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的奇葩五兄弟 - xp1024.com
《胡同里的奇葩五兄弟》


第一章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社会里,男人有男人的难处,女人有女人的困惑,爱情正如男人帮里面的顾小白所说,爱情是文人在书房里泡制出来的,就因为是泡制的,有韵味在里面,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都喜欢去品尝这种韵味。

李艺群她就是在自己书房里给泡制韵味的女人,她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她的书房和卧室设在同一个房间里,她喜欢晚上坐在床边爬在写字台上作她的文章,她的爱人杜安也是个不愿意守空房的男人,每天当夜幕拉下来的时候,杜安就会在她的身体后面抱着她的小蛮腰安安静静地哄自己睡觉,艺群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臀部和杜安的胸部靠在一起的那个温度,也习惯了被他从后面环抱的那种缠绵的感觉,爱情力量是神奇的,就这样让艺群在一个夜晚涌现出大量的创作灵感,杜安每天甜甜地躺在她的身边,她是那样的满足,感觉是那样幸福。她把自己的生物钟完全搞乱了,晚上工作起来常常忘了睡觉,直到凌晨才躺下,每天当她躺下睡觉的时候,也基本上是别人起床锻炼的时间。

每天早晨丈夫热好了牛奶,强迫她把早饭吃了,今天等杜安上班走的时候,看到她的睡美人坐在餐桌旁发呆就忍不住去把她抱上床去吃她。李艺群也已经习惯了早晨做爱。

“艺群,一定把牛奶喝了,再睡觉,千万可注意身体。”

“明白了,上午不要打电话回来,我今天必须补觉,昨晚累了一个晚上,再让你这么折腾我不休息可就要倒了。”

“我可以不给你打电话,你那些姐妹能放过你吗?哎,昨天我上班时看到于漫和周超了,人家夫妻两个手拉着手散步,还问起你的身体状况呢。”

“知道了,你走吧我需要休息。”

杜安又回过头说,“困也得把牛奶喝了。”

艺群有点不耐烦地说,“别管,快走。”

杜安回头做了个鬼脸,离开房间带上门走了。李艺群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把头包好,穿了睡衣,自己又热了牛奶吃了点心,回头打开电脑翻着页,她对自己昨夜的成绩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把浴帽脱下,把睡衣脱进浴室,突然电话铃想起来,李艺群下意识的跑进卧室钻进被窝,才接起手机,一个男中音闯进她的耳膜。

“上午好,艺群。”

艺群有点结巴地应和着,“啊!上午好。”

“你在忙什么呢?我在你的楼下,可以请我上去吗?”

艺群着急地说,“啊!我,我还没有起床。”

“看看睡美人也很好啊!”

艺群谦和地说,“不可以,刘主编怎么能劳烦你跑这么远过来看我,我还没有完稿,等初稿出来我会亲自发过去。”

“不是和你开玩笑,我已经在你的家门口,到了家门口也不请我进屋喝一口早茶?”

艺群惊奇地说,“是真的吗?那不好意思了,那请等一下,我起床就去开门。”

挂断电话艺群拉出一套新的家居服,胡乱套在身上,去梳妆台前做了简单涂抹,把头发打理好,目光绕屋子环视了一遍,一切都齐齐整整都是那样得体到位,没有什么不齐整的地方,她赶紧把卧室门拉住,在镜子前面前后左右把自己照了照,感觉自己是那样得体,方才拖着木履开了门。

“早上好,刘大主编让你久等了。”

“早上好,没有事,打扰你了。”

“请进,用我借来的寒舍斗胆迎接大编审。”

“哪里话,这屋子是小了一点,可是好温馨啊!屋子里充满了你的味道,好香啊!”

艺群附和着,“哈哈,刘主编真会说话,请坐。什么时候从bj过来的?”

“昨天上午和他们采撷一些当地文化。”

“几个人?”

“三个。”

“那改日把他们一并带过来,我给你们当导游。”

“不敢,那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艺群招呼来客坐下,忙去煮茶,又端来了点心。

“刘主编先吃点心,一会茶就好了。”

“好的,这点心是你的手艺?”

“不是,这是买的京八件点心。”

“好吃,真好吃。”

“那好吃就多吃点。”

艺群又去厨房张罗水果,刘主编望着艺群忙碌的身影,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他和杜安当年一起追的艺群,杜安比艺群小七岁,她比艺群小十岁,按理他至少会因为年龄也会赢了杜安,他到如今不明白艺群为什么会选择杜安?他自今都无法放下她,他每次看见她都有上去抱抱她的冲动,可是艺群从来不给他机会。他太爱她了,她的文字就像一股潺潺的溪水,浇灌在他的心田。艺群端着茶杯已经给他敬茶了,他还沉浸在回忆之中,艺群看着他的模样爽朗地笑了,她的笑声才把他从回忆中惊醒。

“啊!昨夜没有休息好,脑子在发困,让你这大作家见笑了。”

艺群把滑下的刘海往上理了一下说,“不笑,咱们干这一行熬夜是常有的事,听点音乐吗?”

刘主编霸气地说,“不听,和你谈话比听音乐养心。”

“哈哈,是吗?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不回去,我们三人准备在酒店住一阵子,你呢?什么时候回bj暂不回去,杜安在这里有个项目,完成后我们一起回去。”

“这地方不错,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空气质量好,四季分明,是选择居住的好地方。”

“那刘主编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吧,长期住下来这难道不是很好的选择吗?可以长期享受这里的文化。”

“艺群,你爱上这座城了?”

艺群笑笑说,“爱上了,这里有厚重的文化,和热情好客的人民。”

刘主编来了兴致说,“那我们今天一起出去转转如何?”

艺群有点为难地说,“不好意思,昨晚赶了一个晚上稿子,上午计划补觉,很想出去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艺群道,“我这儿房租期快到了,你们计划呆多久?需要租个房子吗?”

刘主编喝了一口茶,不解地问,“为什么租房子?”

艺群笑笑说,“租房子可比住旅店费用低多了,我们这个房子租了一个月一千元,你看和在自己家有什么两样?”

刘主编把茶杯放下,推推眼镜说,“不错,租一套房子住一个月就是我们三个人一天的费用。”

艺群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租一套房子,出来时间长租房子可省多了。”

“我们都是几个男同志,没有人喜欢下厨房,住在旅馆吃饭楼下就解决了。下一步计划怎么办?”

艺群若有所思地说,“下周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跟杜安去一个小城了,所以计划去周边转转,再来这座城不知什么时候了。”

滴——嘟、滴——嘟

门铃响了,艺群起身去开门,王诗情风风火火跑进来,“李姐,好久没有见你了都想死你啦。”

“你不是出国了吗?”

“我刚下飞机就从机场直奔你这里,这是送给你的法国香水。”

“你干嘛破费,我从来不喜欢打香水的。”

王诗情一转身看见了刘主编,“呀,家里有客人?”

“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bj来的刘主编。”

刘主编礼貌地站了起来和王诗情打了个招呼,“你好!那你们聊,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艺群说,“着什么急,她是我在这座城认识的伙伴。”

刘主编急急地向门口走去,“不了,我们改日再聊。”

刘主编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艺群推门离开了,王诗情呆呆地望着刘主编离去,看着艺群把门带上,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艺群的这身打扮,从心里涌出了一句话,又迅速把它从心里推了出来,“李姐,对不起,我耽误了你们俩的好事。”

“诗情,你说什么呢?人家是路过看看,没有你想的那样。”

诗情从头到脚打量着艺群,“李姐,这个人很爱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神。”

“别瞎说,我是一个有丈夫的人,人家可以爱我,那是人家的权利,我不持反对意见,我可不能爱人家。”

“人家爱你,你不爱人家?”

“我爱不过来,我有一个杜安就够了。”

王诗情羡慕地说,“哎,被别人爱真是一种幸福啊!今天夜里不准你开夜车,明天是周日,咱们姐妹几个在一起聚一聚。”

“怎么这是你的主意?”

“那当然,你去就行了,我买单。”

“不可以,你的钱赚的也不容易,我请客吧。”

“不用,反正我的钱也没有人花,当年为了这个公司,日夜操劳,没有顾得上生个孩子,那个没良心的倒好,背着我和我的秘书有了孩子,把个家就这样散了。”

艺群拉着王诗情坐在沙发上,“姐给你倒茶去,你先吃点点心,这是京八件点心你尝尝。”

“李姐,你厉害哇,知道京八件?”

“哈,我这个人嘴馋,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吃当地的小吃。”

“姐你好幸福啊!”

“你也不错嘛?你经营好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就是感情这块缺失,赶紧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还来得及生孩子。”

“你说我这怎么才能找到?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人家都已经是爸爸了,我怎么能嫁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你怎么不可以去考虑比你年龄小的?”

“李姐,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魅力,姐夫比你小七岁你都hodel得住,当年我找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都比我大六岁,我都hodel不住人家。”

“只要他爱你,年龄不是问题。”艺群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看你困得,我走了,咱们明天上午出去聚聚吧,一定啊!”

“一定。”

王诗情走了,李艺群回到卧室把家居服脱下来,裸身钻进被窝里,她实在太困了,瞬间她就进入梦乡。

下午六点,杜安下班回家,听着家里没有动静,进入厨房没有妻子的影子,推开洗手间看到太太的浴衣和浴帽,他洗了手,推开卧室看见太太在睡觉,然后放心地把外套脱了换上了家居服,这才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有招待完客人的烟卷和水果,杜安转身返回卧室,看见太太的家居服扔在床尾,这可不是太太一惯的生活风格,她是个很严谨的人。他欲摇醒太太,可一伸手发现今天太太连睡衣也没有穿,这下子让杜安想入非非,也增加了些许不快,他把她从被窝撵起来问道。

“你吃中饭了没有?”

艺群迷迷糊糊问,“什么时候了?你都回来了?”

“谁来过?”

艺群不情愿地回答,“刘主编和王诗情呀,怎么了?”

“啊!没有事,我随便问问。”

杜安站起来走出了卧室,艺群望着杜安出去的背影,懒懒地爬在被窝里不想动弹。

第二章

一大早王诗情打来电话,通知李艺群预约了华盛大饭店,十点就在饭店门口集合,艺群在被窝里接完电话,下意识地去为身边的老公拉了拉被子,今天杜安也在睡懒觉,艺群下床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就去厨房把牛奶热好在微波炉里热了三个包子,用小碟子夹了一些自己腌制的黄瓜,去卧室摇醒了杜安。

杜安打了一个哈欠一个鲤鱼打挺起床,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太阳打西边上来了,昨天刘主编的登门拜访,你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早早起来把早饭都打理好了,爱情的力量就是神奇啊!”

艺群一下子爬在肩膀上摇着杜安说,“老公,我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咱们家里没有醋了,原来被你喝光了。”

杜安接茬道,“是吗?我今天给你买一箱子sx老陈醋,怎么?准备送人还是让我喝?”

艺群长出一口气说,“当然,给爱吃醋的人喝了。”

杜安拜拜手说,“我可声明,我是bj人,我可不是sx人,我不爱吃醋。”

艺群假装生气了,从杜安的肩膀上移开说,“生活本来是五味瓶,你偏喜欢酸味,我这个不称职的主妇也难以调好这个味道呀!”

杜安讨了个没趣,一本正经地问,“今天你和谁约会了?”

艺群气呼呼地说,“当然是情人了,你愿意酸就酸酸吧。”

杜安大发感慨,“这女人的脸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一大早晴空万里,上午就有点阴了。”

艺群不搭理他了,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快点吃饭,这个酸酸的约会你必须的陪我一起去。”

“去就去,你以为我杜安拿不到桌面上?”

说完拿了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坐在餐桌旁的艺群看着他的怪相偷偷地笑了。

4月上旬,路边的小杏花刚刚努出了花苞,有的已经悄悄开放了,这座城的早晨是忙碌的,拥挤的。市区四道的车行道排满了大大小小的轿车,赴宴的陆露开着她的长安铃木也挤在这拥挤的车道上,于漫搭王诗情的路虎也从家里出来了,王诗情直接把车开到生态园,两人在生态园散了一会步,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陈然坐公交车,时间把握的不迟不早,正点到达了目的地酒店里,只是后厨房的厨师们在忙乎着,准备中午的食材,面案上的师傅们比菜案上的师傅们相对休闲一点,菜案上的小师傅们有的正在忙着洗菜,有的在切土豆丝,大师傅在切肉片,准备炒菜的过油肉片。

早饭时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还没有到来,饭店里相对的清净,他们几个就是瞅这个时间聊聊天,可以聊到午饭开。

艺群和杜安都穿统一品牌的长款风衣,两人十指相扣,有点晒幸福的味道,他们一边散步一边去赴宴。他们是最后到达的,那姐妹四个已经等候在门口,相互打趣着,又相互奉承着,王诗情一转身看到艺群夫妻俩。

“哇,艺群姐今天好靓啊!四姐妹几乎是同时出口。”

于蔓招呼杜安,“你好!姐夫今天也休息啊?”

杜安忙应到,“你好!休息,休息,你们大家好。”

众人应声,“姐夫好!”

王诗情马上说,“各通知各的老公,让他们一起过来陪陪姐夫。”

杜安连忙说,“不、不、不,我送艺群过来,我马上走。”

王诗情杏眼一瞪,“怎么,你看你诗情妹妹就这么小气?舍不得请你吃一顿饭,喝一顿酒?”

杜安赶紧应和,“能、能、能,不是,你们姐妹们说说心里话,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于蔓道,“一会艺群让别人带走,我们可不负责任呀?你今天必须守着。”

杜安到认真起来,“那就说今天还有其他男客一起吃饭?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走了。”

众人大笑,杜安赶紧解释说,“这就叫跟心不放心,放心不跟心。”

艺群看着杜安的认真劲笑了,众人说,艺群姐好幸福、好幸福呀。

艺群说,“走,咱们一起先进里面坐吧。”

杜安和艺群耳语了几句,正要转身走,被诗情一把拽住了,“那里去?等那二位男人来了谈谈你们男人的心事,我们女的谈女的,你们男的谈男的好吗?”

杜安转身看看艺群,艺群说,“留下来吧,这是姐妹们的盛情。”

杜安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请你们安排了。”

第三章

饭店的环境幽雅舒适,于漫领头进去,一位服务生带着她们走进了诗情订的雅间,饭店里播放着由葫芦丝演奏的一首悠扬的迎宾曲子,给人一种舒缓、愉悦的感觉。雅间里亚光的灯光给人一种缠绵的冲动,脚下软软的红地毯,踩上去就有种想要舞蹈的心情,轻飘飘软绵绵的,忘其所以。

于蔓把包往椅子上一扔,把丝巾从脖子上解下来,把风衣挂在衣帽架上说,“这个王诗情真会找舒服的地方。”

众人左右观看这个让人舒心的地方,都懒懒地拉了椅子坐下来,艺群挎着杜安的胳膊也四处打量着,观望着,陆露道,“姐夫、姐姐,坐下来吧,不要秀恩爱了,太让人看着幸福了。”

陆露拉了两把椅子给杜安和艺群。艺群和杜安也把风衣脱下来,杜安一起给和于蔓的衣服挂在一起,他们接受了陆露的盛情,他们两个都乐呵呵地坐下来了。

王诗情把陆露的车开进饭店后院风风火火进来问,“给周超和陈达峰两位打电话了没有?”于蔓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爱人的电话,陈然也拨通了陈达峰的电话。

服务生端进了茶水,给每个人倒满了水退了出去。艺群起身把门关上,葫芦丝悠扬的曲子也被关在门外。

于蔓说,“这个房间隔音效果还挺好的。”

诗情问,“想唱唱歌吗?”

于蔓答,“哎,不要疯,让bj的姐姐、姐夫笑话。”

艺群赶忙搭腔“不笑话,怎么开心怎么来。”

于漫坐下来看着对面艺群的脸色,“艺群这段时间气色还不错呀。”

艺群笑笑答,“还可以,就是职业病,晚上睡不着。”

于漫慢条斯理地说,“可以用中药调理一下,慢慢就会过来,不可以常时间这样子,对健康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在尽力改进,完成这部约稿就往正常调理,那碗饭都吃起来难啊!”

于蔓长叹一声说,“这个不假,可是身体是一,其余都是零啊!你得记住这点。”

“是的,没有健康什么都是空谈。”

众人在一起谈笑风生,服务生给端来了一盘瓜子,诗情说,“谢谢小哥,给他们热几个露露去。”等热乎乎的露露端上来的时候,周超,穿着一件新潮的羊绒半大衣,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姐妹们都在啊!艺群姐姐我好想你啊!那天见了杜安还问到你,怎么近日可好?”

艺群看看于蔓不好意思地说,“都好,你一切顺利吗?”

“顺利,截止今天为我们市区接来十个宝宝了。”

杜安好奇地问,“你是助产士?”

“不是,是妇产科大夫。”

于蔓笑说,“东家是王诗情,你进门不先和东家打招呼,你倒先想艺群了,你没有看见护花天使在吗?”

杜安大笑,周超赶忙解释,“艺群是咱们的客人,咱们先的向她问好致敬才对,回头感谢王诗情妹妹的盛情。”

杜安惊奇地说,“哇,你好厉害耶,干这个家庭没有危机?”

周超自豪地说,“没有危机,我们都是为人类减轻痛苦志同道合者,相互没有猜疑,这个我们处理的很好,主要是我娶了一个宽宏大量的老婆,对我的工作特别支持。”

杜安回头和所有女士们说,“像我们的医师们致敬!”

正说着陈然的老公陈达峰文质彬彬、西装革履地过来了,“各位早,今天谁是东家呀?”

王诗情站起来答,“是王姐呀。”

“哎呀,不能叫王姐,我比你大多了,你叫我哥哥才对。”

“那可不能就便宜你,陈然没有我大,你可的跟着陈然叫我姐姐,今天我可是大。”

“对、对、对,有钱就是老大吗,哈哈,都来了,还差一个陆露姐夫没有过来?”

陈然悄悄在陈达峰的腿上掐了一下,陈达峰不识时务地大叫一声,陆露忙说,“他今天来不了。”

陈达峰回头问陆露,“怎么你们还在冷战?”

陆露点点头,端起水杯轻轻饮了一口。

“你怎么想,不能放放你的架子?”

“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外面有了家室。”

“你可以起诉他呀。”

“为了孩子我只能这样。”

周超看看陆露问,“孩子现在好吗?”

“很好。”

陈达峰同情地说,“我见了他劝劝他,你们不该这样子。”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陆露说完痛苦地低下了头

陈达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你太霸道了,这个家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这句话,让王诗情不让了,“哪里话,男人就没有责任了?”

陈然站起来反驳,“婚姻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产物,失败了就推给一个人,那另一个人就没有责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陈达峰攻击的有点对不上话来。

陈达峰狼狈地说,“哎哟,女人一个都不敢惹啊!这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姐妹,我可咋整呀?周超、杜安救命啊!”

哈、哈、哈姐妹们看着陈达峰那个可怜模样都笑了。

王诗情对周超说,“姐夫,你把你的羊绒大衣脱掉吧,你把老天爷也防的天气热不了了。”

周超风趣地说,“诗情妹妹,春要捂,秋要冻,这可是不生病的验方啊!”

诗情不甘示弱,“那于蔓姐姐不是更明白这个理,今天她不也穿上风衣了吗?”

周超一时语塞,“这个嘛!人家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我是要温度不要风度。”

杜安被这热情好客的朋友们震撼了,一边饮着茶一边听着众人的高谈阔论。李艺群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叹,人生真的是一个五味瓶,每个人经历是那样不同,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第四章

当美味佳肴端上桌子的时候,在场的人已经没有以往的生疏,周超问王诗情,“妹子说吧,你这鸿门宴对我们有什么条件?”

王诗情急了,“什么鸿门宴?姐夫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周超故意逗王诗情,“你敢说不是让我们来祝福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王诗情偏着头说,“那很自然的,我不请你,你也得祝福我、帮助我吧。”

周超道,“如果你不请我,我给你的祝福会比较迟到的,没有这么直接,没有这么快。”

王诗情一转身向于蔓告状,“于蔓姐,你看姐夫他欺负我。”

于蔓不紧不慢地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妹子咱们快吃饭,让他一个人嘀咕去吧。”

众人被于蔓的态度逗乐了,周超站起来说,“和王总开个玩笑,你却把我告到领导那里去了,至于吗?来、来、来咱们都把白酒倒上咱们借花献佛。”

陈然笑容可掬地说,“周大夫,我们意思一下就是了,我喝不了白酒。”

周超不依不饶,“陈然你必须的喝,喝不了有你老公代酒,倒上、倒上。”

陆露红着脸说,“周大夫,我的白酒就不喝了,用开水代替吧,我怕自己出洋相。”

王诗情赶忙喊服务员,,“陆露不喝白酒喝饮料,服务员来一个可乐。”

于蔓问陆露,“可以喝可乐吗?”

陆露点点头说,“可以。”

周超道,“艺群、杜安你们也一样的喝白酒,必须倒上。”

杜安说,“我们是客人,应该照顾少喝一点嘛。”

周超道,“不可以、不可以,酒才能代表我们的热情,还有大妹夫陈达峰不能少倒。”

陈达峰赶紧道,“没有少倒,没有少倒。”

周超看看众人的杯子都满了说,“服务员快点给我们可乐,我们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服务员乐呵呵地跑上来说,“周大夫,黄花菜本来就是凉的。”

周超接过可乐,敲了一下服务员的头,替陆露把可乐打开递过去,然后开始他们的议程。

周超站起来清清嗓子说,“第一我们首先为咱们的王总早日能找到如意郎君干杯。”

众人一起喊,“干杯!干杯!”

周超又一招催促大家喝酒的手腕亮相了,“我说,谁没有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就是不想祝福王总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我周超是干了,大家看看我的杯子。”

周超把杯子扬到半空,周超这句话,使桌子上所有的人不好意思不喝了,众人都端起自己的杯子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

“哎呀!周大夫,口下留情哇。”陈然吸溜着嘴,把一口菜送进嘴里。

周超不以为然,“来,咱们都满上、都满上。”

在周超给陈达峰满了半杯子的时候,陈达峰一把抓住酒瓶,“来周大夫,我自己满。”

周超狡黠地笑着说,“我来给妹夫满。”

陈达峰死死抓住酒瓶不放手,“不劳周大夫了,我自己来。”

二人你推我拉,酒,倒不进杯子里去。

陈然说,“这两个精到一起了,我给你们倒酒。”

陈然一把夺过酒瓶一个挨着一个都给满好了,最后轮到自己没有了,‘哇,’陈然高兴的手舞足蹈。

王诗情说,“陈然你高兴的早了,再开一瓶,给陈然满上。”

周超早已打开了酒包装,挨着看谁的酒没有倒满了杯子,周超又给一一填满。这一次谁也不好意思推让了。

周超又清清嗓子说,“来,这第二次为我们bj的来客李艺群的作品早日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愿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永远天长日久而干杯!

干杯!干杯!

李艺群、杜安齐声说,“感谢!朋友们的热情,感谢!”

吃菜,这一次因为刚才周超的那句话,谁也没有敢往杯子里剩一滴酒,都怕说喝不完酒,就不是真心祝福。

王诗情站起来给大家一一满酒,“首先感谢大家的赏光,我给大家满酒了。”

诗情拿着酒杯绕着桌子给所有的客人都倒满了酒杯。走到谁身边谁都会说,“谢谢王总!”

周超说,“王总,你满好了?”

“满好了。”

“那第三次为我们在座的所有来客们,事事如意、天天快乐、永远健康幸福干杯!

干杯!干杯!

周超的这么一叫板把个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搞起来了,“那大家慢慢吃,我今天抢了王总的风头了,大家也知道王总一直有酒司令的大名,我周超今天想见识见识王总的喝酒风范,大家想吃的吃,吃饱的看,都不能走。”

如果真论起喝酒的实力来,周超远远不是王诗情的对手,可是周超今天就是想量一量诗情的酒量究竟有多大。

“我再说一次大家慢慢吃,我和诗情较量一下看看最终谁是酒司令?来王总,咱们单挑,你一瓶、我一瓶,怎么样?”

王诗情爽快地答应,“可以啊!”

杜安看着周超的架势就是要往醉灌王诗情却道,“咱们喝个快乐,不能太多。”

王诗情说,“姐夫你慢慢吃我没事。”

王诗情瞬间拿出了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气势,周超也摆出了超凡脱俗的架势。

“周大夫,怎么个喝法?”

“王总你是女士,你说吧。”

于蔓说,“两个不要逞强,先吃上点馒头垫垫底再喝,不要把胃伤坏了。”

王诗情说,“好,听姐的咱们一人一个馒头吃下去,服务员给我上壶白开水。”

王诗情吃了馒头,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一口气倒进肚子一抹嘴,“周大夫准备好了没有怎么个喝法”

第五章

周超这么较真的真要和王诗情喝个高下,这下子把个于蔓着急了,一边是好姐妹,一边是丈夫,相劝放下这次较量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两个人都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看着这两个就像一对斗鸡她有点慌了,这喝倒了谁也不好。这二个根本没有顾及到别人们的感受。

“王总咱们在喝酒之前立下个规矩。”

王诗情说,“可以。”

周超狡黠地看看王诗情说,“咱们用大杯干,必须一口气喝下,一口气下不去罚三杯。”

王诗情笑了,“就这点规矩?”

周超点点头,“就这点规矩。”

王诗情打开酒瓶直接把酒倒入大杯,这架势就像久经沙场的斗士,做的干净利索,她用高傲的眼神看看周超问,“这样可以了吗?”

周超点点头,“可以了,就这样子,来我先喝。”

王诗情一把挡住周超的正要取杯的手说,“你忘了,女士优先。”

王诗情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干二净。一杯酒就倒的这么干净利索,然后把杯子倒立在半空中,一分钟后没有掉下一滴酒。然后收住酒杯放在桌子上,那一系列的动作做得那样优美娴熟,来客们惊呆了,第一次看见不一样的王总。众人慢慢才反应过来给了王总热烈的掌声。

周超也不甘示弱,他把酒瓶从高空一抛,用手接住的时候正好是倒酒握住酒瓶的最佳姿势,酒水象清泉一样流泻在杯子内,酒杯里酒水要满的时候不留一点余点,酒水在瓶口戛然而止,那收放酒瓶时那种优美姿势让人拍案叫绝。

周超端起酒杯的时候,做了一个杂技式的动作,他用手指把斟满酒水的酒杯用兰花指提起来,然后突然把酒杯抛向空中,酒杯直直地在空中上升了一米高的位置,然后掉进周超的手里,周超脖子一仰,那清撤完美的酒水弧线直到口前,酒水象绵绵柔丝,细细的一股一股流进了他的唇里,嘴唇自始至终没有动,只看见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然后把杯子倒立在空中,一点酒水也没有掉下来。众人拍手鼓掌,连声叫好。

“周大夫,诗情佩服、佩服。”

哈哈,“王总可以再来吗?”

众人观察着二人的脸色,一杯子灌下去,诗情脸一点都没有变色,可是周超的脸开始泛红了,众人也辨不请是酒力的作用,还是因为激动而泛红的。

王诗情问周超,“还进行下一杯吗?”

于蔓看着周超的样子说,“周超不要逞能了,你根本喝不过王诗情,就甘拜下风吧。”

一会功夫周超的眼睛就红了,他睁着血红的眼睛说,“于蔓你太小瞧我了吧,来,诗情咱们再进行下一杯。”

王诗情问,“怎么个喝法?”

周超红着脸说,“一口干。”

王诗情麻利地斟满二杯酒,“周大夫你二选一。”

周超傲慢地说,“没事,他们二个的容量是相等的,在谁面前就是谁的。”

王诗情笑笑说,“这二杯下去我敢保证,周大夫就没有现在的风度了,我看周大夫不要硬撑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周超哈哈一笑,“王总你怕了吧?”

“周大夫我是好言相劝,不要误会,说到这里了,说多都是废话,那我下了。”

王诗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把杯子在空中倒过来,一分钟后也没有掉下一滴酒水。

周超也拿起眼前的杯子,他也准备一饮而尽,饮到半杯的时候突然出了状况,一下子喝猛了,打起了咳嗽,半杯子酒停在了杯子里,众人拍手罚三杯、罚三杯、罚三杯。周超调整好自己,有点显得不自信了,他把手中的半杯酒倒进了肚子说,“诗情厉害、厉害,我甘拜下风,这三杯酒就不要罚了。”

罚三杯、罚三杯众人拍着桌子喊。

诗情笑着说,“这是众人的意见,我必须的监督你下了这三杯。”

于蔓给周超解围,“诗情妹妹,不要让他喝了,他不行免了吧。”

诗情说,“我的征求大家的意见,大家同意免这三杯吗?”

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陈达峰是喊的声音最亮的一个,杜安也来了劲地喊。

周超竖起手指指指周围的人说,“还是我老婆心痛我,看你们谁也不心疼我,女士们别忘了我是妇产科大夫。”

艺群和杜安悄悄耳语,“不行周超喝高了,舌头都有点僵了,喝下三杯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我们还有二位男士,不能让他倒在你们女士脚下。”

“呵,看不出你的立场还挺坚定的。”

“那是,周超刚才逞能输在诗情手下已经让我们在座的男人已经没有面子了,倒下去那就不能想象了。”

陈然给周超满满倒了一杯,“哈哈这妇产科大夫更的喝,我给倒上,我给数数,这是第一杯。”

杜安问陈然,“可以代喝吗?”

“可以,你可以代他喝。”

“周大夫,我的孩子还等着你接生呢,得罪不起,干了。”杜安端起第一杯一饮而尽。

哈哈,不愧是爷们,众人竖起大拇指给了一个赞。陈然又给斟满一杯,“第二杯,谁还想生孩子,请代饮。”

陈达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为了周大夫不让酒精伤了大脑喝了。”

陈然笑着说,“我以为陈科长又是个想生孩子的,吓死宝宝啦。”

陈然一句话把众人逗乐了,人们笑的前仰后合。

艺群笑着说,“陈科长想生孩子,你能脱离关系”

“李姐,所以怕。”

陈然又斟满第三杯,“这次谁还代饮?”

周超赶忙去端,“这杯我自己来。”

诗情瞬间把酒抢到自己手里,一饮而尽,“好了,我和周超的比赛到此结束,周大夫,我等着下次我们再聚的时候再做一次较量。”

周超双手抱拳道,“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这时李艺群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打了进来。

第六章

这个神秘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周超和王诗情的白酒量劲刚刚结束,艺群看看来电,她认为是骚扰电话没有去接,顺手把手机装回了衣兜。

这种一杯往下倒的喝酒方法,酒量小的人是无法承受的,杜安替周超干了一杯,周超这位量酒的人正不要紧,杜安却有点晕晕乎乎了。他突然大发感慨,“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杜安突然吟起了唐代岑参的诗词。

周超看着杜安说,“怎么杜老弟,你还是想看到我醉倒后的状态?”

杜安坏坏地说,“不仅是想看,而且是特别、特别想看。”

艺群笑着说,“杜安也有点喝高了,咱们今天太开心了。”

正在这时这个神秘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艺群看看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变,还是那个号码,艺群有礼貌地站起来说,“大家慢用,我去接个电话。”

李艺群刚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机提示电量不足突然关机了。

杜安问,“怎么手机没有电了?”

艺群道,“今天这手机待机时间够可以了,24小时了,刚刚才没了电。”

杜安关切地问,“重要电话吗?”

艺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谁的,没有接住就关机了,回去再说吧。”

周超喝多了,胃口有点不舒服,可是这次输给王诗情还是有点不是输的心服口服,心里有点憋屈。周超要了一碗小米粥,为的是给自己养养胃。可是,一点喝下去的胃口也没有。

于蔓坐在周超一旁说,“胃不舒服吧?坚持喝点小米粥吧。”

周超说,“没事,小米粥养可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好的,得慢慢来。”

王诗情喝完酒有个习惯,她喜欢一杯接一杯地喝白开水。喝下这么多酒还能若无其事招待来客,这也许就是她解酒的秘方吧。

于蔓在桌旁观察着王诗情的一举一动,生怕王诗情突然晕倒或者有什么不适,好在第一时间去处理。

众人吃好喝好了,于蔓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应该回去休息了,诗情我送你回去吧。”

诗情哈哈大笑,“于蔓姐,你把我送回去我就把酒司令这块牌子丢了,没事放心吧。只是周大夫好像状况不怎么好。”

周超说,“我没事,放心吧。”

陈然说,“不行我给叫出租车去,把你们送回去。”

陆露说,“别忘了我没有喝酒,我可以去开车送你们。”

诗情说,“没有忘,这个重任就给你了,陆露,你把陈然、陈达峰、周超、于蔓他们先送回去就可以了。”

于蔓道,“那艺群和杜安怎么走?”

杜安说,“我们不远,散散步就回去了,不用送。”

陆露对诗情说,“那我先把艺群姐和姐夫送回去,再送他们。”

艺群赶忙道,“谢谢陆露了我们不用送,我们晚上每天的走走,吃了这么多东西,不然消化不了。”

杜安摆摆手说,“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安排。”

杜安拍拍周超的背说,“哥们好好保重,回去好好休息,让于大夫开几副中药养养胃。”

周超红着脸说,“没事放心,下次咱们再聚的时候咱哥们好好喝一顿,二人路上慢点。”

杜安道,“步行我们只走人行道,没事。”

杜安转过身问陈达峰,“你没事吧?”

陈达峰摇摇手说,“没事、没事放心。”

杜安和艺群和每一位在座的一一握手告别,他们离开了饭局。晚风吹过了一阵阵凉风,杜安问艺群,“你冷吗?”

“夜深了,有一点点,不过不要紧,走走就热了。”

杜安看着艺群说,“王诗情可挺有气势,今天的周超其实也不是不能喝,是被诗情的气势压倒了。”

艺群也看看杜安,“我也这么认为?”

杜安饶有兴趣地说,“王诗情这个女人是下的了厨房、打的过流氓,撑的起气势,斗不过小三的女人。”

杜安这句话把个艺群逗的笑了,“气势都能撑起来,为什么就斗不过小三?”

杜安自信地说,“诗情她能hold的住一个公司的几千员工,可是她hold不住一个男人。”

艺群惊奇地说,“为什么?”

杜安满有把握地说,“她没有男人喜欢的那种柔,柔情似水的那种柔。”

艺群来了兴致,“没有看出来啊!都有这么多经验,那陆露呢?”

“陆露这个女人和王诗情又不一样,她专横霸道,她干什么都想自己说了算,男人和她在一起,不是男人完全没有责任心离开她,而是男人见了他就想躲,因为她管得男人太紧,男人就自会逃掉的。她这种个性男人是不会喜欢她的。”

艺群又笑着问,“那于蔓怎么样?”

“于蔓是女人中的智者,他老公和王诗情喝酒,换个陆露她就会大闹,可是于蔓那种儒雅风度不是每个女人能具备的,我感觉她是从多年的一个好大夫修炼成一个好女人的。”

艺群饶有兴趣地说,“再说说陈然。”

“陈然是享受型的女人,依赖性比较强,她靠着老公陈达峰这棵树比较活着悠闲自在,而且活的很滋润。”

李艺群偏着头看着杜安问,“那我呢?”

杜安自信地说,“你的柔性太强,柔的所有男人都兜不住自己,所以所有的血性男人都会喜欢你,包括我也在内。”

李艺群哈哈地大笑说,“呵呵,老公今天的一大杯酒没有想到倒出了你这么多细活来,我还有什么问题,说来我听听。”

“你想让我中计,我不会的了,老婆到家了,上楼充电看看这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你的柔情似水又招来了哪里的猛男?”

艺群用温柔的口气问,“真在乎是谁打来的?”

杜安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了,我的老婆柔情似水那有不在乎的。

第七章

太阳光已经把整个屋子照亮了,艺群才从睡眠中醒来,顺手在床头柜上拔下充电的手机,才发觉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开了机摇醒了杜安,二人去厨房热了牛奶,从冰箱里取出一点干饼,相互对付的吃了早饭。两人正要去清洗杯子,这个电话又打进来了。杜安推艺群,“你去接电话,我来洗。”

杜安端起盘子去厨房清洗去了。

艺群接起电话,“喂,你好!你哪位?”

“请问你是胡同里的李艺群吗?”

“是,我是胡同里的李艺群。”

“我是胡同里的大哥杨科。”

李艺群惊喜地说,“杨科真是你呀?你在哪里?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从话筒里也能听到对方那份激动,“真的是我,怎么准备还拒接我的电话吗?”

李艺群赶忙说,“不敢、不敢,昨天一个朋友请我吃饭,手机没有电了,不是拒接。”

对方哈哈一笑,“还是那么真,性情没有变嘛。”

“那是永远不会变的,善良、诚信是我永远不变的初衷,它们已经在我的世界扎根了,永远都不会变。”

“呵呵,不要和我玩文化,你哥可没有文化,甩文化我听不懂。”

“杨哥,你又挖苦我?”

“那敢挖苦大作家,杨哥不敢、不敢。”

“什么事想起我了?”

“日日夜夜都想啊!”

“我的位置在大哥哪里就这么重要吗?”

“那当然,当年清纯的你可没少让我们三兄弟着迷的丢魂。”

“杨哥,有这回事吗?,那听你这样说,那么多哥哥爱着,我真的幸福死了。”

“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杨哥,你在哪里?”

“我在bj是这样老二刘潇、老三苗远泽、小妹周致翰我们胡同里的四兄弟特邀你回bj参加我们胡同里的五兄弟聚会。”

“好事呀,我肯定回去。”

“你这几天家里有着急事吗?”

“没有其它重要事情,搞着个连载,我的主编朋友从bj过来了,我准备带他去周边转转去。”

“那你需要几天时间?”

艺群估摸了一下回答,“一周左右吧,我不知道人家时间怎么安排,我们沟通一下完了给你电话。”

“我不等你电话了,那我就给你一周时间,我就把一周后晚上的卧铺票给你买上吧,我们胡同里的四兄弟在刘潇开的‘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里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那我挂了,再见!”

这个突然来自胡同里的电话让艺群突然在耳边响起了这样一句话,相见时易,别时难。为什么?她不知道。

杜安问艺群,“谁的电话?”

“胡同里的兄弟大哥杨科打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聚会,二十几年了我们五个人没有一起聚过,不是少这个就是差那个。”

杜安问艺群,“你什么时候去?”

“我说好一周以后,这边还有点要紧事情需要办办。”

杜安酸酸地说了一句,“大哥这么好,连你一周后的卧铺都买上了”

“那当然,我们是从小一个胡同里跑大的。”

杜安大发感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吆。”

艺群白了杜安一眼,“真没劲,到什么情况下你也得带出股醋味来。”

杜安满不在乎地说,“这就叫跟心不放心,放心不跟心。这男人对女人嘛就是这样,老婆男人的心你永远不懂。”

“你不是说于蔓是智者吗?你也得学学人家的智慧,怎么处理老婆和朋友们共事的处事方式。”

杜安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学她我就不是个杜安了,我就成了个于蔓了,老婆我上班了晚上陪你取票去,爱你吆。”

“路上小心一点,不要胡思乱想。”

“遵命!”

艺群摇摇头坐在写字台前开始工作了。杜安只要看见老婆坐写字台前,他立马就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尽量不惹老婆情绪波动。

艺群打开邮件看编辑反馈回来的信息和来信,没有进行创作,她整理她的散文成稿准备去bj带上几篇送到杂志社去。

“老婆我的眼皮怎么跳的这么厉害,我不想去单位了,头有点晕乎乎的。”

“那不行找于蔓开点药去,就你那点小酒量还敢一杯干,不难受才怪呢。走吧,咱们步走去给你找于蔓开点药,顺便问问周超怎么样了。”

从医院里找了于蔓出来,二人十指相扣去出去散步顺便去车站步行取票了。杜安看看艺群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拉着你的手心里很痛,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你有这种感觉吗?”

李艺群笑笑说,“你是不是又嗅到sx老陈醋的味道了?想哭就哭吧,好在有我的肩膀可以靠。”

杜安忧心忡忡地说,“说正经点,什么sx老陈醋,我预感到你们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李艺群认真地问,“你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杜安有点迷茫地说,“我自己也说不清。”

艺群长吁一口气平静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只能去面对要发生的一切了。”

杜安霸气地对艺群说,“我不让你回bj艺群笑笑说,“那不可能,胡同里的四兄弟已经等着我了,再说我们有二十年没有都到齐过,这是难得的一次相聚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杜安不放心地说,“那我一起和你回去吧。”

“不用,你公司还有事。”

“我安顿好公司这边去找你去。”

二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车站,二人去售票厅互联网取票机处取了票,杨科给买的是一周后晚上的卧铺票。

“杨哥给的我时间这么紧,明天我们就陪刘主编去周边转转去,走上二、三天,回来一边休息一边把这一周的连载小说发走,今天回去收拾收拾带的旅行用品。”

杜安提醒艺群,“一周后的连载你安排了没有?”

艺群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我正考虑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有存稿。”

“那你怎么办?带上资料和电脑吧。”

“我不想带这么多东西太重,一个聚会最多需要一周时间吧,时间太长我们都有工作相互陪不起。”

杜安赞同艺群的意见,二人出了车站打了一个的向自己的出租屋奔去。

第八章

李艺群回家正点休息,早晨和杜安一起起床,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老婆你今天打扮的这么靓干什么,不就是去看看刘主编吗?用的着这么精心打扮。”

杜安换好衣服叉着腰问艺群,艺群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往脸上涂油一边平静地说;“去陪我的上司去周边体验一下这边的文化,我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杜安醋意浓浓地说,“这就是理由?那你是去送抱去吧?”

艺群有点急了,“杜安你说什么话?”

艺群白了杜安一眼,起身披了风衣,背了一个摄影包,带上了墨镜,换了一双大跟鞋准备出行。杜安一把把把她抱住,“不准你去。”

艺群不解地问,“为什么?”

杜安理由满满地说,“我吃醋”。

艺群笑着说,“你不吃由不得你?”

杜安一下子男人气十足地说,“这样吧,我今天不去单位了开车送你去。”

“你昨天没有上班,今天还不去万一公司有事怎么办?去吧,干你的事去。”

“我杜安是一个粗人,你们文艺范们浪漫,谁保的住你们在一起干出什么,孤男寡女,都是在激情燃烧的岁月。”

艺群火了,“杜安你再这么乱说话,我就打扁你,你信不信?”

杜安平静地说,“我信啊!你为了爱情而战嘛,你懂不懂这就是爱。”

“无聊。”

艺群从杜安的怀里挣脱,一个人气呼呼地冲下了楼,杜安摊摊手,自言自语道,“哎呀!这下可遇上大头了。”

自己关门也火速冲下楼去,“老婆我送你过去。”

艺群上了杜安的车走了一段路才想起来先该给刘主编打一个电话,看看他们今天的日程怎么安排,艺群拨通了电话,刘主编告诉她,他们正在去恒山和悬空寺的路上,杜安把车子停在路边问艺群,“怎么办?打道回府还是追上去?”

艺群摇下车窗,爬在窗口望着天空,揉着发困的脖子说:“他们爬山,我可没有准备,我的去换衣服,这几天山上还没有一点绿色,都是水墨画,一点生命的绿色也没有,风景就是黄土大山,我没有兴趣。”

杜安下了车,开门把艺群放出来,“不行出来了就看看这边的风景,回头可以编个故事。”

艺群有点生气了,“我说老公你有没有文化?”

杜安嬉皮笑脸地说,“你老公文凭是很高,文化可不多。”

“奥,我说嘛,就说些没有文化的语句。”

“老婆,请指示我们怎么办,回去还是追他们去?”

“什么指示?”

“报告老婆,在家里我是一人之下,在单位我是万人之上,现在给我的上司开车不敢妄为。”

艺群靠着车子,眼睛望着天空,双手抱臂不知所措,不一会艺群的手机响了,那边打过电话,邀请他们一起过去,说好在进山的入口处等着,二人一合计,“好了咱们去,咱们路过专卖店买上一双旅游鞋去。”

杜安说,我后备箱有咱们俩的旅游鞋,艺群高兴地跳起来,“老公什么时候备的,好让人爱你吆!”

“老婆,杜安就是为了你而生的,随时为老婆大人服务,走咱们今天也去恒山遛一遛去,吃吃老婆的醋酸果子。”

一股风吹来艺群没有听到杜安嘀咕什么,“你是说咱们把车存了,坐大巴车吧,我们对那边的路线不熟。”

杜安笑笑说,“老婆,好主意呀!走,咱们把后备箱的运动装换上,不要穿风衣,山上风大,让风把风衣吹开,生生能把你从山头推到山沟去,你的运动系列装备,我都给你备着呢。”

艺群在后备箱里翻出了登山装,登山包,两人一起在车里换上,背上了登山包,搭上了去恒山的快客,他们很快就在进山口会合了,同车的还有二位学者,艺群和杜安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他们向恒山进发了。

恒山是五岳里的名山。北岳恒山海拔20161米,位于sx省dt市hy县艺群马上就进入导游状态,她把一路从手机里搜索到的关于恒山的文化背给大家,艺群不解地问刘主编,“你们为什么选择现在上山?过了五一上山多好,山清水秀,这里不像bj那么热,大地还没有披上绿装。”

“我们难得过来一次就上上恒山吧,测试一下我们现在的健康处于什么状况。”

杜安说,“亚健康吧,看看你们的肚子就明白啰。”

刘主编道,“我们这个时候上山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没有到了打雷下雨的时间,相对我们不需要带雨具什么的,旅行包能轻一点。”

艺群笑答,“不错、不错好主意,这边人家家户户喜欢买一个铜壶,说铜壶可以聚财。咱们也随乡入俗,也买它一个吧。”

刘主编戏言到,“哎?艺群你不会和导游有联系,然后领到我们店里,等我们回去你吃回扣?”

艺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呀!刘主编,怎么我会混到这个道上?算了咱们四个铜壶的钱我一个人出了,够义气吧。”

刘主编忙示意那二位学者,鼓掌,“热烈感谢李老师的招待。”

艺群认真地说,“不用感谢,既然刘主编这样说了,我就算送给大家的见面礼,下山一定去买送到榻下。”

刘主编认真地说,“不用了,我们说说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的热情我们领了,不要破费,大家都不容易。”

杜安替艺群帮腔,“那敢得罪刘主编,那不把她的连载毙了。”

刘主编可不是吃素的,“杜安这个玩笑可不敢开,我就这个装铜壶的心?一把铜壶就能停下一个连载?”

艺群不好意思地说,“他爱开个玩笑嘛,他就这样子,不要介意。”

艺群朝杜安使了个眼色,杜安不情愿地笑笑,“值吗,不就是一个玩笑嘛,这个礼品由我来搞定吧。”

杜安去一边打电话去了,刘主编和艺群说,“还是没有长大的样子,你把他真宠坏了。”

艺群哈哈一笑,“一起过日子嘛,该宠的时候还真的宠,不能太较真,家里一起生活不能太原则性强了。”

刘主编看看艺群问,“这是你的观点?还是两个人都遵循这个观点?”

“可以是两个人吧,一个人可以对另一半无理取闹,可是都在相互之间不伤了底线的基础上。”

杜安大大咧咧从后面追上来了,“铜壶搞定,在咱们下山的时候他们给咱们送到出山口。”

刘主编也感觉刚才和杜安较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哎!你也太认真了吧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

杜安摸摸头说,“我已经习惯了大作家的指导风范了,人家出口就是圣旨。”

“一位学者摇着头说,典型的妻管严。”

另一位学者也答了一句,“人家刘主编可活得自在,想爱谁就能爱谁,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我们俩出来,家里爱人都查了几次岗了,电话来了就得第一时间接起,不然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刘主编慢条斯理地说,“这人啊!婚姻就像爬一座山,我们后面的人在努力地往上爬,早爬上去的人说,别爬了,上去也没有什么风景。你们是下山的人,我是爬在半山腰的人,希望你们给我点力量啊!说婚姻就是美丽的风景,我就对婚姻有了信心。”

一位学者说,“婚姻这个滋味的自己去品尝,一个人感觉一个味,你说杜安是不是?”

杜安笑答,“一点都不假,这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艺群望望这几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说,“都快是婚姻的专家了,抬起头看看风景吧,前面路陡注意点安全。”

刘主编看着杜安替艺群背着包,手里还提着一些矿泉水就对艺群说,“艺群我来扶着你,你今天是我们四人的重点保护对象,我们的城市晚报发行量这么大,多亏你的小说。”

艺群虚心地说,“那可不敢这么说,是主编办的这份报纸可读性强,读者不会为我的小说这样卖力的去买。”

另一位学者说,“来我们给杜安同志减点负,咱们一人拿上一瓶水。”

杜安兴奋地说,真是好哥们呀,“那就每人两瓶,各拿各的,哎呀这下子真减了负了,平路上拿这点东西没有感觉这么累,上山可真不一样。”

刘主编回过头望着杜安说,“你今天这么矫情,不就是十瓶水,真有这么累?”

二位学者听着这二人在故意抬杠,一个说,“路不捎书,这何况是水。”

艺群感觉杜安又在吃醋忙对刘主编说,“刘主编这光秃秃的山上虽然还没有绿意,我们既然来了就拍一些风景吧,我们各自都注意安全,老公给我相机。”

杜安从包里把照相机掏出来递给艺群说,“把有感觉的地方拍下来,好像电源不是那么充足。”

刘主编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爱一个人真的是那么辛苦啊!

第九章

二天的出行,艺群和杜安都感觉到,体质不是那么好了,爬了二天山,尽管时间放的很宽,他们的腿痛的下了山成了木偶人,坚持着坐上了大客,杜安揉着发痛的腿肚子说,“老婆你看咱们已经车上车下把行走的功能退化了,身体已经不习惯走路了,腿不听使唤了,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也能把我推倒,老婆咱们还是生个孩子吧。”

艺群懒洋洋地说,“怎么有了忧患意识了?那生个孩子你就能爬得动山了吗?”

杜安慢条斯理地说,“那咱们干不动谁来养咱?”

艺群开玩笑说,“干不动你还想活着?”

杜安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

“那干不动还想活,那我们就生他一个,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

“那当然是男孩了,我们老了能背的动咱们的只有儿子了。”

“好,听你的咱们回bj就生,你赶紧赚钱,咱们给儿子在bj三环内买一套房子。”

杜安着急了,“那房子就免了吧,儿子呢还得生。”

艺群看了杜安一眼,“想要儿子不买房子,将来谁还嫁你儿子,没有人嫁儿子,咱们给儿子娶不上媳妇那儿子不打烂你的头?”

杜安挠挠头说,“哎呀,这个问题吗还真是个问题,那咱们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女孩吧,女孩嫁人反正不要房子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车子到了市区司机把他们吼醒来,他们相互搀扶着下了车,在市区打了个出租车去停车场取上自己的车子,在一个幽静的小饭店去吃晚饭。

刘主编和二位学者对周边很感兴趣,二天的游玩还有点余兴未尽他们还不想离开那里,还想住住农家小院子。他们对当地的小吃很感兴趣,特意点了小鸡炖蘑菇,蘑菇在当地称作素肉,是很好吃的一道菜,还有炮打席一些民间小吃。

刘主编他们坐在农家炕头上,嗅着锅里翻滚的鸡肉,让他们最大的感触就是不舍得离开此地,感觉不吃吃这几道菜,枉来此地一回,在他们酒过三巡的时候,二位学者开始讨论刘主编的个人问题,一个说,“刘总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不结婚吧?”

另一个说,“就咱们三个走不了话,你就谈谈这个个人问题吧。”

刘主编红着脸说,“是的,也许是职业原因,我对能拿的下这么大作品的人我特别欣赏,哎,我特别强调是欣赏,因为欣赏所以就爱了。”

“你看人家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你还是寻找自己的真爱吧。”

“真爱,她是我的唯一,在这么多女性里,她是我今生遇到的唯一有感觉的女人。”

“不会吧?她可比你大多了。”

“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当年她和前夫离婚了,听说她的丈夫是个保护不了她的男人,那时候我感觉我娶她的希望来了,突然杀出个杜安来,把我的幸福抢走了。”

“哇,原来杜安是你的情敌了,难怪一着急就二人抬杠”

刘主编大大喝了一口白酒,“有吗?我们今天抬杠了?”

他们今天要的是牛栏山二锅头,高度小瓶装,一人一瓶。三人喝的太猛,酒兄弟把刘主编的真心话都灌了出来。一个说,“你难道就要做个金岳霖,一辈子就这样子?”

“那个金岳霖?”

“就是林徽因生活里面的那个男人。”

“哥们,我放不下她,我真的放不下,我对她现在和杜安的生活不怎么看好。”

“其实看得出李艺群的感情生活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为什么第一次感情生活会找那种性情的男人?”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哎,感情这个东西是谁也说不清的,这人一旦掉进这个陷阱里就会痴迷不悟。”

刘主编摸着红红的脸,不知是不适应当地的热炕头,还是二锅头的效率,三个人都两脸通红,服务生进来给倒了茶水,添了菜,把凉了的又热了一遍。

大山深处的人都很厚道,他们热情的伺候着家里的来客,4月的游客少的可怜,他们仨在这里受到了特级招待。刘主编谢过服务生问他们,“到市区的大客应该到了吧?”

服务生说,“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应该到了。”

艺群和杜安吃了饭,二人手牵着手在幽静的小饭店旁散了一会步,艺群提醒杜安,“你给刘主编他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杜安抱歉地说,“哎呀老婆,我真把这事给忘了,还有咱们的铜壶呢?”

“咱们的铜壶在车上呢。”

“老婆这四个铜壶花了我一千元。”

“怎么?心疼了?”

“哪里话,我打电话了,别乱讲。”

“没事,你打吧。”

杜安迅速拨通了刘主编的电话,“哎呀刘主编,我们平安到家了放心吧,走的时候记得把壶拿上啊,我挂了。”

艺群有点累了,“走吧,咱们回家吧。”

“着什么急?”

艺群开玩笑地说,“回去生孩子去呀。”

杜安笑了,他们的车开着很慢,进入主干道,陆露在路旁一个人在抹眼泪,杜安打了提示灯在陆露的身边停下来,“妹子怎么了?”

“啊?是艺群姐夫,没有什么,我看见我家那个和一个女人进了ktv了心里憋屈。”

“艺群摇下玻璃道,“走吧,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去,现在没有公交车了,不然还得打车走。”

“不用了,你们忙吧。”

杜安说,“没事走吧,我们已经吃过饭了,送送你吧。”

陆露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己人客气什么,上车。”

艺群问,“你去哪里?”

陆露说,“去看看我妈,到了前面这个十字路口向左拐。”

杜安道,“好的。”

艺群试探地问,“你这种情况你父母知道吗?”

陆露面有难色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能让他们太操心了,他们年龄大啦。”

艺群拍了拍陆露的后背说,“那你什么也不要想,喜欢他就不要放手,不喜欢和他早点离了,自己还有机会找一个合适的。”

陆露摇摇头说,“我现在就是考虑孩子的感受,只能这样将就。”

艺群安慰陆露道,“自己为了孩子这样将就就不要烦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吗?”

“姐我知道,姐夫在前面小区停下来吧,我到了。”

放下陆露杜安掉转车头,艺群说,“这个女人很可怜。”

杜安摇摇头说,“你看错了,这个女人是个男人婆,男人是不会喜欢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男人婆,她的标准是什么?”

杜安狡黠地说,“这是男人看女人的秘密,不告诉你的。”

“哎呀,慢点开看前方。”

“怎么你也要当男人婆啰?”

二人回去,下了车相互搀扶着上了楼,刚刚坐下,杜安接到经理电话,明天总裁过来检查工作,通知杜安明天早上安排去机场接机。

第十章

总裁的大驾光临,给杜安增加了不少压力,二人洗过澡,都在被窝里休息了,艺群累极了,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杜安仰面躺着没有丝毫睡意,想起白天刘主编自始至终扶着艺群他就来气,每天开夜车的老婆,今天就像猫咪一样睡得这么香甜,杜安看着老婆熟睡的样子,捏捏她的鼻子,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杜安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怒火来,喃喃地说,“爱情的力量可真够神奇啊!这就是一剂安眠药,天天夜干的人,二人见面后就能睡得这么踏实。”

想到这里杜安的心里开始不平静了,他转辗反侧突然又看到艺群酣睡的那张脸就往醒摇艺群,艺群被他这么一折腾突然清醒,“杜安怎么了?我打呼噜了?”

杜安此刻就象一个孩子无助地说,“没有啊!你不写你的连载了?今天你怎么就不工作了?”

艺群翻了个身,“无聊,我困了今天不工作了,休息。”

杜安没话找话地说,“你说怎么明天总裁这么早就来,这是什么意思?”

艺群今天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答,“想你呗,过来想看看你,这有什么,赶紧休息,明天你还接机去呢。”

艺群又翻了个身,杜安一激灵从艺群的身上滚到那边,两人又面对面开始对视着,艺群一下子清醒了,“杜安你今天怎么了?”

杜安找茬地说,“怎么刘主编就是你的安眠药,你见了他就能睡得这么安稳踏实?”

艺群反感地说,“杜安你无聊不无聊?我困了睡觉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说你对自己怎么没有一点信心。”

杜安醋意浓浓地说,“你看到他就感觉我无聊了对吗?”

艺群假装生气了,“哎呀,你真不可理喻。”

艺群仰面朝天躺下来,没有丝毫睡意,眼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杜安一跃爬在艺群的身上说,“老婆我杜安养得起你,你不用这么去讨好他,你不发文章不挣稿费我也有能力给你想要的生活,知道吗?”

艺群起来摸摸杜安的头,“杜安你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公司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总裁的到来你就这么失态?”

杜安强调地说,“我是说上下山你为什么就让刘主编一个人扶着,你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吗?”

艺群噗嗤一声笑了,“艺群伸手用指头戳了一下杜安的头,你什么时候长大呀,为这点事至于吗?一把把杜安推下身,又面对面和杜安说,“老公那是很正常的同志关系,没有什么的,那是你又打烂醋瓶子了,睡吧,明天还接机,听话,再说人家是在照顾你的老婆,不要犯傻。”

杜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我犯傻了吗?是我真的犯傻了吗?”

艺群索性不搭理他,起身把床头灯关掉,“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杜安却来了精神,“你是不是感觉他比我年龄小?是不是?还是人家是文化人,我是粗人”

艺群不管杜安发表什么言论,她什么也不和他理论,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不知道每个家庭都是这样,还是就她的二人世界就是这样的,杜安开始筹划着要一个孩子,是他对婚姻没有安全感还是其他?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长命的婚姻是靠善良来养活,和杜安的爱能否靠善良来维持美满下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艺群的思绪在沸腾,杜安闹够了就像一个孩子依靠在爱人身边幸福地睡着了。

闹钟响起了,艺群稍微有一点点睡意,被这突然的惊吓睡意也跑的无影无踪,她揉了揉发困的太阳穴,赶忙摇醒熟睡的杜安,“老公快点起床,起来去接机。”

杜安忙着起来洗漱,艺群给冲了一杯咖啡,“快喝点咖啡,不然你困的一天拿不下来,喝完咖啡把这套西服穿上,我再强调一下,不管今天有什么烦心事一定要压住你的坏脾气,要沉着冷静地处理每件事情,退一步海阔天空。”

杜安深情地看看艺群,“老婆你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我生生世世爱你,来抱一个,我走了。”

艺群紧紧地抱了抱杜安说,“一定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

杜安潇洒地走了,艺群站在阳台上,看着丈夫开车慢慢离开他的视线。

夫妻之间相处,讲究的是一个信任度,和朋友之间正常的接触交往,就会造成家里一团麻?这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那自己错在哪里?天天没日没夜地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打拼着,除了查资料就是创作,我难道真的活得有点自私了吗?艺群翻转着思绪怎么也找不到杜安发火的理由。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坐在写字台前没有一点灵感,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饿了,也没有一点食欲,收拾一下房间也没有那份心性,冰箱里已经没有多少能吃的东西了,艺群还是勉强自己拿出一盒牛奶,一块糕点。一个人一边吃,一边坐在饭桌旁发呆,一个上午一合牛奶、一块糕点、一个人就这么在沉思中打发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艺群才从思绪中惊醒,赶忙起身去安排家里的事宜,杜安那边还没有消息,她快速把房间的里里外外收拾好,中午没有一点食欲,她洗干净了所有的脏衣服,下午五点已经一切安排就绪,她把身子卷曲在沙发上,没有一点创作灵感。她等着杜安的消息,等着等着她就这样卷曲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十一章

杜安接机没有接到总裁,心里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烦躁,等机场的人都出完了也没有见到总裁的影子,他给公司经理打电话,“杨经理,总裁是不是没有登机?还是下一班飞机?我没有接到。”

“杜总监,这是小道消息,没准不来了,你回来吧。”

谁都没有想到总裁在公司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提前两天到达公司,他没有通过公司接待,就和一些客商一起走进了公司,一身运动套衫,配了一双运动鞋,带了一副大框变色眼镜,头戴一顶高尔夫球帽子,和客商一起听取了公司营销部对客商的讲解,总裁把公司每个角落和客商转了个遍,单位那个头头脑脑都没有想到,这些商客里会藏着总裁。

杜安驱车直接回公司,在路过一个早点摊吃了二根油条一碗豆腐脑,然后就开车回公司。一路上盘算着,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好,然后回bj总部向总裁汇报了情况,胡同里的五兄弟也聚会完了,顺便把艺群也接回来。想着想着就到了公司门口,他三天没有来公司,喝酒多了躺了一天,陪艺群和朋友玩了二天,杜安到了公司门口按了二下喇叭,门房老张才匆匆忙忙出来开门。

杜安看着大院道,“现在公司大院好干净呀。”

门房的老张一边开大门一边说,“咱们昨天晚上公司上上下下打扫了一个晚上,这个总裁还没有来,害的我们加了一夜班。”

杜安笑笑说,“这样清理一下这不进来多有感觉、多清爽这样好哇,总裁不来我们自己也过过这清清爽爽的日子这多好?”

看门老张应和着,“好,很好。”

老张把杜安的车放进来,然后自己去锁大门。杜安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办公区走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办公楼下沉思,白色高尔夫帽子,白色运动装是那样的显眼,帽檐压得很低,一副大大的遮阳眼镜遮住了半个脸,那份风度、那份气质杜安突然脑海中想到一个人。在高尔夫球场那份沉着、优雅的风度,他是总裁,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单独在这里?上班的人们都急急忙忙往公司赶,有好多人从总裁身边经过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杜安赶紧躲到一边给经理打了电话,他压低声音问,总裁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身边不配陪的人?”

经理听到杜安的话如惊弓之鸟忙问,“杜安你说什么?总裁在哪里?”

“一个人在办公楼下,赶紧准备迎接,怎么搞得?总裁到了都不知道?”

杜安挂了电话就向总裁走过去,“早晨好,总裁。”

总裁一转头看见杜安,“早晨好,你这二天在忙什么?怎么没有看见你?”

还没有等杜安回答总裁的问话,经理领着几个客服部的女士们急急下来了,经理看看杜安问,“总裁在哪里?”

杜安使了个眼色,经理一下子愣住了,“您-您-您是总裁?”

总裁一边摘眼镜一边摘帽子说,“怎么不像?”

经理顿时傻了眼,睁着惊奇的大眼,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怎么?您?您都来了二天了?”

总裁平静地问,“怎么不欢迎我?”

经理忙着点头哈腰地说,“欢迎、欢迎,总裁请上楼。”

看着经理点头哈腰的样子,总裁有点生气地说“谢谢,不上去了,杜安跟我去酒店一下。”

杜安毕恭毕敬地回答,“好的。”

杜安顺手悄悄地掐了一下经理的胳膊随总裁回酒店去了。经理痛的龇牙咧嘴,他像惊弓之鸟速速回办公室通知各部门准备迎接总裁。总裁私访这一招查到了不少问题,路上总裁气愤地说,“一个公司的形象就是以脏乱展现在客户面前,听说总裁到连夜赶着打扫卫生,这样的公司能健康地生存下去吗?”

总裁很气愤,杜安安静地陪着总裁后面心有千千结。总裁回过头说,“杜安,晚上回总部通知各分部经理开会,你先回去安排一下家里,取一些换洗衣服,我去安排一下机票。”

杜安惊奇地问,“回总部?”

总裁看了一眼杜安道,“嗯。”

杜安看看总裁的脸色说,“总裁那我就把我妻子也带回bj她回bj去参加一个聚会。”

总裁着急的说,“你把你的和你妻子的身份证号码留下来我来安排机票。”

杜安有点紧张地问,“总裁那您回这边公司吗?”

总裁气呼呼地说,“不去了,在那里我已经呆了二天了。”

杜安用商量的口气对总裁说,“那我们不行开车回去吧,开车比坐飞机早到,我手头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忙完后咱们一起开车走。”

总裁一下子乐了,“那就听你的开车回去,正好司机小王和你换着能开。”

杜安松了一口气,“那我把公司事情安排好,接上我妻子,咱们下午回去。”

总裁略有所思地说,“这样吧,我和司机小王先吃饭,你回去把你妻子接上,把车油加满,还有你们俩人的饭就自己解决吧。”

杜安得令道,“好的。”

艺群把屋子收拾好,一个人也没有接到老公的电话,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杜安急匆匆进来,艺群全然不知,杜安上去摸摸艺群的头,有点热他慢慢摇醒了妻子,“老婆吃中饭没有?”

艺群慢慢爬起来,“你怎么回来了?我对付了点酸奶,咱们家没有吃的啦,什么情况?”

“公司出大事了,总裁在公司呆了二天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认出总裁,总裁通知我回总部开会,你准备一下,咱们一起开车下午回bj艺群一边往起坐一边说,“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是坐火车吧,杨哥已经给买好了车票,不然还得退票去。”

杜安用商量的口气对艺群说,“我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放心,就听我安排吧,咱们一会退票,总裁很生气的样子,我心里很乱,老婆你赶紧准备吧。”

艺群担心地问,“那你这二天没有去公司怎么和总裁解释?”

杜安挠挠头说,“不需要解释,没有到岗就没有理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艺群急急忙忙收了二个旅行包,换上了特别时髦的外套,给丈夫找出了了一套公司定做的西装和衬衣领带,杜安把煤气关好,水龙头关紧、窗户上了锁,杜安提醒艺群,“把小说资料、电脑笔记本都带上,不知道总部开几天会,不要耽误你的工作。”

艺群迟疑了一下,“笔记本也带上?这家伙很重的,哎!带就带上吧。我们下楼吃点东西,不然会晕车。”

杜安问,“带上水壶了吗?”

艺群答,“带上了,下去你还得加油去。”

杜安道,“我们要紧的是先把饭吃了,然后去加油,退票的事在网上操作就可以了。”

艺群按着肚子说,“在着急也得善待一下肚子,咱们荤素搭配好好吃一顿去,回去你可只能吃工作餐了。”

杜安道,“现在感觉没有吃的心情。”

艺群柔和地说,“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怕什么?你也没有干什么违规的事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好饭才可以有心情好好工作。”

杜安长叹一口气说,“一会我还得开车,老婆讲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走,老婆吃大餐去。”

第十二章

回到bj夜已经拉开了帷幕。艺群被公司安排到公司招待所,总裁安排晚上连夜召开董事会议,杜安安排好艺群就开会去了。艺群被这一折腾,身体累到极限,本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结果换了环境,困得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可是就是睡不着。这一周她的连载一个自然段都没有写出来。可是,这一个人住在招待所里反而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索性不躺了坐在床上,一个人发起呆来。呆坐了一会她掏出笔记本开始整理她一周的存稿,把一周的东西校对了一下,已经是凌晨3点了,还不见丈夫的踪影,自己一合计干脆把一周的连载整理好发给了编辑部再休息。

手里还有二周的存稿,艺群没有感觉到有些许压力,在这舒服的招待所里,凌晨3点多了李艺群美美的睡着了。上午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把艺群从睡梦中惊醒,艺群开门后,一位服务员笑盈盈地进来给她端来了热牛奶和面包。

“杜太太,这是杜先生给您安排的早餐,请慢用。”

艺群有礼貌地说,“啊!谢谢!请问杜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杜先生没有说什么时间回来,这是我的名片,需要什么服务请给我打电话。”

艺群接过名片道,“啊,没有了谢谢!我有事随时会给你打电话的。”

服务生从屋子里后退着到了门口道,“那杜太太您慢用,我出去了,半小时后我来收盘子。”

艺群点点头说,“好的、好的。”

昨天晚上和杜安分开再没有见杜安的影子,吃了老公给配人送来的早餐,洗漱完毕,李艺群就张罗着要离开公司招待所,去“外地人温馨的家”这个旅馆,准备和胡同里的兄弟们相聚去。半小时后那位服务生又敲开了艺群的门,这一次又端来了艺群最爱吃的几种水果。

“杜太太,杜先生吩咐过,三天时间不容许您离开招待所。”

艺群惊奇地问,“为什么?”

服务员一脸歉意地说,“杜先生出差走了,安排我这三天照顾您,看您好像要出去的样子,杜先生让您在这里安排您的工作。”

艺群着急地问,“他安排我什么时候离开招待所?”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杜先生说如果在您参加聚会的时间里,他没有赶回来,就让总裁司机小王送您去参加聚会。”

李艺群点点头说,“奥,我知道了,谢谢你!”

杜安忙着往返于全国各地的分公司,艺群得到公司专人招待照顾,可就是没有创作连载的灵感,倒是完成几篇重量级散文。

公司也为了家属在招待所住的安心,总裁配人24小时监控着艺群。恐怕有什么闪失对不起这位公司精英,按点提醒艺群睡觉、起床、吃饭。就连午休都有人提醒,晚上配专人负责洗澡。这样的待遇让艺群像惊弓之鸟,她不知道杜安究竟犯了什么错,艺群的心里才叫那个乱。

杜安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艺群实在心乱的呆不住了,一个人下楼去想看个究竟,在楼道她听到一位保安用对讲机传话,“501室的杜太太下楼了。”

“目标出现。”

“传门卫不可以让她出公司大门,我们对家属安全负责。”

“明白。”

艺群听着这些对话,她一个人走向大门,大门的栅栏很快拉住了,艺群上去敲开门卫室门,“请问公司出了什么事?”

一位保安问,“你是杜太太吧?”

艺群迟疑了一下说,“是的。”

一个说,“下面分公司管理混乱,都在换下面经理呢,这次老杜要升副总了,所以各分部他必须亲自下去考察,这不是现在都在开紧急董事会会议。”

“那他在公司干嘛不接电话?”

“现在所有公司人员电话都屏蔽着呢,怕把信息传出去。”

艺群明白了,“奥原来是这样,打扰各位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不可以,公司对你的安全负责。”

艺群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远处有一个人跟着,艺群向那人招招手,“不要这样子我不习惯,过来陪我说一会话。”

那人急匆匆过来,“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没事,陪我在公司大院转转。”

李艺群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心里踏实了,才想起来打理她的连载,总裁在楼上看到了艺群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晚上专门给配了几个年龄和艺群同龄的人陪伴,这可把艺群急坏了,刚刚梳理好的连载又泡汤了。

时间过得真快,杜安把总部总裁安排的事宜总算搞定了,公司要为杜安开一个小小的庆功宴,杜安推掉了。他心里想着,艺群一定在赶着她的连载,这次自己升职回了总公司,二人可以回bj生活了,心里想着那个美好生活那才叫那个美呀。

杜安计划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把头发理得整整齐齐开车带艺群去胡同里参加他们五兄弟聚会,因为和胡同里的兄弟们见面还是第一次,他喜滋滋地想,这下子我是副总了给艺群撑起了面子了,李艺群她是公司一个副总的太太了。杜安想到这里,自己竟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们这次聚会真的是赶得时间太好了。这几天忙着赶飞机,他实在是太累了,可是想到给艺群撑面子就感觉没有那么疲乏了。他晚上出差回来,没有回招待所,他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站在老婆面前给老婆一个惊喜,晚上他去了洗浴中心。

三天时间,艺群感觉度日如年,艺群去胡同里准备聚会的时间到了,杜安还是没有消息,她独自把一切东西收拾好,和招待所服务员打了招呼,通知了总裁小王明天凌晨把她送到bj火车站。

第十三章

不论是什么时候,bj站永远是拥挤的,艺群一大早来到bj站,她想看看钟楼,看看bj霓虹灯睁着睡眼的模样,还有在bj站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把拉杆箱立在那里,把肩上的背包摘下来放在拉杆箱上面,从前面小包里掏出一个小热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把杯子装了回去。她环视着四周,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高楼林立。外地人向潮水一样涌进这座城市,让bj拥挤的苦不堪言,她忽然有想喝一碗大碗茶的冲动。突然,一位女士操着浓重的方言对李艺群说,“大妹子,帮俺们拍一张照片吧,俺们第一次来bj想留个纪念。”

李艺群从思绪中惊醒过来,“可以。”她赶忙从那位女士手里接过相机,给他们一家子来了一个大合照,李艺群把相机递给那位女士,你们看看满意吗?众人一起围过来,满意、满意。

“谢谢大妹子了。”

“不客气。”

艺群目送他们一行人来bj的快乐劲,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来。艺群在车站广场转了一圈,bj的早晨还有些许嫩寒。她在橱窗口看到自己的模样自嘲地笑了。她整理了一下行李,拉着拉杆箱、背着双肩包前面还挂着一个小包。艺群这样子看上去纯粹是一个外乡进京的旅人,她穿过天桥去坐公交车,向杨科指定的“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奔去。

艺群用着现代的导航仪,没有走一点弯路顺利到达了旅馆,她拉着旅行箱走进了这家大型旅馆乘电梯上了十楼,一位精瘦的满头白发的男人正在洒水浇花,走廊的地拖得一尘不染,走廊中间摆着几盆绿色盆景,给这个走廊带来无限生机。李艺群把包放在拉杆箱上面,远远的凝视着这个高个子男人,男人只顾干活,他没有发觉远处一个女人在默默地关注着他。

岁月就是一个魔,把人们的青春年少纷纷抢走,艺群默默地看着这幢楼的布置,十几层的高楼围着一个天井,一层层的高楼都是客房,那个曾经在胡同里的穷小子,现在五兄弟里他可是地地道道的首富啰。突然,艺群的电话响了,艺群一看是老公杜安打来的,“喂,杜安,你回来了?”

“老婆下来,我送你去旅馆参加聚会去。”

“什么?我已经到了,你回来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刚到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

杜安有点扫兴地说,“老婆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有想到迟到了,好悲催啊!”

艺群用温柔的语气问“有什么惊喜的事?快说。”

杜安用异常激动的语调说,“老婆,我升职了,我升成副总了,咱们可以回bj生活了。”

艺群异常激动,“老公,恭喜、恭喜!你安排工作吧,我聚完会和你联系。”

那个白发的男人听到有人打电话,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和年轻时候的李艺群沾不上边。然后专心地又浇起了他的花,他这十几年怕见李艺群,但又很想见到她,他就在这矛盾中折磨着自己,把自己一头黑发生生渲染成白发。他这位鹤发童颜的男人穿行在这幢楼里,他又是这幢楼的主人;又是这幢楼的服务生;又是这幢楼的高管。那个白发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哥刘潇,他是李艺群青春期追梦时的白马王子。

艺群刚关了电话,杨科就迎了出来,“李艺群,你终于回来了。”

那个白发男人听到李艺群的名字瞬间双手一颤抖,抓在手里的喷壶一瞬间从手里滑落,掉进了天井的深处,摔得粉身碎骨,震的整幢楼打了个颤。

杨科看在眼里招呼着,“哎,刘潇你没有看到艺群?”

刘潇还在那里愣着神没有反应过来,好大一会才问了李艺群一句话,“你、你回来了?”

艺群有点情不自禁的热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答,“我回来了。”

刘潇整个人是那样的不自在,走起来一下子成了木偶,杨科上去掐了他一把,连退带拉才让他恢复过来。

艺群看到刘潇的样子也一时有点尴尬“我已经到了旅馆了,你也不让我进屋?”

刘潇一下子感觉一头雾水,“哪里?没有。快进屋吧。”

“哇,这是大哥杨棵吧,看你这肚子就是幸福的。”

杨科出来只想着一把要把艺群抱起,可是被刘潇的这一表现给搅乱了。只和艺群做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艺群已经不是当年那样轻飘飘的艺群了,是从身份到身体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了。

刘潇步履蹒跚地向她走过来,艺群上前握住了他那冰凉干煸的手,刘潇说,“老四李艺群回来了,二十多年了我们没有见过面了,你还好吗?”

李艺群感慨万千地说,“刘潇哥你怎么头发全白了?你过得好吗?”

刘潇看着艺群不自然地说,“还好,数我没有出息。”

杨科看出刘潇的尴尬劲说,“刘潇我看现在数你的存款最多了。”

刘潇摇摇头说,“款多有什么用?款多顶不住人多啊!”

李艺群问道,“老三、老五他们呢?”

刘潇道,“老三在饭店忙去了,老五上午开会,下午才能到了。来咱们先进屋吧,专门有给你们准备的三套房子,考虑你的工作,我们给你安排和老五单住。”

李艺群笑笑说,“没事,我就和老五周致翰住一个屋子吧。”

杨科赶紧帮艺群把旅行箱提进屋子,“喝点水,休息休息吧。”

李艺群从小包里掏出小水杯说,“不急我带着呢。”

刘潇笑着摇摇头用手指指着李艺群说,“还是那样,洁癖,我的杯子刚刚买回来的,包装还没有拆呢,就怕你嫌弃不卫生。”

李艺群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的我带着水还没有喝完呢。”

艺群站起来看着窗外往事涌上心头。

第十四章

艺群纳闷,这五兄弟不过节也没有什么纪念日,干嘛选择在这几天聚会呢?她寻思着问个明白又怕扫了大家的兴,面对十几年不见的初恋她实在是有点尴尬,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艺群心里翻江倒海,如果真是这样的那我李艺群欠人家的情是几生几世都还不请了。李艺群见过刘潇就处在自责和愧疚之中,好在老三苗远泽和老五周致翰没有到,她找了一个借口说,“刘潇哥我多年了没有在周边的胡同里转转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如果周致翰回来了通知我,那我先出去走走,那旅行包刘潇哥就替我保管着吧。”

刘潇有点手足无措,他搓着手道,“这里边没有重要东西吧?如果不小心丢了我这个旅馆能不能赔的起?”

艺群开玩笑地说,“有半个旅馆就赔的起了,知道它的价值我就先出去了。”

刘潇满眼的不舍说,“路上小心,走迷了方向记得找警察。”

这刻骨铭心的一句话让艺群的眼泪迅速在眼眶里打转,她点点头赶忙走出了房间。刘潇目送着李艺群离开房间走出自己的视线,一扭头抱住艺群的旅行包泣不成声。杨科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刘潇抱着艺群的旅行包哭成一团,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上去劝劝吧,这是心灵的伤,没有任何人能敷平的,杨科从心里说,哭吧、哭吧,哭哭那十几年心里的酸楚,哥们是不会笑话你的。

下午老五周致翰赶到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里,风风火火地找李艺群,“刘潇哥,艺群姐回来了?在哪儿呢?”

刘潇听到有人喊他,忙跑出来迎接,“周致翰啊!你可终于回来了,艺群出去了,你来了赶紧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

周致翰从上到下打量着刘潇,“刘潇哥呀,你真傻,当年那样的机会你不把艺群留住,你看你?就你?哎!”

周致翰摇着头走进刘潇给安排的房间,把风衣往床上一扔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了。

刘潇嘻嘻嘻笑着说,“周致翰呀,你还是那副德行。”

周致翰若无其事地说,“那是,这性子是我妈妈生下来的,我是不会更改的,刘潇哥艺群离婚你怎么不去把她娶回来,怎么让她又掉在另一个男人的手里?刘潇哥我不明白你们当时那么深的感情为什么二人会分开呢?”

刘潇长叹一声,“唉!你明白了大家都明白了,你说是不是?都怪我没有用。”

周致翰一骨碌爬起来,“我说刘潇哥,你还和我平嘴,我说正经的,你们三个都追着一个李艺群,最后什么原因都放弃了呢?我知道当时李艺群就只爱你一个,怎么你们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结婚?”

刘潇摇摇头说,“都过去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当年我坚持一下,我们就幸福的在一起了,唉!都过去了,不提了,你喝水吗?”

周致翰身子又倒在被子上,“不喝,我现在就想见艺群姐。”

刘潇把手机扔给周致翰说,“都大经理了注意形象,你自己给她打过去,她说不定马上会赶回来。”

周致翰兴奋地坐起来拨通了艺群的电话。“姐,你赶快回来,我回来了,快点。不行你在那个位置,我去和刘潇哥接你。”

艺群悻悻地说,“我现在连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我给你们发个定位,我在这里等你们。”

周致翰说,“一个从小长大的bj妞,到了家门口连自己家都找不到了,这还像话吗?好了你发吧,我过去找你,可是我必须带着刘潇去了。”

李艺群明白周致翰的意思,故意装作没事地说,“最好把他们都带上,咱们一起去喝大碗茶。”

周致翰开车去接李艺群了,杨科一直忙着秘密干一件事,这里的其他四兄弟都不知道,这次聚会也是他为了公开一件事而做的准备。其他四兄弟都蒙在鼓里。

艺群的妈妈从昆明回来了,一个人就住在原来的老胡同里,因为当年的固执,拆散了女儿李艺群和刘潇的婚事,艺群的情路一直不顺,老太太也后悔了当初的固执,一个人离开bj一走就是十年,现如今看到孩子们半生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女儿因为刘潇也很少回bj来看她,老人的心头这个疙瘩越结越死,看着刘潇一个人风风雨雨撑着那个旅馆,老人更是有点感觉亏待这个孩子了,她心里有个疑点外孙北北怎么看都能找到刘潇小时候的模样,她一直怀疑北北就是刘潇的孩子,老太太托杨科揭开这个谜底,因为她当初伤的女儿太过了,她想还女儿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设计了这场聚会,承担了聚会所有的费用。

李艺群对妈妈的这份苦心全然不知,她见过了刘潇后心里不再那么纠结了,她原来几乎是不敢回bj她怕面对自己的初恋,她曾经不知道她的那个白马王子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她想知道也怕敢知道。她曾经在婚姻上自暴自弃过,自从和杜安生活在一起,她感觉到爱情这个东西在二人世界是存在的,现如今刘潇和杜安在艺群的脑海中一不留神就一起站在她的视线里,是他们灵魂在较量,还是她本人在心里左右诠横着他们的重量?她不知道。

她自从做了母亲她一点都不恨她的母亲棒打鸳鸯这一举措,因为母亲都有让自己孩子过上好日子的心愿,有时候不管我们经历了多少,去判断一个人的未来发展,能发展到多大空间那是不可预知的,也是无法判断到准确无误的。

艺群这次想带着杜安去看看老母亲,她要带着老母亲和杜安一起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她要拿出勇气来面对她十几年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中的事情。

在人生最难的日子有儿子陪着,她如今不能抛弃儿子不管,她要重新站在法庭上争取儿子的抚养权。她在那段苦难的日子里看见儿子有时候会恍惚看到小时候那个刘潇来,她明白刘潇在她的世界里一直还存在着。她和刘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的影子永远会在她的世界挥之不去的。

“李艺群姐姐--你在那儿?”

“李艺群姐姐--你在那儿?”

周致翰找到李艺群发过来的手机定位,到了目的地,她用小时候特有的方式来寻找那个令她羡慕的姐姐。多么熟悉的声音瞬间像电流传遍李艺群的全身,李艺群本能地答应开来,“周致翰,姐姐在这里。”



第十五章

四个兄弟都到齐了就差老三苗远泽还没有到,他现如今是个大忙的人,杨科打通电话,通知他速速赶过来,可是他不在本市,前妻的儿子过生日他去陪儿子过生日去了,刘潇从心里大喜,艺群可以在旅馆多呆一天了。可是杨科心里急的像猴子似的,心里着急的直抓挠。李妈妈托付他的事情,他感觉有点摸不出路径来,不知道该从那儿做起,带刘潇做dna该怎么开口和刘潇说,杨科心急如焚,早晨起来刘潇又忙着去清洗走廊,浇灌花卉,周致翰还在梦中,艺群已经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坐下来和杨科聊天了。杨科心里装着事,被李艺群看出来了。

“杨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杨科感觉心里像触了一下电道,“没有,就是、就是我想带刘潇做个血液化验,你说怎么和他说,你帮我出个主意。”

艺群若有所思地说,“杨哥的意思去化验一下刘潇的血是怕他携带肝炎病菌?”

杨科好像一下子找到救命稻草,赶忙说,“对对对,我担心咱们一起吃饭,他、他接触的外地人多,所以、所以给他想做个检查去。”

杨科在撒谎方面不是高手,他从小只要撒谎,艺群不到二十分钟就会把他心里那点小伎俩戳穿,所以他在艺群面前表现的不自信,今天这个谎言急出他一身冷汗。艺群看着杨科的眼睛,知道他这件事又有水分,“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杨科突然心里有个小鹿在心房里乱蹦,“没有,没有,我是说刘潇给咱们免费住宿,咱们还带人家去扎一针,心里有愧。”

“有愧也的愧,咱们不能好好的和他一起吃饭携带上传染病,你们都是好人怕得罪人,我不怕。”

周致翰什么时候起来了,把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接走了,楼道突然听到周致翰亮着嗓子喊,“刘潇哥,回来有事呢。”

刘潇听到周致翰喊他,急急忙忙跑过来,“致翰,声音低点,有其他客人还在休息呢,不要影响人家。”

周致翰霸道地说,“哎,你是老板你怕谁?”

刘潇小心翼翼地说,“顾客就是上帝,得罪不起的。”

周致翰问刘潇道,“刘潇哥你起床后喝了水了没有?”

刘潇惊奇地回答,“没有呀!怎么了?”

周致翰又问,“你吃东西没有?”

刘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怎么了?”

周致翰风风火火地说,“那就跟杨科哥走,为了我们的健康你去医院出点血去。”

刘潇有点紧张,“干什么?”

周致翰说,“我们千里迢迢回来,你是不是肝炎携带者?这个必须医院说了算。”

刘潇急了,“冤枉啊!我本来是一个健康的男性公民,我有健康证。”

杨科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走啦,赶紧捧场说,“刘潇走,为了让她们想要的放心咱们就给她们个放心。”

杨科拉着刘潇走,刘潇重重地看了李艺群和周致翰一眼,眼神里充满不满和不理解,但刘潇还是乖乖地跟着杨科走了。

李艺群没有看穿杨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有点打鼓。

杨科这一举措,让刘潇一路上闷闷不乐,杨科一边开车一边和刘潇聊天,“老弟呀,你知道哥这是干什么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你不要误会我。”

刘潇感觉自己是一个冤大头,“为了我?我热情的待你们,你们反叫我挨一针,冤死了。”

杨科哈哈一笑,“你一周以后就会感谢我的。”

刘潇有点听不懂,“此话怎讲?”

杨科意味深长地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珍惜我的这次安排,待会我领到你那个科室你就进那个科室,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就让医生把你的血样采了,咱们安心等待结果,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就你知我知,知道吗?”

刘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问,“杨哥你不可能是要卖我的器官吧?”

杨科狠狠一笑,“呵呵,你跑不了了。”

刘潇跟着杨科进了医院,杨科直接把他带到dna检查室,刘潇一下子有点明白了,可不是全明白,“杨哥,你是怀疑你的孩子是我的?”

护士噗嗤一声笑了,杨科看着护士发笑他故意说,“你见过我的老婆吗?”

刘潇把头摇动的像巴浪鼓,“见她的时候你的孩子都二岁了。”

杨科开玩笑地说,“那就不要幻想着我的女儿是你生的了。”

刘潇突然心狂跳起来,他想起了那个夜晚,艺群和家里人闹翻了,回来找他二人喝醉了酒,二人糊里糊涂地上床了。艺群因为喝的太多,大睡了一天一夜,他把她背回去送到她母亲家里时,她母亲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他想起来心里直哆嗦。他从此怕见艺群,一直躲着她。十几年了从那次发生那件事后,这是第一次见她,想到这里刘潇身体有点颤抖。难道?难道是艺群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那艺群知道了自己那天酒后对她的非礼吗?从那天以后,刘潇再没有尝过酒是什么滋味了,因为那次喝酒,她伤害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他忘不掉李阿姨那充满疑问和对自己人格审视的眼神,他一直处在自责中不能自拔。

杨科看着刘潇异样的表情问,“你怎么了?”

刘潇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有点晕针。”

杨科拍拍他的后背坏坏地说,“不用怕,放心咱们是一针见“血”。”

第十六章

李艺群和周致翰在家里等着刘潇的化验消息,刘潇被杨科这么一折腾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气,没有了面对艺群的勇气。

杨科带刘潇做了dna鉴定感觉如释重负,他望着刘潇迷茫的眼神问刘潇,“老弟,你想什么呢?”

刘潇不解地问杨科,“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做这个鉴定又是为什么?”

杨科往靠椅上往后靠了靠说,“刘潇,我在为别人澄清一件事,请你理解。”

刘潇惊奇地问,“你为谁?你难道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杨科拍拍刘潇的肩膀说,“咱们是兄弟,哥这件事做的有点不妥,请你原谅。”

刘潇一再追问,“你到底是为谁干这件事?”

杨科叹了一口气说,“为一个长辈在做这件事,有一个孩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边人要求做dna亲子鉴定,确定一下是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兄弟今天得罪你了。”

刘潇大笑一声,“你知道这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杨科摊摊手说,“知道啊!”

刘潇不解地问,“那你知道还为什么这么做?”

杨科道,“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活的这样无聊啊!”

刘潇不解地问“做个这我就活的不无聊了?”

刘潇的语气有点重了,护士看见他们俩还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的样子上前说,“先生,请你们在一周以后来取结果,不要在这里等了,今天结果出不来。”

刘潇有礼貌地说,“好的,谢谢。”

二人站起来肩并肩走出了医院。

杨科告诉刘潇,“刘潇做这个dna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回去不能和艺群致翰说起这件事?”

刘潇看看杨科问,“那她们问我,我该怎么说?”

杨科道,“她们刚才不是让你检查是不是肝炎携带者,你就告诉他们检查结果很健康,不用担心。”

杨科这么一说,刘潇悬着的心放下了,既然杨科不让李艺群和周致翰知道,说明做这个检查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感觉轻松了很多。自于别人,那自己没有干过亏心事,所以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想到这里,刘潇整整衣角大踏步地打开了车门坐上去。

艺群在刘潇的办公室里从藤椅上站起来,刘潇这简陋的办公处就设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靠墙的转角沙发已经占去了半个地,沙发后的墙上挂着四副楷体书法字体,艺群看着这字体很眼熟,一时想不起这是谁的字。她站在这四副字画下,端详着遒劲有力的字体看着出神。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艺群读着这些词句突然她想起来这是苏轼作的“春宵”,艺群环视着四周,这小屋子收拾的干净利索,角落里一盆凤竹释放出勃勃生机,还有一株发财树长的更是挺拔张扬。叶子上打理的没有一点灰尘,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油亮的光。茶几有点古老,但蕴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上面放着一套很讲究的茶具,彰显着主人是对茶艺是情有独钟的一个人。就在艺群欣赏着这个屋子的同时他读懂了这幢楼的主人为什么能做到现在这么大的秘密了。

杨科、刘潇回来了,一进门杨科就亮着嗓子说,“二位女士放心,刘潇健健康康,我们放心入住就是了。”

周致翰还在补觉,艺群的思绪在跟着这家主人的陈设陈驰,听到杨科的叫声,艺群把食指举到嘴巴边小声说,“嘘,致翰在补觉呢。”

刘潇问艺群,“吃过早饭了没有?”

“我喝了点豆浆,致翰还没有吃呢。”

杨科道,“这个人还是年轻着呢,还那么多觉。”

艺群笑笑说,“我们昨天聊天聊的太晚了,年龄大啦还真的是睡得晚有点扛不住。”

杨科问艺群,“你困吗?困也可以去休息去。”

艺群道,“我就是有点困,杨哥,今天苗远泽回来吗?”

杨科道,“估计今天晚上回不来,看明天上午吧。”

说曹操曹操到,苗远泽的电话给杨科打过来了,“杨哥,千万不能让艺群和致翰走,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去了,在这边我已经上车了。”

杨科回答,“放心吧,我们还没有尝尝你饭店的饭菜呢,不会走的。”

艺群问杨科,“杨哥,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杨科回答说,“我计划我们明天去长城登登高,今天你们自由安排吧。”

艺群道,“如果杨哥没有其他安排我去回我老公招待所休息、休息,顺便去安排一下下周的约稿。”

刘潇看看艺群说,“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去自己单独房间去工作、休息,免得来回跑。”

艺群道,“不用了,刘潇哥我的资料都在招待所,你和杨哥、致翰好好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去玩。”

艺群离开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一个人风风火火向杜安的公司奔去。

第十七章

杜安终于把公司的一切事宜搞定了,活活廋了一圈。他打电话给艺群,“老婆,今天回公司招待所,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艺群慢条斯理地说,“你在招待所等我吗?我晚上一定过去。”

杜安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说,“老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艺群开玩笑地说,“不劳副总了,我自己已经过来了,我回来补觉了,你如果现在没有事就过招待所吧。”

杜安知道艺群已经回到招待所了兴奋不已道,“老婆,得令。”

杜安见到艺群就和老婆诉苦,“老婆那会母亲常说,不要看贼吃饭,要看贼挨打。你看我好好地做着我的总监,总裁突然提拔我当副总,你说这是祸还是福?”

艺群躺在床上懒懒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你回bj不是准备生孩子,那可的抓紧呀。”

杜安一脸茫然地说,“我生儿子?我连自己也忙不过来了,你不看我上楼都有点喘不过气了,你还要一个孩子。”

艺群认真地说,“做个笔录吧,等咱们老了,头发白了,你会怪怨我不给你生个孩子那就麻烦大了。”

杜安感兴趣地说,“你真想生?”

“当然。”

杜安又着急了,“那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

艺群不以为然地说,“老命去换一个小生命那有什么不合适的?”

杜安生气了,“艺群,你说什么?”

艺群看杜安真生气了,改口问道,“你干什么,你派人照顾我,那需要多少钱。”

杜安平静地说,“老婆那是免费的,那是总裁安排的,我知道打乱了你的作息时间。不急,我知道你反正手里有存稿。”

艺群听到杜安提到存稿面有难色地说,“什么存稿,就剩下二周的了,今天我打理一下就得寄过去,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回总部工作了,从现在开始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

艺群看着杜安说,“那我近日自己回去一趟吧,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回去找一下灵感。”

杜安开玩笑地说,“老婆怎么我不是让你把需要的东西都带上,你怎么就偏偏没有带灵感?这回去一下子能找到吗?”

艺群白了他一眼,“我说副总,您今天能不能安排我下午去颐和园划划船去?”

杜安看着艺群说,“老婆赶你的连载吧,不然你按期真交不上了,我看你的状态不在这本书里,你气定轩昂的气势哪去了?”

艺群心情有点烦躁地说,“怎么了,我有什么变化?”

杜安端详着老婆说,“你心不在焉、心燥气浮、优柔寡断、恍恍惚惚、没有一点定性,是不是如人们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本书自始至终布局什么都是在那个地方开始的,有始有终才能完完整整把它完稿?”

艺群摇摇头,“这是什么逻辑。”

杜安认真地和艺群说,“杜安、杜安,就是让老婆肚子安,心也安,走我陪你去有水的地方走走,知道吗没有杜安陪着你,灵感也不会找你。”

艺群白了杜安一眼,“你们总裁也真是的,不就是换一些分部经理,值得弄得这么紧张,这几天我真被吓傻了,我以为你瞒着我干了什么坏事了。”

杜安高兴地问,“真在乎我?”

艺群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杜安的头说,“到了哪里了,你还带着sx的醋坛子?”

bj的街景是美丽的,走在bj的大街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飘逸的感觉,自信的感觉。他们二人如释重负,在bj的大街上这样潇洒地漫步,他们可以说是唯一的这么消遣、这么有情调、有雅兴地在逛生活的一对人儿。

艺群忧虑地说,“杜安咱们回去吧,在这儿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压力满满的,我现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存稿就全部用完了。”

杜安挽着艺群的手,两眼望着远方长吁一口气说,“老婆公司这边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我一时不能陪你去,等我安排完工作,咱们回去一起把那边的房子退掉,把你的床、写字台雇车拉回来,你就有家的感觉了,有了家的感觉你就心能静下来了。老婆将就一下吧,你就在bj找灵感吧。”

艺群面有难色地说,“这里让我的心安静不下来,我的回去。”

杜安想了想说,“那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这样吧不行我们先把这边房子整理好,这次回去一遍把东西拉回来退了房子。”

艺群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暂时不想回来住。”

那些往事、那些回忆、那些无奈,艺群不想去追忆那些刻在逝去了的时光隧道上的东西,她现在感觉自己很幸福,有一个懂她的老公,他感觉上帝没有亏待她,每当杜安醋意浓浓地和她耍无赖,她感觉在世界上自己是最幸福的,身边有个这么在乎自己爱自己的老公她已足矣。

她抬头望着一脸稚气的老公,她幸福地抱紧了老公的胳膊,老公一把把她揽入怀里,就这么相互默契地看着对方,二人幸福地笑了。

第十八章

艺群整理了一个晚上稿子,凌晨5点才躺下来,下周的稿子如期交上了,她没有一点睡意。今天上午老三苗远泽回来,中午一起聚完会,下午就可以回去了,想到这里强迫自己赶紧入睡,不然中午身体会出状况影响别人的心情,在艺群刚刚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杨科打进了电话,“艺群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登长城去。”

艺群打了一个呵欠说,“杨哥上午我的休息一会,咱们下午再去吧,昨天晚上整理了一个晚上稿子,我刚躺下准备上午休息会。”

杨科道,“那行吧,身体还是最重要。”

艺群接完电话,感觉有点头晕恶心,起身赶忙把手机关了,又进入睡眠状态。

杨科、刘潇、周致翰都在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坐着,他们计划出行都让艺群和苗远泽没有到打乱了。周致翰等不住艺群的到来就和刘潇谈起了艺群,“杨哥,你没有发现,艺群的眼力确实好。当年看上咱们的刘潇哥,人家现在是咱们这五个人里面的首富。”

杨科点点头,“艺群确实有眼力。”

刘潇不情愿地说,“致翰你又拿我开说?”

周致翰不满地说,“我就说了,你怎么着?”

刘潇被周致翰的认真劲逗笑了,“你说呗,我不怕。这人嘛!好名孬名但怕没名。”

周致翰感兴趣地说,“什么时候开悟了?”

刘潇呵呵一笑,“这人一辈子,没有故事就白来世界一趟,我的故事成了小胡同茶余饭后的话题和笑谈,我也不算不名啰。”

杨科笑着指着刘潇说,“真理、真理,咱们五个我是唯一没有故事的人。”

周致翰说,“杨哥,咱们五个数你的婚姻幸福,家庭美满,我们一个比一个“嘚瑟”。咱们的刘潇哥,一个艺群得不到手,人家就受伤了,不娶了,单身了。”

杨科哈哈大笑,“爱大了,受伤了。确实爱过了艺群,世界再没有这样的女人,和谁生活都很受伤,艺群的包容心很强。”

周致翰神秘兮兮地说,“杨哥有同感吗?我的去告诉嫂子去。”

杨科赶忙拜拜手说,“致翰,不敢、不敢,嫂子是县城来的,思想保守,咱们五个出来一个完美家庭,千万不可以搞散。”

“谁能散了你的家庭,除了艺群有这个魅力。”

刘潇听到说话声,一扭头老三已经从背上开始卸包,“哇,老三苗远泽,你也有同感啊!”

苗远泽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如果我不娶乡村老婆,也许我说不准真能追到艺群。”

周致翰直白地说,“又一位想吃天鹅肉的,就你那一火夫,她能看上你?如果你追到了,现在也肯定离婚了。”

苗远泽不满地说,“你为什么非要规定我犯二婚?”

周致翰摇晃着脑袋说,“这就是命。”

苗远泽环顾一下屋子问,“艺群呢”

周致翰阴阳怪气地说,“昨天晚上加班呢,谁知道是和老公加班呢,还是赶稿呢?反正现在睡觉着呢,你们呀不要瞎操心了,人家身边有男人抱着,大名有粉丝捧着,作品有一些书呆子爱着。现在还有三个傻子在这里惦记着,整个是幸福么么哒。”

杨科开玩笑地问,“你不惦记?”

周致翰一翻白眼说,“惦记啊!不惦记我在这里等谁?”

刘潇一转身说,“说说你自己,没有其他意思,想听听你的经历。”

周致翰身子往沙发上一仰,二郎腿一挑,一拍大腿说,“等艺群回来,咱们重新穿越回年轻的时光,我都会告诉你。”

杜安在公司食堂吃过饭,打艺群的手机处在关机状态,索性回招待所休息一会再去办公室。一进屋发现艺群还在被窝里睡着,赶紧上去把她摇醒了,“老婆,今天不是和胡同里的兄弟们一起聚会,怎么你还在这里睡觉?”

艺群迷迷糊糊地问杜安,“现在几点了?”

杜安递给她表,“你自己看看,哎呀怎么把手机也关掉了?”

艺群坐起来揉揉发困的太阳穴,“哎哟,老公这可怎么办呀?”

杜安说,“哎,全怨我,下班没有及时给你打电话。”

艺群心平气和地说,“你打电话也没有用,我关机着呢。”

杜安着急地说,“那你赶紧收拾收拾我送你过去吧。”

艺群懒懒地说,“你忙你的吧,来不及了。”

那边四兄弟等不到艺群,打电话艺群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四个人就在刘潇的旅馆由苗远泽掌勺,做了一个四菜一汤,买了二笼包子吃了一顿,四人分头休息去了。

第十九章

李阿姨对杨科安排的进度有点不满意,杨科前几天就告诉她,她的女儿李艺群已经回到bj了,可是她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女儿有个心结,她不想回胡同,也从来没有帶女婿、外孙回过胡同。老太太寻思着,自己亲自给女婿打个电话,现在二人分开了,老太太感觉也没有生疏的感觉,毕竟曾经给自己做过孩子。主意拿定李阿姨给前任女婿张哲拨打了一个长途电话,电话那边通了。

“你好!你是张哲吗?”

对方回答,“我是张哲,你是?”

李阿姨爽快地回答,“我是李艺群母亲。”

对方迟疑了一阵子说,“您有事吗?”

李阿姨和蔼地说,“北北还好吗?我想和北北说几句话。”

对方有点不情愿地说,“啊!在,我给叫他。”

李阿姨从话筒这边听到前女婿说,北北姥姥的电话,一会听到北北的姑妈声音,拿过来我接,“喂,你找北北什么事?”

李阿姨和蔼地说,“你好!我找孩子聊聊天。”

对方气呼呼地说,“你女儿都不在了找我们北北干嘛?离我们远点。”

对方迅速把电话挂了。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自己骂自己,“都是自己造的孽啊!把自己女儿生生逼着嫁到了这种没有教养的家庭。”

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压住情绪在瞬间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通过自己仔细斟酌感觉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才又拨通了前女婿的电话,好在前女婿在第一时间又接起来了,“您有什么事?”

李阿姨压住怒火心平气和地说,“张哲是这样,咱们北北出生的时候不是产房有三个孩子吗,有一家说我们当时把孩子抱错了,他们要求咱们北北来bj做个dna,你把孩子送过来我带他去医院做个dna,这边这个家长在等着呢。”

张哲一下子懵了,“那怎么怀疑是咱们抱错了?”

李阿姨柔和地说,“没事,你不要告诉孩子,你把他送到火车上,我在这边接他,你给他请上二天假,把课本和作业带上,别耽误了孩子课程,如果你不放心陪着孩子做完就走。”

张哲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安排他上了车直接给您打电话。”

张哲的姐姐听着张哲一口气应承下来前丈母娘,心里不平衡地说,“怎么我看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回来,找个借口吧。要不八成是女儿生不了孩子了,要我们的北北。”

张哲木木的没有说什么,长长嘘了一口气,“北北-姥姥让你回bj一趟,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去bj张哲姐姐生气了,开始唠叨他,“你去干什么,为花钱呢?”

张哲解释说,“北北小时候姥姥见过,现在好久没有见面了他们互相不认识怎么办?”

北北提起姥姥从心里高兴起来,“爸爸我认识姥姥,放心吧。”

姑妈翻着白眼对北北说,“北北回去跟你姥姥要上钱,路费让他出,你都把你爹爹的钱让你花光了。”

北北两脸涨的通红,嘴里悄悄嘟哝,“我是花我爹爹的钱,由不是花你的钱。”

姑妈不满地看了北北一眼,“小兔崽子,狗娘养的东西。和你那个妈妈一样的那德行,看着让人烦。”

张哲急了。“姐你怎么说话?”

张哲姐姐鼻子一哼,“你看不出究竟是谁生的呢?这下你送回去你不要带回来了,养大还得给他娶媳妇,有给她娶媳妇的钱你自己娶呀。”

北北的心里很受伤,心里想着如果姥姥爱我我倒真的不回来了,我去找妈妈去,小家伙打定注意,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背了个大书包,张哲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张哲是个好性子的男人,姐姐有点太不懂事,有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她非要参合进来,在李艺群没有离开他的时候,张哲没有这个意识,当李艺群离开了他,他才懂得了,这样子是对李艺群最大的不公和最大的伤害。如今,看到北北那种受伤的感觉,他突然有一种本能地保护北北的冲动,他要把北北真的还给李艺群,让孩子去弥补他欠下李艺群在他这里所受的一切伤害。他主意已定,走出院子给前丈母娘拨通了一个电话,“您在家呢?我晚上送北北过去,您告诉我地址就可以了。”

李阿姨喜出望外,“那我就不用去车站了,记得给孩子请上二天假。”

张哲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不用了,您等着我们就可以了。”

李阿姨挂了电话,一个人嘀咕,“哎,让老胡同来了个陌生人,我真的糊涂哇,摊上了这种没有教养的大姑姐,让女儿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窝囊气,艺群啊艺群,妈妈欠你的太多了,妈妈可不是故意的是一种判断失误呀。”

艺群不知道妈妈在她的人生里又给她设下了局,让她又会有一段苦不堪言路子要走,这在她名扬四海的今日,媒体对她的私生活敏感度太强烈,李阿姨这么一折腾,让艺群长一身子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李阿姨把张哲和北北如期约到了小胡同。

第二十章

江哲和北北的突然来京,让蒙在鼓里的李艺群全然不知。杨科打小就了解艺群的性格,他不知道这件事这样替李阿姨办会留下他们之间多少误会,让他心里直打鼓。

杨科今天正好和胡同里的五兄弟在刘潇的旅馆一起吃饭,艺群就坐在杨科身边,杨科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杨科本能地说了一句,“哎呀!是李阿姨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艺群突然惊觉地问,“我妈妈怎么了,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杨科接完电话回来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艺群站起来说,“我们一块去,我妈妈怎么了?”

众人也都放下筷子都要去看看李阿姨,杨科见状赶忙说,“人家老太太想和女儿单独聊聊,你们去起啥哄?都坐下来吃饭吧。”

艺群和杨科出了门,杨科把艺群拦在门外道,“艺群你回去吃饭吧,阿姨让我给办点私事,所以不让公开,如果我把你带过去老太太会不高兴的。”

艺群迟疑了一下,“难道连自己孩子都不让知道?”

杨科固执地说,“阿姨吩咐过,谁都不可以告诉。”

艺群突然问道,“是母亲的婚姻事吗?如果是这种事我可以不过问。”

杨科点点头,“算吧。”

“多长时间了?”

杨科挠挠头,“哎哟,你别为难我了,阿姨的事我怎么说好呢?你回去吃饭吧。”

杨科好不容易把艺群甩开,一个人驱车去李阿姨家。一进门,杨科看见艺群的前任老公也在,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阿姨究竟唱的是那出戏,把孩子父亲叫过来,我们怎么进行工作,杨科心里直嘀咕。

李阿姨看见杨科进来就招呼着,“北北过来,这是舅舅。”

孩子却生生低着头用家乡话问了杨科一声,“舅舅好!”

杨科看看北北,“这孩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来抬起头让舅舅看看。”

李阿姨说,“就是一个标准的乡下孩子,胆子小怕生人。”

北北的两脸憋得通红,终于把头抬起来了说,“同学们骂我是没有娘的孩子,舅舅我能见到我娘吗?”

杨科看着孩子那双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家伙不用做dna也是刘潇的种,杨科看着孩子愣神了。

北北又来一句,“舅舅我能见到我娘吗?”

李阿姨反感地说,“问舅舅能见到我妈妈吗?这么老土娘、娘、娘的难听。”

杨科突然反应过来,“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北北笑了,“那我家姑说,我娘没的在世界上了。”

张哲看看李阿姨,看看北北说,“不要啥子讲。”

李阿姨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张哲,把这个孩子就留在这里上学吧,你如果经济不行我供,多好的一个孩子你看看现在的样子,他将来连个家也扛不起来。”

张哲不说话,丈母娘的这句连个家也扛不起让张哲心里抽搐了一下。他低着头看着脚面,什么也没有说。北北看着爹爹那个样子说,“爹,姥姥是不骂人的,你怕啥子。”

李阿姨看看张哲,又看看北北,北北的眼里放着希望的光,“姥姥,妈妈回来我可以跟妈妈在一起吗?”

李阿姨动情地说,“可以呀!你想妈妈吗?”

北北两眼泪花花地点点头,“想,特别想。”

张哲把来前的思维打消了,他看到这繁华的世界,北北在这个世界上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不论怎么样也要抓住这命运中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想到这里和北北说,“咱们做完检测就回去,功课耽误不得。”

北北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爹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张哲说,“我们做完检测就走,你收拾一下,咱们做完就上站。”

北北看看姥姥看看爸爸,“我想见妈妈。”

李阿姨看看张哲没有说什么,张哲只看着自己的脚什么也不说。北北的两脸憋得通红,“舅舅我不想去做检测,我想让妈妈回来带我一起做。”

杨科有点为难了,“北北让姥姥安排,咱们听姥姥的,姥姥是咱们的长辈知道吗?”

北北看着大家都不说话,孩子心里着急的快哭出来了,“姥姥,妈妈什么时候来?我不想回去,我想找妈妈。”

大人们没有回答孩子,北北突然捂着肚子说,“姥姥我肚子难受,我想上茅房。”

姥姥从床底下摸出一把小钥匙,“你自己去吧,那屋有手纸。”

北北磨磨蹭蹭地拿了手纸、钥匙一个人出去了。

三个大人谁也不说话,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事,都在等着孩子回来去做检测。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姥姥着急了,“北北怎么还没有回来,杨科快去看看。”

杨科着急地跑出去,张哲也跟着跑出去。茅房的锁子锁的好好的,北北压根就没有上茅房,他一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第二十一章

李阿姨判断,北北是想见见妈妈,张哲一再主张检测完就走,孩子有孩子的心事。在这样繁华的大城市,有太多吸引人眼球的地方,何况一个少年面对这么多诱惑有想法的孩子是在自己夙愿还没有实现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北北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他不知道那么爱自己的妈妈这几年就为什么不管自己了呢?他真的太想妈妈了,他不愿意在还没有见到妈妈就这样离开。北北没有上厕所而是用这个谎言不让大人们用他们的处理事情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她要在小胡同里等到妈妈,他主意已定,他一个人出去熟悉了一下姥姥家的具体位置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了,他这么一出走姥姥肯定要通知妈妈,到那时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北北想着美好的事情,忘记了走过的路,他看着前面有一个小朋友,爸爸妈妈一左一右地牵着孩子的手,这幅图画在北北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次,就这样子爸爸妈妈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快乐、一起幸福地回家。想到这里北北手舞足蹈起来,忘记了回姥姥家的路上有什么特征。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阿姨急了,“这可怎么办呀?这孩子一个人去了哪里?”

张哲一个人在地上转圈,他是个路盲,出去会找不到家。“妈,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孩子。”

李阿姨坐立不安,可一直在安慰张哲,“不要急,可能是孩子贪玩,看到什么也感觉新奇,晚上自己会回来的。”

杨科开车去外面找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北北一个人站在霓虹灯下,辨认不出来时的方向,他心里也开始着急了,姥姥现在一定已经急坏了,可是就这么一块地方他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姥姥的那个胡同。长这么大第一次迷路,北北一个人坐下来想看看怎么才能转出这个胡同。

李阿姨给杨科打电话,“杨科有消息吗?”

杨科着急地说,“阿姨一点消息也没有,咱们不行报警吧。”

李阿姨小心翼翼地问,“艺群在市里吗?”

“她在,您意思是通知她一下?”

“不要让她知道,你能不能把她支走,咱们再报警。”

“那我给想办法吧,她有些约稿可能着急要回去了。”

“我就是怕她着急影响了她的工作。”

夜深了还不见北北的影子,李阿姨坐不住了,披了披风柱了一把雨伞出去找北北去了,老太太逢人就问,见过这么高的一个外地小伙子没有?老太太一个人寻找着,一个晚上老太太着急上火,等天亮的时候,老太太晕倒在大街上了。环卫工人一大早工作,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环卫工上去扶起了李阿姨,阿姨好在是累得厉害了不是什么身体大问题。

“大妹子你怎么了躺在地上干嘛?”李阿姨听到呼唤声清醒了,“哎呀!我的孙子昨天走出来,现在还没有回家,我出来着急上火就给晕过去了。”“这孩子多半是自己找不到家了,我给你让我的这些环卫工帮你找找,你坐起来休息休息你等着。”“谢谢了!谢谢了!”环卫工在一边打电话去了,不一会真的有了信息,在距离这里大约1000米以外,有个小伙子靠着墙睡着了。衣服特征正是北北。李阿姨喜出望外,“大兄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个地方你能不能告诉我叫什么地方?”“哎,你不嫌弃这个车子脏我就送过去你吧。”李阿姨谢过这位环卫工兄弟,搭上了车子去寻找北北去了,到了目的地,环卫工兄弟和那位联系上了,北北可怜兮兮地靠着大树正睡的香甜着呢,二位环卫工悄悄地退去,李阿姨全然不知,她看着她的外孙泪流满面,她和环卫工人说,“孩子昨天才来,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出了这么个差错,谢谢大兄弟了。”

李阿姨发现没有人和她搭腔,一转身发现他们已经走远了,帮助她找到北北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一点信息也没有留下来,她喊怕惊醒着熟睡中的北北,她看到孩子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出外打工赚钱的农民工,在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地天当被子,地当床。她默默地站在那里唯恐惊了外孙的好梦。

北北窝在墙上的头发困了,突然一动惊醒了,他一激灵发现姥姥就站在他的面前,“姥姥你怎么来了”

“姥姥昨晚找了你一个晚上,终于把你找到了,傻北北,你怎么不懂的问问人,回姥姥家的路怎么走,那门上都有门牌号呢。”

北北站起来羞愧地说,“姥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我们住的房子没有门牌号。”北北扶着姥姥绕了几个胡同终于回到了家里,家里张哲还躺在沙发上睡大觉着呢。北北看看爹爹扶着姥姥上床上休息去了,虚惊一场,姥姥这样被北北折腾了一下生病了,有点咳嗽、感冒发烧。北北也被自己昨天的经历羞红了脸,张哲摸着自己空空的腰包不知所措。

第二十二章

还没有等到杨科遵照李阿姨的安排支她走,艺群一个人着急的回去了,如果再呆下去,约稿赶不住了。可是家里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了,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通知王诗情和她去超市采购,艺群几乎全部是挑选的快吃面,纯鲜牛奶、酸奶、火腿、袋装小面包、酸辣方便面、八宝粥、杏仁露、平遥牛肉、外加了一些水果和点心,一共满满弄了一车,诗情把东西给送上楼,“姐,你今天晚上一个人住?”

“嗯。”

“敢一个人呆吗?”

艺群有点不自信地说,“好像还行,你忙吗?不过我没有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呆过,你如果单位不忙的话晚上可以留下来。”

王诗情知道艺群是个好面子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是一个人不敢呆。她决定晚上留下来,然后说,“可以呀,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艺群指了指刚刚买回来的几大袋吃的说,“咱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晚上可以对付一下吧。”

诗情看着这些吃的,感觉没有一点养胃的东西,她抬腕看看手表然后说,“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吃吧,我也不怎么喜欢做饭。”

艺群道,“可以啊!我请客。”

王诗情道,“不用,我请客。”

城市的夜就是迷人,诗情把艺群带到一个桥上,桥上的风很大,周边的高层就像挂在天上的彩色布丁,每个窗子里透出的灯光不一样,远远望去就像立在天边的万花筒,桥上上行线和下行线川流不息的车流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华,霓虹灯已经照亮了整座桥,艺群和诗情站在桥上感觉有点冷,她们相拥着往饭店里走,她们在周边找到一家很有品味的小店,而且点了一个很有情调的小桥流水小木船,她们上船上去享受美味,小木船是固定不变的,木船两边潺潺的流水,感觉船在水中漂移。就象置身于自然中的海上,二人一人坐船头一人坐船尾,中间是一个可以放蜡烛和食物的台子,二人喝着红酒,谈着心事共进烛光晚餐。

艺群看着周围的人们用怪怪的眼神看他们,她悄悄问诗情,“诗情这块是恋人坐的地方?”

诗情风风火火地说,“只许恋人坐,咱们就不能坐坐了?”

艺群敏感地看着人们的眼神说,“他们不会把咱们俩当成同性恋吧?”

诗情哈哈大笑说,“大作家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这里能给你制造出灵感就好。”

诗情用眼光扫了一下周围,她们坐在小船上,的确招来了好多异样的目光。

诗情情不自禁地说,“艺群这儿确实挺吸引人们眼球的。”

艺群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蛋羹说,“你不是不在乎吗?”

诗情摇摇头说,“不在乎,不在乎,咱们吃咱们的,管他们怎么看,他们只是看看而已,让他们来这小船上坐,他们肯定不舍得花这六十元。”

艺群惊得瞪大眼睛问,“怎么,这个座位多收六十元呢?”

诗情平静地说,“嗯,人家商家不然投资这个干吗?就是为咱们白白浪漫吗?”

艺群点点头伸出大拇指道,“高高高,实在是高,不愧是老总,赚钱的细节你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诗情谦虚地说,“没办法,这可是逼出来的。”

艺群把勺子放在盘里说,“祖师爷让你吃那碗饭,就给你那方面的才,这个一点都不假。”

诗情看着艺群小心翼翼地问,“艺群,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没有纯洁的友谊?”

艺群不假思索地答,“我个人认为有。”

诗情饶有兴趣地问,“那你有男性朋友吗?”

艺群不假思索地答,“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相互讨论一下作品的走向,还有生活方面遇到了瓶颈,我们都会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诗情目不转睛地盯着艺群一言不发。艺群看看诗情惊奇的目光问,“你对男女之间交朋友有异议吗?”

诗情道,“我个人认为,男女之间交朋友,那都是为了满足性。”

艺群不解地抗议,“什么逻辑,你这样认为是思想出现问题了。”

诗情一再强调说,“男女之间因为性才往一起走。”

艺群边吃边说,“这不正常,是因为彼此的欣赏才走到了一起来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诗情望着艺群的眼睛说,“你敢说,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

艺群认真地说,“这种友谊是诠释了道德、责任、还有永远保持的那种距离美感,相互欣赏,然而可不越雷池半步。”

诗情道,“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艺群道,“每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和对人生事物的看法,每个人的道德观、人生观不同,所以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在男女相处的过程中因为欣赏对方的优点,也改掉了自己的缺点,人生是相互学习、相互鼓励的过程。走吧有什么隐私回去再聊,天不早了。”

“好吧,咱们走。”

第二十三章

艺群赶了一晚上稿子,天亮的时候她睡下了,王诗情一个人起床,悄悄走到客厅,喝了一杯水,然后做了一些伸展运动,王诗情听了听卧室没有一点动静,知道艺群正睡的香甜着呢,一个人去厨房准备做早餐,可是没有找到可以做汤的食材,索性穿上外衣下楼去早餐店自己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一根油条。给艺群打包了一份,风风火火到了门口发现自己没有带艺群家的钥匙,一掏手机也没有带,“哇塞,这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没有带手机只能敲门了。”

诗情在门口一个人嘀咕着。

笃笃笃,笃笃笃。

屋子里的艺群根本睡的不知道。没有办法,诗情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出来一位大约40多岁的男人,“大哥,我打扰一下,我想用您的电话给我打打我的手机,我是这一家的客人。我刚才出门买早点忘带钥匙了,里面朋友还在睡着,我想吵醒她。”

那位男士提示她,“你可以敲门呀。”

诗情抱歉地说,“她家没有敲门习惯不给开。”

“那我给你试试打电话,看能不能叫醒她?多少号?”

诗情给了对方号码,对方给打通了,不一会听到里面的艺群喊,“诗情电话。”

诗情赶紧说,“给我开开门,我在门外呢。”

那位邻居赞许地说,“嗬,你这方法到真管用。”

“哈哈打扰你了,谢谢你!”

“没事,不客气。”

艺群开门把诗情放进来一个人又跌在沙发上,“几点了,你干嘛起这么早怎么不按门铃?”

诗情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有门铃,“呀我忘了按门铃了,只想着手机。你看几点了,赶快吃早餐还热乎着呢。”

艺群突然清醒了,“你呢?”

“我刚才在下面吃了。”

艺群搓着发困的太阳穴说,“哎呀!没有胃口。”

诗情说,没有胃口也得吃,“昨夜怎么样?赶完了没有?”

艺群摇着发困的头说,“还得几天,我忙着赶这点稿子,这次回去连我妈妈也没有顾得上去看看。

诗情说,“老太太没灾没病的,你安顿好这边再过去,顺便带上这边点土特产。”

艺群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刷了牙坐下来一边吃一边对诗情说,“我老公调回总部了,我也马上的搬回去了。”

诗情问,“什么时候搬?”

艺群喝了一口豆浆说,“计划把这部连载写完,不然回去我心乱的给人家接不住连载。”

诗情说,“这几天就你一个人?”

“嗯!”

“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那当然需要了。”

“我们怎么帮助你?”

“如果你方便帮我找家搬家公司,我就这个床和写字台,还有一些衣服,厨房、卫生间的一些用具,其他柜子都是房东的。”

“你大体整理一下,你回去把那边的房子安顿好,我这边就给你运过去。”

艺群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你昨天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呢?”

诗情看着艺群疲惫的样子说,“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工作太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去公司一趟,安排些事情,你休息吧,我晚上再来陪你。”

诗情走了,艺群坐在沙发上没有了睡意,起身去卫生间洗了脸,又坐下来去审核了一下稿件,直到改的满意为止。

中午,一个人披了风衣下楼去小饭馆要了一笼小笼包子、一碗粥、一份凉菜。吃过饭一个人一边散步,一边给妈妈准备挑选一些当地的土特产,自从忙上工作很久没有回过小胡同了,她内心里也很怕去见小胡同的人。她寻思着这次搬回去将再没有逃离的地方可以不见那些不敢见的人。以后必须面对他们,她想到这里,进土特产超市选了二种食品,她准备给五兄弟他们每人二件,一人一份,还有五兄弟的妈妈们每人二件,每家一份。艺群计划好了,就和老板商量了价钱,准备诗情给雇上搬家的车子一遍运回去。

十几年了他们都上年纪了,应该请他们一起聚一聚。从小一个胡同里没有少撩阿姨、叔叔们生气。他们给了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足够的爱。艺群突然感觉胡同里真正的聚会加上他们的长辈们才聚的有内涵、有新意。

第二十四章

在说李阿姨,感冒发烧了,杨科才忙着把阿姨带到医院打了点滴,这才让李阿姨恢复了元气。这次这点健康小问题,李阿姨决定一定尽快把孩子安顿在这里上学,不能让自己孙子在外面飘着,再说自己年岁大了,不是能一直这样硬朗下去,看着自己的孙子都已经十几岁的人了能力还停留在十岁以下,李阿姨心里可着急呀。

北北和姥姥熟悉起来了,北北告诉姥姥,妈妈那年离开家的时候告诉北北,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国家去学习,到哪里不能给北北打电话,电话费很贵,等妈妈学成有钱了就会接北北去外面读书的。

李阿姨这才明白,北北不知道张哲和艺群离婚的事。

北北问姥姥,“姥姥,妈妈不知道现在学成了没有?外面是不是很赚钱?”

姥姥抚摸着北北的头说,“妈妈赚钱了,而且已经回来了,她很快会看咱们的。而且妈妈让你在这里读书,不再去那边念书了,咱们歇一歇,一会姥姥带你去买点新衣服去。”

北北这下子可高兴了,想着日夜思念的妈妈就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心里乐开了花,他看着沙发上坐着发呆的爹爹说,“爹爹,我娘回来了,我就要在这里上学了。”

张哲把十指插进头发里,没有一点反应。自己心里嘀咕着,这孩子终久是别人的,终久会有这么失物招领的一天,可是,将来的自己怎么办?姐姐被姐夫抛弃了,姐姐的孩子也被带走,自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没有保住,现在这个孩子是自己唯一一棵救命稻草,放弃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奔的意义还在那里?

这屋子里三个人,各有各的盘算,唯独北北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妈妈回来了,我们一家都好了,可以离开那个天天没有理智的姑妈了,北北想到这些感觉自己很幸福,北北那里会想到,妈妈所谓的出国是对北北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连常常伤害他的姑妈都没有告诉北北爹爹和娘已经离婚了。只是姑妈在骂他的时候才骂,你的娘没的在世界上了。

张哲心里明白如果孩子现在留下来,以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会永远不理不睬他的。如果现在不留下来,孩子就没的学上了,以后日子怎么过。张哲的思绪在这取舍中徘徊。李妈妈征求前女婿的意见,毕竟监护权在他手里。“张哲,你怎么打算?”

张哲看看前丈母娘没有发表意见,低下了头。李妈妈没有再去理会张哲。

“走,姥姥带你买套衣服去,张哲你去不去?”

“妈,我就不去了。”

李妈妈长出一口气说,“好,你就歇着吧,那我和北北出去了。”

一路上李妈妈问外孙,“你每天和你爹爹一起生活吗?”

北北看看姥姥说,“家里还有爹爹的一个姐姐,姑父带着姐姐走了,现在她一个人,爹爹把她接到我们家给我们做饭。”

李阿姨惊奇地问,“那她为什么不跟着你姑父和孩子走?”

北北傻乎乎地说,“姑父不要她了,她骂人可凶了,一会就把人能骂死。”

李妈妈被北北逗笑了,“这么厉害?”

北北叹了一口气,“那年不是她把我妈妈骂到国外,我妈妈还真舍不得我呢,我很讨厌她。”

李阿姨阻止孩子说,“她是长辈,你不可以这样说她。”

北北自己又强调说,“姥姥,您不知道,她可欺负我和我妈呢。”

李妈妈好奇地问北北,“那她欺负你妈的时候你爹爹什么态度?”

北北把头一扭道,“爹爹才不管我们呢,爹爹在一边乐呵,她佩服姑妈连我们都敢骂。”

李妈妈又问,“那你娘的态度呢?”

北北天真地说,“我妈妈气的发抖,可是没有和她吵过架。”

李妈妈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和她吵吗?”

北北道,“妈妈说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和她吵妈妈就掉价了。”

李阿姨又长舒一口气,“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就是长大准备干什么?”

北北看看姥姥说,“好好孝敬妈妈、爹爹,和爹爹、妈妈一起照顾你。”

李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北北论辈分,你的叫姥姥您,不能叫你,“你”是同辈的称呼,长辈都应该叫“您”,记住了吗?”

北北憨憨地笑了,“姥姥,记住了。”

李妈妈高兴地说,“咱们今天把北北打扮起来,咱们快点走,姥姥给我的大外孙从里到外换他一套新衣服,北北告诉姥姥你喜欢什么衣服?”

北北不假思索乐呵呵地说,“我喜欢李宁牌的运动衣。”

“好,姥姥就带你去专卖店看看去有没有我大外孙能穿的。”

李阿姨给北北在专卖店买了衣服,买了内衣,把外孙带到洗浴中心,把孩子的新衣服洗了,把北北交给一个搓澡工孟老头。孟老头是他们一个胡同的老邻居,去年孩子刚刚给买了房子搬出了胡同,老孟端详着北北,“这是谁的孩子?”

李阿姨说,“我的外孙,艺群的孩子。”

老孟从头到脚观察着北北,“你呀,看这孩子们的事能拦得住吗?你拦住了吗?”

李妈妈听懂了老孟的话,“老孟可对孩子不敢乱说话。”

老孟自信地说,“我没有乱说,那张脸在那里写着呢,哎呀!我是谁的孩子。”

李阿姨说,“你的给孩子搓干净啊!”

老孟小眼睛一眨狡黠地说,“我给他淋湿就带出来,呵呵,那边有椅子你去休息吧,一会我给洗完带孩子吃个饭,上面有自助餐呢。”

李阿姨问老孟,“那大约的多长时间?”

“二个半小时,我保上将军来,就保上将军回,你不行先回去,我带孩子吃完饭我给送回去。”

李妈妈思慕了一阵,“可以啊!哎!算了,我去那边吃点饭,我一会就等在这里,不见不散。”

李妈妈就一个人坐在休息厅等待大外孙洗完澡出来,老孟不仅给孩子搓了澡,而且给孩子把头发理得跟当年胡同里的三个小子的发型一模一样的,北北换好衣服跑出来的那一瞬间,李阿姨分明看到当年的刘潇。

第二十五章

张哲这几天经过思想激烈的斗争,他放弃了把孩子带回去的想法。一大早起来,带北北在市里转了一天。他们看了周边的学校和书店,去游乐园大门口朝里面望了望也没有带孩子进去,他的钱包瘦的扁扁的,掏不出可以为孩子买票的钱。他明白如果孩子一直跟他生活下去,马上面临的是辍学。

张哲抚摸着北北的背说,“北北爹爹决定了,你跟妈妈和姥姥一起生活吧,这次我一个人回去,你想爹爹的时候给爹爹打电话。”

北北眉头一下子拧了一个疙瘩,“爹爹你还没有见娘呢,等见了娘你在回去。”

张哲摇摇头说,“爹爹不见了,爹爹没有用,把那样好的女人丢了。”

北北不解地问,“爹爹你丢了什么?”

张哲痛苦地说,“爹爹把心丢了,你现在不懂长大就懂得了。北北你一定在这边好好学习,爹爹想你就会回来看你。”

北北看着爹爹痛苦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北北问张哲,“我就是你的心吗?”

张哲把北北搂在自己怀里说,“你是爹爹的心也是爹爹的肝,爹爹不舍得把你丢在这里上学,可你总归是妈妈的孩子,等长大了你一定去看看爹爹去。”

“爹,你也不要走了,就住在这里吧,那个姑妈咱们别管她。”

“北北你说到姑妈了,爹爹告诉你,有些东西不是靠运气和狂追能得到的,得到也是暂时的。”

北北不解地问,“为什么?”

张哲平静地说,“每个人的把自身的素质和教养培养起来,你才在这个世界上能得到幸福,姑妈当年找姑父是城里的人,家庭优越,工作好,姑妈自身素质、教养不够,现在连她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她了,你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唉!让人心寒啊!”

北北问,“爹爹你找到幸福了没有?”

张哲长舒一口气说,“找到了,可是我不懂得珍惜也和姑妈一样也永远失去了,北北爹爹希望你幸福,不要像爹爹一样任人摆布的活。”

北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聆听着爹爹今天的高谈阔论。

李阿姨自从昨天去洗浴中心碰到了孟老头,孟老头狡黠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没有经过女儿艺群同意自己盲目的给干了一件傻事。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停下来了,李阿姨感觉真有点乱了方寸。突然看见前女婿那件寒酸的包和那件外衣,她坐在沙发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把上衣叠起来放进自己手提包,锁好门一个人出去了。

李阿姨是个要面子的人,看着前女婿出出进进那个寒酸样子心里就堵的慌,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到了七匹狼专卖店,心里念叨着,张哲啊张哲,你做男人一点狼性也没有,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让人对你生不起气来,唉!妈就给你买件七匹狼上衣吧,你也有他点狼****。

李阿姨把张哲那件寒酸衣服从提包掏出来,“服务员,你帮阿姨挑一件和这件大小一样的衣服。”

服务员看完,一会提了一件过来了,不大不小正好。李阿姨直夸服务员好眼力,回来张哲和北北已经在门口等上了。

北北老远就喊,“姥姥你干什么去了?”

“姥姥出去给你爹爹买件衣服去,快开门回家,走了一天渴了没有?”

“嗯!”

张哲进门李阿姨就说,“来张哲你试试这件衣服,大小合适吗?”

张哲以为刚才听错了没有吭声,现在看到前丈母娘提着衣服等他来试,他突然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心酸,脖子上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李阿姨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把衣服递给北北去给孩子们倒水去了。

张哲穿好衣服,李阿姨看着很好,“呀,很好看,你喜欢吗?”

张哲喃喃地说,“妈,我喜欢可是也买不起这样的衣服。”

“妈给你买了,好就收起来吧。”

张哲心里不是个滋味,“妈,今天我就回去了,孩子就给您留下来了。”

李阿姨不解地问,“家里什么事这样着急?”

张哲低下头眼睛看着脚说,“没有什么事,就是、就是-”

李阿姨快言快语地说,“就是在这里住着尴尬?你住着我也不嫌弃你,想走我也不留你,你自己决定吧。”

张哲有点不好意思了,“妈,我知道在这里我给您添乱了,艺群那些年跟我在一起,妈,对不起,我无能,没有照顾好她。”

李阿姨摆摆手说,“过去的事了,不提了,如果不是和你那段苦日子,她现在能活的这么出彩这人嘛年轻的时候苦点那是在赚经历呢,老年苦了就麻烦大了,这人嘛苦不了一辈子,也幸福不了一辈子。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当你幸福的时候不要忘记生活中还会有痛苦,当你痛苦的时候不要忘记生活中还会有幸福。”

北北拍拍手说,“姥姥太牛了。”

李阿姨说,“你感觉姥姥牛?姥姥也和你妈妈一起过过苦日子。”

张哲道,“妈,北北去哪里念书都听您的,就是我,我没有那么多钱进好学校。”

李阿姨和蔼地说,“不用你愁,学费我出,咱们也不进最好的学校,咱们就进一个中档点的学校就是里。我一个老婆子要钱还干什么?就是培养我的下一代能自食其力,能为国家、为人民能做点事情。”

张哲心里一阵酸楚,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张哲会爱艺群一辈子,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可是,一切都晚了,连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张哲后悔的心在滴血。

第二十六章

李艺群每天晚上赶稿子,上午休息,王诗情给大包小包买回一大堆食材,中午王诗情把于蔓和周超请过来,来给她帮厨。等他们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艺群还在卧室睡着呢。艺群睡着香甜根本不知道诗情他们三人进来,诗情悄悄给把卧室门关上,安排周超安安稳稳坐到沙发上。于蔓和诗情在厨房里做菜,她们尽管小心翼翼,难免还是会弄出一点动静来,可是就这样子艺群都全然不知。

她们做了米饭,炖了一锅排骨,做了蘑菇汤,拌了一盘凉菜,炒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还有尖椒炒肉丝。尖椒肉丝,这是艺群最爱吃的一道菜,这一炒不要紧,把个客厅里的周超咳嗽起来,这一下子让诗情忙了,赶紧一把把他拉到厨房,周超咳得更厉害了,这不要紧,艺群突然被这咳嗽声惊醒了,赶忙起床去客厅看个究竟。推门被一股尖椒味刺激的咳嗽起来,诗情见状,“艺群你看还是把你让周大夫给吵醒了,我请于蔓给帮厨,怎么样?”

艺群一下子明白了,“不好意思了,你们进屋怎么不叫我,你们进来我一点都没有听到。”

周超道,“没事,你和人不一样,被我们三个抬走也不知道。”

于蔓端出了一盘菜说,“周超怎么说话,本来是人能和人不一样?艺群尝尝我的手艺,你喜欢吗?”

艺群满脸歉意地说,“嗯,不好意思,你们是客人返到招待起我来了,太不好意思了。”

于蔓道,“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都跑来打扰你了,你还和我们客气什么。艺群可不能这样子生活了,晚上11点到凌晨4点必须在睡眠状态下度过,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得起床,这个时候是阳气生发的时候。”

周超说,“晚上不睡,早晨不起,人家休息你工作,人家工作你休息,遇到一个特殊事情,今天上午决对不能睡觉,开会。我看你怎么办?”

艺群懒懒的说,“那样子真会把我困死,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先吃。”

于蔓说,“菜还没有齐了呢,诗情还在厨房露手艺呢。”

菜齐了,艺群拿出红酒给众人满上,“来咱们为我们友谊地久天长干杯!”

干杯!干杯!干杯!

周超问艺群,“听说你老公回总部高升了?那我们兄弟相约的那顿酒是喝不成了。”

艺群不解地问,“为什么?”

周超回答道,“距离太远了怎么能喝上?”

艺群听懂了道,“距离才产生美呢,更能喝上了,不过我给你个机会你会抓住吗?”

周超感兴趣地问,“我看什么机会?”

艺群认真地说,“我的床和写字台要搬回去了,你可以去押车,他肯定请你喝酒的。”

周超大拇指一伸,“好主意,这点东西再运回去,那点运费再添点钱再买一套新的多好。”

艺群马上说,“不可以的,这套床和写字台是杜安在我们最困难的日子里给我省钱买的,全木的当时是最贵最好的东西。这是一份记忆也是一份追忆,也是一份厚重的爱。我哪里舍得换呢?”

三个人突然掌声响起来了,“好女人、真的好女人,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诗情道,“只顾说话,没有夸夸我们的厨艺怎么样?”

艺群自告奋勇地说,“我来尝,尖椒肉丝味道很好,就是差一点点糖。”

于蔓说,“对了,我没有找到你的糖放在什么地方?”

艺群问,“你说我家里?”

“嗯。”

艺群笑笑说,“没有糖了,就那天我和诗情买的东西那是我家里全部的食材了。”

周超开玩笑地说,“看样子不准备在这里过了?”

艺群笑笑说,“不过了,哈哈。味道都很好,是我喜欢的味道,于蔓的厨艺的确不错,有一种西味在里面。”

于蔓佩服地说,“厉害,你连这个味道都能尝出来。”

艺群道,“做菜这是杜安的长项,他每次出完差就把当地的小吃给我做一遍。”

于蔓问,“杜安会厨艺?”

艺群骄傲地说,“杜安不仅会,而且还特别的讲究,色、香、味俱全,每个细节都要求自己很严,那我自然就成了美食家了。”

诗情问艺群,“那我拌的凉菜怎么样?”

艺群夹起来一口细细咀嚼起来,“你的凉菜拌的是干姜粉,干姜粉和凉菜拌起来,菜就性温了,味道很特别,很好。”

诗情问艺群,“那杜安一般怎么拌?”

艺群把菜咽下去说道,“他一般用花椒颗粒用素油炸过的那个花椒油来拌,不加干姜粉。”

于蔓问,“还有什么材料?”

艺群板着手指给数起来了,“醋、盐、姜丝、花椒油、辣椒、葱丝、蒜泥、酱油少许。”

周超给加了一味道,“味精?”

艺群摇摇头说,“我们不吃味精,所以不加味精。杜安最拿手的是烧肉,那个色气出来,可以和大厨媲美。”

于蔓看着艺群说,“艺群你好幸福啊!”

艺群笑笑说,“搬家那天我让他露一手,周超也好幸福,天天有于蔓给你做这么好的菜。”

周超饮了一口红酒说,“不过我们吃饭的幸福指数不高,每天中午食堂,早晨对付的喝点牛奶吃点馒头,晚上米汤馒头,偶尔配点菜,一般就是咸菜就够了。”

于蔓看着周超,“这样子看起来好悲惨,以后你也学着点杜安。”

诗情快言快语道,“哎呀!我真的好好学学厨艺,不想做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会做。”

于蔓说,“这每个人都的学会一点厨艺,不伺候别人也得伺候好自己呢。”

艺群道,“这真是真理!你看有你们这帮朋友今天给我做了这么好吃的饭,我真是感觉太幸福了。”

诗情说,“我们就是让你幸福、幸福,你不然将来回忆起来在这个城市赶稿子的日子里那样凄苦多悲催呀,我们这样做你以后回忆起来就感觉幸福满满的。”

艺群乐呵呵地说,“谢谢!太感谢了。”

诗情长出一口气说,“其实再坚强的人也需要大家的温暖,我的爱人被秘书刚刚夺走的那段日子,我痛苦的找不到活路,就是感觉死亡在噬啮我。一次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了这段话,“不要将你的心智和双手闲置起来,不要听凭死亡噬啮着你的血肉之躯,既然上天赋予了你一次生命,你就有责任使它最大限度地放射光华”。我读完这几句话,好像感觉是作者写给我的,从此,我把我的精力全部用到公司,那时候人们给我起了外号叫铁姑娘。”

艺群伸出大拇指说,“这段话太有力度了,诗情你也太优秀了。”

周超叹口气说,“没有想到咱们的铁姑娘也有心灵受伤的时候。”

诗情伸出拳头要去捣周超,艺群一把抓住诗情的手腕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诗情赶忙解释,“艺群姐你怕我捶坏他?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艺群说,“和异**往讲究的一个度,这就是你那晚上提问我的那个问题最好的答案,你应该懂得。”

诗情点点头,“姐,我明白了。”

周超说,“没事,艺群太有点较真了。

于蔓说,“一个人的苦难经历可以把一个人打倒,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跳板,通过挫折可以跳到人生的最高点。”

诗情说,“于蔓姐说的对,如果不是那样狼狈过一次,我现在公司做不到现在的样子。”

艺群感叹道,是啊!这苦难是人生的一本教科书,有些东西去哈佛大学也是学不到的。

第二十七章

周超吃完饭,休息去了,三个女人就关于王诗情的婚姻问题进行了探讨,艺群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选秘书去做他的老婆呢?有一点最重要的是性格决定命运。”

于蔓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

艺群问于蔓,“你和周超的婚姻是什么模式结合的,青梅竹马、同学、校友?”

于蔓说,“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同学,也是校友。”

艺群点点头说,“你们的感情基础牢固。”

诗情说,“我前任是在商场认识的,我当时只看他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其他一点都不了解,连人品、素质什么也不知道对方。”

艺群问,“你当时了解他对你怎么样,他喜欢你什么?”

诗情大大咧咧地说,“我没有考虑这些,他家里穷、富我不知道,因为就家里那点东西有五十万就齐了,咱们也不买大房子,就天天有个温馨的小家就可以了,大也没用,每天锁着。他当时喜欢我的就是能单打独斗,够哥们。”

周超从里屋端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听到王诗情说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坐在于蔓身边说,“王总呀王总,你比男人都男人,男人就把你当一哥们,看看你那有做老婆的样子?你没有一点女人味。”

于蔓推推周超,“哪有你说话这么直白的,诗情不要见怪,他就这样。”

诗情说,“于蔓姐没事就他是男人,懂得男人要的东西,来周大夫你不行给我提提我的缺点。我这个人就这样,你们说什么我都不计较都能接受的。”

艺群给众人斟好了茶,一杯接一杯给大家倒好,起身又烧了一壶水,倒进茶壶坐下来。

周超看看于蔓看看诗情,“我不敢说,我怕得罪王总以后喝不上酒。”

诗情说,“你是沾着于蔓姐的光,不是我请你干什么?”

艺群笑了,于蔓也笑了,周超指着诗情说,“你看,这话是哥们说的话,不是女人说的话,如果我是小心眼人就你这句话,就把我得罪了。”

于蔓说,“就诗情这个性格,咱们才能坐在一起呢,如果太女人气,我们是坐不下来的,不怕就以你男人眼光给诗情提点意见吧。”

周超喝了一口茶说,“王总我说了,说好说坏你的理解,我们大家都是想帮你接住地气,做回女人。”

王诗情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快言快语说,“理解、理解。”

周超说,“第一,你做女人没有柔性。这个柔性你和艺群、于蔓这二位姐姐学习,学习,这有柔性的女人才能和男人相处住。”

艺群、于蔓看着互相笑笑,都各自喝她们杯子里的茶。

诗情说,“再说,还有什么?”

周超不假思索地说,“霸道,什么事你都说了算,在公司可以,在家里就的当个小女人,给男人留点空间。”

诗情哈哈一笑“这点说对了,我没有给他留过空间。”

周超看看于蔓我不敢说了,“这二点是一个女人最起码的东西,你把自己活成男人了,男人刚强,就需要柔的东西,你以柔克刚,你才是赢家,你刚碰刚不相吸,是排斥。”

诗情点点头,“就是,周大夫还真有一下子。”

周超又和诗情开起了玩笑,“那是,不然你于蔓姐那么多帅哥追,偏偏往我怀里钻呢。”

于蔓捣了周超一拳,周超咋咋呼呼地说,“说好不挨打,怍就打呢。”

诗情说,“于蔓姐给我捎上一拳,胆大包天,敢对我这么无理的说话。”

周超哈哈一笑,“天下小人和女人难养也,那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开始乌云密布,有这样一句话,十个女人九个烦,剩下一个和她妈一般,妈呀这下子一句话可得罪下三个女人了。”

艺群笑笑没有说什么,于蔓说,“女人她强大的一面你还没有发现,她装小男人的坏毛病还特别能装的下。”

周超说到点子上了,四个人谁也不说话,诗情觉得周超分析的在理,不再反驳陷入沉思中。

艺群说,“婚姻就像养花一样,养花儿不浇水、不施肥、不让见阳光和空气,花苗马上就会枯萎。婚姻也一样,在一起了以为就是你的了,什么也不顾不管,别人把你的花盆已经端走了你都不知道,感情这东西没有一个人在原地一直在等你,感情也得用心去经营。”

于蔓道,“我和周超是从小在一起的,是谁都离不开谁的那种关系,我的一个眼神,他就能马上意会,我们彼此都很尊重对方。”

周超答,“对,老婆说的很对,我们有一会儿不在一起就感觉心里就像丢了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感觉空空的。”

艺群喝了一口茶对诗情说,“诗情一直质疑我和刘主编的感情,我和刘主编是因为我的作品我们认识的,当时杜安和刘主编一起追的我,我在这二个人中漂移不定,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发现,刘主编在意我的是作品,杜安在意的是我的健康和幸福指数,在这二个人中我只能二选一,所以我选择了生活中的伴侣杜安,那时,杜安的日子穷的一塌糊涂,刘主编那时已经是春风得意,我选择了杜安做夫妻,我和刘主编成了最好的朋友。几年的生活上相处我感觉我选择杜安没有选择错,选择对象的时候,你还得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还有谁比较适合你。”

周超道,“刘主编和艺群的感情就是欣赏,不是爱情。就像我欣赏王总和李艺群一样,打心眼里佩服。”

于蔓开玩笑地说,“你可不能动歪歪心啊!”

周超赶紧强调,“是欣赏、欣赏,欣赏和爱是两回事。”

诗情重重地点点头,“我今天让你们敲打的开悟了,我会对我的婚姻慎重考虑的,我也现在突然之间知道我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和我一起生活了,而且也懂得了如何去经营了。做女人必须的学会柔,才能做好一个完美的女人。”

艺群感叹道,“三人之行,必有我师。互相交流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啊!”

第二十八章

艺群忙着创作她的小说,几乎做到忘我。杜安总算把那边的房子安顿好,就从那边开车回来准备接艺群回新家。杜安出发前没有给艺群打电话,想给老婆一个惊喜直接驱车过来了。

在艺群和王诗情吃过晚饭躺下来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了,看见门口有一双高跟鞋,明白老婆有朋友陪着,他一个人悄悄去了厨房,拉开冰箱里面真有不少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而且很丰盛,杜安窃喜,这段时间老婆有朋友照顾着,老婆这日子还过得蛮好的。

在卧室刚刚躺下的李艺群和王诗情说了一会话,诗情就有了睡意。艺群一个人躺着构思今天晚上要写的内容,突然李艺群隐隐约约听到有开门声,艺群心里突然感觉有点紧张,她推推诗情说,“诗情好像有开门声音,你听到了没有?”

诗情有点迷糊了,“哪里有声音?没有我去看看。”

诗情起身出去看个究竟,突然发现厨房灯亮着呢,声音洪亮地说,“是杜安回来了?”

杜安正在聚精会神地寻找吃的,突然这么大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端着的盘子也掉落了。幸好端着还没有离开冰箱,没有将盘子摔碎。艺群也从卧室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铁棒。

杜安定了定神说,“我听你们都休息了没有打扰,找点吃的一路上饿了。”

艺群手里提着的棒子一松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哎呀!老公你吓死我们了。”

诗情也有点受了惊吓,慢慢地拍着胸脯说,“我其实不知道是杜安,突然想着什么人能进来,一个是房东,一个是杜安,哎呀把我这小心脏可吓坏了。”

杜安憨憨地说,“本来我给你们个惊喜,没有想到给了你们个惊吓。这一下子胆大的吓死胆小的啦,我也被王总一喊,吓得盘子都扔了。”

三个人这才开始大笑,都在为刚才自己的行为发笑。笑够了诗情说,“哇,我的走了,你们小别胜新婚呢,我不能坏了你们的好事。”

杜安说,“诗情什么话呀?把我们当成了重色轻友的人啦,去回屋睡去。”

艺群道,“诗情这么迟了还去哪里?就在里屋睡吧。”

诗情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睡沙发去。”

杜安看看诗情说,“你在那儿睡都行,就是晚上不可以走了。”

艺群对杜安说,“这么晚了还吃什么?就喝点牛奶就可以了。”

杜安可怜巴巴地说,“老婆,我中午也没有吃好,这晚上不吃不行啊!我真的饿了,必须的多吃。”

艺群问诗情,“诗情,咱们还有什么食材可以做?”

诗情想了想,“就冰箱里的那点东西了,外面没有了,可怜杜安没有吃的了,只能做上二个荷包蛋,还有方便面呢,我去做。”

杜安把冰箱里和放食品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说,“老婆你怎么招待你的朋友呢?这吃没有吃的,喝也没有喝的。”

艺群歉意地说,“这段时间诗情在招待我呢,我忙的什么也顾不上,去那边没有灵感,心静不下来,只能在这里拼命干活了。”

杜安自己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部热在锅里,诗情把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卧荷包蛋端给杜安,然后自己把行李从艺群卧室搬出来铺到沙发上说,“杜安你去里面睡吧,我不习惯晚上不关灯,我在这里先睡了,艺群也不要太熬夜了,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杜安应和着说,“好吧,你先休息吧,我的吃。”

艺群看着诗情说,“今晚委屈我的王总了,抱歉!”

诗情不喜欢熬夜,他们俩这么折腾,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不一会就进了梦乡。艺群给把客厅的灯关了,杜安在厨房把所有的食物吃光光,还有诗情给做的一碗方便面卧荷包蛋也吃光光。艺群又开始工作了,杜安轻轻地洗漱完,回到卧室看见老婆的手指又在键盘上飞舞一个人静静地躺了下来。艺群回头看看杜安,“吃饱了没有?”

杜安说,“吃饱了。你工作的进度到了什么程度了?”

艺群答,“接近尾声了。”

杜安有点生气地说,“每天就这么夜战,你要名不要命了?”

艺群笑笑开玩笑地说,“我都想要,我很贪。”

杜安长嘘一口气,“这一下回总部的工作量大了,不如从前轻松了。”

艺群一边打字一边说,“不过有个过程,你刚刚干,工作还没有理顺,理顺了自然就轻松了。再说工资也相对提上来了,咱们生活质量也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杜安饶有兴趣地和艺群说,“我换了一个结构布局比较好的房子,虽然不大比咱们以前那个结构进去舒服。”

艺群看看杜安问,“几室?”

杜安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说,“二室一厅。”

艺群边敲键盘边说,“只要舒服就好,对了明天让诗情帮咱们联系一下房东,咱们合同没有到期提前退房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杜安央求艺群道,“老婆今天就不开夜车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安排收拾搬家。”

艺群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说,“老公我现在清醒的很,就像刚冬泳完没有丝毫睡意。听话你先睡吧,不要和我说话了,我赶完这一章就睡。”

夜深了,窗外除了霓虹灯的光影,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屋里只有艺群的屋子还是一片通明,艺群起来为杜安拉了拉被角,又起身轻轻地为睡在沙发上王总盖了盖被子,王总翻了个身,“艺群快点休息吧。”

“嗯,我马上休息。诗情冷吗?喝水吗?”

诗情打着哈欠说,“不冷,不喝。沙发比床上舒服,你那硬板床不如沙发舒服。”

艺群笑笑一个人为自己烧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端着又去赶她的稿子去了。窗子上的光柱在窗子上迅速摇晃了几下,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艺群明白这是小区下夜的保安用强光手电在楼下晃动,他们在为住户保驾护航。

夜静了,艺群在键盘上敲下了最后一行字,关上了电脑。她揉着发困的太阳穴,躺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李阿姨纳闷,这北北难道就是刘潇的孩子?那张哲这些年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之间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二人是怎么过来的?

作为母亲拆散了女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幸福,最终也没有给女儿找到一个满意的对象,这成了母亲一生对女儿的愧疚,那现在她过得幸福吗?

李阿姨问北北,“北北你告诉姥姥,这些年你为什么不看姥姥去?”

北北泛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说,“姥姥我们家里买不起火车票,爹爹常常借钱给我们买粮食。”

李阿姨又问,“爹爹从哪里借钱?”

北北说,“找叔叔、伯伯他们借。”

李阿姨问北北,“那妈妈每天干什么呢?”

北北回答姥姥说,“妈妈每天看书、写字,干活。”

李阿姨又问北北,“那妈妈在家里哭不哭?”

北北摇摇头说,“妈妈看见我就笑,妈妈从来不哭,就是妈妈去一个国家学习去的时候哭了,她抱着我哭的很伤心。”

李阿姨惊奇地问,“那你爹爹来这里的钱是哪里的?也是借来的吗?”

北北摇摇头说,“姥姥这个我不知道。”

她试图从张哲这里了解到一些他们的过去生活,李阿姨和张哲只要一提到他们过去,张哲就是一句话,“妈,对不起,我没有能力照顾好艺群,原谅我。”

这句话里包含了女儿多少不为人知的的心酸和苦涩,女儿只字不提,她从北北那里了解到,女儿不是对她有多大的怨恨,孩子是买不起回家的车票,想看看母亲都没有这个经济能力。这些年张哲在干什么工作?他们俩分开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的男人是否比刘潇优秀?李阿姨带着对女儿的愧疚和不解天天在纠结中。

张哲和那位工人把李阿姨的房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李阿姨特意把一张古老的双人床搬出去,从家具店里搬回两张纯木单人床,李阿姨一左一右地靠墙摆了二张床,中间插了一张写字台。专门给北北买的,孩子对姥姥的布置很高兴。自从姥姥告诉他妈妈很快会看他来,他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懂事的北北自从姥姥给他买回了新床、新写字台北北就开始规划自己的学习了,他不用姥姥督促就开始坐在新写字台前温习功课了。

张哲试探地问北北,“北北你现在干嘛呢,咱们还回去念书吗?”

北北一脸自信地说,“我在温习功课,不然姥姥给找到新学校,我跟不住课程怎么办?再说我曾经答应妈妈,我会好好学习等她回来的。我不回去了,爹爹你要走吗?”

张哲苦笑了一下,“我等你进了学校爹爹就回去了,不管怎样你也得好好学习,不然妈妈和姥姥会不高兴的。”

北北点点头说,“爹爹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爹爹,姥姥不是让我去医院化验血去,爹爹如果真是我被抱错了,你还喜欢我吗?”

张哲笑了,“傻孩子,爹爹永远都会爱你的,你小时候你就像爹爹的脚这么长,爹爹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了,爹爹看着你一下子长这么高了,爹爹能不喜欢你?管他抱错没有抱错,你永远是爹爹的儿子。”

北北望着爹爹傻傻地笑了,张哲也笑了。姥姥听着这父子之间的对话也会心地笑了。她明白张哲是个好孩子,可是他们夫妻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选择分开一定有他们分开的理由。儿女之事由他们去吧,北北是女儿的根,把孩子培养的有出息了,孩子在哪里生活和谁在一起都活的幸福就可以了,管他是谁的根。孩子幸福是最重要的,那个什么dna能认清亲爹的检测咱们就不做了。亲爹是谁,也都是自己女儿的亲生骨肉,李阿姨想到这里心里不再纠结了。

李阿姨打定主意了,这dna不做了,把这些钱安排孩子到一个理想的学校,就是对自己女儿最大的帮助了。李阿姨摸摸北北的头说,“北北没有抱错,咱们不用去做检测了,你安心读书就是了。”

北北高兴的一蹦二尺高,“姥姥,我没有抱错,那妈妈还是我的妈妈、爹爹还是我的爹爹,姥姥还是我的姥姥。”

李阿姨和张哲看着北北的开心劲都无比幸福。

李阿姨对张哲说,“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放下吧,孩子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是咱们这些大人最大的快乐!”

张哲羞涩地说,“妈,有些东西得到的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放不下也回不去了,妈,我现在会珍惜您给我一切幸福的。”

李阿姨意味深长地说,“你心里有什么苦衷和妈妈说出来,艺群委屈了你,妈给你做主。”

张哲摇摇头说,“艺群没有什么事情做得对不起我,我是太无能,妈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

李阿姨点点头说,“过去的事情咱不提了,面对现实咱重新开始,不管是谁对不起谁,不管谁做了对不起谁的事就放下吧。”

张哲说,“妈,我知道有一件事您在纠结,妈,那不是个事,艺群我感觉她做的很对,以前我想不通,现在想通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艺群我也会这么做。”

李阿姨被张哲的一席话说的似懂非懂的更加迷茫了,她直愣愣看着前女婿,没有明白了他们的过去式组合究竟是什么模式?

第三十章

一大早北北一个人就开始在胡同里熟悉出行路线,胡同里的人们都惊奇这胡同里怎么就跑着一个十几年前和刘潇一样面孔的少年?这个胡同里的人都知道,这个胡同里住着一位叫刘潇的男人,因为初恋女方母亲不同意,现在守着千万家产自今未娶。人们自此对刘潇这个选择,都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这几天和刘潇小时候一样的发型、一样的长相、一样的阳光男孩在这个胡同里蹦来蹦去的,人们谈话的主题又上了新的议程。

北北不知道刘潇,也不知道曾经在这个胡同里有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少年。他只知道他在这个胡同里会等到妈妈的到来,想到妈妈他欣喜狂热,他为了妈妈尽快熟悉这周边的路线,等妈妈回来不至于自己还是一个在自家门口都找不到家的路盲。北北边走边跳,心里掩饰不住那个欢畅劲。

突然一条大黑狗从胡同深处冲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冲向北北的跨上。北北惊出一身冷汗,大声吼叫起来。孟叔正好路过,大喝一声,“大黑干什么?”

大黑呜咽了二声,摇着尾巴爬在地上,吐着老长的舌头在喘粗气。北北凄厉的尖叫声惊出了大黑的主人,孟老头一看是北北上前问道,“北北没有咬住你吧?”

北北惊魂未定看着孟老头身子瑟瑟发抖,孟老头看着北北的模样说,“哎呀!可把孩子吓坏了。”

北北战战兢兢地问,“孟爷爷,这是您的狗狗?”

孟老头赶紧摇摇头说,“不是我的,是你刘爷爷的。”

孟老头一转身看见老刘过来了说,“看把你大孙子也吓坏了,养着狗不拴住。”

刘老头着急地说,“老孟多亏你,没有咬住孩子吧?”

孟老头说,“你咬住、没咬住你也请孩子回家,给孩子叫叫魂,压压惊吧。”

刘老头一看北北惊得说不上话,“老孟这是谁家的孩子?”

老孟认真地说,“你家的。”

刘老头急了,“你老没有个正经的。”

老孟一本正经地说,“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刘潇?”

刘老头握住孩子的手说,“孩子吓坏了吧,大黑和你玩不咬,来你摸摸他,不怕啊!”

北北手还有点发抖,突然惊得在胡同里没有方向感。刘老头和蔼地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北北声音颤巍巍地回答说,“李阿姨家的外孙。”

刘老头惊奇地问,“你是李艺群的儿子?”

北北重重地点点头。

刘老头感兴趣地问,“你能告诉爷爷你一个人去哪里?”

北北说,“我想熟悉胡同的路,不小心碰到它来咬我。”

刘老头和气地说,“来,你跟爷爷回去把大黑送回去,爷爷一会把你送给你姥姥家去好不好?”

北北怯怯地说,“爷爷,我一个人回去吧。”

刘老头固执地说,“爷爷送你回去吧,胡同里还有一条狗狗,他们不咬胡同里的人,你不熟悉它就吓唬你。你叫什么名字?”

北北道,“我叫北北。”

刘老头和北北商量地说,“那爷爷叫你,你答应爷爷,爷爷给你压压惊,好不好?”

北北两脸通红地说,“好。”

刘老头声音洪亮地叫到,“北北,跟上爷爷回家吧,狗狗咬不怕啊!北北答应爷爷,就说好。”

北北笑了,跟着爷爷说,“好。”

“北北,跟上爷爷回家吧,狗狗咬不怕啊!”

“好”

“北北,跟上爷爷回家吧,狗狗咬不怕啊!”

“好”

刘老头给叫了三声,北北视乎身体不怎么颤抖了,刘老头拉起北北的手说,“北北和爷爷把狗狗送回去,爷爷在送你回去找姥姥好不好?”

北北点点头,北北从心里感觉这个爷爷好亲切,和孟老头的感觉不一样,就随刘老头去了刘老头家里,一进门刘老头就向屋里喊,“老婆子给你带回个宝贝。咱们的大黑把人家李艺群的孩子吓着了,你快点出来帮我给孩子叫一叫。”

刘大婶一听到李艺群心里一下子就来气了,心里骂道这个****害的我儿子现在还是单身,你这狗崽子又讨上门了,刘大婶越想越气,愤愤地走出来,突然她没有一点气了,来客站在院子里分明是刘潇小时候的样子,刘大婶使劲眨眨眼、摇摇头定睛再看,还是那个模样。

北北看着这个怒气冲天的老太太,突然眨眨眼、摇摇头地,他以为逗他玩,扑出一声笑来。刘大婶看着孩子笑了,自己也笑了,她看见老头笑咪咪地和她挤眼,她明白了几分笑咪咪地说,“孩子,刚才大黑咬住你了?”

刘老头说,“叫奶奶。”

北北懂事地说,“奶奶好,狗狗没有咬住我,把我吓惨了。”

刘大婶的眼睛乐成一条缝,“不怕,男子汉不怕狗狗,来进屋坐坐。”

北北摇摇头说,“谢谢奶奶,我回去了,爷爷你不是说胡同里还有一条狗吗?你带我认识它一下去。”

刘老头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和老婆做了一个鬼脸带北北出去了。刘大婶独自窃喜自己在屋子里独自笑出了声,刘潇呀刘潇你个小兔崽子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怨不那里也不娶,那里也不看,这孽债看你小兔崽子怎么还人家呀,这孩子都十几岁了。李阿姨呀李阿姨你清高个屁,我们二家究竟谁输谁赢了?好好的一对你偏要拆开,这这孩子又不是把我们拴在一起了。你清高?你清高?我刘潇偏偏看上了你家的孩子,你偏偏看不上和我接亲,哎!你个糊涂人呀,你自己也看不出来,那孩子的模样一看就是我们刘潇的,李阿姨呀李阿姨不知道咱们现在谁牛。

刘老头把北北送到门口,自己独自回来了,一路上脚腕子好像莫名其妙的来了一股力量,走的特别精神,回家就像凯旋归来的将军牛气地和老婆说,“我们刘潇有准气,那臭小子比他爹强。”

北北回家没有敢和姥姥说被狗吓了一跳的事,他怕姥姥担心,一个人又去用功去了。晚上,北北没有吃饭就睡下了,不一会气出的紧促的厉害,姥姥听着北北不对劲赶紧起床,北北突然喊开了,啊!啊!狗狗,声音叫的都哑声了。

李阿姨赶紧推醒北北,北北出了一声冷汗吓醒了。李阿姨上前询问,才知道,白天被狗吓着了,按照民俗传统方式,李阿姨去胡同北北被吓到的地方,李阿姨拿着北北的衣服在胡同里边走边叫北北名字,一个人去胡同转了一圈。躲在胡同边上的刘大婶看着李阿姨的架势知道是昨天孩子受惊吓了,有心上前去问问北北怎么样了,可是因为孩子们的事情,她们十几年没有交流过了,可是看到李阿姨这样着急给北北招魂压惊,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第三十一章

北北这一惊一乍的把李阿姨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给孩子去吓到的地方叫了魂,北北还是有点发烧,昏昏欲睡。

张哲和前几天那个给前丈母娘做活的小师傅搭伴干活去了,他不好意思就呆在前丈母娘家里,让老太太养着。他自从和李艺群分手,就像把运气撞上了****,干什么什么都赔。把个日子打理成一塌糊涂。

李阿姨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找不到解决北北发烧的对策,无奈李阿姨只好给杨科打电话了,“杨科你在哪里?阿姨想麻烦你一下,是这样子北北有点发烧,睡着老说胡话。”

杨科抱歉地说,“阿姨我现在在外地,这样吧,我给刘潇打个电话让他帮一下忙。”

李阿姨一听杨科提到刘潇心里有莫名的紧张,“杨科,这不合适吧,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你先忙吧。”

李阿姨挂了电话,上去摸摸北北的头,还有点烧,她摇醒外孙问北北,“北北你能不能走的动,姥姥带你去看医生去。”

北北摇摇头说,“姥姥,我想妈妈。”

李阿姨看着北北心痛地说,“你想妈妈,姥姥也想,妈妈现在是名人了,她工作很忙。她那份工作是需要静下心来做,咱们不能打扰她。如果她把工作安排好,她自然会回来的,姥姥不能在打扰她了。”

北北一下子来了兴趣,“妈妈现在是什么名人了?”

李阿姨说,“著名作家了,你不知道?”

北北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爹爹也不知道,姥姥我饿了,想吃大碗面。”

李阿姨高兴地说,“姥姥这就给你做去。”

一大碗面,卧二个鸡蛋,北北吃了个精光,出了一头汗,不烧了。李阿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北北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李阿姨寻思着给孩子联系学校,赶紧让孩子入学,看着北北吃饱了恢复了精神就对北北说,“北北你在家里休息、休息,姥姥去会学校给你联系学校去,咱们应该上学去了。”

北北点点头说,“姥姥我陪你去吧,咱们回来我就看书,不耽误的。”

李阿姨思索了一下说,“也好,咱们到了学校你就在校门口等姥姥,姥姥找找校长一会就出来,咱们说好不能乱走。”

北北懂事地说,“行,我听您的。”

姥姥给北北办的事很顺利,老太太一提到李艺群的大名,校方就热情接待,把转进学校要的所有手续给李阿姨写了个条子,回家李阿姨就按照条子上的提示,一周的时间把北北入学需要的所有手续都搞定了,北北如愿到了妈妈呆的城市上学了。

李阿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是北北回来,李阿姨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空间,收拾了房子、买了写字台、床、被褥、衣服,交了学费、住宿费,还给北北购买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品,这些费用已经把她积攒下来的几年的退休金花了个精光。可是就这样,看着北北慢慢跟住了现代生活人的步伐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

李阿姨原本还想给孩子配置一部电脑,准备孩子查阅学习资料用,可是感觉自己经济有点吃力了,看着前女婿张哲也活得不景气,年轻轻连养活自己都很吃力,活的不那么得意,这孩子自然依靠不上他了。她想到女儿,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她明白女儿那点钱赚的不容易,也不好意思这么直白地向孩子要钱,李阿姨想想暂时放放吧,不然买了电脑就给孩子补课就成了泡影了。

北北入了学,跟起来课程真有点吃力,好在孩子懂事认认真真地学习。孩子为了赶课程,几乎每天下了课除了上厕所不出去活动。就这样孩子也感到生活上和同学们有点跟不住拍,总比同学们慢几拍。北北在和同学沟通上也有些障碍。在生活节奏上、经济上也跟不住同学。北北刚刚入学还没有好朋友,内心感觉很孤独,感觉心里压力也很大,可这些北北都不和姥姥说,他害怕姥姥担心。

艺群把几个章节都赶完了,她把后续需要改的工作推迟了,把所有用老公的车能捎走的东西都搬上了车,她把和土特产专卖店定下的土特产一并装上了车。艺群还有一个重要事情,就是带杜安去见母亲。杜安自和艺群结合还没有见过丈母娘呢。

前几年,丈母娘不住在本地,艺群也没有带他拜见过岳母大人,不是不想拜见,当年杜安和艺群结合,二人也是生活上捉襟见肘,没有经济实力去远方看看母亲去。日子好过了,母亲从外地又回到了胡同,艺群怕敢见刘家人,所以一拖再拖没有回去拜见母亲。这次杨科给办了这么一出聚会,虽然这次聚会的议程还没有进行,可把她心里这个结剪开了,她寻思着这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杜安去拜见母亲大人去,还有去看看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非亲人而且胜似亲人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去。她在那个胡同里跑大,叔叔阿姨们在那个胡同变老,艺群经历了这么多现在最想办的一件事就是带着她的老公看看他们去。

第三十二章

艺群就要离开生活了几年的这个城市了,杜安陪着她在这个小区转了一圈,去他们俩经常十指相扣散步的那段路转了一圈,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关于他们俩的记忆了。要离开这座城市艺群却有点伤感,艺群把自己出租屋里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二人最后一次在这个屋子里转了转离开了这个房子,二人上了车,开启他们新的征程。

杜安在这座城市一路上开得很慢,二人在这个工作、生活过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了。上了高速才加快速度杜安问艺群,“咱们今天回去怎么安排?”

艺群说,“回去晚上就去见我母亲。”

杜安大惊失色地说,“什么?就现在去?”

艺群平静的说,“就现在去,你把她的女儿拐跑这么长时间了,不去拜访拜访岳母去说的过去吗?”

杜安心里突然有种出奇的紧张,“可是、可是,我还心里没有准备好呢。”

艺群望着杜安说,“还需要准备什么?礼物也带上了。”

杜安若有所思地说,“老婆,难怪你今天把我打扮的这么帅,原来是往桌面上带。”

此刻的艺群思绪万千,没有心情和杜安斗嘴。

往事如烟,站在这个胡同口已经是灯火阑珊的时间了,胡同里没有往年的宁静,陌生的面孔从胡同深处走进去、走出来,一位年轻人和艺群侧肩而过匆匆远去。艺群回头看看刚才走远的人,看着他一步步走远,消失在人海之中。杜安从车上提着大包小包尾随艺群过来,看着艺群看着那个人是那样的专注,上前问道,“认识吗?”

艺群摇摇头说,“不认识,不知道是胡同里的小主人还是客人,十几年了,往事如烟。”

杜安催促艺群,“走吧老婆,不要感慨了,再迟了妈妈就要睡下了。”

杜安扶着艺群慢慢向李阿姨的院子里走去。多么熟悉的家,小院子安排的还是那么井然有序,玻璃擦的像黑段子似的,艺群从窗子里看到那个固执的妈妈正在比划着修补一件大男孩衣服,艺群屏住呼吸从窗外看着妈妈一针一线地给修衣服插手口袋。

此刻,艺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掉了下来。母亲一个人孤独地坐在灯下,不时地往上扶扶老花眼镜,李阿姨干活干的专注,根本没有发现女儿已经站在她的窗下很久,艺群看着妈妈任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杜安看着艺群心里不是个滋味,突然鼻子一酸,大大打了一个喷嚏,一个喷嚏打的,李阿姨突然抬起来头,她看到二个时髦入时的年轻人站在她的窗外,她把手里的活放下,一个人去开门,一开门就问,“你们找谁啊?”

艺群看着妈妈一把把妈妈抱住,伏在妈妈肩上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李阿姨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吓得战战兢兢说,“孩子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来进来阿姨给你倒口水喝,不要这样子。”

杜安进屋把门带上,把东西放下说,“艺群你看把妈妈吓着了。”

李阿姨惊奇地说,“艺群是你?真的是你?妈妈以为你这辈子不原谅妈妈了,永远不会回来看妈妈了。”

艺群喃喃地说,“傻妈妈,你干了什么事女儿能不原谅您呢?”

李阿姨看到杜安说,“这孩子是?”

杜安上前一步说,“啊!您是妈妈吧,我是李艺群老公,对不起原谅我们现在才来看您。”

杜安把岳母扶在沙发上,上前一把把艺群抱住,“艺群别这样子,我们见面快乐才是,让妈妈搞的多不舒服,再说你还没有给妈妈介绍我呢,我是不是江湖大盗,盗了你的心,盗了妈妈的女儿。”

艺群被杜安一席话逗乐了,突然破涕为笑,“妈妈这是您的女婿杜安,他就是我经常给您电话里提到的小七女婿,他比我小七岁。”

李阿姨从头到脚打量着杜安说,“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来喝水,喝水。”

杜安说,“啊!谢谢妈妈夸奖,妈妈别客气,我自己来。”

李阿姨看见刚才修补的衣服,下意识地有点紧张地要藏起来,艺群问,“妈妈这是谁的衣服?”

妈妈看看艺群和杜安没有回答,一个人把衣服叠起来放进柜子里。

杜安和艺群四目相对,艺群想起来杨科说的,妈妈可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也许是对方的儿子,或者是对方的孙子,想到这里艺群没有再去追问母亲。艺群环顾着屋子,里面收拾的簇新,那张和妈妈挤了十几年的旧床没有了踪影,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二张簇新的单人床和一张写字台。妈妈一个人过了这么久了,她应该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地了。

李阿姨看着艺群现在的着装派头,明白艺群现在是幸福的,她多想上去和艺群问个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看妈妈?为什么才懂得回家?可是看到身边的杜安,李阿姨什么也没有敢说。他多想告诉女儿,你的儿子已经回来了,已经在这里上学了。她多想表达一下今天的心情是多么喜悦,可是看见女儿身边的高大挺拔的这个比自己孩子小的女婿,李阿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李阿姨就像招待一个来京的游客,参观她的胡同她的家一样,心里对往事有无限感慨,一时间说不上来。她有点不相信,这说来就来的幸福,突然来的这么快。她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怎么和女儿说关于北北的事,还有张哲的事,这幸福就一股脑地撵了上来。李阿姨欣喜若狂,真是高兴的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

第三十三章

女儿从外地搬回来了,李阿姨打心眼里高兴。对杜安这个准女婿很是认可,就是感觉女婿比女儿小这么多,有点不靠谱。

艺群给胡同里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们从外地带回来的土特产,李阿姨包揽了送土特产的任务。早年阻拦完刘潇和艺群的事情后,回南方一个旅游区帮助弟弟打理了十多年早餐馆,回来几年也基本没有和街坊邻居怎么走动过。尤其是刘家李阿姨感觉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刘家成了最富的一家,自己感觉很没有面子。

女儿的现任杜安长相身份让李阿姨的腰板又直起来了,当年的张哲,身高长相也不差,就是一脚也踢不出个大气来,窝窝囊囊半辈子到现在混得连早餐吃完还不知道午餐在哪里?自己女儿跟了张哲这么几年,看看现在的张哲就知道他给女儿是什么样的生活。

在过去孩子们小的时候,一个胡同的五个孩子,跑到谁家遇上吃饭就一起吃饭,遇到喝水一起喝水。谁家里有事喊上一嗓子就众人出来帮忙,那时的胡同就是装着一巷子笑声,一个快快乐乐的大家庭。自从刘潇和艺群谈恋爱的事情出来,人们相互之间打打招呼,再没有那份热闹了。

李阿姨拎着二套土特产一家一家地敲开门送进去,对方都是满脸惊讶,“这是?”

“大妹子这是艺群孝敬你的,她昨天回来了,现在把家也搬回来了,不再去外地了。这是给咱们胡同带回来的礼物。”

“李姐,你自己就留着吃吧。”

“我也有,一样的,东西不多尝尝吧。”

“那进屋坐坐。”

“不坐了,我的尽快给他们几家送过去。”

李阿姨一家一家都送了,还剩刘家没有送。他们两家曾经因为二孩子就弄下了一点过节,李阿姨在屋子里徘徊了好一会才拿定主意。

李阿姨这样想,这是孩子敬他们呢,如果他们不接受我可以把东西带回来。如果他们骂我我可以闭耳不听,拎着东西走人。不去争,不去吵,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是来送礼的,也是来解怨的。李阿姨主意拿定,提着东西就向刘家走去。到了门口,李阿姨笃笃笃开始敲门。一会儿的功夫听到里面的人说,“来了、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刘潇爸爸,“哎呀!李妈妈稀客、稀客,快进屋。”

刘潇爸爸迎进李阿姨回头向屋子喊了一嗓子,“潇他娘艺群妈妈过来了。”

刘潇妈妈满脸堆笑地说,“妹子你今天有空出来?”

李阿姨满脸笑容地说,“这是艺群昨天回来给带了点土特产,给胡同里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一家一份,这不是让我给送来了。”

刘潇妈妈也热情地说,“哎呀呀,心里有她这些叔叔、阿姨就行啦,何必破费呢。”

李阿姨笑笑说,“东西不多是孩子的一点心意。”

刘潇妈妈把艺群妈妈扶到沙发上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李阿姨答,“暂时不走了。”

刘潇妈妈切指算算说,“呀,也出去够十年多了吧?”

李阿姨回忆了一下,“十一年,时间过得真快,我外孙都16岁了。”

刘潇妈妈说,“孩子都16岁了?那天我看见孩子了,长得好标致。不好意思,那天让我家那大黑把孩子吓了一跳,我说去看看孩子一直忙着没有时间过去。”

李阿姨笑笑说,“16岁个子不大,原来是你家大黑把我外孙吓着了?我可找到主了,我大外孙再发烧,我可过来找你呢。”

刘潇妈妈说,“找吧、找吧。”

说着站起来去柜子里取出1000元钱往李阿姨手里塞,“艺群妈妈不好意思,你回去给孩子买点吃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阿姨推推刘潇妈妈说,“不用、不用,现在孩子好好的,没有什么。不用给我带钱,这成了什么了?我是来给你送礼的,你以为我是来耍无赖的?”

刘潇妈妈解释说,“你看孩子出生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孩子,算做我的见面礼吧。”

李阿姨说,“不用,不要,如果孩子在胡同里玩的时候,你给照护着、看着点就行啦,不要让人欺负了,不要让狗狗再吓着就行了。我家里什么都有,孩子什么也不缺。”

刘潇妈妈见李阿姨不收就说,“等过段时间我去看看吧。”

李阿姨笑呵呵地说,“看就看看去嘛,我家里没有养过狗,不晓得孩子烧是怎么了,所以满胡同给孩子叫了魂。现在孩子在学校里也不晓得孩子有没有发烧。”

刘潇爸爸说,“孩子在那个学校?我去给看看孩子有没有再烧,那天我正好没有栓,跑出去不是老孟路过,那天把孩子咬着了。这灰鬼,胡同里的人进家都不管,它见个生人就咬。妹子,抱歉!把孩子吓着了。”

提到老孟李阿姨心里敲了一下鼓,又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是你家狗狗吓到了,不是你去吓孩子,说起孩子我的去学校看看孩子有没有发烧。”

刘老头说,“你们坐着,我去学校给看看孩子去。”

李阿姨心里像明镜似的,他明白了老刘家的意思了说,“不劳你了,我自己去看看放心,好了打扰你们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忙去吧。”

刘潇爸爸、妈妈把李阿姨送出来,院子里的大黑坐起来看看又躺下了。“哎,你们说,我从进来到走都没有听到你们家大黑叫一声,它怎么就咬我家外孙?”

刘潇爸爸解释说,“大黑把咱们胡同里的人都认识了,所以看见也不叫,大黑没有见过孩子,它就咬。”

李阿姨吩咐老刘,“你把它栓好,周六、日孩子回来,千万可不能再吓着。”

“妹子,放心我们会拴好的。”

“好了,留步吧,有空过去坐。”

刘家人特别客气,没有什么无理的举动,这二家走动开了也对孩子们是一个帮助,将来在一个城市这低头不见抬头见,这走动开了相互也没有个什么心事了。

李阿姨从刘家出来自己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连她自己也描述不出来。

第三十四章

自从李阿姨来家里拜访过刘潇父母,刘潇母亲就有点坐卧不宁,寝室不安。自己寻思着,这孩子莫非不和艺群生活在一起?难道是和她的前夫在一起生活?这北北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孙子?还是两个人想孙子想疯了,看见个孩子就是自己儿子的模样?刘潇妈妈在床上转辗反侧地睡不着。刘潇爸爸还可以,打着鼾声睡得甜美,月亮照着屋子宅亮,刘潇妈妈没有一点睡意。推了推老头子说,“老头子你说咱们刘潇也不小了,这李艺群是不是和刘潇生的北北?”

刘老头翻了个身说,“这个还用说,你看北北那模样那长相不是和刘潇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刘潇妈妈干脆坐起来说,“你说如果这孩子真是刘潇的咱们做父母的该怎么处理?”

刘老头长叹一口气道,“那北北如果真是刘潇的孩子,你的让刘潇对这个孩子负起责任。”

刘潇妈妈搓着手无奈地说,“这不是有一说法吗?怀孕的时候母亲心里惦记着谁,这孩子就会长的和谁相似。”

刘潇爸爸也坐起来说,“这个话倒是真,当年你怀了刘潇,我母亲就给买了一张胖娃娃挂在咱们卧室的墙上,你不是生了和画上一模一样的胖娃娃吗?”

刘潇妈妈认真地说,“你说咱们不行去问问刘潇,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如果有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刘潇爸爸说,“你敢?这可是李阿姨的外孙,如果不是了你能得罪起人家?再说这事关系到二个孩子名誉问题,二个人一个是商业界的名人,一个是文化界的名人,如果这事是真的也罢,不是真的坏了孩子们的名声这不是件好事。”

刘潇妈妈叹口气说,“你说这个孩子都十六岁了,长得又廋又小,那分明是营养不良,如果真是咱们的孙子,接回来给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身体这么单薄。”

刘老头摆摆手说,“这个没事,孩子们有一下子窜起个子的,有慢慢长起来的。咱们小时候能吃个什么营养,这不也长起来个子了吗?我怎么看,怎么感觉也是咱们家的孙子。”

刘潇妈妈边穿衣服边说,“咱们不要猜疑了,咱们去找刘潇问个明白,如果是他的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

刘老头看看老婆说,“今天咱们一起去他那儿问个明白就可以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刘潇妈说,“如果这孩子真是咱们家的孙子,这十六年不闻不问咱们这做人就做的不厚道。快点穿衣服,咱们早去没有外人好说话。”

刘老头边穿衣服边说,“那没有办法,孩子不说,咱们不知道。我就怀疑这孩子不娶一定有原因。”

二口子商量好,把上好的衣服穿上,一大早胡同里还没有动静,路上的行人还少着呢。夫妻俩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儿子旅馆。到了旅馆刘潇已经开始清洗走廊,夫妻看着儿子如此辛苦什么难为他的话都忍了。刘老头看见儿子就招呼开了,“刘潇,爸爸、妈妈到了你的府上你都不理?”

刘潇惊喜地说,“今天有什么事,你们都跑过来了?”

刘老头招呼刘潇道,“儿子进屋,爸爸、妈妈有话问你。”

刘潇笑嘻嘻地问,“什么事?相亲啊?不去。”

刘老头在屋子里叉着腰转了二圈说,“儿子,爸爸妈妈不知道和你怎么说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你做没做这件事,现如今咱们胡同里跑着和你一模一样的个男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而且是李艺群的。”

刘潇的头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突然站起来说,“此话当真?”

夫妻二人同时对视了一下,他们全明白了。刘潇妈妈说,“如果真发生过这么回事,请你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要让自己的骨肉去吃别人不吃的苦,受别人不受的罪,不要让一个女人去挑所有的担子。”

刘潇在地上开始徘徊,他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了他刘潇的孩子,害怕的是怎么和艺群去解释,怎么去面对这件事?刘老头问,“当真有此事?”

刘潇点点头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在周致翰的婚礼上,我们俩都喝的烂醉如泥了,我伤害了李艺群。”

刘潇父母沉默不语,母亲叹口气说,“怎么不早说,如果在艺群离婚后,你们满可以成为一家人,现在人家又结婚了你该怎么办?”

刘潇双手抱着头把十指插进头发里面说,“爸爸、妈妈这孩子我想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哪里?”

刘潇妈妈说,“你先去做个亲子鉴定吧,如果这孩子真是你的,你要承担起人家的一切生活费用。”

刘潇点点头,“妈妈,如果是我的,我会对人家尽力补偿的。”

刘老头问,“这亲子鉴定必须的抽血吗?”

刘潇挠着头说,“爸爸不用,可以用孩子头发也能做。”

刘老头乐了,“这就好办了,咱们请老孟帮忙。”

刘潇妈妈疑惑地问,“他怎么能帮上忙?”

刘老头满有把握地说,“老孟在洗浴中心工作呢,每周艺群妈妈就会把孩子送给老孟搓澡、理发,让老孟给把孩子头发包上一些就可以去医院做检测了。”

刘潇妈妈说,“这件事的保密,老孟的嘴可够松的,别给李阿姨说了就麻烦了。”

刘潇说,“妈妈不要叫人家李阿姨了,李阿姨是艺群妈妈的绰号,那会她不论到哪里,干什么,总喜欢给人们当阿姨,不管年少的、年老的都是,“来,阿姨怎么、怎么,”我们就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李阿姨。”

刘潇妈妈惊奇地说,“啊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早不告诉我。”

刘潇笑笑说,“妈妈。您以后就叫艺群妈妈就可以了,以前我只要一提到李阿姨,艺群就和我急。”

刘老头站起来说,“老婆子咱们回去吧,我回去赶紧找老孟去,顺便洗个澡。”

刘潇目送着父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自己突然感觉全身火烧火燎的像小猫挠心那样不自在。

第三十五章

刘潇爸爸妈妈刚刚回了胡同里刘潇的电话就跟进了,“爸爸妈妈,儿子的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吧,不用您去找孟叔了。”

刘老头看看老婆说,“那好你自己处理吧。”

“爸爸告诉妈妈我周六回去吃饭,让妈妈多做点。”

刘老头亮起嗓子说,“你回来我们不吃也得给你吃饱,儿子放心吧我们等你。”

“那我挂了,周六见。”

刘老头放下电话说,“这臭小子,这又唱着那出戏?不让去就不去,你自己处理去。”刘潇给家里打完电话,又给杨科打了一个电话,“杨哥你在那里呢?”“我在给杨苗办理转学的呢,什么事?”

刘潇着急地问,“你那天给我做的dna结果呢?”

“在医院里,我还没有给去取呢。什么事这么着急要检测结果?”

刘潇没有正面回答杨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杨科停顿了一会说,“周六就回去了。”

刘潇反问了一句,“周六好吧你先忙。”

刘潇放下手机,把自己重重地摔在沙发上,两手臂托在扶手上,头靠住沙发眼睛双闭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迅忽睁开双眼用双手将头托住陷入沉思中。家里爸爸妈妈也坐在沙发上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你说,这些年我很恨艺群,感觉她伤害了刘潇,可是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是刘潇伤害了艺群,你说我这良心亏的怎么才能补偿人家?”

刘老头拍拍桌子说,“这种感情之事说不上个对错,这是缘分。咱们那会儿太穷,咱们是养的男孩,半大小子吃塌他老子,那日子穷啊!谁的姑娘找上也享不上福,如果打个反锤,我们儿子是女儿找这样家庭呢?”

刘潇妈妈把脸拉下来说,“都怨你年轻时候不努力,把孩子耽搁了。”

刘老头不依不饶地说,“嘿!你干什么去了?儿子是你的,那男孩子交叉遗传,你儿子都遗传了你们家里的基因,看看那性格随我吗?”

刘潇妈妈急了,“嘿!看你牛的,我儿子随我现在是商业界名人,随你还不是还得住胡同。”

刘老头也急了,“嘿!住胡同那是一种文化熏陶,现在给我住楼房我还不住呢。”

刘潇妈妈抬高声音说,“你想住呢?你买不起!恐怕你连楼房一个厕所也买不起。”

刘老头急了,瞪大眼睛说,“怎么你老了现在嫌弃我穷了,你当年为什么不去嫁皇帝去,住进紫禁城你多牛逼。”

刘潇妈妈愤愤不平地说,“你就会说个这话,我压根就没有嫌弃你穷过,你不要昧良心说话。”

刘老头看着老婆子真翻脸了,软和下来了说,“哎!我说老婆子,咱们怎么就开始抬杠了?为了什么?”

刘潇妈妈今天豁出去了,今天要和老头子讲个明白,说个清楚。“为了什么?艺群那么好的姑娘从自家门口溜走了。你原来努力的咱们家里生活水平站个上中等,李阿姨也会把自己女儿嫁给刘潇,现在刘潇心里装着人家满满的,心里在没有地放下别的女孩,你说我孩子这么一把年纪还是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吃饱的日子。”

说到这里,刘潇妈妈开始抹起了眼泪来,刘老头一下子傻眼了,这事闹的,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背着手在地上徘徊渡步。

刘潇妈妈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老头子,气呼呼地说,“你绕你绕,你绕的我心更烦,你整天逍遥自在什么也不上心,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还为我们操心个什么?”

刘老头一脸无奈地说,“哎,也操心的呢,操心你将来嫁给个什么人过得幸福。”

刘潇妈气心里的气一下子冲向了头,“滚,我的幸福用不着你操心。”

刘老头扭起来了,“滚就滚,不操心就不操心,我妈养下我个不操心,我娶了你就能变成个操心的?你也要求太高了吧?”

刘老头还真的穿起衣服走了,刘潇妈妈说,“你滚也别去我儿子那里去。”“嗨?你以为我想去你儿子那里去?我去了还得给他拖地板呢,我哪如去大街上自在。那个,拉格力格那个高。”刘老头唱上小曲走了,刘潇妈妈心里气的呼呼的,一个人在沙发上抹眼泪。自己又自问自己,这一下子是为了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挠心的厉害?哎!说穿了还是为了那个大孙子,如果结果北北真是自己的大孙子也算我烧了高香了。刘潇妈妈不哭了,想起这个大孙子她偷偷地笑了。刘老头出去饶了一圈回来了,一进门说,“老婆子我又滚回来了,啊!不我又走回来了,刚才是滚出去的,现在是走回来的。”

刘潇妈妈破涕为笑,“说,外面没有收破烂的?”

刘老头一本正经的说,“没有,不过有个串巷子老头收酒轱轳呢。”

刘潇妈妈打趣地说,“你没有问一问收你不收你?”

刘老头听出来了说,“老婆子咱们不是商量孩子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和对策吗?怎么咱们吵起来干什么呢?”

刘潇妈妈心平气和地说,“你说呢?”

刘老头一摊手说,“唉!这人嘛干什么是一种命,你说当年刘潇把李艺群娶回来,李艺群她爱情幸福,她成不了现在的知名作家。”

刘潇妈妈严肃地问,“为什么?你认为人家李艺群婚姻现在不幸福?”

刘老头一副的理的样子,“那她幸福还离婚呢?这苦难其实不是一件坏事,把二个孩子历练的都成了精英了,我现在不后悔。那刘潇能干到现在就是自己给自己争的一口气,一定要活出一个人样来,这不就活出个人样了吗?”

刘潇妈妈沉思片刻说,“这道理可以说的通,咱们不管别的,咱们就找老孟去。”

刘潇妈妈着急地问,“让老孟给采点头发?”

刘老头自信满满的说,“我一个人去采,不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第三十六章

这人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你开启了那扇窗,却又关闭了另一扇门。这刘家现在春风得意,财源滚滚来。偏偏因为刘潇婚事不挤,二老常常是满腹忧愁。现在遇到这等事情感觉是有点老瓦打狗,没法下手。

刘潇妈妈寻思着,去李阿姨家去探个究竟看看她现在对孩子有什么想法,从刘潇口里刚刚才得知是自己的孩子伤害了艺群,是自己孩子对不起人家。这些年也错怪了李家母女,想到这里刘潇妈妈说,“不要着急去认孙子,去看看人家艺群妈妈去,侧面了解一下现在孩子监护权在谁手里。”

刘老头懒懒地靠着沙发,双手挽着从后面扶着头靠住沙发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老婆的话压根就没有听到。刘妈妈看着老头没有反应,长叹了一口气坐在老头子跟前。二人谁也不说一句话,都在各自想着心事。

刘潇自从妈妈、爸爸离开旅馆以后,他就像热锅里的蚂蚁走走停停,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站起来在屋子里渡步,找不出应对此事的方案。他突然想起来杨科带他做的dna检测到现在没有通知他取结果,刘潇想起这个就给杨科打电话,“杨哥,你在哪里?”

对方接通了电话说,“我在给我女儿杨苗办理转学,什么事?”

刘潇客气地问,“杨哥怎么准备一家子都回来?”

对方和气地说,“一家子都回去,我爸爸、妈妈上年纪了需要人陪伴照顾了,我不能再漂了。”

刘潇道,“也是,应该回来照顾了。杨哥我想问问你,你那次带我做的那个dna结果出来了没有?”

杨科那边答,“出来了,我就还放在医院,北北的那个dna还没有做。”

刘潇惊奇地问,“谁是北北?”

杨科说,“不要瞒哥了,我估计北北是你的儿子,你赶紧去带北北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刘潇又问,“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迟疑了一下回答,“我估计再有一周时间这些手续就办下来了,下周五肯定回去了。”

刘潇无奈地说,“那好就这样吧,回来再联系,哎!还有咱们的聚会大餐什么时候进行?。”

“李艺群忙完了咱们再一起吃大餐吧,她的意思把咱们父母都接在一起来个胡同里的人大聚餐。”

刘潇挂了电话,心里一片茫然。刘潇想起父母这些年让他们操心了,他明白父母为什么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也明白父母一片苦心。这些年他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真在没有遇到像李艺群那样的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现在没有和他组建一个完美的家庭,可是这个女人已经住进他的心里。东街的女孩,西街的妹妹他没有少去相亲,和人家相亲屁股还没有温热冷板凳,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心很小,让一个女人已经把他的心撑满了,再容不下另一个女人坐在他的心里。

这些年,他每天从一层清洗到顶层,再从顶层收垃圾到一层,这么大的楼就他一个服务生。他不去雇一个员工,他不想让别人了解他内心的伤痛,他把所有的卫生搞完一个人回自己的办公室累得象一条癞皮狗,仰面半躺在沙发上,两手懒懒地摊在沙发扶手上,头耷拉在沙发靠背上。活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一点心气,当那懒洋洋的骨头酥酥的一阵子过去,他起身会为自己倒一杯水,补充一下体内丢失的水分。每天的人民币大把大把进了他的钱包,可是他每天不明白自己内心永远去不掉那个无精打采。

可是,自从爸爸妈妈告诉了他胡同里跑着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孩,而且是自己最爱的人生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精气神,他感觉心里莫名其妙的点亮了一盏灯,心里突然有了心灯。他一次又一次设想着这个臭小子真是他的骨肉,他不知道自己高兴还是害怕?在昼与夜的时空里,他的内心是那样狂热亢奋。他突然有点欣赏起自己来,为什么会从一个连税和租金都交不起的穷小子,一跃成为一个挤在富人行列的大佬?这里面诠释了自己不为人知的苦、不为人知的累、不为人知的心酸、还有不为人知的无助。还有那艺群的呼唤,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振作。他没有想到这些年连命运之神都被他的坚持努力感动,给他复制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孩奔跑在胡同里。他想到这里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这人生所谓的成功就是简单的事情重复做就能成功,就能腰缠万贯。

此刻,刘潇的热血在沸腾,周身都充满了力量。他打定了主意,他要从现在开始做点公益事情给世界需要帮助的人们,这些不为别人就为了那个曾经鼓励自己努力坚持的人,还有和自己一个模样在胡同里奔跑的男孩,还有那含辛茹苦把他带大的父母。

第三十七章

艺群的校稿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休息时间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校稿这段时间情绪尽量保持平静。她尽量回避胡同里的兄弟们所有的一切事项,她全身心投入到这部作品中,她要给这部作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王诗情接了给艺群找搬家公司往回送写字台和双人床的任务,她考虑一路上风吹日晒怕影响了家具的漆面,周五下午联系好一辆集装箱,周六上午准备直接给艺群送过去。

王诗情就在她和搬家公司装车的时候,公司出现了一点小插曲,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家具装了一半的时候公司那边打过一个电话,“王总,有人举报咱们公司偷税漏税,现在有人过来查了。”

王诗情突然一下子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好的,我知道了,你让他们查吧,记得看着点注意所有的单据不要让拍照。”

“王总,好的,我知道了。”

王诗情一在叮嘱,“还有如果必须找我,和他们约定时间定在周一上午九点吧。”

“好的,王总我知道了,王总还有什么吩咐?”

王诗情想了想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王总。”

王诗情把手机收起来对搬家公司的司机说,“路上遇到载窝一定慢点,你把车号给我写一下,你先走,我有点私事,几小时后我会开车追上去的。”

搬家公司司机惊奇地问,“怎么?你不坐我的车?”

王诗情摇摇头说,“不坐了,我自己开车过去,你先慢慢走。”

诗情收起了搬家公司司机给的车牌号开车回了公司,正要给秘书打电话,秘书打过来了电话,“王总没有事了,纯粹是一场误会,举报的公司和咱们公司同音不同字。”

王诗情如释重负地说,“那好了,那我就不上去了,我今天帮朋友办点事,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好了拜拜。”

她靠在车子上,双臂紧抱暖洋洋的太阳嗮的她有点发困,她打了一个哈欠掏出手机给于蔓打了一个电话。于蔓看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说,“诗情什么事?今天我休息,不在单位。”

诗情听到她说休息高兴地说,“于蔓姐你今天休息,陪我去李艺群那里一趟。”

于蔓开玩笑地说,“怎么刚走几天你就想她了?”

诗情应和道,“这不想也不行啊!我给人家陪搬家公司送家具去,我开车你陪我去吧,路上咱们俩轮流着开怎么样?”

于蔓兴奋地说,“好想好想去,我在菜市场,周超也在可不可以把他也带上?”

诗情乐了,“可以啊!这下咱们有司机了。”

于蔓和周超商量好干脆来菜市场接他们俩,周超亮着嗓子喊,“那你来菜市场接我们吧。”

“好啊!”

接上了于蔓夫妇,王诗情把导航开了,把车子让给周超开上,姐妹俩坐在后面去聊天了,他们走了一段路还没有追上搬家公司的车子,突然周超提醒她们给李艺群打个电话,“今天是周六杜安应该也休息在家,提前通知他们一下,不然他们会安排时间出行。”

于蔓满有把握地说,“他们上午不可能出行,艺群恐怕还在被窝里。”

诗情说,“从这边搬家走的时候她已经把那个连载初稿完成了。”

于蔓道,“我估计她肯定没有改完,不过换了环境不可能就按她的生活规律走。”

周超说,“还是打一个比较好,不然影响了她的休息不合适。”

当电话打进艺群手机的时候,艺群正准备和杜安出去吃饭,一听他们三个过来了,艺群忙着把放写字台和床的地方又清洗了一遍,当他们把家具送过来的时候杜安已经给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好饭。杜安、周超和搬家公司的司机三个人把家具布置好,杜安给了司机一些小费把司机送走,他们才坐下来开始叙旧。

艺群说,“好久没有见面,好想你们。”

诗情、于蔓、周超也慢吞吞地说,“一样的感觉啊!”

于蔓看着艺群的脸色说,“好久没有见了,你的气色可不太好,近日感觉怎么样?”

艺群懒懒地说,“很疲乏、很累,睡眠不怎么好。”

周超接着说,“换了一个新环境是一个因素,主要是你晚上不休息,身体内部得不到修复。”

艺群打着哈欠说,“交了这部稿子就可以正规的生活了。”

于蔓在厨房洗干净手,帮杜安把米饭端出来看着艺群说,“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把时间转过来,生物钟二十一天才能调理过来,赶完这部小说,我给你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艺群有点力不从心地说,“现在手脚发热,头有点昏昏沉沉,很困就是睡不着。”

艺群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周超看着艺群难受的样子说,“看你现在瞌睡了吧,你不把阴阳转过来就是自己受罪,不可能一点应酬都没有,去吧睡觉去吧,我们四个人喝酒就是了。”

艺群抱歉地说,“不用,我能坚持了,你们远道而来看我,我去睡觉,你们下一次还会来看我吗?”

周超说,“这个我们不讲究了,你的工作和我的工作差不多,到了需要上夜班必须的上夜班,象我的工作有些新生儿就赶半夜出生呢,你干这份工作不可能说,我去睡了,你白天再生吧。”

众人应和着,这是工作性质,艺群一声接一声的哈欠,直打的一个桌子上的人都打起了哈欠,诗情站起来把艺群拉起来说,“你快睡一会,不然我们都往桌子上倒呀。”

艺群笑笑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了,我失陪一会,我少休息一会就来。”

众人都说,“去吧、去吧。”

周超说,“这碗饭吃起来还真不容易,看着风光这实际干起活来是相当累得。”

杜安说,“天天熬夜到凌晨五点,不过这个连载也基本上搞完了,就剩下校稿了。搞完这个就可以把时间调整过来了。”

于蔓说,“必须的调整,身体在晚上11点到凌晨4点必须在睡眠状态,必须进入深睡眠。在这个时间里身体各个器官才能得到修复。”

第三十八章

李艺群休息去了,于蔓问杜安,“干嘛让她这么辛苦?不要让她这样拼命了,她的体质也不是太好。”

杜安摇摇头说,“这个我是管不了人家,所有约稿她就要做到最好,这是她的个性我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周超担心地说,“如果她再这样撑下去会倒下的,身体一系列问题都会找上门。”

杜安摊摊手说,“她的体质以前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现在只能慢慢调理了。这个药物调理工作就拜托于大夫了,她体质比较适宜中药。”

于蔓道,“调理必须用中药,在结合理疗,在加上食疗马上精神状况会好起来。现在不行,她吃药就的改变作息时间,如果就这个样子一个晚上不睡觉吃多少药也没有用的。”

杜安说,“这部连载交了稿,我开车去带她找你去,我相信于大夫的医术一定能把她的健康恢复起来的。”

于蔓喝了一口水说,“其实她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熬夜造成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

杜安点点头说,“完成这部作品,我出路费希望你们一起陪她去三亚走一圈,一则为了庆祝她的这部作品的完本;二则去让她放飞一下心情,让她的思绪回家,思想不能还在那部作品里停留着。”

“谁说我的思想还在原地停留着?”艺群清清爽爽地出来了。

诗情看到艺群出来说,“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舒服了吧?”

艺群笑笑说,“舒服了,就小睡一会就可以了,刚才失陪了不好意思啊!”艺群刚坐下手机就响起来了,艺群看看来电显示是母亲的电话,“你们吃我接个电话,喂,妈妈。”

李阿姨拨通了电话怕影响外孙学习站起来去一个角落和女儿聊起来,“今天是周六你休息吗?今天你一个人能过来吗”

艺群迟疑了一下说,“妈妈我家里今天有几个朋友过来了,您有什么事?”

李阿姨看了一眼写作业的北北说,“妈妈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让你一个人过来陪陪。”

艺群耐心地说,“妈妈那下周六我就过去,我把这点文字活干完我就过去,您先歇着我先挂了。”

李阿姨放下电话,一个人在屋子里徘徊起来,当年,拼死拼活把艺群和刘潇拆散,到如今刘潇还是光杆司令一个,艺群嫁了张哲离了,又嫁了杜安,看现在的样子女儿是幸福的,如果自己把北北给他们插在中间,会不会又象当年在女儿面前又犯一次天大的错误?会不会又让他们两个各奔东西?又会把他们拆散?自己把北北接回来是对还是错?当年艺群和张哲离婚为什么不带北北?为什么把监护权给了张哲?有句话说的好,烦恼是自己找的,这句话一点不假。

昨天李阿姨把北北从学校接回来,准备带他去洗浴中心洗澡,北北说,“姥姥我不去哪里洗澡了,回家自己擦擦就可以了,去那里有点浪费时间,在家里我可以省一些钱还能多陪陪姥姥。”

北北这甜嘴嘴一说,李阿姨就高兴地拍拍北北的后背说,“姥姥听大外孙的安排,咱们不去洗,直接回家。”

李阿姨昨天接回来北北就寻思着给女儿打个电话,她知道女儿现在是名人,生活压力比较大。所以一个晚上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考虑该不该给女儿打这个电话?孩子的事该和女儿怎么提?一大早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

刘潇一大早把自己打扮起来了,一套白色格子西装,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准备回胡同里,他把自己的发型做的很年轻看起来很阳光、很时尚,满有阔佬的派头。他把旅馆的工作任务安排给一个在他那里常住的客人,打了个的直接就回到了胡同。他在胡同口早早地下了车,左手插进裤衣兜子里,右手提了一些水果,从胡同口慢慢走进胡同深处,奇怪的是胡同里没有一个出进的人,刘潇也没有遇到和自己一个模样的男孩。当他推开门进入自己小屋的时候,倒是大黑对他下起了逐客令,对他狂吠不止。刘潇妈妈看着大黑怒目圆睁的眼对狗狗说,“怎么?不认识他?他也是咱们家的一宝,好了、好了不要叫了。”

大黑吱扭了两声不满地走开了,刘潇笑笑说,“看大黑都不喜欢我了,也不认识我了。”

大黑听到刘潇说话不满地又呼叫了二声,忿忿不平地去门口睡大觉了。

刘潇妈妈看看刘潇问,“胡同里有人看见你回来了没有?”

刘潇答,“妈妈奇怪,我今天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遇到,我爸爸呢?”

“你爸爸去洗浴中心等孩子去了,不知道等到了没有?”

刘潇看看妈妈的脸色说,“妈妈给儿子吃什么好饭?”

刘潇妈妈说,“就你喜欢吃的,排骨炖蘑菇、土豆、粉条、白菜。”

“主食呢?”

“大米饭,你休息吧,我给你做去。”

刘老头从早晨直等到霓虹灯睁开了睡眼也没有看到李阿姨带北北去洗浴中心。等到刘老头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刘潇已经回了自己的旅馆。刘老头一言不发,一个人坐在那里吧嗒吧嗒地吸旱烟。刘潇妈妈看着老头子那样子就来气了,“怎么?那事情办成办不成就没有气了?”

刘老头忧心忡忡地说,“我琢磨着这样子不是回事,就按你的办法带上些礼物先去家里看看孩子去,毕竟大黑把孩子没有咬着也吓了孩子一大跳,我看多半是孩子还高烧着呢,就李阿姨那洁癖她能不让孩子去洗澡?”

刘潇妈妈想了想看着老头子说,“你说这孩子这么长时间如果还高烧?那咱们大黑真给咱们贪上事了。”

刘老头越想越有点害怕,“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刘潇妈妈起身把晚饭端在桌子上说,“你先吃饭,明天早早去看看孩子。”

刘老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饭桌旁问老婆,“那你去还是我去?”

刘潇妈妈一本正经地说,“那是你的宝贝吓着的人家,那你自己去吧。”

刘老头怯怯地说,“咱们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心里有点打怵。”

刘潇妈妈搓着手说,“我看这孩子不可能烧到现在,如果烧到现在这胡同里能没有动静?”

刘老头说,“你以为咱们年轻的时候呢,谁家有事喊一嗓子就都出来帮忙了?现在有事可不像以前一样了。”

月亮已经挂在天边,这两位老人还在为明天的事情发愁。

第三十九章

李艺群送走了王诗情、周超、于蔓,她又开始校稿工作了。她本来可以去母亲那里看看,她害怕有些东西触景生情影响了她的情绪影响了工作。她现在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最佳状态,把手机关掉,让思想无所顾忌的在键盘上飞。

刘老头一大早去水果店买了一些很讲究的水果,二口子吃了早饭就拎着水果敲开李阿姨的门。此刻,李阿姨正在和北北在餐桌上吃饭,听到敲门声,北北站起来说,“姥姥我去开门。”李阿姨下意识地阻拦,可是北北的话音刚落,人早已跑到门口打开了门。李阿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一看来者是刘家夫妻俩,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李阿姨热情地招待来者,“哎哟,你们早哇,我们才吃早饭。”

刘潇妈妈赶忙推推李阿姨说,“快快你们先吃吧,让我们打扰了,这几天我们不放心孩子,现在孩子发烧不发烧了?”

李阿姨乐呵呵地说,“不了,孩子很好,你们带这么多水果干什么?又破费了?”

刘老头摸摸自己额头说,“没事给孩子买点尝个鲜,那不发烧就好,不发烧就好。”

李阿姨对北北说,“快吃,吃完饭学习去。”

北北放下筷子说,“姥姥我不吃了。”说完低着头要进卧室。

李阿姨望着北北说,“北北问刘爷爷、刘奶奶好。”

北北头也没回的走进卧室。

刘潇妈妈和刘老头歉意地说,“咱们来的早了,影响到孩子的正常吃饭。”

李阿姨满脸笑容地说,“客气了,他也吃饱了。这孩子有心事,在那边的教学质量没有这边好,孩子感觉课程有点吃力。”

刘老头说,“不行找上个家教,那样子课程赶起来比较快。”

李阿姨说,“现在的孩子们比咱们那会儿的孩子们有主张,孩子说不需要我也没有给请家教。”

李阿姨把碗筷拾缀到厨房,把桌子擦干净,从厨房里端出二杯咖啡,回头又给北北端进一杯咖啡。北北正红着脸躺在床上,李阿姨和北北说,“北北不想学习出去和刘爷爷、刘奶奶聊天去。”

北北摇摇头,没有吭声。李阿姨悄悄问北北,“北北怎么了?刘爷爷、刘奶奶来你为什么不高兴?”

北北神秘地说,“姥姥我待会告诉您。”

“那你趁热喝吧,姥姥出去了。”

北北坐起来点点头。

李阿姨出了卧室说,“现在孩子们真累功课太多。”

刘老头接着说,“不是功课多,是孩子们现在竞争太大。现在每个孩子家长都要求孩子是全才,你看那小不点的孩子们周六、周日报多少班。钢琴、舞蹈、笛子、二胡、画画、跆拳道、武术,只要有办班的就有学的。”

刘潇妈妈说,“整个把孩子们的童年剥夺了,象我们胡同的这五个孩子也没有这样逼过。你看咱们的李艺群是著名作家、杨科是特级教师、苗远泽是饭店老板、周致翰是公司经理,就数刘潇没有出息还是个企业家。”

李阿姨说,“怎么能说刘潇没有出息?你这是严母不夸子。”

刘老头说,“这孩子们该玩就玩,该休息就休息、该学习就学习,不能让孩子负担太重。”

刘潇妈妈自豪地说,“看看咱们当年带的孩子,五家谁饭好,孩子们就挤到谁家吃饭,他们五个的那份感情和亲兄弟没有差别。”

李阿姨说,“那些年真好,我们一起做活,一起糊纸盒,我们在一起也不计较谁做的多,谁做的少。当年老刘坐不下,我们糊,他给收拾着往过去送,然后我们一起再分那点手工费,想起来真好。”

刘潇妈妈说,“等孩子们长大了日子好过了,都没有那份快乐了。”

刘老头说,“那叫穷快乐,富抽筋。”

在卧室里呆的北北端着咖啡悄悄出来坐在一旁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他们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他们忙着回忆过去,压根就没有发现北北已经挤在沙发上听的津津有味了。北北听到精彩处就问,“姥姥你们以前都在一起吃饭吗?”

北北一说话大人们才发现只顾兴奋,把个大孙子冷落了。刘老头异常兴奋赶忙回答,“我们在过节的时候,每家做几个菜,端在一起庆祝。孩子们嘴刁,专挑好吃的,你姥姥的菜做的最香。孩子们都把她的菜抢光了,大人们再吃那个周奶奶家的。那个周奶奶家的菜不好吃,不是咸的不能吃,就是辣的不能吃,你姥姥多数在一起吃饭就是吃她的菜。”

李阿姨和刘潇妈妈想起过去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三个人追忆过去,展望未来,他们通过陈年旧事把以前的心结也解开了。刘老头看看表,“哎哟!老婆子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做中饭去吧。对了妹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去喊我一声,我这胳膊腿还中用着呢。”

李阿姨爽朗地答应了,“行,有需要帮助的事情就央求你们。不留你们了,我还得带北北去洗澡去呢。”

刘老头突然感觉机会来了就问,“去哪里洗?”

李阿姨不假思索地说,“就去洗浴中心找孟老头给搓搓澡。”

北北把嘴一撇说,“姥姥我不去哪里洗,我不找孟老头搓。”

李阿姨惊奇地问,“为什么?”

北北低下头不做声,嘴里嘟哝着说,“反正我不想找他洗。”

李阿姨一下子急了,“姥姥别的地方没有认识人,这怎么办?”

刘老头自告奋勇地说,“刘爷爷带你去洗澡,带你到单间洗好不好”

北北看看姥姥不吱声。此刻,李阿姨也没辙了,只好问,“北北让刘爷爷带上你洗澡,让刘爷爷给你搓搓背好不好?”

北北看看刘老头勉强答应了,刘潇妈妈说,“给孩子弄上个单间,孩子大了也许是不习惯集体洗。”

刘老头开玩笑地说,“敢不敢让我带上你的外孙洗澡?”

李阿姨笑着说,“你的保上将军来,就得保上将军回,那你带上北北去吧,孩子说了不去洗浴中心,可不准给带到太不卫生的地方。那刘姐就留下来,一会把北北送回来,你再把刘姐领走,李阿姨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

刘老头把北北带上了,北北也乐意地跟着走了。

刘潇妈妈安顿老头子说,“把孩子的手拉住,千万不要给把孩子弄丢了。”

北北笑笑说,“刘奶奶我不是路盲,我现在这一片走不错了,都熟悉了放心吧。”

爷俩一前一后走了,老姐妹的感情好似又回到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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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郊区网络原因,春节期间【26号—30号】停更,31号恢复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祝愿大家春节快乐、鸡年大吉、心想事成、事事如意、幸福安康!

第四十章

刘老头把北北带出胡同,爷俩就打车直接去了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去找儿子刘潇给北北安排一个单间洗澡,下车后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儿子先带北北吃饭然后去洗澡。刘潇接完爸爸的电话,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小怕来,心里一下子乱了方阵,以前他巴不得很快去见见这个宝贝。现在这个机会真正来了,他的心里直打怵。他突然停下手里的活,跑在自己房间的一面大镜子前,镜子里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清洁工人模样,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男人。刘潇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从内心升起了莫名的紧张。

此刻,刘老头已经带着北北走进了他的房间。刘潇听到声音一回头,那个昨天的自己就站在他的身边,象我象我太像我了,刘潇从心底呼出这么一句,他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北北,北北也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就象一股强电流直击对方的心里。刘老头看着这两人,上去推了一把刘潇,“快安排孩子吃饭、洗澡去,楞着干什么?”

刘潇才反应过来,“你是北北吧,小帅哥一个,你喜欢在那种环境下洗,单间还是集体?豪华还是普通?”

北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你的面孔怎么这么熟悉?”

刘潇笑了,“是吗?我也有一样的感觉,就好像似曾相识。”

北北对刘潇感觉一点也不陌生,感兴趣地问刘潇,“哥,你是这里搓澡工?”

刘潇想起刚才镜子里的模样笑笑说,“对,我是。”

北北乐呵呵地说,“哥,刘爷爷带我来你这儿洗澡,你收多少钱?回头让我姥姥给你付款。”

刘潇笑笑说,“我这里对你是免费的,不收钱的。”

北北说,“不可以,你不收钱我就不洗了。”

刘潇父子俩都被北北的话逗乐了,刘潇接着说,“就凭我们见面后似曾相识的这种感觉,我今天就带你去高级洗浴中心享受一下去。”

北北摇摇头说,“我不去了,刘爷爷带我到你们这里来我就在你这里洗吧。”

刘老头说,“跟着他去高级洗浴中心去吧,姥姥不允许在这里洗。”

北北想了想说,“我姥姥家钱不多,就在这里洗吧。”

刘潇说,“没事,我有澡票,不花钱的。”

北北想了想说,“那听你的安排吧。”

刘老头给刘潇值班,刘潇带北北去了高级洗浴中心,顺便在专卖店,给北北买了一套运动衣和一套品牌内衣,到了洗浴中心把新衣服交给服务生洗了,等他们沐浴出来,服务生已经把衣服洗干净烘干放在那里了。

刘潇给北北换上了新衣服,又把二人换洗下的衣服交给服务生。然后带上了北北去了西餐厅吃了一顿很讲究的西餐,北北看着刚才的刘潇和现在从高级洗浴中心出来风度翩翩的刘潇,北北突然明白这个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个简单的搓澡工。

刘潇问北北,“你现在学习方面需要什么投资?比如学习机或者课外书、电脑一类的东西?”

北北想了想说,“我需要一部电脑,可是姥姥说,过段时间姥姥才能给买,等妈妈回来了就给我买。”

刘潇想了想说,“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北北说,“妈妈那年走的时候,我还小,妈妈说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家去学习,她不能给我打电话,因为电话费很贵,等她回来就安排给我上最好的学校,给我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我现在学习环境学校都很好了,可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妈妈。”

刘潇心里一阵酸楚,喉结上下滚动着摸摸北北的头说,“妈妈现在很有钱了,因为工作太忙挤不出时间回来看你,她现在工作忙到连她自己休息时间都不够,那次我们一起聚会你妈妈把二万元钱转交给我,让你添置一部电脑和一部手机、一辆山地车,交一些补课费,买一些换洗衣服。这点钱就放在我这里。”

刘潇说完这些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望着北北没有表情的脸又补充说,“我过几天就去把这些东西置办回来,等我们一起聚会的时候我对你妈妈有个交代好吗?”

北北疑惑地点点头,“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一下子让我花这么多钱?她为了什么?”

刘潇说,“我感觉她就是想补偿这几年她没有陪伴你,照顾你。”

北北说,“我不怪妈妈,如果妈妈不去外国学习,我现在也回不来这里上学,要不就上不成学了。”

刘潇问北北,“你爸爸干什么工作呢?”

北北说,“我爹爹是打游击的,哪里有活,去哪里干。”

刘潇和气地问,“那没有活怎么办?”

北北不假思索地说,“歇着呗。”

李阿姨一个中午有点坐卧不宁,怪怨自己糊里糊涂地就让刘老头把孩子带走了,这人老了心就变得有点小了,中饭自己凑合了一顿,下午倚在沙发上凑合的眯了一会,坐起来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想心事,她假设刘潇当年和艺群成了婚,那他们俩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这未来真的不可预知。

接近傍晚刘老头带着北北回来了,北北从头到脚换了新衣,手里拎着洗过的旧衣服还没有完全干了。北北一进门就喊,“姥姥刘爷爷带我去那个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里找那个哥哥带我去全市最高级的洗浴中心洗的澡,那里的卫生条件非常好,姥姥你放心吧。”

刘老头告诉李阿姨,“我保上将军去了,又保上将军回来了。”

李阿姨抱歉地说,“就随便洗洗就可以了,干嘛那么破费?”

北北还没有等刘老头回答就抢先答,“那位哥哥有澡票没用花钱。”

李阿姨问刘老头,“谁带北北洗的澡?”

刘老头回答,“刘潇呀!”

李阿姨纠正说,“那北北就不能叫哥哥,应该是舅舅或者叔叔。”

刘老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孩子交给你了,我走了。”

北北看着刘爷爷要走,赶忙打了个招呼,“刘爷爷再见!”

李阿姨长出一口气,看着今天的北北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好多。

第四十一章

李艺群的约稿成功完本了,上午她约了刘主编到一个咖啡馆,艺群点了原汁原味的苦咖啡。

刘主编端起来喝了一口说,“我喜欢加糖的咖啡。”

李艺群微笑着说,“尝尝苦咖啡的味道吧。”

刘主编笑着说,“这咖啡能加糖干嘛非要折磨自己呢?”

李艺群固执地说,“这不是折磨,而是适应。”

刘主编有点不满地说,“此话怎讲?你莫非是牵扯到人生?”

李艺群笑笑没有回答,从包里掏出文稿说,“刘主编这是我连载文稿的全部,请您过目。”

刘主编惊讶地说,“哇!这么快?您什么?感觉我老了?”

李艺群笑着回答,“老师比学生小也得尊重,那以后就称谓你了恭敬不如从命。”

刘主编摇着头说,“那我今天就做一个粗略的审稿,我只查一下有没有违规之处。”

李艺群点点头说,“请便。”

刘主编认真地翻着书稿,李艺群在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待刘主编对作品提出异议,桌子上刘主编的那杯咖啡已经没有了热气,李艺群招呼服务生把那杯凉了的咖啡加热,那杯咖啡又到了恒温,刘主编才看着文稿笑着点点头说,“太好了。”

李艺群笑着给刘主编的咖啡里加了二勺糖说,“先苦后甜嘛。”

他们俩从这部作品的序幕、发展、高潮到结局二人对整个作品做了详细的分析,刘主编对这部作品提出许多客观问题,李艺群都对这部作品做了完美的诠释,刘主编对这部作品的发展和收尾很满意。

刘主编婉转地问她,“艺群你这么急把作品全部交给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去?”

李艺群犹豫了一下说,“我母亲要求我去陪陪,好多年了忙于生计我没有陪过老人,把这点工作赶完我去走走我的孝道,刚从外地回来就去见了母亲,母亲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铁妈妈了,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刘主编也感叹道,“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李艺群说,“这几年低着头前进,身边的风景都没有来得及欣赏,母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还是我刚刚离开记忆中的样子,没有想到岁月太残酷了,见到妈妈的一瞬间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刘主编感慨道,“该放下工作陪一陪老人家了,要不然到了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时候,自己会心痛死的。”

李艺群伤感地望着咖啡杯出神,刘主编看着李艺群问“如果有其它约稿你还接吗?”

李艺群端起杯轻轻饮了一口咖啡说,“那肯定接,前提条件是稿件不要时间撵的太紧,这段时间我想调理一下身体更改一下作息时间,我现在是白天休息,晚上工作。从明天开始一边孝顺母亲,一边把作息时间转过来回归一个正常生活。”

刘主编笑笑说,“如果你改行干别的工作,作息时间能规律了,就干创作这一行你想规律那是一种奢望。”

李艺群说,“我只希望我能正常的搞点小应酬,把时间倒过来一点点就满足了。”

刘主编看着李艺群问,“现在家庭生活怎么样?和杜安处的怎么样?”

李艺群端起咖啡正要喝,听到刘主编问这个问题有点敏感地说,“很好啊!说起我们的个人私事,我想问一下刘主编现在还是一个人?”

刘主编开玩笑地说,“干什么?查户口?”

李艺群抱歉地说,“嗯!如果不便回答那就打住,抱歉!”

刘主编端起了咖啡洋装要喝的样子,相互之间谈到了个人生活问题,都有点尴尬,李艺群端起了咖啡杯相互开始掩饰各自不自然的表情。

李艺群问,“刘主编需要再加杯热的咖啡吗?”

刘主编摇摇头说,“不需要了,这杯喝下去我也中午休息不了了。”

李艺群看看表,“那我们中午一起和杜安吃点饭吧。”

刘主编站起来说,“不用、不用,我还中午有个应酬呢。”

李艺群客气地说,“那耽误了刘主编一个上午的时间,真的很抱歉!”

刘主编彬彬有礼地说,“不客气,我有这部作品我的刊物就会一路走红的,如果天天能有这样的约会,这样的作品给我刊物供稿我甘愿每天都来赴约的。请吧!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再坐一会儿。”

李艺群站起来和刘主编握手告别后离开了咖啡馆,刘主编望着李艺群的背影感叹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李艺群匆匆离开了咖啡馆,一路上她步态轻盈,如释重负。她的作品得到了认可、肯定,连她的眼睛都乐成了一道弯弯的月亮。李艺群回家后杜安已经给她做好了她最爱吃的饭菜。

杜安看着李艺群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问,“老婆稿子通过了没有?”

李艺群开心地向杜安说,“老公我的作品通过了,刘主编很满意。”

杜安问,“那刘主编一点异议也没有提出来?”

李艺群把家居服换上洗了手坐在饭桌旁回答,“刘主编提到几个问题,我给了他答案后,他认为我的观点成立。哎?老公你现在怎么不吃醋了?”

杜安用狡黠的眼光看着李艺群说,“现在你的老公升职了,我和他虽然工作性质不一样,可是都是上了台阶的人了,”

李艺群用手指指着杜安说,“哎呦!我老公的玻璃心也有百炼成钢的一天。”

杜安点点头说,“那是、那是。”

李艺群感叹道,“终于轻松了,如释重负。”

杜安也坐在餐桌旁问艺群,“那你明天有什么计划?”

李艺群拿起碗一边给杜安盛饭一边回答,“第一首先去陪陪母亲;

第二就是把这次胡同里的大聚餐办好;

第三呢去把儿子接出来让他结束那艰苦的日子,给他美好的生活;

第四就是调理一下身体;

第五就是和你杜安造一个人。

李艺群激情高亢她开始安排她新的生活,杜安沉浸在幸福之中问艺群,“那妈妈你怎么个陪法?能不能把孩子接回来让妈妈和我们住在一起?”

李艺群手里端着碗莫名其妙的看着杜安问,“为什么这样安排?”

杜安感觉李艺群的眼神有点犀利,赶紧解释说,“艺群你看,那孩子的爸爸在你把孩子接过来的时候是肯定要来看孩子的,你们频繁的接触,你的考虑我的感受。你们三口人经常见面那旧情复燃我怎么办?”

李艺群看着杜安认认真真地解释说,“老公你傻不傻,我们有情能离婚吗?别想太多。”

杜安边吃边说,“你这样真情对我,我也有事情告诉你,我也对你隐瞒了一件事情,提前和你说声对不起啊!”

李艺群看着眼前这个傻里傻气的男人,她一瞬间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什么隐瞒自己的事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杜安说,“什么事?我感觉和你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你隐瞒我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因为你爱我才是最重要的了。”

杜安眼睛盯着李艺群说,“我只比你小三岁,因为当时和我抢你的男人比你小十岁,我只能告诉你我比你小七岁,如果我说我比你小三岁你肯定会嫌弃我老,跟了刘主编。老婆这是为了得到你,我对你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你应该理解。”

李艺群不理解地问杜安,“你今天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杜安长吁一口气说,“因为你提到孩子都这么坦诚,和我不埋藏、不掩饰,我明白你已经把我融入进了你生命中,我们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了,我还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

李艺群故作生气的样子摇着头说,“呵、呵、呵好后悔、好后悔哇。”

杜安紧张地问,“老婆你后悔什么?”

李艺群用戏弄的口气说,“人家后悔没有嫁到比人家小十岁的小老公,又嫁了一个只比人家小三岁的老男人,人家后悔啊!”

杜安一时紧张的说不上话来,望着李艺群神色不动津津有味地吃着菜才反应过来,老婆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一下子把李艺群抱起来,在地上幸福地旋转起来。

第四十二章

李艺群按照计划去准备陪母亲住一段时间,早晨起床就开始收拾房间、整理换洗衣服、洗漱用品,杜安看着艺群心里感觉不是个滋味,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为了约稿夜夜笔耕,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没有把作息规律了,又要去做孝女。她什么也要个完美,要个出类拔萃。

李艺群望着发呆的杜安问,“老公你在想什么?”

杜安用商量的口气说,“艺群你能不能为自己活一活,等把作息时间调理过来再去陪妈妈。”

李艺群望着杜安那祈求的眼神说,“老公,我理解你,可是时光不等人,妈妈已经不是从前的妈妈了,她需要我们去照顾一下她了,请你理解我。”

“老婆我不是不理解你,而是我心疼你。”

李艺群被老公这句话感动的给了老公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喃喃地说,“老公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对我的爱。”

杜安趁李艺群高兴就问,“还介意我的年龄吗?”

李艺群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杜安的头说,“傻瓜,你比我大三岁我也不会介意。”

杜安一下子高兴的就像孩子一样关切地问道,“你去妈妈那里准备住几天?”

李艺群沉默了一会说,“看情况吧,如果妈妈需要我多待我就多待几天,我会随时回来关照你的。”

杜安看了一眼带日历的表说,“那今天是周五了,我送你过去。”

李艺群突然惊讶地问,“什么?今天都周五了?我答应妈妈上周六就过去,结果一下子又推迟一周,真的不好意思了。”

杜安安慰她说,“你不要自责,见到妈妈和妈妈解释一下,妈妈会理解的。”

李艺群心事重重地说,“老公你今天不要送我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妈妈还和你有点生分,我上次过去看着妈妈好像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可是妈妈老看你总是欲言又止。”

杜安也好像想起什么说,“我也有这个感觉,不会是督促你们三口人破镜重圆吗?”

李艺群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希望我们破镜重圆吗?”

杜安答,“那当然不希望了。”

李艺群不满地说,“不希望你干嘛提这事?知道吗?这样子是在撕裂我的心。”

杜安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老婆,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我是怕失去你。”

李艺群平静地说,“你放心,我和张哲是挂名夫妻,不可能复合。”

杜安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解地问,“老婆什么叫挂名夫妻?你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李艺群看了一眼杜安说“老公你真傻还是假傻?不懂去一边理解去。”

杜安把李艺群说给他的一边理解听成了也不理解摇着头说,“也不理解挂名夫妻?什么意思?”

李阿姨上周六等了一天没有等到女儿,好在北北上周六学校组织看录像参加活动没有回家,李阿姨翻着日历一看已经是周五了,上午一个人逛出去给外孙买了一双跑步鞋,中午就在外面吃了一碗老bj炸酱面,一个人在市区溜达到外孙的学校门口,等待外孙放学。

李艺群上午打车过了母亲这边,她轻轻地敲了几下母亲的门,屋子里鸦雀无声,李艺群掏出上次妈妈给她的家门钥匙把门打开,妈妈出去了,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厨房里有刚买回来很新鲜的水果,李艺群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见二张单人床,床单打理的整整齐齐,中间的写字台抽屉有点没有推进去,李艺群下意识地过去坐在床上推了推抽屉,可是里面的东西卡着推不进去,李艺群拉开抽屉准备重新整理一下里面的东西,突然本子上的名字跃入她的眼帘,实验中学初一年级李北北。李北北?那个李北北?难道是自己的儿子李北北吗?那是谁把他接过来的?李艺群突然想起来给母亲打个电话问个明白,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的电话铃声在客厅里悠扬地想起来了。

李艺群不知道这个母亲不带手机会去哪里?她心乱如麻、坐立不宁,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心事,中午都过来还不见母亲的影子,她伺候自己随便吃了点,又等到哪里,下午四点了还不见母亲回来,一个人索性在沙发上躺下来,躺下来有点冷,她起来把沙发巾拉起来盖在身上仰面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一个人发呆,她顺手抱起妈妈做的熊猫靠垫,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阿姨在校门口接上了北北,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家,到了家门口,李阿姨发现门开着。可是家里没有动静,北北轻轻地进了小院子,手里操起一个脸盆,慢慢拉开了家门,里面还是静悄悄的,李阿姨的心砰砰直跳,她担心的是自己走的时候忘记锁门,北北屋里、屋外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北北出去又把大门从里锁好,慢慢把洗脸盆放下,去卫生间洗了手,去沙发上直愣愣坐下来,躺在沙发单下的艺群被突然压上来的重物压醒来了,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的北北突然也惊叫起来,艺群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北北一惊机械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回头看着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披发女人吓得不知所措。

外屋这一惊一乍,把厨房里正在给北北洗苹果的李阿姨吓了一大跳,这尖叫声迅速把她吸引过去,李艺群被眼前跳到地中央的这个大男孩惊呆了,李阿姨看着披着沙发巾从沙发上坐起来的女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半晌,李艺群才反应过来,指着北北问,“妈妈这孩子是?”

李阿姨才反应过来说,“他是你的儿子北北,北北快叫妈妈。”

北北看到这个眼前的妈妈,不在是哪个土里土气的妈妈,现在变得洋里洋气,他一瞬间缓不过劲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妈妈说不出话来。

李艺群听着妈妈说,眼前这个孩子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忽然感觉是在梦境中。她喃喃地叫着,“北北、北北真的是你吗?北北你真的是妈妈的宝贝吗?这不是在梦中吗?”

北北的两行热泪一瞬间流了下来,北北放声大哭一下子扑进李艺群怀里哭着说,“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妈妈你再不回来我和姥姥就想死你了。”

李艺群抱着儿子也泣不成声喃喃地说,“儿子,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李阿姨看着他们母子相见竟是这般场景,一扭头眼泪也不听话地流出来,赶忙回厨房抹着眼泪给孩子们洗水果去了。

艺群把儿子的脸捧在手里,端详着这个一生一世都看不够渐渐长大的儿子。北北紧紧抱着母亲的脖子,母子俩好像谁都怕把对方丢失一般。

第四十三章

刘潇上上周陪北北洗了澡,周六上午刘老头又打过电话通知北北去旅馆洗澡,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北北和姥姥刚刚吃了早饭,李艺群还在睡梦中,北北蹑手蹑脚地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整理好,告诉姥姥,“姥姥记得中午给我留饭,我想和妈妈一起吃中午饭。”

姥姥笑着点点头说,“一定注意安全,姥姥和妈妈一起等你吃午饭。”

北北轻轻去卧室看看妈妈,妈妈睡得很香,北北和姥姥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出去了。

刘潇给北北配置了一台电脑,装好了驱动,下载了好多英语口语、和英语写作知识,还给买了一部双卡手机和一辆山地车。他就坐在他的办公室等待北北的到来。

刘潇自从见到了北北,这孩子好像一下子给他点亮了心灯似的,他从自身的形象就做了大量的改变,他开始重新策划他的人生。

李阿姨送走了北北,回来开始收拾屋子,她把屋子都收拾好了,回厨房看看锅里的饭菜已经凉了,她开火又把饭热好,还不见女儿起床,索性过去把女儿摇醒来,“艺群太阳都一竿子高了,你还睡?早饭不吃身体是不会健康的,快起。”

艺群被妈妈喊醒来了,一骨碌爬起来,她感觉天旋地转,“哎呦妈妈,我再睡一会我有点不舒服。”

李阿姨不依,生气地说,“都几点了?睡的时候不睡,起的时候不起,这样子下去那来的健康?”

妈妈都不高兴了,艺群强忍着爬起来,感觉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她努力漂移到沙发上,可是头晕恶心难受的厉害,“妈妈我的回去,我有点不舒服。”

李阿姨看着女儿脸色煞白,心里没有了底。“这怎么办?艺群你哪儿难受?”

“妈妈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会就会好的,我还没有倒过作息时间。妈妈,北北就托您照顾了。”

李艺群提了包匆匆走了。临出门李阿姨追出来问女儿,“艺群你一个人行吗?”

李艺群强打起精神说,“妈妈放心,我能行,您回去吧。”

李艺群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出胡同给杜安打通了电话,“老公,我今天突然难受的撑不住了,你接我一下可以吗?”

杜安着急地问,“老婆你在哪里?”

李艺群蹲在那里闭住眼睛虚弱地回答,“我在胡同口,是不是需要打点滴?”

杜安说,“你等着别动,我五分钟就过去了,我已经到了十字路口,今天于蔓他们过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

杜安火速把李艺群接走了,李阿姨对女儿不放心匆匆追出胡同,等李阿姨追出胡同李艺群已经离开了胡同口。于蔓迅速给艺群诊治,杜安心急如焚地等在哪里,“于大夫,怎么样危险吗?”

于蔓摇摇头说,“昨晚没有休息好,劳累过度了,我先给她打上一针,让她睡去吧,醒来就会好起来。”

杜安着急地说,“他还没有调整过来作息时间就去看她妈妈去了。”

于蔓解释说,“没事,我给你开上三副中药,注意她的情绪不要让她情绪波动太大,不要刺激她。我在这里德大医院学习半个月,这段时间可以帮她调理一下。你放心吧,没有事,我下午才去报道呢。”

杜安感到庆幸地说,“天助我也,正好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蔓提醒杜安,“你把艺群的手机关掉,最好不要让人打扰她。咱们一起走吧,我顺便把药给你配好,你带回来。”

杜安看看艺群,“她一个人不会有事吗?或者因为呕吐导致窒息?”

于蔓笑笑说,“放心吧没有那么严重,她是一下子休息不好,情绪太激动导致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杜安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那你去医院顺便报道一下,你明天上午开课我再送过去你好不好?你陪陪她可以吗?我好害怕,他没有这样子过。”

于蔓思索了一会说,“那你先到近一点的医院把药取了让他们煮好,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有没有的药你随时联系我,我可以改一下方子。”

杜安不放心地说,“于大夫你好好陪着她,不要走,我会很快回来的。”

于蔓笑着说,“你放心吧,你把你的小米找出来,我给她熬点粥。

刘潇已经用二周时间给北北挑选了一台笔记本、一部双卡手机、一辆山地车,可今天的北北对这些没有吸引力,他在一个单间里刘潇给北北洗了澡,北北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家,刘潇不解地问,“北北你今天为什么这样着急回家?”

北北兴奋地说,“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妈妈回来了她在睡懒觉呢,我回去她一定还没有起床呢,你不懂我见到妈妈是太高兴了。”

刘潇点点头说,“奥臭小子原来有喜事呢。”

北北神秘的说,“我着急回去通知爹爹去,我妈妈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几年了都没有在一起过。”

刘潇突然意识到,北北根本不知道张哲和李艺群离婚的事,试探地说,“这些年你妈妈会不会结婚了,会不会给你带一个外国爸爸回来或者中国爸爸回来?如果是这样子你该怎么办?”

北北一脸茫然地看着刘潇,“你是不是知道我妈妈结婚了,那我爹爹怎么办?我怎么办?”

刘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妈妈再婚没有,可是他们分开的太时间长了,可你妈妈现在是名人,你爹爹现在他是干什么的,他们俩会不会秘密离婚?如果是这样子你不要害怕,我给你做爸爸,把你的爹爹接到我这里,让他在这里帮我干活,我给他固定开工资供养你上学好不好?”

北北看着刘潇说,“这个我的和爹爹商量一下,看他愿意不愿意干。”

刘潇强调说,“那首先一年有活儿干,不用找不到活歇着。你回去和姥姥、妈妈说说,我现在这里需要一个帮工。”

北北眼睛骨碌碌转着,“你为什么帮我?而且给我做爸爸?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妈妈?”

刘潇笑了,“小屁孩你懂得个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就是喜欢你想帮你。我们大人一般二个人分居二年以上就离婚了,我怀疑你爸爸妈妈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也一定会离婚的。”

北北望着刘潇说,“你敢肯定大人就是这样生活的吗?”

刘潇望着北北说,“如果你妈妈当时离开家的时候是吵着走的,她现在一定又结婚了,如果他们没有吵架他们就不会离婚。”

可是北北知道,当年不是爸爸妈妈吵架,是姑妈把妈妈骂出来的,他在心里问自己,这算不算吵架出来的呢?

第四十四章

刘潇看着北北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前开导他道,“有些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是阻止不了的,不论爸爸、妈妈是不是真的离婚,你也的笑对人生,你的爸爸、妈妈永远、永远是你的爸爸、妈妈,这是任何人更改不了的。不管父母的感情生活发生什么变化,你自己一定要学会让自己快乐。”

北北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想心事,突然问刘潇,“哥,你还真有一套哇。哥你幸福吗?”

刘潇乐乐呵呵地说,“我当然幸福了。走,臭小子看看你的电脑去。”

刘潇把北北拉到写字台前,交给了北北怎么开机、怎么关机,怎么操作,北北的接受能力相当不错,一会就把这些功能掌握了。

刘潇感觉北北反应很快很是兴奋,“北北下周开始,我给你找一个免费家教,每天晚上补一个小时课,下周开始你每天骑自行车跑校。”

北北担心地问刘潇,“哥,你能做了我姥姥的主?”

刘潇用手指指屋子里那辆山地车说,“那辆车子是你的,你每天上下学都自己骑车回家,不能让姥姥天天接你,早晨走了晚上回家,中饭在学校吃,每天加强锻炼,你的身高是年级里最低的,你是男子汉长大有保护妈妈的义务,你这样子是保护不了她的,你一点一点的先让自己快乐起来,阳光起来。你姥姥也希望你强壮,不希望你是一个豆芽菜。这些我会和你妈妈沟通的,姥姥年龄大了需要你照顾,不是天天姥姥照顾你懂吗?”

北北笑了说,“哥,你真把自己当成我爸爸了,敢管这么多事。”

刘潇不满地说,“你叫我哥,你妈妈也叫我哥,你弄不明白你和妈妈的关系吗?我可是你的长辈,下不为例再不可以叫我哥,知道吗?”

北北和刘潇混熟了,嬉皮笑脸地说,“你就想让我给你当儿子吗?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的回去问问我妈妈去。”

刘潇在北北胳膊上轻轻地搂了一拳道,“臭小子骑车回家,你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刘潇站起来却不见父亲的影子,亮起嗓子喊,“爸爸——爸爸。”

刘老头匆匆在一个屋子里出来,“哎,我在这里。”

北北看着他们招呼才弄明白原来刘爷爷是这个人的爸爸,他原来就是刘爷爷的儿子,他突然想起来在洗浴中心给他搓澡的孟爷爷的话,你这臭小子好有福气啊!有个坐拥千万的爸爸,可你长得瘦的像猴子似的。不去认自己的爸爸,反倒给别人当儿子你傻不傻。想到这里北北重重地看着刘潇,眼睛里满是疑问。

李艺群一觉醒来,身体轻松了好多,于蔓一个人在客厅里看书,李艺群起床才发现把朋友又凉在客厅了,“于蔓,不好意思了,让你来又给你添乱了。”

于蔓放下书站起来说,“我这几天算计着你也完稿了,所以利用在这里学习的这段时间给你调理一下,没有想到你都提前累倒了。”

李艺群上前一把于蔓按到沙发上,“你坐,这心里一着急,身体就出状况,昨晚没有休息好,上午我妈妈九点就让我起床,起床后头晕目眩就感觉不行了,赶紧打车回家正好遇到你了才没有让我受太多罪,没有用打点滴。”

于蔓站起来说,“我给你端药去,先把中药吃了,然后半小时吃点饭就没有事了,我给你先调理一下睡眠,慢慢就会把这个睡眠习惯倒过来。”

北北抱着电脑忧心忡忡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喊,“妈妈、妈妈。”

李阿姨说,“你走后姥姥让你妈妈起来吃饭,可她起来就难受,急急忙忙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打电话手机关机着呢。”

北北看着姥姥着急的样子赶紧安慰她道,“妈妈应该没有事的,姥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李阿姨看着外孙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你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北北胆怯地问,“姥姥我是不是刘潇的儿子?刘潇是不是我的爸爸?”

李阿姨的头像被当头敲了一棒子有点懵了,半晌说不上话来,北北等着姥姥不吭声说,“孟爷爷说我好福气,有坐拥千万的亲生爸爸。”

李阿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外孙,站起来洋装去做饭看锅进了厨房,嘴里喃喃地说,“哎呀!这该来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面对这么个说懂不太懂,说不懂他也朦朦胧胧略懂的孩子该怎么来回答?这让李阿姨犯难了。北北看着姥姥的表情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李阿姨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了,“北北姥姥告诉你,大人的事你不要参合,你好好学习就可以了,妈妈回来了,咱们听妈妈的安排好吗?”

北北看着姥姥懂事的点点头。“姥姥这个电脑是那个哥哥给买的,他说是妈妈托他给我买的。他不让我叫他哥哥,说可以叫他爸爸的,他说我没有爸爸,只有爹爹,他愿意给我当爸爸。”

李阿姨偏过这个话题笑盈盈地说,“那你们这两次相处谈的愉快吗?”

北北乐呵呵地说,“姥姥我们谈的非常愉快!”

李阿姨把话题一转说,“那我们好好吃饭,陪姥姥吃个愉快的晚饭。”

正在这时,李阿姨的手机想起来了,李阿姨一看电话显示是女儿打过来的,“艺群你怎么样了?还不舒服吗?”

李艺群那边回答说,“没事了妈妈,我服了中药好多了。”

李阿姨怕因为孩子打乱了女儿现在的幸福生活,赶紧说,“那没事妈妈就挂了,妈妈正吃饭呢,你完全好了再过来。”

李阿姨赶忙挂了电话,北北本想和妈妈说点什么,姥姥已经挂了电话,北北有点不高兴,李阿姨解释说,“妈妈还没有完全好呢,情绪不能激动,和你说话她肯定要激动,你尽量不要打扰她。咱们等妈妈恢复健康,咱们一起去长城玩去。”

北北笑了,她和姥姥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四十五章

周日上午,杜安开车送于蔓去德大医院学习。李艺群惦记着儿子北北,服过中药一个人打车去了母亲那边,儿子北北一个人坐在写字台边看电脑,母亲在厨房忙着张罗午饭,看见女儿过来心里很高兴,“艺群你一个人过来的?”

李艺群观察着妈妈今天气色很好,开心地说,“妈妈我一个人过来的,您做什么饭?”

李阿姨乐呵呵地说,“你看看你喜欢这些菜吗?你这儿子身板小,我的给大力加营养呢。”

李艺群笑笑说,“妈妈别急,到了长个子的时候自然就长起来了。”

北北听到妈妈回来了,不在捣鼓电脑跑出来,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李阿姨爱怜地望着北北说,“北北看把你矫情的,妈妈回来你把姥姥也忘了。”

北北赶忙说,“哪里?我谁都没有忘。”

李阿姨看着北北着急的辩解,笑了,“你们娘俩聊,我做菜去。”

李艺群一把把儿子揽进怀里,抚摸着儿子的头说,“现在看到妈妈开心了没有?”

北北兴奋地说,“开心了”

李艺群捧起儿子的脸端详着儿子说,“那开心就给妈妈长个子呀!”

北北扬起头说,“妈妈,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啊!”

李艺群心平气和地说,“什么问题,问吧!妈妈不生气。”

北北又一次强调,“妈妈你真的不能生气啊!”

李艺群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妈妈不生气。”

北北鼓足勇气说,“妈妈我的亲生爸爸是刘潇吗?”

李艺群敏感地看看儿子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北北不假思索地说,“洗浴中心那个搓澡工孟爷爷。”

李艺群拉着儿子坐在沙发上说,“你怎么回答?”

北北低下头说,“我没有回答他。”

李艺群温和地说,“那你究竟喜欢做谁的儿子?”

北北长出了一口气说,“我都喜欢,爹爹老喜欢让姑妈来管教我,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他不是我爹爹该多好啊!可如今离开他了我觉得爹爹好可伶,我们不让姑妈骂了,可是爹爹还让她骂。”

李艺群问,“你现在很想爹爹吗?”

北北抬起头看着妈妈的眼睛说,“我也想他,现在有了刘潇爸爸,我感觉我和姑妈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妈妈我真的好快乐!”

李艺群不解地问,“你快乐什么?”

北北赶忙解释说,“如果姑妈再敢骂我们欺负我们,我们就有刘潇爸爸保护我们,我们再也不用愁受到伤害没有人保护我们了。”

李艺群心里一阵酸楚,“北北我们不是保护不了自己,而是给你爹爹留点面子,留点尊严。”

北北突然想起了什么和妈妈说,“妈妈,现在姐姐和姑爹都走了,你走了半年,姑爹也带着姐姐走了,我回来的时候姑爹还没有回来。”

李艺群惊奇地问,“他们去了哪里?”

北北说,“爹爹说,他们回城了。”

李艺群看着儿子的脸问,“你和刘潇爸爸在一起开心吗?”

北北点点头,“开心,我们聊的很开心,他从下周开始给我雇一个免费的家教老师,每天补一个小时课。”

李艺群思索了一会问,“你接受吗?”

北北盯着妈妈的眼睛好一会说,“我接受了,他是帮助我,想让我尽快进步,还有妈妈你托他给我买的电脑,他也给买上了,还有手机、山地车都买上了。”

李艺群不解地说,“他说我托他给你买的?”

北北重重地点点头说,“嗯!妈妈怎么你忘了吗?”

李艺群思索了一下说,“没事,你先用吧。”

北北用商量的口气问妈妈,“妈妈他让我喊他刘潇爸爸,我可以喊他吗?”

李艺群笑笑说,“你喜欢喊他就喊他吧,妈妈只希望你快乐,其他什么也无所谓了。”

北北对妈妈这句话似懂非懂,他呆呆地望着妈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艺群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去吧,学习去吧,妈妈看着你。”

北北站起来又坐在他的电脑旁。

李艺群望着儿子的背影,是的,儿子北北太苦了,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地生活、成长,不论什么能补偿了自己带给儿子的不快乐、不幸福她都去接受。这些年作为母亲没有很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让他的心灵受到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当年不走出来,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一滩死水。自己走出来了,给孩子心灵造成的伤害,这是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最大的亏欠。就是现在放弃她现在所有的成功,所有的幸福来换取儿子的快乐她也心甘情愿。

刘潇作为自己年轻时候追寻的白马王子,他为了表示对自己的真爱,至今未娶。这份此生无法偿还的情债,只有儿子来替她还了。她应该给他点亮一盏心灯,让他的人生不再无聊,不再空虚,让他们俩幸福快乐地相处去吧。想到这里,李艺群内心感慨道,都是两个心灵受伤的人,如果他们相互之间彼此能找到相互的疼点,就让他们去相互疗伤去吧。

北北突然想起来什么,兴奋地说,“妈妈刘潇爸爸想雇一个帮工,他想请爹爹过去去帮,你说可以吗?”

李艺群反问道,“儿子你感觉爹爹来这里干合适吗?”

北北说,“妈妈,我感觉他们在一起也可以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艺群看着儿子异常兴奋的样子说,“妈妈现在只求你能快乐,你只要能阳光起来、快乐起来,妈妈就答应你。有些事情你也长大了,学着自己去决定吧。你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是好人,他们不会去伤害你。”

北北看着妈妈幸福地笑了,李艺群提醒说,“儿子你可知道,答应做人家儿子以后就必须的对人家后半生负责任你准备好了吗”

北北点点头说,“妈妈我知道,妈妈当你离开家的时候,我心里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爹爹把姑妈接到我们家里给我们做饭,她天天骂我们,我和爹爹过得很不快乐,妈妈我现在才懂了,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家去外国学习,如果你当初不离开,我们永远都会生活在那种环境中,这辈子咱们就永远看不到希望了。”

李艺群补充说,“对,如果妈妈不去努力,咱们就没有去追求幸福的资格,记得爹爹曾经对咱们很好,你能照顾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学着去照顾他。”

北北点点头,“妈妈我会和你一样努力,会和你一起照顾爹爹的。”

李艺群和孩子这份谈话她心如刀绞,这个当时对孩子善意的谎言,可是儿子对她那段善意的谎言是那样的信任,她亏欠儿子的实在是太多了。看看如今孩子的个头,比同龄人就那么低了一头,她从心底发誓她要还儿子一个家,一个可以给他能撑起家、爱他、照顾他、在乎他的爸爸。

第四十六章

杨科把女儿杨苗转学的事情办妥了以后,匆匆来到刘潇旅馆,一进门看到刘潇容光焕发的样子,再没有失意、秃废、无奈的那种眼神了,现在的刘潇身上充满了久违了的激情,看起来连眼睛都那么清澈明亮了,从他的眼神里再找不到那种黯淡无光,消极、厌世的那种目光了。杨科看到他这样子感觉有少许的嫉妒恨。

他们原本的好兄弟,就为了一个女人三兄弟各奔东西,现在三兄弟又回到同一个城市,头顶同一片蓝天,他们没有把日子过成了诗,曾经的梦想都是诗和远方,每个人活得很是浪漫。现在都拖着疲惫的身子,都在抖落沉重的心情,在这茫茫的人生路上,又重复着父辈们的覆辙。他们又骄傲地庆幸自己的父母,没有去追求他们的诗和远方。而是给他们在这座,天天外地人如潮水一样拥进的这座城市里,给他们守住了如今让外地人羡慕,让自己骄傲的房产。

杨科问刘潇,“前一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要我帮忙办的事情,看样子你自己已经办成了。”

刘潇一脸疑惑地看着杨科说,“此话咋讲?怎么知道我已经办成了?”

杨科自信地说,“就凭你现在的精气神我就摸到你的脉搏了。”

刘潇笑笑问,“杨苗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杨科开心地说,“杨苗的事情办成了,只是我的工作还没有着落。”

刘潇看着杨科今天的表情有点与往常不同,有点担心地说,“这边工作没有着落,你那边工作怎么办?”

杨科不以为然地说,“只能辞职了,你小子就守在原地没有动却成了首富。”

刘潇调侃道,“你们追到了诗和远方,我什么也没有追到。”

杨科有点不平地说,“你追到了心爱的女人为你生了聪明的儿子,我们什么也没有,去远方我们多了一份迷茫和无奈。”

刘潇淡淡地说,“在远方你也追到了真爱,你还不知足?”

杨科不满地说,“这人生啊!我现在是对你嫉妒恨。”

刘潇不解地问杨科,“嫉妒我是光杆司令?恨我什么?”

杨科平静地说,“恨你有钱,嫉妒你和李艺群生了孩子。”

刘潇听到杨科提到李艺群就有点急了,“喂杨哥打住,不要说李艺群,你应该嫉妒我……”

杨科满不在乎地说,“你和谁有了孩子我都不嫉妒,唯独和她有了孩子,我特别强调,我嫉妒恨。”

刘潇往沙发上一跌说,“哎呦!这就是兄弟,兄弟迷茫了多少年,刚刚被一个孩子点亮了心灯,好哥们都嫉妒起来了,这万丈黄河有底子,这人心没底子啊!”

杨科狡黠地说,“一个孩子能给你点亮心灯?还是李艺群为你点亮了心灯吧?我的好兄弟。”

刘潇和杨科对视着没有了下话。刘潇看着杨科说,“不错是李艺群给我点亮了心灯,你又怎么样?”

杨科戏刘潇道,“不怎么样,哥们嫉妒恨。”

刘潇道,“你来我这里就是来告诉我,你对我嫉妒恨吗”

杨科故意逗刘潇点点头说,“是啊!不过给杨哥个饭碗,找份活干。”

刘潇笑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人话吗?”

杨科看着刘潇有点不悦不再调侃打趣,正正经经地说,“打住、打住开个玩笑,帮杨哥个忙,给杨哥找口饭吃。”

刘潇不满地看看杨科问,“什么条件?”

杨科说,“我的工作现在没有着落,你嫂子回来照顾我的父母,我的找一份工作赚钱养他们。”

刘潇问,“家教干吗?”

杨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坐直了身子说,“干、干、干。”

刘潇认真地问,“给我干吗?”

杨科不假思索地说,“干。”

刘潇身子往沙发上一靠说,“那你一个小时要多少钱?看我付起你付不起?”

杨科想了想说,“一个月五千元,保证孩子各科成绩提高。”

刘潇看看杨科说,“好,咱们试用期一个月,如果成绩提高了继续留下来干,如果成绩下降了拿上一个月的工资滚蛋。”

杨科有点不满地说,“刘总财大气粗啊!,可以,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刘潇干脆利索地说,“下周一。”

杨科害怕刘潇只是说说,到了下周把这事又隔开了就忙说,“现在就可以吧,杨哥家里的一家大小还等着买米做饭呢。”

刘潇说,“好,今天就开始给你算工资,好了回家收拾准备去吧。”

杨科一脸茫然,“喂!我准备什么?给多大孩子补课?”

刘潇不动声色地说,“给李北北补课。”

杨科羡慕地说,“哇,你真够牛,自己都联系上了。”

刘潇着急地说,“别废话,补不补?”

杨科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手托着下巴看了刘潇一眼不吱声了。刘潇站起来突然想起来昨天买的咖啡给杨科冲了一杯热咖啡端在杨科面前,杨科看了看摆摆手说,“这个咖啡我是喝不惯的,给我一杯绿茶就够啦。”

刘潇开玩笑地说,“什么年代了连咖啡都喝不惯,还是回县城做你的名师去吧,大都市的节奏你现在有点跟不上了。”

杨科从扶手上站起来,又坐回沙发上说,“你别忘了,我们从小是一个胡同长大的,还有什么跟不上的。”

兄弟们见面就喜欢调侃,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经历过一些事情、经历过一些挫折、经历过一些身体体能上的变化,一切都变得是那样淡定和从容了。尤其对感情这块,懂得格外珍惜了。年轻时候那股子傲气和霸气都丢的九霄云外了,脾气也被岁月打磨的没有了棱角,不再有那种有棱有角,那里也放不下的臭脾气。岁月教给了他们为人处世的哲理,做人要方,处事要圆。如果换到二十年前,就这几句玩笑话,他们会干上一架,现在能各自想着心事,喝着不一样的饮品坐下来畅谈,没有经历和阅历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的。

岁月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术师,他把人们变成一个又一个不同的角色,让你去适应、让你去挑战、让你去完美。

第四十七章

周致翰听说杨科把女儿杨苗转到了他们五兄弟小时候上的那所中学,也对儿子动了转学的念头,现在五兄弟就是她回不来京城,她离开那家公司就什么也不是了,自己没有实力性的技术,现在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她的救命恩人所赐给她的福气。

一大早杨科还在睡梦中周致翰就打来了电话,“杨哥,帮妹妹个忙,给你大外甥转一下学,就咱们混大的那个学校,不要求高的。”

杨科迷迷糊糊地说,“哎呀妹子,我可不是混大的,不然我现在能干为人师表的工作?你儿子的户口在哪里?”

周致翰想了想说,“我儿子的户口在乡下,不在京城。”

杨科又问,“那你的户口呢?”

周致翰不愿意提起前夫户籍所在地那个地名回答杨科说,“我的户口也不在京城。”

杨科也听明白了说,“这个学校没有户口是不容易进去的。”

周致翰着急地问,“那杨苗的户口在哪里?”

杨科索性从被窝里坐起来把被子披在身上说,“她的户口跟着我的户口,当年我人去那边工作,户口没有动。”

周致翰急躁地说,“完了、完了,我当年把户口迁出来了,现在回不去了,啊呀呀!我再想想吧,挂了啊!”

杨科被周致翰一大早打扰起来,看看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索性起来为北北备课。

“哎呀!这臭小子那科比较差,这的考试,不考试怎么知道他差在哪里?”杨科自言自语地说。

杨科找出一些往年按单元学习完应考的一些卷子,摘抄了一些题,洗漱完毕就匆匆去了刘潇的旅馆。一进门看到刘潇正好把油条豆腐乳摆在桌上,正准备独自享用。杨科看见吃的油嘴滑舌地说,“哇,没有给你打电话说我过来,你都给我准备上早餐了。”

刘潇一脸不屑地说,“早哇,那股风一大早把你吹来了?”

杨科说,“今天向领导正式报到,向领导正式汇报工作计划。”

刘潇长出了一口气说,“看来你还是满敬业的。”

刘潇又找了一个空碗把豆腐乳一分为二,“来一人一根油条,不要吃我的。”

杨科接过刘潇递给他的半碗豆腐乳说,“就这么招待你儿子的老师”

刘潇一脸不快,“喂,什么儿子?吃饭不要瞎哼哼。你爸爸当惯了,你突然叫我爸爸,我后背都有点发麻。”

杨科摇着头说,“什么?你怎么一下子都给我当爸爸了?”

刘潇看看杨科说,“吃饭吧,不吃就凉了,怎么热饭都捂不住你的嘴。”

杨科看着刘潇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说正经的,这孩子补课在哪里补?”

刘潇也认真地说,“在李阿姨家啊!”

杨科样子有点为难地说,“这李艺群回来了,我每天去李阿姨家,这、这有点不合适吧。”

刘潇狠狠咬了一口油条说,“那给孩子补课有什么不合适?都什么年龄了,你不是每天去追她去。”

杨科有点祈求地说,“我天天在李阿姨眼皮子底下工作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潇有点火了,“那好,我再找一个感觉自在的家教吧,你另投高门吧,请便,不送。”

刘潇提了一把拖布工作去了,杨科讨了个没趣,一个人把试卷铺开研究开他的习题。

刘潇做人做事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工作的时候喜欢精益求精,当年的刘潇就因为这一点,博到了李艺群的欣赏,许多年过去了,刘潇还保持着这种个性。

刘潇感觉和杨科说的话有点过,他一边拖地一边反思。杨科刚刚回来,那么大一家子吃饭问题作为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兄弟,不去伸手来帮这个忙是说不过去的。可是,杨科不愿意去李阿姨家里给孩子补课,不可能每天来旅馆给孩子补课吧?要不和孩子商量一下去杨科家里补课?对,去他家里补,这也是个办法。

杨科平时嘻嘻哈哈的可是在工作方面还是挺负责的,他也感觉到了刘潇的认真劲,看见刘潇刚才的表现,感觉自己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所以他也突然意识到,现在是给刘潇打工,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兄弟情了。所以把开玩笑的心情收起来,认认真真干起他的工作,杨科把给北北出的考试题一道一道做出来,每道题的思路和解析方法做了一个规划,几套题做完了,正要收拾,苗远泽进来了。

“哎呀,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科对他的突然到来有点惊喜,站起来握住了三弟的手,“呀!你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啊?我已经回来有几天了。”

苗远泽拉住杨科的手问,“打算住一段时间吗?”

杨科把苗远泽让到沙发上说,“不是,准备常住啦,一家子都回来了。”

苗远泽高兴地说,“这可好了,咱们又可以经常见面了,那杨苗上学呢?”

杨科自豪地说,“已经转回来了,老三给你嫂子在你那里找点事做,洗碗、后厨帮工都可以,安排个半天班。”

苗远泽不解地问,“怎么?舍得让嫂子去受那罪?”

杨科搓搓手说,“过渡时期嘛,必须的受罪。”

苗远泽想了想说,“行,我回去给你安排个干的,到时候通知你,刘潇哥呢?”

杨科说,“干活去了,我刚才和他平嘴有点不高兴了。”

苗远泽说,“没事,杨哥你忘了?刘潇哥在他有心事的时候你千万不可以和他开玩笑。”

杨科问苗远泽,“现在还是那样吗?”

苗远泽说,“自从李艺群结婚后,他一般不和人开玩笑的。”

杨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那我今天越了人家雷区了,你找他有事吗?我这有他电话。”

苗远泽说,“我过来就是商量一下咱们胡同里五兄弟大聚餐的事情,李艺群上次给我打电话安排这次聚会就是咱们家庭所有人员必须参加的一个大聚会,食材她让我安排。”

杨科问。“那聚会地点安排在哪里?”

苗远泽说,“李艺群让你们来定。”

杨科道,“现在我们四兄弟也都在本市,就周致翰一个在外地。”

苗远泽问,“她让咱们的父母长辈们都必须到,长辈们谁还在外地?”

杨科摇摇头说,“我刚回来,我还真不知道。就是我知道周致翰又往回来弄儿子在这里上学呢。”

苗远泽说,“她以为自己有多能?当年为了爱情把户口迁到老公那里啦,二人没有过一百天就打架离婚,她的那段感情经历能拍一部惊险大片。”

杨科笑着说,“当年你可是她的追求者。”

苗远泽赶忙说,“妈呀,我可hold不住人家,人家被老公后面追的时候,没有几步就被老公逮住了。她看见一口水井就直接蹦进去了,我就让她这一招就被她吓傻了。”

杨科哈哈大笑,“真的有这么回事?真的是勇士啊!”

二人说起当年的周致翰哈哈大笑起来,笑她的勇,笑她的痴狂,二人又突然为她抹起眼泪来。

第四十八章

李艺群在于大夫的精心调理下,睡眠习惯基本上转入正常,到了晚上自然就有了睡意,不像以前一到晚上身体精神的就像打了鸡血,思绪像潮水一样澎湃。如今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就会发困。晚上8点服用一包于大夫给她配制的帮助睡眠的中药粉,十点准时入睡。

早晨六点,杜安遵照于大夫的嘱托必须把她叫醒。以前6点是她开始睡觉进入深睡眠的时间,现在杜安把她叫醒的时候,不知是那根神经还没有被唤醒,她困得要死,身体发软,一点站立的力量都没有。头脑昏昏沉沉的,没有思维。杜安每天六点准时把她摇起来扶她在屋子里转圈。

李艺群是个非常有毅力的女人,就这样每天被杜安扶着在屋子里走几圈才能打起精神来。十多天时间过去了,于蔓提醒让她上午去找点事做,出去买点菜或者去照顾一下妈妈什么的。李艺群就这么恍恍惚惚地终于把个作息时间转过来了。

生活作息时间正常了,可以融到正常的生活中了,李艺群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刘潇去还刘潇给北北买的笔记本、山地车、双卡手机的钱,她没有问刘潇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直接把车子、笔记本、手机的牌子、型号记下来去专卖店核实了价钱就直接带上钱去旅馆找刘潇去了。

刘潇被李艺群突然到来有点吓懵了,“艺群你过来了?”

李艺群挎着单肩包站在那里说,,“刘潇哥你近日可好?”

刘潇搓着手像做错事的孩子说,“很好!你忙完那部作品了?”

李艺群看着刘潇那种表现笑笑说,“那部约稿完本了,怎么?你不请我进屋?刘潇哥金屋藏娇了?”

刘潇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说,“啊!没、没、没有,请进屋。”

李艺群边进屋边说,“谢谢刘潇哥给我儿子挑选了这三样东西,感谢你对我儿子这段时间的关心和照顾,今天我给你把这三样东西的钱还回来了,不过我是不付利息的。”

刘潇突然感觉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支吾了一阵子才说,“我是送给孩子的,你怎么不让孩子接受?”

李艺群和气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让孩子接受呢?再说刘潇哥工作这么辛苦赚这点钱也不容易的。下不为例,不要给他破费了。孩子们不能娇惯的太厉害,吃过苦的孩子才懂得发奋学习。”

刘潇不满地说,“孩子已经够苦了,你让孩子苦到什么地步?”

李艺群把钱从包里掏出来,放在茶几上说,“刘潇哥谢谢你对孩子的关照,这是那电脑、手机、山地车的钱你数数。”

刘潇生气地回答,“不用数。”

李艺群很认真地说,“不数那怎么行?你必须长退短补呀。”

刘潇这才拿起来信封里装的一沓钱,点了点说,“还多了,这就够了。”说着把付多的那点钱递给李艺群。

李艺群看着刘潇说,“怎么你是批发价买的?”

刘潇悻悻地说,“对,我托一哥们给买的,三件都是批发价。”

李艺群宛然一笑说,“让我沾光了,给我一下子省这么多钱。”

李艺群把余下的钱装起来站起来正要走,刘潇说,“征求你一下意见,我想雇用你前夫在我这里打工,你介意吗?”

李艺群刚刚站起来又坐回沙发上说,“刘潇哥你什么意思?”

刘潇被李艺群这么问有点语无伦次,“我、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想帮助一下北北。”

李艺群犀利的目光看着刘潇的眼睛,刘潇的目光和李艺群目光相对的时候,刘潇下意识地躲开了。

李艺群突然意识到什么说,“啊!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主宰人家干什么?给谁干的权利,我不干涉这件事情,你们自便吧。”

刘潇偷看了一眼李艺群说,“你不怕自己的隐私被张哲曝光?”

李艺群长吁一口气说,“不就是夫妻那点事嘛,他喜欢曝我光就去爆吧。我不在乎。”

刘潇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干涉这件事,我就正式通知张哲上岗。”

李艺群疑惑地问刘潇道,“你怎么知道现在他在那里?”

刘潇一本正经地说,“他就在本市打零工,艺群那是你命中注定要过一段穷日子,可是当年你妈妈嫌弃我穷,你嫁了张哲也是过得穷日子啊!”

李艺群有点不开心了,“怎么刘潇哥你对我那段日子有点幸灾乐祸吗?”

刘潇赶忙解释说,“不敢、不敢,我只是有点同情弱者的情形,没有对你的生活有半点异议。”

李艺群站起来离开了旅馆,她对刘潇请张哲做帮工有点异议,她明白刘潇是个聪明人和张哲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会把张哲的私生活掌握的一目了然。包括张哲和自己在一起过得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会很快公布与五兄弟之间。可是,毕竟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相处了几年,虽然没有替自己挡过风、挡过雨,那只是因为他自身的能力问题不过关罢了。就现在他的生活状况和对儿子的这几年照顾就应该祝福他过的日子越来越好。

风吹乱了她的发,她的心情也像一团麻,越理越乱。

可是,生活就和她开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注定了在这三个男人中去痛。一个给了他真爱,一个给了他一个笑话,一个给了他幸福。她没有权利去伤害任何一个男人,一切只能随缘去吧。

真爱也好,笑话也罢,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变成了传说,她希望现任老公,那个给她幸福的杜安和她一起撑起儿子的未来,她要和张哲要回北北的监护权,她不能让一个今天吃了早饭还不知道今天的午饭在哪里的男人来做她儿子的监护人。她不能让儿子有那么多负担,她要给儿子一个美好的未来,让儿子卸下思想上、生活中所有的包袱轻装上阵。想到这里,李艺群拉了拉风衣,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潇洒地向她希望的大道上奔去。

第四十九章

李艺群走后,刘潇急急忙忙给杨科打电话,“杨哥,你在哪里?如果方便快点过来一下。”

杨科正在屋子里捣鼓着架二层床,手机想起来的时候还有几个螺丝没有紧好,看到显示屏上显示是刘潇电话,赶忙接起来,“刘总,什么事?”

刘潇着急地说,“什么刘总?我有要事和你商量,你家里有什么事先放放,快点过来。”

杨科风风火火开车跑了过来,一进门就问,“刘潇什么事?”

刘潇在办公室双手背着在低着头渡步,杨科进来全然不知,杨科一说话反倒把他吓了一跳,“杨哥你过来了?快坐。刚才李艺群来过了,把我给孩子买的笔记本、手机、山地车的钱全部还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科惊奇地问,“什么时候?”

刘潇把杨科拉到沙发上说,“她刚走,你说给孩子补课这点事会不会又不接受?”

杨科想了想给刘潇出主意道,“你想和孩子套近乎就得付出呢,这样吧,咱们和孩子说好,补课的事不要告诉妈妈。”

刘潇着急的问,“那孩子会听咱们的话吗?”

杨科起身为自己和刘潇接了一杯水说,“杨哥说你,你不要介意,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是情债也好、孽债也好,你去做个亲子鉴定去吧,孩子是你的你就负起责任,孩子不是你的就不要打扰孩子的生活。”

刘潇摆摆手说,“杨哥,你让我带北北去做那个,我真的不敢,你看李阿姨、李艺群都不是容易服输的人。我那是跑老虎头上捉虱子,不要命了。”

杨科挠着头皮说,“你不敢谁还能做?”

刘潇看着杨科说,“杨哥,这个事情你能做。你可明白啊!你不替我出主意这可关系到你的经济利益啊!”

杨科不解地问,“什么经济利益?”

刘潇饶有兴趣地说,“如果补课这件事,李艺群不接受,咱们的课补不成,我凭什么给你每月五千元工资呢?”

杨科拍了二下手掌,然后举起右手大拇指说,“高、高、高,兄弟厉害、厉害,杨哥给你把这件事摆平他,你放心吧,我在你手下干一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刘潇笑了问,“你怎么个摆平法?”

杨科神秘地说,“我心里想得能不能行的通还是个未知数,到时候再告诉你吧,我嫉妒恨还没够,你都出状态了。兄弟不要怕,身边有哥帮忙没有过不去的坑。”

刘潇拍拍杨科的肩膀说,“兄弟拜托你了”

杨科反过来拍拍刘潇的肩膀说,“看哥的。”

杨科从刘潇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李阿姨家,李阿姨正忙活着给北北烙饼呢,杨科一进门就问,“阿姨做什么饭好香哇。”

李阿姨对杨科的突然到来很是惊喜,“呀是科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坐。”

杨科闻着李阿姨的烙饼香的直流口水,径直走进厨房说,“我这次回来不走了,阿姨,我又闻到您的饼香了,我先吃一个吧。”

李阿姨好多年没有看见杨科向自己讨饼吃,有点小兴奋激动地说,“快吃吧,热乎着呢。”

杨科贪婪地看着盘子里的烙饼问,“阿姨就这么几个?我吃完烙饼带您和北北去外面吃去好不好?”

李阿姨说,“好、好、好。那的请阿姨吃虾蟹呢。”

杨科一边吃烙饼一边说,“阿姨,那我不是赔钱了吗?”

李阿姨也和杨科开起了玩笑道,“你在阿姨面前你能赚了?哈哈哈。”

杨科把满嘴塞满的饼子咽下去说,“阿姨,我和您说个事,您别介意,不要生气可以吗?”

李阿姨答,“什么事说吧,阿姨不生气,阿姨已经过了生气的年龄了。”

杨科试探地说,“您知道北北和刘潇我不说您应该也知道吧?是这样的,哎!说这个事您不生气吧?您生气我就不谈这个事了。”

李阿姨摆摆手说,“说吧不生气,纸包不住火。”

杨科说,“北北的学习成绩现在在全年级排名倒数的呢,刘潇建议托我给北北补课,您同意吗?”

李阿姨说,“这是好事啊!阿姨干嘛能不高兴?你补课阿姨更放心。”

杨科用商量的口气和李阿姨说,“我每天去刘潇哪里去给北北补课,哪里比较安静方便,您有没有意见?”

李阿姨很明白的告诉杨科道,“你们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老糊涂了,我心里像明镜似的,我是这么想,北北回来了,离不开大家的帮助和照顾,所以你们只要是为了孩子好,不需要和阿姨商量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杨科突然感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姨怎么现在这么明理了,可是从李阿姨眼神里流露出那份慈祥的光,杨科突然对眼前这位老人肃然起敬。

李阿姨若有所思地说,“刘潇也老大不小了,他喜欢北北就让他交往去吧,孩子这些年心里也很苦,阿姨是知道的。”

杨科惊奇地问,“阿姨您怎么现在这样看好刘潇了?”

李阿姨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阿姨那会是糊涂了,现在想清楚了,人生是一种缘分,一切随缘去吧。”

和李阿姨谈完话,杨科好像在李阿姨这里借了十八个胆,周六直接就把北北带到医院给北北做dna,现在的北北在这大都市学习了一段时间对他同龄人能掌握到的知识都跟上了,看着杨科带到的这个科室开始质疑,“杨叔叔,这是为什么?”

杨科编造了一个谎言说,“16年前我孩子出生和你住一个屋子,我怀疑你和我的孩子相互抱错了,作为父亲我想心里明白一下。”

北北相信了杨科的话说,“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配合你查查,我是我妈妈的孩子你不信好好看看。”

北北把脸仰起来让杨科看,杨科端详了一阵说,“咱们既然来了就做他个检测吧,这样子更清楚一点,咱们不扎针只取你几根头发。”

北北满口答应说,“好”

杨科神秘地说,“这件事是你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妈妈和姥姥。”

北北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妈妈和姥姥。”

杨科扬起右手把右手的小指伸出来和北北的小指勾住说,“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能变。来盖章。”

当杨科和北北的拇指触在一起的时候,北北笑了,杨科也笑了。

北北这个检测顺利地做成了,杨科很容易地就把刘潇这个头痛的事情给搞定了。

第五十章

杨科正式开始给李北北补课了,这一周安排给北北摸底考试。第一天杨科就把补课地点安排在李阿姨家,杨科在北北放学半小时前赶到了李阿姨家。这几个兄弟在私下开起玩笑来,就没有尺度了,在干起工作来都是顶呱呱的人物,杨科在抓学生的成绩都能抓到让学生们恨。

今天给北北补课,他的严谨、认真、又彰显出他的魅力。一上课就那么认真起来,他坐在北北身边,北北的坐姿、写字姿态还有笔迹都按他的要求进行。

杨科清了清嗓子对李北北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晚自习老师,这节课我不要求每天必须排住上什么课,你那门功课差咱们上那门。私下我是你舅舅,可在我的课堂里我是一位严厉的老师,在我的课堂里要求你的坐姿、写字姿态要有样,字迹必须工整。还希望你课堂能做到活跃,敢于提出问题,回答问题。这节课不拖堂,我要求效率,你可以达到我的这些要求吗?”

北北说,“可以。”

杨科又强调说,“大声回答。”

北北把声音提高了一倍说,“可以。”

杨科高兴地说道,“好,我们开始上课,这一节课我们考试,这是综合了各个单元的习题,我今天考试的目的是考核你那个单元学的不够扎实,我们下一步就去巩固那块弱的地方,开始做题,规定时间四十五分钟,到时间自动交卷。”

杨科把题给了北北就卡住时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孩子做完阅卷,李阿姨欲和杨科说话,杨科打了一个手势告诉阿姨,不能影响孩子。李阿姨明白了二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杨科和李阿姨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到外面说话。

杨科先走出去回头和李阿姨说,“阿姨我想托您个事,您有时间给招集一下咱们胡同里的所有住户,给报一下每家多少人口,女婿、媳妇也算里面,您给统计一下一共多少人,我们五兄弟一起合资准备来一个大聚餐。”

李阿姨点点头说,“可以啊!明天我就给统计一下,定了时间了没有?”

杨科说,“没有呢,不知道有没有不在本地的,我们意思把胡同里所有的人员等齐,聚餐后一起来个大合影。”

李阿姨说,“我理解了,那我明天就是通知所有的人员都知道,我们要大聚餐时间再另行通知?”

杨科说,“对,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事咱们回屋吧,外面有点凉。”

北北做完了试卷,杨科带上了北北交上来的试卷离开了李阿姨家,就直奔刘潇旅馆,刘潇看着杨科问,“什么事这么晚过来?”

杨科回答道,“我今天过来签到呀,我今天就开始给北北补课了。”

刘潇问杨科道,“你在哪里补课?”

杨科答,“阿姨家呀!怎么了?”

刘潇数起大拇指说,“你牛哇,李阿姨同意?”

杨科傲慢的说,“就你活在过去,李阿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李阿姨了,你不用那么怕她。”

刘潇不解地问,“你有什么事?就是为了来报到吗?”

杨科坐在沙发上说,“没有事,我寻找个安静的地方阅卷,看看这臭小子差在那里,不要打扰我。”

刘潇看着杨科的认真劲就不再和他聊天,他寻思着在隔壁找一间房子收拾一下该给杨科个办公室,想到这里刘潇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开始转悠起来,突然一个客人打来电话要求退房,他急急忙忙去处理结账问题。等他把房间的被罩、床单换了收拾好,回到办公室杨科已经走了。他去就近小吃点喝了一碗混沌、吃了一盘蒜泥菠菜回旅馆做了一个计划,

第一结束自己给自己打工的日子。

第二成立一个客房部,招二位员工。一位只管换洗被子、床单、消毒;一个负责所有的清洗房间卫生。

第三设一个收银台,由专人来结账。这在以前的日子里,这些活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干,将来再加进三个人,这时间是绰绰有余的。这个想法一出来刘潇就回家先和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想让父母出个主意。

刘老头说,“你雇这几个人,我和你妈妈俩个人算一个,李阿姨算一个。”

刘潇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招李阿姨?”

刘老头回忆着说,“李阿姨在账目上,年轻的时候谁也比不过她的,那个人公私分明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是难得的人才。我觉得比用年轻人放心。”

刘潇坐在沙发上把双手十指扣在一起,眉宇之间拧了个疙瘩说,“爸爸说的很对,可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和李阿姨碰过面了,就那次我把艺群喝醉后送回去,再也没有见过她,见面有点不舒服。”

刘潇妈妈火了,生气地说,“你什么人,不记得小时候经常吃人家李阿姨的饭吗?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耿耿于怀?原谅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你懂吗?”

刘老头说,“你和李艺群的婚事,不单单就怨人家李阿姨,爸爸和妈妈当时也有过,当时李阿姨没有老公就和女儿生活,我们当时说过这句话,嫌弃李艺群是单亲家庭被别人把这句话送过去了,李阿姨听到这句话死活不把女儿嫁过来了,你说这就能怨人家吗!”

刘潇诧异地看着父母慢慢才说,“我说我们好好的一下子李阿姨就和我反目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不早说这事?哎呀!我的糊涂父母呀!”

刘潇妈妈说,“再怎么说也晚了,你整整自己也成个家吧!”

刘潇痛苦地说,“妈妈呀,你儿子是那种死心眼人,碰到像李艺群那样的女人我再找吧!好歹上天给我送来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到我身旁,妈妈我也知足了,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种,只要他是李艺群的孩子我就要养着他。”

刘老头说,“傻儿子,就李艺群的那种性格不是你想养就让你养的,儿子就刚才妈妈的那句话,你成个家吧,让我们俩也抱抱自己的亲孙子吧,东西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哇。”

刘潇看着父母的表情痛苦万分,双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爸爸、妈妈,儿子做不到。”

刘老头看看老婆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儿子痛苦地说,“儿子啊!爸爸告诉你,人都有自己干不动的一天,你这样下去谁会在你干不动的时候搭你一把啊!我的儿!”

刘潇站起来给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含着两眼泪匆匆离开了父母。

第五十一章

刘潇离开了家,二老心里很不快乐。刘老头看着老婆生气地说,“这孩子就像你一根筋,这男孩子遗传妈妈的血统这一点都不假。”

刘潇妈妈不乐意了,眼睛瞪的老大气愤地说,“嗨!你怎么看见我都不顺眼了,怎么?你还牵挂着谁?儿子和我一样怎么着你了?”

刘老头今天也不甘示弱,大声吼道,“我想牵挂谁?我牵挂谁。老太婆你管不着,当年好好的姻缘,你管人家母亲单不单身?”

刘潇妈妈看见老头子火气也上来了,自己就没有刚才那样嚣张了,声音压低用手指着老头子的头说,“当年还不是因为你?”

刘老头还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说,“因为我什么?你说出来。”

刘潇妈妈看着老头好像和自己扛上了,平静下来说,“唉!这话不说了,说出来羞死个人。咱们不要吵了,咱们看能不能帮帮孩子,到了这个路上了怎么也得往前走。”

刘老头软下来了,声音生硬地说,“你说这怎么办?”

刘潇妈妈心平气和地说,“咱们帮帮孩子吧,儿子已经把话撂在这儿了,那孩子是不是他的,只要是李艺群的他就养定了。”

刘老头一脸无奈地问老婆道,“那怎么办?”

刘潇妈妈又来气了,“怎么办?怎么办?你给我想个办法呀!你光问我。”

刘老头牛眼又瞪起来了狠狠地说,“你牛你把想法给我拿来呀!”

刘潇妈妈气的发疯了愤愤地说,“真是不可理喻。”

刘潇妈妈站起来气呼呼地把一个柳条手提箱找出来,把换洗的衣服,针线包一点一点从衣柜里移进柳条手提箱。刘老头看见老婆做这个工作上前问道,“怎么想通了?改嫁呀?”

刘潇妈妈气极了说,“我改嫁你个头,想得你轻松,我会累死累活你一辈子。”

刘老头阴阳怪气地说,“不改嫁你整理这个干什么”

刘潇妈妈愤愤地说,“你答应儿子去当一个劳力你忘了?”

刘老头蹲下来脖子一扭,牛哄哄地说,“我给他打工?他连媳妇也不给我娶,我给他打工?没门。”

刘潇妈妈气的从地上蹦起来,用食指颤抖着手指着刘老头说,“看你个灰头现在把你得气的,你把儿子逼死了你就不跳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你答应别人的事情能反悔吗?你言而无信,不想理你。”

刘老头挑衅地说,“看你能的,你把那一大箱子衣服给咱扛到他胡同口去,那才算牛。”

刘潇妈妈被气的语无伦次,好一阵子才说,“我、我、我拿不动,我有我儿子给我拿,不用你个老家伙拿,你别吓。”

刘老头感觉没有把老太婆气的服下软来,又来了一句说,“吓,老婆子牛起来了,看你能的,现在再生他一个,那才够牛呢。”

刘潇妈妈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上了。刘老头这才慌了手脚,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把老婆子的血压气的升高了。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喂药,刘老头这才消停了,也不等气到老婆服软才罢,安安静静地服伺在老婆子身边。

刘潇从家里出来直奔旅馆,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办公室沙发上在想心事。往事如烟,他现在才明白了李艺群离婚后为什么没有和他结婚而是又选择了别人,原来父母说了不该说的话。

原来自己是个箭头,父母拉起的弓不偏不倚把自己射到了人生的沼泽地,偏离了梦想的方向,远离了幸福。

他恨父母吗?他恨不起来。他爱他们都来不及,他们对自己的人生只是传宗接代,为什么当时嫌弃对方是单亲家庭呢?刘潇想不明白。关于雇用人员的问题上,爸爸为什么特别推荐李阿姨来做收银工作,他们上辈子又是什么交情呢?是补偿还是讨好?刘潇彻夜未眠,直到早晨退房的大叔敲他的窗子,他才反应过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站起来把外衣套上,今天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这几十年如一日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今天突然感觉自己干不动了,头晕目眩、两腿发软。

往年的坚持与梦想希望变成了泡影,他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无助与失败,都说钱可以买到幸福,买到梦想,他现在究竟买到了什么?一下子意识到原来自己活得也很受伤。

他给大叔接完帐,坚持把屋子收拾了,被单、床单换了,出了一身冷汗,他给妈妈拨通了电话,“妈妈,你和爸爸过来一下,帮我照顾一下旅馆。”

这十几年了刘潇妈妈第一次接住儿子这种要求照看旅馆的电话,心理慌慌地问,“你去哪里?”

刘潇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刘潇妈妈紧张地问,“潇潇你不舒服吗?”

刘潇答,“有点,妈妈你过来,我睡会就好了,放心吧。”

夫妻二人也顾不上昨天两人闹的不愉快了,刘老头提了柳条手提箱,扶着老婆直接打的过了旅馆,二位到了旅馆刘潇已经卷曲在沙发上睡着了,妈妈、爸爸轻手轻脚地在办公室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妈妈上前去抚摸着儿子的手,冰冷冰冷的,起身倒了半碗温水,把刘潇唤起来,给他刮了痧,扶他去床上躺下来。

夫妻二人这才开始一层一层地拖地、清洗走廊,等待中午的太阳照进天井的时候,二老才疲惫地把清洗工作做完。他们第一次才体验到儿子这十几年的辛苦。

刘潇睡了一个上午,体能恢复起来了,他站在护栏旁,看着父母疲惫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已经到了该是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了,可如今活在过去式的自己满足不了父母的心愿。今天还让他们来体验到了自己十几年的辛苦,一股酸楚却上心头,他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为谁辛苦为谁忙的感觉?

第五十二章

李阿姨听从杨科安排去胡同挨家挨户统计出席宴会人员,累了一周初步统计必须的十桌食材。

杨科还是在北北放学半小时前到达李阿姨家,李阿姨每天都会在杨科没有到来之前在茶几上准备好水果、茶、糕点。

杨科每天进门,看到阿姨桌子上每天摆的都是这么丰盛,有点不好意思。“阿姨!您每天这样像招待客人,我怎么好意思天天过来呢?”

李阿姨笑嘻嘻的说,“阿姨给你准备的,每天这么辛苦,多吃点水果对健康好、对嗓子好。”

杨科拿起一个火龙果说,“谢谢阿姨,下不为例,不能这么天天破费了。”

李阿姨乐呵呵地说,“没事,北北也吃,这也谈不上破费。”

杨科问李阿姨,“阿姨!北北没有和您说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能跟住吗?”

李阿姨乐呵呵地说,“孩子反应很好,这次测试,孩子数学打了八十分了,对数学学习兴趣有了。”

杨科很有成就感地说,“孩子们对数学不感兴趣的就是有些跟不住,跟住了就有了兴趣。”

李阿姨感激地说,“这段日子多亏了你,让你费心了,你这让阿姨怎么补偿你?”

杨科咬了一口火龙果说,“阿姨,给北北补课这是我的工作,您就不用多心了。”

李阿姨摆摆手说,“那好,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交往,阿姨不惨呼了。”

刘潇这一周就像打霜的茄子,没精打采没有了精神,眼神黯淡无光、心不在焉,刘潇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怎么也找不到真正的原因。心里叫那个急呀,可和刘老头商量怎么能把儿子的心情搞的快乐起来,刘老头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李艺群去帮忙去吧,别人是帮不了他的。”

刘潇妈妈才不敢直接去找李艺群,杨科也看着刘潇的状况也犯愁了,他不知道刘潇这段时候为什么会身体心情差到这个地步,突然想起来一周多时间了那个检测结果应该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看看刘潇那个样子想着如果那个检测结果北北和刘潇是父子,刘潇那个垂头丧气的劲,也许能丢了。想到这里,杨科开车去了医院,去医院找到那位大夫,大夫告诉他,“喂!你怎么才来哇,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们是亲子关系,你没有给我们留下地址,我们没有办法给你寄。”

杨科的心里咯噔一下,嫉妒恨在他的心里闪了一下,“谢谢!谢谢!我这几天有点事过来的晚了。”

杨科把这个检测结果装进兜子里,然后坐在车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吃醋的感觉,心里酸酸的,就因为当年他也很爱李艺群,这心里莫名其妙的心里有点痒痒的,还有点偷吃酸果子的滋味。他坐在车里让思绪平静了一下,然后驱车回了旅馆。旅馆里的刘潇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见杨科进来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在想心事。

杨科不解地问,“刘潇你那根筋又抽住了?”

刘潇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杨科没有吭声。

杨科又说了一句,“喂!你儿子每天累死累活我,你怎么连一句关心兄弟的话也没有?”

刘潇鄙视地看了杨科一眼说,“你再说这句话,看我打扁你不?”

杨科从兜子里掏出检测结果啪一声摔在刘潇面前说,“你自己看看,看是我先打扁你还是你先打扁我。”

刘潇被杨科这一招吓了一跳,看着杨科气势汹汹的样子问,“这是什么?”

杨科气呼呼地说,“你自己看看。”

刘潇看着杨科把杨科摔在他面前的一沓纸展开,刘潇看着看着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却一把把杨科的腿抱住,“哥,对不起,我还有活头哇,啊!哈哈,啊!哈哈。”

刘潇这一下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杨科突然想起来,范进中举这个故事了,杨科心里一下子急了,坏了这家伙疯了,这可怎么办呀?刘潇妈妈、爸爸,还有房客都纷纷涌进办公室,杨科忙着给刘潇打圆场,“朋友们没有事,老总喝多了,你们赶紧回房间去。”

刘潇妈妈见状也推房客们,“没事,他喝多了你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才把涌进办公室的人推出去,刘潇的痛哭声音还没有止,杨科拉扯着刘潇坐在了沙发上,看见刘潇妈妈一脸迷茫地说,“阿姨,这两天刘潇怎么了?情绪这么反常?”

刘潇妈妈摇摇头说,“自从那天从家里回来,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说不舒服,可我发现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刘潇听到妈妈说不对劲就反驳道,“我哪里不对劲,人家这是高兴。”

刘潇妈妈说,“那有这样子表达高兴的呢,你吓死妈妈了。”

刘潇破涕为笑地说,“高兴还不让人家哭?”

杨科一看刘潇的这种架势笑了,“这家伙表达快乐也不和别人一样,你这一招还真把我吓坏了,我真以为是范进中举了。”

刘潇真诚地说,“杨哥谢谢你,需要什么样的奖励呢?”

杨科把双臂一抱说,“这个吗?我功劳大大的有,这部车子就作为我上下班的交通工具吧。”

刘潇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说,“我的员工不能用我的车,明天给你配一辆奥拓吧,那省油是经济适用型的。”

杨科满足地说,“那也ok。”

刘潇一下子高兴疯了,刘潇妈妈看着有点失态的儿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惊的张大嘴巴莫名其妙地看着儿子,痛哭后的儿子又突然变得有了生气,她弄不明白儿子这一惊一乍的是遇到了什么事?

刘老头最后一个走进办公室,看着这三个人各自的表情,突然把那个检测结果拿起来,看着、看着刘老头突然笑了,“呵呵!臭小子,呵呵!臭小子。”

刘潇妈妈也明白了什么似的看见老头子笑,她也乐了,刘老头看着老婆子笑着说,“你乐个啥?赶紧干咱们的活去吧。”

说完拉着老婆子走出了办公室。

杨科捣着刘潇的肩膀说,“你这家伙,好福气哇。”

刘潇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说,“杨哥,今天我终于有个奔头了,为谁辛苦为谁忙,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杨科补充说,“还有我们的祖国、父母、你的员工、还有为全国各地来“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的客人而忙,你忙的很有意义,你忙的很有价值。”

刘潇感激地一把抱住了杨科说,“杨哥你真够哥们!”

杨科答,“兄弟有难不帮还能成为兄弟吗?”

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一根筷子容易断,十根筷子断就难。抱团的兄弟是没有过不去的坑的。

第五十三章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错,”压力到了一定的重量,男人也可以哭,可以释放一些不快,男人也可以借酒消愁。男人不是都有七尺身高的,也不是都能有超强的抗压能力的,也不是都是有责任感的。可胡同里的男人不一样,他们三个曾经为了爱情哭的死去活来,他们的抗压能力又出奇的强,他们的责任和担当又胜人一筹。

刘潇确定了和北北是真正的父子关系后就心平气和地去找李阿姨,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刘潇今天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提着上好的燕窝敲开了李阿姨的门,当李阿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下子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她恍惚之中又看到了烂醉如泥的艺群,被这个喝的酒气熏人的小子背进了她的家。眼前这个老男孩又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她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刘潇笑嘻嘻地说,“阿姨,您不欢迎我来吗?”

李阿姨这才突然缓过神来,“是刘潇?快进家,长大了阿姨一时有点认不出来了。”

刘潇和蔼地说,“阿姨您的身体可好?”

李阿姨赶忙应承道,“好、好、好。”

刘潇礼貌地说,“阿姨,这点燕窝是孝敬您的,您补补身子,小辈不孝,十几年了才来看您,真的不好意思啊!”

李阿姨笑着说,“现在你来也不晚啊!你和艺群的事,阿姨对不起你,你不来看阿姨,阿姨也理解你,你现在来看阿姨说明你已经不计较前嫌了。”

刘潇看看李阿姨说,“阿姨,我不计较了,我们现在还不是一家人吗?爱一个人不是得到就是一种幸福,只要自己爱的那个人如今是幸福的就足够了,阿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阿姨重重地看了刘潇一眼说,“是这个理,不知道刘潇这次来拜访阿姨有什么事?”

刘潇惭愧的说,“十几年前,晚辈做错了事,生下了您的外孙,刘潇一直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前段日子,兄弟杨科给做了检测,检测结果北北是我的孩子,我今天是向阿姨请罪的。”

说着刘潇双膝跪在李阿姨面前,李阿姨让刘潇这一跪乱了方阵,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中,可是看着这位年轻人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忏悔,李阿姨的心瞬间也被他的真情温暖了,李阿姨赶紧去扶刘潇,“孩子站起来吧,地上凉不要凉了关节。”

刘潇真诚地说,“阿姨您不原谅我,我怎么好意思站起来。”

李阿姨说,“唉!什么时候了,阿姨那有个不原谅你的,快起、快起。”

刘潇惊喜地说,“阿姨您原谅我了?”

李阿姨点点头说,“阿姨原谅了,快起。”

刘潇被李阿姨拉起来说,“阿姨,我承担北北所有的生活费用和学费,我愿意补偿艺群的所有因为我给她造成的所有伤害。”

李阿姨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有些伤害是用金钱补偿不了的,钱不是万能的,钱再多也买不了时间,我只希望你们为了孩子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能和睦的相处,阿姨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艺群的家庭生活,她现在能幸福是来之不易的啊!”

刘潇默默点点头,然后向阿姨承诺道,“阿姨,您放心吧,我懂。我不会介入他们的感情生活,我只有一个请求您允许我照顾北北今后的生活。”

李阿姨沉思了一会对刘潇说,“这个问题还得李艺群来回答,我还真没有这个决定权,没有这个资格请你理解。”

刘潇望着李阿姨,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感觉是那样的怕她了,他突然斗胆地央求李阿姨在李艺群面前替他说情。

“阿姨,刘潇有一事相求,求您和李艺群谈谈,给我照顾北北的机会吧,阿姨您一定替我争取一下好吗?”

李阿姨说,“这个话我可以传给李艺群,我也不知道她会持什么态度。”

刘潇耐心地说,“阿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阿姨您可以惩罚我,刘潇甘愿受罚。”

李阿姨有点不明白刘潇的意思,心里默默问自己,这孩子究竟来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凭借自己的财权和杜安争抢女儿吗?他此次来的目的是要和女儿、北北来个一家子皆大欢喜吗?想到这里,李阿姨说,“孩子的监护权在张哲手里,处理这个问题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这个关系到,你、艺群、孩子的名誉问题。我劝你处理这件事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

刘潇站起来说,“阿姨这是十万元钱,请您重新安排一下您和北北的生活,晚辈对您和孩子没有照顾好,请您原谅!希望您给我机会,我会补偿一切的。”

李阿姨突然不高兴了,“这十万元是什么意思?你拿走,我们家里不缺钱。如果你是对孩子的感情而来的,我接受你。你如果拿上这点钱来玩酷显摆,请你走开,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刘潇突然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还是突然想到了李阿姨是个铮铮硬骨的女人,自己突然有种被别人当头猛击了一棒子的感觉,头脑突然懵了。他下意识地把钱收了起来说,“对不起阿姨,如果我这种方式不正确的话,我收起来影响了您的心情,我和您说声抱歉!我先告辞了。”

刘潇收起来这十万元钱起身匆匆走了。李阿姨心潮起伏,铁板钉钉孩子果然是他的?那个前女婿张哲知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张哲为什么不放弃这个孩子的监护权?刘潇一口一个补偿,怎么个补偿方法才能让自己的女儿不受伤?莫非女儿和张哲他们这些年是演戏给大家看?根本就不是夫妻?如果不是演戏那他们这几年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孩子呢?

这些绕来绕去的烦心事越理越乱,李阿姨有点理不清头绪的感觉。今天对刘潇的回答是否正确,是不是又给女儿的生活添了烦恼?给女儿的心里添了赌,李阿姨突然想明白了,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一样,她不会向女儿提到刘潇来过之事。想到这里他把燕窝提起来放在门口,等待杨科给孩子补完课给刘潇捎回旅馆去。

第五十四章

参加宴会的人员暂时定下十桌,苗远泽和杨科、刘潇合计了一下,十桌就再加上三桌吧,万一有食量大的人,食物不够了主办方就会大失面子。

他们三个开始寻找设宴的地方,因为苗远泽的饭店比较空间小,拍照什么的角度不够,设宴就得找一个宽阔的地方能放得下这些人,还得容得下这群人的高谈阔论,必须找一个偏远一点的地方,又能制造一点小情趣、有一点小浪漫的地方。譬如小桥流水人家了,山花烂漫的地方了,或者有一点能唤起人们追忆过去、展望未来的场景什么的,遵旨就是让来宾能开怀的笑,能高声的欢叫。不至于让住户找上门来说扰民什么的,影响了参宴人的心情。

杨科开车和刘潇、苗远泽选择设宴地址。

苗远泽感觉有点晕车,“杨哥,开慢点车子,我有点晕,咱们到郊区看看。”

杨科说,“我的车子开得不快,我看你身体的样子是有点三高了。”

苗远泽说,“没有错确实三高了,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

刘潇说,“饭店每天吃的油脂、肉太多了,应该戒荤改吃素。”

他们开出了市区,可是周边都是杂草丛生,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有那种氛围的地方。

刘潇下车后靠在他的车旁晒起了太阳,“杨哥我这几天总做着同一个梦,一道金光把我们带到了少年时代。”

杨科开玩笑地说,“怎么还活在过去式?连梦境都是青春年少的好日子?”

苗远泽也下车腆着大肚子懒懒的靠在车门上说,“谁不想回到青春年少?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不会去娶乡村老婆,我决不离开咱们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去追求什么浪漫,和喜欢我的周致翰一起结婚,我们一起懒懒的在京城晒太阳,生一堆属于我们的孩子,认认真真地养着他们。”

刘潇打趣道,“怎么不是让周致翰跳一次井你都吓傻了,你敢娶她吗?”

苗远泽眯着眼睛望着远方说,“这人嘛?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比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幸福。”

杨科问,“三弟心窝窝又受伤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苗远泽长出一口气说,“杨哥当年从县城娶回来如花似貌的嫂子,我一狠心也离开父母去了乡村,去乡村的目的是想找一个像嫂子一样如花似貌的老婆,因为乡村接地气,真性情的人多,可是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娶了一个乡村老婆和我接不了轨,那时候死去的心都有了,就是心有不甘,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一个人又跌跌撞撞回了城,我的人生想起来真的很受伤。”

杨科问,“你的两个婆姨,你究竟喜欢那个?”

苗远泽叹了一口气说,“喜欢乡村老婆的漂亮,可是感觉就像赏花一样,没有爱的撕心裂肺的那种感觉。第二个是人家喜欢我,我就只是在对付生活了,你看乡村那个孩子,带也带不出来,我回也不能回去,这才叫糟心啊!。”

刘潇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接到身边自己养?”

苗远泽笑笑说,“我这边又成家了,我的老婆会要这个孩子吗?那边他妈妈也不放手。唉!将来孩子成家立业,接不出来学不到知识靠什么来养活自己,你说我这个当爹的能不闹心吗?”

杨科说,“这离婚就苦了孩子了,两个大人和谁过都是一样的。”

苗远泽说道,“谁也不想离婚,那是无可奈何呀!大人因为孩子也如坐针毡,忙的时候什么也忘了,刚出生的那团肉放在你的眼前,这个舒展着小胳膊小腿的东西,直觉告诉你这是你的孩子,那一股子力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就想对他保护一生,给他幸福给他快乐,给他想要的一切,这也许就是一种责任吧。”

刘潇不解地看着苗远泽说,“没有感情也不爱为什么结婚?结婚了是因为有爱又为什么离婚?准备离婚为什么非要生下孩子?这个苦是自己找的,这一切也是自己做的,那孩子不管怎样你也得承担他的一切。”

杨科转了话题说,“今天的阳光真好,咱们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吧,车里有音乐,有兴趣听吗?”

刘潇说,“这是郊区,不要扰民了,咱们去学校找校长谈谈去,可不可以借给咱们两天操场?”

苗远泽说,“现在借是借不到的如果咱们出钱租还真差不多。”

杨科思索着说,“咱们能不能再找一个理想的地方,学校这块不做考虑。”

刘潇说,“哥们不要在这里发表意见了,上车。”

李阿姨对刘潇的到来有点纠结,可是思前想后还是给李艺群打了电话,“女儿你在哪里呢?”

李艺群接起电话着急地问,“妈妈什么事我在外地,过几天就回去。妈妈杨哥他们把宴会地点选好了没有?”

李艺群心事重重地回答说,“好像没有呢。”

李艺群说,“妈妈告诉他们别的地方找不到,就在刘潇的旅馆设宴吧。”

李阿姨想了想说,“那合适吗?”

李艺群答,“在一层大厅里设宴,有需要休息的去旅馆休息,我们干脆租上几个房间。”

李阿姨回答,“那我传达给杨科,让他们合计合计,看看他们的意思。”

李艺群又告诉妈妈说,“妈妈我后天就回去了,您不要受累了,我回去找他们吧。”

李艺群手里提着鞋子和王诗情在海边赤脚散步,接完妈妈电话,二人携手回到了住地,王诗情问李艺群,“你们的聚会还没有进行”

李艺群笑说,“我们五兄弟只见了面了,还没有正规的举行宴会,主要是想邀请看着我们长大的叔叔、阿姨们一起聚聚。”

王诗情说,“这个太有意思了,这人脉就是财脉。”

李艺群笑着对诗情说,“诗情你一谈就是你的生意经,我们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见见他们,有点想他们的味道。”

王诗情说,“出发点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人的现在不多了,认识你还能找到世界本真的东西。”

李艺群有点小骄傲地说,“收到表扬、非常高兴。走咱们吃饭去,吃完饭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李艺群在海边调理了一段时间,身体恢复了活力,她将会在宴会上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第五十五章

李艺群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杨科、刘潇安排宴会,这个宴会拖拖拉拉了这么久,不能再拖了。不管干什么事情总的有个领头的,没有人领头各有各的想法,什么时候才能办成?李艺群就做起了这个领头人。他拨通了杨科的电话,“杨哥,我是李艺群,咱们的宴会地点我建议就设在刘潇的旅馆大厅一层,你看怎么样?”

杨科一边接电话,一边收拾摊在桌子上的习题“我们正准备和你商量此事呢。”

李艺群问,“你们有没有其他想法?”

杨科答,“刘潇大厅哪里有穿堂风,孩子、老人怕凉有点不合适。”

李艺群问,“大厅里没有安装空调吗?”

杨科摇摇头说,“一层大厅没有安装空调,那个大厅有四个旋转门,很冷。”

李艺群想了想又问,“其他地方有没有比较合适的?”

杨科认真地说,“我们三个开车去郊区还跑了一趟,没有收获。”

李艺群问,“那刘潇的旅馆能不能住?”

杨科答,“如果这几天办理他的旅馆还真不能住,昨天刚刚有个旅行团和他签约要暂住了。”

李艺群又问,“那苗远泽哪里能坐几桌?”

杨科答,“我具体也不清楚,连雅座我估计差不多能坐的下。”

李艺群说,“那咱们不能把人家桌子全部占满,影响人家以后的生意,这样吧,把宴会就定到苗远泽哪里吧,咱们包他一天的。”

杨科问,“那咱们合影在哪里拍摄哪里角度绝对不够。”

李艺群答,“在咱们胡同口拍摄,胡同口作为咱们拍摄取景的背景,那才有意义呢。”

杨科感兴趣地说,“嗯,背景是胡同好主意。”

李艺群饶有兴趣地说,“杨哥拍摄取景我这样安排,咱们把集体照的人随便坐下来,胡同口咱们找上五个孩子来代表咱们童年时代的五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杨科也来了兴致说,“找二个女孩,三个男孩穿上咱们当时的衣服。”

李艺群说,“我们要求摄影师拍摄的时候,让他们蹦蹦跳跳地从胡同口举着糖葫芦出来,然后定格。”

杨科欣赏地说,“李艺群你的画面感太强了,欣赏!欣赏!”

李艺群开心地说,“杨哥你难得有同感!让我好开心。”

杨科说,“我们这就去安排,回头给你电话。”

李艺群回答,“好的。”

关于刘潇去拜访李阿姨的事,李阿姨没有和女儿提,李阿姨明白这感情的事情是不容易说丢下就能丢下的,只要双方一方做不到快刀斩乱麻,双方永远都会藕断丝连。李阿姨思前想后,自己已经在女儿李艺群和刘潇之间做了一次恶人了,今天就再做一次恶人吧,让自己的女儿少点纠结,多份快乐吧!母亲永远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乐幸福,不希望孩子背上那么多情感的包袱,累死累活地活着。所以,选择不告诉女儿真相。

李阿姨托给杨科把刘潇上好的燕窝捎给刘潇,也是给杨科出了一道难题,到现在那些礼物还躺在刘潇车子的后备箱里。杨科不愿意去伤害他的好兄弟,刘潇一个人痴情地活在过去式中,这段日子好不容易才眼里有了希望的光,作为兄弟他希望他活好。他放在那里等待时机,他如果这几天刘潇知道后就告诉他,李阿姨因为自己天天给北北补课给他买了燕窝,然后顺水推舟把燕窝送给刘潇爸爸、妈妈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他不想让刘潇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好兄弟又被李阿姨拒绝了。

可是过去这几天里,刘潇并没有发现后备箱里的秘密。却成了杨科心里的负担。

李艺群还蒙在鼓里,她根本不知道这些,现在杜安也很爱她,把她当手心里的一块宝,感情生活她知足地幸福着。

他们五兄弟就周致翰没有回到本市,其余四兄弟都已在本市安家,五兄弟们商量点事一个电话就可以聚在一起。

杨科通知苗远泽到刘潇那里,把李艺群的意见传达给他们二位。苗远泽说,“杨哥,我哪里放不下那么多人。”

刘潇说,“你那里能放多少人放多少,余下的我们到我旅馆天井里摆上几桌。”

杨科说,“那我们就把李艺群和周致翰招呼过来,一起把这个事定下来吧。”

一个电话就把周致翰从外地撵了回来,五人一起聚到苗远泽饭店坐下来边喝咖啡边商议在那里设宴。

周致翰风风火火地说,“兄弟们都回来了,就差一个我,我这辈子退休不了回这里也就是在梦中了。”

杨科见到周致翰就免不了开一阵子玩笑说,“你官瘾大的不行,回来给苗远泽洗盘子、拖地这不是找到个干的?这不也能回来?”

周致翰不依了,“杨哥,你狗眼看人低。”

杨科说,“你别牛,一个城市生活退化了的人能搞这个工作也不错了?你看你现在能干点什么就你现在牛哄哄的,苗远泽不一定雇用你。”

苗远泽打趣道,“那我肯定不雇用,洗碗连盘子也能给我打光。”

李艺群说,“哥们打住,说正事,咱们把能喝酒的安排到天井这边,孩子和老人女同志,安排到苗远泽的饭店。”

苗远泽说,“天井这边的饭谁做?”

李艺群答,“都是你家的师傅们,怎么做你安排吧,首先保证饭菜热乎。”

苗远泽说,“天井这边的桌椅怎么办?”

刘潇道,“这边我安排,你只负责饭菜热乎就够了。”

杨科对周致翰说,“妹子,这次不要回去了,和咱们把这个宴会办完了再走,不然咱们各忙各的什么时候能把这件事办了。”

周致翰道,“杨哥这是句人话,我爱听。”

苗远泽问,“杨哥,嫂子能不能给我照顾几天饭店?让她给招呼着,我可以脱开身子一起采购食材。”

杨科答,“你带上她几天,也差不多能干了。我回去给你和她说说。”

刘潇听苗远泽安排看店人员,自己突然想起来张哲来,然后问李艺群,“艺群我计划用张哲给掌管一下旅馆你介意吗?”

李艺群平静的说,“可以啊!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你们怎么相处都可以的。”

刘潇说,“我怕你误会,你不介意我就用他了。”

宴会的序幕终于拉开了。

第五十六章

杨科把爱人孙福敏带到苗远泽饭店,孙福敏笑哈哈地对苗远泽说,“我这个年龄了,能不能给三弟胜任了这些工作还真不知道。”

苗远泽把孙福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这嫂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怎么一点都不显老?”

孙福敏不好意思地说,“那能不老?脑子也不好使了。”

杨科打趣道,“漂亮的女人就有那么一点点缺陷,正常。”

孙福敏重重地看了杨科一眼,杨科赶紧说,“没有事,这是自家兄弟,开个玩笑正常。”

苗远泽看到孙福敏对杨科说的话有点不满说,“杨嫂,回去罚杨哥跪搓板,这是什么老公?”

杨科笑了,“哪有这么样子兄弟?居心不良。”

苗远泽着急地说,“二位稍等,我给8号桌结一下账,马上回来。”

杨科夫妇说,“快去先忙你的。”

孙福敏见苗远泽去了8号桌,就用二个手指使劲掐住杨科胳膊上的一块大肉,杨科顿时痛的哇哇直叫,孙福敏洋装什么也不知道问杨科,“你怎么了?”

杨科不满地瞅瞅孙福敏说,“君子不使暗箭啊!”

孙福敏装作不懂的样子说,“奥,我不明白,你说这个话是为了什么?”

这下子轮到杨科吃惊了,“哎呦!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学会损人的这一招了?”

孙福敏答,“名师出高徒哇,跟你学我能成了差等生吗?你忘了?你是特级教师啊!”

杨科揉着胳膊上刚才被老婆掐住的那块大肉,有点不满地站在那里。

苗远泽打理完手头的事说,“杨哥,怎么受爱伤了?嫂子就留下来吧,你忙你的去吧。”

杨科说,“人就交给你了,出了问题我拿你问事。”

苗远泽痛痛快快地说,“杨哥,嫂子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了,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把你的光辉历程给嫂子讲一遍,你晚上在家里等着跪搓板吧。”

杨科边走边向苗远泽扬了扬拳头,快步走出饭店。

苗远泽望着杨科远去的背影说,“杨嫂,年龄大了还是那么漂亮,难怪杨哥不放心。”

孙福敏答,“哪里不放心,他和你逗着玩呢。”

苗远泽把需要孙福敏做的工作一一安排完,没有想到孙福敏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这让苗远泽非常放心。

旅馆工作把个刘潇栓的死死的,妈妈帮他算账,让客人一绕就绕的收少了银子,刘潇爸爸是不管,只每天起床后帮他拖拖地,浇浇花。

刘潇拴着走不了,杨科心里也急。利用补课的时机向李阿姨问了张哲的去向,才知道原来张哲就在本市做粗话,杨科向李阿姨要了张哲电话,总算又帮了刘潇一忙。

这人生遇到棘手的问题,遇到过不去的坑,有人出手帮助,这就是民间所说的遇到贵人。这刘潇自杨科回来,杨科就真成了刘潇地地道道的贵人了。杨科很快把张哲带到旅馆找刘潇报到了。

刘潇突然有点懵了,眼前这位七尺男人就是娶走自己心爱的女孩的男人。这个男人在男人堆里确实长得出类拔萃,算的上一个美男子。可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又在他的手里溜到了别人手里。

刘潇有一点小伎俩,突然就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玩一玩。他想从张哲这里了解一下,他和李艺群的婚后生活。刘潇突然拿出了居高临下的那种架势,把胸脯挺的直直的对张哲说,“张哲兄弟,欢迎你能在这里工作。”

刘潇的眼神在张哲的身上游移着,没有诚恳的热情和亲切的握手。杨科突然有点看不惯刘潇对张哲的样子愤愤地说,“怎么?和你哥耍酷哇?看清楚这是兄弟。他和你一样只是别人的一个过客。”

刘潇被杨科这么一喊一叫,突然清醒了,怎么自己老有种喝多醋的冲动。刘潇这才把手伸出来握住张哲的手坏笑地说,“你替我管理一段时间,打工、老板你一个人干可以吗?”

张哲摇摇头说,“粗话可以,收账的事情我还真干不了。”

刘潇长出一口气说,“那你选择能干什么?”

张哲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旅店的工作究竟是干什么,他只知道拖地是旅店的一项主要工作,他回答刘潇说,“拖地。”

刘潇说,“拖地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需要体力、需要耐心、需要早起你可以吗?”

张哲不自信地说,“不知道,我试试吧!”

刘潇点点头,明显对张哲的回答表示不满,可是又点点头说,“好吧,从明天开始正式来上班,记住来这里上班你必须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然这里不会给你开半毛钱工资。”

这人吗!在背的时候喝水也塞牙,这张哲自从把李艺群放走,他的日子没有过得精彩过一天,这几年就是过着喝水塞牙的日子,今天他以为天上掉馅饼了,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老板。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没有来得及尝尝味道,就把大牙先赛了。可是,塞牙也得干。

周致翰就暂时住在刘潇的旅馆里,可是她这几年活得养尊处优,这些活她基本不干了,吃饭下饭店,干活有手下的人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干,就连家里的卫生都是公司看门大爷的女儿每天去给打扫卫生、洗衣服。虽然家里没有雇用保姆,却有专人给她收拾。

周致翰看到刘潇一大早忙里忙外的,感觉自己真的活得有点脱轨了。连自己本能的东西都丧失了,她突然意识到,别人都活成了能人,到了这个年龄无所不会。可是,自己却连个打扫卫生的工作都有点做不了,自己完全活得退化了。住在刘潇的旅馆却好像她是老板一样指手划脚,众兄弟欣赏地说,天生就是一块做地主婆的料。以前周致翰听到这句话,心里会不快乐很久,现在她明白了,事实果真如此,她也在开始努力找回自己,让事实来替她摆平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能人。她开始拿起来喷壶给刘潇浇浇花,偶尔帮刘潇拖拖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现在五兄弟就是刘潇还被栓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他突然想起来父亲曾经给她推荐过的李阿姨,刘潇决定去正式拜访她,让她出山来旅馆担任会计、收银这些工作。

张哲在旅馆开始正式工作了,他接替了刘老头的拖地工作,他干的认认真真,刘潇站在高处望着张哲很卖力地清洗着楼台,会心地笑了,旅馆讲究的是一个干净、整洁、卫生,看来自己没有找错人。刘潇看到爸爸还不时的给张哲拉动拖把的姿势做一些示范动作,两人谈话还传出爽朗的笑声,刘潇还真有点小感动。好久没有看见爸爸这样笑过了,想起来这些年做儿子的真有点失败和惭愧。

这次搞这么个胡同大聚会,对所有的人其实也是一个提醒,时光易逝,放下一切名利、地位、金钱,都看看比这些都重要的,最让人回味的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感恩与真情。

李阿姨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听说了张哲要去刘潇旅馆打工了,特意去专卖店给张哲买了两套中档的西装,李阿姨认为张哲毕竟是进过李家大门喊过她妈妈的人,她不愿意让张哲输在别人的后面。

可惜了张哲还是辜负了李阿姨的一片心,没有过几天张哲就把两套西装穿成了抹布。他不会打理衣服,洗完后直接就挂在太阳下面,干了皱巴巴的,家里没有存款折,可是衣服满满挂了一身褶子。那么好的衣服穿不出那个份儿来。他能把笔挺的西装打理成皱巴巴的抹布样子,真是人才啊!

张哲在工作方面还比较可以,每天天空泛起鱼肚白他就起床了,他掌握了天天需要做什么工作,自己也琢磨着也求工作效率,他把三个拖把绑在一起,一拖一大片,时间方面比刘老头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半。

刘老头到了洗衣房和老婆帮忙,刘老头的智商满可以给儿子去帮忙收费,可是天生的倔脾气几头牛也拉不动,他不给收费就是不给收,那儿子、老婆对他也没辙。刘潇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提出来要雇用李阿姨来收账?看来爸爸一定有他的理由,听他的就请李阿姨来做会计工作。

刘潇盘算好,一大早把自己打扮的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就开车直奔李阿姨家,这个点上李阿姨已经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吃早点。刘潇礼貌地敲开了门,李阿姨有点惊奇,刘潇怎么今天又来拜访?可是嘴里没有说出来。

刘潇一进门开门见山地说,“阿姨好!刘潇想和兄弟们筹备宴会工作,这几天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请阿姨去旅馆帮忙收段时间款。”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老眼昏花了,感觉有点胜任不了了。”

刘潇思索了一下说,“阿姨,这是我爸爸特意推荐的您,说您的技术是没有人可比的。所以,晚辈特意请您帮几天忙。”

李阿姨说,“人老了腿脚也不灵活了,怕去了给你添了麻烦。”

刘潇想了想说,“您不帮这个忙我这边走不开,宴席我们兄弟们商量在旅馆天井还安排几桌呢,您看在我爸爸、妈妈的份上,还是去帮我几天忙吧。”

李阿姨还是有点犹豫地说,“如果有赖账的客人收不回来钱我该怎么办?”

刘潇说,“您放心,有这种客人您给我打电话我去处理就可以了。”

李阿姨听刘潇说到这里,勉强同意了说,“那好吧!阿姨去给你试试吧,刘潇你这是赶上鸭子上架啊!”

李阿姨吃完了早点漱了口,就随刘潇去了旅馆,老将出马一个顶十,刘潇把客房登记簿交给李阿姨,李阿姨一会就一目了然。刘潇功力不够,吹不动爸爸。李阿姨可有这个功力,她调兵遣将把三个兵调动的旅馆每个环节都滴水不漏。

刘潇爸爸、妈妈突然也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女人,看完李阿姨雷厉风行的办事能力,李艺群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儿子是再没有找到这样的女人。

李阿姨给刘潇的旅馆上岗,其他四兄弟也感觉大吃一惊,杨科说,“阿姨厉害,做人能屈能伸,佩服、佩服。”

李艺群让妈妈这一举措惊奇地有点说不上话来,李阿姨一个面对的是女儿曾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白马王子,一个是女儿的前夫。不知道李阿姨怎么去面对这两个孩子?让李艺群捏了一把汗。妈妈会不会在这个圈子里给自己搅局,会不会向从前一样伶牙俐齿地和刘潇闹翻?和张哲吵架?这让李艺群心里又背起一个沉重的包袱,让她心神不宁。

刘潇把李阿姨请进自己的工作室,突然对李阿姨的能力欣赏起来,他从心底佩服爸爸看人能看到骨子里,刘潇突然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样轻松、放心过。

苗远泽把个孙福敏带了几天,没有想到孙福敏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苗远泽把手里的活都交给了她,终于轻松自在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儿子从乡村接回来。他让儿子认识一下胡同里的奶奶、爷爷、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他想到这里把事情和老婆说好就一个人赶火车去了乡村,到了乡村前妻那个村庄,苗远泽远远地就叫开了,“狗蛋,爹爹接你回城里去。参加我们胡同里的大聚餐。”

前妻的本家听到了苗远泽的叫声,都拿着棒子赶出来,苗远泽恼火的连自己儿子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就这么灰溜溜地回来了。回来情绪很低落。他下了火车给杨科打了一个电话说,“杨哥在哪里呢?你接我一下,我在车站有点不舒服。”

杨科看看来电显示是苗远泽的电话喃喃地说,“办事这么利索,这么短时间就回来了。你稍等,我马上到。”

杨科到了车站,苗远泽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牙上闷闷不乐地想心事。杨科按了按喇叭看着坐在石牙上的苗远泽没有反应,就下车过去打招呼,“喂!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孩子呢?”

苗远泽脑袋耷拉着说,“我连孩子见都没有见着,一帮子野蛮人告诉我,我去一次他们就打我一次。”

杨科开导说,“不要想他了,好好珍惜眼前人,把自己身边这个孩子教育好就得了,上车。”

苗远泽闷闷不乐地爬上了车。

第五十八章

苗远泽没有把儿子接回来,去了乡村带了一肚子气回来了,杨科把他从车站接回来直接送到饭店,杨科顺便也看看老婆孙福敏的工作状态。坐在收银台的苗远泽老婆韩青和杨科打了个招呼,“杨哥过来了?”

杨科看着韩青问,“怎么把格局改了?”

韩青笑着说,“杨嫂人太漂亮把杨嫂放在这个位置苗远泽不放心,现在把杨嫂安排到里面了。”

杨科说,“好主意,这里一进门就得招待客人,她对老客户、新客户不认识,容易得罪人,这样好、这样好。”

苗远泽说,“韩青比嫂子皮实,什么样的客人她都见过,嫂子刚来有点受不了气。这生意是挣的好人的钱,受得坏人的气。”

杨科摆摆手说,“没事,我替你们嫂子感谢三弟、弟妹的关照。你们聊我去看看她。”

苗远泽说,“嫂子就在原来韩青待的那个位置。”

杨科答,“我知道了,你们忙。”

苗远泽招呼服务员道,“服务员给杨嫂和杨哥倒杯茶去。”

服务员提着热壶过去了,苗远泽望着服务员的背影发呆。

苗远泽的老婆韩青问,“你接的孩子呢?”

苗远泽垂头丧气地说,“那里的人举着棒子往死里打我,我没有见到孩子。”

韩青问,“你怎么惹人家了?”

苗远泽有点冤枉地说,“我哪里来得及惹人家,我只喊了狗蛋,爹爹接你来了,他们就都举着棒子出来了。”

韩青不解地问,“那他们是什么意思?不让你见孩子?”

苗远泽也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弄不清楚。”

韩青快言快语地说,“那好她不让你见孩子,咱们可以不付他们抚养费。”

苗远泽突然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不早提醒说这句话,兴许说这句话还能见上孩子呢。”

韩青也有点着急了,“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怎么知道你被人家打?这帮子野蛮人,有什么不能说,就要动手打人。伤着那里了?”

苗远泽摇摇头说,“你以为我傻,看他们举着棒子我转身就跑了。”

韩青忿忿不平地说,“想见孩子吗?我陪你去,宴会推迟一天、二天也无所谓。”

苗远泽一下子动心了,“老婆是真的还是假的”

韩青女人家这种急脾气又来啦,“真的呀!”

苗远泽说,“真的咱就走。”

韩青道,“饭店有杨嫂照管着,咱们走。去了说好咱们把孩子接回来就不往走送了,就在这里念书、娶妻、生子。”

苗远泽垂头丧气地说,“哎!我那孩子也托不出来不去费那心事了,不管他了。”

韩青这下子急了,“你不去接,到时候不要在大伙面前说我韩青小家子气,不懂得大理,不待见你儿子。”

苗远泽耷拉着脑袋说,“老婆你说的那门子见外话,一家人不能说两家子话,不去接他。”

韩青看着老公一本正经地说,“你别后悔,如果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苗远泽闷闷不乐地说,“人家现在有爹了,不操这份心啦。跟着他娘也委屈不了他,如果他心里想着我这个爹他自己会来找我,不找也就算啦,就当没有这么回事。拳头大个地方,我嗓子都喊哑了,打我的人都齐刷刷出来了,那么大的儿子面都不露寒心哪!”

韩青看着老公真的是伤心了,就和杨哥杨嫂把苗远泽的现状和杨科夫妇叙述了一下,杨科也了解了苗远泽的现状,只是对苗远泽现在的心情不够了解。苗远泽想借此机会把孩子接回来来个大团圆,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是很正常的。怎么乡村里人会打人呢?杨科马上去刘潇哪里召集起其他四兄弟商议苗远泽的家事,苗远泽一会也跑过来了。

刘潇出主意道,“咱们五兄弟直接开车去,租一辆豪华七座商务车,路上顺便也可以采购一些食材。”

周致翰说,“有山路咱们这些人的技术可不行,谁也没有在那种道上历练过很危险。”

杨科说,“确实存在咱们对当地的地理位置不熟悉,不知道在哪里错车,这个地形不熟悉会出问题。”

李艺群说,“苗远泽开那边的车应该是没有问题。”

杨科说,“他现在心情异常激动,他不可以开车的。现在找一个当地司机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

周致翰说,“我不能转山,一转就头晕目眩,别人不晕车,自己就晕车了。”

杨科说,“看看苗远泽的意见吧,他怎么安排咱怎么办就是了。”

苗远泽也对这个问题确实头痛,思前想后还是对这个孩子弃权了,苗远泽挠挠头说,“这孩子和他妈妈一个德行,当年我回来,那个妈妈死活不跟我回来,这孩子也一个样,不去接了,没有意思。”

杨科问,“这份感情你能一笔勾销?”

苗远泽说,“杨哥我能,孩子大了有人家的选择,这孩子嘛和母亲的感情比和父亲的感情深。没事!杨哥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要忘了我还有女儿苗泓呢。”

李艺群突然想起宋代柳永的一句诗句来,她情不自禁地吟了出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刘潇好像被触动到了痛点,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艺群,看到李艺群的目光在看着前方并没有瞧着自己,心里才止住了涟漪的游荡。

爱一个人真的很辛苦,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想从心里一点、一点抽出去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刘潇深有感触地说,“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时间越长你会对他的思念越深,借这个机会去争取一回吧,到时候放弃了,连你自己也会弄不清楚是哪里在痛。”

刘潇这句话李艺群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故作镇静顺水推舟说,“刘潇哥的话在理,情亲这东西是不可以割舍的,咱们去一次成功了咱们一起庆贺,不成功就当一起旅游。”

众人一致同意去,为了这个宴会不能让胡同里的任何人缺席他们决定一起去。

第五十九章

这五兄弟一下子工作上有了顶岗的人了,都像鸟儿一样自由了。刘潇特意带了二张全新干净的被子,他考虑到了艺群的身体不太好,路上可以在后座躺一会。

杜安知道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定少不了艺群,就给她买了一些水果,带了一些能量水、还有热水壶和一些小吃,专门和于蔓通了电话,于蔓给提供了一些适合李艺群吃的中成药,杜安考虑到乡村气温反差大,还给带了薄长款羽绒服,一股脑地都运送到李阿姨家。

李阿姨看着这个女婿对女儿这样悉心、周到地照顾着,心里感觉很感动,她托杨科用车转运到商务车上。

杨科忙着给北北安排了一周各科的习题,给北北备了一个错题本。

刘潇把旅馆的一间客房收拾出来,暂时让李阿姨和北北一块住,年轻人都出去了,让他们住在一起好相互照顾。现在年轻力壮的只有张哲了。刘潇走的有点不放心安排张哲说,“这里就全交给你了,你的担起这个沉重的担子,三位老人和一个孩子也交给你了,你的照顾好他们。”

张哲满口应承,“放心吧老板,我会照顾好的。”

刘潇又回头安排爸爸、妈妈说,“您们一定要相互照顾好,还有把阿姨和北北照顾好。”

刘老头说,“儿子放心吧,十几年了没有离开这个旅馆了,出去好好玩玩吧,阿姨我会照顾好的,北北我每天给接送,你放心去吧。”

五兄弟租了七座商务车车子要向苗远泽追梦的地方行进了,艺群突然想起来问,“三嫂不是也去吗?”

杨科说,“这种事情她可不能去,去了不就是一下子就搅乱了吗?”

周致翰说,“我们四兄弟轮流着开车,市区这块我先开。”

杨科问,“这是商务车你开得了吗?”

周致翰说,“没事,我开过,我开到高速口你开。”

杨科道,“可以,慢点,安全第一。”

周致翰说,“放心,李艺群姐和我坐在副驾,你们三睡觉吧。”

周致翰打开了车载音乐,一首牧羊曲悠扬的旋律流泻出来。兄弟五个十几年没有一起陶醉在一首歌曲里了,周致翰的破锣嗓子跟着音乐唱起来了,十几年前,只要周致翰一唱,那三兄弟就低估上了,时隔十几年再次听到周致翰这样在摇摆中疯狂歌唱,三兄弟不约而同地都流出了眼泪,这疯丫头五兄弟数她受难多,数她吃的苦最多,她流下的眼泪可以让一条小金鱼存活一年了,兄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悄悄地哭了。周致翰唱完了在座的兄弟都使劲拍起了巴掌,个个都把巴掌都拍红了也没有停下来。

刘潇回头看着苗远泽说,“兄弟你也知道周致翰的故事吧!你这点事算不了什么,开心起来。”

周致翰长吁一口气说,“哥们现在活成了一株仙人掌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兄弟们见笑了。”

追忆是美好的,也是幸福的。每个人都在痛苦和苦难中一步一步让自己都活成了一棵大漠里的胡杨,倒下来还是活的那样阳光。车子开出郊区马上就要上高速了,周致翰把车停下来,他们纷纷下车来享受郊外的空气来调整一下各自的心情。

他们三个大叔级别的人在旷野中奔跑着,周致翰上车开着车带着李艺群跟着他们慢慢前进,她们看着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这三个兄弟。李艺群呆呆地望着窗外,周致翰狡黠地观察着李艺群的表情。“艺群姐,你在想什么呢?”

李艺群苦笑了一下,“想想咱们小时候,真的很幸福,那才叫无忧无虑,一晃咱们都不再年轻。”

周致翰开玩笑地说,“艺群姐你多愁善感活累不累,管他呢,怎么舒服怎么活就对了,这人嘛?谁幸福?我感觉幸福就是一种感觉,你感觉幸福就幸福,不感觉幸福就不幸福,姐你说是不是?。”

李艺群靠着车座有点迷茫地说,“是,我也认同你的观点。”

周致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突然问起李艺群这个敏感问题,“姐,你爱刘潇吗?”

李艺群笑笑扭头看着她说,“嗯,以前爱过,现在没有感觉了。”

周致翰又问,“为什么?”

李艺群笑笑说,“那是那个年龄段的感情,不成熟,现在有了自己的爱人、家,就对从前爱过的人翻篇了。”

周致翰阴阳怪气地说,“我敢保证现任姐夫很优秀,超过了刘潇哥。”

李艺群从心里感谢周致翰,终于把这个思路刹住了,“不错,很懂得疼人。你呢?”

周致翰有点痛苦地说,“我吗?蚂蚁提豆腐提不起来了。”

杨科在前面招呼着他们,“喂,女士们!你们也下来吧,外面的空气很好。”

李艺群说,“走,咱们也下去一会。”

二人下了车,李艺群不论在哪个时候都保持着女性特有的矜持,周致翰开心的早忘呼所有,在这旷野中奔跑起来。

李艺群站在车旁边望了望远方,一个人靠在车上晒了一会太阳就独自上车去了,她不怎么喜欢疯玩,腿功没有别人的好,走多了路就感觉一个字“累。”

周致翰追上了他们,回头看艺群摇下车窗和他们招手。

杨科说,“别往远走了,李艺群一个人在车上。”

刘潇望着李艺群说,“那家伙还是不喜欢动,还是喜欢一个人静。”

周致翰侧脸看着刘潇问,“刘潇哥,你还爱她吗?”

刘潇长出一口气说,“如果不爱,我现在就结婚了。人吗?有的时候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如果我当时知道张哲和李艺群过得不幸福,我绝对可以把她夺回来。”

周致翰摇摇头说,“你太高估自己了,艺群姐未必跟你。”

刘潇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周致翰说,“你不知道艺群姐那种个性吗?她喜欢那种“纯”的东西。她如果和你回头了就不是李艺群了。”

杨科说,“聪明,我第一次发现妹子也有活得不糊涂的时候?”

周致翰的拳头很快就要捣到杨科的头上,刘潇一下子就架住了,“千万不可以伤了智商。”

刘潇一句话逗乐了大家,兄弟们开心的你追我赶向车子跑去。

第六十章

跑着、跑着周致翰和刘潇把杨科和苗远泽甩在了后面,苗远泽的那颗大肚子就像有八个月大胎儿的孕妇,走起路都喘着上气不接下气,跑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望。

突然,周致翰给出了一个馊主意,“刘潇哥你既然喜欢艺群姐,对着大伙的面去吻她一下去,呵呵,量你也不敢。”

刘潇一下子被周致翰激起来了,“有什么不敢?不就是一个吻吗?那不是电视剧里常有的镜头?”

周致翰戏刘潇说,“你敢?就来真的。”

刘潇说,“来就来,我有个条件,我吻了李艺群你就去吻苗远泽去。?”

周致翰说,“可以,你看他一路上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就给他点阳光,我毕竟爱过他。”

刘潇说,“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和苗远泽的关系。”

李艺群看着他们跑过来了,就一个人下了车,她的长发在清风的吹动下飘逸地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洒脱地用五指向后梳理了一下,这动作做得非常优美,刘潇看直了眼,他突然冲动地把李艺群抱紧,把艺群推了个半下腰,嘴唇向李艺群的唇压上去,贪婪地强吻着李艺群。

李艺群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刘潇揽入怀中半仰的亲吻起来。她突然有种失重要倒下去的感觉,本能地抱住了刘潇的脖子。刘潇的生理突然有了反应,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下子咬破了她的唇。

李艺群突然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本能地反手重重给了刘潇一个耳光,刘潇突然清醒了,他的唇才离开李艺群被他吻破的唇。

其他三个人突然被刘潇这个举动惊呆了,他们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好像刚才在看一部爱情大片。刘潇突然把李艺群扶起来呆若木鸡地,脸色煞白地立在哪里,身体瑟瑟发抖。

李艺群背着刘潇站在车边,她的心也在瑟瑟发抖,她的心里锥心地疼,她在心里说,“对不起刘潇哥,我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你对我爱的似海深,我也不能接受你,刘潇哥对不起!对不起!”

刘潇望着李艺群的背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突然意识到这下子闯下祸了。周致翰突然一句话闯出了大祸,这二个人究竟怎么收场?刘潇这么放肆的一吻,把那二个男人的欲火烧起来了,他们红着眼睛看着刘潇。

刘潇站在李艺群后面说,“艺群,对不起,我们只是和周致翰开的一个玩笑。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李艺群回过头不解地问,“她怎么?和你开玩笑?”

刘潇老实交代说,“周致翰说我如果敢亲吻你她就去吻苗远泽去,我,我就这样子了,对不起!”

李艺群又气又急,“刘潇哥,你什么人?”

刘潇羞愧地说,“因为心里一直爱着你,所以、所以对不起,请你原谅啊!”

那三个兄弟识相地早跑的远远的,在偷偷看他们怎么个结局。

杨科若无其事的样子喊,“刘潇、李艺群你们谈完了没有?咱们办正事吧。”

这一句话打消了二个人的尴尬,刘潇又说了一句道歉话,“艺群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李艺群说,“没有关系,这次原谅你,记着,我已经是有家室的女人,你心里怎么想我管不着,行为上你的注意点,我不是那样对性随便的女人,请你自重点。”

说完李艺群气呼呼地上车了。杨科和苗远泽上前拍拍刘潇的肩膀说,“男人吗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对女人动情,兄弟你忘了人家身边已经有了护花天使了?”

苗远泽看着刘潇说,“刘哥今天是替兄弟来处理家事了,你千万不要冲动啊!你和李艺群姐闹了变扭那可真的不好了,那咱们以后你们俩一见面就尴尬咱们怎么相处?”

刘潇愧疚地说,“这人和动物没有两样,没事兄弟放心,她会原谅我的,她心里其实还爱着我,刚才和周致翰打赌我亲吻了李艺群,她就亲吻苗远泽,我吻她生理突然冲动起来,就把事情做成这样子了。”

杨科望着远方说,“李艺群咱们三兄弟没有追到手,实在是一种损失啊!如果今天换了任何女人都会上了床。”

苗远泽说,“她对爱她呵护她的男人是那样的尊重,我现在才明白了那么多男人喜欢她、爱她是爱的她那份自尊、自重、自强、自爱。”

刘潇点点头说,“敬佩、敬佩!我对李艺群打心眼里敬佩。可是自己是个孬种没有把握住幸福。”

周致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她本来想看看李艺群今天被刘潇攻击的那个狼狈样子,没有想到她反败为胜,赢得了大家对她人格的认可和尊重。

这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看别人热闹就把自己的品味降下来了,其实有时候并没有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恶意,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个玩笑就可能伤了别人,坑了自己。

杨科看着在路边石牙上坐着的周致翰,上前伸手一把把她拉起来,“怎么你多大人啦?还是喜欢搞恶作剧?看别人热闹?你和刘潇承诺了什么?输了就得去对自己的承诺兑现。”

周致翰愧疚地说,“杨哥,我不明白为什么艺群姐那么多男人喜欢她,她就对男人那么麻木的没有感觉?我是可惜她把周围的支援都浪费了,我就想看看一个男人对他疯狂的时候她是什么表现嘛?”

杨科拍拍周致翰的后背说,“这智商还有个救吗?”

杨科看着李艺群还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说,“艺群,我们四兄弟为刚才刘潇对你的失态向你道歉,主要是这该死的小妹给惹得祸请你谅解。”

李艺群平静地说,“没事、没事都上车吧,刘潇的心事我也理解,只是下不为例,我已经是有了丈夫的人了,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众兄弟都说,“明白、明白我们都了解你的人品。”

周致翰不好意思地说,“艺群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不可以生气啊!”

李艺群平淡地说,“上车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第六十一章

一路顺风一路歌,他们终于到了苗远泽追梦的地方,青山绿水,让人心旷神怡。

苗远泽在要进村的地方停了车,五兄弟都下了车。

杨科饶有兴趣地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村不在大,有家就行。老三到家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苗远泽心事重重地说,“一个字“错”,这里的人美、山美,可我忘了我自己只是这个地方的一个过客,来这里欣赏、欣赏就已经足够了。诗,远方。不属于你、我,这些东西是属于李艺群的。”

李艺群微笑着说,“苗哥,那可不是我的专利。”

杨科补充说,“是属于李艺群这个群体的,她们的世界我们根本不懂,我们盲目去跟风就只能坑了自己。李艺群把你的好吃的给我们分享、分享吧,我们真有点饿了。”

李艺群说,“只要是车上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不分你我的,去吃吧。”

五个人各自取了自己喜欢的食物大吃起来。周致翰说苗远泽,“苗哥,你多吃点,回头村子里的人们打你,你不然饿的跑不了,再说要么逮住你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吃饭,饿你几天几夜也是会发生的事。”

苗远泽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这个话是真的,给我体积小的,能量大的东西,我装在内衣口袋里面。”

李艺群说,“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巧克力有这份功能。”

刘潇说,“这不可能这样子吧?咱们声明是来接孩子的,不是来抢亲的,他们不会把咱们怎么样。”

正说着突然村子里一群孩子们追着前面奔跑的孩子向这边跑来,前面男孩回头看追来的孩子们的一瞬间,不小心摔倒了。后面孩子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踏地捶打这个倒下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们站在打架孩子们的外围拍着手喊叫着。

苗远泽突然感觉心里慌慌的,急匆匆地向孩子们打架的地方跑去。杨科、刘潇也跟着苗远泽走了过去。

苗远泽一边跑一边喊,“喂!小朋友们不许打架!不许打架!”

孩子们一会就把挨打的那个孩子鼻子打出了血,那个孩子发现自己被打出血,放声大哭,孩子们这才住了手。

苗远泽跑过去看到挨打的原来是自己的儿子狗蛋,心痛地喊道,“你们为什么打他?他怎么惹你们啦?”

孩子们谁也不回答,刚才打架滚了一身泥土,都一个个站着纹丝不动地看着他们兄弟三。突然一个比较小的孩子说,“狗蛋没有爹爹。”

杨科说,“没有爹爹你们就敢打他?为什么不去照顾他呢?”

小孩子回答,“没有爹爹保护他,别人才敢打他。”

此刻,苗远泽心如刀绞,怒吼道,“谁说狗蛋没有爹爹?我就是狗蛋的爹爹。”

孩子们一下子叫开了,“狗蛋的爹爹回来了,我们快跑呀。”

刚才打狗蛋的孩子们一溜烟跑了,还有几个孩子跟着他们慢慢地走着,看他们的样子是刚才没有参加打架的几个,身上没有泥土。

李艺群和周致翰两个站在那里望着他们让孩子们平息了战斗,突然,周致翰看见路边干枯的树干就匆匆过去把那个干的树干捡起来,把一些小树枝掰下来递给李艺群说,“来艺群姐,把这根树干当拐杖柱上,把运动鞋换上,在这里你的学会保护自己,你看孩子们打架都那么凶。”

李艺群笑着接过了周致翰递给她的树枝拐杖说,“咱们这是要成立丐帮了?”

周致翰认真地说,“这里可有小动物,随时会伤害你。比如猪、山羊、公鸡、鹅、狗这些都会咬陌生人的。你不要小看这个棒子,它可能替你解围。”

李艺群自己比划了一下说,“嗯!这个好使,那就给他们也捡几根吧。”

杨科远远比划着,“喂,你们先上车去,把车门从里面锁住,不管有什么事你们别下车。”

周致翰和李艺群听听楚了,他们俩快速上了车,李艺群说,“杨哥不给咱们打电话,这么费劲的吼。”

周致翰看看李艺群说,“你忘了?这里的信号不好。”

李艺群从车里看着他们说,“那他们是和孩子们要进村了?”

周致翰也望着他们说,“什么意思不让咱们过去了?咱们开车追上去他们。”

周致翰按了二声喇叭,往前开去,杨科和苗远泽回头示意她们停下来,他们看着她们把车停下来才回头和孩子们一起进村了。

李艺群情不自禁地吟起李请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周致翰看着李艺群说,“艺群姐你还有雅兴吟诗,赶紧把车门锁好吧。”

李艺群回答,“我已经锁好了,咱们听杨哥的不要下车。”

苗远泽边走边端详着狗蛋问,“他们为什么打你?我是你爹你告诉我好吗?”

狗蛋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其他孩子们看着狗蛋突然跑出来的爹正在纳闷。

苗远泽一路上气呼呼地样子,“狗蛋你和你娘现在住在哪里?”

狗蛋还是一声不吭低着头,其中一个孩子说,“他现在在他外婆家,她妈妈嫁人生孩子了。”

苗远泽对儿子说,“狗蛋那爹爹先去你外婆家,你去找你妈妈去告诉她爹爹带你回家去好不好?”

狗蛋还是一声不吭,苗远泽没辙,回头问孩子们,“你们谁认识狗蛋他妈妈家,帮叔叔告诉他妈妈,就说狗蛋爹爹来接他回城里去。”

几个孩子说,“我、我、我们一起去。”

孩子们飞快地跑了,狗蛋低着头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苗远泽又不声不响地向前走。

苗远泽问狗蛋说,“你外婆的身体怎么样?你淘气吗?”

狗蛋还是一声不吭,杨科有点沉不住气了说,“狗蛋,你爹爹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狗蛋就是那么牛,不管爹爹和他说什么他就是一声不吭。苗远泽长长吁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到了一个小院子跟前狗蛋站住了,大门是篱笆门虚掩着,苗远泽看着这熟悉的大门心潮澎湃,“杨哥、刘哥这就是当年我前妻住的地方,我就在这个地方和她结婚的。走吧咱们进去吧,进去以后不管老丈人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尽量对人家礼貌点。”

杨科点点头说,“放心吧!”

刘潇也说,“一切由你安排。”

苗远泽上前推开篱笆门,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第六十二章

苗远泽一进院子就向屋子里喊,“爹、娘,我是苗远泽,我回来了。”

屋子里并没有听到声音迎出去,苗远泽径直走进屋子。屋子里狗蛋妈妈也在炕上,一个婴儿在热炕头上熟睡着,狗蛋妈妈看起来头也没有梳理,脸也没有洗,坐在炕上缝衣服。看见来人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苗远泽问,“你还好吗?”

这一问,狗蛋妈妈稀里哗啦的哭成泪人,苗远泽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地上的老丈人蹲在一个红色大衣柜前吧嗒、吧嗒地含着老长的一个烟锅在吸旱烟。丈母娘头上围着一个蓝色头巾坐着一个木墩子上在拉风箱,地上堆着一些树枝,老太太一边拉箱一边往灶膛里添加柴禾。见有来人这才息了最后一把火站起来,靠着衣柜左手搭右手地站在那里。苗远泽象在自家一样招待俩兄弟说,“杨哥、刘哥上炕。”

杨科看着家里的这些人就拉刘潇坐在炕沿边上。老丈人看看来人也没有站起来说,“苗远泽你回来有甚事?”

苗远泽赶紧笑呵呵地解释说,“我这次来想接狗蛋回城里念书去,您看如何?”

说着给老丈人掏出一支香烟递过去。老丈人接住苗远泽给递过来的香烟,把烟锅头在地上磕灭。苗远泽赶紧给老丈人把烟点上。“爹,孩子大了应该让他好好学习,学点本领才能为社会服务,才能孝敬您老。”

坐在炕上的狗蛋妈妈听说要把狗蛋接去城里念书,哭的更伤心了。老丈人低着头大口地吸着香烟突然说,“哭个甚?这事怨不得苗远泽,当初你不跟苗远泽走,不是人家不带你走。”

狗蛋妈妈哭的更伤心了,苗远泽也无奈地站在地上,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说,“这次来走的急,也没有给二老买点吃的,这是五千元钱,您们喜欢吃点甚就买点甚吧,狗蛋我把他带回去让他学点本领,回来好孝顺您们。”说完把钱递给老丈人。

狗蛋妈妈自始至终就是哭,没有说半句话。丈母娘也站在柜子前面抹眼泪,拉着外孙的手说,“娃子回你爹爹那里长点心眼,这里是后爹,回去是后娘,女人的巴掌没有男人的重,挨打的时候多忍着点。”

苗远泽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狗蛋挨打的。”

丈母娘看看苗远泽说,“孩子,娘知道,猪肉帖不到羊身上去,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容不下他的。娘也遭过后爹,当年我跟我娘嫁到继父那里,娘主不了继父,每天吃饭不给我吃,娘就把吃的趁继父不注意偷偷地放进袖子里,等睡下的时候,娘悄悄地给我用脚把那点吃的用脚踢在我的面前,我再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来,吃了这点干粮自己才能睡着。”

杨科、刘潇、苗远泽听到这里都抹起眼泪了,老丈人掐灭了香烟说,“没有想到咱们的外孙和你遭的是一样的罪,这孩子就和你一个命。好端端的一个姑爷,你的女儿推出不了宦门,跟着这个姑爷命能差了?”

苗远泽一下子束手无策,看看杨科挤了个眼,寻思让杨科说几句话,此刻,杨科被眼前的一幕感染了,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搓搓手说,“都是一家好人哪!叔叔、阿姨,我们带狗蛋回去一定会对他好,请您们二老放心吧!”

老丈人看看杨科问,“你是苗远泽什么人?”

杨科站起来回答道,“回叔叔的话,我是苗远泽大哥,这位是二哥。”

老丈人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杨科坐。杨科坐下来感觉口干舌燥,瞧瞧屋子里的家什,然后说,“阿姨、叔叔您们有什么要求和我弟弟苗远泽商量一下,我们出去一会。”

老丈人回答,“好,你们先出去转转。”

杨科和刘潇二个人一前一后走出篱笆门,杨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压抑啊!”

刘潇不解地说,“苗远泽怎么会选择这种家庭成婚,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平台的人。”

杨科说,“那时候他太年轻,不懂得选择。以为婚姻就是过家家,不行就散伙,不懂得责任,不懂得担当。”

刘潇说,“这样的家庭就得当地人才能担当起来,不是谁都能撑得起的。”

杨科看看周围对刘潇说,“看来今天没有人和苗远泽斗争了,咱们先回车上喝点水去。”

刘潇看看周围的动静说,“这谁能说准,还是小心点好,你自己先去喝水,一会你回来我再过去喝去。”

杨科说,“看样子也比较麻烦,就那个女人?能把苗远泽迷的没有了方向。”

刘潇说,“我妈妈常常说,这女人也有上、中、下等之分,这娶媳妇硬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这女人就是正宗的小家女。”

杨科说,“你怎么看?”

刘潇说,“你看咱们进去自始至终都低着个头,连个最起码的招待人都不懂,让个坐、喝水、问候都没有,太不让人高看了。”

杨科叹口气说,“苗远泽一辈子就会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没有解脱的时候了。你看他的眼神,对这个女人还没有完全放下。”

刘潇看看杨科说,“这个女人我看连周致翰都不如。”

杨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让苗远泽看一定比周致翰好。不评论了咱们喝水去吧。”

刘潇看看周围说,“没有情况回车里躺一会去。”

李艺群和周致翰在车上等的不耐烦了,李艺群望望周围没有动静就下了车,周致翰不放心地说,“艺群姐你就省点心吧,坐上来好不好?不行咱们俩把车窗摇下来。”

突然周致翰看见二个人大摇大摆地从村子里出来,周致翰还没有看清是谁赶紧通知李艺群上车,“艺群姐有情况赶紧上车。”

李艺群一扭头也看见村子里晃动着二个人,赶紧上车锁好了车门,二个人聚精会神地望着来者,她们慢慢才看清楚在村子里出来的是杨科和刘潇,这下子才松了一口气。

周致翰望着他们出来却没有苗远泽的影子,顿时又紧张起来,“艺群姐,苗远泽怎么没有出来?”

李艺群满有把握地说,“看来他们一家人在谈判,带这个孩子咱们还有戏。”

周致翰急急忙忙下去迎接,“杨哥、刘哥什么情况?”

刘潇说,“平安无事,我们好好休息吧,等待佳音吧。”

杨科咽着唾液说,“赶紧给杨哥喝点水,嗓子冒烟了。”

李艺群一边递给杨科一瓶矿泉水一边问,“怎么连口水也没有给你们喝?”

杨科一口气喝下半瓶子说,“给喝水的才是兄弟,来咱们吃李艺群的干粮,这些就是咱们今天的午餐了,等苗远泽谈判成功了咱们就返航。”

李艺群看着他们大口地嚼着她的食品甜甜的笑了。

第六十三章

后半晌了苗远泽带着孩子终于出来了,后面没有跟着送他们的人,狗蛋跟爹走的有点不情愿,一步一回头地被苗远泽强行拖着。后面跟着一群孩子们,他们好像是送狗蛋的。

他们兄弟三个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觉了。周致翰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小村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情会输给一个村姑?苗远泽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走过来了,他一把把儿子托上车,“狗蛋你坐中间,让二个大爷坐两边,快点都系上安全带,天黑之前必须翻过这座山,到了山那边就安全了。”

孩子们都围上来看狗蛋,“狗蛋你还回来吗?”

狗蛋羞涩地看着孩子们说,“不知道。”

杨科教狗蛋说,“你说回来呢,回来看你们。”

狗蛋突然两脸憋得通红,什么也没有说。杨科说,“小朋友们再见了!往后站和车保持一定距离,注意安全,拜拜了。”

然后杨科把门关上,系好了安全带,随后也给北北系上。刘潇从后边给狗蛋找出一个露露一边上车一边递给狗蛋说,“喝吧,喝饱了不想家。”

周致翰把一个杏仁露露也递给苗远泽,“来先补充点能量,这样开车才会安全。”

苗远泽说,“没事,我在哪里吃了点东西了。放心吧,我的情绪稳定着呢。”

苗远泽发动了车子,按了二声喇叭,然后把车窗摇下来和孩子们打了个招呼说,“小朋友们再见了!”

小朋友们摇摆着手说,“叔叔再见!狗蛋再见!”

车子慢慢地开动了,刘潇问狗蛋,“你坐过这种车吗?”

狗蛋红着脸说,“没有坐过。”

开车转山这是苗远泽来这里做了女婿才学会的本领,坐在副驾驶室的周致翰已经两脸煞白,她说不清是晕车还是害怕。李艺群很是淡定地观看着车外的风景,刘潇、杨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太阳快要藏在山后的时候他们终于过了那段危险的盘山路。苗远泽把车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众人纷纷下车。突然对面山头上一个人放声高歌,声音苍老浑厚,饱经沧桑的那种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唱】孩子呀为父望着你的车车转出了盘山路

为父有话要安顿

狗蛋说,“爹这是外公在唱。”

杨科问,“你外公经常唱吗?”

狗蛋操着地方浓重的口音说,“外公心个烦烦的时候他就去外面唱,俺娘出嫁的时候他就去山头上唱了。”

杨科对狗蛋说,“今天外公又心个烦烦了,今天为你在唱。”

众人都笑了,都向唱歌的地方望去。

【唱】那个山个梁梁弯弯,那个道道长

你带走了你的儿子丢下了孩他娘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你带走了你儿子撕碎了我孩儿的心哪

那个山个梁梁弯弯,那个道道长

傻个哒哒的闺女忘不了你那个好后生呀

你答应一辈子照顾我的闺女

你做了忘恩负义的人儿

那个山个梁梁弯弯,那个道道长

爹爹求你带娃回来看看那个念你的人儿呀

她虽然结了婚不再为你守空房

心里还是呀放不下你那个人儿

那个山个梁梁弯弯,那个道道长

她为你哭下的泪蛋蛋都吃在肚里头

你那个黑心的男人呀

你毁了我的人儿呀

苗远泽听到这里咚一下子跪下来,向歌声飘过来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爹,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泣不成声。这歌声如泣如诉,在场的人都抹起了眼泪,狗蛋也哭成个泪人,“爹,俺想娘。”

父子俩抱头痛哭。

李艺群被眼前的一幕感染了感叹道,“这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杨科感慨道,“你们大人一个不爱了就分道扬镰,给孩子、给家庭造成了多少痛苦,那边孩子的母亲、外婆、外公还不知道现在痛苦到什么程度,你以为接回孩子自己就幸福心安了?大人孩子都有一个感情链,都因为血缘连挂着呢。离婚后这个幸福指数能高了吗?”

刘潇看着苗远泽痛苦的样子,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让北北幸福,他决定了只要旅店开一天就要把张哲留下来,他要给北北打造一个完美的未来。

周致翰当年离婚,自己带出来的肚,孩子心里没有父亲这个概念,所以也没有痛苦,苗远泽的这个场景对李艺群的触动很大,感觉刘潇雇用张哲在旅店里做工很人性化的,不再纠结。

这人生经历了才能成长,才能看淡一切。婚姻一定要慎重,为了和自己有缘的人能幸福地笑下去,婚姻一定要选择和自己一个平台的人,那样幸福指数才会高。婚姻一旦要插入二人感情以外的东西,那婚姻的保险程度就成了未知数。婚姻的前提必须明白,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在一家人相互包容、相互理解中幸福地走下去。

杨科和刘潇悄悄说,“这苗远泽在这边的这出戏唱完了,还有现任妻子韩青哪出戏呢。这因为孩子,我的、伙的肯定的有一丈干呢。”

刘潇说,“看着他,我都替他发愁。”

周致翰望着狗蛋说,“艺群姐这孩子看起来不得劲。”

李艺群淡淡地说,“这就是城乡差别,孩子在乡村里长大,见识的东西比城里孩子少,就不自觉地和城里孩子形成了一定意义上的差距。”

周致翰说,“还是城里孩子能力强。”

李艺群说,“相对的在村庄里生活的孩子们比城里孩子在野外生存能力强,自身的体质比城市孩子们要壮。”

天空拉开了帷幕,前面的路有点不怎么熟悉,还是山路,苗远泽哑着嗓子说,“咱们晚上不赶路了,前面有个大饭店,我就请你们吃吃当地的美食吧,顺便看看这孩子怎么样,如果情绪能跟的住咱们就带走,如果一个晚上闹哄哄的我就把他送回去,兄弟们同意吗?。”

周致翰嗓门最大地喊,“同意!”

苗远泽笑笑说,“数你能起哄呢,同意我就去订饭去,走杨哥、狗蛋,咱们一起去。”

周致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感觉这孩子是性格上天生存在缺陷,他们好像是遗传。你看这位老丈人,苗远泽在的时候我估计他什么也没有说,咱们走出来了才唱这一出,真的有点让人不舒服。”

刘潇说,“农村人有这一说,“女人烦恼恙大气,男人烦恼唱大戏,这老丈人也是痛苦、烦恼的一种表现吧。”

李艺群应和着说,“这个一点不假,他唱的字里行间都表现出来了他的感情,已经够直白的了。”

杨科火速回来对他们说,,“旅店没有床位了只三个床位。”

周致翰马上安排说,“那我和艺群姐在车上让刘哥和你们挤一挤。”

杨科问,“艺群,可以吗?”

李艺群点点头说,“可以啊!”

第六十四章

大山里的夜,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当夜幕来临的时候,整个大山黑黝黝周围没有灯火阑珊,让在城市长大的她们有点窒息的感觉。在这黝黑的夜里,忽然会有一种大山里居住的动物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平时在车上感觉车里很拥挤,晚上把辆汽车孤零零地停在大山边上是那样空旷,李艺群在这种环境里心理有种毛毛的感觉,她看着一本书,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让自己精神紧张。

周致翰却象一头受惊吓的小鹿,东瞧瞧西望望看样子她心里紧张透顶。李艺群看见她紧张的样子递给她一本书让她去分散注意力,可是她读不进去,二个人把椅子向后推后都仰面躺在座椅上,她爬起来在车窗玻璃上看着饭店也打烊了,旅店的灯也熄灭了。周致翰突然感觉想上厕所,

“艺群姐,我想上厕所。”

李艺群有点紧张了说,“致翰他们都睡了万一让大山里的动物逮住呢?”

周致翰可怜兮兮地说,“姐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你陪我去吧。”

李艺群把袖珍手电找出来,二个人手拉手下了汽车,那黑压压的大山伸手不见五指,李艺群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周致翰颤巍巍地说,“姐你就地解决吧,我现在又没有感觉了。”

李艺群心里感觉有点恐慌地说,“我不上厕所,你没有感觉咱们就上车。”

二人正准备往回返,突然她们俩听到一声怪笑,在黑色的夜空好像在痴笑什么?二人顿时头皮发麻,手脚冰凉。那个声音一声接一声地没完没了地狂叫着,二人抬头看看黝黑黑的大山,感觉大山向她们这边移动,二人顿时没有了主意,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嗖一下子从二人中间迅速串过。周致翰突然惊叫起来,李艺群一下子受到了刺激,紧跟着也叫了起来。

在漫漫夜幕下二人是显得那样无助,二人一边尖叫一边寻思着向车跑去,二人瞬间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艰难,二个人的叫声再不是那样清脆,如若梦呓。

二人好不容易才漂移到车前,一着急连车门也找不见了,两人吱吱哇哇一团乱叫。可还是努力寻找着车门,周致翰找到了车门却以反方向开了,任凭怎么用力就是开不开。那个声音的物种可能看到她们二人的狼狈相叫的更欢了。

杨科和苗远泽躺着聊天,听到叫声赶忙跑出去,借着李艺群手里手电的微光看见二个人在车边一边尖叫,一边就像孩子们玩大象摸鼻子一样在车周围乱摸、乱叫。

杨科吓了一大跳,以为这二个人中邪了,急急忙忙向这边跑过去。

夜深人静了,杨科的跑步声是那样的刺耳,她们思维都乱了唯独对声音敏感,李艺群突然说,“你听过来了。”

周致翰一回头黑咕隆咚的一个大男人追了过来了,二人吓得瞬间瘫倒在地。杨科赶忙打开车门一个一个拉进车里,一会儿她们才反应过来,才停止乱叫。

杨科看见她们俩狼狈的样子好笑地说,“你们下车干什么去?我是没有睡着,睡着赶天明二人都吓死了。”

李艺群还没有走出刚才的状态说,“杨哥你听什么在笑?”

杨科突然也听到猫头鹰的怪叫声说,“这是夜鸟在叫,这是一种学名叫猫头鹰的鸟,它这么古怪的叫一定是逮住了它的战利品兴奋地哈哈大笑。”

杨科仔细端详着二姐妹,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经不住笑出声来说,“没事,这里店掌柜负责咱们安全的呢。”

二人看杨科笑了,二人这才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都笑自己刚才的迂来。可是李艺群从车窗外望望还是表现出她的恐慌来,杨科自言自语说,“完了,今晚把这二个吓坏了。你们等着我一会过来,去店里给你们找杯水喝。”

二人突然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舌干口渴,刚刚放杨科走了。二人就想上厕所了,可是望一望黑黝黝的大山就是不敢下车,李艺群想分散一下周致翰的注意说,“周致翰你怕什么?”

周致翰摇摇头说,“艺群姐我也不知道究竟怕什么,刚才感觉自己没有脉了,脉搏都不跳动了。”

李艺群自己给自己壮胆说,“自己吓自己,走咱们上厕所去。”

二个人踉踉跄跄又下了车,这下子一个解手,一个拉着,她们俩轮流地把内急解决了,杨科抱着被子过来了,身边多了一个狗蛋给端着水。二人看着充满味道的花被子李艺群赶忙说,“咱们车上被子够,我还带着个大衣呢送回去吧。”

杨科突然明白了李艺群的意思说,“洁癖。”

狗蛋说,“伯伯我和阿姨们在吧,你明天还开车呢。”

杨科说,“好吧,他们去茅房你陪着她们。”

狗蛋说,“行哩。”

狗蛋感觉在车上睡很神奇一会就睡着了,后半夜了艺群突然渴醒来全身感觉冒火,周致翰被李艺群不停的翻身也弄醒来了,她看见李艺群两脸通红,呼吸急促上前摸了摸李艺群的额头,特别烫手,“呀,坏了这家伙高烧了。”

狗蛋也听到周致翰说李艺群高烧,用小手摸了摸李艺群的头,然后下了车,随手拿了艺群的一件衣服在车周围一边走一边喊,“李阿姨回来莫吓上车车吧,李阿姨回来莫吓上车车吧,李阿姨回来莫吓上车车吧”。

狗蛋在车周围叫了三圈,把衣服给盖到李艺群身上,关上门和周致翰说了几句话,周致翰没有听懂,大意是照顾好李艺群的意思,然后关上车门走了,一会功夫给李艺群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一碗汤,“阿姨,阿姨你把这个东西喝了。”

艺群把孩子端来的汤喝了,不到一个时辰李艺群奇迹般地把烧退下去了。狗蛋一个晚上忙着护理李艺群也没有来得及想家,想妈妈。

周致翰对狗蛋一下子另眼相看了,没有想到这孩子还有这一招。这也是乡村人生存的一种本能吧。

狗蛋摸摸李艺群的头不再烫手,看她在甜甜地睡着了。

狗蛋骄傲地去找他的爹爹去了。

第六十五章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一行人才懒洋洋地从被窝爬起来,狗蛋和苗远泽挤在一起,睡的正香。杨科一眼看见狗蛋有点纳闷地问,“这孩子昨天不是在车上呢?怎么会睡在这里?”

苗远泽回答,“一个晚上折腾的没有睡好,刚睡下。”

杨科看着说,“让孩子再睡会吧,不要打扰。”

苗远泽望着儿子骄傲地说,“李艺群昨天晚上高烧,狗蛋一直陪着,现在睡着了,烧也退了。”

刘潇着急地问,“什么,李艺群病了?”

杨科说,“昨天晚上一定是吓坏了。”

刘潇莫名其妙的问,“什么吓的?”

说到这里杨科就独自哈哈哈地先笑起来了,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刘潇着急地说,“怎么?喝上笑婆婆的尿了?”

杨科直笑的在被窝上打滚,直笑的自己有点笑不动了才停下来,给苗远泽、刘潇讲起昨天李艺群和周致翰晚上的故事。

杨科笑着说,“没有想到一只猫头鹰把二个人吓得思维都乱了,在车门上抓挠挠就是开不了车门,二个人叫的声音都哑了,真是笑死个人。”

刘潇说,“淹死河里、笑死河外,看你乐的,她们不知道现在还怎么样了”

苗远泽伸了个懒腰说,“昨天艺群吓病了,狗蛋护理了一个晚上。不知道周致翰有没有事。”

杨科说,“周致翰受的惊吓够多了,我估计这点惊吓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刘潇说,“周致翰再受不得刺激了,受刺激大了更会影响到智商了。”

苗远泽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啦,这点惊吓一会就过去了,那家伙相对没有李艺群娇气。”

狗蛋被他们的谈话声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问,“李阿姨咋样了?”

苗远泽说,“狗蛋说爹爹教的你那种话,你说方言我们有时候还真听不懂。”

狗蛋说,“忘炼。”

杨科问狗蛋,“我走了你们又下车没有?”

狗蛋操着浓重的方言说,“没的【有】出七【去】,我们就费【睡】了,半夜李阿姨就开始烫【发烧】了”

苗远泽给翻译,“没有出去,我们就睡了,半夜李艺群就开始发烧。”

杨科说,“我听懂了,她发烧你怎么处理的?”

狗蛋羞涩地说,“我给她喊了魂,喝了定心汤,就好起来了。”

刘潇呵呵地笑着问,“你怎么给阿姨喊的魂?”

狗蛋认真地说,“我拿了李阿姨衣服,在车车周围转了三圈,喊阿姨上车车就这么,完后给阿姨把衣服盖在身上,再给阿姨喝一碗定心汤。”

杨科说,“我的去看看阿姨,你给阿姨喝的那碗定心汤喝的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假好了我还要找你。”

狗蛋说,“没得事了,我回来费【睡】的时候,她就好了。”

苗远泽纠正狗蛋说,“你这样说,伯伯没有事了,我回来睡觉的时候,阿姨就退烧了。”

狗蛋也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学说了一遍。苗远泽对儿子满意地说,“去吧你也去看看阿姨去。”

刘潇说,“咱们一起去吧,看看这两个宝贝把自己的工作都能搞得那样出人头地,区区一只鸟能把她们吓到魂飞胆破。”

苗远泽一边穿袜子一边说,“终究是女人呀!如果不是自然界给她们创造了她们怕的东西,这世界还有咱们男人的位置吗?你看看这两位,在行业里都是精英,在这大山里她们就是没有生存能力的弱者咯,我敢保证就把她们俩放进这个山里,就让山风吼叫也会把她们吓死。”

刘潇突然问,“狗蛋怎么办?带走还是送回去?”

苗远泽说,“我一会问问孩子,让孩子自己决定吧,走,到外面溜溜去。”

刘潇笑着说,“我估计你当年也是看上狗蛋妈妈,在大山里的这种生存能力了吧。”

苗远泽和刘潇一前一后走出屋子,“不瞒哥了,当年我来到这里就想扎根这里,这里有让人心旷神怡的自然环境,热情好客的山民,还有淳朴善良的姑娘,这里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一百斤的担子挑在肩上,走路如飞,当时自己太单纯,就那么认为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浪漫生活。”

刘潇问,“大约来了多长时间就有了爱上这里的想法?”

苗远泽回忆地说,“大约一周的时间吧,我把我的人生就做了规划。娶一个漂亮乡村老婆,生几个漂亮孩子,然后带着他们一起返城。”

此刻,狗蛋正和杨科、李艺群、周致翰她们一起在大山下欣赏风景。

杨科问狗蛋,“狗蛋你有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回去找你妈妈和外公外婆去?”

狗蛋看看苗远泽说,“爹爹专门来接我,我就跟爹爹走吧,如果现在回去我会让玩伴笑大牙的。”

苗远泽对狗蛋说,“以后就叫爸爸,不要叫爹爹知道吗?”

狗蛋惊奇地问,“你不做我的爹爹了?为什么?”

李艺群解释说,“爹爹和爸爸是一个意思,爹爹是方言,一般人是听不懂的,叫爸爸所有人都能够听懂,以后就改口叫爸爸了,你从今天开始就是城里人了,知道吗?你说普通话不要和我们讲方言了好不好?”

苗远泽说,“听阿姨的,咱们就说普通话好吗?”

狗蛋说,“老师教我们读课文也是普通话。”

杨科说,“那我也是老师,我给你安排作业在我们到家的时候把普通话说利索了。”

狗蛋说,“老师可以啊!”

刘潇问狗蛋,“你去了爸爸那边想妈妈吗?如果舍不得妈妈,就送你回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狗蛋长叹一口气说,“俺娘。”

杨科提醒狗蛋说,“狗蛋同学,请用普通话回答伯伯,你应该说,我妈妈,不要俺娘、俺娘听得人费劲。”

狗蛋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又忘了,我妈妈现在嫁人了,那个人家里不要我,我去找妈妈他抽我。我去外婆家找小舅舅睡,小舅舅要娶婆姨,我现在只能跟爸爸。”

苗远泽说,“他还打过你?”

狗蛋瞬间眼睛里噙满了泪花说,“打过,妈妈不敢管他,他可厉害了。”

周致翰问,“你上次你爸爸接你,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打你爸爸你不管?”

狗蛋说,“那是小舅舅和妹妹爹爹他们招起来的人,他们说爸爸要去接妈妈了,妹妹爹爹就招起来人去打仗。”

杨科说,“我们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小舅舅?”

狗蛋把头一扭说,“妹妹爹爹带他去看婆姨去了,如果他们在肯定又要打仗了。”

苗远泽心痛地把儿子搂紧怀里说,“爹爹再也不让你吃苦了,爹爹会好好照顾你的。”

苗远泽对儿子的承诺会兑现吗?这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

第六十六章

大山给人的直觉是直白、奔放,狂野,山民们是那样的淳朴、善良,李艺群望着大山这弯弯的小路,突然心里翻出了层层涟漪,她从包里取出微型望远镜,望着他们昨天走过的弯弯小道,她突然惊叹大自然的鬼斧匠心,在弯弯曲曲的山体面前就给了人类一点点刻凿曲径的灵感。统计不出有多少曲径有多少弯道,就给了人类一个点的提示,人类就通过这些点,画出了曲曲弯弯的线。

站在一旁的狗蛋看着阿姨一直在望着远方,“阿姨,我可以看到妈妈吗?”

李艺群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望远镜递给狗蛋说,“你自己看看,阿姨不知道你妈妈会在哪里望着你。”

狗蛋乐呵呵地接过李艺群递给他的望远镜望着远方说,“昨天咱们就是走的那个道道,阿姨我看见妹妹爹爹的汽车了,也从这边开过来了。”

苗远泽听到儿子说妹妹的爹爹汽车开过来了,也凑上去想看个明白,狗蛋把望远镜移开在苗远泽眼睛上,苗远泽看见了一辆汽车慢慢向这边移动,“哥们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下山吧。”

狗蛋紧张地问,“爸爸这车莫非是来追俺的?爸爸他会不会把俺逮回去?”

苗远泽说,“咱们快点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开车走。”

几个人火速去了餐厅,六个人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地方小吃,周致翰有点神经质,吃着饭就出去看来的那辆车去了,这些人光顾享受着当地的美食,早没有了时间观念了,等周致翰举起来望远镜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在转二个山路弯弯就过来了,车上还真拉着一帮子人,周致翰火速跑回客厅,通知人们赶快上车出发。苗远泽和狗蛋突然有点紧张了,“怎么已经到了?”

周致翰看着客厅老板在看着他们,周致翰警惕地说,“不要磨磨蹭蹭了我要去旅馆上厕所。”

店老板摇着头笑着离开了,周致翰悄悄对苗远泽说,“他们会不会是一伙的,你和狗蛋赶紧上车,从里面把车锁好,我们马上也上车,记得我们来不及上车你们在车上也不要下来。”

苗远泽带着儿子火速上车了,杨科和刘潇给在后面结账,李艺群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群山也上车了,上车后,李艺群把自己的风衣给狗蛋套在身上,然后把周致翰的帽子给狗蛋戴上,她怕万一这些人是冲狗蛋来的,等他们一起上车的时候,那辆车已经开到了山脚下,苗远泽坐进了驾驶室最后望了望那个让他追梦的地方,发动了车子,就在他们的车子刚刚从山上开下来上了公路的时候,那辆车贴好到了他们刚好离开的那个地方,车上下来好多人,周致翰侥幸地说,“全靠艺群姐的这个高倍望远镜,不是咱们可真惨了。”

杨科说,“苗远泽把车靠右边吧,我来开,万一他们追上来呢。”

周致翰说,“上了公路他们那种车是追不上咱们这种车的,放心吧!”

杨科把苗远泽换下来,苗远泽坐在后面搂着儿子说,“儿子放心吧,咱们脱险了,以后你就会幸福了。”

狗蛋说,“可是妈妈她还在受苦。”

苗远泽说,“妈妈有妹妹和妹妹爸爸照顾她、保护她,咱们就应该放心了。你跟了爸爸,妈妈也会省点心,不用担心你会挨打。儿子等你长大把妈妈接出来,也让她出来享受、享受,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呀!你说爸爸的这样子安排好不好?”

狗蛋应答着,幸福地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一车人今天的兴致极高,李艺群忽然想起来昨晚狗蛋给我喝的那种汤就问苗远泽,“你知道吗?昨天狗蛋给我喝的什么汤?我昨天有点不舒服,身体热的厉害,狗蛋端给我一碗汤就感觉舒服了,身体也渐渐地不怎么冷了。是谁给做的?”

苗远泽笑着说,“那是狗蛋亲手给你做的定心汤。”

李艺群认为苗远泽在开玩笑,摇摇头会心地笑了。

苗远泽又特别强调说,“真的是孩子做的定心汤。”

周致翰说,“我以为这次来,不知道还怎么闹腾,原来就这么轻松愉快地就把孩子接上了。”

杨科说,“咱们这是幸运,如果那二位在,未必能这么顺顺利利地接出来孩子。”

李艺群说,“他们讨厌孩子,又不愿意放手,这是为什么?”

苗远泽说,“男孩子不吃十年闲饭,他已经能给家里干活了,已经是半个劳力了。现在这个年龄饭量大的惊人,人家还是嫌弃他肚子大。”

刘潇说,“一个字穷,不穷了也就没有这种嫌弃了。”

李艺群说,“穷不是完全的理由,是做人的态度,包容性不强就会出现嫌弃。”

周致翰说,“杨哥靠边,我给开一会吧。”

杨科说,“这么多大老爷们今天不用你开了,我怕你昨夜被猫头鹰吓的手里没有劲,握不动方向盘。”

李艺群突然也想起来昨晚二个人的狼狈相,笑的前仰后合。

周致翰有点后怕地说,“艺群姐你感觉从咱们中间毛乎乎过去个什么?”

李艺群说,“我还没有看清楚,你就叫了起来,我被你突然一叫吓了一大跳,低头看的时候已经逃之夭夭了。”

周致翰说,“我就是被那个什么东西撑了一下腿就吓坏了。”

李艺群矜持地说,“昨晚女人的弱点全部暴露了,赤裸裸地没有一点遮拦。”

杨科说,“一家人还怕什么暴露不暴露,那是女人的本性。”

李艺群突然看见路边有个蔬菜种植基地广告牌,“杨哥慢行,咱们看看这个蔬菜种植基地在什么位置。”

杨科指着远处那个大牌子说,“那不是前面还有一个广告牌吗?咱们在哪里停下来,那边有个高速出口。”

出了高速路到了那个牌子下面,一位菜农等候在哪里,他们带上这位菜农兄弟,直接开车去了蔬菜种植基地。

开始正式采购他们宴会上需要的蔬果。

第六十七章

这里是无公害、无污染、无农药蔬菜基地,苗远泽在蔬菜大棚里如获至宝,这几年饭店工作每天他购买蔬果,他比如看看西红柿外皮就知道它是个什么味道了,他望着这郁郁葱葱、欣欣向荣的蔬果,激动的忘乎所以,“老哥,你这菜往城里送吗?”

菜农小哥回答说,“送,幼儿园、高级餐厅都送。”

苗远泽又问,“那需要定金吗?”

“不需要,只要给我们现结账哪里都送。”

苗远泽如获至宝,蹲在一个角落,一会就列出了要什么菜多少、多少的单子,站起来复核了一下,然后递到菜农手里,菜农又看了一遍然后摘了新鲜的西红柿招待了他们。五个人蹲在哪里吃着好久没有吃到的味道,

李艺群品尝着西红柿说,“这是小时候的味道。”狗蛋不解地问,“怎么小时候还有味道呢?”

众人哈哈大笑,李艺群说,“那是一份回忆,在我们内心真得很美。”

刘潇贪婪地吃着边吃边说,“给我们摘上七十斤西红柿,打包成七个包,我们每家一份。”

杨科说,“我们是五兄弟,怎么就要七个包呢?”

刘潇说,“这个味道太好了,这是我爸爸妈妈还有李阿姨们那个年代的水果,送他们尝尝鲜。”

周致翰说,“哎呀!爱心满满的啊!刘哥这边还有黄瓜耶,再送我们十斤呗。”

刘潇慷慨地说,“老板再摘七十斤黄瓜。”

菜农兴奋地说,“好勒!”苗远泽突然想起来要菜农电话号码,“小哥是这样,我们近日要操办十多桌的宴会,所有食材都计划在你这里定,我到时候就不过来了,我打电话你送货就行了。”“那个送货地址就是这个吧?”

“估计不是,到时候再定,你保证电话二十四小时畅通就可以了,我们回去安排好,随时和你联系。”

菜农很兴奋,掏出随身本子把二个电话号码写在纸上说,“第一个是我的号码;第二个是我老婆的,万一没有电接不住就打下一个。”

杨科调侃地说,“你今天赚大了,你也受伤了,给我们六个人饱饱吃了一顿西红柿大餐。”

菜农小哥只笑不答,杨科又说,“咦,你是不是把我们吃的已经算进买的里面了?”

菜农小哥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只吃不拿就不收钱。”

杨科说,“此话当真,我们明天过来专程来吃黄瓜,我们只吃不拿也不买,成交吗?”菜农说,“可以啊!不过你也亏了,我也亏了,你开车这么远就是为了吃一根黄瓜,那油钱的多少?”

杨科说,“我们车是公家的,油也是公家的。”

菜农小哥赶紧接上,“你人也是公家的,你想天天出来身不由己啊!”

众人哈哈大笑,刘潇说,“论起嘴皮子杨科老师和生意场上的小哥不分上下。”

菜农小哥接着说,“在小钱上打圈圈。”

杨科拍拍菜农小哥的肩膀说,“知己、知己。”

宴会的蔬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搞定了。周致翰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杨科咱们这事也办得太顺了吧,我不相信感觉不是现实,感觉这是在拍电视。”

杨科答,“我们现在都是干的善事,我丈母娘经常说的一句话叫,人头三尺有神灵,就是只要做善事,神仙爷爷就会帮你的,你说我们办这场宴会是不是善事?这场宴会的主题是感恩。去接狗蛋咱们是去帮助苗远泽去承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能说生下孩子就一拍屁股走人,父亲必须的承担起养家养孩子的义务,咱们一起做的这也是善事,你说能不顺吗?”

李艺群点点头说,“这个回答给杨哥点赞。”

苗远泽说,“接狗蛋不单单是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有那份爱,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

李艺群吟起了叶芝的诗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有的假意有的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闪耀光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刘潇听着听着哭了,杨科和艺群摆摆手示意艺群停下来,艺群领会了杨科的意思说,“杨哥咱们出发吧,还有什么需要订购的?”

杨科看了看苗远泽问,“苗远泽你看还需要什么?我们对饭店食材的运用都是外行。”

苗远泽掏出刚才用复印纸复印出来的货单看了看,又找哪位小哥商量了,刘潇给付了西红柿和黄瓜钱,一行人凯旋而归。就这么顺顺利利也把食材搞定了。

周致翰说,“该办的事情已经办了,咱们去ktv嗨二嗓子去。”

杨科说,“你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苗远泽说,“已经出来几天了,家里给杨嫂丢着,也把杨嫂累坏了。”

杨科答,“你累坏是小事,可以休息,别让坏人给带坏就行。知道吗?杨哥现在不如从前了,给刘总打工,一不小心得罪刘总就会被开了,所以呀大城市是花花世界,活得是钞票,我怕你杨嫂把握不住自己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

刘潇一本正经地说,“杨哥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回去我就开了你,咱们看看杨嫂什么反应,会不会如你所说马上跟人跑了?”

周致翰神秘兮兮地说,“这就是男人啊!”

李艺群开玩笑地说,“这有钱就是任性啊!看哪位员工不顺眼马上开了很正常。”刘潇说,“我也给李阿姨丢下那个旅店,这两天也把老太太累坏了。”

李艺群诧异地说,“怎么我妈妈也是你的员工了?”

刘潇自豪地说,“这叫做肥水不留外人田。”

李艺群似懂非懂地看看刘潇随他们一起上了车。

第六十八章

五兄弟接上狗蛋浩浩荡荡回来了,第一站苗远泽把他们送到洗浴中心洗桑拿,自己带着儿子去专卖店给儿子狗蛋买了一套蓝色运动衣和一套灰色运动衣,买了二双白色运动鞋,带儿子理了发,去洗浴中心洗了澡,等他们一起走出来,狗蛋已经打扮成一位漂亮的帅小伙,苗远泽看到儿子的模样,很是开心,给老婆韩青打了个电话说,“老婆,儿子我给你接回来了,你晚上给安排一桌,我们兄弟五个加上狗蛋是六个,你还有杨嫂、女儿苗泓一共九个人。”

韩青对苗远泽说,“李艺群老公也在本市,你通知一下一起过来坐坐吧。”

苗远泽说,“还是老婆厉害,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这边让李艺群通知吧。”

韩青说,“那就是十个人正好一桌,那我们准备什么酒?”

苗远泽想了想说,“就喝38度那个鸡尾酒吧”

韩青调侃地对苗远泽说,“怎么果汁邂逅美酒?”

苗远泽调皮地说,“给你不一样的体验,从今往后你就儿女成双了,凑成一个好字了,你就是人生赢家了。”

韩青心里有点不舒服地说,“我看是苦日子来了,老实说我和你儿子谁重要?”

苗远泽油嘴滑舌地说,“你们二个在我心中都重要,没有谁我都不幸福。”

韩青说,“你儿子和我打架你偏向谁?”

苗远泽说,“怎么会打架呢,别想不愉快的,你应该这样想,我现在好幸福突然捡回来一个儿子,有一天干不动活的时候,有儿子替我撑着。”

韩青说,“油嘴滑舌挂了啊!”

苗远泽挂了电话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这奶奶的,没有见面都给出上难题了。”

苗远泽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赶紧拨通老婆电话说,“老婆,一会回去我给孩子怎么介绍你?就介绍这是妈妈可以吗?”

韩青说,“你安排吧,我也没有心理准备。”

苗远泽说,“这样子不怎么生分。”

韩青有点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苗远泽今天心情大好,就在自己的饭店洗尘接风,苗泓也被妈妈韩青从学校接回来。韩青为了给自己爱人在众兄弟前面子,特意打扮了自己一下,显得光彩照人。

苗远泽看着儿子那副好看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前妻来,这孩子的这张脸就是他妈妈的再版。他不由自主地把儿子狗蛋母亲和现任妻子韩青在心里做起了比较,想起来前妻他的心里有点锥心的疼。他满可以再等等她,再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可是他急于回城。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开始怀旧了,旧的人、旧的事、旧的东西一下子就成了美好的追忆。感觉一下子好的、坏的什么都能包容下,放的下了。唯独对那个曾经让自己心动的、爱过的那个人;自己曾经伤过的那个人,她曾经深深地爱着你的那个人,突然地莫名其妙的从心底放不下了。

苗远泽因为儿子来到了他的身边,勾起了他对往事的追忆。可是他清醒地告诉自己,今天千千万万不能喝酒,这是对他的家庭来说是一个转折点。儿子回来对妻子的认可、妻子对儿子的接纳、兄妹之间的和睦相处、夫妻之间的困惑,都还是个开头,这都是事。他希望他的五兄弟能给予他足够的支持。他特别希望李艺群老公杜安能来,饭桌上有个陌生人能压住场子,尽量饭桌上没有玩笑,让妻子有一个好的状态接纳儿子,让儿子没有压抑地融入这个家庭。

他们一行人享受完桑拿又一起聚到苗远泽饭店,杨科一进饭店就和韩青打招呼说,“我们又来给你起哄了。”

韩青说,“快、快、快,都到雅间,为了我们的家事各位辛苦了。”

周致翰说,“嫂子太客气了,客气的我有点不好意思留下来了。”

杨科一推周致翰说,“不好意思你走,三嫂不好意思说你,我替她说。”

韩青故意喊杨嫂说,“杨嫂快点过来,杨哥干坏事呢!”

孙福敏边走边说,“我看你杨哥干什么坏事呢?吆,今天人家这么大,是这一桌子的大哥,我敢动人家?”

苗远泽说,“你可是压寨夫人,别忘了你是这一桌子的大嫂。”

孙福敏说,“那我就命令你把他拿下。”

众人大笑,在笑声中一起步入雅间。苗泓背着书包也到了,娇滴滴的小公主进门就叫,“妈妈我饿了。”

韩青亲切地对女儿苗泓说,“问问伯伯、阿姨们好”

苗泓缩缩脖子笑笑没有吭声,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大鸡腿大嚼起来。

韩青说,“看看苗家的宝贝,不懂礼貌。”

狗蛋跟着进了雅间显得很局促,苗远泽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婆没有和狗蛋说什么。

韩青说,“宝贝等等咱们一会儿和叔叔、阿姨、还有哥哥一块吃。”

苗泓一眼看见狗蛋问,“妈妈他是谁?”

苗远泽赶紧回答,“他是你的哥哥,漂亮不漂亮?”

苗泓看着狗蛋说,“还行吧。”

苗泓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狗蛋问妈妈,“妈妈他是谁家的孩子?”

韩青说,“咱家的。”

苗泓不满意地翻着白眼说,“骗人。”

开席了,苗远泽问李艺群,“艺群怎么杜安还没有到?”

李艺群回答苗远泽说,“我刚才打过电话人家也出差了,过不来。”

苗远泽说,“太遗憾了,本来可以见个面,你们结婚兄弟们还没有见过他呢。”

李艺群说,“不急,宴会上他一定到。”

韩青给每人分发了一瓶鸡尾酒,然后打开一瓶举起来说,“来咱们一起干杯,感谢你们!为我们的家事让大家受累了,我代表我们一家人谢谢大家了。”

杨科边站边说,“为你们的家庭幸福我们兄弟们是应该的。”

大家齐声说,“不用感谢!兄弟们是应该的。”

韩青放下自己的酒瓶招呼大家坐下来说,“大家坐下快点吃菜。”

韩青用筷子夹起了一大块排骨,放进狗蛋碗里。狗蛋随口说,“谢谢阿姨。”

韩青看着狗蛋有点不自在,然后对狗蛋说,“不用谢,这是自己家,你喜欢吃什么自己夹上。”

狗蛋对阿姨点点头,没有说话。

苗远泽站起来说,“狗蛋刚才忘了给你介绍了,狗蛋这是妈妈韩青,这是妹妹苗泓。”

苗远泽反过来又给女儿介绍儿子说,“这是你哥哥狗蛋。”

狗蛋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苗远泽在一旁催促说,“狗蛋叫妈妈。”

狗蛋站起来有点不情愿地看看苗远泽,还没有吭声。

苗泓就眯着眼说,“爸爸你糊涂了吧,我妈妈的孩子在这里,我才是我妈妈的孩子。”

苗远泽一脸尴尬说,“吃、大家吃。”

苗泓看见爸爸今天对她有点疏忽了,不高兴地说,“没有胃口,我吃饱了,阿姨、伯伯拜拜。”

杨科说,“苗泓就要这么走了,不陪我们一起吃饭了?我可不高兴了。”

苗泓才不管呢,气呼呼地走了。

第六十九章

苗泓生着气、撅着嘴、气鼓鼓地赌气走了,苗远泽要去追苗泓,韩青一把拉住了苗远泽,“坐下来,小孩子家不能影响大人的情绪。”

韩青这一招是一个聪明女人必须有的选择,面前还有一个孩子,如果两个孩子都和大人玩开脾气,那大人们真还活不活了。

狗蛋看看爸爸、看看韩青妈妈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杨科给狗蛋夹起了一块鱼放进碗里说,“你好好吃饭,别的生活你会慢慢适应的。”

狗蛋长吁一口气,低头吃起了这块鱼。

苗泓一个人站在饭店门外等待爸爸或者妈妈来和她说好话,今天可是个例外。爸爸、妈妈谁也没有出来追她。她抬腕看看表,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她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台阶上。

韩青招呼过来一位服务员,和服务员低语了几句,把车钥匙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走出饭店,看见苗泓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呆,就上前拉了一把苗泓说,“小公主,迟到了,你看已经二点了。”

苗泓看到爸爸、妈妈今天不理她识相地说,“二点又怎么样?”

服务员戏苗泓说,“我去那边买菜去,你坐不坐我的车?”

苗泓说,“看你牛的,你那里有车?”

服务员把手里的车钥匙在苗泓的眼前晃了晃说,“你看这是什么?你不坐我的车,待会我回来你妈妈送你就迟到了。”

苗泓还是中计了,一个人不快乐地跟着服务员上了车。服务员和苗泓说,“你坐着少等,我去给拿点钱去。”

服务员大步流星地回到雅座那边告诉韩青,“阿姨,苗泓上车了我送她去学校了,您放心吧。”

韩青和服务员点点头,会心地笑了。“那你去吧,路上慢点。”

韩青目送着服务员走出雅座回头说,“这个苗泓让苗远泽可惯坏了,晚上回来还不敢定又要怎么折腾呢。”

杨嫂说,“现在孩子们少都是一个样子的,谁也不要笑话谁,我们家苗苗你问问杨科就知道了。”

苗远泽说,“狗蛋让妹妹搅和了一下子,你还没有认妈妈呢,这是妈妈,你以后的生活就要妈妈来照顾你了,你娘离你远,她再照顾不了你。”

狗蛋提到娘心里很痛,可是娘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是娘,可是眼前这位漂亮妈妈,样子有点咄咄逼人,他看了一眼韩青,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妈妈。”

韩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答。

苗远泽说,“狗蛋声音洪亮一点,妈妈没有听到。”

狗蛋又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

韩青轻轻地应答了狗蛋一声,那份红云迅速飞上她的脸颊,她突然再现了第一次做母亲被孩子喊的那份羞涩。

韩青将狗蛋揽入自己的怀里说,“儿子,妈妈会像爱妹妹一样爱你的。”

狗蛋情不自禁地看了看韩青,紧紧地抱了一下韩青的腰,一瞬间,韩青突然感觉狗蛋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那份爱突然穿透了她的全身。

李艺群掏出了手机,咔嚓一声记录下了那幸福的一瞬间。

苗远泽情绪高涨,“来大家喝酒,不行来点白的。”

刘潇说,“兄弟打住,你二万五千里才刚起步,你就想自己给自己挖坑?”

韩青说,“没事,你们喝白酒就喝吧,我给取。”

韩青站起来正要走,杨嫂一把拉住她,“今天不要喝,改天再喝。”

李艺群说,“三嫂做的太让人感动了,敬佩!敬佩!”

周致翰对韩青说,“三嫂如果有一天,狗蛋做出不孝顺你的举动,我会找狗蛋算账的,你放心吧。”

狗蛋也不甘示弱了,他平静地说,“只要妈妈对我好,不打我,我会做一个孝顺的孩子的,请阿姨放心吧。”

韩青突然鼻子一酸,赶紧扭过头说,“妈妈怎么会打自己的孩子呢?除了他太不像话。”

李艺群说,“狗蛋在这里你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妈妈会一点一点教你学会,记得一点,不要和妈妈发脾气,妈妈撑这个家真的不容易啊!”

狗蛋看看李艺群点点头说,“阿姨放心,我会听妈妈话的。”

杨科说,“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不方便和爸爸、妈妈说,你可以和我们说,就刚才艺群阿姨的一句话,不要和妈妈发生不愉快,记住了没有?”

狗蛋点点头表示对杨科这段话的认可。

苗远泽说,“阿姨伯伯们的话你记住,咱们这个特殊家庭就得首先学会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尊重,这才能相处好。”

杨科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撤吧,让他们一家人再谈谈吧。”

苗远泽说,“不要走,我们还没有谈好呢,边吃边说,韩青你和杨嫂吃饱了去上岗吧,我们还得谈谈宴会的事。”

韩青说,“杨嫂先慢慢吃,我出去就可以了。”

孙福敏站起来说,“我也出去了,让人家们兄弟们谈谈吧。”

韩青和杨嫂撤了,杨科和狗蛋说,“狗蛋你也大了,刚才妈妈你也认识了,回家后多个心眼,不要给你爸爸添罪知道吗?”

李艺群说,“这需要一段时间磨合期,不是一下子就能相处容纳下对方的,家里还有一位小公主,大人和狗蛋好说,你那小公主难缠,狗蛋你让着点妹妹,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狗蛋懂事的点点头,刘潇说,“我感觉苗泓就像小时候的周致翰,有点胡搅蛮缠。”

周致翰的食指功在刘潇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情况下,当啷一声弹在刘潇的额头上,一瞬间刘潇疼的咬牙切齿。

这一下子把个狗蛋逗乐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狗蛋笑着漏出了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李艺群说,“这小伙子长得很好看,漂亮是一个人一半的福气,放心吧!韩青一定会善待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他自身一定会给自己带来福气的。”

苗远泽说,“但愿如此吧,那个小祖宗苗泓恐怕和我们闹不和,狗蛋这个孩子如果性情像他娘,绝对善良。”

杨科说,“宴会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谈,你先安排孩子回家,安排孩子休息的地方去吧。”

苗远泽说,“我把书房给孩子放个床就可以了,没事放心吧,韩青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兄弟们各自要回家去了,刘潇对周致翰说,“走吧外地人,还回那个温馨的家去吧。”

李艺群说,“周致翰,不去他那温馨的家了,咱们一起去我妈妈那里住去。”

周致翰骄傲地说,“有艺群姐收留我,我就牛了,不怕得罪刘潇哥了,刘哥你一个人温馨去吧。”

刘潇回击说,“我看你明天怎么牛?”

第七十章

苗远泽带着儿子狗蛋回到了家里,他带回来了孩子的感觉就像是家里多了一根顶梁柱,家庭也突然有了生命力。家业也有了能替他撑起来的后继人,突然也有一种家业鼎盛、实力雄厚有了靠山的感觉。

苗远泽的情绪高涨,嘴里哼着小曲。他简单策划了一下,准备给儿子安排个卧室。他把书房里的空间丈量了一下,这个曾经宽敞的书房,是三口人共同用的书房,偶尔韩青练练书法、做做刺绣;苗泓在这里温习、温习功课;苗远泽在这里画画山水。这里也是三口人陶冶情操的风水宝地。

苗远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写字台、书架上堆满了书,苗远泽考虑到如果现在把书房改造成供儿子起居的卧室,让狗蛋住在这里。这样子也可以拉近一家人的关系,慢慢的兄妹之间的感情也建立起来了,大人也就皆大欢喜了。苗远泽想到这里打定主意用这个书房给儿子狗蛋做卧室,在书房里面添置一张床和一组二门衣柜,好让儿子有个收拾放衣服的地方。

苗远泽给家具城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这个老板也是和他曾经一个学校走出来的。这几年全市高楼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他的家具生意也火的不得了,新房子业主把大把、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都送进他的金库里。老同学需要买一张单人床,一个二门衣柜,苗远泽和他报了尺寸,他策划了一下就按出厂价给苗远泽配了一张红木床和一组红木二开门衣柜,二小时后就把床和衣柜送过来了,把服务也跟过来了,还带了师傅们免费给安装好放在合适的位置。

一个卧室兼书房融为一体的房间给狗蛋设计好了,在这么大的城市有一个属于狗蛋的家,是狗蛋长这么大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突然就在一瞬间出现在了现实里。

苗远泽把几位工人送走,然后一个人把柜子和床,里里外外擦洗的干干净净。狗蛋站在那里虽然是爸爸给自己弄,可是因为常年的不在一起,不是看着孩子长大的,感情已经疏远,狗蛋还是和爸爸很生分。

他不时地观察着爸爸陌生的表情,他现在感觉特别、特别地想娘。想到娘狗蛋的心里还是很痛,他自个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设想着如果这个屋子里的主人不是韩青妈妈而是娘,他一定会因为爸爸这样努力的为自己打造幸福,他一定会幸福地跳起来。

可是,现在的他心里有点战战兢兢,他看着外面的夜幕开始低垂,天渐渐黑了下来,那个今天让他喊的哪位韩青妈妈就要回来了,还有那个霸道妹妹也要回来了。想到这里狗蛋后背抽起了一股冷气,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尽管外面的霓虹灯已经睁开了睡眼,他的内心没有随着光亮心里亮堂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和自己娘亲永久的分离,不是暂时的离开。

狗蛋望着窗外回忆着,娘每到夜幕降临就会喊自己回家吃饭,那温馨的声音喊一声,大山也会和着娘的声音喊几声。每当听到娘的呼唤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家里有妈妈蒸的如棉花的馒头,他可以一顿吃五个。自己出来二个晚上了,如今的娘她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在喊谁回家?他会不会像自己想她一样想自己?那外婆和外公呢?他们现在还好吗?那天妹妹的爹和小舅舅是盘过山路在追自己吗?他们为什么没有追上来?难道那是娘让追他吗?

爸爸这里的夜是色彩斑斓的,梦幻式的,狗蛋还有点不习惯。他还是喜欢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夜,和娘亲挤在土炕上看星星眨眼睛、月亮笑弯了腰的那种安静的夜。还有玉盘上缀满亮晶晶的星星,月亮从一道眉直滚到半个圆,再到全圆。在那样的夜的星空,可以看到北斗星。偶有一点声音也是有生命力的蛙声和犬吠声还有民间那种欢快的、忧伤的能把山民们内心的烦恼从心底吼出来的地方小调。

狗蛋呆呆地站在窗前,他现在很想很想娘,好想、好想那一群憨厚的小伙伴。原来就想躲开捶打他的继父,现在感觉那个继父捶打他,现在想起来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苗远泽看着儿子呆呆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突然明白了儿子对这个荣华富贵的生活不是那样稀罕。儿子看到眼前这一切没有欣喜若狂的表情,只好像是这个家里做客的客人一样,表现出来的是那样的没有兴趣,只是欣赏、欣赏而已,从狗蛋脸上流露出的是没有和他有任何干系的表情。

狗蛋没有像苗泓一样对物品有很强的占有欲,狗蛋一点都没有。

苗远泽长叹一口气,把手搭在儿子的肩上问,“儿子,想什么呢?”

狗蛋被爸爸的呼唤从遐想中叫醒来回过神来说,“爸爸我想回家,我想娘。”

苗远泽心里一阵酸楚说,“傻儿子这就是你的家呀!怎么不喜欢?你为什么刚离开娘就想,那爸爸有多少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了你都不想陪爸爸,回来二天你都是在想娘。”

狗蛋摇摇头痛苦地说,“这是韩青妈妈和妹妹的家,不是我和娘的家。”

苗远泽苦笑着说,“胡说什么,这也是爸爸和狗蛋的家,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狗蛋两眼含着泪摇摇头说,“爸爸我还是跟娘一起过吧,这里我不喜欢。”

苗远泽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娘能给你这一切吗?娘能让你住在这样繁华的地段吗?”

狗蛋痛苦地说,“爸爸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让你和娘在一起能陪着我,我就会快乐、幸福了。”

苗远泽对儿子愧疚地说,“儿子,这辈子爸爸是欠下了你娘的情债了,来世再去还她吧,儿子爸爸只要求你能快快乐乐,爸爸就幸福了。”

他们父子正谈着。韩青带着苗泓回来了,

第七十一章

一进门苗泓就闻到了一股味道问道,“妈妈什么味?一股新家具味道。”

苗远泽赶紧迎出去说,“哎呀!姑娘、老婆你们都回来了?”

苗泓不高兴地用眼睛瞅着爸爸说,“谁是你的姑娘?”

苗远泽开心地说,“你是啊!”

苗泓一眼看见狗蛋说,“他怎么来咱家了?”

韩青说,“不要没有礼貌,他是你哥哥不能这样说话,哥哥是回来了,不能说来了,来了一般是指客人呢。”

狗蛋听到妹妹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在娘那边只是继父不欢迎自己,继父的女儿,自己那个妹妹还在襁褓中,不懂得嫌弃自己。爸爸这边这个妹妹长大了,看他的眼神他都在心里直打颤,狗蛋看着妹妹长长出了一口气。

韩青转过身问苗远泽说,“你们俩吃过晚饭了吗?”

苗远泽回答说,“我们还没有吃呢,忙着布置屋子呢。你们吃饭了没有?”

韩青说,“我们刚吃过,那你们去饭店吃去吧,这是车钥匙。”

苗泓今天的表现就像一只青蛙,脖子气流鼓动着,韩青在递给苗远泽钥匙的时候和苗远泽使了个眼色,和老公用嘴指着女儿努努嘴然后说,“你带上狗蛋迟回来一会,带孩子去周边看看夜景,孩子刚离开家一定想家。”

苗远泽会意的点点头说,“我们出去先吃饭,然后带着狗蛋兜风去,家里新家具有甲醛不行太晚了我们就去刘潇那里了,我们商量一下关于菜谱的事情。”

韩青看着老公和狗蛋说,“随便你们吧,把自己钥匙带上我就不等你们了。”

苗远泽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苗泓一把把爸爸的手打开了,狗蛋看看苗泓,苗泓向狗蛋做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狗蛋没有吭声跟着爸爸走出了门。

苗泓目送着爸爸带着狗蛋走了,临出门苗远泽和女儿苗泓扮了个鬼脸,然后搂着儿子狗蛋走了。

韩青目送着苗远泽带着前妻的儿子走了出去,心里隐隐约约有点不愉快。她独自带上了门,心里实在不舒服。感情这东西是自私的,是不能和别人共享的。

苗泓看着妈妈对哥哥狗蛋热情的样子心里愤愤不平,背着书包进了书房,苗泓一眼看见里面多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就嚷嚷开了,“爸爸和狗蛋他们要干什么?爸爸要让他住在我们家?”

韩青说,“那当然了,他是你爸爸的儿子,怎么?你不喜欢哥哥?”

苗泓一下子没大没小的说,“你喜欢你要他去,我反正家里不要他,他是谁的孩子?”

韩青说,“这是你爸爸的孩子,从今往后也是我的孩子。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不要参和。”

苗泓气乎乎地说,“他来了把我的书房都占领了,我还能不生气吗?”

韩青平静地说说,“那是你爸爸的儿子,你能不让人家住?你爸爸爱他也像爱你一样的。”

苗泓声嘶力竭地说,“你不是个好妈妈,你知道同学们知道我爸爸还有个儿子,同学们会不会笑话我?他们一定会说我是小妈生的。”

韩青说,“你白痴啊?我和你爸爸是明媒正娶的合法夫妻。有个哥哥同学们会笑话什么?”

苗泓气呼呼地说,“你傻呀,爸爸有儿子你还要嫁给他?而且还要生我?”

韩青生气了,“苗泓你没大没小的像话吗?”

苗泓声嘶力竭地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不让他动我的东西,让你们动我的东西我已经够意思了,你们让他住进来没门。”

韩青一下子惊呆了,眼前的女儿是那样陌生,她还没有发现了女儿内心本真的东西,女儿的这些话让她太失望了,她试探地问女儿,“如果妈妈执意要把哥哥留下来呢?你会怎么样?”

苗泓不假思索地说,“那好我离家出走。”

韩青一下子也火了,“你可以离家出走,记得你如果这样做了,你不要巴望我去找你。还有,从此以后不要和我谈家里产业的事情,家里的一切不属于你。”

苗泓气愤地说,“你以为你有了爸爸的儿子就不需要我了?你记住那是爸爸的儿子,不是你的。你们气死我了,我的书房给我整成这个样子了,我恨、我恨,臭小子想住我的书房,没门。”

苗泓一个人就像被激怒的一头疯狂斗牛,气势汹汹的怒目圆睁。韩青试探地问,“你不可怜哥哥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妈妈没有人照顾他吗?他毕竟是你的哥哥。”

苗泓气呼呼地说,“我心疼他?谁心疼我呀!他来了就是要抢我的东西,首先就抢走了我的书房,他还要分享我的美食,还要分享我的零花钱,你们对我的爱也的给他分一半,我不要他,我讨厌他。”

韩青看到女儿的样子,心里在隐隐作痛,女儿没有爱心,她把物质看的远比感情重,她也明白了,苗远泽为什么要接儿子回来的理由了。有些时候女儿的一举一动让他们夫妻俩,太失望了。老公好歹有自己的儿子,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一个人的生意兴隆了,家里的孩子就对人没有了感情,韩青明白女儿现在的这个样子,是自己一手把她带成了这样子。她是女儿自私的主导演。

韩青换了一个话题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把心态调整好,和哥哥和睦相处好,我们家里多了一个男孩子有多好?你出入不再那样孤单了,那有多好你说呢?”

苗泓气急败坏地说,“咱们家的饭店将来爸爸一定会给他分一半,就留给我一半了,爸爸肯定不会再全给我了。”

韩青平静地说,“那个饭店我和你爸爸就你们俩谁也不给,我们一辈子就靠着经营它而生存呢,我们俩把你们俩供养出大学就不管了,你们自己成家立业去吧,不要现在都想着自己不去努力来啃我们。

苗泓听到这里赌气地把自己关进自己的卧室里,不再和妈妈理论了。

第七十二章

五兄弟一致商量,先把胡同里的合影照了,然后再一起聚餐。这二个议程分二天的时间进行。照片的取景以胡同口为背景,还要从胡同口跑出五个少年,手里必须各举着大串的冰糖葫芦。

这五个少年代表曾经在胡同里长大的五兄弟,他们每个人手里就举着京城特色的冰糖葫芦,在他们五兄弟前面坐上一个胡同里的大大小小人物,然后定格。

这个画面是李艺群策划了很久的画面,其他兄弟对她这个策划很是认可。

李艺群独自开始物色他们小时候的人物,以年龄和身高,北北可以扮演杨科、狗蛋可以扮演刘潇、杨苗可以扮演李艺群、苗泓可以扮演周致翰,现在就是少苗远泽这个扮演者。

苗远泽小时候敦敦实实,头长得圆方圆方的。周边没有这样的孩子,李艺群对这次合影可认真了,在周边利用孩子们放学她寻找着这个身板的孩子。天天吃过饭就去学校门口站着,她耐心地观察着这种体型的孩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苗远泽的扮演者终于找到了,他们这些扮演者都是学生,摄影就定在了周日上午,九点是室外摄影光线最好的时间。

人物挑定就开始选择衣服,李艺群少年时代穿过的衣服李阿姨给保存的很好。李阿姨从柜子里找出来,李艺群激动地抱住妈妈说,“妈妈时光太无情了,我们那个年龄多好,好想、好想再回到十七岁。”

李阿姨说,“我现在也想回到十七岁,女儿可能吗?来世吧。”

李艺群抱住妈妈说,“妈妈您读过美国作家塞缪尔厄儿曼的作品青春吗?我读来给您听听。”

李艺群有感情地读给妈妈听,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弘的想象、炽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后生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

岁月悠悠,哀微肌肤,热忱抛弃,颓唐,必致灵魂忧烦,惶恐、丧失自信,定使心灵扭曲,意气如灰。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

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接受美好、欢乐和力量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一旦天线降下,锐气便被冰雪覆盖,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便年方二十,实以垂老矣;然则只要竖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李阿姨静静地听完感慨地说,“艺群你还得学习,你一定要写出更励志的作品,做文章不要向钱看齐,要让别人读完你的文章以后从中能感悟到生命真谛的东西。”

李艺群一把抱住妈妈说,“都说知音难觅,原来真正的知音就是我的妈咪,刚刚才发现。”

李阿姨说,“现在发现还真的不迟,就是怕永远发现不了。”

李艺群抱住妈妈撒娇地说,“谁让你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温柔过?”

李阿姨说,“都怪妈妈爱你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让你吃了很多苦。”

李艺群说,“妈妈这人嘛年轻的时候吃苦是福,如果女儿不吃那么多苦,哪有今天的成绩,妈妈不说这个啦,明天您帮女儿把孩子们拍照的衣服给找齐,我明天去找冰糖葫芦去。”

李阿姨想了想说,“好像前门那块胡同里有加工冰糖葫芦的呢,你穿巷子找,一定能找到。现在没有那大串的冰糖葫芦,你只能找师傅去定做去了。”

大家都在为这个宴会忙乎着,苗远泽决定到时候停业一天,把隔壁饭店也包上一天,快快乐乐、排排场场把这个宴会做的体体面面。

狗蛋回来暂时没有入学,给爸爸在饭店干杂活。苗远泽突然发现狗蛋原来干活这么利索,这可是他妈妈的做派。饭店的活除了炒菜,孩子什么都能干的来,狗蛋进了饭店不用别人指示,什么活自己都能找到。

苗远泽看着儿子窃喜,即使儿子学业上上不去,生活自理能力上也不差。

狗蛋自从回了爸爸这边,就跟着爸爸打理饭店这些事情。苗远泽出去进货就直接把狗蛋带上了,那些货进货时需要注意什么?挑选菜的质量,还有问题菜从哪方面发现都一一告诉狗蛋,狗蛋对这些很感兴趣,学的也飞快,不几天就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了。

狗蛋回来也给韩青省了不少事,都说人人都爱好的,不是爱小的。不多日,韩青就把狗蛋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她一下子就感觉多了一个助手,回家照顾起狗蛋来很贴心,给狗蛋洗衣服、给狗蛋煲汤补身体喝,家里做上什么好吃的就和苗泓一分为二。渐渐地狗蛋也放下了和韩青妈妈的戒心。

苗泓看着哥哥狗蛋特别勤快,也把自己蛮横霸道的脾气收敛了,一家人相处的其乐融融。苗远泽开始考虑狗蛋在市里上学的事情,他计划在宴会前把儿子的学校找上,这在胡同里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这下子饭店有了狗蛋和韩青、杨嫂照应,苗远泽放心地办别的事情去了。

一个家庭、一个女人有了包容心才能有福报,才有幸福可言,韩青在包容下丈夫儿子的前提下,她收获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在大山里长大,他练就了一身胆识和力气,在爸爸这儿他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体现了他自身的人生价值,得到了人们的喜爱和尊重。

韩青常常看着狗蛋发呆,他常常会引起韩青妈妈无限遐想,那个曾经让苗远泽神魂颠倒的那个大山的女儿,那个乡村女人一定有她美丽的面容,还有和她儿子一样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领。可是奇怪的是韩青不知道为什么对苗远泽的前任一点都恨不起来,却多了一份尊重。究竟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七十三章

李艺群让母亲安排给二个女孩子化妆,还有做她们当年的发型,李阿姨一大早就去找孟老头,“老孟啊!你家里有没有备下当年孩子们的那种发型图片?”

老孟挠挠头说,“我也是只记得个大概,细节方面我也忘了,这发型也年年更改,就是平头没有变。”

李阿姨说,“那会苗远泽就是留着个平头,那孩子的头方方正正的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

孟老头说,“我记得他,刘潇就留的北北那种发型。”

李阿姨说,“刘潇比北北的那种发型长,杨科又是那一种发型?我真忘了。”

老孟摇摇头说,“那孩子我不记得了,那孩子比较安静,不淘气,正出正进的,刘潇可够淘的三孩子他的鬼点点最多,哎!那孩子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可惜了。”

李阿姨说起刘潇有点不自在,觉得对孩子是一种亏欠,可是那会李阿姨年轻气盛,容不下刘潇妈妈说她是单亲家庭,孩子教育不过关。一气之下就拆开了他们,现在李阿姨想起来有些东西是不值得那样去怄气的,二家大人怄气还是伤到了二个孩子,他们心里说白了比谁都心里苦,刘潇对李艺群是动了真感情了,孩子实实在在欣赏李艺群,到如今女儿的第二次婚姻是真的幸福还是女儿在她面前装幸福呢?李阿姨真的不知道。

孟老头说了好多话,李阿姨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孟老头看看李阿姨用手指捅了捅李阿姨问,“想什么呢?”

李阿姨这才回过神说,“你看看这些孩子们一转眼之间就都长大了,咱们一晃间就也老了。”

孟老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说,“你说这人老的干嘛呢?死就死吧,非要人老。”

李阿姨哈哈一笑说,“如果人不老这世界还能放下吗?再说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了吗?不用容颜和衰老去区分,怎么能分得清辈分。”

孟老头说,“这还不乱吗?现在不是老的想找个小的,小的想挂靠个老的?”

李阿姨说,“那是别人的事咱们不谈,咱们谈咱们的正事,如何把咱们当年那个发型想起来,咦!孩子们应该有照片,咱们找到他们的照片不是全有了吗?”

孟老头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去找刘老头他家里肯定是有孩子们小时候的合影,咱们去看看不就得了,这下子不用去找什么发型图了。”

孟老头去找刘老头,这刘老头还真一下子找到了刘潇他们初中时候的合影,孟老头一下子得到了灵感,三个小子的发型瞬间就在脑海里有了模式,孟老头自信地和刘老头说,“我的发型做出来能让更多的人回到过去的岁月,你们不信走着瞧。”

为了让五兄弟对他的发型技术有个完美的评价,孟老头找了三个发型模特,就开始勾勒三孩子的发型画面。他仔细斟酌,反复琢磨,不知道为什么他设计出来的这三个发型没有灵气,反而显得有点笨拙。

孟老头对自己的设计不满意,就把李阿姨叫来,李阿姨一进门就看到那三个模特上的发型,确实是笨拙的厉害。李阿姨围着模型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笨拙在哪里,李阿姨坐下来端详着给少年杨科做的发型,李阿姨突然发现了他的笨拙的地方,“老孟,鬓角这个地方的问题,这个地方理成三角,角尖一点就感觉不一样了,老孟你试试。”

孟老头被李阿姨提醒了一下,一下子也感觉出了就是这里的问题,他把模特那鬓角地方理尖了一点,一下子就有了灵气。

“老李啊!佩服、佩服,我琢磨了几天也没有找到笨拙在哪里你来了一下子就找到了。”

李阿姨说,“你自己做越看越不像,我是旁观者才能看出来。”

孟老头说,“你看看刘潇这个发型,他是哪里的问题?”

李阿姨在模特周围转了一圈说,“这个是刘海的问题,你把右边的几根头发往灵打几下,这个发型的灵气就出来了。”

孟老头有点没有理解了又问,“你说这个灵是什么意思?”

李阿姨站起来指了指模特那片刘海说,“这儿厚,往薄剪一下就好看了。”

孟老头照李阿姨的方法,瞬间就看起来有了精神气。

李阿姨又指了指那个模特给苗远泽设计的发型说,“那个是短发把两边鬓角打圆了就可以了,这种发型就怕把二个鬓角掏了,掏出坑就不好看了。”

孟老头说,“三天不显剃头匠,三天后看就好看了。”

李阿姨说,“就按模特这个发型做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孟老头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我也抓住了这三个发型的要点了,放心吧。”

第二天孟老头先给狗蛋做了当年刘潇的发型,自己感觉很满意,很成功。给北北做杨科的发型,北北听说孟老头要给他做发型,心里不舒服也有好多不满,北北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喜欢孟老头,他东躲xc总是不让孟老头给他理发,李阿姨好说歹说,总算把个北北弄到了孟老头面前,北北看看眼前模特上的那个造型踏实多了,孟老头说,“不是让你当你爸爸,而是让你扮演你杨伯伯。”

北北白了孟爷爷一眼,把小嘴噘的老高,孟老头又说,“怎么不开心了?”

李阿姨纳闷了好久,这北北究竟是和孟老头怎么了?今天听着老孟说的一席话心里那点小纠结也在今天解开了。

李阿姨有点不客气地说,“老孟,你这张嘴别让孩子不尊重你哪。”

老孟一下子有点尴尬,“没有其他意思,逗着孩子玩呢,逗着孩子玩呢。”

北北看着老孟做了一个鬼脸,孟老头赶紧说,“不要动,注意把头发掉进衣服里的,孟爷爷会给北北理的很帅很帅的。”

北北说,“孟爷爷您给我弄进衣服里,您的免费带我去洗浴中心洗澡去。”

孟老头说,“臭小子,有你外婆给你撑腰的呢,看你牛的敢和孟爷爷讲条件?”

北北笑了,李阿姨也笑了,然后说,“老孟啊!后生可畏呀,你可得说话注意点啰。”

老孟停下来手里的活说,“这叫什么,青什么来着,哎呀!我一时想不起来。”

北北补充说,“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孟老头一拍大腿说,“臭小子,对,就是这句话。”

李阿姨听到外孙的对白,心里乐开了花。

第七十四章

日子过得飞快,孟老头把三个孩子的发型都理好了,李阿姨给两个女孩子的发型只能等到拍摄照片那天,二个女孩子的头发留着不够长度,李阿姨计划都给她们扎小辫子,而且是梳理麻花辫,红头绳。

李阿姨看着孟老头已经跑在自己前面了,那三个少年已经把发型打理好了。李阿姨也不甘示弱,她独自去理发店找长发,她计划把杨苗和苗泓的辫子接一节,她们俩孩子的头发长度不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阿姨对这个工作还是认认真真地一家理发店,一家理发店的去找。李艺群是徒步转遍了前门前的胡同,总是找不到加工冰糖葫芦的地方,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李艺群筋疲力尽地回到妈妈家一进门就说,“妈妈走了我一天也没有找到个加工冰糖葫芦的地方,累死了。”

李阿姨说,“我也刚回来。”

李艺群感到惊奇地问,“妈妈你又去刘潇哪里去收账了?”

李阿姨乐呵呵地说,“给那二个丫头去理发馆找长发去,那两孩子都是短发,我必须给她们做麻花辫。”

李艺群突然想起来说,“妈妈我家里有一节长发呢,可以给杨苗用。”

李阿姨说,“苗泓还需要一节。”

李艺群和蔼地和妈妈说,“妈妈你忘了,周致翰就经常梳着短发,然后中间有个圆盘扎一个小辫子,然后让这个小辫子偏向一边的那种发型,我也不记得这种发型叫什么。”

李阿姨有点茫然地说,“我不记得了。”

李艺群耐心地找了一张纸,然后画出了这个发型,“妈妈这下子您想起来了吧?”

李阿姨兴奋地说,“想起来了,嗯!我记起来了,在你小时候我也给你留过这个发型,我明白了,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艺群有点沮丧地说,“累死我啦也没有找到冰糖葫芦加工点。”

李阿姨问,“你怎么找的?”

李艺群说,“我一个胡同、一个胡同转也没有找到。”

李阿姨有点不满地说,“亏你还布局大文章呢,去街市上直接找卖冰糖葫芦的,你和他订上五个大串冰糖葫芦就可以了。”

李艺群眼里瞬间露出希望的光,“对呀!妈妈我怎么没有想到?”

李阿姨骄傲地说,“你以为我们年纪大了就没有用了?”

李艺群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俗话说,家里有一老就像有一宝。”

李阿姨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一到六十岁官方就让活埋,这一家有个老人刚好六十岁了,身体也很好,儿子不舍得活埋父亲就偷偷地去野地里给父亲挖了一个洞,白天让父亲出来嗮太阳,晚上去洞里睡觉。”

李艺群躺在沙发上问妈妈,“那没有被大王发现?”

李阿姨说,“白天也躲着熟人,一天儿子送来饭,坐在一旁唉声叹气地,父亲说,如果你不想送就把我活埋了吧,儿子摇摇头说,父亲每天来的时候有小牛一样大的一个动物灰不溜秋的,拖着长长的尾巴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看害怕。父亲问,是不是耳朵小小的,眼睛圆圆的?是的父亲。父亲说,你不要怕你明天衣袖里把咱家小毛虎装上,它出来了你就把小毛虎放出来,它就会跑掉。”

李艺群听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

李阿姨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儿子就照父亲的方法做了,那怪物果真看见小毛虎就逃之夭夭了,那怪物到处骚扰人们,一天在一个经常张贴告示的地方张贴出一张告示,问天下人谁认识像小牛一样大的怪物,儿子看到这个告示就揭了这个告示,一边的人看到有人揭了这个告示,就把儿子带到大王面前,儿子犯难了如果说出这个是父亲告诉的真相,父亲不仅被活埋,而且还会连累家人,如果撒谎会被满门抄斩,儿子无奈说出了真相。从此,大王昭告天下,从此取消六十岁活埋这个制度,老年人见多识广照样可以服务社会。”

李艺群说,“这个儿子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如果对大王撒了谎,也救不下那些到了活埋年龄的人。”

李阿姨说,“这个世界永远也是诚实的人路越走越远,耍狡猾的人寸步难行。”

李艺群点点头,对母亲的这个观点默许了,李阿姨说,“明天我就找卖冰糖葫芦的去,你在家歇着。”

李艺群说,“妈妈,我那里还有时间歇着,我们五个孩子的衣服还没有找齐。”

李阿姨站起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衣服,“艺群你自己去找,看看你最喜欢那套衣服让杨苗穿上合适。”

艺群看着妈妈把这些衣服还是叠的整整齐齐,洗的干干净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妈妈谢谢你,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带大,女儿让你费心了。”

五兄弟几个紧锣密鼓地忙乎着。李艺群的冰糖葫芦也订制好了,五少年的衣服也准备齐了,还有重要的一项就是让孩子们配合他们当年的发型,兄弟几个商量来商量去,计划周六给孩子们处理发型,然后带孩子们洗澡,可是,孟老头提前就把孩子们这个发型工作做了,孟老头早做安排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头发再能长出那个自然范来。

杨科一个人开始挨着一家一户通知周日胡同里的住户集体拍照,他一边通知一边登记人数,还有一部分人已经搬迁了,还有一些住户是后期搬进来的,有几个胡同里后期搬进来的热心孩子们也加入了和杨科登记通知的行列里。胡同里一下子沸腾了,人们都开始准备自己认为得体的衣服,女同志们忙着做发型。胡同里的人们对这次合影很是重视,也很配合,他们明白这次合影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值得重视的合影。

李阿姨看到别人热火朝天的在打扮自己,老太太也从衣柜里找出多年不穿的旗袍,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大波浪发型,穿上那件枣红色绣边旗袍,半高跟皮鞋。在镜子里优雅地转动了几下,那份高贵又还原在她的身上。

第七十五章

周日上午八点钟,胡同里的大大小小穿戴的整整齐齐都来到了胡同口。五兄弟也提前到了胡同口,紧接着一辆满载着凳子的车子开进了胡同口,杨科和胡同里的一些年轻人一起把这些凳子卸下车。

摄影师也开着车子过来了,把三角架支起来了,摄影师目测了一下景深范围就开始指挥所有人员们搬凳子,李艺群把设计的画面图说给摄影师听,摄影师听明白了李艺群的意思,摄影师问李艺群,“你这是用蒙太奇的手法来把背景图片设定成虚幻的前面是实际的对吧?”

李艺群强调说,“一个画面分三层一层是胡同口,一层是少年五兄弟,一层是胡同里的所有人,实拍就是了。”

摄影师明白了李艺群的意思点点头说,“可以几次合成吧?”

李艺群摇摇头说,“不可以合成,我要一次拍成的效果,如果用合成的方法我们就不用小演员了。”

李艺群特别强调要求一次成像不可以合成,摄影师离开李艺群,在胡同口转了一圈,然后把三角架退后,然后从镜头前看了看,重新把凳子往前推了一大步。

五个少年五兄弟也从李阿姨家里出来了,胡同里的人们都到齐了,杨科说,“来了的各位咱们先坐下来,长辈们坐在第一排。”

刘潇问杨科道,“怎么个排法?一家、一家挨着坐还是男女分开坐?”

杨科说,“一排男的一排女的整齐,那样有点乱了辈分了,还是一家一家挨着坐吧。”

杨科按辈分一排一排地开始安排入坐了,前门巷子里的冰糖葫芦送过来了,那长长的冰糖葫芦把人们瞬间带入了似水年华的年代。他们都坐齐了,前面五兄弟坐在一起和后面的少年五兄弟的排列次序是一样的,摄影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在五少年五兄弟弟站在胡同口然后每人踩一个小凳子然后举着冰糖葫芦在摄影师喊321的时候在凳子上跳起来,摄影师然后定格,尝试的第一次失败了,孩子们只顾跳没有顾及到表情,第二次有一个孩子没有跳起来,第三次摄影师开始用了连排技术,第三次很成功,五兄弟起身看了底片感觉很满意,然后开始一家子,一大家子的拍照。

杜安今天打扮的风度翩翩地参加了摄影活动,张哲也曾经做过胡同里的女婿,也参加了这次拍摄,在这样的场合下,杜安第一次走进了他们胡同里所有人的视线中,就凭借杜安风度翩翩的身影和炯炯有神的眼神,那充满霸气的神态,张哲和刘潇就甘拜下风了。

李阿姨是个处处要面子的人,看到现任女婿在人群里面是那样得体耀眼心里就充满了快乐,她和孩子们忙前忙后地跑来跑去,她高兴的几乎忘了自己的年龄。胡同里的摄影工作做好了,杨科统计了一下人员然后通知摄影师需要洗的数目,李艺群一再强调一定要塑封每张照片,后面按次序把名字写上。

五兄弟们一起拍了照,李阿姨、李艺群、杜安、北北、拍摄了一个全家福,他们三辈李阿姨在上,李艺群和杜安在中间,北北在下面,北北看着妈妈和这个叔叔一起拍照有点纳闷,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杨科要让北北、狗蛋、杨苗、苗泓、周宙一起拍了一张合影。

周宙是周致翰的儿子,阳光朝气的他个头已经没有少年的样子了。一米八五的身高壮壮实实,所以他没有机会加入少年五兄弟的行列,杨科喊摄影师说,“来摄影师给我们小兄弟合个影,周宙过来和小兄弟们合个影。”

周致翰说,“赶大轮小,周宙老大、杨苗老二、狗蛋老三、北北老四、苗泓老五,就这样排序。”

韩青说,“狗蛋没有北北大吧,苗远泽问了北北生日说,排列错了,是杨苗最大。”

人们快快乐乐把合影拍完了,摄影师征求大家的合影留念写什么名字,李艺群斟酌了一下说,“就写“胡同里的奇葩五兄弟和成长中的胡同人合影留念”。

摄影师说,“好就这么定了,其他人没有意见吧?”

杨科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所有参加拍摄合影照片的人员,在下一周星期六中午十二点五兄弟邀请大家到“青泽红宾楼美味馆”设宴恭请大家届时参加,记着这场宴会是免费的。”

人们的掌声响起来了,杨科做了个手势说,“大家安静,到时候把我们今天的合影在宴会结束之后各家带走,今天如果有喜欢拍照的就尽情拍摄吧,今天的摄影所有费用由我们五兄弟负责,请大家放心的拍照吧。摄影师把你的真本事使出来,把我们胡同里的人拍的美美的。”

李阿姨拉着北北的手和人们拉家常,摄影师抓拍了好多,这次摄影完后,北北望着妈妈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人们说,大人都是骗子这一点都不假,妈妈肯定不是去国外学习,是和她身边这个叔叔结婚去了,北北太傻了,如果不是外婆将他接回来,现在还在和那个恶婆在一起呢。想到这里他不再想理会妈妈了,他看看妈妈一个人气鼓鼓地回家去了。

苗远泽在胡同口和韩青、狗蛋、苗泓一起照了一个全家福,一家人都笑的特别甜,唯独狗蛋没有笑出来,任凭摄影师怎么逗都没有把他逗乐,苗远泽单独和狗蛋拍了一张,这下子终于把他逗乐了,父子俩笑的特别甜,苗远泽又让狗蛋和苗泓兄弟俩合照了一张。

周宙和母亲来了一张合影,杨科和刘潇开玩笑地说,“周致翰这是唯一干成的一件事,你瞧那周宙的样子,活脱脱是周致翰的模样儿。”

刘潇什么时候把北北从家里找出来和北北来了一个合影,北北在人群里找着爹爹,可是没有他的影子,刘潇看在眼里,然后掏出手机给张哲打了一个电话,“张哲过来,咱们一起再来个合影留念快点。”

张哲急匆匆跑来,北北喜出望外,他拉着张哲的手说,爹爹咱们一起和妈妈拍个照吧,张哲把头摇的像巴郎古,我不喜欢照相,咱们拍一个就是了,北北突然全明白了,“爹爹你和妈妈离婚了?”

张哲叹了口气说,“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我们离婚了。北北爹爹今天告诉你,站在你妈妈身边的那个男人才是你的爸爸,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回去和妈妈爸爸好好生活吧,你幸福了就是爹爹的幸福,你想爹爹了看看照片或者来旅馆来看看爹爹,好好待自己的爸爸妈妈,妈妈为了你吃了不少苦,现在妈妈的体质那么差,也是当年和爹爹一起生活搞坏的身体,你要替爹爹多照顾妈妈知道吗?”

北北看着爹爹不吭气,他想起来当年被姑妈欺负,他就想有一个爸爸来保护他,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妈妈身边那位帅气的爸爸,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喜欢他。

第七十六章

北北的反常表现,李阿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北北开始不间断的闹情绪,李阿姨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因为北北一直不知道妈妈已经和爹爹离婚了,已经和杜安叔叔结婚的事情。就是他们一起拍胡同里的合影后,他们一起拍家庭合照才知道。北北心里特别纠结,如果妈妈身边是刘潇爸爸他打心眼里真的能接受,可妈妈身边的这个男人霸气十足、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北北看到杜安就有点压抑的感觉,北北此时感觉到非常失落,妈妈再不会那么爱自己了,她身边的杜安叔叔看起来好像是她的全部。

北北的思想开始开小差,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坐在写字台前发呆,外婆进屋给他送水果他都不知道。

李阿姨推了推北北说,“一个人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北北接过姥姥递给他的水果说,“姥姥,妈妈什么时候和爹爹离的婚?”

李阿姨摇着头说,“姥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分开的,那时候你爹爹在的那个厂不景气倒闭了姥姥也着急,看着你们一家子那样的日子不好过,我回南方一晃走了十年,挣点钱想帮帮你们一家人,不曾想,等我回来了他们已经分开了。”

北北听到姥姥提到所谓的日子不好过,想起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姥姥我没有事,您放心吧,姥姥您也来一块吧。”

李阿姨感觉孩子思想上的压力很大,然后给女儿艺群拨通了电话,“喂!艺群你现在忙什么呢?,北北这几天情绪不对劲你过来看看吧。”

李艺群一听到儿子就着急地问,“妈妈北北怎么了?孩子严重吗?需要请心理医生吗?”

李阿姨长叹了口气说,“口里叨叨说妈妈是骗子,妈妈根本就没有去外国学习,女儿呀!妈妈该怎么安慰孩子?妈妈现在看着北北心里没有底了,你快回来吧!”

李艺群接完电话心急如焚,一个人陷入沉思中。杜安问,“谁的电话?”

李艺群回答,“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北北的情绪低落,老公你说我该怎么办?”

杜安长吁一口气说,“没有事,他有点接受不了我,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能搞定的,放心吧老婆,我只要你干好你的工作就是了,还有必须的保养好身体,这个家我离不开你,妈妈离不开你,北北更离不开你,知道吗老婆,我爱你就爱你的全部,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去。”

李艺群说,“咱们现在去可以吗?咱们去妈妈那边吃晚饭吧。”

杜安思索了一下说,“好吧,等我冲个澡咱们一起去。”

李艺群说,“不需要那么讲究了,妈妈和北北已经见过你了。好吧!我等你。”

杜安说,“你给我一个思考时间,我利用这洗澡功夫考虑一下这个对策。不瞒你说我也是单亲家庭,我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想,不过,你的让我给他做个好爸爸,不能让我们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李艺群说,“你既然喜欢做一个称职的爸爸,我巴不得你能这样子,老公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一定很美好。”

杜安安慰李艺群说,“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我会做好一切的。老婆我冲澡去了,我会让儿子喜欢上我这个爸爸的。”

杜安给李艺群做了一个鬼脸去洗澡了。

杜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出现在李阿姨家,一进门就喊,“妈妈我和艺群过来看您和北北了,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去。”

李阿姨看着女婿也过来了,她本来想就和女儿一起开导一下北北,没有想到女婿也会过来。李阿姨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李艺群一进门就着急地说,“北北怎么了?”

杜安一把把李艺群拉住说,“妈妈北北呢?我们怎么没有看见北北?”

李阿姨一下子理解了女婿的意思赶紧说,“北北在屋子里学习呢!你们进屋看看去吧。”

北北在屋子里听到姥姥和杜安叔叔的话,赶紧坐在写字台前洋装看书,小家伙也机灵的很,心里有点小失落也没有在杜安面前表现出来。

杜安拉着艺群的手说,“艺群咱们看看儿子去。”

杜安和艺群走进北北的卧室,北北洋装没有发现。小眼睛在书后滴溜溜地转着,偷看着妈妈和杜安叔叔的表情。杜安上去一把把北北揽进怀里说,“怎么?你不喜欢我吗?是不是北北?是不是?”

北北说,“你只要待我妈妈好,我就喜欢你。”

李艺群被儿子这一句话感动的哭了,她赶紧躲在一边去擦拭眼泪。

杜安说,“臭小子你真会说话,那你以后叫我什么?”

北北看看妈妈不吭气了,李艺群说,“告诉杜爸爸就说我叫你杜爸爸。”

杜安不满地说,“把杜去掉,就叫爸爸,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会去收拾他的,知道吗?咱们是男子汉,咱们有保护妈妈和外婆的义务,来小男子汉起来咱们一起去外面吃饭去吧,爸爸今天第一次请儿子去大饭店好不好?”

李阿姨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忙说,“今天就在家里吃吧,我已经做好了。”

杜安说,“儿子走,咱们一起去再买一些平时姥姥和妈妈最爱吃的一些菜可以吗?别忘了,咱们俩是男子汉有保护女性的义务。”

北北被杜安激起来了,二人一前一后出去了。李艺群担心地和妈妈说,“妈妈北北不会受到刺激吧?”

李阿姨说,“你看这两人相跟着走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这杜安没有对北北嫌弃或者有没有什么看法吧?”

李艺群说,“杜安的责任心挺大的应该眼下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情况。”

杜安和北北去就近的一个饭店点了几个菜,打包好了,和北北一起提回了家,一路上,杜安和北北说,“你还记得和你爹爹在一起的日子吧,你知道妈妈和你吃了不少苦,现在妈妈好不容易幸福了,你也幸福了,你应该替妈妈高兴才对是不是?你在你妈妈心中的位置是这个,杜安伸出食指说,“你外婆在你妈妈心里的位置是这个。”杜安又伸出小指来说,“我在你妈妈心目中是这个。”

北北终于笑了,杜安说,“你在咱们这个家里是老大,我只能把你的生活调理好了,你爸爸才在你妈妈和外婆身边有好日子过知道吗?”

北北傻傻地笑了,杜安说,“臭小子。记住啊!你可不能在妈妈面前告我的状好不好?”

北北笑了,“我那敢?妈妈看你比我重要。”

杜安说,“呵,臭小子你还吃你老爸的醋?”

他们说笑着就回来了。

第七十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北那边刚安顿住,苗远泽儿子狗蛋又要和他闹着回去找妈妈,苗远泽好说歹说狗蛋铁了心要回去。苗远泽语重心长地说,“儿子爸爸和你说,你回到你娘那边不可能爸爸再能把你接出来,知道吗?咱们在回来的时候不是你小舅舅已经追到咱们旅店了?”

狗蛋伤感地说,“一定是娘不舍得我,让小舅舅追的,娘从小把我拉大,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娘,娘这段日子一定像我想她一样,她天天想着我。”

苗远泽没辙了,自己长叹一声说,“这人啊!千万不可以给自己闹下心病,儿子呀!爸爸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这真是爸爸的一块心病啊!”

狗蛋说,“你当初干嘛不把娘接过来?如果接过来,咱们不是都幸福吗?”

苗远泽说,“当时是爸爸糊涂啊!不该追求什么浪漫,不该追求什么田园生活。”

狗蛋不高兴了说,“爸爸你就是后悔和娘结婚生了我,你把我送回娘身边,你就当没有生我。”

苗远泽被儿子这句话说的,眼泪在眼眶子里直打转,“儿子,当你生下来那小胳膊小腿在空中乱蹬的时候,你的每一声哭声都牵动着爸爸的心,爸爸舍不得你,你是爸爸的依靠,有了你,爸爸心里踏实多了,有了你,爸爸有了埋的人了,爸爸不舍得你走,儿子爸爸不舍得。”

说着苗远泽呜咽起来,狗蛋还从来没有看见大男人哭泣过,一下子没有了主意,苗远泽越哭越伤心,他好像要把这几年受到的委屈一股脑一起倒给儿子,狗蛋看着这个爸爸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他感觉爸爸有韩青妈妈照顾着他对爸爸也很放心,可是妈妈那边他不放心,他很享受和妈妈躺在土炕上看弯弯的月亮,娘常说,你爸爸说,弯弯的月亮像诗,最有诗意。

每到这个时候狗蛋知道娘就想爸爸了,娘说,等月亮圆了的时候爸爸就会回来看你,这个窗户是你爸爸给咱们换上玻璃的,娘天天把那块玻璃擦的干干净净就是等爸爸回来,可娘哪里知道爸爸回城就结婚了,娘不知道离婚就是把他们永久的分开。

苗远泽哭完了大概也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爽多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狗蛋索性不去看他,把目光移在那个茶几上的烟灰缸上。父子俩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一会功夫狗蛋委屈地哭开了,“爸爸你考虑过娘的感受吗?娘天天都在等你回去,可是你在城里又有了家。”

苗远泽说,“儿子不是你娘也结婚了吗?”

狗蛋哭着说,“娘不是知道你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妈妈整整哭了一个月,才嫁给妹妹的爸爸。”

苗远泽内心痛苦的不得了,他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解释才能让儿子情绪平静下来。

狗蛋哭着说,“小舅舅说,你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狗蛋你就是个多余的,小舅舅不相亲了养着我,可是,现在小舅舅也去相亲了。”

狗蛋越哭越伤心,双肩不停地抽搐着,苗远泽心如刀绞。他明白现在儿子心里很苦,他需要父母给他完整的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孩子回来这边有后妈,回去那边有后爹,他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父子二人关系僵住了,苗远泽想到了杨科,他想请杨科出来帮忙和儿子狗蛋解释解释或许有点作用。

杨科因为北北和李艺群说了是刘潇请杨科给北北补课,所以李艺群给了杨科一笔补课费就把补课这个工作停下来了,北北的成绩基本赶上去了。杨科也不去补课了一直和苗远泽饭店忙。

苗远泽计划也让杨科先给狗蛋补一段时间课,然后去参加入学考试,苗远泽没有想到自己顺顺利利的安排狗蛋来了这么一出,让苗远泽来了个束手无策。

杨科了解了狗蛋的心情以后说,“苗远泽你看李阿姨当时往回来接北北,人家把北北爹爹张哲随北北回来了,张哲先在李阿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张哲住的不好意思了才跟上那个刮腻子小工去干活,人家也没有离开北北周围,慢慢北北也适应了,刘潇又把张哲安排到旅馆工作,人家北北周边一直都有这么多人照顾孩子的心情,苗远泽你埋怨狗蛋,你替孩子做到这点了吗?”

苗远泽愧疚地说,“杨哥我就没有考虑到这麽多去,我就想他只是个孩子,给他好吃的、好穿的就什么也都有了,我就没有想过他对周边的感情。”

杨科又说,“李阿姨在胡同里照合影的时候,连张哲也在一起拍了胡同合影,李阿姨说,张哲她曾经叫过她妈,也曾经是胡同里的一员。狗蛋妈妈当时不也是胡同里的一员吗?你干嘛不通知她来参加合影?如果你让她来参加了,狗蛋会来这一招吗?”

苗远泽点点头说,“杨哥你说的对,我其实太委屈孩子了,我没有考虑到孩子也是有感情的,他需要呵护和父母对他的爱,现在狗蛋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如果父母有一方不再婚,孩子还会有种有家的感觉,现在孩子成了大海里的浮萍了,杨哥这都是老弟的错误。”

杨科说,“说实在的,北北人家是跟着妈妈,孩子心理不失母爱,苗远泽你让孩子失去了母爱,一个男人做不到女人那些细节性的东西,细微的爱,孩子感受不到那种温柔,所以对你有点失望了,孩子才还想回到母亲身边。”

这人啊!一步走错,十步难赶。婚姻不能当儿戏,在择偶上就得慎重去考虑,婚姻不是小孩子摆家家,说散就能散了。男人和女人和谁过说白了都是一个味,婚姻就像锅和勺子,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离婚后苦了的都是孩子,每个孩子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父母应该去给孩子营造一个幸福的城堡,不是给他们制造烦恼,制造痛苦。做了父母就得有,为孩子为家担当起一份责任的义务。

苗远泽自己又一次迷失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不知道走那条才能让自己幸福,连他自己也迷茫了。

第七十八章

杜安和北北把在饭店的菜提回来,四口人摆了一桌子,杜安看着北北说,“北北把手洗干净咱们吃饭吧。”

李阿姨乐呵呵把大米端出来,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北北,北北放下手里的活去厨房洗手去了,李艺群问杜安,“你感觉和北北交流上有困难吗?”

杜安说,“你放心我们谈的很愉快,我们在一起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都是为了快乐而来,一个孩子他的内心都很纯洁,如果我连一个孩子都搞不定,我还配做副总吗?”

北北出来坐在餐桌前说,“妈妈这个菜是你最爱吃的,我点给你的你多吃点。”

杜安逗北北说,“北北你不一视同仁,没有给爸爸和姥姥点喜欢吃的菜。”

北北灵机一动说,“给你的礼物姥姥家就有。”

说着去厨房调味柜里取出一瓶醋说,“这是爸爸最爱吃的。”

又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酸菜说,“这是姥姥最爱吃的。”

杜安不动声色地说,“谢谢北北,这是我们的缘分,爸爸最爱吃醋拌菜了。”

说着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股醋拌了一些菜说,“哎呀!北北太好吃了,妈妈有没有油炸辣椒给我来点。”

北北低着头,今天本来想来个恶作剧可是看着杜安吃的大汗淋漓的反倒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艺群看着两个男子汉还比较合得来,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李阿姨看着这父子俩默契度还很强,心里也开始偷着乐了。大家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吃到一半的时候,杜安说,“从明天开始咱们一家人就住在一起吧,妈妈也年龄大了,艺群也身体不怎么好,北北也还小需要大人照顾,我们搬在一起相互之间好照顾,让北北成为一个真正有责任的男子汉,他必须和我们一起住。”

北北说,“我还和姥姥住在一起吧。姥姥由我来照顾,妈妈由你来照顾。”

杜安问北北,“那我谁照顾呢?我身边也需要一个男子汉呀!”

李阿姨看着北北说,“咱们就听你爸爸的安排去回家住去。”

北北说,“我还用我的被子。”

李艺群说,“妈妈已经给你和姥姥准备好被子了都买的蚕丝被,你和姥姥住一个房间,你睡上铺,姥姥睡下铺。”

吃完晚饭,杜安开车把一家人搬回去了。北北第一次回到妈妈身边,妈妈这个两室一厅的房间,心里感觉和妈妈过去的日子比,北北看到妈妈现在的生活环境很高兴。

李艺群给儿子和妈妈把床铺铺好,然后给妈妈端了洗脚水。北北一个人准备去冲个澡,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悠,耳边响起爸爸的教诲,爸爸说的对,妈妈以前的日子很苦,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就让他舒心快乐的过生活吧,咱们不要给她制造麻烦和不快乐。

北北洗完澡穿上睡衣和姥姥聊天,“姥姥看来妈妈今天要和爸爸一个屋子睡了?”

李阿姨被外孙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对呀,他们应该在一个屋子里。”

北北神秘兮兮地说,“姥姥咱们回来把他们挤在一起了,咱们不行还回去住吧。”

李阿姨说,“这也是咱们的家呀!”

北北说,“妈妈没有房间和爸爸挤在一起会不会吵架?”

李阿姨说,“不会的,你放心吧这是你自己的家,放心的住吧。”

李阿姨突然觉得孩子的思维有点不对劲问北北,“告诉姥姥当年你和妈妈在哪里住?”

北北不假思索地说,“我和妈妈一个屋子,爹爹一个屋子,有时候那个姑母去了和爸爸一个屋子。我和妈妈的屋子很干净,爹爹的屋子有一股味,爹爹也不去我们屋子,妈妈也不去爹爹屋子。”

李阿姨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问,“妈妈走了你和谁在一起?”

北北答,“和爹爹,在妈妈那个屋子里。妈妈那会计划把我领上一起去国外学习,爹爹不让带我走,妈妈最后哭了,没有带我走,她哭着告诉我他要去国外学习,那里不能打电话,打电话需要好多好多钱,等她学好了回国就去接我去京城读书。”

李阿姨心痛地拉着外孙的手说,“妈妈走的时候你哭没有?

北北摇摇头说,“妈妈说,如果我哭,还有不好好吃饭,妈妈就再也不要我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哭,妈妈走的时候哭了,我一个人好好吃饭,天天等着妈妈回来。”

李阿姨又问,“你妈妈走后你爹爹打你吗?”

北北说,“他没有打过我,他一个人就坐在大门上发呆,也不和人说话,一个人抱住头哭,然后就把姑母接到我们家给我们做饭。”

李阿姨问,“姑母骂你吗?”

北北不假思索地说,“骂,他一说话就骂人。”

李阿姨问,“你怕她吗?”

北北摇摇头说,“我不怕她,我反正是在等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她的。我很讨厌她,爹爹说,她很可怜,姑父和姐姐不要她了,如果爹爹再不管她,她会被狼吃掉的。可是她很不讨人喜欢。”

李艺群给送进来了开水壶和茶杯说,“妈妈和北北喝点水再睡,北北回妈妈身边你习惯吗?”

北北点点头说,“还行,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的,妈妈我和爸爸有个约定,我们一起爱你,妈妈你不能偏心眼光爱爸爸不爱我。”

李艺群乐了,“北北妈妈、爸爸、姥姥永远爱你,你是妈妈的唯一。”

北北狡黠地说,“爸爸这家伙真厉害,连妈妈心里的秘密他都知道。”

李艺群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宝贝晚安,来妈妈扶你上床。”

北北一下子感觉妈妈又像小时候那样待他,他撒着娇说,“妈妈北北永远爱你,也爱那个霸气的爸爸和姥姥。”

李艺群说,“儿子妈妈永远、永远爱你,晚安!”

李艺群亲了一口儿子的手,北北娇滴滴地说,“妈妈晚安!”

李艺群把孩子手送进被窝说,“妈妈您也休息吧,晚安!”

李阿姨推了一下女儿说,“快去休息吧。”

安顿好了儿子和妈妈,李艺群悄悄地关上了门,杜安躺在床上靠着床头翘着二郎腿说,“老婆怎么样你老公处理问题能力不一般吧?

李艺群说,“感谢副总,能给我把日子打理成诗。”

家和万事兴,二人幸福地相拥在一起。

第七十九章

周致翰看着苗远泽痛苦的样子,没有几天肥嘟嘟的脸小了一圈,她曾经是那样的爱他,他偏偏喜欢李艺群,可他当时墩墩实实给人一种稳重、靠得住的感觉。

其实,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去满世界的找帅哥也许就促成了这段姻缘,不值钱的争强好胜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看到如今苗远泽痛苦的样子,周致翰真的好心痛。

再去重复昨日的爱情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各自都已经绿叶成荫枝满枝了,这人生苦短啊!周致翰感叹道这女人嫁错郎,男人选错行是一辈子的悲剧啊!

周致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这几年自己就这么疯疯癫癫地活着,在人群面前装坚强,可是,到头来连一个像样的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一个人累死累活地把孩子带大。未来自己感情的归宿究竟在哪里?

儿子周宙看样子的户口迁移不回来了,自己也像一棵风滚草满世界被风吹的乱飞。今天的周致翰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苗远泽就心里特别痛,特别疼,这爱一个人真的很辛苦。

李艺群把家事安顿好了,就和母亲来旅馆看宴会安排的进展情况。周致翰扶窗立在窗前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面容憔悴了很多。李阿姨去找刘潇妈妈去了,李艺群一个人望着周致翰站在窗前发呆,李艺群进来她都没有发觉。她一个人站了好久,一个人轻轻的坐在沙发上,周致翰还是在望着窗外,她有过多的心结,这几年她像一个斗士在人群里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这几年就是总喜欢什么事情急于求成,所以一切都是败的那么容易,败的那么轻而易举。从找到那个帅哥开始厄运就尾随着她,她一件一件的事情做的变成了人家的笑料,周致翰难得这样总结过,她把自己曾经的一切推给命运,运气,她没有从自身找到过缺点,她把一切的一切责任都推给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她现在突然醒悟了,一个人如果能把心情平静下来,去找找自身的毛病自身的原因就在短时间内进步。

周致翰现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无知,看到自己曾经爱的那个男人痛苦不堪,她的灵魂和他并存着也痛苦着。

周致翰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李艺群轻轻的换了一声,“周致翰你在想什么呢?”

周致翰这才迅速转过身,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李艺群,“姐你是不是已经来了很久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艺群苦笑着说,“看你肯定又在折磨自己呢,这人嘛快快乐乐是一天,哭哭啼啼也是一天,你干嘛去想那些不愉快呢?”

周致翰突然问,“姐你现在幸福吗?”

李艺群说,“幸福呀!你难道感觉自己不幸福?”

周致翰摇摇头说,“我现在才真正感觉到我在瞎活着呢,我这没有脑子的人,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懂得好多事了,可我越活越傻,傻到连未来都把握不住了。姐我现在才懂得如果我耐心地等待苗远泽一段时间,我们兴许会结合的。”

李艺群问,“你怎么还后悔没有和苗远泽结合?”

周致翰点点头说,“我后悔,我现在相当后悔。如果我们当初结合了我们在一起一定很幸福,我们肯定有了自己的儿女,我们谁都不会这样痛苦的。”

李艺群问,“苗远泽怎么了?”

周致翰说,“他儿子狗蛋闹着要回去找妈妈去呢,苗远泽很爱这个儿子这不心里纠结的正在难受呢。”

李艺群问,“那苗远泽计划把孩子送回去吗?”

周致翰说,“他不舍得送走,所以他才痛苦。”

年轻的时候不懂得去珍惜那份初来的感情,每个人都经过了人生的兑变才懂得珍惜亲情这份感情了,刘心武说过这样的一段话,“人生一世,亲情、友情、爱情三者缺一,已为遗憾;三者缺二,实为可怜;三者皆缺,活而如亡!”到了一定的年龄才懂得了亲情、友情、爱情的珍贵。

周致翰问李艺群,“艺群姐你的家事呢?”

李艺群笑笑说,“我的家事还比较平安无事。杜安在处理这些问题上能力比较强,北北也比较懂事也不用我去操心。”

周致翰长叹一声说,“艺群姐,你比我聪明,在处理问题上你的能力胜我一筹。”

李艺群笑笑说,“姐告诉你,这人啊冲动是魔鬼,你办事情就是因为冲动,你就失败在冲动上。”

周致翰点点头说,“姐就是,我头脑一热办完的事,都是令我后悔的事情。”

李艺群对周致翰语重心长地说,“忘了过去吧!让自己重新开始吧。”

周致翰悻悻地说,“姐给我指一条路吧,我该怎么办?”

李艺群说,“找个合适的就把自己嫁了吧。”

周致翰点点头,“听姐的我会再嫁回京城的。”

李艺群问周致翰,“苗远泽那边宴会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

周致翰说,“那边就是杨哥在忙,苗远泽他就在忙家事。”

她们俩正谈着起劲,杨科打来电话,“艺群你和周致翰、刘潇他们去图片社选选相片去,选好了图片社就给洗那个集体合照去。”

李艺群开玩笑地说,“如果让我们去选就选我们拍的漂亮的,就不管你们了。”

杨科那边说,“行行行,记得尽量选择没有闭眼的。”

李艺群说,“放心吧杨哥,我懂。”

杨科提醒说,“把咱们五兄弟的合影做一个水晶的五块吧。”

李艺群问,“那需要放多大?”

杨科思索了一下说,“a4纸大小就可以了,还有把那个合影单放二个大的挂在刘潇办公室、和苗远泽饭店,让他们快点冲洗,赶到咱们聚餐的时候挂在饭店墙上。”

李艺群说,“明白了,我们马上去办。”

刘潇开着车,带着李艺群和周致翰向图片社奔去。

第八十章

李艺群看着摄影师拍摄的图片冲洗出来的样张比较满意,那个大型的集体合影整个画面和李艺群设计的一模一样的没有遗憾。他们五兄弟的合影更拍的大气,背景虚摄人物实拍,整个画面人物表情都照顾到了,摄影师过来了,“这是每个底片各洗了一张,哥姐们仔细选好,感觉那个底子好咱们洗那个。”

周致翰和李艺群比划着,主意是集体那个合影,李艺群和周致翰挑着各抒己见,李艺群照顾到大家的表情和整个画面的亮度和整体效果。周致翰是感觉自己在那个画面里拍的有点不理想,她选择她自己拍的好的,刘潇选的是又一张。他们各自把三张递给摄影师。

李艺群对摄影师说,“小师傅,就这三张给我们最后拍一下版。”摄影师看看艺群挑选的和周致翰挑选的把周致翰的淘汰了,然后又和刘潇的做了一下比较对刘潇说,“哥你看这个画面感最好,当时我也是选择的这一张,这位姐姐真有艺术家的眼力。”

刘潇爽快地说,“那就选这一张吧。”刘潇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单子对摄影师说,“就按这个单子上的数洗就可以了,对了外加二张大型的就这张合影,尺寸大型那个纸上都标着呢。”

摄影师看看刘潇递给他的单子说,“就按这个尺寸洗?这个尺寸家里摆可有点大了。”

刘潇说,“我们不是家里摆,办公室和饭店摆。”

摄影师说,“那我就以哥给的尺寸洗了,来哥签字你看好了,这么多如果出了差错我可赔不起的。”

刘潇看看那个尺寸和自己的单子对了一下然后签了字。五兄弟合影每张底子都照好了,那个底子就各洗五张,他们这个决定把摄影师心里乐开了花。三个人关于装不装水晶展开了讨论。

李艺群说,“我觉得不要装了,每个人已经好几张了,回去扫描到电脑里面什么时候想看,什么时候就打开看看,装了水晶必须的挂起来,不然沉甸甸的往哪儿挂?”

周致翰说,“我感觉是装个相框比较好。”

摄影师说,“那不行做个压膜就直接装框就可以了。”

刘潇说,“这个给我洗大一张和那一张大小一样,我往办公室挂呢。”

周致翰说,“要不也给苗远泽也洗上一张,他也和那张集体合影配一对。”

摄影师满脸春色地把那几张五兄弟合影样张递给他们开始选择究竟放大那张。李艺群端详着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然后放下一张又拿起另一张,然后又放下,又和刘潇同时拿起一张,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就这张了。”摄影师笑了,拿了那张在背后刘潇给签了字,自于其他的小合影李艺群告诉摄影师,“师傅五人以上洗上就像b5纸大小的就可以了。其他一律七寸就可以了,每底子各洗二张。”

周致翰提醒摄影师说,“大的记得装框,周六必须的给送到饭店去。”

摄影师说,“请大姐放心,保证按时送过去的慢走啊!”

刘潇说,“这时间过得好快哇,这一晃一周时间就要快结束了,咱们的宴会让韩青和杨嫂招待吧,相片让狗蛋和北北给众人发一下。咱们然后在胡同天井里五兄弟来一桌,我做过几次梦了就在天井里穿越了。”

李艺群笑着说,“如果你的美梦成真,来日一定会飞黄腾达。”

周致翰兴奋地说,“如果再回到十七岁,我一定追住苗远泽。”

李艺群说,“有一个痴人说梦话的人,你们说可能吗?那是小说里的情节,不可能走进现实里,回到十七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再重复一次过去的生活,穿越回去干什么?”

刘潇大胆地说,“追爱呀!我是现在活得太窝囊了。”

周致翰说,“一个有钱人还想要什么?什么都想给你全了,可能吗?”

刘潇说,“咱们五兄弟说白了活得都很受伤,如果重来一次青春咱们明白、明白自己怎么样把幸福丢掉的。”

李艺群说,“不要做梦了穿越回去,咱们也回不到昨日的从前了。这边孩子和妈妈老公谁来照顾?再说也还是重复着昨天,我没有兴趣,走我们上车去苗远泽饭店去。”

刘潇固执地说,“穿越回去我首先会抓住我应该得到想幸福。”

周致翰调侃地说,“就那分缝头,破自行车?你不感觉自己丢份?”

刘潇说,“只要青春健康长伴着,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李艺群说,“其实我们五兄弟都活过了一段无奈的日子,痛苦过一段日子,当这些成为昨天的时候,可是我们收获了不少。”

周致翰说,“只要能穿越回去十七岁,我心甘情愿即使是昨天痛苦的日子我也想重活一回,让你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曾经是怎么活过来的。”

李艺群说,“如果我们重新活一次你不感觉对你是一种折磨吗?”

周致翰说,“我想抓住我曾经的爱情,还有告诉全世界,干什么事情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会因为冲动把自己的幸福坑掉的,曾经因为冲动,我没有等待苗远泽的回应。看到她们三个拼命的追你,我冲动的满世界找帅哥,又因为太冲动离了婚,还是因为冲动而跳了井,其实苗远泽也是因为我冲动的性格他才不喜欢我。”

刘潇说,“女人太冲动,男人驾驭不了,所以男人就不喜欢,不是你不优秀,走吧上车咱们先到苗远泽哪里撑一顿去。”

李艺群说,“咱们看看那边还有什么需要咱们帮忙的事情,不能光顾着去吃。”

周致翰说,“去吃他去,咱们聚完餐再分开还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

李艺群说,“干嘛那么伤感,你回来买上一套房子不就咱们又聚到一起了吗?”

周致翰说,“听姐的不伤感,回来和李姨一起住去。”

刘潇说,“这不是找到了好去处,好了上车吧。”

三个人开车又去了苗远泽饭店。

第八十一章

苗远泽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前的烟灰缸里挤满了烟蒂。他对杨科的话回味了一段时间,觉得杨科说的在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苗泓突然被别人带走自己是怎么的一种心情呢?他突然心痛起自己的前妻来,这些年含辛茹苦把狗蛋养大,自己却去把她辛勤培养起来的儿子独自带进自己家里。

这段时间不知道她会过的咋样?不知什么原因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他不知道这是良心发现,还是对她还有割舍不下的感情,看到儿子狗蛋他感觉这辈子亏欠她的感情太多了,自从狗蛋回到他的身边,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和前妻那段浪漫的日子,在月白风清的山上,他们背靠背地坐在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土地上,看月亮爬上了中天,听那在山谷深处传来的在城市没有听到过的动物歌唱。

在两个世界长大的人,她放不下从小长大的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深蒂固的那份宁静。在那肃默宁静的土地上,他特别追忆他的万家灯火的日子,一个人放下妻子、儿子、家跑回了城里。

他从心眼里感觉到在大山面前,一个生命是那样弱小,他选择离开这个地方,他要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她带回城里。

她不跟他走,她选择留下来,她也深情地热爱着这方土地。他们二人什么也没有发生冲突就这么分手了,他毅然决然地回城了,几年后,妻子韩青这个大龄青年闯入了他的生活,他就这么城里有了家。

现任妻子韩青没有前妻一样漂亮的容貌,只有男人一样的性格。

苗远泽突然明白了这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年轻的时候盛气凌人,到了中年才明白对自己的过去才知道反思,才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原来是那样的遍体鳞伤。

韩青看着苗远泽这几天痛苦的样子,也想起来了当年爸爸对她这场婚姻的阻拦,“韩青啊!爸爸是为了你好,不是干涉你的事情,感情这个东西是自私的,是和别人不能分享的,这个孩子不错,可是他有过感情经历,还有一个儿子,你跟了他,他做不到对你感情上的专一。”

韩青说,“爸爸我不在乎。”

爸爸哈哈一笑说,“姑娘啊!到时候你就在乎了。”

韩青回家看着苗远泽把满屋子整的都是烟味,眼睛无神地想着心事,一个人又穿了外套挎上包去了饭店,一个人坐在雅座要了二个菜喝起了闷酒。

杨嫂在后台看着韩青不对劲问服务员,“老板娘哪里去了?”

一个服务员用手指指雅间努努嘴,杨嫂笑了,“你别走给站在这里招呼一下,我去看看。”

服务员看看雅座悄悄和杨嫂说,“姐,老板娘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凶的你注意点。”

杨嫂说,“好,姐谢谢你,你就在这里呆着,姐没有出来你不能走,知道吗?”

服务员乐呵呵地说,“姐,放心吧!你迟出来一会,好让小弟多享受享受。”

杨嫂进去,韩青一个人在喝闷酒,杨嫂看着韩青说,“一个人喝酒不舍得叫杨嫂?”

韩青苦笑了一下说,“让你见笑了。”

杨嫂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狗蛋的事情?不能和杨嫂说说吗?”

韩青说,“苗远泽在家里一言不发,烟灰和烟蒂都把烟灰缸装满了,家里一家烟味,我回去人家连看也没有看我,不知道想什么,一定又想起来人家的前妻了,看那眼神就不一样。”

杨嫂说,“你可不要多想去折磨自己,他一定是让狗蛋弄得有点烦心。”

韩青痛苦地说,“杨嫂我不和你一样,我嫁了人家这种情况不是我多想。”

杨嫂看着韩青这样痛苦,一瞬间不知道怎么给她说才能让她开心,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该去找苗远泽去。杨嫂对韩青说,“不能乱喝酒了,我去外面看看有客人没有。”孙福敏赶紧出来,看见那个服务员还坐在那里,就赶紧给苗远泽拨了一个电话,“老三,你赶紧来饭店来。”

苗远泽一听是杨嫂着急地问,“杨嫂什么事?”

孙福敏说,“你过来就知道了,快点我挂了。”孙福敏又给杨科拨了一个电话,杨科和苗远泽同时赶过来了,苗远泽紧张地跑过来问,“杨嫂什么事?怎么了?”

孙福敏向苗远泽使了个眼神,苗远泽读懂孙福敏的意思了赶紧进了雅座间。杨科也跟着苗远泽要进去,孙福敏一把把老公拉住,“韩青一个人喝闷酒,估计喝的差不多了,你进去千万想办法不要让他们吵起来。”

杨科说,“韩青一个人喝酒?他捣什么乱?她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个忙成一团吗?我不同情她,她当初嫁的就是有孩子的有前妻的人,现在怎么?后悔了?”

孙福敏掐了杨科一把,“你不能小声点。”

杨科悄悄问孙福敏道,“现在韩青喝了几瓶白酒了?”

孙福敏说,“估计半瓶了。”

杨科摆摆手说,“你不知道韩青的酒量大着呢,一瓶喝下去没有感觉。”

他们俩正嘀咕着,雅座里面听到苗远泽在吼,“韩青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杨科赶紧通知饭店打烊,服务员们一下子乐了,好不容易才能早点休息了,可是听到老板和老板娘吼心里又有点不舒服,把门关好谁也没有走,就自己随便找地方坐了下来。杨科和孙福敏走了进去,杨科说,“有话好好说,不要把事情闹僵,今天的服务员们怎么处理?是下班还是在外面听你们二位老板、老板娘耍脾气?”苗远泽说,“几点了到打烊?”

杨科说,“我不想让所有的客人看见老板、老板娘闹情绪。”

杨科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来,孙福敏也依偎在老公身边坐下来。苗远泽还是气呼呼地说,“通知服务员下班,大不了不干了。”韩青看着苗远泽真生气了说,“你想干什么?”

苗远泽吼着说,“我想把我的第一个女人接到这里来参加宴会,我想安慰安慰儿子狗蛋的心,我就想干这个。我是他爸爸我看着孩子天天和我要妈妈我心里难受,你知道吗?”

韩青看着苗远泽这样冲动就说,“你应该早点把这个计划说了嘛,我那能不让你去接她来。”

杨科和孙福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杨科只好哈哈地笑着,“你们呀你们。”

韩青有好多不情愿,也看在杨科和杨嫂狗蛋面子上妥协了。

第八十二章

苗远泽回家霸气地说,“狗蛋,爸爸带你去接你娘来参加胡同里的宴会。”

狗蛋一下子开心起来,“爸爸什么时间去?”

苗远泽说,“明天呀!你赶快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

韩青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心里有好多不悦,可是她又能怎么样?面对孩子每天哭哭啼啼想着回去看娘,作为一个长辈,她装模作样也得显出大度来,她在心里直呼,爱是不能分享的,我爱你苗远泽,你怎么也让我去爱你的前妻?爱你和前妻生的儿子?在我韩青面前搞团聚,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苗远泽明白今天这么霸气地和儿子说了这句话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甩给韩青的,他苗远泽就是要这么做,就是要给儿子快乐,就是要在儿子面前竖起威信,在暗示儿子你爸爸在这个家是说话算数的。

狗蛋心情分外舒畅,听说爹爹安排去接娘,心里那个快活劲就别提了,孩子高兴地去和韩青说,“妈妈,爸爸明天带我去接娘去,妈妈你开心吗?”

韩青反问道,“你开心吗?”

狗蛋开心地说,“妈妈我开心,特别开心。”

韩青说,“你开心妈妈就也开心了,去吧早点准备,你准备给你娘带点什么礼物?”

狗蛋说,“妈妈你喜欢什么土特产?我给你带点。”

韩青被狗蛋热情的攻击,心里一下子没有底了,她一下子发怒的心被瞬间融化了,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这样亲切地喊自己妈妈,这也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她虽然对前妻有些嫉妒,可是看在孩子如菊的笑脸情不自禁地拉住狗蛋的手说,“儿子,你喜欢什么土特产就给妈妈带回什么土特产,妈妈在家里等你。可是你必须的答应妈妈你快去快回。”

狗蛋高兴地点点头说,“妈妈你放心,我们把娘接上就回来。”

韩青放开孩子的手说,“儿子你去安排吧。”

苗远泽喊,“狗蛋走咱们先去把饭店那边收拾一下去,不然给你妈妈一个人丢下来太让她一个人太累。”

韩青听到苗远泽这句话,心里突然又感觉热乎乎的,心里直骂自己贱,一句话就让人家把自己的不快乐打到九霄云外了,就凭这句话,他心里还是有自己位置的。

韩青说,“你们早点休息吧,饭店那边有服务员呢,你们就放心去吧,早去早回。”

苗远泽经过周密的计划开始通知明天一起陪他去的人选,他先给刘潇拨通了电话,“刘哥,你今天安排一下明天陪我去乡村接一下前妻去,儿子狗蛋闹得不行,准备让她过来参加宴会顺便把孩子安慰安慰。”

刘潇惊奇地说,“韩青那边同意吗?”

苗远泽自信地说,“现在表现还行,就是心理有抵触,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吧。”

刘潇说,“你够牛的,安排谁去?这次最好是不要让李艺群去了,她那体质不能累的。”

苗远泽说,“你怎么还是这样关心她?”

刘潇说,“你哥死心眼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会一辈子在乎她的。”

苗远泽调侃地说,“你给安排人吧,让谁去?”

刘潇沉思了一会说,“长途车周致翰必须去,她能开车,车技还很好她算一个。”

苗远泽说,“那还的去一个女士吧?李艺群不去谁去?”

刘潇说,“让杨嫂孙福敏去吧。”

苗远泽说,“也对,就听你这样安排,杨哥你通知一下周致翰,我给杨哥打电话通知杨嫂吧。”

家里留下来杨科和李艺群安排宴会的布置,韩青管理饭店的一切事宜。

一切准备就绪狗蛋心情大好,对妹妹苗泓说,“妹妹哥哥要和爸爸去接娘去了,你一定把妈妈照顾好,我们很快会回来的。”

苗泓天真地问狗蛋,“你娘来了就不走了吗?”

狗蛋纠正说,“你应该也叫娘,我叫你妈妈就叫妈妈,你叫我娘就不叫娘对吗?”

韩青听着二个孩子对话对苗泓说道,“对了,你也应该跟上哥哥叫娘。”

苗泓说,“妈妈我不喜欢,娘--------娘-------,妈妈拉长声音就像猫咪的声音。”

韩青说,“你哥哥安排你干什么来着?”

苗泓说,“照顾你呗,你比爸爸都男人用得着我照顾你吗?”

韩青看着女儿无语了,“哎!我真该生个儿子,不要这黄毛丫头。”

苗泓不满地说,“嘿!你以为可以生一个比哥哥好看的儿子吗?你下辈子吧,我就这么让你不满意地跟你一辈子啰。”

苗远泽说,“看你已经粘上你老妈了,到你长大爸爸也要给你妈妈做主把你嫁出去,去粘你老公去吧。”

苗泓懒得不再和他们斗嘴了,一个人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一会从门里伸出头说,“妈妈,娘来了往哪里睡?”

韩青正在有点尴尬,狗蛋说,“在我屋子里睡,我的娘我自然要照顾她了。”

韩青突然有点嫉妒,这前世修了什么德行,会生下这样漂亮孝顺的儿子呢?韩青一边想,一边给把冰箱里的饮料和食品装进了一个大旅行包里,然后才上床睡去。

一大早,狗蛋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穿戴的整整齐齐,快快乐乐地在客厅等爸爸从卧室出来。苗远泽和韩青看着孩子的高兴劲,感觉两个人这件事情做的很正确。

狗蛋突然对妈妈没有了一丝敌意了,上前抱住妈妈说,“妈妈谢谢你,让我爸爸和我去看娘,妈妈我会对你像娘一样好的。”

韩青感动的把狗蛋紧紧地抱进怀里说,“孩子,妈妈一定会像妈妈爱妹妹一样永远爱你。”

苗远泽一下子被感动的落下眼泪来,鬼精灵苗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卧室里溜出来,一个人情不自禁地说,“哇,太感人了,这好像是一部感情大片,看爸爸都感动的哭了。”

苗远泽回头一把把女儿抱起来说,“黄毛丫头,你说什么呢,爸爸也爱你。”

苗泓大胆地说,“爸爸你带我去一起接娘去。”

韩青听到这里突然心里被狠狠抽了一下,着急地说,“不能带苗泓走。”

苗远泽对韩青意味深长地说,“人心比自心,何必问旁人?”

韩青会意的点点头说,“你放心的去吧,我懂得了,爱你。”

苗远泽开车把狗蛋、刘潇和周致翰、杨嫂带上就直奔前任哪里去了。

第八十三章

一行人开车在高速路上,狗蛋的情绪十分高涨,狗蛋坐在刘潇和孙福敏的中间,归心似箭地四处张望。

孙福敏问,“狗蛋想妈妈吗?”

狗蛋答,“想,特别想。多希望他们能在一个城市,我这个儿子就都能把他们照顾到了。”

刘潇问,“你爱爸爸,还是爱妈妈?”

狗蛋长叹了一口气说,“爸爸这边有韩青妈妈照顾着,不牵挂,娘那边很多事情都需要娘一个人去做,我希望留在娘身边好好照顾她,也能帮她做一些事情。”

坐在前排的苗远泽回头看看狗蛋说,“这你对我太不公平了,我爱你也不亚于你娘。”

狗蛋真诚地说,“我是我娘一个人养大的,我没有记住你爱过我。娘从小到大她一个人陪着我,我想她,娘也想我,娘说我是她的命,没有我她就活不下去了。”

刘潇说,“这样教育让孩子永远走不出自己身边,我不赞成。”

周致翰说,“因为你不是母亲,你不知道一个孩子是对母亲多么重要。”

苗远泽说,“大家不要说话,尤其不要和司机同志说话。周致翰你可的专心开车啊!”

孙福敏说,“靠边停下来休息一会,让他们男同志开一会吧。

周致翰自信地说,“杨嫂放心,没事,我一个人开车办公事一开就是半天。”

刘潇说,“不要逞能了我来吧,停下来大家喝口水吧。”

周致翰说,“咱们一便去服务区休息吧,顺便去服务区吃点东西去洗手间洗把脸,太累了清醒一下吧。”

苗远泽对周致翰说,“你还是那么轴。”

周致翰说,“什么意思?我不理解啊!”

到了服务区,刘潇开玩笑地说,“狗蛋保护好她们俩不要让男人把他们拐走了,如果拐走了可是你的责任啊!。”狗蛋笑笑知道伯伯在开他的玩笑,就随他们下了车。

周致翰甩着发困的膀子说,“我们现在到希望被拐走,尝试下刺激一点的生活。”

孙福敏说,“你拐走倒是幸福了,那你周宙谁来管了,这不可怜了孩子了。”

他们几个只是为了开心快乐斗斗嘴,孙福敏倒认真起来了,她做事说话很真,一般是不幽默风趣,一个玩笑话就要当真的主。他们几个各自笑笑不语了。

周致翰带着孙福敏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洗了脸,去餐厅要了一桌子饭菜,孙福敏直唏嘘,感觉这种生活有点太铺张浪费了,可是几个男生一会儿就风卷残云了,差点把盘子吃掉。

孙福敏说,“我和杨科的思想已经老土了,跟不住你们这种生活方式了。”

苗远泽说,“这老师就是喜欢这种生活,也和杨嫂的思想格局合拍着呢,如果杨科和周致翰这种女人生活在一起就会打成一片的。”

周致翰说,“苗哥你怎么回事?永远是那种眼光看我,我就那么不优秀吗?”

苗远泽说,“不、不、不,就是说性格,两个人性格上的差异太大了。”

孙福敏认真地说,“我们俩的性格有点太古板,慢慢我们也得跟上时代的步伐,我和周致翰年龄相仿,可是我连个车也开不走,连个车也不认识,在我眼里什么奥迪、夏利我根本分不清,我的思维中车就没有好车孬车之分,只有白汽车、红汽车、黑汽车、蓝汽车、黄汽车之分,我在汽车这个行业里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文盲。”

正喝水的周致翰突然听到杨嫂念叨红汽车、白汽车、黑汽车突然笑喷了,喷了人家那一桌的人一背水。那男人气愤地骂了一句,“喝上笑婆婆的尿了?”说完白了周致翰一眼,把t恤衫脱下来甩在椅子背上。脱下t恤衫露出了背上的纹身。

刘潇赶忙上前说,“对不起兄弟我去给你洗洗去吧。”

那小伙子看看周致翰说,“不用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没事我自己去洗吧。”

苗远泽也上前说,“兄弟对不起了,后会有期。”

那小伙子向他们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示意赶紧离开。大家虚惊一场他们几个赶紧上了车,远远望着那小伙子还不动声色地吭着骨头心里才放下心来。

周致翰突然又嘎、嘎、嘎笑的停不下来,笑的前仰后合。

孙福敏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她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周致翰笑的这么狂。

刘潇和苗远泽、狗蛋也跟着呵、呵、呵、呵笑开了,孙福敏看着大家都笑也傻傻地笑了。

正在大家乐成一团的时候,韩青给苗远泽打来了一个电话,苗远泽一挥手说,“大家安静一下,老婆的电话。”苗远泽把电话调成了免提,韩青说,“自来水公司通知周五晚上至周六晚上停水,咱们的宴会不能按预期进行了怎么办?”

苗远泽着急地说,“这么巧?我知道了,你赶紧通知杨哥通知一下胡同里的人,下一周再举行宴会吧!”

周致翰悻悻地说,“这真是好事多磨,这么个事情多长时间了就是总有断片的时候。”

苗远泽说,“那咱们等等杨哥的电话看他怎么安排,进入山区就没有信号了。”

等来了杨哥的电话,杨哥的安排和他的意思吻合了,刘潇说,“推迟也对,咱们不用急的赶时间,可以来点慢节奏了。”

狗蛋有点纠结地说,“那就不接娘去了吗?”

苗远泽说,“接,我们提前让她过来看看你的学校学习的地方去。”

狗蛋又兴奋起来了,他那张好看的脸又挂满了笑容,“爸爸答应我,咱们把娘接进城里的时候,咱们一起拍个全家幸福照吧。”

苗远泽心里突然有点酸楚,爽快地答应了。“儿子,伯伯就带着相机,咱们到了就拍他一张。”

刘潇看到苗远泽酸楚的样子说,“不要带着情绪开车,各位坐好咱们去给苗远泽接梦娘去啰。”

苗远泽说,“刘潇哥,放心老弟也是老司机了,我没有情绪,当年也是来这里追梦而来的,每每走到这里我就感觉是幸福的,上天送给了我如花似玉的女人,女人给了这么好个儿子,我是幸福的。”

周致翰听的有点酸溜溜的,把眼神转向窗外。

第八十四章

到了日思夜想的家,狗蛋突然对家有些生疏了,其他人都下车了在车下抖落一身的疲惫,狗蛋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想心事。苗远泽喊,“儿子到了,下车吧,走了几天不认识家了?”

狗蛋下了车,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回来的那个家也不再是自己的那个家了。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他长大的小山村,大人都在观察着狗蛋的表情,苗远泽的心就像有人用刀子扎那样难受,狗蛋回头问苗远泽,“爸爸我该去哪里?是去外婆家还是妈妈家?小舅舅说,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留下我自己就是没有家。”

苗远泽突然哭了,两眼泪汪汪的拉了一下儿子狗蛋说,“走,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刘哥,杨嫂,致翰你们在外面等一会。”

刘潇说,“不行我和你去吧,不要让人打了。”

狗蛋说,“伯伯放心吧,谁敢动我爸爸我和他拼了。”

苗远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了,“刘潇哥,这里打电话信号不好,你在外面接应我的,也得照顾好自己还有她们俩,记得把车门锁好,如果他们撒野记得赶紧上车,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刘潇点点头说,“你放心进去吧,狗蛋有什么事情出来报信来,照顾好自己和你爸爸。”

狗蛋懂事地点点头说,“刘伯伯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点。”

狗蛋拉着爸爸的手,并肩相跟着进了村子,狗蛋到了门口,苗远泽说,“儿子你先进去吧,看看你娘在不在外婆这边。”

狗蛋祛生生的一个人进去了,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娘在炕上喂孩子奶,狗蛋进去了,看到娘忙着喂小妹妹奶,站在地上没有吭声,娘看了一眼狗蛋问,“你找谁?”

狗蛋看着娘突然哭成泪人,娘又抬头看看他说,“你是谁家的孩子,你走错门了吧?怎么了?哭什么呢?”

狗蛋听到娘这样说哭的更伤心了,狗蛋一扭头跑出去抱住爸爸说,“娘不认识我了,她是不是想我想的傻了,爸爸都怪你,接我走把娘傻了。”

苗远泽着急地问,“家里谁在?”

狗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就娘和小妹妹。”

苗远泽拉着儿子狗蛋走了进去,狗蛋娘突然怔住了,一会缓过劲了才问苗远泽道,“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儿子呢?”

狗蛋看着娘的表情放开声音哭了,边哭边说。“娘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狗蛋娘一下子惊呆了,眼前这个帅气的孩子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狗蛋,她激动地从炕上跳下地直奔儿子狗蛋身边紧紧地把他抱住说,“臭狗蛋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狗蛋不哭了说,“娘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母亲抹着泪说,“你走的时候,又黑又瘦又小,娘心里记得你还是那个样,你突然白白胖胖又长高一截,娘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狗蛋破涕为笑说,“娘,我以为你想我想傻了。”

母亲拉着狗蛋的手说,“你长得娘一下子都没有认出来你,这是真的吗?你咬娘一口,娘不是在做梦吧?”

狗蛋又哭了,呜咽着说,“娘是真的,狗蛋那舍得咬娘一口。

苗远泽坐在炕边上抹眼泪,炕上的小家伙哇哇的哭开了,娘俩谁也顾不上小的,苗远泽上去把孩子抱起来,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小家伙好像已经开始认识人了。

苗远泽抱住孩子摇着,嘴里边念叨着哄着孩子热出一身汗,孩子不领情还是张着嘴巴大哭,苗远泽说,“喂!小姑娘你配合点好不好,你应该知道,妈妈的大宝宝回来了,你是你妈妈的小宝宝,你是不是看见妈妈和大宝宝聊天你不高兴了?”

小家伙还是呜哩哇啦大哭,根本听不进去,苗远泽干脆抱上在炕上站起来说,“嗷嗷嗷,你知足吧,我都摇你摇出一身汗了,你还哭?”

狗蛋娘悄悄问儿子,“儿子,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狗蛋轻轻摇摇头说,“娘,你放心吧,没有人欺负我,娘你先看看妹妹吧,不然让她哭坏了。”

苗远泽也在炕上求救道,“快点一会聊,看看你这小姑娘吧。”

狗蛋娘像没有听到一样,只顾端详着儿子。

狗蛋说,“娘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狗蛋娘望着儿子说,“傻儿子哪有娘不想孩子的,娘想想着要去城里看你去。”

狗蛋忽然想起什么了说,“娘妹妹爹爹去哪里了?”

狗蛋娘拉住狗蛋的手说,“他和外婆、外公、小舅舅下地去了,听说有狼出没,出去多一个人有个照应。”

苗远泽抱着孩子,不一会小家伙哭着、哭着睡着了。苗远泽端详着孩子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哇,你没有想妄了吧,人家哥哥可是住在娘的心尖尖上的,有人家哥哥在,可不稀罕你唠。”

狗蛋提醒苗远泽说,“爸爸,小心让妹妹爸爸听到的,你这样说他会打你。”

苗远泽问,“小姑娘爸爸就这么凶吗?”

狗蛋娘说,“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

狗蛋悄悄和母亲说,“娘我和爸爸来接你参加胡同里的宴会,顺便看看我的学校,娘你去吗?”

母亲乐呵呵地点点头说,“娘去,娘一定去,娘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还有念书的地方,还有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个你爸爸的女人。”

苗远泽轻轻把怀中的婴儿放下,然后下了地对前妻说,“外面还有二个兄弟和嫂夫人你看怎样招待他们一下。”

没有想到前妻还很通情达理地说,“等会我洗洗脸去接他们回来,你给看着点小孩就是了。”

外面的三个人心急如焚,他们担心苗远泽会被打,可是那边出奇的安静,孙福敏也今天显得特别紧张,在车子下边左右徘徊。

刘潇说,“杨嫂你怎么看待今天这个事情?”

孙福敏说,“这里比较封闭落后,他们的思想不可能接受这种办事方式。”

周致翰说,“那怎么办?”

孙福敏说,“那肯定的来一场硬的,这是乡村人的处理问题的方式。”

他们正说着,狗蛋领着母亲过来了,三个人突然惊呆了,什么叫出水芙蓉,在这里比喻狗蛋娘的模样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第八十五章

他们三人被狗蛋娘请进屋子,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苗远泽坐在小板凳上沉思,看见大家进屋忙起来迎接,狗蛋妈妈很能干,一会的功夫,就下地窖取出了土豆、萝卜、白菜,苗远泽负责看炕上那个婴儿,孙福敏帮助削土豆皮,一会的功夫,狗蛋娘已经在另一个屋子把粉条压出来了。

狗蛋娘过来问杨嫂道,“大姐,你把土豆给用这个拉上条子会吗?”

孙福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头问苗远泽,“她什么意思”

苗远泽说,“就是把那个土豆弄成丝她问你会不会做。”

狗蛋娘笑了,孙福敏恍然大悟说,“我会、会,把这个都弄成丝?”

狗蛋娘点点头说,“不好意思了,让你辛苦了,一路上累了想让你们早点吃中饭。”

孙福敏说,“我们来了是给你添乱的了,你需要帮什么就说吧。”狗蛋娘说,“你拉土豆,我去蒸糕了。”

苗远泽看着前妻走出屋子说,“这是当咱们大客的待遇,这边来了重要客人都吃油糕算作最讲究的招待。”

孙福敏不知道周致翰曾经喜欢苗远泽,她和周致翰说,“可惜了,狗蛋娘这么漂亮,和电影明星媲美。这一招和苗远泽离婚注定这一辈子不幸福了。”

周致翰不解地问,“为什么?”

孙福敏告诉周致翰,“在乡村里,如果你是第二次找男人就得不到男方家人的尊重,第一次是丑姑娘也比第二次漂亮女人受尊重。”

周致翰有点紧张地问,“这农村都这样子?”

孙福敏说,“都这样子,如果男方是再婚去女方这边的姑娘他命运和女人一样也是得不到女方家人的尊重,所以在农村择偶的时候就选择的特别认真,特别隆重,不是那样随便的就结婚,一定要问三辈,你这三辈子都是正气人,穷也有好人家姑娘跟你,如果族根不正气,男、女孩子就难结婚了。”

刘潇说,“这农村传统文化还真不错,让人们为了下一代不去犯错误。”

狗蛋娘的饭做得相当利索,一会儿的功夫,油炸糕、土豆粉条、烩白菜、土豆素炒就端上来了。

狗蛋娘招呼着大家说,“快吃吧,你们吃了走人,我那灰鬼回来不然会闹个没完。”

苗远泽和大家赶紧使了个眼色然后说,“大家快点吃,一会儿吃完饭去车上去吧,这里我处理吧。”

大家什么话也不说了赶紧吃着,吃到一半的时候,狗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娘,爸爸,妹妹的爹爹回来了,已经上坡了。”

狗蛋娘慌了,“你们赶紧吃,我去应付吧。”

苗远泽说,“狗蛋娘你吃饭吧,我来应付,把那边屋子的菜刀藏起来,大家不要冲动,我今天就看看他对你会怎么样?”

狗蛋娘急了,“没有你的事了,你带上狗蛋走吧,我一个人掉进狼窝了,只要狗蛋好,我怎么就怎么。”

苗远泽一下子男人气概出来了,“你不好狗蛋能好了?你不知道孩子天天哭成个泪人想你吗?咱们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说。”

狗蛋娘急了,“你是和他什么话说不通的,说不通的,现在我又给你生的是男娃,给他生的是女娃,他是什么也说不通的。”

狗娃看着娘这样痛苦的样子,知道妹妹爸爸又欺负她,牙齿咬的嘎嘣嘣响,苗远泽看着也不对头就对其刘潇和周致翰说,“你们撤,到车那边接应的,杨嫂和我在家里应付这边,如果有什么情况到就近的地方开车找救援的人。”

周致翰不放心地说,“让杨嫂走,我留下来吧。”

苗远泽说,“杨嫂处理问题比你冷静,再说杨嫂在农村呆过知道和农村人相处怎么处理问题,你放心去吧,出去记得不要冲动。”

刘潇说,“咱们走,听苗远泽安排。”

刘潇和周致翰出了大门就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破草帽从这边走过来了,周致翰警惕地说,“刘哥,肯定是这个人,咱们怎么办?”

刘潇说,“咱们去找几个木棒去吧,万一闹起来咱们有个招架的。”

刘潇和周致翰从反方向找木棒去了。这人走到篱笆门前,摘下破草帽,用鼻子嗅了嗅,他仿佛闻到了什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狗蛋在吃着一个糕,狗蛋娘眼神惊恐地看着进来的这个男人,苗远泽和孙福敏有些许紧张,孙福敏赶紧站起来上前让坐说,“大兄弟回来了?赶紧上炕吃饭吧。”

来人上下打量着看着孙福敏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突然看见苗远泽了,一瞬间眼睛瞪的就像牛眼,“你他妈来这里干什么?你以为这里就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说着就要去楸苗远泽的衣领,狗蛋妈一边推开了,“你干什么,你不看家里来客人了吗?”

那男人滴溜溜地转着眼睛盯着狗蛋娘说,“今天她来是睡你了吗?”

狗蛋母亲一下子急的两脸通红说,“你说什么话呢,不怕让人笑话你?”

那男人嘿嘿一笑说,“你感觉我不如他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比邻村的翠花差远了,人家是鲜滴滴的大姑娘,不是你这样子的二手货。”

苗远泽实在是忍无可忍,愤怒地说,“你怎么说话呢?”

那男人突然问苗远泽道,“你管得着吗?老子我就是这样说话的,我买的婆姨,任我骑来任我打,爷爷我还打她呢。”

说着就轮起拳头打老婆,狗蛋娘一闪,结果打在了狗蛋身上,一下子把狗蛋打了一个踉跄。苗远泽一下子火冒三丈,轮起拳头要和那男人拼了,孙福敏赶紧架住了,这时候,狗蛋的小舅舅和外婆外公回来了,狗蛋殷勤地跑过去拉住舅舅的手,外公抬眼看了狗蛋一眼说,“那边不要你了?”

狗蛋没有吭声,外婆说,“这是怎么了?”

狗蛋说,“妹妹爸爸回来打娘。”

狗蛋外婆看见苗远泽说,“你来了?这是不要我们家闺女又换了一个婆姨,这个婆姨还长得挺俊的。”

苗远泽赶紧说,“妈妈您不要误会,这是我杨哥的老婆,我的杨嫂。”

孙福敏突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和这样子的一伙人是没有法子沟通的,老爷子视乎很累,也对大家的到来很不快乐。

狗蛋娘给爹爹倒了一碗水说,“爹爹莫生气喝水,狗蛋回来了。”

老爷子接过女儿的这碗水说,“我晓得了,怎么那边又不要狗蛋了?给咱们送回来了?”

狗蛋娘怯生生地说,“爹不是的,是狗蛋想家了。”

第八十六章

狗蛋外公喝完水对大家说,“咱们一起吃饭吧,到家的都是客。”说完一个人脱了鞋爬上了炕,然后问,“明珠,你捎话让狗蛋回来的?”

狗蛋娘忙回答说,“爹,是狗蛋想我了回来看看。”

老爷子看看坐在地上那个木墩子上的现任女婿说,“大牛你现在什么意思?我看受了半天苦了,先把肚子填饱有什么话再说吧,好在明珠今天招待客人做了好饭,不吃有点亏。”

那个叫大牛的人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说,“你先吃吧,我不想吃。”

老爷子硬气起来了说,“你不想吃也不要影响我吃,我们把饭吃完,咱们再谈论咱们的家事。这现在好歹家里有外人呢,免得让人家笑话咱。”

狗蛋娘把吃的喝的都端在炕上去了,孙福敏说,“伯伯、婶婶你们先吃着,我去外面一会儿。”

苗远泽看着没有人搭话说,“杨嫂,你不要去外面,就在院子里转转吧。”

孙福敏说,“你放心吧,你们先慢慢吃吧。”

孙福敏出了屋子,一个人在院子里边转悠边盘算怎么对付这个局面,看样子这个叫大牛的人是故意来挑事的。大约大家吃完了饭了,狗蛋出来给孙福敏送出水来,孙福敏问狗蛋,“大牛叔叔吃上饭了没有?”

狗蛋小声说,“您刚才出来一会,我娘给人家递在手里一碗菜,人家就吃上了,现在还吃着呢,伯母,我们该怎么办?”

孙福敏说,“咱们看看这事情怎么发展,如果能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咱们就按大家商量的事情办。”

不一会屋子里吵起来了,是大牛的声音,“您的女儿您也看见了,就在我大牛在地里劳动的时候,家里的汉子已经进门了,这是谁的过?”

明珠爹问大牛,“大牛你是啥意思?是想休我家明珠对不对?她因为没有给你生了男娃还是因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她今天招待了我外孙的爸爸这个你和我们闹没有理由。”

大牛摆起架子说,“你知道你那闺女是二茬货不值钱,当年我就是来捡个便宜来玩玩,她是被这小子糟蹋完的。”

说完气呼呼地坐下来。老爷子生气了,“这件事我没有藏着也没有瞒着,是你心甘情愿娶的,而且还有我那么大的外孙跟着。”

大牛看着老爷子这样发脾气,心里也有点打怵,这翠花不知道最终跟不跟自己,现在自己只想在这家人面前耍耍威风,不然真到了翠花要嫁的那天找不到休她的理由了,想到这里大牛牛气起来了,“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明珠我现在就是不要了,您们看怎么办?”

大牛心里盘算着和前几次一样,我大牛一闹,外公就会哄着说点却说的好话,大牛就顺着言和了,今天他的算盘还是这样打的。

老爷子说,“大牛,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的人不给你垫底,她现在还有我们呢,以后还有她儿子呢。”

大牛没有完全听懂老丈人话里的意思还在给自己戴高帽说,“可是我现在跑车有钱了,我也能娶得起黄花姑娘了,明珠我就是不要了。”

大牛牛气的看看明珠,明珠此刻的脸变得刷白,咬住牙冠问大牛,“你这话当真?”

大牛牛气地回答,“当真。”

明珠说,“好,那你今天就去娶翠花去,还有那小丫头怎么办?你要就把她抱走,不要我就送人了。”

大牛说,“谁生的谁要,这孩子八成还是这小子的。”

苗远泽气的头上直冒汗,他明白现在是人家们的家事,他不能插嘴。老太婆下地拉了一下苗远泽示意跟她出去,苗远泽跟着去了那个屋子,老太太低声和苗远泽说,“你走的时候把她娘俩带走吧,把狗蛋丢下来恐怕让大牛给灭了,我知道狗蛋离不开他娘,你出去给她找个活路,不然让大牛是个逼死的。”

苗远泽说,“娘,我带走明珠,谁来照顾您?”

老太婆长叹一声说,“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嫁出来的女孩泼出去的水,是不可以经常回来照顾娘的,我自出嫁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家人现在怎么样了,你晓得,家里有明珠弟弟,我好歹也得给儿子成个家呀,狗蛋舅舅也老大不小了。”

苗远泽说,“娘我知道了。”

前丈母娘回过头说,“你一定带明珠走,让她和狗蛋在一起,女儿养不了娘,灰土打不了墙,这是咱们这里的辈辈留下来的规矩。”

苗远泽点点头,老太婆出去了,苗远泽出去和孙福敏商量对策,“杨嫂,狗蛋外婆意思让我把狗蛋娘带走,看来这个男人外面有人了”。

孙福敏问苗远泽,“你打算怎么办?”

苗远泽叹口气说,“如果她这次跟着我过去,我就带她走,先在饭店洗盘子。”

孙福敏说,“你带回去她韩青会怎么想。”

苗远泽挠挠头说,“如果她不好了,狗蛋一辈子也快乐不了了,我只能先把她带走,如果饭店不行可以到刘潇旅馆去干。”

孙福敏说,“回去就直接把她安顿到旅馆吧,要等到韩青出了相就不好收拾了。”

苗远泽长叹一口气说,“杨嫂帮帮我吧,给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你看这家乱成一锅粥了。”

狗蛋从屋子里出来了,眉宇间挽着一个疙瘩,“爸爸这咋整,妹妹爹爹不要我娘了。”

苗远泽问,“他们现在干什么?”

狗蛋红着脸说,“外婆让妹妹爸爸写字据,妹妹爸爸正写着呢。娘气的脸都白了。”

苗远泽说,“你回去悄悄告诉你娘,不要怕爸爸要带咱们一起走,你回去不要离开你娘半步,注意她想不开的。”

狗蛋点点头说,“爸爸我知道了,娘让你们准备好,妹妹爸爸可能要和你打仗。”

苗远泽说,“放心吧,爸爸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

孙福敏听到这里赶忙跑出去找刘潇和周致翰去了。

第八十七章

孙福敏边跑边喊,“刘潇、致翰。”

不远处他们俩已经听到孙福敏的呼唤,他们俩迅速跑过来接应,刘潇着急地问,“什么情况?”

孙福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男的和苗远泽前妻解除了婚约了,现在屋子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狗蛋出来送话说,他娘让注意那个男人要收拾苗远泽。”

周致翰说,“快,咱们赶紧去保护苗远泽,千万不能让他受伤,他受了伤咱们就没有人能开车出了这个大山。”

刘潇说,“我去处理,现在把苗远泽保护在车上去,周致翰记得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快点先让苗远泽上车。”

周致翰风风火火跑了,刘潇又安排杨嫂道,“杨嫂你陪着狗蛋和狗蛋娘,千万注意安全,注意他扔起的家什砸住。”

孙福敏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早吓的两腿发软,她只是硬着头皮装坚强,一个人又向那院子走去。

周致翰跑进院子的时候,苗远泽已经进了屋子了,周致翰在院子里喊,“苗哥,咱们的杨哥过来了,你去接一下。”

苗远泽出来了,一头雾水地问,“杨哥?那个杨哥?”

周致翰和他使了个眼色,一把楸住苗远泽说,“情况不好快点上车,这是中午家家户户的人都在家里,如果人家召集人,咱们会吃亏的。”

苗远泽也有点紧张地说,“那小子要和我干一仗,我是有点打不过人家,我躲起来狗蛋怎么办?”

周致翰说,“我们快上车,你受伤了我们两个是开不出这个大山的,快走,我们将计就计,刘潇哥让我负责保护你先上车。”

苗远泽听话地紧跑着去村外上了车,周致翰把一瓶水递给苗远泽,“记住,想上厕所车上解决,你如果被打了,我们所有人就真的惨了,你知道你的重要性吗?我们现在他还不知道我们带车过来,所以我们一个一个地往车上跑,你在车上接应的。”

苗远泽安顿周致翰说,“我那前妻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注意点,还有让狗蛋和他外婆外公打个招呼,以后再见二位老人是不可能的了,告诉他们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和外孙的。”

周致翰心里一阵酸楚,点点头说,“苗哥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周致翰回去接应狗蛋他们去了,院子里大牛在发威,刘潇堵住他不让他有任何举动,周致翰对刘潇故意说,“这边的主人不喜欢我们,我们就走吧。”

大牛急红了眼说,“你们走就走吧,姓苗的那小子去哪里了,爷爷我今天非捶扁他不可。”

周致翰质问道,“你凭什么要捶他?”

大牛红着眼说,“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谁的地盘,他来这里撒野?”

刘潇和周致翰使了个眼色,周致翰会意地点点头进了屋子,屋子里母女俩抱头痛哭着,老爷子吧嗒吧嗒在吸着旱烟,看见周致翰进来老爷子和周致翰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周致翰把她们俩分开干正事。周致翰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情此景好像在重演自己的遭遇,孙福敏在炕上摇着那个哇哇哭叫的孩子,周致翰急中生智说,“妹子,你先喂一下孩子吧,看杨嫂给你哄不住她了,一定是饿坏了。”

孩子外婆抹干眼泪,用勺子在化了一些米面,用火炜熟然后吹到不烫嘴,老太太用手把米糊一指头一指头送到小外孙女嘴里,小家伙不满意的含含糊糊地叫着,一股脑地把送进嘴里的米糊吃进肚子。老太太然后悄悄地和孙福敏说,“你抱上娃子从后院悄悄走吧,不要让大牛知道了,他那边没有得逞呢,写了字据他还会欺负俺闺女的,看着外孙回来的样,苗远泽不欺负狗蛋,他肯定也不欺负俺闺女,女儿到那边替大娘照顾着她点。”

孙福敏点点头,“大娘放心,我会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她的。”

老太太看看窗子外面说,“走吧,大娘送你出去。”

周致翰把狗蛋叫到一边说,“狗蛋你那大牛叔叔的车在哪里?摸清以后赶紧到村外上车,我和你娘想办法出去。”

狗蛋点点头悄悄跑了,刘潇和大牛僵持在门口,大牛不甘,他没有想到这家人一下子会这样处理这个问题,这一下子就和老婆立下了休妻的字据,翠花那边还不知道成了成不成了,这不有点偷鸡不成还蚀把米吗?

大牛越想越来气,他恨不得把苗远泽撕成碎片,他一膀子撞开刘潇,要出去追苗远泽,周致翰眼疾手快一伸腿让他跌了一个狗吃屎,大牛没有防备,一下子摔的不轻,把手掌摔破了,刘潇就势扶起来他说,“有什么事不要着急,你看摔坏了吧。快点,我扶你回家包住点。”

大牛恨的咬牙切齿,周致翰说,“不好意思了,我正要出,你着急也走咱们挤到一块去了。”

大牛白了一眼周致翰,然后用哪个手护着另一只手让刘潇扶着走进屋子,他看着炕上的孩子没有在问,“那小子去哪里了?孩子呢?”

周致翰说,“孩子好像去看郎中去了,那孩子一直哭。苗哥去给杨哥带路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狗蛋娘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大牛看看她说,“孩子看郎中你怎么不去看看?”

明珠说,“我的事情这你管的着?”

大牛说,老苗不是现在都管着你?”

狗蛋娘回答了一句,“那就是看你的翠花答应不答应你。”

大牛说,“你不跟上这小子走,还想赖我?”

狗蛋娘说,“我等着你和翠花结婚还吃喜酒呢,你想让我去哪里?”

刘潇说,“致翰,去陪着你大牛嫂子去看看孩子去吧。”

周致翰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说,“大爷我们出去了。”

老人家站起来送她们出去了,周致翰说,“大爷保重吧。”

老人家重重地看了看女儿说,“姑娘好好照顾她,大爷把她托给你了。”

周致翰拉着狗蛋娘径直就去了村外那辆车上,车上小女儿已经被孙福敏抱上车,她母亲也在车上,老人家看见女儿哭成泪人,“娘我哪儿也不去,我放不下你陪你。”

老人家说,“去吧,好不容易大牛给立了字据,他反悔了娘受不了他折磨你,你活得好好的娘就活得放心了,这个字据是他一个人写的,和爹、娘没有关系,他不欺负我们,你走了我就省点心,人家娶了翠花你就没事了。”

狗蛋娘心如刀绞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八十八章

孙福敏劝说狗蛋娘说,“你拿起来骨气走吧,你看现在这个状况,你在他面前你得不到尊重,再则父母跟上你也天天感觉心里很害怕,你离开了二位老人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他们心里没有顾虑了,你也是对父母的尽孝。”

老人笑了,“就是这个理,你这位姐姐是明白人,你跟着狗蛋走,娘心里也踏实了,也心宽了。”

狗蛋娘说,“娘我走,他大牛在欺负您们一定捎话过去。”

老太太说,“大牛不欺负我们,他和你弟弟关系很好你放心吧。”

屋子里大牛情绪很不好,他只要想起苗远泽就恨的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来了就把我的家散了。”

老爷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个可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苗远泽那娃没有去让你去娶翠花去,那娃上次来接狗蛋还给咱们家留下五千元呢,还不是你花了三千多修车。”

大牛越想越气,他突然暴跳如雷,跑出大门使劲去敲门口那个破洗脸盆,刘潇还没有反应过来,老爷子一把把刘潇和周致翰拉进屋子,然后从后面把他们推出去说,“赶紧走,这是大牛召集人的暗号,路上躲着点提木棒的人。我去应付他们,这个门大牛不知道,我就是给他们母子二人留的活路,今天真用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篱笆门口已经站了一大群年轻人了,在地里劳作的狗蛋舅舅听到敲盆声也赶忙从地里跑了回来,狗蛋听到敲盆声赶紧往车那边跑,他也明白这里要发生什么事,周致翰和刘潇有点紧张,一不小心二个人从坡子上滚了下来,二人都摔得不轻,可是听到哪里的敲盆声,还是没有顾得上疼,二人也向车子那边拼命奔去。敲盆声紧锣密鼓地响着,苗远泽一下子也有点乱了方阵,他看着狗蛋和刘潇周致翰他们没有过来心急如焚,突然看到刘潇和周致翰一瘸一拐地向这边跑来,一回头狗蛋从相反方向跑了过来了,大家都到齐了。

老太太镇定地下了车说,“他们都来了,苗远泽她们母子俩的命为娘的就交给你了,你带她们走了,娘少受点惊吓,你们赶紧走,不要住店,他们会追上去的。”

苗远泽哽咽着说,“娘你放心。”

说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万元钱说,“娘这是我给弟弟娶婆姨的礼钱,您收好,明珠、狗蛋、我三个人的都有份。”

老人家用颤抖的手接过苗远泽递过来的钱说,“娘收下了,你们一路上注意点。”

狗蛋正要和外婆说点什么,那棒子队已经从村庄里追出来了,老太太赶紧走到一边,苗远泽发动了车子,老人望着车子远去了,露出欣慰的笑。老人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在路边捡着树枝。那帮人喊着,“快点开车去追,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抢孩子抢老婆有天理吗?”

老太太突然看见儿子也在那群人里,赶紧喊道,“二明珠,你干甚去?”

二明珠看到娘从人群里跑了过来,“娘你怎么在这里?”

老人看着儿子说,“你吃饭了没有?娘送送你姐,你姐送狗蛋回去念书去了,走背娘回家去,娘有点不舒服。”

二明珠纳闷刚才姐夫大牛明明说是有人来村里抢走姐姐和孩子,怎么娘显得这样高兴?他回头喊道,“这是场误会,俺姐姐送外甥回去念书去了,大伙回家干活去吧。”

人们才不听呢,一个劲地往前追,二明珠拦不住人,就索性先把娘送回去,二明珠是个孝顺的孩子,姐姐现在送外甥上学去了,身边就他一个孩子了,娘说什么就依娘说,他反回头背着娘,一溜烟小跑着向家里跑去。

老太太聪明,现在明白大牛在气头上,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吓唬他们要几个钱好去翠花哪里消遣去,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老太太知道他心里窝火,他大牛打女儿明珠的时候就像是摔泥一样,把老太太和老爷子的心早摔碎了。这下子女儿离开他了,再不用挨打受气了,老太婆开心了,怀里揣着苗远泽给儿子娶媳妇上礼的这点钱心里乐开了花。

老太太好像现在怀里揣着不是钱而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孙子,老太太明白大牛没有二明珠给他掌着这些人,这些人不会为大牛那样卖力,一会功夫就会散。

老太太爬在儿子背上说,“二明珠你给我慢慢走,把娘胳膊也拉坏了,老人在儿子背上望着苗远泽的车已经快到了山崖那边了,只要后面没有追上去其他车子,苗远泽就能平安过了这段山崖路,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就都好了,老人家想到这里趴在儿子背上乐呵呵地笑了。

错开了那些拿棒子的男人们,二明珠背着娘已经累得不像样子了,他放下娘说,“娘,咱们休息一会,我有点饿了腿软背不动娘了。”

娘坐在地上说,“二明珠今天这个棒子队伍你不能参加。”

二明珠不解地问,“咋了?”

老人家慢条斯理地说,“大牛已经把你姐姐休了,他要去娶翠花去。”

二明珠急了,“大牛想娶翠花?他做梦去吧,翠花是我的。”

老人不解地问,“翠花是你的?那他大牛说是他的人了。”

二明珠问,“他又打姐姐了?”

老人家长叹一声说,“没有,打了狗蛋一拳。”

二明珠说,“我娶翠花,咱家没有钱,现在他和我抢翠花,他现在有钱了,翠花给他哥哥换亲,我们谁都得不到。”

老人家问,“那不换亲翠花娘家人要多少钱?”

二明珠说,“好大的一个数,一万哩。”

老人家笑了问儿子,“这个翠花怎么样?”

二明珠笑着说,“长得像姐姐一样好看,一样善良。”

老人家问儿子,“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不?”

二明珠说,“娘,他喜欢我,大牛开车和我相亲就是相的她,去了大牛也看上了翠花。娘,姐走对了,大牛不喜欢姐不懂姐姐。”

老人家望着远去的车子,在她的视眼里已经看不见了,回头对儿子说,“做人咱就得对得起良心,你喜欢翠花就得一辈子喜欢人家,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哇。”“娘,翠花嫁了我我和她一起找姐姐狗蛋去,我们一起到城里生活去,把城里人的旅游引进咱们这个小山村,咱们的日子一天会比一天好,让山村里的人们都过上好日子。”

老人家把一万元钱交给二明珠说,“去拿这一万元娶你的女人去,这是苗远泽送的你结婚份子钱。”

二明珠接过一万元钱哭了,突然前面不远处一辆大客车停在了村外,那些拿棒子的人都上了车,二明珠望望远处说,“娘放心吧!这个车是追不上姐姐他们车的。”

可是老人的心又悬了起来。

第八十九章

苗远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开车走了一段时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手脚有点冰凉,有点头晕目眩,走到快上悬崖路的时候他突然把车停下来了,一个人下车开始呕吐。

周致翰慌了急急忙忙也下了车,“刘潇哥这可怎么办呀?”

明珠不慌不忙地也随着周致翰下车了,上去摸摸苗远泽的头和手说,“姐快点帮个忙吧,把他扶上车。”

说着从衣兜里摘下一个别针,从脖子解下围巾说,“快点扶他上车。”

周致翰一个人拖不起来他,明珠和周致翰把苗远泽扶进车上,明珠给苗远泽把胳膊刷了,然后把手腕用围巾扎紧,一个手指头左右各扎二针,苗远泽脸刷白,手指被明珠挤出了黑血,十个指头全扎了都是放的黑血,苗远泽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明珠着急了,然后把苗远泽背挨着拍了拍,然后把衣服撩起来给苗远泽刮了痧,背部整个都刮成了紫红色的,苗远泽感觉到疼了也舒服多了,首先不怎么晕了。

明珠又从孩子那个包里掏出了糖和盐用孩子奶瓶里的一点点水给苗远泽化开这点盐和糖,然后让苗远泽赶快服下去,其他人看着傻眼了,明珠又把那块围巾给苗远泽围在脖子上,然后给苗远泽带了手套让他下车活动活动,半小时以后苗远泽恢复了活力。

刘潇担心地问苗远泽,“你感觉身体还不舒服吗?”

苗远泽说,“现在不了,你看看我的脸色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吧?”刘潇端详了一阵苗远泽说,“我感觉看起来很正常了。”

苗远泽笑笑说,“手的温度也正常了,应该过这段路没有问题。”

明珠摸摸苗远泽的头说,“上车吧,不然天黑前翻不过这座山。”

狗蛋担心地说,“爸爸你可以吗?”

苗远泽摇摇头晃晃肩膀说,“可以,就是有点口渴。”

明珠说,“刚刮完痧不能喝水,再说也没有开水,不能用凉水,喝了凉水马上会返回来的。”

苗远泽说,“嗓子干的冒烟了。”明珠问,“谁兜子里有糖块?”

孙福敏真还给掏出一块冰糖来,“我这里真还有一块冰糖。”

苗远泽说,“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了有点晕,有这块冰糖你们就放心吧。都坐好,不要和我说话。”

车子开动了,苗远泽开的很慢,车上一车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没有权利让自己出半点失误,一车人都紧张兮兮的,那个小婴儿自上车也没有哭闹睡的很好,苗远泽也感到奇怪地说,“这小家伙也感觉第一次坐车舒服吧,这个山女这下子就要成为城市姑娘了。”

周致翰说,“这小东西看着模样还挺俊的,长得眉眼像妈妈。”

苗远泽不敢分心认真地把握着每一个拐弯地方,后面也上来几辆客车,苗远泽把悬着的心放下了,首先大牛的车子不会赶上来了。心情放松了,车子也开的顺畅起来了,一车人看着苗远泽放松的样子,大家心里也舒服多了,苗远泽就在这平平仄仄,高低不平的悬崖峭壁边上开出来了,一车人欢呼雀跃,苗远泽出了一身虚汗说,“刘潇哥你来吧,这儿可是平路了。”

刘潇说,“好吧,他们正要二个人换车,突然从倒车镜里发现那个大客车上坐的都是下午追他们的那伙人,好在他们的车玻璃贴纸对方无法看到他们内部情况,可是他们在车上看见大客车里的人是一清二楚,苗远泽紧张地说,“刘潇哥不要下车了,那个客车上都是大牛的人。”

刘潇赶紧安慰苗远泽说,“不要紧张,把车门锁好,玻璃摇上来他们看不到我们,他们不知道我们这辆车的车牌号。”

就在一车人心惊胆战的时候那个大客车去追前面那个和这个车型一样的车子去了。

苗远泽说,“这是上天救了咱们一命,如果刚才不休息那半小时也正好让人家逮住了。”

刘潇说,“他们也在算时间呢,这半小时的车程不是在这里。”

苗远泽擦了一把冷汗说,“刘哥怎么办?”

刘潇说,“咱们靠边和别人换一下车,换一个面包车他们就找不到咱们了。”

苗远泽担心地说,“这可能吗?”

刘潇说,到了这里了,我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地方的生意人,他们都是老板没事让老板给调个车,咱们付费就行了。”

苗远泽说,“这个时间可能吗?”

车上的人都紧张兮兮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周致翰说,“如果他们反过来追过来,咱们一个主意不下车,不搭腔,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报警。”

刘潇说,“不用怕,我这边应该有个可靠的客户给他打电话他能帮这个忙的。”

狗蛋握住娘的手说,“娘不要怕,有爸爸和伯伯还有伯母和阿姨呢还有我,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周致翰说,“不要怕,咱们在车上呢,不会有什么事的。”孙福敏有点紧张,她把小姑娘紧紧地抱在怀里,拍着孩子的屁股,孩子睡得香甜的呢。

刘潇打了电话,那边的电话打通了,二十分钟后果然调过来客户的车了,这下子人们欢喜雀跃,一下子都把心放下了,他们一起换乘成那俩车上,这个车子正好是七座的车子正好连小的也不超人,刘潇谢过车主然后说,“你在后面追我们吧,我们有孩子赶着回去呢。”

“放心把,我会在你们下高速路的时候追上你们的。”

在刘潇把车子开进高速口的时候,那帮子人果真就等在高速路口上,好在车上贴膜的帮忙,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人,刘潇不紧不慢地在那帮子人面前开上了高速路,奇怪的是那个小婴儿睁着睡眼一路上一声未哭,他们顺利地躲过了那场没有价值的打斗。

大牛这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个贪心太大的人,把自己本有的一点点幸福也丢掉了,对狗蛋娘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可以重新开始守着儿子开始新的生活。

第九十章

回到市区,苗远泽把前妻和婴儿安排到刘潇哪里住下,然后要带儿子狗蛋回家,狗蛋说,“爸爸,娘刚来这里,有些东西还自己用不了,我今天晚上就陪她吧。”

苗远泽想了想儿子说的在理就依了儿子,苗远泽一个人回去了,刘潇也累的够呛,安排完他们住下来,就一个人回自己的办公室睡去了。

苗远泽一个人回去,韩青一改往常的样子有点神经质。看见老公回来下意识地问,“你回来,她来了?”

苗远泽不假思索地说,“她来了。”

韩青望着苗远泽背后面狗蛋没有跟着问,“儿子狗蛋呢?”

苗远泽说,“陪他娘和一个小婴儿,唉!对了,咱们苗泓小时候的衣服在不在了?。”

韩青说,“都在。”

苗远泽说,“你给收拾收拾把那些小衣服整出来,还有狗蛋的衣服我给送过去,他们晚上洗澡穿。”

韩青有点不情愿地说,“怎么还有个婴儿?人家不嫌弃是旧的吧?”

苗远泽说,“她现在孩子有个换洗的也就不错了,还嫌弃什么新旧。”

韩青把一大包小衣服用一个箱子给打包好,有旧的褥单什么的一起给苗远泽装在一个大包里,韩青知道这么大的孩子是要尿床的,所以把一些旧了的破了的褥单还给带了针线一股脑地给装了一大包。

看着苗远泽箱子、大包小包地拎着走了,韩青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苗远泽开车给去超市买了婴儿奶粉和奶瓶和二个热水杯,直接就给狗蛋娘送过去了。

狗蛋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教母亲水龙头怎么开、怎么关,马桶怎么冲,洗澡淋浴怎么用,狗蛋娘都在孩子手把手地指导下学会了。

有了这么多小衣服,小家伙也有了换洗的衣服了。狗蛋娘给小婴儿洗了澡,小家伙自出生还没有这样舒服过,幸福地乐着,不哭也不闹。苗远泽逗小孩儿,“山姑娘,这儿好不好,你干嘛不哭哇?”

狗蛋说,“爸爸让她自己乐着吧,她哭就会累娘。”

苗远泽说,“不要欺负她,她就你娘一个亲人,怪可怜的,这么小都没有爸爸疼她。”

小家伙嗷嗷地和苗远泽打着招呼。小家伙一个人已经会爬这里爬那里的玩了,大人给到她手里东西就会自己玩着高兴一阵子。苗远泽端详着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亲爸爸爱她了,这不知道将来会喊谁爸爸了,自己突然有一种负罪感。当年等把她的思想工作做通就不至于现在这么活得心累了,这一整天周旋在这么复杂的感情中间,自己不是作家,这么多人生丰富的经历是配不上用场的,他看着眼前的二个孩子,一个是自己和前妻的骨肉,一个是前妻和别人的骨肉,他们是兄妹可是内心是有隔阂的,心里就直打怵。

这夫妻之间没有亲后之分,孩子是给你和夫妻之间的纽带,有了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家,二个人就会为这个小不点活着,努力奔着。苗远泽想到这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狗蛋娘说,“你以后就不要叫俺明珠了,还叫俺金珠吧。”

苗远泽点点头说,“好吧,可是不管你叫金珠也好明珠也罢,你永远是山里的一颗耀眼的明珠。”

金珠说,“到啥时候了,还明珠呢,就成了一颗粪珠了有人拉没人爱的人了。”

苗远泽说,“瞎说什么?这二个娃不是都需要你吗?他们不都爱着你吗?”

苗远泽又回头和小姑娘说,“是不是小牛?你很爱你娘是不是?”

狗蛋说,“我也很爱娘。”

苗远泽说,“看看这么多爱你的人,你还不知足?”

金珠笑了,狗蛋也笑了,一家人都笑了。

周致翰过来说,“苗哥,你过来的正好,我要带嫂子去洗个澡,买套衣服、理理发去怎么样?你给看孩子的好不好?”

苗远泽说,“这都几点了?”

周致翰说,“你放心,我们肯定都能办好了,每天肯定韩青嫂子过来,让她酸酸,看看苗远泽的前妻有多漂亮。”

苗远泽笑笑说,“就你的嗖主意多,快去快回。”

周致翰带狗蛋娘洗澡去了,苗远泽把小姑娘抱给刘潇,然后和儿子就在旅馆洗了澡。

韩青就像往常一样等着苗远泽回来,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女儿苗泓懒洋洋地从卧室出来问妈妈,“妈妈你干嘛不睡觉去?”

韩青一反常态地说,“等你爸爸回来呗。”

苗泓说,“都几点了爸爸肯定不回来了,现在哥哥的妈妈来了,那爸爸肯定的陪人家。”

韩青说,“小屁孩你懂什么?快回屋子睡去。”

苗泓不高兴地回屋去了,韩青思绪万千,再没有心情看电视了,她对老公苗远泽有点不放心了,前妻那边是儿子,自己这边是女孩,到头来家族继承都成了人家儿子的了,自己苦苦经营起的这家饭店真的就会是狗蛋的继承权了,韩青越想越恼火,思维钻进死胡同转不出来了。

孙福敏回到家里,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是那么的满足和自信,女儿是她和杨科的爱情结晶,她看到苗远泽的遭遇和她前妻的遭遇回来她对杨科郑重地说,“老杨,你打死我也不离婚,为了咱们的杨苗有个完整的家,有人给我最豪华的房子我也不离开这个家。我才发现家不是大房子、豪华别墅,是一个和你一起相濡以沫的人陪着你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家。”

杨科端详着妻子说,“老婆,你受到什么刺激了?一下子懂得了家真正的含义。”

孙福敏心有余悸地说,“你的兄弟们就是我的一本活教科书,硬生生把心灵鸡汤灌进来了,看着苗远泽和他前妻我感觉他们分开是特别可惜的,可是韩青又是那样的让人又不舍得,你说你的兄弟怎么能谈到幸福二字呢?一天这边那边那种感情是无法理清的。”

杨科说,“你真是替古人担忧,有一本书书名叫做命运是一种选择,人们叹命运是如此、如此的不公,那其实都是自己选择下的。”

孙福敏说,“不知道现在苗远泽在前妻那边呢?还是在现任妻子韩青那边呢?”

杨科说,“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第九十一章

周致翰看着眼前苗远泽的前妻,心里有点莫名的不舒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要了解一下苗远泽怎么会爱上这个山村姑娘,她想了解一下他们最后因为什么又分开了?

周致翰说,“明珠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金珠说,“你以后叫我金珠好了,明珠是苗远泽给我取的名字,他说我是山村里的一颗明珠就叫我明珠了,爹娘喜欢他,我的名字就依了他了,实际上我叫金珠,弟弟叫银珠,苗远泽给弟弟起名二明珠。”

周致翰饶有兴趣地问,“金珠,你还爱苗远泽吗?”

金珠笑笑说,“那已经都是过去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我爱他也再回不去过去了。”

周致翰试探地问,“如果时间倒流十年你会放弃苗远泽吗?”

金珠摇摇头说,“俺不放弃。俺会跟着他回来的,而且还会再生一个孩子的。”

周致翰内心感觉有点茫然,二人聊的很开心,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周致翰说,“金珠这真让苗远泽说准了,咱们出去洗澡真有点迟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在我这里冲个澡,明天上午咱们去商店给你买一套衣服,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就送你一套衣服吧。”

金珠说,“不用了,我现在带上孩子穿什么也穿不成。”

二人洗了个澡,周致翰把她的一套睡衣送给金珠说,“这套衣服送你了,回头我再给你找一套外面穿的。”

金珠说,“不用了我有。”

周致翰说,“我知道你有,可是你都在你娘家里没有带出来,你现在只身上这套衣服,已经旧的不可以穿了。”

金珠说,“俺带孩子不讲究了。”

周致翰安排狗蛋到,“狗蛋看着小妹妹,我们俩去给你娘理发去了。”

狗蛋说,“我还没有学会喂她奶粉,等娘喂了妹妹奶粉在走吧。”周致翰逗狗蛋道,“干嘛没有学会喂奶就要当哥哥?”

金珠笑了,狗蛋思索了一会说,“这不是我的错,是娘的错,娘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生了妹妹。”

周致翰和金珠做了个鬼脸说,“狗蛋把这个妹妹送人吧。”

狗蛋心里明白阿姨是逗着他玩儿说,“送人吧,给她找一个好家就可以。”

周致翰说,“你个鬼精灵,我和你娘买点衣服去。

狗蛋说,“去吧,我给看她。”

周致翰说,“参加宴会不能让你娘太土了,好歹她也是你爸爸苗远泽的前妻,不能就这样子拿不到台面子上吧。”

狗蛋说,“俺娘漂亮着呢,穿什么都好看,怎么能说拿不到台面上?”

周致翰一扬头说,“看,这才是女人真正的靠山。”

金珠听到儿子的话幸福地笑了,自豪地说,“这辈子俺有狗蛋心满意足了,什么也不强求了。”

周致翰说,“妹子你是幸福的,看看你这儿女双全了,走吧咱们出去吧,狗蛋能靠得住。”

狗蛋有点紧张地说,“她哭闹的时候我怎么能哄的住她?”

刘潇从那边过来了,“去吧,我给看着点,二个大男人弄不住她个小屁孩。”

周致翰带狗蛋娘到发廊做了一个山口百惠式发型,带她去做了一个面部保养,买了一套牛仔服,一双白色旅游鞋。突显出精致干练来。看上去根本不显是二个孩子的母亲。

周致翰从心里甘拜下风了,她还是从心底爱着苗远泽,对他的过去、现在、未来还想去了解他关注他。

回来的时候,他们仨都睡着了,周致翰说,“走吧,咱们去那屋子休息一会吧。”

金珠惊奇地说,“看他们俩还真能看住她。”

苗远泽过来了,周致翰一个人出去了,苗远泽问金珠道,“你身上带钱没有?”

金珠摇摇头说,“我没有带,谁知道事情会被大牛搞成这样子。”

苗远泽又问,“你现在离开他后悔吗?”

金珠说,“后悔什么,你看看我的肉都被大牛他摔烂了。”

苗远泽气愤地问,“他为什么打你?”

金珠长叹一声说,“他嫌弃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是二茬货。”

苗远泽说,“你干嘛不反抗?”

金珠嘴角微笑了一下说,“人和畜生是有区别的,我就当让蛮牛顶了我了,或者让疯狗咬了我了。”

苗远泽说,“你为什么一点反抗精神也没有?”

金珠笑说,“我儿子狗蛋被你接走以后,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我什么指望也没有了,我就希望他有一天把我打死,我就一了百了了。”

苗远泽说,“儿子还是你的,我接回来只是让孩子学点本领将来好养活你,养活他自己,我没有占住他不让你们母子相认。”

金珠说,“我现在才知道,你还是从前的你。回去吧,昨夜没有回去你老婆一定不开心了。”

苗远泽说,“这个卡上有五万块钱的,你需要什么,就自己置办点东西,包括给狗蛋的你自己的还有那个小不点儿的,需要钱的地方你尽管说,这边你安心住着,我不行给你和刘潇说说,找份工作做。”

金珠收起银行卡说,“这个东西我也用不来,就藏起来我就等着救急了,我寻思着这个小不点送人算了,她是女娃,爹爹说遗传上她是像爹的,她长大以后就大牛那种德行,我就又没有活头了,你帮我给她找个好人家送出去吧。”

苗远泽把头摇的像巴郎古说,“这个忙我是决定不会帮忙的,你自己找去吧,自己生活经济困难的化来找我,我会帮忙的这个忙绝对的不能。”

金珠说,“我拖着这么一个负担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她爹爹把我打的我就没有心情养她。”

苗远泽说,“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善待她。”

金珠说,“这种黑骨头根我就不想养她。”

苗远泽说,“你当初应该把她留下来给大牛。”

金珠说,“那让我娘遭罪了,我也不给他,我也不想养她。”

苗远泽看着前妻说着这种话,心里不是个滋味。

第九十二章

苗远泽从山村回来,就忙着把前妻这边安顿好,才回到自己的家,一个晚上在刘潇那边撑着没有回家,倒把妻子韩青弄了一个一夜未眠,苗远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的时候妻子一个人依在沙发上还在打着盹。苗远泽的开门声惊醒了韩青,韩青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怎么昨晚不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生生等了你一个晚上。”

苗远泽说,“你傻不傻,我的安顿好他们三个在刘潇旅馆住下来,周致翰说带狗蛋娘去洗澡,我的陪狗蛋看住那个小冤家。”

韩青生气地说,“那你的起码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

苗远泽说,“没有那么多精力了,陪狗蛋洗完澡,然后去饭店溜了一圈,回去和刘潇谈了一个晚上的话,刘潇和周致翰在山村下坡的时候,跌了一跤你不能不管不顾吧,年龄已经不是从房上摔下来都没有事的年龄了。”

韩青愤怒地说,“儿子、前妻、兄弟都重要,就是我和苗泓不重要了。”

苗远泽不是个善辩的人,以往韩青都是在迁就着苗远泽,今天韩青突然对韩青这样子,苗远泽有点不习惯,他满脸怀疑地看着韩青说,“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

韩青今天不知道为什吗也窝了一肚子火,声音

提高八度的吼,“你有什么想法,想旧情复燃吗?”

苗远泽一下子火了,“韩青你说什么话,你这是人话吗?”

韩青质问苗远泽说,“你错了?还是我错了?”

苗远泽说,“我哪里错了?你说说。就因为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韩青说,“那是起码的礼貌,起码的夫妻尊重,你不懂吗?”

苗远泽火了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根本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等我忙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我回来就会打扰你和孩子的休息,我去刘潇办公室窝一个晚上就不是怕影响你吗?”

韩青感觉苗远泽不是撒谎就不那么生气了,放低声音说,“人家不就是怕你忘了回家嘛?值得这样子大喊大叫吗?”

苗远泽气鼓鼓地到儿子的卧室去了。韩青觉得自己理亏了,一个人去卫生间把脸洗了,温了一杯牛奶,从冰箱拿出一些烤面包端给苗远泽说,“少吃点吧,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苗远泽说,“知道是你的错就好,你的那份呢?”

韩青说,“我自己去端。”

韩青一个人又去温了一杯牛奶,端在餐桌上和苗远泽一起吃起来。韩青试探地问,“老苗你还喜欢狗蛋娘吗?”

苗远泽重重地看了一眼韩青说,“你不要活的那样无聊。”

说完站起来一摔门走了。韩青讨了个没趣,收拾完餐桌一个人开车去了饭店。

韩青进了饭店就找孙福敏,“杨嫂,你放下手里的活,我带你出去一会。”

苗远泽已经在饭店里面开始转悠了,孙福敏跑过来叫住苗远泽说,“三弟,韩青找我有事,我这边你给招呼着。”

苗远泽点点头说,“杨嫂你去吧,杨哥回来没有骂我吗?”

孙福敏回答道,“好好的骂什么?”

韩青把孙福敏开车带到一个咖啡厅,风风火火地坐下来说,“杨嫂,我家后院起火了,苗远泽昨天晚上连家也没有回,在刘潇旅馆。”孙福敏心里早已有思想准备,慢条斯理地说,“韩青以我个人的看法,现在苗远泽心里很乱,你千万不要和他斗气,这才是你聪明的选择。”

韩青说,“杨嫂你感觉他们是不是有可能复婚?”

孙福敏端起咖啡杯凝视着韩青说,“你觉得可能吗?”

韩青说,“人啊!到了这个年龄总喜欢回头,回头总结自己究竟会在人生的路上那步走错了,现在我感觉苗远泽总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一定在回忆,回忆他的过去,他不是回忆他单身的日子,而是回忆他和他前妻的那段日子。”

孙福敏摇摇头说,“韩青你想多了,你有点我不敢说怕得罪你。”

韩青说,“杨嫂说吧,你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计较了,现在我感觉自己很失落。”

孙福敏看着她的样子说,“韩青我给你个忠告,今天的苗远泽确实在感情上左右摇摆,你说现在你怎么才能赢得苗远泽的心呢?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韩青说,“我现在已经感觉输给了苗远泽的前妻。”

孙福敏疑惑地看着韩青说,“你怎么这么认为?”

韩青苦笑地说,“其实当我嫁给苗远泽那天起,我已经输给他的前妻了,因为当时家人都在提醒我,你嫁了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男人,有好多爱都会和人分享。”

孙福敏一下子感觉自己词穷了,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和韩青聊这个话题了,她仔细在心里斟酌,确实再找不到应该怎么应付了,韩青突然话题一转说,“杨嫂你说,苗远泽前妻来了我该不该去看看她去。”孙福敏说,“怎么不该?应该去。”

韩青快言快语说,“杨嫂我一想起来这层关系我就要疯了。”

孙福敏说,“你冷静下来,不要激动,你如果和苗远泽闹翻,说实在话,对人家苗远泽来说一点烦恼也没有,人家马上把前妻接进门,人家三口人幸幸福福地还能过,你呢?拖着苗泓嫁人谁会喜欢你苗泓?苗泓的心情不是和狗蛋是一样的吗?”

韩青说,“杨嫂我真的还没有考虑到这些,可是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哇!”

孙福敏说,“为了你们以后能相处好,你去给那小女孩买上一套衣服过去看看她们母子,我觉得这个高不了谁也低不了谁。”

韩青说,“杨嫂我想想也是这个理,那我听杨嫂的先自己去压压架子去看看她去。”

孙福敏说,“按理说现在她是客,你是主,客人上门那有主人不待见的?”

韩青说,“好狗都不咬上门亲,杨嫂我会心平气和地去看看她的,杨嫂我和你聊了一会心里不堵了,走陪我去婴儿店买套衣服去。。”

孙福敏问,“就现在?”

韩青说,“就现在,咱们走。”

第九十三章

自从苗远泽前妻回来周致翰对金珠很照顾,一会帮她看孩子,一会儿又聊天,她刻意把她精心扮了一下,又从说话用词做了纠正,没有想到金珠不用周致翰教她自己就能说一口流利的bj话。

周致翰一下子对眼前的金珠刮目相看了,狗蛋从山村回来学普通话这么快,原来他们家里就有这种功底。

韩青也特意为婴儿买了小衣服,特意做了发型,把她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穿上,打扮的自己漂漂亮亮提了兜子挽着孙福敏要去看金珠。孙福敏对韩青说,“等到苗远泽过来了,咱们一起再走。”

孙福敏提前和周致翰通了电话,“致翰,苗远泽前妻现在在忙什么?”

周致翰说,“她在看孩子。”

孙福敏说,“一会儿我和韩青过去看看她去。”

周致翰惊奇地说,“韩青要过来见金珠?”

孙福敏说,“对,去见明珠。”

周致翰纠正说,“她叫金珠,好的,我通知她一下。”

周致翰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去找金珠,一进门说,“苗远泽妻子韩青要过来见你,你准备一下,换一下衣服,整理一下自己去。”

金珠下意识地发了一下呆说,“什么时间?”

周致翰说,“她们马上到,她和杨嫂一起来。”

金珠从衣橱里取出周致翰给她买的那套牛仔衣服,里面穿上白色运动背心,周致翰特意给她吹了吹头发,一位干练机智、精致的女人瞬间就站在了周致翰面前,周致翰认真地说,“神仙都住在山上,金珠你一定是仙女下凡,凡人可没有你这么漂亮呀!”

金珠红着脸说,“致翰姐你不要开玩笑了,都是两个仔的人了,那能漂亮到哪里去。”

周致翰说,“漂亮就是漂亮不需要谦虚。”

金珠怯生生地说,“致翰姐,我初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如果苗远泽妻子过来你的照顾着我点。”

周致翰说,“没有什么,就是过来坐坐而已,看看你呗。”

金珠自己把自己打扮好,然后给小婴儿洗了澡,穿戴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小家伙也不讨人嫌弃,小嘴一咧一咧地笑了。金珠把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韩青她们的到来。

这是两个女人在量劲的见面,她们内心里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一种来征服对方的潜能的力量。今天在金珠的目光里,周致翰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霸气的神态呈现在脸上。她不知道一会韩青过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周致翰她突然在金珠的眼里看到了苗远泽是非常爱这个眼前的女人,从她霸气的眼神里找到了那种唯我独尊的那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一个男人给的一种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得宠过的女人是装不出来的。

金珠一切安排妥当,抱着孩子在地上打转,小家伙躺在臂弯里,一脸舒服的样子。

饭店那边韩青和孙福敏在等待苗远泽的到来,苗远泽在家里的客厅一个人在吸闷烟,他在盘算怎么安排前妻以后的生活着落,他不知道金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这下子儿子娘的到来,狗蛋也很少回爸爸那边,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愿意让娘一个人孤单地住在外面,苗远泽明白住在这边那是不可能的。苗远泽一下子想不到应对的措施,索性半躺在沙发上吐着烟圈想心事。

孙福敏抬腕看看表,在不去回来就迟了,中午赶上饭店的高峰期回不来,苗远泽会生气的,孙福敏索性给苗远泽打了个电话,“喂!老三你走哪里了?”

苗远泽问,“什么事?”

孙福敏说,“我和韩青一起想看看你前妻去呢,你过来了我们才能走。”

苗远泽一下子有点懵了,“不工作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苗远泽挂了电话,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妻子韩青是要准备挑事还是很有爱心的举动,他不知道,可是,他现在必须的处理眼前的这件事情,韩青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她们见面后从最坏的方面想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况呢?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站在门镜前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推门出来了,可是心里悬着的事还是放不下,一个人在楼下徘徊了一会然后才驱车去饭店。在路上他突然想到儿子,他的给儿子通一下信,告诉孩子一下,苗远泽想到这里然后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说起这部手机其实是他为前妻配置的,他考虑到韩青的心情所以这部手机以给儿子的名誉配上了。苗远泽对这个新号还没有完全记下来,他翻弄着通讯录找到了这个新号码,他直接拨出去了,那边传来儿子的声音,“爸爸什么事?”

苗远泽说,“你在哪里?”

狗蛋说,“我在杨伯伯屋子里补课,你有什么事?”

苗远泽说,“奥,是这样的,你妈妈一会要去旅馆和你娘见面,你出去买点水果饮料什么的。”

狗蛋迟疑了一会儿说,“爸爸我没有钱,娘也没有带出来钱,为了这个我不想和伯伯们借钱。”

苗远泽然后说,“你不行回你娘那边吧。”

狗蛋说,“一会儿就回去,杨伯伯给我讲完这道题就回去。”

苗远泽挂了电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平静,他思绪简直乱成一团麻,他不知道是不放心前妻?还是不放心现任妻子韩青?他感觉她们俩见面就是他苗远泽的灾难,他不知道怎么来平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把车开进了一个路边停车位的地方,一个人下车猛吸起香烟来,此刻,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样的孤独无助。

韩青和孙福敏等不到苗远泽过来,韩青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拨通了苗远泽的电话问,“苗远泽你在哪里?”

苗远泽慢吞吞地说,“我在路上堵车一时间过不去。什么事这么着急?”

韩青说,“没有别的事,想去拜访拜访你的前任去。”

苗远泽突然说,“你想去我陪你去,让杨嫂盯着就可以了,我在刘潇旅馆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韩青挂了电话和孙福敏打了招呼一个人开车去了刘潇旅馆门口,苗远泽等在那里,“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金珠呆的屋子,苗远泽和韩青突然被眼前的金珠惊呆了,眼前的金珠光彩照人,她微笑地用普通话问了一句,“你们过来了?”

二人应和着,韩青突然感觉到一下子被眼前的金珠赢走了全部。

第九十四章

金珠看着他们进来把他们让进屋子,韩青和金珠的目光对住了,一瞬间好像都被对方电到了的感觉,金珠的美丽大方、举止得体让韩青感觉自己在人家前妻面前输了个精光。金珠看着韩青说,“谢谢妹子在百忙中来看我。”

能说会道的韩青突然语塞了,她找不到和金珠的话题,她拉拉小婴儿的手,小家伙回了一个甜甜的笑,这婴儿的笑,萌化了所有在场的人。

韩青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举止方面很不自在,她找不到话题,她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她夺取了眼前这个女人和这个男孩子所有的幸福,她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久才说了一句话,“你还好吗?”

金珠笑笑点点头说,“我很好。”

韩青如坐针毡,从包里掏出一套婴儿衣服说,“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颜色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

金珠说,“尿娃子,什么颜色也好,只要是妹妹的礼,我没有不喜欢的。”

金珠反过头对周致翰说,“致翰姐劳驾你给妹子倒杯水吧。”

回头又对韩青说,“我刚过来,还没有个招待妹子的让你见笑了。”

韩青摇摇头说,“没事,很正常的,住这里带上孩子什么都不方便。”

苗远泽说,“走吧,饭店还有事,让他们娘们休息吧。”韩青说,“致翰不要倒水了,我那边忙着呢,有时间咱们在一起聊吧。”

金珠说,“妹子有事情就不留了。”

韩青此刻感谢苗远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韩青早忘了什么举止言谈那份风度,一溜烟出了旅馆大门上了车,一踩油门走了。

苗远泽目送着妻子走了,回头又回去和金珠说话,苗远泽从上到下打量着金珠问,“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阳光年轻人了?”

金珠反问苗远泽道,“难道你不希望我过得年轻?”

苗远泽风趣地说,“几年不见真的刮目相看啊!”

金珠说,“你老婆今天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

苗远泽不假思索地说,“被你的魅力震慑了,她以为见到了仙女了。”

苗远泽从内衣口袋掏出一万元钱说,“看你选择衣服的眼力还不错,去抽时间给狗蛋和你自己买点衣服去,宴会那天一定要把狗蛋和自己打扮好。还有小家伙的奶粉都准备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让狗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金珠望着苗远泽离开了,狗蛋也望着娘说,“娘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喊你娘了,就喊你妈妈吧,咱们也用城市人的呼唤父母的方式吧。”

金珠说,“好,妈妈就一定给你跟住城市人的活法。”狗蛋异常兴奋,给苗远泽拨通了电话说,“爸爸从今天开始我就喊娘妈妈了,从此不叫娘了,就叫妈妈,爸爸我告诉你一声,爸爸我挂了。”

苗远泽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小兔崽子,想一出是一出。”

韩青的情绪降到了零点,当初苗远泽说接儿子回来,就这么依了他把儿子接回来,又要给儿子把妈妈接过来自己也傻傻地答应下来,现在到好,前妻漂亮、儿子聪明,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位置?韩青一个人把车开到郊外,她想一个人静静,可是站在郊外心却翻江倒海,想当初嫁给苗远泽的时候,父亲一次又一次地阻拦,可是自己就是读不懂父亲的意思,这人啊!不到那个年龄就不知道那个人生的难处哇!

现在自己喝自己当初酿下的这杯苦酒,心里怎么也感觉苦不堪言。当初嫁人家的时候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人家是二婚,曾经有过老婆、曾经有过孩子,可是就是那么傻傻地认为,他有儿子自己就不用再生儿子了,可如今连女儿苗泓都说自己够傻,知道爸爸有孩子你干嘛要结婚?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韩青一个人依着车门想心事,苗远泽回到饭店却没有看见韩青的车,他急急忙忙去饭店找韩青,服务员们告诉他韩青没有回来。苗远泽有点不放心,掏出手机给韩青拨了个电话,“韩青,你在哪里?”

韩青有点闷闷不乐地说,“别管我在哪里?你干你的事,我一个人出来转转。”

苗远泽感觉她的情绪有点不对说,“苗泓老师过来了,你回来陪陪吧。”

韩青听苗远泽提到女儿就着急起来,她反复问苗远泽说,“苗泓怎么了?苗泓怎么了?”

苗远泽明白这一招对韩青还挺管用就说,“你回来不就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韩青提到女儿什么也顾不得想了,开车一瞬间就向自己的饭店飞驰而去,这时候韩青才明白过来自己开出了多少公里,突然刚刚进了市区,汽车抛锚了,韩青着急了一低头才发现车里的油已经归零了。

韩青此刻心急如焚,他不得不给老公打电话,“老苗,我的车没有油了,这里没有加油站,车一点也动不了了。”苗远泽问,“你在哪来?确定车子就是简单的没有油了吧?”

韩青肯定地说,“确定是没有油了。”

苗远泽说,“那好,你就在那里等一等,我通知一下就近的加油站给你送过去油,如果没有带钱就给对方写个欠条。”

韩青感激地说,“好吧!我等着。”

苗远泽说,“到时候人家会给你打电话,你接着。”

韩青说,“好吧!你放心吧!”

这个冲动的情绪又一次把自己困在了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自己把自己坑了,她连自己也数不清了。

第九十五章

饭店里图片社给送过来了他们胡同里的大合照和五兄弟放大的合影,苗远泽指挥着图片社的几个人往大厅墙上装,后厨的工作人员各忙各的,几个前台服务生停下了手里的活,开始欣赏这部大型合影。苗远泽喊,“杨嫂过来,看看这个位置好不好?”

孙福敏风风火火跑了过来说,“这儿很好,客人一进门就看到了,左边有点低了,再往上移一个厘米。”

苗远泽往后站了一下左右看看说,“左边有点低,师傅左边低了。”

图片社师傅说,“还没有完全固定,我这儿有水平,不会给你们装偏的,看看具体位置行不行?行了我就要固定了。”

苗远泽看看整个设计的格局只能是往这个地方装了,“没有问题,就在这里吧。”

师傅说,“那我就固定了,这样子左边感觉低不了?”

苗远泽和孙福敏左右看着,感觉高度平衡了,苗远泽问孙福敏,“杨嫂,你这下子看怎么样平衡了吧?”

孙福敏认真地左右瞅瞅说,“平衡了没有问题了。”

苗远泽喊,“师傅去钉吧。”

送走了图片社的师傅,苗远泽和孙福敏站在图片下,那个记忆中的东西又回到现实中,“杨嫂,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这个年龄总是喜欢回忆昨天的事情,这也许就是老了的缘故吧。”

孙福敏说,“到了懂得总结的年龄了,这就算是成熟了。”

图片社的人又送过来了一些图片,“老板还有一些小相片,谁收呢?”

苗远泽说,“你们的师傅刚刚走了,怎么你们大的和小的不是一回事?”

“那是几位师傅,专门负责装大相片,我们没有技术,只能给客户送送小相片。”苗远泽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你们留下底子了吧?”一个小师傅掏出票据说,“这个单子上都有了,您按照这个单子点一下数量,给我们签个字就好了。”孙福敏和苗远泽一笔一笔对好,然后给小师傅们签了字。

韩青回来了,一进门看着那二张照片,一个人站在那张合影下看着自己、看着老公、看着苗泓,在他的这样高傲的世界里,她却和一个女人分享着同一个男人的爱。苗远泽看到韩青说,“你回来了?”韩青突然反问,“今天如果是你前妻的车子在郊区没有油了,你会不会第一时间就去帮她拖车去?”

苗远泽突然火冒三丈,“会,我会的,我会开车去把她拖回来,怎么?你嫉妒了?韩青我问你,你究竟什么意思?”

孙福敏听到二人又在蹭呼,赶忙跑过来说,“韩青,你回来了,我还正要找你,想让你陪我逛逛商场买点衣服去。”

说完和苗远泽使了个眼色说,“我和韩青出去一会。”

苗远泽正要应和,突然手机响了,是刘潇打来的,“苗远泽过来过来,这个相片挂在哪里比较合适,我感觉有点太大了。”

苗远泽说,“你不行挂在一楼大厅里去,办公室确实有点大。我的也已经挂上了,不过还可以。”

刘潇那边说,“过来、过来帮刘哥参谋、参谋吧。”

苗远泽说,“你不行找李艺群吧,我现在这边杨嫂和韩青想出去逛商城去,她们走了我走不开。”

韩青说,“杨嫂不行咱们改日再去,让苗远泽去吧。”

孙福敏其实就是想把她们劝开,不至于在员工面前吵的天翻地覆,正好刘潇叫苗远泽过去,她自然就没有事了,又听韩青这么说,她马上回答,“行,咱们改日再去。”

苗远泽逃也似的走了,来到刘潇这边,苗远泽建议把相片一左、一右还是挂在办公室比较好。

和刘潇挂好了相片,这宴会的事情也已经快来到。刘潇说,“多亏停水推迟了一周,不然明天的宴会咱们怎么能安排好。”

苗远泽说,“这事情前推后推都是一个样的,再退到下下周事情还是一样的。”

刘潇问苗远泽,“这几天怎么不见李艺群过来?”

苗远泽说,“那天打电话说去哪里参加笔会去了,我估计她也快回来。”

刘潇问,“家里现在怎么样?韩青有没有和你弄不愉快?”

苗远泽说,“烦心着呢,别提了。”

韩青这边送走苗远泽,韩青气的要疯了,“杨嫂,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失控了,看着苗远泽就来气。”

孙福敏说,“这不人家已经走了,你还不愉快什么?”

韩青抓住自己的头发问孙福敏,“杨嫂,我是不是特别傻?这是一个女人最忌讳的,你说我却这样做了。人家有儿子人家有老婆,人家的老婆和儿子早已经在人家苗远泽的心里坐满了,你说我这算什么?”

孙福敏仔细看着韩青的脸色,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这女人肯定有些时间没有休息好了,然后就把她拉到一边说,“我感觉你有点太困了,我这里有点药,专治你的这种问题,你试着吃上,看感觉怎么样?”

韩青笑笑接过孙福敏手里的药,扔进嘴里,一个服务生已经给二位倒了一杯水放在那里,韩青一仰脖子把药送进肚子。

孙福敏说,“走吧,去雅座那里休息一会儿去吧。”

韩青被孙福敏推到雅座,孙福敏把一张折叠床打开让韩青躺上去,给她盖了个小毯子,关了灯,韩青真困了一个人瞬间就睡着了,孙福敏安顿好韩青,一个人又去忙工作了,韩青整整睡了一个下午,夜幕拉下帷帘的时候她才醒来,醒来后思想不那么过急了,说话也恢复了以前的理智。

人有的时候,身边有一个知心朋友那真是一个人的福气,他在你走进人生沼泽地的时候,给你指一段出路或者是拉你一把让你走出泥泞不是所有官场上的人才可以做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或者一个心有灵犀的小孩子,都会在你在黑暗中把你带成明眼人。

韩青看着孙福敏傻傻地笑了,孙福敏也会心地笑了。

第九十六章

韩青在孙福敏的一些药物辅助作用下,休息过来了,说穿了她现在还是特别后悔自己的这段婚姻,这人吗?什么后悔了也许可以重来,唯独这感情方面不可以,她在感情线上摇摆不定就关系到女儿将来的幸福,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痴,现在她突然很想家,很想爸爸,韩青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韩青把女儿安顿好告诉了苗远泽一声说,“我回去看看我的爸爸妈妈去,这边你多操点心。”

苗远泽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个时候走,咱们的宴会准备工作开始了。”

韩青说,“我不在重要吗?”

苗远泽说,“那当然重要了。”

韩青说,“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换换环境马上回来。”

苗远泽说,“既然你已经订了要去,那就早去早回。”

韩青一个人驱车回到了乡下,一进院门,爸爸正在弄树上挂着的鸟笼子,看见韩青进来,老爷子高兴地说,“青青是那股风把你吹来的?这几天喜鹊渣渣叫着,我知道好事要来到。”

韩青苦笑了一下说,“回来看看呗。”

老爷子打量了一下韩青说,“看样子是生活上又受到打击了,怎么?苗远泽的孩子回来了?”

韩青点点头说,“是,妈妈呢?”

老爷子说,“跟旅游团去西湖旅游去了,昨天刚走。”

韩青问,“爸爸你干嘛没有去?”

老爷子哈哈一笑说,“我知道我的闺女回来呀!我所以在这里等着呢。”

韩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爸爸又买上黄鹂了?”

老爷子说,“这个不是黄鹂是鹦鹉,小鹦鹉。”

韩青笑了,“爸爸您还养鹦鹉,养了那么多了一个会说话的都没有。”

老爷子说,“没有长大,长大就会说话了。”

老爷子把笼子绑稳后拍拍手说,“走吧回屋聊聊去,看我闺女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爸爸知道你遇不到烦心事,你想不起来回家。”

韩青被爸爸说了一个大红脸,面有难色地说,“爸爸,人家不是每天工作忙嘛。”

老爷子戏着闺女说,“今天就不忙了?不用瞒我了我知道苗远泽一定把自己的前妻孩子接回来了对吧?”

韩青点点头说,“是。”

老爷子把韩青让进屋子关上门,然后二人坐在沙发上问女儿,“什么事这么烦心?是因为人家重视儿子了,不重视你了?”

韩青气呼呼地说,“人家把前妻接过来了。”

老爷子拉了一个水杯倒了一杯水给女儿,然后又给自己茶杯里加了一些水,慢条斯理地说,“他把前妻接到家里住了?”

韩青说,“没有,在他们一起长大的那男子的旅馆里住着。”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说,“这管你什么事?你当初找的就是人家这种情况。”

韩青说,“我心里不平衡。”

老爷子说,“你不平衡什么?人家当时没有藏着,清楚地告诉你人家曾经有过家室,你不听话偏偏要找人家,你现在嫌弃起人家这个了,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这孩子他就得管,不说现在你跟前没有生儿子,你生了儿子也不可能让人家把人家的第一个孩子忘掉。”

韩青说,“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目中无人地去管那边,我接受不了。”

老爷子说,“这当时我告诉过你,你一定要找初婚,哪怕是男方穷一点也没有烦心事,一窝一块的没有二心,你永远就坐在男人的心中,有了孩子也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得到的孩子,他对你们特别爱惜,你不听,看看现在烦恼来了吧?”

韩青说,“哎呀!爸爸给我出点主意我该怎么办?不是听您老人家唠叨哇,我已经够烦的了。”

老爷子说,“这个到了总结的年龄了,你才明白你当时选择了失败,你现在大牙打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咽吧,说出去让人笑话。”

韩青说,“爸爸这就是你指给我的生路?”

老爷子说,“这是你的家事,我在你选择的时候,我可以指指你,这个路走错了,你不听,听不进去,现在爸爸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就当自己是给别人创造故事的人吧,那怎么整?”

韩青说,“故事就故事吧。”

老爷子说,“感情这种东西是自私的不能分享的,你选择了和别人分享了,别人和你分享你又气的不行,那咋整?你说?”

韩青不高兴了说,“爸爸您这样聊够了嘛?”

老爷子看着女儿真生气了不再说什么气话意味深长地说,“青青,你到了这一步的学会包容,忍这个字是怎么写的,忍字是心头上插着的一把刀,谁去忍也不好受,不是常人能忍下来的,那需要宽容、忍让,你的事情你姐姐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青青喜欢一个人就的对他喜欢干的事情包容下来,你才能把他抓在手里。”

韩青不解地问,“怎么个抓法?”

老爷子说,“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为你们姐妹俩买回五只小鸡,你姐姐也很喜欢那只咕咕鸡,你当时喜欢那只毛腿腿鸡,你姐姐喜欢是天天喂咕咕鸡吃的和水,人家那只鸡一天天长大了。你喜欢那只毛腿腿鸡天天就抓在手里,结果那只鸡天天在惊吓中生存,不几日就死去了,记得你当时哭成泪人就要你的毛腿腿鸡,可是你怎么哭那只毛腿腿鸡再也没有活过来。”

老爷子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说,“爸爸一直担心你,你这个孩子不懂得把喜欢的东西做个放手,这恰恰是你致命的弱点,当时你把苗远泽作为一个朋友来相处,你找上一直喜欢你的那个会计,你现在才真正是个幸福的女人。”

韩青对爸爸的话认可了点点头说,“爸爸你说的对,如果当年我懂得放手,那只毛腿腿鸡就会和姐姐的那只咕咕鸡一起长大。如果我当时懂得放手,把苗远泽做成蓝颜知己和小会计结婚我们现在真的是幸福的。”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男人嘛!有责任心的男人总喜欢第一次,第一次做新郎,第一次做父亲那种喜悦的程度不一样,你选择了有过第一次的男人,你生活的幸福度就得给你打折。”

韩青说,“爸爸假如我重新开始,会不会结局比这个好?”

老爷子摇摇头说,“青青不可能啦,你现在不要管苗远泽给前妻做什么,给人家儿子做什么,你不要在乎人家比你长得好,你什么也不要在乎,不要天天拿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折磨自己,现在你的苗泓就是你的唯一,你最好看看古装剧那些姨太太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去生活的。”

韩青不满地说,“爸爸,你的女儿就这么惨吗?”

老爷子有点生气地说,“你的面对现实,不要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

韩青从爸爸那里也得到了一点真经,然后说,“走吧我带您出去吃饭去吧。”

老爷子说,“走就走,你娘在家我可享受不上这种福气。”

第九十七章

韩青从爸爸那里回来好像换了一个人,苗远泽也感到奇怪,韩青回家以后还是情绪满满的,看什么,看谁都不顺眼,只是不和苗远泽较劲了。尤其苗泓成了她的焦点,看见她就指责她这儿不好,哪儿不好,宠上天的苗泓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看见狗蛋回来在书房里找课外书就叫起来了,“狗蛋你给我走,这个家不欢迎你。”

狗蛋一下子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苗泓发愣。

苗泓叉着腰站在书房里和狗蛋大闹,“臭小子你来占我的地盘,快滚。”

两个小家伙吵起来了,狗蛋也不示弱,“臭苗泓你显摆什么?这是我爸爸的房子,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苗泓不依不饶地说,“这是我和我爸爸、妈妈的天下,这里不欢迎你。”

狗蛋气呼呼地说,“这是爸爸请我来的,你以为我稀罕来?”

苗泓说,“你想叫我叫你妈妈一声妈妈,你休想。”

狗蛋说,“你不叫我妈妈一声妈妈,我也不叫你的妈妈一声妈妈。”

苗泓气急败坏地说,“你和你妈妈来了把我和妈妈的幸福抢走了,我讨厌你。”

狗蛋说,“在我爸爸的这个世界里,先有的我和妈妈?还是先有的你和你妈妈?我也不喜欢你,我也不稀罕你做我妹妹,刁蛮霸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妈妈喜欢你再没有第二个人喜欢你。”

苗泓气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狗蛋我一辈子也不做你的妹妹。”

狗蛋说,“我才不喜欢你呢,我妈妈早已经给我生下了妹妹,现在都会笑了,谁像你一个八婆。”

苗泓说,“乡下娃,谁想叫你一声哥哥。”

狗蛋说,“我才不用你做妹妹呢,丢人。”

苗泓警告狗蛋说,“你不能花我爸爸的钱,你这个无耻的东西。”

狗蛋说,“我那是花我爸爸的钱和你无关,你算老几?”

苗泓说,“这是我的书房,这是我爸爸妈妈给我的书房,你住进来还不懂得感谢我。”

狗蛋说,“我凭什么感谢你,我是住我爸爸的房子,如果是你苗泓自己挣钱买的房子,我保证一次门都不进你的。”

韩青和苗远泽已经回来好久了,他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听着二个孩子在吵嘴,他们俩悄悄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二个小家伙真正吵架的主题是什么?

苗泓说,“我们以前好好的家,就怨你来了把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破坏了。”

狗蛋说,“等我爸爸回来,问问这个家是不是因为我来你们就没有幸福了?如果是这样子我马上就和我的妈妈妹妹一块住,再不到你家了。”

说着狗蛋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要搬到妈妈那里去,不再在爸爸这个家了。狗蛋现在真生气了,苗泓看着狗蛋气呼呼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知道自己已经闯祸了,急急忙忙往自己的卧室跑去。她跑出书房突然看见爸爸妈妈在客厅里坐着,吓了一大跳放声哭了。苗远泽听到刚才她和哥哥吵架的话题就是要撵哥哥走,听到她现在恶人先告状都预先哭起来了,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追过去苗泓重重扇了苗泓一巴掌,苗泓更不依了,放声大哭去找妈妈告状,韩青刚才听着是女儿不对,可是看到老公打来的一巴掌,韩青也火了,和苗远泽大吵大闹起来,狗蛋一看事不对头,赶紧把自己的书本装进书包,把衣服装进皮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家,苗远泽听到韩青喊,“狗蛋你要去哪里?你走了你爸爸会对我没完。”

狗蛋不高兴地一声不吭地走了。

苗远泽开始大吼大叫,“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你们什么意思?他是我苗远泽的儿子,他就不能回自己家啦?你们大的小的都嫌弃他,好了我走,这些房子东西都是你们的我苗远泽什么也不要,我跟着我的前妻和儿子走,我们父子一起走,这下子你们够宽敞了吧?”

苗泓不哭了喊了一声,“爸爸你不要走,苗泓给你找儿子去。”

苗远泽说,“你长本事了能把哥哥骂到这个份上了。”

苗泓一个人稀里哗啦的哭开了,韩青今天也恼了吼着说,“苗远泽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让你接回来儿子,接回来前妻,你还想干什么?”

苗远泽说,“姓韩的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在这种场合下,苗泓生生把哥哥赶走了,这是不是你的意思?你刚才没有听到苗泓和狗蛋吵架吗?”

韩青气呼呼地说,“你当时也不是在吗?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二个孩子吵架?”

苗远泽说,“你是母亲,女儿撵哥哥走你不管不顾,你配做个母亲吗?你看看苗泓那副德行,你自己看不到吗?”

韩青说,“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不单单是我的。”

苗远泽说,“惯子等于杀子,你知道这个道理吗?她错到了那里你做母亲的应该明白,你一味的迁就到头来有你韩青哭的时候。”

苗远泽提了上衣外套拿了汽车钥匙,和钱包换洗的衣服摔门走了。

韩青咬牙切齿地说,“滚!都给我滚!眼不见心不烦。”

苗远泽走了,开车直接去追儿子狗蛋,儿子一手拉着皮箱一手在抹眼泪,苗远泽望着儿子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突然想到既然把儿子接回来了就得给儿子找一个住的地方去,不能天天让孩子这样委屈,想到这里,苗远泽把车子停下来把儿子直接送给金珠,一个人向楼市奔去。

第九十八章

苗远泽的家里后院起火了,人们众说纷纭,说什么话的人都有。韩青和苗远泽自从结婚第一次这么翻脸,二人较上了劲,谁也不理谁,都认为自己没有错。

苗远泽以前给狗蛋联系好的学校也通知狗蛋正式去参加考试,金珠打扮的体体面面和苗远泽一起带着狗蛋去报名。狗蛋在杨科的辅导下顺利通过了入学考试,这对金珠和苗远泽来说是一件喜事。

李艺群开完笔会回来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前来拜访金珠。金珠在刘潇那里也住的比较舒适,刘潇也明白了金珠现在的处境他计划给金珠安排洗被子的工作,他想让自己的父母亲闲下来享受享受。

刘潇计划着让张哲负责打扫房间、走廊卫生,金珠负责拆洗被子,让父母休闲下来,出去玩玩,早晨转转这是他做儿子的心愿。金珠有了这份工作就可以养活自己了,住的地方也给她提供一间房子,金珠的生活问题这样就不会给苗远泽造成负担了。

刘潇这样想的就在狗蛋在家的时候就去找金珠谈话,“金珠现在方便吗?我找你有点事。”

金珠说,“刘潇哥,没事进来吧。”

金珠把刘潇让进屋,狗蛋正好给看着妹妹,刘潇看看狗蛋说,“你入学考试通过了?”

狗蛋点点头说,“伯伯我通过了,明天就正式入学了。”

刘潇说,“恭喜恭喜,金珠我知道你的近况,所以给你安排了一个工作岗位,就是每天在旅馆清洗每天客人换洗下来的被褥,你愿意干吗?”

金珠说,“愿意、愿意。”

刘潇又说,“那从明天开始就正式上班,那孩子呢你可以带,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金珠兴奋地说,“我每天背上她,做事不碍事的。”

狗蛋高兴地说,“这下子妈妈生活能自理了,妹妹也有钱喝奶粉了,我们都好了。”

刘潇望着娘俩高兴的样子出去了。

金珠对儿子说,“咱们这是遇到贵人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刘潇从金珠屋子出来,转身又和张哲谈了话,“张哲,你在这里把一切负责起来,你是小组长。金珠需要工作的一切事情由你安排,包括那个房间需要换洗被褥你随时通知她,还有每月开支找李阿姨。”

张哲正在清洗走廊,听到刘潇的安排满口答应了。

刘潇又直接去找李阿姨,“阿姨,咱们这个旅馆又多了一个员工,就是苗远泽的前妻金珠,您给她从明天开始做上工资,工资比张哲少上五百就行了。”

李阿姨说,“那行。”

刘潇说,“发工资的时候尽量让他们亲自签字。”

李阿姨说,“我知道了。”

刘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阿姨记得每月给我爸爸妈妈每人开上二千元,他们工作自己想干点什么就让他们干点什么吧,不要给他们固定的分工作。”

李阿姨说,“好,我也听他们安排,有事会征求他们的意见的,你放心吧!”

刘潇在睡梦中做了几次同一个梦,那就是穿越回青春的日子,他常听妈妈说,一次是梦,三次四次是梦也会实现。他计划着如果是真正的穿越会在短时间回不来的,如果真能穿越了他最想做的就是和李艺群重温旧梦,他做着一些穿越后的安排。

苗远泽开始安排宴会食材进货工作,韩青和苗远泽二人闹翻了也不罢工,还是一如既往地按时上下班,只是二人还在气头上谁也不理谁。苗远泽也有这么几天没有回家了,他在忙着布置宴会大厅的氛围和所需要的酒水。他一个人验货一个人把质量关。

韩青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苗泓也感觉自己闯了祸,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妈妈再惹怒了也不回家。

杨科一段时间对狗蛋的辅导,狗蛋顺利通过了考试,杨科也有一点小成就感,这两个孩子都入学了他无所事事就召集起五兄弟就这关于宴会的准备工作做了一些安排,五兄弟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刘潇说,“我现在先和苗远泽说一下,我安排金珠在我这里工作了,她主意负责旅馆被褥的清洗工作,在我这里给她安排住的地方,吃现在不管。”

苗远泽双手一合说,“感谢刘潇哥对我的照顾,感谢五兄弟对我生活上的帮助,我苗远泽一辈子感恩不忘,如果众兄弟有用到我苗远泽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奉陪。”

众兄弟说,打住打住,举手之劳不用感激。杨科说,“我们这次宴会其实就是个感恩的宴会,咱们打小就在这个胡同里长大,没有少劳长辈们的心血,胡同里的叔叔、阿姨们和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们摔倒的时候把我们抱起来,我们跑出去找不到家的时候,一个胡同里的人都出动去找我们,和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人未必能做到这点。”

李艺群说,“我提议用最好的酒水来招待他们,用绿色硕果孝敬他们。”

周致翰说,“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提议先拿出硬的来,这是三万我交上。”

五兄弟每人三万甩到杨科面前,杨科说,“咱们长退短补。”

刘潇说,“短下找我就行了,不要找别人,长了我也不要。”

杨科说,“好,周日八点在苗远泽饭店集合,咱们看差下什么赶紧补上。那就散会。”

刘潇说,“杨哥等一下,我寻思着金珠和张哲咱们可以给他们做个红娘牵牵线。”

李艺群说,“刘哥不要给张哲出难题了,如果有合适的在给金珠另牵线呗。”

杨科说,“咱们就现在不要谈这个话题的呢,回头忙完这个在说吧。”

刘潇慢吞吞地说,“到那时候恐怕咱们穿越了。”

李艺群说,“穿越?刘潇哥的小说看多了吧!”

刘潇说,“我看大家最好是做做穿越后的准备工作吧,不然回到青春也不安心。”

周致翰说,“如果真能穿越我现在什么都放心。”

刘潇看看众兄弟说,“实在话,谁也能放心的穿越,就是我有点不放心,走了。”

四兄弟看着刘潇有点莫名其妙。

第九十九章

宴会准备工作如期进行,苗远泽通知了上次在路边联系好的蔬菜老板送货,老板精心地给下了满满一车鲜菜,几大筐红的鲜艳的西红柿,又送来半车家鸡肉蛋,后厨师傅亲自过秤验货,那份新鲜让饭店的员工们惊讶不已。

苗远泽把饭店墙上张贴了“感恩宴会”四个大字,顶子上吊了一些感恩字样。

周致翰、李艺群、韩青、孙福敏、李阿姨带着金珠,金珠背着小姑娘也来了,人们全部过来帮忙择菜、洗菜、收拾,韩青看见金珠感觉很尴尬,她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金珠的美丽漂亮?还是担心苗远泽旧情复燃,她总之看到金珠肝火就烧起来了,她突然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很不自在,尤其她和苗远泽谁也不搭理谁,她感觉众人都在望着她,她如坐针毡。

其实大家都在忙手里的活,那有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她。

正在人们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狗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了说,“爸爸、妈妈,学校选拔运动员参加田径比赛,我报了一个一百米短跑,我被选中了。”

韩青突然听到狗蛋喊妈妈下意识地准备答应,可是看到金珠站起来迎上儿子,韩青的心突然感觉一下子掉进冰窟窿了。她看着狗蛋兴奋不已,苗远泽和金珠站起来高兴地问这问那。韩青此刻看着他们一家子在一起真有点不舒服,一个人赶忙站起来出去了。

她一个人走出后厨房,为自己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一个人坐在自己工作的位置上发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对苗远泽没有那么上心了?是自己没有心胸装不下他的过去?还是嫌弃自己选择上的错误?连她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苗远泽前任不论从颜值、做事、性格方面都胜自己一筹,自己无论在孩子的教育方面,比起人家前任都很失败。下一代人狗蛋从长相上也比苗泓好看,性格上也优与苗泓,未来自己在这个家庭地位,能不能保持到如今的地位还是个未知数。

金珠今天什么感觉也没有,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她现在感觉自己很幸福、很愉快、很满足,儿子狗蛋有这么好的地方读书,儿子又被选上运动员,自己又有工作可以独立养活自己和小女儿,她什么也不在乎,她只享受现在美好的生活。

苗远泽也看出来韩青的情绪不对头,可是在前任面前,他想做给金珠看看,你们女人别想着用自己的情绪来左右我,我傻,我压根就看不懂你们的表情。苗远泽在韩青和金珠面前故意低着头,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干自己该干的事情。金珠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也看到了狗蛋叫妈妈的时候韩青脸色有点不正常,她也看到苗远泽不动声色的样子,她也读懂了他们彼此的内心世界在争夺什么,她也懂得自己现在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狗蛋和北北也休息了,他们两个小伙子做了校友,在同一所中学读书,他们俩做起事情利索着呢,他们俩给提水倒水,干的热火朝天。李艺群看着刚刚淘洗完菜的水说,“狗蛋给姨找一个废油桶把这些掏菜水装上,姨家里养的花需要这方面的营养。”

狗蛋应声道,“姨,里面有几个大油桶我去拿。”

北北灵机一动去外面找了一个可乐瓶子剪开就是一个很好的漏斗,二人灌了那么几大桶洗菜水,刘潇看见了说,“给我送几桶,我旅馆那些花也需要点叶绿素。”

苗远泽说,“不要着急那洗出菜的水可多了,你们谁要谁灌上吧。”

孙福敏说,“没有桶了,我也要。”

狗蛋说,“杨伯伯家近,我和北北先去送去,把水浇了花,把桶拿回来再灌。”

众人说,好主意就按狗蛋的安排去做吧。

刘潇说,“这人多力量大,就这点洗菜水都能做出文章来,这才热闹。”

刘潇看着狗蛋和北北心里莫名的开心,“狗蛋、北北把桶子拧紧,我开车帮你们去送叶绿素水去。”

孙福敏说,“哪的多少汽油呀?不要去跑了,我一会自己提上就可以了。”

李艺群在一边择菜一边笑,看着韩青还不回来就亮开嗓子喊,“韩青,你先开门先浇你家花去。”

韩青听到李艺群喊她就打断了思绪说,“我家里的花早晨刚浇过,给杨嫂浇去吧。”

孙福敏站起来说,“看这点花的待遇可比什么都贵。”

李艺群说,“文雅的东西就得投资。”

孙福敏在狗蛋和北北的帮助下把几大桶水拉走了,李艺群说,“我家的花现在油绿油亮的,给它们在浇一些叶绿素会更好的。”

韩青看着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着,自己在哪里玩小孩子脾气,想起来这阵子的表现突然感觉脸红了,她偷偷看看金珠,金珠的脸上挂着汗珠,小姑娘依偎在妈妈背上幸福地睡着了。韩青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和爱心,走上前悄悄和金珠说,“你看小姑娘睡着了,你休息一会把孩子放到雅间床上去吧。”

金珠笑笑,用胳膊撩撩头发说,“没事,一放她就会醒来,她已经习惯爬在我背上睡了,没事你去忙吧。”

金珠和韩青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两人的目光迅速移开了。李艺群不择菜了,她仔细地观察着两人无语的表情,韩青下意识地发现李艺群在哪里静静地看着她,她一瞬间感觉自己有点慌乱。

李艺群笑了看着韩青说,“这孩子本能地能闻到妈妈身体上的味道,咱们看起来不舒服人家也感觉惬意。”

韩青点点头说,“真是这样的,艺群你去休息休息吧,这么累的活我看你几年没有做过了。”

李艺群笑笑说,“这让你真说准了,现在一直爬格子弄下个腰酸背痛,只要一个动作时间长了就的活动活动。行,今天你是主宾我们大家都是客,听你的大家休息一会。”

韩青感觉李艺群这句话给她解了围,一下子少了尴尬,她赶紧通知服务员给众人倒茶。一个动作时间长了,众人这才蹒跚地扶着腰向茶桌走去。

人与人有些的尴尬其实都是自己思维营造的,有些客观的问题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存在。

第一百章

众人喝了茶都各自回家去了,刘潇把金珠和小婴儿、狗蛋,还有李阿姨一起捎回旅馆。苗远泽望着儿子上了刘潇车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父亲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寄宿在别人的屋檐下对他苗远泽来说这是最大的耻辱,他把这份令他不愉快的帐记到了韩青身上,对韩青心里有了隐隐约约的恨。

感情对女人来说都是自私的,容不下另一个女人和她去分享那份感情,去分享一个男人。女人也是特别敏感的群体。

韩青从苗远泽望着前妻走的那一瞬间,她读懂了在苗远泽的心里他还是深爱着眼前的那个女人,正如父亲所说,一个男人其实很珍惜他的第一次的,包括第一次做男人、第一次做老公、第一次做爸爸。苗远泽看了一眼韩青,韩青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对她不屑一顾的那种神情,她的心里泛起一股冰凉冰凉的涟漪来,一瞬间就在心里翻江倒海,酸、甜、苦、辣、咸,一起拥入她的味蕾。

二人谁也没有搭理谁各自进了饭店,做起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往事如烟苗远泽一瞬间回忆起和金珠的日子,金珠把他宠上了天,把他当成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来伺候着他,那段值得回忆的日子就成为了他一生美好的追忆了。

韩青一直在观察着丈夫的表情,她此刻看着苗远泽对她就像空气一样的对她,心里憋屈的就要爆炸。自己一个人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白酒独自饮起来,苗远泽看见也没有阻拦她,径直去找到杨嫂说,“杨嫂去看看韩青一个人又去喝酒了,肯定又要发酒疯了,你去看看她我给在这里盯着。”

孙福敏说,“老三,这个工作你应该去做,你做比我好做。”

苗远泽说,“给她个馍馍还要瓣蒜呢,懒得理她,她想走就走想在就在。我反正也幸福不了了,孩子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相互排斥,就二个孩子也团结不到一起,我爸当年骂我说,会有报应的,我这心苦也许就是报应了。”

孙福敏说,“老三这个话你千万不能说,我去看看,夫妻没有隔夜仇你去和韩青说句好话不就没有事了。”

苗远泽说,“她韩青想等我和她说句好话,下辈子吧,我前任跟前也没有说过,她二来的了我怕惯坏她的脾气。”

苗远泽越说越离谱,孙福敏怕韩青听到赶紧说,“哎呦,老三我去看看吧,过在一起了夫妻之间是个忍让,不能太较真,我去看看韩青,你盯着。”

韩青自己已经把半瓶白酒倒进肚子里去了,两脸涨的通红说,“杨嫂你在看我的笑话吧?”

孙福敏一把把韩青杯子里的白酒夺下来说,“你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喝什么酒,大家都在忙,你却在糟蹋自己,这胃口受得了吗?不要老惩罚自己,你的学会爱自己知道吗?”

韩青大着舌头说,“我知道我在人们的心目中我很二,二老婆就让我二到底了。”

孙福敏说,“韩青你喝多了,没有人认为你二,快点去里屋休息一会。”

韩青摆摆手说,“你是老大,大老婆,我的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看人家看金珠的眼神,看人家儿子的眼神,人家儿子和我的苗泓吵架,人家不打人家儿子,重重地摔了苗泓一巴掌,一巴掌打的我现在心还疼,不干了,这场宴会结束了我们离婚,我成全他和前妻的好事。”

孙福敏也不知道苗远泽为什么打女儿苗泓,看着韩青痛苦的样子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站在韩青面前干着急。

韩青说,“杨嫂我最大的失败就是婚姻,你知道吗?苗远泽和我的婚姻就是将就,当时是我看上人家,人家没有看上我,我的颜值没有达到苗远泽心目中的那个高度,我就是一个女汉子,女人柔的一面我全然不懂,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性子。”

孙福敏看着韩青说,“不是这样的不要瞎想,谁家也是一样的男人和女人那有不吵架的,勺子碰锅那是正常的,我和你杨哥也吵,吵完了就没事了。”

韩青摇摇头说,“你们是原生家庭,没有二心,我和苗远泽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杨嫂你没有经历你完全不懂,我的感情他也完全不懂。”

孙福敏感觉这二个人问题的严重性,她没有能力把此时此刻的韩青劝的心情好起来,她走出去打电话求助李艺群,“我是杨嫂,艺群你在哪里啊?”

李艺群奇怪今天杨嫂怎么就给她打电话,她边想边接住电话,“杨嫂有什么事?我现在刚回家。”

孙福敏说,“是这样的,苗远泽和韩青夫妻之间闹矛盾,韩青喝多了,苗远泽也不和韩青说话,你说我夹进中间怎么办?”

李艺群笑笑说,“杨嫂可真的为难你了,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要管他们,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越管两人事越多。他们总归的坐下来处理这些问题,但不是现在。他们拗一段时间那必然是个过程,咱们谁都解决不了,只要他们各自持自己的想法,九头牛也是拉不回来他们的思想的。”

孙福敏觉得在理说,“就是,我站在他们跟前现在都没有个说的了。”

李艺群说,“杨嫂,他们现在僵到那里了,父母也给他们解决不了,韩青的学会包容、欣赏,苗远泽的学会放下、金珠的心态满好的,让他们夫妻之间慢慢的去磨合去吧,杨嫂你放心他们没有事,他们俩都是顾全面子的人在宴会期间不会有冲突的。”

孙福敏感觉李艺群说的对,就一个人回去做事去了,韩青这一招也是做给苗远泽的,她希望苗远泽过来和她说点好话给她个台阶下,可是苗远泽却无动于衷,韩青此刻的心,感觉冰凉冰凉的,白酒的热度正好抵消了心内的寒度,她一瞬间变得理性起来,也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她站起来去水龙头下冲洗了一把脸,一个人打车去了美容店,她要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为了在宴会上让自己能光彩照人去做着努力。

第一百零一章

杨科召集五兄弟开了个小会,也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说,“咱们明天需要请司仪吗?”

众人说不请,杨科你讲几句话就行了,咱们不请那样太有点做作,一个心愿就是让大家吃好喝好,这是感恩宴不是婚礼。

杨科说,“大家既然这样说我就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北北和狗蛋完成发相片任务,咱们是一户一张像,北北记帐,狗蛋发相片。”

李艺群说,“我看北北也不认识多少人,到时候让我妈妈帮忙一起发相片吧。”

杨科说,“咱们五兄弟接待客人,阿姨在里面安排客人入坐呢。能行孩子们肯定能行。”

李艺群笑着说,“那就听杨哥安排吧。”

刘潇说,“现在咱们兄弟们的状态很好,就是苗远泽应该引起注意了。”

苗远泽说,“谢谢刘哥提醒,我会做好的。”

周致翰说,“苗哥和韩青明天二人不要互相投重磅炸弹就行,相互之间不要轰炸就万事大吉了。”

杨科说,“只要喝不醉就就没有问题,到时候二人喝酒注意点分寸就行了。”

李艺群说,“都一把年龄了只要提醒一下都能做好的没有问题。”

刘潇问,“咱们迎宾的花买好了没有?”

杨科说,“这个还真的没有买,我看咱们五个,里面阿姨、韩青、孙福敏、金珠、刘潇爸爸就十朵胸花,咱们带上有需要帮助的人能找到咱们就是了。”

李艺群笑着说,“是为了分清谁是主宾谁是客,餐桌上还需要什么帮助。还有音响里感恩的曲子装上了没有?”

苗远泽说,“这个应该有了,我去试试。”周致翰说,“就要欧阳菲菲唱的那个。”苗远泽打开音响扩音器里唱出了感恩的心这首歌,正好是欧阳菲菲唱的。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作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五兄弟听完这首歌说,这个音乐配这个场景很好,李艺群说,“如果有萨克斯吹奏的做音乐背景更好,在人们到来的时候,咱们放的声音低一点起到那个把感觉带进去的作用,然后等所有人员到齐放感恩的心这首歌,放完歌曲由杨科代表我们五兄弟讲话,杨哥讲完话然后重放一次歌曲,歌曲放完以后,我们集体喝一杯祝福酒。”

杨科说,“然后我们去胡同口请摄影师给我们做一个实录做一个纪念,当我们老了老眼昏花的时候看看我们五兄弟做这个感恩宴也许很幸福。”

刘潇在脑海里重复着他们的安排,明天我们五人都带上花站在门口迎接来客,然后让他们感到咱们对他们来客的尊重,等客人都到齐我们开始放感恩的心这首歌,对了由曲子改放成歌曲,然后我们由杨哥讲几句话,然后开席,“嗯,不错,谁还有好的建议快说。”

李艺群补充说,“我们一起做一个举杯同庆。然后我们五兄弟一桌子一桌子问候一下。”

苗远泽说,“那个不能做,你转上二桌就喝晕了,咱们五兄弟不能下台子,招待完他们就交给韩青、杨嫂、金珠、李阿姨和刘伯伯招待吧,咱们五兄弟一起撤,到胡同口去应刘潇哥的话穿越去。”

李艺群哈哈地笑着,“穿越,我们如果真能穿越就不回来了,就过十七岁去,人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杨科说,“你无奈什么?”

李艺群说,“我无奈岁月无情,把我们不知不觉地已经送入中年了,咱们的父辈在咱们还没有好好孝顺他们一下子,他们已经老了。”

刘潇说,“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更改不了的。”

后厨厨师长过来了说,“苗老板,这些菜按预定的客人食材有点不够,我建议您在备点货吧,让他们西红柿多带几筐子,每个桌子上按计划都做的一对莲花。这个大小就基本的一样,您看呢?”

苗远泽道,“一切按预期的进行,明天不能有半点差错,赶紧列单子缺什么,我好通知蔬菜老板。”

苗远泽突然想起来什么,“杨嫂,赶紧告诉前台把通知贴出去,通知明天停止对外营业一天,快点打出来晚上不要往回拿。”

众人把洗好的鲜菜都放进冷柜,然后把卫生清理干净,几个人忙完了,师傅们给他们做一桌子都是刚送过来的鲜菜,五兄弟大赞蔬菜的新鲜味道,小婴儿坐在婴儿椅子上,闻到了鲜菜的味道,她依依哇哇地叫着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韩青不时地用筷子蘸上一点蔬菜汁,喂给小婴儿,小家伙香的吧咂着嘴巴嗷嗷地叫。

李阿姨说,“五个月就能闻到五谷香了,小姑娘也能闻到香味儿了。”

这人生做大事者都有一颗感恩的心,这五兄弟的举动让所有饭店员工都刮目相看了,有这样的大爱,人间还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愿望呢?苗远泽和五兄弟把每个环节都检查得很到位,他们吃完饭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饭店,明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杨科说,“同志们晚上休息好,明天闪亮登场。”

众人拍手叫好,都兴致勃勃得散去为明天宴会的成功做准备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

感恩盛宴在苗远泽的青泽红宾楼美味馆,成功举行了,胡同里的人陆续来到饭店,五兄弟带着迎宾的胸花站在饭店门口笑脸相迎着他们的客人,孟老头来了说,“看着这几个淘气包,都出息了。”

杨科说,“孟伯伯您还记得我们给您搞的恶作剧吗?”

孟老头哈哈一笑说,“记得,都记得。”

刘潇说,“孟伯伯那些恶作剧都是杨科干的,您记得吧?”

孟老头拉拉刘潇的手说,“记得就是刘潇的鬼点子多,把我的车子气给放了,弄的我被领导扣了一天工资。我回来就站在胡同口骂了个痛快,你们还记得吗?”

刘潇说,“您骂我们,我们做了二次放气,把您老气得要疯掉了。”

孟老头用手指点着刘潇说,“哎呀呀!你记得就好,伯伯才发现这帮子臭小子惹不起。”

苗远泽说,“那您就感觉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孟老头说,“我是个成人和你们一般见识的也不行,所以和你们说了好话,吓,这帮子臭小子再也不给放气了。”

杨科说,“有话好好说,和我们好好说话我们才不给您放气了,您还记得吧骂我们是害虫,我们唱着我们是害虫的歌经常在胡同搞恶作剧。”

刘潇笑嘻嘻地说,“我们今天的宴会就是想补偿、补偿我们以前的错,请孟叔叔入席吧。”

孟老头拍着刘潇的手说,“小时候淘气的孩子才有出息,看我们胡同里的首富可就是你罗。”

李阿姨也过来了,她上年纪了走进这个场合还是靓丽的一道风景,众人围上来问,李阿姨现在可好,怎么又回南方了,李阿姨回答说,“这段时间在姑娘家里住着呢,白天给刘潇打工所以不常回胡同。”

几个老太太说,“看你现在享福了,女儿现在是名人,外孙子也大了。”

李阿姨笑呵呵地说,“大了,都上中学了。”

苗远泽父母也来了,李阿姨老远就喊,“老苗啊!好久没有见了,怎么头发全白了?”

老苗回答说,“到了这个年龄了,不白就成了妖怪了。”

杨科推了推苗远泽说,“过去招待招待你爸爸妈妈去。”

苗远泽说,“这种场合让大家笑话,不去问了,问了也不理我。”

当年因为娶山村姑娘,他和父母闹翻了,父母好久不待见他,今天二老也来参加宴会来了,老二口确实没有抬眼皮看看苗远泽,只是和刘潇父母、杨科父母一起聊天,然后相互扶持着走进饭店。

杨科母亲拉着四个孩子说,“当年你们四个专瞅李阿姨家吃什么饭,只要是好饭你们第一时间就去李阿姨家吃去,你们几乎把李阿姨能做出的花样饭吃遍了。”

四兄弟说,“记得、记得我们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李阿姨家的那个味。”

杨科扶着母亲走进饭店,找了位子坐下来。

苗远泽的父亲说,“这时光过的真快呀!”

李阿姨说,“你看看你的大孙子、大孙女去吧。”

苗远泽父亲说,“作孽呀!你看看、你看看祸害了人家二个姑娘让人家孩子们痛苦不堪,当初铁定心了娶乡村姑娘,可最后回城了,她回不来,这给二娃造成多大的伤害啊!我教子无方啊!这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

李阿姨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说了,你提起来孩子们心里不舒服。不说了今天是我们胡同里大喜的日子,咱们快乐才不辜负孩子们的心意呢。”

苗老头说,“不说了,你说这二个媳妇和孙子、孙女还没有见过我们呢,我这张老脸没有地方隔。”

李阿姨说,“我一会坐下来告诉你那个是第一个媳妇,那个是第二个媳妇,还有你那大孙子,可是一表人才。你那孙女长得和苗远泽一个样子。一会告诉你,对了那边有相片咱们进去看看。”

杨科把母亲送进去出来了,苗远泽舒了一口气说,“哎呀阿弥陀佛。”

杨科问苗远泽道,“怎么你爸爸妈妈还没有原谅你?”

苗远泽有点痛苦的样子说,“人家说,我这样做丢了人家的人败了祖宗的性啦,家里就没有我这个儿子,还说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要我了。”

杨科说,“你应该和老人家服点软去,当年孟老头和咱们服软咱们一群小屁孩还懂得原谅人呢,现在苗叔叔能不原谅你吗?”

苗远泽摇摇头说,“人家就不答应我,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怎么喊都不答应,难呐。”

人们陆陆续续都来了,饭店里呈现出欢乐的氛围,杨科说,“大家都到齐了,首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胡同里的宴会,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感恩宴会,首先我们胡同里的五兄弟感谢这些长辈们带我们长大,让我们从学步到成长到走出胡同投身到社会,在阿姨叔叔们一路的照顾下我们成长了,今天我代表五兄弟向所有来宾鞠一躬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照。今天我们聚到一起来吃这顿感恩宴,其实也是再吃一顿团圆饭。愿各位来宾吃好、喝好我们五兄弟为大家献上一首感恩的心,五兄弟一起上了台。

五兄弟举起酒杯,“干杯!祝愿所有来宾们身体健康、事事如意、家家户户幸福安康!扩音器里播出了感恩的心,五兄弟站在台上拍着手合着拍子全体唱完了这首歌,五兄弟一桌子一桌子去和来宾打了招呼,五兄弟和大家一起入席,狗蛋和北北把相片分发给所以家庭和五兄弟挤到一起吃饭去了,苗远泽拉着狗蛋去找他爸爸妈妈去了,苗远泽当着大家的面说,“爸爸妈妈对不起,这是您们孙子狗蛋,我给您们把孙子带回来了,这是咱们苗家的根,以后孩子的教育就交给您们了。”

说完苗远泽给爸爸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子说,“狗蛋这是你亲爷爷奶奶,你是他们唯一的孙子叫爷爷奶奶。”

老太太一把把孙子揽进怀里说,“我的宝贝孙子你总算回来了。”苗远泽鼻子一酸赶快离开了,狗蛋得宠了坐在奶奶爷爷身边,二老乐开了花,什么和儿子闹得不愉快早已抛的九霄云外了。

这场宴会办得非常成功,把邻里之间的小矛盾小误会都化解掉了。连多年苗家父子之间的纠纷也化解掉了,狗蛋幸福地受到爷爷奶奶的宠爱。

五兄弟心潮澎湃,尤其苗远泽高兴的热泪盈眶。

第一百零三章

五兄弟一桌子一桌子敬酒,先敬长者,苗远泽父亲和杨科父亲、刘潇父亲都坐在一起,还有胡同里的孟老头他们几个。杨科带她们发言,“伯伯、叔叔们,我们五兄弟给您们敬酒来了。”

杨科父亲问,“你们每个桌子都敬?”

杨科道,“都敬。”

刘潇父亲也说,“你们这样子喝下去就会喝高的,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苗远泽父亲说,“不敬酒没有诚意让他们醉一次吧。”

杨科说,“就听苗叔叔的就醉他一次。”

孟老头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没有都喝到你们的喜酒,今天咱们爷们好好喝一个来都坐下来,既然你们过来敬酒,你们不过三杯别想走。”

杨科说,“孟叔我陪您喝三杯,他们四个就一杯吧。”

孟老头说,“不行,都得来。”

苗老头拗了几十年不见儿子,因为儿子给他丢脸了,自苗远泽把狗蛋交到他手里,他把孙子的手攥着不放,狗蛋还在这一桌子上。苗远泽上前问狗蛋,“你去找小朋友那桌坐去。”

苗老爷子听到了愤愤地说,“不管你的事,这是我们爷孙之间的事。”

苗远泽讨了个没趣,刘潇推推苗远泽示意他不要管闲事,免得苗老头火爆脾气又出来,搅了大家的和气。

杨科父亲对孟老头这样子有点反感说,“老孟啊!孩子们还得应酬其他客人呢,有个意思就行了。”

孟老头固执地说,“不行,今天反正的酒过三杯才能过了我这一关。”

刘潇父亲也说,“老孟,我陪你喝。”

孟老头说,“这打虎亲弟兄,出征父子兵,好就依你们一杯就过了。”

在另一桌子上杨科一眼看见杜安,“哎呦这不是妹夫,怎么悄悄过来,我们怎么没有注意到你?”

杜安站起来说,“刚才看见哥哥和刚才那个孟叔聊天的时候我就进来了,看见哥哥忙没有打扰。”

众人看见杜安就悄悄议论起来,一表人才啊!听说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个说,凤凰不落鸡架,那是肯定的。李阿姨听着人们议论自己的女婿心里美滋滋的。人家艺群现在是名人,红的发紫了,没有想到那几个淘气包,一天被孟老头骂的害虫们都一个一个都了不起了。孟老头听到人们议论他骂孩子们害虫,心里真有点亏欠,一个人站起来红着脸说,“大家还记得我骂孩子们害虫的事,我今天听起来感觉愧疚,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五个淘气包就和我作对,给我自行车放气,我在胡同里走的好好的,突然从后面大喊一声,把我吓得魂飞胆破。”

一个饭店里的人听得哄堂大笑,饭店的气氛非常热烈。人们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孟老头接着说,“我背着粮回来,压得我上气不接下气,突然背上的粮袋子升空了,正在纳闷的时候,人家几个就把我的粮袋子抢走了,人家们抬着粮袋子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我怕他们淘气给我扔了,结果人家们给我抬回了家,我气的大骂他们害虫。人家们反倒高兴,进进出出胡同,五兄弟唱的是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对我的骂一点都不计较。”

杜安这才明白原来的大作家艺群小时候原来也是淘气包,“来,为我也加入你们的害虫队伍干杯。”

李艺群傻傻地笑说,“这全让孟叔给把咱们曝光了。”

成大事者是不会计较那些小事的,他们只让自己快乐的生活,而且给周围的人带去温暖和快乐。

每个桌子敬下酒来,感觉都有点飘飘然了,杨科开始唱了,“让我们在回忆,回忆那过去,在那回忆的春天里,留下了我们过去。”五兄弟开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了。

李阿姨怕孩子们在喝下去把宴会弄砸了,就劝他们去胡同走走去,“你们五兄弟的使命完成了,去胡同口走走,去哪里回忆一下过去吧,这里我们替你们招待吧。”

李艺群此时此刻,理解妈妈的意思。现在他们真的是感慨万千,往事却上心头,她拉着周致翰的手,周致翰有点漂移开了,杨科已经开始歌唱了,刘潇比较冷静,人家在场面上喝酒比较滑头,苗远泽整个脸都是红的,李艺群的脸有点发白,除了刘潇喝酒耍点滑头,其他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喝。

李艺群看着兄弟们在待下去就真会出状况就和大家说,“愿大家吃好喝好,我们五兄弟去胡同里找找回忆去。”

众人应和,你们去吧,转完回来咱们继续喝酒,我们等着。

李艺群说,“我们感受一下氛围就回来。”

客人们在尽情地享受着美味,他们五兄弟出去了,刘潇上了车然后从衣袖里掏出满是酒味的白毛巾说,“看来只有我一个清醒的了,这车子只能我开了。”

说完发动车子带弟兄们奔向胡同口。

几位长辈们不放心,打发几个大孩子们去照顾他们,杜安带着北北和狗蛋打车追到胡同。

他们五兄弟站在胡同口感慨万千,突然发在天宇的声音,如此有大爱的人,你们五兄弟有什么心愿,五兄弟不约而同地说,“我们想穿越回去回到十七岁,我们想重活一回。”

杜安一手搂着一个孩子被眼前的事情看呆了,一个声音说请进时光隧道让你们的愿望实现,一道光柱直射过来,五兄弟他们把手压到一起喊道,“穿越回去17岁,让我们五兄弟重活一回。”

一道光柱直击他们五兄弟压在一起的手,一瞬间他们感觉被强电流击中一般,五个人瞬间被抛回80年代,喇叭里唱着一首甜蜜的歌,五兄弟被摔在一个空旷的操场上,一颗足球直接向刘潇头上射来,刘潇躲闪不及重重地被足球砸了个仰面超前,五兄弟揉着发疼的脚脖子,赶紧向刘潇跑去,刘潇抱着那颗头龇牙咧嘴,他却有了青春的脸,五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变成了青春的脸。

五兄弟坐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穿越了。”

第一百零四章

五兄弟们在操场上欢呼雀跃,突然刘潇的鼻子出血了,看来这一足球打的刘潇很厉害,李艺群赶紧从书包掏出卫生纸递给刘潇,追球过来的男生问刘潇,“怎么?倒经了?”

刘潇转身对那男孩就是一拳,那男孩的鼻子瞬间也流血了,刘潇反问,“怎么?也倒经了?”

那男孩看着对方是厉害主,捂着鼻子抱着足球跑了。

刘潇骂骂咧咧地说,“臭小子欠揍,走咱们回家看看去,咱们的家人现在做什么?”

五兄弟都朝气蓬勃地向校门口跑去,校门口看门老头说,“还没有到放学时间你们干什么去,回去上课去。”

杨科说,“大爷,我们在几班?”

看门老头说,“你们以为我不认识你们?想考考我?我连你们几个名字都知道。你杨科、他刘潇、他苗远泽、那二个女生那一个文静的是李艺群,那一个假小子是周致翰,我说对了吗?”

杨科睁着惊奇的眼睛问,“大爷您也是穿越回来的?”

看门大爷气愤地说,“回去上课去,穿越什么,什么穿越?”

五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跟着回教室去了,刘潇问杨科,“你知道我们在哪个班吗?”

杨科说,“我们都是二班的学生,你怎么忘了?”

刘潇说,“我不喜欢这里。”

苗远泽说,“既来之,则安之。”

李艺群说,“你听老师在讲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呢,快点不然就迟到了。”

周致翰急什么,“康老师的课不是咱们喜欢的,在外面溜达溜达再进去。”

校长夹着讲义过来了,“喂!你们是那个班的?上课时间在外面溜达什么快回教室去。”

杨科领头一溜烟跑了,他们溜进走廊,向康老师的课堂奔去。他们五兄弟站在窗子外,聚精会神地听康老师讲课,校长看着他们悄悄走进他们一把把刘潇耳朵拧住,“怎么刘潇,上课时间你还带领同学们捣乱?”

刘潇疼的龇牙咧嘴,赶紧说,“我们好久没有回学校了,我们找不到教室。”

校长看看他们说,“你们五个到办公室去一下,我给查查你们究竟是那个班的。”

杨科一听忙说,“报告校长我们是二班的,我们好久没有来上学了,我们不敢进教室去。”

校长看看他们说,“这有什么不敢,我送你们进教室去,走。”

康老师正在带同学们朗读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这首诗,校长牛哄哄地说,“康老师,你的学生在校园李溜达着你上什么课?”

康老师转身看着他们五兄弟说,“又是这几个捣蛋鬼,快点坐在自己的座位去,你们不知道上课啦吗?”

校长说,“去吧进教室去吧,下次上课的时候在看见你们在校园里溜达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得让你们家长过来。”五兄弟低着头拉着唱腔说,“谢谢校长。”

杨科带头走进教室,教室里真还是他们原来的座位。同学们都兴奋异常,帅哥靓妹们又回到身边了,康老师望着他们五兄弟连书包也没有背,书也没有气呼呼地说,“李艺群起立,上课书包也不带,请你把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背给同学们听听。”李艺群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有感情的开始背诵了。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桥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春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艺群刚刚背诵完,全班里的同学把掌声送给了李艺群,李艺群就像一棵含羞草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是那样美丽、腼腆。

康老师说,“很好,请坐,难怪上学不背书包,把预习课的课文都背过了。”

杨科为康老师的这句话给予了掌声,教室里再一次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外面的下课铃响了,康老师收拾起来教案说,“下课。”同学们站起来拖着长音说,“老师再见!”

课外十分钟他们相约去了学校办公楼,运动场、篮球场、足球场,青春是美丽的,他们在操场上欢悦雀跃,青春的舞步在操场上飘逸的荡漾,他们早忘了上课的铃声已经敲响了,校长听到他们在操场上这样快活的跳着欢乐的青春舞步,向他们喊到,“你们是那个班的,叫你们家长过来。”

康老师也过来了,“怎么会背徐志摩的诗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做个少年诗人。”

李艺群听到康老师这样说,也不再闹也不再笑了。此刻,李艺群变得非常安静,她就因为康老师的这样一句话立志要成为一个著名作家,一个小小的梦想在李艺群的心里扎根了,她要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个著名作家。

杨科、刘潇、苗远泽他们是李艺群的死党,因为康老师的这一句话,刘潇急了,“康老师你怎么说话呢?”

杨科赶紧上前制止刘潇道,“刘潇干嘛呢?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学校,咱们还是学生。”

刘潇这才不怎么冲动了,五个人赶紧向教室跑去,康老师摇着头说,“这几个孩子,真是让老师又爱又恨。”

校长望着他们几个背影意味深长地说,“这几个孩子呀,将来有一天一定会有出息的,你看那个团队精神他们有,那份不服输的精神他们有,上进的精神他们有,努力学习的精神他们有,我敢肯定他们将来一定成为栋梁之才的。”

康老师哈哈地笑着说,“这几个淘气包我也看一定会大有出息的。”

校长也哈哈地笑着说,“将来你就是功臣了。”

康老师笑着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功臣就归功于咱们学校的,一个人才不是教出来的是环境和经历逼出来的。”

校长说,“康老师你说的完全正确,我赞成。”

第一百零五章

放学了,五兄弟拼命地奔向胡同,胡同里有他们的家园,哪里有他们的父母,李艺群的第六感觉比别人敏感。她望着他们四兄弟向胡同冲去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她一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她恍恍惚惚记着以前的事情,虽然穿越了,青春阳光稚气的脸是他们的现在模样。但是,成熟的心态让她放不下好多事情。她望着他们阳光稚气的脸庞,李艺群感觉他们把以前的一切全部忘记了,她的记忆也在开始模糊,有些记忆还是让她恍如隔世。

四兄弟们像兵马一样冲进胡同口,放开嗓子喊,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我们的青春也回来了。杨伯伯、杨伯母他们都跑出来了,“哎呦祖宗们喊什么喊,有几位阿姨的小宝宝正在睡午觉呢。”

刘潇爸爸妈妈也出来了,“赶紧回家,儿子你唯恐天下不乱?大中午的喊叫什么?”

其他家长都没有出来迎接,李艺群望着他们都是正值朝气蓬勃的年龄,苗远泽母亲出来了,“哎呦喂!淘气包又去哪里去了,回家快点吃饭。”

杨科回头和他们四兄弟做了个鬼脸,跟着父母跑回了家。刘潇目送着杨科回去了拉着妈妈的手也回了家,苗远泽、周致翰都回去了,李艺群担心周致翰的爸爸、妈妈没有在家,李艺群一个人等在了胡同里,望着周致翰没有出来,说明她的爸爸妈妈在家里。

可是,他们都回去了,我的妈妈她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刚才没有出来?李艺群有点怯生生地向自己的家里走去,在篱笆门的围栏前面,她看见母亲在认认真真地糊纸盒,那份专注连她走进那个篱笆门都没有发现。

李艺群推门进去,妈妈一抬头看到女儿高兴地说,“你都放学了,妈妈还没有给你做饭呢。”

李艺群站在那里端详着妈妈,妈妈还是那样年轻漂亮、阳光,“妈妈你去做吧,我给你糊。”

李阿姨意味深长地说,“艺群啊!你一定要认真,咱们挣这份钱的对得起这份钱的,咱们不能耍滑头,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其实就是最老实的人。”

李艺群点点头说,“妈妈我知道,咱们今天随便吃点就行了。”

李阿姨爱怜地看着女儿说,“妈妈知道,你糊吧,妈妈做饭去了。”

李艺群望着母亲那年轻憔悴的脸,心里有些许酸楚,“妈妈今天咱们吃好点吧,你的注意营养,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赚钱。”

李阿姨眼睛有点湿润了,她望着女儿说,“我的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妈妈没有白疼你。”

李艺群望着母亲憔悴的脸说,“妈妈咱们不糊纸盒不行吗?妈妈你累坏了怎么办?我长大是作家我养你。”

李阿姨看着李艺群认真的样子说,“女儿,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李艺群疑惑地看着妈妈说,“妈妈你不是说,每个人都的有梦想吗?没有梦想就活的没有意思吗?”

李阿姨说,“女儿你慢慢长大就懂得了,人必须的有梦想,实现不了也不能活的那么消极,记得一个人有梦想即使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也得相信自己有实现梦想的那一天,也的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

李艺群看着妈妈问,“妈妈你有梦想吗?”

李阿姨说,“我当然有了,如果我没有梦想我会活出品味吗?傻丫头,妈妈赶紧给你做好吃的去。”

李艺群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了一定要让妈妈将来过好日子的责任,她认真地糊起了纸盒,突然篱笆门响了一声,李艺群抬起头突然看见篱笆门口闪现了几个人影,李艺群知道这一定是刘潇他们过来蹭饭来了,李艺群故意说,“妈妈就把早晨的剩饭热一下就行了,我们还一起糊纸盒呢。”

李艺群边说边望着篱笆门的动向,突然发现那几个人蹲着从这边走到那边,然后听着咚咚咚的跑远的声音。李艺群自言自语地说,“小样又来抢我的好吃的。”

李阿姨听到女儿在外屋说什么,然后问艺群。“艺群你和谁说话?”

李艺群回过头说,“妈妈没有事,我看到篱笆门口有人蹲着走了。”

李阿姨笑着说,“那肯定是刘潇和杨科他们,他们又闻到妈妈做菜的味道了。”

李艺群有点不满地说,“妈妈那几个馋猫把我的好吃的从小到大都抢走了。”

李阿姨笑笑说,“不要这样嫌弃他们,他们把你天天保护着,你不感觉妈妈有多省心,不是他们天天陪着你、保护你,妈妈那能有时间糊纸盒赚钱养活你?”

李艺群不高兴地说,“妈妈我知道,我也不讨厌他们来吃饭,可是每天您这样子会很累的。”

李阿姨平静地说,“妈妈没事的,你放心吧。只要你们好好相处长大了你们是好兄弟就是妈妈的福气了。”

李艺群说,“妈妈你傻不傻,长大了都各自成家立业了,谁还记得您的好?”

李阿姨意味深长地说,“帮助别人不是乞求回报,妈妈只要你们在一起愉快就够啦。再说这个世界你付出真情,回报回来的也是真情,你做的是假意,回报回来的也是假意,这个世界干什么事情,都是给自己做呢,艺群你的给妈妈记住这一点。”

李艺群点点头说,“妈妈,我记住了。”

李阿姨说,“咱们不说了,妈妈就给我的小馋猫做好吃的去。”

李艺群认认真真地糊着一个个纸盒,妈妈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什么事都是要求完美,她做事都要做的一丝不苟,做她的女儿是感觉很累的。

李阿姨做好了饭菜过来招呼李艺群说,“咱们开饭吧,你下午还上学呢。吃完少休息一会吧。”

李艺群望着妈妈说,“妈妈你看看我糊的纸盒合格吗?达到你的要求了没有?”

李阿姨说,“我女儿做的事情哪有不合格的,咱们吃饭去。”

母女俩开心地向饭桌走去。

第一百零六章

李艺群吃完饭就听到篱笆门口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音,她知道,五兄弟又开始集合了,踏着脚步的声音是他们五兄弟的暗号,一声已经到了一个兄弟了、二声已经来了二个兄弟、依次是三声三个、四声四个,还有紧急集合声音就是用脚摩擦地的声音。

她只要听听声音就知道到了几个兄弟了、谁到了,李艺群侧耳细听着,她知道还有一位没有到,李艺群望着妈妈地上堆满了的纸盒,她理解妈妈太辛苦了,天天累得腰酸胳膊疼,她明白妈妈是一个人带着自己,天大的事情都是妈妈一个人撑着,妈妈太辛苦了。

李艺群长大了,现在她懂得体会妈妈的辛苦,躺在床上闻着妈妈就在每天这样忙的状态中,每天都要把娘俩的生活打理的有滋有味。衣服被褥清洗的一尘不染、折叠的整整齐齐,屋子每个角落也清洗的找不到一点灰尘,这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到这样子她明白。

妈妈每天不管怎么忙也至少午休十分钟,她理解,她舍不得打扰妈妈,妈妈也强迫自己休息这十分钟。

每天中午李艺群洋装也睡下来休息,其实她是在等待妈妈睡着他们一起出去玩,李艺群躺在床上自己假装深睡眠了,呼吸是那样的均匀自然。妈妈蹑手蹑脚给她盖上薄被子,然后一个人又躺在女儿身边也睡着了。

李艺群从妈妈呼吸判断,妈妈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了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她感觉时机已到悄悄起床反给妈妈盖上被子,一个人轻轻下地穿鞋,蹑手蹑脚地慢慢开了门,然后在给妈妈把门关上,把篱笆门朝外锁住,五兄弟背着书包像风一样跑出胡同。

杨科气喘吁吁地问李艺群,“怎么我们每天都的等你老半天?”

李艺群说,“妈妈规定我每天必须午休至少十分钟,妈妈说这样对心脏好。”

刘潇说,“所以我们天天等你睡十分钟你才出来?”

李艺群反驳道,“不是的,我的等妈妈睡着我才能出来的,妈妈每天干那么多活,她一个人是够累的,我每天上学也帮不了她干活,我的给她省点心。”

周致翰说,“我妈妈才不管我睡不睡,爸爸、妈妈吃完饭都走了,人家比我都出去的早。她中午不喜欢睡觉。”

苗远泽看着周致翰说,“假小子,你懂什么?人家那才叫懂生活。”

周致翰不依了,“臭小子,谁是假小子你想挨捶。”

周致翰说着就挥着拳头去追苗远泽,刘潇、杨科就在此刻起哄,“老婆子追着个老头子跑,新娘追着新郎官跑。”

“老婆子追着个老头子跑,新娘追着新郎官跑。”

他们只要这样一喊,周致翰就停下来了,她用眼睛瞅着,喊这些话的杨科和刘潇。李艺群站在一边闭嘴笑着看着他们,苗远泽是个小胖墩,被周致翰追了二个回合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人远远的蹲在地上喘粗气。

刘潇问杨科,“瞅着看人的人是什么?”

杨科答,“是嫁不出去的婆娘。”

周致翰这下子又去追刘潇和杨科去,李艺群只是在观阵,她不参加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他们每天在胡同里打打闹闹每天会惊动一些上班族的午休,胡同里的叔叔阿姨们他们每天工作相当累,中午这一会时间对那些上班族的人来说是黄金时间,一个胡同里的孩子们闹,人们都忍气吞声不出声怕伤了和气,可是孩子们没有到了那个完全懂事的年龄,不知道大人在他们中午吵闹的时候会影响别人的休息,他们五个聚在一起开心的不得了,他们正值青春期,对什么事情都处在懵懂状况下,这阵子开心快乐就会合伙快乐一阵子。叫着、闹着,只有孟老头他精廋的像个猴子,他就住在离李艺群家隔着三户人家,也许别人住在胡同深处的缘故,对孩子们吵闹没有反感过。

这时候正犯着失眠症,中午还好能微微睡一会,可是每天中午这五个孩子闹腾的把他的一点睡眠黄金时间也剥夺了,孟老头火冒三丈,跑出来站在胡同里骂街,“喂!谁家的这几个害虫,每天中午吵得不让人休息?”

刘潇妈妈听到孟老头这样说孩子们心里很不高兴,“孩子们不就是一起乐呵乐呵吗?值得出来骂街?”

刘潇爸爸说,“不能怨老孟骂街,你看孩子们吵着人家了让人家骂是正常的,咱们惯是家里惯,不能让所有人都来惯自己家孩子吧。”

刘潇妈说,“倒是这个理,可是也不能这样骂孩子们是害虫吧?我心里反正不舒服。”

刘潇说,“咱们中午把孩子管住就没有事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都是邻里之间伤了和气不好。”

几个母亲都被孟老头骂的不高兴了,杨科妈妈也出来说话了,“每个人都有那段开心、精力充沛的时间,这至于骂害虫吗?”

艺群妈妈没有发表言论,她认为这孩子们有的人喜欢孩子,有的人不喜欢孩子,这没有什么,骂就骂上几句吧。

苗远泽妈妈和周致翰妈妈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们俩中午没有休息的时间,安排回家吃完饭就已经快迟到了,周致翰和苗远泽都是就胡同里的众人给关照着。

孟老头在胡同里骂完,五个兄弟刚开始孟老头一出来,五个人一溜烟跑了,孟老头感觉大骂这样对待这群淘气鬼们还真管用,所以他只要听到孩子们在胡同里踢踢踏踏的声音出来,他就计划跑出来骂人了。这骂声一下子也惹恼了五兄弟,他们开始策划怎么对付孟老头,他们五兄弟坐在那里想着鬼点子,没有想出来感觉很扫兴。

他们心里有千千结,她们从小在胡同里长大,在这里没有被谁这样子来骂过,今天例外的让一个长辈这样出来骂,心里不是滋味他们今天不笑了也不闹了,五兄弟感觉自己实实在在的的累了,他们悻悻地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

第一百零七章

五兄弟被孟老头骂了一顿后,一下子感觉都长大了很多,因为孟老头站在胡同里骂五兄弟,弄得妈妈们心里都不愉快,孩子们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愧疚感觉,因为自己的原因弄得妈妈们都不开心。五兄弟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在回归了家庭后就把穿越前的事情淡忘了,五兄弟从屋子里找到妈妈给做的书包,他们开始质疑自己的生活,各家的日子不是那样富裕,可是都过着幸福感特别强,杨科吃完饭按照以往的惯例背上书包五兄弟去周边溜达一圈再开始去学校,今天也不例外,他们五兄弟开始坐在一起开始谈人生,谈未来,他们要把握现在掌控未来,让自己每一天活的精彩。

杨科今天拿出来老大哥的派头说,“咱们每天不能只顾玩了,从明天开始,我每天带着你们去操场奔跑1000米,我们五兄弟就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了,然后我们一起把各科成绩搞上去,不枉咱们父母对咱们的期望。”

刘潇说,“我们应该努一把力了,可是孟叔叔这样骂我们我心里不平衡,我们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害虫。”

李艺群说,“妈妈说,话是软刀子,往往是扎的人的疼处。他没有文化咱们没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的。”

苗远泽说,“你们女孩子头发长见识短,如果我们三个男孩子就这样下去在这个胡同里谁会把我们当男孩子看待,我们不能让孟叔这样骂完我们就没有事了。”

周致翰问苗远泽,“你想怎么样?去收拾老头子一顿?”

刘潇说,“他说我们是害虫,我们就给他做害虫。”

杨科说,“咱们以前没有注意到午休时间对叔叔阿姨们的重要性,现在开始我们中午在胡同里走动注意这些细节,可是孟叔叔哪里我们的治治他的这张嘴,不能这些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李艺群她不发表意见只是说,“过去就过去了,值得和一个长辈一般见识。”周致翰说,“我们的维护住自己的尊严,那我们走在哪里就被人们骂咱们是一群害虫你快乐吗?”

李艺群撅着嘴,摇着头说,“我一点都不快乐,可是他孟叔可以告诉咱们,中午应该注意点咱们是可以理解的,他怎么这样骂着我们让我们去尊重他?就他这样子我就不想尊重他。”

刘潇说,“咱们谁也不动声色,咱们让他骂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在胡同里就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苗远泽高兴地说,“就等他午休的时候,咱们就唱。”

杨科说,“午休不可以,别人也在休息不能影响别人。”

周致翰说,“咱们看见他就唱我们是害虫,咱们追着他唱。”

这下子大家都乐了,好主意。

在处理任何问题的时候不管是年轻人也好,年长者也罢,不要冲动、不要轻易去伤了和气、不要伤害别人,得首先学会尊重对方。

如果孟老头好好和孩子们说,孟叔叔每天工作,晚上老失眠,中午孟叔叔可以休息一会儿,五兄弟你们中午出行的时候声音低点。孩子们一定也会乐意接受,可是他站在胡同骂了个痛快,邻里之间也伤了和气,孩子们也不服这口气了,他们各自都在绞尽脑汁使制对方的花招。

一个中午出奇的安静了,孟老头自己偷着乐了。他心里暗自高兴,这些害虫们还是能制的住的,可是他躺下来一点睡意也没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世界静的出奇,今天连昨天的睡意强烈都没有。可是,他不从自己身体的状况去找问题,反而归纳到让孩子们吵得打乱了他的生物钟,他一个人愤愤不平地出去了,却看见五兄弟就坐在胡同口,他一下子火冒三丈又开始大骂,“你们这些害虫把我的睡眠都惊跑了,你们给我离这里远远的。”

孟老头骂完人就一个人悻悻地回自己屋子去了。这一次孩子们都恼了,五兄弟望着孟老头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刘潇一个人悄悄地尾随着他,看着他进屋躺下了,一个人悄悄地靠近他那辆停在窗台下的牛头把、倒蹬闸自行车子把他的车子气门芯悄悄拧松,然后猫着腰悄悄又离开孟老头的家,刘潇拍拍手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走了出去。

杨科问,“什么情况?”

刘潇说,“明天等着他来骂咱们,他骂咱们一次咱们给他放一次气,看谁厉害。”

孩子们都乐了,李艺群说,“刘潇这一招咱们可真解气了,走吧咱们回学校吧。”

苗远泽说,“着什么急,时间还早着呢,咱们看看结局会如何?”

周致翰说,“识相点吧,一会儿孟叔叔出来还不是要把咱们骂个痛快?走吧,咱们今天心里平衡了就可以了。”

五兄弟拍拍身上的灰尘,逗乐了各自的心情都向学校跑去。可是,他们跑出一半就想看看孟叔叔今天的表情,五兄弟就藏起来等待孟叔叔今天在这里路过来会不会再骂他们。

孟老头感觉今天这些孩子们就是够善的,怎么骂都不会反抗,看来胡同里也飞不出个金凤凰来。他看看表今天反正也没有睡意了,去单位早走他十分钟吧。孟老头一个人去把自行车开锁推出胡同,咦今天怎么了?这个自行车今天怎么这么重,推起来这么费劲?孟老头蹲下来要检查车子是不是卡上什么东西,正要看个究竟一低头才发现车胎没有气了,而且气门芯蹦出来了,孟老头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又看看自己那个怀表,跑回家拿了气管给车胎吹了一些气,把气管子绑在自行车上匆匆骑着车子走了。

孟老头不知道前面的树后面五兄弟在哪里藏着,一个人下车蹲下来查看自行车车胎漏气情况,他捏捏车胎,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说,“这准是这几个害虫干的。”

五兄弟听到这里有点生气了,刘潇说,“气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干的,这次不冤枉咱。”

李艺群说,“咱们这个害虫的名声是出去了。”

周致翰说,“咱们害虫就害虫这有什么,咱们明天这样子。”

周致翰把五兄弟的头聚到一起,一个新的计划在他们这里诞生了。五兄弟乐的唧唧嘎嘎地向学校跑去。

第一百零八章

五兄弟在履行他们的计划,开始在操场跑他们的一千米。外班同学对这五个美女靓男组合很看好,他们奔跑在跑道上引来好多同学的围观。

班主任康老师看着这五个学生着急了,他们已经都是十七岁的年龄,女孩、男孩走的这么近一定会出问题的,而且天天形影不离。在康老师的视野里,这样子的孩子们就属于问题少年了,他把这件事反映给了校长。

康老师径直去找校长说,“校长我请求领导把我们班的五位同学分开班,不然这样子天天男男女女在一起会出现问题的。”

校长说,“不出问题的时候不要给孩子们去增加心里压力,现在孩子们是无忧无虑的年龄,让他们健康成长很有必要,男女同学在一起可以互补一下对方的不足,能促进互相学习。”

康老师没有得到校长的支持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我不管了,到时候出了问题就不能说只是我班主任的责任。”

校长笑笑说,“咱们一边观察一边在做决定吧。”

康老师在校长哪里没有得到支持很不高兴,他一个人有点闷闷不乐,然后决定自己在班里来一次必考,他就想看看这五位现在排名是在什么位置上,康老师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我要在班里来个大排名,我要看看我的几位牛逼学生究竟怎么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康老师在课堂上宣布了这个问题。同学们有点反感地说,“哎呀!又考试呀!”

刘潇说,“哎呀我的娘,咱们五兄弟是得罪了谁,就和咱们过不去,孟叔叔好好的就骂我们,这天天上的课有个什么考的?”

杨科说,“考吧,怎么考就考呗,反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艺群说,“咱们五兄弟可得争一口气,不能差了。”

周致翰说,“考不考我反正是倒数着呢,我才不管他考不考。”

苗远泽说,“我说老五,你能不能进步他一点点?”

周致翰说,“我说苗同志,你这一次只要能考到班里第一名,我保证前进十名。”

苗远泽摇着头走开了,杨科、李艺群开始用功了,他们三兄弟才懒得用功呢。

康老师亲自命题,把每个单元所学过的东西抽查了几道,就把康老师讲过的例题都出在考试卷上。周致翰也有自己的一套应试方法,她在考试前把每个单元的例题要背到滚瓜烂熟,她在考场上会把这个题套在那个例题上做,有的时候就套对了,所以周致翰的成绩跳跃的很,有时候会考到倒数第一,有的时候就是班里的前十名,每当她掉到倒数名次老师同学就说她是自己的真成绩,考到前十名老师、同学就说她是照抄别人的考试卷得来的成绩。不论老师说也好,同学说也罢,周致翰就是不往心里去,管她第几名就第几名,自己才懒得管它呢,她只要每次把考试应付过去就万事大吉。苗远泽是那种见了题就做死学的那个主,他解题的功力真的不小,一道题他可以做几天最后也解开了,可是考试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就糟糕了,考试前老师每次都会叮嘱苗远泽,发下卷子先做会做的题,把疑难的题放下,可是苗远泽每次的题都会做,就是考试的时候做不完,所以每次考试老师和他自己都捏着一把汗。刘潇的成绩属于中等生,不高不低就在中间漂游着。杨科和李艺群的成绩不分上下,都在前十名,李艺群的语文成绩好,杨科的数学成绩好。他们在一个高度成绩不分上下。

现在康老师对他们五兄弟的成绩了如指掌,康老师就是不放心他们五个在感情方面会不会影响到成绩,这次考试康老师专门把周致翰调动到前一排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康老师要看看这次周致翰会考到什么成绩。把李艺群放在中行左边中间,把杨科放到中行右边,把苗远泽放在靠窗子这边,把刘潇放在靠墙右边。

康老师把五兄弟大调开五兄弟不知道康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有点纳闷。考试这天康老师让学习班长把试卷发下来,康老师然后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致翰做题,周致翰一下子发现了考卷上有几道例题原题,她兴奋极了,兴高采烈的把例题做出来了,康老师对周致翰惊讶不已,真有点对周致翰刮目相看了。杨科底子扎实,第一个把题都做完了,杨科也是第一个交卷,李艺群的数学不是强项,有些吃力。刘潇解答的一头雾水,苗远泽汗流满面,他每次考试就是有个缺点会做也做不上去。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子做题了,李艺群突然有点恍恍惚惚静不下心,思维开始乱了,她突然想到儿子北北,想到儿子突然思维又回到了考卷上,搞得她两脸直发烫。下课铃声想起来了,李艺群也随着同学们把试卷交上去。

杨科看见李艺群走出教室赶忙迎上去问,“李艺群感觉怎么样?”

李艺群沮丧地摇摇头说,“这次全考砸了,我估计就是个及格吧。”杨科说,“能达到及格就不错。”

周致翰高高兴兴地出来了,她是个跳跃功夫特别强的人,考好考不好从她的表情里是难以发现的,她考好也乐呵呵,没有考好也乐呵呵,刘潇调侃地叫她常胜将军。

杨科看见周致翰出来了问,“周致翰怎么样?”

周致翰兴奋地说,“我估计肯定进了前十名。”

刘潇看着周致翰阴阳怪气地说,“咦、吓,不敢恭维五妹,结结实实自己就排名前十位,牛b。”

周致翰说,“刘潇你怎么样?”

刘潇骄傲地说,“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我就是那个每次,永远保持。”苗远泽最后一个出来,周致翰着急的问道,“苗远泽你怎么样?”

苗远泽挥着一把汗说,“一题不拉的全部做完了,而且都会做。”

康老师首先看着五兄弟的卷子,一个人默默地笑了,苗远泽做的卷子是满分,周致翰真的按成绩能进了前十名,杨科就是有一个填空题丢了,刘潇还是保持在原来的那个高度,就是李艺群的成绩不怎么理想也及格了,康老师就在教室里把五兄弟的卷子阅了,康老师看着五兄弟的成绩幸福地笑了,看来校长说的对,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康老师拿着卷子高兴地向办公室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一大早班里传的沸沸扬扬,数学要排名次了,这单科按班级排名次还是第一次。

杨科有点沾沾自喜,第一的宝座属于我的,别人和我争也是没有用的。很自信他的数学成绩永远都坐着第一、第二的宝座名次,数学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今天却是个意外。

上课了,班上吵吵闹闹议论纷纷,几个平时综合成绩好的几位同学数学不好的同学显得分外紧张,他们每次考试数学成绩不理想,他们用作文成绩或者英语成绩马上就把掉进底的数学成绩拉起来了,因为其它成绩突出,一下子就把分数拉上去了,今天可是个意外,他们骄傲的小心心就要受到打击了。他们有点显的有点坐卧不宁,几个数学突出的孩子有点飘飘然了,自信地说,“嘿嘿!咱们也有见天日的一天。”康老师拿着一沓试卷进来了,他乐呵呵地站在讲台上,体育委员喊了一声,“起立!”同学们站起来拖着长腔说,“老师好!”康老师声音洪亮地说,“同学们好,请坐。”康老师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呢我就不先讲考试题了,今天就公布一下我们的单科数学排名,也许同学其他科目都很优秀,就是偏科偏的太厉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马上咱们面临的高考,高考的各科成绩都要的,其他成绩都上去了,数学是零分,他也敢把你这个将军拉下马,数学这科是很牛的,你们不要小瞧它。”同学们听到这里都哈哈地笑了。康老师又强调说,“你们不要笑,这是真的,数学在我们进入大学也还是一个重要科目,你现在不打好数学底子,到了大学数学你也结业不了,如果你有几科结业不了,你是没有希望拿到毕业证的,你们这个现在一定要清楚,那现在我就公布一下这次考试前十名名单。”

几位数学好的同学骄傲地扬起头,好像得胜回来的将军一般。康老师看看同学们,现在我开始公布成绩了,大家一定感觉意外。第一名苗远泽教室里一片哗然,老师怎么会是这样子的?苗远泽有点慢题,他怎么就全做对了?

康老师笑哈哈地问,“同学们一定感觉意外吧?这就是现实,当你们还在沉睡在原来的思维中,一部分同学已经跑进我们的前列去了。苗远泽同学做题慢,可是他在这短时间内进行了长时间的努力,所以才取得了今天不菲的成绩。”

第二名王俊,王俊同学只有半分之差排到了第二名。王俊生气地低着头,他为自己没有取的第一名而生气,他的对手是杨科,可这次战胜了杨科,让一个平时不起眼的小子夺了他的宝座,他心里很不舒服。

此刻杨科一下子有点懵了,一向是数学王子。天哪数学还没有排到过第三位,怎么自己都会,会是这种结局呢?杨科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连第三名也排不上,他紧张的有点想上厕所。康老师看着杨科说,“一个同学,我把他的数学成绩给予很大的希望,结果这位同学狂妄自大,这次连第二名的成绩宝座都没有保住,今天的排名是第三名,这是他骄傲的结果。这位同学居然把一个小填空题丢掉了没有做,骄傲使人落后,虚心使人进步,我希望杨科同学以后放低自己保住你数学王子的位置。”

杨科被羞得满脸通红,康老师念到后面的几位同学的名字,杨科一个也没有听进去,突然他听到周致翰的名字,杨科下意识地看看周致翰,康老师说,“周致翰同学这次的数学成绩从以前的倒数第一名一下子跳跃到前十名,有的同学说她是照抄的,今天的成绩我康老师就给周致翰一个公道,周致翰每道习题都是周致翰一个人做出来的,考试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没有给她创造机会来照抄别人的或者书上的,因为我当时给她安排的左右同学是数学最差的同学,今天周致翰同学能进入前十名,考到第七名,我想让周致翰同学给大家分享一下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赶上来的?请周致翰同学起立说说你的方法,请大家鼓掌。”周致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同学们看着她都笑了,课堂变得异常活跃。同学们一笑,周致翰也笑了说,“我这是考试成绩嘛一下子蹦跶到这个名次,这也是碰上了好运气,这不是有句俗话说,学习是混的,考试是碰的,我就属于这个主。”嘻嘻周致翰自己都感觉笑的不行,康老师看着周致翰笑的说不下去,就提醒周致翰说,“周致翰同学严肃点,这是课堂。”周致翰忍住笑说,“其实没有什么,我就是真的给碰住了,我的学数学方法我是有点不会变通,我就像学化学一样死记硬背,我把数学每个例题都背过了,遇到考题我就套。”

同学们听到这里哄堂大笑,周致翰自己笑的也说不下去了,人们笑过之后,看着康老师也笑了更是哄堂大笑,直笑的周致翰不好意思了,康老师拍拍教桌对同学们说,“大家请安静,继续分享周致翰的进步。”周致翰接着说,“这次考试,有二个题是例题,我就按我背过的原模原套套做上去了,这就是我现在考到这个名次的原因吧,有时候我考好了大家说我是照抄的别人的,不是自己成绩,考砸了才是我自己的成绩,其实我每次都不会照抄别人的,夺取别人的劳动成果那是不光荣的事情我不做,我和大家分享完了,谢谢大家!”课堂上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康老师清清嗓子说,“周致翰的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她虽然没有找到学习数学的正确方法,但是她用自己的一套学习方式让自己进步,这一点值得大家来学习,我们把掌声送给周致翰同学。”掌声过后,康老师说,“十名以后的同学我就不一一说了,咱们开始讲这次考试的做题思路。”教室里鸦雀无声都在听康老师对考题的讲解。

第一百一十章

放学路上,在操场的林**上,五兄弟此刻感觉非常开心,李艺群说,“咱们首先祝贺苗远泽拿到了数学王子的头衔。”

苗远泽赶紧摆摆手说,“不敢、不敢那个头衔是杨科的,我不属于王子。”

杨科说,“不管怎么样这次是你的王冠,有什么不敢的。王俊看样子心里不平衡,他为丢了那半分肯定后悔不已。”

李艺群说,“其实王俊也只是偏科数学好,其他都是学的一塌糊涂,看来咱们班上不会出几个大学生。”

苗远泽说,“你和刘潇已经弃权了不考大学,周致翰肯定考也没有戏,就看杨科给咱们争气吧。”

周致翰不高兴地说,“你狗眼看人低,我说不定还真能碰上呢。”

苗远泽调侃地说,“咦!啊!那不是小猪也飞上天了?”

周致翰重重地捶了苗远泽膀子上一拳,苗远泽疼的直喊,“哎呀!哎呀把三哥的膀子捣断了,这从今往后的找你干活呢。”

刘潇大惊小怪地问苗远泽,“干什么活?不会是老婆老公一起干的活吧?”

周致翰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重重地看了一眼苗远泽,苗远泽傻里傻气地抚摸着自己的膀子说,“干什么活也干不了了,这膀子真断了,疼的厉害。”

众人感觉到苗远泽这个膀子的严重性,都围过来,杨科说,“不会是脱臼了吧?哥给你揉他二下。”

杨科给揉搓了二下,只听到嘎巴一声,苗远泽大叫了一声不痛了。杨科看看周致翰说,“以后你还真的注意点了,看来你的铁砂掌真练成了,我们兄弟们是吃不消你这一拳捶了。”

周致翰抱歉地说,“以后绝对再不会捶你们了,看来我的拳头力量真的不小了。”

李艺群说,“今天的康老师很给面子,我估计我的数学这次一定排队到最后了,今天开心特别开心,我们的周致翰也蹦到了前十名了。”我们又二位进入前十名庆贺庆贺,哎!咱们让苗远泽请我们吃冰棍好不好”

其他三兄弟一致响应,举手通过。苗远泽从兜子里摸出几元钱,刘潇一把夺过来就向那个卖冰棍的小贩跑去,五根冰棍拿到手里孩子们都舍不得一下子自己吃了,都想让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来尝一口,每个人举着冰棍都向家里跑去,孟老头在胡同口推着车子站着,五兄弟一溜烟跑过来一眼看见孟老头,刘潇用手一挥,大家齐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都从孟老头身边跑过,没有一个孩子问一声孟叔叔好。孟老头有点失落,可是一转身就说,“知道自己是害虫就行。”孩子们顾不上理他都忙着保护着手里的就要快消化了的冰棍,他们着急的先给爸爸妈妈尝尝。李艺群跑回家,把冰棍喂到妈妈嘴里,“妈妈您尝尝,这是苗远泽今天数学考了第一名请我们吃冰棍。”

李阿姨咬了一口已经开始要化掉的冰棍,一股清凉直冲喉底,李阿姨品尝着冰棍说,“你吃吧,好凉爽。”李艺群兴奋地说,“妈妈你再咬一口我再吃。”李阿姨此刻看到自己的女儿激动万分,她说,“女儿就这一口吃的都记得妈妈,你这孝心这么大一定以后会幸福的。”

李艺群乐呵呵地说,“妈妈我们五个都回去让你们做父母的尝尝,连周致翰今天都跑回去给伯父伯母带回去了。”

李阿姨说,“孩子们终有长大的一天。”

孟老头在胡同里骂,“这些害虫,谁把我的气门芯拔了,这是一群什么货色,有人养没人教育的东西们。”

胡同里的几位父母正在享受孩子们的这份孝心,听到孟老头在胡同里骂人,心里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喜悦。周致翰听到孟叔叔这样骂,她火冒三丈急着要出去和他去理论被父亲拉住了,“他疯了,你也疯了?坐下来。”

周致翰心里气的鼓鼓的,可是父母不让她出去,急的她哭出了眼泪。

老孟头还在骂,“有种的给我出来,和爷爷来叫个高下来。”

刘潇爸爸、妈妈着急的问,“刘潇是你干的?”

刘潇平静地说,“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是周致翰干的,他骂人我们就得收拾他。”

刘潇爸爸说,“这在车间里刚刚当了个小队长就这样大的胡同里放不下了,和几个孩子叫上劲了是人吗?孩子们淘气这很正常,这就是有人养没人教育这是人话吗?”

刘潇妈妈说,“管他呢,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的,孩子们招点骂也能让他们长点见识,长点记性。”

杨科的房子在胡同深处,他们父母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发表什么。苗远泽父母加班中午没有回家,李阿姨离孟家隔得两家人,听得一清二楚。李阿姨心里也很不高兴,他这骂连自己的孩子也招骂了。五兄弟这下子气的咬牙切齿,刘潇说,“不止住这张骂人嘴我们五兄弟就不在这胡同住。”

刘潇爹说,“你可不能乱来啊!牛让他牛上几天,咱们不收拾他自然有人收拾他。”

刘潇说,“爸爸妈妈放心吧!我懂他是我长辈,我们肯定不打他的。”刘潇穿上衣服急急地出去了,刘潇妈妈担心地说,“这孩子出去不会闯祸吧?”

刘潇爸爸乐呵呵地说,“今天这孩子长大了,手里有一口稀罕吃的懂得来孝顺咱们了,不要怕,孩子有孩子们的处理事情的方式。”五兄弟一瞬间就聚到一起,周致翰冲动地说,“走咱们去和他们家人理论、理论去,这是什么长辈,说话这么随便。”

刘潇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咱们慢慢想办法怎么治治老头子这张嘴。”

李艺群说,“咱们去找孟婶婶去,让他管管。”

苗远泽说,“咱们今天收拾收拾他孩子,这个应该管用。”

杨科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找他家人。”

刘潇眼睛一亮计在心头,他在四个兄弟耳朵上耳语了几句,孩子们都乐的笑了,他们像花蝴蝶一样各自飞回家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五兄弟们放了学,在胡同里等着孟老头,孩子们把手插在裤兜里,一起并排拦住孟老头,孟老头从外面回来了,他看着孩子们的架势感觉有点不对劲,看上去再没有骂街那时候威风,就那么土里土气的小老头。

孟老头看着孩子们有点打怵,“喂!我说,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

周致翰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是害虫,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做出什么。”

孟老头着急地说,“哎!你们可不能乱来啊!,你们这样做我会去学校告你们让校方开除你们。”

周致翰说,“去呀,你不认识我们的学校我陪你去,走吧。”

孟老头说,“今天我没有时间你以为我不敢告你们去?”

刘潇说,“老爷子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和我们过不去?你能耐你去告我们去呀!你信不信我们五兄弟收拾你个底朝天你信不信?你不就是当了一个小队长吗?在谁跟前显摆?”

苗远泽也说,“我们是看在我们一个胡同里的人,信不信我们去收拾你的孩子?”

此刻孟老头气得脸都绿了。语无伦次地说,“你们?你们?”

孩子们气愤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我们什么?你不是连我爸爸妈妈都骂上了有人养没人教育,你什么意思想和我们对着干?我们五兄弟奉陪到底。我们今天就去学校找你的孩子让他也尝尝平白无故的让人欺负的滋味。

孟老头说,“你们敢?”

周致翰说,“我们不敢不说这话,咱们走着瞧。”

刘潇一挥手,“撤。”

周致翰还有点生气地说,“不行孟叔叔我借借您的车子溜达溜达去。”

孟老头一个人着急地说,“你们这是?”

周致翰上前一下子把车子锁住钥匙拔了下来说,“孟叔叔你骂的我现在心嘴子都疼,车钥匙给你保存在这棵树上,你用车的时候自己取下来。”

周致跳跃了一下把钥匙挂在一个结实的小树丫上,五兄弟扬长而去。孟老头真急坏了,他一下子才发现自己信口开河的开骂,看来真把这些孩子们骂恼了,小家伙们开始和自己扛上了,五兄弟走了,孟老头用一个棒子往下推那个钥匙,怎么钩都差一点,孟老头气得不轻,可是气也不敢骂人了,他只是想着有股风可以把钥匙吹下来,可是树静静的没有一丝风。

孟老头气得不取了,回家吃饭去了。吃了饭那个钥匙还在哪里挂着,微风吹拂着那个钥匙在上面荡秋天。孟老头左摇摇右晃晃那棵树,钥匙才从树丫上掉下来,孟老头让孩子们这样整了一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就这折腾了一个中午,午休也没有,赶自己把钥匙摇晃下来看看表上班时间已经到了。

孟老头一路上紧赶慢赶到了厂子还是迟到了,厂领导正好找他有事,他没有到,下午让领导大骂了一顿。

孟老头的闷气不打一处来,回来后又去找家长们去闹。孟老头回到胡同挨家挨户找家长。家长们在孩子们的保护下,把门锁起来,谁都不见他。

孩子们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杨科爸爸说,“这种人你不收拾住他,他会天天来欺负你的。孩子们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像话吗?不就是孩子们打扰了一下午休,和孩子们说明白就行了,就这样子天天和孩子们生气值得吗?在胡同里骂了人还来个恶人先告状。”

杨科妈妈说,“老杨你怎么说话呢?有事不是往住按,这孩子们正在情绪不稳定的年龄万一闹出点事怎么办?”

杨科纠正妈妈说,“妈妈那叫青春期,不是情绪不稳定的年龄。”

杨科妈妈白了一眼杨科说,“就你知道?记得不要出去和孟叔叔计较,让他得意上一会,咱也少不了一根头发知道吗?”

老杨的观点就和妻子的观点不一致,老杨认为,“这做人也是有底线,忍让也是有限度的,这事过去就过去了,这天天在巷子里呜哩哇啦这是干什么?”

杨科妈妈着急的说,“我说祖宗,你忍了几次了,再忍忍你就要少个脚指头?”

杨科安慰爸爸妈妈道,“爸爸妈妈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你们大人伤了和气就没有意思了,总的来说是我们五兄弟的错误,影响了人家午休,就算人家骂我们也不计较,就是我们纳闷孟叔怎么没完没了了?我们五兄弟来处理这个问题吧,如果我们在半个月之内处理不了这个问题,您们大人在处理去。”

杨科去找刘潇,正好赶上刘潇挨父母的骂,刘潇辩解道,“爸爸妈妈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招惹孟叔叔,是他找我们的事。”

杨科进来给刘潇解了围,“刘叔、刘婶不关我们的事,那天中午惊动了孟叔叔睡午觉是真的,我们忽略了大人们在睡午觉,这是我们的错。”

刘潇爸爸说,“看人家杨科还知道是你们惊动了人家睡午觉,你一点觉醒也没有。”

刘潇顶口道,“我们本来没有错,可是是孟叔和我们没完没了的对着干。”

刘潇爸爸说,“你们惹下的祸自己把这件事摆平了,不要让家长给你们擦屁股。”

刘潇低着头答应着,“奥,知道了。”杨科说,“刘叔叔放心,我们五兄弟会摆平的。”

刘潇爸爸担心地说,“千万不能打人家,怎么坏也是你们五个的长辈呢,记住了没有杨科、刘潇。”

杨科说,“记住了,刘叔叔放心吧,我们不会动手打他的。”刘潇爸爸看着刘潇不吭气又问,“刘潇,你没有听到?”

刘潇皱皱眉头说,“爸爸,我记住了。”刘潇爸爸反问,“你记住什么了?”

刘潇干脆利落地回答,“在怎么生气也不能打孟叔叔。”

刘潇爸爸憋了一眼刘潇说,“臭小子,去干你们的去吧,少搭理他,不要惹他生气。”

刘潇和杨科对刘潇爸爸做了一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跑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孟老头迟到了被领导扣了半天工资,老头子一路上的不开心,一个人盘算来盘算去,就索性去找校长去告这五兄弟帐去。孟老头回了家气呼呼地拨拉了二口饭,就急急忙忙地要去学校告状去。孟太太不高兴地说,“老孟你消停点吧!看看你这几天是在干什么,有一个当长辈的样子吗?”

孟老头生气地吼道,“我怎么了我?外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孟太太说,“你是把那根筋崩住了?大脑转不开了?”

孟老头气呼呼地说,“这几个孩子欺人太甚了,不整整他们,他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孟太太气愤地说,“你如果今天去学校告了孩子们,你让一胡同的人怎么看你?你怎么没有老都这么糊涂?”

孟老头理直气壮地说,“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的事情不要掺和,我就去看看校长怎么答复我他们家长躲着我不见,看看校长班主任他们往哪里躲。”

孟太太气急败坏地拿起扫帚就打孟老头,边打边骂,“你什么东西?你怎么做人,你今天去学校告孩子们我和你拼了。”

孟老头看见老婆提着扫帚追他,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边跑边说,“你个怕事婆,我告孩子们管你什么事?这孩子们不懂得尊重长辈,不让老师管教管教还像话么?”

孟太太追不住孟老头气的浑身发抖,“我说姓孟的,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势不两立。”

孟老头也不听老婆劝,一个人径直去了学校,五兄弟今天纳闷,今天胡同里出奇的安静,孟老头今天走的这么早?五兄弟一起聚到李艺群门口等待李艺群,李艺群背着书包一个人出来了,李阿姨在屋子里喊,“艺群和他们四个相互照顾好,不要路上一个人走。”

李艺群回头听清楚妈妈的话了回答道,“妈妈放心吧!我知道了。”

杨科问李艺群,“今天什么情况?”

李艺群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不好了,孟叔叔去学校校长哪里告咱们去了。”杨科问,“此话当真?”

李艺群说,“孟婶和孟叔叔吵了一中午,孟婶婶不让去告咱们,孟叔叔铁了心的一定要去。”

刘潇说,“让他告去吧,咱们一切顺其自然吧。”

周致翰说,“咱们赶紧去学校。”

苗远泽说,“不着急看看孟叔叔出来是什么情绪,看看老人家脸上的表情。”

五兄弟潜伏在学校不远处的沟壑旁,等待孟老头出来,看看老人家是凯旋而归,还是带着抱怨而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见孟老头的影子,孩子们有些等待的不耐烦了,周致翰问李艺群道,“艺群你确实知道孟叔叔过来了?”

李艺群说,“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孟婶婶和孟叔叔在院子里吵架我听得一清二楚。”

刘潇、杨科也有点疑惑,怎么还不见孟叔叔出来的踪影?正说着孟老头猴急、猴急地从学校方向过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样子,五兄弟看着这架势,校长并不支持他的行为。在等孟老头过来了,这个沟壑是藏不住他们身子的,刘潇说咱们出去吧,孟叔叔过来了,五兄弟赶忙从沟壑后面站起来,刘潇带头大唱,“我们是害虫。”

众兄弟也吼着我们是害虫,孟叔叔不理不睬地从五兄弟身边走过去了,看样子心里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大家目送着孟叔叔从身边走过去,心里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刘潇问大家,“你们说会是什么情况?”

杨科说,“能有什么情况肯定是没有得到校长的支持,如果孟叔叔得到了校长的支持肯定在咱面前牛b一下呢。”

周致翰说,“还叫他孟叔叔呢,他配做个叔叔的级别吗?”

杨科说,“这是人家的辈分,人家的辈分放在那里啦在怎么样也是怎么的长辈呢。”

苗远泽说,“现在不是说这个长辈不长辈的问题,是校方对咱们怎么处理?”

刘潇说,“大不了就是个开除吧,反正我不准备考大学,我就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做一个公民,守住咱爸爸妈妈,在这个城市活他个鲤鱼跳龙门。”

杨科说,“我可的考大学,我的把我的老师做下去,所以今天如果让校方开除了我,我的夙愿就实现不了了。”

苗远泽问杨科,“你准备离开我们五兄弟去远处求学?”

杨科摇摇头说,“我就考咱们本市的师范,咱们还会在一起。”

李艺群说,“想想咱们几个从小长大的几个就要分开了,真的有点不舍得,其实咱们懒得和孟叔叔较劲。”

五兄弟并排走着,偶尔路上有骑车的人追上他们,在他们后面使劲摇着铃声,他们五兄弟总有二个向一边靠拢一下,让着急的车子先过去。

周致翰问李艺群,“姐,你参加高考吗?”

李艺群摇摇头说,“我高中毕业直接参加工作,反正我以后就走编故事这个路,这个工作是师傅指指门,修心在个人,我的数学一团糟,进高校就它会把我拉下马,妈妈一个人带我也很辛苦,就早早工作让她早点减轻点负担吧。”

苗远泽说,“李艺群这样子也对,出来就能挣钱了,我和杨哥一起参加高考,周致翰你参加高考吗?”

周致翰说,“我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喜欢干什么?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说不准我背过的数学题还真能把我背进大学门。”

不知不觉到了校门口,杨科说,“我们刚才没有商量好咱们怎么应付校长和康老师。”

李艺群说,“咱们和校长、康老师如实告知就是了,咱们不能对孟叔叔添油加醋那样做是亏心的。”

周致翰说,“他收拾咱们,咱们还怕这怕那?”

刘潇说,“就按李艺群的说法咱们实事求是地如实和校长、康老师说就是了。”

上课的铃声响了,五兄弟急急忙忙向教室跑去,康老师已经等在教室门口,老师看着他们向教室跑过来说,“你们五个放学后去办公室一趟,现在赶紧进教室上课。”

五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在康老师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室。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几节课,孩子们都无心上课,五兄弟不知道等待的他们是什么,他们突然对这几节课的时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们几个突然懂得了换位思考,他们也理解了孟叔叔为什么那么生气地来找校长,孟叔叔被领导骂了,一定有那种忐忑不平的心情在里面,李艺群想着想着就突然笑出声音,康老师正在给在黑板上抄习题,听到李艺群的笑声,回头重重地看了李艺群一眼,李艺群是语文老师的宠儿,在数学老师面前她很不受数学老师欢迎,今天是个例外,康老师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她已经如坐针毡了。

一位好的老师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彰显出了他们的修养与风度,在管理学生的时候,他们没有野蛮的举动,在旁观者看着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都能大度的容下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的无礼。因为他的大度,他能在瞬间能让这个孩子无地自容,在短的时间里他给了孩子一个足够的自尊和改过自行的机会。

相反如果对一位做错事的孩子施加暴力,那恰恰相反,在短的时间制止了他的野蛮,可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前者因为老师的大度,给那位孩子心灵种下了善缘,他会慢慢改正自己的不良行为。后者却恰恰相反,在我们处理任何问题的时候都学会冷静,切记冲动,冲动会把事情办得更糟。

康老师抄完题说,“数学这个科目其实学起来很有意思,不要对这个科目排斥,不要感觉这个数学学起来索然无味,记得在高考的时候不会因为你不喜欢这个科目就不考这个科目,咱们这次考试,数学一向很差的周致翰同学已经进入前十名,所以说数学不是一个永远学不会的科目,应该我们为了自己的人生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大家努力吧!”教室里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校长过来了和康老师耳语了几句,康老师点点头然后回到讲台用教鞭敲敲教桌,教室里一下子鸦雀无声。康老师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请同学们把这些习题抄完,然后做出来,交给数学班长,我临时去开个会,这里由班干部今天主持班级安静。还有杨科你们五个今天不用去办公室了改天吧。”

康老师匆匆走了,刘潇站起来从窗子望着康老师走远了,站在教室大秀了一段舞蹈,以表达他此刻激动的心情,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班长笑过之后说,“同学们赶紧抄,值周同学要在放学前擦黑板,如果谁抄完谁可以回家去做,明天早自习必须交上来。”

教室里安静下来了。刘潇说,“咱们五个分头行动,我抄一题二题、杨科抄三题四题、苗远泽抄五题六题、李艺群七题八题、周致翰九题、十题,咱们抄完的在院子里等着。”

五兄弟分工后都很快抄完了,他们匆匆离开了学校走在回家的路上。杨科说,“咱们也许会受到校方的开除或者警告,老师一定是去研究咱们的这个问题的。”

刘潇说,“咱们反正臭名远扬了,明天给孟叔叔背上帖一个条子,上面写上“世界上最美的男子是我、是我、是我。”咱们父母说了,不能和长辈对着干,咱们就夸。”

周致翰补充说,“咱们这样写,“我是世界上的美男子,我是大伙的好领导,我爱车间里的好女人。””

杨科听着哈哈大笑,“周致翰真有你的,你怎么给能帖在孟叔叔的背上?”

刘潇说,“咱们去找点双面胶就可以搞定。”

苗远泽说,“这有意思吗?回去做咱们的数学题去吧。”

李艺群说,“咱们在做下去连高中毕业证也拿不到了,这孟叔叔也真烦人。”

刘潇说,“咱们做完这次恶作剧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我倒看看孟叔叔还有什么招数可以和咱们作对。”

杨科说,“反正孟叔叔把咱们的脸丢在校长跟前了,咱们也让孟叔叔单位人明白明白孟叔叔有多厉害。”

李艺群一屁股坐在路边石牙上说,“咱们集体被校方开除了怎么办?那样连毕业证也没有,出身社会连工作也安排不了,郁闷死了。”

苗远泽看着李艺群着急的样子说,“乐观一点,说不定校长还不开除咱们呢。”

刘潇上前一把把李艺群拉起来说,“如果孟叔叔把我们搞的让学校开除了咱们,咱们一定要让孟叔叔的儿子也让他辍学。”

周致翰说,“今天老师开会,明天是决定命运的时候了咱们就夸夸咱们的好孟叔叔吧,我去给找点红色布块去。”

刘潇问,“干嘛要红色?白色红字不是更鲜艳吗?”

周致翰说,“妈妈说白色一般代表不吉祥,他毕竟是咱们的叔叔呢,咱们就搞个恶作剧就可以了,咱们还是希望孟叔叔吉祥、平安,孟婶婶有一个完美的家。”

刘潇阴阳怪气地吼,“咦!”杨科怪里怪气地接,“呀!呀!呀!”

李艺群捂着耳朵然后说,“这合声怪瘆人的,不要叫了。”

周致翰说,“我回家拿布去。”

刘潇说,“双面胶我家里有。”

苗远泽说,“我家里有蓝色号笔,我去取。”

李艺群说,“杨哥你的字好,一会他们拿来东西你写吧,这布和双面胶不好粘,我去找曲别针去。”

五兄弟一会就把东西找来了,杨科在一块黄布上认认真真地写字,我是世界上的美男子,我是大伙的好领导,我爱车间里的所有女人,刘潇念杨科写,流畅的楷体写在黄色的布片上,配上蓝色的液体那真是美极了。李艺群说,“剪成水滴的样子。”

周致翰没有明白过来问李艺群,“姐什么剪成水滴?”

李艺群指了指那块布说,“这样子没有美感,把这块写好字的布剪成水滴的样子粘贴在孟叔叔的背上确实是一道风景。”

刘潇说,“好主意,李艺群回家去取剪刀去,咱们现在就给装饰一下。”

刘潇爸爸路过胡同口,看见五个孩子在神神秘秘地干什么,他估计没有什么好事,就上前对他们说,“赶紧回家吧,家里大人都等你们干活呢,刘潇走了和爸爸回去交纸盒去。”

周致翰把那块写好字的布装进书包,她要回去剪个水滴的样子,明天一大早给孟叔叔粘贴在背后,让孟叔叔带着这个水滴去单位潇潇洒洒走一圈。周致翰盘算着,五兄弟被刘潇爸爸一个个撵回了家。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早晨孩子们就集合在胡同口,等着孟叔叔骑车子出来。孩子们今天的心情很沮丧,可是这个恶作剧是昨天计划好的,今天做起来感觉兴趣不大,可是周致翰那天被孟叔叔骂到了,心情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她已经把水滴图案的这个双面胶那边粘贴好了,就等待孟叔叔出来往衣服上粘贴了,她怕路上给风吹掉了,专门准备了一小瓶粘得牢。

孟叔叔骑着车子出来了,孩子们由刘潇领头唱起了我们是害虫,孟叔叔的车子路过他们身边时,刘潇故意身子向车子那边一倒,孟叔叔赶紧刹车,周致翰眼疾手快一巴掌就把糊上粘得牢的水滴粘贴在孟叔叔的衣服后背上,孟老头有点猝不及防,就在准备倒下去的时候,杨科和苗远泽一左一右就把孟老头架住了,孟老头也被这一惊吓并没有注意到周致翰在后面的这么一招,他以为这是无意中托他一把,就这么悻悻地骑着车子走了,也对孩子们没有说什么。杨科只是说了一句,“孟叔叔慢点,注意安全。”

孟老头有点惊魂未定,感觉自己差一点摔倒,不是这俩孩子这样托住,那肯定就要摔倒了。刘潇远远地骑着一辆车子跟着孟老头,他想看个究竟。

一路上,路人追上他看着他回首和他笑笑,他自己也和对方笑笑,孟老头一路上感觉很幸福的样子,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自己送来了微笑,孟老头感觉好奇怪,他心里沾沾自喜地想,这是时来运转的好兆头,他在心里一个人嘀咕。

到了单位,不迟,孟老头今天心情超好,他在寻思着今天一路上路人对自己投来了微笑的目光,单位今天肯定有好事,他把车子放进单位车棚里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就先去领导办公室溜了一圈,他意思告诉领导我今天老孟没有迟到。单位领导今天在忙着写总结,看见老孟进来问了一句老孟早哇就低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孟老头讨了个没趣,一个人悻悻地到了车间,女工们正在换衣服,看见孟老头进来一个女工突然看见孟老头背上的水滴,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孟老头仔细看着背上写的什么,那位女工看完后直笑的前仰后合。

刘潇看到这里,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往学校赶。杨科可急坏了,这么长时间刘潇还没有赶回来,昨天校长开会,今天如果刘潇再迟到了我们就不好说了,正在他们四兄弟心急如焚地准备进校门的时候刘潇一头汗追上他们来。四兄弟感兴趣地问,“什么情况?”

刘潇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今天看样子孟叔叔太幸福了,老爷子乐了一路,我估计现在气疯了。”

杨科说,“到了学校了,咱们什么也不说了,就等待老师的批评吧。”

他们五兄弟进了校门,校长在校园里溜达,看见他们五兄弟进来说,“杨科你们五个来办公室一趟。”

杨科问,“校长就现在?”

校长说,“对,就现在。”五兄弟安安静静地跟着校长去了办公室,班主任康老师也在办公室,康老师问,“你们五个知道为什么校长叫你们来办公室吗?”

五兄弟相互看了看都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

校长看着他们五兄弟和康老师说,“看上去都是几个好孩子,怎么会惹邻居来学校告状呢?”

康老师说,“这几个都是很优秀的学生,这位是杨科同学,数学王子我的骄傲。这位是李艺群同学,语文韩老师的最得意的学生,每次语文成绩班里第一,这孩子数学不怎么样,只是个及格。”这位是”

校长接过话茬说,“这位是刘潇,这是咱们学校的帅哥,哪位是周致翰,哪位是苗远泽这五位同学很特别,我对他们都有印象。”

康老师说,“那天有位姓孟的长辈过来反应你们天天和人家作对,哪位大叔气的不行,特意来学校让我们对你们进行批评教育。”

校长哈哈地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得意门生,你们来了突然我感觉我对我的学生有点偏心了,我觉得我的学生没有问题,我只是告诉你们不管他怎么样,你们千万不要再和这位工人叔叔发生任何冲突的行为了,你们现在都十七岁了已经长大了,应该担的起家庭、学校、社会的责任啦,那位工人叔叔反应你们每天打扰人家午休,这个是你们的不对,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中午确实不休息下午照样会精神状况很好,他可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中年人了,干上一上午活中午必须的休息,不然下午就不能很好的工作了知道吗?”

康老师说,“这些我感觉都是小事,告诉孩子们一下就行了,校长让孩子们回去上课吧。”

校长摆摆手说,“去吧,好好学习,记得你们的一切行为都会关系到学校和家长的名誉问题,以后干什么就得三思而后行,知道吗?你们尽量不要给我惹事,如果那位叔叔再找上门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回去上课去吧。”

五兄弟齐声说,谢谢老师!谢谢校长!刘潇、杨科、苗远泽出了办公室一蹦老高。

李艺群说,“校长终于没有生气,没有重罚我们。”

杨科说,“不好了,咱们今天给孟叔叔粘贴的水滴,我看孟叔叔会再一次找到学校的。”

周致翰说,“昨天想得校长肯定会开除我们,咱们谁会想到,校长网开一面那我们这次可怎么办呀?”

苗远泽想了想说,“那几句话不可能惹孟叔叔生气的,孟叔叔不至于就因为这三句话再来学校告咱们吧。”刘潇说,“哎呀!这个老头说不准,他说不定心血来潮跑进学校来和咱们闹,到那时真的有点不好收场了。”

校长从办公室出来,看着他们五兄弟愁眉苦脸的样子问,“怎么了,不敢进教室?预备铃刚响还没有正式上课呢,进教室去吧。”

五兄弟悻悻地一个一个地回到教室里,他们的心还在悬着,不知道孟叔叔会不会再一次跑进校园来在校长面前告他们。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孩子们的情绪这几天很不稳定,家长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五兄弟食不甘味,一个一个都心事重重,倒是孟老头被孩子们粘贴了水滴以后也没有出来骂人,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感觉和孩子们一般见识?还是自己觉得理亏,都是看着长大的几个孩子,怎么就想起来去和班主任校长去反映情况,这事做的自己也感觉龌龊,不配做孩子们的叔叔。

这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就站在这个中间位置,他的给老的小的撑起来,他只要有一刻懒散那日子就有点撑不住了,孟老头安静下来了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李阿姨把五兄弟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你孟叔叔也许在工作方面不顺,心情不好没有撒气的地方,骂你们几句就这样子和他对着干,这以后长大了就这么大点胸怀,你们怎么能成大器?”

孩子们听到这里都羞愧地都低下了头,杨科说,“阿姨我向您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和孟叔叔对着干了。”

刘潇也红着脸说,“阿姨是我们的错,以后不这样子了。”

周致翰说,“其实他们三个都没有事情,就是我和刘潇出的坏主意。”

他们都向李阿姨表示以后不会再介意孟叔叔的一切行为了。李阿姨语重心长地说,“你们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也许你们有机会上大学会结识更优秀的人才,不要因为自己的胸怀不够宽广而降低了自己的人格,你们已经长大了,不要用小孩子的思维去看问题。他打你一拳你必须也去打他一拳,学会包容、学会忍让,每个人从事的职业不同,思维就不同,这人与人之间的懂得理解,懂得信任,这才可以拓宽自己的生活圈子。”

杨科说,“阿姨我们怕孟叔叔再去学校告我们,校长说了如果孟叔叔再去反映我们的情况,校方要处理我们。”

李阿姨看看孩子们说,“这遇到事了怕顶什么用,你怕了那事会过去吗?”

苗远泽说,“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阿姨说,“每天就安安静静地努力学习,就凭你们平时的表现,校长不会开除你们的。”

周致翰说,“那倔老头说不定哪根筋又抽住又去学校告我们去,那就我们领不到毕业证了。”

李阿姨笑着说,“孩子们放心吧!孟老头不会再去学校告你们去了。”

孩子们都凑到李阿姨面前说,“您怎么知道?”

李阿姨说,“孟叔叔其实是个好人,就是有一个缺点喜欢操心别人的家事,品质方面也没有问题,这段时间肯定是孟叔叔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心里承受能力已经有点超负荷了,所以看到谁都不顺眼。”

刘潇说,“阿姨我发现孟叔叔这几天安静了,不怎么骂人了。”

李阿姨说,“孟叔叔现在也一定在反思自己。”

李艺群说,“妈妈你怎么知道?孟叔叔那种多变的个性谁能打保票。”

李阿姨胸有成竹地说,“我能打这个保票,我敢保证孟叔叔不会再去学校告你们,他现在为曾经去学校告你们也忏悔呢。”

孩子们对李阿姨的一席话表示赞同,都安安静静地听着,孩子们不再那么心浮气躁了,四个孩子都低着头去李阿姨的餐桌上做起了作业,李艺群看着他们都开始学习,和母亲伸出大拇指说,“妈妈你好厉害,女儿给你点个赞。”

李阿姨悄悄说,“你看孩子们都去做功课了,你也应该温习功课了。”

李艺群看看他们,一个人拖着书包走向了自己的写字台。这不管是大人孩子,有时就存在一种思想走进死胡同的时候,就需要身边的人开说和引导,就可以在一瞬间走出迷途。

孩子们在李阿姨的引导下终于走出了这个心浮气躁的这段心里路程,再看孟老头,也肯定在单位遇到了让他心情安静下来的高人。现在胡同里平安无事皆大欢喜了,孩子们学习累了,五兄弟出去在胡同口散步,远远看见孟老头扛着一袋子东西颤巍巍地从这边走来,五兄弟一拥而上帮忙把一袋子米从孟老头的肩膀上卸下来,五兄弟一人一个角一溜烟抬着一袋子米向前跑了,孟老头从压得喘不过气来到一下子轻松的要飞起来,孟老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孩子们已经抬着米走出好远,他突然又急又气,在孩子们后面蹒跚地追去,可是他望着孩子们给他把一袋子米抬到家门里的时候,他突然热泪盈眶,这些天自己是犯的什么浑,把几个心地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孩子说成是那样的坏。此刻,孟老头俩腮红到了耳根为了这几天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五兄弟们不再唱我们是害虫了,五兄弟给孟叔叔把一袋子米送回家的时候,回李阿姨那里取上书包一溜烟回自己的家去了。李阿姨望着孩子们又恢复了那张阳光朝气的脸,自己感到无限欣慰。李艺群问妈妈,“妈妈如果您遇到这种问题如何处理?”

李阿姨重重地看了女儿一眼说,“女儿被别人误解,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你选择和他对着干你只能降低自己的身份。”

李艺群还是有点不解地问妈妈,“妈妈你被别人误解过吗?”

李阿姨笑笑说,“妈妈常常被人误解,你看妈妈和谁干过架?”

李艺群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一个让你骄傲你女儿,因为你是李艺群的妈妈而感到骄傲。”李阿姨笑着说,“妈妈知道我的宝贝女儿一定让妈妈特别特别骄傲的一天,可是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向普通人一样过平凡的日子。”

李艺群不解地问妈妈,“妈妈为什么?”

李阿姨意味深长地说,“大凡成大事的人,必定大起大落。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吃遍人间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

李艺群追问道,“那究竟是为什么?”

李阿姨回答说,“一个人没有经历是不会成长的,有过了经历懂得了总结才能成长,你没有发现大凡有成就的人从来是不会计较的。去吧,学习去吧!我还得赶紧去工作养活你。”

李阿姨忙去了,李艺群一个人进入沉思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孟老头早晨起床寻思着,通过孩子们这个举动,心里感觉对孩子们愧疚的很,尤其是自己半辈子的人和孩子们一般见识的,不就是吵了一个午觉吗?至于这样吗?孟老头越想自己越混蛋,都是几个从赤屁股都抱过的几个孩子,还犯得着这样子对待孩子们吗?孟老头思前想后感觉自己就做了一件混事,还去学校校长哪里告他们五兄弟太不应该了。所以想前想后,孟老头决定和孩子们道个歉,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人啊!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不能说每件事都能做的得体完美。孟老头决定去学校去给孩子们挽回在老师、校长跟前丢失的面子。

五兄弟那边被李阿姨的开导,孩子们走出了那个阴影开始努力温习前段时间拉下的功课。五兄弟有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可是孟老头不一样了,他怕敢见到孩子们,只要听到孩子们的欢呼声,他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老婆看见他现在那个熊样就问他,“怎么了?知道自己那事情做得不人道了吧?你把自己推到狗道上了我说你你还不听。”

孟老头低声下气地说,“你不要看我的笑话吗?赶紧出个主意,我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婆气呼呼地说,“大凡脾气不好的人都是最无能的人,看着你凶巴巴的样子,其实肚子里没有那金刚钻,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

孟老头说,“老婆你不要指上山鸟骂歌灵了,我服你老婆,你给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老婆气呼呼地说,“你以为我是谁?你一天那个嘴就那么没有把门的,我一辈子给你擦屁股?”孟老头说,“哎呀!咱们是一家人嘛,干嘛这么见外?”

老婆气呼呼都说,“谁和你一家人?你姓什么我姓什么?我家人的脸就让你丢尽了,你一边想办法去。”

孟老头说,“我知道你那天我去学校告孩子们,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其实我这个人做事不会做,说话不会说,我还挺是个人物呢,你看我在单位我是,技术标兵,劳动模范,还是个小领导,家里嘛你看我每月给你能固定的拿回工作,老婆你就帮帮我这一回吧!我求求你了。”

老婆故意说,“去把叉着腰骂街的架势拿出来那才叫牛b。”

孟老头挠着头说,“老婆帮帮忙吧,看在我是你孩子他爸爸的份上,就帮帮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自己犯浑了,现在我自己想不出招了。”

老婆用讽刺的语气说,“一个技术标兵,劳动模范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孟老头说,“哎呀!老婆你就不要挖苦我了,你就赐我一招吧。”

老婆看看他现在的那熊样就说,“去和孩子们道个歉去,你现在不单单是惹着孩子们,全胡同的人也对你有了看法了,尤其是家长们。孩子们原谅你,家长们会不会原谅你,每个家长都有护犊子的那种情节呢。”

孟老头说,“我那几天混账你怎么不拦着我?”

老婆气呼呼地说,“我每次都拦着你,你牛b的听不进去,现在知道出事了不好收拾了吧?”

孟老头说,“那这样吧,我先去找班主任、校长解释一下,这是场误会,然后把他们几个给我抬米的事情表扬、表扬,这是他们的助人为乐的精神在全校表扬表扬,这孩子们也许能原谅我。”

老婆的气也消下去了心平气和地说,“去吧,把这场误会解开给孩子们也有个交代,孩子们从小孟叔叔、孟叔叔地喊着你,到如今你给孩子在将要毕业的时候,你给孩子们画上个叉号会对孩子们以后工作生活带来阴影。”

孟老头说,“你今天去单位给我告一下假,我今天就去学校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去。”

孟老头主意拿定,然后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在孩子们课堂十分钟休息时间去了学校。周致翰在操场上奔跑突然看见孟老头背着手来到学校,她急急忙忙去通知其他兄弟,他看见刘潇就说,“不好了,孟叔叔又来学校告咱们了。”

刘潇紧张兮兮地说,“咱们这几天没有招惹他呀!赶快通知其他人。我去找杨科,你去找苗远泽,李艺群在教室没有出来,咱们一会回教室会合。”

周致翰急急忙忙地跑了,刘潇转身奔跑着去篮球场去找杨科,他看见杨科就喊,“不好了,孟叔叔来学校告咱们了。”

杨科说,“完了,这次校长就要对咱们真收拾了,你确定是来告咱们?”

刘潇着急的说,“他来就是干这种事还能干什么?”

上课的铃声响起来了,孩子们都急急忙忙地跑进教室,杨科和刘潇也悻悻地走进教室,周致翰和苗远泽塔拉着脑袋进了教室,这节课是语文课,他们四兄弟没有和李艺群说这件事,语文是李艺群的最喜欢的课,其他人都怕打扰了她的心情。一节课老师究竟讲了些什么?五兄弟只要李艺群跟着老师的节拍能互动起来,其他兄弟都心事重重地不知道是怎么把这四十五分钟熬出来的,下了课是课间操,各班由班长带领着班都在操场上集合了,李艺群还沉浸在老师讲的那种古诗的意境里。周致翰说,“李艺群你醒醒吧,五兄弟就你还开心的不得了。”

李艺群笑着说,“怎么?你们不开心吗?这样的诗老师讲的太精彩了,这节课的时间我感觉太快了。”

周致翰说,“快你个头哇,孟叔叔来学校又告咱们了,我估计咱们是在学校上的最后一课了。”

李艺群惊的瞪大眼睛,“不可能吧,咱们哪里又得罪他了?哎呀!我的天。”

班长喊,“周致翰、李艺群快点入队。全体立正,向前看齐,齐步走。”

他们五兄弟被带到操场上,各班都到齐了,五兄弟第一眼看到校长带着孟叔叔过来了,五兄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李艺群紧紧地咬住嘴唇,孩子们几乎都并住了呼吸,校长清了清嗓子说,“同学们今天在你们做广播体操前给大家宣布一件好人好事的事迹。”后面校长说什么五兄弟再没有听清,他们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当同学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的时候,班里的孩子们用肩膀撑着他们说,恭喜!恭喜!你们五兄弟给咱们班、咱们学校赢得了学雷锋树新风的荣誉。五兄弟这才清醒过来问,“什么?什么?”校长说,“大家安静,还有这位工人师傅还有话说,请同学们给点掌声。”

孟老头站在主席台说,“今天我还有一件事在我的心里感觉特别内疚,和我住在一起,在一个胡同里我看着他们长大的五位同学,他们分别是杨科、刘潇、苗远泽、李艺群、周致翰,今天叔叔站在这里是给你们赔情道歉来了,孩子们对不起,叔叔这几天犯浑,冤枉你们了,叔叔对不起你们。”

五孩子瞬间热泪盈眶,大声说,“孟叔叔没关系,我们不会计较您的。”操场上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孟老头在学校里和五兄弟道歉后,胡同里的风波平息了。李阿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久,不知道她是在回忆过去呢?还是对孟老头的行为还是有点愤愤不平?还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计划安排?李艺群看着妈妈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直打怵,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母亲此刻的心情。

五兄弟自从孟老头在学校那么大的场合下和他们道歉后,五兄弟就尊敬的称他为孟叔叔了。可是,李阿姨突然的沉默,李艺群看到妈妈这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别人家里不管是软弱无能的也好,强壮有力的也罢,他们的家里都有一位爸爸,在李艺群的记忆之中她的爸爸是没有形象的,他是高、矮、胖、瘦,李艺群对爸爸连一点概念都没有,妈妈一直很累。如果有个爸爸,妈妈一定不会每天累成这样子的。李艺群看着妈妈呆呆的目光斗胆地问了一句,“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艺群惹你生气了?”

妈妈摇摇头说,目光里好像在躲闪什么,她喃喃自语地说,“妈妈在想,妈妈是一个胡同里的李阿姨,这些年连我自己叫什么也忘了,李阿姨成了妈妈的代名词了。”

李艺群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不喜欢这样子让人称呼吗?”

妈妈傻傻地笑了,“我这个李阿姨也就牢牢地印在胡同里人的脑海里了,那有喜欢不喜欢就可以更改掉的,从他们那里改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了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去,咱们不谈这个了。”

李阿姨站起来重重地看了女儿一眼起身去了厨房,李艺群从妈妈的眼神里知道妈妈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妈妈不说,那一定有她的难处。她这个做女儿的不能刨根问底儿的去问妈妈,妈妈这样子去了厨房她的心才放下来,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和所有的同学们心情是一样的,为自己的命运去拼搏,李艺群坐在写字台前翻开她最喜欢的李清照词作温习起来。

如梦令【一】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二】

昨夜疏风聚,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的词作是妈妈从小教她读的,小时候不懂其中的意思,读给别人听,能换回来一些小骄傲,现在读懂了里面的内涵,更喜欢她的词作了。

五兄弟又回到原来的工作和学习中,孩子们经过了这么一件事瞬间都长大了,不再是那么淘气的把一点点小事放在心上的小屁孩了。

十八岁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男女同学在一起突然有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慌乱和不安,尤其李艺群和周致翰在这方面表现的更为突出,这个年龄段突然有了对异性的敏感和羞涩。李艺群在刘潇和杨科、苗远泽这三个男孩中,突然多了那种说不清的依赖。三个男孩不再是愣头青,刘潇变得不仅爱干净,而且斯文起来,不在是上蹿下跳的招人厌烦的野孩子。杨科突然之间有点成熟的太快了,让人一下子把握不住他的脾性了,成熟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他有了无法用文字描述的一种感觉,可以说成是一种成熟和处事的老练吧。苗远泽这个大头男孩属于智慧型的,突然多了一份狡黠和幽默。李艺群就被这三位男孩保护着,天天他们就像主人和保镖一样腻在一起,惹的同学们羡慕不已。

五兄弟背着书包走出胡同的时候,胡同里的几位叔叔和阿姨们坐在胡同口望着五兄弟议论着,一个阿姨说,看那三个男孩还和从前一样大大咧咧。二个女孩突然多了一份羞涩和清纯。另一个阿姨说,看她们不再狂笑不再在马路上你追我赶,走起路来多了一份文雅来。

叔叔说,三个男孩不再那样愣头青一样的只顾玩了。这孩子们说长大就长大了。

五兄弟听到大人们的议论,越来越表现的优秀了。

李艺群突然敏感地发现了胡同里的每个人都在关注着他们的成长,好像在他们那里,自己心里有一丝丝的涌动都被他们能看穿似的,李艺群开始了有意无意地躲避起了胡同里大人们的眼神。

李阿姨看着女儿的变化,心里泛起了涟漪,她教育孩子自有她的一套,在一个晚上和女儿谈了一次话,那天夜空缀满星星,她们娘俩仰面并排躺在床上,李阿姨问女儿,“这几天功课辛苦吗?”

李艺群懒懒地说,“不辛苦的,每天就那点量,努力消化了就没有压力了。”

李阿姨把胳膊伸出来把女儿搂在臂弯里说,“艺群,你想过你的未来吗?”

李艺群对妈妈的这个问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是的,这个问题是自己思考的时间了,可是自己还没有思考过,妈妈就把这个问题跟过来了,她想了想说,“考一个理想的学校,然后毕业好好孝顺你。”

李阿姨侧过身子望着女儿笑着说,“就这么简单?”

李艺群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李阿姨笑着说,“我李阿姨的女儿胸无大志,惭愧、惭愧。”

李阿姨看着妈妈说,“你希望有个什么样的女儿?”

李阿姨平静地回答,“妈妈就想要你这样子的女孩,你想做的就是妈妈喜欢的,睡吧,珍惜这段高中美好时光,不要过多的给自己造成没必要的压力,适当地开始和异性保持点距离。”

听到妈妈说到异性,李艺群的心里突然有点燥热,一瞬间这股燥热涌上她的脸部,一下子使她脸红心跳,她怕妈妈听到她狂奔的心跳声,她翻了个身,对妈妈也是对自己说,“睡吧,明天还需要工作、学习呢。”

李阿姨也翻了个身,说了一句,“好吧,愿我们做个好梦。”

李艺群听着妈妈的气息平稳下来,一会的功夫就进入了梦乡,她佩服妈妈睡觉快的功夫。李艺群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不知道母亲对她抱有多大期望,她总的努力让妈妈过上好生活,让她幸福。李艺群在安静的夜里想着,她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他究竟去了哪里?他是不要我们了?还是压根不知道我们的存在?那妈妈一天天在单床孤影中,打发着她的青春时光,她在等爸爸的归来吗?如果真有一天爸爸满世界找我们,他能知道我和妈妈在这里吗?李艺群就在这无聊的纠结中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李艺群一觉睡醒来,已经是早晨6点。昨夜的胡思乱想有点睡的不踏实,早晨起床后头有点昏昏沉沉,反应慢了半拍,一个人坐在床边等待大脑恢复正常,妈妈看着她坐在床边发呆,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说,“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是不是妈妈的话让你想多了?”

李艺群慢吞吞地说,“妈妈没有的,是不是我和他们一起上学胡同里的叔叔、阿姨们说闲话?妈妈,我们可是从小就这么一起上学的这有什么吗?”

李艺群不满地拉着脸起身去洗脸刷牙,李阿姨看着女儿笑笑说,“有个性,不随大流就好。”

李艺群看了一眼妈妈,妈妈这几天莫名其妙地说一些和聊天不着边际的话真让她费解,她挤了牙膏一个人认认真真地刷起牙,妈妈在厨房念叨着,横、竖、左、右、里、外、上。听到妈妈说到这里李艺群很是反感,嘴里含着牙膏大声对妈妈说,“妈妈给点面子好不好,你以为我三岁半,刷牙还得您指导?”

李艺群有点闷闷不乐地继续刷牙,妈妈笑嘻嘻地说,“妈妈从小已经习惯了,你今天就当自己是三岁半,不要生气嘛!”

看着妈妈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不忍心再说妈妈点什么,她用毛巾擦干净嘴给了妈妈一个拥抱,撒着娇说,“妈妈呀,你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位爸爸,他是大街上卖冰糖葫芦的我也会亲切地喊他声爸爸。”

李阿姨敏感地一把推开她,李艺群知道自己今天又越了雷池一步,识相地去背数学公式了。厨房里妈妈折腾出了油饼、蛋汤,亲昵地唤她吃饭,“群,快点吃饭了,不然迟到了。”

她今天大脑有点短路,又来了一句,“妈咪,你老叫我穷,干嘛不叫我富?”

李阿姨用手点了她一下头说,“你今天怎么了是,没有睡好还是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找妈妈的差?”

她突然发现又越雷池一步,再越一次雷池妈妈就要爆炸了,李艺群和妈妈做了一个鬼脸,把一根油条塞进嘴巴里,嘟哝着嘴巴说,“妈妈好吃,特别好吃”。

妈妈看着她说,“你又忘记了,嘴里含着饭不能说话。”

李艺群一着急把一口油饼掐在了喉咙里,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妈妈着急的又是替她拍背,又给她喂水,那口油条总算下去了,撑的她食道生疼,两眼溢出了两行热泪,早饭刚刚放下筷子,刘潇在胡同里就喊了。

“李艺群、周致翰,上学走了。”

李艺群背起书包和妈妈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李阿姨一股脑地追了出来,目送着女儿走出篱笆门。五兄弟每天都在胡同口集合,李阿姨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和眼神,她和妈妈挥挥手,然后相互打趣着去了学校。

周末的一天,像往常一样放学了,五个人相互前后走着。突然,面前出现几个外班同学,领头的那个男孩单挑对李艺群说,“李艺群,你是语文课代表,我邀请你正式转入我们班,我们较量一下究竟你的语文成绩好,还是我的成绩好?”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艺群一下子慌了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此刻刘潇一把把她拉到他的身后对那男孩子说,“你的成绩好怎么样?李艺群的成绩好又怎么样?在我们面前显摆什么?”

那男孩脱口说,“刘潇你管得着吗?我喜欢李艺群,我长大娶她给我做老婆。”

李艺群听到这里羞羞地正要跑,一把被周致翰拉住了,周致翰说,“怕什么?有我们呢。”

刘潇对那个男孩挥挥拳头说,“你等着,看看这个拳头答应你不答应你?”

刘潇说完把书包扔给了杨科,和这位同学干起来了,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对方那里是刘潇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那位同学就被刘潇摔倒了。其他人上前才把他们拉开。李艺群看着刘潇被那男孩子在嘴上给了一拳,嘴角在隐隐约约有点血流出来。她有点急了,第一个为她挨打的男孩不是别人却是刘潇,李艺群掏出小手绢替刘潇擦干净嘴角的那一丝血迹,五兄弟一声不吭地向家里走去。

李艺群突然对刘潇有了异样的感觉,突然感觉在刘潇的身边自己是不会受伤的,三个男孩中,她突然有了一种对刘潇的亲近感。

他们三个被那个外班男生捅破了窗户纸,三个男孩大胆地开始了对李艺群的疯狂追求,在感情方面他们还不懂咋样和女孩献殷勤,他们都表现的不自在,给李艺群的感觉就是他们一个个都吃错药了。

李阿姨是过来人,她看出来三个男孩的心事,意味深长地对李艺群说,“艺群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男孩子们走的那么近了,你的对自己以后的幸福负责任了。”

李艺群想起来那位外班同学说的话,心里一股热浪直冲到双颊,她想起来刘潇为了她和外班同学打的一塌糊涂,羞答答地问母亲,“妈妈,杨科、刘潇、苗远泽也不可以走的那么近吗?”

李阿姨说,“不是不可以,你的保持距离,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在相处中应该注意把握分寸,男女授受不亲。”

李艺群被妈妈这么一说,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情窦初开的年龄,对这些字眼特别敏感。

李阿姨说,“女孩子长大了要学会矜持,做女孩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天天疯疯癫癫的乱跑,一个女孩将来要变成一个女人,她要在成人后掌管一个家庭。女人聪明能干,自己的孩子才能出人头地,才能把家打理的精精致致。一个女人人格的富有,才能把一个家族引领的体体面面,自己在不断提升学习中才能活出品味。”

李艺群默默地记下了妈妈的话,她从此开始严格要求自己。走路有走路的样子,坐有坐的样子,站有站的样子,谈吐更是文雅得体。因为她的语文课学的比其他人好,在语言表达方面更胜一筹。

李艺群发现杨科在私下里默默地关注着她,刘潇和苗远泽对她也有特殊的关照。她也在默默地观察这三个男孩,三个男孩子从长相和应变能力刘潇属于佼佼者,杨科在三个男孩中显得稳重,他有女孩子那种恬静。苗远泽看起来就是特别靠的住的那种稳健的一个男孩儿。

五兄弟不再疯跑了,不再疯玩了,都开始每天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不再扎堆一起出行了各种揣着心事。杨科一个人开始单独找李艺群,杨科每次去家里找李艺群都是很有礼貌地先问一声阿姨好,然后才问李艺群在不在。李阿姨刚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杨科的这一举促,慢慢地李阿姨也读懂了这个男孩子的心,作为孩子们的长辈,她没有对这个孩子的行为排斥,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在默默地关注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李艺群也感觉到了杨科不一样的热情,只是装模作样感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和杨科搭讪、做着原来的样子正常交往着。杨科全然不知道李艺群是装出来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努力地在李艺群面前献殷勤,暗示着她。刘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更喜欢李艺群,他好在看着李艺群对杨科没有反应,心里有一点点平衡。苗远泽看着这二位没有多少戏,他喜欢单独给李艺群讲一些幽默风趣的故事。

周致翰对苗远泽开始喜欢上了,可是苗远泽追求的目标也是李艺群。他们三个没有一个喜欢周致翰假小子的样子,她说打就打,说和同学们干仗一点都不含糊,三兄弟对她敬而远之。李艺群在三兄弟中被爱着,三个男孩子都围着她转,她的内心多了那点小小的得意与骄傲,他们就在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中努力生活着每一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李阿姨一大早就把女儿喊起来,“艺群,明天星期天,妈妈给你做十八岁成人礼,你安排一下,班里有没有需要邀请来参加你成人礼的同学?”

李艺群坐起来发困得揉了揉太阳穴,“妈妈你怎么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个年龄就已经不向别人公开年龄了,尤其是生日。如果这样子我的隐私不就全曝光了?”

李阿姨看着李艺群不解地说,“这是人生的一个礼,这必须的做,这就像我们出生时候的满月、百岁、周岁,十八岁就是公开你已经长大了,这个成人礼必须得公开做。”

李阿姨有点霸道,不容女儿一点辩解一意孤行,李艺群心里有些逆反了,可是她拗不过妈妈,她不想长大,不想长大应该是每个人共同的愿望吧。她努着嘴说,“妈妈我同学们一个也不通知她们参加了,就咱们胡同里的就可以了。”

李阿姨又不高兴了,“怎么这么说话呢?太没有礼貌了,不能称作叔叔、阿姨,就一个胡同就得了?”

李阿姨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波动太大,李艺群赶紧补充道,“妈妈我错了,不要生气啊!我意思是说所有胡同里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妹妹都请上即可。”

李阿姨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事事总和女儿较真,也许是在回忆过去,一个人在孤独地把孩子拉大,十八年,一个人又当爸爸又当妈。好在她的体质还不差,一个人含辛茹苦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假如果不是在这个有爱心的胡同里生活,换一个地方他们可能就是不一样的命运了。这个胡同五兄弟是一个年龄段的,又都是包容心比较强的一伙人,妈妈们在育儿方面又有共同语言才相处的这么融洽、和谐。

娘俩一起吃了早饭,李阿姨去市场采购去了,五兄弟一起去了学校。课堂上李艺群第一次走神了,老师的思路带不回她的思绪。她不经意间思绪就追寻起妈妈的世界,妈妈的世界还有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她这个做女儿的活了十八岁,从来没有帮助过妈妈做事,只是一味地对她奢求,她成了妈妈的世界,成了妈妈的全部。她也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聆听过妈妈的心声,不知道她对这个世界有什么需求,除了这个胡同,外面的在远方的世界里,我和妈妈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家?

语文老师进来看着发呆的李艺群,奇怪地看着她今天老师进来她为什么不喊起立?老师出神地望着她。李艺群没有发现老师什么时候进来,她竟然也没有发现老师在看着她,惹得班里同学哄堂大笑。同学们在笑声中把李艺群才拉回了现实。她一时间惊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好在刘潇给她挡了一下。刘潇站起来说,“报告老师,李艺群今天发烧了。”

老师关切地问,“李艺群同学严重吗?”

李艺群忙站起来说,“老师没事不严重,可以坚持。”

因为刘潇这个报告她才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回到家里,妈妈已经给她做好了米饭,西红柿炒鸡蛋。李艺群放学前和老师告了假,下午留下来帮妈妈择菜,和妈妈做明天成人礼的准备工作。

李阿姨今天的兴致极高,也许是一个人带大了一个孩子有一种成就感吧,一个人喜滋滋地打理着一切,她心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份儒雅和文静足已让她骄傲一辈子的女儿长大了,十八岁做了成人礼就可以嫁人了。她望着女儿笨手笨脚的样子笑着说,“艺群给妈妈把叔叔、阿姨他们请过来帮妈妈干活来吧,看你的样子一个人忙到中午也做不完。”

李艺群站起来应声去各家请了客人。是她请到的叔叔阿姨们都来了,叔叔阿姨们很给她面子。

来了的几位阿姨怪怨,李阿姨你换一声我们就都来了,还让孩子耽误功课?李阿姨赶紧分辨,“哪里我没有让孩子请假,是孩子自己告了假来帮助我的。”

“哎呀!孩子真长大了你可以有了一份倚靠了。”

“看艺群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李艺群听着叔叔阿姨们的夸奖,可真把她夸成了一朵花,心里美滋滋的无以言表。

刘姨对妈妈说,“老李你带孩子去洗礼吧,就这点活我们这么多人很快就做完了,忙你的去吧。”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说,“也对,不然明天来不及了。”

几位阿姨说,就是今天净身呢,给孩子做了成人礼服了没有?李阿姨乐呵呵地应答到,“做了,从里到外我就这一个孩子给孩子全做新的了。”

你带孩子去洗浴中心吧。李阿姨就这样带着孩子第一次到了一个大型的洗浴中心。李艺群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进这个全裸的群体,裸着身子看着一位大肚子阿姨,还有抱着一个孩子的妈妈,孩子遇到水就拼命地哭,那位妈妈耐心地给孩子洗干净,然后自己才洗自己,她这个时候才懂得,未来的路将会和她们一样。

李艺群就僵立地立在这人群里,任期推推囔囔。热水冲在人们身上发出的味道汹的她直想吐,李艺群感觉有点头晕目眩,却在这个时候李阿姨给女儿请来一位搓澡工,搓澡工把她带到一个房间,在雾气绕聊的屋子里有一张床,李艺群还在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二位搓澡工已经把她一下子悬到半空中放在了那张充满水气的床上,把她仰面朝天放在哪里她们开始工作了,一个给搓前胸一个给搓腿,好在雾气绕聊李艺群才少了一些羞涩和尴尬。二位搓澡工把她弄成了一个麻花,不由自主二人把她翻过来倒过去,搓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向李阿姨要了小费,二人大腹便便地走出了小屋。

李艺群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跳下床,刚才的头晕目眩变成了一头雾水,她不知道原来花上钱这么受折磨,她感觉这个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无助一种不可描述的感受。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呼呼声,屋子里瞬间就没有雾气了,李艺群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妈妈从包里一件一件把成人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递给她穿上,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站在了李阿姨眼前。

李阿姨突然悲喜交加,喜的是终于把个小不点喂大了,悲的是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去过孩子自己想要的日子。终究自己要回归到一个人的日子。

李阿姨看着女儿哭了,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哭了,李艺群和妈妈拥抱在一起喃喃地说,“妈妈我不想长大,也不想让你变老。”

李阿姨说,“傻孩子这都是自然规律,谁都打不破。”

李艺群听到这里推开妈妈说,“我们回去吧,叔叔阿姨们都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李艺群穿着妈妈给做的成人礼服,和妈妈并肩走出浴室,从明天开始不再是孩子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得做一个半边天和妈妈一起撑起这一个家、一个天。

第一百二十章

一大早胡同里热热闹闹的非同一般,大人小孩忙成一团,今天是周末,各家都在忙乎着搞个人卫生。女人们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男人们忙着给打清水倒脏水。

在胡同里刘潇爸爸忙着给李阿姨搭建一个可供整个胡同里的人吃饭的大棚。

今天五兄弟成了李阿姨的得力助手,五兄弟早早起床就帮助刘潇爸爸搭棚子去了,到挨家挨户搬小凳子,一个胡同里每家的小凳子加搭了木板变成长凳,一个胡同的人足够坐下来了。

棚子里的桌子、椅子已经全部摆好,李阿姨今天是主厨忙着没有露面,其它家里的女主人也洗完自己家的衣服,都从李阿姨那里领上食材在自家厨房里去帮忙加工去了,这样远比都挤在李阿姨家里做活效率要高。

李阿姨的家一大早就过来帮工的了,他们也是厨艺高手。配热炒的、凉拌的、熬煮猪肉的、煮鸡蛋。上午就熬煮出一大锅红烧肉,煮出一大桶鸡蛋,做好一大筐粉条,锅子旁边洗出一摞摞大盘。

李阿姨指挥着人们在大锅里翻滚的肉汤里把剥干净的鸡蛋放进去,那边锅里一锅菜已经烹调好,还有一个无烟煤的炉灶上一个大锅开始加热花馍了,那边热气腾腾地开始捏油糕饼子了。

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胡同里的其他人负责抹桌子,摆板凳,摆碗、筷。大棚里左右两边有专人负责看狗狗防止它们进大棚光临抢食。今天是不欢迎狗狗来的。有厨艺的人们,开始忙饭桌上的事情。

这样的气氛,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这边的油糕炸起来了,人们闻到油烟味道就开始往出端炒好的菜,李阿姨也开始安排人们装盘,一勺子菜挑一团粉条,然后上面披几块猪肉中间放一颗鸡蛋。每个盘都是这个样子的装法。

刘潇爸爸看着问李阿姨,“这个装盘方法从哪里学来的,好像是从山西吧。”

李阿姨笑笑说,“这种装盘方法是从山西学来的,这个油炸糕也是从山西学来的,当地人说,这个是高升旺长的意思。”

人们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下开始入席了,这种长桌是南方宴会的一种方式,李阿姨把南方人特有的待人热情,北方人的豪爽结合在这个宴会上,所有的食品都上齐了,家里的女人们从屋子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贺礼出来了,有花布、头巾、蓝布、被套、褥单、枕套、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李阿姨的茶几堆满了。

开席了,孩子们给放了几个炮子,以示庆祝。桌子上所有的菜肴都齐了,李阿姨把女儿拉到身边说,“今天是我女儿李艺群的成人礼,感谢大家在百忙中来参加女儿这个成人礼,女儿的成长离不开咱们这个胡同里所有的各位照顾和帮助,今天我谢谢大家了,愿各位吃好喝好,咱们开席。”

棚子里一瞬间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四兄弟在在哪里吼着说,“祝李艺群成人礼快乐!”

李艺群站在妈妈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谢谢!愿大家吃好喝好。”

人们欢呼着一瞬间就拿起来筷子,气氛一瞬间爆棚了。

胡同里的一位长者感慨地说,这孩子们在不知不觉的都长大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胡同了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学习了,真舍不得这些孩子们。

李阿姨也感慨地说,“没有多长时间了,孩子们就要参加高考,高考完就各奔东西了,想想真的舍不得他们,真的不想让他们这么快长大。”

李阿姨问杨科妈妈和爸爸,“杨科什么打算?准备接班还是考大学?”

杨科妈妈说,“我们这种工作是不能接班的,先考大学,考不住就去参军去,男孩子总的出去锻炼锻炼。”

杨科爸爸逗杨科妈妈说,“你说的轻松,参了军有你哭鼻子的时候,孩子戴上大红花往站台上一站,我就得把你抗回来。”

杨科妈妈被老公逗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没有那么软弱吧。”

一位过来人的长者感叹到,“在孩子们跟前谁都坚强不起来,谁说的坚强是没有遇上呢,遇上了谁也别笑谁。”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孩子们没有听到大人说什么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人们从一起住进胡同谈起,从一个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到孩子们呱呱落地,到五个孩子跌跌撞撞地学步,到一起抱着孩子们进托儿所、一起进幼儿园、一起入学、一起升初中,一起考高中直到上高中这五个孩子除了每天的回家,其余时间就是在一起,他们形影不离就像亲兄弟一样。

刘潇听到大人们说到马上五兄弟就要分开了,感慨万千地说,“请大人们放心,我们五兄弟分开也还是好兄弟,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李阿姨激动地流出眼泪了说,“来阿姨敬你们五兄弟一杯,愿你们永远都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不管是相互之间是贫穷和富有,永远不离不弃。”

五兄弟以水代酒每个人干了一杯水都动情地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不离不弃。

李艺群喝完这杯水哭了,周致翰也哭了,杨科和刘潇、苗远泽的鼻子都红了,男孩子们一个个都打了一个响鼻。

杨科说,“咱们今天相聚是快乐的,不应该伤感,来我们开吃。”

刘潇说,“咱们开吃,今天不谈未来。”

苗远泽赶忙低下头夹了一块肥肉送进嘴里。

李阿姨看着孩子们把头一扭摸了一下眼睛去那边招待客人去了。

白天给女儿做完了成人礼,晚上母女俩躺在床上各自想心事。李艺群看着天花板问李阿姨,“妈妈你打算我们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李阿姨也望着天花板说,“这生活嘛你不论怎么和命运抗争,你还是和父辈走的一样的路,你不管是做多大的官,你不管是取得多高的学位,到后来还是和前辈们一样,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李艺群看看李阿姨问,“妈妈你和命运抗争过吗?”

李阿姨望着天花板说,“你说呢?”

李艺群说,“我感觉妈妈就是一个于命运抗争的先例。”

李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人生其实不应该太执着,到了一定的年龄才懂得了已经太迟了,一切再回不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李艺群听着妈妈的这些话,她明白了妈妈已经对她曾经的故事已经释然了,也有了一些放不下的遗憾,她这个年龄段还真猜不出来妈妈的内心真正的遗憾会是什么?是因为爱情?还是什么?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李阿姨给女儿做完成人礼累的不轻,足足睡了两天才把身体恢复过来。她也好久没有去单位上班了,快到下旬了,李阿姨收拾好了屋子,整理好自己安排女儿吃了早饭,就和女儿一起出了门,李艺群上学去了,李阿姨就坐上了公交车去了单位。

李阿姨是在一个大型工厂做会计工作的,单位领导对她有特殊的照顾,因为她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所以厂领导可以在他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可以在家里办公,这给李阿姨生活上带来了不少的帮助,她可以在不去单位的情况下,在家里和胡同里的人们一起承揽一些糊纸盒的活,可以补贴家用,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李阿姨下了公交车,公交车站牌正好在自己单位大门口。李阿姨风尘仆仆地向办公室走去,她着急安排今天需要做的工作,会计工作每个月下旬才忙,今天还是这个月的中旬。进了厂里迎面遇到了刚刚换了工作服的女工,她们正要去车间接班,看见了李阿姨远远地跑过来一起端详着李阿姨,这个说,“李会计年轻了。”那个说,“比以前白了。”一个朋友从人群里拉出来问她,“厂里有进子弟的指标呢你没有去争取吗?”

李阿姨摇摇头说,“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朋友说,“人家是内部人办的,不公开的。”

又一个神神秘秘地说,“老李,你可以去领导那里问问,你是特殊情况,应该照顾你。”

“你去问问吧,硬让碰了也不让她误了。”

“你问领导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我们和你说的。”

李阿姨点点头说,“放心,我不会说的。”

人们七嘴八舌地和李阿姨报信,夸李阿姨。主管正好路过看到女工们还没有进车间急了赶紧喊,“喂!你们干什么,那班人还等着你们接班呢。”

女工们听到主管过来和李阿姨招招手都上工走了,李阿姨径直去了办公室,一进门领导就说,“李会计,你把这个月的工资赶紧做上,咱们这个月提前给大伙发工资。让他们提前安排一下家里的生活,年底我们要把生产搞上去,给明年开春打一个坚实的基础,明年来一个开门红。”

李阿姨忙应承说,“好吧领导,三天后我就交工资表。”

领导高兴地说,“可以,可以。但是有一点,我可没有逼的你这么紧,是你自个报的是三天呀。”

李阿姨赶紧说,“不抱怨,不抱怨的。”

李阿姨一着急早把女工们告诉她的事忘得九霄云外了,她去办公室主任那里取上了出勤表,去小组长那里取上了加班表,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返回了家,伺候女儿吃了中饭,一个下午,李阿姨在家里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个下午,忙乎起工作,早把女工们告诉她的事忘的九霄云外。李阿姨没零没整忙乎了半个月,把那些属于自己会计范畴的工作做完了,她突然感觉心力憔悴。身体瞬间消瘦了很多,她不是单纯的工作量大累的原因。

一个女儿的成人礼让她突然内心成长了很多,她这些年就在忙着工作和女儿,她这个做女儿的没有尽到一个做女儿的义务,她突然对父母有了彻头彻尾的愧疚,父母曾经爱她不亚于她爱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女儿长大了她突然害怕女儿会离她太远,她突然想起母亲、父亲,还有在水乡的家。她又想起来了女工和她说的话,厂里有几个进厂的指标。她突然想把女儿留下来和她在一个工厂工作,她不要过那种母女分离太久的生活,最起码天天在工厂能看到她,知道她在忙着,心里就不会太空了。

李阿姨自从忙完厂里的工作就不大出门去,就是每天在菜市场走走为女儿买点新鲜的蔬果。在那个人们家庭普遍困乏的年代,李阿姨虽然一个人带孩子,可是她除了挣点工资每天还有糊纸盒的一点收入,让她的钱包里能有一些积蓄,她的日子过得比较踏实,她有一些存单给她撑腰的,虽然一个人,她没有让女儿过上穷日子,这是她感觉最欣慰的一点。

李阿姨计划好了,一定让孩子入厂,晚上看着女儿做完了习题洗了脚钻进了被窝就问女儿,“艺群,妈妈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李艺群爬起来看着妈妈认真的样子不解地问,“妈妈什么问题这么严肃?”

李阿姨拉着女儿的手问,“你喜欢留在妈妈身边还是去远方?”

李艺群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要留在妈妈身边了,我走远了谁再照顾你?”

李阿姨紧接着问女儿,“你面前有招工和上大学这两条道,你会选择哪条路?”

李艺群直接躺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儿说,“上大学当然好,可是我是偏科生,不一定能考的上大学,招工嘛一下子就从高中生跳到做一个女工有点不适应。可是想想如果直接能找到工作也是一件好事,上出大学比一样是为了安排工作吗?”

李阿姨看着女儿沉默了好久说,“你就不准备再深造吗?”

李艺群一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看着妈妈说,“妈妈学习这个东西不是就在学校里才能学习,只要有时间我可以去夜大,函授,妈妈你放心我不进大学,我也会学习一辈子的。”

李阿姨看着女儿心里默默地说,这孩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她不再是需要别人主宰一切的小屁孩了。李艺群看着妈妈低着头不语问妈妈,“妈妈你有什么心事?”

李阿姨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厂里有几个指标,我想给你去争取一个,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艺群兴奋起来了,“妈妈我当然要去了,我们现在和周致翰发愁如果我们考不上大学连工作也分配不了了,这么好的事情却掉在我李艺群的头上了,妈妈我去工作,这真让我太激动了。”

李阿姨看着女儿这样兴奋对女儿说,“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现在还没有和领导争取呢,再说要求必须有高中毕业证,你还得认认真真温习功课,如果领不到毕业证这件事就会泡汤的。”

李艺群说,“没问题,高中毕业证我一定会给你领回来的。”李阿姨看看表对女儿说,“那就睡吧,天已经不早了。”母女俩关了灯,李艺群很快就进入梦乡。

李阿姨却今夜失眠了,她追忆了好多好多那些找不回来的岁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时间过得飞快,高中毕业可就是瞬间就要进行了。五兄弟们,天天连夜奋战,从每一个人的学习状态来看,估计是都能够顺顺利利地拿到高中毕业证的。

李艺群的状态出奇的不怎么理想,自从哪天妈妈找她谈过心以后,李艺群在面临学校这次摸底考试,她莫名其妙的特别紧张,面对考卷她大脑一片空白,在她的大脑突然出现了蒙太奇一样的画面,她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在考试的抓紧时间集中注意力,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是徒劳。自妈妈告诉他在入厂的时候必须得高中毕业证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一点莫名奇妙的恐慌,她怕她这次考试失利,辜负了妈妈的一片心意。此刻面对考卷,妈妈这句话在她的大脑重复着,“入厂,必须得高中毕业证。”

“入厂,必须得高中毕业证。”

“入厂,必须得高中毕业证。”在快到了收卷的时候,李艺群的思绪才安静下来,她把题只完成一半就下课了。

在预考前李艺群的成绩名次原来是前十名,结果这次成绩公布出来成了倒数第一名了。老师在讲台上公布成绩的时候,全班人都感觉太奇怪了,在老师前是红人的李艺群在将要毕业考试,坐上了红椅子了,班里有几位每次考不过李艺群的看到这个结果也惊呆了,李艺群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班主任为此找到了李阿姨,进行了一次家访。班主任李老师见到李阿姨就开门见山的说,“你好!我是李艺群同学的班主任李老师。我想来了解一下,这次班里摸底考试李艺群考了倒数第一,我来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孩子的学习大滑坡?”

李阿姨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女儿自从上学没有让她费过心,这次是怎么了,成绩会考到这么差?李阿姨突然呆呆地没有了什么反应,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李老师。

李老师看着李阿姨这个样子,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说的有点太急了,把您吓着了。我这次来我是作为班主任想了解一下,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事情,影响了孩子的心情和成绩?”

李阿姨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班主任老师坐下来,然后端水递茶招呼李老师说,“李老师让我想想。”

李老师接过李阿姨递来的水杯说,“不急,慢慢的想想,李艺群以前一直是班里前十名的学生,她考到这种成绩,让我非常震惊。”

李阿姨说,“我也感到震惊,我的孩子还从来没有考过这种成绩呢。”

李老师喝了一口茶说,“如果毕业考试,各科不及格是领不上毕业证的。”

李老师提起了毕业证,李阿姨突然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了和女儿那晚谈这个毕业选择方面的问题,女儿一定是内心压力太大导致的紧张原因,造成了成绩一落千丈的问题。想到这里李阿姨开诚布公地说,“李老师李艺群这个成绩问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给造成的,我把孩子压的太厉害了,李艺群内心一定有点压力太大的感觉。”

李阿姨把那天和李艺群的谈话告诉了李老师一遍,李老师对李艺群的成绩心里有了点,她安慰李阿姨说,“您放心吧,李艺群的成绩包在我身上,她一定会通过毕业考试拿到高中毕业证的,您尽管放心吧。”

李阿姨拉着李老师的手说,“李艺群有你这样的老师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李艺群让你费心了。”

李阿姨送走了李老师,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女儿的成绩为什么会一落千丈?她不知道李老师对李艺群胸有成竹的自信来自哪里?李老师怎么能让女儿成绩马上恢复上去?李阿姨如坐针毡。

成人礼只是一个仪式,孩子的心里还没有经过事情,没有经过岁月洗礼,还没有太多的经历让她的内心强大起来,一点事真就成了孩子心灵的一道坎了。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成熟,还需要大人的引领才能慢慢走向成熟。

李阿姨这样对待孩子有点操之过急了,急于求成往往适得其反。

这个高中毕业证是进厂的一个敲门砖,如果没有这个毕业证,有招工指标也进不了工厂的,那个年代这就是制度。李阿姨的心真的有点焦躁不安了。

李老师在家仿后,了解了自己的学生情况,就把课堂作业布置好后和班长做了几句交代,就招呼李艺群一起回到办公室。李艺群感觉有点莫名奇妙的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李老师看着李艺群说,“马上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艺群看看李老师的目光说,“听妈妈的话,等领到高中毕业证进厂里工作。”

李老师有点惋惜的说,“你不准备考大学去,去学汉语言文学?”

李艺群摇摇头说,“我不考大学了,计划进工厂然后函授学习这个专业。”

李老师长叹了一口气说,“自修必须是自控能力强的人才能成功,我很自信地告诉你,我有把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你不试试?”

李群看着李老师坚定的目光说,“李老师,我不知为什么考试突然精力就集中不起来了,李老师我这样子能领上毕业证吗?”

李老师看着李群认真的样子说,“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就你的学习成绩,少参加一门课程考试也能领上毕业证的。”

李艺群激动地说,“李老师这是真的吗?”

李老师自信地说,“老师带了你这么长时间,对你的成绩了如指掌,毕业考试如果真的失误了,我也会让你领上毕业证的,来放松自己来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我行,我永远行,我永远是最棒的。”

李艺群照着老师的指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对自己说,我行,我永远行,我永远是最棒的。李艺群睁开眼睛,心里不感觉那样焦躁不安了。她谢过老师跑出办公室,她感觉如释重负。她回头望了望李老师大声说,“李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会以优异的成绩拿到毕业证。”

李老师也大声说,“老师相信你一定行。”

找回自信的李艺群和同学们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孩子们经过了努力拼搏,毕业考试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李艺群像往常一样和兄弟们一起来到了学校。校园里的孩子们已经到了不少,正在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谈论事情。

李老师已经徘徊在教室门外,李艺群远远地看到李老师就赶跑了几步跑到李老师身边,“李老师早!”

李老师看见李艺群说,“你今天的状态怎么样?可以应付得了考试吗?”

李艺群扬扬头说,“李老师放心吧!我会正常发挥的。”

李老师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把心态一定要调整好,考题题量大,可是难度不太大,你只要认认真真做就都能做出来的。”

李艺群点点头说,“李老师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老师又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艺群说,“老师!放心,我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老师说,“那好,你们一起进考场吧,老师恭候你的佳音。”

考场的铃声响起来了,孩子们陆续进入了考场。

李老师一个人溜达在校园里,她今天的工作任务是和其它班的班主任在外面巡视,学校有个规定,各班班主任是不准参加监考的。一瞬间孩子们都进入考场校园内鸦雀无声。

几位班主任漫步在教室左右。隔壁班的班主任赵老师今天精神抖擞,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头油上的有一点点过量。他操着京腔问李老师,“你们班目前能高考达线的你预计能有几位?李艺群肯定能算一个。”

李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老师的样子总会感觉自己有点不习惯有气无力地说,“李艺群不参加高考,她要参加工作了。”

赵老师突然甩了一下大背头惊奇地说,“这么好个苗子怎么家人不供了?”

李老师说,“我做了一次家访才知道,这孩子是单亲,可能她妈妈让她直接参加工作呢。”

赵老师若有所思地说,“唔,原来如此。”

李老师又反过来问赵老师,“赵老师你班里面有几位有希望考入大学的?”

赵老师摇摇头说,“我们班的孩子们成绩都不是那样稳,忽高忽低,不像你班上的孩子们成绩都那么稳,我真的是看不出来。”

李老师笑笑说,“平时占名次的不就是那几个嘛。”

赵老师说,“不过毕业成绩下来,就可以看出一些孩子们的实力了。”

李老师感叹到,“又要送走一批同学了,我带了好多毕业班,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班的孩子们感情特别深,真的舍不得他们毕业。”

赵老师说,“咱们做为老师不能把个人的情感放进去,如果年年都这样子,我们还不把鼻子哭掉?”

李老师摇摇头走开了,赵老师叹口气说,“唉!看来我们今年有事干了。”

李老师返回头不解地问,“有什么事?”

赵老师风趣地说,“我们计划加工一些漏勺,等你眼泪成河的时候我号召所有的老师们给你捞鼻子去。”

李老师返回来在赵老师胳膊上狠狠捶了一拳说,“不正经,我以为你说什么好话呢。”

赵老师看着李老师又拿起拳头,他赶忙躲着李老师的拳头跑开了。李老师担心着李艺群,正要往自己班教室那边走,突然看到院子里几个孩子们溜达。李老师上前问,“你们已经做完了?”

一个同学抵着头说,“李老师,会做的做完了,不会做的留在教室里也不会做。”

李老师笑着走开了,校园里断断续续的孩子们都出来了,李老师一眼看见李艺群也出来了,她赶紧上去招呼着李艺群,“李艺群发挥的怎么样?”

李艺群兴奋地说,“李老师我全部都做完了,感觉很好。”

李老师高兴地说,“那就好。明天还考一天,后天我们班开一个毕业歌会,你考完试和同学们准备点曲目。”

李艺群说,“我可以准备一下,我的嗓音不适合唱歌的。”

李老师说,“就咱们一个班,其他班不参加的。在自己班里唱唱那还怕什么?”

李艺群笑笑没有作答,和李老师招招手去找她的同学讨论明天考的科目去了。

毕业考试如期完成,李艺群成功了,她每门成绩都达到了优。达到了她理想的成绩。李老师带的这个班孩子们都合格地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毕业歌会没有按李老师的安排进行,李艺群和同学们决定来学校领毕业证那天举行歌会。

学校安排发毕业证书的那天,孩子们都来了。李老师,给同学们准备了一个毕业歌会,同学们的心情异常沉重,分别往往没有相聚的时候快乐。

李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今天老师还想给你们上一次音乐课,我们这三年高中时光在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样很舍不得你们。同学们咱们一起唱起这首歌作为我们离别的礼物吧。”

有几位女同学稀里哗啦的流下了泪。

李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教孩子们唱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一首毕业歌,唱哭了所有的同学,李老师说,“同学们不管你们将来走到天涯海角,这儿永远是你们的家,老师在这儿等着你们。记得你们曾经是同学、校友、兄弟,将来的人生希望你们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在人生的路上踏上新的长城,同学们!再见吧!”

李艺群双眼噙着泪花,她努力控制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和李老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李艺群爬在李老师肩膀上说,“老师我们永远都会记住你,想着你,老师您一定好好的,我们随时都会回来看你的。”

李老师激动地说,“老师会等着你,等着你们!”

五兄弟长大了,他们高中毕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五兄弟高中毕业了,他们第一周突然不去上学感觉无聊透顶,空虚到极点。五兄弟一个个都窝在家里不出门。杨科是在家里忙着温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去经历七月流火挤独木桥。因为杨科的父母是教师属于干部级别,干部不可以接班,他只能靠一个人当拼命三郎挤高考这座独木桥了。刘潇有点意识超前,他就想在未来赚到一大桶金,做个有钱人,他对未来的打算就是一夜爆富。苗远泽他感觉自己挤独木桥有点力不从心,所以选择去应征入伍,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锻炼自己。李艺群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正好砸住了她,她被妈妈的厂里招工了,不费吹灰之力逮住个铁饭碗,月月有固定工资了,让其他兄弟们羡慕不已。周致翰爸爸、妈妈是医生没有接班的地方。五兄弟们的现状,就是李艺群在这方面占了上风。他们四个都对未来是个未知数。

李艺群的心里比较平静,呆在家里和妈妈收拾着一些已经不需要的东西,她们计划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有一些学习资料,还有李艺群自己穿小了的衣服。李阿姨计划把这些穿小了的衣服,还有穿破了的衣服一起拆开,剪成一些尖角、圆圈之类的布片,拼一个图案做条门帘。天冷了可以挂在门上能起到御寒作用,拼起来那个漂亮的图案还有美化环境的作用。

那些已经过时的学习资料李艺群找出来,为妈妈生火点柴用,为了节约她把那些废旧的学习资料,都给拆成长长的细条给妈妈放进了厨房煤球边。正在她们娘俩忙活着的时候,周致翰来找李艺群,“艺群,第一次没有学上了,心里就像小猫挠心,这心里一下子没有着落了。你怎么样?你好歹有了正式工作了。”

李艺群笑着调侃周致翰,“你什么时候体会过小猫挠心?是什么样子的?”

周致翰说,“走吧,咱们找他们出去疯一会儿去。”

李艺群用手指指找出来的一堆杂物说,“你看看我能走的了吗?一会儿帮妈妈拆开洗干净,你不要出去疯了,帮我剪布片吧。”

周致翰说,“你这一毕业马上就进入家庭妇女角色了?我还不想干这些,咱们的理想抱负这去哪儿实现去呀?”

李艺群说,“今天就在我家里实习实习吧,这也是我们未来要做的事情。”

周致翰说“我才不做这些呢,哎呀妈呀!我这心烦的不得了。”

李阿姨从厨房出来看见周致翰说,“哎哟致翰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周致翰说,“阿姨,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大学我是考不住的,爸爸妈妈让我学医,我不喜欢。”

李阿姨笑着说,“那怎么也还得学习,你不然将来靠什么养活自己?”

周致翰说,“阿姨这一下子就没有地方跑了,这心里突然没招没落的心里怪难受的。”

李阿姨说,“这也的一个过程,慢慢适应下来心里就好受了。在家里找点事做,让自己充实起来。”

周致翰看着李艺群娘俩忙碌着就告辞了,一个人在胡同里溜达去了。

杨科看着李艺群已经招了工,下个月就要吃上国家饭了,知道要想追到李艺群必须的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毕业后他一个人闷在家里努力在大战题海。

刘潇在家里晃来晃去,刘潇妈妈着急地说,“刘潇马上就要高考了,那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快点看书去。”

刘潇嬉皮笑脸地说,“妈妈呀,你儿子是怪才,不考大学了,那个名次留给热爱学习的同学们了。”

刘潇妈妈莫名其妙地说,“怎么你连高考都不参加了?”

刘潇干脆利落地说,“不参加了,参加我也考不住。妈妈问个问题,李艺群和咱们有亲戚关系吗?。”

刘潇妈妈莫名其妙地问,“什么亲戚关系?”

刘潇赶紧解释说,“就是我和李艺群有没有血缘关系?”

刘潇妈妈白了一眼儿子说,“你抽的那股风?只是邻居哪里有的血缘关系。”

刘潇嘻嘻一笑说,“那就好、那就好。”

刘潇妈妈看着儿子神神叨叨的样子说,“告诉你,你自己不努力别想着有什么好事的,我可给你招不了工,弄不上铁饭碗。”

刘潇嘻嘻哈哈地说,“妈妈这是什么年代了,铁饭碗会打掉的,你不要那么崇拜那个铁饭碗,你儿子将来还是自己捧一个胶皮碗,掉到地下打不烂的。”

刘潇妈妈说,“儿子你不要做梦了,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刘潇调侃到,“学会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刘潇爸爸正从外面回来,听到儿子这句话,不由分说就从腰里抽出皮带就去抽刘潇,刘潇反应还真够快的,在屋子里躲了几个回合,转身跑出去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在胡同里,那熟悉的脚步声,就像跳踢踏舞的声音,李艺群听到这个声音知道是刘潇要出门了,她找了个借口说,“妈妈,我出去看看周致翰他们在胡同里干什么?”

还没有等到李阿姨答应李艺群就一溜烟跑出去了。刘潇也是故意走路加重了步子,二个人有段时间了没有聊天了,前段时间是忙着应付毕业考试,现在总算把毕业考试应付完了,真的可以好好放松放松心情相互之间聊聊天了。李艺群看见刘潇问,“刘潇干什么去?”

刘潇跑着说,“我不干什么去,我爸爸抽我,不跑还不皮开肉绽。”

李艺群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真闲得无聊,招惹叔叔干什么?”

刘潇笑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一进门就抽出皮带抽我。”李艺群说,“你一定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刘潇摇摇头说,“我没有说爸爸什么,走吧,我们一周没有出去转转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李艺群问,“就咱们两个?”刘潇狡黠地笑笑说,“那当然啰。”

李艺群会意的点点头,“妈妈,我出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两个人开心地出去玩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每天孩子们早晨起床上学成了家长和孩子们的一种习惯,毕业后孩子们早晨起床后无所事事,成了家长又一个发愁的大事,杨科、苗远泽、李艺群都有了目标了,就刘潇和周致翰二人愁煞了父母,刘潇是想做个有钱人,现在还没有找准目标,自己究竟干什么才能成为有钱人刘潇不知道。周致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她的父母比她的意识超前点,她爸爸准备举家迁移回故乡为家乡人行医去。

周致翰毕业后,爸爸就一个人离开了家,提前去家乡那边安排住的地方去了。留下来周致翰和母亲在家里收拾行李,这人到了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想着离开,总喜欢到别人呆腻了的地方去超凡脱俗去,周致翰父母的这一决定,倒把周致翰乐呵坏了。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一个城市的大小将来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偏偏不加一点思索地就随父母长大的那个地方去了。

她就想到外面去,离开这个她呆腻了的城市,她对这个城市最留恋的地方就是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苗远泽。这个孩子这段时间,父母也督促他温习功课参加高考。苗远泽这孩子也很听话,他理解父母的用心,在家里大战了一段题海。日子就在这孩子们和家长磕磕碰碰中,迎来了高考。杨科和苗远泽二个人如期参加了高考,就在高考这一天,刘潇为李艺群提着行李送李艺群去工厂。路上李艺群问刘潇,“你不参加高考准备干什么呀?”

刘潇笑笑说,“暂时保密,好男儿当自强志在四方。”

刘潇反问李艺群,“你不考大学就不后悔吗?”

李艺群认认真真地说,“后悔,可是我已经招工了,可以帮妈妈分担一些生活压力,你可努力啊!不可以让人失望啊!”

刘潇自信地回答,“那当然了,你等着看我成为万元户的那一天吧。”

李艺群调侃地说,“万元户算什么,做个百万元户还差不多。”刘潇很自信地说,“十年后我肯定是百万富翁。”

李艺群笑着说,“你就欠揍,一个月工资就45元你算算一年下来你能赚多少钱?十年后想成为百万富翁你做梦吧。”

刘潇自豪地说,“我肯定不去上班,我要自主经营大赚特赚。你等着我百万豪车娶你。”

李艺群听到刘潇这句话说,“你真把我当作你的目标了,到时候嫁不嫁你还不一定呢。”

刘潇急了问,“你讨厌钱?”

李艺群说,“那当然不,你好歹也得给我挣够面子呀!”

刘潇狡黠地说,“我能给你挣够面子你就嫁我?你这面子值多少钱?”

李艺群笑骂道,“你这傻瓜,不告诉你。”

刘潇乐了一蹦三尺高,快活极了,“哎呦嗨,我刘潇有女朋友了,是我的青梅竹马李艺群。”

李艺群急了,“刘潇你穷开心什么?你不会成为胡屠夫,中了状元高兴的疯了呗。”这人嘛就是怪,这三观相合了一拍一个准,刘潇和李艺群就对上了眼。李阿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女儿的心已经有了栖息的地方,女孩子大了总喜欢把心藏起来让妈妈去猜。

李艺群工作了,胡同里的杨科和苗远泽也参加完了高考。兄弟们再相聚的一刻就少了一个人,三个男孩子都在暗地里打着李艺群的主意,他们都在悄悄努力,就在李艺群刚刚适应了在厂里做个女工的时候。高考的分数线下来了。学校放榜那天,杨科一大早就去了学校,杨科在红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杨科考取了师范大学,杨科又往下走,没有找到苗远泽的名字。杨科心里快乐,心里也很沉重。快乐的是他考取了大学,沉重的是五兄弟从此天各一方。

放榜那天苗远泽没有去学校,一个人在城郊山坡的土丘上站了很久很久,远方有李艺群呆的那个工厂,他自己心里明白今生没有考取了高校,此生注定要和李艺群无缘了。他心里很痛苦今天他第一次学会了抽烟,为了他深爱的那个女生,一个他暗恋了三年的女生,他抱怨自己的窝囊,最后连一次表白的机会自己都没有为自己创造过,他在山坡的小丘上把自己直酗的哇哇大吐,他去意已定,他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一起长大的五兄弟,他知道自己落榜了,杨科肯定胜他一筹了,他在心里为自己的兄弟的成功默默祝福着。

苗远泽和大学打了个擦边球,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进去了。家人就在惋惜声中让苗远泽参军入伍。

五兄弟杨科没有离开本市,在八月底在本市上了师范大学;刘潇还在家里等成为百万富翁的机会;十月份苗远泽参军入伍了;李艺群成了厂子里的学徒工;周致翰跟随父母回家乡建设家乡去了。胡同里一下子感觉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人们在感叹岁月的无情,也在追忆那些让人们回忆的往事。就在人们各种成就自己的时候,两颗幸福的心靠在了一起,刘潇和李艺群相爱了。

一转眼间的功夫,杨科四年大学毕业了。他顺利地被分配到一所中学做数学教员工作,刘潇还在等待机会,他每天骑着爸爸买给他的一辆自行车,他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除了铃子响什么也不响骑到除了铃子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车了。自行车在风风雨雨之中骑破了,可是他的心因为有爱情滋润着,心儿还是那样对未来充满阳光。四年都没有为自己找到机会。

李艺群从一个学徒工,成长成为一名带班长。

苗远泽在部队多次获得了三等功。

周致翰在家乡找到了工作,可是她心里牵挂着苗远泽,一个人离开父母又回到了胡同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孩子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杨科规划好自己的工作环境托人向李艺群提亲,被刘潇发现了,刘潇骑着他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把杨科拖到郊区小树林,把车子一扔一把抓住杨科的衣领问,“杨科你什么意思?”

杨科有点莫名其妙,他猛地甩开刘潇问,“你什么什么意思呀?有话说明白,怎么你现在混成这样子了你懂不懂文明?”

刘潇说,“你明明知道李艺群是我的,你干嘛托人向李艺群提亲?

杨科听懂了也搞懂了刘潇的意思,“哥们?你现在有资格和我竞争吗?我现在是可以给李艺群安稳的生活,你可以吗?”

刘潇不甘示弱,“就你那点工资还在我面前想显摆一下?算了吧我会给李艺群百万富翁的生活,你可以吗?”

杨科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弟不要做梦了,快五年了,我已经给了你五年机会了,你给不了李艺群幸福的。”

刘潇一下子头脑发热,他一把抓住杨科,杨科也不甘示弱,两个人扭打起来,两个人几个回合下来,两败俱伤,两人从下午直打到天空缀满了星星。他们把积攒了几年生活中的怨气都化成了仇恨,他们只管打,谁也不说话。最后刘潇一脚将杨科踢倒,杨科没有再站起来还手,他们已经拼了最后的力气。

杨科仰面朝天喘息着咬牙切齿地告诉刘潇,“刘潇算你狠,咱们多年的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刘潇说,“你只要敢抢我的女人,我就豁出去了,如果李艺群将来不做你的老婆,不做我的老婆,咱们还是好兄弟。”

杨科哈哈大笑到,“怎么你也知道还有一天李艺群做不了你的老婆?到那个时候你和我是不是好兄弟有意思吗?”

两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灰尘摔干净,两天人又跌跌撞撞回到了胡同。

杨科被刘潇打的不轻,刘潇也被杨科打的不轻,两人在各自家里大躺了两天,才拖着受伤的身体下地去了。

杨科没有赢得李艺群的爱,他心灰意冷。刘潇暗地里高兴了不少,后悔了那天和好兄弟伤了和气,白白和杨科打架的冲动。刘潇去水果店买了水果篮,然后提着去杨科家里看杨科,和杨科赔礼道歉,一进门,杨科看了一眼刘潇说,“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刘潇一把把一篮子水果递给杨科,扑通一下跪在杨科面前,“哥,弟不是人,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对不起了。”

不大一会儿杨科才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两行热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从杨科的脸颊滚了下来,他大口地嚼着苹果,任眼泪疯狂地流。刘潇的鼻子一酸说,“哥你原谅我了吗?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对吗?”

杨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嚼着苹果默默地点点头。他的眼泪不知道是为了承认错误的兄弟,还是为了失恋的自己,杨科的泪就像倾盆雨,直浇透了刘潇的心。

李阿姨对杨科做她的女婿其实感觉很满意,她对杨科的为人,做事、人品很是满意,还有一份让人尊敬的工作,她对有这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份工作的女婿最满意不过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女儿却这么无情无义地拒绝了,她不懂,难道这些年,孩子们相互之间没有处出感情?他们只是真正的兄弟情?没有爱情?还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

胡同里杨科因为李艺群对婚事的拒绝,两家人在一个胡同里相处下来一下子感觉有点尴尬了,出来胡同,进来胡同孩子们因为这个事大人孩子都有点各自的心事了。

刘潇喜滋滋地,因为他感觉李艺群非他莫属了,进了胡同哼着歌,出胡同还是歌。四五年的光阴就在这每天奔波中消磨殆尽。父母看着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刘潇爸爸急在心上,心里的无名火在他的胸膛呼呼乱串,这一天刘潇又哼哼唧唧的唱着回来。老刘今天突然心里窝着的火,不打一处来,从腰间抽出皮带就抽刘潇。刘潇边躲边向爸爸生气地吼道,“爸爸,你给你儿子一点尊严好不好?”

老刘气愤地说,“你还要尊严,你从哪儿能找到尊严?孩子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奋斗,你在干什么?”

刘潇赶忙和爸爸解释说,“爸爸,我天天都在规划未来,我天天都绞尽脑汁地寻找机会,爸爸你给点时间好不好?华罗庚、陈景润不是高中一毕业就成了数学家的。”

老刘气呼呼地说,“好,我给你时间,一年就一年时间,你如果出不了一点成绩,我再找你算账。”

刘潇被父亲逼急了,一个人又骑着他那辆破车出去了,他这次出去了一个人拐进小饭馆,他一进门就在小饭馆靠墙的位置坐下来,“老板来一瓶白酒,要度数高一点的,来半斤牛肉,一盘花生米。”

店家应承着,切了半斤牛肉端给刘潇,“你不需要热菜吗?”

刘潇淡淡地说,“不需要这就够了,给,先把账给你结了。回头我喝高了看忘记给你钱的。”

刘潇递给服务员一张大钞。服务员看了一眼刘潇,“看来你今天是有烦心事了,兄弟借酒消愁愁更愁,喝舒服了,带着回家留下一顿再喝。”

刘潇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赶忙去给刘潇找钱去了,一会儿服务员一手拿钱,一手端着盘子过来了,刘潇要的东西全部齐了。刘潇一个人开始喝闷酒,然后一个人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一路上悠悠嗒嗒地回来了,在胡同里喊着爱情诳语,“我刘潇为了爱情,为了李艺群,我一定要做个一夜暴富的有钱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刘潇从胡同口里喊着豪言壮语,一直喊回了家,李艺群在家里休班,她听到刘潇的胡言乱语突然愣住了。她心里直嘀咕,刘潇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她很生气,他没有出去到胡同看他一眼去,刘潇根本不知道李艺群今天回来了,就在家里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他路过李阿姨家更响亮地喊了几句,他恍恍惚惚地向家里走去,这一下子胡同里的人全知道了,原来李艺群和刘潇在谈对象怪不得李艺群不找杨科。

李阿姨被刘潇这么一折腾全明白了,她问女儿,“你们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艺群支支吾吾地不告诉李阿姨,李阿姨生气地说,“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刘潇去。”

说着走出了家门,李阿姨一路跟着刘潇,她怕刘潇出事,这喝多了就怕睡在街上,受凉了会马上有生命危险。如果女儿选择刘潇她也愿意,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长得又是一表人才,那个机灵劲怎么也饿不住女儿。李阿姨远远跟着刘潇看着刘潇唱着歌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李阿姨正要反身回去,突然听到刘潇爸爸的声音,“你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人家李艺群杨科响当当的大学生都不找,找你呢?你死了这条心吧。”

刘潇说,“爸爸那叫臭味相投呀!就我这样子能把那朵花给您摘回来,别人想摘他还真没有那本事。”

刘潇妈妈的声音,“臭小子你以为高攀她了?这些年从来没有出现个爸爸去看过她,她是谁家的野孩子还不知道呢?真要做我媳妇我还不稀罕呢。”

刘潇恼了,“妈妈你说的什么话?”

刘潇爸爸也惊呆了,“我说老婆,你这句话如果让李阿姨听到就真没有意思了啊!我得出去看看去。”

李阿姨听到这句话心里真恼了,她还没有转身回去就听到老刘家的门吱一声开了,刘老头探出半个头,一眼看见李阿姨抵着头站在哪里,刘老头知道这夜深人静,家里刚才的大喊大叫李阿姨全听到了,他正不知道尴尬地说什么,李阿姨却开口了,“老刘,告诉嫂子,我家的女儿不高攀你们刘家,李艺群不会做你们家的媳妇,不需要你来看低她、稀罕她,你稍句话回去。”

刘潇回家就倒头睡去了,他不知道妈妈这一句话惹恼了李阿姨。李阿姨把话撂给老刘就气呼呼地回家了。一进门,看见女儿着急的样子就把刚才的话和女儿复述了一遍,李艺群听了也很生气。

就这样因为一句话,刘潇和李艺群之间的红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断了。李阿姨回了单位就找了一个工友给李艺群介绍对象。

刘潇酒醒后,他爸爸怪怨刘潇,“这么大的事喝上那二两猫尿发疯呢,我看你自己把自己的一点好事黄了。”

刘潇有点莫名其妙,他爸爸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发生的事讲给他,他狠的猛抓自己的头发。他在妈妈面前发疯地说,“妈妈如果就因为你这句话李艺群不和我结婚,我今生今世不再成家。”

他赶紧去追到李艺群单位,李阿姨也没有让女儿见他,刘潇什么也顾不得干了,把精力全部用到往回追李艺群。那天在胡同里李阿姨家里来了一群人,一个和刘潇不分上下的男孩子走进了李阿姨的家,刘潇彻底失望了,他不知道妈妈就这么一句话改变了他们二人的整个人生。

李艺群对刘潇也误会了,她因为好长时间刘潇没有去单位看她,她也对刘潇死了那条心了,她离开刘潇非常伤心,她为了给妈妈赢回来那份尊严,她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她毅然决然地和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订了婚,这位叫张哲的年轻人成了李阿姨的乘龙快婿。

刘潇彻底开始堕落了,天天喝酒一个人如懒泥摔在哪里就在哪里,李艺群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她已经订婚了,不能和刘潇有更多的接触了。

刘妈妈傻眼了,这下子就因为自己不过脑子的一句话把儿子坑苦了,她没有辙了,也忙着到处给儿子张罗对象,儿子那里也不看只是天天酗酒。

出生在农村的张哲娶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他心里乐的一次次都在梦中笑醒,李阿姨安排他在国庆节把女儿娶回家,免得孩子们夜长梦多。张哲一个人舍不得请假,他舍不得那点工资因为请假被扣除。他每天上完班就跑家置办婚礼用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像往常一样向回家的方向赶去,突然自行车的闸失灵,他从高高的路上掉落在路边的大沟里,他是骑着车子掉下去的,好在沟下面全是黄土,没有摔成重伤,唯一让他受伤的东西就是自己车子的大梁,他摔下去疼的他休克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才把他拖上去。

张哲一个人回去休养了一段时间,他可以正常的走路了,张哲有一位姐姐,他们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姐姐把这次事故归在了未来弟弟媳妇名下,说她是隔门防,没有进门就把老公防倒了。

刘潇妈妈听到这个风声,悄悄地告诉老头,“你知道吗?李艺群的老公从路上骑车掉进沟里了,这孩子命够硬着呢,咱们让刘潇还真躲过了这么一劫。”

刘老头说,“那有那等事,人遇上了就成了命,还是不操心出乱子的原因。”

老婆白了他一眼说,“我才不听你的呢,看样子这个李艺群对咱儿子还不死心,她未婚夫这样子了,她会不会再找咱刘潇?”

刘老头说,“咱们刘家能娶到这样好的媳妇是烧了高香了,你以为是亏大了?”

刘潇妈妈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李艺群就是带给男人的灾星,她把刘潇锁在家里,死死不让刘潇和李艺群见面,刘潇气的在屋子里嚎啕大哭。李阿姨低调地把女儿娉出去了,没有请胡同里的任何人,李艺群就这样子和张哲旅行结婚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李艺群和张哲旅行结婚了,张哲也是帅呆了酷毙了的帅小伙,四兄弟就苗远泽不在胡同,刘潇、杨科、周致翰他们看着李阿姨连李艺群一个结婚仪式也没有给举行,大家心里都很痛苦。

那天,张哲穿着西装革履,打扮的风度翩翩地把李艺群接走了,二人悄无声息地相跟着走了,家里连一串鞭炮也没有放,连一把喜糖也没有给胡同里的人发。门上连一副对联也没有贴,红双喜字玻璃上也没有贴。

杨科和爸爸喝着酒,喝着、喝着杨科就呜呜地哭开了,他爸爸、妈妈知道儿子心里的痛,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劝阻儿子,妈妈下地去找刘潇想让刘潇过来劝劝杨科,她心事重重地进了刘潇家,她一眼看见刘潇目光呆滞、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看着杨科妈妈过来好像没有看见一样,没有了往日的机灵劲。刘潇妈妈摇着头看着杨科妈妈说,“你看咱们的孩子这点出息。”

杨科妈妈看了看刘潇什么也没有说,长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又返回了家。杨科妈妈回了家,杨科还在哭,杨科爸爸正劝着杨科说,“朋友之妻不可欺这是古训,你知道刘潇也喜欢李艺群你作为大哥,你必须的放手,不能一直和他争下去,这李阿姨把李艺群这样匆匆忙忙地嫁了,这可不是李阿姨的做事风格,她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你长大了应该懂得体谅一下大人。”

杨科不哭了说,“爸爸没事,我喝的酒有点猛了,没有控制好情绪,爸爸我没有事能想的开,我也祝福他们幸福。”

杨科爸爸说,“嗯,这才是男人的本事,去吧去洗个脸去,我们不喝了。”

杨科妈妈说,“我刚才去刘潇那里,刘潇的目光呆滞、头发好像好长时间没有梳理了,样子可怕人,不知道他们两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科洗了把脸然后和爸爸妈妈说,“我不行过去看看他去。”

杨科爸爸摇摇头说,“这种事情的自己心里去跳过那个坷,感情这种事谁都帮不了忙。”

杨科把十指插进头发里,坐在了小板凳上想心事。妈妈看着儿子说,“杨科去屋子里睡去吧,你明天还的上班去。”

杨科说,“妈妈没事,我上周已经把课备好了,迟睡也不影响。”

杨科不解地问妈妈,“妈妈你说李阿姨为什么李艺群结婚连我们也不请?”

妈妈长叹一声说,“不是李阿姨的过,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能请。”

杨科爸爸说,“儿子,你不管怎么喜欢李艺群,你们还是没有缘分做夫妻,人家现在结婚了,你应该考虑自己给爸爸、妈妈张罗一个你再喜欢的女孩吧!”

杨科摇摇头说,“爸爸我现在真还没有这份心思,过段日子再谈这个吧。”

杨科爸爸说,“我就纳闷了,那段日子刘潇还情绪高涨,这现在一下子就这么样了?哎呀!我猜出来了,一定是刘老婆子那张臭嘴惹得祸。”

杨科妈妈问,“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上了?”

杨科爸爸情绪高涨地说,“你看咱们平时相处,只要老刘一帮李阿姨干点活,那婆娘就要和老刘吵闹,我估计就是她不知道说了李阿姨什么难听的话了,导致了这个结果。”

杨妈妈想了想说,“刘婆子心眼倒是有点小,也不至于去伤害人家去,我看不是,咱们慢慢就知道了,就是可惜了李艺群了,一个女孩子家到了人家家里是享福去了,还是受罪去了,这真不知道。如果咱们知道李家和刘家破了这份缘,咱们应该把孩子娶进来,李阿姨为人正直我到喜欢和她做亲家。”

杨科爸爸说,“唉!错过了说什么也迟了。”

周致翰给在部队的苗远泽写了一封信,她把兄弟们的近况和苗远泽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了苗远泽,李艺群结婚了。

苗远泽接到了周致翰的来信沉思了好久,他对那个胡同突然有了那种不愿意再回去的想法,他几夜都没有丝毫睡意,他通过了周密考虑他给周致翰回了信,告诉了他的心里话,“我们三个都很喜欢她,他结了婚把我们兄弟三个的心都撕的粉碎,我们的心再没有栖息的地方了,她如果嫁了我们三兄弟其中的一人,我一点遗憾都没有,她选择了外面的男孩,我的心里真的难受到了极点。你赶紧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嫁了吧,三个兄弟的心里已经住进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女了,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再走进他们的生活了,我在遥远的北国恭候你找到你人生好伴侣的佳音……”

周致翰接到苗远泽的来信,一个人在屋子里藏在被窝里哭了半天。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周致翰从暗恋苗远泽的阴影里走出来,周致翰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她在一个餐馆找到了一位她喜欢的男生,他长着一表人才,头发微微有点卷,那自来卷给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度,还有那修长挺拔的身材让周致翰迅速爱上了他,他们恋爱了。

周致翰他们迅速同居了,周致翰把未婚夫带给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不喜欢这个未来女婿,周致翰和爸爸吵了起来。“爸爸他那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同意?”

爸爸着急地说,“翰翰呀!这个孩子他不会对你好的,他没有男人的责任心的。”

周致翰伶牙俐齿地说,“爸爸,你有责任心吗?妈妈一直跟着你就住这种破房子,你的责任心在哪里?”

爸爸气的七窍生烟,“好好,你以后受了气不要在你妈妈和我面前叫苦不迭的。”

周致翰说,“爸爸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对我好的。”

爸爸说,“但愿如此吧。”

周致翰在爸爸妈妈这边说通了,高兴地和男朋友报告去了。周妈妈长叹一声说,“这孩子怎么一点好的建议都听不再进去?”

周爸爸答,“恋爱的人这个时候的智商低,感情冲昏了头脑,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现在看见那花瓶小子比咱们谁都亲。”

周妈妈着急地说,“咱们怎么办?”

周爸爸叹口气说,“咱们能怎么办?咱们再耗耗他,看他们的关系处到什么份上了,如果不行就给他们把事办了吧。唉!这人啊!所谓的命运就是自己的选择。”

周妈妈望着窗外一个人陷入沉思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在这李艺群结婚半年中,刘潇从一个对未来充满阳光的人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酒鬼,他喝不起人头马国际品牌酒,他就喝国家自己酿造的粮食酒,他天天一个牌子,一壶老酒可以送他到一个境界,一个忘我的境界;一个忘乎所以的境界;一个与世无争的境界;一个飘飘欲仙的境界;这就是他现在最充实的一种活法。

刘潇妈妈看着儿子一瞬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天晚上她开始反思自己的那些伤害人的话,其实当时为什么只要老头子一帮衬李阿姨自己就来气?这是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没有赢过李阿姨,她怕、她怕他和李阿姨好上呢。如果真那样子自己可没有李阿姨的本领,一个人能够把孩子带大。她不敢想没有老头子她怎么活,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可是老头子老喜欢调侃她,他说上帝给的每个人都一样,给了你美丽的容貌就不给你智慧。那自己有一个好的容貌就不给自己智慧了?那李阿姨呢?她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她为什么在上帝面前领到的东西比自己多呢?

她翻了个身,推了一下身边的老头子,“唉!刘潇回来了没有?”

刘老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刚才不是告诉你了,怎么又问?”

她呼一股子气冲热了头脑,“怎么了?我问错你了?你不知道孩子天天喝酒不着家?你管过吗?”

刘老头也对她把孩子们这份缘分拆了也没有好气地说,“你说,我怎么个管法,我能给人家把那个女孩子找回来?”

她索性披着被子坐起来说,“你不能再出去给他找一个去?”

刘老头也坐起来说,“他是人,不是动物,他是有感情的你懂吗?你那不着调的话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想平息就能平息了?”

她也没有从前那样威风了,低声下气地说,“你这也得想个办法呀!他也毕竟也是你的儿子呀!”

刘老头说,“我没有办法,你就长了个捉鳖脑袋,没有一点智商,你一辈子就泡在醋坛子里,傻不拉叽的真叫人恶心。”

她听到老头子这样说她心里又来气了说,“你看着我恶心是不是?你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弃我恶心了?”

刘老头看着她又要放泼了就把气氛缓和下来说,“老婆就儿子这点事情你也长点智慧吧,我求求你了,反省反省自己吧。不要老去别人身上找毛病,不是别人有毛病是你自己心里有问题了,是你这个人看待事情自己有问题了。”

反省、反省、反省,她听到这几个字不在言语了,刘老头倒在枕头上又睡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她感觉老头子说的在理。

这家里谁没有遇到事,谁遇到了也得这样子让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心里的伤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心灵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心路历程。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放下。

她自己真的该反省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我这些年来是干什么呢?她一个人一阵比一阵清醒,她从结婚到有了孩子到和一个胡同里的杨科妈妈、李艺群妈妈、周致翰妈妈、苗远泽妈妈一起糊纸盒想起来,到他们和和睦睦一起在胡同里庆祝他们小家庭里各自的高兴事,到她看着李阿姨和她老头子多说几句话,她心里就来气。

其实他们只是同志关系,街坊邻里关系,老头子很人道地帮衬帮衬她,其实没有什么事情能发生,他们其实都是地地道道的好同志,唉!自己真把哪些书白读了,读到狗肚子去了。看看自己就这么犯浑把儿子美好的爱情幸福给人家撕碎了,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未来媳妇,很喜欢,可是不知道哪股筋绷住了,话非要那么说,坏了两个孩子的幸福。妈妈呀!我可怎么办呀!我可怎么面对这两个孩子呀!想到这里,她稀里哗啦哭开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说,“老头子,我犯浑,你也不能去和李阿姨说说情,如果你去说说情这事情能发展成这样子吗?我的妈呀!我可怎么活呀!”

刘老头睡着了,却被半夜三更的老婆哭声惊醒了,“你半夜三更哭什么?”

她眼泪婆娑地说,“老头子,我错了,这怎么办呀?我给孩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你说我这怎么办呀!”

刘老头说,“知道错了还真的有救,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找李阿姨去吧,让李艺群过来劝劝刘潇这还不准能救了他。”

她一边擦泪一边说,“我不敢去求李阿姨,你去吧。”

刘老头看着老婆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怎么,她会吃你?”

她怯生生地说,“我说错话了,她不会原谅我的。”

刘老头胸有成竹地说,“她的胸怀比你大,去吧,明天是星期天,可能她们都在家里呢。”

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老头子你不行一起和我去,我真的不敢去。”

刘老头说,“把你那平时说不中听的话本领拿出来,不就什么也不怕了吗?睡吧,明天咱们再说吧。”

刘老头翻了个身睡着了,她一个人躺在那里,一股子对李阿姨和老头子的愧疚却上心头。

月亮已经爬上了中天,照着屋子亮堂堂的,她起身去儿子那屋给儿子倒了半杯水,想摇醒儿子,可是儿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的很沉,她根本叫不醒她,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为了儿子她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自己去求李艺群帮助她唤醒儿子,她不能让儿子在这样下去了。她倚在儿子的床边,月亮藏在了一片云里,屋子里一瞬间一片黑暗。

第一百三十章

刘潇一度振作不起来,父母慌了手脚,夫妻俩商量着想让李艺群给刘潇做做思想工作,可是夫妻二人怎么和姑娘说呢?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没有可行的办法,他们俩都不好意思直接去找李艺群。可是作为父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一天天堕落下去,他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们就是不敢去求李艺群,因为刘妈妈当时那句话,自己那种心态破了一桩姻缘,毁掉了儿子本该得到的幸福。

杨科因为向李艺群求婚没有成功,心里就像结了一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他决定换一个工作生活环境,调整一下心态,正好一个小城在招中学数学老师,他想和现任领导打了个招呼准备借调到那个小城去工作一段时间,也就是为自己找一个疗伤的地方。

杨科做事比较成熟,他一个人准备先去这个小城里看看环境,然后再和父母商量做决定。他首先找到校长,把自己想去小城的想法说了一遍,校长笑了笑说,“年轻人可不要冲动,那边的生活环境比起咱们这里要艰苦的多,你好好想一想,最好是过去看一看再做决定。”

杨科说,“校长给我三天的假,我想过去看看。”

校长爽快地说,“那你把这三天的课和其他老师换换,不要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

杨科说,“谢谢校长,这段时间我已经把新课赶完了,孩子们已经进入了复习阶段。”

校长哈哈一笑说,“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了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年轻人到哪里也可以大有作为。好,去吧!看看去吧,我给你写份介绍信带上。”

杨科一个人就这样匆匆上路了,他用部队上用的那种水壶装了一壶开水,用小挎包装了两盒饼干,一个人登上了去小城的大巴车。杨科下了大巴天色已晚,找了半天他总算找到了小城的这所中学。杨科拿出介绍信给看门大爷,大爷把他直接带到了办公室,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校长看着这位腼腆的小伙子说,“杨科同志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希望你能留下来。”

杨科站在那里向办公室四顾环视了一周说,“谢谢校长!我先感受一下,请校长给我一点时间。”

杨科看完这个工作环境,他从心里感觉自己有点不适应,可是既然来了,他索性住一天再作定夺。

校长说,“小城的工作环境比不上你们大城市,冬天学生取暖还是生炉子。”

杨科看着挤在墙角的大火炉问,“这个炉子好生吗?”

办公室一个大铁火炉,就挤在办公室的一角,火炉的盖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铁壶,连着一个粗烟筒直接从窗口钻出去,火炉里的烟直接排到了外面。杨科认真地看着这个大烟筒,校长说,“你一定感觉夏天还安装着这个东西有点接受不了吧?咱们这个屋子,下雨的时候漏雨,地板潮湿的厉害,下完雨我们的屋子靠这个来给咱们排掉室内环境的湿度,不然会把老师们弄成老寒腿。这个炉子生起来是有一定的技巧的。”

杨科问,“夏天炉子烧起来屋子不热吗?”

校长说,“咱们这个地太潮,下完雨我们才点一会儿炉子,平时是不点的,我们控制着温度呢,不会热的。”

杨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校长又给他介绍,“这个就是老师们取暖的全部,火炉上放一个大铁壶,就是老师们烧热水的壶。年轻人熟悉一下,既来之,则安之。”

杨科点点头说,“那好校长先忙吧,我熟悉一下环境。”

杨科熟悉着这个新的工作环境,其他老师也给他介绍着,他的心里开始打秋千,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的一个留不留的答案。

孙老师看着他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大城市呆久了也腻味,来咱们小城作客吧,小城的人们会欢迎你的到来,来握握手。”

杨科把手递过去笑笑说,“我既然来了就试试吧,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回去。”

一位老师打趣地说,“既然来了就扎根吧,我们这里花姑娘也多的很,当年皇帝选妃都来这里选过。”

杨科笑笑说,“我们一切随缘吧,我再考虑考虑,如果留下来我会安心工作的。”

校长过来热情地说,“杨科同志欢迎你留下来,希望你的到来给我们学校来个零的突破。我们这里留不住高材生,来了看看就都跑了。”

杨科谦虚地说,“校长,我才工作了半年了,工作经验不是很丰富,我如果留下来一定会全力以赴把工作做好,请领导放心吧!”

校长握着杨科的手说,“你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不是感情用事吧?不是一下子冲动来的吧?你们大城市教育水平和工作环境都比这里好,你既然来了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工作。”

杨科说,“我吃苦的准备可以做好,校长让我再感受感受,我再做决定。”

校长说,“那好请孙老师把杨老师带到你的宿舍去,先让杨老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正式体验一下咱们小城的生活。”

杨科感觉这里的老师都很友好,孙老师把他安顿好回去了,杨科看到除了高年级在上自习,其它班已经放学了。他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看门大爷安排他吃了晚饭,他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他从喧闹的城市一下子来到了幽静的小城,心里有一份出奇的孤独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宿舍里,没有一点睡意,田野里的蛙声四起,呱呱地叫着,他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他是城市长大的孩子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叫声。猫头鹰逮住了田鼠也兴奋的歌唱,蚊子更是肆无忌惮地和他套近乎,一个劲儿地嗡嗡你,嗡嗡地招惹他。

杨科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后悔,他真的后悔了,当时的冲动,他还没有和父母说,他要来小城工作,杨科一个晚上无眠,他失眠了,他想起来五兄弟形影不离的那个场景,他突然很想念他们,也突然很想念父母。杨科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他强打着精神和校长谈了谈说,“校长,我先回去几天安顿一下家里,我来这里之前还没有和父母谈过呢,我回去和他们谈谈,我先走了。”

校长哈哈一笑说,“我们这里庙小是留不住你们城里人的,好,你如果确实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勉强,去吧如果有想法可以回去,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想想吧,如果一个月考虑好了再过来上班来。”

杨科什么也没有说,和校长握了握手点点头离开了这所中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杨科几天没有回家可急坏了爸爸、妈妈,正在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杨科一个人回来了。

妈妈着急地问杨科,“杨科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了?怎么不和爸爸妈妈打个招呼。”

杨科疲惫不堪地说,“妈妈我去一个小城去看了一所学校,爸爸妈妈我想为自己换个生活环境,调整一下心态。”

妈妈面有难色地说,“你舍得爸爸妈妈,舍得这个胡同,这些弟兄们?”

杨科痛苦地说,“妈妈我什么也舍不得,就是在这里的回忆太多了,我心灵走不出去,我太累了,就是感觉自己背不动了。”

爸爸突然感觉到了儿子是在成长,在学着放下。他拉了拉老婆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我和妈妈支持你,我们现在还年轻,到了老了需要你的时候一定的回来。”

妈妈看着杨科说,“那边学校感觉环境能适应吗?”

杨科摇摇头说,“晚上那边的青蛙叫的人毛骨悚然,猫头鹰那古怪的声音让人害怕。”

杨科爸爸哈哈一笑说,“那是动物们唱歌,那有什么可怕的,爸爸妈妈陪你一段时间你就会适应了。”

杨科妈妈对孩子抱歉地说,“都怪妈妈每天忙着工作,没有带你去近距离接触大自然,没有把你培养到热爱他们,而是对一些东西害怕。”

杨科爸爸骄傲地说,“我们儿子自己会去学习的,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吧,睡好了养好精神什么都好了。”

杨科吃了饭,就一个人睡觉去啦,爸爸怕惊动他一个人去外屋睡觉去啦。杨科妈妈自从那天看到刘潇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看着杨科父子俩都睡下了,就穿了衣服准备出去,杨科爸爸问她,“你上哪儿去?”

杨科妈妈用手在嘴上打了一个嘘嘘,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照顾好科儿,我去看看刘潇去,这孩子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看看怎么样了。”

杨科爸爸不放心地说,“不要掺和李艺群的事情,不然传到李阿姨那里没有意思了。”

“你放心吧!我只是看看刘潇去,不谈别的。”杨科妈妈轻轻地把门带上,一个人出去了。

刘潇家里刘潇一个人在喝闷酒,杨科妈妈看着刘潇头发已经长得就像野人一样了,胡子拉碴的,脸皮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刘潇看见杨科妈妈进来没有理睬,还自顾自的为自己斟酒,没有往日那个机灵劲了。刘老头蹲在柜子前抽闷烟,刘潇妈妈满眼失望地看着这父子俩。看着杨科妈妈进来说,“杨嫂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该怎么办?”

杨科妈妈说,“孩子们都习惯在一起了,突然分开心里都不好受,让他们慢慢适应吧。”

杨科看着刘潇说,“刘潇,杨科今天在家里,你过去俩人坐坐吧。”

刘潇放下酒杯说,“谢谢阿姨!我哪里也不想去。”

杨科妈妈和刘老头使了个眼色说,“我看着你不忙,你过去和我们老杨抬一下那个水缸。”

刘老头不知道杨科妈妈什么意思,把吸的烟在地上熄灭,就站起来跟着杨嫂出去了。刘老头一边走一边问,“杨嫂抬水缸干什么?”

杨科妈妈说,“唉!不抬什么水缸,我有话要和你说,你看看刘潇的脸色那么不好看,你的想办法呀!”

刘老头说,“唉!你说我这有什么办法,这家丑不得外张扬,刘潇这不是和李艺群谈上对象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让他妈妈给弄黄了,李阿姨不高兴了,这不李阿姨人家把女儿嫁出去了,他想不开,你说嫂子我这事怎么整?”

杨科妈妈说,“你想办法让他出去走走,这孩子心劲大,弄出个三长二短来那不是玩的。”

刘老头说,“杨嫂我真想不出办法,你说这不吃饭就喝点酒,这身体真的不知道能撑几天。”

杨科妈妈说,“你说什么话,你也得开导开导孩子。孩子思想走到胡同里了,一个人出不来,你开导开导兴许就好多了,我一会儿把刘潇妈妈叫出来,你去开导开导孩子去。”

两个人说到这里又返回了刘潇家里,刘潇妈妈疑惑地看着这二个人,杨科妈妈说,“看什么看,走和我出去办点事。”

刘潇妈妈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心里没有劲走不动。”

杨科妈妈悄悄地和刘潇妈妈耳语了几句,刘潇妈妈站起来长叹了一声跟着杨科妈妈出去了。

刘老头看着刘潇说,“爸爸陪你喝一杯吧,儿子爸爸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这个样子你让爸爸心里也没有了方向了。”

刘潇看看爸爸说,“爸爸,儿子不争气,儿子无能,妈妈为什么要对李阿姨她们说那些不恭敬的话?爸爸我不明白妈妈她为什么?”

刘老头长叹一声说,“儿子这些话爸爸不该对你说,可是看到儿子你现在的样子,爸爸心里在滴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儿子爸爸今天没有一点出息地在你面前流泪。”

刘老头一度哽咽地说不上话来,刘潇看着那个曾经一整天不知道愁滋味的男人,一下子哭起了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潇第一次看着爸爸这样脆弱,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他的心里瞬间感觉有点恍惚,他赶紧闭上眼睛,眼前飘着说云不是云,说雾不是雾的缕缕青烟。他看见爸爸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爸爸从来是不吸烟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奥,自己就好像把自己封闭了一个世纪,对自己思维以外的世界里他几乎都排斥了,他就走在一个人痛苦的世界里,痛苦到不能自拔,好久好久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刘老头坐在儿子对面,突然他打了个响鼻对儿子说,“爸爸今天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爸爸也想把你心里这个结给你解开,你答应爸爸你只要给爸爸不喝酒,你以后的日子选择怎么过都行好吗?”

刘潇说,“我再去追李艺群你也同意吗?”

刘老头无奈地说,“儿子,人家李艺群已经结婚了,结婚了就是人家身边有男人了。你再去打扰人家的生活,那是不道德的行为。”

刘潇说,“这个我不管,我认识李艺群在前,他认识在后,爸爸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把我们搅散?”

说到这里刘老头看着儿子这样子气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忍住怒火说,“儿子,爸爸给讲讲我们这个胡同里的故事,你就知道理解了妈妈的心态了。她是爱你的,她就是心量有点小,弄出来了这一出,再没有任何方式补救的办法。儿子你感兴趣吗?”

刘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刘老头开始叙述他们的故事了。你爸爸是个看不得别人受难的人,就算是一种热心肠吧,当年爸爸一无所有,你姥爷看上我了,就把你妈妈许配给了我,我们过得很幸福所以有了你,你妈妈就不出去做工了,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们从小城搬到这里和这些胡同里的人做了邻居,陆续搬来了杨科他们一家,还有李阿姨。”

刘潇问,“那个时候有我吗?”

刘老头说,“有了,你们都是怀抱抱的呢。就是杨科看起来比你和李艺群个子大点。”

刘潇感兴趣地说,“当时李艺群的爸爸在吗?”

刘老头摇摇头说,“我一直没有看见过她爸爸,那天她们搬来的时候,李艺群一直在哭,可她妈妈没有奶水,怎么也哄不住,家里的东西没有收拾,一辆车把东西送过来,车就走了。我和你妈妈抱着你去帮她们收拾了一个下午,然后李艺群吃了你妈妈的奶水才不哭睡着了,我和杨科爸爸把家里的柜子给摆好,我们就认识了。”

刘潇问,“李艺群是喝奶粉长大的?”

刘老头摇摇头说,“不是,她是吃人奶,李阿姨隔几天奶水就不够孩子吃,那孩子嘴刁,饿死也不喝奶粉,着急你妈妈,杨科妈妈给喂奶去。”

刘潇问,“那李阿姨当时不上班?”

刘老头喝了一口水说,“她上啊!每天抱着孩子去挤公交车。她的单位有托儿所,每天下了班一个人再把孩子抱回来,一个人很辛苦。”

刘潇问,“你们常常过去帮助李阿姨吗?”

刘老头把嘴一扭说,“李阿姨可不一般,她干什么里里外外一把手,她干什么都是一个人,什么也不用人帮忙。”

刘潇惋惜地说,“爸爸,这样子的妈妈带出来的孩子,你想多优秀?我就一辈子把她丢了,爸爸一辈子。”

刘潇说完泪流满面,他猛地饮了一口酒,那烈酒经过他的嗓子眼的时候,刺激着他咳嗽起来,咳嗽声整的他感觉胸部就要被撕裂了,他痛苦地捂着胸脯,整个脸因为疼痛扭曲着。他爸爸起身给他在背上轻轻地拍着才慢慢缓过劲儿来。刘老头把儿子的酒杯拿在自己手里一干而尽,白酒是高度酒呛的他也咳嗽了几声。当刘老头咳嗽的气息平稳下来的时候说,“你需要吃点东西吗?爸爸带你去外面吃去。”

刘潇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没意思。”

刘老头说,“这人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得想开点。”

刘潇叹了口气说,“爸爸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们的感情。”

刘老头说,“人家再怎么好也过去了,追不回来了,你应该向前看”

刘潇两眼无神地看看爸爸说,“爸爸你真的不懂,你走吧、走吧,不要理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老头和儿子在这半年时间里说的最多的话,也是第一次儿子和自己搭话,他什么也不管了,找着话题说,“那会儿你李阿姨住在这个胡同的时候那个房子是比较破的,里面好久没有收拾过了,脏兮兮的,当时咱们挑房子的时候都没有选那套房子,你猜猜怎么了?”

刘潇听爸爸给他讲李阿姨家的事情,他饶有兴趣地想听听问,“那怎么了?”

刘老头观察着儿子的情绪说,“当我们再过去串门的时候,李阿姨把家里的墙壁都一个人粉刷了,家里一片生机。李阿姨还特意养了几盆花。回家后我和妈妈直夸李阿姨的品味,没有想到妈妈私下里在吃醋,我一个马大哈根本不知道这些,时间久了妈妈就不高兴了,这就是我们家和李阿姨家的故事。”

刘潇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们都会走路了,爸爸出去去火柴厂,药厂承揽了一些糊纸盒的活,我们周六、日,这个胡同里的人家家出动一起糊纸盒,赚买菜钱,我们那会那才叫快乐呢!孩子们饿了,谁看着谁喂,我们一个胡同里的人看着你们一个个会走了,会说话了,会跑了,你们五兄弟喜欢在李阿姨家吃饭,吃饭的时候谁也拉不走,我们都盼着你们长大,谁曾想到你们长大了,我们相处成了这般光景。”

刘老头摸了一把眼泪不说话了。一个人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刘潇看着爸爸说,“爸爸都过去了,一切再也无法追回来了,包括我们的少年,我们的友谊。”

刘老头望着儿子失望的眼色,一筹莫展。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个胡同里,周致翰要办喜事了。周致翰找了这个对象周伯伯和周伯母不看好,这孩子虽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可是那双眼睛,和鼻子下面留着那一撮小胡子,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尤其那双眼睛滴溜溜看起来让人特别不靠谱。周致翰一个人回到胡同里,为了这事她妈妈追过来她,一向和蔼可亲的周伯母因为周致翰的这个选择,周伯母和女儿大吵一架,“致翰你能不能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一点?”

周致翰不屑一顾地说,“妈妈我对自己很负责任的,我不仅对自己负责任而且对下一代都很负责。”

周伯母气的不轻,“你感觉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周致翰说,“妈妈我喜欢他的聪明能干,还有他的风度偏偏。”

周伯母说,“找男人是感觉他靠不靠谱,那个风度你天天能吃吗?”

周致翰说,“老辈人不是说吗,地上站着英雄汉不吃不喝挺喜欢,地上站着噶粗蛋麻花饼子不算饭。”

周伯母气的脸都扭曲了,声音颤巍巍地说,“周致翰告诉你,妈妈看着你跟着这个孩子幸福指数不高,你别到时候怪怨妈妈没有提醒你。”

周致翰说,“妈妈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顶用。你当年选择爸爸的时候,你感觉幸福指数高吗?”

周伯母气的无话可说,一个人拦不住女儿,她感觉自己的工作也做了不后悔了,就说,“那好,那你已经铁了心跟定人家了,我们就把这件事情给你们办了,省得你伤风败俗。”

孩子们大了,总感觉爸爸妈妈不是他们欣赏的那种人,感觉自己一个堂堂的高中毕业生什么都比长辈们学识高,长辈们的话就当是西北风,这边耳朵吹进来,那边耳朵又出去了。

周致翰要办喜事了,这是这个胡同一年时间了最喜庆的一件事。杨科一下子蒙了,“周致翰和谁结婚?是和苗远泽吗?”

妈妈说,“哪里是苗远泽,是一个看起来就是一个洋娃娃,卷发高个子长得很好看的小伙子。”

杨科笑了,“这个周致翰怎么也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

杨科妈妈兴奋地说,“你周叔叔把胡同里所有的人都通知了,看来李艺群她一定会来的。你去告诉一下刘潇让他也去帮衬、帮衬周叔叔去。”

杨科兴奋地说,“妈妈那当然了,我去找刘潇去。”

杨科跑到刘潇家,刘潇还在斟酌着一杯子酒,两眼无神地坐在凳子上,看见杨科来了熟视无睹。杨科看着他那张脸吓了一跳,可是他理智地告诉自己,这是刘潇、这是他多年的好兄弟,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不帮助他。看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一瞬间杨科把酒杯抢过来一反手把酒泼向了刘潇的脸,刘潇没有提防瞬间白酒刺激到他的双目,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杨科看着刘潇那熊样子说,“你这是干嘛呢?刘潇我问你你天天在干嘛呢?”

刘潇木纳地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杨科看着刘潇的样子上去重重地给了刘潇一巴掌说,“我让你堕落,你这样子怎么能对得起李艺群?李艺群她就要回来了。”

刘潇眼睛一亮说,“李艺群要回来了,她回来干什么?”

杨科说,“她要回来参加周致翰的婚礼,你想不想见见她?”

刘潇突然说,“想,我做梦我都想。”

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那张白的吓人的脸上滚落下来。杨科一转身看见叔叔、阿姨在看着他,他和叔叔阿姨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叔叔阿姨,我饿了我想在您这里和刘潇一起吃饭。”

阿姨赶忙说,“饭阿姨已经做好了这就端给你们。”

刘潇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今天杨科给他带来了喜讯,他的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面条还要。杨科看着他说,“不能吃了,下地咱们去洗浴中心收拾一下自己,咱们不能让女生看不起。”

刘潇什么也没有说顺从地跟着杨科走了,刘老头儿和老伴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去告诉杨科爸爸、妈妈,刘老头看见杨科爸爸妈妈激动地说,“他们去洗浴中心去了,杨科带刘潇去洗浴中心去了。

杨科把刘潇带到了洗浴中心,找了一个发型师,把刘潇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给他找了一位搓澡工,他不忍心看着刘潇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刘潇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今天就是感觉心里熄灭的那盏灯又亮起来了,首先把他的胸膛照的倍亮,心里倍爽。

杨科今天看着刚刚从洗浴中心出来的刘潇又恢复了昨日的风采,心里舒服多了,他没有想到把自己多年的兄弟又召唤回来了。

人活着不能没有心力,一但心里没有了目标就没有了心力,也就没有那盏照你前行的灯。刘潇的那盏心灯熄灭了好久了,那个熟悉的字眼,手足兄弟替他把生命中的那盏灯点亮了。杨科看着刘潇现在的样子说,“兄弟咱们不能活不过那两个女子呀!加油!”

刘潇无力地抓住杨科的手说,“我们一起加油,追回我们想要的幸福。”

杨科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吃饭,不要糟蹋自己,如果你永远那样子,我作为兄弟我会看不起你的。”

刘潇说,“兄弟,我的好兄弟,我们永远是好兄弟,我会以一个最佳状态出现在李艺群的面前,哥,咱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杨科拉住刘潇无力的手说,“还有半个月时间,你好好调理一下。咱们西装革履,咱们风度翩翩。”

兄弟俩手拉着手幸福地笑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李艺群参加了工作三年,手里就有了一点积蓄。学习的课本费再不用妈妈替她掏腰包,她就开始忙着订购了大学课本,开始学大学四年的课程。她计划用二年时间把大学四年的课程全部学完。在婚事上她不着急,因为刘潇已经和她许下承诺,要给她人生不一样的生活,她相信他,他一定能给了她幸福,她在等着他在成熟的那一天也是成功的那一天,她要给他做新娘,他要给她做新郎。两个幸福的人早有约定了,他们彼此的内心都很幸福、都很快乐。

李艺群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她只顾一边工作一边埋头学习那大学四年的课程。刘潇他就开心地寻找他的商机,他在寻找他的一夜暴富的信息。

就在二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李阿姨突然让李艺群去相亲,李艺群突然也发现了刘潇好久好久没有来厂里看过她了,她自己每天把日程排的满满的,根本不知道多少时光从自己的指尖溜走,可是当自己忙的一塌糊涂整理心情的时候才发现,身边那个让自己快乐幸福的刘潇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艺群不知道那次刘潇酒后,刘妈妈的那些话,正好给李阿姨的伤口撒上了辣椒粉,让她心里疼到失去了理智,李艺群一直蒙在鼓里,她每天如饥似渴的就是她的那几本书。那天妈妈回来斩钉截铁地说,“你今天把那些课本收拾一下,明天相亲。”

李艺群一下子楞住了,“妈妈相什么亲?我自己已经有对象了。”

李阿姨气呼呼地说,“就那个刘潇吗?那个不算,那个不可能。”

李艺群怯怯地问,“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是刘潇?”

李阿姨生气地说,“除了刘潇谁都可以。”

李艺群不解地继续问,“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李阿姨暴跳如雷地说,“你忘记自己你是单亲家庭出身,你不可以嫁刘潇,不要问了不可以。”

李艺群说,“妈妈我要见刘潇,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他对我承诺过的。”

李阿姨说,“承诺,你怎么还相信承诺,这些天你见过刘潇吗?他象以前天天来看你吗?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李艺群突然想起来对呀,刘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李艺群的情绪也失控了,“妈妈为什么?是不是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结婚?”

李阿姨将错就错地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是的,你必须明天给我相亲去,我就不信了,你除了刘潇再找不下男人,就嫁不出去。”

妈妈莫名其妙的话李艺群彻底崩溃了,她看着妈妈发红的眼睛说,“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了?还是我们真的是兄妹?”

李阿姨眼泪扑梭梭流下来说,“女儿,妈妈求你了,不要嫁给刘潇好不好,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的找一个好男孩嫁了吧。”

李艺群第一次看着妈妈在她面前流泪说,“妈妈为什么?”

李阿姨擦了一把泪痛苦地说,“刘阿姨不喜欢你,你将来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李艺群说,“妈妈我只要和刘潇在一起不在乎这些。”

李阿姨说,“傻孩子,人家那是刘潇的母亲,你的陪着人家一起过日子一起生活,人家不喜欢你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女儿妈妈是过来人,相信妈妈,妈妈不会骗你的。”

李艺群痛苦地问,“妈妈我可以努力让她喜欢。”

李阿姨说,“傻孩子,一切努力都没有结果的。”

李艺群一个人倒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明天、明天那个妈妈满意的女婿就要到来,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可以抗拒的,不可以的。李艺群的脑子乱作一团,刘潇、刘潇你究竟在哪里?你究竟在干什么?李艺群突然坐起来说,“妈妈再等一个月时间,就一个月时间如果刘潇再不来我就答应嫁给你安排我相亲的那个人。”

李阿姨说,“可以,一言为定。”

李艺群也斩钉截铁地说,“一言为定”

李艺群那里知道,刘潇来厂里找李艺群的时候,李阿姨让看门大爷告诉刘潇李艺群出差了,大爷一次次变着法子把刘潇赶走。这人长说,说着病,舍上命。刘潇妈妈扯疼了李阿姨心灵的伤口,李阿姨奋不顾身地劝阻女儿一定在自己的婚事上重新选择不和刘潇妈妈做亲家。现在女儿答应了一个月如果见不着刘潇就答应她嫁张哲,李阿姨和厂里请了假一个人气呼呼地回胡同去找刘潇妈妈,李阿姨一进门就对刘潇妈妈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女儿,可是在一个月内管好你的儿子,不要去我们单位去伤风败俗去。”

刘潇妈妈突然明白了李阿姨的来意,知道那天自己的话对人家伤害不小,可还是硬气地对李阿姨说,“李阿姨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不让我儿子去你们单位,我会管好他的。”

李阿姨笑笑出去了。李阿姨想,如果现在刘潇妈妈和她抱歉地解释一下那天的话,兴许她还同意李艺群嫁给刘潇,现在看着刘潇妈妈这样硬气得意的口气,李阿姨铁了心了,不嫁。李阿姨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有段日子没有回来了,她彻头彻尾地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锁上门去了单位。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刘潇妈妈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答应在一个月内管住儿子,所以她把日历的那一张撕了,她怕忘掉今天是几号,就直接撕掉然后开始关注儿子的去向,刘潇也纳闷妈妈从来不关心自己,现在这么关心自己他有点接受不了。一大早起来妈妈就会关切的问,“儿子今天有什么安排?”

刘潇有点不习惯地说,“妈妈你有什么事?”

妈妈说,“啊!没什么事,对了,这个月你不要去找李艺群,尤其不要去人家单位。”

刘潇不解地问,“为什么?”

刘潇妈妈答,“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烦人。”

刘潇有点莫名其妙的问,“妈妈你怎么会想起来李艺群?”

刘潇妈妈说,“这个月不能和女孩子见面,不吉利。”

刘潇站起来说,“今天我偏要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刘潇妈妈看着儿子就要出去了,慌慌忙忙把门锁锁上说,“儿子就一个月,一个月过去就可以了。”

刘潇在屋子里着急地说,“妈妈一个月下去,黄瓜菜也凉啦。”

刘潇妈妈在院子里纠正说,“是黄花菜,不是黄瓜菜。”

刘潇在屋子里急的直跺脚,“妈妈,开门!”

刘潇把门拍的山响,可是妈妈就站在门外像没有事一样望着远方。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关于决定二个年轻人幸福的一个月,刘潇妈妈为了阻止儿子去找李艺群她想出来一个歪点子,就是把儿子的鞋子藏起来。

刘潇被妈妈锁在屋子里一天,心里烦闷到了极点,晚上他一个人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收拾的利利索索。他决定明天去看李艺群,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他很想她,可是这厂里的看门大爷说她出差了,这妈妈又阻拦他不让去李艺群单位,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明天一定问个明白去。

刘潇收拾好自己就安静地睡去了,刘潇妈妈看着儿子上床睡去了就放心了。她已经把儿子出门的那双鞋子锁起来了,他知道儿子是很讲究的一个人,不能随便穿什么就去会朋友。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睡去了。第二天刘潇起了个大早,就把自己整理好,准备去看李艺群,刘潇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地找不到那双鞋急的大喊,“妈妈,我那双鞋放什么地方了?”

刘潇妈妈伸了一个懒腰故作镇定地说,“好像在柜子底下吧。”刘潇爬下来寻找了一会儿说,“妈妈,没有啊!”

刘潇爸爸悄悄问,“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刘潇妈妈说,“昨天李阿姨来找过我说,在一个月内不让刘潇去她们单位,我和人家保证了,一定不让孩子过去。”

刘潇爸爸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去?”

刘潇妈妈说,“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潇爸爸说,“儿子今天爸爸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改天再去找李艺群,听说她们厂里有什么重要领导来视察,不让闲杂人员进。”

刘潇不解地问,“爸爸,你听谁说的?”

刘潇爸爸也对儿子撒了个谎,“我们单位办事员,你这几天不要过去,人家李艺群是单位的骨干,一定忙得焦头烂额的,那象你闲着没有事干。”

刘潇不满地说,“领导视察就不让外人进了?这是什么制度。”

刘潇不满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气了。刘潇爸爸说,“那个单位就都有自己的制度,没有规章制度那还不是一盘乱沙,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能干成个什么?”

这家里一个吹的一个捏的真把个儿子说住了,刘潇声嘶力竭地说,“我一定要让家里有钱,买个大哥大,有什么事直接就可以联系上。”

刘潇爸爸笑着说,“把个半头砖揣在怀里,就为了别人和你说几句话成天背上个它累不累?我不稀罕。”

刘潇被爸爸的话逗乐了说,“半头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爸爸我稀罕,你给我买它一个。”

刘潇妈妈也调侃地说,“对,我和儿子稀罕,我和儿子联系,就给我们买一对吧。”

刘潇爸爸眼睛一贬老伴说,“刘潇是呼李艺群呢,你呼谁呢?”

刘潇听着爸爸有点尴尬了就说,“等着儿子给你们改变生活质量吧。爸爸什么事?赶紧干去吧。”

刘潇爸爸问儿子,“你这计划在哪里做新房?”

刘潇自信满满地说,“当然要买一套新的楼房做新房了,新房新房那就得买套新的房子了。”

刘潇爸爸说,“儿子现实点,未来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刘潇说,“人人都的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爸爸人生相当于红军走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你的儿子刚刚才起步,你就这样打击你的儿子?爸爸给点力量吧,就要一点点。”

刘潇爸爸说,“那咱们今天不谈别的,爸爸今天就和你去考察一下市场,爸爸今天给你这点力量。”这些年这是刘潇第一次征得爸爸的支持去和自己看市场。刘潇那里知道爸爸这是帮助妈妈在看着他不去找李艺群。

刘潇父母就在这左谎言右谎言之中,把刘潇拦在了家里。一个月的光阴就这么一瞬间过去了。

李艺群在单位里苦等了刘潇一个月,她的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她和妈妈承诺的一个月期限到了,她痛苦地选择了张哲。刘潇就在父母的左缠又拦中永远丢失了自己的那份真正的感情,那份永远用什么也换不回来的幸福。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李阿姨安排女儿相亲,李艺群不愿意嫁一个一辈子没有感情的人。她和刘潇在一起是幸福的,在她寂寞的时候刘潇能给了他快乐;她对未来无望的时候,刘潇能让她的生活充满阳光;在她受到侮辱的时候,刘潇会一把把她拉在他的背后挺身而出。刘潇为了保护她情愿为她打架,这人生找一个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刘潇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心甘情愿地做着她的保护伞,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在一起是幸福的,只要和刘潇在一起人生不怕风雨再来。

可是,李阿姨怎么也没有看到这些,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风风雨雨,她把自己摔打成一个比男人都刚强的人,里里外外一把手,在她的世界里男人在现实生活中只是一个点缀,说的俗一点就是聋子的耳朵是一个陪伴。

李阿姨不知道在她的呵护下,自己做的再完美,女儿心里最最想要的东西她就是不管多么好强、能干她也给不了。那怕对方就是一个无能到打理不了自己的生活;酒坛子搂进被窝的酒鬼;一个平庸到再不平庸的男人,在女儿的世界里,他只要是爸爸的角色她就不嫌弃。李阿姨即使是三头六臂在女儿的世界里她也扮演不出来这些角色,她给不了女儿想要的爸爸的世界。李阿姨感觉她把整个母爱,她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可是女儿得到的单单还只是母爱而已,没有父爱。女儿从小缺失的这一点她在寻找,她在追寻。

李阿姨和女儿想要的生活截然不同,李阿姨疯了似的来制止他们的结合。一开始李艺群拒绝母亲这样的安排开始冷战,母亲说什么就一个不吭声不答应。李阿姨看着女儿默默地反抗气不打一处下,从写字台前一把把女儿楸起来问,“李艺群你什么态度?你要准备和你老妈冷战到底吗?”

李艺群说:“妈妈,这些年您一个人过来的,您不懂的那份感情。”

李阿姨听到女儿的这句话,她的忍耐度到了极限,“女儿,我一个人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

李艺群心平气和地说,“妈妈我知道您不容易,咱们这是亲情,我和刘潇那是爱情这是两码事。”

李阿姨气呼呼地说,“黄毛丫头乳臭未干,你能说出个爱情子丑寅卯来?我们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也谈不出个爱情的滋味来。”

李艺群说,“那是您根本没有遇见,根本不懂。”

李阿姨看着女儿已经铁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思想说,“你知道刘潇妈妈吗?你给人家做儿媳妇,人家不稀罕吗?”

李艺群反问妈妈,“妈妈您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家里人稀罕我待见我吗?如果我进了这家门也像刘潇妈妈这样子不稀罕我怎么办?妈妈,我嫁了刘潇他好歹保护我。妈妈,我从小没有爸爸,我想找一个保护我的男人,他贫穷富有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能不能保护了我。妈妈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李阿姨气呼呼地说,“这生活没有来源怎么能活出个品味,怎么活?你没有打理过生活,那人们常常说的一分钱逼倒英雄汉是说什么呢?不是说钱吗?你去买一块蜂窝煤没有钱谁会同情你白给你,白给你也是一次二次,天天给你人家喝西北风呀?人天天需要保护什么?天天有人打你和你过不去?天天有人打你那也是你自身有问题。”

李艺群说,“妈妈我们的观点不一样,我们看问题的结果不一样。妈妈我是想要那种生活,我想做个小女人让男人保护着,不想做您那样的女人成天乘风破浪我感觉太累了。”

李阿姨愤怒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天下那个男人能靠得住,这人生靠墙墙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李艺群又不吭气了,李阿姨看着说教没有任何作用就拿出她平时不用的杀手锏来,放声嚎啕大哭。李艺群的心一下子到了冰点,赶紧拉了拉妈妈说,“妈妈这是单位宿舍,不要哭,注意一下自己的个人形象。”

李阿姨才不管这些呢,她压抑到内心好久的伤痛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了。李艺群心里明白了看来妈妈是拼死拼活要拆散他们了,她突然感觉母亲有点不可理喻。她气呼呼地说,“妈妈您这样子会毁掉我幸福的,您将来有一天会后悔一辈子的。”

李阿姨边哭边说,“我是过来人,你压根不懂得丈夫母亲不待见你,丈夫以后会怎么样待你。”

李艺群说,“妈妈我不在乎,只要能和刘潇在一起什么苦我也受的了的。”

李阿姨声嘶力竭地说,“你傻到地头了,女儿我是为你好,你怎么一点都不开窍?”

李艺群说,“妈妈我开窍了就把自己的幸福丢了,妈妈这种感情你根本不懂,妈妈我非刘潇不嫁。”

李艺群把这句话撂给母亲,气呼呼地跑出去了。李阿姨擦干了眼泪,铁了心地吼道,“怎么?牛吃车官呀?这门亲事我怎么也得拦下来。”

母女俩较上劲了,谁也不服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刘潇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两次见不到李艺群,他突然想到一定是李阿姨在阻拦他们的婚事,他一大早打算再去见李艺群,他今天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今天穿了运动裤、运动鞋,手上带了防铁丝网的可以抗撕裂的手套,他一股劲套了二双,头上准备了一顶雷锋帽把他爸爸御寒的长围巾缠绕在脖子上身后背了一个背包准备出去了。<

刘潇爸爸感觉今天儿子的装扮有点怪异就上前问刘潇,“你今天要干什么去?”<

刘潇摇摇头说,“我不干什么去,爸爸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潇爸爸看着儿子神秘的样子说,“就你那装束就把自己暴露了,老实交代准备干什么去?”<

刘潇神秘兮兮地说,“我准备去演戏,专演杨子荣。”<

刘潇给爸爸做了一个杨子荣智取威虎山那个动作,逗的爸爸哈哈大笑。刘潇爸爸说,“你已经长大了,做什么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冲动知道吗?”<

刘潇说,“请爸爸放心,儿子犯法的不做,犯病的不吃,爸爸儿子办大事去了。”<

刘潇风风火火跑出胡同,跑去公交车站追上了第一班公交车,他今天的目的是一定见到李艺群。今天的刘潇不是从大门那边直接进,他提前下了一站徒步向那个厂区围墙走去,到了围墙下面他看了一下地形感觉这个地方比其他地方高,他开始从背包里掏出装备装扮自己。他考虑到如果从这边翻墙进去,如果碰上恶狗,他首先伤不了身子。就这样可以防住铁丝网的手套,足足能防住狗牙。只要恶狗扑上来第一件事是把狗牙打掉,刘潇在墙边一边做着翻墙的准备工作,一边考虑到会遇到的风险。他首先把帽子戴上把帽子脖子的扣子扣起来,外面绕了一圈围巾戴上了手套。刘潇把自己武装完毕,把背包背起来,他往远处走了走,一转身就跑起来他以助跑的力量向厂区围墙冲去,一瞬间他以酷跑的形式飞进了厂去,他成功地跳进了厂子大院,就在他飞进来的一刹那被门卫发现了,门卫一个哨子吹响一会儿就跑来几个年轻人,刘潇没有被狗咬到,反而被门卫逮住了。<

老赵远远的看见飞进一个人,他也听到哨子声急急忙忙跑过来。门卫已经把刘潇的帽子摘下来,围巾拉开。老赵一眼看见是李阿姨吩咐的那个男孩子,众人要把刘潇扭送到公安科去,老赵赶紧给刘潇和门卫的人解释说,“误会了,这是我家的外甥,那天我们两个人打赌,如果他能跳进来不被我们发现了,我给他买罐头,如果被我们发现了他给我买罐头。小伙子是不是?”<

刘潇莫名其妙看着老赵,老赵和刘潇挤挤眼,刘潇一瞬间明白了,“说您翻说了,我被逮住您请我吃罐头。”<

老赵说,“好好我请,我请。”<

保安队长说,“老赵以后严肃点,这种玩笑还开?如果下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您儿子、孙子统统交公安科罚款。”<

老赵点头哈腰地说,“晓得了,晓得了。”<

门卫的几个小伙子离开了,刘潇脚腕有点扭伤了,不过不严重,老赵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门卫室。<

老赵看了一眼刘潇说,“你臭小子八成是来找李艺群的吧?”<

刘潇甜甜地笑着说,“您真聪明猜的不错。”<

老赵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大爷低看你,人家李艺群是长期工,吃公家饭的人,你就不要下这苦功夫了,这石头和玉是一个祖宗,可是玉是有钱人胳膊上套的玩意,石头是被人脚下踩着的。”<

刘潇俏皮地说,“大爷您忘了一点,石头是用作砌墙做根基的,您说这石头值钱还是玉值钱?”<

老赵说,“小伙子你今天赶得不巧,今天是李艺群的班她是没有时间和你出来去看风景的。”<

刘潇狡黠地看了一眼老赵说,“大爷我和您打听一个事,是不是李艺群的妈妈不让我们见面?她让您拦着不让我去找李艺群?”<

老赵说,“孩子大爷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李艺群人家是快玉,你是块石头,孩子放不在一起。”<

刘潇恍然大悟,“大爷我明白了,大爷我今天谢谢您,如果您不解救我我今天被送到公安科,大爷我知道我的脱几件衣服,身上脱几层皮了。”<

老赵说,“你小子机灵、聪明日后不可估量。”<

刘潇笑嘻嘻地说,“谢谢您的吉言,我不为难您了,我全明白了。”<

老赵着急地说,“小伙子,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刘潇眼睛一眨一眨地说,“大爷,说话听音、打鼓听声,我已经明白了,大爷我现在是个靠爸爸养活的穷小子,等我发达了一定过来谢谢您。”<

老赵说,“实实在在干点事吧,自己是花,蜜蜂蝴蝶都会找你来,你如果自己是一把枯草,没有蜜蜂找你的。”<

刘潇点点头说,“大爷我想和您待会,您不会赶我走吧?”<

老赵看看刘潇说,“待可以,但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不能给我找麻烦。”<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刘潇狡黠地笑笑说,“大爷,万一我给您添了麻烦呢?”<

老赵意味深长地说,“孩子,大爷没有你聪明,可是大爷比你诚信。”<

刘潇听着老赵的话文绉绉地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爷您以前的工作一定是个教师。”<

老赵看着刘潇说,“你这小伙子机灵,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我以前是小镇的中学语文教师,现在退休了来你们这城打点零工补贴点家用。”<

刘潇点点头说,“这人嘛用我们曾经的班主任讲的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您在教师生涯中没有想过退休了来干这种工作吧?”<

老赵说,“没有、没有。”<

刘潇不依不饶地说,“您今天看我是一块石头,是一块被人家踩在脚下的石头,可是三十年后,或者十年后我就是一块玉了,要不就是砌墙的根基石头了,您信吗?”<

老赵点点头说,“就你这么聪明,我信。”<

刘潇狡黠地看着老赵说,“您说我现在该追不追李艺群了?”<

老赵说,“这个该追,可是人家家人不同意你怎么能追上人家?”<

老赵的一句话,刘潇全明白了,原来他一点都没有猜错。刘潇心里默默地喊,李阿姨呀李阿姨我刘潇哪一点配不上李艺群?我们好好的姻缘为什么要拆散了呢?刘潇一瞬间感觉有点天旋地转。<

老赵发现这小子一下子脸色苍白说,“小伙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潇懒散地说,“大爷您说呢,这看不上李艺群我能舒服吗?”<

老赵看着刘潇的脸色着急的问,“你不会是刚才摔坏了吧?”<

刘潇看着大爷认真的样子说,“大爷没事,兴许是心情不好吧,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特别堵。”<

老赵说,“这人嘛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这人有个机遇运气,你小子能干聪明,她不一定有这个好运气能跟了你。你凡事想开点,这男人嘛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刘潇看了一眼老赵说,老赵突然说,“我看你小子累了,大爷给你找个杯子倒口水。”<

刘潇赶紧说,“大爷不用我带着水杯呢。”<

说完自己从后背的背包里掏出水杯喝起来,喝了水刘潇突然感觉精神好多了。他接着说刚才被大爷打断的话。“大爷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您看我们俩能不能结合?”<

老赵看了看刘潇说,“那个女孩是块玉。”<

李潇接着说,“我是块石头。”<

老赵摆摆手说,“凭我这从十八岁干上教师这个行业,我是阅人无数了,那女孩子不一般。”<

刘潇不解地问,“哪里不一般?”<

老赵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你记住我这些话,我估计十年后可能就知道个分晓了。”<

刘潇开玩笑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老赵说,“也可以这么理解,小伙子回去吧,好好修炼自己吧。”<

刘潇感叹地说,“我若盛开,蝴蝶自来。可是大爷那女孩子她会死心塌地的等我,我们是有约定的。”<

老赵说,“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家长往往是看眼前,你能不能给我的女儿好生活,可不是和你一起去讨生活。”<

刘潇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老赵强调地说,“好和讨的区别嘛,你看我给你说个闲话,我有一个姑娘,前一段日子看上一个临时教书的小伙子,长得和你一样也是一表人才;可是还有一个小伙子人家是吃公家饭的腿有些走起路来感觉地不平,我们做家长的就给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每一个做家长的心态,希望自己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给她有保障的男人,而不是给自己的孩子去找一个绣花枕头好看不中用。”<

刘潇天真地问,“那您就不考虑您以后的外孙们出来一个个都是地不平,二十年后怎么给人家娶媳妇?”<

老赵有点懵了摇摇头说,“这个没有考虑,我只是考虑了我的女儿跟上这个男孩幸福不幸福,没有去考虑她后辈儿孙,我感觉那是他们的事了,嗯,小伙子厉害。”<

刘潇自信地露出小虎牙笑了,“大爷您不要说人家吃公家饭的,得看您女儿的心思在小伙子的身上,还是您女儿住在小伙子的哪里。”<

老赵说,“那结婚就住他们家呀!八成我还给他弄房子?”<

刘潇笑了,“大爷,您理解错了,有些女人不错,就是住在小伙子的家里,可是有些就不一样了,她住在小伙子的心里,这个您一定比我懂,您的太太是住在您家里的,不是住在您心里的,您不然不会出来挣这份钱。大爷我说了一句没大没小的话您不要往心里去,大爷不打扰您了,今天看在您把我从门卫那里说情的份上我不闯关了,下一次,大爷记住了下一次我可把今天您对我的好忘了,我来了直接就冲进去看我喜欢的女孩去。”<

老赵说,“小伙子,不可以,你那样子就把大爷的饭碗打掉了,不可以的。”<

刘潇狡黠地说,“大爷今天您说了算,下次我说了算,走了,您孩子的事情不要阻拦,让她自己选择,人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两个概念,您比我懂。走了大爷,您多保重。”<

老赵回味着刘潇的这些话,一个人自嘲地笑了,这小子高,有点意思。<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刘潇和看门大爷老赵聊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明白了,他不明白李阿姨为什么一瞬间就变卦了?不是以前好好的吗?刘潇彻夜未眠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凌晨起来他心乱如麻,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头昏昏沉沉的。他索性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他感觉自己清醒了好多。<

他理智地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可以冲动,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刘潇一会果真就想出一招来,他的激情又高涨起来,他是一个生活讲究的小伙子,把自己清洗干净好似长了智慧,他把自己打扮的帅气十足的,他要出门了。<

刘潇爸爸问他,“你今天去哪里?”<

刘潇回答说,“我需要去个美工部。”<

刘潇爸爸问,“去哪里干什么去?”<

刘潇不含糊地说,“去做几个字去。”<

刘潇爸爸说,“不要干坏事啊!”<

刘潇答,“爸爸放心,儿子犯法的不做。爸爸美工部离咱们家最近的那个区有?”<

刘潇爸爸想了想说,“东城有一家我知道,别的我不知道。”<

刘潇说,“那我去问一下公交师傅,看看路线怎么走。”<

刘潇爸爸说,“你小子想干什么?那做美工活那可贵了。”<

刘潇笑嘻嘻地说,“爸爸这是一项投资,贵也得做。”<

刘潇说完一溜烟跑了,他顺顺利利找到了美工部一进门就喊,“老板,我要做个横幅。”美工老板热情地接待了他,“小伙子上面写几个字?要什么颜色的布,做什么颜色的字?”<

刘潇想了想说,“师傅,向女朋友表白的应该是热烈一点的应该是红色比较好吧?”<

美工老板不解地问,“你向女朋友表白还要打条幅?”<

刘潇点点头,老板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够浪漫的,说吧写几个什么字?”<

刘潇想了想说,“就写李艺群刘潇永远永远爱你,刘潇爱你一万年”<

老板笑呵呵地说,“字要什么颜色?”<

刘潇挠挠头说,“黄色的吧。”<

老板又问,“要什么字体?”<

刘潇想了想说,“她平时喜欢用楷体,来个华文楷体吧。老板需要多长时间?”<

老板说,“你明天取吧,前面还有点活呢。”<

刘潇说,“哥,你是过来人还不懂?迟一天就被别人抢走了。”<

老板笑笑说,“你小子愁什么,就你这张捉鳖脸不知道多少人会喜欢你呢,弟弟把自己姿态放高一点,哥给你打包票。”<

刘潇笑着说,“我就喜欢她,别人不感兴趣。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做。”<

老板无奈地说,“好呀!哥成全你,你坐哪里等着。”<

刘潇说,“哥除了条幅再配个什么?给小弟参谋参谋。”<

老板灵机一动商机来了说,“来他九十九朵玫瑰怎么样?”<

刘潇摇摇头说,“我感觉不够刺激,对了你这里有没有红蜡烛?”<

老板眼睛放光地回答,“有啊!”<

刘潇说,“我就要心型的红蜡烛九十九根。”<

老板说,“小弟等着我一会给你数。”<

中午下班,刘潇把条幅拉在了李艺群厂子门前,把九十九个心字蜡烛摆成一个心,然后自己站在心字中间用手拿喇叭向厂区喊,“李艺群刘潇永远永远爱你,刘潇爱你一万年。”<

刘潇喊完第一句,正在职工饭厅吃饭的工人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停下来了吃饭仔细又听,“李艺群刘潇永远永远爱你,刘潇爱你一万年。”<

这一次工人们听明白了,一个叫刘潇的男孩子和李艺群表白呢,人们慌乱拨拉几口饭急急忙忙向大门口跑去,刘潇感觉时机已到,把九十九根蜡烛一根一根点燃,李阿姨听到了心里说,还想爱我女儿一万年呢,爱一年我也嫌多,这么丢人败兴的来厂子里败兴了,李阿姨左顾右盼地找李艺群,李艺群已经在女工们的簇拥下跑到了大门口,刘潇自顾跪在心字蜡烛圈里低着头点燃蜡烛,他一支支认认真真地燃起来了,那九十九个火苗在风中欢快地跳跃着,李艺群望着这个场景激动的流出眼泪,女工们羡慕地望着眼前的场景说,“李艺群好羡慕呀!好好幸福吔。”<

刘潇跪在燃烧的蜡烛中间向女工们方向喊,“李艺群刘潇永远永远爱你,刘潇爱你一万年。”女工们把李艺群推在前面,刘潇透过铁珊拦看清了李艺群泪流满面的向他笑着挥手,刘潇也笑了,此刻的刘潇幸福极了。<

突然,李阿姨从人群里挤到李艺群面前,一把将她拉走了,李艺群回头和刘潇挥挥手什么也没有说。刘潇急了他拿起话筒说,“李阿姨请成全我们二个人的幸福吧,我会永远永远爱你们。”<

李阿姨大叫,“保卫科的,赶紧把外面的那小伙子赶走。”<

刘潇瞬间就被从哪个心字中拖出来,他们把燃烧的蜡烛推到一起熄灭,把条幅给卷起来。<

老赵把熄灭的蜡烛一支一支捡起来放在刘潇带来的兜子里,然后把条幅叠的整整齐齐地放进刘潇的包里,刘潇一下子懵了他一向尊敬的李阿姨原来还有这样无情的一面。<

老赵劝刘潇,“小伙子,蜡烛一个不少。回去吧,你的表白李艺群明白了,你自己也看见了她是身不由己啊!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应该理解呀。”<

刘潇站起来从老赵手里接过包说,“大爷谢谢您!”<

此刻,刘潇满眼显现的是流着眼泪和他挥手的李艺群。<

第一百四十章

李阿姨思想比较陈旧,她接受不了年轻人的浪漫,被刘潇这一招逗生气了,她安排完单位的工作一脸怒气地回到了胡同,马上就去找李潇爸爸、妈妈。李阿姨一进门刘潇他们家就气冲冲地说,“老刘管好你们的儿子,不要去我们单位丢人败兴去。”<

刘潇爸爸妈妈一脸懵相,他们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得罪李阿姨了?又去李阿姨单位闯下什么祸了?刘潇爸爸忙说,“老李坐坐,等他回来我好好给教训、教训他。”<

李阿姨气呼呼地说,“不坐,告诉你们儿子以后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李阿姨撂下这句话一个人气呼呼地走了,刘潇妈妈有点后背发冷,她可怜兮兮地说,“完了,那天的那句话闯祸了,那句话长腿了,李阿姨也真长驴耳朵了。”<

刘潇爸爸长叹一口气,“我常常和你说,隔墙有耳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你就是听不懂,你那句话真闯祸了,李阿姨不给咱闺女了。”<

刘潇妈妈犯愁地说,“咱们俩个人,儿子娶谁也是媳妇,可儿子不一样啊!他喜欢的是人家李艺群。”<

刘潇爸爸说,“李阿姨说明感情方面是受过大的伤害的人,心里有一块伤疤。”<

刘潇妈妈问,“你怎么知道?”<

刘潇爸爸说,“这人啊!说着病舍上命,看看李阿姨现在的情绪表现就明白了。”<

李阿姨的到来就像给家里放了一颗定时炸弹,直让刘潇爸爸、妈妈坐立不安。刘潇妈妈开始反思自己的那些伤害人的话,自从当时认识李阿姨,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老头子一帮衬李阿姨自己就来气。这是为什么?她是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没有赢过李阿姨,她怕、她怕他和李阿姨好上呢。如果真那样子自己可没有李阿姨的本领,一个人能够把孩子带大。她不敢想没有老头子她怎么活,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可是老头子老喜欢调侃她,他说上帝给的每个人都一样,给了你美丽的容貌就不给你智慧。那自己有一个好的容貌就不给自己智慧了?那李阿姨呢?她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她为什么在上帝面前领到的东西比自己多呢?<

她怕他爱上李阿姨,她怕她自己丢了自己的这份幸福,她大概就是怕老头子和李阿姨近距离接触的原因吧,这里面有些嫉妒李阿姨的原因吧。刘潇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第一次在反省自己,在想着心事,翻转着自己内心永远不能公开的小秘密。<

她突然在老头子面前没有从前那样威风了,低声下气地说,“你这也得想个办法呀!”<

刘老头说,“我没有办法,你就长了个捉鳖脑袋,没有一点智商,你一辈子就泡在醋坛子里,傻不拉叽的真叫人恶心。”<

刘潇妈妈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呀?儿子可是把人家姑娘放在心上了。”<

刘潇妈妈听到老头子这样说她心里又来气了说,“你看着我恶心是不是?你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嫌弃我恶心了?你不知道我会有这一天吗?”<

刘老头看着她又要放泼了就把气氛缓和下来说,“老婆就儿子这点事情你也该长点智慧了吧?我求求你了,反省反省自己吧。不要老去别人身上找毛病,不是别人有毛病是你自己心里有问题了,是你这个人看待事情太偏面。”<

反省、反省、反省,她听到这几个字不在言语了她自己真的该反省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我这些年来是干什么呢?她一个人一阵比一阵清醒,她从结婚到有了孩子到和一个胡同里的杨科妈妈、李艺群妈妈、周致翰妈妈、苗远泽妈妈一起糊纸盒想起来,到他们和和睦睦在一起。还有在胡同里庆祝他们小家庭里各自的高兴事,到她看着李阿姨和她老头子多说几句话,她心里就来气。不错,是自己的思想的的确确出了问题了。其实他们只是同志关系,街坊邻里关系,老头子很人道地帮衬帮衬她,其实没有什么事情能发生,他们其实都是地地道道的好同志,唉!自己真把哪些书白读了,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看看自己就这么犯浑把儿子美好的爱情幸福给人家撕碎了,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未来媳妇,很喜欢,可是不知道那股筋崩住了,话非要那么说,掉了自己的价,又伤害了别人。这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

刘潇回来了,带着酒气回来了,他把包扔到门口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己小屋里去了,刘潇妈妈跟着儿子进了屋,看见刘潇和衣躺在那里。她什么也没有说,把门轻轻地带上,她示意老头子看看提包里装着什么东西。刘潇爸爸轻轻地把包拿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包,刘潇爸爸妈妈全明白了,他们明白了孩子今天干了什么惹恼了李阿姨。<

这是让他们俩不明白的就为了这些话去让二个青梅竹马的孩子分道扬镰吗?刘潇爸爸妈妈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来弥补这个本该不应该发生的遗憾?<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刘潇爸爸纠结了十几天,他感觉李阿姨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可能就因为听到老婆这句话就把这二个孩子的姻缘拆散。他想这是李阿姨在气头上,过一段时间就会没有事儿了。这人啊有时候在烦心的时候,谁也会走进死胡同。等一段时间想开了就会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事也不是个事了。别说听到了不中听的话,就是被人平白无故的打了也过一段时间会过去,这时间啊是疗伤的最好法子。刘潇爸爸想到这里他看着儿子说,“刘潇你这段时间不要去打扰李艺群她们去,看那天李阿姨气呼呼的样子,这段时间一定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刘潇若有所思地说,“爸爸对呀!我在胡同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李阿姨那种样子呢。”<

刘潇爸爸长吁短叹地说,“唉!李阿姨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眼看着孩子也长大了,心里那个滋味不好受哇。你看这人往出去嫁姑娘,这前怕狼后怕虎的连个说话的地方也没有,她一个人难呐。”<

刘潇说,“爸爸你放心我会对她们母女好的。”<

刘潇妈妈面有难色地说,“儿子啊!人家这闺女还不一定给不给你,你一个人都盘算好了?”<

刘潇自信地说,“妈妈只要李艺群不变心是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俩的。您不知道,那天我去她单位向她求婚,我看见她都激动的哭了。”<

刘潇爸爸说,“儿子你也得做好失败的准备,万一李阿姨不给人家女儿呢?李艺群是没有办法的。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可以抗拒的。”<

刘潇的心又一次沉重起来,他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刘潇爸爸说,“咱们一个思想二个准备,人家给咱们女儿咱们皆大欢喜,如果人家不给咱们女儿,咱们也不能说就像被霜打了的白菜蔫了。”<

刘潇说,“爸爸你不懂,如果和李艺群结不了婚我还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刘潇爸爸不高兴地说,“你就这点出息?你考虑过我和你妈妈的感受吗?”<

刘潇说,“爸爸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

刘潇爸爸看着儿子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就和厂里告了假,准备带着一家子一起回老家看看,也让儿子出去散散心。老家对刘潇来说没有概念,他从小就没有回去过。在他的记忆中,小的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爸爸把仅有的一点余钱寄给爸爸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有余钱买车票,长大了因为怕孩子耽误功课这其实还是一个借口,还是因为钱的原因他们还是三口人没有同时回过一次老家。刘潇记忆中是爸爸匆匆地回几天,他由妈妈陪着。要不是妈妈一个人匆匆走匆匆来,刘潇由爸爸陪着。<

刘潇对爸爸妈妈的这次远行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不情愿地说,“爸爸我小时候也没有去过水乡,对那里不感兴趣。你和妈妈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刘潇爸爸说,“你本来就生在那里,是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才搬出来。你马上都要结婚了还不回老家看看不让家乡人笑掉大牙。”<

刘潇又向妈妈说,“妈妈我本来对海鲜过敏,那我回去吃什么饭?”<

刘潇妈妈说,“你就吃点苋菜什么的,白米饭,鸭蛋,不就去待半个月时间吧,你就对付的吃点吧,我们这次出去就是玩,咱们玩的开开心心的这就是咱们回去的目的。”<

刘潇爸爸说,“这人啊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能成就大业。”<

刘潇开玩笑地对爸爸说,“那爸爸给我个赞助,我去周游世界去,等有一天我发达了我把您资助我的银子给您补上,您意下如何?”<

刘潇爸爸斜眼睛看了刘潇一眼说,“你老爸有钱早给你买工作去了。”<

刘潇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爸爸您给我买工作?您给我买上工作意思让我和您过得一样穷的日子吗?连带着自己的儿子回老家的钱都没有太心寒了。”<

刘潇爸爸不依不饶地说,“臭小子还不是你从小海鲜过敏,怕管不住让你吃上海鲜难受吗?我真连你们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刘潇妈妈说,“看你牛的,你买了火车票,你爸爸妈妈喝西北风去?”<

刘潇听着爸爸妈妈的对话有点火药味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就一起去吧,不就是十几天吧,我给李艺群写一份信告诉她一声去。”<

刘潇爸爸听到刘潇说到刘潇又去见李艺群赶紧说,“儿子你这个月不要招惹李阿姨去,过了这段时间李阿姨的心情兴许平静了,那会什么也好说了。”<

刘潇感觉爸爸说的在理就安排和父母一起出行的行李,刘潇爸爸说,“奶奶爷爷的年岁已经大了,咱们这祖祖辈辈都是单传,奶奶爷爷不是不喜欢你,是怕失去你,记得不可以吃海鲜,不可以玩水啊!”<

刘潇会意地点点头,妈妈唠叨说,“这就奇怪了,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吃海鲜”<

刘潇爸爸调侃地说,“因为你是旱鸭子遗传了你们旱鸭子基因了。”<

刘潇妈妈杏眼圆睁看着刘老头,刘潇爸爸赶紧补充说,“这也就是变相的督促咱们行善呗。”<

刘潇带着对李艺群念念不忘的情愫和父母一起踏上了回乡探亲的列车。<

第一百四十二章

自从刘潇用最热烈最浪漫的求婚方式在李艺群单位门口正式向李艺群求婚以后,这段时间李艺群感觉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她每天在宿舍里从早晨起床到晚上上床睡觉都哼着歌,他的心情特别好。她每天把工作排的满满的,她在期待着那个能给他创造浪漫,能给她幸福的人跑来看他。她时时刻刻都在期待,偶尔有一个人在宿舍窗前路过,只要她发现,她就会误以为是刘潇来了。<

好长时间了没有见到刘潇的踪影,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总是不来。李艺群总是等不到刘潇的到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哪天妈妈把自己拉走了伤了他的心?他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身体不舒服了?还是妈妈的这个举动他有点接受不了?<

思念一个人可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快一个月的光景都没有再见到刘潇的影子。李艺群自修的大学课程也无心去学习了,她每天早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她那个心上人的到来。<

李阿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说,“李艺群你的大学功课已经落下不少了,为什么你现在不努力了?”<

李艺群看着妈妈说,“我不想看书,看不进去,”<

李阿姨着急地说,“知识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不要着急慢慢来,一点一点进入状态。”<

李艺群突然对妈妈说,“妈妈墨水没有了,我明天去买点墨水去吧。”<

李阿姨说,“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你先上班去吧,中午回来就给你搞定。”<

李艺群那里是没有墨水,是找个借口去看看刘潇去,他好久没有来过,她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他。这个借口失败了,中午下班回家,妈妈已经把一只崭新的钢笔和一瓶墨水放在写字台上了。李艺群看了一眼钢笔和墨水并没有让李阿姨感觉出欢喜的样子,李阿姨不放心地说,“你不是没有墨水了?我连新钢笔也给你买上了,这支笔你难道不喜欢吗?”<

李艺群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说,“妈妈送给我的什么东西我也喜欢。”<

李阿姨那里知道,女儿是有点对刘潇不放心,她还是想自己去看看刘潇,这段时间刘潇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真让人牵肠挂肚。刘潇呀刘潇你是不是怕我妈妈?不敢来了?不行,我必须近日去看看刘潇去。<

李艺群坐在写字台前发了好长时间呆,李阿姨以为她在思考解不了的习题,她问女儿,“有解不了的题吗?”<

李艺群眼前一亮说,“妈妈,我的去书店一趟,买本习题解答去。”<

李阿姨问,“怎么遇到拦路虎了?”<

李艺群撒娇地说,“妈妈这是大学课程,没有老师的指点有些东西弄不懂。”<

李阿姨说,“那赶紧去买去吧,我明天、后天两天没有时间不能陪你去,大后天妈妈和你一起去吧。”<

李艺群有点不高兴了对妈妈说,“妈妈,那我只能再休息两天,等你忙完了。”<

李阿姨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说,“不行你明天找个同事和你一起去,妈妈明天给你找个技术人员替你们盯着机床去。”<

李艺群说,“妈妈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李阿姨警惕地说,“你不是去会刘潇吧?”<

李艺群撒了个谎说,“妈妈,我只能出去两个小时,我不想误班,我不想请假。不然我的年终奖就没有了,我就让刘姐给我盯上两个小时,有这种资料我买,没有这种资料我就很快回来了。”<

李阿姨算了算时间,感觉这二个小时除了等车时间孩子确实时间很紧,就信以为真说,“好吧,那你明天签完到把工作安排好就走。”<

李艺群兴奋地说,“知道了,妈妈。”<

李艺群兴奋的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去单位报完到,把工作托给刘姐就出去了,她出了厂门,回头看看,妈妈没有跟踪她,她就跑向去胡同的那路公交车去,李艺群一路上自言自语的说,你个刘潇敢去厂门口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怎么就怕起我妈妈来了?<

李艺群回到胡同直奔刘潇家里,可是,到了门口一把铁将军锁着门,李艺群用手抹抹铁将军,上面已经给风尘积下了厚厚的一层土,咿呀!这就怪了一家人又去了哪里了?会不会也象周伯伯周伯母搬到乡下去了?她心乱如麻,这个刘潇怎么不懂给我留言条,刘潇是不是有了新的打算了?突然她有一种预感,感觉她永远也不可能走进这个家,做这个家的媳妇了,想到这里李艺群的心里一阵好痛。<

她正要离开刘潇家门口遇到了孟叔叔,孟叔叔告诉她,刘潇一家人回乡探亲去了。她把悬着的心才放下,她抬腕看看时间急急忙忙回厂里去了。<

回到厂里妈妈已经徘徊在厂区门口,李阿姨看见女儿忙问,“卖上了没有?”<

李艺群摇摇头,急急忙忙赶回车间去,李艺群的心里好生失落,她不知道前方的路等待的她究竟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艺群去找刘潇,刘潇正好一家三口在返程的列车上没有回来。一场难得的见面机会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错开了,李艺群回到单位她的心情也不好,刘潇回到家里他的心情也很差。刘潇爸爸妈妈带他出去散心也没有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回到家里刘潇脑海中就像过电影一样,往事如烟。<

刘潇一个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双手相交压在头下。他这几天感觉累坏了,尤其在外面吃,吃的不合胃口,心里一直牵挂着李艺群就这么十几天消瘦了很多。爸爸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不爸爸去外面采购去了,他要给儿子买补品。妈妈现在亲自下厨房为刘潇做馅饼,还有他喜欢吃的青椒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刘潇最喜欢吃妈妈的馅饼了,外焦里嫩。刘潇在所谓的家乡想死这馅饼了,可是一个胡同的馅饼还数李阿姨做的最好,她的面和出来一点都不硬,吃到嘴里软软的,口感特别舒服。奇怪怎么又想起来李阿姨了?<

刘潇想起李阿姨就想起来李艺群了,他给李艺群带回来一串珍珠项链,没有一粒假的,这是他家族里的一位叔叔替他挑选的。他想起来就想瞬间给李艺群送过去,替她戴上。想起李艺群刘潇就来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大声喊到,“妈妈,我去看看李艺群去,顺便把项链送给她。”<

刘潇妈妈想了想,这么长时间了,李阿姨一定不记前嫌了,过去的一页就翻篇吧,过去和李阿姨说点好话就没有什么事了她想到这里就说,“刘潇快点吃饭,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李阿姨的时候一遍给她们带上一些干的海鲜,李阿姨也喜欢这口。”<

刘潇喜出望外地说,“妈妈我们快点吃饭,我们一起去看看李阿姨她们去。”<

刘潇爸爸也回来了,他买了一些稀罕蔬果,她听到老婆孩子要去看李阿姨他也说,我们好久没有看看他们了,咱们一起去。<

三个人快快乐乐吃了饭,三口人带着大包小包地去拜访李阿姨去了。刘潇带着爸爸妈妈轻轻松松就找到了李艺群的单位。<

这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本来就是二家解开疙瘩的好事情、好机会,可是往往是好事多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看厂区门房大爷老赵因为曾经李阿姨吩咐过他,这个小伙子来了就不让他进,老赵记住了这句话。可是老赵今天应该看到这小伙子的父母大包小包地来是什么意思?老赵最起码应该去和李阿姨打个招呼去问问那男孩子的父母亲来了,征求一下李阿姨的意见,把他们二家的疙瘩解开。老赵没有这么做,他看着一行人里面的刘潇就说,“李阿姨陪着李艺群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潇着急地问,“您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老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去了哪里,刘潇爸爸看着老赵问,“她们母女俩几点回来呢?”<

老赵告诉他们说,“李会计走的时候安顿过我,有客人来就不让等了,她们计划今天晚上在外面过夜。”<

刘潇他们一家子信以为真,一家子提着礼品原路返回。回到家后刘潇突然想起来了,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我每次过去这位大爷就说李艺群不在,这一次又说不在,难道是李阿姨曾经吩咐过这个老头?”<

刘潇爸爸说,“如果你每次去他就这样说,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刘潇妈妈说,“今天说不定他们还正在厂区里面呢。”<

刘潇爸爸说,“咱们以前不知道,如果知道不让咱们孩子过去,就咱们两个过去兴许也进去了。”<

刘潇爸爸问刘潇,“你每次去都是什么情况?”<

刘潇答,“我每次过去找李艺群,开门大爷就说她不在单位,我估计今天咱们又中计了,就如妈妈说的她们还真在里面工作着呢。”<

刘潇爸爸哈哈哈的冷笑了几声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刘潇恨的咬牙切齿,“奶奶的,看我以后发达的那一天。”<

刘潇爸爸淡定地说,“这也许是李阿姨吩咐过,不然他不会在支支吾吾半天后说的有模有样。儿子一切随缘吧,我们不去拜访人家了。”<

刘潇妈妈端详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头子脸上的表情,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她不再敢说什么一个人躲到了厨房。<

刘潇也看着爸爸今天真生气了,他突然听到爸爸自言自语道,犯得着这样子吗?就说孩子不对,看在老邻居的份子上自于这样子吗?唉!这真是女人心呐。<

躲在厨房的刘潇妈妈她心里感觉也不是个滋味,她现在明白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醋意浓浓,李阿姨她敏感。现在她不怪怨李阿姨,她现在懂得了换位思考了,如果这件事换成自己,自己也会这么做,也许只是没有李阿姨做的这么漂亮而已。<

刘潇不知道这些,他现在一个人纠结,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阿姨突然不给自己女儿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今天没有见到李艺群让他大失所望。<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阿姨那边也在等着刘家夫妇给她一个台阶下,就因为刘潇妈妈的那句话,她生了一段时间气,毕竟一起相处了二十多年了,谁不知道谁?为了孩子们的事如果刘嫂过来说道点什么,把这个心中的疙瘩解开就没有事了,这人啊!谁是说话的把式。这做了亲家免不了常常一起走动,不然就这么把孩子给了他们,让他们抓住了脾性以后孩子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当年的自己不也是因为李艺群的爸爸处理不了家事自己就这么孤单了半辈子?难道再让孩子重蹈覆辙?李阿姨拿定了主意,如果刘家人上门来把前事翻篇了自己就成全二个孩子的婚事。<

李阿姨不亏是李阿姨,她有男人一样的性情。可她那里知道?刘家人已经来过了,是让看门大爷老赵搅了局。<

李阿姨等着刘家大人没有动静就横下心给女儿介绍对象。李阿姨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心里不是个滋味,后悔自己的做事鲁莽、有点情绪化。当初听到刘嫂这些话,不该和她那么较真,这人嘛!素质不同做事原则就不同。自己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当面说清楚,不喜欢自己在后面议论别人拆别人的台。对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她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那种感觉。可是命运偏偏喜欢和你开这个玩笑,找一个人家婆婆一家子就是这样子的一家子,离开了又遇到刘嫂,一个胡同里她在背后没少让刘嫂黑,可是天地就这么大,自己孩子偏偏喜欢上刘嫂的儿子,人常常说,男孩子的脾性特征是随母亲的,骨子里的东西都随母亲。<

女孩子的脾性特征是随父亲的,想想自己的女儿性格特征,完完全全和她爸爸的脾性是一个人,这并没有在一起生活,而且她并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艺群就这么和她父亲是活脱脱的一个人。喔,现在才明白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上胡麻上不了黑豆的道理啦。她想想他刘家人不来也罢,刘嫂确实漂亮,但有一点智商低,有些道理和她讲不同,就说一个胡同这些年吧。刘潇爸爸只要一和自己说句话,帮忙做点事就和自己黑脸。那如果刘潇随他妈妈智商也不是特别高的人,罢、罢、罢让孩子正式相亲去,就不信了我李会计除了刘嫂的儿子再嫁不出去了。李阿姨心气高想到这里就对女儿说,“艺群准备准备明天相亲去。”<

李艺群一下子楞住了,“妈妈相什么亲?我已经有刘潇了。”<

李阿姨气呼呼地说,“就那个刘潇?那个不算,那个不可能。”<

李艺群怯怯地问,“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是刘潇?”<

李阿姨生气地说,“除了刘潇谁都可以。”<

李艺群不解地继续问,“妈妈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李阿姨暴跳如雷地说,“你忘记自己你是单亲家庭出身,你不可以嫁刘潇,不要问了不可以。”<

李艺群说,“妈妈我要见刘潇,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他对我承诺过的。”<

李阿姨说,“承诺,你怎么还相信承诺,这些天你见过刘潇吗?他象以前天天来看你吗?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李艺群突然想起来对呀,刘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李艺群的情绪也失控了,“妈妈为什么?是不是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结婚?”<

李阿姨将错就错地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是的,你必须明天给我相亲去,我就不信了,你除了刘潇再找不下男人,就嫁不出去?”<

妈妈莫名其妙的话让李艺群彻底崩溃了,她看着妈妈发红的眼睛说,“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了?还是我们真的是兄妹?”<

李阿姨眼泪扑梭梭流下来说,“女儿,妈妈求你了,不要嫁给刘潇好不好,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的这么多年,你就找一个好男孩嫁了吧。”<

李艺群第一次看着妈妈在她面前流眼泪慌了手脚说,“妈妈为什么?”<

李阿姨擦了一把泪痛苦地说,“刘阿姨不喜欢你,你将来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李艺群说,“妈妈我只要和刘潇在一起不在乎这些。”<

李阿姨说,“傻孩子,人家那是刘潇的母亲,你的陪着人家一起过日子一起生活,人家不喜欢你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女儿妈妈是过来人,相信妈妈,妈妈不会害你的。”<

李艺群痛苦地问,“妈妈我可以努力让她喜欢。”<

李阿姨说,“傻孩子,一切努力都没有结果的,他妈妈对你有成见那是一辈子都在她的内心删除不了的。”<

李艺群一瞬间掉进痛苦中不能自拔,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知道他们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阿姨开导女儿说,“找一个和自己一个平台上工作的人,你才能得到幸福。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才能幸福。”<

李艺群不解地问妈妈,“妈妈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您确定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就能幸福吗?妈妈您知道吗?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不怕风雨再来。”<

李阿姨看着女儿她突然心痛不已,此刻,那个和艺群一模一样的让她痛苦了半辈子的那个男人瞬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下。有什么父亲就有什么女儿,有什么母亲就有什么儿子这个一点不假,李阿姨铁了心了让女儿相亲。<

第一百四十五章

日子在一瞬间就过去多半个月,李阿姨回来兴高采烈地对李艺群说,“你今天把那些课本收拾收拾咱们厂里有个帅小伙子,明天副厂长带过来和你相亲。”<

李艺群不满地说,“妈妈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再告诉您一遍,我喜欢刘潇,我要和他结婚,我对您说的帅小伙一点也不感兴趣。”<

李阿姨白了李艺群一眼说,“你难道不知道?刘潇多长时间没有找过你了?”<

李艺群想想也是,自从在厂区门口正式向自己求完婚,将近有二个月的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难道是因为妈妈的举动刘潇取消对她的承诺了?李艺群一个人躺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如何是好。明天、明天那个妈妈满意的女婿就要到来,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可以抗拒的,不可以的。李艺群的脑子乱作一团,刘潇、刘潇你究竟在哪里?你究竟在干什么?李艺群突然坐起来说,“妈妈再等一个月时间,就一个月时间如果刘潇再不来找我,我就答应嫁给你安排我相亲的那个人。”<

李阿姨说,“等刘潇一个月可以,一言为定。”<

李艺群也斩钉截铁地说,“一言为定”<

李艺群那里知道,刘潇来厂里找李艺群的时候,李阿姨让看门大爷老赵告诉刘潇李艺群出差,大爷一次次变着法子把刘潇赶走。<

俗话说,说着病,舍上命。刘潇妈妈一次次扯疼了李阿姨心灵的伤口,李阿姨决然地劝阻女儿一定在自己的婚事上重新选择不和刘潇妈妈做亲家。现在女儿答应了一个月如果见不着刘潇,就答应她嫁这位帅小伙子。这位帅小伙子长着很秀气,体型很好,李阿姨一眼就看上了,和刘潇相比,比长相和刘潇不分上下,可这位帅小伙子的优势是有一份吃公家粮的正式工作。李艺群和这位帅小伙子结了婚,就是双职工了。李阿姨对这个帅小伙子未来做她女婿很满意,她感觉这位帅小伙子是和女儿天造一双的。她满心欢喜地规划着女儿的未来,三个人都有工作,然后养几个小外孙子,自己就可以享受孙辈绕膝的天伦之乐了,想到这里她感觉幸福满满地。<

不想刘潇今天又来找李艺群,全靠看门老赵给挡回去了,不然被李艺群发现刘潇来过,她就会撕碎她的承诺不再找这个帅小伙子了。这婚姻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一种转折,如果在结婚这块做不好了以后的幸福指数就归零了。<

李阿姨想,这刘潇连一个固定工作也没有,等到他发达了那是猴年马月呀?不行得和刘家打个招呼去。<

李阿姨和厂里请了假一个人回到胡同去找刘潇妈妈,李阿姨一进门就对刘潇妈妈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女儿,可是在一个月内管好你的儿子,不要去我们单位去伤风败俗去。”<

刘潇妈妈突然明白了李阿姨的来意,知道那天自己的话对人家伤害不小,可还是硬气地对李阿姨说,“李阿姨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不让我儿子去你们单位,我会管好他的。”<

李阿姨对刘潇妈妈的答复很满意,高兴地出去了。李阿姨想,如果现在刘潇妈妈和她抱歉地解释一下那天的话,兴许她还不好意思地把李艺群嫁给那个帅小伙了,现在看着刘潇妈妈这样硬气得意的口气,李阿姨铁了心了,铁定不嫁刘潇。李阿姨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有段日子没有回来了,她彻头彻尾地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然后锁上了家门回了单位。<

刘潇妈妈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答应在一个月内管住儿子,所以她把日历的那一张撕了,她怕忘掉今天是几号,就直接撕掉然后开始关注儿子的去向,刘潇也纳闷妈妈从来不关心自己,现在这么关心自己他有点接受不了。一大早起来妈妈就会关切的问,“儿子今天有什么安排?”<

刘潇有点不习惯地反问,“妈妈你有什么事?问这个干吗?”<

妈妈说,“啊!没什么事,对了,这个月你不要去找李艺群,尤其不要去人家单位。”<

刘潇不解地问,“为什么?”<

刘潇妈妈答,“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烦人。”<

刘潇有点莫名其妙的问,“妈妈你怎么会想起来李艺群?”<

刘潇妈妈说,“这个月不能去找李艺群,李阿姨昨天过来告诉我让管好你。”<

刘潇气呼呼地站起来说,“为什么?。”<

刘潇妈妈说,“不为什么,儿子争点气找份工作上班吧。进了单位就有转正的机会,到时候屁股后面不知道追着多少媳妇呢。”<

刘潇看看妈妈说,“我和李艺群承诺过,让她过有钱人的日子。”<

刘潇妈妈看着刘潇把衬衣脱下来泡进盆里,知道他今天不出去了,一个人关上屋门干活去了。她一边干活一边说,真不知道是那股筋崩住了,想着和李阿姨说点好话,可是看见人家就心里不平衡了,唉!不怨老头子说智慧不够,看来是真的不够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李艺群和妈妈有了约定上的期限,她赶忙摊开纸给刘潇写了一封短信。

刘潇你好!

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近日忙些什么?自从你用最热烈的求婚方式向我表白以后,你就成了我生命中永远的新郎了。你用心良苦,我在此衷心的谢谢你!我妈妈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做令你尴尬的事情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这么长时间你不来看我,是什么原因?是因为那天我妈妈伤害了你?还是另有其它原因?前一段时间我去你家找过你,你家门上的大锁的尘土已经积的很厚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此次来信是想告诉你一个令我非常头疼的事情,妈妈强迫我去相亲,可是我不知道你现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在努力为你的理想拼搏中,请你抽出一天时间你找我母亲谈谈,或者你感觉自己和我母亲谈话的实力不够,请让刘叔叔出面和我母亲谈谈。因为我已经和母亲承诺了,如果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不来看我,我就答应妈妈和那个小伙子结婚。如果你还爱我,希望你尽快来厂里。切记期限是三十天,错过了就是你我的一生。

等你

余言见面再叙

等你的新娘李艺群

3月1日亲笔

李艺群写好,把信叠了一只纸鸽子装进信封,把信封口封起来,信封上面写了刘潇亲启,她把信悄悄装进工作服里,然后上班去了,李艺群计划让工友给她送出去,转给刘潇。

刘潇妈妈履行着和李阿姨的约定,在一个月内不去打扰李艺群去。今天她看着儿子就要出去了,慌慌忙忙把门锁锁上说,“儿子就一个月,一个月过去就可以了。”

刘潇在屋子里着急地说,“妈妈一个月下去,黄瓜菜也凉啦。”

刘潇妈妈在院子里纠正说,“是黄花菜,不是黄瓜菜。”

刘潇在屋子里急的直跺脚,“妈妈,开门!”

刘潇把门拍的山响,可是妈妈就站在门外像没有事一样望着远方。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关于决定二个年轻人幸福的一个月,刘潇妈妈为了阻止儿子去找李艺群她想出来一个歪点子,就是把儿子的鞋子藏起来。

刘潇被妈妈锁在屋子里一天,心里烦闷到了极点,晚上他一个人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收拾的利利索索。他决定明天去看李艺群,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他很想她,可是这厂里的看门大爷说她出差了,这妈妈又阻拦他不让去李艺群单位,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明天一定问个明白去。

刘潇收拾好自己就安静地睡去了,刘潇妈妈看着儿子上床睡去了就放心了。她已经把儿子出门的那双鞋子锁起来了,他知道儿子是很讲究的一个人,不能随便穿什么就去会朋友。她也就心安理得的睡去了。第二天刘潇起了个大早,就把自己整理好,准备去看李艺群,刘潇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地找不到那双鞋急的大喊,“妈妈,我那双鞋放什么地方了?”

刘潇妈妈伸了一个懒腰故作镇定地说,“好像在柜子底下吧。”

刘潇爬下来寻找了一会儿说,“妈妈,没有啊!”

刘潇爸爸悄悄问,“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刘潇妈妈说,“那天李阿姨来找过我说,在一个月内不让刘潇去她们单位,我和人家保证了,一定不让孩子过去。”

刘潇爸爸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去?”

刘潇妈妈摇摇头说,“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人家十八个脑子,我弄不懂。”

刘潇爸爸说,“儿子今天爸爸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改天再去找李艺群,听说她们厂里有什么重要领导来视察,不让闲杂人员进。”

刘潇不解地问,“爸爸,你听谁说的?”

刘潇爸爸也对儿子撒了个谎,“我听我们单位办事员说的,你这几天不要过去,人家李艺群是单位的骨干,一定忙得焦头烂额的,那象你闲着没有事干。”

刘潇不满地说,“领导视察就不让外人进了?这是什么制度。”

刘潇不满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吭气了。刘潇爸爸说,“那个单位就都有自己的制度,没有规章制度那还不是一盘乱沙,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能干成个什么?”

这家里一个吹的一个捏的真把个儿子说住了,刘潇声嘶力竭地说,“我一定要让家里有钱,买个大哥大,有什么事直接就可以联系上。”

刘潇爸爸笑着说,“把个半头砖揣在怀里,就为了别人和你说几句话成天背上个它累不累?我不稀罕。”

刘潇被爸爸的话逗乐了说,“半头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爸爸我稀罕,你给我买它一个。”

刘潇妈妈也调侃地说,“对,我和儿子稀罕,我和儿子联系,就给我们买一对吧。”

刘潇爸爸眼睛一贬老伴说,“刘潇是呼李艺群呢,你呼谁呢?”

刘潇听着爸爸有点尴尬了就说,“等着儿子给你们改变生活质量吧。爸爸什么事?赶紧干去吧。”

刘潇爸爸问儿子,“你这计划在哪里做新房?”

刘潇自信满满地说,“当然要买一套新的楼房做新房了,新房、新房那就得买套新的房子了。”

刘潇爸爸说,“儿子现实点,未来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刘潇说,“人人都的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爸爸人生相当于红军走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你的儿子刚刚才起步,你就这样打击你的儿子?爸爸给点力量吧,就要一点点。”

刘潇爸爸说,“那咱们今天不谈别的,爸爸今天就和你去考察一下市场,爸爸今天给你这点力量。”

这些年这是刘潇第一次征得爸爸的支持去和自己看市场。

刘潇那里知道爸爸这是帮助妈妈在看着他不去找李艺群。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艺群托工友刘姐把信从厂里带出去,刘姐从刘潇厂门口热烈的求婚认识刘潇,李艺群担心她万一把信给错人弄出笑话来,就把胡同刘潇的家庭住址告诉了刘姐,刘姐第一天没有找到这个胡同,她有点心不在焉。刘姐身上揣着李艺群的信,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她不知道李艺群是写的什么内容,她左右怕,这边她不送怕得罪李艺群,送出去又怕得罪李会计。她就把那份信揣着两天才拿定主意给刘潇家送去。刘姐从胡同里找到李艺群给的名牌号礼貌地敲开了门,刘潇妈妈开了门刘姐上前问道,“您好!这是刘潇家吧?”

刘潇妈妈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刘潇妈妈。你是?”

刘姐忙说,“是这样的,李艺群托我给刘潇送一份信的,您就转交给刘潇吧,拜托您一定把这份信交给他。”

刘潇妈妈说,“放心我一定会交给他的,进家坐坐吧。”

刘姐礼貌地说,“阿姨您忙吧,不坐了,那您忙吧。”

刘潇妈妈说,“好吧,你慢走。”

刘潇妈妈目送着刘姐走远自言自语道,“嗬,你个李会计你怎么牛逼也是我的亲家,你比我多长十八个脑子,你还得喊我亲家。只是迟早的问题。”

刘潇妈妈转身回屋把信随手放到桌上。

刘姐完成任务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第二天一上班她就把喜讯告诉李艺群,“艺群我把那份信交给刘潇妈妈了。”

李艺群眨巴着眼睛说,“这么巧,正好给了他妈妈了?”

刘姐着急地问,“是不是不可以给她?”

李艺群说,“没事,如果她不给刘潇这份信,说明人家根本不喜欢我,我嫁过去也照我妈妈的说,我也幸福不了。这样子如果人家不待见我,我嫁了别人不后悔。”

刘姐神秘地说,“她不会告诉李会计信是我给送到的吧?”

李艺群吓唬她说,“不用刘潇妈妈说,我就去告诉我妈妈是你送的。”

刘姐着急了,用哭腔说,“没良心的,刚刚给你送了信你就去李会计那里打报告。这可怎么办呀?我可得罪不起李会计。”

李艺群看见刘姐着急的样子说,“良心早让狗吃了,刘姐你怎么不知道呀?哈哈姐我逗你玩呢,我不说你放心吧。”

信送到了李艺群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在耐心地等待着刘潇的到来。她每天除了努力工作,下班后加大了学习量,加紧时间赶她的大学课程。她计划在结婚前把功课赶完,婚后可以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享受二人世界。

刘潇妈妈望着躺在桌子上李艺群写给刘潇的信,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李艺群给儿子写的什么内容,想起来那天李阿姨说的话,还有她向李阿姨承诺过的话,这份信管她里面写着什么,先把这份信给孩子放起来,等到三十天过去了再给他不迟,不就是一份信吗?她想到这里就把信锁在了抽屉里。

父子俩每天乐呵呵地从外面回来,每天谈的是他们投资的项目,还有未来发展方向。刘潇父母就在这左谎言右谎言之中,把刘潇拦在了家里。

李艺群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不见刘潇的到来。在一个月明风清的夜晚,李艺群扶窗望着明净的夜空潸然泪下,她诵读着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戚戚。

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

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艺群扶窗读着声声慢泪如雨下。

李阿姨躺在被窝里看着女儿此情此境她没有了办法,她了解女儿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把事情做的完美。

一个月的光阴就这么一瞬间过去了。

李艺群在单位里苦等了刘潇一个月,没有刘潇任何的消息。信是送到刘潇妈妈手里的,不可能转不到刘潇手里,可能是刘潇妈妈真的不喜欢自己,不喜欢和一个单亲家庭接亲。她的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她和妈妈承诺的一个月期限到了,

李艺群无奈地对妈妈说,“妈妈你赢了,刘潇果然没有来。”

李阿姨问李艺群,“你计划下一步怎么办?”

李艺群说,“成全您的安排,相亲结婚呗。”

李阿姨说,“你想好了?你不后悔?”

李艺群说,“承诺是债,因为我承诺过您是三十天的期限,我没有反悔的理由。”

李艺群她做出了和妈妈承诺下的决定,去相亲。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李阿姨怕刘潇家里真有事,三十天期限到了,她没有联系副厂长给提亲,她还想等待一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人有时候遇到事了,你想躲着点让自己消停消停。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就是让你有点身不由己。副厂长从来不上宿舍区,今天突然过来转悠了,他一眼看见李艺群他一拍脑门说,“哎呦呦,我把这事给忘了,那个叫张哲的小伙子一定等急了,李艺群给叔叔说,今天叔叔安排你们见个面可以吗?”

李艺群对副厂长的热心她早已经知晓了,就没有推辞地说,“可以啊!”

副厂长突然开心地说,“痛快痛快,好一会儿来我办公室,我给你们安排相亲。”

李艺群笑笑说,“可以。”

副厂长说,“我给你介绍的是张哲同志,他可是个老老实实的小伙子,工作上从来没有旷工、请假记录,他可是我们厂子里的好同志啊!”

李艺群笑笑说,“那他在厂里是个好同志,那李艺群在您的心目中是不是好同志?”

副厂长说,“厉害厉害,真不愧为是李会计的女儿。你比他厉害,你们都是好同志。”

李艺群笑了,“现在就去您的办公室?”

副厂长说,“就现在。”

副厂长保大媒他是看是不是一个好同志,是否认认真真上班。李阿姨想起女儿读着声声慢声泪俱下的那个镜头,突然不敢那样固执己见地主持去相亲了。倒是李艺群和妈妈承诺过了,她一声不吭地跟着副厂长走了。

李艺群在副厂长办公室里见到了张哲,他确实人长得很帅气,岗位也不错是生产车间里的技术员。二人见面之后,张哲很高兴,李艺群很木然。副厂长打趣地说,“李艺群怎么?需要那么过分矜持吗?”

李艺群摇摇头说,“这就是我的本性嘛,您怎么让我笑?”

副厂长哈哈哈一笑说,“张哲怎么样看上李艺群了没有?”

张哲不好意思地看看李艺群说,“人家是出了名的人我怎么能看不上?”

副厂长点点头说,“张哲你的意思是说看上李艺群了那好你回车间吧。”

副厂长见张哲又深情地看了一眼李艺群推门出去了。副厂长又问李艺群,“李艺群你的感觉是什么呀?”

李艺群摇摇头说,“我没有感觉,听从领导安排吧。”

副厂长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说,“这怎么能听我安排?那我安排你们俩结婚答应吗?”

李艺群木然地点点头。副厂长突然自嘲地笑了,“哎呀!我第一次给别人保成了一媒,咿呀呵呵。”

刘潇的爸爸开开抽屉去找香烟,突然一份信映入眼帘,刘潇爸爸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刘潇亲启。

“咦?刘潇这里怎么锁着你一份信?”

刘潇着急地向爸爸跑去,“爸爸哪里有信?”

刘潇爸爸把手里的信递给刘潇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了一句,“一群笨猪”。

刘潇突然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瞬间就把信读完了,跌坐在地上然后抱住头嚎啕大哭。

刘潇妈妈突然慌了手脚,“刘潇信上写着什么?”

刘潇气愤地大吼,“爸爸妈妈你们谁收住的信?”

刘潇爸爸看看刘潇妈妈,刘潇妈妈突然有点六神无主了,“怎么?怎么了?信是我收住的,那几天我和李阿姨承诺三十天不让你去打扰她们,怎么了?”

刘潇突然气愤的用头使劲撞墙,刘潇爸爸忙着保护儿子,可儿子还是登踢跺脚地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真个人让你左右不了,他感觉他的世界末日到了。

刘潇爸爸看着儿子这个样子,确实弄不动他了气愤地说,“信里说了什么?”

刘潇也不回答他只顾一个劲地痛苦地发疯,一口气换不上一口气。刘潇爸爸看着儿子这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拿起代表多种感情的手狠狠给了刘潇一巴掌。刘潇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样,不哭不闹了。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不动了。

刘潇妈妈着急地看着儿子说,“老头子完了,打傻了。”

刘潇还是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地坐在哪里。爸爸又拍着刘潇的脸说,“儿子呀!你别吓唬爸爸。”

刘潇爸爸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地上捡起信看了起来。一瞬间他什么也明白了,也无力地坐在地上。

刘潇那双失望的眼睛望着这份信什么也不说,他坐在哪里整整半个晚上。

李艺群也木然地选择了张哲。

刘潇就在父母的左缠又拦中,永远丢失了自己的那份期待了很久很久真正的感情,那份永远用什么也换不回来的爱情、那个一辈子再也追不回来的爱人,他把幸福彻彻底底的丢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艺群对刘潇在约定的时间里没有看她,她也对刘潇死了那条心了。尽管离开刘潇非常伤心,她也努力让自己变得很坚强。尽管这是一场鸡毛蒜皮大的小事,造成的一场无法弥补的误会。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李艺群死心塌地的认为是刘潇妈妈对她不认可,没有把信交给刘潇。所以,她马上就答应了副厂长给她介绍的张哲。令李阿姨对李艺群这么快就答应了这门婚事都感到意外。

李阿姨不放心地问女儿,“你不考虑一下了?”

李艺群平静地说,“托妈妈的福,您能把女儿往枯井里扔吗?我连妈妈都不相信?再说不是和刘潇结婚和谁结婚都一样,还考虑什么?”

这位叫张哲的年轻人一瞬间成了李阿姨的乘龙快婿,这令厂里人多少人羡慕。半个月时间的相处,张哲确实是一位好同志,李艺群对他提出的任何事情,张哲都会第一时间去完成。

李阿姨喜在心里,走路的脚脖子都有了力气了,不是像那段时间走起路来显得蹒跚了。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阿姨就在孩子们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职工食堂给李艺群和张哲举行了订婚仪式。

那天天气暖洋洋的,李阿姨的心情也倍好,中午职工们都下班后涌进了食堂,“哎呦!今天是什么日子,食堂改善伙食?好香呐。”

“嗬,油炸糕。”

副厂长看到职工们都到的差不多了说,“大家安静一下,我给大家宣布一件咱们厂里的喜事,咱们厂技术员张哲同志和咱们厂的业务骨干李艺群同志今天正式订婚,大家不要忘了红娘是我的。咱们厂所有的职工给他们做一个幸福的见证人吧,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祝福他们。”

一瞬间掌声如雷。李阿姨说,“谢谢大家!更谢谢红娘副厂长。”

食堂里二次又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一个工友起哄到,“副厂长、李会计太不公平,怎么不让李艺群抛绣球,兴许我们在座的未婚人士有机会和张哲竞争。”

工友们哄堂大笑,气氛一瞬间高涨起来。

李艺群和张哲被逗笑了,二人羞羞答答地答不上话。

副厂长一下子虎住脸说,“怎么你欺负人家张哲同志腼腆对吧?人家技术好,人又长得漂亮,你们说我这个媒保对了没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保对了。”

那位工友悄声说,“一朵鲜花插在死牛粪上了,还保对了。”

副厂长没有听清说,“那位员工说什么?大声一点。”

那位工友说,“副厂长英明而且偏心,干嘛不先给我保一次?”

工友们哄堂大笑,副厂长也乐了,“你好好工作,好好表现,下一次给你保媒。

第一百五十章

人往往是在做错事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错在哪里?还感觉自己是绝顶的聪明。

刘潇妈妈开始唠叨儿子,“你个没有骨气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样子半死不活的?”

刘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酒气冲天,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全身无力,他没有和母亲争辩的力气。他长这么大,没有受过什么打击,失恋对他来说这是人生第一次他感觉是致命中的打击。他脆弱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想起来李艺群他剜心剜心的痛,他内心都感觉承受不了。他太爱她了,为了李艺群他和外班同学打过架;他为了李艺群和杨科战斗过,现在李艺群和一个彻头彻尾的和自己没有见过面的男孩子订婚了,他内心反复地提醒着自己,李艺群就这么订婚了,她订婚了,她已经订婚了。

这就像李艺群站在舞台上对着那么多观众**裸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一样。刘潇感觉自己太失败了,他一次一次在心里骂自己刘潇呀刘潇你好怂,你好怂。可是如果妈妈不压那份信,自己感觉是蛮有把握抓住幸福的。

想到这里刘潇腾一下坐起来,“妈妈为什么压我的信?为什么?”

刘潇妈妈被儿子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大声吼道,“我不为什么?我和李阿姨承诺一个月让你不去打扰李艺群,我怕你看完信你就跑过去。”

刘潇也气愤地说,“妈妈,你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我见不到她,她这信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刘潇妈妈理直气壮地说,“你妈妈没有那种头脑,想不到那么多去。”

刘潇疯了似的说,“你想不到收到信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

刘潇妈妈也没有辙了,一屁股坐在那里不唠叨刘潇了,刘潇看着妈妈不出声了一个人又重重地躺下来了,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现在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唯一的机会您把信给我藏起来了,都是家里人帮助孩子成功,可您恰恰相反。”

刘潇妈妈不甘示弱地说,“我这难道不是帮助你?人家不让你去找李艺群一定有人家的想法,你去了能舒服吗?”

刘潇气呼呼地说,“妈妈咱们在胡同里和李阿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阿姨不让我去找李艺群,您怎么不能问个为什么?我从小只要李阿姨做饼子,我每次都会坐在李阿姨的家里吃饼子,李阿姨一次都没有给过我脸色。妈妈这是为什么她原本就很善良,她不会伤害任何人。这件事您是不是应该从自身考虑一下了。”

刘潇妈妈听到儿子这些话,气呼呼地说,“嗬!你为了一个女孩子连你妈妈都教训上了,我对错还轮不到你小兔崽子来教训,你爸爸还没有教训过我呢,你傻不拉几的不是老娘给你唬这个狗食盆,李阿姨早和你爸爸成亲了……”

刘潇妈妈还没有把话说完,突然感觉到耳朵一阵发聋,脸**辣疼,她下意识地捂住脸,可是,又一记耳光又上来了。刘潇那边虚弱地坐起来着急地喊,“爸爸-爸爸你干嘛?”

刘潇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又要破开大骂,刘潇爸爸从嘴巴上补了一巴掌。刘潇怒了吼道,“爸爸-你要干什么?”

刘潇爸爸气的脸色发白说,“我和你妈妈自结婚,她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只要和一个女同事多说一句话她就回来和我闹,说我和同事有染,今天你听到你妈妈在说什么话了吗?今天我这个家不要了,刘潇你可以堕落,一辈子堕落。老婆你可以给我泼脏水,行!我不要了,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就跟别人结婚去。”

刘潇妈妈不哭不闹了赶紧抱住刘潇爸爸的腿说,“老头子我混蛋,我以后一定管住我这张臭嘴,我长智慧,原谅我最后一次吧。”

刘潇爸爸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这是什么家呀,老婆不给力,儿子不自立。”

爸爸这句话突然直传刘潇的心脏,他一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自己在干什么?自己这些年在干什么?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在干什么?难怪李阿姨不给自己女儿,原来真正的原因在母子这块,母亲一直这样认为李阿姨会抢走爸爸,李阿姨那样聪明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呢?自己高中毕业几年了没有为家里挣回过一分钱。想到这里刘潇踉踉跄跄地走出家门。他横下一条心,活要活出个龙摆尾,这辈子爱了李艺群,就不能给李艺群丢份。也不会再去让另一个女人走进自己的世界,他要活的光鲜体面地告诉胡同里所有看着他长大的人,他刘潇不是孬种。

他去小饭店让老板给切了半斤牛肉,要了一杯子白酒,他今天也豁出去了他要成为有钱人。吃了酒肉身体有了能量,想起了李艺群也有了心力。在结算账的时候,那个服务生说,“从这边出去右拐,有一个旅店好像要卖,早听说刘潇弟弟想干大事,你有没有心事去看看?”

刘潇抬眼看看服务生问,“你怎么知道?”

服务生和气地说,“那里的掌柜是我的亲戚,托我给帮帮忙。”

刘潇看看这位哥不像是玩人的人,就答应道,“那好,我去看看,日后这件事情成了,老弟请你吃一顿大餐。”

刘潇拍了拍这位服务生,他胃里的半斤牛肉给了他足够的力量。他一个人踌躇满志地去了这家旅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一家子做男人的时候,有时候也需要耍耍个性,也应该来几下子硬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猫呀?刘潇爸爸这样子一发脾气,刘潇也突然醒来了,明白了自己自高中毕业还在爸爸妈妈的摇篮里活着,他到了乌鸦反哺的时候啦还天天游荡在一夜爆发的发财梦里。

老婆也突然明白了一个理,老头子是爱这个家的,人家一脚踢开什么也不要了豁出去了,自己再怎么漂亮人家有个不稀罕,不稀罕你稀罕谁都不是现成的?是的,一辈子找了这么个人,本事没有多大,从一个小城跳到一个大城算一个牛逼的男人,这人哇老一辈人说的好,跟心不放心,放心不跟心。这个老头子我藏着掖着也总怕他跟了别人,唉!这些年这样做降低了自己,伤害了别人。这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想起李阿姨她第一次感觉两脸发烧,不是老头子耳刮子甩上来的那种烧。是那种内心羞涩折射出来的那种烧,愧对人家多少年了?人家的城府确确实实高哇!换成自己有人平白无故给自己扣帽子,非灭了她不可。可人家呢?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人家的格局就是大呀!佩服、佩服。

这刘潇爸爸几个耳光把老婆孩子都从睡梦里打醒了。刘潇出去在饭店给自己增加了足够的能量,他一个人去旅馆看去了,他走在旅馆的大门口看着玻璃门耀眼的光直刺的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有点眩晕,他闭上眼睛让思绪中的幸福感缓和一下,在这座矗立在闹市几公里处的这座旅馆,这个格局这个气派就是自己想要的,未来的日子自己将是这座大楼里的坐第一把交椅的总经理,牛、牛那才叫牛,刘潇没有直接进去,他在这座大楼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才大步地走进了旅馆。

刘潇爸爸来了着一出戏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又想这人谁没有遇到事,谁遇到了也得这样子让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也理解儿子这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心灵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心路历程。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长大,一下子就能放下。

刘潇妈妈现在是茶壶煮饺子,有苦也倒不出来了,一个人从心里喊,“妈妈呀!我可怎么办呀!我可怎么面对这两个孩子呀!”想到这里,她稀里哗啦哭开了,“老头子,我犯浑,你也不能去和李阿姨说说情,他们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你去说说情也许这事情能有回旋。”

刘潇爸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口气说,“唉!一切随缘吧!李艺群已经订婚了,顺其自然吧!你不要刺激孩子了,万一弄出个三长二短来咱们就没有活头了,让孩子慢慢放下,这需要一个过程,不是一下子说放下就能放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刘潇从旅店回来他彻夜未眠,眼前这次机会抓住了他就彻头彻尾地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进入了有钱人的行列,可是如天文数字的那些钱让他一下子把激情澎湃的心掉进了冰窟窿里。老板向他要的这个数目他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才听到这么大的数目,而且它的名数是钱。他想了一宿也没有规划出能筹到这些钱的方案,一大早在餐桌上刘潇问爸爸,“爸爸咱们家能拿出多少钱?”

刘潇妈妈说,“你要多少?”

刘潇特别强调地说,“我是问一下咱们家里能拿出多少钱?”

刘潇爸爸说,“最多拿出来五万元吧,咱们家也是万元户,咱们不是穷人,给你娶媳妇咱们腰包也够硬的。”

刘潇悄悄地说,“爸爸您那点是杯水车薪,不行。”

刘潇爸爸惊奇地问,“你小子有了目标了?女孩子要多少?”

刘潇摇摇头说,“爸爸有了我当总经理的目标了,可是买这个对咱们现在的状况是个天文数字。”

刘潇爸爸生气地说,“儿子现实点吧,不要做梦了,回到现实中吧。”

刘潇平静地说,“爸爸你给我指条路,那里能借到钱?”

刘潇爸爸生气地说,“你以为那钱是刮风逮的,哪的脱皮掉肉去换,你不要看盗贼吃饭,要看盗贼挨打。”

刘潇不高兴了说,“爸爸你撤那里去了,爸爸这是一次机会,把这次机会失去了再不会出现了。”

刘潇不吃饭了一个人去了小饭店,饭店那个服务员哥们看见刘潇进来问道,“刘潇弟弟你看的那个旅店怎么样?”

刘潇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说,“哥,这个倒是我想要,你说这个天文数字我怎么才能搞到这么多钱?”

服务员小哥匆匆忙忙给刘潇提过来一壶水,给刘潇倒了一杯说,“刘潇弟弟要真想要,我去给探探口信去,看实打实他要多少钱?”

刘潇爽快地说,“行,去吧,你给实实在在做一个中间人,把这个事情搞定。”

服务员小哥说,“他肯定给你半年时间的筹钱时间,这么大的金额谁也不是能拿得动的。”

刘潇眼睛一亮说,“那给半年时间的筹钱时间我就要了,你去给跑去吧。”

服务员小哥乐呵呵地应承下来,刘潇起身要走,服务员说,“你今天不吃东西了?”

刘潇拍拍肚皮说,“这么大的金额我也得委屈它了,不能天天给它肉吃。”

服务员笑笑说,“一要吃饱,二要赚钱,不吃好哪里还有精力赚钱呢?既然来了,来半斤牛肉,一杯好酒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刘潇在服务员小哥的陪同下,和老板见了面,老板告诉他,老板本人是租的房子还有三个月的合同期限,老板要求房主三个月后,他的合同到期再做交易,他在这个期间不想换房东了。刘潇得到了旅馆可靠的消息,他高兴的不得了,三个月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筹款。

服务员小哥问刘潇,“需要见一下房主吗?”

刘潇说,“见吧!”

服务生小哥带刘潇找到房主,房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刘潇傲慢地说,“你小子想买这个旅馆?”

刘潇自信地说,“是的。”

房主又打量了一番刘潇说,“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

刘潇反问,“叔叔这个重要吗?”

房主哼了一声,“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想自己经营这个旅店恐怕一辈子也还不完这个房子的贷款,你可想好了,也许你就得让房债压得穷一辈子。我没有恶意,我是真心告诉你,说句大实话是因为有他,我不想欺骗你。”

刘潇想想说,“我要干一番大事,我已经想好了,谢谢您的提醒。”

房主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然后问刘潇,“吸烟吗?”

刘潇摇摇头说,“谢谢叔叔我不吸。”

房东用中指和十指夹住雪茄,用右手打着了打火机,就在房东眯着眼睛用劲地吸雪茄的时候,那团跳跃的火星直照的房主中指上的那颗大金戒子熠熠发光。看到这点,刘潇横下一条心,我一定要成为有钱人,就像舅舅那样,就像眼前的这位大叔。

房东腾云驾雾地吸着雪茄,望着刘潇发呆,一会儿说,“小兄弟,你如果真有诚意咱们就立个字据吧。”

刘潇没有听懂老板这个话,回头悄声问服务员小哥,“喂!哥什么意思?”

“房东意思你如果想买就写个合同的意思。”

房东看着服务员小哥笑了,刘潇感觉他是翻译对了。

刘潇问房东,“叔叔怎么个写法?”

房东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说,“现在租赁的还有三个月到期,现在我不卖,等他们合同到期了我通知你,你是第一个有诚意的,如果你到时候凑不够购房款,我给你找高利贷贷款,小弟够意思吗?”

刘潇突然感觉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眼前,他爽快地答应了,“老板就这么办。”

老板狡黠地看着刘潇说,“你同意了这座大楼三个月后就是你的了,你签个字吧。”

刘潇正要签字,服务员小哥笑嘻嘻地说,“爷,给他把这份合同拿回去让他和他父母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一个人做了主,会不会家人生气了那麻烦就可大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杨科呢也不理解李艺群为什么这么着急着和一位陌生男子订婚,这可不是李艺群做事的风格,此刻,杨科后悔不该托媒人去和李阿姨那边提亲,如果自己亲自上门向李艺群求婚肯定结局又不一样,这样被动的也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了一生的遗憾,在刘潇不和李艺群成婚的时候,自己还有机会。杨科想前想后,心里纠结的也让自己的心绪走进了死胡同,整日寝室不宁。

杨科爸爸看着儿子情绪有点不对劲,在饭桌上意味深长地对儿子说,“朋友之妻不可欺这是古训,你知道刘潇也喜欢李艺群,你作为大哥,你必须的做到放手、让步,不能一直和他争下去,这李阿姨把李艺群这样匆匆忙忙地这么着急地订了婚,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她一定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你长大了应该懂得体谅一下大人。”

杨科精神不振地说,“爸爸没事,我会做好大哥的,我没有事能想的开,我也祝福他们幸福。”

杨科爸爸说,“嗯,这才是男人的本事,做男人必须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格局要大。”

杨科说,“这人生如果永远长不大,就停留在学生时代那该多好。”

杨科爸爸说,“一个人如果永远停留在那一个时间段也是活着心烦的,如果你不是经历这段成长中的痛苦,你也不懂得学生时代的珍贵,人生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了,你说是吗?。”

杨科点点头回答说,“是,记得小时候天天盼着长大,可现在是不想长大了。”

杨科爸爸说,“这就是人生。”

杨科爸爸对妻子说,“给我们爷俩甄几个小菜,我们爷俩喝一壶老酒。”

杨科妈妈说,“喝茶就不能谈人生吗?”

杨科爸爸有点自豪地说,“老婆子那个意境不一样,来两个菜吧。”

杨科站起来出去去胡同外面酒家切了一斤牛肉回来,妈妈的炒菜已经上桌子了。三口人一起坐在了饭桌旁,杨科给爸爸、妈妈甄满了酒杯,然后也给自己甄了一杯坐下来。他们开始谈人生、谈未来,一瞬间就把现在儿子的现状提上议程。杨科爸爸爸嚼着儿子刚刚切回来的牛肉说,“你看这人生哇有多种选择的,就这个老顾吧,就做这个生意一晃几十年了,从我们搬进胡同里他就在干这一行,几十年如一日,这个酱牛肉可是我们周边人饭桌上的一道美餐。”

杨科心事重重地说,“爸爸、妈妈我我想和您们商量下,我想去小城工作,换一个环境。”

爸爸不解地问,“那是在这边工作不开心受排挤?”

杨科摇摇头说,“没有,我想调整一下活法。”

杨科爸爸押了一口酒说,“就为和李艺群这件事情吗?”

杨科说,“我现在感觉内心特别沉重,就想换一个环境去释放一下。”

杨科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心累?”

杨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反正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这就是心累吗?”

杨科爸爸又嚼了一块牛肉意味深长地说,“儿子有些东西咱们喜欢,欣赏欣赏就是了,就不能就想着去得到它。你比如咱们去玉器店里看那个玉白菜,你不喜欢吗?”

杨科笑着说,“那当然喜欢了。”

杨科爸爸又饮了一口酒说,“人的学会控制一种“欲”,这种欲望就像一个脱缰的野马,你不知道他奔跑的方向,你控制好了你就是人生的赢家,你控制不好了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杨科看着爸爸说,“爸爸我只想换一个工作环境,其他欲望我都能控制住。”

杨科爸爸惊奇地看着杨科不解地问,“为什么必须换环境?就是因为李艺群?”

杨科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换一个环境,这个环境里最好没有回忆,爸爸我身心疲惫不堪了,我需要一个新的环境,好好休息休息。”

杨科爸爸爱怜地看着儿子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神说,“可以,请一段时间假出去消遣一下,年轻人马上就会调整过来。”

杨科说,“爸爸我想去小城工作去。”

杨科爸爸看着杨科不解地问,“你想逃避这个现实?”

杨科点点头,“爸爸可以这么说。”

杨科爸爸问,“你难道为了这个事情,准备一辈子去哪里工作?”

杨科轻轻地点点头说,“爸爸,我想到一个没有压力的地方去工作,卸掉我心里过多的包袱,爸爸我实在是背不动了。”

杨科妈妈插嘴说,“你走远了我们以后谁来照顾呢?”

杨科爸爸向老婆拜拜手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下去锻炼锻炼,可咱们说好了,等你爸爸、妈妈不中用的时候一定回来。”

杨科重重地点点头。杨科妈妈说,“你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那走出去一定是取外地媳妇儿了。”

杨科爸爸说,“只要心地善良,娶哪里的也是咱们家媳妇,一起随缘吧。”

杨科说,“爸爸、妈妈您们如果没有意见那我就决定去小城了。来,爸爸妈妈咱们干一杯。”

“好!”

“为了儿子有个美好的未来干杯!”

第一百五十五章

苗远泽从部队回来了,他回到胡同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召集胡同里的兄弟们一起相聚。

苗远泽参军后这是第一次回来,可乐坏了他的爸爸妈妈,还有胡同里的兄弟们,更是乐坏了对苗远泽朝思暮想的周致翰。苗远泽定了胡同口最近的也是刘潇常去的餐馆,苗远泽一个人早早到了,他等着兄弟们的到来。杨科第一个到了,杨科上下端详着苗远泽说,“嗬!苗远泽,你怎么才想着回来舍下我们四兄弟这么长时间。”

苗远泽道,“哎呦!大哥,还是咱们胡同里的大哥,一表人才啊!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牛!”

杨科道,“你比哥更牛,保家卫国哥向你致敬了。”

苗远泽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一个公民是应该在部队上锻炼锻炼,哥感觉我变了没有?”

杨科说,“变了,彻彻底底变了,变的更有气质更有魅力了。”

苗远泽说,“哥变得更会说话了。”

这时只听到有人进来了说,“谁变得更有气质更有魅力了?”

杨科和苗远泽听到声音向来者望去,周致翰风风火火、大大咧咧进来了,周致翰两眼望着苗远泽眼睛发光了,“哇!多日不见得刮目相看啊!”

苗远泽看着周致翰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周致翰你可一点没有变呀!”

刘潇进门接住话茬说,“谁说周致翰没有变,她可变老了。”

周致翰拿起拳头,刘潇说,“君子动嘴不动手哇!”

苗远泽说,“我说周致翰没有变,看来是真的罗,还喜欢用铁掌捶打兄弟。就差一位了。”

刘潇淡定地说,“不用等了,她不会来了?”

苗远泽问,“为什么?”

杨科说,“李艺群和一个外地小伙子订婚了,她不可能来参加咱们的相聚。”

此刻,周致翰望着苗远泽的那张脸,他从一阵子比一阵子红转成一阵子比一阵子白,周致翰作为女人她此刻全明白了,苗远泽爱李艺群不亚于刘潇和杨科。此刻的苗远泽大脑一片空白,他整个人乱了方寸。在他那煞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周致翰问苗远泽,“你不舒服吗?”

苗远泽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服务员脖子围着一条白色毛巾过来了,四位吃什么,点菜吧。刘潇牙一咬说,“二个白酒,二斤牛肉先上。”

苗远泽这才缓过神问众兄弟道,“你们吃什么?点吧,账我来付。”

杨科说,“一人半斤牛肉了够了。”

周致翰说,“来点主食米饭吧,再来一个过油肉、尖椒肉丝、鱼香肉丝、苜蓿肉,今天有人请客咱们就一起大打牙祭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三兄弟直从中午吃到晚上,二斤牛肉,还有周致翰点下的几个菜,服务生给他们热了一次又一次,三兄弟吐着膨胀的舌头从幼儿园谈起到小学毕业,到中学毕业直到高中毕业。兄弟们各奔东西。苗远泽不再是那墩墩实实的样子了,整个身体的海拔高度上去了。再加上那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他的站姿挺拔看起来让人倍感精神,那军人特别具备的一种素质,在苗远泽身上活灵活现了。

刘潇看着苗远泽说,“咱们不回忆了,向前看吧。”

杨科说,“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苗远泽说,“我的大学就是军营,杨科的大学是实实在在的大学,刘潇的大学是社会大学。其实我们都在进步着,只是我们的大学环境不一样。”

刘潇说,“杨科的大学四年出来换了一个铁饭碗,苗远泽的军营大学练出来一身正气,都很成功。”

苗远泽问刘潇,“难道你感觉失败吗?”

刘潇点点头说,“我现阶段是感觉失败的,我没有把李艺群追到自己身边,我离有钱人还差十万八千里。可是,我的选择也和你们不同,我走的是另类路,我要成为有钱人。不是一个人固定的拿几个钱,我要的是可以像胡同外好多大佬们那样子。”

杨科说,“很好,梦想很美好,万一实现了呢?”

苗远泽说,“梦想和现实不能拉的太远,如果拉的太远那就只是个梦。刘潇你的理想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刘潇把杨科说的话回给了苗远泽,“万一实现了呢。”

三人不语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杨科说,“记得咱们是多年的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今生今世永远做好兄弟,不论天涯海角。”

刘潇说,“咱们哪里也不去,就呆在这里不用盟誓我们也是好兄弟,苗远泽有什么打算?”

苗远泽说,“我嘛计划去乡村生活去,找一个乡村老婆,养一群孩子,喂马劈材过浪漫的生活。”

服务员给他们送热水了听着苗远泽的话感兴趣地说,“兄弟们乡村可不是你们能生存了的地方,冬天西北风一刮,鼻涕眼泪一把,取暖吧,木炭火盆不起作用,只能躺在热炕头上,热了这边,再翻过身热那边,那边没有热了,那面又凉了。冻得你们活也活不过来,还有什么喂马劈材的雅兴?哥可是从那日子过来的,不要向往,就你们都是花盆里长大的,没有经过大风大浪就你们还想去乡村过日子呢。”

刘潇说,“哥可小瞧不得苗远泽兄弟,人家是从高中一毕业就参军的人。”

服务生小哥说,“他当兵是靠的国家,生活在部队的圈子里,如果单个去乡村生活,你们连狼和狗也分不清。”

杨科说,“确实如此,哥的话我信。我们在乡村生存能力可真比不上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孩子们。”

刘潇问,“那你们都计划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苗远泽说,“我要到一个新的地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你呢杨科?”

杨科挠挠头说,“只是作了打算,还没有实施呢,现在处在保密状态。”

刘潇端起酒杯说,“我是五兄弟坚守阵地的,我不离开这座城市,我要在这里成长为有钱人。”

服务员把其他的客人打发走了,这中午的一桌子就剩他们几个了,服务员小哥对刘潇说,“刘潇弟弟你对那个旅馆还看作是商机吗?”

刘潇点点头说,“我要定它了,就是迟早的问题。”

杨科问,“什么旅馆?”

服务生小哥说,“就咱们从这里出去向右拐出去那个旅馆。”

杨科听着倒吸了一口气说,“刘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买下这个旅馆,你把自己的一生都赌上了,你想过经营不好会失败吗?”

刘潇点点头说,“我想过了,要不就倾家荡产,要不就因此而转身。”

苗远泽说,“刘潇我感觉你在玩火,不可以的。”

刘潇又饮了一口水说,“我这几天睡不着都想了,我首先想到我失败了我会成为什么样子的,再一个就是想我成功了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都想了。还有一点,我要拿着那幢楼房的钥匙去找李阿姨让那小伙子和李艺群正式退婚,我要李艺群做我刘董事长的太太。”

杨科说,“刘潇面对现实吧,叔叔阿姨是在经济上帮不了你多少忙的,你背上那么大的债务会把你压垮的。再说,那贷款是要利息的。”

刘潇说,“这几天我都想好了,是赢是输我都认了。”

杨科说,“我也不保密了,我也要走了去小城工作,去体验一下小桥、流水、人家。”

服务生小哥说,“你们一个一个风水宝地不待,偏偏找罪去受。”

苗远泽说,“哥你不懂得那才叫浪漫的生活,杨科追求的是小桥、流水、村庄。”

杨科说,“苗远泽是追求的喂马劈柴也是一种浪漫的生活。”

服务生说,“刘潇弟弟是想钱想疯了,你们一个一个是不是有问题了,好端端的生活放下来,过什么浪漫的日子,我看你们十年后都会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

三个人看着服务生小哥着急的样子都哈哈大笑,“服务生小哥急急地说,就你们花盆里养大的,碰上个山洪连跑的方向也找不到。就说你们简单的生个火?也解决不了,我看你们不依靠别人连饭也做不熟。”

尽管服务生小哥的怎么提醒,三兄弟各寻己见,都在各自向往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周致翰呢,一个人跑回家浮想联翩,她心仪已久的那个苗远泽他一直以来却把自己当作兄弟来待,可是她自己一直喜欢他那个虎头虎脑的样子,可是如今的苗远泽军人风采依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了。周致翰感觉心里不舒服,而且心里很不痛快憋屈的很。

周致翰从柜子里取了一瓶二锅头,当茶饮起来,她感觉自己活的太没有面子了,她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位比苗远泽漂亮、帅气的男人,她要让苗远泽知道她很让人喜欢,而且喜欢她的人娶她的人是一位比苗远泽潇洒帅气的男人。

周致翰一边规划自己的人生一边痛饮着二锅头,她心里不舒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点飘飘欲仙了,她恍恍惚惚地抱着酒瓶哭开了,为自己丢失了那个虎头虎脑暗恋了他几年的男人。她就这么哭着、哭着睡着了,酒精给她解了内心的苦楚,她睡着了,睡的很安然。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周致翰回忆了一下发生的一切,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她欲出去找苗远泽,她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儿了,她一个人呆呆地在坐在那里,半晌才想起来应该给自己增加能量了。她带上门去胡同外面的那个小店要了三两牛肉,一碗米饭一个炒菜,一个汤。

她食无味,平时她感觉可口的牛肉今天吃起来如同嚼泥。她就这样恍恍惚惚地把这些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不管怎么样她需要能量,她鼓励着自己让自己有了食欲。一个人结了帐孤独地又回了家。爸爸、妈妈现在回了老家开了诊所,她一个人进进出出好生孤独。

周致翰一个人回到家里,一个人躺下来,她不甘心就这么失去自己心爱的那个男孩子,她心乱如麻。

苗远泽了解了周致翰的意思后,他在胡同家里呆了几天就匆匆走了,去追寻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去了。

刘潇开始启动他的有钱人的梦想,开始四处跑钱,去筹备他的那个天文数字,他要在李艺群结婚前把这幢大楼的钥匙交给李阿姨,让那个陌生的男人退出李艺群的世界,他要把自己心仪已久的李艺群娶回来。

杨科也找到了去小城工作的机会,一个小城正大张旗鼓地招中学数学老师,他和现任领导打了个招呼准备借调到那个小城去工作一段时间,李艺群嫁了别人,他感觉自己很受伤,他也就是为自己找一个疗伤的地方。

杨科做事比较成熟,他一个人准备先去这个小城里看看环境,然后再和父母商量做决定。他首先找到校长,把自己想去小城的想法说了一遍,校长笑了笑说,“年轻人可不要冲动,那边的生活环境比起咱们这里要艰苦的多,你好好想一想,最好是过去看一看再做决定。”

杨科说,“校长给我三天的假,我想过去看看。”

校长爽快地说,“那你把这三天的课和其他老师调调,不要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

杨科说,“谢谢校长,这段时间我已经把新课赶完了,孩子们已经进入了复习阶段。”

校长哈哈一笑说,“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了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年轻人到哪里也可以大有作为。好,去吧!看看去吧,我给你写份介绍信带上。”

杨科一个人就这样匆匆上路了,他用部队上用的那种水壶装了一壶开水,用小挎包装了二盒饼干,一个人登上了去小城的大巴车。杨科下了大巴天色已晚了,他总算找到了小城这所中学。杨科拿出介绍信看门大爷把他直接带到了办公室,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校长看着这位腼腆的小伙子说,“杨科同志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希望你能留下来。”

杨科站在那里向办公室四顾环视了一遍说,“谢谢校长!我先感受一下,请校长给我一点时间。”

杨科看完这个工作环境,他从心里感觉自己有点不适应,可是既然来了,他索性住一天再作定夺。

校长说,“小城的工作环境比不上你们大城市,冬天学生取暖还是生炉子。”

杨科看着挤在墙角的大火炉问,“这个炉子好生吗?”

办公室一个大铁火炉,就挤在办公室的一角,火炉的盖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铁壶,连着一个粗烟筒直接从窗口钻出去,火炉里的烟直接排到了外面。杨科认真地看着这个大烟筒,校长说,“你一定感觉夏天还安装着这个东西有点接受不了吧?咱们这个屋子,下雨的时候漏雨,地板潮湿的厉害,下完雨我们的屋子靠这个来给咱们排掉室内环境的湿度,不然会把老师们弄成老寒腿。这个炉子生起来是有一定的技巧的,不是随便可以生起来的。”

杨科看着这样的环境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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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周致翰开始了大张旗鼓地托媒人相亲,保媒的那位好心人说,“致翰修饰一下自己,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把小伙子都吓跑了。”

周致翰也理解保媒叔叔的一片好意,去商店买了眉笔、口红、腮红、粉饼、粉底霜、一套高级化妆品。她不知道自己还差什么她坐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牛仔衣很潮,看看自己的容颜,脸上多了几分俏皮,还有那张扬的发型,有几缕发就像自己的性格高傲地站立在头顶,直竖竖地怎么按也梳理不成型。周致翰又买来了发油,她用发油把那几根直竖竖的头发打的油亮,可还是那么张扬地按不倒。周致翰索性不去管它,把粉底霜涂抹在脸上,她打开那套高级化妆品,里面的化妆水、乳液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拿起了化妆水用手摇摇说,“奶奶的,就这点水参合进来就卖的这么贵?”

周致翰拿着化妆水拉开电灯在灯下照了又照说,“这个水先抹上,再抹这个,然后才是这个,奶奶的,一张脸抹三次,多浪费呀!

周致翰把化妆水和乳液又装回盒子说,“从来都没有见过妈妈用过这么高级的东西,把这套留给妈妈用,做孩子的自己先享受,罪过罪过。”

周致翰把眉笔弄开,然后把眉毛涂成了黑色,然后把口红涂抹在唇上,她小心翼翼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怪物,嘴还涂的歪向了一边,脸就像涂了一层刷墙粉,眉毛上就像爬了两条树娃娃,那才标致极了。周致翰看着走样了的自己,感觉脸上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她赶紧打了一盆凉水把脸清洗干净,她感觉这才是真实的自己。她不喜欢涂脂抹粉,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今天的周致翰和媒人叔叔有约定,一位小伙子要上门来看她,她也相对的看看对方是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那位叔叔来了,带来了一个皮肤比较黑的小伙子,周致翰在进门的一瞬间就把这位小伙子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她从心里一下子否定了这位小伙子做她的白马王子,她很礼貌地给媒人和小伙子倒了茶水,喧寒了几句小伙子打了一个招呼起身走了,媒人留下来问周致翰,“你看这位小伙子怎么样?”

周致翰摇摇头说,“叔叔他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高度,他太黑了。”

媒人风趣地说,“白丑黑喜人,紫汤色脸爱死个人。你心目中想挑个什么?想明星一样?”

周致翰也风趣地回答,“那是。”

媒人不满地说,“那你就等着找明星吧。”

然后媒人有点不满地走了,媒人在周致翰这里没有保成这桩媒,等于自己瞎忙乎半天,没有挣到半两银子,在城市走这个相亲程序的人很少,一般都是自搞和同事领导和亲近的人给拉一根红线,双方就可以进入恋爱期,如果谈一段时间没有感觉自己就自动走开了。

这周致翰相亲她就这么拼的第一眼,她的遵旨是好货孬货就是看第一眼,看花了眼就挑不出来了。

媒人看着她,感觉他最终可以挣上一笔钱,一会的工夫又给她带过来一个,这个小伙子身材高挑,只是脸上的零件组合的不太合适,满脸卧了一个鼻子,这个鼻子很占高地,两只眼睛狡黠地风部在鼻梁左右,一张大嘴巴一说话就暴露出粉红色的牙床,说话音质很亮。就一个标准的不用化妆的小丑演员。他有个优点就是人只要一看见他就想笑,那张脸长得真逗。周致翰见完刚才那位黑哥,又和这位做比较,她又和媒人摇摇头,这次媒人二话没有说,笑呵呵地走了。

周致翰一天相了二次亲,没有找到她心目中的那个人,真真实实感觉自己真的很累,收拾了桌子上的茶杯和香烟把桌子擦干净一个人和衣躺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生命中的那位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到来。

媒人看到周致翰现在的样子,也一瞬间摸不着周致翰心目中要求的这位男士是什么类型的人,专程跑过来试探地问,“妹子,你想要个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周致翰不假思索地说,“就一个字帅,就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帅呆了酷毙了的那种男人。”

媒人不解地问,“那你也不要求工作什么的?”

周致翰说,“如果有好工作当然好了,可是长得帅的男孩子一般是没有好工作的。”

媒人说,“你有点不现实,就要求一个长的帅其它什么也不要求,我的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现在不懂得生活,到头来就找一个花瓶,你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的。”

周致翰不假思索地说,“这年头只要勤快一点,还能饿死个人?”

媒人对周致翰的需求了解了,然后胸有成竹地说,“你想要的帅仔我就给你打包票,保证我就能给你找到。”

周致翰一瞬间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原来圆梦的日子就会在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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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杨科一个人在小城学校考察,校长问,“杨科同志,你感觉这里环境怎么样?”

杨科说,“我个人感觉还行,在一个地方干,首先是看看领导,然后是一起工作的合作伙伴,其次才是环境。”

校长爽朗的笑着说,“在大城市呆出来的孩子们出息,有个性。”

杨科看着校长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一张纸向火炉走近,杨科问,“需要点火吗?”

校长答,“咱们这个地太潮,下完雨我们必须的点一会儿炉子,不然地太潮湿会让老师们得老寒腿的。”

杨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校长又给他介绍,“这个就是老师们取暖的全部,火炉上放一个大铁壶,就是老师们饮开水用热水的全部。年轻人熟悉一下,既来之,则安之。”

杨科点点头说,“那好校长先忙吧,我熟悉一下环境。”

杨科熟悉着这个新的工作环境,其他老师也给他介绍着,他的心里开始打秋天,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的一个要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的答案。

孙老师看着他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大城市呆久了也腻味,来咱们小城作客吧,小城的人们会欢迎你的到来,握握手。”

杨科把手递过去笑笑说,“我既然来了就试试吧,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再回去。”

一位老师打趣地说,“既然来了就扎根吧,我们这里花姑娘也多的很,当年皇帝选妃都来这里选过。”

杨科笑笑说,“我们一切随缘吧,我再考虑考虑,如果留下来我会安心工作的。”

校长过来热情地说,“杨科同志欢迎你留下来,希望你的到来给我们学校来个零的突破。我们这里留不住高材生,来了看看就都跑了。”

杨科谦虚地说,“校长,我才工作了半年了,工作经验不是很丰富,我如果留下来一定会全力以赴把工作做好,请领导放心吧!”

校长握着杨科的手说,“你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不是感情用事吧?不是一下子冲动来的吧?你们大城市教育水平和工作环境都比这里好,你既然来了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工作。”

杨科说,“我吃苦的准备可以做好,校长让我在感受感受,我再做决定。”

校长说,“那好请孙老师把杨老师带到你的宿舍去,先让杨老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正式体验一下咱们小城的生活。”

杨科感觉这里的老师都很友好,孙老师把他安顿好回去了,杨科看到除了高年级在上自习,其它班已经放学了。他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看门大爷安排他吃了晚饭,他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他从喧闹的城市一下子来到了幽静的小城,心里有一份出奇的孤独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宿舍里,没有一点睡意,田野里的蛙声四起,呱呱地叫着,他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他是城市长大的孩子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叫声。猫头鹰逮住了田鼠也兴奋的歌唱,蚊子更是肆无忌惮地和他套近乎,一个劲儿地吻吻你,吻吻你地招惹他。

杨科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后悔,他真的后悔了,当时的冲动,杨科一个晚上无眠,他失眠了,他想起来五兄弟形影不离的那个场景,他突然很想念他们,也突然很想念父母。杨科一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他强打着精神和校长谈了谈说,“校长,我先回去考虑几天”

校长哈哈一笑说,“我们这里庙小是留不住你们城里人的,好,你如果确实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勉强,去吧如果有想法可以回去,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好好想想吧,如果一个月考虑好了再过来上班来。”

杨科什么也没有说,和校长握了握手点点头离开了这所中学回到了京城。

就在众兄弟各自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的时候,胡同里李阿姨宣布了一条爆炸性新闻,李艺群要在月底正式办理结婚典礼。这个新闻对刘潇的打击太大了,刘潇转遍了亲戚朋友才凑了千分之一的数目。刘潇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头和亲戚朋友借钱,就这么几天刘潇一下子感觉自己苍老了十年。他没有能力在李艺群结婚前拿到这幢大楼的钥匙,可是他内心揣着的小兔子督促他向美好的未来奔跑,他在李艺群结婚前的这段日子他要和时间赛跑,跑赢了他就能赢到了李艺群,他让爸爸替他在银行申请贷款。刘潇一咬牙坐上火车南下去了,他要去找发达起来的舅舅帮帮这个忙,刘潇揣着这个梦努力向前奔跑着。

自古钱是硬头事,不是招之即来的东西,刘潇是否能在舅舅哪里能筹到一大笔款真还是个未知数。

第一百六十章

杨科回到京城疲惫不堪地对父母说,“妈妈我去小城看了一所学校,我想为自己换个生活环境,调整一下心态。”

妈妈面有难色地说,“你舍得离开爸爸、妈妈,舍得这个胡同,这些弟兄们?”

杨科痛苦地说,“妈妈我什么也舍不得,就是在这里的回忆太多了,我心灵走不出去,我太累了,就是感觉自己背不动了,想放下。”

爸爸突然感觉到了儿子是在成长,在学的放下。他拉了拉老婆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我和妈妈支持你。我们现在还年轻,到了老了需要你的时候一定的回来。”

妈妈看着杨科说,“那边学校感觉环境能适应吗?”

杨科摇摇头说,“晚上那边的青蛙叫的人毛骨悚然,猫头鹰那古怪的声音让人害怕。”

杨科爸爸哈哈一笑说,“那是动物们唱歌,那有什么可怕的。”

杨科妈妈对孩子抱歉地说,“都怪妈妈每天忙着工作,没有带你去近距离接触大自然,没有把你培养到热爱他们,而是对一些东西害怕。”

杨科爸爸骄傲地说,“我们儿子自己会去学习的,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吧,睡好了养好精神什么都好解决。”

杨科妈妈说,“我们的科儿长大了,这是爸爸妈妈最大的欣慰。是的,孩子该出去去外面创一创了。”

杨科把十指插进头发里,坐在了小板凳上想心事。妈妈看着儿子说,“杨科去屋子里睡去吧,你明天还的上班去。”

杨科说,“妈妈没事,我上周已经把课备好了,迟睡也不影响。”

杨科问妈妈,“妈妈你说李阿姨在李艺群结婚时候会不会请我们?”

妈妈长叹一声说,“那就不知道李阿姨怎么想,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能请。因为,这样子去了都有点尴尬。”

杨科爸爸说,“儿子,你不管怎么喜欢李艺群,你们还是没有缘分做夫妻,人家现在要结婚了,你应该考虑自己给爸爸、妈妈张罗一个你再喜欢的女孩吧!”

杨科摇摇头说,“爸爸我现在真还没有这份心思,过段日子再谈这个吧。”

杨科爸爸说,“我就纳闷了,刘潇买那个旅馆,刘潇爸爸一点意见也没有?这孩子弄上这个一辈子的饥荒背上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杨科问爸爸,“爸爸假如我买这个你会同意吗?”

杨科爸爸说,“我坚决不同意。”

杨科妈妈说,“人家舅舅是干大事的,刘潇肯定敢干。咱们家里没有那种根,你的舅舅就是做了一辈子校长。”

杨科爸爸说,“这人生的路一个人一种活法,一种走法,活自己喜欢的活法就足了。”

杨科妈妈长叹一口气说,“哎呀!我猜出来了,一定是刘老婆子那张臭嘴惹得祸。”

杨科爸爸问,“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上了?”

杨科妈妈情绪高涨地说,“你看咱们平时相处,只要老刘一帮李阿姨干点活,那婆娘就要和老刘吵闹,我估计就是她不知道说了李阿姨什么难听的话了,导致了这个结果。不然刘潇和李艺群真成了一对了。”

杨科爸爸说,“这种事由不得人,孩子们婚事上,我相信一个“缘”字。”

杨科妈妈说,“对,相逢是一种缘,夫妻也是一种缘分。”

杨科爸爸想了想说,“刘婆子心眼倒是有点小,也不至于去伤害人家去,我看不是,咱们慢慢就知道了,就是可惜了李艺群了,一个女孩子家到了人家家里是享福去了,还是受罪去了,这真不知道。如果咱们知道李家和刘家破了这份缘,咱们应该把孩子娶进来,李阿姨为人正直我到喜欢和她做亲家。”

杨科妈妈说,“你说这些话不怕我吃醋?”

杨科爸爸说,“哈哈哈,你吃吧。唉!错过了说什么也迟了。

杨科说,“爸爸咱们不想这些事了,刘潇对李艺群一直没有放弃,他去筹款要在李艺群结婚前拿到旅馆钥匙,用这把钥匙要和李阿姨做交易,让李阿姨把李艺群还给刘潇。”

杨科妈妈着急地说,“刘潇不知道李艺群要在月底结婚?”

杨科说,“刘潇知道,不知道他现在筹款筹到什么程度了,这几天南下去让他舅舅帮忙去了。”

杨科爸爸长叹一声道,“那座旅馆那不是一个小公司能买的起的,哎呀!刘潇这孩子真的了不起。”

杨科妈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知道那种金钱的厉害关心,背着这么多债务,把自己的一生都赌上了。”

杨科说,“但愿刘潇这个愿望能实现了。”

杨科妈妈问,“那个愿望?”

杨科答,“追回李艺群呗!”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刘潇把从舅舅哪里凑够这些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舅舅只能给他筹够这个账的千分之十,这对舅舅来说已经够意思了,可是对刘潇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刘潇从南方的舅舅哪里回来,整个人瘦成了一条条了,刘潇爸爸对刘潇这个事情不支持,也没有给他去跑银行贷款。那些天文数字对刘家人来说确实有点害怕。

刘潇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去小饭馆把自己灌了个稀醉,他这次喝醉不是说,而是哭,哭的稀里哗啦的,什么也不说谁都劝不住。

周致翰给苗远泽写了一封信,她把兄弟们的近况和苗远泽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了苗远泽,李艺群要在月底结婚了。

苗远泽接到了周致翰的来信沉思了好久,他对那个胡同突然有了那种不愿意再回去的想法,他几夜都没有丝毫睡意,他通过了周密思考他给周致翰回了信,告诉了他的心里话,“我们三个都很喜欢她,他结婚把我们兄弟三个的心都撕的粉碎,我们的心再没有栖息的地方了,她如果嫁了我们三兄弟其中的一人,我一点遗憾都没有,她选择了外面的男孩,我的心里真的难受到了极点。你赶紧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嫁了吧,三个兄弟的心里已经住进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女了,容不下任何一个人再走进他们的生活了,我在遥远的北国恭候你找到你人生好伴侣的佳音……”

周致翰把信读完,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她对他们三兄弟都喜欢李艺群一点都不嫉妒,她希望她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嫁了一个外地小伙子。

杨科准备去看刘潇去,杨科爸爸对杨科说,“不要参合李艺群的事情,不然传到李阿姨那里没有意思了。”

杨科说,“爸爸你放心吧!我只是看看刘潇去,不谈别的。”

杨科轻轻地把门带上,一个人出去了。

刘潇家里刘潇一个人在喝闷酒,杨科看着刘潇头发已经长得就像野人一样了,胡子拉碴的,脸皮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刘潇看见杨科进来没有理睬,还自顾自的为自己斟酒,没有往日那股机灵劲了。刘老头蹲在柜子前抽闷烟,刘潇妈妈满眼失望地看着这父子俩。看着杨科进来说,“杨科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该怎么办?”

杨科说,“我们五兄弟都习惯在一起了,突然分开心里都不好受,让我们慢慢适应吧。”

杨科妈妈也溜达过来了,她和刘老头使了个眼色说,“我看着你不忙,你过去和我们老杨抬一下那个水缸。”

刘老头不知道杨科妈妈什么意思,把吸的烟在地上熄灭,就站起来跟着杨嫂出去了。刘老头一边走一边问,“杨嫂抬水缸干什么?”

杨科妈妈说,“唉!不抬什么水缸,我有话要和你说,你看看刘潇的脸色那么不好看,你的想办法呀!”

刘老头说,“唉!你说我这有什么办法,这家丑不得外张扬,刘潇这不是和李艺群谈上对象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让他妈妈给弄黄了,李阿姨不高兴了,这不李阿姨人家把女儿嫁出去了,他想不开,你说嫂子我这事怎么整?”

杨科妈妈说,“你想办法让他出去走走,这孩子心劲大,弄出个三长二短来那不是玩的。”

刘老头说,“杨嫂我真想不出办法,你说这不吃饭就喝点酒,这身体真的不知道能撑几天。”

杨科妈妈说,“你说什么话,你也得开导开导孩子。孩子思想走到死胡同里了,一个人出不来,你开导开导兴许就好多了,我一会儿把刘潇妈妈叫出来,你去开导开导孩子去。”

两个人说到这里又返回了刘潇家里,刘潇妈妈疑惑地看着这二个人,杨科妈妈说,“看什么看,走和我出去办点事。杨科你爸爸让你回去有点事呢。”

杨科识趣地出去了,刘潇妈妈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心里没有劲走不动。”

杨科妈妈悄悄地和刘潇妈妈耳语了几句,刘潇妈妈站起来长叹了一声跟着杨科妈妈出去了。

刘老头看着刘潇说,“爸爸陪你喝一杯吧,儿子爸爸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这个样子你让爸爸心里也没有了方向了。”

刘潇看看爸爸说,“爸爸,儿子不争气,儿子无能,妈妈为什么要对李阿姨她们说那些不恭敬的话?爸爸我不明白妈妈她为什么?”

刘老头长叹一声说,“儿子这些话爸爸不该对你说,可是看到儿子你现在的样子,爸爸心里在滴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儿子爸爸今天没有一点出息地在你面前流泪。”

刘老头一度哽咽地说不上话来,刘潇看着那个曾经一整天不知道愁滋味的男人,一下子哭起了鼻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潇抹了一把眼泪说,“爸爸,这边贷款的事有了眉目了没有?”

刘潇爸爸也唏嘘了几声说,“我们这就办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刘潇爸爸带着骨瘦如柴的儿子开始跑银行,这么大的大额贷款需要担保人,谁看到这么个数字都感觉父子疯了,有点不自量力。

刘潇爸爸看着儿子坚定不移的那双眼睛,他不忍心再给儿子有任何打击了,他也和儿子站在一个队列。他们找不到担保人没有办法,父子俩第一次涉入商场,就连这个游戏规则怎么运作都不知道,父子俩急的团团转。

刘潇爸爸感觉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不是这块料,一时间急白了头发,没有多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却多了一个失眠症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有一点睡意。刘潇妈妈看着这父子俩都要倒下去了,给弟弟拍了电报,把他们家里在商业圈子里玩的如鱼得水的刘潇舅舅请过来了。

刘潇看到舅舅就像得到了救星一样,眼神里又闪烁出希望之光。

刘潇舅舅听到姐姐关于外甥要办的大事一顿说,他也真替这个毛头小伙子捏了一把汗。

刘潇惊喜万分,激动的问舅舅,“舅舅是那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潇舅舅风趣幽默地说,“听说我宝贝外甥要当大老板了,舅舅是来喝庆贺酒的,怎么看着你一脸愁相不欢迎舅舅?”

刘潇说,“舅舅你就别逗了,我遇到这等的烦心事您还笑的出来。”

刘潇舅舅狡黠地说,“喂!大外甥,听说你买这个旅馆是为了抱的美人归?”

刘潇赶忙纠正说,“舅舅,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什么美人儿归不归,和舅舅说的不是一个类型。”

舅舅哈哈大笑,“我外甥长大了,该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刘潇说,“舅舅,你就放过我吧,不要逗我了。”

舅舅哈哈大笑说,“舅舅不逗你了,咱们谈正事,带舅舅去看看你要买的这个旅馆去。”

刘潇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刘潇带舅舅去小饭馆切了一斤牛肉要了白酒,舅舅一把把他拦下,“今天咱们是在干大事,必须的保持头脑清醒,不能喝白酒。”

刘潇用商量的口气对舅舅说,“舅舅来两罐啤酒吧。”

舅舅点点头说,“可以。”

二人要了二碗米饭,一盘干炸带鱼,二个青菜,一盘切好的牛肉,二罐啤酒。二人酒足饭饱后,刘潇带舅舅来到了旅馆,刘潇带舅舅在旅馆外围转了一圈,然后二人才从正门进去,刘潇陪着舅舅从底层一层一层地爬到最高层,舅舅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舅舅站在顶层俯瞰着街景长叹一声说,“走吧,咱们回去。”

刘潇看着舅舅有点生分,刘潇欲说什么,舅舅大手一挥让他停止说话,“安静,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舅舅走走停停,刘潇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跟着舅舅。舅舅把所有的旅馆布局格式和方位,在市区的位置做了笔记,一个人坐在旅馆大厅的休息椅上做了周密的计算。“刘潇,这个旅馆的总价位和你要多少?”

刘潇把拳头放在舅舅手里做了几个手势,舅舅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在纸上写出一行数字问刘潇,“是这个数吗?”

刘潇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舅舅有点不满地说,“你个冤大头,人家要多少你给人家多少?怎么不懂得砍价?”

刘潇说,“这么大一座旅馆,我感觉不贵。”

舅舅生气地说,“你不贵个头哇,这是你自己掏钱,你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后代?我们去见一下房东。”

刘潇怯怯地说,“好哇!”

刘潇安排了舅舅和房东见面,舅舅对刘潇说,“你回避一下,我和老板直面谈。”

刘潇问,“舅舅这样子合适吗?”

舅舅贬了一眼刘潇说,“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就约定在前面一个和旅馆对面的酒店里,房东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店,舅舅一改了以前的样子,严肃认真地从头到脚把房东打量了一下说,“老板珠光宝气看上去面壁生辉,生意不错吧?”

旅馆老板说,“那里、那里,本人这座旅馆经营不善已经谈不上什么了。您是?”

刘潇舅舅说,“我是刘潇舅舅,外甥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威力,想在这个您已经独创起来的高地安营扎寨了,您意下如何?”

旅馆老板把大拇指竖起来,“老朽佩服、佩服,小小年纪就有一股子创力,日后一定前途无量。”

旅店老板突然发现眼前这位精明强干的南方男人充满了睿智和不凡,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刘潇舅舅哈哈一笑说,“他让老哥按到水里恐怕连回天的力量也没有了。”

旅馆老板惊异了一下问到,“此话怎讲?”

刘潇舅舅又哈哈一笑说,“老哥哥,你是有点明知故问吧?”

旅馆老板也哈哈一笑说,“小弟的水太深,老哥哥我心力不够探不动了,有话直说吧。”

刘潇舅舅说,“老哥哥,爽快爽快,我就喜欢和这样子的兄弟们打交道。刘潇刚刚出土生芽,请老哥哥高抬贵手,扶持孩子一把,把这个压压。”

刘潇舅舅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钱的样子,旅馆老板领会了他的意思,

旅馆老板说,“你感觉这个数不合理,你出个数。”

刘潇舅舅把拳头放进旅馆老板的手里反转了几个动作,旅馆老板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刘潇舅舅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老哥哥不给我这个面子,我们就只好放弃了。”

旅馆老板说,“我回去定夺一下,再给你回话。”

刘潇舅舅说,“老哥哥在商场打拼这些年,应该对这个数目是满意的。”

旅馆老板不动声色地说,“过烫的水喝不得,让我们相互降一下温度。”

刘潇舅舅说,“恭送老哥哥,慢走,我恭候老哥,佳音”

旅馆老板不紧不慢地说,“好,好。”

刘潇舅舅双手抱拳说,“就此别过,老哥哥不送,慢走。”

旅馆房东走了,刘潇舅舅招呼刘潇出来,二人回到了胡同里。

刘潇紧张地问舅舅,“舅舅怎么样?不会不卖给咱们吧?”

刘潇舅舅说,“这是商家的手法,我敢打包票,他半个月不会给咱们信息。”

刘潇问,“为什么”

刘潇舅舅说,“如果咱们在他没有给咱们信息前,咱们再去找他,咱们今天的工作已经前功尽弃了。”

刘潇着急地说,“半个月后李艺群就结婚了,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刘潇舅舅一下子也没有了主意,外甥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心爱的那个女孩。可是他一想,现在外甥是扛着一屁股外债去求婚的,那个父母愿意把女儿推到一个外债累累的小伙子面前。他看着外甥一脸沮丧的样子,安慰道说,“刘潇理智一点吧,你这是背着外债去求婚,对方是不认可你的。”

刘潇点点头说,“舅舅我懂了,一切按您安排的办吧。”

刘潇爸爸妈妈也没有了主意,刘潇爸爸问刘潇舅舅,“那贷款怎么办?”

刘潇舅舅不假思索地说,“继续跑,贷款没有一个月时间是跑不下来的,它需要做抵押评估,一级一级批,你这是大额贷款,不是数目小的那种。”

刘潇舅舅那边还有急事匆匆走了,搁下了一个让刘家人漫长的等待与煎熬。

什么可以抵押贷款,刘潇父子俩想不出来办法。父子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想不出来办法。刘潇一着急一个人又跑进小饭店喝酒去了,这借酒消愁愁更愁,几天吃不下饭的刘潇喝了一瓶酒突然胃疼的在床上直打滚,杨科和刘潇爸爸把他拖到医院输了点滴才见好转。

那边老板还是没有动静,刘潇爸爸说,“咱们不着急跑贷款,如果旅馆房主知道咱们跑贷款就不给咱们按你舅舅那个价位了。”

刘潇说,“爸爸,咱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是按舅舅说的程序跑吧。”

十几天以后舅舅不请自来了,这家里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山穷水尽疑无路,舅舅的到了成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不愧是商界高手,旅店房主就在舅舅刚刚落脚的第二天,托饭店小哥捎过话来,按舅舅的那个价位出手。刘潇高兴的蹦起来了,可是,刘潇舅舅看着姐姐、姐夫和外甥刘潇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了好大一阵子舅舅说了这样一句话,“姐,你让孩子至少半辈子背上这个债务了。干什么不好,怎么选择这条路哇。”

刘潇妈妈一脸愁相地说,“儿大不由娘管,姐管不了人家了。”

刘潇舅舅问,“那女孩子是什么原因不嫁外甥?”

刘潇妈妈摇摇头说,“不要问了,都是姐姐给惹得祸。”

刘潇舅舅说,“这个房东也愿意和咱们合作,以后不管咱们是背着外债什么的,我们有这么一座大楼就算是有钱人了,刘潇厉害,加油!”

舅舅和旅馆房东,签了合同,交了定金,把旅馆抵押给银行贷了款。还有一部分款项没有到位,舅舅撂给刘潇来处理,在运作方面对刘潇做了一些指点,舅舅匆匆回南方去了。

刘潇把后续的款项交了以后就是地地道道的旅馆老板了,刘潇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没有了成为老板的心气。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眼看着就离李艺群结婚余的时间不远了。刘潇不得不去找旅店房主商量去。

旅店房主慢条斯理地说,“到有一个办法,我可以给你按一分的利息走,把你现在所欠的款,利息按一分走,你干不干?”

刘潇不知道这所谓的一分利息走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感觉从后背直冒冷汗,突然他手脚冰凉,头晕恶心起来。此刻刘潇的脸煞白,旅店房主赶紧给他扎了几针,他的脸色才恢复过来。

旅店老板看着刘潇的这个样子说,“回去和你爸爸商量商量,同意了过来办手续,这个旅馆就是你的了。”

刘潇点点头,踉踉跄跄地从旅馆老板家里走出来,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座旅馆突然没有了兴趣。

这人一旦失去了健康,什么也都是浮云。刘潇在刚才突然难受了一会儿的时候却没有那种刀山火海都不怕的冲劲了。他一个人悻悻地回到了家,就这点路程刘潇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他不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努力能否追逐到他想要的那种幸福,他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告诉他,他此刻离他追逐的那个梦还有多久。他一个人踉踉跄跄虚脱地走回了家一头栽在了床上,突然没有了一点意识,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了医院,爸爸妈妈陪着他打点滴。刘潇疲惫地看看爸爸妈妈又睡着了。

爸爸今天把这个结给你解开,你答应爸爸你只要给爸爸不喝酒,你以后的日子选择怎么过都行好吗?”

刘潇说,“爸爸,我这次没有喝酒,就是感觉心里出奇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意思,没有了心劲。我和李艺群结婚的希望就不会有了?”

刘老头无奈地说,“儿子人家李艺群已经身边有男人了。”

刘潇说,“这个我不管,妈妈为什么把我们搅散?”

刘老头忍住怒火说,“儿子,你爸爸是个看不得别人受难的人,就算是一种热心肠吧,当年爸爸一无所有,你姥爷看上我是个热心肠人,就把你妈妈许配给了我,我们过得很幸福所以有了你,你妈妈就不出去做工了,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们从小城搬到这里和这些胡同里的叔叔、阿姨、伯伯、伯母们做了邻居,在咱们住下来以后,陆续搬来了杨科他们一家,还有李阿姨。”

刘潇问,“那个时候有我吗?”

刘老头说,“有了,你们都是怀抱抱的呢。就是杨科看起来比你和李艺群个子大点。”

刘潇感兴趣地说,“当时李艺群的爸爸在吗?”

刘老头摇摇头说,“我一直没有看见过她爸爸,那天她们搬来的时候,李艺群一直哭,可她妈妈没有奶水,怎么也哄不住,家里的东西没有收拾,一辆车把东西送过来,车就走了。我和你妈妈抱着你去帮她们收拾了一个下午,然后李艺群吃了你妈妈的奶水才不哭睡着了,我和杨科爸爸把家里的柜子给摆好,我们就认识了。”

刘潇问,“她喝奶粉?”

刘老头摇摇头说,“不是,她是吃人奶,李阿姨隔几天奶水就不够孩子吃,那孩子嘴刁,饿死也不喝奶粉,着急你妈妈,杨科妈妈给喂奶去。”

刘潇问,“当时妈妈很和善?”

刘潇爸爸说,“哈哈,当我们又过去串门的时候,李阿姨把家里的墙壁都一个人粉刷了,家里一片生机。回家后我和妈妈直夸李阿姨的品味,没有想到妈妈私下里在吃醋,我一个马大哈根本不知道这些,时间久了妈妈就不高兴了,这就是我们家和李阿姨家的故事。”

刘潇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们都会走路了,爸爸出去去火柴厂,药厂承揽了一些糊纸盒的活,我们周六、日,这个胡同里的人家家出动一起糊纸盒,赚买菜钱,我们那会那才叫快乐呢!孩子们饿了,谁看着谁喂,我们一个胡同里的人看着你们一个个会走了,会说话了,会跑了,你们五兄弟喜欢在李阿姨家吃饭,吃饭的时候谁也拉不走,我们都盼着你们长大,谁曾想到你们长大了,我们相处成了这般光景。”

刘老头摸了一把眼泪不说话了。一个人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刘潇看着爸爸说,“爸爸都过去了,一切再也无法追回来了,包括我们的少年,我们的友谊。”

刘老头望着儿子失望的眼神说,“咱们已经把这个旅馆的大头拿下来了,就差一些尾款了,咱们就按旅店老板的方法去做吧,咱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利息大就当咱们迟买他一二年。你要努力调整好心情。”

刘潇疲惫地说,“爸爸,咱们缓缓吧,过一段时间再去付尾款去。”

刘老头点点头,他明白儿子这些天,真的累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杨科跑到刘潇家,刘潇还在斟酌着一杯白酒,两眼无神地坐在凳子上,看见杨科来了熟视无睹。杨科看着刘潇那张脸煞白的脸吓了一大跳,可是他理智地告诉自己,这是刘潇、这是他多年的好兄弟,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不帮助他。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一瞬间杨科把酒杯抢过来一反手把酒泼向了刘潇的脸,刘潇没有提防瞬间白酒刺激到他的双目,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杨科看着刘潇那熊样子说,“你这是干嘛呢?刘潇我问你你天天在干嘛呢?”

刘潇木纳地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杨科看着刘潇的样子上去重重地给了刘潇一巴掌说,“我让你堕落,你这样子怎么能对得起阿姨、叔叔?你那个旅馆现在砸进去那么多钱,你这天天是干嘛呢?”

刘潇眼睛一亮说,“李艺群要结婚了,你难道不知道?”

杨科说,“我知道的。”

刘潇突然说,“你心里难道好受吗?”

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那张白的吓人的脸上滚落下来。杨科一转身看见叔叔、阿姨在看着他,他和叔叔阿姨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说,“叔叔阿姨,我饿了我想在您这里和刘潇一起吃饭。”

阿姨赶忙说,“饭阿姨已经做好了这就端给你们。”

刘潇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今天杨科陪着他,他的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面条还要。杨科看着他说,“不能吃了,你好久没有吃饭了,吃多了胃会受不了的。咱们去洗浴中心收拾一下自己,咱们不能活着让女生看不起,让胡同里的人看不起。”

刘潇什么也没有说顺从地跟着杨科走了,刘老头儿和老伴高兴的不得了,他们去告诉杨科爸爸、妈妈,刘老头看见杨科爸爸妈妈激动地说,“他们去洗浴中心去了,杨科带刘潇去洗浴中心去了。

杨科把刘潇带到了洗浴中心,找了一个发型师,把刘潇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给他找了一位搓澡工,他不忍心看着刘潇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刘潇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今天就是感觉心里熄灭的那盏灯又亮起来了,他还有一个胡同里的好兄弟。首先把他的胸膛照的倍亮,心里倍爽。

杨科今天看着刚刚从洗浴中心出来的刘潇又恢复了昨日的风采,心里舒服多了,他没有想到把自己多年的兄弟又召唤回来了。

人活着不能没有心力,一但心里没有了目标就没有了心力,也就熄灭了那盏照你前行的灯。刘潇的那盏心灯熄灭了好久了,那个熟悉的字眼,手足兄弟替他把生命中的那盏灯又重新点亮了。杨科看着刘潇现在的样子说,“兄弟,我的好兄弟,加油啊!”

刘潇无力地抓住杨科的手说,“我们一起加油,追回我们想要的幸福。”

杨科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吃饭,不要糟蹋自己,如果你永远那样子,我作为兄弟我会看不起你的。”

刘潇说,“兄弟,我的好兄弟,我们永远是好兄弟,我会以一个最佳状态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的,哥,咱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这是我们未来的人生。”

杨科拉住刘潇无力的手说,“记住不管你路上遇到什么困难,记住还有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好好调理一下,周日我带你去小城走走去。”

刘潇问,“哥,我记住了。去什么地方?”

杨科说,“我现在工作的地方。”

刘潇问,“那里美吗?”

杨科说,“那里很美,有一帮子心地善良的老师和好学上进的一群学生。还有位和蔼可亲的老校长,我觉得你应该和他们谈谈你就会放下一切,努力前行。”

刘潇真跟着杨科去了小城,老校长热情地接待了他。

老校长望着刘潇激动地说,“欢迎你来我们小城做客。”

刘潇说,“我来打扰一下老师的平静生活,我哥杨科给我介绍您是世外高人,我特意拜访,这是京城的特产,请收下吧。”

老校长说,“嗬,这可以给我们的老师打打牙祭。孙老师通知伙房刘师傅今天我请客,给今天晚上做上一桌子好菜,咱们欢迎杨科的弟弟刘潇来咱们小城做客。”

杨科说,“感谢校长对我弟弟的宽待,我弟弟主要是因为感情的事,现在走入了人生低谷,请各位老师给我弟弟一份力量和信心,让他重振雄风。”

刘潇望着杨科,兄弟俩手拉着手幸福地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饭桌上校长问刘潇,“听杨科说你做了一件大事情,你有这么大的魄力怎么会现在沮丧成这个样子呢?”

刘潇憨憨地说,“因为爱情。”

杨科说,“各位老师今天不能让我弟碰酒,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喝酒了。”

校长对在座的老师们说,“那好,咱们今天就不碰酒,咱们以茶代酒,欢迎这位从京城来的青年。”

感情这块是刘潇的伤口,只要一碰到,他心里就滴血。杨科拿起茶杯说,“咱们今天不谈感情,不谈酒,感谢领导为我弟弟接风洗尘,感谢各位老师来陪伴我弟。”

校长说,“自己人不用感谢,咱们今天不喝酒就不走酒礼了。咱们开门见山地畅所欲言地想到什么咱们谈什么。”

刘潇被这样的氛围温暖着,他心里没有了一点顾忌了。他品着这些压根都没有吃过的饭菜味道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事从何谈起。可是校长把他的事情推向了议程。

老校长说,“刘潇,听说你买了一个旅馆,你旅馆的名字起好了没有?”

刘潇笑笑说,“我还没有把全部款项付清对方呢,现在还没有完全归在我的名下。”

孙老师说,“这人一辈子只做好一件事就了不得了,可刘潇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校长说,“孙老师,你现在也是在做一件事情,你是做的教书育人的事情,这更是天大的事情。”

众人听到校长这样说都哈哈大笑,刘潇笑过之后说,“桃李满天下,教师最光荣。”

杨科乐呵呵地说,“我们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谁能和咱们比得了?”

校长说,“我主要怕你们一个一个不安分,出去改行去,我这个话刘潇不要介意。”

刘潇笑呵呵地说,“校长没事,我不介意,您有什么建议和经营方法不妨咱们相互切磋一下。”

校长说,“今天呢,咱们给刘潇的旅馆起个名字,咱们起不好名字咱们不散。”

众人说好,刘潇说这个好主意,咱们这个名字的目的是聚四方之财,一定请老师们多费心替我想想了。

孙老师说,“你们看看这个好不好,华夏第一旅馆。”

众人附和着说,不错、不错。

刘潇说,“咱们在座的所有老师一人一个名字,咱们最后定夺。”

杨科说,“孙老师这个已经开了头了,来我给拿笔记一下,华夏第一旅馆。”

杨科念念有词边写边说,“各位老师谁还酝酿好了?”

刘潇说,“哥,你一边吃饭一边记吧。”

杨科说,“没事。”

周老师说,“聚贤德旅馆”

杨科说,“好,我给记住二个了,华夏第一旅馆、聚贤德旅馆。”

校长说,“我按刘潇给出的那个方向,我给起一个外地人的家旅馆。”

孙老师说,“不错,可是还感觉有点不得劲。”

杨科说,“我先记上外地人的家旅馆”

刘潇独自斟酌着,他突然说,“就校长这个了,再加上二字,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各位老师感觉怎么样?”

校长高兴地拍拍手说,“好、好,温馨二个字加的好,就这么定了吧,财源一定会滚滚来的。京城这是外地人常去的地方,就冲这温馨的家就会客源满满的。”

刘潇说,“谢谢校长吉言,今天让我好开心。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杨科说,“这地方可是咱们心灵疗伤的地方,这里的空气质量好,和这里的老师们在一起就像一个温馨的大家庭一样,让人舒服。”

名字起好了,校长说,“吃饱吃好的老师们,如果有不放心家里的可以回去了,这刘潇旅馆的名字也取上了。还有家里能放得下的就陪刘潇聊聊天。”

刘潇说,“谢谢校长太给我和杨科面子了。”

校长说,“哎!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几位老师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让刘潇早早休息吧。”

刘潇站起来把几位老师送走,然后又回到座位上。校长说,“就咱们几个了,你说说你怎么经营?”

刘潇说,“雇人吧。”

杨科说,“你现在背了一屁股债的减少开支,一些活你的自己干,才能减少一大笔开支。”

校长说,“杨科说的对,你必须自己干,一点、一点积累经验,等资金转开以后再雇人。”

刘潇说,“那就是把现在所有的员工都辞了?那客源会不会也跟着跑了?”

校长说,“客源不能吃以前的,咱们自己的一个一个地积累。”

刘潇想着那么一幢大楼自己一个人一间一间收拾出来,那得多少精力啊!校长看出了他的意思说,“一间一间的收拾,客源不可能一下子都住满,你把每个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客人住的舒服舒心慢慢就培养出来回头客了。时间不早了杨科带刘潇去休息吧。”

刘潇谢过校长,杨科带着他回到了宿舍,刘潇今天心情倍爽,眼前这位兄弟把他从失望的胡同里拉出来了,他对生活又重新拾起了希望。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刘潇满心欢喜地从小城回来,他带着小城校长给他旅馆起的名字,刘潇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个沮丧的刘潇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刘潇,李艺群的结婚日子也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刘潇去把那些尾款直接和房主写了欠条,就按房主的一分利息借上了老板的钱了,他现在银行那边已经贷过了,亲戚朋友也借过了,现在走投无路只能这样子了。他现在就是以青春做赌注,就这么任性地背了一屁股外债。

他还是做着给李艺群做新郎官的梦,他忙前忙后地把旅馆转到了自己名下,他火速把校长给他旅馆起的“外地人温馨的家旅馆”几个字用铝合金材质做了九个大字,红色字体,黄色金边。连夜请户外装饰的兄弟们给安装在旅馆的最高层,晚上用灯光一打,那才叫那个美,字体书写方式还是李艺群最喜欢的楷体。

刘潇一切安排妥当,他坐在对面的那家酒楼望着自己用债务购买的这座大楼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人常说,无债一身轻。可是刘潇他现在感觉就像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幅漫画里的人物一样,一个背了一袋子黄金的男人,压的嘴巴大张,汗水就像雨水一样快把自己淹没了。刘潇望着眼前属于自己的这幢楼,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幅漫画里的那个人物。

刘潇欣赏完了自己的旅馆,去澡堂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了得体的西装,他今天要风风光光地把这个钥匙交到李阿姨的手里,他要和李阿姨做一个交易,这幢楼属于李阿姨的,把李艺群还给他做他的新娘,刘潇都安排妥当了起身回胡同去了。

刚走进胡同,胡同里传的沸沸扬扬,李艺群的未婚夫掉进路边的沟里不省人事了,刘潇听到这个消息,他从后背直抽冷气,他突然打消了和李阿姨做这个交易的念头,做人不能乘人之危,那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一个畜生了。

出生在农村的李艺群未婚夫张哲,娶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他心里乐的一次次都在梦中笑醒,李阿姨安排他在月底把女儿娶回家,张哲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人舍不得请假,他怕请假扣除那点工资。

他每天上完班就跑家置办婚礼用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像往常一样向回家的方向赶去,突然自行车的闸失灵了,他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从高高的路上掉落在路边的大沟里,他是骑着车子掉下去的,好在沟下面全是黄土,没有摔成重伤,唯一让他受伤的东西就是自己车子的大梁,他摔下去疼的他休克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才把他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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