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醉江山 - xp1024.com
《红颜醉江山》


正文 写在前面的话

我相信每一个成长中的人都跟我一样,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喜欢幻想,喜欢看武侠剧,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幻想的方式千万种,但是有一种一定是武侠梦。

一直以来自己都非常喜欢武侠,无论是小人书还输现在的电子书,再到后来的武侠剧,对于武侠的热爱我似乎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有时候自己也很想成为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侠客们,江湖任我行,世界任我闯,自由自在,潇洒快活。

然而生活里的我们处处碰壁,处处不如意,因此永远也不可能像武侠小说里那样为所欲为,要是看不惯谁就跟他比武,打的他半死;有看不惯的事情就可以义薄云天;我们更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够英雄救美,也不可能是以一敌百,现实生活里我们都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在茫茫人海里默默无闻的人。

《红颜》的发表正是基于对武侠梦的重现和对于从小的这个武侠梦的延续,希望自己能够通过《红颜》这部小说去诉说一些自己的情怀,或者是说去描写一点属于自己的武侠世界。

这本书是自己武侠小说的首发,也是首部,尽管稚嫩了许多,但是却有我自己最真实的武侠梦。

朦朦胧胧、反反复复,最终这部稚嫩的小说终于跟大家见面了。在这之前自己也在起点发过这部小说的部分章节,但是受到一些客观因素,加之很多书迷都希望我能在创世把这部小说重新编排再发表,基于现实生活的很多原因,于是辗转反侧来到了创世。

自己很喜欢金庸老先生的作品,也看过很多老先生的著作,那种武侠境界让我这个后生是没有办法达到的。

老先生的小说伴随了我整个的青春岁月,直到现在我依旧迷恋那些武侠世界的人和梦,好像很多人物都是自己特别喜欢的。

很多人都说老先生的书已经过时,不适合现在的社会节奏。但是我觉得老先生在武侠的地位是没有人能够超过的,你要想写就写,但是不能去贬低别人的作品,每一部作品都是有生命力的。

老先生已经把武林中的各种门派写得栩栩如生,作为后辈的我已经没有办法超越了,更不可能从书的灵魂上去超越,我所能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那个武侠世界里的人物,继续在老先生描绘的那个武侠世界里延续自己的那部微乎其微的武侠人物的武侠梦。

《红颜》的发表首先要感谢金庸老先生,是他的武侠精神才让我的武侠梦在这里开始慢慢发芽,是他让自己的童年充满了想象、无论是《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还是《雪山飞狐》《鹿鼎记》我都非常认真的读完。

再次要感谢一路陪伴我的书迷,你们从榕树下开始支持我的《马兰花开的季节》一书,再到起点支持我的《江湖儿女》,一路追随最后到了创世,是你们的鼓励和支持使我有了写作的动力,也是你们的坚持才让我觉得必须要坚持。

很多时候自己也放弃过,因为平时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写,有时候一章更新了要过一星期才能更下一章,甚至有时候一个月我都不更一章。

对于出现的上述情况,本人深表遗憾,毕竟写作只是本人的一项爱好,就如同别人爱好运动一样。

我还要朝九晚五的去继续我的工作,毕竟那才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而剩下的这几个小时是我的爱好在作祟,我并没有把写作当作我谋生的工具,更没有渴求《红颜》能够给我带来多大的经济的改观,但是我那些可爱的书迷们却一直等我,谢谢你们。

最后要感谢家人,是家人的包容才能让我有时间来这里写我的武侠梦,小孩哭闹,生活琐事,有时候家人只要看到我在忙着写《红颜》的时候尽量的不打扰我,谢谢我的家人,这部小说里面也有他们无形的付出。

正文 第一章 梧桐深林忆往昔

一道金光从天际洒落在寂静的丛林中,一座矮房、一片树林、一节江湖。

十月的南国现在也开始步入了深秋,一阵清风拂过,一股凉意,一声嘘唏,一片落叶,一片萧条,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倒映在池塘里的太阳显得比在天上似乎还要大,偶尔也会看见几只青蛙从池塘里面跳出,或许是出来找些东西吃吧。池塘的周围载着一排排粗壮的梧桐树,树叶红的如同刚被火烧一般,地上也洒落着一层层的梧桐树叶,仿佛是新娘的拖裙,长长地拖在地上,秋风吹过,随风摇曳着,而那树枝上的叶子却似新娘的红纱巾,羞涩妩媚,楚楚动人。如果不是因为几声狗吠之声,或许你真的会以为这里站着十几位新娘。

离池塘不远处,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映入人的眼帘,路两边的草儿开始泛着些许的黄,也许是因为到了深秋,显得萧条了许多。石板路的另一头是几间矮小的茅草屋,院子里面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两个小孩玩耍,看相貌大男孩估约十一二岁,小女孩估约七八岁,两人你追我赶好不快活,不一会儿小女孩摔跤了,哭声回荡在了寂静地上空。

大男孩见状急忙喊道:“爷爷,爷爷,妹妹哭了,妹妹摔跤了,你快来看看呀!”

只听得草屋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头发花白,容光焕发身体却笔直的老者,举止有力,走路轻盈,似乎他的装束跟他的行动显得有点不搭。

老者急忙走到小女孩的身边扶起小女孩说:“我的乖孙女,爷爷看看,你摔哪儿啦?疼不疼啊?”小女孩抱住了老者说道:“爷爷,我摔跤了,膝盖好疼。”老者笑笑牵着小女孩坐到了一张破旧的竹床上,竹床立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似乎是在给爷孙俩诉说,我比你们还要疼。

老者捋捋胡子说:“爷爷给你讲个故事,你听故事膝盖就不会疼了。”小女孩看着老者的脸问道:“爷爷,你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啊?”此时一边玩耍的大男孩子听到了,急忙跑过来说:“爷爷要讲故事,我也要听,我也要听。”老者笑着说:“好好好,你也坐过来,爷爷就给你们讲讲那些发生在江湖中的英雄好汉的故事。”

一缕斜阳透过梧桐树照射在这个萧条的院子里面,爷孙三人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旁边一条巨大的黑犬,腿脚足足有碗口粗壮,耳朵高竖,毛发黑亮,眼睛血红,精神抖擞,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够见到的犬种。它微微有显胖,可见主人把它照顾的无微不至,蹲在地上犹如一头巨狮,眼睛里面露着杀气。似乎那只黑犬也对这个故事比较痴迷,认真的听着老者讲的故事。

讲着讲着小女孩睡着了,慢慢地靠在了老者的怀里,而老者自己也呼呼大睡起来,鼾声打乱了沉思的大男孩。大男孩似乎陷入了爷爷讲的那个故事之中,回头发现爷爷和妹妹早已入睡,他抬头仰望那点透过梧桐树望到的天空,似乎在思索爷爷讲的故事,或许是在想念他的同伴,也或许是在想一些好玩的事情,更或许是在想象着自己的未来。

身边的黑犬此刻却显得格外精神,眼睛死死地盯着院门口,给爷孙三人守卫着。

院子的一角放着刀剑枪棍,那边的地上却没有一片落叶,两个一深一浅的坑在地面上犹如一大一小的眼睛。看来老者是个练武之人,那一大一小的坑或许就是两个孩子平日里练功的地方。

突然一只鸽子落在了老者的身上,大男孩很是诧异的看着老者,见爷爷没有反应,灵机一动准备去捉那只白鸽。大男孩轻轻地转过身子,屏住呼吸,把两只手轻轻地伸向了停在老者身上的白鸽,他露出了笑容,大男孩刚要下手,岂料老者抓住了大男孩的手笑着说:“非儿,你的反映慢了许多哦!”大男孩脸上浮现出一副十分疼痛的表情说:“爷爷,松手,松手,疼,疼。”老者笑着放开了大男孩的手腕,抓起鸽子从鸽子身上取下一封信来,只见信上写道:

一刀兄安好,自剑门一别十年有余,小弟叔月甚是挂念。遥想当年,一刀兄一人抵挡千军万马,一把宝刀足以扫平千难万阻,一股正气足以让天下之人折服,那场面小弟此生都刻在心间。感谢一刀兄对小弟的教诲和提携,试想,如果没有当年剑门比武,也就没有吾与一刀兄的忘年之交,更没有此刻的人杰穿戎装战沙场保疆土的举动。感谢一刀兄没有嫌弃小弟当年轻狂傲物,更没有嫌弃小弟是异国之人,兄长当年不顾世人反对与小弟结交,令小弟感激之至,你是兄长更是我的父亲。数十年来小弟一直打探兄长的行踪,皇天不负与我,终于得知兄长的居所,小弟万分激动,只因军中公事繁忙未能立即前来看望兄长,还望兄长莫要怪罪与吾,近日听说一刀兄辞别隋营归隐山林,小弟感慨叹息却又佩服崇敬之至,更为兄长能收养莫兄兰兄的后裔而高兴万分,今特此书信一份,表述小弟想念之情,小弟月末赶赴梧桐林愿与兄长再续友情。弟叔月字。

老者轻轻地合上了书信,抬头看了一眼梧桐树叶背后的天空,说道:“时光荏苒而不留,物是人非情未变,时光荏苒啊!”此时靠在怀里的小女孩醒来了,揉着眼睛问老者:“爷爷,你在说什么啊?”

老者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说:“可儿啊!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我的可儿不知不觉都八岁了,爷爷老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似乎略带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爷爷不老,爷爷不老。”小女孩大喊起来,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抵抗老者刚刚说的事实。

“好好好,爷爷没老,没老,爷爷还要看着可儿出嫁,还要抱你生的娃呢!”老者笑起来。

大男孩站起来说:“爷爷不怕,以后我和可儿来保护你,要是有坏人来欺负的话,我和可儿一定要把坏人打跑。”老者哈哈大笑起来,从竹床上下来说:“好啊!爷爷有非儿和可儿就知足了,也不枉费我在世上走一遭,爷爷不怕坏人。但是在你们打坏人之前是不是要把武功练好啊?要不然怎么保护爷爷啊?”

听见爷爷的话后大男孩说:“可儿下来,我们现在就去练功去,到时候把武功练好了就不怕坏人了。”小女孩迅速从竹床上跳下来,跟着大男孩走到了那片没有落叶的地方,大坑小男孩站好,小坑小女孩站好,一招一式练起了招式。

大男孩双手合一犹如罗汉在世,一招一式都稳重有力。小女孩招式灵活,犹如一只飞燕轻盈欢快。老者捋着胡须走到两人身边说:“你们两个现在年纪还小,尤其是可儿,要是遇到坏人还不知道怎么应付,但是武功的招式不在于变换的有多么复杂,而在于简单两招便能制敌于死穴,这才能用最省的力道达到最好的攻击,然而武学博大精深,功与守缺一不可,防御便是进攻,而进攻则也是一种防御。你们练习的时候劲量把招式打得灵活些,让自己的招式发挥到最大,明白吗?”

“明白了。”大男孩和小女孩同时回答道。

夕阳染红了梧桐,梧桐却也染红了老者的脸颊。他鼻梁高挑,粗眉大眼,两只大眼犹如鹰眼犀利有光,时刻警惕着梧桐林周边的动向。面容虽然暗藏皱纹,但是红光满面,胡须虽然花白,但是精神抖擞。身穿黑色短衫脚穿草鞋,腰间一根黑色的布带,虽然是农夫打扮却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气概,让人不寒而栗。

夕阳渐渐落山,爷孙三人简单吃过晚饭在园中休息。小女孩指着漫天的星星问道:“爷爷,我们每天都能见到满天星星,为什么一直没有见过爹娘啊?”话音刚落只听得黑犬突然狂吠,老者急忙一个飞身跳上木屋四下观望。梧桐林在微风的吹拂下只有树叶“唰唰”的响声,老者急忙制止黑犬道:“阿豹,不要叫了。”黑犬听到主人的话倒也十分乖巧,立马停止了叫声。老者从屋顶飞身进入了梧桐林,大男孩立即带着小女孩和黑犬进入了木屋。

树叶“沙沙”作响,昏暗的夜色下照面都认不出对方来,小女孩焦急地靠在窗边,黑犬则龇牙咧嘴对着门口,似乎是要做好了咬人的准备。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哥哥,爷爷不会有事吧?”大男孩走过来说道:“放心吧,爷爷不会有事,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爷爷犹如一只燕子飞入了梧桐林,我从来没有看见爷爷施展轻身术,我相信爷爷的武功一定特别厉害。”小女孩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吗?”大男孩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二章 神犬相助

此时的老者已经在梧桐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悄悄地落入院中,然后躲在了院子里柴火边上。

夜色越来越黑,风却越来越大,霎时间院中的梧桐落叶“沙沙”攒动。大男孩回头看了一眼黑犬,只见黑犬像疯了一般,呲牙咧嘴,浑身的毛根根竖起,瞪着血红的眼睛,前爪已微微下曲后腿蹬直,似乎做好了扑过去的准备。大男孩急忙喊道:“阿豹,不能出去,听话。”却见黑犬并不理会大男孩,没有任何改变。

大男孩抓起小女孩的手朝着里面走去,两个人躲在了柜子的下面。小女孩问道:“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爷爷还没有回来呢?”大男孩急忙拦住小女孩的嘴说道:“不要说话,外面有坏人,阿豹告诉我的。”

寂静地夜晚,秋风吹着落叶,院子的一角挂在墙上的铁片发出慎人的响声,屋里的小女孩格外害怕,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大男孩的胳膊。大男孩倒也不喊叫,任由小女孩恨掐,只有嘴角微微上翘,也许倒是真的很疼。

突然木门让人踢开,一个黑衣大汉走了进来,眼睛里面充满了杀气,手里面的大刀泛出冷冷寒气。不等他站稳黑犬箭一般的冲了上去,死死地咬住了黑衣大汉的喉咙,顿时一声撕心的喊叫,手中一把亮闪闪的钢刀掉落在了地上。黑犬直接从黑衣大汗的脖子上咬下一块肉,顿时一根血柱飞了出来,吓得小女孩大喊起来,挣脱大男孩的阻拦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院子,大男孩急忙追了出去。黑衣大汉不停地抽搐,片刻功夫就已毙命。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让何物所伤,为何会丢掉性命。

小女孩刚跑到院子里,突然眼前出现了三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吓得小女孩慌忙跌倒在院中。此时大男孩已经追到了小女孩身边。一个骨瘦如柴的黑衣人说道:“小孩,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只要你们告诉我住这里的老头去哪儿了?还有那老头手里的那病宝剑在哪里我们就放过你们,不但放过你们还要把你们接到皇宫,享受荣华富贵。”说完后露出满嘴鼠牙,那模样就连小女孩都讨厌。另外一个稍显粗壮的人大喊:“快说,要不然宰了你们,知道吗?”说着把大刀在他们面前亮了一下。

小女孩哭喊着说:“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啊?你们是不是坏人啊?爷爷出去还没回来啊!呜呜,呜呜。”小女孩哭了起来,大男孩扶起小女孩说:“可儿不哭,这些人是冲着爷爷来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爷爷的下落的。可儿,你不是说要保护爷爷的吗?今晚就是我们保护爷爷的时候,可儿不怕。”说着亮了一个招式。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胖汉子说道:“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子,我还真不想浪费爷爷的力气,告诉你们,快说,要不然剁了你们。”

小女孩擦了眼泪,两只手在前面一比划说道:“坏人,来吧,我是不会怕你们的。”那姿势倒也是有模有样,惹得躲在暗处的老者也露出了微笑,只可惜黑夜罩住了他的微笑。

骨瘦如柴的那人抬起大刀说道:“嘿,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一刀那老家伙给你们收尸吧!”说着挥刀过去。他刚要举刀砍去,突然从地上窜起一只毛绒绒的东西咬住了他的右手,他疼得“哎呦”一声,钢刀瞬间掉落在地上,瘦子疼得一个趔趄倒了下去。两个小孩定眼一看,原来是黑犬阿豹。这下小女孩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冲着地上打滚的瘦子劈头盖脸的打去。另外两人看见有条黑犬在捣乱,气得眼睛直冒火星,挥着大刀朝黑犬砍去。大男孩见状急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大刀回挡砍来的大刀,右脚朝着另一人踢去,边打边喊:“阿豹,赶快闪开,小心他们的刀。”没想到黑犬阿豹似乎听懂了大男孩的言语,急忙躲闪。顿时一人刀子砍空,一人腹部挨了一脚,急忙后退。小女孩则是用脚狠狠地踹躺在地上的瘦子,黑犬则咬住了喉咙,那人早已断气。

大男孩叫道:“阿豹,带着妹妹退回去。”黑犬阿豹急忙扯着小女孩的裤脚朝屋门口走去。

粗壮的汉子大喊:“小子,想不到你有两下功夫,看来是我们小瞧了你们。”高个子的大汉打断了壮汉的话说道:“别跟这小毛孩废话,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连失两名兄弟,等下白大人过来我们怎么交待?两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岂不是饭桶?还啰里啰嗦说那么多干嘛?”粗壮汉子让他说的气急败坏,挥舞大刀砍了过来,大刀还没挨到大男孩却见刀成两节,壮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这究竟是何原因?大男孩不等壮汉回过神来,一个空中二踢腿踢在了壮汉的下巴,壮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高个子见状急忙朝着大男孩砍来。大男孩拿刀招架,两个人打斗在了院中。

大男孩边打边想:这人刀法迅捷,如果这样打下去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听爷爷讲过,两个人交锋不要计较武功的套路,只要能够攻击对方就是好招。高个子也在心里嘀咕:小小年纪武功却已到了如此地步,如果我硬碰硬未必是这小毛孩的对手,但是见他尚无交战经验,我必须要一招制敌,想个万全之策。

壮汉爬了起来,只见两个人你来我往无法分开。他捡起地上的半节大刀,回头看见了门口的小女孩子,笑着说道:“解决你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了。”说着直接朝小女孩砍去。小女孩子吓得往后直退。突然壮汉看见前面站一位老人,头发花白但依旧年轻,壮汉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转身回跑,但是老者右脚一出绊倒了壮汉。壮汉急忙起身,岂料老者站在了他的前面,不等壮汉说话老者将他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耳上,然后一脚,他就定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小女孩看清了,刚刚挡在前面的就是爷爷,喊道:“爷爷,爷爷,你回来了?”

老者急忙走到小女孩身边说道:“可儿,不怕,爷爷来了。”说着把小女孩护在了身后。小女孩说:“爷爷,赶快去救哥哥,他不是那个坏人的对手,哥哥有危险。”老者说道:“不要紧张,你哥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输,我们现在不要出声,否则会影响你哥哥的。”

高个子一刀朝着大男孩的右臂砍来,吓得小女孩捂住了嘴巴。却见大男孩身体左移,左手抓住刀尖,刀尖朝下挡住了高个子的一刀,紧接着大男孩左手变掌朝着高个子打去,高个子见状抽刀回去,左手出去接住了大男孩的一掌。大男孩左手回收,又一刀迅速朝着高个子的颈部砍去。高个子左手握住右手,用力回挡了大男孩的一刀。两个人此刻都已经汗流浃背了,趁机都不动了,似乎是在调整呼吸,恢复体力。

高个子迅速后翻远离了大男孩,他发现来的四个人现在就剩他一个,不免心里开始异常忐忑,想必再打下去自己也会跟其他三兄弟一样命丧于此,想到这,高个子回头要跑,岂料黑犬猛扑过来。高个子眼尖看见黑犬扑过来,急忙闪躲,但是还是让黑犬在脸上深深地刮了一个口子,顿时鲜血流了下来,疼得高个子头冒汗,手里的大刀也掉在了地上,两只手捂住脸嗷嗷大叫。

大男孩上前一掌,高个子就倒在了地上,回头看见老者微微作笑。

“阿豹,把这几个坏人拉到池塘边上。”老者说道。黑犬阿豹“汪汪”发出欢快的叫声,急忙拉着高个子的尸体朝着池塘走去。

大男孩扔掉手里的大刀朝着老者走去,问道:“爷爷,这些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制我们于死地?我们又不认识他们,非要让我杀他。”

老者叹了一口气,拍拍了大男孩的肩膀说道:“非儿,以后的日子恐怕都会这样,你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就像今晚一样,知道吗?可儿还小,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些事情,但是你是男孩子,要保护好你的妹妹,你明白吗?”大男孩使劲地点点头答道:“爷爷,你放心吧,再危险的事情我也不会丢下你和妹妹的,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和妹妹的。”

小女孩问道:“爷爷,这些坏人还会来吗?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老者看了一眼小女孩后说:“江湖的恩恩怨怨就是如此,你们还小,很多事情都不会明白,很多事情我也没有给你们讲,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已经问道了肉味,是狼永远也改不了吃肉的。”

两个孩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两个人都不明白爷爷说的这些话,答非所问。但是两个人同时都觉得爷爷说的一定是有道理的,因而两人也就不再问了。

正文 第三章 爷孙三人诉衷肠

树叶依旧“沙沙”作响,小女孩紧张的问老者:“爷爷,坏人是不是又来了?”

老者笑笑说:“可儿不怕,你看阿豹叫了吗?它现在忙着处理那些坏人的尸体呢!如果有坏人来的话阿豹一定会发现的。”

大男孩说道:“爷爷,没想到阿豹原来这么厉害,就今晚他连杀三人,我都害怕阿豹了,它可真的是一只神犬啊!”

老者捋捋胡子说:“是啊,阿豹是神犬,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阿豹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刚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狗崽, 让人遗弃在了路边,我见它可爱又可怜,而且当时它腿脚还受了重伤,于是就把它带了回来。”

“啊?遗弃?什么人这么狠心啊?”小女孩子心疼的叫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泪花儿。

老者摸着小女孩的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们可儿还是心地善良,爷爷高兴的很,说明我的可儿心里面充满了大爱,将来必定是一位有所为的孩子。不过当今世道混乱,人都会饿死更不要说是条狗了。当年我把阿豹带回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开过,看着它一点点长大爷爷的心里也是开心至极。在这几年里这小家伙带给了我无数的欢乐。一年以后它渐渐地长大了,而且非常聪明,精通人性,好几次都在我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江湖之中很多人都开始听闻阿豹的名气,渐渐地出现了很多买家,也有养狗的高人来看过阿豹好几回,后来才听人说这是一种罕见的良犬,力大无比而且长寿,据说这种良犬对主人极其忠心,如果主人有难,它也不会顾及太多,一直会陪伴在主人身边。有人说这种狗能够活八十年,真真假假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种犬一辈子就跟一个主人,如果中途主人有不测,它也会跟着一起离开人家。”

小女孩擦了眼泪看着老者说:“爷爷,那阿豹对我们会不会一直忠心呢?”

“那是肯定的,阿豹那么喜欢你,早就把你当做了它的妹妹了,对你怎么可能不忠心呢?平日里阿豹最喜欢你了。”老者笑着说。

“对啊对啊!刚才也是阿豹救得妹妹。”大男孩说。

三个人依偎在一起笑了起来。

夜色下的黑犬阿豹早已把四具尸体停放在了池塘边上,然后自己跳进池塘洗起了澡来,等到把自己身上的污浊之气洗净了之后这才上岸把水甩干,朝着远方咆哮了两声,悠哉悠哉的朝着木屋走去。

它走路姿态稳健,身高如同牛犊,体型如同狮子,毛发乌黑发亮,足见是一种罕见的良犬。走到木屋边上宛如磐石般依立在了门口。

大男孩和小女孩后来入睡了,秋一刀安顿好两人后开始忙碌了起来。

屋子里的秋一刀正在给莫可儿缝制衣服,一针一线聚精会神,就连兰非走进来都没有发觉。这几年来,秋一刀一直照顾着这两个小家伙,一水一米,一针一线都是他在料理,虽然辛苦可是也很幸福。当年自己的正直结识了很多英雄好汉,可是也得罪了很多仇家,无奈之下的秋一刀才隐居在这深山中。

“爷爷,爷爷。”兰非站到秋一刀身后叫道。

秋一刀让兰非一叫吓得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指头上,急忙“啊”的一声。

“爷爷,你手流血了。”

“不要紧。”秋一刀说,“你怎么醒来了?这才入睡不到半个时辰啊!”

“爷爷,你怎么了?我刚才在你身后站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发现?要是换做以前不等我走进来你就扔了石子出来。”兰非显得有点诧异。

“那是因为爷爷老了,现在的听力都大不如从前了,内力心法也感觉不够用了,尤其是分心的时候,更加觉得力不从心了。加上刚才一直在给可儿缝制这件衣服,所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秋一刀擦了擦手指说。

“爷爷,你千万不要说老了,你老了我和可儿怎么办啊?要是还有那些坏人来我们可怎么办啊?”兰非显得有点害怕。

秋一刀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说:“非儿,世间万物都是生死轮回的,爷爷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也将会慢慢变老,也会慢慢离开世间。非儿,你今天是不是让那些人吓到了啊?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啊?”

“爷爷,其实我已经长大了,今天这些不速之客一来我就明白了很多事情,非儿已经能够对很多事情明白一二了,你这些年来对非儿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这些年来你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也完全知道,你给非儿和可儿又当爹又当妈,拉扯我们这么大很不容易,非儿真的不愿意看见爷爷老的样子,我的爷爷永远都不会老去,爷爷永远都不会老。”兰非说着流下了眼泪,小小年纪或许真的不愿意去面对这些,承认这些的。兰非又说:“不过非儿也明白这些人来的原因,他们都是冲着你的武功秘籍来的,对不对啊爷爷。”兰非显得有点激动。

秋一刀没有说话,站起身子来回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子问兰非,“非儿,爷爷要是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亲爷爷,你会恨爷爷吗?你能理解这一切事情吗?”

兰非的脸上显得很平静,完全不是秋一刀所设想的那般惊讶。

“爷爷,其实在几年前非儿就听闻了一些事情,我的身世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点也不会恨你,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爷爷,是养我教我的亲爷爷,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

秋一刀有点惊愕,他完全不相信兰非刚才说的话语,他也没想到兰非会知道这些,急忙抓住兰非的手说:“非儿,你告诉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谁告诉你的?”

兰非看着秋一刀说:“爷爷,其实早在一年前,独孤傲叔叔来这里找你的时候我就听说了,当年独孤傲叔叔还叫我一定要好好练功,练好武功之后好好保护你和妹妹呢!”

秋一刀放开了兰非的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事情原来兰非早就知道了,只是秋一刀觉得事情未免有点突然,让他没有办法相信。或许秋一刀只是想亲口告诉兰非的吧!他慢慢地放开了兰非的手,轻声的“哦”了一声,又说:“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傲兄还是不放心一刀啊!”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独孤傲叔叔怎么不放心你了?”兰非问。

秋一刀摇了摇头说:“非儿,没什么,爷爷累了,你也赶快去睡觉吧!明天你要记得早起练功,明白吗?”

兰非点点头,回房了。

那正是梧桐树叶泛红之时,秋天的脚步已经快要走到了尾。梧桐深林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微微冷,秋一刀感觉后背寒风刺骨,急忙加了一件外套,撩开了帘子向外面望去。夜色漆黑,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起来,院子里只剩下了阿豹,忠心而又坚定地站在门口。

秋一刀走出去摸了摸阿豹的脑袋,阿豹站起身子摇了摇尾巴,秋一刀坐在了阿豹的身边,说:“老伙计,咱哥俩多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想必也有很长时间了吧?你这家伙跟了我多久了?”说着秋一刀开始算了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记不住,也算不清了,他拍了拍阿豹的身子说:“算了,不算这时间了,算不清了,老哥哥我是欠你的,欠你太多了。”秋一刀刚说完这句话,阿豹大声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反驳秋一刀刚才说的话。

“嘘”秋一刀急忙对阿豹说,“两个孩子还在睡呢,你不能把他俩吵醒了。”阿豹立马止住了叫声,摇着尾巴。

正文 第四章 广陵王晕倒

秋风吹,落叶撒,雁南飞,又是一年秋来到。一个人一匹马独自走在萧条的田垄间,这个人穿着普通但气宇轩昂,眉目间一股正气,面容俊美,虽然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他身上特殊的光芒,此人正是陈国皇帝陈叔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陈叔月,字玄武,人称广陵王。

广陵王牵着马儿从边境巡视归来,管家侍卫陈方急忙跑过来牵马问道:“王爷,您回来了?晚膳早已备齐,您洗漱一下用膳吧!”

广陵王把马缰绳和宝剑丢给陈方径直朝帅帐走去,撩开帐帘,左将军杨光鑫,右将军霍不都,军师龚半仙急忙给广陵王行礼:“参见王爷。”广陵王陈叔月忙挥手说道:“不必多礼,你我兄弟相称,这里又远离朝廷,这些繁文缛节不必在意。”广陵王落座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军师龚半仙问道:“王爷,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否有罪之?”陈叔月看了一眼龚半仙说道:“龚兄,你我既然兄弟相称,就不必在意这么多,再者我们认识已经这么多年了,不必如此拘谨,你有话就直说吧。”

龚半仙站起来捋捋胡须说道:“王爷,虽然我们是以兄弟相称不假,但是你贵为皇族,我们却只是布衣平民,大家都得王爷厚爱才能混的一官半职,朝廷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左将军杨光鑫站起来说道:“是啊王爷,虽然你没有把兄弟们当外人看,但是朝纲于此,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陈叔月又叹气道:“哎,国之不国,家之不家,还要这些繁文缛节有何用?”此时陈方进来说道:“王爷,该用膳了。”陈叔月挥挥手说道:“你们吃吧,我吃不下。”说着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陈方叹气说道:“各位大哥,你说这如何是好啊?王爷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身体有恙啊!哎!”说完后陈方蹲在了地上,用袖子擦着眼泪。

霍不都走过去拍拍陈方说道:“陈方老弟休要担心,王爷为国为民,眼看广陵百姓颗粒无收,王爷心里难过,自然就无心吃饭了,作为臣子我们理当分担,但王爷不听我等劝阻,你这蹲在地上哭也没用,你要是哭坏了身子,那王爷谁来照顾?”

龚半仙说道:“王爷不听我们的劝阻?我倒是想到一人可使王爷听劝。”

“谁?”陈方与霍不都同时问道。

龚半仙哈哈大笑道:“哈哈,王爷疼民爱子,重情重义。当朝天子数次想要给王爷纳妃,王爷都婉言谢绝,可知为何?”

陈方不高兴的说道:“这算什么问题啊?王爷不想再娶呗,这大家都知道。”

“不错,王爷不想再娶,但是为什么不想再娶?”龚半仙急忙反问道。

杨光鑫急忙说道:“王爷重情义,怕漱玉姑娘难过伤心。”

龚半仙又捋捋胡须说道:“没错。当朝广陵王妃是王爷最疼爱的人,世人都知道漱玉姑娘是武林人士,武功超群,贤惠端庄,足智多谋,深得王爷喜欢,但因其出生卑微,皇上和皇太后都不答应这门亲事,满朝文武皆因反对,因此王爷这才离开朝野,放弃爵位,远到边关当了一名守护疆土的将帅,常年驻守边疆,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随便入朝,因此大家依旧叫他王爷,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漱玉姑娘啊!”

杨光鑫点点头说道:“没错,王爷重情重义,因此我们才愿意誓死追随,陈方,你跟随王爷时间不长,还不了解王爷的秉性,等你慢慢了解了王爷你就明白了。”

霍不都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哎呀!你们说了这么久这个能劝王爷吃饭的人不就是漱玉姑娘吗?”

龚半仙和杨光鑫都笑笑,陈方也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霍大哥,看来我们两个太笨了,我这就去找漱玉姑娘。”说着往外跑。

霍不都一听陈方说自己笨,嚷道:“小子,你说什么?说我笨,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也追了出去。

杨光鑫与龚半仙大笑不止,半晌杨光鑫拉住龚半仙的胳膊悄悄说道:“龚兄,昨夜我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龚半仙听到杨光鑫问,眉头紧锁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贤弟,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敢妄自作主,王爷虽然与你我情同手足,但是这事毕竟是关乎江山家国,改朝换代或是另立明君都属大逆不道,兄弟我还是着实开不了口。万一王爷恼羞成怒怎么办?万一此事失败了那不是陷王爷与不仁不义弑君篡位的谋反大罪吗?”

杨光鑫此时也额头冒汗,他擦了一下汗珠说道:“但是你看现在朝廷混乱,乱臣贼子当道,皇上沉迷于酒色,就算你我战死沙场也无济于事啊?就算王爷忠心耿耿,可是朝廷不派一兵一卒,就算广陵军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了啊。”

龚半仙半天没说话,他在帐内走来走去,思索半晌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无论怎么样最后还是要与王爷商量,明白吗?”杨光鑫点了点头。龚半仙又说道:“此事除了你我你还与谁说了?”

杨光鑫悄悄说道:“霍不都、赵华农、苗谢余、田水波。”

“什么?”龚半仙瞪大眼睛说道:“如此之多的人知道?那岂不是消息很快让朝廷知道,到时候说王爷造反怎么办?”

杨光鑫说道:“其实我也害怕,但是这些人你不熟悉吗?都是与你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于的王爷忠心日月可鉴,再者,我说这事已有半月之久了,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龚半仙摇摇头,说道:“倒是没听到任何消息,想不到霍不都这愣头青在大事上还是挺明白的,看来是我太过于小心了,不过此事可是有关王爷性命的事情,再说了此事从头到尾跟王爷没有任何瓜葛,岂不是我们让王爷难堪?”

杨光鑫说道:“所以我们要找准时机跟王爷把此事说明了,如果王爷有此意那正和大家的意,如果王爷为难,那兄弟们绝不过分,王爷说什么我们做什么,誓死为王爷马首是瞻。”

“没错,誓死为王爷马首是瞻。”突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龚半仙急忙拿刀却也看清了对方,说道:“华农,你怎会来这里?”

来人赵华农,是广陵的骁骑将军,陈叔月的得意弟子。有勇有谋,刀法精湛,尤其擅长轻身术,可谓来无踪去无声。此人年方二八,一身粗布行头,一把弯月大刀握与右手,身高八尺有余,相貌俊美。赵华农笑着说道:“两位兄长可太过大意了,这万一让旁人听得那可不得了。”

龚半仙急忙问道:“华农,外面可否安全?”

赵华农说道:“大哥放心,我已经在营帐四周看过了,没有别人,刚才你与二哥的话语没人听到。”

龚半仙这才松口气说道:“还好是你,要不然今日我的刀可不留情面了。”

杨光鑫与赵华农都笑了,笑过后杨光鑫说道:“华农,今日为何事前来?”赵华农说道:“今早我让兄弟们去到广陵山打探消息,岂料广陵山北面发现北周人马,兄弟们没敢轻举妄动,等到午时又发现,广陵山北面北周军已经安营扎寨了,我怕万一敌军要攻打那岂不是......”话语让龚半仙打断,说道:“此军情属实?”

赵华农说道:“我亲眼所见。”

龚半仙说道:“恐怕情况有变,自北周一举歼灭北齐之后一只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王爷曾经多次上书希望朝廷能够派兵与边境,力求我朝边境安全,可是多次上书依然无果,怕是让王爷猜中了,北周万一与大隋联手夜袭我军那后果不堪设想。华农,你现在迅速调集三千骑兵做好迎战准备,昼夜察看敌军动向,只要敌军不动我,我军则不动,明白吗?现在是关键时刻,谁动谁就是罪人。”

赵华农说道:“末将明白,我不会给敌军和朝廷有机会来抓王爷的把柄的,就算一死末将也在所不惜。”说完一一给杨光鑫和龚半仙拱手退了出去。

杨光鑫说道:“有这样的兄弟,不管今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值了。”停顿片刻后又说:“大哥,要不要立即告诉王爷?”

龚半仙说道:“王爷需要静养,先不要告知,等过了今晚再说吧,说不定王爷早就料到了这些!”

夕阳渐下,边境的荒凉,夕阳的余晖无不告诉着大家,天气转凉了。营帐周边的战马嘶叫,炊烟直直升入半空。

陈叔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将士们训练的地方。统领田水清前来说道:“王爷,末将正在带兵操练,请王爷吩咐。”

“继续操练。”陈叔月说道。

训练场上三千兵甲开始操练,个个精神百倍,生龙活虎,看着这些背井离乡的人,陈叔月的心里也有一丝丝的难过,但是为了家,男儿理应如此。

陈叔月转身准备回去,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摔倒。陈叔月急忙稳住自己,停顿了半响,可是此时的陈叔月额头开始冒汗,手心冰冷,双腿开始打颤。陈叔月心想:“我这是怎么了?现在内忧外患之际,我怎么能倒下呢?我一定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可能是自己最近累了,不要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田水清看见陈叔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陈叔月转身说道:“无碍无碍。”说完却倒了下去。

田水清看见陈叔月倒下去,大喊:“王爷。”箭一般奔到陈叔月身边,将士们也顿时急忙闻声赶来,顿时整个训练场一下子失去了秩序,乱哄哄。大家崇敬的王爷咱们能突然倒下呢?有的人居然流下了眼泪。

田水清背起陈叔月叫道:“快叫御医,快叫御医。”

正文 第五章 为百姓大家出谋

“玄武,玄武,你好点吗?”陈叔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一身青衫打扮,面如桃花,眼睛水灵的女子坐在床边,原来是自己的妻子漱玉。

陈叔月挣扎着坐了起来,漱玉急忙拿枕头垫在了陈叔月的后背,并说道:“玄武,你好点吗?”眼睛里面全都是心疼之意。

“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在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陈叔月四处打量着问道。

漱玉用毛巾给陈叔月在额头边擦边说:“你现在在广陵园啊,你以为会在哪里啊?”陈叔月说道:“我不是在校场吗?怎么会回到广陵园的?”

漱玉笑笑说道:“你呀就是太累了,在校场晕倒了,是田将军背你回来的,当时我都吓死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害怕你会有什么闪失,要是真的那样了,你叫我怎么活啊?”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陈叔月急忙握住漱玉的手,轻轻地给漱玉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都怪我不好,让玉儿担心了,是我不好。”

漱玉拉过陈叔月的手说道:“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要不然我就离开这人世。”陈叔月把一股发丝拨开,到漱玉的耳边说道:“玉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怎么能离开人世呢?”

“反正我不管,你要答应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漱玉任信的说道。

陈叔月微微作笑,说道:“好,我答应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漱玉笑着说:“那就好,玉儿可是记住你说的话了,以后可不许抵赖。”陈叔月点了点头。

“对了,兄弟们都在外面候着呢,你要不要让他们进来?或者我打发他们回去?”

陈叔月急忙做起来,整了整衣服说:“让他们进来吧!”

漱玉轻快地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说道:“几位将军,王爷醒来了,你们进来吧!”

龚半仙杨光鑫等人急忙走进去,龚半仙走到陈叔月的床前问道:“王爷,你现在感觉如何?”

陈叔月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没什么大碍了,诸位不必担心。今日之事让诸位兄弟们担心了,我陈叔月给大家赔礼了。”

“王爷,你这话可是让兄弟们为难了,自从跟随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说过誓死追随王爷的。”龚半仙拱手说。

陈书月笑了,这笑容让大家放心了不少,他看见赵御医问道:“赵兄,我到底是怎么了?”

御医赵春说道:“回禀王爷,你是感染风寒,加之两天米粒未进,过于劳累,所以晕厥过去了,我已经给你开了安神补气的药方,只要多加调养就没事了。王爷,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吃饭啊,如果你不吃饭就算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的。我们不能没有你,兄弟们不能没有你,我们整个广陵的百姓也不能没有你。”不等赵春说完,一旁的陈方哭着说:“就是嘛!都两天没吃饭了,能不晕倒吗?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我怎么跟皇上交待?怎么跟大家交待啊?那到时候我就是千古罪人了。我都说了你要吃饭吃饭,你就是不听,你都吓死陈方了。”

陈叔月笑笑说道:“陈方,是为兄我错了,以后我天天吃饭,一顿不落,你看成吗?”

陈方抹抹眼泪说道:“成!”

众人都笑了,御医赵春说道:“王爷,我方才给你诊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蕴藏着一股莫名的真气,不知道王爷近日是在练什么内功心法?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陈叔月想了想说道:“异样?练功的时候手脚出汗,内力总是使不上,总感觉有什么在往回拉,让我有一种束缚的感觉。不过若说内功心法的话,我一直在练广陵曲,就是前日练到三十八式的时候突然胸口难受,一直就是有这种感受。”

赵春说道:“或许王爷练功的时候没能把握内功心法的精髓,所以才会导致真气聚集太多而无法散去,如果你摸到了精华的话,估计这种情况会消失。”

龚半仙问道:“赵御医,照你推断,这广陵曲真的如别人说的那般神奇?王爷照此练下去果真内力会大增?”

赵春说道:“不错,这广陵曲是曲中蕴含大乘内功心法,只有悟性极高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端倪,王爷只要细心领会一定会有所帮助的。”

陈叔月说道:“好了,现在不说我了,弟兄们现在怎么样?”

杨光鑫说道:“我已经安排妥当,大家都在抓紧操练,王爷就不要担心了。”

“那就好,龚兄,你明天从粮仓拿出一部分粮食送到前面李庄去,今天我去李庄看了,百姓们颗粒无收,家里的余粮也所剩不多了,眼看着就要挨饿了,我们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广陵呢?”

龚半仙说道:“王爷,此举不妥,虽然这样可以解李庄百姓的燃眉之急,可是照此下去我军粮草会供给不够,万一将士们要出征的话那后果就不堪啊!”

杨光鑫也急忙说道:“是啊王爷,此举不妥!”

陈叔月面色难看,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军粮固然重要,可是百姓的性命也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吧?”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解李庄百姓燃眉之急。”漱玉说道。

陈叔月说道:“玉儿,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漱玉看了大伙儿一眼,说:“既然军粮不能动,百姓也不能挨饿,那我们就去打劫嘛!那些远在广陵外的大户人家有的是余粮,那些躲在城里吃喝玩乐的狗官们家里余粮那么多,我们就借点出来呗,就当是替那些狗官们行善积德了!”

陈叔月说道:“这样好吗?打劫可是犯法,我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万一此事让朝廷知晓那岂不是臭名远扬了,到时候怕我广陵百姓反倒会受到牵连啊!”

漱玉转了转说:“我们又不留名,再说了我们可以叫江湖上的人去嘛!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大伙儿顿时一阵沉思。

龚半仙沉思了半晌看看赵春又回头看了一眼霍不都,走到陈叔月床前说道:“王爷,方才属下仔细考虑了一下漱玉娘娘的话,觉得此举可行,若要得粮又不动军粮,还要让朝廷不知道此事,唯有此举才能见效。”

陈叔月连咳了两声说道:“龚大哥,你一向小心谨慎,凡事都会再三思量,既然你都觉得此举可行,那就照漱玉说的办吧,但是只劫粮不谋财害命,更不能伤及无辜,知道吗?”

龚半仙拱手道:“属下明白!”

“那你们想如何办到啊?可否让我知道详情啊?”陈叔月看着龚半仙问。

龚半仙说道:“王爷,我们准备亲自参与,每人负责一家,大家拿了粮食赶往无名山下面的威远镖局,然后由威远镖局押镖走一段路后再有弟兄们转移到广陵,这样一来既不会让人猜想到此事与我们有关,二来威远镖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就算朝廷官员知道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叔月眉头紧锁,问道:“威远镖局何以会帮我们?”

龚半仙赵春等人笑笑,杨光鑫说道:“王爷,威远镖局的镖头多年前曾来拜访过你,只因当时你赶往京都面见皇上,威远镖局的季海天总镖头等了半月之久,最后镖局有事就辞别了。”

陈叔月吃惊地问道:“季海天?”

“对啊!”杨光鑫答道。

陈叔月掀开被子走下床说道:“想不到冥冥之中很多事情还真的是注定的,很多事情真的是注定的。”

龚半仙走过去扶住陈叔月的胳膊说道:“王爷何以发出这样的感慨啊?”

陈叔月走到窗前坐在椅子上说道:“当年我还是年少轻狂的皇城贵公子,成天不思进取,游手好闲,仗着自己是皇子的身份到处惹事生非,后来有一次让一群恶少追杀,我走投无路时有人出手救了我,此人正是季海天。当时他说了一句话改变了我整个人,他说,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不负责任的活,而是要活的有责任,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一语点醒了当年那个孤傲的我,从那以后我才开始专心与朝政,心系与天下,说来我能有今天还是归这个人的。”

“归哪个人啊?”漱玉端着饭菜走进来问道。

陈方急忙上前接过漱玉手里的盘子说道:“王爷说的是季海天。”

漱玉兴奋地说道:“季海天?你们找到季海天了?”

陈叔月惊讶的问道:“怎么?你认识季海天?”

漱玉使劲地点点头,说道:“他是我师叔,我这一身的功夫有一半是他教我的,可是后来遇到战乱,我和师叔失散了,师父不久之后也离我而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他的名字。”

龚半仙笑笑说:“娘娘莫要激动,你很快就能见到季海天总镖头了,只要我们行动顺利的话。”

漱玉回头对着龚半仙说:“龚大哥,我也要加入。”

龚半仙急忙说道:“娘娘,此事非同小可,再说了此事凶多吉少,我怕......万一娘娘......”龚半仙不再说下去了,直接回头看了一眼陈叔月,众人都回头看陈叔月。

陈叔月站起来说道:“我陈叔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陈叔月的妻子也不是贪生怕死委屈求荣之辈,既然漱玉愿意那就去吧,我相信你会小心的。”

漱玉急忙抓住陈叔月的胳膊说道:“玄武你太好了。”

陈叔月急忙咳嗽了两声,示意身边还有旁人,龚半仙等人则是笑笑。漱玉这才放开陈叔月的手吐了吐舌头冲大伙儿笑笑,走到龚半仙身边说道:“龚大哥,谢谢啊!”惹得龚半仙摸不着头脑。

陈方说道:“王爷,饭菜都冷了,我拿去热热吧!”

陈叔月说道:“不用,拿过来,我吃饭,陈方,你再去盛些饭菜与我,我要与诸位兄弟一起吃饭。”

屋子里顿时欢声笑语。

正文 第六章 游侠游说

战鼓雷雷,战马嘶叫,正在广陵园后院练功的陈叔月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他的内心顷刻间焦躁不安。他疾步走到大厅喊道:“陈方,速速打听是何原因,为何战马嘶叫?莫不是敌军来犯?”

陈方急忙骑马前往军营查看详情,在陈方的心里不比陈叔月好过多少,看着陈叔月焦急的模样,陈方的内心也是一样焦急。

此时的漱玉也来到大厅,问道:“玄武,你别紧张,陈方等下就会回来的,你千万不能伤了身子,赵御医刚刚让你在家调养一段,千万不要动气,知道吗?你的身体不光是为了我一人,更是为了广陵千千万的百姓。”

陈叔月抓住漱玉的手说道:“漱玉,你是知道我的,我宁可丢掉身家性命也不会丢失我朝半寸土地,只要是敌人来犯,我绝对是不会轻饶的。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一旦发起战事我能不紧张?能不动气吗?”

漱玉笑笑说道:“是是是,我家玄武一心为国,在他眼里除了朝廷其他都是过往云烟了,哎!我们就是那广陵的花花草草,凋谢也就凋了。”说完后背对着陈叔月,似乎是在生气。

陈叔月站在漱玉的身后,双手放在漱玉的肩膀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眼里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男儿不能只顾儿女私情,家固然重要,但是国更重要,我相信我的漱玉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的,你说是吗?你是在跟我怄气吧?”

漱玉转过身子说道:“我是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一心为国,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要是换做以前或许我会为你鼓气,但是这次......”

不等漱玉说完话有人闯了进来,“启禀王爷,军师邀你移驾帅帐议事,事情十万火急。”漱玉的话让传话的随从打断了。

“好!知道了,你在外面备马等我,我马上过去。”陈叔月对着前来通传的侍卫说道,之后转身对漱玉说:“你不要担心了,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活着回来见你的,我答应你了就会办到,你不必为我担心,知道吗?我现在必须要赶过去。”

漱玉二话没说给陈叔月披上了战袍,佩戴好了宝剑,说道:“去吧,漱玉与你同生共死。”

陈叔月双手捧着漱玉的手,眼睛里面全是不舍之情,点点头走了。

陈叔月催马前往军营,一阵马蹄声,一片尘土飞扬,漱玉站在广陵园门口一直目送陈叔月离开。

漱玉转身关门,心里面全都是担心,她真的不希望陈叔月发生不测,突然一个黑影从头顶掠过直达大厅。漱玉急忙喊道:“什么人?”说完便翻身前往大厅。

漱玉来到大厅,只见一身红袍装束,手拿一把碗口宝刀,发髻高高盘起中年男子正背对着漱玉站立。

漱玉拱手问道:“不知尊驾是何人?移驾到此不知是为何事?”

只见红袍男子慢慢转过身子,此时漱玉清楚地看到红袍男子左脸一道深深地刀疤,让人毛骨悚然,漱玉在内心也为之一惊,但是却不露声色。红袍男子站稳后笑着说道:“哈哈哈,漱玉姑娘果然与众不同,换做旁人定会大呼小叫,然而姑娘你却不显山不露水,面不改色,果然令在下佩服,难怪广陵王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哈哈。”

漱玉见此人对自己的事情知道一些,便说道:“不知道尊驾是何人?”

红袍男子笑着说道:“哈哈!在下无名小辈不足挂齿,比不得你们身份显赫,威名远扬,所以不报家门也无妨。”

漱玉轻轻一笑说道:“即便如此也该通名报姓,要不叫人怎么称呼?”

红袍男子说道:“好,既然漱玉姑娘执意要问,那在下说便是,在下印不二,无名小辈,想必姑娘不会听闻的。”

“印不二?快刀印不二?”漱玉急忙吃惊地问道。

印不二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一个无名鼠辈也会有人知道,可见漱玉姑娘见多识广啊,什么人什么事都知晓一二,小人真的是佩服之极。”

漱玉笑笑说道:“既然来了就请坐,来者是客嘛。”说着示意印不二坐,漱玉自己也坐了下来。此时丫环雪青从后厨进来了,看见印不二后先是一惊,然后急忙说道:“小姐,我不知道有客人来了,你也没叫雪青,雪青这就去倒茶。”说着便给印不二和漱玉倒了茶水,之后走到漱玉身旁轻声说道:“小姐,我先下去了,陈方赶回来拿王爷的东西,我去收拾一下。”漱玉点了点头,雪青便走了。

印不二喝了口茶水说道:“想不到连一个小小丫环都如此厉害,看来这广陵园不容小视。”

漱玉说道:“此话怎讲?你看你都可以来去自如,我广陵园没有护卫,平日里就我们二人看护园子,有什么不容小视的?”

印不二说道:“漱玉姑娘说笑了,刚才丫环给我倒茶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小小年纪内功惊人,真不愧是你漱玉的丫环,看来今天我印不二是走错门了。”

漱玉笑而不语。

印不二继续喝茶,看着漱玉。只见坐在对面的漱玉面如桃花,貌若天仙,真的是画一般的女子,樱桃小嘴,楚楚动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能知道你内心中一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威严。此时印不二在心里面嘀咕:“想不到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老练成熟,连个小丫环内力都不在我之下,何况是今日对面的漱玉姑娘,早就听说漱玉在陈国武林中赫赫有名,看来此事不假,这也难怪白大人不自己来,看来我今天是遇到麻烦了。”

漱玉看了一眼印不二说道:“既然快刀游侠印不二登门造访必有重事,何不讲来听听?我虽不是这广陵园当家之人,但是我的话还是能够起一二作用,不知尊驾是何大事?”

印不二更是为之一惊,想不到她连自己的绰号都知道,看来自己那点事情估计早就让她知道了。印不二笑着说道:“哈哈,既然你都知道我,那我就不瞒你什么了,今日前来是与姑娘商量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事?”漱玉问道。

“关乎朝廷百姓的大事?”印不二答道。

“哦,是么?”漱玉说。

印不二说道:“既然我号称游侠,那就是游走在各国各门各派的人物,我就是来当说客的。”

漱玉站起来说道:“说客?说服我?说服玄武?”

印不二也站起来说道:“姑娘果然聪明,一点即通。广陵是一块要地,而广陵王陈玄武手握边境军权,只要肯归顺隋军,保你们不伤毫毛,而且依旧是广陵王,这样即使对你们有利,也对老百姓有利。”

漱玉说道:“你能说话算话?”

印不二说道:“既然我是来当说客的,自然是说话算话,当今大隋的大总管李正东亲口跟我说,只要陈玄武肯降大隋,不动广陵一兵一卒,不伤一草一木。再者陈国现在也是大势已去了,陈叔宝整天酗酒赋诗,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赶出来,你觉得陈玄武现在坚持值得吗?值得为那个昏晕的皇帝卖命吗?”

漱玉吼道:“够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觉得玄武会让你说服?你觉得你能够达成目的吗?你臭名昭著,为了自己的利益从中作梗致使北周与北齐兵戎相见,最后你说服北齐将士们叛国,可知你伤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吗?北周大举进入北齐后屠杀北齐百姓,顿时血流成河,现在你又说服北周前来攻打我陈国,而你现在又叫我们与大隋议和,你就是一个无耻之徒,一个千刀杀万刀刮的人。”

印不二冷冷地说道:“满口仁义道德,面对战乱大家还不是为了逃命要紧,什么天下苍生,什么黎民百姓,全都是拿来伪装自己的说辞,我就不相信陈玄武看不清形式。”

漱玉说道:“我相信玄武不会叛国的,就算是一死也决不。”

印不二大刀一横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漱玉说道:“你什么意思?来到广陵园我以礼相待,没把你赶出去就算是我们对你客气了,你还想怎样?”

印不二说道:“怎样?我要你死,我要陈玄武失去他心爱的人。”说着举刀就朝着漱玉头上砍去,此时的印不二心想:“反正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还不如先下手为上,达不到自己目的能够取了她的性命也算是没白来一趟广陵。”

漱玉想不到此人翻脸这么快,来不及拿剑抵挡只能跳上桌子躲过印不二的一刀。漱玉跳下桌子站稳后说道:“印不二,我不与你计较以前的过往,你反倒是要取我性命,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说着挥拳就朝印不二砸来。

印不二举刀用刀面一挡,却见刀面陷下去一个小坑。印不二提提神心想:“想不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得想个办法才是,如果单打独斗我会命丧于此。”印不二看见大厅墙上挂着一柄剑,想到这肯定是漱玉的宝剑,无论如何都不能使漱玉拿到宝剑,所以印不二几次都是站在宝剑前面让漱玉没有办法靠近。

好几次漱玉都差点让印不二用刀砍伤,漱玉只得防御不敢进攻。漱玉见印不二不离开那面墙,便右脚飞起朝着印不二的脸颊踢去,印不二见漱玉踢来便迅速举刀来挡,此时漱玉却右脚迅速落地左脚朝着后背踢去,速度之快让印不二没有办法防御。印不二被狠狠地提到在了地上。此时漱玉飞身上前从墙上摘下宝剑,拔出宝剑毫不犹豫朝着印不二刺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墙上打到地上,渐渐地印不二剑走下风,不知不觉间已经让漱玉连刺几剑,印不二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漱玉见状直接朝着印不二的胸口刺去,却曾想印不二直接跪在漱玉面前,此时漱玉的剑急忙停在了印不二的喉咙处。

印不二哭着说道:“漱玉姑娘,不是我印不二胆小怕死,只是因为我让人所害不得已而为之,你看我脸上的这道刀疤,就是控制我的人所刺,我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捉了我的母亲,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办,那么我的老母亲就要受到皮肉之苦,我老母亲都八十了,是我不孝啊,是我不孝。”印不二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哭得连漱玉都眼睛开始湿润。

印不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漱玉姑娘是一个心肠好的人,你跟广陵王都是好人,我不是坏人,如果你觉得我该死那你就杀了我吧,到时候我跟我母亲就能够团聚了。”

漱玉的剑慢慢地放了下来,她是很想杀印不二,可是他的母亲是无辜的,她不能让一个八十多的老人家也受苦。

漱玉转过身子说道:“你走吧!”突然,印不二站起来就在漱玉的后背一掌,打得漱玉连人带剑重重摔在了地上,印不二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小姑娘,你太嫩了,你中了我一掌感觉怎么样啊?”

正文 第七章 姐妹情深意长

漱玉翻身就朝着印不二劈头盖脸打来,那速度快得让印不二无法招架,印不二一时招架不住连挨数掌,而此时漱玉由于用尽真气也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印不二站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说道:“哈哈,漱玉姑娘,中了我一掌看来滋味不好受吧?现在看你怎么打我。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来便宜便宜我算了,就算我死了也无憾了,我印不二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哈哈哈,哈哈哈。”印不二说着朝漱玉走来,而此时的漱玉已经神志不清,根本没有办法再来抵抗印不二,印不二流露出邪恶的眼神。

印不二上前就扯漱玉的衣服,突然从后面飞出一把飞刀,这印不二也算是眼尖手快,要不然大刀早就砍在了他的后脑上。印不二顺势就翻身往后,紧接着从后面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丫环雪青,一个是御医赵春。

雪青急忙上前扶住漱玉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回头朝着印不二大喊:“你这畜生,畜生。”

印不二在不远处冷笑一番,似乎对于雪青的谩骂倒是很乐意接受,笑着说:“你这小丫头我也喜欢,怎么?你也是来陪我的吗?”

赵春说道:“居然出手伤我广陵园的人,小贼,拿命来。”说着就朝印不二扑去。

“慢着!你是何人?胆敢管你二爷的闲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江湖上谁敢动我。”印不二似乎根本不把你赵春放在眼里。

“我乃广陵王麾下御医赵春是也!”

“啊?莫非此人就是江湖上说的神医大侠?”印不二在心里暗自想。

也顾不了那么多,朝着赵春扑了过去。

两个人混战在了园外。

雪青哭着擦了漱玉嘴角的血迹,然后摇了几下漱玉,可是发现漱玉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急得雪青又开始大哭。

赵春和印不二大战了几十个回合,此时的印不二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居然硬功了得,好几下印不二的胳膊和赵春的胳膊碰撞在一起,可是赵春脸色丝毫未变,而印不二疼的满头冒汗。印不二虚晃一招翻身退后,心想:“看来我是小看这个人了,此人武功快捷,内力深厚,武功决不再漱玉姑娘之下,刚才自己是侥幸伤得漱玉,要是对打自己怕是早就命丧于此,但是现在与此人针锋相对怕是自己也要葬身于此了。看来江湖上传言神医大侠不单医术天下第一,这武功更是了得,看来此传言不假。”

雪青哭着喊:“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雪青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王爷交待啊?小姐。”雪青哭着朝外面看去,看见印不二心里面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漱玉旁边的宝剑一个箭步冲到印不二身边,不等赵春和印不二看清举剑就朝印不二刺去,“唰唰”几剑下来,印不二浑身无一块好肉,只是未伤及性命。想那印不二也不是无能之辈,在江湖混迹多年,武功虽然不是一等一高超,但是也不是能够随随便便丢掉性命的。刚才雪青连砍几剑,印不二只是手中没有兵刃才会于此,要不然恐怕也不会如此下场。

印不二浑身感到疼痛,想不到这个小丫环剑法如此之快,如果换做别人或许伤不到他,不过想在想这些都没用。雪青拿着剑说道:“狗贼,拿命来。”

印不二见雪青拿剑刺来,急忙喊道:“慢着,你家小姐如果再不救治怕是有性命危险。”

赵春听到这话急忙朝漱玉走去,此时的雪青也慌了神,顾不得眼前的印不二径直朝漱玉走去,印不二见状急忙翻身出墙。

赵春看见雪青进来问道:“那狗贼呢?”

雪青这才想到印不二,回头看时,院子里已经无人。

雪青端着一盆水进来,看见赵春正在给漱玉把脉,漱玉似乎依旧昏睡当中,没有任何反应。雪青焦急地问道:“赵御医,小姐伤势怎么样?是否伤及内脏?小姐怎么还不醒来?”

赵春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雪青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太自责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雪青从屋里走到院子里,恰好看见陈方进来,急忙大哭着说道:“陈大哥,我闯祸了,我该死。”

陈方刚一进门就看见雪青冲自己跑过来,之后嚎啕大哭,莫名其妙的拉住雪青问道:“雪青,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雪青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姐...小姐她...受伤了。”说完后又继续大哭。

“啊?”陈方大喊一声甩开雪青急忙朝房间蹦去。

“漱玉娘娘,你千万不能有事。”陈方喊着到了房间,赵春急忙制止陈方,示意他出去。赵春给漱玉盖好被子也随后跟了出来。雪青急忙跑过来问道:“赵御医,小姐怎么样?”

赵春说道:“刚才我给小姐把了脉,伤势不要紧,那狗贼虽然打了小姐一掌,但是小姐内力极深,不打紧。”

雪青怀疑的问道:“那为什么小姐到现在也不醒过来?”

陈方也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受伤?”

赵春说道:“别急,别急,刚才我把脉发现了一个好事情。”

雪青和陈方显得有点不解的看着赵春,赵春说道:“刚才把脉的时候我发现小姐是喜脉,王爷要有小王子了。”

“真的?”雪青和陈方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赵春点点头说道:“之所以还没醒来是因为小姐最近过度劳累,然后那狗贼的一掌确实也有点伤到了小姐,不过还好,小姐内力深厚,很好的保护了腹中的胎儿,因此胎儿并无大碍,只是小姐内力耗尽,需要调养几日。”

雪青这才眉开眼笑,急忙跑进房间给漱玉擦脸。

赵春对陈方说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王爷呢?”

陈方说道:“王爷带兵前往广陵山了,赵将军来报,北周大军压境,看来此次战事在所难免。王爷不放心娘娘,叫我过来看护,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春笑着说道:“是军师叫我来的,他说现在两军快要开战,他怕有人借机来广陵园捣乱,岂料今天果真有人前来行刺。”

陈方说道:“想不到军师真的料事如神,不得不佩服了。不过那刺客是何人?”赵春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交手发现来者不善,绝非等闲之辈,要不然小姐也不至于受伤,不过大致我也能猜得一二。”

“谁?”

“游侠印不二。”

一阵微风吹过,赵春和陈方都不觉打了一个寒颤,陈方说道:“今日天气阴冷,王爷和全军将士衣服单薄,哎,怕是要受冻了。”

赵春的脸上掠过一阵酸楚,有点难过的说道:“哎,我边境将士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是依然保家卫国;可是那群朝廷臣子,锦衣绸缎,山珍海味,整天歌舞升平,悠哉悠哉,岂知王爷的艰难,国家的危机啊?哎,真的是我军的悲哀,王爷的悲哀啊!”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的痛苦之中。

正文 第八章 广陵王下跪致谢

秋风袭来,陈叔月裹紧了自己的战衣,他看着身后衣着单薄的将士们,心里面如刀割般疼痛,可是也无能为力了,心中的愧疚之情陡然上升。

他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现在心系天下的大将军,这中间的确是经历了太多的凄凄凉凉,起起落落,也遇到了很多的好友,有些事心系天下的侠士,有些则是布衣百姓。

陈叔月起身走向了远方,他的内心极为疼痛。不是因为自己衣服单薄,不是因为自己无法享受那些美味佳肴,更不是因为自己常年在边境,而是眼前这幅场景。国破家忘的场景,妻离子散的悲哀。边境将士奋勇杀敌,可是朝中官员饮酒作乐,胡作非为,割地赔款,跟这家国的衰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觉得这才是悲哀,这才是凄凉。

陈叔月似乎都记不得当年是何原由才来到广陵的,更记不得是为何身披战袍走上前线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都能够为国家做点事情,尽一份绵薄之力。

军师龚半仙刚从探子那得知前方情况,急忙催马赶来。

“王爷何在?王爷何在?”龚半仙未到人群就急忙大叫。

“王爷在前方!”一名小卒急忙说。

龚半仙朝着小卒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叔月眼望广陵山脉,那身影仿佛已经化在了这片广陵山脉里面。龚半仙不由地鼻子一酸,叹了口气。他是不忍心也不甘心,可是事已至此也就认命了。

龚半仙催马上前,去找陈叔月。

龚半仙下马来到陈叔月的身边说道:“王爷,属下刚刚从赵华农那边过来,北周大军现在退后了,似乎知道我军前来,怕是不敢来了,我看天气阴冷了,不如让将士们烧火,一则可以取暖,二则让敌军看见篝火冲天,佯装我军人马众多,如此这般,我想怕是敌军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前来迎战。”

陈叔月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龚半仙,这位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哥哥,看到他如同看到了希望,陈叔月的心里面不由地会感到一丝丝温暖。

“王爷既然同意,属下这就去照办!”龚半仙不忍心再去看陈叔月的脸,因为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如今消瘦无比,白皙的皮肤如今也是黝黑黝黑的。

龚半仙急忙朝着大军走去,陈叔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军师,让将士们今晚喝点酒吧,他们也需要喝点酒压压惊,暖和暖和。”说完后独自走开了。

龚半仙看着陈叔月远去的背影,内心里面是无比的疼痛。这个年纪不满三十的年轻人,本应该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香酒美女陪伴的,可是如今,将士们的吃喝拉撒睡样样都得劳心劳力。

龚半仙再次叹了一口气,朝着大军走去。

夕阳渐渐落下,广陵山南边熊熊火焰,照亮了广陵上空的天空。不时还随风飘来阵阵肉香,引得站岗放哨的士兵们不由得回头望。

杨光鑫从后方赶过来查看军情,发现将士们喝酒吃肉,顿时大惑不解,问执勤的将士:“这是作甚?大敌当前为何饮酒?万一敌军来袭该当如何?”

将士摇摇头,他并不知情。

杨光鑫推开将士急忙走进营帐内问龚半仙:“军师,两军马上就要交战了,为何我军前方将士喝酒吃肉?一旦敌军来犯这是要自取灭亡不成?”

龚半仙笑笑说道:“哈哈哈,将军不要着急,你觉得就算是敌军来犯就凭我们现在这点人马能够抵挡得住吗?”

“那就算是抵挡不住也得抵挡,大男儿洒热血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杨光鑫说。

“我知道,知道。你杨将军是条汉子,你愿意这样做难道我不想这样做?王爷不想这样做?”

“那这是为何?”

“这喝酒一则助兴,二则取暖,今天我看大家都闲来无事就命一部分人进山打猎,反正将士们好些天都没吃到肉了,这不刚好吗?”

杨光鑫问道:“那这事王爷知道吗?”

龚半仙说道:“此事王爷准许的,喝酒也是王爷吩咐的。”

“王爷就是体恤下属,体恤老百姓。”杨光鑫说。

突然霍不都拿着两只烤兔进来,说:“哈哈,我说你们两个想不想吃啊?看看,太香了。”

三个人也顾不得什么大将军的仪容了,一人撕一块大吃了起来,嘴里面还时不时念叨“好吃,好吃”。

正吃的欢时陈叔月进来了,三人急忙站立,把手里的兔子肉放到了书案上,毕恭毕敬的等陈叔月走到身边来,岂料陈叔月一进帐篷就说道:“上好佳品,岂能错过我而独自享用啊?看来将士们手艺不错嘛,这兔子考的外焦里嫩的,我在一里外就闻到了肉香,看来我全军将士有口福了。”说着也撕了一块大吃了起来,那样子完全想不到此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广陵王,手握边境军权的将帅,陈叔月吃了两口回头看三人,说道:“你等还等候什么?莫非是想让我一人独自享用不成还是想让我喂你等吃啊?”顿时四个人吃作了一团。

不一会儿功夫两只兔子就消灭干净了,陈叔月说道:“我还未过瘾,再去跟将士们再吃一会儿。”说着朝外走去,惹得龚半仙、杨光鑫和霍不都大笑不止,此番举动完全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

半个时辰后龚半仙担心陈叔月有危险,急忙出去寻找。等到龚半仙等人找到陈叔月的时候,他与将士们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家笑作一团,场面倒是和睦不少,让龚半仙流下了眼泪,是感动也是难过。

陈叔月喝到高兴之时站起来说道:“将士们,我的兄弟们,你们都是我陈叔月的亲人,你们一个个辞别父母,辞别妻儿来到边境保家卫国,都是朝廷的功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陈叔月都不会遗弃你们的,只要有我陈叔月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受伤挨饿。来!我敬众位兄弟一杯。”说完后仰起脖子就干了一碗酒,全军将士也一饮而尽。

“当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当将军的这么在乎过我们,想不到今天遇见了好人,我们誓死追随!”几个士兵谈论到。

陈叔月喝完后却跪下了,这让龚半仙杨光鑫等人没有想到,急忙上前扶陈叔月,将士们也急忙跪倒。

陈叔月示意杨光鑫退后,双膝跪在地上对着将士们说:“你们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起来,陈叔月又一次喊道:“我叫你们起来,违者斩!”将士们这才起来,却见陈叔月依旧跪在地上,风儿吹乱了他的头发,火苗吹的“啪啪”作响,场面感人至极。

陈叔月说道:“兄弟们,一来我是以陈国朝廷之意给你们下跪,虽然我已经不是什么朝他王爷,但是你们是我陈国的功臣,我理应给你们下跪。二则是我本人给你们下跪,作为主帅我却让你们过得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这是我主帅的失职,是我没能照顾好大家,我陈叔月对不起大家,陈国对不起大家。三来是我代表广陵的千千万万百姓给你们下跪,是你们的誓死保卫才能让他们有家。”

陈叔月的话语句句都定在了全军将士们的心窝里,许多人感动的流下了泪水。

整个沙场都安静了,静的只有火苗的声音,似乎那一刻大家都凝固了,之后就听见了将士们的哭声,之后一片大哭,哭声连成一片,响彻山谷。

龚半仙也没有想到陈叔月会说这样的话,会下跪,他也哭了,哭自己跟对了人,哭陈叔月爱民如子。

杨光鑫喊道:“誓死保卫广陵!”

将士们齐喊:“誓死保卫广陵!”

杨光鑫又喊:“誓死追随王爷!”

将士们又喊:“誓死追随王爷!”喊声久久回荡在了山谷。

风儿继续吹着,可是今晚的将士们却内心狂热,突然间就有了力量,恨不得此刻就冲下山去乱刀砍死敌军,砍死那些让他们担惊受怕的敌人。

夜晚的广陵安静极了,将士们睡得特别舒服,似乎这一夜使他们一下子变得不再那么害怕,不再那么失落了。

龚半仙一个人站在帐篷外面,看着这阴冷的天空,他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军师,你为何还不睡啊?”杨光鑫坐过来问。

“王爷睡了吧?”

“睡得特别熟,估计这是他睡得最熟的一次,也是最舒服的一次。”杨光鑫说。

“是啊!操持广陵大军让王爷变得憔悴不堪,看着那些腐败的朝廷将领和官员,他的内心何止是难受二字啊?”龚半仙的心里似乎并不平静。

杨光鑫说:“王爷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军师你就不必过多自责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担心那么多,今晚王爷的安危你就交给我吧?”

龚半仙点点头,说:“辛苦杨将军了。”

两个人在寒风凛冽的广陵,相望着夜色的天空。

正文 第九章 黑胡子胡达受伤

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

整个广陵山谷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尘土飞扬足有一丈多高,战马疾步,刀光剑影,如同一道洪流朝着山谷的下游冲去。

骁骑将军赵华农奉命再次守护,却突然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火速走出营帐,却见万马奔腾而来,后面将士们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

赵华农吓出一声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叫来下属问道:“后方来者何人?速速抵挡。”

赵华农带领的三千铁骑如同一道人墙拦在了千军万马之前,此时赵华农手持风火长枪站在最前,却见最前面一匹高头大马,上面汉子络腮胡须头发凌乱,手持一把九环大刀,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着白色衣衫,手拿一柄白色宝剑的英俊青年,在青年旁边则是一位中年妇女,一身短衫打扮,头发用一块红布裹了起来,手拿双剑。

此时下属说道:“禀报大将军,后方是我军将士。”

赵华农挥动风火长枪,横在胸前说道:“来者何人?为何私自带领我广陵将士?请速速回去,要不然赵某不客气。”

此时那名络腮大汉飞身下了马,青年和妇人也紧随其后飞身下马,三人一个翻身已到赵华农眼前。络腮大汉抱拳说道:“赵将军,在下胡达,前来剿灭敌军。”青年男子说道:“在下栁萧凌。”妇女说道:“在下凤香梅。”

赵华农急忙收起风火长枪拱手道:“原来是黑胡子、柳少爷和凤娘,久闻大名,岂料会在此相见,在下赵华农拜见各位英雄。”

黑胡子胡达说道:“将军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我三人是受武林同道委托前来相助我广陵大军的,今日我们舍命剿灭敌军,还请将军快快闪开,不要挡我们的去路为好。”

赵华农说道:“各位英雄好汉能够助我广陵大军甚为感激,只是赵某有令在身,没有王爷的令牌不能随意开战,恐怕今日要让各位失望了,请恕我赵某无礼了。”

柳少爷柳萧凌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将军应该知道这句话吧?再者我等前来并非捣乱,还是请将军通融,若如不然我们硬闯岂非好事反倒成灾了?到时候恐怕将军更难交差吧?再说这事情传到武林之中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啊!”

赵华农思索了片刻说道:“赵某身为前锋将军,奉命守护广陵谷,没有王爷的军令,赵某不敢擅自放人过去,还请各位英雄谅解。”

此时胡达身后一名将士走上前说道:“将军,此番前来兄弟们是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要赶走敌军,还我河山,三位英雄前来助阵我们感激万分,就算王爷怪罪下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了难道你忍心将我们刺杀?如果你能下这个手那我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了,你就先杀了我吧。”

赵华农看着眼前一个个衣着单薄但精神焕发的将士们,他们士气十足,都看着赵华农。

他慢慢转过身子,身后的三千铁骑却也看着他,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身为将军理应听命,可是此情此景却又不知怎么办,难道真的忍心自己人打自己人吗?突然身后的将士说道:“将军,末将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放他们过去吧?”赵华农发现三千铁骑兵却默默地让开了一条小道,紧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了。

赵华农拿起长枪说道:“全体广陵军听令,给我朝敌营杀去,冲!”说完飞身上马带头朝向北周军营,身后的将士们顿时如同洪水般涌入了敌军。

战马嘶叫着,喊杀声响彻在了谷里。

北周大军听到喊杀声急忙调集军队应战,但见广陵军在前方五里外迟迟不过来,以为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北周军便放松了警惕,站在门口的卫兵们却开玩笑的说道:“我看这广陵军就是在玩过家家,在我们眼皮底下呼天喊地以为我们会撤离,我们都驻扎在这里一个月了都不见他们前来迎战,看来是不敢咯。”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北周军副将说道:“将军,我们是否把身后的将士也调集过来?这万一敌军来战怕是来不及。”将军摇了摇头说道:“陈国灭亡早就大势所趋了,朝钢凌乱,你以为这些将士们会白白送命吗?恐怕也只是在唬唬我们,我们尽管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不来我们也就不动,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来投降便是。”

话音刚落却见前方尘土滚滚,万马奔腾而来,霎时间如同山崩地裂惊得北周战马长鸣不止。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北周大军将士们让眼前的阵势所吓倒,不等广陵军靠近一个个却弃刀逃窜,溃不成军。广陵军如同洪水猛兽冲进了北周大营里面,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尸首分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北周大营让广陵军扫平。

胡达擦掉刀上的血渍对着赵华农说道:“将军,前方三里外还有北周援军,我们是否一举歼灭?”赵华农跳下战马说道:“好,一鼓足气,副将,召集将士给我冲。”突然一支冷箭朝着赵华农背后飞来,胡达眼尖急忙一把推开赵华农,自己来不及闪躲冷箭深深地刺进了腹中。赵华农大喊:“胡兄!”回头看见城门顶楼暗藏一名北周士兵,赵华农一个翻身就上了城门顶,北周小士兵见赵华农上来急忙翻身下去,回头朝赵华农笑笑转身逃跑,赵华农站在营楼举起长枪朝着士兵刺去,霎时连人带枪飞出了好几尺之外,士兵当场毙命。

赵华农急忙翻身下来抱起胡达说道:“胡兄,你要撑住,要撑住!”

胡达看着赵华农说道:“将军不要担心,我胡达皮厚肉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尽管放心去打,只可惜我胡达不能前往。”说着嘴里出血喷在了赵华农的身上。赵华农急忙喊来四位副将说道:“你们速速前往后方帅营,务必要赵御医医好胡兄,知道吗?”副将们抬着胡达一路狂奔去往帅营。

赵华农上马挥动长枪喊道:“众将士听令,朝敌军后方杀去。”顿时再次如同洪水般朝着北周后援军杀去。

两个时辰,北周大军十万人马顿时烟消云散。赵华农带领六千将士们返回帅营。

“报!报!”一名传令兵飞奔进入帅帐。

陈叔月和龚半仙等人正在议事,听得传令兵气喘吁吁急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传令兵说道:“报告王爷,前方副将送来一名伤员,要求御医医治。”

陈叔月急忙丢下卷书冲出营帐,看见一位满脸胡须的高头大汉躺在地上,腹部一支箭高高耸立,看衣着未穿将服。黑脸大汉双眼紧闭,腹部血流不止,陈叔月来不及细细盘问副将,急忙叫传令兵去广陵园请赵春。

龚半仙紧随其后赶出来,看见躺在地上的黑脸大汉后先是一惊,紧接着跪倒在身边大喊:“胡兄,胡兄,你这是为何?”

陈叔月俯下身子问道:“军师识得此人?”

龚半仙说道:“属下认识,他是属下多年前的好友,在认识王爷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随王爷前来广陵,胡兄一人继续游走于江湖,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相见,岂料是这般情形。”

陈叔月起身对身后的四位副将问道:“你们可是骁骑将军营下副将?”四位副将齐声说道:“末将正是。”

“那此人为何会受伤?为何是你们送来于此?”陈叔月显得有点惊讶或疑问。

一位副将说道:“王爷,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王爷容我稍后禀报。”

“报!报王爷,军师,前方将士一举歼灭北周敌军,正在朝帅营走来。”传令兵喊道。

陈叔月和龚半仙顿时陷入了更加大的疑团当中,此时杨光鑫气喘吁吁跑来,说道:“启禀...启禀王爷,刚才末将查看营帐,发现西营三千将士不见踪影,我细细打听才得知,西营校尉曹凡带自己营帐数人前往广陵谷杀敌。”

陈叔月说道:“为何到现在才得知此事?”

杨光鑫说道:“昨夜王爷让将士们喝酒助兴,今早大家都在酣睡,末将以为将士们都在睡觉所以早上未去查营,直到中午还未见西营有人出来,这才前去查看,营内空空不见踪影,原来是早上就走了,所以守卫将士们未曾发现。”

龚半仙说道:“此事暂且搁下,救人要紧,你们四人将胡兄抬到帐内。”说完后看了一眼陈叔月后转身进了营帐。

赵春刚给漱玉把脉,雪青进来说道:“赵大哥,小姐怎么样了?”

赵春示意雪青说去说话,两人走出房间来到院中说道:“小姐刚才醒来了,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三个多月,也没什么大碍,我给小姐开了一些安胎的药方,你不要担心了,小姐没有任何伤势。”

“报!赵御医,王爷命属下前来接你,需要赵御医医治病人。”传令兵说道。

正文 第十章 含泪责罚

赵春和雪青都吓了一跳,怎么会需要医治病人?莫非是王爷...

赵春容不得细想急忙跟随传令兵走出广陵园,走到园门口时回头对雪青说道:“雪青姑娘,小姐醒来千万不要告诉此事,免得担心,你和陈方就好好伺候小姐吧!”说完后上马飞奔而去。

整个军营里此时都充满着一阵喜悦,将士们疲惫的表情后面深藏着一股兴奋和难言的激动,虽然此事好像听起来违犯了军令,但是胜利的消息的确是千真万确。

阴冷的天气似乎也变得暖和了不少,太阳高高挂在空中,将士们单薄的衣服让太阳晒的倒也不嫌单薄了,刚好适中。

陈叔月与龚半仙等人在帐内焦急万分,突然听得帐外战马嘶叫,紧接着看见赵春拉开帘子进来了。赵春急忙走上前问道:“王爷,是何人需要医治?”

杨光鑫指了指躺在破旧的羊皮上的胡达,赵春当即上前伸手把脉。陈叔月等人走出了营帐。

半个时辰后赵春走了出来,陈叔月急忙问道:“怎样?有无大碍?”

赵春说道:“王爷放心,箭未伤及要害,我已经拔出来了,伤口我也缝合了,只要稍加调养几日就可痊愈了,加上他内力深厚,痊愈的时间也会很快。”

龚半仙此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赵兄,谢谢你,真的万分感激。”

赵春问道:“军师,何人让你如此....”

龚半仙说道:“说来话长,此人是我的故交,现在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此番也算是为了我广陵受伤。”

两人话音刚落,只见六千大军浩浩荡荡到了校场,顿时尘土飞扬,马蹄声连绵不断。陈叔月等人回头看时,却见两个人身背木柴,跪着朝陈叔月等人走来。几人定眼细看,原来是赵华农和曹凡。

陈叔月当即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大家都不敢言语,等到赵华农和曹凡到陈叔月身边的时候,膝盖早已磨破了,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杨光鑫急忙跪倒在地说道:“王爷,六弟虽然有违军令,但是为了我朝廷故土不落入敌军,为了不让我广陵百姓惨遭敌军欺压,他这样做是没有错的,末将恳请王爷网开一面。”

跪在地上的赵华农说道:“王爷,末将知法犯法,擅离职守,未经允许擅自带领部下前去敌军,按军纪当斩,末将没有怨言。末将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我面对着三千自家兄弟,难道我要向自家兄弟开战吗?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得已而为之,末将只是想把实情告诉你,王爷,你不必为难,按军法处置我吧!”

曹凡此时也说道:“王爷,此事不关赵将军,是末将带领西营人马前去杀敌,赵将军阻拦过,是末将不听劝阻的,跟赵将军没有任何关系,是末将怂恿赵将军一同前往杀敌的,要杀就杀我吧。”

龚半仙望了望陈叔月,却见陈叔月面色难看,但是不做声响,便上前说道:“王爷,虽然赵将军和曹将军都违反军纪,但是...”陈叔月打断了龚半仙的话,说道:“军师不必求情,我自有分寸。”

陈叔月蹲下来解开了赵华农和曹凡身上的绳子,拿了一根木条站起来说道:“二位将军这是在负荆请罪吗?你们这是在效仿廉颇大将军吗?”

赵华农和曹凡低头不语,旁边众人也都不敢言语。此时站在一旁的柳萧凌和凤香梅上前,柳萧凌说道:“话说广陵王爱惜将才,知人善任,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因为一些繁文缛节而怪罪一个人,即便现在的两位将军有错,但是他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军纪是人定的,条令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广陵王就不能饶恕二位将军?”

陈叔月看了一下柳萧凌说道:“想必你是柳絮山庄的柳少爷吧?”

柳萧凌说道:“不敢,想不到王爷对于江湖上的称呼倒是了如指掌。”

陈叔月说道:“我一介武夫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今日承蒙三位前来相助我广陵军,是我的荣幸也是我陈朝子民的荣幸,快快到帐内歇息,容我稍后相陪。”说完后看了一眼龚半仙,龚半仙急忙把柳萧凌和凤香梅请进了营帐内。

陈叔月回头说道:“刚才柳少爷说的不错,二位将军的确为了我陈朝社稷着想,是为了我广陵子民着想,我理应不该罚你们,军令是人定的,军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话不错,可是因为这句话就把军法轻而易举的改了那还要军法何用?那我们还要那些军法何用?你们谁来告诉我?”陈叔月看着大家,大家谁也不敢吱声。

陈叔月又看了一眼赵华农说道:“我与你情同手足,你为了我广陵百姓,为了我陈朝子民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你从未邀功,从未蛮横过,你儿赵岩山都四岁了你却至今未曾谋面,你为了我朝百姓岂能是一个简单的立功所能表述的完。曹凡将军从一个小孩子到随从再到传令兵到现在的校尉,战功比我的年龄还要大,为了广陵安宁,舍弃了很多,这些我陈玄武心里都明白,你们每一个人都忠心与陈朝,忠心与我,可是你们知道我的内心吗?我愿意罚你们吗?”说着陈叔月却流下了眼泪。

陈叔月说道:“按军法当斩,但是我是主帅,理应承担全责,曹凡将军因为昨夜喝酒过多导致神志不清才带领部下擅自出营,赵华农将军设法阻拦但却未能阻拦的住,也没有责任,两位将军快快请起。”说着陈叔月扶起了赵华农和曹凡。接着陈叔月说道:“但是军法就是军法,不是儿戏,既然军令如山就要执行,来人啊!把本帅捆起来,绑与校场内曝晒,杖责三百。”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杨光鑫说道:“王爷,王爷,不可,不可。”

赵华农急忙跪倒说道:“王爷万万不可,罪在末将,怎能让你受罚?”

此时全军将士跪倒:“王爷万万不可。”

陈叔月看着将士们,眼泪早已模糊自己的视线,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们的面容,可是却能感受到大家的心声,龚半仙急忙从帐内跑出来说道:“王爷,大家请求按军法也是可以免罪的,你就免了自己吧?”

陈叔月擦了一下眼睛说道:“我广陵军之所以能够这么多年一直驻守于此而敌军不敢来袭,就是因为我们军纪严明,从来不会违反军纪,不敢做有损军威的事情,既然今日大家都求情那我就免责了,不过为了日后能够让广陵军军威尚在,我愿意代发受罪。”说着拿剑割下了自己一缕头发。

众将士齐呼“大陈万岁,广陵万岁!”呼唤之声久久飘荡在上空。

营帐内坐满了人,中间是陈叔月,左边依次是龚半仙、杨光鑫、霍不都、苗谢于、田水波、赵华农,右边依次是胡达、柳萧凌、凤香梅、赵春、曹凡。

陈叔月站起来笑着说道:“诸位,今日我广陵上下旗开得胜,归功于三位英雄好汉的相助,也归功与赵将军和曹将军英勇善战,前些天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今日我们就庆祝一番,怎么样?”

下面的几人连连叫好,大家满脸都是幸福高兴的笑容。

胡达说道:“王爷,胡某早年就听说过王爷威名,此次相见果然名不虚传,要不然半仙兄当年也不会丢下我而追随你左右啊!”

大家都哈哈大笑。

陈叔月坐下后说道:“胡兄,此番前来相助,我还没有谢过你,又让你受伤,我真的愧对胡兄,愧对龚兄了。”

胡达说道:“王爷,你言重了,我胡达是一介武夫,客套话讲不来,也不懂这些官场的套路,但是这些时日与王爷相处来看,还真的与那些达官贵人不一样,很像我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

柳萧凌说道:“没错,在下也这么认为,王爷不但年轻,而且武功也不弱,真的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陈叔月说道:“各位真的太抬爱我了,真的不敢当啊!各位英雄好汉能够跟我陈叔月合得来,能够容忍我陈叔月的脾气,是我陈叔月的荣幸,我愿意与各位情同手足,时常走动。”

凤香梅说道:“王爷,如此一来那可是我凤娘的荣幸咯!”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气氛倒是非常融洽。

此时突然传令兵来报:“报!禀报王爷,朝廷刘公公奉旨前来广陵,人已经到了校场。”

陈叔月起身说道:“赶快去接旨。”又对胡达等人说道:“三位就不必去了,你等不是我陈朝子民,不受俸禄,不必前往。”说完后带领众将来到了校场,陈叔月看见刘公公说道:“公公一路劳累!”刘公公笑着说道:“王爷折煞小的了。”说完后刘公公说道:“广陵王陈叔月接旨!”

陈叔月率众人跪倒,刘公公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广陵王镇守广陵,多年前已经削去王位,但是直到今日依旧称王爷,其罪不可饶恕,又与此次未曾上奏朝廷就擅自出兵与北周结仇并勾结江湖乱党危朝廷安宁,此罪当杀,当朕念在兄弟情深,又加上镇守广陵多年,不予追究,但为了我朝廷江山社稷,为了我大陈万万子民,令陈叔月今后不得以广陵王自称并贬为庶民,并削减广陵军饷,钦此!”

正文 第十一章 宣旨

刘公公宣读完圣旨后等待陈叔月谢恩接旨,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接旨,刘公公清了清嗓子说:“圣旨宣读完毕,快快接旨谢恩!”

依旧没有任何人来接旨,刘公公合上圣旨走到陈书月面前说:“王爷,容老奴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按理来说你是不要接旨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道旨意你又不得不接,如果不接的话,那么广陵千千万万的百姓就会受苦,朝廷就不会拨粮拨款,那么受苦的可不止现在的你等众人了。老奴相信王爷是心系百姓的,所以你不会不接的,王爷三思。”

听完刘公公的话,陈叔月磕头谢恩,脸上并没有失落的表情,反倒是有一丝丝的笑容。

“公公,玄武要感谢您老人家的提醒,要不是你刚才几句话点醒了我,那么玄武可是要犯错了呀!”陈叔月抓住刘公公的手说。

“王爷,你可是折煞老奴了,与你相处这些年来,我是了解你的为人的,至于现在的情况,老奴心里面是明白的,你尽管放心,老奴不会在皇宫里面乱讲话的。”刘公公说。

龚半仙等人恨得直咬牙,个个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面都透露着杀气!刘公公是何等人,面对如此杀气腾腾的场面,早就有了先知,转身对着龚半仙等人说:“众位将军,老奴我虽然没有经历过生死沙场,但是却见过那些血腥的场面,老奴我虽然没有什么生死兄弟,但是我也知道情义,知道忠肝义胆。众位将军的劳苦功高,想必这些都不需要老奴过多废话,我只是想说,玄武就要劳烦众位将军费心了,老奴在这里给大家磕头谢恩了。”说完就要下跪,陈叔月急忙扶起刘公公,“公公,玄武明白你的用意,我这些兄弟们也明白的,你老要是给我们下跪了,那岂不是在打我陈叔月的脸吗?”

陈叔月看了看刘公公手里的圣旨,准备要接过圣旨,突然从帐内飞出一人抢过圣旨扔给了傍边的侍卫,一把揪起了刘公公,一把长剑架在了刘公公的脖子上说道:“王爷,此等灭绝人性的圣旨,简直就是对我广陵百姓的生死不管不顾,还要接旨做什么?王爷,不要接旨。狗奴才仗势欺人,狗皇帝昏庸无能!”

大家才看清,来者正是柳萧凌。陈叔月急忙挥手说道:“柳少爷且慢,千万不要伤及公公,此事跟公公无关!”

柳萧凌说道:“王爷,朝廷欺人太甚,这个狗奴才仗势欺人,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今天就让我杀了这奴才,减减那狗皇帝的威风,人逼急了是会造反的,千万不要拦着我。”

陈叔月说道:“柳少爷,刘公公是无辜的,况且这么多年来暗中多次帮过我,我与刘公公乃多年的好友,虽然我常年在外,与他相聚甚少,但是刘公公对我的帮助是罄竹难书的,你不应该加害与他,再说这也是刘公公职责所在,他只是来宣旨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柳萧凌收剑退后,陈叔月对着刘公公说道:“公公受惊了,希望公公回去告诉皇上,说我陈叔月接旨了。”

刘公公说道:“王爷,其实这份圣旨并非皇上所拟,朝廷中都是一些昏庸之人,他们是想加害与你,你还是多加保重吧!”

陈叔月说道:“多谢公公提醒,玄武感激万分。”

刘公公挥泪辞别陈叔月,却见陈叔月久久目送刘公公。马蹄哒哒,尘土飞扬,刘公公回头看陈叔月时只见尘土不见人,刘公公叹气道:“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王爷,你就多保重吧!”催马加鞭。

众人无不为之动怒,个个攥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霍不都忍无可忍上前说道:“王爷,狗皇帝昏庸无道,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他却在宫里饮酒作乐,不如杀入皇宫宰了狗皇帝算了。”

龚半仙此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上前说道:“没错,我兄弟等人在这里饥寒交迫,誓死杀敌,此番不伤我军一兵一卒就打退敌军,狗皇帝说我们是擅自出兵。我们保家卫国打退敌军这叫擅自出兵吗?江湖上的贤人杰士来广陵助我说是与乱党剿匪勾结,就算我兄弟们好讲话但今日这圣旨上所说的也太让人寒心了。”龚半仙说完回头看见了侍卫手中的圣旨,拔刀一挑,圣旨就从侍卫手中飞了过来,龚半仙拿着圣旨说道:“再忠心也要看对什么样的君主,今日这圣旨就当我们没有收到。”说完挥刀乱砍,圣旨瞬间就成了碎片。

杨光鑫等人先是一惊,紧接着又为龚半仙捏一把汗,无论怎么说陈叔月是当朝天子的弟弟,对着陈叔月说这样的话,所谓伴君如伴虎,万一就此事陈叔月追究那也是合情合法。

广陵的上空没有一点云彩,空气里飘荡着让人心酸的味道,时间也凝固了,没有半天声响。半个时辰了,大家谁也不说话,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咬牙切齿,那种让人心酸的氛围弥漫在了广陵的上空。

半个时辰陈叔月一动不动,既没有因为霍不都说要杀狗皇帝而转身,也没有因为龚半仙撕碎圣旨而动怒。此时的陈叔月如同一尊雕像矗立在了校场内,他就一直这么站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刘公公远去的道路。其实身后的谁也不知道,陈叔月两眼的泪水如同一条小溪浸湿了衣服,哭得伤心异常,身后的话语他其实一句也没有听到,他的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响声。

身后的众人看王爷不动,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方来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急忙冲到陈叔月的面前说道:“王爷,你赶快进账吧!”陈方抬头发现,陈叔月两眼泪花,泪水已经在胸口湿了一大块,陈方大吃一惊,急忙说道:“王爷,难受你就哭出来吧,我娘说了,人难受就要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了,你这样不出声会憋坏的。”

龚半仙急忙说道:“陈方,不要在那里乱说。”陈方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上前摇了一下陈叔月,陈叔月看了一眼陈方问道:“你说什么?”眼睛都红了。

众人顿时吓一跳,看来陈叔月真的要发火了。却听见陈方继续说道:“王爷,你就哭出声吧!”陈叔月继续说道:“你说什么啊?你大点声,今天你是怎么回事啊?平日里也不见你说话声音如此小啊!大点声,我听不见。”

陈方吓坏了,这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气火攻心走火入魔了?连连大叫:“王爷,王爷。”陈叔月说道:“陈方,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只动嘴巴不出声啊?”

赵春急忙上前看了一下陈叔月,转身对大家说道:“王爷急火攻心暂时失聪了。”众人“啊”的一声,急忙围了过去,赵春刚要伸手去把脉,陈叔月却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漱玉醒来后喝了安胎药问雪青:“雪青,赵大夫开的什么药方啊?”

雪青偷着笑了一下,走过来说道:“小姐,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漱玉看了一眼雪青说道:“你这丫头,我能知道什么啊?再说了我又不是看病郎中,我能知道什么啊?”

雪青说道:“小姐,马上就有小王子诞生了。”

漱玉兴奋的说道:“真的吗?赵大夫真的是这么说的吗?”雪青抓住漱玉的手说道:“真的,赵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跟我说,你有喜了,好几个月了呢。怎么?小姐,你自己不知道吗?”

漱玉说道:“难怪前几个月我一直想吐,后来这段时间又没了这种情况,原来......雪青,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你要当姑姑了。”

雪青急忙放开漱玉的手说道:“小姐,你这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是小王子的姑姑呢?”

漱玉拉起雪青的手说道:“雪青,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这么拘束,你跟了我多少年,你跟了王爷多少年啊?”

雪青坐在了漱玉的床边说道:“雪青自小没爹没娘,自我记事起就在大街上讨饭吃了,五岁那年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少爷,他给了我一些银子后说,要是愿意给他当妹妹他就把我领回家,当时我饿坏了,也过怕了这种在街上讨饭的生活,当时对我来银子根本就不重要,我需要吃饭,需要一个家,所以我就跟着少爷回家了,回到那里才知道,原来那里是皇宫,他是皇上的儿子,是陈朝的亲王,当年雪青五岁,王爷十岁。就这么一跟就跟了二十年了,后来王爷遇到你,王爷就让我服侍你,想不到我跟小姐也快五年了。”雪青说着说着眼睛里面全是泪水,似乎思绪一下子就到了那个时期。

正文 第十二章 暗杀

漱玉擦了一下雪青的泪水说道:“傻丫头,你都跟王爷跟了这么久,那王爷对你好吗?”

雪青擦了一下眼泪,笑着说道:“那时候刚到宫里,我什么都不懂,还真的以为那里就是我家,我随心所欲,打翻碗碟是经常的事情,后来也就经常挨打,过了几个月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进去当丫环的,我想跑,可是怎么也跑不掉,逃跑要是被抓住了就一顿毒打,只要王爷不在,宫里的那些人就打我。后来王爷就天天住在那里,一刻也不离开,他说是他把我带进去的,要受罚一起受罚,他说他说话算话,他是想要个妹妹,把我一直当妹妹看。再后来王爷就亲政了,每天要忙着处理很多事情,他就给我教武功,说是以后再敢有人欺负我就让我收拾那些人,其实王爷对我一直很关心,他也兑现了他当年的那个诺言,他一直把我当妹妹。”

漱玉也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说话算话的一个人。所以啊,你不就是姑姑吗?你都跟了王爷二十年了,怎么说都是王爷的妹妹了,他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雪青点了点头说道:“小姐,雪青今世能够遇到王爷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雪青直到今日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些都是真的,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说呢?”

淑玉说:“这当然是真的拉,要不然你怎么会在我身边呢,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认识呢?”

“那你跟王爷是怎么相识的啊?”雪青擦掉了眼泪说。

漱玉笑了笑说道:“这可说来话长了,想想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五年前他还是朝廷的亲王,总管朝廷军务,我还是一个在江湖上游荡的人,劫富济贫,除强扶弱,纯粹就是在江湖上闲逛。记得有一回我杀了一个狗官,谁知道他的手下武功高强,把我团团围住。”

雪青紧张的捂住了嘴巴,漱玉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谁知道来了一个男子,二话不说就打跑了那些人后把我救了出去,之后我们就各自离去了,直到一次武林大会上,我看见他让一大伙侍卫拥着,我当时就觉得原来他也是一个狗官,我就去刺杀他,谁料我不是他的对手,不到十招我就让他擒获了。他把我关在了他的府里,说是让我跟他一个月,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嘴里所说的那些狗官,在那一个月里面我们吃喝都在一切,他所作所为我都会在身边,那怕是他谈论一些军务,他说是为了让我更好的了解他的为人。时间一久我就发现,原来他真的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些官员们,渐渐地我们就成了熟人,再后来我们一起切磋武功,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谁知道朝廷里面有人认出了我就是那个杀害官员的人,要拿我定罪,他为了我罢免了亲王的爵位,全都是因为我...”漱玉说着哭了起来。

雪青急忙劝阻到:“小姐,你千万不能伤心过度,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王爷着想,要为你肚子里的小王爷着想啊!”

听雪青这么说,漱玉也急忙停止了哭泣,笑着说道:“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从小在江湖上野惯了,过惯了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王爷也是对我百般忍让,想想自己真的......”说着又流泪了。漱玉突然说道:“雪青,我真的很想看看王爷,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如我们去看他好不好啊?”

雪青也说道:“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想王爷了。我这就收拾一下,然后马上出发。”

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着说:“淑玉姑娘,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淑玉急忙走到门口,原来是那个印不二,那个上次打伤了自己的人。

“哦!原来是你啊,近日来又来我这里是有何贵干啊?”淑玉笑着说。

“哈哈!淑玉姑娘还真会开玩笑,难道姑娘你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啊!”印不二笑着说。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你来我这里的目的吗?游侠何必非要让小女子说出来呢?那样即让你难堪,也会让我觉得为难。”淑玉说。

印不二笑笑,说:“姑娘果然是不同凡响之人,但是我印不二有任务在身,我也是迫于无奈,不是我自己对你有所怀恨,谁让你是陈叔月的女人,别人看不惯陈叔月,不得已倒霉的人只能是你。”

雪青说:“你这狗贼,上次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今日又送上来,难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居然这么不客气,小心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印不二指着雪青说。

“我倒是要看看看到底是谁收拾谁。”雪青说着飞身朝着印不二扑去。

印不二见雪青朝着自己打来,急忙转身后翻朝着空荡的地方去。印不二深深地感到了雪青的内力,上次已经知道这小姑娘内力深厚,但是今日这一出手便更加确定武功的确不在自己之下。

容不得印不二细想,雪青已经到了他身边,印不二急忙说:“姑娘,我知道你武功了得,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师从何门何派啊?”

雪青把手插在腰间说:“我无门无派,更加没什么师父,跟你这种人用不着废话那么多。”

“无门无派,那你这身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印不二不相信的说。

“我这身武功全都是我家王爷教的,我也不知道他师从何门何派的,你小子这么多废话,是不是害怕了啊?”雪青说。

“莫非你的武功都是广陵王传授的?”印不二吃惊的问。

雪青点点头,“看招!”双手朝着印不二的脸颊打去。

印不二急忙拿手招架,雪青却左脚朝着印不二的胸口踢去,印不二急忙躲闪。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好几个回合,印不二明显感觉到雪青的武功的确不弱,心里面暗暗想:这一个小小的丫环武功都这么厉害,那这广陵王武功岂不是更了得了?

印不二吹了一个口哨,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人。雪青见状急忙说:“不好!小姐有危险。”说完急忙翻身下去挡在了门口。

印不二随后跟在了身后说:“姑娘,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你觉得今天就凭你一人能够抵挡住我这这些人?你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呸!狗贼,就算是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们踏进这里半步。”雪青说。

“既然给你脸你不要脸,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女子剁成肉酱。”印不二说。

十几人朝着雪青拿刀砍去,雪青全力对付,不让一个人靠近里面。

霎那间雪青像是一道光芒挡在了众人面前,无人敢靠近。

淑玉见状急忙来到雪青身边,“雪青,小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姐,这里危险,你赶快进去。有我雪青在这里,这些人休想踏进里面半步。”雪青说。

淑玉一个飞脚,一个黑衣人就飞了出去。“小姐,你千万不能用力,你要保重...”雪青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你不要担心我,这样的人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要照顾好自己,今天就让我们姐妹俩让这群人有来无回。”淑玉说完后翻身跳到了黑衣人群里面。

淑玉与黑衣人起起落落,雪青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也便与身边的黑衣人展开了生死搏斗。

印不二暗想:想不到这两人武功如此高强,我是不相信今天就拿不下两个女子。

就在一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位一位头发花白,容光焕发犹如仙翁的老者,“你们这帮畜生,欺负两个女孩子,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这世上啊?”

印不二回头看见老者说:“哪里来的老头,是不是不想活了?如果不想多管闲事的话就乖乖的回家去,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毫发,如若不然,小心你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

“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恨,要不然你会吃亏的。有时候做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要不然对自己也不好,每个人都是有劫难的,或许你的劫难就是今天这句狂妄自大的话语。”老者笑着说。

“少给我废话,老子正不高兴呢,要不先收拾你这老家伙再来收拾她们两个。”说完拿起大刀朝着老者砍去。

印不二在江湖当中也能够排得上号的人物,虽然武功不是那么厉害,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差,但是淑玉亲眼看见,印不二在十招之内就趴在了地上,让淑玉和雪青惊讶不已。

那群黑衣人见印不二倒在了地上,个个举着大刀朝着老者砍去,只见老者如蜻蜓点水一样在人群里面到处游了一下,那群人都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瞬间十几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如同在地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黑色柱子。

印不二站起来后还嘴硬说:“你这死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今天一定要废了你。”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那一瞬间印不二浑身的血脉都膨胀了。印不二说完后举刀又来砍。

正文 第十三章 相助

白发老者笑笑,后又摇摇头。

“不是我不饶恕你,只是你自己执意要这样做,那我只能废了你那条拿刀的手臂,或许从此你还能改邪归正。”老者说着飞速到了印不二身边,只听得印不二一声惨叫,右手臂就在那里晃来晃去了。

“小姐,他右手臂是断了么?”雪青吃惊的看着右手臂晃动的印不二,满脸都是难言的恐惧感。虽然雪青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打架场面,可是像今天这样几招之内就能让人失去一条手臂还是头一次遇到。

淑玉也极为震惊,点了点头。在江湖中能够有如此功力的人实为不多,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此人,但是此人气度不凡,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

印不二疼得额头只掉大颗大颗汗珠,咬着牙说:“好你个老头,今日你断我一手臂,明日我就让你横尸田野。”

印不二刚说完,老者几个巴掌闪的他满口吐血,“我念你年轻,武功又不弱,倘若能够改邪归正还有用武之地,但是见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只好让你了却让我横尸的念想了。”说着举起右手朝着印不二的额头拍去。

“手下留情!”淑玉急忙大喊,老者的手掌离印不二只有一指距离。“望前辈手下留情。”淑玉紧张的说。

老者还是一掌把印不二打倒在地,转过身来问:“姑娘,此人非要置你于死地,为何叫我不要杀他?像这般猪狗不如的败类留着又有何用?”

淑玉走到老者面前说:“此人虽然恶性难改,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痛改前非的,再加上今日前辈这一教训,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改正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淑玉相信前辈一定是不会滥杀人的。”

老者先是一愣,心想:想不到眼前的就是淑玉姑娘,看来这秋一刀说的消息还一点都不假。老者笑笑,说:“你这小丫头就是淑玉?人称小凤凰?”

淑玉急忙点点头,“前辈认识晚辈?还知道江湖朋友送我的这个称号?”

老者说:“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了,老朽尽管几十年不在江湖走动了,但是对于江湖上这几年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

雪青走过来说:“那是,我们家小姐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有所耳闻也是应该的,人称小凤凰,那就是女中豪杰,人中凤凰,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武艺高强。”

“雪青,不得无礼。”淑玉急忙制止了雪青。

“哈哈哈!小丫头你还真好玩,刚才我见你与这臭小子过招的时候就发现你武功不弱,小小年纪内力居然如此深厚,可见你这个主人的武功这些年来也没有退步了。”老者笑着说。

雪青急忙问:“前辈,就刚才那么几招你便能知晓我内力功底?还知道我主人的武功高深?”

老者笑而不语。

“晚辈还没有请教前辈的尊姓大名呢!”淑玉说。

“名字无非就是一个人在这个世道上的代号罢了,你们这群小娃娃们想必也是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就是那个人称江湖疯子的柳清扬。”老者笑着说。

“啊?柳清扬?大名鼎鼎的江湖仙翁柳清扬?”淑玉震惊的问。

老者一脸吃惊,心想:想不到我退隐江湖这么多年居然还能有人知道我的名讳,看来这小丫头跟我有缘的很。柳清扬故意问:“哦?你这小娃娃居然也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

淑玉说:“小女子虽然不是江湖上什么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对于江湖上的英雄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像前辈这样的人物,我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的,那怕就是一个名字,再加之夫君曾多次提起过前辈您的名字,所以就更加深刻了。”

“想不到玄武这小子还是蛮有情有义的嘛,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忘记我这个疯子。”柳清扬说。

淑玉和雪青更是吃惊,他居然还知道陈叔月的名字,两个人诧异的望着柳清扬。

“哈哈!想必你这两个小丫头心里面在纳闷,为何我这个老头子知道陈叔月的名字,是不是觉得很吃惊啊?”柳清扬笑的合不拢嘴,那样子更加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晚辈很是好奇,愿闻其详。”淑玉说。

“那好,谁叫我这么喜欢你这个小丫头呢,我老头子今天心情也不错,我就细细给你讲述一下我跟陈玄武的那些故事吧!”柳清扬说。

想当年我还是人称江湖仙翁柳疯子的时候,那时候我已经不闻不问江湖上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官家的那些事情了,遇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我顶多就是摇摇头一走了之的,可是谁曾想这小子虽然惹事生非,但是本性却不坏,我一看这小子还有点救,便上前搭讪。

我说:“小子,我看你功夫不错,又知道是非曲直,更知道为百姓出头,想必也是一位有所作为的皇家子弟吧?”。

只见陈玄武面露羞涩,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算不了什么的,前辈一脸慈爱之相才是高人。”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发现这小子是一块练武的料子,便决定给他传授一二,也好让这小子以后有点用,有点作为。

淑玉和雪青听得柳清扬当年还给陈叔月拜过忘年兄弟,都是又惊又喜,心想既然是玄武的师父,武功自然是不会差了,想不到在这为难之间得以相助,实在是喜出望外。

印不二站起来冷冷的说:“既然你这死老头是陈叔月的师父,那么你也就是我的敌人,你今日要是不杀我,多年后我就来取你们的狗命。”

“你小子还不知死活,实话告诉你,就凭你的武功练上十年八年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只要你痛改前非说不定日后我还能指点你一二,到时候说不定你在江湖上也能够小有成就了。”柳清扬说。

“前辈,不要跟这个人废话了。”淑玉说完转身对雪青说,“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赶出去,要不然今天他就会死在这里了,我们广陵园可不欢迎这样的人。”

雪青便架着印不二走出了广陵园。

柳清扬看了看淑玉说:“你这个小女娃娃是不是肚子里又有小娃娃了?”

淑玉害羞的说:“前辈,你好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就是一疯子,没什么厉不厉害的,就是看你运功的时候力不从心,老朽也就是这么一猜猜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是。”柳清扬说,“这么说我还是你这肚里娃娃的大伯了。”

“前辈,怎么能这么叫呢?既然你是玄武的师父,那么也是我淑玉的师父,按理也应该叫你师公才对,怎么能叫你是大伯呢?”淑玉说。

“哎呀,这个你就不要跟我争了,我虽然教过玄武一点武功,但是还谈不上是师父了,再说了我们早就拜把子了,我就是他大哥,我不就是这肚里娃娃的大伯么?”柳清扬说。

淑玉见争执不过他便也不再争执了,“哦,对了,前辈,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刚才幸好你出手,要不然淑玉早就性命不保了。”

“你就不要前辈前辈的了,你就干脆叫我大哥,这样还亲一点,说明你们也不嫌弃我这个疯子。”柳清扬说。

淑玉知道无论怎么争执都是徒劳的,所以也就不再争了,点点头,“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危险啊?”

柳清扬喜欢淑玉这么称呼,笑着说:“我也是无意间路过一片梧桐林的时候见到了当年的好友秋一刀,他说玄武住在广陵园的,我便来这里找他,没想到一到这里就看见刚才那臭小子在欺负你们,我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秋一刀?你是说当年的一刀大侠还在世?”淑玉又是一阵惊讶。

“我还真发现你这个小娃娃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事情嘛!没错,这老小子躲起来了,而且现在过得还不错呢!”柳清扬说。

淑玉说:“玄武一直在四处打听一刀大侠的下落,想不到今日你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如果玄武听到这个好消息的话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对了我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那小子出来,他去哪里了?”柳清扬四处看看说。

“最近我广陵周边时常有敌军侵犯,玄武在边境巡逻。“淑玉说着不免有点难过了,或许也在为陈叔月担心吧!

“我兄弟一心为国,这一点我这个做兄长的就比不了,我一心就知道无所求无所为,但是他小子心系天下,为了广陵老百姓甘愿在这里苦熬这么多年,丫头你跟着这臭小子也是苦了你了,但是棒不打鸳鸯,我相信你们两个会幸福的。”柳清扬说。

正文 第十四章 拜师

淑玉发现这柳清扬虽然说话像个老顽童一样,但是绝对不是疯子,对于这江湖上的事情清楚得很,如果他肯留下来的话,那么肯定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那么到时候陈叔月或许也会开心一点。

淑玉发现很久都没有看到玄武的笑容了。

“大哥,你跟玄武多少年没见了?”淑玉看了看正在四处观望的柳清扬说。

柳清扬看了看,坐了下来,拍拍身子说:“这话说出来可就远了,那时候说不定你这个丫头都没有出生呢!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玄武还是皇子,整天就在京城里面四处晃荡,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虽然不嫖不赌,但是打架滋事是家常便饭,但是这小子身体骨骼好,虽然也练了一点皇室武功,打架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如果要干一番大事业那只能算是三脚猫了。有一天我就故意找茬跟这小子打架,他自然是打不赢我了,没想到这小子就是服打赢他的人,非要跟我结拜。”

淑玉听得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想不到玄武那时候还是那么喜欢打架啊?二十年前我估计就是一两岁了,不过那会儿玄武应该也就是十一二岁吧?”

“不错,就是十一二岁,人家的孩子十一二岁已经出去帮家里分担分担了,其他的皇子们也开始参与军务或是政务了,就这小子整天吃喝玩乐,打架滋事。那时候他的哥哥陈叔宝,也就是现在的那个昏庸皇帝,经常带人四处找这小子。不过说起来,陈叔宝那时候还是挺懂事的,对于弟弟也是格外关心,十五六岁就已经把军务处理的妥妥当当,那时候朝廷里外都说陈叔宝一定是一个有用的人,想不到世事难料啊!当年那个到处滋事的小子居然心系天下了,而那个能干用功的人如今却是如此昏庸,朝廷让他弄的民不聊生。”柳清扬说着叹了一口气。

淑玉也开始叹了一口气,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想想自己遇到玄武也这么多年了,为了自己他宁愿放弃皇子的身份,跑到这偏僻的广陵来守护这里的百姓们,守护这里的花花草草。心里面不免有点伤感了,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陈叔月了,心中对于陈叔月的思念更深了。

柳清扬看了看淑玉,说:“你丫头是不是想那小子了?”

淑玉点点头,说:“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大哥你,玄武和我能有你这样的大哥也是我们的荣幸。”

柳清扬说:“你这个丫头说话我疯子就是喜欢听,虽然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非常开心听你这么说,好多年了我都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算来遇到你也是我的幸事。”

淑玉看得出来柳清扬的确很开心,这个老顽童一样的老者在淑玉面前居然能够说实话,居然能流泪。淑玉走到柳清扬身边说:“大哥,淑玉要感谢你改变了以前的玄武,要不是你的出现或许也就没有现在的玄武了,更不会有现在的广陵军守护这里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大哥你带来的,是你改变的。”

柳清扬擦了擦眼泪说:“你这个丫头就知道哄我老人家开心,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我什么力都没出,他的改变其实与你是分不开的,如果没有你的相助,很多时候男人是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就算是玄武也是一样的。”

雪青见柳清扬与淑玉彼此惺惺相惜,走过来说:“前辈,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们小姐,小姐也这么喜欢你,你还不如收小姐做徒弟吧,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时候小姐也能够像对待父亲一样的来孝敬你的,这也算是彼此不枉费此次的相识相遇了。”

淑玉一听,急忙跪倒在地,柳清扬急忙抓住淑玉的胳膊说:“事出突然,老头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淑玉姑娘,我冒犯了,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淑玉争执道:“大哥,刚才雪青的一番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淑玉能够遇到你的确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如果你不嫌弃淑玉愚笨的话,就请收下我为徒吧,以后就让我们师徒相称吧!”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雪青说完便跪倒在地上。

柳清扬见状也不再推辞了,“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两个小丫头执意这样,那我老头子就只好从命了,但是我有言在先,做我柳清扬的徒弟一定要遵守弟子规,而且武功也不许使用旁门左道,如果能做到这两点我就收你们为徒。”

雪青和淑玉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简单的拜师仪式结束后,淑玉站起来说:“其实玄武如今挺好的,一心为国为家,广陵军里面无人不佩服他,他也是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那些跟随他的兄弟们,大家彼此相处都还和睦。可是一个人的精力和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当今世道能人倍出,就算玄武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可是有时候仍然处处是危险,好几次差点丧命在外。如果有大哥你这样的绝世高人能够相助的话,想必玄武的日子或许没有那么危险了,多活几日就能够多为广陵做点事情,那么广陵的百姓就多幸福一天了。”

柳清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过了片刻说:“我兄弟这么大义凛然,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够拖后腿呢?虽然我一向都不喜欢参与政务,也不愿意与人打交道,但是谁叫我是玄武的兄长,谁叫你是玄武的妻子呢?谁叫我又是你的师父呢?我就是一个疯子呀!”

淑玉满意的笑了。

雪青走过来说:“师父,虽然我跟小姐都是你的徒弟,但是我跟小姐以后还是不能以师姐妹相称,她还是我的小姐,我还是她的丫环。”

淑玉说:“雪青,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跟玄武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你从小和玄武一起长大,他早就拿你当妹妹看了,我也是,所以你不要总是这么说。”

“就是就是,这样不好,不过现在我也觉得我们的关系乱得不得了了,雪青的武功是玄武教的,那么说你就是玄武的徒弟了,我是玄武的大哥,现在却成了你的师父,这叫什么关系吗?”柳清扬说。

淑玉笑着说:“师父,你就不要在意这些事情了,我和雪青叫你师父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希望以后我们两个能够好好伺候你,能够好好陪陪你就好。”

“不管这些了,你们两个尽管叫我师父,但是我们不会想别人那样有那么多的礼节,你们两个自然也不需要姐妹相称,这样算是一个满意的答案了吧?”柳清扬摸着脑袋说。

雪青笑了。

柳清扬转身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淑玉说:“从广陵园到广陵军那里需要一个时辰,如果现在动身天黑之前就能够到达,那时候军营里也还没有休息,我想应该不会打扰到玄武他们的,再一个趁着玄武休息你们两个也可以好好聊聊,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是要好好聊聊了。”

“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我们就这么办,我老头就听你的安排了。”柳清扬说。

三人起身离开了广陵园,走出院子的时候,淑玉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不舍,那些熟悉的花花草草,那些熟悉的瞬间,或许就是最后一次再来转身回忆了。

一片树林,三个人,一群鸽子,一只鹰。

“不好,这里有人跟踪我们。”雪青警觉的握了握手里的长剑说。

“我说你小丫头内功深厚吧,说了你还不信。我老头子这几十年的功力也就是在你之前一点感受到了有人跟踪。”柳清扬说。

淑玉看了看周边说:“师父,为何我感受不到?”

柳清扬说:“你因为有身孕,内功心法自然会受到一定的压制,不必过分担心就是。”

淑玉不放心的问雪青:“雪青,你觉得来的人多么?他武功内力怎么样?”

雪青说:“来的人应该不下于十人,而且这些人的轻功都非常了得,他们跟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快,所以说这些人的功力都不简单。”

“来着不善呐!”柳清扬笑着说。

三人越走越快,林子也越来越阴暗了。一阵清风吹过,几片落叶沙沙作响。

柳清扬突然杀气斗起,笑着说:“来者何人,何不显身一见?这样鬼鬼祟祟跟着也累的很,何不出来光明正大见上一见呢?”说着站起身子朝着树林四周扔了几片叶子过去。

淑玉和雪青只见几片叶子如同几只飞刀“嗖嗖”飞向了四周,突然只听得“啊”的一声,一人从树枝上面倒了下来,落在了三人脚跟前。

淑玉和雪青都大吃一惊,这是何等的武功,在柳清扬面前两个人都觉得不堪一击。

柳清扬说:“难道非要老头我使点狠心的东西你们才肯显身不肯?如果那样做的话恐怕不好了吧?”

说完只见四个黑衣人飞速的出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那个速度之快让淑玉觉得惊讶。

正文 第十五章 遭遇偷袭

雪青拉了拉淑玉的衣袖说:“小姐,这几个人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个个武功高强,似乎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

淑玉沉思了一下,虽然自己有身孕,不能够像雪青那样去感知到这些人的内力,但是从刚才这几个人的出场就能够看得出来个个都身怀绝技,很有可能自己和雪青都不是敌手。淑玉的手心猛然间就冒汗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接二连三会来这么多人找自己的麻烦,真的对肚子里的小生命有点担心。

柳清扬拱手说:“四位,在下柳清扬,不知几位是何方侠客,可否报上大名?”

四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对于柳清扬的话一点都听不不懂。

“小姐,这几个人难道不会说话?是哑巴吗?”雪青淘气的说,似乎对这四个人很是好奇。

“雪青,不要讲话,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淑玉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只见四人的衣袖随风飘扬,但是却都低头不语,根本看不清面容。四个人都是黑衣打扮,手里面都拿着一柄长剑,头上裹着黑头巾。这样的妆容让气氛显得更加紧张,更加神秘了。

柳清扬有点不耐烦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调皮的说:“尔等这般放肆,我老头好心问你等姓名,你们倒好,一个个以为都是雕像是吗?对我不理不睬,我老头子就是看不惯这样的做法,有本事就过来拿我性命。”

听到柳清扬的话语,四个黑衣人依旧不说话,但是却都拔出了长剑,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狠狠地瞪着柳清扬。

雪青紧张的抓住了淑玉的衣袖,“小姐,怎么办啊?这要是真的动手了我们未必能取胜啊。”雪青看了看身后,发现四下无人,“小姐,要不我们先走吧?”

淑玉甩开了雪青的双手说:“我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够打得过这些人,但是丢下师父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让师父失望吗?我淑玉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也决不允许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淑玉说完后背对着雪青,似乎预示自己生气了。

雪青急忙说:“小姐,不是雪青贪生怕死,我跟你了你这么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就算是让我用性命来换取你的平安我都愿意,但是你肚子里有小王子,我们怎么能够冒这样的险呢?到时候我们怎么跟王爷交代呢?”

淑玉转身抓起雪青的手说:“我相信玄武不会怪我们的,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我们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因为从师父的这些举动里面能够看得出来,再加上师父的武功绝对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的吧!”雪青撅着嘴说。

柳清扬嘿嘿一笑,整了整衣袖说道:“我老头子半生行走江湖,什么样的敌手没有遇见过,什么黑道白道,什么中原西域,可是真的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嚣张的,就算是你们四个的武功在我老头子之上,那就算是让我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吧?你们总得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你们的尊姓大名吧?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死的不明不白吧?”

四个人依旧是不动声色,仍是站在原地举着长剑,眼睛怒视着柳清扬。

柳清扬继续说道“我老头子可真还没见过这等嚣张,这等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如果你们四个今天开口说话了说不定我老头子还会放你们一马,但是现在就算你们改变了主意也已经晚了,因为你们让我大开眼界了,让我老头子不开心了,因为我就是一个疯子。知道疯子吗?那就是做事情从来不去考虑后果的,年轻人,一生之中你们真的就是这样子的吗?这是我老头子问的最后一句话。”

最左边的黑衣人说道:“死老头,你在这里磨磨唧唧许久,到底是何意思?我们只管结果你身后那女娃子的性命,至于你是谁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还在这里唠唠叨叨喋喋不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柳清扬仰天长笑,突然他的眼睛里面露出了让人胆颤的杀气,转过身子对淑玉说:“淑玉,你们两个千万不要乱动,为师今天不得不大开杀戒了。”淑玉看见柳清扬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因为这种杀气让人毛骨悚然。

柳清扬朝着四个人说:“你等为何要杀这个女娃娃,可不可以跟我这个即将要死的老头子说说?”

依旧是最左边的黑衣人说:“我们只管杀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计较,更不会去打听这个女娃娃到底是何人,我们只知道今天要是结束不了这个女娃娃的性命,那么等会儿我们的性命就要让人结束了。”

柳清扬说:“哈哈,这么说操纵你们的那个人武功更加厉害咯?要不然你们怎么能够这么卖命呢?”

“休要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中间的那个人大吼道。

“哈哈,看来你们还挺怕这个人的嘛,连一句坏话都不能说,我倒是想要知道一下,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何人?”

“你这个糟老头子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说了主人的面岂是你想见就能够见的。”

“年轻人,这个世道上有很多让你们佩服的人,但是要看这个人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像你们这样糊里糊涂跟随这样的恶人,真的是可惜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性命了,要不你们跟着我老头子算了,那么刚才的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觉得怎么样?”柳清扬说。

“我呸!老头子,拿命来。”最左边的那个人直奔柳清扬来。

淑玉见状急忙大喊:“师父小心。”说完把一把长剑扔给了柳清扬。柳清扬接过长剑,说道:“哇塞,丫头,你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宝剑啊?”说完笑笑,右手拿起几片树叶朝着黑衣人打去。

几片叶子如同几支飞镖朝着黑衣人的脸面打来,黑衣人见状急忙躲闪,但是还是有一片叶子刺伤了他的脸颊,血液顺着长长的口子流了下来。他顺势一个翻身举剑朝着柳清扬的胸口刺去,让柳清扬都来不及躲闪,长剑直接刺在了柳清扬的胸口。

淑玉吓得大叫一声,“师父!”然后捂住了嘴。可是淑玉看见柳清扬的胸口并没有看见血色,更没看见黑衣人的长剑刺进去,却听得“咔嚓”一声长剑一断为二,紧接着黑衣人瞬间就倒在了地上,脑袋却不翼而飞了,惊得淑玉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雪青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三个人看见刚才的一幕都吓得脸色变白,他们没想到站在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居然这么厉害,毫不费力就结束了自己的同伴的性命,可是同伴的武功的确不弱,如果要取那两个小姑娘的性命绰绰有余,可是刚才的这一瞬间让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行走江湖这么久,杀人无数,但是这样厉害的角色的确没有遇见过。

柳清扬看着三个人哈哈大笑,又理了理衣袖,看了看淑玉刚才递过来的长剑说:“真的是一柄好宝剑,这样的宝贝我可是从来没见过的,这样的宝剑怎么能浪费在这样的人渣手中呢?”

“师父,你真厉害!”雪青说,似乎一下子那种恐惧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突然从淑玉背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袍的人影飞驰而来,雪青急忙拉开淑玉“小姐小心”双掌迎了上去,柳清扬看见了那个红色衣袍的人影,得知雪青绝对不是这人的对手,拿起叶子朝着红衣人打去。本想与雪青正面交锋的红衣人突然看见朝着自己双颊扑面而来的叶子时急忙翻身躲了过去,雪青也才得以躲开这个红衣人回到了淑玉身边。

“雪青,你没事吧?”淑玉急忙问。

“我没事!想不到这人更厉害,我还没靠近就感知到了她那股深厚的内力,刚才快要靠近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真气在我四周涌动,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雪青紧张的说。

“嗯!方才我从他出手的动作中看出此人绝对不简单了,要不是师父出手,后果真的不敢设想了。”淑玉说着看了一眼柳清扬。

红衣人一个翻身如同一片叶子轻飘飘地站在了三人前面,从上到下都是一身红衣,背对着三人,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逸着,手里面拿着一把折扇。

柳清扬又是笑了笑,说:“我老头子这几十年都不曾在这个江湖上行走了,没想到现在的这些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了,你这个小娃娃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如此厉害,真的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开眼了。你可不可转过身子来,让我老人家看清你的脸,要不然我是会生气的,你可要知道,我老头子就是一疯子,生气了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哦!”

正文 第十六章 红叶显身

只见红衣人慢慢地朝着三人转过身子,手里的折扇轻轻地摇着,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间。红衣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三个人,露出了笑容。

淑玉跟雪青才看清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红衣人,只见此人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跳加快,嘴巴下面长了一个美人痣,美得犹如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两个人惊讶地张着嘴巴,原来是一个面容娇美,黑发飘飘的女子,此女子的美貌惊得三人都半天不言语。淑玉绝对是一位旷世美人,但是淑玉的美比起红衣女子来,显得不那么华贵,不那么惊人了。若不是刚才那凶神恶煞的出场,淑玉绝对不会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敌意。

柳清扬走过来笑着说:“有意思,本来见到淑玉我老头子就觉得美的不得了,想不到今天你这个娃娃更美,美的让人心慌,让人头晕。我在江湖上半辈子了,可是从来没见过你这般美貌的女子,想必那些皇帝老儿们更没见过。”

雪青有点不开心了,说:“师父,你怎么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小姐那点不比她好看呀?不就是没穿一件红衣服嘛。”

雪青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说柳清扬会停止对红衣女子的夸赞,没想到柳清扬说:“不不不,雪青啊。淑玉的美是天生丽质,而此女子的美是气质长存,淑玉的美让人觉得很心安,很想接近,但是此女子的美让人美的不敢靠近,美的人心慌。”

雪青一听觉得这还不是在夸赞这个女子嘛,说:“师父,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说一些让我起鸡皮疙瘩的话呀?看来这天下的男子都一样,在美人面前都把持不住咯。”

柳清扬听得出来雪青话里的意思,只顾笑笑。

雪青看见柳清扬让自己这样说都还笑,更加生气了,对着淑玉说:“小姐,你看看,这像什么话嘛,本来以为师父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可是没想到在世俗面前依旧如此,而且还说出一些让人听不下去的话来,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吗?”

淑玉摸了摸雪青的头说:“雪青,不要在这里乱说乱猜了,师父刚才说的的确是实话,也正因为是实话,我们更要相信师父的为人。此女子的确美貌惊人,连我都觉得有点着迷,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师父也不例外,但是师父不伪装,他说了实话,所以我觉得师父是有分寸的。”看见雪青依旧不开心,又说:“你要相信我的话,师父的名号得来也不是那么简单,江湖仙翁这几个字可不是说一年两年就能让江湖人折服的,你相信我没错的。”

雪青看淑玉说的这么坚定,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只希望在紧要关头柳清扬不要见了美人不敢动手,到时候伤了淑玉,要是那样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柳清扬的。但是雪青内心里面还是希望柳清扬不是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失望。

红衣女子双手拱起作了一个揖,说:“想不到江湖仙翁依旧是这般风趣,几十年了你爱玩的性格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让晚辈好生羡慕老前辈的这幅心态。”

柳清扬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娃娃居然还知道我疯子的名号?那你可否告知我你姓谁名谁?师承何处?何门何派啊?”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前辈大名晚辈从小便知,二十年前你单枪匹马擅闯隋皇宫,几千精兵竟然伤你不了,那种盖世武功恐怕在武林之中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吧?再说三十年前你在昆仑山比武,十大高手过招,前辈又是毫发未伤,你的这些英雄事迹后人怎么能够忘记呢?”

柳清扬突然止住了笑声,露出了凶相,他虽然顽皮,但是却不喜欢玩这样的游戏,“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我老头子的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

红衣女摇了摇折扇说:“唉,前辈莫要生气,小女子只是把知道的事情讲清楚罢了,你何必如此生气啊?莫非你擅闯皇宫是有隐情?昆仑比武是使了手段?”

柳清扬大笑起来,“哈哈,笑话。我老头子这一生从来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更不会做一些卑鄙拙劣的事情,你要是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不要以为你长得美,老头子我夸赞了几句就得意忘形,我老头子可是从来不会对恶人手下留情的。”

红衣女子依旧微笑,“前辈莫急,小女子本名阮香儿,人称红叶。家父就是二十年前败在前辈手下的双剑段天涯。”

“段天涯?”柳清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淑玉说:“原来你就是红叶姑娘,你是七杀派的叶圣姑吧?”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淑玉说:“没错,就是我。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便知道我的名号,难怪师兄要求我们要除掉你,你小凤凰的名号看来也不是吹的嘛!”

红叶看了看不远处的三个黑衣人,说:“你们这帮废物,我叫你们好生伺候小凤凰,你们倒好,把人家赶到这茂密森林里面,这叫人家怎么活嘛!”

三个黑衣人看见了那个红衣女子后脸色顿时变白了,急忙跪倒在地,“圣姑饶命,圣姑饶命,是属下等办事不理,劳烦了圣姑。”

红叶说:“功过抵消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三个人站起来互相对视了一下举着长剑朝着柳清扬刺来,可是没等三个人靠近便倒了下去。

雪青转身看见身后倒下的三人,惊讶的拉了拉淑玉的衣袖,“小姐,你看。”

淑玉虽然也很惊讶,因为都不知道柳清扬什么时候动了手,但是却很冷静的望了望柳清扬。

“哈哈!你这个疯老头子果然厉害,我们派出的四个人居然这么简单就让你杀了,看得我都是佩服的不得了。”红叶拍着手说。

柳清扬说:“本来我心情好的不得了,要是你不惹我说不定我还真的看在你美人的份上会放过你,但是想不到你空一副娇美的面容,但是却加入了让人厌恶的七杀派。想不到三十年后的段天涯居然会收你这样的徒弟,真的是让我老头子失望至极。”

红叶吼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三十年前要不是你打伤了师父,师父能变得现在这幅样子吗?每当月圆人团圆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越伤口痛的整晚睡不着觉,以前那种俊美的面容也开始变得让人不敢直视了,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说着那把折扇指向了柳清扬,好似一把长剑。

柳清扬说:“想不到三十年让一个人变成了这样,三十年前的段兄一表人才,武艺非凡,侠肝义胆。这三十年我一直内疚,当初我就不应该为了这个武林至尊的名号跟十大高手过招。可是当初太年轻,谁曾预料那些事情呢?”

“可是我听说段天涯现在面容依旧俊美啊?不像你说的那样啊。”淑玉说。

柳清扬看了一眼淑玉说:“淑玉,段天涯虽然依旧俊美,可是你知道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葬送了性命么?当我第一眼看见红叶姑娘的时候我便想起了段天涯,在段天涯身边像她这样貌美的女子真的不计其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师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师父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美男子,倒是你这个疯老头子,让师父遭受了三十年的痛苦,看来老天爷是特意安排的,让我来替师父报仇吧。”红叶激动地说。

淑玉说:“红叶姑娘,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凭你的武功绝对不是师父的对手,所以你就不要以卵击石了。”

红叶说:“师父?这样的疯老头也配做别人的师父吗?你小凤凰也需要师父?而且是这样的师父?小凤凰,不是我红叶看不起你,只是你做这样人的徒弟实在是屈才了。”

淑玉说:“我相信你对师父的误会太深了,估计是段天涯灌输了太多坏话给你了。”

柳清扬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圣姑,在我老头子面前都是一群小娃娃,你少在我面前诋毁淑玉,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这些特殊的情况,你在任何一面都不是淑玉的对手,论相貌,你无非是跟着段天涯练了采阴补阴的邪功罢了;轮武功,你的七杀闪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内力而已;论地位,你依旧是让人厌恶的七杀派圣姑,而淑玉则是受人尊敬的广陵王妃;论才智,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了吧,人家是小凤凰,或许你也知道一些吧?”

红叶让柳清扬说的脸色一阵紫,一阵白,一阵红,犹如是一个变脸的小丑一般。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了,就让我将你们消灭在这片林子里吧。”红叶说着一拍折扇,三人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黑衣人,个个手拿长剑,目光里面流露出了凶残的光芒。

“不好!师父,这些人武功都不弱,看来我们有危险了。”雪青说。

正文 第十七章 索取性命

柳清扬笑道:“就算是今天来千军万马,只要有我老头子在,就会让你俩安然无恙。”

淑玉和雪青听得心里面暖暖地。

柳清扬笑着对红叶说:“女娃娃,看你如此这般漂亮,只要你能够改邪归正,我老头子绝对不会伤害与你,而且我会亲自去拜见一下段兄,会给他谢罪的,你看这样可好?”

“你少在这里装慈悲了,当年要不是你,师父能成今天的这幅模样吗?要不是你当年那么争强好胜,师父的名号能毁在你的手里吗?当年跟你比完武,师父的徒弟们纷纷倒戈,就留下了师父一个人,而且身受重伤,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你。”红叶激动地说。

“不是所有人都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尤其是你,女娃娃。我相信你对你师父的感情或许已经超出了所有,这样说的话你不反对吧?”柳清扬笑着说,似乎对于红叶刚才说的那些话完全不理会。

“老头,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红叶说。

柳清扬笑的前仰后合,跳着说:“哈哈!真好玩,你觉得你不明白,但是我老头子可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老头,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装疯卖傻,不许在我们圣姑面前说这些话,你这是对我们圣姑的不敬,我要拿你的血来祭奠七杀派。”一个黑衣人翻身到了柳清扬面前说。

柳清扬止住了笑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衣人说:“我说小娃娃,你不要不自量力了,你觉得凭你能奈何的了我?我还是希望你乖乖回家睡觉去,说不定还能活命,要不然今天你就是第一个死在我的长剑下的人。”

“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以为我们七杀派都是酒囊饭袋吗?”黑衣人指着柳清扬说。

“或许在别人眼里你们七杀派个个都是高手,但是在我柳清扬眼里你们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柳清扬说,脸色顿时异常严肃起来。

黑衣人拔出长剑,一个急速翻身朝着柳清扬刺来,那速度之快让淑玉都倒吸一口凉气。

黑衣少年长剑一起,向柳清扬头顶直击,那柄长剑冒出了一道刺眼的寒光,照的淑玉等人眼睛发酸,不能直视。却见柳清扬轻轻跃开,避得甚是灵巧,犹如一个小孩子在玩耍一般。但是黑衣少年的寒光扑了一个空,在地上刺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看得众人心里都开始发抖。黑衣人连进三招,柳清扬都以轻巧的身法闪过,而且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这微笑让黑衣少年更加恼火。

柳清扬依旧是不动声色,笑呵呵看着黑衣少年,那眼神里面似乎都在质问黑衣少年,“你是不是还想来?你就不怕丢脸吗?”看得黑衣少年又气又恼又羞。

红叶等人在一旁观斗,亲眼看见柳清扬对黑衣少年如同在玩耍一直猴子一样,毫不费力。按说这个年轻人是七杀派得力的干将,这柄寒光剑更加见证了他在七杀派的地位绝对不在她红叶之下,而且武功也绝非一般。可是今日在柳清扬面前却 显得是如此力不从心,那一招一式显然是用尽了气力,但是却在柳清扬面前没有丝毫威力。红叶心想不妙,这老头子武功异常高强,刚才一片叶子就能够杀死自己手下三名精兵,看来今日或许自己真的是有来无回了。

黑衣少年寒光剑“唰唰”在柳清扬面前晃动,看得淑玉等人目瞪口呆,这年轻人这柄长剑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要是一不小心或许就要命丧于此。还好有这柳清扬在,如若不然就凭自己或许两三招之内就倒在血泊之中了。

柳清扬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武功不弱,但是你这寒光剑实在是歹毒之极,还是废了你好。”说完手中一把树叶朝着黑年少年打去,瞬间黑衣少年的面前犹如无数把飞镖朝自己打来,打在剑上听得“当当”作响。黑衣少年此时已经无暇顾及柳清扬,拉开了架势对付起那无数把的树叶来,上窜下跳,左右乱蹦,却还是一个不小心让树叶刺伤了脸颊,只见血液流到了嘴边。

黑衣少年轻轻擦去脸颊上的血渍,说:“看来是我太小看你老头子了,不过我也已经看得清你的招式套路了,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说完犹如一条飞龙朝着柳清扬飞来。

柳清扬明显感觉到这少年的功力瞬间大增,而且自己要出那一招似乎他早就能够预料到,因此几十招下来柳清扬并不能够占上风。

柳清扬心想:想不到这小小年纪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在短短时间之内竟然能够看得透我的武功套路,真的前途不可估量。但是今日遇到我老头子在,或许这个年轻人就此消失了,我不能够轻敌了。柳清扬想着便拔出了长剑,他要小心应付这黑衣少年了。

红叶见状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终于能够见识一下柳清扬的剑法了,喜的是自己的手下居然有这么厉害,居然在与柳清扬的过招中占得上风。她突然看见了一旁的淑玉和雪青,心想:刚才一心想着柳清扬,把你这小美人忘记了,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嘛。先抓住你,再对付柳清扬,就算是打不过他但是我们手上有了你,还会怕他柳清扬吗?想着便直奔淑玉等人而来。

雪青突然看见红叶朝着自己过来,急忙拉开淑玉喊道:“小姐,闪开。”说完翻身与红叶对掌而去,雪青顿时感觉自己的双臂快要让一股真气震断了,胸口莫名的开始疼痛起来,整个人似乎快要燃烧起来了。雪青毕竟不是红叶的对手,就那么轻轻一掌,雪青就弹了出去,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淑玉看见急忙喊道:“雪青!”急忙趴在雪青身上,哭喊道:“雪青,你没事吧?你快醒醒,快醒醒吧!”

柳清扬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雪青,心想:这下坏了,雪青这女娃娃绝对不是红叶的敌手,红叶,你这臭女娃竟敢使坏。可是柳清扬无奈,让黑衣少年纠缠,无法顾及雪青了。好几次柳清扬抽身想靠近雪青,但是都让黑衣少年拦了回去。

红叶得意的说:“怎么样?小凤凰,你是乖乖就范,还是等我出手啊?”

淑玉擦了擦眼泪,“你居然如此狠心,你就不配拥有你这幅娇美的容貌,想不到居然是一个如此卑鄙下流,蛇蝎心肠的女人。”

红叶笑着说:“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丫头。不管今天你说我什么,我都会取你性命,我相信陈叔月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过来救你的,那么到时候我们七杀派绝对是天下第一了。”

淑玉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她知道七杀派这次来找她绝非偶然,自从印不二来找她开始,她就明显感觉到有神秘人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令淑玉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居然是七杀派的人在注意着她。以前就听陈叔月提起过这个帮派,他们只要盯上一个人,无论这个人身在什么位置,拥有何等的武功,多半都是会让七杀派拿下。想到这里淑玉顿时觉得今日真的是要落在七杀派的手里了,自己有危险她不怕,怕就怕肚里的小孩。

“小凤凰,看起来你是害怕了嘛,要不然双手也不会一直在发抖啊?哈哈哈。”红叶显得非常开心,似乎淑玉这样的状态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红叶,要杀要刮任凭你处置,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了,我淑玉绝对说话算话。”淑玉咬着牙说。

“说。”红叶得意的说。

“我希望我死后你们不要再去纠缠玄武了,你们就让他安心的度完下半辈子吧,能做到吗?”淑玉的眼泪悄悄地挂在了脸上。

“哈哈哈,我怎么听得这么凄凉呢?”红叶笑着说。

淑玉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倒在地上的雪青,也看不起远处混战的柳清扬了。她想跟这个世界打一声招呼,可是居然是那么模糊不清的。

“你不要在这里做梦了,我们七杀派要得不仅仅是你的性命,还有整个陈朝,就凭你一人能有一个交代吗?那个陈叔月是逃不掉的。”红叶说着便朝着淑玉走来。

淑玉一听红叶这么说,本打算束手就擒,突然翻身退后说:“想不到你真的很卑鄙,想要拿我淑玉的性命,有本事就来吧。”说着已经翻身几丈外了。

红叶又是一阵懊恼,多好的机会,眼睁睁就这么溜走了。心想:这小凤凰绝非善类,从刚才的翻身就能够看得出来,武功绝非在我之下,但是有孕在身,她便也不是我的敌手了。红叶想着这些,心里面居然莫名的开心起来。

红叶如同一只鹰一样扑向了淑玉,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淑玉咬紧牙关,一掌击在红叶身上。红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任何反映,倒是淑玉弹了出去。

“哈哈哈,我以为你小凤凰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就是仅此而已了。”刚说完话后的红叶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红叶急忙盘坐运功,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正文 第十八章 左右护法前来搭救

寂静的森林里面此刻只有柳清扬和黑夜少年的打斗声,每一次的打斗声都如同是在诉说着森林的恐惧感,寂静中有爆发出轰动的声音,让人发寒。

雪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淑玉此刻也是动弹不得,红叶自顾自的运功疗伤,只剩下了黑衣少男和柳清扬一直纠缠不休。柳清扬多次都想靠近淑玉一探究竟,但是都让黑衣少年挡了回去,急得柳清扬额头只冒汗。心想:想不到这小小年纪,功力居然如此厉害,一时半会儿我居然奈何不了这小娃娃,真是急死我了。

柳清扬愕然未解,看见倒在地上的淑玉和雪青,心里面不由得有点心疼,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柳清扬顿时怒火冲天,此人一直纠缠不休,或许换做平日里他还会愿意陪着一起玩玩,但是看到现在的这种情景,柳清扬的脑海里火冒三丈,一股刚勇之气从胸中涌起,只顶脑海。他手中长剑一挥,左足站地,长剑朝着黑衣少年刺去,速度犹如一条飞龙。一个“飞龙在天”刺向了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只觉得胸口疼痛,低头再看发现只见鲜血直流。原来柳清扬手中的长剑刺伤了黑衣少年的手臂,一道鲜红的血口子。

黑衣少年忍住疼痛,见柳清扬来势猛烈,剑法出众,不敢正面接战,纵跃闪避,只防守不敢攻,寻隙还击。心想:圣主早就说过此人武功极高,但是由于性格顽固,不会主动伤人,若不惹怒此人,自己就能够取胜,看来刚才是惹怒了此人,得叫援兵了,若如不然,照此情形,不光是自己小命不保,估计圣姑都难逃一劫了。想到这,黑衣少年向天空抛出一只黑色的竹筒,飞到半空只听得一声巨响。

“你这小娃娃,居然通风报信,看我怎么收拾你。”柳清扬生气的说,朝着黑衣少年再次刺来。

二人功力原本相差不远,黑衣少年虽然年轻,可是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步,但柳清扬横行江湖,大小数百战,曾经在江湖上三天三夜未曾休息,十大高手无一是他的敌手,武林高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清扬,只因退隐江湖几十年,后辈之中早已将他淡忘。但是柳清扬的见识多黑衣少年百倍,拆得二三十招,柳清扬就已经渐渐地深知黑衣少年的功底不弱,而且极具杀伤力,稍不留神就能丧命,或许这与他所在的门派是分不开的,细细看来柳清扬发现黑衣少年的武功跟当年的段天涯有点神似,但是招式只是略有不同。柳清扬觉得如果一味的跟这少年争斗想必自己定会败下风,毕竟他年少体壮,正是有力量的时候,自己年过半百,久拖定会吃亏于此,想到这柳清扬一改常态,长剑再次刺向了黑衣少年的胸口。

黑衣少年急忙用长剑档开,胸口险些再次让长剑刺到,刚要松口气,却见柳清扬的长剑已乘势刺向了自己的后辈,刺进了衣服里。黑衣少年断然没有想到这老头的剑法居然如此高深莫测,本以为雨点小雷声大,但是竟然是小看了此人。黑衣少年忍住疼痛,一个翻身远离了柳清扬,同时手中几只毒镖朝着柳清扬打去。

柳清扬是何等厉害,几只小飞镖显然奈何不了他,他扑哧一笑,卷起一把树叶挡了过去,只见飞镖瞬间调头朝着黑衣少年飞去。黑衣少年万万没想到飞镖会朝着自己打来,他深知飞镖上面的毒性,情急之下直接倒在地上,几只飞镖贴着衣服飞了过去,吓得黑衣少年一头冷汗。

柳清扬笑着说:“小子,老头子我现在没有兴趣跟你再玩了,你还是乖乖地走吧,要不然我定要你的性命。”说完转身急忙朝着淑玉走去。

岂料此时突然从后面飞出两个人影,朝着柳清扬扑来。柳清扬一个翻身到了两个人之后。黑衣少年急忙站起来说:“护卫见过左护法,右护法。”

柳清扬仔细看了一眼两个人,两个人同样是一身黑衣着身,头戴一盏黑色的帽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脸,看不清楚五官。但是柳清扬能够确定两个人当中左边的是右护法,右边的是左护法,因为两个人的胸前写了一个大大的“左”和“右”。

右护法指着柳清扬问黑衣少年,“护卫,你连这个老头子都打不过吗?亏得圣主亲自传授你武功,你居然给圣主老人家丢脸。”

“小的办事不利,到时候我会亲自给圣主谢罪的。”黑衣少年急忙说。

右护法突然看见了打坐的红叶后急忙大喊,“圣姑怎么了?”似乎心疼不已,他转身又对着黑衣少年说:“护卫,你是怎么保护圣姑的?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圣姑,不惜一切保护好圣姑。可是你看看,你居然安然无恙,而圣姑却受伤了,你失职了。”右护法极为生气的骂黑衣少年。

柳清扬实在是不愿意听这许多废话,趁几人争论之时早已到了淑玉身边,“丫头,丫头,你怎么样?”

淑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师父,我没事。只是刚才用尽了内力,身体有点虚弱,浑身无力,一直流汗,不过刚才自己运功调理,现在好了些。”

柳清扬扶起淑玉,把了把脉,说:“你倒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吃惊,你虽然有孕在身,但是内力超乎想像,就这等功夫你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说实话,老头子都不一定是你的敌手。”淑玉惊讶地看着柳清扬,“师父,这怎么可能啊?淑玉知道自己的功力深浅,你是又在宽慰淑玉了。”

柳清扬笑笑说:“哈哈哈,老头子对你可是不说谎的,你体内的真气绝非是一般之人所教,老头子都百思不得其解。”柳清扬说完后突然看到了雪青,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雪青,只见雪青口吐鲜血,不省人事。柳清扬见此状,大怒道:“你们这群畜生,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娃娃就这样让你们害了,我老头子非要取你等性命不可。”说完朝着黑衣少年等人扑了过去,犹如一只猛兽,狂奔而去。

黑衣少年见状急忙喊道:“护发小心…”不等黑衣少年把话说完,就让柳清扬打出了百丈之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这老头既然这般厉害为何跟护卫过招的时候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右护法说。

“我老头子只是希望有个人能陪我练练,毕竟这几十年我都没用过武功了,突然间有点生疏了,刚才这小子跟我过招,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大乘武功。幸亏这小子,要不然老头子的很多武功都想不起来了。”柳清扬笑着说道。

“你这疯老头,看起来就是疯疯癫癫,谁知道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啊!”左护法说。

“不要听这老头子胡言乱语,办完正事才是关键。”右护法说。

让右护法这么一说,柳清扬似乎不太高兴了,瞪着左右护法说道:“你们七杀派的段天涯都不敢这么说我,想不到教出来的部下全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么不自量力,想必你们七杀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一来,左右护法倒让柳清扬激怒了,骂道:“大言不惭,竟敢说圣主,看怎么收拾你。”说完后两个人飞驰而来。

柳清扬知道此二人比起黑衣少年来武功不止强一倍,小心应付,三人顿时陷入了一阵乱战之中。

红叶运完气看见一旁的淑玉,气浑身哆嗦,咬着牙跑将过去,“你这丑女人,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居然浑身无力,想不到你小凤凰也会一些旁门左道之术,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之人笑话?”

淑玉慢慢睁开眼睛,双手收回站了起来,“笑话,我能用什么旁门左道之术,只是怪你学艺不精,受不了我小凤凰的内力罢了,我刚才只是轻轻地跟你触碰了一下而已,想不到你就动弹不得,说出去真不知道是会笑话你还是会笑话我?”

“你这丑女人,胆敢如此无礼,今天我就要来结束你的狗命。”红叶说着朝淑玉扑来。

淑玉知道红叶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看来只有小心应付,希望柳清扬能够及时过来解救。红叶扑到了淑玉面前,手里的红绸子如同一张红网裹住了淑玉,淑玉乘机急忙运功挣脱,红绸子顿时碎了一地。

红叶非但没有伤到淑玉,反倒是将自己的红绸子弄了一地,她有点心急了,内心乱如麻,急忙使出了手里的七杀神掌。这掌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掌掌致命,掌掌狠毒。红叶心乱掌不乱,七杀神掌一掌接着一掌,只听得掌声呼呼响。淑玉左右躲闪,耳旁不时飘过红叶的掌声。红叶的七杀掌左右夹击,淑玉却也能躲闪自如。

突然,红叶趁淑玉不备,一掌打在了胸口,淑玉顿时摔出了百米之外。不等淑玉站起来,红叶的七杀掌再次朝着淑玉的脑门打去。红叶的七杀掌刚要接近淑玉的脑门,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了红叶手上,疼得红叶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正文 第十九章 独孤傲

红叶忍住疼痛,四处遥望。可是寂静的森林里除了左右护法与柳清扬的打斗声外听不到半点声音,四下遥望连只飞鸟都不见。可是红叶确信这不是幻觉,刚才明明有人拿了石子击打了自己。红叶有点生气了,朝着森林的深处大喊道:“是谁这么卑鄙下流无耻啊?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你就站出来与我比试一番,要不然躲在暗处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语刚落只见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出现在了面前,手中一口宝刀,好似神仙下凡,有一股仙气在身上。

“你这老头究竟是何人?不与我明争却躲在暗处伤人,你说是何道理?”红叶用手指着白发老者骂道。

老者微微发笑,看了看红叶说道:“小小年纪说话竟然如此目无长者,看来你是缺乏管教了。”

红叶一听这老头还管教起自己了,莫名火气又上来了,她朝着老者就是几个七杀掌打去。

本以为红叶趁人不备可以将老头子打倒在地,可是没想到这白衣老头如此厉害,自己的七杀掌似乎在他面前完全排不上用场。人倒是没打折,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好一个七杀掌,不愧是一代武林神功啊,威力的确不弱,只可惜你们这些人永远都领悟不到这掌法里面的精髓所在,只是一味的去追求这掌法的杀伤力,越练越偏了。”白衣老者说。

红叶本来就心存敌意,让白衣老者这么一说,心里面更是按捺不住了,说:“本姑奶奶念你年纪过大,放你一马,识相的就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红叶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怒气,恨不得一掌就结果眼前的白衣老人。

白衣老者指了指红叶说:“江湖之中大家念你是一女流之辈,而且清秀可人,但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大言不惭不说而且还口出狂言,为人歹毒。我虽然很久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但是像你这般歹人我是不会坐立不管的。”

红叶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遇到了一个怪老头,这又来了一个白衣老头,都说不管江湖之事,可为何都要来管我的事情,说不定此人的武功也非同寻常,看来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老头,我红叶从来不杀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红叶指着白衣老者说。

“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傲字,武林之中没有排位,也不是江湖之人,其实告诉你也无妨,知不知道的没那么重要。”白衣老者说。

“独孤傲?好像未曾听过,既然不是武林之人,还是请你快快回去吧。”红叶说。

突然之间,白衣老者叫道:“看来我在这里多说也是无用,想你这般不知好歹的人我还为何要这般以礼相待呢?受死吧。”说着挥动着手里的大刀朝着红叶飞去。

红叶一呆,一阵凉风袭来,只见一个白影朝着自己飞来。她急忙左掌使出七杀掌,掌掌连续,掌掌狠毒,却只觉得身上衣衫一片片的飞开,只听得衣服“吱吱吱”的撕扯开来,手臂、胸口、大腿上的肌肤全都露了出来。

正在与柳清扬打斗的右护法回头一看衣衫不整且露出肌肤的红叶时,急忙朝着红叶奔来,“圣姑莫怕,属下来了。”说着扯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红叶身上。

红叶那里受到过这样的非礼,在外人面前,在自己属下面前那里露出过肌肤吗?自己又是妙龄女孩子,让这么一羞辱,恨不得将这老头子碎尸万段,岂料白衣老者再次飞来,把右护法刚才披上去的上衣一把扯飞,红叶的后背一大块衣服再次飞走,露出了整个后背。红叶只觉得自己犹如没穿衣服的人一般,顾了前胸顾不了后背。右护法火冒三丈,说:“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对一小女子这般对待,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朝着白衣老者扑去。

右护法的武功不在柳清扬之下,但是还没等右护法接近白衣老者,却已经倒在了地上。看得一旁的淑玉目瞪口呆。她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与红叶打斗的时候,淑玉竟然看不清白衣老者,只听得衣衫的撕扯声,只看见衣衫一片片飞出去。淑玉心想:这究竟是何人呢?独孤傲?我也没有听过,会不会是玄武的朋友呢?

左护法看见右护法倒在了地上,大喊:“右护法?右护法。”右护法却半点也不动。

柳清扬说:“七杀派看来今天就要在这里灭门了。”

白衣老者看着尴尬的红叶说:“这是你咎由自取,与其杀了你,还不如让你羞愧难当。我看你以后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红叶的眼睛都变红了,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要杀光所有见到过我的人。”说完两手朝着白衣老者打去,却见无数个飞镖朝着大家散去,犹如千军万马。

柳清扬看见后顾不得左护法了,急忙翻身去救倒在地上的雪青。白衣老者也急忙抓起淑玉左躲右闪,避开了那千万只的飞镖。

“七杀毒镖,想不到这个狠毒的兵器有人居然会使用。”柳清扬刚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毒镖朝着几人打来。

白衣老者手中的大刀飞出去,犹如一面墙一样堵住了蜂拥入来的毒镖。只听得“啪啪啪”毒镖全都掉在了地上。

红叶见状,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说:“你们这群人比我还要恶,竟然这样对待一女子,你们是要受到惩罚的。”

忽然一块白布裹住了红叶的身子,将红叶从柳清扬等人的身边拉了过去。

淑玉睁大眼睛一看,只见一位面容英俊,皮肤白净的男子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把红叶护在了身后,左护法急忙跪倒,“属下见过圣主。”

“圣主?他是七杀派的圣主?”淑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说七杀派的圣主是个老头子吗?再说了与柳清扬相差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个年轻的男子呢?

“诸位,今日你们是要灭了我七杀派不成?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这等人是不是要让红叶一丝不挂啊的羞辱啊?”年轻男子说。

“段天涯?”柳清扬急忙上前问。

年轻男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柳清扬,哈哈大笑:“哈哈哈,柳清扬,这些年来你倒是一天比一天老了,可别来无恙啊?”

“段兄,一别几十年了,想不到你还是那么英俊潇洒。”柳清扬说。

“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要不是当年你将我打伤,我岂能变成现在的我,要不是你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我岂能受伤?岂能遭受这么多年的巨痛?柳清扬,你以为我不会记得你吗?”段天涯指着柳清扬大骂道。

“段兄,想必这里面定有误会。当年我们几人比武只是为了切磋,我并没有要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再说了我当年也不知道你是有伤在身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手与你比武的。”柳清扬说。

“不用说这些了,这笔帐我等了好多年,没想到今日你自己自投罗网了,省去了我找你的麻烦。”段天涯说。

“你就是一个妄自菲薄,咎由自取的家伙。你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大恶魔。”淑玉走过去大骂道。

段天涯看了看淑玉,说:“小凤凰,你是觉得我段天涯不会伤你是么?”

“笑话,你以为我会怕你么?从印不二来找我开始我就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示,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个小女子居然是你七杀派的段天涯在指示别人,真的是让我吃惊。”淑玉笑着说。

“既然如此,说多也无益。谁叫你是陈叔月的女人的呢?只要是跟陈叔月有关联的人,都将是我七杀派的敌人。”段天涯咬牙说。

段天涯看到倒在地上的右护法和黑衣少年,说:“今天我没工夫在这里与你等在这里废话,记住了,我迟早会找你们。”说着一阵黑风冒出,几人迅速遮住了眼睛。

风停,森林又恢复了宁静。

大家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红叶等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淑玉等人。

淑玉急忙对白衣老者说:“多谢前辈相助,要不然淑玉今日早就命丧于此了。”

白衣老者笑着说:“吉人自有天相,你小凤凰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柳清扬看了白衣老者许久,说:“我老头子虽然对江湖之事不过问多年了,但是前辈我的确未曾见过,可否告知?”

白衣老者笑着说:“柳清扬,江湖仙翁。我可是知道你的,我说了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从来不过问江湖之事,在下独孤傲,你们多多保重吧。记住了,陈叔月有难就来梧桐林找我。”说着人已经消失在了森林里面。

“师父,他究竟是何人?”淑玉回头看了看柳清扬说。

“独孤傲?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真的不记得这个人了。不过既然肯出手相助,应该不是恶人。方才连段天涯都不认得这人,看来江湖上没几个人认识此人了。”柳清扬说。

淑玉朝着独孤傲消失的方向望去,久久的都不肯回头。

望着独孤傲远去的背影,寂静的森林一下子回复了宁静,微风吹过,又是一阵落叶飘零......

正文 第二十章 思女

走出那片林子后柳清扬在小镇子里用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希望马车能够带着三人继续朝着广陵走去......

淑玉满目苍凉,坐上柳清扬准备的马车,经受着一路的颠簸,一路的打斗,看到依旧身负重伤的雪青,心里面不免有点难过,也许是心太过于疼痛,所以才忘记了疲惫,她挪动到雪青的身旁,抱起了雪青说道:“雪青,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掀开帘子,车外,风景秀丽,目光却并未停留在那些美景之上。

柳清扬驾着马车,鞭子打得“啪啪”作响,时不时回头往车里望去,说:“你就放心好了,雪青这丫头内力深厚,不会有大事的,等她醒来就好了。”

淑玉只希望柳清扬不单单是为了宽慰自己才这样说的,她只希望雪青真的能够醒过来。

柳清扬看着淑玉孤寂的侧脸,憔悴的面容,失魂的模样,心如刀绞。他开始责怪起自己来,本以为自己出马能够很好的保护好淑玉的,没想到这一路上让淑玉吃尽了苦头,自己与七杀派的恩恩怨怨也将淑玉倦了进来。柳清扬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陈叔月责怪自己的场景,他不由得的低下了头。

犹豫很久,柳清扬还是终于出声,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关切:“淑玉,可有感觉疲惫?这一番在路途上受苦了。”

淑玉依旧望着窗外,怀里抱着雪青,淡淡地说:“一切都好,师父不必担忧,倒是让师父担心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淑玉的缘故,师父也不可能受这样的苦恼。”

“哈哈哈哈,我老头子最喜欢这样了,要是太安静了我反倒觉得是无趣了,无趣的很,无趣的很啊。”柳清扬爽朗的笑起来。

笑声夹杂着马蹄声和车辙声一并消失在了路途中......

又是一阵沉默,看着淑玉的淡漠,柳清扬心中阵阵钝痛,许久,又道:“淑玉……可是有问题要问……”

淑玉终于将目光收回,看向柳清扬的背影,满脸复杂之色,凝视着柳清扬那个硬朗的后背,淑玉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幽幽道:“师父,你要问淑玉什么?”

此刻,柳清扬脸上的表情被柔情取代,眼中荡起层层涟漪:“淑玉啊!老头子我在江湖上飘荡了这么些年,遇见过千奇百怪的人,但是我却从来未见过你这般坚强的女娃子,我是想问你你嫁给玄武这小子后悔吗?值不值?”柳清扬一改往日的嬉闹之情,严肃地问。

淑玉突然情绪变得娇羞起来,羞涩的说:“玄武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为了他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可以去得罪任何人。但是比起玄武的胸怀,我就显得是那么自私自利,眼睛里只要自己的儿女私情了。”说着,眼泪从眸中滑落。

柳清扬满脸震惊,他没想到这个女娃娃心里面彻底的迷上了陈叔月这小子,随后却又开始开心的说:“我就知道这小子有福气的,能够遇到你这么好的姑娘是他小子前世的福分啊!”

“师父,其实淑玉真的比不了任何人,或许也代替不了任何人的,玄武的生命里不单单是因为有我这么一个女子,还应该有更多的人,像师父您这样的贵人,这样他的宏图大志才能够实现的。”淑玉说。

“哈哈哈,你这娃娃就是嘴巴会说,说的我老头子心里面开心极了,你说玄武这小子咱们能不着迷你呢?”柳清扬说。

“师父,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一个风尘女子一样。”淑玉开玩笑的说。

柳清扬急忙回头说:“我老头子可不是那意思哦,反正我老头子是说不过你的,但是我是真的替你跟玄武开心,你们两个能够在一起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如果彼此之间能够有了足够的信任后,再大的困难都将不会是困难了。”柳清扬说完后朝淑玉看了看,又继续挥动着长鞭赶着马车。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熟悉是因为已经相处了一天,经历了这么多复杂充满危险的事情,陌生是因为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么一个慈父般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当淑玉再次看到柳清扬的面容时,所有震惊,焦急,烦恼,疲惫都化为乌有。此刻,淑玉的脸上写满疼惜,突然觉得这么嘻嘻哈哈的老头子这么多年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呢?假如有一天他也遇到了那些恶人的时候是谁来解救的呢?冷了热了又在哪里呢?想着想着淑玉觉得柳清扬越来越熟悉了。

柳清扬倒是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憔悴的淑玉时候,觉得淑玉定是受尽了委屈,这么多年来她是遭受了多少世人的指指点点。在这几年来作为陈叔月背后的女人肯定是背负了常人难以理解和想象的压力,但是这个女孩子居然依旧是那么爱着陈叔月,真的希望这个娃娃能够幸福一辈子。他突然想起了十一年前的女儿来,这么多年了,他找了整整十一年,十一年里,随着希望一次次落空,他的头发也一根根变白,而今,虽然没能找到自己的女儿,但是却收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徒弟,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吧。

看着车子里面的淑玉,柳清扬止不住开始哭泣起来,让后面的淑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师父,你这是为何事啊?为何要哭泣啊?”

听到淑玉的声音后,柳清扬再次放声大哭了一声,他犹豫了很久,终还是决定,暂时隐瞒真相。掩去眼中的泪水,柳清扬叹了口气,即使说明真相,如今的淑玉,也未必相信,况且,自己本来一直就是嘻嘻哈哈的之人,突然说这些未免不妥,柳清扬还是决定不说此事了。

淑玉继续追问,“师父,你究竟是为何事啊?你肯定是给淑玉隐瞒了很多事情,你就跟我说说吧,要不然淑玉觉得是我害的你如此难过的,这样一来,淑玉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啊!”

许久,看着柳清扬此刻显得苍老的脸庞,淑玉心里泛起阵阵酸意,大大地眼睛里面,竟然又闪起泪光,她仿佛做错事般,手足无措,目光游移。她轻轻地将雪青放下来,望了望车窗外面。

看出来淑玉的自责,柳清扬脸上荡开一抹笑,突然间像个小孩子一般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说:“女娃娃,还是你心疼我啊,我老头子这几十年来都是无依无靠的,能够遇到你还真的是我老头子的幸事啊!”他轻声安抚道:“淑玉不必自责,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只是老头子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一时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淑玉继续追问道:“师父,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因为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会这样的吗?你没有骗淑玉?”

听得淑玉一连的问题,眼泪终于再次滑落,沧桑的脸上写满幸福,随后,低下了头,又望了望前方,挥动了一下长鞭,说:“老头子是想自己的女儿了,看到你们两个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也跟你这般大了,心里面未免有点难过。”

“师父,你有女儿?那她现在在哪里啊?”淑玉惊讶地问。

“走失了,那年她也就是十二岁,这都走失十一年了,十一年来我一直到处寻找,但是直到今日我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或许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柳清扬有点难过的说。

“师父,不会的,我相信小师妹一定还在这世上,而且过的特别好,你要相信我的话。”淑玉急忙安慰柳清扬,她内心里面多么希望这个小师妹真的还在世啊,要是那样的话师父肯定开心极了。

“我说了老头子有你们就够了,你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足以让我开心了,十一年了,我早就习惯了,所有好的坏的打算我都想过了,如果她还在世的话我就希望她过的开心,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柳清扬说。

“我还没问你小师妹叫什么名字呢?”淑玉笑着说,希望自己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能够让柳清扬开心起来。

“她叫柳宛如,小名叫诗诗。”柳清扬笑着说,似乎眼前又浮现了女儿的身影,“她长得可好看了,不比你差哦!”柳清扬说完后自己也笑了。

“那肯定了,小师妹肯定是个大美人,而且师父取的名字也好听,诗诗,多好听的小名啊!”淑玉说。

柳清扬笑了笑没有作声,他知道淑玉一定是怕自己难过才这么说的,但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能够听到这样的话语,柳清扬的内心里面也是很开心的。

回想起这几年的点点滴滴,淑玉心里五味杂陈,五岁学习琴棋书画,六岁洗衣做饭,八岁去拜师学艺,十二岁开始在江湖上行走,十三岁师父失踪,十五岁自己迫不得已为了生计开始在江湖上立名号,渐渐有了小凤凰的称号,十九岁遇见了那个最重要的人---陈叔月,觉得人的一生真的好奇妙。她一步步成长过来,如今,又踏上了一条未知的路,她,该如何走下去……

淑玉茫然地笑笑。

正文 第二十一章正 再遭偷袭

柳清扬叹了口气说:“女娃娃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这个老头子了,虽然我的心里肯定很难过,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我老头子再怎么疯也不是铁石心肠,心里也会有疼爱的人,也有挚爱的事。”

淑玉点点头,“师父,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肯定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一定很开心,就凭师父这豁达的胸怀,再大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你说不是吗?”

“哈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会说话,我老头子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就是该想的时候想事情,不该想的时候坚决不想事情,刮风下雨这种事情我可是阻拦不了的,更不要说这世上的千难万险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柳清扬转头说。

话音刚落,突然又是一阵寒风袭来。

“师父,有人!”淑玉警觉的说道。

柳清扬点点头说:“坐好了,今晚看来这些人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柳清扬,今晚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想因此而丢了性命,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把淑玉交出来,这件事就一了百了,从此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如果今晚你要多管闲事,那就不要怪我了。”来人说道。

“师父,你还是走吧,今晚看来我淑玉是躲不过了。”

“哈哈哈,这话说的为师好像就是一个让人吓大的人一样,我平生最不吃的就是这种威胁,有本事今晚就让我开开眼,看你们究竟能奈我如何?”柳清扬不慌不忙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来人说着几个箭步冲着柳清扬飞奔过来。

“师父小心!”淑玉紧张的说道。

柳清扬掌风一变,地面上的杂草瞬间化为了利剑朝着来人刺去,本以为可以朝着柳清扬额头飞踢几脚的黑衣人急忙改变了招式,左躲右闪躲避过了杂草,“想不到你武功果然不弱,要不然今晚我们也不会如此失利。”

“我与你七杀派向来无冤无仇,想不到你们一再跟我作对,今晚我老头子就大开杀戒了。”柳清扬说完飞身朝着黑衣人踢过去。

黑衣人见状急忙后翻,柳清扬紧追不舍,突然柳清扬心中一惊:不好!调虎离山计。急忙止住追逐翻身朝着马车飞奔而去。

“嗖嗖”几支冷箭朝着柳清扬刺来,原本快要接近马车的柳清扬让几支冷箭逼退了数十米之远。

“疯老头,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只要今晚跟我作对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一个女子站在马车顶上说道。

“你这歹毒的女娃子,不是已经受了伤?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不敢杀你?”柳清扬气愤的说。

“疯老头,我红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想要活命,条件很简单,放了淑玉,你立马给我消失,要不然一个都不要活了。”红叶说。

“我就是想不明白,段天涯为何会如此看重淑玉,莫非你们七杀派也参与了这朝廷的争斗当中去?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再要结束这淑玉姑娘的性命。”柳清扬说。

红叶抖了抖衣袖说:“她淑玉还不是我们最需要的敌人,不过谁叫她是陈数月的女人,凡是与陈数月有牵连的人,我们七杀派都会赶尽杀绝。至于是不是朝廷斗争,这些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你们也无需知道这么多。”

突然淑玉从车里飞身出来,朝着红叶扑去。红叶没有防备让淑玉连踢数脚后倒在了地上。

“想要结束我淑玉的性命,就凭你恐怕没那么容易。”淑玉说。

突然火光冲天,一群人围住了柳清扬和淑玉的马车,红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什么叫结束不了你的性命,而且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事情是我红叶不能做的。”

红叶说完大家蜂拥而上,朝着淑玉和柳清扬而来。

柳清扬急忙说:“快去马车那边,雪青还在里面,小心应付。”

淑玉急忙翻身到了马车边上。

柳清扬双手变掌,一掌十人,一掌十人的打开上来的七杀派的人,树叶都刺向前来刺杀的人,十几掌下去,已经有几十人当场毙命。

红叶心想: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这么说来就算是师父来这里也未必能取胜,这该如何是好?不等红叶想完数十片树叶朝着她打来,她急忙翻身躲避,无奈还是有一片叶子打在了手臂上,刺得隐隐作痛。

淑玉看的眼睛一动不动,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柳清扬此刻如同一个火球一样在人群里翻滚,身边包裹数层的杂草树叶,七杀派的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只要是一接近,轻则让树叶刺伤,重则当场毙命,只能看着他左右移动。

淑玉发现马车上的宝剑,拿起来朝着柳清扬扔去:“师父,接剑!”

只见宝剑不在柳清扬手中,却围着柳清扬打圈,剑剑致命!

一阵厮杀下来,几百七杀派的黑衣人全都倒了下来,站着的也只是喘气,不敢再靠近柳清扬。

红叶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她不相信这老头子这么厉害,拿起长剑朝着柳清扬刺来,柳清扬一挥手就将红叶打倒在地。

“女娃子,你还小,我老头子这次还是放过你,要不然今晚你肯定会死在这里的。告诉你一句话,心地善良是本性,不要迷失了自己,也不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别人的优劣。”柳清扬说完朝着淑玉走来。

红叶不服气翻起来又朝着柳清扬刺来,柳清扬回头朝着红叶一掌打在了肩膀上,只见红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回去慢慢考虑清楚,我也让你静静心,如果不想丢掉性命两月之内都不要动真气,要不然这辈子都不能动了,考虑清楚女娃娃。”柳清扬说。

淑玉惊呆了,这一刻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老人为什么要叫做江湖仙翁了,这武功如此厉害,让她吃惊的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对。

淑玉扶住柳清扬说:“师父,你无大碍吧?”

柳清扬笑着说:“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师父,你让我大吃一惊,想不到师父的武功如此厉害,为何一次比一次厉害?淑玉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这个人内心里是不愿意伤人的,但是心急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既然要伤我,那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还有我的武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至于为何会这样我也不明白。”柳清扬依旧哈哈大笑。

淑玉说:“师父,当年你跟十大高手比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他们越加厉害你的武功也越发高超?”

柳清扬点点头,“是啊!来人要是武功厉害我就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内力。”

两人说着坐上马车驱车朝前走。

“也不知道雪青怎么样了?”淑玉摸了摸雪青的额头说。

“不碍事,这丫头内力深厚,只是一时昏睡了过去,晚些时日会醒过来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柳清扬安慰淑玉道。

淑玉点点头,她也希望如此,要不然该怎么面对玄武啊!

陈数月晕倒让众人心里格外揪心,大家都不敢想象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只希望这位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能够好起来,无论是生死都愿意跟着他一起走。

广陵的夜空静得让人心慌,他们只是觉得这样安静不是以往的岁月,却不知道以后还要走更加艰难的路程。

杨光鑫独自一人站在陈数月的帐外,仰天长叹道:“苍天啊!难道我广陵就真的要走向绝境吗?难道你真的这么不开眼吗?”说完跪倒在地上。

陈方走过来坐在杨光鑫旁边,“将军,你说王爷能不能醒来?”

杨光鑫坐正了身子拍了拍陈方的身子说:“老弟,放心,王爷不会有事,老天爷虽然不开眼,但是王爷自然有人保佑的,咱广陵上下都在心里祝福着王爷,我相信老天爷一定能预感到我们的诚信。”

陈方点点头,“我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开眼的,我们王爷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杨光鑫点点头,他知道陈数月一定会没事,只是心里面比较痛苦,这样的压力或许没有人能够体会的。

“陈方,你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你觉得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杨光鑫说。

“将军,其实我跟随王爷的年数不长,雪青姑娘跟随王爷的年数那才长呢!”陈方说。

“是啊!雪青姑娘从小就跟着王爷的,只要她才见证了王爷这十几年的经历,或许我们任何人都了解不了王爷,但是我相信王爷不会有事。”杨光鑫依旧很担心陈数月。

“不要担心,王爷不会有事。”龚半仙突然出现在了他俩身边。

“军师!”杨光鑫和陈方急忙行礼。

“杨将军,你们不用担心,王爷会没事的,你们去忙吧。”龚半仙说。

“军师!我和你一同等候,患难与共是我们广陵军的传统。”杨光鑫说。

龚半仙点点头。

突然身后出现了好些人,龚半仙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都内心里面很感动。

广陵一定会没事的,每个人都在心里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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