来:“上午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在哪里?”高个子大叫,叫的是什么,林剑完全不明白,手一划,高个子叫声戛然而止,林剑冷冷地说:“连中国话都不会说,留你做什么?”探听再次失败,整个营房已惊动,数十条黑影手拿各种枪从十余间房间中跑出,夜被惊动,大山深处也被惊动,灯光闪烁,整个营房灯火通明,但灯光带不走恐慌!数十人集中在这些还是温热的尸体前,呆呆地看着自己兄弟颈上流出的鲜血,人人脸上发白,秋风吹过,空气中一片浓重的血腥,还有一种未知的恐惧悄悄攀上了他们的心头,两边的山好象是大地张开了巨口,这四面的树就象是它的獠牙!突然一个声音响走:“放了上午那个中国人,不然,杀光你们!”说的是中国话,声音是从柱子边传来的,众人唰地一声,枪全部指向那个柱子,柱子边空无一人,两个离得最近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了句什么,众人额头有了冷汗!魔鬼!这是他们第一印象!

声音再起:“不说话吗?我开始杀人了!”这次声音更奇怪,居然来自他们中间的空地!枪口再转向,地上当然没有人,只有几棵小草可怜地在秋风中颤抖。风声大作,没有人知道这风声是什么,场中的人惨叫连连,他们能叫出来是幸运的,更多的人是直接倒下,无声无息!数十人的队伍一瞬间倒下了十几个,其余人突然发一声喊,也不知是谁先带头,突然冲进营房,在冲进的过程中,依然有人在倒下,也依然有人在惨叫,惨叫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夜空中还有笑声,这次笑声缥缈无踪,一会儿出现在东边,一会儿出现在西边,一会儿来自天上,听到这奇诡的笑声,整个营房一片静寂,每个人都有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或许是他们这一生中的第一次!

林剑等了好久,终于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谁?”声音从喇叭里传来,位于一个木屋的屋檐下。林剑大声说:“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足够!如果你们不交出那个中国人,我会杀了你们,如果你们已经杀了他,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全部都得为他陪葬!”他这么说当然是防备这些人临时下毒手,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他们如果想杀了志伟,他没办法救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志伟被他们关在什么地方。那个声音传来:“这个人的确在营房里!我们可以交给你,不过他受了点伤,走不了路!怎么交给你?”林剑大喜,他还没有死,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大声说:“那好!你们将他抬到这外面的路上来!”喇叭里没了声音,林剑也不再说话,他已经做好的准备,一旦他们将他带过来,他就施展最快的轻功,将他掠走,以他的功夫,如果施展到极致,必定可以出乎他们意科之外,他们也许正是在赌他的出手,在他弯腰抱人的瞬间向他开枪,且看谁的速度更快,看着营房里的几个大灯泡,林剑笑了,他又多了一重把握!好半天,两个粗壮的汉子抬着一个伤员从木屋里出来,走得很慢,穿过长长的草坪,走上小路,将伤员朝地上一丢,跑得飞快!林剑暗暗好笑,这么容易就将他救出来了,看来这些人也是怕死的,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暴露出人性的弱点,上次英国的那个伯爵是这样,这些人也一样!

灯光下,志伟好象微微挣扎了一下,林剑放心,呼呼两块石子飞出,掠过夜空,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巨大的灯泡粉碎。

第215章 绝妙毒计

在灯光一暗的瞬间,林剑身子掠过,手一伸,志伟的身子已抓起,这一掠一抓,都用上了他的极限速度。人还在空中,突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对!这个人的身子比志伟要轻!昨天在天鹰手下他救过他一回,虽然只是抓住他的脚将他拉回,但一瞬间他的体重在他头脑中有一个直接的印象,这次他好象要轻一点,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很快,他知道这不是错觉,因为有一阵寒风刺骨,是利刃!穿破他衣服的利刃!几乎已经刺到了他的皮肤,林剑徒然小腹一收,两手一送,手中的人被抛出数丈外,秋风吹过,小腹生凉,已经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个人在空中翻滚之时,他也看得清楚,他手中一把匕首闪闪发光,这是一个年轻人!林剑大怒,飞身而起,在年轻人刚刚落地一瞬间,一脚踢在他的后脑,这一脚真气贯注,年轻人的脑袋顿时一片模糊,营房里有了脚步声,数十人!他们当然是来接应的,一旦这个年轻人刺杀得手,立刻就会对他形成包围!在飞速掠过的时候,他不可能分辨得出这个人是不是志伟,如果他站在这个人面前先验明正身,黑暗中的子弹会夺走他的生命,如果他能成功地救走这个假志伟,他绝对躲不开怀中人的刺杀,这本是一个绝妙的毒计,但这些人没有想到,他的身手依然出乎他们意科之外,怀中人的出手刺杀还是要不了他的命,甚至伤都没伤到他,不过,这一瞬间的惊险还是让林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绝不是可以受伤的时候。一旦他小腹中刀,必死无疑!就算他杀了这个人,自己一样逃脱不了死亡地命运。

他逃脱了,这些设计陷害他的人要想逃脱就有些困难了!手一伸,抓住地上的尸体,一扬,尸体象一支箭直飞而过,飞向营房里冲出来的人。黑暗中手电筒光亮起。有人在惊叫,很快,惊叫变成了惨叫,血肉模糊的尸体后面。林剑的身影幽灵般掠过,手中两把匕首此起彼落。如同割草机两块锋利的刀片,不过。他收割的是人命!很快,惨叫声止,林剑地身影不见,魔鬼般地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犯了一个大错,这错误的代价是死亡!”声音划破夜空,响彻整个营房。营房里一片慌乱,枪机声乱成一片,林剑在漆黑的夜空中掠过,双手连扬,地上地尸体射向十几个营房,这尸体虽然是肉体,但在他大力掷出之下,依然足以撞破这些并不结实的木屋,当然,这些尸体也都撞得支离破碎,幸好他们并不怕痛!

外面是一个魔鬼,撞碎木屋地是尸体,这样的场景实在有够吓人地,三四间屋里乱成一团,也只有这几间屋里还有人,但很快,一条黑影从黑暗中冒出来,几掌击下,木屋纷纷倒坍,里面的人好不容易爬出来,迎接他们的依然是死亡!突然,一间破败的营房门口出现几个人,一个人手中是一指枪,枪指着另一个人的脑袋,大声叫道:“你出来!你这个魔鬼!再不出来,我杀了他!”林剑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声音从另一个木屋上折回来:“他是谁?”枪声响起,那个木屋刚才传来声音的地方被打得木屑纷飞,林剑冷笑:“看来你们还是不死心!”声音居然从他们后面传来,一个人手中的枪再指向后面,又是一连串的火花,林剑大笑,笑声缥缈无踪,这下,那个差点崩溃的人完全不知所措,手中枪团团转,根本不知道目标在何处。林剑冷笑:“你们找不到我的!而我要杀你们很容易,不过,我还给你们一个机会,交出那个人!”屋檐下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公道……你来了?”林剑一震,轻松一笑:“志伟,是你!”志伟说:“是我!”林剑说:“放了他!”这话当然是向那个持枪的高个子说的。高个子缓缓地说:“放了他,你就……离开?”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的营房会被一个人清除,而且还逼得他向他求饶,这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只希望这个魔鬼快点离开。

林剑的声音传来:“放了他,我就离开!”高个子松了口气:“那好!”手松开,志伟慢慢站直,终于迈开脚步,走向外面,他当然知道自己得远远避开这些人的枪口,否则,那个人出现在身边的时候,极有可能死在对方的枪口之下。高个子迅速转身,向木屋而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等等!”声音一响,高个子浑身直哆嗦,回头:“中国人……不讲信用?”林剑平静地说:“中国人当然是讲信用的,我答应你会离开自然就会离开,但在离开之前我得问你要两样东西!”高个子缓缓地说:“什么?”林剑说:“毒品运输的路线图!还有各地联系人的姓名!”高个子脸色郑重:“我手中没有这东西!”林剑盯着他看了好久:“你不象是说假话!”“他的确没有说假话,东西的确不在他身上!”是志伟的声音。林剑微微叹息:“那第一件就不说了,第二样东西你肯定有!”高个子眼睛看着左边:“是什么?”因为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

林剑冷冷地说:“你们的命!”手一扬,两把刀飞出,刀中还夹着几块石子,一样致命!飞刀出手的速度比声音快,高个子一行四人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就已经倒下。但林剑依然有话要说:“你只要求我离开,并没有要求我不杀你,所以,杀你并不违约!”这几个人是这个营房最后的几个人,既然已经大开杀戒,就没必要留下祸根,这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志伟一口气支持到现在。心头一放松。再也支持不下去,脚一软,眼前一花,仰面而倒。一只手伸出,抱住。迷迷糊糊中耳边风声急响,很快人事不知。林剑在林中急驰。片刻间上了高坡,突然,头顶风声大作,直升机!两架!高度在下降,雪亮地灯光直射向营房,在空中盘旋良久,终于双双飞高,转头从他头顶飞过,林剑眼睛里有了惊骇,这居然是军用直升机,虽然是在夜空中,但在林剑的慧眼之下,直升机上的草绿色油漆清晰在目,甚至下面还挂着两枚导弹!不但是军用直升机,而且是武装直升机!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还杀错人了?将人家军方的一个秘密基地整个歼灭?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中国与t国虽然边境不算太平,但多是缉毒队与民间的战斗,军方还从没有介入,这件事情还得问问志伟,这两架直升机明显发现了营房出的事,估计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将志伟放下,志伟眉头在星光下皱起,显得极是疼痛,林剑唤了一声,没有人应,一探他的鼻息,火热的气流冲出,模模他地额头,也极滚烫,不好!看来受伤不轻,轻轻解开他地外衣,星光下不禁大惊,他的前胸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针刺、刀划、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他的肩膀处还钉着两根大铁钉,短短地几个小时,他经历过这么多的痛苦!林剑手伸出,夹住两根铁钉,猛一用力,志伟一声大叫,醒来,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志伟,你伤势严重,我来帮你治!”志伟只觉得前胸一股热流涌入,顿时痛得如同撕裂一般,再次陷入昏迷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醒转,一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厚厚地落叶上,天上的星星好遥远,身边也有两颗星星,林剑微笑:“醒了?试试伤势好得怎么样?”志伟细细一感觉,不禁惊喜交集,失声叫道:“没有任何异样!我试试看!”翻身而起,静静站立,全身上下一片舒适,上午那个小屋子里所受地酷刑好象只是一个遥远的恶梦。惊讶地抬头:“ 怎么会这样?”林剑微笑:“好了?那就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缓步而行,志伟好象觉得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偏偏一句也无法出口,终于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剑平静地说:“陈茹找到我了!”志伟微微摇头:“真没想到!我没打算让你冒险的!”林剑摇头:“这个问题上你错了,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如果你真的早就猜到我是那个人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志伟缓缓地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感谢你,但这件事你却是错了!陈茹找你是一个错误,你来也是一个错误。”“错了?”林剑不懂:“为什么这样说?”志伟说:“你想必也知道我们的计划!”林剑点头:“知道!”志伟说:“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明白这个计划是一环套一环的,这个基地人员的生死无关紧要,我的生死一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条罪恶之路,只要那条路存在一天,就会有不知多少中国人受到毒品的侵害,也就会有更多的罪恶发生,如果陈茹够聪明的话,她应该是第一时间回到国内,将这个基地的情况报告上级,再执行第二套方案,打入内部,将那条路完整地找出来,彻底拔除那个毒瘤!”林剑已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基地被覆灭,下一步的方案无从着手,事情反而会变得麻烦?”志伟点头:“正是这样,要打入内部,发现敌情最难,我们发现这个地方本就付出了三名同志的生命,现在他们的死已变得没有价值。”林剑沉吟:“可陈茹说过这个基地是毒品的源头,打掉源头难道不能解决问题?那条路上如果没有货源,它还能算是黄金之路吗?”志伟摇头:“理论上来说完全正确,但这个基地并不是真正的源头。”林剑一惊:“你也说过东西不在那个高个子手中,到底在谁的手中?”志伟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个人叫‘将军’!也不知是官衔还是一个人的外号,我无意中听他们谈到的。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用不着在我面前掩饰什么,说的想必是真话!”林剑黯然,他并不承认这样的方法是最好的办法,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发现不了敌人就谈不上除掉敌人,国内的那条通道上的各个环节更是无法掌握,无法掌握就意味着这条路的通畅。他原以为这个基地就是源头,但现在才知道不是,如果不是源头,凭这些制毒、贩毒赚来的天文数字的金钱,重新建立基地实在太容易,自己的出手还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坏了国家的一次绝密计划。志伟叹息一声:“这也许是天意吧!”林剑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说:“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做!你们可以马上回国!”志伟摇头:“不,这是我的任务,既然你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当然得继续我自己的任务!”林剑说:“不,这个计划是我破坏的,得由我来完成它!”志伟盯着他:“你破坏这个计划是为了救我,弥补这个缺憾的应该是我的命!”林剑缓缓地说:“我可不可以交给你一个任务?”志伟郑重地说:“无论什么都行!”林剑说:“我有一个女友,你是知道的,我要你和陈茹将她平安地送回去!”险的事!”周燕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在骗我,这件事情肯定很危险,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非得你来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她不认识他,难道他还是国家的秘密人员,所以这两个中国军人才会找上他,交给他一项秘密任务?

林剑微笑:“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你孩子的父亲!燕子,如果你真想做我最乖的老婆,就别问太多,先回去吧!”周燕偎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会是你最乖的老婆,但我也是一个最苦的老婆,因为我老公总是让我思念,老公,这次思念的时间会有多久?”林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笑嘻嘻地说:“不会太久的,除了女人,没有人能留下我!”周燕闭上眼睛:“我是女人,可我一样留不下你!吻我吧!”深深一吻,分开!收拾行装,周燕做得很慢,很犹豫,终于完成,林剑提起大包说:“走,我送你们到机场!”当然不可能有那么方便的飞机,机票是三天后的,这三天时间,换了一家旅馆,周燕自然是和男人天天缠绵,在她的带动下,陈茹终于也和志伟有了某种突破。第三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预示着一个坏天气,也许这就是离别的愁绪!飞机冲天而起,机舱窗口处,周燕还在久久地向下凝望,她再一次把男人丢在了异国他乡,再一次带着满腔的幽怨和思念上路,他到底是谁?哥哥的话在她心头久久回味……耳边传来陈茹的声音:“放心吧,天下间还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周燕回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知道他是谁吗?”自己的男人是谁,她需要向别人问起,是怪事,更奇怪的是,她问的这个人与他才见过两次面。陈茹轻轻地说:“他是一个最了不起的人!祝福你,周小姐!”周燕无言,她明显是不想说,这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她男人这次行动与国家的大事有关!这次,她真的希望男人没有吹牛皮,“没有人能留下他!”可是,“除了女人”是什么意思?

无意中手伸进上衣口袋,里面又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天啊!他的护照、身份证,还有一张信用卡,这……这是什么意思?周燕心头满是惶恐,更多了几分疑虑,这明明是他塞进她口袋的,为什么?林剑站在机场外,看着头顶的飞机掠过,直飞向西北方,他心里有了一丝感慨,也许自己真的只适合独来独往,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纷繁复杂,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上演,如果自己是一个平常人,他可以尽情地享受一个平常人应该有或者渴望有的快乐,也承受一个平常人无法避免的痛苦与无奈,但他不是,他的一身功夫让他注定无法成为一个普通人,他的红尘路上也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波折,在这些波折之下,他只适合一个人去面对。这是在异国他乡,他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困难,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本来就刻意隐藏的人,追寻一条无人能知的路,困难之大,无与伦比,如果这件事情由李志伟来做,他绝对无法完成,但自己是否就能完成?他一样没有把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答应接手这件事是为什么,也许是被李志伟的精神所打动,也许是被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感所激励,也许是弥补自己一个不能算是错误的错误,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答应了下来,答应下来就得去完成!不管这件事情能否完成,他都得尽力去做!运动场上千百名运动员十年苦练,也只为在某一个时刻在赛场上升起中国的国旗,争一个看起来根本没有实际作用的国家荣誉,他有理由为了国家和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利益去做一回!毕竟这条路会给中国的百姓带来灾难,让无数的人家破人亡!这条黄金路带来的黄金是用百姓的血汗换来的,现在是停止这种肮脏交易的时候!

如何着手?林剑从机场缓缓走回,走在人行道上,中午的阳光有着秋天不应该有的热度,城市上比山区要热得多,山区?林剑猛地抬头,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那天晚上他杀了那些人,但并没有检查那个营地,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目的是救人,人已经救出就意味着任务的完成,他并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从黑暗中某个废墟下飞出一颗子弹将胜负完全改写,但现在不同,现在志伟和两个女孩已经安全回去,他的任务是找线索,唯一的线索就在那个营地,他得再上山,去营地探查一番,如果有人再在营地出现,这次得留下活口。

第216-220章

第216章 再别佳人

志伟沉吟良久,终于说:“你决定了吗?”林剑点头:“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由我来做比你要合适得多!”志伟缓缓点头:“有些事情任何人来做都是天大的难题,但对你而言却未必!”林剑淡淡一笑:“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星光下,他的笑容充满一种神秘的魅力,他的眼睛也好象与星星连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步伐,星星慢慢隐匿,取而代之的是东方越来越亮,走到湄公河边,河水中已经发出鳞鳞的霞光,已是清晨,秋天的风吹过,两人走得格外惬意,各种旅游品商店在陆续打开,小饭馆里飘来饭菜的香气,在深山中过了一整夜,这种香气有一种巨大的诱惑。

罗公宾馆,5023号房间,周燕充满希望地打开房门,眼神慢慢暗淡,门口依然是她,陈茹,她眼睛里一样有担忧,还布满血丝,比周燕还憔悴得多,知道得越多,担心越多,她一晚上没合眼。周燕久久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把你昨天没说完的事说完吧!我能……接受得了!”陈茹微微一惊:“什么?”周燕缓缓地说:“他们去冒险去了,对吗?有多大的危险?是什么危险?你得告诉我!”陈茹愣住:“你怎么…… 怎么知道的?”这个女孩的精明出乎她意料之外。周燕微微叹息:“你的眼睛告诉了我!”“那好!……”突然,门被敲响,陈茹的话被打断,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了希望,周燕激动地说:“是他回来了?”飞跑而过!陈茹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她希望他能快点回来,又有些怕他回来,她害怕他会带给她一个让她无法接受地答案。

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前面的一个脸带微笑,后面的一个则满是激动!房间里的两个女孩也一样,前面的一个满脸笑容,后面的一上一样是激动。比那个男人还要激动得多!激动得差点倒下!周燕扑过。紧紧投入男人的怀抱,全然不顾有旁人在场;也许是受她的感染,陈茹也扑过,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也扑进了志伟地怀抱!这是他们地第一次拥抱,但拥抱得异常坚定!房间里很奇怪。两对男女分别拥抱,彼此互不干扰。还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是陈茹!林剑轻轻拍了拍周燕的肩头,周燕抬头,脸上满是红晕,在上午的阳光下是如此地美丽,腰一紧,被男人抱起,无声地进了卧室,周燕脸更红,这个坏蛋想做什么?外面还有人!轻轻挣扎,终于身子被放下,放在床上,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别打扰他们!”原来只是不打扰他们!周燕再次为自己地不健康想法而脸红!幸好她的脸埋在男人怀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很久,房门被敲响,林剑开门,陈茹脸上地憔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喜悦与激动,她的声音也激动:“谢谢你!”林剑微笑:“也谢谢你!”陈茹不懂:“我有什么可以谢的?”林剑微笑:“谢你陪我的女友!”周燕喜笑颜开!

喝上一杯茶,林剑看着李志伟:“李先生,你们可以离开了!”周燕满是不懂,有这样下逐客令的吗?但志伟并没有生气,而是郑重地说:“是!周小姐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周燕更是不懂,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林剑。林剑微笑:“燕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得回去了!”周燕睁大眼睛:“什么呀?你……”她有了一种预感,不太好的预感!林剑轻轻拉起她的手:“这次我不想用纸条的方式和你告别,就直接告诉你吧……你和他们两个先回去,我过几天再回来!”周燕大叫:“不!我…… 我陪你!这次你别想丢下我!”男人上次在欧洲一别就是三个月,让她操碎了心,也流够了泪,这次又来了!他又有什么危险了?得分别多久?

林剑轻轻地说:“来!到房间来!”轻轻关上房门,周燕扑进男人怀抱:“老公,我不离开你……你为什么总要我离开你呀?”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林剑郑重地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办,很重要的事情,非办不可,这个时候,你不适宜在我身边!”周燕看着他的眼睛,颤抖着说:“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危险,对吗?”林剑缓缓摇头:“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天下就没有危险。

第217章 消失的营房

不管哪个国家的首都机场都有一个共同点,出租汽车多,而且司机都懂外语,就算不能稽通几个国家的外语,与其往来最多的几个国家的语言必定能懂,林剑上车,面孔已经改变,当然是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公道!这次打算与他们正面相对,就免不了暴露,他的真面目虽然已经有几个人知道,但相信他们也不会随便说出去。先说了句:“你好!”表明身份,中国人!司机立刻用标准的普通话回答一句:“您好,想去哪里?”极热情,在这里,人民币比t国货币还受欢迎,他尊重的也许就是人民币!“湄河风景区!”这是林剑知道的少数几个风景区之一,幸好他也只需要知道这个。司机极健谈:“中国的游客都喜欢那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林剑点头:“东南亚风情的代表!极美!……另外,你的中国话不错!”司机微笑:“谢谢,你没有带女伴,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看来他的职业或许带有双重性。

找女人?他一般是选择在合适的时候向某人微笑一下,然后等待女孩子自己向他款款而来!林剑微笑摇头:“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有意思!”湄河风景区的确极美,林剑缓缓而行,与周围的真正的游客没有任何区别,也许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脚步,别人经过漫长的旅程之余,总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而他的脚步始终轻捷,飘然而过,连灰尘都没有带起。前面是一些做旅游品生意的商户,店主脸上都是千篇一律地笑容,职业化!他们的商品虽然琳琅满目,但一样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一些工艺品,林剑扫了几眼,没有任何兴趣。前面就是丛林,是上次他与周燕进入的地方。那座吊桥上面依然有人在拍照。桥边有一把伞,淡紫色,伞下有一个人,女孩!这个女孩神情极恬静。静静地看着桥下,身段真好!林剑目光扫过。突然笑了,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女孩脖子上有项链,一种黄色的项链,女孩子戴项链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带的不止一串,而是最少有十串!感受到他的微笑,女孩子也侧身看着他微笑。是一个极美丽地女孩,最多二十岁,眼睛好灵活,滴溜溜地转,红唇微微一分,说了句什么,林剑不懂,走上两步:“你好!”女孩子笑了,一笑眉毛顿时弯成了两弯新月:“你好,中国地先生!”标准的中国话!

林剑礼貌地说:“你的项链真漂亮!”女孩子说:“谢谢!”林剑微笑:“可我有些不明白!这样的项链有一串就足以衬托你地美丽,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女孩笑了,手握住小嘴,眼睛里全是笑意,好久才一本正经地说:“我用这么多只因为一点:我是在卖项链!”林剑愣住,这种卖法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但也不能不说这是一种高明的推销方式,以她美丽地风姿,没有多少人愿意错过她前胸的风景,看她地美丽就能看见她的商品,产品的广告效应明显,而且她的美丽也让她的商品增色,这淡黄色的珠子在她白嫩的皮肤下更显得漂亮,好象还多了一层莹光。女孩微笑:“先生,想要吗?这是佛光珠,戴了它,就能得到佛祖的庇护!一串只要一百元……人民币!”林剑知道了她这种卖法的第三个优点,就是一旦推销别人无法拒绝,你都看了最美丽的风景,还能拒绝美女的推销?掏出一百元递过!女孩笑嘻嘻地接过,轻轻从颈上解下一串项链:“给你!”项链上面有淡淡的花纹,依稀是一个坐着的菩萨,上面还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也不知是佛珠本身的香气,还是从她颈部带来的体香。女孩微笑:“漂亮吧?”林剑点头,伸出大拇指:“真漂亮!”凑近一点悄悄地说:“你摆放项链的摊位更漂亮!”十几根美丽的项链都挂在她的胸前,在她双峰间闪光,这摊位只怕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摊位。

女孩不懂:“摊位?什么摊位?”低头,突然脸色绯红,抬头,林剑已去远。这次进山是在白天,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中午,虽然天上有大片的乌云,正午的阳光依然是最强烈的时候,丛林中也迎来了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刻,前几天天鹰死在这里,旅游区里没有任何动荡不安,难道他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林剑稍微弯了点路,进入这片丛林,那天打斗的痕迹依然在,但天鹰的尸体却已不见,看来还是被人悄悄处理过,也许旅游区的管理者不愿意引起民众恐慌,有意封锁了这条消息。上山,四下已无人,林剑轻功展开,直入密林,他并没有刻意去找路,只需要记住三个大的方位就行,两座大山与一座高坡!“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话用在林剑身上并不正确,象他这种穿行方式,走得再多也成不了路,他就象是鱼儿穿行在海底,根本不按常规来走路,而是身子横穿,在密林间的缝隙里直穿而过,前面有树木挡住时,身子一扭,立刻避开,他采用这种方式来赶路只因为一点,他觉得这是一个练习身法的好机会,四周的树木完全没有规则,事先根本不可能知道前面会有什么,要想不撞上树木,只有一个办法,让身体的协调性更强,反应更快!一开始的时候,前面有树木时,他往往是用手一抓,借势前冲,所过之处。就如同一条巨蛇从丛林中游过,草木摇曳,到了半山腰,他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将这些未知的树木都当作是敌人,如何才能有效地避开敌人?真气运转速度加快,慧眼的功效充分发挥,全身各部位地灵敏度大增。他已极少碰到树木。往往是脚尖一点地,身子横掠,突然一扭,避开前面出现的树木。再扭,又避开另一棵衬木。人已在数丈之外,树木没有摇动。居然无声无息!掠过两个山头,他的身子控制能力明显增强,有些平时很少锻炼的部位也在这种匪夷所思的锻炼方式下充分拉动,真气在全身贯穿,流动的范围感觉有所扩大。这是一种全新的训练方式,林剑玩得兴致勃勃,一个前掠,连续避开三棵树稳稳落地,只有几片落叶无声地飘下,林剑手一伸,落叶飘落掌心,他眼睛里有兴奋的光,开始训练之时他只是想训练一下,没想过训练地用途,此时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用这种身法与人在丛林中搏击,天下有谁能敌?这些树木对一般人而言是施展身手地障碍,但对他而言则是他的帮手,不能阻挡他而能为他提供保护!关键时刻甚至可以为他挡住子弹,更能挡住敌人的视线!自然万物有时都可以作为武功的补充!

前面已是高坡,林剑走上高坡,俯视山谷,他愣住,下面只是一个普通地山谷,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营房、甚至连木板都没有!三天前这里长达数十米的营房建筑群完全消失,没有半点影踪,这怎么可能?难道找错地方了?在丛林中穿行时弄错了方向?不可能!

这个高坡上地大石头还在,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块大石头后面看着直升机从头顶掠过,山谷的大体形状也没有改变,那个空地也还在。林剑身法一展,是刚刚领悟出来地丛林身法,无声无息地滑出丛林,脚尖点地,急扑下面的空地,一到空地,身子立刻一转,背心靠近一棵大树。这里树林极茂密,如果有杀手隐藏,他是无法全部发现的。但他相信没有人能在他快速行动时击中他,背心靠近大树,敌人只能正面攻击,而要正面攻击他,不大可能避得开他的慧眼!哪怕是最细微地扣扳机的动作都足够让他反应过来。一下来,他就确信自己没有错,这里正是营房所在地,周围长满了青草,青草的空白处隐约是规则的四边形,这四边形连在一起就是营房的模样。地是原地,周围是同样的景致,时间只隔三天,却已完全不同,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三天的时间内将这里完全拆除,非常干净彻底地拆除,所有的东西全部搬走,甚至建筑垃圾都没有留下,再过几天时间,下一场秋雨,地上的青草长起,这里将无法看到任何与营房有关的痕迹。他们这么做当然是隐藏这个营房的秘密,秘密一旦暴露,立刻转移,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也许是从事这个行业的规矩,这一点不奇怪,但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这十余间木屋虽然简单,但建筑用的材料也不少,总重量最少也在十吨开外,要在三天不到的时间里搬走,绝对是一件大的工程,他们要么有相当多的人手,要么有特殊的手段!林剑第一次感到压力,来自这个神秘对手的巨大压力!

他连一块木头都找不到,当然不可能找到这个组织的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将营房搬走的那些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别人绝不会有这份闲心!即便是他们,林剑一样想不出这些人非得要将营房干净彻底地搬迁的理由,这里是深山老林,估计就是几年都未必有人会无意中进入,有一些破败的营房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而将一些营房突然搬走相反会引发别人的怀疑!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些人执行任务时也不可能有目击者,但要完成这么巨大的工程,不是几个人可以做到的,是否可以问问那些山外的人,看是哪些人进了山?但这座山并没有固定的入口,初步估计最少有十几个地方可以进入,如果那些人有意隐匿行踪,不大可能查得出来,不过,这一点倒不妨一试,或许瞎猫刚好碰上了死耗子也不一定!西边是原始森林,幽深而又阴森,北面是一座石壁,虽然并不太高,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东边没有人走的迹象,有人通过的地方或许只有一条路,原路返回!林剑在原路返回,这次他走得很慢,因为他身边全是茂密的树林,树林里一片静寂,十丈里绝不会有人,这一点他可以肯定!走出十余里,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地上有脚印,但这些脚印却是陈旧的,早已被落叶覆盖,一切迹象表明,他是这三天来走过这条路唯一的人!脚步加快,翻过第二座高山,登上第一座高山,丛林中有一条小路直沿伸向南方,小路的伸向密林深处,好象有人刚刚从这里走过,林剑大喜之下,沿着小路进发,他走得极轻,全身神经崩紧,这里虽然离那个营地极远,但依然不大可能有人出现,除非带有一种特殊的使命的人!

小路已经消失,但前面的脚印非常明显,不大的脚印,甚至踩在落叶上的泥沙都没有干,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在前面不远处。走出一个多小时,前面突然变得开阔,开阔不是因为没有树木,相反,树木比别的地方更大,更高,只是因为地上遍布石头,杂草少了许多,地上也干净了许多,所以视线才更开阔。在茂密而阴暗的丛林中走了太久,突然置身于一处干爽的地方,林剑颇有几分兴奋,快步而前,突然,他停下,前面是一座断崖,断崖上居然坐着一个姑娘,这个姑娘背着一个旅行包,背对着他,孤独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对面的山峰。林剑暗自苦笑,自己苦苦追寻了几个小时的那个脚印看来就是她留下的,从脚印的大小与轻重也正好能与她吻合,满心以为这次能发现一条走出大山的路,从而找到那些神秘的搬运工的老巢,但前面的断崖和对面的群山都在向他说no!

第218章 迷路的导游

林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女子似乎吓了一跳,快速反应,回头,脸上有惊恐,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林剑,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前胸,这是最正常的反应。这是一个长得相当有个性的女孩,眉毛挺浓,圆圆的脸,性感的嘴唇,每个部位看起来都不太符合女孩的审美观,但组合在一起,偏偏有一种美丽动人的感觉。林剑轻声说:“你好!”“你……好!”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又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女孩!只是声音怪怪的,略有几分别扭。“你是谁?”林剑看着她的眼睛。女孩简单地说:“我迷路了!”接着解释说:“我是一个导游,本想寻找一条新的旅游线路,没想到……没想到了迷路了!你……你能带我出去吗?”几句话说下来,她的普通话越来越标准,简直象是地道的中国人,不愧为导游!

林剑松了口气,苦笑道:“我也迷路了!”女孩愣住:“你是中国人吗?”林剑点头:“你的中国话一说,也象是一个中国人!”女孩说:“这是我的工作!我经常为中国的游客服务!”林剑喃喃地说:“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遇到的人都会说中国话!”女孩笑了,一笑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成了两条细缝:“可惜你今天运气实在不好,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导游,更倒霉的是你自己也迷路了!”这时已近黄昏,夕阳下的大森林披上了金边,是一天中最美丽的时候,可惜这种美丽与夜晚的黑暗离得太近。在神秘莫测地大森林中,迷路是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迷路的时候还临近夜晚!林剑微笑:“我们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还能找到正确的路!”抬头看看天,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只是看这天色不太正常,象是马上要下雨了!”女孩抬头细细一看,惊慌地说:“说不定真的是!我们得快点离开!”起身!她这一站起,林剑眼前一亮。她的身材实在太好了。紧身裤衬托得她的体形有一种致命地诱惑,也许是长期户外运动地锻炼,她的身体发育与她脸上的年轻有点不相称,正因为这种不相称。她整个人能让人忘记她的美丽,而只记住两个字。那就是:性感!女孩手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敲打,皱眉道:“坐久了。腿都麻了!”林剑有一种冲动,帮帮她!她腿麻了,或许可以帮她揉揉……但这当然只是一种遐想!女孩地腿麻也是暂时的,很快,她走过来,看着林剑:“从哪边走?”林剑微微一笑:“不知道,试试看吧!……先走这边!”他指地路是一条未知的路,能否走出大森林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这条路绝不是女孩来地路,在深山中突然出现一个美丽的女孩,多少有些让他怀疑,虽然她说得很符合情理,但一样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问,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试试,那就是走上一条错误的路,瞧瞧她的反应。

女孩毫不犹豫地点头:“好!”走到他的身边:“走吧!”林剑缓缓地说:“你不怕我把你引上一条错路?”女孩轻轻一笑:“错就错!反正已经迷路了,两个人一起迷路总比一个人好得多!……我刚才简直想从那里跳下去!”林剑微笑:“那条路倒真是一条错得无法再错的路,好吧,我们来试试!”踏步而行,直走向密林深处,女孩毫不犹豫地跟上。前面是一个沼泽地,地上到处都是水,枯枝败叶漂浮,一种腐烂的臭气弥漫,女孩摇头:“错了!”林剑点头:“的确是错了,我们回去再走!”女孩转身!本来她是跟在林剑后面,但这一转身,她就在林剑的前面,她这一转身,突然右边有了动静,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快速滑过,泥水与落叶好象突然活了,一丈之内范围内的沼泽充满动荡,林剑大叫:“不好!”手一伸,抱住前面女孩的腰疾退两步。女孩大声惊叫!突然脚下一空,一脚踏进沼泽中,本来以他的身手,就算是抱个人、就算是踏进沼泽中也能第一时间跃起,但前面有东西出现,一条黑色的大蛇!这条蛇本来就隐藏在沼泽中,他们经过时突然冒出,原本是扑向女孩的,但林剑手一伸,这条蛇口下的猎物不见,巨蛇立刻转向,直游向沼泽中的两个人!这条蛇大得离奇,身躯足有海碗口粗细,最少也有三丈多长,巨大的嘴巴张开,可怕至极。女孩再次尖叫,她也看到了这种可怕的景象,林剑本待跃起,可惜脚下完全不得力,一踩之下,直向下陷,怀里的女孩身子这时候也变得好重,前面泥水四溅,他和女孩全身都是泥水,大蛇已到了面前,林剑突然大喝一声,手一翻,女孩被他硬生生掷出,掷向左边草丛,那里有一棵大树,不会是沼泽。双手猛地一抬,牢牢地掐住大蛇的七寸处,只觉手中的东西滑溜之极,也极坚韧,大蛇口中腥臭气直冲面部,林剑双手力度再加,乾坤手!大蛇尖利的牙齿离他的面门只有不到五寸的距离就此定住,但他的身子也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从沼泽中拖起。林剑片刻也不敢松懈,真气一凝,透过双手,震碎两手之中随时都可能挣脱的大蛇,但蛇性极长,生命力的顽强程度让人难以想象,尽管七寸处血肉稀烂,身体的活力依然在,这突然的痛苦让它挣扎得更激烈,片刻间,这一片沼泽地成了烂泥坑,尾巴甩过,地上的杂草枯枝纷纷飞起,林剑在大叫:“躲到树后面去!”话一说完,两手一用力,将大蛇朝下面一甩,借这一甩之力,身子翻滚而起,远远避开,象这样狼狈的战斗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与一条巨大的蟒蛇在沼泽区近身肉搏,他身上已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整个人成了一个泥人!

女孩并没有听从他的吩咐躲进树后,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象是看着一个外星人!身后风响,林剑一回头,一条巨大的尾巴象是一条长鞭横扫而来,大蛇依然在动,这时候如果让开,女孩势必要被卷入沼泽中,林剑深吸一口气,再次发挥其优良传统,硬拼!两手一伸,滑腻的尾巴带着巨大的力道卷到,林剑身子被卷得横飞而起,突然一脚蹬到树后,手中的大蛇借势抛出,腾出双手他有另一个用途,抱人!就地一滚,两手一合,抱住一个柔软的东西,再一滚,滚到树后!大蛇的身子扭动几下,终于不再动,林剑松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女孩,在他想来,这个女孩应该已经昏迷,象这么可怕的情况他都承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女孩?但一看之下,不禁愣住,怀里的姑娘眼睛好大,圆溜溜地看着他。好象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他们就象是刚刚玩了一场孩子玩的打泥巴的游戏,虽然满身都是泥,但也体会到了游戏的快乐。林剑手松开,女孩突然咯咯娇笑,指着他的验笑得极开心。她显然是取笑他脸上的烂泥,但她在取笑别人的同时,她自己比别人毫不逊色,她一样是满身满脸的污泥,唯一干净的恐怕只有她性感的双唇!

林剑苦笑:“看来我们得找点水洗一下!”衣领里面全都是污泥,他觉得自己象这条蛇的同类:一条大泥鳅!女孩盯着他:“我不明白!”林剑有趣地看着她:“洗澡你不明白?”女孩摇头:“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能在森林蚺的口下逃生,还杀了它!”林剑微笑:“中国功夫!”这四个字足以解释很多事。天已慢慢黑暗下来,女孩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光,好象想问许多事,又一句话都说不出,突然咕地一声,女孩脸红了,这声音是从她肚子传来的。林剑苦笑:“你饿了!”女孩说:“你不饿吗?”“还好!”林剑当然也感觉饿,从早上奔波到现在,他只吃了一点中餐,几经周折,特别是刚才一番全力搏击,肚子里的一点点粮食早已不知是化作了力气还是化作了汗水。

说:“ 我包里还有一个面包!”打开旅行包,拿出一个塑科薄膜包着的面包递给他:“你吃!”林剑摇头:“还是你吃吧,我真的不饿!”女孩摇头:“你刚才出力多,还是你吃!”林剑说:“别推了,你快点吃了,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们赶快出去,到现在,我才发现旅馆里的热水和干净的床铺是如此有吸引力!”

第219章 变味的“艳遇”

女孩终于没有吃面包,而是小心地将面包重新放回包中,两人顺原路返回,到了崖边,突然大风起,林子里一片沙沙地响,女孩脸色发白:“是不是有大批的森林巨蚺来报仇了?”林剑凝神静听,突然笑了,苦笑:“恐怕不是,而是我刚才说的话被老天听到了,给我们送水来洗澡了!”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直砸而下,林剑拉起姑娘的手:“快走!迟了怕是真要出大问题!”这一句话的时间,大雨倾盆而下,森林中的雨水与别的地方不一样,一下地上立刻积水,一积水所有的痕迹全部被冲刷,林剑来的时候依据的是她留下的足迹,根本没注意看周围的地形,这足迹一去,还如何回去?两人在大雨中跑出,直奔密林深处,还没走上五十米,林剑停下了脚步,摇头:“惨了!真的出问题了!”前面的雨水成了一条小河,落叶飘浮,哪还有什么脚印,四面是一模一样的森林,充满着神秘,也充满着未知的恐惧,当然还有黑暗!女孩脸上的泥巴片刻间被大雨冲刷干净,但脸色也隐隐发青,冷的!这秋天的雨本来就是冰冷的,何况是夜晚,更何况他们已经在沼泽地里浸泡过一回?

林剑无奈地说:“看来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女孩唯他马首是瞻,全然没有了主意,可惜这样一个要求他们依然无法满足,这森林中看来就象是一个大大的凉蓬,足以挡住阳光,但挡不住冰凉的雨水,看来处处都象雨伞,但没一个地方真正是。难道要在这泥水中坐一夜?想想都让人感觉恐怖。找了几个地方,这里没有山,也就不存在山洞,恐怕还是刚才那个断崖上更干净一点,起码没有烂泥,两人无奈地回到崖顶,但一到崖顶,林剑就发现这里也不是好地方。干净倒是真干净。但风也大,秋风吹过,女孩直打哆嗦,她也真有毅力。到现在都没喊一声冷,喊叫也无用。这座大森林到处都一样!全在冷雨中浸泡着,连老树都在冷雨中哆嗦。他们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雨水和冷风一样无处不在,顺着他们的脸流进脖子中,所过之处,一片冰凉。林剑看着女孩,无奈地叹息:“来吧!”张开双臂,女孩犹豫了一下,终于慢慢偎过来,林剑拉开夹克的拉链,紧紧地将女孩抱进怀中,真气运转之下,胸脯一片温暖,这是他能想到地最好的办法,慢慢地,女孩的颤抖停止,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大雨依然在下,冰凉的雨水下,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也不知过了多久,雨慢慢地停了,两人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胸腹处的衣服慢慢地被蒸干,感觉舒服了许多,女孩轻轻地说:“雨停了吗?”林剑点头:“好象停了!”女孩说:“你冷吗?”“好象不冷!”他当然也会感觉冷,只不过以他的身体素质,这样的冷还不足以对他构成任何损伤,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实在地,饿!冷与饿总是连在一起地,也许是因为饿才感觉冷,也许是因为冷才更需要食物提供热量,反正林剑感觉胃部有些不舒服了。

女孩说:“面包你吃了吧!”林剑摇头:“还是得你吃!不然,这么长的夜你怕是撑不过去!”面包拿出,女孩一分为二,递给他一半,眼睛里闪闪有光:“一人一半,公平吧?”林剑接过,女孩的面包迅速地送入口中,三下五除二地吞下,吃相并不斯文,吃完,林剑手拿着半边面包在发愁,女孩不懂:“面包是塞进肚子里,而不是用来看的,你知道吗?”林剑微笑:“我很想塞进肚子,可我这人地胃有点怪,一吃面包就会生病,而且是重病!所以,还是得辜负你的好意了!你帮我处理了吧?”面包送到姑娘地口边,还直朝她性感的嘴里塞。面包终于被她吞下,一个面包下肚,她地精神好象好了许多:“你叫什么?”林剑微笑:“这不重要的!”女孩说:“我叫斯古塔,你可以叫我香香。”林剑笑了:“这个名字好听!香香……真是名符其实!” 她还躺在他的怀中,也的确挺香。这种香气维持了好久,整个夜晚都在他鼻端回荡,林剑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睡着,睡着时,香香躺在他怀中,身子居然极温暖,清晨,阳光穿过树梢,林剑睁开眼晴,愣住,怀里没有人,四面一片静寂,也不见一个人,只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弥漫在丛林中,昨天的事情就好象只是他一个梦,这个女孩为什么先离开了?是不是去探路了?林剑站起,昨天的寒冷好象离他很遥远,饿过了头,好象也感觉不到饿,身子一展,轻功使出,四面查探一番,他发现了她离开的脚印,踩在丛林中极清晰。顺着她的脚印前行,直走出几里地,前面是两座大山的交界处,遥遥可望见湄公河的河水,象一条碧玉带,在丛林中穿行而过。

这里离昨夜过夜的地方并不遥远,但就因为丛林的视线受阻,他们多受了半夜的罪,抱着一个姑娘睡觉本来是最浪漫温馨的事,但在漆黑的大森林中、在冰冷的雨水中抱大姑娘就是另一个概念,世上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下山,林剑走过丛林,前面的湄河风景区在雨后显得更加清秀,也平添了几许风情,桥下依然有人合影,桥的右边也依然有一把雨伞,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伞下,看不到她的脸,但她前胸几十串项链还在闪闪发光,林剑笑了:“你的项链好象并不太好卖。越卖越多!”雨伞抬起,下面是一张美丽的笑脸:“你好,中国地先生!”“你好,美丽的小姐!”女孩笑得眼睛成了弯弯月:“买了我的佛珠,运气好吧?看你笑得这么开心,运气一定不错!”林剑笑得更开心:“是啊,运气好得我都想不到,一个美丽的大姑娘莫名其妙地在我怀里睡了一夜。”女孩脸色微红:“那你再买一串。今晚估计她会再回来!”林剑微笑:“如果你能陪我吃点早点。说不定我帮你将你脖子上的项链全买了!”女孩高兴地说:“真的吗?”林剑点头:“当然!”女孩伞一收,俏生生地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做的早点好极了!”林剑笑着说:“你接受我的邀请了?”女孩抿嘴一笑:“其实你就算不买我地项链,请我吃一餐我也是愿意地。”“为什么?”女孩笑了:“因为我还没吃早餐呢。正有点饿!”林剑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走吧。填饱肚子后,我们可以聊聊。”早餐的确极精致。细细的碗,香甜的银耳八宝羹,几味精致地小菜,女孩吃得开心极了,一口气吃了两碗,抬头,鼻尖上有细细的汗水,突然,她眼睛里有了惊奇,男人面前放着五只空碗,正看着最后一只空碗呆呆出神,看着她苦笑:“这好象不是填肚子地东西,我感觉象是喝咖啡!”小菜并不多,但依然剩下许多,他根本没吃菜。湄公河边,两条人影慢慢在走,看着波光鳞鳞的河水,林剑微笑:“真是一个美丽地地方!有太多美丽的风景。”姑娘点头:“这是最有东南亚风情的代表!”林剑说:“那座小桥也很美!”指的是刚才她站的那座桥。

姑娘说:“所以我喜欢在那里做生意。 ”“我想知道……”林剑说:“你天天都在那里吗?”姑娘点头:“那里是少数几个允许做生意的地方。”林剑微笑:“也许他们知道有你在桥边一站,这里的风景会更优美!”姑娘脸红了,眼睛里波光鳞鳞,就象是湄公河的河水,没有说话,但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林剑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这四天来有没有大批的人上山?” 这话也许才是他愿意请客的理由。

女孩眼睛睁大:“上山?为什么要上山?那上面是原始森林,不是旅游区的,你的导游没提示过你吗?”林剑沉吟:“这么说,你没看见有人上山了?”失望!女孩摇头:“没有!我劝你也别去,这山好大,本地人都不敢进去,何况你是……中国的先生!”林剑苦笑:“谢谢你的忠告!……来,我兑现我的诺言,你这20串项链我买了!”掏出2000块钱递过,姑娘摇头:“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买项链的!”林剑微笑:“为什么不买?我买!”姑娘久久地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如果真要买,就给1000吧,50元一串!”收下他的1000元,从脖子上摘下项链,林剑拦住:“别摘了!我送给你!”姑娘愣住:“为什么?”林剑微微一笑:“我觉得项链戴在你身上才是最美丽的!”转身而去,走得潇洒而又飘逸,姑娘睁着大眼睛在后面紧紧追随,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请她吃一顿早餐,吃完后凭空送她一千块钱,而又偏偏没有任何条件,要说他是为她的美丽所迷,也不象,因为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

第220章 一怒为红颜

林剑再一次感觉无奈,在这个陌生的国家,他没有亲朋好友,也无法知道有关这座大山上的任何秘密,这几天的行程透着一种怪异,离奇失踪的营房,可怕的巨蟒,黑森林、雨夜以及寒冷都预示着这座大森林的阴森与恐怖,这里面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无法知道,下面的路应该怎么走,他一样无法知道。

偶尔回头,那个美女销售员还在呆呆地向这边看,他向她打听的事情也有几分怪异,为了问一个问题,他居然真的花了一千块,在她的眼中,自己也许也是神秘的吧?这是离那座大森林最近的风景区,也还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或许可以在这里暂时住几天,看看风景,顺便探听一下虚实,他还真的不相信那些人是凭空出现的,要说是用武装直升机装载上百人进入山里,完成一个根本没有人相信的荒谬任务,然后乘机返回,他有些难以相信。他还是认为这些人应该是从地面进入的,那么多的木料也不大可能由直升机运走,用直升机拉建筑垃圾的事情,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随手从一个高大的t国年轻人口袋里掏出身份证,这东西将有一个新的用途,看着那个和他有几分想像的年轻人的背影,林剑喃喃地说:“恭喜你了,马上你就会大名鼎鼎!”至于为什么这个t国年轻人为什么不会说t语,而只会说中国话,相信没有多少人会问。

已是夜晚,林剑躺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在大森林的泥水中睡一夜之后,旅馆的床与沙发实在是感觉极舒服。亚运会已结束好几天,各国的游客相继离境,湄河风景区也呈现出它安静的一面,旅馆的工作人员想必也松懈下来,居然连开水都没有送来,林剑拨通总台地电话,下面是一句中文问候:“先生,你需要什么?”哪个房间住哪些人都清楚。知道他只会说中国话。就直接用中文与他对话,这种服务林剑倒也满意:“请送点开水上来,另外,拿一包好点的中国茶叶!”“好的!请稍候!” 甜美的声音。等了半响。敲门声响起,林剑开门。外面是一个年轻的服务生,高高的个子。彬彬有礼:“先生,打扰了!”林剑回头:“开水放在门边,茶叶……” 突然他感觉不对,一股森寒的气息好象从心底升起,林剑快速回头,年轻服务生手中一样东西喷出火花,林剑大惊失色,身子急扭,哧地一声,耳边有子弹飞过,擦脸而过,劲风擦得脸生疼,杀手!林剑完全来不及考虑,手一抬,桌上不知什么东西在手,反手挥出,插在年轻人的额头,年轻人手指依然扣动,又一颗子弹贴身穿过,射穿了他地夹克。年轻人缓缓倒下,额头鲜血泉涌,却是一把水果刀,他手中地东西全部落下,居然真的是一包茶叶,只是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柄乌黑的手枪,枪管加长,消音器!无声手枪!林剑身子一晃,到了门边,外面走廊的灯光不知何时全灭,刚刚一露头,又是哧哧有声,林剑身子一个大后仰,脚尖前伸,突然从门边驰出,黑暗中喷出火花地地方还站着一个大汉,手中枪直指门口,但他无法扣动扳机,因为敌人的身影一闪而逝,头顶一麻,仰面倒下,手中地枪滑落地毯上,无声无息。

这里已不安全,林剑身子急退,回到房间,一把抓起自己的行李包,打开窗子,外面是三楼地地下,几棵大树直伸到窗下,他身子掠起,手一勾一搭,隐藏在树的后面,从背面慢慢滑下,刚刚落地,上面房间里发出一声惊叫,是女人的声音,看来有人发现了那个血腥的场面。林剑走在黑暗中,全神贯注,周围没有任何不对,偶尔有人从灯光下过去,一如常态,林剑身影展动,瞬间没入夜色中,直奔而出,前面是另一家旅馆,林剑长长地吸了口气,走进,服务台上一个美丽的女孩脸有微笑:“****”林剑微笑:“能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吗?”走进新的房间,房门关上,一片静寂,林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遇袭对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毫没来由的遇袭他还是第一次,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他?这是在t国,他除了剿灭那个营房之外,没做过任何事,他们刺杀他,而且是不问任何事情就开枪,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有一个理由,他们已经知道是他剿灭了那个营房,也知道了他的身手,根本不敢用枪指着他问话,而是选择直接用枪击毙他。这怎么可能?那天那件事情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就算那座废墟下还有人残留,也不可能知道是他做的,突然,他心里滑过一个美丽的身影,难道是她?今天刚刚向她打听那座山的情况,晚上立刻就遇袭,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点,如果她真的是那个组织的人,她一定会有所警觉,当时他离开时,那个女孩的眼睛也不太对!

对!必定就是她!一瞬间,种种思绪浮现心头,他的头脑格外灵敏,好象是进入战斗状态的灵敏!这个组织他无法知道线索,但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奏效,那就是主动出击,先找到她,或许从她那里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是如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那个组织的人,实在有些可惜。因为他将没有选择,必须得杀了她!想清楚了,林剑反而平静下来,静静地躺在床上,片刻进入梦乡,睡得香甜无比。清晨,漫天的乌云终于消散,露出了久违的太阳光,林剑精神极好,一大碗面条下肚。精神状态更佳,湄河风景区居然平静如昔,没有听到有关杀人的传言,难道这又是风景区的自我消化?连杀人的案子都能内部消化,他们地消化能力也真不弱,林剑嘴角露出微笑,你喜欢消化,我也喜欢!反正死的是你们的人!你愿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下人死。就尽管来吧!

前面小桥边。依然有人拍照,也依然有一把小伞,伞下依然有美女,这个美女依然笑得很甜蜜!林剑也依然在笑:“你好!”美女抬头。目光中好象有惊诧:“你好!”林剑看着她的眼睛:“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美女眼睛又成了弯月亮:“你如果再在这里住几天,我担心我会习惯每天早上看到你!”林剑微笑:“这种习惯不好吗?”美女嫣然一笑:“走吧!”看着她款款而过的脚步。林剑淡淡地说:“你的生意好吗?”美女摇头:“不好!”林剑平静地说:“你可以试试找一个第二职业!”美女抬头:“什么……第二职业?”林剑淡淡一笑:“可以为某个人服务!”美女脸慢慢变红:“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剑心里冷笑,脸上还是一幅平静的表情:“你应该懂的!”女孩脚步慢下来。轻声说:“这是你想……要地吗?”林剑愣住,女孩脸红如火,声音象是从梦中飘来:“我……我本来从来不做这些事地,如果是你……我可以破例一回。”林剑叹息:“看来你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这是一条寂静的过道,两边绿树成荫,实在是说话的好地方,可惜他心里有了一丝气愤,一丝悲哀地气愤,这个女孩明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偏偏做出这样一幅样子来,这让他感觉很无耻!女孩眼睛里水汪汪的,悄悄地说:“去你地房间好吗?”林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又有一种本能地感觉传来,杀气!林剑身子急转,子弹哧地飞过,钻进地上无影无踪!右边树上又是一点微光直射而出,林剑微微一愣,这一枪并不是对准他的,想做什么?还没等他想明白,哧地一声,那个女孩额头出现了一个洞,仰面而倒,林剑一瞬间心乱如麻,这是怎么回事?

身子一侧,直扑树下,上面的一条黑影正隐藏在树荫深处,林剑两脚一蹬,丛林身法展开,身子一扭,凭空避开那些纵横交错的树枝,突然出现在上面一个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人面前,手一伸,扣住他的咽喉:“为什么要杀她?”这一瞬间,他问的居然不是他的幕后指使者,而是问为什么要杀她?汉子脸色如土,咽喉部位青筋爆起,艰难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和你在一起的……人都……得死!”林剑手一用力,汉子脖子“喀”地一声,折断!而林剑自己也从空中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胸中一股浊气左冲右突,不得其门而出,他错了!这么美丽的女孩是无辜的,这个完全无辜的女孩却成了牺牲品,被人一枪击中额头,永远地终结了那座美丽桥边的美丽图像,这发生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让人痛惜,这个姑娘他并不认识,但一样让他感觉痛苦!如果他没有冤枉她,他不会痛苦,如果没有刚才的那几句话,他也不会痛苦,但这几句话一说就意味着她愿意做他的女人!除了痛苦之外,他感觉愤怒,愤怒的火焰已经升起,全身的真气瞬间沸腾,一股股的热流从体内流过,象他一样的茫然,他完全移动不了脚步,突然,这些真气撕裂了什么,从前胸穿过,直达后背,飞快流动,走的是一种全新的线路,所过之处,痛苦无比,但这股洪流的速度却是惊人的,很快完成了它的流转,归于平静,前面有人过来,一声惊叫入耳,林剑身子一动,隐向树后,他这一冲一隐本来拿捏得极准,应该刚好躲在树后,但一冲出后他立刻感觉不对,这一冲之势要比平时快得多,也远得多,瞬间越过两棵树,脚尖略一点地,身子再隐,在第四棵树后隐没,这一瞬间的时间,他离原来站着的地方已有近十丈远!他微微发愣,胸中的一股怒气也不知去向,只留下一种淡淡的悲哀,他的功夫再一次大进,这次进步最大的是他的身法,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愤怒也是七情六欲中的一种,勘破“怒”字诀一样可以让他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天人诀的修炼者注重的是静心,心态平和之下,极少有能让他们感觉愤怒的事情发生,一般的事情只能让他们付之一笑,随着能力的提高,能让他们愤怒的事情就会更少,在现代都市中,象他这样的人基本上可以算是超人,没有多少解决不了的问题,各种问题的圆满解决,他们就会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久而久之,就会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这种淡然是天人诀的高层境界,但对于功力的提升而言却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是提升功力的必然要求,另一方面又阻碍着功力的进一步提升,因为有了淡然处之的心态,他的七情六欲就无法象正常人一般。林剑的怒字诀的勘破,也是天意!如果他对这个姑娘完全没有感觉,无法引发他的愤怒;如果他对这个姑娘没有愧疚,也无法引发他的愤怒;如果这个姑娘是他的女人,他的怒火将无法消停,势必将他的经脉尽数搅乱,而导致真正的走火入魔,正是介于一种好感与女人之间的感觉,这个姑娘以她的死换得了林剑的一次大突破,更是天意。这一切,林剑并不懂,已有警察过来处理这一突发事件,树上的持枪人也被拉了下来,他已经杀了那个人,剩下的事情不属于他应该管的范畴,林剑现在的想法是,找到那个幕后的指使者,为她报仇雪恨!

她用她的死表明了她的清白,不可能是她出卖他的,林剑再次陷入思索,到底是谁将他与那个剿灭案联系在一起?这中间的一个环节到底是谁在起作用?

第221-225章

第221章 赤裸杀手

这片地方依然危险重重,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杀手隐藏在人群中,他的直觉已经两次救过他的性命,他也无法知道下一次这种玄妙的直觉还会不会准。

要想真正安全,他有两个办法,第一是立刻离开这里返回祖国,第二是立刻易容,用他的另一幅面孔在这里冷眼旁观,但这两个办法都无法帮助他找到这些人,从这些人的杀人手段看,他们是职业杀手无疑,讲究的是有的放矢,他不出现,绝没有杀手手持枪枝到处寻找他。他就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下一步线索。他们两次出手,第一次白送了两条人命,第二次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另送了一条性命,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一个念头浮现心头,林剑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了,他的机会来了,那个组织要杀他,这就是他的机会!下一次出手,得留下一个活口,或者跟随他们,直入敌人的大本营,这是他的老办法,也是绝对有效的办法,更是一个危险的办法!

但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好象没有别的选择,这依然是一次钓鱼行动,只是这次用的诱饵是他自己!林剑回到旅馆,没有隐藏任何身形,甚至还在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但周围没有任何杀手的踪影,倒是风景区的气氛大大地改变,连咖啡馆里都有了一点点的紧张气氛,想必刚刚发生的凶杀案还是传出来了,林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一杯咖啡喝完,在街道上转了一大圈,与其他游客一样的表情。没有杀手出现!回到房间,林剑什么也懒得去想,朝床上一躺就睡到黄昏,想必那些杀手也在紧张谋划,且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房门被敲响,颇有几分迟疑,林剑身子一闪,出现在门后。无声无息。细细一感应,外面只有一个人,呼吸还挺紧张,林剑无声地退回来。大叫一声:“谁?”外面有人说:“先生……开门好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林剑松了口气,走向门边。打开房门,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身子随时作好快速反应的准备,但他用不着闪避,因为门外地女人手中根本没有兵器,眼睛里也没有杀气,甚至连包都没带,林剑皱眉道:“有事吗?”女孩悄悄地说:“我能进来吗?”说的中国话不太标准,但正因为不标准,反而有一种动人的韵律。林剑开门,反手关上:“好了,你可以说明来意了!”女孩脸在灯光下有一丝红晕:“先生……你需要……服务吗?”林剑愣住,他只沉浸在杀与被杀的气氛中,全忘了旅游区还有性服务这种最通俗的方式,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灯光下细细打量,这是一个漂亮姑娘,衣服极简洁,身材极好,大约二十多岁年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实在不象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许有两种女人男人难以拒绝,一种是长得象良家妇女地妓女,一种是长得象妓女地良家妇女,这个妓女长得不但象清纯的良家妇女,而且气质还不差!她的指甲很短,排除用指甲杀人的可能性,她随身没有带包,身上地衣服里也藏不住枪支,林剑意味索然,挥手道:“出去吧!”对妓女,他没有任何兴趣。

女孩低头说:“先生……我……我还是第一次做。”林剑淡淡地说:“是今天第一次做吧?”妓女也喜欢说这些愚蠢的话?至于是否是第一次,插进去才会知道,但一旦进入就意味着生意开始,再拨出来也得付钱。女孩脸色通红:“不!……我母亲病了,需要钱救命,否则……我也不会……”她这一急,说地汉语更是结结巴巴。林剑愣住,用自己母亲的病来作为卖淫地借口?这么沉重而伟大的字眼也能与这么下贱的事联系起来吗?起码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她说的是实话!林剑脸色变得平和:“做一次要多少钱?”女孩脸红如火:“我……我不知道,能给……3000块吗?”林剑随手抽出一叠人民币递给她:“这应该不止 3000块!”女孩激动地接过,塞进口袋里,手从口袋抽出,慢慢解开衣服……

林剑摇头:“你可以走了!”女孩手停下:“你说什么?”林剑叹息:“我说你可以离开了!我不需要你的肉体付出!”女孩愣住:“为什么?你付钱了……”林剑摇头:“我付钱是帮你救你的母亲,不是与你谈交易,母亲这个沉重的字眼也不允许作为交易来谈!”女孩呆呆地站在灯光下,轻轻地扣上扣子,慢慢抬头,眼睛里有一种浓重的悲戚,看到她的眼色,林剑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这种悲戚是没办法伪装的。女孩躬身说:“谢谢!”转身,林剑盯着她的脚步,突然心里一蹬,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姑娘有些不太正常,因为她的脚步,她一步跨出,身体重心始终在一种动态的调整中,说不出的和谐,以这种和谐,不管她处于哪一个阶段,都能快速反应,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能这么走路的女人,这走路虽然只是一种习惯,但习惯的养成并不容易,养成了的习惯要更改也非一朝一夕之功,而通过看人走路推测别人的职业正是林剑的爱好,他曾经在天阳身上得到启发,在咖啡馆里对满大街的人进行了长达一整下午的推测。她只是一个计划成为妓女的女孩,没有理由养成这种习惯,除非经过了专业训练……女孩已到门边,林剑突然说:“等一下!”女孩身子瞬间僵硬。立刻松驰下来,回头:“先生……你改变主意了吗?”她的神态再一次暴露了一点什么,因为她虽然有意想做出一丝紧张地模样,但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欣喜掠过。

林剑缓缓地说:“对!我想是这样!”女孩手放在腰间,略带几分娇羞,微微低头。林剑淡淡地说:“把衣服脱了吧,就在那里脱!”女孩略微犹豫了一下,微微背转身子。慢慢解开上衣。白晰的玉颈露出来,长裤也慢慢脱下,声音有些颤抖:“还要脱吗?”林剑点头:“还要脱!”女孩的脖子慢慢红了,终于两手弯到后面。慢慢解开乳罩,弯下腰。内裤也褪到了脚跟,她这一弯腰。一只漂亮的乳房垂下一点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林剑微笑:“走过来吧!”女孩慢慢转身,林剑眼前一亮,好美的身体!他笑了,得意地笑!瞧你这一丝不挂地走过来,还能把我怎么着?女孩走到他面前,林剑手伸出,轻轻地在她乳房上弹了弹,女孩微微一哆嗦,脸更红,林剑真的服了她了,居然还能脸红,这份本事可不差!女孩轻轻地说:“灯关了,好吗?”林剑反手点出,头也不回,灯灭!女孩好象松了口气,象极了第一次与男人做爱的女人!他自己地衣服瞬间尽脱,手一揽,姑娘倒下,仰面倒在床沿上,高耸地乳房随着席梦思的颤抖也在微微颤抖,林剑性欲大张,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她地木质发夹上有一根针,隐藏在发夹后面,开始时根本发现不了,随着她的倒下,发夹挪开,露出了小半截,隐隐有幽蓝地光,片刻间,他有了一点惊恐,他让她在门边脱掉衣服,看起来是一个妙着,事实上她早有准备,武器根本不在衣服里面,而是在头发里面,如果他稍一不留神,必然会中她的毒计!这时灯光已灭,如果不是他地慧眼能看清黑暗中的东西,他一样发现不了她头发里的秘密,关灯还有这一妙用,这个女子心计不简单!

一个赤裸的女杀手!林剑极度兴奋,他等待的人居然如此有意思,他等待的故事居然带有几分香艳,这太刺激了!女孩手伸出,将自己额头的乱发掠过,突然,一个沉重的身子压上来,两只手被人抓住,轻轻按在床上,女孩紧张地说:“你不想来点前戏吗?”林剑哈哈大笑:“可以!”两手不松,嘴唇落在姑娘的乳房上,轻轻吸吮,又香又柔,女孩两腿一下子崩直,崩直的腿慢慢被分开,姑娘轻轻地喘息:“等会儿……等一下!”林剑身子一沉,慢慢刺入,姑娘在挣扎,但她本来就是仰面躺在床沿上,下身高高耸起,私处暴露无遗,刺入实在是极方便,又如何挣扎得了,林剑也不急,进入极慢,但也不停,姑娘叫道:“还……还没到时候……啊!”惨叫!却是林剑整个压下,全部进入!时候到了!姑娘眼泪流出,与她眼泪同时流出的还有另一种东西,不过,林剑并不知道,他极兴奋,这姑娘做起来太舒服了,一瞬间他就达到了一个极快乐的境界,身子急起急沉,大开大阔,杀得猛烈无比!女孩半天没有任何反应,但终于,她的第一声呻吟响起,一响起就无法停下,她的身子也在改变,慢慢变得柔软,结合处也变得润滑起来,紧度依然,房间里一片迷人的声音。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做爱,又是久久地抽插,姑娘全身僵硬,手心满是冷汗,在林剑掌中剧烈挣扎,但又如何挣扎得脱?再来几十下,在姑娘粗重的喘息和大声呻吟中林剑快快活活地达到高潮,身下的姑娘软如泥,从她迷人的肉体上起来良久,姑娘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就那样仰面躺在床上,头发散乱,她的发夹也不知何时被解开,握在林剑的手心。

林剑得意地看着床上的女孩,突然,他愣住,女孩下身一片狼藉,鲜血淋漓!她居然真的是第一次!这简直不可能!但又实实在在的存在!她没有说假话,起码她说的她是第一次这件事上没有假,林剑呆呆地看着这美丽的下体,心里有了一些不安,但看着手里的发夹,他的不安感觉无影无踪,这发夹里面真的有一根长针,按住发夹的一边,轻轻一掀,发夹弹开,这根针立刻出现在手心,锋利而又妖异,林剑想了想,发夹依然原样上好,悄悄地放在床头!他这一番动作都是在黑暗中完成,床上的女孩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平息,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

林剑手按在她依然在颤抖的乳房上,掌下的女孩梦呓般地说:“这……这是怎么了?”林剑微笑:“什么怎么了?”女孩的声音传来:“好累!我动不了!”林剑微笑:“这很正常!因为你刚刚经历性高潮!”手伸出,将女孩下半截肉体抱上床,女孩手伸出,抱住他的后背,轻轻抚模:“先生,你舒服吗?”林剑点头:“舒服!”女孩轻轻地说:“我也一样!”手在朝上面挪,模过林剑的后背,慢慢移到了自己头上,细细一摸,大惊失色,她的发夹不翼而飞。她的脸色急剧改变在黑暗中完全落入林剑眼中,林剑微微一笑:“怎么了?”女孩平静地说:“我头发好乱!”林剑轻轻一笑:“你在找你的发夹吗?”女孩身子轻轻一抖,声音极柔媚:“可能是刚才你做得太激烈了,震掉了!……先生,你真猛!”手下移。耳边传来一个笑声:“不是!是我解开的!”女孩愣住,林剑手一回,啪地一声打开灯,他手中是一个乌黑的发夹。

第222章 将军

林剑笑得极得意:“想要吗?”女孩柔媚地说:“给我!”林剑微笑:“你确定这里面的毒针不会刺入我的身体?”手中是一根蓝幽幽的针,左手轻轻一挥,那只木夹闪电般飞出,居然深深地插入墙壁,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女孩脸色急变,灯光下又红又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的变故让她无法接受,敌人的突然出手更是打消了她的斗志,她知道她完了,没有了任何机会!林剑盯着她:“拿你母亲的名声来掩盖罪恶的勾当,是你们国家的传统吗?”女孩脸通红:“住口!”愤怒的声音,身子跃起,但只跃起几寸高,立刻哎哟一声,重新落下,脸有痛苦之色。林剑淡淡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处女破身之后,身体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期?”女孩又羞又恨:“你……你这个魔鬼!”虽然她的动机不纯,但她的确是处女!她没打算真的给他的,在她的记忆中,男人都会调情,在调情的过程中,足够她杀他们一百次,但这个男人不一样,手有意无意地压住了她的手,而且根本不调情,仅仅用嘴唇在她乳房上调戏了一小会,立刻进入!

进入的瞬间,她哭了!杀他的念头更足,既然已经无可挽回,她只有接受这个耻辱的事实,平生第一次做爱做得极舒服,出乎她意料之外,但这不足以打消她的动机,她依然会杀了他,在他松懈的时候!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魔鬼早就识破了她的计策,这不可恨,可恨的是他居然真的夺走了她地身体,而且在她身上肆意侮辱了个够!完事后才揭穿她的真面目!林剑微笑:“ 遇到可爱女孩的时候我是天使,遇到狠毒之人时我就是魔鬼!这一点你想必明白!”如果那个女孩真的只是一个为母亲治病而甘愿献身的善良女孩,他的举动真的象一个天使,给她钱而不乘人之危,足以让一个女孩一生都感激。床上根本没有被褥。灯光下女孩脸色苍白。但身子却是一片嫣红,她缓缓地说:“我可以穿上衣服吗?”林剑点头:“可以,但如果你衣服里面有什么名堂,我保证这根毒针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他地目光落在姑娘高耸地乳房上。这对美丽的小东西这时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

女孩衣服慢慢穿好,抬头:“好了。你可以动手了!”林剑盯着她:“动什么手?”女孩闭上眼睛:“快动手吧,我不想看到你难看的身体!”林剑淡淡地说:“如果你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或许你可以转身离开!”女孩冷笑:“别妄想了!”林剑看着手中蓝幽幽地针说:“这根针如果插进白嫩的乳房,不知道会是什么满味?”女孩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抬起手,慢慢地放下,平静地说:“或许我可以试试!……不过是什么滋味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林剑淡淡地说:“或许我可以试试另一个地方!”他地目光落在女孩的下体。女孩苍白地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平静地说:“随便!”房间里很奇怪,床上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床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孩,眼睛紧闭,床上则满是做爱的痕迹!没有说话声,只有呼吸声。良久,林剑叹息道:“你走吧!”女孩猛地张开眼睛。

林剑缓缓地说:“我实在很想试试刑讯逼供的效果,但在女人身上我还下不了手!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对于一个刚刚把处女之身送给他的女人,他是的确下不了手!女孩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能一杀上百人,还有下不了手的时候?”林剑淡淡地说:“无论杀多少人也都有不愿意再杀人的时候!转告你幕后的那个人,下次再派人来,尽量依然派美女出来,这种刺杀方式真的很过瘾!”女孩拳头紧握,但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终于不敢动手,转身而去,走到门边,深深吸气,开门而去,身法居然不慢。美女身影一消失,林剑身子弹起,手一挥,衣服在手,人影一闪,也出了房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虽然不忍心杀了她,但绝对不会就此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跟踪!女孩走得并不快,刚才的伤势也的确不轻,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林剑会温柔地先用前戏尽最大所能消除她的紧张,做爱时也会体贴入微,但这个杀手当然不值得他怜香惜玉,进入时就粗暴无比,攻击更是猛烈无比,长达一个小时的猛烈攻击下,没有女孩能起得来,这个女孩能走出房门,已经相当不容易,但她一样无法走快!

夜色中,前面的女孩慢慢地走,走一会还停下喘口气,跟踪实在太容易,女孩走出几十米,拐进了一片小丛林,林剑身影一动,无声无息地跟进,女孩穿出树林,前面是湄公河河岸,女孩站在岸边,仰头看着天空,久久不动。秋风吹过,夜空中寂静无声,女孩听了好久,终于轻轻叹息,掏出一只小巧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女孩简单地说了几个字,是t语,林剑不懂!真气运行双耳,她手机里也是t语,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而低沉,一样不懂!这一刻,林剑真恨!明知道与她通话的人就是那个神秘的幕后指挥者,偏偏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突然,女孩手机一闪,远远地飞出,落入湄公河的河水中。林剑再次暗暗叫苦,又失去了一次好机会,通话记录!如果能知道她拨的号码是多少,一样有办法查到那个人,但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如此干脆,电话还不知道是否结束,立刻就丢进水中,这小东西一入水再也捞不到。就算捞到了也没用。注定是坏地。女孩坐了半个小时重新上路,再次穿过丛林,这次走的是一条全新的路,她走得很慢。但也绝不稍停,前面是老城区。这时虽然是夜晚,仍然有人在活动。林剑始终紧跟其后,跟得好辛苦,他辛苦不在其他,而在她的慢,跟踪一个人跟上半夜,这样的事情他还很少有!

女孩拐进了一条巷道,黑暗的巷道,林剑精神大振,这里也许就是她的总部所在的位置吧?在黑暗中他也占尽了天时地利,这条巷道真长,女孩老毛病又犯了,走走停停,直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巷道地尽头,林剑愣住,这是一条死胡同!三面都是高达两丈有余地坚硬石壁,死得不能再死!女孩在石壁下回头,黑暗中两只眼睛微微闪光,她在冷笑:“你不愿意杀我,只怕也是想我为你引路,但你可曾想到,我引的路会是一条绝路?”最后两个字出口,突然灯光大亮,整个巷道一片光明,后面的巷道口一百米外一扇门突然打开,里面冲出来几十人,每个人手中都是微冲,闪亮的冲锋枪直指林剑。林剑大惊,这种情况他是真地没有想到,他居然走进了敌人的包围圈,这也许依然是吃了不懂语言地亏,这个女孩刚才与人电话里好一顿聊,只怕不是在聊天,而是在步署安排这一着引敌入伏再加瓮中捉鳖的妙计!

这样地地形没有任何遮掩,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隐蔽,如果他无法越过两丈高的围墙,今晚他死定了,很可惜他能轻松越过,所以他虽惊并不乱,冷冷地说:“你知道我跟在你后面?”女孩得意地一笑:“虽然我完全听不出来,但我知道你会来!”林剑淡淡地说:“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活命?你知不知道,我如果想用你来挡子弹并不难!”女孩点头:“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我可以保证这绝没有用处,我的身体挡不住子弹!穿过我身体的子弹一样可以要你的命!”林剑愣住:“你不怕死?”女孩淡淡地说:“在房间里我就应该死了!”巷道口的微冲摆成夹击之势,但只是摆出这种样子,并没有射击,林剑皱眉:“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不开枪?”一个声音从墙壁上传来:“我在等你!”林剑顺着声音看过去,有一个小小黑点,他淡淡地说:“或许我也在等你!将军阁下!”那个声音很奇怪:“你知道我?”林剑微笑:“或许知道一些!”他只听志伟说过这个首领叫“将军”,也不知道是官衔还是外号,幸好不管是官衔还是外号,只要是他,这种称呼都不会错。那个声音赞叹道:“真是好本事!你是谁?”林剑微笑:“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阁下可以叫将军,或许我可以叫杀手!”对他们,他当然没必要说真名,连外号都没必要说。将军声音突然转为冰冷:“为什么要对我的营地下手?”林剑淡淡地说:“道理方面我们肯定讲不通,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这是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将军大笑:“这个问题你就带到棺材里去吧!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否则,我可以保证你三天三夜都死不了!”“痛快?”林剑哈哈大笑:“我得谢谢你,将军!”“迟点再谢不吧,先回答问题!”林剑笑道:“不,我得感谢你刚刚让我痛快了一回,我身边这个处女刚刚陪我痛快地做了一回爱,太舒服了!”女孩脸色血红,身子摇摇欲坠。

林剑盯着那个黑点说:“另外,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将军的声音阴森森地传来:“什么事?”林剑缓缓地说:“你这种包围对付敌方高手的确是绝妙的招数!但是,用来对付我,简直有些小儿科!”突然平地拔起,弹起两丈有余,巷道微微一乱,枪口同时喷出火花,夜空中犹如下了一场急雨,女孩嘴巴张得大大的,突然啊地一声惨叫,已被子弹射中,林剑的身影在灯光下微微一晃,不见踪影,这坚硬石壁虽然是用来围困他的牢笼,但一样是他的防弹衣!将军的声音响起,说的是t语,语声急而快!但他的声音刚刚起,惨叫声音也传来,正是刚刚堵住林剑后路的那些人,林剑的身子不知何时突然再次越过围墙,从后面出现,双手如刀,人群瞬间大乱,只短短十几秒钟时间,二十余全幅武装的战士尽数倒在地上,没有血腥气,因为他们身上没有鲜血,只是颈骨折断而已。最后一个人倒下,林剑手起一掌,那扇钻人出来的小门被击开,里面一样有子弹射出,可惜在林剑如此高速度之下,根本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影,看不到意味着只能盲目射击,盲目射击当然不足以阻挡住他的进程,林剑身子在门边微微一停,手一抬,一具尸体直飞而入,里面一阵大叫,大叫声中,林剑从门边一滑而入,里面还有十几人,全部都是黑衣装束,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对林剑更有利得多,一片慌乱之中,他的身影慢慢在房间中间停下,屋里已经没有了活口,冲向里屋,空无一人,一扇后门半关半开。

林剑快速冲过,前面是一栋高楼,高楼上一架直升机正在慢慢升空。星光下看得明白,又是武装直升机!迷彩中带草绿的机身,只是下面没有装载导弹而已!

第223章 救命仇敌

林剑久久地看着空中飞过的直升机,嘴角露出了微笑,这只老狐狸,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在城市上空使用直升机这种交通工具虽然拉风,但也招风!一般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问问这里的人想必立刻就会知道你是谁!只要知道了你是谁,还怕你飞上天?就算你是t国总统,我都要刺杀你一回!

他行事本就没有规矩可言,向来是凭自己的喜怒做事,接受志伟的委托在先,这些人三番五次地暗杀他在后,还杀了一个他有好感、也有愧疚的女孩——那个卖项链的美丽姑娘,他不会放过他!现在是反攻的时候!

他不是神仙,无法追上飞掠而过的直升飞机,但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且看那个女杀手还在不在。如果还在,只怕真的得杀了她!回到死胡同,满地的尸体依然在,灯光也依然明亮,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来,林剑小心地缓步而行,前面有痛苦的呻吟声!低头,那个女孩小腹上鲜血泉涌,已经奄奄一息。灯光下她惨白的脸显得更加惨白,美丽的大眼睛紧紧闭上,象极了旅馆房间里的模样,林剑手举起,久久悬在她的头顶,终于放下,伸手抱起她,脚步一错,飞身而起,越过高高的围墙,消失在黑暗之中。此时已是深夜,黑暗中林剑也根本分不清方向,身法运用到极致,一条淡淡的黑影穿行在秋风中,前面一条大河横在面前,湄公河!河边是青青的草地,姑娘放在草丛中。眼睛没有睁开,眉宇间已有了一道死灰色,呼吸极微弱。

林剑将她的身子翻开,子弹透体而过,她柔嫩的身体果然挡不住子弹的近距离射击,两手一翻,钻入她地衣服里面,一压小腹。一压后腰。真气运转,乾坤手!他不知道这能否救得了她的性命,但这是他唯一的办法,送医院肯定不现实。且不说枪伤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医院能否救得了她也是一个大问题。真气透体而入。女孩突然大声呻吟起来,眼睛也猛地睁开。一片迷茫,林剑轻声说:“别动,我帮你治伤!”女孩叫道:“是你!”星光下她根本分不清是谁,但声音一入耳,立刻就知道他是谁。林剑点头:“别动!”真气滚滚而出,女孩呻吟声中大汗淋漓,意识慢慢模糊。这乾坤手的威力实在是无与伦比,林剑两手一接触到这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立刻就感到手下的肉在蠕动,这种感觉很恶心,也很恐怖,但也很神奇!他知道一个奇迹就要诞生,在瑞士雪谷中,他在自己手上第一次感受到乾坤手的救人威力,在帮杨露父亲治伤时是第二次,这是第三次,现在看来,这种手法治外伤比内伤更有效!

几个小时过去,林剑觉得手下地伤口处不再有血肉翻开地感觉,后背的伤口也一样,摸上去只有一片血污,慢慢松手,姑娘倒在草丛中,眼睛再一次睁开:“你……你做什么?”还没等林剑回答,再一次睡去。林剑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深吸一口气,真气运转,坐在草丛中一动不动,这一番真气运转的时间较长,半个多小时才完全恢复,仰躺在草丛中,林剑看着天上地星星,不觉颇有几分奇怪,这个女孩两次想杀他,但他居然还不惜损失真气来救他,实在是怪事,难道自己真的对处女特别有好感?每一个失身于自己地女人都会在他心中占据一个位置,哪怕她对自己不利,自己一样无法舍弃她?

带着迷蒙的思绪,林剑慢慢闭上了眼睛,在野外睡觉有一个极大地优点,那就是起得早,不管是多么贪睡的人在野外也不可能赖床,露水会叫醒你,阳光也会叫醒你,刺目的阳光从湄公河水中升起,在给河水带来鳞鳞波光的时候,也刺痛了林剑的眼皮,睁开眼睛,他笑了,大地为席,苍天作被,自己日子过得不错,当然还有比较豪气的事情可以做,将湄公河当作脸盆,好好地洗一把脸,手上的血污昨天没有注意,今天在阳光下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和谐,林剑飞身而起,越过河堤,到了河边,手插入河水中,一种冰凉的感觉滑过,细细一洗,干净如初,好好地洗一把脸,凉爽的秋风吹过,顿觉心旷神怡。回到草丛中,林剑走近那个姑娘,她睡得并不安稳,眼角居然还有泪水,她哭了!可是,就算是哭了,这一颗晶莹的泪水能在她脸上挂这么久吗?泪水慢慢滑落,一个声音轻轻传来:“你为什么要救我?”原来已经醒了!

林剑没有说话,他感觉无话可说,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昨晚他本来想杀她的!女孩睁开眼睛,泪水还在流:“你为什么还要用衣服盖住我?”林剑依然无话可说,这也无法解释,依然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女孩盯着他:“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是要杀你的,第二次也是有意引你进入圈套的?”林剑微微叹息:“我只知道我并没有死!”女孩缓缓地说:“你不怕我再次杀你?”林剑淡淡地说:“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再见!”转身而去,今天将会很忙。身后传来女孩的大叫:“你站住!”林剑没有回头:“你的伤应该不碍事,你可以离开了,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再看到你!”女孩说:“你不会再看到我的,但我有话要告诉你!”林剑回头:“说吧!”女孩轻轻地说:“你能坐下来听我讲一个故事吗?”林剑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眼睛看的是湄公河。

女孩也没有看他,她看的也是湄公河,缓缓地说:“三年前,我母亲病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大笔的金钱救命,有一个人找到了我,他说我很适合为他做事,只要我答应,他可以保证我母亲立刻手术!”林剑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没有回避,很认真的继续说:“这时候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所以我就和他去了一个地方,我母亲也在第一时间做了手术,现在和我父亲快乐地生活在这条河的那一边。”她久久不再说话,林剑看着她:“故事完了?”“完了!”姑娘点头:“现在也应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三年来我帮他做了许多事,足够补偿我母亲的医药费。”林剑平静地说:“看来,你昨晚的行动也真的是因为你母亲,我为对你的讥笑而道歉!”姑娘轻轻摇头:“或许我真的玷污了‘母亲’这个美丽的字眼,三年来我做的事并不是我愿意做的。”林剑盯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了!是他玷污了这份母爱,利用你母亲的病让你帮他干一些罪恶的勾当!”女孩摇头:“不!不管他动机是什么,他的确救回了我的母亲,这一点,我不会忘记,我知道你想从我口中得到他的名字,但这一点你做不到,如果你再问一句,我立刻跳进湄公河!”林剑缓缓叹息:“好,我不问!”清晨的湄公河是那么的美丽,也是那么的神秘,薄薄的轻烟从河的对岸飘过,河水慢慢揭开神秘的面纱,显出了它的纯净。林剑离开河岸,女孩的目光久久追随着他的身影,这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身手神奇无比,手段神奇无比,性格也是不可捉摸,她不知道自己下面的路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再也忘不了他。林剑猜得并不正确,这座旧城区时常有直升机前来,因为这里距离t国首都只有两百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又是有名的旅游景点,t 国的有钱人最喜欢来这里了,外面有钱人也一样,他们最喜欢的交通工具就是直升机,如果简单地问昨晚有哪些人坐直升机来过,没有人知道,如果问可能有哪些人,只怕会有一长串名单,这些名单遍布全球!线索太多,也就等于没有线索,但幸好林剑还有一条线过:武装直升机!跟军队有关的人不会太多,在给了五百人民币之后,出租司机透露了一个名字:特种部队!

在与第二个司机交流的时候,林剑成了特种部队的一员,司机一听到这个伟大的名字,立刻对他肃然起敬,在一系列恭维话中,林剑知道了这个部队是t国的一支特殊的部队,负责国家的安全和一系列的特殊事件,它的首领是一位将军,叫洛代,这个将军是否就是那个幕后的“将军”?他委实难以决断。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国家的高级将领是不可能从事这样的罪恶勾当的。那么,会不会是他手下的某位人士在从事第二产业?这一点倒是极有可能!

第224章 神秘的香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姑娘终于从草地上起来,她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只留下身上一片血污和失血过多而带给她的倦怠,如果第一次失血给她的耻辱和快活,第二次失血带给她的是不足与外人道的痛心!

三年来,她为他做了太多的事,而昨天,他们根本没考虑过她的生死,子弹飞泻而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中弹倒下时,她以为她已经成了组织的牺牲品,但他却用神奇的手法救了她,本来阴谋杀害的人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本来倚为衣食父母的组织却是杀她的凶手,这种转变实在很有戏剧性!看着湄公河缓缓流过的河水,三年来的一幕幕往事也象流水缓缓流过,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临死之前惊恐的面容也一一浮现,她在悄悄地问自己:我真的对吗?这些人真的该死吗?如果他们知道我没有死,会不会再要我动手杀了刚才那个人?面对他,我能再次下手吗?不!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姑娘缓缓地走过,走向旧城区,看了看流动的人群,她走向一座公话亭,拨通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威严的声音:“请讲!”姑娘缓缓地说:“将军,是我!”将军声音变得高兴:“娜妮,你还没死!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娜妮淡淡地说:“谢谢将军的关怀。”“你马上赶到安玛路……”“不!”娜妮打断他的话:“将军,结束了,我向你辞行!”“你什么意思?”将军声音突然变得怪异:“什么叫结束?”娜妮平静地说:“结束的意思是说你帮我母亲治病的恩情我还完了,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但我会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新的地方做一个普通人!”电话压下,娜妮长长地吐了口气,快步而过,穿过街道。林剑正坐在出租汽车里,他也要离开了,他离开地是这个风景区。要去的是首都m市。出租汽车缓缓启动。沿着公路飞驰而过,透过玻璃车窗,林剑在看着远处的湄公河,充满风情的东南亚之旅变成了一个血腥的屠杀之旅。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但他无法选择。对这个美丽的地方,他有一种难言的愧疚。或许是对那个卖项链地姑娘,如果不是他地怀疑,她不会死,还有昨晚那个姑娘,自己的一时恶作剧,带给她的会是什么?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孤独地走在路边的女孩,是她!林剑叫道:“师傅,停下!”出租车在路边缓缓停下,在娜妮前方一百米处,又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娜妮钻进车中,汽车启动,加速,从林剑身边驰过。林剑看着司机:“跟上那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驰离旧城区,湄公河慢慢落在了身后。

前面是一座新城,极大地城市,宽大的街道,高高地楼房,现代化的室外装修,这条街道上最高档地装修属于一栋大楼,林剑不认识这上面的t国文字,但看架势应该是一座旅馆。前面的出租车在旅馆门前停下,娜妮下车,直入旅馆,林剑也下车,一样是直入旅馆。她入住的是603室。知道这一点足够,林剑没想去打扰她,但他却愿意看看会有什么人来与她联系。

603室并不邻街,窗户那边是另一栋楼房,高度与这栋楼房大致相当,一楼是一座咖啡厅,咖啡的香气隔一条街道都能闻得到,林剑坐在咖啡厅里,慢慢地喝着一杯咖啡,耳朵基本上无法发挥功用,他只能用眼睛来关注楼下的动静,等待她出来,他相信这时候她应该在洗澡,任何正常人在身上都是一血污的情况下会选择寻找一家旅馆先洗澡,洗完澡之后当然是去向组织复命,只要盯上她,就能顺利地找到那个组织,这次她绝对想不到他会跟踪,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再次遇上她只是一种偶然。他原本已经放弃了她这条线索,因为他有更安全的方式,直接找到直升机的主人,现在直升机的主人基本确定,他才发现他错了,知道这个人与找到这个人完全是两码事,他知道了这个洛代将军,但一样无法快速地找到他!依然得借助某一个外力的帮助,没有人能比她更好!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出来,第二杯咖啡喝完,拒绝了第二个美女的聊天要求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人,一个他绝没有想到的人,一个神秘出现又神秘失踪的人!那个美女导游——香香!她还是那样清纯的打扮,从出租车中下来,慢慢走向旅馆,林剑心里一动,也出了咖啡馆,借助大树的掩护,趋近宾馆的大门,他走得毫不在意,也绝不会引人注目,但就在他刚刚准备踏上人行道的时候,那个美女导游霍然回头。林剑大吃一惊,不需要任何别的动作,光是她这回头的动作就足够认定,此人是一个高手!因为她的速度!头说回就回,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还有第二个印证:在林剑第一时间身子一转,隐藏在第二棵树后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一种凌厉的目光,目光中带有强烈的……杀气!这道目光在刚才他隐身的地方转了一圈,终于收回,林剑的心呼呼乱跳,这怎么回事?她居然是一个武功好手,以他的隐藏手段,没有人能发现得了,能发现只能是一种解释:本能!而能有这种玄妙本能的人无一不是高手!要么是身经百战的杀手精英,要么有着某些特殊的技巧。事情变得有趣了,在自己怀里象小猫一样睡了一夜的美女居然是杀手,那天的情况也在他脑中流过,越来越多的疑点在他头脑中唤醒,一个年轻女孩子独自上高山,不合情理,哪怕是探查新的旅游路线也一样;临近黄昏,迷路了的她居然不急着找路,反而安静地坐在悬崖上,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等死,她不属于等死的类型,只能是有把握能走出大森林,那么,她在等待什么?是不是只是为了等他?而杀了他?可是见到他为什么不动手,反而偎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那森林蚺的出现到被杀死的过程中,香香表现得也不太正常,她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惊恐万状,这说明什么?难道在她心目中,这条巨蛇尚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有一个问题他始终难以想通,那就是:是谁直接将他与那片丛林杀人案联系在一起,原来以为是那个卖项链的女孩从他的打听中得知了一些什么,但后来证明他想错了,这个女孩是无辜的,那么,谁才是这条链条?现在他好象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这个答案他简直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导游香香!她能坐在悬崖顶上等他,自然也能躲在丛林深处偷偷注视他,她没有动手是否是因为他杀森林蚺的身手震惊了她,让她不敢一个人下手?香香已经进了旅馆,林剑慢慢走到旅馆门口,突然身子微微一晃,融入人群中,香香走向电梯,关上,六楼!他的身形也突然加速,没有坐电梯,而是快速地沿台阶而上,也许是宾馆里的人都习惯乘坐电梯,通道上没有人,这给林剑提供了方便,瞬间到了六楼,隐藏在柱子后面,“叮”地一声轻响,电梯停下,一阵熟悉的香气传来,有人从柱子背面穿过,走向603室。

会合的!两位美女杀手会合,戏好看了,恐怕是研究新的杀他方式吧?林剑大感有趣,这两个美女多少都被他占了点便宜,一个被他抱了一整夜,另一个更彻底,将处女之身完整地送给了他,这次是研究什么?如何再次利用美人计?看着这个款款而过的背影,林剑眼睛里有一丝淫荡的笑意:这身材倒是极好,不知道是不是处女!情况有些不太对,香香走近603 室,居然没有敲门,手抬起,喀地一声轻响,极轻,门开,林剑再次大惊,她如果直接用万能钥匙开门,他不会奇怪,就算是一脚将门踢开,他也不会奇怪,如果一掌直击,将木门拍开,经过训练的女杀手也办得到,但象这样不带丝毫烟火气地伸手一推,就能震脱门锁,大出他意料之外,这手功夫一出,立刻宣告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象他一样的内功好手!将锁震脱而不发出声音也只有内功能做到,而且还是怪异而阴柔的内功!林剑身子一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门外,里面的声音传来,是洗澡的声音,居然拖到这时候还在洗澡,这姑娘够能忍的!房门处有人进入,她没有任何知觉,也实在不太象是一个标准的杀手。

这也许就是一般杀手与内功好手的区别!

第225章 超越国界的公道

房间里还有一个呼吸声,极怪异的呼吸声,间隙非常长,也非常轻柔,如果不是林剑的耳力非凡,再加上亲眼见到她进去,连他都未必能知道房间里除了那个洗澡的姑娘之外还多了一个人。漫长的流水声终于止歇,卫生间里脚步声响起,走向门边,突然站住,林剑明显地感觉到她呼吸的急促:“你来了?”香香的声音冰冷:“将军让我向你表达问候!”两个人都是说的汉语,这很奇怪,但林剑并不在意这一点。只因为他被香香的冰冷语气和女孩的恐惧所震惊,她们不是合作!女孩缓缓地说:“我告诉过他,绝不会出卖他!”香香冷笑:“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是真正靠得住的,死人!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吧!”突然房门一开,一条人影挟着劲风直入,门一开即合,香香脸色一变,身子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手一挥,一柄乌黑的短刀直划进入者的咽喉,但进入者的咽喉凭空消失,呼地风声一过,交叉换位,室里多了一个人,林剑!

他正站在那个女孩身边,冰冷的目光看着香香。他无法等待下去,知道了香香的真实身手,知道了她的真实意图,他就知道了那个姑娘的处境,以她的功夫,绝对接不下香香的出手一击,零点几秒的时间就足够香香杀她一次!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你?”女孩的叫声充满欣喜,香香的叫声则有一种复杂的意味。林剑缓缓地说:“你放过她,我今天就放过你!”香香目光也变得冰冷,这一瞬间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条美女毒蛇!比森林蚺还可怕的蛇,冷冷地说:“她是你什么人?”林剑的声音冰冷:“你不用管!只需要知道一点足够!”香香盯着他:“说说看!”林剑缓缓地说:“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杀她,如果有人敢动手,我会出手!这句话你可以转告那个将军!”香香地眼神充满怨毒,狠狠地盯着那个姑娘,但那个姑娘根本没有看她,她看的是林剑,眼睛里有激动,身子在摇摇欲坠。林剑冷冷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针对我的追杀全是因为你!”香香一口气呼出:“是我!”林剑的目光中也有了怨毒:“你可知道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因为你的原因而死?”香香淡淡地说:“为你而死的人也不少!”林剑叹息:“你在逼我杀了你!”香香突然大笑:“你也在逼我杀了你!”“你”字出口。

突然双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挥间,顿时满屋风声大作,无数地黑影罩向林剑和那个姑娘。林剑吃了一惊,如果单是他一个人。他不在乎这种攻击方式,如果是在开阔地带。他可以第一时间抱起身边地姑娘远远离开,但这是在旅馆里,狭窄的房间根本容不得他去闪避,甚至他没有时间去思考,手徒然一伸,床单在手,猛地一挥,在他和那个姑娘面前形成一道白色的幕布,哧哧不绝,暗器射在床单上,飞来的力道被他地真气一搅,顿时消散,再也穿不透床单。房门呼地一声大开,香香瞬间不见踪影,她这一把暗器出手本就是阻敌,她当然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人的敌手。林剑手一抖,叮当声不绝,地上落满了数十枚菱形地飞镖,小指头粗细,乌黑发亮。姑娘脸色发白,林剑弯腰拾起地上的飞镖,脸色铁青,这种飞镖虽然普通,但上面蓝幽幽地,有一种淡淡的酸气,明显是有毒,这么美丽的女孩居然是如此蛇蝎心肠,让他颇有几分感慨,今天放走她是否是正确的?虽然她以飞镖阻敌,但如果他真的想杀她,依然可以去追击,以他的轻功,如果不怕暴露的话,她能逃脱的可能性依然微乎其微。

房门关上,姑娘站在门边,林剑将这些可怕的暗器放进口袋中,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的命对你……真的重要吗?”声音在颤抖。林剑抬头,姑娘的眼睛也正对着他。林剑轻轻地说:“我不想看到你死在那些歹毒的人手中!”姑娘轻轻地说:“我错了!”林剑点头:“你的确错了,不想干了离开就是,为什么要和他通话?”“他……三年来,他象我父亲一样,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毒!

“林剑叹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人与人之间只存在利用价值,你对他有用,他可以当你是亲生女儿,你想离开他,他立刻就会在为最可怕的杀手!你帮他做了三年事,想必掌握了他太多秘密,这些秘密他绝不会让你带走。”“是的!”姑娘凄然一笑:“他倒是瞧得起我,派她来对付我!下一次想必是直接用狙击枪打爆我的头!”林剑盯着她:“这个女杀手是谁?我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时间的结交,她告诉我她叫香香,这想必不是真名。”姑娘本就充满疑虑,这两个人好象认识,现在听他一解释才算明白,沉吟了一下说:“她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将军的贴身保镖,地位尊崇,只听从将军一个人的号令,身手极高,是将军座下第一杀手!”看来她知道得并不多,林剑微笑:“没事,别担心,就算她是第一杀手,她也不是我的对手!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能伤得了你!”姑娘摇头:“你目前也正处于危险的关头,以你的身手,要逃跑或许还能做到,但如果加上我,你就死定了,你得离开我!”林剑淡淡地说:“如果要逃跑,我早就跑了,将军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抓住我,只可惜我根本不想跑。”姑娘急了:“你知不知道以你一个人的实力绝对不足以与将军抗衡?”“知道!”姑娘说:“你知不知道带上我会是一个很大的累赘?”“知道!”姑娘盯着他:“那你是否得赶快离开?”林剑淡淡地说:“不!” 姑娘愣住:“为什么?难道你是笨蛋?”林剑笑了:“这次你说对了,我或许真的是笨蛋,但就算我是笨蛋,我也知道一点,要想不被他们抓住,最好的办法是先抓住他!这叫‘反守为攻’,兵法上有记载的!”姑娘目瞪口呆,他一个人居然想抓住对方一个长期受到保护的高级将领,简直是痴人说梦!林剑继续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他住在什么地方,平时有些什么爱好,还有些什么秘密?”姑娘久久地瞪着他,终于苦笑:“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口中的将军和我的直接上司并不是真正的首脑,只是外号叫‘将军’而已!我也是偶然才知道这一点,但真正的印证却是刚才,真正的首脑是洛代将军,t国特种部队司令官,负责处理特殊事务,有两个住处,分别是军营和一栋别墅,身边长期有二十个一流高手防卫,住的地方更是戒备森严,任何人在没有发疯的情况下都别打他的主意。” 林剑皱眉:“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洛代将军?又是什么样的印证?”姑娘缓缓地说:“因为你口中的香香!她只听命于洛代将军!”林剑愣住,这的确是直接的证据,她脱离组织,洛代将军的贴身保镖出来刺杀她,也许这个洛代将军知道她并不那么好杀,还有他这个超级高手的阴影在,为求万无一失,才让她出马。“知道了这一点,你还要发疯吗?”姑娘盯着他的眼睛。林剑淡淡地说:“我本来就有点疯狂,只是现在好象更加厉害了一点!”姑娘轻轻摇头:“或许我也疯了,将本国高级将领的秘密告诉一个外国人,这是不是通敌卖国?”林剑郑重地说:“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人代表不了你的国家!”姑娘点头:“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这个人根本就是国家的败类!”这个人杀人贩毒,利用控制特种部队的便利铲除异己,更是暗中收买一些奇人异士、训练杀手死士以完成普通特种部队不便于完成的任务,光是她知道或者直接参与的行动就有许多见不得光,每一样行动流传出去都会引起轰动,也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但她感激他救母亲之命在先,顾虑父母生命在后,绝不敢有丝毫异动,而且就算她站出来指责他,也是毫无用处,因为他做的事情都干净得可怕,她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人会相信她。

林剑点头:“这就对了,每个国家的人民都渴望正义,我们要走的就是公道与正义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超越了国界!与我们是哪个国家的人没有关系!”

第226-230章

第226章 另一层面的易容术

姑娘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应该告诉你的事情也都告诉你了,现在应该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林剑摇头:“还不到分手的时候!”姑娘盯着他:“我帮不了你的!”林剑笑嘻嘻地说:“不是,只是我舍不得离开你而已。”姑娘久久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只是想保护我而已,因为目前我也是他们的刺杀名单中的一员,而且排名估计还在你上面。”她说的完全正确,因为林剑对他们的损伤已经发生,杀他是为了报复;而她却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以那些人行事的方式,他们更注重将要发生的事,而不是关注已经发生了的事,早一天杀了她,将军就会早一天安心!他们的刺杀行动已经展开,一旦展开就必须竞功!刺杀已经激起了她内心的反抗意识和危机意识,这两种意识或许就会直接导致她的报复!她的报复当然是公开他的秘密!林剑苦笑:“你的排名会在我上面?实在有些打击人!不行,我得生点什么事,将这排名夺回来!”姑娘起身:“我们得离开了!顺便问一句,你愿意扮成一个女人吗?”林剑愣住:“易容改扮?”兴奋!他是这一行的老祖宗,这个姑娘看来也稽通此道。

姑娘微笑:“我的武功并不高,知道为什么也能得到将军的器重吗?只因为一点……”林剑哈哈大笑:“易容术!”两人相对而笑。从卫生间出来,这个姑娘居然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戴着一个鸭舌帽,换了一套西装,头发不见了。胸脯不挺了,眉毛变浓了,还隐隐有了点胡子,林剑目瞪口呆,高明!女孩的声音也变了,虽然不浑厚,但不折不扣地是男声:“先生,需要我帮你吗?”林剑微笑:“不用!”声音充满磁性。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他地脸慢慢转向窗户,360度转回来,女孩的眼睛睁得老大,这张面孔完全不一样。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极帅!但明明没有经过任何易容。他的双手甚至还插在口袋中。这是他的真面目!但姑娘当然不会这么看,她只是在想。

原来化装还可以化得这么俊逸,要是以他这幅假面孔出去,只怕会有更多的女人喜欢他!林剑的声音恢复:“你这样看人,立刻就会暴露你的女性面目,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有这么动人而妩媚地眼睛!”女孩眼睛里有兴奋地光,脸上有一丝红晕,更是四不象!没有那个男孩脸色有她这么动人!林剑还有话:“你的胸脯呢,那么高的两个小东西被你藏起来,难受吧?”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叫道:“我警告你,不准说流氓话!不然……”她没有说下去,但林剑明白,不然,她的装算是白化了,脸色就足以暴露一切,象这样有针对性地流氓话,她可没办法不脸红。林剑没有换衣服,只是简单地将夹克翻过来,原来的灰色夹克立刻变成了黑色,而且式样也略有改变,与他地面孔一样,虽然只改变一点点,但完全不同,开始充满朝气,现在充满稳重。

林剑站在窗子后面,看着下面人行道边停放着的两台车说:“你猜这车里会不会有杀手?”女孩说:“这一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出房门,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会成为杀手地目标,因为各个楼梯口估计都会有人监视。”这是当前最难的问题,因为这房间已经纳入了他们的监控视线中,只要他们从房间出去,立刻就会有人产生联想,就算他们相貌完全不相同,也一样足够让人跟踪,如果那些人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的原则行事,他们一样会遭到暗杀。林剑微笑:“看来我们真的没办法出去了,这样吧,我提一个建议,我们反正总是出不去,上床做爱怎么样?”女孩脸红如火:“你……”这一点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剑笑嘻嘻地说:“在你们国家,男女上床做爱之前是否需要喝点什么?”女孩轻轻点头:“是的,我现在就想用一个酒瓶将你的嘴巴塞住,另外用一盆水浇到你头上,让你清醒清醒。”林剑哈哈大笑:“好主意!打电话吧,叫两个服务员送一瓶香槟酒来!说清楚,要男的,就说我们有一样东西掉进柜子里面去了,需要他们帮忙抬一下。”女孩脸上的红晕慢慢消散,眼睛发亮:“好!我来打电话!”电话打通,两人兴奋地等待,一会儿传来敲门声,进来两个服务生,身着专用的服务生服装,浅蓝色的制服。房门在身后关上,一个服务生微笑:“先生,需要帮你先开香槟还是先搬柜子?”林剑手一挥,两人一齐倒下。女孩咯咯娇笑:“我需要你们的衣服!”嘻嘻哈哈地脱下两人的衣服,林剑将大的一件穿上,依然有点小,姑娘将小的一件穿上,依然有点大,两人眼睛里都有笑意,林剑苦笑:“将就吧!”门打开,反手关上,两人很快穿过走廊,楼梯口果然有一个人不知是刚刚上来还是刚刚下去,擦身而过的时候这人好象感觉不对劲,但没等他跟上,那个高个子服务生突然手一伸,切在他颈部,在厨房后面的走廊里两人脱掉了并不合身的服务生衣服,并肩走向门口,有几道犀利的目光扫过,没有任何异样,继续关注楼梯上方,林剑和女孩一起走过街道,旅馆下面开始乱了起来,他们并不回头,上车,远远离开,这次要去的 m市。车后没有人跟踪!

进入m市,一切正常,下车,需要先进入旅馆调整一下,天也已经黑了,林剑好象想到了一点什么:“你有假证件吗?”“当然!从美国到中国还有欧洲几个国家的都有!”女孩多少有几分得意,这个家伙样样出人意料,总算有一样能比他强,就是她的证件绝对比他多!林剑微笑:“不需要外国的,就用最随便的一种!”“我倒是好办!”女孩说:“但你怎么办?”林剑笑了:“你顾自己就行了!”女孩稍有犹豫,终于说:“那好,明天我们再见!”登记,上楼,一切顺利,打开房门,刚要反手关门,突然身后风响,一个人进了房间,耳边传来一个笑声:“我本想听你的话,明天再见,但想了想觉得不必等到明天!”女孩脸上全是笑意:“为什么?”林剑笑得极得意:“因为我们连那事都做了,在一个房间里住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面红耳赤。从卫生间里出来,又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林剑外衣一脱,又成了她第一次见到的帅哥!手伸出,姑娘慢慢倒进他的怀中。林剑手伸出,轻轻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昨天晚上久久抚爱的两个小东西,轻轻地说:“可怜的小东西,被压迫苦了吧?看,这上面还有印记……”姑娘媚眼如丝:“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林剑微笑:“公道!你呢?”姑娘轻轻一笑:“娜妮!你们中国人习惯怎么称呼自己的情人?”她当然不知道“公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轻轻地吻下去:“我不注重称呼的,只注重实际!”娜妮轻轻呻吟:“那你今天会不会温柔一点?”林剑点头:“会!因为你不会再将某根针刺入我的身体!”娜妮轻轻地说:“在你怀里,我不是杀手!第一次就不是!”第一次就是专门送身体给他享用的笨女孩!林剑笑嘻嘻地说:“第一次你不是杀手,我倒有点象!因为你不能刺入我的身体,但我却进入了你的身体!”衣服慢慢解开,露出了她无限美好的裸体,轻轻抚摸,果然极温柔,娜妮宛转相就,细细呻吟,很快就激情如火,再一次进入,这次感觉完全不同,娜妮闭上眼睛,身子随着他的温柔进攻而微微战栗,缠绵而又舒畅,她的高潮来得也快得多,雨散云收,娜妮躺在他怀里,喃喃地说:“ 昨天,我不后悔!”杀手做够了,她早已有了倦怠,虽然身体上没有留下创伤,但她心里早有了沧桑,这一刻,男人温暖的怀抱就象是她安全的港湾,男人轻轻的抚摸也就象是她在驱散她心灵的阴暗,这一刻,她忘记了杀手的艰辛训练、也忘了执行任务之时的血腥,只记得她是一个女人,安静地躺在男人怀抱中,接受男人对自己的抚爱,她心里的冷酷无情也在此刻变得很遥远,一缕温柔的情丝象春天的藤萝,在心上慢慢长起,开出碧绿的叶子,长出柔软的触须、也开出玫瑰色的花瓣,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淡淡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第227章 揭秘黄金路

第二天起,林剑和娜妮走上了m市的街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完成了采购任务,他们采购的东西有些奇怪,衣服、眼镜、鞋子、帽子应有尽有,回到房间,林剑开始按照娜妮的指导进行一项全新的技术尝试,易容术的古老与科学的结合!他变脸的技巧娜妮没办法学会,但娜妮的技术他却很容易学会,想不到这个姑娘的易容理论知识极为丰富,什么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动作才适合什么样的职业习惯,都说得头头是道,让林剑叹为观止,他原以为他的技术已到顶峰,却不知道还有这诸多技巧,一幅不同的眼镜也能让人产生完全不同的感觉,头发也有技巧,梳上去与披下来完全不同,戴墨镜时头发披下来没有人表示怀疑,但戴金丝眼镜头发就必须梳上去,否则就不伦不类……三天下来,他们不停地变换角色,一会儿是华侨,一会儿是商人,一会儿是街头小混混,一会儿又成了普通打工仔。林剑理论与实际知识飞速结合,适应力快得惊人,很快,娜妮就跟不上了,不过,她也一样受益良多,虽然她的理论知识丰富,但主要侧重于衣着打扮方面,而林剑重在声音与神态的改变,脸上的表情、走路的步态也称得上是大师级的人物。

娜妮也有一种如见知己、如闻大道的感觉,她的技术一样突飞猛进,两种完全不同的易容术的巧妙结合,就导致了一个局面,两个人将这座现代化的大都市当作了自己地游乐场,玩得不亦乐乎。也玩出了真正的高水平!军营里没办法进去,但这个洛代将军的那栋别墅实在有些奢侈,在m市东南方,面临一片美丽的湖泊,周围也全是豪华别墅,据说这里面住的也是军中其他将领,因为多数与军队有关,他们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警卫力量之强。估计也只有国王的宫殿可以与之媲美。林剑喃喃地说:“这位将军倒是会享福!”娜妮微笑:“另外还有一栋别墅,虽然并不是洛代的产业,但我可以肯定他才是这里真正地主人!”林剑抬头:“为什么?”娜妮眼睛里有复杂地光,缓缓地说:“因为这里我也算得上是一个常住者!所有的指令都是在这里下达!”这栋豪华别墅位于西北方。是一座独立的山庄,高墙大院。没有军队的气息,但林剑敏感地感觉到这里面地防卫措施只会更严。因为院子里太安静,还有五十米,娜妮停下脚步,眼睛没有看大院子,轻轻地说:“再过去就是监控范围之内!”林剑微笑:“那好,我们离开,今天本来就只是探路而已。”缓缓离开,两人恢复了一男一女的装束,林剑是一幅成功男士地打扮,戴着金丝眼镜,风流倜傥,娜妮却变成了一个职业女性,顺理成章地做了他的小秘,美丽动人,眼睛里只有对她老板兼情人地爱和敬重。旅馆里很安静,林剑坐在窗前,看着夜空下的都市,他的眼睛也在闪光,洛代的三个地方都已经看了,到底什么地方才最有可能作为他收藏秘密的地方呢?他好歹也是这个国家的一名高级将领,但凡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对毒品是很忌讳的,所以,他与毒品的关联即便在他们本国,也肯定是一个秘密,所以,与毒品有关的秘密他不会带进家里,一旦坏事,给自己的亲人灭顶之灾。

会不会带入军营?军营里收藏东西倒是极安全,但一样有例外。身居高位者办坏事实在太方便,最好的办法是完全不插手,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指使别人做,自己整个不参与,象他这样的特权人物,愿意为他办事的人太多,就算露出马脚,也是别人露出马脚,与他洛代完全没有关系,以他的权势,别人在没有证据之前,也不敢对他有丝毫怀疑,而象他这种特种部队司令官的身份,做事又怎么可能留下证据?在他与那条路之间有一个极好的纽带,就是那个假将军!与毒品有关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给他,出了问题黑锅当然也是他背,所以,突破口应该就在这个人身上,突破的方向也应该就是第二栋别墅。娜妮递给他一杯水:“你在想下一步怎么做,对吗?”林剑点头:“是的!”娜妮盯着他:“能告诉我吗?”林剑抬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宾馆里。”娜妮无奈地说:“我没办法帮你吗?”林剑轻轻一笑:“能!有一个美女躺在床上等着我,我做起事来会觉得格外有力气。”娜妮轻轻一笑,慢慢偎进他的怀里。

林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娜妮,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吗?是因为有一条罪恶的路存在,每天都有大量的毒品通过这条路流向中国,带给黄金路的主人黄金的同时,也带给中国人无穷的痛苦。”娜妮在他怀里突然翻身,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为黄金路而来?”林剑不懂:“你好象很吃惊!”娜妮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笑道:“需要我帮忙吗?”她眼睛里闪着快活的光。林剑微微一惊:“你知道这条路在哪里吗?如果知道,那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他心中升起了希望,这个姑娘是那个组织的人,而且地位好象还不低,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

娜妮摇头:“黄金路本就不是一条常规意义上的路,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条路在哪里。”林剑已失望,但娜妮话峰一转:“这一条路只是几十个点,点与点之间联系的方式虽然从不相同,但这些点几年都没有变过!”林剑跳了起来:“你知道这些点在哪里?”娜妮再次摇头,林剑再次失望,但小姑娘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不知道这些点在哪里,但我知道这些人是谁!”林剑紧紧地抱起她,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快告诉我!”娜妮娇嗔:“求我办事时才会这么亲热!”林剑微笑:“这一点对我很重要!”娜妮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说:“你拿支笔记下来,我来回忆!”林剑摇头:“不用,你只管说!”他如果心完全静下来,记忆力是惊人的,一个个名字从娜妮口中说出,和这些名字相对应的住址也说出,开始的十几个是t国的,后面的二十几个是中国的,其中居然还有缉毒警察,住址从t国东部罗沙镇直达中国滇南省开阳县,奇怪的是每个地方只有一个人,但处于同一直线距离的却最少有三个点以上,估计这就是他们的保险措施。房间里很奇怪,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女孩子躺在男人怀中,两人眼睛都紧闭,一串串名字从女孩子口中说出,好半天才完。林剑集中精神将这些东西在大脑中快速回想一遍,丝毫无误,不觉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日夜苦苦思索的难题居然以如此轻松的方式来解决,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不怀疑这些名字的真实性,因为他想不到她骗他的理由,但这些事情她怎么知道的?睁开眼睛,娜妮正看着他的眼睛:“记住了吗?”林剑点头:“记住了!”娜妮微笑:“你肯定在想,这个姑娘怎么知道这个呀,是不是骗我的呀?对不对?”林剑笑了:“我的确感到奇怪,但我绝不会怀疑你骗我!”娜妮悄悄地说:“为什么?”林剑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轻轻地说:“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真诚!”娜妮将半边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好久才说:“三年来,我早就在收集这方面的消息,到十几天前才知道最后一个点的情况,知道我为什么收集这个吗?……因为我早就不想为他们继续做下去了,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也在刻意地寻找他们的犯罪证据,要让他们根本不敢动我和我的亲人。”林剑郑重地说:“娜妮,你真的很了不起!我也真的感谢你!”“不!”娜妮摇头:“我告诉你这些除了因为你是我的情人,我真的想帮助你之外,还有一点原因。”“什么?”娜妮说:“还因为我相信你能够终结这条路上的罪恶,同时也能够解开我身上的枷锁。”林剑点头:“会的!这条路上的罪恶会被正义所驱散!在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的这一刻起,你心灵上的枷锁也已经解开!

这个枷锁不是我帮你解开的,而是你自己!”娜妮脸色通红,趴在他怀里幸福地说:“现在我可以自由地爱你了吗?”深深一吻,久久缠绵。一串串的名字再次通过电波流向国内,李志伟激动得直发抖,随着录音键的弹起,一张张大网撒向中国滇南。

第228章 成功与卑鄙

出租车“滋”地停下,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高大年轻人踏出车门,仰头看着天空,喃喃地说:“在这秋天的夕阳下走走只怕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出租汽车远处,前面是一座山,山边是一个大大的别墅,隐藏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走在秋风里,走得很轻很慢,仿佛怕踩痛了脚下的落叶。

夕阳终于慢慢隐去,只留下最后的一缕,从他脸上悄悄掠过,他颈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微的光。手抬起,颈中的东西露出,是一串淡黄色的木项链,看着这孤独地躺在掌心的项链,年轻人轻轻叹息:“你颈上戴满了这种项链,依然无法逃脱死亡,这项链无法保佑人平安,它到底能见证什么?是否是杀戮?……如果真的是,就让这最后一串项链来看看我是怎么为你复仇!”时间还早,他在湄公河边的石头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河水,她!那个挂满项链的美丽姑娘这时候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在湄公河的波心中?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唯有为你复仇才能解除我心中的枷锁!因为你的死本就是因为我!”娜妮躺在旅馆的床上,安静地看着电视,她并不为他过于担心,在这黑夜之中,他就是暗夜君王,别墅的地形图她已经全部告诉了他,包括那些有可能隐藏狙击手的地方,也包括那个假将军的住处,这样的战斗中,她没办法插手,也完全没必要插手,她只需要洗干净,喷上点优雅的香水。穿上性感的睡衣,坐在床上等候他的归来,用一种最浪漫地方式来为他接风,这种方式是他最喜欢的,虽然她自己并不承认,但她内心也已认可这种方式的美妙。这些时候她看过太多的电视,言情片、生活片看了个够,她觉得她正在悄悄地改变。一步步从冷酷的杀手生涯中走出来。向平凡的女人过度,在下午的一个言情片中,她居然伴随着女主角哭了一场,这在以前绝对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哭过,她立刻又笑了。躺在男人怀里笑得好开心。目前正在看地是一部没油没盐地生活片,女主角正在为男人准备行装。看着一件件生活必须品被装进旅行包,听着她一声声的嘱咐,娜妮觉得她的心中也有了一种淡淡的温情在弥漫。在一间书房里,桌上台灯灯光明亮,一个六十多岁地人背着手在灯光的阴暗处缓缓踱步,终于停下,目光中精光闪闪,操起桌上地电话,缓缓地说:“准备好了吗?”“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待先生下令!”“那好!”老头左手轻轻一划:“去!”“是!”电话压下,老头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地威严,眼睛里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湄公河边,六个黑衣人踏着夜色而过,前面是一栋普通的民居,周围也有其它的民居,这时候正是辛苦一天回家团聚的时刻,民居的窗口透出温和的灯光,也有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夜空中。一个黑衣人手抬起,一串火花伴着巨大的枪声而起,铁门的门锁转眼间百孔千疮,在里面惊叫声中,黑衣人突然一脚踢出,门开,手中的枪指向室内,里面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在枪口下瑟瑟发抖。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带走!”两名黑衣人一步踏出,手伸出,如老鹰抓小鸡……四面的邻居惊慌失措地赶过来时,面包车已经启动,夜空中还回荡着:“你们是…… 什么人?”“救命”的狂叫声。

邻居们面面相觑,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快报警!”警笛声声,几辆警车雪亮的灯光划破夜空,在门前停下,除了警察之外,还有电视台的记者,看着铁门上的子弹痕迹,众人脸色凝重,象这样的公然绑架,在这片宁静的地方并不多见。娜妮换了一个姿势,更舒服地趴在床上,突然,她的目光被屏幕下文的一行字吸引:“本市郊区刚刚发生一起严重的入室绑架案,受害者是居住于塞贡区号居民点的博隆夫妇……”娜妮手中的遥控器慢慢滑落,又急忙抓起,换台,本市警方热线正在播出,湄公河边的幽静民居、七嘴八舌的居民叙述、破烂的大铁门再一次镜头特写……娜妮手中的遥控器飞出,砸在墙上,一声悲鸣:“妈妈!爸爸!”娜妮的愤怒好象伴随着遥控器的砸碎而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悲哀与无奈,久久地站在窗前,她的长发随风飘舞,脸上湿湿的,秋风吹不散心头的凉意……终于,她穿好衣服,走出旅馆的大门,颤抖的手抓起公用电话,犹豫了好久终于拨通。“是我!”无力的声音从她口中苍白地流出。

“ 我知道你会来电话!”阴森森的声音中有了一丝冷笑。“将军!你知不知道这很卑鄙?”娜妮愤怒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的7号小姐,看来你这三年根本没学会怎么做事!”浑厚的男声说:“事情只有成功与不成功,没有卑鄙与不卑鄙!”娜妮长长地叹息:“你赢了!放了他们,我去见你!”电话里一声长笑:“你又错了!我的七号小姐!……”娜妮手中的话筒好象变得好重好重,终于无力地滑落。夜已深,无星无月,地上开始有了露水,林剑身子站直,好象融入了夜色中,瞬间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他出现在高大的别墅外,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带起一阵秋风,几片落叶飘飘而下。

这个别墅大得出奇,也许是地理位置并不太好,所以土地也并不值钱,不值钱的土地当然不妨多多建设,大大的院子中共有三、四层的楼房五栋,从第一栋楼房发出惨叫声起,所有的楼房几乎在同一时间灯火通明,院子中也聚集了数十人,大得离奇的灯泡将光线均匀地洒向每个角落,数十支枪也指向各个角落,但伴随着那些巨大灯泡的突然粉碎,院子中惨叫再起,在夜色中久久回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只知道身边的人不停地倒下,黑暗中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院子里不安全,他们所能想到的当然是回到楼房里面,但突然,整个别墅灯光一暗,断电!各间楼房乱成一团,枪声大作,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这么难打,枪打了半天,除了打出越来越多的惨叫外,居然一直无法停止。山下的警车灯光划破夜空,转到第二道弯的时候,别墅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下,转过第三道弯时,大风起,落叶中好象有一条黑影随风而起,在夜色中消失无踪。别墅里一片狼藉,院子里是几十具尸体,没有太多的血腥,最多只是在额头、后脑、太阳穴等部位插着一点什么,这插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石头、有小巧的飞镖、有匕首,甚至还有树枝……

更多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将人抬起的时候,这具尸体的头部会软软地垂下,好象没有了颈骨。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血腥场面,但这样相对温和的场面更能让人害怕,来的是谁?是人是鬼?而且这些死者脸上的惊恐与不信也加重了这种恐怖情绪,搜索整座别墅,终于找到了几个活着的人,他们哆嗦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精神也面临全面崩溃。林剑一身轻松地走在湄公河边,手伸出,掌心是一串木质项链,他看着这些项链,轻轻地说:“你看到了吗?如果你真的有灵,就告诉你的前任主人吧!”手一挥,项链远远飞出,呼地一声越过高高的院墙,打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居然深入半寸有余,警察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奇物,个个面面相觑,冷汗瞬间遍布全身。林剑身子掠起,彻底融入夜色中,这次不再重新出现。

今天晚上的行动用意有二,其一是为了他心中的愧疚,其二是为了他心中的公道!这伙人是那条罪恶之路的组织结构,没有了组织,那条路不会可怕,现在国内针对他们的打击已经展开,路的阻断是必然,这些人一死,要重建就不会太容易,至于那个假将军是否在刚才一役中丧生,他不知道,那个真将军当然不可能在这些人中,是否需要继续追杀,大有商量的余地,这个国家的某位高层领导是否腐败,与他没有关系!他并太喜欢杀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更愿意在旅馆里抱着一个身穿性感内衣的美女,看着这件性感的衣服慢慢脱落,露出里面更加性感的真实!这样的美妙事情并不难,在某个房间里就有一个女孩在等待,轻松穿过黑暗的街头,前面就是旅馆的大门,这时候的旅馆门口没有人。

第229章 亡命湄公河

轻轻敲响旅馆的房门,门开,娜妮呆呆地看着他。林剑手伸出,温柔地抱住:“小美人,我回来了!”“嗯!”娜妮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你怎么了?好象不高兴?”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光。“不!”艰难的回答。

林剑看着她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又是电视剧弄的?”“嗯!”林剑笑了:“看电视能看成这样,那些演员应该高兴了!”“别说了,我……我想做爱!”林剑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悄悄地说:“看来你看的不是言情片,而是限制片!洗个澡就出来!”将她放在床上,一头钻进卫生间,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响,娜妮的泪水也在艰难地滑落。回到床上,林剑手伸进她的睡衣里面,她的身子象处女一样地战栗,突然轻轻地说:“今天不关灯,好吗?”林剑笑了:“这一点永远都是你说了算!”娜妮抱住他的腰:“进来吧,我想你了!”睡衣都没有脱就进入,里面好干!在林剑的慢慢运动下,湿润度略有增加,但依然极紧,几十下后,才逐渐到达正常,林剑好生奇怪,她这是怎么了?这么性急要做爱,但她的身体明显并没有准备好,比第一次都紧,她的眼睛也闭起,眼角是隐隐的泪花,但他更奇怪的是,就在他们渐入佳境的时候,背心突然一痛。针刺入的疼痛,一瞬间,一种无力感流遍全身,他地身子重重扑下,眼睛里有了惊恐,也有了更多的痛苦,是发自内心的痛苦。看着身下的女人,林剑声音中有浓重的悲哀:“你终于还是动手了!”娜妮眼睛睁开。是一种更深的痛苦:“对不起!”林剑真气流转。但一到后背立刻阻断,上身瞬间全无力气,但幸好他的脚还能动,一脚踢在床边。整个人突然直立而起,左脚再起。挟着劲风直踢向娜妮的面孔,娜妮恍若未觉。眼睛闭起,林剑长叹一声,脚猛地收回,身子急退,到了门边,一脚踢出,木门大开,赤条条地身影直扑走廊,走廊尽头枪声响起,但林剑全身真气瞬间全部压向脚下,整个人横着掠起,直撞向走廊边地一扇窗户,伴着枪声与窗户破裂的声音,林剑从四楼直落而下,人在空中,下面枪声大作,墙壁上石屑纷飞,在二楼处,纷飞的石屑中有了一丝血色,空气中有了淡淡的血腥。

落地,林剑片刻也不停留,身子弹起,直扑入丛林,身边子弹如暴雨,黑夜中点点火花,腰部不知何时有一种钻心地疼痛,左脚一歪,重心不稳,林剑扑地摔倒,他的两手完全无法抬起,这一摔之下,头部直撞向一棵大树地树干,但在危急关头,右脚猛地踢出,整个身子强行转向,肩头撞上了大树,嗵地一声,大树叶落如雨,全身的骨架也好象在这一撞之中全部散架,趴在草丛中,他大口喘息,这刚刚一趴下,立刻就有一股酥麻地感觉从背上飞快地流向下身,所过之处,全无力气!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片刻也不能耽误,林剑没有时间去想这中间的原因,强运最后一点真气,运行到腿部,再次弹起,向树林中奔驰而去,双手无法动弹,上身不听使唤,左脚中弹受伤,这样的身体状况对他的轻功有极大的影响,速度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还不到,但这时他心中的意志却比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只有一个念头:跑!

只有逃跑才有可能活命,他也必须活下去!哪怕是一双脚累断,也得最大限度地逃离!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腿部的酥麻越来越厉害,头脑中也慢慢不清醒,慧眼也在慢慢失去功效,前面一片黑暗!不断地有树枝被他撞断,在撞断树枝的同时,他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他心中只有最后一个念头:跑!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他的眼睛甚至已经慢慢闭上,但依然在跑,只是这种跑与平时大不相同,不但没有那种如鬼如魅的速度,甚至比常人还慢得多,到了最后简直是在爬!象一只中了弹的野兽!只剩下一种本能,生存的本能!突然,前面徒然一空,林剑一头栽倒,剧烈地碰撞带来的疼痛给了他片刻的清醒,睁开眼睛,前面一片波光鳞鳞,在微弱的星光下,这里已经是湄公河,后面树林里呼啦啦作响,还有无数的叫声,林剑深吸一口气,跑出最后几步,一头扎进冰凉的河水中,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意识慢慢模糊,岸边的呼喝声和手电筒的光好象变得遥远……娜妮左手艰难地抬起,拉过被角盖上自己的身体,其实她的身体不需要盖,做爱的时候衣服根本没有脱,男人抽身而起的时候,睡衣自然而然地收回,恰好遮盖住了她美丽的下身。艰难地做完这些,娜妮沉沉睡去,在睡去的时候,她的右手插进自己的睡衣里面。不知过了多久,林剑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从树林间射入,刺入他的眼睛,一阵阵生痛,他躺在一条大河的转弯处,身下是柔软的绿草地,闭上眼睛,昨夜的事情象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缓缓回流,她终于还是背叛自己了,这种痛苦比肉体的痛苦更难受,昨夜疯狂地奔跑看来还是有了效果,起码躲开了他们的追杀,如果被他们抓住,他绝不认为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突然,他愣住,背上并没有疼痛传来,手也有了力气,腰部运力,唰地坐起,手反过去,背上的针无影无踪,皮肤上只有一处隐隐的疼痛,很淡很淡,指头轻轻一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凑到鼻尖上一闻,有一种清香,还有药物的香气,是一种非常独特的香味,再看身上,他不禁老脸发红,依然是裸体!他也有几分惊恐,自己的身体是一年多来最难看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到处是翻开的伤口,虽然不太重,但在河水的浸泡下也一样可怕!左腰与腿部各有一根布带绑着,里面又痛又痒。湄公河离他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两三丈,河水没有那么大的波浪,不可能是河水将他送到岸上,他身上的枪伤也有人帮他包扎过,这是谁?难道是娜妮?她回心转意了?可她又怎么可能找到他?他走的时候,她明明还在四楼床上,绝没有理由能这么快下楼,更没有理由能比那些人更会找。但除了她,又有谁会这么做?

试着运行真气,但他惊恐地发现,这些平时极听话的真气这时候完全没有反应,隐约感觉到经脉中到处都是残留的气,但就是无法让它们流动起来,好象这些真气被人用一把锁锁住,根本流动不了,真气无法流动,他的功夫就等于完全失去,这怎么可能?是什么原因?没了真气,身体抵抗寒冷的能力也大减,虽然是在阳光下,他依然一阵阵发冷,不过,好在体内的真气还在,分布在全身各处,可以自发地消解进入体内的寒气,才保持胸腹间的一片温暖。模模面孔,他惊奇地发现,他的假面孔居然还在,而且还无法恢复,难道是因为真气被阻断,脸上填充的真气无法回流?这下糟了,要是不能恢复,那可就惨了,年龄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不说,还怎么见杨露、周燕和秀儿她们?真气的恢复还关系着他的艳遇问题,非恢复不可,可这个难题好象也不容易解。林剑坐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阴毛随风飞舞,这种情况他一生未遇,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狼狈不堪的时候!虽然还没有死,但如果这时候来上一群人,他只怕立刻就会晕过去!

幸好没有旁人,这里是湄公河一个偏僻的弯道,身后是一座高高的悬崖,两边全是丛林,林剑暗暗发愁,这怎么办?没了真气,他觉得自己好弱,这悬崖他铁定爬不上去,这湄公河他也未必能游得过去,特别是身上有伤的时候,就算能过去又如何?那些人肯定到处在寻找自己,只要有一个最普通的士兵找到他,他就死定了,毫无悬念地死!更不用提那个蛇蝎美女香香和那些特种部队的战士,昨天的别墅大歼灭干得痛快淋漓,如果那些人碰到他,不将他大卸八块只怕有些没有天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醒了?”声音来自他的后面,娇柔!林剑额头冷汗涔涔,这么动听的声音在他听来就象是一种动物发出的声音:响尾蛇尾巴上的声音!因为他听出了这是谁,那个神秘的香香!将军座下第一杀手!这时候的他实在已经不堪一击,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足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厉害的人出现!在她手下,他只是一个草包,她随时可以将他丢着玩,是将他的头与大石头来个亲密接触,还是将他折磨个半死之后丢进湄公河喂鱼,全看她今天心情如何。

第230章 多情人

林剑没有回头,缓缓地闭上眼睛。香香的声音传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林剑喃喃地说:“我倒是很希望听不见,可惜你的声音是那么刺耳!”咯咯的娇笑响起,就象一只下蛋的小母鸡,在看着她最美好的收获。林剑淡淡地说:“你可以从背后出手杀了我!”香香怔住:“为什么?”林剑苦笑:“因为正面实在有些不太雅观!”呼地一声风声起,一样东西飞过来,好大!林剑睁大眼睛,也很大!这是一床毛毯,刚好遮盖住他的下半身,耳边有声音响起:“的确不太雅观,也难看极了,可惜我还是看了大半夜,我都觉得你很对不起我……的眼睛!”林剑眼睛睁得更大,失声道:“是你?你救了我?”香香慢慢从他后面转过来,淡淡地说:“你以为是谁?

……是那个你喜欢的女孩吗?你以为她只是和你开玩笑,将一枝断魂针插进你的背心?”林剑眼睛闭上,久久才睁开,缓缓地说:“你是杀我的,没有理由救我!”香香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湄公河说:“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林剑平静地说:“我没有受伤时你的确杀不了我!”香香霍地回头,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是在一个雨夜呢?如果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呢?我也杀不了你吗?”手一翻,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把雪亮的匕首,随手挥出,从一根树干上一划而过,手一翻。匕首不见,一阵风起,这棵树突然倒下,倒向另一边!林剑叹息:“好快的手法!”她这种手法是标准的杀手手法,砍断拳头大小地树没什么稀奇,难就难在她的突兀和动作的行云流水上,这两种暗杀手法都是极致,达到一点已经是超一流杀手的水准。要将两者合二为一。更是匪夷所思!以她这样的功夫,已经不在天风之下,如果是在他怀中突然偷袭,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香香冷笑:“我出手虽然没有你快。但也慢不了多少!”林剑抬头:“那天你本来就是在等我,对吗?”香香点头:“对!我本来就是要杀你的!当我在丛林中看到你的身影时起。我就决定杀了你!”林剑点头:“当时你看到我地身手,自然不敢正面进攻。

所以将我引到一个完全陌生地地方,你当然知道我不会对一个迷路的漂亮导游下手。”香香点头:“你得承认我当时装扮得挺象!”“是的!”林剑承认:“虽然我有过疑问,但你的神情欺骗了我!”“身体语言和脸部表情本是杀手地必修课!”林剑摇头:“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已经成功了,为什么要放弃?”香香没有看他,轻轻叹息:“只因为我改变了主意,想与你正大光明地交交手!作为一个杀手而言,有时也希望能遇到一个可堪匹敌地敌手!”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林剑试得太多,但他决不相信这个女孩也会这样,他仰面看着天上地浮云,缓缓地说:“你可以杀我了!因为我不会和你决斗!”香香淡淡一笑:“我不会杀你的!相反,我还会治好你的伤。”林剑摇头:“我不接受你的治疗!”香香笑了:“可惜你说什么都没用!现在的你我想怎么提就怎么提,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你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现在,我要帮你治伤,非治不可!所有的抗议我都听不见!”她随身携带的东西真不少,一个大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瓶子和盒子,看来各种治伤的药物她都多少带了些,阳光下,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认真地将这些治伤药搽抹在林剑的全身各处,搽得很专注,搽完后,她柔嫩的小手伸出,在他身上缓缓地按摩,掌心有一股热气,林剑心里一动,内功!她到底是谁?现代社会极少有人会内功,外国人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会内功的。清晨的阳光下,她的脸部边缘好象成了透明的嫩红色,整个人这时候显得格外漂亮,林剑呆呆地看着她的脸,鼻尖嗅着她身上的一股独特的香气,不由得微微有些走神。她的身子离他好近,头发垂下,垂到他的脸上,头发中也有隐约的香气。香香在皱着眉头说:“这没什么道理!”“什么?”林剑说:“什么事没有道理?”香香说:“你知道断魂针的用处吗?”林剑摇头:“不知道!但这毒药的确厉害!”能让他的真气无法流动,当然够得上厉害!

香香也在摇头,她一摇头,柔软的头发在林剑脸上直揉动,林剑简直忍不住想打喷嚏,勉强忍住,她缓缓地说:“这种毒药是从深山中八种毒物中提炼,再加入神经毒素,任何人中了这种毒都不可能跑出十米开外,内功再高也一样,但你却跑了十几公里!我还以为你有一种独特的解毒之功,但现在看你的症状,你并没有解毒,这毒药对你一样有效,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剑沉吟:“我当时上半身瞬间无力,但下身勉强还能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香香摇头:“不!这与你的坚持没有关系,如果毒药真的侵入,你越跑得快,发作也会越快,只有一个解释,这针上的毒毒性弱了很多,这怎么可能?”林剑微笑:“也许是你们的这种毒药过了气吧!”香香卟哧一笑:“你当是假药贩子呀?告诉你,这药非常特别,提炼之后用水洗、火烧都没办法消融。插入人体,照样有效!唯一的消解之法就是血!难道这针在进入你的体内之时,已经用过一次?不可能……”“没有解药吗?”这种没有真气的日子他都没信心过下去。香香摇头:“没有!不过这种毒药奇就奇在并不致命,而是使人短时间内动不了,很明显,他们只是想让你在几个小时之内不能动。”林剑苦笑:“我觉得这药比你说地还要神奇得多,现在估计已经十几个小时了,但我……我身体一样没有恢复。”他想说他的真气无法运转。但紧急住口。香香微微一笑:“你的真气对我不是秘密。用不着设防!……至于你的真气出了问题,我估计是这针扎的位置太正,刚好插到了神经上,毒素顺着真气的流动带到全身。在各个部位胶结,或许已经改变了性质和用途……你的那个情人要么是手太准。要么是心太狠,你的功夫怕是要出问题了!”林剑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是他心里地痛,任何人遇到他这样地情况都不会好受,在与情人做爱时突然遭到情人的毒手,这难道就是对他风流的惩罚?这种惩罚是否太变态?香香轻轻地说:“想必你不愿意提到她,好,我不提!你也别叹气了!”林剑摇头:“我只是想我的武功没了,你好不容易找到地对手变得不堪一击,为你感到可惜!”“或许还有办法的!我想想再说!”香香突然嫣然一笑:“你饿了吧,我带了点……面包和水,要我喂你吗?”说到面包两个字时,她地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这倒不用!”林剑说:“只是真气无法运转,手可以动!”香香从包里拿出面包,递给他,轻轻地说:“这回吃面包,你不会再坏肚子吧?”林剑抬头,她眼睛里满是温柔,那天晚上的事情慢慢浮现,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偎在他怀里地神情恍若重新出现,那时她的眼神也好复杂,好象有几分温情、有几分喜悦,也有几分恐惧,她在恐惧什么?香香轻轻地说:“吃吧!如果你怕我饿着的话,我陪你!” 几个面包下肚,寒冷去了大半,香香坐在草地上,温柔地说:“你的伤还很重,好好地睡觉。”林剑闭上眼睛,慢慢躺下,他的头部下方枕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回头,香香红艳艳的脸就在身边,枕的是她的大腿。一切都和那天晚上一样,只是换了一个场景,那天是她在他的怀里,今天是他在她的怀中,那天乌云密布,今天风和日丽,美丽的湄公河静静地流过,河水中有落叶飘浮,飘向远方,耳边有歌声隐隐传来,象是中国的江南小调,林剑安详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好象到了江南,身边全是如蝶的江南女子,还有一座小石桥,杨露在桥下洗着衣服,突然抬头说:“你这大坏蛋,我是珠珠!”她的脸突然又变成了娜妮的脸,脸上满是痛苦:“原谅我!”他轻轻捧起她的脸说:“我可以原谅你,但这究竟是为什么?”还没等到她回答,她的身子突然消失,他失声叫道:“娜妮!”可她并没有回来,水中出现一个女孩的倒影,是香香,她轻轻地说:“她是一个杀手,她要杀了你的,你忘了她吧……”他眉头皱起,这是怎么了?难道还会忘不了她?听着他睡梦中叫出来的名字、看着他睡梦中悄悄皱起的眉头,香香眼睛里有泪花闪烁,他还忘不了她,那个三次杀他的女孩!她并不知道昨天那个娜妮为什么能下得了手,只知道如果是她绝对下不了手!

几句温情的话、一个面包的谦让和一个遮挡寒风冷雨的怀抱就足以将她的杀意全部打消,她觉得自己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哪怕她有比世俗人高得多的身手,她依然不是杀手,因为她的心太软!可这个女孩为什么做得到?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为什么还下得了手?这样的境界香香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幸好她并不想达到,原来她以为她能够创造很多奇迹,也能够尽情享受这个红尘,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变了,她只想象一个普通女孩一样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她甚至羡慕那个叫娜妮的女孩,她有了一次极好的机会,可惜她的杀手本能毁了这一切!这实在是一个悲剧!林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也不知是他的体质异常,或者是他的真气还在维护着他的身体,或者她用的本来就是特效药,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几处浅的伤口甚至已经结枷,虽然没有他用乾坤手时那样让人目瞪口呆,一样让香香感觉奇怪,她当然知道她使用的药物没什么特效,虽然是最好的,一样没有特效,起作用的只能是他的体质,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奇迹,强得离谱的内功、快速无比的身法,再加上这无比快速的恢复功能,实在是最好的杀手料子,可惜他一样无法成为杀手,因为他太多情!

上半夜依然是白天的翻版,林剑依然是躺在香香的大腿上,香香也躺下,躺在草地上,但到了下半夜,宽大的毛毯不知何时悄悄地盖住了她,林剑也不知何时坐起,换了一个位置,又变成了香香睡在他的大腿上,香香睡得极香甜。清晨的阳光再次洒落湄公河的时候,香香睁开了美丽的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温柔地笑了,悄悄的将乱成一团的毛毯帮他盖好,在她转身走向湄公河的时候,林剑眼睛张开,眼睛里有温柔的笑容。在这一刻,漫天的阳光好象都落在他的眼中,那个在河边洗着脸的美好身影是如此的漂亮动人,香香看着清清的河水中娇艳的脸,也在悄悄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中只有快乐?为什么我脸上会有红晕?为什么我的心在欢快地跳跃?轻盈地转身,正好看到男人健壮的上半身和他眼睛里的光芒,两人目光相接,香香脸一红,轻轻回头,长长的头发飞起,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波浪。

第231-235章

第231章 活着的意义

回到岸边,香香额头还有水珠,如同清晨的露珠儿,她的脸也如同清晨的云霞,眼睛呢,则是两颗小星星,也许在天边迷失了归途,落到了她的脸上。林剑没有看她:“我的伤怕是好得差不多了!”经过一夜的睡眠,他觉得身体各部位已经恢复正常,除了真气依然无法运转外,伤口已经不再疼痛,胸前的枷已经脱落,好得如此之快,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香香惊喜地说:“真的吗?太好了!那你起来走走!”林剑摇头:“还是不行!”香香安慰他:“别急,总有一天能起来的。”林剑苦笑:“我倒是能起来,可是……可是这赤身裸体的……”老脸微红。

香香脸也红了,飞快地打开包,从里面拿出几件衣服,丢到他的面前,掉头不敢看他。虽然他的身体各部位对她都不是秘密,但在他昏迷时和清醒时完全是两个概念,她可以坦然面对他昏迷的裸体,也不敢正面看一眼他清醒时自己换衣服。这衣服她早就买好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上还在用药,一直没给他穿。林剑在微笑:“你还真徊心,买的衣服合身极了!”声音就在她后面,他已经站起来了,香香说:“穿好了吗?”林剑点头:“你可以回头了!”回头,香香脸上的嫩红未消,眼睛里多了几分赞许,这衣服是她凭自己的印象买的,当然是高档货,穿在他身上真是好极了。林剑真诚地说:“谢谢你。香香!”香香眼里有喜悦的光:“我陪你走走吧!”清晨的湄公河边,两个人慢慢地走,一段路走下来,林剑感觉身上没什么不对,左腿地枪伤也只剩下隐约的疼痛,腰部基本上没什么感觉,肩头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他已经从一场生死危局中走了出来。香香侧身看着他的脸色:“怎么样?没事吧?”林剑点头:“很正常。唯一的问题就是真气还是无法运转!”香香沉吟道:“这个问题我昨天想了半夜。我想应该是毒素还在经脉中的原因,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真气疗法!用外力直接打通!如果你不嫌我的真气微弱,我就帮你试试吧!”林剑微笑:“岂敢,当世之人会真气的凤毛麟角。如果你也没办法,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香香轻轻一笑。颇有几分得意,地确。在现代社会中,科技制造地东西太多太多,人能想到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制造出来,但古代武术却日渐凋零,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绝不会出现一个武功高手真气出了问题,由另一个人用真气帮他运功的情况,象他真气上的问题,除了她,还真地没有第二个人会救他!

林剑突然说:“香香,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地功夫从何而来?我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感觉奇怪,现代社会中,会武功地本就不多,外国人会中国的真气更是让人难以理解。”香香调皮地一笑:“你真的看不出来我是一个中国人吗?”林剑睁大眼睛,终于笑了:“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了,你中国话说得流利极了!”知道了她是中国人的身份,林剑顿觉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好近,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感觉,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他读中学的时候,自己一个村出来的人会感觉比较亲切;读大学时,一个县或者一个地区的人会感觉是老乡:现在出国了,自己祖国的人也会感觉是老乡,或者“老乡”这个名词本就是一个具有可塑性的概念,随着地域的变化,老乡会有不同的含义。他手伸出:“老乡!拉拉手!”手心一只柔软的小手塞进来,两人相视而笑,颇觉有趣!手松开,林剑皱起眉头:“可是,香香,你是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会帮助‘将军’?你知道吗,这个人可不是一个好鸟,他一手缔造的西南黄金路是一条罪恶之路,危害了千千万万的中国百姓!”香香停下脚步,缓缓地说:“需要我说真话吗?”林剑严肃地说:“我本就在等待你内心真正的想法!”香香抬头看着天边,声音有一种凄凉:“我是一个孤儿,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父母将我抛弃,是师父扶养我长大,所以,我没有父母亲人,连父母亲人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想念我的家乡?哪里又不能成为我的家乡?”林剑轻轻叹息:“但你师父呢?他能教你武功,想必也是中国人,他就不能算是你的亲人吗?他就没告诉你,你是中国人,应该为国家和自己的同胞做点事吗?”香香轻轻地说:“你说的对,他的确算得上是我的亲人,可是,他告诉我的是:国家是狗屁!这几个月来我来t国,我也想了好多,越想越灰心,国家是狗屁,那么什么才不是狗屁?

金钱吗?权利吗?杀人的快乐吗?……你能告诉我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她的眼睛里满是迷惘,好象还有痛苦的挣扎。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孩童灌输这种论调,偏偏又教给她如此高强的身手,简直是有意制造动乱,她的身手越高,对世间的危害越大,对这个武功高强的老者,他已经从最初的敬重变成了愤怒!林剑毫不客气地说:“要我说,你师父的话才是真正的狗屁,因为……”香香打断他的话:“不准这样说师父!没有他,也不会有我和我的几位师兄!”林剑愣住,她的几位师兄?霍地转身,面对香香:“能告诉我你几位师兄是谁吗?”香香在他目光下躲躲闪闪:“他们……你不认识的!”“这可未必!”林剑缓缓地说:“他们是叫天风、天雷和天鹰吗?”香香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林剑淡淡地说:“因为他们全部都栽在我的手下!你说我是否应该知道?”香香的脸色急剧改变,突然一掌击来,正好印在林剑的胸口,林剑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直飞出两丈开外,唰地一声急响,一柄雪亮的匕首从两丈外飞来,停在他的鼻尖,香香目光阴冷,冷冷地说:“你是公道!”林剑瞬间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的匕首尖,平静地说:“我知道这时候说出这个名字并不明智,但我依然想告诉你,我就是公道!”香香手中的匕首激动地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吗?他们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年,就是我的亲人!你……你在逼我杀了你!”林剑平静地说:“与你生活了十年就是你的亲人?看来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情!可是,你知道吗,你这些‘亲人’这几个月来做了些什么?天风和天鹰成为敌国手中的工具,大肆破坏国家的大局,而且杀害无数祖国的同胞,这叫什么?叫汉奸!而且是罪孽深重的汉奸!天雷呢,成立天雷帮,危害百姓,祸害商家,也祸害国家,这样的人你认为不该杀?”香香目光冰冷,厉声说:“我也在帮助t国人,你是否认为我也该杀!”“是!”林剑直视她的眼睛:“那天我就想杀了你!可是,现在我不这样认为!”香香嘶声说:“为什么?你如果想说些奉承话,求我放了你就太愚蠢!”“奉承话?”林剑哈哈大笑:“你太小看我了!我如果真的想杀你,你那天一样跑不了!我如果真的把性命看得如此重要,我完全可以等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来和你探讨一番你师兄的问题,你就算知道我是公道,一样拿我没办法,如果你敢轻易将手中的匕首对准我,只是找死!”香香在呼呼喘气,她得承认他说的是实话,只要他伤势一好,她就算想杀他也根本杀不了,相反,她的生死会操纵在他手中。林剑的声音变得温和:“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知道你内心一样有迷惘,你只是被你师父所误导,香香,每个人都有国家的,这就是一个人的根!没有根的人是最可悲的,天风被杀,无数的百姓欢呼雀跃!天雷帮的铲除,换来了整个淮河省的欢乐与平和,天鹰赛场上的战败,全中国人民都喜笑颜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香香手中的匕首在颤抖,无力地颤抖!清晨的阳光洒落刀尖,闪动的光芒和她内心一样迷茫。

林剑缓缓地说:“答案或许就在你刚才的一个问题上,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人活着太容易了,在街头要饭的人也一样算是活着!但单纯的活着只是行尸走肉,有意义的活着或许就在于能给其它人带来平安与幸福吧?”

第232章 队伍的净化

香香手中的匕首慢慢收回,手微微一翻,无影无踪,她在看着远处的湄公河,久久不动,她师兄们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他们的行为会给中国的百姓带来灾难,她选择来到t国就是不愿意与他们走一样的路。虽然她对中国的百姓没什么好感,甚至由于父母的原因,她对他们还有一些怨恨,但要她在国内在开杀戒,她一样感觉不太痛快,只有在异国他乡她才能无所顾虑地动手杀人,凭自己一身高超无比的功夫赢得将军的尊重。在这里,她得到了最好的生活条件,可是,伴随着这些东西的是她的迷惘,这种迷惘在她看了亚运会之后更是到达顶峰,看着国旗升起,看着那些运动员满眶的泪水,她从开始的讥笑变得郑重,到后来,甚至有些感同身受,雄壮的乐曲响起的时候,她的心一次次地沉沦,这些普通人为自己的一次次努力而感动,而她呢?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林剑平静地说:“ 路是自己选择的,如果你选择为你师兄报仇雪恨,在这异国他乡继续自己的暗杀使命,你可以杀了我,我毫无怨言,因为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呼地一声,寒光闪动,一把匕首贴着他的颈部深深地插入泥土中,她的人已经踪影全无。林剑缓缓起身,额头已有冷汗,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她不会再来!

一番小小的变故,林剑有了感触,自己的性命悬于他人之手的滋味实在不爽!如果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如果她是一个利禄熏心地人,今天他的这一百几十斤算是交给她了。知道他是公道,他的价值就会大大提升,抓住他并交给将军足以将她的地位更提升一层,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今天的坦诚简直太迂腐,也太愚蠢!这样的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得尽快恢复功力!可这功力怎么恢复,全身各处的真气全都处于一种胶结状态。倒是胸前刚才被她打了一掌地地方有些松动。真气好象略有几分流动地迹象,但由于各处受阻,这种流动只限于一个小地方,就如同一条封闭的小河。尽管某一小段有水波泛起,依然无法形成水的冲击力。他无法知道真气是什么性质的。会不会象血液一样,胶结地时间长了就会完全凝固。要真的是这样,只怕他地功夫再也回来不了,不但无法回来,身体的健康也得大打折扣,身体里面到处都是凝固地东西,恐怕是最严重的血栓!

怎么办?他的功夫是自己模索出来的,真气从无到有……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从无到有!重新修炼!刚刚开始练功时的那条线路他还记得清楚明白,只是真气的最初来路他并不知道,这一关最难的是气感的形成,但现在他体内已以有了气感,就按照这条 “母线”重新运行!林剑盘腿坐下,意念集中在那条线路上,真气微微震荡,就象是一潭死水中丢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一圈涟漪,慢慢地,变成了一股暗流,隐隐有流动的趋势,他的额头不知何时有了汗水,汗水顺着脸部缓缓流下,他恍若未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屏蔽,风吹没感觉,河水的流动更是没感觉。终于,真气重新开始流动,极艰难地闯关,膻中穴!一流到膻中穴,这个穴位盘踞的真气就象久已盼望的亲人一般迎上来,与新进入的真气携手问好,两股真气继续前行,力量已经大了不少,继续下一段行程,再合并,再增强,继续合并,继续增强……林剑只觉得真气流向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如同火烧一般,很快又过去,这个行程和河水的汇聚没有什么区别,海纳百川,齐赴丹田!力量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成了一股洪流,威力势不可挡!

走到一大半时,运行速度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就象洪水缺堤一般,疯狂飞泻而下,后面的几个穴位他甚至根本没有什么知觉就闪电般地冲过,顺着另一条线路飞速回归,回到丹田。刚刚回到丹田,真气的速度减慢,回复到正常的速度,就象是大河冲过了各处雄关险道,到了大海,再一次流动,再一次回流……林剑慢慢睁开眼睛,全身舒适得差点要飞起来,这一次真气总量没有增加,反而有所减少,但性质好象完全改变,变得极纯净,也变得……对了!和谐!全身各部位好象都能随心所欲地进行运动,真气的流动速度也变得快得多,象乾坤手,以前的运行总要先存想,再运转到手中,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但现在不一样,只要他手伸出,有发力的意识,立刻就能感受到手的张力!

受伤居然变成了好事,这大出他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他身体里面存在着大量的真气,这些真气来自不同的途径,开始的部分是母体,是真气之源,总量虽然不多,却是最纯净的,后来他勘破部分七情六欲,真气超越本来路线运行,又获得了一部分新的能量,但这些新伙伴与老住户并没有多少融合的机会,它们只是一种任务式的融合,这次真气在各处胶结,一些含有杂质的真气慢慢消散,留下的都是纯净的真气,重新组合,他体内的真气就变得空前的纯净。这是一种玄妙的解释,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一支良莠不齐的队伍在处于崩溃的边缘时,逃离的都是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留下的都是精英,如果这支队伍能够重新生存下来,就是一支铁打的队伍,虽然人数会少一些,但威力绝对不会差,而且留下了空缺来补充新鲜血液!林剑这次的收获就是炼化体内的真气,使其更纯净!也为今后真气的补充提供了一个新的容器!在真气运行期间,他感受不到什么,此时运行结束,手模向身上的伤口,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些地方全是一些碎皮血痂,伤疤不知何时完全消失,只留下衣服里面的一些身体新陈代谢的必然产物!可怜这新买的衣服,刚刚穿上没半天,里面就脏得不成样子,林剑手一动,飞快地脱掉身上的全部衣服,赤条条地飞身而起,钻入湄公河,清凉的河水中,舒适无比,身上伤口上的血痂全部洗掉,几天来的老泥也洗掉,下身也洗得干净,这上面估计还残留着娜妮的体液吧?和女人做爱,做爱的痕迹三天后才洗去,自己也够对得起她了!

直洗了大约一小时,直到全身无一不舒畅的时候,林剑冲天而起,从波浪中直接飞身而上,飞出水面一丈多高,身子一折,两手猛击在波浪上,人再次借力弹起,飞向岸边,内衣抽出来好好洗洗,用力一拧,手一挥,两件衣服高高飘起,准确地挂在三丈高的树枝上,随风吹动,这一下出手,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同,以前他只对硬物有手感,发射暗器几乎百发百中,但象衣服这样的柔软东西完全没感觉,扔出去之后怎么着完全看风是怎么吹!现在不一样,他手挥出,力量中好象带上了一股柔劲,很轻松地就能用到衣服上,指挥它们飞向指定的地方,或许不是力量的作用,而是真气与衣服的交流,或许这就是和谐!由于真气的恢复流动,他的面孔又可以重新自由改变,这也许是他最欣慰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林剑突然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还很遥远,但感觉依然清晰,有敌人!林剑飞身而起,身子在空中美妙地一折,衣服在手,还没等到落地,短裤已经穿好,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所有的衣服全部穿好,背转身,静静地看着湄公河的波涛,现在他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比起受伤前更进一层,他已无惧任何人。敌人已到了身后,没有杀气,只有迟疑!一个声音传来:“我向将军辞行了!”是她!声音居然很放松。林剑回头,他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孩,这一刻,她好象也解开了心灵的枷锁,展现出一个女孩特有的风采。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迟早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他很欣慰,如果她是来杀他的,他得杀了她,面对这个与他有着牵扯不断关系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下得了手。

香香盯着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林剑笑了:“因为我相信你!你本性是那么善良,绝对会找到自己应该走下去的路!”香香轻轻一笑:“我现在不叫斯古塔了,叫天香!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香香!” 河水静静流过,落时飘在她的肩头,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林剑手伸出:“来,拉拉手,香香!”一只柔软的小手塞进他的手心,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好纯净!

第233章 决斗

携手走过河边,前面是那座断崖,香香轻轻地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什么?”林剑微笑:“我们之间好象不存在什么秘密!”连武功与真面目这些东西都不是秘密!

香香看了他一眼:“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还喜欢那个女孩吗?叫什么……对了,娜妮!”林剑笑容凝结:“能换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他不愿意面对,不是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他心底的一丝阴影。“不!”香香认真地说:“我想知道这个答案!”林剑沉吟一会说:“怎么说呢?我觉得看不穿她,从开始的杀手角色转变到一个正常的女孩,这一点,我很欣慰,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叹息。香香也在轻轻地叹息:“尽管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答案我已经知道!”他并不恨她,虽然他为她对他的偷袭而伤心,但一样不恨她!这难道是因为他对她的爱?这种爱足以冲淡一切仇恨?连死亡都可以冲淡?林剑摇摇头:“算了吧,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何必再和她过不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因为她的生活与一个可悲的使命接在一起,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这也许就是杀手吧!

陪着他慢慢走过去,香香突然说:“其实,她也是有苦衷的,我到今天才知道!而且她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情!” 林剑霍地回头:“你知道什么了?”香香停下脚步,幽幽地说:“看来你还是对他那么在意!……我告诉你吧,她对你的刺杀只因为一点。她父母的性命操纵在别人手中,而这些人正通过监控设备在关注着你们,他们提出的条件就是必须亲眼看见这根针插入你的身体,否则,她父母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杀死!”林剑愣住,这件事情他绝对想不到,但这也恰好解开了他心里地疑惑,为了母亲。她成为杀手。现在再次为了父母,她没有理由不继续她的使命,想起他们的做爱,他身上有了汗水。他们的做爱场面居然全部在别人的监控之下,难怪她不脱衣服。也难怪她要开灯,其原因很简单。让他们看见她插入他身体的那根针!这是一个单纯的交易,却也是一个残忍的交易!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为了父母,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地,毕竟我是一条命,而她地父母是两条,不,加上她自己应该是三条命,三换一,我的命还是值钱的!哈哈!”他的笑声是那么干涩,因为他地心中并不好受!香香幽幽地说:“她自己的那奈命并没有计算在内!你还是不懂女人地心!”林剑点头:“我的确不懂!因为我不是女人,也从来没有人用我地父母威胁过我!”香香摇头:“你不懂是因为你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她将针刺入你的后背的时候,本就给了你逃跑的机会!因为她针刺入的时候,先刺入的是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消解了针上的大部分毒性,所以你才能逃脱,否则,你出不了房间就得倒下!”林剑大惊:“有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香香轻轻叹息:“你忘了我是谁?告诉你吧,这样一做,她给了你逃脱的机会,但将自己的生命完全舍弃,因为你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昏倒,而且根据她昏倒的现实和你逃跑的事实,将军很快知道了她的这个阴谋,你说,将军会放过她吗?”林剑冷汗涔涔,嘶声说:“她……她死了吗?告诉我!”香香缓缓地说:“她已经被将军秘密带走,至于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更是不可能再知道!”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将军,就算将军顾虑她的高超身手,不敢对她怎么样,也不可能告诉她任何秘密。林剑稍微松了口气,没有死的消息就意味着希望,他心里翻起了波涛,这个女人因为父母的生命而对他下手,又因为对他的情而将毒针向穿过自己的手指,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很明显,低于父母而高于她自己!这就是爱吗?她真的爱上他了!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些,她对男人的情只能用爱来解释,没有第二种可能!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一个宁愿牺牲自己也给男人希望的女人!不管她做过什么,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都可以原谅她!她处于极度的危险中,没有人能救得了她,除了……他!他的目光中有了坚毅的神情。

香香眼神也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如果他不知道宙个,他会回到祖国,或者会带着她一起上路,但知道了这个,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会留下来,继续为他的女人而战斗,这一战凶险无比,成败难料,一旦失败,他的性命就会留在这异国他乡,一旦成功,他与娜妮的爱情经过了血与火的考验,他们会走在一起,而她自己又如何?刚刚被唤醒的一点点柔情却又如何?不管结局如何,对她自己都没有好处,但她不希望他今后的生活中有一个阴影,更不希望他留下一份遗憾,那个女孩、她曾经的追杀目标只用一根针和一根滴血的手指就打动了她,为她讲解了一道难题:什么是爱情!这种讲解让她迷惘,也让她感动,不管如何,娜妮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大大改变,她们同是杀手,自己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但有些方面她好象已经走在自己前面。香香终于说:“你希望我去救她回来吗?只要你开口,我会去!不过我不敢作保证!”“不需要!”林剑缓缓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香香摇头:“可是……你的伤……”林剑身子高高飞起,一掌击在一根树枝上,飘然而落:“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香香大喜:“那就好!你有什么计划?”虽然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恢复,但亲眼看见他出手,心中的疑虑大减。林剑摇头:“我在想!”洛代将军是这个国家的高层领导,他手下人马之多,力量之大估计绝对非他所能硬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他的情况,更不会知道娜妮是生是死,就算她还活着,也不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在这辽阔的国土上,什么地方都可以成为囚笼。

香香也在想,情况她比他熟悉得多,但正因为熟悉她才更没底,将军手下的秘密基地最少也有五六个,这些基地的武装也都是极厉害的,就算他武功超群,一样不可能做到刀枪不入,对付现代化的武器一样存在着不可预知性。还有一些连她都不知道的基地,这个女孩到底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夕阳西下,又是一天即将过去。林剑缓缓地说:“香香,能告诉我两样东西吗?”“你说!”林剑说:“第一是将军那个阵营的高级将领住宅和姓名,当然是与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连在一起的那些人,正当的官员不要;第二是他的个人电话号码!”香香看着他,久久不说话。

林剑盯着她:“可以吗?这真的只有你能帮我!”香香说:“ 你是想威胁他,是吗?这一着未必有用!”林剑摇头:“威胁对每个人都会有用,关键是这种威胁能否让他产生真正的危机感!”香香沉吟:“这话是对的,但你真的有能力让这个特种部队司令官产生危机感吗?如果只是激怒他却又如何?他会不会杀了她泄愤?这些你想过吗?”“我想过!”林剑说:“所以我得先让他看看我的手段!”香香看着他的眼睛:“我也想看看你的手段!”林剑抬头:“什么意思?”香香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现在向你挑战!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你要的东西,如果你输了,你就打消你的主意!”林剑不懂:“为什么?”香香平静地说:“原因很简单,第一,我说过我会与你正大光明地交一次手,现在正是时候,第二,虽然我离开了将军,但我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说出对他不利的话,除非……除非这些话是一个赌注,我如果输了,才能心安理得地说出来!”林剑点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香香手一翻,匕首在手,声音变得冷静而自信:“我先告诉你,我与人决斗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一般情况下都会有一个人倒下不再起来,你如果留手,就是自寻死路!”林剑目光凝重:“很好!我会全力以赴!请!”两人相对而立,虽然没有出手,但好象已经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在弥漫,落叶飘然而下,飘入这个圈子中,立刻一头栽落,连落叶都如此,人又如何?

第234章 赌注

哧地一声急响,香香已动,一动人如箭,刀如电,直刺林剑前胸,刀到中途,突然转向,诡异地一转一划,划向他的颈部!风未至,寒气先生,林剑叫了一声:“好!”身子一绕一转,突然在大树前面消失,或者只是上半身暂时消失,他的脚尖还在,脚尖一勾,人突然再次出现,掌起,斜击香香的左颈,一样如电,一样绝不容情!香香手中的匕首一空,险些刺中大树,但她变招极快,居然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身子一侧,让开林剑的手掌,匕首一挥,刺向他的肋下,但林剑的身子突然一扭,象蛇一般避开这惊险的一击,手掌到了她的后背,微微一顿,在他微微停顿的瞬间,香香一反手,匕首突然换了一只手,从右肋下穿出,指向他的小腹,这一招变招之奇,简直不可思议,林剑脚尖点地,身子凭空而起,直上树梢,香香一声长笑:“好!我们来比比轻功!”脚尖也点地,一跃两丈余,夕阳下如同一个凌空的仙子,手一划,森寒的匕首直扑面门,林剑身子一动,丛林身法展开,唰地一声从她身边掠过,手伸处,夺匕!香香一掌斜击,呼地一声双掌相交,林剑一掌不敢击实,紧急中收回一大半的力道,两人一齐翻身分别落在两棵树顶,香香手一挥,突然漫天的黑影飞来,急如电,密如雨,暗器!林剑脚一蹬,身子再次拔高,从这些暗器的上方闪电般掠过,香香大惊,右手一挥。匕首直指对方掌心,林剑手一侧,轻轻一掌击在她的手背上,阳光下光芒闪烁,匕首落下,在匕首落下的同时,香香因为手受到了意外的一击,整个身子不稳。也从树上一头栽下。林剑身子急沉,手一伸,空中抱住,飘然而落。

稳稳落地。香香大眼睛里隐隐有惊慌,突然脸上有了红晕。她的腰完全在男人手臂中,两人胸脯相对。就象情人间地热情拥抱,林剑微微一笑:“我们算平局好了!”香香手推出,好猛!林剑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坐倒!香香本来一脸的羞涩,这时见他摔得这么狼狈,咯咯娇笑,手伸出,林剑苦笑伸手,香香一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咬着嘴唇说:“我输了!”林剑微微一笑:“如果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将军的事情,我宁愿是我输!”香香笑得好开心:“我虽然输了,但也验证了一件事,你的功夫的确已经恢复了!所以,我很高兴!”林剑微微一愣,立即明白:“你只是在看我是否伤势恢复?”“当然!”香香一脸喜色:“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打架呀?和你打一架累死了!休息一下!”也不管屁股下面是什么,一屁股坐下!

林剑也在她身边坐下。香香仰起脸说:“需要现在就兑现赌注吗?”这个赌注并不太长,无非就是一串电话号码和几个人的名字和住址,香香只说了一遍,林剑就记在心中,在心里默默复述了一遍,再也不会忘记,这个将军倒真有些铁杆追随者,而且还都是不简单地人物,特种部队作战参谋包昆、特种部队第一作战分队大队长约隆、陆军作战参谋岁君舞、空军直辖直升机大队长松分……一共有七个人,这七个人最低职务是m市警察厅副厅长尤斯路。林剑眉头皱起:“这些人都是参与他那些见不得光地谪系?”香香点头:“这只是我知道与西南毒品之路有关的几个人,还有其它一些事情想必你不会有兴趣!这些人要么从中得了大笔的金钱,要么直接参与了这场跨国境的大走私,可以毫不隐瞒地说,他们个个都是亿万富豪!”“好!”林剑点头:“高官同时又是富豪,这样地对手才有点意思!”香香沉吟:“你得明白一点!”“你说!”香香说:“这些人在m市乃至全t国都不是等闲之辈,每个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八个人联合,实力之强无与伦比,你如果逞血气之勇,就算是辜负了我地一番忠告!”她的眼睛在黄昏下闪着光,有着无尽地关切。林剑手伸出,抓住她的手:“香香,我明白!谢谢你!”香香手没有收回,幽幽地说:“要是她为你做这些,你会谢她吗?”林剑愣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香香轻轻地说:“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林剑缓缓摇头:“不!香香,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来进行我的战斗,好吗?”香香久久地看着他:“我信任你!这样吧,我给你我住的地方,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也可以给我电话!”手中是一张小纸条。林剑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记住,双手一合,纸条粉碎:“我记下了!”香香轻轻靠在他身上:“你现在就要走了吗?”“是的!”林剑轻轻地说:“如果我还能见到你……”香香打断他的话:“你一定可以见到我!有些话等你回来再告诉我吧!”林剑重重点头:“好!再见!”起身,脚步一错,已在几丈外,轻轻一跃,没入丛林中,丛林里居然毫无声息。香香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终于也起身,身子一展,没入丛林,这次丛林里就如同一条大蛇驰过,草丛两边分,只不过,分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点,瞬间没了声息,湄公河边恢复了宁静,只留下一只大包和一床毛毯,如果有人看到这些,一定会以为是一对恋人在这里幽会,绝对想不到这两个人是两个武功高手,现代社会基本绝迹的武功高手!

洛代将军绝对是一位适合当领导的人才,短短的十年时间,他从一个特种部队的一个普通参谋成长为特种部队司令官,创造了一个军队仕途上的奇迹,这中间的原因虽然是方方面面的,有机遇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他一贯的认知,富贵险中求,官职也一样!要想有超常的收获,就必须有超常的手段,他的手段非常明确,金钱加阴谋!没有人不爱钱,也没有人不爱官,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人性!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诱惑,有诱惑的地方就会有机会!人性的弱点如果加以利用就是最好的武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比任何现代化的武器都厉害!他已经攻克了太多的堡垒,现在他的堡垒也已成形,所以他有理由享受,并在悄悄地追导更高的目标!他的书房就是按照一种超常的标准建造的,大得离奇,后面全是书,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体还健康,久经战场的身子也适合做其他的销魂勾当,但他不喜欢,从年轻时起,他只对一样东西有兴趣,权势!到老来了,这种兴趣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浓,他知道他的年龄已经不允许他消磨下去,必须有所突破才行!在阳台上进行过每天的必修课,身体锻炼,书房里电话响起,专线电话!这个电话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号码,接通,一个声音传来:“你好,将军阁下!”洛代将军愣住,这是中国话,他懂中国话,但他的这个电话没有中国人知道!

“怎么了?将军阁下,我知道你是懂中国话的!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电话里的声音有一种讥讽。“你是谁?”洛代心中隐隐不安,他猜到了几分。“我是谁?哈哈!”大笑过后,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冰冷:“我剿灭了你的制毒营房,也毁灭了你的西北别墅,到现在才和你说上几句话,实在有些失礼!”洛代手指悄悄按下,这是一个自动化搜索系统,能够在短短一分钟之内搜索出全球任何一个地方的通话,只要一分钟时间,这个人的位置就会知道。

他要做的是拖一分钟:“你弄错了,这两个地方不是我个人的产业,你应该向警方投案自首!不过,我也可以转告!”那边当然是林剑,他在微笑:“不用演戏了,你的把戏我全明白!这样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阴谋杀害我的阴毒女子现在还活着吗?娜妮!你千万别说你不认识!我要亲手杀了她!”洛代缓缓地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谁叫娜妮!是t国人还是中国人?或者是中东国家的人,因为这个名字很象中东国家的名字。”林剑冷笑:“真是一只老狐狸!好,你不愿意说没关系,相信下次我们通话的时候你就会说,我警告你,如果我不能亲手杀了她,我就会杀我这死亡名单上的人!这死亡名单我可以念给你听,排名第一的当然是洛代,后面的还有:包昆、约隆、岁君舞……”

第235章 死亡名单

洛代终于控制不住:“你敢恐吓我?”作为一个特种部队司令官,他还是头一次尝试这种待遇!电脑屏幕上的红灯亮,表示搜索的位置已经找到,洛代手指点出,一个无声的命令发出。林剑缓缓地说:“你可以等着看,什么时候将那个为你建此大功的女子送给我亲手杀了,我就会收手,否则,追杀将是无始无终!他妈的,老子从小到大还没被女人暗算过,这回非得将她千刀万剐不可!”突然,街道上气氛异常,林剑哈哈大笑:“老家伙,你的人马到了吗?以后再聊!”身子一低,突然从电话亭中冲出,几十辆车从四面围过来,林剑身子一趋,速度瞬间达到极致,完全与夜色融合,几十辆车合围,但中间已经没有人,无数的枪支指处,只有几个吓得直发抖的普通市民。m市是一座注重绿化的城市,也是一座有亚热带风情的城市,浓密的树荫下,林剑在飞驰,他终于知道体内真气和谐运行的妙处了,真气和谐运行,奔跑之际,他好象对地面、对周围的景致都有了两种新的感觉,第一是原来那种若有若无的立体感觉变得真实,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是什么,虽然范围还小,十几米的距离极清楚,超过十几米的距离还是一种朦胧的感受,但这一样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从量到质的进步!

另外还的一种极玄妙的感觉,周围的东西似乎有一种与他进行交流的渴望,体内的真气也在感受它们地呼唤,有一种弥漫的趋势,但这种感觉还介于真实与虚幻之中,只是萌芽。只要他稍微多一些存想,玄妙的感觉立刻不翼而飞,但当他专心致志地飞奔的时候,玄妙的感觉又开始探头探脑,就象一个刚刚春心萌动的小女孩,带着羞涩和紧张要进入一个自己所不理解的世界。一栋豪华别墅中,尤斯路在书房里踱着步,虽然踱步是消解神经紧张的好办法。但从他踱步地频率和步幅可以看出。他地紧张远没有消解。敲门声传来,一个声音响起:“先生!按你的指令已经布置完毕!”尤斯路松了口气:“好!”坐在椅子上,陷入思考中。他只是m市警察厅的一个副职,本没有资格享受众多保镖的保护。

是一个亿万富豪就不一样了,门外地保镖都是保镖中的精英。有几个还是从来都没有在人前暴露过地隐藏保镖,今天都一个电话被他召来。而他今天如此如临大敌只因为洛代将军的一个电话,那个神秘地杀手将他上了死亡名单!他是所有八个人中职务最低的!与这些军队实权人物相提并论是他愿意看到的,但一起上死亡名单却不一样,这件事情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杀手居然敢先公开计划暗杀的人员名单,如果是别人这么做,他可以根本不去理会这个愚蠢的疯子,但这个人不一样,他一个打掉了营房,又一个人打掉了西北别墅,作为这条线上的重要人物,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地方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能打掉这两个地方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点,那就是:他的威胁没有人敢当作是玩笑!能够轻易杀掉上百人的人是魔鬼,能够干掉上百名全幅武装的战士的人是恶魔!死亡名单是否可以当作是恶魔的催命符?这张死亡名单有顺序,但尤斯路不敢赌那个人一定会顺序进行,如果从第一到第八的顺序进行,他是最后一个,但如果倒着来,他就是第一个,而且倒着来理由更充足,因为他的目的是威胁洛代将军,没有理由第一个杀了他!

今天夜晚有一轮新月,从窗子里看出去,花坛边、墙跟下到处都有黑色的潜伏人影,任何人爬上院墙或者撬开门锁都会第一时间被子弹击中,这种布置应该是天衣无缝,他吁了口气,夜晚看来反而是安全的,但他总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句威胁再也不敢在公众场合露面,要是那样,他这个警察厅副厅长还干个什么劲?突然,他听到了惨叫!惨叫在黑夜中是那么惊心动魄,尤斯路心一蹬,两步冲到窗前,院子里一条黑影好象幽灵一般在空气中飘荡,对,就是飘!而且速度快如闪电,惨叫还在继续,更多的人根本没有惨叫的机会,那个黑影在空气中划过,他身边的人马上无声无息地倒下,尤斯路抓起电话,刚说了句:“将军……他……他来了!”有回音:“尤斯路先生,我来了!”是中国话!电话落下,尤斯路只觉得咽喉处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力气在一丝丝抽走,林剑抓起话筒,轻松地说:“嘿,将军阁下,你好!”洛代额头有了冷汗:“……你开始了?”林剑淡淡地说:“我这人从不喜欢只说不做!”手一用力,“喀”地一声轻响传来,他对着话筒补了一句:“将军阁下,听到刚才那个声音了吗?是尤斯路先生喉管破裂的声音,真是清脆动听!死亡名单最下面的划去了。”“你这个魔鬼,你等着,我……我……”声音极大,洛代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的愤怒已有二十年没有爆发。“看来你心情不太好,我们下次再聊!”林剑电话挂上,居然还挺轻柔。他是一百个想第一时间得到娜妮的消息,但他不能急,否则,这个老狐狸必然会识破他的用意,一旦识破,立刻就会用娜妮反制他。

洛代手中的话筒差点被他捏碎,终于狠狠地砸下,他验证了两件事情,第一是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第二是这个人认真起来,没有任何人敢将他的话当作玩笑!尤斯路已经接到了他的预警,但就在他做好充分准备的时候,一样被他轻松杀死,下一个目标是谁?这八个人中,有四个住在军营,暂时应该会安全,但另三个怎么办?要不要全部住到军营来?电话拿起,迅速行动,他要这剩下的六个人第一时间赶往特种部队基地,只有这里他才能真正放心,他们也需要一起商量对策!相对于他的紧张,林剑轻松极了,他轻轻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门上猫眼处有一只眼睛一闪而过,门打开,香香微微一笑:“请进!”她的房间属于外面普通,里面超级不普通的那种,超大的房间里居然还有一幅秋千,房间里没有半点姑娘家房间的意思,倒象是一个小学生的书房。林剑笑了:“你的房间实在不象是女孩子的房间!”“或许真的是这样!”香香笑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有打扫房间的习惯!……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坐在沙发上,喝上一杯清茶,林剑郑重地说:“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只知道几个人的名字,计划具体实施起来还是困难重重,他今晚只杀一个人是因为他完全没了头绪。

香香微笑:“我知道你会来的!”手扬起:“这是这八个人的照片和他们近期的日程安排!”林剑接过,飞快地扫描一遍,淡淡一笑:“这张用不着!我刚刚见过他!”手上拿的当然是尤斯路的照片。香香微笑:“好快的速度!将军反应如何?”林剑摇头:“我没给机会他反应,下次再认真地听听吧!我想他需要时间去接受某种条件!”香香轻轻摇头:“象这样的条件,他想必是第一次谈!”威胁特种部队司令官,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上都没有存在过,简直没有人想到过。

“他们的近期日程表可能有所改变,但一些大的行动想必不会改!”“是的!我会随时保持关注!”“香香!”林剑笑得多少的些暧昧:“我们这算什么?有一个名词叫搭档!”“是的!”香香淡淡地说:“虽然我从没有与别人搭档的意识,但也得承认,有些事情两个人做比一个人方便得多。需要看看我的收藏吗?”林剑睁大眼睛:“你的收藏想必不会是香水与花粉!”香香抿嘴一笑:“请!”手指按在一面墙壁上,无声无息中,墙壁沿着装修的细线分开,里面是另一面墙壁,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武器,有各种枪支,还有各种刀具,还有四个方格,里面是暗器,有飞镖、飞核、飞刀还有一大包针。林剑目瞪口呆:“你准备发动战争?”香香轻轻一笑:“职业需要!”林剑点头:“我总算明白什么叫职业精神了。”香香不懂:“什么意思?”林剑微笑:“因为这是你房间里唯一算得上整齐的东西!”这些东西整齐划一地挂在墙上,不但高低位置极好,而且分类清楚明白,威力从小到大有条不紊。香香手一扬:“选择吧!”林剑抬起手:“我选择这个!”手上空空如也。香香摇头:“你真是太自负了!……幸好你多少有点自负的本事!”手指反手一点,墙壁合上,整面墙壁天衣无缝。

第236-240章

第236章 恐怖之杀

约隆坐在防弹车中,他的这辆车是悄悄进行改装的,以他的级别还够不上坐防弹车的标准,但他愿意自己出钱进行改装也不会有人知道,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今天还得去总部开会,他实在有些困倦,幸好这段路并不长,也就十几公里,汽车几分钟的事情。由于那个可恶而可怕的人,他脑子里一团糟,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他今天要发言的论题,刚刚打开,突然,汽车猛地一侧,公文包从膝盖滑落,汽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约隆皱眉道:“什么事?”“车胎爆了!”司机回答。手抓住车门把手,准备开门,约隆突然心里一动,叫道:“别开门!”他额头开始有了冷汗,他来了吗?

司机不懂:“将军,怎么了?”他也是少将军衔,下属一般习惯称呼他“将军”。约隆紧张地看了左右一眼,这是在十字路口,街道上还有不少行人,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车窗外出现了一张脸,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约隆大惊失色,这正是照片上的那张脸,他来了!这人向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拳击出,虽然隔着一层防弹玻璃,约隆依然吓了一跳,但心念电转,重新放心,这是防弹玻璃!手闪电般地伸出,伸向腰间的手枪,他要在那个人一拳被震退的时候从射击孔中开枪击毙他,这种想法是下意识的,也是他多年军事生涯磨炼出来的战斗意识。

但很快他目瞪口呆,防弹玻璃在对方手下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拳头到处,玻璃粉碎。拳头居然没有任何阻碍,继续闪电般地击出,在无数玻璃碎片中直接打在他的头上,虽然无法做到粉碎,但一样不可修复!约隆整个身子被这一拳带起,嗵地一声撞上了车子的另一边,另一边玻璃上立刻红白相间。林剑身子一晃,突然越过宽宽的街道。消失在人群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疯狂地叫声响起,车门大开,司机连滚带爬地滚出车窗,一辆车飞驰而过。直接撞上司机,司机高高飞起。他的伤势可以修复,但他的神经却已完全错乱。街道一片大乱。人人失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军队的将领就这样被人一拳打死,而且死状凄惨无比,震动了整个军界,也震动了整个m市!

警察出动,但没有人能发现那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只有两个市民回忆说这个人在打死约隆将军后,在人群中回头笑了一笑,立刻不见,根据他们形容的面孔,正是昨天晚上杀了尤斯路的那个人!那个假借本市市民宏卢的身份证住宿地中国人!

林剑拨通了洛代地电话,只说了一句:“很对不起,我忘了这死亡名单的顺序!”挂断,洛代面无人色,忘了顺序,就意味着这张名单上谁是下一个目标完全不可预测,重点防范都无法防住他,防弹玻璃也挡不住他的拳头,这个魔鬼,真的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全市旅馆都在同一时间高度戒备,只要有与这张照片相近地中国人入住,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有宏卢这个名字出现,立刻第一时间汇报,但很遗憾,没有!林剑要取得别人的身份证实在是太容易,要改变目前这张面孔也容易,他不需要使用真气,只需要一些额外地装束,加点胡子,戴上眼镜立刻改变,现代化的易容术与神奇地变脸进行结合,实在是有一种千变万化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怎么害怕敌人的包围,三五人的包围弹指间说破就破,要组织上百人一次性重点包围又根本没有线索,洛代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全市警方也遇到了挑战,整个m市都知道有一个神秘的杀手来了,专门针对军方高级将领,军方连日开会,紧急布置各种军事措施,虽然来的只有一个人,军队没有理由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但各位将领的神经崩得比一级战备更紧张,因为这次是关系到他们自己的生命安全,比战争状态更能引起他们的关注。陆军参谋部,岁君舞烦躁地坐在办公室中,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他不敢回家!待在军营中才是安全的,但这样的安全却是如此的耻辱!

外面传来敲门声,岁君舞站起,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他可不愿意用这种憔悴的面孔面对同事与下属,当然更不愿意这样面对上司。“请进!”门开,一个高个子军官站在门口,少校军衔,反手关门,岁君舞平静地说:“什么事?”少校微微一笑:“会说中国话吗?”岁君舞大惊,仔细一看,更惊,手伸向抽屉,抽屉里有一支枪,还没等到他想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军营的,颈部一痛,一头栽倒,一张白纸飘飘而下,门一开即合,人已不见,外面办公室里有七八具尸体。洛代手中正拿着这张白纸,上面是一长串名字,三道红线分外醒目,当然是他三个铁杆追随者的姓名,已经被一笔勾销,他们的生命也就这样一笔勾销!这就是死亡名单!他的手在颤抖,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这三个人一个是在家中,戒备森严的别墅里,一个是在防弹车里,这一个则是在军营中!家里不安全,车上不安全,军营中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和平年代的军人,也就只有这三点一线的生活!这三个点现在都有一个死神在等待!这怎么可能?电话响起,洛代几乎有一个预感,这又是那个人在向他示威!手伸出,定位!接起,果然是他:“将军阁下,第三份礼物收到了吗?”洛代缓缓地说:“谈谈条件吧,你想怎么杀她?我可以帮你代劳!”林剑淡淡地说:“杀人的事情我向来不需要别人代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喜欢杀人!向这种狠毒的女人,我会有一种最好玩的方式来杀她!”他的声音中充满残忍与血腥。“那也好,我给你一个地方,你自己去。”林剑淡淡地说:“你给我的地方我可不想去,还是由我来指定地方吧,你将她带过去!”洛代的声音充满讥讽:“原来无所不能的公道先生也有害怕的时候。”林剑微微一惊:“你知道我?”洛代淡淡地说:“做出这些罪恶的事情,你将不容于这个世界,包括你的国家在内!我奉劝你赶快收手,束手就擒!”林剑哈哈大笑:“我在我的国家杀的人不比你这里少,如果不容早就不容了!你这话对我没半点用处!”洛代冷笑:“我得承认你的确武功高强,但如果你认为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对抗整个t国军界,你就大错而特错!”林剑冷笑:“我对付的不是整个t国军界,仅仅是八个军界的败类,你可以放心,等你们在地狱里聚齐的时候,我会公布你们的犯罪事实,你可以先考虑在已死的人中找一个好的辩护律师……”突然,街头无数的军车从四面八方齐聚,林剑淡淡地补了一句:“将军阁下,你的动作不慢啊,不过,我的动作也不慢!”手一扬,话筒粉碎,人也如一缕轻烟般飘出,军车一齐煞住,无数的士兵手中的枪抬起,可惜他们根本找不着目标,这个人身子一侧一转,就已到了包围圈边,还没等他们的枪口再次瞄准,他突然冲天而起,象一只大鸟一般飞起,直达旁边三楼的窗户,哐地一声玻璃粉碎,人已消失在楼内,众军士如同见鬼,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人居然会飞!没有人知道这一点,知道的也许只有将军一人!他们今天是做什么?围捕一个超人?

楼房里面一片大乱,很快,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来,惊慌大叫:“有人……跳楼了!”跳楼?当然是从那边窗户挡路!军士们手中的枪垂下,重新上车,这些城市的楼房紧密相连,去那边并不容易,军车绕到另一边足足花了十几分钟,等他们到达时,那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群终于散去,一个女清洁工正在打扫地上的玻璃碎片。他暴露他的轻功只有一个目的,让这些军队高层将领感觉更没有安全感,同样是营造恐怖气氛,但他这样的超常举措会带来什么?会带来全市的恐慌!很快,全m市传得沸沸扬扬,城市里出现了一个会飞的人,能够一跃三丈多高,当然更能从三层楼上轻松跃下去,这个人就是那个极端危险的杀手!全市所有的家庭紧急行动一一加固防盗网!原来四楼以上少有人安装防盗网,这次也纷纷行动,于是,全市所有的防盗网制造商和建筑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林剑走在街头,看着这些日夜不停的防盗网装修,对着身边的香香笑了:“看来我搞活了一方经济,这些建筑商应该请我喝一杯!”

第237章 丛林游戏

包昆病了,他的老毛病又患了,上半年在美国刚刚做完手术,现在好象又旧病复发,这种病国内根本没治,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美国,他坐在一辆普通轿车里,急急地赶赴机场!下车,离登机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看着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再过几分钟就是登机时间,只要上了飞机,他就会安全,他的治病时间长达半年,他还不相信这个恶魔会在m市呆半年!时间过得真慢,好象过了几个世纪,终于到了登机时间,包昆站起,提起行李箱,从跨出第一步时起,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疾病,也许只是心病!但他突然停下,他太太在后面轻轻一推:“你怎么不走了?”一推之下,包昆扑地而倒,人群轰然而散开,太太颤抖着翻开他的身子,包昆眼睛睁得大大的,额头不知何时插着一把水果刀,直没至柄,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洛代的电话再次响起:“将军阁下,死亡名单在你手上吗?麻烦将包昆的名字勾去!”这不需要他提醒,这个名字刚刚被勾去,是洛代自己勾的!接到机场打来的电话,他就勾去了!这一刻,洛代好象老了十岁,疲倦地说:“好吧,你要将她带到什么地方?”他已经认输!这种超人的身手,这种防不胜防的暗杀手段,他非认输不可,否则,下一次说不定就轮到他自己了,虽然他的防护远非这些人可比,但一样无法让他完全放心。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死了四个高级将领,这个女人真是该死!林剑缓缓地说:“今天晚上八点,我要看到她出现在h大街的十字路口,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近距离观察,我的飞刀是如何刺进她地身体。”洛代平静地说:“城市不适合观赏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做一个游戏,明天下午两点,我将她带到那座森林。就在那个营房的位置放下她。你有本领就杀了她,没有这个本事就一切免谈!作为一个军队的将领,我没有这个权利将她交给你杀死!”林剑沉吟:“我怎么知道你放没放她?难道我得将大森林认真过滤一遍?”“我可以将她吊在直升机上十分钟,如果你有本事看到的话。自然就能知道是不是她!”洛代冷冷地说:“这就是游戏规则!”林剑淡淡地说:“好啊!既然是游戏规则,我得先告诉你。如果我最终证实这不是她,或者你将一个无法证实的尸体交给我。我会回来继续这个死亡名单!”洛代平静地说:“好了,就是这样!”

电话压下,洛代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按下了按钮,一个中年军人进来:“将军,情况如何?”洛代阴森森地说:“想救这个女人,有这么容易?执行第二方案!”“是!”中年军人脸上有狰狞的笑容。如果林剑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洛代已经识破了他的真正意图,看出他并不是要杀她,而是要救她,如果要杀她,他或许真地没办法,只有将这个可怜地女人送给他杀了,这叫丢卒保车,但他要救她,就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机会!香香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神色严峻。林剑盯着她:“有什么不对吗?”香香点头:“不对!非常不对!”林剑微微吃惊:“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因为你对他们的手段和心性应该比较了解。”香香点头:“洛代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唯一了解的是他地坚韧和凶残!他决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这一点我想到了。”林剑说:“明天那座大森林必是精兵无数,陷阱重重。”“这一点是必然地!另外,我们还得分析一下危险会来自哪些方面!”林剑说:“树林的狙击手必不可少,埋伏也是必然,或者还有地雷,直升机也有可能是致命地武器,还有猎犬等辅助工具。我漏了什么吗?”香香沉吟一会说:“你想了许多,这些都有可能,但你好象还真的漏了一点什么!”“什么!”香香盯着他:“那个你要救的女孩!娜妮!”“不!”林剑摇头:“我相信她!就象相信你一样,我相信她决不会对我有第四次刺杀!”香香幽幽地说:“我不怀疑她对你的这种情,但她如果是杀手再次假扮又如何?如果她身上有病毒又如何?如果她被迷失了神智又如何?以我对洛代的了解,这些阴险的法门他是绝对做得出来的。”林剑额头已有冷汗,他不是专业的杀手,这些害人的法门他了解得并不多,但这绝对有可能。但他还有一线的指望:“我向洛代说的是要亲手杀了她,洛代会猜到我的真实意图?”香香摇头:“你太天真了,这样的谎言连我都骗不了,怎么可能骗过他?”“为什么?”林剑不服:“我有杀她的理由!”香香苦笑:“你的身份洛代知道吧?”“知道!”林剑老老实实地说。

“知道你的名声吗?”香香神秘地说:“据我的了解,公道先生在国内有一个奇怪的名声,就是对女孩子怜香惜玉过了头!你说,这样的人会对他的情人如此残忍,非得亲手杀了她才甘心?洛代既然知道你的名头,你说他会不会了解你的性格?”林剑大汗!房间一片沉寂,终于香香说:“既然是搭档,我们就分个工,你对付那些埋伏者和狙击手,这个女孩由我来救。在我确认安全之前,你千万不可接近她半步!”“不!”林剑说:“ 这件事情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你错了!”香香缓缓地说:“由我来做才会没有危险,因为有你的死亡名单来作威胁,只要你不出问题,就算我中了毒,他们一样得乖乖地将解药交出来!他们要的是你的命,只要你不近身。这个女孩就算是杀手也不敢出手对付我!而且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制服她!”林剑无语。他得承认这个姑娘实在是一个天生地杀手,思路之精密实在非他所及。看着他的表情,香香温柔地一笑:“你只怕是对她关心过头了,所谓关心则乱。好好地睡一觉吧!”林剑深深吸了口气,也许真的是她所说的。这几天来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杀手,对付在这个国家有着惊人权势的将军。神经始终崩得紧紧的,再加上始终不知道她的真实消息,也让他无比郁闷,这种心态实在不适合进入大森林。

清晨,林剑从沙发上醒来,香香在窗边回头:“今天需要我地收藏品吗?”林剑点头:“我想需要一些!”墙壁分开,里面地武器好象又增添了几件,林剑手伸出,是一把刀,这是一把黑色的匕首,极轻便,也极锋利,丛林中刀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虽然他不需要武器,但不能没有工具!香香选择的东西要多得多,针是首选,飞镖也带了近十支,一把黑色地匕首,和林剑的一模一样,另外是两把手枪,小巧玲珑,另外还带了一根长绳子,这绳子小,但发出一种幽光。香香说:“我们还有一个机会,就是现在就走,在他们没有步署好包围之前进入,虽然现在说不定已经迟了,但早去总比迟去好!”大森林里一片寂静,两条人影进入也是无声无息,林剑地丛林身展开,完全没有动静,香香的真本事也拿出来了,脚尖轻点,凭空越过一两丈宽地空地,突然手一搭一勾,消失,慢慢地从树后探出头来,突然又不见,重新再出现时,又在另一棵树后。她虽然没有林剑的身法快,但她对周围植物的利用程度却非他所及,也许这依然是杀手的本能,象她这样的身手结合现代杀手技巧,所能达到的成就绝对非一般人所能了解,林剑投向她目光充满喜悦,这真是一个好帮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帮手!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成为他的搭档的也许只有她了。

翻过第二座高山,林剑突然停下,手抬起,香香身子急停,露出倾听的表情,但她什么也听不见,悄悄地问:“前面有危险吗?”林剑摇头:“前面没有危险,但左边三十米处有人!”三十米?他能听出三十米外的动静?香香盯着他:“确定?”林剑点头:“我去!”身子一闪,左边落叶飘下,香香也身子一动,紧跟!堪堪三十米,草丛中两个黑衣人静卧不动,香香眼睛里露出异彩,好厉害!要这样的树林里,她只能感觉周围十几米范围的风吹草动,绝对无法达到这种境界。林剑闭着的眼睛张开,手再指左边!跟着身子一转,再次消失,等香香到达树后的时候,林剑手挥出,两条黑线直飞而出,没入草丛中,哧地两声轻响,草丛里有什么东西趴下,听到这种声音,香香自然明白,又有两个人死在他的暗器之下,飞身而过,两个黑衣人倒在草丛中,后颈上插着两根树枝,直接穿过气管,这两人连叫都叫不出来。香香心痒难耐:“ 看来这里已经布满了埋伏,我们趁游戏还没开始,先清除!”林剑点头:“这种布置是看来是一个大圈子,以前面那块空地为中心,大约三十米为半径,你从左边,我从右边,到对面那棵大树后面会合!”他已经感觉到了左边二十米处依然有两个人!按这三处人马的分布情况,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分布规律。香香点头,这样的游戏她也喜欢!以她和他的身手,与这些普通人玩游戏,自然只是一种游戏,这些人埋伏虽然用眼睛无法分辨出来,但他和她都不需要用眼睛关注,只要有活着的生物进入他们十几米(林剑是3)米)的范围内,他们立刻就会感觉到,他们行动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丛林中也不可能有人能看到他们,只要他和她每隔十几米停下来感觉一次,就足以将这种埋伏全部清除,而且自身不存在任何危险。

丛林中的埋伏是可怕的,但针对的是普通人,对于他们这种内功高手,这种埋伏依然有些小儿科!香香走得慢得多,因为她的感觉能力远不如林剑,走得慢有慢的好处,第一是更隐蔽,第二是感觉更清楚,走出十米,前面的二人组呼吸声清晰入耳,香香身子一晃,逼近,一阵香风逼近之际,两人猛地抬头,眼前寒光一闪,咽喉处几乎同时切断,一样没有声音,再朝前面去,十米外的有一个人眼睛一直在看着这边,还悄悄地对他的同伴说:“我感觉不对!”

同伴没有答话,眼睛也看向这边,但就在他们同时回头的一瞬间,一把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唰地一声过去,两人扑倒,香香悄悄地说:“你感觉真灵敏!”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个人背后。一路过去,香香走得兴高采烈,这种杀戮方式实在有趣,在清除第六批埋伏者之后,她到了那棵大树下,风声一动,回头,林剑站在她身后。林剑知道了洛代的第一个计谋,这里并不是营房所在的位置,营房在前面数百米开外!他们埋伏的地方甚至离这条进入营房的必经之路还很远,根本不在路边,他们的计划想必是放他进入这个圈子,一旦里面战斗打响,这边迅速合围,堵住他的去路,用枪支与子弹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这是一个如意算盘,但他的超常感觉让他轻易地识破了他们的埋伏地点,如果左边第一对搭档埋伏得再远一些,离路边超过三十米的距离,他也无法发现他们,势必直接进入这个包围圈,一旦进入,后果难以预料。

第238章 狙击比赛

通往营房的路已在敌人的监控之中,他们的确是迟了一步,这些人想必是昨晚的约定之后第一时间就已经进入。丛林中新开辟一条路并不容易,但在这两大高手脚下没什么事情是真正无法解决的,一前一后,树枝微微摇晃处,已经逼近营房遗址,战斗即将在这里拉开序幕,谁先到达就意味着谁手中有主动权,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主动,但这个主动权一样得夺回!突然,林剑猛扑而过,没有扑向营房,而是扑向香香。

香香一声轻叫,被林剑一下子扑倒,还不仅仅是扑倒,抱住就地一滚,滚入丛林深处,香香条件反射地手扬起,反抗!林剑手一伸,握住,一声轻轻的哧声传来,他们刚才站立的地上一片叶子翻起,子弹射入地下,狙击手!香香心呼呼乱跳,好危险!她只注意四周的丛林,十未范围内的动静她可以掌握,但狙击手是可以远距离打击的,他们穿过丛林还是没有完全避开敌人的视线,狙击手在树上!抬头看向林剑,林剑的目光如炬,正盯在右边那棵大树树顶,突然手一扬,一缕寒光飞起,一闪而没,一条长长的黑影带着长长的惨呼从高高的树顶落下,嗵地一声摔在树丛中,再无声息。香香大拇指一伸,这棵树离地面最少在十多米,那个人的身子也几乎全被纵横交错的树枝遮住,要射中他的要害实在不容易,但他一出手就射中,飞刀绝技比她师兄还要高得多!

林剑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低头,一缕极细的声音传来:“以这棵树为中心。展开搜索,目标树顶!”香香点头,手伸出,掌心是两把飞刀。林剑接过,身子一滚,离开她的身边,跟着脚尖斜点,人已没入丛林中。无声无息。香香也就地一滚。穿过丛林,树枝隐隐有些摇晃。刚才的惨叫在丛林中回荡,已经打破丛林地寂静,香香已经发现了另一个狙击手。他在五十米外的另一棵树顶,黑色的紧身衣。在树后露面一张迷彩色的脸,脸上有惊恐。因为他的同伴已经遭到了敌人的暗算,而他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下面埋伏的兄弟也没有任何动静。

香香手一扬,一条黑线从手中飞出,在这个狙击手惨叫着落下的时候,一百米外地树顶也同时落下一个人来,嗵嗵两声闷响,宣判了两个狙击手地死期!继续搜索十余米,又是一声惨叫,又是一条长长的黑影落下,还没等到她移步,又是一个!香香微微一惊,她只给他两把飞刀,他居然杀了三个人,剩下的那个人是怎么杀的?难道又是树枝?

惊讶还没有完,又有一声惨叫传来,却是两百米开外,香香目瞪口呆,这距离地跨度也太大了点吧?不行,得加快进度,搜索速度加快,很快,又有两名狙击手在她手下丧生,但在她得手的时候,丛林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再度得手,又杀了三人,可怜这些丛林杀手居然成了她和他比赛地赌注,而根本没办法瞄准他和她开出致命的一枪,最多也就是看到一些树枝地摇曳。搜索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再没有任何狙击手出现,香香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树顶的时候,前方风声急响,一个声音传来:“结束了!”林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树下,突兀之极。“你杀了八个!”香香不高兴地说:“我才杀三个,我们的功夫差距真有这么大吗?”林剑笑了:“你是在比赛吗?”“比就比!”香香盯着他:“战斗还没有结束!”林剑突然变得郑重:“你杀的狙击手枪指向什么方位?或者是最适合指向什么方位?”香香不懂:“这有关系吗?他们都已经死了!”林剑摇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形象,我发现他们时,他们虽然枪口指向我们脚下的这片丛林,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最初的目标根本不是这里,临时改变打击目标,也是他们如此容易对付的原因。”在寂静的丛林中,在他灵敏的感觉之下,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给他指路,这些狙击手在树上悄悄地挪动身子,或者将枪口转向都是他发现他们的原因。香香回忆道:“这种感觉我也有,但要想准确地知道他们的最初目标有一个简便的办法,就是上去实地瞧瞧!”飞身而起,直扑最后一名狙击手跌落的那棵树顶。她这样突然现身是很危险的,但她相信他,他说过没有狙击手了,就不会有!一跃两丈余,再一借力,又上升两丈多,身边风声一响,树上多了一个人,站在她身边,香香指着大树杈上的一点足迹说:“这就是他站立的地方!”林剑点头:“完全一致!他们的目标是对面那座断崖!”香香眉头微皱:“这说明什么?”“说明一点!那个老狐狸的确是老狐狸!”林剑缓缓地说:“直升机决不会在营房降落,他们释放娜妮的地方是这座断崖!”香香点头:“在丛林中移动必然会有动静,他改变释放的地址就是要让我们移动,有移动才会有目标,虽然未必能一击而中,肯定会让他们的胜算大增!”“正是这样!但我们的突然打击会不会让他再次改变?”香香摇头:“我搜查过,这些人身上没有通讯设备,将军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极自负,这次行动一定是他一手制定的,而他绝不可能亲自参与,这样的战斗方式最大的弱点就是缺乏机动性。”林剑笑了:“这就给了我们最大的机会!”时间已过正午,离两点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小时!天空有直升机的声音传来,果然停在断崖上方,一个喇叭声响起:“公道先生,你来了吗?”是那个假将军仁万的声音,香香看着林剑,这样的情况她一时想不到如何面对,要回答他的问话必然会暴露她的位置,而她的位置又绝对不容暴露,因为她和他都在直升机下方二三十米的地方,隐藏在两棵大树之间,直升机带起的风甚至吹动了她的头发。

突然有声音响起,居然来自断崖下面:“我来了,放下她!”是他的声音,可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只看见嘴唇在动,声音却是从下面谷地传来,这是什么功夫?仁万叫道:“那好,我放她下来,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你可以让她说句话验明她的身份!”一个捆着的人慢慢从直升机上吊下来,绳子紧紧捆在她的腰间,正是娜妮!她的脸色苍白,颈上还隐隐有血迹,眼睛没有张开,这吊下来的位置有些靠前,并不是刚好在断崖上,而是位于断崖前十几米的位置,这样的位置就意味着他无法救援,如果削断绳子,她必然是直接堕落山谷,几十米的地方掉下去,哪里还有命在?林剑叫道:“娜妮!开口!”虽然她的脸就在他前面五丈外,但一样需要验证身份,这声音当然依然是从下面传来,迷魂之音实在好用!娜妮眼睛慢慢张开,一片茫然,突然一声尖叫,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下面是几十米高的断崖,这是怎么回事?林剑哈哈大笑:“贱女人,你也有今天!”他没忘记他的使命,是来“亲手杀她的”!

第239章 救援

突然,娜妮的身子徒然一沉,在她尖叫声中,直落崖下。林剑大急,正要抢出,身边风声一响,一条长长的绳子飞卷而出,半空中卷住娜妮的身子,一拉而回,正是香香出手,在绳子收回的瞬间,她的身影也直冲而出,抱住娜妮,冲林剑一声大叫:“别靠近我!”飞速而逃,眨眼间没入丛林。林剑脚步止住,突然跃起,直上树顶,眨眼间冲上树顶,直升机在树上方十米左右,林剑一声大喝,一跃而起,这一跃已是他的轻功极限,而且还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果一抓落空,他必定是直落几十米高的断崖下,加上大树的高度和他这一跃之势,总高度近百米!非摔得血肉模糊不可!手一紧,他抓住了直升机,直升机猛地一沉,林剑身子已钻进直升机中,两手一挥,直升机里两条汉子摔落,手伸出,抓住第三个人的手中枪,一折一转,枪转向,突然一声大喝:“住手,不然同归于尽!”这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手中是一个小小的东西,他又惊又怒,还带着三分神经质,整个脸几乎扭曲,颈上青筋暴起,象一个厉鬼。

林剑手中的枪顶在他的额头,冷笑道:“将军,你可以试试看!炸毁直升机也未必能置我于死地!死的只有你!”这当然是虚张声势,在这样的高度,炸毁直升机他一样难逃性命,刚才恐怕是有些头脑发热,满脑子想的是这人想杀娜妮,得杀了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上机难,下机一样难!将军狂笑道:“你以为这是炸弹?告诉你,娜妮身上有烈性炸弹。这是遥控器!只要我一按按钮,娜妮和那个救她的女孩全都得粉身碎骨!”林剑手在颤抖,他终于明白了将军的毒计,刚才如果是他出手接住娜妮,不管接不接得住,只要他到了娜妮的身边,炸弹就会被引爆,但出手的却是香香。这一着变化没有人能猜得到。炸弹没有引爆地原因也正因为他不在她们身边。香香不要他靠近,只能说明她知道有这一步棋,而他一时头脑发热上了直升机,而不是第一时间去看娜妮。也正好保全了自己,也暂时保全了她们的性命。

将军冷笑:“你很机警。派一个替死鬼救人,但你想必不会愿意看到这两个人死。对吧?”林剑叹息:“对!你赢了!”将军手伸出:“请将枪慢慢交给我!别捣鬼,否则就是一个永远的遗憾!”突然,一个声音从机头位置响起:“将军,举起手来!”将军一惊:“伦古纳,你……”眼睛转向,手中突然一轻,遥控器不翼而飞,驾驶员回头:“什么事,先生?”将军面如土色,这声音依然有古怪,伦古纳根本不会说中国话,但这话是中国话,林剑笑得极得意:“将军,这门功夫还好玩吧?”迷魂之音再度建功!手中枪响,将军额头出现了一个小孔,林剑手中枪指向前面的驾驶员:“向下开!”驾驶员就算听不懂他的话,也看得明白他的动作,直升机在慢慢下降,离地面还有十米高,林剑一枪射出,直中驾驶员后脑,身子离开直升机,直落断崖顶,直升机轰地一声巨响,撞在石壁上,立刻四分五裂,这一声巨响过后,整座森林好象突然活了,丛林中树木乱动,一时不知有多少人围过来。还有第二重包围圈!

林剑身子展开,他得在第一时间找到香香和娜妮,终于在前面悬崖的边缘,他看到了她们,还没有迈步,香香叫道:“别过来!是炸弹!”林剑急道:“能拆吗?”“需要时间!”香香说:“你离远点,别让人打扰我!” 这拆弹的事情是最怕人打扰地,特别是这种电控地炸弹,稍微一点挪动都可能碰火。崖顶极安静,香香额头的汗水涔涔,但她的手极稳定,右手是一根银色的长针,娜妮躺在石头上,脸上满是泪水,她终于知道了他地真实用意,他是在救她!她刺杀他三次,他居然还会为她冒这么大的险,她就是死也知足了!心情激荡之余,心中地一点疑问变得很淡,这个疑问就是:这个将军座下第一杀手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而且看来关系不错!时间过得真慢,已经有上百人围在崖下,个个全幅武装,还有不知多少人正在丛林中赶过来,这座断崖在丛林中四面悬空,现在就象是一座海上的孤岛,丛林当然就是大海,大海中暗流涌动!

终于,喀地一声轻响,香香解开娜妮地衣服,从衣服里面极小心地抽出一根带子,跟着是一个黑色的小圆盘,圆盘四周全是一些红红绿绿的线,手猛地一扬,圆盘远远飞出,直落崖下,轰地一声大响,尘土飞扬,和这些尘土一起飞起的还有两条人影,两个人被炸得支离破碎,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好大的威力!三个人全都脸上变色。林剑手一扬,遥控器也远远飞出,香香盯尖:“你这就是炸弹遥控器?”

林剑点头:“刚才真是险极了,香香,谢谢你!”香香直摇头:“你简直是一个大混蛋,夺得了遥控器早点说呀,害得我好紧张!”这种炸弹一般有遥控器的,在她拆弹的过程中,如果有人按下了按钮,她非死不可,紧张倒有一大半是因为这个。林剑微笑:“还不是怕你分心?你这个搭档有点霸道,不准人打扰,我也不敢打扰!”香香狠狠瞪他一眼:“搭档?有你这样的搭档,哪天非得心脏病不可!”

扑哧一笑:“好了,看看你的小美人吧,她怕是受了点伤!”林剑走近:“娜妮。你还好吗?”娜妮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抱住他的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剑张开双臂回抱,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来了,一切都没问题!”娜妮拼命点头:“你……原谅我好吗?”声音哽咽。林剑温柔地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娜妮睁开眼睛,泪水迷蒙中,男人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似水,她的心中一片平安喜乐。四面地敌人好象都不存在。香香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四面的丛林淡淡地说:“这里虽然风景不错,但眼前好象还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一句话将娜妮从温情中拉回来,脸色已在改变:“是啊,这全是敌人。怎么办?”林剑平静地说:“这里枪打不着,也没人敢上来。你不用担心!”香香笑了:“是倒也是,但你难道打算在这里过年?”林剑微笑:“过年倒也不至于。过夜倒是可以!”这时已经是黄昏,只要天黑下来,丛林中将是他的天下!他并不急。这两个人真有意思,四面全是敌人,无数的枪支在等待着他们,而他们却在心平气和地开玩笑!看着两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娜妮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是神奇的超人,而她也是将军座下最神奇地杀手,有这两个人在,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地。她也有几分沮丧,她也是一个一流的杀手,但在他们面前,自己好象什么都不是。

离天完全黑暗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林剑打算趁这个时间为娜妮看看伤势,还没等他动手,突然香香脸色变了,林剑抬头,几架直升机从丛林中飞来。香香大叫:“快!离开这里!”一个小小的黑点离开直升机,直向他们飞来,导弹!林剑大惊,手一伸,娜妮已在他的怀中,身子展动,片刻间已在十余米外,再展,到了断崖地另一边,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刚才他们坐的那块大石头直飞上天,无数地尘土也飞起,当然还有树枝,几丈方圆的崖顶被削平!林剑大骇,这么夸张?又是几个黑点飞来,在眼睛里迅速放大,林剑大吼:“下去!”身子徒然一起,从一条稍缓地陡坡上飞驰而下,无数的子弹飞射而至,上面巨响连连,三颗导弹同时击中,石头树枝纷纷而下,刚才的孤岛转眼间成了秃顶,石头与沙尘和无数的树枝、落叶一起飞扬,黄昏的天空变成了北方的沙尘暴,乌蒙蒙一片,这也极大的阻碍了下面的士兵的视线,而且高空落下的石头对他们一样是一个威胁,场面乱成一团。几秒钟的时间,林剑已经落到了崖下,一下来就如猛虎下山,身影如鬼一般在人群中出没,他的手还得抱着娜妮,光凭两只脚无论如何对付不了这么多的人和无处不在的子弹,飞掠而过,直入丛林,香香也是身子一闪,钻入丛林,手朝后挥,十余点寒星飞出,后面惨叫一片。

进入丛林中就好办得多,丛林里人虽然多,但又如何及得上他们的快速?片刻间惨叫声响成一片,林剑将娜妮递给香香:“你抱着她,跟在我后面!”

香香接过,林剑身子前冲,手中是一块大石头,在香香和娜妮惊诧的眼神中,林剑右手在石头上一抓一捏一挥,如同下了一场急雨,左边丛林里树枝纷纷而下,惨叫连连,右手连抓连挥,前面、左、右边同时兼顾,这时事关生死,他已不再保留,真气运转之处,石子以十成力挥出,威力堪比机枪!丛林中就这样杀开一条血路,而且开路的速度比一般人跑步的速度还要快得多,惨叫声,树枝断裂的声音连成一片,到后来,林剑也顾不得抓石子,抓到什么就是什么,树枝也用上了,甚至厚厚的树皮也用上了,虽然威力不如石子,正面碰上了一样致命!香香也没有闲着,她在抱人换手的瞬间往往也是几点寒星飞出,虽然数量少得多,但针对性更强,一样杀了不少人,天渐黑,对他们已经更有利,枪声渐渐稀少,他们的行踪已经完全没有人知道。林剑停下,前面是一座悬崖,正是第一次见到香香的地方。

香香也停下,她的视力虽然不如林剑,但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我们要怎么办?”抱着一个人走了十几里,她已经有些气喘。林剑的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亮:“香香,你知道悬崖下面的情况吗?”“知道!”香香说:“从这里下去绕过前面的山嘴就是湄公河边,但我们一样无法出得去,因为这段水域非常急,而且只有一条水路!”林剑皱起眉头:“这时候整座大森林中不知有多少敌人,到处都可能有子弹射来,绝对不适宜再回去!”突然娜妮虚弱地说:“你们别管我了,以你们的身手要逃出去恐怕还能做到,但带上我,我们三个都会死!”

“不!”林剑坚定地说:“娜妮,我们都得活下去!……香香,你也一样!”香香抬头,眼睛里光芒闪烁:“是的,我们都活下去!先吃点面包,喝点水,我回去,你带娜妮突围!”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以她的身手,如果抱一个人,身法大受影响,比普通人快不了多少,根本无法突围,但如果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她一样可以成为这些丛林战士的恶梦,当然仅限于黑暗中,天一亮,她的处境立刻就会艰难,但眼前也无法考虑更多,头顶直升机又在低空掠过,雪亮的灯光射在悬崖上,幸好两人身手都极快,一转之间避开直升机的照射。林剑不同意:“你已经累了,再回去会有危险。我不能要你冒险!你们先吃点东西,让我想想再说!”悬崖上两条人影静静站立,面对无边的远山,和夜的黑暗!

第240章 突围

林剑不同意:“你已经累了,再回去会有危险。我不能要你冒险!你们先吃点东西,让我想想!”直接象刚才一样的冲杀出去有一线的机会可以成功,但不值得去赌,如果是他一个人,他说不定早就杀回去了,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丛林之王,但有这两个女孩,他不能去和他们赌子弹的命中率,万一击中任何一个,他都会心痛。直升机再次飞回来,在崖顶上方久久盘旋,树荫下,林剑悄悄地说:“我们被发现了!”香香点头:“对,不然这直升机不会去而复回!”娜妮的脸在星光下一片惨白,这是一座悬崖顶,虽然下面不可能有敌人围攻,但这无疑是一条绝路。

直升机终于再次离开,林剑静静地闭上眼睛,突然睁开:“没有时间犹豫了,敌人已经包围,距离这里最近的只有三十米……香香,绳子给我!”绳子在手,林剑试了试绳子的强度,极坚韧,手一挥,绳子缠在香香和娜妮的腰间,香香不懂:“做什么?”林剑平静地说:“我放你们两个下去!”香香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悬崖高达上百米,绳子只有五十米!”林剑平静地说:“你别管,我有办法!”“这能有什么办法……”香香当然不相信,悬崖的高度她知道,绳子的长度也决不会有错。林剑打断她的话:“相信我!香香!……娜妮,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娜妮点头,她虽然也无法相信他能用五十米的绳子完成一百米地垂吊。但她相信他,也许只是一种盲目的信任。

绳子另一头绑在林剑的腰间,极结实!林剑手伸出,抓住两个女孩慢慢放下去,这两个女孩都不重,但加起来也有一百七八十斤,要是一般人根本抓不住手中细细的绳子,但林剑自然能做到。不过他一样极慎重。这样的事情落任何身上都是冒险,万一绳子断了,万一敌人这时候冲过来,他都来不及反应。很快。50米的绳子全部放完,香香和娜妮悬在半空。黑暗中两人呼吸相闻,这微微一顿的时候。香香已知道绳子放完,她在苦笑:“这个大笨蛋,玩什么?”娜妮悄悄地说:“下面还有多高?”她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下面,只知道一片黑洞洞。香香无奈地说:“最少50米!”她地轻功极限是10米左右,再加上z米都足以将她摔死,如果这时候掉下去,她自然知道自己地下场。突然,绳子又在下降,而且一直不停,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娜妮说:“绳子还没放完吗?”香香叹息:“放完了!我低估了他的功夫!”悬崖顶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他趴在悬崖上,一步步地朝下爬,象一只巨大的壁虎!这悬崖虽然不是90度直角,但也极陡极险,特别是从悬崖边到崖壁地一个陡坎,她简直难以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特别是腰上还吊着两个大活人!

转过第一道陡坎,下面地路要好走得多,香香手伸出,也能接触到石壁,尽量扣住石壁帮他减轻一些重量,但力量当然有限,很快,香香一声低呼,极欣喜,她们已经双脚着地,少了下面的牵挂,林剑速度快了许多,干脆手一松,直接顺着几乎垂直地石壁冲下来,一下来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两个女孩苦笑:“看你们娇小玲珑的,好重!”两女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意。上面已是人头蹬动,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隐约有叫声传来,直升机雪亮的灯光射在石壁上,再射向崖下,一无所获,终于继续向山那边搜寻,那边是沼泽区,没有人相信他们能从崖壁上下来,唯有继续搜索大森林。从这边绕过去并不难,很快,前面水声震耳,湄公河!这一段河床极狭窄,温顺的湄公河也变得湍急,大约有几百米宽,三人在河边直发呆。林剑看着怀中的娜妮:“你的伤怎么样?”这时候才能问问她的伤。

娜妮脸色苍白中带着点点潮红:“没……事!”“真的?”手摸向她的额头:“你在高烧!”香香叹息:“她……她过不了这水的!”以她和他的武功,这河水虽然急,依然有一线生机,但娜妮不同,她绝对过不了!林剑放下娜妮:“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解开她的衣服。香香转头不看,林剑的手在颤抖,星光下,她娇嫩的肉体上到处都是於青,有的是鞭痕,有的是棍子打出来的痕迹,后背上的伤势最严重,两条腿更严重,直接骨折,这个坚强的女孩在这样的伤势下居然没有一声呻吟!

林剑轻轻抚模着她的额头:“你受苦了!”娜妮泪水奔流:“你也受苦了!是我害了你!”林剑摇头:“不,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用自己的血解了那针的毒,我跑不出旅馆的大门!”娜妮眼睛亮了,他知道了这一点就足够,知道了就会明白她对他的情!至于她的生死已不足道。男人的手紧贴她娇嫩的皮肤,虽然是黑夜中,虽然是在高烧的状态下,她依然羞红了脸,很快,全身一片火热,又麻又痒又痛,迷迷糊糊中什么也不知道。林剑抬头:“香香,你会水吗?”香香摇头:“我从来没有下过水。”林剑笑了:“那你今天要破例了!”香香苦笑:“你不怕我被淹死?”林剑微笑:“以你的内功,淹死的可能性不大,但冲走倒是极有可能!所以,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可以用一根绳子连起来。”在水中,香香一口真气内循环,倒也没什么太难受,只是身子全不着力,随着波浪而走,只凭他腰间的绳子牵引,到了中途,偶尔在水面露头,前面的两个拥抱着的人正在甜蜜地接吻!香香只觉一股无名气一冲,一口真气顿时四散,河水疯狂地从口鼻灌进去,激烈挣扎,但这里正是河中心,波浪更急,意识渐渐迷糊。河对面是一个狭窄的山谷,林剑先将怀里的娜妮放下,立刻将绳子另一端的香香拉上岸,娜妮在水中时,他一直没有停止真气的输送,也正因为有真气的独特作用,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了一回,她的身体居然还是温暖的。

在她心脏部位探了一下,林剑放心,她没事!她没事就好,香香武功高强,更不会有事,但走到香香面前,他愣住,这个姑娘脸色苍白,呼吸全无!林剑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什么,手从她衣服里钻进去,压在她的胸口,真气发出,心跳若有若无,怎么会这样?人工呼吸,口对口,在呼到第三口气时,香香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给了面前的这张脸一记耳光,还不轻,啪地一声,林剑半边脸发红。林剑退后两步,眼晴里满是不懂。

香香胸脯急剧起伏,恨恨地说:“你什么意思?”林剑终于明白,她只是被他碰到嘴唇和胸脯的条件反射,也的确有些难堪,他本不擅长人工呼吸,做人工呼吸和接吻没什么区别,幸好他的手已经从她衣服里缩回,要是她知道她的胸口也被他直接摸到了,估计林剑左边脸还得再挨一耳光。尴尬地解释:“你呛水了!这是做人工呼吸,你应该明白的!”香香当然明白,只是心中一口气难平,也不知道这气是从何而来,他和那个娜妮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接吻根本不算什么的,但她依然不愿意看到他们在她面前这么亲热。几个深呼吸之后,香香终于恢复平静,冷淡地说:“去看看你的那个小美人吧,在你心目中,也只有她!”以她的武功,一口气贯通,身体立刻恢复,根本没有溺水者的虚弱。林剑微微一愣,这语气……平静地说:“没事,在河中我就给她渡气,她只是在恢复伤势。”这次轮到香香愣住,原来在河水中只是在给她渡气,和给她做那蹩脚的人工呼吸异曲同工,并不是出于亲热的目的,她心头好象移开了一块大石头,变得轻松了许多。

清晨,娜妮终于醒来,如从梦中醒来,这场梦好长,是有史以来最长的恶梦!接下来是三天平静的日子,娜妮的腿伤也在慢慢好转,香香的暗器算是发挥了用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些小动物被她打了无数,围着大大的火堆一坐,看着刀尖上的野味滋滋地滴油的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她也慢慢接受了三个人同行的现状,居然对娜妮照顾得无微不至,比林剑还细心,偶尔两个女孩还用t语悄悄进行交流,有时眉飞色舞,有时却是红晕满脸,把林剑弄得好不郁闷,她们说的明明与他有关,偏偏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第241-245章

第241章 死神的报复

夜色正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娜妮从梦中醒来,一条男人的手臂枕在她的颈下,如同她所知道的一样,林剑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娜妮满足地吸了口气,将身子更紧地偎向男人怀中,突然,她模到了另一条手臂,慢慢睁开眼睛,星光下她看得明白,香香!昨晚她本是睡在火堆的另一边的,什么时候也爬到了男人的身上?在他的右臂弯里睡得好舒服!而且林剑睡梦中脸也侧向她那边,好象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香香虽然没有醒,但脸上有一种极快乐的神情。这时候的她与平时全不一样,再也不是那个让人胆寒的超级杀手,而是躺在情人怀抱里的快乐女孩。娜妮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香香爱上他了,与她进行t语交流时就没有隐瞒这一点,现在是用实际行动向他表白了!怎么办?

这个香香与他属于同一类型,都是神秘而又强大的人,也许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同是中国人,又有一身好功夫,在对敌时是最好的搭档,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能为他而死,在救自己的时候,香香明知道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但她最迫切的要求是让他离她远远的!生死关头的情是最真的情,超越生死的情也是最重的情!这种情娜妮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在父母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选择放弃他,是否意味着在自己心目中,他还无法超越一切?是否意味着自己爱他并没有那个香香深?尽管她的身子给了他,但这感情却依然无法超越她!他的脸也侧向她那边,是有意还是无意?是不是心底的一种感觉在无意识状态下的选择?眼睛睁开,娜妮有了困惑。幽远的夜空中几颗星星好象也在问她:对爱情,你懂得多少?她再也没有睡意,静静地躺在男人怀里看着天上地星星,终于悄悄地起来,坐在草丛中,香香好象有些冷,手动了一下,搭在他的胸前。林剑左手自然地抬起。轻轻按在她的手上,两个人没有醒,但他的左手已经抬起,他的臂弯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娜妮不知何时,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清晨的风冷而清新。香香慢慢醒来,一睁开眼睛立刻脸上有了红晕。自己什么时候滚到他的怀里了?也许是那天雨夜地拥抱对她产生了太大地温辱感觉,昨晚睡时本来就离得好近,可应该不至于这么亲密吧?娜妮会怎么看?娜妮……她突然一惊,娜妮不见了!一弹而起,林剑也同时睁开了眼睛,香香脸色红红的,但声音里有惊恐:“你快起来,娜妮不见了!”林剑也弹起,的确不见了,四下搜寻,没有敌人袭击的迹象,搜索范围扩大,在谷口,香香站住,地上写了几个大字:“我走了,祝福你们!”林剑盯着地上地七个字:“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吗?”“是地!”香香说:“我昨天帮她检查时就发现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路了,可她为什么要偷偷地离开?”林剑轻轻叹息:“只怕是她心里地阴影还没有驱散!”她与他的几次离奇的暗杀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走入了一个非正常的关系,这种关系或许需要时间去调整。香香也低了头,难道是自己的参与让她作出了某种选择,不然,她为什么要写:祝福你们?林剑看着远方久久地沉吟,终于说:“走吧,我们也应该离开了!”香香说:“是应该离开了,我们现在怎么做?”林剑说:“她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她的易容术一样非比寻常,如果只想保全自己,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我们的救援任务完成了!”香香喜笑颜开:“第一次合作圆满结束!合作愉快,搭档!”林剑笑了,携手而出。

在山谷中过了四天,外面的情况没有变化,关于那座大森林的事惜外界没有任何传闻,林剑在香香的豪华房间里老老实实地呆了两天,香香也安静陪了他两天,他心中有一件事情难以决断,洛代将军已经履行了他的诺言,虽然并不太地道,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要不要就此收手,回国?要回国又以哪种方式回去?看着他遥望远方的身影,香香说:“你想回去吗?”林剑没有回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问了!”林剑说:“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香香仰面看着天花板,沉吟了好久才说:“我没有想过,但这并不急,因为我已经有了太多的金钱,随便做什么都没问题!”林剑缓缓回头,他的眼睛里有了温柔:“是的,象你这样的人,随便做什么都会很容易,但你难道没有想过,回去寻访一下你的父母亲人?”香香身子一震:“你说我应该去寻找他们?他们无情地抛弃了我,二十年来他们为什么不寻访我?我为什么要寻访他们?为什么?”说到后来,她已经有了几分激动。林剑温柔地说:“香香,尽管你并不承认,但我知道你内心是不快乐的,这份遗憾也许只有在你找到你的亲人时才能真正弥补,他们未必没有寻访你,他们抛弃你也未必没有苦衷,你难道真的能带着这份遗憾在异国他乡永远地漂流?”香香低下了头,是的!她心中有遗憾,哪怕她有再多的钱,有了让人敬畏的身手,但没有家、没有根的困惑始终是她的遗憾!娜妮因为父母而做出害情人的事情对她也有了触动,她也悄悄地问过自己:父亲、母亲,你们在哪里,你们可曾为当年的抛弃而追悔?你们可知道,当年那个幼小的生命心中始终有了一个无法消解地悲伤?第三天。香香走进房间,脸色沉重,林剑有窗边回头:“有事发生!是什么?”对她的脸色,他是最清楚的!

香香轻轻地说:“你坐下,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先答应我,千万别激动!”林剑坐下,已经有些激动:“是……是她出事了吗?”在这里。只有她的事情够得上让他激动!香香缓缓地说:“她。她死了!”“轰”地一声。林剑只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死了?终于还是死了?他两手狠狠地压住头的两边,盯着香香,一字一顿地说:“说清楚。她怎么死的?”声音变得冰冷!香香郑重地说:“她离开我们后,回到家中。却知道她的父母已经被人杀了,尸体扔进湄公河中。第二天才被人捞上来。”林剑眼睛里射出寒光:“是洛代做的!”“当然是他!”香香悲哀地说:“虽然警方宣称是绑匪撕票,但娜妮当然知道详情,她化装进入洛代地住处,计划刺杀洛代,但她失败了,洛代只受了一点点轻伤,而她自己,在逃亡中身中数弹,也摔进了湄公河,尸体……尸体至今没有找到,也有可能是军方找到了而隐瞒!”林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时候地事?”“昨天!”“能带我去她摔下湄公河的地方看看吗?”湄公河,温顺的河,但也并不绝对,那天他们泅渡的地方不温顺,这里也一样不温71顷!这是一座断崖下,从山顶上看,下面地河水只能看到几点白色的浪花,但走到河边,立刻就能感受到这里无边地气势。

顺着河边走了好久,林剑铁青着脸没有一句话,依然在朝前面走,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河水中,也扫视着两边。香香轻轻地说:“象这样地寻找方式军方进行过两遍,一直找到了前面五十里开外。”林剑停下了脚步,仰天叹息:“香香,我错了!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回去的,我应该想得到她的父母会被杀的!”香香摇头:“你没有错,错的是洛代!”林剑盯着河水,脸有黯然之色,缓缓地说:“娜妮,你听着,我现在就去完成这个死亡名单,为了你,我也必须完成它!”本来他还有一线的希望,希望她只是掉进河水中,和他一样被人解救,但看着险要的地势和湍急的河水,他已绝望!她本是一个普通人,发生奇迹的可能性并不大,身中数弹而掉下河水,活下去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不作考虑。香香淡淡地说:“不是你,是我们!……因为,我们是搭档!”夜色已深,特种部队基地,军官宿舍,松分大队长进入了梦乡,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安睡,因为这里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那个魔鬼不但没有死,相反还多了一个魔鬼帮凶,两个人在丛林中一进一出,留下了数百条人命,埋伏的人马被他们第一时间杀得精光,狙击手也一样全杀,五枚导弹要不了他们的命,上千名精英围困的危险丛林,他们说走就走,还真的带走了他们要救的人!

连那个绑在人质身上的炸弹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有作用!成了他们的武器,炸死了三个军士!他无法明白这一点是怎么做到的,就象他无法明白自己手下的那架直升机是怎么坠毁的一样。这两个魔鬼不可能被乱枪射死,起码松分不会如此乐观,大森林里寻找了好几遍,连那个沼泽和那座悬崖也一样,但依然没有发现他们,没有发现他们就证明他们还活着,特别是那个人质居然冒出来行刺,更是一个直接的证明,她都能出来,那两个魔鬼难道就不能,两个魔鬼如果死了,凭这个小丫头能出得了大森林才真的见鬼!将军已经吓得不轻,这个娜妮能够直接近身,居然真的刺伤了他,让他心惊胆战,虽然伤势只用一小块伤贴就能解决,但他的恐惧却是无限的,来的是她,他就受伤;如果行刺的是那个人,他还能活吗?自己的防卫远远没有预测的那么好!突然一声枪响划破午夜的寂静,松分坐了起来,脸色微微发白,几步跑到窗前,外面大大的训练场上灯火通明,数百名战士各就各位,手中都是冲锋枪,这稍微给了他几分勇气,这里不是大森林,而是无遮无掩的训练场,只要他还是人,他就不可能通过得了!

突然,这些灯飞快地熄灭,场上开始混乱,有惨叫传来!

松分枪在手,拉灭客厅的灯,紧张地守在防盗门前,耳边全是枪声和警报,当然更少不了惨叫!真是魔鬼!两个人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倒象是发生了一场恐怖战争!很快,外面动静渐止,有人用◇语大声叫喊、搜索!松分悄悄地擦去的额头的汗水,还好,看来这两个人终于还是被击毙或者击退了!刚刚在黑暗中转身,后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松分队长,你好!”松分心胆俱裂,他守在门口,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房间中?手中枪下意识地回击,但手一痛,枪落地,冰冷的声音响起:“阁下是死亡名单上最后划去的人,当然,除了洛代之外!”电话接通,洛代接起,一个熟悉得他不想再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将军阁下,你忘了我吗?”这声音是平和的,但好象带着一种魔力,起码洛代一听到这声音就有了一种无力感,他刚刚得知死亡名单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是八个人中唯一的幸存者,这本是最大的荣幸,但对他而言,却是最大的耻辱和最大的恐惧!松分住在特种部队基地,基地的防护已经不比他家里的防护差,甚至还要强,但这人依然说进就进,想杀就杀,不但顺利地杀掉松分,还顺手杀掉了数十名特种部队士兵,这些士兵没有睡着,他们是手拿武器在执行任务!林剑淡淡地说:“将军阁下,你本来有机会逃脱死亡名单的,可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洛代手在颤抖,终于缓缓地说:“我遵守了我的诺言!我们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林剑冷地说:“是的!我们的游戏是结束了,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游戏,现在是报复!你杀了娜妮和她的父母,你说我应该怎么杀你?或者也杀你一家三口?”电话压下,洛代汗如雨下,这是死神的报复!

第242章 心在流浪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洛代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惶恐不安,他不敢回家,甚至不敢住在军营,他能做的是让自己的家人全都离开,自己更是每天改变住宿位置,若非绝对的亲信,谁也不可能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这种方法虽然有些耻辱,但绝对有效,起码他顺利地活了三天!三天下来,他老了三岁!明天是特种部队集训的日子,他必须到场,幸好在这样的场合,他是绝对不敢来的,上万特种部队战士围成几个方阵,他的指挥中心位于正中间,这样的阵容是不用担心的,他要是来了才更好,借助全军之力,彻底铲除这个祸根!战士们集训已经开始,指挥中心的几个将军一样心神不定,因为他们知道洛代将军的心也未静,一个人让t国军方如此伤脑筋,实在是一大丑闻,更是特种部队的耻辱,现在国内已经有无数的人对特种部队的战斗力提出质疑,他们深感脸上无光。

午时,一个将军刚刚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头说:“将军,是否需要去……”突然,他的声音停顿,指挥中心的几名将军同时侧身,惊叫声起:“将军……”洛代额头不知何时插着一把黑色的飞刀,鲜血顺着刀口慢慢流下,将军们惊恐中乱成一团,前面的一排士兵中,一个警卫的背影消失在丛林中,背影高大而又挺拔。数千士兵第一时间包围那片小树林,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地上有一套警卫的衣服,衣服上压着一张白纸,纸上是两个黑色的大字:公道!是汉字!湄公河边,黄昏。夕阳在河水中投下长长的金色倒影,香香看着河水的中心,轻轻地说:“我想你是对地,我得回去了!”林剑点头:“二十年的亲情,你失落得太久!”香香一颗石子飞向河中:“虽然迟了点,但只要能找到,就不算太迟!”林剑手伸出:“祝愿你能找得到!” 两手轻轻一握,香香说:“我们下次见面会在哪里?”林剑郑重地说:“肯定不会在这湄公河边。因为这里我不会再来!”这条河在他的生命中是一条凶险的河流。他自己差点永远地留在这波涛之中,而她……更是已经留在了这波涛之中,这样的往事他不愿意去回味,这样的地方他无法去流连!东南亚之行已结束。林剑心中留下了浓浓的哀愁,娜妮。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这个将女人地第一次给了他地女孩。这个刺杀了他三次没有成功、而将她的一缕情丝牢牢系在他身上的女孩给了他这种浓重!对她,他有不舍!虽然他有了好多女人,但这个女孩的死依然给了他最大地悲哀,这种悲哀一直在延续,在他越过中t两国的边界,到达中国云南时依然没有完全消解,他没有乘坐飞机离开,因为他无法以目前这种精神状态面对周燕,也无法去面对他地任何一个女人。这些时候,他想了许多,什么是爱情?她突然自己离开,一个人去冒险是为了什么?她未必不知道她父母的情况,就算真地不知道,也应该会有这方面的怀疑,因为她熟知洛代的本性,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愿意与他一起来面对?只有一个解释,她不愿意他为了她的事情再一次冒险!或者还有另一层含义,她在用生命回报她对他的那一份愧疚。想起她对他说“现在我可以自由地爱你了!”这句话时的开心与放松,林剑泪水奔流,他悄悄地说:“娜妮,现在你真的可以自由地爱我了,但你为什么就等不到这一天?”与她的一场跨越国界的离奇爱恋也给了最深的思索,那就是:他给她带来了什么?如果他没有那场恶作剧般的做爱,她不会爱上他,如果她没有爱上他,她父母不会死,她也不会!

她对他的爱才是害她的根本原因,只因为自己是一个不适合女人去爱的男人,周燕梦想中的爱情是男人陪着她走遍天涯海角,自己无法只陪她一人:秀儿希望的是有一个男人和她过着平常而又充实的生活,自己不适合;杨露希望自己做生意,她来帮他管账,象一对普通的生意人,这他也无法做到,张晓倒是知道自己是公道,能够接受一个非普通人做她的男人,但她让他离开自己去陪另一个女人时一样有悲哀……几个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人都是如此渴望自己的爱情能够单纯,但自己能给她们什么?只有等待与痛苦!不,这种复杂的感情应该结束了!自己的率意红尘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这样的率意红尘是以伤害女人为目的,而且伤害的都是深爱自己的女人,林剑第一次有了汗水,是愧疚的汗水,对他的女人们,他有了愧疚!他的心没有找回,相反更加迷惘,坐上列车,他居然不知道目的地,一上车就睡去,虽然睡得并不沉,但他好象在寻找一种灵感,迟迟不愿意醒来。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一派南国风情,萧瑟的深秋已经被长江隔离在江北,列车一路向南,车窗打开,车内的乘客衣衫渐薄。林剑没有行李,他的身份证、护照、信用卡等等东西全部都塞进了周燕的小包,事实上证明当时的一步棋还是正确的,如果带着这些东西,当时在旅馆赤身裸体逃跑的时候必定会留在旅馆之中,洛代将军必定会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以这些军人的能量与报复心,他的前程堪忧,甚至他的家人也都命运堪忧。事情圆满结束,他的身份在t国没有暴露,甚至连香香都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他口袋里只有两千块钱,还是香香硬塞给他的,搭档!当然还有一张身份证,是一张t国年轻人的身份证,这身份证现在狗屁都不是,林剑手一挥,身份证从车窗飘出,转眼间不见。现在的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不但没有身份,而且身上只剩下2刀o块钱,这么单薄的家底本不适合作远距离旅行,幸好他并不在乎!对他而言,他的流浪只是心在流浪,钱财是真正的身外之物。

下车,是南方的s市,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建市历史也就短短几十年,但改革发展的高速度弥补了城市历史的短暂,一日千里的发展下来,这里已是一座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城市,近年来,北方的打工者在这里云集,全世界各国的企业在这里腾飞,进入这座城市,林剑立刻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经营理念:效率!因为街头的过往行人个个行色匆匆,人流、车流、物流的速度都比别的城市快上几拍。与这些相对应的是物价的高昂,他口袋里的2000块钱根本不够高级宾馆一个晚上的价,吃上一餐便饭都得花上几十,林剑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瞧瞧自己身上的2000 块钱(不,只剩下1800)能不能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象他这样的人如果过上一段时间没钱的平凡日子,只怕也挺有趣。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惜况一切都好,在咖啡馆里喝上一杯昂贵的咖啡,听上一段悠扬的乐曲,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旁边位子上的一对情侣说的悄悄话清晰入耳:“你能不能把手机关了?老是接电话,人家的兴致都没了!”是女人娇柔的埋怨。

带有几分歉意地说:“对不起,公司里有些事情……“女人抢着说:“公司?你请假了,老公!现在是我们的蜜月旅行!人一生有几次蜜月旅行?”男人愣了一下,手在脑袋上重重一拍:“对!我都忘了!好,我现在关手机,陪你去看海,你不是总想看海吗?”女人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的好老公,生意虽然重要,但一个女人最希望的还是与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处……”两个人并肩携手而去,带着满足与甜蜜,林剑呆呆地坐着,女人最希望与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处,可自己又能与谁朝夕相处?刚刚消散的郁闷再一次回头,看海?或许是排解这种郁闷最好的方式吧?

深秋时节,大海边没有季节的风霜,沙滩上一片动人的风情,无数的女孩身着各种比基尼在轻盈地穿过,或坦然、或羞涩地迎接身边男人或欣赏、或下流的目光,林剑的目光落在她们动人的身体上是淡然,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女孩了。他看的是大海,大海是深蓝色的,海滩边则以白色为主色调,白天的楼房、白色的快艇、白色的沙滩,当然还有白色的云彩下面白色的海鸥,清新的空气中带着大海独特的气息。他坐在礁石上,悠闲自在,思绪跟着海浪在起伏,他好象能感应到波涛涌动时的一种独特的韵律,这种感觉很玄妙,也很不真实,在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有想……

第243章 新职业

大海在温柔地起伏,就象是一匹蓝色的绸缎在吹风机下含蓄地飘动。前方礁石下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不点男孩,看来是一家三口,两个大人在水中嬉戏,也许是男人悄悄地水下搞了点什么小动作,女人娇笑着扑了他满脸水,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腰间套了个救生圈,在旁边自顾自地玩。林剑心中充满一种感悟,或许这才是一个幸福的家庭,那个男人抹掉脸上的水,扑向女人,女人似拒似迎,很快拥抱在一起,林剑掉头不看,尽管这很赏心悦目,但人家并不喜欢旁边的眼神。突然,一声大叫传来:“富儿!”是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林剑一惊之下回头,更惊,那个孩子居然不见了,水面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救生圈,男人和女人疯狂地在水面打转转……林剑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脱掉了衣服和鞋子,高高跃起,刚刚接近水面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下面的暗礁,尖尖的礁石在水中象是一把把锋利的剑,如果垂直落下去势必会重伤,真气瞬间在全身绕了一周,顿时身轻如燕,啪地一声轻响,落在水面,水花都没有溅起多少,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脱衣服和下水的时候,岸上有人用手紧紧地握住了嘴巴,极其紧张。

林剑一接触到水面,立刻头下脚上,潜水,速度一加,如一条大鱼一般,直冲事发地点,运足目力一看,水下几米外,一个小男孩正在半浮半沉。已经没有挣扎。林剑速度再加,抱起小男孩,两腿一并,身子冲起,瞬间冲破水面,双手一举,孩子在他两手之间,岸上掌声雷动。有一个姑娘眼放异彩。她在他没留意的时候已经在关注这个略有几分忧郁的观海帅哥。他脱掉衣服的强健身体在她眼中刚刚形成一道美丽风景的时候,发生了让她紧握小嘴的事情,他居然直接扑到海中,这片海域她熟悉之至。他所处地位置绝不适合跳水,惊叫还没有出口。那个帅哥居然丝毫无损地潜入水中,转眼间救起了那个孩子。整个救援时间才区区十几秒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水中救援!林剑进入水中极快,救援成功后却极慢,手中真气流转,孩子口一张,吐出海水,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这哭声入耳,海面上的两个脸上依然变色的男女喜笑颜开。

上岸,女人抱着孩子一个劲地亲,好象怎么也亲不够,男人握住林剑的手,感谢的话怎么也说不够。林剑被无数的人围在核心,被无数双眼睛尽情肆虐,赤裸的肌肤简直有些发麻,他并没有在人前暴露身体地癖好,在一波波无穷无尽地探究之余,他终于落荒而逃,逃回礁石,那里有他需要的东西,衣服!但他没办法再逃跑,因为有一个男人在靠近,不!或许是两个!前面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健壮,他伸出了手:“先生,真是好水性!”“马马虎虎!”林剑伸出手。男人笑了:“我是海边救生队的队长,请问先生是做什么的?”林剑淡淡一笑:“无业游民,队长见笑了!”男人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加入我地救援队伍,月薪3000,另外,每救一个人奖励1000元……” 林剑笑了,一次无意的出手居然就能找到工作,尽管这工作对他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突然,后面地那个男人抢上一步:“不,先生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工作!月薪一万,另加奖励,年底还会有一个大红包!”正是那个孩子地父亲,他伸出手,手中是一张精致的名片:“南方科技公司董事长,李海!” 前方的人个个目瞪口呆,一瞬间的功夫,这个帅哥成了香悖悖,月薪一万,再加红包和奖励,这是什么概念?几个迟了点没能下水救人的年轻人脸上有了艳羡,他们也有恨,为什么不下水在这两个人身边游泳,如果能够就近,说不定从此步入辉煌,机遇有时候真的就是天意。队长脸上有了失望之色,这样的待遇他给不了,这个董事长明明是报恩的,象他这样的大老板报起恩来是不会计较金钱的,随手几百万都有可能。那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男人身边,高兴地说:“先生,你答应了吧,你是孩子的大恩人,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林剑苦笑:“可我什么都不会,万元高薪怎么配得上?”李海大笑:“什么都不会?陪老哥喝点酒总会吧?来,兄弟,我们上岸去,老哥请你喝一杯!”众人眼中的光芒更甚,只需要喝点酒就能得到万元高薪,天啊,这小子为什么运气这么好?林剑摇头:“李董事长,好意心领,不过,这完全没必要,你要请就请队长喝一杯吧!”

李海笑道:“队长先生,肯赏脸吗?我代表兄弟感谢你的厚爱,也请你放手了!”“不!” 林剑淡淡地说:“我让你请队长喝一杯是因为:我接受队长的邀请,加入救援队!”众人目瞪口呆,围观的人已经有人在摇头,这个小子白长了一幅好面孔,白有了一番好机遇,却是一个脑神经严重短路者!在李海和队长嘴巴同时张大的时候,林剑微笑:“既然成了救生队的一员,刚才的救人行为只能算是工作,所以,你完全用不着感谢我,要谢就谢我的领导!”手一指队长,潇洒地走向岸边,这个千千结就留给队长与李董事长慢慢解!慢慢上岸,身后的人群终于不再跟来,林剑松了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好象特别适合出风头,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时候逃不掉,这也许可以用四个字解释:人生无常!他在轻轻摇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请等一下!”林剑皱眉,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而且是刚才眼有异彩的女孩的声音,他不怕海水,也不拒绝枪林弹雨,但他拒绝一样东西,女孩!特别是他心里因为女孩的问题一团糟的时候,女孩这种生物对他而言意味着新的麻烦因素!或许人生无常还有一个东西可以印证,那就是他拒绝的某种生物:女孩!一样是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想招惹的时候逃不掉!女孩叫道:“你走慢点,我跟不上!”气喘吁吁。

林剑停下,没有回头:“我叫你跟上我吗?”冷淡!女孩冲上几步,出现在他的前方,大大的眼睛里有一点点愤怒:“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人就这样!”女孩突然笑了:“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拒绝那么好的工作,偏偏选择危险性高而且收入不太高的工作。”林剑无限憧憬地说:“你不觉得救援的工作机制更灵活吗?按劳计酬,多劳多得!我一天救他一百个,一天就得十万,一个月三百万,可不就富了吗?”女孩目瞪口呆,她心中满是疑惑,难道神经病有时候也会算账?一天一百个,一年海边都出不了一百次事!

救援队共有八个人,加上他九个,八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包括队长这个老伙子),另有一个是女的,看着她,林剑终于明白游泳实在是锻炼身体最好的方式,因为这个姑娘身材是他所见过最好的!美丽而又性感,只是皮肤有些黑,是一种健康的黑红色,也许是阳光给她的职业特征,她的外号也证明林剑不是色盲,她叫:黑天使!林剑有了第一个担忧,自己的皮肤是所有人中最白的,但这种优势能够维持多久?他也有了第一个喜欢,这救援的工作实在极对自己的胃口,整天在沙滩上看风景,偶尔在礁石上看海:如果非得有第二个喜欢的话,那就是他的经济问题解决了,住的是专用房间,单间!吃饭不要钱,还可以在旁边的咖啡馆一次性喝无数杯咖啡,先记账,月末一次性结算,咖啡钱……在工资里面扣除!

第一天下来,林剑晒了一天的太阳,下水的机会都没有,第二天,依然,第三天依然……他的皮肤也开始发生变化,不过这种变化令同伴们感慨不已,他没有初次被紫外线侵害的症状:先晒破皮,然后好转,再破,再好,若干次轮回之后进入良性轨道。他是直接进入良性轨道,皮肤有一种健康的淡红,没有任何破损,总体黑度没有明显地增加,皮肤的光泽倒是与黑天使有得一拼,似乎他接受的只是太阳的光泽,拒绝的是紫外线带来的黑色素!这种奇异现象再次让他成为救援队的特例,黑天使在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一点什么,至于她是羡慕还是恨得牙痒痒的,只有海神才知道!

第244章 海上紧急事件

在海边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从人数突然增加看,今天应该是周末,林剑成为光荣的救援队员已经第五天,流浪的心在慢慢平息,对娜妮的那份或许不应该存在的悲哀在海浪中慢慢转化,转化成某个时间的叹息而在波涛中渐渐荡远,在转化的过程中,他对人生多了许多感悟,甚至对这大海也多了一层感悟,人生如海,那些涌动的浪花就象是人生中一些花絮,或欢喜、或悲哀、或激动、或激情,最终都慢慢归于平静,这是艾丽丝看大洋的感悟,这种感悟现在在他身上、在大海边也能被他所接受。

海滩上有无数的人,海里也有无数的人,林剑坐在礁石上,虽然什么都没有看,但周围一海里之内的动静仿佛全部都在他掌握之中,这种玄妙的本能好象不知不觉中扩大了几倍,也许这正是他与大海产生某种共鸣而形成的新技能,原来他对周围物体的感应只是他在主动去探寻,而现在却是参与其中的交流,这种境界与天人合一还差很远,但无疑也是一大步。他不知道这种进步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悲”的感悟,但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功夫进步他一直处于一种探索的过程中,到了哪一个阶段,还剩下多少路要走,没有人告诉他,他自己也无法尽知。探索的过程是刺激的,也充满着这样或那样的危险,一路风雨兼程,一路的危机与收获并在,他走得虽然很坚定,但也很无奈,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去掌握过。突然,左前方一声女孩的尖叫:“救命!”林剑微微一惊。目光扫过,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海里拼命挣扎,这个地方离他最近,也就二十几米的距离,林剑衣服一脱,飞身而起,一模一样地落在海面,一模一样地潜入水底。抱起海水中挣扎的女孩。呼地露出水面,在岸上人地欢呼声中,林剑愣住,这个姑娘他认识。就是前几天主动跟随他的那个麻烦!在他微微吃惊的时候,小麻烦开口了:“我给你送钱来了!1ooo块。分成!”林剑目瞪口呆!他突然发现救援队的奖励制度有很大的毛病,大有空子可钻。

上岸。队长兴奋地说:“ 海兄弟,好身手!”林剑给他报的名字很有气势:海天空!队长根本不去考证这个名字,在他看来,就算这个名字是一个外号,只要实用也没什么,与黑天使有异曲同工之妙。林剑苦笑:“队长,这次救援能不能不给奖励?”队长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孩摇头:“制度是上级制订的,有钱为什么不要?”林剑转身,喃喃地说:“这次好象容易了一点,我觉得这钱真地太好赚了!”其它几名队员大汗,五天来,他们从来没有与这项制度亲密接触过。小麻烦终于恢复了常态,“艰难”地跟随林剑地脚步,避开众人的视线,开口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请你喝咖啡,好吗?”林剑手做了暂停的动作:“我请你喝行不?今天你不将1000块钱地咖啡喝光,我和你没完!”小麻烦直摇头:“能不能麻烦你将我丢进大海?淹死比涨死舒服得多……”咖啡馆里,音乐飘扬,林剑举起杯子:“我猜你是表演系毕业的大学生!敬你一杯,祝愿你在舞台上越走越好,天天维持今天这样地水准!”姑娘娇笑:“真好玩,我放假就来玩,还有班上的同学,我让她们也来玩……”林剑大汗:“求你了!真地求你了,这种玩笑可一不可再!万一穿帮,我的人品可就一钱不值了!”姑娘不笑了:“那行!你叫什么?”林剑瞪着她:“有关系吗?”“ 有!”姑娘说:“因为我得知道是谁救了我的命呀!”林剑苦笑:“海天空!你可以把这个名字当作你的搭档,演戏的搭档!”“海阔天空!假名字,不过就算是假名字,我也得承认这个名字有点气势!”姑娘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名字有点奇怪:彩云飞!你叫我小彩就行了!下周再会……”跑了!下周再会?林剑打定主意,下周再看到她在水中挣扎,打死他都不救,或者最少也得让她肚子里灌满海水的时候才出手!

晚饭挺丰盛,饭后挺悠闲,黄昏时没有什么人下海,大海的幽深足以打消游人的激情,救援三号凑到面前:“小海,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林剑点头:“需要介绍吗?我想她需要一个专业救援人员长期保护!”下周或许就需要,也有可能是一个班的女孩卟嗵卟嗵一齐落水。三号认同:“这个工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趣,是吗?八个兄弟中倒有四个人的女友是以这种方式捞到的!也只有这种方式!”“太好了!”林剑对工作表示出极大的热情,扫了另一边挺着胸脯走过的倩影微笑:“不知她是以什么方式来捞男友,如果也是以这种方式,我深表担忧!”“为什么?”林剑一本正经地说:“我担心明天会发生男士集体跳海事件!”六七个笑声同时响起,黑天使回头,目光中有疑问,看到这些人放肆的目光,不由得有了几分羞涩,溜之大吉!笑声更响,五号笑道:“倒是有人真的这么做过,他也成功了一半!”“什么叫一半?”林剑真的不懂。五号严肃地说:“他成功地让黑天使从海里拉上来,但这家伙有些沉不住气,一冒出头来就急匆匆地表白,你猜结果如何?”林剑小心地说:“脸上出现了一只纤美的手掌印?”“没有这么暴力!”三号补充:“只是被压到海中灌了一肚子海水,然后被拉上来,与某种动物类似:死狗!”林剑笑了:“我觉得各位的概念有些问题,这种方式好象更加暴力!”身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黑天使!或者叫黑幽灵!她居然并没有离开,只是暂时消失,出现时不是好时候!林剑起身:“ 各位慢慢聊,我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惜况!”溜之!出门之时,后背有了一种目光。也有夸张的惨叫,是三号的声音,至于他是被拧住了耳朵还是屁股上印上一个纤美的脚印,非林剑所知。外面的夕阳无限美好,虽是近黄昏,但林剑感谢这个黄昏,让他有幸见识到大海在夕阳下的一番美丽景致,如梦如幻而比梦幻更多了几分迷离色彩!

突然,所有的人从屋里冲出来,林剑微微有些吃惊,难道这个女孩真有这么暴力,能让七个男人集体出逃?很快,他意识到不对,所有人脸色凝重,行色匆匆,决不是开玩笑,队长大叫:“小海,快,海中有事发生!”林剑飞快地跑去,九个人全部登上一艘大大的快艇,一上船,船就启动,飞速驰向大海深处,队长声音严肃:“你们都听好了,刚刚接到警报,东南三十里外有一艘旅游船触礁,船上有一百多人,我们必须赶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尽量多地救人!”五号担忧地说:“这时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船是否沉没,要是已经沉了,那就糟了!”三十海里的距离,快艇也需要半小时,半小时后,天就真的黑了!六号抱怨道:“这是什么狗屁游船,他妈的不知道早点回?”游船一般都有规定的,必须在黄昏前回到岸边,也许是海上的风浪阻断了他们的归程,也或者景色让他们流连,总之是不妙!林剑默不作声地作好准备,这次是集体行动的第一次,他没打算出什么风头,但他一样不希望这些游客出事,出来旅游图的是一个舒适与休闲,如果发生死人的事件,任何人都会感觉遗憾。转过一道弯,前面还有几艘快艇,估计也是奔赴事发现场的,人一多,众队员胆气略壮,这是一个责任的问题,如果只有他们九个人,就表示他们的责任重得多,但如果有了上百人参与救援,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有太大的责任。人多力量当然也大。

二十多分钟,事故也点到达,一到,所有人心一沉,暮色中海面上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有多少颗脑袋浮在水面上,叫声,水声连成一片,船已经沉了!水面上的人头还好办,有这么多的人参与肯定会救起,但水下的就麻烦了!队长一声令下,八条人影同时下水,没有人注意到早在几百米开外,就有一条人影提前下水,从船边溜下去的,只有黑天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关注了一下队员数量,惊奇地发现那个九号小海同志居然不见了。

第245章 深海救生

林剑一下水真气立刻流转全身,特别是手和脚,肩头一收缩,手脚用一种最和谐的方式飞速前进!这是他的极限速度,比面对最厉害的敌人都慎重得多!这时真正是时间就是生命,每一秒钟都有可能出人命事故,他也不知道有多快,反正瞬间就已和救生船离开几十米,越过前面两艘船的船底,水面上的人全部都在他头顶,对水面上的漂浮物他一概不理,慧眼运用到极致,昏暗的水下顿时历历在目。

前面水下几米深处有四五个人在半浮半沉,林剑身子一弹,掠过,手一伸,抓住两个人的背心,这时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更没有时间慢慢游回去,真气发出,两手一扬,这两个人被一股大力一冲,冲天而起,高高地飞出水面。被这股冲击力一压,林剑身子下沉几米,立刻两腿一夹,再度冲上,两手一伸,再次抓住两个人,又是一扬手,又是两个人飞出水面,这下,水面上热闹了,突然有人从水底飞起,这一飞起,自然很容易就暴露出他们的身形,立刻就有救援人员赶到,一把拉住这些人,只有第一次扔上去的一个高个子家伙没接住,再次沉底,但很快,他又一次飞起。海面上的人面面相觑,个个目瞪口呆,在海面上挣扎的游客也被这一幕离奇的事情惊呆了,更惊的是救援队员,幸好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虽惊不乱,水面上飞起的越来越多,他们配合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片刻间,有三十多人以这种离奇的方式得救。海面上的人也救起,总计已达到70多人,海面上再也没有了漂浮的人,但海底地人依然一个接一个的飞起,好象大海底部有一个强力弹簧,只要他们达到了某一个程度,立刻就会弹起。

海底弹起的人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人数在慢慢清点。也有几个潜水员入水,但他们只能下到水下不到十米深,这样的深度没有落水者,五号与黑天使8号也沉到了水下。水下按照灯照射处,一片幽黑。突然一条长长的黑影从灯光下一掠而过,一闪没入海底。很快,又是一条人影从下面飞起,穿破水面,跟着激流涌动,那条长长的黑影再次晃过,钻进右边的水下,很快,又是一条人影穿出,五号与八号在水中对视,眼睛里都有惊骇,这大海中到底有些什么?船工上在紧张地清点人数,已有一百零三人,还有六个人下落不明,包括船长陈大河在内,林剑根本没时间去想还有多少人,他只有一个很直观的想法,必须找到那艘沉没地游船,船上肯定还有人!在救人地过程中,他四处巡视过,水中再也没有人,那块撞毁船的罪魁祸首他找着了,是一大块礁石,在水下两米处,顺着这块礁石展开搜索,他很快发现了游船,在礁石前方二十多米远,这里与那块礁石相连,地势低了十多米,一条人影正在疯狂地围着船打转转,林剑快速掠过,手一伸,抓住他的背心,一挥手,这人就象一发炮弹一般直飞而出。一出海面,他和别人不一样,大叫:“有一个……房间,锁上了,里面……四个人!”被两名救援人员一把抓住,强行拖上船,正是船长陈大河,他的水性非同一般,在水中这么久,居然没有窒息,但也差点疯狂,在两人控制下依然拼命挣扎,想继续下水救人。

几名救生队员潜入水中,但找了几个来回,居然无法找到那条沉船,他们在水面打转,其他救生队员在船上打转!陈大河全身都在打转,不停地扯头发……已有严重地歇斯底里倾向!林剑心中满是紧张,这人围着船打转,绝对是想救人,估计里面肯定还有人,也不多想,一拳击出,将他围着转的那面船板打了一个大洞,手一伸,硬生生拉开一个大缺口,钻入,暗呼侥幸,里面有四个人,林剑一脚横扫,半边船舱全部稀烂,手伸出,四个不知是死是活地人一个个象鱼雷一般射出,呈60度角射向水面,一拳再出,另一面也稀烂,但就在他一拳击出的瞬间,胸腹一紧,大脑一晕,糟了,气息不支!他一口气在水底下已经憋了近十分钟,而且每次出手都伴随着真气地全力运行,早已远远超出了他的历史,最后的几下出手也是他潜能的充分发挥。一口气一散,他的慧眼再次失去功效,再也看不清水下的东西,一颗心仿佛在沉重地打鼓,难受至极,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模到了一只手,林剑心里一震,还有人!顺手一提,没提起来,看来是卡住了,怎么办?他的情况已到最危急的关头,如果立刻放手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要找出是什么东西卡住了这个人,并且解除,绝对非他所能,说不定就会将自己的性命葬送。

求生的本能迫使他放手,身子刚刚前冲,突然停下,不行,这一出去,这个人死定了!哪怕第一时间回来,他一样死定了!林剑身子收回,快速抚摸,上身没有任何东西,下身,手刚刚探出,大脑一片迷糊,体内真气一片混乱,好象压缩在一个密封的容器中,立刻就会爆炸,很快大脑轰地一声巨响,全身真气震动,好象穿透了身上的什么东西,所有的真气瞬间无影无踪,周围海水也突然起了震荡,林剑头脑一片空白,这下坏了,他真的要死了!等了好久,他好象依然有意识,胸腹中的压抑感觉也随着真气的爆发无影无踪,变得一片舒畅,眼睛睁开,慧眼居然又回来了,而且看得更清楚,在水下甚至能看到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脚被一根绳子牢牢系住,还打了一个死结。林剑手微微用力,扯断绳子,身子一晃,带着中年男人出了船舱,手一扬,中年男人也飞出水面,继续搜索,所有的房间一一找遍。没有人!出船。四周继续寻找,依然没有人,看来已经真的没有人了,林剑两腿一夹。直冲海面,快到海面的时候。身子一侧,到了一条救生船边。探出头来,一探出头来,他立刻有了异样,他并没有呼吸的急切欲望,身体里面好象有了一条专用地呼吸线路,内呼吸!

真气已经没有了感觉,经脉中好象多了一条小蛇,在往来盘旋,一种非常实质性的感觉,不再存在“气”的那种虚幻,这是怎么了?没空想这些,他身子一起,顺着船舷上了船,无声无息,甲板上横七竖八地摆满了溺水者,各位救生员依然在紧张地救援,没有人注意到船上突然多了一个人。这船也不是他来时坐的那艘012号。再看周围,四艘救生船一模一样的情况,所有人都在围着甲板,紧张施救,不时有人哇哇大吐海水,哇哇声一出,众人就松一口气,这表示又有一个人获救。最后救起来的那个中年人静静地躺在甲板上,他身边有两个人正一脸焦急地救援,压胸,人工呼吸样样都极专业,甚至还有电击,可惜这人没有半点反应,两人已经在摇头,林剑一步上前,拂开那双压胸的手说:“你累了,我来!”手伸出,真气一转,乾坤手!当然运功的时候也一样摆足了架势,正规地压胸!人工呼吸地那个男人也在加紧,突然,一支水箭从中年男人口中射出,可怜正在张开大嘴吸气的救生员被这股极有针对性的水箭一冲,海水入口,直奔咽喉,顿时一屁股坐倒,拼命咳嗽,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开始呕吐,这股海水并不仅仅是海水,还包括这个男人的胃里地残留物,这时全成了救生员的战利品!他差点有幸成为第一个做人工呼吸而被呛死地救生员!中年男人怔怔出神,他在心里骂死了自己的“智慧”,在船开始拼命摇晃地时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用一根绳子系住自己的脚,这个智慧的天真之处在于:他可以稳稳地呆在船上,绝不会掉进海中!

众人大声欢呼,这人能救活,其他人就多了一层把握,林剑下一目标是另外四个人,这四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极漂亮的美女,虽然有被海水冲胃的危险,仍然有人愿意为她做人工呼吸,只不过也是一个女救生员,男女分工极具体,林剑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手伸出,压在她的前胸上,乾坤手发出,瞬间,女孩也是一道水箭喷出,还好,那个做人工呼吸的女子早有防备,紧闭双唇,喷了个满脸,一样呕吐!两人救活,剩下的两人林剑继续,这两人已经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做人工呼吸了,还好也并不需要,林剑手伸处,很快两人都是一口水射出老远,醒来!众位救援人员眼睛里有了异彩,为一种新的救援手法而羡慕!那个漂亮女孩眼睛里也有异彩,还隐约有了点红晕。剩下的其他人他不再过问,身子一转,从船边下水,慢慢游到自己那艘船前,五号手一伸,拉起:“小海,队长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跑那船上去了?”林剑不好意思地说:“黑灯瞎火的也弄不清,今天可真是危险啊,人都救上来了吗?”船上最后一个人开始呕吐,队长松了口气,感慨地说:“今天可真是太邪门了,一百零九个人居然全部都救活了!天啊,这简直可以载入救援的史册,成为二十一世纪最经典的救援特例!”黑天使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我敢打赌,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在水里面比鱼还快,那些离奇飞起来的人全都是被他扔上来的!”五号摇头:“我更相信是一群海豚,这种动物有一种本能,喜欢和人玩游戏,有什么东西掉下水去了,它们就会顶起来,人?哪有这样的超人?”队长直抓头:“或许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吧?大海神奇莫测,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这话林剑爱听,超自然的力量总比海豚更能让他接受!他不愿意成为公众眼中的超人,更不愿意成为海中的一种可爱的动物!胜利归航,船上一片欢声笑语,这在救援行动中绝对是一个特例,以前此类事件的发生,往往是一个永远都不改变的四步曲:焦急地赶赴现场、紧张地救援、悲哀地叹息、分析事故原因和责任追究,这次不一样,四步曲变成了三步曲,省略了中间的第三步:悲哀地叹息!救援成功,成功得无法更成功,连陈大河船长都如在梦中的同时,多了一些欣慰的笑容。

他清楚地知道有人帮了他,在他急得差点发疯的时候,有人抓住他的背心将他扔上来,再接着剩下的五个人也全被扔上来,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种本事,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人,因为海豚决不可能抓住人的背心,也不可能撞破锁上的房门,将里面的人全部救出,更不可能解开那个刘老板脚上的绳子,关于这段绳子的故事,刘老板刚刚与他交流过,两个人心中都同时产生一种感觉,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然,有谁能做到这些?不过,这些他说出来没有人相信!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到了岸边,岸上围满了警察、医护人员和记者,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这些人在用自己手中的镜头记录下这一段辉煌的解救历程,他们怀着无限的敬意用目光送走这四批默默奉献的救援人员,用爱心迎接这些受到惊吓的游客,林剑第一次以真面目进入了记者的视线(张晓那次假公济私的拍照不算),只可惜,作为一个普通队员,他只是一晃而过,连作为队长的陪衬都不够格!

第246-250章

第246章 夕阳下、彩云飞

夜已静,只留下大海的波涛在不知疲倦地翻滚,林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成眠,细细地体会身上的变化,真气好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游丝,最开始时象一条小蛇,现在象一条丝,这条丝在他刻意运转之下,已经无限延长,在全身各处经脉贯通,所过之处,一片舒适,感觉不到流动的速度,但抬手之间,力量自然而然!没有机会去试验武功到底长进了多少,但从乾坤手的神效和可以内呼吸来看,他的功夫绝没有降低,反而还增加了一项独特的能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的功夫再次有了进步,短短的几天时间,功夫居然进步神速,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这次他是勘破了什么?如果真得有什么的话,或许是死亡!他在生与死中作了一个艰难的选择,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他选择的奖励!但死亡与七情六欲中人的感情有关系吗?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体内的真气在海底进行了压缩,或者在用到尽处,自然产生的潜力,这种想法更激发了他的一种向往:人体的潜力到底有多大,练到极致的那个天人道,会不会真的成为神仙?

天气说变就变,第二天注定会很闲,因为天气并不好,乌云密布,大海上黑潮涌动,这样的天气不适合下海。果然,直到响午,海滩上倒是游人如织,海里没有人,当然这一点也与队长的紧急召唤有关,不允许游客下海,禁令一下,游客当然遵从,林剑也乐得轻松,他在喝咖啡。反正有一千块的奖金在手,想喝多少都随便。身后有声音传来:“我就猜你在喝咖啡!”林剑没有回头:“小彩同学,你不是说过下周再见吗?”来的当然是那个子虚乌有的彩云飞!咯咯的娇笑后,一个小脑袋从后面伸过来:“本姑娘听说你们昨夜完成了一次危险而漂亮地救援,想瞧瞧你还在不在!”“我还在!”林剑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很失望?”彩云飞笑了:“在就好!来,请本姑娘喝咖啡!”理直气壮!

林剑皱眉:“有理由吗?”“理由?”小彩好象挺惊讶:“我不是还有一千块钱的咖啡寄存在这里吗?一杯十块,共计是一百杯,昨天喝了一杯。再来一杯……你没忘吧?我记得有人好象说过。不喝完一千块钱的咖啡和我没完!”林剑大汗,这姑娘不是表演系的,是数学系的!或者还兼修逻辑学!姑娘坐下,慢慢地喝着咖啡。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家伙自己找宰!一千块?嗯。有意思,学校离这里近着呢。每天放学都可以喝上一杯,要喝三个月!小彩很神秘地说:“哎,我问你,听说昨天你们的救援很奇怪,有几十人从海底直接飞起来,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林剑摇头:“我一见那样的场面早乱了方寸,只顾着在船上瞪眼睛了,什么也想不明白!”小彩也瞪大眼睛:“你没下水?”“是啊!”林剑略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是个新手,队长都原谅我了,要不,你找队长他们问问?”小彩好失望,她费尽心思琢磨出来的一千杯咖啡地喝法好象有些不值,这个人并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英雄地……观赏者!

突然后面又有声音传来:“海先生,能和你谈谈吗?”林剑回头,一个漂亮而又高雅的姑娘站在他后面,脸上有淡然的微笑,这姑娘好面熟!那个姑娘看着他的脸色笑了:“海先生,你不认识我了?你昨晚救了我地命,我专门来感谢你的!”哦!认出来了,她是那房间里最后地四个人之一,今天与昨天相比,她完全不同,昨天一脸的惊慌失措,狼狈不堪,今天却是一幅淑女地打扮,新潮而又高贵,林剑微笑:“你弄错了,我没有救你!”姑娘摇头:“没有错,如果不是你,就算我回到了船上,也一样是死!”她脸上隐约有了红晕,当然是为昨天的压胸而生的!这红晕一生,她显得更加漂亮动人,咖啡馆里已经有一半的人眼睛发直。林剑无奈地叹息:“好了,就算是我救的,也是工作行为,你去找队长表示感谢吧,请!”姑娘卟哧一笑:“你们倒真有趣,我就是队长指点来找你的!这是我的名片,有空给我电话!”手伸出,玉掌中是一张精致的名片,林剑接过,随手塞进口袋中,姑娘嫣然一笑:“拜拜!”带着一阵香风离开。小彩眼睛滴溜溜转,终于落在他的验上:“你可真不识抬举!这么美丽的大姑娘送上门,你居然就放她走了,我都为你感觉可惜……”这个美女都向他表示感谢,只怕他并不是一点事都没做,或许真的还算得上一个小……小英雄!

林剑用最低的声音说:“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你也挺美丽,我放你走,估计也挺可惜的!更可惜的是,我平生做过太多可惜的事,所以,我只能向你说:再见!”小彩睁大了眼睛,林剑在她身后回头,悄悄地说:“那一千块钱我寄存在这咖啡馆里,你随时来喝,喝饱喝好!恕不奉陪!”潇洒出门,随手将口袋里的那张漂亮名片捏在手心,再摊开手掌时,成了一堆纸屑,名片他根本没有看!至于那个姑娘是谁,想做什么,他没有任何兴趣。身后传来姑娘的跺脚声!林剑的影子都不见了,小彩狠狠地叫道:“再来一杯!”服务小姐端起一杯咖啡,脸上有微笑,小彩瞪着她:“那个狗屁海天空真的寄存了一千块钱在这里?”心中有火,出口好象有些欠斯文!“没有,不过他可以记账的。”服务小姐笑得有点奇怪:“他说过了,小姐也可以记账的!”“那好!本姑娘明天帮帮他,给他记记账!”喝了一口咖啡:“好苦!”放下杯子,起身离开,跑得不慢!

这个大混蛋,简直太可恨!姑娘回到宿舍依然气鼓鼓的!坐在电脑前摇头晃脑听音乐的女孩摘下耳机,回头表示关心:“彩云!怎么了?那个英雄帅哥给气你受了?”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彩云恨恨地说:“什么英雄?什么帅哥?你再说这话我跟你没完!”另一个姑娘直摇头:“说不定是一个大流氓,占尽便宜了!我说彩云,你也别生气,你去找他本来就是送便宜给他占的,是吧?”“啊?”彩云恼羞成怒:“杨珠!你太过分了,本姑娘。本姑娘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吗?只有你才做得出来,整天对姐姐的男友念念不忘……”杨珠?姐姐的男友?小姑娘跳起来,扑向彩云:“占没占便宜,检查一下就知道!”闹成一团,闹成了几张大红脸!

闹过,归于平静,彩云突然笑了:“不说,姐妹们,明天放学我们去喝咖啡!一千块钱的咖啡,不喝白不喝!”宿舍里掌声响起,娇笑连连,这个提议全票通过!旅游学院,七个姑娘一字排开,缓步而行,一个姑娘一朵花,七个姑娘是七朵吗?no!是百花齐放!所有的男生都目光从她们的脚下移到头顶,从宿舍门口追到校门口,直至看不见,谁都知道这个514宿舍是全校最美丽的地方,里面的七个姑娘无一不是精品!廖彩云、杨珠、张小雪、李兰四人更是榜上有名的校花,十大校花一个宿舍占了四个,这个宿舍理所当然会名扬全校!到了海边,张小雪笑了:“彩云,要不,你去找那个帅哥聊聊,我们去喝咖啡怎么样?”彩云居然变得扭捏不安起来:“能不能不提他啊?我们是来喝咖啡的,咖啡馆老板认识我呢!” 眼睛却在四处搜寻,她的目光落在海边的礁石上,那里坐着一个人,眼睛看着大海,正是他!彩云脸上神采飞扬:“不管了,喝咖啡去!”杨珠也在四处打量,没有任何针对性,在这里,她没有熟人,所以也谈不上找谁,至于那个礁石上的人,她做梦都没想到会与她有什么关系,甚至根本没看!音乐在轻轻地飘,咖啡在慢慢地喝,笑语在急急地说,彩云脸色在慢慢地红……

咖啡终于喝尽,众女轰笑着要找这个神秘的请客人,但找了一大圈,始终没有见到,彩云紧张中略有几分放松,她是愿意见到他的,但在众女围观的情况下,她依然宁愿他暂时蒸发,幸好这个人也的确挺省事,眼光流连于各处礁石,终于投向那个救生员住的宿舍,不过,她可没勇气去敲门,终于慢慢上岸而去。回到宿舍,在姐妹们的打趣中,彩云招架不住,终于蒙头不理,在她心里已经无数遍地后悔,后悔真不应该带她们一起去喝咖啡!把她的一点点想法无数倍地扩大,如果他有某种表示,这种扩大倒还无所谓,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表示,这就让她最大限度地难堪,要不要尽快地采取行动,让这场闹剧以一个体面的方式收场?最体面的方式是什么?就是成为某种事实吗?发呆中……

第247章 台风下的救援

又是周末了吗?黄昏海滩上的游客再次增加,这是在黄昏,增加的多数是本地游客,他们或许根本算不得游客,只是业余时间的一种休闲。

本地人也是有经验的人,对于林剑他们九个人来说,这样的游客是省事的,不但自己不需要人看护,连他们的孩子都有最好的保护,有些保护方式甚至是独创,比如一种新的泳衣,一大一小,中间一条漂亮的丝带相连,既能体现亲人间的一种血肉相连的关系,又能在海中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实在是很有创意。林剑耳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嗨,我来了!”声音很轻,出口好象很艰难。林剑回头,依然是那个女孩彩云飞,她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几分羞涩,也有几分尴尬,林剑没有再皱眉,他的心肠并不硬,这个姑娘几次三番地出现,他再给脸色她看好象有些过意不去。他在微笑:“你好!”彩云笑了:“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坐在这块礁石上看海。 ”这块礁石就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地方。

林剑微笑:“不是我喜欢,而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决定,每个地方都得有人守护,我选择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要闲得多,你知道,我挺懒的!”他所处的位置大约兼顾周围一百余米的海域,这里暗礁极多,别的救援人员在这样的地方有一定的危险,相对应的,这里游客也少得多,对于林剑而言,这样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没有危险他不用出手。可以最大限度地休闲,有了危险也只有他才能最好地实施救援。彩云大大地眼睛盯着他:“你第一次跳进海里的时候,我吓死了!”“因为暗礁,对吗?”林剑平静地说:“这里的情况我熟悉,没有问题!”彩云轻快地上了礁石,在礁石边探头探脑:“我也熟悉一下!”林剑善意提醒:“小心点,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不怕!”彩云头也不回:“我身边有一个一流的救援人员。”林剑轻轻摇头:“ 又是为了一千块的奖金?”彩云卟哧一笑。夕阳下她的脸上神采飞扬,这个可恶的人今天居然一点也不可恶。一个星期下来。他居然变了,良性转变,彩云极欣慰。

第二天居然变天了,不是小变。而是大变,早晨还好好地。到了中午,大海突然有了暗流涌动。天空上乌云密布,沉沉地压了下来,天很低,海水在天尽头仿佛在不停地升高,礁石上地海水明显有了更巨大的冲击力,水位也有了明显的提升,一种极压抑的感觉充斥在天地之间,台风!这就是台风到来地前兆!今年第33号台风“ 秋凉”已在南太平洋形成,在今后的两天时间内将袭击中国地东南沿海。台风在海边是常有的事惜,起码今年就已经经历了几十次,没有多少慌乱,海边救援队看起来紧张,事实上休闲,恰恰是这样地天气不需要他们过多地操心,因为台风时节渔船禁止出海,旅游船一样不会出海,海边也没有人敢与大自然较劲,在海上刚刚覆盖一片乌云的时候,所有人全部上岸,站在高高的地方观赏大海的风云变幻。救援队唯一的任务就是收听电波,这次台风多少有些区别,没有预兆,虽然两天前电视里就预报过,但总有些顽固的老渔民只相信自己祖辈相传的看海经验,根本不看天气预报,肯定有些人清晨就出海了,这时候想必正在朝回赶,有几个小时的间距,相信他们能够顺利返回,收听电波只是一种责任意识而已。

黄昏,大海波涛更急,风声大作,整个大海开始沸腾,高高的浪头卷起白色的海水,疯狂地砸向礁石,台风正式登陆,队长轻松地说:“小海,见过台风登陆吗?”他已经知道林剑是北方人。林剑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大自然的威力有时候的确挺可怕的。今晚会不会有行动?”三号笑了:“能有什么行动?就算是白痴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下海!”队长并不象他这么乐观:“万一有人下海,也不可能救援,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林剑点头:“这么说,今晚将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去喝杯咖啡!”转身而出,队长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是一个老队员了,每次台风来都会紧张,哪有第一次经历台风还如此镇定自若的?除非他的心思特别深,借喝咖啡镇定自己的心神。咖啡馆正常营业,不过外面的玻璃窗上拉下一道铝合金的护栏,这个位置海浪无法到达。一进咖啡馆,林剑愣住,有一个姑娘正坐在那里看着他微笑!林剑再次皱眉:“你对我寄存的钱有强烈的消费意识,这一点我真的可以理解,但也用不着这样日夜不停吧?”声音很轻。

小彩笑得成了一朵小花,终于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台风好可怕,我不敢在宿舍里呆了!”“理解!理解!”林剑平静地说:“喝一杯给你压惊!请!”小彩手一抬,叮地一声清脆的碰杯,感叹:“有一个救生员在身边,好安全!”林剑刚想提醒她,只要她呆在宿舍里,台风也好、海水也罢,统统与救生没有关系时,外面传来哭声,女人的哭声,号哭!划破夜空!林剑脸色一变,起身而出,小彩也赶快放下杯子,紧随其后,冲进救援队的办公室,一个女人正趴在地上直磕头:“求求你们!”黑天使扶起她:“大嫂,你冷静点。”队长沉痛地说:“大嫂。我们……” 林剑叫道:“怎么回事?”五号解释说:“小海,是这样的,这位大嫂的丈夫和大儿子今天清晨出海,到现在没有回来。”林剑大惊失色,这样的天气到现在没有回来,还能回来吗?台风已经正式形成,大海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安全。

队长叹息:“关键是你无法提供准确的地点,我们怎么去救援?这样地天气。直升机都无法起飞。救生船更是不可能成功,在夜晚中,在茫茫大海上寻找两个人和一条木船,根本不可能!”中年女人急了:“我想起来了。我儿子昨天说卢离岛那边海物多,肯定是去了那边。你们去那边看看。求求你们了……”除林剑和小彩外,所有人面带惊恐。卢离岛在渔民的传言中就是死亡岛,那里方圆数十公里之内全是暗礁,风平浪静时都没有人敢通过,正因为没有人敢去,那里的海产品才丰富,渔民敢上那里去,只有五个字可以解释:财富险中求!他们在这样的天气去了那里,也可以用五个字表述:运气坏透了!林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卢离岛,自然不会惊恐,一听有了具体方位,大喜:“我们赶快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中年妇女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感谢:“谢谢大兄弟,大兄弟真是好人啊!”队长摇头:“小海,你根本不知道卢离岛意味着什么!那里全是暗礁,如果木船进入,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船已成碎片,而且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成为碎片,救援船如果靠近,一分钟之内就会成为新的碎片!包括人在内!”所有人沉重地点头!中年妇女一颗心瞬间沉到底,哭声再次响起。

林剑脸色郑重:“什么方位?”队长说:“西南八十海里!这座死亡之岛……”林剑手一挥:“不用多说了,给我一艘快艇!”队长目瞪口呆:“小海,这……这不行!”三号和五号也叫道:“不行!”“有什么不行?”林剑严肃地说:“没有行与不行!钥匙!”手伸出!队长摇头:“小海,你的心情……”林剑手伸出,突然抓住队长的领口,冷冷地说:“我的心情很不好!钥匙拿来,如果你们担心快艇损坏,我赔就是!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将你抛进大海中!”所有人愣住,这是开玩笑吗?不,没有人认为这是玩笑!黑天使手伸出:“钥匙在我这里,走吧!”林剑手一松,队长踉跄后退,脸色复杂,这人好大地手劲!惊魂稍定,依然叫道:“小蓉,小海不懂这行地规矩,你可不能跟着一起发疯!”看的是黑天使!黑天使冷冷地说:“性命丢了不怪你,上级责怪下来,责任全在我,行了吧?”转身走入冰冷的雨夜,林剑也大步走出,紧随他的当然是小彩,她眼睛里异彩连连,这一刻,这个男人真地象是一个英雄!室内的几人面面相觑,中年女人如在梦中。

最旁边地是一艘快艇014号,极不吉利的数字,黑天使上船,小彩居然也跟着上来,突然,黑天使手中一轻,钥匙失落,林剑冷冷地说:“这是我地事,没要你们跟着!”黑天使声音坚定:“我和你一起去!”林剑淡淡地说:“ 我没时间和你磨嘴皮!对不起了!”手伸处,抓住她的手臂,反手掷出,黑天使大声惊叫,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滚而出,落在沙滩上,居然稳稳地站立,小彩连连后退,小脑袋直摇:“我要去!”林剑手一伸,抓住:“你太调皮了!”手一扬,一模一样地扔出去,稳稳地站在黑天使身边。两女轻轻一碰,同时一屁股坐倒,还没等她们爬起来,快艇轰鸣一声,划破漆黑的雨夜,消失在大海之中。

第248章 暗礁惊魂

林剑笔直地驰向大海中,茫茫大海,黑夜外加大雨狂风,这样的天气注定这片广阔的海域只有他一个人在飞驰。温顺的大海这时候也充分暴露了它恐怖的一面,阴森森地用尽全身力气扑向这艘可怜的小船,小船一会儿抛向浪顶,一会儿跌落浪底,连结实的舱门都在吱吱作响,林剑眼睛紧盯着前方,慧眼穿透雨幕,射向前方,但他也只能看到前方不足一海里的范围,海面上一无所有,已经驰离了海岸大约50海里,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一个巨大的浪花涌来,小船高高抛起,几乎横着落下,不好!林剑左脚猛一用力,脚底顿时一声脆响,船板踩断,但这一用力也改变了小船倾覆的命运,平着落下,继续摇晃,林剑双脚牢牢盯在船板上,全身真气集中双脚,他在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武功对抗这天地之威,这种对抗是极艰难的,每一次动荡都应付艰难,实在比最厉害的敌人还可怕百倍,但他没有选择,没有这船,他就失去了寻找的基础。

终于在摇晃中继续前进二十多海里,他也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坚决不出海,在这样的天气,以这样的救生装备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人操纵船,早就船翻人落,没有任何机会!黑暗中,海面上有东西飘浮,林剑运足目力,两块木板!他精神大振,看来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的船了,可惜这船已经成为残骸。同时,他也有了一种无奈,船都毁了。两个普通人如何能够活命?

林剑运足真气,一声大叫传出:“ 啊……”声音穿破波涛的咆哮,也穿破狂风暴雨,声闻数里,凝神静听,没有任何回音,前面有一条黑线隐约浮现,看来那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岛了!小船已经初步迷失了方向。快速修正。林剑船头一掉,笔直地驰向那座小岛,很快,他就能发现水底的暗礁。如同尖刀一般隐藏在水下,随着波浪的起伏一会露出水面。一会儿重新隐没,这样地暗礁是最可怕的。只要人入海,光是这尖刀般的石头就足以将人撕成碎片,船已经无法继续前行。林剑继续一声大喝:“啊……”似乎是在为自己鼓气,也象是向大海发出挑战宣言,这声传出,好象有一丝微弱的叫声夹在风浪之中传来,极模糊,林剑不假思索,身子一侧,跳入大海之中,在浪尖上没有人能保持平衡,连他都不能,但他选择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整个身子沉入海中,在水下前行,狂风吹动的只是海水表面,五米以下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他就象一条鱼在暗礁中穿行,穿行一段,浮出水面,狂叫一声,前面的确有回音,还有人活着!林剑极度振奋,重新入水,再次潜行,五次潜行之后,声音出现在他的右侧,林剑浮出水面,定晴一看,大喜!两个人抱着一块大木板在拼命挣扎,他们挣扎地地方已到了暗礁地边缘,每次浪潮都将他们向暗礁推进一步,他们应该也知道只要进入暗礁,就意味着死亡,拼命划动,尽量远离暗礁区,但瞧他们的情况,想必无法支持太久!林剑大叫:“坚持住,我来救你们!”突然一个大浪打来,他身不由己地飞起,直向几块礁石撞去,两人齐声惊呼,林剑腰猛地一扭,顿时头脚转向,两脚在礁石上一撑,整个人空中飞过几丈远,啪地一声落在两名目瞪口呆的渔民面前,两手伸出,两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向东边而去,三人连成一线,继续在大浪中漂浮,虽然暂时离开了随时要命的暗礁,但暗礁依然无处不在,危机远未解除。

喀地一声响,救生船被巨浪抛起,翻起了暗礁区,只撞了一下就支离破碎,不到两秒地时间,大浪卷过,无影无踪!林剑大骇,稍不留神,又是一个巨浪卷来,三个人同时抛起,林剑大叫一声:“屏住呼吸!”身子徒然一沉,拉起两人一头钻入水下,看准暗礁中的夹缝,两腿急摆,直冲而出,这时也无暇顾及他们会不会被淹死,直冲出几百米,完全出了暗礁区才两手用力,三个人在水中同时露头,两个渔民拼命咳嗽,他们地水性虽然好,但一样无法坚持这么长时间,咳嗽中,林剑脸有喜色,面前不到一百米处一个巨大的黑影现出,正是那座小岛,他这时候需要地正是陆地!船毁了,渔民手中的救命木板也没了,浪却越来越大,大海中绝非久留之地,唯有上岛才有生机!

岛边依然有礁石林立,上岛并不容易,但在林剑眼中,这些还不足以挡住他的去路,很快,接近小岛,顺着一次巨浪的推送,他身子就势而出,上岛,稳稳站住,两个渔民一屁股坐下,再也无力起来。好久,年纪大点的渔民终于醒悟过来,一拉年轻渔民的手,两人一下子跪下:“谢谢恩人!”林剑一把拉起:“要谢就谢你老婆吧,她跪着求了我们队长半天,队长才让我出海的。”

年轻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你的水性真好,比我强得多!”他父子两代的水性都是村子里最好的,这也是他们敢于来死亡岛的原因,但天气突变,如果不是这个人舍命相救,他们的水性就是再好上一倍也一样难逃一死。林剑摇头:“不讨论这个!我们看来得上岛了,要不然,这海边说不定还会有危险。”老头直哆嗦:“ 不,还是在这里坐一宿吧,岛上……危险!”林剑不懂:“岛上有什么?”老头说:“这岛上满是毒蛇,还有其它一些毒虫,树都长满了,根本进不出。”林剑点头:“那你们小心点,先在这海边呆一宿吧。”满是毒蛇和毒虫,连林剑都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他无惧任何人,但对这些毒虫,也一样有一种先天性的恐惧,自从上次在湄公河边中了毒之后,他对毒这种玩意儿深具戒心,以他的武功,尚且挡不住这种毒,可见这毒是何等地厉害,他当然并不知道这些毒是经过提炼的精品,其毒性之烈远非自然界中的毒物可比。

两个渔民在大风大雨中挤在礁石上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林剑也没有丝毫睡意,时刻都在关注着海水的动静,满眼都是动荡的海水,耳朵里全是巨浪拍击礁石的大响,脸上吹来的是越来越强劲的海风,还有侵入骨子里的寒意,他可以无惧寒冷,但这可怜的父子俩浑身哆嗦,坐都坐不稳,林剑手伸出,两股热流涌入他们的身体,哆嗦慢慢止住,这一止住带来了新的问题,这两个人疲劳至极,居然立刻昏睡过去。

林剑处境前所未有地艰难,两手分别抓住一个人,坐在海边吹着冷风,冰冷的海水也在慢慢上涨,每次大浪涌来都会淹没他的双脚,幸好,海水涨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不再上涨,林剑也懒得去挪动地方,保持这一要命的姿势直到天明。台风预报将有两天的时间,这意味着他们今天依然会艰难无比,林剑站起身来:“不行!我们得上岛!”老头也不敢再拒绝,也许是光明给了他勇气:“好吧,上岛去,不过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毒虫咬到,这没医没药的,要是……就麻烦了!”两人经过一晚上的睡眠,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林剑腰间有一把刀,是窄窄的防鲨匕,这是救生队员必备的装备,原来他一直用不上,这时已能派上用场,他郑重地说:“你们跟在我后面,别掉队!”老头点头:“生儿,拿好木棍,我走最后!”丛林中的毒蛇一般会选择攻击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中间的相对会安全,恩人本事非凡,用不着为他担心,自己经验丰富,唯有儿子海生是最弱的一环。

海生不同意:“我和恩人并排走!”林剑摇头:“ 听你父亲的!你帮不了我!”海生不敢再争,只好走在中间,两眼瞪得老大,紧张地注视两边和脚下。三人一字排开,直入丛林。天慢慢发亮,是一种妖异的光亮,老头微微吃惊:“糟了,要起大风!”林剑摇头:“你看天倒是有一套,可为什么偏偏看不出昨天的台风?”海生抢着说:“我倒是听人说这些时候有大风,可爸爸不信。”“听说?”林剑苦笑:“难道你们从来不看天气预报?”老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赵大海看海看了一辈子,也没怎么走眼,昨天……哎,昨天看错了,要不是……”“行了!”林剑没好气地说:“以后可得注意了,天气预报、海浪预报、台风预报可都是卫星监测的,你得相信科学!”

第249章 七叶草王

两人一齐点头,昨天的一场风浪将他们的船毁了,他们自己也在鬼门关外走了几个来回,足以将他们的豪气全部打消。

林剑突然站住,赵大海也站住,他听到了丛林中的沙沙声,海生惊叫:“蛇群!”林剑点头:“你们小心了!”真气运行全身,全神戒备:“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朝前冲!走!”直向密林中钻去,后面两人紧跟其后,林剑双手挥舞,前面的小树、藤条一一斩断,已进入蛇林之中,这里的蛇真是多得不可想象,到处都是,但林剑全神戒备之下,这些蛇无法接近他三尺之内,往往是刚刚弹到半空,立刻被他挥手斩断,树上掉下来的蛇也同时斩断,一片血肉横飞中三人直冲而前。赵家父子也自有一套办法,将外衣一脱,湿湿的衣服挥舞开来,顿时成了两把大大的扇子,将无数的蛇扫向一边,但这种方式当然会有遗漏,很快,赵大海脚上就被咬了一口,他也不敢分心,继续前进,跟着海生一声惊叫,左手一挥,一条咬住他左手的蛇挥出老远,赵大海脸已变色,他自己无所谓,但儿子却是他的命根子,不敢再顾自己,衣服扫处,大半是顾及儿子的头顶,很快,两脚再次剧痛,也不知被咬了多少口,毒气上行,他已两眼迷糊,知道自己再也逃脱不了的时候,他干脆不再管自己,艰难地挪动脚步,只顾着儿子。终于冲出了丛林,前面是一大片草地,夹在树林之间,中间居然还有一大块水域。水域的尽头是一座石山,高高耸立在小岛之上。林剑停下了脚步,他的将匕首在脚下一擦,插进腰间,回头:“你们怎么样?”他只顾着前面开路,根本无法顾及后面两个人。

赵大海已经一头摔倒,林剑微微一惊,他的两条腿肿得象两根黄木柱。满脸黑气。气若游丝。海生大叫:“爸爸!”扑下去就去吸他脚上的血,看着他两条腿上无数的伤口,小伙子眼泪奔流,实不知应该吸哪个。林剑蹲下:“我来!”两手一伸。分别抓住他地两条大腿,乾坤手!实质的真气通过手逼向他的下身。七八个伤口一齐冒出黑色的血液,流得极快。很快,鲜血转红,林剑一颗心总算放下,这是他进入丛林之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用真气将这些毒素逼出去,现在果然见效,但有些毒素已经侵入他的体内,看来还是得寻找些解毒的草药才行。海生站在一边看着,在林剑站起地时候,他终于也一头栽倒,林剑手一伸,海生倒进他地怀中,这是一个近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体极健壮,但这时一样满脸黑气,虚弱无比,林剑撕下他的衣服,左手与右臂都有一个牙齿印,原来他也被咬中了两处,真气发出,两个伤口黑血流出,瞬间转红,两人眼睛大张,仰面躺在草丛中,呼呼地喘息。

林剑急道:“赵老伯,你们的伤太重,光处理伤口还不够,你知道哪种草药可以治蛇毒吗?”赵大海圆睁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海生伤势较轻,慢慢坐起:“有一种……七叶一枝花,听说可以治蛇毒,我找找看!”林剑盯着他:“你能走路吗?”赵海生咬牙说:“没问题!”慢慢起身,仔细地在草丛中搜索,找了半天,失望地摇头:“这里没有!”林剑沉吟道:“大自然总是相生相克,有毒蛇地地方自然会有解毒草药,或许我们应该再入丛林找找看。”海生狠狠地点头:“是!为了救爸爸的命,我去!”林剑摇头:“我们一起去!”本来他一个人进入是最好地,但他根本不认识这叫什么“七叶一枝花”的东西。两个人走向丛林,赵大海嘴唇微动,好象在说什么,但两人根本听不见。再入丛林,无数地蛇依然在,树枝上吊的是,草丛里盘旋的是,连石头上都有,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林剑摇头:“你找吧,找到了我来拔!”手一挥,头顶吊下来的两条蛇两断,脚扫出,七八条蛇飞起,根本没办法咬到他。看着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对付蛇群,海生收拾起紧张的心情,仔细寻找,突然惊喜地叫道:“那里!”几条大蛇盘旋的中间,一棵三尺高的大草高昂着头,顶上一朵小红花,林剑一脚踏上,几条蛇同时昂起头,嘶嘶有声,摆出攻击的架势,林剑脚尖微微一点,突然踢出,三条大蛇飞起,腰一弯,快速拔起这棵大草,海生大叫:“快走!”林剑微微一惊,只见无数的蛇突然一齐朝这边涌来,林剑手一伸,抱住海生的腰,疾退,瞬间越过丛林,回到草丛中,那些蛇到了草丛边立刻停下,不再深入一步。

那枝大草举动赵海生面前,林剑疑惑地问:“这草能治蛇毒吗?”这不太象是草,倒象是小树!海生也有几分疑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七叶草’,但形状倒是一模一样,试试再说。”拔下两片叶子塞进口中,慢慢咀嚼,吞下,很快,海生抬头,脸有惊喜之色:“是的,是这种草,而且药性比一般的草强得多,我感觉没事了。”林剑大喜:“给你爸爸服下!”五片叶子塞进赵大海口中,赵大海根本没办法咀嚼,林剑想了想,将几片叶子合在一起,放在掌心一揉,青色的汁水滴到他的嘴中,很快,赵大海脸上的黑气慢慢消褪,嘴巴也能动了,嘴巴能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咀嚼嘴里的青色叶子,吞下,不到半个小时。老头伸了伸手,突然从草丛中坐了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七叶王草!”林剑不懂:“什么叫七叶王草?”“七叶王草就是七叶一枝花这种草药之王。”老头挺激动:“这种王草的药效比平常草药强出百倍,你们给我一下子吃这么多……实在是浪费!”林剑笑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自由地进出这片丛林了!”“是的!”赵老头大笑:“只要嘴里含上一片这种叶子,被毒蛇咬上几口都没事!这草枝地药效更强,顶上的红花……这红花更是一件宝贝!”“什么宝贝?”海生也来了兴趣。赵大海缓缓地说:“相传这蛇如果吃了这红花,就会变成龙,人要是吃下去。就会成仙!”林剑笑了:“这话我可不信。这么多的蛇围着它,如果真的对蛇有作用,为什么它们不吃了它?”赵大海抓抓头:“这我可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老人说的,恩人。这草你收着,将来肯定有些用处!”林剑摇头:“这样吧。你把这红花说得这么神奇,这红花就归我了。剩下的草全部给你,要是拿到外面去卖了,估计也会有一个好价钱!”赵大海不同意:“我们的命都是恩人救的,哪敢要你地宝物?你不知道这草如果拿到药店里卖,最少也得值上十几二十万。”“那太好了!”林剑微笑:“你们地船毁了,刚好可以用这神奇的草为你们另买一艘船!至于我,我不缺钱!”久经推脱,终于推不脱,老头接过这价值几十万的神草,郑重地包好,放进衣服里面,有了这草,渔船毁坏的沉痛慢慢消逝,命保住了,又有了这棵神奇地草,这场台风留给他的不再是毁灭性地打击,而是一段传奇经历。突然,中间的那面大池中有了动静,平静地池水泛起涟漪,整面池水好象突然烧开,在滋滋地冒着气,林剑手一伸,挡住两人前进的路,声音严肃:“有情况!”赵老头脸上变色:“海蟥!”海生也大惊:“这种蚂蟥与一般的大不相同,全身都有毒,沾上就难活命,赶快走!”林剑缓缓后退,这种东西他也一样没有破解之法,就在他后退的时候,无数的黑线登陆,很快,池边的青草全成了淡红色,上面爬满了这种虫子,偌大的草坪的前半段全是肉乎乎一片,还在不停地颤抖,不停地叠加,也在不停地逼近,幸好这种蚂蟥爬行的速度并不快,但这满目所及全是这种颤抖的红肉,也让他毛骨悚然。

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这些恶心的小东西又逼近了两丈多,但这种东西很奇怪,都只是在草丛中爬行,决不进入两边的树林,联想到那些蛇群也不进入草丛,林剑心中一动:“看来它们各有各的地盘,我们还是进入树林吧!”相比较这些无孔不入的小东西,还是那些蛇更容易接受一点,特别是他们手中有了这七叶草王的时候。赵老头脸色惨白中露出了希望,连连点头:“好!你们将这叶片含在口中,被蛇咬了立刻吞下去。”迅速解开布包,取下十几片叶子,林剑给了五片,他和儿子一人三片,三人口含叶片迅速退出草丛,林剑前方开路,一进树林,立刻双手挥舞,将方圆两丈内的毒蛇清扫一空,树林里有了一片暂时的安全场所。果然,那些蚂蟥到了林边,自觉地停下,不再进入,整片绿色的草坪上面薄薄地铺了一层淡红色的肉虫,随风起伏,好象一个红色的地毯,诡异而又妖艳!这小岛果然有些名堂,毒蛇占据丛林,毒虫占据草坪,让进入者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这样的地方可不适宜久留,但这父子俩又如何离开?他们早已又累又饿,面无人色,再不弄点吃的,只怕支持不下去。

想到吃的,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下了脚下随处可见的毒蛇:“这些蛇可以吃吗?”赵大海缓缓地点头:“也只有这了!”“那好!我们将就着吃点!”林剑拉下树枝上挂着的半条蛇,一阵阵恶心,但想到还得在这座小岛上至少度过两天,心一横,将皮一剥,白生生的蛇肉塞进口中,嚼都不太敢嚼,简单地咀嚼了几下,闭着眼睛吞下去,微微有些腥气,倒也不算太难吃,赵大海慢慢地剥皮,慢慢地吃,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海生,犹豫了好久才象拼命一般,将蛇肉塞进口中,估计咀嚼的过程都省略,直接咬断吞下,吞下的瞬间,脸色微微改变,一脸的苦像。林剑暗暗庆幸,幸好那两个女孩被扔下去了,否则,她们即便能活着上岛,也非饿死不可,打死她们都未必敢生吃蛇肉!也就是第一口难吃,吃了第一口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得多,海生的眉头慢慢舒展,终于也开怀大嚼,吃得比他父亲还多,林剑闭上眼睛把手中的东西想象成又香又甜的鸡肉,也吃得津津有味,岛上的第一顿饭吃得别开生面,也给林剑上了野外生存的第一课。吃的问题解决了,这里别的没有,就蛇和蚂蟥多,蚂蟥林剑可不敢吃,也没办法吃,只有找蛇出气了,这毒蛇居然成了他们的粮食,实在是祸福相依,难有定数。

从林间绕过去,沿途依然是毒蛇遍地,林剑依然是在前面开路,他的反应实在灵敏,所有靠近自己的毒蛇都在第一时间被杀或者被踢飞,在林间穿行了一个多小时,他身上硬是没有留下一个毒蛇牙印,倒是赵大海和赵海生身上伤痕累累,也不知被咬了多少口。幸好这七叶王草实在功效非凡,每人的三片叶子全吃完,林剑将手中的叶子依然还给了赵大海,又被他们父子俩再次消耗,尽管他们身上被毒蛇咬了个遍,但他们除了有些累之外,没有中毒迹象。

第250章 意外发现

终于走出丛林,也绕过了那个水池,到达林剑心中的目的地,那座石山,这里居然干净得离谱,没有一条蛇,也没有毒蚂蟥,甚至连草都没有,干净得林剑心中隐隐不安。

这座石头山从这边看极高,登上石山顶才知道这边根本只是它的一小部分,另一面才足以体现它巍峨的气势,在大海中凭空而立,象一柄灰色的利剑直刺苍穹,壁立千仞实不为过!大海的怒涛拍击下,浪花翻卷处,石山的气势不减反增。

这石山顶部有一块方圆十几米的平台,居然极平瞽,没有沙子,没有草木,当然更不会有毒虫猛兽,是这座小岛上唯一安全的地方,三人坐下,狂风起处,直欲随风吹起,连忙避到一块斜斜伸出的大石头下,大风的呼啸仍在,但说话的声音已经听清。稍微停歇了一小会的大雨又开始在下,赵家父子俩缩在石缝中瑟瑟发抖,林剑在暗暗发愁,台风预报是两天时间,姑且不论两天后是否有人来接他们,起码这两天里他们必须在这岛上生存下去,他自己是没有问题,但这父子俩却有些难度,这石头缝关不是房子,雨水一样会飘进来,三人衣服早已透湿,如果大雨连下三天不停,这两人身体素质再好也顶不住,非病不可,年轻人看来还好些,这六十多岁的老头一吓一病,搞不好问题就严重了。或许需要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林剑出了石缝,四下寻找,什么也没有,走近崖边,探头朝下面看。后面的赵大海大叫:“不能靠近崖边!”林剑回头:“对!我要说的就是这句话,你们两个千万不能靠近崖边!”声音在风雨中清晰入耳,他的人突然不见了,赵海生大惊失色,哪顾得了他说的 “不准”,直冲崖边,崖壁上一个脑袋朝上:“告诉你了不准靠近崖边,回去!”声音严肃。赵海生脸上雨水滴落。又惊又怕:“你做什么?”他地恩人正趴在崖壁上。慢慢朝下滑,这几乎垂直的地方,又满是雨水,他简直是拿性命开玩笑!

林剑严厉地喝道:“你回去!我到下面看看。不会有事!” 说话中,身子一缩。居然再次消失,他消失的地方有一个石洞。在海生脚下大约十几米处,从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看见这个黑乎乎的洞口。海生目瞪口呆之余,目光落在大海上,一阵头昏目眩,连忙缩头,钻回石洞,一回去,赵大海抓住他的肩膀:“生儿,他人呢?”急切!赵海生直抓头:“下面有一个洞,他进去了!”松了口气,赵大海说:“生儿,我们可不能忘了人家的恩情,没有他,我们父子俩都会死,这份人情可太大了!”赵海生郑重地说:“是!爸爸!”沉默了一会说:“爸爸,我觉得他有武功!”赵大海不懂:“什么武功?你是说水性吧,是啊,我海上混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好的水性!”赵海生摇头:“不光是水性,那些蛇!你在后面没看见,我看见了,他手一挥,蛇砍断,速度好快,树林里,四面都是蛇,他硬是没被咬上,真是太厉害了!”赵大海点头:“他是救援人员,专门练过的!他不愿意说名字,等回去了,你去打听一下看他是谁,我们得做面锦旗给他送去……”林剑钻进洞中,第一感觉:这洞好大,第二感觉:这洞真适合住人,在这座岛上,绝没有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居住。走出几步,他愣住,有了第三个感觉……不,应该是发现!

这里住过人!因为这四周都留下过人工地痕迹,这种感觉让他极兴奋。这是大海深处地死亡之岛,周围的暗礁足以使任何船只都望而却步,岛上的树林里没有路,足见已有多年没有人进入过,岛上的毒蛇、毒蟥都有理由让这座孤岛成为人地禁区,在这里居然曾经有人居住(只是曾经,目前绝不会有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是什么人?继续前行,里面是一个大厅,极大,方圆十多米,大厅后面有七八个小洞,第一个洞里有些坛坛罐罐,看来是放生活物品的,左边一个大大地花瓷缸估计是用来盛水的,但现在一滴水都没有,只有一道道地印迹,其余的一些瓷瓶里也全是空的,但依稀看得出是装粮食用的,这些瓶子拿几个上去接雨水倒不错,岛上最艰难的就是饮用水了,趁这天还下着大雨,接点备用,手伸出,将两个瓶子提到大厅,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这瓷瓶怎么这么眼熟?大厅里光线强得多,他的慧眼下瓷瓶的每个花纹都历历在目,他愣住了,这是真正的青花瓷器!翻开底部,“乾隆御制”,天啊,文物!细细观察,应该不会有假,他是学地质的,考古与文物鉴定绝对不陌生,这就是文物!

用真正的青花瓷作盛水盛米的平常器物,这洞里的主人是太奢侈还是太愚蠢?林剑对其它的洞有了兴趣。第二个洞,地上是一些卷成一团的毛皮,轻轻一碰,撕裂,旁边是一把长刀,刀质极次,不过由于洞内极干燥,锈得并不厉害,刀口依然锋利,这刀林剑没有兴趣,虽然它看来年龄绝对比他大得多,但实在并不好看,就算也是文物,只能算是次品。后面一连几个洞都一样,都有烂毛皮,偶尔也有武器,全是次品,甚至还有长矛,只不过木柄与矛尖脱节而已。最后一个洞,林剑一进入就感觉到了不同,这个洞大得多,里面还有一个小洞,外面空荡荡的,里面小洞边有一堆布一样的东西,两根指头提起,立刻随手而破,这是什么?……

门帘!居然还有门帘,这里面会是谁?首领?进入,里面是几层厚厚的毛皮,还有几只木箱子,轻轻拂开木箱上面的灰尘,是极古老的红漆木箱,不知道古老程度如何,但保存完好,他满怀信心地打开第一只箱子,里面居然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多是绸缎,式样就不提了,古董!关上,打开第二只箱子,里面居然是空的,第三只,依然是空的,不对!有点什么,箱子缝隙处有小小的一块金属,取出,入水还挺沉,林剑微微发呆,黄金!这小块黄金足有几十克,成色虽然不怎么好,但的确是黄金无疑!看着空空的大木箱,林剑好生神往,这么大的箱子,如果里面装满黄金,能装多少?为什么就空了呢?空了还留下一小块,什么意思?吊胃口?第三口箱子里会不会奇迹?但奇迹没有发生,第三只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再没有箱子了,这三只巨大的箱子就只给他留下一小块成色不好的黄金,预料中的大笔财富梦破灭!

想起外面的那些瓷瓶,他兴趣又来了,这些青花瓷器或许也是一种奖励,这奖励也不小,只是如何运回去是一个难题,这个主人也挺有意思,将几只空箱子搬进自己的卧室……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什么,在厚厚的毛皮下面,手一挥,毛皮掀起,下面居然还有一只一尺见方的小盒子,檀木所制,四角包铜,精美无比,打开,里面是一块黄色的绸缎,掀开,顿时耀眼生花,里面金光闪闪,是十多只黄金手镯,拿起一只,成色极佳,上面刻着一条龙和一只凤,雕工精美到了极点,龙象在云中游,凤也象在天上飞,收获!林剑大为兴奋,不管这金手镯是不是古代物品,单凭这金子的成色与重量就价值不菲,这上面的花纹雕工他也很喜欢,在那些黄金店里,他还没看见这么精美的雕工。林剑眉开眼笑,虽然他并不太爱钱,但喜欢一些古代的珍品,这也许与他的专业有关,拿起金手镯,一共有十二只,拿在手中怕不有好几斤,那块黄色的绸缎也没有腐烂,正好用来包这些东西,包好,塞进衣服里面,衣服里顿时微微鼓起,有了这东西,他对其它的青花瓷器没了任何兴趣,出洞,他不禁有了几分猜疑,这些箱子为什么是空的?这个首饰盒的主人是谁?这明显是一个女子,她为什么会来荒无人烟的海岛?历史的河流会留下许多秘密,也会淹没许多秘密,这个秘密也一样,注定没有人能够解开,也许她是被强盗掳来的,也许她就是强盗头子,也许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与情人私通……

林剑手脚并用,爬上了平台,居然忘了拿瓶子接水,但他也用不着再回去,因为大雨再次停下,赵家父子紧趴在崖边,两颗脑袋朝下,专注地盯着这个隐秘的洞口,看到林剑平安到顶,两人如释重负,喜笑颜开。

第251-255章

第251章 胜利回归

没有了大雨,赵家父子好受得多,衣服渐渐干了,精神状态也好得多,大风的危险虽然存在,但相比大风加大雨来说,危险系数要低得多,在这座死亡岛上,他们所能苛求的也只有尽量降低危险系数,要想完全杜绝当然不可能!已经是第三天了,邓蓉依然没有从那天晚上的震撼中苏醒过来,在那样的天气出海救人,意味着什么她知道,现在不幸印证了,他果然没有回来,他也永远都不可能回来!因为直升机已经趁天气稍好一点的时候在出事的海域快速搜索了两遍,什么痕迹都没有。

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黑天使,你在想什么?”邓蓉回头,冷冷地说:“你再叫一声‘黑天使’,就是找抽!”天使?她不配!那样的黑夜,她没有去救人,配不上“天使”这个称呼,虽然她是被他硬生生扔下来的,她依然有愧疚。只有他才是天使!哪怕他已经死了,依然是!五号轻轻叹息:“别这样,我们都很难过!”邓蓉不再看他,看着依然翻滚的大海,她心里有恨!这大海,该死的大海!翻!翻!无休无止地翻!伴随着恨意是无奈,这样的天气依然不适合出海,大风也依然在,直升机还是没办法升空,而且就算是能去又如何?三天了,神仙都不可能在台风中平安度过三天!五号轻轻地说:“她又来了!”邓蓉回头,一个女孩在大雨中失魂落魄地站在堤岸上,是她!那个叫彩云的姑娘!三天来,她在那里等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在办公室问了情况、出门大哭了一场之外,一句话都没说。大雨下了三天,她在雨水中站了三天,虽然带着雨伞,但薄薄的伞根本挡不住狂风暴雨,片刻间她的衣服已湿,但她好象根本没有感觉。邓蓉转身上岸,女孩看着她,目光中毫无表情。就象看着那块冰冷的礁石。她瘦了,憔悴了,眼睛显得更大。

邓蓉平静地说:“别担心,明天天气就会好。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出发!”“你说!”彩云盯着她:“他还能活着回来吗?”邓蓉温和地一笑:“他……他肯定会没事的!”“别骗我了!”彩云凄然一笑:“他不会回来了!这样地大风大浪,没有人能回来……没有人!”声音越来越低。邓蓉轻轻地说:“作为他的队友。我代表他感谢你!感谢你这几天来的守望!”彩云凄凉地说:“这守候注定会没有价值。”泪水已流下。邓蓉摇头:“他如果知道有一个女孩在苦苦等待他,为他而哭泣。他会有勇气战胜台风、也一定能够战胜台风和巨浪!”彩云回头:“我不是为他而哭泣,我只是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她和他根本就不熟悉,他也从来没有将她当作是自己的什么人,如果知道她在这里为他而哭泣,他只会觉得她傻!“回去吧,别把自己弄病了!”邓蓉在深深叹息,不是为他哭泣?为谁?这短短几天时间就能让这个女孩如此牵肠挂肚,海天空,你就算死了也一样没有遗憾!

彩云走出三步,声音飘来:“明天能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吗?”邓蓉轻轻地说:“这……这没必要吧,你……”她想说这又何必,注定会是一次无望的搜索,救援队只是聊尽人事而已。彩云坚定地说:“我非去不可,如果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转身而去,不再多说。第四天,岸上满目疮痖,到处都是台风过后的创伤,大海终于平静下来,这平静来得太迟太迟,救援船和直升机同时起飞,船上队长神色严峻,所有的人也都只剩下沉重,没有人说话,目光都搜索着辽阔的大海,彩云站在甲板上,她也在搜索。

船越开越远,前面就是那片暗礁,船停下,三号叫道:“队长,过不去了!”大海上虽然一波如镜,但水面下纵横交错地阴影正在向众人表示:这里是船只地禁区!五号指着海面上的一点漂浮物说:“看!那里好象有东西!”众人精神大振,队长拿起望远镜一看,摇头叹息:“船板!”众人黯然失色,有船板就意味着船已经毁了,船都毁了,还有什么指望?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船还在,如果船在,他就有可能只是缺水断粮,虽然不一定活,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船毁了,一切希望破灭!邓蓉轻轻两个字出口:“坏了!”彩云身子摇摇欲坠,她当然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队长温和地说:“小邓,将她扶进去休息吧,喝点水!”彩云摇头:“我在这里休息!”一屁股坐在船头,低头不语,头发披下,也看不清是什么脸色,但轻轻抽动的肩头表示她在无声地哭泣。

邓蓉指着前方那个隐约地小岛说:“最后一线希望,去死亡岛!”五号摇头:“不可能的!这岛四周全是暗礁,没有人能上去,这样地天气都是九死一生的事,何况是那样地天气!” 队长目光平视前方:“绕过暗礁区,最近距离接近死亡岛!”船90度转向,从西南角度驰过,极小心,小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楚,前面是一面巨大的石壁,壁立千仞,巨大的阴影投影在大海上,太阳光被石山挡住,依然有红光散射开来,就象一尊巨大的佛像,景色实在极美,可惜没有一个人有观景的心情。船停下,前面依然是暗礁,邓蓉说:“队长,要不要派人上去……”她的声音徒然停顿,高高的山顶石头上突然又多了一条影子,一样是身披霞光,一个声音传来:“各位,是找我们的吗?”虽然隔了几百米,但声音清晰入耳。所有人全部愣住,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叫:“他还活着!”邓蓉泪水奔流,与身边扑上来的一个娇柔身子紧紧拥抱,彩云脸上的泪水比她多!林剑哈哈大笑:“你们等会儿!”队长大叫:“别急,我让直升机来接你!”海风吹过,他的声音根本到不了山顶,上面人已不见。

两个女孩又叫又跳,叫了好久,彩云疑惑地问:“邓姐姐,他怎么又不见了?”邓蓉心情好极:“说不定看到你这个小美女亲自来接他,喜昏了!”彩云咯咯娇笑:“ 那可不行!要昏也得回去再昏!”这是她三天来第一次笑,笑得动听极了,这笑声一出,满船人全都笑了,笑得船在颤抖,也笑得彩云的脸变成了真正的彩云,拉着邓蓉进了船舱,但片刻时间又跑了出来,偷偷地看山顶。小岛边出现了三个小黑点,直朝这边游来,队长眉头皱起:“我眼睛没花吧?我看到了三个人!”这时风浪不大,暗礁对游泳的人没有多大威胁。邓蓉手一伸,夺过队长手中的望远镜,细细一看,突然跳了起来:“天啊,是三个!他把那两个渔民也救了!……这,这怎么可能?”望远镜飞快地流动,几名队员全看了个遍,后面的人已经用不着再看,肉眼都能看清,三个人轻松自如地向这边游来。

队长在骂:“这个小海!运气也他妈的太好了!”“不!”五号说:“是那两个渔民运气好!当然,小海这家伙运气也好!”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成功救人,只能用运气来解释。很快,三人到了船前,上船,队长紧紧抱住他:“谢谢你,小海!”其他人也分别拥抱:“恭喜你,兄弟!”轮到黑天使邓蓉,林剑笑了:“我们免了吧?”邓蓉脸色微微发红:“免了就免了,但有一个人你不能免!……噫,人呢?”小姑娘彩云不翼而飞。林剑不懂:“还有谁?不管了,先嗽口再说,谁有牙刷?”三天下来光蛇肉吃了好几斤,没刷过一次牙,天啊,自己嘴巴里会不会有死蛇臭?想想都会恐怖!

飞跑而去嗽口,赵大海和赵海生道谢已结束,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海上遇险和岛上的恐怖情况,众人全都张大了嘴巴,这些听众中,有一个躲在甲板门后的姑娘,这时也顾不得了,露出头来,用手儿紧握小嘴,听得极紧张。他们能想象水中救援的难度,但绝对想不到有这么难,何况岛上还有漫山遍野的毒蛇、可怕的海蝗……神奇的七叶草王本来应该隐瞒,但考虑到这种东西马上要作为商品出售,功效不妨实话实说,也就没怎么隐瞒,只是省略了那朵小红花。

五号好不容易嘴合拢,小心地说:“按你这么说,我们这个伙伴还是神仙了?”“可不是!”海生感慨地说:“我觉得他简直就是,你们救生队的人真厉害,我也参加你们的队,好不好?”眼神极热切,有一种学本领的执着追求。队长直摇头:“你还是跟他学吧,如果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保证……死得比你快!”

第252章 心的归途

撸起裤腿,赵家父子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蛇牙印,这足以证明他们没说假话,神奇的七叶王草也拿了出来,在众人手中小心地传递,赵家父子绝不小气,每人一片叶子,众人小心收藏,那个连连摆手、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彩云手中也硬塞进去一片。这么一来,众人的宣传方向将围绕这棵神奇的药草展开,这么多人开口做广告,估计他这棵草马上就会价格高涨,一翻再翻,前程远大,财源滚滚!

林剑终于出来了,他这收拾一遍着实花了点时间,口好好地嗽了四遍,这用不着花什么时间,关键是他腰间某些不能见光的东西,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合适的收藏地点,出外办公事兼带发点小财,也许是他的风格,没有人知道的风格。他一出来神态完全改变,初上水时的落魄无影无踪,和平时洗澡出来没有任何两样,三号苦笑摇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从水面冒出来,我绝不相信你在台风中度过了三天四夜,只会以为你是和女朋友出去度了三天假!”林剑哈哈大笑:“难道我非得象条死狗你才高兴……”突然他愣住,邓蓉旁边有一个娇小的女孩,正一脸喜悦地看着他。看到林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彩云慢慢走近,低头说:“恭喜你!”林剑微笑:“也恭喜你!”彩云抬头:“什么?”林剑轻轻一笑,悄悄地说:“又有两千块的奖金,你可以喝个够!”彩云卟哧一笑,两千块的奖金?有这么难得的奖金吗?

队长手一挥:“大伙儿返航!干活去!”回头微笑:“小海,你歇着!”众人第一时间在他身边消失,连赵家父子也被人拖走。林剑四顾。有怀疑之色,邓蓉向他招手,走近,邓蓉悄悄地说:“告诉你,别辜负了她!”林剑略有几分尴尬:“这……这是……”伙伴们明显是给他留下空间,任务结束,甲板上应该是最热闹的,哪能这么冷清?邓蓉轻轻叹息:“她在大雨中等了你三天。人都瘦了。她对你的情瞎子都明白,你要是辜负了她,我都不饶你!快去吧!”林剑愣住,这又是爱情惹地祸!哪有这么快的爱情?或许还不仅仅是快。而是莫名其妙!邓蓉轻轻一笑,消失!

林剑回头。彩云没有看他,她看的是大海。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这些人什么意思,她想必明白,但她决不承认明白。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谢谢你,小彩!”彩云嫣然一笑:“我不叫小彩,我叫彩云,廖彩云!”她眼睛里闪着光,真的象是天边的云彩,夕阳下最美丽的那一朵!两人静静地站在船头,海风吹过,长发飘飞,船转向,重新驰入大海地中心,蔚蓝色地大海上阳光洒下点点金丝,在波光中轻轻颤抖,船上不知何时响起一段动听的旋律,缠绵而又清新,这或许就是救援队的爱情恋歌,每当有兄弟恋爱的时候都会响起,邓蓉静静地听着歌,脸上有一种淡淡地悲伤。林剑的心也随着波涛一起轻轻涌动,又是一个!他喜欢女人,女人也喜欢他,但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他地爱情路曲折迷离,这条狭窄的小路上能容得下多少人?

有心想说几句绝情地话,但看着她迷离的眼波,他总觉得一句话难以出口,如此美好的景致,她一颗充满希望与期盼的心能浇上一瓢凉水吗?但不浇上又如何?在将来的某一天,用一把刀子刺下去?不!不能这样!林剑轻轻地说:“这大海狂暴起来极可怕,但平静下来倒是真美丽!”已接近归途,白色的沙滩上又有游人如织,几只海鸥在天空低空盘旋,尾羽曼妙地在空中划过,留下了一个优美的轨迹。彩云点头:“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大海是如此的美丽!”大海的美丽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境的美丽。

林剑轻轻叹息:“真应该将我的女友带来,她最爱看海了!”彩云愣住,好半天才轻轻地说:“是啊,这海边最适合了!”林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根本没看向这边,船靠岸,彩云低声说了句:“再见!”快步上岸,没有回头。林剑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说:“别怪我太残忍,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不想害你!这也是我第一次拒绝女人,只因为我的心再也容不下爱情的忧愁!”爱情路,迷失的路,他已迷失得太久,在海岛上,他想了三天,流浪的心已在回家,回家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一年多来,有太多的女人在追求她们自己的爱情,她们爱上他是她们的幸运还是不幸?爱情的这一叶小舟能容下多少女人的柔情?已经成了事实的他都没办法去面对,又如何能再增加?

身后有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做什么了?”林剑轻轻叹息:“你不明白的!”没有回头。邓蓉身子转过,美丽的大眼睛在冒火:“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好姑娘,我只知道她苦苦在大雨中等了你三天,我只知道她的泪水和她的一颗心,知道这一切还不够吗?你还要知道什么?”林剑盯着她:“我承认!我承认她是一个好女孩,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但我也得告诉你,好女孩并不是只有一个,我遇到的太多太多,你要我将所有的好女孩都变成我的女友,对吗?”邓蓉愣住:“你有女友了?”林剑轻轻叹息:“拜托别再提女友,好吗?我需要静一静!”钻进船舱,提起他的衣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关门!邓蓉呆呆地看着他的房门,没了办法!有了女友这是最正常的解释,象他这样帅的男人要是没有女友才叫不正常,这可怎么办?她就算有一千个好理由,他只要这一个理由足够,她总不能要求他甩掉那个女友,来为这个可怜的女孩的三天守候划一个圆满的句号!林剑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将衣服里面包的那个黄色小包好好收藏,这间房子是一个铁皮房,与船上的房间异曲同工,他的设想也自然一样,旋开天花板上的锣钉,里面果然也有夹层,将这东西放进去,重新上好,天衣无缝。

无意中又多了一笔财富,他实在有些感慨,自从有了这幅身手之后,收获财富好象变得极容易,钱财、珍宝随时都可能出现,身上只有两千块钱的时候,他还以为可以试试平凡打工者的生活,没想到转眼间工作就上门,小小地冒一次险,又是十几只珍宝到手,这珍宝按他的初步估计,每一只价值都不会低于五万!如果是文物珍品,另当别论。彩云在哭泣,无声地哭泣!苦苦等待了三天,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痛苦,甚至真的会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男人她见过很多,追求她的男人可以从校门口排到沙滩上,但她从来没有感觉,她讨厌他们千篇一律的赞美与讨好,这个男人对她很冷淡,从来没有讨好她,但她却甩不开他,这也许是人的劣根性,但她认了,她就是喜欢他!不管是他帅气的面孔、潇洒的姿势还是淡淡的微笑,她都喜欢,三天前,她更有了喜欢他的理由,他的勇敢!敢与天对抗的男人能打动任何女人,何况一个本已对他动心的女孩!因为这些,她等他,等他创造一个奇迹回来牵起她的手!

奇迹发生了,比她预料的还要大!但结局也出来了,比她所有的失望还要多!他有了女友,这不能怪他,他先认识她的,正因为不能怪谁,她才不可能用愤怒来排解她的悲伤,她的泪水才会在枕头下面流个没完。如果毅然抛下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悄悄地心恋了一回<除了那些救援队员),她可以收拾起一团糟的情感,重新面对自己的生活,照样在学校里做一个被人追求、也无时无刻地拒绝追求的高傲女孩,比一个公主还象公主,但她做不到!她只想先哭一场再说,至于时间能把她带到一种什么境界,就交给时间去决定。杨珠静静地坐在阳台上,手上是一本书,眼睛却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穿过玻璃窗,飞越万水千山,那个远方的人这时候在做什么?是不是拉着姐姐的手走在夕阳下?姐姐的笑容应该比夕阳还美丽,姐姐,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羡慕你!要是能和你换一天,就是死我也甘愿!她当然不知道她姐姐这时候也正在思念一个人,这个人这时候离她比离她姐姐要近得多。如果她这时候从楼房的另一边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从房间出来,穿过夕阳下的海边,他没有拉任何人的手,但拉住了许多女孩的心!

第253章 恋情的温和改变

赵家父子将锦旗送来的时候,林剑溜了,电台记者来采访的时候,他依然不在,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细节问题从赵家父子口中说出时,如同在讲着某一个神仙升天之前的故事,幸好记者们有所节制,将一切与封建迷信有关的段落自动忽略,海天空这个神奇救生员的本领被最大程度地科学化,岛上的求生描写得艰难无比,海天空原本没有伤口的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加上了无数蛇咬的印痕(在死亡岛上生活三天,没有带点伤实在不太符合逻辑),忽略的是他的本事,刻画的是他的英雄主义精神。看着刚刚印出来的报纸,林剑在微笑,虽然这上面写的那个人远没有他那么潇洒,但好象与救生员这个行业更贴近,他愿意看到这个。

队长也在笑,在报纸上笑得极开心,他的笑脸旁边有一面锦旗,正是配合这次报道而特意拍上去的,林剑不愿意上报纸,他作为队长自然义不容辞,幸好这样的荣誉没有太多的人会拒绝。赵家父子与海生的母亲在面面相觑,仿佛在集体做梦!这个不知是可怜还是幸运的母亲在四天时间内承受了最大的心理落差,远远没有恢复平常心,这时再次被丈夫手中的神奇药草所震惊,这棵药草居然有人出到了三十万的高价,如果转手卖出,足可以买回来一条新的渔船,比他们家那条小木船好十倍。在迷惘中,她对丈夫深深佩服,丈夫总认为想发财就得冒险,这下冒险成功,可不是发财了吗?

药草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但以这草药的名气和神奇的魔力,相信价格依然会一路飞升。含上一片叶子就能彻底解蛇毒的草药对深山探险者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而且它地研究价值远远大于实用价值。救援事件三天后才慢慢归于平静,台风过后的满目疮痖也已全部恢复,一切又都恢复常态,林剑依然坐在那个礁石上看着大海,彩云消失了三天后再次出现,但预想中的第二次海中救援没有出现。她根本没有下海。只是在海边一个人走,踩着轻吻着沙滩的薄浪走得极轻松,看到林剑也温和地打个招呼,与对其他救生员没有任何两样。她这幅样子摆出来,林剑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也愿意和她说说话,几天前的等待被同事们小心珍藏。他们彼此之间或许已经选择淡忘。黑天使邓蓉也与林剑走得比较近,当然她的“近”只是比较其他同事而言,林剑绝不会产生“她会如何如何”的想法。天已黄昏,彩云依然没有回去,这几天的刻意淡化已经起了作用,青春期地女孩再敏感,也不可能在一张既没有恋爱地激情、又没有失恋的痛苦的脸上做多少文章,她要的就是伙伴们地忽视!

伙伴们的视线被她成功转移到李兰身上,这个丫头最近被一个年轻地销售经理缠得焦头烂额,伙伴们各抒己见,整天宿舍里的女孩都在讨论这个痴情地经理今天会有些什么花样,明天又会有哪些,以及如何应对等等问题,彩云也热心地出了不少馊主意!她的一场恋情以一个体面而又温和的方式落下了帷幕,她成功了,但她内心的忧伤一如这平静的海面,绵绵不休,时时泛起微澜……看着远处礁石上的那个背影,彩云在命令自己,再别来了,搞不好又变得不能自拔,可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喜欢在夕阳下看那个背影,这片海滩因为有了他而变得异常生动,时间在过去,她已经习惯了这海滩上的风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看这风景,也是她内心的愿望。林剑到这里已经两周了,他领到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居然有八千,三千的工资、三千的奖励,另加两千的额外奖励,虽然他的工资是全队最高的,但没有任何人表示反对,他的历险就是奖励二十万都不为过,奖励两千只是意思意思,救援队的机制并不太灵活!

林剑很满足,这是他凭自己的真实本事领到的第一份薪水,这份薪水比一次性混水摸鱼弄个几千万还让他有成就感,也更真实。普通人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应该是做什么?或许是去买件衣服、或者是去餐馆里嗟一顿,自己是否也应该这样?身后是邓蓉的声音:“恭喜你得了全队最高的工资,请姐姐喝一杯怎么样?”林剑微笑回头:“虽然你的称呼我并不认同,但我还是可以接受你的建议!小妹妹请!”邓蓉瞪他一眼:“你得尊重事实吧?再叫小妹妹我跟你急!”她是救援队年纪次小的一位,在林剑来之前一直是全队的小妹妹,现在她自认为应该翻身了,可这个家伙好象需要教导!林剑点头:“好象的确是你大点,好了,大……妹子,去喝一杯!”邓蓉气鼓鼓地转身:“气死我了!不去!”真的转身去远,林剑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姑娘生气时挺好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可以叫我妹子,我决不生气!”林剑微笑:“但我不想请你喝咖啡!”彩云咬着嘴唇:“ 谁稀罕?”也转身,一样气鼓鼓的。

林剑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还有接近千块钱的咖啡寄存,要请也是你请我才对!” 彩云站住,脸色由阴转晴,终于变成了笑脸:“走!你不将这一千块钱的咖啡全喝光,我和你没完!”林剑愁眉苦脸地说:“人们都说女人会记仇,为什么这话这么正确?”咖啡馆里,音乐飘扬,彩云笑嘻嘻地举起杯:“祝贺你工资第一!”林剑微笑:“劳动所得的快感的确与众不同!我也很高兴!”这份兴奋也得与人分享,今天她就是与他分享收获的人。走在夕阳下的海边,彩云轻松地说:“我想我明白了你当初的选择!”“明白什么了?”彩云停下脚步:“只因为在这里,你才能真正展示自己的才能,如果你选择去那个公司当一名高级陪酒员,就会有一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不!”林剑摇头:“如果没有我,一样会有别人!”“那么你为什么拒绝高薪?这个问题我始终不明白!”林剑淡淡地一笑:“也许我是喜欢上了这片美丽的海滩吧?其实钱这玩意儿多有多用,少有少用,人被钱牵着走,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彩云轻轻一笑,手中一小颗石子飞向海中:“光听你说话,我还真的会以为你是一个豪门大户的公子出来体验生活,可看你的……衣服,才知道不是!”林剑略有几分尴尬,他都忘了,这十几天来,他只有这一套衣服,白天救生服,晚上就是这一套衣服,这姑娘挺细心。

夕阳西下,海滩上没有了游人,已是夜晚,两人顺着海滩走出老远,今天是周末,彩云没有回去的意思,林剑也没有催她,这样的普通关系,他也没有理由打扰她的雅兴。从交谈中得知她是这附近大学的学生,家住离这里不足三十里的另一个小岛边,算得上这里的土著居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读高中,父亲和母亲靠在海边捞些海产品为生,放假了,她也会帮父母,虽然她言语中从来没有提到家里的困境,但林剑依然知道,在这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带,她家的情况绝对算得上下等水平,不过,这种下等水平比起中、西部地区而言依然让人羡慕。他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也点点滴滴地说了,不过说的是他有真气之前的情况,父母经营一个小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常到了极点。第二天黄昏,林剑在淡水房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淡水澡,走在海滩上,凉爽的风吹过,舒适无比,身后有细细的脚步,还有一种淡雅的香气,林剑笑了,又是她!回头,彩云目光躲躲闪闪,手中还有一个小包。

礁石拐角处,彩云微笑:“送你一样东西!”打开,是一套衣服,布料还算平常,但式样极好。林剑连连摇头:“彩云,你这可就不太好了,我好歹还有工资,你一个学生,哪有钱给我买东西?”他更不愿意接受这份莫名其妙的礼物,这礼物一接受,他们的关系好泉会有所改变。彩云轻松地说:“这衣服不是我掏钱的,严格说起来是你自己的钱!我只是帮你选择了一套!”“为什么?”林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彩云微微一笑:“还记得那片七叶王草的叶子吗?那天那个赵老头硬塞给我,今天居然有人向我买,你猜出到了多少钱?三千块!这草本是你的,我只拿出不到一半的钱来给你买衣服,如果你不接受,我只好将3000块钱全退给你了!”

第254章 龙凤镯

看着她诚挚的眼睛,林剑缓缓点头:“好,谢谢你了!”有些事情越扯越扯不清,还是自然些更好。想不到一片叶子居然如此值钱,赵家父子在过丛林的时候一吃十余片,如果这时候想起来,只怕要心痛得打自己的嘴巴!

彩云将小包朝他怀里一塞,轻松地说:“你试试看,不合身我去换!”片刻间,林剑从房间出来,彩云眼睛里有了兴奋,她的眼光的确不差,这衣服的式样、颜色搭配都是那么合适,穿在他身上简直就象量身定制,并不高档的商品显出其独特的韵味。林剑悠闲地说:“我看过了,真合身!”彩云连连点头:“那就好!”“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希望你能接受!”林剑手伸出,星光下一个淡黄色的东西在闪闪发光。彩云脸色微红,这是一只手镯,他什么意思?犹豫中,手上一个凉凉的东西塞进来,林剑轻松地说:“这是我在岛上拣到的,只是一件女孩的玩意儿,给你玩!”他并不想平白无故地受她的礼物,最好的办法是还她一样东西,他全部的财产除了几千块钱之外,就只剩下这个了。

彩云眼珠子轻轻一转,终于接受,凉凉的手镯套在手腕上,星光下好美丽,她眼睛里也满是隐藏的喜悦,心儿扑嗵扑嗵乱跳,拣到的?哪有这么好拣的东西,倒象是他妈妈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郑重其事地交给他的传家宝!这上面的花纹都是那么古老!他把这东西给了她,意味着什么?林剑费尽心思的还礼落在她心中有了独特地含义,当然这一切林剑并不知道。星期天的早晨,虽然是海边。依然有些秋高气爽的意味。彩云悄悄地出了宿舍,带着她昨晚躲在被窝里玩了大半夜的手镯,伙伴们的眼皮底下她不敢看,星光下也看不清,她只能凭手感去模,这手镯摸了大半夜,摸得一片温暖,全是她的体温。也有她的香汗。这花纹真柔和,模上去好舒服,不知是什么材料。出了校门,四顾无人。彩云偷偷地从口袋里掏出这幅手镯,阳光下她愣住了。黄色的,闪烁着灿灿地金光。一条龙,一只凤都是栩栩如生,雕工精美得让人心动,龙地两只眼睛是红色的,凤的两只眼睛却是绿色的,红色与绿色都是那么娇艳而透明,宝石!

黄色地手镯、宝石为眼,这意味着什么?黄金!能与宝石相配、能用如此雕刻工艺制作的东西只能是黄金!但这比重好象与黄金不太相符,虽然比铁要重点,但应该达到不了黄金地比重,这到底是什么?彩云呆呆地看了好久,终于收起来,她走向城中,半个小时之后,前面有一个珠宝行。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师傅手一直在哆嗦,在换了第五样工具之后终于叹了口长气:“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彩云早已有一种预感,从老师傅地神态中能看出他的凝重,这时听他开口,证实了他的判断:这东西不寻常!她紧张地问:“师傅,这是什么东西?”老师傅看着她:“姑娘,能告诉我这手镯是从哪里来的吗?” 彩云脸色通红,不说。老师傅用一种洞察世情的目光看着她微笑:“是男朋友送给你的?”彩云脸更红,轻轻点头!

老师傅直摇头:“好大的手笔!小姑娘,这东西叫龙凤镯,极珍贵,黄金缕空制作,龙眼是最罕见的流云红宝石,凤眼是碧云天,这虽然珍贵,但还不是这只手镯最珍贵的地方!”彩云睁大了眼睛,心儿又在狂跳,黄金、宝石,这还不是最珍贵的地方?老师傅缓缓地说:“最珍贵的地方在于他的制作者,知道这手镯是谁制作的吗?南朝皇帝箫堂!中国历史上有几个皇帝都有一手绝活,象明朝皇帝朱由校,他喜欢做木活;象李煜,写的词荡气回肠;这个箫堂,知道会什么吗?”“首饰制作!”彩云不假思索,冲口而出!老师傅点头:“对,此人在位时间极短,政治上毫无建树,喜欢制作首饰,而且手艺高超,是一个风流皇帝,这龙凤手镯就是他亲手制作,共有十二只,送给他最喜欢的十二位妃子的,皇帝亲手制作的东西,自然选择的就是最好的材科,上面的花纹出自另一位名家之手。这样的东西,小姑娘,你知道它的珍贵吗?” 彩云呆呆出神,皇帝亲手制作,送给他最喜欢的妃子,该是何等的宝贵?现在他送给了她,这意味着什么?跑出珠宝店的大门,彩云隐约可以感觉到老师傅的笑容,这是祝福吗?

宿舍里没有人,彩云悄悄地戴上这黄金手镯,光芒流转,映得她脸上一片嫣红,埋藏在心里的恋情再一次闪现,在心头久久徘徊,他愿意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如果说他对她没有好感绝不可能,他那么聪明的人,也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突然,有人在惊叫:“好漂亮!彩云……”彩云一惊跳起,慌忙将手儿藏在背后,脸红如霞:“杨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杨珠笑了:“就在你大做春梦的时候!”彩云不依:“说什么呢?” 悄悄地摘下手镯。杨珠笑嘻嘻地说:“给我看看,我就帮你保密!”彩云扭捏了好半天,终于手伸出,给了她,自己跑到门边,插上倒栓,既然不可避免泄密,只能泄给一个人!杨珠呆呆地看着上面的龙凤花纹,阳光下,这一龙一凤仿佛活了一般,在手镯上流动,真是越看越美,四颗红绿宝石光芒四射,满屋生辉,她喃喃赞叹:“真美!是金的吧?”彩云脸红红地点头:“缕空的,所以比较轻。”杨珠还给她:“那个人还真大方!”彩云轻轻地说:“别告诉别人好不好?”杨珠点头:“我答应你了的!绝对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她多少有些感慨,这东西这么美,说不定要上万块,这个家伙好有钱!她没什么金钱的概念,自以为充分估计了这东西的价值,当然不会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她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喜欢女孩子时,是不会计较金钱的,象那个人,喜欢姐姐,一出手就是一百万,比这个人还大方得多!夕阳下,彩云走在彩云下,林剑陪着她慢慢地走,这次他们聊了好多,彩云好象担心时间过得太快,基本上她一个人在说,林剑在听,她说了她小时候在海边玩耍的事,也说了班上的女同学,还说了许多女孩子微妙的心理活动,林剑也不打扰她,任由她兴致勃勃地说。不过,彩云把握了一个尺度,涉及爱情方面一概不提,林剑感觉轻松之余,当然更不会提,他们好象只是一对普通的朋友。时间在月光下过得飞快,转眼间月已中天,林剑微笑着说:“彩云,你们学校晚上锁门吗?”“锁呀!晚上十点锁门,那个看门的老头……”突然她急了:“现在几点了?……我看看!”打开手机,惊叫:“天啊!惨了!你干嘛不早点提醒我呀?都十点半了!”林剑摇头:“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作息时间?去看看,说不定那个老头今天疏忽了。”站在南方学院紧闭的大门前,彩云愁眉苦脸地说:“我就说了,这个老头时间观念最强了,而且还好顽固,喊都不开!怎么办呀?”林剑笑了:“这有什么?一晚上而已,住旅馆!”彩云迟疑不决:“住旅馆要身份证的!”林剑皱眉:“也是,那这样吧,你去我那里住!”以他的身手,学校的围墙只是一个起落,但这种身手好象暂时不适宜。

彩云脸在月光下红得象要滴血,终于慢慢点头。走向他的房间的时候,她的心好象要跳出来,这晚上会发生什么?他连抱都没抱过她,现在就一个屋里睡,是不是太快了点?……推开房门,林剑简单地说:“洗澡间在这边,衣服你将就一下,别换了,明天离开时,帮我把门关上!”转身而出,彩云在后面轻轻叫:“你去哪里?”林剑回头,脸有诧异:“我当然是去和同事挤一挤!”门关上,彩云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去,原来只是她一个人睡,白担心了半天,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他真是一个君子!林剑如果知道他居然得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评价,肯定会高兴!君子!他一辈子都没沾过边,都成习惯性流氓了!好好地洗个澡,躺在他的床上,小姑娘眼睛在月光下久久没有合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在合上时轻轻地叹了口气,怪了,难道她还有什么遗憾不成?

第255章 催眠术下的心声

海滩上今天的气氛不太一样,众多的游客争相谈论一个人:奥古斯丁,谈论着他的事迹和他那一手神奇的术法,催眠术!林剑听得大感有趣,更有兴致的是这个人两天前来到本市,今天将在文艺宫当众表演他的绝技:催眠术!这倒要去看看!在那次欧洲之旅中,上帝之眼的人控制公主和波丽用的是不是催眠术?应该不是,没听说催眠术能够维持那么长时间的,他们更有可能是利用另一种高科技,直接利用那根假头发作为媒介而执行某种指令,这根假头发还与所罗门宝藏一起收藏在周燕给他的那间房子里,有时候得去检查一下,今晚左右无事,去看看这闻名已久的催眠术大师表演也是一件乐事。洗澡,换衣,走上堤岸,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女孩低了头:“你做什么去?”林剑微笑:“对不起了,今天不陪你,我去看催眠大师的表演!”彩云欣喜地说:“太好了!我也去!”宿舍里的伙伴早约好了,去看表演,那个终于瞄准机会献殷勤的销售经理请客,也请了她的,但她这些时候心飞了,每天只想去海边,催眠术虽然神奇,也无法改变她的快乐方向,这时能够陪着他一起去看大师表演,岂不是一举两得?林剑无奈地点头:“行,走吧!”每天和她混在一起好象有些不太对头,但他无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人好多,但林剑两手稍稍用力,中间立刻出现了一条小小的路,拉起彩云的手直走向人群中。彩云心儿乱跳,眼睛四处转,幸好伙伴们都不在这边,她们或许还没有来。很快,直达最前方,林剑需要的是最好的方位。八点整,音乐响起,露天地上挤满了人。对神秘的东西人们总会有一种天然口'奇心。激动的叫声中,一个五十左右的精瘦老头从后台出来,非常绅士地一鞠躬,全场掌声雷动。

“各位中国的朋友们。晚上好!”英语说的!用英语说了一遍之后,又有汉语说了一遍。居然极标准!全场掌声雷动,为这位绅士的绅士风度。在中国表演说汉语本身就是一种尊重,以他国际大师的身份,这种细节很能打动人。表演开始,首先是随机点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奥古斯丁低沉地说:“看着我地眼睛,朋友!”说地是汉语,背对观众,全场肃静,那个男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林剑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面向自己的眼睛也好象变得迷茫。奥古斯丁低沉地声音响起:“向前走!”男子踏上一步!“继续!”男子再踏上一步,奥古斯丁身子不断后退,男子一步步地机械迈步,奥古斯丁身子一侧,男子在他的命令中继续前进,所有人紧张地看着他,因为他前面就是高台地边缘,他眼睛平视前方,好象根本不知道脚下的变化,彩云紧紧拉着林剑地手,掌心里有冷汗,这边地上是一块厚实的木板,两丈高的高台要是摔下来,非死即伤!

突然,男子一脚踏空,众人大叫声中,这块木板突然闪电般地分开,男子一头栽倒在木板下面,弹起,下面居然是厚厚的海绵垫,丝毫无伤,倒把观众吓了一大跳,跟着是掌声!男子弹起后一脸的迷惘,面对话筒回答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奥古斯丁脸有微笑:“这是最简单的催眠术,这位先生不知道是因为我给他下了一个指令,让他无视一切,只记住一点:前进、再前进!”掌声再起!林剑也在鼓掌,这人的功力好象比那个上帝之眼的长老还厉害,那个人的迷魂术发出来时声音怪怪的,根本不象他这么举重若轻,做得轻描淡写。第二个人也是随机产生的,这次他表演的是让他说出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六位数报完,一名工作人员在旁边的电脑上快速操作,起身宣布:“密码完全正确,也请这位先生放心,你的账户第一时间冻结,等会儿可以根据你的意愿修改,决不会出现资金被人划转的事情!”掌声再起,那个当众说出自己密码的人目瞪口呆之余,也在鼓掌,他一样是什么也不清楚。

奥古斯丁手指向下方:“这位先生,愿意亲身体验一下吗?”林剑愣住,这人指的正是自己,侧身看看彩云,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说:“走,我陪你上去!”林剑在犹豫,如果这人功力实在厉害,能逼得他透露自己的秘密,那可就是今天最大的新闻了,但如果不去,好象没什么理由,看着台上的人锐利的眼睛,林剑突然心里一动,这催眠术真有这么厉害吗?当时那个长老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没办法迷住他,这时他全神贯注之下,怎么可能迷惑得了他?倒要试试这人的功力!慢慢上台,全场热闹非凡,都在看着大师精彩的表演,猜测这一次会是什么内容。好象有一个女孩惊叫了一声,她旁边的女孩侧身:“杨珠,怎么了?”杨珠眼睛睁得溜圆,拼命朝前面挤,死死地盯在台上,是他!不会错,就是他!看着站在后台边紧张地看着他的彩云,她心里一团麻,那个救生员会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小老板吗,怎么可能成了救生员,一声不响地来到了她的身边,还成了彩云的男友?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两人只是长得象?但这身材、这面孔、这眼睛又怎么假得了?林剑微笑:“奥古斯丁先生,表演什么?”说话声杨珠听不见,不知道象不象他,她额头已有汗水,要是他的话,问题就严重了。他不当小老板,而选择做一名危险的救生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生意出了大问题,或者是彻底破产,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他的钱全给了她家,导致他破产?

更严重的是,他如果成了彩云地男友,而且前几天彩云晚上还没回来。就表示两人的关系已到了非常亲密的程度。姐姐怎么办?奥古斯丁低沉地说:“看着我的眼睛!”林剑抬头,直射他的眼睛,暗暗戒备,对方眼睛里清澈见底。突然,这眼睛就象是一个古老的水潭中突然有了一丝涟漪。慢慢散开,形成一圈圈的水波浪。林剑只觉头脑微微一乱,真气好象也在形成波浪,好厉害!静心!真气回到正确的道路上,头脑中地昏眩瞬间消解,全身地麻痹感觉也同时消失,奥古斯丁缓缓地说:“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不能!”“为什么?”林剑缓缓地说:“ 我忘了!”全场大笑,也有压抑的掌声,观众都有一个感觉,这个大师果然是大师,催眠术下居然能让人忘记自己的名字,但奥古斯丁却有惊骇,他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名字,而是要让他说出真实姓名。

继续提问:“你最喜欢谁!”这个问题一出,两个女孩同时紧张起来,杨珠从他在麦克风前说出第一个字起,就知道他正是那个人,她“姐夫”!这时他会回答哪个名字?这可是心底里最真实地回答!这个问题彩云当然更关心!可林剑的回答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不知道!”他也有几分迷糊,也许这个问题真正引起了他地思索,自己到底最喜欢谁?周燕?杨露?秀儿还是艾丽丝?周燕是他关系最密切的人,秀儿是最先将处女之身交给他地人,而艾丽丝则是陪他时间最长的人,杨露,则是他心底最眷恋和最疼爱的人,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在他头脑里象走马灯似地转,若云、娜妮…… 想到娜妮,心里一痛,他真的迷糊了!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象一个老者在真诚地询问……

奥古斯丁疲倦地闭上眼睛,这个年轻人实在有些古怪,又象是进入了他的催眠世界,又不象,问话结束,好疲倦!林剑真气流转,很快恢复,自己刚才怎么了?不知不觉中好象真的中了催眠术,这个老头这么厉害?说什么了?下面的人都在鼓掌,看来这个大师又成功了!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孩鼓掌时射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热烈?下台时,他和刚才另两个试验品一模一样,发呆!彩云紧紧拉住他的手,脸上有红晕,他的回答与她有关吗?好象没提到她的名字吧?下面的节目依然精彩,林剑充耳不闻,想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也许是第二个问题刚好提到他心里去了,他在精神恍惚中才中了他的道,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怎么回答的,他也不知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莫非自己真的说出了真面目,所以那些女孩个个眼放异彩?林剑额头冒汗,悄悄地在彩云耳边问:“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彩云满脸不懂。

林剑点头:“不知道!”彩云一字一字地说:“他问的是:你追求的是什么?”林剑心狂跳,自己的回答是“公道”吗?紧张地问:“我回答的是什么?”彩云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回答的问题反而要问别人,这可真是大怪事!你的回答……太远了点,我没听清!”林剑恨不得拧住她的耳朵严刑拷打,这时候听不清?远了点?全场都能听清,她听不清?旁边有人笑了:“先生,你的回答是‘爱情’!说真话,我很感动,在现在这个社会,心中最大的追求是爱情的男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妹妹,你真是好福气!”是一位中年女士,她眼睛里有一种迷离的光,好象也想起了她的年轻时代。彩云红晕满脸,拉着林剑的手微微摇晃。林剑全呆了,自己的最大心愿会是爱情吗?这个回答他可以保证不是有意的,而是心底的自发回答,真的是自己的心声吗?自己最不相信爱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难道爱情这两个字才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自己根本一无所觉!或者是刻意隐瞒,在率意红尘的行动准则中,自己追求的就是爱情!全身的真气都在快速流转,林剑一样毫无觉察,他沉浸在自己的问题中,爱惜的甜美他知道,爱惜的温馨他也知道,如果抛开率意红尘的想法,尽情地享受爱情的甜蜜实在是最美好的一件事,可是现在这么多的女孩如何取舍?选择谁才代表着真正的爱情?这是最大的难题,这个问题就象一道阴影,牢牢地捆住了他的心,这道阴影一起,就象一把锁,全身的真气迅速平静。

走出文艺宫,林剑有些魂不守舍,两边的女孩都把羡慕的目光投向彩云,彩云脸红红地根本不敢抬头,心里有激动,也有委屈,他最大的追求是爱情,可他的爱情并不在她身上,而是他的女友,他真有女友吗?如果有,为什么这么多天没见他打过电话,而且他还送给她那个皇妃专用的手镯?心乱如麻!两人都不知道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杨珠!她听到他与众不同的回答,也为他的追求而激动,但一样充满迷惘,最大的追求是爱情,这爱情是指谁?姐姐还是他身边的这个彩云?联想到他开始的“不知道”,杨珠好象明白了一点什么,他是不是也在迷惘中,心中想着姐姐,爱着姐姐,但又喜欢上了这个彩云,他难以取舍,所以才会回答:不知道!

按这么说,姐姐还没有完全丧失希望,但也岌岌可危,她与这个彩云目前在他心目中地位平等,可这个彩云就在他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搞不好就会将姐姐甩掉。得想个什么办法将他抢回来!两人关系从目前来看,还没发展到太亲密的程度,起码没有进入树荫下接吻什么的,也没有拉手!机会大大的!杨珠在构思着她姐姐的爱情保卫战!

第256-260章

第256章 釜底抽薪

陪着伙伴们走在绿树掩映的人行道上,杨珠目光穿越人群努力跟踪,前面的两条人影间距大约半米多,恰好是一个让人模不清头绪的距离。李兰也低垂着头,也是一个让人摸不清心态的态度。销售经理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终于迟疑着开口:“李兰小姐,愿意去喝杯咖啡吗?”两人身边没有他人,各位伙伴小心地给他留下了一个空间。李兰抬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你真的喜欢我吗?”声音前所未有地真诚。

年轻的经理心里一动,用一种更真诚的声音说:“是的!兰兰,我喜欢你!在外面闯荡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真的喜欢一个人!”李兰站住脚步:“你心中的追求也是爱惜吗?”“是的!”经理点头:“和刚才那个人完全一样!”“那好!”李兰郑重地说:“ 那你从现在起就不必天天来请客,也不必天天来见我了!”经理愣住:“我……我说错话了吗?”“不!”李兰轻轻摇头:“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想体会一下爱情的滋味,但我要体会的爱情是一种真正纯粹的爱情,而不需要太多的包装,也不需要太多的金钱,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安心去做你的生意去,只是……只是在心里想着……我就行了!”脸色已红。经理再次愣住,瞬间激动得满脸通红,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兰兰,你答应我了!”“别!……有人看见!”李兰声音极轻,手也在轻轻抽动,但一遇到抵抗。立刻放弃,两人目光相对,一时无我。三米外的树荫下,另一个男孩孤独地走着,心事重重,身后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小刚……”小刚站住,没有回头:“是你!”身后的女孩迟疑着说:“是我!……你不愿意回头再看我一眼吗?”小刚轻轻摇头:“看什么?……你们还好吗?”“我错了!”女孩轻轻地说:“我忘不了……你!你原谅我好吗?”小刚身子剧烈颤抖,霍然回头。星光下眼睛闪闪发光:“你……你说什么?”女孩看着他的眼睛。终于低头:“ 我到现在才知道……

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金钱所不能替代地,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小刚腰突然挺得笔直:“娟!小娟!我等你这话等了三个月了!”张开双臂,两人在树荫下紧紧拥抱,小刚感慨地说:“我得感谢刚才那个人!”“是的!”小娟也喃喃地说:“我也谢谢他!”林剑走出很远。前面就是大海,海风吹过。他的长发飞扬,看着未知的大海深处。林剑平静地说:“你该回去了!”彩云站在他身边:“我还想看看海!”林剑回头,她的眼睛在星光下有一种动人的光芒,他在好几个女孩眼睛里都看到过的动人光芒。彩云没有回避他的眼睛,盯着他轻轻地说:“愿意回答第四个问题吗?”林剑眼睛里有了笑意:“原来考验还没有结束,请!”彩云手一动,掌心有一样东西在闪烁着七彩光芒:“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送我这个?”掌心当然是龙凤手镯。林剑微笑:“这只是一件小玩意,喜欢吗?”“它可不是一件小玩意!”彩云轻轻一笑:“就算是玩意,全世界也只有12个人玩得起!”12个人?林剑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这手镯恰好有rz只,难道又是象所罗门宝藏一样地东西?彩云盯着他:“你真地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知道!”林剑缓缓地说:“我告诉过你,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东西。”彩云久久地看着他的眼睛,终于低头:“这东西是古代的皇帝为他地妃子亲自制作的,一共只有12只,每一只都价值连城!”林剑愣住,皇帝为妃子亲自制作地东西?为什么自己总能碰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彩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它地价值,所以当作玩意儿送给了我,现在知道了,应该收回了吧?”林剑摇头:“送出去的礼物我还没有收回的习惯,如果它真的那么有价值,你就卖了它,改善一下家庭经济状况也好!”“你不收回去?”彩云眼睛闪烁着星光:“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林剑微笑:“价值连城的东西多了,我从来不在意世俗的价值观!”彩云娇笑:“那好,我接受你的礼物!……再见!”回头跑远,慌张!林剑呆呆出神,这种礼物意味着什么?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一个什么错?皇帝、皇妃,见鬼了!摇摇头,慢慢回去,也罢,管它什么含义,给这个家庭贫困的女孩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彩云却不是这么想,虽然她家庭经济状况堪忧,但她绝不会有卖掉手镯的打算,这小东西就算他开始不知道含义,现在应该知道了,知道了含义他依然选择送给她,这足以说明问题,这样的结局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杨珠身子一缩,紧跟在彩云身后回去,一路上她见证了彩云的快乐心情,她和他的对话她没办法听清,正因为无法听清,她更产生了无穷的联想,他们说什么了,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如此快乐?她这么快乐只能因为一点,他对她说了什么动情的话!说什么了?杨珠心中满是疑惑,也满是恨意!看来有些事情刻不容缓,再迟片刻,弄不好他们就会这个那个,他的为人她不清楚,但这个彩云她却是知道的,只要他提出什么要求,她绝对不会拒绝!那个人虽然有些克制力,但骨子里是一个风流人物,他能向女孩提什么要求,她自然也能想到!女生宿舍,杨珠在收拾行装,众女聚在旁边。张小雪担心地问:“杨珠,你姑姑病得厉害吗?”“也不是!”杨珠轻松地说:“但姑姑最喜欢我了,她点名要我去陪她几天的,最多也就一个星期就回来。”“那就好!”彩云说:“向你姑姑转达我们的问候!”杨珠点头:“谢谢各位姐妹,再见!”转身出了宿舍,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理由当然是她姑姑病了,至于她姑姑是不是就在这海边,病得怎么样了,她当然不需要过多地解释。出了宿舍,走上大街,杨珠打开行李包,里面是一件粉红的外套,这衣服是她姐姐的,她要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精心改扮,姐姐与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也许就是她略微瘦一点点,头发略微长一点点,这一点没有人能如此细心地看出来。

要街头游荡了好半天,另外买了个大行李包,将东西一古脑儿塞进新包里,杨珠重新走进校园,直上宿舍。轻轻敲门,张小雪打开房门,惊讶地说:“杨珠,你怎么回来了?”杨珠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杨珠,我是她姐姐杨露!请问,这是我妹妹的宿舍吗?”众位女孩立刻热情起来:“是啊!姐姐请坐!”彩云微笑着说:“杨姐姐,你和杨珠长得真是太象了,听杨珠说过,你们简直象是一个人,我还不太信,这下相信了!”杨珠微笑着说:“是啊,有时候,我父母都分不清呢!我妹妹在吗?”“这真不巧了!”张小雪说:“杨珠请假了,说去看望她姑姑去,怎么?你不知道?”“知道!”杨珠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赶过来的!这个死丫头,说好了一块儿去的,怎么先走了?不行,我也得去了,谢谢各位姐妹!再见!”告别各位热情的室友,杨珠一出校门,趴在树边笑得前仰后合,这真是太有趣了,现在怎么做?彩云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杨露,以自己这个身份去见他,和他在一起呆一阵,并在某个合适的时机让她亲眼见见,她就会明白他的女友就是她,这样她应该死心了吧?这是她苦苦想了一夜想出来的妙计,属于釜底抽薪的类型!傍晚,满天夕阳映照在海面,正是大海最美丽的时刻,杨珠慢慢走上沙滩,再过几分钟,就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彩云肯定会来,自己得赶在她前面,加快脚步,前面礁石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林剑。杨珠突然好紧张,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马上就要见到他了,他会怎么说?他绝对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南方旅游学院的名字这学期更改成了南方学院,减少了“旅游”两个字,他不可能将这学院与她曾说过的“旅游学院”联系在一起,学院无法联系在一起,更不可能将她杨珠这个名字与这片海滩联系在一起。

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能认出她是谁吗?

第257章 假戏真做

海风吹过,林剑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这香气是如此清新,又是如此独特,他心里怦怦乱跳,霍然回头,身后一个女孩俏生生地站着,满脸通红。林剑呼地跳起:“露露!”杨珠轻轻叫了声:“剑!”突然身子一紧,被男人紧紧抱住,这一下猝不及防,杨珠根本挣脱不了,瞬间面红耳赤,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手脚慢慢酸软,终于静静地偎在林剑的怀中,心儿剧烈跳动,她忽视了一个问题,只想给姐姐的情敌看看戏,却忽视了男人的反映,又一次被他占了便宜!杨珠悄悄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姐姐!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耳边传来男人激动的声音:“露露,你怎么来了?”杨珠轻轻地说:“我有个姐妹到这边旅游,无意中拍下了你的照片,恰好被我看到了,就来找你这个……没良心的!”海滩边天天有人拍照,估计他进入女孩镜头的情况绝不会少,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死无对证的借口!林剑在她耳边说:“露露,几个月了,我想你!”杨珠只觉得耳垂一阵阵发热,身子也跟着发热,不由自主地说:“剑,我……我也想你!”声音颤抖,这话出口,她好象忘了自己的身份,或许这一刻,她不再是她姐姐,而是她自己,在向她偷偷爱慕的男人深情表白。林剑轻轻一笑:“你不叫我老公了?” 老公?杨珠脸红如血,姐姐这样叫他吗?身子轻轻挣扎:“这里……这里还有人!”突然嘴唇一热,两片温热的唇贴上来,杨珠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呆了,他吻她了!这个大坏蛋!大流氓!怎么能这样做?半响。开始挣扎,但男人的唇好顽固,杨珠终于闭上了眼睛,手儿也轻轻绕过他的后颈,接受了她绝没有思想准备地激情一吻,这一吻是如此的缠绵,她的舌尖进入了男人的口中,被轻轻吮吸。她的头脑一片空白……这是她的初吻。这种爱的体验是否属于她?她没办法去想,也不愿意去多想。

海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孩,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脸色变得苍白。彩云!她果然来了,杨珠的计算很准确。除了她对男人动手动脚地判断之外!彩云已经明白,他真地有女友。他的女友是她室友的姐姐,这个女孩和杨珠一样的美丽动人,实在有些戏剧性,但她不得不接受这一点!原来他就是杨珠念念不忘地姐夫,也难怪,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让女孩难以忘怀地,他的真正女友来了,他们在缠绵接吻,自己应该怎么办?彩云悄悄回头,慢慢地走上堤岸,走出老远,再次回头,礁石边两条人影还紧紧重合,黯然长叹中,彩云踏上了归途,伴着海风,伴着夕阳,她地心已失落,失落在大海的波涛之中,龙凤手镯托在她的掌心,光芒依然闪烁,但她的眼睛中已经光芒不再,或许隐约有泪光闪烁,这件神圣的礼物现在真的是一件玩意儿,见证了一个最大的玩笑:皇妃专用的手镯不再代表爱情!杨珠并不知道她的妙计已经成功了,她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更不可能关注堤岸上有什么人,夕阳下的海滩边人不太多,象她们这样接吻的情侣倒不少,没有人对她有更多的关注,她的心早已沉迷!

林剑终于松开了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杨珠:“小露露!去我房间,我有东西送给你!”“什么?”杨珠好象已经进入了角色,只留下隐约的不安,将来可怎么办?如何向姐姐交待?姐姐要是知道她打着帮忙的旗号和她“老公”接吻了,会怎么看?心已乱!“来!”林剑拉住她的手。

进入房间,房门在身后关上,林剑吻了她一下:“闭上眼睛!”杨珠的眼睛轻轻闭上,心儿在狂跳,手上一凉,一个什么东西套了上来,眼睛睁开,果然不出所料,一只黄金手镯,漂亮得令人心动,杨珠心里乱如麻,这手镯她并不是第一个享用者,起码她知道彩云也有一只,他什么意思,喜欢任何女孩都这样做吗?林剑微笑:“ 这东西叫龙凤铺,是古代皇帝送给最喜欢的皇妃的!”这件事情是他前几天才知道的,知道这一点他当然会给她一只,不管他有多少个女人,杨露始终是他的心头肉!杨珠轻轻把玩着这幅手镯,脸上没有高兴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复杂。林剑轻轻一笑:“你不喜欢吗?”杨珠摇头:“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会喜欢,但我在想,皇帝有许多妃子的,你也会这样吗?”林剑心里一跳,她知道什么了?难道前几天他送给彩云的手镯的事情……连忙解释:“这东西对别人而言只是一件玩意儿,送给你才代表爱情!″这个解释杨珠满意!夜色已深,灯光亮起,杨珠心里忐忑不安,她发现了她计划中的另一个漏洞,夜晚怎么办?她并不知道姐姐和他的关系到了哪一层,如果没有将身子交给他还好,反正吻也吻了,姐姐能做的她都可以模仿,将来如何解释尽可慢慢想,但如果姐姐已经给他了,那怎么办?难道……不!这样可不行,要是这样做了,她就不是帮忙了,而是帮倒忙!林剑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想的简单,她是想他了,千里来寻,这种痴情让他感动,回报她的办法只有一个,好好地爱她!手伸出,杨珠倒入他的怀抱。紧张!林剑轻轻地吻上她的唇,杨珠眼睛再次闭起,呼吸好急促,轻轻解开她的衣服,杨珠眼睛突然睁开,抓住他的手,颤抖着低语:“不!”林剑看着她血红地脸:“怎么了?露露!”杨珠迟疑地说:“好好抱抱我,好吗?”林剑温柔地说:“累了吗?”点头!

林剑温柔一笑:“那好!洗个澡。我抱你睡!”澡洗了好久。终于出来,杨珠静静地躺在男人怀抱中,林剑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模,与几个月前的夜晚一模一样。杨珠的幸福感也悄悄而来,一如几个月前的夜晚。不同的是,这次男人活动范围要大些。不知何时滑过她的后背,绕过她的腰部,悄悄上移,轻轻进入了她地衣襟,杨珠地身子再度颤抖,他要摸她的胸脯了!她有这个预感,怎么办?颤抖中,她的预感变成了现实,两只饱满的乳房几乎同时落入了一双火热地大手中,还在轻轻抚模,林剑悄悄地说:“露露,你瘦了!”杨珠的脸早已红透,一声呻吟终于出口:“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男人地手还有向下,这是一双有魔力的手,杨珠全身发热,鼻尖早已冒汗,她迎来了她又一个最艰难地考验,是不是应该制止他?他的抚模是如此让人动情,身体里一股热流在急速流动,她没力气去阻止他,但总不能再让他做下去了,否则,自己真的会克制不住,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他!勉强凝聚最后的一点力气,杨珠艰难地抓住他的手,紧张地喘息:“剑,别这样!”林剑停下,略微有几分诧异:“露露,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几个月没见,她不想做爱吗?杨珠紧紧偎进他的怀里,悄悄地说:“我有点……

累……老公,抱我睡,好吗?”林剑抱紧她:“那好,你好好睡!”杨珠哪里睡得着,她极紧张,这样的事情她一生都没有过,片刻的时间内,被他吻了,也被他摸了乳房,除了……那里,全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个遍,这算什么?自己还能嫁给别人吗?虽然还没有失身于他,但这又和失身有什么区别?如果没有姐姐,她不会拒绝他,他想怎么做她都会由着他,可现在怎么办?计划发展到现在好象完全失控,姐姐的那个情敌(彩云)不知道来过没有,她自己倒成了姐姐的另一个情敌,事情太复杂了!她需要时间慢慢考虑,可是,躺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在背上抚模,她的心儿完全跟着他的手在走,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躺了好久,杨珠依然没有半点睡意,倒是心里一阵阵的发痒,一种意识逐渐形成,左右都这样了,再进一步又如何?但心里一个声音也在提醒她,不!这决不能够,这是她的底线,一旦突破这个底线,她的计划将完全泡汤,进入一个她所不能收拾的境地!已经做过的可以继续,唯有这个底线不能突破,剩下的时间里,她得坚持这一点,但坚持起来也实在艰难,杨珠已经有些狼狈不堪。

清晨,杨珠终于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满脸通红,她的乳房不知何时又握在男人手中,这个坏男人,睡着了也不干好事!看着她羞红的脸,林剑笑了:“露露,今天我请假,专门陪你!”杨珠轻声说:“我要起来了!你……松手!”林剑哈哈一笑:“几个月没见,我的露露害羞了!”轻轻一吻,起身!杨珠从床边溜下,钻进卫生间,洗漱已毕,看着镜子里一张成熟而又娩媚的脸,她呆呆地想,他真的认不出她来了吗?也别说,和他过了一夜,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脸和姐姐是越来越象了,简直和那天晚上姐姐回到房间来时一模一样,一样地充满春情、充满妩媚!

走出卫生间,杨珠轻轻地问:“……老公,今天你带我去哪里玩?”“老公”这两个字,她终于接受了!叫得极71顷畅,她也知道了林剑并不是生意失利,而是出来散心的,这样的工作既然只是散心,当然可以随意请假出去玩。林剑微笑:“随便你!”杨珠偏着头想了会:“那边山上挺好玩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林剑略感奇怪:“你怎么知道?难道这里你还挺熟悉?”杨珠微微一惊,连忙说:“不是,我昨天看到有好多人上去,猜的!”那座山是这海边一处绝妙的景点,她早已和同学们上去看过,自然知道。两人携手而出,身后依然有乐曲传来,是一首缠绵的情歌,依然是救生队的恋曲,他的队友们依然在用这首情歌为他而祝福,上次他们弄错了,用这情歌为他和彩云祝福过一回,这次会不会再错?起码林剑和他的队友们都相信没有错!

海边的这座悬崖极高极险,下面是翻滚的海浪,上面的悬崖边用一根粗大的圈围住,可供游客在这里作近距离观海,杨珠兴奋得大喊大叫,她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与自己的恋人游山玩水的状态,两人的手始终拉在一起,抱一抱是寻常事,偶尔还吻一个,这种状态一直在延续,玩了一整天,回到海滩边依然如是,彩云再次出现,依然看到了她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这次不同的是,杨珠也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这个情敌黯然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暗暗庆幸的时候,她心底也有了一丝黯然,对这个情敌的同情!她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姐姐和他重逢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自己黯然离开的时候?有了这一丝感触,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她变得心事重重,在林剑吻了她若干次之后,她才重新变得快乐起来,她本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是她自己将自己弄得如此多愁善感,情啊情,这到底是什么?又是一个夜晚,让她充满幻想与激动、同时又惊慌失措的夜晚,漫漫长夜,会发生些什么?

第258章 底线的煎熬

海边的气候不冷不热,一床薄被一盖,大床上温暖如春,柔软的大床、温馨的爱抚是情人间最浪漫的享受,可惜这种享受越舒适,对于杨珠来说就越是一种煎熬!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面对的是她最动心的男人,男人爱抚的是她最动情的部位,她不是性冷感!相反,经过几个月的期待和两天的朝夕相处,她的柔情被最大限度地开发,情欲也被最大限度地激发,已经逐步背叛了她的思想而陷入真正的沉迷。男人的抚摸和激吻她不再抗拒,而是享受!尽情地享受!对于一个未经人道的处女而言,娇嫩的身体是敏感的,稍一接触她就有了快感,快感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欲望,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的欲望,可惜这是她的底线,她不能!这就是她的煎熬!上床才片刻时间,她的身体就有了熟悉的反应,内衣再一次湿润,象这样的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情况这两天她经历得太多,内裤已经悄悄换了好几回,今晚看来这可怜的内裤将无法再干!

林剑的手再次下移,他受不了!都好久没做爱了,抱着自己的女人,一个已经将身体交给自己的真正女人,他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手再次被抓住,杨珠喘息着低语:“老公!……不能!”“为什么?”林剑有了疑问。杨珠将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上身,轻轻地说:“对不起,老公,我……我好事儿来了!”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缓兵之计。林剑无奈地抱住她:“对不起,你好好休息!”果然上当!

杨珠松了口气:“过几天……给你!”“那我不动你了!”林剑笑了:“不然你会受不了!”杨珠趴在他身上,轻轻咬了他一口:“你这魔鬼!人家真的受不了!”静静地躺下。半天没有动静,杨珠突然轻声叫道:“老公!”“你还没睡?”林剑的声音清晰,他也没有睡意。“我睡不着!”杨珠腻声说:“你陪我说话!”“说什么?”“我想问问你……你认为我妹妹怎么样?”杨珠地声音好紧张。妹妹?林剑眼前好象浮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河边轻轻唱着歌、轻柔地挥动洗衣杵的可爱女孩的身影,想起她的娇媚与天真,林剑嘴角露出了笑容,想起那离奇的见面一抱,他又有些老脸发红。这一点怀中的这个姑娘想必不会知道。杨珠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怎么了。干嘛不说话?”林剑笑了:“为什么提她?”“你别管,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杨珠在撒娇。

林剑微笑:“她是一个美丽可爱地女孩。”“这么说,你……你也喜欢她,对吗?”激动!林剑轻轻抚摸她光滑地后背:“乱想什么?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应该喜欢她吗?”杨珠无言。良久幽幽地叹息:“可是……可是她爱上你了,是爱情的爱!好爱好爱!老公。你知道吗?”林剑愣住:“这怎么可能?我和她才见一次面,你别乱说!”杨珠深深地吻了他:“老公!这是真的!她……她是真地爱你。你……你也爱她好吗?象爱……爱我这样的爱她!”林剑抱起她地身子,压在身下,嘻嘻一笑:“你不吃醋?”杨珠眼睛闭上,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我……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姐姐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不认她这个妹妹?如果他真地爱她,她会不会吃醋?“你怎么了?”林剑不懂,杨露是好哭,但也到不了这个程度吧?

杨珠将头埋进他的胸脯,哽咽着说:“老公,我只知道……要是你不爱她,她会……会很痛苦!真的!”林剑微微闭上了眼睛,痛苦?有多少个女孩会痛苦?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已经有了好几个女孩,而且这些女孩自己都无法舍弃?如果知道了这些,她会不会也痛苦?良久,轻轻叹息:“露露,我的感情世界全乱套了!简直是一团糟,我自己都没办法理顺!”“这全怪你!” 杨珠充满幽怨:“你真是害人精!我被你害苦了!”林剑爱怜地拉起她的手:“露露,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管走到哪里,你始终是我心中最大的眷恋!”杨珠泪水奔流,这是他们的爱情誓言,如果这话是对她说的,她会开心一生一世,可惜,她只是姐姐的替身,所以,她选择流泪!同时,也选择将他的嘴唇堵住,用她的香唇!这个吻带着泪水!久久缠绵,杨珠轻轻地说:“过几天,你陪我回去,好吗?别再在外面散心了,你散心的同时,我的心也在失落!”归期定在三天后,这个日期杨珠经过了精确计算,因为三天后,她将没:t理由不和他做爱,三天后,她也不能再接近他,他将回到姐姐的身边,由姐姐接替她这个位置,如果运作得好的话,他将不会知道她只是一个替身,计划就会圆满完成。

只剩下三天了,她能陪着他一起度过的也只有这三天!过了这三天,她就是他的小姨子,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她!看着大海的波涛,看着夕阳,看着天边自由飞翔的海鸥,杨珠泪光闪烁,几天的激情之旅,几天的缠绵悱恻,她的一缕柔情已经全部都系在了他的身上,这几天的快乐有多少,她将来的伤感就有多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快乐的日子为什么会如此短暂?与救生队告别的时候,杨珠选择了暂时离开,队长紧拉着他的手,充满不舍:“兄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救生队员,说真话,你离开救生队实在是一大损失,但人各有志,老哥也不勉强你,有空回来坐坐!”“一定!”林剑微笑挥手,与队员们一一拥抱!轮到黑天使邓蓉,林剑微笑:“这次,我们还是我们免了吧?”邓蓉神秘地一笑:“免了就免了,不过,我有话告诉你!”“什么话?”林剑多少有些头疼,她的话一般都比较让他伤脑筋。“单独谈谈!”邓蓉平静地说:“顺便问一句,和大姐说说话,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小情人不会有意见吧?”目光扫向礁石边时时关注动静的倩影。“怎么会?”林剑微笑:“我们是同志加战友!邓……

小姐,请!”邓蓉卟哧一笑:“还好,这次没叫大妹子,我领你的情!请!”礁石后,邓蓉紧盯着他,一眨不眨,林剑浑身不自在:“看什么?”邓蓉平静地说:“看你!”林剑不懂:“我很好看?”邓蓉摇头:“我实在看不出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但为什么就有女孩喜欢呢?太奇怪了!”林剑无言!邓蓉盯着他的眼睛:“ 彩云怎么办?”林剑看着远方的礁石,缓缓地说:“这大海风云变幻,涨潮是一种美丽,退潮也是一种美丽,有些事情既然无法选择,为什么就不能用平常心去看待?”邓蓉轻轻叹息:“平常心!恋爱中的女孩是没有平常心的!这个女孩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简直将她看成是妹妹!对不起了,我不再增加你的烦恼,你好好地去吧!”林剑手伸出:“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在海边随便玩玩,走时就不再向伙伴们辞行了!”邓蓉伸手一握:“趁现在有空,我就将一件事情提前问问吧!”“什么?”邓蓉微笑:“我想问的是……你在海底救生,用的是什么功夫?……将人凭空扔出海底,这样的力气,这样的速度我都无法想象,希望你能告诉我!”林剑愣住:“你认为是我做的?”“我想不到还能有谁!”邓蓉盯着他的眼睛:“我绝不相信有海神!而且……而且我亲身感受过你的力量!”她说的是那天晚上他的随手一掷,将她和彩云同时扔出,两个女孩身体虽然娇小,也得有近百斤,他随手一掷就能扔出两丈开外,轻描淡写之至!这样的力量她从来没有见过,台风中的神奇救生她一样从来没有见过,两种神奇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她独有的敏感,自然就能猜到这与他有关!林剑眉头微皱:“这事情已经过去了!”邓蓉开心地一笑:“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好了,我的问题问完,可以离开了!”转身而去,走之前,好象还带着淡淡的伤感!

美丽的海滩上,寂静无人,林剑站在礁石边静静地看着大海,结束了,一团糟的感情也应该理顺了,该是面对他几个女人的时候,以什么方式向她们提起,又以什么方式让她们接受?她们能接受吗?红尘历练,率意而为,他的历程就象这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没有任何限制,但焉知这海下没有暗流涌动?他的情感纠葛也象这大海的洋流一样错综复杂。

第259章 最后的温存

踏上北上的列车,杨珠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男人的怀抱,在软卧车厢里,她再一次享受了男人的爱抚,这将是最后的爱抚,在最后一刻,她心里有了动摇,真的想将自己给他!再过一个小时,她就得离开他!永远地离开他!想到这个永远,杨珠泪水再次奔流,埋在他怀里久久不起来,声音从衣服里面传来:“老公,老公……你会忘记我吗?会忘记这个陪了你五天的女孩吗?”林剑轻轻一笑:“你说错了,你陪我不是五天,而是一生一世!”杨珠轻轻地说:“如果……如果我只陪你这五天,你会忘记我吗?”林剑捧起她的脸,爱怜地吻去她的泪水:“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你就会是我一生一世的女人,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们分开!所以,你的如果不成立!”杨珠不敢看他的眼睛,幽幽地叹息:“世事无常,谁又能真正明白?老公,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希望你明白,我爱你,好爱好爱!”林剑紧紧抱住她:“露露,我也爱你!”杨珠轻轻地说:“别叫我露露,叫我……老婆好吗?”她无法要他叫她“珠珠”,只有用“老婆”这个不特定的称谓。

深深一吻:“老婆!我爱你!”杨珠泪如雨下!列车到站,林剑接过她的包:“老婆,我们是去出租屋吗?”杨珠轻轻摇头:“你先去出租屋,我去学校一下,马上去陪你……好不好?”林剑点头:“那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宿舍里的女孩难缠啊!”杨珠走出两步。突然回头,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老公……再吻我一次,好吗?”创纪录的长吻,杨珠吻得充满激情,也充满忧伤,只有她知道,这是他们的分别之吻。这分别地日期没有尽头!看着她一步一回头的背影。林剑感动之余,心里也满是不解,马上就能见面了,怎么倒象是生离死别?这小丫头对他真是太好了!杨珠走出火车站的大门。没有再回头,坐上出租汽车。漫无目的地跑了好远,脸上的泪水才慢慢干。深深吸气,心情慢慢平息,粉红色的外套重新换下,小心地放进行李包,她坚定地叫了一声:“师傅,天河地质学院!”敲开女生宿舍的房门,靠近窗边的女孩回头,脸有惊喜:“妹妹,你怎么来了?”与姐姐紧紧拥抱后,杨珠轻松地说:“姐姐,我来看看你!”杨露嗔道:“干嘛不提前打个电话?”杨珠微笑:“我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杨露笑了:“也是!走吧,姐陪你去喝杯茶!”与室友告别,两人走出校门,听着悠扬地乐曲,杨珠神秘地一笑:“ 姐,这次我是给你送礼物来了!”杨露笑了:“鬼丫头!什么礼物,要你大老远地送来?是你自己吧?”杨珠轻轻摇头:“这点自知之明小妹还是有地!在姐姐心目中,妹妹算不上一件礼物,但有的人可就是无价之宝了!我是给姐姐送宝来了!”杨露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乱说什么?”杨珠轻松一笑:“紧张吧?你的林大公子在外面到处乱跑,差点找不着回家的路,小妹心疼姐姐想他想得苦,就把他……”手被抓住,杨露急促地声音传来:“他……他来了?”杨珠轻轻点头:“他在出租屋里等着你呢!”杨露脸色通红,突然站起身,犹豫了一下,终于不好意思地坐下:“妹妹……你怎么遇上他了?”杨珠笑得好开心:“他做生意都不用心,光知道玩,跑海边玩了几天,刚好遇上我,他还把我认错了,以为我是你,我也不说破,板起脸来给他好一顿训,训话结束,立刻开跑,你猜怎么着?和我预想的一样,他沮丧着脸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我也不理他,前脚上车,他后脚就跟来了,就这样,他跟着我来到了这里。”杨露不高兴地说:“他做生意辛苦着呢,散散心怎么了?

用得着你训他?”杨珠瞪着她:“你倒心疼他了!这家伙哪是散心?要不是我见机得快,他非惹上另一个女孩子不可,到时看你怎么办?”“这……这!”杨露急了:“好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怪你了,我们向他说明一下情况好不好?……我向他道歉好不好?”杨珠微微发急:“ 姐,这事儿别告诉他,将错就错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要是穿帮了,将来他做了我姐夫,怪不好意思地!”杨露脸红了:“那怎么办呀?”“什么怎么办?”杨珠极轻松:“这几天的事情一概不提,也一概不问,好好地享受你地爱情就是了!那个女孩也是追他,他并没有理睬人家,你不用担心!”杨露松了口气,这是她最大的担心,这个男人长得太帅,又太有钱,还会武功,这样的男人对女孩无疑是有杀伤力的,这本是她的骄傲,但也是她的担忧!连连点头:“好,我不问,只要他不怪我,我也不道歉!”杨珠微微摇头:“我真不明白了,这人有什么好,整个一个小白脸,为什么姐姐会喜欢他,只怕是萝卜青菜,各人所爱吧!”轻轻叹息!杨露眼睛里有幸福的光:“你不懂的……他……

他心特别好,对我……也很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妹妹,我们也去他那里,好不好?我还要做饭呢!”想到心上人就在家里等着她,她是一刻都忍不住要回去见他,给他做晚饭。杨珠摇头:“你傻啊,这时候我能去吗?一去还不穿帮啊?他要是知道我们姐妹合伙儿骗他,肯定会生气!何况,我已经买了晚上的火车票,马上就要走了!时间上也来不及!”她是费尽苦心要打消姐姐向他坦白的念头,只好拿出“他会生气”这一招来,这一招对于这个被爱情变笨的姐姐而言,绝对管用!杨露急了:“干嘛这么急呀?我们几个月没见了……”“这样好了!”杨珠笑嘻嘻地说:“要是姐姐觉得不留妹妹住一宿过意不去的话,你就将身上的衣服给妹妹好了,这衣服一看就是名牌,妹妹没有姐姐这样的福气,买不起这样的好衣服,只好在姐姐身上打打主意了!”杨露笑了:“鬼丫头,想要衣服就直说,这也不是什么名牌!”她今年的零花钱要多得多,上次林剑“勒索”来的十万块钱分了她五万,这衣服才几百块,不过,对于她而言,一样是最好的衣服!嘻嘻哈哈地换过衣服,拥抱而别,看着那个粉红色的身影走向街头,树后的杨珠身子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长发披下,眼晴里满是泪水,刚才的欢笑再也没有了半点影踪。

她为姐姐想得很周到,连刚刚穿过的、他所熟悉的衣服都留给了姐姐,但她自己呢?从此将与孤独结伴而行,或许还有这几天的温情陪伴,在心底时时给她一丝回忆,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回忆,是甜是苦、是酸是涩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隆隆的列车由慢而快,终于离开了站台,疾驰向南方,杨珠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这一条条的铁轨在外面飞掠而过,这是不是就象他和她的爱情轨迹,看来很近,却永远只能是平行线?出租屋,杨露轻轻敲响了房门,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和身扑上,投入男人怀抱,门在身后关上,缠绵的接吻声响起,用不着说话!

好久,林剑松开她:“学校的事情处理好了?”杨露点头:“老公!我想你!”林剑笑了:“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开始想我了?”妹妹这个游戏挺好玩,杨露暗暗好笑:“就是!老公,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她要用实际行动弥补妹妹对他的“训斥”和对他的“冷淡”!林剑果然高兴:“好久没吃到小露露的拿手菜了,怪想的,去吧!”杨露高兴地轻轻一吻:“你看电视,一会儿叫你!”跑进厨房,欢快地忙乎起来,他没有生气,太好了!夜已深,房间里呻吟声第三次响起,回味悠长,林剑终于等到了她的“好事儿”结束,快快活活地与他的小露露来了个花开三朵,把个小露露弄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完事后趴在他身上根本不下来。林剑满足地笑了:“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事儿憋着也挺难受,做了才痛快!”嘴唇被舌头堵住:“不准说话,累了,我要睡觉!”真的睡了,根本没考虑过男人话中有话!

第260章 绝情

杨露醒来时没有睁开眼睛,胸前的异样让她满是春情弥漫的脸上更增加了几许嫣红,樱唇微开:“坏老公,不许再弄了!”胸前的魔爪活动范围更大,耳边声音传来:“露露,原来做爱还有这种妙用,我倒是第一次发现!”杨露抓住他的手,腻声撒娇:“坏蛋,什么妙用?再弄今天真的要请假了!”林剑笑道:“好好做一回爱,你的乳房丰满得多了!你看……这可爱的rǔ头也大了一圈!”“乱说!”杨露羞不可抑。林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你没发现这两个小东西比前几天要丰满吗?”杨露心里一蹬,猛地睁大眼睛,颤声叫道:“前几天……”“是啊!”林剑笑嘻嘻地说:“我就说我的小露露怎么瘦了,乳房也变娇小了,现在看来,原来是没做爱,只要一做爱,立刻恢复,应验如神!怎么样,你老公还是医生呢。。。”他停下滔滔不绝的自吹自擂,因为怀里的小美人不知何时脸色发白,眼睛直直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林剑略感惊讶。杨露闭上眼睛,终于慢慢睁开:“这几天,你……吻过……我多少次了?”“这可记不清了?”林剑嘻皮笑脸地凑上来:“老夫老妻了,这事儿不用计数吧?”杨露轻轻地说:“这几天……我们做过多少次爱了?”林剑摸模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杨露闭上眼睛:“好泉……好象有点,我好……好累!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林剑叹息:“老公可是爱惜老婆的身体的,你好事儿来了,我怎么能那么做?也别说。忍得还真辛苦!摸着你美妙的身子,却不能做爱,真是痛苦啊!”连连摇头。杨露紧紧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关不住,慢慢侧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心里瞬间强烈地酸楚涌入,全身忍不住轻轻颤抖。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接吻。拥抱,还将自己的身子送给他尽情抚模,你这还是妹妹吗?他不是你的男人,是你姐夫!可你们这样做了。与情侣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尽情享受几天的情爱,然后再将他送回来。你是什么意思?你爱他我知道,可他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干脆向他挑明,为什么要将这个难题交给我?为什么?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的,只要你能幸福!当然,还有他!这个可爱又可恨的冤家!林剑轻轻抱住她的后背:“露露,怎么了?真地累了吗?”杨露地声音哽咽:“这几天来,你……喜欢我吗?我是说……在陪你做爱之前!”林剑深情地说:“露露,你错了,我爱你并不是要你陪我做爱,象这几天一样抱着你入睡我一样满足!你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缠绵,抱你入怀是我最大的幸福!”杨露泪流满面,妹妹对他是那样地温柔缠绵,他抱着妹妹入睡也是那样的满足,这就够了,离开他吧!把他让给妹妹!这两个人都是她最心爱地人,任何人她都不想伤害,如果非得要伤害,她宁愿受伤害的是自己!可怎么离开他?他地怀抱是她最痴迷的港湾,真的要离开吗?永远都不再归来?离开他,她将不会再有快乐与幸福!但这也许就是她的命!杨露轻轻地说:“放开我,我要走了!”林剑手松开:“要是真的不舒服,我帮你打个电话请假!”杨露缓缓摇头,起床,慢慢穿上衣服,没有看他,轻快地去了卫生间,伴着水龙头哗哗的水响,她的泪水无声地流,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杨露慢慢地梳着头发,平时柔顺的头发这时好象也变得不再柔顺,随着梳子的滑过,几根长发飘落,她没有感觉到头皮的痛,也许相对于心的痛来说,这一切的痛苦都不是痛!

艰难地洗漱干净,杨露走出卫生间,大厅里站着一个人,眼睛里满是担忧:“露露,你到底怎么了?我发现你今天很不对!出什么事了?”杨露慢慢站住:“剑,我们分手好吗?”“分手?”林剑大吃一惊:“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杨露抬头:“是的!你犯了一个大错!一个我永远都不原谅的错!”林剑愣住:“什么?”杨露缓缓地说:“你真的不觉得这几天的杨露有些不正常?”林剑睁大眼睛:“是有点,所以我早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杨露大叫道:“原因只有一点!这几天陪着你接吻、睡觉的女人不是我,是我妹妹!你知道吗?是我妹妹杨珠!”“什么?”林剑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涔涔:“这……这怎么可能?不!”杨露叫道:“那我告诉你,昨天她到我宿舍,告诉我你回来了,我亲自送她上火车,有了这些,你还要说‘不’吗?”林剑额头汗水更多,他相信这个说法,因为她们的乳房略有不同、她的吻也由生而熟,她还说过“只陪你五天”!种种的不正常这时都有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这答案很简单:她不是杨露!林剑郑重地说:“露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妹妹,真的不知道!”杨露没有看他:“我相信!”林剑踏上一步:“你原谅我了?”杨露退后一步:“你去爱她吧!”林剑摇头:“露露,我爱的是你!我们已经经历过风雨,这场误会一样可以过去的!”杨露身子一震,是啊,这只是一场误会,只要自己不计较。他们一样可以过去,重新回到无穷无尽的恩爱与缠绵中,可是想到妹妹,这可怜的痴情妹妹又怎么办?终于坚定地摇头:“林剑,不可能了……我不爱你了!妹妹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对她吧!我走了!”林剑身子一侧,拦住:“不,露露。我不会放你走的!”杨露猛地收回将要撞进他怀里地身子。凄凉地说:“林剑,你真的要逼我吗?”林剑真诚地说:“露露,不是我逼你,我只是不想我们好不容易收获的幸福就此失去。你知道吗?真正的幸福好难找到!”杨露终于痛哭失声:“你知道,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地这样做?我受不了这样的幸福。你如果再逼我,我就象……柳玉容一样。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去!”林剑身子轻轻颤抖,柳玉容!她离开了他,远赴异乡,音讯全无,而杨露,骨子里也是一个刚强的女孩,她真的会这么做!客厅里两人不再说话,只有杨露低低地啜泣,还有林剑粗重地呼吸,终于,林剑慢慢离开房门,走向窗前,无奈的声音飘过:“好吧,我不逼你!你也不用离开!”杨露冲出,一脚踏出房门,顿觉头重脚轻,好一阵昏眩,连忙站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叮当一声,丢在客厅。林剑没有回头:“露露,真的无可挽回吗?你告诉我!”杨露心头一软,好想好想冲进来,抱着他哭一场,终于深吸一口气:“林剑,我们完了,你如果……如果真的爱过我地话,就把她当作我吧!如果你对不起她,我……会恨你一辈子!”脚步声渐远渐无声!

林剑霍然回头,地上是一根亮晶晶的钥匙,就象他们地爱情一样的光芒四射,难道就因为有了杂质,他们地爱情就无法再晶莹?她说过:一再地这样!是的,自己这一年多来有过太多的女人,本就不配和她这样纯真的姑娘在一起,自己向来不相信爱情,也就不配有纯真的爱情!慢慢走上街头,林剑只觉得身边嘈杂的人群仿佛离得很遥远,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状态,走在大街上和野外没有任何区别,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林剑慢慢抬头,一辆车停在他后面,一个中年人在大叫着什么,他好象根本听不见……重新走上人行道,众多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是一种怜悯的目光,他也毫不在意,他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回味,就这样失去她了吗?这么多的女人,这么多的好姑娘,她们并不知道他有其他女人,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也象她一样地离开他?突然,他心里好一阵凄凉,有了一种恐惧!慢慢拿起话筒,林剑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是一个柔美的女声:“你好!”林剑无力地说:“是我!”“啊”地一声大叫,跟着是欢快的叫声:“老公!你回来了!我好想你!”是周燕!林剑简单地说:“燕子,我回来了!”周燕大叫:“你在哪里?快回来!我要你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林剑心头慢慢涌上一丝温暖,深吸一口气:“燕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否要我回去,你听完后再作决定!”周燕笑了:“快说!我保证让你回来,只要你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林剑手微微颤抖!哑口无言!周燕叫道:“老公,怎么了?你说话!”林剑缓缓地说:“燕子,我有了其他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周燕急道:“你别开玩笑,我不喜欢这样的话!”林剑黯然叹息:“这不是玩笑!但燕子,我并没有忘记你……”电话里有哭声传来,周燕大叫:“你混蛋!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再听你说话!”林剑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燕子,你不肯原谅我吗?”周燕哭道:“你叫我怎么原谅你?……不准叫我燕子!不准!”林剑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手垂下,话筒无声地滑落,慢慢走出公话亭,阳光刺目,话筒里还隐约传来周燕的哭声,轻轻叹息一声,林剑大步而去。

周燕哭了好半天,电话里没有任何声息,她大叫:“你说话!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回音!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闪过,周燕急了:“你说话!说话好吗?我们好好谈谈!”依然没有回音!周燕急得又要哭了:“老公!求你了,你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呀?”

电话里终于有了回音,挂断的声音,公话费用用光的提示音!周燕慢慢软倒,天啊!她说什么了?他走了!他本是求自己原谅的,可自己为什么这么绝情,连话都不让他说完?他这一走,还会回来吗?看着这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周燕颤抖着拨回去,占线!电话机看来没有压上,他果然早已离开!

重新拨通电信的查号台……周燕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她有一个预感,她要失去他了!不!我要去找他,只要他还要我,我原谅他!开上飞跑的汽车直奔天河市,周燕一路上不停地祷告:老公!你千万别走,千万要等着我!这个男人的行踪是最难把握的,手机一直不买,如果他真的一时心灰意冷从此远远离开,没有人能找到他!在周燕飞驰在路上的时候,林剑正坐在出租屋后面的那个水库边,他已坐了好久,一天之内,两个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女人都不肯原谅他!他没有打电话给秀儿和其他几个女人,以秀儿的温柔娴淑,她说不定会原谅他,但自己能去乞求她的原谅吗?利用一个善良女孩的同情心收获快乐?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第261-265章

第261章 忘情

自己这一年多来是一个浪子,不折不扣的浪子,浪子是不相信爱情的!现在,这个浪子心中有了爱情,想要得到真正的爱情,可到现在,他才发现,爱情并没有在原地等待他,他不相信爱情,爱情自然也会抛弃他,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都一样!

看着这平静无波的水库,林剑长长叹息:“林剑,林剑!你只是一个浪子,你是不配有纯真的爱情的,忘了吧!”手伸出,掌心是十只金黄色的手镯,代表爱情信物的龙凤镯,手挥出,十只手镯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漂亮的金色弧线,远远地落在水库中心!四周无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里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落下十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林剑一声长啸,轻功展开,如一道轻烟,沿着水库边飞掠而过,转眼间没入丛林,他走的是另一条路,水库后面的绵绵群山!

杨露这几天来一直处于迷糊状态,痛苦与凄凉交织,几次拿起手机,想给妹妹打个电话,总是拨了几个号码立刻停下,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真的将他让给她吗?她心中依然不含,越来越不舍……好几天了,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等待她?自己还能去看他吗?他如果真的舍不得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他如果来了,自己能否做到象那天一样地坚决?她无法知道。门外有人叫道:“杨露,有人找!”杨露身子一震,是他!他终于来找她了!瞬间,她心里有激动,更有委屈,恨不得立刻大哭一场。快步跑出寝室,眼睛里的神采迅速黯淡:“若云,是你!”外面一个女孩脸上有复杂的表情,正是若云,她慢慢说:“能和你谈谈吗?”杨露轻轻点头:“去哪里?”茶馆!茶馆里很安静,若云轻轻地说:“我想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了!”杨露泪水悄悄滑落,不语!若云叹息:“有些事情我知道,但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杨露终于哽咽道:“他……他和我妹妹好上了!……

也不是。是他把我妹妹认成我了。两个……做了好亲密的事!”若云睁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事?杨露擦擦泪水:“妹妹……喜欢他,我……我不能和妹妹抢!”她很委屈,自己都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说不定还会恨她!若云摇头:“杨露,象他这样地男人。有多少女孩子喜欢都是正常的!你妹妹也是女孩!可你选择让,你让他怎么选择?你以为你让了。他就会和你妹妹在一起?”杨露抬头:“他也喜欢我妹妹的!”若云轻轻叹息:“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走了,这房门钥匙留在门上,我想这应该由你来保管!”“他走了?”杨露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若云摇头:“我出差回来就看见钥匙在门上,进门看了一下,他的一些随身物品都不见了!桌上有这个!”一个信封递到杨露面前,上面两个字:“杨露”!杨露紧张地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话:“我想你是对的,我不配拥有纯真地爱情!”杨露泪水朦胧,心里在狂叫:“不,你有纯真地爱情的!

我爱你,妹妹也爱你,眼前这个若云也一样,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你回来!……回来选择!只要你选择我,我一样爱你!”茶馆里音乐飘飘,淡淡的忧郁中,若云的目光也一样忧郁,她知道得更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人,弄不好正是那个神秘地超人:公道!他的医术神奇无比,他地身手一样离奇,更直接的证据是那天假币追查时他地出手,事后她终于知道了这三十多人全部成为植物人,正是“公道”的典型手法,只有她知道这三十多人是伤在他的手下!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公道”,他的女人就绝不止眼前这个杨露,起码她知道张晓也是他的女人,而且以他这样的俊逸、武功和财富,没有女人能够拒绝得了他!他的足迹遍布几个国家,天知道还有多少女人,如果以对待普通情人的方法对待他,只能将他推向别的女人怀抱,既然处处都有美女等待,他又何必再回来?女人的肉体对他而言太容易,唯一能让他回来的只有爱情,可这纸上的口气明明白白,他的爱情再次受到了挫折,搞不好他真的会永远都不相信爱情!如果是这样,她们怎么办?杨露慢慢折好信纸,低头不语。

若云手伸出,是一块纸巾:“杨露,别伤心了,只要他还爱着你,他会回来的!”杨露哽咽不能语:“可是……可是我说过……不再爱他的!他不会再爱我了!若云姐姐,我……我失去他了吗?”若云轻轻叹息:“别多想了,我会知道他的消息的,有了消息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是公道,以他的身手决不可能长期不露出消息,只要有消息,她就能知道。杨露终于拨通了妹妹的电话,妹妹的声音好象有些虚弱:“姐,有……事吗?”杨露轻轻地说:“没什么事,你也没事吧。”“我有点不舒服,怕是病了!”妹妹无力地说。可怜的妹妹,经过这一番感情折腾,她要是能舒服就不是女人了,杨露心里微微发酸:“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告诉我真话好吗?”杨珠心里一蹬,吸一口气。轻松地说:“问吧!”“我想问你……你真的爱他吗?愿意一生一世好好地待他吗?”杨露说得很慢,也很艰难。

杨珠大惊:“姐姐,你想说什么?你听说什么了?你……你可别乱……”“别说这个了!”杨露轻轻地打断:“我都知道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已经离开他了,他与我什么关系都不是!”杨珠大急:“怎么会这样?姐姐,你不能这样!他……他爱的是你,他心中只有你,姐姐。快回头吧。求你了!”杨露缓缓地说:“他已经走了,我想他肯定是去找你,要是见到他,你……你好好地待他吧。姐姐祝福你们。”这一刻,她心里好痛。

杨珠哭了:“姐。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他是你的。要是看到他,我立刻送他回来,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做傻事了,好吗?”杨露挂断电话,失声痛哭,她也做了傻事吗?为了妹妹,她可以自己忍受痛苦的折磨,可是妹妹是那么善良,她又怎么能看着姐姐痛苦?这样一来,两个人都会痛苦地!突然,她心里再次有了不祥的感觉,她想到了他的性格,他是那种外表极平和,但内心极骄傲的人,他会去妹妹身边吗?要是他一时生气了,彻底离开她们姐妹俩,那可怎么办?这完全有可能,她原来的设想有一个大问题,只是简单地想她和妹妹两个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失去了她必然就是妹妹,可是这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他未必只有这一个选择……如果他不去妹妹那里,她的放弃就是最大的失误。这只是一种预感,但到了春节,她地预感应验了,他没有出现在姐妹俩任何一个人地身边,甚至他的一些朋友、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走了,真的走了,完全离开了她!

这一个多月来,杨露憔悴了许多,以前地几个月里虽然也与他离多聚少,但她心中有一个希望,也有信心,他会回来看她的,因为这个信念,寂寞地日子有了生机,但这次不同,他走了,离开她了,她觉得生活变得一片昏暗,没有爱情的岁月就象没有雨水地沙漠,生机在慢慢枯萎,她也象是一朵刚刚开放的花儿被摘下,放在烈日下暴晒。妹妹与他坐在石桥上,杨珠也已憔悴,她痴痴地看着桥下的流水:“姐姐,这个错误真的无可挽回吗?”“不,妹妹!”杨露轻声说:“爱一个人没有错!你爱上了他也不是你的错!怪就怪我们的命吧,也许父母给我们取的名字本就有含义的,露珠!我们只是清晨的露珠,太阳一出来就会蒸干,注定会有一个凄凉的结局。”石桥下流水呜咽,这难道就是命运?但“公道”注定出人意料之外,已有三个月没有公道的任何消息,他就好象已经人间蒸发,林剑在离开的第二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只说要出去考察一下市场,就再也没与任何人联系。这三个月来,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他不在乎;衣服穿破了,头发乱了,他也不在乎;钱包里几千块钱快没了,他还是不在乎!他很少与人交流,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站在高山之巅,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体会着清风过肋,或者趴在树林间看小草破土而出、在风中展露生机,在与大自然的交流中,他收获了许多,逐渐明白了生命的轮回,也明白了自然与和谐。

全身心地投入武功的研究,林剑浑然忘我,秋去冬来,冬天的残雪又慢慢在阳光下消融,树枝上悄悄绽发新绿,春天又要来了,林剑手轻轻拂过,两瓣合着的嫩芽突然神奇地展开,就象被春风吹过……他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能叫真气,而是水银,真气流动已经没有速度的限制,意到劲到,随心所欲,脚步迈开,似慢实快,轻松惬意无比,这三个月武功再次大进,已经没有了任何霸气,有的只有自然与和谐!这种进步与他的忘情有关,爱情带来的“伤”曾将他全身的真气莫名其妙地截断成千万截,他的武功也曾一度失去,不过,他并不在乎,忘记了爱情的甜蜜、也忘记了爱情的伤痛、忘记了金钱、忘记了罪恶,也忘了自己的功夫,甚至完全忘了自己!这三个月来,他只是大自然的一棵树,是一棵草,是一块石头,或者是一滴露水!三个月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这种“伤”慢慢淡化,真气重新融会贯通,犹胜旧日。站在西南无名山巅,看着天边的浮云,体会着体内的神奇力量,林剑脸上一片淡然,难道这就是武功的最高境界:天道?理论上应该就是,因为他的武功已经符合最高要义:和谐与随心所欲!

他也初步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前辈要他的传人去人世间体会七情六欲,喜与乐能够让体内的真气流速加快:“哀”能让真气与自己的思想产生共鸣,从而更好地结合:“怒”则能激发人体的潜能,从而突破某些经脉的天然限制;“伤”则能除去人体由于先天不足的体质而导致武功的桎梏,破而后立;各种欲望的勘破则是除去人体天然的劣根性,从而与天道相符,而生死则超脱于七情六欲之外,一旦勘破生死,世间一切均能顺利勘破。林剑的武功一直处于模索阶段,少有时间去系统地思考,这三个月时间给了他充足的时间,也给了他最宁静的心境,因为他的忘情!所以,平时一些困惑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一些依然不懂的问题也自动忽略,丝毫没有拼命探讨的架势,这种“清静无为”的心境恰好与道家要义相符,进步神速!既然武功已经大成,下面的路应该怎么走?这是他这三个月来第一次想起的问题,或许还是去红尘中走一遭,看着脚下四分五裂的皮鞋和身上的破旧衣服,林剑笑了,这样的形象应该算得上是野人一族吧?难怪前段时间出现在闹市的时候,有那么多的人看新鲜,当时他根本什么也没想,现在想来,他们想必以为他是神经病!这时积雪初融,春寒刺骨,但林剑毫无感觉,这也许是融入大自然的又一好处,真正的寒暑不侵!但以这样的形象进入市区,必定又会招来一些异样目光,林剑脚尖点地,身子突然飞起,随风飞过四丈有余,身子一折,落入一个小潭中,手在潭底轻轻一按,在水中定住,自然至极,雪水流过全身,头发、衣服瞬间洗得干干净净,两手再一撑,整个人弹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曲线,稳稳落在潭边,甚至在飞起的过程中,他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第262章 天道无痕

林剑慢慢走出丛林,走出一里地,他身上的湿衣服居然已干,而且他并没有刻意运功,衣服上也没有水蒸气,好象这衣服上的水份只是自然挥发!如果有细心人跟在他后面,会惊奇地发现,他走过的地方,松软的落叶上没有任何踩踏的痕迹,林中也没有脚步声,他的人就象是一个幽灵,随风飘过!这已经不是武功,世间绝没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这是天道!天道无痕!

山下是一个普通的集市,边陲小镇,林剑漫步而过,前面是一长排摊位,卖着各种日常用品,林剑停下脚步。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热情地招呼:“先生要什么?”他的衣服虽然依然破旧,但极干净,腰干也挺得笔直,没有落魄像,是一幅穷也穷得有骨气的模样!“鞋!”林剑左脚伸出,四分五裂的鞋子赫然在目,旁边的个个睁大了眼晴,见识着他们平生从没见过的破鞋,但这破鞋的主人好象根本不在乎,看到老板惊奇的眼神,林剑心平气和地补了一句:“走路不太方便!”众人轰然大笑,这鞋面与底基本分家,带子与扣眼坚决不相往来的鞋子如果能“方便”,天下将没有不方便之事!他还仅仅是因为“不太方便”才换!

老板笑了:“先生想要什么鞋?旅游鞋?皮鞋?还是登山靴?”“随便!”“想要什么价位的鞋?也随便吗?”鞋子的品种随便的买主,她还很少遇到过!林剑苦笑:“我倒是想随便,可惜我口袋里只有一百元,还得留下几块钱理个发!”他的头发基本上盖住了脸,也有些不太方便。买主彻底丧失了兴趣,“随便”地给他拿了一双次品皮鞋。卖价最多60,“随便”收他90块,打发他走路!

林剑也不还价,接过十元钱,穿上方便得多的新皮鞋,大步而去,满足得象是一个去相亲地准新郎!前面是一家理发厅,林剑也懒得去看是什么名字。大步而入。一样懒得去看里面的人,懒洋洋坐下:“理发!”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先生,理什么样的?”“随便!”林剑淡淡地说:“剪掉一些就成!”一双白嫩的小手抓起他的头发:“先生的头发发质极好,给你留太短有些可惜。还是留个三、四寸吧!”“好!”林剑微微闭上眼睛,这个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挺熟悉,也许天下地女孩都一样吧。这香气三个多月没闻到过,这时近距离闻到,颇有亲切感!女孩手极轻柔,林剑地长发慢慢滑落,旁边另一个小姑娘看得极可惜,也满是不解,象这样长、又这么柔顺的头发实在难得,这人好狠心,好残忍……突然,“叮当”一声,理发的女子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开,脸色在急剧变化,又红又白,激动无比!偏偏不说话!

旁边地女孩惊叫:“蓉姐,怎么了?手伤了吗?”林剑眼睛慢慢睁开,越睁越大,失声叫道:“ 玉蓉……是你!”镜子里一张美丽的脸上写满激动与不敢置信,赫然是柳玉蓉!良久,柳玉蓉终于深吸了口气:“是我!你……你怎么来了?”林剑笑了:“我随便走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天意!”这时地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容易激动的他,虽然只游历一年,但他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历尽风云变幻地感觉,心态之平和,泰山崩于前也未必能改!

柳玉蓉也很想平静下来,但又如何能够,脸上有羞有窘,也有委屈和幽怨,甚至眼眶里还有泪光隐隐,这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也是她唯一爱过的人,离开天河地质学院是因为他,在外面漂泊近一年也是因为他,这一年来,她历尽艰辛,感受过太多的艰苦,她没有哭过,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的柔情,想起他们之间的短暂爱情和后来的伤痛,她偷偷地哭过无数回,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但他来了,让她猝不及防地就来到了她面前!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关系,她都无法平静地面对他!面前伸过一只手,手中有剪刀:“这头发一边长一边短,不太好看吧?有什么话好歹也得将头发剪完再说!”柳玉蓉看着他温和的眼睛,一颗心居然慢慢平静,脸色也变得平和,伸手接过:“那好!你头低点……”林剑眼睛重新闭起,心里在缓缓地转着圈,她的脸上颇有风霜之色,这一年来估计也过得并不好,这曾经是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现在却因为他的原因而在受苦,这让他有了几分酸楚,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因为他的初恋而泛起微澜……柳玉蓉心中也有酸楚,他穿的衣服破到这种程度,一定也遭到了什么大的变故,这么冷的天,他的衣服也太单薄了,他的女友呢?为什么不照顾他?这时候应该没有放假,他为什么出来了?难道他也缀学了?这一切与她有没有关系……两人心中都有疑问,也有酸楚,但没有话,太多太多的话反而无法说出口,因为他们的身份太敏感!

旁边小姑娘也看出来了疑问,这个姐姐从来没有对哪个客人这样失态过,这人是她什么人?随着他的头发慢慢剪短,一张俊逸到了极点的面孔露出来,柳玉蓉眼睛里有了几许疼爱和痴迷,手上的动作多了几分轻柔,小姑娘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悟,看这架势,这人是她的相好!女人的直觉一般都挺准。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还未必能称之为“女人”也一样!头发剪好,柳玉蓉轻轻地说:“好了!”林剑眼睛盯在镜子上:“不错!手艺一流!”轻松一笑!他这一笑如春风吹过大地,柳玉蓉顿时觉得全身的不适全部消失,连她自然都奇怪,为什么种种尴尬场景在他一笑之下立刻变会变得自然?旁边小姑娘卟哧一笑:“帅哥!你既然是蓉姐地……

熟人,干嘛不请蓉姐去喝杯茶?”理发店的小女孩算得上半个“风月”女子,早熟!柳玉蓉脸微红。侧头不理。林剑微微一笑:“那行!玉蓉。我请你!”柳玉蓉脖子都红了,身子在微微颤抖,他那天好绝情,现在怎么……怎么变了好多?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还会请她喝茶。但也许潜意识里也想过多次!林剑话出口,突然叹息:“对不起了!还是不能!”柳玉蓉脸色再次发白。小姑娘瞪眼了:“请都请了,还变卦!没见过你这种男人!”林剑苦笑:“可惜我身上只有十块钱。只够付理发费!”柳玉蓉脸色再变,象是想笑,又拼命忍住,实在忍不住了,嫣然一笑:“穷鬼!我请你好了!”两弯柳叶眉都弯了。

林剑掏出十块钱丢在台上:“公是公,私是私!理发钱照给!”看着柳玉蓉微笑:“好了,现在彻底是无钱一身轻,最适合打秋风了!走,喝茶去!”小姑娘笑嘻嘻地收起台上的钱:“蓉姐,你安心去玩,老板来了我帮你顶着!反正这鬼地方,大家的头发长得特慢,几个月才有一个长头发的!”两人并肩而出,全然不看小姑娘的挤眉弄眼。进了茶楼,柳玉蓉有意选择一处避风的地方,唯一有风的入口还由她自己占着,两杯热茶送上来,柳玉蓉轻轻喝了一口:“剑……”在她开口地同时,林剑也叫了一声“玉蓉……”两人同时而笑。林剑微笑:“你先说!”柳玉蓉又喝了一口,才说:“剑,你怎么出来了?没上学?”林剑平静地说:“早休学了!”柳玉蓉吃惊地说:“为什么?”林剑轻松地说:“这没什么为什么,学好了,出来玩玩!”柳玉蓉担心地问:“明年……啊,不,今年回去参加毕业考试吗?”“原来倒是这样定地!”林剑微微皱眉:“不过我现在挺犹豫的,这毕业考试好象也并不重要!”“怎么能这样?”柳玉蓉急了:“你得考试,毕业证对你有好处!你听我一回,一定要参加考试!”林剑轻轻点头:“行啊!这个问题算完了吗?”柳玉蓉点头:“好,只要你回去就行!”林剑缓缓地说:“那好,该我问你了……这一年……你好吗?”柳玉蓉眼圈慢慢红了,只这一句话,就触动了她满腹心事,一年来的悲苦、一年来的寂寞都泛上心头,她无法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露出哭腔!

林剑真诚地说:“玉蓉,你受苦了!回去吧!”柳玉蓉猛地抬头,眼睛里珠泪滚滚:“我……我还能回去吗?”她这一走近一年,没办任何手续,连家里也不知道她地具体去向,还能回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她地出走,学校方面极其恼火,学生也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她还有何面目回去?林剑诚挚地说:“想回去肯定是可以回去的,不过我倒也不劝你回学校,回学校无非就是一张文凭,一张文凭在现在这社会狗屁都不值,你得回家去,伯父、伯母都会想你地!”柳玉蓉怔怔出神,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只是当时意气用事一走了之,家里会怎么看她,她又怎么去面对他们?

第263章 山那边的凶杀

两杯茶摆在桌上,慢慢变冷,两人都好象忘了应该去喝茶,柳玉蓉是陷入了思索中,林剑则是安静地坐着,没有打扰她的思路,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决断。

突然,外面骚动起,有人在议论纷纷,林剑和柳玉蓉同时抬头,看着窗外,一个头缠白巾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同样头缠白巾的小孩从窗外经过,后面是两个汉子,背着两大包东西,包上也是两条白巾,不过这白巾上却有斑斑血迹。林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柳玉蓉轻轻叹息:“又死人了!”林剑摇头:“死人有这样的风俗?”柳玉蓉点头:“这是这里的风俗,如果家里的人非正常死亡,他的家人就会带着白巾来集市为死者选购丧葬物品,这白巾上的血迹表示这个人是被人杀死的!”林剑皱眉:“杀人?这地方治安这么差?”柳玉蓉摇头:“这地方倒还安全,但山那边有暴徒,进山的人只要遇上都会死!这些时候三天两头都有人死,多数是山边的百姓,你记住这一点,千万别跑山里去了!”“有这样的事?”林剑更不懂:“山那边好象还是中国的领土吧?这法制社会轻易就杀人?”柳玉蓉也皱起眉头:“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好象那些人是一个什么组织的人,专门跟政府对着干!你别管了,不去那边就得了!”三天两头有人死,一伙暴徒,专门危害百姓?林剑心痒极了,自己武功大成。正愁没地方施展手脚,这下岂不是送上门的买卖?他居然笑了:“那好,听你的!”柳玉蓉松了口气,林剑补了一句:“可是这没钱的日子也挺难受,我得找地方先点小财再说!”柳玉蓉哭笑不得:“发财这么容易?你还是安心去读书算了!看你的样子,这些时候也挺……苦地!走吧,陪我逛逛商场!”说是陪她逛商场,当然是想给他买几件御寒的衣物。林剑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和衣衫的单薄。微微一笑:“不用。习惯了!”这都习惯了?柳玉蓉心一酸,拉起他:“走!你非陪我不可!只这一次,以后决不找你陪!”看着她真诚的眼睛,林剑心头微微一热。她还这么关心他?自己都忘了冷,她没忘;进门选择避风的地方。自己为他挡风,这些细微的动作无一不体现她对他的关怀。他不再拒绝:“好吧!我知道你要为我选衣服!也行,你就选!”柳玉蓉终于高兴起来:“这样才象我……我熟悉地那个林剑嘛!”林剑微笑:“你也依然是我熟悉地柳玉蓉!”她当初给他叠被子、洗臭袜子的情景一一浮现,与眼前的她是一样的朴实无华,中间地那个错位的插曲仿佛变得很淡很淡,他头脑中最不愿意想起地娇柔造作的形象已经完全消失,剩下地只有朴实与善良的柳玉蓉!

柳玉蓉心头一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碰到一双温柔的眼睛,一如旧日,这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那段没有杂质的爱情中,她脸上慢慢升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轻轻叫道:“剑……”林剑微微一笑:“走吧!把外套穿上,外面挺冷的!”柳玉蓉终于回到了现实中,冷风从门口吹过,她脸上的红潮慢慢消散,但心中的热度却在蒸腾,恋情虽然已是昨日黄花,虽然不知道他的女友情况如何,但只要他还愿意接受她的礼物,她就已满足,她不奢望他能回到她身边,但心底最大的愿望是他不再恨她!衣服买好,从毛衣到内衣,还有外套,都是最普通的衣服,却极合身,也极舒服,甚至连尺寸都没要林剑开口,柳玉蓉张口就来,这又一个细节让林剑感动!付款时,柳玉蓉钱包的寒酸一看就知,三张百元大钞掏出后,只剩下几十块,她略有几分不好意思:“剑,对不起,我……我只能给你这些!”林剑看着她的眼睛:“玉蓉,谢谢你!”柳玉蓉慢慢包好衣服,塞进他怀里,轻声说:“回去后,要是嫌太寒酸了,你扔了就是!”林剑郑重地接过:“我看不出它的寒酸,我只知道这几乎是你全部的财产!”柳玉蓉眼圈微微发红,为他的理解而感动,为他的郑重而感动!林剑已经换好衣服,原来的破旧名牌服装(破得看不出什么牌子)早已丢掉,他现在全身上下全是廉价的衣物,看着商场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看着她们高傲的身影,林剑暗暗好笑,他的财产不在身边,如果将他的几千万现金和价值无法估量的所罗门宝藏拿来,象这样规模的商场他可以轻松拿下一百个!不过,那些财产他并没有打算拿回来,因为周燕不愿意见到他,他也没有理由去见她!更没有理由为了钱再走进那间爱情小屋!

自己本来有了上亿的资产,偏偏穷得要别人为他买最便宜的衣服,只怕也是天意!看着自己亲手买的衣服被人穿在身上,高高兴兴地走过来,柳玉蓉脸上全是笑容,她高兴的不是他穿上了衣服,而是他穿上衣服后的一种高兴神情!卖衣服的小姐则是另一幅眼神,惋惜!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一个吃软饭的,而且还是超低级的软……盒饭!三百块钱买了个全套,他还高兴成这样,只怕是一个刚刚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土包子!她猜得不错,林剑的确是刚刚从大山走出来的,也的确有一点点象是土包子——出山时衣服象包子皮,里面的“馅”不太象!走出商场。林剑停下脚步:“玉蓉,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随便逛逛!”柳玉蓉万分不舍,但也得止步:“你想在这里做点什么?”林剑微笑:“或许可以象你一样,做点小生意,过过小老板地瘾!”柳玉蓉摇头:“我可是最低级的打工者,哪有当老板的命,不管多小的老板都轮不到我!”“哦!”林剑敲敲脑袋:“我忘了!”他开始还以为她是理发店老板。到后来才知道不是。柳玉蓉笑了:“你想做什么生意?可你……没有本怎么做生意?”林剑哈哈一笑:“本人做生意有些不同。一般情况下不太需要本金!再见,发了财和你分成!”潇洒而去,留下满是痴迷的柳玉蓉在寒风中站立,这个男人多少有些神秘。她离开他后就一直不懂他,身上一分钱没有还这么有豪气……糟了。他一分钱没有,下顿饭可怎么办?三天不吃饭。再有豪气的人也得饿死!四处寻找,哪还有他的人影,跑得真快!大森林,西南边陲的原始丛林!林剑走在丛林中,或许是飘!丛林身法自然而然地施展,他地身子就如同一条大海里地鱼,这森林就象是大海,鱼在海里游动是无声的,也是自由的,他也一样!现在的他与以前区别极大,以前最多是让人看不见,听不到,现在地他是让森林都无法感觉他的存在,人飞掠过,地上地落叶都不飘起。

飞驰好久,他已经完全进入森林的核心,他不怕迷路,只因为一点,这森林是他地朋友!一草一木都是!随手摘下几枚野果,大口地吃下,他也不怕有毒,原因很玄妙,这三个多月来他试过多次,凡是对他身体有危害的东西他都会有一种预感,比如一种水果,看起来晶莹剔透,让人食欲大增,但凑到嘴边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和谐,仿佛这水果与周围的环境中隔了一点什么,他立刻会知道,这水果对自己没有好处。他并没有刻意地去计算时间,三个月来他几乎都是在野外度过,也不在乎再增加十天八天,第二天,粗略计算,应该离森林边缘几十公里了,周围全是绿色的林海,厚厚的落叶极自然地铺在地上,好象几个世纪以来就存在,这里短期内绝没有来过。继续前行百余米,林剑突然停下,一停下就仿佛与身边的大树完全融合。前方三十多米外有人,林剑静静地听着,一个,两个……共有七个人!这些人就是杀人凶手?林剑颇有几分兴奋,大森林中他是真正的王者,比人猿泰山还强百倍!想要对付任何人都只是戏弄!且先戏弄这些人一回!

身子飘过,没有任何声音,十米,他再次停下,这些人在他的感应之下清楚明白,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这是七个军人,军人?他微微一惊,大森林里突然出现军人,村民频频死亡,军人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四个军人围在一块石头后,石头后面地上躺着一个军人,两个人手执匕首警惕地放哨,可惜,林剑近在咫尺,这两个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地上传来微弱的声音:“队长,你们走吧!”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汉子皱起眉头:“汉军,再等两个小时,希望你的伤势能有好转!”

地上的汉子摇头:“不可能了!队长,你忘了丛林特别作战原则?”场面一下子变得沉寂,地上的汉军缓缓地说:“去完成任务吧,这伙人无恶不作,光这个月就有十多名村民死在他们手中,城市上又有第三起爆炸案件发生,想想这些百姓吧,队长,我请求你离开!”林剑明白了,这是一伙中国的军人,他们的目标和自己应该是一致的,为了这些人而来,事情变得有趣了,居然有了搭档!只不知道他们能否接受他的加盟。得与他们以一种合理的方式见面,真气流转,面孔改变,现在他的变脸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界限,说变就变!“各位朋友们,需要帮助吗?”一棵大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帅哥。

唰地一声,六条人影翻滚,手中枪与刀同一时间指向林剑,人人脸上有惊疑之色,反应倒是速度一流,林剑可不愿意稀里糊涂地与他们拼一场,连忙摇手:“各位别紧张,我是中国人,没有恶意!”他的微笑好象有一种莫名其妙地亲和力,声音也带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震撼力,让人一看他的面孔、一听到他的声音自然相信他,七个人全部放松下来,五个人手中的武器垂下,只有队长手中的枪还指着他:“你是谁?”“医生!”林剑微笑:“我想这位伙计需要一个医生!”

手指向地上的汉军。“你能救他?”队长心里一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有伤亡,一般的情况下当然是让伤员就地休养,由队友照料,但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不可能有多余的人手专门照料伤员,所以特别作战原则只有两个字:放弃!当一个队员受伤,足以影响全队的行动的时候,放弃他的生命,而且将武器装备也全部上交,粮食也一样!在这座恐怖森林中,让一个伤者单独留下,收走他的武器和粮食,自然意味着死亡,决不会有第二条路,汉军是他的队友、他的兄弟,虽然铁血军人以任务为天职,但要轻易放弃朝夕相处的战友生命,也不是那么容易作出决定的,要是这个神秘的人物能够治好他的伤,实在是去了全队的一块心病!本来丛林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是危险的,但这个人一开口、一微笑都自然而又亲切,让人对他产生不了怀疑,甚至能莫名其妙地让他们产生信心,相信这个人能做到!这自然是天道的威力!

第264章 军士同行

林剑微微一笑:“试试看!”大步而行,只几步就到了地上的汉军身边,汉军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呼吸慢慢平静,他的伤挺严重,两条腿上鲜血模糊,脸上也一样。林剑平静地说:“摔伤的,对吗?”“对!”队长连忙说:“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腿怕是断了!”林剑手伸出,压在他的大腿上,从上而下细细一模,骨头倒是没断,但几个地方的软组织严重受损,他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如果是骨折,他的真气再妙,恐怕也得花上几天的时间才能让他恢复,但骨头没断,治疗这些软组织的损伤就容易得多了,林剑微笑:“没事,骨头没断,软组织损伤,伤势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几名队员如释重负,一齐呼出一口气,队长小心地问:“可以在几天时间恢复?”林剑扬扬刚刚拨在手心的一棵草说:“就看这神奇的断续草的功效了!”两手一合,用力一搓,绿色的汁液染绿了他的双手。这草他根本是第一次见到,子虚乌有的名字诞生也才一秒钟,他只是借这草掩饰他的真气疗法,七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看这药草,但哪里看得清,连草上有几片叶子,叶子是什么形状都全然不知。

林剑绿色的双手伸出,按在汉军的两条腿上,嘴里居然念念有词,象极了一种巫术仪式,乾坤手无影无踪地发出,汉军开始呻吟,很快陷入了一种迷糊状态,几名队员眼睛越睁越大,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军人,决不信有巫术,但这个人好象有些名堂,起码汉军的反应不正常,林剑颇有欣慰,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乾坤手有了改变,以前使用之时没有感觉,只是一种盲目的信任。而现在。真气发出,他自己都能感受这双手之上的勃勃生机,皮肉第一时间在蠕动,细胞间的重新分裂组合好象也能清晰地感觉出来。很快,他收手站立:“好了。让他休息一下!”时间上也快了好几倍!身边一个小战士盯着他红绿相间地手掌:“医生,你这是什么医术?”林剑微微一笑:“各位见笑了。这是奇药与巫医的结合,我老师曾经帮人治过,效果如神,我倒是第一次用,也不知情况会如何。”乾坤手的妙用永远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当汉军在十几分钟之后从地上坐起,并绕地一圈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是惊喜交集,围绕这个神奇的治疗展开的讨论只维持不到一分钟,队长真诚地说:“兄弟,谢谢!我们要走了,你也应该回去了,如果能不死,回去后我再谢你!”说走就走,军人作风!林剑平静地说:“不知我能否与你们同行?”几名队员相互对视,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迟疑,队长盯着他:“你得说说理由!”“我的理由很简单!”林剑说:“我迷路了,如果让我一个人离开,非死在这座大森林不可,我想你们不会希望我死在这里吧?”队长摇头:“可是,我们地行动一样危险重重!”林剑坚持:“有危险未必会死,留下必死无疑,你就帮我选择一下吧!”他有神奇地疗伤本事,有他在,队员的一些小伤会很快解决;他对这个团队有大恩,没有人希望他死!这个选择题并不难做!很快,林剑成了这个团队的一员,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参与军方特殊行动,林剑足以自豪。这个团队地人全是特种部队战士,队长范清江,其余的六人分别是汉军、刘强、孙扬、赵宇、王小龙,最小地一个叫李思。这些人中,汉军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对他异常尊敬,队长却是一个公私分明地主,道谢过了,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不再稍假颜色,而刘强则对林剑冷眼视之,在他看来,队长犯了一个大错,带上这个累赘,势必会影响任务的顺利完成,但特殊作战时纪律严格,队长的命令任何人都须无条件服从,他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没有人提及这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他们不说,林剑也不问,只管跟着他们而行。队长他们每前进几百米,都会停下来,拿出一张地图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每到这时候,林剑自觉避开十几米,让队友们很是欣慰,这个人实在很懂规矩,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懂规矩的人在十多米外将他们的低语听得一清二楚,几次计划下来,林剑弄清了这里的情况,这座大森林是中国的领土,南面与t国接壤,由于大森林少有人至,危险重重,也可以算得上是两国的天然屏障,多年来相安无事。

但近几个月来,这里突然聚集了一大批来历不明的人,以种种方式封锁大森林,村民们进入就会死,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而且城市上也连连发生爆炸案,有迹象显示与这些人有关,军方特别行动组派他们出来调查这座大森林的虚实。林剑微微失望,他们只是调查者,也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无法为他提供更好的线索,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们知道这些人所在的大体位置,是用直升机探测到的,虽然有这直接的证据,但森林何其大,一些简单的建筑工事只是一些小点,要想陆地进入,依然艰难无比,出不得半点差错。三天下来,林剑学到了不少丛林生活的基本常识,这些人都是特种部队战士,精通野外生存,比如取水、取食方式就是五花八门,将大树上的一种特殊藤条一刀斩断,就会有汁水渗出,嘴巴凑上去,象吃奶一样的吮吸,可以解渴;哪些野果能吃、分别叫什么也由汉军向他讲解,没有野果的时候,他们还会捕捉一些相对较笨的小动物,看他们吃的东西,林剑才发现几个月前的死亡岛并不难握,起码那里到处都有蛇肉。而这里,一条蛇就足以让他们兴奋,甚至肉虫、蚯蚓这些软体动物都成了他们的口中食,这些东西林剑可没办法吞下去,汉军就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压缩饼干给了他一半,这种军方野外生存最常用的干粮每人都带着一小袋,但不到特殊时候没有人愿意轻易消耗,汉军一分一半,足见真诚,林剑颇有几分感动。

丛林中没有路,但在全球定位系统之下,这一点不成问题,八个人排成长队一直走向密林深处,最前面的是队长,林剑刚好排在正中间的位置,这也许依然是对他的关照,林剑毫不在乎,因为他的感应已经告诉他,这方圆数百米之内没有敌人,也许唯一需要防备的是狙击手,因为借助高倍望远镜,狙击手可以看到数百米外的丛林,如果有人事先埋伏,用狙击枪实行精确打击,林剑一样没有办法。科技有时一样可以与武功抗衡!前面百米开外有流水声,当然,这声音只有林剑听得清楚,暗暗高兴之余,他也懒得去点破,因为他们的队伍正是开往这个地方。丛林中水是大问题,虽然看起来处处有水,但实际上可供饮用的水并不太多,沼泽中枯枝败叶浸泡的水中满是肉眼可见的小虫子,根本不适于饮用,那些可供取水的树藤也不是随处都能找到,而且那水也实在难喝,又苦又涩,以林剑的特殊体质,几天不喝一滴水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长期不喝水一样难熬,队友们更是个个嘴唇干裂,说话嘶哑。

走到十余米外,前面的队长一声轻呼:“水!”声音满是惊喜!转过一个山嘴,果然,一条溪水从上面流下,这溪水水量极小,但极清澈,水流从几米高的地方流下,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坑,叮咚的流水声传入队员们的耳中,就象金珠落在玉盘上一样动听!他们最愿意听到的声音。各位队员喜笑颜开,纷纷取出水壶,汉军轻声问:“兄弟,你带水壶了吗?”林剑微笑摇头,汉军递过他的草绿色水壶:“用我的吧?”林剑微笑:“不用,我喝点就行!”走出三步,突然,他有了一种感觉,不和谐的感觉!李思已经打了一壶水,水壶口凑到嘴边,林剑沉声喝道:“且慢!不能喝!”众人手停下,个个盯着他,队长郑重地说:“怎么了?”林剑盯着这清澈见底的水说:“水有问题!”“不可能吧?”刘强不以为然:“这是活水,活水中不可能有毒,这是丛林中的常识!”林剑摇头:“常识也有出错的时候,这水绝对不干净!”队长脸色凝重:“你发现什么了?”“没有!”林剑平静地说:“只是一个直觉!”

第265章 神奇毒素

几名队员面面相觑,直觉?丛林中水最重要了,总不能因为他的一个无法印证的“直觉”而让大伙儿渴死!刘强轻松一笑:“原来你根本没看出问题来!”举起手中的水壶凑向嘴边,林剑突然一步跨出,手伸处,夺下他的水壶,刘强微微发怒:“你做什么?”林剑淡淡地说:“我可不想你死在这里!”刘强还待再争,汉军突然沉声说:“我想他是对的!”手指向水流下的方向,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禁大惊失色,水坑中的水漫过坑边,流向下游,在几丈外的一棵树边,一条大蛇翻着白肚子卷在树根旁。

走近,众人全都头皮发麻,水流过的地方,小动物的尸体密密麻麻,有死蛇、死鸟、死虫,甚至还有一头狼,林剑微微叹息:“这样的投毒方式,对丛林中的动物简直是一种灾难!”丛林中并不是只有人才需要水,所有的动物都需要,象这条毒水河从丛林中流过,动物对水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自然都会围过来,只要他们喝上一口,立刻就会死,这投毒者什么意思?杀死进入的村民不说,难道连丛林中的动物都要一网打尽不成?汉军摇头:“他们的目标绝不是丛林中的动物,还是进入的人!”林剑不懂,队长补充道:“正是!这条小河从西向东流过,基本上阻断了由北向南的通道,只要有人从这里经过,必然会跨越这条河流,北边一直没有水源,看到有水哪能不喝。一喝就会死!”众队员连连点头,刘强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倒也不太明显,如果不是林剑的直觉,他早一壶水下肚,下场与那条大蛇一模一样,他是丛林战的高手,一向以精通丛林法则而自豪。但这次他的法则却骗了他。让他在沮丧的同时,也增加了几分疑惑,但他决没想过向林剑认错。这是一个相当自负地汉子。

队长的话合情合理,李思却持不同意见:“我们所处的位置没有蛇虫只怕是因为这里太干净。没有草丛,也没有树叶。但丛林中多数地方都有草和树的,有草的地方蛇虫喜欢。必定会留下尸体,水中有了动物的尸体,进入的人自然不会喝这水,所以,投毒者如果想以这种方式来杀人的话,收效不会太明显!”林剑没有说话,站在动物地尸体中,折断一棵小树枝,细细看了许久,走出两丈外,继续查看,他地脸色越来越严竣,到后来几乎是阴沉!众人现在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看着他的脸色,个个不出声,好久,林剑终于重新回来,汉军问:“兄弟,又发现什么了?”林剑缓缓地说:“李思说得对,他们图谋的绝不是这么简单!各位,这些投毒者地野心大啊,这种毒是一种高浓度的特殊毒素,不但可以通过流水传布,一样可以通过土壤传布,而且可以进入植物体内,进入植物体内后,毒性居然不减,可见其厉害程度。”汉军脸色也变得严肃,郑重地说:“兄弟地意思是说这条河两岸全是毒,土壤有毒、水有毒、连植物都一样有毒,对不对?”“正是这样!”林剑点头:“而且这毒性传播的速度相当快,如果任其下去,要不了几个月,这两面地丛林将会变成一片死地,没有任何动物、没有干净水源、花草树木全部都含有剧毒!”众人大惊失色,几十、上百公里的丛林变成生命的绝地,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队长沉吟道:“这么大的丛林变成死亡丛林,没有任何补给,又有谁能穿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林剑淡淡地说:“你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毒性之神奇我也弄不清,但可以肯定一点,一旦这些树木花草全部感染毒性,丛林中的空气也不会干净,所以,到时穿越丛林不是考虑补给的问题,而是考虑呼吸的问题!”众人眼睛睁大,也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如果上百公里的森林全部弥漫毒雾的话,任何人都别想穿越,再精良的装备都无济于事,队长盯着他:“你如何对毒性了解得如此清楚?”林剑举起手中的几根树枝,平静地说:“这是河边的树枝……这是两丈外的树枝,而这是十丈外的树枝,这是二十丈外的……我用一种独门试毒方法检验,十丈内的树枝上的毒性几乎没什么差别,但二十丈外的树枝却没有丝毫的毒性,看这些动物的尸体可以得知,水有毒的最早时间不超过一周,一周之内,毒性扩张到了五十米左右,各位,你们可以计算一下,漫延整座丛林需要多长的时间!”刘强微微摇头:“这一点点毒水,要想漫延整座丛林,怎么可能?”林剑摇头:“这毒极神奇,浓缩的毒素可以分解,毒性没有太大的下降,这溪水虽然不太多,要弥漫整座丛林或许真的不够,但要形成十公里左右的隔离带应该不难。”“隔离带?”队长跳起来:“会不会是t国军方在捣鬼?以这种方式与我国瓜分这座大森林?让我们的人过不了这隔离带,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占有南部森林?”所有人都警觉起来,这森林南临t国,两国以森林北面的山梁为分界线,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想,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不以兵力扩张,而以自然天险阻断,但这座大森林里有些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铤而走险,难道是t国与这森林中的暴徒存在某种交易,以这种方式为他们提供保护,或者这条隔离带干脆就是这些暴徒设置的,他们想对中国做什么?这么害怕中国人进入他们的领地?或者是天真地想在大森林中建立一个独立王国,四面全部阻断?这是一个谜团,眼前当然无人能知。

队长沉吟良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得先截断毒源!”李思点头:“正是,这是我们的大森林,怎么能让人变成死地?”林剑同意:“我想也应该截断,各位原地休息一下,我到源头看看去!”汉军说:“我掩护!”这清亮的水中是否有毒,毒从何而来,如何消解,这些军人全都一窍不通,他们从来没有见到如此神奇的毒物,日常训练中极少有毒物训练课,最多也就是野外生存时,如何应付一些毒虫、毒蛇咬伤,想不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医生恰好可以弥补他们这个短腿,看着林剑和汉军手脚并用爬上小山时,队长与李思相对而视,心中都有几分感慨,这个医生原以为会是一个累赘,想不到才短短一天,他就两次立下大功,没有他,汉军必死无疑,今天如果没有他,这里的人个个毒水下肚,转眼间尸横就地,想来都让人不寒而栗。上面的情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沿着清水河走出二百多米,面前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水池,池宽数十米,长度更是达到上百米,简直象是一面小湖泊,林剑和汉军相对失色,这么大的池子里的水可以证实全部都是毒水,湖水两边一样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很奇怪的是这些动物的尸体居然没有腐烂变质,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尸臭气,正是因为这种干净才显得更加诡异。这是一片寂静的天空,连大森林里随处可见的蛀虫都没有,池水清得让人心动,在两边绿树的掩映下一片幽蓝。如果不是湖岸边那些恐怖的翻着白肚皮的尸体,任何人都会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怀疑到了西天瑶池。

汉军警惕地注视四周,排除敌人出现的可能后才说:“这太可怕了!”“是啊!”林剑点头:“如果来一个山洪暴发,冲垮前面的堤岸,那条小溪立刻就会变成一条大河,感染整座大森林也未必不能!”这样的毒源可没办法堵住,因为光是堵住还远远不够,水不可能短期内全部蒸干,只要毒水还在,危险始终没有解除。汉军说:“现在怎么做?”他当然更是束手无策。林剑沉吟片刻:“唯有第一时间找到解药,先解了这池水中的毒再说。”汉军点头:“可解药在哪里?这山里有草药可以解这种毒吗?”这个年轻人是个医生,或许知道哪种草药可以解毒。但他当然决不会想到这个医生根本是一个冒牌货,林剑对毒的认识只是基于一种玄妙的感觉,与自然的不和谐!基本知识比汉军还差一百倍!自然不可能从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中找到什么解药。

林剑沉吟道:“我不知道!”汉军已失望,但林剑神秘地一笑:“有人肯定知道!”汉军抬头:“谁?”林剑微笑不答:“你的水壶给我!”

第266-270章

第266章 应该出手了!

汉军递过,林剑走向湖边,盛了半壶水,牢牢盖上盖子,回头:“你在这里等我,顺便为我防守!”汉军迷茫地说:“你去哪里?”林剑指着前面的一条小小进水口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里就是毒水的进入口!”汉军抬头,那是一座小山嘴,有一条相当明显的人工河道,果然是有人恶意投毒,并不是大自然形成的毒水,汉军沉声说:“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里面说不定还有敌人!我让他们全都上来,一齐进去。”林剑摇头:“随便!”身子一转,突然在一丈开外,再一转,又是一丈多,汉军低头时,他已经走上了小山嘴,这么快!来不及喊其他人,汉军微型冲锋枪在手,紧赶几步,追向林剑,林剑听到他轻快的脚步声,无奈地慢下脚步,但依然比汉军快得多,他这悠闲地迈步,汉军追了个气喘吁吁,不禁暗暗称奇。突然,林剑停下脚步,手一伸,汉军被他一把抓住,立刻动弹不得,惊诧中看向林剑的脸,林剑脸上一片淡然:“看前面!”前面是一个大大的营房,夹在一面深沟之中,隐隐有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传来,没有人说话。汉军和林剑趴在树后,两人对视,汉军用最轻的声音说:“我们得先模清情况,在二十人以下,聚齐人马消灭之,反之,则只能离开!你在此等候,万万不可妄动!”声音虽然极轻,但口气极严厉。林剑笑了!笑得极开心,笑得让汉军全然不知道为什么!

他居然还有心思笑!而且他还有话。极轻松:“太好了!你说我如果让他们自己喝上一杯他们制造的毒水,这些人是不是会指点我们去寻找解药?”这是一个最方便的办法,但汉军眉头无法舒展,这些暴徒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如果情报不错的话,前些时候发生在中国n市和h市地三起炸弹案就与他们有关,要这些凶残的暴徒自己喝毒水,比直接歼灭他们还要难一万倍。以特种部队作战的方式看。如果与他们一接上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想要得到一个俘虏简直不可能,更不可能让俘虏喝水,还指点他们去寻找解药。看着汉军紧锁的眉头。林剑缓缓地说:“我的行动方案与你不一样,你在此守候。如果有敌人从这里经过,杀之。而我……应该是出手的时候了!”说到“应该是出手的时候了!”时,他突然象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年轻人,他地眼睛让人看不懂,整个人一样让人看不懂!汉军目瞪口呆,刚想坚持自己地意见,林剑的身子突然在三丈开外,象被一阵风吹起,这一下在汉军的眼皮底下,更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晴,耳边莫名其妙地传来他地声音:“我知道你很想自己来做,如果你能跟上我,就来吧!否则,你就得听我的命令!”汉军没有跟上,这一句话地功夫,林剑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变得好小,虽然身影一直在不停地变小,但他地声音没有改变,就象在他耳边平静地低语,这样的速度他跟不上,没有人能跟上!这种神奇的本事他也想不到有谁能做到,躲在大树后面,汉军心里满是疑惑: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大森林?还能有如此神奇的身法,而且不光是身法神奇,治伤手段、辨毒本事、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神奇!虽然跟不上,但他没有沮丧,因为他对他有了信心,他能解决这件难题!自己唯有忠实地执行他的指令!

静静地趴在地上,拿出全部的小心关注那座没有任何异样的营房,汉军心里的疑惑又增加了几点,他的神奇还不止这些,进入大森林决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象他们这样的特种部队战士走到这个腹地位置也是个个狼狈不堪,而他出现时衣服是新的,干净得离谱,哪象是在大森林里历险,倒象是晚饭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公园散步!而且他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这个人难道是大森林里的森林之神?因为有人破坏森林里的生态,危害他的子民(各种小动物都是他的子民),所以才一怒而决定找别人的麻烦!汉军苦笑着摇头,一个特种部队的精英居然让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与敌人相对,自己安逸地偷懒,如果传出去名声只怕会一落千丈,他的身法与声音传递如果告诉伙伴们,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林剑如同融入了森林的风中,好象并没有刻意地去隐藏自己的身形,但每一个闪身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一直来到营房外面最后一块石头后,还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营房门外有两个人,斜挂着冲锋枪在放哨,面目阴狠,目光在警惕地注视前方,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注视的路边刚刚有人经过。

林剑看着那条他一直追寻的水沟,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微笑,他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这条沟的水正是从营房中流出来的,中间低洼处有一个三尺见方的小水坑,林剑一块石头飞出,石头射在水坑里,激起一声水响,这一声水响在幽静的营房外盖过了营房里面嗡嗡的声音,清晰入耳,两个哨兵相对而视,左边一个紧张地问:“什么声音?”是汉语!右边一个淡淡地说:“好象是水响!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紧张什么?”又是一声水响,声音更大,两人一下子全都警觉起来,右边一个说:“是那边,我去看看!”走向水坑边,刚刚到达水边,突然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一推,卟嗵一声,掉进水池中,这一掉下去有学问,刚好头部砸进水中,猝不及防之下,毒水从鼻孔和口中射入。左边的人大叫:“怎么了?”赶过,将他一把拉起来,谁也没注意到水坑中不知何时飘上了一片巴掌大的绿叶。林剑很满意,他的功夫真的有了质的飞跃,原来他只能用真气对敌人实施打击,用树枝洞穿敌人最坚硬的脑骨都不稀奇,但无法达到如今这种高度,一片叶子在他手中飞出,已经可刚可柔,刚没试过,但阴柔之力却非同小可,足以将一条壮汉推倒!

右边的那个人已经是满脸发黑,气若游丝,根本说不出话来,左边的哨兵抱起他飞跑,身体素质也是极过硬的,直奔营房,老远就在大叫:“有兄弟中毒了,快解毒!”营房呈长条形,中间是一长排金属架,上面是无数的玻璃器皿,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药水,这些药水通过一根导管流入一个高高的金属机器中,机器上各种红绿灯在闪烁,下面一个银白色的小嘴里导出一根软管,埋入地下。十多个人围在机器两边,这时微微忙乱,一个中年络腮胡子迅速地打开一个大木柜,从里面的一个小金属瓶子里倒出一点药水,注入一个试管中,凑到那个已经没有呼吸的男人口边。开始左边的那个年轻人焦急地说:“刘哥中毒好深,你让他多喝点!”药水倒进中毒者的口中,中年人冷冷地说:“ 这么多足够!还有你,身上一样染上了毒,也得喝点!”将剩下的一半药水递给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半边身子全是毒水,虽然没有直接入口,但手上的皮肤一样变色。中毒者脸上的黑色慢慢消退,中年人才有空发问:“怎么回事?”年轻人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听到水坑边有动静,刘哥刚刚走在坑边,就失足摔下去了。 ”中年人抬头,扫视了一遍四周:“幸好我们留下了这解药,否则,这几天来得死几个兄弟!”“解药够吗?”另一个在机器边紧张操作的年轻人问。

心!” 另一个文质彬彬的瘦子微笑:“毒素是浓缩的,解药也一样是!”中年人叹息:“这解药按上头的命令得上交了!只能留下一小瓶!”“为什么?”年轻操作员愤怒地说:“我们在这里才是最容易中毒的,他们要这解药有什么用?难道想我们死?”瘦子冷冷地说:“你敢质疑上级的指令?他们想得更长远,要是留下来,万一不小心进入流水中,我们的努力全白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太好了!”众人一起回头,门边阴影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年轻人,懒洋洋地操着手,脸上是平和的微笑,零点几秒的时间,唰唰连声,几枝枪指向不速之客,跟着几条人影闪动,营房中顿时一暗,房门被牢牢堵住,不速之客没有动,甚至脸上的神色都没改变,平静而又淡然。

第267章 真气逆行的妙用

他这淡定的神色实在太奇怪,瘦子声音冰冷:“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这人当然是林剑,林剑淡淡地说:“不用问这个了,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什么要制毒,你的上头又是谁?”瘦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话一说,就表示他并不是上头派来的人,知道这一点足够,手一挥,顿时枪声大作!中年胡子大叫“等等”,但已迟了,枪已响,他直跺脚,这个小头目也太性急了点,多问几句他还能跑?但很快,他呆住了,枪声响过,并没有人倒下!子弹穿过刚才那个人站的地方,外面的树丛被打得枝断叶落,那个不速之客不见了!很快有人倒下,却是他的兄弟们!那个年轻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五个拿枪的兄弟后面,手象流水般地滑过,几声脆响,是枪支落地的声音,跟着卟嗵,几乎只有一个声音,五个人同时倒下,脸上没有任何痛苦。

中年人大惊,手闪电般地伸向腰间,瞬间枪在手,下一刻指向年轻人的脑袋,扣动扳机,前面有人脑袋开花,赫然又是他自己的兄弟,中年人心胆俱裂,他开枪的瞬间,隐约感到手中的枪被人碰了一下,略略转向,非常稽准地射中自己的兄弟!有人影闪过,营房里另外的七八个人后面突然多了一条人影,就象他们的影子,手挥出,立刻就会有一个弟兄倒下,根本看不清他攻击的位置,中年人额头冷汗涔涔,手中枪始终追随着这条鬼影,但这人象风又象雾,行动完全不可捉摸。他也不可能瞄准,终于他的身影略停,中年人一急之下,手中枪连发,喷出复仇的怒火,营房中有惨叫传来……中年人手中枪停下,透过淡淡的青烟,他的脸变得扭曲。地上一个人在抽动。正是那个瘦子小头目,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明显是死在他地枪下!他后面有声音响起:“你可以扔掉手枪了!”中年人身子霍然回转,手中枪一紧。被人一把抓住,跟着两脚一痛。身不由己一头栽倒,上面一张年轻人的脸不知何时变得充满杀气。手中的枪正指向他的头。

中年人呆了,他身边全是自己人的尸体,十五个人瞬间全部死在地上,除了那个最先中毒、还没苏醒过来的刘天林。林剑缓缓地说:“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制毒,首领是谁?”门边有一条人影滚入,手一抬,枪闪电般地在四周环绕一圈,脸有诧异之色,他是汉军,听到里面的枪声,立刻不顾危险救援的,但他来迟了一点,片刻地功夫过后,他什么也救不了,敌人全部倒在地上,自己地战友则静静地站在旁边,手中的枪指向地上的一个活口,对于他的突然闯入,居然眼皮都没抬。

林剑声音冰冷:“需要我重复吗?”中年人讥讽地大笑:“你地确好身手,但进入这座大森林一样死定了,知道有什么用?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林剑手中枪喷出火花,中年人的右腿上血花飞溅,但他脸色都不变,大笑不止:“再来,看老子是不是会求饶!”“这是你要求地!”林剑淡淡地说。手中枪再次喷射,射向他撑在地上的右手,子弹穿过他地手背射入地板,鲜血淋漓,中年人脸色惨白,依然在狂笑。林剑手中枪垂下,他没有办法来对付他,象这样的硬汉子如果不是敌人可以做他的朋友。刑讯逼供并不是他的特长。汉军终于从震撼中慢慢恢复过来,直摇头:“杀了他算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不会透露任何情况,手中枪举起。林剑轻轻摇头:“等一下,让我想想!”汉军手停下,果然是百分百服从命令!一个人瞬间能连杀十几人,这样的高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他再一次展露的神奇!与那么多的神奇连在一起,足以让任何人心服口服,汉军是军人,特种部队的战士崇尚的是特殊才能,他一样不例外,投向林剑的目光中充满敬意。

地上的汉子狂笑停止,声音居然极镇定:“你还是杀了我算了,否则,我一有机会就会杀了你!”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因为他的手脚全断,身边也没有枪,但他的机会或许还存在,就是那个“刘哥”!他只是中毒昏迷,马上就会醒来,他身上有枪,如果选择最合适的时机,或许可以一举将这个魔鬼杀了!他也是经验丰富之人,绝不向地上的刘哥多看一眼,林剑好象忘了还有这个人,汉军当然更不会想到地上还有一个人没死。林剑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能让人说出真话,这人不怕死,不怕痛,他怕什么?将他丢进毒水池中想必也吓不倒他,这人意志如此坚定,倒是难得……意志?他突然心里一动,迷魂术!这种术法他亲身感受过两次,基本原理已经明白,无非就是用自己的强大意志瓦解对方的意志,而让对方的思想跟着自己走,虽然他并不知道这门功夫是如何侵入敌人的脑海,但他的武功已达天道,也就是自然之道,如果他不愿意惊动万物,万物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存在,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会不会就会影响到别人?想做就做,林剑面向那个中年汉子,背对汉军,真气突然逆转,他自己无法看到自己的面容,但那个中年汉子脸上有了惊恐不安,他正面对林剑,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个强大的敌人,自己的兄弟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自己不透露他想知道的东西也一样是一种决战,这场决战他会赢!

突然,林剑脸上发生了变化,轮廓好象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象在不停地变,一会儿阴森、一会儿恐怖、一会儿平静。短短几秒钟时间,喜怒哀乐全部在他脸上显了个遍,跟着面孔发生了神奇的改变,完全换了一张脸,迅速又恢复……中年人眼睛越睁越大,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个人脸上能发生如此众多的变化,而且还会完全改变,这不是人。是神仙、是魔鬼!他的意志在崩溃。完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林剑平和地说:“你叫什么?”声音依然自然,但带着一种强大地穿透力。汉军心里一震,差点脱口而出:“我叫张汉军!”终于忍住。心里呼呼乱跳,他并没有看到林剑万花筒般的脸。否则,他也绝对忍不住。中年人呆呆地说:“我叫刘伯平。是y省松柏县刘家宕村人。”汉军大惊,这人刚才死活不说,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顺?难道又是一种神奇的功夫?这功夫如此厉害,差点连自己都不知不觉地着了道。

“为什么制毒?”声音依然平和。“为了阻断这座丛林,让南边矿山可以顺利开采。”矿山?林剑微微一顿,立刻补了一句:“什么矿山?有什么用?”中年人比他的女人还乖巧:“是特种水晶矿,可以用来制造隐形炸弹,还有些其他用途,我不知道。”汉军心里大震,隐形炸弹?正是国内三起炸弹爆炸案的元凶!心神微微一乱,立刻被他所迷,林剑缓缓地说:“你首领是谁?”刘伯平说:“他叫周生,是一个生意人,就在前面的加工厂里,他后面有……”汉军突然开口:“我的首领叫范清江,隶属于南方特种部队……”他也被林剑所迷,但他被迷较浅,开口较迟,一开口立刻停止,头脑一清,暗叫不好。两人话音一冲,气氛顿时完全改变,那个刘伯平眼睛突然变亮,惊叫道:“你做什么了?”林剑微笑:“多谢刘伯平先生,你将我要知道的东西全说了!”一听他这个称呼,刘伯平脸色惨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知不觉就中了道?这人真地是魔鬼!林剑手一抬,枪射出火花,刘伯平额头出现一个血洞,这一番气血逆行,他是平生第一次,身体也有一番强烈地不适,短期内不可能再进行第二次,也就懒得去多问,枪响过,真气恢复原来的轨道,立刻神采奕奕,回头:“汉军,我们可以开始干活了!”汉军深感不安,低头说:“兄弟,我……坏了你的事吗?”刚才好象是因为自己而打断了他的神奇功夫。

林剑摇头:“没事,我都知道了!”转身走向那个大木柜,里面是三大瓶解药,每个瓶子足以容纳三十斤以上,另外还有一些小瓶子,每个也有一斤左右,,看着依然在工作地制毒生产线,林剑手一伸,抓住地上的两具尸体,掷向金属架,哐地几声巨响,架子倒塌,各种玻璃器皿在地上摔成碎片,碎片中居然有一条人影在闷哼,正是那个中毒地刘哥,可怜他刚好躺在林剑的脚下,林剑随手一抓地两具尸体中有一具正好是他老兄,他也正好要醒来,这醒来的时候实在不是时候,林剑本来真的把他忘了!闷哼很快停止,伴着一声枪响,汉军在微笑,他今天终于也杀了一个人!制毒生产线毁了,剩下的当然是解毒,林剑手一提,一大瓶药水飞出,飞出十米开外,卟地一声摔碎,药水流入那道沟,跟着又是一只,转眼间三只大瓶子全部飞出,汉军再次瞠目结舌,这三十斤重的东西扔出十几米远没什么难,难就难在他举重若轻,头都不回,这些瓶子飞出,飞行时甚至没有翻身,象一只无形的手在下面托着一样,飞到排水沟边,垂直下落,精准无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要是他来丢,这瓶子肯定会翻转,里面的药水到沟边还能剩下半瓶就是运气!

第268章 生机

还有几十个小瓶子,汉军也来帮忙,这样的瓶子他倒是会扔,很快,里面只剩下两只瓶子,林剑止住他的手:“留下两瓶,防备万一!”汉军恭恭敬敬地接过两只瓶子:“ 是!”丝毫没觉得用这种恭敬的语气有什么不妥,他倒是习惯了接受他的指令。两人缓步而出,林剑脸上有了笑容,他真切地感觉到这条溪水已经变了,上面的溪水不再有不和谐的感觉,湖水的上半段也一样,解毒效果理想,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湖边甚至有一条翻着白肚皮的蛇身子动了一下,又慢慢地翻了回来,探头到湖水中喝水!汉军看得惊喜交集:“兄弟,毒都解了!”“是的!”林剑微笑:“这片丛林又有了生机,虽然这土壤中的毒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但这时间不会太长!”“这简直太神奇了!”汉军惊喜地说:“兄弟,我觉得你简直太神奇了,身手我是望尘莫及,解毒的手段也是如此神奇!你究竟是谁?”林剑笑了:“伙伴!你知道我是你的伙伴就行!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伙伴!汉军连连点头,黑红色的脸上满是兴奋,就算是伙伴,也是最神奇的伙伴,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提,军人最善于保守秘密,虽然这个伙伴没有要求他保守秘密,但他能在他面前施展身手,也一样是对他的信任,他没有理由暴露这个伙伴的秘密!两人走出几百米,终于回到了那个小山包,他们走得很慢。因为他们还得沿途察看解毒的情况,值得欣慰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前,整面小湖的湖水已全部毒素去尽,上面再没有新地毒水注入,这种干净将是长远的。

一到小山包,林剑好象又变成了一个平常人,扯着树枝慢慢溜下。回头看着汉军的眼神中说着点什么。汉军轻轻点头,他当然明白,没有他的暗示,他也不会多说。他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队长在下面叫道:“情况怎么样?”“没事了!”林剑微笑:“上面有毒药也有解药,将解药倒入水中。毒素自然会消解,我们可以赶路了!”“是这样吗?”队长看的是汉军。他当然更信任自己的战友。汉军连连点头:“是的!上面地水都已干净了,有些刚死地蛇还活了过来!”众人喜笑颜开,在这两人离开的时候,剩下的六个人已经讨论过无数次,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带回毒样品,送回实验室找专人化验,再研制解药来解毒,这样有两个问题,其一是让谁回去;其二是时间上来不来得及,这两个问题现在全部得解,毒已解,用不着折损他们宝贵地人手,也不用去赶时间。

队长难得地笑了:“这么说运气还真的不错!”“是地!”林剑点头。他们的运气地确不错,如果再迟几天,这些解药被运回总部,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解得了这满湖湖水的毒。这里离那边制毒车间有近千米远,那夹山沟里的枪声也没有传到这里来,汉军不说,没有人知道那里刚刚发生过一场神奇的大屠杀,既使是汉军,他也只知道开头和结尾,中间的过程一样不知道,如果他亲眼看到林剑的出手,相信他会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的出手完全超越了武学常规,这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公道的名字和身手他恰恰是熟悉的,他们这一行人无一不熟悉,南方特种部队对这个人如此熟悉只因为两个人:李志伟和陈茹!他们是战友,李、陈两人身份地位比他们高得多。西南黄金路已经彻底清除,在清除过程中,所有人都知道一点:这一切都是因为公道,没有他,这项任务不可能完成,而且志伟的性命都是他用一种神奇到了极点的方式救的,提到他,志伟充满敬意,陈茹则满是感激,连带整个特种部队对这个名字都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提到他的功绩,所有的人表示赞叹;提到他的身手,则是所有人叹服!公道这个名字已是全军格斗者的偶像,当然包括这一行七人!他们如果知道这个人正是他们的偶像,相信那个一直不服气的刘强会立刻朝自己脸上扇一记耳光!

不过,这个年轻的“医生”连立两次功,依然赢得了这些军人的敬重,走出几十米,林剑突然前冲两步,手伸出,抓住队长的肩头,沉声道:“停下!”全队暂停,队长盯着前方,目光又落在林剑脸上:“怎么了?”他是丛林作战专家,方圆几米之内有没有埋伏,有没有危险他一样有直觉,他没感觉到危险,起码这时没有。林剑指着前方:“这树林有危险!”众人皆不信,队长皱眉道:“还有上百米远,你怎么知道有危险?你看到什么了?”林剑摇头:“有一种东西相信各位都不缺乏:直觉!”队长与汉军对视一眼,汉军缓缓地说:“我相信他!”队长手一挥,全队趴下,轻叫:“李思,跟我来!”“是!”这是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两步跨出,到了队长身边。两人悄悄地在树荫下走过,极仔细地探索两边及前方,林剑也不阻拦,汉军凑到他身边,悄悄地问:“真的有危险吗?

兄弟!”林剑点头:“没有人,但有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东西。”“又是毒?”刘强的声音略有点讥讽,直觉他一样有,只不过不是每次都那么准,这丛林隔得太远,里面有没有危险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把握,这也是常识。不过,这次行动非比寻常,小心总不亏人。“不知道!”林剑平淡地说。队长和李思已走出好远,没有任何危险,连林剑都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前面队长在招手,是叫队伍跟上,刘强大步跟上。汉军看了林剑一眼。轻声说:“兄弟,我们也走吧!”林剑没有搭话,身子一晃,越过了刘强。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突然李思低声叫道:“慢!”整个队伍原地定住。李思手抬起,贴地指出。林剑定睛一看,在他手指前方不到两米处,一根绿色的细丝越过,这细丝是如此的细小,与一根头发相似,在他地慧眼之下却可以看到无限延伸,是什么?队长额头有了冷汗:“地雷!”对于这些军用设备,他自然比林剑熟悉得多,这地雷的引线实在太小,也太隐蔽,明显的军人作风!他们并不是没有丛林排雷的经验,但象这样的地雷,依然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林剑提醒在前,李思细心在后,非得有人踩上不可。不看敌人的其他手段,光看他们布毒的大手笔和布雷的专业水准,他就觉得肩上地担子徒增,这伙人绝非寻常暴徒可比!

刘强额头也有冷汗,看林剑地目光里也多了一层复杂的意味,这么远,他居然能感觉到危险,难道是天生的战士?或者时常在丛林中行走的采药人有一些特殊地方法来预测危险。林剑脸上没有丝毫得意之色,相反有了几分沉重,他的眼睛非他们可比,这些人看到地是那一根线,感到的是未知地危险,而他看到的远得多,前面一百余米之内,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绿色的细线,这些线有的还纵横交错,就算知道了这是地雷,想排除也不可能,布雷者也一样无法排除。这条路无法通行,连他要过都只能从树上走,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汉军盯着李思:“李思,有把握排除吗?”李思郑重地点头:“可以,你们后退五十米!”“不必!”林剑淡淡地说:“你排不了!”“为什么?”队长回头:“李思年纪虽小,却是部队有名的排雷专家……”“我绝不怀疑他的水平,但他能排得了多少?我可以告诉你,这前面两百米之内全是这种细线,有的还交叉,估计最少也有几百颗,还不包括下面没有线的地雷,他能做得了?我表示怀疑!”林剑平静地说,下面和两边的枯叶中也有些隐隐的突起,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地雷,但想必不会是长出来的蘑菇!

“几百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一个大手笔!刘强突然冷笑:“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是他们的人?”这话一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这个人太不正常,上百米外就能看出这里有危险,没看到动物的尸体就知道水有毒,队员们心中多少有些怀疑,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林剑微微一笑:“我如果说我能亲眼看见这些象格子一样的线网,你们肯定不信!”“对!”刘强冷冷地说:“丛林里没有人能看到一百米外的绿色细线。”林剑盯着汉军:“你相信我吗?”汉军重重点头:“我相信你,你说能看到一定能看到!各位兄弟们,别怀疑兄弟!他的本事你们根本不知道!”李思站起来:“我也相信你,因为如果你真的是那边的人,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只要你不出声,我们全部都会死在毒水之下!”林剑点头:“这就对了,我如果想你们死,实在太容易!”队长脸色和缓,缓缓地说:“那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些本事,请原谅,这次行动非同小可,我不得不慎重。”

第269章 眼与手的配合

一句“你究竟是谁”引发了无穷的兴趣,七双眼睛全部盯在林剑脸上,连汉军也不例外,他一样关心这个结果,甚至比他的同伴更关心,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年轻兄弟的身手是多么的神奇。林剑目光落在队长眼睛上,这双眼睛虽然严肃,但没有恶意,良久,他微微叹息:“好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是谁,各位何苦执着?”声音略有苍凉,是的,这几个月来,他原来是根本忘记了自己,一门心思追求“天道”,现在回到现实红尘,他依然有些难以走进现实,他是谁?林剑还是公道?

这两个名字一个代表着一团糟的感情,一个代表着一种神秘、或者是一种信仰,他仰面朝天,浮云从树缝中悄悄流走,就象大海深处悄悄飘过的白帆,他的声音也好象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各位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与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覆灭这个罪恶的组织,还大森林一片清静,也给当地百姓一个安宁的生存空间。”没有人怀疑这句话,因为他的声音真诚而又具有穿透力,让人一听就难以兴起反抗意识,所有人的紧张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覆灭这个组织?这可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只是调查,凭这七个战士绝不可能覆灭人家一个组织,而他一个人更不可能,他凭什么这么说?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也真的一致,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还百姓的一片生存空间,不管是这座大森林周边,还是其他的一些大城市(这里地炸弹已经足以影响到全国)。刘强脸上一片茫然,孙扬和王、张二位也一样。队长在微微思索,汉军和李思则有激动,只有他们两个是真正希望林剑是他们正义的一方的。良久,李思终于说:“先生,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林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很简单,绕道而行!” 队长皱起眉头:“可是……哪里有路?这条路是唯一通向目标的路,大森林里一旦走失,危险重重。”林剑微笑:“虽然我也不知道路。但我知道一定还有一条路的。因为那些人也需要与总部联系!”他看的是汉军。汉军当然明白:“是!这条路被地雷封锁,他们一定留下了另一个通向总部的路,队长,我得坦白一件事!” 他看的是林剑。

林剑微微点头。队长满是不解:“你们发现什么了?”汉军缓缓地说:“刚才我们去找解药地时候遇上了敌人,有近二十人!全部是正规地军事装备。特种部队战士的作战风格,他们在上面有一个营房。正在制造毒水,源源不断地注入一个湖泊,再由湖泊的缺口下泄。”六个人全都张大的嘴巴,脸色变得严肃无比,这事居然真地有军方直接参与,这已经不是暴徒所能比的了,何况还是军方特种部队,事情严重了!队长沉声道:“这种情况下,你们是如何做到地?”他当然知道他们成功了!汉军抓抓脑袋,指着林剑:“是这位兄弟做的,等我进去地时候,这十几人全都倒在地上,但兄弟,我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杀他们的,还有,你怎么知道那木柜里的药水就是解药?

这些,我真是太好奇的。”六人眼睛里有炽热的光,一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居然是一个神奇杀手,一个人瞬间连杀近二十人,这样的身手简直不可想象。林剑淡淡一笑:“那些人没什么高手,一个偷袭就完事!

至于解药就比较运气了,先让一个战士无意中喝下一点毒水,他们如果有解药,当然会给他解毒,躲在旁边监视就行!幸好他们真的有!”众人哈哈大笑,李思兴奋地说:“先生真是太聪明了!”汉军心中疑惑更增,“让敌人先喝点毒水,再让敌人引路”的方法他事先说过,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做到,这哪是运气,只怕他又是用了另一种神奇的手段,或许依然是那神奇的迷魂术,让敌人自觉地听命于他,这个人真的象一个巫师!现实生活中居然会有巫师,他有了几分激动与兴奋。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猜错了。刘强踏上一步,恭恭敬敬地说:“先生,我误会你了,向你道歉!”能够将敌人特种部队的战士一杀近二十,这样的身手他服,而且通过这种杀戮完全可以证实他的清白,没有哪个人能为了向七个人取信,而杀自己一方二十人的!林剑真诚地说:“不必,铁血军人向来是我所佩服的,各位行动非比寻常,任何怀疑都是正常的!”一句话说得所有人心里极温暖,军人喜欢一种人:敬重军人的人!这个人如此身手、如此智慧、立下如此大功依然敬重他们,这种敬重更难得!重新上路,果然有路,丛林左边就有一条,虽然看不出路的原形,但明显有人曾经经过,有这一点足够,林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因为他的坚持,也因为汉军的同意,其余人跟在他后面大约十米远,这同样是他的坚持!

这座森林他从来没有来过,居然担当起了向导的角色,只怕也是异事!走出上百米,前面居然开阳了,虽然依然没有路,但人工痕迹已经很明显,路面也极平整,林剑走得很快,甚至根本没有看两边,后面的人看得胆颤心惊,以他这样的走路方式,的确不是军人,根本不符合丛林作战原则,但他的运气好象不错,至今没有任何敌人出现。他们当然不知道林剑用的是一种说出来他们也无法相信的办法: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有效,至少从来没有骗过林剑!突然,林剑弯腰,双手插入落叶中,微微一顿,继续赶路,很快,又是一模一样地弯腰,起来继续…… 后面的人极不可理解,大队人马到达之时,李思忍不住走到他刚才弯腰的地方,睁大了眼睛,后面几人围上来,一个个眼睛都睁大,枯叶中一个大大的兽夹裂成两半,静静地躺在地上,连嗅觉特别灵敏、感觉特别发达的老虎都发现不了枯叶下面的机关,而他能发现,老虎夹上了也无法逃脱的钢夹在他手下轻描淡写地裂成碎片,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样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一双手?

在他们发呆的时候,又陆续有十几具老虎夹毁在林剑手中,这些老虎夹摆放得颇有规律,路上的一般在大树的左侧,掌握了这个规律通过并不难。但他好泉不仅仅拘限于将路上的老虎夹清除,连带林子里的也一样,实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林剑心中有愤怒,这群人也实在阴毒,毒水、地雷阵,现在又有老虎夹,这些东西不管是对人还是对森林的动物都有致命的威胁,如果不清除,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片丛林永远都会存在死亡的阴影,中国每年排雷都会有上百的战士伤亡,而这些地雷多数是几十年前的战争中埋下来的,时隔数十年,依然能发出死亡的信号,他们想做什么?想将这森林变成几十年的生命禁区?突然,强烈的危机感传来,林剑根本不多想,自然而然地身子一转,避开两丈开外,哧地一声,一颗子弹从身边飞过,钻进落叶中,而脚下也同时一震,不好,踩上老虎夹了,他这一避,刚好避到了机关上方,几乎没有时间停顿,林剑身子转过,刚才站立的地方“喀”的一声金属脆响,终于有一只考虑夹发挥作用,正常合拢,但没有人能想到,踩中它的人居然还能临时避开!他的身子丝毫不停,突然一转一掠,十几米的距离仿佛不是距离,跟着又是十几米,手微微一动,两声长长的惨叫传来,丛林中最高的两棵树上突然落下两条人影,其中一条在下降过程中压断无数的枝条,嗵地落在林剑面前,已经不成人形,他的额头上插着一根青色的树枝。

枪声与惨叫划破森林的寂静,远远传出,队长心一蹬,这下彻底暴露了!手一挥,所有人一下子分开,从丛林中包抄而过,既然暴露,总得抢占先机,找到最好的地形,汉军心里一凉,这个伙伴去哪了?敌人的狙击已经展开,他能逃脱得了子弹的射击?是不是死了?不过,军人的战斗意识是:一遇敌情,立刻心无旁鸯!他能做到这一点,枪声一起,立刻行动,七个人如七只灵巧的猴子在森林中前进,树枝、树叶纷纷摇动,就象大雨前的狂风,枉风过后,大雨就会来临,正是大雨欲来风满林!七个人分进合击,包抄的地方有一个人,或许是两个,林剑静静地站立,他的脚下是一个不能叫“人”的尸体!

第270章 里应外合

汉军大喜,一个前冲,出现在他的前方,手中枪斜指前面,匆匆叫道:“兄弟,趴下!”林剑笑了:“这地上挺脏的,我怕弄脏了我的新衣服!”他居然还在笑,他居然会顾及自己的衣服!原因或许在于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两名狙击手已经死了,危险暂时解除!”也许是他的镇定自若给了人信心,丛林中的战士们陆续走出,脸上有着惊疑不定,他们无一例外地看到了他的第一跃,也无一例外地看不到他的下面动作,光是这一跃,就足以给他们最大的震撼,轻功!他一掠两丈多,身子既轻且快,只能用轻功来解释!军中没有人会轻功,连全军比武大会上的冠军得主都不会,他居然会?难道他就是……

很快,他们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额头,队长大叫:“你……你是公道!”声音充满激动,用树枝射杀狙击手,身怀轻功,只能是他!那个神秘的超人:公道!所有人全激动,公道!他们的偶像真的在他们身边吗?林剑淡淡地说:“看来我好象不适合出手,每次出手总有人认出我来!”这话一出口,所有人脸上都有了红晕,真的是他!汉军结结巴巴地叫道:“兄弟……啊不,先生,真没想到,真的是你!”他一开口叫兄弟,突然想到此人是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叫他兄弟好象有些不合适,连忙改口。

林剑笑了:“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兄弟 ’!”众人大笑,声音极大,好象根本不怕敌人听到。有他在,所有人有了极大的信心!“啪”地一声大响,是抽耳光的声音,林剑抬头,刘强左手从脸上移开,下面是一个红红的掌印,一脸真诚地说:“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冒犯你了。先扇一记耳光向你赔礼!”林剑手伸出。抓住他的左手,真诚地说:“兄弟,不必!我说过了,我最敬重地就是祖国的军人!”刘强眼睛里有泪水。是一种感动的泪水,这一刻。他对自己的职业有了深深的自豪,祖国的军人!他因为是其中的一员。冒犯了这个奇人,依然可以得到他的尊重!树林里沙沙地声音响起,林剑看着队长:“他们来了!”众人脸上地激动瞬间尽消,敌情就是警报!队长手一挥:“进入战斗准备!”七人分散,身影闪动,瞬间各就各位,全身卧倒,手中枪指向前方,林剑满意地点头,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虽然不象香香那样身怀武功,但一样有资格成为他的搭档!

身影微微一闪,林剑站在队长旁边,平静地说:“前面五十米外,二十人,左边四十米外,十人,后面二百米外有人,大约七八十个,右边目前没有人,因为那里是地雷区!”好象是对他话的印证,几十米外有声音传来,是t语!幸好丛林中行进不可能快,他们也没发现近在咫尺的这八个人。队长大惊,这就落进敌人地包围圈中了吗?而且一包围就上百人,人数是他们的十倍开外,看来是一场艰苦地战斗,而且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战斗一展开,敌人源源不绝,立于不败之地,得突围了!思索几秒钟,队长郑重地说:“先生,是t国军人!我们得突围!出了圈子再说!”林剑淡淡地说:“我得先请教一个问题,这里是中国地领土吗?”队长点头:“当然,整座大森林都是!”林剑点头:“这么说,他们是在侵略!”“是的!”队长狠狠地点头,这帮孙子,一个小小的国家也敢这样做,简直是岂有此理!

林剑淡淡地说:“这就好!……我们来一个里应外合,打一场小规模的反侵略战!”身影已经消失!队长目瞪口呆,反侵略?里应外合?谁和谁合?这八个人有什么好合的?等敌人一合围,或者一发现他们,他们的包子馅只怕是做定了,但他已经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他的意思已经明白,不突围,狙击!对面汉军做了个手势,是在问如何行动,队长右手一切,做了个手势,意思简单而有豪气:杀!后面的敌人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最近的当然是左边的敌人,林剑丛林身法完全展开,没有树枝摇曳,突然出现在这群手持冲锋枪,小心翼翼前行的军人身后,微微一顿,再次消失,无声无息中,七八个人同时扑倒,跟着哧哧连声,那些分散在丛林中的战士也相继倒下,十几人转眼间全部倒地,只有区区两声惨叫。

惨叫声起,是对敌人最好的提示,正前方的军士立刻转向,直扑林剑所在的位置,他们这一全速出击,顿时声音大作,几个已迫近队长和他兄弟们的敌人也临时转向,包围!但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身手传来密集的枪声,立刻扑倒,真的是里应外合!只不过,合的方式与林剑的初步设想不太一样,原来是计划以七人为中心,他做外围,现在变成了他为包子馅,那七人变成了外围!方案有出入,效果或许更理想,林剑身法再展,走的是人员最多的正前方,这一出,没有任何征兆,几名军士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立刻人事不知,几个离得远点的幸运军士隐约可以看到这白光似乎是匕首!这当然是匕首,林剑的战利品!很快,他的战利品脱手飞出,插入某位军士的咽喉,敌人多的是,战利品也将会很多!

一冲而过。留下十余具尸体,他的人再一次来到了外围,再一次对还剩下地近二十人形成了夹击,可怜这二十人根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清,如何能想到有一个可怕的魔鬼到了他们后方?所以,他们在看到后面的兄弟莫名其妙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有两个想法,第一想法是拼命向前冲。离开这个未知的危险;第二个想法是原地卧倒。射杀这个杀手,向前冲的军士刚好撞上了队长他们的枪口,在蓄势待发地特种部队战士地枪口下,他们当然无法逃脱性命。而那些更勇敢的留守士兵死得更快,根本看不到敌人。身边的兄弟额头莫名其妙地出现一把匕首,这种神奇的杀人方式他们有所耳闻。整个t国军中都知道洛代将军正是死在这种飞刀之下,最后一名军士头脑相当灵活,他最后喊叫地两个字是◇语,翻译成中文居然是“公道”!他终于在临死前喊出了这个神奇的名字,也足以称得上了不起,飞刀瞬间落在他地额头,他闭上了眼睛,应该是无悔无怨!连洛代将军都逃脱不了他的飞刀,自己死在他地飞刀之下正常之极!

林剑静静感应片刻,轻松走向队长那边,这种走法看似悠闲,其实极快,转眼间,树林里多了一条人影,无声无息,所有人枪口抬起,立刻停下,林剑微笑:“合作还是挺不错的,这边的敌人全部消灭,你们的枪口应该转向了,目标,后面三十米!”唰地一声,枪口转向,林剑的声音还飘荡在空中,人影不见,说的是:“方案依然是里应外合!”后面有八十余人,听到这边的枪声大作之后拼命向前追,他们的速度真不慢,短短的两分钟就整体推进了一百多米,平地上,一百米只需要十秒钟,但丛林中绝不一样,何况他们包抄的路线正好是他们布置老虎夹的那段路面,更容不得他们快,有细心的军士发现了老虎夹的毁坏,在给他们震惊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放心,前面几十米没有任何危险,军士的速度大增,可一增就坏事,很快有几名军士大声惨叫,腿上鲜血淋漓,这一点怪不得林剑,他的本意是要将这些潜在的危险全部清除的,但突然的狙击让他没有时间,这剩下的几具老虎夹就由它的安放者清除,以自己的肉体来解除危险!惨叫声自然让受伤者瞬间成为队友关注的焦点,虽然这些军人决不会象市井妇女们听到桃色新闻一样一轰而上,但眼球多少也得表示一下关注,在他们眼球微微一转的瞬间,一条人影到了他们后方。这次林剑很小心,杀人的方式有所改变,后面的人一个个消失,前面的人居然一无所觉,都在紧张地向前面推进,随时防备前方的枪,前面枪声樟然响起,战火打响,激烈异常,有一些胆小的士兵回头,却惊讶地发现,近百人的队伍居然只剩下埋头向前面开枪的区区十余人,后面草丛中到处都是尸体,自己同伴的尸体!惨叫声传来,极度恐怖的惨叫!跟着白光闪动,惨叫声变成了嘶嘶声,咽喉处一把飞刀上鲜血慢慢滴落。

惨叫声引来了十多人的怀疑,纷纷回头,很可惜,这个简单的动作能够顺利完成的不到一半,林剑已到了他们身后,手一挥,回过来的头立刻送上他的刀口,扭曲的脖子实在太适合切割!他们的回头多数只能回到三分之一位置,完全回过来的人只有最后两人,也只有一个人能叫出两个字,叫的也是“公道”吗?不!他叫的是“魔鬼”!因为他只能看到林剑在草丛上飘飞而过的身影,象鬼一样的身影。前面的枪声未停,树木依然纷飞,林剑静静地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各位兄弟们,子弹真的不要钱吗?”枪声停下,汉军在大叫:“兄弟,没事吧?”林剑身影飘过,站在他们中间,淡淡的微笑:“你看我象有事吗?”他衣服上连鲜血都没粘上一点,哪象有事,唯一能与这血腥的丛林屠杀有点关系的,也许是他的手,手上匕首上最后一滴鲜血滴落,林剑手抬得远远的,好象生怕滴到了他的衣服上。

汉军在摇头:“我只看出一件事!”“什么?”汉军笑道:“有你在,事情好象会变得很容易!”如果只有他们七人,百多人的包围足以让他们战至最后一人,而且是最后一个死人!但有这个人在,他们只需要趴在最有利的位置定点狙击,百余敌人却战至最后一人,也是死人!而他们七人居然毫发无伤!众人大笑!李思眼珠微微一转:“我也看出了一件事!”“你看出什么了?”李思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衣服一定很贵,因为你很爱惜它!”林剑笑了,笑得极开心:“这衣服不贵,不过意义非同导常!”李思一句玩笑话出口,心里本来忐忑不安,生怕他怪罪,一听他的话,放心,补了一句大胆的话:“难道是先生的初恋情人买的?”队长大喝:“李思,你说什么?”李思伸伸舌头,林剑却睁大了眼睛!小诸葛啊!大拇指伸出:“小兄弟神机妙算,佩服之至!”众人大惊又大笑,想不到这个奇人居然没有半点架子,这么随和!距离拉近,这些军人心中同时有一个想法,兄弟!这才是兄弟!幸好他们都不同于世俗中人,没有人借这距离拉近之机,向他要个签名、或者探听一些个人隐私。丛林很寂静,是另一层面的山雨欲来!这边战斗已经打响,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这件事情与t国军方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他们绝不会只有这么多人,一次性派出近百人,他们的人马最少也得在几百开外,这是战术的常规!

不过,这七人没有丝毫的担心,也许是这个奇人给他们的信心依然在膨胀,这就是超人的力量,不但可以在武力上征服敌人,也可以在精神上鼓舞同伴!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铁血军人的战术,在激战之余,适当调剂一下,接着投入下一场战斗。

第271-275章

第271章 直捣黄龙

看着各位战士神采飞扬的脸,林剑笑了:“各位有没有兴趣再进一步,直捣黄龙?”如果是在一个小时前提出这一点,所有人都会摇头,连最激进的李思都不会例外,但现在不同,所有人一齐点头,队长郑重地说:“先生,请指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兄弟们齐奉号令!”没有人有异议,能亲自参与这场离奇的战争,这些军人深深自豪,骨子里的热血沸腾,恨不得一下子就飞进敌人老巢,将那些入侵者全部杀光!

林剑点头:“好!出发!”手一挥,所有人全跟随其后,看着沿路的尸体,各位军人算是开了眼界,这些尸体没有一个是枪伤,有的是额头插匕首,有的是插树枝、石子甚至厚树皮,有的是颈部一圈红线,极细的红线,更多的是根本不知道死因,他们暗暗心惊的同时,不禁有了深深的疑问,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杀人的法门,怎么越看越不知道他的出手规律,倒象是没有规律!

一般高手杀人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方式,或许不自觉的方式,有的喜欢颈部大动脉、有的喜欢两侧太阳穴、有的喜欢直接爆头,后一种方式也被他们深深喜爱,但这个奇人不一样,他好象不太喜欢血腥的杀戮,杀人很有艺术性,要么尸体上根本没有伤痕、有也是细细一条或者细细的一个孔,血都不会流出多少,致命的原因只有一点:精准度!在乱糟糟的战局中,他居然还能把握这种要命的精准度,这一点更是难得,已是杀人技巧的巅峰!他们当然不会想到,林剑杀人的技巧已经超越了“巅峰”。这种新地境界就是“随心所欲”!林剑停下脚步,前面是一个山谷,在他的耳力之下,里面谷中有人声,回头,看着跃跃欲试的七个人,林剑郑重的说:“方案不变,依然是里应外合!”“是!”七个人整齐划一的声音。林剑满意地点头:“你们守在山谷口。有敌人从里面出来。一概杀之!”“是!”声音略有几分不齐,队长心里有疑虑,他是想一个人进入吗?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怕不有几百人。这太危险了!

林剑的身子突然跃起,一跃高达十几米。站在树顶,身形随风起伏。自然而又优雅,他在打探谷中的情况,下面地军人个个眼有异彩,轻功!真正地轻功!他们也许是真正见识他的高妙身法的第一群人!一跃就能达到十几米的高度,这还是人吗?只能算是神仙!林剑身子一弹,居然并不落地,从树顶掠过,脚尖在另一棵树上一点,落在左边山边,徽微一晃,不见。汉军长长地出了口气:“ 太厉害了!”刘强看着他离开地方向,喃喃地说:“这……这都是真的!我还以为轻功只是武侠小说里地技能!”李思则满是痴迷:“要是他能教教我就好了!”队长也呼了口气:“兄弟们,开工了!各就各位,一定不能放走任何一人!”“是!”所有人一齐立正,如果有人看到他们七人妄图让数百人一个不漏,只怕会笑掉大牙,但他们却不这么想,有他在,一切都有可能!山谷里很安静,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突然枪声大作,密集的程度让人心惊肉跳,七人趴在地上,脸色微微发白,这样地枪声,他能应付吗?很快,枪声渐渐稀少,里面动静大增,开始有人疯狂地朝外面跑,队长手一挥:“打!”枪声如雷,子弹如雨,这些好不容易冲出山谷、远远避开里面的魔鬼的人还来不及喘息,就被新一轮的打击打昏了头,开始反抗,但队长他们选择的地形极好,刚好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又极方便地对准谷口,而且这些人一出谷时并不开枪,而是等他们跑出几步后再打,这几步的间隔就足以让他们出来就回去不了,很快,谷口倒下了百余具尸体,乱枪之中,队长也左臂受伤,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战斗。

里有恶魔,外有狙击,谷中一片混乱,短暂的停顿之后,依然有人不要命地冲出,只要冲出前面十米的空地,就可以进入密林,这是他们拼命的初衷,很遗憾,这个要求没有人答复,这十米的距离就是奈何桥!里面的混乱渐渐平息,队长一声令下,七人一个大翻身,从隐身之地滚出,汉军大笑:“痛快!痛快!队长,我们要不要进入!”“要!现在是支援他的时候!李思,孙扬留下继续狙击,其余五人,入谷!”“是!”声音依然整齐。枪声继续响起,山谷中并没有多少树,也没有多少可供隐蔽的地方,那些吓破胆的士兵还在四处逃窜,毫无战斗力,瞬间,五人连杀数十人,再也没有了抵抗者,前面是几大间连在一起的大营房,一进入,队长心中打了个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敌人的尸体,怕不有上百,没有活口,进入第二间,依然,第三间,前面半截依然,看得他们直摇头,一个人杀了几百人,而且还是在他们有准备的时候动手的,这真的不是人!

最后面是一个车间,没有机器的声音,一进门,队长笑了,他们的队友:林剑正坐在车间后面的大转椅上,悠闲地转动,后面是一个大大的保险柜,柜门大开,里面居然是钱!有红红的人民币,也有其他一些颜色的货币,林剑笑得好开心,他开心是否是因为这些钱?看到五人,林剑微微皱眉:“还有两个人呢?”他有一个不祥的预感。队长笑了:“没事,他们还在执行你的命令,在谷口留守!”“那就好!”林剑放心:“看看架子上的东西吧,相信你们会感兴趣!”五人一齐转身,西边架子上耀眼生辉。居然是首饰,水晶制品,映照得整个大营房金碧辉煌,队长不懂:“这……这是什么?”他绝不相信这是一家首饰加工厂。

林剑微笑:“这些美丽的小东西相当危险,你看!”指向左边屋角的一个大洞说:“这就是一个吊坠弄地!那个家伙突然向我抛来,幸亏我知道他不会对我这么好心,否则,只怕大难临头!”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千均一发。在一般情况下,看到这么漂亮的水晶饰品朝自己飞来,十成人中有九成九的人选择接住,不管他接不接得住。只要他不避开,下场只有一样:死!因为这吊坠是一枚强力炸弹。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的炸弹。五人脸上变色,队长目光一凝:“隐形炸弹?”“为什么是隐形炸弹?它还有隐形功能?”林剑大感有趣。他只知道它的开启功能,就是必须先将背面的一个开关打开才能爆炸,还不知道其它的功能,这里没有说明书。队长点头:“隐形炸弹地意思是说这东西没有人看得出来是炸弹,而且各种安检设备也无法查验出来,所以我们叫它‘隐形炸弹’,并不是真地能隐形。就是这东西,两个月来,在国内爆炸了三次,死了上百人,其中有一枚还发生在一间警备森严的生物工程研究所,国家损失惨重。”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爆炸元凶,所有的人都感觉沉重,气氛也变得沉重。林剑微微叹息:“原来是这样,这只怕是你们地真正任务,追查这种炸弹。”队长点头:“对你,我们什么也不用隐瞒,这种炸弹碎片我们的科学家经过了分析,原理毫不稀奇,奇就奇在这种水晶上,这是一种特殊地水晶,质地极坚韧,硬度和钢铁相似,钢铁可以做的东西都能做,但偏偏没有磁性,是最合适地暗杀材料,而且还极适合在航天航空上应用,所以,国家极重视这东西。”林剑点头:“你很坦率,我刚才看了,这些矿石都是从后山开采的,这么大一座山,材料真不少,好了,这下国家发财了,各位是否也要顺手发点小财?”手指向身后的保险柜。

五人面有尴尬之色,他们是军人,是在执行任务,所得一律归公,如何能见财起意,可是,这任务能完成完全取决于他的参与,他不是军人,用不着遵守军队的纪律,他想要发财,谁又能阻止?林剑解释说:“这是我脚下姓周的家伙用来收买人心的,钱真不少,只怕也是不义之财。”队长沉吟片刻:“先生,这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们没有看见,你要做什么请便!”林剑愣住:“你们不要?”队长点头:“我们是军人,不能这么做,不过先生不是,你尽管请便!”他的意思很明白。林剑叹息:“你们都不要的东西我又怎么能要?也罢,让国家再发点小财吧!”众人大喜,他们或许并不是为这些钱能上交国家而欣喜,而是为了他的名声,堂堂的超人大侠如果随时都在捞钱,好象有些不太象话,传扬出去对他的名声实在不太好。他愿意主动放弃实在再好不过。林剑看着地下的一个胖子说:“既然钱都舍弃了,这个胖子也得给我们一点点回报,让他说句谢谢吧!”队长大惊:“这人没死?”林剑点头:“当然!他还多少有点用,就交给你们了!”一脚踢出,地上的胖子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五个人,脸色一片惨白。

林剑淡淡地说:“周先生,你当着这几位中国军人的面,把你的后台老板说出来。”周生战战兢兢地说:“我刚才……刚才告诉先生了,有人出钱让我找人手开矿,加工水晶首饰,我可不知道这中间有问题,我也是被人监视的,这些人都……都死在先生手下。”反正地上全是死人。死人不会说话,他无论将何种罪名安在他们身上,这些人都只能干瞪眼。“谁出钱?”队长声音冰冷,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周生打了个寒战:“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别人叫他张老板……”“张老板!”林剑微微一笑:“阁下对中国的百家姓挺熟悉,知道姓张的最多,随便就来一个姓张的。还有新鲜地吗?”周生颤抖着说:“我说过了,应该说的都告诉先生了。没什么遗漏的……为国家造成了损失。我有罪,我……

愿意去坐牢!”林剑手一伸,将他一个矮胖的身子突然提起,一转身。狠狠地放在墙角,缓缓地说:“那好。我就来让你说点新鲜的!”周生突然眼睛发直,林剑的声音缓缓响起:“告诉我。你的情人叫什么?”声音虽然低沉,但有一种极强的穿透力,队长他们五人身子同时一震,这是什么意思?幸好他们都是军人,五人中有三人有妻子,决没有情人,否则,难保不会说出来。汉军心一动,迷魂术!伸手拉住身边地人,他们只能看到他地背影,决不能看他的面孔,或许这就是这位奇人的又一法门。周生呆呆地说:“三年来,我没有情人!”林剑微微一怔,第一句话本就是过渡加验证,难道迷魂术失效,象这样的人会没有情人?缓缓地说:“为什么?”周生说:“因为我阳萎!”放心!连这样地话都能承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地后台老板是谁?谁在指使你加工炸弹?”五人相互对视。

周生缓缓地说:“科塔将军!”五人大惊,他们当然知道这是t国一位军方将领,原来是特种部队的一位将军,地位仅次于洛代,也与洛代长期不和,受到方方面面地压制,洛代死后,他两个月内来了个三级跳,任陆军参谋总长,是t国军方的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但林剑不知道:“科塔是谁?”“他是t国的一位军方将领!”“你们的产品是直接交给他吗?”“是的,每隔七天就会有人来接应!”“上次接应是什么时候?”“昨天!”林剑真气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队长五人,微微一笑:“我想这次他说的是真话!”五人一齐鼓掌,汉军兴奋地叫道:“兄弟,好手段!”队长缓缓地说:“能麻烦先生一件事吗?”“什么?”队长说:“麻烦先生迅速出去,到西南特种部队送一封信,我们只有不到六天时间,如果这封信由我们来送,肯定没办法及时送到,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使命:留下来防守!”林剑已明白:“你的意思是赶在他们下次接应之前,让大部队接管这里?”“对!”队长点头:“只能是这样!这是中国的地方,神奇的水晶矿也是中国的矿产,我们决不能再让他们带走一颗炸弹!也不能让他们再带走一块水晶!”时间只有不到六天,如果由一个普通人出大森林,不迷路的情况下最少也得三天,加上大部队进入大森林的时间,六天根本不够。林剑点头:“行!信给我!”队长掏出一张纸:“这是这个位置的坐标及进入的路线图,具体情况得先生亲口说了。”“没问题!”林剑接过:“万一敌人提前到来,这些炸弹也可以作为你们的武器,使用方法是先将背面的开关向下拨。”“是!先生再见!”“兄弟再见!”是汉军!林剑手伸出,几双手一齐压上,林剑郑重地说:“保重!”深深一鞠躬,众人也是一齐躬身,等他们抬起头来,面前已经没有人。

汉军感慨地说:“真是一个奇人,会古代武功,居然还使用古代的礼节,鞠躬!”“是啊!奇人就是奇人!”队长感慨:“现在开始打扫战场!”林剑在飞驰,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鞠躬礼节,他自己知道!不让这些军人把头低下来,他怎么将提前装好的一大袋钱提走?他的初衷是出来发点小财,做点没本钱的买卖的,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初衷?那些军人以为他奇人就是奇人,面对打开、装满钱的保险柜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袋子小了点,装不了那么多!

第272章 电话威慑

林剑冲出山谷,没有走正门,依然是直接上了右边的山顶,一跃而过,落在一棵大树顶部,两个起落,消失在丛林中,驰出片刻,他突然想到那个地雷阵,要是大部队进入,或许会是一个陷阱,还是自己出手为他们解决这一难题吧,飞身而起,一根几丈长的细树干在手,左手一搏而过,枝叶尽落,再次飞身,却是从这边进入地雷阵,人在空中快速飞过,手中的长杆贴着草皮划过。巨大的爆炸声震动了整座大森林,由于从线划断到地雷爆炸中有零点几秒的时间间隔,这些地雷爆炸之时,他的人早已不在原地,一路飞驰而过,利用长杆点地或者在树枝上借力,他的人硬是没有下地,瞬间,二百余米长的地段所有细线全部划断,地雷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将那些隐藏触模式的地雷引爆,一时,林中火光冲天,枝扬叶落,热闹非凡。

飞扬的尘土还没有落尽,爆炸声也还在丛林中回响,他的人已彻底消失!以这样的方式排雷,也是一种创举,没有人能学得了!别人就算能在空中借力,双脚不落地,没有他这样的速度一样非死不可。大森林是恐怖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意味着危险与紧张,唯独不适用于林剑,林剑进森林容易,出大森林更容易,容易得象吃早点,黄昏之时,他已经走出了大森林,只用不到五个小时。到了黄昏,外面一样方便,在小镇外的某个荒凉的草丛,林剑埋下世界上最大的钱包,轻松起身。直接走进当地警察局,对值班员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公道!需要第一时间去西南特种部队,关系到国家大局!”年轻的值班员一听前面四个字已经站起,听到后面的话立刻说:“是!先生!我立刻安排车子!”颤抖地手指按响局长的电话,局长在电话里大叫:“快!最快的车,全速!”一分钟后,警车从警察局出发,陪同他一起前往的是一脸紧张和兴奋的中年局长。他能有幸与这个超人一起执行公务。

实在是他最大的荣幸。电话中,林剑的身份已经向特种部队传递,五十公里外的特种部队灯火通明,所有地负责人第一时间赶赴办公点。不到一刻钟,人员齐聚。所有人都是心情激动无比,最激动地当属李志伟和陈茹。他们已经是情侣了,虽然没有结婚,但感情极好,林剑是他们共同的恩人!虽然以他们的级别还够不上参加这样的聚会,但考虑到他们与公道地关系,司令员让他们陪同,当然还有一层用意,验证这位奇人的正身,要是被一个骗子骗了,西南特种部队将颜面扫地。半个小时,五十公里在一路警报地情况下飞速驰到,直入军区大门,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开到前面一个大广场,林剑下车,前面一长排各种级别的军官整齐排列。最前面地有两个人,一见到他们,林剑愣住:“志伟、陈茹,你们也在这里?”正是他的声音,志伟眼有热泪:“先生,可把你盼来了!”陈茹也兴奋地赶过来,低头叫道:“先生!”突然,灯光下,他们愣住,这是一个面孔完全不同的陌生人,耳边飘来一句话:“我易容了,别点破!”,两人不再多言,三双乎紧紧相握。

三句话一说,司令官心中没有半点怀疑,热情地伸出双手:“欢迎大英雄来到西南特种部队!我是司令员朱宇方!”林剑松开李志伟和陈茹的手,与朱司令轻轻一握:“情况紧急,请各位原谅我不一一握手了!”朱司令手一伸:“先生请!”走进会客室,林剑开口就切入正题:“范清江七人任务圆满完成,目前处于一个关键时期,隐形炸弹与特种水晶矿就在这张地图所标的位置中,必须在四天之内由大部队接管!”接过地图,朱司令手微微发抖,脸色也不正常:“他们已经占领了这里?”“是!”林剑缓缓地说:“守敌五百余全部被歼灭,但敌人将于五天后再次接应,我担心他们无法应付!”五个正副司令和政委大惊失色,司令身边一个高个子老者睁大眼睛:“你是说他们七人歼灭了敌人五百余人?这……”“别怀疑这一点,因为这场战斗我也参与了!”林剑打断他的话。“这就没什么怀疑了!老陈!”朱司令笑了:“有先生参与,再大的战绩都有可能!谢谢先生!”深深一鞠躬,其余几人也一样!看着几颗花白的脑袋,林剑郑重地说:“不用客套了,司令请下令!”“好!”司令叫道:“来人!”外面一个年轻军官一步跨入:“到!”激动的神情,他也听到了里面的话。司令缓缓地说:“传达我的战斗指令!第五大队八百人立刻全部出动,沿一号线直达目标区,全速!接管目标后,任何人靠近,格杀!”“是!”转身而出,出去的时候,终于有机会看一看他心中的偶像!

房门关上,司令笑了:“先生,正事已经办好,现在可以放松下来聊一聊吧?”用不着他说,林剑早已放松:“当然可以!”茶上桌,是云南顶级普洱茶,清香扑鼻,香气中,几位老总举起杯:“先生,能说一说这次的行程吗?你是怎么遇上他们的?” 林剑微笑:“无意中遇到,说实话,去大森林我的目标和你一样!”“你知道什么了?”政委是一个心思细密之人。林剑说:“我知道有村民无辜遇害,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村民遇害?”政委叹息:“何止是村民,w市等三座城市发生炸弹爆炸案,死伤上百。而且万虹生物工程研究所……哎,损失惨重啊。”林剑眉头皱起:“我也曾听范清江提到过生物工程研究所,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一个研究所?”政委看了司令一眼,司令接着说:“这个研究所绝不寻常,虽然挂的是某大学附属研究所的名字,其实是国家的一个重点项目,主要研究生物工程,也就是基因与转基因技术。刚刚取得重大进展。居然就发生大爆炸,里面所有的专家全部死亡,而且技术资科也毁于一旦,实在是一个让人痛心地损失。”“所有的人全死了?有这么厉害的炸弹吗?”林剑不懂。这隐形炸弹的威力虽然大,但也不可能达到二十米以上的范围。如果在一个设备先进,受国家重点保护的研究所里引爆炸弹。不大可能让所有人全部死亡。

“所以我们才对这炸弹如此关注!”司令员说:“这炸弹不光是冲击波起作用,而且好象还有另一种功能,让另一个房间里的人都能死亡!”林剑摇头:“我感觉不到这种功能!”“为什么这么说?”司令员盯着他:“难道……”林剑点头:“我亲自试过这种炸弹,虽然爆炸的确威力大,但也只是常规意义上地爆炸,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有人先进入实验室,杀人盗取资料,然后用炸弹来毁尸灭迹?”司令员沉吟:“这一点当然想过,但经过检验,里面没有外人进入地痕迹,外门的各种安全设施良好,而且当天进入的所有人都在这次爆炸中死亡,所以,国家安全部门的人也就不再调查。先生难道有些什么线索?”林剑苦笑:“这件事我今天才听说,能有什么线索?但我有一个简单地想法:凡事都有目的,他们袭击研究所会有什么目地?研究所最珍贵的东西无非是研究成果,杀人绝不应该是他们地目的,这些资料成为目标才合乎常理。” 政委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资料应该是目标,敌人对资料的想法只能是占有,而不是毁坏!我也有过先生同样的设想,会不会是有人将资料盗走,才导致所有的资料全部丢失?否则,哪能如此干净?”司令员微微叹息:“这些事情有专人分析,我们也就是随便想想,好了,先生,你上次的西南黄金路的事情多亏了你,我把执行情况简要说一下。这条路上的所有点全部被端,但这只是中国境内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在t国境内,我们向洛代将军求助,他也在第一时间采取了行动,这些点全部取缔……”林剑睁大眼睛:“你向洛代求助?”他的声音很奇怪。司令员点头:“是的,同是特种部队司令官,我们有过交往的。可惜他英年早逝!”林剑突然大笑,司令员住口,与其他几位老总面面相觑,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大笑的人还没有几个,这个奇人当然在外,但他为什么要笑?

林剑盯着他:“知道他为什么英年早逝吗?”司令员沉吟道:“因为心脏病突发!……难道不是?”林剑冷笑:“他早逝只因为……他该死!死因也不是心脏病,而是额头插着一把飞刀!”司令员失声叫道:“你……你杀了他?”“是的!”林剑声音冰冷:“何止是他?还有另外七位将军,我杀他们只因为一点,这西南黄金路的真正首领就是他们!你让他帮忙打击,他只怕会笑破肚皮!”司令员额头有了汗水:“你怎么知道的?”林剑突然声音黯然:“我知道这一点只因为一个女孩,她帮了我很多!我杀洛代也是因为她,因为洛代杀了她的父母、也杀了……她!”提起娜妮,他心中依然有黯然流过。司令员用手帕擦着汗水:“这……这我并不知道,洛代在国内名声极好,如果这话不是出自先生之口,换谁说我都不会相信。”政委缓缓地说:“我早觉得t国军方情况变化太诡异。几天之内,高级将领换动频繁,原来是有这么一个主要原因,先生的手段真是让人……佩服!”他是真的佩服,作为一名特种部队的高级将领,他当然知道洛代的能量,能够杀他而且杀掉他七位将军地人,简直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林剑突然说:“你们对t国军方的情况挺熟悉。不知道对科塔将军熟不熟?”司令员点头:“当然。前几天我们还通过话,他现在是陆军参谋总长,是t国军方最了不起的人物。”林剑淡淡地说:“那么,你得打算与他绝交了!”司令员大惊:“发生什么事了?”林剑缓缓地说:“刚才那件事情我好象没说清楚。这次隐形炸弹的事和水晶矿的事情都是这位科塔将军在直接指挥!”司令员更惊:“有这样的事情?”林剑点头:“范清江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政委紧盯着他:“你说的五百人难道是t国军方?”林剑点头:“虽然不完全是。但至少有400人是标准地t国特种部队士兵,他们地作战方式与我在 t国领教的一模一样。实力也一样!”司令员与政委相对而视,目光中都有了惊骇,居然真的发生了边境战争,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一件大事,得立刻报告国家军委!因为涉及到两国之间地交战,不管规模大小都意义非常,他们无法作主。

另一个白发老者突然说:“糟了!”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惊,司令员脸上变色:“对,第五大队危险了!”林剑也急了:“怎么了?为什么危险?”司令员说:“那个地方离科塔在边境的驻军极近,如果真地撕破脸,派出的部队绝非第五大队八百人所能抗敌!来人!”声音极大。外面年轻军官进来:“司令员!”司令盯着他:“第五大队是否已出发?”“是!”司令下令:“再传命令!第二、三、四、六、七大队所有人马立刻出动,全力追上第五大队,一齐开赴目标区,有敌进入,格杀勿论!”“是!”军官转身而出,房间里顿时弥漫着战争地紧张气氛,政委在踱步,突然抬头:“真的要打吗?”司令员摇头:“我们绝不愿意打,但面对如此神奇的东西,科塔怎么能收手?如果这真是他操作的,他就会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金钱、财富和尤穷无尽的杀戮手段,有了它,他能在仕途上更进一层!”和平年代,一个漂亮首饰就足以让自己的敌人送命,而且他们制作的还不仅仅是首饰,各种日常用品都有,外表上也未必都是水晶,没有人能不在红尘中生活,只要在这世界上生存,就无法拒绝生活用品,再高的地位、再大的权势都一样,在无孔不入的暗杀手段下,这种神奇水晶将是杀手的最爱,也会是人高价追求的目标,有了他,的确意味着太多的东西。林剑目光中有迷惘:“你真的认为不打好?”“当然!”司令员严肃地说:“我们虽然是军人,但更痛恨战争,哪怕是明知会胜利的战争也一样,因为战争带给人类的始终是罪恶,这次如果真的发生边境战难,这座美丽的小镇立刻会一片阴云!”“兵凶战危!兵连祸结!”林剑缓缓地说:“战争带给军人的死亡,带给平民的是伤痛,我也不喜欢战争,让我来终结这一场战争如何?”司令大喜:“先生有什么办法?”林剑微微一笑:“科塔对这水晶志在必得只因为一点:金钱、财富、权势,如果他知道得到这一切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的时候,或许就会收手,乖乖地放弃!”司令皱眉道:“你是说我与他谈谈?”林剑摇头:“不是你谈!是我!如果你有他的电话的话,给他打个电话吧,我和他说两句!”司令满是怀疑,终于拨通了电话。好半天电话接通,司令员将话筒递给他:“他懂汉语的!”林剑点头:“我猜也是这样!对中国有图谋的人都懂汉语!”电话里传来一个威严地声音:“朱司令,你好啊!”“我不是朱司令!”林剑淡淡地说:“你可以叫我公道!”喀地一声,是电话落在桌上的声音,好半天,科塔的声音传来:“你是公道……先生?”微微颤抖。

林剑平静地说:“是的!科塔先生,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坏……消息是什么?”林剑轻轻一笑:“坏消息就是:你派入中国境内、密谋夺取水晶矿的特种部队全军覆没,是我做的!”房间里的几个老总一齐变色,他居然直接摊牌,这一点没有人能想到。“胡说!”愤怒而且激动:“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林剑冷笑:“你认不认都无所谓!……我没打算要你承认。只是向你提出警告!”科塔在呼呼喘气,好半天才说:“你说!”林剑声音冰冷:“从今天起。任何一个t国士兵进入中国的边界,我杀了你!不管是不是你派出地都一样!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一样死定了,包括你地家人和子女,无一能够漏网!”科塔心已冷,他不敢不信他的话,更不敢无视他的警告,他的死亡名单上地高级将领无一漏网,别人做不到这一点,他能做到,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做事完全不依常规,也无视国际法,任何人都无法制约他。他缓缓地说:“我可以答应这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入侵中国!”这是冠冕堂皇地下台阶,他要表达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怕这个警告,而是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热爱和平地人。林剑淡淡地说:“你的回答很好,但空口白话的无法让人相信!”科塔愤怒地叫道:“你还要我怎么做?”林剑缓缓地说:“简单,你在三天之内辞职,听着,是一切军中职务和政界职务,否则,我一样会杀了你!”科塔声音在颤抖:“你……你太过分!”职务是他一切计划的基础,没有职务他只是一个平常的小老头,连一个普通的大兵都不会正眼看他。

所有人一齐摇头:“没有!这门里连苍蝇都没飞出来一只,怎么可能出来一个大活人,政委,你也学会开玩笑了!”政委无言,低头进屋时,他还在苦苦地想,难道武功到了极致,真的可以成神仙吗?以这样的身法,要刺杀任何人都不会不成功!他的威胁没准还真的有用!

第273章 分成还是分赃?

周燕在煎熬中度过了她的第四个月,这四个月与以前的几个月思念完全不同,那几个月里,虽然他不在她身边,但她知道他正在回家的轮船上,轮船不管在海上漂泊多久,最终总会回到港湾,但这回,他不会回来了,虽然没有大洋阻隔,但他们的爱情已经有了裂痕,这裂痕比万里海域更难以逾越。她已经苦苦地等了四个月,也苦苦地想了千万次,他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信息,秀儿那里她也问过,一样没有消息,虽然秀儿表现得很平静,但她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孩也在苦苦地想他,这一切都是报应!她让那个女孩饱尝相思之苦,现在,她自己比那个可怜的女孩更苦!

因为她比秀儿尝过更多的爱情甜蜜,爱情甜蜜越多,她越痛苦,深夜,她还是无法入睡,躺在和他无数次缠绵的大床上,周燕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从前,这也许是她愿意在这屋里睡的原因,尽管更孤独、更凄凉,但这里有他的气息,也有他们爱情的回忆,这些回忆是支撑她的全部动力……他来了,轻轻地呼唤:“燕子,我回来了!”她泪水朦脆:“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一样的爱抚、一样的激情,她叫道:“老公,我不要你离开我!”他在叹息:“可是我有几个女人,燕子,你还愿意要我吗?”“愿意!我愿意!”她发自内心地说:“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是你的女人,来爱我吧,老公。我想你!”他突然冰冷地说:“不,迟了,周燕,我们结束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伸手一抱,什么也没抱到,大叫:“老公……老公!”突然惊醒,房间里灯光明亮,冷风从窗子吹进。直冷入骨髓。原来又是一个梦!周燕裹着被子,呆呆地靠在床头,梦中的一切久久地回想,想得泪水长流。要是真的多好,他要是真的象那天一样。

在她醒来时,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抱着她温柔地呼唤该多好,可是,这一切又如何能够?在遥远的夜空下,林剑悠闲地漫步,五十公里地路程对于一般人而言是一个恐怖的距离,但对他而言只意味着夜晚的休闲,现在的他已经无所谓休息,走路一样是休息,五十公里走完,天已大亮,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到最好的时候,丛林中的激烈厮杀已经变得很遥远,他又成了一个悠闲的旅行者。西南特种部队地几名领导满是不懂,这个人突然就这样离开了,没有要车,没有告别语,特种部队所在地地方是一座大山边缘,附近根本没有商家和普通住户,当然不可能有车,晚上更不会有,他是怎么走的?难道是钻进了大山深处,这个奇人还真的象古代的隐士,如此喜爱大山?他们猜得并不准,林剑固然喜山乐水,但在丛林中呆了太久,他还是喜欢人,这个幽静地小镇他也挺喜欢,连树林边的普通农家袅袅地炊烟也一样喜欢。

昨晚埋钱包的地方,周围一样没有旁人,手伸向草丛中,提起时多了一个黑色地大口袋,一提起,尘土纷纷而下,没有刻意地拂去,等到袋子离地三尺高时,袋子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没什么入土的痕迹。这袋子好重,怕不有六七十斤,但林剑提在手中就好象提着一袋棉花,轻松迈步而出,地上依然没有脚印。一个小时后,到达集市,集市上已经热闹起来,各家店铺相继开门,在唯一比较气派的商场对面,是一家银行,也比较气派,银行的下面五十米,就是那个小不点的理发点:萍萍发屋。

发屋的门已经打开,一个女孩正在里面梳头,林剑大步而入,女孩抬头,又喜又略带几分羞涩:“剑,你来了!”正是柳玉蓉。林剑微笑:“我来看看你!”柳玉蓉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头发,镜子前飞快地扫了一眼,漂亮而又大方,满意地一笑:“没吃饭吧,我请你吃早点。”“是啊!”林剑点头:“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啊?”柳玉蓉好心痛:“饿坏了吧?干嘛昨天不来找我,走,先吃饭再说!”林剑只是实话实说,他的确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但这极平常,他一天不吃不喝本是常事,但落在柳玉蓉耳中就不一样了,这个可怜的人,说了这里的工作不好找的,几个月都未必能找到工作,这不,一离开她就开始饿肚子了,开始几天也没吃东西吗?这都三天多了,可看他的精神状态极好,衣服也干干净净,绝没有落魄的模样,才略略放心。两大碗牛肉面条下肚,林剑满足地叹了口气:“ 舒服!噫,你干嘛不吃?”柳玉蓉没有吃面条,她的一碗也给了他,自己在旁边看着他吃,看着极满足。

柳玉蓉盯着他痴迷而忧伤的目光被他打断,脸上慢慢有了一丝红晕:“我不喜欢吃面条,等会儿去吃稀饭。”背过身子掏钱结账,林剑微微后退一步,目光斜视,微微一惊,她钱包里全空了,只有最后一张十元票,老板找回来的两个钢蹦也小心地夹在破旧的钱包里。一瞬间,他心里有了感动,人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在外面混日子是艰难的,有时候一块钱都能把人逼疯,她彻底没钱了!为了让他不受寒,她掏光了身上的大票子,为了让他吃饱,她自己选择不吃饭,最后的十元钱作了一个精心的安排,两碗牛肉面。外加一块钱的稀饭,剩下一块钱是不是再对付一天?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十元钱而感动!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她短短三天时间被逼到了山穷水尽地地步,她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也是如此的脆弱,但她却是无悔无怨。看着她回头的笑脸,林剑脸上也有了艰难的笑容:“走吧,玉蓉!现在去吃你的稀饭吗?”“好!”柳玉蓉爽快答应。

看着她斯文地喝着粥。林剑也在看着她。柳玉蓉偶一抬头,也总能看到他的目光,这是一种她看不懂地目光,不过。目光中有一层含义她懂:温柔!久违地温柔!让她心颤的温柔!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柳玉蓉脸色一直在发红。粥喝在口中全然不知滋味。好不容易结束,林剑轻松一笑:“玉蓉。能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证吗?”柳玉蓉背转身,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做什么?”林剑笑了:“你怕我抢你地钱吗?这么小心!”柳玉蓉微微发急:“不是!……只是习惯!”林剑点头:“当然不是,一般人钱包里只有一个可怜的钢蹦地时候,是不会对钱包设防的!”柳玉蓉脸色血红,他知道了!林剑微微一笑:“走吧,找个地方我帮你填满它,或者干脆扔了它,你这个钱包实在太破了!”柳玉蓉睁大了眼睛,他什么意思?这时才注意到他随身携带地大袋子,立刻被吸引:“那天好象没看到你带行李!”林剑点头:“这是这几天的收获!”“是什么?”林剑笑得好开心:“我不是说了吗?发点小财!这东西当然是值钱的东西!”柳玉蓉大急:“你做坏事了?”声音严肃,幸好旁边没有别人,否则,林剑的大钱包估计要给他带来大麻烦。

林剑摇头:“我可以保证这绝对是正当所得,财产问题上,我还从没有做过坏事!”看着他诚挚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心跳慢慢平息,终于露出笑脸:“什么东西呀?好象挺重吧?”林剑笑得象一只摘到苹果的猴子:“说了是值钱的东西,走,我们享受胜利的果实去!”进了银行大门,里面一样没有人,可怜的小镇,什么都萧条,打开大袋子,柳玉蓉呼吸突然急促,这果然是值钱的东西,因为这就是……钱!这么大一袋子,怕不有上百万,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柜台里面刚刚吃过早饭的营业员眼睛也睁大,紧张地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大袋子:“先生……存款吗?”一张身份证递进来:“麻烦用这张身份证同时办两张银联卡,一张卡上存二十万,其余的全部存入另一张卡中。能做到吗?”营业员连连点头:“一张身份证原则上只能办一张卡,但对于先生这样的大户而言,我们会想办法变通的,很快就会好!” 大钱包里的钱一扎扎地拿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直看得柳玉蓉眼睛都疲倦了的时候,林剑才拿出最后的两扎钱,袋子随手丢进大厅里的垃圾筒,这是一个好袋子,结实而有韧性,一空居然只有一小团,实在是居家必备、抢劫专用的上好工具。里面传来营业小姐的声音:“先生,总共是二百三十六万,数目对吗?”“对!”林剑数都没数,不过,如果说存款自己根本不知道数目,只怕会引人怀疑,也就相信银行小姐了。“是一张卡上存20万,另一张卡上存216万,对吗?”林剑略略沉吟:“凑个整吧,一张存220万,另一张16万!”“好的!先生请稍等!”林剑拉过柳玉蓉,两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柳玉蓉依然是一脸迷糊状态,她做梦也没想到他能短短几天弄到别人一生都无法弄到的钱,他怎么弄的?这怎么可能?他如果是一名商场精英,或许真的能做到,可他不是!前几天还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人落魄成了那个模样,现在突然就变了,这反差实在太大太大,大得她无法接受。

尽管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这里绝不是问话的最好时机,她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转,心跳的速度也始终不减,尽管天气寒冷,她依然鼻尖冒汗,好紧张!很快,两张卡递过来:“先生,你的卡已经办好了!这张220万,这张16万!先生保管好!这是身份证。”一起递出来的还有两张存款回单。“好的!”林剑接过。“等等,先生!”营业小姐温柔地笑道:“ 先生,这里是小地方,对你这样的大户也没个贵宾室,怠慢先生了,我出来给先生和夫人倒杯水!”“先生和夫人”?柳玉蓉脸色腾地红了,又慢慢变白,她哪有这福气?

林剑微笑:“不必!你的态度我很满意!再见!”快步而出,柳玉蓉紧跟而出,一走出银行大门,林剑手伸出,掌心是一张卡和一张身份证:“玉蓉,这是你的!”柳玉蓉大惊:“什么意思?”这卡上有十六万,她亲耳听营业小姐说的,一下子给她十六万,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在外面打十年工都赚不了这么多,如果是在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打工,一辈子都不可能!林剑笑了:“我不是说过吗?发点小财,给你分成!”“那也……太多了,十几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柳玉蓉接过身份证,对那张可爱的绿色卡片可不敢碰。林剑一脸真诚:“玉蓉,我都知道了,你花了三百块给我买衣服,刚才钱包里只有十块钱的时候选择分我八块,自己挨饿,我给你的比例远远不如你给我的比例!如果你真的不接受,我只有将这两张卡全塞给你,一走了之,这卡的名字是你,你才是合法使用者!”柳玉蓉慢慢低头,心头有幸福浮起,他还是那样懂她,他还是那样真诚,终于抬头接过:“好,我接受!”

第274章 抛开一切过几天

林剑松了口气:“现在,我请你喝杯茶!”柳玉蓉笑了:“我也接受!”走出三步,突然愁眉苦脸地说:“不对,我感觉有问题!”林剑脸上笑容凝结:“什么问题?”

柳玉蓉一本正经地说:“我投资300,三天时间变成了十六万,我是不是……在放高利贷?”咯咯娇笑。林剑哭笑不得:“可能吧!只是你这人颇有几分战略眼光,看问题看得准,所以你才会发财,门板都挡不住!”直入茶楼,里面温暖如春。留下那个营业小姐呆呆出神,他夫人好幸福,找个男人这么帅,还这么有钱!

两杯清茶一碰,林剑轻松地说:“玉蓉,现在你有钱了,可以回去了吗?回去随便做点什么都比在这里打工强百倍。”柳玉蓉看了他一眼:“剑,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吗?”“是的!”林剑认真的说:“我希望你能幸福!”柳玉蓉侧脸看着外面的街道,轻轻地说:“你给我钱也是因为这个,对吗?”林剑点头:“是的!金钱对我没有什么作用,但对你不同,这是最基本的生活条件,有了这个,你才能有更高的追求。”“我……我没有追求!”柳玉蓉幽幽地说:“剑,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你知道吗?”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追求,除非她的追求注定只是一场空,而又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一个人才会真的没有追求。林剑轻轻叹息:“玉蓉,你走后,发生了许多事。我也做错了许多!有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回味。”柳玉蓉轻轻说:“剑,你说这世上真的没有回头的路吗?”回头地路?林剑看着杯中的茶水,热气中茶水微微动荡,一片迷蒙,他无言。

柳玉蓉面孔在茶水的热气后面也一片迷蒙,声音低低地传来:“我没奢望回头,但你不一样,你有路可以走!她……她还好吗?”“她?”林剑抬头:“哪个她?”他心中的“她”实在太多。柳玉蓉轻轻地说:“杨露!”杨露?他心里微微一酸。已有几个月没想过她了。这些时候,他几乎完全忘记了过去,这时听她提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又回到心头。杨露、周燕、秀儿她们娇柔的面孔慢慢在心头浮现,他在心里悄悄地说:“你们还好吗?我也不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我是一个不应该有爱的人,但你们不一样。你们应该有爱,你们找到自己的真爱了吗?”耳边有声音传来:“你们……怎么了?”林剑回过神来:“我们分开了!”柳玉蓉大惊:“为什么?”林剑笑容中有几分苦涩:“因为我是一个不值得爱地男人!所有地人女人都不应该爱上我!”“不!”柳玉蓉叫道:“你千万不能看不起自己,在我心中……在我心中……你不是这样的男人!”她差点说出“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值得爱的男人”,幸好赶紧收口,脸已涨得通红。林剑苦笑:“谢谢你,玉蓉,可是我做错了太多的事,辜负了她们地一番深情厚意,再也没脸去见任何一人。”“她们?”柳玉蓉睁大了眼睛:“你……你脚踩两只船?”林剑摇头:“何止是两只船?有太多的船,知道吗?玉蓉,我很后悔,真地!或许直到今天才真的后悔,如果时间能够回流,我也想回头,可是,这一样不能够!”柳玉蓉无语,他都有了太多地女人,太多了也许就意味着一个也没有!在某个层面上来说,他还真的和她一样,是一个无法回头的人!

举起手中的杯子:“为我们两个都是无法回头的人,喝一杯吧!”轻轻一碰,杯中茶尽,茶水清香中带着淡淡的苦,一如彼此的心境。喝完杯中茶,柳玉蓉眼睛里有了一种光,复杂的光!抬头:“剑,我们都无法回头,能陪我几天吗?过了这几天,我就回去,回去看看我妈妈。”过几天?林剑长出一口气:“好!我们就抛开一切玩几天吧,正好在这里,我还有等待一个消息。”他需要等待队长他们安全回来的消息,如果不能安全,他的下一步将是t国,执行他的一个特别死亡追杀令!手伸出,是一叠百元大钞,林剑在微笑:“你都有了百万身价,总不能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给你一万零花,我也有一万!”柳玉蓉笑着接过:“真没想到我居然也能成富姐!一万元零花,妈妈非打死我不可!”突然一顿:“你说什么百万身价?”林剑笑得极开心:“你不知道吧,你的卡上不是16万,而是220万!”柳玉蓉震住:“什么?你把多的给我了?不行,这可不行!真的,剑,你想吓死我呀?”连忙去掏钱包。

林剑一把按住她的手:“玉蓉,钱对我什么都不是,你要是非要还给我,我只好立刻就走!”柳玉蓉脸色急剧变化,终于放弃:“好吧,那你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给我这么多!”林剑笑了:“你只有三百几十块的时候,为我花三百,只有十块的时候,给我花八块,比例嘛,大约 90%,与我给你的比例大致相当,我向你推辞过吗?”比例?柳玉蓉呆了,有这样荒唐的比例吗?走进萍萍发屋,林剑在外面等候,一进门,柳玉蓉向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子说:“萍萍姐,我得走了!”女子抬头:“你真的决定了吗?”“是的!”柳玉蓉坚定地说:“出来太久了,我早该回去了。”萍萍看了门外一眼:“是因为他吗?”柳玉蓉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他不喜欢你做这一行?可我们这里是最干净的!所以,待遇才低点。”柳玉蓉摇头:“不是……他也不是我……男朋友!”后面的小丫头插嘴:“这我可不信!他绝对是,百分百是蓉姐想了一年的人!”柳玉蓉脸上又红又白,这倒的确是,但想了他再久,他也不是自己的男友,以前是,不但是男友,而且是她的男人!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都是没有过去的人!“好吧!”萍萍轻轻地说:“你去吧,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尽管一年来你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祝你幸福!”走出理发屋,柳玉蓉回头,目光中有了泪花,这是她一年来寄身之地,虽然没多少工资,但萍萍对她实在不错,现在走了,她也有一种伤感,看着倚门而立的两个姐妹,她轻轻地说:“姐妹们,保重!”林剑走过来,提起她的包,向后面微微挥手:“两位姑娘,再见!”迈步而出,沿着大道走得潇洒而又悠闲,萍萍回头,轻轻叹息:“祝她好运吧。”身后的小姑娘久久不回头,终于走进来,眼冒金星:“萍萍姐姐,蓉姐真是太有福气了,她的男友好帅,简直帅得掉渣……”大街上,林剑侧身微笑:“玉蓉,既然要住几天,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家旅馆住下?”柳玉蓉脸色唰地变得通红,咬着嘴唇,极轻地点头:“我知道有一家……好旅馆。”不敢看他,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和他一起住宾馆,这就是回到从前吗?这就是抛开过去吗?她激动无比,剩下的路程她如在梦中,熟悉的街道居然走错了,走了好远又再回头,走进旅馆,掏出身份证:“麻烦开……个房间!”脸红如血。

服务小姐心领神会:“好的,小姐稍候。”前面一个声音响起:“你确定是一个房间吗?”柳玉容脸色再变,又红又白,终于说:“弄错了,小姐,是两个房间!”服务小姐笑靥如花,心里暗乐,管你几个房间,你们要做事一样谁也管不着,这里的旅馆向来闲多忙少,愿意多花钱谁不乐意?递过房卡,小姐职业式的微笑:“是对面的两个单间,做什么都挺方便的!”林剑脸也微微发红,他也算是过来人了,自然明白方便的内容包括些什么,柳玉蓉更不敢多呆,接过房卡就飞跑,上了三楼,打开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心乱如麻,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自作主张开一个房间,难道在自己心目中,自己就是他的女人,随便什么时候想要自己都行?哪怕已经分手了都一样?这样一来,他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认为自己很贱?房门敲响,柳玉蓉略略整理一下头发,开门,门口的男人脸有微笑,手伸出,是她的包:“这房间挺不错的,虽然简陋了点,倒还干净!”“进来坐!”林剑也不推辞,他没有行李,用不着先进房间,坐在沙发上,两人静静地看着电视,林剑换了几个台,偶尔侧身,柳玉蓉痴痴地看着他,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惊慌地逃离,今天她好漂亮,脸上始终有红晕,脸上有红晕的女孩是最美丽的女孩!

第275章 司令求见

四天下来,柳玉蓉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笑容回到了她的脸上,忧愁早已不知飘在了哪个角落,他们没有住一个房间,甚至连拉手都没有,两人都小心地保持一种距离,言语中也没有任何亲近之处,这样,柳玉蓉一样满足,她实在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特别是经历了最惨痛的往事后,她更容易满足,经历了一年的独行生活,她干涸的心床对温柔的感触更敏感,象这样的近距离相处,她过的每一分钟都快乐而充实。小镇上没有什么美好的景致,也就是一个原始的小镇,四周全是丛林,遇到的也都是纯朴的乡亲,林剑仿佛也真的忘记了都市生活,与柳玉蓉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心里一片平和。

前面是一个高山边缘,大树后面是一个碧绿的小潭,两人站在潭边,看着水里的倒影,柳玉蓉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意味,林剑也有了几分感慨,这里真的与他们第一次接触的那个地方好象,也是这样的季节,也是这样的潭水,她跌进池中,他奋不顾身地相救,后来就成了一段佳话,进一步成了他们的悲喜剧的开端,那次意外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柳玉蓉突然痴痴地说:“如果我又掉进这里,你还会救我吗?”林剑怔住,侧身,柳玉蓉也看着他,林剑轻轻叹息:“历史有时候是不会重演的!”“是吗?”柳玉蓉轻轻一笑:“或许我可以试试!”林剑一把拉住:“行了,天挺冷的,别玩了!”看她的架势还真的想跳进去,虽然以他的功夫,别说一个女孩落水,就是十个百个一起落水。他也能救个一个不漏,但再次救她好象有些别地意味,会破坏目前的一种和谐。柳玉蓉轻轻叫道:“剑!我真的想……想时光回流!”林剑避开她的目光:“我带你去逛商场好吗?给你买套好衣服,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柳玉蓉目光中有了幽怨,低头想了一会才轻松一笑:“好!反正你有钱!”两人出林,又恢复了平静,但也是表面的平静,也许这只小潭给了他们某种回忆。这回忆就象是一块石子扔进他们心海。泛起不为人知的涟漪。商场门口,林剑刚要迈步而入,突然,一个汽车的紧急制动声传来。他没有回头,但后面传来一个激动地声音:“先生。总算找到你了!”林剑回头:“志伟,是你!”当然是志伟。也只能是他,只有他才知道他地真面目,志伟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女孩陈茹!她看的是回头的柳玉蓉,在她心中是另一个想法,果然是自古英雄爱美女,这家伙短短几天时间居然勾搭上了一个美女。

柳玉蓉极是不懂,她虽然不太懂军队的服装与官衔,但也看得出这两个英姿飒爽地军官不会是一般人物,他们居然是来找他的,而且还挺敬重他,开口就叫“先生”,怎么会这样?他一个学生哥凭什么得到这些高傲军人地敬重?志伟恭恭敬敬地说:“先生,有时间吗?司令员有请!”柳玉蓉差点趴下,司令员,天啊!她听错了吗?这么大的领导找他?林剑淡淡地说:“有急事吗?”志伟激动地说:“他们回来了!安全回来,七个人一个不少,那边地问题已经全部解决!”林剑展颜一笑:“这就好!这样我就没必要去见司令员,转告他,我要走了!”志伟急了:“司令员另有要事相商,知道先生不愿意多走路,他已经特意赶过来了,在对面的宾馆里,只要先生同意,立刻就可以见到他,或者由他到先生所在的宾馆也一样。”林剑摇头:“叫他先休息一下吧,我去买点东西,自己会去见他。”“是!”志伟恭恭敬敬告退,上车,瞬间离开。

林剑回头,接触到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你怎么了?” 柳玉蓉紧紧盯着他:“剑,这……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领导见你,你做什么了?”何止是见他,甚至专门赶过来,而且可以上门来拜访他,他是什么人物,能让人家军队的首脑亲自登门拜访?林剑已明白,轻松一笑:“没什么,我只不过帮了他一个小忙而已,不说了,去帮你买衣服!”柳玉蓉连连摇头:“我可不敢,要是人家知道为了帮我这个小丫头买衣服,而误了大领导的事,非被人骂死不可。”“真不去?”点头!柳玉蓉轻轻一笑:“我觉得你是一个好奇怪的人,没准还是一个英雄,我说大英雄,能让我沾点光不?”“沾什么光?”柳玉蓉认真地说:“陪司令员说说话后,再陪我喝杯茶,我会感觉自己和司令员一个级别,咯咯,好风光!” 林剑哭笑不得:“行啊,计划改变!衣服不买了,用买衣服的钱去喝茶!”潇洒转身,柳玉蓉笑如春花,用买衣服的钱喝茶?那得喝多久?怕是得细细地喝上一个冬天,还得在温暖的房间里关上门,不停地喝!柳玉蓉先回了旅馆房间,林剑走向司令员所在的房间,面孔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尽管现在他的真面目已不是绝密,但依然小心为上。

一走进宾馆,一个服务生上前:“先生,是赴约的吗?”看着他笔挺的站姿,林剑微笑:“军官阁下,司令员在几号房间?”他当然看得出他是军官假扮的。军官笑了:“先生,请随我来!”推开房门,司令员果然在,而且政委也在。两人一齐起身:“先生,请坐!”房门关上,林剑平静地说:“他们回来了?”“是的!”司令员微笑:“情况一切如意!局面完全在控制之中!”林剑点头:“太好了!”政委轻轻一笑:“先生,你上次的故事说得简单了!”“什么?”林剑不懂:“什么故事?”政委说:“当然是丛林历险!你说漏了许多,他们的性命都是你救地,而且如果没有你出手,那座森林将会变成真正的死亡丛林,临走时。你还清除了地雷。是吗?”林剑淡淡一笑:“这些只是丛林作战的一些细节,举手之劳,没必要单独提起吧?”司令员微微叹息:“有些事情你出手做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如果由别人来做恐怕就意味着死亡与巨大的代价。我得再谢你一次。”林剑摇头:“不必,说说科塔的反应吧!”提起科塔。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好久。司令员终于说:“这是我应该又一次谢你的地方,可靠情报,科塔将军三天前自动辞职,边境驻军全部撤回,军队内部再次发生重大变故,我知道这一切都与你有关,但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电话就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连连摇头。林剑笑得极开心:“这事也在我意料之中,有些人什么都有了,就只怕死!”政委哈哈大笑:“t国国王只怕会对你相当不服气。”林剑不懂:“为什么?”政委笑道:“因为你地威望在t国比他还高,要让这样地将军自动辞职,国王都没有这个能量!总理更不能!”林剑摇头:“你可是在冤枉我,电话里我可是平心静气地和他说话的,是他心理素质太差!”三人一起大笑,笑声停下,林剑缓缓地说:“边境问题解决了?不会发生战争了?”“当然!”司令员微笑:“只要有你在,相信没有哪个指战员敢对那片大森林再起染指之意!国家军委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轻松化解一起国家战难。”“不用!我什么也没出,电话费都是你的!”林剑轻松地说:“我可以离开了,四天来,我等的就是这个消息!”司令员与政委对视一眼,终于说:“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征求你地同意。”“什么?”司令员说:“国安局的同志想见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见见他们?”“国安局?”林剑微微惊讶:“什么事?”司令员摇头:“不知道!孙局长昨天给我来电话,好象是有一件相当棘手地事情需要先生帮忙,他们找不到先生,想请我帮忙找找看。”林剑笑了:“所以你就将我卖了!”司令员大笑:“这我可不敢,但先生在这里出现他们是知道的,我也得尽点心,只要先生同意,我立刻就给局长回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林剑点头:“让国安局都棘手地事情倒让我有些兴趣,让他们过来吧。”“太好了!”局长掏出电话,激动的声音传出老远,很快放下手机:“请先生在这里多留三天,因为这里没有直达的飞机,需要一天时间,先生的全部花销都由我这个老家伙请客,另外,先生如果寂寞的话,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可以陪先生说说话,下下棋。”林剑笑了:“下一整天棋?你就饶了我吧,要是陪你两个老家伙下棋,我非跳楼不可!”打开门,回头补了一句:“顺便说一句,我一点都不寂寞!”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司令和政委面面相觑,司令恨恨地说:“陪我们下棋真有那么可怕吗?”政委认真点头:“也许他是对的!你一个臭棋篓子,技术臭不说,还老悔棋!要是陪你下一天棋,我也得跳楼!”司令大怒:“你跳呀!凭你也学人家跳楼?人家跳楼是显本事,会引来女孩子的尖叫;你跳楼是逃脱你老太太的管制,叫狗急跳……楼!”两个老家伙闹成一团,好久才相对大笑,这是他们闲下来时的惯例,闹一闹,紧张的精神立刻恢复,门外的警卫员听到里面的打闹,也在开心地相互使眼色,这样的情况他们知道,一般是这两位首长心情大好之时才会出现的。他们也有了一个最直接的想法,奇人就是奇人,边疆的战火因为他一个电话而烟消云散,死亡大森林因为他的一进入立刻成为通途,珍贵的矿石因为他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敢染指,这实在是奇迹,这是他们的偶像,能亲眼见到这个偶像,他们引以为豪!林剑在与柳玉蓉喝茶,喝的是最好的茶,他们有理由享受。柳玉蓉没问他和司令员谈了什么,对他的事情她虽然关心,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宜探听的,男人有男人的秘密。

林剑沉吟好久终于说:“玉容!你先回去吧!”玉蓉微微一震:“你不陪我一起上路吗?”林剑摇头:“估计不行!”玉蓉脸色微微发白:“为什么?只是顺路回去的,你也总要回家的。”林剑轻轻一笑:“别误会,玉蓉,不是我不愿意陪你,而是明天,北京有人过来,据说有点什么事,我得看看是什么事,说不定就无法陪你了。”玉蓉脸色慢慢恢复:“那我再陪你一天,一天后,你如果真有事,我再走不迟!”她心里更惊,一个司令员接见都不得了,现在又冒出来北京来人,又是有事相商,他的事倒也真不少,他到底做什么的?要是靠歪门邪道发家,为什么这些军人对他这么尊敬?可不靠歪门邪道,做什么事情能赚钱这么快?这个男人好神秘,本来以为又开始懂他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依然不懂他!他难道是一个大人物?这怎么可能?大学三年的经历她都清楚,他家里的情况她也清楚,他自己的能力她也清楚,虽然学习成绩比较好,但也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多,凭什么就他能这么走运?能得到大领导的青睐?还能得到这么多的女孩芳心?

第276-280章

第276章 初恋情怀

只剩下一天了,看着柳玉蓉略带几分忧郁而又刻意隐藏的眼神,林剑微微心酸,这是他的初恋情人,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任何人对自己的初恋情人都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好感,那一份初恋情怀久久无法忘怀,林剑以为自己并不一样,原来的初恋带给自己的只有一份伤痛,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与刘大少也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那段初恋如果曾经带给他短暂的伤痛的话,带给她自己的是比他长得多的伤痛,她已经为当时的选择付出了代价,这个代价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她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而自己却是实实在在地与那么多的女孩发生了关系,在她面前,自己才更象是一个背叛者!她就算有错误,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评判她,何况她根本算不得有错,林剑平生第一次觉得汗颜……带着或许存在的点点愧疚,林剑说:“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很温柔。

柳玉蓉看着天边:“什么地方都行吗?”林剑点头:“什么地方都行,怎么玩都可以!”明天,他得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无法向周燕和杨露她们弥补自己的过失,在她身上弥补一下或许也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柳玉蓉眼睛里有了神采:“我要你陪我在没有人的地方走三个小时。”林剑愣住,这话好熟悉,看着她的眼睛,他想起来了,二年前,也是在这个季节。她也是说了这句话,当时他也正处于爱她还是躲开她的矛盾之中,是她这句话给了他勇气,从而他们的爱情拉开了序幕。他认真地点头:“我陪你!”柳玉蓉走的是丛林,这里别的东西不多,树绝对多,丛林茂密,林间阴暗。但两人好象都没有考虑安全性地问题。柳玉蓉是沉浸在再一次进入初恋的憧憬中,对所有的危险视而不见,而林剑是完全无视危险,对于他而言。这世上没有什么危险。丛林里很安静,周围真的没有一个人。比那三个小时还有安静得多!那次他们选择的是后山,后山是情侣专用的山。柳玉蓉当时选择后山本就带着另一种意味,但后山也不可能绝对安静,两个人的世界时常被另两个人打断,让他们脸红心跳,紧张得不得了,今天不一样,这里没有任何人,连一些小动物都不出现,但柳玉蓉一样紧张,甚至更紧张,她知道今天是一个转折点,如果他还能接受她,出了这片丛林,她就是他的女人,她一年多地梦想就会成为现实;如果他依然放弃她,出了丛林,她也只能死心,一个人孤独地回家,做一个永远都没有追求、也永远都不会有阳光地可怜女人。

她的后半生将由他来选择,他会如何选择?林剑也极紧张,这熟悉的景致再一次浮现的时候,他地心再一次乱,她是他的女人,不管事情过去了多久,这一点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因为她地处女之身给了他,而现在,她的眼睛、她地行为也再一次说明了她的观点,她还爱他,她依然渴望回到他的怀抱,自己的怀抱已经不再单纯,还有资格拥抱任何一个女人吗?

天渐暗,风渐大,雨要来了!就在林剑依然犹豫的时候,豆大的雨点纷纷而下,丛林里顿时又成了一个漏雨、而且到处都是水的沼泽区一一虽然脚下算不得沼泽,但身边密密麻麻的小树、草木都成了沼泽的组成部分,两人衣服渐湿,“春雨贵如油”,这只是另一个层面的说法,对于丛林中的旅行者而言,是绝不愿意遇到春雨的,初春的天气严寒,全身湿透的滋味相信没有人愿意去体验,哪怕这雨真的是油,也没有人愿意在一个寒冷的天气里全身是油!但柳玉蓉却处于梦幻状态,昨天的天气预报真的很准!她等的就是这一场雨,原因太简单了,当时那三个小时的后山相处,也是因为一场雨,他才温柔地将自己抱入怀中,今天一切都相符了,至于寒冷与不适,她根本感觉不到!紧张和心跳加速的时候,她全身发热,也从某个方面抵消了寒冷。林剑抹掉脸上的雨水:“出去吧。”柳玉蓉在雨中摇头:“我走不动了!”林剑为难了:“我背你?”不说话!林剑在她身边蹲下:“上来吧!我们回去,你一回去就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或许还不会病!”没有人上来,耳边传来柳玉蓉紧张的声音:“剑,你……

你不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吗?”林剑身子一震:“玉蓉,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我还有资格吗?”上次他是抱她离开的!柳玉蓉轻轻地说:“剑,我不想你……背我!你要是真的不想张开怀抱,你走吧,别管我了!”林剑转身,柳玉蓉大胆地看着他,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她擦都不擦,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张开双臂,柳玉蓉脸上突然有了大雨都冲刷不去的红晕,紧张地走出两步,站在他面前犹豫了几秒钟,终于扑进他的怀抱,林剑两手一合,紧紧抱住,这一抱,好象漫天的乌云瞬间尽散,一股暖流在两人身上回流,林剑闭上了眼睛,这与那天的场景真的一般无二,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就象一个从没识过情滋味的男生,抱着平生第一次接触过的美好胴体,他已经忘记了过去。

柳玉蓉满是激动和喜悦,一颗心跳得好快,他终于还是抱她了,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在他怀里,寒冷不存在。大雨也不存在,隆隆的雷声也不存在,只存在彼此的心跳,是那么有力,她也忘记了这一年来的种种心酸往事,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离开他时地万念俱灰,但她脸上的水越来越多,不是雨水。而是她的泪水。只是在越来越大的雨水中谁也分不清。两个忘记过去的人是否可以重新开始?忘却是否是新生?良久,林剑睁开了眼睛,眼睛一片明朗,真气自然流转。

瞬间两人衣服渐干,雨依然在下。但怀里的姑娘身上一片温暖,侵入的寒意瞬间被无边的春风吹散。没有东西能在这温馨地时刻留下阴影。柳玉蓉轻轻叫道:“剑,你忘了一样东西!”林剑微笑:“是地!我忘了吻你!”这也是那天的场景!轻轻一吻,柳玉蓉婉转相接,有这一吻,今天一切都会圆满!重新睁开眼睛时,雨居然停了,柳玉蓉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也已经干了,这难道只是一个梦?否则这么短的时间里,衣服为什么会干,身上也没有一丝地寒意?她今天本就打算大病一场的,但现在她发现身体状况比平时还有好上几分,这是梦吗?不,她不想要这样地梦,她需要的是现实!哪怕是病一场、哪怕是病死,她都愿意这是真实地!

在他怀里抬头,林剑温柔地看着她:“玉蓉!谢谢你!”柳玉蓉脸色绯红,这是真实的!因为他还在!仰起脸:“为什么?”林剑真诚地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回忆,现在又再给了我一次!”柳玉蓉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剑,我是你的女人,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你相信吗?”林剑轻轻点头:“我相信!可我…… 可我配不上你了,我这一年来……”嘴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柳玉蓉轻声说:“我不怪你,也不恨那些姐妹,这是真的,这一年来,我想了许多,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但我不能太自私,她们也爱你的,回去后,你去找她们吧,只要她们愿意,我会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林剑轻轻叹息:“她们可不是你这个想法,她们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玉蓉,现在,我只有你了!”只有她一个人?柳玉蓉心一跳,有这样的幸福事?不,他眼睛里有伤痛,她能让他带着这些伤痛属于她一个人吗?不!柳玉蓉轻声说:“剑,你错了,她们如果真的爱你,是放不下你的,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她们也一定会回到你身边!”这种滋味是她体验过的,明知道他有许多女人,她依然给他一个选择,她自己也早就做出了选择!林剑抬头看了看天,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还是抛开一切吧!玉蓉,回去吧,回去后,你依然得洗个热水澡,要是病了,我更无法原谅自己!”柳玉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记得上次你抱我回去,人差点累倒了,我看看你减肥后体力怎么样,是不是能多走几步!”这娇憨的语气一出,顿时,心中的愁绪再次无踪,林剑豪兴大发:“你就看着,我现在可以抱你走到天边,想看我累?你永远都会失望!”柳玉蓉咯咯娇笑:“你就吹吧!”两手抱得更紧,将自己的身子全部塞进男人怀抱。

柳玉蓉很快就发现不对,身边的树林象电影里那样飞速后退,但身子却平稳异常,她就象坐在一辆高速列车上,怎么会这样?目光惊讶地投向他的脸,他的眼睛居然在看着她,还带着笑意,耳边还有风声,表示他们的奔跑还没有停止,柳玉蓉大叫:“看路啊!看我干嘛?”这样的飞跑,他居然不看路!林剑笑了:“怎么样?我累吗?”他的声音极平静,没有半点气喘的感觉,柳玉蓉略略放松:“你慢点!”脚步放慢,林剑看着她:“怕了吗?”柳玉蓉温柔地点头:“怕把你累坏了!要是累坏了,我心疼!”手儿抬起,帮他擦汗,但他额头体温都没有改变,哪有什么汗水?走出了丛林,柳玉蓉挣扎着下来,再走就有人看到了!拉着他的手,她心里在唱歌,一切都圆满结束,与她期待了千百次的结局完全相符!回到旅馆,柳玉蓉真的在洗澡,洗得好慢,好仔细,最隐蔽的角落都不放过,洗得舒畅,同时也紧张,他回来了,下一步会做什么?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们一年都没有做过爱了,做爱是什么滋味,自己都小心地忘了个干净,现在又回去了从前,这件事情是不是又得重新回到日程表中?

她好激动,站在镜子前,脸红红地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女孩,这个女孩与一年来的柳玉蓉完全不同,皮肤又白又嫩中还带着点点嫣红,胸脯还是那样挺,腰细了些,下面……下面她不敢看,最大的变化是脸,这张脸上充满了生机,眼睛里光芒流转,更映照得分外动人,这是她吗?是那个落魄的、根本不照镜子的柳玉蓉吗?慢慢出来,打开行李包,里面的衣服多已破旧,小心地找出一套内衣,这内衣极普通,却是他亲手买的,她一直小心地珍藏,快一年都没有穿过了,今天得穿上它,外套呢?还是穿件毛衣,反正房间里有空调,今天她也不想出去……敲响对面的房门,门一开,柳玉蓉低头走进,象一个小媳妇走进自己的新房,门在身后悄悄关上,她的心再次狂跳。林剑脸上有赞赏的笑:“玉蓉,你还是那么美!”柳玉蓉脸上红晕更多,低头坐在他身边,身子靠在他怀里,林剑只觉一股香气直钻鼻孔中,是自然的女人体香,轻轻伸手,抱住她的腰,入手柔软温热,她穿得好少!林剑心里一热,都几个月没有抱过女人了,都忘了那种满味了,她穿成这样,走进他的房间,意味着什么?

第277章 旧梦重回

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都挺紧,林剑的手伸向她的毛衣,居然在微微颤抖,柳玉蓉眼睛轻轻闭上,身子更紧地靠近他,依然是鼓励!窗帘已拉下,室内一片昏暗,终于,林剑抱起她,走向大床,怀中的姑娘也在颤抖,衣服慢慢脱下,她娇嫩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成了最动人的风景,柳玉蓉轻轻喘息:“剑,这内衣是你买的,只有你才有资格……碰它!”看着熟悉的内衣,听着动情的言语,林剑大脑轰地一声,就象一股热浪冲过,手伸出,轻轻脱掉她的内衣,现在的她已经一丝不挂,自己的衣服也被她紧张地脱下,手法好生疏,幸好是在黑暗中,她才有勇气这么做,温暖的被窝里,两条赤裸的身子紧紧拥抱,在激吻!柳玉蓉全身如火,娇喘吁吁,她已经感觉到男人的下身变化,终于翻身,柳玉蓉紧张地等待,来了,有一个火热的东西碰到了自己最敏感的位置,只这一碰,柳玉蓉就已情动,来了,她的小嘴微微张开,一声长长的呻吟中,两人紧紧重合,这一刻,柳玉蓉简直不敢相信,这与以前不同,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就这一点不同!

好紧,好深,好充实!怎么会这样?难道一年没做爱,自己成处女了吗?可明明不疼!男人在动,快感连连,柳玉蓉紧紧地闭上嘴,呻吟声依然无法抑制,终于,呻吟声从口中传出,回味悠长,一声呻吟出口。再也克制不住,房间里一片春潮,片刻时间,她已到了从来没有到达的高峰,而且高峰还不是真正的高峰,快乐依然在攀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在天上飞,灵魂也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柳玉蓉大声喘息,喘息了好久依然无法平静,身子倒是平静的。完全没办法动!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柳玉蓉艰难地睁开眼睛。窗外不知何时暮色四合,天啊。他们做了一下午吗?怎么会这样?他以前绝没有这么厉害!她心底里终于完全认可了那些姐妹们的存在,这个男人太厉害了,神奇无比,象这样地男人,有哪个女人忘得了他?一旦上床,更是不可能忘了他,以前自己只记得初恋的那份情怀,全然忘了肉体的感觉,有今天这一场做爱,以后想他的时候就多了一样东西,肉体刺激!林剑也满足地吁了口气,三个多月的苦行僧生活中,他从来没有做过爱,今天这场超长时间的做爱,算是完全弥补了,一场做爱下来,身体感觉舒服无比,糟了!又忘记采取措施了,林剑苦笑:“玉蓉,等会儿你得吃药,身上有药吗?”柳玉蓉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大混蛋!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不在我身边,我带药做什么?”药很快买回来,和药片一起买回来的还有盒饭,柳玉蓉靠在男人怀里慢慢地吃饭,衣服都懒得穿,柔软地棉被盖住她地身子,随着她手的动作,棉被还不停地朝下滑,双峰若隐若现,这场景实在有些风光旖旎,在他的目光下,柳玉蓉多少有些食不知味的意思,终于将盒饭朝男人手上一塞:“你拿着!”以平生从来没有过地速度穿上毛衣,在被窝里悄悄穿上内裤,柳玉蓉娇容如火,被窝下面一片狼藉,这可是在宾馆,要是人家知道了,怎么办?得迅速收拾了!

一切都在林剑的目光下进行,他心里一片温辱,这怎么看都象一对新婚燕尔地夫妇,在她含羞带怯的目光下,他心里地忧郁变象天际的浮云,慢慢被吹走,露出天空的湛蓝。夜晚依然在激情中度过,早上起来时,床上依然一片狼藉,收拾好一切,柳玉蓉脸红红地拉起男人的手,出了旅馆,腿脚都有些无力了,幸好男人的手仿佛有魔力,轻轻一拉,总能让她走得极轻松,她就如同走在梦中一般。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从茶馆里出来时,面前一辆军车戛然而止,两名军官下车,恭恭敬敬地说:“先生,他们到了!”柳玉蓉微微紧张,这就到了吗?这么快?他们的分别时间也到了吗?林剑回头:“玉蓉,你先回去,等会儿我再去看你!”柳玉蓉好犹豫,他会不会就这样走了?他还没和她吻别呢,也没说今后怎么办,要是以后找不到他,可怎么办?

看出她的犹豫,陈茹微微一笑:“先生,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林剑点头:“是的!她是我的女友!”果然是女友!陈茹心里暗暗叹息,那个姓周的女孩怎么办?也不敢多说,恭恭敬敬地说:“小姐,可以请你一起去吗?我专门陪你!”柳玉蓉大喜:“可以吗?”看的是林剑。陈茹点头:“他有他的事,就让他去和客人谈谈,我们谈谈女人间的事情!”林剑微笑:“好啊,分工合理,就这样!走吧!”志伟微微一笑:“先生请!”陈茹补了一句:“小姐请!”两人上车,依然坐在一起,这是一辆豪华军车,车窗一关上,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但从里面看向外面,却是清清楚楚,柳玉蓉好兴奋,她还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高级的车子,而且还是军车!车子停下,林剑侧身:“玉蓉,你和陈小姐随便聊聊,我去去就来!”玉蓉点头:“好!”林剑一步踏下车子的时候,面孔发生改变,背对着柳玉蓉,她根本不知道,没有回头,直上宾馆大厅。这个细节陈茹看得很清楚,看来这个奇人的这个秘密依然隐瞒着这位姑娘,她掌握底线了!他的秘密连他的女友都不知道,当然更不会有外人知道,自己和志伟居然是他秘密的唯一知情者,这是不是一项殊荣?

他地这项技巧也太离奇,刚才通过反光镜看得清楚,他并没有改变面孔。但在下车的一瞬间就改变。怎么可能这样?这不是易容术,而是魔术!听人说,他的声音可以转弯,前几天听◇事说。他会识破一切毒计,识尽任何隐藏的毒药。他还会迷魂术,能让敌人乖乖地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技能?这样的奇人,简直是神仙,自己居然知道他的最大地秘密,陈茹颇有几分兴奋。转身,面向柳玉蓉,她微微一笑:“小姐,想去哪里?我们随便玩玩,就让这位先生当专职司机!”柳玉蓉连连摇头:“这我可不敢,两位都是军官,我只是一个普通地女孩,能陪我说句话就是看得起了,怎么能为我当司机?”志伟摇头:“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个人的性命都是……你男朋友救的,就算为他粉身碎骨都是应该的,何况他还为国家做了那么多大事,我李志伟能为他和他地亲人做点事,实在是求之不得!也感觉荣幸之至!”柳玉蓉满是惊讶:“他救了你们的命?”“是啊!”志伟点头:“也只有他能做得到!”柳玉蓉更惊:“他还为……为国家做了大事?”“是啊!”志伟神往地说:“这些事……”耳边有咳嗽声,陈茹说:“小姐,有些事情你还是直接问他,好吗?”柳玉蓉轻轻点头,她心里更增疑惑,她分明是不想透露他的事,他能有什么事,为什么说得这么神乎其神,倒好象他是一个大英雄一样!陈茹继续说:“小姐,他是一个让人尊敬地人,也是一个最了不起的男人,恭喜小姐!”柳玉蓉脸色绯红:“谢谢你,我代他感谢你的评价!”她内心充满激动,这就是她的男人,居然得到了这样高的评价,“最了不起的男人!”难道她也是男人的某一个女人?不对,这个女人看着前面的军官神色不一样,看着林剑的时候她只有尊敬,看着前面的人却是一脸温情,她的爱人应该是这个男军官才对,她微笑:“姐姐,我也恭喜你……和这位大哥!”陈茹脸色变红,志伟哈哈大笑:“你看出来了!”柳玉蓉笑道:“这么说是真的了?”陈茹狠狠瞪了志伟一眼:“就你多嘴!”回头看看柳玉蓉,卟哧一笑,证实!她这一笑,车内顿时轻松,柳玉蓉心中更多了点怀疑,她自己的男友就在旁边,居然用那么高的评价赞扬另一个男人,也不怕自己男友生气,可她的男友为什么不生气?好象觉得这理所当然似的,真是太奇怪了,林剑到底有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陈茹微笑:“小姐,我请你喝杯茶,好吗?”柳玉蓉连忙说:“姐姐,你太客气了,别叫我小姐,我叫柳玉容,你叫我玉容吧!”两人出车,陈茹回头:“等先生谈完了,请他到前面的茶馆来。”“是!”志伟笑嘻嘻地说:“可是能不能请动,我不敢打包票!”陈茹微微一笑:“能请动的,你只要说柳家妹子和我在一起,保证没问题!我们也好顺便敬他一杯,你说是吧?”看的是柳玉蓉。柳玉蓉满脸通红:“姐姐,你别……这样说,我们走吧!”先跑了。

第278章 特别任务

三楼的豪华房间,房门打开,里面的人一齐站起,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目光如炬,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度,手伸出:“国家安全局欧阳春,能见到公道先生,实在是荣幸!”林剑手伸出,轻轻一握,手劲不小!与其他两人分别握手,另两人一个是刘丙全,一个叫郑飞,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走路轻捷稳重,握手的动作干净利落,看来都有一身好功夫,林剑微微兴奋。

入座,欧阳春举起茶杯:“我先以茶代酒,谢先生上次江北机场的解围!”林剑微笑:“你知道是我?”“当然!”欧阳点头:“除了先生,谁能做到这些?再谢先生制服杀手集团,揭穿一个大秘密,这件事情本是我应该做的,也应该由我来亲自谢你!”“不用!”林剑摇头:“倭国的那些小鬼子实在讨厌,任何人都可以做!”欧阳说:“还有太多的东西要谢谢你,包括这次边境战难,不过我想你也一定不喜欢多听谢谢这个词,干脆就不再谢了,如何?”林剑笑了:“早就应该这么说了,欧阳先生再一路谢下去,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而来!”三人大笑,笑声起,房间里气氛完全改变,另两个年轻人也坐下,不过目光依然充满警惕,关注着门外的动静。欧阳春笑过,突然目光一凝:“我们今天来是请先生帮忙的!”“我知道,说说是什么事!”林剑也变得郑重。欧阳春缓缓地说:“有一个战友受伤了,我们没办法治好他,而他却绝对不能出事。”林剑愣住:“医院都没有办法?”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治伤能力的,难道是志伟说过给他治伤的事?但光凭那一点。他们又如何能确信他会治得比医院更好?上次展露地手法也只是速度快点,他们找他好久了,有找他的时间,一般的伤也早应该有起色,并不是非他不可。

欧阳春说:“这个战友受的伤与一般意义上的伤完全不同,身体外面的伤和五脏六腑完全没事,但经脉严重受损,大脑也呈封闭状态。最好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我们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象这样的伤,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治愈!”林剑沉吟:“经脉受损倒没什么,大脑封闭却是另一个概念。你们设想了什么办法?”欧阳春微微一喜,经脉严重受损他居然说没什么。看来更多了几分希望:“我们地想法是真气治伤,当世之人。只有先生会内功,所以才千里来寻。”林剑轻轻一笑:“你们错了,当世并不只有我会,起码我知道另外还有两个人会!”欧阳春摇头:“天风和天雷都已经死了,而且就算他们没死,也绝对不会出手!”林剑摇头:“我没说他们,我说地是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就在你们国安局,他也束手无策吗?天阳!我记得他是加入了国安局的!”欧阳春一字一字地说:“先生,这次我们请先生救的人,就是……天阳!”林剑大惊:“是他?”欧阳春点头:“正是!他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打伤,伤势极严重,但他依然突出重围,可惜伤势实在太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身上有真气,所以,孙局长才认为先生可以激活他体内地真气,救活他!”林剑神情严肃,除了自己和他的几位师兄妹,他是第六个真正会武功地人,谁能伤得了他?抬头:“是谁打伤他的?”“不知道!”欧阳春说:“只知道是倭国人,因为他是在倭国执行重要任务时受地伤。”林剑缓缓地说:“你们要他醒来的主要原因也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并且了解他的任务进度,是吗?”“是的!”欧阳春坦率地说:“这次他们一行六人四死一伤,任务了无头绪,这五人全部都是国安局的精英,他们不能白死!”林剑叹息:“又是这群小鬼子!……你说的是六人,还有一个情况如何?”欧阳春说:“最后一人担任外围岗哨,没有进去,也幸亏没有进去,才能及时接应逃出来的天阳,才能将他安全地带回来!”林剑仰头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说:“好,我陪你们走一趟!”三人大喜,一齐鞠躬:“多谢先生!”“不用!”林剑淡淡地说:“这些人到底是谁,我也很想知道!”走出旅馆,志伟站在门口:“先生,谈完了吗?陈茹陪你女友去喝茶了,请你也过去,你看……“林剑回头:“欧阳先生,你们请稍候,我去处理一下私事,半小时后出发!”“好的!”欧阳点头:“先生请便!”回头向刘丙全说:“联系直升机,半小时后出发!”“是!”林剑和志伟走在大街上,志伟偶尔扫过他的脸,他的脸不知何时又已改变,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异样神情,这种变脸让他惊奇,这种恬淡却让他好生佩服,国安局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决不会千里寻找他,但他却象没事人一样,这份淡然比他的本事更让人佩服!

走上茶楼,林剑脸上居然有了微笑:“玉蓉,我真的要去北京了!”玉蓉心里微微一蹬,立刻换上一幅笑脸:“你去吧,我没事。”林剑看着陈茹:“陈茹,又得麻烦你一趟了!”“明白!”陈茹微笑:“需要我送她回家吗?”“是的!你将她安全地送到家。”“是!”陈茹高兴地点头:“保证完成任务!”柳玉蓉摇头:“不用了,陈姐姐工作这么忙,怎么能……”陈茹打断她的话:“柳妹妹,送你回去也是工作,你就别推辞了,难道你不想陪姐姐多聊聊天吗?”这就姐妹相称了,小姑娘挺善于交际的!林剑微笑。柳玉蓉无法再坚持,只好答应:“小妹也想多陪姐姐聊几天,那好,我们马上就动身,好吗?”陈茹点头:“我去准备一下,你和先生先说几句话吧!”一拉志伟,两人离开包间,门悄悄地关上。门一关上,柳玉蓉扑进男人怀里:“剑,你就要走了吗?”“是的!”林剑抚摸着她的头发:“回去吧,我会去找你的!”柳玉蓉抬头,眼睛里全是浓浓的情意:“你别忘了你说的话!我……我等你!另外,我买了两部手机,电话号码都输进去了,我等你给我电话。”手伸出,是两部崭新的手机,挺漂亮的式样,一大一小,一白一红,情侣手机!林剑接过,耳边传来柳玉蓉的低语:“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我不敢打扰你,没接到我的电话并不代表我不想你,知道吗?”“知道!”林剑抱住她:“我走了,保重!”深深一吻!

这是他们的吻别!军车开出,车上坐的是柳玉蓉,身边是陈茹,司机是志伟,他们居然是直接开车送她回家,这种待遇比由陈茹陪她一起上路还高,陈茹根本没回特种部队请示,只是背着柳玉蓉打了个电话,向朱司令直接说:“我去完成公道先生交办的一件事。”司令立刻表态:“尽全力去完成!需要什么人手,需要多少时间自己定!”事情解决,比预想的简单得多,根本不需要说是什么事。林剑要办的事情会很容易,与他有关的事情也会很容易。

这件事情很容易,高级军车是特别通行证,到哪里都方便;高级军车也舒服,千里奔波甚至不会有疲劳感,柳玉蓉坐得舒服,志伟和陈茹更舒服,他们可以利用这次难得的假期圆一圆自己的梦,两人结伴同游,身为军人,这样的机会实在极少。这次好了,因为公道先生的关照,他们可以一起奔赴千里之外,没有战争的销烟,也没有任务的紧张,有的只是度蜜月一般的风光旖旎,而且费用还全部报销,时间也宽松无比,这样的好事没有人拒绝,想到高兴处,志伟甚至有了一个军人不应该有的想法,但愿那个公道先生女人越来越多,他可以给他的女人做专职司机,自己的情人陈茹当然是当那个女孩的伴娘,就这样接接送送,几个人都是艳福无边……林剑坐上直升机,飞上高空,看着下面的小镇慢慢融入大山的怀抱,成为绿色原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点,林剑在心里轻轻地说:“都市,我回来了!有人对我的归来张开怀抱吗?燕子,杨露,你们还好吗?这次遇上了柳玉蓉,她也是我的女人,而且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其他女人,还选择投进我怀抱的人!你们更有理由鄙视我了,我也不想乞求你们的原谅,你们都是好姑娘,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相信你们一定能找到!”离开她们时,他心里有无尽的伤痛,时隔三个多月,这份伤痛渐渐凝固成一个伤疤,没有刻意去刺探的时候会无言地隐藏在他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自己又何苦去时时揭开?

第279章 治伤的突破

直升机上,欧阳春突然说:“先生,你说过除了天风和天雷外,还有两个人会真气,一个是天阳,另一个是谁?”他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主要是当时考虑的事情只在天阳身上。另一个?林剑嘴角露出了笑意,天香!她已经回国几个月了,不知道是否找到了她的双亲,这件事情难度不小,要不要让国安局帮帮她?但转念一想,她一身功夫超凡脱俗,一样是本领非凡,想必也不需要别人帮助,这个小丫头在t国帮他不小,而且对他也极有好感。欧阳春看着他神秘的笑容:“先生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林剑微笑:“没什么,她是我的搭档!在t国,她帮了我许多!”搭档?他也有搭档?这简直是一大新闻!三个人全都激动起来,要是再出一个象他这么神奇的人,该可以办多少事?他们是国安局的人,国安局面对的都是最难的事,对武功的一些神奇的本领需求更多。林剑当然看出了他们的激动,一句话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她和我一样,喜欢独来独往,你们如果想招揽,估计一样无法成功!”欧阳春摇头:“其实我们原来是有这种想法的,只是天阳不同意,他说象先生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招揽,自然知道会为国家做事,而且没有国安局这个身份的限制,做起事来效果更好!他是对的!”林剑感慨地说:“想不到天阳倒是我的知己!我做事但求无愧于心,一年多来做的事情没几件合法,想来也有几分惭愧!”欧阳笑了:“合法性的问题暂且不提,我只知道先生出发点是好地,是为了国家和民众的利益的。以先生的身手,能够做到这些,已经是国家之福了!”“多谢理解!”林剑颇有几分感动,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容易。

直升机在昆明机场降落,换乘民航客机,直飞北京,居然是随到随走。不需要他的身份证。也没有经过检查,在专用通道直接入机,林剑大为叹服,国安局办事果然容易。他只怕是有飞机以来,第一个不经过检查、不提供身份的民间人士。很快到达北京。几人下机,一辆高级轿车等在机场。一样是上车就走,没有片刻停留,办事效率实在是极高,国安局,汽车丝毫不停,直接进入大楼底部,换乘电梯直上五楼,欧阳春恭恭敬敬地说:“先生,到了,局长在等待先生!”林剑摇头:“还是先去看看天阳吧。”时间有时候就是生命,这时候不需要任何世俗地礼节,要地是效果。欧阳颇有几分感动:“谢谢先生,好,我们先去看天阳!”电梯继续上升,直达八楼,金属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里面一间特别病房干净整洁,几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医护人员正在微机边研究什么,旁边的小床上躺着一个人,仰面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身上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导管。林剑走近,几名医护人员自觉让开,天阳地身体状况看不出任何异样,他看起来只想在沉睡,连脸色都极正常,林剑手伸向他的额头,体温一样正常,大脑为什么会呈现封闭状态,他也弄不清原理,还是试试再说。

病情不懂,他地乾坤手的原理他一样不太懂!用自己不明白原理地东西去治不懂的病情,这样的医疗方式恐怕也是一个特例,属于“盲人骑瞎马,夜半闯迷宫”的类型!看着周围人群紧张的眼神、听着他们紧张的呼吸,林剑微笑:“脱掉他的衣服吧!”两人上前,片刻间,天阳全身赤裸,这些人执行命令的确彻底,他的本意只是露出身体四肢和胸脯,但这两人两手并用,片刻间将天阳扒得一丝不挂,身边全是男人,林剑忍住笑也懒得多说,两手伸出,落在他的丹田处,手伸出之初,根本不用存想,掌到之时,乾坤手自然而然。天阳是习武之人,他体内有真气,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激活他体内的真气,再用乾坤手与他体内的真气形成一种呼应,估计可以达到最好的疗效,但一试之下,林剑微微吃惊,他丹田处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丝真气,怎么会这样?他武功失去了吗?

细细一感应,明白了!他丹田没有真气,但经脉中处处都有真气,也是各自为政,彼此不相往来,这样的症状熟悉,因为他自己也曾有过,林剑多了一重把握,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当时他并没有迷失神智,可天阳为什么不醒,按说他应该醒来,只是失去武功而已。无暇多想,乾坤手全力运行,真气象一条小河慢慢流入,再以丹田为中心扩展到全身,就象流水流过干涸的河床,河床立刻充满生机,林剑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天阳已经有了变化,他心跳在加速,体温在升高,真气由弱而强,经脉在扩展,各种不相往来的真气百川归流,各种穴位一个个贯通,真气沿途接纳迷途的真气,洪流在慢慢形成,终于流动速度加快,冲关的速度大增,一路势如破竹,因为是在别人体内,林剑无法感应他真气运行的具体线路,只觉得与自己体内的运行线路大方向基本相同,只是远不如自己的真气这么复杂,看来这也许就是他与天阳一族的区别。真气运行大约半小时,突然,林剑感觉手上一松,就象久久堵塞的大河冲破堤岸,欢快地奔流而去,他手收回,闭上眼睛,真气在自己体内运转,这一番运功,耗费真气良多,他微微觉得心浮气燥,很快,真气运行一周天,心静,再运转一周,生机重现,真气运行速度加快,闪电般地运行几个周天,眼睛睁开,神采奕奕。

欧阳迟疑地问:“先生,情况如何?”林剑平静地说:“他全身真气已贯通,运行正常,至于大脑为什么封闭,如何解决,我得想一下再决定!”众人大喜,亦惊叹,这经脉受伤的症状首都所有的专家全部束手无策,没想到在他手下居然如此简单,只用不到半小时就解决,奇人果然是奇人!大脑为什么呈现封闭状态?是不是游离的真气进入大脑形成阻塞,或者是他体内的真气有一种自发的保护意识,在身体严重受损的时候,自发地封闭他的大脑,让他进入休息和调整状态?林剑无法明白,他可以算得上一个武功高手,但远远不是武学高手,一些基本理论他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将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好象一个人无意中得到亿万家财,却根本没有理财观念一样。突然,床上的天阳动了,慢慢睁开眼睛,所有的人呆了,包括林剑在内,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做,他就已经醒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惊讶,天阳叫道:“欧阳,我回来了吗?”这一句话就表示他神智恢复,还没等到欧阳回答,天阳突然惊叫:“怎么回事?我感觉功力大进,这……这……”惊喜交集!林剑踏上一步:“天阳,恭喜了!”天阳目光落在他脸上,有片刻的迷离,突然大叫:“公道先生,是你!”手伸出,两人紧紧一握!

林剑微笑:“你得穿上衣服了!我一般愿意面对别人的裸体,但男人除外!”他是公道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不会开一些低级玩笑,但心情大好时除外!天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裸体,脸居然在微微发红:“他妈的是哪个缺德鬼干的?”飞身而起,身边的衣服在一秒钟之内穿好,速度真快!比林剑只略逊一筹而已。众人大笑,他们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公道开玩笑,天阳也象孩子一般,这两个超人今天一遇,气氛热烈无比!说过,笑过,林剑微笑:“天阳,伤势都恢复了吗?”身体是不可能有问题,但大脑情况如何,他也不敢断言,几句正常反应的玩笑话说明不了什么。

天阳细细一感应,眼睛里有了惊喜:“没问题,功力好象突破了逆天功第四层,谢了,没有你,我终生都未必能突破!”这是他最大的欣喜!他的功夫是偷学的,基础并不牢,虽然他比他们勤奋得多,但功力依然不如几位师兄和师姐,不过现在不一样,他从第四层最下限直接进入第五层境界,进步之大,十年苦功都未必能抵,以他目前的功力而言,在几个师兄弟之间,可以稳居第一,只比师傅略逊,差距也不会太远。受伤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天阳欣喜若狂,心里也在感慨,看来自己功力不管怎么进步,离他一直是极遥远,而且看来这一年来,差距还在拉大,他学的是什么功夫,怎么有这样的效果?如果他知道林剑学功夫也才一年多一点,就比他十年苦功强得多,恐怕会一拳打破墙壁,狂呼:“公道何在?”

第280章 研究所的秘密

林剑没有弄懂天阳伤势复原的原理,也就根本不管,他已经习惯不去钻牛角尖,好了就行,事实上,他也隐约猜到了中间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正如他分析的一样,一种自我保护程序而已,他当时受伤时,没有昏迷过去,原因简单,是因为伤势还不足以达到自我保护系统的启用,他的功夫比天阳强得多,真气也远比天阳活跃,他受伤是因为毒,其实这些毒也被他的体质自然消解,真气无法及时贯通是因为经脉处于一种痉挛期。就算当时他不采取任何行动,真气一样可以自然恢复,就象他忘情之后的自然恢复,只是时间上不会有那么快而已,而且他的刻意运功,也为真气的提炼和经脉的畅通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使真气与他融合得更紧密,第二次真气截断,他等待其自然恢复,固然浪费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但一种清静无为的心境却让他的境界提升了几个层次,所谓凡事有得必有失,实在是至理名言,不过这一切理论上的东西林剑一概不懂。天阳有惊喜,其余人更喜,困扰这些专家长达一个月之久的难题在不到半个小时解决,而且解决方式他们半点不懂,人都有一种劣根性,对不懂的事情反而会更服,所以,他们对林剑的敬重与佩服更增,他的武功足以征服所有人,现在,他的医术居然也征服了这些医学专家,实在是一个额外的荣耀!欧阳恭恭敬敬地说:“公道先生,天阳,局长有请!”喜讯已经第一时间传递到局长耳边,局长已经泡好香茶,在办公室转了几个圈子。脚步轻捷无尘。

三人一齐出门,到达五楼局长办,进门,林剑目光落在大办公桌后面一个老者脸上,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居然长得极普通,脸上的皱纹里有急切与喜悦!他站起,绕过办公桌。手伸出:“公道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才见,是我失礼了!”林剑微笑:“局长过谦,一个平头百姓能得局长召见。三生有幸!”局长大笑:“先生虽然没有任何头衔,但在民间早已是无冕之王!在军方、公安系统和国安局。先生的地位在我之上!”林剑苦笑:“我脸皮虽然不薄,但一样难当局长谬赞。切入正题吧!”局长点头,验色变得严肃:“天阳,你的伤势是否已经恢复?”“是!”天阳郑重地说:“需要我汇报情况吗?”局长点头:“你将松于岛地情况详细汇报!”“是!”天阳起身,目光中有悲愤:“情报完全正确,这岛屿正是敌方大本营,我与几位战友进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别墅群,戒备森严,防护极其严格,孙军死在敌人激光之下,激光启动得毫无征兆,而且兼具报警功能,我们很快身陷重围,这些忍者个个实力不俗,每个人的实力都与刘丙全大致相当,还有几个实力更是超人一等,与我也只一线之隔!”众人已大惊,刘丙全是国安局的高手,个人实力足以抗击十个特种部队战士,这些忍者会有这么强的实力,而面前的天阳更是超人一族,对方的高手居然与他只限于一线之隔,这简直太恐怖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天阳继续说:“我们一接上手,春云他们杀了对方七八人之后,被敌人……被敌人所杀!……。”说到这里,他双目尽赤,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惨死与无奈。

深吸一口气:“我杀了敌人三十多人,包括五个忍者高手,功力耗尽,已全然无能为力,正准备突围而出,突然,一条黑影从黑暗中闪出,一掌击向我地后心,我在回击之时,他突然手掌转向,直接击在我地后脑上,这速度之快,就算我没受伤之时也未必能避开!可见这又是另一个高手!的确是好身手!”虽然伤在他手下,但对对方的身手一样坦言称赞。久久停顿,天阳在呼呼喘气,好象还沉浸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击之中,终于说:“局长,我很惭愧,没能保护好战友们,自己也只能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杀出重围,幸好是在黑夜,否则,我一样见不到局长。后来地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欧阳深吸了一口气:“天阳,你不用自责,象你说的这样地高手,这样的包围,也只有你才能出得来,要是我们去,必定是全军覆没,后来地事情我帮你补充,志明守在外面,看到你之后,立刻接应,快艇开出三百余里,才完全摆脱追兵,一样是险而又险,你能回来,实在是万幸!”局长点头:“是的!天阳,作为局长,没有充分估计对手的实力,而让你们去冒险,致使四死一伤,责任在我!你辛苦了!”天阳感动地说:“多谢局长!” 他加入国安局以来,屡建奇功,从来没有象这样受过挫折,这次大败而回,深感脸上无光,也幸好局长他们尽心宽慰,否则,以他武功好手的固有脾气,说不定一时心灰意冷,离开国安局。林剑沉吟:“天阳,我有两个问题问你!”天阳回头:“请!”林剑平静地说:“第一,你说的高手功力有些什么特征?”天阳回忆道:“ 身法并不太快,应该与我还存在差距,但极诡异,往往是出现得毫无征兆;对掌之时,也感觉不到内家功夫,但力气之大,无与伦比,应该是外门功夫练到顶点,再加上药物训练,强化身体的肌肉,以我的拳头,一拳击实,才勉强可以击断对方的肋骨!”“好强的肉体训练方式!”林剑感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上次天风身上用的那种药水在起作用,他们已经开始应用了!”天阳点头:“应该是这样!这种药物是外门功夫地最好辅助。如果再配合内家功夫,内外双修的功夫至境,指日可待!”他喜欢武功,平时就喜欢钻研武功的奥秘,在他看来,内外兼修应该就是功夫的至境,自己内功小成,如果再配合外门功夫。应该可以更上一层楼。所以,对这种药水他也是神往之,只不过,他拿不准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也没有人可以请教。

林剑摇头:“你错了!这种药物强行改变人体的细胞构成,必然是以破坏身体机能作为代价。用之有百害无一利,你如果使用它。短期内或许真的功力大进,但以后功力不可能再进半步,而且人的寿命也会大大缩短!”这是他进入天道之后地判断,人体地各种机能千百年来自然进化,自有其和谐之处,一旦强行改变,只会滑向进化之初的阶段,原始!要想进步就得先拿时间去进化!“破坏身体机能?”天阳不懂:“你的意思还是自然的好?”两人谈起功夫来,局长和欧阳只能听,他们对功夫一窍不通,欧阳虽然精通技击,但涉及到武功,不管理论还是实践都不足以与两大高手相提并论,也就不插嘴,静静地倾听,生怕漏过了两人每句话,当世之人,能听到他们地论武,也只有他们两人。林剑点头:“和谐是自然之本,人体的潜力无穷,和谐亦是基础,而且我也不同意你地武功至境,我认为武功至境并不是内外兼修,而是自然之道,只要功夫真的到达了这个境界,自然万物尽在掌握之中,自己地肉体飘离于自然之外,又在自然之中,修不修并不重要!”这一番话玄而又玄,天阳似懂非懂,其余两人更是完全不懂,欧阳忍不住说:“先生,按你的意思,武功练到极致,真的象是神仙,肉体都融合于天地之间,精神就可以制敌,是吗?”林剑目光抬起:“正是!武道,武道,有武有道,本就是这个意思!飞天遁地未必能够,飞花摘叶伤人,精神制敌,世间万物尽是手中利器,这一点倒是可以做到!”天阳听得悠然神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好象懂了一些,只是这样的武功至境,又如何能够达到?”林剑微微一笑:“扯远了,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他们的高手有多少?大致层次如何?”天阳说:“象刘丙全这样的高手最少有上百人,象欧阳这样的高手,大约十余人,象我这样的层次的眼前只发现那一个,但这只是一次包围的,肯定还有更厉害的高手,而且听说这批人都是黑龙会的会员,黑龙会是一个强者为尊的组织,它的会首功夫绝对不简单,还有几大长老,估计也一样不会在我之下!”说到这里,他意气尽消,原以为自己功夫算得上首屈一指,没想到对方一个会就有这么多能人!不过现在他功力大进,估计可以与那个会首一拼。林剑皱眉道:“对方实力不差呀!”欧阳叹息:“何止是不差,实在出乎我们意科之外,中国民间向来藏龙卧虎,国家安全局只有龙组长功力与天阳大致相当,不过龙组长是以外门功夫为主的,训练才会进步,潜力远不如天阳,如果对方象天阳这种层次的有近十人,我们国安局的实力与黑龙会大致相当,实在是一个耻辱!”林剑点头:“黑龙会在倭国早有盛名,有实力也在情理之中,局长,我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你可以直接拒绝!”局长点头:“先生能进入这间办公室,亲耳听到天阳谈军情,本身就表明了我的态度,对先生绝对信任!”林剑微微一笑:“多谢!我想问的是:天阳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局长与欧阳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欧阳踏上一步:“先生,我得向你道歉,有些事情你问起过,但我没有明言,现在受局长委托,我可以直言。”林剑郑重地说:“请讲!”欧阳缓缓地说:“万虹生物工程研究所爆炸案先生想必知道,这件案子民间流传只是炸弹爆炸,事实上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在收拾专家遗体时,这些人的确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但就在送往火葬场途中,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其中一位叫郑托的研究员居然死而复生,跳车逃跑!”林剑睁大了眼睛:“死而复生?和天风一样?”“对!”欧阳目光中有赞许:“先生思路精密,这人的确与天风一样,我们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分析的结果只有一个解释,此人不是郑托,而是有人精心假冒,利用郑托的身份,潜入研究所,杀人爆炸并盗取资料后进入假死状态,再中途逃跑,将资料带走!”林剑微惊:“要进入戒备森严的研究所,他也的确了不起!”欧阳叹息:“当然,随后我们在郑托的家中花园里发现了郑托的尸体,他的手指上皮肤被剥去,身份卡被盗,而且身上有抽血的痕迹,此人能在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内,变换自己身上的部分基因,与郑托完全相符,连过研究所指纹、发检、安检等几关,顺利地将炸弹带进研究所,并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内杀人、突破电脑防火墙、完成资料下载再引爆炸弹毁尸灭迹,实在是一个天才,我们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林剑感叹道:“的确是这样,这人样样精通,是一个全才,而且能假死,死而复活更是难得,凭这些,你们就锁定他是倭国人?为什么?”“凭这几点并不够!尽管他的情况与天风惊人地一致,依然未必能够!”欧阳郑重地说:“但紧接着西北某研究所再出问题,一名专家被绑架,这次目标明确,绑架者乃是倭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名叫小川次郎,两个月前在东南海岸出境,上了一艘潜水艇,消失无踪,这两件案件是有联系的!”

第281-285章

第281章 情归何处

林剑沉吟:“是不是生物工程研究所的资科与这个专家研究课题是重合的?”欧阳摇头:“不是重合,而是互补!生物研究所是基因与转基因的技术,而这位专家则是神经系统的天才,他最新的科学课题是神经激活!基因与转基因技术能让人身体体质大大改变,但正如刚才先生所说,强行改变,后患无穷,与本身的神经系统无法完美融合,对人体害多利少,如果再融合神经系统的激活,加上倭国自身的药物研究方面的成就,说不定真的能整体提高人的体质,趋向一种完美无缺。这两样技术都是我国生物方面的杰出成果,目前只是研究阶段,但也都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幸好万虹的资料还有备份,但西北研究所的刘方教授的资科却找不到,而且没有哪个助手能深入了解这中间的原理,如果教授为倭国人做研究,或者死在倭国,这项国家耗资上千万的项目就得全盘放弃,数百万神经系统出毛病的普通民众也水无康复之机!”林剑目光中露出了愤怒:“好恶毒的小鬼子!”资料窃取如果单从价值上算,不算什么,无非就是上千万的资金而已,但关系到数百万病患者就不一样了,因为和平年代,科学研究的意义在于更大程度地为民众服务,中国的科学研究更多的考虑百姓的生命健康与国家的繁荣昌盛,而这些小鬼子着眼的是提高战士的战斗力,看来依然是贼心不死,侵略的天然本性在作怪,科学是一柄双刃剑,既能为民谋利。也一样能毁灭世界文明,这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只是第一步,一旦他们研究成功,下一步估计就是方方面面的入侵!”欧阳缓缓地说:“这就是我们冒险出征的原因。”天阳郑重地说:“我再去!”林剑微微摇头:“天阳,你一个人实力不足以与他们抗衡!可以考虑找一个搭档!”此话一出,局长和欧阳眼有异彩。天阳霍然回头:“公道,你……你愿意出马了?”林剑哈哈大笑:“听你说得这么玄乎,我倒想试试这些家伙地本事!”天阳大喜:“有你出马。我愿意再做一次马前卒。还望你不要嫌弃!”“岂敢!”林剑摇头:“我们一起出发!”局长大笑:“太好了!公道先生,我得先谢谢你,你一来,天阳的身体就恢复。现在又愿意为国而冒险,可以说是去了我最大的一块心病!但即便是你。这次也得小心点!”这个奇人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本事,好象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办到。有他出马,说不定事情还真的能办成。林剑微笑:“天阳功力大进,我看这次应该是那些人小心点!”四人相对大笑!局长笑过,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两位英雄,事情定在三天后,天阳身体刚刚恢复,抓紧时间休息,迎接下一次战斗!”天阳点头:“是!”他虽然功力大进,但各方面还存在磨合的问题,的确应该借这宝贵的时间休整。

局地能量永远是大大地,林剑住的五星级宾馆,一个人住着大大的房间,享受着超一流的服务,怎么看都是一种奢侈,不过林剑毫不在乎,住着五星饭店与住着山沟地茅草屋没有任何两样。除了国安局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地身份,也没有人打扰他,他自然也就乐得轻松。躺在床上,他当然是选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是妈妈接的,林剑刚刚说了句:“妈,我是剑儿……”妈妈就大叫:“你这臭小子还知道打电话回来?赶快给老妈滚回来!”林剑苦笑:“老妈,我可没办法赶快,手上事儿急着呢!”妈妈大叫:“再急能比这事急?不行,快回来,迟了我可不饶你!”林剑愣住:“家里有事吗?”听妈妈地语气,不象出了什么坏事,也并不太担心。妈妈笑了:“是好事,我说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跟妈说一声,她来这里住了好几天,帮妈卖了三天货,你猜结果怎么样?嘿,三天卖的东西比我平时十天都多!”高兴!林剑呆了:“有这样的事?是谁?”妈妈不高兴了:“自己做的事还问我?你女朋友不知道是谁?”林剑大汗,他还真的不知道!不会是柳玉蓉,她才刚刚离开,不可能去帮妈妈卖三天货,是谁?他突然很激动,难道是周燕或者杨露,但怎么可能?杨露在上学,周燕一个大老总会去卖货?秀儿?这倒有可能,以她贫苦家庭出身,只要她还没有太大的改变的话,是唯一的人选!

妈妈笑了:“别紧张,妈妈又没说你不应该找女朋友,这女孩我挺喜欢的,又漂亮又娴慧,城市姑娘还一点娇小姐的脾气都没有!我说,你得给她回个电话,她说了的!……生意来了,我挂了啊?”林剑叫道:“等等!妈妈,你得告诉我她是谁!”要是不说出她是谁,今晚别想睡了!妈妈笑道:“周燕啊,还有谁,早点回来,啊?”林剑愣住,真的是她!她怎么找到家里去了?电话里传来忙音,妈妈真的挂了电话,这个妈妈,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主!靠在床上,林剑头脑一片混乱,她这是什么意思?那天那么坚决,现在又在彻底改变,这种改变是自己要的吗?是的!

周燕是他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女人,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在他心中,她是排在第一位的,直到现在。想起她与他同行的一点一滴,一种温辱而甜蜜地感觉在心里悄悄流过……突然,他的心沉了下去,她不可能接受自己其他女人的事实,再次出现在家里,是否是借父母之手,排除他的其他女人?可是,这一点又如何能够?别人或许不会再爱他。但柳玉蓉他无法含弃。柳玉蓉是知道他有了其他女人之后第一个投进他怀抱的人,也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他已经答应她了。回去看她的!其他女人回头了,就含弃她。抛开自己地诺言,这对她将是最大地打击。也违背自己的良心!还有秀儿,就算要离开她也得问问她,他不能自己安排一个结局,再强加给她!

手机放在手下玩弄,不自觉地拨下一串数字,手指按在发送键时,他突然停下,这是周燕的手机号,自己真的忘不了她吗?清除,随手再按,这次号码不同,却是杨露地!天啊,自己的心到底属于谁?扔掉手机,两手交叉枕在脑后,林剑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洁白如玉,但也隐隐有些黑色地印迹,或许是灯光的阴影,也或许是他眼睛地误差,这些黑迹形成一个大团,在不停地旋转,自己到底情归何处?三天后,走进同安局的大门,林剑已经彻底抛开了情与爱的困扰,自己马上就要出去执行特别任务了,能不能回来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何必在这时候多添堵?欧阳迎接他,身边是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人,第一句话就是:“先生,很抱歉天阳另有任务,局长安排,这次由龙组长和我一起给先生当助手。”他身边的人伸出手:“我是龙云,公道先生,你好!”林剑微微一笑:“龙先生好!”看来这个人就是欧阳口中的“可与天阳匹敌的龙组长”,是国安局的第一高手,以他两人的实力,加起来足以抵得上天阳,而且他们经验老到,整体实力只增不减。

龙云看出他的疑虑,解释说:“有个外国使团到达,需要国安局的特别保护,天阳比我适合。”突然,后面有了骚动,一个女子声音冷冷地说:“你不要我进去?”林剑睁大了眼睛,停下了脚步,这太巧了,这声音他很熟悉。“请姑娘出示身份证件,我再向局长请示!”警卫声音不带半点感情。“本姑娘没有身份证件,告诉你了,我是来看天阳的!”警卫冷冷地说:“看谁都得有证件!请你离开,这里是国安局!”敢在国安局门口生事的人他还从没见过。姑娘声音冰冷:“本姑娘想见谁就见谁,凭你也拦得住?”突然身子一侧,警卫伸出来的两只手从她身边划过,连她的衣服都碰不着,另两人大惊之下身子一趋,擒拿,姑娘手一划,两人突然扑倒,她的人已进入大楼。

龙云和欧阳对视一眼,身子同时一分,再一合,会合之时,刚好将姑娘夹在中间。林剑身子一侧,躲到柱子后面,他在感叹世事无常,居然是她,天香!她来做什么?看天阳?还是看他?天香徒然觉得面前多了两条人影,微微一惊,脚尖点地,斜退三步,冷冷地看着两人,龙云和欧阳更是大惊,他们这一闪身而出是多年来的配合,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逃脱他们的合击,在他们看来,这个姑娘应该是双臂同时被他们抓住才对,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姑娘前进的身子徒然一回,毫无征兆地退出他们的包围,做得轻描淡写,好身手!怎么可能有这样身手的女人?而且看她的年纪还才二十出头,简直不可思议!刚才倒在她手下的两个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之际,脸上也有了红色,国安局的人都是高手,居然被一个女孩一招放倒,他们脸上挂不住。天香盯着龙云和欧阳,脸上微有诧异之色:“好身法!国安局还有些人才!”龙云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天香咯咯一笑:“你们拦得住我,我就告诉你们!”难得碰到两个高手,天香颇有几分兴奋!脚步一错,突然向左边一侧,欧阳身子一动,手伸出,抓向天香的肩头,但天香左脚一收,徒然速度一加,从他身边一滑而过,刚刚嘻嘻一笑,面前一道黑影一闪,一掌击向右肩,风声呼呼,速度好快,力道沉雄,正是龙云!

天香大叫一声:“ 好!”单掌一立,呼地一声大响,龙云蹬蹬连退三步,脸色血红!一股大力一推,天香也借势飘起,在半空一个盘旋,突然一脚踢在后面一个汉子肩头,汉子整个人飞起,撞上墙角,借这一脚之力,天香身子如同一支利箭,去而复回,直指刚刚站稳的龙云。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欧阳!欧阳右手闪电般地伸出,抓向她的咽喉,这一下拿捏的位置恰到好处,如果天香继续前飞,必然是将咽喉送到他的手中,但天香左手一拂,欧阳徒然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离地而起,撞向龙云,龙云百忙中手一伸,一把抓住,两人的确配合默契,但就在他抓实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好象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出而停,完全静止,停在他的颈部。龙云面如土色,欧阳的也额头出汗,因为对方的右手不知何时停在他的左肋,两根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衣服!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手中有匕首,这时已经刺入他的心脏!两人心头呼呼乱跳,这人的出手他们很熟悉,和天阳差不多,但比天阳更简洁犀利,身法也要快得多!而且居然功力深厚,连龙云都被她正面一掌击退!后面两人眼睛睁得老大,龙云和欧阳是国安局数一数二的高手,是他们的偶像,居然在这女孩面前三招两式就大败,虽然他们不是性命相搏,虽然这女孩多少有些取巧,但胜败自知!

天香咯咯一笑,两手突然一扬,劲风扑面,龙云和欧阳身子一分,目光凝重,双手抬起,准备迎接对方下一次进攻,没有攻击!身边呼地一声,一条娇小的人影带着一阵香风一吹而过,直入楼梯。速度之快,如鬼如魅、如雷如电!

第282章 最佳搭档

天香一进入大楼,突然面前一暗,一条高大的人影背向着她,出现在她面前,突兀无比,天香微微一惊,一掌闪电般穿出,击向这条背影的后背,她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武功高手都有一个本能,看到高手总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武功,这人出现得如此突兀,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他的本事。

一掌击出,前面的黑影好象根本没动,但天香感觉有异,她一掌好象碰到了对方,又好象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碰着,手掌一收,再起,同时身子一趋,速度瞬间加到了极致,突然眼前一亮,面前高大的影子无影无踪,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香香,多时不见,火气大了许多啊!”天香心里一蹬,霍然回头,面前笑嘻嘻地站着一个人,不是那个可爱又可恨的公道却是谁?天香脸色变幻,终于笑容如花:“是你!”“自然是我!”林剑微笑:“这几个月,你还好吗?”“还好……”龙云和欧阳从门口抢入,看到面对面说话的两人,脸有惊讶之色,这两人居然认识。林剑微笑:“香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国安局的两位组长!二位,这就是我曾经说过的,我的搭档:天香!她是天阳的师姐!”香香咯咯一笑:“两位组长,得罪了,莫怪!”听林剑说他曾提起过她,她心里瞬间一片舒畅。

龙云苦笑:“姑娘真是好功夫,我们两人联手也远非敌手,原来是先生的搭档!”他心里另有感慨,一个公道都如此厉害,再加上这个一样厉害的搭档。有什么事情做不成?这还给别人活路吗?不过心中的不平也慢慢淡下来,他们对公道信服有加,在他们心目中,公道本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输给他的搭档好象也不是太丢验地事。香香笑了:“两位组长也是好功夫!”微微一转念,脸色郑重:“我前几天听说天阳受伤了,就连夜赶来,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欧阳微微一笑:“多谢姑娘对天阳兄弟的关心。没事了。公道先生一到,手到病除!”香香大喜,看着林剑:“我得谢你一回,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功夫!”林剑摇头:“我们可是搭档!你的事也是我的事!”香香嫣然一笑:“也是!他人呢?”欧阳说:“天阳兄弟另有任务在身。已经离开了京城,估计九天后就可以回来。我安排一下。这位姑娘可以在宾馆里等候,我们还有点任务。需要立刻准备,恕不奉陪了!”香香瞪着林剑:“你有任务?”“是的!”林剑微笑:“受国安局委托,去办一件事情!”香香盯着他:“ 我们还是不是搭档?”林剑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香香点头:“看来我的运气不错,一来就有事,两位组长,公道地任务是我和他两个人地任务,你们有没有意见?”龙云与欧阳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喜色,有这样一个大高手加盟,任务成功的把握又多了几分,缓缓地说:“这件事情至关重要,我们无法作主!需要请示局长!”林剑微笑:“你告诉他,这件事情我同意!”香香喜笑颜开!一个小时后,一辆汽车驰向机场,车中是林剑和香香,欧阳只是送行,本来以局长的意见,是让他们四人一起出发的,但香香坚决不同意,林剑也赞成她地观点,这两人的身手他亲眼见到了,对付一般敌人自然是手到擒来,对付特种部队战士也是轻而易举,但对于他和香香而言,两人地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以他们这样地身手,在行动中帮不了他什么,相反,如果对方的确高手如云的话,他们还有可能成为他的累赘,而以他和香香的轻功和身手,遇到再大的困难就算无法得手,逃跑方便得多!

龙云和欧阳也不再多坚持,与香香短暂交手,他们对香香的身手极有信心,同时,自己的信心也被大大地打消,听这女孩的口气,自然是嫌弃他们武功太低,堂堂国安局的高手居然被她如此轻视,而且还不得不服!他们心里实在不是味,好在两人都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凡事以任务为重,也就接受这个现实,技不如人,退位让贤!香香其实倒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她独来独往惯了,本不愿意与人联手,与他一起战斗她愿意,但与别人一起她不习惯。上飞机,头等舱,香香的护照也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办好,国安局的办事效率的确是高得让人难以想象。倒象是这样的护照他们随时可以提供,根据照片变换一下身份就行,林剑护照上的名字叫龚群,香香的护照上的名字叫何香香,身份是一个公司老板和秘书!林剑随身携带了一只大皮箱,里面的东西包罗万象,有枪、有匕首、有绳子还有银针,居然还有几十颗隐形炸弹(欧阳从西南特种部队带回来的“纪念品”)!大多是香香按照她的习惯选用的,国安局当然会提供最好的装备,连这皮箱都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放入夹层,外面是普通衣物,进入安检通道,没有任何异常,想必皮箱也是特种材科所制。

一切安顿下来,林剑和香香坐下,他依然没有机会问问她的情况,因为从一走出国安局的汽车时起,他们就得进入战备状态,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耳目关注他们。走出机场,一辆汽车相候,一个年轻的女士静静地站在车边,目光落在林剑和香香脸上,走上几步:“龚老板吗?”“是的!”林剑微笑。“请上车!”来的人当然是国安局安排的接应人员,车启动后,她脸上才露出几分惊讶,这个人与她想象的不同,气质儒雅,身材并不太魁梧,他身边的秘书更是看不出半点高手的影子,两个人就象真正的商人,林剑精通易容术,从娜妮那里学来的现代易容理论也不是白学的,什么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神态,他已经出神入化,现在功力已达天道,更是自然而然:而香香全身功力内敛,露出清纯而又漂亮的本来面目,高手最难的是隐藏自己身经百战形成的独有气质,两人都不是寻常高手,他们的气质是内在的,没有人能识破,当时,林剑都无法识破香香的身手,别人更不可能。车里还有一个男人,身材瘦削,戴着一幅眼镜,文质彬彬,但一开口就显出非同一般的气度:“先生,这车里是安全的。我叫周勇,先生需要什么装备由我负责!”林剑摇头:“装备够了!”那个女孩甜美地说:“我叫林珑,是先生和小姐的翻译兼导游!”姓林?还能遇到一个家门,林剑笑了:“这是一个好职业!我想……”香香突然插口说:“导游或许需要一个,翻译则不必!”转向林珑:“林珑小姐,我可是身兼数职!”后面半截是用倭语说的,精准而流畅。

林剑睁大了眼睛:“你还会倭语?”香香甜甜一笑:“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需要会一些东西的,我会四个国家的语言!老板,这样的秘书一个月一万的工资不高吧?”她是最高阶的杀手,在t国洛代将军曾为她的语言问题花了大价钱的,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短短几个月,什么都超一流,包括语言在内,这时一开口就让身边的“老板”吃惊,小丫头兴奋!林剑哈哈大笑:“何止是不高,实在太低!也好,林小姐,你到我们送到松于岛附近,任务就算完成了!”林珑嫣然一笑:“何小姐实在让人佩服!好吧,我服从先生的指令!”投向香香的目光中带着羡慕,不是羡慕她的语言才能,而以她超人的身手和现代间谍知识的结合。汽车飞驰而出,沿着海边大道直逼最前方,终于停下,车窗没有打开,林珑指着海天一色的地方说:“那里就是松于岛,从前面开始,就是敌人监控的重点,先生和小姐务必小心在意。”林剑看着远方的一条黑线微微一笑:“景色实在不错,何小姐,我们下车去看看,两位,后会有期!”香香温柔地点头,提起手中的包,这包轻了许多,里面只有她的部分武器,林剑则是空手,只是口袋里多了点水晶饰品而已0推开车门下车,一阵潮湿而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汽车在身后启动,很快顺原路而回。

香香看着林剑笑了:“我说你这人实在很适合做某些事,总是空手!”林剑微笑:“你也一样!一个漂亮的小包一背就象一个高中生!”“这么说,我做秘书很失败?”林剑点头:“这么清纯美丽的秘书都能找到,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香香,有一句话我早想问你了,你找到你的双亲了吗?”香香脸上浮现起幸福的笑容:“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姓何吗?”林剑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找到了!你本来就姓何,对吗?”香香眼里有晶莹的泪花:“是的!我找到了!我和妈妈、爸爸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公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这是因为你的鼓励,没有你,我不会回来!”

第283章 死神还是魔鬼?

林剑手伸出:“恭喜你,搭档!”香香手伸出,突然缩回:“不行,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你这样……人家会说你这个老板心术不正!”娇笑!

她这一笑,海岸上顿时一片温情!林剑心里也有暖流流过,笑道:“有人好象提醒我们,应该做一种新时代的老板和秘书的!”香香脸红了,新时代的老板和秘书是被赋予了特定的含义的!老板本就是心术不正!海边的风景是美丽的,这个国家的环保意识极强,蓝色的大海上只有洁白的小船,或者还有白色的浪花,路边的建筑也极有代表性,最多只有三层,楼层也低,式样未必一致,但前沿全部在一条直线上,外面的绿色植物也装饰整齐,间距惊人地一致,没有一点点杂物,看起来实在是赏~~o两人沿着海边慢慢走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终于,香香小手伸出,主动塞进了男人手中,这是新时代的老板与秘书,他们是在异国他乡度假,只有这样才象,这是小姑娘给自己的解释。已近黄昏,夕阳斜照,海面上一条长长的金线在水中无限延伸,一艘摩托艇归航,船主拔下钥匙,走向岸边,一对情侣从他面前而过,象这样的情况在这里实在太多,他毫不在意,根本不知道他裤袋里的钥匙第一时间易手,装进了林剑的口袋。

夜色已深,海边渐渐无人,两条人影好象是风中突然浮现一般,站在摩托艇上,启动。划起一道白色的浪花,消失在远方,晚上的风浪要大得多,但两人站在快速飞驰的摩托艇上稳如泰山,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无星无月,大海一片漆黑,香香略有几分兴奋。她虽然身手高超。但在黑暗中也只能看到前方十几米的海面,这还是运用真气地结果,而他,好象黑暗对他完全没有影响。有了真气,眼睛与六识都强人十倍。在黑暗中行动,远比白天更有利。今天,这座小岛将不会平静!摩托艇熄火,前方的小岛还在数百米开外,香香的声音轻轻传来:“需要游过去吗?”林剑摇头:“不用!船不是还在走吗?”香香看着海面,不禁大惊,船行进的速度没有半点变化,这不是惯性,而是他的又一项技能,目光落在他的脚上,明白!他身子微微后仰,小船就朝前飞驰,与滑雪同样的原理,一样是别人难以学的东西,不过,香香当然不是别人,知道这个原理后,也是身子微微后仰,两人一齐用力,小船速度徒增,林剑侧目而视,香香笑脸相迎,这好玩!她玩得不亦乐乎!船地方向在改变,到了,前面是一个高高地岩石,林剑身子一直,船在与礁石刚刚碰上的一瞬间,停下,急停!香香手一挥,一根打着活结的绳子飞出,准确地套在一块突出的礁石上,这一端当然与船相连,做什么?当然是将船固定下来,他们还要回去地!香香静静地感应了一会,林剑说:“那边有五个人,这边没有!”“五个人?”香香轻轻摇头,他依然比她高一筹,她只知道那边有人,但有多少她既看不清,也感应不到!

“上去!”两人身子同时拔起,高达十米,站在礁石的顶端,踏上小岛地陆地,前面是海边的红树林。两条人影从树林上方掠过,不到十分钟,重新无声无息地隐没,前面是一个巨大地别墅群,别墅群顺着小岛的最高点依次向下,有一大半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几个别墅里还有灯光。所有的别墅都被一个高高的围墙围住,围墙高达七八米,上面还有铁丝网,围墙的高度再加上铁丝网的高度,这些围墙足有十多米高,香香微微有些吃惊:“怎么进去?”她的轻功是师兄妹几个中最好的,也只能勉强达到十米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她过不去!林剑轻轻叹息:“难怪天阳他选择走正门,这么快暴露,原来这围墙这么高!”这上面的铁丝网已经证实不但有高压电,而且还兼俱报警之功。

香香看着上方高高的阴影,无奈地说:“我们也得选择走正门!”林剑摇头:“香香,不介意我再抱一抱你吧?”香香脸有红晕:“你想从这里直接上去?不可能的!抱一个人更不可能!”林剑轻轻一笑,手伸出,一个温暖的身子进入他的怀抱,轻轻一跃,高达七八米,脚尖在围墙外壁轻轻一点,两人继续拔高,堪堪越过铁丝网,身子一晃,象一片巨大的落叶,轻飘飘地落在里面的草地上,里面他早已感应过,没有任何危险。敌人恐怕也是知道这样的围墙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通过,所以才没有在里面布置相应的防护措施,林剑正是要打他个出其不意。如果不是在敌人大本营,香香简直忍不住要鼓掌欢呼,抱一个人跃起七八米已是轻功的极限,难就难在他那借力的一脚,阴柔而又带有韧劲,这一脚下来,围墙踢个大洞没什么了不起,但这样无声无息却让人难以想象。一下地,香香就进入了战斗状态,两手微微一比划,林剑点头:“你从左边,我从右边,别墅里的人,格杀勿论!但万一遇到刘方教授,必须救出!”香香不敢说话,但林剑说话好象根本不受限制,将声音直接送给她的耳中。

香香点头,手伸入袋子中,双手不停,瞬间武器装备全部到了她身上,也不知收藏在何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手一伸,一柄黑色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没有任何光芒。林剑接过,轻声道了声:“小心点!”两手一握,身形一起,两人几乎同时消失无踪。第一栋别墅,林剑身子一起,象被夜风吹起,直上楼顶,手伸出。顶楼的铁门紧闭。身子一转,从右侧而下,象一只巨大的壁虎,在那个极考究的阳台上落下。手缓缓伸出,里面的锁喀地一声轻响。脱落,一步而入。落地地锁接在手心,目光一扫,床上一男一女睡得正香,如一阵风吹过,雪白的枕巾上点点红珠,他的人已无踪,第二个房间,一个极肥的男子鼾声如雷,风吹过,声音静止,二楼是两个大大的房间,十余张床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人,门一开即合,里面一片死寂,一楼的一个警卫在吸气:“什么味?”另一个也吸吸鼻子:“好象有血腥味!怎么回事?”突然一阵急风起,两人扑地而倒,门边的两人刚刚回头,鼻子中闻到一股强烈地血腥味,跟着咽喉一痛,无声地倒下。门打开,海风吹过,血腥味渐渐飘散。

最高地一栋别墅的一楼,坐在监视屏前的男子背向监视屏,笑着说:“和子,我们就这样坐一晚上?”和子脸上有放荡的笑容:“怎么?不坐一晚上难道还睡一晚上?”男子一脸淫笑:“这可是你说地!”手伸出,压在女人丰满的大腿上,和子似拒似迎:“ 你胆子太大了……嗯……。不怕会长要你地命?”男子手一收,女人到了他的怀中,他地手在游走:“有什么?看了一个多月了,眼睛早看花了,有个鬼!”女人身子软成一团,腻声说:“还是得看着屏幕!有些事情不需要用眼睛看的!”旁边有沙发,两人躺上了沙发,衣服只脱掉下半身的,目标明确而又具体。对于林剑而言,清除四间别墅用不了太长时间,只不过几分钟而已,但对于香香就不同了,林剑从第四间别墅出来时,她才从第二间别墅出来,两人中间还隔了七八间别墅,当然看不见,只是一种感觉,香香能感觉到那边四栋别墅的变化,她心里依然有不服,每次和他比赛总是她输,她不服!速度加快,清除下一间别墅用的时间明显短了许多,她选择的与林剑相同,从上而下,所有的防护都是将重点放在一楼,他们操作起来极简便,仿佛只是一种机械性地操作,这个国家的人都崇尚规律,这种规律一旦被人掌握,突破就极容易,清除近十间别墅,连杀三、四百人,大门口的警报居然没有启动,各种安全保卫设施完好无损。香香进入了第四间别墅,这间别墅大不相同,其他的别墅就象是集体宿舍,而这间却象是一家生产车间,从窗口翻身而入,落地无声,突然,脚下一沉,香香大惊之下,飞身而起,墙角哧地一声,一道红色的光直射而来,巨大的危险给了她一种本能,身子空中一侧,那束光从头发上掠过,顿时,几根飘起的发丝无影无踪,香香手一扬,一支飞镖飞出,卟地一声,光止,但灯光大亮,警报响起,响彻全岛!

几扇小门几乎同时打开,后面有人滚入,香香身子一转,速度全开,既然已经暴露,唯有用最快的速度多杀几人,人在空中,手脚不停,空气中顿时风声呼呼,惨叫连连,瞬间,大门开,人影不见,留下几个微弱的惨叫声。从二楼窗口而出,外面已不平静!无数的黑影从各个地方突然出现,香香身子微微一晃,原地消失,隐藏在一栋别墅的阴影处,几条黑影从身边掠过,香香手一挥,几人倒下,她再次消失。最高一栋别墅一楼,沙发上的呻吟声戛然而止,男人惊恐地抬头,目光一落到监视屏上,身体的某个部位顿时软如泥,滑落!额头也有汗水滑落!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监视屏上居然大变样,除了还有三个地方还有人站着之外,目光所到之处,地上全是死尸!男人大叫跳起,手指按在一个按钮上,红色的按钮!一按下,大叫:“遇袭遇袭!弟兄们死伤惨重!”里面有声音传来:“什么人?”男人汗水更多:“看不到敌人!不……我看到了!”他的确看到了,看到了一条背影,人影过去,刚才还站立的四五个人一齐倒下。

“是谁?你这个混蛋,快说!”声音急而怒。男人声音嘶哑:“魔鬼!是魔鬼!”因为他又看到了,一扇大铁门凭空飞起,一条淡淡的黑影一闪而没,又是几人倒下,外面轰地一声巨响,声音到现在才传来!林剑听到警报后,第一反应是加快速度多杀几个人,这时杀得越多,等会儿压力就会越轻,对已经聚集在外面,到处搜寻他们的黑衣人理都不理,继续他的杀戮,瞬间连清两栋别墅,这别墅里已有抵抗,但这慌乱的抵抗自然构不成对他的威胁,往往是敌人枪都来不及拿起,就直接被杀,他的决策是正确的,一分钟后,他减少了三十多个敌人,外面的人已经各就各位,居然对别墅里的惨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下面的别墅群只剩下最后一栋,林剑一闪到了门边,一掌击出,门开,但就在门开的瞬间,巨大的危险感觉传来,他不退反进,身子一趋,速度瞬间快得无与伦比,灯光大亮处,无数的子弹射在墙壁和门上,他的人突然在灯光下消失,别墅里清脆的声音传来,外面的黑衣老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知道这是枪落地的声音,如此密集的声音只意味着一点,他杀人的速度也密集得可怕!

手一挥,无数的枪直指大门口,任何人只要出大门一步,立刻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第284章 天生的杀手

但林剑注定出乎人意料之外,在别墅里发生最后一声惨叫后,一条人影从顶楼无声无息地落下,一落下身子一转,突然到了持枪者的后面,从第一个人倒下时起,倒下者接连不断,另一边也一样有人开始倒下,灯光下看得清楚,两条黑影象两条鬼影,手中有东西闪着寒光,鲜血的寒光!这是死神的镰刀,在飞快地收割着生命!

最后一名持枪者倒下时,两条人影一合即分,立刻迎向四面同时围过来的二三十人,这二三十人没有带枪,但出现得极诡异,好象突然从空气中出现,香香已经感觉到了压力,因为她必杀的一击居然落空,这在她刺杀生涯中还从未有过!但她身手何等了得,一失手立刻回转,手中的匕首划过,鲜血飘散,依然收走了另一条生命,跟着身子一趋,速度加到极致,哧地一声,刚才的漏网之鱼终于未能逃脱,正中咽喉,她没有时间去高兴,四面压力徒增,五条黑影突然一合,香香高高跃起,空中一把暗器射出,几声闷哼传来,几条黑影踉跄而退。跟着人影再合,香香身子一扭,场面一片混乱。林剑那边不一样,身子一动,就出现在三个人后,手一抬,这些人就有了反应,身子徒然前冲,但他手突然一长,刀划过,三人倒地,身边风声紧响,左肋!林剑身子猛地一侧,匕首划向敌人咽喉,灯光下那张惨白的面孔突然消失,五根手指疾奔自己咽喉,闪闪发光!林剑微微一惊,匕首横削。但依然落空,匕首划过,五根手指依然指向咽喉,好快的身手,高手到了,林剑精神一振,身子正待加速,身后四五个地方同时传来急风。一声长笑。林剑叫道:“好身手,但我没空陪你玩!”几个字出口,他的人已转过,穿过人群。所到之处,尽皆倒地。后面一张惨白面孔飞速追击,但总差那么几尺的距离。

终于,林剑突然转身,唰地一声急响,手中的匕首挥过,一颗头飞出几丈高,他笑声不绝:“现在有空了!”对付高手他是愿意地,不过一般是先将那些绊手绊脚的家伙清除之后。一句话落音,手中匕首飞出,刺入围攻香香的一名武功最高的人的后背,香香双手一圈,剩下两人一齐倒地,场中只有他两人站立。香香一指后面的别墅:“上!”两条人影一合即分,再次消失,突然停下,后面两栋别墅门前站满了人,手中枪刚刚喷出怒火,面前的人已不见,风声大作,持枪者死伤一片,很快,两条人影原地站立,身边全是倒下的人,连呻吟者都没有,原因简单,呻吟者被再刺一刀或者被林剑一脚踢出时,声音就会戛然而止。

香香一打手势,意思是她进左边这栋别墅,林剑摇头:“一起上!”这后面地敌人身手想必非同一般,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第一栋别墅一进入,立刻感觉有异,空气中充满一种压抑,四条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身子一闪间,漫天风声大作,空气好象完全撕裂,林剑手一送,香香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人到了墙角,林剑却在漫天暗器中身子扭了几扭,暗器全部射向后面地墙壁,不,不是全部!他手中还抓着几枚,反手挥出,乌光一闪而没,三个人握住咽喉,慢慢倒下,一个反应最快的人握住右臂,跟着乌光再闪,正中咽喉!耳边有林剑的赞叹:“能避开我一击的,你算第一个!”还有敌人!十余条人影突然出现,突兀无比,连林剑都微微吃了一惊,这些人地身法论速度几乎及得香香!但他们立足未稳之际,面前突然出现一条人影,速度更快,是林剑!手挥出,转眼间从五六人颈部掠过,这是他的最快速度,但连杀六人之后,依然被包围其中,香香一声娇叱,手一回,匕首刺入一个黑衣人地胸膛,但突然,另两人一左一右围上,香香匕首寒光闪动,身影翻飞,两人毫不含糊,手中的匕首也紧追她地颈部,终于脚步一错,险中求胜,刺入一名黑衣人的咽喉,肩头一痛,被另一人刺中,香香手一挥,匕首飞出,杀之!又是一名黑衣人抢上,但身子在扑出的途中,突然一顿,在香香面前扑倒,后面一条高大的影子静静站立,脸上有关切之意:“你受伤了?”香香点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高手!”能够伤得了她的人实在是高手,哪怕是几个对一个,能伤得了她一样是高手中的高手!

林剑手伸出,乾坤手,现场救治!在救治的同时,感应楼上的动静,楼上没有任何动静,这一栋大楼已经全部清除,但外面有动静,最少有三十人靠近,这三十人气息与常人不同,依然是高手,形势绝不乐观!大厅的门被撞开,两条黑影贴地而入,林剑左手放在香香肩头,治伤!右手突然挥出,哧地一声,两人翻滚而过,不动!林剑手伸出,插入香香怀中,又是两只飞镖在手,这次却是四个人一齐滚入,林剑微微一惊,两支飞镖飞出,右手闪电般地插入自己口袋,再挥出,轰地一声巨响,别墅门炸塌了一大边,隐形炸弹!这一声爆炸突然传来,外面再也没有人敢进入,林剑加紧运功,片刻间收手,香香皮肤上只剩下血迹,伤口已经愈合。

现场居然能让人伤口片刻间愈合,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做得出来,香香没空惊奇,也没空去为他的手插入自己怀中而脸红,手一动,左手一把匕首递给林剑,右手则是五把飞镖。外面没有人声,但如此寂静只能说明一点,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做着准备工作。以图能第一时间杀了这两个恶魔。没有人敢进来,因为进来的人都变成了尸体或者碎片,但林剑他们想出去也很难!出现了一个难得的空档,屠杀到现在才算有了片刻的安宁。

外面有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汉语!“中国人!”林剑淡淡地回答!

外面的声音有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剑哈哈大笑:“因为瞧你们不顺眼!”香香笑了,有太多地大道理可以讲,但这时没有任何讲的价值!外面在呼呼地喘气,林剑平静地说:“黑龙会传得挺神奇的,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轻轻松松就杀他几百人。香香。我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黑龙会,而是乌龟会?”香香娇笑:“ 恐怕是的!我杀了一百多人,你杀了多少?”林剑微笑:“你又输了,我最少也杀了三百多!”“吹牛!”香香不服。林剑大笑:“杀三百只乌龟有什么吹的?除了这里面的几只乌龟还略微有点意思外。其余的实在太弱了!那个会长老乌鱼不知道在不在外面,我们去捉来杀了!”香香娇笑:“你也错了。既然是乌龟,他肯定躲在什么地方了。又怎么敢露头?”外面的人喘息加剧,黑龙会世界知名,提起来谁都小心翼翼,就算对它恨之入骨也不敢小看它,而这两人如此轻蔑地谈笑,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更可气地是他们说地完全是事实,短短的几十分钟,他们死了五百人,而且包括两百多精英,其中一大半是直接死在床上,死得极为不值,但不管方式是什么样的,这两人杀黑龙会五百人总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他们才生气,气得几乎要吐血。吐血无法解决问题,大门口的废墟中突然同时钻出十几个人,这时进来是冒险地,但没有人忍得住,特别是懂汉语的这十几人更是如此,一进入,向两边翻滚,突然,两声巨响,爆炸再起,十余人顿时全呆了,中计!典型地激将法!炸弹爆炸未必能让他们全部死,但爆炸一过,两条人影朝中间一合就不同了,手中的匕首挥过,十余人无一漏网,他们肯定会有怀疑,听声音他们明明在左边墙角,什么时候突然到了门边,这速度也太离奇了,而且在爆炸之时,他们倒象是就在炸弹旁边,这更奇怪。

外面有咒骂声,伴随着骂声,几条黑影突然从门里飞出,枪声震耳,这些黑影顿时百孔千疮,落地,原来都是自己地兄弟,悲愤的叫声中,谁也没注意到后面的防盗网被拉开,两条人影一闪,从屋内消失,紧接着,突然出现在剩下的十余人后面,风声大作,是香香手中的暗器全面出击,林剑手也在灯光下掠过,速度比起暗器来居然毫不逊色,人群大乱之余开始抵抗,但剩下的区区几个人又如何是林剑和香香的对手,转眼间杀了个干净。从最后一栋别墅出来,两人对视而笑,偌大的一个岛,居然只有他两个人的呼吸,这实在很奇怪。突然,林剑大叫:“糟了!”香香大惊,笑容一敛:“怎么了?”林剑苦着脸说:“只管杀得痛快,忘了主要任务了,刘方教授!”香香睁睛睁大:“糟了,会不会被我们不小心……杀掉了?”她今晚杀了太多的人,早已顾不上被杀者是谁,有的更是远程打击,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这样的场面,没有人能救人,能保命就是最大的胜利,但他们心中一样不快,突然,林剑脸上露出了微笑:“战斗还没有结束,刘方教授想必还没有死!”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中,幸存者应该是祈祷战争早点结束,但他们不一样,他们希望还有敌人,来给他们一个转机。

香香睁大眼睛:“还有敌人?在哪里?”林剑缓缓地说:“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刚才我们并没有清理干净,下面中间位置至少有十多人从地底下爬出来,而且还在不断地朝上爬!”地底下爬上来,还在不断地爬?香香打了个寒噤,鬼?她也听到了。下面有动静,估计在布置对付他们的什么措施。两人使个眼色,身子同时掠起,从高处直掠而过,落在别墅顶部,无声无息!探头朝下面一看,兴奋,墙角、墙跟处点点黑影。正在紧张地看着从上面下来的路。手中枪闪着乌光。林剑和香香对视一眼,林剑的声音飘入:“悄悄下去,干掉!”敌人的点他清楚,一下去就采取行动。这些潜伏者绝对想不到他们会从上面下来,再一次措手不及。这次计划失败地代价是死亡,林剑目光落在中间的一栋别墅。香香用最轻的声音说:“小心了,这里面我试过,与其他别墅不同,象生产车间,有光学武器!”林剑点头,地上转了一圈,回来,手中是各种匕首,足有十多把,一步跨入,到了门边,一掌直击,大铁门哐地一声巨响,直飞入大厅中,墙角红光闪动,哧哧不绝,射在大铁门上,在发射的过程中,林剑手中的匕首飞出,正面的四五个红点熄灭,跟着身子一转,直接进入,又是几束光同时射出,但射出之时,林剑身子早已不在原地,手中匕首再飞出,大厅安静。他的速度不可能快过光速,但他可以快过发射器的转向速度,有这一点足够。

大厅里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人,香香满是疑惑:“这里没有人!”林剑摇头:“这些小鬼子有一个习惯,喜欢地下室,找找看!”找地下室不容易,但在他们刻意寻找下,依然发现了端倪,站在被掀开地大铁板前,下面已经清晰地传来了枪机声,林剑哈哈大笑:“会长先生,难道你真的是乌龟,非得躲在地下才快活?”行踪早已暴露,外面没有一个人,他们也无惧任何人。没有人声,林剑声音变得冰冷:“既然你不出来,我就下去瞧瞧!”香香低声说:“小心点,下面的埋伏必定非同小可!”她是杀手,自然知道什么地方才最适合埋伏。下面的人早就在防备,完全可以做到他们一跃下之时将他们地身子打得稀烂。林剑点头:“你也小心!”手伸出,是四五颗晶莹的水晶石,香香笑了:“这办法好!”后面地开关全部打开,五颗隐形炸弹从他手中飞出,落下两米多,突然,彼此轻轻一碰,五颗炸弹完全转向,飞向一个未知的深处,有远有近,远地如果没有阻碍的话足可以飞出百米开外,近的只有三米,这一手暗器转弯的功夫是他打保龄球时领会的技巧,没想到能在这里应用,炸弹爆炸,小岛都在颤抖,惨叫连连,林剑身子一落,直落地底,香香也紧随其后,下面全是合成金属制作的特殊工事,坚固无比,威力如此强劲的炸弹居然无法将其震塌,但林剑的暗器功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躲在旁边通道中、迷信子弹不会转弯的人被自己的知识害了,炸弹居然可以转弯,长达三十米的通道上一扫而空,留下数十具尸体!被炸得血肉横飞,不成人形。

香香目瞪口呆中不忘说了一句:“你这家伙实在是天生的杀手!”他杀人的手法实在是无奇不有,连普通的炸弹都能变成这么多花样来。通道尽头只有一扇门,门虽然被冲击波震动,但依然坚实,不过,在林剑一掌之下,这扇坚实的大门飞出两丈远,哐地一声大响,露出里面的真实!大厅!大得离奇!灯光明亮,与大厅相连的另一个通道,在这个小岛上居然还有如此宏伟的地下工事,林剑颇有几分佩服,不过,他没有时间去佩服,因为这大厅里站着二十余人,这些人虽然只是静静地站着,但稳如泰山,每个人都有着非同一般的风度。林剑目光凝重,香香心里在打鼓,也颇有几分兴奋,这些人手中没有枪!只有刀,或者匕首,还有的就是黑色的手套,手套的尖指甲锋利无比,闪着蓝幽幽的光,最左边的一个年轻人手中一把长刀平举胸前,正在出神地看着手中的刀,就好象看着自己脱光了衣服的新娘,根本没看他们一眼。

二十多名黑衣人突然朝两边一分,中间一个高大的背影慢慢回头:“你是谁?”很标准的中国话,但神态却好象很疲倦。林剑手一伸,拉住香香,两人站定,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淡淡地说:“想知道我是谁,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高大的背影回头,极缓慢地回头,是一个面容苍白的中年人,长相极普通,但一双眼睛精光闪闪,一幅普通的面目配上这双眼睛立刻变得不再普通,而充满一种独特的威严与杀气。

第285章 豪华的坟墓

中年人笑了,或者只是他脸上的皮肤动了动:“你运气不差,能见到我的真面目的人实在不多!”林剑盯着这张脸,冷冷地说:“黑龙会松川会长?”中年人点头:“ 我就是松川”林剑笑了:“你的运气也不差,能见到我的真面目的人更少!因为……我是公道!”“公道”两字一出,气氛顿时不同,松川眼睛里突然爆出一股寒芒:“我早该想到是你!”他身边的人也一齐抬头,目光凝重,他们知道这个名字,是他毁了他们一手控制的暗杀组织;是他,杀了他们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杀手—— 天风,现在他又来了,轻易地带走了五百余条人命,黑龙会的精英在他手下几乎全军覆没。

林剑对他们的目光好象毫不在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脸色的改变,但就在这时,有动静传来,轻沉闷的声音,连续不断!松川长出了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身后的七道门已全部落下,你已经插翅难飞!”林剑与香香对视一眼,香香眼里略有紧张,这是在地底,身后七道门全部关上,意味着什么,他们当然知道。但林剑笑了:“看来会长是要将这里作为坟墓了!”会长哈哈大笑:“你错了,你死后,我们会将你扔出去!这么豪华的坟墓,你还没福气享受!”林剑淡淡地说:“这只是你们的坟墓,恭喜你们,你们可以在这豪华的坟墓睡一百年!”缓步上前,他们之间间隔了二十几米,香香也紧随其后。

武器在手,随着他们一步步走近,空气更加紧张,最左边的那个小个子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指向天空,依然不看林剑,看的还是他地剑。其余各人也双手交叉,兵器在手,大战一触即发。突然。后面小洞里有人冲出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瘦削老头,大叫:“公道,来的是公道吗?”汉语!林剑一震:“我是公道,你是谁?”心念电转。看过的一幅照片迅速与面前的老者相印证,刘方教授!是他!

老者大叫:“我是刘方!”话音出口。最边上的小个子突然手一伸,刘方扑地而倒。手中剑动,架在刘方脖子上,森寒的剑光映照着刘方苍白的脸。林剑站住,还没开始拼,就用人质这一招,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缓缓地说:“放了他!”如此距离,他不可能救援。小个子阴森森一笑:“说个理由!”林剑淡淡地说:“他不是战士。”小个子没开口,刘方却开口了:“公道,你是中国地哪个地方地人?”这话很奇怪。林剑微微一愣:“北方人!”“北方人?”刘方皱眉:“北方人我不太喜欢,小姑娘,你又是哪里的人?”更奇怪。

香香冷冷地说:“闽南!”这个刘方她一样不太喜欢。刘方眼睛亮了,一串奇怪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说得很快,没有人懂,但香香眼睛也亮了,突然凑到林剑耳边说:“他说资料光盘在第二实验室8号房与口号房的夹缝里。”声音极轻,只有林81能听到。小个子冷冷地说:“你这老家伙,说什么?”象鸟语一样地声音他虽然不懂,但搞不好是在传递信息。松川会长冷笑,回头,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了一句话,是倭语,话音一落,香香脸色大变,急急地说:“他听得懂闽南话!”松川看着刘方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出来做什么?虽然你对中国各地方言精通,但我知道地不比你少!你想借机会让公道将消息传出去,我也正要借机会让你说出来!”侧身,声音严肃而冰冷:“传出消息,让23号和37号第一时间取回资料!”“是!”快速转身。

刘方面如土色,一道阴风划过,颈部一痛,鲜血飞溅。林剑大惊且大怒,身子一旋,挟起一阵狂风,直扑而过。刘方教授居然死在他面前,而且他费尽心思用闽南语传递的消息也传给了敌人,以这伙人地精心步署,如果第一时间将消息外传,他们肯定可以先一步得到资料,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用雷霆手法将知情人尽数杀死,他们才有时间将这一重大消息反馈给国安局。

身子腾空,瞬间已在十米开外,耳边传来松川的狂笑:“你又中计了!”脚下突然一软,坚实的地板居然闪电般地分开,分向两边,下面是一个深达数十米的大洞,洞内一股血腥气直冲而起,隐约可以看见下面锋利的长刀林立,刀尖朝上!林剑与香香正处于大洞的正上方,离两边的地板还差七八米,脚下突然没有了着力点,他们轻功再高明也无济于事,眼看就要掉下大洞,刺得百孔千疮……这个小个子杀了刘方教授估计也是这个陷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激怒林剑他们,让他们不顾一切地冲过来。香香脸上有了惊恐,这或许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耳边传来林剑的大喝:“香香,全力接我一掌!”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冲而来,香香双手一伸,全力!呼地一声大响,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起,嗵地一声,摔在进门处,而林剑也借她这两掌之力,飘然而起,堪堪踩上对面的地板,实在是险极!这一手出乎所有人意料,松川想将他两人一网打尽,但他错误地估计了这个女孩子的武功,如果这个女孩子没有武功,就无法借力,林剑就算将她送回地面。他自己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两个武功高手的默契配合,将松川的一计妙着化解。

一踏上地板,林剑哪还留手?身子一晃,穿入人群,手起匕落,两人倒地,耳边风声急响。如急雨。刚刚踏上小房间的一名汉子仰面倒下,却是香香出手,阻断敌人地报信。她无法过来,唯有用暗器解围。也别说,她的暗器功夫实在了得。银针飞处,敌人一片混乱。偶尔几把飞镖飞出,也总有人伤亡,她一人出手,快如急风,就如同七八人同时出手一般。有她的相助,林剑更是得心应手,这些敌人个个实力不弱,掌力雄浑、手法快速无比,各种兵器都能应用,但他的功夫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想象,身子一动,根本分不清人在何处,唯一能看清他的人往往是垂死之人!匕首划起血光,血光在盘旋飞舞,鲜血在空中还未散尽,敌人气机已绝!松川目光尽赤:“包围!杀!”这人一过来,立刻就有十多人死在他的手下,有如魔鬼一般,这人决不能留,没有人能杀他这么多的高手后还活着!

“杀”字出口,林剑徒然回身,手中匕首哧地一声刺入那个手持长剑的小个子咽喉,一带之下,长剑在手,挥出,两名汉子左手全断,手一挥,长剑脱手,追风赶月一般,刺入另一人后心,连杀三人,包围还没有形成。松川身边地一人身子一错,闪到林剑地左边,手刚刚伸出,突然腰一紧,一股大力一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向后飞去,人在家中,一股香风从顶上而过,好象还听到一声:“ 多谢!”却是香香长绳再度建功,套住他的腰,一借力,两人换了个位置,不过,位置换得好象不太到位,香香顺利地站在林剑身边,而那个帮忙的家伙却带着长长的惨叫掉入深洞。林剑身子一动而回,面前三人慢慢倒下,他在皱眉:“香香,你也来了!”香香嫣然一笑:“我看你杀得起劲,手痒了!”挥出,两人急忙斜跃两步,但香香手再挥,额头一痛,倒下!面前只有三个人,林剑瞧也不瞧,匕首突然飞出,正中左边一人地额头,手轻轻一拍:“两个对两个,松川,选择你的对手吧!”松川脸上全是鲜血,是他手下地鲜血,他功夫也的确了得,连连躲开了林剑地好几次攻击,只受了一点轻伤,直到现在还能站立,但他的心却沉到了底,自己的得力干将全死了,身边的阳谷也两腿发颤,两人对两人?他没有半分胜算,就算他选择这个女孩作对手,一样未必是她的对手。香香突然说:“我不玩了!”手一动,暗器满天飞,什么银针、飞镖还有飞刀,一古脑儿飞向松川和阳谷,看不出她身上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暗器,松川大惊,这里的空间虽然大,但一样不足以逃避这无数的暗器,因为这暗器出手,首先就阻断了他的退路,松川一声大喝,突然手伸出,抓住阳谷,挡在他自己身前,哧哧不绝,阳谷大声惨叫,林剑直摇头。

香香手一拍:“我说搭档,这个老家伙比你卑鄙无耻!”这样的手法她也曾对林剑用过一回,那次林剑是选择用床单抵挡的。林剑点头:“所以他该死!”脚一点地,一柄匕首徒然抬头,飕地一声从阳谷的左肋边穿过,松311手慢慢松开,愣愣地看着深深插入左肋的匕首。

香香大是不服:“人家用手,你用脚?再来!我们看谁先杀了他!一二三,开始!”手一扬,三柄飞镖激射而出,右手再扬,突然松川笑了,极阴森的笑容,有最后的声音响起:“去死吧!”轰地一声大震,整个洞穴剧烈摇晃起来,林剑脸色一变:“不好!”声音未落,四壁同时破裂,海水疯狂地涌入,洞中顿时一片黑暗,天花板上无数的钢筋混凝土和石块也在落下,这里真要成为他们的坟墓了!林剑身子疾掠而过,一把抱住终于显出惊慌面目的香香:“别慌!深吸气!”香香长长吸气,海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胸口,顿时一阵气闷,巨大的冲击力好象要将她冲进地底的深渊,林剑大喝:“稳住身子!”海水从外面涌入,压力之大、冲击力之强,简直无与伦比,如果一不小心被冲进了刚才那个洞穴,那些锋利的刀尖依然足以穿透他们的身体。眼前全是漆黑一片,顶上风声呼呼,都是落下的大石块,身子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某个未知的地方有无数的尖刀在等待着刺入他们的身体,这样的恐怖没有亲身经历过绝对无法想象,香香几乎已经崩溃,她的功夫在陆地上从不惧人,但水中不一样,她最怕水了!水漫到了头顶,她终于无法稳住身子,漂浮起来,林剑也漂浮起来,不过眼睛睁得大大的,黑暗中看着头顶,左手抱着香香的腰,右手则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挡住掉下来的石块。那个洞想必已经填满,洞里洞外的水压基本平衡,冲击力感觉不到,但危险依然存在,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这个大洞的最顶端,上面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空间,几乎伸手就能摸到洞顶。

林剑暗暗发愁,自从上次勘破生死,体内的真气发生本质变化之后,他在水中和陆地上一样自由,不存在呼吸的问题,也不存在黑暗的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出去,如果上面的巨石继续压下来,他一样会死!而且还有更难的问题,他的搭档:香香!她不会水!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能松手,一旦松手她就会死!哪怕她的功夫再高也一样!只过了几分钟,香香就呼吸急促,林剑微微吃惊:“怎么了?”香香说:“这里空气不多了!”林剑忽视了一个问题,这里是唯一还有空气的地方,而且由于空气的压力,海水也暂时没有将这里完全吞噬,不过,两个人刚刚露头的空间空气是有限的,氧气也是有限的,他自己不存在这个问题,但香香已经有了反应。

第286-290章

第286章 海底长吻

从哪里突围?如何将香香带出去?这是他要考虑的问题,而且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来考虑。香香突然说:“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她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漆黑的海底,未知的环境,海水、石头、四面的建筑工事都是包围,打破人的包围可以凭武功办到,但这大自然的威力远非人力所能抗拒。林剑没有出声,头脑中飞速转着念头,进来的通道有七道门,这不会有假,这门他也没时间去慢慢用乾坤手打开,而且在水中能否打开也是一个问号,松川明显是临死时用炸弹将石壁炸开,让海水倒灌,这爆炸是发生在什么地方?如果能找到爆炸点,想必将能找到裂缝,海水最先是从哪个方位进入的?好象是同时进入……不,寻找那个点得放开她,而她又如何能够坚持下去?难道真的得放弃她了吗?不,他心里在狂喊:“不!我不能!”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是何等的没有说服力。

香香轻轻地说:“我们这次看来真的是要死了!哎,我问你个问题!”林剑低头,她的眼睛明亮中带着一丝幢憬:“我问你,你喜欢我吗?那天在森林里,你抱了我一夜,还把仅有的面包让给我,我就在想这个问题。现在我要死了,我想知道答案。”林剑微微一震:“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香香点头:“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问题。”林剑看着她,她对他的情他知道,上次的丛林救援中,她就用自己的生命给了他某种答案,他对她的好感她想必也知道,所以她才会选择与将军决裂。毅然站在他地身边,他有太多的女人,所以他不能再接受女人的柔情,但眼前这块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人,而且他们要死了,她的死几乎是定局,而他自己如果运气特别好的话,或许还有半成的生机。在这种情况下。不再存在女人多的问题,林剑两手一紧,紧紧抱住她,不管他生命中有多少女人。这或许是他地最后一个!香香感受到他地双臂的力量,心里瞬间有了甜蜜。但她依然抬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林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就在她话音刚落地瞬间。天花板的顶整个地扑了下来,林剑大惊之下,突然一口吻在香香地唇上,身子一翻,两脚在下沉的天花板上一蹬,急速下沉,香香徒然全身入水,惊慌失措之余,嘴唇于同时被他吻上,闭气!马上就要死了,但临死之时,他终于吻了她,还抱得这么紧,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林剑吻住她只是一种条件反射,不让她呛水!吻上之后,心中突然一亮,对了,渡气!自己能够在水中内呼吸,如果能将这股气与她体内地真气相连,想必也能让她内呼吸,那么自己能在水中呆多久,她不也是一样?

香香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微微有些奇怪,听人说接吻舌头是要相连的,但他只是吻着自己的唇,并没有其他动作,自己来,柔嫩的舌头伸出,寻找搭档!林剑一口气呼出,突然一条小香舌进入口腔,心一乱,差点喝下一大口水,连忙收涉心神,一口真气渡出,进入香香的口中,顺着咽喉而下,香香头脑猛地一清,真气流转,带着这股气运转全身,顿时气闷的感觉一扫而空。这人真是一个奇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渡气,气从何来?香香也无暇考虑,有气来就接受,运转一圈后回去,依然送回他的体内,这如果是普通的空气在人体内运行一周会变成二氧化碳,但这不是,是真气,甚至根本没有经过肺部,而只是在经脉中流动,所以真气依然是真气,纯净的真气!林剑一心二用,与香香唇相连,气在流动,他很欣慰,这表示她没事,但同时他也在睁大眼睛寻找出口,这里到处都是石头,还有些残破的家俱,海水中有些漂浮物在漂动,会不会有规律?左边是洞穴破裂后形成的一条大裂缝,林剑双腿一夹,进入,可惜后面是死壁,右边全是大块的礁石,锋利如刀,后面是那条可怕的深洞,里面隐约有尸体翻卷,阴森而又恐怖,前方!林剑再次游出,前面是一个小房间所在的位置,里面全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机械设备,这时当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堆水中的废铁,顺着这些空隙艰难地穿行。

香香在搞小动作,知道性命无碍了之后,她好象乐意弄一些其他的故事,舌头又冒出来了,兴致勃勃地捕捉林剑的舌头,手儿居然也在后面动,抚摸着他的后背,象极了与情人激烈亲吻的小姑娘。林剑哭笑不得,这是在水中,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居然还有这闲心,但也没空去阻止她,只是手抱紧了一紧,以示警告,香香完全理解错了意思,舌头缠绕更急,终于被她得手,一番缠绕之下,林剑再次差点呛水。终于,在后面一个小洞里,林剑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这是一块透明的玻璃,玻璃里面是房间,外面是大海,看得清清楚楚,在里面没有海水的时候,这里是最好的观赏海景的地方,但现在两边一样都是海水,只是外面有鱼,里面暂时还没有而已,深海观景台,好,太好了!且看这玻璃有多厚!

林剑左手抱紧香香,右手一掌击出,乾坤手!三成力!海水起了剧烈震荡,但玻璃居然岿然不动,好厉害,林剑手再起,八成力!这是他能在水中应用的极限,暗流涌动,无声无息中,面前一凉,玻璃飞出老远,飘入海底深处。林剑大喜,两腿急夹,抱着香香从这洞口中飞掠而过,一出立刻向上,向上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这个距离对他而言太简单,呼地一声,两颗脑袋露出水面。还在甜蜜地吻着。林剑嘴唇一合。头向后仰,香香徒然觉得一股清新的海风吹来,睁开眼睛,他们已到了海面。天上不知何时有了星星,这怎么就出来了?这一段的行程她完全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在接吻,吻着吻着。就出来了,他怎么做到的?想起刚刚结束地长吻,她脸在发烧,在海底她什么都没多想,但出了海面却是另一个概念。林剑目光扫过,小岛就在眼前,他们的小船居然就在前方十几米处,在海上轻轻荡漾,林剑手一带:“上船!”从海水中跃起,稳稳地站在摩托艇上,香香脸上的红晕正浓,虽然她感觉冷,虽然她全身湿透,但一股热流就好象是从骨子里面流出来的,让她脸红心跳,简直不敢看他。她没想到他们还能活着从海底出来,要是知道这一点,她或许根本不敢透露自己的心事,更不敢用舌头主动挑逗他,现在一切都做了,她才发现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林剑没想那么多,今天这岛上的事情已经结束,但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刘方教授地话他也没把握这伙人没有外传,虽然那些现场听到地人都死了,但这里说不定有同步传音装置,如果这些话传到了另外某个地方,那个23号和37号必定已经采取行动,以这些特工精英的手段,要想取得某个地方的东西实在并不难!

手一挥,绳子断,林剑启动摩托艇,飞速而回,全速!香香脸红了好半天,终于发现了他的郑重,奇怪地说:“还有敌人吗?”她也检查过,岛上应该没有活口。林剑摇头:“没有!但我们得第一时间将刘方教授地话转告国安局!得和这些小鬼子抢时间!”香香点头:“是的,他们地消息说不定已经传出。我来打电话!”手中是一部精致的手机。林剑惊讶地看着手机地亮光:“你的手机还有用?”摩托艇快速停下,既然可以在海上打电话,就没必要上岸了,这个丫头真的很省事,得力的帮手!真正的搭档!

香香快速拨了一串号码,得意一笑:“这可是专利产品!防水的!……欧阳吗?我是何香!”电话里声音欧阳的声音很清楚:“怎么样?开始行动了吗?”香香的声音很急:“东西在第二实验室8、口号房间夹缝里,第一时间取出,小鬼子估计已经开始行动,抢时间,知道吗?”“ 知道,我这就下令!”电话挂断。一连串的指令发出,欧阳与局长面对面而立,目光中全是紧张,茶水的热气慢慢飘尽,两人都是站得笔直,没有声音,终于,欧阳的电话响起,接通,他紧张的神情慢慢松弛,终于脸上有了笑容:“好,干得好,东西第一时间送到北京,两个俘虏也一样!”回头看着局长微笑:“局长,好消息,资料光盘已拿到,小鬼子的两个特工也出动,被我们的人抓了个正着!”局长左拳击在右手心,大叫一声:“太好了!给公道回话!”欧阳电话拿起,快速拨号,突然局长手一扬:“且慢!”欧阳手停下,局长缓缓地说:“还是不要回话了,他们如果正是处于某个关键时期,电话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是!我也是喜昏头了,都忘记了这一基本原则。”欧阳不好意思地说:“局长,敬你一杯!”茶已冷,但他们心头一片火热,这个奇人就是奇人,居然在到达之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获得巨大突破,有了这个资料,他们的任务就已圆满完成。突然,欧阳的手机再次响起,接通,香香的声音传来:“情况怎么样?”紧张。

欧阳笑了:“东西到手,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谢谢你们,本来要给你们回话的,又怕给你们惹麻烦。”香香咯咯一笑:“太好了!哎,你要与那个老家伙聊聊天吗?” 欧阳和林剑同时苦笑,老家伙?说谁呢?林剑接过手机:“欧阳,对不起了。刘方教授我没办法救回来,迟了一步!”这是他们今晚行动中唯一的失误,但这个失误没有人能责怪他。欧阳黯然叹息:“我知道他无法回来!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还是回来吧,不要轻涉险地!”林剑缓缓地说:“没有险地,我们虽然无法救回刘方教授,不过已经帮他报仇了!”欧阳眼睛睁大:“什么意思?你们已经行动了?”“当然!”林剑森然说:“松于岛上没有一个活口,五百余人全部为刘教授殉葬!可惜他们五百条贱命抵不了刘教授一条!”“五百人?”欧阳大叫:“是黑龙会的成员吗?”“是地!”林剑淡淡地说:“凭他们的战斗力可以肯定这一点。高层首脑应该死得差不多了。包括会长松川在内!不和你多聊了,任务完成,我们会自己回去。”关机!欧阳呆呆地看着手机,局长也盯着他的手机。终于开口:“他们杀了全部的黑龙会成员?”欧阳点头:“我简直不敢相信!”局长苦笑:“我也不敢相信!但这个奇人出手,好象非得相信不可!”香香接过手机。塞进口袋,嫣然一笑:“现在做什么?”林剑笑了:“怎么?杀起瘾了?还能有什么?回去!”“急什么?”香香不同意:“这夜静极了。天上居然还有星星,躺在海上看星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林剑扬手止住:“小姐,能提醒你一句话吗?”“能!”香香的眼睛又大又圆。

林剑盯着她:“这里是倭国,我们刚刚杀了人家五百人,而且将人家一个重大的科研项目全毁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周围睡觉?”香香的两只眼睛成了两条缝:“我也得提醒公道先生一件事!”“ 什么?”香香懒懒地说:“我想提醒你地是:我们是谁?既然能杀他五百人,再来多少也白搭!本姑娘还没过瘾呢!”林剑懒得跟她辩:“香香小姐,我们是执行任务为目地,不是杀人为目的!”香香翻身:“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杀人啊?人家……人家只是想……”不说!脸色微微发红。林剑诧异地看着她的脸:“你想说什么?”香香狠狠地他一眼:“你不是要回去吗?还不快开船,冷死了!”她本来想说,她只是想多陪他说说话地,但这话好象不太好出口。林剑船启动,飞驰而去,他的声音悄悄传来:“香香,刚才海底我们那样……”腰部一紧,有人抱上来,香香轻声说:“别说,我又……又没怪你!”救了她地命,还需要用“怪不怪”来评价吗?林剑苦笑:“我在给你渡气,知道吗?可不是存心占便宜!”香香脸红如火,悄悄地说:“不同意!你吻我了!吻了好久!”林剑目瞪口呆,如果非得说这是 “吻”的话,地确有好久。侧目而视,香香的笑脸在星光下极灿烂,他只有认可,一个美女非得说他吻她了,而且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接吻了,这还用得着否认吗?手伸出,抱住她的腰,抱也不是第一次,极熟练!

香香热情回抱,美丽的脸庞就在他唇下,林剑的唇不小心地碰到了她的额头,接着在船的颠簸下,又不小心地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一碰,立刻粘住,香香手依然在他后背活动,船开出老远,船上的两人如同两个雕塑,一动不动,良久,香香推开他,大口喘息:“我发现海面上接吻比海底接吻舒服,没有海水的味道,就是时间长了有点气闷。”林剑愣住,海底的接吻还定性了,简直是铁钉转脚!幸好没有人打算申诉!一吻之后,香香就好象是一朵花儿在午夜开放,美丽的脸上有羞涩,也有喜悦,圆溜溜的大眼睛直转,在船上根本不安份,又开始大叫:“哎,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形象,你的衣服干了,我的为什么不干呀?”极不服气!这衣服居然也比不过他,真怪了!林剑笑了:“过来!”香香一冲而前,差点将林剑撞下海,林剑手伸出,抱住她的腰,真气流转,香香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温暖,开心得直想唱歌,在他怀里仰起脸:“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抱着人家也这么舒服!”四周没有一个人,她用不着掩盖她的开心。

很快,她的衣服也慢慢干了,不知是两人的体温还是两人的功力,这用不着分得太清,船已靠岸,林剑身子一立,船稳稳停下,下船,林剑手伸,优雅地说:“小姐,请下船!”

第287章 香艳的归途

香香咯咯娇笑,手儿塞进他的手中,象一只小鸟儿欢快地下船,旁边没有人,就算有人也决不会想到这两个象在舞池跳舞的年轻人会是杀手,刚刚覆灭了一个最可怕的基地,杀了五百余人。上了公路,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从远方驰来,滋地一声停下,一个声音响起:“龚老板、何小姐,能请二位喝杯晚茶吗?”林剑与香香相对一笑:“当然!”上车,迎面是两束激动的目光,汽车无声地启动,周勇在叹息:“真没想到先生和何小姐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他刚刚接到国内的通知,也是惊得掉了下巴。林剑抬头:“快吗?我觉得有好几个小时了!”林珑直摇头:“四个小时零十一分钟,歼敌五百余,先生,这样的效率足可以载入世界记录了!” 香香摇头:“耽误了,否则,这个记录还可以大大提前!

下次……”对这个成绩不太满意!林剑打断她的话:“我可告诉你,这个记录我没打算下次打破,想破记录别找我!”香香眼睛瞪得溜圆:“偏找你,看你能跑哪里去!”林珑笑了,她这个样子真的不象是一个杀手!豪华宾馆里一切都舒服,舒服极了,林剑一觉睡都大天亮,醒来,外面是急匆匆上班的人群,没有一丝异常,那个小岛上发生的一切好象没有任何动静,就象台风过后的浪花,在海浪中无声地消融。房门敲响,林剑起身。隔着房门听着外面独特的呼吸,他笑了,香香!

开门,门口站着的当然是香香,她居然薄薄地施了一层脂粉,眉毛好象也淡了许多,显得漂亮动人,林剑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脸上。看得她好一阵脸红。终于忍不住关上房门训话:“看什么?色迷迷地!想吃人啊?”这话一说,依然是一个活脱脱的杀手本色。林剑笑了:“我看你完全不象香香,这话一说,才有点象!”香香不服:“怎么不象了?”林剑哈哈大笑:“还学会搽粉了。实在稀奇!”香香脸红红地说:“别人也搽的!我比林珑小丫头……

用得少!”“眉毛呢?怎么回事?”香香脸更红:“好看不?”林剑摇头:“我还是更喜欢那个清水出芙蓉的香香!”香香大急,身子一转。进了卫生间,里面是哗啦啦的水响。好半天才出来,脸上的脂粉已不见了,果然是清水出芙蓉!恨恨地说:“林珑这个死丫头害死我了!我还拔了一夜的眉毛,好痛!”看她气鼓鼓的模样,林剑一把拉住:“你可别要人家还回来!”香香卟哧一笑:“我还不至于这么霸道吧?”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可……可你不喜欢!”林剑笑了:“谁说地?我喜欢!”香香慢慢走近,期期艾艾地说:“可你为什么还不……亲亲我?”她地嘴唇厚而性感,身子更性感,清晨一吻,林剑觉得身上满是燥热,这个丫头简直是个妖精,迷人的妖精,以前怎么根本看不出来?大皮箱还回来了,坐上汽车开往机场,香香突然打退堂鼓:“我不想坐飞机了!哎,我们坐船回去,好不好?”林珑不同意:“何小姐,我们的责任是送你们安全返回,坐飞机是最快、最安全的方法!”香香瞪她一眼:“你看我们象是怕危险地人吗?不管了,坐船!愿意坐船的举手!”碰到她这样地人,林珑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剑,林剑手高高举起:“我投降!”这丫头要坐船也只能随她,要不然,她肯定是跳车自己下去。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两人要坐船,谁能反对?

林剑提着包,香香空手在蹦跳,终于回头:“哎,怎么走?”这里没有码头,林剑摇头:“别问我,主意是你出地!”香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先找船!跟我来!” 走了好久,前面终于有一个码头,里面果然有船,香香指着最漂亮的一艘游艇说:“你看这船怎么样?”林剑点头:“船不错!明争还是暗抢?”香香瞪他一眼:“ 说什么呢?本姑娘可是很温柔的!”上船,两个保镖手一伸,拦住:“小姐,这是私人游艇!”香香点头:“对极了,就是私人的!从现在起,属于我私人!”两个保镖全然摸不着头脑:“小姐是谁?”香香手“温柔”地拂过,两个保镖扑嗵落水,林剑身子一动,已站在船头:“你会开船吗?”香香嫣然一笑:“会!”消失不见,只听扑嗵声不绝于耳,船终于开动,直向大海中飞驰,警报传来,响彻云霄,游艇开得飞快,几艘快艇在后面穷追不含,转眼间,一追一逃已进入大海中心。林剑站在船头,大声叫道:“香香,你可真会为我找事,回来我饶不了你!”高高飞起,哧地一声扎入大海中,片刻间,三条快艇上的人一个接一个飞起,落入大海之中,最后一艘快艇速度一加,与游艇追了个齐头并进,一条人影高高跃起,直上游艇,空无一人的快艇原地打转,林剑直闯驾驶室,香香坐在椅子上,手中居然是一包打开的瓜子,瓜子壳满地都是。一看见林剑,她笑如春花:“嗨,搭档。瓜子不错!”林剑直摇头:“你好象天生喜欢做坏事!”香香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昨天你比我多杀几百人都没关系,我只不过多丢几个人进大海,你就有意见了?”林剑哭笑不得:“拜托小姐一件事,这可是平民!”香香无赖地说:“丢也丢了,跑也跑了,怎么办呢?”林剑服了,她行事比自己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一艘现代化的快艇,速度极快。难得的是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吃的东西专柜储存,足有一间小房间,用的是另一个房间,住地房间足有十几间。里面的用品全是最高档的,还有三间极大的游戏室和健身房。里面健身器材也是最高档的,船尾位置是几间配电房。里面嗡嗡的电流声传来,估计是超大的蓄电池正在工作……

转了一圈回来,林剑脸有喜色:“香香,你走运了!这船实在值钱!”香香笑得就象是刚刚下蛋的小母鸡:“当然,这些小鬼子要么不享受,享受起来倒是第一流地,不过,你别眼红,这船有你地一半,我们共同所有!”几个小时之后,林剑终于知道共同所有是什么意思了。船停在大海中,太阳当顶,香香脱得只剩下一件根本遮不住她胸前豪华的小乳罩,当然还有比乳罩还可怜的内裤,躺在甲板上翘起屁股晒太阳,而林剑则只能按她的要求在他们共同所有地船上为她一个人服务,一会儿瓜子、一会儿啤酒、一会儿又是杂志,忙得不亦乐乎,奇怪的是她吃这么东西下肚,小腹居然还是极平坦地,她折腾了半天,也根本不睡,随着她身子的一次次移位,身上白花花地一片不时暴露出一点什么,林剑只觉得自己身上某个部位很难与她的小腹保持同样的平坦,这丫头简直在诱惑他!而且她的身材真的很适合做这事!属于魔鬼的诱惑!在第三次为她服务、第无数次看到她胸前被压得变形的娇嫩时,林剑实在忍不住了:“我说你到底睡不睡?”香香生气了:“哎,你倒象是不耐烦!你可是在为一位美女服务,你难道只记得我们是搭档,而忘记了我是一位美女.?”拜托!林剑目前最忘不了的就是她是一位美女!在她背面坐下:“要是睡不着,我们说说话!”香香翻身,胸前的可怜乳罩居然小小地挪了点位,一点粉红隐约可见,林剑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不敢再看,香香有话要说:“说什么?哦,想起来了,你叫什么?我知道公道不是你的真名!”林剑点头:“的确不是!我叫林剑!”“林剑?”香香高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吧?”“或许是吧!”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她的确是第一个,林剑没打算瞒她,其主要原因是因他们是同一类人,而且还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搭档,她有理由知道这个。香香突然噫了一声:“你干嘛看都不看我?生气了?只不过叫你帮点小忙就这样,小气!”林剑无奈苦笑:“我想提醒你,你穿成那样,对男人实在是一种考验,能不能我再免费为你服务一次,找个毛巾被给你盖盖?”香香笑了,笑得好开心,终于按上小嘴,好半天才说:“我也想提醒你,上船这么久你都没……吻过我!”林剑愣住,目光终于收回,落在她身上,香香皱着眉头:“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喝啤酒,吃瓜子?这些东西难吃死了,害我做作了半天,到现在才切入正题,你真是笨得要命!”林剑再次愣住,她居然正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

香香在招手:“过来!陪我躺会儿!”林剑算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连男人与女人的事情都一样!一经开发,立刻改变,改变的速度一如她的轻功身法!她如此放得开,林剑总也不会落后于她,在她身边坐下,香香头部抬起,靠在他大腿上,配合依然默契,如此近距离接触,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她身体的惊人弹力,入目处是比刚才更加动人的诱惑,林剑坐立不安,原来折磨还没有完!林剑小心地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我也脱了衣服?”香香头抬起,脸上居然有了一层红晕:“不准!你可不准起歪心思,要不然……我一脚将你踢下大海!”服了!林剑彻底服了!两人就这样躺着,躺了好久,香香终于不再多话,香甜地进入了梦乡。如果不急着赶路,大海上的行程是极轻松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没有人声,也没有汽车的喇叭声,只有波浪轻柔地吻着船边。林剑已睡着,也有人在轻柔地吻着他的唇,他懒得醒,这个丫头白天睡足了,晚上又在进行着折磨人的游戏,而且现在两人还不是开始时那样的睡法,香香完全趴在他身上,赤裸的大腿压在他的两腿之间,两只手抱着他的脑袋,就象一只猴子抱着一只大西瓜,吻了个不亦乐乎,吻唇,探舌,在用功学习接吻技巧,深更半夜地玩这个,她学习兴致极佳。

要做的当然是平心静气,努力让下面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恢复平静,她压在他身上挺舒服,他不愿意破坏这种和谐。但肉体的压制是残忍的,林剑对自己从来不会太残忍,终于,他手伸出,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胸前,好饱满,可惜,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短暂,腰部一紧,他的身子被一股大力一冲,顿时从毛毯里滚出,还好离船舷还算远,没有滚出甲板,不过,心中的感觉好奇怪,他还是第一次让一只娇嫩的乳房逃出自己的手心。耳边传来叫声:“你这个混蛋,做什么?”抬头,香香的脸色好红,坐在甲板上紧紧裹着毛巾被,这一刻,她好象一个千金大小姐在抵抗强徒,表现得好坚决,好坚贞……

林剑脸色发红,他在审视自己,我是一个好色、无耻兼大混蛋吗?好象有点象,这时如果有人看到,会对香香产生极大的同情!但如果把她前面的表现折合起来,所有的男人都会对他产生最大的同情!

第288章 荒谬的选择

香香好委屈:“你这混蛋,我们是搭档,你想……想害我!”搭档?搭档可以亲嘴?可以拥抱?不做还是“太笨”!但不能抚摸,一抚摸就是“害她”!这是什么逻辑?林剑要杀了她的逻辑学老师!“过来!”又有一只纤纤玉手在轻招:“警告你,手不准乱动,乱动就让你到大海里去捉鱼!”魔女!林剑心里有一个最直观的想法,女人身手的确不能太高,否则要死人的,被她活活玩死!

毛巾被里,林剑有一百次机会可以让她动弹不得,让她的警告变成忠告:要想让男人老实,最好的办法是不接近他!但他不愿意这么做,而是老老实实地按她的要求做,细细地吻,轻柔地抚摸后背,手在接近前胸十厘米的地方停下,转变方向……香香很满意,手在他背上划圈表示赞赏:“林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追我,表现得好的话,我肯定嫁你!”林剑哭笑不得:“你真的肯定?”香香在他怀里拱拱:“我在想啊,女人总要嫁人的,要嫁总得嫁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要不然,我失手把他打死了,不是要守寡吗?”林剑终于要哭了:“我或许不需要你动手就会死的!”香香突然笑了,笑得开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折磨死的吧,我在磨炼你的意志呢,忍着吧,对武功有好处!”林剑突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欲望,用点小手法挑逗一下她的身体。看看她能否忍得住,让她的武功也进步……三天下来,林剑被她玩了三天,他发觉自己地意志真的变得很坚定,虽然某个部位也坚定不移、一如既往地呈现特有状态,但他硬是不去理会,倒是香香对他的管制有所减轻,离胸脯的位置从原先的十厘米降到了三厘米。还有继续下降的余地。可惜林剑根本不去提出申请,于是,这几厘米的距离就成了一个界限,足以让他们的关系依然是搭档!正午。前面有几个小黑点逐步放大,在林剑和香香地目光中慢慢成为五艘舰艇。有声波划破海浪:“中国海岸巡逻,前面地船只回话!”林剑与香香对视一眼。到了中国的海域了吗?

声音加大:“立刻回话,否则击沉!”林剑笑了:“这是你的船,要不要击沉你拿主意!”香香大怒:“敢击沉我的船,我杀光他们!”这船是她地宝贝,抢来的东西总是格外好。林剑微笑:“我来回话吧!”看着对面越来越近地舰艇和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战士,他突然身子一动,直飞上十余米地高空,身子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在船顶,落地生根,不需要其他语言,这个动作就足以说明问题,海风吹过,他长发飘飞,站在光滑的船顶似乎根本不动,又象是时时在动。甲板上热闹了,无数的士兵跑向这边,大喇叭里声音改变,变得极谦和:“是公道先生吗?”林剑仰面朝天,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是的!”他没有说是做什么,但他们想必知道。身边风声一响,一条娇小的人影也腾空而起,落在他的身边,两人站在船顶,就泉是刚刚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几艘船上没有任何动静,队形在改变,护卫!与游艇离开二十多米的距离,突然,唰地一声,所有人同时敬礼!

有声音传来:“欢迎公道先生和小姐胜利回归!”他们果然知道!林剑也不多言,与香香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而下,消失在甲板上。驾驶室里,香香调整了方向,在几艘巡逻舰的中间穿过,驰向远方的海岸线,有声音飘来:“林剑,回去后你打算去哪里?”林剑摇头:“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大海上这几天他玩得无拘无束,他觉得自己简直忘记了一切,但看到遥远的海岸线,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不管在海上玩了多久,最终的归宿总是陆地,需要面对的东西终究还是得面对,但他需要从哪里起步?香香没有了在海中的单纯和调皮,声音中有了一种复杂的意味:“我得先去看看妈妈和爸爸!二十年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需要补偿的太多!”“你去吧!”林剑黯然:“或许我也有东西需要补偿。”香香靠在椅子上:“林剑,我早就看出你有心事,想做什么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这世上有太多的规则是狗屁,不用去理会!”以他们的身手,实在是用不着遵守一些规定。

林剑淡淡一笑:“我倒真的希望有一种规则是狗屁!但很可惜,规则的制定有时候是人的内心深处最真切的希望,我们可以逃避世俗的规则,但人内心的希望是无法逃避的。 ”这也许就是爱情,婚姻的专一性是规定,但这种规定的制定却是人内心的希望!看着他带着淡淡忧郁的目光,香香心里一动:“你的心事是娜妮吗?”林剑轻轻摇头:“并不止娜妮一人!但包括她在内!”香香手伸出,两人轻轻一握,她的声音很轻柔:“你知道吗?有时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但我知道这一点太不现实,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快乐起来,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我都希望!”林剑突然感觉很放松,与她在一起,他好象没有任何压力,她有时象是他的女友,有时却只象是他的朋友,无话不谈的好友,香香盯着他:“你有很多女人,对吗?”“是的!”林剑苦笑:“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我的女人。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香香微微一笑:“为什么非得选择一个?你为什么不提出另一个选择?”林剑不懂:“什么选择?”香香微笑:“你可以将你有很多女人作为一个事实,然后让她们选择,愿意参与进来地举手!不愿意的放行,不就行了?”“愿意参与就举手?”林剑苦笑:“小姐,你设想得太简单了!”香香缓缓地说:“虽然简单,但绝对实用,而且更重要的是你给了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也给了她们一个希望。虽然未必能让她们百分百满意,但也好过你老不露面,让真正喜欢你的女人没有机会去选择!”林剑愣住,这样也行?前面已是沙滩。无数的人正在沙滩上翘首以待,公道和他的搭档即将踏上这片美丽的沙滩。这个消息不知哪个多事地士兵透露了出去,沙滩上地人九成九是冲着这个消息来的。

游艇熄火。慢慢地靠近沙滩,激动的记者们已经举起了相机,但两个主角依然在驾驶室里,丝毫没有下船的意思。香香盯着他:“你懂我地意思了?”“懂了!”林剑苦笑:“我觉得自己在要胁她们,这个选择并不公平!”先与她们发生性关系,然后让她们选择,她们应该怎么选择?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一种无奈的因素,自己怎么看都是无赖!香香轻松地笑了:“看你也读过几句书,应该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话吧?好了,我要走了,留下这群记者与你纠缠吧!相信应付记者你不象应付女人这么弱智!”林剑脸有惊讶:“你地宝贝船怎么办?”“你帮我保管呀!”香香好象不认识他一样地看着他:“少了一块船板,我拿你是问!有意见等我走了再提!”林剑不开口,纤纤玉手在轻招:“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过去,香香在他额头一吻:“知道吗?我提出的游戏我自己也参与选择……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让你这个坏蛋得手吗?就是为了不受干扰,自己作一个决定!”这事情也能做得如此理智、如此有条不紊?林剑大汗:“你地决定是什么?”香香嘻嘻一笑:“我的决定……且听下回分解!”身影一闪,到了船头,突然飞起,掠过三丈的海面,象一个凌波仙子,飘然而过,各位记者镜头都没对准,她已落在人群包围圈外,再一闪,上了堤岸,无影无踪。林剑坐着久久不动,这样就能解决困扰自己的问题?是的,法律的规定自己没打算遵守,自己有很多女人也是事实,绝对没办法让她们个个都满意,或许也只有一个办法,让她们选择,但这种选择会不会将自己的意愿排除在外?自己最喜欢的周燕和杨露会怎么选择?她们或许已经作出了选择,选择就是离开他!他的心隐隐作痛,没有她们,这种选择毫无意义,就算有再多的人选择参与这个荒谬的游戏,没有她们,他都不会有快乐,他只能是用自己剩下的时间为他所做的事情赎罪,赎罪的时间或许是一生一世!

外面有人在敲门:“公道先生,我是巡逻队长,能和你谈谈吗?”也有记者在叫:“公道先生,能接受采访吗?”林剑打开舱门,外面灯光闪烁,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林剑微笑:“队长先生,这是我搭档的宝贝船,帮她保管吧!”“先生放心!”队长受宠若惊:“我们会将船带回去的!”“那就好!”林剑淡淡地说:“她留了一句话,要是船上少了块板子,拿保管者是问,我挺怕她的,也不知道你怕不怕!”轻轻拍拍手,身子腾空而起,空中一折,远远地落在礁石上,再一闪,转到了礁石后,无影无踪!队长与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本意是与这个奇人见见面,决不想当保姆,特别是一艘来历不明的船的保姆,但事情好象由不得他们选择,那个姑娘连公道都怕,他有理由不怕吗?象这样娇柔可爱的姑娘极有可能也是一个任性的女孩,任性的女孩不管做什么事,全世界都可以原谅,象她这样身手的女超人能玩些什么把戏,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决不会仅仅是拔两根头发那么简单!队员小心地请示:“怎么办,队长?”队长算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这能怎么办?把船开回去,给我天天打扫,好好清洗,要是少了一块船板,你这小子……”林剑在看热闹,衣服换过,面孔变过,他现在不是公道,而是一个看热闹的普通年轻人,他亲眼看着记者们或喜欢、或失望地离开,这趟行程已经圆满结束。

第289章 梦之云霞

林剑站在礁石上,静静地看着那条自己有份的大船,香香几天来的一嗔一喜在心头缓缓流过,他心里仿佛也有温馨与快乐流过,嘴角不知何时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一露出,他显得分外潇洒,也许意味着他心里的阴影已经慢慢散去。耳边有声音传来:“嗨,帅哥!”林剑微笑转身:“嗨,美女!”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不认识,新潮而又美丽。美女眼睛亮了:“这边风景不错,是吧!”“是的!”林剑微笑:“也许因为有你。”美女轻轻一笑,分外动人:“不想陪我转转吗?”“想的!”林剑笑得也很动人:“或许还不止是转转而已。”美女脸色微微发红:“你还想……还想怎么地?”“或许我们可以喝点什么,找个地方谈点什么……”与陌生人谈点什么,他可以更放松。随着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咖啡馆前出现了两条人影。

举起咖啡杯:“敬美好的风景!”对面一只纤美的手举起白瓷杯:“敬美好的生活!”轻轻一笑,细细一品,两人相对一笑,是轻松的笑意。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美好的生活值得喝一杯,凄苦的等待不知值不值得敬一杯!”林剑脸上笑容僵住,缓缓回头,身后一个姑娘独自坐在一张桌子上,手中是一个白瓷杯,在她掌心轻轻转动,根本不看他。好象只是在追忆旧日情怀。是彩云!对面的美女脸色在变幻。林剑脸色也在改变,终于回头,坐在彩云身边,举起杯子:“彩云,我请你喝一杯,喝下一杯忘情水!”彩云依然不看他,幽怨的声音和咖啡的热气一起飘出:“如果你面对的是杨家姐妹,我不会打扰你!”她的意思很明白。对林剑又遇上一个美女极度不满。杨露是他地女朋友。

她没有资格为她的出现而吃醋,但这个女孩明明只是他第一次遇上的,就打得这般火热,看这架势马上就会有所突破。自己到底哪里差了?比不了杨露她认了,谁叫他与她们姐妹认识得早。但没理由连一个初出现的风骚女子都比不了!她很委屈!林剑回头,轻松地一笑。挥手悄悄做了个手势,告别的手势!

美女无奈地一笑,喝完手中的咖啡,起身而出,走得分外性感动人。彩云不知何时抬头:“看你依依不舍的模样,为什么不求她留下来?”林剑无语,彩云继续质问:“你真的这么离不开女人?连这样地……风骚女人也惹?”继续无语,彩云质问没有结束:“你……你就不怕……不怕得病?”脸微微发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被自己地话中含义给害的。林剑终于笑了:“你想哪里去了?只是喝杯咖啡,用得着上纲上线吗?”彩云瞪着他,狠狠地说:“要不是我打扰你,谁知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会怎么做?”林剑瞪着她:“好了……死无对证的事情我向来懒得去分辨,直接说怎么办吧?请你喝咖啡成不?陪你去看海行不?”“才不!”彩云不同意:“我可不想做某个人的替代品!阴谋没有得逞,有地人恨我呢!”“那好!”林剑举杯一饮而尽:“再见!这咖啡我请了,看海我一个人去!”“你敢!”彩云举杯快速喝完:“又想去勾引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我监督你!”海边,林剑缓步而行,彩云在贴身“监督”,她地监督极有效,起码绝不会有美女走近他,一圈监督下来,彩云心中的愤怒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也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她脸上不知何时有了红晕,在夕阳下如同一朵盛开地玫瑰花。

大海在波涛起伏,太阳沉入海平线,留下最后一缕余光,彩云眼睛里有光芒闪烁,几个月来,她以为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走近他的身边,她哭过,埋怨过,也感叹过命运,但现在,她却是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她还有机会吗?想到这里,她心里好一阵激动,自己很少去咖啡馆的,今天去咖啡馆只因为一点,她偶然在玻璃窗外看到他的身影!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流,她居然能偶然看到他,而且他到这里来也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这种巧合让她相信命运,难道她上次对着月亮的一番默默倾诉真的感动了上天,命运之神真的在眷顾她?让她再一次见到他,陪着他?自己能改变命运吗?要怎样才能改变?耳边有温柔的声音:“彩云,这几个月来,你好吗?”彩云的心神收回,目光落在身边这张让她魂牵梦萦千百回的脸上,心里有一股酸楚的水流缓缓流过。过得好吗?这话是你应该问的吗?你一来,人家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但你就这样离开,带走一颗痴情的心,没有心的人能过得好吗?

林剑轻轻叹息:“彩云,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感谢你,但……但我的感情生活实在是一团糟……”彩云看着他,喃喃地说:“不,你不知道我的心!你不知道的……你知道吗?我的心也一团糟!几个月了,都是一团糟!”她眼睛里有微微的泪光。“彩云!”林剑低头看着她的脸:“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想你快乐起来!”“我也想快乐!”彩云轻轻闭上眼睛:“真的想,但……但没有你,我怎么快乐?”林剑手伸出,彩云手也伸出,轻轻一触,就象磁铁一般,抓住了就不会再松开,在林剑火热的掌心,那只柔嫩的小手慢慢停止颤抖,彩云的脑袋也慢慢靠拢,靠在林剑的胸前,手儿轻轻一拉,林剑的手很自然地圈在她的腰间,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星星在俏皮地眨眼,风儿吹过,轻柔得就象彩云的呼吸。“彩云……”林剑在轻轻呼唤,但这声呼唤很快被打断:“剑,别说话!”温柔而又缠绵,这“剑”也叫得极熟练,至于他的名字,她当然已经知道。

林剑温柔地说:“我只是想说,现在快十点了,你再不回去,晚上又进不去了!”彩云轻轻地说:“我……我不想回去了!”他的怀抱温暖得就象青春期的梦,也正是她几个月来的梦,进入这个怀抱她鼓了好大勇气,绝不想出来,永远都不想!至于他们的关系,这个头疼的问题她不愿意想,至于他的女友的事情,她也强迫自己不去想。柔软的沙滩上,林剑仰面躺下,彩云很自然地躺在他怀中,她纤细而柔软的腰就在他两手之间,她的脸就枕在他厚实的胸脯上,有力的心跳声中,她的心跳也与他慢慢同步。林剑心中也一片安然,虽然他们拥抱得很艰难,但一旦抱上,他却有一种极熟悉的感觉,是那么自然,夜已深,海风中隐隐有凉意,林剑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有一种感动,轻轻脱下上衣,再次躺下,他们有了一个世上最小的床单:他的上衣!彩云睡得舒服极了,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身下的床是那么温暖,为什么眼前有刺痛?慢慢睁开眼睛,天亮了!头抬起,她脸红如霞,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赤裸上身,他干嘛要脱衣服?做了什么?红着脸悄悄检查一下自己的身子,没有任何异样,除了自己身上盖的一件衣服!

她心里有暖流流过,他怕她受凉,宁愿自己受凉,赤裸着身子躺在沙滩上,用自己的体温为自己作席,用自己的衣服为自己作被,这么细心温情的男人她又如何能不爱?他还没有醒来,彩云痴痴地看着这张这时显得平静而单纯的俊逸面孔,心里默默地说:“剑,我爱你!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我都爱你!”时间还早,重新躺下,保持原有姿势,在躺下去的瞬间,她突然有一个脸红的想法,吻他!趁他没有醒来的时候,吻吻他!有了这个想法,她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的心态,脸红心跳地凑到他的眼前,红红的小嘴唇慢慢靠近,闪电般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式的、根本不知道滋味的吻,她一样紧张得要命,再来第二次,彩云鼓了好大勇气,距离在一寸寸的缩短,突然,身下的人睁开了眼睛,只有几寸的距离之间,两双大眼睛呆呆地望着,突然,彩云一声大叫,跳起来,跑出好几步!朝霞之下,她的后颈都红了,又羞又惊,一颗心儿卟嗵乱跳。身后有声音传来,是温柔的叫唤:“彩云!”没有回头,一只手从后面伸过,环住她的腰,彩云依然没有回头,耳边声音是那么动人:“我可以吻你吗?”

第290章 打断温柔的爆炸

娇柔的身子在男人怀里悄悄转向,彩云眼睛紧闭,嘴儿徽张,红红的唇就象初升阳光下的一朵小红花,轻轻捉住,彩云羞涩地回应,海边没有人,只有几只早起觅食的海鸥,从低空掠过,一声轻叫,飞向大海深处。彩云终于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迷蒙,温柔似水。靠在男人怀里,彩云喃喃地说:“一晚上好短!”这晚上的确好短,起码对于她而言是这样,她从来没有恋爱过,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在这一夜里,她第一次和男人拥抱,第一次体会接吻的滋味,这种滋味真好,好得就象她的梦想!林剑温柔地说:“今天是周末吧?”“是的!” 彩云的声音如从梦中传来:“能再陪我一天吗?”“我愿意!”林剑微笑:“陪着你,我喜欢!”彩云心花怒放:“那就陪两天!”“别说两天,就算两年我都愿意!”林剑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想去哪里?”“就在这里!”彩云无限憧憬地说:“我们可以去海里游泳,玩累了,就去喝咖啡,晚上还在这里……”突然住口,因为男人眼睛里有了笑意,小姑娘脸红红地补了一句:“昨晚你受凉了吗?要不,你去买床……被子……”这话好象歧义更多,彩云终于结束了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絮语,低头不敢看他。

换上游泳衣,林剑眼睛亮了,这个姑娘身材真好,雪白的大腿,细细的腰。长长的头发卷起,让人一眼只能看到她的身体,她地身体又引发了人无穷的遐想,艰难地从她雪白的大腿和上身的突起处收回目光,林剑苦笑:“彩云,你真的得赶快下海了,否则……”彩云有羞涩:“为什么呀?”尽管海边穿泳衣的多的是,但她还很少这样做过。确切地说只有一次。上次为了让他“救”她的时候,穿过一次。林剑站在她身边,挡住几束从遥远地地方射来、热度依然不减地目光,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你的身材实在太好了。再不下海,我担心会有色狼跑过来!”彩云脸红如霞。向他身边靠近:“你也是色狼!……最色的色狼!”林剑手悄悄伸出,彩云娇笑着跑远。卟嗵一声入水,只露出一个脑袋,娇笑声传来:“来呀,追得上我,我……就便宜你!”以林剑的功力,连游鱼都逃脱不了他地追捕,何况是一个娇小的女孩,更何况这个女孩根本不跑,只是在海面打转转,所以,很容易就能便宜他,片刻地时间,他就占到便宜了,从水底直上,抱住水面好象在挣扎的娇躯,深深一吻,彩云全身尽软,身子直向下沉,没奈何,林剑只有抱紧她,但很快,他发现不对,这种拥抱与在岸上拥抱完全不一样,他只穿一件小裤头,彩云也只穿一件比基尼,肌肤相接,彩云身子在海水里轻轻颤抖,脸上也一片红霞,明显有了某种想法。林剑有了一种本不应该有地反应:燥热!海水也稀释不了的热!几天前,香香对他的撩拨好象后遗症还在,这种后遗症就是对女人的肉体极度敏感,稍一接触身体立刻就有反应,彩云能感受到这种反应,她的身子颤抖着后退,但海水的冲击又将她推向他,几经折腾,彩云几乎要呻吟出声了,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在海水中他们好象什么都没穿,这样的裸体相接,会发生什么?

她已狼狈不堪,在抗拒与渴望中沉迷,终于再一次相接,彩云不再挣扎,任由男人的身体贴近自己的柔嫩,她的舌头被男人捉住,赤裸的后背也在男人掌下,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个不应该握住的东西,柔软而紧挺的东西,彩云终于将自己的香舌收回,轻轻呻吟:“ 剑……别……别这样!”男人很听话,手收回,彩云轻轻叫道:“剑……”突然,远处一声沉闷的响声掠过海面,海水也有了一丝震动,林剑猛地抬头,眼睛里有惊诧,这种声音他听得很多,是炸弹爆炸的声音!为什么会发生爆炸?他没空去想,松开女孩的腰:“彩云,你赶快上岸,我去看看!”声音严肃。彩云不懂:“看什么?刚才是什么声音?”“是炸弹爆炸!”林剑手一推,彩云身不由己地朝岸上驰去,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游,惊慌回头,海面上一只手轻轻一招,朝下一沉,消失无踪。彩云扶住一块礁石,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炸弹爆炸,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时候要发生这个?明天再爆炸不行吗?过了今晚,她或许就是他的人了,老天爷选择这时候让他离开,是不是给他们一个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下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弱智,什么都不愿意去想,躺在他怀里,她觉得自己的抵抗力很差,只要他想做什么,自己估计没一样能抗拒,包括将自己的处女之身给他!他去看看,有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也有可能明天才能回来,彩云坐在礁石上慢慢理顺着自己的思路,理得面红耳赤,她躺在他赤裸的怀里睡了一夜,吻了好多次,他还摸了她的身子,包括她最神圣的地方,想到他刚才的冲动,彩云觉得腰在发软,她知道他是想要她的,要给他吗?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他有女人的,你怎么再给他?但立刻有另一个声音说:不,你爱他,你们都这样了,离把身子给他也只有一步之遥,给他吧,给了他,就是他的女人,你难道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吗?彩云轻轻地说:“愿意的,我愿意!” 象是回答心底的疑问。但她注定无法向他当面表达出这种献身精神,因为时间过了好久了,他没有回来,星期天都过完了,她在海边一直不敢挪步,但依然没有半点他的信息,只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消息让她心里顿时多了一种东西,担忧!……林剑在海底飞驰,这一飞驰,也许是他最高的速度,这一飞驰,他也有了奇妙的感觉,前面的海水好象很自觉地分开,让他的身子以一种最省力的方式进入,这就是天道的威力吗?

突然,前面一个黑影急驰而来,虽然也很快,但他立刻一眼看清,这是一个蛙人,头部罩在一个黑色的套子里,套子还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泽,林剑身随意转,身子在水中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消失在蛙人眼前,只留下几串气泡。前面就是爆炸现场,林剑双腿一夹,冲出水面,一到水面立刻止住,目光扫过大海,他愣住,海面上一片狼藉,无数的木片漂浮在海面上,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水中也有一些人的肢体!有船爆炸了,还死了不少人!他心中有了悲哀,突然,一块白色的木板出现在浪尖,上面一个大大的倭国字,他呆了,这条船是他与香香从倭国带回来的那条船,有人炸了它,还炸死了无数军士!林剑有了愤怒!头脑中念头一闪,对了,是倭国人干的,他们两个杀了他们五百人,还抢夺了一条船,对于这个死不认输的国家而言,这绝对是一个耻辱,所以他们派人来报复了,炸毁这条耻辱之舟,杀死船上的人!这些无辜的军士是因为他而死的,他得为他们报仇雪恨!刚才那个蛙人绝对就是凶手,可惜刚才放过了他,不过,在茫茫大海中,他也未必能跑多远!牙一咬,林剑急沉,身子一旋,顿时水面象起了一阵龙卷风,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漩涡中一条人影如利箭穿出,直指来路!

海水从身边急速流过,无数的鱼儿从他肋下穿过,林剑慧眼张开,头发也被急流冲向后方,这一刻,他是海底蛟龙,一条愤怒的蛟龙!急驰几分钟,前面出现了气泡,林剑心头一宽,追上了,追上了他并不急,这个人在他看来,无疑已经是死人,但他得瞧瞧这个胆大妄为的狗东西身后有些什么!无声无息地追过来,前面两只大脚在急速摆动,速度依然很快,正是那个蛙人!在水底游了这么久,已经远远离开出事现场,他依然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那两个魔鬼是否就在船上,也不知道威力巨大的炸弹是否真的将他们一举炸死,这两个人是如此神奇,虽然被他们发现并追踪的可能性接近零,但没到达目的地,他一样无法完全放心。他的直觉很准确,但他的视力却不足以让他发现身后的黑影,这条黑影正是他心头最大的担忧!

第291-295章

第291章 深海追踪

林剑游得太轻松,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负担,甚至连外衣都在岸上,他穿的只有一条紧身短裤!他有时间可以考虑这个蛙人的去向,这个人无疑是倭国人,因为除了倭国人,没有人会这么做,倭国离这里太遥远,虽然在国土上来说只是一衣带水,但如果说这个人能凭这身装备游回国,打死他他都不相信,除了他自己之外,他想不出谁能有这个本事,即便是他自己,在功力未到达海底内呼唤的境界之前,他一样不敢这么做。这个蛙人必定有一个据点,最少也得有一条船,他上船之时,就是他动手之机,那条船自然也会是他的战利品,只希望这条未知的船能比他与香香的船大!前面果然有船,从海底看上去,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但与他预想的不一样,这条船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船,而是一艘潜艇!巨大的潜艇!蛙人上了潜艇,象一只大青蛙,林剑在水中没有露头,慧眼透过海水看得很清楚,这艘潜艇非同一般,军用潜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没有出手,有军方参与,事情复杂了,稍一不慎,立刻就会上升为军事冲突,更重要的是,这艘潜艇绝对来自一个军事基地,林剑内心的想法悄悄改变,在t国,我能把军方闹个鸡犬不宁,这个国家比t国军事力量强得多,且看自己能否在这个国家的军方大闹一场,有这个想法他由来已久,最早的起源或许要追溯到童年,想当年他们入侵中国,在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耀武扬威,提起倭国军人。连三岁孩子都会吓得不敢哭,今天是与他们切磋一下的时候了。

一艘潜艇不代表什么,毁灭它不难,难就难在找到基地,就让它给自己领路吧!潜艇里蛙人脱下了潜水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汉子,他裂嘴一笑,露出雪白地牙齿。面前一个丹仁胡子冷冷地说:“小川次郎君。事情办得怎么样?”“一切顺利!少佐阁下!”小川微笑:“这群支那猪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炸弹以最佳方式引爆,我敢担保船上不会有活口!”少佐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说,这两个人也死了?你能确认?”小川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就在船上。少佐阁下,你的命令只是引爆炸弹。当时情况下,我无法上船探听虚实。但据我分析。支那人决不会随便放弃这艘高科技的船,这两人应该就在船上!”少佐微笑:“是的,你办得很好,回去后,我会向大佐为你请功!传我的命令,返回基地!”潜艇下潜,庞大的甲板在海面慢慢消失。小川次郎?就是那个资深特工?好啊,这下算碰到你了!

且看你朝哪里跑!不过,林剑有一个问题没有考虑过,他可以轻松地跟上水面上的任何船只,但潜艇绝对是一个例外,潜艇潜入水下,深度可以达到数百米的海底,在这样一片漆黑地海底,如何跟上潜艇?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不可解决地难题,但林剑明显是一个例外,他在潜艇下潜的瞬间,手伸出,紧紧抓住潜艇尾翼,乾坤手的功力自然而然,他手抓的地方留下五个深深地印痕,有这五个印记,就表示这艘潜艇已经被死神关照过!四周一片黑暗,压力增大,在这种压力之下,林剑感觉身体里面的真气流动变得缓慢,好象也在自发地与压力抗衡,有意识地加快速度,真气运行速度一点点地增加,终于,身上地压力变得没什么感觉,真气也恢复到几个月以前的水平,这种功力地退步林剑并不着急,在如此压力之下,他只能做到这些,估计露出水面情况就会好。最大的问题不是压力,而是食物,这艘潜艇速度非常快,但依然在水底飞驰了好久,而且飞驰得无穷无尽,实不知要驰到什么时候,半天一天他还能坚持,但如果时间太长,他也受不了,林剑开始打起了周围鱼类的主意,看不到,就静下心来感应,旅途寂寞啊,正好用这种方式消磨时间,一个小时后,他能感应到身边的生物波动,感觉的范围在扩大,一米、两米,终于到达三米,好艰难!一只深海鱼离他只有三米之遥,林剑手一松,箭一般射出,右手一伸,抓住,身子一弹,追上潜艇,左手扣住,右手则将这个柔软的东西送到嘴边,一般人在水底是吃不了东西的,但林剑不同,嘴一张,咬了一块软肉,海水涌入,但他口一合,逼出海水,简单地咀嚼几下,伸脖子吞下,真正的食不知味,他不想知道这东西的味道,上次在海岛上吃生蛇肉,他以为自己的胃算对得住自己了,但现在他觉得那蛇肉与这个怪鱼的肉相比,简直就象是细火烤了半天的小母鸡。

柔软的肉团为主食,苦涩的海水作汤,林剑觉得自己在进行红军当年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其实他也并不是太饿,他只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看在最困苦的条件下,是否能找到生存的路,现在他知道了,他能!如果再将他放进大森林,他一样能象那些特种部队战士一样,吃那些肉乎乎的、一看就让人作恶心的软体动物。他没有理由去吃苦,但他愿意!他愿意的事情有谁能阻止?他吃苦的时间并不太长,加起来也才一天多,潜艇在慢慢浮出水面,身上的压力一轻,林剑立刻有了惊奇的发现,真气流动的速度大大加快,浑身充满了一种新的活力,这一天多的收获居然比以前一个月的进步都大,而且极稳定,丝毫没有浮躁的感觉,初进入天道之时的轻飘飘的感觉已经消失,在水中和在陆地上没有任何两样,这是怎么回事?

是压力对真气的锤炼、还是生存挑战带给他地礼物?这是一个大大的岛屿。潜艇驰进的地方是一个大大的港湾,从海底看上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舰底,好家伙,林剑已经兴奋!在水面悄悄露头,他微微发愣,军事基地,百分百军事基地。全是军舰!上面还有太阳旗!岸上也全是军事设施。钢筋水泥建筑,豪华而又庄严,标准的现代化。潜艇上的人已经在登陆,林剑也在一块石头后登陆。几步走过,头发、短裤尽干。前面有几个军士在闲聊,其中一个身材还挺高大。在倭国人中算得上一个特例,林剑微笑着看着他,眼神多少有些异样。这个军士闲聊了几句之后,转身而过,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身子一软,倒在草丛中,片刻后,林剑站起,整了整帽子,地上多了一堆新土。

林剑看着新土微笑:“借你一套衣服,我帮你下葬,你不亏地!”上路,面孔换过,他走得很轻松,就象这里就是他家地花园!说来也奇怪,武功到达天道之后,他的这种神奇易容术好象也有了变化,变得极俊逸,几乎和原来的面孔一样帅气,甚至还多了几分英气,只不过年纪大了点,大约二十七八岁,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纪,成熟中带着帅气,俊逸中带着潇洒。这个军士口袋里有一个钱包,里面有几张大票子,还有信用卡和另外一张卡片,不知道有什么用,他懒得细看,上面地倭国文字他也看不懂,身边陆续有军士穿过,用倭语在交谈,林剑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他不懂倭语!如何探听有关消息?难道不问三七二十一,将这个庞大的军事基地整体歼灭?实现这个目标好象有些难度,而且这很没意思,突然,他目光落在前方,前面一个军官走过来,居然是一个娇小地身材,年轻女军官!戴着一幅眼镜,文静而又威严,从林剑身边而过的两名士兵举手敬礼,女军官微微点头,笔直而过,高傲得象一只孔雀!林剑眼睛里又有了笑意,这次好象多少有些淫荡,刚刚遇上一个高大地男军人,他脱掉了他的衣服,现在又遇到一个女军官,是否也需要……他身子一动,突然出现在女军官面前:“你好!美丽的女士!”是英语!温文尔雅!他不会说倭语,只能用英语代替,希望这个漂亮的女军官的眼镜真的是学问的象征,能懂英语。

女军官站住,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带着奇怪的神色,果然不懂!林剑刚想警告她,没有学问别装腔作势的时候,女军官开口了,一开口居然是极标准的英语:“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英语?”林剑微笑:“在这里,用英语与美丽的女士谈谈心,会更方便!”女军官脸上满是奇怪,指了一下他的肩头:“中尉先生,你应该叫我二佐,而不是美丽的女士!”自然是提醒他们官职有别,二佐是个什么官职,林剑一概不知,他用不着知道,微微一笑:“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士!亲爱的女士,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如此寂寞的军营中,实在能让人发疯!”“想请我喝咖啡?”女军官淡淡地说:“先将你这身衣服换了,最少也得与我的级别相当才行!”林剑愣住,泡妞还有级别?女军官走出三步突然回头:“另外,我还警告你,你要再敢在军营胡说八道……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掉头而去,高傲无比。看着她高傲的背影,林剑淡淡一笑,身子一动,无声无息地消失。女军官走出十几米,心中的畅快总算转化为一股气流流出,回头再看一眼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他窘迫的神态想必很好看!优雅地回头,愣住,不见了!四处张望,依然不见人影,这么高大的人实在很少,长得如此俊逸的男人更少,这个家伙只怕是泡妞泡多了,才没什么长进,只是一个中尉,如果级别能高一点点,或许真的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回头继续而行,心里多了几分茫然。夜已深,稻田民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床突然微微一沉,民子一惊而醒,手轻轻一拍,灯亮,大惊,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笑嘻嘻的男人!民子一声尖叫,身子急缩,缩到床头,厉声喝道:“中尉,你想做什么?”林剑不懂她的倭语,用英语回答:“小姐,我说过了,军营中太寂寞,我来陪陪你!”民子脸上惊疑不定,这太奇怪了,他居然能进来,难道他早已垂涎自己的美色,早就配了自己的房间钥匙?林剑在补充:“我知道你认为我级别低了点,所以才要我换衣服,幸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穿衣服的!”衣服解开,在慢慢地脱,健壮的上身露了出来……

民子大急:“你要做什么?这是在军营,你敢……敢……乱来?”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睡衣“撕”地一声音成为两片,两只圆鼓鼓的乳房滚出,民子深呼唤,突然嘴被一只大手握住,呼救声被堵住,男人另一只手片刻不停,她的衣服尽去,沉重的身子压上来!天啊,他要强奸她了!民子在挣扎,但挣扎在面前男人面前是如此的无力,乳房不知何时在他手中变形,民子身子象一根颤抖的弦,一种说不清是刺激还是惊恐的感觉从乳房上传来,流向全身,她身子在发软,这是本能的反应!终于,男人的手伸向她两腿之间,民子颤抖得更厉害,身体的本能要求她迎合,但这种方式她又极度抗拒,在这矛盾之中,她脸涨得通红,耳边有声音传来:“现在你还要叫吗?”

第292章 强奸“上级”

民子没有叫,男人的手离开了她的嘴,她张开口在喘息,男人身子压上来,她依然在喘息,两腿之间的某个颤抖好久的部位有东西进入!慢慢变得充实,无比地充实,她终于叫了,是呻吟和叫声连在一起!好一番缠绵,民子都记不清自己几次到达高潮了,只知道每个高潮都在突破,余韵还没有消失,再一次的刺激又来了,她简直要疯了,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身子没命地迎合,嘴唇咬得紧紧的,又紧张又兴奋。终于,随着她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声,她手松开,仰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急促喘息,男人也于此刻到达高潮,新的冲击下,民子久久颤抖,全身软如泥,一片嫣红。

良久,喘息终于平息,民子在低语:“你……你怎么能这样?”象是埋怨,又象是呻吟。林剑笑得好开心:“我喜欢!这个理由似乎足够!”民子翻身,压在他身上:“你喜欢也得问问我喜欢不喜欢,军营之中强奸上级,你不要命了?”林剑抓住她的两只乳房:“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喜欢这样;而且我的常识告诉我这样做没有后果,因为你不会采取任何措施!”民子轻轻叹息:“你赢了,我的确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我想你告诉我一些事情,因为我自幼生长在美国,刚刚从美国回来,对军营的事情了解得不多,甚至连倭语都不太懂。需要你告诉我!”民子愣住:“有求于我,还强奸我?有这样的逻辑吗?”“有!”林剑微笑:“因为我知道要想让女人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她!”“你错了!”民子摇头:“虽然我是女人,虽然你……的确有征服女人的本事,但我同时也是一个军人,我看得出来你是别有用心,军营地事情我不会告诉你!”林剑翻身而起,看着她的脸。民子也在看着他。两人赤裸拥抱,偏偏没有柔情蜜意,实在是奇怪,林剑微微叹息:“我有办法让你开口。本来我不愿意用的!”这句话说得很奇怪,好象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听到第一个字,民子就有一个错觉。这是她的男人,在问她一些问题,这些事情必须告诉他,但问的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林剑手轻轻一切,切在民子的颈部,迷魂术之下,他已经知道了整座军营的情况,最高长官山田,将补军衔(相当于少将),手下四支大队,护卫队、驱逐队、特种任务执行队、导弹大队,长官分别是阳谷、生川、林中次郎、松下五郎,共有舰艇一百二十条,兵力两万八千余人。资料还真不少,他需要时间理顺,他也在思索,这么多地人,他可没办法尽杀,看来只有杀几个当官地报复一下了,最高长官不在这座岛上,林中次郎也不在,但剩余几人还在!他们的住址林剑很清楚,他选择的目标还真不错,居然是山田的机要秘书。飞身而起,到了窗边,从三楼飞身而起,就象夜色中地一抹淡淡的烟云,一闪间无影无踪,几个警卫只觉得眼前一花,没有任何异样,继续警戒。这是一座三层楼地楼房,占地极广,每一层的楼层都不高,林剑从后面而上,三楼没有防盗网,也许这就是军营地惯例,没有人敢进来,楼下有警卫,他们也没必要再设防,床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瘦小,与民子说的相符,导弹大队长官松下五郎,手切下,床上的人猛地一弹,不动。

林剑身子一动,消失,很快出现在第二间房,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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