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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新娘》


上架感言~

沐沐得说点什么~~

当初是这样想的,若是20w字的时候不能成功上架,就自宫吧,因为无法自宫,于是就以男主为主线了,到时tj男主,哈哈~

当编辑通知我,31号正式上架,有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惊讶了,有些小激动,必然没问题啊。转念一想其实自己的文章是以男主为主线的,女生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看,况且自己成绩一直不好,能上架该说自己运气了,但我还是想把我那些奇怪的幻想分享出来。

而且沐沐一直被人说有个坏毛病—强迫症,就像东西得全部按原先的位置放,摆鞋子的时候得朝一个方向一溜摆,做东西时排版一定得好kàn

……就像哪天突然不更文,会觉得没脸见自己,自己的作品被自己抛弃会感觉被抛弃的是自己,事实证明我必然会完成这部作品的,以马不停蹄的速度……

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片段,请联系沐沐,沐沐不怕剧情扯淡就怕不过扯淡,神马都乱入,神马都能入,也是王道!

最后说一句,相较红衣的旷世恋,伦家其实很想写水仙和三皇子的故事的,但好像和主线没太大关系,我还是默默等文更完,写番外吧。

第一章 乱坟岗野营

事情越来越恐怖了。

感觉很不对劲,一切都在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在发展。

孟凡,18岁,刚高考完考进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这所大学是全国首推的医学影像类最好的学校。而孟凡也如愿被录取为这所大学医学影像类的2010级新生。

入校没几天就遇到了社团招新的活动,在校园广场上,各个社团各出奇招。大声吆喝的,跳街舞的,发传单的,跟在漂亮学妹后面狂追的…比菜市场还热闹。孟凡戴着一个大框眼镜,头发长得几乎把自己的脸全遮住了。刚认识不久的同室友的哥们李宇,是一个特别阳光帅气的小伙,寸头,186的个子。和孟凡挺投缘,拉着孟凡在各个社团摊位左看右看,拿了一堆报名表。孟凡对社团没什么兴趣,他不会蓝球,不会足球,不会排球…好像什么球类活动都不会。小提琴,钢琴,吉他,古筝…更不会。B-box这类玩意和cosplay这些更是与他无缘,孟凡出生在一个很小的村庄,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逛了这么一圈,孟凡一张报名表也没有拿。正准bèi

和李宇回宿舍的孟凡突然看到一个异常火爆的社团,那里有一个穿着古装,面色煞白的学姐微笑着,有些诡异。旁边站着几个骷髅装的女子…或者是男子,还有一副骷髅骨架放在旁边。看这架势,无疑是灵异社了。没想到这个大学竟然有这样的社团,孟凡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

然而现在,孟凡还有李宇,张家驹,王岑艺四个人和同灵异社的另外十六个伙伴一起在外野营,地点是离学校有50来公里的一个乱坟岗。听说这里是灵异社历年来的见面据点,每年9月25日灵异社的新成员都会来这里聚一聚。不过大家都很一致的没有说明为什么,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这所大学的学生都知dào

原因。

孟凡从小体力就不行,如今还要来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过夜,好不容易一路埋头爬到山顶,已是累得不行,原本没什么血色的笑脸现在更是煞白得吓人。

“孟凡,你没事吧?”同行的李宇问他。

“没事,就是从小体力就不好。”孟凡摇摇头对李宇这样说。

张家驹和王岑艺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孟凡的情况,再往四周看了看。

张家驹拿下自己的背包:“这样吧,我们先帮你搭一个帐篷,你先休息一下。”

“我看行,你先在这坐一会。”王岑艺说完和张家驹,李宇一起忙了起来。孟凡看着他们这么热心,从来没有朋友的他更觉得这一切不真实了。

没多久一个小帐篷就搭好了,很简单,里面有充气垫,一个人睡是绰绰有余了。孟凡合着衣服,道了声谢谢就沉沉入睡了。

话说这一切还要从那天李宇拿了一堆报名表回寝室说起,同寝的李宇和孟凡都是医学影像类的学生,而另外两个室友张家驹和王岑艺却是其他学院的,因为宿舍分配的问题,出现了这个学院间的混合宿舍。

张家驹是考古专业的,这时候的考古专业也是相当红火。国内有很多关于盗墓的红火小说,也有很多文物鉴定的红火节目,更何况这些年古玩市场异常红火,哪里又挖出了距今多少年代的器具什么的,每天电视都在播。能进这样一个一类学校的考古专业,张家驹也是很不简单。

王岑艺则是学计算机类的,这时候的科技正是高速发展的时期,想必会是一个很有前景的专业。只是看王岑艺整天对着电脑敲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实在是很无聊,这人除了教室基本都在寝室打游戏,写代码。

李宇和孟凡逛完社团大战回来时,张家驹和王岑艺正在玩时下一个较火的游戏,QQ自由幻想。

“氧化钙啊,又是这个样子。王岑艺,我又要嗝屁了。”张家驹冲着王岑艺大叫了一声。

“叫屁,我不是叫你别玩药师吗?那种家伙没有太多攻击技能,就叫你玩术士了,你不信。”王岑艺头也没回的冲张家驹说到。

“艹,不玩这个了,一点不带劲。听说最近魔兽挺火的,你会不会玩,带我玩玩。”

“没问题。”

张家驹把游戏给关了,刚巧看见李宇和孟凡回来:“回来了?社团招新有什么好玩的没?”

李宇把自己手里一大叠报名表往张家驹手里一塞:“看看有自己喜欢的没?我拿了60,70张,现在头都大了。”

“这么多,你要加多少社团啊?摇滚社,篮球社,古筝,飞扬,IBM俱乐部,ACM培训社,舞蹈社,拉拉队,学生会…我去,真是什么都有啊。靠,这什么玩意。”张家驹手里一张黑白的图片,上面一个煞白的小女孩的头像,眼睛大得吓人,眼球深黑色,连眼白都没有,但是却觉得这个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张家驹吓了一大跳,把图片翻了一面:“灵异社招新报名表,我去,这诡异的。”

李宇把报名表拿了过来:“孟凡,我看你当时对什么社团都不看一眼,对灵异社倒是不一样。你要不加个灵异社吧。”

孟凡拿过报名表,看了看后面那个那张图片:“我只是觉得当时站在那里的这个小女孩妆容挺恐怖的。”

“哪个小女孩?”李宇问。

“就这张报名表背面的小女孩。”孟凡把图片递给李宇看。

李宇也吓了一跳:“是挺恐怖的,不过,我拿报名表的时候没有看见你说的这个女孩啊,我还以为你是被那个穿古装的学姐吸引了呢。”

孟凡听李宇这么说,脸色也些发白,他明明看到李宇拿报名表时那个小女孩就在李宇旁边。可能李宇没有注意看吧,孟凡这么安慰自己。

王岑艺也从游戏中抽身出来:“怎么都在说灵异社,我看看。”王岑艺把报名表拿过去看了看:“有意思,听说,这个学校的灵异社特别出名,每年都只有20个录取名额。但是每年填报名表的人破千啊,而且社团的第一次活动好像是乱坟岗野营额,要不,我们也填个报名表吧。”

“乱坟岗野营,什么习俗?”张家驹不禁皱眉。

“听说,那个灵异社最初的创办者,应该是10来年前吧,那个社长带着自己的社员去乱坟岗野营,然后就失踪了。学校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至今还下落不明。倒是因为这件事,很多人都想去那个乱坟岗探险,也不知dào

现在的人都怎么想的。”王岑艺摇摇头。

李宇白了他一眼说:“大家想法应该跟你一样,觉得很刺激吧。”

“也是,真想知dào

到底有多玄乎。”张家驹二话不说,拿过报名表就先填了。

“额,我也想填啊,你怎么就先下手了。”王岑艺看张家驹拿着报名表就填,瞬时急了。

李宇拿过那一堆报名表,左翻翻右翻翻:“我记得当时灵异社招新那边挤的人有点多,我顺手多抢了几张报名表…哦哦,这儿。孟凡,你填一个吧。王岑艺,给你一张,我也填一个。”

“我就不要了吧,我不想加什么社团。”孟凡推辞说。

“干嘛这样啊,哥们都陪你加,你怕啥啊。”李宇拍拍他的肩。

张家驹也附和说:“对啊,我觉得你的气质满配这个社团。”

“加吧,加吧,感觉四个人一起去乱坟岗野营应该不错。”王岑艺边填报名表边说。

孟凡这辈子最不想扯上的关系就是什么灵异,可是他不懂怎么拒绝人,在同寝的人的鼓励下,他还是填了那张报名表,而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面试一轮时他们直接就过了,而且是四个人,这几率小得很是不可思议。

孟凡在帐篷里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被叫醒时已经快天黑了,外面已经搭了很多架帐篷,还搭起了烤肉架,孟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不好意思,感觉给大家添麻烦了。”围坐在烤肉架旁时,孟凡一个劲的给大家道歉。

“说的哪里的话啊,都是自己人啦。”灵异社的社长,也是那天招新的那个古装学姐林悦苒,卸下了浓妆,倒是显得嫩嫩的,168的个子,不瘦不胖,五官挺精致,在这个学校算得上少有的美女。

林悦苒随手递给孟凡一串烤串。

孟凡道了声谢谢,接了过去。

灵异社还有一个副社长,叫安息,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让上一届的社长一眼就看上了他。而事实证明安息学长在创造诡异气氛方面是很有天赋的。

大家烤肉烤得很开心,天慢慢暗了下来,9月的夜晚显得有些阴冷,偶尔一丝凉风让人脊背发凉。周围隐约有一些树木的影子,在这个微凉的夜里显得诡异惊悚。乱坟岗离孟凡他们野营的地方很近,此时的乱坟岗更是阴森恐怖,墓碑之间仿佛笼罩着袅袅青烟。宿营这里也越来越发阴冷,大家一起升了火堆,孟凡显得话更少了。

大家在玩社团每年都必玩的一个社团记名活动,一个人接一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学院,住址说了一遍,然后点一个人说出其他人的名字。如果说错一个就拿个苹果去放到前面乱坟岗中的一个墓碑前。

孟凡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记忆力却是特别的好。莫名被人点了很几次名都没有难倒他,倒是张家驹被点了一次就中了,无奈之下,张家驹拿了苹果向乱坟岗走去。

“阿弥陀佛,什么都不要有啊。”一路这么碎碎念,张家驹走到了乱坟岗,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树影此时看来也是张牙舞爪,墓碑间的一些烟雾,在月光的照射下很是诡异。张家驹在一个墓碑前停下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大家吃东西啊。”然后放下苹果,再向四周看了看,很安静,什么都没有,于是慢慢站了起来,突然,噗噗的声音响起,吓了张家驹一大跳。是一只乌鸦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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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乱坟岗倩影

“shit!”张家驹骂了一句,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刻也没有再停留。

大家看张家驹回来,纷纷开玩笑:“活着回来了啊。”

“还在想你能不能回来呢。”

“感觉怎么样?”

张家驹抓抓自己的头发:“差点吓尿了。”扭头看见孟凡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背后,张家驹惊恐地马上回头看自己身后:“我去,孟凡,你那表情,想吓死我啊。”

安息学长看了眼孟凡说:“对了,就是这个表情,当时面试时孟凡一直低着头,然后一抬头就是面色煞白,头发几乎把脸全部遮住了,那个诡异啊。”

王岑艺突然想到什么,问:“社长,我们几个很好奇为什么我和张家驹还有李宇,孟凡一面时就直接过了呢。”

林悦苒笑笑:“你们该感谢感谢孟凡,你们都提到说加灵异社的原因是因为孟凡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小女孩,然后面试孟凡时,孟凡把那个小女孩的长相形容得相当仔细,而且眼睛一直盯着我身边看,实在是相当诡异啊。”

“孟凡描述的那个女孩我见过,是社长的妹妹,不过已经去世了有一年了吧。没想到孟凡会把林妹妹形容得那么仔细,你们是不是合计好的?”安息学长冷笑问。

林悦苒对妹妹的死还是很放得开的,毕竟妹妹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孟凡当天的表现给我一种我妹妹就在我旁边的感觉。所以我们就直接让你们给过了。”

“当是那气氛啊,别说弄得我们几个面试你们的人有多慎得慌了。”安息学长这么一说,孟凡的舍友都不禁看了看孟凡。

孟凡只能无奈的笑笑。

有人突然提议了一句:“接下来我们讲鬼故事吧,这么难得的气氛别浪费了。”然后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此时已是天完全黑尽,除了这片地还有亮光,几乎再没有能看见的地方。在这个阴冷的地,这边光亮处显得异常突兀。

安息学长自告奋勇先开口了:“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学校,每到晚上公寓就会出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也不知她是怎么躲过宿舍管理员的。每天都来一个一个寝室的敲门问要买红衣服吗?一般大晚上的大家都当没听见不理那个女孩,不过有一天一个女孩被吵醒了,冲到门口大叫,什么红衣服啊,多少钱啊,我全要了!然后也没有听见有人回应她,那个女孩就把门关了回床上睡觉去了。结果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床了,唯独那个昨晚回应了的女孩没有醒,大家拉开她的被子一看,女孩的皮被扒了了下来,血淋淋的肉看起来就像是件红衣服穿在身上啊。”

安息学长刚一讲完,周围的温度感觉骤降两度,有人不禁感觉周围阴风拂来,不自觉间拉紧了自己的衣服。

“我去,学长,你这是危言耸听啊,算得上是破坏学校的声誉了吧。”有人抱怨到。

大家觉得气氛更紧张了,在乱坟岗这里讲鬼故事果duàn

刺激人的心脏。孟凡却只觉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空气越来越阴冷了。

然后又有人说了一个经典的:“我一个朋友是从菲律宾到加拿大留学的,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和他母亲共住一间小房子。我朋友有一张书桌摆放在房间的角落,书桌的旁边有一扇窗。我朋友是个十分用功的人,但是搬进房子后不久,每当他坐在书桌前专心念书时,就感觉到一直有东西轻轻敲着他的脖子,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变一直存zài

,只要他一坐到书桌前,就不停地感觉有东西轻触他的脖子,然而只要一离开书桌,那种感觉就消失无踪了。于是他把事情告sù

了他母亲,他母亲就找了个算命师询问。算命师告sù

他,有些东西人眼看不见,但是可以被摄影机捕捉到。于是让他下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马上拍张照片,说不定就能解开谜底了。我朋友将信将疑的回到家,回到家便在书桌前念书,不一会又感觉到有东西轻轻敲着他的脖子,他的母亲马上替他拍了张照片。然后赶紧把照片送去照相馆冲洗。拿到照片时两人吓得脸色发白,照片上在我朋友身边的,是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原来我朋友一直感觉到的便是上吊自杀了的那个人悬在空中的脚,因为在空中荡,所以不断轻触他的颈…”

大家顿了两秒,觉得脖子发凉,这个故事简单却很有杀伤力,不知今天在这里的小伙伴以后还敢不敢在书桌前一个人看书。

“我擦,这个好。”

“铺垫够长的啊。”

“鸡皮都起来了。”

孟凡弱弱的问了句:“那个人真的是你朋友吗?”

刚才讲故事的刘明尴尬地呵呵一笑:“怎么可能呢,随便一说罢了。”

林悦苒笑着:“我说,孟凡你别那么紧张啊。你还是学医的呢,你知dào

吗?我们学校有个习俗,学医学类的学生会轮流到停尸间守一天夜,不许开灯也不选喧闹,说不能惊扰往生者。我们这,除了孟凡,李宇还有萧楠,程萌都是医学系类的学生吧,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bèi

啊。”

李宇一听,咽了咽口水:“社长,能先不说这个吗?还是继xù

说鬼故事吧。”

“那我来讲一个吧。”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挺普通的女生,齐刘海,眼睛倒是挺大,有些微胖,孟凡记得她,叫周雪雪,文新学院的。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相当好听。

“大家应该听说过,很多学校多是乱坟岗的后身吧,因此有很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周雪雪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后,用更阴森的语气说:“我讲的是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的故事。这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久的学校。有一排厕所坐落在校区的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他年级的师生使用…”

周雪雪讲话时不时配上自己的肢体动作,表情和眼神都像是个学表演的人,很是到位。

“那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深深的气息。而那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忍不住了,就用力拉了一下第三间厕所的门…说也奇怪,平时怎么用力都拉不开的门,但是今天怎么…那个小朋友很急也没有管那么多,只想快点解决了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愉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的往下一看…啦!”

周雪雪的一声刺耳惊叫吓得在场的人不禁咬紧了牙口,感觉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受惊的人一般。

“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后就跑了,自此以后再也不敢踏进这间厕所一步。过了许久,这件事渐渐被淡忘了,直到有一天,他和几个朋友在这厕所外打球,球不小心滚进了厕所。同学怪他乱传,叫他去捡球。他咕哝着走向厕所,正巧这时一个老婆婆抱着他的球出来,他看见这个老婆婆的手转身就跑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知dào

最恐怖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屏息着等着周雪雪继xù

讲下去。周雪雪视线往四周的人脸上扫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紧张,看来效果是达到了,于是接着说:“因为那双枯瘦的手上…有他当时划的伤口。”

故事一听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还是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不安定因素冒出来一般。周围的树影此时看起来多像围着他们的等着猎食的鬼怪啊。

“我说这么个平凡的故事,被你说得抑扬顿挫的,弄得我的小心脏都快停了。”王岑艺抱怨道。

“我没有多恐怖的故事啊,只能用语气渲染一下下。”周雪雪不好意思的回答王岑艺说。

接下来又有人讲了些故事,无非是一些发生在太平间的经典故事,什么电梯事件啊,诈尸啊什么的,没什么新意,只是恐怖却是必须的。孟凡快要受不了这里的氛围了,这种里三层外三层被阴冷气息包围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

“孟凡,你都没有讲,要不,你讲一个吧。”林悦苒看孟凡一直埋着头,不说一句话。

孟凡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脸色更白了,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受了很大惊吓。虽说看不见孟凡的眼睛,但是大家却依稀可以察觉到孟凡往四周看了看:“鬼…很喜欢…听鬼故事,越恐怖…越招鬼。”

月光打到孟凡的脸上,甚是吓人,大家此时已是惊悚到了极点,感觉好像自己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一般,却又不敢回头,于是呵呵一笑。

“天色有些晚了啊,我们要不都去休息吧。”有人提议到。

“对啊,感觉有点冷,我们休息去吧。”

大家开始起身准bèi

睡觉,孟凡低着头,忽略周围向他射来的无数视线。其实张家驹去了乱坟岗那里的墓碑后回来,身后便带了两只,一老一少,飘飘悠悠的,很有可能是被张家驹请来的。而后讲鬼故事时,周围慢慢围上来很多只,长相诡异,蹲在他们身边,瞪着眼睛笑着听他们讲故事,偶尔发出一些嘶嘶声,这阵势是孟凡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弄得孟凡紧张得不行。

回到帐篷里,孟凡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又不敢出去走动,怕自己没命回来。

没过多久,孟凡听见有人叫他:“孟凡,你睡了吗?”

孟凡惊了一下,不敢出声。

“孟凡,你睡了吗?”

“没。”孟凡听出是李宇的声音强装镇定的回了一句。

“能陪我去尿尿吗?我憋不住了,他们好像都睡着了。”

孟凡把帐篷的帘子拉开,看了眼李宇,好像是憋得不行了:“好吧。”

孟凡走出帐篷往李宇帐篷看了看,这才放心跟着李宇去了。

“你在看什么?”李宇问他。

孟凡摇摇头:“没什么。”他肯定不会告sù

李宇,他在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不是他。

李宇找了个离帐篷不太远的地,让孟凡在那里守着,自己则蹲到了一片草丛里:“你可能要等一下,我肚子有点疼。”

孟凡看四下都没有什么东西,点了点头。看来那些东西应该都离开了。

可是没一会,就有人拍他的肩,孟凡不敢回头,更不敢回应。

“你看得见我对吧。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后面那个悠悠的声音说着:“我在这里等了很多年了,我想只有你能帮我,刚才你在那边的表现,我都看见了。我也不想打扰你,我这里有封信,我放在地上了,如果可以,请你在我离开过后捡起来。”

说完后,孟凡身后再没有什么声音,孟凡不知dào

该不该回头,要是回头看到的东西恐怖到把自己吓死怎么办?但是也不知dào

为什么,孟凡还是转身了,身后没有人,地上留有一封信,远远有个男生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清瘦,大概十八九岁,但那人不是走着离开的,而是飘着离开的,孟凡感觉更不好了。看了看地上的信封,孟凡很挣扎要不要捡起来…

孟凡发呆很久,李宇解决好了走到他面前:“干啥呢,撞鬼了?”

孟凡愣了一下,难道真的告sù

李宇自己撞鬼了?

孟凡摇摇头说:“等你等得快睡着了,我们快回去吧。”

李宇点点头,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这哪里来的一封信啊?”李宇说完弯腰准bèi

捡起来。

孟凡一把抢了过去:“我写的日记。”

李宇哦了一声。

恰巧,孟凡看见不远处有两点幽幽的绿光,那里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身材曼妙,动作尽显优美,此时正有微风,微微吹起她的长发。那个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孟凡,往孟凡这里看来,孟凡忙转身,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子,如果她是活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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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悲惨童年

话说,孟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鬼的呢,好像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吧,只是那时的他不知dào

见鬼是不正常的,还以为每个小朋友都能看见鬼呢。

他出生在一个小村庄上,村庄叫做凉云村。是离凉云镇最近的一个村庄。

小时候的他有一个很好的玩伴,是个粉可爱的小男孩,大眼,肉嘟嘟的。每天都带着他去一些很好玩的地方。每天都很欢乐,不过,这样欢乐的他在别的小孩眼里也就是他一个人自娱自乐罢了。于是大人们都告sù

自己家的小孩,不要和孟家的孩子玩。孟凡的父母对他的情况十分担忧,整天不准他出门。四岁那年,孟凡问自己的小伙伴:“你看我现在都要比你高了,你都没有长高,嘻嘻。”

“你想知dào

为什么我没有长高吗?”

孟凡点点头。

接着小男孩带他去了个他从没有去过的地方,那是村庄外的一片坟地,其中有一块很大的墓碑,小男孩走在墓碑前说:“我家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玩。”

孟凡疑惑的看了看这片坟地,心里很害pà

,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墓碑门打开了,小男孩笑了,先走了进去,孟凡像中邪般跟着他往里走。此时,收到消息的孟凡父母赶来了,看见了这一幕,一把把自己的儿子拉了回来。

“小凡,你怎么了,看看我,我是妈妈。”孟凡的母亲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她一听到村里的人说自己儿子往墓地这边走了就马上拉着自己老公来了这里。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把他们吓得实在不轻。

“小凡,看看我们,我们是爸爸妈妈啊。”孟父也蹲了下来,拍拍孟凡的脸,可是孟凡眼神空洞,一直盯着面前的墓碑。

“天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别说了,我们快离开这。”孟父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孟母马上抱起自己的儿子,向山上一座寺庙跑了去:“我们去山上寺庙找济空住持,说不定小凡就没事了。”

“行,我们马上去。”孟父也紧随其后。

孟家人一直往前走着,根本看不见墓碑旁那个哀怨的小男孩。

一进入寺庙,孟凡就慢慢恢复了过来,看着自己在母亲的怀里,很是奇怪:“妈妈,你怎么哭了?”

“小凡啊,太好了,你吓死妈妈了,以后不准跟着任何人乱跑知dào

吗?”

孟凡不懂母亲为什么这么说,但看自己的母亲哭成这样,也只好点了点头。

孟父找了济空住持来,济空住持一看孟凡的情况就不住摇头。

“大师,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这是中邪了吗?”孟父一个劲的问。

“别急,令公子只是跟寻常人略有些不同罢了。”济空大师说着。

“什么不同啊,我儿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啊。”孟父回答说。

济空大师摸摸孟凡的头:“令公子是天生的阴阳眼,可以看见我们寻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不过,这倒也没有危机到令公子的生命,所以不必担忧,只是令公子接下来的路就很坎坷了啊。”济空大师同情的看着这家人。

孟父和孟母想着自己儿子常常在自己院子里跳得很开心,好像旁边真的有人陪着自己儿子玩一样。孟父和孟母更加害pà

了。

“大师,有没有办法,让我们小凡别再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孟母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难受。

济空大师摇摇头:“阿弥陀佛,只要令公子装作看不见,那些自然也是不会靠近的。”

孟凡父母也没有办法,让大师帮自己儿子做了点法事之后就带着孟凡回家了。孟凡家还有一个老人,那年快六十了。孟凡的奶奶一直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孙子回来,一直不停地张望,直到看见孟凡父母和孟凡一起出现才松了口气。

孟凡家在村子里算得上是挺有钱的一户人家了,住的房子也是两层楼的洋房。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也有风扇,在这个1996年的环境下,也算得上是不错的。

当天回来后,孟凡的父母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因为,孟父想把自己儿子送走,孟母是怎么也不答yīng

,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小凡送走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我们把他送走也是为他好啊,我们又看不见那些东西,没有能力保护他。”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啊。”

“什么孩子,你没发xiàn

他就是个妖物吗?哪有人能看见鬼的?”

孟母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来了呢:“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说完就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dào

哭。”孟父骂了孟母两句就没再多说,坐到一旁的木凳上,然后想了半天也很憋屈,孟母还在不停哭着。

“能不哭了吗,你?你说我们俩谁都不能看见这种东西啊,怎么小凡就能看见呢?我们孟家的人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情况啊。你…你说,小凡不是你和别人私生的吧?”孟父也是被气急了,一时乱猜测。

孟母一听,顿时急了,拉过孟父就打:“你这混蛋,你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乱扣屎盆在我头上。你今天存心要和我吵就对了,是吧。你这混蛋。”

事情越演越烈,孟凡在楼上听到父母这么大声的吵架,心里好害pà

,只好躲到自己奶奶怀里去。孟凡的奶奶钟灵芝也只有安慰自己孙子的份,钟灵芝摸摸自己孙子的头,心里不住感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自那以后,孟凡父母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糟了,常常出手打架,弄得头破血流的,村子里的人都说,孟凡的父亲在外面有人了,这时年仅5岁正在上幼儿园的孟凡并不懂什么叫在外面有人了。只知dào

村子里的人都对他们家议论纷纷。

那天,孟凡的奶奶照常去镇上的幼儿园接孟凡回家,在村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孟家的两口子又大吵了一架。孟凡奶奶赶回家时,自己的儿子正捂着脸坐在门口哭。

“怎么回事,儿子?”孟凡奶奶问看情况不对,马上问到。

孟父抬头看了眼自己母亲说:“小芸走了。”

小芸就是孟凡的母亲,全名叫李小芸。孟凡的奶奶让孟凡先回房间写作业,等孟凡离开了钟灵芝急忙又问:“什么走了?小芸去哪了?”

孟父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不知dào

:“小芸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下孟凡奶奶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心里那个生气啊:“这事别让孟凡知dào

,他还小。”

自从孟凡母亲走后,孟父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了。孟父一直担心孟凡问自己,妈妈去哪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过了好些天孟凡都没有问什么,直到有一天孟父看见自己儿子在院子里一个人玩耍就把孟凡叫了过来:“小凡,你过来,爸爸问你个事。”

孟凡朝着自己爸爸走去,天真的望着他。

“小凡,你怎么没有问爸爸,妈妈去哪了呢?”

孟凡笑笑:“爸爸不是天天都背着妈妈吗?”然后笑着跑开了。

孟父顿时心里起毛了,那天他和小芸吵得特别厉害,两人打了起来。这次小芸特别抓狂,因为小芸已经知dào

自己在外面真的有人了。小芸哭喊着拿刀威胁孟父,孟父也急了,把刀一把抢了过去,却不幸在推让之间误把刀插入了孟凡母亲的肚子。孟凡母亲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就死掉了。孟父很害pà

,用麻布口袋把孟母装起来,背到后山一片竹林给埋了起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家把血迹什么的都给擦干净了。

现在一听孟凡这么说,孟父再不敢在家多做停留。一路冲向山上那个寺庙。

“济空大师,你快救救我。”孟父跪在寺庙口大叫。

这间寺庙平时很少有人,寺庙内也就只有济空大师和一个打扫寺庙的小和尚。那个小和尚请了住持来。

济空大师一看孟父深黑的眼圈,皮包骨的身形,顿生怜悯之心。济空大师早算到孟家会有此大祸,只是没想到来得还挺快。

“孟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里有一炷香,你拿到李施主坟前烧了吧。只要你诚心悔过,我想李施主是不太会为难你的。”

孟父接过那炷香,谢过济空大师后匆匆离去了。

孟父那日本是无心之过,自小芸死后,他自己也再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过联系:“小芸,我知dào

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再也没有和那个女人来往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把小凡抚养长大,等小凡长大了,我就来陪你可好。”孟父说了很多贴心的话也真心祈求李小芸的原谅。等香全部燃尽了,孟父这才回家。

孟凡看自己父亲回来了,忙奔了过去,然后又往自己父亲身后望了望,奇怪的问:“妈妈呢?”

孟父抱起孟凡:“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但是妈妈真的很爱小凡,所以小凡不要伤心好不好,不然你妈妈也会伤心的。”

孟凡听话的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孟父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孟家在小镇上做起了生意,生意还算不错,除了养家还有一些些的结余。但是孟凡的情况还是依旧那样,让孟家人十分担心。孟凡因为这个原因,都没有小朋友敢和他玩,弄得小凡越来越阴郁了。

不巧,一年后,孟家又出事了,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来找孟凡的父亲,一口咬定这孩子是孟父的。这个女人就是去年和孟父**的女人,而她手里的孩子看起来应该有4到5个月大的样子。这样算来还真是极有可能啊。县城里有专门做DNA鉴定的,听说是现在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技术。

孟父被女人拉着去做了亲子鉴定,而结果显而易见。

于是孟父没过多久就娶了这个女人,一家人还算和睦。孟凡没有什么朋友,下半年他就要上小学了,也开始慢慢懂事了。现在他有一个弟弟了,弟弟很可爱,长得跟他小时候的那个玩伴特别像,而且弟弟好像十分喜欢他,于是孟凡没事就和自己弟弟溺在一起。弟弟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叫的是哥哥,这让孟凡更是兴奋不已。而后孟凡热心的教自己弟弟走路。孟凡也变得开心了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这年孟凡八岁了,弟弟也两岁了,最是活泼可爱的时候。2000年的中国发展得很快,镇上多了很多楼房,馆子和便利店。这天孟凡被早早的要求回家,因为弟弟两岁生日,全家人想一起拍张影片。孟凡放学回来就和自己的弟弟,父亲还有后娘一起去了照相馆。

这天的弟弟异常兴奋,在镜头前跳得特别欢乐,但是孟凡却在旁边哭了,弟弟一直在那里左跳右跳的,逗得孟父和后娘很开心。

可是没多久,弟弟跳着跳着就断气了。后娘和孟父哭得很惨。孟凡盯着幕布那里一直在哭。照片洗出来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弟弟不是自己在那里跳,而是有一双手扯着他不停的跳。后娘看着照片顿时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立马和孟父离了婚。

孟父每天喝得很醉,那天,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走到了李小芸的坟前:“小芸啊,我知dào

是你,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对她负责。小凡也不是因为有一个弟弟慢慢变得开朗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呢,是在恨我这些年没有来看你吗?”

孟父沉默了一会,没有人回答他:“你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呢,还是说,你想让我来见你?”

四周依然没有什么声音,静悄悄的。

孟父笑笑:“也罢,就让我来陪你吧。”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倒在了墓碑前。

没想到孟家会遭此变故,其实当年济空大师给的孟父的那炷香已经把孟母困在了坟墓里,无法出来,而这些年,孟母也知dào

自己儿子过得不错,也便放心长眠下去了,所以根本不是李小芸的鬼魂在作怪。

八岁的孟凡一下子变成了孤儿,在父亲的坟墓前哭得很厉害。

孟凡奶奶也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要怎么办啊。

孟凡看到父亲墓碑前有个影子,他记得,是他小时候的最好的玩伴,然而他的儿时玩伴依旧是那样的身高,那个样子,一点没变。

“你是恶魔,你把我弟弟夺走了。”孟凡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不是,你是恶魔,我要离你远一点。”

孟凡奶奶见孟凡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很是害pà

,忙抱着孟凡安慰道:“小凡,都过去了啊,听奶奶的话,不要想了。乖。”

他的那个小伙伴慢慢向他靠过来:“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弟弟。”

孟凡只是哭着,没有回答他。

那个小男孩就快要碰到孟凡时,一下子转身飘走了几米。原因是济空大师来了,济空朝小男孩的方向看了看,小男孩吓得连忙飞走了。

其实济空大师并没有什么阴阳眼,也看不见什么鬼魂,但是他从小就像个灵异雷达般,可以觉察到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济空大师。”孟凡奶奶看了眼济空大师,礼貌的回应了一声。

济空大师依旧像当年一样摸摸孟凡的头:“钟施主,孟家遭此变故,是这孩子的命数。您不必太伤心了。为了这孩子好,以后您们随我住到庙里去吧。庙里清净,一般很少有人或者其他事物来骚扰。对这孩子是极有好处的。”

一般野鬼不敢在白天随意出没,到了夜晚也是会避开寺庙这种地方,对孟凡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成长之地。

孟凡奶奶考lǜ

之下,同意了济空大师的提议,而后孟凡少了很多鬼怪的骚扰,才能安全活到今日,不料,考上大学后,大一大二要求全部学生必须要住校,这让孟凡苦恼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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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女教授

从乱坟岗回来后,学业开始紧张了起来。大一上学期的课表里几乎都是学校内置的课程,所以李宇和孟凡的课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人周一到周五基本满课。孟凡是个十分老实的孩子,每天6点就自然醒了,学校上课时间是八点。一般孟凡都是第一个来到教室顺便帮李宇占据有利位置的人,也顺便帮忙带带早餐。

不过孟凡每天6点准时醒来也是有原因的,他怕自己困在梦魇中。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沉睡在梦中醒不过来,起不了床。以孟凡从小的经lì

,这些事却是有相当的可信度的。而梦魇在民间也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做鬼压床。孟凡常常做噩梦,惊醒的时候常常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睁开眼时还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这时候的孟凡却只能装做看不见。也是因为常常鬼压床的原因,孟凡每天6点就自动醒来,确认自己没事后便开始一天的运作。

话说也奇怪,乱坟岗回来后,孟凡每天照样6点准时醒来,但是一连十几天再没有鬼压床的现象。白天黑夜都很少见鬼了,简直感觉自己快变成一个正常人一般。

但孟凡知dào

这是不可能的,他从小就很敏感。最近也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监视着,而且这种感觉也被他无意间证实了,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恍惚间看见了幽幽两点绿光,但当他仔细看时,那绿光转眼间便消失了。

“喂,孟凡,想什么呢?”此时已经上课了,李宇趁老师不注意悄悄溜了进来,坐到孟凡旁边。可是孟凡好像想什么想得特别出神,正眼都没给李宇一个。

“什么?”孟凡看了眼李宇问。

“没什么,看你竟然上课走神,难得啊。”李宇翻开书,看了看孟凡的书,翻到了同一页。

下课时李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孟凡,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孟凡点点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宇,虽然李宇看不见他的眼神。

“张家驹他们学院有一个关于青铜器研究的讲座,要求他们学院每一个大一新生都必须到。但是张家驹明天有社团活动,去不了,你能不能替他去一下?”李宇边收拾东西边对孟凡说。

孟凡有些为难,于是说:“我不是他们学院的啊。”

“没事,签个到就是了,才刚开学呢,谁认识谁啊。何况我都答yīng

他了,可是因为学院篮球队有比赛所以就不能替他去了,你帮个忙吧。”李宇是绝对不会错过这次学院间的篮球比赛的,更不会放过在他们院篮球队经理面前表现的机会,那可真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啊。

孟凡一听他有比赛,也便没多说什么了,李宇最近在追篮球队经理的事在他们寝都是公开的,不算什么秘密。孟凡想了想,算是成人之美,也就只好点了点头了,算是答yīng

了。

“谢啦,哥们。”李宇把手搭在孟凡的肩上,活像认识了很久的铁哥们一样。

周六这天,孟凡按约定来到了会场。

讲座在一个大型报gào

厅,其实这个讲座在学校挺有名的,是由一位很年轻的美女教授讲的课程,讲法通俗易懂,且为人和善,深受同学们的喜爱,能听这位教授讲课也是很幸运的。孟凡这样想想也就没有负担的进入了会场,在签到表上签上了张家驹的姓名,硬是没有人怀疑。

会场上前后左右共架有四台机器,前排有三个大的投影仪,阵势还是挺大的。这是孟凡第一次听讲座,所以孟凡在心里告sù

自己,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认真听一听。

待主持人上来时,孟凡吃了一惊,那个穿着笔挺西装,踩着十来厘米高跟鞋的人不正是李宇最近在追的院篮球队经理萧鳕吗?李宇给过他们看过照片,他记得她。齐刘海,大眼,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绝对是萧鳕,不可能有错的。那李宇去打篮球岂不是看不到萧鳕了。

萧鳕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开场白背的很顺溜,一点错漏都没有。萧鳕大致把接下来要讲的内容说了一个大纲,然后就请此次讲座的教授上台了。

此时掌声一片。

“同学们,下午好。我是你们考古学专业的老师,我叫萧岚。”

“据大家所知,真zhèng

意义上的现代考古学距今只有一百来年的历史,而青铜器的鉴赏这么课在学校是近几年才新开的科系,希望这次讲座能给大家带来一些意wài

的收获,我们首先来看一下一些有收藏价值的青铜器的图片…”从这个教授站上台开始,孟凡就移不开眼了,他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个萧教授,是在这所学校读的直博,八年时间。曾跟着自己的导师去过很多墓穴,博物馆进行实地考察,甚至多次遇险。但最终以优异的成绩在26岁时顺利拿下了博士学位。而后,一直在学校做科研工作,偶尔受邀请去帮一些有权势的人做做文物鉴别,出席一些寻宝鉴定的节目。如今也是出了好几本书的人,在前年更是成立了自己的科研工作室。如今的她从事科研工作10年,是界内有名的大龄剩女。

孟凡在脑海里想的,这该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不苟言笑,一身休闲服,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可现在台上这个教授,身穿裹裙,鹅黄色的上衣,大波浪卷,精致的妆容,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加上怎么看都只有24、5的年纪。这些都实在让孟凡和自己脑袋里的意想的那个人对不上号。

不过倒是有点像自己曾经在乱坟岗那里见到的那个女鬼。

所谓的讲座其实永远是大部分人坐着,少部分人在听。不过一个课时的长度罢了,一会就过去了。只是不想这位女老师有互动的习惯,在离结束时,布置给现场的学生一个题目,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一个青铜器的视频。

“这是最近在一个古玩市场,一位收藏家花300万买下的一个器具,谁能给我分析一下这件器具的年代,或者这件器具的价值。”

都说这位女老师喜欢在自己每年讲座的时候布置一个题目,如果有学生回答的不错的话,就很有机会进入她的科研工作室,跟着她一起去各地实地考察。于是在这来听讲座的人之中,有好一部分是有备而来的。

场上举手的同学不多,但也是有好些个的。

“老师好,我是来自2班的杨伟。就我所看到的屏幕上的这件青铜器,我初步判定这是一件青铜鬲。从它外形看,它有三足,三足中空,类似于鼎。而鬲是一种古时饮器,这样的设计方便烧煮加热。所以这件器具无疑是鬲。”这位叫杨伟的男生说得很是肯定,萧教授也是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sù

我,这件鬲的年代和市场价值吗?”萧教授接着向这位同学提问。

“铜鬲流行于商代至春秋时期。商代前期的鬲多无耳,后期口沿上一般两个直耳。西周前期的鬲多为高领,短足,常有附耳。西周后期至春秋末期的鬲大多数为折沿折足弧档,无耳;有的在腹部饰以觚棱。青铜鬲是直至战国末期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从视屏上的这件有着直耳上来看,应该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的。距今大约2000多年。但是看一件青铜器的价值绝非是从一段视屏能看出来的,要细究上面的铭文和青铜器的完好程度,所以我不能判断。”杨伟同学表情严肃,说得很诚恳认真。

萧岚满yì

的点了点头:“谢谢杨同学,还有同学能补充一下的吗?”

“萧老师好,我是来自5班的赵一珂。就我所知,05年,中国嘉德拍卖出现一件罕见的海外回流西周青铜波曲纹双耳盖壶,此壶估价为350万到550万元,最终因没有找到买家而流拍。然而07年,在荷兰马特里斯特举行的一场拍卖会上,伦敦著名古玩商推出的一件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貘尊,最终已1200万美元成交。而屏幕上的这件青铜鬲市场估价应该在1000万到1500万,所以说是很具有收藏价值的。”

赵一珂是按现在青铜器的市场估价来说的,即使说错,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偏差。

萧岚教授笑笑说:“按现在的市场估价来说,这样一件保存完好,纹路清晰,成色上佳的青铜器在市场上可以说是很有前景的。估价在1000到1500也挺合理。那同学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孟凡在一群专业生中间听着他们各种谈论,听到后面也就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果然专业时不对口啊。

没想到会场上最热烈的时间段竟然是离讲座快要结束的前那十分钟,看来前途的**是可以让人爆fā

无限潜能的。眼看讲座马上要结束了,孟凡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这个地方时,却不料被点名。

“那边那个看不见脸的同学,你是睡着了吗?”萧岚很好奇那个第一个进入会场然后选择坐在后面,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连脸都看不见的同学到底是否有在听她讲。

孟凡虽然头发遮着脸,但眼睛其实一直是盯着台上的,此时他更是明白,台上那人盯着的就是自己。孟凡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没有睡着。”

“哦,是吗?那你能说说刚刚那件青铜鬲的年代和价值吗?”

孟凡很为难,她一直觉得这个女老师的笑容很奇怪,但是,她为什么要出这样一道题呢。

“有什么问题吗?”萧岚教授看孟凡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太紧张。

孟凡想了很久才说:“这个…是假的。”

萧岚教授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不一样了:“这位同学在说什么,能说得清楚一些吗?”

“这个青铜鬲是假的,高仿。市场价值也就…只有真品的百分之一二。”孟凡虽然知dào

不便在这里这么说,但是看萧老师对他的想法好像很感兴趣,也就硬着头皮说了。

“哦,你能告sù

我,你的理由吗?”萧教授问。

孟凡只是觉得这件青铜器上他感觉不到死人的气息,以往看见电视上什么古玩收藏,他总是能感觉上面有死人气息和很强的年代感。可是这能是个说出来的理由吗:“我…直觉。”

“哈哈哈哈。”一时会场上的人都爆fā

出一阵笑声。

的确,这理由太不靠谱了。

萧岚也笑了笑说:“这位同学,你很有想法,有时候我们常常无法对事物做判断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的直觉的。这件青铜鬲的确是件赝品。有件一模一样的青铜鬲十几年前在欧洲拍卖325万欧元。而青铜器一般是没有一模一样的器具的,这件是50来年前一位大师的高仿,成色和纹路都是上佳的,鬲中的铭文也是和正品一模一样,做工有过之而无不及,跟正品相比只是缺少年代的积淀罢了。所以300万也是绰绰有余的。好了,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了,感谢同学们来听这次的演讲。”

萧岚说完后,萧鳕便接过了话筒,往孟凡那里看了看,然后不着痕迹的说着结束语。

讲座一结束,孟凡立马离开了会场,还好萧老师没问他的名字。想想真是恐怖,以后绝对不要帮别人这么奇怪的忙了。

孟凡想得出神,在想李宇没见到萧鳕现在在干嘛呢,张家驹活动办得怎么样了,突然面前一辆奥迪突然刹车。孟凡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向车内。车门打开,下来的是萧岚教授。

“萧教授好。”

“你好,同学。我看你不像我们专业的学生啊。你叫什么名字?”萧岚靠着车门问。

“我…”孟凡不知dào

现在该说实话还是该说自己是张家驹,一直支支吾吾的。

“我看是替同学来的吧,没关系。老师也是从学生过来的,不会说什么的。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有没有兴趣来学考古看看。”

萧岚半开玩笑的说着。孟凡也不知dào

是否现在自己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只是傻傻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教授。

“我说的是真的,你很有潜力。不妨考lǜ

看看,老师可以想办法帮你转专业。”萧岚说完,笑笑,转身上了车:“对了,地上有个信封,是你掉的吗?”

孟凡愣了一下,看看地上,是那个从乱坟岗带回来的信封。孟凡弯下腰去捡的时候,萧岚教授便开车离开了。孟凡捡起信封,往萧岚教授车离去的方向望去。却不料一瞬间像触电一般,定在原地,车的后窗可以看见一直黑猫定定的坐在这里,全身黝黑,一动不动的盯着孟凡,两只猫眼幽幽的散发出骇人的绿光。孟凡觉得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熟悉的画面,可是都是一闪而过,让他难以琢磨。

孟凡摇摇头,想着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孟凡回到寝室,王岑艺一如既往玩游戏。张家驹活动结束,累得半死,趴在桌上一副死人相。李宇刚打完球,正在洗澡。

看孟凡回寝,王岑艺从游戏中脱身出来:“孟凡,听说你在讲座上出风头了。”

孟凡也些不明白的望着他:“什么?”

王岑艺打开手机贴吧客户端,然后翻了翻:“美女萧鳕刚发的帖子,小姨的骚年。”

孟凡疑惑,拿起手机看,帖子里有一张孟凡站起来回答萧岚时的照片,旁边有p上对话框,上面写着:伦家就是觉得这是假的,哼。下面有一些文字,形容他的发型,外秀而内敛,绝对会是新一代主流,也有一些说他很有个性的言辞,也有说第一个质疑萧教授视频上的青铜器的人居然是一个外行。不过还有一些萧岚教授对这位长相奇葩,说话秀气男孩的评价。下面写着萧鳕权威认证。跟评的人很多,毕竟蓝鳕也算是个美女嘛。

孟凡对这些倒没什么介yì



张家驹突然哀嚎:“我今天可累死了,我们部长完全把我们男的当苦力啊。你倒好,还出风头,上天不公啊。”

“嚎什么嚎,我家鳕鳕,竟然扔下我,去主持。”李宇从浴室出来,听到张家驹抱怨,自己也不忘插一句。

“也难怪萧鳕去帮萧教授啊,以前主持萧教授讲座的主持人毕业了,今年没合适的人选。所以啊,她肯定会去帮她小姨,谁还管你什么篮球队啊。”王岑艺没什么别的爱好,倒是习惯在网上泡着,了解学校的一些八卦神马的。

“这萧教授今年该有36了吧,真是个漂亮的圣斗士啊,说是26,我都觉得不信。没想到鳕鳕的小姨竟然长得像她姐。你说是不是这萧家基因太好,所以全是美女。真想早点见见丈母娘,看看是不是也跟这萧教授一样是个如此销魂的女子。”李宇嘴上基本不留德,表情还略猥琐。

张家驹笑笑:“宇兄,别逗。很恶心。”

王岑艺继xù

在网上翻着翻着:“来,看看这个。”

张家驹,孟凡还有李宇都凑到屏幕前,看王岑艺从网上翻出来的图片。

“这是萧教授10年前的博士毕业照,我敢说,现在的教授比那时看起来还年轻。”王岑艺看着照片上的人,由衷感叹。

“绝对逆生长啊。”李宇也不禁感叹。

看到这些,所有人都是大为惊叹。

孟凡看着照片上那个年轻的笑得如此爽朗的女子,心里更是多了很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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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停尸间守夜

日子依旧在往前推进,每天上课吃饭睡觉,如此往复。不过这些天孟凡觉得自己连做噩梦的情况都很少了,几乎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以前自己只要一离开寺庙就特别容易撞鬼,而今情况却反其道而行。这反倒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什么大问题。

这种情况是从灵异社野营后开始出现的,难道是自己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东西吗?孟凡突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是当时那个男的留在地上的,他捡回来后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未打开。孟凡实在是不想掺和鬼的事情,于是看着手里的信封犹豫着,最好想了想还是把它放进裤袋里了。

转眼又过了好几天,孟凡进入这个学校也一个多月了,今早孟凡照例起床的时候,又看到了窗前幽幽的绿光,于是马上警惕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却也只看见一个莫名的黑影。孟凡只好无奈摇头。

照例第一个来到教室,教室座位任选,不过这次,他旁边坐的人却不是李宇。

“你旁边有人吗?”

孟凡在到了教室后不久就听见有人这么问,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孟凡抬头看了看这人,是萧鳕,见过一两次:“李宇,待会儿要来。”

萧鳕点点头,应了一声:“哦。”

但是却毫不客气的在孟凡身旁坐了下来,把孟凡占座的书挪到后排去了:“你每天都来这么早吗?”

孟凡没有看她,只是看看自己被挪动的书,觉得把李宇挪到后排应该也行,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看书了。

“以后能帮我占一下位置吗?每次来都只能坐后排,能听到什么啊。”

孟凡在心里思量,多帮萧鳕占一个位置,李宇应该挺高兴的,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

“那天萧教授的讲座,我看到你了。萧教授问你是哪个学院的,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有没有学考古的意愿?要我说,被我小姨看上挺难得的,起码现在你的前程看起来不会像其他新生一样那么迷茫,何况,我小姨对自己喜欢的学生一向私心特别重,给的分都很高,被她看上的学生如今都还混得不错。再说考古专业如今这么吃香,如果能在这一行混得有声有色话是很吃香的,你要不要考lǜ

一下。而且我小姨的研究室常常会接一些大案子,很多时候她都会带着她的学生去实地考察,帮zhù

他们获得实地考察的经验,虽说有的时候可能会比较危险,但是…”

孟凡很少很别人接触,更加别说像这样如此能聊的女生,萧鳕似乎从坐下到现在一直话没停过,而他基本没能说上几个字,好像这次交谈不是要他回答,而是让他听着就够了。孟凡开始的时候以为萧鳕只是今天恰巧来早了,如今却觉得是萧鳕料定自己会早到。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转到萧教授那个专业去呢。不喜欢和死人的东西打交道…

人渐渐多了后,萧鳕也渐渐安静下来了,毕竟一个女生太聒噪总是不讨喜的。

“咦,萧鳕,你怎么在这啊?”李宇一进教室就看到显眼位置的萧鳕和孟凡,吃了一惊。

萧鳕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真是搞笑,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

孟凡见李宇来了,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以后我会帮萧鳕多占一个位置。”

李宇在后排坐下,若有所思,想着孟凡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帮他的忙还是在说自己对萧鳕也有意思啊。

今天上午两个课时都是在同一间教室,两大节间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自然李宇就找机会和萧鳕聊了起来。

“天啊,一上午就耗在这里了。”李宇把书一关,拍了拍萧鳕的肩:“萧鳕,你是不是昨天去停尸房值班了?”

“是啊。”

“感觉怎么样?刺激吗?”李宇问。

萧鳕转过身来看着他说:“太刺激了,当时那气氛,把我吓得啊,总觉得那些铺着白布的东西下一秒就会站起来。还好,停尸间里有面镜子,听说鬼特别喜欢照镜子,只要有鬼镜子里一定能看见,于是我盯着镜子看了一晚上,还好镜子里始终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简直考验人的心理承shòu能力,都不知dào

学院怎么特么**…”

李宇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等等,你说…你看着镜子一个晚上?”

李宇明显分贝有些高,吓了孟凡一跳,惹得孟凡也转身了。

萧鳕白了李宇一眼:“有问题吗?”

“你是在开玩笑吧,停尸房根本就没有镜子啊。”李宇感觉现在脊背发凉。

被李宇这么一说,孟凡也有些吃惊,萧鳕更是惊恐,吓得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李宇看萧鳕的样子,不禁很是担忧,拿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萧鳕,你没事吧。”

萧鳕还是瞪着,一动不动。李宇和孟凡互看了两眼,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

然后萧鳕痴痴地笑了:“呵呵…没有镜子。”

李宇和孟凡再次互看了两眼,然后看向萧鳕,萧鳕看着他俩惊恐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是没有镜子,我就是开个玩笑,看你们吓的。能有什么鬼啊怪啊,我就在那里看了一晚上小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聊死了。不过就是太难闻,都是些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一些莫名的怪味。”

“我去,能不开这种玩笑吗?我们到时也要去守夜的。”李宇终于缓过来:“对了,我看你挺喜欢恐怖氛围的,怎么没加入灵异社,我们寝四个男的都是灵异社的。”

“上天不公,当初也是填了报名表的,一面倒是轻松过了,可惜二面没过。”萧鳕很是惋惜。

“看我们哥们几个,还以为进灵异社挺简单了,捡了狗屎运了。”李宇呵呵一笑。

萧鳕突然想到什么,推了推孟凡:“你学号就在我后面两个吧,也就是你明天就要去守夜了吧。”

孟凡的确三天前就收到去值班的邮件了,于是点了点头。

李宇很是奇怪的看着萧鳕问:“怎么孟凡的学号你都知dào

?”

“废话,学校开学的时候不是都有发一张联系表,在我后面两个,一下子就看到了。”萧鳕简直怀疑李宇的智商。

接下来,李宇和萧鳕话很多,孟凡就在旁边听他们聊着,李宇毕竟是院篮球队的,自然是和萧鳕更熟一些,能聊的话题还是挺多的,一直聊到了上课。

孟凡天生阴阳眼,自是特别害pà

去很多死人的地方。何况最近学校新进了一批尸体回来。医学院每年都买进大批尸体是很正常的,大多时候其他学院的人都会来看热闹。终究孟凡还是要去照看这批新尸体了。

今天已是星期五,按理该是今晚好好放松的日子,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去守尸体。站在医学基础实验楼A座大门前,孟凡想起了自己出门时李宇他们对自己说的话。

“珍重。”

“兄弟,早去早回。”

“带上手机,随时联系。”

怎么都有种一去不回的感觉。

孟凡想着自己最近已经不怎么能看见鬼了,应该没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便走了进去。

“同学,登记。”保安大叔拦住他。

孟凡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我是今晚值班的。”

保安大叔把名字和学号输入电脑后,拿了一把钥匙给孟凡:“001间。学生证明早7点离开的时候来我这里领,记得还钥匙。”

孟凡点了点头,拿着钥匙走了进去。001间也就是负一楼,最里面的一间。医学基础实验楼都有负一楼,是存放尸体专用的。一般一间停尸间停放的是64个床位,也就是64个尸体。

孟凡是从一楼进入的,走到电梯口准bèi

按电梯时突然想到什么往旁边楼道看了看,还是觉得楼道安全些。于是慢慢往楼道走去。孟凡每下一个台阶,感觉周围的空气就骤降一度,这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走下楼梯后,孟凡望了一眼长长的走道,突然感觉下一秒地上就会出现奇怪的生物一般。走道最里边就是001间,孟凡没有再犹豫,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路要路过很多个停尸间,不过墙上都没有窗户,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是门却是玻璃的,所以一路孟凡都低着头,直到走到001间门口,却不想一抬头,门上贴着一大张脸,煞白的面孔,突出的眼球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张大的特别夸张的嘴巴连着奇怪的丝,极端扭曲。

孟凡整个人吓了一大跳,还好自己的脸几乎被头发遮了,看不见表情。孟凡埋下头来,想着如果转身就跑,怕是永远跑不出去的,于是一咬牙,拿了钥匙开门,装做若无其事的进去了。却不想眼前阵势彻底让孟凡懵了,64个床位上竟然有10多个尸体是坐着的,此时坐立着的尸体听到响动都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着孟凡,而且是那种只转头不动身子的转法,孟凡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敢来。

孟凡想这回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真得烧高香了。虽说现在局势很紧迫,但孟凡也只是强装镇定一脚往前走去,那原本贴在门上的鬼见他往里走,自是一拐一拐跟着,不时发出关节摩擦的咯吱声。突然孟凡听到吧唧一声,自己好像踩烂了什么。孟凡咽了咽口水,一刻没有犹豫的往前走。身后那鬼蹲下来捡起被孟凡踩烂了的眼珠,又生生对着自己眼睛给按了上去。

房间里最前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台灯和一台电脑,旁边椅子上有一件大衣。孟凡可不敢穿上那件大衣,说不定这件大衣根本就不存zài



“又来了个无趣的小鬼。”

不知是哪里悠悠发出来的声音,感觉就在自己耳边一样。孟凡心虚的打开电脑玩了起来。

这些鬼看孟凡根本看不见自己也就没了心思和他玩。

随后有些鬼竟然开始聊天了,这让天生能看见又能听见的孟凡心里一惊一惊的。

“今晚又没有乐子了。”

“每天一睡着就任人摆布。”

“你是新来的吧。”

“你怎么死的?”

“我三个月前被撞死的,没有人来认领,就被送来这里了。”那个鬼说着不忘把自己的大肠塞回肚子去。

“我是被淹死的,不过我不记得是谁把我扔进河里的了。”

“呵呵呵呵……”

孟凡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听一群鬼聊天。简直太荒谬了。

“我喜欢他们在我身上动刀子,很刺激的感觉。”

“我的眼睛昨天被他们挖了去泡药水,竟然给我安错位置了,我怎么也弄不回来。”

……

孟凡本来很不想打扰他们,可谁知裤子里的那封信突然掉了出来。这是死人的东西,很容易招来同类的。孟凡立马捡了起来,看有好些个鬼正把头扭了个180度来看他,孟凡心里不住犯恶心。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孟凡把信封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打开了。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了很多文字,既然打开了,孟凡还是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我是佘青,死的时候19岁。这天我带着我新成立灵异社的所有社员来到这个乱坟岗野营,这不仅仅是为了寻求刺激,我来这里是有任务的,我一个人是断然不敢来这么恐怖的地方,于是我带上了20个人。

我来这里寻找的是一块传说中的往生石。这本该仅仅是传说罢了,不过最近我却无意间收到了一些消息。为了证实消息的真实性,我决定来找往生石。

当天夜里,我离开了野营地,往乱坟岗走去,果然其中有一块什么都没有刻的墓碑。墓碑可以打开通往墓穴的洞口,我虽然怀疑过,但也是进去了。进去后竟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墓穴,而且显然已经被人盗过了,墓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在洞里找了很久,最后狠下心把棺材打开了,里面没尸体,什么都没有。我在里面摸索了很久,居然发xiàn

棺材下有一个通道,我没有犹豫就进去了。原来主墓室在这里,里面规格很严谨,空间很大,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块往生石。它放的位置很显眼,就在正中央。当我很欣喜的把往生石拿在手上时,我惊讶的发xiàn

这块往生石是真的。但是却没料到,守往生石的竟然是一些我从来不相信的东西。如今我的尸骨还在那个墓穴,我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我能活动的范围很小,我想如果你能帮我带回我的尸骨,我会万分感谢的。

我的家乡在A市庆余长牙镇四村31号。

刚一看完信,信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干枯的手,吓了孟凡一跳,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然后孟凡马上意识到自己还在001间,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谁知突然信纸上又出现了一颗头颅,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这张脸上实在是有太多划痕,血肉爆开,可见白骨很是丑陋。孟凡吃惊的盯着那颗头的表情被那双眼全部看在了眼里,于是那颗头颅咧开了嘴,笑开了,然后张得越来越大,几乎从嘴咧到了耳边。孟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想到要如何逃走。

突然那颗头开始说话了:“你看得见我,呵呵…”

这声音幽幽的不仅传进了孟凡的耳朵,也瞬间传遍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孟凡抬头四下看了看,此时,停尸间异常安静,所有的鬼都停止了聊天都朝他看来,甚至有几张床上原本没有动的尸体都立了起来。

孟凡假装漠不关心的向门口走去,在要接触到门时,门一下子嘭的关了起来。孟凡这下彻底慌了,使劲拉门,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可就是打不开。孟凡不时回头,看着一个个怪异扭着走姿向自己走来的,在地上爬向自己的,一个个脸上表情很是诡异,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般。

孟凡见这些怪物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就开始乱挥了起来:“滚开。”

一个抱着自己脑袋的,突然伸手把头放到了孟凡脸面前,孟凡吓得把头抢了过来扔了老远。突然这些鬼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一下子全部张开大口向孟凡咬了过来。孟凡一阵乱挥,最终还是被咬了。

“滚啊!”孟凡大声吼叫着。

“喵。”

突然门外一声猫叫,孟凡发xiàn

眼前的鬼怪竟全部不见了。孟凡背后紧贴着门,直觉觉得门外一定有更可怕的东西,于是猛然转身。门外没有开灯,隐约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身材姣好,手上抱着一只猫,两只猫眼散发着幽幽绿光看起来尤为渗人。孟凡想起来了,在乱坟岗看见的绿光就是这只猫,平时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只猫,那…那个女人的身影就是眼前这个人,而这个人自己竟然认识,萧岚萧教授。

第六章 黑子

萧岚看孟凡受的惊吓不小,对他笑笑把门打开了。

孟凡一时不知dào

怎么办,往后退了退,显然有些害pà



“我没那么恐怖吧。”萧岚看面前这个男孩吃惊的表现不禁好笑。

孟凡不知dào

这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自然得防着点。

“我可没有阴阳眼,我呢,看不见不能看见的东西,所以我就只是个正常人罢了,你不用防着我。只是我手里这只猫很有灵性罢了。”萧教授说完宠溺地摸摸自己手里的猫,然后饶有深意的看了孟凡一眼,突然瞟到孟凡被咬的手臂不禁皱眉,“你被咬了?”

孟凡这时才想起自己的手臂,的确隐隐发痛。孟凡抬起自己的手臂一看,竟然已经开始溃烂了,被咬的地方完全已经恶化:“怎么会这样?”

“你中了尸毒。去坐下吧。”

孟凡坐到了椅子上,萧岚把自己的猫放到孟凡腿上,拉着孟凡的手臂放到猫面前,猫乖乖的伸出舌头在孟凡伤口上舔了舔。粘腻腻的触感,孟凡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萧岚抓住了。猫舔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孟凡发xiàn

自己的伤口竟然全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吃惊的看着萧岚教授。

“很神奇是吧?我最厉害的猫儿啊。”说完又宠溺的摸了摸怀里猫的头。

“喵唔。”

孟凡刚才受了不小惊吓,但是从小就见鬼习惯了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倒是实在想不到萧教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自己每晚睡觉的时候都有这只猫守着,那次在乱坟岗到底是不是萧教授。孟凡有好多不明白的问题想问,却碍于对方是教授不敢开口。

萧岚看孟凡苦恼的样子,心情颇好:“你手里拿的什么?”

孟凡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刚才在看的信。

“能给我看看吗?”萧岚对孟凡手里的那封信很是感兴趣。

孟凡想若那天萧教授也在,是不是也看到那个男人把信放在那里了。想了想就把信递给了萧岚教授,萧教授接过信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佘青这孩子我认识。”

“萧教授认识佘青?”孟凡显然有些吃惊。

“很奇怪吗?不过凑巧罢了。这孩子去得很是可惜啊,要不,我们帮帮他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孟凡。”

“孟凡,那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存我手机里,我到时联系你。”萧教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孟凡,完全不顾孟凡同不同意。

孟凡倒是也不敢多说什么,照做就是了。萧教授拿回了手机后,把猫留在了这里:“我把猫留这儿,你今晚就安全了,那老师先走了。”

“教授……”

萧岚有些疑惑:“怎么?要老师留下来陪你吗?”

孟凡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萧岚也没再多说什么,对孟凡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就离开了。

孟凡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猫,心情难以平静。

自萧教授把猫放这里后,再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事。到了第二天值班时间一结束,孟凡就拿上钥匙离开了,去保安那里还了钥匙领了学生证。

“怎么样,同学,还好吧?”保安好奇的问。

孟凡点点头:“嗯。”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保安竟然没有听到,这让孟凡很是不解。想想大半夜的萧教授出现在这里也是很奇怪啊,越来越不解了。

孟凡回到寝室,李宇他们刚起床,看孟凡回来竟然带了只猫,很是吃惊。

“怎么从停尸间带回一只猫?尸变啊?”李宇好奇的看着这只全身黝黑的猫,那猫儿神气的趴在孟凡怀里,眼神冷冷的看着前方。

“这是萧岚教授家的猫。”孟凡把猫放到自己床上,准bèi

洗洗睡觉,守了一夜,实在是相当累了。

“萧教授的猫怎么会在你这?”李宇更觉得奇怪了,难道一大早孟凡还去见了萧教授不成,然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说,“你是不是真要转去张家驹他们专业啊?”

孟凡摇摇头:“我去洗澡了。”

孟凡洗完澡,爬上床,看在自己被窝里睡得香甜的猫,觉得很温暖。原本每晚守在自己窗前的猫现在就安静的睡在自己床上,真是可爱的紧。孟凡笑了笑,也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只猫都由孟凡养着,孟凡整天都带着手机,却也没有接到萧教授打来的电话。

这天上课,孟凡特地把萧教授的猫带上了。

萧鳕一看到这猫就问:“这不是黑子吗?我小姨的猫怎么会在你这儿?”

孟凡不好意思的笑笑,虽说这只猫是只灵猫,孟凡带着的确没有鬼怪的骚扰,但毕竟是萧教授的猫,自己整天养着,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况且他觉得这只猫好像不太待见他:“我那天捡到萧教授的猫,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要不,你把猫带给萧教授吧。”

萧鳕看看猫,皱着眉头:“孟凡,你怎么把猫带到教室了,马上要上课了,待会猫吵闹怎么办啊?”

“要不,你翘课先去把猫还给萧教授,反正这堂课是选修,没有关系。”李宇干脆提议让孟凡翘课。

“对啊,带着只猫上课被老师发xiàn

不太好吧。”萧鳕也觉得干脆把课翘了好。

孟凡摸摸自己怀里的猫说:“那好,如果遇到辅导员突击点名,马上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冲回来上课。对了,萧鳕,萧教授的办公室在哪?”

“现在我小姨应该不在办公室,你去她那个实验室找找吧,在南苑东路三段科技楼三楼。如果你找不到就直接坐校车吧,科技楼那里有一站,车能直接到楼底下。”

孟凡来了学校才两个月实在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去过,自是听萧鳕的建议坐校车。校车几乎绕了学校一大半,孟凡没有来过南苑,平时住在东苑,大部分活动和学习在西苑,几乎没有时间到其他地方。

学校有一座很高的山,是属于农林学院的,上面培植着很多植物。校内总共八个体育场,三个体育馆,分别在本科区,研究生区和博士区。校内有一条环校河,是一条人工河,类似于古代的护城河。同样校内和其他学校一样也有一个人工湖,面积相当大,占据了学校上百亩的土地,有四架桥从四个方向弯曲朝湖心靠拢,可谓壮观。

十几分钟后,到达南苑东路三段。孟凡抱着猫有些尴尬,这样贸然前来没有提前通知萧教授会不会不太好啊,可是自己真的是没有萧教授的电话。孟凡想了想还是进去了,科技楼没有保安在,可能是因为出入的都是一些博士生或者导师,教授什么的,没有像本科区管理那么严吧。孟凡按了电梯直接到了三楼,三楼总共也就一间研究室,相当大气。

进门口那里有个值班的小姐,看了眼孟凡,然后看看孟凡怀里的猫起身问:“您好,请问找谁?”

“你好,请问萧教授在吗?”

“请问您的姓名?”

“孟凡。”

那位小姐听了后,拿起电话,应该是打给萧教授。孟凡心里不禁感叹,这节奏倒不像是在学校,倒像是一个公司的工作室。

“萧教授让您直接进去。”

孟凡听了点了点头,便往里走去,里面有很多隔间,一些戴着手套,拿着放大镜的人专心的看着桌上的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很多石板壁画,有人拿着刷子不知到在干什么。倒是没有一个人在意孟凡的出现,靠里边的一个隔间里,资料撒了一地,有一个投影仪,和一个方方正正的仪器,桌上放着一件青铜器,但是破损有些严重。

萧教授戴着手套拿着刷子还在清理破损的青铜器,瞥见孟凡的身影说:“你先在旁边等一下,我一会就弄好了。”

萧教授忙着继xù

刷,不时皱皱眉头,然后在那一堆资料中翻来翻去。孟凡看萧教授翻来翻去,很是苦恼的样子,于是也蹲了下来在那一堆资料中抽出一张带有图片的资料递给萧教授:“是这个吧?”

萧教授拿着资料看了看笑了:“不错嘛,破损成这样也能一眼认出来。要不,你真来学考古好了。”

“萧教授,您这是把资料铺了一地,自然难找。”

萧教授笑笑说:“再等我两分钟,这工作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我收拾一下,你去旁边那个会议室等一下,顺便帮我泡杯咖啡,谢谢啊。”

孟凡觉得萧教授使唤自己倒是真的不客气,自己也不好不按萧教授的说,也就去了旁边会议室。会议室有几张沙发,一个茶几。旁边放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了很多关于考古的书。书架旁有一个饮水机,饮水机旁放有一个冰箱。书架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橱柜,倒是简陋,但作为会议室倒是什么都齐全。

孟凡把猫放在沙发上,打开冰箱看了看,有些面包,矿泉水,泡面,饮料和冰糖,倒是没有咖啡。孟凡往旁边橱柜看去,打开了橱柜,里面有一些零食,还有一个盒子,孟凡拿出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叠衣服,倒不是这个年代的。出于好奇,孟凡拿出了这件衣服,是一件汉服,大红色的,很是喜庆。孟凡不自觉拿在手上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很难受感觉快不能呼吸了,孟凡拿着衣服皱着眉,但却仔细翻着衣服,衣服上有很复杂又喜庆的花纹,看起来像一件新娘服,这件新娘服用料十分讲究,衣服里外铺成很是复杂,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嫁。

“看什么呢?”

孟凡看得出神时门外传来萧教授的声音,孟凡猛的一回头,看见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含笑看着他,并且那件嫁衣就是他手上那件。孟凡下意识柔柔眼,再往门外看去,门外俨然是萧教授哪里来的穿着火红嫁衣的女子。

“喵。”猫儿适时又叫了一声,孟凡才回过神来。

孟凡把嫁衣放进盒子:“不好意思,教授,我没有找到咖啡。”

萧教授走过去拿开盒子:“不就在这里,你没有看见?”

孟凡很尴尬,自己刚才本是在找咖啡,却被这件嫁衣吸引,胡乱拿起看了起来。

萧教授倒是不在意,拿了咖啡,自己泡了起来:“你对那件嫁衣很感兴趣?”

“只是很别致,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不像是现代人缝制的。”孟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萧教授似乎很高兴,拿了咖啡坐到沙发上:“别站在那,过来坐吧。”待孟凡坐了下来,萧教授又说:“那你告sù

我,你觉得这件衣服是什么年代的?”

“这是一件汉服,但与最初的汉服却有差入,应该是明朝服饰吧,因为明代时恢复了汉朝服饰,也是最后穿汉服的年代了吧。”

萧教授没有回答,只是把猫放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你来是还我猫的?”

孟凡点点头。

“倒是麻烦你照顾黑子了。但我把黑子带回的话,你怎么办,你又会被一些莫名的东西缠住的。对了,这周六你陪我去乱坟岗那里看看,如果能找到往生石,你应该就不会再被一些奇怪的东西骚扰了。但在周六之前,你自己注意一些。”

这周末有期中考,这是进学校以来第一次考试,孟凡本是想周六好好kàn

看书,说不定临时抱佛脚也是能混个不错的分数的。

孟凡不想得罪萧教授,只能答yīng



“那教授我先走了,不打扰您工作。”

孟凡带着更多的疑惑离开了,他越来越想知dào

这个萧教授的秘密了,一个36长着26的脸的不结婚的美女,满世界墓地跑,身边还有一只奇怪的灵猫。到底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啊。

萧教授待孟凡走了后抱起自己怀里的猫:“黑子,你看到了什么?”

猫咪看着她,在萧教授手心蹭了蹭:“喵。”

萧教授终是收起了自己千年不变的笑容:“是吗?500年了,半个千禧年啊,我终于等到了。”

黑子这只灵猫,如今已是几百岁的年纪了,活了这么久靠的就是吃死人的灵,把那些原本还有生命的灵的生命全部转换成自己的寿命。最重yào

的是这只灵猫也有阴阳眼,而且可以读出别人的心思,这么多天跟着孟凡到底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因为自己是只灵猫倒惹了些贪心的灵自动找上了门。

孟凡把黑子还给萧教授后,就做好接下来几天见鬼的心理准bèi

了。还好现在是白天,快些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去,遇到状况也更好应付些。

上了校车过后,孟凡整个人都愣了,没想到那只猫那么强dà

,校车山稀稀疏疏坐了好几个人,但都是面如死灰,没有人类该有的脸色。孟凡坐上车后装做什么都没有,一路忐忑到了东苑。

下午上完课,孟凡就和李宇在一起,马上就要天黑了,有个人在旁边胆子也大些。

晚上晚自习一结束,孟凡就和李宇一道回寝室了。李宇拿着钥匙开了门,打开灯走了进去。孟凡一时愣在门口,看着自己眼前一双脚晃来晃去。李宇走了过去,觉得有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头,往上面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于是摸摸自己的头:“什么情况?”

孟凡倒是看得真真切切,那双脚在李宇头上轻轻碰了下。孟凡低下头坐到自己位置上,打开电脑收集关于往生石的资料,想要忽略吊在自己寝室的不明物。然而收来的全部资料却只是一些传闻,根本没有实jì

的资料。据说往生石是几千年以来流传的一种灵石,有正反两面,一面可以让人看见另一个世界,一面可以让另一个世界的生物穿梭在人类世界。但是没有人见过,倒有很多小说给这块石头抹上了一抹传奇色彩。网上给出的图片更是各有不同,琳琅满目,但都有着同样的特点,璀璨夺目,一看便是现代人加工的。

孟凡搜了很久资料倒是什么也没有收获,不过既然萧教授说往生石能解决自己现在的问题,就姑且相信吧。

孟凡关上电脑,看房间里的那个吊死鬼已经不见了顿时松了口气,于是洗洗便上床睡觉了。

谁知,多日无梦的孟凡今晚梦回了自己小的时候,梦里母亲死掉了,弟弟被一双手托着使劲在摄像机前跳来跳去,然后父亲也自杀了,自己的小伙伴陪着自己,连奶奶都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妈妈,爸爸,自己的小伙伴还有奶奶,穿着白大褂一直对自己笑,向自己越靠越近。

孟凡一下子惊醒,瞪大眼睛后又立马闭上了。仅是一秒,孟凡已看清有一个眼里流着血,煞白的脸,咧着一个血盆大口的鬼怪趴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动弹不得。孟凡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无法忽略自己身上那个恶心的玩意。没想到离了黑子,见鬼的情况比以前更严重了,以前是遇鬼,现在倒像是被鬼自动找上门了。看来找往生石的事情刻不容缓。可怜今天却才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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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古怪墓穴

孟凡周六一大早就在校门口等着萧教授。半个小时前萧教授就已经打电话给了孟凡,约好十五分钟后学校门口见,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孟凡想着不会出事了吧,正准bèi

给萧教授打电话时,萧教授的车便停在了孟凡面前。

“哈喽。”

车的后座有人向自己打招呼,孟凡往里看了看,是萧鳕,不禁疑惑的看向驾驶座的萧岚教授。

“我看我小姨竟然大周六不睡懒觉,就跟过来了。”萧鳕打开车门让孟凡坐了进来。

萧教授也没法,只是无奈的说:“我赖不过她,就让她跟来了。”

说完便启动了车子。

萧鳕看孟凡似乎没什么精神,便问:“你最近没睡觉吗?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萧教授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孟凡,的确,像是很多天没有睡觉一样,脸色发黄,明显又瘦了。

孟凡看看方向盘旁边趴着的那只黑猫,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最近忙期中考,没睡好。等过了期中考,补补就好了。”

前座萧教授听见,说:“对了,最近各个学院都在准bèi

期中考,我倒是忘了,你们期中考安排的哪天?”

“就是明天啊,小姨,你竟然这时候把我们叫出来帮你找东西,太不厚道了。”萧鳕假意抱怨到。

“可不是我让你来的啊,你自己要跟来的。孟凡,不好意思啊,老师不知dào

你们明天期中考,不然就换个时间了。”

孟凡现在只想马上找到往生石,最近被一些恶鬼莫名找上门,几乎弄得自己神经衰弱:“没事,期中考占的分数比例不大,不会影响期末成绩的。”

“拜托,孟凡,你平时那么用功,期中考用不着复习也能拿个高分吧。”萧鳕要不是看自己小姨在这,都想说想个法子让孟凡在期中考时帮自己一把了。

一路萧鳕话很多,车里聊得很是欢畅,没多时,就到了孟凡上次来的乱坟岗。

萧鳕往这片坟地看了看,周围有一些树木,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墓碑,偶尔还有几只乌鸦停在一些墓碑上,白天看了都会觉得有些阴森,更何况晚上了:“这就是你们上次野营的地方?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孟凡想起在这里度过的那个晚上,除了自己其他人倒是玩得满high的。

萧教授抱着黑子说了声走吧,萧鳕和孟凡自然是跟了上去。

“小姨,你干嘛把猫也带上了?”

“动物可以看到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黑子这么聪明,到时也好提醒我们。”萧教授解释的一本正经。

萧鳕尴尬一笑:“呵呵,能有什么东西啊,这大白天的。”

萧鳕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倒还是往孟凡靠了靠。

“这么多墓碑?我们要找哪个啊?”萧鳕问孟凡。

“我们要找一块什么都没有的墓碑。”

萧教授看了看这片墓碑,排列很不规则,有些已经倒了,有些被藤条给遮住了,看不清,找起来不是很方便:“这样吧,我们分开找吧。我去右边那些看看。”

“嗯,那我和萧鳕去左边这些看看。”孟凡看萧鳕也不像是个能自己找墓碑的人,就索性两个人一起找吧。

萧鳕自是点点头。

虽然有些墓碑被藤条缠住了,但只要看到有字就能排除,找起来倒也没想象的那么困难。

萧鳕又看到一块墓碑上缠满了藤条,于是把藤条拉开,可是怎么扯开都没有看见字:“孟凡,这个。”

孟凡也帮忙扯开藤条,果然一个字都没有。

“教授,找到了。”

那边教授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听见孟凡他们这边说已经找到,自然是马上就过来了。

待萧教授到了这块墓碑前,孟凡和萧鳕已经把周围藤蔓和杂草给清理了。

萧教授围着墓碑看了很久,怎么看都不觉得有什么机关能让她们进去,孟凡对着墓碑,琢磨着,可是这块墓碑还算完好,没有什么突起什么的,有什么机关的话一眼就能看见。

“是不是要把坟挖开才能看见通道啊,我们又不是专业盗墓的,怎么找那个坟地的正确入口呢?”萧鳕来之前大概听萧教授说了一下,应该是要进墓地里面去找一件很重yào

的东西。

萧教授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没有机关呢:“我们考古的不比盗墓的,盗墓是找墓地的高手,而我们只是在别人找到墓地后,进墓地考察罢了。”

“信里有说这个墓被盗过,可是我看这个墓碑旁杂草丛生,不像是有北盗过的样子。”孟凡在墓碑上左敲敲右敲敲,始终没有反应。

“即使被盗过也可能是多年前的事了,长些杂草起来也是很正常的。”萧教授继xù

查看着墓碑,不时回答着孟凡和萧鳕的问题。

可是找了很久这块墓碑好似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似的。

“要不,我们像那些盗墓人一样直接开挖吧。”萧鳕觉得就这么看着要是天黑了还找不出进墓里的方法的话要怎么办,这地方天一黑还指不定多么恐怖呢,于是心里越发着急了。

“直接开挖?盗墓人为了不让人发xiàn

盗墓的痕迹,一般都用洛阳铲,不会在地面上留下被挖掘的泥土,还有那些探测仪什么的,我们一时上哪去找那些个专业的道具,还是老实再找找看吧。”萧岚教授拿着自己平时清扫器具的小刷子在墓碑上左刷刷右刷刷已经好一段时间了,眼见这天都快下午了,竟然还没有发xiàn

个所以然。

萧岚教授又刷了好一段时间,终究没有什么发xiàn

,于是站起来看了看天:“感觉饿了,要不,我们先回车里吃点东西,顺便想想怎么办?”

孟凡和萧鳕点点头,跟着萧岚教授回了车里,车里带了些面包,饼干还有一些矿泉水。

萧鳕接过萧教授递过来的东西,随意问了一句:“小姨,你什么时候准bèi

了这么些东西?”

“我是怕遇到些什么状况不能及时回去,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孟凡不动声色的吃着,一心想着刚才那块墓碑,这片墓地整体给人的死人气息很重,但根据孟凡这么多年跟鬼的接触,总觉得那个墓下面的人应该死了很久了,而且没有人盗过的样子,因为那个墓碑周围死人气息并不是很强。想想佘青死了不过十年,死人气息应该很重才对,会不会是自己找错墓碑了,这片墓地会不会还有一些没有检查的墓碑,这么想着,孟凡赶紧把东西吃完:“教授,你那边的墓碑都有查看完吗?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找错墓碑了?”

“我那边还有好大一片墓碑没有仔细看,一听到你们说找到了我就过去了。要不,我们再去我刚才找的那边找找看看。”萧教授也没有排除孟凡所说的可能性。

“嗯。”孟凡点点头,于是萧鳕也马上放下东西跟上孟凡和萧岚教授。

果然,在萧教授找的那边也发xiàn

了一块空白墓碑,墓碑有些破旧,周围倒是没有什么杂草。

“原来这里还有一块墓碑啊。”萧鳕感叹了一句。

萧岚教授和孟凡立马直接动手了起来。

依旧是绕着墓碑左敲右敲,看来看去依旧没什么收获。

“不会吧,难道还有空白墓碑?”萧鳕看这情形不禁疑惑。

“我感觉应该就是这里。”孟凡觉得这里和刚才那个墓碑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阴气很重,而且十分活跃,直觉告sù

他,这次他们找对地方了。

萧岚教授闻言,看了孟凡一眼,黑子突然从萧教授肩上跳了下来,在墓碑底座的右角的地上刨了起来:“喵。”

黑子一直不停地刨,三个人都看着这只黑猫的动作,皱着眉头。直到那块地上被刨出一个坑,出现了一块石头,像是墓碑埋在地上的部分和墓碑是同一种石材。黑子退了两步,抬头,黝黑的一双眼看着萧岚教授。

“喵。”

萧岚教授抱起猫,孟凡和萧鳕立马用手把坑刨大了一些,现入眼帘的是一块方形的石头,突然大家都很紧张,感觉不靠谱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孟凡用手按了按那块方形的石头,石头却纹丝不动,于是孟凡立马换了个方式,用手试着拔这块石头,没想到石头真的动了起来,孟凡愣了愣,萧教授和萧鳕都仔细盯着孟凡的动作。孟凡顿了两秒后再没有犹豫,一股气把石头一直往外拔,石块慢慢露在外面,感觉竟是一根石柱,石柱露出一定长度后,墓碑突然动了起来,三个人所在的这块地蠢蠢欲动。萧鳕和萧岚教授退了两步,看着突然下沉的墓碑,感觉这里的整块土地都已不安分,摇摇欲坠。墓碑下沉一段距离后,墓碑后的一块地轰然塌陷,露出很大一个坑,巨大的动静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孟凡起身和萧教授,萧鳕走到大坑前,里面很黑,这里太阳不能照进去,在外面不太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我们,怎么下去?”萧鳕看这三米来高的洞并没有可以让人走下去的阶梯不禁问。

“我有带绳子,在车上,我去拿。”萧岚教授说完转身去拿绳子。

孟凡仔细观察着洞口,如果待会在里面有什么问题,这三米来高的地方要如何出去?照佘青给自己的信,这墓穴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到时候岂不丧命。

孟凡想得出神,此时萧教授也拿了绳子过来,身上还背了一个包:“萧鳕,你守在洞外,待会拉我和孟凡上去。”

孟凡看了眼萧鳕,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拉得动自己和萧教授?

萧教授看了眼孟凡,拍了拍孟凡的肩:“放心。”

孟凡有些疑虑,萧教授到底从何而来的信心,为什么当初二话不说就要帮佘青,难道真的只是认识这般简单?

萧鳕想着自己要在这堆乱坟岗外等着他们,不禁有些害pà

:“我想一起去。”

“小鳕,别闹,待会我们出来还要靠你呢。何况外面比里面更安全些。”

“好吧,那你们小心。”既然萧教授都已经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了,萧鳕也只好答yīng



孟凡看了萧教授一眼,点了点头。心里却又不禁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一件麻烦事,而且以后的麻烦肯定远不止这些。然而此时的孟凡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里的兴奋。

萧教授先顺着绳子下到洞里,孟凡也随后跟了下去。进到洞里看萧教授正在那点蜡烛,孟凡皱眉,问:“鬼吹灯?”

萧教授闻言轻笑:“有你这个天生的阴阳眼,用得了什么鬼吹灯吗?测氧气用的。”

蜡烛点燃后,墓穴里面也渐渐清晰了,看样子是一个很规矩的墓穴,大概30平米,周围有一些壁画,但大多已经不完整,破损的很是厉害,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棺椁旁各有一块石台,应该是放陪葬品用的,桌上只剩一两匹没有用的布匹,已被腐蚀得看不出样子。看来洞里确如佘青所说,已被人盗过。

孟凡和萧教授看了墓穴一圈后,没有多想的走向中间的棺椁,棺椁打开着应该是当初佘青打开的。棺椁底却是合着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孟凡和萧教授面面相觑,难道佘青进去后,棺椁底自动合上了,这可不妙啊,感觉把人的后路给断了。

“既然他有写信让我们帮他带回自己的尸骨,那便应该是有办法出来的。都已经到这里了,还是进去看看吧。”萧教授看着棺椁底说出了孟凡的疑虑。

孟凡听萧教授这么说,也是赞同。于是伸手在棺椁四周摸来摸去,棺椁底光滑得没有一丝纹路,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果然,孟凡在棺椁左侧摸到了凹陷,孟凡顺手按了下去。棺椁底一下子便打开了。

“噗噗噗噗……”

一群蝙蝠飞了出来,吓得萧岚教授和孟凡退开好几步。蝙蝠飞到洞口,吓得萧鳕一声惊叫:“啊。”

待萧鳕反应过来才发xiàn

自己竟然把绳子给扔了下去,这下惨了:“你们没事吧?”萧鳕对着洞里一阵大叫。

孟凡听到萧鳕问自然回了一句:“没事。”

声音在四面都封闭且沉睡了多年的洞里,显得特别尖锐。感觉声音从嘴里出去,全部径直灌进了耳朵里,让人毛骨茸然。

一直安静趴在萧岚教授肩上的黑子,突然闻言抬起了头,全身的毛悚然起立,两只绿眼幽幽的看着周围,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苏醒。

洞外的萧鳕心里十分着急又不敢告sù

洞内的萧教授和孟凡,情急之下,往车子方向跑去,说不定车上还有备用的绳子。

第八章 地宫

待四周再次悄无声息时,萧教授和孟凡往棺椁下看了去,里面漆黑一片,两人不禁对望了一眼。萧教授拿起蜡烛往里照了照,淡淡的火光下依稀有一条不见底的石阶,石阶上隐约泛绿,应是长满了青苔。萧教授见惯了各种墓穴,倒也是坚定不移地踏了进去,待脚踩稳后,悄声提醒身后的孟凡:“石阶很滑,小心。”

孟凡跟在萧教授身后也走了进去,耳边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特别诡异,周围太过安静,一派死气沉沉的气息,蜡烛能照亮的空间很小,除了他们身处之地,周围都是一片漆黑,仿佛那黑暗下一秒就可以把人吞噬。

孟凡和萧教授每下一个台阶都很小心,可是两人往下走的动作却也越来越迟缓了。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他们大概已经下了三十来个台阶,每个台阶的高度凭感觉应该在15到20厘米,也就是大概已经往下走了5米深度。可是火光能触及的地方,仍不见石阶尽头,这感觉顿时给人一种想逃走的冲动。

孟凡在萧教授身后悄声问:“教授,你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吗?”

的确,越往下走,鼻息处就隐隐能察觉到一丝奇怪的味道,现在这股怪味已慢慢变得刺鼻,只是这股味道很奇怪,至少至今为止孟凡从没闻到过这种味道。

萧教授一时也无法判断这股味道来至何物,于是回答孟凡说:“嗯,是有股怪味。但我也不没辨别出是什么。”

萧教授和孟凡继xù

往下走着,突然蜡烛一下子熄灭了,像是有人故yì

吹灭了一般。

孟凡脑海里第一个猜想便是此处有鬼,霎时头皮一阵发麻。加上孟凡感觉此时背后更是一阵凉风吹过,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氛围,立马回头向出口跑了去。却不料被什么东西在身后拉住了衣服。

孟凡更是惊恐了,奋力想挣脱身后的那双手。

“孟凡,冷静点。”

身后传来萧教授的温柔声音,这让处在惊恐之中的孟凡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要急,只是氧气不够充足罢了。”

孟凡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自己感觉呼吸越发越沉重了,仿佛这呼吸声就在耳边一般。

“不好意思,教授,我……”孟凡回过身,话语也是吱吱呜呜,想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住,真是白经lì

这十多年了。

萧教授在黑暗中一直拉着孟凡的手,没有松开:“没事,我们继xù

往下吧,只是氧气不足,只怕我们不能待得太久,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下手电筒。”

萧教授因为要找手电筒,这才放开了孟凡。孟凡面前只剩漆黑,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孟凡下意识的想要找出萧教授的位置,于是抬起了手往四周摸了去。

突然一阵亮光照亮了这片小空间,孟凡僵直的手就在萧教授面前。

萧教授面色很是苍白,眉头紧锁,没了往日那般轻松的表情。黑子这只猫也不像平时一样慵懒的趴在萧教授肩头,而是直立着,瞪着一双绿眼审视着四周。

萧教授看了看在自己面前僵直的手,对孟凡勉强笑笑:“别紧张,墓穴里常常会是这样的。”

孟凡默默地收回手,跟着萧教授的脚步走了下去,大概又是走了20来阶,终于光亮能触及的地方已见石阶底。

待两人走到了石阶底,萧教授拿手电往长长地石阶照了照,竟然只是勉强能照到棺椁,可是棺椁底不知何时已然关上,实在可疑。萧教授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这般规模而又奇怪的墓穴,这次自己准没找错。

接着萧教授往四周照了照,手电的亮度有限,两边大致是一些石壁。

“哧察。”

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显得各位清晰。

孟凡停了下来,脚下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听到声响的萧教授用手电往孟凡脚下照了照,赫然一副骷髅白骨躺在那,此时孟凡的脚正踩着那副白骨的手腕骨,刚才那声响怕是因为这手腕骨让孟凡给踩碎了吧。

面前景象已是恐怖,突然,白骨头颅上空洞的两个洞里爬出一条细长的蛇,吓得孟凡往身后猛的退去,却不料脚碰到了什么东西,坐了下去。

“god。”孟凡大叫了一句。

突然周围一排排石柱上燃起了火光,照得整个墓穴一片通亮。萧教授受不了突然而来的刺眼光亮,微微闭起了眼。黑子又是受刺激般的弓起背脊,还不时发出龇牙声。似乎只有它发xiàn

了不寻常的红光。

孟凡抬起手想要遮住眼睛,这才发xiàn

手上有一些黏黏的东西,孟凡不解的捏了捏手,果然黏黏的,而且好像自己屁股也凉凉的。孟凡往自己周身看了去,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什么东西。”自己竟然坐在一堆不明的糊状物堆里。

萧教授嘴角扯了扯,她突然明了刚才那些怪味来自哪里了:“这是蝙蝠的粪便。”

“啊?”孟凡看着自己的手,翻了翻白眼,这倒霉的。

萧教授轻笑:“没有那么恶心吧。蝙蝠粪便干了后,可以做中药的,也就是中药中的夜明砂。”

孟凡此时无心讨论这粪便是稀的还是干的,可否做中药,他只想快些找了东西离开,孟凡指了指那副白骨说:“这应该就是佘青的尸骨了吧。”

萧教授点了点头说:“我想是的。”

于是萧教授从背包里又拿出了手套,自顾自带上,然后蹲了下来。把白骨上的蛇提了起来,小蛇受了刺激张口就是一咬,可是萧教授的手套硬是没有一丝裂纹。只见萧教授把小蛇扔到一边,然后拾起了白骨,准bèi

塞进背包。

孟凡看萧教授这一连串的动作,不禁皱眉,貌似这副骨架似乎没法完全放进背包,但萧教授却似有一副要折断骨架放进背包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萧教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白骨有些地方已然断了,放进包里也方便,骨架太大的地方被她掰断来放进背包:“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把这东西带出去吗?”

孟凡不可置否,只是别开了眼,看着萧教授胀鼓着的背包,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有着清秀背影的少年被肢解折断,一点一点塞进一个背包的场景,全身毛发不寒而栗,心里很是不舒服。

现在墓穴里已是通亮,说来实在奇怪,怎么会有火在石柱上莫名燃起来呢。墓穴大致高度有十来米,面前有一个很大的洞口,洞口两边各有一具巨蟒的石像直立着,蛇的下半身盘旋着,石像蛇张着一张大口,有着恐怖的尖锐牙齿,眼睛竟然是红色的,实在奇怪。

“这石像至少得有五米吧?教授,这石像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孟凡仔细研究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萧教授装好骨架,走到孟凡身旁说:“可能是什么宝石之类的吧。”

“这怎么看着像一座大殿,倒不像是给死人住的。”

萧教授笑了笑说:“如果把这两具蟒蛇的石像换成石狮子还真像是给活人住的地方呢,不过这里可没有太多氧气,怕人类是无法生活的吧。”

孟凡点了点头,跟着萧教授走了进去。

此时石像红色的眼球越发明亮了,但谁也没有注意。

墓穴正门一进去,两边是两个洞门,像是院落里的房间,石门禁闭着,好像真是有人在这里居住一般。正门前方有个宽十来米,高五米左右的大石碑挡住了后方的视线,石碑上刻着许多文字,经过长年的腐蚀基本已不是很能看清到底写着什么,显然,石碑后才是墓穴最重yào

的地方。

萧教授和孟凡走了进去,眼前一片开阔,两人不禁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十足的院落,正前方两个房间,左右一个房间,竟然还有二楼望风的走廊,中间院子里有个很大的圆盘石台,石台是像八卦阵一样的,那个巨大的石碑后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

“教授,这里真的没有人住吗?”

萧教授很肯定的说:“不会有人的,只怕有的东西比人恐怖,看到前面的圆盘了吗。”

那时一个底座做得特别精致的圆盘,两头大,中间细,圆盘最上方有一个八卦图,图的最中央有一块石头,隐约发出一些紫光。

“这该不会就是佘青说的往生石吧?怎么会在这里,不该是在佘青周围散落着吗?”孟凡看八卦图中像是刻意留了个小坑,该是放往生石用的,可是怎么会完好的放在原处,难道当初佘青没有移动它。

萧教授皱了皱眉说:“只要一种可能,有东西把它又放回去了,我们小心点。”

孟凡应了一声,有黑子在,一般的鬼魂应该不敢靠近,如果是强dà

的怨灵,只要自己手脚够快一定能跑到出口,大不了,把往生石归还就行了吧。

可是孟凡没有想到这次他全都想错了。

萧教授戴上手套,把往生石拿起来,孟凡紧张的注视着周围,阴阳眼这时也是有用处的啊。

往生石一点点从坑里被取了出来,四周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人送了口气。就在萧教授回头看向孟凡时,孟凡身后的景象让萧教授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小心!!!”

第九章 往生石

“唔……”黑子脊背拱起得特别厉害,不是发出警告声,对方若是恶灵什么的,它倒是能应付一些,可对方不是,这让黑子也无可奈何了。

孟凡猛的回头,只见身后巨大的石碑顶上露着一个蛇头,蛇张开着巨大的嘴巴,整个嘴几乎可以一口吞下好几个人。巨蛇吐着蛇芯子,巨大的獠牙上流着些许口水,牙缝间显眼的透着血红,两个腮帮胀鼓着,一伸一缩,煞有饿了好久的样子,一双艳红的双眼紧盯着孟凡和萧教授,让人一阵头麻。

孟凡瞪大了眼,一点也不敢眨一下,退到萧教授身旁。这是什么情况,据他所知,目前已知的世上最大的蛇水蟒也不过10来米,几百斤重罢了,这蛇的大小该是水蟒的近十倍了吧,这不科学。

此时,突然石碑的左方通道挤进一个蛇头,露着血盆大口,两翼撑开,把左方的出路完全堵死掉了。这只巨蟒如石碑上方的巨蟒一样,艳红的眼死死地盯着他们。

“教授,现在怎么办?”

两条巨蟒紧盯着他们,突然让他们猛的靠了过来,萧教授急忙把往生石放回原处,却发xiàn

,两条巨蟒完全无动于衷,于是萧教授大喊了一句:“没有用。”

然后把往生石塞到孟凡手上,把孟凡往右猛推了一把:“跑!!!”

孟凡和萧教授没有犹豫,一人往一个方向开始狂奔。

此时巨蛇正向他们攻了过来,却被萧教授的一推躲开了危险,一条巨蛇狠狠地撞到圆台上,圆台一瞬间毁于一旦,巨蛇摇了摇头,像孟凡追了去。另一条巨蛇则死命追着萧教授,巨蛇的速度相当之快,萧教授来不及闪躲,便被蛇尾扫翻在地。

孟凡见状不好,立马向萧教授方向赶来:“教授!!!”

“别过来……”话音还未落,萧教授已被巨蛇的蛇尾紧紧缠住了身体,蛇尾勒着萧教授的脖子,萧教授顿时呼吸困难,胀红了脸。巨蛇把萧教授提到了蛇头跟前,巨大的蛇头,足足该有萧教授十倍之大,巨蛇看了她两眼,突然把萧教授砸向地面:“噗。”

只是一下,萧教授已吐出了满口鲜血。

此时的孟凡也正身处险境当中,巨大的蛇口就在自己身后,危机时刻黑子冒了出来,从孟凡身上抢走了往生石,一嘴叼着,瞬间从巨蛇下颚溜走了。巨蛇立马舍弃孟凡掉头开始追黑子,另外一只巨蛇还在痴迷的玩着砸人的游戏,此时的萧教授好像死了一样,双手自然下垂着,任由那巨蛇把玩自己的身躯。可是黑子可不像萧教授和孟凡这样的人类,目标够大,反应迟缓。相反的黑子的速度敏捷而且加上自身目标小,总是能在危机时刻跳上蛇身,或从巨蛇身边一个小缝隙溜走,多次让巨蛇碰壁。

孟凡趁机往外逃,自己的力量绝对是不可能和这两条巨蛇相提并论的,但自己也绝不能像佘青一样死在这墓穴里。

此时黑子已跑出了殿内,到了棺椁下的石阶,一个劲的开始往上爬,但速度明显没有平地上来得快,何况巨蛇似乎,只要直起身子就能立马达到黑子所跑的高度,终于在巨蛇要碰到黑子时,黑子往石阶旁跳了去,猫爪拼命抓住石墙,可是身体还是往下掉,猫爪已磨出了血。孟凡乘机跑到了石阶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棺椁底跑去。

黑子见巨蛇正向墙面砸来,索性往上一跳,把往生石抛给了孟凡,往生石砸在了石阶上,孟凡立马捡起,巨蛇由于惯性砸到石墙上又是一阵头晕。此时孟凡趁机推开了棺椁底。

可是黑子却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时在里面依旧狠狠砸着萧教授身体的巨蛇,像是感应到了往生石出了地宫,于是立马扔了萧教授,往出口出奔了去。

孟凡出了棺椁竟然没有看见掉在墓里的绳子一阵着急:“萧鳕!!!”

此时两条巨蛇已经同时向出口出追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绳子垂在了孟凡面前。

萧鳕往里看去,问:“出什么事了?”

孟凡没空回答,赶忙用绳子把周身缠住,使劲往上爬,却一下子被巨蛇的蛇尾圈住了大腿,萧鳕见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萧鳕死死的拉住绳子,缠在孟凡身上的绳子依旧稳稳的,孟凡没有去考lǜ

萧鳕哪来的这么大的力qì

可以和这重达千斤的巨蛇相较力qì

,因为他整个人都快被拉得撕裂成两半了。

“小姨!”萧鳕突然叫了一声。

此时突然蛇尾一松,孟凡抓紧往上爬,并往回看去,只见萧教授出现在棺椁底,拿着一个火把正烧着缠住孟凡的蛇尾:“快走!!!”

巨蛇似乎不能出地宫,只能把蛇尾伸出来使劲拍打。孟凡乘机上去了,对着萧教授大喊:“教授,快出来!!!”

萧教授被巨蛇牵绊着,完全不能挪动一步,刚一抓住绳子就被蛇尾缠住,硬是拉回了地宫:“啊!!!”

“教授!!!”

“小姨!!!”

此时整座山峰都摇动了起来,像是地震一般,旁边的墓碑纷纷裂的裂了,倒得倒了,萧鳕和孟凡完全站不稳,只能趴在地上,地上有部分的土地往下沉了去,地崩山裂的感觉持续了10来秒才停下来。

萧鳕不知dào

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但是她的确看到了一个滑滑的像是蛇尾的东西把自己小姨给拉回去了,萧鳕惊恐的趴在洞口大喊:“小姨,小姨……”

可是喊了很久,里面依旧没有没有反应,萧鳕抓狂的问孟凡:“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孟凡表情呆滞,如果他猜想的没错,刚才那一阵地裂山崩怕是里面地宫倒塌了,那萧教授岂不是活埋在了里面。

萧鳕见孟凡这副样子,哭得停不下来:“到底则么回事?”

“巨蛇活了。”

萧鳕任由眼泪往下流着,等着孟凡的解释,孟凡沉了一口气说:“里面有个很大的地宫,门口处有两条巨大的石像蛇,然后石像活了。”

孟凡垂着头,这世上有鬼这种不科学的事他已然接受,可是为什么还会有石像复活这种怪事,这真的很不科学。

萧鳕听得一知半解,怎么办,小姨出事了,我要怎么跟爸妈解释。

孟凡颓然的半眯着眼睛,双手垂在自己身旁,往生石就散落在旁边。萧鳕已哭不出声音,哭倒在孟凡身边。

就这样两人维持了这样的姿势很久。

“喂,拉我上去。”

孟凡一愣,哪来的声音。萧鳕逼自己停下哭声,仔细听周围的响动,可是抽泣声怎么也停不下来,可是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萧鳕更难过了。

“小鳕,孟凡快拉我上去。”

孟凡这次听清了,绝对没错这是萧教授的声音,萧鳕立马往洞口看去,洞口因为塌陷已被封了大半,依稀还有一些小洞可以看见里面。

“再不拉我上去,我就憋死了。”

孟凡和萧鳕确定是萧教授后,立马开始拉绳子,两人合力把萧教授从土里面拉了出来,竟然连黑子也在。

萧教授满脸是土,全身都是血和伤口,让人看了实在可怕。

萧鳕看着自己小姨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但至少现在人活着:“太好了。”

萧教授无力的笑了笑:“咳咳。”

这一咳。咳出了不少泥土来,突出的口水里夹杂着口水,泥土和血,看着实在恶心。

孟凡想这些伤口还是及时清理的好于是说:“教授,车上有水,我们扶你过去吧。”

萧教授任由两人扶自己起来,黑子被萧教授抱在怀里,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孟凡和萧鳕两有何尝不是一身狼狈呢,但相较萧教授来说,实在是很幸运的了,一个人受伤到这种份上还能有活下来,甚至还有力qì

说话,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怕。

哪来的香气?

孟凡第一次靠萧教授这么近,以前偶尔能闻到萧教授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大概是女子惯用的香水吧,可是如今这香气已不是淡淡的了,甚至好有些浓烈,随着萧教授一步步往前走,这异香也一阵浓一阵淡,仿佛是从萧教授那些个伤口里飘出来的,着实奇怪。

孟凡不喜欢这种味道,难过的皱着眉头。

待三人都回到了车上,孟凡拿了矿泉水帮萧教授洗伤口,洗着洗着突然愣了。

萧教授看孟凡停下来,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事。”孟凡摇摇头,他在奇怪一个正常人能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口后,如此之快的止血吗,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流过血的痕迹。

正当孟凡准bèi

继xù

帮萧教授清理伤口的时候,萧教授却拒绝了:“不用了,伤口不是很深,大多是皮外伤,我看你也受伤了,去自己清理一下吧。小鳕,我的车里应该有一些纱布什么的,你帮我找一下。”

萧鳕点了点头,进到车里帮忙拿了纱布来:“小姨,你时常工作的时候遇到各种状况吗?可是……刚刚卷着你的……”

萧教授没有回答,只是对萧鳕苦笑了一下。

现下,萧教授严重受伤了,孟凡和萧鳕又不会开车,想说找个代驾什么的,怕是没有人愿意来这乱坟岗吧。

无奈之下孟凡只好让萧鳕陪着教授,自己则下山去找人帮忙。

最终折腾了很久,到学校是已经快凌晨了,还好保安大叔认得萧教授,不然怕是今晚都回不了学校。

第十章 转专业

第二天一大早,李宇就早早起来了,他们学院的期中考安排在今天第一场。刚起床的李宇揉了揉睡眼婆娑的眼睛,突的看见孟凡的衣物扔在凳子上,上面全是恶心的污渍。

“喂,孟凡,起床。”也不知孟凡什么时候的回来的,李宇对着床上喊到。

孟凡隐约听见了,却不想回答,他刚睡着没多久,还是好困,好累。也是,平时六点左右自动醒来的人,如今都已七点了竟还能沉浸在周公的棋局里,实在难得。

李宇又叫了孟凡两声,孟凡嗯了一下,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头,又往里缩了缩。

李宇奇怪的问:“你昨晚都干嘛了,这么累。别睡了,起来吧,今天七点四十有期中考,现在都已经七点了,你想缺考不成?”

孟凡又嗯了一下,继xù

睡觉。

“不管你了,我先洗漱去,你快些起来。”说完便去了洗漱间。

李宇这一大早的夺命催,让原本熟睡的王岑艺和张家驹也醒了过来,两人各自翻了个身。

王岑艺嘟嚷着:“孟凡,你快起来吧,待会李宇又要回来催你。”

“嗯,我也受不了他的夺命催了,你快起来,我们还要睡觉呢。”张家驹也抱怨了一句。

无奈之下,孟凡只好起床,来到洗手间,李宇一见了他就脸色一变:“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一身伤?”

孟凡闻言迷茫的看了眼李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果然啊,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好些地方有着擦伤,脸上有些地方竟然肿了。

“昨天出去爬山,摔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去盗墓了,还被巨蛇给伤了吧,哎,太荒唐。

“那你衣服和裤子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脏?”

“摔茅坑了。”

李宇白眼一翻,心里一阵恶心,再没多问。

待两人匆忙来到考场,考试正要开始,座位是按学号排的,所以孟凡就在萧鳕的后面不远。

“难得啊,你竟然起得来。”趴在桌上的萧鳕打了个哈欠,在孟凡走过时嘟嚷了一句。

“啊。你也比我早啊。”孟凡也打了个哈欠,走到座位上趴下了。

李宇的位置离得不远,看两人都是一副睡眼婆娑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孟凡瞒着我们昨天和萧鳕去爬山了,还是两人去干个什么其他的事……?

李宇摇了摇头,让自己静下来答题,考试时不要胡思乱想。

“那边的两位同学,醒醒,不要在考场睡觉。”

答题答了一半的李宇听到监考老师的声音后抬头,那边孟凡和萧鳕竟然都在考场睡着了,李宇握紧了拳头,心下肯定了绝对不可能只是爬山那么简单。

考试结束之后,孟凡说要回寝室补觉,问李宇要不要回。

李宇点了头,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孟凡倒是没有在意。直到两人快到宿舍时,李宇才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和萧鳕昨天在一起?”

孟凡知dào

李宇一直喜欢萧鳕,这是全寝室人都知dào

的,可是这好像跟他昨天有没有和萧鳕在一起没什么关系吧。于是孟凡点了点头。

李宇沉默了一会,拍了拍孟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哥们,我们公平竞争吧。”

的确啊,就算孟凡也喜欢萧鳕,李宇也没有权利让孟凡离萧鳕远一点,毕竟萧鳕现在跟他还什么关系都还不是,既然如此,就各凭本事吧。

孟凡狐疑的看了眼李宇,什么公平竞争?

但孟凡也没有去想,现在头晕晕的,只想回寝室好好睡觉。

于是嗯了一句后,回到宿舍便躺下了。

等孟凡睡醒了之后,想到要不要去看看萧教授,于是便打了电话过去。

“喂?”

“教授吗?我是孟凡,您现在好些了吗?”

“哦。孟凡啊。现在没什么大事了,谢谢你啊。”

“这样啊,我还是去看看您吧。您的住址在哪?我马上过去找您。”

“哦,我不在家,在实验室呢。你要来找我的话就来试验室吧。”

“实验室?”孟凡很是吃惊,说话的音调也高了,这伤成这样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工作?

电话那头萧教授淡淡回来句:“嗯,我手上还有些工作,就先挂了。”

“嘟————”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

孟凡挂了电话,一路心不在焉的往萧教授的实验室赶去,心想着昨天的事,墓穴里萧教授瞪着死人般的眼任由巨蛇摔打的一幕出现在脑海里,接着是萧教授拿着火把出现在棺椁底的画面,接着地宫塌陷了,萧教授在被埋的土堆下奇迹的生还了……

孟凡抚了抚额头,怎么会有火把呢,哪来的?人的愈合能力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快?孟凡抬起自己的手,手上的伤口远不及萧教授所受的伤,可是那一阵阵传来的刺痛感却是如此的清晰明了。

会不会萧教授根本不是人,不对,如果是鬼的话,一般人应该看不见才对。可是明明萧鳕能看见萧教授,李宇能看见萧鳕,王岑艺和张家驹又能看见李宇,很多人能看见王岑艺和张家驹……如果萧教授是鬼的话,怕是这个学校没一个活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孟凡带着一堆的谜团到了萧教授的实验室,只见萧教授在那里打磨着那块往生石,把它串成了一个链子。

萧教授瞥见孟凡,说:“你来得正好,这石头的硬度太大了,打磨了一个上午,竟然才打出一个小口来。”

说着便把往生石递给孟凡:“黑子不能总是跟着你,你带上这个吧,以后你应该就不那么容易见鬼了。”

孟凡低下头,有些吃惊。花了这么多功夫,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东西却要给自己,为什么?孟凡没有接往生石,而是淡淡的问了句:“黑子……那只猫还好吗?”

“黑子啊,没什么大事,它又不是一般的猫,这些天晚上多活动活动,很快就会恢复的。”

也是啊,黑子是灵猫。

“这个还是给你吧,老师这里放着也没什么用处。”

孟凡虽然很犹豫,但终究还是接下了,看着放在手心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犹如一颗普通石子的往生石,孟凡好奇的翻了翻看,似乎的确如传言所说的一样,有正反两面,一面透着淡紫,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来,一面颜色更深一些,倒是没有传言中的那般绚烂夺目。

孟凡握紧了往生石,下了决心开口问到:“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萧教授仿佛知dào

孟凡要问什么,于是对他笑笑,说:“想知dào

什么,问吧。”

“你在墓穴里…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以为……”

孟凡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他不想让教授觉得他好像很不希望看到教授活下来似的。

萧教授转过身去,看也没看孟凡,开始收拾手上的东西,低着头让孟凡也无法看清表情:“以为我死了?嗯……我只是装死罢了。”

“那,那个火把是怎么回事?”孟凡突然脱口而出,急于想知dào

所有的真相。

“火把?”萧教授顿了一下,抬头四下看了下,然后用手指着旁边的那副骨架,对孟凡说:“那个,我不是把佘青的骨架给拆了吗,我看他的右边胫骨刚好在背包的外层,拿着方便,于是就在上面缠了我的外套,在上面泡上酒精,然后就借石柱上的火点燃了,简易火把,出门必备。”

萧教授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孟凡很是无奈。

孟凡往旁边那些个还没有来的及重新组装回去的骨架堆看去,这其中的确是少了块胫骨,不会真的是拿去做火把了吧,孟凡不解,难道他们原本去地宫的目的不就是带回佘青的尸骨吗,那佘青的胫骨岂不是有一根还留在地宫里面。

孟凡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又问:“萧教授随身带着酒精?”

“嗯,这个是我自己多年的习惯,考古时制作临时照明用的,很方便。外出时还可以弄个酒精灯用来烧个开水煮个面什么的……”萧教授顿了一下,这样下去孟凡该问个不停,而且她现在也开始烦回答这些问题了,于是垮下脸来看着孟凡,说:“怎么?孟凡,你还有什么想问老师的?”

孟凡见萧教授面部表情变化如此明显,显然被他问烦了,再问下去还不知dào

教授会不会生气得再也不理他,于是立马摇摇头。

孟凡回想自己这十多年的日子,他没有一次敢如此正面的面对那些非科学物质,哪一次不是躲起来,偷偷自己一个人哭着。这次在萧教授的陪同下,他突然感觉自己这才是真zhèng

的活着,活生生的,无论是手上还是身上,传来的疼痛都很真实,于是他下了一个决定,对萧教授说:“教授,我要转来学考古。”

萧教授弯起了嘴角,难得孟凡拿如此肯定的语气对她说话,于是好奇的问:“哦?决定了?”

孟凡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会是因为期中考没有考好,想转个专业,混个好一点的成绩吧?”萧教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满高兴的,毕竟她一直觉得孟凡这孩子是个天生学考古的料。

许久,萧教授见孟凡也不说话,才又笑了,开口摆手说到:“别紧张,这件事老师会帮你办的,只是现在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已经学了一大半了,也不知dào

你能不能跟上。这样吧,你回去等我电话,到时老师帮你补一补落下的课程。”

孟凡松了口气,他哪里是期中考没考好,根本就是交了白卷:“谢谢你,教授。”

萧教授摆摆手:“没事的话,你就先离开吧,老师这也没什么需yào

帮忙的。今天工作量也不大,只要把佘青的骨架复原就可以回家了。”

孟凡点了点头,向萧教授再三道谢后便离开了,复原骨架这种事他是的确没法帮忙的。出了实验楼后,孟凡看了看手心里的往生石后便把往生石戴上了,也许这东西说不一定真的能帮自己抵挡阴灵之类的东西。

孟凡回了寝室后向寝室的人正式宣bù

了自己转专业的事,寝室里的人都很吃惊。

“啊,萧教授答yīng

帮你转专业?”张家驹很是吃惊,反应也是最大。毕竟萧教授在他们学院声誉是相当不错的,如果能得到萧教授的赏识,张家驹在学院也能混得更有声有色。

“嗯,萧教授觉得我学考古专业应该更合适。”孟凡点了点头,回答张家驹说。

“你怎么会想转考古啊,萧鳕还在我们医学影像系呢?哦,我知dào

了,萧教授是萧鳕的小姨,你跟萧教授混熟了,自然跟萧鳕关系也就不一般了。兄弟,你打算得挺长远的嘛。”李宇说着一堆孟凡,一副写着你好奸诈的表情,说着王岑艺、张家驹还有都听不太懂的话。

“这关萧鳕什么事啊?”王岑艺觉得奇怪,于是问到。

“哦,我和孟凡在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张家驹表示很是惊讶,这话里有话啊,“难道孟凡也在追萧鳕?”

“不是吧,这萧鳕是长得好kàn

,但有什么魅力让你们这么追捧啊?”王岑艺也是很奇怪,他只在网上看过萧鳕的照片,感觉还行,不过长成这样的网上多得是。显然王岑艺忘记了ps这种神物。

“哇哦,这一定是个大美人吧,我哪天没课来你们课堂那蹭课,也看看这萧大美女去。”张家驹和王岑艺似乎思想根本不在孟凡和李宇喜欢上同一个人身上,而是在那人到底是不是美女上。

孟凡听他们一句一句的搭着,突然听懂了,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哥们,你想什么呢?”

李宇奇怪了,问:“笑什么?”

“你怎么会认为我喜欢萧鳕呢?”

李宇有些奇怪孟凡的反应说:“你们不都一起去爬山了,说不定还发生了什么呢…你们不都弄得一身狼狈的回来。”

“哇哦。”王岑艺和张家驹难得异口同声,都发出了一声感叹。

孟凡反倒是笑得更欢了:“哈哈……我不仅和萧鳕一起去的,还和萧教授一起去的,萧教授比我们狼狈多了,受了很重的伤。难不成我和萧教授也有什么。”孟凡笑够了这才义正言辞的告sù

李宇,“我转考古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考古,跟萧鳕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宇有些不相信,狐疑的看着孟凡。

孟凡无奈之下只好又撒了一个谎:“本来我和萧教授约好一起去爬山的,顺便谈谈转专业的事,后来萧教授带了萧鳕来。事情就这么简单,至于我们为什么弄得一身狼狈是因为萧教授和我都摔下山去了,然后因为萧教授受伤没法开车,我和萧鳕又不会开车,于是我和萧鳕走了很久的路找人帮忙,这才弄得那么晚回来,结果今天一大早又要考试,当然会很困啊。哥们,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dào

的。”

李宇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你这么说倒是弄得我更尴尬了。”

王岑艺和张家驹一副好戏没了的无奈状,实在欠揍。

“孟凡,既然都是哥们,如今你又转来学考古,我们以后都是同一个专业的人了。你能不能把我也引荐给萧教授啊?”张家驹想孟凡是不会拒绝的,毕竟相处的这几个月来,他们关系处得还不错。

孟凡想到自己认识萧教授也是因为张家驹那次社团有活动,自己冒名去听萧教授的讲座才认识的,说来还得谢谢张家驹呢,不过他不敢保证萧教授会买他的帐,毕竟自己是学生,人家是教授:“应该可以吧,我什么时候跟教授谈谈,不过其他的我就没办法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毕竟能不能入萧教授的眼,要看我个人的造化,这些我还是懂的。”张家驹只是想能有个机会让人把自己引荐给教授,既然孟凡这么爽快的答yīng

了,那他就放心了。

那之后两三天,孟凡忙着在历史学院和医学院两个学院之间来回跑,因为考古学是历史学院下的专业,专业名称是文物研究。

在两个学院间来回跑,盖各种证明,各种章,之后还要拿到校综合楼学生信息管理处去,实在把孟凡给累坏了,再来还得买学考古的各类书籍吧,看来自己还得累好些天了。

傍晚回到寝室的孟凡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有些发愁,以前没人在寝室的时候,还能偶尔有一两个鬼影,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了,倒还有些不习惯了。突然孟凡身后一阵发凉,像是有什么阴冷的东西走过一样,这种感觉从戴上往生石开始就偶有发生。孟凡突然想到别人告sù

自己的一个事,如果你脖子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千万别垫脚,一垫脚的话你就会被路过的野鬼附身。

孟凡心里拔凉拔凉的,该不会真的有鬼在吧,这以前能看到鬼吧,心里害pà

,如今不能看见鬼了,又喜欢乱猜测,自己吓自己,心里还是害pà

,这节奏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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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萧家别墅

没过几天孟凡就收到了萧教授的电话:“孟凡,我是萧教授,这些天转专业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吧?”

“嗯,麻烦萧教授了。”

“没事,我反正也是闲着,你把他们大一上学期的课程的书都买好了吗?”

“嗯,我们寝室里张家驹也是学考古的,我照着他的书基本买好了。”

“那就好,其实大一上学期的专业课程也就古代汉语-1和考古学导论。其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高数什么的都跟你原来学的差不多,所以也没有必要太担心了。这周末开始你就来老师这里补习吧,有些在你原本学院和现在历史学院课程一样的课,就不用换了,认真上课就是,至于像考古专业的课程,老师会帮你找一些跟我较熟的老师,平时你可以直接去上他们的课,到时期末的时候你直接去考试就行,不过成绩得和下学期的一起登上去。这样你没问题吧?”

“嗯,教授,麻烦你了。”

“没事。待会老师把地址发给你,你周末可以直接过来。”

“好的。”

“那好,就这样,那我先去忙了。”

“谢谢你,教授。再见。”

“嗯,再见。”

挂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就收到了萧教授的短信。

原来萧教授的住址就在校外不远的别墅区。

周六一早,孟凡背着书包,放进考古学导论和古代汉语-1这两本书准bèi

出门时,张家驹正好起床:“怎么一大早,拿着书包干嘛?”

孟凡有些尴尬,想起了张家驹跟他说的事:“我去萧教授那补习一下课程。”

张家驹揉揉眼,好似没有在意:“哦,你个半路出家的人是要好好补补。早去早回啊。”

孟凡点了点头就出门了,出了校门往右走个十来分钟,再右拐走个十来分钟,别墅区就在马路对面。

门口有三两个保安站着,旁边设置有监控室,进出门有电子控安检。别墅外观整体格调是米白色简约风格的。往里走是两条长长地绿林小径,除了葱郁的树木和娇贵的花草外,看不见其他的东西了。这里仿佛不是孟凡该来的地方。

“您好,我是萧教授的学生,来找萧教授。”

保安大叔穿着笔挺的工作服,右边腰上佩戴着警棍还有电击棒,左边腰上挂着一个对讲机,头上戴着紧贴的帽子,脚下是锃亮的硬皮靴,胸前统一的戴着一块徽章,可能是这个别墅区的徽章吧,这全副武装的节奏还真是为难这些大叔了。

这些大叔似乎都是同样的表情,眼神犀利,不苟言笑。

“请出示证件。”

证件?

“学生证可以吗?”

保安大叔把学生证往系统机上一刷,计算机上便显示了孟凡的部分在校资料。于是保安大叔把资料卡传送到了6栋萧教授住址的显示屏上,一会保安大叔的对讲机便响了。

“002号,这里是046,二号线,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002收到。”

大叔把学生证递给孟凡,按了操作台上的2号按钮后说:“请在这里等一下。”

孟凡点头,想这一连串的检控还真是完备啊。

没多时,孟凡面前出现了一辆类似观光车的车子,车子的颜色和保安大叔的服装色系是一个体系的,黑色中带些深灰和白色,显得很是严谨。车身有着二号专线的字样。

“孟先生是吗?”

车上驾驶座位置传来一声询问,孟凡只好收回神游的思想,打量着驾驶座的保安大叔,车上的保安大叔比门口守着的这位大叔瘦一些,显得更精练,脸上倒好像也是没什么表情,不过给人一种不愠不火的感觉,显得十分得体,又不会给人排斥感。

孟凡一身牛仔裤,背个背包,被人叫孟凡先生,倒实在是有些难为情了。不过好像不回答人家又不太礼貌:“嗯,是的。”

“请上车吧,我会把您直接带过去。”

孟凡小心的上了车,车子一路带着孟凡往前,幽幽的树林间透着些许光柱,地上散落着一些斑驳的黑影,风微微一吹给人一阵宁静,仿佛贯穿人的心底。

穿过大片葱郁的树林,眼前的景色一片开阔,整个天地只看得见蓝天白云,绿树清水,相连相接,相融相成,简直美呆了。每隔一段路程就会有一个独立栋的房子,和这一副美美的画面融为一体,第一栋别墅是简约风的,大多是用木头搭建的,以白色和浅蓝色为主调的两层楼房,旁边有一条溪流,该是人工建造的,水中有一个高5米左右的大水车在不停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情景好像是在宫崎骏的漫画里面。

孟凡还没有从第一栋别墅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面前已出现了一栋两层欧式建筑,标志性的罗马柱,尖塔,雕像,喷泉无不证明这栋建筑是欧式风格的。欧式风格强调以华丽的装饰、浓烈的色彩、精美的造型达到雍容华贵的装饰效果,面前这栋建筑以土红色的石砖为主,灰白色为辅,建筑旁有一个不大的湖,湖水倒映着蓝天和白云,湖水在投影到玻璃窗上,静谧如画。

“孟先生,到了。”

孟凡从刚才欧式建筑中回过神来,连忙从车上走了下来,道了声谢谢。

眼前赫然又是一栋精美的别墅,纯白色,没有一丝杂质,要说有其他颜色的话也就是落地玻璃上反射出的私人泳池中池水的浅蓝了吧。这是一栋现代风十足的别墅,倒是像极了萧教授时尚年轻的风格。

孟凡按了按门铃,萧教授打开门来,穿着随意的家居服,脚上踩着一双纯白色的拖鞋,显得更是年轻了:“来了,进来吧。”

孟凡进门后,环顾四周,吃了一惊。原以为这别墅只是外观是白色的,如今才知这里面也是纯白色,透明的白色水晶灯,白色中夹杂着银白色的地板,墙上也是白色夹杂浅黄色的色调,这风格倒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了。

“要喝什么吗?”

听见询问,孟凡往萧教授看去,此时教授正打开冰箱看着孟凡。

“矿泉水就好。”

萧教授拿了矿泉水递给孟凡:“坐吧,随意点,这里一般没有人。”

“想不到这么喧闹的城市,竟然有这样宁静漂亮的地方。”

萧教授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咦,教授,这不是你那次讲座放的图片中的青铜器吗?”孟凡想自己应该是不会看错才对,可是这几百万的赝品这么会摆在楼梯口当装饰呢。

“哦,当初我说的那个收藏家其实就是我,这是当年我在一个古玩市场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做的赝品,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赝品未必比真品差。我看这年轻人也实在是很有天赋,就买了下来。”

孟凡想着萧教授这几句话,心里觉得奇怪,什么叫当年?看这件赝品应该也得有个百来年了吧,当初一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这几句话在时间上怎么给人觉着对不上呢?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次讲座萧教授说的是50年前。原来教授也说谎。不过当年,当初,年轻人?这话听着怎么感觉萧教授自认为自己很老似的。

但是教授说话,你只要点头就好,不要提出疑问。

“原来是这样啊。”

“嗯,对了,你有大致把书的目录看一下吗?”

“有是有看,不过看不太懂,特别是古代汉语这本书。”

“古代汉语看不懂是正常的。像我们历史学院这样的文科,多看些书总是好的,不用像理科一样那么复杂。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是间书房,你平时就在那里看书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找老师好了。那里面的参考资料你都可以随便看。”

“谢谢你,教授。”

萧教授脸上挂着微笑:“别客气,那你先看看书,我去换身衣服。”

孟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目送萧教授离开。萧教授还真是个难得的平易近人的教授,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学生也是相当的好。

“喵。”

一声猫叫从二楼传来,孟凡寻声看去,一身黝黑发亮的黑子站在二楼栏杆上,微绿的双眼俯视着孟凡。

孟凡一步步朝楼上走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楼上温度比楼下低一些。甚至还有些微冷。

黑子一直紧盯着孟凡,看着孟凡一步步靠近自己。孟凡本想摸摸黑子的头,可是黑子似乎很不高兴:“小猫咪,伤都好了吗?”

黑子默默的看着孟凡很久,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孟凡的眼,孟凡可以看见黑子的瞳孔,有些发绿,有些琥珀色的瞳,只是孟凡竟然觉得自己在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到了寒意,于是不悦的皱起了眉。

黑子似乎也看孟凡烦了,跳下栏杆,迈着优雅的猫步,悠悠的摇晃着自己的尾巴,往二楼尽头的房间走去,二楼尽头很黑,就算是大白天也很幽暗,孟凡本想跟过去,可刚一迈动步子,黑子便转头死死的盯着他。孟凡心中一惊,感觉黑子很不情愿孟凡跟过去,于是只好作罢,毕竟没有萧教授的允许,随便走动也不太好。

回头看了看二楼左边的房间,采光比右边房间好很多,孟凡走到二楼的尽头,推开房门,是一间很大的书房连通着一楼。墙壁被弄成了书橱,摆满了各类书籍,很多书橱下都有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各个年代。因为是书墙,里面有两层走廊,方便拿书,实在是很赞。

孟凡在第二层走廊上走着,看见一张写着明朝书签的书橱,于是随手拿了一本。这本书很奇怪,很旧,是古时用的那种书纸,书页边缘有些破旧,甚至有股发霉味,像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上面的字用的也是明朝体,看起来真像一本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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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孟凡新形象

“看什么呢?”萧教授换了件衣服刚一进书房便看见孟凡在那里翻着自己收藏的书籍,于是开口问到。

孟凡扭头见萧教授穿着长衣长袖,连脖子和脚都捂住了,十分严实。心想这虽说是快入冬的天气,但房间里似乎不那么冷吧,想到刚一进门时萧教授穿的一身睡衣也是十分严实的,孟凡不由心里又是一惊。

“教授,我想看看有没有能帮zhù

我看古代汉语书的辅导资料。”孟凡边说着边把书籍不动声色的放进了书橱。

“是吗?”萧教授走到孟凡身边说:“我帮你找吧。”

说完把手伸到上面一个书橱,从中抽出了一本古代汉语精解的书递给孟凡。

孟凡一愣,在萧教授伸手过来时,那股曾经闻到的异香又出现了,而且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某种他熟悉的味道。孟凡随即看向萧教授手腕,袖口下隐约有些伤疤。

“教授,你的伤还没好吗?”

萧教授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即把书放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用袖子挡住了伤疤:“嗯,上次留下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好,没什么大碍,没事。”

“这样啊。”孟凡垂着头,当初萧教授受伤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里,也难怪教授现在都还带着伤。

“没事的话,我给你简单的讲一下重点。对于有些地方很有可能作为考点的,老师会提醒你勾下来。”

孟凡心里感叹,果然如萧鳕曾经跟他说的一样,萧教授对自己中意的学生是相当的好,这样简直像是在漏题。

孟凡点了点头,和萧教授下楼到下面书桌前看书。

萧教授一连讲了前面两章内容,速度之快,孟凡勉强能跟上,偶尔萧教授会夺过孟凡的笔,标注一些重点,但还是弄得孟凡头脑晕晕的。

突然萧教授顿了一下,孟凡晕乎着脑袋没看清萧教授的表情。然后萧教授转身走了,走得很快,看来十分急。

“教授,您没事吧。”

萧教授正在上楼,乌黑的长发遮住了脸:“突然想到点急事,你在这里先自己看看老师刚才讲的,今天就讲到这吧。”

说完急忙走了。

萧教授如此惊慌的样子孟凡倒是的确少见,说是惊慌应该没错。

孟凡好不容易把萧教授刚刚讲的理清晰了一些,抬手看看表,竟然已经快一点过,没想到在萧教授家的书房里耗到了大中午,留下蹭饭不太好,于是孟凡收拾了东西,走出书房,整栋楼房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萧教授似乎出去了。

孟凡下了楼,看见客厅桌上放着一张纸,便随手拿了起来。

“不好意思,老师有急事出门了,你出去时按门口显示器旁的绿色按钮,自会有人来送你出去。”萧教授留。

孟凡往二楼看了看,黑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在二楼栏杆上坐着,俯视着孟凡。孟凡没理它,走到门口便看见了显示器,显示器上赫然是孟凡的在校资料。孟凡愣了一下后,随即想到可能是在别墅区门口刷了学生证的原因,也便没太在意,从容按了绿色按钮,走了出去,等人来接。

孟凡这一切的动作都被黑子看在眼里,直到孟凡出了门,被保安大叔接走,黑子才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往二楼右边黑幽幽的地方优雅的走去。

孟凡回了学校,已经饿得不行,吃了午饭都已经两点了,不禁感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因为是周六,王岑艺和李宇还有张家驹都在寝室。孟凡推门进来时,寝室一片狼藉,貌似他们都还穿着睡衣,目测没有洗脸,没有刷牙,没有梳头。

“你回来了?有带吃的吗?要饿死了。”张家驹看着孟凡两眼发光的问到。

“我也是。”

“我也是。”李宇和王岑艺都附和说到。

孟凡摇摇头,貌似你们没有提前说要帮忙带吃的。

“哎。”

一连串叹息声响起,孟凡见状,问:“什么情况?没吃午饭?”

一连串一致的点头。

“我们一直宅在寝室里,没有出去,当然没吃午饭啊。你倒好,去萧教授那里蹭饭,都不记得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张家驹抱怨到。

“打住啊,哥们,我可没在萧教授家蹭饭,萧教授临时有急事,把我一个人扔那儿了。我也是刚回学校才吃了午饭的。”

“不是吧。”张家驹有些感叹。

孟凡很是奇怪,怎么都饿着,却不去吃饭:“你们没想过出去吃饭吗?”

“有啊,本来张家驹说要出去的,说让他帮忙带。他又不想出去了,于是叫王岑艺出去买,王岑艺说游戏是他的精神食粮,他有游戏就不饿了。”李宇趴在床上,似乎今天还没有起过床。

孟凡奇怪的看着李宇说:“那你呢?”

“我说要不抓阄吧,谁抓到谁去买,他俩没同意。”李宇无奈的看着孟凡。

孟凡更无奈了,平时和李宇在一个学院的时候,每天都是自己买好早餐在教室等李宇,周六周末偶尔也会帮忙带回寝室,想也知dào

李宇绝不会一个人出去买吃的,所以抓阄的话肯定只有两张纸条,分别是给张家驹和王岑艺的。

“那你们现在饿了吗?”

三人一致的点头。

“要不,你们还是一起出去吃饭吧。饿着肚子总是不太好。”

“我可个是阳光的美男子。”李宇看了眼孟凡,突然两眼发光:“你要和我们一起的话,我们就去。”

王岑艺和张家驹莫名的看了眼李宇,李宇对他俩挤眉弄眼,两人只好怀着疑惑附和到:“是啊,一起吧,难得全寝室哥们一起出动。”

“我真的已经累了,而且我才回到寝室,你们记得吗?”

三人又是一致摇摇头。

“去吧,不然我看寝室有人,就不想出去了。”李宇又说。

“对啊。”王岑艺和张家驹又是一阵附和。

孟凡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于是三人立马开始穿衣服,洗脸,刷牙,一气呵成,李宇顺带还告sù

了另外两人自己的打算。这一系列动作到整理完全出门不到3分钟,不禁让孟凡怀疑这群人是不是真的饿了。

事实证明,三人的确是饿了,孟凡陪着他们吃午饭时,三个人各点了份套饭,然后又各点了份面条,这其中没人和孟凡说一句话,三个人都埋着头,像是把头都放进碗里去了。

孟凡静静的看着,直到三人吃饱,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才说:“既然吃饱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不行,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呢,好不容易出来的。”李宇拉住孟凡说。

“我想去剪剪头发。”王岑艺笑着说。

也是,学计算机的人好似都这样,头发越来越长,也不打理,乱糟糟的,是该剪剪了。

“那我们陪你一起吧。”张家驹把手搭在孟凡的肩上说。

孟凡疑惑,自己也要陪着一起?不过三人干嘛都看着自己,是非去不可的意思:“嗯,一起吧。”

学校商业街二楼大多是美发店,王岑艺找了一家看着顺眼的点进去后,和理发师聊了几句便开剪了。

孟凡和其他人则在沙发上等着。

“孟凡,你这头发也太长了些吧,要不也一起剪了吧。”张家驹翻看着一本杂志对孟凡说:“你看这个发型怎么样,应该会适合你。”

杂志上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头发是那种两鬓紧贴耳后的发型,头发前面弄得比较蓬松,高挺,乍看还挺好的,和杂志上的模特很搭。但孟凡一想到自己这样的脸顶着这样一头奇怪的头发,就一阵犯晕了,何况自己多年来因为见鬼的事总是把头发留得长长的,都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要换,于是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李宇又递了一本杂志过来。

杂志上的发型是一种简单的碎发,一点都不张扬,不厚重也不太薄,看起来就很轻便,好像是个百搭的发型。孟凡正在想这个发型适不适合自己时,王岑艺就出来了。

“看看,怎么样?”

三人抬头一看,发型师帮王岑艺剪了时下很流行的发型,随意打蓬松了些,两鬓多余的头发都被剪掉了,显得人年轻又清爽。

“啧,啧,啧。”张家驹不断摇头,发出感叹声。

“也是变得人模狗样的了呢。”李宇用手拨弄着王岑艺的头发,被王岑艺一把怀住脖子,两人打闹成一团。

“孟凡,王岑艺这个发型不错吧,你也换个发型,你这个发型弄得哥们以后相处四年都不记得你的脸怎么办?”张家驹见孟凡似乎有些犹豫就加紧说着。

李宇和王岑艺也立马附和一阵劝说。

孟凡的确才发xiàn

人换了一个发型可以改变这么多,心里还是有些动摇的。毕竟以前自己留这个发型的原因是因为见鬼,如今有了往生石,要不就换个发型吧。

“好吧。”

见孟凡同意,三人都很高兴。孟凡拿着杂志跟刚才帮王岑艺做发型的发型师走了进去,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

过了很久,孟凡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了,三个人抬头看孟凡的一刹那,脸上表情变化可谓丰富。

李宇张大着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王岑艺捏着自己的嘴巴两腮,死死地瞪着孟凡,张家驹则是一副受惊的样子把身体往沙发上缩了缩,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一个个的反应似乎都太出乎意料了,孟凡无奈的扯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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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时光倒流

沉默了一会,突然,张家驹,李宇和王岑艺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王岑艺用手使劲捶打着沙发,李宇指着孟凡的头发,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笑着笑着眼见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啊哈哈哈。”

张家驹依旧捂着眼,身体缩成一团,笑得喘不过气了,身体不住抽搐着。

孟凡也很尴尬,他也没有想到会成这样。

“孟凡,你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孩啊,啊哈哈。”李宇终于抽出了一点时间来说话。

王岑艺强迫自己停下来,仔细看着孟凡这头头发,很随意的碎发,露出了原本遮挡着的脸,孟凡原来不止是脸白,而且皮肤也是粉嫩粉嫩的,一看就是从来没有晒过太阳,没有运动过的样子,但是却有着高鼻梁、薄嘴唇和一点包子脸,虽然剪了个大人的发型戴着一副大框眼镜装腔作势,对,就是装腔作势。可怎么看都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啊哈哈。”王岑艺突然忍不住又笑了。

孟凡因为这个发型和自己的脸不太搭,也是很苦恼,可是如果换个可爱的发型,会真的被人认成小孩子的。

“会不会是眼镜的问题?”张家驹看孟凡似乎不太高兴,终于停了下来,说了句能听的话。

“很有可能,楼下就有眼镜行,孟凡,要不我们去楼下换个眼镜?”李宇很是惊喜孟凡的长相,这正太模样肯定可以吸引很多漂亮学姐学妹的。

孟凡任由他们推着自己到楼下眼镜行,自己这副眼镜不完全是装饰,从很小的时候就得近视了,后来度数越来越深,现在快八百度了吧。

李宇拿了个金边镜框方形镜片的眼镜让孟凡试,在孟凡取下大框眼镜的一刹那,李宇他们愣了一下,说:“别动。”

孟凡莫名其妙,不是说让自己试眼镜,怎么又别动了?

王岑艺、张家驹和李宇紧盯着孟凡的脸看了一会,互看了一眼,把孟凡往检测室推去,见了配镜师,说:“给他配副隐形眼镜。”

孟凡不知所以的照做了,直到配好隐形眼镜,孟凡才知dào

原因,镜子里的人有着深黑色大大的眼睛,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和萌萌的包子脸,阳光又可爱的蓬松头发,眼里因为第一次带隐形眼镜很困难,现在还闪着泪光,十足的小正太,连孟凡自己都快被萌化了。

张家驹环着孟凡的脖子,使劲揉着孟凡的头:“看不出来啊,哥们。”

“这是……我?”孟凡觉得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小的时候得了近视,每次能看清自己的时候都是戴了眼镜的,把大半脸都给遮住了。突然觉得时隔多年终于又看到自己了,心里突然有股异样。

“不是你是谁啊,长得一副吉祥物的样子,能是我们吗?”王岑艺笑着说。

“不错吧,就说了换个形象没错的。”李宇拍拍孟凡的肩。

孟凡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四张清晰的笑脸,突然点头说:“挺好的。”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显摆显摆,让你多年不见天日的脸吹吹风。”王岑艺说着,率先往外走去。

天气真是好啊,孟凡走了出去,视野变得很是开阔,心情也变好了。

在校园闲逛时,孟凡注意到自己从来没去过的一个地方,在湖的旁边有块空地,周围被一些杂草遮住了:“那地方你们去过吗?”

“那里啊,听说以前那里设有一个码头,叫闲人港,后来有人在那里投湖自杀了,学校就再没有让人进去了吧。”这是王岑艺当初在校园网站闲逛时看到的。

“是吗,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李宇好奇心很重,于是提议说。

“好啊。以后灵异社办活动还可以来这里。”张家驹觉得这好是个不错的提议。

孟凡却紧张的摇摇头,要是又像是上次在乱坟岗遇到佘青一样的情况怎么办。

李宇现在能完完全全看清孟凡的每一个表情,感觉孟凡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孟凡,怎么了,一副这样的表情?别扫兴了,我们去看看吧。”

孟凡捏着自己胸前的往生石,想着,现在自己看不见,应该不会有鬼找上自己,何况只要那些鬼不伤害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孟凡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李宇和张家驹走在前面,前面杂草太深,有的已经跟人一样高了。拨开杂草,偶尔能踩到一些水坑,把鞋打湿了。

“哇哦。”李宇发出一声感叹,拨开杂草走进去有一个突出的木板搭建的台子,虽然四周都有些杂草,但丝毫不影响眼前的视野,清澈明亮的湖畔,有绿草轻扬,有柳条飘荡,虽说是初冬的气息,这里却仿佛置身在盛夏一样,微微的清风带来一丝甜甜的感觉,很舒服。

张家驹和王岑艺也跟了进去,孟凡走在最后,觉得后背吹过一阵冷风,不禁轻轻颤抖了一下。可是看着李宇和张家驹,王岑艺在踏进石板的一刹那突然消失在自己面前,惊恐的大叫了一句:“别进去!”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他,周围景物却在慢慢变化,周围的草慢慢变短了,直到缩回土里面,水慢慢涨了起来,慢慢淹过了孟凡的脚,这是什么情况,时光在倒流。

孟凡惊讶的看着周围的变化,水慢慢淹过了孟凡的膝盖,在孟凡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木板搭建的走廊,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真实,孟凡甚至能摸到那些木头。这里原来是一个湖边搭建的望风台,周围的场景跟现在比甚至美上几倍。

突然前面有一个穿灰衣服的男子,手上抱着一个女人,男子背对着孟凡在望风台的最前端站着,孟凡看不见他的脸,可是他却能清楚看见那个长发及腰,满是鲜血的女人脸,仿佛此时正望着孟凡。孟凡一阵心惊,连心跳都停止了一眼。突然男人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手里的女子扔进了湖里,湖面激起了大片水花,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男子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直到湖面恢复一片平静。

接着灰衣男子弯下腰去,孟凡这才发xiàn

灰衣男子手上拿着一双女人的鞋,只见他把鞋随意放在湖边,便起身准bèi

离开,那个男子像是看见了孟凡一样,直直的盯着孟凡,孟凡看到灰衣男子的脸也是一阵吃惊,男子身上全是血迹,不用想也知dào

发生了什么。孟凡心想这下肯定死定了,害pà

得连腿都迈不动。

突然灰衣男子皱眉,视线越过孟凡看向了远处,他一步步朝孟凡走来,孟凡汗如雨下,紧闭着嘴,看也不敢看那个灰衣男人,直到男人像没事一样走过孟凡身边。孟凡依旧不能理解刚才都发生了什么,突然孟凡感觉到有人捏住了自己的肩,吓得跳了一下:“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什么呢?”

孟凡现在的状况依旧有些崩溃,全身有些发抖。在听见了这个声音后,孟凡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是李宇。再看看四周,没有了木板做的走廊,没有涨潮的湖水,周围都是杂草,自己站在杂草里并不是在水里,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孟凡看着李宇,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现在他感觉身上很冷,感觉体温还在下降。

“我还想问你呢,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在这里愣住了。你怎么回事啊?”张家驹站在李宇旁边,他明显的看到孟凡一动不动,面如死灰的站在这里,吓得他们都以为孟凡鬼上身了。

孟凡摇摇头,头晕晕的,感觉自己特别累,于是按了按额头说:“没事,可能白日做梦。”

不要想,不要去想,没事的。孟凡在心里告sù

自己。

“咦,你裤子怎么湿了?”王岑艺好奇的问了一句。

孟凡惊恐的张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膝盖上面有一条清晰的痕迹,痕迹以下的裤子全部被水浸湿了。

够了,为什么荒唐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刚才他到底去了哪里?

“没事吧,嘿,哥们。”王岑艺问着孟凡。

孟凡没有回答,张家驹看不懂孟凡的表情,但他觉得孟凡好像很受打击:“可能是刚才你踩到什么水坑了。”

什么水坑这么深,不是见鬼了吧。虽然王岑艺和李宇都是这么想的,但两人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太异想天开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要相信科学,于是他俩还是默默赞同了张家驹的说法。

孟凡依旧沉默,这段莫名奇妙的小插曲似乎完全没有破坏其他三人的兴致,三人时不时看看风景,开开玩笑。

只有孟凡默默地蹲到了一旁,他往旁边看了看,他明明记得在他身旁的这个地方应该放了一双白鞋子,上面染了满满的鲜血。

“嘿,我们把这当成我们以后的基地吧。这里又安静又漂亮,感觉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样子。”李宇觉得这地方很不错,而且学校把这里划为了禁地的话,就代表不会有人来跟他们抢地盘,多好。

王岑艺是个电脑狂人,比较喜欢宅在寝室,虽说这儿风景是好,但有电脑才是王道。

张家驹拍拍王岑艺,提议说:“你可以把电脑带来,没事我们在这里看看片什么的,感觉一定不赖。”

王岑艺看了看张家驹,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的样子,于是说:“OK,我没意见。”

“那孟凡呢?”

孟凡还在那歪着头,想自己蹲着的这个位置是不是刚才那个灰衣男人站的地方,突然听到张家驹问自己什么,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迷茫的看了眼三人,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看孟凡一句话也不说,李宇他们便自动认为孟凡默默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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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闲人港怨灵

那之后,孟凡依旧想不通那天为什么可以看见他不该看见的画面,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浑浑噩噩的,偶尔打开电脑便不自觉的开始搜寻那个灰衣男人的资料。

应该是时隔多年了吧,那个男人跟以前相比略微有了些变化,但是这张占据了整张电脑屏幕的笑脸,分明像是在嘲笑孟凡。

“这不是冯校长吗?”王岑艺刚进来,看见孟凡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的看着,于是心生好奇,凑上了前:“你这几天怎么总盯着冯校长的照片看啊?”

难怪王岑艺觉得奇怪,李宇和张家驹也是很不能理解,自从孟凡换了个形象回来就天天看着他们校长的图片发呆,莫非,校长和孟凡有什么关系。

孟凡记得很清楚,他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的校长冯建国,只是比现在年轻些罢了。孟凡皱着眉头看着王岑艺问:“你知dào

那个闲人港在废掉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说具体一点。”

王岑艺摆摆手:“拜托,兄弟,你当我是个万事通啊。我只知dào

当时有个女学生为情所困,在那里投湖自杀了,在湖边留了一双鞋,就这样。”

没错了,我看到的一定是真实存zài

过的画面,可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学生呢。孟凡在脑海里开始构思各种可能性。

王岑艺突然想到什么,说:“对了,那个女的好像是校长以前的学生。”王岑艺指着屏幕上校长的脸:“当时的冯校长还很年轻,还没有当上校长的职位,只是一名教授,那个女学生好像是当时冯校长带的研究生。”

孟凡很是惊讶,他想他大概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问这个干嘛?”王岑艺奇怪孟凡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

孟凡把电脑一关,心里有些难受,没有去看王岑艺,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一句:“没事,只是问问。”

孟凡依旧上着课,等着周末的到来,对于这件事他一定要问问萧教授,他从心里觉得萧教授一定能告sù

他想要的答案。

这次孟凡到萧教授的别墅倒是熟门熟路了,只是进门的那一刹那,迎面就扑来了那阵异香。孟凡不禁皱了皱鼻子,虽说他一直不讨厌这香气,但是这味道越发浓得过分了些。

“今天来得很早啊。新形象挺适合你的。”

孟凡抬头,萧教授站在二楼走廊上,穿得很严实,甚至比上次更夸张了,真的有这么冷吗?现在外面温度也该在十多度吧。

不过萧教授能一眼认出孟凡来,感觉真是对孟凡熟悉得很。

“教授,早上好。”

萧教授摸了摸坐上栏杆上靠着自己的黑子,面色苍白。好像生了重病:“上次老师有急事,让你饿着肚子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孟凡离教授有一些距离,不能很好kàn

清萧教授的表情,但依稀能听出教授话语中的虚弱。

孟凡笑得有些尴尬,一个老师跟自己道歉,这场面倒是没有想过,孟凡挠挠头发说:“教授严重了,是我打扰了才是。真是不好意思。”

突然,萧教授感觉那股熟悉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但现在孟凡在,一定不能被发xiàn

,于是对孟凡说:“你先去书房吧,我待会就过来。”

见萧教授离开,黑子看了眼孟凡,也跳下栏杆跟了上去。

又是二楼最右边的房间,这昏暗的环境是因为右边房间都没有窗户吗,没有光线透过来的样子。孟凡站在二楼楼梯口,朝向右边,看了眼悠悠的长廊,转身走向了左边的书房。

孟凡进了书房后,正准bèi

打开书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书房的两个走廊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翻翻书架的书,拿的都是那种看起来已经破旧不堪的书。

孟凡认真的记下这些书的书名,直到翻够了,觉得萧教授应该快进来了才回到书桌前。

孟凡今天不仅是要来看书的,最主要的是他想知dào

最近他的这些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是等了很久,萧教授都没有出现,孟凡只能一直默默待着,看着自己的书,直到快到中午时,萧教授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孟凡,先来吃午饭吧。”

孟凡把书关上,走上了楼梯,来到出口,把门关上后,往楼下客厅走去,此时的教授正在摆放着碗筷,一副居家女人的样子,这样的女子竟然还没有结婚,实在是不可思议。

孟凡走了下去,萧教授往旁边摞了个位置,拉开和孟凡的距离。孟凡倒是没有太在意,道了声谢谢,坐了下来。

萧教授特意挑了个离孟凡远一些的位置。

萧教授对自己做的饭菜还是有一些自信的,可孟凡从坐下开始似乎一直都很沉默,虽然都有吃。

“怎么了?不合胃口?”

孟凡抬头看看萧教授,放下了碗筷:“没有。”

“那是怎么了?”

孟凡低着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往生石问:“教授,我最近又发生怪事了。”

萧教授并不吃惊,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是吗,什么怪事?”

“我看到可能看到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

“哦?具体呢?”

孟凡把那天在湖边发生的事完完全全的告sù

了萧教授,萧教授一直平静的听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教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孟凡直觉觉得会不会和自己戴着的往生石有关。

“你不必担心,不过是个野鬼想上你的身罢了。”

难怪当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刮过:“可是,我没有被上身啊。为什么我能看到以前的事呢?”

萧教授把手摊开放到孟凡面前,孟凡愣了一愣,不为别的,只是那股异香随着萧教授的动作一下子向孟凡传来,十分浓烈。

萧教授似乎也意识到了,立马把手缩了回去,装做什么都不知dào

的样子然后说:“其实,往生石还有另一个效用,它可以吸附死人的灵,让灵长存zài

里面。那个女鬼想附你的身,却不料被往生石给收了,而那个使用往生石的人却可以看到那个阴灵死前的情况。不过,孟凡,你也没必要担心,这是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的。”

长存zài

往生石里?那么她现在就在自己脖子上。孟凡瞬时觉得脖子一片冰冷:“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出来吗?”

萧教授看两人都没有吃下去的兴致了,于是放下碗筷说:“有。”

“那,放她出来吧。”

萧教授看了眼孟凡,想要探究他想这么做的原因,沉默了好一会后,萧教授起身往厨房走去:“把往生石取下来吧。”

孟凡照做。

不一会萧教授拿了一碗清水出来:“只要往生石离开他的主人,然后往往生石滴上一滴血,算是解开封印便行了。”

孟凡没有犹豫,把往生石放进水里,正准bèi

咬破自己的手指时,萧教授突然告sù

他:“孟凡,有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要去探究。”

孟凡没有看萧教授,只是默默的咬破了手指,然后放在清水上。一滴血慢慢从孟凡手上滑落,滴答一声滴进了水里,血瞬间溶解开来,突然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一下子全部吸入了往生石中,水顿时变得很刚才一样清澈。往生石绽放着耀眼的紫光,突然碗中的清水开始旋转起来,然后猛的迸向天空,水雾中一个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

“啊…”

那个女鬼悠悠的感叹了一句,孟凡这才看清她的脸,瞪得老大的眼球像是要掉出来了一样,咕噜咕噜的转着,只是眼睛似乎没法闭上,没法眨眼。孟凡心想这得多难受,死不瞑目。

女鬼低下头来,突然一下子出现在孟凡面前,近距离一看,脸白得吓人,眼球突出来几乎快贴上孟凡的脸了,孟凡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下。

女鬼突然咧开嘴,血红的大口,咧到了耳后,嘴里的牙齿一颗颗全数展现在孟凡面前,牙齿上不断有血流出来,看着十分丑陋:“你在那,我看见你了。”

女鬼开始不停的说话,声音阴沉,每说一句都像是一阵阴风向孟凡吹来:“我的手呢?我的脚…”

孟凡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发xiàn

这个长发及腰,凌乱披散着的女鬼,竟没有手没有脚,难道是死前被人砍下来了:“是谁杀了你?”

“我的手…我的脚…”女鬼还在重复这句话,像是听不懂孟凡在说什么。

孟凡急了:“是冯建国,对不对?”

女鬼听到这个名字,突然狠狠地盯着孟凡:“冯建国!!!”

“孟凡,够了。”萧教授突然大吼了一句,吓得孟凡无法反应,只能痴痴的看着萧教授。

女鬼也被萧教授吸引了去,转头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子,女鬼突然笑了,笑得很是阴冷:“你和我…一样。”

“喵。”

黑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直奔女鬼,女鬼一见黑子,吓得一阵惊叫,四处窜逃:“啊!!!”

可黑子的速度竟然比女鬼的速度快上好些倍,孟凡只见一团黑影从自己面前窜过,回过神来时,女鬼已被黑子抓住,猫牙突然暴长,狠狠的撕裂了女鬼的身体,女鬼面目狰狞,本来已经不完整的身体,现在连肚子、肠胃、脖子又跟自己脱离了就连脸都被撕裂了一般,吊在一旁,女鬼抓狂的惊叫着,黑子却以最快的速度把女鬼分尸然后吞了进去。

“啊!”

四周似乎已经平静了,可孟凡总觉得房间里回荡着绝望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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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为人知

孟凡看着萧教授,很是不解,为什么不让自己问清楚:“教授…”

孟凡刚一开口,萧教授就阻止了他继xù

说话:“孟凡,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别管也别去追究。”

“可是,上次佘青的事,教授不也…”

“那是因为墓穴里面有往生石。”萧教授语气满是寒冷。

孟凡一时愣住了,无法做出反应。

萧教授疲惫的抚了抚额头:“说到佘青,孟凡,你把元旦假期空出来,我们一起把佘青的尸骨送回去。”

孟凡紧盯着萧教授,萧教授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准bèi

上楼,黑子跟在萧教授的身后,依旧优雅的迈着猫步。

“萧教授,我元旦想要带上张家驹。”

“不行。”萧教授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拒绝了孟凡。

孟凡刚想开口,萧教授又说:“不要问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孟凡,老师今天有些累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吧。”

孟凡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好默默地看着萧教授上楼,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实在是没搞懂,有什么不能探究的,还有萧教授这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到底能做什么事让自己变得这么累。

孟凡心中依旧有些气愤,回到了学校后直奔图书馆,随后开始找自己在萧教授家看到的书,可是寻遍了图书馆后,都没有发xiàn

那些书。孟凡找完图书馆后立马去了学校博物馆,在博物馆书画展示区,突然看见了一本明朝时期的书籍倒是跟萧教授家的书特别像。

果然。孟凡有些感叹,没想到萧教授书房中有那么多算得上是古董的书。一个教授而已,真是过分有钱了些。

孟凡接着回到了寝室,立马打开了电脑,开始搜寻多年前,学校闲人港发生的事。

出事的时间在1998年,那个出事的研究生是当时冯教授最中意的学生,是冯教授一手推荐。可是后来爆出这名女学生怀孕的消息,虽有人证实说是假的,但没多久,那名女学生便在闲人港自杀了。而后闲人港时有发生闹鬼的传言,于是院方为了辟谣将闲人港立为了禁地,不许人进出。

电脑屏幕上跳出一张图片,是个芳华年纪的年轻女子,笑脸如花,因为是十多年前的照片,拍得不是特别清晰,不过孟凡依旧能辨别出,的确是自己遇到的那个女鬼。

张家驹突然出现在孟凡身旁,倚着柜子看了下屏幕,漫不经心的说:“还在查那个闲人港的事?哥们,你似乎对那里很感兴趣啊,不会是发xiàn

什么了吧。”

孟凡刻意摸摸脑袋,笑得傻傻的:“怎么会?”

张家驹努努嘴,也没兴致问闲人港的事:“对了,我让你帮忙引荐的事,怎么样了?”

孟凡听张家驹这么一问,不知怎么回答,于是转头去继xù

敲电脑,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那个,最近萧教授很忙,我都没有见到她,等有空吧。”

张家驹有些失望:“这样啊。”

此时的萧教授在自己别墅中,二楼深深的走廊最右边的房间,此时更加看起来更加阴森了,似乎冒着些许白烟,有低沉的呼吸声从里面传出来,在这孤寂的房子里形成了低沉的叹息

的确有些白烟冒出,不是错觉,二楼最右边的房间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浓烈气味,福尔马林和孟凡闻到的那股异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一般人怕是连呼吸都很苦难了。

白烟是从房间里巨大的浴池冒出来的,浴池中的水竟是浓得不见他物的深紫色。突然水中伸出了一只白得吓人的枯瘦的手。

“哗。”

突然有人从里面窜了出来,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身上的深紫色的水一点点滴到地板上。那人摇摇晃晃的走到镜子前,镜子上很多水气,她举起枯瘦的手,手臂上有很多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甚至有的地方依稀可见白骨,这般枯瘦布满褶子的手一看就该是个70来岁的老人。

枯手在镜子表面,轻轻擦了几下,镜子里的女人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的脸,露出的部分白得吓人,她把枯手往头发上一摸,突然头发掉了一大把,一搓搓黑色的丝发缠绕在枯瘦的手指间,说不出的恶心。女子一下猛的抬头,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褶皱着的皮,几乎能见骨头,白得吓人的脸色

女子把手放在自己脸上,吃惊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无限惊恐,不行了。一定要快一点。

孟凡这些天都在上历史学院的课,课后也有张家驹辅导,感觉再过不久应该就能跟上这边的进度了。只是原本医学院的课程现在又落了下来,于是孟凡今天第一次再次出现在有李宇的课堂。

孟凡走进去时,李宇和萧鳕正在聊天,看起来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聊什么呢?”

萧鳕觉得这声音很眼熟,可是眼前这个十足正太模样的人,她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李宇看了眼孟凡,自然的往旁边摞了个位置:“孟凡,怎么想到回来上课,想兄弟我了?”

孟凡笑笑,没有说话。

“啊?你你是孟凡?”实在不可思议,她不过才十几天不见他而已,怎么他变成这般模样了,根本完全认不出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孟凡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很惊讶的。

李宇一副这是我的杰作的样子环着孟凡的脖子,揉着孟凡的头发,得yì

的笑着对萧鳕说:“怎么样,不错吧。”

萧鳕脸一红,把脸扭到一边,摆头说:“一般般,还行吧。”

接着上课铃声响了,三人便开始认真听课。

上课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浑浑噩噩的又到了周末,在去萧教授家之前,孟凡接到了萧教授的电话,说是让自己去实验室把佘青的白骨带过去。

此时的孟凡正在萧教授实验室楼下的电梯前。电梯叮的打开了,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孟凡走了进去,正要关门时,听到有人急忙在喊:“等一下。”

是两个年轻的女学生,穿着白色的实验室的褂子。可是两人往电梯里看了看,好像都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我们等下一趟吧。”其中一个女生突然告sù

另一个女生,另一个女生点点头。

孟凡觉得特别奇怪,但也没多想的按了电梯,在电梯关门的瞬间,孟凡听见外面不知哪个女学生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多人?”

电梯门突然咔的关上了,孟凡明明看见电梯是空的啊,于是瞬间觉得周围温度又降下来好多,使得孟凡不住出冷汗。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这时电梯里8楼的灯突然亮了,孟凡顿时整个人像得病了一样冷汗直冒。

这明明知dào

有鬼在自己身边却看不见,比看得见还恐怖啊。孟凡觉得自己很作死,不过是3楼而已,坐什么电梯啊。看看周围空空如也的电梯,孟凡突的发xiàn

往生石也不是什么靠谱的玩意。

孟凡觉得这几秒的时间仿佛过了半个小时,不过电梯终于是平安的停在了3楼,孟凡不知dào

有没有什么跟着自己出了电梯的,但他还是马不停蹄的冲出了电梯,快步走进实验室。

走进实验室时,柜台前的小姐都记得孟凡了,孟凡只说了句帮萧教授拿东西,便进去了。

不多时,孟凡抱着一副骨架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走向楼梯,下楼时孟凡又遇到了那两个女生。

“真是,电梯怎么一直停在3楼啊,好烦。”

“就是啊。害得我们要走楼梯。”

孟凡抱着骨架,低着头从她们身边走过,两个女生奇怪的看着他:“这人好奇怪啊,刚才坐电梯上来,现在抱着一副骨架下楼,有病吧。”

孟凡一阵无奈,刚刚自己太急,没注意。现在是要抱着一副骷髅到处晃的节奏,好丢脸。

一路上孟凡低着头,突然好怀恋自己以前的长发,那样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dào

的走在街头了,可是如今周围的议论声一字一句的传进孟凡的耳朵,孟凡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孟凡就这么一路急走狂奔来到萧教授家。

“这是怎么的,怎么直接抱着来了?”萧教授看出现在门口一身汗的孟凡,此时正抱着比自己还高一些些的少了一条胫骨的骨架。这画面竟莫名有些搞笑。

孟凡很不好意思的说:“走得急了。教授,这个放哪?”

萧教授指着楼梯口旁边的位置:“就放那吧。”

孟凡见萧教授很是疲惫,面色也特别差,忍不住问:“教授,您最近都没有去实验室,是身体不舒服吗?”

萧教授点点头:“嗯,可能有些感冒吧。”

萧教授转身本想去给孟凡拿杯水,却不料一阵头晕,一下子站不稳,身子晃了起来。孟凡见状,马上去扶萧教授。

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味道传来,孟凡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每次遇到萧教授都能闻到,原本是淡淡的清香,最近变得刺鼻而且难闻了。

孟凡皱了皱鼻子,突然又看到了萧教授不小心露在袖子外的手臂:“教授!”

手臂上全是疤痕,有些地方看起来像是腐烂了,看起来特别恐怖,伤口上涂上了深紫色的药水,显得很恶心。

“这是怎么回事?”

萧教授显得很疲惫,把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伤口,说:“没事。”

萧教授挣扎着起来,突然孟凡又大叫了一声:“教授。”

看着孟凡关切的眼神,萧教授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去乱坟岗时留下的伤。”

第十六章 篮球赛前夕

怎么可能,孟凡很是不解,他以为萧教授只是受了些轻伤,不是说连医院都不用去吗?明明萧教授回来的第二天还正常工作了。

“是被恶灵附身了,想要我这身体吧。”

被恶灵附身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料到里面还有恶灵,只是后来发xiàn

身体开始出现各种异状才察觉到的。”

孟凡有些吃惊,用手把自己的脖子上的往生石扯下来放到萧教授面前说:“这个可以吗?”

萧教授无力的摇摇头:“要是有用的话,老师早就找你了。”

孟凡听萧教授这么说很是失望的低下了头。

“不过,如果有往生咒的话,说不定就能超度附在老师身上的恶灵了。”萧教授皱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孟凡连忙问:“那往生咒现在在哪?”

“老师也不知dào

。”一说完,萧教授便看见孟凡一副失落样,于是笑笑接着说:“傻孩子,老师不会一两天就去了的,这身体还撑得住。元旦的时候陪老师去个古镇吧,说不定那里有往生咒的线索。”

孟凡点点头:“教授,真对不起。”

萧教授揉揉孟凡的头发,心里感叹果真是个小孩子啊。

孟凡自从知dào

了萧教授的情况,就时常来帮教授处理各种事物,和萧教授越发亲近了。这一切都让张家驹看在眼里。

“孟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引荐给萧教授啊?”

突然有一天,张家驹又问起了孟凡这件事,孟凡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其实后来又有和萧教授提过张家驹的事,不过萧教授却说:“张家驹这孩子的确很努力,但是天资不够,而且心思不够单纯。”

孟凡不知为何萧教授会这么说,不过萧教授说的话他自是不敢告sù

张家驹,于是又开始了躲避战术:“最近教授太忙了,我都找不到机会和教授提。”

张家驹半眯着眼睛看着孟凡,笑着说:“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了。”

张家驹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不是舒服,心想他孟凡明明是当初替自己去听讲座才认识萧教授的,如今却连这么个小忙都不帮,说什么没有机会提,简直完全把当我傻子,最近不是天天和萧教授在一起吗。

张家驹收起自己心中的想法,故yì

装做很轻松的样子说:“待会体育课,你去么?”

孟凡看张家驹没有生气,也是松了口气:“嗯。”

话说孟凡转到历史学院后,原本在医学院选的篮球课的教练和历史学院的教练私下交流了下,决定让孟凡去上历史学院的课。原因是那个历史学院的体育老师是教太极拳的,篮球教练觉得太极这种慢节奏,不费力的运动才是孟凡这种学生该学的。也难怪,孟凡这一米七五左右的小身板实在没什么肌肉,每次上篮球课都只是在捡球罢了,这样下去,体育课肯定挂了,可是碍于这个学生是萧教授的人,于是两名教练私下交流了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来到体育场,孟凡巧遇了萧鳕。萧鳕扎着高马尾,穿着一身运动服,显得特别精神,让人眼前一亮。萧鳕看到孟凡也是特别热情的打招呼:“嘿,孟凡,这时间段你怎么在这?”

孟凡左右看了看,看这情形应该是田径队的在体育场训liàn

,原本还以为萧鳕也就只有篮球队经理一个职位,原来还是田径队的队员:“我们在隔壁场地练太极。”

“哈哈,太极啊,跟你还真是配啊。”

萧鳕刚一说完,田径队的队长便开始催人了:“萧鳕,干嘛呢,该你了。”

“知dào

了。”萧鳕向孟凡招招手说:“我先走了,拜拜。”

孟凡看着萧鳕从自己位置跑了过去,马尾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在不远处的赛道前蹲了下来,然后一个箭步跑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孟凡也吃了一惊。在阳光下笑着的萧鳕显得特别有魅力,这一刻孟凡觉得萧鳕倒和李宇真是挺配的。

孟凡笑了笑,走向了隔壁场地。

太极果然是个不费体力的活,孟凡跟着教练一步步做到位,第一次觉得体育课太无聊了。

“啊!”

运动场上突然响起了一声惨叫,孟凡听见往旁边隔壁场地看去,只见萧鳕痛苦的跪在地上,周围一堆人围着。

孟凡立马冲了过去,在萧鳕面前蹲了下来,关切的问:“没事吧?”

萧鳕表情很痛苦,但看到孟凡,还是愣了一下:“摔了一下。”

萧鳕膝盖还在不停流血,不及时处理怕会感染:“上来吧。”孟凡示意让萧鳕趴到自己背上来。

萧鳕一下脸红了,但还是听话的趴了上去,任由孟凡背着去了医务室。

看到这一幕的张家驹笑了,呵,这剧情,这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慢慢的,天气也越发的冷的,校园里穿着厚厚的冬衣,裹着围巾,有的还带上了帽子。这里偶尔会飘一些雪花,显得很是漂亮。

这样的天气意味着寒假快来了,也意味着元旦马上就要到了,期末就在眼前了,学校里的人天不亮就起床了,图书馆,自习室再也没有空位了。

“啊,你要去载灵溪古城。”李宇原本提议说元旦一起去滑雪,没想到孟凡直接拒绝了。追问之下才知孟凡早已和萧教授约好要去载灵溪古城办事。

孟凡白了李宇一眼,他是看寝室没人才告sù

李宇的:“你小声点。”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啊?”

“萧教授说我入门最迟,多些实地考察能尽快赶上进度。”

李宇垂着头说:“那好吧,我找张家驹他们一起好了。”

“对了,这件事别告sù

张家驹,我怕他误会。”

李宇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谁料,张家驹一直在门口,从最初到最后,他俩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张家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张家驹笑笑:怕我误会,是吗?

没过几天萧鳕打电话给孟凡:“喂,孟凡,你元旦有时间没?”

“没有。”

“你是不是要和我小姨去考古?”

孟凡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李宇不会这么大嘴巴的告sù

萧鳕了吧,当初该提醒一下李宇不能跟萧鳕提的:“不是。”

“怎么可能,我小姨明明说你们要去工作来着。”

原来是从萧教授那听来了,那为什么还开问自己,孟凡觉得奇怪:“嗯,应该是要去吧。”

“你们是要去哪?”

看来教授没有告sù

萧鳕要去的地方,想想也是,上次去乱坟岗,萧鳕也是跟去了:“我也不知dào

,萧教授没跟我说。我这还有事,就先挂了。”

手机里传进嘟嘟声,萧鳕看着手机有些生气,怎么可能不知dào

在哪,明明就是不想告sù

我。

随后,萧鳕立马想到了李宇,于是便立即打电话过去。

“喂,经理。”

电话里传来的不是李宇的声音,是和李宇同在一个篮球队的队员。

“李宇人呢?”萧鳕听声音不是李宇的,立马问。

“李宇在练习,最近有高校比赛,校队有个学长推荐李宇去了。”

高校比赛,干嘛用院队的人,不会遭排斥吗:“在哪?”

“体育馆。”

“谢啦。”

萧鳕挂了电话,一路直奔体育馆,在路上与张家驹擦身而过,萧鳕自是不认识张家驹的,但张家驹却认识萧鳕。

“萧鳕?”

萧鳕停下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你是?”

“哦,我是孟凡和李宇的室友。我叫张家驹。”

张家驹其实长相也还行,看起来为人和气又面善,再着萧鳕一听他是孟凡的室友,就更不设防备了。

“哦,你好。”

“你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鳕不好意思的笑着:“没什么急事,就是想问问李宇知不知dào

孟凡元旦去哪。”

张家驹轻轻的挑挑眉,正中下怀啊:“那你快去吧,不打扰你了。”

张家驹看着萧鳕离开的方向,突然觉得或许他可以元旦巧遇萧教授呢。

萧鳕到体育馆时,李宇正练习着,满头大汗,一米八几的个子果然打球还是很帅的。

“喂,李宇。”

李宇听是萧鳕的声音,立马挺了下来,跑到萧鳕面前,甩甩自己的满头大汗,笑得很是阳光:“难得啊,经理,这时候会来看我们练习。”

萧鳕笑得神mì

:“专程来找你的。”

李宇表面一副受宠若惊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受宠若惊。说吧,什么事?”

“你知dào

孟凡元旦要去哪吗?”

李宇一听,脸立马垮了下来:“你干嘛问孟凡的事?”

萧鳕踌躇了一下说:“那个,我想让我小姨带我去,她不同意,才想说问问你知不知dào

他们去哪。”

李宇盯着萧鳕看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这样吧,明天比赛,你来给我加油,我就带你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

萧鳕看李宇答yīng

了,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意思,于是和李宇说了声拜拜就转身离开了,李宇望着萧鳕离去的背影发呆直到队友叫他,他才慢悠悠的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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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李宇受伤

学校第一场篮球赛对战横兰大,横兰大也是全国一类高校。该校篮球以暴力式打法出名,队里有个称号老鬼的家伙,名叫姚飞,出了名的中途下场率,几乎每次比赛都是五犯出场,在他那里好像规则就是多余的一样。

因为是李宇第一次代表学校出赛,同寝室的哥们都来了,自然也包括孟凡。孟凡和王岑艺早早他们的来,在体育馆里挑了个靠前的位置,可是比赛却迟迟没有开始,几人都等得无聊了。

“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喝什么?”张家驹往横兰大篮球队休息场看了看,突然站起来对孟凡他们说。

王岑艺想了想说:“可乐。”

孟凡摇摇头:“我就不用了,谢了。”

“ok。”张家驹笑了笑,此时李宇和队友正在休息场做着热身运动。张家驹眼神往那边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在贩卖机旁,果然遇到了姚飞和一个横兰大的学生,两人在那里谈论着什么。

姚飞一脸拽酷模样,双手插在裤袋里:“对方队里竟然有非校队的,不会是怕得换个沙包任我们打吧。”

“是啊,这么看,怎么都是他们输。都没兴趣打了。”

姚飞也是一脸提不上兴趣来:“突然就不想上了。”

张家驹突然插了句话:“喂,横兰大的。”

姚飞和那人看了眼张家驹,面无表情。

张家驹毫不在意的往贩卖机里投硬币,轻蔑的笑了一下:“姚飞。”

姚飞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上好几公分的人。

“以犯规出名是吗?让对方主力球员负伤下场?”张家驹突然正视眼前这个快近一米九的人:“什么叫换个沙包让你们打,别开玩笑了,谁是沙包还不一定呢。以前那些被你换下场的完全是技不如人,今天可不一定。”

张家驹扔给了姚飞一瓶可乐:“请你喝的,别到时说我们欺负你们横兰大。”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张家驹没走出多久,突然一瓶可乐擦着张家驹的耳朵飞过,落在了他的前方,在空旷的走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回音阵阵。张家驹停下来看了看那个拉罐,是自己刚才给姚飞的,于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不屑样,继xù

像前走了。

此时的姚飞和另外一名队友倚着贩卖机,看着张家驹离开的方向,表情已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慵懒,反是一副两人放光的状态:“有意思。”

张家驹回来没多久,比赛就正式开始了,双方队员出于礼貌握手时,李宇正对上了比自己还高上几公分的姚飞,姚飞吊着嘴角,盯着李宇,完全没有在意李宇伸到他面前的手。李宇也没有太在意,对于姚飞这个人,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由横大抢球成功。一路带球,球传到姚飞手上,姚飞一个灌篮帅气夺下两分。两队的实力差距看起来实在太大了,才刚开场就被对方得分,王岑艺他们都不禁吃惊了。

接下来,球传到了李宇手上,李宇速度也是相当快,到篮前时,姚飞阻挡到了他面前,李宇心里很奇怪,但依旧稳稳的运着球,从刚开始他就觉得姚飞一直盯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在篮球场还没有成绩的新人,也不知这人怎么会来防自己。李宇目测了一下,姚飞的速度和弹跳力都在自己之上,怕是没法突pò

防线,于是向后一转,飞快的退了几步,来到三分线外,一个回身把球投了出去。姚飞没来得及,看着球从自己手边飞了出去,准bèi

的落进了篮筐里。场上一片激动。

姚飞一脸不屑,对着身旁吐了口唾沫,又紧跟了上去。可在李宇投了三分之后,姚飞把他盯得死死地,要么突然被抄球,要么运球太久被吹哨。弄得李宇也开始心神不宁了。

此时姚飞又是带球到了篮下,李宇和另外一个队友一起阻挡,突然姚飞跳了起来,李宇刚要阻挡就跌倒了,姚飞落脚时无意踩到了李宇的脚,疼得相当厉害。

在看台上的人觉得这一幕很是奇怪,可是没有人看见姚飞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回事?”张家驹也觉得很奇怪,他竟然没有看到姚飞犯规。

孟凡若有所思的看着,赛场上姚飞向李宇伸出手,嘴里说着什么,不时露出轻蔑的笑容。那个姚飞似乎很不寻常,孟凡觉得这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

没两分钟,李宇再一次像是被踢了一样,膝盖上不住流血,连走路都变得艰难了,一拐一拐的。

现在横兰大已经超他们十分的样子了,为什么还一副球追猛打,不依不饶。李宇着实有些想不通,还有刚才姚飞说的,犯规的最高境界是无论怎么犯规都不会下场,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比分拉锯很大,但队友们依然没有放qì

,李宇有没有要退场的意思,继xù

奔跑着,又是李宇挡住了姚飞,姚飞嘴角翘得老高,用自己的膝盖可以拐了下李宇的膝盖,这让原本膝盖受伤的李宇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裁判吹哨了,姚飞倒是一脸不介yì

的站在李宇面前:“该下场了。”

看台上,萧鳕也紧张的站了起来,李宇从一开始就不停受伤,现在伤成这样还怎么出远门,后天就是元旦了啊。于是马上冲下看台往赛场方向跑去。

王岑艺和张家驹也立马冲了下去。

孟凡一直看着赛场上那个人,突然那个人也扭头,越过人群看见了孟凡,两人四目对视。

孟凡坚信这个叫姚飞的人有问题,突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往生石,于是便把它取下来了。果然,取下往生石的一瞬间,姚飞肩头就多了个趴着的小孩,几乎只有头,手脚和身体都特别小,头上唯独眼睛和嘴巴特别大,两只深黑色的眼几乎占了整张脸,加上煞白的皮肤一看便知是只小鬼。

孟凡心生鄙视,竟然养小鬼这种恶毒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话说有些有钱的人家会专门花大价钱养一只小鬼在家里供奉着,这种小鬼可以庇佑家族繁盛,但养容易,舍弃却很难,小鬼是一种特别凶狠的恶灵,如果宿主抛弃,他会义无反顾报仇,靠吸取生灵为生,直至这家人全部英年早逝。

孟凡重新把往生石戴上,这种事轮不到他管,还是去看看李宇的情况吧。

萧鳕是第一个来到李宇面前的,此时李宇正在休息区,萧鳕看了他一眼,便被吓到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李宇膝盖不停流着血,血肉爆开,在腿上竟然还有一些发黑的印子,实在奇怪。

李宇也很纳闷,怎么可能打个球把自己伤成这样呢,这伤怕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恢复不过来了,李宇抱歉的对萧鳕说:“抱歉,后天我可能出不了门了。”

“怎么还说这些。”

此时王岑艺和张家驹也赶来了:“哥们,没事吧?”

萧鳕看了眼他们,有些生气:“搞什么,现在才来。快点送医务室。”

张家驹一把把李宇背起来,背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张家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萧鳕从心里佩服。张家驹一路背着,王岑艺和萧鳕跟在一旁。一行人很快到了医务室,萧鳕在外面走廊等着,王岑艺和张家驹则在里面陪着李宇。

突然张家驹说出去看看萧鳕:“我出去看看,没事的话就让萧鳕先回。”

王岑艺和李宇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萧鳕正站在走廊上一脸苦恼,李宇算是院队里及其出色的队员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自己伤得这么重。看来后天只能自己去了。

“萧鳕,李宇没什么事了,你要不先回吧。”

萧鳕这是第二次见张家驹,对张家驹的印象还不错,不过她现在还不能走,她都还不知dào

孟凡他们元旦是去哪。于是萧鳕踌躇着,迟迟没有离开。

张家驹突然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说:“对了,后天李宇不是要和你一起去古城来着。现在李宇怕是去不了。”

萧鳕点点头,她也正在为这事烦心呢。

“这样吧,反正李宇和孟凡也告sù

了我他们要去哪,就我陪你去吧,到时候就说我们一起出来玩,巧遇了萧教授他们,而且我也一直很崇拜萧教授,也想和教授一起外出考察。而且李宇昨天把火车票都定好了,不去该浪费了。”李宇昨晚定了去载灵溪古城的火车票,恰巧被张家驹看到了,待会只要再忽悠忽悠李宇,应该就没问题了。

萧鳕没有多想,觉得应该没问题,便答yīng

了。

此时孟凡刚好赶来,看见萧鳕和张家驹在门口聊天,于是问:“李宇,怎么样了?”

萧鳕白了他一眼,不跟我说去哪的混蛋:“李宇不是你最铁的哥们吗?怎么最后一个跑来关心的。”

孟凡愣了一下,萧鳕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善啊。

张家驹拍拍孟凡的肩:“李宇没事,你进去看看吧。”

于是孟凡便再没停留,进了医务室看李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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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古城夜深

火车票是元旦前一晚的,第二天一早便能到载灵溪古城。不过火车站离载灵溪古城有一段距离,那里只能通自行车,摩托车…四个轮子和多个轮子的都无法进去,因为那是一段小路。

此时孟凡和萧教授在4号车厢,而萧鳕和张家驹在11号车厢。夜晚天空很黑,车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窗上反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张家驹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发呆,想起了昨天出发前自己和李宇的对话。

李宇躺在自己的床上,看来受伤不轻,张家驹说:“李宇,你明天还能陪萧鳕去载灵溪古城吗?”

李宇有些吃惊张家驹怎么知dào

他们要去古城。

张家驹看李宇吃惊的样子接着说:“我跟萧教授打听的。不过我看萧鳕好像也很想去的样子。”

李宇不疑有他,的确,萧鳕似乎真的很想去,也不知是为什么。

“对了,那天我看孟凡背着萧鳕去了医务室,也不知怎么了。”

李宇听张家驹这么说,有些疑惑,不知张家驹想表达的意思:“我知dào

。”

这次倒是张家驹愣了,他以为孟凡没有告sù

李宇,于是尴尬一笑:“其实,我想跟着萧教授,想问问你能不能把票借我。”

李宇这个人虽然愣头愣脑的,但对兄弟什么的却是义无反顾,他知dào

张家驹一直想跟着萧教授,反正票都买了,不用也是浪费,于是说:“我身份证在抽屉里,你记得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我的身份证就好。”

张家驹还在神游想李宇的事,李宇这人真的对人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萧鳕看看自己对面的张家驹问:“想什么呢?”

张家驹摇摇头,继xù

看着窗外。其实萧鳕会答yīng

和张家驹一起来也是有原因的,前不久,孟凡和她聊过张家驹的事,想她帮忙跟萧教授提提。

火车一路开着,不久车厢内便静了下来,偶尔传来一些均匀的呼吸声。这期间萧鳕和张家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聊的话题多是孟凡。

清晨,火车到了目的地,出了火车站。萧鳕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深深的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变成了白雾。这里空气很清新,一片一片的雪地洁白无暇,整个天地都是银白色的。天空中偶尔会有一片雪花飘落,静静的静静的。清晨的街道没有人,只有挂满了白雪的树木相伴,雪地上每走一步便印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萧鳕玩得乐此不疲。

张家驹看着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像个孩子的萧鳕,突然笑了。难怪李宇和孟凡都会喜欢上萧鳕,这画面纯粹得让他也快忘了实现的黑暗:“嘿,萧鳕,我们快走吧,还要走很久。”

萧鳕捏了个雪球扔向张家驹,正好打中张家驹的肩膀:“哈哈,别那么无趣嘛,一路都皱着眉头不累啊。”

萧鳕刚一说完,就摔倒了。怎么回事?萧鳕站起来往自己摔倒的地方看了看,奇怪,她觉得刚才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抓住了她的脚,像是从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可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萧鳕摇摇头,怎么可能,想多了吧,于是立马跟上了张家驹。

古城离火车站挺远的,张家驹和萧鳕一路走着,走了很久都没有遇到人,两人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古城应该人很少吧,这样交通不便的地方,是不是没有开发成旅游区啊?”萧鳕想若是古城里没什么人,一定显得更美。

张家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结果却让两人大失所望,来载灵溪旅游的人特别多,每一个景点前都挤满了人。每个小巷里都有着无数的商家,也有很多的小贩在不停叫卖。

不过载灵溪的格局倒是别树一帜,环绕着古城的是一条宽度大约五米的溪流,古城像是一座被溪流圈出来的小岛,古城中央有一座像是漂浮着的古楼,有着古城里最高的楼层9楼。这座古楼只有底层五楼对外开放。从观景楼往下可以俯瞰全局。在五个方向上环绕着古城的溪流开了个分叉,水源一路汇聚到观景楼地底层。

这是一汪平静的死水。

虽说古城里有些景点也是特别漂亮,但萧鳕和张家驹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他俩可是没有提前定客栈的,如今一路走来,客栈前都挂着客满的牌子。要是找不到萧教授他们就得露宿了,这可不妙。

然而,孟凡和萧教授一到古城就先到了事先定好的客栈休息了,两人准bèi

夜晚再出门办事,对于这一点,孟凡虽有怀疑,但依旧照做。

张家驹和萧鳕找了一天,无果。两人都很丧气,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古城里不像白天一样那般生气,商业化,商店似乎一个接一个的早早关了门。路上的闲人也慢慢消失了。

萧鳕很是恐惧,她没有想到静下来的载灵溪古城竟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现在天基本已经黑尽了,古城里没有路灯,只有观景台那里还亮着。萧鳕和张家驹找了一路,两人都特别饿,可是夜晚里竟然没有卖吃的。

张家驹和萧鳕正在观景楼的五楼这里,萧鳕丧气的坐在楼梯口,张家驹站在走廊前,俯视着古城,古城静静的,隐约间透露着一些青雾。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毕竟自己是个男生,张家驹决定出去找吃的:“萧鳕,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萧鳕很想说不要,可是肚子却一直在抗议,于是萧鳕嗯了一声,张家驹便走下楼去,张家驹每一步踩在木板楼梯上都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的空间里显得无比诡异。这声音慢慢慢慢变小了,直至没有。

四周又是如此死寂,夜晚的古城有些阴冷,萧鳕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张家驹还不回来,萧鳕此时又冷又饿,意识还有些模糊,开始胡思乱想了。心跳莫名的跳得越来越快,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得见自己心跳的砰砰声,越来越响。怎么办,快被自己吓到了张家驹为什么还不回来张家驹为什么还不回来

突然,观景楼里的灯全部熄灭了,黑暗一下子袭来,萧鳕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物,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萧鳕全身发着抖,慢慢站了起来,从楼梯口一步一步退到了走廊,摸触到栏杆的萧鳕,僵硬的转头,为什么,连外面也什么也看不见。萧鳕咽了口水,想喊张家驹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萧鳕在黑暗里,内心无比煎熬,觉得自己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的肉里,慢慢渗出血来。

不行,别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没事的。冷静下来。

黑暗了几分钟后,观景楼又亮了起来,不是灯光那种刺眼的光芒,而是昏黄的火光。萧鳕仔细一看,原来是观景楼每层都有挂四个灯笼,那悠悠的光便来自这些灯笼。

接着亮光更甚了,萧鳕转身一看。天啊,古城里每个屋子前的灯笼都亮了,沿着载灵溪更是一片通亮,灯火与水光相映,难以辩彼真彼假,一派灯火阑珊之景。此时载灵溪上又亮起了一片灯火,是一艘巨大的游船,远远看去可以辨别出是三层高的游轮。

萧鳕正被眼前的景物吸引,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古城的夜晚似乎和白天差别太大了。

“吱呀吱呀”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萧鳕回头看着六楼,通往六楼的楼梯用铁链封锁了,是不可能有人上去的,可是明明楼上传来了下楼的声音。木板传出来的声音异常的响,声音一点也没有停下来,不急不缓的,一步步,一步步,越来越近了。萧鳕吓得立马往楼梯跑去:“啊!”

楼梯下是那种中空的,可以从上面望下去,萧鳕刚踩上楼梯,便看见自己脚踩着的木板缝隙下,有个头发湿透贴在脸上的女子,一双深黑色的大眼瞪着萧鳕,实在恐怖。

不过张家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黑灯瞎火的街头像无头苍蝇乱晃,竟然没有一家商店开着。整个人更累更饿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回去找萧鳕,就继xù

在巷子里乱逛。

“铛!”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巨大声响,四周灯火一下子都亮了起来。张家驹心脏剧烈震动了一下,一阵腿软。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身后有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张家驹慢慢转头,不远出晃悠着走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戴着歪帽子,手里拿着古时打更的东西。

“铛!”

又是一声响彻古城的巨响。

老人远远向张家驹走来,近了后张家驹才发xiàn

这个老人是闭着眼睛的。看起来像个瞎子。那他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突然老人在张家驹身旁停了下来,扯了扯嘴角,说:“年轻人,夜深了,别到处乱晃,小心触犯了往生着。”

张家驹觉得很莫名其妙,但转身看老人时,老人却已经走远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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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萧鳕落水

一声骇人的惊叫瞬间传遍了这个空旷的空间,张家驹听见,瞬时愣了,是萧鳕。于是立马往观景楼的方向跑去。

在离观景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张家驹便看见萧鳕急急的冲了出来,跑得险些跌倒。

“萧鳕,怎么了?”

萧鳕满脸挂满了泪水,双手死命抓着张家驹的衣服。头低低的,似乎没有了一丝力qì

,身体也不住往下滑。

“有鬼。观景楼里有鬼!”萧鳕抬起头来看着张家驹,眼里满是惊恐,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张家驹也信以为真,不禁脊背发凉。

张家驹强颜欢笑,面部表情有些许扭曲,只见他拍了拍萧鳕的肩,往四周看了看,周围已经慢慢出现了些许人影,那些人影默默的走着,穿着各式奇怪的服装。人渐渐多了,却没有人气,这沉闷的气息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张家驹安慰萧鳕,说:“应该是你看错了吧,可能只是个人罢了,哪来什么鬼。我们离开这,有一些商店说不定已经开门了。”

萧鳕也很难辨别到底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自己就是停不下来,全身都在发抖,好可怕。

萧鳕死死的抓着张家驹的衣角,跟着张家驹一步一步走着。现在的两人走路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饿得快不行了。

一些商店慢慢的又开了起来,可是店主和店员都不似白天一样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而是穿着来自各个年代的奇形怪状的服装。

“这位爷,要吃饭吗?我们这有载灵溪最出名的养生汤和载灵溪特产水鱼宴。要不要尝尝。”

张家驹和萧鳕此时正路过一家名为水鱼宴客家的饭馆,里面传来的阵阵香气让两人都不住驻足了。于是店小二立马出来开始一脸谄媚的拉客。

两人往铺子里看了看,老板娘在柜台上打着算盘,穿着的却是一身锦衣华服。店小二一身长筒灰衣,里面加了好几件里衣,脚上踩着双布鞋,腰上扎了个白布围裙,肩上还搭着一块有些发黄的抹布。店里坐着三两个人不出一声的吃着东西,一个是穿民国服饰的,一个是穿骑装的,一个穿汉服的。

这阵势太过奇怪。

张家驹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对店小二说:“不用。”

于是拉着萧鳕便走。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店小二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水鬼婆娘嘛,怎么上岸来了?”

被唤水鬼婆娘的女子横了店小二一眼,继xù

跟上萧鳕和张家驹两人。

张家驹和萧鳕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事,一路继xù

向前走着,看着大街小巷里穿着各式服装的人,有些发愣,走到载灵溪溪边时,两人都很累了,于是在石桥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们不会穿越了吧?”萧鳕一脸迷茫的看着张家驹。

张家驹愣了一下,摸摸脑袋,勉强笑着:“是啊,从白天穿越到黑夜了。”

萧鳕埋下头,有些低落:“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对不起,都是我考lǜ

不周。”

“又不怪你。”

两人沉默着,萧鳕缓缓往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桥头有个穿纯白襦裙的女子,那个女子表情哀怨,皱着眉头,一脸表情复杂的盯着溪水。萧鳕心生疑惑,顺着女子的眼光也往溪水看去,此时的载灵溪缓缓流动着,不急不缓,看起来很是平常。

等等,萧鳕突的站了起来,据她所知,载灵溪是人造的,是一汪死水,怎么可能流动起来?萧鳕再次看向桥头,那个女子此时正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透着哀伤。萧鳕隐约觉得这个女子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全身湿透的女鬼,可是为什么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安抚她

她的脚不受控zhì

的动了起来

此时的孟凡和萧教授也出门了,孟凡虽觉得古城有些古怪,但若想成是古城之夜的另类营销模式就能说得通了。

“各位,今天老朽给大家讲讲载灵溪的来历。”

孟凡和萧教授路过一个十字巷口时,听到有老人说话的声音,原以为是说书的,孟凡便聚了过去。十来个人围着的是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人,老人满脸褶皱,皮肤松弛,手上布满老茧,指甲长得吓人。从面容看,年近八十。

“载灵溪古城几千年前是一座地下古城,称谓阴灵关,是阳间与阴间的交界地,阴灵关连接着地府。这里只允许阳人通过,阳人一入阴灵关即刻褪去阳气,变为阴灵。阴灵关是不许阴灵出入的,所以这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而环绕这阴灵关的溪水,当初称作通灵河,阳人乘舟游完通灵河,则可在河面看到自己在世为人的一生过往,有缘人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前世的画面。可是阴灵关却发生了一场巨变,天界三皇子和水仙仙子相爱,私奔至通灵河,不甚落入河中,通灵河吸天地之灵力褪去了三皇子和水仙仙子的仙骨,两人从此被困河中,再无法重见天日。天帝怜惜三皇子,把阴灵关升出地府,换名载灵溪古城。如今古城无论是阴灵还是阳灵,只要遵守载灵溪古城条例,便可自由出入。”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下,拿出一个水晶球放到面前的木桌上,说:“老朽不才,正是当年守关的差人,上可通土地,下可通古今。只要50,老朽定能全力解说各位官人疑惑。”

围着的人慢慢走开了,孟凡这才注意到老人身旁放了个旗帜,上面写着载灵溪半仙。孟凡顿时没了兴致,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现在人称骗子。

“有人落水了!”

“萧鳕!”

“啊!”

从前方桥头传来惊叫声,孟凡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仿佛听见了张家驹在叫萧鳕。

“萧鳕!萧鳕”

一连又是几声急促的呼喊声,没错,是张家驹。

萧教授已经率先反应过来,往桥头奔去了,孟凡立马紧随其后。

此时坐在一旁的老人,往桥头方向看了看,那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老人在心里默默叹息了声,这些年越发寂寞了吧。

那女子便是店小二口中的水鬼婆娘,想当年那可是个明艳艳的仙子。当年的水仙有着不输各路仙子的脸庞,清澈明净的眸子总闪着些许水汽,显得楚楚可怜。微微一笑便是一副大地回春,百花争艳之景。手指轻轻在水面一点,水波荡漾开去,水中便生出一朵淡粉色的水仙花,花朵静静绽放。只可惜后来水仙和三皇子的相恋不被三界所接受,这也难怪,毕竟三皇子是有婚约的人。刚开始水仙掉入通灵河被剔除仙骨,三皇子也是奋不顾身的随水仙跳了下去,两人一起做了对水鬼夫妻也是令人称羡的,可是好景不长,长年通灵河水的腐蚀,让水仙慢慢失去了原本娇艳的面容。三皇子,不,现在该是水鬼了,这些年也越发不能记不得自己是谁,一心觉得自己就是通天河中的水鬼,但他依旧记得自己有一个深爱的女子。即使三皇子爱如依旧,但这时的水仙已越发不能接受自己变丑的事实,竟妄想能摆脱三皇子重得仙位。也不知水仙从哪听来,只要水鬼重新娶得自己的妻子,她便可解脱了。这几千年来,也不知有多少漂亮的女子被水仙推进了这通灵河,这般下作的勾当,自是惹得当地生灵的鄙视,于是大家都有事没事便称呼她叫水鬼婆娘,故yì

找她的气。

不过这都是外界的传言,又有谁知真假呢,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dào

吧。

此时孟凡和萧教授已站上桥头,张家驹正在那里一脸慌张,这一切来得都太莫名其妙了,萧鳕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跳了下去呢,怎么办,看不见人在哪。

“张家驹,你怎么在这里?”孟凡一把抓住他的手,刚才还在怀疑自己幻听,如今张家驹正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

张家驹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孟凡:“快,萧鳕跳下去了。”

孟凡往载灵溪溪水里一看,水面特别平静,已经没有了波纹,不知萧鳕是不是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孟凡心中一急,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萧教授没来得及阻止孟凡便看见水面激起了巨大的水花,生气的说了一句:“太乱来了。”

孟凡熟识一些水性,溪水也不是特别深,没几秒就看见了萧鳕停留在快接近溪水底部的地方昏迷着,在萧鳕的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孟凡没有多想。一手勒住萧鳕的脖子,使劲往上游。没几秒便把萧鳕拖出了水面。

萧教授和张家驹立马来到岸边接两人,孟凡大呼了几口气,把萧鳕合力放到溪边。孟凡刚刚把萧鳕放上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孟凡感觉脚被拉了一下,人也往水里沉了一下。突然缠在他脚上的东西一使力,孟凡立马抓住岸边的东西,却只是抓到了一把草,一下子沉入了水中。

孟凡瞪大眼睛挣扎着,他的身体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像是丝状的,慢慢缠上他的全身,勒的越来越紧。看着湖面泛起的阵阵光影,孟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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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幻境

这里是哪里,是在自己的梦中吗?为什么我可以看到这些画面,孟凡很是不解,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意识是清醒的,可是就是不能醒来。

四处都是欢歌笑语声,一家有着写着欧阳府的大匾额的院子,门口两边坐落着两头可观的石狮。欧阳府大门口挂满了红色的缎子,挂着灯笼,贴满了喜字。一堆穿着汉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托盘,上面放满了用红布包起来的东西。一个穿着喜庆大红色新郎装的高大男子站在那里招呼各个前来道贺的人,这人长相与孟凡竟有一两分神似,只是比孟凡高大一些,刚毅一些。

“欧阳兄,恭喜,恭喜啊。”一个一看就是贵气人家的公子抬了一箱贺礼前来。

被唤做欧阳兄的应该就是新郎了吧,只见欧阳笑着拱手,说:“哪里,哪里。端木兄如此厚礼,小弟实在惶恐。”

端木拍拍欧阳的肩,打趣道:“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气?”

“端木兄说的是,请里面入座。”

端木大笑了两声,自己兄弟终于也是娶妻了,实在高兴。

欧阳在门口依旧招呼着,直到宾客都到齐了,此时送亲的队伍也来到了,媒婆一摇一摇的走到欧阳面前:“新娘子到了。欧阳公子贺喜啊。”

欧阳递给媒婆一个红包,媒婆接过,看也没看,直接放进了衣服里。

“李媒婆,辛苦你了。”

媒婆笑得脸上脂粉都起了皱子,一摇手绢,说:“欧阳公子哪里的话。”然后对一旁的女眷说,“快去接新娘子吧。”

欧阳站在大门内,看着女眷们走到花轿前,一旁小厮帮忙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了个身穿风光霞帔的女子,女子体态优美,任由女眷扶着,一步步向欧阳走来。欧阳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温柔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但奇怪的是这身红衣新娘的装扮,孟凡竟然感到一丝熟悉,像是第一次到萧教授工作室时看见了那件古代新娘装。

女子在女眷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寓意着今后的生活红红火火。接着一旁的小厮递给欧阳一把弓箭和一支箭,欧阳接过后朝着天空拉开,猛射了出去,箭飞得又高又远,意味着祈求上天的祝福;第二箭射向大地,代表天长地久;第三箭射向远方,预祝未来生活美满幸福。

接着女眷递给新娘和新郎官一条绑上了大红喜庆花朵的缎子,欧阳牵引着新娘走进了大堂。

站在大厅前的傧相见已临近黄昏,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叫到:“吉时已到!”

欧阳嘴角噙着笑,看着前方。

“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

“二拜!”

“再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簇拥下,新娘被送进了洞房。

欧阳和新娘在城里都算得上是有钱人,可惜两家都是六亲缘薄之人,没有兄弟姐妹和高堂在世。

新娘在新房里,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夫君。不知等了多久,新郎终于进来了,新娘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双脚,慢慢的喜帕被挑起,露出了新娘美艳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的原因,孟凡竟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

欧阳笑了,脸上挂满了幸福……

孟凡很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可是依旧看不清……

“孟凡……”

梦境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人叫叫他,是谁……

“孟凡……”

孟凡瞬间清醒过来,他还在载灵溪的溪水里,身体还在下沉。萧教授跳下了水,现在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突然幻境中的红衣新娘的面容一闪而过,对了,就是这张脸,是萧教授。

萧教授一把拉住孟凡,慢慢把孟凡托出了水面,一出水面,孟凡便开始不停地咳。

“咳咳,咳咳……”

孟凡和萧教授上岸后,两人全身湿透,一副狼狈样。

“真是太胡来了。”萧教授厉声对孟凡说。

孟凡依旧咳着,想着刚才的事情。

张家驹皱着眉头,刚才那情形把他着实吓着了:“孟凡,没事吧?”

孟凡摇摇头,看了眼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萧鳕,问:“萧鳕,没事吧?”

“没事,刚刚呛了几口水,加上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昏迷了,一会就能醒。”

听张家驹这么说,孟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萧教授看自己全身湿透,冬季的衣物本来又重,现在沾了水更重了,挂在身上实在难受,于是说:“先不说了,先回客栈换身衣物,这大冷天的,别大病一场才是。”

孟凡也点头同意,这里唯一一个没有事的该是张家驹了,于是张家驹背起了萧鳕,跟在孟凡和萧教授身旁。

萧教授和孟凡住的是一个离观景楼很近的大院,名叫百年客栈,萧教授定的两间房都在二楼,萧鳕自是被萧教授给接进了房间,张家驹则跟孟凡去了一间房间。

孟凡冲完澡出来,身上暖和多了,换个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想起来问张家驹的事。

“你和萧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家驹坐在床的边缘:“萧鳕本来约李宇一起出来古城完,结果不是李宇受伤了吗,我就代替李宇来了。”

孟凡很不想其他人卷进这些个莫名奇妙的事,但是萧鳕和张家驹都来了,也没有办法,何况换个思路想想,张家驹不是也一直想跟着萧教授吗,这次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机会:“那,你们住的哪家客栈?”

张家驹很无奈,他么根本没有住客栈,打了很多通萧教授和孟凡的电话,他们都没接:“我们来的时候客栈已经满了,所以我们没有定客栈。对了,为什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萧教授不准我带手机。”

张家驹有些疑惑,不准带手机,为什么,出了事怎么办?

“那你们只能和我们一起住了,现在这时候,这里也没有空房间了。”

孟凡说完,便坐下来和张家驹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没有什么特别好kàn

的节目。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这大半夜的,孟凡问:“谁?”

门外传来萧教授的声音:“孟凡,你们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好的,教授。”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慢慢变小,孟凡知dào

萧教授已经走远了。

张家驹不太理解,为什么萧教授这么晚还要出门,于是问孟凡:“怎么回事,都这么晚了?”

孟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知dào

萧教授是去打听往生咒的下落了,可这事可不敢跟张家驹提。突然孟凡想到了什么,起身收拾了下:“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

“你和萧鳕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吗,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买的没。”

孟凡这么一说,张家驹也不好意思了:“谢啦,哥们,早去早回。”

孟凡点了一下头,正要准bèi

出门时,突然看到和隔壁连通的墙角那里有个老鼠洞,于是好奇的往里看了看,里面一片鲜红,偶尔还透着一些些丝状物,好是奇怪。

张家驹看孟凡奇怪的蹲在那,不知在看什么,于是问:“干啥呢?”

孟凡摇摇头,说:“没事,走了啊。”

孟凡下了楼后,没有立马出门,而是先去找了老板娘,老板娘白天穿的是一身休闲服,晚上穿的确是一身汉服,此时正在用毛笔在账本上写着记录:“老板娘,二楼最中间的那个房间住的什么人?”

老板娘看也没看孟凡一眼,继xù

录着账簿:“什么人啊,那间房间一直是空着的。”

一旁打扫的店员听老板娘这么说顿了一下,又继xù

扫着地。

孟凡没能看出什么来,于是转身往客栈外走去。

他出来的原因其实是刚刚想起了那个载灵溪半仙的话,他记得那个老人说过,在古时的载灵溪里面,生灵游完载灵溪可以看到自己的一生过往,有缘人还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那自己在载灵溪里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所见到的画面,是不是自己的前世呢,为什么萧教授会在那里。他现在急需一个人帮自己解答这一切。也不知,现在那个老人是否还在那里。

孟凡一路赶过去,十字巷口那里,老人缩成一团,周围没有一个搭理他,找他算命的人。不过,只要人在就好,孟凡走到老人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这位小哥,可是要算命?”老人见有顾客上门,很是高兴。

孟凡点点头。

“那请写下小哥你的名字。”

孟凡摇摇头:“我想知dào

我前世是什么人。”

老人笑着看了眼孟凡,说:“不好意思,老朽虽说通天地,知古今,但载灵溪这里是有规定的,不能给人算前世,只算今生。小哥还是请回吧。”

孟凡被下来逐客令也依旧没有离开:“好,就算今生,我想帮一个人算,这样行吗?”

老人看了眼面前这个年轻人认真的脸庞,点了点头:“行,还是请小哥在纸上写下名字和年纪吧,还有现在的居住地。”

孟凡拿起一旁的毛笔,认真的写着。写好后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去一看,便闭上眼睛在水晶球上摸索着。

好半天老人睁开眼来,一脸疑惑,说:“怎么会,世上没有这个人。”

孟凡有些吃惊,纸上明明写的是萧岚萧教授的名字,则么可能没有这个人。

第二十一章 面皮狼人

孟凡眼里满是惊讶,对老人说:“您再试试,不可能没有这个人的,她是我们学校的教授,而且时常出现在电视银幕中。”

老人皱着眉,心生疑惑,又闭起了眼睛,桌上的水晶球在老人布满老茧的双手的抚摸下,发出若隐若现的亮光,时有时无。突然老人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辆越野车在一段高速公路上急转弯时,速度过快来不及刹车,直直冲进了公路旁的河水里,车子陷入河底的泥沙里……

孟凡看老人闭着眼时,额头不住冒汗,眉头也越锁越紧,不禁紧张了,这老人家身体是不是不好。

突然,老人睁大眼睛,猛的站了起来,一掀桌子,巨大的声响让孟凡愣在了当场。

只见老人捡起被扫到地上的水晶球,一脸气愤,说:“哪来的无耻小儿,竟然拿一个死了十来年的人来戏弄老夫,老夫只算阳灵命运,不代找阴灵。哼!”

老人说完把挂在一旁的帽子取下戴在头上,看也没看愣在原地的孟凡一眼,转身便走,嘴里还不住碎碎念着:“唉,今天倒霉透了,一单生意都没有,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真是晦气”

孟凡看着穿着军大衣的算命老人,老人在冰冷的夜里,越走越远。孟凡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很猛烈,不得不承认,他在一瞬间被老人的话震撼了,看老人的样子,说得跟真的一样。孟凡摇摇头,明明萧教授就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不存zài

,自己真是生病了,水里看到的那些个画面可能只是出现幻觉罢了。孟凡望着老人的背影,突然笑了,心想:现在的骗子真是无处不在,越来越厉害了。

孟凡站起身来,拢了拢衣服,对着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双手。看了看周围,古城夜晚的温度越发变低了,还是去给萧鳕和张家驹买些吃的,早些回去吧。

这边萧教授一路来到观景楼,顺着楼梯一路往上,观景楼夜晚很宁静,一个人也没有。

五楼的楼梯口锁着铁链,旁边有着一块木板上面用朱砂写着提示:五楼以上,静止参观,请游客绕行。

萧教授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猫,越过铁链继xù

往上走着。

五楼以上的木板积满了灰尘,每走一步脚下便是尘土飞扬。木板年久失修,踩上去总是不停的吱呀吱呀响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楼里也是布满蜘蛛网和蟑螂,老鼠屎,真不知这里能有什么必须来的理由。楼层越往上就越黑了,借不到楼下的火光,黑暗中只能看见两点悠悠的绿光在不断往上升,那是黑子的眼睛。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楼顶出现了轻微的呼吸声,顺着空气传到各个楼层。一吸一呼,很是均匀,像是有人在熟睡,越往上走,声响也越来越清晰。

在上了九楼后,萧教授停了下来,前方已经没有阶梯了,四周传来的如此沉重的呼吸声也似在告sù

她,就是这里了。

萧教授没有出声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慢慢走到窗前往外看着,载灵溪古城范围很广,各式木屋小楼都在自己脚下,眼前一派开阔之景。千百年来,载灵溪的夜晚依旧如初,灯火通明,水光相映,渔歌互答。有寂静有安逸,每每来到这里都觉得人生在世,太过无趣,不知在执着什么。没有了尘世的纷杂,心也变得宁静了许多,或许像这样不伦不类的活着是错误的……

屋子里的呼吸声依旧平稳,均匀,充斥着整个屋子,那熟睡的人好似没有被萧教授打扰,亦或者知dào

来人是谁而不予理睬。

直到萧教授看够了风景,收回那飘忽的眼神,黑子了然的从萧教授怀里跳了下来,往着屋子里最昏黑的地方优雅的迈着猫步。黝黑色的黑子慢慢与这昏黑融为一体,像是消失在这黑夜里。

突然顶楼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灯火,这灯火来自屋子窗前挂着的一盏灯笼,灯笼上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火光只能隐隐的透出来,并不能完全点亮房间。前方昏暗的地方有个深黑色的影子,该就是那熟睡的人了,此时沉重的呼吸声没了。两点幽幽的绿光在黑影旁,慢慢的飘出了昏暗地方,出现在光亮处,是黑子优雅的走来。

黑子走到萧教授身旁,往上一跳,跳到了窗台上,然后回头同萧教授一样,往黑影方向看去,接着把自己的尾巴放到自己脚旁,端正坐好。

黑影慢慢站了起来,在黑暗处看起来是个奇怪形状的影子,依稀像一个人影。慢慢的,黑影转过身来,盯着萧教授。接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那个人似乎很重,每走一步,地板都在微微颤抖着,地上的积尘也飞了起来……

终于黑影完全呈现在了光亮中,是个身高近一米八的驼背男子,男子头顶光秃,没有一丝头发,只有两鬓有几撮毛发,上身没有穿衣物,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疤痕,煞是难看,背后有一大块隆起的肉团,该是他驼背的原因,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如此寒冷的深夜,也亏他能睡得如此安稳。最恐怖的该是属他那张脸了,脸上五官平平,好像是画上去的平面画,鼻子也没有突出来,一点没有立体感,嘴巴惊人的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样,脸上两道深深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了下巴。

“你还是来了。”男子开口了,声音像是来自远古,传到人的耳朵里也是轻飘飘的。

萧教授望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男子,没有表情,她记得,当初的这个人也是光鲜亮丽,风度翩翩的男子啊,这些年来越发堕落了:“画皮狼人,别来无恙啊。”

被称做画皮狼人的男子面部动了动,也不知是否在笑:“你倒是又换了张面孔。”

萧教授闻言,面色一凝,这是她不能提的伤痛,偏偏这个丑陋的男人时常提起,像是故yì

找她的嫌:“你这副面皮倒是也越来越难看了,怎么,大限到了,画不出好kàn

的面皮了。”

男子一哼,说:“怎么,女人,是特意来数落我的,怕不是我大限到了,是你吧。”

萧教授一听,整个人立马全身僵硬,双手慢慢握紧,要不是自己现在这般境遇,面前这个男人真是死不足惜:“废话是不是太多了点,说吧,往生咒呢?”

“怎么,还不放qì

?”男子语气里全是轻蔑。

“呵,放qì

。”萧教授轻笑,“现在是最不该放qì

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他了。”

四周突然变得静静的,男子沉默了,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日子,确如女子所说,五百年了,恰是一场轮回的时间。

男子看了看依旧端坐在窗台的那只猫,那只猫一动没动,双眼冷冷的看着他。男子收回目光,认真的看着萧教授:“是吗?”

“是你自己说,如果我找到他,就告sù

我往生咒的下落。怎么?堂堂狼人统领也要说话不算数。”萧教授说得一脸得yì



男子觉得好笑,这女人,真是不怕死,一再戳他软肋:“有趣,给你又如何。”

说罢,男子往自己脸上抹去,然后把手伸到耳后,慢慢的扯下了自己的面皮。萧教授吃惊的看着,心道难怪自己多年来都找不到往生咒的地图,原来是在他面皮上。

男子脱下面皮后,脸上终于是有了些许分明的五官,显得没有刚才那般丑陋。

萧教授此时神游当中,在想这面皮狼人脸上是不是都是贴着一些稀世珍宝的地图,那么把他杀了,岂不是一大收获。萧教授危险的闭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此时男人已经把地图扔了过来,萧教授一手接住。收起了心思,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她是知dào

的,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不然都不知dào

自己怎么死的。

萧教授拿着面皮,面皮后面便是地图,萧教授看了看,心中无限欢喜:“哈哈。”

男子没有理他,抖了抖自己的肩,骨头咯吱响着,然后转了转脖子,准bèi

回去继xù

睡觉。

萧教授看他准bèi

离开,问了一句:“你这次不会又给我假的吧?”

男子鄙视着看了她一眼,说:“愚蠢的女人。”

然后转身慢慢走进了黑暗中。

萧教授受够了面皮狼人的冷嘲热讽,嘴里哼了一句,黑子了然的跳到萧教授肩上,便一起离开了。

孟凡此时也买好了东西,准bèi

回客栈。现下街上比刚入夜时更热闹了,到处都是小贩推着木头车子叫卖,穿着来自各个年代的服装,怎个载灵溪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cosplay秀场。孟凡心下感叹,白天没有觉得载灵溪古城有什么特别之处,到了夜晚才知,载灵溪的营销模式果真惊人。

孟凡再次路过那个萧鳕落水的桥头,桥头上站着一个穿褥裙的白衣女子,面色清冷。孟凡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女子像是发xiàn

了一样,也回过头来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孟凡立马低下了头,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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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萧鳕意外死亡

孟凡回到客栈后,还在扫地的店员看了孟凡一眼,好像很是害pà

的样子。

孟凡心生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突然在要上楼梯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出门前问老板娘的事,于是便折了回来。店员一看他折了回来,便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把你吓到了。”孟凡站在那店员的身后问。

孟凡面前这个十五来岁,又瘦又矮小的店员,此时双肩正在微微发抖。孟凡更想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据他所知,自己长相应该不是很恐怖才对。

终于等了好久,店员四下看了看,确认老板娘不在,这才问:“客官是活人吧?”

孟凡瞪大眼,难道自己死了,我怎么不知dào

:“当然。”

这时店员才转过身来,鼓起很大的勇气在孟凡脸上戳了一下。孟凡表示很无语,难道他看不见自己吗,还用问自己是不是活人?

店员收回了手,手上还留着一些浅浅的温度,的确是活人。

“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怎么会这么怕我了吗?是不是我出门前问老板娘的话有什么问题?”孟凡记得,他只和这个店员有个一次照面,那便是出门前,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也该是那时候发生的。

瘦小的店员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是不是二楼中间那间房有什么问题?”

店员看了看二楼,这才靠在孟凡耳边轻声说:“其实是这样的,以前二楼那间房并不是空着的,而是住着一个常客,那个客人很高大。可是却有病,他满眼通红,前不久刚死了。那个客人有个怪癖,有事没事的时候就通过老鼠洞偷看旁边的房客。刚才客官问老板娘隔壁是不是住着什么人的时候,我以为客官看到隔壁死掉的那个人了,才害pà

的。”

孟凡听完,心里惊了一下,想到自己看到的那片鲜红,该不会是那死掉了的人的眼睛吧,那他不也正在看着自己。这么想着,孟凡身心俱疲。可是自己明明戴着往生石,鬼怪应该不敢随意靠近才对。

孟凡觉得这事还不如不听的好,于是对店员说:“哦,我也就随便问问,你继xù

打扫吧。”然后转身上了楼。

孟凡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家驹趴在床上看着电视,一看到孟凡回来瞬间爬了起来:“吃的呢,怎么这么久?”

孟凡把手上的面包口袋递给了张家驹一个,说:“买东西走得远了些。我先去把这个给萧鳕。”

“去吧,去吧。”张家驹现在饿得眼里只有吃的,不停的咬着面包。

孟凡来到萧教授的房间,萧鳕应该在里面休息,萧教授要回来的话,应该还有一会。

咚咚咚……

敲了很久,门里都没有反应:“萧鳕,开开门。”

咚咚咚……

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孟凡对着楼下店员喊到:“额,小兄弟,这个房间有没有备用钥匙,我敲门没人应。”

店员点了点头,说:“有是有,但是我不能随便开门。”

孟凡想了想说:“没事,这间房和我那间房原本就是一起定的。”

店员还是摇了摇头。

孟凡还是很无奈,这才撒了一个谎:“我女朋友在里面,没吃晚饭,又落水了,我担心她出事。”

店员这才拿了钥匙上楼来,打开门后,萧鳕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没动,上身有一部分露在外面,虽该遮的也遮了,孟凡还是脸红了一下。

店员**的看了孟凡一眼,转身便走开了。孟凡走了进去,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萧鳕盖得严实,想应该是萧教授出门前帮萧鳕洗了个热水澡,没有换上衣服便放上床了。

此时萧鳕闭着眼安静的睡着,睫毛长长的,肤如凝脂,加上饱满水润的嘴唇,的确是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孟凡摇摇萧鳕,萧鳕没有一丝反应,无论孟凡怎么摇,萧鳕都如孟凡刚进来时一样,一动不动。孟凡愣愣的看着萧鳕,把耳朵贴近萧鳕唇边,竟也听不到一点呼吸声。孟凡一惊,把手放到萧鳕的脖子上,手上传来萧鳕皮肤凉凉得感觉,不像活人那般温热,孟凡急了,左右摸了一下也没有摸到动脉。

孟凡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死了。怎么可能?

萧教授此时出现门口,恰巧看见孟凡一脸惊慌措愕的表情,问:“怎么了,孟凡?”

孟凡僵硬的扭头看着萧教授,说不出话来,抬手指着萧鳕。

萧教授立马过来查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萧教授算是见多了,知dào

是怎么回事。

孟凡紧盯着萧教授的脸,见萧教授也是面色凝重,知dào

萧鳕的确不测了,心里很是难过:“教授,萧鳕……”

萧教授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萧鳕的生死,只是她毕竟现在的身份是萧鳕的小姨,现在萧鳕这个样子,怕是得想办法快点解决才是,不然就回天乏术了,也落人闲话。可是这会耽误自己的原本的计划。真是个麻烦事。

萧教授抬头看孟凡,孟凡眼神空洞,不知看着哪里,一副颓废状,萧教授眉头一皱,说:“别一副萧鳕死了的样子,萧鳕目前没事。”

孟凡好似没有听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教授,你说什么?”

“萧鳕没死,只是被恶灵夺去了魂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灵,只要24小时内找回她的魂魄,萧鳕就能起死回生。”

孟凡听得很仔细,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萧鳕的事如此上心:“恶灵?”

萧教授点点头。

孟凡仔细想了一想,萧鳕是因为落水才变成这样的,他记得自己后来被拖下水时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丝缠住了,该不会就是水中的恶灵吧。突然,一个画面从脑海中闪过,画面中是那个在桥头穿襦裙的白衣女子。孟凡没有多说,立马跑了出去。

“孟凡……”

萧教授喊了孟凡一声,不知孟凡又跑出去干什么。

可是孟凡速度很快,没有理会教授,一下子便冲出客栈了。

孟凡一路来到桥头,人已经不见了,四下看了看,来往的都是一些游客和小贩,哪还有那个白衣女子的踪影。孟凡往手里看了去,载灵溪的溪水并不是特别清澈,可以说有些浑浊,最奇怪的是,载灵溪的溪水缓缓流动的,可据他所知,载灵溪是一汪死水。

先前落水的阴影在孟到脑海中虽然依旧挥之不去,但一想到萧鳕只有24个小时的期限,孟凡下定了决心,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再一次跳进了水里。

“哗!”

又有人跳进水里了,路人纷纷围了过来。

“有人跳进去了。”

“真不要命。”

……

孟凡在水下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发xiàn

,没有一个鬼影,更没有什么头发丝。溪水的冲刷使孟凡的双眼发痛,孟凡这才游出了水面。

“那里,出来了。”

“小兄弟,溪水冷,快上来吧。”

……

孟凡大吸了一口气,没有听路人的劝告又猛的扎进了水里,不一会儿,孟凡便浮出来了,还是一无所获。

孟凡从水里出来后,全身冷得发抖,此时的载灵溪古城又飘起了小雪,一片一片的雪花静静撒下来,似乎在为这原本已瑟瑟发抖的人儿悲伤。

孟凡穿上外套,湿哒哒的里衣紧贴上身,外套一点没用。飘着雪的载灵溪此时其实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古香古色中带着一点小浪漫,不过这浪漫是留给游客和情侣们的,与孟凡无关。

孟凡慢慢离开了这里,但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在载灵溪的各个小巷里穿梭,希望能找到那个女子。

其实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水仙看在了眼里,水仙身旁有些一个人影,赫然是被夺走了的萧鳕的灵。

“孟凡,我在这。”萧鳕奋力喊着。

水仙冷冷的看着她:“不用叫了,他听不见的。”

萧鳕顿时一脸失望,想到了刚才的情形:刚才她在求水仙放她,可是水仙怎么都不理她,于是萧鳕只能无奈的陪水仙站在桥头,水仙眼里的悲伤,还有望着溪水露出的憎恨和纠结,让她不免心中一软。

恰巧此时,孟凡拿着两个面包袋从桥边路过,往她们那边看了两眼。

萧鳕兴奋的冲孟凡喊到,一直向孟凡招手,可是孟凡好像看不见她:“孟凡。”

水仙顺着萧鳕的眼光看了去,和孟凡四目相对,孟凡便转头离开了,留下一脸失落的萧鳕。

水仙看着,冷冷的说了句:“别妄想他能救你,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薄情。”

萧鳕疑惑的看着水仙,脸上有不屑有哀伤,该是个受了情伤的女子吧。

孟凡沿着载灵溪的大街小巷一直不停的走着,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他只知dào

现在的自己头昏脑涨,完全无法思考,可一条人命还摆在那里,萧鳕到底还能有多少时间。孟凡还是在接着找着,载灵溪的游客和小贩渐渐变少了,商家也再次陆陆续续关上了大门,怕是又要再次昼夜交替了。

第二十三章 寻萧鳕阴灵

旭日东升,柔柔的光线洒向载灵溪,勾绘出载灵溪的轮廓。载灵溪的清晨与其他地方无异,都是寂静安详的,跟载灵溪的黄昏一个样。即使如此寂静,怕也是不多时便会热闹起来。

孟凡跑了一整夜,衣服已经全部干了,只是衣服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可是一想到萧鳕剩余的时间不足十六个小时,孟凡便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孟凡。”

身后传来萧教授的声音。孟凡回头一看,教授黑着脸正生气的看着他:“找你很久了。先回客栈。”

“可是,萧鳕……”

萧教授看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说:“昼夜已经交替了,只能等晚上。”

孟凡往东升的太阳看去,突然明白了载灵溪昼夜都很热闹的原因,原来是人和鬼的交替……

突然一阵疲惫袭来,孟凡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晕倒前好似看到了萧教授着急的脸,听到了萧教授叫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睡了多久,孟凡从昏迷中醒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张家驹也不在。外面很黑,客栈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糊着纸的木头窗户照在木板床上,显得寂寥没有生气。

孟凡突然觉得很尿急,一脚踩在地板上没有穿鞋,连灯也懒得开……

房间里在厕所的旁边放着一面约摸和人一样高的镜子,孟凡浑浑噩噩走着,路过镜子,便定在了那里,镜子里面这人是谁?冰冷的月光照在镜子上,光线反射出来正好照到孟凡的脸。

孟凡看着镜子很久终于想起,里面那个头发长得几乎把脸遮住,脸色煞白的人就是自己。可是为什么他记得自己已经剪掉头发了,为什么他全身什么都没有穿?

孟凡亦或着向衣柜走去。

“不要打开衣柜……”

孟凡愣了一下,哪里传来的声音,有什么人在里面?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仿佛刚才那声音是自己的幻听,于是孟凡把手抬起来,缓缓打开了衣柜,衣柜里赫然挂着四个尸体,也不能说是尸体,只是人头和着全身的人皮。

孟凡好似并不奇怪这些东西,取了一个人皮套往自己身上套去……

“孟凡,孟凡。”

房间里传来张家驹的声音,孟凡很吃惊,张家驹在哪,自己手里这尸体是什么?孟凡立马把尸体扔了。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

孟凡四下看了看,张家驹在床边看着自己,此时外面也是一片明亮显然是大白天。原来是做梦。

不过梦里的房间布置倒是和现实中的一模一样,此时那个衣柜也是立在那里,看起来分外诡异。

“孟凡。”

看孟凡醒来也是一副奇怪样,张家驹又叫了他一声。

孟凡听到,这才回过神来,问:“我睡多久了?”

张家驹一皱眉:“什么睡多久了,你是昏迷了,都昏迷三四个小时了。39度6的高烧啊,哥们,你干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孟凡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萧教授应该不会告sù

张家驹萧鳕的事,于是避开话题,说:“教授呢?”

“教授在房间里照顾萧鳕,说让你醒了后过去找她。”

孟凡正准bèi

爬起来,肚子便传来咕咕的声响:“咕咕……”

孟凡摸摸肚子,好饿,昨晚跑了一路,今早昏迷了又没有吃早饭。

张家把旁边放的粥递给孟凡,说:“萧教授帮你带的,教授对你很不一般啊。”

孟凡没有回答他,拿着粥,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便和张家驹一起来到了萧教授的房间。

房间里萧鳕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孟凡越来越感觉不到萧鳕的人气了,算算时间,离萧鳕落水过了12来个小时了吧,这可不妙。

“教授。”孟凡走了进去,萧教授正坐在床边,怀里抱着黑子,萧教授如往常一样,轻轻的抚摸着黑子。

萧教授看了看孟凡,依旧脸色很不好,看来还没有完全退烧:“来了。”

孟凡点点头,看着萧鳕。

张家驹感觉气氛有些凝重,但又不知dào

出了什么事,只知萧鳕依旧昏迷着,但奇怪的是两人却都没有打算送萧鳕去医院。

“孟凡,你跟我下去找老板娘再拿床被子。张家驹你在这里守着萧鳕。”萧教授站起身来跟两人说。

两人点点头,孟凡跟着萧教授出了房间,张家驹则留了下来,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房间的背影,张家驹眼神冰冷,拿床被子用得着两人一起?这避开自己的伎俩未免太拙劣了点。

萧教授和孟凡下了楼,来到客栈的后院石凳上坐了下来,聊着萧鳕的事。

萧教授想了想,觉得有些事可以告sù

孟凡,于是说:“孟凡,事情到这个份上,我得让你知dào

,载灵溪古城并非一般的商业古城,我想你也注意到了,载灵溪无论黑夜白天都是热闹非凡,但唯一有区别的是,夜晚的人和白天的人穿着和行为习惯什么的都很不一样。那是因为载灵溪白天是给阳灵做生意,到了晚上则给阴灵做生意,所以在昼夜交替时,总会出现商家的交替。但载灵溪有它自己的法则,只要这里的人遵守这些法则,无论阴灵阳灵都可来去自如。这里的阴灵大多都能被所有人看见,是因为他们都签署了载灵溪合约,相当于此地的居住合同。而没有这个合同的也便是野鬼,不能被人看见。”

孟凡听得愣愣的,他有猜想到一些,只是亲口听萧教授说出来,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萧教授见孟凡一脸吃惊的望着自己,继xù

说到:“无论你相不相信,这些都是事实。现在萧鳕昏迷着,我们只能在今晚昼夜交替之后,最快找到那个夺去萧鳕魂魄的恶灵,算算时间大概入夜后我们只有3个小时。”

3个小时,怎么可能找得到,孟凡想想自己昨夜跑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3个小时怎么来得及。

孟凡现在脸上写满了绝望,萧教授见了面色一凝,说:“如果三个小时内找不回萧鳕的魂魄,萧鳕便回天乏术了,而且我们还有正事,不可能在这里待个十天半月,今天是2号,别忘了,学校4号就要上课。所以,现在回去好好休息,今晚打起精神来。”

萧教授说完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孟凡在原地发呆。

孟凡神游着,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孟凡摸了摸往生石,想着只要把自己脖子上的往生石取下来,凭自己的阴阳眼就能看见萧鳕了,那找萧鳕的事就能事半功倍。

好一会,孟凡才回到房间,觉得的确是该休息一下,晚上才是该集中精力的时候。

张家驹见孟凡回来了,假意问到:“咦,被子呢?”

孟凡四下看了下,说:“教授没回来吗?她说她去拿被子。”

张家驹摇摇头。

“那可能柜子里会有备用的被子吧。”孟凡说着一步步走向柜子,抬起手来时,突然梦里惊恐的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孟凡暗自深呼吸了一下,自己现在是越来越疑神疑鬼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于是孟凡还是打开了柜子,柜子里基本是空的,没有挂着的尸体,只有一床薄薄的的棉被。孟凡松了一口气,把被子拿了出来,盖在萧鳕身上。然后对张家驹说:“我先回去休息,感觉头还是很晕,晚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张家驹点点头:“行,你好好休息,萧鳕这我守着。”

孟凡很快便睡着了,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在载灵溪短短一天内发生的所有事不停的播放,古怪的自称载灵溪半仙的老人,萧鳕落水丢了魂魄,自己在水中出现的幻象,还有先前做的噩梦……这些事情交织起来,好像自己现在就在做梦,而这梦境似乎永无止境……

终于,夜晚还是来了,孟凡被张家驹叫醒,萧教授正在楼下等着他。孟凡随意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睡得太久,想出去逛逛,便出了客栈。

萧教授和孟凡出了客栈后便分了两路,孟凡把往生石包起来放在口袋里,街上顿时多了许多飘着走的阴灵,这些应该都是没有签署居住合约的野鬼。孟凡告sù

自己不要怕,这样就对了,一定能找到萧鳕。

此时此刻,萧鳕陪同着水仙来到桥头,白天里水仙和她不能见阳光,她便住到了水仙在载灵溪底的宫殿里,宫殿里有个男子长得特别好kàn

,那个男子总拿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水仙,而水仙每每见到那个男人便会气愤非常。萧鳕想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负了水仙的人,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她从其他水鬼那里听来,两人当初的恋情不被接受,是这个男人当初把水仙封印在了水里,自己逃走,才让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萧鳕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了孟凡叫自己的声音。

“萧鳕。”

萧鳕立马抬头,果然孟凡在溪边正朝着自己走来。

水仙也听见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来自阳间的人类。

第二十四章 三皇子

孟凡跑上桥头,欣喜的看着萧鳕。

萧鳕满脸吃惊:“你看得见我?”

孟凡点点头,伸手想要抓着萧鳕,把萧鳕带离这个地方。

可是孟凡的手直接穿过了萧鳕的身体,根本触碰不到她。反倒是萧鳕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原来萧鳕另一只手被水仙紧紧捏在手上,手腕那里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她现在是我的人。”水仙再没看孟凡,在她眼里人类都是一些卑劣的生物何况这个生物还是男的。

孟凡紧盯着水仙,没想到夺去萧鳕魂魄的恶灵竟然是只女鬼,也不知对方实力怎么样。孟凡不敢轻易动手,毕竟他没有和阴灵抗衡的能力。

萧鳕虽然现在只剩魂魄,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从手腕那里传来蔓延全身的疼痛感,像火烧一样,似乎下一秒便可以烧成灰烬。

“水仙,你先放开我,我不走。”萧鳕恳求的看着水仙,她知dào

自己和孟凡都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昨夜里她只是看了水仙一眼,便不受控zhì

的来到桥上跳了下去。

水仙转头目光冷冽的看着她,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萧鳕再次求饶:“拜托,我就和他说几句话。水仙,你应该最懂我的感受才是,如果当初你们……”

“不用说了。”水仙清冷的声音适时打断了萧鳕的话,那声音像是来自空谷幽泉,极为动听。

水仙慢慢放开了手,萧鳕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和孟凡一起到了溪边的一棵柳树下。

孟凡看着萧鳕竟然是飘着走的,心里一阵难过,说:“对不起。”

萧鳕一愣:“说什么傻话,是我自己要跟来的。”

接着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白天住的哪?”孟凡打破沉默问,他记得萧教授说载灵溪这里的阴灵都是有签署合约的,那像萧鳕这样的……野鬼有地方居住吗?

萧鳕回答说:“我和水仙住在载灵溪的水底,那里有水仙的宫殿。”

孟凡点了点头,两人又变得沉默了。

静静的又过了几分钟,萧鳕开口说:“其实,水仙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被困在这个载灵溪底这么多年,一心恨着那个把自己忘了的人。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要是能知dào

以前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孟凡突然开口问:“如果能知dào

以前发生了什么,就可以救你吗?”

萧鳕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孟凡想着,现在剩下的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了,再不快些,萧鳕就死定了,于是暗暗下了个决心,一定要努力试试看,他记得往生石能帮他看到阴灵死前的画面,说不定找到以前的那个人,就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了。

“萧鳕,把你知dào

的事情都告sù

我。”孟凡用坚定的语气对着萧鳕说。

萧鳕看着如此认真的孟凡,心里很开心,原来真的可以有一个人即使知dào

你死了,也奋不顾身:“谢谢你,孟凡。”

“别多说了,说正事,时间紧迫。”

萧鳕点点头:“其实我知dào

的并不多,从其他水鬼那里听来了一些传闻,当初的水仙和三皇子相恋,然后逃到了这里,三皇子为了自保,把水仙封印在了水里,剔除了她的仙骨,但三皇子还是没有躲过劫难,最后也被困水底,只是却不记得水仙是谁。另外还有一个传闻,说是两人双双剔除了仙骨,做了水鬼夫妻,可是水仙耐不住寂寞,想要重获仙位。”

萧鳕想要不是自己经lì

了这个灵魂被夺走的荒唐事件,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孟凡听了萧鳕简单的叙述后,觉得突pò

口应该在萧鳕口中的那个三皇子身上,恐怕只有三皇子知dào

整件事情的真相,于是问萧鳕:“现在那个三皇子,人在哪?”

“水底,那里有个宫殿,水仙平日也住在那里。明明说是恨的,却偏偏要每天住在一起,心里还是放不下,不能接受吧。”萧鳕也想知dào

他们的故事,说不定又是一段曲折婉转的浪漫爱情。

“怎么到那个宫殿去?”孟凡问。

萧鳕摇摇头,说:“你到不了那里的。”

孟凡依旧没有动摇,说:“我想试一试。”

萧鳕定定的看着孟凡,旁边路人好像并不存zài

一样,在她眼里只看得见孟凡,真好:“从这里游下去,水底有一处由很多头发丝组成的水草,中间有一堆圈成圈的石块,你用手按中间红色的那个石块,通往地宫的大门就可以打开了。”

“好,我明白了。”孟凡说完便立马转身来到水边。

萧鳕想要拉住他,可是手却是又穿过了孟凡的身体无法触碰,萧鳕急忙说到:“孟凡,你在水里待不了多久的,别去。”

孟凡回头给了萧鳕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再没有停留,跳了下去。

“又有人跳水了。”

周围的人渐渐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昨晚跳了三次,今天又跳。”

“这大冬天的,载灵溪的溪水可是很冷的,这小伙子不要命了。”

“该不会是现在的人都喜欢冬泳?”

“这次肯定死定了。”

……

这一切水仙都看在眼里,虽然孟凡和萧鳕刻意离了她很远,可是他们俩的谈话还是一字一句的尽数落进了她的耳朵。水仙心里不竟冷哼了一句,暗自说了声:“愚蠢的人类。”

萧鳕在岸上等了好几分钟后,都没有见孟凡浮出水面,心里越发着急,正准bèi

跳下去找孟凡时,却发xiàn

自己身体完全被定在了那里,动也不能动,萧鳕疑惑的看向水仙,水仙也正看着她。萧鳕明白是水仙在阻止自己,她心里更着急了,难道水仙要让孟凡死在水里。

然而,水仙只是不相信,有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连死都不顾,所以,那个男人一定很快就会出来的。可是她等了很久,水面依旧平静如常,怎么可能,没有出来。水仙很不能理解,她想知dào

,迫切的想知dào

,那个男人为了什么。于是水仙也飘到水面,瞬间消失了。

水仙进入水里后,萧鳕发xiàn

自己也能动了,也跟着立马消失在水面。

而这边孟凡下水后,花了很大功夫才来到水底,也不知为何,河水像是在故yì

阻挡他一样,一直把他往水面推。刚一来到水底的他,又是被一阵强dà

的推力阻挡,孟凡立马抓住水中头发丝集结成的水草,平日里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碰的,可是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

突然头发丝像是活了一样,以一秒好几米的速度快速生长着,一下子便缠住了孟凡全身,然后越勒越紧,一股窒息感瞬间袭来,孟凡感觉肺部严重缺氧,像是死掉了一样。可是他不能松手,只要自己一松手,凭这溪水如此强dà

的阻力,一定会把自己推出水面的,那萧鳕就真的完了。于是孟凡用尽全身力qì

更是奋力的抓住头发丝,直到孟凡坚持不住张开了嘴,晕了过去。溪水瞬间冲刷进来,把孟凡身体里仅剩的一些气体全部挤了出去,这时溪水变得十分平静再没了阻力,缠绕在孟凡身上的头发丝也渐渐褪去,孟凡身体一点点沉了下来,可手上依旧牢牢的抓着头发丝。

突然孟凡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色影子,那个影子按了按水草中的机关,面前便像是换了另一番景象一样,周围的水便得十分清澈干净,水也变得很深很深,周围都是珊瑚海,缤纷五彩的石头,慢慢的水底升起了一座宫殿,宫殿大门近6米高,装潢华丽,前面写着通灵府三个大字。

那个人手一伸,门便自动打开了,然后对着孟凡的身体轻轻一动手指,孟凡的身体便动了起来,然后随着那个人一起进入了宫殿。

一进宫殿,孟凡和那个人身上的衣物便瞬间干了,宫殿把水阻隔在了外面,在宫殿门口形成了一道水墙。宫殿内有很高的柱子撑着宫殿的梁子,周围布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中间有一长长的红地毯,直通前方台阶,台阶两旁放置着两个巨大的贝壳,一张一合,里面珍珠该有拳头那么大。再往前便是一个金碧辉煌的躺椅,躺椅后有个上好竹木雕成的屏风,上面刻画着天宫图。

那人走上台阶,坐上躺椅,看着孟凡,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醒来吧,人类。”

此时静躺在地上的孟凡,眉头一皱,挣开眼,立马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吐了起来。载灵溪的水并不是那种干净清澈的,而是浑浊的还带着些许腥味。孟凡吐了很久依旧能感觉到从胃里传来的恶心感一直蔓延到嘴里。

待孟凡吐够了,仔细一看周围环境,不禁吃惊自己现在在哪,孟凡往台阶上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袍,双脚随意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扶着躺椅边沿的男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他有着轮廓分明的五官,薄而性感的嘴唇和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眼眸深黑,像是只要一眼便能让人陷进去。

孟凡整个人吃惊了,这绝不可能是人类,从来没有人能长得这般好kàn



第二十五章 初见

孟凡惊讶不已,难道这就是萧鳕口中的三皇子,以他身为男人的角度看也觉得相当出色。

三皇子面无表情,眼神不知看往何处,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连焦距都没有。他全身散发着一种慵懒气息:“人类,给过你机会了。”

孟凡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心道原来那溪水的阻力真的是有人在刻意阻止自己。

“量你也是个痴**,便回吧。”

三皇子嘴上虽这么说着,可是面部肌肉似乎都没有动一下,丹凤眼连眨都没有眨一下,让人怀疑三皇子是否有眼疾。想水仙一直是千年不变的表情,现在却有个更甚的,活似个面瘫。

孟凡自是不可能这么离开的,已然跨出一大步,能不能行都得试一试:“三皇子,我无意冒犯,只是我朋友莫名被夺了魂魄,希望三皇子能帮忙。”

三皇子依旧维持着那静谧如画的姿势,嘴里缓缓的念着,像是有些疑惑:“三皇子……”

孟凡见状也疑惑了,难道自己找错了人。孟凡静静的看着,希望眼前这个男子能给出点他期待的反应。

终究三皇子说的话让他很失望:“我不认识什么三皇子,你朋友我救不了。”

三皇子右手轻轻一抬,对着孟凡轻轻一扬,孟凡身体便浮了起来向门口飞去。孟凡急了,对着三皇子大叫到:“等等,先听我说完。”

三皇子没有反应,孟凡的身体依旧不受控zhì

的往门外飞去:“我保证,我有办法让你记起所有的事。”

突然,孟凡的身子顿了一下,停止了向外飞,孟凡心中一喜,看来有戏。可是没想到这样的欣喜,下一秒便消失了,三皇子似乎生气了,孟凡身体突然以百米冲刷的速度迅速往外飞去。

“啊!”孟凡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

突然孟凡口袋里的往生石掉落了出来,三皇子注意到了,眼神终于有了焦距。那块石头隐隐传来熟悉感,于是三皇子便抬手对着石头勾了勾手指,往生石便朝他飞了去。

此时冲击着孟凡的外力突然消失了,孟凡重重的摔了下来,在地板上磕碰的厉害,一颗脑袋也是在地上磕碰了一声,整个头都变得晕晕的。孟凡心里咒骂了一声该死,然后默默的揉着自己额头。

“凡人,这是什么?”

那慵懒的声音再次传入孟凡耳朵,孟凡停下动作,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三皇子。三皇子面露疑惑的拿着往生石,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孟凡,孟凡也是心生疑惑,依照刚才三皇子的反应,该是对往生石很熟悉才是。

“这是往生石,这就是我刚才说能帮三皇子重现昔日光景的原因。”孟凡在脑海里想了下措词,想这么说三皇子应该能理解。

三皇子拿着往生石端详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对。”

孟凡静静的看着三皇子这些奇怪的反应,这时候还是安静的待着就好。

三皇子又端详了半天,终于再次开口:“凡人,告sù

我,你怎么知dào

这颗小石头能重现昔日光景?”

“其实是因为当初机缘巧合下,目睹了一些以前发生的事。”

三皇子轻轻勾了下嘴角,对着往生石说:“噢,是吗?区区凡人也能催动你,怕是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罢了。”

孟凡更是不解了,难道往生石还隐藏着什么他不知dào

的秘密。

“凡人,给我你的血。”

三皇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孟凡没太能反应过来,一直凡人凡人的叫已是让人心生厌恶,现在还要他的血,难道这三皇子还喜欢喝人血不成。

见孟凡没有反应,三皇子接着说:“现在你可是它的主人,要催生它的灵力,自然得用你的血。”说完看了眼孟凡。

孟凡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奉上自己的右手,三皇子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缓缓的抬起手来,用指尖在孟凡右手大拇指上轻轻划过,鲜血顿时朝着伤口涌了出来。待流出了几滴血后伤口又自动愈合了,全过程孟凡都仔细看着,觉得很不可思议。

接着三皇子把那几滴漂浮在空中的血引到往生石上,往生石便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若有若无的紫光。三皇子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什么口诀,往生石从便从三皇子手中漂浮了起来。三皇子闭上眼,慢慢抬起双手在往生石周边游走。

虽说眼前往生石的变化让孟凡很惊讶,自己戴在身上这么久的东西,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熟悉,但是孟凡更吃惊的是周围事物的变化,整个宫殿慢慢变得扭曲,刚开始还只是在晃动,而现在孟凡感觉三皇子的身影和自己的身体也似乎在扭曲,这扭曲越来越盛,孟凡瞪大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马上要卷进一个漩涡,但是却没有疼痛感,十分神奇,突然整个空间猛烈旋转起来,把孟凡他们旋成了一个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洁白的天地……

这里天空低低的,脚下全是白云,一望无际的纯白色,像是棉花糖。在浮动的白云间偶尔可见一些石柱,前不远有一个漂浮着的凉亭,凉亭里隐约可见一张石桌。凉亭旁有个池塘,里面的水仙花亭亭玉立,轻轻的颤抖着自己的花瓣,翠绿的荷叶轻轻摇动着,像少女曼妙的舞姿,这里的一切都美得像副画,恬静不似人间。

“水仙,水仙……”

突然几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宁静,花朵们都瑟瑟的颤抖了一下,荷叶不自觉的轻轻收拢了些。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襦裙,裙带透着些许淡粉的女子出现了,她急急的跑来,手里抱着个灰色的小东西。

女子四下看了看,跑到凉亭,把怀里的小东西藏在石桌下,女子脸上笑容明艳:“噗,看你那可怜样,小狼崽,乖乖在这里躲一躲,姐姐马上就回来找你啊。”

那被女子藏在石桌下的是一只灰色的小狼崽,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歪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听见女子要放下它更是在地上翻滚了几下,那可伶的模样很是可爱。

“别装可爱了,才不上当呢,我马上就回来,乖乖的啊。”女子说完便离开了。

小狼崽看女子走了,似也没了心思卖萌,乖乖的趴在那里舔自己的毛。

女子离开凉亭来到莲花池边,池塘里的水仙花让她驻足了。

“水仙,水仙……”

身后又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女子回头一看,隐约看到了裙带飘扬在白云间,女子开心一笑,化成了水中一朵水仙,让你们找我。

远处的身影渐渐近了,是几个和女子扮相十分相似的人,一个个生得也是花容月貌。

不过这些个明艳的女子,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只见一个手上戴着一个精致的玫瑰戒指的女子说到:“这水仙又跑哪去了?”

“是啊。要是被哪路神仙给撞见,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个穿着淡绿色的女子一说完,身着一身雪白的女子也开口了:“水仙也真是的,私下凡间就算了,竟然还带了个凡物回天庭来,这是要惹多大的祸事才甘心?”

“别说了,别说了,继xù

找吧。”

“水仙,水仙……”

几个身影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慢慢又远离了,那化身水仙花的女子也便是塔门口中的水仙了,心里一阵窃喜,想着自己这些个姐妹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个小狼崽罢了。

水仙仙子正准bèi

变回来时,突然不远处用传来了些许声音,水仙只好继xù

维持水仙花的状态:“这宴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不可,何必如此煞费苦心。”

声音很有磁性,听着软绵绵的,传到耳朵里惹得人一身酥酥麻麻。水仙隐隐期待着见到这个人,也不知能发出如此好听声音的人长相如何。

近了,近了,来人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镶边袍服,袍子自然的飘动着,没有一丝厚重感,头上发髻束得很严谨,一看便知仙位不低,男子身材匀称,身子修长,也不知是这锦衣袍服衬得他比例完美还是他衬得这锦衣袍服精美无暇。最为出色的该是那张俊脸了,棱角分明,一双丹凤眼似有似无的透露着点星流光,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也为这张脸更添了风情。整个给人的感觉便是阳刚十足,却又柔媚有余。

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男子,水仙也是看呆了,也不知是怎么的,男子走到池塘旁时停住了脚。池塘里满是争艳的水仙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有一朵开得正盛,花瓣随性的洒开,薄薄的透明的花瓣在光照下纹路清晰可见,花瓣上水滴微微颤抖着,像是刻意显示着它的娇艳欲滴。

水仙被男子这么审视着,内心止不住的狂跳,身子也微微发抖了起来,这感觉像是被人一点一点看穿了一样,该不会真的被发xiàn

了吧,水仙感觉自己紧张得都出汗了。

男子看着看着,突然伸出了手,想去碰一碰这娇艳的花朵:“好生娇艳的花儿。”

第二十六章 水仙恋

水仙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还好现在自己是一朵花,不然她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一脸窘迫样。

水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心跳得越发猛烈了,花瓣也轻轻颤抖了起来,花瓣上的露珠说着纹路慢慢划下,留下一条清凉的划痕。

“唔……”

紫衣男子顿了一下,什么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着自己的袍子:“嗯?”

紫衣男子收回了手,水仙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男子低头看着自己脚边,一只灰色的毛茸茸的肉团在撕咬着自己的衣角,嘴里还不住发出警告声。

“哪来的小狗?”

小狼崽听见头顶传来的话语,停下了撕咬,抬头怒视着这个紫袍男人,嘴里依旧发出警告的呲牙声,隐隐可见几颗亮色的小白牙。小狼崽心里该是咒骂着:你才小狗,本王可是狼。

紫衣男子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可爱,瞪着水汪汪大眼的狼崽,疑惑的说:“该不会是宴会中哪路仙家的宠物走丢了。”

小狼崽默默的垂下眼帘,收起了龇牙咧嘴的面容,哀伤着自己现在这幅扮相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突然男子把狼崽抱了起来,小狼崽睁大眼看着,只见男子对着小狼崽开口说到:“小东西该不会喜欢这水仙花吧,是挺娇艳的。”

说完轻轻凑上前,仔细看着,水仙窘迫得想逃走却无法逃走。

鼻息传来水仙淡淡的清香,感觉心里的烦闷突然被这清香驱散的烟消云散,紫衣男子轻轻勾起嘴角,在水仙花上浅浅吻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扫到水仙花瓣上,酥酥麻麻,水仙一下子脑袋一片空白,愣在了当场。

小狼崽一直在旁边盯着,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

男子见了,失笑:“呵,你这小可爱。”

说完把狼崽抱到水仙花前轻轻触碰了下,小狼崽也愣住了。

接着紫衣男子把小狼崽放下,说:“也让你一亲芳泽了,玩够了,就去找你主人,要是让哪个贪吃的仙人遇上你,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说完便离开了,紫色的袍子慢慢消失在白云间,这片地又变得安静非常,仿佛刚刚发生的个小插曲只是人的错觉一般。

水仙这才化身成了人形,眼中闪着些许雾气,精致的脸蛋上洒满了粉红。水仙双手紧握着,轻咬着自己粉嫩嫩的嘴唇,看着紫衣男子离开的方向:“登徒子。”

水仙低头看了看小狼崽,小狼崽正把脸扭向一方,水仙生气的抱起,说:“给你亲了还不乐意了?”

小狼崽无辜的眼神瞪着水仙,水仙抱着它往与紫衣男子方向相反的地方走去,嘴里不住对小狼崽念叨着:“你有名字吗?”

“你家在哪?”

“你会不会想家?”

“你家人找不到你会不会着急啊,你为什么受伤了……”

“你不会说话吗?”

“真可怜,那叫你小灰灰吧,小灰灰,嗯,挺可爱的,你不说话就当你答yīng

了。”

……

水仙一路自言自语的念着,怀中的小狼崽表情越发奇怪了,心里不禁犯嘀咕:本王一说话,吓死你,本王有名字的,你这女人,别给本王取些奇怪的名字……

紫衣男子离开后也回到了宴会上,虽说心中有些不愿,但毕竟父亲一再叮嘱说今天日子非凡,那便忍一忍吧。

天帝在紫衣男子离开后,就拉着一个脸,直到紫衣男子回了宴会,面上表情才缓和了些。

天帝一身白色镶边长袍,落落大气,天帝对紫衣男子笑到,说:“阳儿,来得正好,给你介shào

位上仙。”

紫衣男子便是天帝的第三个儿子,在众多皇子中该是相貌最出众的,短短千年间,仙位便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现今更是集天下星宿于一身。

三皇子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看着天帝走向自己,来到自己面前:“也该是时候介shào

你认识一下自己的夫人了,月神上仙。”

三皇子当然记得,那个比自己还大上几千岁的老太婆,想当初他还在襁褓中,那女人便已好几千岁了。

宴会前厅飘杨着些许淡黄色的缎带,像是女子的衣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见其人,先闻其香,这便该是月神了。

月神身姿慢慢呈现在众仙面前,眉如月,目如星,手足间满是优雅,美艳不减当年:“月神见过天帝,三皇子。”

三皇子没来由的一阵反感,几千年如一日岂不太过无趣:“晔阳见过月神上仙。”

“三皇子不必多理。三皇子如今出落得真是风度翩翩。”

三皇子笑笑,这天界谁不知,只要仙位越高,仙力越盛,容貌也会随着仙力越发精致明艳。想这月神容貌不减当年不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怕是仙力更上一阶了:“月神上仙说笑了,上仙才是比起当年晔阳在襁褓中所见更加美艳了。”

这言外之意貌似在提醒月神别老牛吃嫩草,也该想想自己的岁数才是。

不过月神面上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完全不介yì

,只是体面优雅的笑着。

天帝看自己儿子这般针对月神,心里摇了摇头:真是不懂事。

“月神上仙请上座。”

月神轻轻点头,礼节方面做得十分严谨。

天帝和月神聊得似乎很开心,三皇子插不进去话,也懒得搭话,一个人喝着小酒,表情慵懒的看着浴池中跳着舞蹈的仙子们。

天帝那边和月神商量着大婚之事。一字一句都尽数落近了三皇子耳朵里,三皇子面上不做反应,可心中多少有些难受。

月神和天帝的姻亲是千年前定下的,月神上仙仙位在众仙家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若能有门更好的姻亲,必然仙力能更上一级。当年天帝也正巧打着月神的主意,若是自己的皇子中能出个有资质的上仙,和月神结为姻亲,那断然可使仙族千秋万代,震慑四方,让蠢蠢欲动的魔族不敢进犯,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今月神仙力更上一阶,三皇子也集天下星宿于一身,比当初臆想的还要致极,必然天帝和月神都是更加欢喜。

宴会还在继xù

进行着,天宫这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三皇子却还在喝着,又是一杯下肚:好酒!

离宴会这里不远的偏厅里,水仙急急赶来,玫瑰仙子,牡丹仙子还有杜鹃仙子正焦急的等着她,这三人便是刚才到处寻水仙的仙子们。

“水仙,怎么现在才来?”玫瑰焦急的问。

水仙眨巴着无辜的大眼,说:“这不来了嘛。”

杜鹃往水仙身后一看,问:“那被你带回的小狼崽呢?”

“我把它送回人间了啊。”水仙笑笑,怎么可能告sù

你们我把它藏在了花仙谷呢。

牡丹摆手说到:“算了,算了,我们得上场表演了,别忘了我们代表了花仙谷。”

水仙点了点头,她这般姐妹也太啰嗦了。

牡丹,玫瑰,杜鹃一一上场,水仙跟在最后,进到殿里,水仙好奇的四下看了看,一眼便见着了在一旁喝酒的三皇子,是他。

水仙再见到这个紫衣男子,有懊恼有欣喜,只是现在不便表现出来,水仙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跟着牡丹她们舞动了起来。花仙谷素来是最会编排舞蹈的,而牡丹她们是花仙中舞姿最美的。天帝,月神还有宴会中一直沉默着的其他仙人都如痴如醉的看着这场精心编排的舞蹈,除了一个人,那便是三皇子。

水仙轻轻一扬裙袖,裙袖悠扬着出去,这裙袖像是活了一样,自发扭动着。脚下轻轻在地板上一点便绽放出一朵水仙花,然后又静静消失……

可这三皇子似乎还是没有兴趣欣赏,水仙心里又犯嘀咕了:这舞蹈应该没有那般无趣吧?说是我舞姿差了些,便认了,可是牡丹她们可是花仙谷舞姿最美的仙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喝这么多酒。

水仙找了个时机,在旋转时轻洒了些仙粉,那是属于她独有的花粉。

宴会场上顿时一阵飘香,花香飘入鼻息,让人瞬间心情舒畅。花粉一点点飘进三皇子的酒杯,三皇子没能察觉,待把酒水喝入腹中时,才察觉了酒水的不同,酒香不减,之间透着淡淡的花香,酒水变得不那么浓烈,喝起来却透着一股凉爽,沁人心脾。

三皇子突觉酒醒了大半,好奇的往舞池看去,是花仙子们跳着精心编排的舞蹈,花仙子虽仙位不高,但花仙谷却是修仙的好地,花仙子们出落得亭亭玉立。这其中有一个穿白色襦裙的女子,裙带是淡淡的粉,舞姿不似其他仙子那般妖娆。

水仙往三皇子那里看去,三皇子也正盯着她,水仙吓得马上收回了眼光:谁叫你一直喝酒来着,让你尝尝我水仙特制的花粉醒酒露。

三皇子见状,有些失笑,这也做得太明显了。不过倒是莫名的给他带来了好心情。

之后三皇子的视线便一直在水仙身上,就像在池塘边时一样,这让水仙尴尬不已,舞蹈一结束后,水仙就立马逃也似的走了。

月神也注意到了,好奇的往那个仙位低下的花仙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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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静静相守

花仙谷集天下奇花珍木于一园,仙骨瀑布从花仙谷一直流入人间,壮观非常,更有各路花仙子为这花仙谷添姿加彩,在这世间是不可多得仙境。水仙坐在瀑布旁的树枝上,怀里抱着小狼崽,静静的看着远方。这里是水仙特别喜欢来的地,顺着这个瀑布就可以到人间了,以往只要一有空,水仙便偷偷跑下人间,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天宫也是好玩的。

水仙自那日宴会后便没有机会见三皇子,可是眼前却总是时而浮现那张俊脸。

水仙使劲捏了捏怀里小狼崽身上的肉肉,小狼崽受惊抬头怒瞪着她。

水仙见了,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小灰灰,这里太无聊了,对吧?”

“唔?”小狼崽一歪脑袋,好似听不明白水仙说什么。

“你也这样觉得啊,那我们找个好玩的地方去玩吧。”

“……”

“要不,我们去天殿那边吧?”

“……”

“你同意了?那好吧,我们走。”

小狼崽看着这些天整天抱着自己自言自语的花仙子,心情很是复杂,这些天,为了保护自己,水仙处处想办法瞒住其他花仙子,有时夜晚里都抱着它跑到野外,不敢回处所居住。从没一个女子对他付出如此真心,可是它却是有目的来到这里的,它不想伤她。

水仙一路走两步退一步踌躇着来到了当初见到紫衣男子的地方,只可惜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水仙无奈的站在池塘边,这里就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了,这里没有了那朵水仙花,没有了那个亲吻花瓣的人。

水仙在池塘边坐了一会,也许只是无聊的坐坐,或者只是觉得说不定等一等那个人便会路过。终究等了很久,小狼崽在她怀里也睡过去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水仙只好作罢,正准bèi

离开时,远处却出现了一个身穿紫色镶边袍子的人的身影,水仙瞪大着眼,愣在那里,是他吗,待那个人又走近了一些,水仙这才缓过神来。

“天啦,真的是他,怎么办?”水仙突然觉得很窘迫,得躲起来才行。

水仙在原地转了转,越来越着急,他过来了。

水仙看了看池塘,对了。

于是水仙立马放下怀里的小狼崽,化身成了那朵水仙花。小狼崽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发xiàn

自己正躺在池边的地上,心里一阵难过,再看看远处走来的三皇子和化身水仙花的水仙仙子,小狼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三皇子一路走着,平日里没事便会四处逛逛,今日恰巧路过这里,那池边有一只灰色的小动物正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你这小狗,怎么还在这?”

那只小狼崽准bèi

无视他,把头扭到一边,它才不是小狗。

三皇子蹲了下来把小狗抱起:“怎么一只狗还不理人了?没被哪路神仙抓了去,真是走运。”说完便在池塘边栏杆上坐了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清香,三皇子记得这股味道,那能让人感觉身心舒畅。三皇子回头果然看见了那朵娇艳的水仙,静静的绽放着,花瓣上点点露珠勾绘出水仙花漂亮的纹路。三皇子笑了笑:“近来倒是和水仙特别有缘。”突然想到宴会上那杯醒酒露,想到了那恬淡的味道和那弥漫的淡淡水仙的香气,冰冰凉凉传遍全身的感觉还有那窘迫之下苍皇逃走的仙子,三皇子眼里多了分笑意。

“要不是那水仙的香气,我该又是大醉一场。”三皇子自言了一句,怀里那小狼崽歪着头用那无比天真的大眼看着他,三皇子便轻轻捏了捏小狼崽肚子上的肉肉,暖暖的,软绵绵的,手感很不错。

小狼崽刚开始时还完全不做反应,后来发xiàn

这厮好像捏上瘾了,于是便慢慢发出警告声,瞪着大眼抬头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突然觉得手中小狼崽变得有些扎手,仔细一看,小狼崽的毛发像受电击似的直立了起来,加上那张莫名没有杀伤力的萌脸,笑出了声:“呵,你个小东西。”

水仙一直在旁边看着,男子好像比较喜欢小狼崽,一直在逗弄它,心里有些埋怨。

“近来被月神的事烦着了,也是难得这么心情舒畅。”三皇子对着小狼崽说了一句,便没再**它。

水仙和小狼崽听见后,都是一脸吃惊,各怀心事。

近来天宫里一大事件便是天帝特意安排的三皇子与月神的宴会,月神上仙仙力了得,千年前便与三皇子结了姻亲,三皇子如今也是仙力大增,集天下星宿光芒于一身。这场宴会,各路神仙想尽了法子巴结,各出奇招,献出奇珍异宝,她们花仙谷也是想尽了法子在宴会中表演了一曲舞蹈。水仙心里一阵失落难道紫衣男子便是三皇子,难怪会在宴会中出现,原本还以为只是个仙位略高的上仙,原来是遥个不可及之人。

小狼崽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这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三皇子在这里坐了很久,水仙也就这么陪着他,偶尔三皇子会自言自语一些话,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水仙很想和他说话,但在知dào

他的身份之后却更不敢现出真身了。

终究三皇子把小狼崽放了下来:“小东西,就算再喜欢这朵水仙花,也别在这逗留了,若是遇上仙力了得的仙家,怕是你那凡气再怎么也会掩饰不住。”

小狼崽吃了一惊,它在上天宫前,魔族特意送来了掩藏凡气的仙石,即使是一些有一定修为的仙家也不能发xiàn

,没想到这三皇子的仙力实在了得。小狼崽闭着眼睛,危险的看着三皇子离开的背影。

水仙突然化身出来,站在小狼崽身旁,抱起小狼崽便走了。

虽那日后,水仙知dào

了三皇子的真实身份,也知dào

那人是自己不可高攀的,可是她想见他,从第一眼开始便想见他,于是水仙还是每天都会来池塘边,希望偶尔能看到三皇子的身影。而每当三皇子出现的时候,水仙便会化身水仙花,在池塘的一角,在那个相同的位置静静绽放。而三皇子路过时常常会驻足一会,有时会跟她说说话,她就这么静静听着,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某天夜里,水仙在仙居处熟睡着,在一旁小狼崽也是静静的陪着她,小狼崽没有睡着,在确定水仙睡着后,往外看了看,来天宫一段时间了,折合成人世间的时日,怕是已经过了三年五载,不能这么拖着了。

小狼崽静静看着一旁熟睡的水仙,心中有一丝异样,接着小狼崽周身闪现出一片一片的亮光,然后在亮光中,小狼崽化身成了一个俊美男子。

男子乌黑的长发及腰,随意披洒着,脸上五官精致,鼻子高挺,身上穿着一身全白的长衣,外面清冷的月光打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刚毅的脸显得有几分冰冷。男子伸出洁白的手把水仙洒落在脸上的碎发搔到耳后,然后伸手施法确保宝水仙不会中途醒来。

男子施法后便站起来离开了,走出房间便换了另一副模样,俨然是三皇子晔阳的样子,这些天和三皇子的接触,让他已几乎可以勾绘出和三皇子那张脸一模一样的面皮,他的面皮画在这天地间怕是已无人能及了,作为妖界的狼妖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而且现在他手上有三皇子的仙牌,这是三皇子抱他在怀里时他偷偷拿走的,暂时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它的身份,只要拿到了天宫的通行令就走吧,不要留下多余的感情,狼妖王在心中这么告sù

自己。

狼妖一开始便是有计划的接近水仙,不惜把自己化身成萌萌的小狼崽,魔族一直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进犯天宫,妖族一直没有表明态度。这时的画皮狼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刚刚经lì

了一场权力的争夺战,大获全胜,成为了狼妖族新一代的狼王,若是此时能在有一些功绩或者大作为,必然能使自己名声大噪,况且他和魔王有些许交情,于是他选择了很魔族合zuò

,帮魔族拿到通往天宫的通行令,但他不会参与魔族和仙族的争斗,魔族承诺绝不会让他被仙族发xiàn

,即使魔族落败也不会牵扯上狼族,若是魔族大胜,自是也少不了狼族的好处。

水仙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小狼崽不在身边,心里很是着急。想该不会是被哪路仙家给发xiàn

了吧,那小狼崽岂不是死定了。水仙没有停留,立马开始寻找,可是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水仙越发着急了。

三皇子像往常一样路过池塘,这次也停留了下来。水仙因为寻找小狼崽便没有去池塘,自然池塘那原本盛开着一朵娇艳水仙花的地方空空如也,三皇子看着,静静的看了一会便离开了,心中了然。

当水仙终于找到小狼崽时,小狼崽身负重伤。水仙虽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多想便抱着小狼崽回了自己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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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真相

小狼崽心中有些许歉意,没想到魔族给的仙石仙力不足,他在进入内殿后不久便被人发xiàn

了,当时他手里正拿着天宫的通行令,可谓是被当场抓包,想狡辩也无法。他花了很大的力qì

才逃了出来,原本不想再牵扯上水仙,可是现在只有她能救他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变成阳儿的模样大摇大摆出入宫殿,好大胆的狼妖。”天宫内殿里传来一声震怒,天帝表情十分难看。

天帝也知怕是这件和魔族有关,必须全力追击:“下令下去,将天宫封锁,不许任何一个神仙随便离开,必须把那大胆的狼妖给捉住。”

天帝一声命令一下,天宫都颤了一颤,立马天宫便被封锁了。

为此,狼妖逃也逃不了,便在水仙这里安心养病了起来。

这些天,水仙知dào

天宫有大动荡,却根本没有想到小狼崽身上去。看这些天小狼崽的身体康复了些,才想到很久没有看见三皇子了,便又来到了池塘。

三皇子正等站在那里,水仙远远的站着,看着那个遥不可及的人,迈不动步子,眼里开始闪着泪花,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相识不久,明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爱上了。

三皇子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是习惯了这里有一朵娇艳的水仙花吧,那水仙花总是带给他一阵心安,或许他只是很想知dào

化身成水仙花的仙子到底作何模样。

水仙收起自己的心思准bèi

离开,刚一转身,身后便传了三皇子的声音,那是她这些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温柔,冷冽,磁性:“仙子,竟然来了,为何又止步不前?”

一瞬间,水仙感觉整个世界都定格了,如果可以,时间就此停止可好?

水仙慢慢转过身来,对着三皇子灿烂一笑,能多个一起聊聊的朋友也未尝不可。

三皇子看着这个娇艳的仙子,脸上有着明媚的笑容,一尘不染,就跟他看到的水仙花一样,三皇子认出来这便是宴会上跳舞的那个仙子,于是对着水仙也是会心一笑:“一直想知dào

仙子那天在宴会上的醒酒露是怎么做的,很独到。”

水仙走了过去,笑着说:“就别叫仙子了吧,说起来我与三皇子也算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我叫婉碧。”

“那你也便叫我晔阳吧。”

之后三皇子和水仙相恋了,该是什么时候三皇子真心喜欢上水仙的呢,可能是那次水仙熟睡时说的那句梦话吧:“喜欢上你了。你若不是皇子多好。”

或许是水仙带他畅游花仙谷又或者是水仙带他私下凡间再或者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

可是好景不长,月神不知从哪听见了些许风声。

“月神拜见天帝。”

对于月神的到来天帝也大概知许一些原因,近来他也有听见三皇子和一个小仙子的传闻,但这好似没有太大必要介yì

,一个小仙子罢了。

“不知月神前来所为何事?”

月神笑笑:“听说前些时日,天宫的通行令失窃,不知窃贼可有抓到?”

“这事还没有着落,不知月神提起此事是为何?”

月神依旧笑着:“月倒是有个法子。”

“哦?月神上仙请讲。”

“听说三皇子有一块紫灵玉,不知可否一借。”

天帝疑惑,但也命人去请了三皇子来,三皇子拿出了紫灵玉,那长相竟和往生石的模样如出一辙。只见月神在紫灵玉上一施法,空气中云气便集结了起来,在云团中重现了通行令被盗全景,那个狼妖受重伤后,一个仙子出现了抱走了狼妖。

三皇子大吃一惊,那是:“婉碧。”

天帝问:“婉碧?”

三皇子眉头紧锁,没有出声,没想到偷通行令的是平日里跟在婉碧身边的小狼崽,这可怎么是好。

月神见状,代替三皇子说到:“三皇子口中的婉碧,可是最近和三皇子有所传闻的水仙仙子?”

天帝一听,顿时大怒了,下令处死水仙。

三皇子情急之下,带着水仙仓皇逃走,两人一路被追杀到了阴灵关,三皇子得知通灵河河水可以隐藏世间所有气息时,便想着把水仙藏在水里:“婉碧,藏到水里去。”

“晔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水仙不知所以,难道是最近他俩的传闻传到了天帝耳朵里使天帝大怒了?

“以后再说,先藏进去。”

水仙也是听话的藏了进去,三皇子为了确保水仙不被发xiàn

,又在水中加了一道封印,然后便被带回了天宫。之后狼妖也落网了。

水仙就像消失了一般,天地间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三皇子准bèi

等事件缓和了些便去找水仙,这之前他先找了当初那个小狼崽。这时的小狼崽露出了原本的面目,若不是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也是个相当出色的男子。

“水仙……我把她藏在了通灵河,你不必担心了。”

狼妖一听,顿时冷笑:“你这是想害死她,是吗,通灵河,水仙……她一个小小的仙子怎么能承shòu得了通灵河那么强dà

的灵力。”

三皇子一吃惊,想到他还加了一道封印,那岂不是雪上加霜了?于是立马赶往通灵河,天兵天将一行紧跟着其身,没想到三皇子竟把人藏在通灵河,实在太傻了。

三皇子没有犹豫,纵身跳入水中,却被自己的封印给弹了回来,三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没想到通灵河竟把他的封印给加强了,连他也破不了,那么水仙还在吗?三皇子心急之下,用尽自己的仙力破除了封印,这使得三皇子受了重伤,忘记了许多事情,而此时的水仙更是连仙骨都没了,没了仙骨的她受不了通灵河的灵力,被腐蚀得越发厉害……

故事画面到这里便告一段落了,画面停了,这里是载灵溪底的宫殿,那块紫玉从空中掉落了下来,叮当一声,拉回了三皇子和孟凡的思绪。

三皇子回忆起了所有的事情,只见他露出温柔的笑容,默默的念出:“婉碧。”

他往宫殿门口望去,那里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穿着那千年不变的白色襦裙,是他追逐了千年的女子啊。

水仙眼里满是雾气,没想到她进入水中会看到这些画面,原来当初自己并没有被遗弃,原来自己被追杀的原因是因为那只小狼崽。水仙看着那个她爱了一生的人,突然很难过,你貌如依旧,而我已面目全非了。

“婉碧。”

三皇子一步步朝水仙走去,水仙惊恐的退了几步,嘴里念叨着:“别过来。我……我现在……”

水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突然觉得不想起该有多好,你记忆里的那个水仙一直是美丽的该有多好。

三皇子走近,轻轻抱住水仙,温柔的说:“对不起。”

水仙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萧鳕来到孟凡身边,给了孟凡一个会心的微笑,还好你没事。

孟凡也对萧鳕笑了笑,然后捡起紫玉,走到三皇子和水仙身边:“三皇子,这往生石……不对,紫灵玉该是你的物件,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三皇子摇摇头:“已不是我的物件了,既有缘,便带着吧。现在怕是又过了一些时间了,你若再不将你心爱的人的灵魂带回,怕是回天乏术了。”

孟凡一听,心中尴尬不已:“我们……只是朋友。”

三皇子一听,看了看一旁一脸失落的萧鳕,了然一笑。

水仙因为这千年的时光好似已经忘了怎么笑一样,脸上虽没了悲伤和哀怨的表情,但依旧是张冰冷的脸,只见她走到萧鳕面前取下身上的手镯,然后轻轻一挥手,萧鳕便消失了。然后转身将手镯递给孟凡:“回去把这个手镯戴在她手上便可。”

三皇子拥着水仙的肩:“婉碧,怎么说话都没了笑容,一点不像你。”

水仙一顿,三皇子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水仙又拥紧了些。

三皇子对孟凡说:“灵魂便在手镯中,我送你一程。”

孟凡接过:“多谢。”

三皇子轻轻一挥手,孟凡的身体便浮起来了,然后慢慢飞出宫殿,进入水中周身像是有一道气墙一样,溪水一点也不能靠近。突然水仙和三皇子的身影消失了,宫殿接着也消失了,清澈的河水被载灵溪浑浊的溪水取代,慢慢的孟凡浮出了水面。

“哗。”

孟凡一出水面,周围的人都又聚拢来:“天啊,出来了。”

“不可思议啊,进去得一两个小时了吧。”

“奇迹啊……”

“见鬼了……”

……

“小伙没事吧?”

见孟凡起来,周围人也是关心的问了句,孟凡见载灵溪依旧是一片明亮的灯火,游人依旧很多,便再没有多做停留,一路跑回了客栈,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孟凡一把推开萧鳕的房门,在一旁刚眯上眼的张家驹一下子被惊醒,看着门口一身湿哒哒的孟凡,揉了揉眼:“怎么回事?”

此时的萧教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找萧鳕的灵魂,孟凡立马跑到萧鳕身旁,此时萧鳕正熟睡着,孟凡颤抖着双手把手镯戴在萧鳕手上,然后静静的看着,手心紧张的冒汗,终于,萧鳕眼皮动了一下,孟凡放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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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魂

白玉般纯净的手镯套上萧鳕手时,萧鳕感觉自己的灵魂慢慢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她可以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的阵阵冰凉,不知是否是灵魂脱离身体太久,萧鳕感到一阵难受,从胃里袭来一阵恶心感,于是皱了皱眉头。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孟凡见萧鳕脸色慢慢缓和了过来,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张家驹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凡好像很紧张萧鳕的样子,刚入夜时,孟凡便找借口出去他还没有太在意,可是如今孟凡一身湿淋淋的狼狈样回来,又是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不知dào

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张家驹心中略有些不悦。

萧鳕刚开始时只是轻轻皱着眉头,现在像是更难受了,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也不住冒汗,孟凡心中划过一丝凉意,不会是太迟了吧:“萧鳕,萧鳕!”

孟凡使劲摇着萧鳕,张家驹见孟凡这么紧张也紧张了起来,不会是出什么大问题了吧。

突然萧鳕猛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看着天花板,深黑的眼眸看不见一丝瞳孔,萧鳕动了动眼睛,慢慢看向坐在一旁的孟凡,眼前那片漆黑渐渐透出亮光。萧鳕的眼里也慢慢有了焦距,瞳孔一点一点张开来,眼前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点一点汇聚成了两张焦急的脸,是孟凡和张家驹。

见萧鳕醒来,两人松了口气,对着萧鳕温柔一笑。

萧鳕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正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但房间里有着一些现代的电器,看来该是一个客栈。萧鳕头脑中有一些空白,回想了一下,水仙和三皇子的脸便浮现在眼前,萧鳕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怎的,嘴里一阵干涩,喉咙像是不太能听使唤:“……”

张家驹见状递给孟凡一杯水,孟凡接过递给萧鳕。

萧鳕挣扎着想要坐起,原本孟凡想要去扶的,却又想到萧鳕现在什么都没有穿,于是立马阻止了:“别起来,先躺着吧。”

萧鳕虽然不解,但也照做了。接着孟凡找来了一把勺子,舀着水一点一点喂着萧鳕,萧鳕看着这个温柔照顾着自己的人,突然觉得很庆幸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她原本以为她只是觉得孟凡这人很奇怪很神mì

,应该会很有趣,于是便特意留意了些,而这件事以后,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是喜欢的。

“饿……”萧鳕感觉终于能开口说一些模糊的字句时,满脸可伶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感受。

孟凡正准bèi

起身去找些吃的,张家驹便阻止了:“我去吧,你现在全身湿透了,别萧鳕刚醒你又病倒了,先去换身衣服。”

孟凡低头看了看自己,他从水里出来又全身湿透了,经张家驹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身上十分难受,便点了点头。

张家驹拍拍孟凡的肩,便离开了房间。孟凡看了看萧鳕说:“我先去换件衣物。”

萧鳕轻轻点了点头。

孟凡来到他和张家驹住的房间,门没锁,灯却关着,里面一片漆黑,偶有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显得没有生气,有些阴寒。

滋呀一声门慢慢打开了,孟凡走了进去,因为鞋湿湿的原因,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一个脚印,那脚印一直延伸到木柜子旁,孟凡缓缓抬起手来,刚要触碰到柜子时,耳边传来轻轻的很有磁性的声音,这声音很耳熟:“别打开……”

孟凡手僵在半空,这里清晨梦里的那个声音,难道现在自己还在做梦?孟凡盯着眼前的柜子,不对,他现在意识很清醒,为什么不能打开,木柜子刷上了浅浅的油漆,看起来并不是很老旧,孟凡在好奇的驱使下手不自觉放上了柜子把上,然后缓缓一拉,屏息着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木柜子的门打开了,月光透进来一丝丝清冷的光线,孟凡刚一打开木柜便又不动声色的关上了,只是一眼,他便看清了里面蹲着一个小男孩,那画面让他不禁漏了一拍心跳。小男孩有大大的黑眼,深黑色的,不见瞳孔,一张脸煞白,头很大,占了很大的比例,小男孩双手抱膝蹲在柜子里,紧盯着柜子的门。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寻常人家爱养的小鬼。

没想到会有一个小鬼待在柜子里,孟凡觉得自己以后真是不能随便打开柜子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里面便冒出个鬼来。可是像这样的小鬼一般都是有人家养着的,怎么会流落到无家可归躲在柜子里。

孟凡没有再多想,环顾了一下四周,全身寒毛突然竖起,一股寒流流经全身,孟凡不禁打了个寒颤,刚才还不觉得这漆黑的房间有什么阴森的,现在却觉得每个家具都看起来光怪陆离一样,孟凡没有犹豫,退到门口打开了灯,房间顿时亮了,可是房间内依旧不减阴冷气息。

那柜子依旧平静的放在那里,静静的不发出一丝声响,孟凡看着有些犹豫,他的衣服还放在里面,若是不打开柜子,怕是又得让衣服穿在身上等着风干了,那滋味他昨晚就尝过了,很难受,难受姑且不说,要是又重病一场,那原本的行程就真的给耽误了,原本只是来还佘青的尸骨的,不料竟生出这么多事。

孟凡心一横,不管了,当什么都看不见,只要小鬼不咬人,怕他干啥。孟凡再次把手伸到木柜把上,深呼吸一口,一把拉开了柜子,柜子里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了什么小鬼待在里面,孟凡顿时松了口气,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备用衣物。

换上衣物后,孟凡关上柜子,再次往柜子里每个角落看了看,奇怪,能去哪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孟凡怀着疑惑走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关上门,又来了萧鳕房间,萧鳕依旧躺着,见孟凡进来,便对他笑着,一直看着他。

“好些了吗?”孟凡走到萧鳕身旁坐下。

萧鳕点了点头:“不是梦吧?”

孟凡有些疑惑:“嗯?”转念一想,便知萧鳕在问水仙和三皇子的事,于是接着说,“看看自己的手腕就知dào

了。”

此时门口张家驹也正好到了,见孟凡和萧鳕聊着什么便停在了门口。

萧鳕抬起自己的手,放到眼前,手腕上有一只白玉手镯,那是水仙的,她记得她戴着,突然萧鳕眼中满是雾气,伸手抓住孟凡的手,说:“太好了,都是真的,不是梦。”

孟凡轻轻摇头:“哪有人希望遇到这种事,别说傻话了。”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门外传来萧教授的声音。

萧鳕闻言放开了孟凡的手,和孟凡向门外看去,门口张家驹正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刚到还是在那里站了很久。接着萧教授也出现了,依旧是离开客栈时的模样,黑子趴在萧教授肩头,原本该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却见了孟凡突然直起身子,对着孟凡放出幽幽绿光。

孟凡心中惊讶了一下,不过是只猫,却总弄得这么骇人,算了,谁让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来着。

张家驹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一样,见了萧教授很礼貌:“萧教授好,萧鳕醒了,我正准bèi

送些粥。”

萧教授点点头:“麻烦你了,我来吧。”

于是便从张家驹手中接过粥,往萧鳕走去:“你们俩个大男生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孟凡和张家驹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期间黑子一直死命盯着孟凡,一副骇人的表情,孟凡从没见过黑子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印象里黑子只是有些排斥他,对他十分冷淡,却不像今日想要吃了他一样。孟凡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吃了一惊,不可能,萧教授还在这。

待孟凡和张家驹离开,萧教授才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些衣物:“先穿上吧。”

萧鳕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物,一想到自己没有穿衣物的和孟凡聊着天,顿时脸红的像个番茄,虽然有被子盖着还是觉得好丢脸。

“从落水后就一直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别感冒了。”萧教授说话依旧温柔,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萧鳕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谢谢你,小姨。”

“你这孩子也真是,叫你别跟来,看现在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得回去让你妈知dào

了,不得责怪我?先喝点东西,从落水到现在都昏迷一整天了,再不吃点,怕还得生重病。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掉到水里去?”萧教授言词里似乎满是关心。

萧鳕心中一委屈,却也不敢落泪,只好勉强笑着,说:“看桥上风景的时候,头一晕,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萧教授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大致还是知dào

一点点,萧鳕说的是假话,一听便知,只是萧教授却没有打算揭穿:“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了就好,早些休息,明天得早起,还有正事没办。”

萧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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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尸骨回家

清晨,载灵溪静得像一副画,远远观去,一片白雪皑皑,冬日里的清晨不比夜晚暖和,何况昨夜里载灵溪迎来了一场小雪。现在正是天微亮的时候,该不会有人打扰这片宁静……

“为什么?”原本寂静如画的画面被一尖锐的声音打破,载灵溪的风景便像从挂画中抖了出来变得立体了。

一大早萧教授一行便早早出发了,萧鳕原以为这次萧教授绝对不会再反对自己跟着她,没想到萧教授竟让她赶快回学校去:“小姨,我都到这里了,干嘛还让我回去?”

孟凡其实也是赞成萧鳕回学校的,毕竟萧鳕现在身体依旧很弱。

但张家驹却笑笑说:“教授说得也对,孟凡和萧教授还有正事,萧鳕,我们就别去打扰了,我刚上网看了看火车票,因为是放假期间,火车票只剩4号凌晨的了,那我们先在载灵溪再玩一会吧。”

孟凡一听,很不是赞同,载灵溪的夜晚阴灵出没,那时离开恐怕还得出事:“教授,只是帮佘青送回尸骨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让萧鳕和张家驹一起吧,何况萧鳕身体刚好一些,跟着身边也好照顾。”

张家驹心道,果然如他所想,萧教授和孟凡并不想他们留在载灵溪,但为何孟凡口中的佘青听着有些耳熟,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萧教授也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其实萧鳕跟着去,她是没有太在意的,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能应急,可是张家驹这个学生出现得太没有必要:“那行,便一起吧。”

佘青的家乡离这里并不是特别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佘青信里给出的地址很详细,这样并不难找。

从A市庆余下车后,又换了个小巴来到了长牙镇,小镇并不是古镇类型的,布局略微现代化,但最高的楼房也就七八来层,期间也有一些略有些破旧的两层洋房,像是在发展中遗留下来的。

看到这样的一个小镇,孟凡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乡,那也是一个随着时间慢慢变得繁华的小镇,那个他以前住过的小洋房也越发破旧了吧,那里有他悲惨的童年回忆,那里有他人生在世唯一亲人。原来离开家乡已经好几个月了,不敢想象他能离开那个寺庙这么久,孟凡竟然觉得自己是想家的,想慈祥的奶奶的。

萧鳕见孟凡从下车后,已经愣了很久了,于是问:“在想什么呢?”

孟凡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很快学校就放假了,到时就可以回去了。

“孟凡,把信拿出来看一下,我们尽快把事办完。”萧教授四下看了下,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问人了。

孟凡从口袋里摸出了信,上面写着四村31号,萧鳕和张家驹好奇信上的内容,凑上前想要看一看,孟凡却眼疾手快的把信收好了,这让萧鳕和张家驹都很疑惑。

只见孟凡说:“四村31号。”

萧教授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说:“问下路好了。”然后便走向一家看起来应该是间本地人的店铺问路。

“四村31号?”店家有些吃惊,“你们一行人去那做什么?”

“我们认识那家人的一个朋友,帮忙带了些东西。”

店老板从上到下看了遍穿着体面的萧教授:“那家人还有这么体面的朋友,现在那家人里就剩下疯了的李老婆子,李老婆子的儿子媳妇早些年出去了就再没回来。本来还有个小孩陪着,那小孩还挺聪明,可是后来也失踪了,也真是可怜。”

想那店家口中的小孩该是佘青了,没想到佘青还挺可怜的。

萧教授接着说:“麻烦您指一下路吧。”

老板娘这才一拍脑门:“嗨,看我还把正事给忘了,前面三叉路口往右方的小路拐,往前走大约十来分钟能看见一家红色房顶的屋子,那房子很破旧,容易看出来。”

萧教授顺着店铺老板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道了声谢便带着孟凡他们离开了。

小路是那种泥土的,混着一些小石子,不是很宽,走了一路,鞋上沾了些许泥土,终于看到了红房顶的房屋,门前有一个老婆婆正在拔着杂草。

大家互看了一眼,萧教授便走上前问:“婆婆,你这里是佘青家吗?”

婆婆抬头看了眼萧教授问:“你们找我孙子做什么?”

看婆婆这么清醒,萧教授和孟凡都有些疑惑,不是说佘青奶奶疯了,可是这看起来并不像。萧教授笑笑解释到:“我是佘青大学学校的老师。他们是我的学生。”

李婆婆站起来擦干净双手,忙把萧教授他们请进去,嘴里说着:“佘青这孩子一大早就出门了,很晚才会回来。”

孟凡一听疑惑的看了眼萧教授,明明他们就是来送佘青的尸骨的,李婆婆所说的话明明在说佘青还活着,可刚才问路时的那个店家明明说这家人的小孩已经失踪。莫不是他们找错人家了,还村里还有叫佘青的人:“婆婆,佘青今年多大了?”

李婆婆一笑:“快二十了,不是才大二嘛。”

佘青死的时候正是大二,那要么李婆婆真的疯了,要么李婆婆见鬼了。

屋子里很简陋,家具都挺破旧,但看得出平日里这家屋主人常常打扫,屋子里很是干净。

李婆婆找了家里唯一能用的几个杯子倒了些水递给萧教授他们:“我们这是农村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别见笑啊。佘青这孩子常常一大早就出去了,常常回家我都睡着了,也不知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你们先坐坐,我出去找找。”

萧教授连忙阻止:“不用了,我们没有很着急。”想是去找也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也不知会不会是人。

原本正要往外走的李婆婆停住了脚步,退了回来坐到一边的板凳上:“这样啊。”

“老师今天来找佘青有事吗?是不是佘青在学校功课出什么问题了,这孩子爸妈常不在家,就跟我亲,平时有什么问题也不跟我讲。哎,性子太倔。”

萧教授摇摇头:“没有没有,不是功课问题,嗯……只是有个朋友托我给佘青带些东西。”

“哦。”李婆婆应了一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萧教授聊着。

孟凡见李婆婆现在这情况也不知该不该把佘青的骨灰拿出来,他和萧教授为了方便后来把佘青的尸骨火化了,可是现在跟婆婆说明真相,怕是更会刺激到人,若是不拿出来,那不是就白跑一趟了。

萧教授他们等了好一会,看时间快中午了,再不快些就没时间了:“婆婆,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我把东西给您,您回头把东西转交给佘青。”

说完,萧教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陶瓷罐,递给了婆婆,婆婆伸手接了过去,陶瓷罐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这是什么?”

李婆婆打开罐子看了看,里面是一些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烧成的。

萧教授面色一凝说:“这是佘青托人带的一种矿石灰……很难得的矿石灰。”

李婆婆笑了,把罐子盖上:“佘青这孩子还真是小孩,找什么矿石灰,还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

孟凡看着心里很难受,明明手上抱着是自己孙子的骨灰,却不自知,还一直笑着开着玩笑,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孟凡走上前,抱住李婆婆手上的陶瓷罐正准bèi

说什么,奇异的事情便又发生了,也不知是不是往生石离佘青骨灰太近的原因,佘青生前的一些画面快速在孟凡眼前播放着。

画面是学校的机房,机房里黑漆漆的,只亮着一台电脑,电脑是那种老式的大盒子的,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光照到电脑前坐着的人脸上,是一个清秀的学生。

屏幕上赫然是关于往生石的一些资料。只见他关上电脑起身离开,留给孟凡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机房后门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在学生离开后也离开了。

接着画面一转,来到学校的一栋教学楼旁,画面中竟然有萧教授,那时候的萧教授和现在一样年轻,此时她正和那个刚才画面中的学生聊得特别开心,但孟凡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

接着画面又一转,来到寝室,那个学生正在上网时收到一封邮件,点开后里面竟然也是一些关于往生石的资料,并且还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孟凡他们曾经露营的地方,乱坟岗!

“嘿,孟凡!”萧鳕见孟凡盯着陶瓷罐又开始发呆了,于是伸手在孟凡眼前晃了晃。

孟凡一下子从画面中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此时张家驹、萧教授、萧鳕还有李婆婆都脸上挂着疑惑盯着他。

“怎么了,你?”萧鳕见孟凡脸色不好,问到。

孟凡不动声色的放下捧着陶瓷罐的双手,说:“没事,只是想告sù

奶奶,这个矿石灰真的很重yào

。”

李婆婆笑了笑,说:“小伙子,谢谢你啊。”

“没事。”

接着孟凡和萧教授便和李婆婆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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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万佛洞

走了很远,孟凡回头还能看见李婆婆在那间老房子门前抱着罐子和他们挥着手,也不知这十来年李婆婆都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就这么把时间永远停在了佘青还在的时间。老房子越来越远,可是身后那悲凉的画面依旧不变。

萧鳕总觉得那陶瓷罐似乎有些不寻常,自孟凡去了佘青家后,便一直闷闷不乐。话说,这佘青是什么人?

忍了很久,萧鳕还是忍不住了,悄悄退到后面问孟凡说:“佘青是什么人啊?”

“一个学长。”

“学长?我怎么不认识?”

“……”

“那陶瓷罐里的灰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不像什么矿石灰的样子?”

孟凡顿了一下,说:“是佘青的骨灰。”

萧鳕一听,愣在了原地,佘青的骨灰……那李婆婆……萧鳕想到刚才李婆婆若无其事笑着和抱着自己孙子骨灰的画面突然心里一阵难过,险些哭出来。看着孟凡和萧教授他们往前走着的背影,萧鳕闷闷不乐的跟了上去。

孟凡现在更想知dào

的事是刚才那些画面是什么,画面中的那个背影无疑便是他在乱坟岗那里见到的佘青的背影,可是他为什么能看到佘青生前的画面。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是在闲人港,那个女鬼想上自己的身,却被往生石吸了进去,所以他看到了阴灵死前的部分情况;第二次是在昨天夜里,载灵溪,是水仙和三皇子的往事,能看到这些画面的是三皇子用仙力驱动的原因,那么现在又是为什么,画面中不是佘青死时的情况,何况孟凡自己也没有什么仙力来催动往生石,难道是佘青想告sù

自己什么……

孟凡狐疑的看了眼在前面若无其事走着的萧教授,回想刚才画面里萧教授和佘青俨然是认识的,而且有可能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他仔细想着那些画面,画面里佘青点开了邮箱,邮件发送人是谁,没仔细看清,貌似是叫梦蝶……

一路沉默着,四人来到车站:“四张去龙潭古镇的车票。”

萧教授对窗口卖票的人说到,其余三人都吃了一惊,难道不该是买回庆余的车票,然后坐火车回学校么。

萧鳕拿着票疑惑的看着上面终点旁写着龙潭两个大字:“小姨,我们不直接回去吗?”

“龙潭有我一直想要找的一个墓穴,既然来了便去看看吧。”

这无疑最高兴是张家驹了,本只是想和萧教授亲近些,没想到还能一起去考古,意wài

收获啊。

孟凡记得他们原本的计划里只有载灵溪没有龙潭这个地方。

“往生咒在那里,接下来留心点。”萧教授在经过孟凡身边时悄悄告sù

孟凡。

往生咒,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孟凡想到萧教授现在还被恶灵附身着,自己却给忘了,心里满怀歉意。可是现在萧鳕和张家驹也跟着,进地宫拿往生咒,会不会旁生枝节。算了,别管了,教授自有自己的考lǜ



孟凡收起心思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便到了龙潭古镇,古镇四面环山,是个多山的地区,龙潭镇旁边有个风景区,是几座紧挨着的山,名叫万佛洞。从名称显而易见,山上山洞必然很多,而这些洞中有一个便是他们所要找的地宫入口。没想到往生咒竟然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四人买了山门票,一路爬了上去,山间是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小道两旁是溪片片的竹林,因为是冬日的原因,竹林都是光秃秃的,山路走着走着便有一些吊桥,山间溪水仍旧缓缓流淌着,好似并不受冬日寒气的影响。越往山上走,游客便越少了,大多游客都集中在山半腰泡温泉。

虽说山间风景还算不错,但萧鳕还是有些受不了了,越往上走,越发的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山顶和山底没有多高的海拔差,可是温度却下降了好几度。萧鳕哆嗦着,哈了口气在双手上揉搓着:“小姨,好冷啊,我们还要走多久?”

萧教授摸出地图看了看,地图上所指示的山洞离这里并不远了:“快了,翻过这个山头就是了。”

萧鳕往前看了看,山顶就在不远处,于是暗暗给自己鼓劲,一步一步往上爬。

可是四人没想到的是,山顶往下的道路被封路了,被拦了起来,旁边立着一个提示牌。往下看去,前方另一个山头有一排排的洞穴,远远看去,像是山石的眼睛,他们要找的那个洞穴就在其中。

萧教授半眯着眼,翻过了栏杆对孟凡他们说:“走吧。”

萧鳕有些迟疑:“小姨,这个不太好吧。”

萧教授往对面洞口看了看,说:“正好没人打扰,做事也方便。”

孟凡拍了拍萧鳕的肩后也翻了过去,接着张家驹也跟上了:“我们这里有四个人,应该不会有事,萧鳕,你也快过来。”

萧鳕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翻过栏杆。

对面那个山头,相比这座山显得更光秃,山上几乎没有树木,上山的路像是废了很久了,好些地方都没有石板,只能踩在泥地里,往山上去是没有路的,只能找些看起来比较实在的地方踩上去,稍有不注意,便有可能摔下去。

孟凡一行,一人拉着一人最终到了那一大片洞口,远处看还没有什么特别,近看来却发xiàn

洞口竟然相当的高,像一只巨兽的嘴巴大张着,尤为壮观。萧教授时不时看看地图,最后在一个洞口停下了,洞口往里是黑漆漆的,一点也看见,有一丝凉风从洞里吹出来,在洞中回荡发出一丝丝的声响,传到洞口像是老人的叹息……

萧教授心情很是激动,快了,只要出了这里,一切都会结束的。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背包,拿出了些许手电:“就是这里了,大家注意点,洞穴里面可能会有蝙蝠和蛇之类的,不过现在是冬季,所以是很安全的,这里的手电大家一人拿一个,别走散了。”

孟凡,张家驹和萧鳕一一接过从萧教授手中递过来的手电,往洞口照了照,竟然能触及到的范围也都是些石壁,这大白天的,洞口也太黑了些。

“那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进去吧。”

萧教授率先走了进去,接着张家驹也跟了上去,萧鳕有些迟疑,上次在乱坟岗里面发生的事孟凡和小姨都没跟她详提,她只知dào

两人都在里面遇到了危险,都受了重伤,想想当时墓穴塌陷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的。

孟凡见萧鳕脸色有些苍白,说:“要不,就别进去了,在洞口等我们就好。”

萧鳕一听立马摇了摇头,她不要总是被排除在外,于是深吸口气后,萧鳕也走进了洞穴。孟凡则跟上,紧随其后。

洞穴里很安静,没有臆想的蝙蝠飞出,可能因为天冷,蝙蝠都在冬眠。四人不住往四周照了照,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地方,洞穴里没有一丝植物,四周都是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石壁也是诸多裂缝。

“什么声音?”张家驹突然问。

听张家驹这么说,其余三人都安静下来仔细听周围的声音,过了一会,滴答一声,然后又是滴答一声,听起来好像是水滴的声音。孟凡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水:“奇怪,哪来的水滴声?”

萧教授也并没有看见水,但的确她也听见了水滴声:“不用大惊小怪,洞穴是封闭的,可能声音是从老远传来的。”

萧鳕也知dào

一点水滴声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四周黑漆漆的情况下,总让人莫名觉得有一点声响便是很恐怖的。

接着四人继xù

往里有,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把其他人都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啊!”

这一声大叫,在洞穴里传播来传播去,来回震荡,产生了无数回音,这听起来就像是一群人受了惊吓,不断的大叫,然后声响一点一点变弱……

这声音依旧是张家驹发出来的,孟凡和萧教授还有萧鳕听见立马回头找人,可是却发xiàn

张家驹不见了。孟凡急了,叫了声张家驹的名字。

“我在这里。”张家驹的声音从孟凡脚下传来,孟凡往下看去,张家驹不知何时掉进了一个大坑,坑的深度大约一米二三,“拉我上去下,脚扭了。”

孟凡伸手把张家驹拉上来。

萧教授看了眼大坑说:“这个坑的深度还好不大,你们走路时注意点,有些石块是不结实的,小心掉进坑里,这里有的大坑一掉进去可不只是出不来那么简单。”

张家驹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接着再往里走洞穴就见底了,什么都没有,四周都是石壁,敲着很实在,不可能推得动。

“咦,这个是什么,好好玩。”萧鳕突然说。

孟凡和张家驹听见萧鳕说的话都围了过来,只有萧教授好似不感兴趣,专心在石壁上摸索着什么。

原来萧鳕发xiàn

了一个小水坑,从上面岩石上滴下来的水滴一滴一滴滴进小水坑里,想他们听见的水滴声便是来自这里了。小水坑里有一条小鱼,用手电照上去,小鱼全身都是透明的,泛着淡淡的白,能看得见各个内脏还有血管,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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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入穴

萧鳕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鱼,便用手电仔细照着,小鱼开始不安游动来游动去,小水坑根本不够它躲藏,它好似很受不了光线,于是一直逃窜,可是那束致命的光却一直追随着它,然后小鱼挣扎着挣扎着便死掉了。

“天啦,死掉了,怎么会这样,我都没有碰它。”萧鳕并没有想到是不是手电筒的原因,抱怨了一句,正要伸手时,洞穴却晃动了起来。

“呃?”

孟凡靠着墙壁,尽量让自己靠稳些:“怎么回事?”

张家驹扶着萧鳕,往萧教授看去,萧教授现在另一边的石壁旁,手按在石壁上的一块石块上:“抓稳了。”

看来萧教授是找到进地宫的方法了,听见萧教授所说之后,萧鳕和张家驹立马往石壁靠去,还没有靠稳,张家驹和萧鳕脚下的石块便轰然崩塌了,孟凡来不及抓住他俩,他俩便直直的掉了下去:“萧鳕!”

“啊!”

萧鳕和张家驹刚刚往下做自由落体时还手拉着手,可是冲力一大了后,两人便被冲散了。

失重的感觉传遍全身,给人的不是刺激感,而是阵阵惊恐。

“啊!”

……

终于张家驹和萧鳕好像是掉到底了,重重的摔在洞底,昏迷了过去。

孟凡使劲抓着石壁,可是石壁晃动得特别厉害,很难抓牢,瞄了一眼萧鳕他们掉下去的洞,早已不见萧鳕和张家驹的身影,就连萧鳕的尖叫声也消失了。

洞穴的还在不住摇晃着,身后出来了奇怪的声响:“啪……”

是从石壁上传来的,石壁也开始分裂了,孟凡惊讶的看着越来越多的裂痕,然后裂痕慢慢扩大,洞穴顶也不住落下小石块,砸得人生疼。对面萧教授那边石壁崩裂的速度更快,萧教授怎么也站不稳。

萧教授表情严肃的应付着面前的状况,地图上只指出了地宫的所在地和进地宫的方法,却没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山崩地裂的情况,事先没有做好准bèi

,可恶。

终究萧教授没有了下脚的地方,原本抓着的石块也松动了,萧教授瞪大眼睛看着,石块突然掉了下来。

“教授!”孟凡大叫了一声,没想到教授也掉下去了,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怎么办?石壁的裂痕还在不断扩大,他原本抓着的石块也松动了,孟凡满头大汗又往旁边移动了些,照这样下去,迟早也会掉下去。

孟凡往洞坑里看了看,根本看不到底,心中还是有些忌惮,这摔下去还能活吗?孟凡心一横,索性闭上眼跳了下去。他可以感觉失重感,耳边风呼啸而过,有些刺骨。也不知掉落了多久,终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碰到了底:“碰,啪嗒。”

是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那第二声该不会是骨头断裂了吧,孟凡来不及探究,全身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一瞬间昏迷了。

******

******

“小凡,到奶奶这来。”孟凡奶奶满脸慈祥,向孟凡招招手。小孟凡就乐呵乐呵的跑了过去,小小的孟凡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抬头看着自己奶奶叫到:“奶奶,奶奶。”

孟凡奶奶把左手藏在身后,低着头看着小孟凡,神mì

的说:“猜猜奶奶给小凡带了什么好东西。”

“糖葫芦。”小孟凡开心的咧着嘴。

奶奶摇摇头:“你这小东西就知dào

吃。”

小孟凡拉着奶奶的衣角,使劲抬头,眼里满是急切:“奶奶说过给小凡带糖葫芦的,奶奶是大人,大人不能骗小孩。”

孟凡奶奶摸摸孟凡的头,把手从身后拿出来,的确是一串糖葫芦。小孟凡很高兴的拿过来:“谢谢奶奶。”

孟凡奶奶笑了笑,把孟凡抱了起来:“哎哟,我们小孟凡又变重了。”

“呵呵,呵呵……”小孟凡在奶奶怀里开心的笑着。

“妈,你也别总这么惯着他,会惯坏的。”孟凡母亲刚一出门,看见婆孙俩玩得不亦乐乎,便满脸笑容,开口提了句。

孟凡奶奶扭头看见孟凡母亲,说:“小芸啊,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家小凡这么可爱,就是该宠着的。小凡,奶奶说得对不对啊?”

小孟凡嘴里塞了个糖葫芦,原本肉包子似的脸又鼓了些,孟凡听奶奶夸自己,重重的点头又点头:“嗯!”

小芸无奈的摇着头,笑了,看这婆孙俩一唱一搭的。

孟凡父亲在地里干完活刚好回来,裤脚扎着,袖子挽起,肩上扛了个锄头,见家人在门口聊得挺开心,于是问:“在聊什么呢?”

小芸见自己丈夫回来,忙打了盆温水来:“累着了吧,快来洗洗。”

“在说小凡呢,小凡正是长牙齿的时候。妈总这么惯着小凡,到时小凡牙齿长坏了可怎么好?”小芸语气中虽好似抱怨的,但面上却是笑着,她嫁过来难得遇到的婆婆很好相处,没有婆媳纷争,对小凡也是特别关心。

“说得也是,等有空得给妈说说。”孟凡父亲洗了个脸,说:“小凡该是时候上学了,我们考lǜ

要不搬到镇上去住,做点小生意,平时接送小凡也方便些。”

小芸点点头:“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哪天跟妈好好商量下。”

之后不久,孟凡一家就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小凡手里拿着木头雕刻的小马现在门口,看着自己母亲、父亲还有奶奶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搬上来吧。”门口出现一辆拖拉机,是孟凡父亲叫人来搬家的。

开拖拉机的叔叔留着大胡子,剃了光头,大腹便便的,小孟凡有些害pà

的躲在了父亲身后问:“爸爸,我们要去哪?”

“我们要去新家。”

孟凡摇摇头,抓着父亲的衣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说:“我不要去新家,我们不搬家好不好?”

这时母亲提了大包出来,把东西扔车上后抱起小孟凡,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小凡乖啊,新家又大又漂亮,还有很多玩具。小凡是不是不舍得你的小伙伴啊?”

小孟凡点了点头。

“那我们搬了新家就请小朋来新家做客好不好?”

孟凡眼里闪着水花,奶奶和爸爸都已经上了车子了,正在叫他一起。于是小孟凡这才点了点头,小芸开心的亲了亲孟凡肉嘟嘟的小脸:“唔,小凡最乖了。”于是便抱着孟凡朝拖拉机走去。

孟凡上了车后,拖拉机响起了吧嗒吧哒的声音,然后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小孟凡看着渐渐越来越远的看房子,心里很难过,但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只是趴在车子栏杆上看着……

搬了新家后,孟凡一家在镇上做起了小生意,出人意料的生意还不错,原本是一些熟人常常来关顾,孟凡家二话不说便给打折,加上商品质量很过关,口口相传口碑相当不错。

“小凡,快出来,小朋来找你了。”孟凡母亲在店铺里对着里屋的小孟凡叫到。

小孟凡正在看电视,听见母亲的声音,疑惑的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小朋是谁啊?

孟凡走了出来,拉着母亲的衣角,柜台外面站着一个比他高一点点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突然孟凡脑海里闪过小男孩站在一个坟墓前的画面,小孟凡害pà

的把自己藏在自己母亲身后,伸出一点脑袋看着小男孩。

孟凡母亲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小凡,小朋不是你最好的小伙伴吗?你不是搬家时还说舍不得小朋?”

小男孩咧开嘴,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很可爱:“孟凡,我来找你玩了。”

小孟凡觉得面前这个小男孩好陌生,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孟凡弱弱的念了他的名字:“张小朋……”

小男孩开心的点点头,小孟凡突然发xiàn

脑海里又有了这么个人,他们一起玩耍,一起笑一起哭。孟凡呵呵笑着,从母亲身后出来,拉着小朋的手:“我最近新买了个飞机,你快来看,可好玩了。”

两个小男孩玩得很开心,一直玩到天黑,孟凡都舍不得让小朋走。

之后孟家的生活就更顺利了,孟凡也上小学了,孟家的生活可以用幸福来形容,孟父和孟母十分相爱,羡煞旁人,孟凡家生意也越来越好,财源滚滚,加上对邻居友善又时常帮邻居的忙,可以说是镇上的模范家庭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太过幸福,在这样的情况下,孟凡交到了很多新的小伙伴,性格也十分活泼开朗,小伙伴们都很喜欢他。

这天孟凡像往常一样读完书回家,在家门口和小伙伴分别后,一蹦一跳的进入了家门。

“小凡,快过来,妈妈给你一个礼物。”小孟凡的母亲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见孟凡回来,像孟凡招了招手。

孟凡看奶奶和爸爸都在一旁,脸上都是笑着的,小孟凡歪歪脑袋,难道是个很大很大的礼物?

“妈妈,什么礼物啊?”

“大礼物。”

第三十三章 梦和现实

“大礼物?”

“嗯,很大很大的礼物。”

“有房子那么大吗?”

孟凡奶奶笑笑:“哪有房子那么大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啊?”

“妈妈要送小凡一个小弟弟。”孟凡母亲接着说。

小弟弟?孟凡疑惑的看向母亲。

孟凡母亲近段时间身子不太舒服,去医院一查才发xiàn

是怀孕了,这让她欣喜不已,家里也想多要一个孩子,添些生气,没想到上天就立马送了这么个礼物来。可是转念一想又怕小孟凡吃醋,想着早些告sù

孟凡希望孟凡能理解。

奶奶抱起小凡说:“小凡要有弟弟了,高不高兴啊?”

孟凡点了点头:“嗯,可是弟弟在哪?”

孟凡父亲一脸幸福的摸着孟凡母亲的肚子,说:“在妈妈肚子里。”

小孟凡看看妈妈的肚子,大叫到:“天啦,妈妈把弟弟吃进去了。”

“哈哈哈……”一家人听了孟凡的话都笑了。

孟凡母亲解释说:“弟弟不是被妈妈吃进去了,是弟弟躲进妈妈肚子了,等过了一段时间弟弟就会出来见小凡了,到时小凡就是哥哥了。”

小孟凡歪歪脑袋,萌萌哒的看着母亲,不太理解母亲说的话,直到后来,孟凡大了一些,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日子这么过着,孟凡也是三年级的学生了,现在有一个可爱的弟弟每天跟在自己后面,因为孟凡成绩特别好,可以教弟弟识字,弟弟俨然成了他的小粉丝,他自然也乐在其中。

这天是弟弟四岁的生日,弟弟马上就要读幼儿园了,孟凡马上也是初中生了,家里为了庆祝准bèi

一起去拍照留念。弟弟在镜头前表现得特别活泼,蹦来蹦去,跳来跳去,逗得大家十分开心,孟凡站在那里看着,觉得这画面特别眼熟,弟弟还在乐呵乐呵跳着,小孟凡却没来由的胸口一疼,觉得弟弟下一秒就要不见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们一家开开心心的照了全家福,小孟凡拿着照片,照片上一家人有奶奶有他有爸爸妈妈,有弟弟,大家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接着一家人又去了一座寺庙,准bèi

为孟凡和弟弟祈福,那是当地的一间寺庙,香火不是特别旺,并不是很大,明明孟凡是第一次来,却觉得对这里很熟悉。孟凡陪着家人跪在佛祖前,闭着眼睛,不时张开眼偷瞄一眼爸爸妈妈。

等拜完了佛祖,孟凡奶奶准bèi

捐写钱,积积功德。孟凡爸妈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孟凡却很尿急:“妈妈,我去撒个尿。”

孟凡妈妈一手拉着孟凡的弟弟,点了点头,说:“快点回来啊,别到处乱跑。”

孟凡已经跑出去了,大声说着:“知dào

了。”

说也奇怪,厕所在很偏僻的地方,孟凡竟一路跑着过去,一点也没有迷路,甚至走的都是捷径。小小的孟凡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撒完尿后便急急出来了,不小心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孟凡抬起头看着,是一个穿着和尚服装的人,脖子上戴着大珠子。剃了光头,脸上挂着微笑,这人是谁:“师傅。”

孟凡觉得这一定是个得道高僧,也不知为何就开口叫了声师傅。

那僧人抬起手,温柔摸摸孟凡的脑袋,孟凡顿时觉得好开心。

只见僧人说:“梦和现实总是有迹可寻的,要记住幻由心生。”

僧人说完了,便离开了,小孟凡疑惑的看了看僧人离开的背影,一点也不能理解刚才僧人说的话,于是摇晃着脑袋,跑开了。

之后,孟凡一家也再没有去过那家寺庙,孟凡却不知为何时却常想起那个地方,那僧人的话,时不时便在他耳边响起,这让孟凡很想再去那个寺庙看看。可是当他一个人想去寺庙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路了。

后来孟凡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开起了镇上第一家超市,可以说也是镇上小富有的家庭了。孟凡升入了高中,然后又在高考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在填报志愿时,孟凡拿着志愿填报参考的报纸,想看看哪家大学的医学影像类专业最合适,突然翻到一间全国首推的医学影像类的学校,孟凡停了下来,仔细研究着。

医学影像在这所学校是排名第一的专业,孟凡参考了下自己的成绩和近几年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数,觉得上这个专业的可能性挺大,正准bèi

下笔圈出来时,却发xiàn

医学影像专业下有个叫文物研究的专业。

这是……考古学?孟凡有些疑惑,考古这两个字就这么突然这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好像他对这个专业有着独有的感情,可是这明明是一个他从未涉及的范围,难道是因为考古专业听起来太过神mì

,所以才莫名的吸引了自己?孟凡摇摇头,想把脑海中对考古的幻想抹去,然后再次准bèi

圈出医学影像专业,可是正要下笔时,他又停住了,然后鬼使神差的把手往下移,圈出了文物研究专业。

虽说家里人很不能理解,孟凡为什么突然换专业了,但想到近些年文物研究也是很吃香的,于是便没多说什么。

于是,孟凡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所选学校的历史学院考古学专业。

“嗨,我叫张家驹,和你一个专业的。”大学寝室是四人间的那种,寝室门口贴着新生住宿的名单,张家驹见最后一个室友到了,热情的介shào

自己。

“我是李宇,医学影像专业的。”

“王岑艺,IT男。”

室友一一向他介shào

,孟凡突然觉得很亲切,他好似在这个房间发生过很多事,并不陌生,甚至对这间混合专业的寝室也觉得理所当然:“我叫孟凡,文物研究专业。”

四人相视一笑,孟凡说:“我怎么觉得很久前就见过大家了?”

王岑艺笑笑:“我也这么觉得。”

“说不定前世就是兄弟,今生再续前缘。”李宇开玩笑说。

其他人都大笑起来:“哈哈,说得跟搞基似的。”

四人一见面就相处愉快,实在难得,没过多久,学校的社团招新开始了,百团大战的场面尤为壮观。

李宇拿着一堆报名表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孟凡面前问:“你要参加哪个社团?”

孟凡正看着手上一宣传海报,头也没抬:“灵异社。”

孟凡一说完便愣了,这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灵异社?

李宇点点头说:“有眼光……听说灵异社在这所学校特别火,每届报名人数上千啊,可是招收太少了……“

李宇说着什么,孟凡一句没听见去,突然觉得面前这百团大战的场面很熟悉,发传单的穿着玩偶装的人,大声宣传的人还有在漂亮学妹身后追着的学长……一切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最终,孟凡参加了灵异社,凭借着自己对鬼片的热情和大量积累的恐怖小说,过了初选来到二审,二审时见到了社长和两位副社长,三位社长一脸倦意,怕是面试太多了人,现在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

“大家好,我是灵异社的社长佘青,欢迎你们成为灵异社准干事。这边这位是林悦苒学姐,这边是安息学长。现在开始我们的面试……”

孟凡一听见这几个名字就完全愣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可捉摸的东西,佘青不是人……

面试很快结束了,孟凡起身准bèi

离开时耳边又响起了多年前,在寺庙里僧人对他说的话:梦和现实总是有迹可寻的,要记住幻由心生。

孟凡突然转头问林悦苒学姐:“学姐,你是不是又一个妹妹,那个妹妹去年去世了?”

林悦苒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问出如此奇怪问题的学弟点了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孟凡摇了摇头,说了声学姐再见便离开了。

回到寝室的孟凡躺在床上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以前自己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现在想想,他一路走来,很多时候都有自己正处在梦境中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一切却又如此真实。

孟凡闭上眼回想自己这十八年,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和母亲十分相爱,惹人称羡,奶奶对他特别好,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弟弟。他们家从不吵架,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起打拼,慢慢的富有了起来。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少了,孟凡仔细的回想,发xiàn

自己的记忆是从搬到镇上开始的,对了,搬到镇上,他们从哪里搬到镇上的?

突然一间老房子出现在孟凡脑海里,老房子很破旧,房子是带院子的,在院子里他和那个叫小明的玩得很开心。奇怪,怎么以前从不记得这些事情。孟凡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的生活并不是这样幸福的,那会是怎样的?父亲和母亲时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父亲**,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娶了后娘,后娘生了弟弟?弟弟死了,父亲和后娘离婚后,父亲也死了?奶奶老了,那小明呢?奇怪小明是谁,小明……小明……小明不是人!http://www.qid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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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回到现实

孟凡惊恐的睁开眼,他这些从心底冒出来的奇怪想法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会不会是想多了,不会是最近学习太累精神压力太大了吧。

“孟凡,出去吃饭吗?”李宇在床边叫他,他看了眼李宇,明明这就是真实的生活,自己不会是因为太幸福觉得闲得慌了吧。

“必须的,我也饿了。”孟凡肯定的回答了句,然后翻身下床,再没管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孟凡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上课,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学院新生讲座开始了,那是关于青铜器的一个讲座。

“孟凡,明天有讲座,记得起床的时候叫我。”张家驹在睡下前特意提醒孟凡。

“什么讲座。”

张家驹无奈了:“青铜器的啊。”

青铜器?孟凡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些不可捉摸的画面:“是萧教授的讲座?”

“啊,知dào

还问,我要睡了,记得叫我。”张家驹说完便躺下了。

孟凡刚才一不留神,嘴里说出了萧教授,可是脑海里却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他只不过是一个新生,根本不认识什么教授,这萧教授是谁?

寝室已经熄灯了,孟凡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直到后来精神支持不住,才昏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孟凡和张家驹收拾好出门吃了早餐,往讲座的地方赶去。

孟凡和张家驹刚到教学楼楼下,便见一辆奥迪从他们身边缓缓开了过去,孟凡盯着那辆奥迪,好似在哪里见过。车子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踩着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只留给了孟凡一个侧脸,但能分辨出是一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女人。孟凡紧盯着那人,慢慢的越走越近,只见那人从车上抱下来一直全身黝黑的猫,猫眼泛着淡淡的绿……

猫盯着孟凡,孟凡也盯着那猫,一步步他靠得越来越近,直到走近了,他才不确定的叫了声:“萧教授。”

那女人听见后,转过身来,画着精致的妆,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她看了看叫她的这名学生,是一个生面孔。

“萧教授好。”听孟凡叫这名年轻的女老师萧教授,张家驹也立马跟着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萧教授温柔的笑了笑说:“你们好。你们是来听讲座的新生吧?讲座要开始了,快进去吧。”

孟凡一直默默的不说话,张家驹回了句:“好的,教授再见。”

萧教授便走进教学楼去了,这期间孟凡只是一直盯着萧教授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一切都这么熟悉。张家驹看孟凡愣住的样子,一怕他的肩头:“哥们,人都走了,还愣着干嘛。教授长得再漂亮你也不用跟丢了魂似的吧,人家可是教授啊,三十好几了。”说完不住的摇头。

孟凡扭头白了张家驹一眼,这思想龌龊的。

而后,孟凡一直很留意讲座,他不知为何对这场讲座的流程相当熟悉,连主持人都特别熟悉,孟凡问旁边张家驹:“那主持人是谁?”

台上主持人挂着得体的笑容,穿着也很得体,开场白背得特别顺溜,而且长得挺好kàn

,大大的眼,妹妹头。张家驹看了看说:“好像是李宇他们学院的,是萧教授的侄女,叫什么……”

“萧鳕。”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你不是知dào

吗,干嘛还问我?”

孟凡没有回答,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当他念出萧鳕这个名字时,脑海里再次出现了他陌生的画面,那些画面让他毛骨悚然,他好像和萧教授还有萧鳕熟识很久了。不行,他暗暗下了决心,必须得搞清楚这些事情,他现在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可是明明他这十几年来都生活得很幸福,从没有遭遇过什么不好的大事,况且他们家族并没有精神分裂的病史,怎么可能是精神出问题了……

讲座结束后,孟凡给李宇打了个电话,李宇很幸运的入了灵异社,他急切的想求证一件事。

“喂?”

“李宇,有个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啊?”

“你能弄到这一届灵异社干事的名单吗?”

“你要那个东西干嘛?”

“嗯……有急用。”

“哦,我现在手上正有一份今年的干事联系表,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给你。”

“我现在就要用,你在哪,我来找你。”

“行,我在篮球场训liàn

,你过来吧。”

“好,我马上过来。”

“嗯。”

挂了电话后,孟凡看了看身边的张家驹说:“我去找李宇,你有事就先走吧。”

张家驹点了点头,看着孟凡慢慢走远,也不知为何觉得孟凡近来越发奇怪了,刚才见了教授和萧鳕便一直愁眉不展,实在奇怪。

孟凡到了篮球场拿了名单后,跟李宇道了声谢,正准bèi

离开时,萧鳕走了过来,孟凡看着脱下正装,穿一身休闲服,扎着马尾的萧鳕觉得更加熟悉了:“萧鳕。”

萧鳕听见有人叫他,是个长相还不错的男生:“你是?”

李宇回答说:“这我寝室的一哥们,叫孟凡。”

萧鳕笑笑说:“你好。”然后对李宇接着说,“别只顾聊天,快点训liàn

,马上就要比赛了。”

李宇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是,经理!”

然后萧鳕便离开了,李宇对孟凡说了句什么,然后也离开了,孟凡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然后拿起名单看了眼,那二十个人的名单,他有一半以上都能数出来,这怎么可能,要么是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要么就是他疯了。

孟凡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是真实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可是谁能告sù

他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呢?

小时候那句僧人说的话,难道是在指这些事不成:梦和现实总是有迹可寻的,要记住幻由心生。

孟凡开始怀疑身边每一个人,他无论怎么做,都解释不了他周围发生的事,明明很真实,他脑海里却一直闪现一些不存zài

的事,而且也越发清晰了。孟凡开始变得没了那么开朗,头发也渐渐留长了,这天他照镜子时突然发xiàn

镜子里那个人长长的头发遮了大半的脸,因为近段时间越来越憔悴,使得脸越发苍白,看起来还有些渗人。可是孟凡却突然笑了,这才是他原来的样子……

“天啊,有人要跳楼了!”

孟凡站在天台上,风微微吹着,感觉一切都那么平静。楼底下聚集的人原来越多,张家驹和李宇还有王岑艺都在赶来的路上……

孟凡往下看了看,很高,只要他跳下去,一定会摔死,一个男生竟然跳楼,也真是太惨了些。

“孟凡,你这是干什么?快下来!”李宇最先赶来,看见现在这场景吓了一大跳。

“你相信平行时空吗?”孟凡的声音传到李宇耳朵里,惹得李宇毛骨茸然。

“什么平行时空,那都是小说里的,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先下来再说。”

孟凡回头看了眼李宇着急的脸:“我也不相信,所以这是梦吧。从这里跳下去我就醒了。”

张家驹和王岑艺也赶来了,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很是吃惊,孟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神不正常了:“这不是梦,孟凡快醒醒,快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奶奶还有弟弟,他们都是真的,不是梦啊。”

孟凡疑惑了,对啊,他现在的生活多么幸福,有爱自己的家人,关心自己的兄弟,他目前的生活都顺顺利利的,没有大灾大病,怕是从没有人的生活能这么圆满了吧。而梦中的那个孟凡,父母双亡,弟弟死去,还莫名其妙的能看见什么鬼怪,太不正常了。

孟凡有些迟疑的往后退了退,看了看这么高的楼层,有些犹豫会不会是自己真的病了。不对,梦里的那一切明明传来了阵阵心痛,他能感觉到梦里的那个自己在呼唤他,孟凡捏紧了拳头,从高空跳了下去,只要跳下去一切都会明了的。

“孟凡!!!”

孟凡感觉一股熟悉的失重感蔓延在全身,李宇、张家驹还有王岑艺趴在栏杆上向他伸出手,他们脸上满是着急,他们的脸离他越来越远。

原来是这样,自己真的是在梦中,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扭曲,他要回到现实去,即使梦再过美好,他想回到现实去,那里无论多悲伤都有他真真切切在乎的人……

孟凡的身体猛的坠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骨头啪的一声,传来了碎裂感……

全身的疼痛刺激着他,孟凡猛的睁大眼睛,清醒过来。

孟凡眼神涣散,四周一片漆黑,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幻境,四下看了看,四周都是石壁,身下都是碎石子,硌得自己生疼。孟凡动了动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一点力qì

也没有,慢慢的思绪回来了,他记起来了,他和萧教授进了洞穴,遇到了山崩,他们掉进了洞穴……

第三十五章 一场爱恋

萧鳕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花有草,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最重yào

的是有她暗恋多年的人,那个人跟她告白了,一切美得让她合不拢嘴。

“萧鳕、萧鳕……”萧鳕母亲见萧鳕在梦中笑得合不拢嘴,使劲摇了摇她。

萧鳕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自己母亲的脸,然后再向四周看了看,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被子,熟悉的窗帘,原来真的是梦啊。萧鳕难过的扯了扯被子盖过头顶。

萧鳕母亲见萧鳕又是一副不愿起床的样子无奈的说:“不要每天都赖床,也得看看是什么日子,今天得去学校报到。”

萧鳕仔细想了想,从被子翻了起来:“啊,今天是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啊。”

萧鳕是一名刚刚升入大学的学生,学的是医学影像专业,选的学校在这个专业中是数一数二的,这无疑让她很自豪。

拿着录取通知书,萧鳕拖着箱子从车上下来,她家就在这座城市,所以她对这座城市还是比较了解的,何况她现在所在的学校还是自己小姨所工作的地方,没有出远门去见见世面,这让她很遗憾,所以报道就让她自己来吧。

“你好,学姐,我是10级医学影像专业的新生,请问是在这里报道吗?”

萧鳕走到报道处,那里有挂着各个学院的牌子,萧鳕很快找到了自己学院,然后走上前询问。

值班的学姐抬头一看萧鳕,是个长相很不错的女生,而且身材高挑。于是点了点头说:“那边粘贴栏上有学号,可以查一下,然后再过来签到登记。登记完后去体检,体检要在今明两天内完成,因为体检人数比较多,所以等排很久队,你得做好心理准bèi

。另外一件事是买保险,买保险在广场另一边,一般速度很快。对了,记得去自己的宿舍签到,然后去宿管阿姨那里领取生活物资,等所有事情办完后,回来激活校园卡。这是你的所有报道需yào

用到的东西。”

学姐一溜说完,萧鳕只看见那张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什么都没记住,迷迷糊糊的接过递到她面前的一个大大的档案袋,愣愣的看着。

萧鳕很为难,要不要再让学姐说一遍,不过报道人数实在太多,学姐忙得已经顾不上她了。

“萧鳕。”

这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无疑听起来就是天籁啊,没想到这里能遇到熟人。萧鳕满脸灿烂笑容的转过身去,一瞬间笑容定格在了脸上,面前是一个高高的男生,笑得很阳光,刚毅的脸上露出笑容,这便是萧鳕高中暗恋了三年的人赵嘉铭。

“嘉……嘉铭,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嘉铭笑着说:“我也报的这个学校,如果没看错的话跟你是一个学院的。”

萧鳕心里满是开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不是吧,这么巧?”

赵嘉铭点了点头,在张贴栏上找了找他的名字,然后又往上指了指萧鳕的名字:“嗯,我学号就在你后面两三个。”

萧鳕看着张贴栏上的名字突然那张贴栏上的名字像浮动了起来一样,耳边响起了一些陌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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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号就在我后面两个吧,也就是你明天就要去守夜了吧。”

“怎么孟凡的学号你都知dào

?”

“废话,学校开学的时候不是都有发一张联系表,在我后面两个,一下子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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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铭见萧鳕看着张贴栏上的名字发呆,于是接着说:“你这是要报道吗,我昨天已经完成注册了,今天本来准bèi

逛逛校园的,正巧没事,我带你吧。”

萧鳕回过神来一笑,怎么能拒绝呢,天助我也:“嗯!”

有赵嘉铭带着,萧鳕终是在第一天便完成了注册,萧鳕一直以为赵嘉铭的成绩怎么也得去一个再好一点的学校,没想到两人能这么有缘的来到了一个学校。

大学校园的生活,萧鳕很快便适应了,她应聘了院篮球队的经理,加入了田径队,认识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是赵嘉铭的室友,叫做李宇,貌似挺喜欢她的。

这天田径队训liàn

,萧鳕扎着漂亮的马尾,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可是却不慎摔倒了。

“好痛。”萧鳕坐在地上,疼得满眼雾气,嘴唇被咬得已经发白。队友们见状立马围了过来。

大家一见萧鳕情况便不住皱眉,萧鳕膝盖上满是血,受伤挺严重,怕是很久才能再参加训liàn

了:“快送医务室吧。”

大家正准bèi

扶起萧鳕时,一个人拨开了人群,只见他满脸焦急凑到萧鳕面前:“萧鳕,没事吧?”

萧鳕定定的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是赵嘉铭。萧鳕摇了摇头,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萧鳕看着这场面,突然觉得有些熟悉,手慢慢不自觉的搭上了赵嘉铭的肩,趴了上去,很温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鳕趴在他的背上问他。

赵嘉铭好似总能出现在她最需yào

帮zhù

的时候,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内置好的程序,一步步按着编码在执行。

“我们在隔壁上体育课,正巧看到你在训liàn

。”

隔壁上体育课,好熟悉的场景,萧鳕往身后的体育场看了看,四下环顾了一下,没有什么奇怪的啊,难道是前世。

“萧鳕……”耳边再次传来赵嘉铭的呼唤声。

萧鳕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我……我……”赵嘉铭说话有些吞吐,萧鳕便静静等着他说完,“我们在一起吧。”

萧鳕愣了一下,曾经明明幻想过无数次,可是为什么幸福真的到来时,自己内心却还没有梦中那般欢呼雀跃。

萧鳕原本就一直对嘉铭来这个学校有些好奇,现在听赵嘉铭这么说,觉得嘉铭是不是追着她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罪过可就大了,可是这有可能吗?萧鳕发xiàn

原来心中的震撼多于欣喜。

赵嘉铭见背上的人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禁紧张了起来。

“嗯。”一丝微弱的声音从萧鳕嘴里发出,这算是答yīng

了。

萧鳕说出这句话后,可以感觉到那人松了一口气。

一直暗恋的人跟自己表白了,怎么也该是高兴的啊,萧鳕收起了自己奇怪的心思。

可自那后,萧鳕思绪有些混乱,便向学校请了病假回家养伤。回到家后,萧鳕把手机也关机了。

这些天夜里她不断做着一个梦,梦里有两个穿古装的人,一个穿白色襦裙的女子,一个穿黑色袍子的男子,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穿现代装的男生,他们在说着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每每她都想要抓住什么,然后一阵抓空从梦中惊醒。

终究请假的时间结束了,萧鳕回到了学校,萧教授正巧要办讲座,原本那个主持人毕业了,萧教授便找上了萧鳕帮忙。讲座是并没有必要非她去不可的,可是她却觉得在那里也许会遇上自己想见的人,于是萧鳕便答yīng

了。

萧鳕穿上一身正装,化了些淡妆,踩着高跟鞋,整个气质一下子出来了,她把台词背得很顺溜,是不想在那人面前丢脸。

萧鳕在台上可以看见整个会场,会场上的人很多,可是好似没有她要找的人,因为心里有个声音是这么告sù

她的:他不在……

终于在会场中,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的视线紧盯着她,如此炙热,好似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一样。

是嘉铭,萧鳕心跳漏了一拍,难道自己心里想见的人其实就是嘉铭。突然想到前些天她刚答yīng

了跟嘉铭交往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嘉铭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萧鳕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讲座结束后,萧鳕便在门口等着他。

“嘉铭。”

赵嘉铭只是替室友来参加这个讲座的,没想到见到了自己这些天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人。赵嘉铭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都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他们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你这些天去哪了?”嘉铭很想知dào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消失掉,是他做错了什么?

“我在家,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养伤,没有别的意思。”

赵嘉铭仔细盯着萧鳕的脸:“静一静?是我打扰到你的话,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萧鳕听见后,愣愣的看着前方,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为什么就结束了,她不想这样。赵嘉铭见萧鳕也没有想说什么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准bèi

离开,却被萧鳕拉住了:“我……我不想就这么分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嘉铭疑惑的看着萧鳕。

“我只是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很笨,担心这是梦。其实我……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萧鳕头低得低低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很难为情。何况周围都是人来人往的学生,现在正好奇的看着他们,那些学生多是刚刚听讲座的学生,都见过她。萧鳕多想找个地洞给钻下去啊,她前一秒还那么有自信的站在讲台上。

第三十六章 梦回明朝

这次轮到赵嘉铭愣了,他以为是萧鳕故yì

躲着他。待弄清楚情况后,赵嘉铭的脸微微一红,拉着萧鳕离开了这个地方。

赵嘉铭和萧鳕一起到了间书吧,尴尬很久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下次表白,找个没人的地方。”

萧鳕满头黑线,看着面前的人,说:“还不是你,混蛋……”

赵嘉铭却笑了,拉过萧鳕的手:“送你一个礼物。”

然后赵嘉铭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很简单的戒指。

“你,不会要向我求婚吧?”萧鳕见了戒指,惊讶无比。

赵嘉铭笑笑:“想多了,这是我外婆小时候给我的,因为当时戴不上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算给你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萧鳕听到这几个字后,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不停的呵呵傻笑着。

“萧鳕,你手上戴的镯子是什么?”赵嘉铭把戒指取下准bèi

戴萧鳕手上试试时,却发xiàn

萧鳕手上有个镯子,纯白色的,看起来很提别,于是便问了一句。

萧鳕还笑着,听见赵嘉铭的话也是往手上看了看,手腕那里一只白玉镯子静静的挂在她的手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萧鳕脸上表情僵住,奇怪,这白玉镯子哪来的?

萧鳕疑惑着想要取下来,去发xiàn

怎么也取不下来,好像只要她一用力往外扯,那白玉手镯便缩小了一些。

“不要取下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悠悠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萧鳕耳朵里,是很好听的女生的声音。萧鳕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可是并没有人在看着他们这边。

“怎么了?”赵嘉铭见萧鳕反应有些奇怪。

萧鳕摇了摇头,对着赵嘉铭温柔一笑。

赵嘉铭和萧鳕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寝室,萧鳕觉得自己现在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心里貌似一直哼着歌。

可是她却似乎忘记了手上白玉镯子的事,夜晚当她熟睡时,白玉手镯发出了微微的亮光,一点一点的照进萧鳕的梦里。

这里是哪里?萧鳕发xiàn

自己在一个到处穿着奇形怪状服装的地方,旁边有溪水缓缓流动着,到处一片灯火通明,街上的房屋都是木头做的,一切都让她很惊恐。

再往旁边桥头看去,那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正看着她,那人面色清冷,萧鳕没来由的觉得她很眼熟,便慢慢走向了她。

然后两人对望了很久,白衣女子终是开口了:“白玉是我存zài

于世开始便一直跟着我的仙物。”

萧鳕看女子看着自己手腕,便把手抬了起来,那里的白玉镯子显得更加纯净透明了,并且发出淡淡的光。萧鳕疑惑的看着女子,女子接下说的事却让她完全不能理解:“这里是你的梦中梦,而你自认为的那个真实世界不过是你的幻境罢了。”

什么梦中梦,什么所谓的现实是幻觉?那现在是梦还是什么?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女子定定的看着她:“我是水仙,那个曾经夺走你命的人,而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白玉,白玉是仙物,幻灵是无法抹去或者创造出的,它要让你沉迷于梦中,然后死去。而现在……萧鳕……醒来吧。”

萧鳕惊恐的看着女子伸过来的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一定是做梦吧。

可是那个自称水仙的女子却一把抓住她不放。

“你放开我!”

萧鳕惊恐地瞪叫着。

“醒来吧……”水仙的面孔开始变得扭曲,头发一点点掉落,皮肤一点点变皱,眼球越来越突出,脸上也慢慢变得凹陷,看着尤为渗人。

“我才不要醒,滚开!”

“由不得你!”

那个自称水仙的人,靠萧鳕越来越近。

“啊!!!”

**********

**********

萧鳕睁大眼睛,身体传来一阵疼痛感,再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身体周围环绕的不是软绵绵的被褥,而是坚硬的石块,她不是在寝室睡着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梦中?

待更加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萧鳕四下看了看,这是一个洞穴,四周都是石壁,萧鳕惊恐的瞪大眼,她们明明掉下洞穴了,那其他人呢?

在落下洞穴后,萧教授这边也陷入了深度昏迷,可能是因为磁场太强dà

,即使多年前的事情也被一点一点从的心灵最深处给挖了出来。

“听说,李家和欧阳家准bèi

结亲了。”

“这李家和欧阳家不是都受了诅咒吗?怎么两家人还敢联姻,这不是要毁了两大家族?”

“啧啧,又是一大家族的落败啊……”

“你们也别这么悲观,这李家和欧阳家精明着,说不定这其中有大文章在里头。”

……

一家破旧的路边茶馆,一些门前坐着的茶客正在谈论近来城中发生的一件大事,再看看周围环境,石子铺成的窄窄的街道,街道上全是穿着汉服,梳着发髻的人,街道两旁一眼望去,全是几百年前的看房子。若是不知情况的话,还以为自己又是到了哪个古镇,而现在时间正处明朝年间,全国境内都是所有的城池中情形都是如此。

这时的信息传播并不发达,人们所能聊的八卦也就是城中所发生的一些事了,而李家和欧阳家刚好是这城中两大家族,自然也就备受瞩目。

这两大家族都有一共同点,都是人丁不旺,多灾难的家族,李家当家主人是一个不出门的大家闺秀,虽说女子当家让人不免心中有隔阂,但这李家小姐确实很有经商头脑,李家在她手上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让李家事业更上了一层,城中之人,无不对这位小姐心生佩服。可李家小姐却有个怪病,从来都是掩面出门,相传相貌生得奇丑无比,听说很多前来提亲的人一见李家小姐便吓得退婚了,这李家多大的家产啊,却能让人直接吓到退婚,不知长得该有多丑。

而欧阳家现在当家的人是欧阳家唯一的血脉,欧阳家世代一脉当传,欧阳少爷刚一出生便被接走了,为了这个孩子能安然长大,被送到了仙山学道,十几年来音讯全无。前不久欧阳当家主人,欧阳老爷去世,欧阳少爷这才被接回接管了欧阳家的事业。可是这欧阳少爷原本是一位道人现今却要来做生意,实在有些荒谬,只是听说这欧阳少爷人才出众,但事实如何大家并不知晓。

如今这样的两个家族却要结亲,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民间自然不乏多种猜测……

很快,天渐渐暗了下来,各家各户都把门关了,城中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除了一个地方,现在正灯火通明,按现在的说法来那便是红灯区了,而在这时有个俗气的称谓烟花之地。从古至今在这里有个永远不变的定理,一到夜深,便热闹非凡。

“哟哟,大爷,里面请。”

“您好久不来,奴家还以为你不理人家了呢。”

“你这小妖精,爷怎么能忘了你呢。”

“大爷……”

……

这是一个十分艳俗的地方,并没有高雅或特别之处,门前穿着红红绿绿纱衣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小蛮腰,使劲把往来的人往里拉。

这时门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生得风度翩翩,长相俊美,乍看之下竟还有些仙风道谷的模样。

四周拉客的女子们并没有不识趣的去往男子身上蹭,这位公子已是这里的常客了,来找的可是这里的头牌,梦蝶姑娘,一般的庸脂俗粉怎能入眼。

只见他走了进去,老板娘一见,立马满眼堆笑的走上前来:“哎哟,公子,今儿可是来迟了些,我们蝶舞姑娘都等您好久了。”

老板娘这里的头牌梦蝶姑娘无论样貌,还是才气都不输这城里任一家大家小姐,前来捧场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好些贵公子哥都愿意花大价钱赎身娶梦蝶为妾。这大概是所有这样出身的女子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了,可以梦蝶却心气高得很,一一回绝了。这其中原因也是荒谬,梦蝶不愿做小,而哪家公子又愿意娶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妻呢,自也是有愿意疯狂的人,怕也让家里各方施压给镇压下去了。

“公子,楼上雅间请。”老板一脸财迷相,提着裙摆领着男子上楼。这公子从踏进她们这里开始,便指名梦蝶,而每次来见梦蝶,出手也阔绰,况且梦蝶心气高,一般人又不待见,难得梦蝶能答yīng

接客,老板自是欢喜,哪还管你是什么人,有钱便是大爷。

男子一路被领到一间装潢华丽,位置又清净的地方。

“我不想有人打扰。”男子递了一张银票给老板。

老板接过,笑得满脸灿烂,看也没看便把钱塞进了衣兜里,一挥手绢说:“我懂,绝不会有人来打扰。”

男子点了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老板识趣的关上了门。房间内装潢不似外面那般招摇,反而是有些典雅别致。

“来啦,今天好似晚了些,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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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血色嫁衣

梳妆台前一女子在铜镜前梳着长长的秀发,见男子到了便停了下来。

“嗯。”男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闻着空气中熟悉的香味,那是淡淡的清香,可以让人身心舒缓。

女子转过身来,几近素颜,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杂质,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一双好似会说话的大眼,睿智深明,果duàn

完胜这楼中所有的女子。

“若是被生意上的事烦着了,便说来听听。”梦蝶站起身来,向男子一步步走来,她如此端庄典雅,走路也似步步生莲。

男子微微摇头:“这些日子托你的福,生意基本上手了。”

梦蝶倒了杯清茶,清水从壶中缓缓流出,只见她轻轻倒出一些水后停下来转动一下杯子然后再倒一次转动一下杯子,接着再重复了一次,原本淡淡的茶清香味一点一点在空中散播开来,慢慢变得浓郁。

梦蝶将茶杯递给了男子,说:“若不是生意上的事,那便是生活上的事了?听说李家小姐有意想要嫁给你?”

“嗯,正是烦恼此事。”

梦蝶一下子笑了:“呵,这李家小姐听说心气很高,很多上门提亲的人都被打发了,而且此人很有经商头脑,也倒是一门好亲事。”

男子听后似有些不悦,皱起了眉头。

梦蝶却好似没看见,接着说:“难道嫌李家小姐生得丑?”

男子摇头:“只是个陌生人。”

“原来如此。依我看来,你不妨娶了这李家小姐,对你的生意是绝对没有坏处的,而且李家小姐的样貌在我看来应该不丑才对,从她那层薄纱下隐约透出来的轮廓便可看出,你还是考lǜ

一下,莫要被外界传言给误了门好亲事。”

男子更加忧伤了,他一直以为蝶舞是懂他的:“样貌好kàn

就是门好亲事,是吗?我看我今天还是先回吧,我改日再来。”

男子说完便起身准bèi

离开,看来真是生气了。

“若我便是那李家小姐呢,欧阳?”

那被唤做欧阳的人停下了脚步,的确,男子便是城中两大家族之一的欧阳公子。

只见欧阳听见后,停下了脚步,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梦蝶,而梦蝶则是一脸幸福的笑容看着他,又说:“你可否娶我?”

欧阳震惊了,他从未想到过梦蝶便是那李家小姐,这身份差距太大,而且传闻李家小姐人生得奇丑无比,哪会料到像面前人这般美,唯一能有的共通点也便是经商头脑了。

几天后,城中便浩浩荡荡的进行着一大喜事,那便是李家小姐和欧阳当家的喜宴。

欧阳府前一片热闹非凡,原以为这李家小姐的亲事又是昙花一现,没有结果,却没料到欧阳公子并不计较这李小姐的样貌,可是却苦了那痴情的梦蝶姑娘,听说梦蝶姑娘知dào

欧阳公子成亲之事,伤心欲绝,投河自尽了,这自然是不知情的人们以讹传讹的说法。

有着欧阳府三个大字的大匾额的院子门口两边坐落着两头可观的石狮。欧阳府大门口挂满了红色的缎子,挂着灯笼,贴满了喜字。一堆穿着汉服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托盘,上面放满了用红布包起来的东西。一个穿着喜庆大红色新郎装的高大男子站在那里招呼各个前来道贺的人,这人自是欧阳没错。

“欧阳兄,恭喜,恭喜啊。”一个一看就是贵气人家的公子抬了一箱贺礼前来。

只见欧阳笑着拱手,说:“哪里,哪里。端木兄如此厚礼,小弟实在惶恐。”

端木拍拍欧阳的肩,打趣道:“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气?”

“端木兄说的是,请里面入座。”

端木家也算是城中有钱人之一,而端木则是欧阳被接回后,除了梦蝶唯一交好的人。只见端木大笑了两声,自己兄弟终于也是娶妻了,实在高兴。

欧阳在门口依旧招呼着,直到宾客都到齐了,此时送亲的队伍也来到了,媒婆一摇一摇的走到欧阳面前:“新娘子到了。欧阳公子贺喜啊。”

欧阳递给媒婆一个红包,媒婆接过,看也没看,直接放进了衣服里。

“李媒婆,辛苦你了。”

媒婆笑得脸上脂粉都起了皱子,一摇手绢,说:“欧阳公子哪里的话。”然后对一旁的女眷说,“快去接新娘子吧。”

欧阳站在大门内,看着女眷们走到花轿前,一旁小厮帮忙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了个身穿风光霞帔的女子,一身血红色的嫁衣分外耀眼,这嫁衣是两人精心商讨后定制的,既不俗气又不会太过厚重。穿着华美嫁衣的女子体态优美,任由女眷扶着,一步步向欧阳走来。欧阳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温柔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李家小姐也可唤作梦蝶,在女眷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寓意着今后的生活红红火火。接着一旁的小厮递给欧阳一把弓箭和一支箭,欧阳接过后朝着天空拉开,猛射了出去,箭飞得又高又远,意味着祈求上天的祝福;第二箭射向大地,代表天长地久;第三箭射向远方,预祝未来生活美满幸福。

接着女眷递给新娘和新郎官一条绑上了大红喜庆花朵的缎子,欧阳牵引着新娘走进了大堂。

站在大厅前的傧相见已临近黄昏,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叫到:“吉时已到!”

欧阳嘴角噙着笑,看着前方。

“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

“二拜!”

“再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簇拥下,新娘被送进了洞房。

在新房里,梦蝶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夫君,她花了这么多精力终于找到了不在乎容貌并且真心爱她的人,何况这人还是仙山中出来的,可以说是好事成双,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知等了多久,新郎终于进来了,新娘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双脚,慢慢的喜帕被挑起,露出了新娘美艳的面容。平日里的梦蝶都是素颜面对他,而今化上了浓艳的新娘妆,美艳的让他快要窒息。

欧阳笑了,脸上挂满了幸福……

如果这一切都是如此美丽,从今之后便如此幸福美满该多好。

可是原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却出现了:“喵。”

梦蝶听见后惊讶的望向窗台,那里有一只全黑色的猫,无疑便是黑子,黑子怕是唯一没有受幻境影响的,毕竟它是非人类,非生物的存zài



梦蝶惊醒,此场景再熟悉不过。

“怎么了?”欧阳见梦蝶脸色苍白,温柔的问了句。

梦蝶看看四周,一样的塌,一样的桌椅,一样的房间,多熟悉的场景啊,即使再过千年也不能忘却。若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欧阳拉过梦蝶的手,竟是十分冰凉,于是担忧的问:“没事吧?”

梦蝶终是摇了摇头,看向他,眼里再不带一丝感情,只见她不着痕迹把手从欧阳手中抽出,慢慢站了起来,向前方放着果盘的桌子走了去。

欧阳笑笑说:“这是饿了?怕是一天没有好好进食了,难为你了。”

梦蝶没有理会他,不过是幻境罢了,为何要让她想起,她慢慢伸出细长的手指,拿出了压在水果盘下的一把刀,用指腹轻轻在刀锋上缓缓滑过,那只猫便跳了过来,蹲坐在桌上,守着梦蝶。

“知dào

我在想什么吗?”她回身露出笑容,却并非美艳而是诡异。

欧阳看那情形,一身红衣的她眼里满是仇恨,怎么会,他们明明那么相爱,难道是梦蝶知dào

了什么?

欧阳不想正面回答,只是疑惑的看着那只突然出现的黑猫:“这猫是打哪来的?”

梦蝶温柔的抚摸着黑猫的背,黑猫顺从的贴着梦蝶:“一直陪伴着我的,你不知dào

吧,你也不会知dào

。”

欧阳有些好奇,走上前来,说:“是吗?”然后便想夺走梦蝶手中的刀,“别玩这个,危险。”

梦蝶轻轻将手拂动了一下,恰巧让欧阳的手铺了个空:“对啊,是危险呢,说不定立马就会发生接下来的状况。”

梦蝶说完,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欧阳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见梦蝶一把把刀插进了他的胸膛,好似不带一丝感情。

欧阳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梦蝶,他实在很难想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刚刚成亲。他捂着胸膛冒出的血,绝望大于疼痛,他很想知dào

这是为什么,可是却无法开口。

梦蝶轻轻推开他,欧阳便向后退了几步:“想知dào

为什么吗?这比你加在我身上的痛不知小了多少倍,我恨不得真的杀了你,只可惜这是梦境。”

欧阳完全听不懂梦蝶说的话,只是无力的倒下。

而她就这么一直一直盯着她……

梦蝶居高临下的看着,心里闪过一丝快感,只可惜欧阳穿的也是一身大红,不然这鲜血的颜色渗透衣物,然后如妖艳的花朵绽放,该是多么的美艳。

那个男人的面容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消失,这个世界在她梦境一点一点崩溃,直至最后一片漆黑……

第三十八章 通灵猫

萧教授醒来,头脑有些发痛,隐约脑袋里有梦中的画面一闪而过,却难以捉摸。四周一片漆黑,周围都是石子,到处都是石壁,她记得她掉下了洞穴沉入了梦境,梦境中发生了什么她已记不清,可是她清晰的记得是黑子将她唤醒的。果然,萧教授一扭头,便看见头顶有两点幽幽的绿光,是黑子一直守在她身旁……

自然张家驹掉下来后也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也沉寂在了梦中,而他的梦就简单多了,可能是他自身性格很好捉摸。

“张家驹,听说你拿国奖了?”

学校一年一度的奖学金评比结果下来了,张家驹在学院成绩排名中名列前茅,加上平时参加的比赛很多,拿了好些校级,市级,省级甚至国级名次,这更是使他的综合排名远超其他学生。

听到来自朋友们的祝hè,张家驹更是一阵自豪,觉得这一切都是一所当然的:“可能只是运气太好了。”

“别谦虚了,综合分数可是超年级第二好几分,其他人可都是前后相差不到0.1分,不多说,请客。”在张家驹幻境中的一哥们说到。

张家驹一笑,豪爽的说:“没问题。”

接着大家愉快的聊着天,梦境里的张家驹家里并不是十分有钱,而他的生活却看起来像是半个土豪,这该是他梦境中的人物设定,不靠家庭出身的有志青年。现在的他在学院中饱受讲师和教授的青睐。

紧接着,张家驹接到了学院中一个有名的教授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加入她的研究室,而这个教授便是萧教授。

张家驹自是欣喜若狂,有一种即将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颠覆的感觉。

而他好似沉迷在这美梦中,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身边所发生的不寻常的事件,幻境中的他有着天才般的头脑,和帅气阳光的脸。

现实中,萧鳕最先走出梦境,毕竟她是被那白玉手镯强迫的从梦境拉回来的。

萧鳕用尽lì



坐了起来,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黑暗的环境,约摸能看见这东西。仔细看看四周,在她身边不远正躺着其余三个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否情况怎么样?

萧鳕站了起来,发xiàn

虽然摔得很重,但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受伤严重。萧鳕正想往孟凡走去,孟凡便已醒了过来,萧鳕顿时放心不少。

只见孟凡愣了一会后也坐了起来,用手揉着头。

“孟凡,没事吧。”

孟凡使劲睁开眼,慢慢看清萧鳕的脸,于是摇摇头说:“还行,你呢,没事么?”

萧鳕摇摇头。

此时萧教授也醒来了,她也是静静的愣着,那幻境如此真实,若是没有黑子在,怕就沉迷在幻境,不能自拔了。

“嗯……”

萧鳕和孟凡听见了声音,都往萧教授看去,萧教授正要坐起。萧鳕立马伸手拉起孟凡然后两人一起去扶起萧教授。

孟凡看萧教授好似精疲力竭了,担忧的问:“教授,没事吧?”

萧教授看看萧鳕和孟凡皱了皱眉,说:“没事,怎么就你们俩,还有个人呢?”

说完三人齐刷刷往另一个人看去,昏暗的环境下,那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呼吸微弱,没有一丝动静,好似不存zài

一样。

三人走到张家驹身边,张家驹一直维持着摔下洞穴的姿势。

“张家驹,张家驹……”孟凡推了推他的身体,然后又拍拍他的脸,可是张家驹依然没有一丝反应。

孟凡皱眉,不知张家驹梦境是怎么样的,没办法进入他的梦境,也不知他为何沉迷在幻境中,还没醒过来。

萧鳕和萧教授见状,也使劲拍了拍张家驹,可结果还是一样。

“张家驹沉迷在梦中怕是出不来了,我们得强制性的唤醒他,不然只要他幻境中的一生结束,他在现实中也就真zhèng

死去了。”萧教授面色凝重的说。

孟凡点点头:“嗯,可是我们怎么唤他都没用,教授,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萧鳕突然想到白玉手镯,边说边取下镯子:“我依稀记得我是被这个镯子给强制带回的,不知行不行。”

萧教授疑惑的看着萧鳕手上的白玉手镯,纯净光鲜,是块上好的玉,看起来还有些年代感,现今应是找不到这类玉的,只是从没见萧鳕带过,萧教授有些疑惑:“萧鳕,你这镯子是哪来的?”

萧鳕看了眼孟凡,有些不知怎么解释,说:“那个,有个朋友送的……辟邪用的。”

萧教授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唤醒张家驹要紧:“哦,还是试试镯子有没有用吧。”

萧鳕点点头,把镯子往张家驹手上戴去,可是怎么也戴不上,萧鳕愣了愣,继xù

试了一试,果然,竟感觉有股怪力在拒绝手镯套上去,而且她使力越大那排斥的力也越大。

“怎么了?”孟凡见萧鳕停了下来,奇怪的问。

萧鳕不动声色的把镯子收回,说:“镯子太小了,戴不上。”

孟凡有些着急,幻境里的时间流逝的速度比这现实中不知快了多少倍,说不定再过两分钟,张家驹一生都快走完了,那就真的死在梦里了:“那怎么办?”

“别急,我想黑子说不定能带我们进入张家驹的幻境。”萧教授听了后,立马说到。

萧鳕和孟凡这才想起这只猫来,因为这猫一直跟着萧教授,默默的,让两人都忽视了它的存zài

,现下听教授这么一说,才发xiàn

黑子在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两只眼闪着微微的绿光。

可是问题来了……这只猫要怎么使他们进入张家驹的幻境中?

一时间三个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黑子,只见黑子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此时它像是变成了最耀眼的存zài

,只见黑子站了起来,朝张家驹脖子走去。萧教授也很好奇黑子是怎么进入她的幻境的,于是也认真的看着。

只见黑子在张家驹脖子前停了下来,突然亮出尖尖的爪子,亮光从指头亮到指尖,吓了萧鳕一跳,萧鳕慢慢把头靠近萧教授。

只见黑子指尖在张家驹脖子上优雅的一划便是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萧鳕看着黑子这只如此诡异的猫,静静的做着骇人的事,于是心里默默的想着:真是只血腥的猫,还好没有惹到它。

接着黑子伸出舌头,把张家驹脖子上的鲜血给添了,几个人瞬间有种石化的感觉,这猫该不会只是渴了吧?

萧鳕心中更是一恶寒,把嘴凑到萧教授耳边,悄悄说:“小姨,黑子在干嘛?”

萧教授也不知,心中想着黑子是否也是这么进入她的幻境的,太恶心了些:“不太懂。”

“黑子不会是渴了吧?”

“应该不会,可能在做什么连通仪式。”

黑子耳朵不停的动着动着,萧鳕和萧教授的话不停传到它耳朵里,黑子一怒,一爪子拍在张家驹脖子上,然后回头怒瞪着萧教授和萧鳕。

黑子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吓了萧鳕一跳,这猫该不是人变的吧,不会轮回的时候没喝孟婆汤,带着前世为人的记忆,想想还有些恐怖,还是离它远一点的好。

孟凡无奈的看着这猫和人的交流方式,从很久前开始黑子在他眼里从不只是一只猫,甚至比一些鬼来得更让他害pà

,他已经见惯了黑子各种威胁还有疏离的眼光。

突然张家驹动了一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几人的目光立马集中到张家驹身上:“张家驹,张家驹……”

孟凡又唤了张家驹几声。

突然,亮光一下子袭来,几人在黑暗的空间里待习惯了,一时间习惯不了突来的亮光,于是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挡着眼。

耳边突然传来吵闹声:“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从哪冒出来的?”

……

孟凡和萧鳕还有萧教授努力睁开眼睛,他们此时正处在一个会议室,前方玻璃窗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高楼,会议室里坐着十来个人,各个都是西装笔挺,脸上全是震惊。不过也很正常,一般人看见突然凭空出现的人都会大吃一惊。

想来他们是成功进入张家驹幻境中了。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原本坐在最前方的人突然问他们。

孟凡,萧鳕还有萧教授往那人看去都不禁吃了一惊,虽说眼前这人比张家驹年长了十几岁,穿着也很有品味,气质也与如今的张家驹大不相同,但能看出此人绝对是张家驹。说不定多年后的张家驹也真如今日幻境中的张家驹一样优质多金,可是此时最重yào

的事是把张家驹带出去。

孟凡走上前对他说:“张家驹,我是孟凡,你的兄弟。”

张家驹面色一凝:“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何况我应该不会有你这个年纪的兄弟才对。”

“不,你听我说,我们掉进洞穴了,你现在在幻境中,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孟凡说着便要去拉他。

旁边的人见状问到:“总经理,您认识这几个人?”

“不认识,叫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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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强迫出境

张家驹说完,立马有人拿起桌上的电话。

萧教授伸手给抢了过来:“等一等。”

张家驹看着萧教授,大吃一惊,这个人跟自己大学是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现在的萧教授都快五十了,是个满脸皱纹的人,怎么可能跟十几年前长得一样。

孟凡看张家驹一直看着萧教授,于是立马跟他解释说:“这是萧教授,你大学是的老师,你还记得吗?”

“胡闹,竟然找了个跟我恩师一模一样的人来,你们该不是洪室长派来搅局的人吧,不管你们作何居心,立马给我滚。”张家驹很是生气,现在正是他事业再上一层楼的时候,绝不允许有人坏事。

孟凡心一狠,拉着张家驹说:“哥们,别怪我,你得立马醒过来。”

说着便把张家驹拉到了窗前,从上往下看去,马路上的车子显得格外的小,这该是十几层的高度,如此高的距离,摔下去一定活不了。

张家驹看着,一阵眼花,大叫到:“疯子!快……叫保安!”

其他人也是慌了,这些人突然凭空出现然后就要和经理同归于尽,也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群人立马掏出手机,有些原本看戏的人不想多事,于是趁机偷偷跑了。

“喂,110吗?这里有人要谋杀……”

一人打通了报警电话,该说到一半,手机便被人抢走了,萧鳕拿着手机顺手一仍,便扔出了窗外。那人一看,火冒三丈:“保安!保安!”

此时孟凡正使劲把张家驹往外推,张家驹一手抓着孟凡的衣领,两人僵持着。

“我警告你,警察马上就到了。”张家驹一副好心的样子劝说孟凡,“你现在放手,告sù

我,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不追究了。何况,小朋友,你就这么点力qì

是奈何不了我的。”

孟凡很是无奈,为什么张家驹就这么相信这幻境呢。

萧教授也没有什么办法:“孟凡,先冷静一点,若张家驹真的沉迷在了幻境,从高空坠下去也不能醒的话,那他就相当于真的死了,你这样会害了他。“

一群人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谈话,怀疑他们是否是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人,会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恐怖的事,疯子杀人可是不会被判刑的。

孟凡听了萧教授的话,慢慢松了手,此时保安也冲了进来。

有人突然说了句:“快,抓住这些疯子!”

立马保安便要来抓萧鳕和萧教授,萧教授倒是没有太多所谓,只跟伸手来拉他的保安说到:“别碰我,我正准bèi

离开。”

萧鳕则立马跑开躲到孟凡身后:“你们这些非人类,告sù

你,我可是正牌货,碰坏了你们赔不起的。”

保安们对看了一眼,心想这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怎么就得精神病了,接着立马冲上前来。

孟凡也是很无奈,这时候萧鳕的行为简直卖萌。

此时的张家驹也放松下来,孟凡被保安压着双手,萧鳕惊叫着在会议室跑来跑去。

“啊啊啊啊啊~”

萧鳕就像一个猴子上蹿下跳,在桌子旁和保安绕圈圈:“额,抓不到啊,抓不到。”

萧鳕想反正这里的人又不是真的,她就不必管什么形象了:“你倒是来啊,你个NPC!”

孟凡一下子笑出了声,萧鳕有时候真是莫名让人想笑。

此时,原本站在一旁的保安和押着孟凡的保安也上前来,加入了捉人的行列。

“你们这么多NPC,再大的boss也会被杀死的,混蛋,啊!啊!啊!”

萧教授扶额,这真是场闹剧,不过孟凡倒觉得萧鳕给他创造了时机,此时的张家驹根本对他不设防,全部注意力都在萧鳕那边,于是他一个回身,猛的推向张家驹,窗口并不高,张家驹的腿在窗台上磕碰了一下,一下子向后倒去,张家驹惊慌之下,伸手胡乱抓住了孟凡的领口,孟凡也没有挣扎,随着张家驹一起掉了下去。

“孟凡!”萧鳕见孟凡掉了下去,吓得立马大叫。虽然知dào

这是假的,可是还是很害pà



张家驹依旧扯着孟凡的衣领,大声说:“你有病啊!”

“快醒来,张家驹,我是孟凡啊!”

“你有病啊!”

“快醒来啊,没时间了!”

“你有病啊!”

**********

**********

突然画面一下子回到了山洞中,萧教授还有萧鳕清醒了过来,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事,接着便看见孟凡跪在地上一手抓着张家驹的衣服,眼神涣散的看着张家驹的脸。

“孟凡,孟凡。”萧鳕叫了孟凡几声,孟凡没有反应,该不会张家驹没醒,和孟凡一起同归于尽了吧。

突然孟凡抓着张家驹的衣服的手一松,然后跌坐在地上,大喘了一口气。

萧鳕问:“没事吧?”

孟凡摇了摇头。

接着张家驹咳了一声,**了一下,也醒来了,他现在感觉全身骨头快散架了,没了力qì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幻境中的画面还和现实中交织在一起,分不太清。接着眼前出现了几张脸,一个是孟凡一个是萧鳕一个是萧教授。张家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们是掉进了洞穴。

孟凡见状问到:“没事吧?”

张家驹摇了摇头,在孟凡的帮zhù

下坐了起来,慢慢的,张家驹面色也变好了些,感觉血液慢慢流了回来。

萧教授突然皱眉问他说:“还记得在幻境中的事吗?”

张家驹有些疑惑,看了眼萧教授摇头说:“突然很模糊,记不清了。”

这话一说,孟凡突然也注意到,他也不太记得清幻境中的事了,不管是张家驹的幻境还是自己的幻境,再看萧教授和萧鳕的表情,便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大家都是如此。

萧教授叹了口气说:“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有正事,看下时间,看我们进入这里多久了,得快点找到墓穴,然后出去。”

说着大家都找身上的手表或是手机,孟凡没有带手机也没有带手表,萧教授也是一样,萧鳕带来手表也带了手机,摸出手机发xiàn

手机像是关机了,开机也开不了:“怎么回事?”

“可能没电了吧,我带手机了,我看看。”说着张家驹也把手机拿出来,可是结果却是一样的,“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也没电了,我昨晚在客栈明明有充电来着。”

四周都黑黑的,看不清事物,萧教授记得在进入山洞时都有给他们手电筒,于是问:“手电筒呢,还在吗?”

几人手上都没有手电筒,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掉了,于是大家便在地上摸来摸去,地上散落着四个手电筒,萧鳕捡起一个,拍了拍说:“这个坏了。”

张家驹也在自己原本躺着的地方旁捡到一个,按了按,拍了拍,也没有亮起来,于是也无奈的说:“这个也坏了。”

萧教授把散落在自己身边的手电筒捡起来,按了按闪着特别微弱的光,突然亮光一闪,也熄掉了,于是摇摇头。

而孟凡捡起来的手电筒却好似完好无损,轻轻一按,手电筒便亮了起来,这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帮他保护着手电筒一样。

突然光亮触及的地方,孟凡看到一双脚,一双没有穿鞋的孩子的脚,皮肤白得吓人!

怎么回事,孟凡吓了一跳,拿起手电往前照去,可是眼前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接着他后脑勺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在身后,于是他立马又把手电筒往后照去,可是依旧一样什么都没有。

萧鳕见孟凡手电筒有电,开心的跑过来:“太好了,还以为得摸黑逛山洞了。让我看看,现在的时间。”

萧教授见孟凡表情有些严肃,问到:“怎么了?”

孟凡摇摇头。

萧教授也没有多想,现在只有一个手电筒了,可不能再摔坏了。接着四下看了看,看来他们离地宫不远了,至少他们现在应该打开了通往地宫最初的道路。

“啊!”萧鳕突然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张家驹听见萧鳕这一惊一乍的,感觉心跳都快不规律了。

萧鳕原本看孟凡手电有电,便过来借光看看手表的时间,却发xiàn

手表时间停了,无论指针还是分针还是秒针一个都没动,时间停在了他们进洞的时间的左右。这让萧鳕头皮发麻,好似一切都太诡异了一些。

孟凡安慰萧鳕说:“可能是刚才摔下来时,摔坏了。”

张家驹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嗯。”

萧教授把黑子放上肩头,时间停不停止无所谓,重yào

的时往生咒就快拿到了:“我们快些走吧,就算不找墓穴也得找出口,不然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饿死在这了。”

三人听了,齐齐往上头看去,上头有一个小亮点,很小很小的小亮点,亮光很微弱,怕这就是他们落下来的洞口了,那么大的洞如今看起来却这么小,爬出去是别想了。

于是三人点了点头,跟上了萧教授,准bèi

继xù

往前走……

而此时,在洞穴的四个地方,发生着同样的事情。这里有四波人马,每波人马里都有萧教授,孟凡,萧鳕还有张家驹。也许这对人马里有人是假的,有人是真的,最终他们总会汇总。

第四十章 石莲池

前方的路一片漆黑,四周除了石壁就是石头,若他们被困在这里,怕是不用几天就能饿死,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叉路口,四人站在岔路口左右看了看,这时候画皮狼人给的地图已没有什么用处了,上面只给出了到达地宫的地图,却没有地宫里的地图,所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萧教授也不知dào



“我们往哪边走?”萧鳕疑惑的问萧教授。

萧教授回答说:“走左边,到时候有什么不对劲,就原路返回,总之大家别走散就好。”

其他人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跟上萧教授,洞穴内依旧像其他地方一样什么都没有,石壁上到处是裂痕,孟凡一路盯着石壁看,发xiàn

有些裂痕生的很是奇怪,裂痕连接起来看竟能看出些许成形的形状。

四人一路往前走着,洞穴里并没有遇到什么分叉路口,于是他们便一路毫无犹豫的往前走,终于前面像是有了一点点亮光,虽然很微弱,但是能出现亮光,说不定就有出口了。

萧鳕率先走了出去,然后四下看了看愣住了,此时萧教授、孟凡和张家驹也站在了萧鳕旁边。

萧鳕指着对面那个洞口问:“那是我们来的地方是吗?”

萧教授点了点头,萧鳕继xù

问:“那旁边那个洞口,是我们刚进去的洞口吗?”

萧教授再点了点头。

萧鳕一瞬间疲惫感袭来:“天啊,我们在绕圈圈,洞穴里面根本没有出去的路,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孟凡走上前,面对着面前这两个分叉路口的洞穴,左边,是他们进去的地方,右边是他们出来的地方,萧教授、萧鳕还有张家驹正站在那里。

萧教授走到孟凡跟前问:“是有什么发xiàn

吗?”

孟凡摇摇头说:“不敢肯定,教授,我觉得里面石壁有些问题,上面有些裂痕很奇怪,我们要不重新走一遍,仔细看看石壁有什么问题。”

萧教授自然是赞同的,只要这个地宫是真的,那么就一定有出路才对。

“萧鳕,张家驹,别在那站着了,我们再进去看看。”萧教授说。

萧鳕很疑惑:“小姨,里面都没有路,再进入还是会绕出来的。”

萧教授叹了口气说:“哎,你总不想在这里饿死吧,我倒是无所谓,你可怎么办?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找到出路就回来接你。”

萧鳕立马摇头,这黑漆漆的地方,要一个人待着岂不害pà

死,何况要是他们找不到出口回来又找不到她怎么办。

“那就别抱怨了,跟上吧。”

接着四人又进入了左边的洞口,这次大家走得很慢,用手电筒仔细照着四周的石壁,石壁上有很多裂痕也有很多突出来的石块。

又不知往里走了多久,感觉再这样下去,又要到分叉洞口了:“等等。”

萧教授突然叫住大家。

孟凡走过去问:“教授,有什么发xiàn

吗?”

萧教授指指石壁上一条比较小的裂痕,乍看之下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裂痕跟其他的裂痕相比,显得更光滑些,更奇怪的是裂痕周围好像积淀了很多石灰。

接着萧教授退后了几步,仔细看着裂痕的全貌,走远了,裂痕显得并不明显,萧教授眯起眼,想要看出这些裂痕连起来到底是什么形状。其他几人很疑惑,纷纷跟着萧教授观察着石壁,可是都没有什么发xiàn



萧教授突然笑了,说:“就是这里了。”

原来石壁裂痕连起来看就像是一道门的形状,可是就算找到了门,谁又能推得动这么重的石壁?

教授使劲推着石壁,如料想的一样,石壁纹丝不动,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加入进来,石壁好像动了些,裂痕上的石灰掉了些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石壁还是推不动,这时黑子从萧教授肩上跳了下来,一副睡眼婆娑的样子,低着头,走到了石壁的一边。大家都在期待黑子有什么发xiàn

时,只见这只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又趴了上去,接着睡,看来只是嫌他们太吵,换个地方好睡觉。

萧鳕恨不得把黑子提起来扔远一点,想这时候黑子要是个200斤的大汉该有多好。萧鳕正准bèi

悄悄踢这猫一脚,突然在黑子身下睡着的地方发xiàn

了什么,于是便毫不留情的把黑子扔到一边,并不管黑子想要吃人的模样,问:“这是什么?”

其余人闻言都集中了过来,地上有一块比较平滑的石头,大约百平方厘米,上面积了很多灰,可是却依稀有字刻在上面,萧鳕一吹,上面的灰飞了起来,呛得厉害:“咳咳。”

几人伸手把面前的灰拂开后,仔细看上面刻着的字,字是繁体的,除了萧教授其他几人都无法全部认出。

“小姨,这上面说的什么意思?”萧鳕问。

萧教授回答说:“意思是说里面这地方叫莲花池,是人间最纯净的地方。”

“莲花池?那就是说里面满是莲花吗?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石壁外面就是出口了?”萧鳕兴奋的说。

孟凡虽然很不想扫了萧鳕的兴,但还是说:“萧鳕,我们现在在荒山上,出去也不可能有什么莲花池的,我想里面可能是用石头刻出来的莲花。”

萧鳕想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希望又破灭了。

萧教授则继xù

摸索着,在这块平滑的石头上摸来摸去,石头下方有个像莲花一样奇怪的图形,萧教授用指腹沿着莲花的纹路轻轻滑下,突然身后的石壁动了一下,掉下了一些灰,其余三人看向石壁,的确,石壁在动,回头看萧教授,萧教授沿着莲花的纹路继xù

轻轻划着。直到最后,身后的石门突然开了,从里面传来亮光,许是石壁很久没有打开过了,上面的石子石灰不停往下掉。

几人用手臂挡着眼睛,等石门完全打开后,才走近看,石门并不是很高他们得弯腰才了进去。萧教授率先踏进去,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景象,这里并不像洞穴其他地方黑黑的,这里到处都是清澈见底的水,这些水泛着淡淡的亮光,虽然水会发光并不科学,可这里的水的确是亮着的,水中被一些约十几厘米宽的石头小路给隔开了,从上俯看,可以看出这些小路连起来的形状是一朵巨大的莲花。

“哇!”萧鳕感叹到,没想到世界上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几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了,完全没有想到身后的石门突然砰的一声又合上了,张家驹和孟凡率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推石门,依旧跟刚才他们在外面一样,纹丝不动。

“啊,黑子还在外面!”萧鳕突然发xiàn

黑子还没有进来,于是大叫到。

萧教授皱了皱眉头,黑子是只灵猫,只要自己进墓穴就一定会带着它,现在没了黑子,接下来什么事都得自己应付,想想不禁头疼了:“黑子……它不会有问题的,它可能已经先出洞穴了。我们还是继xù

往前走吧。”

萧鳕好奇的到处看来看去,她面前全是清澈的水,对面石壁也是封住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有路的样子,但其他人都毫不犹豫的走上了小路,她也就只能跟上了。

“啊!”走在最后的萧鳕突然又大叫了一声,孟凡回头看见萧鳕正向后倒去,可能立马就要摔进水里了,于是伸手拉住萧鳕,问到:“没事吧?”

萧鳕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有点渴,想看看这水能不能喝,谁知:“这水好烫。”

张家驹在孟凡前面走着,听萧鳕大叫停了下来,见萧鳕这么说,很是怀疑:“怎么可能?”说着便要去试水温。

张家驹手指刚一伸进去就拿出来了,只见他皱眉说:“这水刺骨的冷。”

一个说很热一个说很冷,孟凡于是也蹲了下来准bèi

试试水温,水里反射出他的影子,竟然还有一个小孩的脸在他身边,那个小孩的脸一闪而过,在孟凡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只是一双特别大的黑眼,怎么回事,仔细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难道又出现幻觉了,孟凡没有深究,继xù

伸手去试水温,手腹处一下传来刺痛感,孟凡猛的收回了手,手上竟然留下了一块像是烧伤一样的疤痕:“这水有强腐蚀性。”

萧教授皱眉说:“别去碰这水,这水有问题,大家注意点别掉进去。”

萧教授左右看了看,小路把这水隔开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池子,看来每个小池子中的水各不相同,各有古怪,若不小心,掉进水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下听萧教授这么一说,大家觉得原本只是有点窄的小路现在变得无比的窄,而且看起来很惊心,仿佛处处是危险。

接着大家小心翼翼的终于有惊无险的走过了莲花池,可是四周也依旧是石壁,什么都没有,石壁上竟然连个裂缝也没有。

“这怎么办?”萧鳕在石壁上摸来摸去,都没有什么发xiàn



孟凡则直觉觉得突pò

口该在这个莲花池上,于是便又走上小路左看右看,突然,他发xiàn

了什么,对了,就是这个:“教授,您过来看一下。”

第四十一章 柳暗花明

萧教授听见后往孟凡走去,孟凡正蹲在一个小池子旁边,池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怎么了?”

孟凡指着水中的石壁说:“教授,水下像是刻着什么字。”

萧教授仔细一看,果然是,而且刻上的正是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

小路太窄,萧鳕和张家驹凑不过来,只能在不远问:“上面写了什么?”

“我们得找到一个装着清水的水池,水池中有机关可以帮zhù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大家四下看了看,这圈起来的大小池子得有好几十个,刚刚他们无意中碰到的池水,一个烫得吓人,一个刺骨的冷,还有一个还有腐蚀性,若是用手去试,岂不得把手废了,若是不用手去试,那要怎么分辨哪个池子是清水呢?一时间,大家都束手无策。

萧教授想了想说到:“先看看哪些池子里看起来是可能有机关的,那种太光滑的一眼就能看清所有的池子就先排除,接下来的话……”萧教授四下看了看,发xiàn

了手上的手电筒于是接着说,“手电筒应该能派得上用场,光线折射很强的话可以排除,先排除这些看看还剩下多少水池再说。”

几个人点了点,分别开始找起来,还好池水是很清澈的,可以看清石壁在水中的样子和情况,水也不是特别深,大概也就只有七八十厘米,很快大家找出了所有看起来可能有机关的池子,一共二十三个,然后萧教授将着二十三个池子用手电照射了一下,有些光线一到水中就偏折得相当厉害,很轻易就能排除,而有些就不是那么好判断了,最后剩下来的还有八个池子,分布很不均匀。

“接下来怎么办,教授?”孟凡问。

萧教授其实也没想好,这时候黑子在的话就方便多了:“望闻问切是最普遍的方法了,现在没法问,不能碰,闻似乎也不太靠谱,谁有金属类的物件吗?”其他人都摇摇头,萧教授也是无奈,犹豫了一下摸出了身上随身戴着的簪子。

簪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并不花哨,只有一块简单的紫玉镶在上面,簪子柄上有一些锈迹,看起来虽被主人保护得很好,但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洗涤。

“小姨,这簪子哪来的,看起来好旧,也没见你戴过簪子,该不会是古物吧?”萧鳕问。

萧教授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谈。接着教授把簪子伸到剩下的那八个水池中试了一试,其中一个在水接触到簪子竟然冒烟了,一个放进去拿出来时簪子上出现了白白的东西,一个在簪子遇到水后,起了黑黑的一圈,还有一个把簪子上的锈和污渍洗得干干净净,剩下四个几乎都没变化了。

看这样的情况,还好刚才没有用手去试,不然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剩下的四个要怎么办,四分之一的可能性,萧教授皱着眉头说:“还剩四个,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用手试了。”

萧教授没有犹豫走到一个池子前,便要伸手去试,孟凡立马叫住:“教授,我来吧。”

萧教授也没有阻止,孟凡下了决心伸手,先是在水面轻轻碰了一下,小水圈一点一点荡漾开去,孟凡看看手指,很庆幸,没有问题。

接着孟凡更大胆了一些,把整只手都伸了进去,然后拿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清水。孟凡看着满是池水的手,决定试试水的味道,于是准bèi

把手指伸进嘴里。

萧鳕立马阻止:“孟凡,别试,要是有毒怎么办。既然水没问题的话,便四周摸一下看看能摸到什么机关不?”

孟凡觉得有道理,这水并不是特别深,便把厚厚的外套脱下,挽起袖子,在水下摸索着。石壁上滑滑黏黏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附在上面,孟凡摸了一圈,什么也没发xiàn

,于是把手抽了回来,整个手臂都湿了,里衣的袖子也打湿了,顿时一阵寒气袭来,特别的冷。

孟凡没有在意,接过大衣又重新穿上,说:“没有。”

大家一阵失望,那就是在剩下的三选一了,要是运气不好,最后才找到就麻烦了。

接着来到另两个池子边,这两个池子挨着,孟凡选了其中一个便又要伸手去试,轻轻碰了下依旧没有什么问题,当孟凡再次准bèi

下手时,萧教授却大声阻止了:“不要试,有剧毒。”

萧教授看见水底沉有一些熟悉的物质,有着银白色的光泽,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很有可能是钡,那么水有毒性便是再正常不过了。

孟凡惊吓的站起身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张家驹,张家驹一个没站稳,便向后倒去:“额……啊……”

“哗!”四周溅起大片水花,张家驹直接摔了进去,从水中站起来,伸手抹了脸上的水,好冷。

孟凡伸手想要拉他起来:“没事吧?”

张家驹摇摇头,还好这水池是他们选出来的几个水池之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等等,难道是清水,张家驹疑惑的看了下双手,便把手放进了嘴里,的确是清水,找到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家驹在水中一阵乱摸,突然摸到了一块突起的地方,好像还可以旋转,于是张家驹用力旋转按钮,按钮旋转到一定位置,突然卡住然后退进了石壁中。

接着整个莲花池都开始晃动了,怎么回事,又开始晃了,好像这地宫很喜欢来些山崩地裂的效果。萧鳕离岸边最近,率先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萧教授也紧跟其后,而孟凡正伸手想要拉张家驹起来:“快。”

可是晃动好像太厉害了些,张家驹感觉最不安稳的因素在自己脚下,那踩着的莲花池底。

张家驹无论怎么努力,都爬不出来,而孟凡也没法及时到岸边。突然莲花池里的水开始倒退,一点一点的被吸进了水池底,慢慢露出莲花完整的形状,最终水没了,可是莲花池却开始下沉了,从边上慢慢一个花瓣接一个花瓣的沉下去,原来通往出口的路在水池底。

张家驹一个站不稳,脚踩的地方一个下沉,他也跟着掉了下去:“啊!”

接着孟凡也没能逃脱,也跟着滚了下去,原本莲花形状的石壁,旋转成了一个旋转阶梯,孟凡和张家驹便顺着这石阶一点一点滚了下去。

“孟凡!”萧鳕大叫了一声。

接着终于晃动停下来了,仔细一看,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旋转石阶,有的石阶上满是各种各样的青苔,有的石阶光滑发亮,萧教授拉着萧鳕,两人往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石阶下面,孟凡和张家驹扭曲的躺着,看来摔得不轻。

“没事吧?”萧鳕扶起孟凡问。

孟凡动了动手臂,一阵剧痛:“没想到这么点高度比之前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痛。”

萧教授则把张家驹扶了起来,张家驹摔得貌似比孟凡还有惨,手臂上全是血,萧教授皱眉说:“怎么会摔这么严重,现在全身都湿了,能挺住吗?”

张家驹点了点头挣扎着站了起来,现在大冬天的情况下,衣服都打湿了,实在有些冷。几人往四周看了看,竟然还是洞穴,而且只有一条路,前方不远处有些许亮光,于是大家都朝着那里走去,亮光是从山洞外传进来的,山洞口被郁郁葱葱的藤蔓覆盖了,亮光从藤蔓缝隙间传进来,几人扒开藤蔓,眼前之景着实壮观。

他们正站在一个山峰顶,一片开阔之景,远远望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艳阳高照,生机勃勃,鸟兽和鸣,往下看,在浓密的丛林中冒着些许雾气,仿佛犹如仙境。

萧鳕的第一反应是高兴的:“我们出来了。”

结果其他人却并不像她那么乐观,反而是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萧鳕奇怪的问:“怎么了,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孟凡指指天空:“看那飞的鸟。”

萧鳕疑惑的看去,天空上有好些飞来飞去的大鸟,乍看没什么特别,仔细一看,那飞的竟然是鸟的骨架。只见孟凡继xù

说到:“我们如果出了山洞绝不会是盛夏季节才是,如今这里生机勃勃,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萧鳕有些失落,不过这里好歹看起来不会像山洞里一样没吃没喝。张家驹倒是还蛮庆幸这种情况的,这么热的天,只要一会,他那些湿掉的衣服就能晒干了,接着大家都把外套脱掉了。

萧教授指着左前方,说:“那里浮起来的是船吗?”

只见远处有一漂浮着,穿梭在云雾间的帆船。

“好像是船,好神奇,这简直是飞船啊。”萧鳕感叹一句说。

萧教授查过一些关于往生咒的传说,有一句话说,在仙境之尽头,飞船现,地宫进。那么照现在这情况,他们只要朝着仙船出发,应该没错:“我们去那艘船看看,说不定出路就在里那里。”

其他人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船上会有出路,但依旧没有异议的跟上萧教授。

第四十二章 巨鼠群

几个人沿着下山的小路往前走着,好奇的左看右看,这里的树特别高,路边的野花竟也有人的高度,上面是巨大的花瓣,飞虫都有拳头大,不过它们好像还是害pà

的,见到有其他生物靠近,就立马飞走了。四周除了虫鸣和鸟叫,便再无其他的声音了。

“感觉好像是爱丽丝,正在仙境中梦游一样。”萧鳕感叹到。

他们一直在树林中走,朝着他们看见的仙船的方向。紧接着,前方传来流水声,声响很巨大,慢慢的,几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往前走了不久,便感觉到周围的水汽。巨大的流水飞流而下,溅起巨大的浪花,浪花在空气中形成了水雾,水面架起了一道彩虹,犹如一个妙龄女子沐浴在阳光下,身旁飞鸟环绕,无不为这美丽的场景驻足。这就是他们之前远远看去看到的瀑布了,没想到近看震撼来得如此强烈。

萧鳕惊得张大嘴巴,这场景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看见的吧。

其他几人面上也都满是惊讶。

突然水中又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一条有着鱼形的巨大生物,从水底窜出,冲向天空,巨大的鱼眼该有人的头那般大,光影勾绘出鱼形,尤为壮观。那被激起来的水花洒到他们的身上,全身瞬间便被淋湿了。接着鱼跃回水中,巨大的浪花再次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

萧鳕原本瞪大着眼,张大着嘴看着巨鱼,却不料那水都溅到了她的嘴中,有股奇怪的腥味,很恶心,于是她不停吐了起来:“呸,呸。”

突然萧鳕眼前出现了一只虫子,虫子有半个拳头大,不停在她面前跳来跳去。这个虫子有着一个大肚子,六条腿和一个尖尖的嘴。

“这难道是跳蚤,怎么这么大?奇怪,怎么会有跳蚤呢?”萧鳕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萧鳕,小心!”孟凡听见萧鳕的自言自语,刚一扭头,便看见萧鳕身边有一只巨大的灰色生物。

萧鳕一扭头,在她眼前的是两只眼,紧盯着她,两只眼下有鼻子,鼻子旁有好粗好粗的胡须,下面两条露出来的牙齿,再往上看,还有两个立起来的大耳朵,这是什么玩意:“啊!巨鼠!快跑啊!”

萧鳕立马开始逃跑,那老鼠见她跑起来,也开始追,不过那只老鼠好像只对萧鳕感兴趣,只跟在萧鳕身后追。其他几人看着萧鳕被一只比她还大的老鼠追,莫名的觉得画面有些好笑。

“为什么追我?”萧鳕大叫了一句。

孟凡原本还挺紧张萧鳕的,听到萧鳕大叫,突然想到一句很火的广告词:为什么追我?我要急支糖浆!

突然孟凡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伸手去抓,竟抓到一根毛,孟凡没太在意的扯了扯,可是扯不动,于是疑惑的看着这根白毛,扭头看见一只大老鼠的脸近在咫尺,正怒视着他,孟凡吓得一下坐到了地上。巨鼠不停哼哼,鼻子里喷出的热气喷到他脸上,很臭。孟凡立马退了几步,站起来。

突然,前方有巨大的动劲传来,张家驹和孟凡还有萧教授紧张的看着树林,紧接着树林里窜出了一只巨大的老鼠,接着又是一只,身后竟还跟着黑压压的一片,巨大的鼠群朝他们跑来,激起了巨大的灰尘。

“Oh,mygod!”张家驹感叹了一句,开始逃窜。

接着萧教授和孟凡也加入了逃窜的行列。

萧鳕看孟凡追上了他,接着张家驹和萧教授也追上了她,萧鳕疑惑他们怎么也开始死命逃跑了,于是回头一看:“我勒个去!”一大波老鼠正在追赶他们,那阵势实在可怕。

终于他们又跑进了树林,鼠群跟着进了树林,张家驹从小喜欢登山,攀岩,见前面有一棵巨大的树,便再没有犹豫爬了上去。老鼠没有在树下停留,绕过大树,继xù

追其他人。其他人见张家驹的法子有用,也纷纷开始爬树。

萧教授很快便找准了目标,借住冲力爬了一段后,一跃抓住了树干,然后用手臂的力量撑起身体,爬了上去。萧教授身手很敏捷,很快便爬得很高了。

接着孟凡也找到了个好爬的树,费了些劲还是上去了,萧鳕见了十分着急:“我不会爬树啊!”

孟凡趴在树干上,对萧鳕大叫到:“借助冲力冲上来,抓住我的手,快!”

萧鳕回头一看,鼠群就在身后了,马上就要追上她了,再看看孟凡的手,必须一次成功啊。萧鳕冲上树干,一跃刚巧抓住孟凡的手,孟凡趁机拉了她上来,接着两人又往上爬了些。

然后感觉高度合适了后,便在一根巨大的树干上看着鼠群跑过,鼠群并没有停,不像是在追赶他们,而是在逃窜,难道鼠群在被什么东西追赶。

“你看那是什么?”萧鳕指着鼠群后面露出的几只隐隐可见的黄色动物。

距离还有些远,孟凡看不清,待近了些才看清,是猫,比老虎大好几倍的猫,不止一只,有三只。其中一只猫抓住跑在后面的老鼠,尖利的爪子一下子便把老鼠的身体整个撕裂了,顿时血肉横飞。

“天,好恐怖。”萧鳕有点被吓着,往孟凡身边又靠了靠。

接着,鼠群跑过去了,一只猫在他们的树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们,那猫眼像是宝石一样漂亮,若不是体型太大,脸上又挂着不明的血与肉,该还是挺可爱的。萧鳕紧张的抓着孟凡的衣服,可那猫好似对他们并不是很感兴趣,看来是嫌弃他们太瘦了,没肉。

待猫跑远了,树林又恢复了平静,孟凡回头告sù

萧鳕说:“没事了。”

萧鳕离孟凡很近,孟凡可以感觉到萧鳕的身体还在不住发抖,于是安慰到说:“没事的,我们会出去的。”

萧鳕点了点头,突然看见孟凡上流着血,于是问:“怎么回事?”

孟凡回答说:“摔下石阶时受伤了,现在伤口给撕裂了。”

萧鳕满是歉意,心想一定是孟凡拉她上来的时候把伤口撕裂的,于是说:“对不起。”

孟凡很想揉揉萧鳕的头,这个女生似乎很特别,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不是你的问题。”

此时张家驹和萧教授已经到树下了,张家驹抬头对孟凡大喊到:“孟凡,萧鳕,还待树上干什么,快下来。”

萧鳕应了一声,便和孟凡一起下来了。

萧教授指指前方的路说:“我们继xù

走吧,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其他人点了点头,便继xù

往前,萧教授见孟凡走路有些簸,于是问:“没事吧。”

孟凡摇了摇头。

经过被鼠群追赶的事件后,大家都显得精疲力尽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仙船脚下,仙船旁是一座很高的山,而仙船则在山顶旁的云层中。抬头一看这山峰,大家也是无奈,感觉爬上去得累个半死,他们好不容易从一座山上下来,现在又要爬山,真是残酷。

但谁都只是心里想想,并不敢抱怨,这时候若是抱怨的话,必然会打击大家的信心。几个人便默默的往上走着,走了不久便出现了一块平地,平地上全是青草,远远看去该是一块草坪,但近看这青草竟有人的高度,他们得在青草间穿梭才行。

“不会有蛇吧?”萧鳕看如此浓密的草,头皮一阵发麻,若是草里面有巨蛇,那他们肯定死得很惨。

孟凡拨开草,和萧教授他们继xù

往前走着:“别多想,跟上就好。”

突然草坪里传来窸窸窣窣发的声音,萧鳕敏感的左看右看,突然发xiàn

右边草丛里抬起了一个奇怪的骨架,那骨架是灰色的,像是一只鸟的头,那只鸟扭动着自己的骨架头朝他们看来,萧鳕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

萧鳕轻声叫了句孟凡。孟凡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萧鳕咽了口口水,指指那边。孟凡顺着萧鳕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鸟头的骨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教授,张家驹。”

萧教授和张家驹听见孟凡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疑惑的顺着孟凡的视线看去,那只灰色的巨鸟歪了歪头,站了起来,巨大的身形完全藐视了他们的存zài

,这只鸟便是他们之前看到的天上飞的骨架鸟。

“我们是不是跑鸟窝里来了?”萧鳕声音有些发抖,这货可是会飞啊,可比巨鼠来得恐怖,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连躲都躲不了。

突然巨大的鸟跑向他们,在草坪上引起了巨大的风,草纷纷向两边倒去,像是在为大鸟开路。

“shit!”张家驹大喊了一声,便又开始逃窜。

萧教授大声说到:“分开跑!”

于是几个人便像四面八方跑去,那大鸟犹豫了一下,便开始死命的追孟凡,孟凡一开始很不能理解,然后当他不小心被什么绊倒,发xiàn

面前出现几个圆鼓鼓的巨蛋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他所跑的方向是大鸟藏蛋的地方。

第四十三章 驯鸟记

大鸟见有其他生物正在它的鸟蛋旁,瞬时怒极,仰天长叫了一声:“嗄~”声响响彻大地,然后便扑腾起翅膀来,飞得极高,然后向孟凡猛的俯冲而来。

孟凡赶紧爬了起来,不顾方向的向前冲,在与人齐高的草丛里,跑起来实在费劲,在千钧一发之际,前方突然没有路可走了,一堵陡立而上的石壁挡住了他的去路。往右便是悬崖。

孟凡回头一看,大鸟正要到他跟前,孟凡一个猛的低下身子,大鸟便直直撞上了石壁,一声巨响,石壁上被撞出些许裂痕,掉下不少石子,孟凡则乘机蹲下身子,从大鸟身下穿过,沿着石壁逃走了。

因为孟凡贴石壁太近的原因,大鸟体型太大,不时撞上石壁,石子砸得人生疼,不过现在可不是疼的问题,是要不要命的问题。孟凡依旧死命的跑着,突然大鸟的尖嘴碰到了他的肩膀,并没有刺穿,但却是划了很深的口子,血不停往外冒。孟凡因为突然而来的袭击,不慎摔倒在地,大鸟的尖嘴就在眼前,孟凡赶紧翻滚了几圈,躲开袭击,狼狈的爬起来继xù

向前跑。

萧教授,萧鳕还有张家驹不能做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就算他们用地上的石子扔那只鸟,那只鸟也完全没在乎,它似乎一心想致孟凡于死地。

孟凡又是一次惊险的躲过了大鸟的袭击,大鸟撞在石壁上,这边的石壁并不是很光滑,上面缠满了藤条,大鸟一不小心被缠住了头,给孟凡争取了一些时间。孟凡心中觉得只是逃不是办法,只要大鸟一挣脱藤蔓他也是难逃一死,回头看大鸟被藤蔓缠住不停扑腾的样子,孟凡心一横,衍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他快速转身冲向大鸟。

这一举动把在一旁的其他三个人实在吓坏了。

“他这是干什么?”萧鳕满是着急。

萧教授眉头一皱,生气的说到:“真是不要命了。”

张家驹则大叫到:“孟凡,你搞什么飞机,快跑啊!”

孟凡完全没有理他们,很快便到了大鸟身旁,大鸟使劲扑腾着翅膀,不时扫到孟凡脸上,孟凡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想必又留下了不少伤口。孟凡没有理会,看准时机,抓住了大鸟的翅膀,大鸟感觉到了后更是奋力的扑腾,孟凡却好似黏在了前面,无论大鸟怎么扑腾都甩不掉他。

孟凡慢慢的顺着骨架爬到了鸟背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大鸟便挣脱了藤蔓,孟凡险些掉了下来,在危机时刻抓住了大鸟的躯干,然后翻身坐上去,用双腿夹紧鸟的躯干。还好这怪鸟只有骨架没有肉,倒是方便孟凡抓稳。

大鸟发xiàn

孟凡坐在自己躯干上而自己又够不着,更怒了,不停的狂跳,想把孟凡摔下来。而孟凡则更用力的夹紧大鸟的躯干,即使大鸟死命在石壁还有草丛中摔打了好几下也没能把孟凡摔下来。

这些惊心的画面全部被一旁的萧教授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可以说是万分焦急。萧鳕更是捂着自己张大的嘴,紧张的盯着战况,一点也不敢眨眼。

慢慢的大鸟好似放qì

了,有些精疲力尽,行动也迟缓起来,相比之前狂躁的状态,现在倒是显得安顺多了。孟凡心中一喜,很好,就是这样。

只见孟凡紧接着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因为之前外套脱了,可能是在逃跑时掉了,现在只剩两件薄衣在自己身上,如今又脱了一件便只剩一件短衫了。孟凡把衣服绕过大鸟的脖子,然后缠在双手上,使劲一勒,大鸟感觉到后,大叫一声又开始躁动了。

大鸟不停跳来跳去,在石壁上撞来撞去,它可能是意识到了背上那渺小的生物竟然妄图想控zhì

它的想法,于是不停的撞向石壁,一次比一次狠,像是不顾一切一样,接着它又猛的飞起,孟凡咬紧牙关,他也较上劲了,他就不相信他一高级动物征服不了一只奇怪的鸟。

大鸟飞得太高,萧鳕他们抬头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紧接着,小点慢慢变大,那只鸟竟合上了翅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做自由落体运动,这大鸟也是真心不要命了。

“天啦!”萧鳕感叹了一句。

“碰!”一声巨响响起,大地仿佛都为之一震。

巨大的尘土杨起,迷了萧教授他们的眼,萧鳕几人用手臂捂着眼,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才睁开眼来,尘土慢慢消失,眼前画面也慢慢变得清晰,隐约可看见大鸟依旧在那蹦来蹦去,不过好像走路也不稳了,那背上孟凡依旧趴在上面。大鸟摇着头,偶尔也是不死心的蹦两下,然后就这么摇摇晃晃的朝悬崖靠近。

接着大鸟踩在了悬崖边上,脚一跛就要倒下去。

“惨了。”张家驹见事情不妙,率先反应过来朝着悬崖边跑去。

萧鳕脑袋里有一瞬间空白,紧接着也跑向悬崖,萧教授立马叫到:“孟凡,快跳下来。”

孟凡想下来也不行,衣服缠在大鸟的脖子和他的手上太紧了,根本解不开,他只看到萧鳕他们在不停说着什么,可却什么都听不见,四周一片寂静,紧接着,萧教授他们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悬崖也接着离他越来越远。

张家驹,萧鳕还是没来得及,趴在悬崖边也只看见一个黑影子一下子便不见了。

“孟凡!”

“孟凡!”

萧鳕和张家驹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回答他们的是一片寂静。

萧教授皱着眉头朝悬崖下看去,像是在琢磨什么。悬崖太高,根本看不见什么。

萧鳕颓废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现在觉得她好好的一个元旦假期,为什么要作死的跟来呢,闹出了这么多事:“唔……唔……我要回家……”

萧教授也沉默着,张家驹不知要怎么安慰萧鳕,现在孟凡出事了,他心里也是很难受,后悔跟着萧教授而来。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萧鳕小声的抽泣声。

突然从悬崖下慢慢升起一只鸟,那只鸟慢慢飞高,张家驹见了,惊讶的看着,伸手拍拍萧鳕的肩。萧鳕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张家驹,而张家驹只是盯着天空发呆,萧鳕顺着张家驹的视线看去,空中一只飞鸟缓缓的飞动着,在鸟的背上,孟凡正安然的坐在上面。

萧鳕忘记了抽泣,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光影勾绘出孟凡的身影,孟凡周身像是闪着光芒,一时间,萧鳕觉得孟凡还是长得很帅的,心中有一只小鹿在不停乱撞。

孟凡拍拍飞鸟的脖子,飞鸟会意的飞了下来,停在了萧教授他们身边,只见孟凡一只手抓着缠在飞鸟脖子上的衣服,另一只手则向他们伸来:“上来!”

张家驹摸了摸飞鸟的骨架,冰冰凉凉的触感,很真实,忍不住对孟凡感叹了一句:“Cool,酷毙了!”然后踩着飞鸟翅膀的骨架爬了上去。

孟凡向一直愣着看着他的萧鳕扬扬手:“上来吧。”

萧鳕看着他,这感觉就像孟凡是个英雄,而她自己就是这个英雄的唯一女主角。萧鳕慢慢把手递给孟凡,孟凡一把握住把她拉了上来。

接着孟凡看着萧教授,说:“教授,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萧教授摇摇头说:“没有,孟凡,你做得很好。”说完也爬上了鸟背。

待所有人都坐好后,孟凡轻轻拉扯了一下缠着飞鸟脖子的衣服,就像是骑马一样驾驭着这只鸟。鸟儿扑腾了几下,一下子飞了起来。地上的景物慢慢变小,那巨大的鸟窝此时看起来不过就是块小草坪罢了。

“哇,哦!”张家驹发出一声感叹,感觉世界尽在脚下,飞鸟尽在身旁,“感觉自己升仙了。”

萧鳕紧紧的拉着孟凡的衣服,好奇的不停左看右看,然后又抬头看上空飞过的大鸟,一切都不可思议。

“你……刚刚是不是哭了?”孟凡问。

萧鳕愣了一下,脸红了,还好孟凡看不见:“怎么会,我那是迎风泪。”

“是吗?”

“当然!”

很快,飞鸟就飞到了山的最顶峰,着实让他们省了不少时间。

孟凡解开缠在飞鸟脖子上的衣服,轻轻抚摸着鸟的脖子:“伙计,抱歉。”然后轻轻一拍,大鸟仰天大叫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孟凡,转身朝着远方飞走了。

待大鸟飞走,孟凡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完全无法再穿了,现在身上只剩一件短衫,孟凡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还是得像张家驹一样把衣服都穿在身上,要是真的能出去,外面可是大冬天,一定会冷死。

眼前,在山顶的最高峰,四周都是悬崖,可以活动的面积并不大,往下看,已经看不见陆地了,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而身边飘着的也是白白的云雾。在悬崖的一边有一块五到八米宽的木板,木板插进云层间,云层中一艘巨大的仙船若隐若现。不停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

第四十四章 空间穿越

孟凡仰着头,仙船比他们高几十到上百倍,在这艘巨大的帆船面前,他们就像是一只蚂蚁。

这是个奇幻的空间,所有的事物都比现实来得巨大,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艘船就像是停靠在这里一样,好神奇。”萧鳕感叹一句,不停伸手去抓那些云朵,然后一阵抓空,什么也没抓到。

萧教授认真的看着仙船说:“别玩了,仙船已经到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尽快上仙船才是正事。”

萧教授率先踏上木板,木板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接着孟凡和张家驹也踏了上去,虽说木板很宽,但萧鳕还是有些害pà

,毕竟这下面的高度他们也是心中有数的。

“咕噜~”

突然萧鳕的肚子传来一阵声响,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萧鳕咽了咽口水,走上了木板,心想出去一定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几个人往里走着,木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变越窄。不过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这个事情,而是不断往里小心翼翼的走着,终于走到仙船旁时,大家都松了口气,木板还有一到两米的宽度,虽然看着很惊心,但人在上面走还是没问题的。

仙船摸起来是很厚重的实木,手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萧教授抬头看了看仙船的高度,奇怪的是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高,明明之前他们在山顶上看着的时候怎么都觉得得高他们几十倍,而如今却只有他们的五六倍高度。萧教授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抓稳铁链,上了船大家注意点,也不知船上会有什么。”萧教授率先抓住了一旁的铁链,铁链很粗,得用双手才能握住。

其他人点了点头,也跟着萧教授抓住绳索往上爬,绳索因为突然而来的重量,摇晃了起来,险些有些踩不牢,大家更是不敢松懈的,专注在绳索上,一心往上爬。

萧鳕低头一看,她离木板已有两米的高度,绳索不停在摇晃,目测摔下去不是摔到木板上,而是直接摔下去,再看看这高度,脚下是厚厚的云层。萧鳕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来再不敢往下看,这绝对算是她经lì

的最惊心的攀岩了。

终于,萧教授率先爬上了船,还没来得及看四周情况便转身去拉张家驹,接着孟凡也爬了上来,孟凡把手递给萧鳕。

待萧鳕也上来后,孟凡和萧鳕见萧教授和张家驹在一旁愣着,两人疑惑的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这哪是船,眼见之处,全是飞沙走石,大片大片的黄沙,大片大片的荒山。

孟凡立马回头看是否仙船还在,可是身后也是大片大片的黄沙,一片一片的荒山,哪还有什么仙船的影子,更不见什么白云,山峰:“这是怎么回事?”

“这简直是穿越啊。”张家驹感叹了一句,转头问:“教授,现在怎么办?”

这地方真的有出路吗,还有这地方真的能有什么墓穴吗?怎么感觉他们偏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萧鳕心里很怀疑,这大片大片的黄沙中怕是更没有吃的喝的了吧,他们不会真的要饿死在这里吧。

萧教授也始料未及,这下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先走走看看,若是能找到水源也是好的。”

其他人默默的,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往前走着。烈日炎炎下,漫漫黄沙中地表的温度该有50来度,空气中全是热气,大气温度近四十,萧鳕感觉自己快被晒化了,看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全身是汗,感觉跟刚出浴的人一样。脚踩在黄沙中,黄沙并不实在,脚陷进去了些,黄沙是滚烫的,感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脚给煮熟。

这时突然起风了,空气是干涩的,刮在人的脸上竟然感觉生疼,空气中弥漫的黄沙迷了眼,刺激着双眼,使得人双眼通红,眼泪被刺激的冒了出来,一瞬间便感觉眼泪风干了,在眼角留下干皱的皮肤。然后风力依旧不减,反而是越来越猛,大家纷纷站不住,不得已趴在了黄沙上,滚烫的黄沙灼得人难受,却也不得不忍着。

终于风沙过了,留下了一片宁静,远远望去不见一个人影,这时原本平静的黄沙堆骚动了起来,露出一个人头。

“呸,噗。”孟凡把头从黄沙中伸了出来,吐掉嘴里的黄沙。然后努力从黄沙堆中爬了处来。

“孟凡,拉我一下。”张家驹在孟凡身旁不远,可怎么都爬不出来。

孟凡立马伸手拉出张家驹:“萧教授和萧鳕呢?”

张家驹四下看了看,摇摇头:“教授!萧鳕!”

可是没有人回应,突然孟凡看见不远处的黄沙中露着一只手。孟凡想也有没多想,跑过去,便伸手拉出那人,突然一个头从黄沙堆里冒出来,孟凡吓了一跳,那人黑黑的脸上画着许多奇怪的图画,一部分看起来像斑马线,一部分看起来像星辰,更惊恐的是这人因为太黑,显得眼睛根本看不见。刚刚应该注意到的,这只手这么黑,怎么都不可能是萧鳕或者萧教授。可是孟凡看这个人好似很需yào

帮忙,于是还是伸手把他拉出来了。

那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孟凡便听见了张家驹的呼喊:“孟凡,快过来,她们在这里。”

孟凡回头看了眼,转身朝张家驹跑去,萧鳕和萧教授被埋得比较深,得使劲拉才拉得出来。

萧鳕出来后,深深的长舒了口气,刚刚感觉就快要憋死了。

突然孟凡感到有人拍他的肩头,回头一看是那个刚刚被他救了的人,只见那人露出白得晃眼的牙齿对他咧嘴一笑说:“激励叽里呱啦呱啦,公蹲毒啊噶,抨汲汲斯里也吐啦……”

好吧,语言不通,只看见那张嘴不停说着什么,还手舞足蹈的在跟他们形容,可惜孟凡他们完全不能会意。

几人愣愣的看着这个手舞足蹈的异族男子,一时愣了,张家驹默默的问孟凡:“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孟凡回答说:“我刚看他埋在沙堆里。”

萧鳕点点头问孟凡:“他在干什么?”

孟凡摇摇头。张家驹又问一旁萧教授:“教授,他在说什么?”

萧教授摇摇头,这哪国语言,就她那会的十国语言也没有一个相似的:“不清楚,可能是在表达感谢。”

那人还在不停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孟凡也是无奈了,不过顺手救了他,这个人表达感谢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直激动得说个不停,实在太客气了。

突然那人向孟凡摆摆手,好像是要和孟凡他们告别了,于是孟凡也疑惑的朝他摆摆手,那人见了十分高兴,亮出一口晃眼的亮白牙齿,瞬时孟凡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那人伸手便来拉孟凡,孟凡闪开:“这是干什么?”

“拉伊拉玍古。”那人又说了句什么,把手伸得高高的冲着孟凡摆手。

孟凡突然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刚刚不是已经挥过再见礼了,难道这里的人对礼节很注重,得一挥再挥。于是孟凡也把手伸得老高向他挥挥手,虽然看起来有些傻。

突然那人又笑了,笑得更开心了,一手放在孟凡心脏的地方,吓得孟凡不住倒退,可是却又被那人拉了回来。

“搞什么啊?”萧鳕见那人在孟凡身上摸来摸去,歪着脑袋奇怪的问。

萧教授突然说:“孟凡,他们挥手可能不是再见的意思,看样子极有可能是在达成一种协议或是一种承诺。”

孟凡听了一阵吃惊,做什么承诺,他完全没那个意思。

“咚都拉塞玛。”那人又说了什么,然后接着指指远方,远远望去有一座小小的荒山,仔细一看荒山上全是洞坑,看起来像是他们寄居的地方。

萧鳕一阵吃惊,这地方竟然能住人,是不是就代表他们可以有东西吃了。

“他好似想邀请我们去他们部落。”萧教授说。

“不会是把我们骗进去然后把我们煮了吃吧?我看他们长得跟电视里的食人族挺像的。”张家驹笑着对那人点点头。

那人显然听不懂张家驹说什么,也对他傻傻笑着点头,表示友好。

萧鳕一听有些惊恐,看了眼萧教授,萧教授摇摇头:“应该不会,总算是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先跟过去看看,到时真是有什么问题再立马逃走。”

既然萧教授已经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异议了,毕竟大家现在的确又冷又饿。

于是孟凡对那个人说:“我……们……一起走。”说着还不停比划手势。

那人好似听懂了,走上前为他们领路。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其实萧教授基本也是猜对了大半,这里正在经lì

一场种族大战,这个人是部落里派出了找救兵的,在一场沙暴前突然发xiàn

孟凡一行人凭空出现,于是觉得他们一定是神派来拯救他们种族的,于是便向他们说明情况,向他们做出邀请,而那招手的意思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见到孟凡也挥手,于是自然认为他们同意了。

第四十五章 瓦伊族

一行人很快被领到了一个类似人类族群的部落,这里到处是石窟,而这些长相怪异,皮肤黝黑的人就住在这些石窟里面,石窟口的石壁被雕刻成各种奇特花纹的屏风,不得不说手法十分娴熟,设计巧夺天工。

部落里的人因为孟凡他们的到来,一个个走到石窟外,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有的还一路默默地尾随他们。

萧鳕用余光瞟了眼一路跟在她身旁,一直抬头盯着她的小男孩,不禁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参观。

紧接着领路的人把孟凡他们带到了一个巨大的石窟口,石窟的挡风门是用石头做的屏风,上面雕刻着巨兽。门的上方刻着一个巨大的兽头,大张着嘴怒视着前方,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时那人又说了句:“到了。”然后伸手邀请他们进入石窟。

萧教授他们自然是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也大致能从那人的行为作出判断。几人互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而那些尾随着他们的人纷纷停在门口,小声议论着什么。

石窟里所有东西都是用石头雕刻的,再看头顶的石壁,雕刻着各种图案,像是开凿各类器具的制作流程。不得不说这些东西集合起来都该是个大工程了,

紧接着他们绕过一堵墙,墙后传来一堆叽里呱啦的声音,听似在商讨什么计策,而没有达成共识。可惜他们语言不通。

“族长,诺亚人已经到达里斯河。我们可以潜入里斯水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利亚,里斯河如此神圣不可侵犯,怎么可以潜入水底亵渎里斯河神。这是会遭神的报复的。”

“我看一场血战无法避免,索性拼个鱼死网破。”

“这怎么行,之前邯罹之战,我们已然战败,如今……”

这时孟凡他们走了进去,面前景象是一堆人正在那里围着一个年老的男子争吵着什么,老者皱着眉。看见他们进来后更是不悦,问到:“苏达,这些低贱的白虫子从从何而来?”

只见那个被叫做苏达的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扶额,低着头说:“不,我敬爱的族长,他们是里斯神派来的使者。是来拯救我们瓦伊族人的。”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还不时拿奇怪的眼光打理他们。

萧鳕退到萧教授身旁小声问:“小姨,他们在说什么?”

萧教授摇了摇头。

族长命令到:“苏达,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是,敬爱的族长,我奉命前往里斯河寻求里斯神的庇佑,在路途中,这些人凭空出现。紧接着就出现了一场沙暴,这一定是里斯神收到了瓦伊族的信息。特意派使者来拯救我们种族的。”

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如此荒唐的理由这些人也信以为真,看来真是头脑简单的生物。

族长听了笑容满面,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放在胸口对着他们鞠躬。

萧教授对其他人说到:“这人可能就是这个部落里的首领了,现在首领在向我们表达他们的敬意,毕竟在别人的地盘,大家也该照着首领的姿势回礼。”

萧教授率先照着族长的姿势做出了回应,其他三人也立马找做。

族长身后的人见了,也立马跟着族长向他们表示崇敬。

在瓦伊族里,扶额代表尊敬,捂胸代表真诚,弯腰代表臣服,这是瓦伊族中的最高礼,是对神和族长才用行的礼节。瓦伊人见孟凡他们一行回应了族长的行礼,更是坚定他们便是里斯神派来拯救他们的。

“尊敬的使者,请随我来。”族长朝他们说了什么,然后转身往里面走去。

孟凡疑惑的看了眼那个带他们来到这里的人,只见那人向他伸手,意思是请他们跟上去,于是几人又对看了眼,跟上前。

族长绕过另一道石门,那个叫苏达的男子停在了门口,并没有再跟上前,因为那是族长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族长在墙上凿出的坑中拿出一份裹得严严实实的画卷。

“这里还有纸张,我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刻在石头上的。”张家驹对此感叹了一句。

族长把泛黄的纸张拿出来,在石桌上平铺开,俨然是一副地图。上面简易的画着这片土地上的部落,族长指指里斯河说:“这就是里斯河。”

而里斯与现代汉语中的明朝二字的发音一模一样,萧鳕一愣看着族长问:“你刚刚说明朝?”

族长听到她说里斯两个字,顿时十分兴奋:“对。里斯!”

“明朝?”萧鳕又提高了个音调,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其他人也是很惊异的看着他俩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对话中不时有明朝这个词。

只见族长紧接着又打开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模糊的画着一个男子的身影,上面的男子显然穿的是一件汉服:“这就是里斯神。”

萧鳕嘟嚷了句:“又是明朝?我们不会穿越到明朝了吧?”

萧教授面色严肃的看着图纸,图纸上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若是这种熟悉感和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往生咒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历史上,明朝是最后一个恢复了穿汉服的朝代,若是猜想没错,这张画里面的人物的确是个明朝人。但穿越绝对是子虚乌有,是被人类臆想出来的,不然我早就……”萧教授顿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题,看着族长问:“这个人是不是来过这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族长显得异常激动,听到他们谈到里斯神。便更加确信他们是里斯神派来的,双手高举,望着天空。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嘴里说着:“吾主保佑,敬爱的里斯神啊。”

萧教授有些苦恼,根本听不懂,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往生咒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她仔细研究起这里的地图来。

图纸上面有一些地方被圈出来,孟凡指着那被圈出来的地方问:“这是什么地方?”

族长看他们在图上圈出来的地方指了指。会意说:“这是我们和诺亚人征战的地方。”说着还不停的比划,用两只手扭打,然后接着指指那条河流。“这条里斯河流,就是诺亚人想要争夺的地方。”

萧鳕看着族长的动作,突然灵光一现:“哦,我知dào

了。这里一定很缺水。然后他们在和其他种族的人争夺水源。”

张家驹听了对萧鳕竖起大拇指。

萧鳕看了看图纸,接着说:“不过为了这么个小溪流征战,感觉战役的逼格也太low了。”

“噗。”张家驹笑出声来,再次对萧鳕竖起大拇指,萧鳕得yì

一笑。

萧教授指着河流旁的一个黑点,那里画着一个很像石像的图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族长见状,又说到:“那里是里斯神庙。是瓦伊族的禁地,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当年里斯神在那里发xiàn

了水源……”

萧教授听着族长又开始叽里呱啦一堆她听不懂的语言,心想倒不问的好,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堆苍蝇在耳边飞,于是她再没理会族长,转而看向孟凡说:“孟凡,我们得去这里看看。”

孟凡看了眼点点头,会意了萧教授的意思。

突然萧鳕肚子又一阵咕噜响,族长听见,大为惊恐,绝不能怠慢了神使:“来人!”

一人前来跪到族长面前:“哦,敬爱的族长。”

“吩咐下去,准bèi

上好的食物招待神使,记得准bèi

些圣水。”

“是,敬爱的族长。”

所谓圣水,不过就是里斯河的河水罢了,更没有经过过滤。对这里的人而言,喝水是奢侈的,这里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已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一连十天半月甚至好几个月不喝一滴水也不会死去,对他们而言食物中的水分已经完全够他们生存了。

不久一堆食物被端了上来,大块大块泛着鲜血的肉,一旁有一石罐,里面装满了水。就算再饿得不行,萧鳕他们还是没有吃生食的冲动。

“这里的人都直接吃生的东西吗,没有火的吗?”萧鳕看着滴着鲜血,大块大块的肉,胃里一阵恶心。

“能喝些水也是好的。”萧教授说完,端起石罐,把里面的水分别倒到四个石碗里,一人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再没有碰其他东西。

族长见了,暗叹自己考lǜ

不周,当年的里斯神也是不吃生肉的。

接着天慢慢暗了下来,族长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夜晚的瓦伊族人是不活动的,因为没有阳光的照耀,夜里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特别安静,到了夜晚只有天上两轮紫月泛着淡淡的清光。

族长站在月关下,天上的紫月数年如一日,他回忆起了当年的里斯神,那是距今大约五十年的事情,那时的族长还年轻,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伙。他记得当年诺亚人也是大片屠杀瓦伊族人,他随着家人一起出逃,在沙漠中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大沙暴,而在那场沙暴中,里斯神出现了。那场沙暴带走了他家人的生命,而他则被里斯神就了下来。里斯神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知dào

他是有目的来到这里的,不会久留。然而里斯神在那段时间里教会了他开凿石器,制作器具的方法,然后更是带他找到了水源,可是不久后里斯神便消失了。

在他心中一直把那人奉为神,直至后来他当上族长,更是在里斯神曾经逗留过的地方修了神庙,是里斯神给他们种族带来了希望,他也一直珍藏着里斯神画的地图和画像。

他一直坚信总有一天里斯神会回来,可是如今数十年已过,他也已经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瓦伊族再次面临诺亚人的袭击,为何里斯神还是没有出现,他多想在有生之年再见里斯神一面。

族长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石窟里。(未完待续……)

PS:红衣终于上架了,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心语跪谢。

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征程上(求订阅)

如此寂静的夜,该是遨游梦境的时候。奈何偏偏对于有些人来说,今夜无法入眠。

“我们准bèi

出发吧。”萧教授站在石壁门前望着天上的两轮紫月,不禁眉头越锁越紧,这里太不寻常了。

萧鳕往外一看,捂着肚子,胃里一阵疼,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外面又这么黑,怎么会这么倒霉。

“嗯,我们还是快点动身,想法子离开这里才是正事。”张家驹说着说着,便感觉有一股强烈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回头一看,萧鳕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该不会是饿昏头了?张家驹尴尬的把头扭向一边。

的确,萧鳕是怒瞪着张家驹的,若是张家驹当初能阻止她来这里,她就不会遭这些个罪了。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的面前:“走吧。”

萧鳕抬头看了眼孟凡,把手递给了他,孟凡现在戴回了眼睛,显得有些书卷气:“你的隐形眼镜呢?”。

“半路掉了一只,何况没法泡药水,麻烦。幸好随身带着框架。”

“嗯……其实,戴眼镜也挺……好kàn

的。”萧鳕小声的说。

“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

这里的夜晚并不会很冷,毕竟就他们来到这里的情况看,这里应该正处炎炎夏日。萧教授领着几人往前走着,那张地图被族长收回去了,她只能依稀记得,手电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如今只能接月光前行了。

身后是一片漆黑。部落离他们越来越远,慢慢的融进了黑夜里。

几人都只是不发一言的走着,好似连说话都嫌费力了。

“前面是不是有水?”孟凡见在他视线的尽头的地面泛着微弱的光。像是水面发射出来的月光,很是激动。

萧教授听见后,半眯着眼往前看去,好似真有光泛着,于是立马往前冲去。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立马跟上,跑着跑着,萧教授刹住了脚:“小心!”

其他几人立马停下来。此时萧教授正站在悬崖边缘,悬崖边的石子掉了下去,没留下一丝回音。

而往下看去。悬崖底有一条窄窄的河流,许是因为月光的照射,泛着淡淡的紫光。那蜿蜒泛着紫光的溪流和天上两轮紫月交相辉映,显得美极。再看前方溪流被一块巨石阻隔。溪水环绕。将巨石划为一座孤岛。

就是那里了。

萧教授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条小路,于是一行人顺着这条小路往下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河边,萧鳕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啊……”

孟凡立马捂住萧鳕的嘴,摇摇头。此时萧鳕感觉什么东西环上了他的腿,仔细一看,竟是一个人,睡着了。看来萧鳕踢到的东西无疑是这个人了。

萧鳕指指脚下那人。孟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萧鳕立马点头。

接着孟凡伸手去把那人的双手挪开。那个人翻了个身:“嗯……”然后便没动静了,萧鳕吓了一跳,立马拉着孟凡的手臂。

孟凡指了指前方,然后两人继xù

跟上萧教授。

萧教授往前看了看,要想过河,得有船才行。

“那里有船。”此时萧鳕激动地指着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说。

几人立马赶了过去,的确,虽然算不上什么船,但是木筏还是算得上的,并且船上还有两个四仰八躺着的人。

几人纷纷围着他们看了看,萧鳕说到:“这俩人和刚才那个抓我腿的是一伙的。”

孟凡点了点头:“看着不像是接待我们的那个部落里的人。”

张家驹恍然道:“说不定萧鳕真说对了,这是和部落里那些人争水源的人。”

而萧教授则是看了眼,皱着眉头说:“把人弄醒。”

萧鳕立马狠踢了两人两脚,得报刚才被非礼的仇。

那两人受了惊吓,立马醒来,头顶上四颗脑袋正围着他们,而且都挂着诡异的笑容。

“瓦卡拉伊姆(你们干什么)……”

还没等他们来的及说完鸟语,几人立马动手捂住了他们的嘴,一阵拳打脚踢,萧鳕跑到一旁,抱起一个大石头跑来,孟凡几人见状立马闪开,那脸上已挂彩严重的两人见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萧鳕这才把大石头放了下来,松了口气说:“混蛋,再不晕,我都打累了。”

“别说了,把人扔一边去。”萧教授说着说着便动手,绝不拖延一分钟。

那俩一出境就被一顿暴打的两炮灰被他们扔在一旁后,其中一人睁开了一只眼看那几个奇怪的人已经划船走了,这才立马爬起来踢了踢身边的人:“别装睡。”

那被踢的人也睁开眼来:“走了?”

“嗯。”

“妈妈,那些人好暴力啊。”

那人见了,又对他的头一阵暴打:“去找救兵。”

然后俩人这才离开。

而此时张家驹撑着木筏,其他几人则坐下来静静欣赏美景。那紫色的流光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仿佛就在一片紫色的汪洋中,虽然这只是小溪。萧鳕忍不住伸手掬起一捧水来,那从指缝中滴下的也是淡淡的紫色。喝进肚子则是一股清甜:“难怪这里的水源这么珍贵,本来就稀有了,而且还这么甜。孟凡你要尝尝看吗?”

孟凡摇了摇头,身后张家驹见了笑着说:“谁像萧鳕不怕这水有毒啊。”

萧鳕听见,立马回头瞪了张家驹一眼。

紧接着船靠岸了,孤岛看起来像是在一个正立着的金字塔上叠了个倒立的金字塔,不得不说很壮观。

张家驹感叹了一句:“这么落后的地方,这种建筑怎么修起来的,不可思议。”

“上面连接处有入口,我们得爬上去。”萧教授指着的两个金字塔尖衔接在一起的地方有个洞口,于是说到。

其他人也话不所说,立马开始了最后的征程,所有人都觉得只要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变得正常的。

还好这些石块都有突出来的地方,往上爬并不是很难。

终于几人站在了洞穴口,里面黑压压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就像当初他们进入山洞的那个洞口。那么,会不会进去了,再出来就是万佛洞了。

这次连手电筒都没有,可是却无论如何都得进去,萧教授说了声:“走吧。”大家便紧挨着往里走去了,这里和万佛洞的山洞有很大区别,这里十分潮湿,而且到处是蝙蝠,头顶上闪着星星点点的红光,还好蝙蝠对他们并不敢兴趣。

紧接着几人到了一片空旷处,眼前一片明亮,在这片空地的上方,镶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到那上面去了。

“好大的夜明珠。”张家驹感叹了一句,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四个声音。

“天啊!”萧鳕大叫了一声。

在这片空地的四个方向上竟然站在四波人马,每波人马里都有萧教授,萧鳕,孟凡和张家驹。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静静的彼此打量着,眼里都满是不可置信。

其中一个萧鳕往四下看了看:“我相信在我身旁的一定是真的。”

在她身旁的人一致点头。

突然又有一个萧鳕问身边的人:“黑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回答她的是一致的答案,从好几个地方传来:“在进莲花池时。”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和孟凡决斗的是什么人?”

“不是人,是鸟,只有骨头的鸟。”

“我们从哪里到这里的?”

“万佛洞。”

……

一连大家纷纷问了很多问题,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致的,这时大家也纷纷怀疑身边的人,难道自己身边的,真不是真的,那真的又是谁?

突然其中一个萧教授笑了:“还在想说,为何一入洞,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原来守灵的神使是幻灵。”

身旁的孟凡点点头:“原来如此。”当初守着往生石的神兽是巨蛇,如今只是换成了幻灵罢了,能说出此话的必然是萧教授了。

这个萧教授接着说:“大家别上当,那些人都是不存zài

的。”

身旁的孟凡,张家驹还有萧鳕点点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等等。”突然对面的萧鳕听了萧教授的话,想到了幻境里的一些画面,“我有这个,水仙说这是神物,不可以被幻灵复制。”

说着那人样出了手上的白玉手镯,其他几个萧鳕也纷纷把手伸了出来,手上也有一个白色的镯子,可是镯子突然一下子裂开了,在空中灰飞湮灭。随着镯子的消失,那些自称是真zhèng

萧鳕的人也消失了。

萧鳕突然拉着身旁的孟凡说:“你的往生石呢,那原本是三皇子的东西,也该是仙物才是,快拿出来。”

孟凡木讷的看着萧鳕,没有动静。突然左边那一波人中的孟凡说到:“往生石,在我这。”

萧鳕手上一阵抓空,原本站自己身边的孟凡消失了,现在她也惊恐了,原本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竟不是她熟知的人,那真zhèng

的萧教授和张家驹又在哪?

萧鳕和孟凡退到了一起,原本都是深信不疑身边的人的两人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几个人,全然无法做出判断,就他们刚才的表现来看,幻灵定是知dào

所有的事,说不定还能揣测人的内心。(未完待续……)

PS:萧鳕的白玉手镯是水仙的,孟凡的往生石是三皇子的,我是不是得给这个手镯和往生石再创个传奇呢?

第四十七章 最后的征程中(求订阅)

“既然有四波人,那肯定每波里面都有一个真的吧?”萧鳕左看右看,小声的跟孟凡说。

孟凡点点头:“对于幻灵来说,应该没有必要多做出一波人马才对。”

萧鳕看了看自己原本那波人,张家驹正满眼认真的盯着他们俩,而萧教授则和以前一样,脸上表情清冷,倒是没有看他们,毕竟萧教授更感兴趣的是她要找的东西。

好可怕,竟然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萧鳕实在难以想象这俩人是他们的幻觉。

“这是搞什么?”被萧鳕盯着看的张家驹有些不耐烦的挠挠头发,什么每波人马里只有一个是真的,“我就是真的。”

“你是真的,那我还是假的了?”另一边张家驹回了一句,“我和孟凡是铁哥们,难道他会认不出来,你个假货。”

另一个张家驹见了骂了句:“shit,倒霉透了。”

再看那边一个张家驹,只见那人一脸鄙视样看着这些人,心想真是场闹剧,他有什么可模仿的。

孟凡和萧鳕眼睛不停的在这些人的脸上扫来扫去,都是一模一样的脸啊,头快晕了。

“不行,我有点晕。”萧鳕闭上眼,一脸头疼状。

突然离孟凡最近的那个张家驹冲到孟凡面前,紧盯着他的脸,拉着他的胳膊说:“看清楚了,哥们,我是真的。”

张家驹刚一说完,手就被人拿开了。旁边站着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呃,呃,呃。干什么动手动脚啊。”说着伸手掰着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脸,左看右看,“我勒个去,长得和我真像。”

那人一把把捏着他下巴的手打开:“什么叫和你长得真像啊?”

“怎么?不服气?”

刚一说完,此张家驹的脸上就挂彩了,彼张家驹一拳打到他脸上,下手实在不轻。正中此张家驹的鼻子,顿时血便流了出来。

此张家驹因为遭到重击,向后退了几步。感觉鼻子下面有一股热流流出,于是伸手去摸,手上赫然是红艳艳的鲜血:“靠!”说完也立马不留情面的打向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萧鳕这边见两人打起来了,看见张家驹挂彩后。关心的倒不是对方的身体问题:“你看。那个张家驹流血了,幻灵会流血吗?”

孟凡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另一个扭打在一起的张家驹也挂彩了,同样是鲜血直流。萧鳕默默的低下头:“当我没说。”

另外两个张家驹站在一旁看好戏,倒是打死一个才好,反正都是假的。

突然站在一旁看戏的张家驹走过去拍了拍另外一个看好戏的张家驹说:“总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真的,你该不会是我的二重分身吧?”

那人鄙视的看了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说:“什么叫觉得?我本来就是真的,你个冒牌货。”

“切。”张家驹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来这些幻觉中的人根本也意识不到自己是假的,那这样的话。就真是没有破绽了。于是他朝那打的火热的两人走去,把他俩分开,左看看右看看:“能不打了吗?找个非暴力的方式。”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一致的说:“非暴力,不解决。”然后都对着那个来劝架的张家驹又是一拳。

张家驹被打得头晕晕的,感觉瞬间脸肿了:“还真以为我没脾气啊?”

说完三个扭打了起来。

孟凡和萧鳕见这场面,劝架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于是看看扭打在一起的三人又看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个张家驹,实在发愁。

然而,对于萧教授来说,身边有多少变成自己模样的人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拿到往生咒,怎么都好。只见这几个萧教授模样的人都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看看上方的夜明珠,看看石壁,又看看脚下的石子。然后在洞里不停的摸索着,突然其中一个萧教授在离他们不远的墙面摸到了一个凹槽,一伸手进去,手上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蝎子。蝎子这东西不过是只小虫子,萧教授没有犹豫的再次伸手,果然摸到了一个像是铁链的东西,于是便再没有犹豫,立马使劲拉动铁链。

孟凡见了那边的情况,示意萧鳕看那边,此时另外的三个萧教授也正朝那个萧教授走去。

这时萧教授拉动的铁链旁的石壁出现了裂痕,是一个圆盘的形状,然后就再没其他动静了。萧教授在上面摸索着,然后用身体去推石壁,突然圆盘转了个180度的大圈,萧教授便不见了。接着其他几个萧教授也照做,同样消失不见了。

孟凡和萧鳕见状,互看了一眼,立马赶上来,在那个圆盘上摸了摸,然后用身体一幢,进入了石壁另一边。此时看戏的张家驹也立马跟上,其他扭打得挂了满脸彩的人也停了下来:“混蛋,竟然不等我。”

萧鳕在进入石墙另一边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转了一百八十度,果然睁眼一看,自己正以倒立的姿势靠着墙面,双脚朝天实在不雅,关键是那在她脸上爬来爬去的东西是什么,此时那东西爬上了她的鼻子,萧鳕双眼斗在一起,只见那东西翘着长长的尾巴,一针扎到萧鳕鼻子上。

“啊!”是蝎子,萧鳕翻了个身,腿刚好砸到第一个进来的张家驹脸上。

“碰!”砸得真响,张家驹难受的捂着头。

萧鳕也没能理他,站起来又是一针乱跑乱叫:“啊!”那蝎子还在她脸上爬来爬去,此时萧鳕张大着嘴巴,那蝎子也是没地方躲,爬了进去,萧鳕立马停下尖叫闭上嘴,蝎子被留了条尾巴在外面,她也只能哭丧着脸把蝎子扯了出来。

从嘴里被扯出来的蝎子沾了她的口水,看着实在恶心,萧鳕把蝎子扔到一旁,犯起呕来。

而此时前面站着一排排萧教授,个个紧盯着前面的石台。

这个空间和刚刚那里不太一样,四周有水环绕着,水中有让人踩着过去的石头。四周的石壁也比刚才的光滑许多,看来是打磨过的,更关键的是这里的摆设像是一个活人住的房间,有石头雕刻的窗子和窗台,窗台旁有一个石床,石床上有被子有枕头,当然也都是石头雕刻的,更可怕的是一旁的桌子前坐着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人像,那人他们见过,是那张泛黄的图纸上画的人。那人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手拿了一本书,桌上放着砚台和毛笔,怎么看多是个不染一丝红尘的翩翩公子。

萧教授见了这个人像,脸色一变,说是咬牙切齿也不为过。这画面,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孟凡也不知为何,见了人像后,心脏莫名的跳得很快,有种熟悉感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却不可捉摸。

萧鳕终于缓了过来,见孟凡弯着腰捂着心脏的地方,额头还不住在冒汗,看似比她还难受,于是皱着眉头问:“没事吧?”

孟凡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很不想待在这里。

这时萧教授已经踏上了水中的石块,也不知往生咒到底放在哪?萧教授走上了中间的石块,近距离看着那个人,那人好似真的在笑,依旧如此温柔的看着她。可是现在的她已不是以前那个人,不会再迷恋这个人,于是皱了皱眉头开始找往生咒,可是四周都是石壁,什么都摸不到。

突然原本找来找去的几人近距离打了个照面,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是什么意思,只见其中一个萧教授冷哼了一句,彻底惹怒的其他人。

突然其中一个人发xiàn

了那石像手中拿着的书有些奇怪,上面积满了灰,可是依稀有些奇怪的文字在上面,萧教授急忙把上面的灰尘清理了,石书上刻着一些歪歪曲曲的文字。萧教授一皱眉,好眼熟的文字,对了,就是往生咒的部分咒语!

萧教授感觉全身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传到头顶,真的找到了。于是再不顾其他,拿过身边的砚台往上砸去,砚台出现了裂痕,可是那石书却没有一丝变化。

突然另一个萧教授把她推开:“让开,我来。”

只见她拿了一个巨大的石头砸了上去,整个石头都裂开了来,石书却依旧纹丝不动。

“孟凡,张家驹,萧鳕过来帮忙。”萧教授叫了一声,张家驹立马冲上前,却和几个人撞到了一起,推推嚷嚷,谁都上不了水中的石头路,甚至有个两个还被推入了水中:“哗,哗。”

“混蛋!”也不知是哪个张家驹骂了一句。

萧鳕看了眼说:“掉下去有一个是和我原本一起的,这边打得最狠得是和你一起的,还有那个看好戏的,绝不会是张家驹,所有。”萧鳕一把拉过一旁的张家驹说,“快,你先过去帮忙。”

张家驹见了,立马点点头,其他三人立马闹了起来:“萧鳕,你搞什么?”

“我真是真的。”

“你让我过去,我得帮忙去。”

萧鳕心一横说:“我管你谁真的,谁假的,张家驹,是你带我来这的,你得负责。”

张家驹皆是翻了翻白眼,明明是自己想来,又赖在他头上。(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征程下(求订阅)

可是即使张家驹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那书依旧在那,纹丝不动。

萧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孟凡,孟凡正捂着胸口,十分难受,并没有打算要过来帮忙的样子,于是说:“孟凡,杵在那干什么,过来帮忙。”

萧鳕见孟凡忍着痛,正要上前去,于是立马对萧教授说:“小姨,孟凡,他……”

萧鳕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凡阻止了:“没事。”孟凡想到若是拿不到往生咒,那萧教授身上的恶灵便无法驱走,说不定哪天就……,那他到时该有多自责。这么一想想,自己身上这点痛又死不了人,根本不算什么。

萧鳕见孟凡一副必须去的样子,也只能扶着他,任由他继xù

往前走去。只见孟凡每往前走一步,心脏就猛的刺痛一下,额头上冷汗不住往下流。萧鳕不住皱眉,心中担忧的同时又很好奇这是什么情况。

待孟凡来到石像面前时,他感觉那个石像在看着他,仿佛能把他看穿,看进他的内心,孟凡一愣,突然手却被萧教授抓了过去。只见萧教授把孟凡的手放到石书上,石书上的文字突然发出亮光。

“果然。”萧教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只见萧教授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留情的抓着孟凡的手指划了下去,血顿时流了出来,口子相当深。孟凡感到一阵刺痛想收回手。可是手却被萧教授紧紧地抓在手里,孟凡本就没了力qì

,现在心脏痛得厉害。手上又阵阵刺痛传来,感觉更不能自主控zhì

自己的身体了。

在一旁的张家驹和萧鳕吓了一大跳,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萧教授当时明明说的是找一个她自己很想去的墓穴,现在这里像是墓穴吗?只见孟凡脸色发白,不住颤抖,嘴唇也变得越来越紫。接着萧教授把孟凡的手指放到那本石书上。血慢慢流进那些奇怪的字符中,那刻着字符的凹槽此时就像有生命一样,把四周的血一点一点的吸进来。

可是孟凡的情况越发的糟糕了。抖得十分厉害不说,并且全身冰冷,双手发白,眼里全是血丝。那字符还在不断吸着他的血。萧鳕看着十分难受。于是心一横,抓住孟凡的手,看着萧教授大吼到:“小姨,够了!孟凡快不行了。”

萧教授回头猛的瞪了萧鳕一眼,眼里满是凶狠,萧鳕从未见过她萧教授这个样子,一丝害pà

从心底溜过。

正在两人对峙时,石书却突然发出明亮的光线。将这个空间照得通亮。萧教授心中冷笑了一句,果然是千年不变的结印方式。

这时萧教授放开了孟凡的手。孟凡一下子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不住喘气。萧鳕扶着他问:“孟凡,没事吧。”

孟凡抬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只见面色惨白,双眼通红,看起来很是怪异,就连笑容都那么惨白无力,萧鳕一瞬间眼泪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

此时那石书外面的石头开始融化,慢慢的,里面竟然现出一本真zhèng

的书。孟凡抬头看了一眼,看来这就是萧教授一直在找的往生咒了,没想到只是一本书。

萧教授正欲伸手去拿,却被另外的几个人拦住了,四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几个人彼此牵制着,谁也不让谁。

“萧鳕。”其中一个人突然叫了一声萧鳕的名字,萧鳕抬头也不知这声音是从哪个人的嘴里发出,十分犯愁。

萧教授接着说:“把东西拿上。”

萧鳕点点头:“嗯。”

于是便伸手去拿,可是双手刚一接触往生咒,萧鳕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向她袭来,一下子把她弹开老远:“啊!噗……”萧鳕一下子被弹到了出口旁的石壁上,整个人又重重的摔下来,吐了口鲜血。

原本还在争执的萧教授看见这种情况,纷纷停了下来,照这样看来,他们根本无法碰到书。

孟凡虽然很难受,当直觉觉得他能拿起这本书,于是忍着痛说:“我来试试。”

孟凡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扶着石桌慢慢站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是遥遥晃晃的,孟凡站不住,也没有犹豫,身体自然向石像倒去,然后一把握住了往生咒。说也奇怪这本书没有排斥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刚刚流失的血液在一点一点慢慢回流,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孟凡感觉自己现在浑身已经充满了力量,惊喜之下一抬头,发xiàn

原本的石像变成了真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孟凡吓得一阵倒退,再看四周,还是这个石室,一样的摆设一样的石壁,可是其他人全部不见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接触往生咒的那一秒开始周围的人便慢慢消失了,而那个石像正在慢慢苏醒。

“你是谁?”孟凡看着这个穿着汉服,挂着儒雅笑容的男子问。

男子站起身来,向他一步步走来,自言自语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该是五百年后了,不知外面观景如何?”

孟凡有些发怒,这人完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了一笑,走到他面前,孟凡觉得一阵熟悉,仿佛他俩千百年前就已认识:“欧阳。”

“欧阳。”孟凡默默的念了一句,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画面,那是在载灵溪水底昏迷时看到的画面,那画面里就有一个叫欧阳的人,并且还有一个长相酷似萧教授的人。

“你和萧教授是什么关系?”萧教授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几百年前的人?

可是那人来不及回答他,欧阳的身影正在慢慢消失:“记住,若想往生,再入幻境。你得看清,你身边的人……”

孟凡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他面前消失,可是他还有好多想知dào

的事情,于是大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孟凡?”

听见声音。孟凡猛的扭头,问他问题的人是萧教授,再看那石像,依旧只是一座石像罢了,孟凡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手上泛黄的书,想着刚才所见画面中欧阳说所的话到底是何意思:若想往生,再入幻境。看清身边的人……

孟凡还没不及想清事情,脚下便一阵站不稳,头顶上的石块正在往下掉。

“快走,地宫要塌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开始跑向出口。

“休想走!”突然在萧教授身旁的另外几个萧教授突然摇身一变,变成几缕青烟,青烟环绕着一个骷髅,身后的青烟看起来像个巨大的斗篷,这便是真zhèng

的幻灵了。

孟凡突然被幻灵阻拦,无法前行,一个巨大的骷髅正向他袭来。

突然萧鳕说了一句:“孟凡把东西扔给我。”毕竟她现在离出口最近。

孟凡立马把书扔了过去,却还是肩头被猛的撞了一下。书并没有扔到萧鳕手上,萧鳕因为受伤,努力爬了过去,正拿起书。张家驹便从水中爬了起来,四周依旧摇晃个不停,只见他对萧鳕说:“把书给我。”

萧鳕看向他身后,另一个张家驹正满脸焦急的往她这边跑来,于是萧鳕心一狠,猛地踢了面前的人一脚,张家驹顿时站不稳又摔回了水中。然后另一个张家驹赶来扶起萧鳕问:“没事吧?”

萧鳕摇摇头:“快,把书带出去。”

张家驹点点头,把书接过来,然后他轻轻一笑,突然化成一缕青烟变成一只幻灵,萧鳕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水中那人,那人正努力的爬出水面,嘴里不住抱怨:“就跟你说了,我是……真的……”

萧鳕惊恐的再次转头,原本那些幻化成萧教授和张家驹的人都变成了幻灵,一个个阻挡着他们,让他们根本无法动弹。只见张家驹刚一出来就被一只幻灵抓住,把他提起来,狠狠的摔倒地上。

萧教授那里也不好过,一边一只幻灵绕着她,飞来飞去,萧教授不时受伤,倒在地上又站起来。萧鳕挣扎着站起来,一只幻灵便阻止了她。虽然幻灵都拿回了往生咒了,不过看样子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孟凡这边的形式更危急,刚刚见到欧阳,好不容易让自己身体恢复了,现在身上又是满满的伤痕,只见三颗大骷髅张大着嘴,嘴里不住冒出蓝色的火焰,一副要活吞了他的样子像他袭来,孟凡无处闪躲,突然一个小孩从他头顶冒了出来,只见这个小男孩全身通白,巨大的眼睛黑黑的,不辨眼球与眼白。孟凡记得这个小孩是他在载灵溪打开柜子时遇到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似有好几次在幻境中他也见到了这个小男孩,难道这只小鬼从载灵溪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不过小鬼显然是来帮忙的,一下子跳到了骷髅头上,手上指甲深深的掐进骷髅的骨头了,然后使劲掰开,幻灵忙着应付突如其来的情况,往生咒不小心掉了出来,孟凡立马捡起扔给萧教授:“教授!”(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回程

萧教授接过扔过来的书,可依旧寸步难行,于是便又把书扔给张家驹:“张家驹,接住。”

张家驹看着朝出口飞去的书,于是立马奋力跑向出口,幻灵见了,立马全部聚集过去。孟凡见状也朝出口处跑去,想办法缠住幻灵,那小鬼也是奋力一拼:“张家驹,把往生咒带出去!”

张家驹捡起地上的书,使劲往出口处的墙上撞去,边撞边回头,身后,幻灵越来越近了,快!

突然墙壁动了,那个圆盘形的石壁转了一个大圈,张家驹扑腾一下摔了出去,可是却也不敢多留,爬起来立马跑走。石洞摇晃得太厉害,再不出去也是会全部被困在这里,于事无补。

随着往生咒离幻灵越来越远,幻灵的灵力也越发的弱,甚至在慢慢出现消失。

孟凡和小鬼好似心意相通,一面阻拦一面护着其他人出去,此时幻灵并不具太大威胁。待萧教授也出去了,孟凡见萧鳕依旧呆坐在地上,好似起不来,于是准bèi

去扶起她:“萧鳕。”

孟凡轻轻碰了一下萧鳕的肩,萧鳕慢慢转过头来,双眼赤红,一副中邪模样,孟凡猛的后退了几步。可是这时对面的石壁完全塌馅下来,孟凡一咬牙,伸手去拉萧鳕,萧鳕一把抓住伸过来的手,露出一口亮白的獠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孟凡感觉那牙齿把他的肉给刺穿了,鲜血瞬时流了下来。那獠牙好似不甘心,想要把他的肉撕下来,孟凡跪了下来。一把把萧鳕抱在怀里:“没事了。”

萧鳕又是猛的朝孟凡肩上一咬,獠牙顿时又刺穿了他的肩。

“没事了……”孟凡在她耳边小声的安慰着,一直默默的重复这三个字。

说也奇怪,此时萧鳕和孟凡身上的白玉手镯和往生石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让人不易察觉。

萧鳕慢慢冷静了下来,眼里的赤红慢慢褪去,獠牙也渐渐缩了回去。萧鳕退开来。看着孟凡不住流血的肩,眼里满是抱歉。

孟凡近距离的看着萧鳕,萧鳕眼里满是水汽。满是歉意,嘴角挂着一道鲜血,那鲜血是他的。孟凡一个激灵,这样的萧鳕竟然莫名的妖艳。

“碰!”头顶的石壁突然砸了下来。巨大的声响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我们快离开这。”

萧鳕点了点头。可是脚上受伤严重,刚一站起来又摔倒了,孟凡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抱起了萧鳕,跑了起来。

萧鳕感觉自己突然离开了地面尖叫一声:“啊!”然后紧紧搂着孟凡的脖子,在她手的旁边孟凡的肩膀还在不住流血,“你的伤……”

孟凡专注往前跑,身后石壁崩塌的速度很快。他现在是在和生命赛跑:“没事。”

终于,他们跑了出来。孟凡猛的刹住了脚,下面的路是一个三角形,带着萧鳕下不去。天已有些微亮了,孟凡正发愁时,脚下的金字塔似的建筑突然摇晃得厉害,紧接着轰然崩塌了,萧鳕和孟凡便直直摔了下去。

“哗!哗!”两人一起摔进了里斯河里。

有水的缓冲,两人摔得并不严重,于是便相互扶持着从水中出来,孟凡身上的伤口因为突然沾水,引得阵阵刺痛。

此时萧教授和张家驹朝他们跑来,孟凡和萧鳕见了,朝他们笑着招招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突然两人的笑容和动作都僵住了。

萧教授和张家驹的身后跟着一大波拿着尖锐石器的人,目测是诺亚人,那些人面上表情狰狞,嘴里大喊着的口号不难猜测:“杀啊!”

萧教授和张家驹从孟凡和萧鳕身边跑过去,一刻也没有停留,孟凡见了吓得转身就跑:“哦,哦,哦……”

突然想起身边的萧鳕跑不动又立马跑了回来一把抱起萧鳕,萧鳕也很不客气的接受了。

“杀啊!”

萧鳕回头一看,诺亚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于是立马一拍孟凡的背,激动的说:“你倒是快点啊!”

孟凡心里一阵骂爹骂娘,仰着头一阵狂奔,慢慢诺亚人被他们甩在身后。那些诺亚人见他们越跑越远,捡起身边的石头向他们砸来。孟凡看见那些差点砸上自己的石头,更是狂奔起来,这时前方有块巨大的石头,孟凡想也没想的躲了过去,萧教授和张家驹也躲在那里。

“你们怎么也躲过来了,这样不就暴露了。”张家驹见他俩也躲了过来,喘着起说到。

萧鳕回答说:“那班野蛮人扔石头,太变态了,我们小学打架都比他们高端。”

“那你们还躲,倒是给他扔回去。”张家驹刚一说完,那班诺亚人便从旁边跑过去,几个人默默的不出声,把头扭到一边,心里默喊看不见。

好像真的过去了,一点声音都没了,扭过头来,结果场面吓了他们一跳,那些诺亚人站在他们面前不远,紧紧盯着他们。

诺亚人一步步试探着朝他们走来,张家驹突然砰地一声跪了下来,指着天空大喊:“明朝!”

他记得没错的话,在部落里时那个族长一直提到明朝,说不定可以试一试。果然,那班傻傻的诺亚人吓得回头往天空看去。

张家驹则乘机站起来,和身边的人往回跑去。

“人跑了!”一个诺亚人发xiàn

了,大喊了一句什么。接着所有人又喊打喊杀的开始了一场追逐。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波熟悉的身影,看起来不像是追他们那伙人,张家驹朝他们挥挥手:“得救了,是部落里那些人。”

那伙人簇拥着族长,见了他们,大吼了一句,举起手中的利器便他们奔来,一副喊打感杀的模样。

“抓住这波人,他们毁了里斯神庙!”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句孟凡他们听不懂的话,孟凡认出了那人,是他救下的那个人。

几个人立马停了下来,左看右看,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两个种族的公敌了,这两面夹击的情况,让他们进退两难。

突然,孟凡看见里斯河水里冒出一个小鬼的人头,是那个帮他脱险的小鬼,从刚才就一直没看见他,他还以为这个小鬼困在洞穴里面了。只见那个小鬼朝他招招手,然后就沉进了水底。孟凡皱了皱眉头说:“躲到河里去。”

说完便率先走进了水里,萧鳕还在孟凡怀里,急忙问:“躲哪里不好,干嘛躲水里?”

孟凡没有回答,他直觉觉得小鬼在给他指路,张家驹和萧教授想也没想,跟了上来。诺亚人和瓦伊族人并没有追下水中,而且在水边跪了下来乞求河神的谅解。

孟凡沉入水中后,找到了小鬼,水中有一处有着亮光的地方。小鬼朝着那里游去,孟凡也跟着游了过去。

……

在万佛山的半山腰这里有个巨大的温泉池,这个温泉池是一个公共浴池,男女并不分开,占地面积相当广,在边缘处有很多人正在泡汤。女生们穿着比基尼和自己的姐妹聊着趣事,男生们则舒适的趴在池子边沿,看着走过来走过去的明晃晃的大腿,这个天然温泉池中央水很深,并不开放。

突然,水中央哗啦一声冒出一个人。

“啊!”

“天啦!”

孟凡从水中冒了出来,没想到这竟是个温泉池,在孟凡的身边跟着萧鳕,孟凡在水中一路带着她。汤池中的美女们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纷纷小声议论着。

紧接着,萧教授和张家驹也出了水面,几个人都穿着薄薄的衣服和裤子,脚上还穿着厚厚的鞋子。

“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萧教授四下看了看,这里显然是个温泉区,四周很多温泉房,池子里面也都是正常的人,说着他们能听懂的话。看来他们出来了,太好了。

孟凡和萧鳕率先爬出池子,体力不支的坐在池子的边缘,一大妈突然看见孟凡满脸的小伤口,吓了一跳,又看见孟凡肩上和手上的獠牙印,更是惊恐:“小伙子,你受了好严重的伤,怎么搞成这样?”

孟凡回答大妈说:“刚在山上被野兽袭击了。您能帮我们拨打一下景区急救中心的电话吗?”

大妈很热心的点了点头,立马拿出电话来。

旁边的人听见他们的聊天又骚动了:“天,山上竟然有袭击人的野兽,这样的景区怎么还敢开发出来……”

不久后急救中心的人就赶来把他们接走了。

在急救中心这里,每个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受伤最严重的该是孟凡了,只见那护士在帮孟凡包伤口时,不住咂舌:“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们这里从来没出现过袭击人的野兽,你们这是遇到什么厉害的野兽了?”

孟凡默默的朝萧鳕看了一眼,萧鳕担忧的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你太重了。”孟凡回了一句。

萧鳕顿时脸色一变,但想想还是把自己脾气忍了回去,问护士说:“这里有吃的吗?”

护士小姐回答说:“这里只有泡面,你们要吗?”

萧鳕点了点头……

“再给我一桶!”

当几人一人吃下几大桶泡面还是不够时,护士小姐也疑惑了,这难道是在山上被困了好几天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封校前期

待吃饱后,大家满足的摸摸肚子,往外一看,外面的人大多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帽子和围巾,尽量把自己缩进衣物里。再看看他们身上,一个个穿着单薄的衣物,而且他们刚从水中出来,一副湿哒哒的模样。

萧鳕下意识抬起手来看手表,突然想起手表坏了。可是手表上的指针明明在走动。萧鳕揉了揉眼睛:“天,我的手表!”

萧教授问:“怎么了?”

萧鳕立马把手伸到萧教授眼前,指着手表激动的说:“我的表,我的表。”

萧教授疑惑的看去,手表竟然在走动,再看看上面的时间,萧教授皱了皱眉头问旁边的护士:“现在是几号?”

“3号。”

萧教授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1月3号?”

护士小姐疑惑的看着她,点点头。

大家忽然都满眼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张家驹立马拿出手机,手机轻轻一按便亮了:“我,手机,好了。”

萧鳕也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情况和张家驹的手机一样,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他们进入洞穴的时间相差不远:“我的也是。”

现在情况明显了,为何他们手机和手表都不能用,因为当他们一进入洞穴时,时间便停止了。萧教授突然想到什么,对张家驹说:“那本书呢?”

张家驹一直把书压在衣服里的裤腰上,于是拿了出来递给萧教授。萧教授一把接过来,刚开始的几张书页上还是有内容的,可后面的书页全是没有字的。萧教授不相信的站起来,她费了那么大劲把书带出来,怎么会是本无字天书。

萧教授一下子激动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打翻了。然后抓起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这情形把大家都弄得莫名其妙。只见萧教授突然把书朝墙角猛的扔去,孟凡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便已被萧教授狠狠掐住。萧教授眼里满是凶狠,隐隐可见血丝,一副要致孟凡于死地的模样。只见萧教授从咬牙切齿的齿缝中挤出一断断续续的字:“欧阳……你这混蛋……”

孟凡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满脸憋得通红,只能用力抓着萧教授的双手。

其他人都被吓着了,待愣了三秒后立马过来把萧教授拉开,张家驹和另外两个小护士合力架起萧教授的双手。

萧教授挣扎了几下后。便安静了下来。孟凡则大口呼吸着空气。不住咳了起来:“咳,咳,咳……”

萧鳕立马扶着孟凡,只见那脖子上被掐出了十个指印:“没事吧?”

孟凡摇了摇头,慢慢走过去捡起书来翻开看,没想到他们花了那么大精力换来的竟然是本无字天书,突然欧阳的话闪现在他脑海里,孟凡皱了皱眉头把书收了起来。

“孟凡。对不起,老师失态了。”萧教授无力的说了一句。

孟凡很能理解。毕竟这本书,关系着萧教授的生死,可是他却不知为何并不想把欧阳的话告sù

萧教授。

孟凡摇了摇头回答到:“没事,教授,我们回去吧。”

护士和张家驹这才放开了萧教授,萧教授往外一看,就他们现在这身衣服,出去立马得冻死,于是问护士说:“离这最近哪有卖衣服的吗?”

“出门往右有一条商业街,那里应该有。”护士小姐说完后,大家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两个护士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都是好奇:“好奇怪,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待几人都置办好衣物买了回程的火车票,因为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火车特别拥挤,几个人只买到了站票,在火车上大家选了个好站的位置,默默的都没有吭气,经过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踏上了回程,该是高兴的才对,奈何大家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许是发生的事情太多又那么不真实,他们在幻境里度过的时间仿佛长达半个世纪,转换到现实中而却不及一秒。

张家驹和萧鳕算是真zhèng

明白为何萧教授执意不让他们跟去,他们这根本不是在考古,而是借考古的幌子寻宝。那宝物若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就算了,时不时出现幻境是什么情况,那些巨鼠,仙鸟,飞船,异族人,幻灵,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让人不禁怀疑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张家驹看看萧鳕,萧鳕正看着窗外发呆,那白玉手镯还明晃晃的戴在她手上,张家驹皱了皱眉头,他敢肯定萧鳕和孟凡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

火车一直往前,在黑夜里像一条发光的巨龙在穿梭,车厢里也慢慢变得安静了,萧教授一行人回到学校已是凌晨,张家驹和孟凡在校门口与教授和萧鳕分了路,然后互相搀扶着回了寝室。回到寝室后,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便爬上了床。李宇和王岑艺睡得很死,就算张家驹和孟凡的动静再大也没有能把两人吵醒。

知dào

第二天一早,李宇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的爬下床,走到寝室门口时突然发xiàn

孟凡床沿垂下一只手,那只手上满是深浅不一丑陋的伤口:“妈啊!”李宇大叫了一声清醒了过来。

张家驹睡得迷迷糊糊的,受了惊吓坐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在万佛山,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发xiàn

自己在寝室,那杀猪似的叫声是从李宇嘴中发出来的,于是吼了回去:“叫屁,吓尿了。”

王岑艺坐起来,揉揉乱七八糟的头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家驹回了一句:“刚到,刚睡下就被惊醒了,兄弟伙,求不打扰。”张家驹说完后立马躺了下去。

李宇也没管张家驹,摇了摇孟凡,这家伙怎么每次和萧鳕出去都弄得一身伤回来:“孟凡,你这伤怎么回事?”

孟凡把垂在床边的手缩回了被窝,翻了个身嘟嚷到:“在山上遇到了野兽……”

“野兽,什么野兽这么厉害?”李宇又问。

可是孟凡太困,连张嘴都觉得费劲。李宇也只能作罢接着上他的厕所去:“记得别睡太久,放假回来的第一天,一般老师都会点名。”

孟凡嗯了一身继xù

睡觉。

待孟凡和张家驹睡够了醒来已经是下午,王岑艺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键盘敲得啪啪响,时不时发出个激动的叫喊声。张家驹听到这声音突然激动的抱住王岑艺:“哇,就是这个声音,想死了啊!”

王岑艺一把把张家驹的头推开,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哥们,你又恶心了,怎么,才出去几天手就痒了?”

“必须的,那哪是几天啊,那是……好几天。快不说了,等我上线,带我飞。”张家驹说完立马打开电脑。

王岑艺给了个ok的手势。

李宇则在紧张的备考,学校在1月20号封校,届时所有学生都得回家过年,而辅导员说过一句话,若不想过年时收到重考通知的成绩单,请务必好好复习。对于李宇来说,这不是复习这是预习。医学院的课程已经结束但停课还得从下周开始,这周的课程大多是老师给出总复习方法和重点难点,偶尔有些老师会漏题,毕竟大学不比高中,都是有固定题库的。

李宇正被书本上咬文嚼字的概念弄得头疼,一抬头便看见孟凡下床,手臂上和肩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小伤。孟凡下床后,正准bèi

换纱布,便把纱布拆开了来,李宇见了纱布下那些像被野兽的牙齿咬的牙印,顿时全身一麻:“这牙印也太深了,什么东西咬的?”

张家驹打着游戏,不经意回答说:“那是被萧鳕……”

“咳,咳!”孟凡猛的咳嗽了两声。

李宇好似感觉到了不寻常气息,问:“被萧鳕怎么了?”

“哦,萧鳕被野兽追,结果孟凡被咬了。”张家驹回答说。

王岑艺看也没看一眼,但料想孟凡的伤口一定不浅:“啧啧,又是帮萧鳕,真可怜。”

李宇默默的看了一眼张家驹和王岑艺。这两人正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估计说了什么话自己都不记得。李宇也没有再想:“你这伤口还是去大医院看看的好,省的落下明显的疤痕。”

张家驹想到孟凡骑着大鸟的神勇劲,又是一阵大叫到:“这点伤口算什么,孟凡可是真男人,是吧,哥们。”

孟凡无奈的回了个笑脸,不得不说这趟旅行真的磨练了他很多,有些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突然孟凡想到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对了,那个小鬼,他们出来后,那个小鬼便不见了,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李宇见孟凡和张家驹的互动,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经lì

了什么事情,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在他看来,张家驹似乎一直都觉得孟凡太过胆小,从没像现在这样和孟凡说话,那话语间的语气仿佛还有一丝崇拜,这是怎么回事,一定得找机会弄清楚。李宇下了决心后又回头看书,刚一拿起书,感觉头脑又是一阵犯晕,于是抱怨到:“天啊,这才是最要命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萧家

萧教授作为一个30几岁却还不着急结婚生孩子的女强人,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用有点僵化来形容,萧家的人知dào

萧教授混得不错但也很少来看她,攀附她。唯一与她要好关系的便是萧鳕的母亲,她的姐姐,但也很少见面,见面也都是约在外面,甚至如此崇拜萧教授的萧鳕也只去过萧教授别墅一次,那一次也只是在客厅小坐了一会。

这次外出回来和孟凡他们分开后,即使萧鳕受了伤,萧教授也没有带她回别墅,而是直接送回了萧家。

萧鳕家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个小区,萧教授把萧鳕直接送回了那,因为萧鳕没带钥匙,她们不得不把家里人吵醒。

萧鳕母亲套了个厚厚的外套来开门,见是萧教授和萧鳕忙迎了进来。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受这么多伤?”萧鳕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因为当初怀上萧鳕的原因才结婚,放qì

了自己高薪的工作,在家照顾萧鳕和她丈夫。

萧鳕在母亲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笑了笑说:“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再看看时间,“这大晚上的,吃东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你爱吃的东西?”萧鳕母亲问。

听着母亲如此暖心的话,萧鳕一下子爆fā

出心里的委屈,扑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哇!”

萧鳕母亲拍拍她的背:“这是怎么的,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萧教授知dào

自家姐姐萧泠煣一向脾气好。又温柔,对萧鳕更是无微不至,对她也一句抱怨都没有。可是看着这样温馨的家庭。她知dào

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但她不想打扰这一家人假象的温馨:“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萧泠煣忙叫住了她,安抚好萧鳕把萧鳕扶到房间后,退出来,轻轻关上门。然后这才告sù

萧教授说:“小岚,爸在房间里呢。这些年病情越来越遭了。我记得爸小时候最疼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萧家老人里还剩一个父亲,在10年前萧教授出了一场大车祸后就一直病着。萧教授记得当时医院已经宣bù

抢救无效,父亲因为伤心过度晕倒,醒来后见到自己活过来却不认得她,嘴里念叨着:“不是小岚。”

这也是个可怜的老人。对于有些事她是不得已而为之。萧教授皱了皱眉头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房间黑黑的,里面摆放着很多旧的家具,那是萧教授和萧泠煣小时候还没有搬进城市时住的萧家大院中的家具,对于这些萧教授没有一丝印象。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外面霓虹灯的灯光透进来,房间里有一些淡淡的光线,窗户那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椅子,一个老人坐在那里。留给她一个孤独的背影。

“前些日子,爸说夜里睡不着。这些天,更是干脆不睡了,每晚都呆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爸又不准我告sù

你,可能是怕你担心。”萧泠煣说完后拿起床上的大衣,给老人披上。

“爸,小岚来了。”萧泠煣蹲在老人前面,握着老人的手,老人的手有些凉,萧泠煣把它紧紧握住。

老人愣愣的看着天发呆,每晚他都是这么打发时间,听了萧泠煣的话,老人收回视线,慢慢转过头去。

这张脸老了,跟十年前见到的模样相差甚远,脸上布满了褶皱,眼神也变得涣散,看起来一点也不精神。反而是她跟十年前一个模样。萧教授皱了皱眉头,若是以前的萧岚怕是心痛得跪倒在地,而如今的她见了只是内心有些小小的内疚。

萧教授走了过去,萧泠煣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萧岚,萧岚蹲了下来,轻声说:“对不起。”

老人看着萧岚,这是他的女儿,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好好活着……”

萧泠煣见了,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许久不见的两父女。

不久后,萧鳕父亲也回来了,关上门时发xiàn

萧泠煣正在客厅,于是一副加班很久疲惫的模样说:“在楼下看见灯亮着,还以为遭小偷了,怎么还没睡?”

萧泠煣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已经睡醒了。”

“哦,是吗?加班了一整夜,我先去睡了。”

“嗯。”

于是萧鳕父亲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床便睡了。萧教授出房间时路过主卧室,见萧鳕父亲已经呼呼大睡,便朝里看了一眼。

“加班太晚了,刚回来就睡着了。”萧泠煣解释说。

萧教授无心管别人家的事,于是说:“姐,我先走了……爸,麻烦你照顾了。”

“是咱爸,我自然会小心照顾着,你放心吧。”

“嗯。”

“路上开车小心。顺便跟学校请个假,萧鳕腿脚不方便在家复习就好了,就不去学校了。”

“嗯,好的,我会记得办的。”

萧泠煣把萧岚送走后,走到卧室看了眼睡不省人事的丈夫,便开始准bèi

早餐。

萧教授坐电梯到楼下停车场,刚坐上车,便看见前面车子里走出一个穿着貂皮大衣,化着精致妆容的年轻女子从车上走了下来,这个女子她见过两三次了,而那辆车她认识,是她那个所谓的姐夫的车。

萧教授冷笑了一下,加班,也就只有加班这借口了。然后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萧教授一路回到了别墅,别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人气,原本以为再不用回来这个地方,可是没想到竟然白忙了一场,虽说以前像这样失败的经lì

常有,可是萧教授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原本冷静的自己竟然乱了心智,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前功尽弃。

萧教授烦躁的扶了扶额头,换了居家服走上那个二楼最右边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池的紫色浓稠的溶液,味道惊人的刺鼻。萧教授看看手上皱皱松弛的皮肤和身上大大小小的裂痕,脱下衣物把自己整个泡在了浓稠的溶液里面,甚至把头也捂进了溶液里,房间就此恢复了宁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煞白的手从溶液里伸出来,接着是另一只手,披散着的头发紧贴着脸,只见萧教授脸色煞白,艰难的从溶液里爬了出来,爬到镜子前,镜子里那个满脸苍白没有血色的人极其丑陋。萧教授顿时生气的把镜子砸了。

镜子碎了满地,碎片划到她的手,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口子却并没有流血。

“喵~”

突然萧教授听到了一声猫叫,黑子正坐在窗前,眼里发着幽幽的绿光。

孟凡这边忙着考试,平时上课的进度都有跟上,复习起来并不很困难,只是考试体育的时候太坑,自己受伤了,想申请缓考,体育教练却说缓考就不用了,让他记得考试那天出席,太极并不需yào

太大的动作。于是考试当天他默默的在一旁看完了所有人考试,然后所有学生走了后,教练默默告sù

他:“你就不用考了,到时直接给你个及格分数就好。”

及格分数的确太低了些,不过对于体育这门学科,孟凡没有太多要求,能过就好,可是教练让他在这里围观是作死吗,电话里说就好了,他是真的受伤了。

李宇趁孟凡去考试了刚好有机会问一下张家驹元旦放假的事,在和张家驹的聊天中,了解到他们出游时遇到了一些危险,于是大家互相扶持,孟凡似乎和萧鳕还发生了一些事。

“你说孟凡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萧鳕,萧鳕落水了,他干嘛那么紧张,还有为什么萧鳕受伤,孟凡要抱着她走,就孟凡那小身板。哦,有奸情哦。”王岑艺坐在床上看书,顺便听听他们的聊天,于是不时发几句言。

张家驹没有注意到李宇的表情,来劲的说:“其实,我也觉得。你不知dào

当时萧鳕抱着孟凡,那叫哭得一个稀里哗啦。”

“那你看他们能成吗?”

张家驹摇摇头:“很难说。”然后突然想到萧鳕是李宇的女神来着,“李宇不是喜欢萧鳕来着……”

王岑艺对张家驹挤眉弄眼,张家驹回头一看,李宇黑着一张脸,并没有吭气。

张家驹忙说:“啊,当时也是情势太危机了,是个人都会这样,是吧,王岑艺。”

“是啊!”

就算是他们这样圆了他们的谈话,寝室里的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这时孟凡刚好回来,进寝室发xiàn

气氛不对,于是问:“怎么了?”

张家驹和王岑艺互看了一眼没有吭气,李宇则是黑着脸继xù

复习,孟凡虽好奇但也不好多问,于是也默默坐到书桌前备考。

考试复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不亮图书馆前便排满了人,一到开馆时间上百人齐冲进去抢位置的场面也是尤为壮观的。除了图书馆,自习室一到期末也是很难找到空位,甚至最恐怖的是走在校园里总能看到埋着头边走路边看书的人,就像辅导员形容的那样一到期末学校便天堂变火葬场。

就算波折也是终于考完了,自从送佘青的尸骨回了家乡后,孟凡便特别想家,现在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那个熟悉的人也一定在路口等着他,孟凡看着火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归心似箭。(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消失的奶奶

孟凡在县城里下了火车,便马不停蹄的买了回凉云镇的车票,一路上的景物变得越来越熟悉,这里有他走过的痕迹,凉云镇似乎比县城里温度更低一些,毕竟乡下地方,人口并不是很多。车停了,是那个路口,那个奶奶时常等着他放学然后带他一起回家的路口,孟凡有些紧张,陇了陇身上的羽绒服,提上行李箱下了车。

可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他记得他时常打电话回家,只是奶奶永远只是接起来,却并没有说一句话,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很紧张的打电话到寺庙,济空主持告sù

他说奶奶一切安好,他这才放下心来,可是每次都是他对着电话一个人自言自语,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sù

奶奶,只是并不知dào

奶奶到底听见了吗?

孟凡走在小镇上,小镇上又开始在大修土木了,他记得他刚出生时小镇不过也就是一个集市,一条街,一个学校,一个卫生中心罢了。不过现在却是两个集市,几条街,好几个小区,大片大片的娱乐场所和商店,就连卫生中心也扩建了,更名为凉云医院。他和小镇上的人并不熟,毕竟他因为看得见鬼的原因一直很少和人接触,住宿什么的也都是在寺庙里,最熟悉的也就是当年寺庙里那个扫地的小和尚,他叫他拂尘师兄。

孟凡一路拖着行李往家的方向赶去,平时奶奶照顾他会时常去庙里看他,但一般还是住在孟凡家最初的那个老宅。是他母亲去世前一家人住的地方。想必奶奶现在一定在家等着他,他想告sù

奶奶,他可以和她一起住了。他现在不会见鬼了。

房子依旧是当年那个洋房,只是破旧了许多,房子像是许久没有人气,显得有些颓败,孟凡看着门把上积着的厚厚的灰,不禁皱眉,难道奶奶在他走后没回来住。怎么可能呢,那时常把他电话接起来却一句话不说的人又是谁。

孟凡拿出放在身上很久没动的钥匙,把门打开。推开了来,一阵吱呀声后,光线从门外传了进去,屋子里静静的。地上积了些灰尘。走上去都能留下鞋印,再看看桌上积满的灰,孟凡心中一阵恐慌划过,立马放下行李往寺庙赶去。

孟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想起了当年奶奶在他面前出车祸的场景,那是一种绝望从心底最深处划过,整个人感觉比死了还难受,想到每次打电话回家奶奶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说不定奶奶出事了。

当年那个小和尚拂尘。如今已是成年,比孟凡大个两三岁,正在门口打扫寺院,见了孟凡,先是愣了一下,换了个发型还真一时没认出来,正要向他打招呼时注意到孟凡似乎是一路心急的朝寺庙跑来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孟凡。”

孟凡在他面前停下,喘了口气说:“师兄,有看到我奶奶吗?”

“钟大娘?这个……你得去问主持,我不太清楚。”拂尘说到。

孟凡听了后心更是凉了一截:“主持现在在哪?”

“应该在后院禅房打坐。”

于是孟凡立马赶了过去,拂尘看着孟凡焦急的背影,突然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

后院禅房冷冷清清,里面挂满了字画,墙上写着许多禅语。主持大师静静的盘腿坐着,背对着孟凡,孟凡并不好打扰,只能在门口站着。

“回来了?”主持感到身后有人在看着他,那视线他很熟悉,该是孟凡。

“嗯。”

“有些气息不稳,该是一路跑来的,有什么急事?”

“住持,你有见到我奶奶吗?”

主持回了句:“钟施主知dào

你今天回来,特意去接你了。”

“可是我没有见到人。”

“家中可有去过?”

“去了……像是从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奶奶她……是不是……”

济空大师睁开眼来,眼里一片清明,岁月改变了他的模样却不改初心。他已年老,随着他一起老去的还有这座寺庙:“哦,是吗?”

“奶奶她出什么事了吗?”孟凡终于说出了口,虽然害pà

听到答案,但是他必须得知dào

真相。

济空大师站起来,慢慢转过身子,看着孟凡,孟凡去了趟大学变化很大,变得阳光了许多,从发型到气质到身心都是如此。

半年前,在孟凡准bèi

离开家乡出外读书时,他私下给孟凡算过命,这种算命说是要折阳寿的,不过他也老了,不在乎那点时间。孟凡这孩子命途多舛,但大学生活会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既可说是好的转折也可说是一个坏的转折,因为这样他才放心让孟凡一个人出外上学。

看着这样的孟凡,住持大师也是很痛心,这孩子命太苦,突然孟凡脖子上的项链引起了住持大师的注意:“这是……”

孟凡顺着住持的视线,取出往生石说:“一个朋友送的礼物。”

那是一块紫色的石头,看似普通,但以住持大师的修为还是能多少辨别出这件物品乃非凡之物,于是心中便了然了。只见住持大师又转过身去,闭上眼说:“尘归尘,土归土,该见的总能见着,不能见的谁也无法强求。孟凡,回家去吧,若是觉得一个人太寂寞,随时可以回寺庙,寺庙一直空着,至于钟施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孟凡疑惑了,总有一天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奶奶出远门了吗,为什么都不跟他联系,奶奶很疼他,是不可能丢下他不管的才对。可是孟凡见住持大师一副不愿再多说话的样子,也不好多问,于是便退了出来,既然住持都说了,奶奶总会回来的,那便回家等着吧。

拂尘见孟凡刚进去不久便出来准bèi

下山,于是问:“这么快就走了?”

孟凡点了点头:“嗯,奶奶不在家,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免得奶奶回来看见家里一阵乱。”

拂尘听了孟凡的话,有些疑惑,难道孟凡还是不知dào

真相:“也是,也快过年了,是得好好收拾一下。”

“嗯,那师兄,我先走了,改天再来寺庙找你。”

拂尘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目送孟凡下了山。

孟凡回到家后,见了满屋子的灰,并没有丧气,反而是从里到外开始打扫了起来,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地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家中储水器蓄满了水,把楼上奶奶和他的房间打扫了一遍,终于觉得能住人时,天已经黑了,孟凡随意吃了点行李箱放着的面包,坐在门口等着,奶奶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冬日的寒风是刺骨的冷,不一会孟凡便被冻得双唇发紫。孟凡紧紧环着自己,抬头看看四周,四周黑压压的,远处那原本亮着灯的几家屋子也早已熄灯好久了,天空黑黑的,没有一丝月光,四周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等了很久,孟凡依旧没有见到奶奶的身影,难道是路太黑,奶奶看不清回家的路。

孟凡就这么等了一夜,在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他没有抱怨,他只是难过,不知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奶奶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望着无尽的夜,守在门口眺望着远方,希望能看见那个想看的人的身影。

孟凡站了起来,全身冰冷僵硬,刚一站起来便是一阵头晕,险些跌倒。

“小凡……”

孟凡感觉自己听见了,他好似听见了奶奶叫他的声音,于是立马打起精神四处张望,可是四周除了他自己,什么人都没有。孟凡揉了揉头,看来是头太晕出现幻听了。

他记得他答yīng

过奶奶,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他不能食言,于是孟凡站了起来,朝厨房走去,先做早餐,然后洗澡,一定不能在奶奶离开的时候生病。

孟凡因为没事做,于是白天便到寺庙里打打杂,寺庙香火早已不像以前那么旺了,一整天也不会出现一个人,打完杂若是没事就做做灯笼,他不想奶奶在夜里回来走夜路的时候看不见,于是他买了很多纸和灯笼架,把纸糊在上面,在里面放上蜡烛,挂在路边的树上,一到晚上便带上新蜡烛重新点上,如此往复,一天又一天,终于到了除夕夜的前一晚,奶奶还是没有回来,灯笼却亮了一大片。

这天夜里,孟凡一如既往站在门前望着回家的小路,小路每隔一段路程便点上了一个灯,路上一片通亮,孟凡手里还正在糊着灯笼,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灯笼不够多,所以奶奶看不到,于是他还是每天坚持做着。

突然一串手机铃声响起,孟凡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萧鳕打来的:“喂。”

“孟凡,快过年了,家里好玩吗?”萧鳕自从元旦回来就再没见孟凡,这都二十几天了吧。

“嗯。”

“你那里热闹吗?”

孟凡四下看了看,家里从很久开始就没有热闹过了:“还好。”

“是吗?你在干嘛?”

“做灯笼。”

“做灯笼,是你们小镇过年的特色活动吗?”

“不是,是怕奶奶回家看不清路。”

“哦,你家除了奶奶,还有谁啊?”

“……我自己。”

萧鳕在那一头愣了一下,她好像提了不该提的,于是便闲扯了些话后把电话挂了。

萧泠煣见自家女儿打了电话就变得不开心了,于是多嘴问了句:“怎么了?”

萧鳕摇摇头说:“妈,过完年,我想去找个同学。”

萧泠煣见萧鳕说得如此认真,于是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一个人的新年

凉云小镇上的除夕夜相较大城市里反而是更多了些年味的,住在小镇周边的人都走了出来,挤满了小镇的广场,小镇以小镇广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四周张灯结彩,广场有各种小贩销售着各种小吃,也有很多娱乐设施,都是供大家免费玩的,更有许愿孔明灯,迎新年礼花齐放活动,从11点30开始礼花不间断到新年0点30分,那场面尤为壮观。

孟凡以前最喜欢这个节日了,因为那天所有人都不会睡觉,因为人多,他就不怕有鬼怪来骚扰他,他也可以无忧无虑的玩个一整夜,何况最重yào

的是奶奶永远会在旁边陪着他。

孟凡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天空满是明亮的孔明灯,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年味都感觉不到,原来不是年味淡了,而是身边的人变了。

“碰!”一声巨响响起,天空中绽放一朵璀璨夺目的礼花,是礼花的时间了,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奶奶是在哪看着这片天空呢?

“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愿,看你一直发呆,是在想着什么人吧,今天除夕,要不放个孔明灯。”旁边一卖孔明灯摊位的老板向孟凡推销说。

孟凡以前是从不相信孔明灯这种东西的,不过今天他却想放一个:“给我支毛笔吧,我想写几个字。”

“好嘞!”老板高兴的递给孟凡一个孔明灯和一支毛笔,孟凡简单的在上面写了几笔。把钱递给老板然后找了个空地,待孔明灯能飞起来了,孟凡轻轻一放手。孔明灯便慢慢升了起来,那上面只有两个字:回家。

看着越来越远的灯,孟凡想着它是不是能飞到奶奶现在所在的地方?突然孟凡想到了一首诗:旅馆夜寒灯不眠,客心何事转凄凉,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早又一年。

奶奶现在是不是就如诗中所描述的那样也想着家乡,想着他。看着小镇上热闹的人们。孟凡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热闹是他们的,他什么都没有。

一路走回家。那路旁被自己点满了灯,乍看之下,别具特色,可是一个人走着却显得颇为冷清。孟凡推开了家门。随意把电视打开了。那里播放着千年不变的节目,春节联欢晚会,里面传出白岩松熟悉的声音。突然孟凡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些饭菜,那是他爱吃的。孟凡不可置信的奔了过去,那是奶奶常常给他做的,桌上放了两副碗筷,难道奶奶真的回来了?

“奶奶……”他喊了一声,希望能有人回答他。可是四周静静的什么人也没有。

“奶奶……奶奶……”他在房间里发疯似的到处找,可是还是一点奶奶回来的痕迹都没有。

孟凡颓然的坐在饭桌前。这些饭菜……

孟凡拿起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头肉放进嘴里,那口感,不会有错的,一定是奶奶回来过了。

孟凡心中很难过,为什么,是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奶奶刚一回来就离开了,准bèi

两副碗筷难道不是为了和他一起跨年吗?

“小凡……”

孟凡惊讶的望向四周,是幻听吗?他又听见了奶奶叫他的声音,那声音好似近在咫尺:“奶奶,你在哪?”

孟凡站了起来,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怎么可能?

突然电视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让我们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他这次真的是一个人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萧鳕的短信,上面写着:新年快乐!

孟凡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若是以后就他一个人了,那要怎么办?

除夕夜一过便是大年初一,孟凡闲着无事便想去寺庙帮忙,以前寺庙香火是很旺盛的,每到大年初一,方圆百里的人都会来这里拜一拜,做做功德,还还愿。可是这些年,小镇发展迅速了,人们都忙着新年的各种置办,已经很少来寺庙烧香拜佛了。

“住持大师。”孟凡见站在寺庙门口的济空大师,大师双眼静静望着远方,岁月催人老,果然,如今的济空大师也是年纪大了。孟凡突然有种济空大师即将仙去的感觉。

住持大师收回眼光,看着孟凡点了点头:“今年来寺庙的人更少了。”

孟凡往里看了看,的确,里面只有几个人,都是每年都必来的几个老人,许是年纪大了,改不了每年初一都来烧香拜佛的习惯。孟凡再朝身后上山的路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是啊,今年也是人特别的少。”

“这寺庙也是陪着我一起老去了。”济空大师小声的感叹了句。

孟凡看着济空大师清明的眸子和那满脸的沧桑,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济空大师出生时便被遗弃在了这座寺庙里,是以前庙里的老和尚收养了他,他随着老和尚一起吃斋念佛,学习佛学,可惜后来老和尚仙去得早,他便接手了住持这个位置。他这一生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一直陪着他的寺庙了。孟凡想这寺庙对济空大师的存zài

一定就像奶奶对于他的存zài

一样。

孟凡站在两个台阶下望着济空住持,济空大师见孟凡那张年轻的脸,伸出手就像当年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孟凡的头:“年轻人,不要积太多心事,路,还很长。”

说完笑着回到寺院里,孟凡叹了口气,是啊,得看开些,只是他永远做不到像大师那样心如明镜。

孟凡赶走了心里的奇怪的想法,就算是人少,寺庙还是得打扫。佛像前,拂尘师兄正在敲着木鱼,在佛前的垫子上一位老人静静的跪着,他记得那是常来的晏婆婆,晏婆婆每年都会来这里,从出生到现在也是好几十年了。孟凡向拂尘师兄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拂尘师兄也回了他一个礼,孟凡便拿起旁边一炷香,点燃了来插在香炉里,然后陪着晏婆婆跪下来,一起听着拂尘师兄诵经。

晏婆婆走的时候,孟凡特意送了她,晏婆婆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硬朗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谢谢你啊,小伙子。”

孟凡笑笑。

“这年头,来寺庙的人越来越少了,现在的人心啊,都太浮躁。”

是啊,是心太浮躁了吧。

“不过,小伙子你这么年轻,也能来拜拜佛,真是不容易。”

想必晏婆婆对寺庙也是有感情的,那感情就像是熟识了多年的老伙计。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晏婆婆四下看了看寺庙,却不小心一下子拉动了骨头。

孟凡忙扶着晏婆婆问:“没事吧,婆婆。”

婆婆笑了笑:“没事,这毛病都落下一两年了,不碍事。那小伙子,婆婆先走了,谢谢你啊。”

“不碍事。”孟凡也回了个礼貌的笑容,目送晏婆婆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走下山。

孟凡回头看了眼寺庙,寺庙不像以前一样金碧辉煌,好些墙上的涂料都已经掉色了,房上的瓦片也掉了许多,有些房梁柱子都被虫子给侵蚀了,看着像是马上会掉下来一样。可是寺庙因为这些年来捐功德钱的人少了,没钱整修,也就放置着不管了。

孟凡摇了摇头,回到院里,本想打扫来着,可是因为拂尘师兄已打扫了好几遍实在没有再打扫的必要,于是便想着回禅房找几本经书抄抄。禅房里济空大师静静的盘腿而坐,孟凡进去随意拿了几本经书,见济空大师似乎没有受他影响便静心下来,盘着腿开始了抄写。

也不知抄了多久,孟凡突然停了下来,以前他抄过很多经书了,大致能看懂一些佛学知识,只是这本书中有一句话难住了他,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于是便想向济空大师请教。

只见孟凡走到了济空大师身旁说:“大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能够指点一二。”

可是济空大师却不做反应,孟凡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可是济空大师还是不做反应。

孟凡有些疑惑的喊了声:“大师?”

不可能睡着了吧,他记得小时他时常打坐睡着,济空大师就会用木鱼敲他脑袋。孟凡伸出手去,刚一碰到济空大师的身体,济空大师便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动不动。那样子仿佛像是济空大师死掉了。

孟凡惊恐的站起来,跑了出去,拂尘师兄正在添灯油,见孟凡急忙的跑来,面色相当难看,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升起。

“拂尘师兄,住持……住持他……”

孟凡还没有说完,拂尘已立马放下灯油往禅房方向赶去。两人一起到了禅房:“住持,住持。”

一路喊着住持跑了进来,住持大师此时已经坐起,听见拂尘和孟凡惊慌失措的声音,暗自叹了口气:“记住,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乱了心智。”

拂尘师兄松了口气,回答说:“是,师傅。”然后便和孟凡一起走了出来,孟凡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师兄和住持,看来他好似忽略了很多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灯笼小路

“师兄,济空大师……”孟凡开口想问济空大师的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拂尘师兄看了看空荡荡的寺庙,无奈的说:“师傅他的身体从一年前就开始不好了,你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更是每况愈下,时常出现昏迷,甚至休克。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并不止一次了。师傅说人总是要死的,时候到了自然会离开。只是可惜师傅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这座寺庙,如今这座寺庙却越来越被人们遗忘了。”

孟凡愣在那里,一年前济空大师的身体便不太好了,为何他却不知dào

,是自己不够关心身边的人吗?奶奶也离开了,济空大师是不是不久也会离开?孟凡四下看了看那这破旧的冷清的寺庙,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几日,家家户户都忙着走亲戚,商店大门紧锁,更是没有空闲来寺庙里烧香拜佛吃斋了。济空大师依旧如往常一样打坐,孟凡怕济空大师也像自己奶奶一样莫名的消失,于是天一亮就立马来寺庙帮忙,每天看着济空大师的背影发一会呆,然后又继xù

打扫寺院。

初五一早,萧鳕提上自己的行李准bèi

出门:“妈,我去几天就回来。”

萧泠煣正扶着萧家老人坐下说:“当初以为你只是去一个城里同学家玩,当天就能回来,你这一下子跑这么远,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何况对方还是男孩子。”

萧鳕失笑:“哎哟,妈。我又没说对方是女孩子,放心吧,孟凡人特别好。他是小姨带的学生,不会有事的。何况我看得上人家,人家还不定看得上我呢。”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

萧鳕调皮的笑了笑。

萧家老人好似一句也没有听,愣愣的看着前方,突然说:“孩子大了,有分寸的。”

萧鳕和萧泠煣听见了,往萧家老人看去。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不过的老人说的话,萧鳕走了过去,拉起老人的手:“外公。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老人低头看看她,轻轻把手放到萧鳕手背拍了拍。

萧鳕对外公甜甜一笑,站起来拉着行李说:“妈,那我走了哦。不要太想我。”

“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对陌生人记得提防些。”萧泠煣嘱咐到,萧鳕一一答yīng

下后便离开了家。

萧泠煣看着这个冷清的家,真是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了,萧鳕父亲刚一过完年就各种加班,很晚才回来,现在萧鳕走了,家里就剩她和一个老人了:“爸。要不,我把小岚叫来陪您说说话?”

老人静静的看着面前。没有回答她。萧泠煣暗自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萧鳕在火车上花了十个小时,接着坐大巴车到凉云镇,这是已经晚上九点左右了,小镇上虽还有些商家开着门,旅馆亮着灯,不过还是很冷清,四下没什么人,一个人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她事先没有提前告sù

孟凡,因为她觉得事先告sù

他,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她来的。

萧鳕走进一家旅店,还是天亮再联系孟凡吧,正巧她刚走进去时,两个阿姨正在看着电视聊天:“你说加油站往下走的那条路还真是恐怖啊?”

“可不是吗,一到晚上就亮起了一大片的灯笼,也不知dào

谁点上去的,这大过年的可吓人了。”

“你别说,我那天从那走过,一阵风吹来,路旁的灯笼就熄了,把我吓得赶紧跑啊。”

“那灯笼还是那种白纸糊的呢,整个跟以前奔丧的一样。”

“就是,听说有人白天把那些灯笼全部都收走了,到了晚上又挂满了,你说诡异不诡异。”

“别说了,有人来了。妹妹,住店吗?”

萧鳕耳尖,把她们的谈话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她记得孟凡说自己在做灯笼,那看来一定是孟凡了。萧鳕摇摇头说:“阿姨,你说的那条满是灯笼的路怎么走?”

两个阿姨对看了一眼,打量着萧鳕,一看这穿着就知是从大城市来的:“妹妹,你去那里做什么?”

“来找……亲戚的。”

“哦。”

“阿姨,那条路怎么走啊?”

“哎,我们这是小地方,只要顺着这条街道一直走下去,走到加油站那里,旁边有条小路,小路旁边挂满了灯笼,很容易找到路。”

萧鳕笑着说:“谢谢。”然后拖着行李离开了,那两个聊天的阿姨见萧鳕走了,说:“我怎么记得那条路上没什么人家住呢,除了孟家,不过孟家人不都死的死,搬的搬了吗?”

“不还有个男孩吗,叫什么……孟凡,去年考上了名牌大学那个。”

“也是,不过那小孩不是一直住庙里,好像这里有问题。”其中一个阿姨指指头跟另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听了摇摇头,叹了口气:“哎,真是可伶。”

萧鳕顺着路一直往下走,果然走了不久就到了街道的尽头,街道的尽头是加油站,加油站24小时亮着灯,静静的矗立在那,在一旁有一条小道,小道旁挂满了灯笼,一直延伸到尽头,萧鳕惊讶的张大嘴,这难道都是孟凡弄的,还真是壮观。萧鳕拖着行李沿着灯笼往前走,根本不怕走错路,即使到了分叉路,也只需yào

朝有灯笼的方向走就好,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为她指路。

萧鳕不时左看看右看看,这里就是孟凡从小长大的地方,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前方出现了一个房子,也不知是不是孟凡家,萧鳕停了下来,拿出身上的手机,不知孟凡见了她会不会很吃惊。

孟凡在家里看着电视,一如既往等着奶奶,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喂。”

里面传来萧鳕的声音:“喂,孟凡,我是萧鳕。”

“有事吗?”

“有啊,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哪?”

“在有一片灯笼的地方,而且在我面前不远还有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问你家是什么样的,还有你家外面有什么特别的没?”

“我家啊,就一个简单的小洋房,外面……等等,萧鳕,你……现在在哪?”

“不知dào

诶,你要不出来看看。”

孟凡奇怪的看着手机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立马跑了出去。萧鳕见房子里有人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了,定眼一看,果然是孟凡:“嘿!孟凡!”

萧鳕朝他开心的招招手,孟凡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愣住了,萧鳕在那边灯火中,那是他亲手挂上去的。

孟凡急忙跑了过去,定定的看着萧鳕,萧鳕扬起笑脸,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干嘛呢?”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萧鳕嘟起嘴:“怎么,不欢迎我?”

孟凡摇摇头。

“那就是了,我要在你这打扰几天,你这里方便吗?”

孟凡听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萧鳕顺手把行李递给孟凡,朝房子走了去,“没想到我这么顺利就找来了。”

孟凡看着握在手上的行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转身急忙追上萧鳕。

萧鳕进了房子,房子里收拾得挺干净,家具也都挺齐全,虽说都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比她想象的好很多,只是家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孟凡,你奶奶呢?”

孟凡把萧鳕行李放到一边,说:“没回来。”

“哦,是吗,这么晚还没回来?奶奶干什么去了?我给奶奶带了些礼物。”萧鳕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包。

孟凡阻止说:“不用了,奶奶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回来?”萧鳕觉得奇怪,就算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总会回来吧,那礼物还是要送的啊。

“奶奶一直没回来,在我回家之前就失踪了。”

萧鳕惊讶的大声问:“失踪?报警了吗?”

“没。”

萧鳕问:“干嘛不报警啊,这都多少天了。”萧鳕说着拿出手机准bèi

打电话。

“不用了,济空大师说,奶奶会回来的。”

萧鳕疑惑的歪着头:“济空大师是谁啊?”

孟凡想着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便换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经孟凡一提醒,萧鳕这才想起,自己一路赶来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现在胃里真是空空的:“没。”

“那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孟凡便朝厨房走去了,萧鳕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好像太过冷清了,奶奶一直没回来的话,那孟凡不是一个人过的年吗,好可怜。

吃过晚饭后,孟凡帮萧鳕整理出房间,然后便回了另一间房。

萧鳕窝在被子里,被子里暖暖的,孟凡事先放了热水袋,于是开心的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妈,你女儿我平安到了,一点弯路都没走,厉害吧。”

“我知dào

,我会注意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好,那我就先睡了,晚安。”

萧鳕和家里报了平安后,抱着被子沉沉的睡去了。相信明天一定会是美好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文化祭(1)

第二天一早萧鳕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的脑袋有些晕乎,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在孟凡家,于是立马坐起来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三:“天,都快九点了。”

萧鳕立马开始收拾自己,现在想起来,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太着急了,竟然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跑来了,也太疯狂了些,不管了,来都来了。

打开房门。萧鳕往孟凡的房间看了看,房门紧闭着,想是早已经起床了,在别人家还睡过头,也真是面子上过不去。

楼下孟凡正在看书,他一般醒得很早,想说萧鳕一路赶来累着了便没有去叫醒她。而是做好的早餐等着她,许是萧鳕一直没起床,孟凡等得无聊了,便看了看书。

萧鳕默默的走下楼,孟凡抬起头,戴着一副简单的金属框架眼睛,显得有些老成。孟凡听见声音抬起头来:“醒了,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吧。”

萧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孟凡看了一下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于是合上书说:“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萧鳕低下头,饭菜都凉了,孟凡起床是有多早?此时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下去算了。萧鳕洗漱完后乖乖的坐到餐桌前等着孟凡。

孟凡热好后把东西放在萧鳕面前说:“嗯,快吃吧。”

萧鳕说了声谢谢,动起筷子来:“不错啊。孟凡,想不到你还会做菜。”

“还怕你吃不习惯,因为我从小住在庙里。庙里人少,所以斋饭斋菜都是我负责的,所以做菜会清淡些。”

萧鳕吃了一惊:“庙里?”

“嗯,待会我也得去庙里,你若是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吧,在路上我们再细说。”

“嗯。”萧鳕应了声,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眼睛一直盯着孟凡的脸,“孟凡,你是不是瘦了?”

孟凡捏捏自己的脸问:“有吗?”

萧鳕郑重的点点头:“你那包子脸都缩回去了。”

孟凡并不在意的笑了笑。

等两人吃完东西。萧鳕主动要求洗碗,可是被孟凡阻止了,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于是萧鳕只能趴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孟凡熟练的把围裙套上。然后利索的洗起碗来。

萧鳕心中感叹了一句:新好男人啊!

“孟凡。真不好意思,本来是想来帮你忙的,现在还要你照顾我。”

孟凡顿了一下说:“我每天都是这样一个人,难得过年,多一个人显得更热闹些。”

其实他想说:你能来,真好。

“我们出门吧,昨天跟佛尘师兄说好今天也会去帮忙,见我这么久没到。应该着急了。”孟凡收拾好所有东西对萧鳕说。

“佛尘师兄?”萧鳕疑惑的问。

“嗯,是从小照顾我的一个佛门中人。庙里还有一个住持。济空大师,是佛尘师兄的师傅,也是我敬重的长辈。”

萧鳕感叹:“好有江湖气息的感觉,孟凡,你能多说一些你的事给我听听吗?”

“嗯。”

孟凡和萧鳕上山的一路上都在聊着孟凡以前的事,萧鳕觉得那整个就是一个传奇。当初她被水仙夺取了灵魂时,孟凡能看见她,已让她很吃惊,没想到,孟凡竟然是因为有阴阳眼,这种只从小说里读来的东西竟然活生生发xiàn

在她身边了。

她还了解到孟凡因为阴阳眼的原因,小时候生活并不好,唯一交好的小伙伴竟然是一个鬼,后来他母亲也去世了,父亲也去世了,所以孟凡才住进了庙里。

萧鳕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紧紧盯着孟凡,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孟凡,那时的他各种畏手畏脚,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孟刚好回头见萧鳕眼里满是同情:“其实也没那么惨,你也不用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现在有往生石,已经看不见鬼了。况且我还有奶奶。”

萧鳕差点脱口而出说你还有我,还好煞住了,改口问:“对了,奶奶呢?”

“我回来那天就没有见到,我怀疑奶奶已经消失很久了,只是济空大师说奶奶在我回来那天去接我了,可是我没有见到,而且在学校时我每次打电话回家都只是有人接起却没人说话。但既然济空大师说总有一天奶奶会回来,那我便等着。”

萧鳕一阵冷颤,心里一个奇怪的想法划过:会不会,奶奶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每次电话接起来都没有声音,而济空大师知dào

孟凡有阴阳眼,只要孟凡摘下往生石就能见到奶奶的鬼魂,所以才说奶奶总会回来。说不定奶奶现在就在身边跟着他们。

萧鳕咽了口口水,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孟凡。

“到了。前面那间寺庙就是了。”孟凡指着前方那间寺庙说。

萧鳕往前看去,很简单的红墙房子,有些破旧,看来有些年代了。

寺庙里很冷清,但打扫得特别干净。萧鳕走了进去,有木鱼声缓缓传来,心一下子就平静了。走近佛像前,有一和尚静静的盘坐着,在边敲木鱼边颂经,那木鱼声就是从这传来的。

萧鳕跟着孟凡在佛像前跪了下来,认真的拜了拜,旁边小和尚长得挺清秀,一直闭着眼没有受两人的打扰。

孟凡悄悄告sù

萧鳕说:“这是佛尘师兄,他颂经会很久,我们先去找找济空大师。”

“哦。”

济空大师依旧在禅房里打坐,留给孟凡他们一个背影,孟凡没有打扰:“这就是济空大师,大师常常一打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了。”

“嗯,高人啊,看起来好仙风道骨的样子。”

接着孟凡带着萧鳕去补灯油,这间庙虽小,来祭拜的人也没有,但香火却是从没断过的。等添完了灯油时间便不早了。

孟凡这时该去帮师兄和师傅准bèi

午膳了,只是却不知如何安置萧鳕,平时他没事做便看看经书抄抄书,想来萧鳕是不会喜欢的。于是只能邀萧鳕一起去厨房。

萧鳕摘着菜:“怎么一早上都没有一个人来,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说过年的时候寺庙香火都会特别旺,不是说有什么庙会什么的吗?”

孟凡添了根木材到灶里,然后揭开锅推了推米,回答说:“以前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这些年大家都不怎么来了。”

“好难过啊,佛尘师兄把寺庙打扫得这么干净。”

“最难过的还是济空大师吧,这座寺庙他待了一辈子,如今却无人问津。”

“好可怜的济空大师。”

孟凡无奈的笑笑。

到了吃饭的时候,萧鳕才正式见过了佛尘师兄和济空大师。

先来的是佛尘师兄,见了萧鳕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作了个揖。萧鳕见了,紧张的回了个礼。

孟凡跟师兄介shào

说:“这是萧鳕,我大学的同学。”

“萧施主。”佛尘又对她作揖。

“师兄好。”萧鳕笑得很灿烂,然后悄悄的跟孟凡说,“师兄,好有谱的样子,是个俊俏的小伙呢。”

这话也不知佛尘师兄听见了没,反正孟凡听了忍不住偷偷笑了。

“师傅。”佛尘师兄突然对着门口做了个礼。

是济空大师来了,济空大师看起来更沧桑了,不过是几天而已,竟感觉老了十岁。

济空大师虽精神不济,但面上却是微笑着的:“这位是?”

孟凡介shào

说:“这是住持,济空师傅,这是萧鳕,我大学同学。”

“济空住持。”萧鳕礼貌的弯了弯腰。

济空大师轻轻点了点头,注意到了萧鳕手上的白玉手镯,察觉手镯看起来很不寻常:“萧施主手上的手镯可否借老朽看一下。”

萧鳕抬起手来,大师果然不凡,一下子便看出了白玉并非俗物,于是毫不吝惜的取下递给了济空大师。

济空大师把白玉拿在手中,皱了皱眉头,在白玉的内侧有一些奇怪的纹路,这些纹路并不明显,突然济空大师想到了孟凡胸前的往生石于是豁然开朗,一切都是天意啊。

“大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萧鳕见济空大师千变万化的表情,奇怪的问。

“这手镯是难得的仙物,老朽一时看呆了,失礼了。”济空大师说着便把手镯还给了萧鳕,终究有一天,这手镯会发挥无比巨大的力量,而在那之前会有一场大风波,只希望两人能顺利度过。

萧鳕收回手镯后并没有介yì

,又把手镯戴上了。接着几人一起静静的吃饭,佛门中人讲究食不语,甚至连嚼东西都没有声音。就萧鳕那吃饭的个性,怕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惊扰到大家,于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待用完膳后,济空大师和佛尘师兄又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萧鳕和孟凡留下来收拾时,萧鳕问到:“济空大师看起来似乎精神很不好,没问题吧?”

“其实住持他……可能……活不长了。”

萧鳕听了,愣了。

待快入夜时,萧鳕和孟凡和佛尘师兄告了别便准bèi

离开。萧鳕离开时回头看了眼寺庙,济空大师正定定的看着寺庙发呆。萧鳕灵光一闪:“孟凡,我们办个庙会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文化祭(2)

“庙会?”

“嗯,我们回去好好策划一下,济空大师一定很想看到寺庙又变得热热闹闹的模样。”萧鳕肯定的回答着他,眼里满是认真。

“以前没有想过这个事,不过,值得考lǜ

。萧鳕,你觉得弄成什么样的比较合适?”孟凡以前并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计划,只是苦于自己一个人没法施行,况且以前自己常常什么事都只是想想不敢动手去做。

萧鳕认真的说:“弄成像文化祭这样的吧,宣传佛学文化,对了,你那些灯笼很有特点啊,只要换个喜庆点的颜色一定很吸引人,还有寺庙不是有斋饭斋菜吗,如今大家吃惯了油腻的食物,清清肠胃也是好的,况且是用木材烧出来的饭菜。其他的,可以弄一些活动,比如美食一条街,汉服复兴活动等等。”

“听着有可行性,对了,寺庙每年新年都会放生,今年还没有放,可以组织参观放生活动。”

“太赞了。”

孟凡摇摇头,接着说:“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经费怎么办?”

萧鳕原本热情高涨的情绪,在听到孟凡这句话后一下子焉了下来:“所以我们得从长计议啊。”

萧鳕和孟凡回到家后,立马着手研究各种策划方案,对于一般的老年人,劝说他们并不难,毕竟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都是有些迷信的,希望能在死之前积积功德,何况。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老人应该都对寺庙有一种情怀。

难题则在阿姨辈们身上,能让她们来参加庙会必须得有一定的理由和特色:“我觉得如果能吸引一些小朋友的话,小朋友便能带着自己家长来。”

“嗯。对小朋友有吸引力的该是一些气球,玩具,也可以找一些雕刻的佛像玉器,大人可能会想着给孩子买一个保平安。”孟凡在文本打下他们策划好的东西。

“那我们明天先找师兄商量一下。”萧鳕打了个哈欠,他们基本把大方向定了,如果能顺利拉到赞助,那实施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困难。

孟凡捶捶自己的肩说:“麻烦你了。萧鳕。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那我先去睡了。”萧鳕说完后,转身上了楼。而孟凡则翻出了当地的几家比较有实力的店铺,找到了联系电话,准bèi

到时一家一家的走。

第二天一早萧鳕和孟凡便上山了,找了佛尘师兄商量文化祭的事。

佛尘师兄听了点点头:“若是能办成。对寺庙对师傅都是有好处的。这件事就先别告sù

师傅,等事情真能办出来也不急。”

“好嘞,只要有师兄一句话,那我和孟凡就可以放手去做了。”萧鳕站起来豪气的说。

萧鳕和孟凡拿着打印出来的策划书,一家一家拉赞助,小镇上的商家见了他们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使劲对他们摆摆手,一天下来他们竟然走了十几家店。全部被拒,拒绝的理由都一样:“我们这只是一个小店。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们找别家吧。”

萧鳕和孟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原先那信心满满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早该想到的,这只是一个小地方,没有人愿意无条件来赞助你,只为了增加自己小店的名气,怎么想都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没事,这附近不是还有一些工厂吗?我们试试打电话去问问。”萧鳕打起精神说。

孟凡翻出电话本,已经被拒绝太多次了,他不是很会说话,大多数讲解都是萧鳕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却要把一个女生推到前面去遭受各种白眼,他心里怎么都过不去,似乎感觉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萧鳕,真是对不起。”

萧鳕一愣:“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你就别泼我冷水了,把电话簿给我吧。”

孟凡把电话簿递给萧鳕后,萧鳕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拿起来拨通了第一个,这是一个纺织厂,出厂一些简单的布皮,主要销往县城和当地的一些小商铺。

“喂,您好。我是凉云镇寺庙的代表,最近寺庙有意组织一个佛学文化祭的活动,想问您有没有兴趣听听。”

“我们不是骗子,我们向您保证。”

“这次的活动一方面能宣扬日益被人们遗忘的佛学文化,让人的心灵归于宁静,况且这次活动也能给您带来好处……”萧鳕一连噼里啪啦说了很多,这些话今天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如今已是倒背如流。

“我们怎么会是邪教呢,我们宣传的都是正规的佛学文化。”

“什么,您听说过我们?”

“等等……”萧鳕还没有说完对方便把电话挂了。

孟凡问:“怎么样了?”

萧鳕摇摇头:“我们今天到处去宣传的事好像已经传开了。”

孟凡沉默了,也不知传言是怎么说的,要知dào

谣言是可怕的,说不定现在人人都在避着他们。

“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这也无形给文化祭做了宣传。好了,继xù

打电话吧。”萧鳕安慰自己说到。

可是接连的几个电话的结果都是如此,有的人打了很久也没接,有的刚一接起来,一听说他们是干嘛的,便立即把电话挂了。

“都什么人啊,我像是骗子吗?”萧鳕也怒了,可以打的电话都打过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完。

萧鳕冷静下来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募捐吧,人多力量大,一点一点的积起来说不一定也能凑够经费。”

“就照当前的情况看,镇上的居民怕是已经相信我们是骗子了,这时候再去募捐,我想又该是竹篮打水。”孟凡没有故yì

打击萧鳕,只是事实的确如此。

萧鳕一副受挫的模样趴在桌子上,两人沉默了很久,直到桌上的电话响起。孟凡打起精神接了起来:“喂,您好。”

“晏婆婆。”

“哦,您听说了。”

“真的吗?您对我们的活动很感兴趣。”

萧鳕听了立马坐直一脸期待的看着孟凡。

“明天带过去吗?好,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萧鳕急忙问:“什么情况?”

“有个常来寺庙的婆婆说她家有个服装厂亲戚正要出厂一批汉服,用于网络销售。她把我们的活动跟对方说了,对方对我们的活动很感兴趣,让我们明天带上策划书去县城细谈。”

萧鳕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孟凡:“太好了。”

孟凡有些尴尬的和萧鳕拉开距离:“可是这样我怕活动大了,当地zf会进行干预。”

萧鳕回答说:“就怕活动不够大,寺庙以前都是有庙会的习俗的,放心吧,若是我们这件事办好了,zf自然会想尽办法揽到自己身上去,若是我们没办好,他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zf都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你完全不用担心,就想着把活动有多大做多大就好。”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只是嘴上说着我们是寺庙的活动代理,但没有确切的文献,如何让对方能相信我们?”孟凡想到今天他们的一大疏忽就是不能拿出让别人信服的东西,若是明天依旧如此,怕是还是很难成功。

萧鳕脑袋里多的是想法,只怕孟凡听了会生气,于是一直踌躇着该怎么说。

孟凡似乎看出了萧鳕的不对劲,于是问:“萧鳕,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建议。”

萧鳕对着孟凡灿烂一笑说:“我有是有想法,但你听了不准生气。”

“说来听听。”

“寺庙不是有房产证吗,我们偷出来复印一份,再让佛尘师兄写一封授权书,盖上寺庙的章就好。”萧鳕边说边打量着孟凡。

只见孟凡沉默了一会说:“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搞不好真的房产就没了,但是我想要拼一拼。到时真的出了问题,再想办法好了,只是要劝服师兄可不容易。”

“嗯,就怕师兄不允许我们这么胡闹。没事,我明天软磨硬泡也得把他拉到我们船上来。”萧鳕信誓旦旦的说。而第二天她也实现了她的诺言。

萧鳕一上山就跟在拂尘师兄身后跑来跑去,师兄若是敲木鱼,她便在一旁敲鉄钵,那不时发出的尖锐声音,让拂尘师兄眉毛一颤,很难不受干扰。

拂尘师兄若写经书,她便在一旁提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说:“师兄,你不寂寞吗?”

“师兄,你说地球为什么围着太阳转,月球有围着地球转,地球有在自转?而且为什么,我们头都不晕呢?”

“师兄,你说佛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是什么?”

“师兄,你说济空大师这么多年有没有寂寞过?”

“师兄……”

“师兄……”

当拂尘师兄写下的经书中莫名出现师兄二字时,拂尘彻底妥协了。

当拂尘师兄把房产证和授权书递给萧鳕时,不住摇头:“我对不起师傅。”

萧鳕把授权书拿过来,开心一笑:“师兄,别逗了,你明明就是同意我们这么做的,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文化祭(3)

接着萧鳕和孟凡带着授权书和各类证件复印件立马赶往县城,来到了指定地点雅风服装厂,这间服装厂和之前他们所打电话的厂有所不同,规模算是中型企业,销售渠道也更广,可以说是全国销售型的企业。

站在服装厂门前,孟凡和萧鳕有所忌惮,他们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纯粹只是差一点经费而已。

“是萧小姐和孟先生吗?”一个穿着职业服装,化着精致妆容的的年轻女子走到他们面前。

萧鳕看看自己,穿着一身羽绒服和雪地靴,打扮跟对方格格不入。

孟凡点了点头:“嗯。”

“请跟我来。”女子挂着浅浅的微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穿着而看不起他们。这多半和经营者有很大的关系。

孟凡和萧鳕一路被带到了会议室,只有晏婆婆坐在里面。只见那名女子在婆婆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便离开了。

晏婆婆这些天身体越来越不方便了,时常动不动就腰酸背痛,于是对孟凡他们招手说:“坐吧,我孙子马上就来。”

“孙子?晏婆婆不是说……”

晏婆婆笑了笑什么并没有回答,孟凡也不好多问。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坐着轮椅的人,只见他礼貌的对孟凡他们点点头,然后便转向晏婆婆:“奶奶,您先等一等,我们先进去谈点事。”

晏婆婆笑着点头:“好,好。”

紧接着孟凡被邀请到了隔壁房间。萧鳕则留在了会议室,萧鳕心中虽然很想跟过去,但毕竟人家没邀请自己。萧鳕只好作罢。

晏婆婆见了小姑娘如此紧张,安慰她说:“没事,过来坐着等吧,我孙子不是坏人。”

萧鳕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陪着婆婆坐了下来。

“静心这孩子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倒是最关心我的那个。”晏婆婆满是笑容,看起来很是和蔼。

萧鳕有些吃惊的看着婆婆。对于别人故事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晏婆婆望着窗外,陷入了回忆:“当年我也是住在凉云小镇的一份子,那时候我已经有一个孙子和孙女了。只是那年我们全家正准bèi

搬到县城里来,来之前我想去那个常去的寺庙烧烧香,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静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扔在那。不哭不闹。见了我更是开心的咧开了嘴。我心下一软便把静心带了回来,虽然我儿子和媳妇一直劝我把静心扔掉,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照顾着他,知dào

后来,静心两岁了都还不会走路,我才意识到静心是天生残疾的……”

婆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里一丝泛着淡淡的雾气,萧鳕静静的看着。

晏婆婆终于缓了过来说:“想起了当年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对不起静心。在知dào

静心天生残疾后,我竟然同意我儿子和儿媳妇把他送到孤儿院。毕竟生活了两年,我想还是该去看看他,去了孤儿院,我才知dào

……手续不齐全是没法办入院的……所以……他们竟然把静心直接扔到了一个没人的山上,静心又不会走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一点说话的力qì

都没有了,再晚一点人就活活给饿死了。当时静心冲着我笑,我……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同意他们把静心送到孤儿院,说不定静心是可以站起来的……医生说,因为那次的原因,静心完全没有可能站起来了。”

老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萧鳕心中有些难过,只是她并没有切身经lì

过那样的痛苦,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婆婆:“就刚刚我看静心先生的状态,我敢肯定静心先生一定很爱婆婆。”

婆婆点点头:“这孩子从来没有怪过我,就算如今我老了,不中用了,连儿子儿媳妇都看我不顺眼了,至少我还有静心陪在身边。得亏我当年把静心给带回来了,不然怕是也会像静心那样被扔掉,死了还没人送终。”

萧鳕无奈的笑笑,人性本是如此,有些人一生被宠,却没有为他人着想的心。有的人即使被生活折磨得体无完肤却能保持最纯正的心。

“不说这个伤心事,他们应该快谈完了。小姑娘,这年轻人是你什么人啊?”

萧鳕一下子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我们……就是同学。”

“同学,那就是能时常见面,有志同道合的目标,挺好的,若是婆婆还有机会看到你们在一起,一定得请我去喝喜酒啊。”

喜酒?听到这两个字萧鳕整个头都晕晕的,她才刚成年而已:“婆婆,我……们真的只是同学,而且我们还小……”

“哈哈,看你着急的,婆婆逗你玩呢。”

婆婆刚一说完,隔壁房间门便打开了,静心推着轮椅出来:“奶奶,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你和这个年轻人谈得怎么样了?”

静心点点头说:“都谈妥了,时间定在初十。”

婆婆皱了皱眉头:“这么赶?”

静心点了点头。

孟凡见事情搞定了,便拉着萧鳕和他们告辞了。

出了服装厂,萧鳕急忙问情况:“怎么样?”

“对方给出的条件特别好,他们需yào

一批模特,拍摄一些图片用于网络宣传,这些模特最好是很贴近生活的,所以晏先生想当天当地的居民能穿上他们服装厂新一季的汉服。”

萧鳕点点头:“感觉挺好的,只是时间太赶了,今天都已经初七了吧,来得及吗?”

“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我们只有两天到三天时间宣传和准bèi

,但是晏先生说晏婆婆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他想让婆婆见到这场活动。”

萧鳕有些吃惊,婆婆虽然看起来身体的确不太好,但至少中气十足,看起来不像是即将去世的人:“这样啊。”

萧鳕接过孟凡递过来的合约书,上面条例列得很清晰,在最后签署着晏静心三个大字。看来是跟婆婆一个姓了,也难怪,毕竟晏先生是婆婆去寺庙烧香回来的路上捡到的。想来寺庙对于两人都该是特殊的。

回到凉云镇后,萧鳕和孟凡找拂尘师兄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便开始着手各种宣传,逢人便发传单,见了能贴广告的地方,不论墙面还是柱子都没能逃过两人的摧残。

“文化祭?寺庙要搞庙会?”路人接过传单看了看,满是好奇。

萧鳕立马热情的解释说:“阿姨,你看凉云镇现在发展了,也该有个能拿出手的活动,我们当天啊,不止热闹,而且前五十人还免费领一件汉服呢。不仅会有资深的人讲授佛学知识,还可以参观寺庙的放生活动。而且元宵节也快来了,我们还设了各种灯谜,猜对了还有礼品。相信这次的活动一定不会亚于任何大城市里举办的灯会庙会。”

“是吗,那我到时一定去看看。”阿姨听了高兴的走了。

孟凡问:“这样忽悠人真的好吗?”

“哎哟,孟凡,大家要是都被忽悠去了,到时人一多,自然就热闹了,就算我们活动办得不怎么样,大家好歹也聚到了一起,怎么都是没错的。”

孟凡点了点头。

活动时间终于还是到了,当天的情况比萧鳕他们的意想的要好很多,成千上万的灯笼铺满了整个上山的路,一派喜庆,寺庙里更是如此,晏先生当天一早便到了,在山上架起了很多有特色的大棚子,里面是格式各样的汉服,四周的小贩听说今天有活动会来很多人,自觉有生意可做,于是都早早来摆摊,甚至出现了好多卖香很纸钱的人,遇到上山的人便说:“买点钱纸吧,上了山见了佛也好积积功德。这么说下来竟然生意还不错。

那些原本拒绝了孟凡他们的人也出现了,有的带了很多有特色的小玩意和小吃来。

这简直就是把凉云镇所有新奇有特色的东西都集中到了一起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鞭炮声响起,给这个庙会更添了一份热闹,晏婆婆陪着晏静心一起看来来往往的人。

“孟凡。”

孟凡听见有人叫他,于是回头一看,是萧鳕,萧鳕穿上了汉服,是晏先生特意准bèi

的,出奇的合身。萧鳕脸有些微红,现在她身上的襦裙实在太漂亮了,再加上发型师特别帮她绑上的发型,显得十分恬静,连她看镜子都吓了一跳,仿佛自己是从另一个地方穿越过来的。

孟凡一时看呆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你也去换身汉服吧?”

“嗯。”

孟凡说着便走到了旁边临时搭建的换衣室。在换汉服时,孟凡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往生石,想了想并没有戴上,今晚人这么多,想是鬼怪都绕行了,况且这里是寺庙,应该没问题。

萧鳕一直盯着换衣间,直到孟凡走了出来,孟凡一身汉服显得他风度翩翩,戴上了假发整个人显得英气逼人,和平时的孟凡一点不像了。萧鳕惊讶的瞪大眼。

然而孟凡的视线却绕过萧鳕,停在了萧鳕身后,只见他默默说了声:“奶奶。”(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死神的召唤

萧鳕听见了,愣在原地,瞪大着眼盯着孟凡,而孟凡直直地盯着她的身后。

萧鳕转过头去,四周熙熙攘攘的人各顾各的走着,并没有什么人停留在她身后。萧鳕马上意识到孟凡所见的已经不是人了,难道真如她所预料的。奶奶早就死掉了。这么一想,萧鳕顿时感觉一阵寒流传遍全身。

孟凡一步步朝她身后走去,那里,在萧鳕身后站着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脸上挂着永远不变的笑容,她好似没事一样向孟凡笑着。可是这些,萧鳕都看不见。

孟凡像丢了魂一样一步步像她走去,萧鳕虽然很不想打扰他们团聚,但孟凡意识到了吗,那不是人,于是在孟凡经过她身边时,萧鳕拉住了孟凡,皱着眉头说:“孟凡……我并没有看见我身后有人。”

孟凡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萧鳕又看看奶奶,怎么会,出了什么事,奶奶什么时候……

而孟凡奶奶则只是笑着看着他:“小凡。”

这声音,这声音就是奶奶,孟凡摇摇头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济空大师说奶奶只是出去旅游了……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变成我奶奶的模样?”

孟凡奶奶知dào

孟凡很伤心,走上了前来,想要伸手拉孟凡。

孟凡却一下子躲过了:“不可能的……”

“小凡……”

可是这声音,这神情。这打扮,这长相分明就是他奶奶。

“你不是,你不是。你滚!”孟凡大吼了一声,就逃也似的跑了。

四周的人听见了,都驻足议论纷纷:“这不是那个住在寺庙里的小孩吗?”

“听说他脑子有毛病……”

“真是可怜,又发疯了……”

萧鳕听见了,心里很难过,在别人眼里孟凡是异类,不能接受的存zài

。那孟凡岂不是从小生活在别人的议论纷纷中。萧鳕没有再犹豫,立马沿着孟凡跑的方向追了去。

孟凡奶奶其实一直都在,那天她直到孟凡回家。于是到路口接孟凡了,在孟凡下车的时候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孟凡好似看不见她,四下看了看便拉着行李走了。她记得孟凡是看得见她的。为什么现在却看不见了。她不知dào

原因,只能一直跟在孟凡旁边。只是这孩子太傻,以为她出远门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每天不停的做灯笼,孟凡奶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站在家门口看着孟凡把一个一个的灯笼挂上去,然后点上灯,她叫他的名字。叫得撕心裂肺,可孟凡就是听不见。

年夜那天。她陪着他看烟花,陪着他放孔明灯看着他写下“回家”两个字。她给孟凡做了一桌饭菜,是孟凡从小喜欢吃的,希望孟凡能发xiàn

她就在身边。可是孟凡却像发疯似的在房间找她:“奶奶!奶奶!”

叫得那么痛苦绝望,而她也难受得像即将撕裂一样:“小凡……”

孟凡奶奶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周围的人从她身体穿过,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存zài

,孟凡奶奶带着悲伤的表情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时在寺庙里,拂尘师兄陪着济空大师看着在佛像前认真跪着朝佛的人,寺庙仿佛有回到了那些年,在上一任主持还在的时候。

拂尘对济空大师说:“师傅,很久没有撞钟了。”

“嗯,好久了,今日前来祭拜的人多便撞一幢吧。”

“是,师傅。”

拂尘说完便走向了钟楼,那里有一口大钟,拂尘师兄抓着悬挂在一旁的木桩,轻轻幢下大钟:“当~”

声音清脆悠扬,从寺庙传了出去,然后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原本吵闹的寺庙和文化祭活动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钟声传来的方向。

接着又是一声:“当~”

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合十,感觉心中的繁杂随着这钟声越飘越远……

“当~”

济空大师望向钟楼,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老伙计,时候到了,不能陪你了,你可得好好保重啊。”

而这边萧鳕一路追着孟凡来到了寺庙的后山,这里漆黑一片,那边热闹和喜庆被他们甩在了身后。许是孟凡跑累了,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萧鳕喘着大气,这一路追得她够呛,还好没有跟丢,前方孟凡静静的站着,留给她一个孤单的背影,一身汉服显得诡异无比:“孟凡。”

她以为他哭了,可是并没有,只见孟凡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不带一丝表情,这反倒让萧鳕更担心了。

“孟凡……”

萧鳕走到他身旁:“这不是奶奶的错……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的。”

孟凡默默的站着,沉默着,四周静得只能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也不知就这么站了多久,孟凡才开口说:“其实,我感觉到了……奶奶一直在身边,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愿相信。”

萧鳕看着孟凡平静的说着这些话,心更痛了:“孟凡,别这样,哭一场吧。”

孟凡却强颜欢笑:“我没事的。其实想想我还是能看见奶奶,就跟奶奶活着一样。”

萧鳕却一下子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哇,呜呜……”

孟凡皱着眉头,越皱越紧,紧紧的抱住萧鳕,直到萧鳕哭累了,孟凡拍拍她的肩说:“让我和奶奶说说话吧。”

萧鳕一直以为周围没人,听孟凡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孟凡奶奶一直都在。于是便轻轻退到了一边。

孟凡奶奶在他们不远的一棵树旁,周围青烟四起,伴随着孟凡奶奶的走动,四处飘荡。

“小凡……”

孟凡笑笑说:“奶奶,对不起。”

“小凡,这不是你的错。是奶奶对不起你,奶奶不能一直照顾你。”孟凡奶奶难过的说。

“不,是我没能陪在奶奶身边……”

萧鳕看着孟凡一个人对着空气聊天,即使知dào

孟凡奶奶就在那里,还是会感觉一丝丝的害pà

。萧鳕不知dào

孟凡和奶奶聊了多久,直到孟凡叫了她一声:“萧鳕。”

“嗯?”

“奶奶说想和你说说话。”

萧鳕有些吃惊,要和鬼魂说话?这以前可从没经lì

过,虽然心里害pà

,但萧鳕一想到这是孟凡的奶奶,便答yīng

了下来:“可是,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啊?”

孟凡从身上拿出往生石说:“这个虽然是我的,但我想说不定能帮你看到。”

于是孟凡把往生石戴在萧鳕脖子上,萧鳕手上的白玉手镯此时发出不可察觉的微弱亮光。在戴上往生石的瞬间,萧鳕眼前出现了一个长相和蔼可亲的老婆婆,老婆婆正微笑的看着她:“孟……孟凡奶奶。”

“叫我钟奶奶就好。”然后又对孟凡说,“我想和你同学单独聊聊。”

孟凡看了看萧鳕,萧鳕点了点头,于是孟凡也便点点头退开了很远。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两人的身影,却完全听不见她们在聊什么,只是孟凡看得出来萧鳕很激动。

终于孟奶奶和萧鳕聊完了,一起朝孟凡走来。

“走吧,我们回家。”孟凡奶奶慈爱的说。

孟凡点点头,萧鳕默默的跟在身后,咬着嘴唇,心中消化着孟凡奶奶说的话,想着钟奶奶说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孟凡知dào



文化祭办得很成功,当地县城来的记者特别对活动进行了报道,呼吁这样的文化祭活动应该作为传统一直延续下去。对于这些孟凡和萧鳕自是高兴的,况且现在孟凡奶奶也跟他们在一起。

但是第二天一早,拂尘便发xiàn

济空大师静静的坐在禅房中像是平时打坐一样盘腿而坐,他像是睡着了,睡得很安详,只是这次却永远无法叫醒了。收到通知的孟凡和萧鳕立马赶往寺庙,明明昨天济空大师还好好的,为何说走就走了,萧鳕和孟凡静静的跪在济空大师的棺材前,感觉这一切都是梦。而与此同时,晏婆婆也病危了,晏静心一片慌乱,屋外那救护车的笛鸣声仿佛听起来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一路赶往医院的途中,晏静心紧紧抓着晏婆婆的手,可是最终那双手还是无力的从晏静心手上滑落,晏婆还没到医院便断了气。

济空大师的丧礼来得静静的,去的也静静的,济空大师生前曾说当他死后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撒向大地,他生前没能出去看看世界,死后想要弥补这个遗憾。孟凡和萧鳕是办完济空大师的丧事才知dào

晏婆婆的事的,这无疑对两人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消息,孟婆婆是这么多年少有的也有可能是唯一的每年都来寺庙烧香从不间断的人,那是多和蔼的一个老人。随着济空大师的离去,晏婆婆也走了。那孤单矗立在山上的寺庙显得越发孤寂了。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萧鳕想着也出来久了,准bèi

明日启程回家,今夜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失眠了。孟凡睡前看了眼坐在客厅的奶奶,奶奶已经不用睡觉了,那悲凉的背影印在了他脑海。(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死亡的背后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萧鳕便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东西,孟凡依旧在她之前把早餐准bèi

好了。

吃过早饭,萧鳕在出孟凡家门前最后看了眼钟奶奶,钟奶奶站在门前一脸和蔼的笑着。她想起了那夜和钟奶奶的谈话,她不敢想象孟凡发xiàn

了真相会变得怎样,那场面一定是她不愿看到的,所以她选择在孟凡发xiàn

真相之前离开。

萧鳕尽量保持着微笑对钟奶奶告别:“奶奶,我走了,您……好好保重。答yīng

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您保重。”

钟奶奶笑着对她点点头。

孟凡听了有些疑惑,他并不知dào

萧鳕答yīng

了奶奶什么,但猜想是托萧鳕照顾他吧,奶奶一直都是这么为他操心。

萧鳕接着取下了戴在脖子上的往生石,立马钟奶奶的身影便在她的视线中消失了。萧鳕把往生石递给孟凡说:“我走了,就不用送了,这些天小镇的路我都熟悉了。还有几天开学了,到时候学校见。”

孟凡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点。”

“嗯。”萧鳕应了声,拖着行李箱出了孟凡家。

一步步踏在回家的路上,萧鳕心绪很混乱。萧鳕知dào

,在身后,孟凡和钟奶奶站在门口目送着她,她的心情沉重的不像她自己了,她以为她什么都已经看淡了。可是现在的她的心情和刚来时完全不一样,虽然满满都是悲伤,但也满满都是感动。身后那栋简单的两层楼的离她越来越远。萧鳕竟感到悲伤,一行清泪不动声色的滑落脸庞,萧鳕仰着头。不愿擦去。

“奶奶!!!”

突然身后爆fā

出了孟凡的惊叫,萧鳕听见了,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升起,不会吧,这么快,于是立马扔下行李转身跑了回来。

就在刚才。在萧鳕离开后,孟凡和钟奶奶目送萧鳕走远了,便要走进屋内。谁知,钟奶奶的影像慢慢变得模糊和透明,好似马上就要消失一样,钟奶奶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变成一股青烟消失在自己眼前。刚来的总是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好想再陪陪小孟凡……

孟凡疑惑奶奶为什么没有跟进来,于是回头一看,这情形立马让他慌乱了:“这是怎么回事?”

孟凡呆愣着想要抱住奶奶不让她消失:“奶奶,奶奶……”可是结果显然而知,他是抓不住了,而且永远抓不住了。

孟凡奶奶笑着看着他,原来灰飞烟灭并没有那么恐怖。只是她可怜的孙子该怎么办:“小凡,一定好好活着……”

钟奶奶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彻底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不!奶奶!”

萧鳕正好跑了进来,只见孟凡颓然的跪着地上瞪大着赤红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奶奶在他手中消失了……

萧鳕意识到孟凡这次真的奶奶消失了,但只要孟凡不知dào

事情的真相一切都好……

就在两人都沉默之时,突然往生石发出刺眼的紫光,把孟凡硬生生的拉进了钟奶奶死前的画面中。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校服,头发长得遮住眼睛,戴着厚厚框架的男孩,小男孩心情低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无疑就是孟凡他自己了,孟凡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这年他才是个刚上初一的学生,钟奶奶如往常一样在那个路口等着他接他回家。孟凡走着走着便站在对面发呆。

那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他以为上了初中就会交到朋友了,没人会知dào

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谁知新同学都刻意避开他,显然他的事小镇上所有人都知dào

了,孟凡心中无比难过。

新学期第一天,老师把他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单独一个人坐着。他知dào

老师不喜欢他,可是他没有灰心,依旧想着要好好交个朋友。

这时候,下课了,有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对他说:“你好,我叫杨霞,白杨的杨,彩霞的霞。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坐在最后面?”

孟凡愣住了,抬起稚嫩的脸,看着面前这个笑脸灿烂的小女孩,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跟他搭话:“我……我……叫……”

孟凡太紧张不知说什么,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的。这时另一个班上的女孩走了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见她拉过那个叫杨霞的小女孩,悄悄说:“别和他说话,他是疯子,你和他说话别人也会觉得你是疯子的。”

可那声音明明还是被班上的人听见了,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那个叫杨霞的小女孩听了,脸色一变,逃也似的跑开了,是不想被以为也是神经病吧。

“我……不是……疯子。”孟凡急忙想要狡辩,可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弱弱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

这时杨霞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了,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孩回头对他冷哼了一句,说:“哼,还说没毛病,全小镇的人都知dào

的,寺庙里住着一个常常自言自语的男生,说的就是你吧。”

“我……我……”孟凡很想狡辩,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回家时,他一路都很难过,发呆的站在路边,直到对面奶奶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小凡,回家了。”钟奶奶向他招招手。

小孟凡茫然的朝奶奶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汽车。

“嘀嘀……”汽车司机不停的按喇叭,孟凡回过神来,看着快速冲向自己的汽车完全做不出反应。

钟奶奶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想也没想便冲向了孟凡,一把把孟凡推了出去,孟凡重重的摔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而孟凡奶奶则被汽车撞飞了老远,当场血肉模糊了整个地面。孟凡奶奶当场毙命了。

画面到这里便结束了,孟凡瞪大着眼保持着跪着的姿势,眼泪不受控zhì

的流了下来,那么说来,这么多年陪在自己身边的其实一直都只是奶奶的鬼魂罢了。孟凡慢慢站了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啊!啊!啊!”孟凡发疯似的把房间里桌子上的东西拂到了地面上,碎了一地,房间一片狼藉。紧接着孟凡把桌子也掀翻了,大喊着:“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萧鳕站在一旁使劲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往外流,她一定要忍住,不能哭出声来,她知dào

孟凡一定是知dào

真相了,那天钟奶奶告sù

她,其实她已经死了有几年了,只是那时孟凡还小,为了不让孟凡发xiàn

,她拜托了济空大师处理掉她的尸体不让孟凡发xiàn

,然后便一直陪着孟凡,可是毕竟鬼魂见不得阳光,一见阳光便火烧一样的难受。可是为了孟凡,钟奶奶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火烧一样的剧痛。

原本她若是坚持不见阳光说不定在济空大师的帮zhù

下能陪着孟凡十几二十年,为了不让孟凡伤心她把自己暴晒在阳光下,于是终究灰飞烟灭了。

孟凡不停的捶打着墙面,前面上全是血渍,他的手背上满是鲜血,可能是想用疼痛来转移悲伤吧。

萧鳕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一直浮现孟凡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蹲在墙角,面无表情的抱着自己的双肩的模样,那场面让人心痛不已。

萧鳕回了家,见到了自己母亲,于是一把抱住了她:“妈,我好想你。”

萧泠煣拍拍女儿的背:“怎么才出去几天,人憔悴成这样?你同学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其实很幸福……”萧鳕知dào

他们家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惹人称羡,当年他父亲只是一个小职员,看上了白领高薪的母亲,用了很多方法,终于把母亲追到手了,母亲未婚先孕了,家里人因为不接受父亲是个穷小子,于是婚事一拖再拖,最后萧鳕生下来时只能跟着母亲姓,终于萧泠煣辞去了高薪的工作,和父亲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来,她却一直没有换名字,她知dào

一方面是外公他们不愿萧鳕换,一方面是父亲根本不愿自己跟着他姓。

这些都是她随着自己日渐长大发xiàn

的,在发xiàn

父亲其实在外面有女人时她更是这么确信了她的想法,于是就算后来她父亲跟她提过要帮她改名事,她也不愿意了。所以她会选择在大年初五那天就离开家,也是不想面对如此冷清的家庭。可是想想自己至少还有爱自己的外公,爱自己的母亲,她还有个很厉害的小姨,相较孟凡来说是幸福了许多,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萧鳕从萧泠煣怀里抬起头来,笑着说:“妈,我想吃你包的饺子。出去这么多天可馋死我了。”

萧泠煣揉揉萧鳕的脑袋:“你这小馋猫,行,行,我马上做啊。”

“我就知dào

妈最好了。”

“你啊,就只有嘴甜。”

萧鳕把行李放好,看着自己忙碌的母亲的背影,心里默默的说着:妈,你一定要好好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恐怖电影

又是一年开学季,原本荒凉冷清的校园在几天之内,迅速变得生机勃勃。随处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经过一个寒假,室友们纷纷带来了家乡的特产。报道的前几天学院是没有安排课程的,自然有好些人都准bèi

乘机出去玩两天。

萧鳕家离学校近,按理说是没有必要早早的来,可是报道的第一天,她便早早的来了学校,站在校门前,她感觉不过才离开了这里几天,时间过得真快。

“萧鳕,你这么早就来了?”萧鳕室友见萧鳕拎着行李走进寝室,不禁有些吃惊,“你家这么近,干嘛不报道的最后一天才来,像寝室另外两个家远的,都还在火车上呢。”

萧鳕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说:“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哟,你是开我玩笑呢,该不会是约了男朋友吧?”

萧鳕顿了一下,她只是想知dào

孟凡是不是来学校了:“怎么会,我又没有男朋友,别逗了……”

许是一个假期没见,两人一见面话便不停,聊了许久。

到了晚上萧鳕和室友一起出去吃了晚饭,出食堂时顺便想着打了电话给孟凡,于是掏出了手机:“我打个电话。”

“嗯。”室友嗯了一声,继xù

玩手机。

电话通了,里面一直传来嘟嘟的声音,然后:“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有人接,萧鳕盯着手上的手机发呆。想着孟凡是已经来学校了,还是在家已经睡着了。

“萧鳕!”

就在萧鳕发呆时,有人叫了她一声。萧鳕听见后转过头去,是李宇。

李宇见了她,笑着朝她走过来:“怎么,你这么早就回学校?”

“嗯,你也很早啊。”萧鳕笑着回答他。

“篮球队有点事,就提前来了。”

“哦。”萧鳕想了想接着说,“你们寝室就只有你来了是吗?”

“是啊。怎么了?”

“没事,你们寝室只来了你一个岂不是很无聊?”

“还好。”

原本在一旁玩手机的室友听了他们谈话,头也没抬的说:“还说自己不是和男生约好了。可怜我孤家寡人啊。”

萧鳕和李宇皆是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室友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也不知说的是不是他们。

李宇看时间还早便问萧鳕说:“待会有什么安排吗?”

“没啊,有事?”

“那我们看场电影吧。叫上你室友一起。”

李宇刚一说完。萧鳕还没来得及拒绝。萧鳕的室友便立马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说:“哥们,够义气啊,还有我的份啊,知dào

追女生得讨好她身边的女朋友,果然上道,给你十分。”

李宇傻傻一笑,也不否认:“你好。我叫李宇。”

“赵乐,你后面那个班的。”赵乐是个很豪爽的女生。长相有些小家碧玉,并不是很出众,但也并非大众化。赵乐虽然人小小的一只,但却是十足的北方女汉子,喜欢游戏,网聊等。

萧鳕无奈的看了眼两人,李宇现在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了,她以为有人喜欢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觉得很恐慌,特别担心有一天两人摊牌了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我们去看看学校电影院今晚有哪些电影在上映吧。”李宇笑着对萧鳕说。

萧鳕点了点头。

学校今晚有上映两部片子,一部恐怖片一部喜剧片。

李宇看了看那恐怖片的宣传海报,那是一个穿着全白衣服的女鬼,衣服上全是血渍,那个女鬼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上,那双空洞的眼直直盯着他,仿佛马上要从画里爬出来一样。李宇看着盯着他的女鬼,咽了咽口水,心里默默的期许两位女生可千万别选鬼片:“要不,我们看喜……”

李宇的话还没说出来,赵乐已经兴奋的叫起来了。拉着萧鳕兴奋的说:“啊,有鬼片呃,萧鳕,你不是最爱看鬼片了吗,我们看这个吧。”

萧鳕看了眼海报,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问李宇:“选这部鬼片怎么样?”

李宇默默的在心里摇头,现在的女生怎么都这么重口味了:“好啊,你们喜欢就好。”

于是李宇默默的走去买票,期待着票已经卖完了,可是卖票的阿姨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你们今天运气不错,报道第一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多,而且几乎都是来看喜剧片的,恐怖片的票剩很多。”

“这么好,包场啊。”赵乐开心的拿过电影票,“看恐怖片就得人少,不然气氛都没了,你是不知dào

一堆女生一起看恐怖片,最后都不是惊叫,而是各种吐槽,说哪里哪里弄得很假,哪里哪里穿帮了,这鬼不够吓人等等。对吧,萧鳕。”

萧鳕点了点头:“特别是我们寝的那几个,从来都是从头吐槽到尾的。”

李宇觉得自己世界观崩塌了,她一直觉得女生是柔弱的动物啊,看恐怖片不都是该和男朋友一起去看的吗,然后就能扑到自己男朋友怀里惊叫,这难道不是鬼片存zài

的意义?

“医学证明,看恐怖片可以减肥,一部足够吓人的鬼片燃烧的热量可以达到一块巧克力的程度,待我看完电影回去称下体重,看瘦了多少。”赵乐开心拉起萧鳕,对李宇说,“哥们,走吧,电影要开场了。”

李宇看着萧鳕和赵乐的背影,心里默默的问:可以不去吗?答案自然是不行,突然李宇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那是他们寝室聊天时聊到的。

那天晚上王岑艺照样打着游戏,孟凡则在床上看书,张家驹突然问了一句:“刚上网看到一个说女汉子的帖子,你们说什么是女汉子?”

“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三,还能自己扛煤气罐。”王岑艺立马回了句,然后依旧在键盘上使劲敲着。

“这女汉子一词怎么出现的啊,我觉得现在的女生都挺文静的啊。”李宇回了一句。

张家驹听了来劲了:“我也想知dào

,都汉子了,还要我们做什么?不过小时候女生倒是真的挺恐怖的,我记得我被我们班的女生打得特惨。”

“靠,没出息。”王岑艺立马回了句。

张家驹笑着说:“王岑艺,你敢说你小时候没被女生欺负过?”

王岑艺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有。”

“切,那你还说我。”张家驹趴在椅子上又问李宇,“那你呢?”

“我小学那般女同学一个比一个狠,班上哪个男生没被她们欺负过?”李宇摇摇头,说多了都是泪。

“那孟凡呢?”张家驹又问在床上默默看书的孟凡。

孟凡从书中抬起头来,不知怎么回答。

李宇接过话说:“不用说,一看就知dào

,小时候被很多人欺负过。可是你说后来为什么女生又变得那么娇弱了呢,我当初还以为她们长大了会变成母夜叉,想着长大以后绝对不要娶老婆。”

王岑艺一听,大笑起来:“哈哈,就你,哥们,别逗。悄悄告sù

你们,我最近上网看到的一个帖子:说女生为什么是金刚芭比,小时候是金刚,长大了变芭比。有一条回复是这样说的,说上帝惧怕了女生的力量,于是让她们每个月流一次血,来削弱她们的战斗力。”

“我靠,经典。”

“哈哈……这话说的……”

寝室因为王岑艺的一句话,顿时爆fā

了一阵大笑,除了孟凡还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书以外。

“我去,死了死了……就因为和你们聊天,我都game

over了。”王岑艺突然抱怨了句……

画面戛然而止。

此时,李宇还愣在门口,不敢往电影院里走,直到赵乐对他大吼了一句:“嘿,那个男的,干嘛站那里发呆啊,不会那么胆小吧?”

这时一哥们刚好买了张喜剧电影的票从李宇身边走过,打量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说:“陪女生看恐怖片,真男人。”

李宇百般无奈的跟上前,进了播放室一看,空旷一片,除了靠后排的地方有一对情侣,中间有一个女生以外根本就没有人了,可以想象待会这场面会有多阴森。

“赞,随便挑位置啊,我们坐下吧,电影马上开始了。”赵乐说了一句,大家纷纷找好位置,赵乐很不识相的坐到了两人中间,李宇默默的瞪着她。赵乐却对他呵呵一笑,小声说:“追女生别太心急,不然会惹女生讨厌的。”

说完,赵乐又转头悄悄告sù

萧鳕:“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哥们,没事,今晚有我在,保你平安。”

萧鳕小声回答说:“别闹,没那么夸张。”

接着电影开场了,伴随着诡异的配乐和刺激的镜头,周围温度慢慢,慢慢下降,李宇冷汗直冒,又不敢像赵乐那样惊叫出来,只能双手紧紧的抓住座椅。

“啊,她把头取下来了……”

反倒是萧鳕,平时特别喜欢看鬼片,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一直提不起精神来。银幕里出现的是孟凡奶奶消失时,孟凡抓狂的场景,那场景一遍又一遍的播着,直到影片结束。(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萧家女鬼

终于电影播完了,出了电影院李宇松了口气。

赵乐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模样感叹到:“哇,看完恐怖片感觉整个身体都变轻了。对吧,萧鳕。萧鳕?”

“嗯?”

赵乐奇怪的问:“怎么了,不会被吓傻了吧,怎么看完电影出来就一直发呆,我记得你胆子没那么小啊?”

萧鳕则是摇摇头:“走吧,有点困了。”

“哦。”赵乐应了一声,转身对李宇说,“哥们,那我们先回去了啊。”

李宇点了点头,萧鳕和赵乐便转身走了,走出几步,萧鳕突然回头不放心的说:“那个,如果孟凡来学校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嗯。”李宇答yīng

下后,萧鳕便再没有犹豫,和赵乐一起离开了。

李宇心中略有难过:孟凡,怎么又是孟凡?

接下来报道的第二天,孟凡还是没有来,萧鳕打电话依旧没人接。到了报道最后一天,孟凡干脆关机了,惹得萧鳕一阵害pà

。于是立马打电话给了李宇:“喂,李宇。”

“萧鳕,什么事?”

“孟凡来学校了吗?”

李宇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收拾从家里带来的行李的孟凡。

孟凡感觉到了这股视线于是回头,见李宇看着他,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宇摇摇头,接着回电话说:“孟凡到学校了,正在收拾东西。有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李宇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萧鳕松了一口气:“没,没事了。就问问,拜。”

“嘟——嘟——”。

电话接着就被挂掉了。李宇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孟凡,想知dào

为什么萧鳕这么关注孟凡。孟凡看起来是比去年刚来的时候开朗了许多,做事情也不那么畏手畏脚了,而且自从换了发型后,整个人模样都变了。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好kàn

的五官被现在众人面前。关键是似乎才过完一个年孟凡瘦了许多,脸上的包子脸都没了,五官显得刚毅了许多。而且好像还长高了不少,显得没那么小了。乍看一下还有那么点帅。

张家驹拍拍李宇的肩,一副吃惊的模样:“宇兄,你不会看上孟凡了吧。干什么一直盯着孟凡看。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李宇一把把张家驹的手拍掉:“滚一边去。”

张家驹嬉皮笑脸的说:“得嘞。”然后便去找王岑艺一起玩魔兽了。

孟凡许是也被盯得烦了。扭头问:“有事吗?”

“你是不是瘦了,而且好像还长高了?”

孟凡哪会知dào

自己是不是瘦了还是长高了,于是疑惑的摇摇头。

王岑艺突然回答说:“这不废话吗,一看就能看出来,瘦了不少,本来也没多矮,现在瘦了显高。不过人变帅了倒是真的。”

李宇想到什么,继xù

对孟凡说:“那个。萧鳕最近一直在找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好像她打电话给你,你一直不接。你们……怎么了?”

王岑艺和张家驹听了好奇的尖着耳朵,在他俩心中已经认定这是一场三角恋,剧情该是:李宇对萧鳕一见钟情,孟凡跟萧鳕日久生情,萧鳕主动追孟凡,孟凡顾及兄弟之情,萧鳕被拒。

孟凡面无表情的继xù

收拾行李:“前几天,手机没带在身上,可能是萧教授有什么事情找,待会我会回个电话。”孟凡只是不想接电话,更不想接萧鳕的,在萧鳕离开后,孟凡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一直不想出门,他的脑海里总是不停的出现他身边所有人死的画面,他的母亲,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奶奶,济空大师,晏婆婆等等,好似他身上被下了魔咒,他身边的亲近的人会一个个离他而去。每每这样想着,孟凡便更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因为他是异类,他是恶魔才会常常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孟凡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每天不停的拿刀子划自己的手,那伤口刚一结疤便又被他狠狠的划破开来。

孟凡还没来得及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张家驹和他的手机便一起响了,两人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是萧教授发来的信息。看完短信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看看对方,然后便一起出了寝室,往萧教授别墅赶去。

在别墅门口正巧遇到了赶来的萧鳕,萧鳕见了孟凡,心里自是开心的,可是看孟凡精神不济,明显又瘦了很多的模样,心里还是会心痛。

萧鳕摇摇头,甩去自己悲伤情绪说:“你们是不是也收到我小姨的短信了?”

张家驹点了点头:“萧教授短信里说,她被恶魔缠身,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萧鳕皱着眉头看看孟凡,看样子怕是只有孟凡才知dào

事情的真相。

只见孟凡也皱着眉头,他的确知dào

事情是怎么回事,只是萧教授为何突然把事情告sù

萧鳕和张家驹,难道萧教授真的坚持不住了?这次又是他害了萧教授,说什么也得想办法阻止:“走吧,别多说了。”

于是三人立马马不停蹄的往别墅里走,那里车子已经等着他们,显然萧教授都已经安排好了。

到了门口,三人下了车,面前纯白的别墅现在看起来如同鬼魅一般可拍,不知里面萧教授是否还活着。

“这……别墅,萧教授也太有钱了。”张家驹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这地段浪费这么大的地方修个别墅,一看就知dào

不是有钱,是很有钱。

萧鳕皱皱眉头,这里她只来过一次,小姨是从十年前从家里搬出来住在这里的,当时家里并不知dào

,也不知小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走进别墅后,张家驹更是吃了一惊,他好歹是个学考古的,那里面放置的摆设物大多都是有些年头的古董,这栋别墅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博物馆。难道萧教授是个收藏家,这些古董该不会是萧教授考古的时候顺手偷的吧:“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萧教授是这么有钱的人。”

“喵……”突然一声猫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黑子蹲在二楼栏杆上,冷眼低着头看着他们。

见到黑子的瞬时,大家感觉一阵寒流传遍全身,他们急得,黑子在山洞的时候就不见了,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正在几人还在吃惊时,黑子身后冒出一阵阵泛着淡紫的烟雾,那烟雾在房间里扩散开来,不到一秒,便充斥了整个屋子。

“我去,什么香味这么刺鼻?”张家驹立马捂住鼻子不敢呼吸。

萧鳕也立马捂住,这香味虽然十分浓烈刺鼻,但她却能隐约闻到里面有她熟悉的味道,仿佛这香味是为了掩饰那股味道而特意弄得如此浓烈,可是,是什么呢?

“对了,福尔马林!不会错的,这香味里有福尔马林的味道。”萧鳕是医学院的,进了大学以来,别的没见多,尸体倒是见了无数,每次在实验室时总能闻到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不会有错的。

一旁的孟凡听了,顿时也反应过来,这味道他很熟悉,常常在萧教授身上便能闻到,当初第一次闻到时总觉得有些熟悉感,却不能说出是什么,现在想来那熟悉的味道原来是常用来泡尸体的福尔马林。

萧教授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正在孟凡百思不得其解时,楼上传来的响动再一次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碰!”

感觉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三人屏息着看着二楼走廊,二楼走廊烟雾还在不断的冒出,黑子周身被烟雾包围着,原本淡淡的绿眼此时越发的明亮显得尤为渗人,就算这大白天的,也莫名的有些恐怖。

突然一只煞白的手从烟雾中伸了出来,抓住了黑子身旁的栏杆,只见那只手青筋露出,枯瘦如柴。

“啊!”萧鳕原本便神经紧绷,一直紧紧的盯着二楼,被突然出现的手吓得不行。

紧接着,那烟雾间又伸出一颗黑色的头颅来,那长发把脸完全遮住了,留下了一点点煞白的皮肤。紧接着另一只煞白的手也伸了出来吊住栏杆,这场面把三人吓得不轻,这萧教授家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只鬼魅,难道萧教授心中说的,恶魔缠身便是这只女鬼。

只见女鬼一步步爬出烟雾,把头硬生生的从栏杆中伸出来,然后抬头看着他们。只见那张煞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双空洞的眼大张着,仿佛眼球就要掉下来,接着那女鬼张口用苍老的声音说:“救……我……”

声音在房子里不断的回荡……

“啊!”萧鳕被这副景象吓得不行,尖叫着往门外跑。

张家驹本也想逃,可是脚下却有些发软,挪不动步子。

孟凡皱了皱眉头,许是见多了各种恐怖的鬼魂,像现在这种程度的已经对他造不成视觉冲击了,可是,这女鬼倒有些眼熟。

孟凡突然认出了女鬼,吃了一惊,于是立马叫住正往外跑的萧鳕:“萧鳕,等等,是教授!”(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魔咒

萧鳕听见了,愣在了门口,慢慢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朝那女鬼看了眼,那女鬼正把手从栏杆里伸出来,抬着头,努力的看着她。

而孟凡已经率先朝着二楼奔去了。

萧鳕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不过才40来天而已,小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张家驹也无法相信这面前不见人样的女鬼会是那个光鲜亮丽的萧教授。这个寒假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萧鳕此时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跟在孟凡身后往二楼跑去。

张家驹见了强压住心中的恐惧跟上前。那股浓烈的味道随着他们靠近萧教授越发刺鼻,吸进鼻子里竟惹得肺部和咽喉一阵刺痛。

孟凡没有犹豫,立马扶起萧教授,关切的问:“教授,没事吧?”

萧教授近看脸色显得更恐怖,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眼睛周围有些发红,就像是熬了好几个夜晚没有睡觉,更甚的是萧教授整个脸瘦了一大圈,整个脸就只是一层皮包骨。

“天啦,小姨,这……到底怎么回事?”萧鳕走上前来蹲在萧教授面前。

张家驹见了萧教授这副模样,有些不敢靠近,心中猜想着到底是什么恶魔把萧教授折磨成这副样子。周围烟雾依旧没有减少,张家驹顺着烟雾冒出来的地方看去,那是二楼幽森的走廊,看起来无比诡异,那最里面有一间房门虚掩着,烟雾不断从里面冒出……

萧教授显然已经说话困难了。费尽lì



才抓住孟凡的衣领,瞪大着仿佛能渗出血的双眼,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往生咒在哪……”

孟凡愣住了。他从来不知dào

往生咒在哪,为什么教授要这么说,此时张家驹和萧鳕都是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教授,我真的不知dào

往生咒在哪。”

萧教授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怎么都使不出力qì

:“不,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是你……”

萧教授这么一说。萧鳕和张家驹严重疑惑更甚了,两人紧盯着孟凡,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回应。

可是此时孟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一直皱着眉头。孟凡觉得自己根本没法狡辩,的确是他,若不是当初萧教授为了帮他拿往生石就不会在地宫被恶灵附身。

然而,萧教授口中的你又是谁呢。那似乎说的并不是孟凡……

“小姨。小姨。”突然萧教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孟凡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叫一旁的张家驹说:“快,我们一起把萧教授抬到楼下沙发去。”

张家驹硬着头皮点点头,这时候若是自己不帮忙完全说不过去。

几个人费了很大劲终于把萧教授放在沙发上,萧鳕无意间看见了萧教授袖口出露出的一个伤疤,于是皱起眉头,伸手把萧教授的袖子挽起。顿时那手臂上一堆一堆腐烂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那腐烂的伤口上有些淡紫色的液体。看起来很是恶心,这根本就不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身体。

萧鳕被眼前的景象吓住,倒吸了口气,不敢相信。

“oh

my

god……”张家驹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这跟人死后,尸体腐烂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尸体还能走动罢了,“叫救护车吧。”

“不行。”孟凡立马否决了。

萧鳕转过头来看着他:“为什么不行,你到底知dào

什么,刚才小姨为什么说那些话?”

孟凡盯着萧鳕的眼睛,这时候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我想萧教授是不会同意去医院的,这些伤口我在几个月前就见过了。”

“什么?”

“萧鳕,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乱坟岗的那个墓地吗?那次教授虽然死里逃生了,但是却被地宫里的恶灵附身了,从那之后身上就开始出现尸斑,只是当时并没有那么严重。到了后来,我们一起去找往生咒也是因为只有往生咒才能驱散附身在教授身上的恶灵……谁知,往生咒是假的。”孟凡认真的把事情跟萧鳕交代了。

萧鳕颓然的坐在地上,在她遇到孟凡前她是绝对相信科学的,为什么这些事一次又一次颠覆她的世界观。

一旁的张家驹更为吃惊,对孟凡口中的那个乱坟岗颇为感兴趣,难道是他们灵异社当初野营的那个乱坟岗,那里有什么东西……

萧鳕突然想到了刚刚萧教授说的话:“小姨说,你知dào

往生咒在哪,对不对?”萧鳕眼里满是急切,她不想小姨就这么死掉,这是除了母亲对她最为重yào

的人了。

孟凡依旧摇摇头,萧鳕一阵失望。

孟凡转过身去,现在他身上就带着那本假的往生咒,他记得当时他见到了欧阳,那个人告sù

他,若想往生,再入幻境。可是那人同时也告sù

他得看清身边的人,说实话经lì

了这么多,他开始变得对萧教授的种种充满怀疑,仿佛萧教授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安排好的剧。况且为什么佘青的影像里也会有萧教授,这些他都还没有搞清。

“可恶!”孟凡低咒了一声。

张家驹听见问孟凡:“怎么了?”

孟凡无力的摇头,眼前突然出现了身边人死的各种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他不想身边的人再出意wài

了。想来带他走出自己世界的人也是萧教授,他不能因为怀疑教授就断送了教授的性命。

这么想着,孟凡拿出了身上的往生咒转身对萧鳕说:“我想,我知dào

往生咒在哪?”

萧鳕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孟凡手上的书,那是当初拿出来的那本假的往生咒。

孟凡自顾自的解释说:“当初,我拿往生咒时看到了奇怪的影像,应该是多年前有人刻意留下的,那影像说真的往生咒要我们再入幻境。”

“再入幻境?万佛山?别逗了,孟凡,知dào

那里离这里有多远吗?说不定等我们到了那里萧教授就已经……再说,明天就正式上课了,哪来的时间?”张家驹听了一阵抱怨。

萧鳕则静静的看着孟凡,希望孟凡能想出办法。

张家驹说得没错,姑且不说还能不能出幻境,连萧教授能不能坚持到他们到万佛山这些都是问题。

孟凡烦躁的翻着手中的书,那本无字天书,仿佛就似在嘲笑他一样,难道就没有让他们立即进入幻境的方法吗?

萧鳕问:“孟凡,你看到的影像里到底是怎么说的?”

孟凡记得欧阳的原话:“若想往生,再……”孟凡说到一半,那原本泛黄的书页突然自己翻动了起来,发出淡淡的黄光。

萧鳕激动的站了起来:“孟凡,继xù

。”

“若想往生,再入幻境!”

孟凡刚一说完,书便从孟凡手中飞了起来,翻动的书页速度更快了。孟凡吃惊的看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句话是再入幻境的咒语,更没想到这本假书还能有用。只是此时孟凡身上的往生石和萧鳕手上的白玉发着的淡淡紫光并没有人看见。

突然金黄色的亮光覆盖了整个房间,孟凡他们把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眼前是那幽森的洞口,那像是巨兽大张着嘴的洞口,环顾四周,他们现在一片光山上,这里无疑就是万佛山的洞口了,他们空间穿越了!

“别愣在这,我们进去吧。”

这声音!萧鳕,孟凡还有张家驹皆是吃惊的看向声源处,在他们身后萧教授站在那里,依旧光鲜亮丽,完全没了刚才恐怖的模样。

萧鳕欣喜的走过去:“小姨,你没事了?”

萧教授没了往日的笑容,看着萧鳕说:“这里是另一个次元,我们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时间有限,如果我们不能按时拿回往生咒,那现实中的我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萧教授说完看了孟凡一眼,那眼神古怪,不知是何表情,仿佛是在看自己多年来的仇人。

孟凡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萧教授。

萧教授在别墅昏迷时,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她知dào

,是孟凡没有把所有事情告sù

她,是那个人,那个人要阻止自己复活:“走吧。”

接着几人像当初一样走进了洞穴,洞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里面的乱石和当初一样完好的放着。竟然要重走这一段恐怖的回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萧教授看着那个通往幻境的旋钮,陷入了沉思,照当初他们的情形看,他们会经lì

一场山崩地裂,然后掉进地底,接着纷纷陷入幻境,这次黑子没有跟来,也不知能不能顺利走出来。她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在那幻境里,她又能再次看见那个人,那个她恨了几个世纪的人……

“教授……”张家驹见状,呼唤了一声教授。

“大家这次手拉手吧,就不怕走散了,免得之后出现一堆和大家相似的人。”萧教授撇开自己慌乱的情绪说。

大家默默点点头,手拉着手,做好了再入幻境的准bèi

。于是萧教授扭动了旋钮,立马那阵熟悉的山崩地裂感袭来,洞顶的碎石不断落下,紧接着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大家眼睛一闭,身体直直的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置办喜服

岁月沉淀的日子,古老沧桑的的城墙,信步摇走的姣好女子,这是明朝,此时正处明武宗正德六年……

街道旁一间装潢华丽的布匹店,小二正百般无聊的清理各个布匹,这家店的老板在后院房间内计算着这个月的账簿,这时候正是清晨,店里一般没什么生意,自没有太介yì



此时,一身穿淡紫襦裙的女子信步走来,随着她的一静一动空气中带着许许花香。

小二闻着这香味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那襦裙,布匹乃上上之选,穿在身上极为贴身,那襦裙上手工缝制上去的金色镶边也是难得的好手艺,没想到一早便有贵客上门,小二立马一脸献媚的迎了上去。只见那女子半遮着面容,一双凤眼闪亮动人。再看这名女子身旁还有个身材高大,身穿圆领袍衫的男子,小二更是不敢怠慢了。要想知dào

圆领袍衫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穿的。

“两位客官,是看布匹吗?我们这小店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布匹都是从全国最好的布匹山庄进购的,包您满yì

。”

女子含笑说:“今日来准bèi

定制些衣物。”

小二一听,乐了。定制衣物可比直接卖布匹来得挣钱:“定制,没问题啊,我们这啊有全国最好的绣娘,无论什么款式什么花样都能绣得出来。”

一旁男子听了看看女子的表情,这小二也真敢说出如此大话。

只见女子毫不在意的接着说:“是吗?这样的话。我这倒是真有一些花样找不到合适的绣娘。麻烦,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得好好和你们老板商量商量。”

小儿听了忙答yīng

到:“好嘞。两位客官先请坐,稍等片刻,我马上去请我们老板。”

女子轻轻颔首合着男子坐下,看着男子。男子好似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嗤……我这么戏弄这小伙计,你怎么也不生气?”女子嬉笑着看着他说。

“你开心就好。”

“欧阳,你可别这么惯着我,到时我要是变成悍妻。那可都是你的罪过。”女子字语间仿佛都是埋怨,可语气中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欧阳认真的回答说:“梦……熙语,若是真的这样。我一样喜欢。”

女子摇头:“看你现在怎么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也不知害臊。”

男子看着她……笑得温柔……

一会,店家走了出来,刚在内院听自己伙计说有大客户上门又能狠捞一笔。于是立马合上账簿来到前店。谁知原本笑容满面的店主一见到坐在店里的两人表情瞬间僵硬了,转过身去狠狠的敲那小二的头:“你这小子,没长眼啊,这是欧阳公子,我们的大老板。”

小二躲过店主的手,他又没见过欧阳公子,怎么会知这么年轻帅气的公子哥就是他们幕后的老板,他只知dào

这家店是欧阳家的产业而已。

老板满脸堆笑走了过来。递上茶说:“不知欧阳老板今天来所谓何事啊?”

“宁大伯,今天我不是来视察营业情况的。您就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了。今日来只是想置办一套喜服,在婚宴当天用。”

店家听了点点头,看看旁边优雅坐着的蒙面女子立马反应过来,这便该是不久就要和欧阳结婚的李家小姐了:“不知夫人喜欢何种样式的喜服?”

“店家可以好的建议?”李熙语笑着看着店主说。

店主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这铺子里的布匹怕是这李家小姐看不上,到时得把他们欧阳少爷看扁了,于是想到了自己家女儿新织的那匹缎子,那是他见过最为细致的手工布匹,原本想拿着这样本去找些布匹山庄看看能不能仿制一些一样的,若是能成,小店的收益一定能大大增加,年底结算的时候也好给欧阳一个交代。现下拿出来,若能得到李家小姐的肯定,自是一大好事:“夫人,您请稍等……”

说完店家转身又进入了内院,不一会便拿出了一块质地上乘,色泽光鲜的红色布匹,李熙语把手放在缎子上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触感如丝质般润滑。

“欧阳,你们家竟藏了这么个宝贝,怎么我不知dào

?”

欧阳也觉得很奇怪,疑惑看向拿着缎子的宁大伯。

宁大伯一笑:“这是小女刚织出的一种新缎子,里面添加了天然蚕丝所以质地更加润滑,浸泡的染料也都是些草本植物和花汁熬制的,凑近一闻,隐隐有一些淡淡的花香。”

李熙语闻言把鼻子凑上前,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翼,沁人心脾:“难得的好,用来做喜服实在浪费了些。”

“不不,这人生在世只有一次穿上喜服的机会,自是要特别的,这张缎子独一无二,夫人能看上是小女的荣幸。”宁大伯立马说到。

李熙语听着颇为心动,独一无二啊:“那就定了,不知店家可否把裁制喜服的活也交给令爱,若是交给别人怕是糟蹋了去。”

店家点点头:“这是自然。”

“那明日叫上宁小姐来一趟府上吧,我有些花样想请宁小姐帮忙绣上去。”

店家依旧点点头。

李熙语把事情交代完后转身看看欧阳:“欧阳,这样有问题吗?”

欧阳温柔的笑着:“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

“教授!教授!”孟凡使劲摇着昏迷的教授。他们摔下来都只是陷入了暂时的昏迷并没有像当初一样陷入幻境中,可是不知为何萧教授却一直昏迷不醒。

“小姨……小姨……”

萧鳕使劲摇着萧教授的肩,终于萧教授醒来了,视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萧鳕,孟凡还有张家驹焦急的脸。

大家见萧教授醒来皆是松了一口气。孟凡扶起教授说:“教授,您没事吧?”

萧教授摇摇头,那是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清晰:“走吧。”

接着他们和当初一样走到了分岔路,进入了莲花池。不得不说原本已经变成旋转阶梯的莲花池现在又完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仿佛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张家驹记得那个把他害惨了的池子,那里有打开阶梯的开关。张家驹独自走上前,其他人则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着,张家驹按动开关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他们身边,看着莲花池的水一点一点消失然后旋转着沉下去成为阶梯,这一切比当初来的时候顺利太多了。

“走吧,下面该是那个巨大的动物世界了。”萧教授说着率先踏上了前。

萧鳕嘟着嘴,小声说着:“那哪是动物世界啊,明明就是魔兽世界。”她想着当初被一堆巨鼠追的情形不禁恶寒,该不会还能遇到哪些老鼠吧。

走下台阶,顺着山洞,几人来到了仙境,这里依旧如当初他们来这里是一样,美丽无比,那仙船还在那里浮动着,只是当初谁也没有想到那仙船连接的是一片沙漠帝国。

“哇,虽然第二次来了,可是还是觉得很震撼啊。”站在水边萧鳕感叹到,就是这里了,她发xiàn

了一只巨大的跳蚤然后就被巨鼠追,这样想来当时的画面也是满搞笑的。

“萧鳕,小心!”萧鳕正在想着当初的事情,突然又是听见孟凡对着她一阵大叫,萧鳕看孟凡盯着她的身后,直觉事情不对,难道又是像当初一样。

萧鳕立马转身,身后的不是巨鼠,而是体型比巨鼠大上好几倍的猫,只见那猫俯视着看着她,就像当初她和孟凡在树上俯视着看着猫一样。

只见猫抬起巨大的爪子,想要抓住萧鳕,萧鳕大叫一声躲开:“天啦,我怎么这么倒霉?”

其他几人在一旁着急也没有办法,对方那体型实在太大,他们捡起的石子在猫的身上蹦跶了一下,完全不能对猫造成任何影响。

“你们想想办法啊!”萧鳕急得在猫身边跑圈圈,猫只好跟着萧鳕转来转去,不停的转来转去,还好萧鳕身形小,行动比较灵活才没让猫给抓住。这猫许是转了太多圈圈有些晕头转向了,于是摇摇头,转了个方向低下头等着萧鳕。

萧鳕速度很快,突然发xiàn

挡在自己前面是一张大大的猫脸,已经完全刹不住脚,只见那猫对她弯起嘴角,对,就是弯起嘴角,然后张开了巨大的嘴,等着萧鳕自己跑进去。

“救命啊!”萧鳕使劲刹住自己,可是那张恶心的大嘴就在面前,稍一不注意就会倒在里面。

“萧鳕!”孟凡跑过去准bèi

救萧鳕。

张家驹立马拉住他,指着上空:“快看!”

只见一只巨大的骷髅骨架的大鸟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在周围扬起了巨大的风,在萧鳕就要被猫咬住时,鸟爪抓住了猫背,把它带离了地面。

萧鳕蹲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心中感叹果然猫是极为可怕的动物。

那只大鸟飞到了湖的上空,猫不停的挣扎着,一阵抓狂:“喵,喵,喵!”

大鸟突然脚下一松,那只大猫便直直的掉了下去:“喵!”

“哗!”猫掉在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

那只鸟他们都认识,是当初孟凡征服的那只,没想到这只鸟如此通人性。(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不可思议的冒险(1)

那只大鸟朝着孟凡飞来,巨大的翼缓缓扇动,周围的草木皆向两旁倒去,风吹起孟凡的头发,孟凡看着那只大鸟停在自己面前,一人一鸟对望着,不过一场浅浅的相识,却好似认识多年的伙伴。

大鸟仰天长啸一声,低下头在孟凡身上蹭了两下,孟凡会意的伸出手来在大鸟脖子上抚摸着:“老伙计,得再麻烦你一趟了。”

大鸟会意的点点头。

孟凡转身说:“我们走吧。”

大家皆是点头,爬上鸟背。

待大家坐好后,大鸟振动双翼,离开了地面。大鸟飞得很高,云朵都漂浮在身旁,萧鳕问孟凡:“为什么我感觉你和这只鸟认识很久了?”

孟凡摇摇头:“可能跟我比较投缘。”

萧鳕心中有些抱怨,为什么她就那么悲催的被巨鼠追,被大猫追,而孟凡就有神鸟相助呢,实在不公平。难道她与猫和老鼠很有缘。

大鸟很快便飞到了山的顶峰,孟凡拍拍大鸟的脖子,上次一别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相见,没想到还能相遇。孟凡小声嘀咕说:“老伙计,你是不是知dào

我还会再来?”

大鸟没有回答,张家驹拍拍孟凡说:“别舍不得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孟凡点点头,感觉这次离开是真的不会再有机会一起翱翔了,心中竟有些不舍。大鸟仿佛跟他有些一样的情绪,一直不愿离开。

孟凡跟在萧教授身后踏上了通往仙船木板桥。大鸟在身后一直默默的看着,眼角竟隐隐闪着些许泪光。

孟凡一行爬上仙船,大家都还在想着那片熟悉的黄沙是否依旧。那些奇怪的异族人士又在作何。谁知上了仙船,映入眼帘的不是大片大片的黄沙而是那熟悉的美丽的里斯河。在里斯河的河畔瓦伊族人和诺亚人正跪在河畔,祈求里斯河神的谅解。

这场景跟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瓦伊族人和诺亚人眼中,他们不过刚刚消失在水中罢了。

萧教授率先反应过来朝刚出现在身后的孟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孟凡点点头。接着张家驹也出现在身后,猫着身跟着孟凡和萧教授往旁边走。萧鳕最后出现,见了瓦伊族人惊讶的叫了声:“是……”

话还没说出口。张家驹便立马转身捂住萧鳕的嘴,谁知还是被人发xiàn

了,跪着的那一排人中有一人突然转过身来,那人便是孟凡他们当初最先遇见的那个瓦伊族人。只见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鬼鬼祟祟的四人又转头看看他们刚刚沉入的理斯河。揉揉眼大叫到:“他们在那!”

虽然孟凡他们听不懂。但看那全部转过身来,瞪大眼盯着他们的那群人,大家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

“跑啊!”张家驹大吼了一声,所有人反应过来,又开始了一场狂奔。

“追,抓住他们!”

“站住!站住!”

又是一场夺命般的追逐……

“教授,那个洞穴已经倒塌了,我们要去哪找往生咒?”孟凡边跑边对前面跑着的萧教授大叫到。

萧教授大声回答说:“先甩掉后面那些人再说!”

身后瓦伊族人和诺亚人依旧穷追不舍。突然在他们前面跑着的几个人消失了,不见一点踪影。

瓦伊族人和诺亚人愣在原地。四处找着他们的身影,可是还是没有……

“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群异族人不断议论纷纷。

然而当诺亚人和瓦伊族人无意间对望时,双方表情都变了,立马又从伙伴变成敌人,互相扭打起来。

萧教授这边也觉得很奇怪,他们只是不停的往前跑,不知何时面前的景象变得特别奇怪,身旁的里斯河消失了。

萧教授刹住脚:“等等!”

听到萧教授的声音大家都停了下来,四下看看,他们正处幽森的洞穴,四周都是石壁。

“我们什么时候跑进山洞了?”张家驹疑惑的问了句。

没有人回答他,像这种莫名其妙的空间穿越已不是一两次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既然把他们引到了这里,那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往生咒的线索。萧教授沉下心来,这次无论如何都得拿到东西:“走吧。”

走着走着,越往里四周越昏暗,紧接着前方又没有路了,只剩一堵墙。

“又没有路了,机关在哪?”萧鳕在石壁墙不断摸索着,看见凸起的石头便去推一推,看见凹陷的石头便去摸一摸。

这边孟凡和萧教授半眯着眼仔细研究着石壁有何古怪,张家驹则被一旁一个小点的亮光吸引住,那是石壁上的一个小孔。张家驹猫着眼往里瞧,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张家驹更加努力的往里看。萧鳕见了跑过来,一拍张家驹的肩说:“看什么,也给我看一下。”

张家驹被萧鳕一拍,双手用力撑到石壁上说:“等……咦!啊!”

突然那石壁往后倒去,露出的是一个光滑的滑道,张家驹没站稳,头朝里滑了下去:“啊……”

萧教授和孟凡立马赶了过来,朝着滑道里看了看,已经看不见张家驹的身影了,只能隐隐听见张家驹的尖叫声。萧鳕现在一旁瞪着大眼说:“不关我的事。”

这个滑道的洞口并不大,是一个标准的圆形,也就一米来宽的直径。滑道四周都十分光滑没有可抓住的东西。

萧鳕往里再看了眼,弱弱的说:“张家驹是头朝下掉进去的,也不知有没有事?”

孟凡率先准bèi

滑下去,想着为她们开路:“教授,你们小心点,我先下去看看。”

萧教授点点头,孟凡一放手便滑了下去,紧接着萧教授也滑了下去,萧鳕紧随其后。那边张家驹滑到了滑道的尽头,双脚使劲蹬着滑道壁,手也扒在滑壁上,终于在滑道口抓住了石壁,没有立马摔下去。在他身后是一大片空地,只可惜太黑,他看不清。

“哈哈,吓尿了,还好……”

张家驹维持着半倒立的姿势,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开怀大笑时,滑道里传来了孟凡的声音:“张家驹,让开!”

张家驹努力抬头一看,在他两腿之间的尽头,孟凡正以极快的速度滑下来,目测很快就要踢到他:“呃……呃……我操!”

就孟凡这姿势踢到他,他就废了。于是张家驹一松手,身体直直的掉了下去,很不幸的后脑勺着地,还好地上没有什么尖锐物,并且高度也不是很高。

孟凡也砸了下来,拍拍裤子爬起来伸手去拉四脚朝天的张家驹:“没事吧?”

张家驹整个头晕晕的,正准bèi

伸出手去,却发xiàn

孟凡一下子收回了手。张家驹没来得及开口,身上便多了一个重物,更是把他砸得说不出话。

萧教授从张家驹身上爬起来,刚一起身,萧鳕又重重的砸了下来,正好也砸在张家驹身上。张家驹头一歪吐出一口白沫。

“好刺激,我竟然没受伤!”萧鳕兴奋的叫到。紧接着一只手从她脚下升起来,萧鳕往身下一看,是张家驹做了人肉垫,难怪觉得身下软软的,“张家驹,没事吧?”

“有……有……事……”

萧鳕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和孟凡一起扶起他,张家驹揉揉胸口,一次又一次被砸,胸口疼得厉害,也不知有没有内伤。

萧教授看了眼张家驹的情况说:“再忍一忍,很快就会结束的。”

紧接着大家便继xù

往里走,在这昏暗的洞穴的地上有一条石缝,那是地宫的结界。萧教授一只脚踏了上去,突然在洞穴的上空出现了许多漂浮着的火焰,没有一点支撑物。火光把洞穴照得一片通亮,此时可以完全看见四周的情况,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规规矩矩的正方形走廊,四壁都是洞眼。

萧教授率先走上前,那些火焰随着她的走动也动了起来,仿佛有生命一样的跟着他们。

“这火……不会是鬼火吧?”萧鳕看着那漂浮着的火光,不禁背后一凉。

“这世上没有鬼火。”萧教授回了一句,一脚踏进走廊里,一瞬间四周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萧教授静静的等着,然后一扭头一支箭从她的脸庞擦过。紧接着一支接一支,萧教授立马退了回去。

萧教授退回后,原本骚动的走廊立马安静了下来,地上留下了一片乱箭。看来这石壁上的小孔里全是箭。那这要怎么过去,他们可不想被万箭穿心。

正在大家思考要如何穿过这里时,孟凡看着走廊对面,在拐角那里伸出一个小男孩脑袋来,大大的黑眼偷瞄着他们,煞白的脸显得极为突兀。孟凡有些吃惊,这不是当初一直跟着他的小鬼,怎么会在这?

“孟凡,你在看什么?”萧鳕看见孟凡的那见鬼般的表情,疑惑的顺着孟凡的视线看去,可是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孟凡皱着眉头,还是只有他能看见,上次也是这样,他明明戴着往生石,照理说他能看见的话,其他人也能看见才对:“没事。”

只见那小鬼好似知dào

孟凡看见了他,也不躲藏了,跑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朝孟凡奔过来。

孟凡开口想提醒小鬼小心,谁知小鬼跑进走廊里,并没有一只箭射出来。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鬼是无形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不可思议的冒险(2)

可是和孟凡料想的不一样的是,小鬼并没有跑到他跟前,而是在走廊之间不停的跳来跳去,然后不停的看向他。

孟凡察觉到小鬼是想告sù

他什么,观察了许久终于发xiàn

小鬼走的路径一直都是同一条,仔细一看地上,是各种石块拼接而成,而小鬼一直在某些石块上跳来跳去。

孟凡恍悟,原来如此。于是抬脚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张家驹拉住他问。

“我找到路了。”

此话一出,大家疑惑的看着孟凡,只见孟凡一直脚踏了出去,四周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一支箭射出来:“如果我安全走过去了,记住我走的路线。”

大家都不甚理解孟凡为何知dào

如何过这条走廊,但依旧点了点头。

果然,有了小鬼在前面引路,孟凡一路都走得很顺利。到了对面孟凡终于松了口气。

萧教授记下了孟凡所走的路线,第一个走上前,回头对萧鳕和张家驹说:“你们跟上我。”

萧鳕和张家驹点点头,跟了上去。

在大家都过了满是箭孔的走道后,张家驹疑惑的问:“孟凡,你怎么会知dào

怎么过来?”

“有人指路。”

萧教授听了不禁皱眉:有人指路,谁?是那个人吗?

萧鳕知dào

孟凡有阴阳眼,心想不知是哪路鬼神,孟凡在这里也有认识的鬼吗,于是好奇的问:“谁啊?”

孟凡指指旁边:“就一个……”可是身旁已经没了那个小鬼的身影。孟凡四下看了看依旧没找到。

“谁啊?”萧鳕又问。

孟凡摇摇头:“没,可能看错了。教授,我们走吧。”

说完大家左右看了看。左右两边分别又是一些走道,不过看起来不像有危险的样子。大家选了左边向前继xù

小心翼翼的走着,这个地宫的构造就像是一个迷宫,四处的都是跟他们之前一样的走道,想着若是一个不小心绕回了原来走道,很有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万箭穿心。

终于还是有惊无险到了另一个空旷的地方,那一路跟随着他们的火焰把整个空旷之地照亮。现出了空地上密密麻麻摆着的二十副棺材。那火光停留在棺材上空,显得十分诡异。

见了这幅景象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感觉一阵寒气袭来。顿时打了个冷颤。萧鳕一扫这二十口棺材,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看起来完好如新,就像是有人每天来打扫一样。可是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难道……萧鳕咽了口口水说:“这棺材里的东西不会自己爬出来吧?”

张家驹一听,嘴角有些抽筋,萧鳕不说还不觉得,一说仿佛觉得那漂浮在棺材上的火就是有什么东西在一旁举着一样。

孟凡自是知dào

那火焰真的是跟着他们的,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可是这些棺材倒是让人史料未及。

唯独只有萧教授见了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里的二十口棺材里想必睡着的都是她认识的人,当初她花了那么多尽lì

都没能找到。没想到被藏在这个,害她好一阵好找。这次只要能拿到往生咒。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怎么了,小姨?”萧鳕见萧教授表情奇怪,于是关心的问到。

萧教授难得的心情不错,笑着说:“没事,我们继xù

走吧,别管这些死人了。”

那火焰随着萧教授他们的离开也跟上了前,身后那片棺材离他们越来越远,慢慢又隐身在了黑暗中,不知何时棺材里似乎传出了沉重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再往前走着,那一团团的火焰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前,在洞窟两旁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里的走道似乎比之前宽一些,只见那两旁立着间距规整的石柱,那火焰停留在上面瞬间变得巨大,发出了更加强烈的亮光,紧着着一个接一个全部排列整齐,一直延伸到他们视线所触及的尽头。

“哇!”张家驹惊叹了一声,问孟凡说,“你说,我若是出去把这些奇怪的景象告sù

外面的人,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有神经病啊?”

孟凡想了想,点了点头,怕是也会像他有阴阳眼一样让人觉得脑袋有问题。

“哎,要是手机能用就好了,就可以录下来了。”

张家驹拿出手机看看,果然还是黑屏,连开机都开不了。

“走吧。”

萧教授从他身边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张家驹把手机揣回兜里跟上前。

大家边往前走,边往四周看,这些柱子很高,看起来像是罗马柱,上面有些许裂痕,可以看出年代有些久远。在这些排列整齐的石柱之间的石壁上有一个个长方形的凹槽,凹槽里竟放着一具干尸。那每具干尸身上都穿着一件盔甲,手上握着各不相同的兵器,站得笔直,看起来极为精神。若不是那些干尸身上布满了灰,真让人怀疑这些干尸是不是可以活过来。

张家驹一直注视着这些干尸,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些干尸在看着他们。

这一路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萧鳕只知dào

自己数这些干尸已经上百具了,回头一看,长长的走道望不到尽头,若是那些干尸待会动起来围攻他们,那场景绝对壮观,他们一定会死很惨。萧鳕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倒霉,想太多。

“等等。”萧教授叫住了大家,前面有声音传来,像是风吹的声音,可这里是不会有风的,“小心点。”

大家悄悄走上前,前面是一片空地,偷瞄着往里一看,只见无数颗大骷髅头在上空飞来飞去,空气灌进骷髅头中形成了风声。再四下看看已经没有路可走了,看来往生咒就在这里了。萧教授回头提醒大家:“大家……”

可是在她身后站着六个人,两个萧鳕,两个孟凡和两个张家驹!

萧教授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这时大家扭头一看,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身旁吓得退了一步,谁知那些假人呵呵一笑,扑上前掐住他们的脖子,孟凡使劲挣扎,拿出身上锋利的东西往那人身上插去,于是幻灵一下子消失了。萧教授见状立马上前帮忙,刚一触及萧鳕,那掐着萧鳕的幻灵也消失了,紧接着在张家驹快喘不过气时,掐着他的幻灵也消失了。大家都是一阵咳嗽,搞不清什么情况,难道是想让他们尝尝被自己掐死的滋味?

看来他们早就被盯上了,看看四周聚集过来的幻灵,一群群围着他们飞来飞去,这数量可比他们上次遇到的客观得多。大家站起来紧紧的一个贴着一个的后背,全身戒备。骷髅头继xù

在他们四周盘旋,扭头一看是骷髅头,抬头一看也是骷髅头,都得把人转晕了。可是这些骷髅头不知为何并没有要动他们的意思。

“好大的胆子,敢闯入本王的地方……”突然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大家警惕的四处张望。

突然那群骷髅头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往前一看,一颗巨大的骷髅头悬空着,整颗头颅冒着深蓝色的火焰,只见那颗头颅动着自己的嘴巴,传出那刚才苍老的声音:“又是你们,上次放你们一马,这次还敢来……”

这话什么意思?大家心中都不免一阵疑惑。

只见那巨大的蓝火焰骷髅头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穿着盔甲的健壮男子,转了转脖子,关节不住卡兹响。

张家驹低骂了一声:“我操,还能变身。”

萧教授小心提醒大家说:“这只幻灵竟然有形体,大家要千万注意了。”虽然这个男子脸上除了嘴巴,什么五官都没有,但是能有灵力把自己幻化成如此,看来道行不浅。

“哈哈,是给本王送书来的吗……这次绝对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

说着,那男子一挥手,一堆幻灵便又朝着他们急速聚集过来,把他们围个水泄不通。大家拿出做好了和幻灵奋力一拼的准bèi

,经过上次他们知dào

其实幻灵大不了就是让他们产生幻觉,战斗力什么的并不是很高。只要你不被他们咬住,就一定没事……

于是一场扭打开始了,幻灵数量太多,孟凡他们无论如何都应付不过来,况且对方还能飞,几经扭打下,大家都受了伤,张家驹不知从哪找来一块尖锐的石头,乘机砸在了一个骷髅头上,骷髅头突然裂开来,掉在地上变成了两把短剑。

张家驹见了皱着眉头,立马捡了起来:“我擦,还能掉兵器!孟凡,接着!”说着递给孟凡一柄短剑。

有了短剑似乎情况并没有改善多少,但是总还是能一个不注意干掉一两只,于是就又能捡到一两件兵器。那边无脸男子正悠闲的看着他们吃力的应付这些虾兵蟹将,想看看这群人类到底能坚持多久。谁知他低估了这些人。这些人的求生意志十分强烈,其中有个男的十分滑头,动不动就能偷袭到一两只幻灵,另一个男的则洞察力十分强,次次都能躲过幻灵的攻击,其中有个女子像是练家子,兵器在她手中玩得十分灵活,若是有灵力相助一定是个为数不多的高手,可惜她那副身体似乎不太配合,再加上里面有一个发疯乱挥剑的女子……

有意思。(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不可思议的冒险(3)~古剑

“呀呀呀呀呀!!!”萧鳕手拿着两柄短剑,闭起眼睛不停乱挥,一副挡我者死的模样。

别说幻灵无法靠近,就连孟凡和张家驹,萧教授都是尽量避开她,谁知什么时候一个不小心便把他们误伤了。

那无脸男子见了这般情况不禁扶额,若那头顶的一片平滑也算是额头的话:“这群笨蛋……让开!”

说着幻灵一下子让出一条道路来,纷纷消失了。

孟凡此时刚把手中的短剑伸出去,一张没有五官的大脸便出现在他面前,孟凡一愣,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便被那无脸男子给提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石壁上。

“噗……咳咳……”孟凡吐出一大口鲜血,这个人完全跟那些不成形的幻灵不是一个级别的。

张家驹一阵错愕,便看见那人一下子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等……等等……”

那有着扁平的脸除了嘴没有其他五官的的男子听见张家驹的话,竟真的停了下来,等着他说下去。

张家驹瞟了眼孟凡的惨状,咽了咽口水说:“不公平,双方力量悬殊这么大。既然大家都是人,那自然得有一个人类该有的解决模式,怎么可以像一群野兽一样厮杀。”

那无脸男子听了退后两步,思量着这个人类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反正无聊,陪他们玩玩也好:“哈哈,那好,我们一对一公平决斗!”

“一对一怎么会是公平的?您是神仙。那是有法力的,我们只是凡人,踩死我们还不跟踩死蚂蚁一样吗?”张家驹一脸献媚的说。

此时其他人都密切注视着张家驹。不知张家驹到底要干嘛。

那无脸男子听了,心中欢喜:“哈哈,那好,本仙让你们全部人一起上总可以了吧?”

张家驹笑着说:“那是,那是,不过踩死一只蚂蚁跟踩死四只蚂蚁也没有太大差别嘛……”

“嗯?”张家驹刚一说完,无脸男子又把脸凑到了他面前。虽然没有五官表现情绪,但明显可从这压迫感中察觉到那无脸男子的意思:你再敢跟老子讨价还价看看!

张家驹轻轻退了两步,安抚男子说:“您消消气。这不,就算我们再多人也是给您消遣的嘛,可是赢得太轻松也没什么意思,不是?我们死了。不就没人陪您消遣了?”

男子点点头大吼一声:“好!”

于是转身随手一挥。在张家驹面前的地上便出现了一堆兵器,有长剑,短剑,九节鞭,双锤,狼牙棒,回旋镖,曾经他们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兵器应有尽有。

“这里面的兵器随你们选。若是你们能接上本仙十招,那么我便放你们走。但是得把上次你们从这里带走的书留下。如何?”无脸男子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类来过了,实在是寂寞啊……

张家驹蹲下来,认真挑选着兵器,想说这时候若是再讨价还价,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十招而已,说不定运气好能接下:“好,成交!”

“教授,萧鳕,孟凡你们也来挑件合手的兵器。”

张家驹说完,大家便聚集过来在他身旁蹲下,萧鳕悄声说:“你疯了,他一抬手就把孟凡甩飞了,你还答yīng

接他十招,我们不得死很惨?”

张家驹回答说:“不然怎么办,我们先应付应付他,待会打不赢还可以耍赖,我看这怪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不定我们能智取。”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书给他。”萧教授皱着眉头说。想这个幻灵如此在意这本假书,看来这本假书一定有什么奥妙。

“你们嘀咕什么,快点,我可没有耐性。”无脸男子见他们挑个兵器竟然挑半天,这个兵器瞧瞧又那个兵器看看的样子不禁恼火,这些兵器可都是他平日里的收藏,竟被一群无知的蝼蚁看不起,让他面子上如何过得去。

张家驹笑着抬头:“就好,就好。”

萧教授倒是挑选兵器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捡起了其中的一条九节鞭,拿在手上还算顺手。萧教授把自己手中的鞭子朝一块石头挥去,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用过许久的兵器。

九节鞭打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啪!”

一瞬间石头便裂开了,张家驹见了心里默默拍掌,帅!

萧鳕则挑了许多暗器,塞满了一身,手上也拿了无数,可能是想着数量多一点总是没错的,可要是扎住自己怎么办。

孟凡则左手拿了一把短刀,右手拿了一柄长剑,看起来这样装备很是合理,一般在对打时都惯用右手,但若是敌人近身攻击,短刀就派上用场了。

而张家驹挑来挑去都挑不到顺手的,这些都是那个怪物主动拿出来的,想也不会有什么好兵器,怎么办呢?

“到底好了没?”男子等得实在发怒,这个男的的行为一直在挑zhàn

他的忍耐极限。

“就好,就好!”张家驹说着一抬头,看见了在男子身后插着的一把长剑,上面镶着一块宝石,剑柄上的雕刻也十分细致,看起来十分拉风,重yào

的是这把剑不是男子便出来的,“我要你身后那把剑!”

男子回头一看,那是封印在这里已经好几百年的古剑,是用上等玄铁打造而成,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从未拔出来过,一个小小的人类,如此大的口气,就算把剑放到他们面前,想必凭这些凡人也拿不动:“哈哈,好!只要你能把剑拔出来,这剑送你便是!”

“送我,这么容易?”张家驹心中一喜,走上前去,不就拔把剑,有什么难度?

张家驹动动肩膀,摇摇脖子然后又动动双手的关节,把袖子一挽,一副即将要大显身手的模样。

只见张家驹双手抓住剑柄,有模有样的样子,大家都期待的看着他:“啊!!!啊!!!”

张家驹使上了吃奶的力qì

,双脸憋得通红,可是那剑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镶进了石头里,根本拔不出来,张家驹败下阵来。

紧接着张家驹又接连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一点效果: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于是张家驹默默的走回那堆兵器旁:“那剑不适合我,我还是找个趁手的兵器吧。”

男子冷哼一声说:“愚蠢的人类。”

萧教授看着那把剑陷入了沉思,刚才没注意,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倒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房间里的神台上放在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一炷正燃烧着的香,供着一旁刀架上的一柄剑,而那柄剑正和面前这把剑一模一样。萧教授一皱眉头,对着旁边孟凡说:“孟凡,你去把那把剑拔出来。”

孟凡,张家驹,萧鳕听见,皆是疑惑的转头看向萧教授,刚刚张家驹那么用力都一点也拔不出来,难道孟凡就能行。

张家驹心中略有不服,难道他的力qì

还比不上孟凡这个全身没有半点肌肉的人。

孟凡无奈走上前,既然萧教授说让他拔剑,那他便去拔剑吧。

“等等!你不是已经选好兵器了?”无脸男子拦住孟凡说。

张家驹立马走上前来,拿走了孟凡手里的兵器:“嘿嘿,我看这兵器挺适合我的,那把剑呢就留给我这兄弟了,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建议的吧?”

无脸男子歪歪头,一副随意的模样。于是孟凡走上前去,看着这把锈迹斑斑的长剑皱了皱眉头,接着伸手抓住剑柄。孟凡使劲把剑往外拔,大家期待的看着,这时剑周围的石头突然出现了裂痕,看来有戏。无脸男子原本一脸不在意,现在也留意起孟凡来,应该不可能,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有那么强的灵力去解开封印。

果然,在那之后剑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剑还是没有被拔出来。

孟凡回头无奈的看着萧教授,萧教授却对他坚定的点点头说:“孟凡,相信我,你能拔出来。”

孟凡无奈转过身继xù

对着这把剑,为何萧教授总是对他的一些事情这么肯定,萧教授到底是什么人,这次出去一定得问清楚。

孟凡再次伸手握住剑柄,心想再相信萧教授一次,于是孟凡咬紧牙关使劲往外拔:“啊!!!”孟凡双眼变得赤红,仿佛能渗出血来,可是剑依旧纹丝不动。

突然孟凡鼻子一热,流出鼻血来,那血滴在剑柄上,顺着剑柄滑了下去,然后竟然被剑吸收了,突然剑qì

四起,逼退了身边的其他人,孟凡再接着一使劲,剑便被他拔了出来。

长剑刚一被拔出,那上面的锈迹便开始自己脱落变得崭新,孟凡转过身来,半弓着身子,双手紧紧握着长剑,长剑不住发出哀鸣声,刺激得人的耳朵生疼,孟凡感觉一股力量从剑里慢慢流进他的身体,可是这股力量对他来说太过强dà

,他完全驾驭不了,于是身体不住颤抖。

无脸男子被剑qì

逼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凡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错愕,心中各有猜测,但很明显孟凡的情况并不乐观,双眼赤红,身体不住颤抖,像是马上就要陷入癫狂状态。(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不可思议的游戏(4)~飞渊

孟凡驾驭不住剑qì

,跪在地上,剑插进了石头里。

现在这把古剑已完全褪去了锈迹斑斑的外表,剑柄上现出两个大字:飞渊!

孟凡双手撑地,不停的喘气,全身不断冒热气,额头不住冒汗,心莫名的跳得极快,根本停不下来。在他的面前飞渊不断发出剑鸣,这场面使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不行,这把剑的灵气太强,以现在的孟凡是完全驾驭不了的,这样下去定会自焚。”萧教授小声跟身旁人说,“得让孟凡停下来。”

无脸男子本就觊觎古剑已久,现在见古剑的封印被解,心中一片欢喜,突然一晃身出现在孟凡身边,欣喜的大叫到:“飞渊!真的是飞渊!飞渊是我的了!哈哈!”

无脸男子说着便伸手去拿飞渊,手还没有碰到剑,就被剑qì

弹开老远:“怎么可能……”

无脸男子飞身躲开剑qì

,一个闪身又回到了飞渊旁边,暗自蓄气想和剑qì

来场较量,剑qì

与无脸男子的灵力形成两股波进行激烈的碰撞。,一时不相上下。

此时孟凡不知为何慢慢伸手握住剑,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觊觎飞渊的无脸男子,只见孟凡紧皱着眉头,赤红着双眼,表情凶狠,完全没了正常人的模样。无脸男子一时错愕,但却没有一点犹豫,继xù

爆fā

着灵力。仿佛对飞渊势在必得。

孟凡拔出剑来,对着无脸男子龇牙咧嘴。语气里满是凶狠,仿佛野兽一般:“谁也别想拿走飞渊!啊!”

说着孟凡拿着剑朝无脸男子用力一挥,剑qì

突然暴涨。把无脸男子震开老远,狠狠的摔在石壁上。

张家驹见状感叹说:“哇,这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吗?果然风水轮流转啊。这男的一定没想到刚被他摔在墙上的人会把他伤这么重,啧啧。”

萧鳕使劲瞪了他一眼:“有病,现在是该开玩笑的时候吗,快想办法阻止孟凡。”

现在的孟凡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只想制抢他剑的人于死地。

“哼。找死!”无脸男子重新整理好自己,冷哼了一句,一个区区人类。想要杀了他还早着。

无脸男子一下子闪身出现在孟凡身后,对着孟凡后脑一阵冲击,孟凡赤红着双眼往后一看,竟一转身不见了。无脸男子余光一瞟。便看见孟凡出现在他身后,于是一阵错愕,怎么会,一个人类怎么有这么快的速度。就在孟凡对他砍下剑的同时,男子飞身不见了。孟凡赤红着双眼左看右看,视线所及之处一点也没有无脸男子的踪影。

萧鳕对着孟凡大吼了一句:“孟凡,小心,他在你头顶!”

此时无脸男子就像一只蝙蝠倒挂在洞穴顶。把灵力都蓄到手上来,就在孟凡抬头的瞬间俯冲了下来。一股强dà

的冲力顿时向孟凡袭来。孟凡举起飞渊去阻挡,两股力量便再次正面交锋,孟凡有些顶不住,单膝跪到了地上。情况千钧一发,一旁的人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紧张的看着局势。这时无脸男子嘴巴一咧,像是一阵得yì

的笑容,手上的灵力又加大了许多,孟凡一下子被逼着双膝跪地,膝盖冒出血来。

“去死吧,人类……”无脸男子得yì

笑着。

这时孟凡双手渗出血来,飞渊一点点把孟凡的血给吸了进去,一时剑鸣四起,飞渊晃动了起来,瞬间剑qì

又是一阵暴涨,把男子逼退,男子正面迎上剑qì

,来不及躲闪,重创之下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半蹲在地上。

孟凡此时站了起来,一阵痉挛,这飞渊好似要把他的血吸干,孟凡脸上的青筋突起,像是有怪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可是孟凡完全不在乎这些,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朝无脸男子走去。

无脸男子此时有些害pà

,毕竟现在的局势对他的确不利,只见孟凡抬起剑来,无脸男子立马投降:“等等,等等,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们别想找到往生咒。”

孟凡举剑刺向无脸男子的动作停住了,但仅仅是一秒,又继xù

想要把剑插向男子身体里。

“孟凡,不要!”孟凡听见一声大叫,回头一看,是萧教授。

萧教授安抚孟凡说:“听我说,孟凡,你现在手上这把剑灵气太重,你控zhì

不了他,到时反而会被剑qì

吞噬,你现在放下剑,慢慢放下,别忘了,我们只是来找往生咒的。”

孟凡听着,愣住了,但赤红的眼分辨不出他的情绪来。此时无脸男子发xiàn

这是一个反击的好时机,突然右手一转手上便出现了一把短剑:“啊!”

孟凡正目无表情的看着萧教授,萧教授见无脸男子突然偷袭孟凡,大叫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把短剑一下子插进了孟凡的肚子,无脸男子接着又是一用力,短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啊!”萧鳕吓得尖叫起来,捂住了双眼。

张家驹也吓得不轻。

孟凡看着刺穿自己肚子的短剑表情有些怪异,木讷的看着无脸男子,无脸男子哈哈一笑:“去死吧!”

孟凡退后几步,一手捂着肚子,经过这么一击重创反而清醒过来,眼里的赤红退去了,脸上的青筋也不见了,恢复了正常模样。可是他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短剑,为什么他的手上全是血,他手上拿着的剑又是什么,谁能告sù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凡转身疑惑的看着张家驹,萧鳕还有萧教授,还来不及说出什么,便瞪大着眼跪在地上倒了下去,没了一丝动静。

“孟……孟凡……”张家驹见状心里一阵恐惧,这,这是死了吗,“教……教授……”

萧教授皱着眉,谁知dào

会出现这种情况,真是头疼,孟凡一死,所有事情都功亏一篑了。

“孟凡死了,我们怎么办?”张家驹突然意识到形势的危机,就他们怎么会是无脸男子的对手,到时也是跟孟凡一样的下场。

萧鳕听了,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张家驹:“你这话什么意思,孟凡不是你哥们吗,你这么说话对得起他吗?”

张家驹立马解释到:“孟凡他……都这样了,就算再好的哥们,我们总不能跟着他一起死吧,总不能让孟凡白死吧,能活一个就是一个啊。”

“你……你……”萧鳕说不出话来,一时很气愤张家驹说的话,但好像又说不出张家驹哪里有错。

“够了,这时候吵什么吵,不就是死,怕什么?”突然萧教授对他们大吼了一句。

张家驹摇摇头,他只是想跟着萧教授好好混个前景而已,可没说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转身就往出口跑。

无脸男子见了,大笑到:“你以为你们还有谁能跑得出去吗?”

张家驹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被挡了回来,四下一摸,原来有一股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怎么办,他不想死在这里,于是使劲用身体去撞那气墙,不停撞不停撞。

无脸男子见了咧开嘴,一群囊中之物:“愚蠢的人类……”

紧接着无脸男子走向飞渊,想要夺回剑,谁知孟凡的手依旧紧紧的捏着飞渊,无论男子怎么使劲都扳不开孟凡的手:“人类,怎么会这么执着?”

无脸男子说罢便想要把孟凡的手直接截断,就在这时,孟凡突然瞪大的双眼转动了一下,无脸男子愣住,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时,那双眼慢慢转向他,然后又变得赤红。

怎么回事?无脸男子被眼前的情况吓住,突然孟凡慢慢撑起双手,像是想要爬起来……

诈尸!

无脸男子退后了几步,孟凡面无表情站了起来,张家驹,萧鳕还有萧教授皆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不能反应。

突然孟凡伸手握住自己肚子上的那把短剑,轻轻一使劲,便拔出了短剑。短剑被孟凡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孟凡挪动自己的步子一步步朝无脸男子逼近,无脸男子心一横,变出一把银枪咆哮着向孟凡刺过来,孟凡轻轻一挥飞渊,银枪便断裂了。无脸男子又变出一双重锤,重重的锤在孟凡头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仿佛孟凡的头是用铁做的,孟凡一点没受伤,倒是重锤变形了,完全凹陷了下去。无脸男子不甘心的变出了一堆暗器,也是无济于事,接着又是一堆奇怪的兵器,完全无用。

此时孟凡已经站在了无脸男子的面前,无脸男子彻底吓住了,跪在他面前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把往生咒给你,我知dào

往生咒在哪,不要杀我……不要……”

无脸男子不停磕头求饶,孟凡完全不动于衷,利落的举起飞渊来。

“孟凡,别杀他!”萧教授急忙叫住孟凡。

可是已经晚了,飞渊已经落下,狠狠的插进了无脸男子的身体里,无脸男子吃惊的看着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飞渊。

这时孟凡再次醒了过来,看着这情况无法反应,这都发生了什么?

无脸男子见自己已回天乏术,无力的笑了笑:“呵……呵……”他就要消失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变成人,突然他恶狠狠的大叫一声:“你们谁也出不去!!!”

突然无脸男子变成了金色的粉末,灰飞烟灭。

他那撕裂般的声音在洞穴里不停回荡……(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不可思议的游戏(5)

四周一片死寂,幽暗的洞穴里刚经过了一场激战。

随着无脸男子的消失,堵在张家驹面前的气墙不见了。不过这时逃跑已没了意义。

萧鳕朝孟凡跑过去,扶着他关心的问:“没事吧?”

孟凡摇了摇头,摸摸自己的肚子,突然眉头一皱,一下子把衣物拉了起来,现出了自己的肚皮。

萧鳕看着孟凡那光滑没有一丝伤口的肚子,一阵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张家驹闻言也跑了过来,谨慎的看着孟凡说:“你……还是孟凡吗?”

萧鳕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可是记得刚刚张家驹的反应。

这边三个人都在为劫后余生庆幸,唯独在一旁的萧教授满眼怨恨,好似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不停的越捏越紧……

她只想要往生咒,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突然,峰回路转,孟凡身上随身带着的那本假书掉了出来,然后慢慢自己浮动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这副景象,那本书浮到一定高度,自顾自的翻动了起来,然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这时,空气中的黑色素开始凝结,像是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文字,然后被书吸收了进去。然后书合上,掉了下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孟凡正要伸手去捡起书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萧教授抢了过去。

萧教授翻开书,原本空白的书页已变成了有文字的。再往后翻,一页不差,再看那内容。熟悉的文字,没错了,是真的,是真的往生咒。萧教授头皮一阵发麻,成功了,马上所有一切都能结束了。

其实无脸男子身体里封印着往生咒的咒语,只要杀了他就能得到解封真zhèng

的往生咒。然而同时也会唤醒守卫者。

萧教授把书放进自己衣服里压得紧紧的,转身说:“走吧,我们离开这。”

其他人点了点头跟了上来。孟凡犹豫了一下转身把飞渊带在了身上。这时前面走着的萧教授停了下来,面前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那一群群迈着奇怪步子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穿着盔甲朝他们走来的,不是其他的。就是那一具又一具的干尸。他们就是所谓的守卫者。

难怪无脸男子消失前说:你们谁也出不去。

“还来……”张家驹抱怨到。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趟这趟浑水。

那群干尸迈着奇怪的步伐,每走一步,关节都不住的发出摩擦声,黑洞洞的双眼紧盯着他们。

萧教授半眯着眼,往生咒她已经拿到了,谁也别想把它抢走,说着一扬手上的鞭子,毫不犹豫的冲上了前。

其他人见了。默默在心中为萧教授竖起了大拇指,此乃真汉子也。

那群干尸突然躁动的奔向他们。

战况一触及发。此时只能奋力一拼。

“啊!”萧教授一扬鞭子,鞭子利落的缠上了一具干尸的脖子,萧教授一使力,那干尸的头便硬生生的从干尸的脖子上脱落。

萧教授手上一点也不留情,继xù

热血奋战。

“啊!”

不得不说,萧教授仿佛杀红了眼,一副挡我者死的模样,但周围的干尸越聚越多,终究是寡不敌众的。

此时萧鳕也奋不顾身冲上了前,就算她什么都不会,但至少她不要再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场面太可怕了。

孟凡握紧手中的飞渊,他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被一把剑控zhì

,但现在飞渊在他手上,说不定放手一搏真的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于是也跟在萧鳕身后冲上了前。

张家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武器,再看看被无数干尸挡着的出路,这种情况下要想逃出去就必须得杀过去,不然就只能等死。张家驹心一横,下了决心也加入了战斗:“啊!”

这时,萧鳕身上的各种暗器算是派上了用场,虽然她不太会用,力道也不够,但对着那些干尸一阵乱扔还是偶尔运气好能中个一两个。飞渊就更不用说了,自是锋利无比,虽然现在的飞渊好似在休整状态,没有发挥什么灵力,但其他兵器在它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好不容易大家合力一起杀掉了几具干尸,但更多的干尸又会聚集过来,之前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至少不下百具尸体,四比百,说什么都不可能有胜算。

萧鳕捡起了地上的兵器,是他们干掉的干尸的武器,毕竟暗器这种东西在厮杀时还是不太理想。

“啊!怎么杀不完了!”张家驹一阵咆哮。

孟凡小声说:“待会我来开路,一抓住机会,你们就往外跑,能出去一个算一个。”

大家同意的点点头,说罢又冲进了战场。还好洞穴的宽度是有限的,四个人一起并排着向前,就可以完全不顾身后,奋力向前。

突然,萧鳕这边抵不过砍下来的剑,那干尸也是一点不留情,一次又一次的向萧鳕手上的剑砍下来,力道不减反增,突然,萧鳕的剑被砍断了,那干尸的剑劈下来,直接刺在了她的手臂上,鲜血喷涌而出。孟凡见了,把飞渊猛的挥过去,切下了那干尸的头,然后一把砍断插在萧鳕手上的剑,一边应付着敌人一边扶起萧鳕:“没事吧?”

萧鳕手捂着受伤的地方,血还是止不住,不停从她指缝里冒出来:“没事……”

孟凡余光瞟了一眼萧鳕,明明嘴唇都发白了,额头也不住冒汗,还说没事。孟凡眉头一皱,把萧鳕拉了起来:“我护着你出去,跟紧我。”

“啊!”孟凡突然大吼着朝前一阵乱杀,势必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萧鳕虚脱的跟在孟凡身后,也许运气好,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空隙,孟凡一把把萧鳕往外推:“跑!”

萧鳕狠下心来,头也没回的向出口跑去,而孟凡迅速又被一大片一大片的干尸围了起来,孟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看身后横七竖八的躺着的一大片尸体,孟凡突然轻轻笑了,他们已经杀掉了不少敌人,虽败犹荣。

此时,萧教授和张家驹那边也陷入了困境,两人身上挂彩无数,并且都已经没有了力qì

,况且敌人数量众多,就算他们再厉害也会被拖垮。

突然一具干尸向张家驹袭来,张家驹把剑横在自己面前去挡,剑一下子被砍断,那干尸的刀直接砍在他的肩上,又是一记重创。张家驹捂着伤口再没了力qì

。旁边萧教授却依旧努力往前杀着,虽然挥鞭的速度和力道已完全没有之前的快很准,但她决不允许自己认输倒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然她就不会站在这里。紧接着萧教授又倒在了地上,只见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脚步已经摇摇晃晃,但依旧奋力扬鞭。

萧鳕一直努力的往前跑,身后追她的干尸并不多,大多干尸仿佛对她失去了兴趣,可能是因为往生咒不在她身上的原因,可是就算身后只有一两个追她的干尸,她也没有力qì

还击了,一定要跑出去,不然孟凡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突然她脚下一顿,踢到了什么石头,身体一下子朝前倒去:“啊。”

萧鳕回头一看,那干尸离她越来越近了,于是顾不上疼痛,努力爬了起来朝前跑去,前面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熟悉的走廊,太好了,这样的话,出口就不远了。

这时孟凡已浑身伤痕累累,他靠在石壁上,周围都是围着他的干尸,目测不下二三十,想要突围,除非有奇迹发生。干尸一阵狂躁,向孟凡杀过来,孟凡抵挡不住,飞渊掉在了地上,孟凡身上中了无数剑,血溅当场,那泼洒的血洒在飞渊上,绽放出一朵朵耀眼的红,飞渊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剑鸣。

干尸听见,皆是痛苦的捂住耳朵,然后飞渊呼啸着把一个个干尸的身体刺穿,被刺的干尸立马灰飞烟灭。

萧教授看着自己眼前突然消失的干尸后有一把剑飞快的朝着她刺过来,是那把古剑,邪门的古剑,于是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然而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个有个小坑,一脚踩了下去,而飞渊只是绕过她,飞走了。这时那个小坑旁的石头一松,现出一个大坑,萧教授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直直掉了下去:“啊!”

所有的干尸一瞬间被飞渊消灭掉了,地上留有一片尸体,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死亡的味道。张家驹松了口气,还好,结束了,自己还活着。

然而萧教授就没那么幸运了,那洞穴里面满是各种食肉性的虫类,一见有猎物上门,纷纷爬了出来,萧教授见了大叫到:“救命!”

可是那些虫子爬上她的身体,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那虫子一点点爬满她的全身,爬进她的耳朵,爬进她的鼻子,爬进她的眼睛,爬进她的嘴巴……

张家驹听到呼救声,爬到洞口来,正好kàn

见了这惊悚的一幕,只见萧教授被各种爬虫覆盖了全身,瞪大着眼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来,不甘心的大叫:“啊!不要!”

紧接着萧教授的手也被爬虫覆盖了,慢慢的只留下一堆白骨……(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不可思议的游戏(6)

张家驹看着这幅画面,心里一阵恶心,很没出息的趴在一旁的地上吐了起来:“唔哇……”

孟凡此时还留着一口气,爬向他们这边,往洞里一看,洞里只剩一具白骨,穿着萧教授的衣物,一旁散落着往生咒。

看到这景象,孟凡全身冰冷,就在前一刻,她还看见萧教授在浴血奋战,怎么转眼间就只剩一具白骨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有人死了……

萧鳕,对了,不知dào

萧鳕逃掉了没?身上的伤口不停刺激着孟凡,他不能就停在这里,萧教授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能再有人牺牲,于是孟凡打起精神再次望向洞坑。

这时候,爬虫好似已经吃饱了,已渐渐离开,孟凡正在犹豫要不要下去拿往生咒时,往生咒突然自己漂浮了起来,然后掉在了孟凡跟前。孟凡皱着眉头,看着往生咒的模样仿佛看怪物一般,在他看来,往生咒是不祥的,当初来找寻往生咒的原因是为了驱赶附身在萧教授身上的恶灵,现在萧教授已死,拿往生咒已没了意义。况且就算是给他,他也不知dào

一本书能有什么用。

孟凡挣扎着站起来:“张家驹,我们走吧。”

张家驹吐够了,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孟凡点点头,又看看旁边静静躺着的往生咒说:“还是把书带回吧,萧教授是一个考古学家,定会希望我们能把书带回。”

孟凡犹豫之下带上了书,和张家驹互相搀扶着往出口走……

而那飞渊已飞回了原来封印着它的地方。

萧鳕那边。身后的干尸依旧穷追不舍,而且马上就要追上她,萧鳕不时回头往前跑。就快了,马上就能逃出去了,突然她跑进了一个走廊,马上意识到不对,石壁上全是洞眼,洞眼里隐隐可见锋利的箭头,这是他们之前走过的满是机关的走廊!

萧鳕转身准bèi

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箭直直的射向她,萧鳕瞪大着双眼。看着那支箭插进她的心脏,在她的身旁追她的干尸也不能幸免,纷纷中箭。紧接着,箭一支接着一支射过来。萧鳕成了活靶子。无数的箭射出来好像箭雨一般,视线里除了箭什么都没有。

终于过了几分钟,四周平静了下来,萧鳕身上插满了箭,甚至有一支箭直接插进她的头顶。只见她瞪大的双眼流着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跪在了地上垂着头……

在她的四周躺着两具干尸,整个空间里蔓延着鲜血和死亡的味道,仿佛透着深深的绝望。

就在萧鳕静静的跪在地上许久后。她那手上戴着的白玉手镯突然发出淡淡的紫光,慢慢的将萧鳕整个身子笼罩。萧鳕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慢慢抬起满是血的双眼。裂开嘴,对着出口的方向,笑了……

孟凡和张家驹花了很长时间才赶到,见到萧鳕平安无事,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萧鳕站在走廊的一旁,看着那地上的两具干尸冷笑,身上的箭已经被她全部拔了出来,那伤口流着血,萧鳕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任血流着。

“还好吗?”孟凡关切的问。

萧鳕笑着看着他,点点头。看着面色还不错,可是那身上的血却十分骇人,孟凡皱着眉头:“怎么这么多伤口?”

萧鳕低头看看自己满身的洞眼,不在乎的说:“这里不是真实世界,只要不在这里死掉,真实世界的我们就能毫发无伤。”

说到这里,孟凡和张家驹都沉默了,萧鳕问:“怎么了,这副表情?”

孟凡皱着眉头,低着头,无法开口,他知dào

萧鳕一直是很崇拜萧教授的,况且萧鳕和萧教授还有血缘关系。

终究张家驹还是开口说了:“教授……她……死了……”

没想到,萧鳕眼里没有吃惊,仿佛已经知dào

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只是默默的没有一句话,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这无疑让孟凡更加担心,以他认识的萧鳕大哭一场才算正常,像这样平静说不定会把自己憋出病:“萧鳕,难过的话就不要忍着,哭出来,会好一点。”

而萧鳕只是默默的转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出口的方向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说着率先朝前走去……

在萧教授纯白的别墅里,四周静静的,完全没有人来打扰,只有那只灵猫蹲坐在二楼栏杆上静静的看着楼下。

在那沙发上萧教授静静的躺着,在她的周围散落着一本古书和昏迷的其他三个人,孟凡,张家驹,萧鳕。

这时沙发上的萧教授的肉体开始变成粉尘慢慢消失,变成了一具白骨,这一切黑子都静静看着,完全不做反应。

“唔……”静静躺着的张家驹突然呻咛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揉揉自己发胀的头,四下看了看,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映入眼帘是华丽的室内装潢,这里是,别墅!再往身上一摸,身上的伤口没有了,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哈……”

一旁孟凡和萧鳕也苏醒过来,动了动酸痛的全身,四下看了看,知dào

自己成功回来了,但两人并没有像张家驹那样兴奋。

“我们回来了,哈哈,还以为是做梦呢,孟凡,萧鳕,我们回来了!”张家驹兴奋的站起来说个不停,他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一点伤也没有,他举手自己的双手,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太刺激了……”

对于张家驹这样的心态,大家都没有太在意,但认真说来,其实已经有些心理扭曲了,若是不加控zhì

很有可能发展成变态。

萧鳕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沙发上静躺着的那具白骨,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孟凡也皱着眉头,这是萧教授的白骨,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在一瞬间变成这副模样,这事情迟早得暴露,到时真不知该怎么解释,怕就算是说出事实也没人会信。

张家驹也终于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现在不是该兴奋的时候,要怎么解决萧教授的尸骨才是最大的正事。

萧鳕掏出身上的手机来,上面的时间和他们昏迷前的时间相差不远。萧鳕拨通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喂,110吗?我要报案……”

听到萧鳕这么一说,张家驹立马想要阻止,只见他悄声说:“萧鳕,你疯了,这时候报案,很容易牵连到我们自己……”

说着便想要夺过萧鳕手中的手机,孟凡伸手拦住他,他也认为与其让警方发xiàn

萧教授的死,然后把他们揪出来,不如他们主动报案,况且现在时间和他们进入别墅的时间相差不远,警察应该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萧鳕回头看了眼争执着的孟凡和张家驹,走到一边,继xù

跟警方陈述情况:“这里是……”

待萧鳕挂掉电话,转身冷冷的看着孟凡和张家驹说:“我们同时接到了我小姨的求救电话,赶到这里时,我小姨躺在二楼的走廊上,已经失去生命特征,在我们发xiàn

后一起合力把尸体抬到了沙发上,突然尸体化成了一堆白骨,于是我们马不停蹄的报了案。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孟凡和张家驹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待会警察一到免不了对他们一阵盘问,他们必须对好口供已防警方怀疑他们说谎。

“可是我们要怎么解释教授突然化作一堆白骨的事情?还有短信怎么办?”张家驹问。

“这是因为我小姨一直在秘密研究一种药物,那种药物有一种奇怪的异香,闻多了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被恶魔缠身,而那种药物是可以让动物迅速腐蚀化为一堆白骨。我小姨不小心沾上了这种药物,这所有的事都是我们刚刚才知dào

的。”萧鳕冷静的说到。

张家驹恍然大悟:“对,我们刚刚进别墅闻到了异香才知dào

的。”

而孟凡一直没出声,疑惑的打量着如此冷静的萧鳕,突然觉得不认识这个人,到了这种时候,萧鳕竟能条理清晰的分析局势,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和孟凡印象里的那个大大咧咧的萧鳕大相径庭,是为什么呢难道这才是真zhèng

的萧鳕。

萧鳕扭头看了眼孟凡:“有问题吗?”

孟凡摇摇头,撇开眼,他不得不承认,萧鳕说得很有道理,他们只有把事情撇开来,才能不牵连到自己。

警方在半个小时后赶来,将别墅从里到在封锁了起来,孟凡,萧鳕还有张家驹自然被带回了警局接受盘问,同时被带回的还有别墅管理的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向警方提供了当天的监控,监控只有他们在萧教授别墅外发生的一切,别墅里根据主人的要求是没有安置摄像头的,而他们进入别墅的时间和他们的口供都十分吻合,就算他们的那条短信十分诡异,警方也没理由把他们拘留起来,毕竟他们都没有杀人动机。

警局里对这件事情讨论十分强烈,毕竟收到报警电话时,电话那头的女学生用冷静的语气讲着一个可怕的事件。

盘问完话的卢警官和同事一起走了出来:“怎么有这么邪门的事,真的有药物能让人瞬间变成白骨吗?”

同事刘警官也是很无语:“但这三个学生,口供一致,看起来不像撒谎,时间什么的也都吻合。”(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新闻当事人

卢警官瞟了一眼坐在警局里的那三个学生,三个人都是一副沉思状,互不看对方一眼,气氛相当诡异:“你说,一个教授遇到这种事情不第一时间打电话找警方,发什么奇怪的短信给四个学生,是不是很诡异,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刘警官点点头:“看得出来,这几个学生没有把事情的全部说出来,哎,没办法,可能被吓着了,等检测结果出来就知dào

了。”

卢警官皱着眉头,他们警方常常遇到一些奇怪的案子,不过这种案例倒是第一次,只是这件案子又没有其他人受伤,又没有迫害到社会安定,想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又匆匆结案。

这时警局的门推开了,一名长相温婉,穿着娴静的妇女急忙走了进来,一下子吸引了卢警官的注意,只见她冲向那名女学生的身边:“小鳕。”

听见呼唤,萧鳕回头一看是萧冷煣,自己的母亲,于是站了起来。

萧冷煣眼睛有些发红不知是否哭过,只见萧冷煣轻轻的捧起她的脸:“吓坏了吧?”

萧鳕默默的点头,萧冷煣拍拍她的背把她抱在怀里。

刘警官见了,不住摇头,向一旁的卢警官悄声说:“真是,这哪里有吓坏的模样,这是我在警局见过最镇定的人了,明明就……不过,母亲倒是长得挺温婉的。”

卢警官回答说:“行了,别说了。说不定人家吓住了就这副模样。”

“还有这事?”

卢警官不着痕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朝萧冷煣一步一步走过去,绅士的说:“你好。我是卢文博,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人,你可以叫我卢警官。”

萧冷煣抬头看了眼卢警官,是个身材高大,浓眉星目的男子,约摸和她年龄相仿,穿着一身正装。看起来很是英气。萧冷煣轻拍萧鳕的背,然后放开萧鳕向卢警官点点头:“您好,卢警官。”

“有一些事情需yào

跟您核实一样。麻烦请跟我来。”卢警官说完率先朝办公室里的隔间走去。

萧冷煣回头安抚的给萧鳕一个笑容,然后转身跟上了卢警官。

隔间很简陋,里面有一台饮水机,一张桌子和一些椅子。桌上放了几个文件夹。一旁的书架放满了文案,看起来像是资料室又像是电视里那些盘问犯人用的密室,抬头一看,果然还有摄像头。这感觉让人万分压抑。

卢警官指着一张椅子说:“坐吧。”

萧冷煣点点头。

卢警官一边帮忙接水一边安抚她说:“你别紧张,我只是例行公事问一些问题,像是你和死者的关系还有和报案人的关系等等,顺便再把事情的经过陈述一遍,你只要照着我的问题如实回答就好。真是抱歉。家里人发生不幸的事件却还要接受我们的盘问,一定很难过吧。”

卢警官说着递过水。萧冷煣接了过去:“谢谢。”

卢警官在萧冷煣对面坐了下来,打开桌上的一个笔记本:“你和死者是亲姐妹关系是吗?”

“对……”

“你们关系怎么样,死者有没有什么仇家?”

“小岚很聪明能干,考取了博士后就搬出去了,有些年头了,期间很少和我们联系……”

大概过了十分钟,在外面等着的人终于看见隔间又打开了,萧冷煣走了出来。

卢警官紧随其后:“那边的三个学生,你们可以走了。”

萧冷煣回头对卢警官点点头:“麻烦卢警官了。”

“没事,我送你们出去吧。”

说着卢警官推开警局的门送他们出去,这时谁都没想到警局门口现在正堵着一大堆记者。

“现在时间十一点十八分,我们正在为您报道一场离奇的新闻事件,高校著名考古学家萧岚萧教授,死在自己豪华的别墅中,据可靠消息,萧教授在八点左右还发短信给三名学生求救,但在九点一刻的时候,警方接到报案,萧教授已只剩一副白骨,这件事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报道,是什么原因呢,请继xù

关注我们新闻现场直击。”一名长相不错的女记者对着镜头用纯正流利的普通话说到,“ok吗?”

摄像机大哥做了个ok的手势。

这时突然有人说:“出来了,出来了。”

大家听见立马蜂拥而上,堵在警局门口。

卢警官和刘警官一见这阵仗也是被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卢警官问一旁刘警官:“你知dào

什么情况吗?”

刘警官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马想要逃走,却被卢警官拉住:“干什么去?”

“尿急。”

“尿急也得把人先送出去。”卢警官拉着刘警官朝前走去,不忘回头对萧冷煣微微一笑。

孟凡和张家驹有些不明情况,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只有萧鳕还在思考着什么。

记者一见三名学生,立马团团围住,卢警官和刘警官只能挡在前面。

“请问你们是萧教授的学生吗?”

“萧教授秘密研制药物这件事,学校知情吗?”

“这种能让人瞬间化成白骨的药物如果流入市场会不会造成犯罪呢?”

“网上一组关于萧教授别墅的照片上传第一时间转发破万,对此你们知情吗?”

“一个教授这么有钱,是不是私下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买卖?”

“请回答一下……”

“萧教授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而找你们几个学生,你们是同伙吗?”

“是不是害pà

事件被暴露……”

闪光灯不停对着几人使劲闪个不停,大家一面伸手遮挡眼睛,一面想要突围,奈何这些记者身经百战,围堵得相当厉害,一时让人找不到突pò

口。

“不是这样的,小岚她心底很善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萧冷煣忍不住出面想要为自己的妹妹澄清。

记者听见她的回头,立马全都把话筒递到她面前:“小岚指的是萧教授吗?你和萧教授是什么关系?”

萧冷煣回答说:“我是她姐姐。”

“这么说来,萧教授有一套豪华别墅和秘密研究药物的事是得到了家里的支持的,是吗?”

“你们从中有没有捞取利益,还是说你们就是同伙?”

“请正面回答一下……”

萧冷煣面对如此有攻击性的记者,不住摇头,不知要怎么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大众需yào

知dào

事情的真相。”

“请回答一下……”

萧鳕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围攻的母亲,皱着眉头,孟凡和张家驹对着这些记者,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只听见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向他们砸来,而且越来越离谱,这完全都是记者们的猜测,怎么可以把这种未经查证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

突然萧冷煣被围堵的记者逼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绊住了脚,卢警官反应极快,一把抱住萧冷煣的腰把她扶了起来。这一幕被记者完完全全拍了下来。

卢警官和刘警官对这种情况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记者有多难缠他们自然是知dào

的,这时候最好不要惹到这些记者。

“各位记者,麻烦静一下,我们警方已经介入这件事的调查,相信不久就能给大家一个满yì

的解释,所以麻烦大家在没有查清事情真相时请勿乱报道,还有麻烦大家让个道,谢谢。”卢警官高声说到。

不过这群记者好似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继xù

围堵在门口。

刘警官叫来一旁的其他人帮忙:“你们堵在这,还让不让我们警方办案了。”

说着和其他同事一起把记者拦住,空出一条道路来,卢警官马上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终于把萧冷煣一行人送了出去。

刚刚那名新闻现场直击的女记者是当前比较红火的记者,名叫陶然,号称哪里有怪事发生她就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哪里。只见她指引摄像师大哥拍她,在她身后正是卢警官送萧冷煣上车的画面:“记者刚刚对三名学生进行了采访,三名学生并没有回答一句话,这是不是警方提前告sù

他们不能透露任何和案件有关的信息,还是说三名学生的沉默代表的就是一种默认。从刚才萧教授家人的态度我们可以看出,萧家对萧岚教授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完全不知情,这是否证明网络上的流传并非完全是谣传。还有就在刚才我们可以看见卢警官与死者家属举止亲密,这用说明的什么,请继xù

关注新闻现场直击,我们会第一时间把事件的进展提供给大家。”

卢警官一回到办公室一阵懊恼,一拍桌子说:“唉,这群没事干的记者,除了歪曲事实还能干什么,社会怎么会给这群人饭吃,真是世风日下。”

卢警官冷静了一下,想起了一个问题:“话说回来,这群记者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隔壁正在网上刷新闻的齐警官向他招招手:“老卢,你过来看这条微博。”

旁边刘警官一听事情不对,转身想要逃走。

只见那条微博上写着:著名考古学家萧教授死在自家豪宅中,只剩白骨,疑似秘密制造药物自食恶果。旁边还配了一张别墅里拍的白骨的照片。发文人就是刘警官。

“刘朝阳!”

刘警官回过头,正巧看见一本文案朝自己飞过来,一闪身让开了:“我就只是发个微博,谁知dào

能又这么多事。”(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灿烂的遗产

卢警官本想再骂给刘警官骂回去,突然看到刘警官身后的人,立马改口:“老大。”

刘警官也不回头,嬉皮笑脸的说:“别拿老大压我,昨天老大喝多了回去又那么晚,现在一定被嫂子修理得很惨,说不定还在跪搓衣板,一定不会来警局的。”

“搓衣板,搓衣板。”突然刘警官头顶被人用文案重重的打了一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刘警官转头一看,他们老大正拿着刚刚卢警官朝他扔来的文案站在他身后,黑着一张脸。

刘警官马上低下头:“老大。”

被称作老大的人名叫孙吉安,是个有着些许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是他们这个区的警局的负责人,此人虽没有太聪明的头脑,但为人处事正直,深受同行的爱戴。顺便一说,孙吉安是个十足的妻管严。

“还知dào

我是你老大。”孙吉安说着又把文案敲在刘警官脑门上,“怎么,背后就这么议论我的,我郑重声明,我不是妻管严,我那是疼老婆。”

“噗……”听到这些话,办公室里的人皆是忍不住笑了。

孙吉安听见笑声往四周一看:“不许笑,严肃点。”然后指着卢警官和刘警官说,“你,还有你,跟我进来。”

孙吉安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隔间。卢警官和刘警官乖乖的跟上前。

进了隔间,孙吉安坐了下来,卢警官和刘警官站在一旁。孙吉安表情严肃,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上面发通知了,给了我们很大压力。这次的案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要我们严肃处理。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死者名望很高,家富万贯,没有百分之百证据之前,不要随意乱透露消息。毁掉一个学者的名誉的后果,我们是担不起的。还有现在很多学者对能将人一瞬间变为白骨的药物很好奇,想做研究课题。到时可能需yào

我们警方的协作,你们自己明白点。最近死者所在的学校也可能受到媒体的攻击,想法子把这些消息拦下了。关于死者的实验室和别墅先暂时查封,等这件事平息一些再说。法医那边正在做检测,一切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明白了吗?”

“明白。”刘警官回答说。

“行。那这件事就交你们俩负责。一有新的进展随时向我报gào

。”

刘警官难得能负责案子,于是点头说:“是,老大。”

“就这样吧,老卢,你先下去安排手下的人办事,刘朝阳,你留下。”

卢警官应了一声,悄声对刘警官说:“你自求多福。我先撤了。”

出门的时候不忘把门带上。

卢警官刚一出去,孙吉安便生气的训斥刘警官。那声音隔着门也能听见。

好一会,估计孙吉安也骂够了,刘警官才被放了出来。只见刘警官一脸委屈相,看来被骂得很惨。

“怎么样?”卢警官上前问。

刘警官皱着眉头,想发脾气又不能发,回头看了眼隔间禁闭着的门,才说:“让我把微博删了,然后写两千字的检讨。都多大了,写检讨,小学生才干这事。”

卢警官同情的点点头:“该!”

“噗……”四周又是一阵窃笑。

“严肃点,别笑了。”卢警官想起正事说,“老刘,你带几个人去把死者生前的实验室查封了。我这边再去死者的别墅看看,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

刘警官点点头:“你们俩,刚笑的最欢的,别看了,就你,蒋远还有张皓,你们跟我去。”

蒋远和张皓也没说什么,拿着东西便和刘警官一起出了门。

来到学校,果然校园门口也是站满了记者,这些记者一度想要进学校采访,被保安拦在门口,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一遇到出校门的学生便围堵着学生问一大堆不着边际的问题。

刘警官远远看着,烦躁的说了一句:“唉啧,这些吃饱了撑的记者。”

记者一见有警察来,立马拿着话筒走上前:“请问,警方这时来学校,是来查封实验室的吗?”

“实验室是不是藏有神mì

药物?”

……

刘警官对着镜头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其他一律无可奉告。”

然后向守门的保安出示了证件后,便被放了进去,有记者想要乘虚而入,立马被拦了下来。

刘警官一行人并没有马上去实验室而是直奔校长办公室。

校长冯建国在事情发生的两三个小时内,已经接到了无数个电话,现在一阵头疼,索性把手机关机,把办公室的座机也给拔了。在刘警官一行进来时,正躺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你好,我们是警局的,我叫刘朝阳,你可以叫我刘警官。”刘警官直接走进去说。

冯建国自是对警方的到来不太高兴,但依旧礼貌的伸出手:“哦,你好。”

“我们今天来是奉命暂时查封萧教授生前在该校创立的实验室的,这是我们的查封令,麻烦看一下。”刘警官说着递给校长一个文件夹。

冯校长皱着眉头接了过去。

“若没有问题的话,请校长帮忙找个人带一下路。”

冯校长点了点头说:“警方若想要查封实验室,不必来找学校。萧教授的实验室虽然在我们学校范围内,但实验室却不是属于学校的,所以实验室和学校并没有太大关系。”

刘警官听了皱着眉头,身后蒋警官和张警官互看了对方一眼,这不明摆着在说萧教授出事和学校一概没有关系,就算是在实验室搜出什么也只是萧教授个人的问题,学校完全没有授权过任何事的意思吗?

这时,冯校长走了出去,叫了楼下保安陪同刘警官一行前往实验室,自己回办公室继xù

闭目养神。

到了实验室,刘警官往里一看,里面还有很多学生正在继xù

进行着研究,完全没有受萧教授死的事件的影响,看来萧教授选出来的人都是一些真心对考古有相当热情的人:“这规模挺大的啊。”

在实验室里到处是各种古代器具和各种仪器资料。

刘警官看了看这些学生说:“不好意思,各位同学,请大家先暂时离开,不要妨碍我们警方办事。实验室得暂时查封。”

“啊,怎么这样。”

“教授布置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

“对啊,我的修复工作也才做到一半。”

“为什么要查封,教授以前为考古做了那么多贡献。”

一时间抱怨声四起。

刘警官继xù

说:“查封只是暂时的,不会耽误大家很久。”

“算了,教授都不在了,做不做得出来都不重yào

了。”

“走吧……”

“走吧,走吧。”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刘警官看着感叹了一句:“这些学生倒是比这校长看着让人舒心一些。”

蒋警官和张警官听了皆是赞同的点点头。

“别管了,干正事。”

那边卢警官来到萧教授的别墅,问一旁一直待在这的警官:“查到什么了吗?”

那人摇头说:“别墅里要么都是书,要么都是古董,目前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卢警官拍拍那人的肩说:“辛苦了。”然后自己带上手套往里走去。

不得不说这间别墅规模实在宏大,就拿那间书房来说,两层楼高的墙面全是书,的确很有学者风范。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遍布了各种古玩,若这些古玩都是真的,那死者还是一个收藏家啊。卢警官打开了二楼房间各种查看都没有所谓秘密药物的痕迹,倒是二楼最右边的那件浴室显得有些诡异。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在房间里有个大大的浴池,浴池旁有一面镜子,看起来很普通。卢警官突然在浴池旁蹲了下来,浴池的边缘有一点点紫色的液体的痕迹。卢警官用手沾了一点,凑进鼻子,有一股香味。于是拿出一张纸,把液体擦干净放进了密封袋。

“卢sir,下面有人找。”一名警察进来向卢警官打了声招呼。

卢警官点点头:“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

说着收好密封袋准bèi

下楼,在出于是门前,卢警官突然注意到了窗户上静静地坐着的一只全黑的猫,那只猫眼神犀利,泛着幽深的绿光,看着些许诡异。

那只猫看了卢警官一会,突然轻轻起身,跳向了窗外。

卢警官也没有太在意,想来这该是死者生前养的猫,看起来满有灵性的模样。

楼下来的是一行穿着西装的人,见了卢警官伸出手来:“您好,我们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想要清算死者的遗产。”

“你好,卢文博,卢警官。”

“卢警官,现在方便我们进行工作吗?”

卢警官四下看了下,点点头:“应该没问题,只要不挪动房间里的东西就好。”

“好的。”说着那些穿着西装的人利索的带上手套,拿出相机和笔记本开始动手起来。

卢警官心中有些奇怪,银行怎么这么快就来做清算工作,倒像是事先知dào

死者的死一样,只见卢警官小声跟一旁的人说:“注意这些人,不要让他们挪动任何东西,我有事先离开。”(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萧家变故

萧泠煣带着悲痛的心情离开警察局后,将孟凡和张家驹送回学校,便带着萧鳕回到了家。

在进家门前,萧泠煣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拍拍自己的脸转头对萧鳕说:“小鳕,待会进去看到外公时什么都不要说,外公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

“嗯。”萧鳕点点头。

“好,那我们进去吧。”萧泠煣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对着房间里喊了句,“爸,我门回来啦。”

一进门,客厅里便传来电视的声音,电视前有一个空空的轮椅,萧老爷子静静地躺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像是昏迷了。

萧泠煣吓了一大跳,立马跑了过去:“爸,爸!”

萧老爷子一手捂着心脏,眉头紧锁,无论萧泠煣怎么推攘都完全没有反应。萧鳕蹲在外公身边,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电视机里传出本地台新闻现场直击的女记者熟悉的声音,画面滚动播放着著名考古学家萧教授秘密研制药物中毒死在豪宅中的消息。

“我们可以看到,微博在发出后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的关注,在事发后不久,网上便有人匿名发布了萧教授豪宅的图片,更是引发了大众不尽的猜测。著名考古学家萧教授家住豪宅与秘密研制药物到底有没有关系,让我切到警察局的画面。”

画面一下子切到了萧鳕一行正走出警察局被团团围住的场面,画面中萧泠煣不过简单回答了记者一句。便立马成了记者攻击的对象,在镜头前显得十分无助。画面一直播到萧泠煣不小心摔倒,定格在卢警官扶着她的腰的画面。

“以上为本台记者实地报道。画面中萧家极力维护萧教授,萧教授学生对此保持缄默,侦查员与萧某举止亲密,这是不是说明萧教授秘密研制药物的事件是……”

看着这些,萧泠煣有些崩溃,伸手拿过散落在一旁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怎么会这样呢,爸一定是看到新闻了。怎么办?”

萧鳕沉默着,心想这些记者无中生有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为了挣眼球竟把任何未经查证的事件都能被说得有声有色的。萧鳕不过只是随意说了句萧教授是因为秘密研制药物而中毒身亡想要搪塞过去,谁知竟引发如此强烈的热议,看来事情要想结束,怕是必须得再做点什么。不然引起关注到自己身上。这可就不妙了。

“怎么办?萧鳕,快,打电话给你爸,叫他回来送外公去医院。”萧泠煣手有些颤抖,想要播个号码却一直按错。

萧鳕接过电话应了一声,在联系人里一直翻着自己爸爸的联系方式,翻了好久终于翻到把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播打的电话……”

“关机。”

萧泠煣一急:“怎么办?我们把外公先抬上轮椅。”

萧鳕阻止自己母亲的行为说:“还是先不要乱动的好,要是弄不好造成什么意wài

伤害就麻烦了。还是我打120吧。”

“对,120。”萧泠煣点点头,看着自己女儿冷静的处理着这些事,突然有些不争气的想哭,这时候该是她这个大人来照顾她的时候啊。于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转念一想说:“事情闹这么大,医院的人会不会看到了新闻,不给我们派救护车啊?”

萧鳕白了自己母亲一眼,继xù

打着电话,打完电话后安抚自己的母亲说:“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至少在医院工作的人不会像那些无知的市民一味的相信新闻所报道的就是真相,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等这件事的势头过去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萧冷煣点点头,坐在一旁沙发上,觉得萧鳕说得有道理,于是便安心的等着。一面盯着自己父亲的情况一面打量着萧鳕,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萧鳕有些过分冷静了,这不该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现才是,思来想去,萧冷煣下了一个结论,一定是家庭给萧鳕的关爱不够,使得萧鳕过分早熟了,说来都是她的错。

而萧鳕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母亲打量的目光。

救护车在二十分钟后赶来了,救护人员像是不认识她们一样,把萧老爷子抬上了救护车,萧泠煣这才松了口气。

在车上,救护人员给萧老爷子戴上氧气罩,说:“病人的情况不是很理想,还好发xiàn

得及时。”

萧泠煣点点头,对司机先生说:“麻烦您开快点。”

司机先生透过后视镜看见萧泠煣的脸问:“您是今天出现在新闻里的那个人吧,是萧教授的姐姐吗?那病人就该是萧老爷子了,萧教授住那么豪华的宅子,你们怎么住在这里?能问一句吗,萧教授是真的在研制秘密药物吗?”

萧冷煣一阵尴尬,说不出话来。萧鳕很不满yì

的皱了皱眉头。

司机见这名中年妇女不说一句话,又接着问:“我就只是问问,方便的话就透露一些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萧鳕突然冷不防的回了一句:“司机先生,你的职责就是把病人尽快送到医院,若是想聊八卦,请在您下班过后来找我们。现在是您上班时间,若是因为聊八卦事件耽误了救治,我可以起诉你。现在,请您专心开车。”

萧鳕语调平缓,但语气间全是强硬,着实不像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该说的话。车上的救护人员,司机甚至萧冷煣在听到萧鳕的话后,皆看向她,只见她面不改色,也没有被人激怒的模样。司机先生心中暗叹了一句:现在的小孩真是年轻气盛,喜怒不形于色啊。

紧接着救护车内再没发生交谈的事情,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萧老爷子推进急救室后,萧泠煣便去办入院手续了,留着萧鳕在急救室外面等。

不一会,萧鳕的父亲急匆匆的赶来,见萧鳕在急救室门口坐着,于是跑了过去:“萧鳕,你外公怎么样了?”

萧鳕抬头看看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也没有站起来,仰着头问:“你刚刚在干嘛,手机为什么关机?”

“我刚刚……在办公室,因为你小姨的事手机都快被打爆了,索性给关机了,刚才开机回了你母亲电话才知dào

你外公昏倒了,这不,急忙赶了过来。”萧鳕父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萧鳕倒是不在意他到底在干什么,于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是吗?”

“不然还能干嘛……”萧鳕父亲突然一顿看着萧鳕说,“今天怎么回事,跟你爸闹什么脾气?”

萧鳕回答说:“我没心情和你闹脾气。”

萧鳕父亲对自己女儿对自己如此冷漠的态度有些生气:“还说没有,我一到这你就开始问这问那,话语间还直接说什么你,你,你,我是你谁啊,我是你爸……”

萧泠煣此时刚办完手续走了过来,见自己老公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于是问:“在聊什么呢?”

萧鳕站起来回答说:“在跟爸聊外公的病情呢,爸还像很担心的样子。”

“是吗?”萧泠煣疑惑的看向自己老公。

萧鳕父亲也后写没反应过来,看看萧鳕,对萧泠煣点头说:“嗯。爸他怎么突然晕倒了?”

“可能我离开家去警局的时候忘了关电视,爸可能看到新闻,受了刺激。”

萧鳕父亲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问:“这进去多久了?”

“有二十来分钟了吧。”

萧泠煣和萧鳕父亲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不时的走来走去,只有萧鳕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观察着这两人,这两人看起来好似真的特别担心萧老爷子。

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萧泠煣和萧鳕父亲马上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接下口罩说:“病人情况稳定下来了,可以直接送入普通病房,不过病人受了很大刺激,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醒来。切记,在短时间内,尽量避免刺激到病人。”

萧泠煣听了松了口气。

萧鳕父亲拉着医生的手说:“麻烦您了。”

待萧老爷子被送进了普通病房,萧鳕一家人都在旁边等着萧老爷子醒来。谁知在萧老爷子醒来的一刻,又发生了一场病故。

萧老爷子睁开眼,看清了四周的情况后,意识到了自己正身处医院,他是一直有病,显得人也有些麻木,但脑筋还是好使的。

萧泠煣见自己父亲醒来,高兴拉着自己父亲的手:“爸,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萧老爷子表情哀伤的看着自己女儿,没说一句话。

“你看,萧鳕和小杨和萧鳕也在,我们都在。”萧泠煣不敢提萧教授的事,只希望能让自己父亲感觉到家的温暖,能看开些。于是拉过萧鳕和自己老公来。

“爸。”

“外公。”

谁知,萧老爷子本来情绪好好的,一见萧鳕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手指颤抖着指着萧鳕说:“你……你是谁?”(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潜伏危机

萧鳕皱着眉头说:“外公,我是萧鳕啊。”

“不,你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谁?”萧老爷子情绪激动,喘着粗气,激动得满脸通红。

“你把小鳕怎么了?”萧老爷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突然心脏传来一阵疼痛,双手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萧泠煣被这样的情形吓住了,十年前,萧老爷子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是那次萧教授出了车祸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没想到这样的病情又复发了,这可怎么是好。于是立马安抚自己父亲说:“爸,你别激动,别激动,对身体不好,这就是小鳕啊。”

“不……不……”

突然萧老爷子像是又要晕过去一样,萧泠煣立马转身对萧鳕说:“萧鳕,你先离开,快!”

萧鳕一步步朝门退去,萧老爷子的眼始终瞪大着看着萧鳕,一双手朝着萧鳕的方向颤抖的伸出去。

这一切都被萧鳕父亲看在眼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萧老爷子这么激动,对现在的情形也是疑惑不已。

就在萧鳕刚刚走出病房门时,萧老爷子彻底晕了过去。

“爸,爸!”萧泠煣急忙大叫了两声,按响了病房的呼救铃。

医生急匆匆的赶来了,萧鳕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医生在自己外公身旁不停忙活,心中些许有些难过。这时萧鳕收到了一个电话,接了起来,回了几句后。看了眼情况不太乐观的外公,转身离开了。

萧鳕一路到了律师所,抬头看了看。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

“你好,我找陈律师。”萧鳕跟陈律师的秘书说到。

秘书小姐抬头看了眼萧鳕说:“是萧小姐吧,陈律师在里面等着,您直接进去就好。”

萧鳕点了点头:“谢谢。”

萧鳕说完转身进入了陈秘书办公室。身后一些年轻的律师还有秘书小姐见萧鳕离开都聚在一起,开始讨论八卦。

“这就是萧教授那个侄女?看起来好年轻。”

“都不知dào

成年没?”

“是啊,真好命。”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萧教授怎么把这么大笔遗产给自己侄女啊。我记得没错的话,萧老爷子还在吧。”

“对啊,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哦。哦,哦,你说有没有可能……”

“不会吧,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没那么多坏心肠的。”

“我也就说说……”

此时。在陈律师办公室里,萧鳕安静的坐着,看着陈律师递过来的文件,心不在焉的听陈律师给她讲遗产的事。

“之前在电话里,我应该跟你提过了。我再正式介shào

一遍,我是萧教授的委托律师陈渊,你可以叫我陈律师,你手上的这份表格里面包含了萧教授所有的动产与不动产。你仔细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陈律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面前这个小女生的表情。量他也见过不少有钱人,但在看到这么一大笔遗产后还是惊讶不已。不过面前这个小女生倒完全没表现出一点惊讶。

萧鳕翻看着文件,说实在的,若不是萧教授这么一死,她实在不知dào

自己小姨有那么多钱。

陈律师接着递过另一份文件说:“这里面有萧教授的资产转移证明,还有一份是萧教授的遗嘱,另外一份是授权书。萧小姐,虽然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按理说是有法定继承权的,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家人商量一下的好。”

萧鳕头也没抬的翻着文件,回答说:“不用了,我想我小姨把所有继承权交给我自有她的道理。”

陈律师顿时被这句不冷不热的话语呛住,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那,若没问题……就请萧小姐在这份文件上签上名字。”

萧鳕拿起桌上的笔,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名字然后把文件递回给陈律师:“陈律师,你之前便一直是我小姨的私人律师,现在我小姨走了,我希望陈律师也能接受我的委托。”

陈律师点点头:“我的荣幸。”

“陈律师,现在我小姨的遗产已全数过权给我,也就是说我对这笔遗产是享有分配权的,是吗?”

“自是如此。”陈律师点点头,“不知萧小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律师,我有一些事想拜托你。”

……

接下来几天事情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演越烈,那名新闻现场直击的女记者,不知从哪刨出了萧鳕家的情况。现在萧鳕走在学校里总是能引起旁人的议论纷纷,话题总不离萧鳕的身世。

这些天萧鳕忙着萧教授的葬礼,很少来学校,在中午午饭时间,萧鳕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食堂吃饭,谁知刚一坐下来,便听到头顶传来食堂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本台记者收到线报,经过统计,萧教授资产数亿,如此庞大的数目随着萧教授的死下落不明,是否尽数流入萧家,请看本台记者的现场报道。”

萧鳕抬起头来,画面中是他父亲工作的公司楼下,他的父亲杨涛一从写字楼出来便被一堆记者团团围住。

“杨先生,请问您知dào

萧教授遗产的去向吗?”

“请问,您对萧教授研制药物抱着怎样的看法?”

对于这些问题,在镜头前的杨涛始终微笑着:“不好意思,这些事情我并不知情。”

“是萧家人从未向你提过吗?”

“听说您的女儿是跟着母亲姓的,这是因为萧家并不承认您吗?”

听到这样的话,杨涛脸色一变。

“还是说,萧家女儿和您并没有血缘关系?”

记者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越来越奇怪的问题,杨涛就算再有耐性,也被逼得无话可说了,于是努力的挤出包围,摆手说到:“对不起,无可奉告。”

说着急忙上了车。

新闻现场直接女记者突然拿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里的人无疑是萧鳕,只见她对着镜头说:“这张照片就是杨先生女儿的照片,名叫萧鳕,女儿不跟父亲姓,这件事大家怎么看呢,试问在这样一个家庭是不是也会造成人的心里扭曲,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萧教授研制的药物会对社会造成伤害的可能性……”

萧鳕皱着眉,真是好笑,这能说明什么,竟然把她家的家事都给刨出来了。

“你看,那个女生是不是照片里那个人?”

“真的是呃。”

“你说她们家到底什么情况?”

旁边吃饭的女生发xiàn

了萧鳕,于是小声的议论八卦,萧鳕朝她俩看了一眼,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情,于是转身离开了。

那两女生在萧鳕离开后,继xù

闲聊,一点不受影响。

萧鳕在学校待不下去,干脆逃课回了家,而此时在家里,杨涛和萧泠媃大吵了一架。

“我受够了,我现在被记者逼得完全不能正常工作,找到家里来就算了,干什么还去我公司的地方,现在公司已经给我正式警告了,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杨涛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双手叉腰的看着萧泠媃。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也是一团乱。”

“都怪你那奇怪的妹妹害苦了我们一家人,现在记者都把我们的底刨出来了。”

萧泠媃突然不乐意了,萧岚都已经死了:“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妹妹哪里惹到你了,是你,你自己当初没有把萧鳕的姓改过来。”

“是吗,是我吗,我记得我有提过吧,是你女儿,你宝贝女儿自己不答yīng

。”

“是啊,我女儿,我女儿不是你女儿,萧鳕不答yīng

,你难道不知dào

原因吗?”

杨涛横了萧泠媃一眼:“你想说什么,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

“我心知肚明!萧泠媃,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是你家里人看不起我才不让萧鳕跟我姓的,现在是怎样,全都是我的错?”

“混蛋,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在外面有女人?”

杨涛听了,脸一阵胀红:“是,我是在外面有女人,那还不是给你家人逼的,你呢,你和那个警察又是什么关系,在镜头前搂搂抱抱,你要不要脸啊。呵,突然想来,我们结婚前就做过一次,一次啊,你就怀孕了,这几率会不会太小了,萧鳕是你和别人的吧,我就是个垫背的……”

“啪!”

杨涛越说越激动,明知dào

自己说的话全都不着边际,但他就是想要惹怒萧泠媃,这个女人从结婚以来一直都温温顺顺,不冷不热,好似他就是多余的一样,今天自己出轨的事情被提起,突然恼羞成怒了,他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结果结结实实的挨了萧泠媃一个巴掌。

萧鳕在门外听着他们吵,本无心掺合这件事,但若是她再不出面,里面那两人就该打起来了。于是萧鳕轻轻把门推开。

萧泠媃和杨涛正在客厅里僵持着,萧泠媃的手还举在半空,脸上挂着些许泪水。听到声响后,两人往门口看去,只见萧鳕用冷冷的眼光扫了一眼两人,便默默的走到自己房间,关起了房门。

萧泠媃忙擦了眼泪,去推萧鳕的房门,谁知萧鳕把门反锁了,萧泠媃只能使劲敲着房门:“萧鳕,把门开开,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们解释……萧鳕……”

杨涛往沙发上一坐:“别敲了,你以为她什么都不知dào

吗?有必要么,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假象,也够了吧。”

“你闭嘴!”(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超强转机

萧鳕进入房间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小姨的影响力,自己当时说萧教授秘密研制药物似乎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当初就该直接找个地方把骨头给埋了,就算放在家里当摆设都比现在这样强。她有一种预感,事件会变得更复杂,只要萧教授的检查报gào

一出来……说不定会被人发xiàn

什么……不行,她还得做点什么……

身后房门震动得厉害,萧泠媃还在不停的敲着房门,萧鳕确认房门锁住后,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电脑打开后,上面提示输入密码,萧鳕愣在了电脑前,好似不记得自己设过密码一样,想了想才把自己的生日填了上去。萧鳕一刻也没有停留,打开网页查看最近和萧教授有关的新闻。

萧鳕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从大家的评论可以看出大家多是对萧教授为什么如此有钱感兴趣,还有秘密药物到底是什么,另外就是萧教授奇怪的家庭。

萧鳕立马申请了一个新的账号,在每条新闻的后面都写下了自己的评论。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烧感,似乎还冒着些许白烟。

“奇怪,哪里来的烟?”萧鳕认真写着评论,自言自语了句看向自己的手腕。

“Oh,my

god!”萧鳕看到自己的手腕大叫了一句。

这声大叫被门外的萧泠媃和杨涛听见,原本两人已放qì

让萧鳕开门了,听到萧鳕大叫又立马使劲敲门:“萧鳕。开门!”

“你在里面干什么!把门打开!”

“小鳕!”

接着房间里面又是一阵响动,像是摔东西的声音,而萧鳕始终没有回答。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萧泠媃紧张的拉着自己老公的衣服。

杨涛眉头一皱把萧泠媃拉到一边:“你躲开。我撞门。”

说着就狠狠撞了上去,门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打开,于是杨涛立马又撞第二次,第三次,在撞第四次时门自动打开了,杨涛一下子狠狠摔了进去。

萧鳕拉着门把,看着摔在地上狼狈的父亲。撇着嘴半眯着眼,一副看不下去的不耐烦模样。

萧泠媃也没去管摔在地上的自己老公,立马拉住萧鳕左看看右看看:“小鳕。你没事吧?”

萧鳕摇摇头。

萧泠媃在萧鳕额头一摸:“怎么这么多汗,额头怎么这么凉,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是吗?”萧鳕也没多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萧泠媃眼尖看见萧鳕的手腕似乎有伤。于是伸手想要抓住萧鳕的手:“你手……”

萧鳕立马拉住萧泠媃阻止了她的动作说:“妈。我真的没事,在上网查资料,戴着耳机没听见你们敲门。”

顺便一说,这期间两母女一直聊着,完全没管地上那个人,杨涛只能默默爬起来,看着自己被摔破皮的手臂:“我看她好得很,倒是我。我才是那受伤的人。”说完转身出去了。

萧鳕白了自己父亲一眼,便伸手把自己母亲往房门外推:“我真的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去忙你的,好吗?”

“真的没事?”

“真的,真的。”

“明天就是你小姨的葬礼了,会很累,你别忙太晚。”

“嗯嗯,我知dào

……”说着把萧泠媃彻底推了出去,再次把门锁起来。

在门外的萧泠媃再次迷茫了,自从萧岚死后,萧鳕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既不叫爸也不叫妈了,以前就算萧鳕不满自己父亲也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这是怎么了?萧泠媃看着禁闭的房门,摇摇头,转身去做晚饭。

萧鳕在房间里,把被子掀开来,被子下有她刚刚慌忙藏下的白玉手镯,那白玉手镯发出淡淡的白光,冷冽清明。萧鳕把白玉手镯拿在手里,手腕处那明显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烧伤留下的疤,皮肤干皱。萧鳕仔细看着这手镯,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她无意间扭头看见自己手腕,那里的皮肤在不停冒泡,紧接着灼烧感加剧,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抽离一般,一阵阵疼痛传遍全身,她疼得在地上打滚,不小心把椅子给绊倒,她费了好大劲才把白玉从手上取下来扔到一旁。

也不知这白玉是怎么了。

萧鳕想想把抽屉打开,顺手把白玉手镯放到了进去。

第二天,萧教授的检查已经出来,尸骨被及时还给萧家得到火化,萧教授的葬礼如期举行,但场面可以说是十分冷清,来的人大多是萧教授以前一起在研究室工作的学生,其中也包括孟凡和张家驹,但亲戚和学校领导却几乎没有一个。这其中也与萧家本就没有太多亲戚有关,就算有,最近也是能避就避,至于校方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不想惹事上身吧。

“最近还好吗?”孟凡从回来就没见过萧鳕,但每天都有关注新闻的进展,知dào

事件都牵扯到了萧鳕身上,身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好几次都想打电话给萧鳕,但都忍住了,今天一看,似乎萧鳕并没有很受新闻的影响。

“还好。”萧鳕回过头来,看着孟凡笑了笑。

的确,事情没她想的坏,至少警方并没有公开检查结果,那可想而知,一定是个重磅炸弹。

“那就好。”孟凡听见安心了许多,这些天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突然孟凡注意到萧鳕的手,“你手上那个手镯呢?”

萧鳕往手腕看去,那里没有手镯也没了伤疤:“哦,可能是掉在那里了,回来时就没看见。”

“是吗?”孟凡自然知dào

萧鳕口中的那里是哪里,可是他明明记得当初他和张家驹互相搀扶着找到萧鳕的时候。那手镯还在萧鳕手上。

“嗯。”萧鳕突然视线绕过孟凡看到了孟凡身后的卢警官。然后轻轻对卢警官鞠了一个躬。

卢警官手拿着一朵白花,走上前来,他在后面已经观察很久了。不知为何一直觉得这三个学生有些奇怪。

想想今天一早拿到的那份报gào

,不得不说,结果让人十分吃惊,报gào

显示,萧教授的尸骨是一个至少死了十年的人的,可根据基因比对又证实尸骨无疑是萧教授,明明萧教授是最近才死的。这太不科学了。警方惊讶之余,并没有公开结果,在事情没弄清之前。可不想让这件事又引起科学界的混乱。

卢警官献完花转头看了眼萧泠媃说:“萧小姐,请节哀。”

萧泠媃听了轻轻对卢警官点点头。

卢警官刚刚一转身就发xiàn

有一个男人盯着自己,那人无疑就是杨涛,萧泠媃的老公。卢警官心中闪过一丝心虚。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受新闻牵扯的一个人。

萧教授的葬礼顺利的结束的第二天,舆论对萧教授的猜测并没有停息,但大事件接踵而来。

萧鳕一早来到自己小姨死前的别墅,这里依旧还被封锁着,只是时间尚早,这里应该不会有人。

“喵。”

突然一声猫叫响起。萧鳕扭头一看,是萧教授生前的猫,黑子。黑子见了萧鳕慢慢从角落优雅地走了出来。萧鳕轻轻蹲下身去。轻柔的抚摸着它,收回手时。黑子利索的跳上萧鳕的肩膀,就像当初静静的待在萧教授肩上一样,熟门熟路。

这猫倒是适应性强。

“这猫是萧教授的吗?感觉你跟这猫挺熟的。”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萧鳕扭头一看,是卢警官,穿着一身便服:“卢警官,这么早就来查案啊。”

“嗯,虽然查过很多遍了,但还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xiàn

。倒是你这么早来是做什么?”

“我来找本书,不打扰卢警官吧。”

“不打扰。”

说着萧鳕冲着卢警官笑笑便走了进去,朝二楼书房走去,卢警官虽嘴里说着不打扰,但还是跟在萧鳕身后,嘴里还说着:“刚好,我也上书房看看。”

萧鳕没有介yì

,直接走进书房找书,不停在书架上翻来翻去,卢警官也在一旁翻着书架,但眼神一直往萧鳕的方向看去。这个书架上还真是什么书都有,卢警官抽出一本来看看封皮,资治通鉴,又是一本,中华文化,再一本,易经,再一本,红衣新娘……

……

突然,萧鳕那边书架上掉下一本书,卢警官立马放下书朝那边走去,萧鳕蹲下来捡起书,这一看就是萧教授的日记。

卢警官拿过日记本一看,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把本合上。卢警官问:“这本日记在哪找到的?”

萧鳕指指书架上那个空位。

卢警官站起身说:“这本日记本我先带回,那我先走了。”

“卢警官慢走。”萧鳕见卢警官离开后,伸手在书架上拿了两本书,也离开了。

萧鳕回到家,见自己母亲正要出门:“要出门吗?”

“嗯,这不去照顾你外公吗?现在都没醒。”萧泠媃说着正准bèi

穿鞋。

萧鳕随意点点头,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电视里的新闻再次震撼人。

“今日警方公布了萧教授生前研制药物所记录的日记,上面明确记载了药物的作用是用于快速腐烂垃圾所用,可是实验失败了,对人体有极大的伤害,所以萧教授在死之前已经把药物处理掉了。另外,萧教授在死前写下了遗嘱,将自己的实验室捐献给自己所在学校,将自己收藏的古董捐献给了国家博物馆,将自己上亿资产捐给慈善机构,为此慈善机构特别以萧教授的名字建立萧岚慈善基金,剪彩仪式将由萧教授生前的私人律师代理,萧教授所在学校也出面对萧教授表示感谢,并颁发给萧教授牌匾……”(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魔鬼契约

萧泠煣听见这些,穿鞋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回到客厅,电视画面中出现萧教授私人律师与慈善机构一起剪彩的画面,紧接着又是学校校长冯建国亲笔为萧教授题写“正直无私”的画面,冯校长一脸笑意的对着记者说:“萧教授一直是一个为人正直,大公无私的人,在学校深受同学们爱戴,在事发之后,我校也一直无条件相信萧教授不会做出任何危害社会之事,事实证明,这是对的。为感谢萧教授为学校和社会……”

萧泠煣看着这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是什么意思,在葬礼那天我没见到这个校长吧?人都死了,怎么还搞出这么多花样?”

“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很多人都是在死后才变得出名,变成伟人的。”萧鳕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萧泠煣转头一看,萧鳕蜷缩在沙发上,一只黑猫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睡着了,而萧鳕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好似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萧泠煣没见过萧教授的猫,自是不认得黑子。但猫不是重点,重点是,依萧鳕的性子这时候跳起来才是正常的,除非:“小鳕,这些事你是不是早知dào

了?”

萧鳕拿起遥控器随意转换了一个频道说:“怎么会。你不是要去照顾外公吗,还不出门?”

萧泠煣看看时间,是该走了:“那行,小鳕,冰箱里有吃的,中午你饿了就拿出来热一热。我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

“嗯。”

萧泠煣穿上鞋正准bèi

出门时突然回过头来问:“萧鳕,我记得你不喜欢猫吧。”

“这猫是小姨的,一直跟我比较亲。”

“这样啊。长得挺漂亮的,小岚走了,我们得好好照顾它。”

“嗯。”

待萧泠煣离开后,萧鳕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抱着黑子转身进了房间,她只是想看看新闻是有没有出来,并没有想看什么电视节目。正巧自己母亲在家,也让自己母亲看看这个闹剧是怎么收场的。

萧鳕进入房间后把黑子放在床上,打开电脑不停忙活着什么。也不知坐在那里多久了,突然敲键盘的手颤抖了起来。萧鳕停下来,使劲握紧自己的双手,也不知怎么的。近来身体总是不受自己控zhì

。严重的时候甚至有一种灵魂抽离的感觉,难道是极限到了。萧鳕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把小刀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条口子,口子不深,隐隐可见皮下的肉,并没有流血,可是皮下的肉不是血红色而是有些泛白,那口子慢慢又自己合上了。萧鳕一阵惊讶。遭了!算算时间,的确是一场轮回的极限了!

此时。张家驹那边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因为是周六,张家驹寝室的其他人都在,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的看书。反正就是一副将颓废进行到底的模样。

“知dào

吗,我和孟凡被实验室录取了,我们这次也算是托萧教授的福。”张家驹对李宇说着,顺便打开手机递给李宇看那条学院发来的信息。

“想想教授前些日子被黑得那么惨,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张家驹感叹了一句,又问一旁静静看书的孟凡:“孟凡,你说,教授是不是早知dào

自己要死了,所以留了一手啊,可是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公布遗嘱,还有那个萧鳕说的研制药……”张家驹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于是改口说,“没想到教授之前有把自己研制药物的事情记录下来啊?”

明明研制药物就是萧鳕当时胡诌的,怎么会有记录呢,难道萧教授之前真的有研制药物,那萧鳕又是怎么知dào

的?张家驹疑惑的看着孟凡。

对于这件事孟凡也一直想不通,不过近来想不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孟凡站起身来说:“我去个厕所。”

王岑艺突然从游戏里抽离出来:“该不会是萧教授死前给自己想到的炒作吧。”

“要不要把人想得这么阴险?”李宇回了一句。

这时张家驹站起身来,李宇问:“你又干嘛去?”

“厕所。”

张家驹回了一句,默默的来到厕所旁,孟凡正在里面洗脸,也不知为何,他觉得孟凡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出来吧,我知dào

你在那。”孟凡抬头看着镜子说了一句。

张家驹听见,一阵懊恼,他明明藏得挺好的。张家驹正准bèi

出来时,又听见孟凡对着镜子说:“你是不是跟了我很久了?”

这什么意思?张家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这难道不是在跟他说。

孟凡最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就在这时他所看着的镜子里从角落出现了一个小鬼,那个小鬼的头的比例明显过大,有大大的黑眼,更关键的是这只小鬼他认识,就是那只在地宫里频繁出现的小鬼,他记得这只小鬼帮了他很多。但为什么跟着他,突然孟凡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还在载灵溪客栈的时候,房间里回荡着奇怪的声音,他在声音的驱使下打开了柜子,里面躲着一只小鬼:“你该不会在载灵溪的时候就找上我了吧?”

镜子里的小鬼点点头。

孟凡一阵扶额:“告sù

我,为什么我能看见你?”他明明戴着往生石,按理说是不能看见鬼怪的才是。

镜子里小鬼抬起自己的手来,指着上面的印章,那是一个有着骷髅头和一些看不懂的古文字的图案,但是孟凡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一个魔鬼契约的标记:“魔鬼契约?”

魔鬼契约!什么东西?张家驹躲在一旁,听见孟凡一个人不停的自言自语,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该不会是孟凡从地宫回来精神出了问题,难怪觉得孟凡怪怪的。

镜子里的小鬼跳了起来,骑到孟凡肩膀上,指了指他的后颈。又再次跳到了地上。

“你该不会私自和我签署了协议吧?”

小鬼又是点点头。孟凡一阵懊恼,想必自己的脖子后面也有一个像小鬼手上魔鬼契约的印记,那印记应该在不容易被人发xiàn

的地方,不然一定会有人提醒他的。想他当初只是打开了一个柜子罢了,没想到会惹祸上身。虽然这只小鬼看起来很无害,有些时候甚至能帮上大忙,但是要知dào

魔鬼契约已签就等于半个身子踏入了鬼门关,小鬼是吸噬人的灵气存活的,这必然会削弱人的生命特征,导致人短命,若是遇到其他恶魔,一旦小鬼死了,和小鬼签署魔鬼契约的人类也会立即暴毙,但人类死了,小鬼却可以再次找寻签署魔鬼契约的人。

“让我缕一缕,最近先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孟凡对着镜子说到。

他看得出来,小鬼似乎听了他的话有些受伤,脸上写满了委屈,但是孟凡是他的主人,小鬼也只好点点头。

孟凡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镜子里的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平凡人,为什么频频在他身上出现奇怪的事,好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对这样的情况孟凡就算再烦心也必须得接受,要想解除契约,没那么容易,但他也会努力试试看。

张家驹见孟凡似乎要离开了,于是马上逃也似的回到了寝室。

“怎么上个厕所回来这么慌张?”李宇见张家驹急忙忙冲回来,于是问了一句。

张家驹随意找个借口说:“我忘记带纸了。”

“不是吧,你没擦屁股啊,你恶不恶心啊。”李宇大叫了一句。

张家驹凌厉的眼神甩过去:“我还没脱下裤子,擦毛的屁股。”

“哦。”

张家驹伸手去拿自己桌上的纸,这时候孟凡也从厕所回到了寝室,张家驹愣了愣,看着孟凡拿了钱包准bèi

出门。

“干什么去?”李宇见了问。

孟凡也没回头,只是语气有些疲惫的说:“出去逛逛买些日用品,你们要我带什么吃的吗?”

“嗯,随意,能填肚子就好。”王岑艺和李宇异口同声的说到。

孟凡点点头没说一句便出门了。

李宇觉得有些奇怪,孟凡已经很少像这样情绪低落了,于是问张家驹说:“你知dào

孟凡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知dào

!”张家驹条件发射的大叫了一句。

王岑艺正在群里商量着游戏攻略,被张家驹突然的大叫弄得瞬间头脑空白:“叫屁啊!我刚想到什么来着,现在全忘了。”

李宇也是一副假装受惊吓的模样,最近的张家驹和孟凡都很反常啊,孟凡现在的状态就跟回到了刚进大学一样,张家驹则是动不动就炸毛,难道是内分泌失调不成。

而张家驹则是万分苦恼自己要不要把孟凡自言自语的事情说出来,那一看就是精神有问题啊,但是要是孟凡不是精神病怎么办:“烦死了。”张家驹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纸再次往厕所走去。

现在正是初春的季节,还有些冷。孟凡出了门后没有目的地的一步步往前走着,任由着冷风把自己吹得清醒一些,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当他意识到自己走了很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也已经亮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做客萧家

“咕~”

肚子传来一阵抗议,孟凡摸摸肚子,想起自己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四下看了看,正巧旁边有个超市。于是孟凡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在架子上拿了面包正准bèi

拿盒牛奶时,突然瞟见旁边放着的罐装啤酒,于是果duàn

放下牛奶选了啤酒。

买了东西,孟凡也不挑地方,坐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把啤酒打开了来,犹豫的喝了一口:“啊,真难喝。”

其实,在离这家超市不远的地方刚好是萧老爷子所在的医院,萧老爷子从上次醒来见到萧鳕受了刺激晕倒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医生说萧老爷子受的刺激太大,能不能醒不醒都是一个未知数,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失去生命特征。

不过,萧泠媃依旧坚持每天跟自己父亲说话,她相信老爷子是能听见的。

“爸,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冷冰冰的病房里,萧泠媃在萧老爷子耳边重复着每天离开病房必说的话语,然后帮萧老爷子盖好被子后转身出了病房。

看看时间,似乎还来得及做晚饭,想来萧鳕一个人在家也懒得自己做东西吃,于是萧泠煣就近找了间超市准bèi

买些做饭的食材,恰巧见到超市门口坐着一个眼熟的年轻人。

“你是萧鳕的同学吧?”萧泠媃走了过去。

孟凡抬起头来一看,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萧鳕母亲,前几天在警察局见过。只见萧泠媃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啤酒,孟凡不好意思的把啤酒藏在身后,起身礼貌的回了句:“阿姨好。”

“我听我家小鳕提过你。你叫孟凡是吗?”萧泠媃也没有在意的继xù

和孟凡聊天。那天在警局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就是萧鳕刚过完年就去找的同学?看起来算是一表人才,但最重yào

的是这是萧鳕喜欢的人。

“嗯。”

“怎么一个人在这?”

“今天周六,在寝室无聊,出来随意走走。”

萧泠媃心想这里离学校应该不是很近才对,这走走也走太远了,再看孟凡脸色不太好。手上又拿着啤酒和面包,萧泠媃大多能猜到孟凡心情不好:“阿姨正好要买些东西,你如果有空待会帮我提到车上吧。”

“好。”

萧泠媃笑了笑率先走进了超市。孟凡跟在身后,把手上的啤酒不动声色地扔进了超市门口的垃圾桶。

进了超市,孟凡在身后帮萧泠媃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的萧泠媃一直不停开导孟凡说:“男孩子得多笑一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一个人闷着。多和朋友在一起,别憋在心里,适当的发泄一下,打打篮球,跑跑步,都是好的……”

孟凡不停的点头,看来自己似乎把烦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但是他喝酒的原因有一部分全然是出于对啤酒的好奇,原谅他十几二十年来从没碰过酒。

“对了。你没有女朋友吧?”突然萧泠媃说着说着问了孟凡一句。

孟凡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转得太快了:“嗯。”

“一个大学生是该谈场恋爱了。以前有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这可不行。学生时代的恋爱会是你以后最值得回忆的。”

阿姨好开明,孟凡能说什么呢:“是。”

萧泠媃又拿了一堆架子上的东西塞进购物车里:“你觉得我家小鳕怎么样?”

萧鳕?怎么话题又跑到萧鳕身上了:“萧鳕性格好,运动好,成绩好,长得好。”孟凡记得同学们是这样评价萧鳕的,这么说应该没错。

萧泠媃一笑说:“我换个方式问,我觉得小鳕挺喜欢你的,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孟凡愣住了,萧鳕喜欢他,哪种喜欢?

萧泠媃回头见孟凡愣在原地,似乎对这件事很吃惊,禁不住默默摇了摇头,看来小鳕喜欢上的人有些木讷,怕是自己女儿得多加把劲才行。

萧泠媃看看塞满的车子说:“好了,就这些了。”

果然结完账后一人抱着一大堆东西,孟凡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购物袋,心想难怪阿姨让他帮忙提东西。

“不介yì

的话再帮阿姨把东西搬到车上去吧,我车放在前面医院的车库里。”

“哦,好。”

车库离这里不远,孟凡把东西放在车的后座后说:“阿姨,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萧泠媃忙叫住他说:“诶,同学,上车吧,看你的样子你没吃晚饭吧,刚好阿姨家近,不介yì

的话就在阿姨家凑合一下吧。”

孟凡刚想拒绝,萧泠媃又接着说:“我看这么多东西,待会我也搬不上楼。”

“嗯。”孟凡说完上了车。

萧泠媃对着后视镜里的孟凡笑了笑,发动了车子。孟凡突然有种感觉,一开始阿姨就有意请他到家里做客。是他的错觉吗?

不久后车子便到了萧家小区楼下的车库,萧泠媃正准bèi

开门时,一辆熟悉的车子开了进来,那是杨涛的车,车上最先下来的是一个浓妆艳抹年轻女子,紧接着杨涛也从车上下来了,满脸笑容的搂着女子的腰,在女子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搂着走了。

孟凡见萧阿姨一直没有下车的打算于是顺着萧阿姨的视线看去,他可以感觉到萧阿姨的视线一直在那对亲密的男女身上,但萧阿姨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让他实在难猜测萧阿姨和那两人有什么关系。

“走吧。”

“嗯。”

进了家门后,萧泠媃往屋子里一看,杨涛还没有回来,于是冲着屋子里喊了句:“小鳕,出来帮妈妈拿一下东西。”

萧鳕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声音后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朝客厅走去,谁知在玄关处,不仅仅只有萧泠煣一个人:“孟凡?”

孟凡闻言抬起头来冲萧鳕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

萧泠煣把孟凡手里的袋子接过来,回头看着萧鳕说:“怎么说话呢,我在回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你同学,就顺便让人帮忙拿了下东西。你先招呼下你同学,我做饭去。”

萧泠煣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

萧鳕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拉孟凡说:“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下。”

孟凡看着萧鳕伸过来的手,想到萧阿姨之前说的话,心里有些尴尬,于是轻轻避开,点了点头,跟着萧鳕进了房间。

谁知进了房间后,萧鳕立马把门反锁了。

“干嘛锁门?”孟凡有些奇怪。

萧鳕一脸严肃的说:“往生咒呢?”

往生咒?孟凡打量着萧鳕,萧鳕怎么知dào

往生咒在他身上,他记得当时只有张家驹看见他把往生咒带走了,而后没跟萧鳕提过往生咒的事:“怎么了?”

“把往生咒给我。”

“做什么?”

“我想会有用处。”

孟凡疑惑了:“什么意思?”

萧鳕突然笑着回答说:“我捡到一本我小姨的日记,上面记载了一些墓穴,如果有往生咒和往生石,说不定就能让我小姨复活。”

孟凡半眯着眼,这怎么都不像是萧鳕会说的话:“复活?这太荒唐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萧教授的尸骨不也刚刚火化掉了吗,要怎么复活?”

“所以我想拿往生咒,确认一些事。”

“行,那日记本呢,能给我看一下吗?”

“现在不行,等我弄明白一些事,自然会给你。”

两人对峙着,这次的的对话似乎有些不愉快,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突然有种互相不信任对方的感觉。

最终孟凡还是妥协了:“好吧,我把往生咒给你,只是往生咒被我放在寝室,你什么时候需yào

再联系我。”

“好。”萧鳕笑笑接着说,“先不说这些了,你第一次来我家,要不,我带你参观下?”

孟凡摇摇头:“算了吧。”

“那行,我这边书架上也有些书,虽然不及我小姨的书房,但有些书还是值得一看的,你若是无聊便拿本看看。”

“好。”孟凡往书架看去,突然发xiàn

书架下有个盒子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这是他第一次去萧教授实验室时看到的那个盒子,记得没错的话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嫁衣,难道只是外观一样。孟凡指着盒子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萧鳕瞟了眼盒子说:“没什么,一些旧书本。”

“喵。”

就在这时,盒子自动打开了,从里面跳出一只猫,熟悉的眼眸,优雅的步伐,全黑的毛,这无疑是萧教授的猫,黑子。孟凡无意间看见里面有一片红色,并没有萧鳕说的旧书本,这是怎么回事,萧鳕把萧教授的东西搬到自己家了?但她没有必要和他说谎啊,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这不是萧教授的猫吗?”

“嗯。”

“经过了被猫追的事件后,我以为你会很恨猫才是。”

萧鳕愣了一下,回答说:“还好,毕竟这是我小姨的猫。”

孟凡见萧鳕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看着,也不好再打扰,于是自己也从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默默坐在一旁看着,气氛相当尴尬,直到萧泠煣叫他俩吃饭,这奇怪的氛围才瓦解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活死人

桌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整整一桌,孟凡打从心里佩服,只是似乎三个人吃实在太浪费了:“阿姨,这么多菜,我们只有三个人。”

“没事。不知dào

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萧泠煣说着夹了一堆东西放到孟凡盘子里,看着孟凡吃了进去:“怎么样?”

“阿姨,您的手艺真的没话说。”孟凡说着竖起大拇指。

“好吃的话就多吃点。”萧泠煣笑了笑,然后又夹了些菜给萧鳕,“小鳕,你也多吃点,感觉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

就在三人吃得很开心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孟凡看了过去,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杨涛见了孟凡问萧泠煣说:“家里来客人了?”

萧泠煣也没抬头,只是平静地回答:“嗯,小鳕的同学。”

“哦,难得家里来客,得好好招待人家,那你们慢慢吃,我吃过了,就先回房间了。”杨涛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因为杨涛的出现,饭局陷入了一阵尴尬,孟凡也终于想起,这人是在车库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联想起前些时间新闻播出的萧鳕家的事情,于是大致在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但这是别人家的事,孟凡装作不知情,继xù

吃着米饭。

“阿姨,我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孟凡吃完晚饭后准bèi

跟萧泠煣告辞。

萧泠煣看看时间,似乎觉得时间挺早:“离学校关门还早着呢,再坐一会吧。”

孟凡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寝室的同学等着我带吃的,我想如果我不回去,他们饿死也不会出门的。”

萧泠煣了然的点点头:“也是,现在的学生都是宁愿饿着也不愿动一下。这样好了,我这里有多做很多菜,你给他们带回去吧。”

萧泠煣说着就准bèi

给孟凡打包,孟凡忙阻止:“阿姨。不用了,他们几个随便吃点就行。”

“不碍事,现在的大学生离家远。想来一连好几个月都不能吃到家里人做的饭,反正我这放着也是浪费。”

萧鳕也告sù

孟凡说:“带上吧,做这么多菜,我看本就有打算让你带走的。”

孟凡看着萧泠煣把大包小包的食物递给自己。明白了萧泠煣买那么多食材的意思。只是不知萧阿姨对他的照顾是不是该和萧鳕联系在一起:“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

“那阿姨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孟凡再三跟萧泠煣道谢后,转身出了萧家。

出了萧家后,孟凡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萧阿姨人温柔又热情,但他总觉得在萧家呆着很难受,心里堵得慌。

回了寝室,孟凡果然看见每个人都是四仰八躺的一副即将毁灭的状态。

“你怎么这么晚。我们都快饿死了。”李宇揉揉肚子,接过孟凡带的饭菜。“咦,今天菜色很多啊,哪家买的?”

张家驹和王岑艺也凑过来:“哇,伙食不错啊,太好了。”

说着一堆人立马开启了急速抢饭抢菜的模式。

“嗝~”李宇揉揉肚子满足的说,“幸福感突然爆棚啊,这哪家餐馆做的,挺不错的,以后可以常去。”

“萧鳕母亲做的。”孟凡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了。

李宇一下子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萧鳕母亲做的?什么情况?”

孟凡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宇的反应:“就在路上闲逛的时候遇到了萧阿姨,然后就去萧鳕家蹭饭了。”

“哦。”李宇听完默默的坐回了板凳,似乎有些低落。

王岑艺悄悄拐了拐一旁的张家驹小声说:“这爆棚的幸福感是不是一下子碎了,我仿佛看到李宇头上有KO两个字。”

接着到了深夜,孟凡准bèi

睡前上个厕所准bèi

睡觉的时候,突然又瞟见了自己身后那个小鬼。大晚上的,突然就这么默默的出现在他身后也实在诡异:“不是说让你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吗?”

小鬼听见后,一双空洞的黑眼一直望着孟凡,然后干脆慢慢的挪动到孟凡面前,抬起头看着他,孟凡和他对峙着,小鬼那没有眼白的深黑眸子仿佛有魔力一般能让人深陷进去,孟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正当他准bèi

离开时,小鬼一手扯住他的裤子,把另一只手举得老高举到孟凡眼前,只见在小鬼不见血色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个手镯,孟凡一眼便认出来,那是萧鳕的白玉手镯。

“手镯怎么在你这?”孟凡有些吃惊,转念一想,萧鳕说白玉手镯丢在了地宫里,“你从地宫带回来的?”

小鬼默默的摇摇头。

“那是在哪里找到的?”孟凡把白玉拿在手里,确定的确是真的,于是问小鬼。

小鬼默默的不吭气只是抬头望着孟凡。

孟凡直觉觉得小鬼的头再往后仰就该掉下去了:“你不会说话吗?”

小鬼点点头。

“那好,我问你,这个手镯是在路上无意间捡到的?”

小鬼摇摇头。

“是萧教授家捡到的?”

小鬼摇摇头。

“是偷的萧鳕的?”

小鬼点点头。

孟凡半眯着眼,小鬼为什么要偷萧鳕的手镯,奇怪:“是什么时候偷的?刚从地宫回来的时候?”

摇头。

“难道是刚刚?”

点头。

怎么会,孟凡记得萧鳕在萧教授葬礼的时候就说手镯掉了:“你在萧鳕家偷的?”

点头。

“你跟踪我?”

点头。

“算了,让我自己缕一缕。”孟凡说完拿着白玉回了寝室爬上床。

孟凡拿着白玉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心中疑惑萧鳕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谎,他又要不要把白玉手镯还给萧鳕。他觉得因为萧教授的原因,周围的人都在改变着,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自己。说起萧教授,突然想到还有一些正事没做……

这时寝室一片黑暗袭来。

“卧槽,学校也太不人道了,大周末的也熄灯。”王岑艺抱怨了一句,“又没网了,正玩得high啊!”

“算了,睡觉吧。”李宇拍拍王岑艺的肩。

于是寝室里的人开始洗漱一个个慢慢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孟凡在其他人都还没有醒来时就出门了,这时候学校里很安静,死一般的寂静,正是没人打扰的好时机。孟凡一路直奔萧教授以前的实验室,想是这时候实验室应该没什么人,他进去的话应该不会惹人注意,谁知还有比他更早跑来实验室的:“卢警官?”

卢警官正往实验室里走,听见有人叫他回头看了眼,是上次目击萧教授的死的一个学生:“早。”

“卢警官早。”孟凡有些疑惑,这么早,卢警官在这做什么,案子不是已经了结了吗,“卢警官来实验室有事吗?”

“嗯,有些事情一直很疑惑,想看看在实验室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发xiàn

。年轻人,你倒是很勤奋,这么早来实验室。”

孟凡随意嗯了一声,跟着卢警官一前一后进了实验室。实验室才刚解封,里面的东西和摆设都还没有变。

卢警官在实验室里这翻翻那翻翻,不知在找什么。

孟凡走了过去:“卢警官要找什么吗,需不需yào

我帮忙?”

卢警官苦恼的皱着眉,双手叉腰说:“要找什么呢,我也不知dào

,随意看看。对了,那个萧教授的检查报gào

出来了,显示结果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孟凡没有出声,等着卢警官继xù

往下说。

“上面显示萧教授已经死了十来年了,你说奇不奇怪。”卢警官看着孟凡,似乎对方没有很吃惊的样子,于是嘀咕了一句,“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老成。”

孟凡转身进了接待室,在原来那个放着红色嫁衣的盒子的地方空空如也,那么多半萧鳕家的那个盒子就是萧教授的了。孟凡愣在那里,想着萧教授若是真死了十年了,那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的人是谁,是和萧教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孟凡仔细回忆着和萧教授认识的这半年来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佘青和萧教授,萧鳕和萧教授,张家驹和萧教授,自己和萧教授,往生石和萧教授,往生咒和萧教授,突然有一种他们所有人都被萧教授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想想萧教授年轻漂亮,看起来倒真是比真实年纪小了十来岁,假设他认识的那个人真的是萧教授,而萧教授又确实在十年前就死了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结论了:萧教授是活死人。

孟凡不禁被自己的推测给吓了一跳,但事情离谱不代表没可能。

“在想什么?”卢警官见孟凡一进这个接待室就开始发呆,好似在想什么。

孟凡回过神来,摇摇头说:“卢警官,我还有一些事,先离开了。”

“嗯。”

孟凡离开后特意去买了早餐,然后直接回了寝室,他若是想知dào

一些学校的八卦,那么王岑艺就是那个八卦通。

“我买了早餐你们吃吗?”孟凡进了寝室果然发xiàn

,其他人都还睡得像猪一样。孟凡见没人回答他,于是默默的把所有食盒打开了,顿时寝室里充满了诱人的食物的味道,果然不出一会,大家都默默的爬下了床。(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今夜不宜表白

孟凡乘机问:“王岑艺,你对学校的事情是不是很了解?”

王岑艺揉揉那已经长成杂草的头发说:“有事?”

“就想知dào

萧教授十年前的一些事。”

“十年前,太久远了,我知dào

的不多,好像当时萧教授在学校当辅导员。”

辅导员?不会这么巧吧,孟凡好似意识到了神mì

:“是带哪届学生的?”

“这个,你上学校官网看看,应该有记录。对了,当年有一件事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的,记得萧教授当时出了一次重大车祸,说是在考古回来的途中,车子刹车失灵,整个冲进了河里,说是车子都埋进了泥沙里,萧教授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连呼吸都没了……”

王岑艺一说起学校的八卦就没完没了,这就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吧,有一种足不出户也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

孟凡大致得到了自己想知dào

的内容,然后静静地点开了学校的官网,在教师资料库里找到了萧教授,下面记录了萧教授在校从事工作的所有记录,上面写着2000年从事历史学院辅导员。

接下来孟凡想要查查关于佘青的事情,在学校官网自是查不到什么,但是当年佘青的失踪也是引起了不小轰动的,说不定网上会有记录,果然孟凡搜出了十年前的一条新闻,上面公布了佘青的基本信息,佘青也是他们学校00届历史学院的新生,这么说来当年萧教授就是佘青的辅导员。

孟凡有些愣住。虽然一直有猜测萧教授和佘青或许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但事实摆在自己眼前时,孟凡还是有些头脑无法运转。

“呃。孟凡,你问我萧教授的事自己却在那发呆,什么情况?”王岑艺已经叫了孟凡几声了,见孟凡没反应,于是走到他面前推了推他,看到了孟凡面前电脑显示的页面,“这是十年前的新闻。你很奇怪呃,怎么突然对十年前的事情这么关心?”

张家驹和李宇也凑了过来。

“你没事怎么都上网搜一些这种东西?”李宇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想起孟凡上学期也是似乎很热衷于搜索校长和闲人港的事。这次又是什么,“佘青?是十来年前建立那个灵异社然后一直失踪的那个社长?搜他做什么?”

张家驹皱了皱眉头,在脑海里搜索着可用的信息,佘青这个名字似乎特别耳熟。对了。是孟凡和萧教授在去找往生咒之前去找的那个学生,他记得当时孟凡他们拿着一个陶瓷罐,说里面装的时佘青需yào

的矿石灰,明明佘青都失踪这么多年了,这么想来那个陶瓷罐十分可疑。

张家驹有些不悦,似乎他又是那个唯一在现场却不知dào

真相的人。

孟凡随意把页面关掉说:“看看和学校有关的新闻罢了。”

正巧这时孟凡的电话响起,其他人也就没有再理会刚才的事,接着吃孟凡带回来的早餐。

“喂。萧鳕。”

萧鳕!听见这个名字,张家驹和王岑艺默契的看向李宇。李宇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好奇看着他的两人,翻了翻白眼,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继xù

吃东西。

“你回学校了?”

“嗯,今晚,行。”

“那行,晚上见。”

孟凡挂了电话后,张家驹围了过来:“萧鳕约你晚上见面?”

孟凡点点头:“找我拿点东西,说是等到了宿舍楼下打电话给我。”

“哦。”张家驹了然的点点头。

王岑艺在一旁拐拐李宇小声说:“别装逼了,你再不下手,肥羊就没了。”

李宇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就今晚吧。”

“够爷们!”王岑艺一怕李宇的肩,竖起大拇指。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萧鳕往孟凡宿舍走去时,已是夜深,但在学校11点并不算晚,但奇怪的是今晚似乎特别安静,一路往男生宿舍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人,道路两旁的路灯好似也坏掉了,没有光照,这路显得有些阴森。很快,孟凡他们所在的寝室就在眼前了,就在她面前的这条小路的尽头,只是一眼望去都是一片漆黑。

萧鳕没有迟疑,依旧往前走着,这时道路两旁的树木亮了起来一直延伸到宿舍楼下,仔细一看树上挂满了彩灯,因为是初春季节,树木都还是光秃秃的,这些彩灯咋一看倒是像许许多多亮晶晶的树叶,显得生机勃勃,给人添了些许暖意。

在灯光的尽头,慢慢的燃起了许多蜡烛,地上摆满了一圈又一圈,在那一圈圈蜡烛的周围站着许多捧着蜡烛的人,而最中央有一个人抱着一束花。

看着阵势,萧鳕恍悟过来,看来是遇上表白了,不过这女主似乎是自己。

李宇手捧一束花看着萧鳕在一片流光中慢慢朝自己走来,光影打在她的脸上,让人一阵眩晕,李宇心跳地莫名的急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特意把场面搞大的另一个原因是怕被拒绝,据他对萧鳕了解,就算他今日告白不成功,萧鳕应该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给自己难堪。

李宇看着萧鳕没有犹豫的走向自己,心中一喜,说不定有戏。

萧鳕在离人群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往人群中看了一看,准确的找到了孟凡的位置,于是不动声色的越过李宇朝孟凡走去。李宇一阵尴尬迅速挡在萧鳕面前。

萧鳕抬头看着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现在的她可没心思玩这种无聊游戏。

“萧鳕,能给我一分钟吗?”

萧鳕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宇挠挠头说:“其实,我想过很多和你表白的场景,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一直犹豫到现在才说出口,我想若是再不行动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不知dào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却清楚的知dào

,我对你的感觉,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而我,不想让幸福就这么白白溜走,我想给你我的世界,在今后好好的呵护你,那么……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吗?”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萧鳕,孟凡觉得李宇深情望着萧鳕,萧鳕抬头看着李宇的场面真的很美,这绝对会是抢眼的一对,只是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萧鳕沉默了太久,四周静得几乎只能听见人的呼吸人,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答yīng

他。”

紧接着又是一声接一声的鼓动:“答yīng

他。”

“答yīng

他!答yīng

他!”

围观的人似乎对于起哄这件事特别热衷,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就连男生宿舍里面的人听见了都跑到阳台来看热闹。只是孟凡怎么也说不出答yīng

他三个字,孟凡皱着眉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李宇再次问了一遍,满脸认真的看着萧鳕。

四周再一次寂静下来。

萧鳕摇摇头,四周一片唏嘘声。

“宇哥,不够猛啊,女主不答yīng

啊!”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句。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怂恿李宇,李宇心一狠,半膝跪地拉着萧鳕的手,量萧鳕再平静此时也被震慑住了。

李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萧鳕,深情地念出了一大段经典的对白:“萧鳕,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

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

答yīng

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如果我说到做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萧鳕狠下心抽回自己的手说:“我想我们不够了解,至少现在的我,你并不了解。对不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萧鳕说完走到愣住的孟凡和张家驹面前小声说:“孟凡,张家驹,跟我走,我有急事要找你们。”

“现在?”张家驹看看这场面,现在走绝对会马上被这些人的眼光杀死。

萧鳕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孟凡自然知dào

这件急事是什么,虽然觉得对不起李宇,但还是跟在萧鳕身后离开了。

张家驹心里默念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也跟在了孟凡身后离开了。

唯独剩了李宇一个人在风中摇曳:他被拒绝了,毫不留情的被拒绝了。

这剧情也太逗了,周围的人不断议论纷纷,大家都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收场。

“那女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这女的太拽了。”

“还直接叫走了两个男的,什么情况?”

……

王岑艺看着李宇,想着李宇现在心情一定特差,最让人痛苦的不是被拒绝,而是男生最在乎的面子也没了。

就在这时学校的巡逻车出现了,车上下来几个保安。

“干什么!都聚在一起干什么,散了散了!”保安开始赶人,聚在一起的人放下手中的蜡烛纷纷散去。这时保安突然发xiàn

挂在树上的彩灯:“谁把路灯弄破坏了?”

王岑艺咽了口水,悲情男主现在不能惹,女主拉走了悲情男主的最好的两个兄弟,现在就只剩他了。于是王岑艺默默的朝保安走去,希望能解释清楚……

李宇闭上眼,暗自骂了自己一句:靠!我有病!(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秘术

孟凡和张家驹一路跟着萧鳕走着,越走越偏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少会有学生出没,何况现在还是深夜。

张家驹停了下来,有些懊恼,他可是把自己兄弟一个人晾在了一边跑来的:“到底什么事?”

走在最前面的萧鳕听见后停下了脚步,于是孟凡也停了下来。

萧鳕从身上拿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递给孟凡:“看看吧。”

孟凡接了过去,张家驹也凑上前来,两人看着笔记本眉头越皱越紧,无不为笔记中所记载的内容吃惊。

“尼玛,还能有这种事,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张家驹说着抖了抖身子。

孟凡认真的看着萧鳕说:“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我要让我小姨复活。”萧鳕也认真的看着他。

张家驹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人有些头脑反应不过来:“等等,复?活?什么意思?怎么你们……从没跟我提过?”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那本笔记上记载了一种能让死人复活的秘术,只要集齐和死者灵魂相似的魂魄,就能重新复活死者,在那本笔记本上清楚的记载了几个墓穴坐标,似乎那里就有他们需yào

的魂魄。

张家驹见孟凡和萧鳕皆是一副认真的模样,一阵好笑:“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科学啊,科学……”张家驹说着说着犹豫了一下,好似他们之前的事已经不能用科学解释了。“就算不相信科学,萧教授也已经火化了,没有肉体了。而且就凭一本笔记本还不知dào

是那个瘪三神经病写的。就让我们去收集灵魂,太荒谬了,什么集齐灵魂就能复活,卧槽,以为是打游戏啊,收集道具就能满血复活!”

萧鳕依旧只是是看着孟凡,冷冷的回了张家驹一句说:“肉体可以重塑。而且这本笔记是我小姨的遗物。”

张家驹有些吃惊,问孟凡说:“这真的是萧教授写的?”

孟凡点点头,当初萧教授辅导过他一段时间。自是认得萧教授的笔记。

张家驹听了,张大着嘴巴,有些无言以对。

“人都已经死了,这世上就没有这个人了。复活……没有意义……吧……”张家驹边说边看萧鳕的脸色。他觉得萧鳕全身散发着一种气场,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场,“而且我们也无法征求教授的意愿……教授要是不愿复活……怎么办?”

萧鳕终是把头扭过来看着张家驹,张家驹一见那可以冻死人的冷冰冰的眼神,就立马闭上了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轻轻的颤动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感觉不是萧鳕在看着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萧鳕说:“我小姨留下一本这样的笔记。难道能是吃多了无聊?”

“是非做不可吗?”孟凡把头扭向一边问。

“是。”得到的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回答。

孟凡沉默了,张家驹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于是看看孟凡又看看萧鳕。

“我今天只是来告sù

你们我的决定,你们要不要参与是你们的事,但也请你们不要阻止我。”萧鳕说完后,转身向孟凡伸出手,“我需yào

往生咒和往生石。”

孟凡皱着眉头,低下头看着萧鳕,他的情绪一向很少能被人牵着走,但这都是在没遇到面前的这个人之前。孟凡犹豫着,把往生咒给萧鳕他没有意见,只是往生石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因为往生石的原因他身边少了许多鬼怪的骚扰,如今要他取下往生石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他实在有些犹豫。

“给我点时间。”孟凡回答萧鳕说。

张家驹听见有些吃惊,难道孟凡还真要陪着萧鳕一起疯不成:“不要闹了,我不想参合这种事,我先走了。”

张家驹说完便转身准bèi

离开,萧鳕立马叫住他:“张家驹,你不是想要实地去考古吗,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何况你不是一直想跟着我小姨,若是我小姨复活了,就算我小姨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但凭她的本事,至少能保证你今生无忧。我劝你最好还是考lǜ

考lǜ

。”

张家驹听见萧鳕的话,脚下的步子停了一下,但紧接着还是往回去的方向走了。

萧鳕再次看向孟凡:“明天,最迟明晚十二点之前给我你的答复,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萧鳕说完转身离开了。

孟凡愣在原地很久,任四周吹来的冷风把自己吹得清醒一些,他今晚原本准bèi

把白玉手镯还给萧鳕,只是现在他犹豫了,就在萧鳕让他交出往生石的时候,他做了这个决定。往生石之于他的存zài

就如白玉之于萧鳕的存zài

,这么重yào

的东西,若是被自己搞丢,他一定不能云淡风轻,但萧鳕却好似并不在乎。

孟凡摸出带在身上的东西,有白玉有往生咒有往生石,说不清是从何时起他身上竟藏了如此多的宝物。

手上传来一阵阵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也不知这些宝物都见证过什么。

孟凡暗叹了口气,把东西重新收起来,慢慢往寝室方向挪动步子。

今晚的事,他得好好斟酌一下。

谁知回了寝室也不过是从一个尴尬之地进入了另一个尴尬之地,寝室里谁也没有说话,李宇依旧如往常一样洗漱收拾,然后爬上自己的被窝,但大家却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奇怪的气息。就连王岑艺那个大嘴巴今晚也乖乖的坐在电脑前码这自己的代码。张家驹和孟凡脑子里一团乱麻,今晚接收的信息太多,一时让他们无法消化,这时候要是给李宇解释,怕是怎么都解释不清,于是两人也选择了沉默。

不久寝室熄灯了,孟凡和张家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鳕的态度十分明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会去做的,那么他们呢?

张家驹不得不承认,萧鳕给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之前和萧教授一起冒险,让他时常心惊胆战,但人都很奇怪,在之后回忆起时,竟觉得满是兴奋,实在太过刺激。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了,会不会太可惜?可是会不会有危险,要是又遇到那些非自然现象,那他会不会变得和萧教授一样的下场?

和张家驹不一样的是,孟凡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所有事情都不对劲了,可他就是讲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里传来了李宇和王岑艺平缓的呼吸声,看来两人都已经熟睡了。这时张家驹感觉到了孟凡再一次翻了个身。

“孟凡,睡了吗?”

“没。”

张家驹沉默了一阵,小声说:“我们……不能扔下萧鳕一个人。”

孟凡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嗯。”

“那就一起吧。”

“嗯。”

张家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先睡了。”

“嗯。”

孟凡拿出手机一看,现在时间凌晨3点过8分,既然他和张家驹都决定参与此事,那么也该是时候睡觉了。孟凡发了个短信给萧鳕便把手机关了机。

……

“嘀铃铃~”

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老师还在黑板上不停写着各种公式,回头一看,学生们都在收拾书包,有的已经走出教室了,这种情形见得多了习以为常。

“那我们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老师默默的说出千年不变的台词,说完后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走的几个学生也立马站了起来走出教室。

教室里有一个熟面孔,旁边的人拍拍他说:“佘青,走不,吃午饭去。”

佘青回答那人说:“我得先去机房查点东西,你们先走吧。”

“那行,走了。”说完后那群人便离开了。

这是孟凡熟悉的校园,不过是在十来年前,他们的教学楼是新建起来的。

佘青一路朝机房走去,中午时间,机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整个机房有些昏暗,里面只亮着一台电脑,佘青没有犹豫走了过去,正好不用等开机。只见电脑屏幕上有一些关于往生石的资料,佘青记得自己听过这东西,听说很玄乎,不过也就是传说罢了。

佘青没有把页面关掉,说不定这台机器有人在用,只是人暂时离开了。佘青重新打开页面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于是便点了下载,下载需yào

一段时间,因为无聊加好奇,佘青重新打开了往生石的资料看了起来,谁知越看越有劲了。

“叮~”

东西下好了,佘青拷贝下来后,转身离开了机房。在机房后门那里,萧教授一直都在,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见萧教授往佘青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也转身离开了。

佘青吃完午饭后回了寝室打开电脑,刚一把网络连接上,电脑就蹦出一个提示框:您收到一封邮件,请点击查看。

谁知佘青点了进去,里面竟然也是往生石的资料。佘青皱着眉头,看来有人刻意想引他去找这东西。

……

熟睡的孟凡突然惊醒,刚刚那是什么,这梦怎么会如此清晰。梦中场景跟他之前看到的零碎片段竟一模一样,只是更完整罢了。难道梦里这些景象都是事实,那就是说……是萧教授引导佘青去找往生石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衰弱的神经

孟凡被这件事震惊住了,脑海里闪现出和萧教授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是乱坟岗野营的那晚,那个月光下长发飘飘的女子,也是那时他遇到了佘青。

想通之后,孟凡感觉一股奇怪的电流流窜在他全身,突然想想,发xiàn

好多巧合都太过奇怪,那次他在停尸间守夜,萧教授怎么会刚好出现。

是因为佘青死了,所以找上我吗?

事情一定不简单……

只是萧教授已死,他追究这些都没了意义。

孟凡重新把手机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是3点56分:“怎么才睡这么一会?”

孟凡翻了个身,想要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些事情,是时候睡觉了……

……

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一场喜庆的古式婚礼。

欧阳站在门口,穿着一身喜袍焦急的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在他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欧阳兄,恭喜,恭喜啊。”端木走上前来送上自己的贺礼。

欧阳笑着拱手,说:“哪里,哪里。端木兄如此厚礼,小弟实在惶恐。”

端木拍拍欧阳的肩,打趣道:“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气?”

“端木兄说的是,请里面入座。”

端木大笑了两声,心情颇好。

欧阳依旧在门口招呼着,直到宾客都到齐了。这时送亲的队伍也来了,媒婆一摇一摇的走到欧阳面前:“新娘子到了。欧阳公子贺喜啊。”

欧阳递给媒婆一个红包。媒婆接过,看也没看,直接放进了衣服里。

“李媒婆。辛苦你了。”

媒婆笑得脸上脂粉都起了皱子,一摇手绢,说:“欧阳公子哪里的话。”然后对一旁的女眷说,“快去接新娘子吧。”

欧阳站在大门内,看着女眷们走到花轿前,一旁小厮帮忙掀开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了个身穿风光霞帔的女子。女子体态优美,任由女眷扶着,一步步向欧阳走来。欧阳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温柔的盯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子身上的那件红衣无疑是萧教授工作室那件,如今在萧鳕那里的古代新娘装。

女子在女眷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接着一旁的小厮递给欧阳一把弓箭和一支箭,欧阳接过后朝着天空拉开。猛射了出去。箭飞得又高又远,接着第二箭射向大地,第三箭射向远方。

接着女眷递给新娘和新郎官一条绑上了大红喜庆花朵的缎子,欧阳牵引着新娘走进了大堂。

此时已临近黄昏,于是扯开嗓子高声叫到:“吉时已到!”

欧阳嘴角噙着笑,看着前方。

“新郎新娘行礼!”

“一拜!”

“二拜!”

“再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簇拥下,新娘被送进了洞房。

画面紧接着跳转到了新房里,新娘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夫君。不知等了多久。新郎终于进来了,新娘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双脚。慢慢的喜帕被挑起,露出了新娘美艳的面容,结果令人大吃一惊,那笑脸如花的女子竟不是萧教授而是萧鳕!

……

孟凡再一次惊醒,直接坐了起来,什么情况,那新娘怎么变成萧鳕了,没道理啊。

等等,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第一次见到那件红衣时,他仿佛看见了萧教授穿着这件喜服,后来在传说有神奇力量的载灵溪溪水里看到了那场古式婚礼。

对了!那个算命老人也是说萧教授死了十年!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么现在呢,这件红衣出现在萧鳕家。如果以前的萧教授不是萧教授,那么会不会现在的萧鳕也不是萧鳕?

孟凡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今晚接收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得消化消化。

拿起手机一看,4点53分,天啊!他必须得睡觉!

孟凡再次躺了下去,这些猜测要是说给别人听,他一定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孟凡虽对萧鳕有所怀疑,但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且看看再说。

孟凡翻来覆去还不容易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有人叫他,那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但却又似乎近在耳边。

“孟凡……孟凡……”

孟凡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全身不断冒冷汗,仿佛能把枕头被子全部打湿。孟凡不住挣扎好似被困在了梦境里。

“你是谁……”

那个轻飘飘的女声再次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是萧鳕……现在你见到的萧鳕是假的……”

“萧鳕!”孟凡睁开眼,在他眼前漂浮着一颗头颅,那头颅是萧鳕的。

“你是人是鬼?”

那颗头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渐渐在消失,嘴里念叨着:“救我……救我……”

“等等!萧鳕!”

……

孟凡再一次睁开眼惊坐了起来,黑漆漆的寝室哪来的漂浮着的头颅,哪来的轻飘飘的女声,又是梦,孟凡摸摸自己的头,额头上全是汗水,今晚怎么尽是奇怪的梦境。

孟凡再次伸手去摸床上的手机时,在手机旁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一个手镯,孟凡拿在手里一看,白玉手镯!

明明他把手镯收好了,怎么会出现在床上,孟凡烦躁的喊了一声:“见鬼!”

隔壁床躺尸般的王岑艺竟然一下子诈尸般的惊坐了起来,吓了孟凡一跳。

只见王岑艺说了一句:“杀……”然后又静静躺下了。

紧接着又是张家驹和李宇翻身的声音,还有不耐烦的哼哼声。

对啊。这是睡觉的时间啊,一直做梦算什么,孟凡拿出手机来。现在时间6点刚过。

孟凡看着这时间顿时感觉心中一群草泥马跑过,按他以前的睡眠的习惯,再过二十几分钟他就该起床了,崩溃,他明明连一分钟都还没睡。

孟凡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把被子一捂,今晚说什么也要睡着。

谁知瞌睡好似没了。孟凡翻来覆去,脑袋越来越清醒。

就在孟凡终于进入迷糊状态的时候,寝室开始有起床的声音了。不知是谁迷迷糊糊下床扑通一声,似乎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分外刺耳。那拖鞋摩擦的声音过后。寝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爬下床。紧接着像是有人撞在了衣柜上咔的一声,然后便响起一阵拖鞋演奏的交响乐。

“孟凡今天怎么睡这么死?”张家驹收拾好自己准bèi

出门时发xiàn

孟凡被窝里竟然还有人,“不应该啊,一向我们起床见不到孟凡才是正常的。”

李宇朝孟凡床上看了眼转身最先离开了寝室。

王岑艺拿出手机一看:“哇,都八点过了,还有一分钟上课了,真是奇迹啊。”

张家驹在床沿边拉扯着孟凡的被子,企图把孟凡唤醒:“喂。起床,迟到了!”

孟凡从被窝里露出自己的脸。那脸真是黑白分明。

张家驹看着孟凡的脸,惊讶的张着嘴:“你一大早化这么重的烟熏妆,给爷跪了。”

王岑艺一看,果然是一个晚上变国宝:“哇,给爷跪了。”接着一拿书包说,“我先走了,还得去吃早餐,不然第二小节课都赶不上了。”

“嗯。”张家驹点点头,看着王岑艺离开后,对孟凡说,“你不是昨晚失眠了吧?”

“啊。”

张家驹皱眉:“多大点事啊,快起床,我等你上课。”

孟凡默默的坐起来,他昨晚根本没睡,那些诡异无比的梦境一次又一次刺激着他的神经,简直比上课还费脑子,这种事情要是多发生几次他就该精神衰弱了,孟凡突然无比佩服以前的自己,他在全是非人类的世界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待张家驹和孟凡终于出门时,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教室里老师正在上第二趟课。

张家驹在后门瞄了一眼,老人正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就在老师转身面对黑板的时候,张家驹看准时机,一把把还在神游的孟凡推了进去,然后找了两个空位坐下。

老师转过身来,见后排多了两个学生也装做没看见,继xù

讲自己的课。

谁知孟凡进了教室后呼呼大睡,老师见了心里一阵不爽,看看教室听课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他记得那个睡觉的小孩以前上课挺认真的,都坐前面几排,而且似乎是萧教授特别关照过的学生:“这个公式!”

老师突然一拍桌子,声音提高的数倍,下面无精打采的学生皆是抬头,无数人小声说着:“靠,吓尿了。”

“老师讲课若是实在无聊,你们不想来就不用来好了,反正我工资照拿,只要你们期末能考过,我就没话说。”老师开始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教育。

这时候大家还算是给面子都没有说话,除了教室里有一点轻微的呼噜声。

老师实在忍无可忍,走下讲台:“现在这么好的学习坏境,有些同学竟浪费来睡觉,教室里睡着又不舒服,在寝室睡多好,何必来教室受罪……”

张家驹见情况不妙,抬起了孟凡的头,谁知一松手,孟凡的头又栽了下去。

“岂有此理!”

“嘀铃铃~”

突然下课铃声响起,听到这声音的孟凡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转身直接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人皆竖起大拇指:“牛逼……”(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除妖师晏灵

经过告白失败事件李宇和萧鳕见面可谓是相当尴尬,可是两人都是一个学院的,课表的安排几乎相同,抬头不见低头见,甚至两人都还是同一个社团的。不过萧鳕近来似乎很少去社团了,大家猜估计是无法面对李宇的问题。但是萧鳕似乎只是不想去做那些无聊活动,压根跟李宇没有关系。

周五一早,张家驹和孟凡刚起床便收到了萧鳕发来的信息:明天早上七点,东校门见,目的地B市长牙镇。

张家驹和孟凡互看了对方一眼,了然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周六凌晨六点,趁寝室的人都还在睡觉,孟凡小声唤醒了张家驹,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带上背包出了门。

此时东校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跑车,萧鳕靠着车子上等着孟凡和张家驹的到来。

“哇,哪搞来的车啊?”这辆车一看就是全新的,有着漂亮的流线型,摸上去有着舒服的金属感,张家驹趴在车子上,张大着嘴,似乎口水都要滴到上面了,“超酷!”

萧鳕打开车门说:“我跟家里借的。”

“我们开车去,是吗?”张家驹又问。

萧鳕点了点头:“别浪费时间了,路途有点远。”

“谁开?”张家驹指指自己和孟凡说,“我们都不会开车。”

“自然是我。”萧鳕说完率先坐上了车。

张家驹一拍手掌,说了声:“酷。”然后也上了车。

唯独孟凡皱着眉头站在车外不知在想什么。张家驹伸出头来问:“孟凡,愣着干什么,上车。”

孟凡收起自己的心思上了车。看着萧鳕在驾驶座上熟练的操作着,一点也不像是个新手。

萧鳕是不会开车的。

孟凡记得,乱风岗那次,萧教授受了伤,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路人帮忙,而后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学开车。

车子一路上前,萧鳕开车技术很娴熟。今天他们运气也很好,一路畅通无阻。张家驹一路兴奋着,此时正好路过一个山谷。山路弯弯曲曲盘旋在山谷盘,山谷此时还有些雾气,外面景色美得惊人。萧鳕似乎心情颇好,打开了车篷顶。把车上的音乐打开了。张家驹站了起来,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hello!”

声音在山谷间肆意回荡,畅快淋漓。

萧鳕轻轻的笑着,似乎也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任由这道路如何弯曲,她都能游刃有余的转动着方向盘,甚至来个漂亮的急转。

“萧鳕!你开车酷毙了!”张家驹对着山谷大吼着。

孟凡一直沉默着。一双眼紧盯着萧鳕放在方向盘上的那双手,似乎外面再美的景色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车子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顺利到了长牙镇。长牙镇是一个发展不错的镇子,周围并没有什么旅游景区,只是他们要找的墓穴在一条小路上,那里车子已经无法进入了,他们只好找了镇上能停车的地方把车暂存zài

那里。就在他们停好车离开后,守着车的人立马打电话到警察局:“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我怀疑我这里有一辆丢失的车,有三个年轻人把一辆高级敞篷车寄存zài

我这……”

说来也是,他们这个偏僻的小镇,很少有外地人来,更别说是开高级敞篷车的人,何况还是三个年轻人,怎么看都让人怀疑是偷来的车。

不过这些三人都不知dào



三人在镇上买了一些工具,朝着目的地走去。

孟凡这一路一句话没说,到底还是惹了其他两人的注意。

“怎么了,哥们,不是紧张了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张家驹搂着孟凡的肩说。

孟凡摇摇头,问萧鳕:“只是在想为什么是长牙镇,那本笔记里有记载什么吗?”

萧鳕回答说:“长牙镇百年前不叫长牙镇,而是叫御魔村,镇上有着一个大家族—晏家。晏家世代除妖,是颇富盛名的除妖家族,只是晏家一向人丁不旺,在晏家出身的男丁天生有阴阳眼,而这些有阴阳眼的男丁就会从小接受培训,成为除妖师。”

天生有阴阳眼!孟凡有些愣住:“现在呢,晏家还有后人吗?”说不定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异类。

“没有了,百年前晏家遭灭族,唯一留下来的晏实在三十年前也去世了。晏家祖先虽说是相当厉害的除妖师,但是他的子孙却一代不如一代,直到最后晏灵的出现,相传晏灵从出生开始就已身负灵力,只可惜晏灵是个女子,晏家祖训,女子不得学习任何法术,而后晏灵的弟弟出生了,晏实也是一个天生的阴阳眼,所有晏家将一切法术教给了晏实,但晏灵却不服气,偷偷自己钻研法术,后来晏灵的法力越来越强dà

,甚至超过了自己父亲,为了追逐更强dà

的力量,她探听到了晏家千百年来的秘密……”

萧鳕说到这里就停了,好似不忍说下去。

张家驹听得起劲,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玄乎的事情:“然后呢?”

“后来,晏灵爱上了一个女子,她自创了一种妖术,可以将自己变成雌雄同体,而后她和那个女子有了小孩,小孩在不满五个月时就出生了,五个月大的孩子可能都还没成型,可是那小孩生下来时不哭不闹,却能说出成形的话。那个孩子,是恶魔之灵。以前在除妖师之间一直有流传着一个说法:恶魔一出,除妖师灭。晏家为了不让事情流传出去对晏灵和那个女子进行追杀,晏灵带着自己的爱人四处逃窜,最终却还是被晏家找到,那女子最后被晏家所杀,晏灵从此疯了,带着自己的孩子见到晏家人就杀。最后事情被其他的除妖师知dào

,除妖师间开了一场会议,决定屠杀晏氏一族。最后大战来临,那场战争里,晏灵证明了自己才是那个最强的除妖师,即使她最后也死了,但参与那场大战的除妖师无一生还。”

孟凡和张家驹仿佛看见了一个画面,晏灵满身是血地站在满是尸体战场,眼里满是憎恨。

“这和我们要找的墓穴有什么关系吗?”张家驹问。

萧鳕回答说:“我们找的墓就是晏灵的墓。”萧鳕指指前方一块残破的墓碑说,“就是那里了。”

晏灵的墓?张家驹和孟凡站在墓碑前,难以想象这么一个如此强dà

的除妖师死后竟会被扔在如此荒凉的山上,躺在一个小沙丘似的坟墓里。

“是谁把她埋在这的?”孟凡看着墓碑问。

“是晏实。”

“这些都是在笔记里记载的吗?”孟凡有些疑惑,萧鳕讲述这些场景的时候似乎就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萧鳕沉默了一下:“嗯。”

张家驹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十点了:“开挖吧,既然都找到墓穴了,就不用磨蹭了。”

张家驹说完后率先开始动了起来,萧鳕和孟凡紧接着也开始动了起来。还好这片地比较荒凉,一般不会有人出现,也不知挖了多久,似乎终于有了进展,他们挖到一个坚固的石板,看到这些,大家更是卖力的挖起来,石板很快被暴露在了空气中,石板看起来像一块大墓碑,上面刻满了文字。

孟凡仔细看着,想要看清上面的文字。

这时萧鳕告sù

他说:“不用看了,是晏实找人给晏灵写的墓志铭。别浪费时间了,把石板撬开吧。”

孟凡不动声色地跟着萧鳕和张家驹走到石板的一头,把自己带来的工具使劲插进土里,石板有些重,大家一起使劲花了好些时间才撬开了石板。

石板一打开,一大股奇怪的气体冒了出来,阳光照进洞穴里,从洞口往里看可以看见下面有一大片空间,墓穴大概有4米高,在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大家在洞穴口等着氧气充满整个墓穴。

“你说,我们待会打开棺材的时候会不会晏灵就站在我们身后?”张家驹往墓穴里看着环顾着墓穴的四周说。

萧鳕和孟凡皆是一副鄙视的表情看着张家驹。张家驹笑笑说:“我们之前不也见到了活过来的干尸,说不定真有机会见见这个传说中最强的除妖师。”

“别废话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萧鳕说着将绳子一头拴在一块巨石上,另一头丢进了墓穴,“我先下去。”

孟凡点了点头,看着萧鳕顺着绳子进入了墓穴。

“才发xiàn

萧鳕这么吊,一点都不怕。”张家驹看着墓穴里平安着陆的萧鳕,不禁感叹。

孟凡皱了皱眉头,刚才萧鳕的神情还有动作都让他一度以为是萧教授活过来了:“我先下去了。”

张家驹点了点头,看着孟凡也进入了墓穴,自己则垫后。

进入墓穴后,张家驹环顾了四周,除了一副棺材什么都没有,于是一阵失望的说:“这晏家也太穷了,什么陪葬的东西都没有。”

萧鳕表情严肃地看着一尘不染的棺材:“搞清楚,我们不是来盗墓的。”

张家驹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和孟凡一起站到了棺材面前。(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除妖师晏灵(1)

沉睡了百年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苏醒,古老沉重的叹息,回荡着狭小的空间里。

这感觉很奇怪,萧鳕看着棺材一眼也不眨,那眼里的焦距不像是看着棺材表面,而像是透过棺材与晏灵隔板相望。

“打扰了。”萧鳕皱着眉头,低声说了一句,便准bèi

撬开棺材。

孟凡和张家驹见了立马上前帮忙。

“碰!”的一声棺材板摔在地上,一阵奇怪的气体传来,但很快便消散了。

阳光洒进棺材里,给白骨抹上了一层神mì

的色彩。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除妖师?和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死了都是一堆白骨。”张家驹仔细看着棺材里那副静静躺着的骨架,希望能看出什么不寻常来,突然晏灵的额骨上闪现一道绿光,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张家驹不自觉的伸出手去。

“不要碰!”萧鳕一声呵斥,立马让张家驹停住了手。

张家驹手僵在晏灵额骨面前,仔细一看那里什么都没有,难道自己看错了?

萧鳕看着孟凡说:“往生咒带了吗?”

孟凡递给萧鳕后,萧鳕说了句:“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了。”

张家驹识趣的站到一边,看着孟凡从脖子上取下往生石。张家驹一直对孟凡手中的往生石感兴趣,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块紫色的石头。

只见孟凡把往生石放在晏灵尸骨上方,萧鳕深吸了口气。念出了一段奇怪的文字,紧接着往生石发出淡淡的紫光,慢慢自己漂浮了起来。然后自动的漂浮到晏灵额骨上空。

孟凡回头看着萧鳕,那个眼里散着淡淡绿光,眼神犀利,念着奇怪咒语的女子绝不可能是萧鳕,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真zhèng

的萧鳕又在哪?

张家驹完全没有去管萧鳕的事,所有注意力都在往生石和晏灵身上:“喔。喔。”张家驹拉着孟凡手指向棺材里,他被眼前的情况震慑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凡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棺材里。只见一个半透明的姣好女子的身影慢慢坐了起来,就像他们电视里所看见的灵魂出窍一般,这并不让孟凡很惊讶,他惊讶的是这一切张家驹竟然能看见。孟凡疑惑的看着兴奋拉着自己的张家驹。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萧鳕。

只见萧鳕额头冒出很多汗水来。眉头紧锁,一副即将支撑不住的模样,而棺材里的那个女子此时已完全是坐立状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孟凡和张家驹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那女子睁开了眼,慢慢转头看向他们,冷若冰霜的轮廓,漠视万物的眼神和清婉不足刚毅有余的脸。这是一张无论生在男子还是女子身上都美极的脸。晏灵一双眼紧锁在萧鳕身上,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朝萧鳕飘了过去,萧鳕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彻底慌了。

张家驹和孟凡完全不敢上前,眼睛随着晏灵慢慢移动。

萧鳕立马打开往生咒,她实在太冒险了,本就知dào

晏灵的灵力强dà

,但越是强dà

灵魂也就越重,她原以为晏灵沉睡了百年,说不定她能拿到对方的灵魂,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现在只能强行将晏灵的灵魂超度了,不然他们今天肯定会死在这里。

萧鳕念出往生咒的咒语,一道光屏挡在晏灵面前,晏灵的灵魂僵在那里,萧鳕立马盘腿而坐,闭上眼,手指在空中划着奇怪的符号,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些什么,只见往生咒飘拂了起来,不停自己翻动着,那书页上的文字一个个脱离了书面漂浮在空中,散发着越来越强的金光。

那金光照在晏灵身上,晏灵的灵魂变得扭曲,甚至还有变得更透明的趋势。

萧鳕继xù

施法,坚持住。

张家驹终于也是疑惑了,自言自语了一句:“萧鳕什么时候会法术了?”

就在晏灵即将要完全消失时,挡住晏灵的光屏碎裂了,谁也没有看到晏灵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瞬萧鳕便已被晏灵抓住了脖子。

晏灵抓着萧鳕的脖子把萧鳕托了起来,萧鳕痛苦的挣扎着,做不出反抗。

“你竟敢再回来。”晏灵轻飘飘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传进耳朵里惹得人一阵战栗。

再回来?孟凡和张家驹有些吃惊,这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怎么救萧鳕才是正事。

“晏灵!”孟凡大叫了一声说,“听我说,冷静一下,我们并没有恶意。”

晏灵手上并没有放松,转头看着孟凡,看着孟凡眼里自己的倒影,突然眉头一皱,松开了抓住萧鳕的手,一下子出现在孟凡面前。

孟凡身旁的张家驹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孟凡则是强撑住自己和晏灵对望着。

“你是晏家的人?”晏灵看着他问。

孟凡没反应过来,一旁趴在地上喘过气来的萧鳕回答说:“咳咳,他的确有阴阳眼,但他并不是晏家的人。而且你忘了吗,百年前你已经将晏家灭族了。”

孟凡恍悟过来,原来是看出自己的阴阳眼了。张家驹瞪大着眼睛,孟凡有阴阳眼,靠,他竟然和孟凡相处了这么久一点也没发觉,等等,他记得他见过孟凡一个人在寝室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来着,难道寝室里一直有鬼。张家驹得知了如此噩耗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晏灵失望的退后几步,是啊,是自己灭了全族:“啊!!!”

震耳欲聋的魔音顿时传进大家耳朵里,大家唯一的感觉就是脑袋要被撕裂了,即使把耳朵捂住了,孟凡和张家驹耳朵里还是渗出了血,大家都受不了的在地上翻滚。萧鳕捂着自己耳朵,照这样下去,孟凡和张家驹迟早会受不了自杀,得想办法让晏灵停下来。

萧鳕一咬牙大吼了一句:“晏家还有人活着!!!”

晏灵听见了果然停住了嘶吼,转而看向萧鳕:“你说什么?”

张家驹和孟凡终于得到了解脱,不住的喘气。

“还记得吗,你和阿胶的孩子,那个孩子当时没有死,被一个农夫救了。”萧鳕回答晏灵说。

“你说的是真的?”

“是。那个孩子后来结婚了,现在他有一个孙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怎么知dào

这些?”

“信不信由你。”萧鳕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走到晏灵面前,“我可以带你找到那个孩子,只要你见了那个孩子,自然便知我是否撒谎,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的灵魂。”

这句话一说出,墓穴里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了十度,只见晏灵和萧鳕对视着,似乎马上就要撕破脸。

孟凡和张家驹心中皆是感叹:萧鳕真是疯了。

谁知最后晏灵竟然同意了:“好。”

萧鳕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另一只手背上划了一个圈图,圆圈中有一个月牙的形状:“以除妖师之名。”

晏灵没有犹豫的把自己的手覆盖在萧鳕手背上:“以除妖师之名。”

只见萧鳕手背发出淡淡的亮光,待晏灵放下手时,萧鳕手背上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契约达成,这是除妖师之间常见的契约模式。

萧鳕终于勾起了一抹微笑,对张家驹和孟凡说:“走吧。”

孟凡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萧鳕最先抓住绳子爬了上去,似乎还有很多余力。待萧鳕上去了,孟凡伸手想要晏灵先走,谁知对方看了他一眼,轻轻飘了出去。

孟凡看着心中感叹:果然非人类还是有好处的。

张家驹全身酸痛,撑着棺材的边缘站了起来,眼睛不自觉往棺材里一瞟,那晏灵额骨中镶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绿色的,疑似玉的东西:奇怪这东西一直在这吗?

张家驹回头看没人注意到自己,便伸手去拿那块玉:说不定是什么宝物。

“张家驹,别磨蹭了。”孟凡也爬出了墓穴,对着墓穴里大叫了一声。

“来了。”张家驹把玉塞进了自己衣兜后抓住绳子出了墓穴。

出了墓穴,大家合力把石板给盖了上去,紧接着开始填坑,累得半死半活。而墓主人却悠闲的看着山山水水,这也正常,毕竟她很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张家驹拐拐孟凡说:“她知dào

自己是从这个坟墓里爬出来的吗?”

孟凡回头看了看那漂浮在半空的女子,她是如此孤寂:“可能知dào

。”

就算有抱怨,但他们之中的确没有人能打赢晏灵,也只能埋头干苦力。

终于把坑填好时,萧鳕冲晏灵说:“走了!”

晏灵于是飘到坟墓前,看着自己的墓碑,上面有自己弟弟亲手雕刻的文字,晏灵之墓,落款人,晏实。

没想到自己犯下如此大错,死后还能有人给自己建坟墓。不过这感觉倒是奇妙,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在坟墓外看着自己的墓碑。

“怎么样,和没挖前一模一样吧。”张家驹得yì

了一把。

谁知晏灵却回答:“其实没必要把墓再合上,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卧……”张家驹一口卧槽刚要出口,接收到了晏灵死人般的目光后,立马把话吞了回去,“你其实可以早点说,那样我们就不用把时间耽误在这件事了。”

“别说了,走吧。”萧鳕说完,走上了返程的路。

于是孟凡一行来时空空如也,回时身后却带着一只才貌双全的阿飘。(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除妖师晏灵(2)

“有没有搞错,我们开跑车碍着你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张家驹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寄存车子的地方,谁知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票警察,于是张家驹忍无可忍之下对着守车人一阵怒吼。

“注意你的言辞!”一个长相略显凶煞的大胖子警察一抖身上的肥肉说着,张家驹也只好住嘴了。

“这车是谁的?”另一个警察指着车子问。

萧鳕走上前:“我的。”

“请出示您的证件。”

“没有。”

张家驹原本高涨的气焰瞬间焉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鳕:“啊?你车技那么好,竟然没有驾照。”想想来得路上萧鳕一路飙车,突然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萧鳕很配合的坐上了警车,孟凡和张家驹也很无奈的跟了上去,紧接着那个胖警察也坐了进去,另一个警察则坐上了萧鳕的车,过了一把开跑车的瘾。

待所有人都上车后,警察一刻也没有犹豫的把车门关上了,启动警车扬尘而去。

张家驹透过车的后窗看着晏灵,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车子离她越来越远,晏灵好似也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张家驹转过身来,拍拍孟凡:“她还在……”

突然车内一阵冷风袭来,晏灵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副驾驶座,于是张家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咦。怎么突然这么冷?”那嚣张的胖子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自言自语说。

孟凡有些疑惑,看来其他人并看不见晏灵,那张家驹是怎么回事?

警车一路开进警察局。他们貌似近来和警察局特别有缘。

“查下这辆车。”胖子递了张写着跑车编号的纸条给一个坐在电脑前的警察,然后指着警局里那一排椅子对萧鳕一行说,“坐下。”

很快,查询的结果出来了,那警察告sù

胖子说:“查到了,车主是一个姓陈的人,好像是个律师。”

张家驹和孟凡都有些奇怪的看向萧鳕。不是说是自己家借的,姓陈的律师是什么意思,不会这跑车真是偷的吧?

“说吧。车主是你们什么人?”胖子一拍桌子说,一副认定了他们是小偷的模样。

张家驹立马摆手指着萧鳕说:“我可什么都不知dào

啊,我只是一个搭顺风车的人,车子是她的。”

胖子疑惑的打量面前这个面不改色的小女生。

这时萧鳕跟胖子说到:“我劝你还是先联系车主再说。”

主动要求打电话给车主?胖子转身跟另一个警察说:“打电话给车主。”

电话接通了。也不知对方跟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便冲胖子喊了一声:“sir,对方叫你听电话。”

胖子接过电话:“喂。”

也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那胖警察脸色一变,把电话挂了。

“你们可以走了。”

胖警察说完,率先走出了警局,萧鳕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孟凡和张家驹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以后不要无证驾驶,这次就算了。我送你们回去。”胖子也不客气的坐上跑车。

晏灵站在车门口一副认真的模样说:“会跑的盒子。”

张家驹呵呵一笑:“这个世界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张家驹这句话是说给晏灵听的,奈何胖子警察一听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张家驹见那半眯着的眼看向自己,心里一阵唏嘘:“又不是说你。”

胖警察一路开得平稳,完全不像萧鳕开车一样,车内气氛也很尴尬,大家都是望着窗外风景一句话也不说。车子很快进入了A市,但是却不是开向学校而是直接开进了陈律师的律所。

此时陈律师站在律所门口正等着萧鳕,见车子到了,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陈叔叔。”萧鳕对着陈律师甜甜一笑,朝他走过去。

陈律师先是愣了一下,看着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立马明白了过来:“小鳕,怎么样,旅途还愉快吗?”

“嗯。”

“你和同学先进入坐一会。”

萧鳕点了点头,带着两人一鬼进了律所,陈律师则伸出自己的手冲着胖警察走去了:“麻烦您了,警官……”

张家驹看看律所里面的装潢,大为惊叹:“喔,我还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律师事务所,萧鳕,这陈律师跟你什么关系?”

“我爸的朋友。”

“朋友?不见得,能借朋友的女儿跑车,要么是土豪要么就是患难兄弟。”

萧鳕也没再回答什么,张家驹也不好继xù

追问,也便作罢。好在律所里的人好似认识萧鳕很快便送来了茶水。

“萧小姐,您的咖啡。”秘书小姐弯下腰来,礼貌的冲萧鳕笑了笑。只见秘书小姐的里衣很低,隐隐能看到乳沟。

一旁站着的晏灵黑着一张脸,紧锁着眉头,视线全部放在秘书小姐身上。

张家驹见了还以为晏灵看上秘书小姐了,毕竟晏灵的确喜欢女的。

谁知晏灵却说:“现在的女子真是一点不知羞耻。”

“噗!”张家驹刚喝进入的一口茶直接喷到了秘书小姐身上。

“不好意思。”张家驹立马站起来道歉。

好在秘书小姐人大度,只是笑笑说:“不碍事,那萧小姐,您先坐一下,我去处理一下。”

“嗯。”

秘书小姐离开后,很快李律师便进来了,萧鳕站起来跟孟凡他们说:“我有事要单独和陈叔叔说,你们先去外面等我。”

张家驹和孟凡没有迟疑站起来便朝外走去了,既然是借的别人的车,的确该给人一个说法。

晏灵倒是没有在意的继xù

待在这。

萧鳕也没有介yì

直接开口跟陈律师说:“我以后用车的地方比较多,我需yào

驾驶证。”

陈律师回答说:“好,我过两天办好给你寄过去。”

“还有我需yào

查一个人,回去后我会发把那人的一些资料发给您,到时还得麻烦陈律师了。”

陈律师自然没有二话,萧鳕虽然是个小女生,但是让他帮忙做事后,总是会给一笔可观的酬劳,甚至是他到处帮萧教授做事的两倍:“没问题。”

“谢了。”萧鳕说完便带着晏灵离开了。

之后萧鳕把晏灵带回了女生寝室,孟凡和张家驹则回了男寝。

今天周六,刚好寝室里的人都出去了。

“喵!”萧鳕一进寝室的门,黑子见了萧鳕身后的晏灵,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副戒备的样子。

晏灵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还是当年那只猫?”

“嗯。”萧鳕应了一声,把黑子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总得让我查到任现在在哪?”

就这样,在萧鳕知dào

晏家唯一的血脉所在的地址前,晏灵就只能寸步不离的跟在萧鳕身边。

“今晚寝室好冷啊,我们开空调吧。”夜深时,寝室里的妹子冻得直哆嗦,都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真是奇怪,外面温度都比寝室高。

“还以为只是我一个人觉得寝室冷呢,刚进寝室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冰窖。”寝室的另一个人说到,“萧鳕,你没有觉得很冷吗?”

“嗯。好像是有点。”萧鳕自然知dào

这是因为晏灵存zài

的原因,就算开了空调也不会有多大改善的。

晏灵沉睡一百年,可以说外面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惊奇,比如那个会把人装进去的叫做电视机方块,还有那个可以和别人联系的手机等等……

待寝室熄灯后,萧鳕她们纷纷都睡下了,晏灵也不知该干什么,飘到宿舍楼顶吹着冷风。

看着这个城市晏灵还是颇为感慨,现在的楼层很高,跟她们当时完全不一样,她们那个小镇的房屋都很矮,因为小镇上住着很多除妖师,一般到了晚上更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所以到了夜晚小镇也是灯火通明,而她们晏家就坐落在小镇的中心,是镇上最繁华的大户。

“小灵姐,小灵姐。”

晏灵当年刚满十八,正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时候,此时她正在自家后院研究自己最近刚刚约会的一种法术,老远就听见了自己弟弟晏实兴奋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跑来。

晏灵立马收起写着咒语的书放进了自己衣服里。

“哈,我看见了,小灵姐又偷偷练法术。”晏实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大声说着。

晏灵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给父亲听到了就死定了。”

晏实拿来自己姐姐的手笑着说:“我不会告sù

父亲大人的。”然后又悄悄贴着晏灵的耳朵说,“而且我知dào

父亲大人打不过姐姐的。”

“你这小屁孩。”晏灵捏捏晏实的鼻子笑了,虽然她一直对晏家把所有法术都教给晏实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晏实却实在很讨人喜欢,况且晏实虽然法术学得不怎么样,但记忆力却是超群的,他总会记下咒语和驱动法术的手势然后演示给晏灵看,“别顾着高兴,我前些天教你的移物术学会了?演示给我看看。”

“今天可不可以不演示了,我有好消息要给姐姐说。”晏实嘟着嘴拉着自己的衣服说。

晏灵把扒在自己身上的晏实扯开说:“别装可爱,没用,有什么等演示完再说。”(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除妖师晏灵(3)

晏实看晏灵不像是和他开玩笑,只好站到一边:“那姐姐要我移动什么?”

晏灵指着院子里的,屋檐下的小罐子说:“你把那个罐子移到我手上来。”

晏实看着那个罐子,心里有些心虚,看起来那个罐子有些重,他可能没法移动。再看看自己姐姐的脸便知dào

今天逃不掉了,于是晏实深吸了口气,把右手伸出去,对着那个罐子做着奇怪的手势,然后念出了咒语。可是罐子却纹丝不动。

晏灵伸手打向晏实的手:“啪!”

“好痛啊,姐。”晏实捂着自己的手大叫到。

“就跟你说了,专注,去感应它的存zài

,还有你那手是怎么回事,鸡爪吗,抽风了,自然的伸出去。”晏灵苦口婆心的教导晏实,晏家给了晏实最好的资源,晏实却时常不上心,这真是让晏灵很不能忍。

晏实认真的说:“我有专注啊。”

晏灵戳着晏实的额头:“你那是专注吗?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搞得那个罐子跟你有仇似的,再来一次。”

“哦。”

晏实说完再次把手伸了出去,这次他尽量让手势看起来更顺畅。

这次做对了,晏灵点了点头,看向晏实,谁知晏实眼睛不时瞟向她:“瞟我干什么,认真点。”

晏实抚平心中的杂乱,专注的去感应罐子,慢慢的周围的事物似乎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只剩他和那个罐子。他似乎能感知到罐子里有些水,里面漂浮着一片枯叶,就是这时候了。晏实念动了咒语,罐子抖动了一下,慢慢离开了地面:“啊,姐,你看。”

“不要心急,慢慢来。”

晏实顿时信心大增,用手牵引着罐子向他们飞来。晏灵看着罐子就要飞到自己手心时,终于露出了微笑,谁知罐子在离她手还有10来厘米距离时一瞬间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罐子里面的水顿时溅了晏灵一身。

“晏实……”晏灵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衣服,一时气极,正想要伸手教xùn

晏实时。眼前出现了一朵娇艳的牡丹。晏灵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姐姐太心急了,应该从移动小的物体开始的。”晏实嬉笑着说。

晏灵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接过花朵问:“这花长得挺好,哪来的?”

晏实指指院落那株牡丹:“那。”

晏灵转头一看,院落那株牡丹枝繁叶茂,原本开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此时不过只剩花茎罢了,晏灵大骇:“那可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朵。”

“没关系。我不会告sù

母亲花在姐姐手上。”晏实调皮的说。

晏灵无言以对,翻了翻白眼。转身准bèi

离开。

“姐,我还没有告sù

你好消息呢。”晏实立马拉住她。

“有什么快说。”

“嘻嘻,爹说我满十六了,是时候学高级法术的时候了,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娶蔻家的小姐。听说是长得特别漂亮的一个女子,爹约了蔻家人明晚在翠月楼见面,你要不要一起去?”

蔻家?是从小就和晏家关系密切的那家人,说来晏灵听了不少蔻家的事,听说蔻家小姐蔻阿胶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性格温柔体贴,知书达理,最重yào

的是蔻阿胶一直是被晏家当未来儿媳培养长大的,晏灵倒真是想要见见这个蔻小姐:“我没空,你自己去吧。”

“哦,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晏灵白了晏实一眼,似乎晏实实在太黏他了:“那是你以后的媳妇,你还是得去看看才行,不过你得有心理准bèi

,上次我在街上无意间和蔻家那个小姐擦身而过,谁知dào

那蔻小姐满脸麻子,长得可丑了。”

晏实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晏灵:“真的吗?”

晏灵认真的点点头,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扳回一程,于是留下晏实一个人石化在院落里,自己则离开了。

到了晚上,晏灵穿上一身男装,将自己的长发束起,手拿一把折扇,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约摸觉得自己帅呆了,除看身高不是很高大以外算得上是一个俊俏的美男子。因为现在正是清朝末期,有些男子已经不留辫子了,有些思想更新潮的人则留着自己喜欢的发型。不过晏灵穿成这样,自然是为了去会会那个蔻阿胶,她得赶在晏家人之前去。

此时翠月楼里冷冷清清一个客人也没有,门口堵着几个伙计,见有人想往里走便立马阻止:“去别的地,今天这里包场了。”

包场?晏灵勾起嘴角,看向二楼,隐隐可看见一个穿着旗装的女子坐在上面,晏灵一拍折扇,想这蔻小姐待字闺中很少露面,出来吃个饭还得包场该不会是真的长得奇丑无比吧。

这时楼下发生的事情吸引了晏灵的注意,只见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上前去向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人乞讨:“行行好吧,我孙女一天没吃东西了。”

“走开,走开。”一个凶巴巴的家丁伸手就去推那老太婆。

“行行好,行行好。”老婆婆不甘心的又走上前。

这次家丁直接把老太太推倒了:“滚远点,今天这里有大事,少在这里触霉头。”

老婆婆摔在地上摔得不轻,直叫疼,在一旁的小孙女立马跑过去扶自己奶奶:“奶奶,奶奶,没事吧?”

“没事。”奶奶冲小女孩笑笑,“扶奶奶一把。”

“嗯。”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扶起自己的奶奶,然后便看到了奶奶手肘上的血迹:“奶奶,你流血了。”

“小花不哭,奶奶没事。”

那个叫小花的女孩朝那个推自己奶奶的人跑去,一阵拳打脚踢:“你凭什么打我奶奶!凭什么打我奶奶!”

“滚!再在这里闹,没你们好果子吃。”那家丁说完轻轻一推小女孩,小女孩便摔倒了。

“啊。”

晏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准bèi

教xùn

教xùn

对方,对蔻家印象实在不好,从下人身上就可以看出这家主人也一定不怎么样,就像,有句话说的: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就在这时,那个家丁的左边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袭击了一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刚才那是什么,别人没看见,她晏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刚才她看见了一颗花生米打在那家丁的膝盖上,而那花生米是从楼上扔下来的。此时蔻小姐依旧背对着晏灵,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没想到蔻家小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有意思。

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个丫鬟,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说:“小安子,小姐要不是看在你家有病重的老人早把你辞退了,给你那么多工钱不是让你欺负别人的。小姐说,这次就再饶你一次,再有下次直接滚蛋。”

那家丁点了点头默默爬起来,退到一边,完全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紧接着那丫鬟朝小女孩走去:“小妹妹,没摔疼吧?”

小女孩摇摇头。

那丫鬟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塞在小女孩手上:“这些钱你拿着,快带你奶奶去看病。”

老婆婆拉着小女孩连忙道谢:“好人啊,谢谢,谢谢。”

“不碍事。”丫鬟说完便要转身回楼里,晏灵乘机想要混进去,谁知立马被拦住了:“干什么?想混进去?”

晏灵呵呵一笑:“我就进里面吃个饭。”

“去别地,这里今天包场了。”几个家丁合伙把晏灵往外一推。

晏灵无奈的退了几步,看向二楼,于是一个跳起抓住了房梁,然后一个翻身上了二楼。

楼下家丁见了立马朝楼上跑去,晏灵刚一站稳,一个酒杯已经直直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马上就要砸到她,晏灵一闪身子接住了酒杯,拍拍胸脯:“好险,好险。”

此时蔻小姐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丫鬟紧盯着自己小姐的脸色,晏灵笑着拿着酒杯走过去:“小姐,可是要请我喝酒?”

“大胆狂徒。”丫鬟怒斥了晏灵一句。

晏灵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哦,原来是小生不甚打扰了小姐雅兴,真是罪过,不过,这酒杯还是还给小姐的好,要是砸到路上的闲人就不好了。”

晏灵说完,一股力集中到酒杯上,酒杯直直朝蔻小姐的方向飞了去,蔻小姐即使背对着她,但一伸手便把酒杯接住了。

“好身手。”晏灵感叹了一句。

蔻小姐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对着晏灵。那是一张清冷的面容,没有浓妆艳抹,却似春风拂面,高挺的鼻梁,娟秀的眉眼,动人心弦的眼波,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晏灵一时看吃了惊,没想到世上竟还有比她漂亮的女子。

“小姐。”家丁此时已上楼,看见蔻阿娇正和晏灵对峙着,心里一阵懊恼。

只见蔻小姐朝那几个家丁扬扬手,家丁便识趣的退了回去。

“公子在楼下似乎徘徊了很久,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蔻阿娇开口问到。

蔻阿娇不止人漂亮,声音也如夜莺一般,婉转动听:“我啊,姓晏,晏实!”

“晏实……”

……

现代繁华的都市楼顶,一阵阵阴冷的风吹拂着,晏灵完全感觉不到: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除妖师晏灵(4)

三月的清晨安静得没有一丝虫鸣,更没有鸟叫,校园环境虽比起城市其他地方更加优美宜人,但还是缺少了啼闹的鸟儿。这里到了六点天依旧灰蒙蒙的,显得不那么纯粹……

安静阴冷的寝室此时依旧均匀起伏着不急不缓的呼吸声。

突然,一个女生瞪大着眼睛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只见她翻身下床一刻也没停留地冲向厕所。

原来只是尿急……

厕所门打开后,女生终于松了口气,游魂似的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流了出来,谁知一抬头:“鬼啊!!!”

这声高分贝的凄惨的惊叫瞬间传遍了整个女生宿舍的楼层,寝室里萧鳕率先醒来,看看空着的床铺,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该不会是晏灵!

寝室里其他人听见了也立马从床铺里坐起来。

“怎么回事?刚刚是不是罗晓铃的叫声?”赵乐问自己对床的萧鳕。

萧鳕点点头,打开了寝室的灯。大家互看了一眼,便看见那个刚刚惊叫的女生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穿着三角裤和T恤,脚上拖鞋也没穿,脸上表情满是惊恐,只见她什么也不管的爬上自己的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晓铃,没事吧?赵乐一向热心肠,立马穿上衣服来到罗晓铃的床前。

“唔……唔……”被子里传出哭声。

赵乐也急了,伸手拉扯着罗晓玲的被子:“别光哭啊。你倒是跟我们说啊,到底怎么了?”

萧鳕往寝室门口看去,晏灵正站在那里。看来真是让人给看见了。萧鳕盯着晏灵看,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听错的话,刚刚晓铃是在说有鬼,是吧?”寝室里另一个女生疑惑的问。

赵乐白了她一眼:“鬼毛线鬼,金诗涵,你鬼片看多了你?这世上哪来的鬼啊?”

金诗涵努努嘴,爬下床说:“我去个厕所。”

“别去!”罗晓铃听见了。立马拉开被子。

“为什么?”金诗涵问。

罗晓铃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抽泣着说:“刚刚我做梦,梦见我找厕所,然后很急很急。感觉就要憋不住了,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厕所,于是我惊醒了。”

“不要告sù

我,你被自己找厕所的梦吓尿了……”赵乐突然有些不乐意听下去了。

“不是。我惊醒后才发xiàn

。我是真的尿急,要是在梦里就尿了,那我肯定就……”

金诗涵恍然大悟:“哦,我小时候不怕在梦里找厕所就怕厕所找到了。”

似乎这个话题突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赵乐也立马插入话题中来:“对对对,不过我找不找得到厕所都怕,找到了绝对直接尿,找不到憋不住了就会在梦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尿。”

“哈哈……”

罗晓铃见赵乐和金诗涵已经完全抛弃她这个受害者。聊起了梦中找厕所的事,于是气极的大叫了一句:“这不是重点!!!”

金诗涵和赵乐听见闭上了嘴。看向罗晓铃等待着当事人继xù

陈诉事情的经过。

“重点是,我洗手的时候,半睡半醒的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奇怪紧身衣的女人,但是我回头的时候身后根本就没人。”罗晓铃一口气说完了事件。

寝室里沉默了几秒,突然金诗涵回答说:“我听说,这间寝室以前有个学姐上吊自杀了,而且那个学姐生前特别喜欢穿紧身衣。”

金诗涵皱着眉头,看着罗晓铃,认真的问:“该不会你看到的就是那个学姐吧?”

罗晓铃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啊!你别说了,别说了。”

“哈哈……”金诗涵突然笑了,“骗你的啦,吓成那样。”

萧鳕摇摇头,安慰罗晓铃说:“我想是因为没有睡醒,眼花了吧。”

罗晓铃急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那个女鬼脸色白得吓人,鲜红色的嘴唇就像抹上了鲜血一样,她眼睛特别大特别黑,眼里流着血泪,最重yào

的是她吐着很长很长的舌头,五官扭曲,说不定真是吊死的。”

罗晓铃表情很认真,为了凸显真实,特意做出了夸张的肢体动作。

萧鳕听着罗晓铃的形容看向门口,只见晏灵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似乎对刚刚那个女生的形容很不满yì

。萧鳕勾勾嘴角,也对,晏灵如此绝色的女子被看成丑陋的女鬼,也真是难为她了。

“知dào

了,知dào

了,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现在呢就去厕所会会那吊死鬼。”金诗涵说完这句就头也没回的朝厕所走去了。

“小心别回不来啊。”赵乐起哄的说到。

金诗涵走到门口,直接从晏灵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顿时全身寒毛竖起。金诗涵环着自己的身子左右看了看,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金诗涵想了想,摇摇头,觉得自己也太可笑了,竟然也开始疑神疑鬼了。

“晓铃,可能真是你看错了,你不是昨晚熬夜熬到两点来着,可能太累了,今天是周天不用上课,还是再休息休息吧。我也再去睡个回笼觉。”赵乐安慰完罗晓铃也爬回了自己的被窝。

罗晓铃想自己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的,于是生气的把被子一拉,再次缩进被窝里:“哼,到时候那女鬼害死你们,看你们还怎么睡觉。”

……

就在这时,男生宿舍这边,张家驹也悄悄的爬起了床,就算他起得早,孟凡床上也已经没人了,但王岑艺和李宇倒是还睡得熟。

他难得起早,自是有原因的,今天得去古玩市场走一趟。

A市古玩市场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条小街道,那条街道是唯一一条不是由高楼大厦簇拥着的。古玩市场的房屋都是小楼,只有底层,里面住着的人千奇百怪。

张家驹走在青石板街道上,左看右看,一直以为古玩市场随处放着的都是古董,随便哪家店走进去都是些抹上了岁月痕迹的器具,谁知摆出来的都是一些现代工艺品,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像是古董的东西,上面竟然明目张胆的贴着一张纸条:仿真品,仅供参考。张家驹私下学了一点看货的技巧,发xiàn

实在难找出什么真货来,那他这要怎样找人帮忙看看他手中这个东西?

张家驹把自己偷偷从晏灵棺材里带回的玉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都不能评价出这块玉的价值,但既然是放在晏灵棺材里的应该能值些钱才是。

“小兄弟是在找卖家吗?”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男子走上前来,“看你在这里打转了很久,是不是有什么好货?”

张家驹看这人穿着邋遢,头发乱七八糟,胡子又没有剃,实在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倒像是一个乞丐,于是不动声色的把玉放回了口袋,然后摇头说:“我只是随便走走。”

张家驹说完就要绕开这中年人,谁知对方立马拦住了他:“小兄弟别急,我看你刚刚拿着一块玉,有没有兴趣给我瞧瞧,在这条街上,有人拿货来都得找我,我董半仙只要看一眼就知dào

是什么货。”

“真的?”张家驹疑惑的问。

“那当然。”

张家驹想了想,不过是拿出来看看,应该没事:“就看看啊。”

那中年男子立马点头。

张家驹拿出玉来举到中年男子面前:“怎么样,我这货不错吧?”

只见中年男子摇摇头:“小兄弟,你这玉哪来的?”

“当然是我倒……我祖上的传家宝,要不是家里急需钱周转我才不会轻易拿出来。”

中年男子摸摸自己的胡渣:“传家宝?我看这块玉似乎有些年头了,不过就是质地太普通,玉也不够纯,跟现在市面上的普通的玉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是下等货,在一般的店里也就能卖个几百块钱,我看小兄弟你还是回去吧。”

中年男子说着转身就要走,张家驹立马拦住他:“等等,只值几百块钱?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可是……可是祖上的传家宝啊。”

“实在不骗你,这样吧,我看既然相逢也是缘,你这块玉我要了,五百块。”

“五百块?”

“嗯,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说来五百块也是钱,要不就卖了,但若是这块玉不值这么钱,岂不是便宜了这人,张家驹犹豫着,心一横,也就五百罢了:“算了,五百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到,我还是不卖了。”

“唉,别急着走,这样吧,我再加两百。”中年男子拦住张家驹说。

张家驹见对方着急,突然心情大好:“不卖!”

“一千!”

“不卖!”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这样吧,小兄弟,前面呢有一家专门帮人看玩意的百年老店叫雅居,你可以把这玉拿到那里去估估价,到时再想我们这笔买卖合不合算。”

“行。”张家驹点点头,朝前面雅居走去。

雅居的老板是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带着一副眼镜,只见他看了看玉嫌弃的还给张家驹说:“这哪是什么玉,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也就几块钱的玩意儿。”

张家驹拿着玉转身去找那个中年男子,谁知对方早跑了,张家驹一生气把玉扔到了马路上:“什么破玩意。”(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除妖师晏灵(5)

“浪费我表情。”张家驹满脸不满的情绪,一点也没看静躺在马路上玉石,转身往回走,“早知dào

刚刚就卖给那个人算了。”

这时一辆汽车从玉石旁飞驰而过,玉石便消失不见了,不过张家驹自然不知dào

这些。

当晚,张家驹很早就爬上床睡觉了,半夜尿急醒来的时候,竟发xiàn

自己床位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衣,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翻看着张家驹书架上的书,那指甲漆黑,又尖又长。张家驹揉揉眼,该不会眼花了?

这时男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竟发着红光,而且隐隐可见那人额头上有一对角,嘴唇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这分明是在告sù

他:我不是人!

“我靠!”张家驹想到孟凡时常在寝室自言自语,该不会这就是那个鬼,“孟凡,李宇,王岑艺,MD,快给我醒来!”

“不用喊了。”男子直接无视他再次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

张家驹小心防着对方,悄悄摸床上有没有放什么尖锐的武器。可是抓狂的是变态才会在床上放武器,他又不是变态。

“现在人类的书真是写得有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张家驹好奇的眯起眼想要看清男子到底在看什么,谁知那本书是他刚在旧书店买的现代都市文,有个俗气的名字~情妇,里面不乏肉文。想来这种都市文在以前就该是色情小说了,张家驹在心中鄙视了对方一顿:切。不过是个色鬼,半人半兽的样子,简直丑爆。最好快点滚,小爷还得上厕所去……

“不用在心里骂,我能知dào

你在想什么。”男子继xù

无所谓的翻着书,仿佛那话不是说给张家驹听的。

张家驹不信邪的看着那人,心里想:你要是真听的见,就放下书,我们单挑。

谁知。那人果然停顿了一下,把书合上,抬起头来。一双鲜红的要露着寒光,邪魅的勾起了唇角,一副绕有兴趣的模样。

张家驹暗叹了一声不好,咽了咽口水说:“大爷。小的无意打扰您。您继xù

。”

“放心吧,本王不会杀了你的,但若是下次再敢把我扔在马路上,那就不一定了。”男子伸手把额前的长发绕到耳后,威胁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指甲。

张家驹头皮发麻,但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魔头:“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怎么,不记得了。”那男子拿出一块玉石,那是张家驹扔在古玩市场旁马路上的。

“这个……”

男子轻轻一笑。挑了挑眉头:“想起来了?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把我拿去卖钱的人,虽然你把我带出了墓穴。算来对我有恩,但本王还是很生气。”

突然在下面坐着的男子一下子出现在张家驹的床上,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还是得给一点惩罚才是。”

说完,男子邪魅的笑了笑,伸出尖尖的石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张大嘴毫不犹豫的朝张家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张家驹从梦中惊醒,四下看了看,寝室一片漆黑,哪来的什么半人半兽的男子。张家驹摸摸自己的额头,一大片冷汗,笑了:“吓尿了,尼玛,原来是梦,这梦怎么这么真实,邪门。”

张家驹伸手想摸摸床上的纸巾擦擦汗,谁知手边触及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拿在手上一看,竟然真是那个被他扔掉的玉石。张家驹瞪大着双眼,仿佛拿在手里的东西会立马要了他的命,正想扔掉时想起了梦里那个魔头说的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放在床边。张家驹盯着那玉石,万般不能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梦境里魔头咬他脖子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张家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谁知那里竟有两个洞,明显是被獠牙咬的:“靠,竟然是真的。”

但事情既已如此,张家驹也只能接受,梦里那个魔头说过自己对他有恩,只要不做出伤害那魔头的事应该就没问题。张家驹安慰完自己便再次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起床趁其他人没注意,立马拿出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希望不会引起注意。

“张家驹,你怎么想到围围巾了,这都三四月了。”王岑艺说着就伸手去扯张家驹的围巾,“你就算觉得春寒,也不用围个这么丑的吧,有伤风化。”

张家驹一个没注意围巾就已到王岑艺手上了:“干!”

张家驹一把抢过围巾,围在脖子上,可是伤口还是不小心被王岑艺看见了,王岑艺指指他的脖子问:“什么玩意,这么奇怪的伤口?”

“被猫抓了,特意拿围巾围上。”张家驹随口扯了个理由。

王岑艺对他的伤口哪里来的并不感兴趣,也就没继xù

追问。倒是一旁安静旁观的孟凡把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张家驹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不是猫抓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而且这种伤口他很熟悉,在第一次进地宫时,萧鳕发狂咬了他,留下的伤口刚好和张家驹的伤口特别相似。

孟凡看着张家驹,此时他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看起来依旧与平时无异。孟凡皱着眉头,自从萧教授死后,不止萧鳕有问题,现在连张家驹看起来都可疑了。孟凡怀着这样的心思上课一整天,什么都听不见去,直到下午体育课的到来。

他这次体育选的课程是网球算是彻底把太极给抛弃了,而网球场对面刚好是田径场,此时萧鳕正在田径场上训liàn

,自然最惹孟凡注意的不是萧鳕而是萧鳕身边的晏灵。

晏灵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于是回过头来深深的望了眼孟凡。

孟凡对晏灵点点头后,暗下了个决心,找个机会趁萧鳕不在的时候好好和晏灵聊一聊,他可以肯定,萧鳕和晏灵绝对是认识,而且认识很久了。

晏灵则继xù

观察田径场里一个个狂奔的女生,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些女生一次次执着的要往沙坑跳,而且要分三次,看多了后,果duàn

无聊了。

晏灵看了看田径场旁的一个小房子,那里有些人急忙的跑了进去又悠闲的出来,于是好奇的往那边飘去。原来是茅房。

“啊!”

厕所间里传出一声尖叫,晏灵四下看了看这次应该不是自己问题,于是好奇的飘到厕所隔间的上方往里看了看。

“怎么办,怎么办?”里面有个小女生急忙喊,“有人吗?”

晏灵看了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来葵水了,看四下没人,晏灵想了想要不就顺手帮帮忙。

晏灵拿出自己的卫生带,上面绣着好kàn

的花纹,这个卫生带她还没有用过,应该可以给那个女生。于是晏灵在从隔间下面的缝隙把卫生带递了进去,那女生见自己旁边的隔间伸进来一只惨白的手,手上还拿着一个绣着花纹的奇怪布带,乍看之下有些像古时女子处理用的卫生带于是一阵尖叫:“啊!!!”

女生尖叫着,然后干脆什么也不管了,提上裤子便跑了出去。

晏灵有些莫名其妙,把东西收进衣服后飘出了卫生间。

“厕所里面有鬼,真的,有个女鬼,刚刚还递给我一个卫生带。”

那女生跑出去抓着人就说自己见到鬼了,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人都围观了过来,其中也有萧鳕。

“不会吧,是不是看错了?”

“或者是其他人恶搞?”

其他人都不可置信的讨论着。

那女生连忙接着说:“不可能,我进厕所的时候厕所一个人也没有,后来更没有人进来,怎么可能是恶作剧,而且,你们看,除了我还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吗?”

萧鳕皱皱眉头看见了走出厕所的晏灵,晏灵灵力本身强dà

,再加上死前杀了不少人,身上怨气很重,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在人类面前显形,况且女子属阴,相较男子本身就更容易看到阴灵,看来女生宿舍不适合晏灵待下去了。

萧鳕转头看向网球场,孟凡正在练网球,但看他时不时往这边瞟的样子,似乎早已注意到了他们。

于是萧鳕朝孟凡跑了过去:“孟凡,跟我来一下。”

孟凡点了点头,趁老师不注意跟在萧鳕身后走出了网球场:“什么事?”

“你们男寝方便吗?”萧鳕直接开门见山说,“最近时常有女生能看见晏灵,也许是晏灵身上怨气太重了,男寝那边阳气盛,我想在打听到晏家后人之前,让晏灵先到你们寝室去待一待。”

孟凡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觉得待他们寝室去也不是不可以:“晏灵毕竟是女的,在男寝不太好。”

萧鳕笑笑说:“她可不完全算是女的。”

孟凡点点头,正好晏灵待他那里,他便有机会知dào

所有的事情:“行,那大概待多久?”

萧鳕也不能说出确切的时间,正好这时手机响了,有一条短信进来,萧鳕打开一看,是陈律师发来的,似乎已经有查到些什么:“放心,不会太久,不出意wài

这个周末,我们就能找到晏家的后人了。”

于是孟凡点了点头,看向了晏灵。(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除妖师晏灵(6)

“回来了,有吃的吗?”夜张家驹晚上没课,下午上完课后就直接回了寝室,坐在电脑前玩游戏,连晚饭也没吃,现在肚子可以说是咕咕叫。

“嗯。”孟凡随意应了一句。

张家驹欣喜的转过头来:“真的?”谁知下一秒张家驹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可谓千变万化,“噢,什么情况?”

只见孟凡身边有一个半透明的女子,那女子并不眼生,张家驹对晏灵的印象并不好,自然有些心惊胆战,况且他们寝室已经住了一个魔头了,再来一个简直崩溃,好在这时寝室没人,不然真不知如何解释了。

孟凡没在意的说:“萧鳕说待女寝不方便,暂时住我们这。”

“女寝不方便?别逗。”张家驹指指晏灵,那眼神分明再说,这可是个女鬼。

孟凡无所谓的笑笑,正要说什么,寝室门口就传来了王岑艺的声音:“什么女寝不方便,你们在聊什么?”

听见了声音,大家都往门口看去,谁知王岑艺擦着湿哒哒的头发,穿着一条四角裤就进来了,显然是刚洗完澡:“在隔壁洗澡,听到你们聊什么女寝,女寝怎么了?”

张家驹看看王岑艺又看看正盯着王岑艺看的晏灵,随手扯了自己的浴巾,夸张的朝王岑艺冲了过去。

王岑艺见了,对来势汹汹的张家驹做出防备的姿势:“干嘛?”

谁知张家驹一把用浴巾把王岑艺的身子围了起来,毫不停留的往外推。

“哇靠。搞什么飞机,吓尿人,张家驹你奶奶的抽风了!”王岑艺着实吓得不轻。一阵暴跳,要不是知dào

张家驹不是个基佬他早就动手了,“把你浴巾拿开,尼玛,全是你的味道,恶心死了。”

张家驹一路把王岑艺推回浴室:“滚回去穿好了衣服再出来,有伤风化。”

“哈?”王岑艺莫名其妙的被推回了浴室。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内裤穿反了,连忙低头一看,“没有啊。难道是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王岑艺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确认没什么脏东西后,恍然大悟的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对门外的张家驹说,“张家驹。你该不会是见到小爷的身材。嫉妒了吧?”

张家驹在门外无语望天:“是,是!”

“也是,偶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会帅哭,毕竟小爷也是有六块腹肌的人。”

张家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身后的门打开了,张家驹见王岑艺已经穿好,于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谁知身后那哥们一直要命的哼着歌,好似张家驹真的羡慕他的腹肌一样。

张家驹走出几步。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走到王岑艺面前。动了动脖子,然后冲着王岑艺把衣服一撩,傲慢的看着他,然后在王岑艺的惊讶的表情中转身离开。

王岑艺张大着嘴,揉揉自己的眼睛:“什么玩意,八块腹肌?”王岑艺指着张家驹的后背,“张家驹,站住,你TMD刚才是在鄙视我的身材啊。”

此时寝室里,孟凡也是很无奈,对着一张越来越黑的鬼脸,他有些担心,就算晏灵再能忍,也免不了出现发狂的时候,到时他们寝定是血流成河:“别介yì

。”

晏灵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这时听见了张家驹走进来的声音,晏灵眉头立马皱起了眉头。

孟凡摸摸鼻子心想看来晏灵还是介yì

的,张家驹只能自求多福了。

张家驹进来后,身后跟了王岑艺,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

孟凡看了觉得奇怪,扭头问张家驹:“你把他怎么了?”

张家驹瞟了眼一直放着寒光盯着他的晏灵,回答孟凡说:“没事干,小小刺激了他一下。”然后就避开晏灵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而晏灵自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何况在她们那个年代,男子在人前不着衣物本就是犯法的,刚刚张家驹的反应在她看来并没有很奇怪,只是对方身上竟有一股熟悉的灵力。那股灵力若隐若现,难以捉摸,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灵力极具邪气。晏灵盯着张家驹许久,心中奇怪,在墓穴里时她能感觉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才过两天身上便多了灵力,难到对方在练什么邪术。

孟凡打开电脑随意翻开了些新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定得想办法知dào

晏灵和萧鳕的关系才行,直接问对方,对方应该不会说,要不偷偷将往生石镶进晏灵的魂魄里,说不定能看到以前的一些画面,他记得往生石沾了他的血,灵力会瞬间变强……

“奇怪,李宇怎么还没回来?”张家驹嘟嚷了一句,看看时间马上就该十二点了,“王岑艺,最近李宇在干嘛,最近我都不知dào

他几时回来几时出门的。”

王岑艺头也没转,回答说:“他最近在练球,好像进校队了,后天有一场比赛,和横兰大。”

“横兰大?姚飞?”

“嗯。估计想扳回一城,你们不知dào

吗,他说让我后天有空去看他打球。”

“没跟我说。”张家驹说着看了孟凡一眼,看孟凡的模样估计也是刚刚得知李宇要再次和姚飞打球的事情,“那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从上次开始就装不认识。”

王岑艺关了电脑说:“大老爷们的,你们倒是打一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以随时换的,搞得好像丢了件衣服就要裸着出门一样。”

张家驹点点头:“是该想办法解决解决这件事了,孟凡,后天我们去看李宇打球吧。”

“嗯。”孟凡应了一声,是该给李宇解释解释了,想到姚飞,他便非去不可,李宇球技再好也敌不过别人来阴的,到时肯定又是重伤,刚好他可以带上自己的小鬼去牵制住对方。说起小鬼,最近好似躲起来了,是害pà

晏灵吗?

男寝到了深夜和女寝也没什么特别,都是黑漆漆的小房间,跌宕起伏的呼吸声,晏灵从窗户飞了出去在楼下的树木上摘下一片树叶便又飞身来到楼顶,果然她还是喜欢这样开阔的视野。许久没吹曲了,不知生疏与否?

晏灵将树叶轻撇在嘴唇上,轻轻闭上了晏,吹起来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曲声悠扬的传了出去,在黑夜里源远流长,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小镇。

正是月圆的好时节,清明的月光洒下来,给整个天地都添了一份朦胧色彩,水月交相辉映,说不出是真实还是虚幻,晏灵在河边的小楼上,依旧穿着一身男装,等着自己未来弟媳的到来,一阵清风吹过,晏灵似乎听见了一旁树叶清脆的声响,于是扯下一片树叶习惯性的放在了自己唇边,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

曲声凄美婉转,传遍了整个小镇,给月夜增添了一抹迷醉。

“晏公子这首曲子妙哉。”曲终后,身后传出蔻阿胶的声音。

晏灵回头一看,对蔻小姐礼貌的笑了笑:“蔻小姐,说笑了。”

“晏公子如此有才,不过这首曲,我倒是第一次听,不知叫什么?”蔻阿胶好奇的问。

“相见欢。”晏灵两个手指夹着树叶,将树叶直直的朝一旁的树桩打去,树叶瞬间插进树桩里,然后晏灵走到蔻阿胶面前坐了下来,“闲来无事时,自己瞎折腾的。”

蔻阿胶笑了笑:“对了,上次你前脚刚走,晏老爷便来了,说你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门,你父亲似乎不知dào

你已经偷偷见过我了。”

晏灵恍然大悟,那天见面,她和蔻阿胶聊得正欢时见街道远处自己的父亲走来,便匆忙离开了,当时的确没看到晏实,看来晏实是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不敢来相亲,这么说来,蔻阿胶还没见过晏实,刚想问她对自己弟弟印象如何,她自己倒是对这个弟媳颇为满yì

:“哦,那天啊,我急着见蔻小姐就提前出门了,估计父亲找不到我就跟蔻小姐说我身体不适。”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有什么苦衷,便没有把事情告sù

晏老爷,你找个时间还是说说的好。”

“那是自然。”晏灵点点头,注意到今日蔻小姐的装扮跟那天似乎差别很大,穿的并不是传统的旗装,而是略显随行的新潮衣服,“今天,蔻小姐似乎很不一样,身边也一个跟班都没有。”

“我本就受了不少西方教育,那天见晏公子也不是什么古板之人就也不藏着掖着了。”

晏灵点点头,似乎很是满yì

:“那蔻小姐,今天找我来有何事?”

蔻阿胶笑了笑说:“别叫我蔻小姐了,听着别扭,叫我阿胶便是。至于今天约晏公子来,自然……”蔻阿胶打量了晏灵一番,自从上次见面后,她就一直想找对方比试比试,“自然是打架的!”

蔻阿胶说完便动起手来,一点不给晏灵反应的时间,甚至出手狠毒直中她的要害,好在晏灵眼疾手快闪了过去,回头看了眼认真的蔻阿胶,勾起了嘴角:“有意思。”(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除妖师晏灵(7)

清晨,温度有些微凉,这个时候最是起床困难的时候,大伙却不得不爬起来去上课,说起来真是残忍。于是行走在校园里,总是看到许多游魂似的人半眯着眼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孟凡打了个哈欠,正要走出男生宿舍时,听见前面一哥们在说昨晚夜里的事。

“我怎么觉得昨晚一晚都有人在耳边吹曲,太诡异了,像是楼顶传来的,不知dào

是用什么乐器吹奏的,你有听见吗?”

“我睡得熟,没听到什么声音,你呢?”这人又问旁边另一个人。

那人点头说:“是有什么声音来着,可能是隔壁的人忘记关音乐了,不然还能是闹鬼不成。”

……

孟凡听见了,不自觉的看向身后的晏灵,晏灵则是一脸平静的望着远方,只留给了他一个侧脸。想着晏灵还要在男寝待上几天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孟凡略有些头疼。

中午吃完午饭后,孟凡路过湖边见晏灵站在湖边的柳树下,静静的看着远方,阳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身躯,显得有些虚幻。那一幕有些惊心,似乎下一秒晏灵就会消失。孟凡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

晏灵回转过身来,摇摇头。

“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的确有些寂寞,若是不介yì

的话,就和我聊聊吧。”孟凡手里捏着往生石,有些犹豫。

晏灵笑了笑:“你有什么想问的便直接问吧。”

孟凡听了些许尴尬。

“我看你最近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是害pà

知dào

答案吧。”晏灵一脸清冷,依旧没有大的表情起伏,“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那天把我唤醒的神物?可否借用一下。”

孟凡伸出手来。把往生石递给晏灵。

晏灵看着往生石说:“这就是那个人找了几个世纪的东西?她……等你很久了,是恨的吧,但若是没有爱,恨又从何说起。”晏灵满眼深意的打量了一眼孟凡,“这个东西本就是你的,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我可以告sù

你的是如今你所认识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人。”

“你说这个东西原本就是我的。什么意思?现在的萧鳕又到底是谁,和萧教授有什么关系,欧阳又是谁。欧阳和萧教授又有什么关系?”孟凡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晏灵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你不用问我,因为我也不会回答,我和那人算是认识时间不短了,你若真想知dào

直接去问那人便可。我想她是很乐意告sù

你真相的。”

孟凡皱了皱眉头。看着晏灵清冷的侧脸,只能作罢。

第二天篮球赛如期举行,这次篮球赛举办的地点是露天体育场,打的是友谊赛,所以并没有很多座位。周围观众也不似上次那么多,天气有些阴沉,看来很快就会下雨,这自是造成来观看人数少的原因。但另一个原因该是上次他们和横兰大比赛惨败。

张家驹站在一旁看着李宇,只见李宇在旁边椅子坐着。一张毛巾盖在脸上,仰头休息,似乎看起来精神不佳。张家驹四处张望,似在找什么人。

“怎么,找我?”

身后传出了熟悉的傲慢的语气。这人自是姚飞:“你这哥们倒是有勇气,一点不怕死。”

“姚飞,你敢再动我兄弟试试。”张家驹扯着对方的衣领,“告sù

你,这次裁判是我们的人,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姚飞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伸手把张家驹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掰开。

张家驹有些吃痛,对方力qì

竟然这么大。

“哈哈,裁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姚飞往李宇的方向看去,“不知上次的伤口好了没?”

“你……”

张家驹正要发狂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对方身上有邪灵的气息,不要硬碰。”

这声音慵懒磁性,是那魔头的。张家驹愣了一下,姚飞身上竟然有邪灵的气息,怎么回事,难怪上次打球李宇莫名奇妙就受伤了。

“怎么了,突然哑巴了?你是对的,这时候最好闭嘴,别惹我。”姚飞说完后对他竖起中指,然后双手插口袋转身离开了。

比赛正式开始了,由横兰大抢球成功,横兰大从一开始就气焰很盛,李宇这边迅速回防,球传到姚飞手上,姚飞速度极快,连过三人,谁知李宇早已拦截在篮下,但姚飞速度不减反增,在三分线外刹住脚,不急不缓的运球。

“搞什么?难道姚飞要投三分不成,三分球不一直是他的软肋吗,而且李宇可是投三分的神准手,这分明是在挑衅啊。”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姚飞依旧不急不缓的运球,李宇一方的人早已冲上了前,但被横兰大的其他人挡住了,但大家脸色并不好,搞不清姚飞到底打什么主意,裁判在一旁看着表数着时间,正要吹响口中的哨子时,球从姚飞的手上轻轻划了出去。李宇一刻也没有放松,盯着球的方向,跳了起来,轻松的够到了球,所有人都以为球被李宇拦截下来时,李宇却在够到球的瞬间,脸色一变,球掉落下来。

“哎。”场外的观众一阵叹息声,“搞什么?”

一旁横兰大的其他球员一把接住球轻松上篮,李宇抬头一看,球进了。

“漂亮!”场上一片欢呼。

“回防!回防!”

李宇似乎有些不对劲,队员跑到他面前:“没事吧?”

李宇摇摇头,把手藏在身后。他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球速并不快,但是他接住球时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冲力,那颗篮球在他手上迅速的旋转了几圈,把他手上的皮直接给磨破了,若不是他及时放开了球,怕是手腕就要断了,如今手依旧有些抖。

孟凡在场外看清了一切,姚飞抛出球时,随球飞出去的还有一个小鬼,小鬼抱着那球,故yì

让李宇接住球,似乎想要废掉李宇的手。姚飞这分明是不想打球,而是冲着打人来的。

就在这时,孟凡耳边伸出一只手,是一只没有血色的发白的手,那手指着的方向就是姚飞带着的那只小鬼。孟凡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小鬼,似乎对场上的那只小鬼颇为感兴趣。

孟凡再次看向赛场上,发xiàn

姚飞和那只小鬼都看向他。孟凡只注意到了姚飞却没发xiàn

不远处的张家驹正注视着他们俩。

比赛继xù

进行着,这次和横兰大的比赛并没有改善,依旧像是完全被对方给牵制住了,原本来给校队加油打气的人也纷纷开始散场,这时天又下起了小雨,阴沉沉的,更是没了看比赛的欲望。但赛场上大家依旧坚持着。

“兄弟们,加油啊!”王岑艺看了看比分,现在已经落后十分了,这样下去该又是死得很难看。

中场休息时,横兰大那边有说有笑似乎很是春风得yì

,反观李宇他们这边,一片低气压,每个人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

孟凡见姚飞离开便对自己小鬼使了个眼色,小鬼便跟了上去。孟凡则拿起了一瓶水,朝李宇走去:“李宇。”

李宇抬起头来,一瓶矿泉水朝自己飞来,李宇伸手一把接过。

“别输得太难看,哥们。”孟凡站在一旁笑着说。

李宇顿了一下,笑了笑,谁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必须的。”

“就是,想想你们最近每天练习到深夜,拿出那种精神来。何况现在比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再差到哪去,打球嘛,最重yào

的就是开心啦。”张家驹拍了拍李宇的肩说到。

一旁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张家驹:“伤口上插刀这种事你倒是做着顺手。”

这时队长说到:“本就已经输过了,还害pà

输第二次不成,大家不要有负担,待会,想怎么打怎么打,拿到球就是自己的。”

“嗯。”大家点了点头。

“加油!”

一声哨想比赛再次开始了,姚飞脸色很差,一双眼恶狠狠的看向孟凡,然后再次投身到球赛里。

看来姚飞那只小鬼被自己的小鬼给牵制住了,一时应该回不来,只是不知自己那只小鬼情况如何。

此时赛场上姚飞接过对手传过来的球,前方校队的两人前来阻挡,姚飞向前一倾,顿了一步,迷惑了对方,然后重新调整好重心,压腰送球从防守中间侧身而过,姚飞依旧意气风发,朝着李宇跑去。可是手上的球却一把被校队队长给截走了,姚飞低咒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太过注意李宇。

姚飞队上篮下此时防守不严,校队队长速度又极快,球被准确送入了篮筐中。

在这以后,校队似乎变得奇怪的,原本该是主要负责传球的人现在也带球满场跑了,姚飞队员此时防不慎防。

姚飞见自己队上人员似乎跟打了败仗一样,于是抄起球快速攻向前,漂亮的跨运,变向,转体,带球过人,李宇上前防守时,姚飞将球抛至上空,一蹦而起,李宇也跳起抓球,姚飞先一步拿到球,在空中直接一个半旋,避开了李宇的手,然后双手一沉,接着单手抡起篮球,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圈。侧身将篮球灌进了球筐。动作一气呵成,漂亮!(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除妖师晏灵(8)

“砰!”球砸在篮筐上,似发出了战鸣,球进了!

这个球实在漂亮。

姚飞没有看一眼呆愣着的李宇,转身对横兰大的喊到:“横兰大的,打起精神来,不要看对方输定了就故yì

放水。”然后转身勾起嘴角对李宇说,“我也好久没好好打球了,今天就好好比一场。“

李宇笑了,心中燃起一团火焰,顿时热血沸腾。

比赛至此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此时小雨停了下来,观众慢慢又聚集了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正巧这时,萧鳕和赵乐路过体育场见一大堆人正往里跑去。

赵乐拉住一个学生问:“同学,里面什么情况?”

“你不知dào

吗,听说校队这次和横兰大的球赛,原本落后20几分了,以为没希望了,谁知这次校队简直大爆fā

,现在比分快要追平了,所以大家都跑去给校队加油。”那名同学说完后,连忙走了。

“校队和横兰大,是上次我们输得很惨的那个大学?”赵乐拉着萧鳕说,“我们也去看看。”

赵乐拉着萧鳕在人群外,只听见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呐喊和叹息,估计里面战况很激烈,可是无论赵乐怎么跳总是看不见里面到底什么状况,只能隐约看见几个人头:“什么都看不到嘛。”

赵乐突然灵机一动,拉过萧鳕,猫着身子:“跟在我身后,我们挤进去。”

“啊。”

“谁踩到我了。”

“啊。”

赵乐一路踩着别人的脚。就不信那些人还敢挡她的路,萧鳕跟在身后简直汗颜。

谁知赵乐正因挤到最前面欣喜时,迎接她的却是一颗巨大的篮球。那颗篮球速度极快,在她眼前慢慢放大根本来不及躲闪:“小心!”

李宇见情况不妙,大叫了一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篮球硬生生的砸在赵乐头上,赵乐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然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裁判暂停一下。”李宇向裁判示意后,跑向赵乐,刚刚自己那个传球速度极快。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李宇跑过去时,萧鳕也刚好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李宇顿了一下心中些许尴尬,但还是蹲了下来摇了摇地上的翻白眼的赵乐:“没事吧。同学?”

赵乐眼睛转来转去。头晕晕的,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面前这个男生嘴巴一直张了又合,闭了又张,这人不是李宇吗,告白被萧鳕拒绝那个:“你……说什么?”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赵乐终于听清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李宇立马伸手去扶。赵乐借着力站起来使劲摇摇自己的头:“啊,全是星星。”

“啊?”李宇没听清她说什么。

赵乐指着校队的休息区说:“不用去医务室了。我去那坐一会就好,你们继xù

。”

“真的没问题?”李宇怀疑的问。

赵乐点了点头,拉过萧鳕坐到了校队的休息区。

于是比赛继xù

进行了,赵乐和萧鳕在校队的休息区,可以说是视线一片开阔,毫无阻挡。

校队和横兰大的比赛战况激烈,赛场上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一旁观众的心,场上大家尽情的挥洒汗水,一派热血青春。此时李宇再次拿下三分,场上一片沸腾。

“漂亮!”赵乐不禁拍案叫好,然后神mì

兮兮的拐了拐旁边的萧鳕说,“我觉得这哥们挺那啥的,你怎么放走了这么好的资源,不理解。你说这哥们该得多伤心啊?”

萧鳕没有回答,只是不时看看赛场上的状况又不时看看旁边观战的人,果然见到了孟凡。

赵乐扫了眼周围的人问:“你喜欢的那个人今天有来吗?”

萧鳕回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是吗,真是可惜。”赵乐将视线重新放在比赛上,“喔!”

比赛终于进入了最后几分钟,校队比横兰大落后两分,只要能进一个三分球,就能赢了。可是横兰大的好似铁了心不让校队的人拿到球,于是双方一直僵持着,校队好不容易拿到球又让对方给抄走了。于是篮球不停在双方手上换来换去。

赵乐看着着急,喊到:“别急别急,还有机会,注意回防!”

现在场上横兰大的每一个都盯死了校队的一个人,一个盯一个,根本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李宇挡在姚飞面前,运着球看向队长,队长示意的点了点头,往左边跨出去很大一步,横兰大的人马上阻拦,李宇立马抱起球似要朝队长的方向抛去,但球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时校队里的另一个人冒了出来顺利把球接住,然后抛向了已经在三分线准bèi

好的队长,队长接过去一个转身毫不犹豫的将球投了进去。

离比赛结束还有五秒,大家都等着看球能不能进,姚飞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这球肯定进不了,而李宇却马上就要到篮下了,对方根本不是想要投进三分而是想要加时赛,他们队上的人现在体力耗尽,打加时赛绝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姚飞立马冲上前,几乎同一时间和李宇跳起来碰到了球,李宇一使劲将球投了出去,球砸在篮筐上转了两圈,掉了下来。

“哎!”场上一片叹息。

“嘘!”裁判一吹口哨,“时间到!68比66,横兰大胜。”

场上一片寂静,校队在自己的主场再次输了球,量谁心里也不会好过的。

“汉子们,你们帅呆了!喔!”赵乐站了起来对着场上一阵大喊,“很精彩的比赛!”

于是观众们也沸腾了:“喔!”

“啪!啪!啪!”

“打得漂亮!”

大家看着沸腾的球场,每个人脸上都扬起了满足的笑容,李宇笑了,看了看自己的队长,他记得队长说的那句话:输赢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事大家在一起拼尽全力的过程。

横兰大的人也一一和校队的人握手,互相夸赞着。唯独姚飞,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无视对方球员伸过来的手。

“你很厉害。”队长笑得阳光,没有介yì

姚飞的态度,只是轻轻的把手收回了。

姚飞朝李宇的方向看了眼,那里张家驹,孟凡和王岑艺围着李宇正打闹成一团,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姚飞冷哼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赵乐看着李宇突然跟萧鳕说:“你若是不喜欢他,那我可以追吧?”

萧鳕看了赵乐一眼:“随你。”

紧接着这周又默默的过去了,周六一早萧鳕约了孟凡和张家驹去C市,那里有他们要找的人。

谁知来的却只有孟凡一个人,萧鳕疑惑的问:“张家驹呢?”

“他说这种他帮不了忙的事就不来托后腿了。”孟凡看了眼面前的车还是上个星期他们坐的那辆跑车,“这次也是无证驾驶?”

“放心吧,我已经拿了驾驶证了。”萧鳕说着坐上了车,孟凡也坐了上去,车的后排座位上晏灵不发一言。

于是一行人再次出发。

“我们要怎么找到他?”孟凡问萧鳕说,“说说那人的情况吧。”

萧鳕递给孟凡一个文件夹:“这里面装的是那个人的基本资料,这些我已经给晏灵看过了,似乎不好应付,想见到人可能不那么容易。”

孟凡听了怀着疑惑的心打开文件夹,里面有该男子的照片,约摸四十左右,算算时间该是差不多,但不知为何,这人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慕容旭阳,38岁,C市,C市是恶龙的地盘,慕容旭阳是恶龙的人,管辖九龙街区,慕容旭阳时常出入热舞酒吧,我们得去那里碰碰运气。”萧鳕告sù

孟凡说。

孟凡皱着眉头:“黑道的人。”难怪从坐上车开始就觉得晏灵有些不对劲,想来黑道上的人,谁身上没背着些人命,没做过些见不得人的事,“你确定这是我们要找的人。”

“嗯。”

孟凡对于这些并没有怀疑,继xù

翻着资料:“这人以前是一名中学教师,怎么回事?”

“慕容旭阳遗传了晏家人的头脑,几年前,黑道上有人想要掰倒恶龙,于是拉慕容旭阳入伙,慕容旭阳没有同意,于是全家被杀,其中有慕容旭阳七岁的小女儿。”萧鳕说着从后视镜看了看晏灵,说来那个小女孩身上流着的也是晏家的血,“慕容旭阳悲痛欲绝之下入了恶龙门下,借恶龙的势力报了仇,紧接着几年间帮恶龙做了不少事,成功的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萧鳕把慕容旭阳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文件里的资料十分详尽,更是有慕容旭阳父亲慕容复和爷爷慕容青的照片和部分资料,慕容青的照片是青年时期拍的,穿着中山装,显得很精神,乍看之下倒真有点晏灵的影子:“这个人就是恶魔之灵,怎么看都很普通。”

萧鳕看了眼晏灵说:“这该问晏灵自己了。”

问晏灵,孟凡疑惑的看向她。

晏灵点点头:“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当年那个孩子的恶魔之灵被我封印在了自己身体里,所以现在我才是有恶魔之灵的那个灵魂。”(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除妖师晏灵(9)

照晏灵所说的情况看来倒真是验证了当年那句话,恶魔一出,除妖师灭。晏灵将所有除妖师杀掉后,恶魔之灵却仍旧存zài

于世。

孟凡研究着资料,问:“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两个小时。”萧鳕回答说。

萧鳕已经在九龙街靠近热舞酒吧的地方定了住宿的房间,房间里可看到热舞酒吧的一举一动。他们只有两天时间,必须想办法见到慕容旭阳。

酒店房间里,孟凡监视着街道上的一举一动,现在还是白天,九龙街区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据资料里显示,这里是这个市区里最混乱的一个街区。

“有发xiàn

吗?”萧鳕收拾好行李便来到孟凡房间,见孟凡正靠在窗子旁盯着街道的一举一动。

孟凡扭过头来对萧鳕摇摇头:“这个慕容旭阳一般几天会出现在热舞一次?”

“不确定。”萧鳕说,“目前能查到的情况是若是九龙这里近来比较乱,那慕容旭阳可能接连几天都会来热舞,但若是九龙这里没事需yào

他出面那慕容旭阳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

孟凡皱皱眉头,比较乱是多乱?

萧鳕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该到五点了,热舞一般七点才开,人多的时候该是九点到两点:“先去吃点东西,我们得准bèi

准bèi

。”

孟凡有些疑惑,准bèi

是要准bèi

什么,待两人吃完东西。萧鳕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孟凡就明白了准bèi

准bèi

是什么意思。萧鳕那一身装备里,有假发有露脐装。黑丝,刀具等等,看来果duàn

是要大闹一场的。果不出其然,萧鳕当晚画一个浓妆,夜深时走在九龙街区竟莫名其妙的融合为一体,一点不显突兀,反观孟凡。倒是格格不入。至于晏灵,附身在了一个戒指里,被萧鳕戴在了手上。

九龙街区夜晚与白天差异极大。霓虹灯闪烁不停,随处可见车来车往,萧鳕和孟凡很快找到了热舞酒吧,门口正站着几个扮相非主流的小青年。怎么看都不满十六。那几个小青年围在一起抽着烟,对着路过的漂亮妹子吹口哨,像萧鳕这种扮相性感,长相又不错的自是引起了这几个小青年的注意。孟凡有些见不惯这种场面,正是心情不好时,热舞里冲出两个女生,把萧鳕和孟凡撞到了一边,只见那两个女生拼命的往大街上跑。连鞋子都跑掉了也没有理会。

紧接着冲出一个中年人,追在两个女生身后。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小青年们倒似乐意见到这种场面,冲着逃走的那两个女生大喊:“跑快点,要追上了,喔!”

“美女,跑什么啊?”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喝醉了,见两个女生匆忙拦了辆出租车,一刻也没停的逃走了,也只好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向热舞走回。

这场景在夜店算是再平常不过景象,但对于孟凡这个从没进出夜店的人来说,要让他一时接受倒真有些困难。

推开热舞的门,震耳欲聋的音乐直直冲击着孟凡的耳朵,一下子就能把人震晕,舞池里挤满了扭着各式奇怪舞步的人,随处可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和喝着酒观察着舞池准bèi

来场艳遇的男子。吧台那里挤满了人,调酒师精湛的技艺惹了一堆人围观。

萧鳕和孟凡走到吧台前:“两杯啤酒。”

调酒师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喜欢混夜店的人,但却明显在夜店待过很长时间了。只见他看了眼两人递过两杯啤酒。

孟凡摇摇头说:“谢了,我不喝酒。”

调酒师笑了笑问:“第一次来?”

萧鳕也回应似的笑了笑,点点头:“听说这里的酒不错,人也不错,慕名而来。”

“冲人来的?”

“慕容旭阳。”萧鳕说完后,喝了口酒,“这酒不错。”

“这里有很多人都是冲阳哥来的,不过你运气不好,最近阳哥应该都不会出现。”调酒师说完后便忙自己的去了。

萧鳕倒是满不在意的扫视着人群,既然慕容旭阳不出面她也就只能想办法让他出面了,萧鳕盯准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那个男子穿着不起眼的衬衫,但周围的人说话都时不时的瞟向该男子,看来应该是个挺有身份地位的人,那人熟门熟路的进了包间,萧鳕看准了后拉着孟凡跟吧台的人说:“给我们一个包间,我要离07号包间近的。”

孟凡立马会意了萧鳕的意思,冲07号间看去。

吧台工作的人员自是理解萧鳕这种指明要07号旁的包间的人,很快便把包间开好领着萧鳕和孟凡进去。

“我先混进隔壁间,待会记得接应我。”萧鳕跟孟凡说完后走了出去。

萧鳕摇摇晃晃的撞开07包间的门,一阵大叫到:“我又迟到了,呵呵。”萧鳕冲了过去一把倒在那大腹便便男子的身上。

里面的人正商量着什么事情,对于萧鳕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有些吃惊,萧鳕拿起桌上的酒大叫了一声:“我先干了。”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将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又递了一瓶酒给男子:“你喝!”

周围人见状立马把萧鳕架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萧鳕大叫到然后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诶,你们是……谁啊?呵呵……我好像走错了……”

男子摆摆手说:“算了,不过是个喝醉的小女生,把人带出去。”

“是。”两个男子应了一声后,架着萧鳕便往外走。

萧鳕一阵大闹:“干什么,非礼啊!非礼啊!”

萧鳕声音很大,孟凡听见后从包间冲了出来一下子撞在萧鳕身上,但他一刻也没停留的朝厕所奔去,似乎很尿急。

萧鳕回头冲孟凡大叫到:“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也不知dào

道歉。”

两个男子摇摇头把萧鳕扔在了地上,这时包间里走出来一个人,说:“老大的手机不见了。”

“干什么?我穿成这样还能藏手机不成,要我脱给你看吗?”萧鳕说着扯扯自己的裤子又扯扯自己的衣服,“你看啊,你看啊。”

男子在萧鳕身上搜了搜的确没有找到,正僵持着的时候,工作人员拿来一台手机,说是有人在门口捡到手机送来了吧台,萧鳕这才脱身:“哼,破手机有什么稀罕的。”

萧鳕冲男子哼了一声,推开07号隔壁的包厢,然后静静的坐着等着孟凡尿完回来。

“怎么样?”萧鳕见孟凡进来立马问到。

孟凡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萧鳕说:“运气不错,拿到了。”

就在刚才萧鳕和孟凡相撞的瞬间,孟凡将萧鳕递给他的手机接过来,然后迅速拍下了慕容旭阳的号码,把手机交给了吧台。

“先离开,要是被人发xiàn

就惨了。”事情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但还是不要太掉以轻心。

孟凡点了点头,回到大厅时正发xiàn

有人闹事,便好奇的停留了一下,似乎是一个喝醉的中年男子在调戏一个女生,这种事情的确没有什么稀奇,但稀奇的是那个女生刚一被调戏,就有人出面把那个调戏女生的男子架了出去扔到街上,那些人看起来像是酒店内部的人。

萧鳕问吧台的调酒师说:“那女的什么来头?”

调酒师回答说:“没什么,跟你一样,找阳哥的。这女的最近几乎天天都来,一般到凌晨才会离开。”

“有问题吗?”孟凡小声的问萧鳕。

萧鳕回答说:“有。”

然后两人一起出了热舞,回到了酒店继xù

观察着街道上的情况。

孟凡和萧鳕在酒店等着那个女生出热舞,谁知那个女生一直不离开,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身体已是相当疲惫。好在终于那个女生还是出来了,孟凡快速下楼跟在女生后面,趁四周没人时捂住女子的嘴,萧鳕则毫不留情的女子敲晕。于是两人合伙把人抬进了酒店。

“这女生似乎年纪和我们相仿。”孟凡打量着被他们放在床上的女子,“这人能和慕容旭阳有什么关系?”

“等人醒了就知dào

了。”萧鳕看看时间,他们将该女子敲晕后,对方倒是睡得很熟,苦了他们在房间里守了一整夜,现在都已经早上八点了。

“唔……”床上的人似乎终于要醒了,呻吟了一声。

女子睁开眼来,看了看四周,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她昨晚好像被人敲晕了,女子警惕的扯开被子,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床前站了两个人,女子吓得大叫:“啊!你们是谁?”

萧鳕安慰她说:“不用紧张,我们也是找慕容老师的人,所以想问你一些事。”

“慕容老师?”女子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你们是慕容老师什么人?”

“以前老师给我做过私人家教,我们是他的学生,看你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应该也是慕容老师的学生吧,是山中二班的学生吧?”

女子打量了孟凡和萧鳕很久,似乎的确不像什么坏人,于是这才点点头:“嗯。”

在资料里显示几年前,慕容旭阳在山程中学教书。(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除妖师晏灵(10)

萧鳕这次看来是押对宝了:“我们是特意从A市过来找慕容老师的,因为有点事想找他帮忙,可是见不到老师,想请你帮忙。”

“啊!”只见女生大叫了一声急忙拉住萧鳕说,“你一定要帮帮慕容老师,有人要杀他。”

“什么?”萧鳕对于这种突然急转的剧情有些吃惊,和孟凡对望了一眼。

孟凡安抚女生说:“先不要急,能把你知dào

的告sù

我们吗?”

女子冷静下来告sù

他们:“我叫刘晨燕,现在是一名大三的学生,慕容老师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我记得七年前那个夜晚,我肚子痛得厉害,于是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直接冲去厕所了,因为在厕所里待了很久,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班上的同学都离开了,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我出校门的时候清楚的记得我看见了师母,师母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等着老师一起回家,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那天我看见有一个男的在和师母拉扯,把师母推进了车子然后离开了,我那时很害pà

躲了起来。后来就听说师母遇害了,过了几天警察来学校说要逮捕老师,说有一起杀人案可能与老师有关,但那时老师早已辞职离开了。我一直以为老师是把那个杀死了的,可是……可是我最近看到那个男的了,在超市里,我逛超市的时候那个男的正好也在买东西。”

萧鳕敏锐的察觉这其间说不定有什么问题:“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七年了。”

刘晨燕坚定的点点头:“不会看错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后悔没把事情说出来,那个人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中。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也一定能一眼认出那个人来。”

孟凡和萧鳕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那你知dào

哪里能见到你说的那个人吗?”

“知dào

,昨晚帮我赶走那个调戏我酒鬼的人的其中一个,瘦瘦高高那个,他近来每天都在热舞酒吧。”

瘦瘦高高那个,孟凡记得当时那里有三个穿着黑衣服的,瘦瘦高高的只有一个。这么说来那人杀了慕容一家。在慕容手下做事,竟一点没被发xiàn



萧鳕想了想,看着孟凡说:“今晚一定得想办法让慕容老师出面才行。”

“那刘同学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今天就先待在这,哪里也别去。”孟凡说完后,和萧鳕出了房间。

“我会负责联系慕容旭阳,想办法让他今天出现在热舞。”萧鳕对孟凡说到。“但他出现后。我们还得想办法让他相信我们,所以接下来的事我们再商讨商讨。”

孟凡点了点头。

不久后,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间小小的普通套房里,一个男子的手机响了,男子从被窝里爬起来,是一条彩信,彩信上附带着他女儿的照片,和刘晨燕被五花大绑的照片。这自是萧鳕和孟凡在刘晨燕昏迷时拍下的,照酒吧当晚的情况看来。慕容旭阳一定知dào

刘晨燕时常出没在酒吧找自己,而且对手下一定特别交代过。而彩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写着:今晚热舞,有好戏上演,我会告sù

你,你的女儿和你的爱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慕容旭阳这几年来,因为岁月的磨砺,显得有些沧桑,见了彩信那冷若冰霜的脸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随意把手机扔在了一旁便不予理会。

当晚七点一到,萧鳕、孟凡和刘晨燕一行准时出现在热舞酒吧。

刘晨燕指着角落那个站着的男子说:“就是他了。”

“先不急,等慕容老师来了再说。”萧鳕轻轻拍了拍刘晨燕的后背,找了个能看见酒吧全景的位置坐了下来。

孟凡一直注意着角落那个男子,那男子时不时和周围人有说有笑,离开位置去个厕所或者出去抽根烟,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慕容旭阳一直没出现,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几个人越来越坐立不安。

刘晨燕拉住萧鳕问:“老师今晚真的会出现吗?”

“出现了。”萧鳕还没有回答,孟凡就默默的说了一句,慕容旭阳进来热舞,打扮普通低调,酒吧里没有一人察觉,不过倒是被眼尖的孟凡发xiàn

了。

不久后,角落那个男子好似有事要离开,孟凡于是看了一眼萧鳕说,“我去个厕所。”

萧鳕点点头:“嗯。”

刘晨燕左看右看,酒吧里光线很暗,灯光又十分晃眼,这些人的脸看在眼里似乎都一模一样,实在难找出慕容旭阳来:“老师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萧鳕拍拍她的肩说:“不用急,我先去找慕容老师谈谈。”

萧鳕说完便离开了,但并没有去找慕容旭阳,而是走到了厕所。孟凡正靠在厕所旁,见萧鳕来了,便聊了起来。

“你觉得刘晨燕说的话是真的吗?”孟凡抱着怀疑的态度问。

萧鳕摇摇头:“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慕容旭阳和刘晨燕是认识的。而且事情都过去七年的,她却能完全记得当初带走慕容旭阳妻子的那个人的脸,我怎么看都觉得慕容不该是那么傻的人,傻到让杀掉自己全家的人在自己手下做事这么多年却全然不知。”

“说来也是,不过这和我们没太大关系,我们只要见到慕容就好。”孟凡回答说,“我先出去转一转,你上好厕所快点出来。”

“嗯。”萧鳕应了一声走进女厕。

不知该说是不幸还是凑巧,孟凡和萧鳕的这些谈话被在男厕上厕所的男子恰好听了进去。只见他皱着眉头,朝女厕方向看了一眼,便走回了大厅。见了一旁站着的黑衣人,不知嘀咕些什么。

刘晨燕依旧四处张望,一个陌生的男子走了过来,穿着热舞的工作服:“刘小姐,阳哥让您借一步说话。”

“是萧鳕见到老师了吗?”刘晨燕问。

那人点了点头:“萧小姐已经和阳哥离开了,阳哥说这里不方便说话,请您跟我来。”

刘晨燕依旧有些担心,但萧鳕说老师今天的确来了,她不能再因为害pà

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好,我跟你去。”刘晨燕说完后便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走出了热舞。

就在刘晨燕离开酒吧时,舞池中的慕容感觉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只见他拿出了手机往门口方向看了看,也离开了。

今晚他没告sù

任何人他会出现在这里。

刘晨燕一路被带到了一个小巷,而且似乎越走越偏僻,几乎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了。刘晨燕意识到不对劲,停了下来:“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萧鳕人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那人回过头来,礼貌的回答说:“刘小姐,阳哥和萧小姐就在前面等您。”

“除了老师和萧鳕还有什么人在那?”

“除了阳哥和萧小姐没有其他人了。”

“哦,那走吧。”刘晨燕点了点头,继xù

跟在那人后面,只是速度越来越慢,趁那个前面领路的人一个不注意,刘晨燕迅速转身往回路跑。

“去哪啊?”刘晨燕刚跑出几步,就被几个男的拦住了,那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个带走师母的男子。

刘晨燕一刻也没停的转身要逃跑,但前面依旧有两个人挡住她的去路,而那个领路的人已经不见了。

小巷很窄,想要逃走真是天方夜谭,刘晨燕一步一步靠向墙面,紧张的问:“你们要做什么?”

“听说那天你看见了?”男子站在刘晨燕面前挑着眉头问。

刘晨燕摇摇头,想要推开包围着她的那些人:“我只是来找老师叙叙旧,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

男子一把把她推了回去:“阳哥最近都不会出现的,你别白费心思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刘晨燕环抱着自己,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萧鳕,萧鳕是和他们一伙的。

“哥,怎么处理这个小妞。”旁边有人问男子。

男子轻笑了一声:“随你们,到时阳哥怪罪下来就说遇到了几个小流氓,有什么事我担着。”

男子退后几步,其他几个人打量着刘晨燕围上前来。

量刘晨燕再傻也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死之前还要被几个男人轮番凌辱,还不如立马死掉来得痛快:“救命啊!救命啊!你们干什么!救命啊!!!!”

刘晨燕一阵大叫,对着靠近自己的人拳打脚踢,但都是徒劳,其中两个男子把她按在了地上,抓住她的双手,然后扯开她的双腿,让她一动也不能动,另外一个人直接上手给了她狠狠两巴掌,打得刘晨燕再也见不出声。然后一人立马扒下她的裤子,紧接着急急的拉开自己的裤链……

而那个罪魁祸首则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突然他感觉到腰上有东西抵了上来,他混黑道多年的人自然知dào

那是手枪。

“你们在做什么?”慕容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男子举起自己的双手慢慢转过身来:“阳哥,你听我解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除妖师晏灵(11)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杀掉我爱人和我女儿。”

男子沉默的看着慕容,这时在慕容身后站着一个人,拿着手枪对准着慕容,就在那人开枪的瞬间,萧鳕的鞭打在手那人枪上,慕容这才躲过了一劫。但枪声还是惊动了所有人,更是惊动了隔壁街道两个正在巡逻的警察。

躺在地上的刘晨燕此时还留着一丝意识,迷糊中见到慕容的脸,这才一放松,晕了过去。

而那个被萧鳕打掉手枪的人立马伸手去捡手枪,萧鳕则眼疾手快的一扫鞭子,把手枪抚开了老远,然后一把冰冷的刀就抵在了那男子脖子上,萧鳕一脸冷冰:“别乱动。”

其他人见了慕容出现都吓到了,开始做鸟兽散,而警察那边,孟凡埋伏在那,瞄准了落在后面的警察,一个棒子敲下去,便把人敲晕了,孟凡趁机拿走了警察身上所配带的抢,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做袭警这种事。

前面那个警察跑着跑着发xiàn

自己的队友不见了,立马转过身来,看见躺在地上那个人,便立马跑了回来。

孟凡则趁现在从另一边的小路迅速跑回了萧鳕这边。

“警察来了。”孟凡小声跟慕容说了一句。

慕容脸色一变,慕容面前这个男子似乎找到了机会,将慕容一推直接逃跑了。慕容半眯着眼,抬起手来将手枪对准那人的后脑勺。

就在慕容即将扣下抢时,孟凡立马抓住慕容的手枪。将刚刚从警察那里抢来的手枪递给慕容:“用这个。”

慕容没有犹豫,接过手枪朝着逃跑那几人一阵开枪,招招毙命。

“阳哥。饶命啊!”那个被萧鳕用刀子抵着喉咙的人见其他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里,吓得立马跪了下来求饶。

慕容没有犹豫,冲着那人脑门开了一枪,那人便瞪大着眼直直倒了下去。

“快走,警察马上就来了。”萧鳕收起自己的刀子,说到。

慕容旭阳谨慎的将手枪上的指纹擦掉后扔下枪。紧接着几个人立马跑离了命案现场,当那两个警察赶来时。看到的只是一些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个衣服破烂不堪躺在地上的女子。

警察捡起自己的枪,查看了那些中枪人体内的子弹,无疑是自己手枪里的。想想之前接到的报警电话说隔壁街道遇到抢劫,这么看来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干!玩花样玩到警察身上来了!”

另一个警察见躺在地上的女子还有一丝气息,便立马叫了救护车,然后将命案现场封锁了起来。

一行人很快拦了一辆出租车。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慕容便将人带到了自己常待的地方,那个小套房是他的私人空间,在极为偏僻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知dào

,又极为安静。

公寓看起来有些破旧,四周墙壁都贴着各种小广告,墙上的漆很多都已经掉了,更要命的是没有电梯。慕容住在七楼,他们得走着上去。不过套房里倒是蛮干净的。这对一个四十左右的单身汉来说实在难得,看来慕容旭阳人生活习惯很是不错。

进了屋子,慕容开门见山的问:“看你们的年纪该是学生才对,这一连串的事情做得倒是得心应手,说吧,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有什么事?”

萧鳕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没有说话,慕容旭阳是看不见从戒指里飘出一个人的。晏灵打量着慕容,这个人真的流着她们家族的血液吗?

“是这样的,在二十几年前,慕容青爷爷曾捐献过一次血给一个小女孩,现在那个小女孩的女儿出生了,但是因为是早产,孕妇大量出血,血库里的血完全不够,所以我们特地从A市赶来,希望慕容先生能帮帮忙。”萧鳕说谎草稿也没打一下,只要难道慕容的血,晏灵这件事就能完结了。

慕容笑了一下,看起来自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孟凡马上补了一句:“慕容先生,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相信我,您的血真的能拯救一个灵魂。”孟凡的确说的是事情,不过拯救的却是晏灵的灵魂。

萧鳕从身上找出一张图片来,上面是一个小女孩和慕容青的合照:“这就是当年那张照片。”

照片是萧鳕托陈律师找来的,以前慕容青一直是一个慈善家,常常出没孤儿院这种场合,所以找张照片并不是很难,慕容正要接过照片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龙哥打来的,慕容接了起来:“喂,龙哥。”

听到龙哥这两个字,萧鳕和孟凡互看了一眼,不出一声的听着慕容旭阳和恶龙的谈话。

“我还在休假,怎么了,龙哥?”

“什么?热舞附近发生枪杀案,死的是帮里的兄弟?是警察开的枪是吗?”慕容说着往萧鳕和孟凡看了一眼,“抱歉,龙哥,这是我的疏忽,我一定给龙哥一个满yì

的交代。”

慕容和恶龙聊完后,转身对萧鳕和孟凡说:“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抱着何种目的,血我可以给你们,你们尽快离开。”

慕容说着就要拿上外套离开,萧鳕忙拦住:“慕容先生,我想你应该知dào

杀害你家人的绝不会是你底下那几个小喽啰,恶龙迟早会发xiàn

的,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好歹在恶龙手下混了这么久,恶龙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放心,我只有我的打算,绝不会牵扯到你们,至于扳倒恶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你们两个小孩可以管的。”慕容语气很强硬,竟然对方都已经做出这样的曾诺了,萧鳕和孟凡也不好纠缠下去,拿到了慕容旭阳的血后便匆匆离开了。

现在正是深夜,萧鳕和孟凡回到了酒店,这时候这里不适合多待,一切等平安回到A市再说,于是两人匆匆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程的路。

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晏灵从见了慕容以来便更加沉默了,看来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萧鳕一路将车子开回了A市,但并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自己家或者哪个酒店,而是直接开进了萧教授以前的别墅,别墅的保安竟也没有阻拦,明显萧鳕时常来这里才是。

萧教授的别墅里并没有积下什么灰尘,家具什么的也没有用布遮起来,里面并没有比以前少很多东西,并且打扫得相当干净,看起来似乎经常有人住的模样。

“晏灵,现在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萧鳕将行李往沙发上一扔,转身跟晏灵说到。她似乎有些急躁,毕竟这件事已经拖了一个星期。

“就这么着急吗,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晏灵冷笑了一声,接过萧鳕递过来的血袋,里面装的是慕容的鲜血。

只见晏灵将血袋轻轻扯开,对着鲜血念出了一长串莫名其妙的咒语,那鲜血便似活了一般,从袋子里漂浮了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的血水滴,晏灵也没有多加停留,对着血滴轻轻一挥手,那些血滴便快速的凝结起来形成一堵薄薄的血墙。紧接着晏灵不知对血墙施了什么样的法咒,那血墙中慢慢呈现出许多画面。

“这是什么法术,好厉害。”孟凡只有在往生石接触阴灵在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看到一些以前的画面,唯一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以前的画面也是在借助往生石的神力和三皇子的仙力情况下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这是引魂术,的确,晏灵,我不得不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除妖师。”萧鳕眼里满是赞叹,这些孟凡都看在眼里。

记得在出发找慕容旭阳之前,晏灵告sù

过他一件事,提醒他说,他身边需yào

注意的人绝不只有萧鳕一个,只是他现在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怎么将萧鳕的事情搞清楚。

终于血墙里显示的画面成型了,画面里没有声音,到里面那个满脸是血的女子显然是晏灵,她和现在一模一样,年轻漂亮,穿着和现在一样的紧身衣,只见她一手拿着一柄长剑,另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在她周围是一片密集的尸体。

四周围着一堆人,那堆人冲她说着什么,然后便一点不留情的向她杀来……

晏灵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面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但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个不好的回忆。

画面中的晏灵很恐怖,即使身上满是伤,即使怀中的孩子就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裹着他的襁褓,晏灵依旧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奋力拼杀着,最终所有人都倒下了,她绝望的望着这片尸体和自己怀中死去的孩子哭得很惨,紧接着也自杀了。

这就是晏灵死时所发生的一切,画面中一片寂静,晏灵依旧没有一丝变化直到那个在她怀中的孩子动了一下,晏灵才猛的瞪大了眼,身体不自觉的朝前倾。

一个老婆婆从远处经过,可能是听到了哭声,便跑了过来,在一堆尸体中将孩子抱了出来,然后带走了。

“那个孩子,我的孩子,真的活下来了。”晏灵自言自语的一句,语气里满是庆幸,终于直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除妖师晏灵(12)

夜晚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这短短流逝的时间里,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如今已近天明,那崩塌的血墙重新凝结成血滴,慢慢回缩到血袋里。

空旷的别墅里,静静的站着三个人,心中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只要微微的晚风从门外吹进房间,低咛浅唱。晏灵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了那首熟悉的哀乐,是自己最爱的相见欢。

“阿晏,告sù

我,为什么相见欢听起来如此悲凉……”说话人的声音如夜莺凄凉的叹息,是阿胶这样问她。

那时正值盛夏,如此闷热,那天夜晚却如今夜一般,风中夹带着些许凄婉的气味。晏灵和阿胶相约在老地方,那个湖边的小亭,她吹奏着那首最爱的曲子,明天阿胶就要正式嫁给晏实了。该是恐惧的,她爱上了一个女子,一个最不该爱上的人。

晏灵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如花般的女子,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自己,晏灵不忍看下去,闭起眼来,笑了:“阿胶,你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美的新娘。”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晏灵脸上。

“这么不敢看我吗?”阿胶是这样生气,脸上挂满了泪水,“是你,是你,你当初自己告sù

我的,你是晏实,你是晏实!”

阿胶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撕裂般的吼叫着,她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一点也不想。

“最后陪我打一场吧,这一次我不会输给你了。”阿胶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坚定的告sù

她。

晏灵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场打斗,阿胶拼尽了全力,一副想要致晏灵于死地的模样。就算是这样晏灵也无怨无悔。只是没想到,当晏灵的剑和阿胶的剑抵在阿胶脖子胖时,阿胶兀的松开了手。晏灵来不及收回自己的力,剑直直向阿胶的脖子砍了过去。

“吧嗒,吧嗒……”

剑掉在地上响起了脆鸣。

“为什么把杀了我!!!”阿胶捂着自己受伤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手指,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红了晏灵的世界,那鲜血在阿胶领口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花,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阿胶抬起已经无法流出眼泪的双眼,看着晏灵。

晏灵不受控zhì

的伸出手去,在要触碰到阿胶的脸时僵住了:“为什么……”

“死在你手上,至少我蔻阿胶不会后悔。至少我会记得我爱的人是阿晏。”阿胶说着。仿佛是死前的誓词,“你……就算不喜欢我,就算只是朋友,可以带我走吗……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比死了更难受。”

晏灵记得当时阿胶看他的表情,装满了深深的绝望:“对不起……”

“不用说了。”阿胶打断了她,转过身去,沉默了许久,突然告sù

晏灵:“我没法恨你。只愿下辈子投胎做一个男子,娶了你。”

阿胶说完便离开了。那就话在晏灵脑海里不停的回响,是震惊是庆幸。晏灵流下了眼泪,一直坚强如她,她哭了,她不想被发xiàn

,她其实早已算不是一个女子,晏家法术传男不传女是有原因的,女子是修liàn

不了这些法术的,一旦修liàn

不好便极有可能自焚,于是晏灵从小将自己当男孩子活着,为了改变自己的性别不断创作出各种邪术,甚至作为除妖师的她和恶灵签署了协议,在恶灵的帮zhù

下她终于变成了男子。

这件事是有悖常理的,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所以他一直伪装着,甚至还在身上带着卫生带,自然那是从未用过的东西。如今他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女子,暴露了自己的一切,他不能:“啊!!!”

那个夜晚,晏灵绝望的吼叫响彻了整个小镇。

第二天,晏家和蔻家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小镇上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受过晏家恩惠的,况且晏家和蔻家算得上是镇上的大户了,于是街坊邻居都跑来凑热闹。

那天晏灵一夜未归。

晏实如今也是十八年纪,出落得仪表堂堂,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这蔻家小姐又是镇上最美的人儿,大家看在眼里,都是好生羡慕这对金童玉女。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行礼。”

晏实挂着笑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少了晏灵,他那个最疼他的姐姐,他多么希望自己姐姐能见证他的幸福,于是晏实失落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奇怪,小灵姐怎么没在……”

这句话让阿胶听了进去,今日的婚宴沿用的是最古老的中式婚礼,在喜帕下的她美艳如花:阿晏,没有来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高堂之上,晏家人都没有发xiàn

晏灵不在,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不停点头再点头。

阿胶在被送入新房后,一直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该是有始以来最为能忍的新娘了,从昨晚开始滴水未进,一米未食,坐在新娘里一动不动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是她不想吃,是吃了难受,不是她不想动,只是太冷,那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将她冻僵了。

“咿呀~”门被打开了。

阿胶深吸了一口气,说服着自己,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那个爱着阿晏的阿胶,你只是晏灵的妻子。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那个朝阿胶走来的人似乎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了,一直停滞不前。

“阿胶,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相见欢听起来如此悲凉吗?”

阿胶听见了,心脏莫名的剧烈颤动了几下,那是阿晏的声音,是阿晏吗?

“我想我该告sù

你……”

晏灵看着坐在床前一动不动的女子,女子取下喜帕来,清明的眸子看着他。晏灵笑了,那是他最爱的人:“相见欢……别亦难……”

在萧教授空旷的别墅里,晏灵勾起了嘴角,眼里布满了幸福,他轻轻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阿胶……”

萧鳕看了晏灵一眼,拿出往生咒来,虽然超度晏灵的亡魂听起来很残忍,但是说不定对晏灵来说这时件好事:“是世间了。”

晏灵回过身来,看了眼孟凡又看了眼萧鳕,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真爱总是要经过一些磨砺的。

晏灵点了点头:“嗯,是时候离开了,你说,阿胶会不会在奈何桥等着我。”

“会的。”萧鳕肯定的回答了他。

晏灵笑了。

孟凡取下往生石,看着萧鳕念动咒语,往生石便从孟凡手中漂浮了起来,在半空中散发出耀眼的紫光将晏灵半透明的灵魂完全笼罩着,整个别墅变得如白日般明亮,或者该说更甚。孟凡见萧鳕专注于超度晏灵亡灵这件事,便不动神色的向后退去,拿起了桌上水果盘里放着的那把水果刀。他需yào

确定一件事。

往生咒接着也被萧鳕催动了,那金光和紫光交错,在晏灵周身盘旋,晏灵开始变得越发透明,这个过程该是极为痛苦的吧,只是全程晏灵都笑着,因为他相信阿胶正在等他。

终于,晏灵的身影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金光,消失在深夜里,就在晏灵灵魂碎裂的瞬间,一星点的紫光飘进了往生石里,这就是萧鳕想要的接过,只是那一点点微弱的朝夜空飘去的绿光却让她完全忽略掉了。

萧鳕停止念咒语后,往生石掉落了下来,萧鳕合上往生咒,看着残留着的星星点点的金光,自言自语了一句:“竟然是金色的,看来是个灵魂纯粹的人。”

就在这时,萧鳕感觉后背一把冰冷的刀插进了自己的身体,萧鳕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那把刀又更加毫不留情的往里更深了一些。

“果然是这样。”孟凡冰冷的声音从萧鳕身后传来,“玩了我这么久,也该告sù

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萧鳕脸色惨白,慢慢转过身来,声音十分虚弱:“孟凡,你……在说什么……”

“不用再演了,你的伤口根本连血都没怎么流。你……不是人吧?”孟凡退了几步,问出了自己一直的疑惑。

萧鳕沉默了,看着孟凡不发一言,仿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知清晨那一缕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恰好照在萧鳕的后背上,那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身体,周围并没有很多血,即使有血已凝结成血块了。

萧鳕伸手去触摸阳光,似乎想要将光线握在手里,她兀自笑了,是嘲弄般的笑容:“呵,扮演了这么久,我也是很累的,还不容许我多演一会。”

“你到底是谁?”孟凡又问了一次。

萧鳕伸手将自己后背上的水果刀扯了出来,轻轻抹掉了上面少许血迹:“你不是早有决断了吗,故yì

避开真相,如今怎么又想来问这个事了?”

孟凡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真zhèng

的萧鳕在哪?”

“告sù

你又何妨,这个身体的确是萧鳕的,只是灵魂却不是,萧鳕,早在第二次进地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除妖师晏灵(13)

清晨,太阳懒懒地帮大地换上一件金色的披肩。金色的阳光洒在地上,勾绘出一圈又一圈的晕圈,一切都是刚苏醒的样子。只有这清晨的宁静才能抚平昨夜的风波吧,孟凡走在校园里,此时正是人烟稀少,一夜未睡,却还有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消化所有信息,真的有些难为自己。孟凡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血袋,万分头疼,这东西直接扔掉好似不太好,还是先拿回寝室再做处理,于是他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把心中的烦恼抛开,索性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要在生命的最后睁大眼睛,把世界看个够。

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啊!

就该如此了吗,晏灵的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就在晏灵消失的同时那点不易察觉的绿光到底飞向了哪里,那里是男生宿舍,孟凡的寝室。

正是第一缕阳光照进寝室的时候,张家驹在床上睡得正熟,直到那点绿光飘了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股灼烧的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张家驹望着自己的左手背,似乎有一个烟头般大小的伤口正在冒烟,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床铺上。张家驹握着自己的手腕,一点也不敢去触碰,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在梦中,可是那清晰的疼痛感是那么明显。

他不敢吼叫,直接觉得这件事和恶魔有关,慢慢的。他的手背上不再冒烟了,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那是一个骷髅头。被一个奇怪的阵图环绕着。

“这是什么?”手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张家驹皱着眉头,使劲擦着手背上的图案,可是那图案像是镶进了他的肉里,任他怎么擦也擦不掉。

张家驹猛的翻身下床,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寝室里的其他人。

李宇翻了一个身大嚷到:“一大早。搞什么飞机!”

王岑艺则把被子捂得更加严实了,嘟囔了一句:“估计失禁了……”

张家驹跑到厕所打开水龙头,使劲冲洗着自己的左手背。着急的那种旁边的刷子相似要把图案刷掉,结果只是把手背刷破罢了。

孟凡此时回来,先经过寝室隔壁的厕所时瞟到了张家驹,像是在努力洗着什么东西。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孟凡在门口问了一句。

张家驹被孟凡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想到孟凡是一个有阴阳眼,从小和各种阴灵鬼怪接触的人,说不定会认识这种图案,于是紧张的立马把左手背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凡见张家驹反应这么大,原本晕乎的脑袋有些清醒了,往张家驹身后瞟,慢慢靠近问:“在洗什么?”

“哦,就是不小心把涂料弄到手上了。怎么都洗不掉,怕是不能见人了。”张家驹随意扯了个谎。

孟凡轻轻点点头:“哦。是吗?”

“嗯,你一夜没睡吧,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上午没什么重yào

的课,可以先回去补一个觉。”张家驹伸过手来拍拍孟凡的肩,“晏灵的事解决了?辛苦了。”

孟凡挠挠自己的头发,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发生了太多事,这次真是太累了。”

“是吗,解决了总是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孟凡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往寝室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再次看向张家驹,张家驹正防着孟凡会转头,依旧将左手严严实实的放在自己身后。

“没事吗?”孟凡再次向张家驹求证。

“兄弟,你太啰嗦了,跟个女的一样,快去睡你的,啊。”张家驹显然不耐烦了,伸出右手做着让孟凡离开的手势。

孟凡疑惑的转过身去,耳边响起了晏灵说过的话,那句话说他要注意的人绝不只有萧鳕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张家驹好像一直在防着他,有什么他不能知dào

的事情发生了吗?孟凡揉揉自己的头,快要爆zhà

了,还是回了寝室先睡一觉再说。

张家驹在确认孟凡离开后,拿出自己左手一看,手背被他刷得通红,上面破了很多皮,可以看见许多血丝,但那个图案却是依旧清晰的可怕。

“到底什么情况?”张家驹自言自语了一句,看了看四周,小声说着,“恶魔,是不是你搞的鬼,出来,告sù

我,到底怎么回事,恶魔……”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张家驹不死心的看看四周:“恶魔,我知dào

你在这,出来……”

这时厕所门口一个男生路过,见有人奇怪的站在里面喊着什么恶魔什么的,于是好奇的停了下来:“同学,你没事吗?”

那是隔壁寝室有早课的学生,张家驹尴尬的摇摇头:“我在练习最近要排练的一个话剧,没事。”

“哦,这么努力。”那学生看了一眼张家驹便再没有理会的转身离开了。

马上就要到起床的高峰期了,看来他手上的东西是去不掉了,这时候那个该死的恶魔又不知躲哪去了,话说回来张家驹似乎每次见到那个恶魔都是在梦境里,难道那个恶魔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张家驹感觉自己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怀着万分懊恼的情绪,张家驹将左手护在身后,重新回了寝室,正巧此时孟凡简单收拾好了,正要上床,看见他进来便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先睡了。”

“嗯。”张家驹应了一声,走了寝室,立马闻到了一股甜甜的气味,勾起了他的食欲,喉咙里顿时口干舌燥,“你待会了什么吃的吗?”张家驹问正要躺下去的孟凡。

孟凡摇摇头:“怎么了?”

“没事。”张家驹回答了一句,孟凡便躺了下去。

可是那股甜甜的味道一直在寝室里飘来飘去刺激他的味蕾,弄的他浑身难受,就像是毒瘾犯了一样,全身上下都无比渴望,可是这股甜甜的香气,张家驹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次闻到,这股气味很特别,对他来说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

这股香气应该就在寝室里,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张家驹左翻翻右翻翻,却一直找不到那件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莫名的情绪越来越急躁。当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发xiàn

自己似乎因为那件东西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太可怕了。张家驹皱了皱眉头,他得逃离这里,不能因为这种东西失去了心智。张家驹一切也没停留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露手指的手套戴在手上便立马出了门。

孟凡从爬上床开始便因为太过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所以张家驹的异样他并没有看见。

“孟凡,醒醒……”

不知熟睡了多久,孟凡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一直盘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显得有些聒噪。

孟凡不耐的翻了一个身对着墙面。那声音却还是依旧在他耳边轻声呼唤着他:“孟凡,别睡了,醒醒……”

这声音是萧鳕,孟凡瞪大眼睛,那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可是他明明在自己床上。孟凡立马翻了个身,萧鳕的脸就立马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孟凡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寝室里并没有人,萧鳕正踩着椅子上,双手扒着他床上的栏杆,歪着头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萧鳕笑了笑:“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萧鳕啊,真zhèng

的萧鳕,还有我一直都在啊。”

孟凡打量着她,真zhèng

的萧鳕?假萧鳕应该不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只能是一种情况了,做梦!

孟凡摸了摸头发,睡觉就睡觉,做梦也是会累的,浪费时间:“我先睡一会,你安静点。”

孟凡说完便要躺回去,萧鳕立马拦住,抱怨的说:“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吗,我出来花了很长时间呢?”

孟凡不时的嗯嗯两声,表示他在听。

“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的,下次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来,你像现在意识薄弱的时候可是不多,你都发xiàn

那个萧鳕是假的了,还想着让你救我呢……”萧鳕一个人说了一大堆噼里啪啦的话,孟凡越听越糊涂了,怎么梦里的人说话如此平稳,条理如此清晰。

孟凡再次坐起来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萧鳕高兴的回答说:“想办法救我啊,我没有死,我知dào

拜托你这种事真的很为难,不好意思。”

孟凡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点靠谱,于是强撑着自己打起精神来。谁知萧鳕的身影却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孟凡伸手去抓,却只是抓了个空。

只见萧鳕抱怨到:“你好不容易意识变弱一点,我才可以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呢……”萧鳕说着说着就消失了。

孟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怎么回事:“萧鳕!萧鳕!”

“萧鳕,萧鳕……”孟凡惊醒过来,发xiàn

自己还在寝室里,哪有什么萧鳕,看来又是做梦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校园惊悚事件(前言)

孟凡揉揉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他似乎最近梦到萧鳕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孟凡四下看了看,寝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二十,再过半个小时就该上课了,是时候起床了。于是孟凡翻开被子,无意间瞟到了被子下的白玉手镯,于是拿在手里端详着。

几个小时前,和萧鳕的对话那个假萧鳕的对话浮现在脑海里。

“真zhèng

的萧鳕在哪?”

“告sù

你又何妨,这个身体的确是萧鳕的,只是灵魂却不是,萧鳕,早在第二次进地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萧鳕将水果刀插进盘子里的苹果上,笑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救得了她吗?”

孟凡沉默了一会:“萧鳕告sù

我,她的灵魂被困在别处了,这是不是真的?”

萧鳕轻笑了一声:“这我怎么知dào

,我又不是她?”

“你的白玉手镯呢?”孟凡试探性的问。

“大概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孟凡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镯,放到萧鳕面前:“这是萧鳕的。”

于是说着便要拿过萧鳕的手把手镯套上去,萧鳕倒也没反抗。看着孟凡把手镯套上她的手,就在萧鳕的手接触到手镯时便开始冒烟,像是被烧伤了一样,孟凡有些吃惊但依旧继xù

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白玉手镯终究还是套上了萧鳕的手,那冒烟似乎越来越厉害了。萧鳕手腕处明显出现了一圈伤痕,萧鳕反倒笑了,冲孟凡摇摇自己手上的镯子:“怎么。觉得就凭这种东西就想让我离开这个身体?你倒是天真,这个身体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倒是你说萧鳕的灵魂被困在了某处,若是这副身体真的坏了,萧鳕的灵魂又被释fàng

出来,那时候该如何是好。”

孟凡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确有过猜测,是不是因为白玉是仙物,所以附身在萧鳕身上的恶灵才会惧怕手镯将白玉取了下来。若是这样将白玉重新戴在萧鳕手上是否就能驱赶恶灵,如今看来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萧鳕摇摇头,将手镯取下递到他面前:“若要赶我走也不难,等我收集够了灵魂我自然会离开。这具身体你稀罕我可以送你。”

孟凡看着萧鳕递过白玉手镯的手。那受伤的手腕上有一圈圈深色的伤疤,一点不像新伤,倒像是多年前留下的:“说吧,你到底是谁,真zhèng

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附身在萧鳕身上,萧教授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或者我该问。萧教授是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后来那个萧教授就是你对不对?”

萧鳕勾起浅浅的微笑。和孟凡距离更近了一些,然后踮起脚尖,抬起双手来环住孟凡的脖子,伸出手勾勒着孟凡的轮廓:“你倒是越来越像他了,萧鳕应该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年轻人,不要太急躁,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呢?”

不得不说,孟凡现在和刚进大学时的模样有着天壤地别,不仅比刚进大学时高了好几公分,脸也是越发立体俊逸了。

孟凡烦躁的扯下趴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是之前的萧教授,他便胃里一阵恶心:“好,这些问题你都不用回答,你只用告sù

我,欧阳是谁?”

一说到欧阳,萧鳕脸色马上一沉:“你怎么知dào

这个人?”

“你觉得呢?”孟凡反问到。

萧鳕沉默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那笑说不出的古怪,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要哭了一样,笑着笑着停不下来了:“哈哈哈哈,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欧阳就是你啊,就是你啊,哈哈,你当然知dào

啊,五百年啊,我等了五百年了……”

孟凡不太明白怎么一提到欧阳的名字,这个人就变得如此癫狂了,甚至嘴里说着什么五百年。

萧鳕突然一拍桌子,凶狠的看着孟凡,一阵咬牙切齿:“是你,你个臭道士,你终于轮回了,这一世你别想好过!”

“你的意思是我是欧阳转世?”孟凡有些疑惑,可是他那些零碎记忆里的欧阳该是个经商的人才是,道士是怎么回事,若以前的欧阳真是道士而自己又真是欧阳的转世,那是不是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天生有阴阳眼还有自己的血为什么有催动往生石的灵力了。

突然萧鳕一把掐住孟凡的脖子,那力qì

竟让孟凡动弹不得,萧鳕满眼胀红,透着血丝:“你!该死!”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再这么下去,孟凡铁定没命。

“喵。”突然萧鳕脚下出现了一声猫叫,这才让萧鳕手一松,孟凡才得以呼吸。

萧鳕低头看着黑子,恍惚的把黑子抱在怀里,自言自语到:“对了,我还有重yào

事情,不能杀他,不能杀。”

孟凡靠着沙发,看着这个女子一下子发怒一下子大笑又一下子自言自语,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走吧。”萧鳕像是闹够了,情绪稳定了下来,冷静的转身对孟凡说到。

孟凡沉浸在昨晚的回忆里,直到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嘀铃铃~”

孟凡回过神来,将手上的白玉手镯放在床头,接起一旁的手机:“喂。”

那边传来的是张家驹的声音:“孟凡,起床了吗?”

“起了。”

“还有十几分钟上课了,还以为你还在睡,今天老师要点名,你快点。”

“嗯。”孟凡随意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准bèi

收拾收拾上课去。

孟凡匆匆爬下床,打开自己的柜子,那袋被他随意放在柜子里的血便呈现在他眼前,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处理了,孟凡将血袋往旁边一挪,拿出自己的外套便顺手把柜子一关出了门。好在孟凡还是在上课的最后一分钟赶到了教室,张家驹已经占好了位置,见他进来便朝他招手,只是那手上戴了一个不符合季节的手套:“现在不是戴手套的时节吧,这手套……很丑。”

“哈,你和我们混久了,混长不少了啊,敢说我手套丑。”张家驹开玩笑的回答说,“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手上碰上油彩了,见不得人。”

正好老师也走进了教室,孟凡便没再过问手套的事,只是两人各怀心思,在课上也多半是发呆,听也听不进去,好在上课的时间并不漫长,在你还没有想清事情的时候就结束了。

到了晚上,回了寝室,李宇还没有回来,王岑艺倒像是在寝室待了许久的人,那穿着拖鞋,撸起半个裤管的运动裤,头上还夹着一个夹子把额前杂草撸上去的模样就知dào

又被什么变态的编程题给难住了。

“你也真是活得够邋遢的。”张家驹一进寝室便受不了的把王岑艺落在门口的鞋往里踢了踢。

王岑艺扭过头来,挠挠自己的头发:“工科男不都这样么,我算好的,而且我算看清了,我的后路只有一条,程序狗。”

“怎么了,又被什么奇怪的题目难住了。”孟凡好奇的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无聊,就参加了一个编程比赛,全国性的,谁知dào

初赛过了,现在决赛让我们做一个软件,用C写,说什么C的安全性更高,我去,我们学院不学C啊,比赛时间就剩一个月了,C那么难,怎么可能学会,早知dào

就不报这个名了。”王岑艺越说越来气。

孟凡则和张家驹互看了一眼,表示并不能听懂王岑艺在说什么。

“那就直接放qì

比赛就好了,有什么可纠结的?”张家驹问了一句。

王岑艺立马站了起来:“你是不知dào

,进决赛的就我一个大一的,那些人一个个像是很看不起我的样子,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行了。”张家驹立马打断他,“您老既然都决定了就别抱怨了,继xù

继xù

。”

而李宇最终在他们都准bèi

上床的时候回来了,一副丢了魂,被雷劈了的样子,连板凳都坐不稳。

李宇难得出现这样的状况,大家一阵好奇,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马上聚集到李宇面前。

李宇一抬头发xiàn

三个围着自己的人吓了一跳,只见王岑艺摸着自己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渣,张家驹则双手叉腰斜眼看着他,孟凡则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大概不想被认为异类。

李宇警惕的问:“干什么,我是又没有回来打扫吗?”

“宇兄,老实交代,发生什么事了?”张家驹还是拽拽的问。

李宇一脚朝张家驹的腿踢了过去:“抖什么抖,不装逼会死?”

张家驹嘻嘻一笑,大家立马会意的拖过板凳一个个坐到李宇旁边,只见张家驹半眯着眼,**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能有什么好事?”

王岑艺想了想说:“今天好像游泳馆开始使用了,你不会是偷看到什么了?”

王岑艺说完,大家无不鄙视的在王岑艺头上一顿猛敲,甚至把他头上那个猥琐的粉红色的夹子给扯了下来:“就你猥琐。”

“说吧,到底什么事?”张家驹再次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校园惊悚事件(1)

李宇看不说不行,才开口回答说:“刚见到一个女的跟一个男的表白,被震惊了。”

“切~”大家一听,摆摆手,默默的把椅子拖回自己的位置,该打代码的打代码,该睡觉的睡觉,“还以为多大的事。”

“你们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李宇抱怨说。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李宇拍拍胸脯,还好,没说出来。

半夜里,寝室一片漆黑,夜晚静静的,只能听见高低起伏的呼吸声,这时候该是即使刮风下雨,熟睡的人也很难醒来的时候。

这时张家驹的耳边却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那来自恶魔低沉的声音:“人类,快醒来。”

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像是从远古飘老,飘进人的梦境中,困住了人的心。张家驹难受的翻了个身,想避开这个声音,谁知那声音在他耳边,在他梦境,不停的回响,突然那原本没有脾气的轻飘飘的声音突然加剧,像是一阵怒吼,张家驹手背上图案处立马散发出疼痛感,蔓延至全身。

张家驹从被窝里惊坐起来,捏着自己的左手,似乎能感觉到那上面冒起的青筋。张家驹环顾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其他人都依旧睡得沉稳。手上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了,张家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正准bèi

躺回被子时,那声音又传来了,清清楚楚,就在这寝室里。

“怎么,敢无视本王。”

张家驹立马紧张的坐起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难道和上次一样坐在自己床位下的椅子上看小说?

于是张家驹立马伸出头往床下看去,果然在那。那有一双红红的发着亮光的两只眼睛,只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那恶魔朝他看了一眼,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怎么,不认识本王了?”

张家驹愣在那里,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坐在他椅子上的人真是他之前见了那个恶魔吗,那声音的确是的。可是体型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小号的了,而且还是Q版的?

张家驹揉揉自己的眼。那椅子上的小屁孩,有着水嫩的红红的眼睛,一对稍稍往外露的小獠牙,一件小小的衣服挂在自己身上。额头上竟然还有两对萌萌哒的小角。乖巧的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说。天啊,这形象,怎么都让人联想到的是动漫里那个小时候的犬夜叉。

是自己没睡醒吗,这一定是梦,张家驹再次想要躺回去。

“竟然无视本王。”那恶魔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到张家驹耳朵里,从那个萌哒哒的半人半兽的小破孩嘴里传出来,立马张家驹的左手背便出现了异象,沿着那奇怪图案的纹路他的皮肤正在自动的撕裂。张家驹能看见整个过程,看到自己的手被撕裂的整个过程。

“啊!”因为太过疼痛。张家驹受不了的叫出了声。

“唔……怎么了?”王岑艺翻了个身,问了一句。

张家驹紧张的朝王岑艺看了一眼,发xiàn

王岑艺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只能咬紧牙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算了,就当给你一个小惩罚。”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家驹的手就奇迹般的慢慢愈合了,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异状,摸上去也没有一丝伤痕,但刚才的一切清楚的告sù

他,这不是梦。

“晏灵那个死人妖终于死了,本王这才有机会在现实世界现身,可是本王灵魂被困了上百年,灵力一时不能完全恢复,支撑不了强dà

的身躯,只能暂时以这个面目示人。可恶!”恶魔听起来好似很气愤,但手上翻书的动作依旧平稳,不急不缓,“但,人类,别想有什么二心,对付你这样低贱的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家驹朝那小破孩似的魔头看了一眼,实在是害pà

不起来,对方太萌了,以致于他明明经lì

了刚才恐怖的事情却还是无法认同对方是个大魔头。不行,这小破孩可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一定得把三官正起来不要被蒙蔽了。张家驹在心里默念着。

“什么小破孩?”那恶魔将书一关,半眯着危险的眼睛看着张家驹。

张家驹一恼,在心中低咒了一句:靠,忘记对方能听见自己的想什么了?

“嗯?敢这么跟本王说话。”张家驹心里所想的这句话也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恶魔耳朵里,惹得对方更是不高兴了。

张家驹无奈的深吸的一口气:“恶魔,不,老大,我手上这个图案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个图案象征着我们恶魔一族与你们这种低贱生物签订契约,这个契约在你当初拿走那块绿色的玉时就成立了,至于为什么现在才显现出来,完全是因为我的灵魂还被困在那死人妖的灵魂里,那死人妖的灵魂一消失,我自然便得到了解脱。在契约期间,人类,你得无条件服从,等哪一天我能恢复正常的时候,我自然会将契约解除。”恶魔倒是蛮有耐心的向张家驹解释了所有的事情。

张家驹翻翻白眼:“一口一个低贱的人类,什么玩意?”

“你活得不耐烦了?”那恶魔横了张家驹一眼。

张家驹讨好的笑道:“老大,反正我在心里想什么您都能听见,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现在我们俩算是合zuò

关系吧,既然这样,我们能不能互相尊重对方一些,不要总是什么低贱的生物啊,人类啊,挂在嘴边。而且若是我猜想的不错,这个契约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签到或者解除的,您能不能恢复灵力是不是还得靠我?”

那坐上椅子上的人身子一僵,看来是被张家驹说中了。

即使这样,张家驹也不敢惹对方,毕竟实力相差太大:“那老大,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张家驹终于说出了重点。那恶魔淡淡的打开孟凡的柜子,从里面拿出那袋血一下子出现在张家驹床上:“把这个喝了。”

一股甜甜的味道充斥着张家驹整个鼻翼,这就是昨晚他问到的那股香气,此时香气十分浓烈,刺激得张家驹全身痒痒,完全引发了张家驹的食欲,张家驹咽了口口水,捏紧自己的拳头,强忍住了渴望:“这是什么?”

恶魔邪魅的一笑:“能让你变强,也能让我恢复原来模样的东西。”

张家驹疑惑的看着这袋深红色的液体,虽然怀疑是血,但是血应该没有香气的吧。张家驹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在恶魔期待的眼光中稍稍喝了一口,谁知一喝便一发不可收拾,那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都在叫嚣着,逼迫他继xù

喝下去。

张家驹再也没有犹豫,急忙将那袋红色的液体往嘴里灌。

最终那袋红色的液体终是被张家驹喝完了,许是因为喝得太快,在张家驹嘴角流下了一道鲜红的印子。恶魔伸出手接下那滴正从张家驹下巴滴下来的红色液体,放在了嘴里。张家驹则立马伸出舌头把嘴巴舔了个干净。

“真的这么好吃吗?”恶魔现在不是完全成型的,品尝不出任何味道,但看张家驹的样子一定是极其美味的。

张家驹点点头:“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饮料,我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东西,难道这里面是加了毒品?为什么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飘飘欲仙的感觉。”

张家驹沉浸在那美妙的感觉中不能自拔,恶魔轻轻跳下了他的床,坐回了椅子:“那是人血。”

张家驹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人,血。”恶魔再一次强调,“这个东西能让你变强,也就是那个能让我恢复真身的东西。”

张家驹立马胃里一阵翻腾,趴在床沿边抠着自己的嘴,极力想要把那东西吐出来:“唔……”

恶魔看了眼张家驹的样子,默默的笑了:“那可是好东西,流传着除妖师家族的血,真是不认货啊……”

张家驹则管不着这些,不停的在一旁吐着……

……

第二天一早,孟凡醒来时,张家驹已经离开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半左右,寝室里的人越起越早,真是让孟凡不习惯。孟凡起床后,李宇也接着起床了,孟凡收拾好东西正准bèi

关柜子离开时,突然发xiàn

里面的那袋血好似不见了。

“怎么回事?”孟凡立马打开柜子使劲翻,可是柜子里东西并不多,一眼就能看个干净,的确是没有。难道是自己放在其他地方了,孟凡立马打开桌子下的置物柜,里面依旧没有。

孟凡翻东西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李宇的注意,床上的王岑艺也是很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揉着一堆杂草似的头发,睁开半只眼看了看孟凡:“干什么,一大早的?”

“什么东西不见了吗?”看孟凡这么着急,李宇也是好奇的问。

孟凡在确认东西的确不见了后,坐回自己椅子上,摇了摇头:“没什么。”

李宇则和王岑艺互看了一眼,该干嘛干嘛。

这种东西怎么会不见呢,孟凡有些想不通,难道还能给人喝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校园惊悚事件(2)

虽然这件事略显奇怪,但孟凡依旧没有太在意,毕竟这种东西被人拿去也没什么用。

但张家驹因为半夜喝了人血的问题,一直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恶心,最要命的是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能闻到那股甜甜的味道,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十分难耐,浑身都感觉十分饥渴。常常弄得他睡不着,而他身边那个恶魔又时常在他身边晃悠,诱惑着他继xù

喝人血。

这天,学校体侧,体育场上挤满了人,张家驹和寝室其他人一起报了名,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怎么这么多人?”王岑艺朝前面看了看,一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他们排队已经排很久了,再看看身后的那条长龙,顿时心中升起一阵满足感,“看到身后有这么多人果然爽,只是学校是不是该弄个体侧预约系统,这太不合理了。”

“等明年大创的时候报一个吧,会造福全校师生和同学的……”李宇半开玩笑的向王岑艺提建议,说到一半突然肩膀上一个重击,打断了他说的话。

“嗨!”是赵乐,旁边还带着萧鳕。

见了萧鳕和赵乐,可以说孟凡和李宇的脸色立马变了,看在王岑艺眼里还以为两人还在为萧鳕的事纠结。

孟凡见了萧鳕不发一言,李宇则是见了赵乐吓得退了一步:“你哪冒出来的?”

赵乐咧嘴一笑,看了看孟凡他们一眼:“我和萧鳕能插个队吗?”

“不行!”虽然赵乐这句话明显不是问的李宇。但李宇却在大家都没来得及的情况下立马抢答了。

李宇反应似乎有些夸张,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宇身上,有情况。

“为什么?”赵乐哭丧着一张脸问。

李宇指着身后的一群人说:“你看到身后这么多排队的同学了吗。大家都是上完课没吃午饭就来排着的,等了很久了,都想着早点体侧完去吃饭,这时候你插进来不太好吧,要是大家都插队那什么时候能体侧完?”

李宇音量很大,原本前面正准bèi

插队的女生看了一眼李宇,似乎以为李宇是故yì

说给她们听的。于是胀红了脸,回到了队伍的最后。李宇心中一阵不好意思。

“宇兄什么时候这么不怜香惜玉了?”王岑艺悄悄问身后的孟凡,孟凡摇摇头。

既然李宇都这么说了。赵乐也不好意思再插进去,可是心里真是难过,这摆明是在故yì

疏远她。赵乐估摸是自己上次的表白把李宇吓到了,想想还是拉着萧鳕扭头离开了。毕竟萧鳕是李宇以前喜欢的人。放在一起难免尴尬:“不行就算了,萧鳕我们走。”

看赵乐气势汹汹的和萧鳕离开了,哥们几个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李宇。

王岑艺逼问李宇:“说吧,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刚刚那女的是从哪冒出来的,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李宇说完后转过身去。不再看王岑艺。

王岑艺绕过李宇,拉了拉站在李宇前面至今一句话没说的张家驹:“张家驹。宇兄竟然不说实话,快,发挥你那三寸不烂之舌。”

张家驹默默转过身来,吓了大伙一跳,那脸上是深深的黑眼圈,眼睛红红的,看着有些渗人。

“你没事吧?”李宇离张家驹最近,完全能看清张家驹发黑的脸色,吓了一跳,“昨晚,没睡吗?”

张家驹点点头:“有些失眠了。”

“马上就要体侧了,没问题吗?”王岑艺问。

张家驹朝自己身旁一看,那破小孩一样的小鬼正悠闲的站在他身旁:“就叫你喝人血了,已经喝过一次了,停不下来的。”

张家驹心中默默的回答:我又不是吸血鬼,那破玩意还是留给你吧。

恶魔默默的笑了笑,心中好奇这个人到底能坚持多久。

排在后面的孟凡似乎注意到了张家驹的异状,顺着张家驹的视线看向地上,那地上似乎什么都没有,于是皱了皱眉。

张家驹抬眼和孟凡打量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心中一惊,他竟然忘了,孟凡有阴阳眼,那岂不是能看见他身旁的恶魔。

“放心,他看不见我,我虽然灵力没有完全恢复,但还是能控zhì

住人的双眼,让谁能看见我,谁不能看见,即使那人有阴阳眼。”恶魔向张家驹这么说了,张家驹这才放下心来。

李宇把手放在张家驹眼前摇了摇:“嘿,真的没问题吗,要不别体侧了回去休息吧。”

张家驹回答说:“没事,没报名倒是好,已经报了名不考的话就是零分,影响毕业。”

张家驹说完后,便转回了身,其他人听他这么说倒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体侧似乎进行得还算顺利,大多项都顺利过去了,现在只剩下男子1500跑步测试了,张家驹和寝室其他人戴上电子监测表后默默站到了起跑线,男子1500和女子800在同一时间段进行测试,起跑线也在同一位置。很不巧,萧鳕,赵乐和他们碰了头。

赵乐开心的拍拍李宇的后背:“好巧啊,缘分啊,竟然还能碰到一起。”

李宇一把把孟凡推了过去,又和其他几人换了跑道,刻意离赵乐很远。

“哼,稀罕你啊,真是。”赵乐努努嘴,站到了萧鳕身边。

因为李宇的一推,孟凡自然就到了萧鳕身边,孟凡刚想离开时,萧鳕拉住他小声说:“这个星期六,有事情商量,十点,别墅见。”

萧鳕刚一说完,枪声便响起了,大家一股劲冲了出去,孟凡反应慢了半拍,立马也跟了上去。

赵乐和萧鳕本是田径队的,跑起步来比一般女生快很多,现在这个萧鳕虽然不是真zhèng

的那个人,但依旧在女生队伍里摇摇领先,赵乐更狠,似乎想要和李宇一较高下,但毕竟男女在身体构造中差别太大,先天不足,李宇离赵乐越来越远了。

张家驹一直保持着垫底的水准,体侧了太多项了,身体已经越发疲惫了,况且体侧这东西过了就好没必要拿那么高的分。恶魔在体育场的一个台阶上坐着看着张家驹的样子,不住摇头,心中感叹自己遇人不淑,遇到一个这么弱的人类。虽然张家驹跑得极慢,但还是超女生快一圈了,在他前面正是女生队伍遥遥领先的赵乐。

恶魔突然想到一个极好玩的事,伸出手在自己的视线里朝着赵乐画了一个圈。

“啊!”赵乐跑得相当快,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抓着了自己的脚,于是完全刹不住直直倒在地上,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离。

赵乐坐在地上,眼里闪着泪花,看了看自己被擦出伤痕的双手,然后又把裤管拉起来,那膝盖上磨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了不少血。

张家驹正要从她身旁跑过,谁知那股新鲜的血液的甜香味向他袭来,扭头一看,张家驹身体不受控zhì

的停了下来,那流着鲜血的伤口是他致命的毒药,身体不住叫嚣,他似乎能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喉咙像火燃烧般的疼,心脏频率也跳得极快。

张家驹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心脏,想要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萧鳕此时也追了上来,蹲了下来,看了看赵乐的伤口,皱着眉头:“怎么摔得这么严重?”

看来是不可能继xù

跑下去了,萧鳕见张家驹站在一旁便自然向他求助:“张家驹,快来帮忙,送医务室。”

张家驹朝前挪了一个步子,突然又刹住了,转头看了看跑道外奸笑着看戏的恶魔,一插自己的大腿,转身逃跑了,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能过去,他一定会受不了咬人的。

“哎,怎么回事?”萧鳕冲着张家驹的背影大叫到,在他印象里,张家驹就算自私了一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逃跑才是,怎么回事?

好在这时,体侧中心值班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抬了一副担架把赵乐放了上去,然后告sù

萧鳕说:“同学,你继xù

体侧。放心吧,我们负责把这位同学送到医务室。”

赵乐也安慰似的对萧鳕笑了笑,萧鳕这才继xù

进行体侧。

这情况自然场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李宇也不例外,在赵乐摔倒的那一瞬间,他心中还是会有一些难受,心想,若不是自己跑太快,赵乐就不会那么拼的向前跑,也自然不会像现在摔得那么惨了。

但奇怪的事情还在继xù

,张家驹因为受不了那股一直飘在体育场上的香甜的气味,于是一直想要逃离,想要摆脱自己脑海里那一片片鲜红的景象,于是不停的跑着。那速度完全不像最开始的龟速,甚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当张家驹从李宇身边一只剑似的跑过的时候,李宇着实吓了一跳,那速度根本就是他的两倍。

整个体育场上的人都被震惊了,场外的工作人员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张家驹竟然在落后第一名一圈的情况下,反超了,但他过了终点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立马冲去了体育场,留下了体育场上一堆错愕的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校园惊悚事件(3)

就在张家驹跑过终点时,探测器滴的一声将时间记录了下来,反应到显示屏上,值班的老师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无不惊讶。上面显示了张家驹每一圈所用的时间和总时间。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最后一圈只用了30几秒?”在离显示屏最近的那个老师不自觉感叹了一句。

其他老师听见了后凑过来,最上面显示的每一圈是1分钟左右,倒数第二圈用了1分半,估计是因为赵乐的事耽搁了,最后一圈竟然只有34.5秒,这数据简直了。

“差一点破学校记录了吧?”一个带领田径对的老师问到。

“嗯。”其他老师都是肯定的回答。

大家沉默了一会,在心中默默的算着若是每一圈跑下来都只要30几秒,那是不是破世界记录了,若是换成短跑,那也是相当出色的。上面显示张家驹的学院是历史学院,实在吃惊,这样的人竟然不是体育生。

沉默了许久,突然有个老师问:“那个学生是不是把计时表给带走了?”

“没事,这里有联系方式,到时让那个同学送来就好了。”一个老师指着电脑屏幕上张家驹的联系方式说到。

而张家驹一路跑出去,跑到湖边,捧起一掬水往脸上浇,他得冷静下来,他是人不是吸血鬼,不能喝人血。

“你还真是能忍,看你这样,突然觉得蛮有意思的。”

恶魔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张家驹从水中的倒影看着这个有些天使面孔的恶魔,不发一言,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还敢无视我?”恶魔挑眉说到。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张家驹抬头看了看,因为他的奇怪举动湖边聚集了不少人,若是他这时再回答恶魔的话,会被认为有精神问题吧。于是张家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我不会再喝人血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件事本来就该这么过了,谁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有人将那天张家驹跑步的视频给我录了下来。发到校园网站的论坛里,论坛回复相当活跃,一路被挂到了首页。一连好些天。

“张家驹,快过来。”王岑艺这天晚上无聊,便随意逛了逛论坛,谁知一点开首页就看到了张家驹。

张家驹这些天气色越发不好了。吃东西吃不下。人瘦了一圈,比得上当初孟凡消瘦的速度了,更让他身心疲惫的是一到夜里便失眠,全身难受,他只能咬紧牙关,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不得入睡,于是皮肤暗黄。眼圈深黑,就想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一样。好在张家驹那次明确的跟恶魔说了后,恶魔再没有逼他喝人血,只是每天夜里依旧坐在他的凳子上看小说,倒不是恶魔死心了,他估计是有把握张家驹一定坚持不了很久。

此时张家驹正准bèi

上床休息,得在天还没黑就去睡,不然半夜又该醒来了。听见王岑艺叫自己,张家驹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电脑前。

王岑艺立马把视频点开,视频记录了从赵乐狠狠摔倒,他不管不顾一直到他冲过终点冲出体育场。

“你看评论。”王岑艺把视频叉掉后,又翻来各种评论给他看,上面有许多骂他竟然丢下一个女同学不管不顾,也有许多觉得他跑步简直神迹的人,更有各种猜测说他肯定是怕血然后才吓得跑出了非人的速度的。

最让张家驹吃惊的是有一条评论是这么写的:近来爱上了暮光之城,第一感觉还以为是吸血鬼,怕被人知dào

所以逃走了,那速度不就是吸血鬼才有的吗?

张家驹有些心虚,刻意看了眼评论者的ID,是一个叫今天忘记吃药的妹子,还在这条评论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这些评论说明了什么,知dào

吗?你火了!”王岑艺猛的一拍张家驹的肩膀,张家驹险些站不住,王岑艺扶住他问,“没事吧,哥们?”

张家驹摇摇头,一言不发,正准bèi

爬上床,突然瞟到桌上放着的计时器,他记得他带出来的第二天老师就有打电话给他,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还,真是精神恍惚到一定地步了,至于赵乐,还是有空不看看吧,毕竟自己扔下她还是不太好。

孟凡在旁边没有插一句话,但他这些天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张家驹,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却就是不能说出有什么不对劲,张家驹太反常了,他因为一般睡觉都很浅,记得有几个夜里他都被张家驹痛苦呻吟的声音给吵醒了,似乎得好好注意张家驹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张家驹便拿着计时器出了门,孟凡在张家驹离开后,也翻身下了床,跟在张家驹身后,张家驹一路来到体育场,校田径部的教练正带着学生在早练。

“老师,我来还计时器。”

那体育教练看了张家驹一眼回答到:“哦,放桌上吧。”然后继xù

督促学生做各种拉伸运动。

张家驹放下计时器准bèi

离开时,那教练突然又叫住他:“唉,同学,等等,你是张家驹吧,有没有兴趣加入校田径队,我看了你那天跑步的情况,很有潜力。”

张家驹一愣,有些受宠若惊。这个教练他是认识的,叫游少华,年轻时获奖无数,曾经也是国家队的一员,被称为极有可能获奥运金奖的人,只是后来腿上负伤,遗憾退出了国家队,才来他们学校教书。

“你考lǜ

考lǜ

,校园网站上有我电话,想好了联系我。”游教练笑着拍了拍张家驹的肩,转身又继xù

监督队员做体力练习。

校田径部的其他成员不时看看他,他似乎太走运了,游教练从不收外院的学生,况且田径部的队员都是经过严格训liàn

才能进入的,他凭什么。张家驹抱着疑惑转身,突然好奇自己是怎么跑出四百米30几秒的速度。

“很神奇,是吗?”恶魔漂浮在他身边,“若是你继xù

喝人血,每秒一百米不在话下,甚至随便一跳跃十几米高也是很正常的,力量自然也会变成寻常人的数十倍。而且只有你变强了,我才能变强,你还要拒绝喝人血?”

每秒百米,一跃十几米,数十倍正常人的力量!那不是等于有了超能力,那时候还有什么能阻止自己?张家驹心里盘算着,似乎很有动摇的迹象。

恶魔在半空飘着,张家驹那些想法他都听见了,果然人类还是贪婪的低贱生物。恶魔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接下来,张家驹吃了早餐,打了电话给萧鳕,问了赵乐的电话,然后给赵乐播了过去,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赵乐现在正和寝室的同学在食堂吃早餐,张家驹找了过去,见赵乐脚上依旧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的擦伤已经结疤了。

“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感觉该给你道个歉。”张家驹拿出自己准bèi

好的药水和芦荟胶说,“女生都比较爱美,这些擦上不会留伤疤。”

赵乐对面的罗晓铃|一副羡慕状:“哇,这么贴心,乐乐,这不会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吧?”

赵乐一阵脸红:“不要乱说。”

“喜欢的人?”张家驹疑惑的问。

“就上次我跟李宇表白了,他……没告sù

你们吗?”赵乐倒还是坦白,虽然难为情,还是红着脸把事情说了。

张家驹摇摇头:“李宇,没跟我们提过。”

赵乐有些失望,连提都没提过,摆明着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真的没有可能:“这样啊……”

“没事,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我看李宇也不是讨厌你,这件事我帮了。”张家驹见赵乐似乎很失望,于是夸下海口。

“真的!”赵乐伸出手拍了拍张家驹,“那谢了。”

张家驹眉心跳了一下,倒不是被赵乐灿烂的笑容惊住,而是赵乐朝他伸过手时,他闻到了那股血的芳香,让他十分难耐。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待会……”

“孟凡,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张家驹刚说到一半,就被身后传来的萧鳕的声音给打断了。

“正准bèi

进去。”孟凡回答说,不知为何,孟凡觉得萧鳕是故yì

将声音提高的。

“哦。”然后好奇的看向张家驹,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接着对孟凡说,“一起吧。”

赵乐和张家驹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扭头一看,孟凡和萧鳕正站在食堂入口的地方,于是冲他们招招手:“萧鳕!”

孟凡走了进去,和萧鳕一起坐了下来,孟凡向张家驹打了个招呼:“吃早餐吗?”

“已经吃完了,你们吃吧。”张家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孟凡见张家驹离开便说了句没胃口,也转身走了,留下措鄂的其他人。

“干什么?那人是在躲你吗,萧鳕?”赵乐记得萧鳕告sù

过她,她喜欢的人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叫孟凡的人。

萧鳕笑了笑:“可能吧。”

而孟凡依旧跟在张家驹身后,似乎有势必要找出问题的决心。

“考lǜ

好了吗,要不要参加田径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校园惊悚事件(4)

恶魔今天似乎特别多话,一直在张家驹耳边旁不停念叨,张家驹见自己现在在一个角落,四周都没有人,最终受不了了,吼了一句:“你烦不烦,让我自己冷静一下,行不行!”

张家驹刚一吼完,手上便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那股熟悉的痛立马传遍的全身。

“你是皮太痒了是不是?”恶魔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家驹脸色越变越差,然后难受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跪在地上。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挺横的?”

张家驹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他,眼里布满了血丝。

恶魔看着张家驹的模样,笑了:“知dào

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不人不鬼。算了,欺负比自己弱这么多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孟凡终究还是发xiàn

了,果然决定跟来是正确的。孟凡靠在墙角,前面小巷里张家驹依旧痛苦的跪在地上,见张家驹那里一定有什么人,而且一定是个难缠的人物。孟凡能想到的只有鬼了,只是什么鬼他不能看见张家驹却能看见?

孟凡朝小巷里深深的望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在孟凡离开后,恶魔也收手了,张家驹好不容易停止疼痛,正欲站起来时,恶魔再次告sù

了他一个让他震惊的事情:“对了,我似乎有必要告sù

你一件事,你那个同学,跟了我们很久了。”

那个同学?张家驹立马想到刚刚遇到的孟凡,难道被发xiàn

了。孟凡本就有阴阳眼,比一般人敏感,他该更注意才是。突然张家驹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恶魔:“你是刻意的……你什么居心……”

“你觉得呢?”恶魔却反问他。

张家驹大致猜到了,心里一阵寒心,果然魔鬼还是魔鬼,是没有心的。

这件事后

,张家驹和孟凡照样每天像没事人一样碰面,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中都是各自的盘算。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一周的时间又这么结束了,张家驹最终觉得参加田径队,毕竟这真心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况且他现在呼声很高,论坛里都在讨论他为什么不加入田径队的事,这种没来由的荣耀感,让他觉得很享shòu

。只是他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而孟凡这边。终究还是要面对萧鳕,周六一早,孟凡早早的来到了别墅,没想到萧鳕却已经等在了那里,但看别墅里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书籍,还有黑子猫在萧鳕的怀里,孟凡大致就能猜到,萧鳕根本就是在这里过夜了。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孟凡不想和这个人多加纠缠,于是开门见山的问。

萧鳕指指旁边的沙发:“坐吧。这屋子你应该很熟悉了。”

“不用,到底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回了。”

萧鳕关上手上的书,站了起来:“急什么,自然是有正事。”说完后,递给孟凡那本记载了许多墓穴的笔记本,那笔记本当初被称为萧教授的遗物,上面的笔记也是他所认识的萧教授的,可是孟凡一想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认识萧教授,便觉得一阵讽刺。

孟凡接过笔记本问:“什么意思?”

“看到上面记载的墓穴了吗,你猜,一个人的灵魂最多能存活多少年?”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孟凡至从知dào

了所有事情都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的时候,连一刻和这个假萧鳕待下去的心都没有。

萧鳕冷笑了一下,自己回答道:“是五百年,知dào

我活了多少年了吗,大概超过五百年了吧,事情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瞒着,那些墓穴里都是我曾经用过的替身,我没附身在一个尸体上,灵魂就会被身体的灵魂剥夺走一部分,欧阳,现在我马上就要重生了,没想到吧,只是还差了一步,我的灵魂不够齐全,所以我要夺回我那些被夺走的灵魂。”

孟凡听了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那个萧教授时常提到一句话,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的。也明白了为什么萧鳕要找晏灵,因为晏灵是她曾经宿主中的其中一个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是你啊,你忘了,我是因你而死,自然你得负责把我复活。”萧鳕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孟凡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呵,真是讽刺,我不是欧阳。”

“你就是,前世的罪今生比也得还。”

孟凡再也听不下去了,把笔记本放在桌上:“既然你那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活了五百年了,难道还能没我不行。”

孟凡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他这样的态度却没有激怒萧鳕,在孟凡走出别墅的一瞬间,只听见身后传来了萧鳕的声音:“我给你一个星期考lǜ

的时间,你会主动找上我的。”

孟凡不以为然,心中真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最清楚才是。

同时,张家驹那边今天刚好要进行入队测试,游教练说,毕竟他从来不收体育学院以外的学生,况且张家驹还是中途插进来的,担心到时队员会排斥,所以还是得走走流程。

事实证明游教练的担心是正确的,张家驹本以为今天体育场上应该没有其他人,只有几个给他做测试的老师,谁知dào

等着他的不是教练,而是田径队所有的成员。

今天周六,田径队的队员还能一个不缺的来看自己测试,张家驹本该感到荣幸,谁知对方不是来给他加油,而是来看他笑话的。

“这就是那个在论坛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人,最后冲刺极快的那个?”站在队员中间的那个人看着张家驹问旁边的队员,看起来似乎是田径队的队长。

“是吗,我看这骨瘦如柴,身上没有一点肌肉的人,体力应该不行吧,怎么觉得连一千五都跑不下来呢?”有一个人回答说。

突然有人走上前,推了张家驹一下:“小子,知dào

吗,我们都是体育系的,经过严格的筛选进来的,容不得你这种半路插队的人,不管你使了什么法子吸引了游教练的注意,你在田径队是混不下去的,所以趁早滚。”

张家驹冷笑了一声:“还以为你们是来加油的,本来准bèi

对你们客气点,现在看来,没必要。我倒是要看看,我这个外院的,把你们这种专业的比下去,你们会有什么表情。”

“你……”张家驹近来心情一直不好,这时候有人来挑衅他,就算打不过对方,嘴上也是不会饶人,这自然惹得田径队的一阵暴怒,看情况似乎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教练来了。”有人瞟到正要进体育场的游教练立马提醒了大家,大家也只好收回手。

游教练走了过来,似乎心情不错。

“教练好。”

游教练点了点头:“都见过了是吗,这个张家驹同学很有可能以后就是你们当中的一员了,记得好好相处啊。”

“是,教练。”其他人应得倒是乖巧,弄得张家驹一阵翻白眼。

游教练拍拍张家驹的肩问:“看你气色不太好,没问题吗?”

张家驹坚定的点点头:“没问题。”

“那,没问题,就开始测试吧。”

游教练说完后,大家都纷纷站到跑到外,张家驹一个人独自站在起跑线上,准bèi

的姿势也是很不专业,一旁的队员一个个无不挂着轻蔑的笑容。

游教练拿着计时器,吹了两声哨子,看了看时间,然后接着一声哨响,张家驹冲了出去,起跑比起专业人士来说,似乎太慢了,但脚上速度还算不错。张家驹的这场测试,另一个至关重yào

的人也到了,那自是恶魔,此时他正优哉游哉的任意漂浮着,看着张家驹在跑道上狂奔,然后不住摇头。

第一圈下来,张家驹的速度的确很快,田径队的队员脸色都不是很好,但是第二圈的时候,张家驹就开始慢下来了,他很多天没有正常睡觉正常吃饭了,就算是超人也怕是会体力不支,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全身轻飘飘的,感觉耳朵像是被堵了一样,心中犯恶心,可是他不能停下,那些人就等着看他笑话。

恶魔见张家驹嘴唇已经发白,整个人明显状态已经不对了,却还在坚持,于是不住摇头:“真是很拼啊。”

这样的变化游教练也发xiàn

了,张家驹此时跑完第二圈,时间比上一圈慢了十几秒。

到了第三圈,张家驹更是不知dào

自己在干嘛了,全身冰冷,只知dào

往前跑,什么都听不见了。

“看他的样子,不会是要倒了吧?”旁边田径队的跟自己身旁的人说到。

游教练看了看时间,这一圈的速度比刚才更慢了:“汪远,我看张家驹的情况不对,你去叫他停下来。”游教练对着田径队的队长说了句,汪远应了一声,朝张家驹跑了过去。

汪远似乎废了很大劲才让张家驹停下来,就在张家驹停下来后,他眼前便立马一黑,倒在了地上。

游教练远远看着,吓了一跳,立马对身边的人说到:“你们几个,快去帮忙,把人送医务室。”(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校园惊悚事件(5)

医务室里,游教练和其他队员都站在一旁,等着张家驹醒来。

不久,张家驹睁开了眼,游教练见了,问了句:“没问题吗?”

张家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回答说:“没事。”

“是没吃早饭吧?”

张家驹点了点头:“教练,那个测试……”

“先别管测试的事,把身体养好再说。”

张家驹听了,沉默了下来,这话的意思多半是说事情黄了。

游教练安慰他说:“别担心,啊,现在的年轻人身体好,过几天就恢复了。那个医药费,老师已经帮你交过了,现在时间不早了,老师还有事先走了,你再多休息一会。”

张家驹点了点头。

游教练接着对其他队员说到:“你们几个,别都在这杵着,留两个人待会送张家驹回去,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是,教练。”大家整齐划一的回答了一句,游教练便离开了。

游教练一走,其他人立马松懈下来:“哎,真是,我们也走吧……”

大家纷纷把手插在裤兜里,准bèi

往外走。这时有人问了一句:“那人怎么办?”

“你留下来照顾他啊。”队长回答了一句,那人也只好默默不说话了。

张家驹本就不待见他们,走了倒清净,只是那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中有人突然回头说了一句:“抱歉啊,我刚才开玩笑才说你1500都跑不了。谁知dào

,你真的跑不了。”

话一说完,张家驹抬头一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嘲讽或轻蔑的表情,那个说话的人,他记住了。

等人全部离开后,张家驹拔掉了手上的吊针,他这病不是输些葡萄糖就能了事的。

“真惨啊……”

张家驹正掀开被子准bèi

穿鞋时,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不用想就知dào

是恶魔。

此时恶魔正盘腿坐在张家驹身后的椅子上。张家驹没有理他,径直走了出去,外面天气很不错。太阳暖暖的,难道的好天气,可他却打不起精神来。于是在路过草地的时候,趁着舒服躺了下来。把外套脱下来往头上一盖。晒一晒太阳,好驱赶走心中的郁闷。

四周有微风,静静的,挺好。

“喵。”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张家驹感觉身边有猫的叫声,把衣服扯掉一看,不知何事,他身旁出现了一只黄猫。好似受伤了,那只黄猫有些消瘦。似乎饿了很多天,一双可伶兮兮的眼睛望着他。张家驹翻身坐起来,把小黄猫抱在怀里。小黄猫很温顺,显得十分乖巧,学校每年都有很多养猫的学长学姐,因为毕业无法带走,后来也只能留在学校变成流浪猫。

张家驹拿出身上带着的巧克力,剥开递给猫儿:“这东西,你吃吗?”

“喵。”小黄猫温顺的叫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吃着巧克力,似乎很是开心。

张家驹抚摸着小黄猫:“看来,你以前的主人应该喂你吃过不少好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挑食,把自己饿成这样。”

小猫咪没有应声,只是继xù

开心的吃着自己的巧克力。

张家驹则继xù

看着远处的风景,他知dào

恶魔就在身后。

“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张家驹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人类所说的结果是什么?死?”

那阴沉的声音传到张家驹耳朵里,甚是难受,他何必问呢,明明就知dào

的,只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shòu这样的后果。

终究,张家驹将猫放下,转身离开了。

这晚夜张家驹睡得极熟,难得没有半夜痛苦醒来,一觉从晚上八点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感觉像是要把这几天缺少的睡眠补回来一样,起床的时候,阳光明媚,空气正好,张家驹气色也好了许多,感觉这几天的阴郁都烟消云散了。

但相反的,孟凡却睡得极差,半夜里被惊醒之后再也睡不着,天没亮便出门了。

张家驹起床的时候,寝室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于是他拉开窗帘,深吸了口气。

“哼。”恶魔见张家驹如此,甚是心烦,“真是低贱。”

张家驹理解恶魔的心理,是觉得自己丢了他恶魔的脸吧,那又如何,他高兴就好。张家驹没有理会,而是拿起手机,给游教练播了过去。

“教练,今天有时间吗,能不能再让我做一次入队测试?”

“身体,好了,真的。”

“放心,这次我有信心,我保证这次不会让您失望。”

“三点吗?”

“好的,教练再见。”

张家驹心情颇好的跟游教练打了电话,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今天他得让田径队那些人看看,什么叫做高水准。下午三点,张家驹准时来到体育场,跟昨天不一样的是,除了游教练没有其他老师在场,田径队除了队长汪远,其他人也不在。

“教练,就我们三个吗?”张家驹问了一句

汪远斜眼看了眼张家驹:“没有提前通知,做测试的老师都不在,队里其他人都有事,教练通知我,临时来帮个忙。”

张家驹对汪远友好的笑着道谢:“多谢队长。”

汪远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特别是张家驹叫的那声队长,他差点就站起来吼回去了,谁是你队长。奈何游教练在一旁,汪队只能哼哼两声。

“看气色倒是真的好了不少,确定这次真的没问题吗?”游教练再次问张家驹。

张家驹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准bèi

测试。”游教练说完后,便走到了显示屏前。

汪队见教练离开,抬头看了眼张家驹:“没想到,你还敢来。”

张家驹动了动脖子:“知dào

400米世界纪录是多少吗?”

“什么意思?”汪队看着他问。

张家驹笑了一下,自己回答说:“是43秒18,知dào

我那天最后400米是多少秒吗,是34、5秒,我想大概可能是仪器出问题了,我好像记得1500米的世界纪录是3分26秒,听说你的记录是3分59秒,这次会不会仪器又出问题?”

“什么?”汪远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出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张家驹的衣领,这人简直太狂了。

张家驹笑了笑,往游教练的方向看了看:“教练还在,你总不会想要因为暴力事件退队吧。”

张家驹说完,扯下了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双手,来到了起跑线,做好了起跑的准bèi



汪远一见,笑了,重新坐回椅子上,一个连起跑动作都做不标准的人,竟然在他面前也敢这么狂妄。

游教练见一切准bèi

就绪,于是一声令下,张家驹便冲了出去,张家驹在场上不急不缓的跑着,汪远见了,顿时信心大增,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无法接受,张家驹竟然一圈比一圈快,脚步十分平稳,一点都没有气喘的模样。

马上就进入最后400米的冲刺了,汪远吃惊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计时器,怎么可能。

这场测试,游教练相当满yì

,张家驹也顺利的进入了田径队。

于是张家驹吹着口哨,一路往寝室的方向走,想想刚刚汪远的表情,张家驹没来由的心中很爽。

“就这么高兴吗?”恶魔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朵,“你竟然这么侮辱本王,若不是契约的事,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张家驹笑了,默默的在心里回答:我只要负责让你变回原形,但方法得由我来定。

恶魔恨不得立马掐死张家驹,可是他还没动手,就发xiàn

了张家驹的异状,只见张家驹愣在原地,面色极差,眼睛看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恶魔笑了,那是一辆车子,上面写着无偿献血,车子旁站满了一堆又一堆献血的学生,整个事情都是鲜血的香气,那群学生都露着手臂,一个针头插进去又拔了出来,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辆车里,正有好些学生正在抽血,张家驹一想到那么粗的针头插进血管里,然后抽出满满一袋血的场景,全身血液都不安分了,他竟然忘记了,今天是无偿献血车来学校的时间,他记得半个月前他还和寝室的人约好一起献血来着。张家驹捏着越来越难受的心脏,果然喝过人血了,其他什么都不管用,闻到人血就想毒瘾犯了一样。

张家驹使劲埋下头,想要从前面献血的大军中冲过去。

这时一个戴着小红帽的志愿者走过来,拦住他,递给他一张无偿献血的宣传单说:“同学,有没有兴趣献爱心,我们会赠送精美礼品,献血后还有无偿献血证书,那证书在以后若是遇到紧急状况是可以发挥优势的哦,当然,我们更希望您永远用不到……”

张家驹一直左右躲,他感觉自己已经快精神恍惚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都是色块,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会散失理智。可是那个女生一直不停说不停说,拦住他的去路,弄得他快疯掉了。

“让开!”张家驹吼了一句。

那女生怕是没受过这种待遇,愣住了。

张家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怕血。”然后便逃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校园惊悚事件(6)

“你是不是早就知dào

了!”一大早,萧鳕和孟凡便在别墅里激烈的争吵着。

萧鳕抱着黑子,拿着一本杂志,闲暇的翻看着:“比我想象的要快。”

孟凡拿出自己身上的白玉手镯:“这是怎么回事,萧鳕的灵魂是不是被困在这个手镯里。”

“说不定,之前还在想这手镯怎么总是各种排斥我的灵魂,原来萧鳕被困在里面,我也是前几天刚刚猜到的。”

“你是不是有办法让萧鳕复活?”孟凡问到。

萧鳕将杂志合上,将黑子放在沙发上,回答说:“要救萧鳕首先得想办法把萧鳕的灵魂放出来,其次还得将灵魂引渡回原来的身体,这可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我凭什么要复活她呢?”

孟凡皱着眉头,这人明显是要逼自己继xù

帮她做事的,但是他不想,况且这世上真的有将人复活的法术,若是这样,这个人为什么五百年来不停的换身体。

萧鳕笑了笑:“考lǜ

好了吗?”

“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孟凡说完这一句,将手镯放回衣兜里,转身准bèi

离开,就是因为之前那些事,萧鳕才会死,也就是因为那些事,张家驹才会变成那样,若是这么继xù

下去,他不敢保证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

萧鳕倒也没拦他,看着孟凡走了后,继xù

躺下来翻看自己的杂志。

“叮。”

手机似乎有短信传来,萧鳕打开一看。是萧泠煣的,她现在表面上的母亲,上面写着:小鳕。今天回家一趟,妈有重yào

的事情好告sù

你,顺便我们一起去看外公。

萧鳕将手机关上,心中有些烦躁,那个老人,明明知dào

所有的真相,却一直没有揭穿她。说来是她对不起他。

那场车祸有一半的因素是她造成的,萧岚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当时萧岚考察完回来。似乎有了很大的突pò

,给自己父亲买好礼物后,意气风发的开着车,速度十分快。萧岚开车技术一向很不错。所以按理说是不容易出事的。

谁知那时,她附身的那具尸体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很快就要坏掉,她一步步艰难的走在马路上,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灵魂慢慢脱离了那身体,她只能默默的从上空俯瞰着,她的灵魂不能一直这样飘着。时间一长,她便会灵力越来越弱的。所以她得快点找到宿主。不过这种事情,每十来年就会经lì

一次,说起来也是挺惆怅的,从明天开始她又要脱离那些她认识的人,以一个全新的人的生活,只是不知dào

这次又是谁呢。

“嘀!嘀!滴!”就在这时萧岚的车从转弯处冲了出来,见地上躺了一个人,踩刹车根本来不及于是萧岚使劲慌乱之下,使劲一打方向盘,车子便换了个方向,直直冲进了一旁的河水中,陷进了泥沙里,越陷越深。谁知更不巧的是,萧岚当天的车窗根本打不开,她在里面使劲撞,在还没有撞开时就已然断气了。

车祸的整个过程她全部看见了,她算得上是那个害死萧岚的人,以前就算是找宿主,她也是找的那种已经确认死掉了身体还能用的,如今如此鲜活的身体说来是对她是绝对有利的,只是这个女子终究因她而死,让她一阵犹豫。

她播了报警电话,很快救护车和警车就来了,萧岚被送进了医院,自然是不可能被抢救过来的,她记得在急救室外那个老人,哭得那般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们尽lì

了。”医生残酷的声音摧毁了老人唯一的希望。

老人气极之下晕了过去。

她第一次生出了怜悯之心,本不该和这个身体以前的家人有任何联系的,她这次破例了,说不定这家人能因为萧岚的复活而欣喜若狂。

当萧老爷子醒来时,萧泠煣守在病床旁,脸上满是泪水,但却挂着微笑:“爸,小岚醒来了。”

萧老爷子瞪大自己的双眼,翻身爬了起来,连鞋也没有穿急忙朝萧岚的病房跑去,那病房里,阳光洒进来,萧岚穿着病服,脸上身上缠了不少纱布,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窗台上有一只黑猫静静的守着。萧老爷子看着萧岚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感想。

“小岚……”萧泠煣唤了一声萧岚,“爸来了。”

萧岚转过身来,正要开口叫爸,谁知萧老爷子一阵抓狂,抓着萧岚的衣服:“你是谁,你是谁,你把小岚弄到哪去了?”

萧岚也些反应不过来,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爸,你怎么了,这就是小岚啊。”萧泠煣拉着自己父亲,哭到,“爸,你别吓我。”

“你不是,你到底把小岚弄到哪去了,你个恶魔……”萧老爷子抓狂了很久,终于再次晕倒了,醒来后就一直精神很恍惚,她也是从那时才知dào

有些人不需yào

有超能力不需yào

有阴阳眼就知dào

你是不是那个人。

她抽离了回忆,将手机放到一边,似乎真的该给老爷子一个解释了。

而另一边孟凡离开后便一路回了学校,想着昨晚和萧鳕灵魂的对话,他这次确信近来做梦半睡半醒间见到的那个萧鳕的确是真的了。

那时他半夜再次梦见了萧鳕,萧鳕的影像似乎比前几次清晰了许多,萧鳕清楚的告sù

他,她的灵魂被困在了手镯里,只有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能出来,但很快又会被吸回手镯里,她的灵魂在那里很安全。开始孟凡以为自己又在做什么无厘头的梦,谁知醒来的时候,白玉手镯就静静放在他的耳边,他记得他是把手镯放进了柜子的,怎么会跑到他床上了,其他人都熟睡着,没有可能特意把手镯拿出来放在他床上,能解释这个现象的就只有梦中那个萧鳕所说的话了。

孟凡一路走着,有些懊恼,他应该想办法救萧鳕的,而能救萧鳕的就只有那个人了,他这么拒绝了真的好吗,今晚要怎么面对萧鳕?

走着走着,孟凡便进了校园,一进校园就见到一辆无偿献血的车子停在前面,对了,是无偿献血的日子,他和寝室里的人约好了一起献血来着。看看时间,估计寝室,现在除了张家驹没有其他人,张家驹难得睡得这么沉,他在没搞清事情前还是尽量避免见面的好,于是孟凡改道去了图书馆,一直待到下午快四点左右才出来。

谁知看到了这样一幕,让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严重的一幕,张家驹正从体育场出来,意气风发,似乎有什么好事发生。孟凡就这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身后,谁知张家驹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极差,孟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那辆献血的车。

张家驹好似极其难受,想要从那群人中冲过去,谁知有一个志愿者拦住了,那个小女生不停的唠叨,竟热火了张家驹。

“让开!”张家驹吼了一句。

那女生怕是没受过这种待遇,愣住了。

张家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怕血。”然后便逃走了。

孟凡看着张家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张家驹明明不怕血。孟凡突然想到自己柜子里那袋消失的血袋,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直觉告sù

他,那袋血一定被张家驹拿走了,张家驹拿血干什么,为什么现在见了血就跟犯了病一样。

孟凡往血车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回了寝室,张家驹坐在椅子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王岑艺和李宇也回来得挺早,该打游戏的打游戏,该看剧的看剧。孟凡装作不经意说了句:“对了,我看到血车进校园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抽血。”

“当初不是说好了,随时都可以。”李宇回答了一句。

王岑艺也嗯了一声,唯独张家驹没有吭声。

“那张家驹,你呢?”孟凡问了一句。

张家驹摇摇头:“我最近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抽血了,你们先去,我等下次。”

“没事,还是一起吧,等你好些,反正血车要在学校停一个星期。”孟凡边边打开电脑边瞟向张家驹。

张家驹倒是什么怪异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不是这样的,他在心里问身后那个恶魔:他是不是知dào

什么了?

恶魔笑了:“估计在血车前看到你了。”

突然王岑艺翻到了校园贴吧里的一张热帖,是昨天才发的,但评论量已经很惊人了,那里面是一张浑身是血的死猫的照片,是校园里一直颇受学生喜爱的猫咪,疑似被不明动物咬死的图片:“这种帖子怎么也能火,你们来看。”

几个人听了王岑艺的呼唤便聚集过去,那是一只黄色的猫咪,静静的躺在草坪上,评论下有各种猜测。

“这一看就是被人给杀了的。”李宇看了一眼立马下了定论,“学校里竟然有人喜欢虐猫,好恶心。”

孟凡看了一眼张家驹,似乎出了很多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校园惊悚事件(7)

“没事吗?”孟凡看了一眼张家驹疑惑的问了句。

张家驹将手背在身后,摇摇头,他身后那只手上的烙印正火热的发烫着,疼得他不住冒冷汗,一旁其他人都看不见的那个恶魔,表情甚是难看,没错,张家驹杀了那只猫,甚至喝了那只猫的血,虽然不及喝人血来的有效,当终究是动物活生生的鲜血,能顶他一时之需。这种事,恶魔自然不愿意,总觉得丢的是他自己的脸吧。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就算张家驹面色难看,孟凡也不至于怀疑到张家驹喝猫血这种事上去。

夜晚来临之时,寝室安静的,张家驹和孟凡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数一数,他们寝室现在算是十分拥挤了,本来只是容纳四个年轻人的房间,挤了一只小鬼,一只恶魔外加一个萧鳕的灵魂,想想局面真是恐怖的,只是两个人都还算不清。孟凡怀疑除了自己知dào

的,寝室里应该还有一个难对付的,而张家驹却对萧鳕和小鬼的事一概不知,情况终究还是对孟凡比较有利。

小鬼很早开始就知dào

寝室来了一只强dà

的非生物,自知不是对手于是一直躲着,很幸运的恶魔也没发xiàn

小鬼的存zài

,而萧鳕就没那么好运了,萧鳕被困在手镯中,一直努力着出来,好不容易出来还被恶魔抓个正着。萧鳕对于这件事并不知情,所以每次她和孟凡见面时,他都只是在寝室张家驹的座椅上静静的看着。甚至他见过了那个女人。就在张家驹和假萧鳕碰面的时候,那个和萧鳕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又是一只堕落的灵魂。

今夜,萧鳕没有出来,孟凡想问的事情也无法问,他还得把自己的决定告sù

萧鳕,白玉手镯就躺在枕头旁,孟凡突然想起了济空大师说的那句话,一切自有定数。将来白玉手镯一定能发挥它的用处,那时,济空大师就料到了所有事了。

张家驹那边也是睡不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猫血和人血差别终究是很大的,因为猫血他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以为能顶个一两个星期。谁知才一天而已。他体内那股嗜血的冲动又爆fā

出来了,而且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

而假萧鳕那边收到自己母亲的短信后,便立马回了家,萧泠煣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去了医院。

“外公一直很疼你,你没事的话常来看看外公,和外公说说话,说不定外公的身体能好起来。”萧泠煣说得委婉。自从萧老爷子变成植物人后,萧鳕从来没出现过。说来萧老爷子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在外人看来她该是很不孝吧。

只是她出现不能改变现状,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萧泠煣和萧鳕站在门口,萧老爷子就那么静静的躺着,算起来有一段时间了:“医生说,你外公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先去陪陪你外公,我去给外公打些热水。”

萧鳕见萧泠煣离开后,慢慢来到老爷子面前,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的确给这家人带来了悲剧,她没办法有那么多感叹,于是静静的看了一会。

“有和外公好好说话吗?”萧泠煣打来了热水,开始重复每天的必修工作,给老爷子擦拭身体。

萧鳕点了点头:“嗯。”然后看着萧泠煣忙了起来。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说?”萧鳕见萧泠煣忙完后便问。

萧泠煣看了看萧老爷子,这件事还是不要让老人听见的好,于是跟萧鳕说:“我们出去说。”

萧鳕看了眼老爷子,俯下身来悄悄老爷子身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跟着萧泠煣出去了。

在萧鳕身后的老爷子似乎有了反应,眉头轻轻颤动了一下,只是这些都没有人看见。萧鳕刚刚想了想告sù

了老爷子一件事:“萧鳕没有死,用不了多久,我会把那个真zhèng

的萧鳕还给您。”萧鳕的确死了,她撒了谎,她甚至骗了孟凡,因为她根本不知dào

要如何将萧鳕复活。

在萧鳕退出房间一把病房门关上后,萧泠煣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小鳕,我和你父亲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是走到最后了吧,终究没有什么爱情是能走到最后的,她第一次见了这家人就知dào

了,只是别人家的事她没有必要参与。

萧泠煣见萧鳕沉默,心中很是难过:“我准bèi

和你父亲离婚了,装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结束了。”

萧泠煣说着说着就哭了,萧鳕犹豫了很久将萧泠煣抱在怀中,她明白那种被人抛弃的感受:“不是没了他不行,那就好好活着吧,活得比原来更精彩……”

这话似乎是说给萧泠煣听的,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下来学校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各种动物被杀的情况,事情越来越疯狂,死法越来越残忍,前面死掉的动物还能有完整的尸体,到后来尸体都被撕裂了。学校论坛各种猫狗的死亡图片被人传上去,图片一次比一次恐怖,校园论坛一时间变得无比热闹。大家心中慢慢由看热闹变成了恐慌。对于这件事讨论无比热烈,猜测最终被锁定了两个,一是校园出现了奇怪的生物,在夜里袭击这些动物,另一个猜测是学校里有专门杀动物的变态。事情越来越激烈自是引起了孟凡的注意,他开始没来由的把目光锁定在张家驹身上。

周四晚上,萧鳕终于再次出来了,孟凡好似在做什么梦,萧鳕没有打扰他,而是混进了他的梦中。

梦里的场景很熟悉,是那个孟凡从小待的寺庙,梦里是济空大师还在的时候。师兄正是年轻的时候,像个小大人一样,大师依旧在那个禅房打坐,孟凡的奶奶正帮忙打扫着寺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孟凡一个人坐在后山的山头,萧鳕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身后,奶奶陪着小孟凡看着山下发呆,一阵风扬起来,萧鳕叫了一声:“孟凡。”

小孟凡转过身来,天真的看见了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大姐姐一般的萧鳕。

萧鳕笑着走了过去,在小孟凡身边坐了下来,和他一起看着山下的世界,那就是孟凡一直想要融入的世界。

“姐姐……是鬼吧。”小孟凡天真的问。

萧鳕点点头,笑得阳光。

小孟凡失望的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到:“就知dào

,人们都不愿意和我玩的,而且姐姐长得这么好kàn

,一点都不像人。”

萧鳕被这么可爱的孟凡说漂亮心里真是乐开了花,揉揉孟凡的小脑袋问:“那小孟凡你会怕我吗?”

小孟凡坚定的摇摇头:“姐姐看起来不是坏人……鬼。”

萧鳕痴痴笑了:“在未来的日子里,小孟凡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害pà

,人生总会遇到很多挫折,但是孟凡会变得越来越坚强,总有一天变得比自己想象的要强dà

哦,而且姐姐相信小孟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姐姐尊重孟凡的选择。”

小孟凡歪着脑袋,听着萧鳕说着听不懂的话:“小孟凡将来会遇到姐姐,变成姐姐心中的英雄……”

“姐姐,你要去哪?”萧鳕的身影在慢慢消失,小孟凡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他好想让这个漂亮姐姐多陪她一会。

萧鳕笑着,看来她又要被手镯的力量强行拉回去了:“姐姐会在未来等着小孟凡长大,小孟凡一定要找到姐姐哦……”

萧鳕说完便消失了。

孟凡从梦中惊醒过来,捏着心脏的地方,不对,他忘记了什么重yào

的事,这不是梦,这是真是存zài

过的,他小的时候的确见过一个漂亮的姐姐,那个姐姐和他一起聊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济空大师说的一切皆有定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终于知dào

一切都是一场因果循环,为什么他一直那么在乎萧鳕,而这种在乎已经无法忽视了,他……爱上了这个女子,从小时候第一次见萧鳕开始。

萧鳕阳光的笑容在他的记忆力越来越清晰,是他深埋在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得救她,孟凡再也睡不着,往对面床上一看,张家驹的位置竟然空空的,人呢,怎么回事,他没有感觉到张家驹离开的动静,张家驹去哪了?

孟凡翻身下床打开了台灯,突然眼角里瞥到了蹲在一旁的一双深黑色的大眼,那不见眼白的双眼里透着惊恐,是小鬼,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现身了。

“怎么了?”孟凡见小鬼似乎受惊不小,关心的问了一句。

小鬼不能说话,只是伸过身来拉着孟凡,手是颤抖的,只见他抬着头,空洞的双眼望着孟凡。孟凡全身袭来一阵冰寒,冻得他心里发颤,但是这次他没有抽离自己的手,而是将手握得更紧了。小鬼突然开始拉着他往外走,这大半夜的,孟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直觉告sù

小鬼肯定发xiàn

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校园惊悚事件(8)

漆黑的夜晚,校园里的路灯打着昏黄的灯光,路灯下,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黑影子,四周静得让人毛骨茸然……

路灯上,恶魔蹲在上面,满眼冰冷目视着灯下的一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喂,你够了没?”

这话是说给那个人听的,那个蜷缩着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的人,听到声音后,他抬头看着恶魔,眼角四周布满了血丝和青筋,眼里如鲜血般通红,满嘴的鲜血,甚至还有一些猫毛粘在嘴角上,无疑了,这人便是张家驹。张家驹站了起来把自己手中的死猫扔在一边,舔干净自己手上的鲜血。而那只猫是被他从脖子上整个撕开来的,甚至恐怖。只见张家驹脸上的青筋在慢慢消失,眼里的鲜红也慢慢退去,恢复了如常的模样。张家驹抹净自己嘴上的鲜血,将自己嘴里的猫毛吐了出来:“呸。”

张家驹自从战胜了心理压力开始喝动物的血后,用量就越来越大,学校里能找到的猫狗几乎都被他杀了,学校里喜欢养猫狗的人甚是恐慌,都纷纷将自家猫狗关在家,唯恐一放出就再也回不来了。恶魔刚开始觉得这种事有损自己的颜面,后来发xiàn

动物的鲜血也可以让张家驹魔化后,干脆也放任不理,事情的最终总是会在他的控zhì

范围。

张家驹见自己恢复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仿佛有些意犹未尽。然后便往寝室方向走了回去。

恶魔随即跳了下来跟在身后。

孟凡那边一路被小鬼拉到了许多莫名奇妙的地方,一些草丛,或者一些很难发xiàn

的角落。而每个地方总会被小鬼刨出一些猫狗的尸体。

学校离校门很近的小巷里,静静躺着一只死狗,那死狗的头和身体分开了,地上并没有流很多血,孟凡走了过去,在死狗跟前蹲了下来,似乎发xiàn

了什么不寻常。摸了摸还是热的,看来狗身上的血被人抽走了。

接着小鬼又带孟凡去了其他地方,也依旧是一些死掉的猫狗。今晚死掉的猫狗似乎比前几天爆出来的更多了,昏暗的路灯下,一只被撕得七零八碎的死猫静静躺着,这只猫显然是刚刚死掉。因为身上的温度比起其他几只动物要来得暖。

小鬼站在一旁。空洞的眼睛一直盯着孟凡,似乎想要告sù

孟凡什么,想来被杀的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只留下了少许血迹:“你想告sù

我什么?”

小鬼指着死猫,然后双手胡乱的比划着。

“有人将这些猫狗杀掉了,要它们的血?”

小鬼点点头,然后又抓起死猫。

“做什么?”孟凡有些吃惊,小鬼用他那煞白的双手抓住猫。把自己的嘴巴上咬在上面。

在这漆黑的夜里,小鬼那一双空洞的双眼望着孟凡。那鲜红和惨白形成对比,真是恐怖非常。

孟凡似乎意会了什么:“有人把它们的血吸走了?”

小鬼听了异常激动的点点头。

“是谁?”孟凡又追问到。

小鬼说不出话来,却又急切的想要告sù

他,于是拉着孟凡的裤子不停的扯着。

孟凡看不出小鬼想要说什么,满是疑惑,小鬼接着拉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摩擦着,难道是说:“这个人和我很亲密?”

小鬼点点头。

“张家驹。”孟凡肯定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那声音很小,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孟凡有些震撼,最近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猫狗事件竟然凶手就在自己身边,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哥们,可是张家驹为什么要杀死这些猫狗,喝它们的血,还有之前柜子里消失的血袋是不是也是被张家驹喝了?他竟然喝人血,事情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变得不可收拾……

孟凡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张家驹一个正常人为什么喝鲜血,孟凡是绝对会不相信这种事的,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真zhèng

的张家驹其实和萧鳕一样,很早就死了,现在的张家驹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哪个喜欢喝血的恶鬼。

他一定得弄清楚。

小鬼见孟凡脸色不好,便伸手过来拉孟凡的手,孟凡看了小鬼一眼,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心想着这时候那个张家驹是不是已经回了寝室,是不是已经发xiàn

他不见了,怀疑到他已经知dào

了什么。

的确,这时候的张家驹已经到了寝室,寝室里有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是李宇和王岑艺睡得正熟。张家驹看着孟凡空荡荡的床位,问了句:“他是不是知dào

了?”

恶魔笑了,没有正面回答:“你会喝自己兄弟的血吗?”

兄弟,张家驹想了想,孟凡知dào

了真相还会将自己看成兄弟而不是看成怪物吗?

张家驹心绪复杂的爬上床,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不久后,孟凡回到了寝室,只是往张家驹床位瞟了一眼,便爬上床睡觉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

孟凡刚刚在和小鬼回来的路上走着,突然小鬼就停下来不愿跟着孟凡回寝室了,似乎有些害pà

进他们寝室。小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跑了,孟凡见小鬼的举动知dào

了这次事情的不简单,寝室一定有一股强dà

的力量存zài

,他必须得小心翼翼。

第二天一早,学校如常的上课,只是校园论坛里更加火爆了,那些猫狗死亡的照片越来越多,死法也越来越恐怖,学生之间一谈起这件事便是毛骨悚然。

孟凡和张家驹都起得早,孟凡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张家驹聊着天,甚至勾肩搭背,让张家驹一时摸不着头脑。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餐后,孟凡便准bèi

去上自习了,这学期的期中考又要开始了。

“你不去吗?”孟凡好奇的问了一句朝自己相反方向走的张家驹,“还是得预习预习,裸考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张家驹看看手表说:“八点田径队要训liàn

,今天我第一天正式入队,不敢迟到,期中考试不急,不还有你吗?”

“那行,我走了。”孟凡和张家驹道了别,便分道扬镳了。

张家驹快步小跑进了体育场,田径队的人见了都是吃惊,除了队长和教练:“教练好,队长好。”

张家驹一副高兴的模样跟所有人打招呼,有人疑惑的问汪远:“队长,这怎么回事?”

张家驹记得那人,就是之前嘲笑他1500都跑不下来的人。

汪队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含糊的点了点头说:“嗯,以后他就是我们队的新成员了,大家记得对新队员友善些。”

新队员,友善?队里的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家驹,张家驹只是礼貌的笑着。

“这人通过测试了?”还是那个人反应最剧烈。

“嗯。”队长含糊的应了一句。

教练似乎发xiàn

这边情况有些不对劲,走了过来,拍拍张家驹的肩跟大家介shào

到:“这个是张家驹,你们应该都知dào

了,张家驹已经通过入队测试了,以后就是田径队正式的一员了,大家记得对新队友友善些。还有,路海天,收起你那小孩脾气。”

张家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原来叫路海天,这名字真够俗气的,估计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将海路天都占了个遍,难怪人也透着俗气。张家驹朝路海天伸出手去:“路师兄,请多多指教。”

路海天一脸不爽,但碍于教练的面子还是伸出了手:“嗯。”

张家驹和路海天轻轻握了手后便放开了,教练继xù

向张家驹介shào

着其他队员:“这是蓝宇,这是齐禄,这是向关泾,路海天,队长汪远,副队曹胥,还有肖展博,队上一共9个人,现在加上你一共十个,今天有两个人没到场,一个叫方回田,一个叫马小洋,估计你也见过,下次训liàn

再正式介shào

你们认识。”

教练一一介shào

完后,便让汪远带着大家先做日常的体能训liàn

,自己则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其他人见教练离开,脸色立马摆了起来:“什么玩意,汪队,这种人怎么会进我们队,是不是教练故yì

放水了?”

汪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以警告的语气告sù

路海天:“海天,教练刚不是说了对新队友友善些,别教练一走就把教练的话当耳边风。都站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可以拿新队员当借口,训liàn

!”

既然汪队已经发话了,作为田径队里跑得最快的那个人,大家是不得不服,只好转身去练习了。

“你给我小心点。”路海天在经过张家驹身旁时刻意撞了一下张家驹,警告他小心点。

张家驹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干嘛要在意这样的人,路海天的级别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简直就是一个小孩。

“你,别自恃自己跑步已经很厉害了就站在,从最基本的做起。”汪远递给张家驹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的是基本体能训liàn

要求。”

“是。”张家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校园惊悚事件(9)

张家驹仔细翻看着训liàn

表,汪远似乎对他有很大的偏见,这也是能理解的,估计汪远觉得张家驹那天测试时是故yì

的,记得那天测试时他本是想随便跑一跑,只要时间和汪远的能接近些,挫挫他的锐气就好,谁知一不小心跑快了些,比汪远的记录快了那么零点几秒,当时汪远的表情可真是漂亮极了。

训liàn

还算愉快,至少没有出现队员间故yì

找他麻烦的情况,大不了只是当他不存zài

罢了。

今天教练没有让张家驹上场,毕竟张家驹在体能方面很是不够。

“教练,我们先走了。”队员一一和教练告了别,只剩下张家驹一个人。

游教练拍拍张家驹的肩说:“现在不让你跑步对你的身体是有好处的,等体能训liàn

足量了,跑起来会轻松许多。对了,队里每周六都有3000比赛,到时随便跑跑就好,不用太认真。”

“好的,教练。”张家驹应了后,和教练闲聊了几句,也离开了体育场。

“嗨,张家驹。”张家驹刚一出体育场,赵乐便迎面走了过来,脚上的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这么巧。”

张家驹回了一句:“是啊,好巧。”

“你一个人?”

张家驹歪歪头:“嗯,一个人,李宇估计没起床。”

赵乐脸红了一下:“那个,李宇最近都不敢接我电话,估计被我烦得太厉害了。你能不能帮我约约他?”

“哇,女生这么主动真的会把男生吓跑的,作为一个男性。给你一些建议,你呢,别去缠着李宇,最好假装不再喜欢他了,说不定他就发xiàn

自己喜欢你了,人都挺作践的。”

张家驹随口说了句,谁知赵乐还真信了。让张家驹帮她支招,并且拿上次张家驹说要帮她追李宇的事做要挟,于是张家驹无奈之下和赵乐坐在草坪上聊了起来。聊各种关于李宇的事,比如爱好和糗事,张家驹本身也是属于有点小幽默那种,两人聊得甚是开心。

不过。世上总是巧合太多。李宇正好出门,去教学区得路过体育场外的草坪,正准bèi

和张家驹打招呼时,便看见了和张家驹坐在一起聊得煞是开心的赵乐,于是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心中竟然有些不爽。

“李宇,怎么这么傻?”赵乐被张家驹的话逗乐了。

“你别看李宇是个大块头,心思单纯得真是没话说。”

……

而孟凡那边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一和张家驹分开便胡思乱想,想着各种能了解到真相的法子。最终却都只是无果,另外萧鳕的事也迫在眉睫,让他心中万分焦急。

于是接下来就这么风平浪静的到了周六,周六本是睡觉的好时候,谁知孟凡一早便出去了,张家驹因为校队的3000测试也得早早起床。不过他是被一个电话叫醒的:“喂。”

“赵乐啊……”张家驹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什么事……”

本还在睡梦中的李宇听到赵乐的名字,反射神经似的给吓醒了。

“你在体育场做什么……跑步……”张家驹一翻被子爬起来,“我竟然忘了。”

“谢了。”张家驹说了最后一句,把电话挂了后,快速穿上衣服。

李宇伸出脑袋来:“今天周六,你一大早干什么去?”

张家驹回了一句:“田径队今天有3000测试。”

“哦,好运。”李宇应了一声缩回了被窝,谁知竟睡不着了,于是在听见张家驹出门声后爬了起来,心想自己的哥们第一次比赛自己是不是得看看去,这个烂理由立马说服了他自己。李宇收拾好东西很快就出了门,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反应有些奇怪了,这两天赵乐都不再打电话给他了,但是他却似乎处处能听见赵乐的名字,是不是错觉。

李宇心中奇怪,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赵乐,可是回想起来,似乎他和赵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喜欢呢。

怀着疑虑,李宇来到体育场,在门口处往里张望,张家驹正在做准bèi

动作,李宇环视了一周,体育场上似乎除了田径队的几个成员和游教练就没有其他人在。

突然李宇感觉自己背上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李宇转过身去,吓了一跳,正是赵乐,手上还拿着面包和牛奶。李宇心想,张家驹和赵乐关系不简单,竟然没吃早饭就来看张家驹比赛,看来以后自己会甩掉一个大麻烦了。

“来看张家驹比赛的,哇,真是兄弟情深啊,放心,我以后不会扰你,你就没必要躲着了,进去吧,马上轮到张家驹了。”

李宇半信半疑:“真的?以后不缠着我了?”

“我保证。”赵乐说完率先走了进去,李宇也就不好意思扭捏了。

两人进了体育场,李宇坐在一旁,赵乐则拿着牛奶和面包冲着张家驹走了过去。

赵乐将吃的递给张家驹说:“你要的牛奶和面包,一共5块。”

张家驹看了眼那边坐着的李宇,把自己的外套递给赵乐说:“帮我拿下外套,这次我帮你,牛奶和面包你先放着,等我跑完步去找你拿。”

赵乐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应了一声,抱着张家驹的衣服走回李宇的身边。

李宇距离太远了,根本听不见张家驹和赵乐在说些什么,只知dào

赵乐好像要把吃的递给张家驹,然后张家驹把衣服递给了赵乐:“你这吃的是?”

赵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回答说:“帮张家驹买的。”

帮张家驹买的?李宇有些吃惊,他也没有吃早饭啊,凭什么只给张家驹买,突然李宇想到一个事,以前自己起床晚都有孟凡带早餐,自从孟凡转了学院,似乎就没人给自己带早餐了,那前些日子自己的早餐哪来的,好像是赵乐带的吧,难怪这几天赵乐没理他了,他都没早餐吃。

“开始了,开始了。”赵乐激动的声音唤回了李宇的思绪,场上张家驹朝赵乐笑了笑,正准bèi

开跑。

李宇见赵乐满脸的笑,顿时一阵鄙视:女人,真是水性杨花。

张家驹这边等着游教练下口令,路海天在一旁不停碎碎念:“想清楚啊,3000,你行吗,不会又跑个一千多米就倒下了吧。”

张家驹受不得别人刺激,本来还真的想随随便便跑跑就算了,现在他怎么那么想给路海天一点颜色瞧瞧?

此时游教练一声令下,张家驹不急不慢的跑了出去,那速度怎么看都不可能跑出一个好成绩,路海天脸上是得yì

的笑容,汪远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一巴掌拍在傻乐着的路海天的后脑勺上。

路海天捂着后脑勺,看着汪队:“干什么,队长,痛啊。”

“没脑子。”汪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当初张家驹也是开始跑得极慢,让他在一旁任意的嘲笑,然后在最后一圈时反超了他的记录,想来张家驹根本就是故yì

给他难堪的。

路海天莫名奇妙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继xù

看着张家驹跑步,张家驹跑着跑着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场上捂着自己的心脏走了起来,在外人看来怎么都觉得张家驹是因为跑不动了。

“怎么回事?”赵乐站了起来,“张家驹好像有些不对劲。”

李宇回了一句:“能有什么不对劲,应该没事吧。”

游教练似乎也发xiàn

了什么不寻常,朝张家驹那边看去。

路海天心里一阵高兴:“我就说他跑不了,不知dào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

场上张家驹停了下来,他熟悉这种感觉,是嗜血的感觉,这两天学校很难找到猫狗,他喝的血也自然少了。可是这大白天的,怎么回事,好难受。他这时候要是逃了不真成笑话了。张家驹朝赵乐那边看了看,赵乐关切的看着他,看在外人眼里这两人还真像是深情对望,只是张家驹望着的不是赵乐而是赵乐身后恶魔的脸。

张家驹大致明白是恶魔搞的鬼了,此时鼻翼竟然传来了赵乐受伤是那股诱人的鲜血味,越来越浓烈,张家驹感觉全身血液倒流,真是难受。

游教练立马叫汪远:“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汪远也有些奇怪,应了一声正准bèi

跑过去时,张家驹又开始跑起来了,发疯似的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让人无法相信,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又要出现上次体测时出现的奇迹。

张家驹很快冲过了终点线,但依旧如上次一样,张家驹没有停下来,而是朝出口跑了过去。

“张家驹!”赵乐叫了一声,张家驹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没有停留。

赵乐愣在了原地,怎么回事,刚刚张家驹转头看她的时候,脸上表情甚是恐怖,眼里全是血丝,似乎很不对劲,赵乐本能的想要跟过去。

“你去哪?”李宇拉住她问。

“我去看看张家驹。”

“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赵乐甩开李宇的手:“奇怪了,你不要我烦你就算了,那你烦我又算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校园惊悚事件(10)

赵乐说完后便离开了,留下李宇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体育场上。

看着赵乐的背影,李宇突然心里冒出了一句话:因为喜欢……

李宇心中有些挣扎,明明自己前段时间是喜欢萧鳕的,怎么这么快就爱上赵乐了,难道自己真如萧鳕说的那样根本不了解自己,那现在自己是不是也只是一种错觉,李宇走出体育场往寝室走着,对于自己现在莫名的感觉有些捉摸不透。

体育场上其他人队员也都是满脸奇怪。

“张家驹怎么跑了?”汪队有些奇怪,然后接着看了看手上计时器的时间,皱了皱眉头。

路海天暗叹了一句,朝汪远走去:“那人有病吧,队长,张家驹的时间是多少?”

汪远看了路海天一眼说:“比你快了2秒。”

“怎么可能?”路海天惊讶的说出了声,明明张家驹前面跑那么慢,中途还停了下来。路海天拿过计时器,上面显示的时间果然比他少,但更恐怖的是张家驹最后一圈,也就是最后400米的成绩是33秒09,“这……这……太夸张了……”路海天有些结巴了,想着若是张家驹先前不停下来,是不是就破3000的世界纪录了。

汪远拍了拍路海天的肩,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不能说明什么,但连续发生三次证明这已不是偶然,他们只能承认张家驹的确是个跑步的天才。

至于孟凡那边自然是去找萧鳕了,那个假的萧鳕。今早孟凡联系萧鳕时,萧鳕竟然不在别墅而是在家,说让孟凡直接过去找她。孟凡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对方明明是假的萧鳕,却还刻意和萧鳕家里人走得那么亲近,孟凡思量再三觉得不能让那个假萧鳕乱来,于是凭着自己的记忆找了过去。

来开门的人正是萧鳕,见了孟凡也不拘谨:“进来吧。”

孟凡没有多想走了进去,谁知房间里气氛甚是尴尬,萧鳕的父亲和母亲分别坐在沙发的一角对峙着。似乎马上就能打起来,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些文件。

杨涛见了孟凡,生气的问萧鳕:“小鳕。嫌不够丢脸是不是,这时候把外人带回家。”

孟凡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转身准bèi

离开。

萧鳕立马拉住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件事。你也知dào

。”

萧泠煣转身对萧鳕说:“小鳕,你和你同学先进房间去,我和你爸谈好再去找你。”

萧鳕点了点头,拉着孟凡往房间走去,在关上房门的一霎那孟凡甩开了对方的手质问到:“怎么回事?”

“杨涛和萧泠煣在闹离婚的事。”

“离婚?这件事让萧鳕知dào

了怎么办,他们不能在萧鳕离开的时候离婚,必须阻止这件事。”孟凡说到。

萧鳕摆摆手:“这我管不着,你找我什么事?”

孟凡沉默了下来。他一定是有病了才会觉得这女的真的会好心帮忙救出萧鳕。

正好门外传来了萧泠煣和杨涛吵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只听见杨涛大喊着:“离婚。亏你想得出来,离了婚你和小鳕喝西北风去啊,不离!”

“真是好笑,前段时间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只要我提出来,你就会爽快的答yīng

。大家心知肚明,怎么现在做出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模样,死缠烂打。”萧泠煣吼了回去。

杨涛音量更高了:“心知肚明,是啊,你不是前段时间和一个警察搞上了吗,我说呢,怪不得这么着急和我离婚,感情是好名正言顺的和那臭警察在一起。”

萧泠煣一个巴掌甩到杨涛脸上:“我受够你这么不要脸了,知dào

你那外面的小三都干了些什么吗,杨涛,这婚我跟你离定了!”

杨涛看了一眼萧泠煣,站了起来:“我还真就不离了,你别想和那个破警察一起。”

杨涛说完后将桌上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拿起外套出了家门。

萧泠煣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心中如此烦躁,她是最近才下定决心要离婚的,事情的起因得从几天前说起,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准bèi

去医院照顾自己的父亲,在路上的时候想到买些东西便停在了一家超市门口,谁知结账的时候遇到了卢警官。

“咦,你是萧小姐吧。”卢警官向她主动打招呼。

萧泠煣看了看面前这个人,有些眼熟,想了想才回应到:“卢警官,这么巧。”

卢警官笑了笑:“看你犹豫这么久,还以为不认得我了,在外面就不用卢警官了,听起来渗得慌,叫我老卢或者卢哥也行。”

萧泠煣回应似的笑了笑。

卢文博见萧泠煣手上一个大袋子便顺手接了过来:“难得遇见,旁边有个咖啡店,一起去坐一坐。”

萧泠煣还没来得及拒绝,卢警官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了,萧泠煣也只好跟上去。

卢警官也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出于对萧家那件事颇为好奇,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想问问萧泠煣最近的状况,可是萧泠煣好像什么也不知dào



赶巧的是,萧泠煣老公的外遇开着车子从咖啡店旁边路过,见停在门口的车子很眼熟便停了下来往里看了看,原来是萧泠煣和一个男人在喝咖啡,那女人见了,拿出口红来往自己嘴上抹了一层,又将自己的裙子往上拉了一些,秀出修长的美腿来,然后走下了车,径直朝萧泠煣的方向走了过去。

萧泠煣和卢警官本本就聊得差不多了,萧泠煣还要去照顾自己父亲,正准bèi

起身离开时,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萧泠煣认识,是杨涛的秘书蓝幽幽,人很年轻,不到三十,身材高挑,长相也不错,学历也不错,算得上是个年轻有实力的精明人。

卢文博见萧泠煣表情有些僵硬的望着自己的身后于是便回过头去看,谁知刚一扭头就见一个美女坐到了自己身边。

蓝幽幽一脸高傲,自恃年轻漂亮,跟旁边卢警官打了个招呼:“帅哥,不介yì

我坐这里吧?”

卢警官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骚气,香水味浓得可以将人熏晕。卢文博看了眼萧泠煣问:“你认识?”

蓝幽幽立马抢答:“当然认识,是吧,嫂子。”

萧泠煣没有回答,她很早就知dào

蓝幽幽和自己老公有一腿了,只是她一直默默不吭气,在路上遇了蓝幽幽要么装不认识要么就躲着,没想到今天蓝幽幽自己找上门了。

蓝幽幽不客气的拿起自己面前卢警官的咖啡杯在卢sir杀人的眼光中喝了一口,洁白的杯子边沿留下了一个红唇印:“帅哥,看得出来你对嫂子有意思,嫂子可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这么多年可是把一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而且看男人也看得牢。”

卢警官皱着眉头,要不是对方是女人,他早就开打了,什么玩意儿。

萧泠煣没有说话,她也不想躲了,索性等着蓝幽幽继xù

说下去。

“我呢,跟了杨哥七年了,嫂子,你把杨哥真是看得太严了,您也真能忍,七年啊,这么死守着,真是把一个妻子做到了极致。”蓝幽幽毫无忌惮的说着,卢警官也大致听明白了,感情是一出小三想变原配的戏码。

萧泠煣捏紧了桌上的杯子,七年,她以为只是最近两年才发生的事。

蓝幽幽接着又说:“听杨哥说前段时间你和一个姓卢的警官搞**来着,嫂子真是好手段啊,手上真是资源不少,竟然还能有时间把杨哥拴在身边,正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

“你说话小心点。”卢警官看了蓝幽幽一眼,“信不信告你诽谤。”

蓝幽幽听了仔细打量了卢警官一眼:“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您就是卢警官啊,嫂子,你可得抓紧了,我看卢警官不错……”

蓝幽幽话说到一半,便被浇了一脸咖啡,脸上的妆立马花掉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说来的确是我欠你的,杨涛白白占了你七年便宜,我却一直没有出面阻止,这么想来还真是我们一家人都占了你的便宜,谁让我和杨涛是一家人呢,这样吧,既然你这么在乎那双破鞋,我送你便是。”萧泠煣说得一脸平静,“对了,以后别出来这么丢人显眼,你也不是第一天做小三了,跟了我老公七年,也该学学有些素养才是,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跟你一样没有水平。”

“你,你……”蓝幽幽抹干净脸上的咖啡,萧泠煣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咖啡厅里的人都能听见。

蓝幽幽看了看周围人的眼光,转身离开了。

卢警官看了眼萧泠煣问:“没事吧,萧小姐,我看你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怎么……”

卢警官话还没有说完,萧泠煣便站了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道了声抱歉:“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然后没等卢警官说什么,就默默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校园惊悚事件(11)

此时在公寓楼下的停车场,杨涛坐进车中,想到萧泠煣和卢警官的事,生气的在方向盘上捶打了几下,接着将车子开出了车库。

孟凡在门内听外面已经没有了声响,知dào

萧鳕父亲已经离开了。萧鳕父母想要离婚这件事他得尽快告sù

萧鳕。

“怎么这么有时间关心别人家的事,我说的那件事考lǜ

得怎么样了?”萧鳕见孟凡沉默良久,开口问了句。

孟凡云淡风轻的回答说:“今天就算了,我有事先回。”

孟凡说完直接拉开了房门,客厅里萧泠煣正蹲在地上捡那被扔了满地碎片的离婚协议书,见了孟凡也没显得尴尬,只是站了起来,将碎片扔到垃圾桶。

“阿姨,今天打扰了,学校有一些事,我就先回学校了。”

萧泠煣看了眼孟凡,自然知dào

孟凡只是随便找个借口离开:“既然学校有事,那阿姨就不留你了,记得有空常过来玩。”然后又对房间里的萧鳕喊到,“萧鳕,出来送送你同学。”

孟凡急忙拒绝了:“不用了,阿姨,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后,逃跑似的离开了萧家,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孟凡感叹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孟凡一路回了寝室,在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回寝的李宇,李宇神游似的走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李宇。”孟凡叫了李宇一声,李宇也没理。只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孟凡看了看正要上楼梯的李宇,心中有一丝好奇,然后就一直默默跟在李宇身后。没有打扰,直到李宇回了寝室后,一把把门给关上,直接撞到孟凡。

“宇兄,你真没看到我在身后吗?”孟凡眼疾手快的抵住门,这才引起了李宇的注意。

李宇看了眼孟凡,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

孟凡皱了皱眉头。进了寝室把门关上问:“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李宇摇了摇头:“没事,有些事没想通。”说完后。李宇把鞋一脱,爬上了床。

孟凡有些莫名其妙,往寝室其他床位看了看,王岑艺还睡着。估计得过12点才能醒。张家驹床上倒是空空的。

正巧孟凡想到张家驹,张家驹便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又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相较李宇,张家驹出现这种表情,让孟凡一阵心惊,立马问到:“怎么了?”

张家驹扭头看了孟凡一眼,那面上的表情。孟凡不知该如何形容,像是有恐惧有绝望又有点憎恨。若不是孟凡知dào

这人有可能不是张家驹,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

“没事。”张家驹说完后坐到自己床下的椅子上沉默着,不知思考着什么。

张家驹坐下后,孟凡假装没有在意,但时不时就往张家驹那边瞟一眼,张家驹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孟凡的注意,似乎双手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裤子上擦,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孟凡脑中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时蹦了出来。

李宇躺在床上,倒不是真想回来睡什么回笼觉,只是把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梳理着赵乐和他的事。

他和赵乐认识是在这学期开学的时候,那时赵乐在萧鳕身边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后来他们一起看了电影,他只记得当时萧鳕心情似乎不好,于是就没太注意赵乐。后来他告白失败了,之前见面还能打个招呼,后来两人擦身而过连招呼都懒得打,真zhèng

熟络起来该要从上次篮球赛说起,那场篮球赛本来是不被大家看好的,后来局势有些扭转,赵乐和萧鳕便来凑热闹,谁知被自己的球砸了,赵乐就和萧鳕去了他们休息区看打球。当时赵乐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一个女生,各种大吼大叫,倒是真性情,后来他们虽然输球,但在赵乐的鼓动下,他们获得了许多掌声。

他记得那天赵乐是那样喊的:“汉子们,你们帅呆了!喔!很精彩的比赛!”

那时赵乐的笑脸倒是蛮好kàn

的,好像也是从那之后,李宇每次走到哪都能看见赵乐,不过大多是奚落他,他刚开始一直以为赵乐是讨厌他,所以每次赵乐的早餐他总是能吃得心安理得,好解气,直到那天下午,他被赵乐拦住了。

“你是傻啊,没智商吗,看不出来我喜欢你?”赵乐双手叉腰,吼了出来。

李宇愣了,四下看了看还好他们在教学楼楼梯间的转角,这时候也没什么人:“你开玩笑是不是越来越狠了?”

赵乐围着他转了一圈:“才发xiàn

我喜欢上一个弱智,快点表个态。”

“有病。”李宇白了赵乐一眼,“这种无聊伎俩惹我太没水平了。”

“你妹才有病!”赵乐使劲朝李宇踹了一脚,转身离开了。

李宇抱着自己的脚蹲了下来:“你玩真的!”

赵乐不解气的走了回来,使劲又在李宇脚上踩了一下:“死木头。”

那件事后他就一直躲着赵乐,赵乐脸皮是真厚,一点也没有被他拒绝的伤心感,但是后来和张家驹越走越近,估计赵乐和张家驹变熟是那次体侧赵乐在张家驹面前摔倒开始的,那时张家驹并没有理赵乐,估计那时赵乐就把张家驹记住了。

李宇突然想到赵乐也是在自己拿球砸了她,她才喜欢上自己的:“该不会那丫头就喜欢那种害自己的男生……”

李宇说出了声,寝室里其他人听见看向床上的李宇,见李宇舒服的躺着皆是一副莫名其妙。

李宇心中暗叹了口气,是自己大意了,这种小女生本来就幻想着各种奇葩的邂逅。

难道赵乐就这么喜欢上张家驹了,刚才赵乐不仅帮张家驹买早餐拿外套后来还跟着张家驹追出去了。不行,趁还来得及,他这次得告sù

赵乐,他喜欢上她了。

李宇坐了起来,摸出身上的手机,翻出了赵乐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播了过去,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关机。

“张家驹,你知dào

赵乐现在在哪吗?”李宇问下面坐着的张家驹。

张家驹愣了一下,回答说:“不知dào

。”

“刚刚她不是追你去了?”

“没,我没看见她,有事?”

李宇哦了一声说:“没事,随便问问。”

想着可能赵乐手机没电,过一会就开机了。谁知,李宇每隔一个小时便打一次电话过去,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知dào

是不是他多想了,外面天很快就黑尽了,他一天没联系上赵乐了,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思量再三,李宇给萧鳕播了个电话,谁知萧鳕不在寝室,但李宇还是要到了赵乐其他室友的电话。

“喂,是罗晓玲同学吗,我想问一问,赵乐回寝室了没?”

李宇今天在寝室已经坐立难安一天了,孟凡和其他人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只是李宇口中那个赵乐似乎听着有些耳熟。

“哦,那,如果赵乐回来,叫她回个电话给我。”

李宇挂了电话后,心中奇怪,罗晓玲也说一天没见赵乐了,打电话也是关机,那时赵乐应该是去追张家驹了才是,不然还能去哪。

王岑艺好奇的凑过脑袋来:“赵乐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宇哥,是不是上次体检时候遇到的那个女的,你们什么关系,上次看你们就觉得关系不一般。”

“啊。”李宇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不知dào

自己心中那莫名的着急到底来自何处。

王岑艺见李宇似乎没打算告sù

他们什么,于是便转向问张家驹:“你知dào

什么吗?”

“不清楚,好像之前有和李宇告白吧。”张家驹看着电脑屏幕,像是不经意的应了句。

王岑艺惊讶的说:“告白,大新闻啊,宇兄,不厚道啊,都不跟哥几个说。我看你当时好像挺烦那女的,怎么最近这么关心人家了,真喜欢上了。”

“嗯。”李宇也不推辞,随意应了一声,“这丫头,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张家驹,赵乐真的没有去找你?”

“没有。”

孟凡看了眼张家驹跟李宇说:“李宇,我看赵乐估计也不知dào

手机没电了,也不急于一时,总不能人不见了,你明天再打打试试吧。”

李宇应了一声随意点了点头。

可是谁知就在李宇弄清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和赵乐的那次见面,竟然成了最后一面。周日一大早,他们是被吵醒的。凌晨,校园正是安静的时候,校园里警车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许多宿舍楼的学生被吵醒,好奇的跑下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李宇醒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楼道里有人说,学校发xiàn

了一个女学生的尸体,被撕得面目全非。李宇瞬间瞌睡没了,马上打电话给赵乐,依旧是关机,于是李宇担心之下穿上衣服,冲下了楼。

很快李宇便看见了警车,旁边卢警官已经给尸体盖上了白布,问周围围观的学生:“你们有谁认识这个学生?”

“我……认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校园惊悚事件(12)

李宇想要确认,他真的希望白布下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于是不自觉的说自己认识死者。

卢警官把视线移向李宇,朝他招手:“那个同学,你过来确认死者。”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李宇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那地上的人走去,然后在尸体旁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一把掀开了白布。

“啊!”白布一掀开,尸体恐怖的死状立kè

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无数人不忍看,吓得捂住眼睛,惊叫了起来。

李宇也吓得坐在了地上,赵乐一双眼睛瞪着他,眼珠子似乎要掉出来了,眼里满是惊恐,可以料想死的时候有多惊恐。死者张大着嘴,嘴里流出了脓水,嘴巴一角被活活的撕裂开了,一手放在耳边,做着奇怪的手势,像是死前被人掰断了,最恐怖的是脖子,大动脉爆开,脖子上吊着没有被撕下来的肉,一副头马上就要和脖子脱离的感觉。

“同学,你认识死者吗?”卢警官见状问到。

李宇点点头,的确是赵乐,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昨天还和赵乐说话来着:“嗯。”

卢警官接着递过一件外套:“这件衣服知不知dào

是谁的?”

李宇看了一眼便认出是昨天赵乐帮张家驹拿着的外套:“是……我室友的。”

“你室友?打个电话给你室友,让他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协助调查。”卢警官说完后。将外套递给其他警务人员。

于是躺在床上的张家驹被一串铃声吵醒:“喂。”

“我是李宇,找到赵乐了,现在警察在我旁边。需yào

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李宇简洁明了的将事情的交代清楚了,张家驹挂掉电话后,坐了起来有一瞬间慌神,但很快就穿好衣服下了楼,孟凡见事情有些蹊跷,也跟在张家驹身后,一起到了命案现场。

张家驹挤进围堵的人群中。立马找到了有些精神恍惚的李宇:“怎么了,李宇?”

李宇抬眼看了眼张家驹,指着地上静躺着的尸体。张家驹皱着眉头将白布掀开,眉头皱成一团。

“是你。”卢警官和张家驹不是第一次见了,况且卢警官对他们几个印象较深,所以一眼认出了张家驹。“这是你的?”

卢警官将外套递到张家驹面前。张家驹点了点头。

“跟我回警局,录个口供。”然后又吩咐手下的人将尸体带走,接着遣散围观的学生,在人群中发xiàn

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是孟凡,孟凡朝卢警官点了点头,卢警官也点头回应,然后继xù

遣散学生。“都散了。”

张家驹和李宇上了警车后,警车立马启动了。人群也开始纷纷散开,大家嘴里都在讨论着赵乐恐怖的死状,刚刚孟凡在张家驹掀开白布的时候看了一眼,约摸觉得伤口很眼熟,跟他之前看到的死猫死狗的伤口很像,怎么看都是被人吸了血,那个人是张家驹吗,他要不要揭发他。

张家驹和李宇被带到警局后,被分开在两个小隔间,卢警官盘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

“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什么时候?”

李宇回答说:“昨天,张家驹跑步,跑得很快,然后冲出体育场,赵乐就追出去了。在那之后我打了很多通电话,赵乐都没接。”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李宇沉默了一下说:“我们互相喜欢,但不是男女朋友。”

卢警官拍了拍李宇的肩,到了另一个隔间问张家驹:“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一般的同学,她让我帮她追李宇。”张家驹平静的回答说。

“你之前跑步为什么冲过终点后直接跑出体育场,死者当时是不是追着你出去了?”

“我当时只是尿急,才冲出了体育场,但是我没有见到赵乐,也不知dào

她到底追来了没有。”张家驹依旧很平静。

卢警官接着把那件外套还给张家驹:“死者死时将这件衣服紧紧抱在手上,你知dào

吗?”

张家驹摇摇头:“这件衣服是我当时要跑步,暂时放在赵乐那的,其他的我也不知dào

。”

卢警官做了这么多年警察,看张家驹似乎不像说谎,于是说:“行了,叫上你那个同学,回学校吧,我看他受了不小刺激。”

卢警官和张家驹走出隔间后,张家驹径直朝李宇那边走去了。

李宇在隔间里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张家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拳头:“李宇,走吧。”

李宇回过头来看了眼张家驹,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外面的人正在谈论赵乐的事情。

“联系到死者的家属了吗?”

“嗯,死者是外地人,家里人一接到电话就立马订了机票赶来了,估计下午就能到。”

“哎,出门在外读个书,结果人死了,真是可怜……”

李宇和张家驹沉默着出了警局后,拦了辆出租车,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到了学校。

学校将这件事封锁了消息,但目击赵乐死状的人并不少,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仅仅一个上午的时候,这件事便传遍了学校每个角落,甚至越来越离谱,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学校有变态杀人魔。这种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媒体口中,虽然学校极力阻止媒体进校园采访这件事,新闻还是在第一时间播出了。

记者围堵在学校门口,一有人进出就立马拦住,就跟前不久萧教授的事件一样,但事情进一步扩大的缘由是赵乐的家人,赵乐的家人买了无数的花圈放在校门口,拉了一个横幅,要求讨一个说法。

冯建国在校长办公室里听了大发脾气,东西摔了一地:“今年不知跟谁犯冲,尽是不顺。一排花圈摆在校门口,像什么样子。”冯建国立马打了保卫处电话,“把门口花圈给挪开,让他们来找我。”

保卫处的人接到电话后立马开始动手将花圈搬走:“这里是学校,有什么也不能在这闹,影响学校上课。”

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中年妇女见保安在挪花圈立马扑上前:“你别动,你要是敢动,我明儿就把花圈送你家去。”

“大姐,您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校长请您进去,自会给您一个说法。”

保安大叔脾气较好,理解那种丧亲之痛。

这妇女就是赵乐的母亲:“好,不躲着当缩头乌龟了,我倒是要看看冯建国有什么话说,我一个好好的闺女就这么没了……”

赵乐父亲在一旁不停抹眼泪,见自己妻子像是要昏倒了,立马上前扶着:“乐乐啊……”

“你别动,就把这些花圈带着,直接扛到校长办公室去。”赵乐母亲见保卫处的人又要把花圈扔掉,立马撑起身子吼道。

“这不合适吧,大姐。”保卫处的人很为难。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是不让放门口吗,那就放校长办公室好了。”赵乐父亲一听,火气一上来,吼了回去。

保安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终保卫处的负责人还是点了头,校长只说把花圈挪开又没有说挪到哪,于是一群人抬着浩浩荡荡的花圈一起朝校长办公室走去了。

校长秘书见了这阵仗,连拦也不敢拦,立马冲进办公室:“校长,他们……”

话才说到一半,赵乐一家人已经冲进来了,身后跟着十几个花圈:“这,这,怎么回事?怎么把花圈弄这来了……”

“你就是校长?”赵乐母亲开门见山的问。

冯建国点了点头。

赵乐母亲得到肯定回答后,突然就抓狂了,抓着冯建国一阵乱打:“你这混蛋,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离家千里来你们这里读书,现在人就这么没了,你还我女儿……”

冯建国第一次被人这么打,而且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说来这件事怎么也不能怪到他头上,可是现在事情不清不楚,自然也只有找最高领导人讨说法了。

“这位家长,您冷静点。”冯建国尽lì

维持自己的绅士风度,然后对其他看热闹的人说:“不相干的人先出去,我和两位家长单独聊聊。”

冯建国一句话,其他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位家长,如果您骂够了,可否冷静下来听冯某说几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打骂都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赵乐父亲听了,抱着自己抓狂的妻子,安慰着。

冯建国这才说到:“事情发生在学校,是冯某管理不严,难辞其咎,但现在最重yào

的是抓住凶手,学校里很多地方都安装有监控,我相信只要把监控调出来就一定能真相大白,虽然不能换回您女儿的性命,但好歹能让死者走得安心些。这里有冯某的一点补偿,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图个心安,希望您能接受。”

冯建国递过一张支票给赵乐父母,上面的数额是100万,赵乐家是属于很普通的家庭,说来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数目,两人总觉得若是拿了这些钱就跟把女儿卖了一样。

但他们最终在冯建国的说服下,收下了支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校园惊悚事件(13)

张家驹和李宇回了学校后,张家驹便收到了一条彩信,是匿名发的,上面是一些死猫死狗的照片,张家驹心中一惊,意识到有人可能知dào

了他所有的事情,于是他立马打电话过去,但却是关机。看来有人故yì

想要和他玩心理战。

张家驹第一目标锁定了孟凡,只有孟凡有可能知dào

所有事情,于是张家驹收好手机,回了寝室,孟凡正躺在床上看书,张家驹见了问:“你刚刚是不是发短信给我了?”

孟凡疑惑的抬头:“没有啊,怎么了?”

张家驹看了孟凡一眼:“没事。”

张家驹说完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发来的是一张赵乐的图片,这次除了图片,还有文字:明天下午六点,你杀死赵乐的地方见。

张家驹扭头看床上的孟凡,依旧没有动静,难道真不是孟凡,接着张家驹又试探性的打电话过去,还是关机。

张家驹疑惑,对方怎么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赵乐,如果真的是看见自己杀人,难道不是该报警,为什么要发这些图来扰乱自己的思绪,难道是圈套,想要诈他。张家驹闭起眼想着昨天的事,那时候赵乐的确追出来了,一直在他身后甩都甩不掉,对他多余的关心。他记得自己最终跑不动了,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赵乐一步步靠近他。

“别过来!”张家驹抱着自己的肩膀,吼了回去。

赵乐愣了一下:“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你不是喜欢李宇吗。去找李宇啊!”

赵乐笑了笑:“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喜欢我一样,你总得把外套拿回去吧。”

张家驹全身颤抖着,不敢回过头去,这时候有一只老鼠也好,能让他喝点血,他真的快不行了。

“你的外套。”赵乐一点没意识到危险。把外套递给张家驹,张家驹颤抖着伸手去拿,却不料被赵乐抓住了手。“天啊,你手怎么这么冰,这么苍白?”

赵乐靠得越来越近了,张家驹脑海里蹦出了赵乐摔倒时那满地鲜血的模样。仿佛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芳香。张家驹不敢去想。可是那些画面就是在他眼前滚动播放,让他全身血脉喷张。

“你真的……”赵乐拍了拍张家驹的肩,张家驹猛的转过头来,鲜红的双眼,苍白的面色吓了赵乐一跳,赵乐结巴了一下,尴尬的笑了声,“一瞬间以为是在拍暮光之城呢。我上次还在校园论坛里评论了来着……就忘记吃药的妹子,我……看你的确不太舒服。我还是……不打扰了……”

赵乐被张家驹盯久了也开始后怕,明明觉得电影中那种喝人血的事情不会发生,可她就是浑身颤抖,于是慢慢向后挪动步子,张家驹静静的看着赵乐害pà

自己的往后躲,没有一丝要行动的意思。这气氛真是很诡异,她不明白张家驹为什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猎物一般。赵乐再也忍不了的转身开始狂奔,谁知刚跑出几步,张家驹就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赵乐咽了口口水,这速度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张家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露出了自己嘴里暴长的獠牙。

“救命啊……”赵乐想要叫出声,奈何脖子被掐着,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对着张家驹一阵拳打脚踢,张家驹一手抓住赵乐的手,轻轻一用力就将赵乐的手掰断了,“啊……”

然后张开嘴狠狠的咬穿了赵乐的脖子,张家驹抓狂似的撕咬,已经全部没了理智。等他喝够了血,清醒过来的时候,被面前的景象给吓住了,赵乐脖子上被他咬得几乎全断了,赵乐那张脸也被他撕裂了,地上散落一地的不是鲜血就是碎肉,而赵乐张大着眼好似看着他,这场面让人恶心。

张家驹捂着嘴,想吐吐不出来,看着自己的满是血的双手,不可置信的摇头,他杀人了。

“呵,不错嘛,发起狂来倒真有点恶魔的风范。”

张家驹闻言朝身旁看去,是恶魔,那个一手将他推入深渊的恶魔:“你……一直在这……”

“这么精彩的画面,我怎么能错过,自然是一直在。”恶魔理所当然的回答,近来张家驹喝血喝的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也慢慢的在恢复,现在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大了一号了,于是恶魔也是心急了,想要张家驹喝人血,那样他很快就能复活。

张家驹使劲在裤子上擦着自己的双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他一点意识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变成怪物了,张家驹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

但当张家驹反应过来后,他迅速将赵乐的尸体藏到了隐蔽的角落里,然后拿走了赵乐的手机,看了眼赵乐手上的外套后转身离开了:“他们会不会发xiàn

?”

张家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身上的血洗掉了,将沾满血的衣服包了起来扔到垃圾桶。

“那里是不是有摄像头?”张家驹突然惊恐的回头问恶魔。

恶魔笑着回答:“放心,不会有人发xiàn

,监控里是找不到你和赵乐的存zài

的。”

恶魔这么说,自是事先动了手脚了。

张家驹一想到整件事情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当中,孟凡在床上看着书,时不时瞟一眼怪异表情的张家驹,他也很纠结,到底要怎么处理张家驹的事。

说来寝室只有王岑艺一个人是傻傻的什么都不知dào

,完全被蒙在骨子里。

夜晚很快降临了,这次萧鳕再次走进了孟凡的梦中,场景是一个十字路口,孟凡站在那里不知该往哪走,于是只能愣愣的看着每条路,每条没有尽头的路。

“在想什么?”萧鳕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

“找不到方向了。”孟凡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萧鳕沉默了一会说:“每一条路都是没有终点的,所以为什么要害pà

起点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sù

我?”

孟凡转过头去,梦里的萧鳕依旧漂亮可爱:“你……父母……准bèi

离婚。”

萧鳕愣了一下,突然释怀的笑了:“搞得像是你父母要离婚一样,他们会离婚是早晚的事,没什么可惊讶的。”

“赵乐死了。”

听见孟凡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萧鳕收起了笑容:“赵乐,我认识的那个?”

“嗯。你们寝室那个。”孟凡肯定的回答说。

“怎么回事?”萧鳕急忙问到。

“是他杀,有人把她的血吸光了,我怀疑是张家驹,他最近特别不正常,或者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张家驹。”孟凡平静的说着。

萧鳕明白了一些,一方面希望那人不是张家驹,毕竟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另一方面又希望那个人是张家驹,至少这样可以证明张家驹还活着:“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不早点解决这件事,学校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害。”

萧鳕静静的听着,陪在孟凡的身边,这一切若只是场梦该多好。

也不知两人在梦境里坐了多久,只知dào

后来萧鳕的身影在慢慢消失了,估计孟凡是要醒来了,孟凡看着自己身旁渐渐消失的影子轻声说了句:“我决定答yīng

她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萧鳕的身影就消失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

第二天学校一切照旧上课下课,好像昨日事件就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风波,一阵风刮过就完了,学校向警方提供的监控材料一点也没有起到作用,结果弄得校方和警方都很尴尬,最重yào

的是赵乐父母都还等着看事情的真相。

下午六点,张家驹如约出现在了那个杀死赵乐的角落,他实在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是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人来,在张家驹准bèi

放qì

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孟凡,两人静静的对望着,孟凡自然也不知dào

赵乐被杀的地点,他是多希望张家驹不要出现。

沉默良久,孟凡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能是谁,你不认识吗?”

“你是真的张家驹?”

张家驹沉默着,心绪很复杂,知dào

他杀人的是孟凡,那孟凡会不会揭发他。

孟凡继xù

问着:“为什么杀赵乐,你怎么会喝人血,之前那些死掉的猫狗也是被你杀害的,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会是幻想症犯了吧。”张家驹很谨慎,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出承认的话来,说不定就被对方给录下来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张家驹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看着张家驹走远,孟凡拿出自己的手机,的确开着录音,张家驹却没上当,看来他要收集证据不是那么容易。但他可以保证,只要过几天,张家驹绝对会再次吸人血,当时肯定能找到证据。(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校园惊悚事件(14)

“那个人类,你不会觉得碍眼?”

开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是该拿起书预习的时候了。张家驹坐在角落好似很认真的看书,不远处的桌子旁孟凡也正坐着,这几天孟凡总是紧盯着他,几乎不让张家驹有机会离开他的视线。这样张家驹无法吸血,恶魔自然也无法继xù

壮大下去。

此时,恶魔坐在张家驹面前的桌子上,眼睛却盯着孟凡的方向:“我饿了。”

张家驹假装无意继xù

翻书,在心里回答恶魔说:“我也饿了,不过你别想我再喝人血了,那是我哥们。”

“哥们?随你便。”恶魔勾了勾嘴角。

张家驹朝孟凡看了眼,趁孟凡没有看见,拿起手机走出了自习室然后进了男厕。

进了男厕后张家驹打开手机,好像是给谁播了个号码:“喂,李宇,我待会回寝室,你要吃什么?”

旁边隔间里走出一哥们,张家驹走了进去:“真的不要吗,总还是要吃点东西的,人不是铁做的……”

张家驹聊着聊着,门外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你……是……变态吗?”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在厕所外偷听的孟凡听的,孟凡趴在门口往里看,一个男的偷看男厕怎么看都很可疑,但是直接被人问是不是变态这种事还是有些尴尬,孟凡使劲摇摇头,小声说:“我在等人。”

“在门口……”那个男生狐疑的看了孟凡一眼,走掉了。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张家驹打开水龙头的声音,孟凡听见后立马回了自习室,想来张家驹跟李宇打电话带吃的。也是很正常,这两天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李宇因为见到了赵乐的死状,每次一吃东西脑海里就会浮现赵乐支离破碎的身体,惹得他一阵呕吐,所以这些天吃不下东西,消瘦了不少。

张家驹回到自习室后。一副云淡风轻,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书抱在怀里,便走向孟凡。在孟凡的桌子上敲了两下:“我回寝室,你要一起吗?”

孟凡摇摇头回答说:“我想再看看书,你先走吧。”

“行,那我走了。”张家驹说完后。径步走出了自习室。

孟凡说不一起。自是不可能的,张家驹一离开,他也马上抱起书追了出去,就算找不到张家驹吸人血的证据,他也不能给张家驹任何机会。好在张家驹刚出教学楼,张家驹回头朝教学楼里看了眼,孟凡立马躲了起来,在教学楼里的石柱后躲了几秒钟。再次朝外面一看,已经没有了张家驹的影子。

孟凡立马追了出去。四周都没有人,疑惑怎么可能消失这么快,孟凡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立马往寝室的方向跑。

张家驹其实只是躲在了建筑一旁的拐角处,等孟凡一离开马上走了出来,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是校门。

“你现在还需yào

躲一个人类,真是难堪。”恶魔又是奚落张家驹,在他的人生里似乎已经把奚落张家驹看成了一件每天必做的事。

张家驹瞟了一眼在空气中行走的恶魔,看起来比之前体积大了许多,轮廓也开始清晰了,萌哒哒的包子脸已经开始消失了,张家驹在心中说到:“看来人血让你恢复了不少。”

“那是自然。”恶魔笑了,享shòu

的闭起眼,像一个变态般的说出了一串恶心的话,“那鲜血的芳香是这人世间最无语伦比的美味了吧,血脉喷张的感觉,你知dào

那种美妙吗……”恶魔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放光,“啊……好想喝上一口。”

张家驹见惯了恶魔用萌哒哒的外表说着恶心的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你恢复了,是不是我就可以不喝血了?”

“那是自然。”恶魔赶忙回答,听这话的意思,似乎张家驹要大开杀戒了。

“那我们出去觅食,学校太显眼了,目标太少。”张家驹说到。

恶魔听了心中大加赞赏:“你终于开窍了,去吧,把街上那些人都杀掉,来一场华丽的血祭吧。”

张家驹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继xù

朝校门外走着,出门后,恶魔往四周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车,密密麻麻的人,心中万分激动,于是飞到街道的中央看着张家驹张开双臂:“看吧,这里就是你的天堂。”

张家驹看了眼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恶魔一眼,转身朝着街道的一个方向走着,恶魔也不恼,只是兴致很高紧跟上张家驹。

那边孟凡已经跑回了寝室,寝室除了王岑艺在使劲敲着电脑,床上躺着精神不济的李宇外,根本没有张家驹的影子。

王岑艺看孟凡火急火燎的,问了句:“怎么了?”

“张家驹回来过吗?”孟凡立马问。

“没啊……god,我的联盟……”

孟凡想王岑艺打游戏打得这么入迷,心中安慰自己,说不定张家驹回来过王岑艺也不知dào

,于是抱有希望的问李宇:“宇哥,张家驹有打电话给你吗?”

李宇抬起满是黑眼圈和发黄的脸看了孟凡一眼,摇了摇头。

“真的?”

王岑艺抢先回答说:“真的,我一直陪着李宇,没听见李宇出过声。张家驹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在王岑艺这么回答他的情况下,李宇也是点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孟凡颓然的坐在自己凳子上,既然张家驹是有意甩开他,那么说来,肯定出事了。孟凡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张家驹,那边张家驹正在一个小巷子里,身上手机突然响了,于是空出一只手来摸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孟凡,张家驹随手便挂了电话,把电池也拔了下来。

“你说的出来觅食就是这个意思吗?”恶魔阴沉的声音从张家驹身后传来,完全没了刚才兴奋的语气。

“嗯。”张家驹轻声应了一身,把手上的死猫扔到角落里,转过身去看着恶魔说,“学校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估计被我杀光了,已经很难找到猫狗,所以我才说出来觅食,在人类世界杀猫狗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家驹跟恶魔相处久了,知dào

在恶魔的那个世界,对生命是很看重的,毕竟猫狗在他们那里也是被魔化的,所以他之前喝猫的血才会对恶魔进化有一定的帮zhù

,这样倒是让他找到了一条出路,他只要不喝人血,喝各种动物的血都是可以的,甚至可以是老鼠。

“你……”恶魔青筋露出,看着云淡风轻的张家驹,火冒三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张家驹使劲忍着,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现在他学乖了,知dào

自己对恶魔的重yào

性,所以恶魔是不会杀死他的,最多只会给他点颜色瞧瞧,之前杀死赵乐已经成了他不愿接受的事实,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果然,恶魔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在张家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手指印。

“咳,咳。”一得到释fàng

,张家驹还是本能的咳嗽了起来。然后摸出身上的纸把嘴上的血擦了个干净,然后回答恶魔说,“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既然动物的血依然能帮你复活,你为何要那么执着于人血呢,喝血的不是你,而是同为人类的我。走吧,猫狗的血跟人血比起来是差了许多,今天需yào

的量还很大,为了摆脱你,我会尽快让你恢复的。”

这自是完全摊牌的节奏,在这种繁华都市的角落,人们整天忙碌着,没人会注意到一只小猫,也许在路上看见了流浪猫狗,只是多停留一秒,然后转身避开了,而这样的大世界里,多的是流浪的猫狗,这就成了张家驹觅食的对象。

白天似乎流浪猫狗很少出没,一般那些流浪猫狗都喜欢出现在阴森潮湿的地方,那些地方是夜市聚集地也是酒吧聚集地。张家驹想等着天黑,于是找了个奶茶店,买了个蛋糕,悠闲的坐了下来,想说吃一些甜的,心情也许会变得好些,然而今天的蛋糕吃起来却有股鲜血的味道,让他分外难受。

“汪,汪……”

夜深时,张家驹继xù

在城市的角落寻寻觅觅,他一手抓着一只大狗的头,一手捏着大狗的脖子,牙齿咬在狗的脖子上,鲜血染红了狗的毛皮,他肆意的吸着狗的血,一旁一只小狗不停的叫着,但眼里满是恐惧,不停的向后退。

“汪,汪……”

恶魔见张家驹沉醉于抓猫狗喝猫狗的游戏中,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副这事他不想管的模样。

张家驹喝完大狗的血后,站了起来,提着大狗的尸体一步步朝小狗走去,小狗呜咽了几声,再也没有犹豫的转身逃跑了。

“不追吗?”恶魔问了句。

张家驹随手将狗的尸体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里:“太小,没什么血,喝了也不顶什么用,总该让它知dào

世界的残酷,也算是我积德了。”

恶魔听后摇了摇头。

张家驹解决完这只小狗后似乎依旧没有除去全身的饥饿感,于是赶忙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校园惊悚事件(15)

走去这个他喝狗血的小巷,张家驹才发xiàn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酒吧街,那是每个城市都不会少的一道夜景。在他视线里一排排看下去是各种亮着灯的酒吧。这里太乱,什么人都有。张家驹皱了皱眉头,转身朝着酒吧街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巧,张家驹转身的瞬间,身后的酒吧出来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出来的是一伙年轻人,一个个喝得有些微醉。

“姚飞,我们下家去哪?”一个人搂着姚飞的肩问到。

这样就明显了,这群人就是横兰大的学生,里面约摸还有几个横兰大校篮球队的队员。

姚飞激动的回答说:“当然是去‘微醉’啊,多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境,let’s

go!”

姚飞手指得高高的,然后指向张家驹离开的方向,于是视线里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背影,似乎有些眼熟,他见过张家驹的次数不多但却意wài

的记得很清楚,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使劲摇摇头,这才看清楚果然是张家驹,于是朝身边的人招手说,“你么先过去,我去买包烟,再找个角落解决一下尿急,一会过去找你们。”

“你真坏,酒吧里不是有厕所还要随地大小便。”旁边一哥们指着姚飞的鼻子说,显然有点喝高了。

姚飞看了他一眼,跟身边的人说:“扶着他,什么样子。”

说完后就朝着张家驹离开的方向走了,身后传来他那群哥们叫喊的声音:“得快点啊。等你结账!”

前面张家驹好像要消失在转角了,姚飞也再也没管身后那群发疯的队友,朝前跑了去。

张家驹自然没想到会碰到姚飞。也没有想到姚飞会跟上来,但敏锐的恶魔怎么可能不知dào

呢,更何况姚飞身边还带着一只小鬼,恶魔一感觉到有异类能量在靠近便立马回头了,姚飞正紧紧的跟在张家驹身后,在他的肩头趴着一只大头小鬼,恶魔轻轻勾了下嘴角。今晚看来不会无聊了,于是他也没告sù

张家驹什么,只是继xù

跟着他。

张家驹很快又发xiàn

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子不深,里面有一窝小猫,看来找到了一个猫的家族。

张家驹没有犹豫的走向前,摸出了身上用口袋装着的他刚刚没吃完的蛋糕。然后放在地上:“小猫咪。”

“喵~”一只大猫从垃圾箱里爬了出来。看了眼张家驹,叫了一声。

小猫们好似没有得到母亲的允许,只是看着地上的蛋糕,没有行动。

“喵~喵~”

“小猫咪乖,哥哥不会伤害你们的。”

张家驹继xù

诱惑着这些猫咪们,小猫咪们看着蛋糕叫得更欢了,最终,大猫还是朝那块蛋糕走了去。大猫来到蛋糕跟前,叼起蛋糕准bèi

离开。张家驹又拿出了更大块的蛋糕于是猫咪停了下来,小猫咪们见了也纷纷跑向张家驹,完全没有防备。

张家驹看着在自己脚旁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猫咪,伸手在猫背上抚摸着。

姚飞在身后看着张家驹的行为,笑出了声:“呵呵,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啊。”

张家驹愣了一下,狐疑的站起来,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姚飞,姚飞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怎么他一直没注意到。

姚飞一步步朝张家驹走过来,突然发xiàn

张家驹身旁的猫咪一下子全部跑掉了,而张家驹手里提着那只最大的猫,显然已经断气了。姚飞嘴角一扯:“我说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怎么这块蛋糕有毒吗,真是可怜的猫咪们遇上了如此残忍的人类。”

姚飞说着,不停的摇头。

张家驹见自己的事被姚飞搅了,也喝不了血了,于是扔下手里的死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准bèi

离开。

姚飞见状,立马拦住张家驹的去路:“这么着急走?听说你那哥们李宇最近不太好,女朋友死了?”

张家驹看了眼姚飞,显然懒得搭理,可是张家驹只要一迈动步子,姚飞就会先他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姚飞随意的回答。

“行,聊什么,你说,快点说完,我还有事。”张家驹干脆也耐下性子来看姚飞到底要做什么。

恶魔在旁边看着,一直对姚飞肩上那个小鬼感兴趣,不过那个小鬼显然灵力不是很强,一点没有意识到恶魔的存zài

。今晚不仅有张家驹吃的,他的也有,他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跟张家驹说到:“这个人类带了一只小鬼。”

张家驹听了皱起了眉头,带了一只小鬼什么意思,突然想到了那次篮球赛,李宇莫明受伤的事,于是张家驹问姚飞:“你和李宇上次篮球赛怎么回事,李宇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是啊,怎么回事呢,即使监控器里也显示是李宇自己受伤的,难道他故yì

装的,不是连裁判都没有看见吗?”姚飞无所谓的靠在墙壁上。

张家驹进一步回答说:“不扯其他的,我知dào

是你,说实话吧。”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场前故yì

激我去碰李宇?”姚飞只是随意一说,谁知张家驹的脸色却变了,“原来真是,我猜对了,你们还真是好哥们啊。”

张家驹捏紧了拳头,他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被姚飞说出来,让他很想揍人:“你别胡说八道。”

“是吗,反正下次我们球队还想和李宇他们打一场,正好把你那天场前找我的事说给他听。”

姚飞刚一说完,脸上就挨了张家驹一拳,本来只是件小事,不知为何,张家驹总是特别容易被激怒,这是自然,喝太多血了,上火。

姚飞动了动自己的嘴巴,打得不轻:“你找死,跟我打,正好找人练练手。”

姚飞说完就给了张家驹脸上一拳,可是张家驹并没有感觉到很疼,紧接着,姚飞的拳头又打了过来,张家驹顺手一抓便抓住了姚飞的手,而且力qì

不是一般的大。

姚飞有些吃痛,不敢相信张家驹这么瘦弱的身板里有这么大的力量,于是另一只手也扬了过去,张家驹依旧一把抓住。姚飞面上依旧冷静,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怎么,一说到李宇这么激动,该不会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宇的事吧,该不会你和李宇女朋友有一腿吧,还是说李宇的女朋友死就是因为你……啊!”

姚飞说着说着,张家驹手上便用力过度了,一把把他的左手给掰断了,一声脆响。

“你他妈有病啊!”姚飞再也不能忍了,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吼了出来,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谁打残。

张家驹这才放开了手,看了一眼姚飞,转身准bèi

离开。

姚飞是什么人,只允许他打残别人不允许别人伤他一丝一毫的人,于是示意自己肩上的小鬼,小鬼会意后立马朝张家驹扑了去,谁知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张家驹听到动静转过了头,竟然看见了地上的大头小鬼:“这就是你那伤人的秘密?”

姚飞有些吃惊,然后就看着张家驹身旁凭空出现了一个长着奇怪触角的小孩,那小孩还有獠牙,姚飞没见过恶魔这样的异类,第一时间以为张家驹也只是带了一只他没见过的小鬼。

那地上躺着的小鬼见恶魔一现身,立马吓得转身要逃,谁知恶魔轻轻伸出手去,那小鬼就在原地,一步也跑不出去,然后恶魔一勾手,便将小鬼抓在了手上,然后问张家驹:“这个算我的。”

“随你便。”恶魔什么时候会询问自己的意思了,但张家驹还是随意应了一声。

但姚飞见了这情形却直觉肯定了张家驹是恶魔的主人,那样的话,他只要打伤张家驹,说不定就能救下他的小鬼。于是姚飞不动声色的抄起角落的一根木棍直接朝张家驹敲了去,张家驹没有料到突然来的重击,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可是事情没有如姚飞所想的那样,恶魔张大自己的嘴,下颚竟然可以达到自己的膝盖,然后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那个大头小鬼塞了进去。

姚飞见情势不对,立马要逃走,这是张家驹爬了起来,满眼通红,直奔逃跑的姚飞去了,那速度只是一秒便出现在了姚飞面前,姚飞吓得退了一步,见张家驹的模样,马上求饶:“张家驹,冷静一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走,以后见了你也绕道。”

张家驹却两手抓住姚飞的头,用力一挤,在姚飞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的时候,便开始眼里嘴里冒出血,张家驹一松手,姚飞的身体便自然滑落在地上,看来是死掉了。张家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抓着姚飞的脖子便咬了下去,肆意的吸血,等吸够了,眼里的鲜红也褪去了,才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他,再一次杀人了。

“不是……姚飞……姚飞……”张家驹看着那明显被自己咬破的脖子,恐惧的使劲摇了摇姚飞,可是姚飞依旧没有动静。(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校园惊悚事件(16)

张家驹立马站起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说话张家驹紧张的问恶魔,“这里有摄像头吗?”

恶魔正吃了一只小鬼,心情愉悦的舔着自己的嘴巴:“没有。”

张家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马上惊恐的问:“这有我的血,会不会根据我的血型和DNA找到我?”

恶魔看了眼张家驹,再次回答他说:“不会,你把警察也想得太厉害了些,不过也就是些无用的人类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弄得如此惊慌,若是真的觉得害pà

找些离开才是。”恶魔说完勾起了嘴角,现在张家驹算不得是人类了,怎么还可能有当初的血型和DNA呢,只是恶魔却没有打算告sù

他。

张家驹恍悟过来,使劲擦着手上和脸上的血,然后看也没看地上的姚飞,快步朝外面走去,好在这里比较偏僻,街上并没有很多人。

姚飞的尸体便这么孤零零的被留在了那个小巷。

张家驹一路埋着头,心中无比恐惧,神经也变得他别敏感,仿佛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在看他,仿佛每一个人都知dào

他杀人了。

“怎么办,我又杀人了,两条人命了,怎么办,怎么办。”张家驹一直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这些话,自然普通人类听不见,但恶魔倒是能听得清清楚楚,张家驹的声音就这么一直一直在他耳边响啊响:“你能不能不墨迹了,能听见自己契约人的想法真不是一件好的事。得我恢复原来的模样,一定要把这个规则给改变了。”

“你能不能别吵!我已经很烦了!”张家驹突然朝身边大吼了一句。

周围的人一下冷冷,莫名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朝空气大喊。害pà

的绕道而行。

张家驹也似乎发xiàn

了异常,立马又埋下头朝前跑去。

“唔~唔~唔~~~”

这时张家驹旁边的街道一辆警车跑过去,直奔张家驹杀死姚飞的方向。

张家驹心中一惊,在心里问恶魔:“是不是姚飞的尸体被人发xiàn

了?”

“我怎么知dào

。”恶魔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刚吃完东西,身体生长得快有些昏沉沉的,但倒是享shòu



张家驹想着警车都来了。那他得赶紧离开,谁知这时一辆救护车又出现了,张家驹立马停了下来:“难道姚飞没死。遭了他一定会把我说出来,那警察就会知dào

我杀赵乐了。”

恶魔翻了翻白眼,不理解自己为何找上了张家驹这样矛盾又胆小的人类:“现在觉得自己不够狠了,当初不是说绝对不要杀人。这不是好事?何况我并不认为那个人还能活着。你不是也看到人都被你咬已经那样了吗?”

但张家驹依旧不放心,在原地站不也是走也不是。

这次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就在张家驹离开的没多久的时候,姚飞的确恢复了意识,甚至摸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机打了求救电话,但也仅仅是十来秒的时间,然后姚飞就再次昏迷了,这都要感谢那个被恶魔吃掉的小鬼。小鬼在最后离开之时,知dào

自己打不过恶魔干脆连躲也没躲。于是将自己的部分灵力送到了姚飞体内,希望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这点灵气却刚好让姚飞的灵魂留在了肉体中,而恶魔在当时如此欣喜的状态下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但这件事最终会变成什么样,都要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

“听说前面小巷子里发xiàn

死人了,走去看看。”

路上有人在议论着,张家驹听到内容立马警惕的伸直了耳朵。

“哪有,听说没死。”

“估计也活不成了,你没看到那个样子,能活下来除非有奇迹。”

……

这几句话无疑弄得张家驹七上八下的,这是警车在前方开路,救护车紧跟其后,从一旁的马路行驶了过去。

张家驹这次没有犹豫的往学校的方向走,这时候不要自投罗网,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冷静一点,没事的。很快张家驹便回到了学校,不得不承认,喝完了人血,他立马觉得跟吸了毒一样,整个身体飘忽着,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

张家驹回了寝室后,寝室里的人正在忙着各自的事,见张家驹回来皆是一副好奇的看着他。

王岑艺看了眼张家驹又看了眼死盯着张家驹的孟凡说:“怎么这么晚,孟凡等你很久了,你们……没事吧。”

张家驹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平静的回答说:“没。”

孟凡皱起了眉头,张家驹竟然这么平静,好似真的没有事情发生一样,但若是真的发生了事情,却还如此云淡风轻,那就太可怕了。孟凡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张家驹跟前说:“跟我出来一下。”然后便独自走了出去。

张家驹显然有些烦孟凡,很是不爽的捏了捏拳头,然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朝外边走去。

王岑艺见了心中有些莫名奇妙:“宇哥,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但看李宇的病恹恹的样子,王岑艺也就当自己白问了,他们寝室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好恐怖,感觉有什么大炸弹即将引爆。他得去看看,张家驹和孟凡到底要说什么。

于是王岑艺也朝着门外走去了。

“什么事?”张家驹走到孟凡跟前问。

孟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到:“你今天去哪了?”

“去外边玩了,有问题?”

孟凡向张家驹逼近一步说:“别装蒜,你今天刻意避开我,还假装跟李宇带饭说回寝室,结果呢?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我那是觉得你一直跟着我很烦,孟凡,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哥们,你这么怀疑我,有意思吗?”张家驹一副说得心安理得的模样。

恶魔在旁边看着也笑了,那时嘲弄的表情:“真是虚伪。”

孟凡揉了揉自己额头:“哥们,你还真的是我哥们,还是只是想那这个说法来牵制我。”孟凡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人就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个张家驹。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闹成这样,真是有意思。”张家驹说着回头看了眼,王岑艺正朝他们自己走来,“行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时间很晚了,你不会想闹得全寝室都睡不着吧。”

张家驹说完笑着拍了拍孟凡的肩,然后转身走了。

王岑艺看着张家驹从自己身旁走过,于是赶忙走去问还在原地的孟凡:“你们怎么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得避开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没事,就是找张家驹要点东西,他不愿意给。”孟凡说完后,也跟在张家驹身后朝寝室走去。

王岑艺当然不会相信孟凡说的这个破理由,心里嘀咕了几声,算了,不愿意说他也不想掺和。

但终究张家驹和孟凡还是把寝室气氛弄得十分尴尬,两人谁也不看谁,一句话也不跟对方说,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然后爬上床睡觉。

孟凡今晚依旧和萧鳕在梦中相会,只是气氛变得比上次沉重了,萧鳕走进孟凡的梦中时,孟凡梦中的场景竟然也是寝室,寝室也是一片黑压压的,而孟凡就站在张家驹的床前一动不动的看着熟睡的张家驹。萧鳕起先被这场景吓了一跳,毕竟她是刚刚在寝室看着睡着的孟凡然后进了孟凡的梦境的,谁知还是在寝室,一时间看着孟凡还以为是孟凡一下子瞬间移动到了张家驹床前,惹得她心中一惊。

“这么纠结?”萧鳕坐在孟凡的床沿,四处打量着孟凡梦境里的寝室,真是清晰,跟外面寝室一模一样。甚至王岑艺和李宇的呼吸频率都和外面一模一样。

孟凡回头看了眼萧鳕:“好像知dào

现在谁在这上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萧鳕歪着脑袋看了眼张家驹:“看这个长相的确是张家驹,没错。何必要这么纠结是不是呢,终究还是得阻止他,最近,我好像感觉到寝室也很厉害的东西存zài

,不像是张家驹,你得注意点。”

“那东西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孟凡皱了皱眉头关心的问萧鳕。

萧鳕甜甜一笑,很开心自己被关心:“不会,我不是躲在白玉手镯里吗,只要手镯在,我就在。”

孟凡听了也没再说什么,走到萧鳕双脚下面的桌椅旁看着萧鳕问:“那个东西会是什么?”

“不知dào

,感觉好像很厉害。”萧鳕摇了摇头说到。

于是孟凡陷入了深思。

最近他的梦境里都在和萧鳕商量各种事,真是传说中的梦里来相会。

“你不会今天梦境的场景就一直在这个寝室吧,好无聊啊。先别想那么多奇怪的事了,能不能换个好玩的地方,算是放松一下自己,梦境搞得那个累,第二天会没精神的。”萧鳕说到。

孟凡疑惑的看了眼萧鳕,不太明白萧鳕的意思:“难道,还能凭自己的意志跟换场景不成?”

“那当然,这不是你的梦吗,应该想怎样就能怎样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 校园惊悚事件(17)

萧鳕兴奋的说着:“那是就能有一种空间穿越的感觉了,哇,肯定超棒。”

孟凡有些狐疑,难道真的还有这功能,于是闭上眼睛开始想着转移转移,还有转移目的地的环境,可是睁开眼时还是一切如旧。

于是对萧鳕说到:“不行。”

萧鳕失望的看着孟凡:“啊,我还不容易出来,还是待寝室,会疯掉的。”

“作为一个鬼竟然这么多要求。”孟凡站了起来,随意嘀咕了一句,话语间却似宠溺。

萧鳕全身一阵酥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接着孟凡打开寝室的房门:“那我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谁知,寝室门一打开竟然是一股墙,两人也是无奈了。

“不是吧,你竟然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梦境了。”萧鳕惊叹了一句,“这是你的主宰地啊。”

萧鳕说着从床上飘了下来:“这样吧,我试着带你离开这,你想去哪?”

孟凡想了想,认真的说:“载灵溪古镇吧。”

萧鳕一拍手,拉住孟凡的手说:“好地方啊!上次都没有好好玩竟然就离开了,真是遗憾,这次一定好玩个够。”

那里有他们共同的回忆,虽然不美好,但是却发生了很多无法忘记的事情。

“不过是个梦境,哪能跟真实的相比。”孟凡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萧鳕的手。

萧鳕却拉得更紧了:“是梦境才好玩呢,对了。你上次在梦里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孟凡一愣,瞪大了眼,周围的景物也顺势转变。两人真的就出现在了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上,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穿着各种奇怪服装的人,街道两旁挂满了各种灯笼,四周房屋,那条环绕古城的奇异河流,还有那一眼就能看见的观景楼,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熟悉。萧鳕松开了孟凡的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圈:“哇,我们真的来了载灵溪。”

孟凡这才朝四周看了看:“真的……来了。”

“估计是因为白玉手镯本来就是从载灵溪出来的,而现在我又是白玉手镯的一部分。能梦回自己的家乡是自然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载灵溪,不知dào

会不会见到水仙和三皇子?”萧鳕兴奋的左看右看,刚一回头便发生孟凡身边多了一只小鬼。全身发白的那种。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这个……是什么情况?”

孟凡顺着萧鳕的视线往自己脚边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个小鬼,仔细想来这里也是小鬼的家乡,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对了,萧鳕,我向你介shào

下,这个是我从载灵溪带回的小鬼。叫……”孟凡看了眼小鬼问,“好像一直都忘记问你叫什么了。应该没有名字吧……”

小鬼使劲摇了摇头,在地上写上了两个字:勿念。

“勿念,好好听的名字,你人也很可爱。”萧鳕好心的说了一句,但当然是违心话,谁会觉得长成这样是可爱的,大概脑袋抽风了才会这么想。

但小鬼却当真了,开心的咧开了牙齿,那牙齿上透着红红的心血,萧鳕也是一阵恶寒:“那……我们还是被杵在这,难得有机会逛一逛吧。”

“嗯。”孟凡点了点头,拉过小鬼问,“你要去你原来待的那个客栈看一看吗?”

小鬼使劲摇了摇头,估计那里是他不愿意再想起的地方。

古城里一阵都那么新奇,萧鳕左看看右看看,兴奋的指着前面跟孟凡说:“记得吗,前面就是那个桥头,我落水的地方。”萧鳕说完兴奋的跑了上去,那座桥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布满了沧桑。

孟凡则是顺着街道往前看了看,竟然桥在这里,那么前面不远就该有个算命的摊位才是,那个自称载灵溪半仙的老头,当初把一切都算得那么清晰,突然孟凡好像去找找看。于是他顺着街道走了下去,萧鳕见了有些疑惑孟凡这是要去哪,正准bèi

跟上去时眼前出现了一波迎亲队伍,这大晚上的结婚还真是有趣,这里都是阴灵难道是冥婚。这么一想,萧鳕便来了兴趣,挤进了拥挤的鬼群中,拉长着脑袋看着。

于是远远的一辆红色的花轿慢慢的飞了过来,周围有几个小鬼跟在花轿旁,看起来像人类世界的花童。

“大哥,这是哪家姑娘出嫁啊?”萧鳕好奇的问旁边的人。

那人看了眼萧鳕说:“看你这都不知dào

,是新来的吧,告sù

你啊,这是载灵溪的主人三皇子的迎亲队伍。”

“三皇子?”萧鳕一下子音调飙升了上去,“那……轿子里的是?”

“当然是水仙仙子了!”

“水仙!”萧鳕音调更加高了一度,“乖乖这梦倒是奇了,什么都能来。”

不过她好像见见水仙,真希望水仙能永远幸福的和三皇子在一起。也许是她这个愿望太过迫切,花轿在经过萧鳕身旁是,一阵奇异的阴风刮过,花轿的帘子被掀开了来,里面是画着精致妆容洋溢着满脸幸福的水仙,水仙和萧鳕看见了彼此相视一笑。

“好羡慕。”萧鳕抱着自己的双手放在胸前,突然也想要嫁人了。

路边的那些孤魂们见了水仙的面容皆是感叹的说:“新娘子真漂亮,不过比起三皇子来怎么觉得差了些。”

“嗯,还以为水仙仙子是多么倾国倾城呢……”

萧鳕听着这些人的议论,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真是庸俗,然后转身去找孟凡了。

那边孟凡还真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摊位,那老人看见了孟凡也是蛮热情的,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怎么年轻人今天又来愚弄老朽?”

孟凡在老者前面的凳子坐了下来:“您记得我?”

“那是自然。”老人神mì

的笑着。

孟凡笑了笑,本来就是自己的梦,跟着自己的想法走也是很正常的。

这时老人突然神mì

一笑,拿出自己的水晶球摆在桌上:“今天赶巧,没什么生意,你我有缘便帮你算一卦,来把手放在水晶球上。”

孟凡也没多想,听话的把手放了上去,很快水晶球里就出现了异象,老者仔细的观察着,里面有一团黑黑的雾气在翻滚着。

“你最近烦心事太多,周围有小人得小心提防着,真是不乐观啊。”老人皱着眉头,摇着头严肃的告sù

孟凡,“你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风波,若是不甚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孟凡有些奇怪,这不是自己梦境里该出现的内容才是,他怎么可能让别人诅咒自己去死呢。

正巧这时,萧鳕找了来:“孟凡!”

老人看见了远远走来的萧鳕,再次告sù

孟凡说:“说不定那个姑娘就是能救你的贵人但也可能是将你置于死地的那个人。”

孟凡疑惑的看着萧鳕,这都什么事。

萧鳕也看见了孟凡,朝着他跑了过来:“在这干什么呢?”

“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一个人?”

孟凡指指身后却发xiàn

身后已经没人了,没有那个算命的老人也没有那个桌子水晶球,甚至连他坐着的凳子都只是一块石头,真是奇了:“刚刚明明有人来着。”

萧鳕笑了笑:“算了,反正是梦而已,本来就没逻辑。我跟你说,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水仙,她今天是新娘子,要嫁给三皇子……”

……

很快黎明来了,孟凡从自己寝室床上爬了起来,感觉头有些昏沉沉的,果然在梦境里跑了一整夜也是很累的,那边床上张家驹的床位已经空了,孟凡心里咒骂了一句,他竟然睡过头了,又让张家驹离开了他的视线。

“怎么了,这么懊恼,是因为见不到我吗?”这时张家驹走进寝室看了眼床上的孟凡笑着说。

孟凡立马警惕的看着张家驹,对于张家驹用如此轻松的态度面对他好似很不理解,他们不该早就闹掰了?

但张家驹那轻松的表情都是假的,他昨晚一个晚上好不容易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管怎样,他都要保住自己,所以他只有对不住孟凡了。

“昨晚是做了什么美梦,你竟然也能睡过头,待会没课,如果不急,和我聊一聊吧。”

“嗯。”孟凡应了一声,爬下了床。

看来两个人都是准bèi

好好理理事情了,孟凡对于梦境中的事情那个老人告sù

他的事情依旧是有些忌惮的,但老人并没有提到张家驹,而是说害自己和救自己的人都有可能是萧鳕,这他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两人很快一起出了寝室来到了学校的湖边,那里有石桌,是相当幽静的地方,很适合情人约会。

“说吧。”孟凡开口说到。

张家驹深吸了一口气:“孟凡,你说自己有阴阳眼,又说我不是张家驹,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鬼,你能看出来吗?”

孟凡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一开口就说这个事,有什么关联吗,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张家驹:“就是看不出来,才有怀疑,你身边有什么灵力很强的东西存zài

吧,现在就在旁边是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十三章 校园惊悚事件(18)

张家驹笑了:“灵力很强的东西?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

“真的不准bèi

说吗?”孟凡坐在一旁石凳上,“我柜子里的血袋,学校的死猫死狗,甚至死掉的赵乐,你都准bèi

说不知dào

?”

“呵,事情闹这么大,谁都知dào

吧,难道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恶魔,真像是在说痴话。”张家驹认真的看着孟凡,“再这样下去,连兄弟都不是了……”

孟凡听了有些发愣,看了看张家驹,眼前闪过许多和张家驹一起逃跑一起笑的场景,想着张家驹的话真是有些让他心寒:“昨天……你去哪了?”

张家驹眉头一皱,脑海里闪过了姚飞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在学校随便转了转,你很感兴趣。”

“自然,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意味着……”

孟凡说到一半便被张家驹打断了:“算了,本来准bèi

好好聊聊,既然聊不到一块也没意思,我先走了。”

张家驹说完便走了,孟凡皱着眉头,对于张家驹一大早突然找他聊却什么又不说的情况很不是理解。

张家驹走远了后,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录音状态,的确他刚刚站在湖边的时候悄悄开了录音。

“这玩意真的有用?”恶魔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家驹笑着按下录音键:“若是这么容易,也把人看得太笨了。”

恶魔勾勾嘴唇,饶有兴趣的模样。似乎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孟凡在张家驹离开不久也离开了,一整天都抱着忐忑的心,担心着学校又传出什么惊悚事件发生。好在一天下来耳边都很清净。这么想来,他似乎觉得自己那么肯定的看张家驹有些过分。

今天一整天的课,张家驹和孟凡都刻意避开对方坐,甚至下课了,两人也是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到回到寝室。

王岑艺在寝室最先看到的是张家驹进来:“孟凡呢?”

张家驹看了王岑艺一眼,也没有回答。紧接着过了一会,孟凡便进来了。

“搞什么,不是在后面吗?怎么不理人。都是男的,打一架吧。”王岑艺看见孟凡进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孟凡听了也没说什么,看了眼床上的李宇问王岑艺:“李宇今天还是没有去上课?”

“嗯。”

孟凡看李宇坐在床上发呆。浓浓的黑眼圈和一张发黄的面容。怕是这些天没有好好睡过:“宇哥,你明天就算不去上课也该去去校队,校队的人都很担心你,你们不是过几天要和横兰打友谊赛,这次大家可都是拼了命的练习,现在就等你一个了。何况……赵乐她该很喜欢你打球的样子……”

孟凡这几句话说出后,李宇和张家驹都陷入了沉思。

“怎么听着有些矫情……”唯独王岑艺有些没心没肺的。

但这几句话倒好像真的起了那么点作用,孟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竟然看见李宇在收拾自己的桌子。似乎准bèi

出门。

“是有课?”孟凡问了句。

“嗯。”李宇随意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然后也没说什么就出了门。似乎像是在宣告赵乐事件的结束。

但赵乐的事结束了,却不代表像赵乐这样的事件的结束。

孟凡今天有早课,他的课表和张家驹的几乎是一样的,但此时张家驹还在睡觉,孟凡看了一眼,也不知该不该提醒床上那人一声,但终究只是犹豫了几秒然后就离开了。然而就在孟凡刚一把门合上的同时,床上静静躺着的张家驹便睁开了眼,那眼神和状态绝不是刚刚醒来的人该有的,分外精神。

张家驹往寝室一看,李宇和孟凡已经出门了,寝室除了他只剩下睡得很安稳的王岑艺。王岑艺昨晚玩游戏到凌晨三点,张家驹料定不会那么早醒来,于是利索的穿上衣服爬下床,然后在孟凡的位置上开始搜。

“你也是大胆了,找什么?”恶魔好奇的看张家驹小声的左翻右翻,那床上睡着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被他打扰。

张家驹没有回答,依旧沉寂在搜孟凡的柜子,书桌事件中。

可是四下都搜遍了,都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东西,张家驹也是急了。而旁边的衣柜有锁着,让他无从下手。

张家驹看了眼恶魔,走到自己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在看着恶魔心里默默说:“你是不是有提过在寝室见到过一个年轻的女鬼,年纪和我相当?”

“嗯,怎么,对这种野鬼感了兴趣。”

“是野鬼早该被你吃了,那女鬼是不是照片里的这个女的?”紧接着张家驹把一张照片递到恶魔面前。

那照片里不是别人,自然是萧鳕。

恶魔看了眼张家驹,再次点了点头。

“果然,之前你说那女鬼时没想到那里去,现在仔细想想,难怪萧鳕变得这么奇怪,原来……早就死了。”张家驹默默的小声念叨着,然后再次对恶魔说:“萧鳕肯定寄住在某件物品上,我们得把那件物品找出来,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透着灵力的物件。”

恶魔冷笑了一下:“你现在是在使唤我?”

“那件东西至关重yào

,可以保住我的性命,那么同时也就可以保证你的身体继xù

恢复。所以,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计较谁在使唤谁。”张家驹说得一本正经。

恶魔不太理解那个东西对于他到底有什么作用,但张家驹的反应倒是让他觉得满是意wài

:“有意思,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恶魔说完,把手伸进孟凡紧锁着的柜子,那薄薄的挡板简直如同虚设,仅是一秒的时间,恶魔便把手又缩了回来,手上拿了一个白玉手镯。张家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镯子,是萧鳕以前时常戴在手上的,难怪现在没有见这个假萧鳕戴过,原来镯子在孟凡这里。

张家驹把镯子接了过去,这个镯子最初出现的地方他也记得清清楚楚,是载灵溪的时候,萧鳕落水昏迷,孟凡出去很久后带回来,套在萧鳕的手上,那时候萧鳕就醒来了。

“看着倒是别致。”张家驹将手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那手镯的内圈好像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并不引人注意,“这手镯有什么特殊?”

这话自是问恶魔的,恶魔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张家驹面前:“看看我的手便知。”

恶魔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像是烧伤一样的伤疤。张家驹奇怪了,难道还有人能伤到这个恶魔不成。

“这是仙物,是不容许像我这种来自地狱的恶灵碰的。”恶魔说着伸出自己的左手覆盖在这伤疤上,慢慢的伤疤才开始愈合。

仙物!张家驹有些吃惊,难道当初萧鳕的灵魂其实已经离开身体了,而孟凡找到了白玉手镯唤回了萧鳕的魂魄,这手镯怎么来的?

张家驹对白玉手镯似乎很感兴趣:“这感觉真是奇怪,明知萧鳕就在自己手中的这个镯子里,而这个镯子却是那么轻,仿佛一点重量也没有……”

恶魔之前不接触这东西自是有他的道理,他现在还没有恢复,不能将仙物时常放在身边,这样只会削弱他的灵力:“你拿这东西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张家驹回答的很模糊,恶魔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

紧接着张家驹把手镯放进自己衣服口袋里,看王岑艺依旧睡着于是放心的开始洗漱,收拾东西然后出来。

但王岑艺真的熟睡着吗,他似乎睡得很浅,在梦里正是各种打怪,偶尔梦境里还能听到张家驹的声音从远处轻飘飘的传来,他好似无意间睁开过一只眼,瞟到张家驹在孟凡位置找什么东西,但下一秒他又被梦境里各种NPC围攻了。

接下来一整天过得很平静,直到晚上大家都回到寝室,另一件爆zhà

性的事件终于又拉开帷幕了。

李宇本是要训liàn

很久的,不过却意wài

的回来得很早。

孟凡见李宇脸色很难看,似乎有心事,于是问到:“怎么回来这么早,校队不训liàn

?”

李宇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叹了口气,才说:“今天……横兰大的来过了,说友谊赛不打了……”

张家驹正敲着键盘,听见李宇说横兰大,立马停了下来,仔细听李宇讲。

“怎么回事?”王岑艺奇怪的问,“为什么不打了,还说这次一定要赢他们。”

“姚飞出事了,前天晚上的事,好像是在酒吧街遇到了一群混混,被围攻了,地上留了一根棒子,估计是凶手留下的……听说流了一地的血。”李宇说着满海里又闪现了赵乐瞪大着眼看着他的脸。

王岑艺和孟凡听了都有些吃惊。张家驹这时也转身来看着李宇,好似对这件事情也很是吃惊。

王岑艺吃惊的问:“现在人怎么样了?”

“在医院躺在,没死也没醒,但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孟凡疑惑的说出了声:“这么严重?”

张家驹皱了皱眉头,孟凡看了眼张家驹的反应,姚飞受伤的时间未免太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校园惊悚事件(19)

好在姚飞并没有死,而且说来也不是他们学校的人,对他们学校并没有造成影响,大不了就是认识的学生口头议论一下,有谁会把这件事和赵乐的事联系在一起呢。

但接下来这件事情就不好说了,可以说给了学校重磅一击。离赵乐死去已经好几天了,警察那边竟然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这无疑对赵乐的父母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两人现在都还在这个市区的酒店住着,就等警方给出事情真相,他们这里秘密拿了冯校长那么多钱,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赵乐父母终究还是决定找冯校长说明一下,把钱还回去。

可是谁知事情却给媒体知dào

了,有记者偷偷带了针孔摄像机,将事情拍了下来。

当天立马新闻就出来了,视频资料里冯校长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视频里显示赵乐的父母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这偷拍的技术相当不错,三人谈话的声音也录得十分清晰。

“冯校长,这钱我们两口子还是觉得不该拿,我女儿在你们学校出事故,不是一点点钱就能解决的。我不明白你给我们钱的意思。”赵乐母亲把支票放在冯校长面前说到。

“当初不都说好了,怎么,难道还想要更多?”冯校长断然不会把钱收回去的,这钱只有他们拿着,他心里才能放心,毕竟在他这里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才能保证事情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赵乐父母摇头:“我不知dào

您是不是都用钱处理事情。但你别把每个人都看得那么下贱,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新闻里的视频资料从这里就截止了,这个新闻是在午间播放的。那时候正是食堂吃饭的时间,而食堂在那时又会一如既往的播放着新闻,谁叫这个学校标榜的是关心时政呢。但这也让当时在食堂吃饭的学生,在食堂工作的阿姨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新闻。

突然有人将食堂的频道换了,但这已经阻止不了事情在学生之间的传播,食堂里大家都是一片议论纷纷。

坐在电视正下面的那个女生,只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新闻里的人,谁知就被换台了:“刚那个声音是我们冯校长吗?”

对面那个女生点点头:“没想到冯校长竟然做这种事,你看到了吗。资料里那张支票的数额,是一百万啊,你说就算安抚死者家属,冯校长也没必要给那么多钱吧。这里面是不是有隐情啊?”

“别乱说。冯校长那是有钱,说不定那点钱一点也没看在眼里。”

旁边另一个女生说:“有钱也不能这么个任性啊,你说随便一点心意就是一百万,这校长家该得多有钱啊,拿钱是哪来的,还不是我们。”

大家都点点头,感觉这个女生说的也是有道理。

接着那个女生又说到:“刚刚在来食堂的路上听说学校门口又挤满了记者,这次冯校长怕是不敢出面了。今年学校真是热闹啊,总是能上个新闻头条什么的。但都不是什么好事。”然后这个女生凑近大家,悄悄的说,“我听说冯校长在以前还是教授的时候和自己带的学生发生过不正当关系,不过没多久那个女生就自杀了,谁也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件事你可不要乱说啊,学校已经够乱了,这时候再传出这种事,还不闹翻了天。”

“若没风哪来风声,谁知dào

这风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等着看好了……”

自从爆出这件事,冯校长可以说是处处被媒体围堵,逼得无奈的情况下,冯校长只能接受采访,公开声明说是赵家人拿学生的死威胁自己,为了保住学校的名声,无奈之下才给了对方钱。

但真相总不可能就这么被瞒住,赵家人知dào

这件事,甚是生气,以伤害个人名誉为由直接将冯校长告了,现在警察正在着手调查此事,法院也在着手调查冯校长名义下的财产。这无疑是对冯校长一个重大的打击,他名下的财产说来不多,只是有很多来自于受贿,如果被查出说不定会被判罪。于是这些天冯建国好似消失了一般,也不出现在学校了。

张家驹对这件事倒还真有点担心,若是赵乐的事情一直这么调查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被警察挖出来,他得加快脚步了。

周六一早,张家驹趁孟凡还睡着便出门了,一路直奔姚飞所在的医院。

而孟凡在张家驹离开后也迅速起了床,李宇因为要训liàn

一早离开了,寝室里只有王岑艺还睡着,孟凡也像当初张家驹当王岑艺不存zài

一样开始在张家驹的位置一阵乱搜,不是他多想,他这两天怎么都找不到那个白玉手镯,直觉觉得是张家驹拿走了,如果真是张家驹拿走了,那情况是相当不妙啊,说不定张家驹什么都知dào

了,甚至手镯里有萧鳕灵魂的事,但是他又不敢贸然问张家驹。

孟凡一阵乱翻,弄出了不小声响,若是再吵不醒王岑艺就奇怪了,王岑艺坐了起来往床下看了看,孟凡正在张家驹位置上不停翻翻,王岑艺揉揉眼睛有些不明情况,好似前几天也在迷糊间看到张家驹在孟凡位置翻东西来着:“你……在干什么?”

孟凡正翻得着急,什么也没翻到,被王岑艺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说:“没什么……张家驹前两天借了我东西,今天我急用,就自己找了。”孟凡将视线里每一个角落扫了一遍,确定是找不出来才又说,“估计张家驹带走了,我还是打电话给他好了。”

孟凡说完后便去洗漱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王岑艺,孟凡的行为,让他看着觉得不像是张家驹借了他东西倒像是偷了他东西。王岑艺打了个哈欠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又再次躺回了被窝里。

张家驹那边也很快的就到了医院,好在之前打听到了姚飞在哪个病房,于是直奔了12楼7号病房,是一个单间的病房,也省得他一阵乱找。

正要打开病房门时,张家驹注意到里面姚飞病床前坐着的一40几的妇人,那个人正拿着毛巾在擦拭着姚飞的手。

“小飞啊,你平时不听话就算了,怎么这么不让妈妈省心,你现在这么听话的躺着,妈啊,倒是宁愿你醒来和我吵吵,你不是一直很要强吗,那就醒过来告sù

妈妈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你说小童不是一直陪着你吗,有小童在,怎么可能还出这种事?”姚飞的母亲一直叨叨着,虽然说话的语气算是温柔,但那说出来的话却满带凶狠。张家驹扫了一眼姚飞母亲的全身,从穿着可以看出是个上流社会的人,也难怪……

“小童是谁?”张家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正穿过病房墙壁走了进去的恶魔,现在恶魔基本看起来已是一个十几来岁的青年,恢复了以前帅气的模样,显得十分邪气。

恶魔勾了勾嘴角:“估计是上次被我吃掉的那只小鬼吧。”

这时姚飞的母亲也站了起来,朝病房外走去,于是便看见了张家驹。

“阿姨好。”张家驹礼貌的问了声好。

姚飞母亲打量了张家驹一眼问:“你是……姚飞的同学吧?”

“是的,阿姨,我来看看姚飞,现在方便吗?”

姚飞母亲笑了笑,说:“没什么不方便的。”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盆接着说,“我这先去把水倒掉,就先不招呼了,同学你随意啊。”

“嗯,好。”张家驹应了声后,目送着姚飞母亲往走廊尽头走去,然后走到了姚飞床前。

病床上姚飞静静的躺着,脸色很苍白,很难想到这是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的青年,身上也缠上了不少绷带,看着真是可怜。

“怎么,后悔当初没能杀掉他?”恶魔坐在一旁,翻看这自己的指甲,张家驹看了他一眼,看来恶魔很快就会变回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的那个样子。恶魔再次笑了:“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顺便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这种和小鬼签定了恶魔契约的人,只要小鬼一死是怎么也不会醒来的,除非能找到另一个签署契约的小鬼将原来那个契约覆盖,不过看他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有什么鬼怪愿意的,没哪个鬼怪愿意和一个将死之人签署,所以,他不会醒了。”

张家驹听了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xiàn

他自己竟然心里是笑的,张家驹伸出手拨了拨姚飞的头,没看到他想找的东西,然后又扯了扯姚飞的领子,果然在胸前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那个图案跟他手上的有些类似,这也再次提醒了他一件事,他现在的命是和恶魔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张家驹知dào

姚飞不会醒来了,也没了待下去的兴趣:“知dào

吗,把你变成这样的可不是我。”

张家驹说完这莫名的话便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校园惊悚事件(20)

就在张家驹转身的时候,静静躺在床上的姚飞眼皮抽动了一下,他现在能感知外界的一切,可是却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

“怎么这就走了?”姚飞母亲正好倒了水回来,遇到正好离开的张家驹。

张家驹点点头:“嗯,阿姨,我有空再来看姚飞。”

“好,那路上小心啊。”姚飞母亲说完后再次走进了病房,看着自己静躺在床上的儿子好似什么异状都没有。

姚飞母亲坐到病床前,轻轻抚摸着姚飞的额头,说着:“小飞啊,也不是妈妈心眼小,每天都这么监视着,真的只是希望能找出些什么。”姚飞母亲将手爱抚的从自己儿子额头拿下,慢慢伸到姚飞脑后,拿出一个像一个别针一样的东西,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老王啊,小飞这今天来了一个同学,还要麻烦你了。”

说完后,姚飞母亲将电话挂了。姚飞母亲一直是个心眼多的女人,这些天来,警察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而她自己不会就这么闲着,于是悄悄在姚飞的病房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希望真凶能出现。

张家驹这次倒真是走错了一步棋。

张家驹从医院出来后再次回了学校,毕竟周六田径队也是要训liàn

的,何况下周三就要进行省级比赛,这周六就该选拔参赛选手了,他怎么能错过现在这么好的时机。

“哟,你来得真是挺早啊。”田径队从八点半便开始训liàn

。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十,田径队已经训liàn

了很久,路海天看姗姗来迟的张家驹。心中一阵鄙视,“你该知dào

今天是选拔参加省比赛的人员的日子,这么重yào

的日子也敢迟到,看来是真没把我们田径队放在眼里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张家驹身上,包括队长汪远和游教练。

游教练看队员都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头:“都看什么呢,继xù

训liàn

。张家驹之前给我请过假了。”

其他人听教练这么一说也不再多嘴,默默继xù

训liàn



张家驹倒是心里欣喜,他今天根本没有请假。游教练这么说看来是很偏袒他,也是,有能力的人总是可以受到特殊待遇:“教练真是对不起,今天有些急事耽误了。”

“没事。开始训liàn

吧。十一点正式进行各项长度的测试,然后定下省比赛的名单。”游教练说着拍了拍张家驹的肩。

张家驹应了一声后,换上运动服,就这点跑步他可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张家驹说来以前算是一个阳光的小伙,是个人缘不错的人,虽然有些小心思但都隐藏得很好,但是遇上了恶魔后,越发张扬了。现在周围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相当紧张。

很快一个小时再次过去了,游教练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于是吹响了口哨说:“集合,集合。”

大家听到哨声,立马停了下来,跑到游教练面前,张家驹很无情的被挤到了队伍的最外边,这些游教练都看在眼里。

游教练一本正经的站在大家面前:“期待一年的省比赛马上就要来了,这一年大家辛苦了,是时候拿出你们的训liàn

成果来了。”

“是。”大家回答的同时再次瞟了眼一旁的张家驹,似乎在表示不满,毕竟他们训liàn

了一年,结果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个空降者,自然惹人不满。

“好了,闲话不多说,今年的省比赛项目和往年一样,100,400,800,1500,3000,每个项目我会根据待会的测试成绩选出两名来,马上进行100的测试。分成两组进行测试,汪远,路海天,马小洋,曹胥,向关泾第一组,剩下的人第二组。”

“是,教练。”

很快第一组100米测试的人便站到了起跑线上,游教练一声哨响大家便冲了出去,其他人则颇为关心的看着电子屏幕上所显示的数据,100米很快就结束了,不得不说,田径队里的人都蛮有实力的,大家跑出来的成绩相差不大,第一名汪远,10秒97,第五,路海天,11秒87。

“喔,队长,成绩不错,海天,你怎么还是那个老样子,破死了。”队员蓝宇不忘嘲笑路海天一句。

路海天走过来抱起蓝宇的头一阵乱煣:“哥们我是跑长跑的,你又不是不知dào

。”

“别总拿跑长跑来说事,海天,你的短跑是该加强了。”游教练对这成绩算是满yì

,对路海天说完后,继xù

说,“好了,第二组吧。”

张家驹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走到起跑线上做好了准bèi



“怎么还是一副外行的样子,进队这么多天白费了。”路海天看了张家驹一眼,无奈的勾勾嘴角,嘲笑了一句。

游教练看了看张家驹的模样,也是皱了皱眉头,然后便吹响了哨声,张家驹起步很慢,但是后劲很足,速度越来越快,大家看着电子监测上显示的数据都选择默默的不说话,第一名是张家驹,时间是10秒12,第二名是齐禄,时间是10秒71,第三蓝宇10秒99。

“怎么样?”齐禄走了过来,张家驹也跟在身后。

路海天直接越过张家驹跟齐禄说到:“不错啊,小禄禄,看不出来啊,私下有偷练吧,比队长还快了0.26秒。”

“张家驹跑的不错,好了,接下来,400测试,第一组直接上。”

“教练,我们才跑完能不能休息几分钟?”

“不过是100米,别想偷懒,快点。”

游教练一说完,大家再不愿意也都站到了起跑线上,测试结果很快出来了,第一依旧是汪远45秒13,马小洋第二45秒89。接着是第二组,张家驹成绩再次第一,44秒90,,第二方回田45秒67。接着800,第一组汪远第一,1分45秒72,路海天第二,1分45秒99。

“不错啊,海天,速度越来越快了。”汪远看了看成绩拍了拍路海天的肩。

紧接着,第二组,800测试,张家驹的成绩让大家再次吃惊,甚至可以说是给了大家一个重大的打击,张家驹一路遥遥领先,最后成绩显示1分43秒72,比汪远还快了两秒,这种成绩在国家队里都算是不错的,第二是肖展博,成绩是1分46秒01。

很快下面所有项目的成绩也都出来了,1500米,第一张家驹,3分29秒34;第二路海天,3分32秒45;第三曹胥,3分36秒21;第四汪远,3分36秒45。3000米测试,第一张家驹,7分25秒45;第二路海天,7分26秒66;第三向关泾,7分30秒58;第四曹胥,7分30秒76。

终于所有成绩都出来了,田径队里大家都各有所长,算是分配均匀,除了包揽所有冠军的张家驹,显得特别不协调。

游教练看了所有成绩后,下了个决心将所有名单定了下来:“好了,现在11点45,十分钟后集合,宣bù

比赛名单。”

“是,教练。”

按理说,张家驹跑出了不俗的成绩,每一项的成绩放到整个国家去看都是很不错的,该让队里的人令眼相看才是,谁知大家却更避开他了。

恶魔一直在一旁看着,显然又是看了一场好戏:“怎么,刻意只跑比大家快一点的成绩,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打击,真是有趣。”

张家驹笑了笑,不予否认,的确,他可以跑得更快,甚至随便超过世界纪录都可以,可是他没有,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扇田径队的人一巴掌,不过这肯定会使大家相处更加困难。

“集合。”休息够了后,游教练走了出来,大家立马集合。

游教练看了看大家笑着说:“这次大家成绩都不错,各项成绩都比较靠近,现在我宣bù

出赛名单,100米,齐禄和蓝宇。”

“喔。”蓝宇和齐禄默契的碰了碰拳头,这两人一直在短跑上很不错,能拿到100米也是正常。

“安静点,像什么样子。”游教练说完后,接着宣bù

其他项目的名单,“400,汪远,方回田。马小洋,你这次也跑得不错,但还有进步的空间,加油。”

马小洋笑了笑,400是他最拿手的项目,除了400看来他这次又没机会在省比赛里一展风采了:“是,教练,我会好好努力的。”

游教练点了点头接着说:“那么800,汪远和肖展博。”

宣bù

完800,张家驹也皱起了眉头,只剩下1500和3000了,怎么还没有他。

“那么,1500,路海天,曹胥。3000,路海天和向关泾。好了,所有名单都宣bù

了,大家解散吧,正好12点,吃午饭去,下午两点接着训liàn

。”游教练说完后,便准bèi

转身。

张家驹有些吃惊,为什么没有他,明明每一个项目他都是第一:“教练,我呢?”

游教练看了眼张家驹说:“你进队时间太短,对赛制可能不是很熟悉,就用这次师兄们的比赛,好好学习学习,就这样吧,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用着急。”

游教练是笑着说完的,拍了拍张家驹的肩膀后,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张家驹站在原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校园惊悚事件(21)

对于这个结果,莫说张家驹了,队里的所有人都很是吃惊,不明白教练这么安排的意思。

“不是跑得快就能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人品有问题,依旧不行。”路海天在一旁似乎很不屑,对于这种情况不忘加一句冷嘲热讽。

汪远皱着眉头看了路海天一眼:“行了,走吧,废话那么多。”

队长一发话,队里的人便跟在队长身后越过张家驹出了体育场,最终留下张家驹一个人在这空旷的体育场上。

四周静得可怕,恶魔悠闲的捏着自己尖尖的下巴,勾着嘴角在上空俯视着张家驹,他可以感觉到张家驹从心里生出的那股怒气,烧得他的心头也火热的,张家驹捏紧的拳头刺破了手掌,指缝间渗出一滴鲜血,仿佛空气里飘满了一股香甜的气味。恶魔笑容更深了,张家驹血的味道混杂了来自地狱的味道,这种味道对恶魔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过不久张家驹的血一定会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真是有意思。”恶魔轻声说了句,轻轻飘下来站在张家驹面前,然后拉起张家驹手摊开来放在自己的眼前,见到伤口的一瞬间,恶魔微眯的眼变得血红,张家驹抬头,那双和恶魔一样鲜红的双眼仿佛在说,他们已是同类,张家驹看着恶魔伸出自己尖尖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獠牙,然后指头在自己的掌心划过,那伤口便愈合了。

“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恶魔挑着眉。口气似在询问又似在陈诉。

张家驹没有回答什么,眼里的深红已经褪去,只见默默的把手收回来。然后转身朝体育场外走去。

很快午餐时间过了,离正式训liàn

时间又还早,队里的人要么回寝室睡午觉要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除了路海天,倒是提前了40分钟来了体育场,路海天吹着口哨进了体育场,貌似心情不错。体育场空荡荡的,除了对体育场有特殊情怀的游教练在整理仪器外真没其他人。

路海天早料到游教练会在,于是快步跑了过去:“教练。”

游教练也没转身。听声音就知dào

是谁:“怎么,来这么早,离训liàn

还有一会,突然勤奋了?”

“那是。不是马上要比赛了吗。我得加紧练习,给您老人家搏个好名次。”

“就知dào

拍马屁,你什么货色我还不知dào

?”游教练说着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路海天的肩,“既然来了就帮我测试下仪器,然后帮我把东西收到器材室去。”

路海天看了看这一大堆的机器,心里一个劲叫苦:“这么多……。”

游教练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继xù

收拾仪器。看路海天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路海天挠挠头。笑得傻傻的:“还是教练了解我。教练……那个……张家驹,你为什么不让他参加省比赛。”

“哎,就知dào

你要问这个,平时你不是最看不顺眼张家驹,怎么这时候还关心起人来了?”

“教练,虽然吧,我是不喜欢张家驹,但是论跑步,我倒是觉得他毕竟是跑得快,而且刚刚的测试他每项都第一,按理说是该……”路海天支支吾吾半天,“而且,这次比赛对教练您很关键,说不定能一炮打响,我想张家驹可以帮到您。”

“不错啊,能替我考lǜ

了,放心吧,我自有我的打算。”

“哦。”游教练都这么说了,路海天自然也只有应声,然后继xù

帮着教练收拾仪器。

“嘀嘀~。”正好这时,路海天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路海天看了看短信,皱了皱眉头,对教练说:“教练,我有些事得离开一下。”

“怎么,问完了就跑。”

“不是,真的,急事,十分钟,三分钟,我马上回来。”路海天说完就朝外跑,活似担心游教练把他抓住。

也就在此时,正在图书馆的孟凡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张家驹发来的,似乎约他到第一实验楼后的空地见面,那个地方就算是工作日也少有人去,何况是休息日,好在那个地方虽然是偏僻,却有一个摄像头,而且旁边不远就有第一实验楼的保安室,想来张家驹应该不敢乱来。

孟凡怀着这样的想法便去赴约了。

而就在孟凡赶到之前,路海天已经到了,空地不是很大,只有个石桌和两张石凳,张家驹正坐在那里等着,背对着路海天。

路海天见了张家驹臭脾气就又上来了,站在张家驹身后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找我干什么,想打架,告sù

你,你跑步行不代表打架也行。对了,你那个没进省赛的事可别怪我们,怪就怪在你人品不行,要是你好好给我倒个歉,说不定我就能去帮你跟教练说说情。”

谁知张家驹依旧背对着他,动也不动的坐着,好似根本没把路海天说的话听见去。

路海天顿时火了,他就是看不惯张家驹这个样子,于是伸手抓住张家驹的肩:“张家驹……你什么……”

……

另一边孟凡匆匆赶来,实验楼门口此时有两个保安正站着聊天,孟凡绕到实验楼后面的空地,谁知等在那里的不是张家驹而是一片鲜红的血泊,血泊里躺着一个人,孟凡快步跑了过去,那个人似乎还没有断气:“同学……怎么回事?”

孟凡半扶起路海天,路海天失血过多,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在他的脖子上有孟凡熟悉的伤口,和赵乐的一模一样,然而不同的是路海天胸口插了一把短刀,路海天紧紧的握着刀把,那姿势着实奇怪,伤口处不时冒出鲜血,孟凡使劲捂着。

路海天想要说什么,努力伸出手抓住孟凡的衣服,可是一张口便喷了孟凡一脸鲜血,孟凡也没顾及太多:“别说话,我马上叫救护车。”

说完孟凡马上伸手摸身上的手机,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喊叫:“干什么?”

孟凡扭头一看是刚刚聊天的保安,来得真是时候。保安一见满脸是血的孟凡便警惕了起来,再看孟凡正握着一把刀,顿时想要抄东西,可惜周围什么都没有:“站在那里,不许动!”然后又转身冲不远处另一个人说,“抄家伙,快!”

另一个保安一听不明情况,立马拿了一把扫帚跑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也吓得愣在原地。

孟凡算是搞明白了,张家驹约他来是想把所有事嫁祸给他,亏他能做到这么绝,孟凡朝一旁墙上的摄像头看了看,亮着红灯,并没有坏,这么说来应该录下了一切,这反倒让孟凡更担心了。孟凡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时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也顺势一滑,很明显路海天已经断气了。

保安已经报警了,孟凡慢慢站起来,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举过头顶:“我也是刚到,一来就发xiàn

有人躺在这里……”

保安大叔将信将疑,慢慢朝张家驹靠近:“同学,站到一边去。”

孟凡照做的退了好几步,看着保安大叔走到路海天面前,路海天瞪着眼睛,半张着嘴,脖子被咬烂了,脸上满是鲜血,死相甚是狰狞,摆明了死不瞑目:“同学……”

保安大叔轻轻推了推路海天,路海天已经没了反应,孟凡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现在待着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最先到达命案现场的是学校的各路保安,很快,警察也到了,而且负责的人孟凡并不陌生,卢文博,卢警官。

卢警官看见乖乖站在一旁的孟凡倒是有些吃惊,近来发生的几次大案件似乎都能和这几个学生联系在一起:“又见面了,跟我回一趟警局吧。”

“跟您还是少见面的好。”孟凡说完后,卢警官笑了笑,拿出一副手铐顺势拷在孟凡手上,然后推着孟凡上了警车。

张家驹看着警车离开了学校,于是若无其事的朝体育场走去,在路过学校湖边的时候将自己手里的手机顺势往湖里一扔,那手机自然是路海天的,这湖被他扔进的手机不止一个,还有之前赵乐的。

张家驹赶到体育场的时候正好2点,田径队正要开始训liàn

,游教练四周看了看唯独不见路海天:“怎么回事,这人不是说马上回来,干什么去了,汪远,打个电话给海天,不知又干什么去了。”

“是。”汪远应下后,立马打了路海天电话,可是手机进水了,怎么还能打得通,“教练,打不通。”

“搞什么,这家伙是不想参加比赛了,是吧。”游教练说完,看了大家一眼,“不等海天了,你们先练着。”

游教练刚说完,就有人冲了进来:“教练,海天,海天他……出事了!”

……

孟凡随着警车一起离开了学校,心想着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张家驹要怎么做,才能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来。

依旧是熟悉的警局,才离开没多久,他又进来了,孟凡不禁有些好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校园惊悚事件(22)

卢警官盘问嫌疑人的方式还是依旧:“我只是刚到,而且我不认识那个学生,根本不存zài

杀人动机,我想第一实验楼前的监控应该有拍到我才是,卢警官我想你最好将监控调出来看看。”

孟凡十分镇定,就像当初萧教授的事件一样,卢警官问到:“你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有人约。”孟凡说着摸出自己的手机放到卢警官面前,“里面有条短信,你可以看看。”

卢警官拿过手机,手机没有设密码,翻看着一点也不费劲,卢警官看着看着,打量了孟凡一眼,将手机递回:“这里面没有你说的什么短信。”

“怎么可能?”孟凡拿过来一看,果然短信已经没有了。孟凡皱着眉头,他竟然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手机离过身,手机里的短信怎么会就这么消失了。

卢警官疑惑的打量着孟凡的表情:“这样吧,手机给我,我送去资料恢复中心,估计马上就能把所有的信息恢复,到时就知dào

有没有你所说的短信了。”

“不用了,有没有短信不重yào

。”孟凡立马否决了,他手机里有许多以前和萧教授联系的短信,他是断然不会让人拿去恢复信息的,看来张家驹是算准了这点。

卢文博对于孟凡突然急转的态度颇为好奇:“这么你就没有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了,估计这两天得待在看守所里,手机。我们会暂时保管起来,你想好了?”

“我想卢警官应该没有权力随意支配他人财产才是。”

卢警官笑了笑,将孟凡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收缴后。便让人将孟凡带走了。

局里刘警官走进来时,卢文博正拿着孟凡的手机想着什么:“刚刚我在监控室看你们谈话了,这个学生隐藏很深啊,我看他有点问题。要不,我们把他手机送去数据恢复中心?”

“算了,我看这个学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估计有什么苦衷。这些东西你保管着,得学校那边把监控视频送来再作打算。对了,之前他们学校校长的事情不是有着落了。冯建国涉嫌贪污,等上级抓捕令下来就可以施行逮捕了。”卢警官将所有东西推给刘警官后,走出了审讯室。

刘警官无奈点头:“行,行。什么都我来。”

这大周六的。学校再一次爆出这样的事件,很快新闻就出来了,马上就要到新一季招生了,冯校长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又出现这样的事件,无疑给了校领导们重磅一击,怕是会影响到学校下一季的招生,说不定学校会因为这些负面新闻退出一级学校。于是学校立马召开了紧急会议,将换新校长的事件提上了议程。

冯校长此时正在机场。准bèi

逃走,谁知却被警察拦了下来,终究还是落网了。

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袭来,传遍了学校每一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萧鳕耳朵里,萧鳕正在寝室里,寝室里自从赵乐出事后就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萧鳕坐在床沿边上抚摸着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悠闲睡着的黑子,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罗晓玲正在上网:“快来看,冯校长被抓了。”

“什么!”寝室里另一个听了马上凑了过去。

罗晓玲继xù

翻着新闻,突然另一条消息震惊了她:“萧鳕,快来看,这个是不是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男生,孟凡,他也

被抓了,好像是因为杀人,这里有图片,你看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男生,这里说死的那个学生是校田径队的。”

萧鳕看了罗晓玲一眼,将黑子放在床上,爬下床也凑到了屏幕前,新闻里附有一张照片,地上是一滩血,里面躺着一个学生,而旁边有一个学生站着,虽然被打上了马赛克,但萧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孟凡。萧鳕半眯着眼,对于死的人是田径队的事情颇为感兴趣,似乎张家驹也刚刚进了校田径队。

“你们看,这个伤口跟赵乐的伤口像不像?”罗晓玲激动地指着屏幕上的那张图片,“像不像?有没有可能赵乐也是这么死的?”

旁边室友立马捂着眼睛,转身:“这么血腥的图片,我不看了。”

萧鳕摇头肯定的回答罗晓玲说:“的确是同一个人杀的,但绝不是新闻里这个人,我有事出去一下。”

萧鳕说完后,便离开了寝室,寝室再一次恢复了沉默,其实寝室里的人都知dào

萧鳕和这个孟凡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关系,若真是这个孟凡杀的人,那萧鳕该怎么办。

萧鳕一路出了校门来了看守所,和孟凡隔着钢条和防弹玻璃对望着,周围没有其他人,萧鳕便直接开门见山了:“冯建国被抓了。”

孟凡有些奇怪,萧鳕告sù

他这话的意思,他记得当初这个人还是萧教授的时候,告sù

过他不要管冯校长的事,那时候是因为闲人港遇到的那个女鬼的事情,没想到终究坏事做多了还是得到了报应:“直说你的来意吧。”

“我可以救你,条件你该知dào

的。”萧鳕也不多说什么,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复活。

孟凡沉默了一会:“暂时不需yào

。”

萧鳕站了起来:“行,你最好快点做决定。”萧鳕说完后便离开了。

刚出看守所,萧鳕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走进旁边警局,那个人便是张家驹,萧鳕笑了笑,也没有多加停留便离开了,看来张家驹是有十足把握了,这次对手似乎有些复杂。

那边张家驹却也及时回过头来看见了萧鳕。

“这个恶灵至少活了几百年了,不好对付。”恶魔站在张家驹身旁,他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并行了,两人的身高现在已几乎相当。

“真是刺激。”张家驹感叹了一句,再次走进警察局,他来警察局的原因自是将自己以前录好的录音交给警察的。

“孟凡,你说自己有阴阳眼,又说我不是张家驹,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鬼,你能看出来吗?”

“就是看不出来,才有怀疑,你身边有什么灵力很强的东西存zài

吧,现在就在旁边是吗?”

“灵力很强的东西?你知dào

你在说什么吗?”

“真的不准bèi

说吗?我柜子里的血袋,学校的死猫死狗,甚至死掉的赵乐,你都准bèi

说不知dào

?”

“呵,事情闹这么大,谁都知dào

吧,难道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恶魔,真像是在说痴话。再这样下去,连兄弟都不是了……”

录音就到这里了,卢警官听了后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张家驹。

张家驹解释说到:“这是之前我和孟凡的一次谈话,不小心被我录下来了,孟凡一直觉得自己有阴阳眼,可以看到我们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似乎觉得学校最近出现的所有怪事都和我有关,甚至觉得我身边有什么很强dà

的妖怪,他每次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都很认真,甚至有时我自己都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这世上哪里又能有什么鬼怪呢,我想……孟凡他,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所以他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dào

。”

卢警官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录音,此时恶魔正坐在卢警官面前的桌子上:“落井下石做得不错。”

“谢谢你向我们提供这段录音,我们会参考你说的这种情况。”卢警官最终说到,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张家驹。

“卢警官,希望你们早日破案。”张家驹说完后,拿回手机离开了警局。

出了警局,张家驹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朝旁边看守所走去,是时候跟孟凡说最后的告别了。

孟凡刚进警局,没想到就有人接二连三的来看他,而且来的都是他不愿见的人:“你来又是做什么?”

“来看看自己哥们,怎么样,这里还待得惯吗?”张家驹寒暄了一句,问到,“刚刚看到萧鳕了,她来看过你了?”

“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家驹笑了,拿出放在身上的白玉手镯,冲孟凡扬了扬手:“只是好奇,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萧鳕。认识这个手镯吗,听王岑艺说,你今早翻我桌子了,是在找这个东西吧,这里……有什么,我很好奇。”

孟凡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人生真是有意思,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孟凡,赵乐是你杀的,姚飞是你害的,就连刚刚死的路海天也是因为你死的,你就承认吧。”张家驹说得很认真,这似乎是要劝孟凡替他顶罪,“你,一个人,全家都死绝了,有什么牵挂呢,除了这个。”

张家驹扬着手里的手镯:“若是我一松手,你猜会怎么样,会不会碎……”

“你别乱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孟凡急忙制止他。

张家驹苦笑着,是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他现在还能算是人吗:“就是因为你!是你们说什么可以复活萧教授,萧教授,可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是一件未知数,孟凡,这是你欠我的!”张家驹越说越激动,双眼通红,站了起来,拿着手上的手镯使劲朝地上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校园惊悚事件(23)

“铛~”

一声脆响,孟凡瞪大着眼抓着钢条趴在玻璃上尽lì

往外看着,奈何再怎么努力也根本看不见外面地上的手镯到底摔碎没。

“哈哈,很紧张是吧?”张家驹见孟凡如此,大笑了两声,捡起手镯来,白玉手镯完好无损,“没事,不过下一次就不敢肯定了,你好好想想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张家驹说完后,一身轻松的出了看守所,似乎胜券在握。

“怎么,看你刚才的样子,似乎很不满yì

现在的自己?”恶魔在他身旁看了一出又一出戏,觉得人真是一中有趣的生物。

“怎么会?”张家驹笑着,现在他有力量,有能力,看不惯谁不用忍着,多好。

张家驹一路回到学校,下了公交,虽说现在已经天黑,但黑夜依旧掩不住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游教练的电话,告sù

他,路海天的比赛将由他代表出赛,事情不就该这样吗?

“你是张家驹同学吗?”张家驹还没走进校门,就有一个西装笔挺的大叔拦住了他。

张家驹看了看这个人,他似乎没惹到这类人才是:“我是。”

那个大叔往停靠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指了指说:“我们夫人有些话想问你,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夫人?谁?”张家驹有些疑惑。

“跟我来就知dào

了。”那个大叔也没回答张家驹的问题,只是径直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恶魔站在一旁

。轻易看清了车上坐着的人:“是早上你去医院遇到了那个女人。”

姚飞的母亲,找我,难道是知dào

了什么?张家驹有些疑惑。也没犹豫太久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走到了车前。张家驹朝里一看,的确是姚飞的母亲,于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阿姨,又见面了。”

姚飞母亲笑得和善:“今天早上太匆忙了,也没能好好聊聊,阿姨这才来找你,想知dào

一些小飞的事。我从小因为生意的原因,常不在家,所以很少有机会和小飞待在一起。小飞因此脾气有些坏,但和他待久了就知dào

他只是还没长大,没什么坏心思,知dào

他在外校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有些吃惊。听说你们是在去年的一场球赛认识的。似乎闹得不是很愉快。”

“是,当时姚飞和我们在打对打,所以有些小摩擦,后来打比赛多了一来二往反而熟悉了就成了朋友。”张家驹听这话的意思是怀疑到自己了,不过他依旧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他有信心对方绝对没有拿到证据。

“小飞出事那天,你似乎不在学校,不知做什么去了?”

张家驹回答说:“阿姨真是厉害。连我那天不在学校都知dào

,我那天和我朋友闹了点矛盾。所以不想我寝室就出去随便逛了逛。”

“是吗?”姚飞母亲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这个是今天早上你在医院的时候录的。”

张家驹看着自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拍摄的角度是姚飞的脖子处,难怪他没看见,“这是做什么?”

“听小飞朋友说,当天他们一起从酒吧出来,准bèi

再去下家的时候,小飞似乎看见了什么就离开了,不知dào

他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或者我想你应该知dào

小飞受伤的内情。”姚飞母亲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不喜欢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

也正巧此时视频里的张家驹在姚飞耳边说着那句话:“知dào

吗,把你变成这样的可不是我。”

张家驹知dào

躲不过了:“本来不想说的,毕竟……曾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知dào

阿姨看了今天的新闻没有,学校里又死了一个学生,也因此我室友被抓了,这……不是第一次了,姚飞也是被他杀的,这也不能怪他,孟凡似乎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常常跟我说什么小鬼,恶魔契约之类的,我看他是精神出了问题。阿姨,你说是不是?”

张家驹看着姚飞母亲,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姚飞母亲也一定知dào

姚飞身边小鬼的事,那么他这么一说,对方本来不信也该动摇了:“我想,警察那边很快就能得出结论了,阿姨,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

待张家驹下车后,在车外守着的那个大叔重新坐回了车里:“夫人。”

姚飞母亲捏紧了拳头:“现在的小孩心思都太重了,给我找人盯着他。”

“是。”

张家驹回到寝室,李宇和王岑艺正坐在寝室里,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连玩电脑的心思都没有。

“你听说孟凡的事了吗?”王岑艺看着孟凡空空的床位问张家驹,“怎么可能是孟凡做的,说来认识也该一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出现在案发xiàn

场。”

张家驹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李宇抱着自己的头:“这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孟凡今天要在看守所过夜吧,真是难熬的夜。”

“你们真的觉得一定不是孟凡吗,当然,我也不希望是。毕竟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现场,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所有证据都指向孟凡,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的好。”张家驹回答到。

李宇和王岑艺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吃惊,但似乎张家驹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沉默了许久,王岑艺率先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算了,不说了,还是洗洗睡吧。”

如果能睡得着的话……

夜深了,所有生灵都已安息,警察局也不例外,安静得可怕,孟凡人生第一次在看守所也过夜,怎么也睡不着,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其实就如张家驹说的他没有亲人留在这世间,又何必执着的活着,可惜他没能将萧鳕救出来,真不知他死看了,那个人要怎么继xù

她口中的复活之路。

“唔,唔,唔……去死吧,去死……”

突然黑暗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女子的声音,那轻飘飘和360读环绕的阴柔声音,孟凡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往生石也被卢警官拿走的原因,他又回到了那个能见鬼的状态。

那女鬼的那声音像是在他耳边,使得他全身寒毛竖起。孟凡扭头往墙角看去,果不出所料,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见在墙角那里蹲着一个女人,长发扫到地上,不停的在呜咽,而她的双手不知在做什么,不停的挠着地上,然后又挠着墙。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打量他,于是扭过头来,而孟凡早已转过头去,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bèi

,但可没想在这看守所里被女鬼害死,那女鬼慢慢走到孟凡身边,她赤着双脚,脚上拷着铁链,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女人穿着一身裙子因为黑夜将原本鲜艳的颜色抹去了,她坐在孟凡身边继xù

抽泣着,不是用双手抓自己的脸。

孟凡无意间瞟了女人一眼,那女子的指头已经抓破了,满是鲜血,而她的脸上已经被她抓得血肉模糊,那女子哭咽着,然后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孟凡肩头,倒是没感觉到什么重量,只是一股寒气瞬间传遍了孟凡全身,孟凡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人生的开始有鬼相伴就算了,人生尽头也要与这阴灵相伴,死后还要变成鬼,真是见鬼的一生。孟凡在心里已经骂了这女鬼算千遍,也不知什么时候却睡着了。

“嘿,醒醒。”一大早刘警官就来早孟凡,估计又是少不了的盘问。

孟凡睁开眼来,亏那个女鬼的福,他才没有继xù

胡思乱想,反而睡着了,只是坐着睡着的姿势真是很不舒服,感觉肩膀都麻木了,孟凡转头看看角落,昨天没注意,原来角落的墙壁上真的有很深的抓痕。

“醒了就快点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刘警官见孟凡醒来也没看他一眼,于是丢出一句话就出去了。

孟凡动了动自己全身,然后跟在刘警官再次进了那个熟悉的小隔间。

“刘警官,你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卢警官已早先等在审讯室了,见刘警官带人进来后率先坐了下来。

“行。”刘警官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毕竟有监控器,出不出去有什么区别,我去监控室看着。

孟凡见刘警官离开后,也坐了下来:“卢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卢警官看了眼孟凡,似乎很憔悴:“怎么昨晚没睡好?”

“还行,很熟悉的感觉。”孟凡随意答着,倒是弄得卢警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地方以前是不是有个脚上拷着脚镣的女人,而且还喜欢蹲在墙角挠墙,穿着一身裙子?”

卢警官听了半皱着眉头,孟凡怎么会知dào

这件事,想到之前张家驹送来的那段录音,卢警官头皮一阵发麻:“嗯……不说这个,你……你昨天进来后,来看你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有人控告你,和之前两起谋杀案有关,一个是之前的赵乐,一个是现在在医院的姚飞,对于这个你有什么解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校园惊悚事件(24)

孟凡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要让他当替罪羊的意思啊:“控告,谁?张家驹吗?”

“谁很重yào

吗?”卢警官反问了一句,“是受害者的家属。”

孟凡沉默了,看来张家驹策划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来是早有预谋,而他竟然还留着一丝幻想,真是可笑。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可不是保持沉默的时候,你要知dào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现在很危险。”卢警官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学生会是杀害几人的凶手,但事实在眼前,嫌疑人却似乎不想配合,于是卢警官拿出了一个录音器递给孟凡,那里面有张家驹给的录音,“你自己好好想想。”

卢警官说完便走了出去。

孟凡听了录音后,一直保持沉默,才明白当初张家驹找他单独谈话的原因,说起来他和张家驹一样,那时都是各怀心思。孟凡抬头朝透过监控器和刚到监控室的卢警官对望着。

夜晚,张家驹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的氛围比昨晚更加奇怪了,王岑艺和李宇似乎很受打击,李宇拿着一本书,半天没翻动一页,王岑艺开着电脑玩着游戏,可是消息框使劲闪动,王岑艺都没有动静。

“咕噜~”寝室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响动。

张家驹问到:“你们没吃饭吗,肚子叫成这样。”

“嗯,没胃口。”李宇回了一句,翻了翻书。

张家驹走过去伸手拿过李宇手中的书。然后将书反了一转再放回李宇手中:“怎么回事,丢魂了?”

沉默了一会,王岑艺退出了游戏界面。回答张家驹说:“今天我去警察局看过孟凡了,他……认罪了,承认了所有事情,就像你昨晚说的那样,孟凡承认他杀了人,包括现在昏迷的姚飞和……之前死掉的赵乐。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为什么啊。没理由啊?”

张家驹料到孟凡会把所有罪承担下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突然张家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张家驹拿出来一看。顿时眉头紧锁,恶魔凑过去一看,短信来自于赵乐,上面说约张家驹一见。地点在她死掉的那个位置:“这个赵乐。不是之前被你杀掉的,怎么死人也能发短信?我倒是忘了当时该吃掉赵乐的灵魂才是。”

张家驹心中告sù

恶魔,“灵魂?别逗了,我看不是有鬼作怪,倒是有人装鬼。”

那边孟凡再次回了看守所那间有女鬼相伴的房间,那个女鬼依旧还是在角落挠着墙角。今天来看他的不止王岑艺一个人,还有萧鳕,他也是无意中想起前些天和萧鳕梦回载灵溪的情景。那个算命老人说过,他会经lì

一场大灾难。能关键人物就是萧鳕,如果说张家驹手中拿的萧鳕的灵魂是对他的威胁,那么占着萧鳕身躯的那个人就该是能救自己的人,这样的话就应验了老人说的那就话,萧鳕既是救自己的人也是害自己的人……

只是肩头为何又是一阵彻骨的寒冷,孟凡扭头一看,那女鬼竟再次靠在他的肩头,真是一种折磨。

第二天一早,张家驹来到赵乐死掉的地方,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张家驹拿出手机给赵乐发了一条短信:我到了。

“嘀嘀~”

手机很快就收到了短信回复,看了内容张家驹笑了:“玩我呢。”

短信上说:我刚才就在你旁边,可是你听不见我说话,你旁边那个乖乖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因为害pà

所以我躲起来了,你为什么要诬赖孟凡,明明是你把我杀了。我能和你旁边那个人单独谈谈吗,让他到你杀死路海天的地方,海天也在。

“这是想要先除掉我,真是愚蠢,不自量力。行,我正好闲得无聊。”恶魔看了眼短信瞬间从张家驹旁边消失了。

张家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恶魔就消失了,这家伙因为有能力所以什么也不怕,说来也是好骗。张家驹还在懊恼时,背后一击重击便将张家驹击晕了,待张家驹醒来的时候,四周的环境让他很熟悉,是萧教授的别墅,而他对面坐的正是萧鳕。

“你什么意思?”张家驹发xiàn

自己被绑在一条凳子上,动弹不得,有些生气的问萧鳕。

“手镯呢?”萧鳕抱着黑子,坐在张家驹对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用偷偷联系那只恶魔,没用的,没感觉到手背上的疼吗,魔鬼契约已经破了。一直在好奇你身边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原来是被晏灵制服的那个恶魔。竟然萧鳕在你手里,那你该知dào

我是什么了吧,我只要手镯。”

“呵,说来我们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执着要帮孟凡呢,不如我们合zuò

吧。”张家驹拿出好脸色,似乎想要进行联盟,“何况,你抓我来也没用啊,最近学校本来就是事多,我一大活人不见了,难道学校还能做事不理?”

“你在我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萧鳕毫不留情的说道,“放心,你已经请过假了,一两天不会有人发xiàn

的,我想你那个比赛还是别想参加了,顺便告sù

你,这两天恶魔会因为找不到你而焦急万分,然后不断遇到各种恶魔和鬼怪,而你不能给他补给灵力,于是最终灵力耗尽死掉,而姚飞会醒来,揭发你所有的罪行。”

张家驹皱着眉头似乎心有不甘。

“至于手镯,等一切结束再说吧,你就在这慢慢等着吧。”萧鳕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别墅。

萧鳕之前见孟凡的时候,和孟凡达成了协议,说来萧鳕算是骗了小鬼,要小鬼和孟凡解除了魔鬼契约,反而是和萧鳕签署了魔鬼契约,于是小鬼跟在萧鳕身边,萧鳕本身是一个拥有很强灵力的鬼魂,奈何一个人类的身体发挥不出自己的灵力,正巧可以借小鬼对付恶魔,况且萧鳕又有黑子这只灵猫的协助,小鬼便大着胆子和恶魔来了几次正面交锋,即使打不过,也是能全身而退。

经过几次的交锋,恶魔可以说是受了不少重伤,灵力消耗十分厉害。而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张家驹一滴水一点食物都没有进,已经饿得没了力qì

,气息微弱的张家驹更是让恶魔难以察觉。

恶魔依旧不停在学校转悠,一点也没意识到张家驹有可能不在学校,就在恶魔停下来在湖边休息的时候,萧鳕却出现在了背后:“该是时候了,执着了这么久。”

“你呢,不是一样执着。”恶魔反问了一句。

换来的是许久的沉默,说来他们才是最相近的人……

恶魔的身影越来越淡,看来是撑不久了。恶魔转过身来:“来吧,多说无益,败给一个几百年道行的恶鬼,说来也不算丢脸,只是可惜看不到你那出好戏了。对了,如果可以让我死得好kàn

些。”

萧鳕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而小鬼便突然出现在了恶魔头顶,小鬼已不像之前在身边的时候,原本忧伤深黑的眼,竟是深红色,脸上也是各种深浅不一的裂痕,全身的白染上了不少斑点,像是尸斑,显得很是张狂。小鬼一把抱住恶魔的头,指甲深深插进恶魔的脑袋,然后使劲一撕,恶魔的头便被小鬼活生生撕裂开来,然后一瞬间烟消云散。

“啊!!!”此时在别墅的张家驹本是昏昏沉沉的,却突然大叫了起来,他的手背上的契约燃烧了起来,疼痛感立马传遍了全身,慢慢的,图案彻底消失了,而张家驹也晕了过去。

萧鳕一路走在小鬼前面,突然小鬼出现在她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散发的戾气怎么也挡不住。

“难为你了。”要小鬼这样的小小身躯去接受她的灵力实在是难为了小鬼,如今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而且敌我不分了。

小鬼脸上的裂痕还在不断扩大,可以想象那该是有多疼,唯一能解除这种疼痛的方法该是吃掉自己的主人吧,小鬼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萧鳕面前,萧鳕没有一丝畏惧,只是静静的看着小鬼,就在小鬼即将触碰到萧鳕的时候,却突然倒地不起。

“喵~”黑子一跃出现在萧鳕肩上,眼里闪着的依旧是当初那幽幽的绿光。

紧接着萧鳕把手伸到黑子眼前,黑子便伸出爪子来在萧鳕手上那个契约图腾的轻轻一划,那图腾裂开了来,在萧鳕手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裂痕,那裂痕中不断渗出黑气。

地上躺着的小鬼也发生了变化,身上的斑在渐渐变淡直至消失,脸上的裂痕也在慢慢合拢,等到身上的尸斑和裂痕全部消失后,小鬼终于醒了过来,只是和原来还是有一些差别。

当晚萧鳕回到别墅叫人将张家驹送回了寝室。然后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周三的早上,这天正是省田径赛开幕的时间。

游教练和大家一直在体育场等着张家驹,可是张家驹却一直没来,一直到早上九点,接他们的校车都已经到了张家驹也没有出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校园惊悚事件(25)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游教练叹了口气说到:“我们不等了,大家先上车,我们先去。”

汪远队长立马回到游教练,着急的说:“教练,要不再等等吧,张家驹一直很看重这次比赛,我想他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而且展博也还没到。”

“展博去哪了?”游教练有些奇怪的四下看了看,他明明记得刚刚展博还在这的。

汪远回到:“去张家驹宿舍找张家驹了,估计马上就……”

汪远还没说完,游教练便习惯性双手插在腰上,显然是生气了:“这都闹什么,上车,都上车,打电话给展博,让他待会自己打车去。”

游教练说完后率先上了车,大家犹豫了很久,也是纷纷上了车,待大家都上车后,车子便缓缓发动了,汪远往外一看:“是展博,大叔,停车。”

肖展博气喘吁吁的追上车子,可是却只有肖展博一个人,身后并没有张家驹的影子。

“张家驹呢?”汪远急忙问到。

肖展博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得出话来:“刚才……一群警察来把张家驹抓走了。”

此话一出,大家奇怪的左看右看,怎么会被警察抓走。

沉默了许久,倒是最后司机先生不耐烦了:“还走吗?”

“走,走,不好意思。”游教练回答说,然后跟自己的队员说到,“现在别去管张家驹的事,好好准bèi

比赛。待会我会找人代替张家驹。”

就在昨晚萧鳕将张家驹送回了寝室后,便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医院,姚飞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现在唯一能救活姚飞的方法便是再签一次魔鬼契约,萧鳕没有犹豫,让小鬼私自和姚飞签定了契约,姚飞这才醒来。

姚飞醒来后,张家驹自然百口莫辩了,孟凡也成功洗脱了嫌疑。

“现在把所有真相陈诉一遍。不能有所隐瞒。”一大早孟凡便再次被带到了审问室,卢警官告sù

他说,真zhèng

的犯人已经落网。但是有很多地方还需yào

孟凡协助调查,“之前你为什么要将罪名承担下来,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孟凡坐在对面,脸色比刚进来时更差了。眼睛周围是深深的黑眼圈。他能说他之前承担罪名的原因是想让张家驹放松警惕吗:“嗯。”

“这么说来,真是受到威胁了。是什么威胁,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个孤儿没什么可受到威胁的。”陆警官继xù

追问到。

孟凡犹豫了一下:“是,但是张家驹拿走了我的最重yào

的东西,是我现在活在这世界唯一的理由,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将罪名承担下来。他便要将东西摔碎。”

“是什么东西?”

“一个手镯。”

“有证人可以证明你说的话吗?”

孟凡回想着,突然想到了:“之前张家驹来看过我。不知dào

在门外的警官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那个是张家驹把东西摔在地上时发出来的。对了,我寝室里王岑艺见过我翻张家驹的东西就是在找张家驹从我这里拿走的手镯。”

“行,我们会去向你同学取证的。那么那条录音是怎么回事,你在里面说自己能看见……”

卢警官还没有说完,孟凡便急忙解释道:“那是张家驹故yì

录下的,那天他叫我陪他练习台词,这是其中一段台词,我没有想到他会把这种东西拿来混淆视听。”

说来也是,这种事说出来是不会有人信的,只会被当做精神有问题。

经过盘问一系列的问题,孟凡最终无罪释fàng

了,一走出警察局,孟凡便见到了正等在门口怀里抱着那只熟悉的黑猫的萧鳕,在萧鳕身旁站着刚苏醒,身上还缠着绷带的姚飞,在姚飞的身旁,则站着曾经属于孟凡的那个小鬼。

小鬼见了孟凡,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许是从没笑过,看起来表情像是哀伤的笑容。

萧鳕拿出身上的手镯递给孟凡:“卢警官在张家驹身上搜出来的。”

孟凡将手镯拿了过来,这些天估计萧鳕害pà

的躲在手镯里不敢出来吧:“谢了。”

“没什么,事情还没结束,我想你最好早点收拾好心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说完后,萧鳕笑了笑便抱着黑子走到了路边,给姚飞和孟凡腾出一些空间来。

萧鳕离开后,孟凡走到姚飞面前,姚飞现在气色还不是很好,两人沉默着看着对方,小鬼站在一旁天真的看着两人。

“你气色不太好。”最终还是姚飞先开口了。

“嗯,这几天晚上都和一个女鬼一起,都没有好好休息,脸色不好也是正常的。”孟凡接着看向小鬼,告sù

姚飞“所以,我不需yào

契约也能看见它,他留在你这,一定会比留在我这里好很多,我不会将它带走的。”

孟凡笑着拍拍姚飞的肩,他知dào

姚飞在担心什么,他也知dào

姚飞这人心思并不坏,他料到姚飞不会将他能见鬼的事到处乱说,所以才能放心:“走了。”

“谢了。”姚飞也是难得真心,毕竟孟凡确实是帮了他不小的忙。

紧接着,孟凡走到萧鳕面前,萧鳕见状拦了辆出租车,和孟凡一起坐了进去。

坐进车后,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在学校门口孟凡下车的时候,萧鳕才说:“孟凡,我先不回学校了,我要回家一趟。对了,如果看见萧鳕,告sù

她一声,她爸妈离婚了。”

说完后,出租车扬尘而去,留下孟凡一个人站在原地发起呆来,他之前有想阻止来着,没想到也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萧鳕爸妈就离婚了,也不知萧鳕会怎么想。孟凡将白玉手镯和往生石拿在一只手里打量着,突然感觉手里的两件东西有些异样,似乎在互相排斥又在互相吸引,以前没发xiàn

这种事情,难道是他疏忽了。

白玉手镯和往生石发着淡淡的光芒,孟凡没有察觉,只是打量一会后,将往生石重新戴在脖子上,然后把白玉手镯塞进口袋,走进了校园。

孟凡一路回到寝室,寝室里的氛围却好似比之前孟凡待在警察局的时候更加奇怪了,原本孟凡被抓,大家一直极力维护孟凡,现在换成张家驹关了进去,大家还能怎么反应呢,心里该怎么都不是滋味。李宇和王岑艺都只是轻描淡写的跟孟凡说了句好好休息便作罢了,孟凡这些天一直没能睡个好觉,可是现在即使出来了也是睡不着,寝室里少了一个人,是孟凡这些年来唯一出生入死过的人,在他心里,张家驹似乎已经是他默认的好兄弟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是事情已经不能停止,他一定得让一切都结束,不然他不敢想象还有谁会被这些事情连累,说不定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卷入各种奇怪的事件中去。

这一夜孟凡也终究是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孟凡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现在寝室唯一一个同一学院的张家驹不在了,孟凡也只能自己上课去了,中午和晚上下了课,王岑艺和李宇也不打电话约孟凡一起吃饭,突然他又变回了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孟凡本在食堂的角落一个人吃着午餐,突然面前就放下了一个餐盘,孟凡没有抬头,听声音便知是萧鳕没错。

萧鳕对于孟凡的态度自然是毫不在意的:“张家驹的案子下周一公审,要不要去看看?”

孟凡沉默了一会,似乎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于是转而问到:“田径队的比赛怎么样?”

“听说,因为长跑种子选手出问题的原因,比赛不太理想,说来张家驹也是杀了路海天才能参加比赛,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对了,还有个爆zhà

性的新闻,学校校长换人了。看了今年各大高校的排名吗,我们学校掉了20几个排名,你说这学校今年怎么会如此不太平呢,真是糟透了。”

孟凡听完终究还是抬起了头:“你倒是什么状况都能适应,跟以前萧教授真是天差地别。”

“那是自然。”萧鳕说得理所当然,这几百年这么点适应状态都转变不了,怎么能活下来呢。

孟凡看了眼前这个人一眼,没了吃饭的心情,于是站起来拿起餐盘准bèi

离开。就在孟凡转身的同时,萧鳕又说到:“给你几天时间,把所有东西理清楚,下周六早上八点,校门口见。”

接下来的两三天,孟凡如常的吃喝睡,像个没事人一样,李宇和王岑艺依旧躲着孟凡,孟凡不是看不出来,在李宇和王岑艺看来,估计孟凡和张家驹是同一类人吧,两人都是属于那种朋友入狱却还能吃吃睡睡的人。到了周一,终于张家驹的案子公审了,孟凡当天也去了,坐在陪审席中,张家驹因为故yì

杀人罪并且嫁祸他人因而被判终生监禁,在带下去的时候,孟凡知dào

张家驹看见了自己,眼神里满是怨恨。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到学校,说张家驹自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慕容小小(1)

“孟凡,我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萧鳕在孟凡的梦境中是这样告sù

孟凡的,她知dào

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果她再执着于复活,是不是就变得跟那个人一样了,那样的话孟凡是不是也会像张家驹一样的下场,她不敢想象。

孟凡是只是温柔的笑着:“傻丫头,知dào

你在想什么,大不了只是变成鬼来陪你,你又何必担心呢。”

萧鳕始终将头扭向另一边,小声的说着:“不要,不是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可能完好的保存的……”

“我不想让你只是守着我,你不一样,你还有父母,即使他们不知dào

现在这个萧鳕是假的,可是你的身躯不过也只能保留十年,一旦过了那个期限,你的父母将会忍受失去你的痛苦,而爷爷呢,不知是在昏迷中死去,还是再次受不了打击,那时会是什么情形,我无法想象。我,无论如何都要让你活着。”

这是这几天来,孟凡和萧鳕唯一一次在梦中相遇时的对话,孟凡那么自信的立下了誓言,他其实有预感,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此时他正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飞驰而过的风景发着呆,在驾驶座上,正坐着那个占据了萧鳕灵魂的人,而车的后座上少不了那只黑色的灵猫。

今天,已经是周六。

“在想什么?”驾驶座上萧鳕看孟凡从上车开始便一言不发,现在又看着窗外发呆许久。于是好奇问了句。

孟凡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这个人,皱着眉头。突然想通了这个人为何如此执着,有传言说,鬼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死前,心智也会停滞不前,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多恨,说不定这个人真的复活那一天,一切恩怨便可以化解了。说来只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萧鳕看了眼孟凡的表情,笑了:“别拿那种同情的模样看我,我可用不着。”

“算了。你说,今天找的这个人是抢占你灵魂最多的人,是不是这次灵魂拿到了就可以复活你自己了?说一下具体情况吧。”孟凡无心和这女人争论什么,于是拉回到他们这次出行的真zhèng

目的上。

萧鳕略微想了一下:“嗯。也可以这么说。如果这次灵魂拿回的话,复活我的条件就完全具备了。”

“是什么人?”

“慕容小小,民国时期的一个歌女,化名百合,原本是慕容家的千金,在她死前,我和她灵魂共宿在一个身躯里近十年,死后。她的身躯又支撑了是十年,是我目前停留时间最长的宿体。所以如果拿到她的灵魂就相当于一次解决掉两个灵魂,而且这个灵魂拿起来比较简单。”

孟凡有些疑惑:“死前寄宿十年,一个人的身体里寄存两个灵魂,这怎么可能?”

萧鳕回答说:“有什么不可能,是她自己愿意的。”

孟凡眉头锁得更紧了,这种事怎么会有人愿意?

“你也别想了,事情很简单,等见到了慕容小小,你自然会知dào

一切事情的。现在先休息一下,这次车程有些远,估计要今晚才能到,到了那里我们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顺利的话第二天一早估计就要坐车返回。”

萧鳕说完后,车内再次恢复了沉默。

车在半路上休息了一次,吃了个午餐便后又马不停蹄的上了路,这一路不仅弄得他们精神不济,连黑子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好在终究是在天黑之前到了目的地。这个地方是一个十分繁荣的城市,他们所在的地区是老城区,房屋有些已经有了上百年的岁月,老城里人不多,倒是蛮有些特色,有些建筑还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风格,看起来略有些欧洲风的模样,显得颇有韵味。

萧鳕将车停在一个酒店的车库里,这个酒店略显破旧,设施也不是特别好,孟凡倒是不太理解这个人选择这个酒店的原因。

“你好,麻烦开一个房间,要能看见对面舞厅的。”萧鳕停完车后抱着黑子走进了酒店。

柜台前的小姐看了两人一眼,猜想估计是两个小情侣开房,于是接过萧鳕递过来的身份证,办好了手续将房卡递给萧鳕后,萧鳕便和孟凡一起回了房间。

“怎么只开一个房间?”孟凡进了房间后,拉开了窗帘,刻意看了看对面那些风景,是一些老式建筑,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睡觉的时间,开两个房间做什么。”萧鳕将黑子安抚好,放在床上后,走到窗前,指着窗外一个转角的老式建筑说,“看到那栋大门前有两根罗马柱的建筑了吗,那个就是以前慕容小小唱歌的地方,以前叫‘小城故事’的歌舞厅,是当时最繁华的地段,也是这种城市发展的标志。更巧的是,在战乱后,这里成了少存的保留完好的地方,为了重现那片繁华之景,这里依旧是夜夜笙歌,至今都还有一种大上海舞厅的感觉,是很多游人夜晚必来的地方,听说有些电视剧和电影也会来这里取景。”

正巧现在夜幕慢慢降临了,对面那个以前的‘小城故事’已经被改成了‘维纳斯’,此时的‘维纳斯’舞厅已经亮起了灯,陆陆续续出现了老电影里才有的那种黄包车,只不过上面坐着的游人穿衣风格有些出戏。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孟凡转过身来问。

萧鳕摇头说:“不用了,等着就好。”然后看看手上的手表接着说,“现在时间快七点半,再过半个小时,慕容小小就会出现在‘小城故事’的门口。”

“这是为何?”孟凡不解的看着对面那个舞厅。

“慕容小小是在‘小城故事’的门口被撞死的,因为死前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懂,所以灵魂一直在舞厅门口徘徊。”萧鳕说着说着看了眼孟凡的脖子说,“待会把往生石取下来,你自然就能看见慕容小小了,慕容小小死前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而且穿着民国的服饰,很好认。”

孟凡点点头。

萧鳕看了眼时间说:“我这也算是重返故地,我先过去舞厅里面等着,你看到慕容小小出现再过来。”

孟凡不疑有他,点点头,看着萧鳕走出了房间,然后出现在街道,最后消失在舞厅门口。

孟凡无聊的看着手表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孟凡取下脖子上的往生石,更是不敢懈怠的盯着舞厅门口,等了很久,旧时街道上徘徊的都是一些普通游客,倒是有一些穿着民国服饰的人,只是不难看出他们身上的服饰都是现代仿制的工艺品。

时间已经到点了,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引起了孟凡的注意,那女子穿着一身旗袍,留着齐肩的头发,左手腕上有一个小包,只可惜孟凡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那女子在门口徘徊着,不时看看远处的街道,她没有和周围的人搭话,四周的人似乎也看不见女子似的。

孟凡直觉这个人就该是慕容小小了,为了确认,孟凡戴上看往生石,就在戴上的一瞬间,那站在门口的女子便立马消失了,于是孟凡转身取下往生石,下了楼梯,跑出了酒店,正巧慕容小小朝着舞厅往里走了去,孟凡也立马朝着‘维纳斯’舞厅跑去,跟着进入了舞厅。

刚一进入舞厅,一股大上海舞厅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四处的桌椅都是老电影里的见过的那种,台上许多漂亮的女郎正跳着踢腿舞,只可惜里面的人大多穿着和孟凡一样的现代服饰,使得这个舞厅顿时失了风味。

孟凡没忘记自己进来的目的,于是四下张望着,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慕容小小的背影,看慕容小小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去舞台的后方。孟凡正欲追上去面前却被一人拦住了。

“先生,不好意思,请先给小费。”

面前是一个穿着衬托和马甲,手拿托盘的服wù

生模样,孟凡心急的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放在那人的盘子里便要离开,谁知再次被拉人拉住了。

“不好意思,是100块。”那人笑着说。

孟凡一听,和那人理论了起来:“什么玩意儿,我什么都没有吃没有喝,就让我给小费,给10块还不行,还得100块,哪有这种强卖强卖的道理。”

那人也不恼,只是递给孟凡一张卡,上面写着限额100元:“我们这里是一个特色景点,虽然不收取门票费,而且可以免费看表演知dào

12点,但是我们这里也有规定人均消费不少于100,这张卡里正好是100元,也是您待会出舞厅必备的物品,还请先生体谅。”

孟凡拿着卡,算是明白了过来,于是往兜里掏钱,可是摸来摸去,身上除了一个皱巴巴的五块钱外,就剩下两个硬币了,看着服wù

生的脸色越变越差,孟凡也是尴尬不已,他出门急,钱包忘在酒店了,何况平时出门所有费用都是那个女人承担的,他从没想过需yào

自己给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慕容小小(2)

“我替他给。”好在萧鳕及时出现,将一百元钞票放在服wù

生的托盘里,然后拿过托盘里的卡,拉着孟凡离开了,这才化解了孟凡的尴尬。

萧鳕将孟凡拉到一边后,立马问到:“慕容小小人呢?”

“往后台去了,我没跟上。”孟凡朝着后台的方向看着说到。

萧鳕又问到:“你确定是她?”

“我想应该是。”

“行,我们去后台找找。”萧鳕说完后,率先朝后台走去。

后台一般不允许游客参观,所以两人一路小心躲着,好在后台物件多,各种服装和架子都可以成为遮挡物,刚刚换好演出服装的一大波舞蹈演员嬉笑着离开后,后台便没什么人看着了,除了有一个人正在梳妆镜前画着自己的秀眉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是要出场唱歌的一名歌女。

萧鳕肯定的小声嘀咕说:“是她,慕容小小。”

“怎么会?”孟凡皱了皱眉头,“刚刚我见到的那个女人穿着旗袍,头发也是齐肩的短发,现在这个女的可是长发。”

“没错的,就是她,她有戴假发的习惯。”萧鳕将孟凡推了出去,“你去打探打探,不能让她发xiàn

我们来的目的。”

孟凡再次疑惑,说来她们应该很熟,怎么需yào

自己去打探打探,难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孟凡抱着疑惑来到慕容小小身后,他明明看到了慕容小小坐在自己前方。可镜子里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这场景不免有些诡异,好在孟凡见多了奇异场景。并没有大惊小怪。

倒是慕容小小在镜中看到了孟凡,只是她没有搭理,估计以为孟凡看不见她。

“咳咳。”孟凡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请问,小姐是这里的歌唱演员吗?”

慕容小小有些发愣,停顿了两秒便又自顾自的勾着自己的唇线,估计以为这人在自言自语。

孟凡再次问到:“不好意思。我好像迷路了,请问小姐,哪有洗手间?”

慕容小小终是确认孟凡是在问自己。于是好奇的看着镜中的孟凡:“先生可是在问我?我想先生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后台,洗手间出门右拐。”

“多谢小姐指点,请问小姐是百合姑娘吗?”

慕容小小转过头来。看着孟凡。她的确有些糊涂,可是自知已经死了多年,就算当年红极一时,但她还有自知之明,一个歌女哪有可能一直被世人记着,甚至让眼前这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小伙子一眼认出自己。慕容小小打量了孟凡许久,终于问出了一句话:“姐姐,是不是来了?”

“姐姐?”孟凡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慕容小小却又一把抓住孟凡的衣袖。望着孟凡的眼神满是迫切,看起来似乎很是激动:“是姐姐来了吧。我闻到姐姐的气味了,梦蝶姐姐来看我了对吧?”

“梦蝶。”孟凡小声的念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好生熟悉,说来着便是她真实的名字了。然后孟凡慢慢的将头转向不远处堆积着货箱的墙角。

萧鳕自知藏不住了,于是从箱子后面走了出来,笑着一张脸看着慕容小小:“小小。”

慕容小小开心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萧鳕:“姐姐,我就知dào

你不会抛下我的,我终于等到你来看我了,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有乖乖的哦。”接着慕容小小放开了萧鳕,往她身后望去,“宇乾呢,宇乾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嗯,他说过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让你在家好好等着,他过些时日就能回来。”萧鳕小声的解释说。

慕容小小听了有些失落,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孟凡看两人似乎相处不错,跟他料想的相差甚远,但他记得之前萧鳕的语气似乎有些担心,看来像是和慕容小小有仇,而且这一路他从没听萧鳕提起过宇乾的事:“萧鳕……不,梦蝶,宇乾是谁?”

慕容小小一听到宇乾两个字便立马竖起了耳朵,萧鳕轻轻摇摇头,示意孟凡少说话,可是慕容小小却突然发疯似的从萧鳕身后掐住她的脖子:“你骗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宇乾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是你让我把他搞丢了,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这突然逆转的剧情让孟凡愣在了原地,刚才还好姐妹似的,这怎么回事,可是慕容小小掐死的可不是梦蝶而是萧鳕:“住手!”

孟凡使劲掰开慕容小小的手,看着慕容小小越来越扭曲的脸和萧鳕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万分焦急,于是从身上拿出往生石,咬破自己的手指后,强迫性的驱动了往生石的灵力。

“啊!!!”往生石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慕容小小弄得浑身刺痛,一个劲的往后躲,然后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姐姐……”

似乎慕容小小已经平静了下来,梦蝶也没什么大碍,她知dào

慕容小小是伤害不了她的,于是看着孟凡说:“停手吧。”

孟凡也想停手,可是他根本无法将手收回来,像是有一股线拉扯着他,完全不在他的控zhì

范围:“不行,我控zhì

不了。”

“怎么可能。”梦蝶皱着眉头,这场景像极了当初的欧阳,一心只想着斩妖除魔。往生石能失控只有一个可能,是欧阳在操纵着,那么原因就只有孟凡的血了。往生石已经慢慢的飘到了慕容小小身躯的上空,所有的光芒笼罩在她全身。

梦蝶一惊,这是要强行将慕容小小的灵魂打散,不行,那样她就永远拿不回自己的灵魂了,梦蝶飞身扑了过去,谁知却被往生石的力量狠狠的摔在一旁:“可恶!”

梦蝶吐出一口鲜血,双手重重的在地上捶着,都是这个凡人的身躯束缚了她,她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身体。明明只差这一步了,慕容小小的全身燃烧着紫色的火焰,脸上被烈火烧出了不少窟窿,而且似乎还在不断扩大。

“梦蝶……姐姐……”慕容小小虚弱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飘荡。

梦蝶拼了命的爬起来,再次朝往生石扑去,就在往生石的光芒再次将梦蝶弹开的时候,孟凡身上的白玉手镯突然飞了出来,速度极快的朝着往生石飞去,然后两股灵力在空中相撞,将孟凡狠狠的弹开,往生石则和白玉手镯一起落到了地上。

孟凡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了血来,但是好在受伤并不严重,看着慢慢恢复平静的四周,孟凡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将交错散落在地上的白玉手镯和往生石捡了起来,确认没有裂痕后放回了衣兜。

梦蝶看慕容小小慢慢聚拢回来的灵魂终是松了口气:“小小,没事吧?”

慕容小小全身瑟瑟发抖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听见梦蝶的询问,只是弱弱的抬头说:“姐姐,我没事。”

“那就好。”梦蝶一边安抚着慕容小小一边打量的孟凡,她似乎感觉有人在阻止她的计划,而这个人就是欧阳。

孟凡知dào

梦蝶的疑惑,可是他也解释不了,于是装做没事的模样走到慕容面前:“你……没事吧?”

慕容小小看也没看孟凡,只是往梦蝶怀里躲了躲。

不巧这时进来一大波女子,似乎是要准bèi

换装,看见一男一女半蹲在地上,也是吓了一跳:“你们什么人,怎么跑到这后台来了,这里不准参观,你们不知dào

吗?”

“不好意思,我们走错地儿了,这就离开。”说完,孟凡拉起梦蝶往外走去。

谁知刚走几步,又有人叫住了他们:“站住,把你们的猫也带走。”

猫?梦蝶回过头去,那梳妆台上端坐着一只黑猫,悠闲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黑子什么时候跑来的?”孟凡奇怪的自问,他记得离开酒店的时候黑子还在他身后的床上睡得正香,难道刚刚往生石失控的时候黑子也在?

“喵。”黑子优雅的叫了一声,跳下了梳妆台朝着梦蝶走去,然后习惯性的跳上了梦蝶的肩头。

于是两人这才离开。

离开后台后,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慕容小小的阴灵现在就在他们身边,时间紧迫,他们得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于是两人径直来到了门口,进舞厅和出舞厅不一样,需yào

刷卡,就是进舞厅买的那张消费卡,保安将两人的卡在机器上刷了后,疑惑的看着他们。

“有问题?”孟凡担心的问,难道是看见了旁边的慕容小小,于是不放行。

保安摇头:“没事,走吧。只是头一次见到消费卡里一分钱不少的顾客。”

孟凡笑笑,知dào

没事后,跟在梦蝶身后离开了,慕容小小则紧随其后,谁知慕容小小一离开舞厅便又发疯似的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这摧残的自是梦蝶和孟凡的耳朵,可是随之而来的阴风却也越来越盛,路上的行人都被这股奇怪的风吓得抱住四周的建筑物,黄包车司机则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车子,恐防自己被这妖风吹走,而他们的帽子和肩上搭着的毛巾则是漫天飞着,黑子倒是稳稳的挂在梦蝶的肩头,显得十分淡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慕容小小(3)

其实在这里,当初在这个位置,就是慕容小小开车将方宇乾撞死的地方,将她最爱的人撞死的地方。

梦蝶见状立马走过去拉住慕容小小,大声在她耳边吼着同一句话:“小小,我们去找宇乾,宇乾没死!!!”

终于慕容小小像是听见了梦蝶说的话,于是停下了尖叫,拉着她的手问:“你说的是真的?”

梦蝶肯定的点点头,拉着慕容小小就极速的往酒店走去:“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跟我来。”

紧接着一路回了酒店,前台的小姐见他们急冲冲的模样也是好奇的看着他们,直到两人飞奔进了房间,将房间门关上。

“梦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宇乾他现在在哪?”慕容小小一路追问着同一个问题,梦蝶始终没有说话,因为她说谎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

黑子似乎见主人有要事要谈,很是识相的从梦蝶肩头跳下,回到了先前它睡着的那张床上蜷缩着。

孟凡也是好奇事情会怎么发展下去,于是坐在黑子身旁,默默观战。

梦蝶轻轻的抓住慕容小小的肩膀:“小小,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姐姐接下来说的话都是为你好,知dào

吗?”

“嗯。”慕容小小点了点头。

“那答yīng

姐姐,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伤心也不要动怒,姐姐会帮你的。”

“嗯。”慕容小小依旧乖乖的点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是2011年。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知dào

吗,宇乾也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梦蝶说着。慕容却突然打断她的话:“怎么可能,昨天我和宇乾还一起去城外的河边骑单车了呢,我们约了……。”

“先耐心听姐姐说完好吗?”梦蝶安抚着继xù

说到,“宇乾和你都是1936年去世的,如今已经过去了75年,你去世那年刚满十八,而宇乾刚满24。说来就算是正常死亡,你们也该离开人世了。所以不要纠结于宇乾是怎么离开的,这些都不重yào

了。重yào

的是你们能不能找到对方,当年方家千方百计让你找不到宇乾,后来你精神失常了,记得吗。我答yīng

你帮你找宇乾的坟墓。然后将你们合葬,记得吗?”

慕容小小歪着头,思索着什么:“失心疯……车祸……宇乾……”

“先别去想,姐姐自有办法让你恢复生前所有的记忆,但是你必须听姐姐的话。”

梦蝶语气似乎是安抚,孟凡在一旁听他们的聊天,自己脑补了不少血腥画面。

慕容小小认真的看了看四周,突然问梦蝶:“你不是好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呵。这你倒是想起来了。”梦蝶笑了笑,“我确实找到了宇乾的坟墓所在地。信不信便由你,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我有条件,如果方宇乾的灵魂已经散了,那我会将你的灵魂散去,然后拿回你灵魂里残留的我的魂魄,如果方宇乾的灵魂还活着,那么我会选择超度你们俩,然后你们便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原来是为了拿回魂魄。”慕容小小笑了,“我答yīng

你,如果宇乾的魂魄已散,我也便没有留恋人世的理由,但是如果宇乾的魂魄还在,我不敢保证他会愿意和我一起化为灰烬。”

“他会愿意的。”梦蝶笑了笑,对孟凡说到,“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墓地离这里不远,开车快的话只需yào

一个半小时。”

孟凡点点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刚过九点,赶过去也就11的模样,应该还有时间赶回来:“好。”

于是梦蝶则拉着慕容小小快速下了楼,然后直奔停车场。

然后孟凡也收拾好了,黑子看主人又要出发了,于是也立马直起了身子,眼疾手快的跳上了孟凡肩头。孟凡扭头一看,将黑子抱在怀里:“亏你那么窄的肩膀也能站稳,看在你对你主人那么忠心的份上便抱你上路吧,算是便宜你了。”

很快,孟凡也出现在了停车场,慕容已经安静的坐在车里了,孟凡将黑子放在座椅上后也坐了进去。

车子刚一发动,慕容却又吃惊的问:“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孟凡看慕容小小似乎又不记得刚才的事了,于是问梦蝶:“这怎么办?”

“没事。”梦蝶回了孟凡一句,又对慕容说,“小小,你刚答yīng

和姐姐一起去找宇乾,记得吗,现在乖乖闭上眼,姐姐会让你想起所有和宇乾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好不好?”

“嗯。”慕容应下后,便乖乖的闭上了眼。

孟凡见状问梦蝶:“接下来怎么办?”

“你把往生石拿出来,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滴到往生石上,再在你的左手心画上一个十字血印。”梦蝶专心的开着车,车速一路飙升,丝毫不减。

孟凡奇怪的问:“这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催动往生石的灵力来唤醒小小生前的记忆,待会我会教你一个催动往生石灵力的结印。”梦蝶刚一说完,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转过身看着后座的孟凡,“看着我的手,待会我做什么,你做什么,别怪我没警告你,这催动灵力的时候要是出来岔子,我可不敢保证你今晚还能活着回去。”

“嗯。”孟凡认真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使劲挤出一滴血滴到往生石中,接着迅速在自己左手掌中画下一个十字,“好了。”

梦蝶见状,双手合十,然后快速的扭转手上的手势,孟凡不敢松懈,这手势在梦蝶手上没什么变化,一到孟凡手上,那掌心的十字印便开始发光,往生石也慢慢漂浮了起来,随着手势的继xù

,孟凡头上不自觉的发出些许冷汗,不出一会,往生石上的那滴血竟然被完全吸收了进去。

紧接着,梦蝶停下了手势,催动往生石的法印已经结好,就差往生石的灵力发动了。突然往生石发出刺眼的光,将车内照得一片通明,看来似乎大功告成了。

“喵。”殊不知黑子像是被这耀眼的光芒给刺激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吓得孟凡手一松,结印瞬间破裂了,往生石也掉落了下来。

“黑子。”梦蝶轻声的将黑子抱在自己腿上安抚着,见黑子没事了这才看向孟凡,“没事吧?”

可孟凡哪能没事,这往生石的灵力全部反弹到他身上,本来就是吸灵储灵的灵石,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被强制抽离身体,头疼欲裂,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已扭曲,却让他痛得不能发声,只是一双手使劲抱着自己脑袋,张大着嘴,瞪大着眼。

梦蝶皱眉,这是要灵魂出窍啊,要她救孟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必然得承shòu往生石的灵力,那她本来就已脆弱的灵魂岂不是马上就要碎裂。

正在梦蝶犹豫要不要冒险时,一旁的慕容小小已经将手搭上了孟凡的肩头,将往生石的灵力完全引渡到自己身上,引渡的一瞬间,慕容小小的灵魂像是要爆料一般,好在终究是又恢复了平常。

“小小,你疯了,差一点你就魂飞魄散了。”梦蝶叫了起来。

可是慕容却明朗一笑:“没事的,姐姐。”

梦蝶也是无奈,慕容小小天性善良,就算是死后也是一样,再看孟凡终究是缓和了过来,擦着自己头上的一头虚汗:“我说过有危险,小小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两次,小心注意些,结印的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了,记得待会催动往生石后,右手保持结印的最后一个手势放在胸前,左手拉住小小的右手,一定要将手心的十字贴合在小小的手上。”

孟凡看了眼安详躺在前座梦蝶腿上的那只黑猫,回答到:“好,我知dào

了。”

梦蝶点点头,转过身去,继xù

发动了车子,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孟凡再次开始结印,很快往生石便再度发出了耀眼的亮光。亮光正面迎向孟凡,孟凡不适的闭上了眼……

……

“救命啊!救命啊!”

四周是一片汪洋的火海,这个大宅院里,充斥着凄惨的叫喊声,四处是逃亡的人,好些人只是穿着里衣,可是却被火团团包围着,看样子似乎是在深夜,该是这家人都熟睡的时候,才如此让人措手不及。

“娘,娘,你在哪?”一个满脸是灰的小女孩在院子里叫喊着,哭得甚是厉害。

“小小……小小……”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进小女孩耳中,小女孩循着声音快速朝着旁边烧得正旺的房间跑去,嘴里哭叫着:“娘,娘……”

“别进来……小小,快走……”房间里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妇人,四周都是火苗将她团团围住,看样子是不可能出来了,“小小……别管娘了……你快走!走得远远的!记得千万别去找方家人!”

“娘!娘!娘!”火苗烧得更甚了,似乎已经完全把房间里那个妇人吞没了,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慕容小小(4)

火越烧越旺,慕容家是一栋大宅子,离城市的边缘,平时比较幽静,这也让这场火来不及扑灭。小女孩哭叫着,一直不肯离开,直到火势已经变小了许多,外面才吵吵嚷嚷起来,像是闻讯而来帮忙扑灭火势的人,小女孩转头便看见带头的是方家的管家,一想到母亲刚刚说的话,于是赶忙收起了哭声,跑到一堵墙后面躲着。

“快,救火!四处找找有没有活着的人。”随即而来的方老爷一声令下,家丁们便立马四处散开了。小小不明情况,见了这阵势更是害pà

的小心躲藏着,因为哭得止不住,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抽泣,小小的身子也随之一颤一颤的。

方家人在慕容家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一个活口。

“老爷,都烧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找到几具焦尸,看样子慕容老爷和夫人也在里面。”方家管家跟方老爷是这么说的。

方老爷听了,大怒:“都烧焦了,你能知dào

谁是慕容老爷!”

“老爷,屋里有一具尸体,小指那里歪折着,没有断裂,看来似乎是多年的旧伤,旁边不远还有一具尸体,上面戴着慕容家女主人的戒指……”

“屁话!”方老爷打断管家的话,但心里却清楚慕容的确凶多吉少了,当年他和慕容都还小,两人有次爬树,慕容摔下来,折断了小指,当时接骨没有接好,于是小指那里便畸形了。方老爷揉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缓和了好一阵子,才再次问到,“东西呢。找到没?”

管家依旧摇头。

方老爷顿时感觉太阳穴更痛了,一大堆脏话就要破口而出,于是使劲拍着胸脯忍了下来。

管家见了,忙说到:“对了,老爷,慕容小姐的尸体没有发xiàn

,我想慕容老爷会不会在死前把东西交给小小小姐了。”

“对。东西一定在小小那里。那人呢,找到没有?”

管家又是摇头:“家丁们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死了。不过。老爷,您不用太着急,慕容小姐如果活着没了去处,一定会来找您的。毕竟您是这世上唯一和她亲近的人了。”

小小听到方叔叔说要找自己。又想到母亲的话,便更害pà

了,再也不敢待在这儿,于是趁着方家人不注意,偷偷从院子里那个狗洞爬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小小根本没地方可去,但又不敢停留在离家近的地方,于是便一直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也许是因为太过悲痛,从来都害pà

走夜路的她竟走了好几好久。一直到城外的一个废旧的农舍。农舍已破旧不堪,一点也不能御寒,倒是旁边牛棚里还放了几捆稻草,姑且还藏住她小小的身躯……

这些画面都是慕容小小生前的回忆,孟凡睁开眼来,看着自己身旁慕容小小痛苦的表情,疑惑的看向驾驶座的梦蝶。

梦蝶透过后视镜于孟凡四目相视,便知dào

孟凡看见了慕容小小的记忆:“你若是觉得偷窥不是一个褒义词,你大可睁开眼,那便看不见那些画面了。”

孟凡倒也没说什么,将目光重新放到慕容小小身上,慕容小小那紧张到颤抖,眉头越锁越紧还有那开始分裂的灵魂,无不让孟凡着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让他心里难受,于是情急之下更加捏紧了慕容小小的手,再次闭上了眼,进入了慕容小小的记忆中。

“死臭要饭的,又偷东西,我叫你偷,我叫你偷。”叫骂的这个人是一个小店铺卖包子,煎饼的老板,在他面前的地上趴着一个衣衫破旧的人。那人被这小老板狠狠的踢着也不吭声,只是紧紧的护着自己怀里的东西。

那老板还在不停打骂着,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一堆人开始对这包子铺的老板指指点点。

“不过是一个饿坏了的小孩,用得着这么往死里打吗?”

“就是,心怎么这么黑……”

老板最终也是面子上挂不住了,使劲哄走看热闹的人,然后讪讪往铺子里走,嘴里念叨着:“别让我在看见,臭要饭的……”

等老板走了,那地上的人才慢慢的爬起来,这人便是慕容小小,虽说是大了一些了,脸也是脏到不行,但俊秀的轮廓倒也还在。只是她怀里护着的不过是两个被压扁了的脏兮兮的馒头。

“叮铃铃……”

慕容小小一瘸一拐的在大道上走着,全然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奇怪声响。

“前面的,快让开!”

慕容小小还来不及躲闪,便被那单车给撞倒了。她也没有介yì

,这种摩擦她已经习惯了,这两年开始流行单车,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喜欢来这种平民区学车,撞坏了人也没事。

正当小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白净而修长的手:“你没事吧?”

小小有些错愕的抬头,那是一个年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穿得很是体面,上衣的口袋里还露出半截怀表的链子,而且脸也是极好kàn

的。小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只是觉得脑海里蹦出两个字:漂亮!

“宇乾少爷!”

远远的传来叫喊声,男孩听见后,收回手去朝向自己奔来的老者挥了挥手。

小小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方家的管家,于是扭过头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宇乾少爷,你可别再骑这么快了,老爷让你赶紧回去,说你刚回国,国内的很多事情不清楚,这些天不让你出门,你就快随我回去吧。”

“行,行。”方宇乾嘴上答yīng

着,看着挣扎要起来的小小还不忘伸手扶起她,“这就回。”

小小站起来后,甩开了方宇乾的手,扭头便走。

“呃,你等等……”方宇乾想要拦住她,却又被管家抓着不放,于是回头对管家说到,“根叔,你先放开我,看到刚才那女孩了吗,眼睛好漂亮,长得也很可爱,说不定可以带回去做妹妹,我妈肯定会喜欢的。”

“我说少爷你就别闹了,夫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在贫民区捡个叫花子回去,你还是快点随我走吧。”管家使劲拉住方宇乾,一副害pà

一松手,方宇乾又跑掉的模样。

小小越走越远,已经不能听见身后他们的谈话了,只是知dào

他俩争吵了许久,最终是方宇乾妥协下来,扶起单车乖乖的和管家一起离开了。

她一路走进了贫民区的最深处,那里有一间小屋子,是她这两年留宿的地方,那间屋子里住着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老人的儿女都战死了,靠着自己拉车微薄的收入勉强活了下来,当年小小因为太饿晕倒在大街上,老人路过便把小小带回了家照顾着,就算生活再苦,老人也会尽lì

给她最好的,让她能吃饱睡好,对于这样来之不易的温暖,小小自是很珍惜,谁知,不久前的一个夜晚,老人拉完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混混,不仅把老人的钱抢了不说,还把人给打了,老人因此腿受伤严重,再也不能拉车了。小小一心想要给老人治好病,可是她哪里能有钱呢,老人也根本没什么积蓄,买了几次药后,家里便连一点吃的都买不起了。

刚开始她试着乞讨,谁知这些人根本像是看不见她一样,看见了也只会躲着。这些天老人越发虚弱了,小小觉得老人就要离开了,她不能让老人就这么饿着离开,于是才想到了偷东西。

“爷爷,爷爷。”推开破旧的门,小小走了进去,这里的门是没有锁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用木棍抵着,白天的时候一推便开了。

老人见小小回来,努力笑着,那张脸上完全没有了肉,只剩一层皮包裹着:“小小……”

小小忍着自己全身的疼痛,扑到老人身边,笑着从怀里拿出两个馒头:“爷爷,快看,小小给你带好吃的了。”

老人笑着:“爷爷不饿……小小……”

老人声音有些小,小小听不清楚,于是将耳朵凑近了些:“爷爷,你说什么?”

“在……角落里有一块砖头……下面埋……着……埋着钱……”

“钱?爷爷?”突然就没声了,小小使劲摇着老人,老人只是睁着眼睛,嘴巴还依旧张着,老人似乎是忍了许久,等着小小回来然后将事情说完后便离开了。

看着老人的死状,小小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竟硬生生的扯了一把大下来。哭不出来,一点都哭不出来,就是难受,难受……

好一会,小小终于将老人的双眼合上,机械的将馒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到墙角找到老人所说的那个砖头,刨开砖头下的土,下面竟埋着五个银元,如果当初拿出这些天说不定能治好老人的腿。小小没有多加犹豫,只是将银元放在了怀里,然后拿起了屋子里的煤油灯,将里面的煤油全部洒在房间里,在门口站了许久后,点燃了一根火柴扔了进去,大火立马将房间照得通亮,那火苗肆意滋长着,就像当初慕容家的那场大火一样,只是少了一丝壮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慕容小小(5)

站在一片火海的外围,小小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大火,这些年她约摸打探出了一些消息,知dào

当年自己父亲和方家老爷方伟森还有同村的一个叫刘三江的是很好的兄弟,三人都是孤儿,在一个院子长大,后来福利院越来越艰难,他们也被迫开始自己讨生活,因为活着不易,他们什么都干过,各种偷鸡摸狗的事,也是被人打得很惨。后来也不知是怎么走上盗墓的路子的,通过倒卖一些文物,他们竟也渐渐脱离了贫苦生活,只是由于他们的贪心不足,才导致了最后那次盗墓出现了意wài

,为此刘三江还丢了性命。

小小之前听家里人提过,他们家有一个宝贝,是父亲年轻时得来的,据说是有灵性的,正是因为这个灵物的保佑,慕容家的经商之路才走得如此顺利,可是这件宝物是什么又放在哪里,除了她父亲本人知dào

以外,谁也不知dào

。而方家在那场大火里无疑是找着什么,那便该是家里的那件宝物了。小小如今已经认定方家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心中积满了仇恨想要找方家问个清楚,却又害pà

那场火便是方家所为。

大火似乎有蔓延的趋势,火苗已经开始烧到旁边房屋,虽说贫民区人烟稀少,出了事故也无人理会,但火势太大估计也会惹来麻烦。小小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看见便匆忙离开了。

慕容小小一个人慢慢的朝城外的山上走着,那里有一座慕容家的坟墓。埋着她的母亲和父亲,是方家人帮忙埋的。说来她不过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因为经lì

了太多事。似乎心智也过早成熟了。

眼前的坟墓说来也不算简陋,这算是厚葬了,在墓前有着些许水果,不过都是已经烂到不行了。小小自然的在墓碑前坐了下来,在那堆烂水果里翻找了一会,估计是的确没有能吃的东西,于是便作罢了。乖乖的坐在那里发着呆。不知在墓前待了许久,直到前面传来些许吵杂声,小小才回过神来。这山上的路就这一条,怕是会被人撞见,于是赶忙躲到了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观察着。

声音慢慢的越来越清晰,来的人正是方家人。一共三人。方伟森、方家管家和那个小小先前在街上遇到的很漂亮的少爷。

小小见是方家人便更是紧张的小心躲着。

“慕容老弟,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又来看你了。”方老爷站在墓前自言自语的说着,“宇乾也从国外游学回来了,还记得宇乾吧,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要把小小嫁给宇乾来着。”

方老爷说着说着就笑了,然后拉过方宇乾来:“还记得你慕容叔长什么样子吗,过来。跟你叔叔打个招呼。”

方宇乾回答说到:“我离家时也有八九岁了,怎么会不记得。”

“慕容叔。我在国外的时候得知您过世的事情,真是万分悲痛。您和阿姨都那么疼我,可是我却在您过世这么多年才来看您,希望您不要怪我。只是可惜我这次回国待不了多久,不然就可以好好的找找小小。还记得我离开时小小才两三岁,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不知小小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哥哥。”方宇乾也是说了许多话,看起来似乎很是真心的模样。

哥哥?小小在一旁也是吃了一惊,似乎在她的印象里的确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哥哥,只是她不记得长相了。

方老爷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没放qì

寻找小小,可是怎么都没有音讯,我想小小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爹,你一定要在慕容叔坟前说这种话吗?”方宇乾打断了方老爷的话,“这几年我一直往家里写信,问你慕容叔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对慕容叔的死闭口不提,母亲也是一口咬定是意wài

失火。我查过了,慕容家在失火前慕容叔就已经被人杀死了。今天在慕容叔的坟前,你能说实话吗,告sù

我到底怎么回事。”

方老爷不料自己儿子竟然会这时候提起这件事,于是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许久的方家管家终于开了口:“少爷,这件事老爷也是不清楚,你就别为难老爷了,老爷和慕容老爷情同兄弟,是断不会害慕容家的。”

“那可难说。”方宇乾倒不是怀疑自己父亲会对慕容家做什么坏事,但慕容家那么大的火,死了那么多人,方家和慕容家离得并不远,却没有及时去救火,怎么都觉得有问题,他只是想知dào

真相。

“你……”方老爷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摆摆手。

方家管家见状马上扶住方老爷:“老爷,我们还是走吧,今晚还有和码头雷二爷的饭局,这雷二爷不好惹,我们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方老爷想了想,点点头:“走吧。”

最终,方宇乾还是没有问出什么,也只能跟在自己父亲身后离开了。

待方家人都走后,小小从躲着的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刚才方家人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很是吃惊自己父亲不是被活活烧死的,而是在之前便被人给杀了,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不是那么简单。小小再次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上面有方家人刚刚留下的水果,她想也没想拿起水果便吃了起来。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小小看了看手里的几枚银元,也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这时候正是天要马上黑尽的时候,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走在满是树木和坟墓的野外,说来也是怪吓人的,平日里她并不怕走夜路,只是这次很不同的是,她总觉得背后有人一直跟着她,而且周围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谁!”

小小大叫一声转过头去,她刚才好像瞟到旁边树林里有两团幽幽的绿色火光随着她的移动也在不停移动着,可是定眼一看的时却什么都没有。

四周静得可怕,此时的树影看起来像极了各种参差不起的妖魔鬼怪,似乎都对她虎视眈眈。恰巧此时起了一阵怪风,那凉飕飕的风像是从地底吹出来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身后有人!!!

“谁!谁在那?”小小转过身去,她没有看错,树林里的确有两团幽幽的绿光在移动,小小听人讲过,在坟前移动的绿光是鬼火。但她的目光不在那,因为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个人影,只是一动不动,让她心中毛骨悚然:“你是谁?”

那人依旧站在那没动,从大致轮廓上,小小觉得那该是个女人,她觉得是遇到鬼了,她不怕鬼,只是明明有决断是鬼了却不知dào

那鬼什么时候会行动,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吃掉,于是心中万分煎熬。

小小退了几步想转身逃跑,但却又停住了,因为如果真的是鬼,她该是逃不掉的,说不定那鬼就等着她逃呢。若不是鬼,她又何必逃呢。于是她平复了心情,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朝那影子挪了过去:“你……你……是谁?”

小小越走越近,明明天色已经那么昏暗,她却能看清那是一个有着极长头发的女子,脸色异常的白,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长裙,分辨不出颜色,却也能得知那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服装。

“你是……鬼吗?”看到了对方的脸,小小反倒大了几分胆子。

那女子静静的盯着她,那原本移动的鬼火竟停留在了女子肩上,仔细看来,那根本不是鬼火,而是一只猫的两只眼睛。这个女子有着一只灵猫,身份自然就明显了,那便是不停找宿主的梦蝶。

“不,我是幽灵。”梦蝶连嘴巴都没动一下却发出了让人刺骨的冰冷声音。

“幽灵?”小小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回想了很久似乎把幽灵当做了小时候母亲讲的故事里的能帮人实现愿望的精灵,“那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梦蝶心中有些发笑,这么多年来,哪个人类见了她不是害pà

的四处逃窜,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什么愿望。这个小女孩她观察几天了,一直以为小女孩活不长了,谁知这女孩却分外的坚强,有着极强的求生欲望,这勾起了她强烈的兴趣。在得知小女孩的各种遭遇后,她也不知dào

处于什么心态,便在小女孩面前现身了:“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相,但是我必须住到你的身体里面。”

有幽灵要住到自己身体里面,说来真是一件恐怖的事:“行,但你要怎么帮我?”

“我可以保证你在没找到真相前绝对不会被人打死,也不会饿死。”

小小认真想了想,她不过就是要知dào

真相然后报仇,报仇后她便没了牵挂,留着命也没有,但是在那之前绝不能让自己死掉,于是便答yīng

了下来:“好。”

小小的话刚一说完,梦蝶便化作一股烟消失不见了,而她也随之昏迷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慕容小小(7)

但很久以后,小小才知dào

,那人并不是什么乞丐也不是想要抢她的钱,那人只不过想要借着抢东西的幌子看看她的手臂上是否有一块胎记。那人便是刘三江,该是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的人,十几年前那次盗墓,他们得到了要找的东西,却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塌方,刘三江不小心被砸下来的石头砸中了,情况相当危急,但慕容和方伟森竟为了逃生丢下了刘三江,但是刘三江却没有死,而是意wài

的活了下来,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机会报仇,那天他将方家骗到了离慕容家很远的地方,在将慕容杀死后,又是一把火烧了慕容家,拿走了当年他们寻找的那件宝物。

可是谁知,慕容家火烧事件后,方家上下边更加戒备森严了,让他实在无从下手,直到这两年方家莫名开始变得混乱,他预料到一定是有人像他一样想要搞垮方家,于是辗转之下找到了慕容小小,得知慕容小小错把方家人当成灭门仇人后,他便直到可以开始他的下一步计划了。

慕容小小捂着自己的手,刚才争抢钱包的时候无意中被抓伤了。正好舞厅就在前面,于是便往里走去,想着正好能处理一下伤口。

谁知小小刚一进到舞厅的门,便有人叫住了她:“百合。”

小小回头一看,是码头老大雷二爷:“雷二爷。”

雷二爷素来一直捧小小的场,算是除了方家以外她最大的靠山。这人不像方家人那般斯文,长得也是五大三粗,处事风格更是雷厉风行。别看他时常对小小是满脸笑容,不知背后藏了多少阴险,绝不是好惹的主。

雷二爷笑着朝小小走来:“你这手是怎么的?”

“刚刚在外面刮了一下,不碍事,不劳二爷费心。”小小回答说到。

“百合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你这白嫩嫩的手要是伤着了,我可是要心疼死。”雷二爷说着便拉过小小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小小笑得含蓄,轻轻的将手收了回来:“雷二爷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进去处理一下伤口。要是真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那是那是。”雷二爷点点头。

小小自是转身便要离开,谁知这雷二爷算是缠上她了,一直在身后跟着她,直到她处理好伤口都没有离开。

“百合小姐这是马上要加入豪门了。怎么还来这舞厅。这方老爷也不怕你有个万一。据我所知,方老爷可是一个将自己的女人护得很紧的人,不过我最近听说,百合小姐不是嫁给方老头而是要嫁给他那个大儿子,为这事方夫人可是哭得那个伤心啊,说怎么也不能让这么一个不体面的人进他们家门。”雷二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假意道歉说,“百合小姐可不要误会。我这可绝没有不是贬低你的意思。”

慕容小小听雷二爷说了半天,这雷二爷好似在说她高攀方家。但心里打的那鬼主意不还是让她嫁给自己吗:“雷二爷,您有话就直说吧,您一直在这里晃悠,百合也心烦了,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二爷说的对,以后这里可不是我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了。”

小小说完便要走,可是门口已经站满了雷二爷的人,哪还能出得去:“雷二爷,你这是什么意识?”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庆祝百合小姐新婚大喜,想邀您吃顿饭帮您庆祝庆祝。”

“不好意思,我不想吃。”

“那就由不得百合小姐了。”雷二爷笑着朝门口守着的几个人摆摆手,那些人便立马前后左右将百合围个水泄不通,“请吧。”

之前雷二爷不是没有邀请她吃过饭,但她都以各种理由能推则推,不能推便中途乘机溜走,看今天这架势她这顿饭怕是非吃不可了。小小想着现在她马上就要进方家的门,方家一直和雷二爷有生意往来,在这节骨眼上,量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也便跟在雷二爷身后上了他的车。

两人吃饭的地方是城里一家特别不错的餐厅,雷二爷似乎下了大手笔,将整个饭店包了下来,还特意挑了一间雅间。

“雷二爷好是阔气啊,竟然为百合花这么大的手笔。”小小一进入包间便这么说到,这这自然不是夸奖而是讽刺。

“那是当然,也只有百合小姐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了。”雷二爷略显绅士的帮小小拉开凳子,“坐。饭菜已经提前准bèi

好了,我们边吃边聊。”

这间房间里就他们俩个人,其他人都被雷二爷吩咐在外守着,看这架势似乎不太对劲,小小自然也是小心应付着。可这雷二爷也只是听着饭菜不时和她聊聊天,似乎并没有想要做什么,直到饭吃完后,小小才知dào

她完全被困在这里了。

“雷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门窗都被锁上了,小小想要溜都不行。

“别费劲了,外面都是我的人。”雷二爷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她,“百合,你该知dào

二爷已经中意你很久了,以前你和方老头在一起就算了,你看你现在却要嫁给方宇乾那小子,说白了还不是看上方家的钱。说到钱,这方家可是比不上我们雷府啊,趁现在还来得及,嫁给我。若是你不好意思跟方老头开口,那我去帮你说,我想这方老头也不敢把我怎么的。”

小小白了雷二爷一眼,心想就这雷二爷的一身肥膘要和方宇乾相比,简直想想都恶心。

“二爷,我可是马上要成为方家的人,你最好让我平安着离开,不然我想方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小说得很认真,雷二爷听了却大笑了起来:“我倒是真想知dào

这方家能把我怎么样,这方家还有还大一笔货被我扣在码头,你说方家是更紧张你还是更紧张他那批货。听说你是因为和方宇乾那小子上床了才不得不嫁给他,那你说要是方家人知dào

你也和我上床了会怎么样?”

雷二爷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小小跟了自己,一步步朝她逼近着,小小吓得立马使劲敲门:“你不要过来!”

“叫吧,外面都是我的人,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打扰。当然,如果你不介yì

我可以再叫些人进来欣赏。”雷二爷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解开衣服,这让小小更加恶心,“何况你要是跟我了,我想我还帮了方夫人一个大忙才是。”

“下流!”小小使劲给了雷二爷一个巴掌,然后朝着窗子跑去,这里只是二楼,就算窗子锁了,她要是破窗跳出去,应该也不会摔得特别惨。

可是刚跑到窗子前,她便被雷二爷缠上了,雷二爷紧紧贴在她身后,她的双手被雷二爷牢牢的扣在身下,一张滚烫的嘴唇在她脖颈不停的游走,紧接着在她来不及挣扎的情况下,身后裙子被撩了起来,她的屁股被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知dào

那人的手正捏着她的内裤。

小小使劲的躁动起来,她不要自己就这么毁了,要毁也要毁在方宇乾手里,可是她现在太过紧张,根本无法将自己的灵魂沉睡下去,于是她使出了全身力qì

,推开雷二爷,拿起桌上的酒瓶便砸了去。

“啊!”顿时雷二爷满脸鲜血。

雷二爷一摸自己头上的血:“臭婊子!”

雷二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在墙上撞了好几下:“他奶奶的,我今天非要弄到你叫爽不可!”

“砰!砰!砰!”

小小被砸得说不出话来,只知dào

自己被人一把扔在地上,双手被绑了起来,大腿也被人狠狠的分开。

“不要……”

许是她运气好,这时窗子被人从窗外砸开,小小依稀看清那是不久前抢她钱包的那个乞丐,那个乞丐进门后,拿起凳子砸了雷二爷好几下,直到雷二爷倒在一片血泊中,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小小吓坏了,倒是那乞丐好似没有受一点影响,冷静的帮小小解开双手:“窗外有梯子,小心一点,快点跑,不然被雷二爷的手下发xiàn

就来不及了。”

小小知dào

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是强撑着自己,顺着梯子往下爬,在狠狠的摔在地上后,又不敢停留,立马朝大街上跑去。

小小也并不知dào

在自己离开后,刘三江再次拿起桌上的酒瓶向已经昏迷不醒的雷二爷砸去,然后将碎掉的瓶子插进了雷二爷的脑袋,确保雷二爷不可能活着才离开。

小小一路在街上乱跑着,额头上满是血,衣服又破烂不堪再加上她还是城里最出名的歌女,自是招来了很多探究的目光,估计明天全城就该知dào

她百合,‘小城故事’的当红歌女被人凌辱的事情了。可是她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跑,她会怕。

“百合。”终于在她支撑不下的时候,她遇到了方宇乾。

小小一把扑到在方宇乾怀里,然后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慕容小小(8)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了,而方宇乾正在旁边悉心的照顾她,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衣服也已经换过了。

“来。”方宇乾将手中的药轻轻吹凉,然后递到小小嘴边,哪怕只是这么小的动作,也依旧做的十分仔细,仿佛在做着天下最重yào

的事,“我尝过了,不是很苦。”

看着面前的方宇乾,小小突然一阵恍惚,耳边是他温柔的私语,眼前是那关切的眼神,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突然想起之前所受的委屈,小小立即扑到方宇乾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就好像积了许久的洪水突然找到了发泄口,小小突然的痛哭让方宇乾一愣,转而将小小搂的更紧,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但方宇乾怀中的温暖慢慢带去了小小身上以及心中那弥漫已久的冰冷。

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不知dào

流了多少的眼泪,倚在方宇乾怀里的小小渐渐平静了下来,待大脑清醒后,耳畔传来的阵阵成熟男子的气息让小小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小小的耳根倏地便红了,好像意识到了怀中人的异常,方宇乾的身子也变得僵硬,搂着小小一动不敢动,方才温馨的房间里此时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咚咚,咚咚。方宇乾的心跳声稳健有力,小小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想要追随他的心跳,想要融进他的怀抱。抬头,是方宇乾温柔的眼眸。像是两杯清冽的葡萄酒,令人迷醉,令人想要深陷其间。

不知是谁先。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两片滚烫的唇瓣附上了小小的嘴唇。小小的大脑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只知dào

不停地攫取来自方宇乾身上的温暖,身上的衣衫渐渐褪去,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即便是在这种时刻,方宇乾依然仔细地避开小小身上的伤口。

这一夜就这么发生了。小小不会后悔,与其被其他人占了身体,不如将自己给了方宇乾。但是,只有这一次,就这一次放纵自己。小小醒来的时候,方宇乾还睡着。她轻轻在方宇乾额头上吻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当她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一堆人找来她家,小小眼尖,立马发xiàn

了里面有昨天雷二爷身边的人,于是赶忙躲了起来,很快便听见屋子里吵了起来,争吵之间,小小知dào

了一件事情,雷二爷死了。死在他们昨晚吃饭的餐厅。小小知dào

事情闹大了,这次怕是方家都不能保她。何况她有自知之明,方家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雷家,为今之计,她只有逃跑了,只是可惜了她好不容易要打入了方家却在最关键时候出了岔子,实在让人不甘心。

小小四下看了看,趁着现在没人发xiàn

,赶忙逃走了。

码头老大雷二爷死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轰动了全城,她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被全城通缉了,不仅雷家人在找她、稽查队在找她,就连城中一些大商户都想找到她跟雷家邀功。

小小出门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想着自己在舞厅里放了一些东西估计能用到,谁知刚一走出去,便被雷家人看见了:“站住!”

小小想也没想埋下头转身逃跑,身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不能在显眼的地方站着,于是便跑进了小巷,谁知小巷里的每户人家见她被追杀便害pà

的立马把门关掉,这样下去她只会把自己送进死胡同。

身后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前面是一堵墙堵住了生路,现在倒回去便是自寻死路,只有旁边一条路了,正要跑走的时候,旁边一家禁闭着的门开了,一双手立马把她拉了进去,然后堵住了她的嘴。很快,那些追来的人见巷子不通便往旁边的巷口跑去。在那群人终于走了之后,小小才松了口气。

“谢谢。”小小看救下她的人就是昨天那个乞丐,她也是很吃惊,“我能问你,为什么这几次每次都能在我危机的时候出现吗,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刘三江也没说什么,好似没听见一样在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小小也是百般无奈,不知是不是该离开:“我们待在这里吗?”

“随便。”刘三江简单的回答了一下,给小小递了一杯水后便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小接过装着水的碗:“谢谢。”喝下水后,小小开始打量起四周来,她之前以为这个人是无家可归的乞丐,可是现在看来也不是穷到一定要去要钱的地步,难道是因为没有挣钱的法子才如此,“你不是乞丐吧?”

刘三江嘲讽的笑了笑:“我很像乞丐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小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于是忙解释到。

紧接着屋子里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刘三江先开口说话:“你是小小吧,慕容老弟的女儿,慕容小小。”

小小吃了一惊,她这些年都一直化名叫做百合,从来没人说起过这个名字,她都已经快忘了这个名字最后被人提起是什么时候:“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你为什么叫我父亲慕容老弟?”

“你手臂上有一块胎记,那天我抢你钱袋的时候看见了,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胎记。至于我为什么叫你父亲慕容老弟,那自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很亲密的兄弟。我那天确定是你后便一直放心不下,所以才一直跟着你,也恰巧下了你。”刘三江说到,“对了,忘了告sù

你,我姓刘。”

“姓刘,兄弟!难道你是刘三江,刘叔叔。你不是死了吗?”小小吃了一惊,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始料未及,“刘叔叔,当年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在那场塌方中死掉了。”

“哼,方伟森那个小人。”刘三江一说起这个名字满是咬牙,“当年你父亲走在最前面,我落在后面被山下塌下来的石头砸中了,方伟森那个小人竟然丢下我不管不顾,自己逃走了,还告sù

慕容老弟先我已经离开来了,让他不用回去找我了。我死里逃生回来并没有马上回这个城市,也是在听说你家那场大火,慕容一家遇难后才回来的,那场大火根本就是方家为了抢走当年我们一起盗墓盗出来的那件宝物而痛下杀手,我可以肯定拿宝物就在方家。”

小小也觉得是方家搞的鬼,但她好奇为什么刘三江一口咬定拿东西在方家:“刘叔叔,你怎么知dào

拿见宝物在方家?”

“我之前为了调查慕容老弟的死因悄悄去过慕容家几次,有一次正好遇到方家管家将那件宝贝埋在后院梅花树下,那件宝物是一座夜光女神像,相传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一件宝贝,得了这件宝物不仅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保佑子孙后代长命百岁,家族兴旺。”。刘三江说着看了小小一眼,“你相信这世间有神的存zài

,有幽灵的存zài

吗?”

这种事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计是不信的,但小小想着自己体内也住着两个灵魂,说来不可能的事也是发生了,于是点了点头。

刘三江笑了笑,估计也是第一次有人觉得他不是在说傻话:“那天我们进到墓里找到了女神像,原以为就那么顺利,谁知我们竟真的看见那石像里面飘出了一个仙女,那个仙女威胁他们不能把她带出去不然她将让他们死在这里,可是方伟森的一番花言巧语打动了女神,硬是将东西带了出去,当我们刚一离开墓,便遇到了塌方,那一定是女神给我们的惩罚。后来那件宝物就一直供在你家,你应该见过吧。”

小小摇摇头,她父亲从未将这件宝物给其他人见过,就算是她也没有,可是她不觉得那个灵魂是神,而是一个附着在石像上的怨灵,她之所以不能离开她的墓是因为她如果一离开便等于变成了孤魂野鬼再也无法投胎重生,只能等着灰飞烟灭。她对这些深信不疑,因为那都是梦蝶告sù

她的。

刘三江说的这些话里有好大一部分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但对方家的怨恨倒是真的:“现在雷二爷死了,我想你是很难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要不,你便离开这里吧。”

“怎么可以,我还没有报仇不能离开,刘叔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帮我。”小小迫切的问到。

刘三江叹了一口气:“哎,办法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你得让方家知dào

你是慕容小小,然后将宝物从他那里要回来,那样他可能会因为愧疚和想要拿到宝物的心誓死保护你。放心,刘叔也会帮你的,绝不会让你有事。”刘三江说得很笃定,他将雷二爷杀死的目的就是要将慕容逼上这一条路,而小小也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

“好,就这么办,我也豁出去了。刘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去慕容家?”

“事不宜迟,今晚就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慕容小小(9)

当晚,慕容小小正大光明的从方家大门走进了方家,守门的人见了她不知该不该阻拦,于是拿不定注意下转身朝屋里跑了去,一路高喊着:“老爷,老爷,百合小姐来了!”

这时候方伟森正在书房和方宇乾在商量她的事,听到外面的呼喊声,两人都是一吃惊,然后方宇乾率先奔了出去,同样此时正准bèi

睡下的方夫人听见百合小姐几个字立马翻身下床穿上外衣便朝楼下大厅走去。等一众人都见到了小小站在客厅,才知这真不是佣人认错了人,方家对于她的到来无不感到吃惊,但也有人感觉到庆幸,那便是方宇乾,方宇乾刚一见到小小便欣喜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小看着方宇乾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是要即将毁灭方家的人。

耳边是那温柔的细语:“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小小鼻翼有些发酸,但看到方宇乾身后不远的方伟森那假意关切的脸,心里便不自觉恨意又增了一分。小小轻轻的推开方宇乾,笑着说着:“我没事,宇乾哥哥。”

方宇乾有些微愣:“宇乾哥哥?”

“对啊。”小小天真的点点头,然后看向方伟森和方夫人,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忘了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叫你的?”

“小时候?”方宇乾更加疑惑了,“我们……”

不仅方宇乾,在场所有方家的人无不面面相觑,疑惑的看向四周。似乎想要在谁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终是无果。方夫人一脸奇怪的表情打量着方伟森,估计快以为小小是方伟森的私生女了。

小小笑得很开心。好似一点没有受追杀的干扰:“我是小小啊,是宇乾哥哥小时候就答yīng

要娶的慕容小小啊。”

方宇乾彻底说不出话了,方伟森脸色也是很难看,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模样,险些有些站不稳,方夫人见状立马上前扶着。

“你真是小小,难怪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的眼睛特别眼熟。”方宇乾倒是一点也没怀疑。

方夫人将方伟森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好后。直冲小小走过去,然后一把分开抱在一起的两人,将方宇乾隔在身后:“你哪冒出来的。随便上门便说自己是慕容小小,你当我们傻啊,你不就是因为杀了雷二爷,想让我们方家来庇护你吗。真是不要脸。先勾引我家老头子又勾引我儿子,我告sù

你,你今天别想逃走。”然后转身告sù

管家,“根叔,打电话给巡捕房,来这里抓人。”

“是,夫人。”管家立马应声往屋里跑去。

方伟森见了,忙制止。这举动让方夫人火气更大了。方伟森此时也缓过来了,慢慢走到小小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语气平常的说到:“百合,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就算你不是慕容小小,我方伟森也会想办法保你的,所以不要闹了。”

估计在场的人都没有预料到方伟森会说出这样的话,方夫人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方宇乾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小小笑着摇摇头,挣开了他的双手:“方叔叔,我真的是小小,小时候我还骑在你肩上一起玩打仗的游戏的,而且我还有胎记,你记得吗,在手臂上。”小小忙把自己手臂露出来,方伟森脸色顿时变了,他也许没想到自己和百合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发xiàn

她身上有胎记。小小接着又说到,“我家那场大火,我母亲不知为何让我不要找方叔叔,我就一路跑一路跑,跑到城外山上去了,然后又摔下山失去了记忆,我也是不久前才记起所有事的。”

“哪有这么巧,分明是你胡编乱造,根叔,去,打电话,抓人!”小小刚一说完,方夫人便受不了了,她绝对不能接受是她以前最疼爱的小小勾引了她的丈夫。

“阿姨,等等,我还带来了一件东西,就放在门外,是我父母临死前交给我的,我能带进来吗?”小小询问着方伟森。

方伟森现在已经不敢看她了,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送进来的东西用一块黑布覆盖着,方家人都好奇的看着,小小将布拉开,女神像便立马呈现在了众人面前,这座月光女神像是刘三江从方家后院挖来的,他不方便见方家人,于是便早早回去了。原以为方伟森的表情会是狐疑或者打量,谁知他只是颇有些惊讶,倒是这方夫人表情甚是奇怪。这也是到后来小小才知dào

,方夫人是偷偷将东西藏在后院谁也没告sù

,甚至是方伟森。

“这真是月光女神像?”方伟森拿在手里打量着。

小小回答说:“我不知dào

这是不是月光女神像,我只是知dào

这是我父母临死前交给我保管的东西,她们说,这件东西有一半是属于方叔叔的,所以我今天才拿出来,想着方叔叔一定认识这个东西,就知dào

我不是撒谎是真的慕容小小了。”

有了这些证据,方伟森想不认小小都不行了,于是小小也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方家,当晚,小小睡不着,为了熟悉方家的环境便四处走动着,正巧撞见后院树下正在挖东西的方夫人。

“阿姨,你在干嘛呢?”小小也不躲着,悠闲的凑上前去。

方夫人转身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那响声真是清脆,看来打得着实不清:“别以为你住进了方家就没人治你了,老娘不管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千人压万人躺过的戏子,不要脸!”

方夫人刚一说完,小小便跪了下来,拉着她的裤脚哭到:“阿姨,我真是清清白白的,这一点宇乾可以证明,请你不要这么羞辱我好吗,我是真心爱宇乾的。”

方夫人一脚踹在小小脸上,小小也没躲一下,原本被打得红肿的脸更是变得青一块紫一块。方宇乾这时不知又从哪里虫类出来,一把扶起小小:“妈,你太过分了,小小在我之前没有过一个男人,这点我可以证明,麻烦你以后念在死去的慕容叔,对小小好一点。”

方宇乾说完后,扶起想想往屋里走去,还不时温柔询问着:“疼不疼?”

第二天一早小小便起床到厨房帮忙了,当小小把早餐拿上来的时候,大家一眼便能看见她那脸肿得极其可怕的脸,明明方宇乾已经及时给她上过药了,那红肿却比昨天更甚了。小小对自己也算够狠,回去把药擦掉后,对着自己有事猛扇了好几巴掌。

“这是怎么搞的?”方伟森问到,“这才到我们家一天,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哼!”还没等方宇乾开口,方夫人不自觉便哼出了声。

方伟森自然顿时心里明了,多半是被自己老婆打的,可这似乎打得太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小小吗,哪还有一家之母的样子,快,给小小道歉。”

“我道歉?”方夫人好笑的反问了句,“要我给这骚狐狸道歉?”

小小见方宇乾和方伟森马上要发怒了,于是忙制止说:“不光阿姨的事,是我自己不小时撞见阿姨在后院挖东西,阿姨认错了人才打了我的,这些宇乾都可以作证的,真的不关阿姨的事。”

“你胡说什么,慕容小小你给我闭嘴!”方夫人大声吼到,她估计也没想到慕容小小被她这么一打,更是不加收敛了。

方伟森皱着眉头,看着方夫人:“你在后院挖什么?”

“还能挖什么,就是……一些自己平日里积攒起来的首饰。”方夫人随意找了个借口,然后便立马扯开话题,指着小小的鼻子说到,“还有完没完了,就因为你,一大早就吵个噼里啪啦,到现在都还没能吃东西,还能不能安生了?”

小小听了忙道歉说:“是我不对。”然后走到一旁挨着方宇乾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了,还没进我们方家门呢,主人吃东西的时候得站着,每个规矩了。”方夫人蹬鼻子上脸,说话也是越来越过分。

小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赶忙站了起来。

“够了!”方伟森和方宇乾几乎同时吼出了声,方伟森更是转身给了方夫人一巴掌,吓得方夫人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我看你也不是很饿,那就先回屋里歇着。”然后便叫来一旁的丫鬟扶着夫人回了房间,甚至见人看着夫人,这两天不许她出房门。

方宇乾没见自己父亲这么对待过自己母亲,但是一面又觉得自己母亲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于是拉过吓坏了的小小:“坐下吧,没事的。”

接着,下人们端来了早点,里面有小小自己做的东西,为了消除方家人的疑虑,她是率先吃下她自己做的东西的。但也是仅仅吃她自己做的东西,因外她总是会根据厨房做的东西,而选择做相克的食物,那样吃的人便可以造成慢性中毒,但这种事得小心,不能太过明显,特别是在方宇乾面前,毕竟方宇乾游学时学过医,只是后来放qì

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慕容小小(10)

还没来得及吃完早饭,抓人的便来了,方伟森也是一脸火气,这两年来家里真是不安生。

“老爷,外面巡捕房的人来了,我拦不住……”管家刚一说完,身后便又人一把把他推到了一旁,这哪是什么拦不住,根本就是没有拦。

小小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饭桌前,该吃什么就吃什么。

方伟森看带头的是最近该提上来的一个新人,似乎也是姓方的。巡捕房的人分两种,一总是刚上时天不怕地不怕,火气旺得狠,这时候惹不得,但是会接下很多仇人。另一种人,胆小怕事,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好办,但这种人往往也是墙头草,见边倒,保不了哪天就在你背后放刀子。方伟森不知dào

这个新来的是那种人,但他宁愿是后者。

“根叔,备茶。”方伟森说完后,将那人拉到自己面前,“小方啊,怎么一大早跑我这里来了?”

“有人举报,你这里有杀人犯。”

方伟森摇头:“这可不能乱说,我方家什么地位,怎么可能藏什么杀人犯呢。这抓人的差事不好办啦,钱拿的不多又得罪人。而且你看我们这里有你要找的人吗?”那个队长疑惑的看着小小,他记得就是这个人来着,却又不敢动手。

方伟森接着说到:“我记得你们以前队长爱和我喝点酒,没想到这么快就升走了,我这正好缺个陪我喝酒的人,要不。小方你陪老头子喝酒去。”

“这……”

“没事,我们边喝酒边谈。”方伟森立马让人备好车,两人一起去了酒楼。

事情最后是办成了。不过倒是也陪了不少钱,雷家心里自然也是恨的,但雷二爷这座大山一倒,雷家便一团乱,这时候倒是真不敢动方家,于是心里记者,这为后来方家的衰败倒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

小小的一生像是按了快捷键。一直迅速的播放着,孟凡睁开眼睛来,他不忍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他已经基本了然于心会发生什么事,不知为何不过是闭着眼睛,他却仿佛精力耗光了一样,虚脱无力。全身也是湿透了。再看旁边慕容小小的灵魂。冒着许多浊气,看起来尤为奇怪。

突然慕容小小紧抓着孟凡的手又是加重了许多,孟凡疼得想要抽离却是没有了力qì



孟凡问前座的梦蝶:“这是怎么了?”

“小小估计已经回忆起所以的事情了,于是本能的抗拒,但是她是无法从生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的,直到她死去。”梦蝶回答到。

孟凡没有说话,他不忍再偷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能虚弱无力的看向窗外。不看不知dào

。原来他们早已离开市区,而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村里的路还都是用土和石块铺成的,车子在上面走着颇为颠簸,好在是没下雨,路不算特别难走。

只是天太黑,看不见道路两旁的景色,看看时间不过十点五十,原来一生的回忆只需yào

短短一个多小时。

“到了。”

突然梦蝶没预兆的一个急刹车,孟凡身子直接往前撞去,旁边慕容小小也放开了他的手。

孟凡惊讶的看向小小,只见她像受惊一样的看着前方,眼睛瞪得老大,然后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哭了起来:“唔……唔……唔……”

这鬼哭可不比人,而且还是在这荒郊野岭,那声音飘忽不定,让人感觉汗毛竖起,伴随着这声音阵阵阴风吹来,孟凡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就已虚弱不堪的他似乎心脏也要骤停了,但是他不敢追问慕容小小是怎么一回事,谁知dào

鬼发疯起来会不会吃了他。

孟凡极力忽略身边哭得惨绝人寰的慕容小小,看向车的前面,车子前面的路被一连好几座坟墓给挡住了,简直像是一片墓地,在这种地方听见女鬼的哭声真是绝了,孟凡半眯着眼大致数了一数,得有十来座墓:“这该不会埋的全是方家人吧?”

“不全是,还有刘老头,就是刘三江,你应该见过他了。”梦蝶边回答便抚摸着怀里的黑子,黑子在车上已经睡了饱饱的一觉,现在正鼓足了精神高傲的看着车外的一片坟墓。

孟凡对这只猫实在是好奇,猫毕竟是畜牲,就算有灵性也不可能活这么久,而且这只猫可是有实体的,可不像梦蝶只是一个灵魂:“这只猫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从我死的那天起吧,不对,应该说从我灵魂脱离身体的那天起。”梦蝶如常的回答到,“若不是黑子,我怕是也难熬过这漫漫五百年的岁月。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只是随意问问。”孟凡说着,黑子已经回过头来看着他了,那眼神总让他很不舒服。

车内再次恢复沉默,好一会,慕容小小哭够了,便一下子从车子里冲了出去,就算电影里的瞬间移动一样消失了。

孟凡往外看去,便见慕容小小飘荡在前面不远的一座坟前。孟凡嘀咕着伸手打开车门:“做鬼就是好,还能瞬间移动,不带打招呼的。”

随着孟凡下车,梦蝶也跟着下车来,黑子也不愿留在车内,而是爬到车顶四周张望。孟凡对黑子的举动感到惊奇,可是转念一想,猫是夜视动物,估计就喜欢在黑夜中赏风景也不一定,于是便没在意了。梦蝶倒是习以为常,估计黑子是发xiàn

了这周围有其他孤魂野鬼。

“宇乾,你在哪,在哪,我是小小啊,我来了,你快出来,我知dào

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错了,你快出来啊……”小小一到墓前似乎没有发xiàn

方宇乾灵魂的踪迹便开始有些抓狂,对着四周无助的喊。

看这情况,方宇乾的灵魂已经消散了。孟凡和梦蝶两人只是在旁边看着,这时候最好还是等着慕容小小冷静下来。

一连很久,整个世界似乎都弥漫着慕容小小的惨叫声,孟凡捂着耳朵四下看,总觉得背后凉凉的,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可是四周又看不见,这种感觉颇为惊悚。若他的感觉真的没错的话,搞不好真的是方宇乾的灵魂,可是方宇乾为什么躲着不见小小,这就让他百思不解。

周围慢慢的起了风,这一片地没有很高的树木挡着,但周围的杂草几乎都有人高,风吹起来,那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穿梭似的,弄得人心寒。黑子像是感受到了威胁,站起来焦躁的在车顶走来走去,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喵呜~”

小小终于停了下来,她没能找到方宇乾,但是她最后还是找到了他的墓,这是她死前唯一想做的事,这样是不是就算打破了方夫人的诅咒了。

她记得,当年她发xiàn

自己真的爱上方宇乾后便有了放过方家人的想法,但是,灭门之仇不可以不报,所以方伟森必须死。那些相克的食物在一段时间后终于起了疗效,方伟森是死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开心的生活下去了,谁知dào

,方宇乾一直对默默调查自己父亲的死,最后查到她身上了。在纠缠很久之后,小小承认了所有事情,甚至将这十几年来的恩怨全部告sù

了方宇乾,然后便消失了,方宇乾出乎意料的没有责怪她,但是她觉得自己需yào

冷静冷静,于是就去了一个小山村,准bèi

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方家。

可是,刘三江没多久却找来了,告sù

他方宇乾早就有别的女人的消息,甚至说方宇乾早就知dào

自己父亲杀了她全家,之所以没阻止只是想要继承方家所有的财产。

“怎么可能,我不信。”小小当时极力摇头,觉得刘三江说的事情太离谱了。

可是刘三江却告sù

他:“你想想,他一个在西洋学过医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煮的食物是相克的?还有方夫人没中毒我可以理解,那是因为她不吃你煮的东西,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连方宇乾也没有中毒,他不是也吃了你煮的东西吗?不要傻了,我估计你再晚几天回去,方宇乾就该娶别人了。”

“不会的,我们已经结婚了。”小小还是想否认。

“那你何不回去看个究竟。”

那次刘三江找她谈过后,她便尽快回了城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绝望,她看见方宇乾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有说有笑,整天待在一起。而方夫人更是对这个女孩喜欢的不得了,说什么一定要让方宇乾和她和离,然后娶那个女孩为妻。她记得当时她找到方宇乾的时候,方宇乾也是百般推脱,甩开她去见那个女人了。

“小小,你先在这等我,我先去找一下蕊儿,你还没见过她吧,蕊儿又聪明又漂亮,你见了绝对喜欢。”方宇乾说到。

小小心想真是摆明了姚娶小老婆的意思吗,这都已经明国了啊,虽然还是有人去小老婆,但是方宇乾是她一个人的啊:“你是不是觉得娶蕊儿的人特别有福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慕容小小(11)

“那肯定的啊,我先不说了,我先去找一下蕊儿,晚上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

方宇乾说完这些后便离开了。可是没有等到晚上,趁着方家这时候都没什么人,小小已经一把火烧了方家小金库,然后拿着方伟森生前给她的车钥匙将车开了出去,在方宇乾和蕊儿见面的时候,心一狠将撞死了。那个地点正好就是‘小城故事’的大门外。

可是她不知dào

,蕊儿其实是刘三江的女儿,方宇乾就差一步就可以告sù

她所有真相了。这一切都是刘三江为了报复慕容家和方家所设的阴谋。而且当初她母亲临死前告sù

她的话其实是为了让她好好活着,因为他们都知dào

下一个遭殃的会是方家,只是小小却冥冥之中成了那个促使方家走向灭亡的棋子。真相总是在心灰意冷后浮出水面,小小万念俱灰的来到方宇乾的葬礼,只是被方夫人阻止了。

“慕容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不仅勾引一直像父亲一样照顾你的叔叔,还勾引他儿子,现在两个人都毁了,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方伟森是鬼迷了心窍才看不见你那龌龊的心思。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拿去味野狗。慕容小小,我诅咒粘你,今生今世不得好死,死了也永不超生,你别想再想再见到我儿子,滚!”

这是当时方夫人对她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费尽了心思找方宇乾。发疯似的杀了刘三江,每天在方家徘徊,没少被方家的人欺负。最后弄得自己也精神失常了,可是她到最后死都没有找到方宇乾的坟墓,她不过是想将自己和方宇乾葬在一个坟墓里罢了。

小小终于承认方宇乾的灵魂已经灰飞烟灭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可留念的呢。看着面前那个曾经在自己体内待过好些年的灵魂,虽然那个人一直是知dào

真相却偏偏要让她走向死亡,然后占据她的身体,可是她恨不起来了。不过都是一个‘情’字,都是可怜人啊。

“梦蝶姐,我已经找到宇乾了。你拿走属于你的东西吧,我答yīng

你的事绝不会反悔。”小小平静的说到。

梦蝶自然不会犹豫,她就差这些灵魂她就可以将自己灵魂修补好了,那她便终于可以复活了:“闭上眼吧。超度不是灰飞烟灭。你的灵魂将去往极乐世界,意识也永远不会消散的,说不定你还能在那个世界找到方宇乾。”

“是啊。”小小轻轻勾起嘴唇,闭上了眼。

梦蝶也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往生咒来,然后跟孟凡示意一眼,孟凡便会意的取下往生石,然后口中念出一些简单的口诀。用双手结出一个驱动往生石灵力的结印,将往生石往上一抛。顿时七彩光芒再现。说来,因为梦蝶灵力越来越弱的原因,只好将一些简单的结印和口诀教给孟凡,孟凡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操纵往生石,倒真有一股往生石主人的范。

往生石已经驱动了,光芒将整片坟地笼罩,随即,梦蝶也盘腿坐下来,口中念着往生咒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往生咒慢慢悬浮于半空,那些文字如活了一般从迅速翻动的书页里飞了出来,盘旋在半空,一束金光打在小小的灵魂上,一切已经准bèi

就绪,梦蝶睁开眼看着,笑意止不住的流露出来。再看看旁边孟凡认真看着小小的模样,梦蝶笑了,下一个就是你,欧阳!

“啊!!!”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却不知被哪来的野鬼打断了这超度仪式。

往生石和往生咒触不及防的掉落下来,四周再次一片黑暗。而那千万,一个穿着长衫披散着头发的幽魂正站在小小面前:“你凭什么得到超生,你该灰飞烟灭!!!”

尖锐的声音传遍四周,孟凡难受的捂住耳朵,这就是鬼的咆哮,真是杀伤力十足,只是这鬼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是谁,是谁对小小有这么大的怨恨,宁愿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来阻止这场仪式。

“夫人。”小小面前这个鬼魂,青面獠牙,脸上满是疤痕,但小小可以感觉到那就是方夫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自然是在等你,等着吃了你!”方夫人一下子掐住小小的咽喉,然后拿出已经变成枯骨的左手插进小小的脸部,然后使劲一撕扯,小小脸上的灵魂掉了好大一片,那伤口像是煮沸的油锅一样沸腾起来。

原来鬼打架是这个样子的,实在有些恶心,这么看来倒是黑子吃鬼的方法痛快些。孟凡这么想着,突然疑惑黑子怎么没有阻止这个恶鬼,于是转身去看黑子,谁知那家伙在车顶认真的看着前方的激战不带一丝表情,它似乎注意到孟凡在看它,于是也朝孟凡看来。

孟凡打了个哆嗦转过头来,小声嘀咕着,“怎么有种这家伙很乐意看到这场面的模样,难道它不想梦蝶拿到灵魂不成……”

孟凡还在思索的时候,梦蝶倒是率先冲上去了,一个咒语将两鬼分开。

方夫人受了刺激,转身一把勒住梦蝶的脖子,然后另一只骷髅手使劲提着梦蝶的头,想要将梦蝶的灵魂抽离出来。梦蝶平静的看着,这鬼简直自取灭亡,梦蝶的灵魂一脱离宿体,就该是那鬼的死期了。

“不行!”孟凡大叫了一声,梦蝶一离开,萧鳕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枯骨。孟凡转身超起一根木棍朝恶鬼打去,谁知这鬼没有形体,那木棍结结实实打在了萧鳕身体上,一瞬间梦蝶的灵魂脱离了萧鳕身体一大半,“遭了!”

这时孟凡身上的白玉手镯发出亮光,萧鳕及时逃了出来,将梦蝶的灵魂推回了身体,将梦蝶从恶鬼手里救了处理,然后便和那恶鬼扭打在了一起。

“萧鳕,小心,这鬼很厉害!”孟凡说完便去扶地上的梦蝶,这眼前有两个萧鳕模样的人,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晕。

小心见萧鳕处于下风也立马上前来帮忙,可是那鬼很厉害,应付两鬼也绰绰有余。梦蝶见这样子,萧鳕和小小就都该被恶鬼吃进肚子了,于是再次加入了战斗。

“艹,哪来的恶鬼!”孟凡低咒了一句,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往生咒,翻看之间,竟不认识那些莫名奇妙的文字,于是一咬牙,盘腿而坐,驱动往生石,用往生石的灵力去驱动往生咒。结果一个不好,差点将那扭打的四个灵魂全部弄个飞灰湮灭。

“啊!!!”扭曲在一起的四个灵魂抱着头,用力的嘶吼着。

孟凡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想停却停不下来了:“fuck,什么情况!”

孟凡越发着急,看着前面扭打在一起的四个灵魂已经趴在地上,梦蝶也似乎要从萧鳕身体里被抽离出来,看那几个灵魂的扭曲程度,该不会马上就要消失吧:“告sù

我,怎么办?”

孟凡使劲朝梦蝶吼去,梦蝶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更别说什么教她停下往生咒的口诀和结印了。好在危难之际,黑子冲了出去,一把咬住往生咒,然后扔在一旁,又顺势两爪按在恶鬼的双肩,张开自己的大嘴,獠牙暴长刺穿了恶鬼的身体,两眼开始冒出绿色的火光。

“不要……”小小率先反应过来,阻止黑子继xù

,黑子看了一眼梦蝶,停顿了两秒后慢慢变回了那只正常的灵猫。

“喵~”黑子跳到梦蝶怀里轻轻的舔着她的伤口。

孟凡越来越搞不懂这只猫了,好像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只要梦蝶有危险,黑子便奋不顾身的冲过去,可是他的记忆里,有好几次梦蝶为了复活而尽全力的时候,黑子都是袖手旁观,就像是最初幻境那次,黑子很早就不见了,还有萧鳕落水那次,他也没看到黑子,再来就说之前找小小,黑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后冒出来,现在也是,种种行为太多奇怪。

孟凡仔细看着面前那只猫和梦蝶亲密互动的场景,脑海里有了一个初步判断:黑子不想梦蝶复活,因为它想和梦蝶生生世世在一起,一直灵猫爱上一个寂寞灵魂!

“方夫人,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宇乾的灵魂都已经消散了……”小小捂着自己受伤的脸说着。

“呸,你才该消散,我儿好得很,是你不好!”

小小愣了:“什么意思?”

“我凭什么告sù

你?”方夫人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突然消失了。

大家受伤都很严重,根本没有心思去追一个不仅吃人还吃鬼的恶鬼。孟凡走到萧鳕面前想要扶起她,却发生手直接穿过了萧鳕的身体,于是无奈的笑着问:“没事吧?”

萧鳕摇摇头:“好久没见你了,你瘦了。”

“我很惊奇,你能出现,不是在我的梦里,而是现实中,就好像你一直都在一样。”

萧鳕笑着看着孟凡,心里默默感叹:可是,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慕容小小(12)

刚刚发生的一点小插曲,并不影响梦蝶想要拿回自己灵魂的心,孟凡也是颇为庆幸萧鳕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小小不这么想,刚才方夫人的话明明是在告sù

她,方宇乾的灵魂没有消失,那她怎么能一个人离开。

“等等。”小小及时制止了梦蝶的动作。

“你想反悔。”梦蝶挑眉,如果小小反悔,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变得乖乖的,但怕就怕在逼急了,小小带着她的灵魂一起消失,那她此次的旅程就白费了。

“不是,方宇乾灵魂还在。是你答yīng

我的,如果方宇乾灵魂还在,你就超度我们俩,要想让我去极乐世界,除非我找到他。”小小态度很坚决。

梦蝶半眯着眼,看起来即将要发怒:“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若是你宁愿舍弃那副身躯和我打,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没想占多大好处,大不了鱼死网破。”

孟凡和萧鳕顿时急了:“等等。”

“先冷静一下,说不定能有两全的办法。”孟凡最后的希望便是救回萧鳕,怎么能让梦蝶离开,“不过是要拿回那部分灵魂,一定要弄得这么难堪吗,除了超度没有其他办法?”

梦蝶摇摇头:“我是不知dào

,倒是几百年前的你是知dào

的。”

“我?”孟凡指着自己,苦恼的扭头看着萧鳕,他知dào

梦蝶说的人是欧阳,可是他不是啊!

一时间好几双眼睛都盯着他。孟凡有些头大:“就算我真是欧阳的转世好了,但我肯定是喝了孟婆汤了,除非有什么办法能把我前世的记忆唤回来。不然肯定没戏。”

“那还废话什么?”梦蝶说着,手上便开始结印,紧接着就看见萧鳕身体上面冒出另一个女人的脑袋。

“等等,我有办法了,你先等等。”孟凡伸手握住梦蝶的手阻止了她,然后转身朝车里跑去。

看着孟凡的行为大家都疑惑了,都一致的看向车子的方向。

孟凡在车子深呼吸了一下。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他有什么办法,只是想拖延时间让慕容小小逃跑。谁知那鬼竟一点不理解他的意图,站在原地干等着。孟凡低骂了一声,然后便在车里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根钢条。“说不定可以把梦蝶敲晕。让慕容小小趁机逃跑……一个灵魂怎么敲晕,不会把萧鳕身体敲坏了吧,干!”

“你到底搞什么鬼?”车窗外梦蝶正皱着没头看着他手上的钢条。

孟凡一愣,反射性的将手里的东西扔掉,然后朝口袋里摸去,突然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说不定真的有办法让我记起以前的事。”孟凡说着将口袋里的往生石放在两人眼前,然后走出了车子。

萧鳕和小小也及时赶过来看个究竟。

“往生石不是有让人看见以前事情的灵力吗,如果我记起以前的事。那就肯定知dào

怎么将灵魂从另一个灵魂中取出来了。”

“不行。”萧鳕听了后直接否定。

孟凡不理解,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吗?

可是萧鳕不这么想。要是孟凡真的是欧阳转世,然后想起了所有事,那就不是孟凡了。

梦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倒是个好法子,有了欧阳的记忆,你便是欧阳,然后我就可以亲手杀了你。”

孟凡看着萧鳕,突然明白了萧鳕的担心,有了那些记忆,他就不是孟凡了。愣了许久,孟凡重新回到车里,拿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然后写满了整整一篇。

梦蝶在一旁看着,表情越来越难看,那上面的文字她跟着欧阳学过一些,依稀能读懂一些,那无疑就是取灵的咒语和心法。

待孟凡停下来的时候,自己也吃惊了,他刚刚……像是受人控zhì

了一样,写下了这些东西,看着萧鳕探究的眼神,孟凡立马解释到:“我什么都不知dào

。”

沉默了几秒,突然孟凡吃惊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不受控zhì

了……”

孟凡的双手已经举到胸前,嘴里也碎碎念叨着奇怪的话语,往生石也慢慢漂浮起来,随着孟凡双手的各种奇怪手势的转换和那些脱口而出的咒语,往生石慢慢发出亮光,紧接着,小小也周身开始发光,然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小小半透明的灵魂中,开始聚集一些紫色的光点,那些光点聚集到心脏汇聚成一股,然后脱离小小的灵魂进入了往生石中。等到往生石轻轻落到他手中,孟凡才感觉身体再次受他支配。

“这个……是不是完事了?”孟凡疑惑的问。

可是还没等他再次反应过来,后脑一股重击袭来,孟凡意识不清倒下时似乎听到了萧鳕焦急的喊声。

“你干什么?”萧鳕看着梦蝶,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那个钢条。

梦蝶没说一句,将倒地不起的孟凡扔进车的后座,然后抱起在车顶似乎睡着的黑子放进车里:“自然是去完成最后的事情。”

萧鳕白了梦蝶一眼,也进了车子。

“你以后准bèi

怎么办?”梦蝶看小小这件事已经顺利搞定,心情大好,于是便颇有心情的问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笑了笑:“去奈何桥等等看吧,运气好的话,总有一天能等到他路过那里。”

“那么,好运。”

“你也是。”

告别慕容小小后,梦蝶便坐上了车,扬尘而去。萧鳕在后面照顾着孟凡,可是过了好久,孟凡都不醒,萧鳕仔细检查了孟凡全身,并没有发xiàn

伤口:“他怎么还不醒,怎么回事?”

梦蝶将车开回了镇上,停在了一个包子铺前:“醒来做什么,没必要。”

梦蝶说完后便下车买早点去了,萧鳕只能气鼓鼓的瞪着那一路睡得安稳连动都懒得动的黑子:“死猫,真能睡。”

梦蝶回到车里依旧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车子开出了小镇,然后又停了下来。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一把拉过孟凡的一只手。

“我们要去哪?”萧鳕疑惑的问。

梦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身上的一把刀,毫不犹豫的在孟凡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你干什么,疯了!”萧鳕尖叫到,全力护住孟凡的伤口。

梦蝶紧接着,念动了一串咒语,这道咒语叫做索引咒,是欧阳教给她的,也是她现在记得最牢的咒语。随着索引咒的催动孟凡伤口流出的血凝成一股,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梦蝶则坐上车跟在后面:“这些血能带我找到我的身体,你最好祈祷在孟凡的血流光之前能到我们要去的地方。”

萧鳕哭丧着一张脸把孟凡的伤口扎好,然后紧紧的抱着孟凡,碎碎念着:“你当初接近他,就是为了今天吧……”

那些血只能追踪一段距离,每到那些血不够用时,梦蝶便会毫不留情的扯开孟凡的伤口,再取一些血。萧鳕能做的不过是周而复始的包扎,包扎。

就在她们一路往前,跨越一个又一个城市的时候,小小已经到了奈何桥,黑白无常领着各路灵魂有次序的往前走,小小在队伍的后面,远远的就能看见奈何桥旁的一个摊位,高高飘扬着一个旗帜,上面写着‘孟婆汤’三个大字,旁边有一口几米高的大锅,锅的下方有好几个水龙头似的东西,从锅里传来咕噜噜水开了似的声音。

“怎么回事,方死鬼,就你一个人,孟婆呢?”白无常好奇问了一句。

被叫方死鬼的人,将大锅下的水龙头打开,有次序的放着汤碗,然后递给个个路过的鬼魂:“孟婆跟牛头约会去了。”

“这差事是越来越闲了,还有时间约会。”黑无常拿过一碗汤喝了起来,连连摇头,“这机器熬出来的汤就是比不过孟婆亲手熬的啊。”

“那是,那是,不过功效都是一样的。”方死鬼忙附和到。

白无常见黑无常已经喝好了汤,推嚷着让他组织次序去,自己便继xù

和方死鬼攀谈起来:“你在这等了快百年了吧?”

“不知,这儿又见不到日出日落,哪知dào

过了多少时日。”

“说来我们也都习惯你在这了,真不希望你走。只是心疼你这么干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白无常不住咋舌。

方死鬼往这长长的往生队伍看去:“总会等到的……”

说着说着他便停了下来,一直呆呆望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还是来了。

方宇乾会心一笑,跟白无常说到:“白老头,我要走了。”然后便一步步向着小小走去。

白无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是摇头:“痴情人。”

小小站在原地,等着他来到自己面前,时光之河已经向前奔走了好远,他们却都还是年轻的模样,是命运将他们留在了最美的年华。彼此对望着,小小心中有好多问题:你过得好吗,是不是等了很久,有没有遇到比我好的人,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可最终一切只浓缩成一句:“对不起。”

方宇乾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终于,我还是等到了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死亡之城(1)

“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铃声响起,原本静谧的校园变得熙熙攘攘,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王岑艺看看时间,正好晚上十点,于是将桌上的电脑往书包里一塞,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寝室一片漆黑,没有开灯,显得异常冷清。王岑艺心里突然很烦躁,将电脑拿出来准bèi

上网勾搭妹子。

“啊……周二的课真是满。”李宇进门发xiàn

王岑艺已经在寝室了,于是自然的搭话。

“嗯。”王岑艺应了一句,突然停顿下来,扭头看看孟凡空荡荡的床位,问李宇,“我好像有好几天没看见孟凡了。”

李宇想了想点点头:“好像从上周六开始就不见他了,出去玩也该回来了。你知dào

他去哪了吗?”

“不知dào

……从上次过后就很少和他聊天了。”自从张家驹出事后,他们似乎不受控zhì

的排斥孟凡,想想真的做得过分了,“要不,打电话问问吧?”

李宇沉默了一会,拿出手机翻出了孟凡的电话播了过去,电话倒是打通了,可是没人接,于是李宇接着播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人接。”

“不会出事了吧?”

而电话那头的人已在离学校数千公里之外的地方,车子正飞驰在悬崖旁,前方引路的血被梦蝶加入了能发光的物质,点点绿光飞速的在黑夜中穿梭,像是引路的小精灵,车灯的两道光紧跟其后。形成了一道别致的景光。前方的风景壮丽如画,绵延起伏的山峰,让人心跳加速的大峡谷。险与美冲突却又完美的结合。只可惜全都埋没在了黑夜里。

孟凡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来电显示是同一个人,李宇。萧鳕在一旁看着,不敢接起电话,就算接了,李宇也听不见她说什么,还不知会闹出什么问题。

“叮!”电话是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却也收到了李宇发来的一条短信:你要是再不接我电话,我就报警了。

萧鳕立马拿起手机回了条短信:我回老家了,想要一个人冷静冷静。过几天就回来,不用打电话给我,信号不好。

过了一会,便又收到了一条回复:早点回来。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萧鳕问到。

梦蝶透过后视镜只能看见后座半倚着的孟凡。脸色实在是苍白。昏迷已经两三天了,又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只能等引路的血停下来,才能知dào

。”

萧鳕心疼的抱着孟凡,她想孟凡现在一定是全身冰冷,好在至少还活着,没有到灵魂脱体的地步。

让萧鳕更庆幸的是,她们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引路的血正盘旋在一个山谷中,紧接着消失了。

“就是这了。”梦蝶拿了夜视镜从车上走下来。通过夜视镜,她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也清楚的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混蛋,竟然敢把我的身体藏到死亡之城,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找不到,真是恶毒!”

萧鳕有些奇怪,明明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山谷,为什么梦蝶说什么死亡之城。

已经到了目的地,梦蝶并不急着找自己的身体,反到时回到车子里静静的坐着,然后在孟凡身上施了一个符咒,接着说到:“我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在我找到身体之前,他不会死的,不出意wài

的话,在死亡之城开启之前他就会醒了。”

萧鳕不敢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等着孟凡醒来。

离12点还差一个小时,梦蝶无聊的将黑子抱在怀里抚摸着,黑子这次出奇的听话,一直动也没动。梦蝶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抚摸黑子的动作越来越缓,双眼紧盯着黑子,眼里满是探究,然后勿自问到:“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的?”

黑子似乎死了,不是那种生理上的死亡,而是连灵魂都消散不见的那种。

萧鳕微愣,不知梦蝶是不是在问自己,可是车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孟凡和一只猫,就只剩下她了:“一路上一直……”

萧鳕还没来得及说完,身旁孟凡的哼哼声便打断了她,他似乎想要自己坐起来,却发xiàn

没了力qì

:“啊……”

“你还好吗?”萧鳕见孟凡醒来,立马问到。

孟凡眨巴眨巴眼睛,动了动身体,结果引来的都是钻心的疼痛,特别是脖子后面那一块:“好像不太好,疼得厉害,而且好饿。”

“还好。”萧鳕松了口气,“知dào

饿就好。”说着把车上备好的水和食物递给他。

孟凡接过去,给了萧鳕一个安慰的笑容,一边艰难的吃着东西一边往车外看去,四周依旧是他昏迷时的漆黑,车内开着灯,双眼一时不能适应,他半眯着眼打量了好久才依稀辨别出四周的景色,他们在一遍竹林里,前面是一个山谷,似乎并不是很深,但也是足够人摔死了,此时孟凡还没有意识到这已是他昏迷的第三个夜晚了:“现在几点了,怎么将车停在这,回学校来得及吗?”

“现在快12点了。”萧鳕回答说,“回学校是来不及了。”

“12点?”孟凡奇怪的重复了一遍,他记得没错的话,他昏迷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我睡多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死亡之城,你昏迷大概两天两夜了。”

萧鳕回答完,孟凡便沉默不语,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后颈。

时间也恰好在车内氛围变得奇怪时到了12点,梦蝶原本定下了闹铃响了起来,和着外面那拉扯的铁链声。大家都静下来,听着外面的动静,情况十为诡异。

梦蝶将闹钟关掉后,车外的动静变得更加清晰了,那山谷里传来的是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铁链拉扯的声音,伴随着鞭打和怒斥。

“这是什么情况?”孟凡有些奇怪。

梦蝶皱着眉头,将黑子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了两秒,终究还是离开了车子朝外面走去。

孟凡也想要跟着出去探个究竟,只可惜只要稍稍一动,全身都难受:“啊……”

“我扶着你好了。”萧鳕说着便从旁边座椅上一下子移到车外,帮孟凡打开车门将他扶了出来,两人艰难的移动着,然后跟着梦蝶一起趴在山谷边缘往下看。

不看不知dào

,眼前的场景真是壮观。山谷下有着两排绵延的鬼火做照明,一直延伸到他们视线的尽头,在鬼火微弱的光线下,他们看见有几个一手拿着狼牙棒一手拿鞭子的大家伙,赶着一堆脚上栓着铁链的人进入一个很大的洞,那队伍似乎看不见尽头。铁链不停在地上摩擦,鞭打声和怒斥声回荡在山谷中……

孟凡张大着嘴,他仿置身的是修罗场地,从来没有这么多鬼一次性出现在他面前。

“赶鬼进山,就是这了。”梦蝶说完,毫不犹豫的将身旁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那响动响彻山谷。

自然,那几个赶鬼的大家伙一抬头便看见了他们。孟凡和萧鳕见情况不妙,立马站了起来转身逃跑,还没走出两步,面前便被两个大家伙堵着了,那身高近距离这么一看,估计得有五米的高度。

很快,他们脚上被套上了铁链,加在了队伍的后面。这些铁链不像一般的铁链,它是可以锁住死人灵魂的锁魂链,使灵魂变得像身体一样沉重。

“磨蹭什么!快点!”前面鞭打声越来越近,孟凡冒出一声冷汗,那么粗的鞭子打到身上,他估计没得活了。

“我又不是鬼,我是人啊,怎么也要进山……”

“你现在气息太弱,本来也是刚在鬼门关徘徊了回来,被认为是死人也不为过。”梦蝶回答说到。

“后面的,不许吵闹!”一个大家伙看了他们两眼,一个鞭子下来,萧鳕替孟凡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快!往前走!”

孟凡心疼的看着萧鳕,萧鳕笑了笑,小声安慰他说:“我是鬼不会像你那么疼,没事。”

随着他们不断往前,身后便又多了好些个戴着铁链的鬼,估计也是向他们这样临时被抓来的。孟凡本就受伤严重,现在脚上还套着铁链,估计不用一会他就真的成鬼了。终于走到了山洞前,一个小鬼递给他们每人一碗汤,孟凡接过有些迟疑,看着喝了汤走进去的那些鬼,似乎就跟丢了魂一样,难道这汤是孟婆汤不成?

“看什么!”一个大家伙一声招呼不打就将汤给孟凡灌了进去,汤汁流了一脸,呛得他说不出话来,正想要咳时,梦蝶在身后使劲掐了他一下,孟凡立马将咳嗽声憋了回去,只是身体还是没来由的颤动了几下。身旁萧鳕和梦蝶已经跟着大队伍失魂一样的往里走了,孟凡立马也装出那副模样,紧跟其后。

孟凡颇为紧张的往前走着,身后那给他汤的小鬼一直看着他,害他冒了不少冷汗,直到拐了个弯离开了那小鬼的视线孟凡才松了口气。

进入山洞后便有鬼给他们解下铁链,然后他们被分为五个人一组,然后由一个鬼带着往里走,孟凡很不幸的和萧鳕梦蝶分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亡之城(2)

往里走到一个拐角处,孟凡眼见着萧鳕和梦蝶与自己分开却也不敢做声,旁边那五米高的怪物像是有斜视似的,一直瞟着他。

“哼!”那个巨大的怪人皱了皱鼻子摇了摇头,像是马上要打个喷嚏似的,说不定会有鼻涕喷出来,孟凡可不想被一坨鼻涕淹死,于是反射性的挑眉看了他一眼,那巨人立马弯下腰,朝着伸出手去,孟凡下了一跳,好在那怪物只是提起了他身后的一个鬼,张开嘴便把那鬼肢解了扔到嘴里不停的嚼动,孟凡可以看见那嘴巴被身体撑变了形状,外面还挂着的一只手,和许多头发丝……

看到这景象的孟凡一动也不动,他不敢想象自己被肢解了然后鲜血喷涌而出的场景。

“呸!”那巨大的怪物将嚼不动的骨头吐了出来,“没新鲜的入味!”

另一边一个满脸是眼珠子的巨人走来,一个狼牙棒敲在这怪物的头上,“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怪物捂着自己的头,转过身去,“哼,九眼怪!”

然后两怪物便扭打了起来,孟凡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他的脚边就是刚刚那巨大的怪物吐出来的骨头,上面的肉大部分被啃了下来,虽然看着极为恐怖,但是这说明这些鬼都不只是灵魂而是有实体的,这就意味着他也有随时被吃掉的可能。

Fuck!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梦蝶这个混蛋!孟凡在心里咒骂着的时候。脚下突然多出了一个眼珠,那个眼珠自己转动着,好似在大量孟凡。孟凡也就盯着这颗眼珠不敢有下一步反应。

紧接着那鬼眼怪捡起了他面前的眼珠重新安装在脸上,但是却好像发xiàn

孟凡有什么不对劲一样,于是扭动着自己的脖子朝着孟凡一步步走来。孟凡想是瞒不住了,便要转身逃,这时刚刚那个怪物挡在了九眼怪面前,“饿了自己抓鬼吃,这些是厂里要的工人!”

“吼!”九眼怪对着大块头怪物大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但那九眼怪头后面也有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紧盯着孟凡。像是认定了孟凡是它的猎物。

“哼!”大块头怪物见九眼怪离开后,大大的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身将鞭子挥在地上,大吼一声。“往前走!”

慢慢的离开了大块头和九眼怪的视线。孟凡终于松了口气,他这条小命目前算是保住了,可是他面前的景象又是什么,一眼望去全是忙碌着爬上爬下的各种鬼怪,像是现代一个生产机器的巨大车间,只是被无限放大了,孟凡一进入这里便有一种到了地心的感觉,温度至少高过45度。他一个普通人类估计很快就虚脱热死了。

“你,去那边。”说着孟凡的手便被拉了过去。一个章子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孟凡打量着这个怪物,总算指挥他的是一个高度正常的家伙了,这个家伙手上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和一个章子。只是这家伙明显不是人类,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孟凡看着这小牛怪,莫名的喜感,嘴角不自觉的网上吊了上去。

那小牛怪好似感觉到孟凡的异样,盯着孟凡看了很久,“你先留下。”

小牛怪让孟凡站在一旁,然后继xù

指挥着其他鬼魂爬上一个个大锅炉,孟凡仔细打量着,因为锅炉有十来米高,他完全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看见上面冒着许多热气,每个锅炉上面有一根巨大的棍子,需yào

十来个鬼魂一起搅动,那些鬼魂都有一个特征,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一样,一点不觉得累,只是周而复始的不停搅拌,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掉进了锅炉里。

孟凡点点头,看没人注意到他,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难怪死亡之城需yào

如此多的鬼魂,原来都是抓来做苦力的。进来的鬼魂源源不绝,孟凡在一旁等得快要化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汗液掉进眼睛里难受得紧。

终于小牛怪把那波鬼魂分配完毕后,再次找到他,又是递给他一碗汤,孟凡正好渴了,接过来便喝了下去,这汤的味道似乎和刚进来时喝的是一样的。

“谢谢。”孟凡本能的到了声谢。

那小牛怪瞪大着双眼,双手捏着孟凡的下巴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挠挠脑袋好似看到了奇怪的事情,“怎么没用呢?”

那小牛怪还没说完,孟凡便感觉身体有股异样,手上的伤疤痒痒的,心脏跳动得极快,几秒过后,孟凡拉开自己的袖口一看,原本被梦蝶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身体也没有了疼痛感,全身舒畅。这汤难道能治病,“还有吗,再来一碗。”

“啊。”那小牛怪木讷又递给孟凡一碗汤。

孟凡越喝越觉得带劲,还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就跟喝了点小酒一样,“还有吗?”

那小牛怪不干了,站在原地不动,这时之前那个五米高的大块头走了过来,低着头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这个鬼喝了三碗汤了,完全没用。”

大块头看了眼孟凡,估计觉得眼熟,“再给他喝一碗,再不行就给我填肚子。”

“行。”

孟凡咽了口口水,这TM大块头怎么只知dào

吃,还好他耳朵灵,听到了他们说什么,于是这次喝下汤的时候孟凡便装作被操纵了一样,木讷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大块头看了他很久,似乎没发xiàn

什么异状,于是兴致盎然的离开了。

孟凡因为是最后才做分配的,于是自被分配到了角落一个大锅炉,那个锅炉十分破旧,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但最让孟凡惊奇的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只有很大的虫子,那个虫子没有手脚,行动起来也极为缓慢,但是力qì

却相当的大,一双触角就能搅动木棍,对于这种情况,孟凡也是惊呆了。

“你好!”那虫子慢慢顺着梯子滑了下来很热情的和孟凡打招呼,“你好!”

“你……你好。”一只大虫子在和自己打招呼,孟凡觉得世界真的变了。

那大虫子见他跟自己打招呼,用自己的两个触角轻轻敲击着,很开心的又说了一声,“你好!”

“你好。”

“你好!”

……

“你会说其他的话吗?”孟凡和这个一直说你好的大虫子对答了无数遍你好后,终于无力了。

“会!”大虫子激动的回答。

“那你会什么?”

“你好!”

孟凡心中一群草泥马跑来跑去,非人类果然不适合交流。

就在孟凡无语参天的时候,远处监工的小牛怪对着他大吼了一句,“干活!不许偷懒!”

孟凡看了眼梯子,十几米高的大锅啊,这得煮多少东西才能装满。大锅旁的梯子是顺着铁锅壁绕上去的,孟凡一脚踩上去,便拔不动脚了,仔细一看脚上沾着的是大虫子黏黏的体液,整个楼梯覆盖满了这种液体,看起来像是一条滑梯,恶心至极。大虫子游刃有余的慢慢蠕动着,那速度堪比龟速。

等着孟凡怀着好奇心爬到了顶上,往里一看,里面是一大锅奇怪的沸腾液体,冒出的气体直冲着脸来,刮得人生疼,烫得皮肤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孟凡捂着脸退到一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梦蝶来这里做什么,四下看看,一望无际全是大锅和鬼怪,和着钢筋碰撞的声音。那像果冻,全身黏黏的大虫子还在努力蠕动。孟凡有些苦恼,不知梦蝶和萧鳕去哪了。

死亡之城之所以被称世人这样称呼,一是由于城里面住的全是各路鬼怪,没有活人,活人一进到里面都只有被吃掉的份;二是由于它有三个巨大的部分组成,分别是地狱兵器库、地狱食楼和地狱赌场。这三个地方,格局独特,各具特色,壮观无比。而在这三个地方中隐藏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那里就该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了。

孟凡因为年轻自然去了兵器库,而萧鳕和梦蝶因为长得好被分配到了赌场,想要突pò

重重防线见面,估计得跟猫一样有九条命才行。

萧鳕和梦蝶之前留了一手,知dào

死亡之城的汤药是可以操控鬼魂的,于是只是含在嘴里,一有机会便吐了出来。

带领她们进赌场的是一个大胸的肥婆,脸上化着浓妆,走起路来似乎要把屁股和腰分开,要多有多。

赌场可以说是风光无限,来赌的都是一些在死亡之城当值的怪物,长相千奇百怪,各路牛马蛇神,甚至还有看似仙风道骨的人。这赌桌不下百桌,竟然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许多围观的。但还有一道随处可见一条独特的风景,那便是穿着比基尼走来走去的妖女们,有鬼魂有妖怪,一个个坐在赌桌上,拨拉着自己的头发,好不妖媚。

“还以为走进了妓院,妓院好歹不穿比基尼,这还与时俱进了。”萧鳕小声的跟梦蝶说着。

梦蝶摇摇头,“少说话。”

很快她俩也被带到了换衣间,那肥婆扔给她俩一人一套衣服,“换好了出来伺候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死亡之城(3)

“以前的妓院就这个样子的吧?”萧鳕手里提着那只能遮住身上三个点的比基尼,好奇的问梦蝶,“你们那,以前是不是有妓院啊,你知dào

是怎么样的吗,有没有进去玩过?”

梦蝶顿了一下,她何止是进过妓院呢,‘梦蝶’可是当年的头牌,但她的印象里那里虽不是高雅的地方到也不至于这般低俗,也不会随时要人命,“这里可比妓院好玩多了。”

梦蝶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走吧!”

“去哪?”萧鳕也随手将东西往地上一扔,紧跟过去。

“先和孟凡汇合,他一个普通人类,不适合一个人单独行动。要是被发xiàn

了,就该真的变成孤魂野鬼了。”梦蝶撩开帘子查看外边的情况,那领着她们进来的肥婆似乎很放心她们这边的情况,满脸淫笑的招呼着各路怪物。

“走。”梦蝶小声提醒了萧鳕一句,便快速掀开帘子往来时的路跑去,萧鳕则紧跟其后。

“额,新来的?”萧鳕刚走出去没多远便被一尖头的怪物拦住了,那怪物倚着墙面,摇着自己满是鳞片的尾巴,然后伸手扯过萧鳕的衣服,“肥婆换风格了,清纯,我喜欢。”

萧鳕心里紧张多过害pà

,看看梦蝶又看看不远处还在和鬼怪们聊天的肥婆,做不出反应。

这时梦蝶拿出了一个喷雾瓶,给萧鳕使了个眼色,萧鳕会意的点点头。然后笑着示意那怪物往后看。

当怪物笑着扭过头去时,迎面而来的喷雾使它一下子开始变小,直到变成了一条金黄色的小蛇。这小蛇还来不及逃跑。梦蝶便一把抓住它的七寸,然后迫使它张开嘴,将那蛇的尾巴从嘴巴里塞进蛇肚子,用一根木签固定起来,一切动作都一气呵成,萧鳕在一旁惊讶的张大嘴巴,似乎下巴就要掉到地上了。

梦蝶处理好后。速速拉过萧鳕逃离了现场。

“下手太狠了……”萧鳕小声的嘟囔着。

“妖怪的恢复能力很强,这样可以帮我们在被抓住吃掉前多争取一些时间。”

萧鳕点点头,问。“你是在跟我解释么,是不是想告sù

我其实你也不是很坏,是不是……”

“……”

死亡之城估计已经上百年没有遇到这种活人闯进来的事件了,于是疏于防备。给了孟凡他们很大的便利。

萧鳕和梦蝶往回走着的路上。被不少守城的侍卫盯着,好在她俩本就是死人,就算行为奇怪了些许,也不至于立马被人抓起来。

很快,她们便到了和孟凡分开的地方,前面又是一波被赶着进山的鬼怪,这波鬼怪都是男性,九眼怪领着他们往工厂方向走着。萧鳕本能的跟了过去。

九眼怪身后那只眼睛似乎看见了她,于是顿了一步。回过头来,好在梦蝶手快把萧鳕拉了回来。

九眼怪四下打量着,朝着萧鳕她们的方向走来,梦蝶见情况不对正要拉着萧鳕往回跑时,却被一个声音止住了脚步,“现在可不是去赌场的时候。”

九眼怪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刚和他打了一架的大块头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那批鬼怪,“滚!”

九眼怪骂了一声后,转过身领着鬼怪继xù

往前走。

“哼!”大块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朝着分配鬼怪资源的地儿走去,“小鬼,今天还有资源吗?”

“没了。”

“哼!这年头,TM鬼怪越来越少了。”

“你少吃点不就好了。”小鬼心不在焉的理着最近的账簿,突然有股很不好的预感,于是抬头看着大块头,大块头正火冒三丈,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一手将狼牙棒抗在肩上,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小鬼。

“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小鬼立马道歉,“我错了,哥。虽然我在您眼里就是一只小蚂蚁,但好歹在城中也是有官位的,放过我,哥。”

“MD!”大块头大骂了一声,转身朝着工厂方向走去。

小鬼恨恨的在身后补了一句,“什么玩意儿~”然后抱着自己的簿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萧鳕和梦蝶默默的在一旁看了一出戏,真可谓惊险。

“现在怎么办?”萧鳕问。

“跟上那个大块头。跟紧一点。”梦蝶说完立马跟了过去。

萧鳕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后也跟了上去,估计被刚才那身后长眼睛的怪物吓着了,心有余悸。

大块头虽然块头大,动作稍显笨拙,但还是颇为心细,在走了一段路后便感觉身后有鬼跟着自己,可是转过身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摇摇头,接着往前走。

萧鳕拍拍胸脯,躲过去了,好惊险,可是她们却跟丢了。现在在她们面前有两条路,哪条路都没有半个鬼影,更别说是大块头的影子了,四周安静得出奇,根本不像她们印象里的那个死亡之城。

“现在往哪走?”萧鳕问。

梦蝶没有犹豫的往右边走去,萧鳕立马跟上又问到,“你怎么确定是这条路?”

“不确定,但是这两条路都可以去到我们想去的地方,一条通往死亡之城的控zhì

中心,一条通往孟凡所在的地方。若是运气好到了控zhì

中心说不定我们能更快找到孟凡,甚至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萧鳕有些疑惑,“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难道你以前来过?”

梦蝶迟疑了片刻,回答说,“有过来的打算,所以看过这个城的布局。”

“好厉害啊……”萧鳕没来由的心生一股崇拜,“我小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过我们那个城市。甚至都不知dào

世界上有那么多神奇的地方存zài

,梦蝶姐,你以前一定是个有大志向的人。”

梦蝶冷笑了一声。心道,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傻了,无知的人类。

走了很久这条长长的道路都没有尽头,萧鳕不住抱怨到,“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嘘。”梦蝶小心的捂住萧鳕的嘴,紧紧靠在墙壁上。

紧接着就听见,前面传来聊天的声音。伴随着撒尿的嘘嘘声。

一个声音听起来看成,一个声音听起来尖锐,有些流氓态度的模样。

“随意撒尿这种事除了你。我们家族怕是没有能做出来的。”

“就我急吗,你还不是迫不及待,装!”

“我怎么就要和你这种低贱的泥鳅共用一个心脏,忍受如此屈辱?”

“跟你这样的章鱼一起才是我倒了几十的霉!好了。你走不走?”

“不走。我们得坚守在自己岗位上。”

“你不走,我走。”沉默了一会,这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TM不走,我也走不了啊!装个B的知识分子,你TM看过一本书么?”

“粗俗,满口粗俗,不可教。不可教也。”

“Fuck!老资现在就要去赌场,你要么跟我走着去。要么我打开控zhì

中心的大门直接输送到赌场,到时候被发xiàn

了,你我都别想活。”

“无赖,可耻!”

“哈哈哈~”

笑声慢慢向萧鳕她们越靠越近,那两人去去赌场就必定会和她们正面撞上。

“怎么办,怎么办?”萧鳕急得直扯梦蝶的衣服,“不跑吗?”

梦蝶白了她一眼,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跑得掉,于是抓起地上的石子塞进嘴里,把脸涂得黑黑的,把头发也弄得跟一把稻草似的,只是一瞬间变得丑陋不堪。

“你做什么?”萧鳕看梦蝶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想活命就什么都别做,跟在我身后不要出声。”梦蝶说着手不停在萧鳕脸上倒弄。

倒弄好后便淡定的迎着前方走去。

“我靠,这么丑,什么鬼!”果然立马就打了个照面,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萧鳕有些吃惊,这个怪物有两个头,那两个不同的声音是来自同一个怪物的。

“勿要取笑他人外貌,何况自身本就丑。”

梦蝶轻轻的向这两个头的怪物鞠了个躬,然后神游的朝着前方走去,萧鳕也立马照做,那怪物竟也没有拦她们。

脱离了那怪物的视线,萧鳕才把自己掉在外面的眼球安装回去,然后把自己被扯出来的舌头塞进嘴里,然后用力将自己下巴合上,她可以想象自己刚才是有多丑,“做鬼就是好,可以随便整容还不会受伤。”

梦蝶没有理会她,只是在一旁努力的将嘴里的泥土吐个干净,然后便盯着控zhì

中心的门上下摸索着。

摸索了一阵后,梦蝶烦躁的退了两步,“钥匙让双生妖给带走了,我们回去拿。”

萧鳕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的木头门,看起来破旧不堪,似乎已经有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的,一踢就能踢开,“不过是个木头门,应该能踹开吧。”

“慢着!”

“碰!”

梦蝶刚喊出口,萧鳕就已经被木头门给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在墙上了。

萧鳕爬起来,将自己摔散架的灵魂慢慢组装回去,“什么鬼?怎么会这么疼?”

“萧鳕,我有必要告sù

你,死亡之城是世间一个特殊的存zài

,在这里你的身体将处于半灵魂半肉身的状态,若是不小心被带有死亡之城灵力的东西伤害,你很有可能就永远消失了。”

萧鳕听了梦蝶了话,惊讶的张大嘴,“好奇怪的地方,好危险……”(想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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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之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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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听见滴水的声音……

“fuck,这鬼地方太热了。”孟凡低咒了一句,汗水已经打湿了自己衣裳,他可以看见自己额前发梢滴下来的水在地面上兹兹沸腾,瞬间蒸发。

脚踩在大虫子黏黏的液体上面,动弹不得,面前一口巨大的锅炉,沸腾着,热气熏天,手握着一个巨大的木棒,根本搅不动锅里那粘稠的液体,身后一个果冻似的大虫子艰难的蠕动……

这里绝不是他一个正常人可以多停留的地方,口好渴……

“嘣~”一大坨凉凉的东西从身后将孟凡团团抱住,发出很有弹性的声音。

“干什么!”孟凡回头看着这只抱着自己的果冻般的大虫子,自己像是陷在软软的沙发里。

“嘘!”大虫子将自己的触角放到孟凡眼前,眼睛一亮,“有,味,道。”

“这不废话吗!我有鼻子!”孟凡处于极度暴走状态,稍稍一点事情都能触及他脆弱的神经。

“可以吃的味道。”大虫子悄悄说着,那样子很是小心翼翼。

“吃你妹……”等等,孟凡有些恍悟过来,难道这只大虫子说的是自己,“你是不是说我散发的味道会引起那些鬼怪的注意,然后我。会被吃掉。”

“嘘。”

孟凡四周看了看,这时候没有怪物监工,说不定是个逃出去的好机会。他对这里不熟,至少得忽悠一个给自己垫背,眼前这坨看起来很好骗很无害,而且凉凉的很舒服。

孟凡顺势转了个身,全身都趴在大虫子的大肚子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啊……”

“伙计。你在这待了多久了?”孟凡感觉身体在慢慢降温,准bèi

开始忽悠这坨果冻。

大虫子使劲摇着自己的触角,跟个波浪鼓似的。

“难道从出生开始一直待在这种鬼地方?”

“嗯。”

“真是可怜。我带你出去吧。”

大虫子坚决的摇摇头。

孟凡继xù

怂恿,“外面可比这里好玩,有各种吃的,各种玩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的同伴。”

“同伴?”大虫子艰难的发出这两个字。音色有些怪异,眼里更是迷茫。

“就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虫子。”

“虫子?”

“就是你。”

“我是虫子?”

“……”

孟凡无言,这是他这些年来最操蛋的对话,何必跟一只大虫子计较这种事呢,“呵呵,你考lǜ

好了没?”

大虫子还是摇摇头。

“行,那我要走。我问你,一般送进来的女鬼会被带到哪去?”

“赌场!食楼!”

“你满清楚的嘛。那地方要怎么去?”

大虫子又是波浪鼓一样的使劲摇头。

孟凡身体已经降回了正常温度,再抱着这坨大虫子估计得冻死。于是放开手来,抬头看了它一眼,真是个大家伙,“我不离开我会死啊,看你真的纯良,我肯定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虫子。所以,你有义务帮我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你就违背了你的天性,这是大罪,你懂不懂。”

大虫子摇摇头。

不懂就对了,“意思就是你必须要负责我离开这里,不然你就会死,被雷劈死。”

孟凡说得一本正经,大虫子没有听过谁对他说这么多话,他说话一次就只能说那么几个字,于是又是眼睛一亮,使劲拍着自己的触角,“啪啪啪!”

孟凡见这坨大虫呆懵的模样,于是抱着它在它肚子上使劲撞着自己脑袋,估计没戏了,“拜拜。”

孟凡正式和这坨说了拜拜后,一个人踩着粘液艰难的往下走着。

没走几步,大虫子就顺着楼梯上的粘液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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