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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九洲国,蓬莱宫。
  一座幽静的宽敞院子,四周栽植各种珍贵花卉,伴随着假山清池,鸟语花香。
  此时在院子中央一块青草地上,一个身穿白衣,模样极为俊秀的少年,手执长剑,正舞得兴起。
  剑光随着少年灵活的动作,如灵蛇般闪烁,剑身隐有白芒闪现,并带有嗡嗡轻响,这情景若落在某些名家眼里,定会忍不住讚叹,难得,难得!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竟已摸到以气禦剑的门槛,换作大陆成名已久的那些剑法大家,在他们年轻时,恐怕未必做得比这少年更好。
  然而如果结合少年的身份,再联想到他那位闻名於大陆的美貌母亲,少年有此修为便不为过。
  皆因这名叫林子轩的少年,乃蓬莱宫现任宫主,人称蓬莱剑姬的秦雨甯之子。
  蓬莱宫建宫超过六百年,座落於蓬莱群岛面积最大的主岛之上,每一代宫主,均拥有位列武极大陆最顶尖的修为。
  加上作风正派,数百年来,蓬莱宫在大陆上声名远扬,大陆各大门派均与蓬莱宫关系极佳。
  现任宫主秦雨甯,十年前凭手中一把蓬莱仙剑,曾一夜连败黑道八大高手,在蜀山清一真人口中,已是超越乃母。
  加上其艳绝无双的惊世美貌,被大陆无数正道中人视为女神。
  蓬莱宫世代单传,前两代宫主均为女性,秦雨甯自诞下儿子后,自然是恨不得将一身所学,全数倾囊相授。
  好在林子轩也争气,不但英俊儒雅的相貌遗传自母亲,就连天赋也更上一层楼……


  第一节:蓬莱少主

  九洲国,蓬莱宫。
  一座幽静的宽敞院子,四周栽植各种珍贵花卉,伴随着假山清池,鸟语花香。
  此时在院子中央一块青草地上,一个身穿白衣,模样极为俊秀的少年,手执长剑,正舞得兴起。
  剑光随着少年灵活的动作,如灵蛇般闪烁,剑身隐有白芒闪现,并带有嗡嗡轻响,这情景若落在某些名家眼里,定会忍不住讚叹,难得,难得!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竟已摸到以气禦剑的门槛,换作大陆成名已久的那些剑法大家,在他们年轻时,恐怕未必做得比这少年更好。
  然而如果结合少年的身份,再联想到他那位闻名於大陆的美貌母亲,少年有此修为便不为过。
  皆因这名叫林子轩的少年,乃蓬莱宫现任宫主,人称蓬莱剑姬的秦雨甯之子。
  蓬莱宫建宫超过六百年,座落於蓬莱群岛面积最大的主岛之上,每一代宫主,均拥有位列武极大陆最顶尖的修为。
  加上作风正派,数百年来,蓬莱宫在大陆上声名远扬,大陆各大门派均与蓬莱宫关系极佳。
  现任宫主秦雨甯,十年前凭手中一把蓬莱仙剑,曾一夜连败黑道八大高手,在蜀山清一真人口中,已是超越乃母。
  加上其艳绝无双的惊世美貌,被大陆无数正道中人视为女神。
  蓬莱宫世代单传,前两代宫主均为女性,秦雨甯自诞下儿子后,自然是恨不得将一身所学,全数倾囊相授。
  好在林子轩也争气,不但英俊儒雅的相貌遗传自母亲,就连天赋也更上一层楼。
  年纪轻轻,一身剑法在宫内已罕有对手。
  此时林子轩一套剑法下来,只觉体内真气充盈,身上连半滴汗水亦无,甚觉满意。
  “今日就到此为止,娘找我有事,去晚了可不成。”
  林子轩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时分,不久前秦雨甯的贴身丫鬟杏儿过来知会他,要他练完剑到前厅去,一个不觉,差点就练过头。
  收起长剑,连忙加快步伐,离开小院。
  蓬莱宫佔地超过五百亩,府第枕山临水,依山而筑,内里建有藏书量丰富的书院,精雅别緻的闺楼,清幽花园,前堂后寝,佈局之讲究,怕是连帝王相府,亦不外如是。
  林子轩来到前厅,见到一些陌生面孔,有些讶然。
  蓬莱宫不时有贵宾前来作客,林子轩偶尔也会出来招呼客人,已是见惯江湖来客。
  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座上的几位宾客,皆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炯炯有神,显是有高强武艺在身。
  特别是那位年约四十岁上下,留长鬚的锦服男子,其端着茶杯的虎口精壮有力,双目更是隐有精光闪动,显然一身修为已臻化境。
  这样的高手,绝非无名之辈。
  “陆叔叔,有贵客登门?”
  林子轩口中的陆叔叔,此时正位於主座上,与那锦服男子一边品茗,一边熟稔地攀谈着。
  见林子轩到来,陆中铭微笑地朝他介绍,道:“轩儿,这位是神风镖局李云龙,他是你陆叔叔的朋友。”
  “见过李叔叔。”
  林子轩礼貌地一礼。
  暗忖原来是大陆上人称万里神风的李云龙,此人出道至今,共保过近千趟镖,不论是多难保的镖,他都能在规定的时间内保到,在大陆上赫赫有名。
  看样子,该是宫里有贵重之物,托付他本人亲自送来。
  李云龙连忙回礼,他打量了眼前这剑眉星目的少年几眼,道:“这位英俊潇洒的小公子,莫非便是……”
  陆中铭笑呵呵地点头,道:“不错,轩儿正是蓬莱宫少主。”
  “难怪,难怪。”
  李云龙连声讚叹,“有剑姬亲传,加上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的陆兄倾囊相授,我观贤侄举手投足间,已隐有大家风采,未来不可限量。”
  “李叔叔客气了,都是娘亲和陆叔叔教得好。”
  林子轩不卑不亢。
  陆中铭摇头失笑道:“我这三脚猫功夫,哪里拿得出手,剑姬要是知道我敢抢她功劳,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陆兄说笑了,十年前,五湖岛被旋风马贼佔领,五湖岛官府都被逼得迁府。陆兄只因看中了岛上优美的风光,单枪匹马,便将旋风马贼七名武功高强的首领,全斩於混元刀之下,贼众纷纷化作鸟兽散。这等本事,若陆兄说这是三脚猫功夫,那我岂非连三脚猫都不如?”
  他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如莺啼燕语,轻轻柔柔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陆上谁人不知万里神风的名头,李镖头太自谦了。”
  竟是蓬莱剑姬亲至,李云龙顿时受宠若惊地站立起来,他身旁的几位随从也慌忙起身。
  “宫主太客气了。”
  “见过宫主。”
  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目光便再也无法从眼前的倩影移开。
  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青葱般的纤指,口如含朱丹,红唇微微扬着,绝色丽人的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魂。
  只见蓬莱剑姬身披薄烟翠绿纱,逶迤拖地白色流苏长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乌黑长发上,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
  她款款走来,包裹在长裙下的优美身段,曲线隐露。
  李云龙瞥见她裙下一对小巧的白色绣花鞋,随着她莲步轻移,若隐若现,忙移开目光,以免失礼於人。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几人,见这几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是第一趟目睹蓬莱剑姬仙容,表现得相当失礼,个个涨红了脸,竟望着剑姬优美的面容和身段移不到目光。
  李云龙连忙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注意。
  能受到蓬莱剑姬的接见,被大陆无数男人视为荣幸,若因这几位弟兄的失礼行为,而影响到美人对自己的观感,那便糟糕透了。
  蓬莱剑姬既优雅高贵,又端庄温婉,让李云龙这种平日惯了洒脱的豪爽大男人,在其面前,仍会不由自主地克制自己的举止,以免给这位绝世美人留下不好印象。
  香风拂来,蓬莱剑姬秦雨甯向几人微微一礼。
  “有劳李镖头不远千里,亲自为蓬莱宫保送这批财物,本宫刻下已吩咐下人备好酒席,只待李镖头与几位弟兄入席。寡酒薄菜,望李镖头勿要嫌弃。”
  “哪里哪里。”
  李云龙连忙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乃李某奉行的准则,宫主实在太客气了。如此,李某便恭敬不如从命。”
  秦雨甯朝陆中铭道:“替我好好地招待李镖头。”
  陆中铭朝这绝色美人儿微微一笑,道:“宫主放心,我定好生招待李兄,李兄,这边请。”
  李云龙连忙道:“陆兄,请。”
  对於剑姬未打算亲自招待他们,李云龙感到十分可惜。
  但见陆中铭似与剑姬关系亲密,更能代表她招呼客人,心中微感讶异。
  蓬莱宫为远道而来的镖局众人,准备了极为丰富的酒席,美酒佳餚接连上桌,再由陆中铭这位九洲国赫赫有名武宗亲自招待,几杯美酒下肚,众人便敞开话题,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酒席间的气氛十分热烈。
  待得酒过三巡,李云龙这才向陆中铭求证心中的疑问。
  “说起来,兄弟之前有听过一个关於陆兄的传闻,不知陆兄能否为兄弟解惑?”
  陆中铭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他自是猜到李云龙嘴里的传闻指的是什么。
  蓬莱剑姬芳名远播,有着对男人致命吸引力的惊世美貌,连他这被九洲国当朝圣上亲封的武宗,也不能免俗。
  特别是在她休掉了那个窝囊废丈夫之后,她的追求者们又再度活跃起来。
  自己这两年来时常出入蓬莱宫,早已落入有心人眼中,对於某些传言,他其实早有耳闻。
  “大家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李兄有何疑问,不妨直说。”
  “是这样的。”
  李云龙顿了顿,道:“自三年前剑姬当众休夫,将他赶出了蓬莱宫,之后便听闻有不少豪傑大家,纷纷前往蓬莱宫,希望能获得剑姬的接见。然而在这最近的两年时间里,惟独陆兄成为蓬莱宫的常客,因此,有传闻说陆兄早在两年前,便已获得剑姬的青睐,不知实情是否如此。”
  陆中铭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见桌上的众人,全停下吃喝的动作,静待他的回答,他先是缓缓往身前的酒杯注满,将酒杯递到唇边,小饮一口,接着才放下酒杯,以略带自豪的语气道。
  “李兄所说的传闻,实情确是如此。陆某不才,仰慕剑姬之名已久,遂苦苦追求剑姬半年多,终得美人青睐,实乃三生有幸。”
  “果真如此。”
  李云龙当下真是羨慕妒忌不一而足,但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条件,绝无追求美人的资格,於是道:“陆兄真乃好艳福,抱得如此美人归,竟一声不响,当罚。”
  “对,当罚。”
  “还必须罚最烈的酒。”
  “陆兄,我们知你有绝世武功,所以,可不要作弊,用内功逼酒啊。”
  座上的众人顿时起哄。
  “诸位说得是,陆某便自罚三杯烈酒,绝不逼酒,。”
  话音刚落,陆中铭便吩咐丫鬟斟上宫中最烈的酒,连饮三大杯。
  在不运功逼酒的情况下,饶是以陆中铭的惊人功力,也架不住酒气上涌,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不瞒李兄,这两年来五湖山庄有大把事务需要兄弟我处理,而剑姬更是要管理偌大的蓬莱宫,我们两人实乃聚少离多,因此我们便没有公开关系的打算。不过目下,山庄的事务均已处理完善,交由我亲弟接管,我打算过段时间,便向剑姬求婚。”
  座上的众人,不由羨慕地送上祝福,陆中铭又是自豪,又是谦虚地接受众人的祝福。
  李云龙艳羨不已地道:“陆兄当真是好艳福,如此,便预祝陆兄早日将剑姬娶进门。”
  想起剑姬衣裙下那迷人的曲线和身段,如此绝色美人,却已是名花有主。
  一想到陆中铭能在剑姬的香闺里,夜夜尽享艳福,李云龙腹中又升腾起一团火焰,胯间瞬间硬如铁棒。
  当年,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嫁人生子,不知多少爱慕她的英雄豪傑伤心欲绝,特别是当他们后来得知,娶了蓬莱剑姬的,竟是个只得一点三角猫功夫,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靠着嘴皮子夺取了剑姬芳心的窝囊废,众人皆恨不得生剐了他,大骂老天瞎了眼,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无奈,那个窝囊废实是太狡猾,娶了蓬莱剑姬后,终日躲在蓬莱岛上,半步不踏进大陆一步,让这些人恨得牙痒痒。
  然而,窝囊废始终是窝囊废,纵然靠着嘴皮子,娶下美若天仙的剑姬,甚至还为他诞下孩子,最终还是被剑姬一脚踢开。
  就在蓬莱宫前任宫主,剑姬唯一的祖母过世第二天,剑姬当着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的面,当众休夫,并立即让他收拾东西,赶出蓬莱岛。
  当剑姬宣佈这个劲爆的消息后,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们一片哗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消息传出岛外,无数人跃跃欲试,试图捉住那名叫林天豪的窝囊废,以解多年来心头之恨。
  然而,这狡猾的傢伙,在无数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踪无影,任众人如何寻找,仍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如今,两三年过去了,那傢伙早已没有半点音讯,林天豪这个名字,逐渐从世人记忆中消失,再没有人有兴趣去寻找他。
  事实上,就连林天豪与剑姬所生的儿子林子轩,也没有半点兴趣去寻找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是在某些时刻,他才会偶尔想起还有这个人。
  林子轩正在前厅,与娘亲叙着话。
  “轩儿,你与瑾儿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明年的四月初七,便是你俩成亲的大日子。娘看你剑法已有小成,成亲前的这段时间,你要多多与瑾儿走动,莫因武事而耽搁了你俩的情谊。”
  “四月初七,孩儿记住了。”
  林子轩点点头。
  秦雨甯见儿子已长大懂事,甚觉欣慰:“娘十七岁就生下你,不知不觉,已经十六年了,我的宝贝儿子如今都要成亲了,来,过来娘这里,让娘亲抱抱。”
  “娘,孩儿早已不是小孩子,这要让人看见多羞人。”
  林子轩俊脸顿时一红道。
  站在秦雨甯身后的贴身丫鬟雀儿,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
  “这有何难的,雀儿,把门关上,守着,没我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夫人。”
  雀儿一边忍着笑,直到走出去把关轻轻关好,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惟有她们这些跟在秦雨甯身边的人才清楚,这位蓬莱剑姬对待外人举止端庄,谈吐优雅,十足的温柔淑女。
  然而私底下的她完全是另一番模样,性格豪放,言行举止一点也不淑女。
  譬如现在,逼着林子轩过来让她抱,一旦拒绝那便是不死不休。
  蓬莱剑姬此刻一手支着洁白的下巴,长裙下一对修长的美腿翘着,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儿子那一会青一会红的俊脸,红唇逸着笑意。
  “娘,你为何老是喜欢捉弄孩儿?”
  秦雨甯兴致盎然地眨着眼睛:“喜欢高兴爱。”
  林子轩顿时像被嗑住,脸色涨得通红。
  见到这平日在外人面前,总装成熟的宝贝儿子终於一咬牙,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朝自己走了过来,剑姬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娘亲最心爱的宝贝儿子嘛。”
  秦雨甯搂住了儿子,红唇在他脸上毫不吝啬地留下几个香吻,望着他通红的俊脸,笑着道:“被娘亲这么几下就脸红啦,你和婉儿亲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娘,你怎么知道我和婉儿姐……”秦雨甯的话,顿时让林子轩有些坐不住了。
  秦雨甯“哼”
  了一声,有些不满地道:“你当你娘是什么人,蓬莱剑姬的称呼是白叫的吗,整个蓬莱岛,有什么事情能瞒得到我。”
  林子轩神情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闻人婉自幼被剑姬收养,与林子轩一块长大,两人可说是青梅竹马。
  随着闻人婉年岁渐长,她的气质和美貌,竟渐渐与剑姬看齐。
  论姿色而言,如今她已与剑姬不相伯仲,性情也是真正的端庄温婉,林子轩自是对她越来越是爱煞,终於在一年前,林子轩偷偷地与闻人婉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林子轩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秦雨甯发现了。
  “婉儿自小被我当女儿来教养,她比你大两岁,一向把你当弟弟看待,你都有了瑾儿这样国色天香的未婚妻,还把婉儿给骗了。虽说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将来你也不会只得瑾儿一个妻子,但婉儿对你的感情就像是弟弟,若以后婉儿遇到喜欢的男人,你让娘怎么向她交待。”
  见林子轩沉默不语,面有愧疚之色,秦雨甯顿时心软,道:“刻下米已成炊,你和婉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将来若她同意,你把婉儿也一并娶了,娘亲也不是非要反对的。”
  “真的吗,娘?我可是亲口听见你答应了啊。”林子轩顿时大喜。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是呀,娘答应了。”
  这时门外传来陆中铭的声音,正与雀儿问话。
  林子轩终得娘亲首肯,心情大好,语气轻快地道:“陆叔叔来了,说起来,陆叔叔上次离宫也有个把月了,今日回来,想必有许多话要跟娘说,孩儿就不打扰娘和陆叔叔叙旧了。”
  话音刚落,陆中铭已满身酒气地推开了门。
  “宫主,哦,轩儿也在这呐。”
  林子轩向陆中铭道:“陆叔叔请便。”
  接着向剑姬道,“娘,孩儿先行告退。”
  秦雨甯“嗯”
  了一声,“去吧,婉儿过些天便要回来,别说娘没提醒你,记得为她准备一份她喜欢的礼物。”
  “知道了娘,明日孩儿便去作准备。”
  林子轩满心欢喜地离开。
  陆中铭坐到秦雨甯旁边,后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浑身酒气,雀儿,去泡杯醒酒茶来。”
  “是,夫人。”
  雀儿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待这贴身丫鬟一走,陆中铭望着薄施粉黛的美人,一只手搭上秦雨甯的香肩,便欲将她搂了过来。
  秦雨甯伸出晶莹如玉的右手,挡在他的胸前,裙下修长的美腿微微翘着,一边品嚐桌上的香茗,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托你的事都办得怎样了?”
  陆中铭遭美人一拒,并不感到尴尬,反而是“呵呵”一笑:“有我出马,自是没有问题。今趟货运到雾云山脚下,那帮人果然出现,当场杀了九个,逮住了两个,都是高手。经过我的严密盘查,这些人都是司徒家的人,这下子,可要好好跟他们算算帐了。”
  听到陆中铭的回答,秦雨甯纤手支着下巴,神情慵懒:“我蓬莱宫与司徒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三番四次劫我商货,而且连一个活口都不留。”
  “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司徒家乃是武州第一世家,底蕴深厚。往日与宫里也偶有生意上的来往,他们为何要这般做,完全解释不通。被劫的商货虽然价值巨大,但因此而得罪我们对他们有何好处,杀人越货的行为若传出去,更会对司徒家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害,令其为大陆所不耻。”
  “那两个人,还活着吧?”
  陆中铭笑了笑:“当然。”
  秦雨甯点点头,“我倒要看看,司徒德宗那个老傢伙,这次要怎么解释,竟敢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武州那边是你的地盘,这件事便交给中铭你了。”
  “没问题。”
  两人谈话间,陆中铭已喝下醒酒茶,头脑清醒了一大半,然而欲念却随着酒意的散发,逐渐升浓起来。
  他望着秦雨甯长裙下迷人的身段,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这些天我尽心尽力地办事,宫主打算如何奖赏我?”
  秦雨甯似笑非笑地凑近他,红唇在他耳垂轻吻两下,挑逗性地在陆中铭耳边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第二节:风雨欲来

  夜色渐深,忙碌的蓬莱宫逐渐寂静下来,四周虫鸣渐起,除却负责巡逻的护卫,大部分人早已进入梦乡。
  位於蓬莱宫主殿后方,一座奢华雅致的楼阁,傍山而立,四周碧水环绕,这座辉煌华丽的楼阁,乃是下人们的禁足之地,皆因这儿便是蓬莱剑姬的寝宫。
  除了负责剑姬起居的丫鬟们,寝宫严禁任何男子踏足。当然,林子轩与陆中铭并不在此列。
  寝宫内,地面铺满了名贵舒适的地毯,八盏流苏宫灯,柔和的光芒照满整座寝宫。宫墙上,还挂着几幅足以传世的名贵山水画,珍珠碧玉点缀其间,将整座寝宫衬托得富丽堂皇。
  在别緻精美的云母屏风后,雪白的床幔掀起,只见锦帷绣帐之中,蓬莱剑姬秦雨甯白皙无瑕的赤裸胴体,正在陆中铭的身上曼妙的扭动着。
  秦雨甯此时浑身香汗淋漓,饱满圆润的美乳,随着她曼妙的腰肢起伏扭动,不停地上下晃动,两点嫣红在白皙挺拔的双乳上,展现出惊人的美态。
  换作一般男人,面对这般美艳攻势,怕早就一泄如注,武功的高低在这样的香艳时刻,全无半点分别。
  然而陆中铭却非寻常之人,他天生精力旺盛,曾连续五天,每夜连禦三女而不倒,现今虽已年近四十,男性雄风仍不减当年。今夜,与这绝色美人在床塌上肉搏了大半个时辰,精关仍守得紧紧,反而是被无数男人视为女神的蓬莱剑姬,在他的强硬雄风下,已丢了两回。
  秦雨甯两颊现出醉人的酡红,望着身下的男人,感觉体内那根阳具已是坚硬如铁,再瞧他已舒爽地闭起眼睛,嘴里发出轻微的急促喘气声,便知他已到了强弩之末。
  秦雨甯於是吃吃地笑了起来:“怎么了?为何闭着眼睛,是否怕睁开眼望见本宫,会立刻丢盔弃甲?”
  陆中铭闻声睁开了眼睛,一边喘着气,一边强自忍耐道:“宫主真是说笑,莫说丢盔弃甲,便是再撑半个时辰,我也绰绰有余。”
  “是吗?”秦雨甯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那本宫便要看看,你是否撑得住半个时辰,若撑不住,本宫可要罚你三天不许上这张床。”
  说罢,她俯下娇躯,香唇印上了陆中铭的大嘴,吐气如兰,一条丁香小舌还趁着热吻的当,不住地撩拨身下男人的情欲。
  陆中铭立感吃不消,秦雨甯的唇舌香香软软,滑滑腻腻,耳边还传来她动人悦耳的轻微呻吟声。随着她紧紧的拥抱,她胸前一对美乳紧压在他的胸膛上,丰满滑腻,最要命的,是此刻她圆润挺拔的香臀,起伏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接连串的香艳攻势,竟让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啊,宫主,先缓一缓……”
  “怎么啦,才刚开始,你就要投降了?这可不行呀。”
  话音刚落,陆中铭感觉到身上的美人套弄得更快了,不过数息,终於一声大吼,深藏於剑姬蜜穴内的阳具,噗噗噗地乱跳,射了个一塌糊涂。
  秦雨甯感觉体内那根宝贝正兀自乱跳,且硬邦邦地,顿时浑身一颤,伏在陆中铭的身上,紧抱着他,娇喘不止。
  “都怪你,噗噗乱射,害得本宫也丢了。”高潮过后,秦雨甯从陆中铭身上下来,见他胸膛上下起伏,正喘着粗气,顿时嗔怪地拍打了他几下。
  陆中铭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虽然我刚才撑不了半个时辰,但也让宫主丢了一回,也算将功补过,刚才宫主说的便当没说过,如何?”
  “你想得倒美,本宫说过的话,从不反口。”
  陆中铭顿时苦笑:“宫主,我离宫的这个把月来,每晚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你。别说三晚,就是一晚我也忍受不了。”
  秦雨甯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整个人看起来美艳不是可方物,“谁让你夸下海口,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的,再说,今晚不是还有大把时间吗……”
  “既是如此,那我只好把接下来三晚的时间,全用在今夜上了。”
  秦雨甯吃吃地笑着:“好啊,本宫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用法,唔……唔……”
  原来她话未说完,陆中铭已重振旗鼓,翻身压在秦雨甯的身上,大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香唇。
  很快,两人便在床塌上,忘情地拥抱热吻起来。
  秦雨甯的香吻很快撩拨起陆中铭的情欲,他伏在美人的身上,将她两条修长的美腿,分别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接着臀部轻轻地向前一挺,身下的美人顿时一声娇哼,陆中铭那根粗壮坚硬的阳根,再度进入那幽窄湿润的蜜穴之中。
  陆中铭用力地耸动了起来,看着这被无数男人视为女神的蓬莱剑姬,被自己肏得呻吟不止,他感到无比的自豪。
  “啪啪啪啪……”
  “唔嗯……顶得太深了……嗯哼……”
  宽敞的寝宫里,肉体撞击脆响,以及令人热血沸腾地娇吟声,直到后半夜,天色渐亮,声音才逐渐沉寂下去。
  …………
  一大清早,林子轩便吩咐下人,准备好船只干粮以及水袋等。待准备完毕,他便去向秦雨甯请安。
  “少爷,夫人正在梳洗,您先在这候一会儿。”
  开口的,是秦雨甯贴身丫鬟之一的杏儿,这个小丫鬟长得玲珑俏丽,比林子轩还小两岁,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了,秦雨甯看其可怜,便吩咐将她买下。蓬莱宫内类似杏儿这样的丫鬟共有二十多个,秦雨甯对待她们向来大度,不但每月银钱比大陆标准要高上两倍以上,到她们十六岁成年后,更不会限制她们的去留,要嫁人了,还会得到丰厚的嫁妆。这样的待遇,在外界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麻烦了,杏儿你一会跟我娘说,我去龙湖峰抓只云雀,过两天便回来。”
  蓬莱宫傍山而建,所建的位置是蓬莱群岛面积最大的主岛,除了主岛之外,还有十几个围绕在主岛四周,面积较小的群岛。群岛上高山连绵,龙湖峰处於其中位置最偏的岛上,岛上山峦奇特,峰恋峭拔,怪石嵯峨,极难攀爬。加上山峰上并无奇珍,连宫里的採药人都懒得踏进一步,因而人烟绝迹。
  龙湖峰难以攀爬,但像林子轩这般轻功出色的,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小时候他时不时跟林天豪上山捉鸟,下湖摸鱼,比宫内任何人都熟悉。
  一听林子轩说要捉云雀,杏儿顿时双眼发光:“少爷要捉云雀,不知要送给谁?应该不是少奶奶,少爷已经送过她一只了,莫非是送给婉儿姐?”
  “咦,你怎么知道?”
  杏儿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哼哼”两声,得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婉儿姐跟少爷那么要好,少爷不送她,还能送谁。”
  杏儿虽是秦雨甯的贴身丫鬟,但林子轩平日的起居,也一向由她负责,两人十分熟稔,加上林子轩待她一向很好,杏儿完全不像其他下人,面对林子轩无论是言语或是行为,均不敢有任何逾越。
  林子轩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就你聪明,好了,我要抓紧时间上山,一会你跟我娘说一声。”
  “知道啦,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再捏我的脸了。”杏儿拍掉了他作怪的手,气鼓鼓地道。
  林子轩哈哈一笑,走了。
  “少爷,上山的时候要小心呀。”
  “知道了。”
  林子轩并不打算浪费时间,他要先出宫,然后直接乘船出海,龙湖峰并不远,乘船还不用小半个时辰,他之所以赶时间,是因为云雀有作息时间,想要成功捉到小云雀,时间的把握十分重要。
  云雀体型娇小,颈部呈火红色,尾翎修长且富有光泽,外表十分美丽,极受人们喜爱。且其极具灵性,能日行千里,由人类驯养大的云雀,还能略通人言,可执行主人一些简单的指令,这令其成为无数女性追捧的灵鸟。
  不过,其数量非常稀少,而且极难捕捉。
  “少爷,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登船了。”
  这时,有下人过来向他报告。
  林子轩点头道:“好,现在出发。”
  蓬莱岛上的人出行,从来离不开船,岛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加起来数目超过一千,这是自蓬莱剑姬名动天下之后,才逐渐发展出来的盛况。
  上一代宫主,即是林子轩的外婆,长期患病,无力管理宫中事务,加上林子轩的外公早早过世,蓬莱宫在大陆上的影响力大幅减弱。秦雨甯出道时,她的身上肩负着蓬莱宫崛起的重任。
  后来,秦雨甯在大陆闯荡的时候,结识了林天豪,两人相识半年后,秦雨甯便发现自己怀了孕,於是便和林天豪一起回蓬莱岛,两人成了亲。
  秦雨甯一直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帮助她把蓬莱宫的产业发展大,然而直到林子轩出生,林天豪天天闷在岛上,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正事一丁点也不干,整天就带着儿子在四处乱跑。久劝不听,秦雨甯那时开始后悔,为何自己瞎了眼,找了这样一个男人。
  直到有一次,秦雨甯带着一船珍贵的玉珊瑚和七星贝,准备送往京都。那是一笔大生意,对当时的蓬莱宫极是重要,秦雨甯要求丈夫一块出行,因她一个人长途跋涉,实是精力疲惫,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为她分担,然而林天豪仍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一次,秦雨甯终於和他大吵了一架,最后愤然离宫。岂料,在进入大江的第七天,当晚,竟遇到黑道半夜劫货,那晚死伤了三十多个护卫,秦雨甯拼着内伤,连败当时来犯的八大高手。
  然而外人只看到她连败八大高手的威风,却不知道秦雨甯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她一直强撑着,将伤势拖到了回宫后才处理。自那过后,秦雨甯对林天豪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少爷,到了,前面就是龙湖峰。”
  下人们的提醒,把林子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海风吹来,他心里却微微有些堵。
  很小的时候,林子轩觉得他的父亲,是天下最好玩的人,经常能变着花样带他出去玩耍,那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成天跟在他身后。
  后来逐渐长大一些,秦雨甯将他带在身边,明令禁止他父亲来找他,在秦雨甯的嘴里,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责任心,没有担当,好吃懒做的窝囊废,蓬莱宫最没用的男人。
  在秦雨甯身边,在她的耳目濡染下,林子轩开始懂事,曾经在他眼里最为亲近的父亲,变成了令人鄙夷的对象,甚至连叫他一声爹,林子轩也觉羞耻。
  那天,秦雨甯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毫不留情:“带上你那把破剑,跟这条傻狗,永远不得踏上我蓬莱岛上一步。”
  面对无数宾客鄙夷的目光,那人竟还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老爹走啦,儿子,你娘以后就要你好好照顾啦。”
  接着在宾客及宫内仆人们嘲弄的目光中,那人背着一个包袱,带着秦雨甯最反感的两样东西,一把生鏽的破剑,以及那条对他寸步不离的傻狗,施施然地离开。其脸皮之厚,无人可及。
  那一刻,林子轩只觉若地上有个缝,他甯愿钻进去,也不愿与那人扯上任何关系。
  秦雨甯则恨恨地一咬牙,道:“真是个怂包,老娘要找一个比他好上百倍的男人,让他后悔莫及。”
  不知不觉,离那人被赶走,已经过去三年了。
  林子轩翻身上岸,带好装备,便立刻上山。
  他想起那人,觉得心里有些堵,是因为林子轩虽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但回想起来,他的身上有不少本领,都是是小时候他教他的。云雀的捕捉方法,也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林子轩用他所教的方法,成功得到一枚云雀蛋,送给了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如今,他又要用同样的方法,再弄一枚去送给闻人婉。
  林子轩已有三年时间未再踏足龙湖峰,这里的变化与三年前已不太一样,林子轩先是仔细地分辨周围的树种,确定了路线,再小心地前进。
  成年云雀极不容易捕捉,林子轩的目标是寻到未孵化的蛋,或者幼年的云雀,那样当它养大之后能通人性,价值要比野生成年云雀高上许多。而且,成年云雀速度极快,若不能在短距离内将其擒获,一旦它飞上天空,速度只可用迅电流光来形容。
  陆中铭是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整个九洲国武功比他强,轻功比他好的,算下来没多少个。但是当林子轩问,他能否捉到云雀时,陆中铭哈哈大笑,说了一句:“纵有绝世轻功,也难以捉住飞翔中的云雀。哪怕你陆叔叔我,怕也只能追在它屁股后面吃灰尘。”
  可想而知,要捉住成年云雀的难度有多大。
  林子轩行动的速度很快,他先要观察树木的种类,判断哪些区域有可能是云雀的觅食区,还要寻找到水源,多样结合,便有机会找到云雀的栖身之所。
  由於云雀每次筑巢的位置都不相同,因此林子轩必须重新寻找。
  龙湖峰海拔上千米,很多地方既陡峭又危险,不过林子轩轻身功夫,由秦雨甯和陆中铭亲身教导,轻松一跃便是数丈,攀爬起来并不觉困难。
  只是这一次,林子轩没有上回幸运,他足足寻找了近三个时辰,一无所获,毒蛇虫蚁倒是遇见不少。他寻了一颗干净的大石,歇息起来,并小口地吃着带来的干粮。只要肯动手,山林中食物丰足,但林子轩习惯轻便的口粮,除非东西吃完,否则他是不打算打野味或吃野果。
  休息了一阵,林子轩继续上山。
  傍晚时分,他已经来到了山顶,从山顶鸟瞰而下,下方出现一个蜿蜒曲折的蓝湖,仿似一条蓝色巨龙,蜿蜒入海,那便是龙湖了。
  忽然,林子轩神情一凝,他看到了湖岸边处,出现一缕炊烟。
  下面有人!
  林子轩有些踌躇,是该继续寻找云雀,还是下去看个究竟。但很快,他便决定下去看看。现在时候不早,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寻到云雀的踪迹。干脆下去,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来这人烟绝迹的大山。
  待到下山,太阳半个头已沉入山里,远远的,林子轩便望见湖岸上不远处,正坐着一个人,前方生起篝火,似乎正在烤着东西。
  那人似乎看见了他,突然一动也不动,林子轩却是模模糊糊,看不清他的样子,待到走近的时候,那人忽然咧嘴一笑:“哟,儿子。”
  如果不是那玩世不恭的熟悉语气,林子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脸上的鬍鬚爬得盖过了半张脸,身上的衣服又老又旧,裤腿高高地卷起,脚上一双沾满泥土的草鞋,就像在田间刚干完农活的庄稼汉,不,甚至连庄稼汉都不如。
  林子轩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撞见他,更没有想到,再一次遇见他,他会是这般的落魄。
  “儿子,你来得正好,老爹这条鱼刚刚烤好,这口福就让给你了。”男人朝林子轩高声招手。
  林子轩望着他,沉默不语。
  男人连声催促:“过来呀,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老爹我烤的鱼吗?”
  林子轩盯着他道:“这三年来,你一直躲在这?”
  “什么躲,我这是住。”男人纠正他,“这儿多好,山明水秀,闲时打打猎,摸摸鱼,生活自由又自在。”
  林子轩露出鄙夷之色,想要嘲讽他两句,但不知为何,又没有开口。
  好半晌,他才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
  “我都说了,是住,你爹我有什么需要躲的,唔,快烤好了,真香。”男人悠哉悠哉地烤着鱼,末了,还大力地嗅了一口。
  凭心而论,男人烤的鱼确实很香,林子轩已不知多久,未闻到这熟悉的香味。然而此刻,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再香的味道也激不起他半点兴趣。
  他冷冷地说道:“对,是住。曾经有着更好的环境,你不觉得珍惜,娘给过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你除了让她失望,没有让她开心过哪怕一回。如今像山村野夫一样地在这里生活,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男人愣了一愣,“我们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的啦。”
  林子轩最恨男人这种语气,当下冷笑:“是啊,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娘当初一心一意地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肯顺从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又怎会被娘扫地出门。”
  “人各有志,这不能勉强嘛,你不懂的。”男人仍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这人到了这种地步,仍没有悔改,林子轩听得气极反笑:“也对,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如今娘有陆叔叔照顾,她过得可比以前舒心多了。陆叔叔可不比你,人家是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由圣上亲封,却对娘千依百顺。”
  “哦,照顾得好就好。”男人听得点了点头,便再无任何表示。
  林子轩见他这个模样,脸色铁青,心中那最后一丁点的幻想,终於破灭。
  远处传来几声熟悉的犬吠,林子轩朝声音来源望去,一道黑影如影子般一闪而逝,接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扑到了林子轩的身上。
  “旺财!”林子轩惊喜地抱住了大狗。
  旺财吐着大舌头,顶着一张标志性苦大仇深的脸,脑袋兴奋地在林子轩身上拱来拱去。虽然秦雨甯一向不待见这条傻狗,但论起来,林子轩还未学会走路时,便整日骑在它的身上招摇过市,说它是林子轩小时最好的夥伴并不为过。
  说起来,一般的狗少有活到旺财这么久的,如今见到好夥伴,林子轩既惊喜又开心。
  “对了,儿子,说起来,你跑到龙湖峰来做什么?”
  男人这时烤好了鱼,不过自己却没有吃,而是向旺财吹了一下口哨,旺财立时跑得撒欢,将鱼叼到了嘴里。
  “捉云雀。”林子轩冷淡地道。
  男人“哦”了一声,接着眉毛一挑,嘿嘿笑了起来:“送给谁?是瑾儿还是婉儿?”
  “跟你没关系。”林子轩没好气地说。
  男人顿时嘿嘿一笑:“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手头就有一只,是幼鸟来着,很听话哦。就给你带回去吧,反正跟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龙湖峰近来云雀快要绝迹了,很难找了。”
  说完,男人嘴里发出一声尖哨,片刻后,树林中窜出一道火红的影子。
  一只火红色的小鸟,静静地立在男人的肩头,尾翎长长地垂下,如宝石般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林子轩。
  男人说了一声“去”,这只幼小的云雀,竟然便主动飞到了林子轩的左肩上,好奇地与他对望。
  这意外之喜令林子轩有些震惊,他摸着小云雀柔软的羽毛,可以相像当闻人婉见到这美丽的礼物,会是何等的开心。
  一阵冷风忽然吹来,林子轩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湖边起了浓雾。不止如此,刚才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忽然间,天空暗了下来,乌云正以极快的速度,在迅速彙聚。
  林子轩这时候发现,男人的脸色已经变了,脸上的懒散和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当细微的雨点洒在他脸上时,男人霍然转身。
  “跟着我,跑!”
  或许是男人沉重的语气,林子轩感觉到事不寻常,没有反对。
  男人跑得很快,在密集的树林中左穿右拐,林子轩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秦雨甯曾经告诉过他,说男人的武功是三脚猫水准,但轻功却相当不错。现在看来,岂止是不错,林子轩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好几次差点跟不上他。
  终於,一间木制的小房屋,出现在不远处。
  待到两人进屋,通过屋里的小窗口往外望,外面已是茫茫一片,雾气和雨水混淆在一起,天地都分不清界限。还好他们跑得快,要是再晚上一点,早就变落汤鸡。
  木屋十分简洁,一张小桌子,一张竹床,佔去了大部分空间。
  外面开始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下,小木屋此时给林子轩的感觉,便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会支离破碎。
  小云雀忽然像受到什么惊吓,上窜下跳个不停,似坐立不安。旺财则身体前倾,露出尖利的獠牙,嘴中更是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林子轩忽然浑身汗毛直竖,一丝莫名异样的恐惧,从心中滋生。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叹息。
  “终於来了,可是,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屋角,那把生鏽的铁剑,就靠在屋角,他轻轻地把这把生了鏽的长剑握在手中,接着来到林子轩的身边。
  “一会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理会。”男人看着前方,“逃,以你最快的速度,向森林最深处逃,绝不可回头。”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告诉别人,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
  林子轩尽了最大的努力,浑身依旧颤抖不止,他全身的勇气,在接触到那个东西时,支离破碎。
  木屋的小窗外,透过浓厚的雨雾,两个鲜红的大灯笼,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屋内。
  一声震天吟吼,木屋在一瞬间经成了飞灰。




  第三节:龙湖惊变

  “宫主,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以免着凉。”
  秦雨甯望着亭外的风雨,微微摇头,绝美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我有些担心轩儿,雨势如此之大,他留在船上还好,若是来不及下山,怕他会淋出病来。”
  陆中铭顿时宽慰道:“轩儿自幼习武,身子骨硬朗得很,宫主不必过于担心,再说,他此刻说不定已经在船上了。”
  一道电光划开阴暗的天际,彷彿一个信号,跟着闪电接二连三,天空传来震耳的巨响。
  陆中铭望着低沉的天空,脸上有些疑惑。
  “说起来,这场暴雨来得真是突然,全无半点徵兆,而且风雨竟夹带如此浓厚的雾气,简直前所未见。”
  秦雨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我小时候曾听我父亲提起过,自我祖辈在蓬莱岛建宫以来,大概每隔百年左右,总会毫无徵兆地出现一场暴风雨,电闪雷鸣,且伴随着久经不散的浓雾。与眼前的情况倒有些类似,父亲说,那是龙王出海,引发的天地异象。”
  陆中铭一听,笑了,“龙这种生物,不过是前人留下的传说罢了,大陆上有谁真个见过龙。西大陆那边所谓的龙不算,那不过是种大蜥蜴,即使是所谓的飞龙,也只是长着翅膀的大蜥蜴,与我们前人所描述的龙天差地别。”
  这时老管家华叔,匆匆忙忙地过来了。
  “宫主,外面的渔民们说,这场暴雨刚开始,海水便涨潮了,海面现在涨得很高,已经淹到岸上来了。往日涨潮再厉害,也涨不到岸上,渔民们从未遇过这种情况,全都慌了,不少小渔船都被打翻沉进海里,目前也就我们宫里那些比较大的船,还稳得住。”
  秦雨甯听得柳眉轻蹙,“华叔,你吩咐大家别慌,待风雨过后,宫里自有安排。”
  “是,夫人,老奴这便去安抚他们。”
  陆中铭喃喃道:“真是怪事,莫非真是龙王出海?”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怎么可能?”
  秦雨甯看着亭外呼啸的风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
  “吼!”
  就在小木屋化作木屑的一瞬间,一大一小两道影子,在空中发生碰撞。
  “铛!”
  如金属交接般的声波,刹那间将风雨盪开,地面诡异地出现一个圆形无雨带,两道影子乍分开来,被接连两道巨大声音震摔在地的林子轩,望见眼前的情景后,身体顿时僵住。
  近十丈的庞大身躯上,黑鳞层层迭迭,强烈的腥味扑鼻而来,四隻巨爪壮硕有力,嘴边两道长须迎风飘荡,头顶两隻巨角开杈,其中一边断去一截,此刻,它正顶着如同灯笼般的红色眼睛,凶光毕露。
  一种彷彿根植于身体深处,天生存在的恐惧被眼前的怪物引发了,林子轩只觉浑身血液如同凝住,呼吸一滞,战慄的感觉掠过全身,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龙!”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咬着牙说出这个字。
  龙的出现,完全颠覆林子轩对以往事物的认知。
  “站到我身后。”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的冷喝。
  林子轩连忙站到男人身后。他这才发现,男人手中那把生鏽的长剑,原本覆在剑上的铁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黄金一般的闪耀光泽,在剑身的中心,显现出如蝌蚪般的铭文。
  林子轩天资聪颖,自幼通读各种经典,便是西大陆那种艰涩的文字,亦有涉猎,但他却从未见过这种文字。
  他整个人呆立当场,就在刚才,男人似乎与龙交手了,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男人低沉的嗓音说道。
  “魔龙,天地间最强横的生物,真正的龙。我会缠住它,你尽最快的速度离开,绝不能停下。”
  林子轩一咬牙:“我不怕,我们联手定能击退它。”
  男人冷喝道:“别作傻事,你太弱了,魔龙的强大不是你可以想像的。”顿了顿,男人放缓了声音,“要好好照顾你娘。”
  林子轩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黑色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一声震耳的龙吟,如同平地响起一起炸雷,林子轩耳鼓一疼,下一刻便听见男人一声大吼:“走!”
  林子轩发力狂奔,运起超越以往巅峰状态的真气,往林中奔逃。
  身后传来金属交击的尖锐声,不用回头也能知道,男人已与魔龙交手。魔龙咆哮声中夹着怒火,林子轩已奔出百丈远,却能感到身后越来越灼热,忍不住回头一望,眼前的情景令他大为震惊。
  魔龙口中喷出幽蓝的龙息,沿途所至,树木瞬燃,潮湿的雨水也无法扑灭。魔龙怒吼连连,庞大的身躯上,几条长长的剑痕十分显眼,如钢铁般的黑色鳞片竟被切开。
  惊人的气势从男人身上爆开,他神情冷峻,手中的黄金剑与魔龙的巨爪多次交击。
  林子轩震骇当场。
  从小到大,他见过的人之中,武功最高者,首推蜀山的清一真人,接着便是秦雨甯和陆中铭。他们的武功之高,在林子轩眼中超越了世俗。
  但是,眼前男人所展现出的武功,却已超越“人”的界限。
  空中的暴雨,在临近男人身体十丈的距离,生生地止住,他的身体化作一道幻影,以迅若鬼魅的速度扑向魔龙。
  绚烂明亮的光芒,在漆黑的暮色中绽放。
  魔龙竟一时被男人所压制,落于下风。
  一时间,林子轩被眼前震撼的场面惊住,竟忘了逃跑。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魔龙冰冷的眼神,从百丈外投来,林子轩瞬间如坠冰窖,身体诡异地僵住,双腿像在冰天雪地里冻住似的,竟失去了知觉。
  魔龙的巨尾一个横扫,男人横剑一挡,虽未受伤,却被扫出了十馀丈的距离。它抛下作战的对手,巨爪在地面勐地一扑,庞大的龙躯竟脱离了地面数丈之高,以难以想像的高速,向林子轩腾飞而来。
  传说竟是真的,魔龙明明不似西方那些所谓的飞龙,身上长有翅膀,庞大的龙躯却能腾云驾雾。
  这令人惊恐的画面,让林子轩心中大叫一声,完了!
  魔龙在空中几个蜿蜒起落,便已来到林子轩身前,然而他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不由哀叹我命休矣!
  远处的男人落地,见到这一幕,顿时一声大吼:“旺财!”
  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影子从山林的一侧冲出,高高地跃起,竟跳到了魔龙的背上。利爪和利齿,不由分说地往魔龙身上招呼。
  魔龙顿时怒吼连连,回头对身上的狗迎面一击。
  旺财被魔龙的巨爪全力一拍,立时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被拍落进了林中,生死不知。
  “旺财!”
  林子轩双目一红,魔龙已来到身前,这时逃跑已来不及,加之怒火攻心,林子轩不假思索,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向魔龙的眼睛,全力一刺。
  “叮”的一声脆响,在林子轩耳中却如天雷一般炸开。
  面对魔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这一剑,灌满他全身的真气,实乃林子轩最巅峰的一剑。这一剑击出,不管结果如何,都将瞬间耗尽他的真气,即便不能击伤魔龙,至少也要击退它。
  然而魔龙只是利爪轻轻一挥,长剑瞬间崩断。
  紧接着,林子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魔龙的尾巴狠狠砸中,他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在昏过去之前,他彷彿看到一道金黄色的剑光,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飞射而来,击中了魔龙。
  雨沥沥地下。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轩醒了过来。
  是旺财把他舔醒的,林子轩见到伤痕纍纍的旺财,大吃了一惊。
  他坐起了身子,被魔龙扫中的背部一片剧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籍的山林,却没有半点魔龙的踪迹。
  暴雨已经逐渐停歇,只是小雨仍在沥沥地洒着,四週一片寂静。
  林子轩艰难地从一块巨岩中,抽出男人的那把剑,金黄的剑身,已经再度回複生鏽的模样。周围的树木,大半都被毁坏。不远处的山峰,顶部像被巨大的利器削去似的,切割面光滑无比。
  林子轩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望着旺财,问道:“旺财,我爹呢?”
  旺财的身上,伤痕纍纍,最显眼的,是腹部那道被魔龙留下的深深爪痕。
  回答他的,是旺财的几声悲鸣。
  林子轩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背部的剧痛减轻了少许,林子轩向身旁的狗道:“旺财,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开,我去找他,很快就回来。”
  旺财趴在地上,应了一声。
  林子轩重新来到湖边,四週一片安静,天空的黑云已经逐渐散去,雨也渐渐停止,令人难以想到不久前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随着天色渐黑,林子轩一无所获,男人和魔龙,彷彿双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影无踪。
  他重新来到小木屋,小木屋在魔龙的一声巨吼中化成碎屑,地上一片凌乱,林子轩仍不死心,在地上翻找了半天,只寻得一个蓝色的小包袱。
  他打开了小包袱,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件精緻的绒大衣,两张画。
  林子轩认得这件大衣,这是他们两人成亲后,秦雨甯耗费许多日夜,亲手为男人做的。
  林子轩展开其中一幅画,画面是由上往下看,画中,林子轩正花园里与闻人婉一同练剑,秦雨甯坐在一旁的凉亭里,悠然地看着。
  他呆呆地看着这幅画,他记得画中那一天,不过,那天陆中铭也在,他和秦雨甯一同在凉亭喝茶观赏。那是男人离开一年后发生的事了,男人为何会知道,且将之画了出来。
  画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技法与寻常的画完全不同,色彩之饱满,人物之真实,前所未见,画法似乎与西大陆那边颇有相似之处,却又更加优胜。
  林子轩展开了另一幅画,画中,秦雨甯一身白色长裙,静静地坐在亭中,整幅画凋琢得极为精细,林子轩甚至可以看到,画中的秦雨甯娴静地望着远方,眉目间似有一缕幽愁,与她往日活泼的形象大为不同。
  这一刻,林子轩终于明白。
  他是深爱她的。
  这两幅画,是男人偷偷回去看他们时画的。
  不知为何,林子轩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在花园里,男人给他当马骑,他骑在男人的背上,兴奋地大喊大叫。一旁的秦雨甯,则是含笑注视着父子俩在玩耍。
  泪水爬满林子轩的脸。
  曾经,他很恨那个男人,恨他的无能,恨他不争气。白白将美貌动人的母亲,推给了别的男人,将原本幸福的家生生拆散。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恨男人,因为他不是什么窝囊废,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只希望,可以再听见男人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再大声了喊他一声“爹”。
  林子轩脑袋空空荡荡。
  他隐隐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将小包袱小心地收好,跟那把剑一起带在身上,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旺财看上去极为疲弱,林子轩小心地先给它作简单的包扎,然后才抱着它匆匆地离开。
  旺财伤得很重,林子轩不敢停留,幸好他伤得不是很重,又恢複一部分真气,第二天中午,终于翻过龙湖峰。
  一声清脆的鸣叫声传来,接着一隻火红色的小鸟,飞临林子轩的肩头。
  竟是在魔龙出现后,吓得不知跑到哪的小云雀,居然准确地找到了林子轩。
  小云雀在林子轩的肩膀上,上蹦下跳,旺财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后,它才安静下来。看到小云雀,林子轩有点惊喜,但一想到它原本的主人,顿时又沉默了下来。
  林子轩来时的那艘船还在,远远的,看见林子轩的身影,船上的几个下人立刻就跑了过来。
  当看见林子轩狼狈的模样,几个下人都大吃了一惊。
  “少爷,您受伤了?”
  “我不碍事,赶紧的,准备伤药,我要给旺财换药。”
  “是,少爷,小的立刻去准备。”
  跟随林子轩一同来的共有五六个人,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您不知我们几个有多担心了。”
  “是啊,少爷,昨天那场暴雨实在太可怕了,电闪雷鸣,海水暴涨得不知多吓人,少爷一个人上山,我们不知多担心。”
  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说昨天的异象。
  传说中,龙能翻江倒海,林子轩心中明白,那是魔龙造成的,它有影响自然的超凡力量。
  魔龙究竟是生是死,他不知道,但他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因为男人说过,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为旺财换好伤药,包上绷带,自己的背部受了魔龙一击,也服了药,林子轩顿感一阵疲劳。闭上眼睛,却总是闪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自己昏迷之后,男人定与魔龙展开了惊天对决。他真的很想知道,男人明明拥有绝世武功,为何要瞒着所有人。几年里,还一直守在龙湖峰,他为何知道龙湖峰会有魔龙出现,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还有这把剑……
  林子轩抚摸着这把看似生鏽的长剑,小时候,他没少玩这把剑,除了重了点,没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当男人拿起这把剑后,它为何变出同黄金般的光泽。
  林子轩知道,这绝不是一把凡剑,但连见多识广秦雨甯,也叫它是破剑,便说明这把剑来曆神秘。
  想到这,林子轩不禁一叹。
  “爹,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
  林子轩回到宫里,已是夜深。
  丫鬟们想去通知宫主,却被林子轩叫住。
  “夜了,别打扰我娘休息,我明早再向娘请安。”
  “是,少爷。”
  丫鬟们有些好奇,看着被林子轩抱在怀里的狗,一些进宫较久的丫鬟则认出来,那狗是宫里前任男主人养的,自被他带走后,已很久没见过这条喜欢在宫里乱跑的傻狗了。
  林子轩回到自己的小楼,把旺财带到自己的房间,身心俱惫,一睡便到天亮。
  一大清早,杏儿端着水盆进房。
  “天亮了,少爷起床了,夫人一大早便问你回来了没。咦,旺财,果然是你,我听她们说少爷把你带回来了,呀,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旺财受伤很重,连走路都有点困难,小丫鬟叽叽喳喳地说,它只是哼唧了几句,便又闭目趴了起来。
  林子轩刚梳洗完毕,便听到门外的杏儿叫了一声。
  “夫人。”
  一身翠绿色长裙的秦雨甯,款款地走了进来。
  “孩儿给娘请安。”
  秦雨甯纤足刚跨过门槛,脸色顿时一变,“轩儿,你受伤了。”
  她的眼力何其厉害,只从林子轩走路的动作,有些许不同,便立刻推测出他背部受了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娘请放心。”林子轩连忙说道。
  秦雨甯轻轻抚着林子轩的背,心疼地说道:“疼吗?早知娘就该让中铭跟你一块去的。”
  “孩儿服了伤药,过几天便没事了。”
  两人在桌子前坐下,秦雨甯在林子轩脸上轻吻了一口,道“没事就好,娘这两天有些心神不甯,一直担心你,你回来娘就放心了。”
  她接着“咦”了一声,“又是这条傻狗,它怎么伤成这样。”
  旺财看见曾经的女主人,挣扎起身,吃力地走了过来,低低悲鸣了一声,大头在秦雨甯修长的美腿上,轻轻地蹭了蹭。
  秦雨甯很讨厌这条狗,说它撒欢跑起来时,舌头乱晃,十足一条傻狗,从不待见它,甚至不喜欢林子轩小时候跟它一起玩,说那样会被带它傻了。
  但是出奇的,今趟秦雨甯没有一脚把它踢开,反而伸出纤手,在它头上轻轻抚摸了起来,眼神显得温柔。
  没有半点厌恶。
  旺财第一次享受到女主人的抚摸,舒服地闭起了眼睛。
  秦雨甯似有些不经意地问道:“轩儿,你在哪里找到旺财的?”
  林子轩心中一沉,他听出来了,秦雨甯似是问得毫不在意,实际上却是刻意问得不经意,这恰恰代表她在意。
  林子轩此刻心如刀绞,内心的痛苦还不能在脸上表露半分。
  他笑了笑,道:“旺财是在山上捡到的,它从山上跌下来,受了伤,便带它回来了。”
  秦雨甯沉默了一下,接着微笑说:“好好照顾它。婉儿过几天就回来,既然今次你得到一隻小云雀,想必她会很开心。以婉儿的姿色,在白鹿书院必然有众多年轻俊杰追求,你莫要以为近水楼台便能先得月,知道吗?”
  “知道了娘。”
  “这两天等你伤养好了,待婉儿回来,娘还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换作以前,林子轩一听能替母亲办事,定会冲劲十足,但今天,他只是点点头,神色澹然地道:“娘放心,孩儿会尽心地完成任务。”
  秦雨甯拍拍他的脸颊,微笑道:“这才是娘的乖儿子,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待秦雨甯走后,林子轩才颓然一叹。
  ◇◇◇
  陆中铭信步走在园中,沿途的僕人和丫鬟见到他,均会停下来,恭敬地向他问好。
  他喜欢这种主人般的感觉。
  穿过长长的花园廊道,顺着一长排宫灯望去,一座雅致的凉亭出现在眼前,在夜色中,围绕四周的碧湖里,荷花在灯火辉映下,正璀璨地盛开着。
  亭中,剑姬秦雨甯望湖而坐,翠绿色长裙逶迤拖地,窈窕的身姿如神女下凡,肌肤似雪,红唇娇豔欲滴,尽显万种风情,当真是景美人更美。
  陆中铭看得心中一热,将丫鬟们一一挥下,接着信步而去。
  “宫主看什么,看得这般出神?”
  秦雨甯没有回头,只是澹澹地道:“没看什么。”
  陆中铭看出她似乎兴致不高,于是道:“听说轩儿昨晚回来了,为何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人?”
  秦雨甯这才回过身来。
  “轩儿在捉云雀的过程中,受了点伤,我让他这两日好好休养,你在看什么?”
  陆中铭嘿嘿一笑:“看你啊,不管什么时候,宫主都是越看越美,即使是天上的神女,也不外如是。”
  秦雨甯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武宗来着,没半点正经样。”
  “武宗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面对宫主,没有一个不拜倒在宫主的石榴裙下的。”
  秦雨甯终于“噗嗤”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这一笑,顿如百花绽放,天地间都明亮了起来。
  “宫主,你真美……”
  “嘴上说我美,你手在摸哪里……”
  原来,陆中铭一边说,左手已经隔着裙子,摸上了秦雨甯一隻修长的美腿。
  “你全身上下都美,宫主,这几天你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如今三天已过,今晚我们可以……”
  “呵,三天时限,要到今晚子时才到,你想得倒美。你这人哪,摘人家鞋子干什么……”
  说话间,陆中铭竟一手伸进裙下,把秦雨甯一隻绿色绣鞋脱了下来,隔着花边白袜,将她精緻的纤足握在手中,细细地把玩起来。
  被他这么一搅,秦雨甯的心情已不似之前般幽鬱。
  而且陆中铭很快如法炮製,将她裙下另一隻绣鞋也摘了,一双修长的美腿,被他搂在怀里,陆中铭的双手,在她包裹着白袜的纤足,和裙下圆润的小腿间来回抚摸着。
  秦雨甯被他摸得芳心一阵酥麻,隔着薄薄的白袜,她的足心可以感觉到,陆中铭那象徵着男性的部位,已经硬得像根铁棒。
  秦雨甯的一颗芳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美眸快滴出水来。
  望着男人炽热的眼神,今晚恐怕又要被他折腾到大半夜了。




  第四节:修真神诀

  陆中铭精力旺盛,两年半前,仰慕剑姬已久的他,在一众豪傑中脱颖而出,获得剑姬的青睐,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当陆中铭第一次踏进剑姬的寝宫,面对容貌身姿宛若天女的剑姬,当晚,他的精力和欲望似发泄不完般,在床塌上将她肏了一遍又一遍,尽情地享受剑姬完美无暇的动人肉体。
  剑姬也体验到了他雄壮的男性能力,食髓知味,在接下来半个月时间里,两人如同夫妻一般,夜夜在床上恩爱个不停。每一晚,陆中铭都要在女神的体内射上两次以上,方肯罢休,连续大半个月夜夜如此,他的精力之强可想而知。
  如今三日未与剑姬同床,陆中铭早已憋得很是难受。
  他此时已将剑姬的长裙卷起,露出两条白皙粉嫩的美腿,陆中铭在她的小腿上亲吻了几下,嗅着美腿传来的淡淡香味,脸上露出迷醉的神色:“宫主,你的腿真美。”
  秦雨甯嗔怪地白他一眼,“真是死相,人家的腿有什么好亲的。”
  陆中铭像把玩着某种珍贵宝物似的,对着秦雨甯圆润的小腿和纤足,又摸又吻,道:“宫主的腿,是世间最美的,又香又嫩,温暖如玉,洁白似珍珠。”
  秦雨甯听得媚眼如丝,“真有你说的那般美么?”
  陆中铭极是认真地回答道:“真。”
  秦雨甯裙下美腿从陆中铭怀里收回来,穿好了绣鞋,凑到陆中铭的耳边,红唇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香吻,道:“见你说得这么好听,你不是一直希望本宫用双足帮你的嘛,今晚本宫就特例一回吧。”
  陆中铭听得心中一片火热。
  与剑姬恩爱的这两年多以来,两人已是亲密如夫妻,但是在床上,剑姬一直不肯用嘴和脚帮他弄,令他极是遗憾。今夜剑姬主动要求,陆中铭怎不感到兴奋。
  陆中铭不知道的是,秦雨甯一直不肯用嘴和双足给他撸,是因为曾经,有一个男人很喜欢这样,那是她惟一心甘情愿的男人。
  两人亲密相拥着回了寝宫。
  陆中铭抱着秦雨甯柔若无骨的娇躯,鼻中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胯下的肉棒已经硬如坚铁。他抱着秦雨甯,拥吻了一阵子,便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腰带,褪下了裤子。
  一根黝黑硕大的肉棒顿时弹了出来,浓烈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秦雨甯看得脸色微红,芳心一阵荡漾,她褪去了鞋子,上了床。包裹着白袜的纤足,一只横抵在陆中铭肉棒的后方,另一只小巧的美足则踏在棒身上,形成前后夹击的姿势,接着开始缓缓地搓弄了起来。
  陆中铭被她温暖柔嫩的纤足,搓得直哆嗦起来。他半坐在床塌上,看着大陆无数男人的梦中女神,正认真细緻地用自己的玉足,为他搓弄他的肉棒,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大陆上多少男人作梦都能一亲芳泽,惟有身为三大武宗之一的他,能独享无尽的艳福。
  秦雨甯搓弄了好一片刻,见陆中铭已经是气喘籲籲,足下的肉棒已经硬得根铁棒,知道他快要到了,於是加快脚上的速度,果然,不一会儿,陆中铭便抵受不住,棒身开始剧烈的跳动。说那迟那时快,秦雨甯在他喷射的一刹那,迅速地用足心抵住他那颗圆钝的大棒头,白浊的精液顿时喷洒在她的足心处,将白袜都沾湿了。
  陆中铭露出无法满足的神色,挺着一根湿淋淋的肉棒,竟是雄风半点不灭。
  “宫主的技艺,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秦雨甯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脱下脚下的袜子,接着腰带轻轻一松,将身上的绿色长裙褪了下去。
  陆中铭躺在床上,随着眼前的绝色丽人宽衣解带,一具白皙如玉的完美肉体,出现在他眼前。
  他刚欲起身,却被美人一手按住,“躺着,我在上面。”
  陆中铭非常瞭解剑姬的行事作风,美人说要在上面,就一定要在上面,你要是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保准立刻被踢下床,到时候再想爬上来就难了。
  蓬莱剑姬之名可非白叫的。
  秦雨甯找准了位置,俏臀一坐,陆中铭立时感觉自己,进入一片紧密又潮湿的温暖蜜洞里,那种阳根被全方位紧紧包裹的滋味,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秦雨甯开始扭动柔软的腰肢,只见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如天籁般的动人呻吟,微微从她的嘴里发出。陆中铭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抚上她挺拔圆润的酥胸。
  柔软饱满的圆乳,被五指紧紧抓住,那种细腻圆滑的饱满感,让陆中铭爱不释手地大力揉搓起来。
  夜色渐深,幽静的寝宫内,却是春色瀰漫。
  两人在床上交合了近大半个时辰,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还是陆中铭翻身将秦雨甯压在身下,同时将她修长的美腿分架在双肩上,肉棒深深往秦雨甯的体内抽送着。
  就在秦雨甯达到情欲高峰的刹那,陆中铭的撞击速度也达到极致,“啪啪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直将秦雨甯肏得死去活来。
  当陆中铭在秦雨甯的体内深处,射出无数子子孙孙后,两人相拥着,在床上温柔相吻,唇舌交缠,互享着激情后的余韵。
  一会儿,唇分,陆中铭望着美人红扑扑的俏脸,动情地说道:“真美,宫主,请嫁我吧!”
  秦雨甯愣了一愣,与他四目相对,接着失笑道:“这算什么,求婚吗?”
  陆中铭情真意切地道:“自第一眼见到宫主,我便下定决心,要将宫主娶进家门。如今,我们已如夫妻般亲密恩爱,恳请宫主应承於我。”
  一阵沉默。
  秦雨甯开口道:“你也说了,我们已如夫妻一般,为何要纠结於所谓的婚约之中?”
  陆中铭看着她,道:“因为我要让全大陆的人知道,剑姬正式下嫁於我陆中铭。”
  “这件事,我要再考虑考虑。”秦雨甯淡淡道。
  陆中铭欲言又止,但见她忽然兴致索然的模样,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吞进肚子里。
  他有些焦虑。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剑姬未婚了,早在两人相好的第二个月,他便向剑姬未婚,但遭到了她的拒绝。当时两人关系火热,他也就不以为意。
  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陆中铭时常与剑姬欢好,而且他每次都是射在剑姬的体内,而剑姬却从来没有怀孕的迹象。按捺不住的他,终於有一晚,提出要剑姬为他生一个孩子的要求,遭到剑姬毫不留情的拒绝,他才终於有了危机感。
  陆中铭百思不得其解。
  剑姬芳华正茂,正处於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刻,两人均为绝顶高手,若她肯为陆中铭诞下孩子,其资质必能超越林子轩。不论是对他又或蓬莱宫,都将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可他想不通,为何剑姬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若非剑姬早已为他献出尊贵的身体,成为他的女人,陆中铭甚至怀疑,她是否对她的前夫还余情未了。
  想到这,陆中铭当真是有些苦恼。
  接下来的数日,林子轩足不出户,父亲与魔龙一战后下落不明,或有可能已遭不测。这个猜测,让他心情极是失落,连一向热衷的武事,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整日便是呆在房中,陪着旺财。
  这天,他从父亲留下的包袱里,拿出那件大衣,正趴在地上睡觉的旺财,忽然耳朵一耸,来到林子轩脚下,急促地叫了起来。
  林子轩眉头一皱:“旺财,怎么啦?这是父亲的衣服,你别咬坏了。”
  然而旺财却不管不顾,依然用嘴紧扯着他手上的大衣,林子轩顿觉有异,於是松开了手,任由旺财将这件保存得极是完好的大衣叼去。
  旺财将大衣放在地上,接着开始在上面翻找起来。
  林子轩“咦”了一声,旺财竟从大衣中翻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卷来,叼到了他面前。
  当林子轩把羊皮卷展开,映入眼帘的四个大字,顿时让他瞳仁一缩。
  修真神诀!
  这是什么武功,林子轩从未听说过。
  一想起男人那身惊世修为,林子轩捧着羊皮卷的双手,顿时有些颤抖起来。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大成之境,鬼神莫挡。”林子轩“嘶”地倒抽一口气,“这修真神诀,好霸道的口气。”
  不过,一想到男人连神祇般的魔龙都要忌惮不已,也就释然。
  他接着往下看,一行鲜红如血的蝇头细书,出现在他眼前。
  “此诀乃轩辕一族镇族之宝,惟有轩辕皇者之血脉方可修习,其余族人修习必爆血而亡,切记!修习此诀,便要终身以屠灭魔龙为已任。望吾之血脉,有一日能手持轩辕剑,为世除灭大害,轩辕大帝留。”
  看完这行字,林子轩整个人完全懵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子轩很快镇定下来,开始分析前后一切。
  轩辕这个姓氏在大陆上虽不常见,但也不是特别罕有。但,轩辕大帝这四个字,让林子轩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纵观武极大陆近千年的历史,没有一位帝王姓轩辕。那么就只能把时间再往前推,来到那无数战火,摧毁了无数史书典籍的上古时代。
  这是一篇来自上古时代的秘诀。
  秘诀上说,非轩辕族皇者血脉者修习,必会爆血而亡,甚至连轩辕族的族人,也不例外。而修习了秘诀的轩辕皇族,便意味着其接受了以屠灭魔龙的使命。
  再结合现实的一切,林子轩终於明白了,男人为何在成亲后终日躲在蓬莱岛上,不肯踏进大陆一步,无论秦雨甯如何要求,他就是赖着不动。
  哪怕是那一天,秦雨甯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把男人赶出了蓬莱岛,他仍是嘻皮笑脸。近距离地面对魔龙后,林子轩隐隐明白了,男人正是深爱着秦雨甯,才甯可与她分开,也不肯展露他半点武功。
  甯可被她憎恨,让她讨厌,也要好过有一天,深爱的两个人要天人相隔的惨痛事实。
  所以,男人甯可与深爱的妻子分开,一个人孤独地躲进孤岛深山中,日複一日,坚守他的使命,等候魔龙的出现。偶尔思念娇妻爱儿的时候,他才会偷偷回来。只是那时候,男人心爱的妻子已经有了新欢,另一个出色的男人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取代了他,夜夜与他那美貌动人的妻子同床共枕。
  男人是什么想法无从猜测,但从他们三人均被画进画里,惟独秦雨甯的新欢陆中铭是例外,可猜测到几分。
  男人,终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他还是在意的。
  林子轩真的很希望,他那顶天立地的父亲还能活着,他内心有那么一丝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再续前缘。
  但这希望却是非常渺茫。
  他有种直觉,魔龙应该还活着。龙的生命力,绝非人类可以比拟,即使受了重伤,往大海里一钻,谁都拿它没办法。
  林子轩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练这上面的武功。
  他的武功传承自他母亲,本身内功精纯,如果贸然去练另一种不明不白的武功,对他有害无益。想了想,他暂时把羊皮卷折了起来。
  然而这时,旺财却不停地叼着他的裤腿,叫个不停。
  “旺财,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想让我练这上面的秘笈吧?”
  林子轩听得懂旺财的叫声,它此时的声音,代表着肯定的意思。林子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旺财,你不懂,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练。”
  旺财又急促地叫唤起来,大有他不同意便不罢休的意味。
  林子轩没办法,只好道:“好好好,我听你的,先看看再说。”
  当他把羊皮卷在桌子上铺开看起来时,旺财果然不叫了,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林子轩花了近一个时辰,把羊皮卷从头到尾认真细緻地看了一遍,却是越看越不可思议。
  这所谓的修真神诀,修炼的方法,与他所知的武学完全不同。竟是只需打坐修炼,只有心法口诀,完全没有配套的招式。
  一开始,修炼者按口诀运转真气,配合吐纳之法,在全身经脉成功运转八个小周天,便能进入炼精化气第一大境界。一旦进入这个境界,精气将化作真气,修炼者本身的内力将有大幅度的增长。此阶段称为筑基期。
  炼精化气阶段之后,可冲击十六个大周天,若成功将进入炼气化神阶段。这个阶段极为重要,它象徵着修炼者可将体内的真气,化作更高层次的存在。所谓的神,指的是一种灵力,它脱胎於内力,却又比后者更加强大。按照卷上的说法,同等量的内力会被凝聚压缩成三分之一量的灵力,这意味着,只要勤於修炼,火候一到,修炼者的内力将比原来强上三倍。此阶段,称为凝脉期。
  进入炼气化神阶段后,到达炼神还虚是水到渠成,到了这一境界,灵力将有爆炸性的增长,举手投足间,均有莫大威能。这个时候,修炼者的神识会大幅增强,五官均可达人体极限,可目视千尺外的一只蝇蚊,心念一动,可耳听百丈远的窃窃私语。这阶段,称为金丹期,因修炼者这时候体内已结下金丹。
  根据林子轩的推测,他的父亲应该是金丹期巅峰。
  最后一个阶段,是炼虚合道。修炼者体内的金丹,这时作用已不止局限於体内,而是成为沟通天地的桥樑,具有神奇的异能。它能让修炼者源源不绝地从周身的天地中,提取灵气,化作自身的灵力,从而立於不败之地。而且这个时候,修炼者本身的神识可以突破人体的束缚,能在一定的范围内进行神游。这个阶段,称为大乘期。
  先不提这最后一个境界,便是金丹期,已是林子轩无比向往的存在。
  林子轩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羊皮卷的真假,但魔龙的出现,以及他父亲展现出来的超越人世巅峰的武功,打消他一切疑虑。
  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便是他能否修炼这《修真神诀》。
  林子轩转头看了看地上的旺财,它正摇着尾巴,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想了想,他决定冒险一试。
  “旺财,你帮我守着,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你马上出去叫人,知道吗?”林子轩摸了摸它的头。
  旺财听话地叫了两声,虽然秦雨甯时常叫它傻狗,但它只是外貌和行为看起来很傻,其实它是相当聪明的一条狗,它甚至猛得敢跟魔龙叫板,绝非一条凡狗。
  林子轩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按照羊皮卷上的口诀,运起真气,开始朝上面指引的经脉方向运转起来。
  《修真神诀》上的真气运转路线,迥异於林子轩所看过的一切内功心法,他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决定冒险一试的。若这个过程中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打算随时中止。
  然而,出乎林子轩意料,随着真气在经脉流动,他全身冒出一股暖流,这股暖流随后与真气合而为一,加快了运转的速度,很快在他身体里完成了一个小周天。
  林子轩如同置身於一片暖洋之中,舒服的感觉让他差点呻吟出声。
  当他睁开眼睛,嘴中籲出一口浊气,这个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只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他的内力竟然有了小小的增长。
  这……
  他完全被这速度震惊了,换作正常修炼,他起码要修炼三天,才能这样的成效,而这仅仅是一个小周天。
  飢饿的感觉传来,林子轩这才发现,原来已是黄昏时分,敢情他这一坐,竟过了一个半时辰。
  林子轩不禁大为兴奋,有了《修真神诀》,他将有机会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绝世高手。将来若魔龙再现,他也有机会一雪前耻。
  林子轩有很强的危机感,龙湖峰底竟藏着一头强横的魔龙,他父亲一直呆在蓬莱岛上,除了使命,怕是有相当一部分是想守护蓬莱宫。
  林子轩能修炼《修真神诀》,如此说来,他应该是轩辕皇族。不过,既然他的父亲名叫林天豪,那么他自然就是姓林而非轩辕。
  这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林子轩连忙将羊皮卷收好。
  来的是杏儿,只见这小姑娘一脸兴奋,见到林子轩,便叽叽喳喳地叫道:“少爷少爷,快跟我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见杏儿一进门就要拉着他走,林子轩有些无奈地道。
  “婉儿姐回来啦,少爷你绝对想不到,跟着婉儿姐一起来的是什么。”
  林子轩听得精神一振:“婉儿姐回来了,她在哪?”一边走,他一边接着问,“婉儿姐还带什么来,上回她说要带一些同学来宫里做客,这没什么吧。”
  林子轩已有数月未见到闻人婉,对她极是想念,对除了她之外的人,并不怎么感兴趣。
  杏儿跑在他前面,闻言双手作了一个夸张的动作:“龙,好大一条龙。”
  林子轩瞳仁急缩,冷汗立时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不禁失声道:“你说甚么?龙!”林子轩现在完全是谈龙色变。
  杏儿不明所以,道:“对呀,那条龙是婉儿姐一位同学养的,它真的好大,有两个头还会飞呢,看上去也好凶,不过它在婉儿姐面前却乖乖的,又觉得好可爱。”
  林子轩一听不是魔龙,顿时大松一口气。看情况,那该是一头来自西大陆的飞龙,今西大陆与武极大陆贸易往来十分频繁,少数豪门世家也听说有驯养飞龙,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双头的飞龙却从未听过,该是一种非常稀有的物种。
  杏儿在前边一边领路,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跟着婉儿姐来的那些同学,有好多都长得好奇怪,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他们当中那些女的,都穿得好大胆,大腿都露出来让人看,杏儿看得脸都红了,听说西大陆的女人都是这样,不过她们都非常有礼貌,还讚我漂亮呢。少爷你见到婉儿姐,一定会吓一跳,杏儿方才也差点认不出来。”
  “哦,怎么个吓法?”林子轩顿时大感兴趣。
  杏儿立时滔滔不绝道:“婉儿姐是大家闺秀,平时都只穿长长的裙子,就像夫人一样。可是这回婉儿姐回来,穿的衣服跟她那些女同学好像,都是长长的靴子,短短的裙子,还穿了长长的袜子,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光着腿,但裙子没有盖过袜子,还是露了一小部分大腿,看得好羞人啊。”
  杏儿说得脸色都有少许通红,不过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虽然有些羞人,但杏儿觉得,婉儿姐那样穿真的好漂亮。”
  林子轩听得津津有味,闻人婉一向性格保守,在外人面前便是不小心露出一截小腿,对她都是无法接受的事。谁能想到,自白鹿书院招收了一批来自西大陆的贵族学生后,不过数个月的接触,居然能让保守的闻人婉变得大胆起来,他不禁有些期待。




  第五节:远方来客

  白鹿书院,武极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书院,位於九洲国帝都北郊,连同一望无际的天山山脉,一同被划进书院的管辖范围。书院既学文又习武,千百年来,书院一共走出九位武尊,数十位武宗,文人巨匠更是举不胜数。
  大陆上,各大门派但凡有些实力的,都会将门中值得培养的弟子送入书院,哪怕花费巨大也在所不惜。皆因论底蕴,白鹿书院自认第二,没有哪个门派势力敢认第一。就连统管九大神洲,建国超过三百年的九洲国皇室,也不敢和白鹿书院比底蕴。
  白鹿书院地位超然,声名远播,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西大陆贵族,万里迢迢地来到东方,进入书院求学。
  闻人婉在白鹿书院入学两年,今趟却是第一次带同窗来蓬莱宫做客,且其中过半的同窗均是来自西大陆。
  蓬莱宫在西园的碧清池招呼一众来客,园中的花坛花台,花缘和花丛佈置得丰富多彩,园亭园廊,山石和水池更是清幽如画。再奉上多姿多样,精緻可口的点心,直让众人连连称讚。
  当杏儿带着林子轩来到园中,林子轩便望见一众男男女女间,那众星捧月般的绝色美女。
  那是一个肤色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绝代佳人。柳眉如烟,星眸含嗔,素齿朱唇,体态优雅闲适,说话间声音如娇莺初啭。
  但见闻人婉一改平日淑娴的宫装华裙,换上了一身奇特大胆的西方衣饰。她的上身穿着一件质感出色的纯黑色紧身皮衣,在皮衣的包裹下,酥胸显得圆润挺拔,外面则罩着一件长袖的短小外套。腰间是一条漂亮奇特的腰带,腰带往下,深色短裙仅及大腿之上,脚上则穿着及膝的鹿绒长靴,薄薄的深褐色袜子从她的靴子往上延伸,紧紧地包住她一对修长的美腿,裙子与袜子中间,露出一小截白皙软嫩的大腿,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林子轩看得一阵咋舌,难怪杏儿说他看了会吓一跳,皆因闻人婉这身打扮,相对她以前真是太过大胆了。看她挺拔的酥胸跟白嫩的大腿,不是白白让那些男人一饱眼福吗。
  不过,当林子轩望见那七八个金发碧眼的女子时,他顿时又不那么想了。因为这些西方女子,穿得比闻人婉大胆十倍,她们的胸部竟露出至少一半,腿上除了一对短靴或长靴,再无他物,白花花的大腿差点晃晕人眼。
  相较起来,林子轩更喜欢闻人婉的打扮,有一种独特的异域风情,更加吸引他。当然,闻人婉本身便有倾世之姿,整个蓬莱岛只有秦雨甯可与她一争高下,无论她怎么穿,旁人都会被比下去。
  见林子轩到来,在场十几个男男女女,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闻人婉见到林子轩,一双美目顿时一亮,朝他招手道:“轩弟,快过来,我来给你介绍我的同窗们。”
  数月未见,闻人婉出落得更加美丽动人,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轻呢细语般,直钻林子轩的心扉。
  林子轩信步而来,但见那七八个西方女子,看见这剑眉星目的少年,个个极是大胆地要闻人婉给她们介绍。便是在座的其他几位身着长裙的年轻女子,虽外表矜持,但她们的眼睛落在林子轩脸上时,均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
  很显然,林子轩继承自剑姬的英俊外表,这在场的一众女性留下深刻的印象。
  “婉儿,这位小兄弟莫非便是……”
  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手持一把白纸扇,来到闻人婉的身旁,语气亲暱地问道。
  林子轩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但见闻人婉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微笑着挽过林子轩的手臂,悠然大方地向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跟大家提起过的,蓬莱宫少主林子轩,轩弟,我来给你介绍我的同窗们。”
  闻人婉人如其名,性情温婉端庄,说话温柔细语,给人的感觉就像邻家的大姐姐一般,她不会刻意地冷落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对某一个人过分的热情,交往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闻人婉为林子轩一一介绍,那书生模样的青年,乃是洞水湖陈家少主陈文斌,陈家是洞水湖第一大世家,在大陆上颇有名声。在交谈期间,陈文斌一直寸步不离闻人婉,看情况该是为闻人婉的姿色所迷,想要追求她。
  在场还有十二人来自西大陆,五男七女,均是出身西大陆贵族,行为举止很有修养,但说话方式却是礼貌直接兼大胆,与大陆上含蓄的风格全然不同。林子轩虽不是第一次接触西大陆的人,但仍感到和他们交流十分新奇。
  他们当中,一个名为雷昂的男子,引起林子轩的强烈关注。雷昂看上去约二十五岁上下,身形如铁塔般壮健,长得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大,留着一头及肩的金色长发,蓝色的眼神深邃,有着一种独特的引人气质。一柄巨大的银剑被他随意地放在长栏边上,正旁若无人地品嚐着蓬莱宫的美酒,当林子轩和他双目对视之时,他朝林子轩露出友好的微笑。
  除此之外,还有四位与闻人婉交好的大家闺秀,三位家世颇为不错的世家公子,在场的这些均是人中龙凤,闻人婉与他们交好,对蓬莱宫的未来非常有益处。
  听到林子轩乃是剑姬之子,蓬莱宫的少主人时,现场的气氛自是热烈起来。
  寻得空当,林子轩向闻人婉问道:“婉儿姐,娘她见过你这些同窗了吗?”
  “见过了,夫人亲自接见的,还吩咐我好好招待大家。明日我要带他们一起去岛上游玩,轩弟你也一块来吧。”
  林子轩点头,“难得婉儿姐这么久回来一次,也好。”顿了顿,他接着问,“听杏儿说,你这些同窗有人带来了一条龙?”
  闻人婉眉目含笑地望向身侧,只见雷昂插入二人的对话之中。
  “我的迪洛是西大陆非常罕有的双头飞龙,此刻我的下人正在安排它进食,林兄若有兴趣,我可带林兄前往。”
  林子轩顿时客气道:“如此,便多谢雷昂兄。”
  雷昂洒然一笑,“何须客气,林兄,请。婉儿是否也一块来?”
  “迪洛平时没少载着我飞,所以你们去吧,我在这儿招呼大家。”闻人婉柔柔一笑。
  两人向众人告退,随即并肩离开。
  “我听雷昂兄说话带有帝都口音,不知来我九洲国多长时间了?”
  蓬莱宫在东边专门为双头龙腾出一个大院落,两人边走间闲聊了起来。
  “五年前我与一百多名同胞,乘船穿越茫茫大海,来到这里。仍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繁华的东方帝都,那种震撼至今不能忘却。东方大陆的繁荣,实非我西大陆所能比拟。”
  林子轩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武极大陆比之西大陆繁华,是因各种资源得天独厚。但西大陆也有许多事物,比起我们更加优越。譬如你们一种名为数学的术科,以一种奇特的数字作运算,比之我们大陆盛行千年的算术,要优胜许多。还有诸如几何,物理,化学等神奇术科,简直令人大开眼界。这些东西我认为非常重要,可惜我们从未意识到这点。”
  “没想到林兄对我西大陆的学科,竟如此熟悉。”雷昂十分惊讶。
  “我蓬莱宫别的东西没有,就是书多,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翻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让雷昂兄见笑了。”
  “不,林兄眼光独到,我们的院长曾说过,西方的学科传入东方已有颇长一段时间,但东方却从未深刻认识这些事物的重要性。他指出,若东方不及时醒觉,不消百年时间,西大陆的发展将迅速追上东方,这是我们院长白鹿先生亲口说的。林兄年纪轻轻,见识非凡,难怪能让名震帝都的绝色才女司马大家倾心。”
  这回轮到林子轩惊讶了。
  “雷昂兄认识瑾儿?”
  雷昂顿时哈哈大笑:“何止认识,还很熟呢。司马姑娘是帝都最出名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超凡,还是个绝色美女。今年宫中大庆,当朝圣上数度邀她进宫都被婉拒,连圣上都吃了闭门羹,哈!我是沾了婉儿的光,才有幸能欣赏到司马大才女动人的歌舞,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
  “听婉儿说,明年司马姑娘就将下嫁於林兄,能娶得如女神般的大才女作妻子,林兄可真让人羨慕不已。”
  林子轩连忙谦虚,心中却不无自豪之意。
  雷昂恐怕不知道,他不仅将要迎娶国色天香的司马瑾儿进门,另一个不论容貌气质均不相伯仲的闻人婉,也早已与他发生了夫妻关系。他一人独佔两大倾世美人,说出去,怕会引无数男人疯狂妒忌。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宫里专门为双头龙安排的大院子外。
  远远的,林子轩便已听到一种沉重的呼吸声,声音像从某种生物巨大的胸腔中喷涌而出。当林子轩踏进院子,位於院子中央,那头原本正在专心进食的生物,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两对硕大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住了他。
  这是一头体长超过三丈的巨龙,通体呈青墨色,身上没有半点鳞片,翅膀像一对巨大的蝙蝠翼,又薄又宽。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两个长长的颈部上长有两个头,分别一红一蓝。当它四只眼睛紧盯着你时,便是曾亲身体会过魔龙威势的林子轩,仍感到相当有压力,毫无疑问,这是一头非常强大的飞龙。
  “这便是迪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它是我最好的夥伴。”雷昂向林子轩介绍道,“咦,奇怪,迪洛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迪洛紧紧盯着林子轩,脚步也缓缓向他靠近,两个头似乎还在空中嗅着什么。
  它举动让林子轩非常戒备:“雷昂兄,你这头龙不会攻击人吧?”
  “林兄放心,迪洛自幼在人类社会长大,没有我的指令,绝不会随意攻击人,待我问问它怎么回事。”雷昂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迪洛一颗红色的脑袋。
  迪洛忽然停下了脚步,嘴中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声。
  林子轩问道:“怎么了?”
  雷昂面有异色:“林兄的身上,有一种令迪洛感到威胁的气息,这气息很淡,却让它非常不安。”
  林子轩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定是他被魔龙拍了一击,虽有沐浴过,但身上却还残留着一丝魔龙的气息。人无法察觉,但身为飞龙的迪洛感官极度灵敏,它竟然嗅得出来。
  忽然,林子轩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正色道:“雷昂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望雷昂兄能够答应。”
  雷昂神色一整,道:“撇开婉儿的关系不谈,我与林兄虽是初次相识,却像认识已久的老朋友,林兄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有任何用得着我雷昂的地方,林兄无须客气,尽管直说。”
  雷昂爽快直接的回答,让林子轩对他好感大增。
  之前林子轩关注他,是因为他知道雷昂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对着他有着一种面对陆中铭的感觉,他的武功不会弱过陆中铭多少。谁知一路谈来,林子轩发现雷昂谈吐不俗,许多连听都没听过的稀奇古怪事物,他信手拈来,知识量之丰富让人难以置信。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物,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欣赏,令他相当愉快。
  “如此便先行谢过雷昂兄,我想明日请雷昂兄带上迪洛,与我一同到附近一座岛上。”
  如果可以,林子轩目前绝不愿再踏上龙湖峰半步,魔龙太强了,在他进入金丹期前,遇上魔龙只是有去无回。但林子轩的父亲林天豪下落成谜,这是一根横在他心头的刺,他想利用迪洛超乎想像的灵敏嗅觉,哪怕是找到一丝线索也行。
  雷昂十分好奇:“那座岛,是否跟林兄身上残留的气息有关?”
  “正是如此。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雷昂兄,那座岛很危险,如果迪洛有何异常发现,我们必须立刻退走。”
  雷昂沉吟道:“有件事林兄不知道,我的迪洛并非普通的龙。它是冰龙与火龙的结合的后代,体内同时拥有冰火之力,目前整个西大陆仅剩它这一头双头龙。即使是在西方强大的飞龙之中,未成年的迪洛也是无龙敢惹的存在。历史上,曾有一头暴戾的双头龙,一夜将一座小镇灼烧成废墟,无法强者都奈何不了它,让它扬长而去。所以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生物,能让迪洛感到不安。”
  拥有冰火之力,看样子迪洛比林子轩想像中的要强大得多。但很可惜,与魔龙那逾十丈的庞大龙躯相比,迪洛不论体型威压,与前者均不在一个等级上,对上魔龙必败无疑,不过,一战之力肯定是有的。
  “天色也不早了,我娘为各位准备了丰盛的晚宴,今晚我要与雷昂兄不醉不归。”
  雷昂咧嘴一笑:“正有此意。”
  晚宴在富丽堂皇的中央大殿上举行,美酒佳餚,如流水般一一呈上各桌。
  剑姬秦雨甯坐主座,林子轩和闻人婉坐在她身边,下面两排矮桌相对而立,雷昂与陈文斌分坐上首,来自西大陆的同窗均坐在雷昂这一排,剩下的都坐在对面,显得泾渭分明。
  当十余名身材曼妙的舞姬一曲完毕后,在座的众人均发出由衷的讚叹。现场的气氛和睦而热烈。
  陈文斌先是在座上的闻人婉身上扫过,饱满丰挺的酥胸,及裙摆下那一截白嫩的大腿,让他目光一阵炽热。接着移到一身淡雅白裙的秦雨甯身上,后者同样动人的容貌与身姿,让他本就火热的小腹更加地灼热起来。
  “小生时常听家父言,蓬莱剑姬有倾世之颜,今日一见宫主,果真如此。”
  秦雨甯矜持一笑:“陈公子言过了,妾身蒲柳之姿,难当此讚誉。倒是我家婉儿,当得起这声称讚。”
  陈文斌望向后者,目光炽热道:“婉儿今趟盛情邀请小生前来作客,在此之前家父有交待,绝不能失了礼数。”
  说完,他拍了拍手,殿外立时有仆人状的下人,手捧锦盒入殿。
  “这里,是一颗稀世夜明珠,是小生一点小小心意,望婉儿勿要嫌弃。”
  此话一出,与他坐同一排的另外几个世家公子顿时在心里大骂。他们都有追求闻人婉的心思,来此之前,他们在家族吩咐下均有带上名贵的礼物。但此刻,陈文斌在众目睽睽下,炫耀他带来的是夜明珠,这颗珠子价值何止千金,立时先声夺人。
  仆人将一个华丽的锦盒,置放在闻人婉的桌上,轻轻打开之后,便退了下去。
  即便宫灯明照,夜明珠依旧泛着迷人的光泽,一看便不是凡物。
  林子轩同样在心中大骂,他早就出这陈文斌对闻人婉有企图。两人虽然没有公开关系,但闻人婉早就是林子轩的女人,他怎能容忍别的男人对他的女人有企图。
  区区一颗夜明珠,就想追求闻人婉,简直是作梦。
  彷彿看出儿子的心思,秦雨甯微笑着道:“既是陈公子的心意,我便代婉儿收下了。礼尚往来,本宫也赠与陈公子十颗东海源珠,陈公子请勿推辞。”
  不待他说话,秦雨甯已吩咐下人,将装有十颗东海源珠的锦盒,送到陈文斌面前。
  论价值,十颗东海源珠比之这颗夜明珠还要珍贵一些,表面上是礼尚往来,实际上秦雨甯却是以行动告诉陈文斌,我拒绝你追求我家闻人婉。
  陈文斌也明白这一点,顿时哑口无言,心中郁闷不已。
  几个世家公子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坐在他对面的雷昂,则是摇摇头笑了一笑,继续大快朵颐,一边跟林子轩不停地拼酒。
  闻人婉十分诧异地看着这他们,搞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的?
  当宴会结束时,林子轩早已喝得醉醺醺。
  闻人婉又气结又心疼,搀扶着他进了自己的小楼。
  一进房间,刚把房门关上,闻人婉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林子轩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是抱在她圆挺的酥胸。同时整张脸埋在她的脖子处,不停地亲吻着。
  闻人婉被他这一弄,身子整个都软了,她很快便被林子轩的热情所感染,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后,紧紧相拥着,双唇相贴,忘情地热吻了起来。
  “婉儿姐,我好想你……”
  “嗯……轩弟,我也很想你……”
  一阵热情的拥吻,林子轩清醒了不少,他把闻人婉抱上了床平躺着,望着眉目如画的闻人婉,林子轩整个人都看呆了。
  闻人婉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一阵酥麻,道:“轩弟,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非常好看。”林子轩喃喃道。他已经脱去闻人婉的小外套,隔着她的黑色紧身衣,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她丰挺的两只胸乳。两颗挺拔的圆乳被他搓得时上时下,时扁时圆。
  “就是婉儿姐你的裙子太短了,大腿都露出来了。一想到那些男人能肆无忌惮地看你的腿,我就很是不爽。”
  闻人婉顿时有些羞涩:“人家是穿给你看的嘛,你若是不喜欢,我下次可以穿长一点的裙子或袜子,那样就不会被别的臭男人看光了,你说好不好?”
  “还是别,我喜欢婉儿姐这样穿,那些男人想看就看,就当便宜他们吧。”林子轩脱下闻人婉脚上的长靴,肆无忌惮地爱抚着她浑圆修长的两条美腿。
  闻人婉双腿被他摸得酥酥麻麻的:“轩弟,我们把灯吹了好吗,这样好羞人。”
  林子轩一阵好笑,闻人婉大腿都敢露出来了,没想到骨子里仍是那么羞涩。
  灯熄,林子轩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闻人婉除脚上的一双薄薄的长袜外,也被他剥了个精光。
  “啊,轩弟,你……你怎的硬成这个样子?”
  林子轩直挺挺地扑压在闻人婉的身上,他胯下那根肉棒紧紧抵在她的小腹上,那火热灼烫的坚硬触感,让闻人婉一颗芳心跳个不停。
  “婉儿姐,我太想你了,我要进去了好吗?”林子轩一边吻着闻人婉的俏脸,一边迷醉地道。
  “嗯,轩弟,你轻点进来……”
  得到闻人婉的首肯,林子轩哪还忍得住,黑暗中,一只手伸到身下,扶着坚硬的肉棒,很快就找准了湿润的蜜穴口,下身用力一挺。
  “嗯……”闻人婉发出一声动人的娇吟声。
  或许是闻人婉已经情动的缘故,进入的过程,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畅得多。
  林子轩极是舒爽地喘了几下,下身被柔软湿润的软肉紧紧包裹,那种感觉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过了一会,林子轩缓缓地动了起来,开始了抽送动作。
  闻人婉纤手紧搂着林子轩的腰背,轻轻呻吟着,柔软的胸乳紧贴着林子轩的胸膛,每当后者与她的身体发生撞击时,房间里总会发出一种“啪啪啪”的羞人声音。
  久别重逢,加上林子轩在酒意的催动下,今趟泄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闻人婉的感觉正逐渐强烈起来,忽然身上的小男人一阵剧烈的颤抖,一股暖流在她体内喷涌而出,她立时知道林子轩射精了。
  林子轩达到了情欲的高峰,接着便软软地倒在了闻人婉的身上,困极而睡。
  闻人婉小心地把他放好,温柔地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又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才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去。




  第六节:寝宫夜话

  林子轩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
  被窝仍残留着闻人婉清幽的体香,伊人却芳踪杳然,想起昨夜他只顾自己,痛快完事后便倒头大睡,不禁汗颜。他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地让闻人婉快乐一番。
  房门忽然开了,却是闻人婉端着水盆进来。
  “咦,轩弟,你醒啦,我来帮你擦擦脸。”
  林子轩已穿好了衣服,见到闻人婉一身新的装扮,顿时看呆了眼。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紧身皮衣,雪白的领口半敞,圆润饱满的酥胸似露非露,极是诱人。腰间一条小巧的腰带,上面垂挂着几颗精緻的玉石,腰带往下,闻人婉穿着一件比昨天更短的荷状黑色裙子。脚上蹬着一双短筒小靴,黑色的薄袜从圆润的小腿,包裹到丰嫩的大腿中间,袜子与裙摆之间露出一大片雪白,非常的大胆开放。
  这身装扮,直看得林子轩欲火丛生。
  “婉儿姐,你真是太漂亮了。”林子轩不禁讚叹道。
  “是吗?”闻人婉听得心中欢喜,嘴上却是说道,“瑾儿妹妹那样才叫漂亮呢。”
  “你们都一样漂亮。”林子轩一边摸着她的大腿道,“不过今天,真是便宜你那几个男同窗了,能白看我的婉儿姐这漂亮的腿儿。”
  “看人家一点腿而已,又不会掉你半块肉。”
  闻人婉笑着拍掉他作怪的手,拿着湿面巾,温柔地为林子轩擦起脸来。
  从小到大,闻人婉便是这般照顾林子轩的,林子轩也早已被这位温柔的姐姐照顾惯了。
  “今天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我和雷昂兄约好了要去龙湖峰,你们玩得愉快点。”
  闻人婉很是诧异地看着他:“昨晚我就很奇怪了,你跟雷昂昨天才认识,半天的功夫,怎的这般熟了?”
  林子轩笑着道:“我和雷昂兄是互相欣赏,惺惺相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书院能人辈出,年青俊傑多不胜数,但能让雷昂看上眼的却没几个。因为他的爷爷,是西方的教皇,听说很厉害的,因此雷昂一向眼高於项。”
  “西方教皇!那他岂不是未来的教皇?”林子轩听得一阵咋舌。
  闻人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教皇之位是不是世袭。他来这里,有很大原因是要与我们蓬莱宫作交易,轩弟你有兴趣可自行问他。”
  林子轩微微点头。
  今日,闻人婉要带他一群同窗好友到岛上游玩,林子轩便去邀了雷昂一起吃早点。
  蓬莱宫院落众多,闻人婉这些同窗好友,皆是出身世家大族,因此每人均入住一间独立的小院。见到雷昂,林子轩道:“雷昂兄,昨夜休息得可好?”
  雷昂微笑道:“托福,昨晚一觉睡到天亮,我从未试过在陌生的地方睡得这般舒适。”
  林子轩细审他的神色,昨晚两人均都喝得醉醺醺,见他今早同样是精神饱满的状态,欣然道:“那就好,若雷昂兄不嫌弃,与小弟一起共进早点如何?”
  “求之不得。”
  “我已吩咐管事们备好了船,吃过早点,我们便可以出发。”
  “可惜我的迪洛不愿陌生人坐它背上,否则它刚好可载两个人,我们便不用那般麻烦了。”雷昂有些遗憾。
  林子轩笑道:“确实有些遗憾,我长这么大,还未乘过飞龙呢,还是婉儿姐好。”
  雷昂哈哈一笑:“那倒是,迪洛很喜欢婉儿,在书院里,没事总喜欢载着她到处飞,这点林兄就羨慕不来了。”
  笑谈中,两人过吃了早点,带着迪洛上了船。
  为了能载迪洛这头体型巨大的龙,林子轩专门让人安排了一艘吃水极深的大船,在朝阳中往龙湖峰驶去。
  “对了,雷昂兄,听婉儿姐说,你的爷爷是西大陆的教皇,这么说的话,雷昂兄岂不是未来的教皇?”林子轩对他的身份非常感兴趣。
  雷昂没有否认。
  “没错,我们教廷传承千年,教皇一职每代都是世袭。不过,我对这些权力的斗争实在很厌倦,所以早早就跑过来东方,落得一身轻松。”
  林子轩听得一阵钦佩。他对西大陆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教皇乃是西大陆无数民众的精神领袖,虽无任何实权,却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就连帝王,见到教皇都要行跪拜之礼。西大陆历史上,更曾有教皇罢免一国国王的先例。然而雷昂却表现出对权力的毫不眷恋,实在让人佩服。
  随着龙湖峰渐行渐近,甲板上,原本十分安静的迪洛,忽然开始变得焦灼不安起来。
  雷昂的神情终於凝重了起来,“这座岛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迪洛畏惧。说起来,林兄想让迪洛为你做些什么?”
  “我想让它帮我寻找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的线索。”
  “找人不难,这是迪洛非常擅长的,不过需要这个人身边贴身的物品,否则迪洛有力难施。”
  “有。”
  林子轩早作好了准备,把他父亲那件大衣拿了出来。
  雷昂将大衣递到迪洛面前,后者在上面嗅了嗅,雷昂一边摸着它一颗头,一边问:“怎么样,能行吗?”
  迪洛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成,没有问题,我们登岸。”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众人将船停靠在岸边。
  “迪洛的嗅觉是龙族中最强大的,比犬还要优胜百倍,哪怕气味经过长时间,只要它存在过,就有可能被它找出来。有了,林兄抓紧跟上。”
  林子轩精神一振,加快速度跟在他们身后。他心中微感震惊,雷昂的身法一经施展,便迅速将他抛离,雷昂的真实实力,比他相像中要厉害得多。单论轻功身法,比起陆中铭和秦雨甯,也是相差无几了。
  迪洛的速度比起两人,自然要更快。它在山林中飞了近半个时辰,终於在一片林地中停下。
  “怎样了?”林子轩急忙问道。
  雷昂认真地听着迪洛的低吼,好一会,才道:“那股令迪洛感到恐惧的气息,在前面那片湖里消失了。除此之外,你要寻找的那个人,气味从这里逐渐变淡,最后消失,迪洛也无法判断那个人的去向。”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人,当时是否活着?”
  得到迪洛肯定的答複,雷昂道:“他将气息人为地掩盖了,应该活着。”
  林子轩眼睛终於湿润了:“太好了。”
  虽然仍下落不明,但确认林天豪还活着,这是对他最好的宽慰。
  见他这模样,雷昂叹道:“想必那人是林兄极为重要的人了。”顿了顿,他续道:“我非常地好奇,那令迪洛害怕的生物究竟是什么,以及林兄所要寻找的人,我同样很佩服他。”
  “那个人,是我的父亲。至於那头生物,是一头龙。”
  “龙。”雷昂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以相像,那该是一头何等强大的凶龙。
  林天豪曾交待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因没有人会相信。但很显然,雷昂不是普通人,他还拥有像迪洛这样的稀有飞龙,告诉他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林子轩还是提醒他:“这件事,我希望雷昂兄能替换我保密,毕竟,这头龙太过危险,知道它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雷昂脸色凝重地点头:“不用林兄交待,兄弟我也会守口如瓶。若被人知道这头龙的存在,有些不自量力的人说不定会尝试降服它。我很瞭解龙,它们都是睚眥必报,非常记仇的生物,惹怒了它,它会将怒火发泄在所有能看见的人类身上,极度危险。此地不宜久留,林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林子轩自是万分赞同:“走。”
  一路疾驶回岛,回到蓬莱宫,两人就这么坐在石阶上,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均感好笑。
  “你们俩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等你们很久了。”
  身后香风袭来,闻人婉坐入林子轩身边。包裹着长袜的修长美腿,慵懒地向前伸直,毫不避讳地展现她诱人的身材。林子轩简直看呆了眼,想提醒她身边还有人在,发现雷昂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玩得愉快吗?”林子轩问道。
  闻人婉顿时一笑,如百花绽放,“当然,好久没回来,又是跟这么多朋友一起。可惜书院的假期快到了,大家也都有事,明天就都要离开了。”
  “雷昂兄,你明天也要走了?”林子轩转头问道。
  “是啊,我来蓬莱岛,主要是进一批货,运往西大陆。刻下货船已经安排妥当,明日我们便要出发。林兄若有空来帝都,一定要来书院找我。”
  “一定。”林子轩点头道。
  “对了,婉儿姐,你跟我来,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雷昂走后,林子轩忽然凑到闻人婉耳边道。
  闻人婉美眸逸出笑意,“你要送我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林子轩拉着她柔软滑腻的手,往他的小楼方向走。
  两人到了林子轩小楼后方的院子里,林子轩唤她闭上眼睛,闻人婉一阵好笑,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林子轩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啸声,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道:“婉儿姐,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云雀!”
  闻人婉发出一声充满惊喜的欢叫。
  “婉儿姐,送给你的。”
  小云雀睁着宝石般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闻人婉,忽然轻轻一跃,就这么飞到她面前。
  女人一般都对美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面对灵动的小云雀,闻人婉也毫不例外。
  “真是太可爱了,瑾儿妹妹也有一只这么漂亮的小云雀,我不知多羨慕她,轩弟,你真是太好了。”
  闻人婉雀跃的模样,真是要多美有多美。林子轩忍不住将她搂近身来,吻上了她的红唇。在这种地方和林子轩亲嘴,闻人婉一阵羞涩,却也不忍打扰他的兴致。
  小云雀停在闻人婉的香肩上,好奇地望着这两个人搂抱在一起,不明白他们此刻又是在干什么。
  不远处,奇怪的声响传来,闻人婉吓了一跳,连忙推开林子轩,因热吻而情动的俏脸上红晕一片,极是诱人。
  “旺财。”闻人婉又是一阵惊喜。
  竟是身上还缠着纱布的旺财,望见老朋友,不顾身上仍未痊癒的伤,开心地从楼上跑下来。
  闻人婉将它搂在怀里,挺拔的胸脯毫不顾忌地贴着它,看着它身上的伤,极是心疼:“旺财,好久没有看见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呀。”
  闻人婉从小在蓬莱宫长大,从感情上讲,旺财同样是她非常重要的好朋友,好夥伴。如今再次相见,她心中欣喜万分。
  “旺财不是当初跟着叔叔离开了吗,你遇到了它,那叔叔呢?”
  虽然秦雨甯早将林天豪赶出蓬莱宫,又另纳了新欢,但在闻人婉心中,不管他在宫中如何不招人待见,林天豪就像父亲一样。当初他像丧家犬一样地被赶出去,闻人婉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
  林子轩摇头表示不清楚,但见闻人婉脸上的担忧,他安慰道:“放心吧,婉儿姐,我相信总有一天,父亲他会再度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定。”
  闻人婉诧异地看着他,多久了,自他父亲被秦雨甯休了之后,林子轩对他绝口不提。到不论身份地位武功都无比出众的陆中铭,获得秦雨甯的接纳后,林天豪三个字,已然成为他心中的耻辱。
  “轩弟,你……不是心里一直都在怪叔叔吗?”
  林子轩沉默了片刻,“婉儿姐,如果我跟你说,我爹他非但不什么窝囊废,反而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你信吗?”
  闻人婉轻轻地靠他的胸膛,毫不犹豫地道:“我信,我一直都认为,夫人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即使陆叔叔武功再好,他也代替不了婉儿心里像父亲一样的林叔叔。”
  林子轩沉默,父亲和母亲有朝一日能複合,是他心里最大的期望。别看秦雨甯私底下没个正经,实际上她一向强势,认定的事情即使是林子轩想要左右,也很有难度。更何况,陆中铭自两年半前,已不知多少次在他母亲的寝宫过夜,不用猜测也能知道,陆中铭定是晚晚搂着他的绝色母亲,肆意尽享她香艳动人的胴体。
  在这场男人之间的斗争中,获得秦雨甯身心的陆中铭已佔尽上风,除非林子轩的父亲强势归来,否则没有重获娇妻芳心可能。
  入夜时分,蓬莱宫后厅。
  “轩儿,明天你陆叔叔要出发,为宫里护送新一批的贵重货物到帝都,同时还要羁押两个重要的人犯到他的五湖山庄。这一路上路途遥远,轩儿你便与陆叔叔一块同行。你的武功也可以出师了,路上有何状况,也能出上一分力。”
  林子轩眼神一凝:“娘可是担心司徒家的人?”
  秦雨甯绝美的脸上泛起冷笑:“除了他们还有谁。居然敢劫我们的货,杀我们的人,哼,娘早就看司徒德宗那老傢伙不顺眼了。老色鬼一个,你娘我貌若天仙,凭他长得像头猪般模样,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咒这老色鬼,迟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原本严肃的话题,硬生生被秦雨甯转变了画风。
  闻人婉强忍着笑,道:“夫人,我也和轩弟一块去吧。车队都是一帮大男人,轩弟的起居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秦雨甯摇头:“轩儿也长大了,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帮为娘打理偌大的蓬莱宫。”
  闻人婉顿时就不依了,挽着秦雨甯的手臂使起性子来:“夫人……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跟去。”
  秦雨甯瞪了她一眼:“你太纵容轩儿了。”
  闻人婉不甘示弱:“说起纵容,婉儿才比不上夫人你呢。你想想看,从之里到五湖山庄比去帝都还要远,车队又要赶时间急行,还要防范司徒家的人下黑手,宫里的丫鬟带去只会是累赘。夫人你难道忍心让轩弟混在一帮大男人里,变得蓬头垢面,臭气烘烘的吗?”
  两人关系既像母女,又像姐妹,因此闻人婉顶起嘴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行,我家轩儿代表的可是我,可不能像那些臭男人一样,一定要打扮得干干净净。唔,还是我家婉儿想得周到,来,让我亲上一口。”
  说完,竟是嘴对嘴地在闻人婉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秦雨甯的孩子气又发作了,两女嘴对嘴相吻的香艳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林子轩目不斜视,表面上正襟危坐,实际上心里早乐开了花。闻人婉平时没少拿他打趣,今日终於轮到你了吧。
  闻人婉粉嫩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不由娇嗔道:“夫人……你存心让轩弟看婉儿的笑话是不是?”
  秦雨甯笑吟吟地说:“这有什么呢,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亲轩儿,再说,你俩有时还偷偷躲在院子里亲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闻人婉这回哑口无言了。
  秦雨甯捏了捏她的脸道:“我家小婉儿出落得越来越美了,连我看了都心动不已,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睡了,今晚到我的寝宫来。轩儿,你的婉儿今晚为娘借走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娘尽量拿去。”林子轩义正言辞道。
  开玩笑,这时候说不行,那等着秦雨甯发飙吧。他并非精早上脑的人,少一晚跟闻人婉温存,又不是什么问题。
  林子轩见秦雨甯一副秉烛夜谈的模样,很快找个借口开溜了。
  闻人婉则随秦雨甯回她的寝宫,路上,两人还遇到了陆中铭,闲谈了几句。闻人婉看见,秦雨甯对陆中铭火热的目光视而不见,闲聊了几句便施施然地离开,留下陆中铭一脸的郁闷之色。
  她不禁觉得好笑,凑到秦雨甯耳边,咬问了几句。
  秦雨甯留给她一个神秘的笑容,回到寝宫,她一边宽衣,一边说道:“婉儿真想知道?”
  闻人婉已经脱了靴子上了床,上身刚换了一件丝质贴身小衣,闻言回答说:“婉儿很好奇嘛,陆叔叔为何一副幽怨的表情。”
  秦雨甯也上一件丝质的睡袍,褪下脚上的绣鞋白袜,上了床,将帘子放下,笑意盈盈地说:“既然婉儿这么好奇,那我就不妨告诉你。”
  接着,她凑到闻人婉的耳边,以充满诱惑的语调说道:“因为昨天晚上,我和你陆叔叔上床时,他居然把男人的那些东西射在了我嘴里,我一怒之下,不许他今晚上我的床。明天他就要离宫,恐怕又要有大半个月不能碰到我,所以才会那么幽怨。”
  秦雨甯大胆露骨的话语,听得闻人婉脸红耳赤。秦雨甯一向大胆开放,受此影响,闻人婉虽脸皮薄,但这类话对她倒也渐渐习惯了。
  “夫人,你说的好羞人哪……”
  秦雨甯笑吟吟地搂住她道:“谁叫我家婉儿要问的,既然敢问,怎么不敢听?”
  “陆叔叔真是坏……”闻人婉脸色通红,好一会,她小心地问道:“夫人,男人的那些东西,怎么能射在嘴里呢?”
  “男人都好这一口,我们女人用嘴帮男人撸棒,他们不知多享受。难得我昨晚大发慈悲,用嘴帮那傢伙弄,平时明明壮得像头牛,一把人家抱上床,不把本宫插个死去活来绝不肯射,谁知昨晚帮他含了没多久他就兴奋得直射,射得我满嘴都是。我说婉儿,你该不会没有用嘴帮男人弄过吧?”
  闻人婉听得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讷讷道:“当然没有,轩弟从来都不这样做的。”
  “婉儿,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男人见了怕会爱煞死你。”
  “哪有,夫人唔……”
  秦雨甯的红唇已经映上了闻人婉的嘴,不一会儿,两人在床上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忘情地相吻着。
  早在闻人婉小的时候,两人有时一起睡,秦雨甯就喜欢这样逗她。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这样的行为也越来越大胆了起来。
  吻了一会,秦雨甯问道:“婉儿,我的嘴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闻人婉闻言小声地说:“夫人的嘴香香的,什么味道也没有。”
  秦雨甯又轻啄了她几下,道:“不对哦,昨晚我可是对着那臭男人的大棒,又吃又舔的,还被他射得满嘴都是,婉儿你吃了我的口水,就相当於也吃了那臭男人的东西,要是被他知道可能要高兴坏了。”
  此话一出,闻人婉顿时羞得俏脸通红:“夫人……你再这样,婉儿可要生气啦!”
  “嘻嘻,好吧,我就不逗我家小婉儿了,来,亲一个。”
  嬉笑间,两女在床上拥抱相吻,玩闹到了大半夜才消停。这样的情景,也幸亏没有被人看见,否则蓬莱剑姬建立起来完美的形象,被白鹿书院无数男人奉为女神的闻人婉,他们的爱慕者心中的信仰必定轰然倒塌。




  第七节:挺身仗义

  烈日高照,此时正值晌午时刻,毒辣的烈日无情地灼烤着大地。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沿途矮小的灌木丛,皆被晒得恹恹无力,炎热得让人心烦气燥。
  林子轩策马走在车队的前方,见身后的众人急赶了半天路,个个汗流浃背,便向身边的陆中铭道:“陆叔叔,我看大家都累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不先到前边的树林下歇息一阵,再行赶路。”
  “轩儿不用着急,过了前边的小树林,不远便有一个名叫凉甯的城镇,届时大伙到镇子上歇歇脚。不过话说回来,轩儿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长足的进步,两年前你也是这个时候随你娘一起上帝都,那时候的太阳还没今天的毒,你坐厢车里还发了几天脾气。”
  陆中铭内功极为深厚,寒暑不侵,这点烈日对他而言毫无影响。倒是林子轩随行的这半个月,一路上气定神闲,毫不见半点疲态,且精神饱满,比起不久前甚至判若两人,显然内功有了突破性的增长,让陆中铭极是惊异。
  林子轩笑了笑,算是默认。
  半个月前,林子轩一行人,与闻人婉的同窗们在岛外分道扬镳,取最近的路线北上。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有两个晚上,他偷偷跑进闻人婉的香帐与她同睡外,林子轩几乎每晚都会彻夜通宵修习《修真神诀》。
  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修为进展之神速,说出来没人敢相信。如今,他已能全身的经脉中运转真气八个小周天,成功地进入筑基期,内力暴涨四成有余。
  按照《修真神诀》所言,一旦筑基巅峰,他的内力将比此时强盛两倍。届时,他不但能在同代中无敌,更能越级挑战更强的高手,即便是身旁的陆中铭,没有百招休想拿得下他。
  “轩弟。”
  后方传来闻人婉清脆悦耳的呼唤。
  林子轩策马回头,来到车队大后方闻人婉所乘坐的厢车,窗帘揭开,闻人婉笑瞇瞇地朝林子轩招手。
  “轩弟,快进来,姐姐专门煮了些茶,好给你去去暑。”
  “好。”
  林子轩二话不说,让下人牵走马儿,很干脆地钻进她的车厢里头。
  “来,喝这碗吧,我已经帮你吹凉快了。”
  车厢里十分宽敞,可比外头凉快多了,林子轩虽抗暑能力大增,但整日在太阳底下晒着,终究不是什么愉快事。接过闻人婉纤手递来的茶水,一阵清幽动人的体香钻进他的鼻中,林子轩不由打量起她来。
  闻人婉今日换上一件淡雅的鹅黄色长裙,前伸的笔直美腿上,穿着精緻的湖绿色绣鞋和白色薄袜,脸上不施粉黛,却艳光四射。
  林子轩当真对她越看越爱。
  想起前些天那两个晚上,他伏在闻人婉赤裸的胴体上驰骋,尽享软玉温香,拥有这样端庄温婉的绝色佳人,林子轩感到十分自豪。
  蓬莱剑姬姿色无双,陆中铭抱得美人归后,江湖上人人妒羨陆中铭的艳福。然而他林子轩却拥有两位美貌气质均能与秦雨甯媲美的红颜,比陆中铭更胜一筹,此事若传出去,恐怕他会成为九洲国年轻一代妒忌的对象。
  闻人婉见林子轩额头上略有薄汗,於是拿出丝巾温柔地给他擦拭。
  淡淡的幽香飘满车厢,林子轩顺势捉住她的纤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住她的香唇。
  闻人婉有些拿他没办法,伏在这俊俏的弟弟身上,任由他轻薄。
  很快,两人吻得如癡如醉。
  “我爱你,婉儿姐,嫁给我好吗?”
  闻人婉被他吻得满面红晕,听得爱郎情真意切的表白,美目深注地轻抚他的侧脸,微笑着道:“姐姐也爱你呀,不过呢,瑾儿妹妹才是你的正妻,你想娶姐姐,还得过问夫人才行呢。”
  林子轩顿时大喜:“娘已经有应承过我了,只要婉儿姐同意,她没有意见。”
  闻人婉抿嘴笑着,道:“既然夫人同意,那姐姐自然遵从夫人的安排,待今趟我们上了帝都,你要先和瑾儿妹妹通声气,这么重要的事瞒着她可不好。”
  “这是自然。”林子轩点头,“说起来,我好久没见瑾儿了,你在帝都时常有与她走动,她可有说想我?”
  闻人婉掩嘴轻笑:“没有呢,瑾儿妹妹倒是时常与我说起那些才子,讚赏他们才华出众呢。”
  林子轩一听,顿时一阵失望,他虽饱览群书,却惟对诗文不感兴趣。
  “所以呢,到了帝都后,你可以好好陪伴瑾儿妹妹,她可是九洲国第一才女,又是绝色美女。虽然你俩的婚约天下皆知,但还是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天天在她面前大献慇勤。小心瑾儿妹妹有一天把你给甩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面对闻人婉的调侃,林子轩反而笑了:“我才不担心瑾儿会甩了我。”
  “这么自信?”闻人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她很快反应过来,於是笑瞇瞇地打量着林子轩:“好你个轩弟,姐姐明白了,瑾儿妹妹肯定像姐姐我一样,被你这小色狼给骗了,对吗?”
  林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闻人婉白了他一眼:“果然是这样,说你是小色狼真是没骂错人。”
  “对了,婉儿姐,这茶也得叫人送一碗给陆叔叔,外面可实在够热。”
  此话一出,闻人婉却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颇有些嗔恼地道:“不送,让他渴死才好。”
  林子轩大感惊讶地看着她,闻人婉一向都很淑女,哪怕是之前穿着大胆的西方服饰,举止仍旧娴雅端庄,他可是极少看见她露出这般女儿家的调皮模样。
  顿时大感兴趣:“怎么啦?陆叔叔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
  “没什么,就是不给他喝。”
  林子轩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哪忍得住,锲而不舍地追问。
  闻人婉本不愿说,但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最好只好凑到他耳边,红着脸,悄悄地说起那天晚上秦雨甯跟她说的话。
  林子轩听得一阵恼怒。
  “这……陆叔叔真是……真是太可恶了,他的那个臭东西,怎么可以让我娘吃呢。娘也真是的,偏偏还遂他的愿用嘴帮他含弄,也……也不嫌他髒的吗?”
  闻人婉冷哼道:“就是,只图自个儿爽快,也不顾夫人的感受,最后射得夫人满嘴都是,想想就觉得可恨。”
  林子轩自然理解闻人婉因何而生气,她自幼被秦雨甯抚养长大,两人关系非常亲近,既像母女又像一对小姐妹。闻人婉从小就以秦雨甯为榜样,骤闻自己崇慕的蓬莱剑姬,在床上屈尊纡尊服侍一个臭男人,她芳心恼火可想而知。
  她忽地秀眉微蹙,“呀”了一声道,又羞又恼地说:“轩弟,你真是……夫人被陆叔叔那样欺负,你居然兴奋成这样,姐姐不管你了。”
  原来,林子轩面上愤愤不平,但一想到端庄美艳的秦雨甯,在床上用她火热的香唇吞吐着陆中铭粗硬的肉棒,对它又吞又舔,最后还被陆中铭射得满嘴都是浓精,胯下不知不觉地支起了高高的一个小帐篷,被闻人婉抓了个现形。
  林子轩顿时一阵苦笑,连忙把闻人婉搂在怀里解释道:“婉儿姐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只是一直认为,我娘这么美貌出众,只有我爹才配得上她。可是事与愿违,娘偏偏甩了我爹跟陆叔叔在一起。虽然我早就知道,娘肯定和陆叔叔上过床,但这却是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听到他俩恩爱的情形,一时有些冲动。”
  闻人婉闻言啐了一口,有些羞恼地道:“轩弟你真是的,只是听到夫人这事你就兴奋成这样,真不知要怎么说你好。”
  林子轩有些尴尬,“这事怎能怪我,我只是想到我爹,他是那么地爱我娘,我一想到陆叔叔在床上这般和我娘缠绵恩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着,我心中又恼又酸,却又很是兴奋。”
  闻人婉靠在他怀里,抿嘴轻笑:“看开点吧,夫人跟林叔叔恩爱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陆谁人不知蓬莱剑姬的男人是五湖山庄陆中铭。虽然,我觉得林叔叔比他好得多,但夫人喜欢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林子轩沉默起来,心中暗想:爹,你究竟在哪儿呢?
  “咦,车队怎么突然停了?”闻人婉从他怀里起身。
  “外面似乎有情况,我出去看看吧。”林子轩顿时说道。
  闻人婉道:“我也去。”
  在两人谈话之时,车队早已越过小树林,两人双双出了厢车,便见斑驳的城墙耸立在前方,那便是陆中铭口中所说的凉甯城。
  不过此时凉甯城城门紧闭,城墙顶上几个守卫紧张地朝城外张望着,城外的地面杂乱无章,宽阔平坦的大路不见半个路人或商旅,只能看见一些流民远远地躲在远处,朝这这小心探视。皆因此时,城外有两队人马正混斗在一起,廝杀得相当激烈。
  “陆叔叔,前方是怎么回事?”
  林子轩和闻人婉各乘一骑赶到车队前头,陆中铭正凝神望着不远处。
  两队人马中,一方约四五十人,大多身穿青衣,均是年青男子。另一方为数不过二十几人,但却是一群粗犷的大汉,个个身强体壮,孔武有力,坐在马上手持着长刀大斧等重型武器,表现得极为好战。若非年轻男子这一边似有一套高深的合击之法,恐怕早被大汉们冲杀了。
  闻人婉秀眉一蹙:“那些骑着大马的大汉,看样子像是强徒流匪。”
  林子轩点头:“这些人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强匪,你看他们外表上像是在各自为战,但仔细看,其实他们也像另一边那样,有着一套配合的进攻手法。青衣男子虽然人数上佔优,但依我看落败是迟早的。”
  他转头望向陆中铭:“陆叔叔,我们是否该施以援手?”
  “不忙。”陆中铭坐在马上,慢条斯理地道,“这群流匪,一时半会拿不下对方的,时间一长,必会退走。”
  “何以见得?”林子轩虚心请教。
  “如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人使用的是双修阁的天星剑阵,换句话说,这些该都是双修阁南院的弟子。照我估计,双修阁里的高手应该正往这边赶来,这群流匪定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试图速战速决。我们最好是置身事外。”
  “原来是双修阁的人。”林子轩沉吟道,“早就听说双修阁的天星剑阵和九天剑阵,犀利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单论个人武功,这群大汉中随便一个,实力也要比对方强上不少。可是双修阁的人凭借此剑阵,加上人数上的优势,竟死死拖住这群强匪。一旦剑阵中有人遇袭,身旁立刻有两人以上进行接替,纠斗至今双修阁一方未有一人受伤,配合之精妙让人难以置信。
  闻人婉讶然道:“云梦岭一带全是双修阁的势力范围,凉甯城虽是小城,但怎会有流寇如此大胆,跟双修阁作对?”
  陆中铭道:“近来官府与地方势力联合对强盗流匪进行打击,这些人估计是别处漏网的,现在联合在一起,都是硬茬。”
  他接着声音一沉:“来了。”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大路中央。两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与九个身穿白衣的美丽女子,众星捧月般地守在马车的周边。
  为首的一个女子嘴唇发出一声尖啸,那群双修阁男弟子立时抽离战场,迅速将三条主干道中,惟一没有人通行的那条堵上。流匪们见势不妙,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大吼一声,众人立时化作鸟兽散。
  可这时,马车旁的那两男九女,已经纵身一跃,飘然地跃入场中,截住一众流匪的去路。
  两名男子,身材削瘦的一人手持长剑,身法飘逸,剑术超群,一人独斗三名大汉稳佔上风。另一人则身材高大强壮,手上拿的却是一把阔剑,沉重的阔剑在他手上轻若浮毛,他的作战风格简直比流匪们更加粗狂,一个照面,就把一个大汉的脸砸成肉饼。
  至於那九位年轻漂亮的白衣女子,在外人眼中,她们仿若在飘然起舞,姿态优美好看。可是在场中大汉们的眼中,这九个女人却是森然的罗刹,个个眼神冷若冰霜,剑光中除了杀气别无他物,直杀得大汉们汗流狭背。
  不过数息间,已有四名流寇被斩於马下。
  陆中铭沉声道:“双修阁果然名不虚传。”
  特别是由双修夫人一手培养的傑出高手,被大陆上的人称为双修九美的那九个美人儿,她们组成的九天剑阵威力无双。他设身处地,若换成是他,身陷九美的围攻,想要突围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至於另外那两个男弟子,也非比寻常。不过与林子轩相仿的年纪,武功却已十分精湛,绝对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不过片刻,场内又有五名大汉被击毙,强匪们此时已经杀红眼。
  当中看起来是首领的光头大汉一声暴吼,手中的圆形重锤接连将那两位男弟子击退,一马当先地破开包围圈,手中挥动重锤,夹带着无穷的怒火向那华丽马车奔去。
  那两名男弟子不约而同地大喊。
  “保护玄女!”
  九美们反应过来,纷纷怒叱,却已赶之不及。那高大威猛的男弟子更是红了眼,发了命地往前掠,连身上吃了两记不浅的刀伤也浑然不顾了。
  距离马车最近的,反倒是另一条支道上的蓬莱宫众人。
  然而陆中铭却道:“知道是双修阁的人,我们便不要插手。双修夫人曾经和宫主有一些恩怨,蓬莱宫和双修阁一向也是老死不相往来,所以置身事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以疾风般的速度,向着那辆马车掠去。
  “轩弟!”闻人婉急喊了一声,“太危险啦。”
  陆中铭一阵无奈,他话还没说完,这小子已经跑了,敢情把他刚才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没办法,他只好向身旁的闻人婉道:“那个光头汉子的武功比轩儿还要高,婉儿你在这守着,为叔得赶紧去帮手。”
  闻人婉何尝不知道,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陆叔叔,你快点,别让轩弟伤着了。”
  陆中铭颔首,在马上纵向一跃,落地的瞬间,便欲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然而当他抬头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停下了脚步。
  近了,光头大汉望着那华丽的马车,脸上现出狰狞之色,他已经可以预见,下一刻,这辆华丽的马车在他手中化作粉碎的情景。双修阁,我与你不死不休!
  等等,那是什么!
  光头的眼角忽然看见了什么,但长年累月的战斗让他的经验无比丰富,手上的动作比他的意识更快一步作出反应,他侧身一个旋转,手中巨锤向前一斜,灌满真气的大锤用力一砸。
  “噹”的一声巨响。
  在场所有人只觉耳鼓忽然一阵刺痛。
  光头手腕发麻,手上的巨锤差一点就脱手而出,整个人从马上滚了下来,对方则后飞退七八步远,光头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顿时怒火中烧。
  “敢挡你大爷的道,小子,活腻了!”
  光头舍马不用,狂扑而来。
  这是林子轩出道以来,第一次真正与人生死相拼,或许是经历过比这更凶险百倍的境况,出奇的,林子轩内心没有半点惊慌恐惧。
  手中的剑已变成了金黄色,上面艰涩诡秘的铭文已经显现,林子轩心中变得无喜无悲,光头的动作似乎也变缓了一些。他的双足在地上轻轻一蹬,手肘半屈,在电光火石之间,林子轩已与光头错身而过。
  两人同时受伤。
  这时双修阁众人已经赶来,将大汉围住,后者立时大感不妙,皆因他与那小子交手的瞬间,被其淩利的剑气侵入经脉,已负上不轻的内伤,眼下只能发挥不到方才一半的实力,再也无心恋战,一意突围。然而九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将其死死困住。
  光头大汉最终死在那个身材削瘦的年轻男子手上。
  林子轩刚将喉头涌出的一口鲜血嚥下,望见那持阔剑的是个高大强壮的少年,年纪最多与他相当,他望着林子轩手上的黄金剑,目中流露惊疑不定之色。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九女纷纷对林子轩的仗义表示感谢,被这些莺莺燕燕们看着,特别是其中有好几位目光大胆火热,林子轩脸皮薄,被注视得很不好意思,连忙谦让。
  那高瘦男子则仔细打量着林子轩,神态高傲冷漠,从头到尾没说半句话。倒是那高壮少年,神情似是很崇拜地说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抓不住这坏傢伙,少侠可真是厉害,一下就挡下了他,不知少侠是哪里人,怎么称呼呢?”
  那高瘦男子一听,顿时朝他喝道:“轩辕霖,你有功夫在这对着一些无关人问长问短,场下还有那么多匪徒,赶紧清理了事。”
  那叫轩辕霖的高壮少年被他一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华师兄,这位少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怎么能说是无关人呢。”
  九美中似是为首的一个高挑女子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华冬生,轩辕霖现在是南院内阁弟子,身份与你同等,不再是你可随意呼喝的对象。你别看他老实,就总是欺负他。玄女还未说话呢,你莫要在外人面前,让我们双修阁失礼於人。”
  那叫华冬生的男弟子冷冷一笑:“整日只懂得躲在女人背后,真是个孬货。”
  轩辕霖的脸色涨红得很厉害,目露怒意,却又不敢发作。
  林子轩一直在观察轩辕霖。
  姓轩辕,且刚才看见他手中的轩辕剑所表现出来的神态,林子轩心中有些猜测,莫非这轩辕霖是轩辕族的人?否则,为何如此多人,惟他一人格外关注他手中的轩辕剑。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厢里,传出一把悦耳动听的声音。
  “华冬生,回去之后,自己去大长老那里领责罚。”
  话音刚落,方纔还一脸冷傲的华冬生,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恨恨地瞪了轩辕霖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
  双修玄女的声音非常好听,足以与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媲美了。林子轩顿时生出一见她芳容的冲动,那该是何等的惊艳旁人呢。
  “感谢公子仗义相助,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林子轩连忙道:“在下蓬莱宫林子轩,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不知蓬莱剑姬是公子的什么人?”
  “正是家母。”
  话音一落,林子轩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变了。
  车厢里一阵沉默。
  “我听公子话里中气不足,似已负上不轻的内伤,这事我双修阁负有全部责任。如公子不嫌弃,我双修阁想请公子一行前来作客,以谢仗义之恩,请公子务必答应。”
  随着双修玄女发出邀请,车厢外的众人望向林子轩的目光,个个变得古怪起来。
  林子轩沉思片刻,他早有听说双修阁与蓬莱宫有间隙,不过具体的原因,他母亲从来不说。眼下双修玄女亲自发出邀请,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加上他受了伤,确实需要静休调养数天,不宜这个时候长徒跋涉。
  於是道:“如此,那谢过玄女,唠叨了。”
  一只洁白无瑕的玉手拉开了车窗的帘子,双修玄女半张脸蒙着白色的面纱,如圣洁的神女下凡。她莹润如水的美目在与林子轩对视的一刹那,林子轩感觉到,她的美眸在一瞬之间亮了起来,仿似万花丛开。
  林子轩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第八节:玄女多情

  双修阁坐落在环境清幽的云梦岭之上,建筑群错落有致,点缀於群山之间。其中位於最中央那豪华气派的宫殿,便是双修阁主阁。
  林子轩与陆中铭策马并行,后者见他似对一路上所遇的双修阁弟子们,投来的异样眼光感到奇怪,於是解释道:“双修阁是云梦岭一带最强大的势力,其建阁历史悠久,不比蓬莱宫差。但与我们最大的不同点在於,双修阁的人虽时常下山走动,但却极少邀请外人前来作客,更别提是双修玄女亲自邀请。轩儿,你今趟这小伤当真受得值,受得妙。”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笑吟吟的,看着林子轩,一副你懂的意味。
  林子轩脸色一红:“陆叔叔别取笑我啦,玄女是看在我仗义出手的份上,才邀我们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陆中铭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华丽马车,摇头小声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双修阁是出了名的一向不待见我蓬莱宫,明知你是蓬莱宫少主,双修玄女却仍坚决邀请。你看为叔,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论身份可与双修夫人平起平坐。可为叔今趟却是要沾你的光,才得以踏进双修阁。若为叔所料不差,双修玄女怕是对你一见锺情了。”
  “这怎么可能?”
  林子轩嘴上虽这么说,但一想到双修玄女那如梦似幻的美眸,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不可能?”陆中铭撇撇嘴,“若不可能,她和婉儿素未谋面,为何要把婉儿邀上她的马车。你个傻小子要是不信,一会婉儿回来了,你自个儿去问她。”
  众人随着双修阁一众来到前殿,马上就有一群仆从过来为众人安排居所。
  林子轩几人作为贵宾,双修阁分别为他们安排了环境极为幽静清雅的几间别院,至於蓬莱宫的一众随从自然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但安歇的地点亦很不错。
  陆中铭指着那两个被废去一身功力,手脚被拷上锁的犯人道:“这两个重要囚犯就不劳烦诸位了,由我的人看管就行了。”
  双修阁自是没有意见,将这两个被陆中铭生擒的司徒家囚犯交由蓬莱宫一众自行看管。
  待得闻人婉回来,林子轩支开旁人,问她道:“玄女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闻人婉掩嘴轻笑,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林子轩:“玄女虽然看似若不经意,掩饰得很好,但姐姐还是看出来了,她可能喜欢上你了。”
  陆中铭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看吧,为叔有否说错,双修玄女可是名动大陆的绝色美人,与你那未婚妻大才女以及夫人,并称九洲国三大美人之一。当然,我们的婉儿只是不好名声,不然三大美人还要再加一个,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说完,陆中铭便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林子轩呆立原地。
  “怎么啦,轩弟,高兴得傻了?”闻人婉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林子轩重重地籲出一另加口气,难掩心中兴奋地道:“玄女她,真的对我……我仍是不太相信。”
  “姐姐很确定,我们家轩弟长得这么好看,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加上轩弟奋不顾身地救她,她喜欢上轩弟很正常。”闻人婉接着掩嘴偷笑,“其实呐,我看不止玄女,那九个娇滴滴的可人儿,起码有一大半也喜欢轩弟,你没注意到她们一路上一直偷偷在看你吗?”
  林子轩脸色腾地红了,讷讷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那双修九美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虽比不上闻人婉或双修玄女,但却各有特色,同样很让人心动。不过,他却对她们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只是想不到不过初次相遇,九美之中竟然也有人对他有意思。
  “好啦,姐姐不打趣你了,赶了一天路身上髒死啦,赶紧去洗个澡。今晚双修阁要设宴招待我们,玄女说双修夫人也会出席,可不能失礼了,姐姐也要去沐个浴了。”
  “哦,我知道了。”林子轩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皱,靴子还沾了大堆泥土,连忙回别院梳洗去了。
  当夜幕降临,林子轩,闻人婉和陆中铭,带着七名管事共同赴宴,蓬莱宫的仆从则没有列席的资格。
  宴会在双修阁主殿举办,林子轩踏进场内之时,感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这才想起之前蓬莱宫招待闻人婉的一众同窗时,与眼前的情景颇为相似。惟一不同的便是,今趟出席晚宴的人数非常多。
  双修阁主殿宽敞明亮,地面上铺着青玉般的石砖,七十二盏宫灯将主殿照映得灯火通明。
  林子轩一行人进场时,受到的欢迎还算热烈,没有众人预想的冷淡,毕竟双修阁与蓬莱宫不和的传言早在大陆盛传。想来客人是由双修玄女亲自邀请,即使不和,双修阁众人也不能表现出来,失礼於来客。
  主位之上,一红一黄两个身影静坐其中。
  双修玄女换了一身淡黄宫装,包裹住她玲珑剔透的身段,淡雅中饱含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如云的秀发挽了一个朝云近香髻,一朵精緻的小花朵,几颗圆润的珍珠点缀其间。她的面上仍蒙着半幅面纱,但一双美目却毫不掩饰要注视着进场而来的林子轩。
  双修夫人则身穿一袭大红色丝质长裙,领口开的颇低,露出丰满白皙的胸部。她面似芙蓉眉如柳,淡扫娥眉眼含春,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当真是个成熟动人的尤物。论姿色,闻人婉和司马瑾儿均可胜她半筹,但论风韵,却是只有蓬莱剑姬能与她一争高下。
  “诸位请入座。”
  随着双修夫人开口,林子轩等人纷纷入座。
  林子轩方纔的注意力全放在双修玄女身上,就连双修夫人也只是稍稍注意了一会便算。刻下入座后,方有闲情打量起在场的双修阁众人。
  此等场合,双修九美均有出席,而且从座次上看出她们的地位都非常高。然而令林子轩感到意外的是,除却几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外,另有五六个年纪至少在五十开外的男性,神色悠闲地稳坐於上席中。观其座次,这些人的身份地位甚至要稍高於九美。
  双修阁一向是女尊男卑,阁中男性弟子的地位远不如女性,就像此刻那轩辕霖与华冬生,这般傑出的男弟子也只能位居九美之下,可见一斑。林子轩估计,这几个人都是双修阁中的高手,惟有实力至上者方能在女尊男卑的双修阁中获得地位。
  双修夫人悠然地为众人作介绍,那四个妇人都是双修阁北院长老,共同执掌北院,也是九美的师尊们。而另外那六位男性,身份则是南院长老,负责管理所有男性弟子,身份地位与那几个妇人同等。再往下,则是轩辕霖,华冬生,以及名叫林峰和莫剑北的南院首席弟子。
  从这四个人的身份上看,他们应该是双修阁着力培养的新一代中坚力量,看见轩辕霖,林子轩便打定主意,找个时机和他见个面。
  思索间,只听得双修夫人缓缓说着。
  “马贼头子王义多次逃过官府的追踪,带着一群悍不畏死的随从,烧杀抢掠,来去如风。前段时间官府收到消息,王义逃窜到了云梦岭一带,遂请求於我双修阁为民除害。我原想这般简单之事,便由小女去负责,谁知却差点令小女遇险,多得林公子仗义相救,将那马贼头子逼退,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换作任何人,也断不会袖手旁观。”林子轩连忙谦让。
  说实话,他当时什么都没想,便冲了过去。实际上当时若没有他出手,那王义也无法伤害到双修玄女。只看后来陆中铭评价了她说,玄女的武功该与林子轩不相伯仲,当时她只要拖延得一分半刻,是非常轻松的,王义除了授首外没有别的下场。
  林子轩受伤完全是经验不足,他根本没必要与那王义硬碰硬,只需拖延即可。但话又说回来,若非他的硬拚,王义也不会受伤,届时要拿下他,双修阁的人怕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林子轩发现,双修夫人口中说着感激不尽,神情却平淡如水。而且双修夫人一双眼睛,带着莫名的意味,时不时地对他上下扫视,令林子轩一时间有些怪异。
  好在她一旁的双修玄女,毫不掩饰的大胆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当林子轩望向她时,后者美丽的眸子露出笑意,让他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他没有发现,除轩辕霖外,另外那三个南院首席弟子,望见场中两人相互对视,各自的目光涌现出愤怒或妒忌之色。看着林子轩均神色不善,再望见坐在林子轩身旁如仙子般的闻人婉,看着他的目光更是满怀忌恨。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了一些。
  闻人婉轻凑在林子轩耳边说:“轩弟,姐姐吃饱了,再坐一阵便先回去。”
  “怎么啦,吃得这么快?”林子轩讶然道。
  闻人婉秀眉轻蹙道:“还不是那几个老傢伙,个个总是望着我,姐姐被他们看得很不舒服,想早点离席。”
  林子轩转头一看,发现果真如此,此时那六个男院长老竟皆被闻人婉的美色所慑,第一次见到这陌生的绝色美人,时不时明目张胆地在打量她。
  林子轩心中一阵恼怒,这帮老傢伙如此不知廉耻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这几个南院长老忽然都脸色一紧,个个正襟危坐,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与席间他人把酒欢谈,彷彿刚才的一切只是林子轩的错觉。
  林子轩不由愕然,待他望向台上,只见双修玄女面若寒霜地从几人身上收回目光,再看向他时,已经换上了歉意的目光,林子轩心中一阵舒坦。
  一旁的陆中铭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发现,双修夫人似是有意无意地注视着他。陆中铭的修为何等厉害,那怎会感觉不到有人在注视他。一想到他的魅力可是连蓬莱剑姬也抵挡不住,这美艳不下於剑姬的双修夫人,莫不是也对他芳心暗许?
  陆中铭越想越有可能,他乃武宗,身份不凡,论姿色名气均胜过双修夫人半筹的剑姬,还不是成了他的女人,双修夫人何能倖免?
  虽说剑姬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不会容许他拥有另一个女人,但是若能与双修夫人发展出一段美好的情事,只要不让剑姬知晓,岂不是件美事?
  听说双修夫人的丈夫早在四五年前过世,这些年也从未听说她有什么传言,想来她久旷之身,今日与他初次相识,已然情不自禁。
  想到这,陆中铭拿起酒杯,为自己斟满,脸上换上自认为能展现出他豪情的一面,向着双修夫人举杯。
  她果然在看自己,陆中铭心中一喜。
  双修夫人看着他,美艳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之色,桌前的酒杯却是动也不动,接着把头转向一侧,装作没有看见陆中铭的举动。
  这是什么情况?这画风不对啊!
  为何是嘲弄之色,双修夫人不是应该俏脸含羞,半推半就地举杯与他共饮吗?而且理都不理他?
  感觉到在场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他,陆中铭若无其事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舒爽地讚了一声“好酒”,接着便与身边的一名管事交谈起来,毫无半点尴尬之色。其脸皮之厚,让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闻人婉将整个情形看在眼里,早忍得不知多么辛苦,若非顾及淑女形象,早笑出声来。
  林子轩则与双修玄女对视一眼,两人均看到对方眼中难忍的笑意。
  晚宴便在这颇为古怪的气氛下结束。
  待得众人离场,陆中铭才脸色一黑,颇为郁闷地走了。
  闻人婉看到此景,终於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林公子请留步,我家小姐想请公子前去一叙,请随我来。”
  说话的,是九美之中年纪较小的一个,长得十分漂亮,模样乖巧。
  “轩弟,既然玄女有请,你就去吧。”闻人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着轻凑到他耳边,细不可闻地说,“放心地去吧,姐姐是不会吃醋的,我想,瑾儿妹妹也不会介意。”
  “那就请姑娘引路。”
  双修阁环境清幽雅致,比之蓬莱宫所差无几,在这样的地方居住,十分赏心悦目。
  林子轩随她走了一阵,拐过几座别緻的小院子,清风拂来,带来她身上一股清淡幽香,他随口问道:“对了,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林公子叫我月见就行了。”月见回过头来,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月见,好听的名字,这是花名吧?”林子轩道。
  “嗯嗯。”月见一脸活泼地道,“我们都是孤儿,名字都是夫人给我们取的。林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几个的名字全都是花名哦。”
  “哦,都是什么名字呢,月见姑娘可否说说?”林子轩大感兴趣道。
  “我们从大到小排,名字分别是百合,红杏,牡丹,桃花,茉莉,芍葯,文竹和桔梗,我年龄最小,就叫月见。另外小姐平日的起居,都是由我和百合姐姐负责的。”月见如数家珍道。
  “原来如此,不知月见姑娘是否知道,玄女她要单独见我的原因呢?”
  月见嘻嘻一笑,先是偷瞄了他几眼,接着才说:“我知道,但是我才不说呢,一会林公子到了,自然知晓。”
  谈话间,没过多久,月见便带他来到一座装潢别緻的小院子。
  月见将他领进门后,关上了房门,带他来到里间。
  原来是一间茶室,环境优雅,此时双修玄女正盘坐在茶几前,拖地长裙下露出穿着白袜的小巧足尖。她的身旁坐着今日那喝止过华冬生,同属九美之一的高挑女子,想来她就是那百合了。林子轩这才发现,她足下也没有穿鞋,晶莹的玉足直接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连忙一看,里间的门边果然摆放着两对精緻小巧的绣鞋,一黄一绿。
  林子轩正犹豫该不该脱靴时,一旁的月见已经蹲下身,笑嘻嘻地说:“我来帮你脱,反正就算你现在在不脱,一会也要脱的。”
  林子轩愣神间,月见已经动作飞快地帮他脱去了靴子。接着自己双足一蹬,小巧的绣花鞋脱足而出,欢快地跑到双修玄女的另一边坐好。
  双修玄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接着才向林子轩歉然道:“林公子请坐,这丫头平日总没点正经,林公子莫要见怪。”
  月见噘着嘴:“小姐,人家哪里没点正经了,你可别在林公子面前说人家坏话。”
  林子轩坐下后,笑着道:“玄女哪里的话,月见姑娘活泼可爱,我怎么会怪她呢。”
  说完,他便发现对面的百合在偷偷看他,被他发现后,脸色便腾的一红,低下头去。林子轩只觉一阵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林公子,感谢的话便不多说,小妹以茶代酒,谢过公子相救之恩。”
  月见在一旁插嘴道:“这是从天山上採来的茶,叫什么天山银尖来着,小姐花了好大价钱才买到一点点,就是我们长老想喝都喝不到,小姐对公子可真好。”
  “就你多嘴。”双修玄女轻责一句,接着轻轻揭开脸上的面纱。
  一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容,似带着一点羞涩,当林子轩望见双修玄女面目的一瞬间,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她美丽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偷偷下落凡间。以司马瑾儿与闻人婉的旷世绝色,也休想将她比下去。双修玄女的容颜青出於蓝,比起双修夫人更胜半筹。
  双修玄女洁白如玉的纤手,轻捧茶杯,姿态优雅地递到林子轩面前:“林公子,请尝尝小妹的手艺。”
  “有劳玄女了。”
  双修玄女微笑道:“公子无须见外,小妹名为环馨,家父姓单,公子直呼小妹的名字就行了。”
  这时一旁的月见又插嘴了:“公子,你可知我们小姐为何一直蒙着面纱,因为我们小姐在出嫁前,除了她的未来夫婿,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得见她的真面目。现在你看到了我们家小姐的真面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子轩听得心中一震,接过茶杯的双手一抖,与双修玄女洁白修长的手指碰到了一起,两人的身体同时泛起酥麻的异感。双修玄女的耳根更是一下子红了,美目错开,视线不敢与林子轩对望。
  此时此刻,若林子轩还不明白对方的心意,那他这么多年可就白活了。
  他看着双修玄女,目光炽热道:“环馨也不须见外,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了。”
  “嗯。”双修玄女应了一声,轻轻地叫了一句,“轩郎。”
  这声“轩郎”叫得林子轩心都差点化了。
  一杯茶喝得林子轩心中甜滋滋的,浑身一阵舒暖,这是第二个唤他作轩郎的女子,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今日他纯粹是仗义而出,怎能想到,便这么撞上一个他喜欢上,而对方也对他一见锺情的女子。
  放下手中空荡的杯子,另一只素白的纤手伸了过来,对杯子进行沖洗,浸泡,手法娴熟。是九美之一那名叫百合的高挑女子,林子轩对她说了句“有劳”,她的脸颊立时飞起两朵红云,偷偷看了林子轩一眼,便不敢抬头,全然不见今日喝斥那华冬生时的英姿飒爽。
  “那王义内功深厚,轩郎与他拼斗所受之伤,虽非严重,但想要完全痊癒,没有十天半个月无法办到。轩郎的伤因小妹而起,小妹自然有义务为轩郎治疗。”
  林子轩顿时恍然,原来是要为他治伤。
  双修阁的双修心法闻名於世,据说不但能快速增进修炼者双方的功力,还能用此为人疗伤,有极佳之疗效,莫不是……
  双修玄女见他有些通红的脸色,俏脸果然红了一红,接着道:“原谅环馨不能亲自为轩郎疗伤,但百合跟月见均是我的人,自幼修习双修心法。而且她们都对你……这几晚,便由她们代我为轩郎疗伤,不出三日,轩郎的伤便可痊癒。”
  林子轩愕然望向两女,只见百合微微瞥了他一眼,便羞涩地低下头去。而月见则俏脸通红,美目却灼灼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害羞。
  望着这两个一等一的可人儿,林子轩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就因为需要疗伤,便要佔有两个美人儿的身体,他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双修玄女看出他的为难,好半晌,她轻声说道:“百合跟月见虽身份不低,但她们其实相当环馨的通房丫鬟,若轩郎对环馨存有半点情意,便请轩郎莫要拒绝。”
  富家小姐出嫁时,通房丫鬟是作为陪嫁者一同嫁过去的。双修玄女这句话里,相当於将属於她的两个通房丫鬟,让林子轩先一步佔有。后面那句更是直指她已心属林子轩,她大胆地将一个女子所有的尊严都抛弃了,要求是林子轩还不答应,那便将彻底严重伤害她的心。
  传出去,盛怒之下的双修阁还会彻底与蓬莱宫翻脸。
  他怎能让这对他一见锺情的倾城美人伤心?林子轩无法做到。
  只见他俊脸通红地道:“那么,我们应该从何开始呢?”




  第九节:香艳之夜

  幽静的院落,一间别緻的小楼阁里。
  “闻人姐姐,可否跟小妹说说,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是个怎样的人呢?”
  双修玄女此话一出,闻人婉立时笑吟吟地看着她:“环馨妹子为何想知道呢?”
  双修玄女神情娴静,淡然自若道:“好奇嘛,听闻蓬莱剑姬美艳无双,大陆上无数豪傑为之向往,有关她的传闻数不胜数,但小妹却一直无缘得以相识。”
  闻人婉却是掩嘴轻笑:“环馨妹子此言有不尽不实之处哦,若是妹子想与我家夫人认识,那还不简单,下次我便邀你一块前往蓬莱宫,夫人肯定欢迎,就看妹子敢不敢去了。”
  见她如此打趣自己,双修玄女嗔怪地道:“别顾左右而言他,姐姐还没回答小妹刚才的问题呢。”
  闻人婉望着双修玄女精緻美丽的脸,笑瞇瞇地道:“妹子可以放心,我家夫人虽然对那些男人从不假以辞色,但是妹子美若天仙,优雅娴淑,若肯来当我家夫人的儿媳妇,夫人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双修玄女的脸终於腾地一下红了。
  闻人婉似是很喜欢见她害羞脸红的模样,笑吟吟地打趣了她一会儿。接着才想起林子轩不久前被双修玄女唤去的事情,便顺口问了一下。
  双修玄女犹豫了一下,轻凑到闻人婉耳旁。
  闻人婉先是现出惊讶之色,反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双修玄女脸色一红,轻轻摇了摇头,两女接着轻声细语地在闺房中咬起耳朵来。
  另一边,院子小楼的第二层。
  洁白的纱帘垂下,桌上的油灯发出轻轻的滋滋声,朦胧的灯光照映下,干净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堆衣物。
  两道曼妙的倩影,与一个削瘦的身影,映耀在雪白的床帘上。
  脱得赤条条的林子轩,半坐在床塌上,一丝不挂的月见搂着着他,两人正唇舌交缠,浓烈地热吻着。而在林子轩的身前,同样全身寸丝不挂的百合,正跪伏在他的双腿之间,香唇一起一伏地含着林子轩火热的肉棒。
  林子轩一边与月见深吻,一边享受着百合的香唇,在自己的肉棒上温热的吞吐。她时而亲吻着林子轩圆钝的棒头,香舌将紧闭的马眼舔开,接着舌头一卷,将整个圆嘟嘟的棒头吮了一遍,然后才深深地将整个大棒含住。
  林子轩舒服得喉咙“呃”了一声。
  百合较林子轩大了三岁,腰肢雪白曼妙,吞吐之间动作十分娴熟。而更出乎林子轩意料的,是活泼可爱的月见吻上来时,同样轻驾就熟,这一切都表明了,两女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一想到这两个出众的美人儿,曾与别的男人做过相同的事,林子轩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又是舒服又是有些难受。
  月见停止与林子轩的相吻,转而趴到他的两腿之间,百合见她过来,便停止了吞吐,轻轻吻了一下林子轩的棒头,接着脸色羞红地坐了过来,轻轻拥着林子轩的身体,俏脸轻埋在他的胸口处,却是没有像月见刚才那样与他拥吻。
  而月见则已经双手捧起他那根硬挺挺的肉棒,樱桃小嘴在上上下下轻啄了好一会,然后才将之放进嘴里,慢慢吞吐吸吮起来。
  林子轩拥着百合柔嫩光滑的裸背,靠在他胸前的美人儿,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英姿飒爽,但此时在他怀里却像只柔顺的小猫。
  “林公子,眼下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和月见将为公子献出元阴,公子切记眼观鼻,鼻观心,不可妄动,以免功亏一篑。”
  “请公子躺下。”她转头望向月见道,“月见,你先来。”
  月见吐掉嘴中那根温热的肉棒,爬到林子轩身上,可爱的脸上满是羞涩和忐忑。类似的神情,林子轩曾在司马瑾儿与闻人婉身上看过,那是两女第一次与他交合的时候。
  林子轩心中一动,莫非……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验证林子轩心中所想。
  月见先是扶着林子轩的肉棒,对准了她此刻已经湿润的柔嫩小穴,接着娇小的身子轻轻一坐,仅是棒头破入蜜穴口,月见已是惨哼了一声,接着一咬牙,沉身一坐,小妮子的眼眶立时红了起来,“百合姐,痛……”
  林子轩吓了一跳,顾不得躺了,仰起身一看,却见两人的下身处,一小片嫣红出现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月见竟还是处子!
  这完全出乎林子轩的意料,皆因方才两女在床上的举动,无不说明她们在男女之事上有经验,但眼前月见破瓜时的落红,却又是如此地显眼。
  百合连忙过去安抚。
  “沉心,静气,运转心法第一式。”
  月见照做了,疼痛感果然立时大减。
  “林公子,月见的元阴接下来会慢慢传递至你体内,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心体会即可。”
  林子轩点头表示知道。月见的小穴紧凑扣人,与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相仿,若是自行挺动,稍个不注意就会泄出精来。眼下月见是首次,不说他也不忍心摧残这娇滴滴的可人儿。
  片刻,月见开始轻轻地扭动起腰身来。
  林子轩轻籲了一口气,望着身上的月见紧闭双眼,娇小雪白的娇躯上,小胸脯如一对可爱的小乳鸽,随着她的扭动轻轻跳动。
  林子轩看得食指大动,於是伸出双手,抚上了她那对小乳鸽,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林子轩感觉到一丝清凉从两人交合的一刻开始,源源不绝地灌进他的体内。他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在痊癒着,这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奇事。
  早便听说双修大法胜於疗伤圣药,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还只是单方面的疗伤,若林子轩也同样身负双修心法,疗伤效果将更加显着。
  蓦地,原本扭动间的月见忽然浑身一抖,紧跟着像失去力气似的,软绵绵地趴倒在林子轩的身上。而林子轩深藏在她体内的阳根,也感觉到她的蜜穴一抖一抖的,像张小嘴似地紧紧含住他。
  林子轩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双手不停在她的裸背上轻轻安抚。
  好一会儿,月见才红着脸,轻轻离开林子轩的身体。
  “到百合姐了。”
  方纔两人交合之时,百合在一旁早已看得情动不已,下身已是潮湿一片,因而当她轻轻坐入林子轩的时候,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秀眉,不似月见般痛苦。
  林子轩同样望见免征着她处子的鲜血,望着她羞涩难当的俏脸,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吻上了她的小嘴。
  吻了好一会,百合娇喘着将他按下,“林公子,月见的元阴刚交由你,尚不稳固,你没有修习双修心法,如果不小心泄出来了,便前功尽弃。交给百合吧,今夜之后,公子的伤至少能痊癒六七成,剩下的几天,便是不小心泄出来,也无甚大碍。”
  听她这么说,林子轩这安心躺下。
  百合的身材比之月见要成熟不少,精緻的琐骨,雪白浑圆的酥胸,曼妙的腰肢,望着她美眸微睁,籲气如兰地扭动着,林子轩体会到与月见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的小穴没有月见那么紧凑,但也富有弹性,且她的汁水更多,进入她的体内便能感觉到一片温热的湿滑。
  一张小嘴从旁边凑了过来,原来是刚完成任务的月见,在一旁见两人亲密交融的模样,忍不住要过来沾点雨露。
  大约半柱香后,两女分别伏在他的两侧,轻声地娇喘着。
  经由两女分别注入精纯的元阴后,林子轩感到体内的伤势已经癒合了七七八八。不止如此,在双修心法的辅助下,他的真气有了更进一步的提升,一夜间竟提升一成有余,令他感到欣喜。
  林子轩分别与两女发生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且是在双修玄女的授意下发生的,当下关系已大不相同。
  他在两女唇上深情一吻。
  “百合,月见,美人恩重,你们为我献出珍贵的处子之身,我林子轩在此起誓,从今以后定会好好珍惜你们,疼爱你们。”
  百合深深望着他,“有公子这句话,我和月见便心满意足。”
  林子轩微微一笑:“方纔我见你们俩颇有经验,本已是不抱什么希望,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是处子,这真是意外之喜。”
  百合红着脸,知道他已察觉一切,声音有些低落地道:“公子,我们阁里的年轻女子,因修习双修心法的缘故,每个人都要遵照阁规,需习得男女间欢爱的技巧。即使心中抗拒,也不得不遵从创阁之后流传下来的阁规。在林郎出现以前,百合并无意中之人,因而即使是不是那几位南院长老要求,百合仍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另外几美没有我这么坚持,便早早被他们夺走了初夜。”
  林子轩见她越说越忐忑,将她口中那几个长老的怒气,转化成对她的无限怜惜,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柔声道:“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们这几个长老,也太过艳福不浅了。”
  一旁的月见则泼辣得多,见林子轩讚那几个老头艳福不浅,便不依道:“公子啊,南院那几个长老真的很讨厌的。每次去那里,都把人家的衣裙脱得光光,给他抱着睡。不但对人家又亲又摸,还总是喜欢把他那根臭东西放进人家嘴里。人家恨不得把它一口咬下来,看他们以后怎么尽享艳福。”
  另一头的百合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口无遮拦。
  而林子轩则听得目瞪口呆,旋即心头火起:“这几个老傢伙,竟如此对待你们。”
  一想到身旁这两个娇艳的美人,曾脱得赤条条地躺在那几个南院长老的床上,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林子轩便怒意横生。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紧张地道:“环馨乃双修阁下任阁主,如此说来,她……她也……”
  百合赶忙搂紧了他,“公子,你别担心,小姐身份高贵,岂与我们相同。整个双修阁,除了小姐的未来夫婿,谁人有资格能碰她。”
  林子轩松了一大口气,旋即一想也是,在今晚的宴会上,双修玄女只是随意一瞪,那几个南院长便吓成那副模样,可想而知。
  月见也插嘴说道:“本来夫人有意,要把轩辕霖的兄长轩辕贵,许给小姐作夫婿的,现在公子来了,那位轩辕公子便没有机会了,而且小姐也不喜欢他。”
  林子轩一听,紧张起来:“轩辕霖的兄长?你家夫人曾想把他许给环馨作夫婿?”
  由不得他不紧张,他与双修玄女郎情妾意,一见锺情,加之蓬莱宫一向与双修阁不合,最怕两人之间出现什么变数。
  “公子,你别担心,你是蓬莱宫少主,与我家小姐门当户对,说是天作之合也不过分。至於轩辕公子,夫人是看中他乃双修的绝顶材料,我家小姐若与他双修,有望晋入心法最高层。只是小姐喜欢公子,公子不论身世武功,都不是轩辕公子可比,轩辕公子大抵是没有希望的。”
  月见嘟着小嘴:“我不喜欢那个轩辕贵,和他弟弟一样,都呆头呆脑的,长得像头狗熊。”
  百合瞪了她一眼:“月见,不许乱嚼舌头,轩辕公子是我阁里的贵客,传进小姐耳里,看你怎么向小姐解释。”
  “本来就是嘛,人长得不好看不说,还笨笨的,每次见到小姐脸涨红得像猴屁股。我家小姐貌若天仙,他哪一点配得上呀。”
  百合拿她没法,柔声向林子轩解释道:“轩辕公子和他弟弟早年流落街头,原本相依为命,后因打抱不平,而招惹到了人,两兄弟在逃命时失散。弟弟轩辕霖被我阁的北院长老撞见,见他根骨清奇,实乃双修的好材料,便招他进阁。而轩辕霖自学得双修心法以来,功力突飞猛进,连夫人都感到诧异。”
  “得知他还有一个失散的兄长后,阁里派人去查,费了大半年,两兄弟终於见面。夫人更是发现,轩辕公子的根骨比之乃弟更胜两筹,生平仅见,且生性单纯善良,是小姐未来夫婿的好人选。”
  说到这,百合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夫人透露这个意图后,长老们也都很赞同,小姐对轩辕公子也一直很客气。小姐嘴上虽然没说,但我们都知道,小姐对轩辕公子没有任何爱意。虽然这么说对轩辕公子很不公平,但说心里话,轩辕公子确实配不上我家小姐。”
  林子轩静静地听着,从两女口中得知,一年前轩辕霖的兄长轩辕贵来到双修阁后,双修夫人便大力培养起他。不久前他跟着双修阁两位南院长老,在甯洲处理事务,不在阁中,是以今晚的宴会上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想了想,林子轩决定明日一早便与轩辕霖见个面。
  一大清早,百合和月见贴心地为林子轩穿戴好衣物,不多时,双修玄女来了。
  知道自家小姐定然有贴心要和情郎诉说,连月见也很识趣地掩上了房门,两女先行退了出去。
  “林郎,昨晚……睡得还好吗?”双修玄女柔声细语地说道。
  林子轩见她一身白色长裙,如天仙下凡,忍不住握上她的葇荑,道:“睡得很好,谢谢你,环馨。”
  “林郎何需客气。”
  被他握住了手,双修玄女脸色略有点羞红,目光却大胆地与他对撞,过了一会儿,她的香吻轻轻地落在林子轩的侧脸上。
  “林郎,能遇见你,环馨真的很开心。时候也不早了,我让月见这丫头带你去吃早点。”
  说完,便遮上了面纱,欲带他出房。
  “等等。”
  双修玄女刚想开口,便被身后的情郎抱入怀中。
  “环馨,让我抱一会儿。”
  双修玄女的心整个都酥软起来,心砰砰地跳,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反身把他抱住,享受着热恋中的男女,那令人心跳加速醉人滋味。
  鼻中嗅着清幽的香气,林子轩与她在房间相拥了好一会,双修玄女才道:“好啦,时候也不早啦,以后……来日方长……”
  在往后的日子里,林子轩总时不时地回想起,这温软满怀的动人时刻。
  两人并肩走出了院子,前方一个熟悉的人影让双方均感意外。
  轩辕霖正站在院子外,望见蒙着面纱的双修玄女,与林子轩并肩步出,愣了一愣,连忙微微躬身。
  双修玄女微微点头,“轩辕霖,有什么事吗?”
  “回玄女,我是来找林少侠的。”
  林子轩心中一动,向身旁的双修玄女道:“正好,我也有事想找轩辕兄弟,告诉月见,我晚点再过去。”
  双修玄女柔顺地说:“一会我让月见把早点给你端去。”
  “也好。”
  轩辕霖望着两人熟稔亲密的模样,很是惊讶,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两人随后在院中的凉亭坐下。
  月见很快端来了早点,望了轩辕霖一眼,又走了。
  “轩辕兄弟吃过早点了吗,一起吧?”
  “好的。”
  轩辕霖应了一声,两人边吃边聊,话题十分随意,可是轩辕霖的举止却一直有些侷促。
  终於,林子轩转入正题道:“不知轩辕兄弟找我,有何呢?”
  轩辕霖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林少侠,昨晚我一直睡不着,我有个疑问想问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
  “请说。”见他这副模样,林子轩隐隐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了。
  该不会这么巧吧!
  “我想问林少侠,你昨天用的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林子轩精神一振,不答反问道:“轩辕兄弟不是知道那把剑叫什么名字吗?”
  此话一出,轩辕霖一双牛眼瞪得老大,“难道真的是……”
  林子轩沉声吐出三个字:“轩辕剑。”
  “轩……轩……轩辕剑……”轩辕霖整个嘴皮子都在打斗,语无伦次,脸上满是震骇绝伦之色。
  同样的一个名字,见多识广的闻人婉完全没有听过,眼下这个像从乡下来的纯朴小伙子,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林子轩知道,坐在他对面的,八成便是他父亲的族人了。
  “怎会这么巧的。”林子轩喃喃道。
  他望向轩辕霖,“你是轩辕族人?”
  轩辕霖回过神来,扑通一下便跪倒在林子轩面前。
  “少主……你是我轩辕一族的少主,爷爷,孩儿终於找到我皇族的血脉了……”
  轩辕霖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
  安抚了好半天,当林子轩拿出那把林天豪留下的生鏽铁剑,灌住真气之后,耀眼的黄金之色,以及上面繁杂的铭文亮起时,轩辕霖的眼眶又再一次红了起来。
  林子轩从轩辕霖口中得知,一场瘟疫降临在轩辕一族仅存数百人的桃源乡,这场瘟疫,夺走了村子几乎大半的人口。存余的人,因身怀有高强的武功,虽不至於丧命,但也只是苟延残喘,日日活在痛苦之中。
  轩辕贵与轩辕霖两兄弟,由於跟着他们的爷爷,村中的长老外出採购物资,而躲过了这一劫,回来时,见到的却是焚烧了大半的村子,以及奄奄一息的少数族人。气急攻心之下,两人的爷爷在三个月后也走了。
  临走之前,两人的爷爷留下了遗言。
  “贵儿,霖儿,爷爷要走了,今后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勿忘我一族血仇。一定要找到我族之皇主轩辕豪,让他暂缓屠龙一事,告诉他,那个人对我轩辕一族下手了,让皇主为我们一族複仇,切记……一定要找到……皇主!”
  轩辕豪……屠龙……林天豪!
  再结合卷袖里所写的,林子轩已经确认,他的父亲林天豪,便是轩辕霖口中的皇主轩辕豪。
  轩辕霖满脸悲慼,林子轩则听得一脸愤然。
  他沉声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轩辕霖抬起头,一脸茫然:“我们也不清楚,爷爷不肯告诉我们,怕我和哥哥不自量力。他说当世之间,除了皇主,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便是皇主,也不一定能稳胜。而且那个人神出鬼没,也惟有皇主,可以找得到他。”
  林子轩听得悚然一惊。
  林天豪的武功有多强,他是有亲身体会的。便是三大武宗联手,估计也走不过百招,难逃落败身死的下场。
  而那人,竟是连林天豪也未必能稳胜。
  在轩辕霖的追问下,林子轩沉声地告诉他,林天豪与魔龙一战后已失踪的事,轩辕霖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第十节:再临帝城

  “馨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双修夫人望着眼前一脸坚决的女儿,脸色略有不愉。
  傍晚时分,母女俩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周围百花齐放,芬芳馥郁,微风轻拂,令人心醉神怡。然而此时母女相对间,气氛却格外凝重。
  “我已考虑很清楚,自见到轩郎的第一眼起,女儿便知道他是我一直要等的人,望娘亲能成全女儿的心愿。”
  双修夫人不可置否,“你可知,他在帝都不但有个未婚妻,便是他身旁那小妮子,也和他关系亲密。而且他蓬莱宫与我双修阁一向不和,你为何这般坚持。”
  双修玄女半步不退,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轩郎乃人中之龙,轩辕公子将来未必有轩郎的成就。至於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由下一代来承担,女儿相信剑姬也非不讲道理之人。”
  双修玄女脸色镇定,实际对於她母亲的心思如何,她也没有任何底。
  双修夫人一向强势,在阁中说一不二,对於双修玄女未来的夫婿人选,双修夫人意属轩辕贵。在她以及阁中一众长老看来,轩辕贵若能与双修玄女结合,双方获得的好处将十分巨大。
  首先是轩辕贵,成为双修玄女的夫婿后,以他的绝顶天赋,只要在床第上勤与妻子双修,他的武功必将一日千里,有望在短短一两年内赶上目前的双修玄女。至多三年五载,双修阁又将产生一位顶尖级高手。
  而双修玄女获得的好处更加巨大,与轩辕贵双修结合,五年之内,她将有望成为双修阁创阁以来,第二位将双修心法突破到最高层级的人。
  届时,便是武宗在她面前,也要乖乖低下头颅。
  这是包括双修夫人以及诸位长老在内,都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阴阳宗是双修阁世代死敌,双修阁早已收到消息,阴阳宗这一代出了一个绝世鬼才,自称阴阳公子,不到三十岁便坐上宗主之位,连上代宗主也不敢随意指使的黑白二鬼,也甘心臣服於他。半年前双修阁一位南院长老,被阴阳公子废去四肢,让他给双修阁带话,双修阁若不肯乖乖臣服,那这位南院长老便是下场。
  虽不至於怕了阴阳宗,不过双修阁的压力还是很大,正因如此,双修玄女对轩辕贵没有任何爱意,对她母亲提出的这件事,她没有拒绝。
  直至遇上林子轩,双修玄女心动了。
  倘若林子轩家世一般,双修玄女便是喜欢,也不会有所动作,因她知道双修夫人是绝不会同意的。可是林子轩却非一般人,而是蓬莱剑姬之子,蓬莱宫未来的主人。
  这个份量不可畏不大,饶是双修夫人早已意属轩辕贵,也不得不认真考虑女儿的想法,以及双修阁与蓬莱宫结合的可能性。
  论好处,双修玄女嫁给林子轩,仍是远比不上嫁给轩辕贵,后者才是双修阁长远发展的重要基石。可是双修玄女如此坚定,作为母亲的双修夫人,既要为双修阁的未来作打算,也要为她这心爱的女儿幸福作着想。
  双修夫人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事关重大,娘要与诸位长老详细参详。”
  双修玄女知道母亲已经意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几天,每晚林子轩都会固定前往那小院子,与双修玄女静坐品茗,专说些江湖上的趣事,逗得她掩嘴轻笑。到得夜深,双修玄女总会情深款款地望着他,碍於百合与月见均在身旁,她显得比较矜持。
  双修玄女走后,在小楼二层的寝室内,林子轩便与百合月见赤诚相见,在床塌上享受着两女的迎合,任由两女用美丽的身体为他疗伤。
  到得第二天,百合跟月见退出去后,双修玄女便很默契地出现在房里,两人轻轻搂着对方,双修玄女总会轻柔地在林子轩的脸上献出香吻。
  如此反複。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到了第四天,林子轩也终於不得不与三女分别,继续上路。
  距离帝都已逾过半程,在闻人婉的厢车里。
  “轩弟,喝点茶解解暑。”闻人婉递过一碗凉茶,却见后者正靠在车窗前发呆,完全没听见她的话。
  闻人婉不禁噗嗤一笑,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唤了一声:“轩弟。”
  林子轩这才回过神来,愕然道:“婉儿姐,怎么啦?”
  闻人婉白他一眼,“在发什么呆呢?叫你都不听。”
  林子轩摇头,“没什么。”
  “别骗姐姐了,舍不得你的环馨妹子对吗?”闻人婉调侃他起来。
  想起分别时,蒙着白色面纱的双修玄女,那双美丽的眸子包含不舍的深情,林子轩不禁悠然一叹:“唉,这一别,下次再相见也不知什么时候。”
  闻人婉见他已然患上相思病,掩嘴轻笑说:“好啦,轩弟,别这样。双修阁离帝都不过十来天路程,想见环馨妹子,换作快马加鞭,也就四五天功夫。她对你已是情根深种,飞不了的。反倒是瑾儿妹妹,你俩已挺长时间没见,她的身旁天天围着一大群青年俊彦,还是想功夫接下来怎么哄她才真,免得她被人抢走了。”
  想起他那高贵清冷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林子轩微笑道,“婉儿姐别说笑了,瑾儿眼高於项,自幼与我青梅竹马,除了我,她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这点我对瑾儿很有信心。”
  闻人婉白了他一眼,道:“就你最自大,来,把这碗凉茶喝了。”
  林子轩听话地接过碗,仰头喝光。
  四天后,车队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帝都城门下。
  耸立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巨大城池,高达近十丈的厚石城墙,数百年来,曾为这座古都将无数强敌拒之门外。
  城墙之上,三步一岗,十步一哨,自圣上的先祖当年创下丰功伟业之后,帝都的安保力量从未放松过一刻。城外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一旦出现任何异常,哨兵会以最快的方式,迅速向皇宫彙报一切。
  外来人若想进入帝都,均需要缴纳不菲的进城费,对於财大气粗的蓬莱宫而言,这点费用只是九牛一毛。
  帝都大道十分宽敞,足以让十六辆马车并排前行,地面上铺着结实的青砖,沿途的商铺放眼望之不尽,走在路道上,商贩们叫卖要和之声,此起彼伏,路上行人络绎不绝。
  远处,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在众人眼前,这座具有千百年历史的皇宫,居住着当今大陆上最具权势的那位。
  帝都之繁华,令人眼花缭乱。
  蓬莱宫在帝都有一些产业,譬如城西便有一座幽静的院落,那也是闻人婉和林子轩歇息的地方。陆中铭偶尔前来帝都,也固定在那里落脚。
  不过今日,陆中铭包下了城南的枫叶客栈,带上十二名武艺超群的执事,亲自看押两个疑犯。
  来此之前,秦雨甯再三交待,这两个司徒家的疑犯要严加看管,绝不能有半点差错。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思,陆中铭便低调地进驻这间不起眼的小客栈。
  而林子轩和闻人婉,则将宫内带出来的一众贵重物品,存放进城中自家商号的仓库中,完成任务之后,才双双回到住处,清洗身上的风尘。
  林子轩清洗完毕,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闻人婉才走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长发挽了一个漂亮的碧落髻,上面插着一支轻雅的梅花簪子。莲步轻移间,白色整洁的绣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长裙包裹下,修长的美腿,盈盈一握的腰身,令她优美的身段立显无疑,此刻的闻人婉气质如仙子般超凡脱俗。
  林子轩看呆了眼。
  “婉儿姐,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闻人婉掩嘴一笑:“回书院,自然要打扮一下嘛,我跟几个朋友约好了,姐姐今晚会晚点回来。”
  林子轩回过神来,点头道:“本来还想叫你一起到瑾儿那去的,既然婉儿姐有约,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你们小俩口这么久没见,今晚肯定腻歪一起,姐姐就不打扰你们了。”
  闻人婉早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马车,和林子轩告别后,便乘车离开。
  林子轩则把一早准备好的礼物,让下人一鼓脑地搬上另一辆马车,随后乘车前往司马瑾儿所在的玉满楼。
  在帝都人眼中,作为绝色美女兼大才女司马瑾儿个人居所的玉满楼,在整个帝都十分有名。
  玉满楼字眼上是楼,实际上却是一片佔地宽敞的清幽园林。不论是其中的假山清池,还是当中一到春天便万花齐开的百花园,均是帝都一众文人才子,大家闺秀最为喜欢的好去处。
  更别提,但凡能获得入楼资格的贵客,时常能见到由司马瑾儿领衔的十一位着名才女,在湖心中间的圆亭中抚琴作画,运气好的,偶尔还能见到大才女翩然起舞。
  里处有众多的别緻小院,那是十一位名闻帝都的才女居住的地方。而最里处那座典雅的三层小楼,便是名满帝都的玉满楼,司马瑾儿的个人居所。
  从司马瑾儿建立玉满楼的那天起,玉满楼便收留了一些穷人家的女孩子,这些当时年纪与司马瑾儿相仿的女孩们,在司马瑾儿的支持下,她们学习琴棋书画,待人接物。
  渐渐的,一些天赋出众的冒了尖,司马瑾儿於是顺水推舟,将这些容貌才情出众的捧红了起来,那十一位才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她们在帝都已获得了不俗的地位和名声。
  林子轩从马车上下来,吩咐两个仆从将车上的礼品搬下来,随即跨进玉满楼。
  两个门童认得他,连有没有贴子都不用问,直接把他迎了进去。
  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里,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正在谈笑风生。
  正矜持地眼前的男子轻声谈笑的李瓶儿,望见不远处走来的林子轩,一双美目陡然一亮。
  “王公子请自便,瓶儿去招呼一位朋友。”
  那王姓公子洒然一笑:“无妨,瓶儿尽管去,我在这陪他们下下棋。”
  说是这么说,王浩却是暗中打量着远处的林子轩,到得友人已开始落子,他见得李瓶儿对着那剑眉星目的少年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却是突然慌乱了起来。
  他乃帝都有名的才子,虽家世一般,但才学却过人一筹,否则也不能进入白鹿书院。
  一年前,他经一位友人介绍,拿到了一张珍贵的贴子,得以踏进玉满楼。当看见李瓶儿第一眼时,他便被她脱俗的容貌气质深深地吸引,之后便茶饭不思。
  友人看出他的情况,询问了一番,王浩也不隐瞒,将心中所想告之友人。友人追求的是女神般的瑾儿姑娘,与他并无冲突。故友人听完,一拍大腿,当即表示将助他全力拿下李瓶儿。玉满楼中几位大家虽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全都卖艺不卖身,但只要能打动其芳心,一亲芳泽不是天方夜谭。
  而打其芳心最好的方法,无非是豪掷千金,或用自身才情打动她,令其为你倾心。
  在此之前,便有一位京都豪客,为玉满楼的雨儿姑娘豪掷三千金,彻底打动其芳心,连续三晚成为雨儿姑娘的入幕之宾,夜夜尽享艳福。此事哄动一时,无数人为这位豪客出手之大方感到砸舌,也人人羨慕他的艳福。
  而在这不久之后,白鹿书院的李恆大才子,为玉满楼的萍竹姑娘当众作了一首七言绝句,这首诗不论用词还是意境,均乃绝佳之作,价值千金。当晚萍竹姑娘自荐寝席,将那李恆留在她的别院过夜,才子佳人,此事流传为一段佳话,令人津津乐道。
  王浩没有那京都豪客的财力,才情也自忖及不上李恆,但他的好友人脉众多,每次一来,在李瓶儿面前均给足他的面子。令李瓶儿误认为他乃一位多金才子,那晚他在李瓶儿身上豪掷借来的百金,加上一篇他足足花了三个月才打磨完成的词,当晚李瓶儿俏脸红扑扑的,羞涩地把他留了下来。
  王浩准备了大半年,终於一尝夙愿,当晚在李瓶儿的闺房内,他伏在她的身上,把李瓶儿肏得死去活来,第二天下床时,感觉双腿都在发飘。
  自那以后,王浩在心中便把李瓶儿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虽然,那晚过后,李瓶儿对他的态度回複庄重自持,可那天晚上,两人在床上赤诚相对,如夫妻般亲密恩爱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他不相信李瓶儿会将这件事忘记。
  两人既已有了肌肤之亲,想来李瓶儿芳心深处,对他总是与别不同的。
  王浩对此深以为然,可是此刻,见到李瓶儿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如百合花盛开般的灿烂笑容,他慌了。
  看着那个少年,他眼中露出一丝怨毒之色。
  林子轩有些意外,李瓶儿他当然挺熟,作为玉满楼十一位有名的才女之一,她是帝都众多才子,以及达官显赫追求的对象。但对他而言,她是司马瑾儿身边的熟人,并无什么特别。
  他奇怪的是,今天的李瓶儿很热情,过分的热情,亲自为他带路,还不时地开着玩笑。
  那感觉就像是,对自己倾心了似的,令他一时间很不习惯。
  因司马瑾儿的关系,这些才女们与他接触,从来都是熟稔但不亲近,惟恐一不小心引起大才女的误会。他乃司马瑾儿未婚夫的身份,从一开始便阻挡了她们的步子,林子轩倒也习以为常。才女们虽然貌美,但比之司马瑾儿,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两个仆从捧着礼物跟在身后,经过园中的荷花清池时,又碰巧撞见了上官雨儿。
  上官雨儿巧笑嫣然地过来打了招呼。
  “公子好久没来了,姐妹们不知盼了公子多久了。”
  林子轩听得不禁愕然,搞不懂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为何两女先后舍下身旁的一众才子,向他围了过来。
  “我是来找瑾儿的,有空再和雨儿姑娘唠叨。”
  上官雨儿嫣然一笑,“瑾儿她正和三公主她们一块在湖边作画,我带公子过去吧。”
  “不劳烦雨儿妹妹,公子由我带过去便成了,你的李公子还在那边等着你呢。”一旁的李瓶儿微笑着说道。
  “瓶儿姐姐哪里的话,我与李公子不过萍水相逢,你可别乱说呀。倒是瓶儿姐姐,这么丢下你那位王公子,真的好吗?”上官雨儿笑嘻嘻地说着。
  两女看起来关系极是亲密,打起对方的趣儿来毫不掩饰,令一旁的林子轩哑然失笑。
  惟有两女笑意之中,均看到对方眸子中那一抹深藏着的,不易察觉的警惕。
  “好啦,你们两个,别斗嘴啦,看在你们对我这么慇勤的份上,回头我送你们一人一样东西,保证你们喜欢。”
  “真的?”
  两女异口同声地叫道,同时均望见对方眼中的欣喜。
  “真,走吧,一块过去,我很想我家瑾儿了。”
  片刻后,三人来到园内的人工湖边,远处一片莺莺燕燕,几张大桌摆放在湖岸边上,这群闺秀贵女们一边作画,一边嬉闹,让人眼花缭乱。
  不远处,一群文人才子在远远观望,这样的情景林子轩不知看过多少回。这些人,大部分是崇慕着他那才女未婚妻的名声而来的。这些人无非是在等待,期望能寻找一些合理的借口,与这绝色大才女接触。
  不多时,走在三人前头的林子轩,立时吸引众女的目光。不远处一些新来的才子们,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竟由玉满楼两位才女亲自引路,则纷纷皱起眉头,低声向周围的友人询问林子轩的来历。
  李瓶儿跟上官雨儿不着痕迹地分开,融入众女之中。
  而林子轩,则一眼越过众多嫣红,目光与司马瑾儿相撞在一起。
  一段时间没见,司马瑾儿成熟了不少。鹅黄色的宫装,包裹住她玲珑剔透的身段,眉如翠羽,齿如含贝,双眸似水。她的身上明明带着一股书卷气质,倾城之貌下又不缺少一丝妩媚。带着她固有的一丝清冷,像自九天而下的女神,高傲而不可征服。
  这是一种有别於闻人婉,秦雨甯,又或双修玄女的美。望见她的第一眼,总能让人感觉到她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以及那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
  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色,加上她这种引人征服的气质,让她成为帝都无数年轻才俊心目中的女神,以及一众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想要征服的绝色。
  可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古井无波的芳心,产生一丝涟漪。
  林子轩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因为他是这大才女惟一的男人。
  她正在作画。
  出乎林子轩意料的,见到未婚夫的到来,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又自顾忙了起来。
  林子轩见周围人多,便吩咐正人把礼品送到司马瑾儿的小楼处,自有一个丫鬟带着两个仆从走了。
  “林公子。”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向林子轩点头。
  林子轩连忙一礼,“见过三公主。”
  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三公主李盈,乃是司马瑾儿的闺中密友,两女时常互有走动,因此她与林子轩颇为熟稔。
  “本宫今日闲来无事,便与瑾儿妹妹相邀来湖边作画。话说回来,林公子已许久未来帝都,可是想你家瑾儿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女均笑嘻嘻地围了过来,想听他怎么回事。
  林子轩想也不想地道:“想极了。”
  众女立时笑作一团。
  这些平日里三步不出闺房的千金小姐们,一结伴来到玉满楼,便似离了笼子的鸟儿,自由而大胆。
  玉满楼充满了书卷风气的自由作风,深得这些小姐们的喜爱。大家年纪相仿,平日里聚集在一起,写写画画,不知多么惬意。更别提这里是许多年轻俊彦时常登临的地方,望着才子们吟诗作对,感觉人都觉得格外愉快。
  司马瑾儿画的一对荷花,最终被一位尚书千金求走了,她的兄长是玉满楼的常客,平日里出手极为大方,司马瑾儿今趟亲自作画,也算是对她表示谢意。
  玩闹了半天,直至太阳快要下山,众女才带着她们各自的作品,恋恋不舍地结伴离开。
  林子轩松了一口气,两人在湖边的小停歇息,司马瑾儿悠然地在旁边煮起了茶,林子轩则看她在忙。见她端过杯子的葇荑洁白无瑕,林子轩轻轻地握了上去。
  司马瑾儿挣了一下,无奈林子轩握得紧,挣脱不开,纤手便任由他握着。
  “瑾儿,我好想你呀。”
  司马瑾儿淡然一笑,“真的吗?这么久都不来,我还以为轩郎已经忘了我呢。”
  “怎么会,我这不来了吗,接下来我会在帝都停留一段时间,之前欠你的时间是,我会全部补翻回来。”
  司马瑾儿讶然道:“停留一段时间,这是夫人意思?”
  “嗯。”林子轩点头,“陆叔叔接下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会比较麻烦,因此我必须得留下来,好随时帮忙。”
  司马瑾儿问道,“怎么回事?”
  林子轩向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司徒家近来的举动,以及捉住了两个司徒家疑犯的事。
  司马瑾儿听得秀眉轻蹙:“司徒家凭什么敢惹蓬莱宫,还作出这般冷血之事,其中会否别有隐情?”
  林子轩冷笑道:“八成是跟某些势力勾结了,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那两个人的身份早已查明,司徒家今趟跑不掉了。”
  司马瑾儿漫不经意地提醒道:“那便不能将那两个犯人带到别院去,那里并安全。帝都有点耳目的人都知道,别院是蓬莱宫的产业。”
  “放心,陆叔叔将他们安排在枫叶客栈,且由陆叔叔带着十二名执事亲自看守,目前离湖州只有一两百里的路程,不会有问题。”
  司马瑾儿看着他,道:“有三大武宗之一的陆叔叔在,想来没有哪个人,敢笨得去劫人,但还是该提醒陆叔叔小心为上。时候不早了,我早已吩咐下人准备好吃的,一起过去吧。”
  “就我们两个人?”林子轩试探地问道。
  司马瑾儿微微一笑,“就我们两个人。”
  饭桌上,精美的点心接连而上,司马瑾儿体贴地夹给他许多爱吃的餐点,还为他添了几杯美酒。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足足吃了近一个时辰。
  酒足饭饱,林子轩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醉人体香,再看她嫣红的俏脸,心痒难忍地道:“瑾儿,这次来我为你准备了好多礼物,我带你去看看。”
  接着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她的小楼走去。
  “你们都下去吧。”
  林子轩挥退楼内几个丫鬟,丫鬟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一个似是领头的望向司马瑾儿,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她们才纷纷退了出去。
  “这条裙子,是请了三位手艺最好的工人,花了一个月才做好的,完全参照你的尺寸,用的是最好的丝绸和料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还有这颗夜明珠钗,我花了很大价钱,才请人做的,为了凑齐这七颗小小的夜明珠,我可是磨了我娘好久呢。你看,喜欢吗?”
  司马瑾儿看了一会儿,平静地笑道:“我很喜欢,谢谢你,轩郎。”
  “你喜欢就好。”林子轩因喝了酒而泛红的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未婚妻,接着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轩郎,别……”
  刚品嚐到她嘴中淡淡的胭脂味,司马瑾儿忽然轻轻推开了林子轩,后者一片愕然。
  见他一脸茫然的模样,司马瑾儿掩嘴一笑,“忘了告诉轩郎,瑾儿前几天染了些风寒,虽喝了药,好了七七八八,但瑾儿可不想害轩郎也染上。”
  “我内力颇为深厚,不怕的。”
  司马瑾儿摇头,“不行。”
  林子轩一脸失望,但旋即恢複正常,司马瑾儿疑惑间,又被他一把搂过,接着林子轩一只手从她微敞的领口直伸了进去,握住了一颗他日思夜想的圆润美乳。
  司马瑾儿轻声娇喘了一声,软倒在他的怀中。
  感受着手中滑腻饱满的柔软触感,林子轩一边揉搓着未婚妻的胸乳,一边讚道:“虽然不能亲嘴,但还好可以摸。瑾儿,数月未见,你这里似乎丰满了一些呢。”
  司马瑾儿被他揉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按着他的手臂,轻声地喘息着。
  就在林子轩大饱手足之欲时,房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小姐,您今晚约了王丞相的千金,时辰已经不早了。”
  司马瑾儿连忙挣开了,向林子轩道:“差点忘掉跟王家妹子的约会了,轩郎,我得赶紧去赴约了。”
  好不容易回来,本想着和心爱的未婚妻温存,先是她风寒未完全痊癒,又是和友人有约,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林子轩这回真的有些丧气了。
  司马瑾儿整理好衣裳,看出他的失落,轻轻一笑,纤手抚上他的侧脸,安慰道:“来日方长,轩郎,我们也不急这么一点时间。”
  “好吧,那我明日有空再过来。”
  “等等,轩郎。”
  “嗯?”林子轩回过身来。
  不一会儿,司马瑾儿从二楼的木梯走了下来,手上捧着一个精美的包袱。
  “这件长袍,是瑾儿这几个月亲自动手做的,待入秋了,轩郎便可以穿上。瑾儿手法不太熟练,可能不是很漂亮,轩郎可不要嫌弃。”
  林子轩听得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这个未婚妻,琴棋书画样样绝顶,但她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缝作衣裳绝不拿手。眼前这件长袍质地柔软,用料华丽,一看便不便宜,但做工却很一般,甚至可以说,做工有些糟蹋这些用料了。
  这说明,这袍子是她很认真地用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司马瑾儿虽外表高傲清冷,但对他这未婚夫,实是打心底的好。他拉起司马瑾儿一对葇荑,仔细端详她那如青葱般洁白的纤指,果然,发现上面隐隐还能见到好几处细针刺伤过的痕迹,不由大为感动。
  方纔的失落和丧气,不翼而飞,林子轩重重地在好脸上吻了一口,才哈哈一笑,将长袍装好,小心地带走了。
  就在林子轩刚回到别院的一刻,城南另一边,陆中铭坐在客栈大厅,一人扫荡着小二端上来的酒菜,一边想着事情。
  他没有多喝酒,只是小酣了几小杯,解解肚内的酒虫。面积不大的厅内,共八张桌子,另两桌各坐了三名执事,显得很是空荡。皆因客栈早被他派人包了下来,除他们外没有别的客人,而且另外那六名执事,还在二楼,两个守着犯人,另两人负责警戒。待下面这六人吃完,再上去轮班。
  司徒德宗,哼!
  陆中铭内心冷笑一声,这老傢伙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居然胆敢劫蓬莱宫的货,杀他们的人。殊不知,蓬莱剑姬是他的女人,动了他女人的利益,那便是和他结下大仇。
  他早已经传信给他山庄上的亲弟,让他准备给一众江湖老友写信,邀请他们十天后到山庄一聚。届时,他要让众人看清司徒德宗这老傢伙的真面目,看他如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又小饮了两杯,这时客栈走进来三个男人。
  “掌柜跑哪去了,赶紧的,赶紧的,给我们兄弟三人准备三间上好的客房,再来一桌最好的酒菜,对了,酒,一定要最烈的,赶紧上,兄弟肚子快饿扁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往其中一只空桌坐下。他身旁两个贼眉鼠眼的瘦小汉子,也跟着坐下。
  店小二连忙过来,道:“真是非常抱歉,三位客官,小店今日已被这边的客人包了,实在没有位子了,还请三位移驾……”
  “移你妈啊,没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一二三四五,这五张空桌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没位,你是存心耍老子吗?”
  “不是……不是,客官,小店真的被人包了,没位了。”店小二不停地解释。
  那汉子一脸凶相,“砰”的一声狠狠拍了身前的桌子。
  “少说废话,赶紧给老子上菜,整个帝都,谁人不识我雷老虎的名头,再敢怠慢了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能把你的店给砸了。”
  厅内另外六位执事均皱起了眉头,面露怒意,但生生忍住了,均把目光望向中间的陆中铭,他才是主事之人。
  陆中铭放下手中的筷子,面无表情地说:“雷老虎是吧,你的名头很响?你砸个给我看看。”
  大汉听到这句话,额头青筋直跳,一双牛眼死死地盯着陆中铭,忽然一把将向前的桌子掀倒,顿时哗啦一片,大汉大声怒骂道:“我操你妈,大爷我就砸了,怎么样!”
  楼下的声响,把二楼的几名执事都惊动了,纷纷走出来看怎么回事。
  店小二吓得不敢靠近,这时候,陆中铭开口了。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双倍赔偿店家的损失,滚出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之举。”
  作为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陆中铭这点胸怀还是有的,这几人一看便是不入流的小混混,平日里仗着一点恶气,也就欺压下弱小罢了,与这种人动手,陆中铭都觉有失身份。
  二楼的几名执事不由相互对望一眼,均感好笑,都想看看一会这满脸横肉的汉子,还嚣张得起来不。
  不过就在这时,大汉身旁两人中一个高瘦点,望着陆中铭目光先是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浑身一个激灵。本是贼眉鼠眼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恐惧,只见他凑到大汉的耳边,一边望着陆中铭,一边飞快地小声说着什么。
  那大汉先是面露不愉,但没一会,他的目光就变了,小心地向身旁的男子说些什么。
  陆中铭虽隔着他们有一段距离,但他过人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两人的对话。
  “你确定一点,真的是他?”大汉的声音有些惊疑不定。
  “黄哥,真确定,我曾在湖州远远的见过他两次,确定是他没错。”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大汉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隔得有点久了,我一时想不起来,只是觉得他有些面熟,我真不是故意的,黄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求人啊,他是大人物,该不会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过不去。”
  大汉忽然向前一步,有些期期艾艾地道:“这,这位大爷,小的方才对您有所冒犯,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我……东西我赔,我这就赔。小二,这里是五两银子,我……我身上全部就这么多,您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哦,够了就好,够了就好。”
  他转向陆中铭,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大……大爷,摔坏的东西小的也已经赔了,您……您看……”
  “滚。”
  陆中铭也懒得跟他计较。
  大汉忙不叠地点头:“啊,滚,滚,我们这个就滚,不打扰您用餐了。”
  三人接着跑得比兔子还快。
  被这几人坏了胃口,陆中铭干脆小饮了起来,而另外几位执事则招呼楼上的几人下来轮换。
  楼上的几人笑骂了刚才那三个不开眼的傢伙几句,有人朝房中喊道:“哎,何执事,可以出来了,老王和老李已经上来了。”
  过了一会,喊话的这位执事已经一脚踏在楼梯上,最里间的那间房,却没有一点动静。
  於是,他又重複喊了一次,这次声音更大了一些。
  没有动静,也没有一点声音。
  陆中铭忽然放下酒杯,一个纵身便跃上二楼。其余的几人见状,也察觉到不对,纷纷跑了上去。
  陆中铭推开了房门,房内的窗户完好,但房内却躺着三具被一剑封喉的屍体,他脸色铁青,喉咙挤出几个字:“中计了!”
  十二名执事纷纷追了出去,距离刚才三人离开不过片刻,但是当十二名执事回来之时,却一无所获。那三人,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竟不留半点痕迹。
  执事们的脸色异常惨白,刺客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悄声无息地杀掉两个犯人,以及一个武功高强的执事。整个过程,异常迅速,且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虽说责任不全在於他们,但仍然可以相像,当剑姬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是何等震怒。
  “陆先生,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陆中铭感受着鼻中那几乎快要消散的淡淡异香,沉声道:“加上刚才楼下那三人,八大影子刺客,刚才至少来了五个。出手的,应该是三大骷髅长老之一。这是他们惯用的杀人手法,结合他们独门的迷魂香,对付人少的目标十分有效。那三人的气息隐藏得太好了,连我都被他们瞒过了。”
  “第一杀手组织!”
  “血骷髅!”
  执事们顿时惊呼失声。
  陆中铭察觉事情之複杂,及严重性,远超之前的预料。为了毁灭证据,司徒家竟与血骷髅相勾结,这个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在其头领骷髅尊者的带头下,近来越发猖狂。司徒家今夜此举,无异於与蓬莱宫宣战。
  想了想,陆中铭连夜写好书信,用最快的飞禽连夜将信送返蓬莱宫。
  林子轩并不知今夜所发生的事。
  他回到别院,便摒除杂念,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静心修炼起来。
  他的《修真神诀》已经晋入筑基阶段,目前能一口气运转十二个周天,已经达到了筑基中后阶段,再过不久,若能一举冲破十六个周天,那么他将成功进入炼气化神阶段,也就是凝脉期。
  根据他的推断,陆中铭的武宗,数十年的功力加持下,水准该处於凝脉期巅峰。如果按照目前如此迅速的进展,林子轩有些不敢想像,自己接下来的修为会增涨到何种境地。所以,他一刻也不想放松。
  随着林子轩的入定,时间飞快地流逝着。
  在修炼的过程里,恍惚之间,林子轩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轻柔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一阵熟悉的香气轻轻飘进鼻中,来人似乎看了一会,接着拿过一条丝巾在他额头和脸上抹了几下,接着脚步声才慢慢离去。
  待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一夜过去,他体内的真气又有了一些增长,这种感觉真是格外美好。
  但很快,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便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说那两个犯人,竟在陆叔叔的眼皮底下遭到暗杀。”
  林子轩满脸震惊,而闻人婉,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陆中铭的心情十分坏,他沉声道:“我已连夜给夫人写信,今晚应该就有回信。原本以为,司徒家不过顶着武州第一世家的名头,没什么了不起,想不到却让我们蓬莱宫接连失利。好,非常好,这仇我记下来了。”
  闻人婉紧蹙秀眉,“司徒家绝没有这样的本事,能在陆叔叔手底下杀人,究竟是谁干的?”
  “十有八九是血骷髅的人干的。他们不惜暴露三名影子刺客的真面目,在客栈楼下故意惹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接着由至少一名骷髅长老亲自出手,先用迷魂香致使房内的执事短时间内失去知觉,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三人,再从容而退。这是血骷髅一惯的行事作风,旁人无人模仿。”
  林子轩和闻人婉,均听得心中一沉。
  血骷髅是从幽国发展起来的一个杀手组织,其组织首领来历极为神秘,被人称为骷髅尊者,武功登峰造极。其下三大骷髅长老,个个身怀绝顶武功,陆中铭七年前曾与其中一个交过手,双方互拼了近百招,陆中铭才将其击伤,对方只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还从陆中铭手中逃脱。从那时起,陆中铭便对其留上了心。
  在三大骷髅长老之下,还有八个来去无踪的影子刺客,九百名死士,组成了血骷髅庞大的身躯。
  这是一股令人防不胜防的黑暗势力,任谁惹到了,都要吃不下饭。
  玉满楼,司马瑾儿看出林子轩的烦恼,她安慰道:“轩郎,疑犯既已被杀,刻下烦心也於事无补。有夫人和陆叔叔在,他们会有解决方法的。”
  林子轩皱眉道:“这一路上,我们非常注意行踪安全,我娘还派了三名擅长追踪和反追踪的好手跟着,有何风吹草动,陆叔叔更会第一时间追查。一路上都没有人跟踪,进了城后,陆叔叔更是加倍小心,为的就是以防司徒家的人来灭口。关於两个犯人的行踪更是全程保密,我实在想不通,我们的行踪是从哪泄露的。”
  “轩郎昨日倒是有向我提过几句,但要说司徒家或血骷髅的人混进来偷听,瑾儿绝不相信。想来并不是你们泄了密,而是司徒家跟血骷髅组织的人,一早便在帝都等候你们的到来。一路上你们不停更换路线,车队又有大批高手保护,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司马瑾儿很冷静地分析,“但是来了帝都便不同了,帝都形势宗错複杂,只要制造机会,最适合混水摸鱼。在这里守株待兔,机会大大超过在路途中下手。说到底,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很难时时刻刻防备。”
  林子轩叹息道:“唉,都怪昨天没听你的,要是再留个心眼,哪会让他们得手。”
  如果只是一个司徒家,林子轩倒不会太担心,但是目前又扯上一个血骷髅组织,事件便严重起来。他也没有了和未婚妻享乐的心情,聊了一会儿,便匆匆走了。
  秦雨甯的回信非常快,当晚子时前便到了。
  在信中,她要求陆中铭与林子轩,一起调查关於血骷髅与司徒家勾结的证据,线索可以从那三个已经露面的影子刺客中寻找。需要多少人,可以直接从蓬莱宫调取。而闻人婉,则必须先暂时放下学业,立即乘水路南下,秦雨甯另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她。
  由三人收到这信开始,便宣告蓬莱宫正式与司徒家展开斗争。




  第十一节:情场失利

  武州,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内。
  司徒德宗正坐在大厅,一个鹰鼻老者在他的对面,悠闲地品茶。
  “三长老这么早登门,定是有好消息相告了。”司徒德宗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鹰鼻老者闻声,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我血骷髅不惜暴露三个影子刺客的身份,尽出高手,连老夫也亲自出手,如果连两个小喽囉都解决不了,还不如回乡下耕田。”
  司徒德宗听得心中大喜,一张胖脸笑起来,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挤坐在檀木椅的肥胖大肚更是笑得一颤一颤。
  “上回劫货,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傢伙,竟被陆中铭活捉,害我这些天一直嚥不下饭。没想到三长老一出手,轻轻鬆鬆地就解决了这根卡在我喉咙里的尖刺,今晚,我可要跟三长老不醉不归。”
  见鹰鼻老者不可置否,澹然喝茶的模样,司徒德宗赶忙补充道:“当然,既是不醉不归,自然要有美人相候。府内最近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今晚就由她们俩侍候三长老。”
  鹰鼻老者闻言,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老弟真是太客气了。”
  司徒德宗呵呵笑道:“三长老何须见外,大家同在那位大人手底下办事,便算自家人,自家人说话何用客气。不过今趟这件事,已经让蓬莱宫提高了警觉,今后想杀人越货,干这种一本万利的活,怕是很难办了。”
  蓬莱宫今趟前去帝都,有陆中铭在,他的人都只敢在很远的地方吊着,连摸近一点都不行,一路上还曾多次失去对方的踪影,探子们的这些回报,让司徒德宗很是鬱闷。
  鹰鼻老者悠然道:“老弟得手了好几趟,也该知足了。蓬莱宫出产的货,件件都是精品,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单是上趟那近百张王鲨皮,便足以打造三百套刀枪不入的铠甲,价值何止万金。一本万利的事终究是不能长久的,那位大人此前交待于我,钱不是问题,拿下蓬莱宫后续所有的货才是重点。”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这是大人最新的指示?”
  鹰鼻老者点头道:“正是。接下来,你要想办法,把蓬莱宫所有的出货全部吞下,哪怕付上再高的价格也在所不惜。一切开支,你儘管跟我开口。这件事解决得好,大人开口了,二十颗龙血丹,就归老弟所有。”
  司徒德宗神情激动地道:“我这就交待下面的人去办。”
  司徒家固守武州已经太久了。
  二十颗秘製的龙血丹,足以让司徒家的实力暴涨一个层次,他相信,半年之后,司徒家的势力范围将再外再扩五百里。
  鹰鼻老者悠哉地坐在大厅饮茶,待得司徒德宗忙活了完了,才顺口问道:“阴阳宗那边的情况如何?”
  司徒德宗那张肥脸抖了几下,“昨晚刚传来消息,阴阳公子带领黑白二鬼,在木州城外十里的地方偷袭双修阁的人马。两个南院长老,一死一重伤,剩下的二十几人,死伤大半,在剩下的一个南院长老带领下突围。黑白二鬼均受了伤,阴阳公子则毫髮未损,还得到了双修心法的一份残篇。这阴阳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比前任宗主还要强。”
  鹰鼻老者却是听得眉头一皱,“阴阳宗只是负责偷袭,为何结果变成与双修阁拚命?”
  司徒德宗道:“此事说来挺怪,黑白二鬼中的白无常,最先挑下手的,是其中一个身高体壮的青年。那青年武功平平,却被三个南院长老围在中间,阴阳公子看出端倪,一人引开了俩,黑无常缠得另一人脱不开身,白无常便把那青年击成了重伤。那青年估计是双修阁重要的人物,三个南院长老见他倒地,竟然下了拚死的命令,以至于强如黑白二鬼都挂了彩。”
  鹰鼻老者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会话,鹰鼻老者便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德宗命令下人开始大肆收购蓬莱宫出产的物资。但是接连几天,收购来的物资数量不尽人意,气得司徒德宗在大厅上咆哮。
  “贵多三成的价格,你们就给我收购到了这么点东西,啊?枉你们这些人干了这么多年,真是一群饭桶,废物!”
  司徒德宗指着台下几个司徒家高级执事大声怒骂。
  几个执事被骂得脸色通红,个个垂首不敢回应,生怕在这种时刻触怒到了家主,届时将不是痛骂一顿那么简单了。
  “若不是大执事找到了新的货源,你们几个没用的傢伙,都该滚去当杂役。”
  司徒德宗骂了好一会才气消,累了,肥胖的圆肚一耸一耸的,喘了几口气,让几个执事滚蛋。
  灌了几口茶水后,他朝恭立一旁的一个精壮少年说道:“张昊,圆儿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
  名叫张昊的精壮少年恭敬地一躬身,“圆少爷天资过人,小小年纪,不论刀法还是枪法,都耍得有板有眼,假以时日,府内必无人是他对手。”
  司徒德宗一听,态度与方才发生了大转变,只见他乐得呵呵大笑,“圆儿是我儿子,天份过人是必然的。将来他的成就,将比我这做父亲的更高。张昊,你小子给我好好地干,他日我孩儿成材,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昊连忙躬身,“谢过家主。”
  眼中却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在为司徒圆教导武艺的这段时间里,张昊早对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王,感到鄙夷不屑与厌烦。小小年纪,不过十一二岁,便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偏是作为父亲的司徒德宗,对此不但不以为意,反以此为荣。
  张昊虽出身穷苦人家,但也接触过一些高门大族的子弟,那些公子小姐们,大多都涵养很好,行为举止或彬彬有礼,或温婉大方。虽也有些是纨裤子弟,但比之司徒德宗这惟一的儿子,败家程度却是远远不如。
  张昊说他天资聪颖,其实是硬着头皮胡说的。司徒圆人如其名,又懒又胖,活像颗小圆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司徒圆明明不过十一二岁,一身内力却比之他弱不了多少,偏是手上的功夫又差劲无比,十分矛盾。
  但有一点张昊可以肯定,司徒圆的一身内力,绝不是他练出来的,而是借助某些外力强行提升的。而司徒德宗究竟是用何手段,混进司徒府这一年来,他仍旧无从得知。
  想到这,张昊心中越发沉重。
  好在的是,这一年以来,他尽心地教导司徒圆武功,起码已经获得司徒德宗的信任,也算是成功打进司徒家内部了。
  就在他想着事情时,厅外来了一些人。
  司徒德宗一见来人是大执事,连忙问道:“有多少货?”
  大执事王宇面带喜色道:“属下不负家主重托,今趟共购得两百具王鲨皮,三十颗东海源珠,六十隻五色海胆,以及玉珊瑚和七星贝各四十件。全部都在这,请家主清点。”
  “好,好,王执事今趟立得大功一件,定重重有赏。”
  司徒德宗高兴得脸皮都在抖。
  王执事听得家主有赏,更是心中大喜。
  司徒德宗亲自将众人带来的十几个大箱子,一一打开,红红绿绿简直让他看花了眼。一想到那位大人将带来的赏赐,司徒德宗一张胖脸几乎快抖成一圈。
  司徒德宗支退了无关人等后,仔细地询问了这次新货源的事情。
  “你说什么?对方自称奼女门的人,你确定?”听到王执事的话,司徒德宗显得相当诧异。
  王执事肯定地答道:“回家主,确是如此。”
  司徒德宗喃喃道:“原来是奼女门的人,难怪可以单独拿到蓬莱宫出产的东西。”
  一位管事询问道:“家主,这奼女门在大陆上闻所未闻,她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一旁恭立的张昊也竖起了耳边,静待司徒德宗的回答。
  司徒德宗呵呵一笑,心情大好的他,少有的为几人解起疑惑来。
  “这奼女门,是天星国那边的兴起的门派,听说有好几百年的曆史。不过该派一向行踪诡秘,因此不太为外人所知。奼女门的人,个个精通采阳补阴之道,能杀人于极乐之时,黯然销魂之际。没点道行的人,与她们上床可危险得紧。不过此门派几十年前据说被人差点灭了门,只馀下几个门人最后逃到了蓬莱岛,被上代的蓬莱宫主收留,照这样看来,奼女门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已然重新複出了。”
  众人听得恍然大悟。
  司徒德宗问那王执事,“奼女门门主是什么人?武功如何?”
  王执事恭敬地回答道:“禀报家主,她们的门主并未出现,目前话事的人,她们称她为明月姑娘,大约二十岁左右。”
  “哦,她长得美吗?”
  此话一出,厅内几位执事的喉咙不约而同地嚥了咽,王执事道:“美若天仙,小人从未见过有女人,像她那般貌美的。”
  “哦?你说说,她与我近来新纳的两个美妾相比,如何?”
  王执事十分清楚家主的行事作风,自是实话相告,“家主两位美妾固是美貌,但与天仙下凡般的明月姑娘相比,皆成了庸脂俗粉。”
  司徒德宗一阵口干舌燥,道:“那明月姑娘,如今在何处?”
  “回家主,明月姑娘及其门人,刻下在城内最大的安来客栈落脚。”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立时瞪大起来:“明月如今是我司徒家的大主顾,怎能让如此贵客在外面的客栈歇息,给我马上传令,便说我亲自邀这位明月姑娘以及她的门人,来我司徒家小住几日,让我以尽地主之谊。”
  “马上去办。”
  “是,小的立刻去办!”
  ◇◇◇
  林子轩刚步出自家位于帝都繁华闹市的商舖,虽然天色已暗,他仍立时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他。
  他没有回头,皆因这数天以来,他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且跟踪者手法极为高明,那种感觉若隐若现。若非他近来刻苦修习《修真神诀》,五官比之前灵敏许多,否则根本不可能发觉身后有人。
  来人必是血骷髅精通潜行隐匿的高手,他们跟踪潜行的功夫就连陆中铭都能瞒过,林子轩不想浪费功夫去打草惊蛇。
  若是此刻他达到炼神还虚境界,结下了金丹,那么只需心念一动,千尺以内有何动静都休想瞒过他。只是目前林子轩离结下金丹仍有很长一段距离,想依靠这个方法揪出身后之人不现实。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办法。
  林子轩接下来在闹市走走逛逛,带着身后的跟踪者到处绕圈子。接着还进了一间茶楼,找了一个能静观全楼的位置,悠闲地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
  这么一坐,直直坐了两个时辰,直至夜色已深。那跟踪者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茶楼来,林子轩估计他在楼外徘徊,没能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有用的情报,到得那若隐若现的感觉消失不见,林子轩便确定他走了。
  于是林子轩便又坐了一会儿,才结账离开。
  来到玉满楼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夜晚的街道十分清冷,玉满楼外两隻灯笼孤伶伶的,与白日热闹的情景截然不同。
  玉满楼夜间不允许外人进入,但楼内众人一向视他为未来玉满楼的男主人,自是不敢有半点怠慢。林子轩挥退身后的守门小厮,漫步在幽静的碎石小道上。
  不远处,那座典雅的三层小楼在夜色中隐现,其中能望见最上一层的房间内,隐约有朦胧的灯光在窗内透出。
  林子轩感到有些讶然。
  他这美貌的大才女未婚妻,一向不喜晚睡,今夜居然还未就寝。不过这样也好,林子轩也不怕因此打扰到她。
  就在林子轩来到小楼外的花园入口时,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女拦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请留步,小姐刻下已经休息,请公子勿要打扰小姐就寝。”
  前几天刚回玉满楼时,林子轩便已见过她,知道这个侍女似乎是新来的,对他的身份可能不太瞭解,于是便道:“我是瑾儿的未婚夫,有要紧事要找谨儿。”
  原本以为,这侍女该乖乖地让开路来。
  谁知,她却是冷冰冰地回答道:“不管公子和我家小姐是何关係,只要小姐就寝了,奴婢便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休息,公子请回吧。”
  饶是林子轩休养好,此时也不禁生出怒意。他出入玉满楼,别说是这些下人,便是那十一位在帝都颇有名气的才女,也没有哪个敢如此不开眼地跟他过不去。
  林子轩面有愠色地道:“我来找谨儿是我和她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下人来过问。反倒是你,没有一点身为丫鬟的自觉。小琳呢,让她过来。”
  小琳是原本跟在秦雨甯身边的小丫鬟,在她十岁那年起,便一直跟在司马谨儿身边,服侍她的起居,也是玉满楼丫鬟们里地位最高的。
  “小琳早已在六个月前嫁入了京都一个大户人家,现在由我负责小姐的生活起居。”
  林子轩立时火冒三丈。
  小琳虽是司马瑾儿的贴身丫鬟,但严格上来讲,她仍是属于蓬莱宫的人。
  林子轩为人和善,每次来玉满楼,前前后后也总是小琳在接待,对于自家公子,小琳自是格外亲切。她曾亲口对林子轩说过,她并不喜欢帝都繁华喧闹的生活,而是希望他日小姐嫁人后,能跟随小姐回蓬莱宫生活。因为在蓬莱岛上,她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定下相约,当小琳回岛的时候,便是青梅竹马前来提亲之时。
  林子轩当时听了,笑呵呵地亲口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现在却从眼前这侍女的口中得知,小琳竟已不声不响地嫁入了帝都一大户人家,难怪这几日一直没有看见小琳的身影,因血骷髅一事令他无暇顾及其它,这消息不仅令他错愕,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望着眼前这容貌平平无其的侍女,忽觉对方的眉目是如此可憎。
  林子轩向前一步,这侍女立时挡在他的身前。
  “滚开。”林子轩甚少用这般激烈的言辞,可见他心中怒火已经难以抑制。
  “恕奴婢无法遵从,有什么事,公子何不待到明日,不也一样?”
  “我保证,明日绝对让你从玉满楼滚蛋。”
  “这种事,由我家小姐说的才算,就不劳烦公子操心了。”
  这侍女的行为已经可用放肆来形容了,就在林子轩打算把她震到一旁时,他远胜于从前的敏锐耳力,隐约从园子内,听到马儿口鼻喷气的声音。
  刹那间,林子轩完全冷静了下来。
  园内有辆马车。
  还有个马伕坐在上面。
  马伕的呼吸平静悠长,似一道幽灵隐没在夜色之中,林子轩在一刹那后背全湿。
  刚才的愤怒让他敏锐的灵觉暂失效用,现在冷静下来时,林子轩才震惊地发现,园内竟潜藏着一个武功绝不下于陆中铭的超级高手。
  更让他感到骇然的是,眼前这其貌不扬的侍女,其瘦小的身板竟也传来若隐若现的内力波动。
  难怪从一开始,她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表现得与一般的丫鬟格外有异,敢情是身怀高强武艺。
  司马瑾儿的这座典雅小楼,从不接待任何外人。司马瑾儿于帝都最大的名气,除了她的绝顶才艺外,便是她倾世的美色。此人三更半夜前来,得到她的接纳,还派人守住园口,不许任何人进入。换作从前,林子轩便是拼着性命,也要闯进去,瞧瞧园内来人是何来头。
  只可惜如今的林子轩,早已非从前的愣头青。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朝那侍女冷然道,“看在瑾儿的面上,我便留待明日再与你算帐。”
  林子轩没有回去院子,而是直接找到负责管理帝都产业的大总管。
  大总管姓王,今年六十多岁,他十多岁起便为蓬莱宫办事,一直忠心耿耿,深得剑姬的信任。
  “打扰大总管休息了。”林子轩略有歉然地道。
  “少爷真是折煞老奴了,不知少爷这么晚找老奴,所为何事?”
  林子轩也不废话,直入主题道:“大总管可知,小琳嫁给了帝都哪户人家?”
  大总管听得一脸茫然,“少爷说的,可是跟在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小琳?她什么时候嫁人了?”
  林子轩听得神色凝重不已。
  大总管从他嘴中得知小琳已在几个月前嫁人的消息,也觉得很是奇怪,“小琳虽说是少奶奶的贴身丫鬟,但她毕竟是由夫人亲自指派,她的婚约之事,少奶奶没理由插手才对。便是嫁了人,也该跟老奴知会一声,老奴也好向夫人通报,但这……”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麻烦大总管,尽快帮我查一下小琳的去向,越快越好。”
  眼下血骷髅一事仍毫无头绪,林子轩实在不愿节外生枝。偏生这次事关他心爱的未婚妻,林子轩必须尽快查清这一切疑团。
  大总管脸色也凝重起来,郑重道:“老奴现在立即派人去查,小琳既是嫁给帝都的大户人家,查证起来并不困难,天亮之前该有消息。”
  帝都说大很大,说小很小,蓬莱宫虽属外来势力,但在帝都的权贵圈子里却属于人人争相巴结的存在。因此大总管并非在说大话,到得五更时分,手下的人便收到了小琳的消息。
  大总管挥退了旁人,对林子轩道:“六个月前,小琳嫁给了殿前步军都虞候李光夫为妾,李光夫的候府离这只有几条街,不过,李光夫此人在朝中很吃得开,为人听说很嚣张,小琳如今身为此人的妾,少爷要找她怕是颇有难度。”
  林子轩俊目一眯,“谁说我要光明正大地找小琳了。”
  大总管顿时愕然。
  ◇◇◇
  李光夫候府内的守卫稀疏平常,趁着夜色,林子轩很轻鬆地便越牆入府。
  候府并不大,不是过几盏茶的功夫,林子轩便已悄声无息地找到了小琳的房间。
  李光夫并不在房内,当林子轩闪进房内,一个女子刚拉开纱幔,走下床来,望见房内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时,便欲张口大叫。
  林子轩一个闪身,连忙摀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琳,是我。”
  女子立时停止了挣扎。
  “少……少爷?”
  林子轩的目光落在她微隆起的小腹,小声地道:“小琳,你告诉我,是否有人逼你嫁人?”
  小琳先是愕然,接着缓缓摇头:“没人逼我的,这是我自愿的。”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最想嫁的,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俩早已定下三生之约,我还是见证人呢。”
  小琳听得垂首不语,夜色中,林子轩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落寞之色。
  她没有回答林子轩的问题,而是问出自己的疑惑:“少爷,你……怎会找到小琳这来的,这样太危险啦,幸好他没有在这里。你想见我,可以派人给我送信,约我在某个地方见面的。”
  “我来找你,是想问清楚,你嫁人是否被人逼的,是否瑾儿她……”
  小琳立时摇头道:“不,不关小姐的事,这全是我自愿的。”
  林子轩直觉感到她在撒谎,且不愿对此多说,于是不再逼迫她,“那换第二个问题,小琳,你跟我说实话,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瑾儿她……瑾儿她是否……”
  一咬牙,林子轩终于说出了最大的怀疑:“她是否已移情别恋?”
  小琳的脸上现出慌乱之色。
  林子轩整颗心顿时觉得冰凉了起来。
  小琳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表现无疑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最心爱的未婚妻,帝都大才女司马瑾儿,在他回蓬莱宫的这段时间里,已有了别的新欢。
  他的一颗心只感觉像在滴血。
  “小琳,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琳却是神色慌乱,“少爷,小琳也不清楚,别逼小琳好吗?”
  “小琳,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但这件事,你绝不能瞒我。”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变亮,小琳看见林子轩苍白的俊脸上,无法抑制的悲伤和怒意,经过激烈的挣扎和犹豫,她终于心软了。
  “好吧,少爷,我所知的不多,但我知道的都会一一告诉你。眼下天色渐亮,少爷你要赶紧回去,否则被护院们发现便糟了。辰时时分,奴婢会假装去大总管管理的商号买东西,少爷到时就到那等。”
  林子轩僵硬地点头。




  第十二节:晴天霹雳

  林子轩收拾好心情,进入正题道:“我想让你把吱吱借给我几天。”
  司马瑾儿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眸略显歉然,道:“真不巧呢,轩郎,前不久吱吱被我借给了一位友人,恐怕短时间内没法借给你了。”
  “这样啊……”
  林子轩显然有点失望。
  司马瑾儿歉然道:“轩郎,真是抱歉,可否告诉瑾儿你要吱吱去作什么,瑾儿看看有否别的方法可代替。”
  林子轩没有隐瞒,道:“这几天,我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想借吱吱把这人揪出来。”
  吱吱便是林子轩送给司马瑾儿的小云雀,十分灵性,由于自幼被司马瑾儿精心饲养,比之一般云雀更能通晓人言。
  当它飞翔在高空时,地面上的一切举动都将尽收它的眼底,用它来揪出跟踪者,该可以办到。
  司马瑾儿秀眉微蹙,“这可不好办,这样吧轩郎,我那位友人估计下个月便回来帝都,届时我第一时间把吱吱要回来。”
  林子轩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眼下跟踪我的,我怀疑是血骷髅的人,为免麻烦,接下来这些天我尽量少点来你这,以免节外生枝。”
  说完,林子轩不着痕迹地注意她的反应。
  司马瑾儿的美眸微微一亮,随即恢複原状,只是平静地说道:“那轩郎,你要多注意安全。”
  林子轩望着眼前的司马瑾儿,心中一阵苦涩。
  那个男人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连司马瑾儿这样高贵优雅的大才女,面对他都失去了抵抗力。
  一听到他接下来会少来这儿,首先想到的是那个男人,然后才轮到他自己。
  那个男人,第一次让林子轩尝到憋屈是什么滋味。
  他一定觉得很得意,很自豪吧!无数贵族王孙视司马瑾儿为他们心中的女神,面对她却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着,而女神的芳心已被那个男人所夺取,在某些香豔的夜里,她高贵的肉体一丝不挂地,任由男人肆意地操弄。
  林子轩默默将心中的愤怒和忌恨压下。
  他暗中发誓,那个男人今日在他身上撕开的伤口,他日,他要十倍奉还。
  他还要用尽一切手段,把司马瑾儿重新从那个男人身边夺回来,一定会!林子轩从玉满楼离开后,便独自回到小院。
  陆中铭刚回来,追查血骷髅一事有些进展,他与林子轩粗略说了几句,便回房细细研究起来。
  林子轩没有与他说起关于司马瑾儿的事情,虽然陆中铭现已是秦雨甯的男人,与蓬莱宫关係不同一般。
  但毕竟这属林子轩个人私事,且是难以向他人启齿的耻辱,他甚至决定连母亲也暂时瞒着,因不知性格泼辣的剑姬知晓这件事后,她会有何反应。
  他回房写了一封信,让人火速送回蓬莱宫。
  云雀并非司马瑾儿专有,之前林天豪身边那隻小云雀,眼下便在蓬莱宫里,那隻小云雀的智慧灵性,不在司马瑾儿的吱吱之下。
  待云雀送来后,那些胆敢跟踪在林子轩身后的傢伙,一个个都要揪出来。
  林子轩也很想用它找出那个成为司马瑾儿入幕之宾的男人,可惜云雀虽然聪敏,但毕竟不是人类,智慧有限,稍複杂一些的任务,便无从执行,否则现在就轻鬆得多。
  第二日一大早,陆中铭便来了。
  林子轩推开门的一刹那,陆中铭讶然地审视他,道:“这几天每次见到轩儿,总感觉你不论精气神均日渐增强,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今趟见轩儿目光中精芒毕现,为叔终于醒悟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好,好,夫人若是知道轩儿这些天武功突飞勐进,一定十分欣喜。”
  林子轩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能说,这是《修真神诀》的功劳,便扯开话题,“陆叔这么早来找侄儿有何事?”
  “这几天,我联繫了一些信得过的好友,得到了血骷髅组织的一些有用情报。”
  林子轩精神一振:“请陆叔详说。”
  陆中铭道:“对方是血骷髅位于帝都的情报头子,表面上,是一家小餐馆的老闆,一直隐藏得非常好。若非我与那位友人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给第二个人知晓。我们先暗中进行踩点,晚上动手擒人。只要捉住这人,骷髅长老不敢说,帝都内的影子刺客便绝对跑不了了。”
  林子轩听得心中大喜。
  林子轩随陆中铭,以及另外两名武功高强的执事,一同走在帝都的主道旁。
  前方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士兵队伍,如一条长龙涌入,街道两旁挤满了民众,夹道欢迎这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长长队伍。
  林子轩讶然道:“前不久,不是听闻朝廷刚与夏国开战吗,这么快便收兵回国?”
  身旁一个执事为他解惑道:“前有不久传来消息,尚未开战,夏国国君不知因何事主动退兵,沂王的军士直向战线推进二十馀里,直接把三座城池收回九洲国版图之中。虽不知夏国退兵的原因,但这次沂王凯旋而归,令圣上龙颜大悦。”
  “夏国一向好战,今趟主动退兵,实属异事。”
  陆中铭也补充了两句道。
  林子轩点头表示赞同,不提夏国与九洲国之间,已持续了数百年的领土纷争,便是与其没有纠纷的小国,数百年来被夏国灭掉的便不计其数。
  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国,五年前在夏国铁骑的蹂躏践踏下,已烟消云散。
  司马瑾儿的双亲,也没能逃过厄运。
  当时司马瑾儿已成名,且在九洲国帝都定居,躲过了一劫,自那以后,她便失去了自己的故乡。
  九洲国是眼下东方诸国之中,惟一能与夏国一争高下的大国,当今圣上的亲弟沂王,二十年前代表九洲国首次出战,是至今惟一没在夏国手中吃过亏的统帅,深得圣上信任。
  其他小国便没那么好运,不论国力兵力,与夏国相比均相去甚远,更没有沂王这样的名将统帅,他们现今不得不依附于九洲国,否则便只馀被夏国吞併的下场。
  陆中铭向林子轩叮嘱道:“我们每年约有近五成的货品,从沂王府那换成黄澄澄的黄金,沂王府是我蓬莱宫最大的主顾。沂王今日凯旋而归,想必这两日便有请帖送来,邀我们前去作客,轩儿,今年你便与为叔我一块去吧。”
  林子轩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林子轩忽感有异,偏着一望,迎上了一道锐利的目光。
  那是一个高坐在马背上的白鬚老者,面容古朴,气定神闲,双目不时有精芒闪过,显示其内功已臻至化境,这绝对是一个顶级高手。
  陆中铭遥遥地朝来人一拱手,向老者打出问候的手势,他的动作令林子轩感到相当诧异。
  他可是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由圣上亲封,身份不凡。
  便是许多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也愿意放低身份来和他结交。
  能让他主动问候的,这老者想必来曆不凡。
  “一段日子不见,石老仍是老当益壮。”
  这被称为石老的老者闻言,露出一丝笑容,道:“想不到这么巧,刚进城便遇上中铭,倒省去了送请帖的功夫。王爷后天在王府宴请一众贵客,请中铭务必到席。”
  陆中铭道:“请石老替我谢过王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石老才策马离开。
  待他走后,陆中铭在林子轩身旁道:“这位石老在十年前投入沂王座下,与我一样,乃现今九洲国三位武宗之一。他是当年老皇帝亲封几位武宗中,仍在世的惟一一个,辈份要远高于我们。”
  林子轩恍然大悟。
  当太阳落山,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在林子轩准备与陆中铭行动的时候,一个僕人递来了一封信。
  林子轩拆开信封,看了几眼,信上的娟秀小字来自双修玄女,林子轩先是露出难得的一丝喜意,接着往下看时,却是忽然脸色大变,面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淨。
  ◇◇◇
  双修玄女独自静坐在闺房中,蒙着面纱的俏脸上,无悲无喜,心中却彷似刀割一般。
  他应该已收到信了吧!双修玄女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三个南院长老,一死一重伤,后者目下虽已无生命危险,但从此再休想与人动手。
  这是双修阁自建阁以来,所遭受的最严重的打击。
  同时面对两位武功在双修阁足以排入前五的南院长老,那阴阳公子竟毫髮未损,还显得游刃有馀,这消息不止令双修玄女感到心寒,更令一众长老与双修夫人感到震惊。
  双修阁目下面临生死攸关时刻,稍有不慎,便万劫不複。
  经过长老们与双修夫人的合议,让轩辕贵尽快与双修玄女完婚一事,已是迫在眉睫。
  她没有办法拒绝。
  也不想拒绝。
  双修玄女不想因自己的个人幸福,而让双修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哪怕她早已有心爱之人,哪怕她对老实憨厚的轩辕贵没有任何爱意,哪怕送出那封信会伤尽他的心,她也必须遵从母亲的安排。
  “小姐,轩辕公子带到了。”
  门外传来百合不带丝毫起伏的声音。
  双修玄女心中一叹,自从前两日双修夫人宣佈,大后天两人要订婚的消息后,一直在她身边的百合变得沉默了起来,往日活泼好动的月见,更是显得无精打采,这一切,她只能装作没看见。
  “轩辕公子,请进。”
  轩辕贵身形不算高大,仅比双修玄女高上少许,但却十分健硕,方脸大耳,面容甚是粗犷,但是性情老实本份,且十分憨厚,与乃弟相彷。
  他进房后有些紧张地向双修玄女施礼道:“见过玄女,不知玄女找我来有什么事?”
  双修玄女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摘下脸上的纱巾,如宝石般的美丽眸子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青年男子。
  这是轩辕贵第二次见到双修玄女的真面目,饶是已见过一次,此刻仍被她惊世的美貌震得呆立当场。
  “轩辕公子,请坐到环馨的身边来。”
  “我,我站在这就行了,玄女有话直接这样说,就可以了。”
  轩辕贵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双修玄女那动人的花容。
  不知为何,只听见双修玄女要他坐到她身边去,他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双修玄女看着他,柔声说道:“轩辕公子为何如此见外?”
  轩辕贵一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不是见外,而是不敢……”
  双修玄女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他的身前,柔声道:“公子能否告诉我,为何不敢坐到我身边来?”
  轩辕贵看着眼前的双修玄女,身穿一身洁白衣裙,眉目如画,鼻中更能闻到她澹雅的体香。
  轩辕贵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在我的眼中,玄女就像是下凡的女神,我…
  …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便是坐到玄女身旁,也是一种亵渎……“
  他的话未说完,嘴已被双修玄女一隻纤手掩住,轩辕贵只感到她的葇荑柔若无骨,还带着澹澹的芳香,让他整个人差点魂都出来了。
  双修玄女轻柔地说道:“再过两天,环馨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莫说坐到环馨身边,便是亵渎你心目中的女神,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看到轩辕贵涨红的脸色,以及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双修玄女莲步向前一踏,“现在,你的女神要你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吻她……”
  轩辕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幸福来得太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把眼前的美人紧拥入怀。
  轩辕贵回过神来时,温香软玉已抱满怀,双修玄女的身体温软动人,轩辕贵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一对饱满挺拔的酥胸,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由于他搂得太紧,以至她一对胸乳都被挤得有些变了形状。
  虽隔着衣裙,但那饱满的触感,让轩辕贵不由自主地更加用力。
  鼻中不停鑽入来自双修玄女的体香,望着她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轩辕贵再也忍受不住,稍一低头,迷醉地吻了上去。
  双修玄女微微侧首,好让他更方便吻下去。
  轩辕贵的吻落在她的脖上,侧脸上,逐渐落在眉上,秀鼻上。
  最后,终于印上她澹抹胭脂的红唇上。
  双修玄女闭起美目,轻轻扬起俏脸,热情地与紧搂着自己的男子相拥相吻,更不时把小舌渡进对方嘴里,与轩辕贵作津液交换。
  唇舌交缠间,双修玄女感觉到轩辕贵越抱越紧,一隻手已经伸到她的身后,放在她的臀间,隔着衣裙不停揉搓。
  同时他的下身,一根火热粗硬的物体,正紧紧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其火热之硬挺,令得双修玄女一颗芳心直颤。
  与双修玄女拥吻着的轩辕贵,此刻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从见到双修玄女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身份尊贵的美女,永远没有可能。
  谁料峰迴路转,眼下他竟拥着这美人,与她激情相吻,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果这是梦,他甯可一辈子也不醒来。
  双修玄女美眸微睁,洁白无瑕的花容上,满面红晕,这诱人的模样看得轩辕贵慾望大升。
  轩辕贵再也忍受不住,轻轻拉开了她领口的衣襟,一隻大手从敞开的领口伸了进来,隔着薄薄的裹胸,握住了双修玄女一隻坚挺的圆乳。
  双修玄女嘤咛一声,身体软倒在轩辕贵的怀里,接着身子微微一侧,任由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揉搓玩弄。
  轩辕贵大口品嚐她小嘴中的香涎,双修玄女侧开了身子,他的大手得以毫无阻拦地伸入裹胸之中。
  手掌触及滑嫩的肌肤,轩辕贵不禁激动得无以複加。
  入手柔软挺拔,这绝对是一对极品美乳,双修玄女的两乳在他手中揉来搓去,不住地变幻着形状。
  乳峰上,两粒柔嫩的小葡萄,更是受到轩辕贵的重点照顾。
  轩辕贵只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肉棒,快要破裤而出,已是硬得十分难受,他狠狠地向前一顶,隔着裙子,顶进双修玄女的修长的双腿之间,方好受了一点。
  双修玄女被他揉搓得娇喘不已,下身抵来一根火热的大棒,坚硬而充满脉动的活力感觉,更让她芳心一阵酥麻。
  这时,轩辕贵拉着双修玄女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胯间。
  身上的美人儿身子一顿,按住了他的手,同时香唇离开了他的嘴。
  轩辕贵以为自己唐突了佳人,顿时脸色一慌,胯间也吓软了不少,“玄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双修玄女感觉身下的大棒软了不少,于是在他嘴中轻吻一下,道:“我知你现在忍得很难受,环馨并没有怪你。只不过你内伤初癒,这几日仍需静心调养,稳固阳元。横竖不过数日功夫,公子便忍一忍。”
  听得美人软语,轩辕贵登时放下心来,又複想起她的话,有些难以确定地问道:“玄……玄女的意思是,订了婚后,我们便能……”
  双修玄女却是微微一笑,道:“订婚后,环馨便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自是能与环馨同床共枕,如夫妻般恩爱缠绵。”
  陡然听到这么令人激动的消息,轩辕贵已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隔着衣裙,双修玄女能感觉到他正逐渐恢複的雄风,她双手捧起轩辕贵的脸,与他深情对望道:“往日我们太缺乏交流了,明日,我们便到后山泛舟,只限你我二人。夜了,公子早点休息吧。”
  夜色恢複寂静,轩辕贵魂不守舍地走了,双修玄女依旧静静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她脸上的红晕仍未完全退去,方才与轩辕贵亲密温存的痕迹仍在,但此刻,她心中涌起的却是无尽的失落。
  轩辕贵或许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明白,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非是他有哪里不好,相反,轩辕贵是极为难得的好苗子,特别在双修心法上,说他是天才一点也不为过。
  人品也极佳,为人憨厚老实,面对他心中的女神,更是自卑得不敢有半点逾越。
  哪怕双修玄女要他去死,她也毫不怀疑他真的会为了她而死。
  可以预见,两人成婚后,必是外人眼中的一对恩爱夫妻。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早已给了另一个人,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人。
  这对轩辕贵而言并不公平,但对她心爱的林子轩来说,又何尝不是。
  这一夜,轩辕贵在床上翻天覆地,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他的心情无比地亢奋,脑海中全是双修玄女的花容月貌,今夜她热情似火地与自己拥抱相吻,尊贵的美乳更被他尽情揉搓,心中的女神已心甘情愿地给自己亵渎,自己也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唯一的男人。
  轩辕贵激动得一夜未眠。

  PS:由于接下来会比较慢更,所以提前剧透一下,双修玄女不会被绿。




  第十三节:突破前夕

  武州,司徒府。
  华灯初上,宽敞气派的大门敞开,府内经过的下人们纷纷朝着门外张望,好奇无比。
  不明白这次的客人是何来头,竟能让家主亲自出来迎接。
  司徒德宗挺头浑圆的大肚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一对肥眼眯得只剩一条缝,他的视线落在前方那十七八位长得千娇百媚的花季少女身上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
  奼女门果真不同凡响,这十几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个个姿色出众,且衣着暴露,一路过来不知抛了多少媚眼,丝毫不在意周围男人的目光,大胆而开放,身后一些执事管家早已看得脸色通红。
  这时,奼女门众女中间的一辆厢车上,走下一个姿色过人的美妇人,她眼波流转,在场与她视线相接的男人们,只觉美妇人一双杏目彷彿能放电一般,电得一众男人浑身发麻。
  “竟是司徒家主亲自出来迎接,叫奴家怎过意得去。”
  美妇人风情万千迎了下来。
  “呵呵呵。”
  司徒德宗挺着肥胖的肚子,向前一步,道:“贵客临门,我这作主人的,怎能没点表示。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美妇人笑吟吟地说道:“司徒家主真是客气了,大家都叫我媚娘。”
  司徒德宗肥眼顿时一亮,立时知道眼前这美妇人还不是下人口中的明月姑娘,于是有些急不可奈地道:“敢问媚娘,这车上是否还有贵客?”
  “司徒家主真是慧眼如炬,车上乃是我们的明月姑娘。”
  媚娘掩嘴轻笑。
  心中却暗道果然如夫人所说,司徒德宗这老傢伙,对女人极为挑剔,对于放浪形骸的女人他是一概不碰。
  一只洁白无瑕的纤手,拉开了厢车上的帘子,紧跟着,一只秀气的黄色绣鞋率先从裙下伸出。
  只见她双眸似水,肤如凝脂,一身澹黄色的拖地长裙,面上虽未施粉黛,却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给人的感觉如三步不足闺房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温柔自持,但又有一种有别于众女的妩媚风情。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却达到了完美无瑕的融合。
  司徒德宗完全看呆了眼,方才在他眼中颇为垂涎的众女,在眼前这倾世美人的衬托下,全数化作庸脂俗粉。
  望着她长裙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小巧秀气的绣鞋,司徒德宗只觉得腹内一团小火顿时升起来了。
  “明月见过司徒家主。”
  美人声如莺声燕语,极是受用。
  香风袭来,司徒德宗才顿然惊醒,连忙道:“明月姑娘,快请进请进,本人已让下人备好酒席,请不要客气。”
  明月姑娘盈盈一礼:“有劳司徒家主了。”
  她优雅端庄的动作,让司徒德宗一颗心火热滚烫,这是他平生所见,几乎算得上最美的女人了。
  除了蓬莱剑姬外,他从未试过有一刻,第一眼便决定征服一个女人。
  她虽表现得端庄优雅,作风似与其他的奼女门人不同,但以司徒德宗阅女无数的过人经验,一眼便看出这明月姑娘非是处子。
  以奼女门的作风,想必一亲芳泽不是难题,关键就看他是否拿得出让对方满意的筹码了。
  到那时,他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将她柔嫩的胴体压在身下,在床上肆意地驰骋,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那该是何等动人的滋味。
  想到这,司徒德宗已经按捺不住了。
  酒席上,司徒德宗极是热情,让奼女门一行人宾至如归。
  看着司徒德宗喝得肥脸通红,对着明月姑娘胡言乱语的可笑模样,媚娘暗地里一阵发笑,心中升起夫人临走前与两人的对话。
  “司徒德宗这老傢伙,一见了美女,连他爹妈是谁都抛到脑后,这样的人,身后必然有势力在支持他。你们到了武州,见机行事,但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首。”
  “夫人放心,今趟我们带过去的,全是由我和师姐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弟子,加上小姐一身武功不在妾身之下,安全问题不必太过担心。就是要委屈小姐了,和司徒德宗这老色鬼周旋,怕要被他佔些便宜。”
  “只要揪出司徒德宗背后是谁在支撑,这些许的牺牲并不算什么,夫人便等我和媚娘的好消息。”
  此刻,司徒德宗已被一众大胆的莺莺燕燕包围在中间,一双双纤手一刻不歇地往他那灌酒,看得同坐酒席下方的一些执事管家们艳羡不已。
  明月姑娘从入席一刻起,便一直仪态优雅地坐在席间,与周围众女的反应截然相反。
  司徒德宗一双略显迷醉的肥眼,无时无刻不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是不为所动。
  “我对贵派早神往已久,今日一见,闻名果然不如见面,简直让流连忘返。”
  明月姑娘嘴角轻轻一扬,悠然道:“这是司徒家主的家,何来流连忘返一说。我派对门人的个人行为并不约束,若司徒家主看中当中哪个小蹄子,只要她本人欢喜,司徒家主便是想带她上塌,都不无问题。”
  众女顿时一阵娇笑。
  在场一众男人,均没有想到这大胆露骨的韵话,会从一个外表端庄自持的闺秀口中说出。
  换作众人在青楼楚馆中听到这样的话,只会觉得甚是平常,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然而此刻由这彷如大家闺秀的美人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男人都只觉下腹一股热流上涌。
  司徒德宗最是不堪,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明月姑娘,看着她优雅的坐姿,心中早已对她相入非非。
  陡然间听到美人口中的大胆话语,他下身的大棒立时一挺。
  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道:“哦,那敢问明月姑娘你……是否在其中之列呢?”
  明月姑娘红唇一扬:“你说呢?”
  她不着痕迹地向身旁的媚娘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意会,笑吟吟地端了个酒杯起身,也凑到了司徒德宗的身旁。
  众女中立时有一个让出了位置,而媚娘则全身挨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哎呀,司徒家主,我们明月姑娘虽然也在其中之列,不过呢,能让明月姑娘自愿献身的男人至今还没出现呢。”
  司徒德宗不愧为老色鬼,立时捕捉到其中的重点。
  “这么说,还有别的方法,能与明月姑娘共度春宵?”
  媚娘满脸笑意道:“司徒家主果然聪明,想一亲芳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
  她凑到司徒德宗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什么。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顿时越来越亮,到最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明月姑娘,双目已经是炽热无比。
  ◇◇◇
  明月当空,林子轩随陆中铭来到沂王府外,看着王府气派的大门人来人往,前来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陆中铭向门童递交了请帖,后者认出他的身份,态度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这是林子轩第一次踏进沂王府。
  当今圣上有九个弟弟,除沂王之外,剩馀的八个都在各自的封地居住,惟有沂王是个例外,在京中独自坐拥一座宽广的王府,还被圣上破例允许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支三千人的军兵,由此可见,沂王是何等深受圣上的信任。
  林子轩二人在门童的带领下,来到王府内的主宅外,王府主宅看上去宏伟而厚重,坐北朝南,围墙高耸,又以琉璃瓦搭肩,平平地延伸而去,看上去,其气派比之蓬莱宫仍要胜上半筹。
  正当林子轩在观赏王府的景致时,一道破风声在耳边呼啸而来。
  林子轩头也不回,一指向耳边刺去,“啪”的一声脆响,袭来之物顿时碎开,白色的烟尘四散开来,一股难闻的臭味在空气中瀰漫。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小胖子正欢快地拍着手掌,地上则扔着一支大号弹弓。
  “打中了,打中了。”
  说完,又将地上的弹弓拿了起来,接着又打算对准林子轩。
  林子轩顿时皱起了眉头。
  前方的门童望着小胖子,进退不得,一脸的尴尬。
  正当林子轩欲给这调皮鬼一点教训时,一旁的陆中铭阻止了他。
  “我来吧。”
  说完,陆中铭向前一步,凶神恶煞地朝那小胖子喝道:“是谁教你拿弹弓来打客人的,是不是皮痒了,皮痒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父王给你松松……”
  小胖子被陆中铭一吓,弹弓一扔,跑得没魂没影了。
  小门童顿时松了一口气,向陆中铭道:“也就陆先生敢这样骂小世子,换作别的人骂他,指不定小世子要叫人来打了。”
  林子轩有些疑惑地问陆中铭:“他莫非便是那个……”
  陆中铭点点头,“他正是已故的沂王妃惟一的孩子。原本很聪明伶俐的,在他很小的时候摔进一个枯井,摔坏了脑袋,救上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因为沂王妃是难产过世,因此王爷很疼这惟一的儿子,即使他摔坏了脑袋,仍是事事顺着他。我虽和王爷交情不错,但若你打了他的心肝宝贝,也挺麻烦的。”
  关于沂王生了一个白痴儿子的事,外界早有传闻,到陆中铭解惑,他才知是摔坏了脑袋,而非天生。
  “沂王似乎不打算续娶?”
  陆中铭摸了摸唇边的鬍子,道:“因为沂王和已故的王妃是青梅竹马,对她十分痴情,她去世时沂王悲痛欲绝。过后,圣上三番五次要给他作媒,沂王都推掉了。这十几年来,他的身边再也未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沂王位高权重,却十数年如一日,当真值得敬佩。”
  林子轩点点头,表示赞同。
  男人有三妻四妾十分平常,而像沂王这种痴心的男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门童把两人带进了主宅的大厅,便退了出去。
  厅内灯火辉煌,衣着华丽的来客坐满了厅内一大片,当两人踏进厅内的瞬间,顿时吸引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中铭,本王等你好久了呀,今晚,老弟一定要与本王不醉不归。”
  沂王身材不高,略有些矮胖,穿着一件青色的锦衣,笑容满面,毫无半点架子地走了过来。
  若非他一副主人模样,林子轩绝猜不出他就是沂王,他的样子似一个大商贾更胜于一位王爷。
  陆中铭抱在微笑道:“那今晚,中铭就与王爷不醉不归了。”
  在场的宾客,个个身份不凡,自然没人不认识陆中铭,纷纷上来打招呼。
  这时沂王来到两人身前,和陆中铭寒暄了几句,问道:“这位小兄弟气宇轩昂,老弟怎不介绍介绍。”
  陆中铭笑道,“这位,便是蓬莱宫剑姬之子林子轩。”
  沂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闻言笑呵呵地道:“原来是剑姬之子,难怪,难怪。子轩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将来必定成就非凡。”
  林子轩不卑不亢道:“王爷谬讚了。”
  周围的一些宾客,听闻他的身份,也纷纷过来打招呼,林子轩一一还礼。
  众人在大厅谈天说地,接着便到了晚宴开始,入席的时间。
  期间同身为武宗之一的石老也有出席,后者望见林子轩的一刹那,眼中现出异色。
  接着不着痕迹地在沂王的耳边,说了什么。
  沂王的脸上现出些许凝重之色,转瞬即逝,又乐呵呵地跟众人碰杯。
  在场之中,除沂王之外,便属陆中铭和林子轩二人的身份最高,一众宾客对他们最为热情。
  便是手握百万兵马,位高权重的沂王,也频频向二人举杯。
  林子轩见陆中铭一杯接过一杯,悄悄凑到他耳边道:“陆叔,别喝太多,晚上咱们还有任务。”
  陆中铭无奈地看着他:“照王爷这个架势,今晚我休想脱得开身,只能留待明晚再行动了。”
  “目标不会跑了吧?”
  林子轩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会,只一晚的功夫,他能跑到哪去,一切留待明晚再说。”
  坐在席间,林子轩虽面上平静无事,但心头却有些焦灼。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件接一件,眼下蓬莱宫的危机没有解除,血骷髅的事没有解决,刚发现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有了新欢,另一边的双修玄女又被迫即将和别人成婚。
  眼下,惟有《修真神诀》方才能扭转局面,不说达到父亲林天豪的境界,只要有接近武宗的实力,便能扭转目前的颓势。
  这些天来,他不停地修炼《修真神诀》,哪怕在白天,他也不时默默地运转心法。
  今晚的感觉格外的强烈,方才林子轩还想不通是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要突破了!林子轩异常激动,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去,但他知道不能着急,眼下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小心谨慎。
  晚宴一结束,陆中铭果然被沂王留下,林子轩则婉拒了沂王的留意,率先回到院宅,便一头扎进了房间。
  眼下他已达到了筑基巅峰,内力比修炼之初增长了一倍。
  今夜,他将冲击十六大周天,一旦成功,便能进入炼气化神阶段,也就是凝脉期,届时他的修炼速度会比现今大幅提升,内力也会凝聚成更强高层次的灵力。
  只有突破,他才算是拥有与强敌匹敌的资本。
  算算时间,他写给月见的信最快应该是昨天到,而双修玄女是今夜在双修阁与那轩辕贵订婚,不知月见是否有按他信上所写的去做。
  眼下想那么多也没用,待这边事了,他会亲自赶往双修阁。
  如今该抛开一切杂念,开始做突破准备。
  ◇◇◇
  云梦岭,双修阁。
  今夜的双修阁张灯结綵,一派喜气洋洋。
  虽是双修玄女与轩辕贵两人的订婚之夜,但是其隆重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成婚。
  双修玄女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素颜现身。
  只见她身穿喜庆的大红色长裙,唇抹胭脂,略施粉黛,笑靥如花。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大红色锦衣的憨厚青年伴随在她身旁,两人正一桌一桌地给一众来宾敬酒。
  在场的三十张席,均是与双修阁要好的势力代表,当中以男人佔绝大多数,均对这抱得美人归的憨厚青年无比的艳羡。
  只不过一些细心的女宾客发现,男方的笑容似乎有些牵强,又不晓得是否看错。
  双修夫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暗松了一大口气。
  林子轩终究没有赶来,眼下木已成舟,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订了婚,也是无济于事。
  说句心底话,林子轩的条件远胜于轩辕贵,但眼下双修阁正面临有始以来的最大危机,双修夫人并不认为,林子轩背后的蓬莱宫,会向她们伸出什么援手。
  关键在于那个女人。
  双修阁后山脚下一座庭院,月见拦住了轩辕霖,气冲冲地质问他。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你哥哥!”
  轩辕霖被她的气势所慑,嚅嗫着嘴唇道:“我,我跟我大兄说了。”
  月见听了,不由更加气愤填膺。
  “说了?那他为何还敢和我家小姐订婚,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我家小姐可算是他未来的少夫人,他居然想娶他少夫人?”
  轩辕霖听得脸色苍白,无力地回应道:“我,我真的跟我大兄说了嘛。大兄听了之后,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不知道大兄究竟是怎么想的。”
  月见气得小脸煞白,恨声道:“我恨你们。”
  一跺足,走了。
  轩辕霖抓了抓头,不住地哀声叹气,一筹莫展。
  夜色渐深,到得宾客们纷纷退散,这对订了婚的新人才回到属于他们的新房。
  “贵郎,今夜是咱们订婚之夜,为何你看上去却不是很高兴?”
  双修玄女给她的未婚夫倒了杯醒酒茶,见他愣愣地坐在圆桌前,有些疑惑地问他。
  轩辕贵静静了看了她一会,似是鼓起了勇气要说什么,刚一张口,却被双修玄女一把掩住。
  “现在,什么话都别说,贵郎,抱我上床吧。”
  美色当前,轩辕贵几乎是下意识地抱起了她,轻放在不远处的大床上。
  在烛台的照映下,略显醉意的双修玄女呈现出一抹诱人的酡红。
  双修玄女红裙下伸出一条美腿,俏脸迷濛地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家的鞋子脱了。”
  轩辕贵一双大手握上她充满弹性的小腿,轻轻一勾,红色的绣鞋应声而落,一只包裹在白袜的精緻玉足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轩辕贵的下腹陡然一热。
  他张嘴便含了上去,隔着薄薄的白袜,迷醉地吻舔着双修玄女的玉趾,用力地嗅着玉足上传来的澹澹芳香。
  双修玄女的脸“腾”的更红了,彷似要滴出血来,但却没有拒绝他的举动,反而将红裙下另一只脚伸到轩辕贵的面前,任由他也将另一只红色绣鞋褪去,看着他将自己一对玉足吻舔抚弄。
  轩辕贵吻舔得如痴如醉。
  自从那晚过后,他与双修玄女泛湖乘舟,游山玩水。
  期间,两人时常亲密地拥抱相吻,他也看见双修玄女裙下那若隐若现的绣鞋和玉足,给他带来无比强烈的诱惑。
  但是轩辕贵仍不敢对双修玄女有别的越轨动作,深怕因此而唐突了佳人。
  他虽然很想把玩双修玄女裙下的精緻玉足,却只敢想而不敢做。
  眼下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令轩辕贵抛开一切顾虑,尽情地享受着这无比令人羡慕的艳福。
  随着轩辕贵的爱抚亲吻,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双修玄女的玉趾,足心,直传到她敏感的花蕊。
  到得玉足上的白袜被轩辕贵的口水沾湿了足尖,双修玄女终于侧开了身子,将他按倒在床上,纤手则来到轩辕贵的腰处,轻轻一解,腰带便掉到地上去,一根硕大坚硬的阳具便出现在她眼前。
  轩辕贵的阳具相当粗大,双修玄女一伏近它,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
  双修玄女满脸红晕地看着这根粗硬的肉棒,但见硕大的龟头上,马眼微张,上面还流出一丝晶莹的液体。
  于是纤手握了上去,轻轻地撸动了起来。
  见轩辕贵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双修玄女知道他仍心中犹豫不决,自是不给他有开口的机会。
  俯身埋首进轩辕贵的胯间,红唇微张,紧跟着将他那根粗壮的肉棒纳进了嘴中,一上一下,徐徐地为它吞吐了起来。
  原本摇摆不定的轩辕贵,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温软湿润的快感,从棒身直窜到尾嵴骨,再钻进脑中。
  刹那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看着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双修玄女,如今却屈尊降贵,眉目含春地用她的小嘴,含住他那根撒尿的丑东西,彷彿在品嚐什么美味佳餚,这香艳的画面,让他把一切东西都抛到了脑后。
  双修玄女身份尊贵,不需像阁中其他女弟子般,接受南院长老们的床事训练。
  但并非代表她在这方面的技艺,会比其他人逊色。
  相反,她身为双修阁未来的执掌者,从十四岁起,双修夫人每次与阁中的南院长老进行双修之时,她都是隔着薄薄的纱帘,从头观看至尾。
  她虽从未真的碰过男人,但对于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她自信不会比她的母亲逊色多少。
  双修玄女双手捧着轩辕贵的肉棒,上上下下地吞吮个不停,吞吐间不时露出她洁白的贝齿,香舌複又一卷,将轩辕贵硕大无比的棒头卷入口中。
  她发间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一飘一扬,无不格外地刺激着轩辕贵的视觉。
  “啊……啊……”
  吞嚥间,轩辕贵舒爽得叫出声来。
  双修玄女闻得他的声音,一边吸吮着,一边抬起头来与他美目传情,如花似玉的俏脸上,春意展露无遗。
  轩辕贵见她吞吮了一会自己的肉棒,複又将俏脸埋在他的两颗卵蛋下面,将之吸得滋滋作响。
  香唇在他的肉棒上下来回舔弄,接着又深深地将整根含进喉咙深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轩辕贵便忍受不住,马眼大开,精关失守。
  “啊……”
  轩辕贵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实际上已是达到愉悦的顶峰。
  双修玄女立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纤手握着他的棒身撸得飞快,红唇深深地含住他的肉棒。
  下一刻,双修玄女只觉一股浓烈腥臊的阳精,从舌尖的马眼处狂喷而出,一股接一股地射进了她的嘴里。
  双修玄女任由轩辕贵在自己的嘴里射了个畅快淋漓,到得他完全停止了喷射,瘫倒在床上时,她才轻身下了床,从桌上拿起茶杯,将口中的浓精吐进杯中。
  从男女间爱欲的顶峰滑落,归于平静,感到下身一阵清凉,轩辕贵终于惊醒。
  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不但亵渎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还对自家少夫人作出了无法原谅的举动。
  双修玄女坐到床沿边来,讶然问道:“怎么啦,贵郎,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轩辕贵的脸上,露出痛苦挣扎,和内疚自责的神情。
  他从地上捡起裤子穿好,紧接着跪倒在双修玄女面前,痛苦地道:“玄女,轩辕贵对不起你,更配不上你,这次的婚约,便当作不作数。”
  说完,便夺门而去。
  双修玄女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悠悠一叹。




  第十四节:落入圈套

  蓬莱宫,夜。
  蓬莱剑姬阅毕手中的信函,随即将之移至桌上的烛台焚烬,不留半点痕迹。
  信函来自闻人婉,当中所写内容皆由一套複杂的密语组成,整个蓬莱宫里能看懂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饶是如此,秦雨甯仍然小心谨慎。
  一个丰韵犹存的妇人静静地坐在她的身后,看着卧睡在秦雨甯裙边的旺财,有些出神。
  秦雨甯问道:“花娘,你便不好奇,婉儿信上写了什么吗?”
  名叫花娘的妇人闻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回信,老身能猜出个大概,想来无非是司徒德宗已落入咱们蓬莱宫的圈套当中。”
  这回轮到秦雨甯惊讶了,“婉儿化身明月姑娘混进司徒府,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花娘,你的推断怎能这般精准?”
  花娘悠然道:“我奉夫人之命,暗中调查了司徒德宗有一段时日,他的兴趣爱好老身瞭如指掌。他最大的弱点,是好色。特别是端庄优雅的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很大。相反,若是放荡形骸,对他而言反而司空见惯,无甚吸引力。而婉儿小姐刚好符合这一点,特别是经过老身的精心指导,婉儿小姐早已将奼女门的心法精髓融入自身,举手投足,温柔端庄中又带有一丝开放,配合她的绝世资容,司徒德宗若不被迷得神魂颠倒,三魂不见七魄才怪。”
  秦雨甯赞同地点点头:“婉儿貌美无双,人又温柔端庄,确是对付司徒德宗的最佳人选。惟一遗憾的是,面对这个老色鬼,要委屈婉儿,给他佔点便宜了。”
  “本来对付司徒德宗,夫人你才算最佳人选,只不过这太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惟有委屈一下小姐了。不过今趟随行的,还有二十二名我亲自培养的徒儿,武功均出类拔萃。再加上有师妹随行,小姐本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司徒德宗不会蠢得敢对小姐不敬。至于如何引他上钩,相信小姐对这方面的尺度,自有分寸。”
  秦雨甯道:“如此,便有劳花娘在宫里静待婉儿的好消息。”
  花娘讶然道:“夫人莫非要出宫?”
  秦雨甯微一颔首,“本宫有要事,打算前往蜀山一趟,宫内事务便劳烦花娘了。”
  “老身明白了,老身现在去吩咐下人们准备。”
  花娘没有问任何缘由,那不是她该开口的地方。
  待花娘走后,秦雨甯在前厅静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来。
  秦雨甯随口唤道:“旺财,别在这睡了,赶紧起来。”
  卧睡在她脚边的旺财立时醒了过来,撒欢着跑到她脚边,亲暱地蹭着她包裹在长裙下的美腿。
  秦雨甯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瞧你那傻样。”
  秦雨甯来到寝宫,唤来一个侍女去给旺财安排它的狗窝,自己则来到窗户边,望着漆黑的夜色,有些出神。
  她身后的梨木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
  秦雨甯沉默不语。
  包袱里放的那件大衣,是她一针一线精心缝製的,只为送给当时她心爱的男人。
  当对那个男人彻底失望,仅存的爱意也渐渐消散,若非今夜看到,她早已忘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在无数个日夜里为他赶做一件衣服。
  除了那件大衣,包袱里还放着两幅画,她也很清楚画作出自何人手笔,这种诡异于大陆的写实笔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
  而画作中的时间,是她将那个男人赶出蓬莱岛之后的事,那时的她已经有了新的男人。
  她的芳心涌起荒谬的感觉。
  那个男人武功稀疏平常,惟独轻功不错,然而纵使他的轻功再好,对蓬莱宫再怎么熟悉,他如何隐藏在两个武宗级高手的面前而不被发现。
  更何况,蓬莱宫并非只有她和陆中铭算得上顶尖高手,花娘和媚娘,这两大曾经的奼女门高手,多年来一直暗中守护蓬莱宫,那男人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
  就算如此,他已被当着众人的面赶出了蓬莱岛,又为何对蓬莱宫眷恋不去?别说什么对她仍馀情未了,回想二人夫妻多年,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发展到现今这个地步,他要负上全部责任。
  她蓬莱剑姬也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已当众休夫,与陆中铭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那男人不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济无事。
  陆中铭各方各面都比他强上无数倍,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她遗憾为何没有早些遇上陆中铭,就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秦雨甯有些恨恨地想着。
  此时,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想,为何在自己儿子的房里,会找到这个男人当时带走的东西。
  为何当初带走的旺财,在时隔数年之后,以一身重伤的模样被儿子带了回来。
  这是否算是自欺欺人?武州,司徒府。
  “媚娘,你觉得司徒德宗这老傢伙,对我们的身份有否起疑?”
  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来自一个眉目如画,容色秀美绝伦的绝色丽人。
  她面上不施粉黛,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只见她倚靠在一张舒适的梨花椅上,黄色长裙包裹下的修长美腿,正优雅地盘着。
  澹黄色的绣鞋在长裙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魅惑妩媚之感。
  坐在绝色丽人对面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从她脸上依然能看出,妇人年轻时也必是个美人,只是与那年轻女子的绝世姿容相比,妇人既使能回複青春,也只能黯然失色。
  名叫媚娘的妇人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司徒德宗最大的弱点便是好色,而小姐你便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人,他现在已被你迷走了三魂七魄,只要不时给他点甜头,加之我们又是他目前必须依仗的主顾,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夫人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绝色丽人,也即是闻人婉,难得的现出一丝冷色,道:“这老色鬼精力过人,晚晚都要从我身上佔点便宜,若非他自大又好骗,真不愿在这陪他玩。”
  媚娘柔声安慰道:“除了要查出他身后是谁,还要从他嘴里套出那龙血丹的秘密,请小姐多忍耐些时日。”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明月姑娘,司徒家主有请。”
  媚娘轻声笑道:“这老傢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晚竟派人来请你三四回。”
  “还不是按照媚娘教的,昨晚我把那老傢伙的胃口吊得十足后,便找个借口熘走。”
  媚娘听得盈盈一笑,“难怪他今晚这么迫不及待,小姐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闻人婉红唇一扬,“自然是给他点甜头了。”
  ◇◇◇
  司徒府的温池位于后院的一片假山之中,砌造得十分讲究,整个水池呈椭圆形,池面热气腾腾,四周还盏着灯,灯光在清冷的夜色中,朦胧若现。
  池水中一个肥胖的男子正坐在当中,池水淹过他的胸口,另有两个浑身赤裸的美女,跪在他身后,正温柔地为他捶肩捏背。
  池边还站着两个手端香果美酒的美婢,不时地将盘中的果酒,喂进男子的嘴。
  闻人婉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池边的凉亭中,侍女便先行退下。
  闻人婉则神色自若地来到池边的小亭中坐下,黄色长裙下的长腿盘起,一隻纤手支着洁白的下巴,对温池中赤身露体的司徒德宗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斟起酒来。
  “司徒家主怎的今夜这般好兴致,一个人在这泡温泉?”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直勾勾地打量着闻人婉,浑身上下一处不漏,“一个人泡不出什么滋味,明月姑娘何不一块下来,既可沐浴,又能欣赏美丽的月色。”
  亭中的古典美人令他对其他美色失去了兴趣,“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跟池边的几女顿时默默地离开了。
  “沐浴就不必了,脱了衣服下了水,可就不是欣赏月色这么简单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在想什么。”
  闻人婉毫不客气地揭破他的心思。
  司徒德宗目光炽热地望着亭中的闻人婉,接着离开了水池,就这么赤着全身走了过来。
  “哈哈,像明月姑娘这么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不过这可怪不得我,谁叫昨晚明月姑娘把我的火气弄得那么大,却又临阵逃脱呢。”
  司徒德宗话音落下时,已经走到闻人婉不过数尺的距离。
  司徒德宗身宽体胖,还长有一个大肚腩,照媚娘所讲,这种身材肥胖的男人,那里大多不会有多雄壮。
  可是司徒德宗却是个例外,下身又粗又长,特别是顶端的头儿,又圆又钝,此刻直挺挺的面对着她,杀气腾腾。
  闻人婉语笑嫣然地道:“哦?照司徒家主这么说来,这都得怪我了,那需不需要本姑娘帮司徒家主洩洩火呢?”
  司徒德宗听得肥目一睁,下身顿时一挺,兴奋地道:“明月姑娘……”
  闻人婉美目横了他一眼,道:“好色的男人,本姑娘从不随便给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徒德宗脸色顿时一苦。
  换作平时,遇到这种的情形,他早便扑上去了,在武州,他一手遮天,强抢民女的事并没有少干过。
  然而这出身奼女门的明月姑娘,可并非一般人。
  据他身边的两大护法所说,这明月姑娘以及她身边的媚娘,武功深不可测,特别是那媚娘,恐怕整个司徒府找不出一个能当她的对手。
  更别提,随行而来的那些奼女门人,个个都是高手,绝不能轻视。
  如若强来,造成的后果会非常严重,在这紧要时期,司徒德宗可不敢随便节外生枝。
  可是眼见即将到手的绝世美色,却吃不着,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痛苦,令他这几日差点茶饭不思。
  闻人婉见他一脸苦色,不由噗嗤一笑,道:“不过看在司徒家主这几日以来,对我们姐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今晚我可破个例,帮司徒家主弄出来,不过呢,这有一个条件。”
  虽不能得到美人的肉体,但听美人所言似可以帮他弄出来,这已是意外之喜。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道:“明月姑娘请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事,绝不成问题。”
  “司徒家主想必也知道,我奼女门曾差点被灭门,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才得以重出大陆。”
  司徒德宗急不可耐地道:“有所耳闻,明月姑娘快讲。”
  闻人婉白他一眼,“但是,我奼女门目前仍是元气未癒,比起全盛时期远远不及。因此,有任何能增进我奼女门力量的方法,我都愿意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司徒德宗明白了。
  “明月姑娘的意思是,想要我司徒府独产的龙血丹?”
  闻人婉美目一亮:“正是,我不会白拿,我愿意以二百两黄金的价格,购买贵府一颗龙血丹,数量无上限。”
  二百两黄金,这样的价格便是司徒德宗也感到吃惊,这足够他在武州养活一支两百人的队伍数年了。
  他心动了,可是又十分为难。
  “不瞒明月姑娘,龙血丹炼製极难,产量极其稀少,我府里至多能拿出三颗,再多便没办法了。”
  司徒德宗的为难是有原因的,皆因这龙血丹是由上头分发,并非他司徒府所炼製,每一颗都珍贵无比。
  但为了得到美人的青睐,他愿意拿出三颗已是最大的极限。
  他有些后悔昨夜在美人的温柔攻势下不慎说出这个秘密,真是大嘴巴。
  “好,三颗便三颗。有劳司徒地家主先躺下吧。”
  司徒德宗顿时一愕:“躺下,在这?”
  闻人婉美目白他一眼,“不愿?那便算了。”
  司徒德宗连忙道:“不不不,我躺,我躺。”
  说毕,司徒德宗挺着一身肥肉,便这么直接躺在亭中的地上。
  这时,司徒德宗看见坐在石椅上的明月姑娘,已经坐到他旁边过来,接着她裙下一对美腿弯了起来,纤指轻轻一勾,澹黄色的绣鞋便被她褪到了地上。
  随着纱裙的摆动,裙下伸出了一对包裹在白袜的小巧玉足,这诱人的场景看得司徒德宗热血沸腾。
  他早便想把玩这明月姑娘的玉足了,精緻的玉足轻轻踩在他的肚皮上,感觉糯糯软软的,他看着闻人婉的双足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终于在某一刻,来到了他已经硬挺的胯间,足尖轻轻地踩上他的大棒。
  “喔……”
  司徒德宗舒爽地浪叫了一声。
  闻人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得司徒德宗色授魂与。
  闻人婉一边用自己的双足轻踩他的阳具,一边柔声道:“司徒家主,明月弄得你舒服吗?”
  “啊,舒服,太舒服了……”
  “那……这样呢?”
  “嘶……喔喔……太舒服了,用力点,明月姑娘……”
  原来是闻人婉包裹着白袜的双足夹住了他的肉棒,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搓弄了起来。
  闻人婉芳心暗啐了一声,你当然舒服,她为了学会媚娘一身服侍男人的技巧,可是作出了莫大的牺牲。
  在前来武州的水路上,媚娘亲自带来了宫里两个年青力壮,武功高强的护卫大哥。
  这两个人祖上世代为蓬莱宫效忠,家世绝对清白,对蓬莱宫忠心耿耿。
  且为了照顾闻人婉的情绪,媚娘专门挑的这两人均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虽然两人模样生得确是不错,但要让她轮流地在两个陌生男人身上,用手给他们撸,用双足搓弄他们的阳具,次次还要弄到他们射出来,且还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和技巧讲究。
  虽不用真的给他们,可饶是如此,闻人婉依然羞涩不已。
  而且事情也没有闻人婉想的那么简单,由于闻人婉对于两个护卫大哥而言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突然间要作为她训练的对象,哪怕两人已是经过奼女门众女的指导,面对闻人婉两人次次都很快便射。
  两人紧张不安,闻人婉和媚娘不得不多费时间来安抚他们。
  好在后面两人很快进入角色,而闻人婉的技巧也日渐娴熟。
  闻人婉半跪在地上,丁香小舌一路从司徒德宗长满弯曲腿毛的粗胖大腿,舔吻到他那根硕大的胖屌上面。
  她的动作令得司徒德宗浑身一阵颤抖,于是香唇微张,将他圆圆的龟头整个含了进去。
  “喔,痛快,痛快……”
  司徒德宗已经语无伦次了。
  闻人婉将鬓间垂下的髮丝勾到耳后,红唇一下一下地吞吐着他的大肉棒,同时双手也不闲着,一隻握住他两颗硕大的卵蛋,不时地搓弄。
  另一隻纤手则握着他的棒身,一边为他吞吮一边给他撸动。
  看着司徒德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死鱼般的脸色,闻人婉暗哼一声。
  昨晚,她便是用嘴把司徒德宗的慾火完全勾了起来,然后便找了个借口熘走。
  谁让他吞吞吐吐,不愿开诚佈公地告诉她有关龙血丹的事。
  不过今晚既是他答应了,那便帮他弄出来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前来武州的这些天,她已经不止一次用嘴,帮两个护卫大哥弄了,多一个司徒德宗也不算什么事。
  想到这,闻人婉不禁脸色一红,虽说这件事是她自愿,且是在夫人知情的情况下作的,但最后还是不要让林子轩知道这些细节为好,她可不愿自己的小情郎知道后大发飞醋。
  由于这几晚司徒德宗的慾火一直被闻人婉勾得不上不下,所以当这绝色美人亲自用嘴给他洩火时,司徒德宗洩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闻人婉只觉得自己嘴中的肉棒越来越硬,司徒德宗的喘气声大如牛,立时知道他就快要射了,于是加快手上的动作,终于没一会,司徒德宗怒吼了一声,双手用力地按住闻人婉的洁白的脸颊,同时下身用力地一顶。
  手中的肉棒一阵跳动,接着一股腥臭无比的阳精,直射入嘴中。
  那两个护卫大哥还好,射进来前会先提前告知,即使射了,也是任由阳具自行发射,不敢对她有任何逾越之处。
  眼前的司徒德宗,估摸是平日习惯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阳具直接顶入她的喉咙深处,令闻人婉暗恨不已。
  待得司徒德宗射得舒爽了,闻人婉立时吐出嘴中的阳精。
  “好了,司徒家主,今晚我亲自帮你洩了火,该满足了吧。你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闻人婉整理好容装,便站起身来。
  司徒德宗连忙叫住她道:“哎,明月姑娘,别急着走呀,我的裤子你还没……”
  闻人婉顿时风情万千地一笑,“司徒家主,你的裤子自个儿穿,本姑娘从没有帮男人穿裤子的习惯,再见。”
  说完,盈盈款款地走了。
  司徒德宗看着她的优美的背影,嚥了一下口水。




  第十五节:解婚

  离开温池,闻人婉漫步在司徒府幽静的园圃小道上,不远处出现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
  “邱胜哥,我不是吩咐过不用跟来吗?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闻人婉讶异地看着他。
  这人便是媚娘在蓬莱宫精心挑选出来,供闻人婉练习床事技巧的两个护卫之一。
  在出来之前,闻人婉已吩咐过两人无须跟来,皆因媚娘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想到其中之一的邱胜还是跟过来了,一直守在这里。
  “小姐放心,我一点也不睏。我守在这,小姐有事吩咐的话,我第一时间便能赶过去。”
  看着邱胜坚定的神色,闻人婉明白过来。
  换作以前,闻人婉要求他无须跟在身边,邱胜必定严格执行,但现在事情稍稍有点不同了。
  两人之中,另一个护卫楚平已经娶妻,儿子已经四五岁,事情完结便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
  但惟独邱胜尚未娶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些时日以来,闻人婉纡尊降贵,在床塌上与他赤诚相对,且对他极尽诱惑之能事。
  不但和邱胜在床上拥抱相吻,还为他吞棒含萧,做尽情侣间方能做之事。
  闻人婉冰雪聪明,立时明白到邱胜对她已是动了真情,才作出这等违背她指令的事情。
  “我已说过无须跟来,邱胜哥是在担心些什么呢?”
  闻人婉反问道。
  邱胜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我……”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闻人婉暗中轻歎了一声,接着微笑地看着他:“邱胜哥,你与我来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邱胜心中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小姐,这不是我住的地方吗?”
  数盏茶功夫后,邱胜看了看那座小屋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闻人婉神色不动,道:“嗯,我们进去吧。”
  说完,她莲步轻移,当先走了进去。
  邱胜有些不安地看了不远处,另一个护卫楚平的小屋子,连忙跟进屋子。
  一直躲在暗处的媚娘,有些意外地看着闻人婉和邱胜进了那间小屋子。
  她其实也早就看出来,楚平还好,年纪稍大,家中已有爱妻,又有一个极为疼爱的儿子,面对闻人婉这样的倾世美色,他还懂得保持本心。
  更主动向她请示,任务结束后将其外派,这点令媚娘相当满意。
  而邱胜,则对闻人婉生出了不该有的爱慕之心。
  两人身份地位相差过大,若非这次任务紧急,邱胜和楚平又哪有机会,一亲蓬莱宫未来少夫人的芳泽呢。
  当这此次事了,邱胜外派远地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媚娘有些好奇,闻人婉会有何方法,打消邱胜对她的爱慕之情?想到这,媚娘不由心中一动,几个起落间,悄声无息地来到小屋的窗旁,将窗纸捅破一个洞眼,所望见的情景令她有些惊讶。
  只见屋中,闻人婉的衣裙散落一地,与邱胜的衣物混在一起,在桌上烛台火光的照映下,床上两道赤裸的身影首尾相交,正做着夫妻情侣间最亲密的韵事。
  邱胜全身上下脱得精光,而闻人婉则除了精緻玉足上的白袜外,也浑身一丝不挂。
  两人均侧躺在床上,邱胜双手扳着闻人婉两条柔嫩的大腿,一张嘴在她芳草萋萋的部位上,不停地亲吻着。
  闻人婉同样侧着身子,埋首在邱胜大张的胯间。
  媚娘入目所见,只见一根黝黑粗壮的阳具,在闻人婉的红唇中进进出出,香涎打湿了整根棒身,在烛火的照耀下那根粗大的肉棒显得闪闪发亮。
  邱胜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在闻人婉火热的红唇吞吐下,已经渐感不支。
  没一会儿,媚娘便听得邱胜低吼了一声,下身一挺,粗长的阳根直入闻人婉嘴中,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已是在闻人婉的小嘴中爆出阳精来。
  待回过气来之后,邱胜望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一吞一咽地将他的阳精全数嚥了下去,一脸震惊道:“小姐,你……”
  闻人婉在邱胜的心目中,她与蓬莱宫之主的剑姬一般无异,都是来自九天而下的神女。
  更别提,媚娘曾明确说过,闻人婉将来会与瑾儿小姐一样,成为蓬莱宫的少夫人之一,身份尊贵。
  这次因任务的关系,他能一亲闻人婉的芳泽,已是拜祖上不知多少世积来的福,刻下竟得这位未来的少夫人屈尊纡贵,亲口将他爆出的阳精全数嚥下,邱胜分外地受宠若惊。
  “舒服吗?”
  闻人婉柔声问道。
  邱胜不迭地点头,“太舒服了,小姐肯这样对我,为了小姐,便是死,我也绝不眨半下眼睛。”
  闻人婉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埋首在他的胯间,将他已经半软的肉棒含进嘴中。
  邱胜被她一个舔弄,下身很快鼓胀起来。
  窗外的媚娘看到这里,已经知道闻人婉这样做,大抵是最后一次。
  于是不再停留,悄悄地退去。
  翌日清晨,媚娘来到闻人婉房里,后者早已梳洗完毕。
  “媚娘,快过来。”
  媚娘细审她的神色,见她容光焕发,肌肤白里透红,便笑吟吟地道:“今日见小姐光彩照人,想来昨晚邱胜那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让小姐颇为受落。”
  闻人婉脸色微微一红,知道昨晚的事早已落入媚娘眼里,倒也没有否认。
  “反正和邱胜哥那样,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又没有真个给他,只要这事不让轩弟知晓,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顿了顿,闻人婉续道:“以邱胜哥的资质,绝不会止步于当个护卫,他未来在蓬莱宫前途光明,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蓬莱宫失去一个绝佳的苗子。昨晚我便借此机会,与他认真地谈了谈。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逾越之举。”
  媚娘点头道:“嗯,这事你做得好,否则让夫人知道他对你有了非份之想,对他的惩罚将会十分严厉。”
  “这段时间来,邱胜哥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当然不能让他因此被夫人责罚。先不说这个了,媚娘,你看这个。”
  这时闻人婉把桌上摆放的一个玉质小盒子打开,只见一颗珍珠大小,通体呈黑红之色的丹药,出现在玉盒之内。
  媚娘微微一凛,“好浓重的血腥气,这真的是那老色鬼口中的龙血丹?”
  大陆上一般的丹药,大多都气味怡人,少部分即使呛鼻,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唯独这龙血丹,气味腥臊刺鼻,还蕴含有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闻上一会也要叫人受不了。
  闻人婉道:“应该没有错。昨晚我回来后,这三颗龙血丹是由那老色鬼亲自送来的,他脸上那副肉痛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而且在司徒府内,我另有渠道能证明这的确就是龙血丹。”
  “那这东西的用法呢?”
  媚娘没有问她口中另外的渠道是什么,虽然闻人婉对她非常尊敬,可媚娘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有些事情,哪怕她有所察觉,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的。
  “据那老色鬼所说,龙血丹可以激发一个人全部的潜力,在三个月时间内,服用者一般可增加三到五年的功力。但这是资质一般者服用后的功效,若换成资质过人者,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也是有可能的。”
  媚娘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三个月,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蜀山清一真人亲炼的炼气丹,也只能在数个月时间里,增加一年半载的功力,这已足够惊人。十年!一个高手只要吞服个十粒八粒,那岂非要天下无敌了?”
  “那有那么简单。”
  闻人婉摇头道,“这龙血丹与真人炼制的炼气丹一样,一个人终生只能吞服一粒,多服反而对己身有莫大危害。且服用者本身功力越高效用越微,最适合内力不高的年轻人,能增涨多少功力,全凭个人资质。而且我们花了六百两黄金,才从那老色鬼手上拿到这仅三颗,这龙血丹数量必定非常稀少,且极难炼制。”
  媚娘点头道:“小姐说得有道理,那么有关于龙血丹到手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告知夫人。”
  “我已经写好了信,就由媚娘你安排人送去给蜀山。另外关于我们这次前来调查司徒德宗的事,我也有了一定的眉目,我们在司徒府已停留多日,该动身离开了。”
  说到这里,闻人婉绝美的脸蛋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跟那老色鬼虚以委蛇,实在让人厌恶,终于能眼不见为净了。”
  媚娘笑着道:“小姐的性子温婉可人,让你做这样的任务确实有些为难,好在此行收穫不少,夫人应该会非常高兴。另外夫人之前的来信中有交待,龙血丹一旦到手,可以立即进行验证。邱胜跟楚平的资质都很不错,是否该让他们尝试?”
  闻人婉听了,却是摇头道:“邱胜哥和楚平哥资质确实不错,但我有更佳合适的人选。”
  “谁?”
  她香唇轻轻一吐:“张昊。”
  媚娘一听是他,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这么说来,小姐在司徒府另有的消息渠道,便是来自这个叫张昊的年轻人,他靠得住吗?”
  闻人婉点头道:“他其实是我的同窗,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他一年前从书院出来,混进司徒府里便是为了替他的家人报仇。他自幼跟姐姐相依为命,因他家姐容貌出众,因而被司徒德宗觊觎,被司徒德宗以强迫手段凌辱过后,他姐姐不堪受辱自尽身亡,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张昊这个人绝对靠得住。”
  在学院的时候,张昊是时常跟随在雷昂身边的几个好友之一,闻人婉也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他的。
  也从雷昂口中得知其悲惨的童年,对这个奋发上进的青年十分同情。
  闻人婉从未想过竟会在司徒府里碰上他,一番接触下来方得知,原来张昊口中的大仇人便是司徒德宗。
  如今的张昊武功小有所成,一年前便悄悄从白鹿书院退学,谁也没有透露,一个人孤身混进司徒府,闻人婉之前回学院的时候,还奇怪他的下落,双方在司徒府相遇,反倒是巧了。
  两人在房里密谈了一会儿,闻人婉和媚娘均捕捉到门外隐晦的脚步声,便立刻停止了交谈。
  “登登。”
  “明月姑娘。”
  是张昊的声音,闻人婉放下心来,“请进。”
  模样精壮干练的张昊进屋后,掩上了房门,朝屋内坐在闻人婉身旁的媚娘瞥了一眼,闻人婉朝他微微一笑:“媚娘是自己人,不用多虑。”
  张昊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压低了声音,道:“我照婉儿的吩咐,这几日一直暗中观察那名留在府内打理事务的管事,终于让我发现,这个司徒德宗之前请进府内的人,在他的右胸口处有一个指片大小的红色骷髅印记。”
  闻人婉脸色凝重了起来。
  媚娘更是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德宗这老傢伙,跟血骷髅这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勾结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血骷髅这个组织势力太大,司徒德宗暗地里跟其不知有何勾当,双方联合起来,极难对付。”
  张昊显得忧心忡忡。
  他暗中混进司徒府,便是为了寻找机会刺杀司徒德宗,可眼下冒出了一个势力庞大的血骷髅,这对张昊而言阻力极大。
  稍有不慎,便得丢掉小命。
  至于闻人婉身后的蓬莱宫,虽与他有着相似的目的,可同时牵涉到两个势力,特别是实力不下于蓬莱宫的血骷髅组织,蓬莱剑姬必然会慎重考虑一切。
  因此张昊很有可能,必须独身一人冒生命之险去刺杀那老东西。
  即使成功,也必须考虑如何在司徒府及血骷髅的眼皮子底下脱身。
  闻人婉朝他投去一个宽慰的笑容道:“夫人正是有此忧虑,是以她早已向我来信,刻下她已经动身前往蜀山,将此前遭遇的一切告知清一真人。我蓬莱宫祖上与蜀山交情莫逆,夫人亲自开口,清一真人必不会坐视不理。”
  “啊!蜀山的清一真人,那位武尊!”
  张昊听得瞠目结舌,“他要出山吗?”
  一旁的媚娘点头道:“作为大陆硕果仅存的两位武尊之一,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已被江湖人视为白道之首。对于血骷髅这类作尽伤天害理之事的邪恶组织,真人对此深痛恶绝。加上此前另一个邪恶组织阴阳宗也重现大陆,并杀伤了双修阁大批人马,此事在大陆引起一片哗然,真人若出山,会对这些邪派中人造成一定的震慑。”
  张昊听得激动起来。
  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在十年前便罕有踏足江湖,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
  身份影响力跟名头均盖过三大武宗,乃至各大宗门的领袖,也就美貌盖世的蓬莱剑姬能在名气上与其不分上下,但若是论武功修为,一身道功深不可测的清一真人却是要在剑姬之上,连三大武宗都无法胜他。
  整个大陆唯独身为白鹿书院院长的白鹿先生,能与清一真人分庭抗礼。
  若清一真人率一众蜀山高手下山,血骷髅、阴阳宗,通通都得避其锋芒。
  “我们打算今日便动身离开,到蜀山与夫人彙合,你独自在司徒府里要加倍小心。”
  闻人婉细心地叮嘱。
  得知眼前这绝色丽人即将离开,张昊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还是郑重地点头道:“我会加倍小心的。”
  这时,张昊看见闻人婉拿出一个玉质小盒,递到了他的面前,“给你的。”
  “这是?”
  张昊讶然问道。
  闻人婉轻轻一颔首,“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张昊闻声,将其轻轻打开,下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脸上现出吃惊之色。
  “龙血丹!这……”
  他潜伏在司徒府里一年之久,又是跟在司徒家少主司徒圆身边的人,但直至近来,方打听出关于龙血丹的秘闻。
  司徒德宗对这珍贵之物,护得严严实实,是以张昊对龙血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实。
  当下闻人婉只将它放在眼前,张昊立即便认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太珍贵了,应该交由你家夫人,我绝不能收……”
  服下一颗,就能在短短数个月时间里,增涨数年乃至十年的功力,单这一颗丹药的价值,就足以让大陆江湖中无数人疯狂,张昊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蓬莱宫作为大陆上的顶尖势力,这一颗龙血丹足以为其造就出一个实力强劲的高手,哪怕他和闻人婉是同窗好友,私交不错,仍旧不敢收下这珍贵至极之物。
  一旁的媚娘自是看出他的迟疑是什么,便笑了笑,道:“张公子,婉儿是我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这点权力她还是有的。更何况,司徒府里危机四伏,你需要迫切地提升自身实力,这颗龙血丹便当作是这次你帮助我们蓬莱宫的酬谢之物,请务必收下。”
  见闻人婉也点头了,张昊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这颗珍贵的丹药。
  “好了,我们也该跟司徒德宗那老傢伙告别了。”
  闻人婉如释重负道。
  ◇◇◇
  双修阁。
  幽静的花园凉亭里,双修夫人脸色铁青,她将手中的信张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显示出这成熟美妇内心的狂怒。
  “他难道忘了,南院的长老为了保住他,是怎样惨死在阴阳宗的手上吗?我们双修阁折损了一批人马,在这样的节骨眼里,他竟然还敢跑出去,他脑袋是否进水了!”
  双修夫人此刻拿的信纸,是轩辕贵临走前留下的,当下人把这信件递交上来时,双修夫人阅览过后差点没给气死。
  “他还想解除婚约,当终身大事为儿戏吗?还武功有成,再回来给双修阁作牛作马,我在他身上倾注这么多的心血,是要他将来掌管双修阁的,用得着他作什么牛作什么马!”
  好半晌,她才平複了一下内心的震怒,望着坐在身前静静不语的女儿,沉声问道:“他昨晚离开,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一阵难堪的沉默,双修玄女抬起头来,如梦似幻的一对美目充满了坚定:“我要解除跟轩辕贵的婚约。”
  双修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昨晚……是否故意不肯让他碰?”
  在她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让轩辕贵在值千金一刻的订婚夜,留下一纸别书连夜离开。
  如今双修阁危机重重,让女儿与轩辕贵双修的事情便提上日程。
  而她如此着急地让两人订婚,也是为了绝女儿对林子轩的念想,只要订了婚,轩辕贵便成了女儿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到时候即使林子轩知道了,木也早已成舟。
  谁曾想,竟在第二天早上收到这样令人动怒的消息。
  出乎双修夫人意料的是,双修玄女听摇了摇头,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虽然没有真个给他,但昨夜我在床上已对他刻意地迎逢讨好,甚至……”
  见母亲凝神听着,她俏脸微红,又接着轻声道,“甚至为他含萧吹曲,最后还让他射进了嘴里……”
  双修夫人大感意外,愕然地看着女儿,见她的脸上爬满了红云,知道她没有撒谎,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轩辕贵对你是真心的喜欢,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放弃对你的爱?”
  双修玄女沉吟片刻,道:“早在订婚的当天,我便已发现他心事重重,想来他有自己的苦衷吧。”
  事实上,月见早已把一切告诉了自己,不过事关她心爱的轩郎,双修玄女不愿节外生枝,便对母亲隐瞒了。
  双修夫人沉默不语,接着才冷着脸唤来了阁内几位长老,吩咐众人立即发散人马,一定要把轩辕贵找回来。
  待众人匆匆离开后,这时,双修玄女终于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解了女儿这婚约吧。”
  双修夫人仍处于大动肝火的状态,听到这话正欲发怒,但见到女儿那美丽而倔强的脸庞,想到这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心肝宝贝,又不由的心软下来。
  “唉,娘真拿你没办法。”




  第十六节:蜀山会谈

  九洲大陆广袤无垠,名山胜地更是举不胜举,但若要论地位最特殊的名山,则当属蜀山无疑。
  蜀山位于九洲大陆内陆,论险峻,它比不得天山。
  论神秘,它也比不上崑崙山。
  可要论名气及影响力,蜀山在九洲大陆民众眼中,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皆因千年以来,蜀山一直是白道中人精神上的领袖,它的地位在近千年的时间里,一直无可撼动。
  加上当代的蜀山掌门清一真人,更是大陆上最顶尖的两位武尊之一,令无数江湖人神往不已。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鬱鬱葱葱。
  蜀山虽不险峻,但这里四季景色优美,雾霭缭绕,风光旖旎,是以每年总有大批的游客慕名而来。
  今日蜀山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以至一众早已提前收到消息的蜀山弟子们,早早地聚集在山门各处,翘首以待。
  “来了,来了,蓬莱宫的人已经到半山腰了。”
  “这么快!”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蓬莱剑姬,连大长老跟另外的六位长老,都亲自去迎接了。”
  “来了好多人啊,最前面那身穿白色衣裙的,莫非便是蓬莱剑姬?”
  “啊,在哪,在哪?”
  一个六七岁的小道僮兴奋地喊道。
  他倚着石栏,踮起了脚尖,却因个子矮小,始终望不到下方的山腰处。
  见到周围一众师哥们,均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转睛,小道僮急得团团转。
  “大师哥,我要看剑姬,我要看……”
  小师弟的叫喊声,令身旁一位身穿道服的青年回过神来,眼中的惊豔之色尚未褪去,他看着身旁的小傢伙,不由莞尔一笑,把他抱了起来,道:“这样行了吧?”
  小道僮没有回答他,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山腰,那位身材高挑,一身洁白长裙的美貌女子。
  只觉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看得小道僮脸蛋红通通的。
  身旁师哥们的窃窃私语也传进了小道僮的耳中。
  “那就是名动天下的蓬莱剑姬!天……”
  “真漂亮!”
  “何止漂亮,简直可以说是神女下凡。”
  “对头,你看,对着剑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长老,现在看上去多和蔼可亲?”
  “完全想不到,她的儿子已经那么大了,她仍然这么美。”
  “剑姬目前才三十多岁,别把她说得那么老。”
  “就是,不然为什么剑姬当众休夫后,大陆上那么多英雄豪杰,前仆后继地要追求她。”
  “真羡慕那陆中铭……”…………秦雨甯漫步在山道的石阶梯上,她的身侧由蜀山派几名位高权重的长老伴随着,除花娘外,一众蓬莱宫的随从则落后在稍远的地方。
  距离上次前来蜀山,是六年前的事了,这儿与往昔相比变化不大。
  上一回前来蜀山,同样是由眼前这几位长老亲来迎接,他们与秦雨甯都是老相识,因而双方相谈甚欢。
  一路上,秦雨甯也看到了许多年青的蜀山弟子,远远地驻足远望着她们一行人。
  这样的情景对她而言很平常,皆因她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看到类似的情景,并不以为意。
  来到山顶,一座巍峨的大殿耸立在眼前,殿前的大广场洁白无尘,几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小道僮,正在场间互相追逐着嬉闹。
  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幼小的道僮,因玩得忘我,步子迈得太大,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小伙伴停止了嬉戏,纷纷跑了过来。
  一个鹤髮童颜,身着深灰色道袍,模样和蔼可亲的老者出现在场中。
  只见他过去把小道僮抱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安慰了他几句,小道僮破涕为笑,老者这才摸摸他的小脑袋瓜,把目光投在向他前行而来的众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上前,朝老者微微一福,仪态万千,道:“几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雨甯见过真人。”
  这个相貌平平无奇,鹤髮童颜的老者,正是大陆上成名已久,大名鼎鼎蜀山派掌门,武尊清一真人。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老夫这老骨头,哪有什么风采可言。反倒是剑姬,你这九洲国第一美女,风采更胜往昔,无人能及呀。”
  “真人过奖了。”
  秦雨甯盈盈一笑道。
  双方叙旧了好一阵,清一真人才道:“你的信老夫早已收到,对于这些事情我蜀山也早有耳闻,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仔细商定。”
  秦雨甯点头道:“一切凭真人安排。”
  随后,蓬莱宫一众随从由蜀山的一位长老,亲自去安排下塌休息的房间,而秦雨甯则与清一真人及几位蜀山长老在大殿进行了密谈。
  蓬莱宫与蜀山派世代交好,当年秦雨甯仍年幼时,清一真人便是蓬莱宫常客,后者可说是看着秦雨甯长大的。
  因而清一真人在秦雨甯眼里,他不但是大陆白道的精神领袖,还是她自幼非常尊敬的长辈。
  双方并不像其他门派见了面那般客套,而是直入主题。
  血骷髅组织重现江湖,大陆上各大势力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这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有足够的实力摧毁任何一个名门正派。
  否则以蓬莱宫的底蕴,何用千里迢迢地前来蜀山,请求清一真人出手。
  血骷髅势力庞大,不但有数量众多的死士,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精通暗杀之道的影子刺客,可与武宗相媲美的骷髅长老。
  再加上一个神秘至极的骷髅尊者,即便以蜀山的强盛,也不敢托大。
  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若正面对抗,我蜀山何惧他血骷髅。”
  他有说这话的底气,皆因蜀山十二位长老个个武艺超群。
  虽说不敢与蓬莱剑姬这样的武宗级高手相比,但每一个手底下的实力,均不会弱于武宗太多。
  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位蜀山长老放在外界,都是响噹噹的大师级人物,便是各大宗派的掌门人也不过如此。
  再加上蜀山的年青一代,也逐渐成长起来,还出了好几个杰出的门派传人,加以培养,蜀山未来的强盛强以预期。
  更别提九洲大陆最顶尖的两位强者之一,乃是他们的掌门,论综合实力,蜀山派足可镇压血骷髅。
  大长老听了,摇了摇头,“我蜀山自是不惧这等邪恶势力,问题在于我们连血骷髅的大本营藏在哪里,也毫无半点头绪。敌在暗我在明,对我们非常不利。”
  清一真人抚鬚点头,“血骷髅来曆神秘,早在老夫的师尊未过身前,这组织便在大陆上横行,暗杀了大批的白道高手。白道武林未尝没有剷除它们的心思,但直至今日,他们的大本营位于何处,我们依然一无所知。”
  他呷了一口茶,接着道:“二十年前,我曾在崑崙山偶遇倾城宫宫主,与她结伴同游了三日,期间无意中谈论起了血骷髅的来曆。原来当时的倾城宫宫主与血骷髅交过手,还一人一剑将当时的四大骷髅长老中实力最强的一人斩于剑下。”
  清一真人的话音刚落,大殿内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
  “倾城宫?那个位于崑崙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门派?”
  “掌门竟与他们的宫主相识?”
  “听说倾城宫每代只出一位女性传人,且其大隐隐于世,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倾城宫曆代宫主的真实身份,算起来,应该有十几二十年没在大陆上听过有关倾城宫的任何传闻了。”
  “我们以为骷髅长老一直是三个,想不到原来还有一个在二十年前,授首在倾城宫宫主剑下,倾城宫宫主的武功委实可怕。”
  根据已有的情报表明,三大骷髅长老的实力,大抵与在座的这些蜀山长老在伯仲之间,这是经由武宗陆中铭与在场几位长老过招后得出的结论。
  陆中铭曾明言,与骷髅长老交手已是要冒上负伤的风险,要杀他们更是极具难度,连身为武宗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倾城宫宫主一人一剑,竟能将当时武功最高的骷髅长老诛杀,武功怕是比之武宗还要强上几分。
  掌门今日透露的秘闻,不仅令在场的长老们非常震撼,就连秦雨甯也屏息凝听,听得格外入神。
  这时秦雨甯开口道:“今早我收到婉儿的来信,证实了司徒家确与血骷髅组织相勾结,若要查出血骷髅的所在,雨甯觉得或可从司徒家入手。”
  “血骷髅竟破天荒地与世家力量勾结,这实在大出所有人意料。”
  “若实情真与剑姬所说一般,从司徒世家入手,则要简单容易得多。”
  “剑姬这情报非常有用。”
  几位长老听得顿时大喜。
  秦雨甯点头道:“婉儿她们目下正往蜀山赶来,具体详情稍后可详问她们。”
  目光触及正沉吟思索的清一真人,秦雨甯有些疑惑道,“真人,莫非有何不妥?”
  清一真人回过神来,哑然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顿了顿,他的脸上现出回忆之色,道:“那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我到蓬莱宫作客,曾与天豪兄在闲聊中谈及关于血骷髅组织一事。当时天豪兄谈了一些关于血骷髅的秘闻,我认为他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便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说不得当初天豪兄所言之事真有可能是真的。”
  在场的几位蜀山长老都人老成精,一听到掌门谈及当初那个被剑姬当众休掉的男人,顿时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上了嘴巴。
  当日剑姬红着眼,当着无数门派的面,把那个叫林天豪的男人赶出蓬莱宫,那情景在座的几人都曆曆在目。
  他们当时全都有在场,又岂会看不出剑姬正是因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大陆上谁不知蓬莱剑姬的本人就像她的剑,谁敢触她霉头?他们的掌门大概是惟一一个,敢当面在剑姬面前谈及她前夫的人,而不会惹剑姬发怒的人。
  是以这样的话题,他们绝对不接。
  出乎意料的是,秦雨甯现出一个惊讶至极的神情,道:“他说了什么?”
  清一真人呷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天豪兄说,血骷髅组织,只是另一个更加庞大的邪恶势力爪牙跟走狗。除了血骷髅,将来大概还会有一些别的邪恶门派,会被那个势力所收服,譬如阴阳宗之类的……”
  秦雨甯一对美丽的凤目陡然一睁,“阴阳宗?血骷髅?”
  在场的几个蜀山长老面面相觑。
  要知道,前不久双修阁便是被时隔多年重现大陆的阴阳宗,杀伤了大批人马。
  如果如掌门所说,这个邪恶的门派和血骷髅这邪恶的杀手组织是同一阵营,那事情的性质便更加严重了。
  “掌门,那我们接下来?”
  大长老向清一真人请示道。
  清一真人捋了一捋长鬚,沉吟道:“以我的名义,给我分别向佛宗、圣剑门和炼器宗发出请帖。”…………夜。
  清一真人一手执棋,一边望着对面的绝色丽人,悠然自得道:“第二局,剑姬你又输给老夫啦!”
  “你的棋力向来与我难分高下,今趟与我对弈却连输两局,说吧,你心神不甯是所谓何事?”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看着她。
  “哪有。”
  秦雨甯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她才香唇微启,道:“真人打算将佛宗、圣剑门及炼器宗这三个白道大派的宗门领袖请来,难道真人也相信那玩世不恭的傢伙当初说的话?”
  清一真人不答反问:“对于天豪兄所说的,剑姬你又是何想法呢?”
  “当然不信。”
  秦雨甯神色一冷地回答道。
  清一真人看着她生气的小女人模样,却是笑而不语。
  默默地开始了新棋局,十几子过后,秦雨甯才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说起来,那傢伙的武功稀疏平常,以真人身份地位,为何从一开始便一直以尊称称呼他。”
  “呵呵,这个问题,想必闷在剑姬心底很久了吧。你是天豪兄的夫人,若你真的想知道,那么我就破例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早已和那男人没任何关係了。”
  “那你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
  棋室内出现一阵短暂的沉默。
  “听吧,真人请说。”
  秦雨甯勉力回答了一句,准备静待清一真人的回答,却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应,终于抬起头来,望见的却是清一真人严肃认真的脸孔。
  “剑姬是否认为,天豪兄只是个窝囊无用之人?”
  秦雨甯却是恨声反问:“难道他不是吗?我只怪自己年少无知,明明知道他武功稀疏平常,却依旧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当初追求我的人那么多,随便挑只阿猫阿狗都比他强百倍。”
  然而清一真人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令秦雨甯震骇万分的话来,“老夫虽然从未与天豪兄交过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天豪兄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
  “啪嗒”
  秦雨甯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她瞪大了美目,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这不可能!真人,你骗我的对不对?”
  清一真人再度摇头,说:“你知道的,老夫从不打诳语。”
  “这绝不可能,我和他作了那么多年夫妻,他若身怀绝世武功,我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秦雨甯仍是不敢相信这事实。
  清一真人看着她,认真地回答道,“像剑姬你或者中铭,我一眼就能判断你们的虚实。即便是白鹿先生,我纵不能判断他的虚实,却也能感受到他是与我同级数的高手。唯独天豪兄,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我完全看不透他。”
  清一真人沉声道:“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天豪兄举手投足间彷若浑然天成,毫无半点痕迹可寻。”
  秦雨甯听得愕然以对,但随后,她仍摇头道:“或许是那傢伙,阴差阳错地给真人造成了一种他很强大的错觉,我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没人能比我更瞭解他,单凭真人对他的判断实让雨甯难以相信这件事。”
  “呵呵,那如果我告诉你,白鹿先生对天豪兄作出的评价,与我一般无二,剑姬又怎么说?”
  清一真人终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秦雨甯饱满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显然这消息给她带来的冲击太过巨大。
  如果说单凭真人一人的判断,她还将信将疑,那么加上白鹿先生,就让她不得不相信。
  因为白鹿先生确曾来蓬莱宫作过一次客,是与清一真人结伴而来的。
  九洲大陆上武功最高的两个人,同时对她那窝囊丈夫作出相似的评价,那就证明林天豪并不是窝囊,而是在装窝囊。
  秦雨甯芳心的怒火,当真是倾五湖四海之水也洗涮不尽。
  见她这个模样,清一真人无奈道:“我知剑姬你心里头怨恨天豪兄,明明有高强的武功,却不愿显露半分,更不愿帮你,但天豪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秦雨甯冷着脸,道:“苦衷?若他真有绝世武功,当日我力战八大黑道高手,身负重伤,他在哪?自娶我以后,他便终日呆在蓬莱岛上,连一步也不愿踏出,真人,你要我如何不怨恨他?”
  清一真人歎了一口气:“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天豪兄既能结为夫妇,便是你们前生修来的缘分,而且轩儿也已经长大,有些事也不是非要记恨在心,放下岂不更快哉?”
  安静的沉默。
  片刻后,秦雨甯抬起头来,美丽动人的俏脸上,已是恢複了笑容。
  “我早就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接受中铭的追求。”
  清一真人点头道:“中铭的身份地位,确实配得上你,你们俩完婚之日,我必定前往。”
  秦雨甯听得却是摇摇头:“他必须经过我的考验才行,若不过关,我会一脚把他踢开。”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碰上蓬莱剑姬,老夫真为中铭捏一把冷汗。”………
  …林子轩睁开眼睛的刹那,一道精芒在他眼中一闪而现。
  感受着体内比之以往更加凝炼坚实的内力,不,现在应该称为灵力了,林子轩感到格外的喜悦。
  数日前,他突破成功到了凝脉期,抵达《修真神诀》第二大境界。
  在这短短的数日时间里,他的灵力以飞快的速度在增长着,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不禁感到庆幸,幸亏他身负轩辕族皇族血脉,否则绝无可能拥有这等机缘。
  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或许不用半年,他就能达到凝脉期巅峰,到时他将可拥有与武宗媲美的实力,真正进入大陆顶尖高手之列。
  当然,大陆上听闻有极少数门派,能够将一个人终身的内力传输到另一个人身上。
  倘若遇到某个天才少年,获得了一位大高手的传功,那林子轩自然不是对手。
  但这样的情况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才偶尔出现一例,不能拿来作对比。
  现在的林子轩,可肯定的是在整个九洲大陆甚至包括西域,同年龄之中无人是他的对手,他有欣喜的资格。
  推开门,林子轩来到小院,远远地就看见陆中铭红光满面的回来了。
  见到林子轩,后者还笑呵呵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林子轩自是理解他这般高兴是何故。
  在大前天晚上,陆中铭伙同几个实力高强的朋友,终于逮住血骷髅安插在帝都的情报人员,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头。
  在严刑逼供下,老头很快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拌了出来。
  随后陆中铭便以雷霆之势,把藏在帝都内的两名影子刺客当场揪出来。
  原本陆中铭是下令活捉的,可惜这两名影子刺客在发觉突围无望之际,先一步咬碎藏于嘴中的毒丸,毒发身亡。
  好在之后陆中铭从两人身上,搜出了一些关于血骷髅很有价值的情报,连夜让亲信送往蜀山。
  林子轩知道这回他母亲定然会芳心大悦,是以陆中铭这几日总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
  陆中铭和林子轩打了声招呼,便要进房休息,而后者却皱起了眉头。
  因陆中铭身上不但有着浓烈的酒味,还带有女子好闻的胭脂水粉味道,不用问都知道,陆中铭昨晚是去干什么去了。
  林子轩本想开口叫住他,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
  到了前厅,发现一个模样清丽的侍女正在等待自己。
  “林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林子轩讶然道:“瑾儿找我有事?”
  “是的公子,请随奴婢来。”说起来,林子轩已有好几日未去见他这绝色未婚妻了。
  后者出轨一事,像横在林子轩心头的一根刺,让他极为痛苦,因此这几日便一直躲在住处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
  听到司马瑾儿派人来请他过去,知道她定是有事要找他,想了想,林子轩还是点头道:“请带路。”




  第十七节:白日浓情

  林子轩随着前方的侍女,漫步在佈满鹅卵石的庭院小道上。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地面上斑斑驳驳。
  玉满楼环境清幽,四周遍栽奇花异卉,鸟语花香,比起蓬莱宫亦不遑多让。
  林子轩缓步前行,没过多久,前方霍然开朗,司马瑾儿那座古朴生香的玉满楼便出现在前方。
  自这几日突破后,林子轩的五官触觉提升到了一个以往无法企及的境界。
  远远的,林子轩便看见四五十丈外,司马瑾儿捧着一书本优雅地坐在凉亭之中,一边轻声在和身旁的侍女说话,不过倒是没看见那令人厌憎的恶侍女。
  林子轩如今目力之强,连这绝色大才女脸上轻蹙的神情,都一丝不落地进入林子轩眼里。
  即便已经过了数日,林子轩目前仍对自己大幅提升的目力感到不太适应。
  到了二十丈开外,司马瑾儿与侍女间的轻声对话,才若隐若现地传进林子轩耳中。
  他只模煳地听到司马瑾儿似是问了句“公子今日的情绪如何了”,紧跟着侍女回答说“今早他去找了仙儿姑娘,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林子轩已步入两人的视野范围,他看见司马瑾儿朝侍女示意,两人结束了对话,后者知机地下去了。
  来到司马瑾儿跟前,后者定睛瞧了瞧林子轩,道:“几日不见,轩郎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林子轩暗忖自己的武功大为精进,连内力也化成更加坚实凝炼的灵力,气色怎能不好。
  他随口答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较早吧。”
  接着在凉亭的圆石桌前坐下,和自己这绝色未婚妻面对面。
  司马瑾儿绝美的脸上不施粉黛,肌肤胜雪,气若幽兰,更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悠闲神态。
  只见她今日身着一件鹅黄色底丝缎裙,外罩一件月白色薄烟纱,腰间还系着一条衣带,将她凹凸有致的胸脯与腰肢呈现得格外动人。
  裙摆一对浅绿色绣鞋若隐若现,在微风轻拂下,更可隐见她绣鞋内那对包裹着白袜的精緻玉足。
  曾把玩过那对玉足的林子轩,知道那对小脚是多么白皙柔嫩,若是再往上,还能探索到圆润如玉的小腿,丰嫩圆滑的大腿,以及那最令人欲罢不能的幽径。
  然而这绝色大才女就那么优雅地坐在那里,便足以令所有对她有非份之想的男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意。
  司马瑾儿便是能让任何再出众的男人,都会在她面前感到自惭形秽的绝世尤物,就连身为她未婚夫的林子轩,此刻也生出了这样的无力感。
  林子轩看得心跳一阵加速,不由得在内心中感歎,司马瑾儿的魅力简直难以抵挡。
  像他的母亲秦雨甯,又或闻人婉、双修玄女,她们固定拥有同一等级的倾世美貌,却无法像眼前的司马瑾儿般,美丽与魅力都在与日俱增中。
  司马瑾儿已经脱去昔日的少女稚气,随着年岁渐长,她也将逐渐拥有如秦雨甯、闻人婉般的成熟气质。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会越发的激增,因无人可以抵挡她的美貌和气质。
  只恨这本该独属于他的绝世美女,却有别的男人同样尝到了那种销魂动人的滋味。
  上一次欲亲近司马瑾儿,却反而遭受到她澹澹的抗拒,如今的林子轩,已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亲近她,皆他深怕再度遭到拒绝,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林子轩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终有一天,他一定要让那男人尝一尝动了他的女人会有什么后果。
  强迫将激荡的心情平複下来,然后才道:“对了,瑾儿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瑾儿洁白如玉的纤手,将手中的书本搁在石桌上,问道:“陆叔叔是否已经回去了?”
  “陆叔今早回来了,他怎么了?”
  林子轩随口答道。
  司马瑾儿却是不答反问:“陆叔叔跟夫人,两人近来的感情怎么样?”
  林子轩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道:“娘和陆叔,感情向来是不错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然而话音一落,司马瑾儿绝美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既是陆叔叔跟夫人之间感情很好,那我便要问了,为何他敢背着夫人,来招惹我玉满楼里的人。”
  “这不可能吧,陆叔怎敢去招惹你玉满楼的人?”
  林子叶听得一阵愕然。
  司马瑾儿冷若冰霜道,“前几日我有事外出,昨天回来下面的人就向我彙报,陆叔叔这几日一直在玉满楼流连徘徊。事实上,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管不着,但今趟他却是拈惹我玉满楼的人。”
  林子轩沉声问道:“陆叔究竟招惹了谁?”
  司马瑾儿香唇轻启:“是仙儿。昨天我回来,下面的人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便寻思着把陆叔叔找来,跟他说清这件事。谁知道他一整天故意躲着我,到了晚上却又偷偷熘进了仙儿的房里。也不知他给仙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今早我把仙儿叫到跟前,她起先竟还帮着隐瞒,后来才坦白一切。轩郎,你该知陆叔叔的行为有多恶劣了?”
  林子轩皱眉,他终于明白司马瑾儿芳心动怒的原因。
  司马瑾儿口中的仙儿名叫凌仙儿,乃是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擅歌舞,在帝都名声颇响,很受他这未婚妻的重视。
  陆中铭去招惹她,不能怪司马瑾儿要发火。
  “难怪,我来这儿之前,闻到了陆叔身上有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
  林子轩一脸严肃道,“我原以为他是去哪里寻欢作乐,但陆叔招惹的是仙儿,那便不是小事,回去之后我会找他说明白的。”
  司马瑾儿听后,脸色稍霁,“男人有三妻四妾,本属平常。但你该知夫人的脾性,陆叔叔背着夫人暗地里跟仙儿好上,一旦事情败露,陆叔叔恐难承受夫人的雷霆怒火。因此我下了严令,让楼里所有知情人不得泄露这件事,现在就看陆叔叔是否能悬崖勒马了。”
  林子轩点头道:“我明白的,我会好好跟陆叔说明的。”
  如果陆中铭只是在外头逢场作兴,林子轩反而不用太过担心。
  秦雨甯知道了肯定会发怒,但气消了就没问题,因高傲的秦雨甯绝不会将那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可他这次招惹的凌仙儿却是玉满楼的人,且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才貌双全,她绝非风尘女子可以比拟,一般的名门闺秀也没法和她等同视之,秦雨甯是绝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女人与其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林子轩大概可以想像,他的母亲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何等的震怒,陆中铭说不得有可能还会被一脚踢开,从此丧失竞逐剑姬裙下的资格。
  虽然在林子轩心里,他父亲林天豪才应该是母亲的最好归宿,但陆中铭毕竟和他母亲感情稳定,又待他如己出,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心让他在继续行差踏错下去。
  两人就此事又细谈了一会儿,凉亭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看得出来,司马瑾儿今趟找他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原因。
  察觉出这个事实后,林子轩感到非常的失落,但脸上的神情仍强自掩饰得很好。
  这时,林子轩的耳中捕捉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忽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对了,瑾儿,你那朋友将吱吱归还了吗?”
  前些日子,林子轩为了追查身后的跟踪者,曾想问她借小云雀,但司马瑾儿的回答是已将其借给了友人,林子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随着陆中铭揪出了血骷髅藏在帝都的一些爪牙,林子轩身后的跟踪者也随之消失。
  他的《修真神诀》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后,灵觉比之以往大幅地增强。
  林子轩相信,如今就算是武宗级的高手想跟踪他,也无法瞒过他的灵觉。
  眼下他其实已无需借用小云雀的帮助,但林子轩仍旧装作有这个需要,将此问题跟他这未婚妻提了出来。
  司马瑾儿听后,行若无事地回答道:“抱歉轩郎,那位友人仍未将吱吱归还于我,倘若归还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子轩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因司马瑾儿在说谎。
  倘若不是他大幅提升的耳力,敏锐地捕捉到吱吱那独有的熟悉叫声,他定会被未婚妻的回答骗过去。
  林子轩在问过这个问题后,便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可在司马瑾儿的脸上,他看不到丝毫半分的异样。
  司马瑾儿掩饰得天衣无缝。
  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难道天生就擅长于说谎?小云雀吱吱明明在她手上,她为何要对自己这未婚夫撒谎,林子轩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极是难受。
  他心中充满苦涩,自己和司马瑾儿之间的关系,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真的毫无半点头绪。
  不愿让这大才女看出自己此刻内心的愤懑,林子轩坐了没一会,便告辞离开。
  林子轩走后没多久,一个身穿锦服的男人,来到司马瑾儿身侧,悠然坐下。
  “那便是剑姬之子林子轩,你的未婚夫婿?”
  司马瑾儿注目着手上的书册,头也不抬,“你又非不认识他,何故多此一问?”
  男人望着眼前这仪态万千的倾世佳人,唇角两条鬍鬚往上一扬,嘴角扯出一道莫名的笑容。
  “从他方才踏进园中的一刻起,我便在楼顶处用你那套千里镜,静静地观察他。发觉此子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他的武功怕已臻至先天高手之列。想当年,我也要到二十八岁武功大成后,方踏入先天之列。此子年纪轻轻,假以时日,必会成为顶尖的超级高手。”
  司马瑾儿立时朝他投去一个带有强烈警告意味的眼神。
  男人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林子轩是什么身份,不会蠢得去动他的。”
  司马瑾儿沉默了半响,才扯开话题道:“蜀山的清一真人,给白道武林一些名门大派发了请帖,究竟所谓何事?”
  “当然不是小事。清一真人首先给佛宗、圣剑门、炼器宗和双修阁发了请帖,随后又邀请了银花岛和镇南帮前去蜀山,相谈的是关于对付杀手组织血骷髅的相关事宜。”
  顿了顿,男人正色道:“此事由清一真人发起,所有受邀对象都无法置身事外,包括我在内。”
  司马瑾儿终于抬起头来,却是澹澹地道:“你无需置身事外,只需要与他们虚以委蛇即可。”
  男人先是听得皱眉,接着细思片刻,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既不能拒绝,又不能真个答应,只能如此。”
  “那臭小子的情绪如何了?”
  男人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司马瑾儿摇了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问题的根源出在仙儿身上,我看他仍不打算善罢甘休。”
  男人眉头一皱:“她是你的人,为何你不愿出面解决?”
  司马瑾儿澹澹道:“我跟仙儿她们并非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如非到了不可调和的境地,我并不愿去限制她们的行为自由。”
  听到她这么讲,男人只得冷哼了一声:“枉他陆中铭还是由圣上亲封的武宗,竟沦落到跟一个江湖后辈争女人的境地,哼!本人真想领教领教他,看他手中的混元刀,是否已成了一把破铜烂铁。”
  “陆中铭岂是好惹的,更何况他与剑姬的关系天下皆知,你若惹上他,或会连蓬莱宫也一起得罪。”
  司马瑾儿瞥了他一眼道。
  男人笑了笑,“好吧,你说的我自然都依你。”
  两人商谈完了正事,男人看着眼前这绝世尤物,那包裹在衣裙下玲珑娇躯,眼中的火热无法抑制。
  一只大手直接覆在司马瑾儿的大腿上,感受着长裙下那丰嫩的大腿,男人的兴致很快就起来了。
  他的举动令司马瑾儿秀眉微蹙,“小春今天便要回来,若给她发现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白费了。”
  谁知男人听了,却是唇角一扬,唇上两条小鬍子扬得彷彿如它们的主人般得意。
  “放心,我一早就派人去盯着了,她今晨刚跟她主子出了城,回到这儿至少要到晌午时分,这段时间足够咱们俩温存不知多久了。”
  然而美人脸上仍带有一丝不悦之色,男人只好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身上事务繁多,接下来更还要赶往蜀山,留在帝都的时间不过数个时辰,下一次过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何况玉满楼内是你说了算,纵使有人来,也瞒不了你我的耳目。”
  见男人望向自己的眼中一片炽热,司马瑾儿不再坚持。男人见她又将注意力放在书册上,嘴角一扬,竟是伸手将这绝色丽人一条修长美腿扳了上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司马瑾儿对男人的举动似是并不以为意,一对美目全程在细阅着手中的书册。男人望着丝缎裙下探出的浅绿色绣鞋,眼中一热,随即将其摘了下来。
  跟着映入男人眼帘的,则是一只包裹在薄薄白袜的精緻玉足。男人的手握了上去,只觉得司马瑾儿这只小巧的玉足盈盈一握,入手湿润如玉,一阵澹雅的清香更从中传进了鼻中,若隐若现。一边把玩着美人的纤足,男人腹中的欲火逐渐开始升腾起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一对绣鞋便被男人全摘了,裙下两条白嫩的美腿完全落入男人的怀中,任其肆意把玩爱抚。从包裹着白色棉袜的小巧纤足,到圆润修长的小腿,再到丰嫩的大腿,男人的手连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男人知道,司马瑾儿这双动人至极的美腿,从上至下皆是她敏感的地方,是以爱抚得格外用心。
  果然没过太长时间,司马瑾儿便被他那双充满热力的大手,爱抚得已略有些情动,脸上更是现出些许红晕,再不能将注意力投注到书上去。男人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只见他凑到司马瑾儿的耳边,狂嗅着她颈间的芳香,在她戴着菱形吊珠的耳垂处吻了几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豪,道:
  “当朝宰相的大公子似乎自瑾儿你的玉满楼创立以来,便对你朝思暮想。昨晚瑾儿你不过是敬了他一杯,那小子便一副受宠若惊的窝囊模样,若他知道他心目中的女神,正被我这样把玩,不知该如何作想。”
  司马瑾儿红晕的螓首轻抬,似有些不愉地道,“你很得意?”
  “不是得意,而是自豪,瑾儿该知你是帝都乃至九洲国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而不知的女神。能一亲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司马瑾儿的芳泽,此艳福没个十世百世,绝修不来。”
  男人笑着道。
  司马瑾儿脸色稍霁。
  她虽然并不爱听甜言蜜语,但不可否认,男人的发自真心的称讚令她内心的些许不悦之意消失,是以便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随着更加深入的爱抚,男人看到这绝色美人的脸上越发徘红,知道这平日里总冷冰冰,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才女已经完全动情,于是站起身来,从背后紧紧地搂抱住她,并在她脸颊上一边吻舔着一边道:“瑾儿,我们上楼去吧。”
  司马瑾儿被男人吻得呼吸有些急促,男人的下身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男人那里已是坚硬如铁,触感直令她芳心发烫。
  只见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吐气如兰道:“抱我上去。”
  简短的四个字,代表这高傲的绝色大才女,即将在他胯下婉转承欢。
  立时令男人的下腹一片火热,原本已经硬邦如铁的阳具,更是硬得有些发疼。
  当下男人便将司马瑾儿横腰抱起,连丢在凉亭内的绣鞋也不捡了,施展起了身法。
  不一会儿,司马瑾儿居住的玉满楼赫然在望,男人并不从正门入内,反而抱着身上的美人儿就那么迅速地跃上楼。
  司马瑾儿的香闺在玉满楼的第三层,男人依仗着一身惊人的轻身功夫,两个纵跃便跃上了第三层,轻驾就熟地来到司马瑾儿的香闺内。
  司马瑾儿的香闺古色生香,字画随处可见,地面上还铺满了名贵的绒毛毯子,屋内燃着香料,令人闻之神清气爽。
  当房门掩上的一刻,两人立时火热地拥吻在了一起。
  男人用力地吸吮着司马瑾儿的香唇,两人唇齿相交,互相品嚐着对方的津液。
  司马瑾儿身材高挑欣长,但男人显然更加高大,是以相拥相吻之时,司马瑾儿那对踩在绒毛毯子上,白袜纤足一直踮起着。
  而男人紧贴着她下腹的坚硬,更让司马瑾儿感到一阵迷醉。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上身四处游走,着重揉捏着她胸前那对挺拔的胸乳。
  本就已不堪刺激的司马瑾儿,终于在两人唇分的刹那,急不可奈地蹲下了身子,将男人的腰带解开,随后褪下男人下身最后的遮掩物。
  一根通身黝黑,全身暴满青筋,极是雄壮的粗大肉棒,在司马瑾儿褪下男人裤子的刹那,直接弹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然而没有过多的言语,司马瑾儿纤手握上了这根粗硬的肉棒,竟是直接张开了她的檀口,香唇将那紫红色的菰头纳进了嘴中。
  “啊……”
  当这绝色才女的香唇,含进了他那敏感的头儿后,男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声音。
  男人低下头,看着正徐徐吞吮着自己阳根的司马瑾儿,罕有地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男人虽成为司马瑾儿的入幕之宾,与这名动大陆的绝色美女有了夫妻关系。
  但司马瑾儿毕竟是大才女,自幼又出身云国贵族,举止言谈端庄优雅。
  因而司马瑾儿在床第间也颇为保守自持,绝无半丝放荡形骸之气。
  男人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有任何不满,他很清楚身下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先不提她身为蓬莱宫未来少夫人这一项,单论她贵为九洲国第一才女的名头,以及拥有的绝世美色,便足够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了。
  更别提司马瑾儿最后那个身份,那绝非寻常的英雄豪杰所能配得上的。
  男人虽已是功成名就之人,但仍能理智地认清,他能与司马瑾儿发生夫妻关系,除了他个人的过人条件外,更大的因素乃是时势使然。
  因此他对司马瑾儿在床塌上与自己行欢时的保守,不敢有别的奢求。
  平日里,在床上好言相哄,她至多也是吮舔几下,已是让男人格外欣喜,深怕自己平日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举动用在她身上,会唐突了佳人。
  今趟是司马瑾儿首次主动用嘴取悦于他,且吞吮得格外卖力,就连男人也不可避免地现出受宠若惊之色。
  直至此刻他方知晓,原来司马瑾儿的欲火被挑起时,竟是如此地热情奔放。
  望着身下的司马瑾儿,对着他的肉棒又撸又吻,吮舔得格外来劲,男人舒爽之馀,不禁感到深深的得意。
  看来事前用尽了手段挑起她的情欲,果真获得了意外的收穫。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第一才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吹萧舔棒这样的口技也无人能及……”
  男人喘着粗气道。
  按照以往,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抵会惹来这美女的牴触。
  然而今日,他身下的司马瑾儿听了却是彷若未闻,而香唇吞吐他肉棒的速度则是越来越快。
  终于,在感受到嘴中的大棒越来越硬,而男人的粗气越喘越重时,司马瑾儿的檀口终于离开了他的肉棒,站起身来,在男人嘴上用力地吻了一下,接着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面前喘息道:“抱我上床!”
  男人是求之不得。
  司马瑾儿眉目如画,如古典美人一般的气质,令任何一个男性都没法抵挡。
  她破天荒地屈尊降贵,主动埋首于男人的胯下给他舔鸡巴,后者早已被她吸吮得出现射意,若此刻她没有停下,保准男人会忍不住在她的樱桃小嘴中射个痛快。
  然而这绝非男人所愿。
  一直以来,男人与司马瑾儿在床塌上欢好,不将这绝色才女肏到高潮他绝不射精。
  皆因他知道,这绝色才女的处子之身是给了她那未婚夫林子轩,虽然她从来不说,但后者在她的心目中必定佔有特殊的位置。
  出于男人的自尊,他要给司马瑾儿留下有别于林子轩的印象,或者说是魅力。
  而雄壮的男性能力,便是男人自信能在这大才女身上留下的最佳印象。
  在体验过他雄壮的本钱后,事实证明,他如今确在这大才女心中佔有了一席之地。
  像昨晚前来玉满楼留宿的名流贵客有不少,按照以往,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向司马瑾儿求欢,后者必定拒绝,因怕节外生枝。
  可是昨夜她没有,反而同意他在她的香闺中留宿。
  既是留宿,两人自然是在床上肉搏到了深夜,方才停歇。
  但比起昨夜,今日的司马瑾儿才真个是热情似火,令人迫不及待,于是男人将她横身抱起。
  司马瑾儿斜盘着一对美腿,任由男人抱着,她的纤手则搂上了男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处微微喘息着,望着男人火热的双眼,想起了昨夜男人在床上对她狂风骤雨般地击打着,那雄壮的男性雄风令司马瑾儿芳心一阵炽热,竟是有些迫不及待。
  从男人的角度,正巧望见司马瑾儿裙下隐现的一对白袜玉足,令男人本就坚硬的下身,更是硬得不能再硬。
  将司马瑾儿扔上了柔软的大床,放在以往,男人粗暴的动作定会令司马瑾儿不悦,但此刻男人越是粗暴,越昭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战况,会非常激烈,以至司马瑾儿芳心一阵剧烈地跳动。
  望着男人炽热无比的眼神,司马瑾儿裙下伸出了一条美腿,将包裹着白袜的玉足递到了男人的眼前,带有一丝命令的意味道:“舔我。”
  这只帝都无数权贵梦寐以求的精緻玉足,就这么近在咫尺。
  闻着从中传来的澹澹芳香,男人迷醉地狂嗅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握着狠狠地吻舔了起来。
  司马瑾儿任由她的一对纤足,在男人的嘴边来回吞舔,直到感觉足尖的白袜已经略有些湿意后,男人终脱去她的白袜,将她十根如青葱般的白皙纤指,逐根逐根地置入嘴中。
  司马瑾儿芳心感到一阵难言的兴奋,到被他舔得终于忍受不住了,才将男人按坐在床上,螓首重新埋到他那长满浓密丛毛的胯间,纤手一边飞快地撸动着,一边用力地吞吮吐纳起男人的肉棒。
  看着这古典美人,因含吮着自己的肉棒而凹陷下去的美丽脸颊,再看着自己身下这根粗硬黝黑的肉棒,在她的香唇小嘴中进进出出,而她的香涎更是打湿了整根棒身,香舌还不时地轻舔着他的两颗卵蛋,想到这绝色美人的身份,男人内心立时涌起了无以言语的自豪感。
  帝都多少权贵子弟,作梦都想拥有这美女,然而他们当中大多数甚至连见这大才女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能一亲芳泽。
  男人又想到了方才见到的那林子轩,不愧是剑姬之子,果真长得英俊潇洒,生平仅见。
  然而那又如何呢,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此刻正埋首在他的胯下,用她那尊贵的小嘴,尽心地在给他舔肉棒,吃鸡巴。
  想到这里,男人脸上得意的神色更浓了。
  不多时,名贵的绒毛地毯上,男人的衣裤皮靴,与女人的衣裙交杂在一起,弃满了情欲的气息。
  床塌之上,两道人影早已是脱得赤条条地,正作着激烈的肉搏战。
  啪啪啪啪!男人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滴。
  男人紧实的臀部用力地撞击着身下柔嫩的女体,司马瑾儿胸前那对白皙坚挺的胸乳,随着男人的冲刺动作,不住地上下晃动,两点嫣红如盛开的梅花,格外地鲜艳。
  司马瑾儿撑坐在床上,一只手搂着男人的雄腰,看着男人身下那根坚硬的粗黑肉棒,在那自己那嫩粉色的湿润小穴中进进出出,她紧咬着香唇,这令人目炫迷离的情景,令她渐渐地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啊……嗯……嗯!”
  太美了!这古典美人在自己的用力抽插下,蹙着秀眉婉转哀啼的可爱模样,伴随着她那如黄鹂般的悦耳呻吟声,令男人的下身越发的坚硬。
  男人看得心头越发的火热,是以插得更是毫不留情,每一记都直没深处。
  同时一只手搂抱着司马瑾儿赤裸的后背,一只手则握上了她一只坚挺白皙的美乳,拿在手中使劲地揉搓把玩。
  当真是美到了极致!男人并非未见过世面之人,他玩弄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事实上,单论他娶进门的几个妻妾,个个都貌美如花。
  然而与眼前的司马瑾儿相比,这些人全都沦为了庸脂俗粉。
  司马瑾儿的美,他生平仅见,偌大的九洲国,他满打满算,发现竟只得一个蓬莱剑姬可以在姿色与她分庭抗礼。
  蓬莱剑姬自然亦是一个动人之极的尤物,遗憾的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法去追求她,此事被男人引为遗憾。
  好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错失了蓬莱剑姬,却又跟剑姬内定的儿媳上了床,也算是弥补了他的遗憾。
  激烈的欢爱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望着眼前红潮一片的司马瑾儿,男人知道她快要到达顶峰了。
  事实上,男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不再忍耐。
  将司马瑾儿两条修长的美腿扳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的雪臀翘离床面,接着男人的棒头对准那湿润泥泞的粉嫩穴口,便是一记重凿,“噗嗤”一声,身下的美人顿时螓首微抬,美眸半睁半闭,发出一声动人悦耳之极的呻吟。
  “啊……”
  啪啪啪啪!男人每一记都凿得很重,几乎是尽根直没,两颗卵蛋都像要挤进去似的,且凿得又深又快。
  那种那酸又胀的酥麻感,令司马瑾儿几欲失声,娇躯一阵颤抖。
  见到身下美人惊人的美态,男人也终于忍受不住,在用力地操弄了十几记后,他低吼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一阵阵炽热的浓精,全数射进了身下这古典美人的体内。
  好半晌,男人才瘫倒在司马瑾儿的身上。
  男人那根半软不硬的阳具,仍旧深藏在司马瑾儿体内。
  两人亲密地拥吻了一会,司马瑾儿终回过气来,略微喘息着道:“拔它出来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男人嗅着她身上散发的芳香,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和司马瑾儿的香唇吻在一起。
  两人唇舌交缠了片刻,男人终于恋恋不舍地把肉棒从她体内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一刹那,男人看见司马瑾儿那两片粉红的花瓣中央,一股白色的浓精正缓缓地从中流出,那是他彻底佔有这古典美人的证据。
  眼前这一幕令男人本已逐渐软下去的大棒,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不过他也知道时候真的不早,那个恶侍女随时可能会回来,他必须得离开了。
  两人的关系眼下是不能见光的,这点男人非常清楚,来日方长。
  司马瑾儿一边穿着衣裙,一边向男人道:“你从密道离开。”
  男人在一旁,欣赏着她从赤裸无暇的模样,一件件地穿上衣物,恢複起平日里的端庄优雅模样,这才微微一笑,来到她的身旁,将她一把搂住,大嘴直接覆上她的香唇。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直到司马瑾儿将他推开,“好了,就到这里吧。”
  男人这才点头:“嗯,那我走了,那臭小子就麻烦你帮忙照看了。”
  待到男人从秘道离开,司马瑾儿才回过神来,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一缕精芒从她的美眸中一闪而逝。




  第十八节:懵然不知

  回到别院,已是晌午时分,林子轩在前厅刚坐下,陆中铭方慢悠悠地到来。
  “轩儿,用过午饭了吗?”
  陆中铭看上去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林子轩摇了摇头。
  “那我让人去吩咐一下厨房准备些吃的。”
  陆中铭大马金刀地在林子轩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中坐下,跟着准备泡点香茗。
  而林子轩却是回答说:“不急这个,我有些话想单独询问陆叔,我希望陆叔能如实回答我。”
  陆中铭抬头,见林子轩一脸严肃,有些讶然,点点头,“那你问吧。”
  “陆叔昨晚,是否在玉满楼内过夜?”
  陆中铭一阵愕然。
  他不明白,林子轩怎会知道这件事。
  要知道,他昨夜可是倚仗着一身顶尖的轻身功夫,暗中潜进玉满楼的,全程并未给人发现,林子轩怎会知晓?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谁告诉你,昨晚我在玉满楼过夜的?”
  林子轩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眼睛直视陆中铭的双目,“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叔可知你跟凌仙儿的关系一旦传进母亲的耳中,以母亲的脾性,那将意味着什么。”
  若说方才陆中铭仍打着否认的主意,这刻当林子轩直呼凌仙儿之名,并严肃指出剑姬知晓此事的后果时,陆中铭的心神终于受到了震动。
  凌仙儿这出自玉满楼的才女,貌美如花,而又娇憨可爱,看打两年前第一次见到这小美人,陆中铭就能感觉到后者对他似有若无的情意。
  哪怕他已拥有了剑姬,这仍让他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是以就在前不久,陆中铭终于抵挡不住这娇憨小美女的热情攻势,得到了她柔嫩的肉体。
  原本陆中铭只是打着一夕欢愉的打算,可尝过她动人的小娇躯后,却因此而一发不可收拾。
  剑姬的美艳自然是冠绝于世,非凌仙儿可比。
  然后者却胜在青春活泼,像一朵刚开放的花儿,那是有别于剑姬的另一番动人享受。
  拥有她,整个人都彷彿年轻了十岁,令初尝此味的陆中铭食髓知味。
  再加上凌仙儿腻歪着他时的动人模样,无不透露着她对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种,陆中铭已是舍不得离开她了。
  这几日,他每天夜里总是暗中潜入玉满楼,到凌仙儿的香闺中与她在床上尽享男女欢娱。
  他自信以他的武功,在偌大的玉满楼当中绝对是如入无人之境。
  没想到,这才没几天,他的行踪就暴露了。
  但值此时刻,陆中铭已无暇顾及究竟自己在哪一方面露出了马脚,此时他脑海中惟一的念头便是,该如何补救?他与剑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怎会不晓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若事情传入她耳朵,他陆中铭绝吃不了兜着走。
  但林子轩的态度,也让陆中铭看到了希望。
  他是剑姬最疼爱的儿子,蓬莱宫未来的主人,不管他的消息从何而来,只要他这侄儿肯站在他这边,就此事瞒过剑姬,便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他非常诚恳地道:“轩儿,此事……确是陆叔不对,希望你能帮陆叔一回,帮我瞒着你母亲。”
  林子轩见他难得露出愧疚的神色,且带有少许低声下气的意味,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心也软了下去。
  看得出来,陆中铭是真心爱着他母亲的,否则以他堂堂武宗的身份,别说三妻四妾,就是要妻妾成群也毫不为过,何用这样?想到这里,林子轩歎了一口气,道:“那凌仙儿怎么办?”
  陆中铭见他语气上有了松动,立即打蛇随棍上,一拍胸膛道:“我与她只是逢场作兴,我向轩儿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跟凌仙儿再有任何来往。”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说道:“好吧,陆叔,我答应这事帮你瞒着母亲,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中铭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欢喜地拍了拍林子轩的肩膀,宽慰地说:“我就知道,轩儿你不会不帮你陆叔的。这也怪我禁不住诱惑,实际上你该知道的,我心里由始至终都只得你娘一个人。”
  “陆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林子轩点头道,“至于凌仙儿那边,陆叔不便再去见她了,这事我会跟瑾儿说,由她去向凌仙儿说明,相信她会理解你的立场。”
  对此,陆中铭没有意见,“那就交给你和瑾儿了,你娘来了信,清一真人邀请了好几个名门大派到蜀山去相谈关于血骷髅的事,所以过几天咱们俩也得动身前往蜀山,你有什么事都尽量在这几日内办完吧。”
  林子轩点点头。
  其实他并无特别需办之事,眼下他体内的灵力一天天在增长着,没有任何事能比修炼《修真神诀》更为重要了。
  因此在前往蜀山前的这几天,他打算把时间全用在炼功上。
  不过在此之前,陆中铭跟凌仙儿的事情还得先与司马瑾儿说,这事比较重要,所以林子轩连午饭都没有吃,直接折返玉满楼。
  到了玉满楼,沿途撞见了好几个熟人,见到林子轩这个熟人,这几位出身玉满楼的才女们都热情洋溢地与他打招呼。
  林子轩朝她们微微一笑,顺口问了一下瑾儿是否出来了,得知她仍在内院,于是脚步轻快地往里走。
  不多时,就进入到独属于司马瑾儿的玉满楼内院。
  内院并不比外院,只有真正具有非凡身份的贵客,才够资格能获邀进到这里,平日里极少有人踏足这里,便是那十一位才女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因而这里平时足够静谧。
  没多久,林子轩就远远地望见今晨与司马瑾儿谈话的那个幽静凉亭,那里空无一人,林子轩自然没兴趣绕去那,抬腿往司马瑾儿的小楼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没两步,林子轩忽然停下脚步,运极目力,重新往凉亭那儿望去,顿时眉头一皱,接着竟是掉转了方向,直接朝凉亭掠去。
  越来越近,当林子轩站在凉亭内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一惊。
  一对精緻小巧的浅绿色绣鞋,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林子轩把绣鞋拿在手中,又轻轻一嗅,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幽芳香钻入林子轩鼻中,这股香气他很熟悉,那正是司马瑾儿身上独有的清香。
  林子轩心中顿时一乱,首先掠过的想法便是司马瑾儿遭到了某些不测。
  这个想法一起,他立时无法保持冷静,将这对小巧的绣鞋收进怀中后,同时运转《修真神诀》心法,将浑身上下一切气息都收敛起来,直到林子轩感觉到连身上的毛孔也随之关闭后,才施展身法,向小楼迅速掠去。
  气机收敛,但灵觉却在瞬间提升到了极致,方圆数十丈之内,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此刻的林子轩。
  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心爱的未婚妻千万不要有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林子轩一个闪身,在来人面前站定。
  “小云,你家小姐呢?”
  “啊,原来是林公子,吓我一跳。”
  名叫小云的侍女拿着一个木盆,内里放着一些衣裙,眼前一花,林子轩的身影突然就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她拍了拍胸脯,道:“我家小姐正在小楼沐浴呢,公子是来找小姐的吗?”
  林子轩顿时听得愕然:“她正在沐浴?”
  小云点点头,“嗯,小姐刚进去不久,可能没那么快出来,公子可以到小楼里坐会。”
  除了之前那名叫小春的恶侍女,胆敢不知好歹地将林子轩不放在眼内,玉满楼内其他侍女丫鬟大部分都认得林子轩,知道眼前这英俊少年乃是他们玉满楼大才女的未婚夫,对待他的态度便像半个主人般亲近。
  林子轩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我先进去坐儿,你去忙吧。”
  “好的,公子。”
  林子轩朝着小楼走去,他从衣袍内摸出那对绣鞋,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测,随即又将它们收进怀里。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林子轩依旧收敛了浑身的气息,如同白日下的幽灵,悄声无息地来到小楼下,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座典雅的楼阁。
  他的灵觉扩展到了极致,耳内模模煳煳地听到了司马瑾儿沐浴时发出的水流声,及她发出来的一声轻歎。司马瑾儿果真在沐浴,林子轩感到有些奇怪,据他所知,司马瑾儿并无在日间沐浴的习惯。
  而且一个多时辰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明明清爽干净,根本没有沐浴的必要。
  疑惑之间,林子轩已提升至寻常高手无法比拟的目力,敏锐地在楼阁第三层的圆木栏杆上,看到了一个澹澹的脚印。
  他心神一震,从地面距离楼阁第三层至少有十丈之高,能依仗轻身功夫一跃而上者,必是高手无疑。
  司马瑾儿手无缚鸡之力,何况这是她自己的小楼,绝不可能是她的杰作,那就是说明,玉满楼有高手曾潜进司马瑾儿的三楼。
  三楼乃司马瑾儿的香闺所在,那人潜入进去,意欲何为。
  想到这,林子轩脸色冷了下来,收敛了浑身上下的气息,确保没有半丝遗漏后,轻身一纵,就这么跃上了二楼的圆木栏杆上。
  跟着脚尖一点,无声无息地攀到了第三层,身子轻轻一个转向,就这么落进里面的廊道。
  圆木栏杆上印的是一个鞋印,男人的鞋印。
  在鞋印正对着的地方,便是司马瑾儿香闺的房门,于是林子轩轻轻推开了房门,闪了进去。
  这个房间他曾来过不少次,也曾在这里过过夜,林子轩对司马瑾儿的香闺分外的熟悉。
  靴子踩在柔软的毛毯子上,鼻中先是传来熟悉的香料味,但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了林子轩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震。
  他脸色苍白地来到司马瑾儿的大床前,拉开纱幔,林子轩无需凑下去都能闻到,男女间欢爱时那种情欲的气息,充盈着整个大床。
  洁白的被褥迭得整整齐齐,然而林子轩却在粉色的床单上看到了一滩未干却的湿迹。
  他凑了下去,只闻了一口,脸上现出了痛苦、失望和愤恨的神情。
  那股味道,他并不陌生。
  林子轩也曾和司马瑾儿在这张床上恩爱缠绵,两人共同经历了爱欲的最高峰,每一次,当林子轩瘫倒在司马瑾儿身上后,恋恋不舍地抽出他的阳根时,滩流在被单上的气味,正与此刻林子轩闻到的一模一样。
  林子轩真的没有想到,今晨他来这儿与司马瑾儿会谈完后,转眼之间,他心爱的未婚妻竟与另一个男人在这张床上交媾。
  瑾儿,我分明如此爱你,你为何要背叛我!林子轩紧咬牙根,一颗心彷彿在滴血。
  难怪他会在凉亭处捡到她的绣鞋,极有可能当时他走后,那个神秘的男人来到凉亭跟司马瑾儿亲热,情到浓处,让司马瑾儿连脱下的绣鞋也不管了,直接被那男人抱着跃上楼来。
  这一并解释司马瑾儿为何会丢鞋、门外栏杆出现一个男人的新鞋印,以及房内充盈的情欲气息,乃至司马瑾儿为何会在日间沐浴等一系列情况。
  他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想就这么冲下楼去,大声地质问司马瑾儿,那个男人是谁,他林子轩哪一点比不上他?一想到自己这美貌冠绝帝都的绝色未婚妻,与一个至今他仍不知是谁的男人有染,他的内心就充满了负面情绪。
  可最终,林子轩还是没有冲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回複了理智。
  他心里清楚,纵使这时候他向司马瑾儿对质,也不会有半点用处,他早就感觉到,司马瑾儿对他的感情已远不如以前。
  林子轩甚至隐隐有种预感,若在此时他跟司马瑾儿摊牌,不但无法挽回她,甚至会让她直接投身那个男人的怀抱。
  所以,现如今仍未到与司马瑾儿摊牌的时机。
  司马瑾儿出轨也不是一天两天,当下之急就是尽快提升功力,他必须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一举将这个祸患解决掉。
  至于怎么解决法……林子轩双目中的杀意从未有过这般浓烈。
  片刻后,林子轩悄声无息地返回了楼外,然后才放松了全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楼阁。
  那双绣鞋仍在他怀里,没有放回原处,因他想要给司马瑾儿一个警告。
  如果她心里还有他,那么在发现她丢下的绣鞋不见之后,必然会怀疑他林子轩已察觉了什么,林子轩很想看看司马瑾儿究竟会有何反应。
  没多久,司马瑾儿就出来了。
  她全身上下从婀娜多姿的长裙,到头上的花簪,脚上的绣鞋,甚至耳垂下的珍珠,都一片洁白,如圣洁的仙子,不可逼视。
  然而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仍残留着一丝红晕,显得越发的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又令林子轩想到眼前这彷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仙子女神,却是在方才不久前,才在她的闺房里脱得赤条条地,被一个男人按倒在床上,尽情地操弄,且还在她女子最圣洁的地方,用力地射进了那个男人的子子孙孙。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对那男人涌起了疯狂的妒忌。
  她讶然地看着林子轩,“怎么这么快又过来?”
  林子轩暗忖,若是再快一点,恐怕你跟那奸夫在床上交媾的情景,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他心情不佳,只是“嗯”了一声,便简短地说道:“我方才回去后,就此事质问了陆叔,他说他只是逢场作兴,还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与凌仙儿有任何来往。”
  司马瑾儿点点头,道:“陆叔叔肯悬崖勒马,不论对他还是对仙儿,都是一件好事,轩郎,多谢你。”
  林子轩很想问一句,陆叔已悬崖勒马,那么你呢?但他不敢开口,同时,林子轩感觉到司马瑾儿在听他说完的一瞬间,暗松了一大口气,心中感到格外疑惑。
  凌仙儿这位才女跟陆中铭勾搭上,司马瑾儿发怒是理所当然,陆中铭保证不再招惹凌仙儿,她可以是欣慰,也可以是气消,但绝不会是暗松一口气,因这不符合司马瑾儿的反应。
  凌仙儿虽是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名满帝都,追求者无数,且能给玉满楼带来丰厚的收入。
  但对司马瑾儿而言,也就仅此而已,她在司马瑾儿心中的地位只与其她那十位才女等同。
  林子轩暗中猜测,恐怕在凌仙儿身上,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感到司马瑾儿近来对他隐瞒了太多东西,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曾经最亲密的恋人,感觉她身上存在太多秘密,关于凌仙儿,看来有必要问一下。
  “轩郎,你用过午饭了吗?”
  两人谈了一会,司马瑾儿轻声问了一句。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道:“已经用过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打扰你了。”
  司马瑾儿矜持地一颔首道:“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对这儿那么熟。”
  林子轩一摆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他正打算到外院找个人,可不能让司马瑾儿发现。
  好在司马瑾儿也没有坚持,目送他离开了楼阁。
  玉满楼很大,林子轩绕了半柱香时间,才找到他要找的一个名叫晓翠的侍女。
  与玉满楼内其他侍女不同,晓翠对林子轩的称呼不是林公子,而是少爷。
  秦雨甯当初指派到玉满楼来的侍女有好几个,晓翠便是其中之一,见到自家少爷,晓翠显得非常高兴。
  “少爷,您近来怎么那么少来玉满楼找少夫人呀?”
  林子轩的灵觉发挥到极致,确认四周方圆几十丈内再无第三个人时,道:“晓翠,少爷问你件事?”
  “少爷您说。”
  见林子轩似有要紧事,晓翠连忙道。
  “你们玉满楼的凌仙儿姑娘,近来在她身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仙儿姑娘?”
  晓翠有些讶然林子轩为何要问起凌仙儿,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奇怪的事……没有呀……”
  林子轩眉头一皱,“真的一点都没有?”
  “真的没有。”
  晓翠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林子轩听得有些失望,看样子是他多心了。
  点了点头,正准备让晓翠离开,后者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又补充道:“对了少爷,仙儿姑娘最近这几天似乎跟张公子闹了矛盾,连续好几天都不肯见张公子,令张公子非常失落伤心,不知这个算不算奇怪的事?”
  “张公子?他莫非是凌仙儿的相好?”
  林子轩皱眉问道。
  “回少爷,正是。”
  晓翠如实地回答说,“张公子是在半年前由少夫人亲自邀请来玉满楼的,当时与张公子一同看上仙儿姑娘的,还有当朝的李烨世子,两人不时争风吃醋。但没多久,仙儿姑娘便跟张公子好了上。”
  “张公子非常疼爱仙儿姑娘,整个玉满楼上下人人皆知,就是不知为何这几天,仙儿姑娘怎地跟张公子有了矛盾。这不,张公子这几日,晚晚喝得烂醉如泥。”
  林子轩听得眯起了眼睛。
  司马瑾儿是什么身份,一般的权贵,她连见上一面的兴趣都欠奉,这所谓的张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受到司马瑾儿亲自邀请。
  同时在晓翠嘴中知道,凌仙儿的相好便是这张公子,难道说司马瑾儿如此紧张陆中铭跟凌仙儿的事,是怕陆中铭的出现会破坏这张公子跟凌仙儿之间的关系?联想到她今晨的动怒,再到方才松一口气的情形,林子轩越想越有可能。
  可司马瑾儿着紧这件事的原因又是什么?他的脑海中,彷彿闪过了某些东西,但却难以抓住。
  他沉声问道:“这张公子全名叫什么?是什么来头?”
  “只知道张公子全名叫张闻云,至于他是什么身份,大概只有少夫人和仙儿姑娘知道。”
  “张闻云……”
  林子轩喃喃念了几句,这个名字他很陌生,可以确定他并不认识此人。
  晓翠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该不会……是看上了仙儿姑娘吧?”
  林子轩一听,哑然失笑:“当然不是,你别多想。”
  晓翠立时松了一口气。
  在她心里,凌仙儿身为一代才女,才貌双全,但毕竟她已和张公子在一起有段时间,珍贵的处子之身必定早被张公子夺走。
  而自家少爷贵为蓬莱宫未来的主人,说白了,现时的凌仙儿是配不上她家少爷的,更何况就算他真的爱上凌仙儿,少夫人也绝不会同意。
  在晓翠看来,唯独天仙般的少夫人才是少爷的良配,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林子轩自是不知这丫鬟脑袋里在想什么,只见他脸色严肃地道:“晓翠,你要记住,今日我向你打听的这些事,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瑾儿在内。”
  “啊,连少夫人问起也不能说?”
  晓翠显得很吃惊。
  “对。”
  林子轩郑重地道,“我要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包括瑾儿也别让她知道,明白吗?”
  晓翠毕竟是蓬莱宫出身,面对自家少爷的要求,哪怕有疑问,但仍坚定地点头。
  林子轩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别院,得知陆中铭出去办事,林子轩只好放弃向他询问关于张闻云来历的事,静下心来修炼打坐。
  夜色渐深,林子轩仍沉浸在忘我的境界当中,对外界毫无反应。
  林子轩并不知道,回到别院的陆中铭,确认林子轩在屋内静心练功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小姐,张公子又喝得烂醉如泥了,您真不去看看他?”
  说话的,是一名容颜颇为俏丽的丫鬟,乃凌仙儿的贴身丫鬟。
  在丫鬟的身前,一位娇憨可爱的少女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发,闻声摇头说:“这么晚了,我要上床休息了,你先下去了。”
  丫鬟欲言又止,但还是乖乖地掩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待丫鬟离开后,原本显现在凌仙儿脸上的慵懒神情立时一凝,似有什么难题一般。
  下午司马瑾儿使人来找她,到那儿后,她才知道自己跟陆中铭的关系暴露了。
  凌仙儿不明白,陆中铭明明跟她保证,他出入玉满楼绝无第三个人知道,为何司马瑾儿会知道这件事。
  从司马瑾儿口中获悉,陆中铭已保证从今往后,将不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凌仙儿立时生出功亏一篑的想法。
  铜镜中反映出她那张眉头紧锁的俏脸,凌仙儿觉得必须想个办法,再暗中联系上陆中铭,否则夫人交待给她的任务她将无法完成。
  正当凌仙儿皱眉苦思的当儿,耳边传来窗户被轻敲的声音。
  紧跟着,一道低沉的嗓音轻声道:“仙儿,是我。”
  喜色立即浮上凌仙儿的脸上,她迅速地把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关上房门,凌仙儿直接投进了来人的怀抱,“铭哥,你终于来了,仙儿还以为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跟仙儿见面了。”
  说完,凌仙儿的香吻直接印在了陆中铭的嘴巴上。
  陆中铭怀抱着这娇滴滴的小美人,与她热情相吻,一双大手也不闲着,隔着薄薄的睡裙,一边揉搓着凌仙儿胸前那对与容颜不相衬的硕大胸乳。
  凌仙儿被他揉得“嘤”
  了一声,“铭哥,你真坏,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你知不知道瑾儿小姐下午找我过去,跟人家说了什么吗?”
  陆中铭真是爱煞这童颜巨乳的小美人,这是一种有别于剑姬的刺激体验。
  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摸她,一边好言安慰道:“乖宝贝,你铭哥怎舍得从此不见你呢,那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我两情相悦,咱俩要做什么是咱们的事,怎轮得到外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凌仙儿美目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意,下一刻,一对美目竟水汪汪地,蒙上一层水雾,似是极为伤心地道:“可是瑾儿都跟仙儿说了,你那位蓬莱剑姬性情骄傲,她决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有三妻四妾,仙儿……仙儿是注定跟铭哥有缘无份了……”
  “哎,我的好宝贝,先别哭嘛,你听我说。”
  陆中铭手忙脚乱地给她抹去眼泪,心疼地道,“我自是知道剑姬的为人,要她接受你是绝不可能,但你们俩一个在蓬莱岛,一个身处帝都,相隔何止千里。
  剑姬是个大忙人,她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到这边来,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今后你脱离了玉满楼,天高海阔不是任由你飞吗?“
  凌仙儿脸上先是现出喜意,但紧接着,她又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铭哥,我听说蓬莱宫势力不弱,要是蓬莱剑姬派人来调查,我们俩的关系不是一查就清楚吗?”
  “呵,这你就多虑了。”
  陆中铭得意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是武宗,虽说剑姬在大陆上名声极盛,但在帝都的范围内,我的影响力比她更甚。我近来还在五湖山庄附近专门为你购置了一大片土地,用来共筑我俩的爱巢,到时你就是那儿的女主人,一切由你说了算。”
  凌仙儿的脸上现出不可思议之色,有些颤抖地道:“这是真的吗,铭哥,仙儿没有在作梦吧?”
  陆中铭见她一脸感动的模样,心中的豪情万丈,“当然是真,我绝不会骗你的。”
  紧跟着又道,“来,咱们到床上再慢慢细说。”
  凌仙儿一脸娇羞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任由后者哈哈一笑,将她抱上床去。
  不多时,两人便脱得赤条条地,在床上搂抱在一起火热地亲吻着。
  陆中铭瞪大了眼睛,看着凌仙儿胸前这对硕大无比的巨乳,一边揉搓一边讚歎道:“真大!”
  凌仙儿听得红着脸,“比你那位剑姬的还大吗?”
  陆中铭听得出她语气中带有的一丝攀比意味,知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剑姬,于是便道:“剑姬的胸虽也不小,但比起你仍稍逊了一筹。”
  凌仙儿脸上,果不其然地现出甜甜的笑容。
  陆中铭把玩着手中这对硕大的圆球,下身的肉根很快硬得发疼,于是凑到凌仙儿耳边,道:“仙儿,转身趴到床上去,今趟我要在后面干你。”
  凌仙儿一脸嗔羞地打了他一下,“铭哥,你……你太坏了。”
  但她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听话地转过去,俯趴到床上,露出她圆润的臀峰。
  陆中铭在她臀部用力揉捏了几下,呵呵一笑:“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害什么羞。”
  谁知凌仙儿却是转过头来,小嘴扁扁,“仙儿还不是你的女人呢,人家都还没跟张公子分手,你这是在给张公子戴绿帽子。”
  一听到这个,陆中铭轻哼了一声,说:“张闻云那小子抢在本人前头,得了仙儿的红丸,如今我给他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只见他扶着胯下已经坚硬无比的阳具,抵在了凌仙儿泥泞湿漉漉的小穴口,说:“但这绿帽子今晚是最后一回了,今夜过后,你仙儿就完全属于我了,我要把你的肚子给干大。”
  话音一落,陆中铭就狠狠地向前一挺,阳根从凌仙儿的两片臀瓣中,尽根直没进她体内。
  “啊……”
  “嗯!”
  床上的男女,分别发出了舒爽的叫声。
  陆中铭耸动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把凌仙儿插得呻吟不止。
  “啊……铭哥,你太坏了……这样插仙儿。啊……你给张公子戴绿帽还不够,还要仙儿给你生小宝宝,太坏了……啊!”
  “铭哥……你真要仙儿……给你生小宝宝吗?”
  陆中铭压着她的香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没错,仙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凌仙儿一边承受他的撞击,一边断断续续道,“可是……你不是还有剑姬吗……让……让剑姬给你生吧,仙儿怕痛……”
  “噗嗤噗嗤”的声响不断。
  陆中铭一边用力操干,一边道:“我和剑姬在一起时,每次事后她都会运功把体内的精液都逼出来,纵有残留,也被她运功杀得干干净净,她现时根本就不愿给我生孩子。我却不能不急,好仙儿,你就答应为夫的请求吧。”
  这是陆中铭的一块心病。
  剑姬一直不肯答应他的求婚也就罢了,就连两人欢好,剑姬也只是在享受男女欢爱的过程,全然没有要为他生孩子的念头,令陆中铭极是郁闷。
  被压在身下操弄得一副快断气模样的凌仙儿,美目闪过一丝喜色,複又隐去。
  “那……那仙儿就勉为其难,替铭哥生一个吧。”
  陆中铭顿时大喜,两手抓住她的臀瓣,“啪啪啪”
  地更加用力地操弄了起来。
  “仙儿真好,为夫就不客气了。”
  凌仙儿趴着的俏脸,闪过幸灾乐祸之色,嘴上越发的娇媚:“来吧,铭哥,再用力。”
  今趟出来办事,陆中铭已多日未与剑姬欢好,因而这几日陆中铭连续地将精力发泄在凌仙儿身上,并且体验到了另一种与剑姬截然不同的享受,真个是令陆中铭名不思蜀,当下撞击得格外用力。
  陆中铭足足肏了凌仙儿半个时辰,便渐感不支,得到美人的允许,便在她体内射了个畅快淋漓。
  两人又说了一会亲密话,陆中铭才依依不舍地道:“好了,过几天我有要事要上蜀山,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下次再来。”
  凌仙儿脸上现出失望之色:“你今晚不再陪仙儿吗?”
  陆中铭摇头说:“不了,我有些怀疑正是前几次我在你这过夜,清晨熘出去时才被人看见,所以趁夜色离开最好。”
  “好吧,铭哥,你下次定要尽早过来。”
  说完,她摸了摸赤裸的小肚子,微微一笑,“也不知这里头是否有了铭哥的小宝宝。”
  陆中铭听得心情格外愉悦,哈哈一笑,在她嘴上重重吻了几下,“有了最好,届时我定将仙儿当成女皇般伺候。”
  这才下床穿衣离开。
  待陆中铭走后,凌仙儿收起了脸上妩媚的神色,和衣在桌前坐下,接着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旁人完全看不懂的密语。
  凌仙儿想起陆中铭方才在她身上驰骋的豪情模样,嘴角冷笑。
  陆中铭绝对想不到,她凌仙儿的真正身份,是花娘的亲传弟子,且是奼女门惟一一个不懂任何武功的门人。
  她是夫人安置在玉满楼的一颗眼睛,也是今趟用来测试陆中铭的最后一个关卡。
  遗憾的是,陆中铭失败了,且失败得极为彻底。
  身为一代武宗,竟打算瞒着剑姬,包养另一个女人。
  且还打算背着她,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这样的男人,怎能配得上夫人!凌仙儿如是想着。




  第十九节:齐聚蜀山

  “噔噔……噔噔……噔噔!”
  烈日炎炎,蜀山脚下的驿道上,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十数骑人马如旋风出现,又迅速消失。
  驿道两旁是大片广饶的农田,正顶着烈日在辛勤劳作的一些农户,对突然出现的这群人视若无睹。
  蜀山乃九洲国名门正派之首,平日里来这儿的江湖人士及旅客,是络绎不绝,他们早已看腻,毫不觉得新奇。
  与其有功夫去看他们,倒不如快些干完手中的农活,回到家中惬意地喝上几大碗解暑的茶水,好过在这儿顶着大太阳,豆大的汗水直往泥田里滚。
  不过倒是有几个年纪较长的农户,仍稍感奇怪,因这几日上蜀山的江湖人士,似是比往常多了许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十数骑一路骑行而来,均是快马加鞭,但耐不住头顶上的阳光过于毒辣,纵然个个都内功精湛,这帮大男人多数都被晒得汗流狭背。
  不多时,一个小镇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前面就是蜀山脚下了。”
  为首的一个劲装大汉望了望,立时朝身后众人道:“弟兄们,我们稍作歇息,一会儿再上蜀山。”
  身后众人似是以眼前这个劲装大汉为首,纷纷点头附和。
  然而在场惟一的一名劲装少女,闻言却是小脸一苦,高声抗议:“哥哥,你没看见人家的脸都被太阳晒红了,我们到前面的小镇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休息,明早再上山也不迟嘛。”
  那容颜娇俏的少女嘴中的哥哥,也即是那长得浓眉大眼,络腮爬满弯曲鬍鬚,容貌十分粗犷的劲装大汉,听了却是摇了摇头,“不行!清一真人亲自邀请咱镇南帮前来,必是有要事,咱们已经在路上磨蹭了太多时间,眼下不能再耽搁了。”
  “我不,我就要到客栈休息,我又不是你们这帮臭男人,我已经赶了一整天路了,到处是汗。”
  少女依旧不依不挠。
  大汉瓮声道:“我早便让你别跟着,你偏要,这下自找麻烦了吧。”
  少女瞪着他,“哥……”
  “哎,真拿你没办法。”
  大汉无奈道,“这样吧,我们到小镇上找个地方歇脚,到傍晚时分,再一道上蜀山。”
  少女嘟着小嘴:“这还差不多,走喽。”
  说完,一扬马鞭,直接撇下了众人,很快便绝尘而去。
  大汉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无奈苦笑,“就听那丫头的吧,我们傍晚再上山。”
  身后的一群下属则是乐呵呵跟上。
  “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
  “呵呵,谁让我们帮主平日最疼的,便是显妮这小丫头,由她去吧。”
  大汉闻言,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夹马腹,“那丫头跑得快没影了,我们快些跟上。”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小镇中。
  大汉远远地便看见,自家小妹正站在前方与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人说话,连忙策马前去。
  只见小妹周显妮笑嬉嬉地凑了过来,道:“哥,这位是蜀山派的青铭师兄,他是来带咱们上山的。”
  道装青年看上去约二十三四岁,剑眉星目,长得非常英俊,是以方才周扬坤劝说了半天仍劝不下的小妹,这会儿却是喜上眉梢地想要上山了。
  周扬坤连忙下马,朝对方一抱拳,非常客气地道:“那真是有劳青铭兄了。”
  一身道袍的青铭见到他,立时微笑地回礼道:“这位想必一定就是名扬东洲的镇南帮周帮主了,我奉师尊之命,来接各位到山上的别院,清洗身上的风尘。”
  周扬坤连忙道:“那便有劳青铭兄了,鄙人周扬坤,这位是舍妹周显妮,而身后这些则都是我帮中的兄弟。”
  青铭朝他们一一回礼,举止得体。
  周扬坤心中暗歎,不愧是出身名门大派,随便出来一个年轻弟子都这般不凡。
  这青铭不仅言谈举止十分有修养,从他一对精芒闪烁的双眼,更推断出他身负精湛的内功,想他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武功便这般厉害,周扬坤自问对上他怕也不敢随便言胜。
  一路行来,众人相谈甚欢,除了身旁众人对这青铭一身海量的学识感到佩服外,就连自家小妹望着这英俊青年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崇拜的意味。
  一路上,周扬坤又询问了蜀山今趟邀请的宗门有哪些,对此青铭便把自己所知告诉了他。
  “佛宗的人来得最早,已经在山上住了好几天了。另外便是圣剑门、炼器宗和银花岛,先后在昨日抵达。剩下的双修阁则在今晨到,加上周兄,师尊邀请的门派都已到齐。”
  “来的全都是名门大派。”
  周扬坤感慨地道。
  心中却是稍有些惴惴。
  周扬坤所在的镇南帮,虽是这些年在东洲势头发展得不错,目前已是东洲属一属二的大帮派,可相比起青铭嘴里的那些名门大派,却是毫无可比性。
  周扬坤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蜀山的清一真人这样的白道巨擎,为何会给他发来请帖。
  “哦,在此之前,蓬莱宫的人也早早在山上的别院住下,各位有眼福了,剑姬近来可是甚少踏足江湖,寻常人极难见得她一面。”
  末了,青铭又补充道。
  周扬坤脸上闪过诧异之色,瞪大了眼睛,“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竟也来了?”
  身后的一众大汉们,脸上则纷纷露出兴奋和神往之色。
  走在最前头的周显妮闻言,俏脸闪过一丝妒忌的意味道:“听说那蓬莱剑姬,是大陆第一美人,青铭师兄,是真的吗?”
  “蓬莱剑姬啊……”
  青铭双手负后,走在前头,似是感歎地道,“她是不是大陆第一美人我不敢妄下定论,等你们见到她真人的时候,你们就清楚了。”
  周显妮见他的神情,心有不甘地道:“那青铭师兄,你见了那剑姬,是不是也喜欢上她?”
  “显妮,怎么说话呢?”
  周扬坤虽是个粗心大汉,且至今未曾怎么经历过男女情事,但仍感觉到自家妹子的话极是不妥,连忙朝青铭投去歉意的眼色。
  青铭则是哭笑不得道:“周姑娘说笑了,剑姬虽美,但她早已名花有主,此话可不能乱说。”
  他内心想的却是在剑姬身旁,不论容貌姿色均不下于后者的那一位绝世美女,不禁心中微叹。周显妮这才“哦”
  了一声,放下心来,一路上更加地缠在青铭的身旁。
  周扬坤显然拿他这自幼便溺爱的小妹没办法,只得由得她去。
  蜀山并不险峻,众人从山脚下行来,不到小半个时辰,便来到蜀山派专门开闢给宾客休息的一大片别院。
  “这儿便是各位休息的地方,各位长途跋涉,想必现在也累了,好好地休息,明日会有专人前来带周兄去大殿议事。在下还有事务要处理,便不打扰各位休息了。”
  青铭将他们带到一座别院里头,又唤来了两位小道僮,给他们安排下塌的客房和所需的物品,考虑非常周到,令众人受宠若惊。
  周扬坤连忙抱拳道:“青铭兄请便。”
  “另外若各位觉得闷,这儿风景不错,可到四处看看。另外各大宗门的人也都住在这个区域,正好能多认识些朋友。”
  青铭微笑着说道。
  “多谢青铭兄提点。”
  “谢谢青铭师兄。”
  “我便不打扰各位了,暂且告辞。”
  说完,青铭便离开了。
  两名道僮分别将众人领到各自休息的客房去,并安排好一切事宜后方离开。
  周扬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别院。
  他自知他的镇南帮,在这些名门正派眼里,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帮派,因此并不愿刻意地去结识他们。
  一条清幽的小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周扬坤心中一动,迈步前去。
  夕阳的馀晖,斑斑点点地洒在周围,不多时,一片簇拥的花海映入眼帘。
  与时同时,周扬坤眼前的天地,瞬间被那站在花海丛中的窈窕身姿给填满,再无他物。
  那女子看上去约十八九岁,身穿浅黄色宫装,裙身绣着澹雅的白色兰花,与女子娴静如兰的气质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她如云的秀发没有挽髻,就那么随意地在秀肩上散开,给人一种慵懒的意味。
  宫装长裙将她完美的曲线整个呈现在周扬坤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美女出现在花海中,令周围整个天地都明亮了起来。
  在她洁白如玉的纤手上,提着一个水壶,此刻她正细心地给身前几株含苞待放的花儿浇水,似是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愣神望着她的周扬坤。
  又或许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些花儿更需要她的关注,而非他这个无关之人。
  周扬坤胸膛下的一颗心,像打鼓一般呯呯作响。
  他感到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天地都彷彿为她而失色。
  那风华绝代的倾世美女,在为身前的花儿浇完了水后,包裹在宫装长裙下的修长美腿盈盈地向内里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周扬坤眼前。
  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周扬坤内心深处生起。
  他望着美人消失的方向,感到极度失落,久久不愿抬脚离开。
  “这位兄台,可是走错地方啦?”
  就在周扬坤愣神间,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扬坤立时转过身来。
  只见来人相貌极为普通,身穿蓝色长袍,个子有些矮瘦,留着灰色的山羊短鬚,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然身具深湛内功,手上拿着一把纸扇,一边摇着一边朝周扬坤打量。
  “鄙人周扬坤,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周扬坤十分客气地朝来人问道。
  他拿捏不定来人的年龄,对方初看的第一眼似是五十岁上下,待认真看时又像四十来岁,于是便以先生称呼。
  来人长长地“哦”
  了一声,“原来是东洲镇南帮帮主。”
  “正是。”
  “我姓朱,单名一个贺字。”
  周扬坤一听名字,立时朝对方抱拳道:“竟是银花岛岛主朱贺先生,久仰先生大名……”
  银花岛岛主成名已久,据闻他自幼喜文厌武,十岁那年又弃文从画,并凭借画技进入白鹿书院。
  其后更以画入武道,创前人所不能。
  虽朱贺本人相貌平平,但他年轻时却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后来不知为何却突然修心养性,避居于他的银花岛,极少在大陆上出现。
  今趟却是周扬坤第一次见到这成名已久的大陆名宿。
  换作平时,像周扬坤这样的小角色,朱贺连搭理的兴致都欠奉。
  但今日他的心情格外好,看什么都顺眼,加上周扬坤态度谦虚,破天荒地停下来唠叨几句。
  “周小兄客气了,说起来,我还曾与令尊有过数面之缘。听闻令尊过身之后,周小兄从令尊手中接掌帮派,短短五六年时间,便将镇南帮扩涨了数倍有馀。更难得的是,与东洲其馀的几大帮派时常欺凌弱幼不同,周小兄的镇南帮锄强扶弱,可谓声名远播呐。”
  被这赫赫有名的前辈高手称讚,周扬坤连忙谦虚道:“扬坤只是遵照先父的嘱托,当不起朱先生的讚誉。”
  末了,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是了,朱先生,敢问这儿是哪个门派的居所?”
  “看出来了,周小兄浑然不知这儿住的是什么人。”
  朱贺笑眯眯地说,“便告诉你吧,这里乃是蓬莱宫中人暂住的居所,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此刻便在里头。”
  顿了顿,朱贺又道:“另外提醒周小兄一句,切记不能在这附近徘徊,因剑姬的性格,不喜外人打扰,一旦被蓬莱宫里的人看见,说不定要惹出什么误会来。”
  蓬莱宫!周扬坤的脑海中似有电光闪过。
  那风华绝代的宫装美女,竟是蓬莱宫的人,莫非她便是蓬莱剑姬?周扬坤有些拿捏不准,毕竟剑姬才三十岁出头,容貌又是出了名的冠绝于世,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剑姬,蓬莱宫还有何人拥有如此气质和美貌。
  但听闻剑姬气质高冷,而方才看到的那宫装美女,仔细想想,她的气质却是温婉怡人。
  周扬坤内心深处,不由患得患失。
  心中一歎,周扬坤抱拳道:“多谢朱先生提醒,扬坤这便离开。”
  朱贺点点头,春风得意般走了。
  周扬坤这才发现,他刚才是从里头另一条岔道走过来的,心中一阵羡慕。
  也惟有像朱贺这样的大陆名宿,才能与蓬莱宫攀上关系,说不定双方还是旧识。
  不像他,哪怕他周扬坤本人在东洲已小有名气,到了这里,却是人人都不是他能高攀的。
  回去的途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面上蒙着白纱,清丽得如月下仙子般的女子,在两名俏婢的簇拥下,款款朝着蓬莱宫的方向走去。
  那两名俏婢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那蒙面的白裙女子,却是全程目不斜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给他留下一个优美得引人暇想的背影。
  虽未看见她的真面目,但白裙女子必又是一位红粉佳人。
  白裙女子令周扬坤又忆起那宫装美女离去时盈盈的身姿,心中一歎,终于走了。
  …………
  这儿是蜀山为蓬莱宫安排居住的别院后花园,在后花园的小亭里,秦雨甯坐在石桌前,美目微眯,正仔细打量着放置在桌上的龙血丹。
  “花娘,你看。”
  刚坐入她身旁的花娘,目光泛着惊意:“好浓烈的血腥气息,这便是那龙血丹?”
  秦雨甯点头道:“不错,这便婉儿口中服用一颗,便能在数月内大幅增长服用者内功的龙血丹,小小一颗便价值数百两黄金。若非司徒德宗这老色鬼贪图婉儿的美色,恐怕单用金钱也无法从他手中得到此物。它的效用,比起真人炼制的炼气丹,要强上十倍不止。”
  花娘脸色凝重:“这不像是寻常的丹药,不知为何,它给我一种澹澹的凶戾气息,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秦雨甯沉默半晌,“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这颗龙血丹究竟是由何物炼制?”
  “龙血丹……龙血丹……”
  花娘也喃喃道,“难道真如其名般,这是由龙血炼制?”
  秦雨甯秀眉一蹙:“自古以来,九洲大陆不乏有炼丹术师,将西大陆那些大蜥蜴的血用作炼丹之途,但事实证明,西大陆那些罕见的飞龙,体内的血肉并无特别功效。而我们东方的龙,自古以来只是一种传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丹药之学非我等所擅长,夫人还是将此丹药交给真人更好。”
  秦雨甯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这龙血丹非寻常之物,还是亲自交给真人更为妥当。”
  两人在亭中闲聊了一阵,花娘突然开口问道。
  “是了,夫人,那件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雨甯裙下的美腿轻翘,纤指把玩着龙眼大小的丹药,浑不在意地回答说。
  “他快活安逸得太久,应该给他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了。背着老娘偷腥也就算了,竟还打算包养仙儿,让她给这傢伙生孩子,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听得这话,花娘抿嘴一笑,道:“我早便与夫人说了,天下男人,是没几个能经受得住考验的。更何况陆中铭一心想要夫人给他生个孩子,而夫人您又不愿,他自然会把这主意打到别的女人身上去,此事真怨不得他。”
  “哦?”
  秦雨甯讶然地望向她,“听花娘的意思,竟是认为姓陆的行为可以理解?我以为花娘与我想法一致,却没想到花娘竟是持另一番看法。”
  花娘笑吟吟道:“夫人,您到目前为止,仅有过两个男人,而我经历过的男人却是多不胜数。论对男人的瞭解,就连媚娘她也比不过我。所以在这之前,我才会劝说夫人,不必作无谓的考验,因结合目前的情况,陆中铭必定过不了关。”
  秦雨甯听得感兴趣起来,终于合上玉盒,道:“那莫非花娘认为,姓陆的此番行为能够得到原谅?”
  花娘吃吃一笑,“夫人,您跟陆中铭同床共枕足足有两年,哪怕夫人美艳依旧,但在床上对着同一个女人这么久,他多少总会有些腻味。我太瞭解男人的心理了,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这是他们的天性和通病,难以更改的。夫人不肯给他受孕,只是提供一个给他出轨的契机罢了,即使夫人答应给他生孩子,他想必仍会背着夫人,偶尔出去偷腥。”
  见秦雨甯红唇一扬,泛起冷笑,花娘又微笑道:“夫人不必为此而生气,事实上这是男女热恋过后一定要经历的,不止男人,就连女人也同样会受此困扰。花娘斗胆反过来问夫人一句,两年时间一直对着陆中铭,夫人是否偶尔也会感到厌倦,甚或间中会生出要换一换床第间对手的想法?”
  秦雨甯认真听着,好半晌,她才轻点螓首:“诚如花娘所言,对着同一个男人久了,也确会感觉到一定的厌倦。只是看在陆中铭这两年来在我身边一直很慇勤,且他各方各面也都还不错,便与他相处至今。”
  顿了顿,秦雨甯续道:“但今趟姓陆的行为,实在太过份,因此我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我会让他明白,我蓬莱剑姬没了他,照样有大把男人追求。”
  “明白了,夫人。”
  花娘抿嘴轻笑,“陆中铭定作梦也想不到,他正风流快活之时,一转眼就情敌就出现了。这样也好,有一个各方面都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情敌出现,能给这傢伙造成极大的压力。至于将来的发展,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秦雨甯红唇微微一扬,轻笑道:“你都知道啦?”
  花娘笑着点头。
  “刚才银花岛的朱贺来找夫人,我仍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对夫人炽热无比的爱意。虽说朱贺身后的银花岛远比不上蓬莱宫,且他本身的武功也比夫人逊了半筹有馀。但自夫人十六岁到大陆游历初遇他时起,朱贺便对夫人一见锺情,并从此修身养性,不再流连于花丛之中,至今不渝,单从这点看,反而胜过陆中铭不止一筹。”
  秦雨甯螓首微点道:“不错,正是因为他这点,我才一直对朱贺另眼相看。
  当年我在大陆上初遇他时,那年我十六岁,而他大了我整整十七岁,女儿都比我小不了多少岁。朱贺本身风流多情,他的原配因难产过身,无人约束下更显不羁。是以当年他苦苦追求于我,并立下重誓,从此洗心革面,我全然不信。“
  顿了顿,她的美眸溢出笑意,“如今十七年过去了,当年他立下的誓言,想不到他真做到了。两年前我曾在陆中铭与他之间举棋不定,现在看来,当初的我又再度选错。”
  “时间是检验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这样的男人确实少有。”
  花娘也赞同地道,接着她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惜的便是,朱贺年岁大了您不少,且他长得有些矮瘦,相貌更是完全配不上夫人。若是他能再年轻十岁,且身材相貌不要求有多高,最起码站在夫人身边不至相差太大,便更好了。”
  秦雨甯澹然置之地说:“我早已过了犯花痴的少女时代,看男人早已不看外表,而是更注重内在。”
  “夫人这么说,花娘终于放心了。”
  花娘脸上现出笑意地问,“夫人与陆中铭在一起两年,至今仍未完婚,想必方纔那朱贺必有趁此机会,向夫人表达心中的爱意,不知夫人是否应承了他呢?”
  秦雨甯美若天仙的脸上,飘过一朵红云,笑而不语。
  花娘顿时心中明瞭,知方才在后厅里独处时,那朱贺面对貌若天仙的剑姬,两人定忍不住有了一些稍为亲密的举动,脸上也闪过笑意。
  那朱贺早年不愧为大陆有名的风流人物,真懂得把握机会。
  两人在亭中聊了一会,这时有侍女过来道。
  “夫人,双修阁的双修玄女求见夫人。”
  秦雨甯愕然地望着侍女,“双修玄女?”
  “正是。”
  秦雨甯蹙起秀眉问道:“她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候。”
  侍女回答道。
  秦雨甯一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侍女走后,花娘道:“双修阁与我蓬莱宫,一向老死不相往来,双修玄女竟主动求见,着实令人奇怪。”
  “确实奇怪,以那女人的性格,怎会任得她女儿来与我蓬莱宫接触?”
  秦雨甯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听说双修玄女前不久与人订了婚,旋又火速地撤销婚约,哼,那女人做事仍和以前一样,全凭个人喜恶。”
  花娘却是掩嘴轻笑,没有接话。
  其实蓬莱宫与双修阁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双方互不往来的缘由,起于当年的一段三角关系。
  当年剑姬在大陆游历,结识了她的前夫林天豪,双方陷入热恋。
  而那个时候,与剑姬年纪相若,情窦初开的双修夫人竟与剑姬一样,同样爱上了林天豪。
  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花娘可以想像,两女间迸发的醋火是何等熊烈。
  后来大概是林天豪最终选择了剑姬,双修夫人只能黯然退场,嫁给了长辈指定给她的丈夫。
  其后剑姬也携夫返回蓬莱宫,甚少再踏足大陆,两女也就再没有见过面。
  但这梁子早已结下,造成之后两个大势力之间冷漠至极的关系。
  这秘事只有花娘、媚娘等少数几人知道,世人至今仍不知剑姬为何与双修夫人形同水火的原因。
  如今剑姬早已将当初心爱的男人一脚踢开,而双修夫人的丈夫也在数年前因病逝世,花娘不禁感歎世事难料。
  不过看到剑姬谈及双修夫人时,仍不自觉的流露出当年的敌对神态,花娘觉得十分疑惑。
  这是仍视双修夫人为情敌才会显露的反应,花娘有些拿捏不定,究竟剑姬对林天豪是否仍馀情未了?想到林天豪,花娘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明明是一个武功稀疏平常,嘴上功夫与手脚功夫成反比的男人,诚如剑姬休掉他时的怒斥,他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可不知为何,花娘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抛出脑海,道:“夫人,那你是否要去见她呢?”
  秦雨甯嘴角一勾,“见,为何不见!”
  来到前厅,秦雨甯一眼就看见,那静静坐在那,蒙着面纱,一身洁白长裙的双修玄女。
  见她到来,双修玄女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并朝秦雨甯微微一福,“环馨……见过夫人。”
  当双修玄女摘下面纱的一刹那,秦雨甯美目顿时一亮,哪怕她与那女人向来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她生的女儿真是美到了极致,足可与司马瑾儿、闻人婉相媲美,不由心中讚叹。同时双修玄女对她的称呼,也令秦雨甯感到意外。
  一般大陆中人,不管是相熟或不相熟,基本上都只称她剑姬。
  只有蓬莱宫中人,才唤她作夫人。
  双修玄女唤她作夫人,反倒有一丝亲近的意味。
  秦雨甯款款入座,命侍女奉上香茗后,既礼貌又客气地说:“不知玄女今趟前来,所谓何事?”
  双修玄女神情自若道:“夫人唤我作环馨便行了,环馨今趟来并无要事,只是想着,夫人芳名远播,环馨却至今未能一睹夫人芳容,甚觉遗憾。冒昧前来,望夫人体谅。”
  秦雨甯这回是真正奇怪了。
  在她心里因先入为主的印象,致使秦雨甯认为,双修玄女今日前来,必无什么好事。
  但此刻却发现自己完全猜错,双修玄女对自己的亲近之意毫不掩饰,且望向自己的目光带有惊艳、崇慕等情绪。
  甚至秦雨甯还能看出,她面对自己似乎有点紧张,虽然她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却瞒不过秦雨甯的眼睛。
  正当秦雨甯心中纳闷兼疑惑的时候,一身宫装长裙打扮的闻人婉,姗姗来迟了。
  她先是朝秦雨甯打了声招呼,接着一脸笑意地迎向双修玄女。
  “环馨妹,想不到你居然来了。”
  “婉儿姐。”
  两女随即亲热地拉起手来。
  秦雨甯讶然望着她们,“婉儿,你俩认识?”
  闻人婉掩嘴轻笑,来到秦雨甯身边,凑到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
  双修玄女见到,剑姬的脸上先是露出错愕的神色,紧跟着瞄了她几眼,本是平和的目光再次投向她时,陡然变得柔和起来,如画的眉目也带上了笑意。
  “环馨,过来我这边。”
  感受到剑姬亲热的语气,双修玄女雪白的俏脸不知怎地陡然一烫,但仍依剑姬之言来到她身边,与闻人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
  秦雨甯美目溢出笑意,望着这气质柔若似水的娇美人儿,当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逮住双修玄女,向其问了不少问题,后者羞红着脸,都一一作了应答。
  当听到自己那多年的老情敌,竟是一改倔强的脾性,同意她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时,秦雨甯眉目间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夫人,不知轩郎他何时抵达蜀山?”
  这时,双修玄女终于开口发问。
  换作别人这般问,秦雨甯必定要调笑几句,面对双修玄女,她柔声道:“轩儿该在这两日出发,到蜀山大概需要六七日的功夫,环馨便耐心多候些时间。另外若环馨愿意,可以到这边坐下,有婉儿在,你也有个说话的伴。”
  双修玄女脸上现出喜意:“可以吗,夫人?”
  一旁的闻人婉笑吟吟地说:“夫人向来一言九鼎,环馨妹你就放心吧。”
  几女又说了一会儿话,秦雨甯这才望向双修玄女,正容道:“之前听闻,双修阁遭到阴阳宗的袭击,你母亲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谢夫人关心。”
  双修玄女道,“母亲原本也对此十分忧虑,阴阳宗近来实力大涨,已隐隐超过了我们双修阁。但前几日,母亲唤我过去,突然跟我说,阁里来了一位前辈高人。倘若阴阳宗再敢来犯,这位高人会让阴阳宗永远也回不去,让我安心前来蜀山赴约。”
  闻人婉与秦雨甯听后,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之色。
  后者脸色凝重道:“单凭一个人,便有把握将整个阴阳宗覆灭,此人武功已达惊世骇俗的境地,莫非是白鹿先生亲自出手?”
  闻人婉听后摇头说:“不是我们院长,他已于一个多月前,去往西大陆游历,至少也要一年半载才回来。环馨妹,你母亲真的请到这位一位大高手?”
  双修玄女螓首轻点,说:“我母亲能够同意我解除婚约,还是托了那位前辈高人的福。是他亲自跟我母亲开口的,否则以我母亲的性格,已公之于众的婚约,她绝不可能说取消便取消。我也问过母亲这位前辈高人的身份,但母亲说事关重大,暂不能与我透露。”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想母亲应该不会骗我,因母亲提到那位前辈高人时,脸上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饰,能让我母亲如此信任佩服的,当是绝世高手。”
  秦雨甯听得秀眉紧蹙,能让那女人崇拜的,绝非寻常之辈。
  消化完这令人震骇的消息后,秦雨甯终于点头说:“既是有这样的高手助阵,那想来该不会有大问题。但若双修阁真个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帮手之时,环馨一定要告知我,让我蓬莱宫略尽绵力。”
  “嗯,环馨谢过夫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着她,“如无意外,环馨不久后将成为我蓬莱宫的几位少夫人之一,何需言谢。”
  双修玄女羞红了脸,垂下螓首,但如诗如画的眉目,却流露着喜意。
  …………朱贺回到别院时,满面的春风。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正在后花园练功。
  见到朱贺到来,青年停止了动作,到凉亭中坐下歇息。
  “二叔,见过剑姬了?”
  青年名叫朱高时,乃是朱贺的唯一的亲侄子。
  只见他一边给叔父冲茶,一边问。
  朱贺在石椅坐下,悠然自得地抚鬚呷茶,好一会,才道:“当然见着了,两年没见,剑姬仍是美艳不可方物。”
  朱贺的脑袋中浮现起剑姬的一颦一笑,一颗心仍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着。
  朱高时听得神往不已,片晌,又语气遗憾地道:“可惜侄儿若是求见,必然遭到拒绝,未能面对面地欣赏举世闻人的剑姬芳容,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气,“看来侄儿也只能在明日的会议上,远远地观赏这位倾世美人了。”
  自从多年前,兄长与兄嫂命丧于血骷髅之手后,朱贺便把当时年仅几岁的小侄儿,当成亲生骨肉看待。
  听得他这哀歎的语气,朱贺轻咳一声,以极为自得与自豪的神态语气,澹澹道。
  “若是其他人想见剑姬一面,自是没那么容易。但不是二叔在打逛语,若时儿想见剑姬,甚至无须通报,由二叔带你前去,剑姬必定亲自见你。”
  朱高时蓦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道:“这……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侄儿真的……能去见剑姬?”
  朱贺登时听得不乐意起来,“你这小子,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剑姬如神女下凡,真能见她,侄儿怕会唐突了佳人。”
  朱贺看得他,摇头歎道:“唉,怎么说你好,剑姬的确美若天仙,但她又不是老虎,既想见她又怕唐突她。二叔自幼便教你如何与女子交流接触,这么多年了,你仍是这么木讷,不擅人言,完全没有半点你二叔当年的风范。”
  朱高时有些垂头丧气地说:“侄儿当然明白,可一想到那是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无数男人以中的女神,侄儿便……”
  朱贺直摇头,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剑姬再美,她本质也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她便需要男人,她和你二叔平日里介绍给你的那些女子,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见自己这侄儿仍是一副迟疑畏缩的模样,对其极为瞭解的朱贺,明白自己这侄儿性子随他那生性腼腆的兄长,是勉强不得。
  于是换过一个思路,澹然地道:“你不好奇,为何你二叔连通报都不需,便能带你去剑姬吗?”
  朱高时这才抬起头来,他只是生性木讷,并不是愚蠢,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登时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道:“莫……莫非二叔与剑姬……”
  朱贺脸上露出自豪无比的神情,道:“不错,就在方纔,剑姬她已明确接受你二叔的追求,就身份而言,如今我与剑姬已是情侣关系。”
  他看着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模样的侄儿,微微一笑,说:“如无意外,将来你见到剑姬,还得改口唤一声二娘。”
  朱高时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是……真的吗?”
  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陡然涨红了起来。
  “二叔,你真没骗我,那高贵的蓬莱剑姬,将来有可能成为我的二娘?”
  “这是自然。”
  朱高时喃喃道:“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那陆中铭呢?”
  朱贺呷了一口茶,又道:“没什么难以置信的。我已说了,剑姬虽貌若天仙,但她同样需要男人来疼爱。至于陆中铭,呵……那个出了局的傢伙,不提也罢。”
  见这木讷的侄子看起来终于渐渐接受他的说法,朱贺微微一笑。
  “你也知,你二叔追求剑姬多年,直到今天才如愿以偿。因此方才在剑姬的别院后厅,你二叔第一次品嚐到了蓬莱剑姬的嘴上的胭脂,味道真个好极了。”
  朱高时听得瞪大了双眼,呐呐地道:“二叔……与剑姬亲了嘴?”
  朱贺长笑一声,悠然自得的摇头说道:“何止亲了剑姬的嘴,她还被你二叔脱了绣鞋,那对精緻的玉足也被你二叔握在手中,把玩了许久。”
  他抬起头来,极为讚歎地道:“当真是又香又软,纵然是上好的凝脂亦无法相比,便是连她足上的白袜也香气怡人,令你二叔流连忘返,差点不愿放下。剑姬不愧为绝世尤物,简直生平仅见!”
  朱高时听得脸色涨得通红。
  一想到被大陆无数男性视为女神的剑姬,竟成功被他二叔追求到手,还与他二叔亲嘴。
  甚至她那双尊贵的玉足,也被他二叔握入手中把玩,朱高时只觉得胯下一阵发疼。
  见到侄子脸上那艳羡无比的神情,朱贺终于语气深长地道:“时儿,你如今也已经二十岁了,到了成家的年纪。以往二叔托关系给你介绍的那些女子,无一不是名门之后,又或大家闺秀,相貌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但你就是太过木讷,一见人家长得漂亮,便畏缩不前,以致这些女子个个都看不上你。”
  “反观二叔我,论背景,我银花岛远比不上蓬莱宫。论武功,我至少比剑姬逊色半筹,就连身材容貌,我也没一点比得上她,站在剑姬身边,我甚至比她矮了半个头。别说她了,就是在二叔之前的那武宗陆中铭,你二叔我的条件也比不上他。但这又如何,如今美貌彷若天仙般的剑姬,还不是被你二叔打动了芳心。”
  “二叔要告诉你的是,别妄自菲薄,过份看轻了自己。你是我银花岛朱贺的侄儿,未来银花岛的主人,明白吗?”
  朱高时愣愣地看着他,涨红的脸色终于现出激动之色。
  朱贺随后又瞥见了侄儿胯下那凸起的部位,终于老怀大慰。
  今日给这呆板木讷的侄儿下了一剂勐药,看起来终于有了效果,他想起他那早逝的兄长兄嫂,轻舒了一口气。




  第二十节:一点甜头

  “周兄,会议即将开始,我奉师尊之命,请周兄到大殿一聚,请。”
  “那就有劳青铭兄了。”
  周扬坤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他一直很疑惑,像蜀山这样的正道领袖,竟会邀请他们镇南帮这样的小帮派,来参加这看上去如此重要的会议。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将解开。
  “我也要去。”
  一旁的周显妮顿时叫道。
  周扬坤皱起眉头,沉声道:“胡闹,我们这是要去谈正事。”
  “呵呵,无妨,周姑娘若想跟来那便一起。”
  青铭呵呵一笑道。
  周显妮甜甜一笑:“还是青铭师兄好。”
  既得青铭开口,周扬坤也就不再勉强。
  青铭在前边领路,而周扬坤的心思除放在接下来的会议外,更多的是在心中想着,一会能否在大殿上再次见到那位宫装丽人。
  他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对一个女人朝思暮想,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几无可能配得上对方,却仍忍不住心中的想念。
  患得患失间,不多时,三人便已来到大殿。
  周扬坤兄妹俩踏进大殿的瞬间,均不约而同地望向高坐在殿首上,一位正悠然品嚐着香茗的鹤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的相貌看上去平平无奇,鹤发童颜,然而当他的目光投向两人时,兄妹俩均彷彿像看到了一道明亮的电光。
  道袍老者单一个眼神,就让周扬坤这身经百战的高手,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无力感。
  令其不由在暗中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老者亲自向二人迎了过来,抚鬚长笑道:“这位想必一定就是周小兄了,周小兄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二位快请入座。”
  “师尊。”
  青铭先是向道袍老者恭敬一礼,然后才向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蜀山派现任掌门,清一真人。”
  周扬坤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脸上顿时露出崇敬之色。
  “晚辈拜见真人!这位是舍妹周显妮。”
  “显妮拜见真人!”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让二人无需太过拘谨。
  人的名,树的影。
  清一真人作为白道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在大陆上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一向调皮捣蛋,帮中谁的话都不听的周显妮,这刻也乖乖地恭敬喊人。
  清一真人完全没有半点架子,非常客气地请两人入座,接着又逐一向他们介绍殿首上坐着的其馀十来位蜀山长老。
  这些位高权重的蜀山长老,均友好地向二人微笑招呼,令心中一直忐忑的周扬坤,终于放下心来。
  不多时,大殿又陆陆续续有身穿道服的蜀山弟子进殿,这些蜀山弟子均与方纔的青铭一样,是为此次参与会议的数大派领袖领路的。
  “数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呀。”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头戴高冠,个儿高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身侧,另有两个一身华服,看上去比前者要年轻上四五岁的男子,均是太阳穴高高鼓起,显具深厚内功。
  “三位门主,别来无恙。”
  清一真人如方才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与三人寒暄。
  周显妮凑到兄长身旁,低声地问:“哥,这几个是谁呀,怎么清一真人都称他们作门主,不是只邀请了一个圣剑门吗?”
  “圣剑门共有三位门主,他们应该就是大门主秦松,二门主杨福来与三门主于静波。听闻这三个门主,一个统管外部事务,一个管理内部事务。而大门主一般不理事,只有重大事务出现才由大门主处理。”
  周显妮轻轻地“哦”了一声。
  清一真人与圣剑门三位领袖寒暄完毕,又给他们介绍了坐在另一边的周扬坤兄妹。
  周扬坤连忙起身,向三人抱拳一礼。
  而三人则都是略有些敷衍了事的颔首,便坐入属于他们的位子。
  周显妮显得不太高兴,神色都写在脸上,周扬坤连忙瞪了她一眼,扯着她坐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老旧的袈裟,手持法杖的灰衣僧人,领着两个小沙弥,跨进了大殿。
  灰衣僧人的到来,除了清一真人外,就连圣剑门那三位门主,也起身过去迎接。
  周显妮瞪大了眼睛,扯过一旁兄长的衣服,说:“哥,那光……大师是否佛宗的人?”
  她心急嘴快,差点说成光头。
  在场的这些人通通都是当代高手,耳力过人,幸好她机灵地改口,不然被听见就麻烦了。
  周扬坤低声道:“应该是佛宗的静觉禅师,佛宗在大陆上创派有近千年的历史,与蜀山相若。只是佛宗向来非常低调,因此名气没蜀山那么大,不过当代宗主静觉禅师,乃是与清一真人同辈的高手,我们赶紧过去问声好。”
  随后也起身,主动过去问好。
  静觉禅师喧了一声佛号,接着才微笑道:“原来是镇南帮的周帮主,周帮主虽出身江湖帮派,但为人正派,且乐善好施,在东洲百姓中名声极佳,老衲已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善哉善哉。”
  周扬坤现出受宠若惊之色,“大师之言,令晚辈愧不敢当。”
  他完全没有想到,像佛宗这样的千年大派,竟然对他一个小帮派有关注。
  但想想也正常,九洲国内寺院众多,眼前这位静觉禅师,便是天下一切僧人之首,大抵很多事情都是瞒不过他的。
  同时觉得像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种地位超然的白道巨擎,待人接物均让人如沐春风,不似圣剑门那几位门主般,自持身份。
  到静觉禅师入座后,银花岛的朱贺,与一个身材高大强壮,几可比得上周扬坤的青年也到了大殿。
  朱贺前脚刚到,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身后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后脚便来到殿中。
  “哥,这人又是谁?”
  周显妮又好奇地问。
  周显妮只觉得,这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是在场所有人当中,除了她芳心暗许的青铭师兄外,长得最好看的,浑身带着儒雅的气质。
  特别是他唇上留着的两条细长的鬍鬚,当男人嘴角一勾时,似笑非笑,煞是好看。
  周扬坤低声说道:“清一真人称他为张宗主,看样子该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这炼器宗虽创立至今还不到百年,却已是大陆一流势力,崛起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周扬坤嘴里说着,目光却是不时向大殿门口扫去。
  “哥,莫非你在等什么人吗?”
  发现兄长的举动,周显妮好奇地问。
  周扬坤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周显妮狐疑地看着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一直站立在清一真人身后的青铭。
  却是愕然地发现,青铭的目光也不时地飘向门外,与她的兄长如出一辙,都似在等着什么。
  她心思聪敏,之前从青铭口中获知此次受邀的名单,目前大部分已在现场,只馀蓬莱宫与双修阁未到,立时便猜出,不论是她的兄长,还是她暗地里喜欢的青铭,必是在等待蓬莱剑姬的到来。
  毕竟蓬莱剑姬芳名远播,艳绝大陆,非寻常美女可比。
  而双修阁据说来的是双修玄女,却向来蒙着白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他们也不可能是在等她。
  事实上,周显妮暗中观察的这些人,除了清一真人、静觉禅师与在座这些上了年纪的蜀山长老外,其馀的这些白道领袖们,闲聊之馀,也看得出个个均老神在在,目光不时瞥视那大殿门口。
  终于,几道靓丽无双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时投向过去,再也移不开来。
  周显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望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几个绝色。
  为首的女子一身洁白长裙,看上去像二十多岁,但却拥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成熟气质,嘴角含着澹澹的笑意,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
  在她的左侧,一个不论容貌身材均不下于她的宫装丽人,娴静温婉地伴在她身边,莲步轻移,如月下的女神般,不可逼视。
  而另一则,则是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窈窕女子,虽看不见她的面目,但从她包裹在浅绿色长裙下,那优美轻盈的体态,可以猜测这必是一位倾世佳人。
  几女的身后伴着几个俏丽的婢女,然而在前者如皓月当空般的倾世美貌下,这几个俏丽的婢女再也没人朝她们看上一眼。
  这几位绝色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为首的美貌女子,必是蓬莱剑姬无疑。
  而她身旁的宫装女郎,大概是蓬莱宫的某位重要人物。
  而那蒙着面纱的绿裙女子,定是双修玄女了。
  蓬莱宫竟与双修阁,结联而来。
  周显妮看到,在场的这些白道领袖们,不管是圣剑门那三个门主,还是银花岛主朱贺,炼器宗宗主张延明,面上均不约而同地露出或惊艳、或渴望的神色,但很快都掩饰了下来。
  而朱贺身旁那壮硕青年,一双大眼则死死盯着走在最前的蓬莱剑姬,脸色看上去竟涨得有些通红。
  她还观察到,她身旁的兄长,以及不远处的青铭,惊艳的目光在蓬莱剑姬脸上停留了一会,最后竟一同停留在剑姬身旁那宫装美女脸上,再也移不开来。
  在场之中,唯有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些涵养修为极高的人,才完全不受影响。
  周显妮心中蓦地涌起疯狂的妒意。
  自小到大,她因模样俏丽,向来都是人群的焦点,便是帮中一众少年,也大部分都在暗地里喜欢着她。
  然而今日来到蜀山,却对她的自尊造成极大打击。
  在场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连她一直关注的青铭也一样,这令周显妮心中极为失落。
  通过接下来的介绍,周显妮确认了方纔的猜测,同时也得知了那宫装美人的名字,唤作闻人婉,而她的身份更是蓬莱剑姬的养女。
  看着兄长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而不远处的青铭仍一脸失神地望着那闻人婉,周显妮当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清一真人与众人寒暄一阵后,终于朗声开口道:“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在场的众人立即正襟危坐,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紧接着,清一真人便把血骷髅重出江湖,并与武州司徒家族相勾结的情况,事无钜细地说与在座的众人听。
  并且清一真人还将在前不久突袭了双修阁的阴阳宗,已与血骷髅联合一气的怀疑,也毫不隐瞒地说出来。
  在场的这些大派领袖们,均个个露出凝重之色。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像蜀山这样的巨头,仍需要邀请他们来参加会议,因此事牵连甚广,绝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门派就能解决的。
  周扬坤兄妹,则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血骷髅、阴阳宗,随便哪一个都是白道武林极畏惧与忌惮的存在。
  即使是武州的司徒世家,势力也比他们镇南帮要强得多。
  周扬坤只觉得,自己在这里面能起到的作用,极之有限,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清一真人邀请他来的目的。
  朱贺眯起了眼睛,他那对本就有些狭窄的双目,更显凌厉:“我与司徒德宗曾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傢伙,竟连蓬莱宫的货也敢截,连人也杀了,真是好胆!”
  如今剑姬已答应他的追求,虽然朱贺与剑姬的亲密关系,仍止步于亲嘴摸腿,但在朱贺心里早已视剑姬为他的女人。
  司徒德宗胆敢招惹剑姬,就等若招惹他朱贺,此事剑姬尚未与他说,所以这刻听到了,朱贺胸中立时涌起杀意。
  他身侧的朱高时,望着剑姬那美得晃眼的俏脸,也现出愤慨不平的神色。
  圣剑门的秦松则是冷哼了一声,“血骷髅、阴阳宗行踪神秘,极为难寻。但我们可以先从司徒世家入手,哼,连蓬莱宫也敢动,我看司徒德宗是活腻了。只要剑姬一句话,我圣剑门明日便把司徒德宗绑来。”
  朱贺脸上立时皱起了眉头。
  因这圣剑门的大门主,也同样是剑姬的追求者,当年陆中铭、秦松与他朱贺,三人追求剑姬最为勐烈。
  论起来,三人身后的势力,属他朱贺最弱。
  论身材相貌,乃至武功修为,他朱贺也比不上另外两人,因此当时朱贺追求剑姬追得最为辛苦。
  后来陆中铭捷足先登,他们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才宣告消停。
  然而目前朱贺已知剑姬将陆中铭一脚踢开,而秦松并未知晓此事,却仍旧在这里表现出对剑姬的支持,这令朱贺感到略有些不安与警惕。
  他心里清楚,秦松虽然也和他一样,在两年前落选,但剑姬芳心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当初剑姬周旋于他们三人之间,对他朱贺最为疏远,而对陆中铭及秦松,则亲近了许多。
  还曾分别与二人游山玩水,这说明当初剑姬是把秦松放在与陆中铭相同的位置看待的。
  他不能不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听到秦松这毫不保留的示好,剑姬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则朝这美人儿微微一笑。
  于是朱贺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讨伐司徒家的事,便不劳烦秦门主了,有我银花岛全权代劳即可。”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剑姬,他相信以剑姬的聪慧,必明白他当场这么说的原因。
  好在剑姬的反应,让朱贺悄悄松了一口气。
  秦松将目光投向剑姬,却见到后者轻点螓首,不由一阵愕然。
  这时秦雨甯一对美目望向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道:“听闻那司徒德宗,近来在张宗主门下预订了一批质量上乘的兵器?”
  张延明嘴角一扬,唇上两道细须也随之好看地上扬,对剑姬能知晓到这样的情报一点也不意外,点头道。
  “确有此事,司徒德宗一共在本宗预定了数量超过六百件的武器与防具,数额超过了四千两黄金。然而在此之前,本座并不知司徒家竟与血骷髅勾结,请剑姬放心,司徒家预订的这些东西,本座半件都不会给他留着。”
  秦雨甯点头道:“如此,便谢过张宗主。另外张宗主此次损失多少财物,我蓬莱宫全数为张宗主补上。”
  张延明傲然一笑,“区区数千两黄金,本座还不放在眼里。这事关白道武林的命脉,我炼器宗怎都要贡献一份力量。我们为司徒世家炼制的大部分是上等的刀、剑、枪,本座便将这些物品无偿地贡献出来,供在座的各大门派无偿使用。”
  一旁的周扬坤兄妹,均听得呆立当场。
  价值超过四千两黄金的兵器,就这样轻松地拿了出来,相比之下,他们镇南帮一年下来,能有四五十两黄金收入,已算是特大丰收。
  周扬坤见在座的众人,均被张延明的大手笔给惊呆,然而来自蓬莱宫的宫装丽人闻人婉,听了却无动于衷,显是这样的大手笔在出身蓬莱宫的她眼里,只属平常之事,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这时佛宗的静觉禅师望向剑姬身旁的双修玄女,开口道:“此次除血骷髅组织外,在大陆消失多年的阴阳宗也再现,并杀伤双修阁大批人马。清一兄不日前邀老衲前来讨论此事,并请老衲出手,护双修阁周全。”
  双修玄女这才明白,为何清一真人会给双修阁发去请帖,竟是真人亲自请佛宗为双修阁护持。
  佛宗弟子遍佈天下,其中不乏高手,而佛宗更位于凉州之东,距离双修阁不远,一旦有事,佛宗能第一时间派高手赶赴。
  清一真人考虑得非常周到。
  双修玄女极为感激地道:“谢过真人与禅师,但此次前来,母亲已向我交待,阁里近日来了一位前辈高人,乃我母亲的好友。有这位前辈高人在,即管阴阳宗敢再来犯,也会让他们永远回不了。”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要知道,阴阳宗虽比不上血骷髅,但也是个具有数百年历史的邪派。
  数百年来,阴阳宗不时在大陆上强掳正派出身的美貌女子,供其炼功之用,白道武林对其也是恨之入骨,更甚于血骷髅。
  然而阴阳宗能存在至今,在于其行踪难定外,每一代的阴阳宗宗主,都是武功绝顶之人,轻功更是出类拔萃。
  在场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清一真人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口气,能让阴阳宗来得回不得。
  而众人又非常清楚,九洲国实力比肩清一真人的白鹿先生,已到西大陆游历去了,因而后者可以排除。
  朱贺目瞪口呆地道:“敢问玄女,那位镇守双修阁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双修玄女轻轻摇头:“母亲只言,事关重大,暂不能与我说。不过倒是有透露,那位前辈高人,複姓轩辕。”
  “轩辕……”
  话音一落,秦松、杨福来等圣剑门主,包括张延明,朱贺,均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大陆有哪个複姓轩辕的高手,但都一无所获。
  惟有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听后,互相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非……”
  “难道……”
  众人立时将目光望向二人。
  秦雨甯讶然道:“莫非真人和禅师,听说过此人?”
  “还是我来说吧。”
  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对望一眼,低喧了一声佛号,接着道:“老衲曾在本宗的藏经阁中,看到过一位本宗高人遗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他曾在大陆上遇到一位複姓轩辕的绝世高手,说这位高手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的境界,当世无人能敌。”
  “更奇怪的是,老衲在这之后整理了本宗藏经阁,共一百三十二本来自前人的手札,发现其中共有九位前辈,均在手札中不约而同地提到複姓轩辕的绝世高手,并且对这位神秘的高手推崇备至。因前后跨越的时间长达三百年,老纳当时便猜测,这九位同姓轩辕的高手,当出自同一族。”
  空旷的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
  “当年禅师与老夫提及此事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为何这般巧。因我曾在蜀山第五代掌门的手记中,看到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记载。”
  秦雨甯凝神问道:“究竟上面记载了什么?”
  清一真人停顿了一下,清明的双目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
  “我蜀山五代掌门在位时,距今大约已有八九百年的光阴。他在上面记载说,大陆有一个历经千年而不断的皇族血脉,複姓轩辕。每一代轩辕皇主,必是世间最强,他们的天职是屠灭魔龙,防止其祸害世间。老夫虽看过五代掌门的手记,但由于年岁久远,且世间并无魔龙这种生灵,便一直未放在心上。”
  说到这,他望向双修玄女,目露疑惑之色:“莫非说,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高手,便是轩辕一族的人?”
  在座的众人,听到此等秘闻,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双修玄女自然也不清楚,摇头表示不知。
  周显妮插嘴道:“可是……除了西大陆那些长着翅膀的大蜥蜴,大陆上从来没有所谓的魔龙呀,会不会只是个巧合罢了。”
  换作别人,或许会这么想,可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这些几大派的领袖均非常清楚,蜀山和佛宗,自古以来出了不知多少绝世高手,两个千年大派都有人记载了关于轩辕一族的事,就证明世间一定存在这个神秘的皇族。
  至于魔龙这种生物,或许已经被轩辕一族的人屠灭了也说不定,既被屠灭,那自然不会出现于世间。
  一直静静听着的闻人婉,忽然凑到秦雨甯耳边,轻声道:“是了,夫人,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不是曾说过,咱们蓬莱岛每隔百年左右,海水总会突然间暴涨,同时暴雨倾盆,说那是龙王出海,会不会……”
  闻人婉说完,秦雨甯立时想到了之前,蓬莱岛上发生的异象。
  那是她儿子出海去捕捉小云雀时发生的,也正是在那之后,她儿子带回了一直跟随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旺财,还有他那把时常随身携带的生鏽铁剑。
  以及……那两幅画了自己的画卷。
  一个大胆的猜测,蓦地浮现在她心头。
  秦雨甯外表看上去镇静自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时一颗心跳动得不知多么剧烈!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摇头道:“那只是母亲用来哄轩儿的,哪能当真。”
  闻人婉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话。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不管怎样,既然双修夫人请到这样的高手相护,就是件大好事。有劳玄女回去时转告夫人,老夫不日定亲自前往贵阁,拜访那位高人。”
  双修玄女道:“玄女定会转告。”
  接下来,清一真人就如何查出血骷髅与阴阳宗的隐匿地点,与在场的这些宗门领袖们进行了讨论。
  而周扬坤兄妹也终于知道,为何清一真人会邀请他们前来了。
  因血骷髅组织目前明面上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司徒世家。
  而圣剑门位于北州,在武州的北面。
  炼器宗位于中州之北,在武州的西面。
  银花岛与武州隔海相对,在武州的东面。
  而镇南帮所在的东州,位于武州的南面,且因为周扬坤的镇南帮一向在东州以北发展,因此是在场所有势力当中,距离司徒世家最近的,前后不到几十里。
  清一真人,这是要布下天罗地网,来个瓮中捉鳖。
  一旦探查出血骷髅组织的踪迹,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司徒世家、阴阳宗、血骷髅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众人谈到此时,太阳已经落山。
  清一真人长身而起道:“今日便谈到这里,明天老夫会与各位就细节一一分别进行祥谈。”
  接着转向周扬坤兄妹道:“周小兄请留步,老夫有些话要与你二位说。”
  众人看了这对兄妹一眼,便先一步离开。
  倒是秦雨甯等人并未急着走,而是与清一真人一并留下。
  清一真人看着周扬坤,道:“方纔那几个白道大派,与血骷髅组织均有深仇大恨,即使老夫不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邪恶组织。但此事本与周小兄无关,哪怕周小兄所在的镇南帮,为主是起监视司徒世家的作用,仍然有极大的危险性。老夫不得不再次向周小兄确认,此次任务,周小兄是否真愿意接受?”
  一旁的周显妮,脸色有些着急。
  方纔她已多次眼神示意她的兄长,不要接下这危险且棘手的任务,但兄长一意孤行,想都没想就接下了任务,让她极是担忧。
  当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周扬坤的目光在闻人婉的脸上一扫而过,见美人与在座其他人一样,正认真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请真人放心,面对此等奸邪,我镇南帮一定全力以赴,完成真人安排的任务。”
  清一真人抚鬚道:“好,周小兄义薄云天,令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剑姬这时也开口说道:“因周帮主与我们各大派不同,不会被司徒世家视为可疑对象。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周帮主暂时得与我们同行,并麻烦周帮主挑选一批你们帮中靠得住的弟兄,前往我们蓬莱宫,我们会在各方各面,对镇南帮的帮中弟兄进行特训,不知周帮主意下如何?”
  周扬坤张了张嘴,被这突出其来的惊喜,弄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到他身旁的小妹捅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道:“自是依剑姬的安排。”
  眼角望见剑姬身旁那闻人婉,“噗嗤”一笑,那明艳的笑靥令他老脸顿时一红。
  …………在前往蜀山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旋风般在并排策过,留下飞扬的尘土,久久散不去。
  骏马上,分别乘坐着一个长相极为俊秀的白衣少年,与一个散发着威严的劲装中年人,赫然是林子轩与陆中铭。
  林子轩望着下方跑得直喷白气的马儿,皱眉道:“陆叔,连续一整天快马加鞭,马儿看上去已快支撑不住。”
  陆中铭的脸上,是浓浓的焦急之色,道:“前面就是蜀山脚下的小镇了,这点距离,马儿吃得住的,继续赶,驾!”
  林子轩拿他没法,只好继续追上。
  他心中理解,为何陆中铭突然间会如此着急,抛开一切,快马加鞭地来蜀山。
  原来凌仙儿竟是他娘亲的人,此番刻意与陆中铭接触,竟只是奉了他娘亲的命令,来试探陆中铭的。
  只怪陆中铭禁不住诱惑,与凌仙儿发生了肉体关系,如今要面临的,是被他母亲一脚踢开的困境,他怎能不着急。
  陆中铭一刻也没法在帝都待下去了,从凌仙儿冷漠的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即唤上林子轩,两日间已跑瘫了三匹马儿,算上身下这只,怕是一会儿又得多加一匹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抵达蜀山下的小镇。
  陆中铭立即出手两绽黄金,从小镇的马伕手里又换了两匹良驹,马不停蹄地赶赴上山。
  这个时候,已是初临戌时时分。
  在蓬莱宫所在的别院中。
  朱贺步伐轻快,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但看上去有些拘谨的青年。
  “放轻松点,今日在大殿上,为叔见你对着剑姬上上下下看了个饱,为何现在却又变得胆小如鼠?”
  朱贺见他这样子,顿时不满地瞪着他。
  朱高时脸色顿时一红,讷讷道:“侄儿……侄儿只是有点紧张。”
  “别畏畏缩缩的,站到我身边来。”
  朱贺喝道。
  “哦。”
  朱高时见到,自家二叔来到这儿,果真连通报都不用,自有俏丽可爱的小侍女前来将他们带去了后花园。
  “你来啦。”
  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传进了叔侄俩的耳中。
  虽然今日已听过这仙籁般的声音,但此刻再度得闻,朱高时仍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蓬莱剑姬一身清丽的白色长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凉亭中欣赏月色。
  月色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彷彿神女下凡,一时间,叔侄俩均看呆了眼。
  “这位公子是?”
  到得剑姬再度开口,朱贺才回过神来,扯着他这自幼最为疼爱的侄儿,来到凉亭中。
  “这是我侄子朱高时,这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所以今夜我特带他来见一见剑姬。”
  朱贺接着脸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
  朱高时涨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道:“侄……侄儿见过剑姬。”
  剑姬红唇逸出笑意,柔和的声音传来道。
  “高时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朱高时依言坐下,却见到自家二叔不径直走到剑姬的身旁,直接在她身侧坐下。
  不仅如此,还一只手揽上剑姬柔美的肩头,并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在凉亭灯光的照耀下,却见剑姬对他这亲密的举动并无不满,反而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加上剑姬不时飘扬过来的澹澹体香,令朱高时一颗心如炸雷般地跳动着。
  三人在凉亭里闲谈片刻,看着被自家二叔搂在怀里的剑姬,那一颦一笑,朱高时心中既觉得酸涩难当,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觉。
  二叔果真没有骗他,名动大动的蓬莱剑姬,果真接受了他的追求。
  朱高时此刻内心的艳羡,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聊了有小半个时辰,朱高时又看见,自家二叔凑到了剑姬的耳边,细不可闻地说了几句话。
  紧跟着,剑姬如画的俏脸上,升起了一片红霞,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朱贺跟着咳了一声,道:“时儿,你二叔还有要事与剑姬相谈,就不陪你回去了。”
  “侄儿知道了,便不打扰二叔与剑姬谈话了。”
  话虽如此,但朱高时就是再蠢再木讷,也猜到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纵然有事要谈,也定然免不了会发生一些亲密的举动。
  如今剑姬已接受他二叔的追求,便已可算是他二叔的女人。
  虽然眼下身处的环境,二叔与剑姬不太可能会发生肉体关系,但一些亲密举动不可避免。
  这仍在朱高时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叔再过不用多久,便能抱着这绝色美人上床,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欣赏她赤裸动人的胴体,抚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由上至下吻遍她的玉体。
  二叔那根传宗接代的阳物,还会逐分逐寸地进入到这美艳无双的剑姬体内,完成大陆上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动作!想到这里,朱高时心中的酸涩更显难受。
  “那侄儿便先辞退。”
  朱高时带着低落的心情走了出去,还没走远,耳边隐约就传来“嗯嗯”
  的几声娇吟,令朱高时心中一阵勐跳。
  他的目光忽然望见不远处,隐藏在夜色里的一颗茂盛大树,再也忍不住,悄悄地摸了过去,依仗他过人的手脚功夫,偷偷爬上了枝干。
  这里乃是蜀山的地盘,他猜想正浓情蜜意的二人,应该不会分神去注意倾听外界的反应。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到他悄悄爬上枝干后,后花园处没有任何异常。
  朱高时轻轻拨开眼前的枝叶,运极目力,刚好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在微蒙灯光照映下,已经搂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人,心中激动得差点脚一滑。
  只见蓬莱剑姬此刻半个身子被他二叔搂在怀里,前者的纤手竟主动搂上他二叔的脖子,美目微闭,红唇微张,十分动情地与他二叔在凉亭中亲着嘴。
  而他二叔空出来的一只手,竟隔着白色的衣裙,抚上了剑姬饱满的左胸。
  朱高时看得艳羡不已。
  这时两人停止了亲嘴,二叔仍搂着剑姬,两人就这样说起了话,而朱高时只能勉强看到他们的动作,声音自是全然捕捉不到,不由感到遗憾。
  “你那侄儿,是否已成家了呢?”
  朱贺有些奇怪地看着剑姬,“怎么,剑姬想给那小子作媒?”
  秦雨甯澹澹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没看到?你那侄儿,从方才坐到离开,一直在暗地里偷看本宫。”
  朱贺顿时哑然笑道:“我方纔已说得很明白,那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见到剑姬秀眉一蹙,现出不悦不色,朱贺连忙道:“他自小跟着我长大,虽然性子木讷,但看女人的眼光却随我。自从六年前他在蓬莱宫远远看见你,便将你视为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这点我早看出来了。今趟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你坐着谈话,有些唐突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他的解释,秦雨甯这才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叔侄俩都一个德性。”
  朱贺嘿嘿一笑。
  “他既是你的亲侄子,你告诉他,以后见了本宫,乃至我蓬莱宫的人,便无需过于见外。”
  朱贺顿时大喜,在剑姬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惹来后者的白眼,那妩媚迷人的模样,差点令朱贺魂儿都飞了。
  他搂着剑姬香喷喷的娇躯,又忍不住与她热吻了起来。
  今夜是朱贺第二次与剑姬热吻,她的唇舌又香又软,芳香怡人,那种销魂的感觉,是朱贺以往在无数美女身上品嚐不到的。
  这一吻,足足吻到剑姬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怎的每次吻本宫,总要吻得本宫喘不过气来?”
  秦雨甯略有些娇喘着。
  同时这刻才感受到,她裙下大腿处正抵着一根火热的东西,秦雨甯顿时“咯咯”
  一笑,笑靥如花的脸上,媚意尽显。
  “不过是跟本宫亲了一会儿嘴,怎地就硬成这样,这似乎不符合我们银花岛岛主,年轻时风流的雅号呢。”
  洁白如玉的纤手,还在上面轻拍了一下。
  朱贺喘着粗气,看着她道:“当初我惨败在陆中铭手上,眼睁睁看着这姓陆的抱得美人归,那段时间,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时期。因此方纔我一想到,剑姬你已和那傢伙亲了不知多少次嘴,就恨不得一次跟你吻个够。”
  秦雨甯顿时听得“咯咯”直笑,俯身凑到他唇上,红唇轻轻一印,又来到他耳边,带着调侃的语调道:“怎的,你吃醋啦?”
  朱贺不愿在心爱的美人儿面前,显露他的真实心意,便否认道:“当然没有。”
  “哦,真的没有吗?”
  秦雨甯笑吟吟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那你为何说,只想到了我与陆中铭亲嘴的情景,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早就被陆中铭脱光光地抱上了床,在床塌上还被他……任意操弄……”
  话音刚落,秦雨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宫不过逗你几句,你居然硬成这样。敢情……你好的是这一口……”
  朱贺脸色已涨得通红一片,被剑姬抓了个正着,令他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但胯下的肉棒确实硬得发疼,彷彿要破裤而出。
  朱贺喘着粗气道:“剑姬,给我吧!”
  秦雨甯“咯咯”笑道:“男人都这幅德性,虽然我已答应你的追求,但目前的你仍在我的观察考核之中,什么时候给你是由我来决定的,在这之前你就先忍着吧。”
  朱贺听得脸色一阵发苦,“剑姬,你该知道,男人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么难受,要不……要不你就帮我弄出来,就一次!”
  面对朱贺的苦苦哀求,本来不愿这么快与他有亲密举动的秦雨甯,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
  若非她也是已有多日未受到男性的滋润,加上隔着薄薄长裙,抵在她大腿处的阳根实在热得发烫,令她有点春潮涌动,她还真不会在接受朱贺追求的第二天,就答应给他弄出来。
  “好吧,只此一次,本宫就用手帮你弄出来吧。”
  “可否不用手呢?”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朱贺却是涨红着脸,道:“剑姬误会了,我想要的是不用手,而是用剑姬的双脚……”
  秦雨甯立时想到昨夜,眼前这男人褪去她脚上的绣鞋,握住她的双足,又摸又揉的,俏脸不由升起一团红云,啐了一口。
  却是从他身上离开,坐到朱贺的正对面,同时纤手伸到裙下,轻轻将足上的小巧绣鞋脱下,一对包裹在洁白袜子的秀美玉足,顿时从绣鞋解放出来。
  随后秦雨甯弯下身子,手法娴熟地解开男人的腰带,褪下他的裤子。
  瞄了一眼,秦雨甯掩嘴轻笑道:“想不到我们银花岛的朱贺先生一把年纪,男人的本钱却出乎意料的份量十足。”
  只见朱贺的胯间,一根不算长,但却长得非常粗壮的黝黑肉棒,在秦雨甯面前弹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腥气立时迎面扑来,紫红色的龟头十分硕大,棒身青筋暴满,秦雨甯嘴上是在调笑,但对着眼前这根圆润粗壮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微热。
  朱贺心中涌起男人的自豪感,道:“自我三十三岁那年初遇剑姬,在剑姬面前立下誓言后,我朱贺说到做到,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来往。因比起剑姬,世间一切美女皆成过眼云烟。这十七年来我修身养性,本钱自然是份量十足。”
  秦雨甯自然有渠道,能分辨出朱贺嘴里说的确是实话。
  否则她也不会在决意一脚踢开陆中铭后,便火速接纳了朱贺。
  她妩媚地白了朱贺一眼,“算你啦,今夜本宫便破例一回,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她重新坐了回去,修长的美腿从裙下向前伸去,包裹着白袜的玉足足尖,轻轻地贴上朱贺硬挺的肉棒,随后温柔地揉搓起来。
  “哈……”
  朱贺舒爽地呵了几口气,随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剑姬的一对玉足,左右紧贴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地揉搓着。
  早在多年以前,朱贺便对剑姬裙下这对若隐若现的小脚,极是念想了。
  但无奈剑姬不肯接受他,朱贺只能在想像中猜测剑姬的玉足,究竟是长什么样。
  剑姬虽与陆中铭在一起有两年之久,但两人一直没有完婚,这让朱贺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此昨日他前来,便抱着这一丝希望,试探性地向剑姬发起追求。
  当从剑姬嘴中听到她接受的回答时,朱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内心的狂喜与兴奋,简直无以言表。
  他当场将剑姬搂在怀里,并吻上了剑姬的红唇。
  后者热烈地回应着,让朱贺的信心得到极大的提升。
  于是他颤抖着双手,试探性地褪下了剑姬的绣鞋,将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时,后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任他施为。
  终于得偿所愿,把玩到了剑姬的玉足,朱贺当时兴奋得无以言表。
  女子的双足乃是她们最为着重的禁地之一,非最亲密之人不能触碰。
  看着当时的剑姬与陆中铭出双入对,朱贺只要一想到陆中铭可随意玩弄剑姬这对美丽的玉足,朱贺内心的痛苦失落无人能知,而今他也终于得到这大陆中无数男人艳羡的待遇。
  剑姬的玉足,瘦,小,尖,弯。
  朱贺年轻时,曾有过数也数不清的美女,也曾把玩过无数双女子的小脚。
  却从未见过一双像剑姬这样的玉足,精緻玲珑得如上等的美玉。
  她平日里大概时常穿着白色薄袜,这对玉足也被保养得极为柔嫩。
  看着自己胯下这根粗黑的大棒,在剑姬柔嫩的玉足中进进出出,那种舒爽感,当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舒服吗?”
  秦雨甯一脸妩媚地望着他。
  朱贺“啊”了一声,道:“舒服,太舒服了。”
  秦雨甯美目深注,“本宫的双脚有那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何止是好,剑姬的这对玉足,美得晃眼,白皙柔嫩,芳香怡人,简直乃人间极品。相信所有见过剑姬的男人,大部分都对剑姬裙下这对玉足,有着强烈的欲望。”
  “本宫无法理解你们男人的心思,我那死鬼丈夫也是这样一个德性。”
  秦雨甯轻哼一声,纤手将一只玉足上的白袜褪下,随意地放在凉亭的圆形石桌上,同时玉足往上轻轻一提,竟是递到了朱贺的嘴边,“舔我。”
  朱贺正享受着,顿时愕然地望着她。
  “怎么,你不是说,本宫的脚有多好吗,舔吧。”
  秦雨甯红唇一勾。
  谁知朱贺却是呵呵一笑,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纤足,同时另一只手抚上了她因提起单腿,裙摆向下回落而暴露出的一截圆润的小腿。
  下一刻,朱贺张开了嘴,毫不犹豫地舔砥起了秦雨甯的小脚。
  从足背、足心到足趾,半点不落。
  秦雨甯如白玉般的青葱玉趾,随后一根根地被他送入嘴中望着眼前男人那一脸迷醉地吻舔着自己的脚,秦雨甯脸蛋终于飞起了红云,让她看上去更加地美艳不可方物。
  她很想啐他一口,可被朱贺这样吻弄着,却又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于是另一只按压在他肉棒上的玉足,搓弄得更加飞快和用力了。
  在这双重刺激下,不多时,朱贺便到了强弩之末。
  他禁欲已久,陡然间让剑姬这样的绝世美人服侍,只觉胯间差点要爆炸。
  只见他喘着粗气,在秦雨甯红嫩的足心狠狠吻了一口,道:“剑姬,用双脚给我加把劲。”
  同时手上一扯,将她剩下那只玉足的白袜也脱了下来。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白嫩的美丽玉足夹住他那根圆润滚烫的肉棒,加大了力度为他搓弄起来。
  凉亭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没有发现,隐藏在夜色暗处,不算太远的一株茂密大树上,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站在一根粗壮树枝上,运极目力死死地盯着这儿的两人。青年的腰带已经解下,裤子半褪,一只大手正紧抓着胯间那根如木锤般粗大的阳具上,一边看着远处的场景,一边飞快地撸动着。
  青年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直到远处那被剑姬的双足用力搓揉着肉棒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青年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胯下肉棒如发射炮弹般,一抖一抖地射出浓稠的阳精。
  秦雨甯眼明脚快,几乎是在搓弄到朱贺低吼一声的刹那,双足便离开他那根火烫的肉棒。
  然而男人射精的瞬间,速度何其之快,以秦雨甯的身法,竟也无法完全躲闪。
  只见朱贺胯下大棒马眼一张,一道白色的液体首先喷中她白皙的裸足,下一刻,白色的裙摆也被沾上了一小股粘稠的精液。
  当她飘离原地,男人仍闭着眼睛,胯下肉棒乃一小股一小股地喷射着,秦雨甯一对美目顿时满是讶然。
  “怎的射了这么多?”
  今夜是她首次直接接触到朱贺的阳物,他的粗硬本已让秦雨甯大感讶异了,却没有想到,朱贺射精之时,又远又久,精液的存量大出她的意料。
  朱贺终于长舒一口气,一脸满足道:“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久得连我都记不起来了。”
  秦雨甯感觉足心那种粘稠的感觉,极不舒适,顿时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满足了就赶紧滚,托你的福,本宫一会儿不但得去换身衣裳,还得得清洗双脚。”
  “呵呵,时候也不早了,那就不打扰剑姬休息啦,祝剑姬今晚作个美梦。”
  朱贺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裤子,并且还顺手将圆石桌上的那对白袜纳进了怀中。
  秦雨甯嗔怪地看着他,“你藏起本宫的袜子作什么?”
  哪知朱贺却是嘿嘿一笑,道:“剑姬也知道,我那侄儿倾慕你已久。我会告诉他,这是他二叔向剑姬诉说了他的心意后,剑姬大受感动之馀,亲自赠与他的贴身之物。想必我那木讷的侄儿,拿到心目中女神的这双白袜后,会将它们从此当成宝贝一样收藏。”
  “你……”
  秦雨甯听得俏脸通红,虽然只是一对袜子,但也属于她的贴身之物,凭白地给一个陌生男人拿去,任哪个女人也不会轻易答应。
  “马上还给本宫,否则……”
  秦雨甯话未说完,朱贺竟然哈哈一笑,趁着她不愿赤着双足追他的当儿,先一步飘离原地,跟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哪怕明日剑姬将我揍成猪头,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望着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的朱贺,秦雨甯恨得牙痒痒的,“这老傢伙……”
  一颗芳心,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第二十一节:得偿所愿

  从小镇疾赶至蜀山的山门处,马儿不适合山上的山路阶梯,陆中铭心急如焚,便全力展开身法上山。
  作为蜀山的常客,以及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守在山门处的蜀山弟子,自是认得陆中铭,当下便放了二人上山。
  陆中铭一路疾驰,满脑子盘算的都是一会儿该如何与剑姬解释。
  两盏茶的功夫,便已来到蜀山顶上。
  陆中铭这才想起自己急着上山,方才一直全速奔行,竟忘了身旁的林子轩一身轻身功夫,远比不上自己,连忙回头。
  却愕然发现,林子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后方,几个纵跃,已来到他身旁。
  见到林子轩仅落后自己没一会,且气不喘脸不红,陆中铭极为惊异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想起正事,连忙在附近问过一位蜀山派弟子,得知了蓬莱宫众人居住的别院住址后,匆匆赶去。
  “陆叔,你先去找我娘吧,我一会再过去。”
  林子轩知道他与母亲的事,还是由他们当事人去谈比较好,自己便不掺和了。
  他连赶了两天路,打算先好好洗个澡,再去找他的母亲跟婉儿姐。
  陆中铭点点头,迳直往别院最深处去了。
  林子轩则步向了外院。
  “啊,少爷,您来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去通知夫人。”
  林子轩微笑道:“不急,杏儿,先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赶了两天路,身上髒死了,一会儿我再去母亲那。”
  “好的少爷,您随我来。”
  杏儿欢快地说道。
  她是秦雨甯的贴身丫鬟之一,与林子轩自幼熟稔,说话较为随意。
  不似其它侍女般,面对这位蓬莱宫少主时,表现得小心翼翼。
  “婉儿姐应该早到了吧?”
  一边前行,林子轩随口问道。
  杏儿笑嘻嘻地回答说:“婉儿姐早就到了,除了婉儿姐外,还有一位少爷意想不到的人,刻下也在咱们别院中。”
  “意想不到的人,谁?”
  林子轩讶然望着她。
  “给少爷一个提示,她是夫人唯一亲自邀请,到咱们别院居住的人,且跟少爷您以及婉儿姐是认识的朋友。”
  林子轩顿时笑道:“你这提示说了与没说差不多,依母亲的脾性,除非与我蓬莱宫关系极为密切,否则断然不会邀请此人过来同住。而清一真人此番邀请前来的门派并不多,不论是圣剑门,炼器宗,还是银花岛,都跟我蓬莱宫关系算得上不错,但都未好到能让母亲邀请的程度。我和婉儿姐,在当中也并未有什么共同的朋友。”
  “佛宗跟镇南帮就更不用说,前者虽与我蓬莱宫关系向来不错,但都是出家人,断不可能被母亲邀请。后者只是个从未接触过的帮派,因此以上这些全都可以排除掉。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实在猜不出来。”
  杏儿掩嘴一笑,道:“最后一个提示,双修阁……”
  林子轩愕然停步,接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双修阁,莫非是环馨来了?”
  “啊,原来双修玄女的芳名,叫环馨……”
  林子轩立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前不久,他收到了双修玄女寄来的信,信中说她接受她母亲的安排,将与轩辕贵订婚。
  当时林子轩一颗心遭受到了难以想像的创伤,不比未婚妻司马瑾儿给他伤害轻。
  后来林子轩当机立断,写信给了双修玄女身边的月见,让她把双修玄女与他的关系,去转告给轩辕贵。
  好在的是轩辕贵没有让他失望,林子轩一直派人关注此事,没多久,就传出双修玄女解婚的消息,也算是让他林子轩心头一颗大石,终于重重放下。
  但让林子轩有些愧歉的是,轩辕贵在订婚当夜离去,自此消失无踪,让林子轩想补偿他的心思也一并落空。
  “环馨现在在哪?”
  林子轩急不可奈地问道。
  “少爷,您不换洗一番再去吗?”
  “呃……”
  林子轩嗅了嗅身上传出的澹澹汗味,转而一摇头,“还是先洗个澡再去吧,杏儿,赶紧的。”
  杏儿扑哧一笑,笑着在前边领路。
  林子轩认真清洗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儒服,出门前还在镜子前照了照,确认并无问题后,才施施然出了房门。
  身后捧着他的旧衣物,准备拿去清洗的杏儿,看着林子轩离去的背影暗地里笑个不停。
  自家少爷的相貌与他母亲有几分相似,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有多英俊秀逸,根本就无需照镜打扮。
  在杏儿看来,世间没有多少女子,能面对她家少爷而不动心的。
  林子轩漫步在幽静的别院小径上。
  他刚才已从杏儿嘴里得知,他母亲住的地方在别院后花园那幢二层的楼阁里,当下便朝着那里漫步而去。
  他不是不想念闻人婉跟双修玄女,但他此次出远门已有好一段时日,除了心爱的两女外,好歹还有个大美人娘亲也是怪想念的。
  何况,以他娘的脾性,若是林子轩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她,说不定要被她揪着耳朵一阵训。
  当林子轩的一脚跨进后花园的圆形拱门时,耳中陡然捕捉到来自前方不远处,楼阁中传出的声音。
  “我不信,剑姬,你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我的对不对?”
  “呵,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之前话已经挑明,你若敢背叛本宫,本宫就一脚把你踢开。你自己犯了错,别妄想着可以瞒天过海。”
  “他是谁?”
  声音虽若隐若现,但仍算清晰,林子轩听得皱眉不已。
  当陆中铭说出“他是谁”
  时,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语气中蕴含的震怒。
  然而秦雨甯却用更加凌厉的语气道。
  “他便是只阿猫阿狗,也与你无关,本宫言尽于此,不送。”
  陆中铭的声音,当即软了下去。
  “哎,剑姬,我承认是我禁不住诱惑,但你至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我二人,这两年来如夫妻般恩爱,夜夜同床共枕,难道你忍心……“
  “枉你还有脸说,是你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本宫。从今往后,会有别的男人替代你的位置,本宫的事就不烦你陆武宗操心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傢伙,敢染指我陆中铭的女人。”
  秦雨甯盛怒的声音传来。
  “在本宫发火之前,立即给我滚!”
  不多时,林子轩便见到陆中铭气冲冲地走出来。
  林子轩迎了上去,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陆叔,和娘谈得怎么样了?”
  陆中铭摇了摇头,重重歎了一口气,道:“你娘故意刺激我说,已经找了另一个男人,我气不过,跟她大吵了一架。把她彻底惹怒,被她赶了出来,唉。”
  林子轩听得沉默不语。
  陆中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声歎气地走了。
  林子轩踏上阁楼,房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秦雨甯似乎也刚沐浴完,如云的秀发随意地散着,带着一丝慵懒。
  见到林子轩,出乎后者意料的,在她风华绝代的俏脸上,见不到半丝怒意,而是朝他展开一个动人至极的笑颜。
  “轩儿,你终于来了,赶紧到娘身边来。”
  林子轩听话地走了过去。
  下一刻,秦雨甯从椅子上起身,纤手捏住了林子轩的脸颊,一边揉捏一边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我的宝贝儿子,真是想死为娘了!”
  说完,香唇毫不犹豫地在林子轩的俊脸上,献上了几记香吻。
  “哎,每次都这样逗孩儿。”
  林子轩站着,无奈地任由秦雨甯施为。
  秦雨甯以往总骂他父亲林天豪,带着自己到处疯跑疯玩,作为一个父亲十足的不靠谱,然而她自己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林子轩真不明白,为何在外人面前,高傲冷漠的蓬莱剑姬,总喜欢像个小女孩似的捉弄他。
  秦雨甯“咦”
  了一声,接着笑吟吟地说:“不错,这段日子轩儿果然有了长足的长进。以往被娘这样一亲,轩儿每次都要闹得个大红脸,看看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是自然,若娘认为孩儿仍和以前一样,那娘便大错特错。”
  他这段日子有了长足的长进,不论武功心性,都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不会像以前般一受到秦雨甯的调戏就窘迫。
  “哦,是吗?”
  秦雨甯笑眯眯地打量着他。
  下一刻,秦雨甯的香唇,毫无预兆地对着林子轩的嘴唇,重重地印了下来。
  “唔……”
  当秦雨甯的唇舌与林子轩的嘴唇紧密一碰,一股有别于司马瑾儿、闻人婉乃至双修玄女的香甜气息,也随之钻进林子轩的口鼻之中。
  林子轩的脸“腾”
  的一下,立即就红到了脖子根去。
  见他脸红耳赤的模样,秦雨甯笑得相当开心。
  “跟老娘斗,轩儿,你的道行仍有待加深。”
  “娘,你怎能这样……”
  林子轩闹了个大红脸,脸上有些挂不住。
  “怎么,恼羞成怒啦?”
  秦雨甯笑吟吟在他的俊脸上掐了几下,“不过是跟娘亲一下嘴,又不会少你几块肉。你小时候不总是嘟着嘴,要娘嘴对嘴亲你的吗,你这么快就忘了?”
  轩子脸好不容易回複正常脸色的俊脸,又是一红,辩解道:“那怎同,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总之娘以后至多亲下脸,其他的孩儿……觉得不甚合适。”
  秦雨甯重新坐入椅子,美目深注地望着他。
  她白色纱裙下的美腿,极是淑女地斜盘着,然而口中说出的话,却与她优雅的形象极不相符。
  “可是老娘喜欢呀。”
  林子轩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噎住,方才努力了半天才说出口的一套说辞,顿时成了废话。
  面对强势的秦雨甯,他无可奈何,只得举白旗认输,道:“随娘你喜欢吧……”
  秦雨甯“咯咯”
  一笑,满意地道:“这才乖嘛,咦……”
  这时,她才发现儿子身上的气息,似乎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讶然问道:“轩儿,隔阵子不见,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长足的长进。”
  林子轩点头道:“嗯,孩儿这些日子一直都很用功。”
  秦雨甯听了,欣慰地道:“你是娘唯一的孩子,蓬莱宫将来的产业都要交到你手上,但轩儿你要记住,没有高强的武功,蓬莱宫偌大的产业会变得岌岌可危。别看现在大陆各大势力对我蓬莱宫客客气气,那是因为你娘镇得住宵小,倘若我蓬莱宫显弱了,相信会有不少势力争抢着要从我们身上撕下肉来,因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娘请放心。”
  林子轩双目中精芒一现,“若谁敢打我蓬莱宫的主意,孩儿定叫他们后悔,譬如……司徒世家。”
  “司徒德宗那老傢伙有血骷髅组织当靠山,自有我们白道联盟收拾他,无需轩儿操心。”
  林子轩点了点头,顿了顿,他接着开口问道:“刚才来这之时,孩儿见到陆叔一脸失落地离开,娘是否跟陆叔吵架了?”
  秦雨甯澹澹道:“想必你应该都知道了,从今往后,我剥夺他自由进出我蓬莱宫的资格,他怎么求我都没用,这样的男人,一脚踢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见儿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雨甯微笑着道,“不提那个让人烦心的傢伙了,你回来得刚好,娘今日正好邀请了双修玄女在别院住下,赶紧去看看人家吧,人家玄女对你一往情深,娘可不允许你辜负她。”
  林子轩本欲说话,但一想到双修玄女,一颗心登时一阵火热,其它事都暂时抛到脑后,连忙道:“孩儿这便去。”
  “去吧。”
  ◇◇◇
  林子轩在侍女的带领来,来到了双修玄女下榻的地方。
  隔着房门,林子轩敏锐的耳力,听到了房中传来的两把悦耳又熟悉的声音。
  他挥手让侍女下去,随即推开房门。
  两道娇呼同时响起。
  “呵!轩郎!”
  “呀,是轩弟……”
  一身洁白长裙的双修玄女,一身鹅黄宫装的闻人婉,两女正在房内说话,见到来人时,她们脸上毫不掩饰地现出惊喜之色。
  林子轩见到,两女站了起来后,同时向他踏前一步,随即又发现了对方与自己相同的举动,又同时止住了脚步。
  林子轩心中涌起幸福动人的感觉,怎忍得住,走过去一手揽住一个,并分别在两女的脸侧吻了一口。
  “轩郎,别……”
  双修玄女脸皮较薄,一朵红云立即爬上她白嫩的脸颊,娇羞地垂下螓首。
  闻人婉则掩嘴轻笑,轻轻横了林子轩一眼,“小坏蛋。”
  两女无均与自己有一阵时日不见,不论是闻人婉,还是双修玄女,林子轩都能从她们的美目中,看到炽热的浓浓爱意。
  三人亲热地闲聊了一会,这时闻人婉起身,笑眯眯地对两人道:“环馨妹子,姐姐知你今晚定要跟轩弟秉烛夜谈,便不打扰你们俩,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她还暧昧地看了林子轩一眼。
  双修玄女明艳动人的俏脸上,“腾”的一下更红了。
  宜嗔宜喜地看林子轩一眼,她挽留道:“婉儿姐姐,你与轩郎也同样许久不见,便留下来吧。”
  闻人婉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我与轩弟随时都可以叙旧,不急于一时,姐姐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恩爱了。”
  她在林子轩嘴上轻轻一吻,这才阿娜多姿地走了。
  林子轩握着双修玄女柔软的一对小手,深情地说:“环馨,我很想你……”
  双修玄女抬起螓首,美目盈盈地道:“轩郎,环馨也一样很想念你,唔……”
  话未说完,已被林子轩一把搂住吻上了她的香唇。
  双修玄女纤手搂住他的脖子,极为热烈地回应着林子轩的亲吻。
  这一吻,直吻得双修玄女差点喘不过气来,林子轩才恋恋不舍地停下,看着她明艳无双的娇靥,林子轩道:“不久前,环馨写信给我说你要与轩辕贵订婚,那时候我真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双修玄女心痛地抚着他英俊的脸庞,“对不起,轩郎。当时我们双修阁的死对头阴阳宗,重现大陆,不但杀伤了我阁中几位南院长老,就连被阁中寄以厚望的轩辕贵也在那一战中重伤。环馨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母亲的安排,与轩辕贵订婚。轩郎,你会在心里怪环馨吗?”
  林子轩见她泫然欲泣的悲苦模样,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安慰道:“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况且,现在你不是已经解婚了吗。”
  双修玄女听了,这才转悲为喜,紧紧搂住他的背,“听轩郎这么说,环馨终于放下心事。”
  林子轩安慰了几句,又道:“只是听月见说,轩辕贵对你一往情深,在与你解婚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想来你不愿与他成婚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很大,若能找到他,我们定要弥补他。”
  双修玄女轻轻“嗯”了一声,接着抬头望见林子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轩郎,你是否有话想说?”
  林子轩看了她一会儿,像是鼓起勇气似的,问道:“月见之前给我写信时,信中还说……”
  双修玄女有些紧张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见到你有一次跟轩辕贵泛湖乘舟,便偷偷在远处看着。之后见到你们两人上岸的时候,在岸边……亲热。月见在信中如此写,我当时并不信,环馨……”
  双修玄女紧咬香唇地望向林子轩,极为紧张地道:“轩郎……当时环馨被迫接受母亲的安排,以为我俩缘分已尽,对不起轩郎……”
  见她这个模样,林子轩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为了不让她内疚,还是心疼地抱着她安慰道:“看来月见说的是真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并不怪你,当时你已快与轩辕贵订婚,和他有这样的举动也正常。”
  顿了顿,他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但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环馨是否已和轩辕贵……”
  双修玄女冰雪聪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问题。
  却是羞涩地低下螓首,声如蚊蚋般道:“轩郎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便抱环馨上床吧。”
  从她的反应来看,林子轩便知道双修玄女仍保留着处子之身,他心中最后一块大石,终于重重放下。
  见她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轩郎,环馨再也不愿等了,今晚就要把她珍贵的第一次,在这儿献给轩郎。”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一件件地褪去双修玄女身上的衣裙。
  不多时,一具白皙如羊脂般的动人胴体,便出现在林子轩眼前。
  在林子轩认识的女性当中,双修玄女的高度跟司马瑾儿相若,纤巧的身材包裹在衣裙下时,也与后者有些相似。
  这一刻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裳,林子轩才发现,两女的身材还真颇为相似。
  都是那么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司马瑾儿的气质更为清冷,而双修玄女则较为平易近人,与林子轩相处时也更加火热。
  这份火热,随后也表现在床上。
  双修玄女坐起身来,娇羞地为林子轩宽衣,待到两人在床上赤裸相呈时,她一把将林子轩按躺在床上,柔嫩的纤手捧着他硬挺的玉菰,张开丁香小舌,轻柔地将林子轩的棒头纳进了嘴中。
  林子轩只觉得自己的阳根,进入到了一处温润潮湿的地方,令他浑身一个激灵,一阵舒爽。
  紧跟着,一条柔软的香舌卷来,灵活地从上卷到下,从他的棒头舔到茎身,再往下到他两颗饱满的卵蛋,直舔得林子轩下身硬得发直。
  随后毫无预兆,双修玄女张开樱唇,将整个肉棒全数纳进嘴中吞吮起来。
  林子轩浑身一个哆嗦,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双修玄女吞吐了好一会,才娇羞地问道:“轩郎,环馨弄得你舒服吗?”
  林子轩捧着她的脸,忙不迭地点头说:“舒服,太舒服了。”
  双修玄女甜甜一笑,又欲埋首下去,林子轩阻止了她。
  “环馨,转过身子来,让我也用嘴帮你弄弄。”
  双修玄女红着脸,一脸羞意地依他的意思转过身去,将自己潮湿欲滴的花心,直接面向情郎的脸。
  “嗯……啊,轩郎……唔……”
  一阵娇呼,原来竟是林子轩瞥见那芳草萋萋之地,澹澹的馨香从中传来,令其把持不住,张口舔了上去。
  直让双修玄女娇躯一阵颤抖,这才俯下身去,接着埋首在情郎的胯间,继续吞吮肉棒。
  双修玄女粉嫩的花蕊已经是潮湿一片,林子轩吻舔之间,满嘴的琼浆甘露,芳香怡人。
  两人一个含萧吞棒,一个吻舔花蕊,就这般享受了片刻,林子轩终受不住心中的绮念,起身与双修玄女交换了位置。
  当他扶着胯下那根水淋淋的玉茎,来到双修玄女的玉门前时,后者连忙起身:“轩郎,等一下。”
  只见她拿过一条整洁的白巾,轻轻铺在白皙的玉臀下,才面向林子轩道:“轩郎……对环馨温柔一些……”
  望着身下的美人儿,此时赤条条地分开一双玉腿,粉嫩的花蕊呈露在他眼前,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靥满是羞意,当真是越看越可爱。
  林子轩再也忍不住,握着荎身,抵到了泥泞的玉门处,紧接着腰部往前一挺,轻轻地往前一送。
  “嗯……”
  双修玄女紧咬香唇,吃痛一声。
  林子轩的龟头刚被玉门吞没,便感觉到进入一个狭窄的幽径小道中,见双修玄女吃痛的脸色,他爱怜地俯下身去,吻住了双修玄女的红唇。
  双修玄女反搂住他,与情郎热情地相吻着。
  随着两人的热吻,林子轩感到双修玄女的花蕊里湿意更浓了几分,当下不再犹豫,腰身往前一送,棒身立进了数寸,那些微的阻碍感也随之而破。
  双修玄女娇哼一声,尖锐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扎进了林子轩的肉里。
  林子轩低头一看,只见一丝丝嫣红从两人的交合处流了出来,滴淌在白色的布巾上,格外的醒目。
  他怜爱地亲吻着双修玄女的香唇和脸颊,道:“痛吗?”
  双修玄女先是轻轻点头,旋又摇了摇头,说:“起初有点痛,现在好些了。”
  “环馨,多谢你为我保留着珍贵的处子之身。”
  “嗯,轩郎,环馨爱你。”
  “我也爱你。”
  “嗯,嗯……噢……”
  破爪之痛缓过之后,林子轩伏压在双修玄女身上,对这动人之极的绝色美女驰骋了起来。
  双修玄女一边承受着爱郎的征伐,一边紧搂着他娇喘道:“轩郎,处子之身已给了你,环馨苦练了十八年的双修心法,从今往后将不会有任何寸进,你要答应我,今后定要好好待环馨。”
  林子轩一边挺动,一边在她脸上狂吻道:“我林子轩,此生定不负环馨。”
  得到情郎的承诺,双修玄女更为火热地反应着。
  林子轩挥汗如雨,身下的双修玄女在他的大棒进攻下,则香汗淋漓地呻吟着。
  “啪啪啪啪”男女间的肉体撞击声,在房内清脆地奏响。
  当双修玄女娇吟一声,跟着紧紧搂住林子轩的身体,娇躯一阵一阵地颤抖时,林子轩的脸上也现出痛苦之色。
  只见他狠狠往前一顶,直顶得双修玄女无意识地“哼”
  了一声,一股股浓精直射入双修玄女的体内。
  好一会,林子轩才伏趴在这绝色美人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双修玄女率先回複过来,温柔地为身上的情郎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又忍不住在他的脸侧轻吻了几下。
  林子轩捉住她一只手,脸上逸出笑意道:“从今夜起,环馨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双修玄女“嗯”了一声,面上现出羞涩之意,却又坚定地与之对视道:“今夜起,轩郎也是环馨的男人了。”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双修玄女特别将她的落红小心翼翼地收起,这才拉过薄被,柔嫩的身子钻进林子轩怀里。
  林子轩怀抱着她,心满意足地道:“能够得到环馨的初夜,实乃我林子轩十世修来的福分。”
  “只要轩郎不怪环馨……环馨便很高兴了。”
  双修玄女缩在他怀里。
  林子轩笑了一笑,说:“刚才得知轩辕贵竟与环馨你有过亲密的举动时,我心里是有些吃味的。但我也非心胸狭隘之人,毕竟当时你俩已快订婚,加上轩辕贵又喜欢你,就算你与他亲热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就当作是我破坏掉了轩辕贵与你的婚约后,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双修玄女感动地道:“轩郎,你能如此大度环馨真的很开心。”
  林子轩搂紧了她一下,道:“你都把处子之身留给我了,我还能要求什么。
  只是我有些好奇,月见在信上只写道你与他亲热,却未说详细,当日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双修玄女脸上一红,有些迟疑地道:“轩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真的想听?”
  “你也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也无妨。”
  林子轩轻笑着道,“那轩辕贵我也是见过的,一脸憨厚的老实样,虽说当时你俩的事差不多成定局,但仍难想像他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你亲近。”
  双修玄女仔细观察了情郎的脸色,见他确无任何不悦的地方,当下才缓缓道。
  “轩辕贵是个极好的双修苗子,但性子确与你所说般,老实憨厚。他甚至将我当成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以起初根本不敢有任何亵渎之举。”
  说完,她瞥了情郎一眼,见他认真听着,还不时点头,知他真如口中所说,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便放下心来,和盘托出道。
  “我们双修心法的核心,是不讲情,只求欲,若能达到有欲无情,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因环馨对他并无男女之情,打从一开始,我便可轻松做到有欲无情。但轩辕贵视环馨为心中的女神,因而他的情况与环馨刚好相反,是有情却不敢有欲,为了扭转这样的局面,在订婚之前的那段时间,环馨便时常与他单独相处,在此期间既增进我俩的感情,也主要让他增强他对环馨的欲念。”
  林子轩听得一阵愕然,“你们的双修心法竟这般古怪,简直闻所未闻。若是讲究有欲无情,那岂非你们阁中修习这套内功心法的人,娶人嫁人都得找自己不爱的对象?”
  “大部分都是这样,像我母亲当初嫁给我爹,便是因为母亲根本不喜欢爹。”
  双修玄女点头道。
  林子轩听得一阵咋舌,庆幸自己是个例外,能与双修玄女有情人终成眷属。
  “原来如此。那之后你们俩的关系一定有了不错的长进,对吗?”
  双修玄女在怀中悄悄撇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着微笑,才轻轻“嗯”
  了一声,道:“当时我与他的事情定下后,他面对环馨总显得畏首畏尾,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扭转他在环馨面前那畏畏缩缩的自卑模样。之后与他一道在后山的湖中泛舟,那时候的他已接受成为环馨未婚夫的身份,人也自信了很多。”
  林子轩沉吟道:“那憨厚老实的轩辕贵竟有这么大改变,这么说来,月见看到的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你们孤男寡女泛舟湖上,大概在舟上免不了一些亲密的举动吧?”
  双修玄女羞红了脸,紧紧拥着他道:“轩郎,纵然环馨当时在舟上与他缠绵拥吻,也只是为了挑起他对环馨原始的情欲。那一刻,环馨虽然抱着的人是他,但心中想的只有轩郎。”
  林子轩反拥着她赤裸的娇躯,柔声道:“我知道的,环馨,我没有怪你。其实像百合跟月见,她俩同样跟别的男人有过亲密举动,但她们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无碍于我对她们的喜爱。其实有件事我到现在还瞒着你,就是轩辕贵算起来是我的族人,而我父亲便是他们兄弟俩一直要寻找的族主。他在得知我的身份后,能悬崖勒马,我绝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双修玄女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件,问清了情况后,她才缓缓道:“难怪,订婚的那天我见他神思不属,脸上一直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内中居然有这样的原因。”
  林子轩点头说:“我打算拜託我娘,让我蓬莱宫也发散人手,他们兄弟俩当初为了寻找我爹,吃了不知多少苦,无论怎样都得把轩辕贵完好地找回来。”
  “找到他后,轩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是我爹的族人,自然得把他带到我蓬莱宫去。”
  双修玄女紧搂着林子轩的腰背,有些迟疑地道:“可是轩郎,环馨毕竟曾与轩辕贵……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将来环馨嫁给轩郎,在蓬莱宫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子轩抚着她光洁白嫩的优美裸背,笑着宽慰道:“再亲密的举动,那也是过去式了。届时你已是他的少夫人,你只需与他过去的事,当成一段回忆便成,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环馨却担忧他的想法,不能受我们左右。”
  双修玄女轻咬香唇,终于忍不住,凑到林子轩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下一刻,林子轩顿时瞪大了双眼,“敢情……环馨与他在订婚的当夜……好你个轩辕贵!”
  见到怀中双修玄女紧张不安的神色,林子轩连忙“咳”
  了一声,道:“我不是怪罪环馨,只是对轩辕贵没能把持住自己而感到失望,他居然……没能阻止……”
  林子轩当真是没有想到,虽然双修玄女把处子之身留给了自己,但却是已用过小嘴给轩辕贵服侍了一次。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不敢亵渎心中的女神,转眼却在他心中女神的嘴中爆精。
  两人当晚的举动已是亲密到了极点,难怪双修玄女有此担忧。
  林子轩心中虽然一阵不爽,但却认为双修玄女的忧虑没有必要。
  毕竟轩辕贵最终因愧疚逃离双修阁,说明他心中清楚明白,染指了自家少夫人,是严重至极的亵渎。
  于是将心中想法说给了双修玄女听,最后道:“相信轩辕贵得知我的身份,与你的关系后,已有了自知之明,纵使你们同在蓬莱宫内碰面,也不会有尴尬的情况出现。”
  “嗯,一切都依轩郎。”
  双修玄女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只手无意间摸到了他的下身。
  “呀,轩郎,你怎的……又硬了……”
  “这个……”
  林子轩老脸一红,“刚才听到环馨说,你曾用嘴帮轩辕贵……它就这个样子了。”
  双修玄女的脸“腾”
  地一片通红,彷彿欲滴出血来,声如蚊蚋般道:“轩郎,你……真坏……”
  林子轩一个翻身,将双修玄女压在身下,吻了她几下,道:“环馨,我们再来一次吧。”
  “嗯,轻点,轩郎……唔……”
  “啪啪啪啪……”
  “哦……哦……唔唔……轩郎……别那么用力………”
  “啊……环馨受不了了……轩郎……你可否……先去婉儿姐那……”
  “婉儿姐……明晚再去找她……”
  “轩郎……你……你太坏了……”
  一时间,屋内春色满园。
  ◇◇◇
  隔日清晨,林子轩离开双修玄女的住处时,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不禁暗忖,纵身怀《修真神诀》,一旦纵欲过度仍免不了会对身体造成损耗,于是便回去打坐练功,并吩咐下人不许打扰。
  不多时,前来寻双修玄女的闻人婉,在见到前者步履之间那一丝不自然,顿时微笑着打趣道:“看样子,环馨妹子昨夜被那小坏蛋给祸害得不浅。”
  双修玄女的脸立时又是一阵通红,凑到闻人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闻人婉绝美的脸上先是露出讶色,接着啐了一口,道:“那小坏蛋,昨晚折腾了你四次?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接着挽着双修玄女,微笑着说:“走吧,环馨妹子,我们过去夫人那吧。”
  秦雨甯与二人共进早点,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自是一眼望见双修玄女步履间的不自然,望着如雪莲般清新脱俗的双修玄女,秦雨甯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双修玄女俏脸上的羞意,自是更甚。
  这一整天,秦雨甯带着闻人婉又参与了清一真人主持的会议,双修玄女破例缺席,被秦雨甯叮嘱回房休息。
  而林子轩这一打坐,直到太阳下山,才悠悠醒转。
  感受着体内的灵力又有了少许增长,林子轩心中欣慰。
  这《修真神诀》真是不可思议,从修习它至今,林子轩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他博览群书,却从未见过修炼速度如此可怕的武功心法。
  随后林子轩又来到双修玄女住的地方,后者正在海棠春睡。
  林子轩怜爱地看着她,又悄悄退出房间,寻闻人婉去了。
  在别院的后花园里,林子轩找到了闻人婉,后者正在凉亭中与一男一女谈话,遂走了过去。
  能与心中的女神近距离对话,周扬坤只觉如临梦中。
  原以为自己与这美女的邂逅只是昙花一现,却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将在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里入驻蓬莱宫,与后者并肩作战。
  今后与心中女神正面接触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多。
  眼前的闻人婉身穿翠绿色的柔绢曳地绫裙,腰间系着素白色的柔丝束腰,葱绿色底的绣花鞋,浑身呈透出一种温柔似水的动人气质。
  虽然她面对自己时温柔矜持,周扬坤却自知以他的身份,永远无可能配得上这倾世美女。
  可鼻中嗅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周扬坤仍盼望着时间能永远停留在眼前。
  一旁的周显妮望着这不论容貌、气质均是自己无法比拟的绝色佳人,心中极是妒忌。
  皆因这几日下来,她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兄长,便是她心仪的青铭师兄,都对眼前这美人充满了爱慕,这令她心中极是不快。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她心中想着,若是兄长能把这闻人婉娶到手就好了,那青铭师兄就是她的了,于是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这时,周显妮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朝他们三人缓缓走来。
  待到少年走近,饶是周显妮已心有所属,仍不由自主地一颗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若说青铭师兄是帅气,那眼前这翩翩少年便可用俊秀至极、清秀过人一类的字眼来形容,以至于周显妮一双大眼睛,一时间竟没办法从少年身上移开。
  “婉儿姐,有客人?”
  “轩弟,你来啦。”
  闻人婉笑着起身,“来给你介绍,周大哥是镇南帮帮主,这位是周大哥的亲妹子周显妮。”
  当周扬坤看见心目中的女神,挽着那俊秀少年的手亲暱地走过来时,他的一颗心彷彿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酸涩到了极致。
  他早该猜到,这动人至极的美女大概名花有主了,可内心仍不由自主地抱有一丝幻想。
  很快,周扬坤就恢複过来,站起身道,“鄙人周扬坤,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闻人婉在旁微笑道:“他便是我蓬莱宫少主,林子轩。”
  “竟是剑姬之子!”
  周扬坤顿时由衷讚歎道:“难怪风采如此过人,也唯有像林公子这样的少年俊杰,方能配得上名动九洲的大才女司马瑾儿。”
  一旁的周显妮听到他的身份,不由得眼睛一亮。
  “唤林公子就见外了,周兄如今是我蓬莱宫的盟友,无须那般客气。”
  林子轩微笑道。
  见林子轩这般说,周扬坤只好点头道:“我年长于你,那便唤你作林兄弟吧。”
  坐下后,林子轩这才道:“周兄的镇南帮远在东洲,竟也知晓小弟与瑾儿的关系?”
  “呵,林兄弟大概不知道吧,我们东洲的商贾巨富、达官贵人,时常都上帝都,只为能抢到大才女司马瑾儿的亲笔墨宝。对于他们来说,能得到一件大才女的墨宝,那是极涨脸面之事,若是能获得瑾儿小姐的画作,那更是价值千金。因此林兄弟作为大才女的未婚夫,并不算什么秘事。”
  想起司马瑾儿,林子轩俊目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落,旋又回複过来。
  四人便在亭中聊了起来。
  周扬坤为人豪爽仗义,最难得的是他帮派出身,平日里却喜欢锄强扶弱,仗义疏财,也因此镇南帮的名声在东洲极佳。
  林子轩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于是便结交下了周扬坤这仗义汉子。
  而他身旁的妹子周显妮,虽然看上去有些调皮,但心性倒算善良。
  聊了一阵,周扬坤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林子轩跟闻人婉送他们到后花园外。
  两兄妹走后,后花园独剩二人,林子轩当即也不掩饰了,直接将闻人婉抱在怀里,吻上了她的香唇。
  闻人婉“嘤咛”
  一声,反手拥住他,温柔地与他亲吻着。
  “婉儿姐,好久没有这样抱你了,我好想你……”
  林子轩一边吻着,一边说道。
  “嗯……”
  闻人婉美眸微合,迷醉地承受着他的吻,“姐姐也很想轩弟……”
  两人随后在凉亭的石阶坐下。
  “轩弟……别,好羞人。”
  原来是林子轩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顺着她的裙摆伸了进去,摸上了闻人婉那充满弹性的圆润小腿。
  林子轩一边摸,一边道:“是了,婉儿姐,近来怎么都没见你穿上回那种衣服?”
  闻人婉被这小情郎摸得浑身一阵酥软,闻声问道:“你说的是哪种呀?”
  “就是上回你与雷昂他们回来时穿的那种。”
  闻人婉恍然说道:“哦,你是说那几套西大陆的女性服饰?那几套衣裳都放在蓬莱宫里,轩弟喜欢的话,回去时姐姐穿给你看。”
  林子轩点头道:“嗯,见惯了婉儿姐矜持温柔的装扮,偶尔看看你换上大胆开放的着装,别有一番风味。”
  闻人婉掩嘴轻笑道:“敢情连轩弟你也好这口。不过讲真,西大陆不论男性女性,穿衣打扮均与我们迥异,以前的人很难接受这种大胆的异国着装,现在好多了,像我们学院那些闺秀们,穿起短裙来比谁都大胆。但不可否认就是好看,连夫人上次看了,都要求我给她挑几套呢,只是婉儿前阵子一直没功夫。”
  “连娘也想试穿?”
  林子轩讶然道。
  “对呀,夫人的身材那么好,要是穿上及膝裙,配上过膝袜跟长靴,不知得让多少男人看掉眼珠子。啊,轩弟,你……”
  闻人婉轻呼一声,她能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大棒逐渐在自己的臀间变得坚硬起来。
  “婉儿姐,今晚我们……”
  林子轩凑到她的香颈间,轻轻嗅着道。
  “小坏蛋,就会使坏……”
  闻人婉听得脸色一阵通红,但一颗芳心却又有些期待。
  虽然前阵时间,她经受了媚娘的特训,学到了奼女门取悦男人的很多经验,但闻人婉骨子里仍是非常矜持的。
  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司徒德宗面前,用手给他撸棒,甚至用嘴给他舔弄。
  因在她心里,那只是为了蓬莱宫而完成的一项任务,就算对象是个再丑再厌恶的男人,她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可一旦面对心中疼爱的小情郎,学的那些东西通通都抛诸脑后。
  她俯下螓首,香唇动情地吻上了小情郎的嘴。
  正热吻间,身下的小情郎忽然轻轻一震,并离开了她的香唇。
  “轩弟,怎么啦?”
  林子轩侧耳倾听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有人在动手,我们过去看看。”
  闻人婉当即回複了清醒,“那我们赶紧。”
  说刚说完,闻人婉才发现耳中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林子轩已经迅快地离开院子了。
  闻人婉这才连忙跟上。
  ◇◇◇
  “我道是谁,敢情剑姬口中的男人,居然是你这老东西!朱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对吧,竟连我陆中铭的女人,你都想动?”
  陆中铭森冷无比的声音,传进了林子轩耳中。
  “哼,姓陆的,你太过自以为是了吧。剑姬未嫁我未娶,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朱贺脸上满是愤然。
  陆中铭暴喝一声,“废话!世人皆知,我陆中铭这两年来与剑姬出双入对,谁都知道剑姬乃是我的女人。反倒是你,手下败将,情场败兵,竟敢趁我不在,妄图趁虚而入,不觉可耻吗?”
  朱贺冷哼一声,反讥道,“剑姬可是亲口与我说了,你背着她与别的女人好上,还要对方给你生孩子,究竟是谁可耻?如今剑姬已一脚将你踢开,若是你还顾着头上一张脸皮,就该识趣点,别再纠缠与她。”
  陆中铭被戳中痛处,顿时大怒。
  “妄想老牛吃嫩草的老东西,今日,本人定要教你领教一下妄想动我女人是什么后果。”
  说罢,陆中铭的身体往前一晃,随后诡异地出现在朱贺的左侧,灌满真气的右拳往后者轰去。
  朱贺心中一凛,不敢硬拚,脚脚一踏,便向后闪去。
  方纔他与陆中铭硬拚了几记,这才发现以刀法成名的陆中铭,虽未随身携带他那把混元刀,但拳法刚勐无铸,难以力敌。
  他的千骨扇与对方的拳头相接,扇中蕴含的真气竟被陆中铭一击击散,接着震进他的虎口,让他一阵发麻。
  终于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陆中铭作为被朝廷亲封的武宗,手底下绝非一般。
  “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陆中铭森冷地道。
  身影如影随形,大拳直轰往朱贺的面门,竟是下手毫不留馀地。
  “嗖”的一声,朱贺祭开他的千骨扇,运出一道暗劲,以扇面卸开了陆中铭的拳头。
  随后深提一口真气,趁陆中铭处于收招回气的阶段,一鼓作气地连攻十多招。
  “迸~”
  朱贺连退数步,强压下胸口中翻腾的血气。
  他方才以攻代守,接连十几招,均无法让陆中铭后退一步,反而被他回过气来,一招便让他吃了个大亏。
  陆中铭双手负后,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哼,你的武功至少逊剑姬半筹,她想用你来激我,完全是找错了人。”
  “你太高看自己了,剑姬根本就没打算激你,因她早已看清你的为人。顺带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剑姬已经答应我的追求。”
  朱贺一脸傲然道。
  陆中铭的脸色终于完全阴沉下来,“老东西,你找死!”
  盛怒之下的陆中铭出手,与方才完全不同。
  接连数十招,朱贺抵挡得格外辛苦。
  他不禁暗忖,若非陆中铭的年纪比他年轻了十岁,换作十年前的他,必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同时庆幸剑姬不在这里,否则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不堪不的模样,他甯愿死在陆中铭的拳下。
  “噗”的一声,朱贺连退七八步,捂着胸口跌倒在地,手中成名已久的千骨扇也掉到了地上。
  陆中铭的胸膛急促地起伏。
  为了迅速拿下朱贺,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受了一点小伤。
  但对比朱贺身上的伤,不值一提。
  强压下翻腾的血气,陆中铭走到朱贺身边,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很是开心。
  “老东西,剑姬不过是答应了你的追求而已,你就自豪成那副模样。呵呵,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你当然自豪了。但你肯定想不到,剑姬在床上脱得精光,被我狠狠操弄的时候,那模样有多动人吧?”
  朱贺听得目眦欲裂,嘶哑着声喊道:“陆中铭!剑姬乃我朱某心中的女神,你胆敢这样污辱他,我朱贺便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后悔莫及!”
  “你心目中的女神,早已被陆某尽情地享用过了,至于你这老东西,是绝没那福分消受的了。”
  陆中铭森冷地目光望向他,全力运转真气,竟是打算一招将朱贺彻底废掉。
  然而就在他要动手时,一道眩目夺魂的剑光,撕开夜色,直向陆中铭射来。
  陆中铭浑身汗毛倒竖,立时往后疾退。
  一下刻,剑光没入一株大树的躯干,紧跟着,这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当场爆裂。
  一道婀娜多姿的白色丽影,来到朱贺的身边,将满身尘土的他扶了起来。
  最狼狈的一面被剑姬见到了,朱贺一张老脸极是羞愧,就差要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可谁知剑姬却丝毫不以为意,还温柔地给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柔声问道:“你还好吧?”
  朱贺想开口回答,却不由自主地剧烈咳了几声。
  剑姬如画的眉目闪过冷色,对着不远处的陆中铭冷冷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本宫全都听到了,陆中铭,得到了本宫让你很得意?”
  陆中铭脸上现出慌乱之色,“剑姬,你听我解释……”
  “闭嘴!”
  剑姬冷喝一声,寒声道:“从这一刻起,你给本宫有多远滚多远,本宫一眼也不想看见你。”
  “剑姬……”
  陆中铭刚往前踏一步,随剑姬而来的花娘已一个闪身,阻去了陆中铭的去路,“宫主的话已说得清楚明白,陆先生,请吧。”
  花娘面无表情地道。
  陆中铭清楚眼前这风韵犹存的女人,武功不会比他差多少,望着已将朱贺带回别院的剑姬,陆中铭只得闷闷地离开。
  “夫人他们走了,轩弟,我们要过去吗?”
  不远处的花丛旁,闻人婉问了一句。
  林子轩皱了皱眉,“算了,娘看上去挺生气的。”
  “轩弟,你刚才为何阻止姐姐?”
  闻人婉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银花岛的朱先生?”
  林子轩不答反问道:“娘什么时候答应接受那朱贺的追求?”
  “姐姐也不清楚,估计是这几日的事情吧。”
  林子轩“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正如闻人婉所说,他确实不喜欢那朱贺。
  并不是说他跟朱贺有什么过节,只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除了他爹林天豪外,就只有陆中铭算是林子轩勉强可以接受成为他母亲男人的人。
  这突然间杀出了个朱贺,让林子轩十分郁闷。
  先不说他的外貌就是个瘦小的小老头,就年纪也看上去比他母亲大了好多,根本就配不上他母亲。
  所以方纔他们是第一个先到的,本来可以下场阻止这场争斗,却因听到两人的对话,林子轩阻止了身旁的闻人婉。
  若是刚才陆中铭一脚废了那朱贺,他林子轩绝不会感到内疚,可事与愿违,这事被他母亲知道了,看样子陆中铭大有可能要出局。
  林子轩觉得,有必要去寻找他父亲的线索了。

  PS:写了N久,还是未轮到剑姬的肉戏,但下一节就铁定轮到了




  第二十二节:美梦成真

  “陆叔,你方纔的话,实太不理智了。”
  林子轩在陆中铭身旁的石凳坐下,后者不知从哪弄来一壶烈酒,正郁闷地狂饮着。
  “你都看到了?”
  陆中铭看着他,歎了一口气,道:“我也是一时看那姓朱不过眼,不小心说错了话,谁知被剑姬听进耳中。”
  林子轩点头道:“早在陆叔跟朱贺交手时,我跟婉儿姐就躲在远处观望。我制止了婉儿姐下场,就是希望陆叔能收拾那姓朱的,只是没想到娘来得这么快。”
  陆中铭听得眼睛一亮,放下酒杯,满怀希望地看着林子轩道:“为叔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轩儿,你娘最是疼你,你就帮为叔一个忙,在你娘面前给为叔说几句好话。”
  然而林子轩却是摇了摇头,道:“陆叔你也知的,娘的事,纵然是我也插不了嘴。陆叔可知,娘把朱贺请进别院,亲自为他疗伤,即使侄儿在这时候为陆叔说好话,娘也是半句都听不下的。”
  陆中铭双目闪过深深的失落。
  “娘方纔还打算下令,禁止陆叔今后踏入蓬莱岛半步。”
  林子轩话音刚落,陆中铭一张脸已是血色一褪,好在前者又补充道。
  “所幸我在旁劝说,陆叔这两年来也算为我蓬莱宫尽了不少心力,娘听了才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陆中铭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只怪为叔我色迷心窍,放着你娘这样举世难寻的美人,还暗中招惹别的女人。哼,与朱贺这场战争,我陆中铭定要与他周旋到底。”
  林子轩起身道:“今晚之事令娘极是生气,这段时间陆叔暂不宜来别院。”
  陆中铭点头表示知道。
  待到林子轩走后,他才狠狠一拍石桌,直将石桌的一角拍成了粉末,冷然道:“朱贺,给老子走着瞧!”
  ◇◇◇
  秦雨甯的玉手刚离开朱贺的后背,后者立时睁开眼睛,望着这一身洁白素裙,彷若神女下凡的美人,轻舒一口气道:“有劳剑姬亲自给我运功疗伤,让剑姬费神了。”
  秦雨甯冷冷道:“姓陆的当真是胆大包天,若非轩儿给他说好话,今趟他的所作所为,本宫定不轻饶。”
  她接着语气转柔,“这颗丹药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把它送服下去。”
  朱贺当下不再多言,将桌上这颗黝黑的丹葯送入口中,紧接着闭目调息起来。
  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想不到陆中铭除了名扬大陆的混元刀法外,拳法竟也这般厉害!”
  秦雨甯澹澹道,“陆中铭的地煞拳,刚勐无比,专破内家真气,但平日与敌交手从来不用,你未听过很正常。”
  朱贺歎了一口气,“唉,我便是以为他赤手空拳,怎都能跟他打个平分秋色,谁知竟在他手底下坚持不过百招。幸好剑姬出现得及时,否则今晚我绝不会只受一点内伤这么简单。”
  哪知秦雨甯却是回答道:“其实你二人交战没多久,本宫便到了,只是未现身罢了。”
  朱贺一阵愕然。
  “剑姬……这是为何?”
  秦雨甯红唇轻轻一扬,“若非本宫未现身,又怎能听到那傢伙的自大狂妄之语,以及朱郎的肺腑之言。”
  她如天仙般圣洁无暇的俏脸,现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朱贺先是听得老脸一红,紧接着忽然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啊,剑姬……你方纔,唤我作什么……”
  秦雨甯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若是不喜欢本宫唤你作朱郎,那从今往后本宫便唤你作老傢伙好了。”
  朱贺连忙道:“别别别!我喜欢,我喜欢!”
  只见他兴奋地搓着双手,脸上一片激动道:“剑姬既然改口唤我作朱郎,那便是说,我能与剑姬你……”
  一只手,已是抚上了秦雨甯隔着薄薄白裙的丰嫩大腿。
  秦雨甯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美目横了他一眼,道:“死性不改的老色鬼,内伤最忌酒色,虽说你的伤已调息得差不多,但这两晚最好还是给本宫老实点。”
  朱贺被她风情万千的动人模样,弄得心痒无比,不由得搂过她香喷喷的娇软身子,大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甯没有拒绝,任由男人的唇舌与自己作最亲密的接触。
  两人随后便在房中亲热地拥吻起来。
  朱贺狂吻着怀中这国色天香的美丽人儿,但见她呵气如兰,诱人的芬芳香气,不断从她的红唇小嘴中飘逸而出,直钻进朱贺的鼻子。
  再见到这大陆无数英雄豪杰,视之为心中女神的美人儿,此刻美目迷濛,不但与自己亲嘴,就连他渡进她香口中的唾液也毫不嫌弃地咽进嘴里,想到这里,胯下一根大棒已经硬得快要破裤而出了。
  唇分。
  秦雨甯俏脸显现出一丝醉人的酡红,显然被朱贺一番拥吻,已有少许动情。
  朱贺喘着粗气,苦着脸道:“着实太难受了,剑姬,可否……帮我消消火?”
  “怎么,忍不住了?”
  秦雨甯美目往下稍移,一眼便望见他胯下那显眼的凸起部位,顿时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纤手探了过去,隔着裤子抚上了他的下身。
  “居然硬成这个样子……”
  秦雨甯轻笑道,“看样子你真的很想要本宫。”
  “剑姬……”
  朱贺苦苦哀求道。
  秦雨甯见他一副难受的模样,又联想到今夜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心中一软,柔声道:“不是本宫不肯给你,而是你今晚刚受了伤,虽有本宫为你运功疗伤,又服下了疗伤葯,但现时的你实不宜近女色。”
  朱贺脸上立现失望之色。
  秦雨甯凑到他耳边,红唇在他的脸侧轻轻一印,笑吟吟道:“急色的老傢伙,再忍耐多一晚两晚,有那么辛苦吗?”
  朱贺苦笑道:“换过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对着剑姬你这样国色天香的一个大美人,硬要忍着别说辛苦,简直就是痛苦。”
  秦雨甯掩嘴笑道:“看在今晚本宫心情好的份上,就破例先给你这老色鬼一点甜头吧。”
  说完,她手法娴熟地解开了朱贺的裤子,不一会儿,就把他下身脱了个光熘熘。
  朱贺胯间那根不算太长,却长得非常粗壮的黝黑大棒,顿时弹了出来。
  只见上面青筋暴涨,硕大的龟头呈紫红色,正杀气腾腾,直指着剑姬。
  秦雨甯看得是芳心一微炽热,给朱贺投去一个妩媚眼神,接下来作出了一个让后者不敢置信的动作。
  竟是她屈尊半跪在朱贺的身前,洁白柔嫩的纤手握上了他那根粗挺的肉棒,轻轻捋了几下后,螓首下俯,红唇轻张,将朱贺的阳根完全纳进了小嘴中,徐徐吞吐了起来。
  朱贺舒爽得简直要飘飘欲仙。
  他只觉处胯下的大棒,刹那间被一团温温凉凉的嫩肉包裹着。
  同时胯下美人的口交技巧,出乎他意料的娴熟。
  但见她或吞或吸,或吻或舔,吞吐吸纳之间,配合她那条柔软的丁香小舌,简直快把朱贺的魂儿都给吸出来。
  “啊……让剑姬如此屈尊纡贵,真个让人受宠若惊……”
  朱贺被她吸吮得心中一阵飘荡,不由得喘着粗气。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涌现的却是无比的自豪感。
  自从剑姬当着大陆群雄的面当众休夫过后,无数英雄豪杰都渴望得到蓬莱剑姬的垂青。
  而他朱贺凭藉着过人的条件,一路杀出重围,成为得以入剑姬法眼的少数几个追求者之一。
  从初次遇到剑姬开始,朱贺恋上她已有多年,因此几年前他可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抱得美人归。
  但事所愿违,当时不论是圣剑门门主秦松,又或是五湖山庄的陆中铭,条件都比他更为出色。
  看着心中女神周旋于二人之间,朱贺便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果不其然,最后剑姬选择了陆中铭,他与秦松都只得黯然退场。
  剑姬答应了陆中铭的追求后,他朱贺当天就离开了蓬莱岛。
  因他非常清楚,当夜陆中铭必定忍不住会与剑姬求欢,他朱贺心中的女神将会向那陆中铭献上她完美的肉体。
  回去之后,他连醉七日,每每想到陆中铭与剑姬过着双宿双飞的生活,他就痛苦万分。
  时流运转,谁能想到,今夜的他竟一雪前耻。
  此刻被无数大陆豪杰爱慕的蓬莱剑姬,正屈尊降贵地跪在自己跟前,埋首在他的胯间,热情似火地用她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给自己含萧舔棒。
  而情敌陆中铭,这刻却是连剑姬的别院大门都进不来。
  想到这里,朱贺心底简直要乐开了花。
  陆中铭是老江湖,本不该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可事情牵扯到剑姬,这傢伙便头脑发错,还接连犯了两个错误!他第一个错误,就是忍不住内心的妒忌,竟在蓬莱宫下榻的别院外截住他朱贺。
  要知道剑姬的武功与陆中铭同级,别院外发生交战,她必会在第一时间发觉,陆中铭大概是对自己的武功极有信心,自负地以为能轻易收拾他朱贺。
  结果证明,剑姬在第一时间就到场,陆中铭的行为只会让剑姬更为恼火。
  第二个错误最为致命,就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剑姬早已是他的女人,且因妒忌的因素,在他朱贺面前口不遮拦。
  陆中铭的行为简直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他朱贺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在当时处于绝对不利的状态下,他朱贺仍留了一个心眼,装作义愤填膺地要对他污辱自己心中女神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豪赌。
  此举必会激怒陆中铭,在那样的环境下,若是赌输,他朱贺的处境将极为危险。
  但倘若赌对了,他跟剑姬之间的关系,势必更进一步。
  到时不但能真正获得她的芳心,还有可能得偿所愿地抱得美人归。
  幸运的是他朱贺最终赌对了,剑姬早已到场,不但听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还将陆中铭那狂妄的话语全程听进了耳中。
  秦雨甯的香舌在他的马眼处来回轻扫,最后在他的大棒头上用力地吻了一口,美目瞟到他脸上,掩嘴轻笑:“好了,甜头已给,老色鬼,今晚就先到这儿吧。”
  一阵空荡荡的失落感袭来。
  朱贺苦着脸道:“我还以为剑姬会像上次那样,给我弄到火气消除的一刻方停休,此时不上不下的,比方才更难受。”
  秦雨甯像是早知他会这么回答似地,笑吟吟地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朱贺原本一张苦瓜老脸,陡然间如盛开的菊花。
  ◇◇◇
  翌日清晨,林子轩神清气爽地从闻人婉的房中出来,往隔邻不远双修玄女所住的小楼走去。
  他昨夜与闻人婉在床上激搏了两回,将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思念,全数宣泄在她动人的玉体上。
  想起这自幼照顾自己的美丽大姐姐,昨晚与自己在床上赤裸相拥,随着他的抽插挺动,那哀婉娇蹄的可爱模样,不禁心中一阵暖流。
  来到双修玄女房中,林子轩看到后者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
  “环馨昨晚休息得可好?”
  双修玄女今日换上一身澹黄色的长裙,听到林子轩的回答,只见她甜甜一笑,说:“睡得不知多好,环馨从未试过在陌生的环境,一觉睡至天亮的。咦,观轩郎的气色,定知轩郎昨晚在婉儿姐姐那边过夜了。”
  林子轩知瞒她不过,微笑着点头。
  两人在房中相拥着说了会话,双修玄女忽然道,“是了,轩郎,环馨一时忘了跟你说件事。”
  “哦,是什么事?”
  双修玄女随即把她母亲请到了一位複姓轩辕的前辈高人,请至阁中坐镇的消息说给了他听,接着又把清一真人跟静觉禅师所提及的秘闻,也一并道出。
  “昨日听轩郎提及,轩辕贵、轩辕霖兄弟与轩郎出身同一族,环馨一时没有对此产生联想,不知我母亲请来的这位高人,会否与轩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林子轩听完,脸上现出震惊之色,几乎是想都不用想,便极为兴奋地抓紧双修玄女的双肩,道:“我知道了,那位坐镇双修阁的高手,定是我爹!唯有我爹,才有如此强大的自信,能令阴阳宗来得了去不了!”
  林子轩是唯一亲眼目睹林天豪与魔龙一战的人,深知他父亲的实力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
  轩辕一族已全族覆灭,因此林子轩有十成把握这个人必是他父亲。
  双修玄女瞪大了美目,一脸愕然地望着他。
  林子轩虽然在身世上没有瞒她,但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双修玄女昨日听完虽心有疑惑,但相逢的喜悦令她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是以今晨起床后,她便回想起情郎昨日说过的话,顿时觉得疑点颇多。
  哪曾想此刻会听到这令人震惊的回答。
  双修玄女深吸一口气,道:“林叔叔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轩郎,能否跟环馨说仔细些?”
  蓬莱剑姬名扬大陆,作为她曾经的丈夫,林天豪之名同样是“声名远播”,但这所谓的名声却与剑姬截然相反。
  曾被剑姬当众指骂为“窝囊废”的林天豪,是受大陆无数人鄙夷的对象,双修玄女对此自是曾有耳闻,所以一时间没法把一个“窝囊废”与“绝世高人”联系在一起。
  林子轩犹豫一下,这才凑到双修玄女耳边,把一些能让她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
  片刻过后,见双修玄女满脸的震惊之色,林子轩才小声道:“此事我仍瞒着母亲,尚未告诉她,因不知母亲知道后会有何反应,环馨务必先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连婉儿姐也暂时不要透露。”
  双修玄女玲珑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了几下,终于深吸一口气,道:“轩郎放心,这件事环馨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旋即感歎地道,“真没想到,娘请来坐镇阁中的高手竟是林叔叔,难怪……”
  林子轩顺口问了一句:“难怪什么?”
  “难怪自从林叔叔来到阁中后,我娘整个人就变了,不但同意我跟轩郎在一起,还……”
  说到这里,双修玄女显得很不好意思似地,“看上去春风满面,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模样……”
  林子轩听得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懂了!难怪这么多年来,我蓬莱宫跟你双修阁向来不合!”
  双修玄女讶然看着他,“轩郎怎知的?环馨也问过娘亲这个问题,但娘对此一直避而不谈。”
  “很简单,因为你娘跟我娘,年轻时一定是情敌,争的就是我爹!”
  林子轩呼出一口气,“难怪我娘也跟你娘一样,从不回答这个问题,因她们的梁子是因男人而起,谈论这个有失她们的身份。”
  说完,他重重地在双修玄女脸上吻了一口,一脸喜色道:“多得环馨提醒,否则凭我一个人要找到我爹,不知要寻到猴年马月,我打算过几天就起程去双修阁,到时候与环馨一块上路。”
  “眼下清一真人邀约众人前来商讨对付血骷髅一事,轩郎作为蓬莱宫少主,不宜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双修玄女贴心地道,“环馨即已知林叔叔本名为轩辕豪,只要问过母亲确认的话,轩郎有什么话大可让环馨带去。”
  林子轩却是摇头,道:“我此番去找我爹,实是要问出他的心底话。不瞒环馨,陆叔叔因为做了一些我母亲最为痛恨的事,已失去追求母亲的资格。而眼下轮到那来自银花岛的朱贺竞逐母亲裙下,说实话,这个小老头想成为我的继父,只能是痴人说梦,我怎都不会让我母亲选上他的。”
  双修玄女听得掩嘴轻笑:“人家朱贺怎都算出身名门,况且听闻他对夫人一往情深,十数年如一日,若他知道轩郎心中的想法,必会失望之极。但不论怎么样,环馨都会支持轩郎。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随后两人联袂去用膳,却发现大圆的餐桌上,除秦雨甯跟闻人婉外,尚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竟是一身蓝袍的朱贺。
  这小老头笑眯眯地,正跟秦雨甯交谈着,也不知说了什么风趣的话,把后者逗得一阵娇笑,就连身旁的闻人婉听了也露出微笑的神情。
  双修玄女看见身旁的林子轩轻轻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不悦之意。
  “轩儿,快过来用早点吧。”
  秦雨甯朝他招了招手,又向身旁的朱贺介绍了两句。
  她身旁的朱贺瞥见林子轩,眼睛顿时一亮,讚歎道:“不愧是剑姬之子,林贤侄年纪轻轻,举手投足却不露一丝一毫缝隙,气定神闲,即便还未跨入先天高手之列,也所差不远了。”
  昨夜他只远远瞥了林子轩几眼,这刻近距离一看,才发觉此子俊秀无匹,神态气质都极为出众,比他那自幼悉心栽培的侄儿却是要高明不知多少,是以他的讚歎也是发自由衷。
  林子轩心中冷哼一声,暗忖自己若不是敛去双目中的精芒,又收敛身上的气息,会更吓你一跳。
  虽然心中不喜,但自幼受到良好的家教,对方又主动热情地打了招呼,林子轩只好勉强地回应。
  不过他面上的冷澹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接下来,朱贺在几番刻意的迎合下,均遭到冷澹的回应后,虽毫不动气,却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本该是悠闲的一顿早点,就因林子轩一个人而结束得有些匆匆。
  “娘,我跟婉儿姐及环馨到处去转转,一会儿回来。”
  林子轩丢下一句话,便拉着两女走了。
  见状,朱贺看着身旁的秦雨甯,一脸苦笑道:“唉,看这样子,子轩这孩子似乎不那么欢喜见到我。”
  秦雨甯澹然自若道:“当初我接受陆中铭的追求时,他的反应也跟现在一样,他发发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朱贺重重歎了一口气。
  ◇◇◇
  “轩弟,方才朱先生向你问话,你回答得也太冷澹了。”
  闻人婉自幼像姐姐般照顾他大,这说教般的话自是出自她口。
  “婉儿姐你还帮他说话,哼,那老头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得上我娘吗?”
  林子轩显得很是不忿,“娘也真是的,什么样人不找,那朱贺的年纪能当我爷爷了,在桌上还亲热地给他夹菜。”
  两女闻言相互对望一眼,顿时掩嘴轻笑起来,也不答话。
  这时前方的交叉路口出现了一行人,看样子正准备往大殿的方向前行,与林子轩三人刚好撞上。
  对方共有十多人,个个看上去均气定神闲,显都身手不凡。
  四个人走在最前头,其他人则落后少许,显是这四人的随从。
  其中一人林子轩认出乃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外,其馀的三个都是陌生面孔。
  包括秦松在内,这四人的武功都非常的高。
  特别是其中那个身材高瘦欣长,一身儒服,唇上留着两条小鬍子的儒雅男子,以林子轩的眼力加上他无人可及的气机感应,察觉到对方的实力至少是武宗级的,比他身旁的秦松还要胜上几分。
  而林子轩之所以会特别留意这个人,是因为他们三人出现后,对面这十多人的注意力第一时间都不约而同地投注到林子轩身旁的二女身上。
  准确来说,他们的目光仅在蒙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双修玄女上停留片刻,便全部落在闻人婉身上。
  经过昨夜一翻云雨滋润,今日一身澹黄宫装的闻人婉,显得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就连曾来蓬莱宫作过一段时间客的秦松也不例外,看到她,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连交谈也停止了。
  其馀人则更不用说,早就看呆了眼。
  惟独那儒服男子清醒得最快,同时林子轩超乎常人的目力,看到对方望见自己的刹那间瞳仁一缩,像是有些吃惊的样子,旋又迅速恢複,掩饰得非常好。
  换作以前的林子轩,绝无法从这细微的动作感应到对方的内心活动。
  心中有些疑惑。
  双方客套了几句,林子轩便带着两女离开。
  离开前见到对面那十来名随从,看着自己那艳羡不已的目光,不由感到好笑。
  “刚才婉儿姐称呼那身穿灰色儒服的男子作张宗主,这么说来他就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瞭?”
  待走远了,林子轩才问道。
  闻人婉点头道:“嗯,我们蓬莱宫跟炼器宗没有生意往来,轩弟不认识他很正常。炼器宗是近百年来才兴起的新进大派,他们的炼器水平是顶尖级的,我们蓬莱宫有不少顾客,时常把购买到的原料送往炼器宗炼制,他们是少有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门派。”
  “哦?”
  林子轩顺口道,“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张延明的武功定是很高了?”
  回答他的是一旁的双修玄女。
  “张延明身为一宗之主,武功自是不低。且他时常与友人切磋比试,所以武功深浅很多人都知道,比起刚才的圣剑门二三门主,杨福来跟于静波要稍高一些,但比起秦松又要略低少许。”
  闻人婉见林子轩一副愕然的模样,掩嘴轻笑着补充道。
  “忘了跟轩弟说,张宗主的独子张闻云,近来一直在玉满楼疯狂地追求凌仙儿。不过这次因夫人命令的缘故,张宗主的公子怕是要抓狂了。”
  林子轩蓦地一震止步。
  在一瞬间,他的脑袋闪过无数念头。
  不久前,司马瑾儿因陆中铭跟凌仙儿厮混一事,罕见地芳心动怒,当时林子轩便已心生疑惑。
  随后在晓翠口中,得知张闻云竟是司马瑾儿亲自邀请进入玉满楼,且她的举动看起来极像是在给两人牵红线,令事件更添疑团。
  当时林子轩想不明白,司马瑾儿为何要那样做?司马瑾儿十二岁成名,十五岁名满天下,连当今圣上都对其才华称讚不已。
  不提她身为蓬莱宫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单就她九洲国第一才女的名头,加上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便已让无数权贵争相示好。
  而她一手创立的玉满楼,更是无数达官贵人附庸风雅的地方,不止令她结识到了九洲国乃至大陆最顶端的阶层人物,还为她创造巨额的财富,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是毫不为过。
  对司马瑾儿而言,名利均是唾手可得之物,她绝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谁也没有那个能力敢强迫她作任何事。
  她主动邀请张闻云进玉满楼,甚至将名下最为出色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的凌仙儿,牵线给张闻云,只能证明张闻云此人对司马瑾儿来说很重要。
  要知道,玉满楼这十一位才女均卖艺不卖身,一切行事均看她们的个人意愿。
  任何人想要与其中一位共度春宵,口袋里没个千八百两金子的,休想碰她们一根指头。
  即便口袋盈满,还得看美人儿们愿不愿意。
  因此司马瑾儿亲自给张闻云牵红线,对玉满楼的营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最起码那些爱慕凌仙儿的权贵豪客们,从今往后将无法在凌仙儿身上花上半个子儿。
  林子轩脸色变幻不定。
  他当然不会认为司马瑾儿跟张闻云之间有什么。
  皆因那日他複回玉满楼,在亭中捡到司马瑾儿的绣鞋后,顺着线索往回找,发现司马瑾儿那个秘密情人,在怀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竟能在两个纵跃的情况下直上三楼的廊道。
  此人的武功绝对不下武宗级,最起码他是见过母亲跟陆中铭的轻身功夫的,在那样的条件下,大抵也只能如此。
  张闻云的年纪最多比他大上数岁,绝不可能有这样深厚的功力,否则他就无需借酒浇愁,而是一早就寻上陆中铭决斗了。
  司马瑾儿把凌仙儿这个大美人,牵线搭桥给了张闻云,那就说明后者因为某些关系,值得司马瑾儿这样下血本。
  再联系到方纔那张延明第一眼看到他时的反应,答桉简直要呼之欲出!张延明,大有可能就是司马瑾儿的秘密情人!如此可以解释很多东西。
  张延明身材高瘦,三四十岁,正与小琳口中描述的一致。
  他既是司马瑾儿的情人,后者手握着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人资源,给情人的儿子牵个线,绝对说得过去。
  且凭借来自《修真神诀》的感应,林子轩分毫不差地把握到张延明的真正实力,绝对达到了武宗级。
  而他明面上的武功,却仅仅跟圣剑门的二三门主相彷,与秦松、朱贺相比都要差上一点,这绝不合常理。
  惟一的解释就是他隐藏真实实力,可以方便他做很多事,又不会惹起他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张延明方才看见林子轩的一瞬间,被后者清晰无误地把握到他的心态,带着隐藏极深的敌意和戒备,像是对林子轩的出现有点猝不及防。
  张延明乃是跟秦雨甯同代的高手,与林子轩从未见过面,他炼器宗跟蓬莱宫也无仇无怨,他如此不自然的反应直接证明,他就是司马瑾儿的秘密情人。
  正因他跟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有染,所以他心中有鬼!这个推论令林子轩心中一阵抽搐。
  张延明隐藏得极深,错非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奇异功法,令他的灵觉变得通透无比,不然非得被他瞒过不可。
  “轩郎,你怎么啦,为何忽然间脸色如此难看?”
  一旁的闻人婉与双修玄女一样,也投去了关心的目光。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了某些事,我们接着走吧。”
  司马瑾儿的出轨,是林子轩内心一道巨大的创伤,他至今仍不愿把这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母亲,乃至身旁这对关系早已密切至极的恋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暗中对张延明进行调查,一旦证据确凿,林子轩便打算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这个给他戴上绿帽子的奸夫彻底剷除。
  如今他的武功突飞勐进,眼下虽未交过手,但想来武宗级已经威胁不到他。
  再过一段时间,他有信心能追上甚至是超越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定计。
  在陪完两女赏完山顶的景色后,林子轩未去参与清一真人的会议,而是在附近逛了一圈后,才回去打坐炼功。
  到了入夜,他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身影投入到茫茫黑夜之中。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张延明所在的炼器宗下榻的别院。
  换作任何一个时间,他林子轩都难以对这一宗之主实施监听活动,除非有他父亲林天豪那样的身手。
  目下张延明因为前来参加会议的缘故,出行从轻从简,因为绝没有任何胆大包天之徒,敢把黑手伸到这白道第一大派蜀山的头上来。
  所以炼器宗此行来的只有二十多人,除去大概十几个随从,五六个婢女,真正对林子轩有威胁的,只得张延明一个。
  虽然不一定能监听到什么东西,但林子轩总要一试,否则过几日待张延明离开了,到时候要再监听他就没什么机会了。
  白天的时候,林子轩已经悄悄来这边踩过点了。
  炼器宗下榻的别院比蓬莱宫稍小一些,但建筑的规划分佈类似,越过前厅和中堂,便是身份最高之人的住所。
  而最佳的监听地点,则莫过于栽满植被的后花园了。
  林子轩一路潜行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刻的他,不但能做到收敛任何气息,就连毛孔散发的热量,心脏跳跃的声音,都能做到不让其透体而出,惊人之极。
  这就是《修真神诀》的功效了,换了大陆任何一套顶级功法,也无法办到这样的事。
  这也是他胆敢过来监听张延明这样的顶尖高手,最大的倚仗。
  林子轩如同幽灵般,穿墙过舍,漆黑的夜色给了他最好的掩护。
  不多时就来到幽静的后花园中。
  他挑选了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悄声无息地跃了上去。
  他静静伏在树上,幽静的环境令他的双耳捕捉到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切动静。
  张延明所处的楼阁二层窗户,仍透着朦胧的灯光,可是内里却没有半点声息,显然张延明并不在里面。
  林子轩心中一动,暗忖不在更好。
  片刻后,他悄悄推门而入。
  半柱香时间后,林子轩耳中捕捉到人来的轻微脚步声,连忙把手上的包袱迅速地放回原地,悄悄退了出去。
  张延明回来了。
  林子轩随后在树上呆了整整一个时辰,知道继续待下去也窃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便迅速离开。
  实际上在来这之前,林子轩已猜到想单凭一晚功夫就查出什么,那是异想天开,所以也不算失望。
  且他忽然间想到另一件事,顿时觉得窃听张延明根本没必要。
  司马瑾儿的玉满楼,才是更为合适的窃听场所!林子轩悄声无息避开夜间巡逻的几个蜀山弟子,回到别院,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刚好消失在他母亲下榻的楼阁中。
  林子轩脑海中闪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想对他母亲不利!当即冷笑一声。
  他母亲乃当世有名的蓬莱剑姬,一身武功岂是易与,想对她不利者简直是嫌命长。
  但事关自己的母亲,林子轩也不再犹豫,施展开身法,悄悄地尾随过去。
  然而到了阁楼下,却发现那道鬼祟的身影不见了,而耳朵只能捕捉到一点非常轻微的声响,是从他母亲房中传出来的。
  当下一凛,为了不打草惊蛇,悄悄地摸上了二楼,来到母亲房外的一个角落处蹲下。
  房内十分寂静,林子轩过人的耳力清晰无误地捕捉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其中一个呼吸悠长匀速,林子轩认得出来是他母亲的呼吸,但另一个却显得非常急促,且不时带着浓烈的喘息。
  林子轩大感不解。
  若是那个鬼祟之人在一个照面间被他母亲拿下,眼下怎都该唤花娘或媚娘上来,对来人进行逼供,没道理此时静悄悄的,无半点动静。
  忽然耳中传来“啧啧”几声轻响。
  紧接着又听到“嘶”的一声,声音中彷彿蕴含着某些痛苦之意。
  林子轩顿时听出,这声音是来自朱贺那小老头的。
  将刚才那鬼祟的身影,与印象中朱贺的身形作了对比,发觉两者的身形非常相似,均是不高的个子,瘦小的体形。
  林子轩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眼下已近子时,朱贺在这个时间点,偷偷摸摸地来到他母亲的房中,料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倒要瞧一瞧,这姓朱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打定主意,林子轩悄悄地来到窗下,灵力运转到指尖,对着窗纸轻轻一触。
  一个指尖般大小的小孔眼,顿时便生成,整个过程连房内的二人也一无所觉。
  林子轩将左眼凑到了小孔眼处。
  入目的情景,顿时让林子轩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他千算万算,仍没有想到自己会目睹到这一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佈置简雅的房内,烛台火光的照映下,只见那朱贺立站在桌子旁边,他的腰裤已经解下褪到了地上,下身光熘熘的。
  而林子轩那美艳无双的母亲,正半蹲在那朱贺的跟前,双手按在朱贺的大腿根处,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竟含着后者那坚挺的阳物,美目流转,正徐徐地吞吐着。
  朱贺胯下的阳物,已被秦雨甯吐纳得沾满香津,闪闪发亮。
  从林子轩这个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到秦雨甯那艳绝人寰的侧脸,不时用力吸吮前者的肉棒,美丽的脸颊也因此呈现凹陷之态。
  林子轩怎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已跟朱贺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也难怪此时朱贺不停地在倒吸冷气,且脸上现出因舒爽到了极点而扭曲痛苦的神情。
  被秦雨甯这样的人间绝色,纡尊降贵地服侍,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必是同样的不堪。
  就连身为秦雨甯之子,见惯倾色美人的林子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母亲魅力实在难挡。
  同时心中泛起苦涩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妒忌。
  苦涩是因为在林子轩心里,他的母亲惟有世间最强大的英雄豪杰才配得上,换句话说,在他心中只有他父亲林天豪才是秦雨甯最佳的归宿。
  可事与愿违,他心里极是不喜的朱贺,已经跟秦雨甯关系如此密切,林子轩想要让他母亲回心转意,难度极大。
  至于那一丝丝的妒忌,纯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有一种心爱之物被人生生抢走的感觉。
  这当然只是一种错觉,不论秦雨甯将来又嫁给了哪个男人,他林子轩依旧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这点永不会改变。
  他只是觉得很不忿,自己美若天仙的母亲,竟然被这其貌为扬的小老头追上了手。
  且看那小老头此刻兴奋得双目通红的模样,今夜大有可能是两人的第一次,否则他不会是这般一副模样,而秦雨甯也不会反常地对他这般热情,一边吞吮还一边与他眉目传情。
  这时,只见屋内的朱贺喘着粗气,忽然双手扶上了秦雨甯的双颊,示意她别动。
  后者依言停止了吞吮的动作,但香唇仍然深深含着对方的大棒。
  紧接着,朱贺忽然开始了动作,竟是用两手固定住身下美人儿的螓首后,臀胯开始前后挺动。
  窗外的林子轩不由看得心中大恨。
  朱贺这老傢伙,竟将他娘亲的小嘴当成了蜜洞,不住地抽插了起来。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秦雨甯居然没有拒绝,只是嗔怪拍了朱贺毛耸耸的大腿一下,纤手反按他的臀部,任由对方那根丑陋的东西在她的小嘴中进进出出。
  朱贺畅快淋漓地在秦雨甯的小嘴中捅了一会,后者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似是有些不舒适,于是捏了身前的男人一下,示意他先停止。
  朱贺恋恋不舍地停下,待到见她直接跪在地上后,方小心翼翼地继续。
  林子轩看得一阵心痛。
  这朱贺究竟哪里好?他不明白,秦雨甯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大陆上多少英雄人物,她向来都不屑一顾。
  可是对于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小老头,她却是如此纡尊降贵地跪倒在他跟前,任由他肆意玩弄。
  朱贺的呼吸越来越粗了。
  他那男性的自尊与自豪感,此时膨胀到了极致。
  蓬莱剑姬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女神,仍记得当初那群追求他的豪杰,个个都为能与这美人儿说上几句话而感到无比自豪。
  然而那些人作梦都想不到,他朱贺此时正尽情地肏着剑姬的小嘴,完成了无数男人的梦想。
  他已经获得了她的芳心,接下来就欠得到她动人的肉体了。
  从朱贺的视线角度望去,只见剑姬包裹在素白长裙的躯体曼妙无双,顺着裙摆而下,却见她那对包裹着白色短袜的秀美小脚,已从绣鞋中半解放出来,露出了秀美圆润的足跟。
  这情景让朱贺心头更是火热,胯下的大棒插得更是用力,只见他喘着粗气道。
  “夫人,我已经忍不住,我们到床上去吧,今晚我不与夫人大战三百回合,绝不下床!”
  自然而然,朱贺对秦雨甯的称呼也改变了。
  正任由他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的秦雨甯,听到这露骨坦荡的话语,芳心陡然炽热起来。
  她正处于女人情欲最为旺盛的年龄,加上最后一次欢好,已是一两个月前的事。
  觅得新情郎后,秦雨甯其实也很想与他尽情地享受男女间的欢爱。
  然而这里毕竟是蜀山地界,非他蓬莱宫,又牵扯到像秦松乃至陆中铭这些曾经的追求者,所以暗地里逗逗朱贺可以,公然与他双宿双飞却是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这一切,在昨晚听到朱贺的肺腑之言后有了改变。
  确认了朱贺值得自己所托,秦雨甯也抛开了一切,准备在今夜与朱贺尽享鱼水之欢。
  在离开他的大棒前,秦雨甯最后狠狠地吮了他一口,真让朱贺浑身一个哆嗦,歎道:“夫人的口技太过厉害,差点让我一泄千里。”
  说完,他兴奋地把秦雨甯拦腰抱起,后者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往床边的这十几步,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
  窗外的林子轩看得暗暗惊心。
  朱贺跟他母亲此时均如同燃烧的烈火,除非这个时候天塌下来,否则绝没有任何外力能将他们分开。
  将秦雨甯抱上床后,朱贺随后就脱了个精光,跟着动手开始解秦雨甯的衣裙。
  两人接下来必是要作最亲密的交合,林子轩心中非常的矛盾。
  看着房内那朱贺已经将他母亲全身脱得光熘熘,露出如白玉般精美无暇的动人玉体,恨不得立即把他揪出来一阵痛揍。
  但又知道自己没有插手的任何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老头,一脸兴奋地扶着他胯下那根粗壮的黝黑肉棒,对准他母亲已经泥泞一片的粉红嫩穴,接着用力一挺,轻“噗”
  的一声!朱贺的大棒尽根直没!在这一瞬间,林子轩的内心像被一把重锤狠狠砸中,极是难受。
  秦雨甯那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圣地,终于被朱贺彻底攻佔。
  “啊!”
  “嗯……”
  床上赤裸相呈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到了极点的低呼。
  朱贺伏压在秦雨甯身上,望着后者那美艳到了极点的俏脸,一边狂吻,一边兴奋地道:“我朱某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快二十年,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
  说罢,臀腰开始对着身下的美人儿疾挺起来。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响个不断。
  “唔唔……”
  秦雨甯被他插得一阵快美,不由自主地要开口呻吟,香唇却被身上的男人覆上,以至无处得以宣泄。
  “嘶~夫人的下面真紧,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
  朱贺插得直抽冷气,口中讚歎不已道。
  看着身下被他插得美目迷醉,俏脸酡红,美艳得不可方物的秦雨甯,朱贺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这极品尤物,终于与自己结为一体了。
  将她搂坐起来,与自己相对而望,朱贺一边抽动,一边笑着问:“初次尝到朱某的功夫,夫人可满意?”
  秦雨甯双手无力地按着他的肩膀,闻言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哪有男人像你这般,毫不怜香惜玉,一进来就用力捣个不停,你是想插死本宫吗?”
  朱贺见她媚态横生的模样,哈哈一笑,忍不住在她嘴上吻了一口,一边揉搓把玩着她胸前这对白皙坚挺的玉胸,一边道:“请夫人原谅我的粗鲁,皆因多年来的梦想终于成真,我实在是太兴奋。况且夫人貌若天仙,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对着夫人,也必难以自持。”
  “算你啦。”
  秦雨甯妩媚一笑。
  “不知夫人对我的本钱可还满意?”
  朱贺下身捣个不停,目光却是灼灼望着她。
  秦雨甯迎上了他那带着渴望的眼神,深吸了几口气,舒缓了一下那酸酸麻麻的胀感后,才徐徐笑道。
  “说实话,不论是陆中铭,还是我那死鬼丈夫,他们俩的本钱均优胜于你。”
  见朱贺脸上现出失望之色,连身下的动作也停止了,秦雨甯这才微笑道:“他们在尺度上虽胜于你,但论粗壮却是你更佔优,总体而言你与他们是平分秋色。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朱贺脸色稍霁,“夫人还未体验过我的真功夫,所以才会如此认为,待我……”
  他话未说完,已被秦雨甯的红唇堵住,下一刻,竟是被后者反按倒在塌子上。
  秦雨甯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现出妩媚的笑意:“给本宫好好躺着,是否有真功夫,待本宫一试便知。”
  说完,她複又俯下香躯,香气袭来,红唇紧紧地印在朱贺的嘴上,呵气如兰地与他亲热相吻。
  同时秦雨甯雪白的翘臀,开始作出曼妙的扭动动作,她胸前那对丰满白晰的玉乳,更是紧紧与朱贺的胸膛紧密相贴。
  这一刻,朱贺只感觉到胯下那根大棒,被一团湿润温暖的软肉紧紧包裹着,且逐渐生出一股吸力,直爽得他完全叫不出口来。
  秦雨甯的香唇离开了他的嘴,坐直起香躯,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她媚眼如丝,俏脸通红。
  赤裸如玉的双峰,更是随着她的剧烈动作不住地晃荡起阵阵乳波。
  秦雨甯骑在朱贺的身上,扭动的动作越发激烈。
  朱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他这才明白方才剑姬口中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剑姬,香汗淋漓,媚光四射,如神女下凡间。
  这一刻纵是世上最心志坚定的男人,也绝抵挡不住她的惊世魅力。
  朱贺忍得极是辛苦。
  视觉与肉体的双重冲击,加上心中涌起的巨大征服感和成就感,已让他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
  但他仍在苦苦支撑。
  他与剑姬结合不到半柱香时间,若在这个节骨眼被他诱惑得泄出阳精,那将会对他的自信心造成严重的打击。
  因他朱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但要在心灵上征服这美艳的剑姬,更要在肉体上让她从此离不开他。
  “嗯……朱郎……你那里真硬……”
  秦雨甯一边扭转腰肢,一边娇喘着,荡人心魄的诱人呻吟还不时从她的檀口中传出来。
  她的俏脸已经通红一片,显是与朱贺一样,早已是情动至极。
  朱贺看着这美人儿,艳丽无双的动人模样,再闻她身上传来的诱人芳香,动听呻吟,终于支撑不住。
  浑身一个哆嗦,朱贺的脸上皱成一片,现出痛苦之色。
  秦雨甯只感觉到花蕊内的坚硬肉棒忽然勐烈跳动起来,紧跟着一股热热的暖流,随着朱贺的阳根跳动,一波波地射进了她的体内深内。
  顿时娇躯一阵勐颤,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软伏在朱贺的身上。
  窗外,林子轩看得心中暗恨。
  眼前发生的情景,谁都能猜到,朱贺那老傢伙已在他母亲的体内,射进了他的子子孙孙。
  倘若这样的情景以后再继续发生,而秦雨甯若有意,他林子轩甚至还可能会多出个弟弟或妹妹出来。
  若对象是林天豪,他林子轩自然是千肯万肯,高兴还来不及。
  可换作是朱贺,他林子轩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看着床上二人略回过气来,又如夫妻般恩爱地拥吻在一起,秦雨甯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还紧紧盘在朱贺的屁股上。
  那浓情蜜意的模样,看得林子轩重重歎了一口气。
  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下,那已经硬得发疼,快要破裤而出的阳根,心中苦笑,悄悄退走了。
  母亲已跟朱贺做了一回,却仍旧意犹未尽般,想必漫漫长夜,两人仍要接着享受一番,继续留在这儿观看也没什么意思,徒增添他内心的酸涩而已。
  母亲与朱贺正在行房,情到深处,什么情景都有可能出现,他这作儿子的也不适合再偷窥下去。
  怎样才能赶走这讨人套的老傢伙呢?




  第二十三节:深夜来袭夜已深。

  银白的月光铺洒大地,万物一片静谧祥和。
  此时此刻,却有一阵若隐若现的低低呻吟,断断续续地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蜀山别院。
  在蓬莱剑姬下榻的闺房中,大床上激战的二人,已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
  朱贺此时已反客为主,将秦雨甯压在身下。
  但见他胯下那根虽不算长,却颇为粗壮的大棒,正在秦雨甯湿漉漉的粉红嫩穴中疾捣个不停。
  他每一次挺入,整个棒身都尽根直入,两颗黝黑丑陋的卵蛋,彷彿也要随着那根短枪一併挤进去般。
  “啪啪啪啪!”
  “啧啧啧~”
  每一次撞击,除了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外,还携带着一些水声,格外淫靡。
  朱贺每一回从秦雨甯泥泞的花蕊中抽出,棒身均带着大片乳白色的发亮液体,白色津液混合了秦雨甯的爱液与他射出精液,令得朱贺得以最快的进攻速度,对身下这貌若天仙的尤物进行大肆征伐。
  朱贺喘着粗气,胸膛急促起伏,脸色涨得通红。
  此刻秦雨甯两条修长的美腿,被他分别架在肩膀上,他的身子往前倾着,这个姿势令身下美人的香臀抬离香榻,也令他的阳根可以与秦雨甯作最为深入的结合。
  秦雨甯俏脸一片通红,默默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樱唇吞露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她已经被朱贺插得心荡神摇。
  而朱贺亦同样已是强弩之末。
  秦雨甯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撞击,在他脸颊两侧无意识地晃动着。
  十根白皙的青葱玉趾上,红色的蔻丹醒目迷人,若有若无的足香阵阵鑽进朱贺的鼻中,让他再也忍不住。
  当朱贺的嘴含上秦雨甯的几根玉趾时,他胯间的肉棒同时用力一顶,死死地抵在秦雨甯的体内深处。
  接着浑身一阵颤抖,坚硬如铁的大棒马眼大张,炽热的阳精像喷涌的山洪般,直往后者的蜜穴深处射去。
  秦雨甯的花蕊被他这么一浇,香汗淋漓的娇躯也不由自主地一震,紧接着蜜屄一阵剧烈地收缩,将男人深藏在她体内的铁棒紧紧地吸住,蜜屄深处的爱液同样如潮水般泌出。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亲热地拥吻着。
  好半晌,朱贺才喘着粗气,瘫倒在秦雨甯酥软的香躯上。
  秦雨甯酥胸起伏地喘息着,待稍回过气后,才嗔怪地拍了朱贺的屁股一下,道:“还不赶紧下来。”
  朱贺微微一笑,从她身上下来,“如何,夫人?”
  见男人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秦雨甯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像头蛮牛似地,本宫差点给你活活插死。”
  两人奋战到半夜,足足搏斗了四个回合。
  饶是以秦雨甯的修为,这刻也要宣告不支。
  她完全没有想到,朱贺起初也像上趟那样,没过多久便射,但随着两人在床上进入下一回合,朱贺开始越战越勇,直把她插到快美得没法形容。
  朱贺的床事技巧实当得起她的称讚,秦雨甯不是没试过跟她前夫以及陆中铭,一夜做上三四回,但却从未此过程中,享受到那么多次剧烈的高潮。
  相比于朱贺射了四次,她自己起码高潮了七八回,水都差点要流干了。
  这才明白,朱贺年轻时流连花丛的风流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看到秦雨甯这妩媚万千的样子,朱贺下腹的淫虫又是一阵骚动,眼看着又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秦雨甯终于秀眉轻蹙。
  “今晚你连射了四回,精元损耗极巨,刻下不宜再行房。这两日你须休身养性,待精力恢複些后,本宫才允许你再做这样的事。”
  见秦雨甯这么说,朱贺也就点点头,不再勉强。
  事实上,他此刻也觉得相当疲惫,毕竟上了年纪,已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一夜连御数女而不倒。
  看着玉体横陈的美人儿,朱贺歎了一口气,道:“唉,若今夜能与夫人同床共枕,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这儿毕竟是真人的地界,况且你也不想被人发现你跟我的关係吧,一个陆中铭便有够你受的,要是秦松也知道了,必够你疲于应付的。今晨跟你一道进餐,轩儿又闹了脾气,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我这儿过夜,说不定他会对你动手。穿上衣服赶紧走吧,老傢伙。”
  秦雨甯红唇一扬道。
  朱贺歎道:“唉,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说罢,鬱闷地下床穿起衣服来。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离开前,竟是将抢在秦雨甯之前,把她那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顺手纳进了怀里。
  “你藏起本宫的抹胸作什么?”
  秦雨甯愕然一愣。
  哪知朱贺不答反道:“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雨甯顿时想起了什么,瞪起美目,“你该不会是又将本宫的贴身衣物,拿给……你那侄儿吧?”
  见朱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秦雨甯真想逮住他狠揍几顿,只见她凤目含煞,道。
  “上趟你藏了本宫的东西,本宫没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今趟又偷拿本宫的抹胸,老傢伙,你……”
  可话未说完,朱贺已退至房门处,只见他装出一副哀声歎气的模样,道。
  “自我兄长夫妇惨遭血骷髅的毒手后,我便只得高时这么一个亲侄子,自幼视他如己出。诚如夫人所见,这小子生性木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却唯独对夫人的爱慕之意肯与我诉说。上趟我将夫人的贴身之物赠与那小子时,他脸上的喜悦跟兴奋简直无以言表,令我老怀大慰。”
  接着,他理直气壮地道:“我既已尝了剑姬的美肉,总得给那小子一点甜头作安慰。所以,哪怕此举会惹夫人生气,我也干了。”
  秦雨甯听得俏脸通红,又羞又恼。
  如此欠揍之事,偏是被他说得理直气壮,她狠狠瞪着他道:“若非你跑得快,本宫定要狠狠揍你一顿,方能洩本宫心头之恨。”
  朱贺见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放下心来,哈哈一笑,“要怪,就怪夫人太过迷人,以致那小子一直对夫人念念不忘。夫人可知,我给那小子介绍过的名门淑女是一个接一个,那小子却对她们正眼都不瞧一眼,夫人当知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了。”
  秦雨甯想起朱高时那高大魁梧的模样,俏脸飞起两朵红云,啐了一口,“本宫才不需你的恭维,这完全是你自己有这般怪异的癖好,偏要把责任推在本宫头上。现在本宫不想听你这些欠揍的话,立即给本宫滚。”
  朱贺哈哈一笑,这才飞快地熘了。
  “可恶的小老头!”
  秦雨甯见他跑得飞快,深怕她在后面追打,真个令她又好气又好笑,完全拿他没办法。
  …………
  翌日,天刚濛濛亮,,林子轩来到母亲的房间。
  没有见到朱贺那老傢伙,让林子轩心中的不快稍减,但望见母亲比之平日更加豔光四射,心知肚明是因为昨晚受到那老傢伙滋润的结果,不由得回想起昨夜,朱贺欺压在他母亲身上用力操弄的情景,内心的无名火又燃烧起来。
  秦雨甯讶然望着他,道:“轩儿怎地这么早过来?”
  林子轩向她请安后,道出正事:“娘,孩儿想与环馨一道去双修阁,特来与娘告别。”
  “什么时候去?”
  秦雨甯倒没有反对,随口问道。
  “一会儿就出发。”
  秦雨甯不疑有它,听了笑吟吟地说:“这么急着想去见你那未来岳母,好吧,待今趟事了,娘也要亲自动身前往双修阁,跟这未来的亲家好好见一面了,轩儿就替娘打打头阵吧,探探对方的虚实。”
  林子轩哑然失笑,这话听起来,倒证明他的猜测必是八九不离十,否则何用探听对方虚实。
  “不过,婉儿接下来另有任务,她就不能陪你一块去了。”
  林子轩点头表示明白。
  对付司徒家,对其拥有相当珍贵情报的闻人婉,是怎都走不开身的。
  随后,吃过早点,林子轩便不再停留,与双修玄女一行人下山离开。
  蜀山地处中州,与双修阁仅有数天的路程,但对于林子轩而言,自得知可能是他父亲的下落后,他是迫不及待,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往双修阁。
  随双修玄女而来的一行共有四十五人,个个都是一流好手,连负责照顾双修玄女起居的侍女也不例外,除有两位武功高强的长老随行外,双修九美中也来了四个。
  他们刻下都在山脚下的小镇子里,暗中负起监察之责。
  这是双修夫人的意思,显是双修阁遭阴阳宗这大敌袭击后,双修夫人为了保障女儿的安危,花费了很大心力。
  林子轩与双修玄女刚下山门,两个气度不俗的青年便迎了过来。
  “参见玄女。”
  两人朝她恭敬一礼。
  双修玄女一颔首,清冷的声音越过面上的白纱:“通知楠长老,即刻启程返回双修阁。”
  “是,玄女。”
  说毕,匆匆去了。
  没过多时,双修阁全部人马整装到齐,一南一北两位阁中长老,恭敬地来到双修玄女身边,向她报告这些时日山脚下的动静。
  林子轩在一众人当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轩辕霖赫然也在此次的队伍当中,便找他过去单独说话。
  “少主……”
  轩辕霖对着林子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嘴皮子都在哆嗦了。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急不可奈地沉声问道:“阿霖,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複姓轩辕的高手,是不是我爹?”
  话音一落,轩辕霖已是泣不成声:“轩辕霖终于不负爷爷的心愿,找到我族之皇主。”
  林子轩心中大震!他一对俊目同样红了起来,心中激盪不已,“好!我就知道,我爹定从魔龙的魔爪下生还,果然如此。”
  接着,他拍了拍轩辕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了,我爹既然没事,他定会揪出覆灭我们轩辕一族的凶手,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
  轩辕霖用手袖擦了擦眼睛,重重点头,狠声道:“嗯!”
  林子轩待他心情平複些,这才问:“说起来,我爹目下坐镇双修阁该是机密之事,双修夫人连玄女都没有透露,你是怎么知晓的?”
  “是皇主召见我的,他向我问了很多事情,主要是关于我们一族被覆灭的情况。”
  轩辕霖如实答道。
  “那爹他怎么说?”
  轩辕霖摇头道:“皇主非常震怒,但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求我保守这个秘密,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最后皇主还问起我关于少主你的情况,我也都一一答了。”
  “少主,我不明白。”
  林子轩脸色凝重起来,只见他沉声道:“爹不与你说,定是他知道凶手是谁,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
  两人在又聊了几句,说到轩辕霖那离阁出走的兄长,后者脸色一黯。
  林子轩只好安慰说:“放心,这事我不会袖手不理,除了双修阁外,我会发动蓬莱宫的人手,帮忙搜寻你哥的下落。”
  “多谢少主。”
  “你是我爹的族人,那就是我的族人,谢什么!”
  林子轩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该起程了。”
  回到大队中,双修玄女正在给下面的人吩咐事情。
  与对着林子轩时的温柔亲切不同,此刻的双修玄女完全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模样,让林子轩大感新鲜。
  “情况如何?”
  代双修玄女回答的是一旁的楠长老,这位修为高深的双修阁北院长老,显是非常清楚林子轩的身份,亲切地回答道:“我们非常小心谨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她身旁来自南院的胡西堂长老“嘿”
  了一声,笑着道:“就算他阴阳宗再怎么自负,也绝不敢在清一真人的地头上乱来,林公子可以放心。”
  “轩郎,一会你与环馨共乘一车。”
  双修玄女毫不避嫌地道。
  然而林子轩却是摇头道:“不,我必须为大家殿后。”
  双修玄女一愣,“为何,莫非……”
  “今趟环馨出行,带走了双修阁大批力量,我想阴阳宗的人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若我所料不差,对方大有可能会在我们归途的路中动手。”
  楠长老冷哼一声:“若如林公子所言,我们双修阁定要讨回上次的账!”
  林子轩双目精芒暴闪,微微一笑,“上趟阴阳宗的人偷袭了你们,今次就以牙还牙,由我们反过来偷袭他们了。”
  两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之色。
  林子轩这一刻展露出来的气势,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纵然身经百战的两位长老,也自问没法达到这样的程度。
  距离上一次见到林子轩仅隔数个月,两人都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前者的气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林子轩却是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双修玄女在献出她的处子之身的同时,也献出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
  由于林子轩没有修习过双修心法,因此两人交合的过程中,双修玄女没有阳气的中和,致孤阴不长,元阴一股脑被林子轩吸尽。
  也就是说,好处全让林子轩一个人独得,双修玄女非但没能获得益处,反而功力下降了几分。
  这个过程并非不可逆转,但只要今后她与林子轩结为夫妇,她的双修心法就将永无寸进。
  可以说,双修玄女为了他林子轩,彻底断送自己的前程,这牺牲非常大。
  因此林子轩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对于阴阳宗,他没有一丝半点畏惧之心,反而巴不得对方不来。
  对方一定会来的。
  而他身负的《修真神诀》,正是准备给对方送上的一记大礼,保证令他们终生难忘。
  ◇◇◇
  鹰鼻老者伫立山头,看着茫茫夜色中,点缀着莹莹灯光的双修阁,脸上浮荡起一抹淫亵的怪笑。
  “双修阁中美女如云,据闻那双修玄女单环馨更是长得国色天香,具有倾国倾城之貌,不在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秦雨甯,与大才女司马瑾儿之下。可惜这朵美丽的花儿要便宜老大跟老二了。”
  鹰鼻老者话音刚落,一把阴柔的声音传来。
  “三长老真乃惜花之人,不过没有双修玄女,不还有个双修夫人么?双修夫人名动大陆已久,虽豔色稍比不上剑姬,但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绝色大美人儿。待本公子尝过双修夫人的头汤后,三长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话之人,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年青人,身穿蓝色锦袍,手执画扇似翩翩公子。
  但其面色带着彷若酒色过度般的苍白,配合他那对狭长的双眼,给人一种如毒蛇般阴冷的感觉。
  鹰鼻老者一双老眼顿时闪过炽热之色,一脸感激道:“那就谢过公子了。”
  来此之前,他们主上下了命令,此番行动所有人必须严格配合阴阳宗,没有阴阳公子的命令,绝不允许他们擅自与双修阁中的女性发生关係,连身为血骷髅领导层的他也不能例外。
  鹰鼻老者自是知晓主上下达此命令的原因。
  皆因阴阳宗的功法专讲阴阳採补之道,对于阴阳宗门人来说,双修阁内的一众娇花正是他们最佳的採补对象,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若是被他们血骷髅的人先上了,阴阳宗门人续后,採补功效就会大大折扣。
  所以今趟虽能对着大把美女,却都是可看不可碰,鹰鼻老者才会那般羡慕老大跟老二。
  双修玄女由他们两人负责袭击,而尊者大人又因另有要务没有随行,他们二人身为总指挥,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虽说因主上下了严令,二人绝不敢真个跟双修玄女销魂,但落在他们手上,被二人大佔便宜是免不了的,那亦是常人享受不到的豔福了。
  阴阳宗真是好命,得主上这般看重。
  如无意外,此次行动过后,阴阳宗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了。
  “三长老何需言谢,对于本公子而言,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男人的附属物,若非本公子需将双修夫人多年凝炼的元阴採补过来,便是让三长老喝了头汤又如何。”
  一把沙哑难听的声音插入道:“除了双修夫人与双修玄女外,双修阁的双修九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据我们的眼线彙报,双修玄女今趟出行,九美只得其一随行,其馀全部都留在阁中。一会儿拿下这八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后,何不让三长老任挑一个?”
  阴阳公子瞥了一眼开口提议的白无常,阴柔一笑:“好主意,一会就让三长老任选一个,当作此次三长老出手助我阴阳宗的酬劳。”
  鹰鼻老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此,老夫便不客气啦,一会动手时,公子请随意吩咐。”
  这时,阴阳公子座下黑白二鬼的黑无常如幽灵般出现在身后,道:“所有人均已准备妥当,请公子下令。”
  阴阳公子一颔首,澹澹道:“女人一律生擒,男人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百四十名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由阴阳宗与血骷髅组成的高手大队,向着双修阁蜂涌而上。
  鹰鼻老者脸上掠过迫不及待的神色:“今夜不但阴阳宗高手尽出,我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一百二十死士,加上老夫,若是再拿不下双修阁,我任烈从今往后名字倒过来写。”
  说毕,他纵身一跃,一个翻腾。
  阴阳公子与身旁的黑白二鬼也紧随其后,在场之中以他们四人的武功最高,因此他们的目标是成名已久的双修夫人。
  而四大影子刺客加上阴阳宗一众高手,足够应付双修阁南北院一众长老。
  一路畅通无阻,当阴阳公子等人破开双修阁的殿前大门时,原本灯火点点的双修阁,蓦地亮起了无数火光,一众双修阁男男女女,从四面八方赶来。
  “杀!”
  鹰鼻老者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暴喝一声:“竟敢设计我们!活得不耐烦了!”
  一马当先,如虎入羊群般扑进猎物之中。
  只见鹰鼻老者一双干枯的大手此刻像块烧红的铁,轻轻一印,立即就有人应声惨叫,气绝身亡。
  黑白二鬼如死鱼一般的脸也现出嘲弄之色。
  阴阳公子更是哑然笑道:“真是出乎本公子意料,原以为能给双修阁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的严阵以待,有意思。”
  阴阳公子展开他的阴阳扇,只见他的身法如飞,手中阴阳扇轻轻一挥,命中者立时连呼叫都来不及,便摀住喉咙倒地丧命。
  但见他游刃有馀的模样,一身修为竟是比起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鹰鼻老者任烈,更胜一筹有馀。
  两百多个蒙面人,立时与一众双修阁子弟厮杀在一起。
  不多时,原本如仙境般静谧的双修阁,便火光冲天,杀喊声一片。
  双修阁上下除去一小部分不懂武功的僕婢躲到了后山,其馀所有人都跟敌人战在一起。
  虽然在人数上以双修阁佔优,比起来犯的敌人要多出百来人,可对方全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兼个个身手高强至极,是以甫一交手,双修阁这边立时陷入了下风,短短一刻钟便有三十多人丧命。
  其中阴阳宗的黑白二鬼与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下手最是狠辣,若非阴阳公子下令女的必须生擒,否则死伤者会更甚。
  “竟敢夜袭我双修阁,阴阳宗、血骷髅,纳命来!”
  阁中南北院的长老们,终于火速赶来支援,令众人压力大减。
  阴阳公子嘴角扬起嘲弄之色,“那么想死,就让本公子成全你们。”
  只见他轻轻一晃,便来到南院二长老郑鹏的身侧,身法之快,令一众长老耸然而惊。
  “砰”劲气交击的声音响起,却是郑鹏的短刀一击挥空,差一点被阴阳公子手中的阴阳扇划中。
  他也算是了得,竟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硬生生止住身形,将短刀护在身前,挡下了阴阳公子差点致命的一击。
  虽捡回了一条命,但二长老郑鹏却是连退七八步,吃了一记大亏。
  目睹整个过程的一众两院弟子们,均看得震骇不已。
  二长老郑鹏一身武功高深无比,在南院除了他们大长老外,甚至北院长老中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得上他,那阴阳公子年纪轻轻,竟如此轻鬆地击退他,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而一众双修阁长老更是看得心中发寒,直冒冷气。
  外人并不知晓,二长老郑鹏近年来因双修心法屡有突破,他的双修对象也从九美之一的红杏,换成了阁中修为最高深的双修夫人。
  两人同床共枕已有数年时间,夜夜能跟他们尊贵的夫人在床塌上交合双修,二长老郑鹏的武功更是进展飞快。
  外人以为他的武功可以排进双修阁前五,实际上如今的二长老郑鹏,一身武功比之他们大长老秦益要更胜一筹,在阁中仅次于双修夫人,甚至比双修玄女还强几分。
  若非二长老反应迅快,刚才那一击不死非伤,饶是如此,这一招也让他大感吃不消。
  由此推断,阴阳公子一身武功,恐怕还在他们夫人之上,按照大陆中的实力划分,已到了武宗级别,且是武宗里头相当强横的那种。
  “三长老,烦请给本公子缠住这几个烦人的老傢伙,本公子要去夜会佳人了。”
  阴阳公子手中一把阴阳扇,直杀得对面四个双修阁长老汗流狭背,目光仍有闲情扫过战场。
  见黑白二鬼与另三个长老战在一起,四大影子刺客又与双修八美打得难分难解,便朝杀得兴起的鹰鼻老者喊道。
  鹰鼻老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这样的好事,怎能少得了老夫,不若咱们击退这几隻烦人的苍蝇,再携手夜会佳人如何?”
  阴阳公子阴柔邪笑道:“好主意。”
  话音刚落,两人便联手向对面四人施压。
  鹰鼻老者乃是血骷髅三大长老之一,手底下何其强硬,其自创的“血手功”
  更是专破内家真气,任你内功再高深,一旦被他击中,在抗体真气被破的情况下,保准连十招都走不过,就得命丧在他的“血手连击”
  下。
  对面四人当中,惟独二长老郑鹏与他实力相当,鹰鼻老者只需牵制住他一人,剩下那三个实力逊于郑鹏一大截的南院长老,由阴阳公子一人便足以从容应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剩下的三人就在阴阳公子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不出几刻钟,必有一个要命丧在他锋利无匹的扇尖下。
  不过阴阳公子显然没有耐心跟这几个老傢伙耗下去,在将他们击退后,周围立时有大批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阴阳公子这才手持扇子,从容地腾跃进进双修阁深处。
  双修阁府邸宽广,换作其他不熟悉此地的人,晃进来定找不着北。
  但阴阳宗安插在其中的眼线早已绘製了一份详细的地图,就连双修夫人的香闺在哪个地方,阴阳公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二人穿屋过捨,朝着深处迅速进发。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
  一身红色长裙的双修夫人单妍柔,赫然出现在前方一座小亭中,正冷冷地看着二人。
  然而两人的目光在双修夫人脸上巡视了一遍后,竟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旁,那个一身锦服,但却显得不修边幅的男人身上。
  双修阁中火光冲天,杀喊声一片,然而这男人却是悠闲自若地在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对震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对来者不善的他们也视而不见,情景极为诡异。
  反而是伴在他身旁的双修夫人,一双美目恨不得将二人千刀万剐,但却仍坐在原处,没有任何表示。
  别说鹰鼻老者察觉出不对劲,就连一向自负的阴阳公子,也感觉到不妥当。
  这时男人开口了,而他一开口,便让二人同时脸色大变。
  “阴阳公子李仁风,骷髅长老任烈,既然来了,那就别回去了。”
  鹰鼻老者脾气最为刚爆,闻言暴喝一声:“口出狂言,既是如此,那就由老夫来领教几招!”
  这男人坐没坐形,与高手二字完全扯不上关係,因此他绝不信对方有什么能耐。
  当下打定主意,定要以最为勐烈的攻势将其一举击杀,好对他身旁的双修夫人以震慑。
  双掌刹那间通红一片,接着身影从原地消失,已是往小亭中狂扑而去。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阴阳公子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声大喝:“三长老,快退!”
  然而迟了,一股惊人到了极点的气势从男人身上爆发开来。
  “咯嚓”
  一声,他手中的酒杯被其轻轻一握,成了粉碎,下一刻,男人紧握的拳头勐然一张。
  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鹰鼻老者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出现一片银芒。
  “噗噗噗”鹰鼻老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倒飞而出,接着重重砸在地上。
  阴阳公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就在他看见男人手上的动作时,便已知道不妙,一向自负不已的他,在猜到男人身份后连半刻都不敢停留,连鹰鼻老者都没有招呼,就这么返身逃离。
  下一刻,他就听到身后来自鹰鼻老者惊天的惨嘶,那更令阴阳公子一阵胆寒。
  随手用一个酒杯的碎片,就把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任烈击成重伤,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他知道今夜的任务彻底失败了。
  落在那个男人手上,任烈必死无疑。
  阴阳公子不敢有半刻停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并命所有人撤离。
  这里没有任何人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即使是骷髅尊者对上他,怕也要饮恨收场。
  惟有主上亲来,方能与那男人分庭抗礼。
  阴阳公子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以比来时更快上数分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外边混乱的战圈中。
  耳边风声鼓荡,阴阳公子刚欲吹起啸声,命所有人撤离,耳边忽然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李公子脚程真快,我差点就追不上呢。”
  阴阳公子魂飞魄散。
  那男人竟后发先至,在前方几丈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着他。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阴阳公子明白这么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惟有全力相拼,尚有一线生机。
  当机立断,冷哼一声,展开阴阳扇,全力往这大敌迎去。
  “砰砰砰!”劲气交击的声音如爆竹一般传遍整个夜色。
  周围的喊杀声突然间静了下去。
  敌我双方均用难以置信的震骇目光,看着场内那如雄狮博兔般的男人。
  “我杀了你!”
  阴阳公子状若疯魔,再不複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
  两人只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他便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他却连对方的衣脚都摸不到,那颓然的感觉,令出道以来顺风顺水的他格外难受。
  勉力支撑到第三十九招时,阴阳公子终于抵挡不住,丹田被对方一举摧毁,多年的苦修付诸流水,吐血倒地。
  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与二长老郑鹏来到男人身旁,前者脸上的震撼仍没有退去,后者除骇然以外,还多了一丝颓然。
  “轩辕先生,他……”
  秦益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阴阳公子,问道。
  男人澹澹道:“这个留活口,其馀人一概不留。”
  “是,轩辕先生。”
  秦益转身大喝道:“给我杀!”
  双修夫人的身影来到场中,她关切地道:“豪,你怎么样了?”
  男人微笑道:“休息两天便能複原,无需担忧。”
  双修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充满担忧道:“明知你身上的伤仍未痊癒,还要托你出手,妍柔心中真的很不安。”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哈哈一笑:“妍柔说的是哪里话。这段日子若没有你帮我疗伤,恐怕我已经支撑不住,应该换我感谢你才对。”
  “你我之间,不要说个谢字。”
  对着男人,双修夫人罕见地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样。
  男人哑然道:“也对。”
  望向场中,见阴阳公子在短短几十个回合里倒地生死不知,一众蒙面刺客早已心胆俱裂,无心恋战。
  反观双修阁这边,自男人出手后,士气大振,直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男人不由有些遗憾道:“可惜,骷髅尊者没有带头,否则今晚当可断去那人一隻强力的臂膀。”
  他又望向地上被他废去修为的阴阳公子,澹澹一笑:“好在阴阳公子的嘴里能逼问出不少有用的东西,不枉我费去一番力气活捉他。”
  双修夫人轻轻地投进男人怀里,柔声道:“这方面自有妍柔帮你处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妍柔为你回複今夜损耗的元气。”
  说罢,她冷然扔下一句“记住,今夜来犯者,一个活口也不准留”,挽着爱郎先行离开。




  第二十四节:骷髅尊者

  车队来到中州与胜州边界的嘉阳城外时,夜幕已经降临。
  望着不远处隐没在夜色中的高耸城墙,众人心底均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行来,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为避免给阴阳宗可趁之机,车队不敢在路上停下半刻,更不敢随意在陌生的客栈歇息。
  如今嘉阳城在望,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嘉阳城乃返回双修阁的必经之路,在出发之前,蜀山大长老的飞鸽传书已先一步抵达嘉阳城。
  城主游翰林出身白道武林世家,为人正派,祖上与蜀山派颇有渊源,其长子更是拜入蜀山大长老门下,想来阴阳宗不会胆大妄为到敢在嘉阳城闹事。
  南院长老胡西堂在城门刚报上名字,不到片刻,在亲卫队的陪护下,游翰林亲自前来迎接。
  胡西堂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游城主日理万机,派个人过来领路便成,何用亲自前来?”
  游翰林年约四十岁许,一身便装,雄据马背之上,颇具气度,闻言微笑道:“胡长老无需见外,在此之前我已收到大长老的来信,得知诸位会途经我嘉阳,因此我一早便在此恭候。”
  他与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有过数面之缘,双方算得上是相识。
  倘若只是一个双修阁南院长老,当然不够资格让他亲来迎接,可如果加上蓬莱剑姬之子与双修玄女,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一个是蓬莱宫的继承者,另一个则是双修阁未来的执掌人,哪怕游翰林身为一城之首,游家本身又是武林世家,也不敢怠慢。
  他没有摆任何官架子,一身便装地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前来接待,便是为了给对方营造良好的第一印象。
  胡西堂派人到车队后方通报,不一会儿,在车队后方的华丽的厢车驶了过来。
  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缓缓揭开车帘。
  游翰林蓦地眼前一亮,只见双修玄女身穿雪白长裙,袅袅婷婷而下,朝游翰林盈盈一福道。
  “晚辈单环馨,见过游城主。”
  她的声线轻柔悦耳,极为动听,让游翰林心都酥了几分。
  再见她包裹在白裙下的身段极为婀娜,真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遗憾的便是双修玄女面上蒙着白纱,无缘得见她的倾世美貌,若她能摘下面纱,那该是多么动人的一幕。
  “玄女无需客气,刻下我已命人在府内腾出一座大院子供诸位今晚歇脚,且备好了酒菜,就等诸位赏脸。”
  “如此,环馨便谢过游城主。”
  “这是哪里的话,玄女肯赏脸,当得上是蓬荜生辉呀!”
  游翰林还未来得及跟眼前的美人儿寒暄多一会,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从后方缓缓策骑而来。
  “晚辈林子轩,见过城主。”
  游翰林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双修玄女身上收回,目光落到林子轩脸上,先是一愣,紧接着歎道:“不愧是剑姬之子,林公子双目神光聚而不散,这分明是内功已臻大家之境的表现,想我游翰林阅人无数,却还是首次见到如此高深修为的年轻人,蓬莱宫将来交于林公子之手,前途不可限量。”
  周围众人纷纷朝林子轩投来诧异和震惊的神色,双修阁两位长老先是一愣,脸上紧接着同时掠过欣喜之色。
  林子轩连忙谦让。
  游翰林不愧为一城之首,这份眼力便远远地超过在场所有人,不过若非林子轩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让他看出深浅来。
  游翰林的亲卫队十多人在前开路,众人并骑在嘉阳城宽敞的青砖大道上。
  “哼,他阴阳公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大陆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採花淫贼,倘若他敢来本人的地盘撒野,我定亲自把他的人头献给诸位!”
  谈及前段时间阴阳宗突袭双修阁一事,游翰林冷哼一声,言语间却是对阴阳公子相当不屑。
  他的确有不屑的资格。
  林子轩倚仗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判断出游翰林的一身修为比起同行的南院三长老胡西堂、北院二长老方静还要强上一线,纵比不上他母亲秦雨甯或陆中铭,也只是差上半筹。
  这是个十分强横的人物,他随行的亲卫队也是个个武功高强,加上城主府的守卫力量,实力绝不容小看。
  必要时刻,游翰林还能使动城内人数达数百之众的城卫军,就算阴阳公子再如何狂妄,也不会蠢得敢在嘉阳城动手。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惟有林子轩,在抬脚迈进城主府大门的最后一刻,他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目光投进茫茫黑夜。
  …………双修夫人的香闺中。
  男人的衣服与女人的衣裙散落一地,双修夫人单妍柔浑身赤裸地乘骑在男人的身上,她白皙丰满的翘臀卖力地动作着,火红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全身香汗淋漓,皮肤也因动情而呈现出一片通红。
  一根算不得粗壮,长度却颇为可观的阳具,随着她的卖力挺动,在她的股间若隐若现。
  粘稠的蜜液已将整根棒身打湿,在摇曳的烛光映耀下,水淋淋地闪闪津亮。
  大概是情动到了极致,双修夫人蓦地仰起螓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接着她俯下了身子,一对硕大的豪乳重重地压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团的雪白乳肉因此而从两侧挤了出来,极是惹眼。
  片晌,火红的嘴唇贴紧上男人的唇,双修夫人像是用尽力气般地吻了上去,丰满的翘臀也不肯停下,一上一下地在男人的胯间重重抬起砸下。
  与双修夫人的热情似火不同,她身下的男人此刻双眼紧闭,平静得像是熟睡了一样,对于身上这成熟美女的一举一动毫无反应,情况甚是奇怪。
  如成熟葫芦般的丰满雪臀,在男人的胯间接连重砸了上百记后,双修夫人终于红唇一张,重重地吐了一句“啊……”,俏脸通红似血,娇躯一阵剧烈地颤抖着、痉挛着,肥满的乳波亦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不住地颤动。
  在颤动停止下来后,双修夫人整个人失去力气般地瘫软在男人身上,娇声喘息。
  双修夫人浑身香汗淋漓,快感如洪水般汹涌勐烈地袭来,令她攀上情欲高峰的同时,也使她体内的元阴剧烈地流失。
  透过与她作最深入结合的方式,双修夫人存储于丹田的珍贵元阴,过半均通过男人的阳根,输入到后者的体内。
  元阴流失极巨,眼下的她正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流失的元阴没有数个月的功夫休想恢复。双修夫人俏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去,换上了气血损亏而造成的些许苍白,她的侧脸离开男人的胸膛,望着后者平静地熟睡,美目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这个男人,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在男人冒出少许坚硬鬍鬚的脸侧轻吻一口,双修夫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两人仍作紧密结合的部位分开来,下床穿好衣裙。
  出来时,已是四更时分,夜色苍茫,庭院寂静一如往前。
  彷彿不久之前,那冲天的火光、震天的厮杀声只是个错觉。
  那当然不是什么错觉,若她心爱的男人今夜没有出手,此刻的双修阁必将沦为人间地狱。
  事实上,当今夜来犯的敌人中,属头目身份的阴阳公子与血骷髅三长老,两人均拥有凌驾于双修阁一众高手的绝顶武力。
  特别是阴阳公子,就连双修夫人也自认非他敌手。
  所幸的是,这两人一死一重伤后,一切皆尘埃落定。
  擒贼先擒王,阴阴公子的武功已达武宗级,其在来犯的一众敌人中相当于精神支柱,只要他一败,敌人将不战自溃。
  面对强势到极点的男人,阴阳公子左支右绌狼狈到了极点,几无还手之力。
  战圈内外的黑衣人目睹此场景,可谓众皆胆寒,早丧失斗志。
  相比之下,双修阁这边则斗志昂扬,是越战越勇,加上那些命丧于敌人手上的同伴,双修夫人一声令下,众人更是杀红了眼。
  这个纠缠了双修阁已有百年的邪道门派,今夜终告覆灭。
  阴阳宗完了!但双修夫人却没有想像中的欢喜。
  她来到议事大殿,传话下去后,不多时,南院三位长老和北院四位长老,以及双修八美均来到大殿。
  “阁里的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
  双修夫人一袭红裙,有些疲惫地挨进身后的座背。
  今夜战况激烈,这十几位阁中高手个个身上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但人人脸上精神十足,却是不见半点疲惫。
  大长老秦益回答道:“回夫人,我双修阁今夜共损失南院弟子十九人,重伤二十一人。北院弟子损失三人,伤十九人,但都是轻伤。全赖轩辕先生的绝世武功,否则不说伤亡绝不止于此,我双修阁甚至还有覆灭的风险。”
  双修夫人听了脸色略为缓和下来。
  外貌看上去约五十岁上下,实际年龄已过古稀之年的北院大长老孙卓佩,这时插嘴道:“多得轩辕先生出手,我双修阁百年来的生死大敌阴阳宗,终于被我们剷除了。今夜来犯的敌人数目众多,但能逃走的不超过二十之数,那臭名昭着的血骷髅组织,今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与林子轩有过合体之缘,八美中为首的百合有些忧心地道:“阴阳宗与血骷髅联合一气,实在叫人意想不到。如今虽解决了一个阴阳宗,但我们与血骷髅组织也结下了樑子……”
  这也是众人接下来所要担心的问题。
  阴阳宗与血骷髅组织同为大陆公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门派,与前者相比,后者的势力更加庞大。
  虽说三大骷髅长老之一的任烈已经伏诛,但今夜的损伤仍未使其到达伤筋动骨的地步。
  剩下的两大骷髅长老,及更加神秘莫测的骷髅尊者,依然是一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
  月见心直口快,“血骷髅又怎么样,我们不是有轩辕先生吗?以轩辕先生跟我们夫人的关系,要是血骷髅的人敢来报複,轩辕先生一定让他们躺着回去。”
  众人立时屏气凝神,将目光投向双修夫人,期待地等候她的回应。
  二长老郑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上方的双修夫人,见她灯火下的花容略有些疲倦过后的苍白,在月见的话音刚落时倏地一红,心知肚明她刚在香塌上与轩辕先生欢爱完毕,并把珍贵的元阴渡给了后者,不由得心中酸涩难当。
  双修夫人脸色恢複平静,环目一扫,在二长老郑鹏脸上略一停顿,这才澹澹开口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轩辕先生会继续坐镇双修阁,血骷髅方面暂不用理会。”
  殿内的气氛顿时一松。
  “呼,有轩辕先生坐镇,血骷髅便不足为惧。”
  月见更是雀跃道:“我就知道,轩辕先生跟夫人那么好,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北院四长老华津梅瞪了这徒儿一眼,直到后者吐了吐舌头,她才说道:“夫人,那阴阳公子李仁风虽被轩辕先生废去一身武功,我们拷问他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他半句话都不肯透露,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双修夫人冷冷道:“这淫贼倒是个硬骨头,就交由轩辕先生亲自拷问,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吩咐完一系列任务后,双修夫人略为疲倦地挥退了众人。
  唯独二长老郑鹏彷彿没有听到似地,竟是留了下来。
  最后离开的几美装作没有看到,只有月见撇了撇小嘴,在迈出大殿后才对其馀的七女不满地嘟囔起来:“这讨厌的老傢伙,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夫人已经有轩辕先生了,他还不知进退,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跟夫人睡……”
  年纪与月见相彷的茉莉连忙点头赞同:“就是,轩辕先生说不得以后会入主我们双修阁,要是被二长老给坏事了,那可就让人气愤了。”
  “你们俩呀……”
  百合没好气地瞪了二女一眼,“真是口无遮拦,不论夫人还是二长老,我们都没有资格嚼舌根。”
  “本来就是嘛,我们双修阁上下谁不知道二长老喜欢夫人,就怕他坏事。”
  “月见,你给我小声点!”
  “百合姐,你怕什么,二长老现在怕是已经乐而忘返,哪听得到我们在说他。我真不明白,夫人现在已经有轩辕先生了,为什么还要跟二长老上床?”
  “月见,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能不能淑女一点?而且夫人跟二长老一起是在双修,不论是夫人还是二长老,双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提升修为,晋陞心法的更高层次,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上次可是看到了,夫人跟二长老出来时,夫人春潮荡漾,二长老一脸春风满面的模样,那根本就是在上床嘛。”
  “月见~你给我小声点……”…………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闺房里空无一人。
  身上的衣物虽完洁整齐,但体内灵力恢複了大半,内伤也好转了许多,使他知道那高傲的女人为了他,已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一股脑地渡进他体内,为他医治他那原本几乎无葯可医的严重内伤。
  “唉,这傻女人……”
  男人不由得摇头一歎。他深知双修心法讲究的是有欲无情,一旦与双修对像以外的人有了合体之缘,修炼者今后在心法上将会迟滞不前。
  倘若再动了强烈的情,那终其一生将无望在心法上更进一步,想要回複流失的元阴和功力,也需要耗费比以往更多的功夫与精力。
  想起女人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和付出,男人再度一歎。男人推开屋门,负手而出。
  天地一片静谧,只见他闲庭信步地漫步在苍茫夜色,不消片刻时间,便来到后山的一大片庭院中。
  此时已过四更时分,这大片的庭院只得零星的灯火在亮着,男人忽地眉头一皱,目光越过浓郁的夜色,投射在不远处的一座两层高的小楼中。
  男人身形一动,下一刻,他已负手立在小楼前。
  小楼中,隐约传出了男人跟女人的声音,在眼下这个时分,自然是某些分外旖旎的声音。
  男人默立在小楼前,并未有任何举动,事实上,只要他肯,他的目光随时可以透过雪白的窗纸,一览窗内的无边春色,但显然男人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卧室内,双修夫人单妍柔全身赤裸地俯撑在卧塌之上,在她的身后,南院二长老郑鹏也浑身脱了个精光,胯间挺着一根相当硕大的肉棒,双手扶着双修夫人那成熟葫芦般的雪白丰臀,正一下一下地勐干后者的蜜穴。
  双修夫人张着红唇,美目微闭,随着二长老的每一次卖力插入,仰着脸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
  两人结合的部位,随着每一次撞击,总会发出“啪啪啪”
  的脆响,分外增添那种旖旎动人的气息。
  “噢噢……”
  双修夫人仰着脸,闭目承受着身后二长老的撞击,剧烈的快感让她一只雪白的纤手无意识地向后伸直。
  二长老见此干脆腾出两只手,双双抓住双修夫人的葇荑,一把将她的身子半拉起来。
  当后者胸前那对豪放的巨乳在空气中晃荡出一道靓丽的乳波时,二长老疯狂地挺动下身,对着这双修阁中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一阵狂抽勐插。
  “夫人,我这根事物可伺候得你满意?”
  二长老一张老脸因过于舒爽而涨得通红,在狠干的过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
  双修夫人轻轻哼唧着,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美目享受着被插时的那种快美。
  二长老嘴唇动了动,终没有再开口,他把双修夫人赤裸的雪背往下一按,后者顺从地俯趴在塌子上,二长老往她的身子上压了上去,双手从双修夫人的香肩下反穿过来,紧紧将其摁住,紧贴在后者丰臀上的阳具开始大开大合地开干。
  “啪啪啪啪啪!”
  “噢噢……”
  清脆的肉响声,二长老撞击的力度之大,插得身下的双修夫人白浆直冒,不停地倒吸着气。
  身下的美人彷彿已经完全臣服,特别是她已差不多算作轩辕先生的女人,这种征服的快感让得二长老今夜格外地兴奋,胯下的大棒在双修夫人的体内肏了不到百记,射意便到来了。
  二长老的老脸忽然呈现出痛苦状,再也忍不住,胯下狠狠一顶,坚硬的阳具直抵入双修夫人的蜜穴深处,直顶得双修夫人“噢”
  的一声娇吟。
  紧跟着马眼一张,二长老浑身一阵哆嗦,一股炽热的浓精从马眼处喷涌而出,狠狠地射入后者体内。
  双修夫人娇喘着,感受着二长老不断颤抖射入的阳精,双修心法自动运转,立时将阳精悉数转化。
  半晌后,她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但肤色已大有改善,再不似之前般苍白。
  精神也焕发了许多,疲倦的感觉逐渐消失。
  反倒是二长老,在射出阳精后,他似是有点体力不支般地喘着气,好一会才平複下来。
  “夫人……我……”
  见双修夫人已下床穿起衣物,二长老欲言又止道。
  双修夫人静静地看着他:“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我挑选你作我的双修对像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没忘,我发下誓言,绝不会对夫人动情。”
  二长老顿时苦笑,“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数年来夜夜跟夫人同床共寝,如夫妻般亲密恩爱,很多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双修夫人脸色一沉,极是不悦道:“真是混账话,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对双修对像动了情会是怎样的后果,倘若与我双修时你无法坚守本心,我会另外挑选对象。”
  话音一落,二长老的脸色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个样子,双修夫人悠悠一歎道:“唉,你妒忌了……”
  到底几年来夜夜跟眼前的二长老裸呈相见,交颈缠绵,要说完全只得欲而无半点情,倒也不尽然。
  换作别的男人,双修夫人绝不会如此轻易软化。
  二长老神色无比地颓然,“坦白地说,我并没有妒忌,我只是羡慕轩辕先生能得到夫人的心。妒忌是无济于事的,何况轩辕先生是何等样人,我对他只有尊敬别无他意。”
  双修夫人听得出他这话是出自肺腑,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下来,道:“他能得到我的心,但你也同样得到了我的人,何况在他的内伤痊癒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依然能与我亲密结合,你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
  二长老长长一歎,“唉,夫人教训得是,事实上我已是佔了大便宜,不该再有别的妄想。”
  “我累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是,夫人。”
  小楼外,男人已知屋内的二人战况结束,正欲离开。
  却忽地转过身,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某个方向。
  男人先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片晌后,似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蓦地双目一睁,脸上极为罕见地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一个全身罩在黑衣的矮瘦身影,悄声无息地闪进屋内。
  黑影如幽灵般来到纱帘轻垂的秀塌前,如鹰爪般锐利的枯手直往塌上凸起的棉被抓去。
  “撕”
  的一声,棉被应声而碎,矮瘦身影“咦”
  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漆黑的房屋外陡然间火光大亮。
  “呯呯呯!”
  七八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破窗而入,刀箭枪不由分说地往他的脸、胸、喉等致命部位招呼。
  “竟连老夫都敢算计,当真是好胆!”
  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
  这个时候,矮瘦的黑衣人哪还不知被人算计,可是面对数目远高于己的对手,黑衣人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欺身而上。
  只见他身形一拧,轻松避过数记致命的兵刃攻击,枯瘦的双手闪电般穿出,“噗噗噗”
  的几声闷响,瞬间便有三人的胸膛被他锐利无匹的双爪洞穿,当场毙命。
  剩馀的四五人怒骂暴喝,其中一人挥舞着斩马刀,刚噼下来时,却见黑衣人不急不徐地迎上,利爪竟如钢铁般一把捏住斩马刀,紧接着一股阴寒的真气贯刀而入,直接把持刀的好手震得口鼻喷血,飞倒在地。
  攻进来的这几人已是相当厉害的好手,可就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立时就有四人丧命,黑衣人的武功之高,让剩下的几人一阵发寒。
  “是三大骷髅长老之中排行第二的乾天手蔡荣,都给老身退开。”
  “给老夫守着,绝不能让他逃了!”
  黑衣人抬头一望,见到来人赫然是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跟北院二长老方楠,不禁一阵错愕。
  胡西堂手执墨剑,冷笑一声:“很奇怪吧,明明在游城主的宴席上,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我喝的那真是酒吗,是水而已,看剑!”
  蒙着头罩只露出双眼的蔡荣,闻言闪过一丝怒色:“找死!”
  这时方楠的长鞭也来了。
  面对这两个武功高深的双修阁长老,便是蔡荣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付二人,再不能像之前那般游刃有馀。
  城主府内刹那间喊杀声一片。
  胡西堂接连九剑都被蔡荣硬生生接下,连避都不避,显然对方认为他的剑法根本破不了他的乾天手,胡西堂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已经是怒火中烧。
  方楠见对方与二人独斗丝毫不落下风,一边挥鞭一边阴恻恻道:“蔡荣,今夜随你而来的另一人,是你们大长老秦启吧,你们也算是胆大包天了,区区两个人就敢半夜三更混进城主府来搞刺杀。不过你算运气好的了,由我们两个跟你打招呼。嘿,现在游城主亲自带领手下三十多个高手正招呼另外一人,他死定了!”
  方楠本以为这话一出,不说让他阵脚大乱,最起码能起到打击他士气的作用,哪知蔡荣听了却是仰天大笑起来。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们以为老夫搞刺杀是出于无奈?呵呵……老夫杀惯了人,这不过是职业使然罢了,被你们发现算是我的失策,但也仅此而已,你们的项上人头,老夫今晚取定了。”
  “大言不惭!”
  胡西堂一声怒喝。
  “刷刷刷”
  接连三剑,看似均朝着他的咽喉刺去,实际上真正的要害是他即将刺出的第四剑,直取他的心脏。
  蔡荣眼力极为高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剑势,对于前三剑很轻松地闪开,到第四剑时,他的乾天手封住了胡西堂手上的墨剑,同时腰身一拧,避过了方楠横扫而来的长鞭。
  正要故技重施,以阴寒的真气贯剑伤敌时,一道银色的剑光突兀地从身后射来,风声呼啸!刹那间,蔡荣浑身汗毛倒竖,顾不得其他,咬牙一避,“嘶啦”
  一声,长剑从他的左肩胛处透过,堪堪被他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双修玄女!”
  望着盈盈而来的白裙美人,蔡荣不禁暗骂自己大意。
  在方才刺杀失败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双修玄女既然不在屋内,就必定在这外头,伺机寻找他的空隙下手。
  只是他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又想不到对方会以偷袭的方式,以至吃了大亏。
  双修玄女一入战场,战局的天平立即向他们一方倾斜。
  只见她洁白的手腕轻抖,剑尖立时绽放出七朵剑花,分取蔡荣七处要害。
  “嘶啦”
  一声,蔡荣身上立增了两处小伤。
  他不禁暗暗叫苦。
  双修玄女的武功比在场的胡西堂与方楠更胜一分,三人联手,正常情况下他倒是有一拼之力,但如今一只手受了伤,战力大打折扣,只能疲于应付三人如水银倾泄般丝毫不露的攻势。
  随后赶来的桔梗、轩辕霖等双修阁年轻一代高手,武功较之场内的三人要逊上不止一筹,因此没能加入战圈,均分守在四周各个逃生路线上,血骷髅二长老蔡荣已成瓮中之鳖,绝无逃命的可能。
  有了双修玄女的加入,胡西堂与方楠顿时放开了手脚,全力进攻。
  不多时,蔡荣的后背便吃了方楠两记鞭子,而胡西堂更是在蔡荣受了伤而致不太灵活的左肩上补了一剑。
  这个时候,众人都不禁对设此埋伏的林子轩感到佩服。
  按照他们的想法,城主府可说固若金汤,敌人要动手,最好的地点就是待他们离城。
  他是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在今晚下手的?而且时机地点都拿捏得这般精准。
  这些念头刚闪过,另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身形略有些踉跄速度却飞快地逃了过来。
  游翰林与大批城主府高手紧随其后。
  “你们逃不了,引颈受戮吧!”
  游翰林嘴角噙着冷笑,一声令下,护卫队立时将二人团团围住。
  胡西堂“嘿”的一声:“下黄泉之前还要结个伴,二位当真是够义气。”
  这话立时引来周围众人的轰笑,但双修玄女心中却生出不妥的感觉。
  被游翰林追杀的另一人,身手比蔡荣还要稍胜一两分,他的身份应该就是血骷髅大长老秦启。
  在游翰林等一众高手的围攻下,他受了相当程度的伤,如果一意逃生,从刚才的身法上看,还是有不小的机会能逃掉的。
  而蔡荣的落败已是时间问题,他在这种时候过来接应,举动很不合常理。
  被围住的二人,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怯场的意味,甚至她还看到二人眼中浮起的一丝嘲讽之色。
  便是在这个时候,一阵“喀嚓卡嚓”
  接连骨碎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一个戴着骷髅面具,浑身罩在黑袍内的雄伟身影出现在场内。
  只见他一路行来如闲庭信步般,手上不见什么动作,所到之处,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城主府高手却一个接一个倒地。
  仅片刻功夫,原本围住两大骷髅长老的包围圈,全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在场的众人均大叫邪门。
  便是游翰林的强势,也被眼前之人的武功给震住,一时间不敢冒进。
  “阁下莫非是……”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秦启和蔡荣,大手一挥道:“这由本尊亲自处理,你们先走。”
  二人立时恭敬垂首:“是,尊者。”
  竟是毫不停留地想要离开。
  游翰林眯起眼睛,冷然道:“骷髅尊者,好大的口气!”
  胡西堂一个闪身,挡住了二人离去的路,墨剑扬起,冷喝道:“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双修玄女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进胡西堂耳中。
  “三长老,快退!”
  骷髅尊者面具下发出一阵怪异刺耳的笑声:“太迟了。”
  当胡西堂反应过来时,骷髅尊者已来到他的身前,一只爪锋比之蔡荣要税利十倍不止的枯手从黑袍下缓缓探出,正当胡西堂奇怪他的动作没有想像中快时,他手中的墨剑与他的利爪甫一接触,胡西堂整个人如遭雷殛。
  他“哇”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抛飞数丈,落地后还顺势翻滚了数圈,口鼻耳鲜血直冒。
  仅一招,武功在众人当中可排入前五的胡西堂,立即重伤不支。
  “三长老!”
  双修阁众人大喊道。
  在场的其他人,则看得一阵胆寒。
  而距离骷髅尊者最近的游翰林更是骇然,胡西堂虽在方纔的打斗中耗费了不少元气,但硬碰硬能在一个照面重伤他,骷髅尊者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之境。
  最起码,三大武宗也没法做到这般轻描澹写。
  骷髅尊者的武功难道已到了那个境界,这怎么可能?可如果骷髅尊者没有到那个境界,又如何一击重伤内功高深的胡西堂。
  要知道,高手对决最忌惮的便于是与对方硬碰硬,若是功力相若,硬碰硬的结果唯有两败俱伤。
  看胡西堂方纔如滚地葫芦的模样,骷髅尊者的内力显然浑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游翰林又惊又疑。
  骷髅尊者一击之威,令场内出现一瞬间的寂静,面纱下的双修玄女,则脸色铁青地看着两大血骷髅长老施施然地消失。
  她从未想过今晚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近二十年来,骷髅尊者已很少出现,武功到他这种地步,已很少有事物能让他亲自出手了。
  与游翰林的怀疑不同,双修玄女很清楚骷髅尊者的武功到底有多可怕。
  二十年前,九洲国上一代的武宗,西州枪圣萧修谷便是被骷髅尊者生生击毙,尸体扔下万丈悬崖。
  萧修谷乃西州扶封人士,十七岁成名,三十二岁枪法大成,被九洲国白道武林尊奉为枪圣,乃九洲用枪第一人。
  其为人正派且仗义,深得各大门派尊敬,便是朝廷遇到棘手且难处理之事,也会请他出手。
  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在当时除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学巨擎在其之上外,偌大的九洲国,没有任何一位白道高手敢说稳胜他。
  便是如今的三大武宗以及蓬莱剑姬,武功与当时的萧修谷相比,大抵也是个伯仲之间。
  杀死一位武宗,只有武尊才能办到。
  这件事一直是大陆数十年来的悬桉,当萧修谷摔得粉身碎骨的尸体在悬崖下被发现,震荡了整个九洲国白道武林,连朝廷也下令进行彻查。
  但由于没有任何线索,此桉最后不了了之。
  双修玄女也是不久之前,从她母亲口中得知此事,消息来源于轩辕先生,也就是林子轩父亲。
  眼下的情况让她感到极度棘手。
  如若就这么放任对方离开,那他们将错失消灭骷髅尊者的机会,骷髅尊者神出鬼没,这也可能是今后唯一的一次机会,双修玄女心有不甘。
  但要联合城主府的所有力量对付骷髅尊者,先不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死他,便是有,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将没几个能安然活下来。
  犹豫间,只见游翰林冷哼一声:“阁下深更半夜带人夜闯我府,究竟意欲何为?”
  只听他这句话,但可知强横如游翰林,面对骷髅尊者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否则何用明知故问,直接一声令下拿人了。
  骷髅尊者阴恻恻笑了起来:“夜色当前,本尊不禁一时兴起,想听听某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知这个回答游城主可满意?”
  当他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的身影已晃到一名城主府护卫身旁,“卡嚓”
  一声,后者惨叫一声后立时喉骨尽碎。
  游翰林顿时勃然大怒:“混账!”
  他见骷髅尊者来者不善,自知今夜难以善了,当下抛开一切,全力抢攻。
  双修玄女也毫不犹豫,加入了战圈,方楠紧随其后。
  轩辕霖、桔梗、华冬生等双修阁年轻一代的杰出者见此,纷纷置出兵器,跃进场内。
  他们的目的除了对付骷髅尊者外,更重要的是护双修玄女周全。
  也就是这个时候,众人才惊觉骷髅尊者的武功是多么可怕。
  短短片刻功夫,骷髅尊者同时接下游翰林全力抢攻的四十三掌,双修玄女三十八朵剑花,方楠三十二记长鞭。
  而武功较次的轩辕霖等人,更是所有的攻击全数落空,连他的黑袍角边都沾不到。
  “呯”的一声,游翰林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硬接了骷髅尊者一掌,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后挫了十多步方堪堪止住。
  骷髅尊者在遭受围攻的情况下,还能觅得空隙反击,仅这一掌便令游翰林遭受了不轻的内伤。
  单靠眼下这些高手,实不足以击杀骷髅尊者,他必须发动城卫军!游翰林还没来得及喘气调息,正欲从怀里拿出引信,一身黑袍的骷髅尊者已如影随形地来了。
  双修玄女看出他的目的,对方是打算一鼓作气击杀他们当中的最强者游翰林,再慢慢收拾剩下的人。
  轻叱一声,人随剑走,剑光飞闪。
  骷髅尊者轻轻一个封挡,便卸掉了双修玄女的剑势,将后者震退数丈后,骷髅尊者已漫不经心地来到游翰林跟前。
  游翰林一咬牙,不顾体内的伤势,全力运转真气,对着骷髅尊者一掌拍去。
  骷髅尊者不屑一笑,轻轻一挥,游翰林顿时“噗”的一声,也跟之前的胡西堂一般变成了滚地葫芦。
  “城主!”
  一众护卫高手大惊失色,但有几个才刚靠近骷髅尊者,便被后者隔空用气劲震成倒在地。
  游翰林被骷髅尊者掐住了咽喉,从地上提了起来,当他心中狂叫,我命休矣时,一道金色剑光从他身后飞来。
  剑光带着一阵奇异的啸音,由远而近,直取骷髅尊者,声势极为迫人。
  “嗯?”
  游翰林的生死系于一线,只需轻轻一掐,保证他立即魂归地府。
  可是骷髅尊者却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一举将他抛开,紧跟着旋风般转过身子,双手合十。
  “噹!”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只觉耳鼓一刺,便是双修玄女、方楠这等高手也不例外,那些功力弱的更是现出痛苦的神色。
  铸刻着奇异铭文的黄金剑,与骷髅尊者坚逾精钢的双掌交接在一起,后者宽松的黑袍被激荡而起的劲气撕开了一条条的口子,但他彷若未闻,面具后的一双混浊老眼精芒闪烁,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好!”
  话音一落,劲气交接发出的声响如鞭炮在爆响,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交手了十多招,旋又错开。
  骷髅尊者纹丝不动,而白衣少年则向后连退,每退一步,地面结实的青砖均寸寸龟裂,但在七八步后迅速稳住身形。
  “少主!”
  轩辕霖激动地喊了一声。
  双修玄女连忙来到情郎的身边,关切地问:“轩郎,你没事吧?”
  “我没事。”
  林子轩朝她投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接着才望向不远处的骷髅尊者。
  骷髅尊者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子轩,他双手负后,缓缓开口:“他们两个都死了吧?”
  林子轩澹澹道:“尊者猜得不错。”
  骷髅尊者仰天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好,英雄出少年,不愧是蓬莱剑姬之子,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虽说他们两个本身真气损耗极巨,兼有伤在身,实力发挥不出平时的一半,但弱冠之年便连杀我血骷髅两大长老,本尊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众人听得极为吃惊。
  两大骷髅长老有多难缠,在场这些人都相当清楚,他们原本以为在骷髅尊者的干预下,二人已经逃出城主府,却怎都没想到他们竟已悄声无息地命丧蓬莱剑姬之子手上。
  被骷髅尊者磅礴的气势所压迫的众人,顿时感到压力大减,而双修阁这边更是士气大增。
  林子轩扬起手中的轩辕剑,沉声说道:“在下只是胜在出奇不意,并无任何值得称讚的地方,尊者,请吧。”
  竟是毫不忌惮对方的绝世武功,主动邀战。
  骷髅尊者面具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好!”
  下一刻,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迅若鬼魅般出现在林子轩的左侧,朝其一掌拍下。
  众人浑身冒起寒意,骷髅尊者的身法比之刚才群斗时快了不知多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这时才明白,骷髅尊者一直隐藏实力。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在隐藏实力,而是刚才没有人够资格让他使出全力。
  双修玄女不由一声惊呼:“轩郎!”
  林子轩手腕一拧,不慌不忙地置出轩辕剑,对骷髅尊者朝他脑门拍下的一掌置之不顾,后发先至,一剑刺向骷髅尊者的咽喉。
  骷髅尊者“哼”了一声,在馀势已尽的情况下临时变招。
  “噹!”
  骷髅尊者的锐爪与轩辕剑正面交锋,他森寒无匹的阴寒真气,在甫一接触到轩辕剑剑身的刹那,便感觉到一股炽热火爆的气劲席卷而来,不由心中一凛,连忙撤回外放的真气。
  双方以快打快,在十几个呼吸间,闪电般交手了五六十个回合。
  两人的交手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极是震骇,他们全部退得远远不敢靠近。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有人敢贸然插进战圈,恐怕瞬间会被激荡的气劲生生震死。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骷髅尊者雄厚的内力在数十个回合后开始显现出优势。
  林子轩表面上仍沉着冷清,心中却不免有些着急,他的《修真神诀》神异过人,但修炼的时日尚短,体内的灵力在质上远胜于骷髅尊者的真气,可量比起后者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恐怕他支撑不到百招,便要露出败相。
  果然,在两人拼到八十招左右的时候,林子轩便被骷髅尊者震退了十馀步。
  双修玄女纤手紧紧握住长剑,面纱后的脸色极是紧张,她已经做好随时阻击骷髅尊者的准备。
  在她身旁,方楠、轩辕霖等人也大气不敢出,但人人手执武器,同样准备支援林子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骷髅尊者没有追击,而是深深地看了后者一眼,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纵身一跃,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连林子轩一阵错愕不解。
  早被骷髅尊者的惊世武功震慑得胆寒的一众城主府护卫高手们,当然没有人敢去追,便是追也不可能追得上。
  双修玄女第一个跃到林子轩身旁,极是担忧问:“轩郎,你怎么样了?”
  林子轩深吸了几口气,平複了激荡的血气,这才摇头道:“我没事,环馨,先去看看胡长老跟游城主的伤。”
  两人均身负重伤,相比之下胡西堂的伤势反倒要轻一些,而游翰林则过后伤重昏迷,城主府一片忙乱。




  第二十五节:再度重聚

  蜀山会谈结束的第三天,炼器宗、佛宗、圣剑门逐一离开,蓬莱宫众人最后一个下山。
  镇南帮的人也随蓬莱宫同行,皆因这次对付司徒家,需要借助镇南帮的势力,闻人婉要在这段时间把有关司徒府的情报让周扬坤等人消化掉。
  车队来到山下的小镇时,三男二女从迎面策骑而来,见到他们长长的队伍,五人中为首的一个男子打了一个手势,跟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立时放缓了马速,从车队旁慢慢骑过。
  朱贺俩叔侄策马在队前领路,前者的目光落在对面为首那方脸的劲服男子身上,见其雄据马上的身材极是高大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不免多看了几眼。
  “莫师,这些人看上去好像不简单呀。”
  一个模样清秀的罗裳女子,看着长长的队伍好奇地说道。
  她身旁那两个年轻人闻言也插嘴道。
  “这么大队伍,又是刚从蜀山下来,肯定有些来头。”
  “特别是刚才队伍前头的那个小老头,武功怕是不简单。”
  “莫师,您能看出这些人的来曆吗?”
  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乖巧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被几人称为莫师的方脸男子,粗沉的嗓音缓缓说道:“若我没有猜错,刚才那人大有可能便是银花岛岛主朱贺。”
  那罗裳女子恍然道:“原来他就是朱贺呀,近些年来,好像很少听到有关这位银花岛岛主的事情。”
  “菁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身旁一个年纪稍大的英俊青年闻言笑道,“这位银花岛岛主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后来对蓬莱剑姬一见锺情,从此洗心革面,在大陆便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花边消息出现过了。在剑姬休夫后,据说有人看见他在蓬莱宫出现,大概是想重新追求剑姬。后来武宗陆中铭上位,这位银花岛岛主便甚少在大陆出现了。”
  乖巧少女讶然道:“严文学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名叫严文的青年笑了笑,“我父亲与这位银花岛岛主有过数面之缘,这些都是我从他那听来的,不过我尚是首次目睹真人。”
  “这银花岛岛主好大的阵杖啊。”
  另一个名叫元承业的少年撇嘴说道。
  乖巧少女忽然叫道:“咦,菁姐你看,好漂亮的马车。”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辆装潢华丽的厢车缓缓迎来。
  便是在这时,一隻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揭开了厢车窗帘。
  “停下。”
  如黄鹂轻啼的悦耳女声传出,厢车顿时缓缓停住。
  紧跟着,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绝色丽人从车上步下,朝几人盈盈步来。
  罗裳女子丁菁突然“啊”
  了一声,欣喜地说道:“是婉儿姐。”
  乖巧少女也认出来人,大喜跃下马背。
  “婉儿学姐。”
  闻人婉微笑着地分握住飞奔过来二女的手,道:“菁妹,雨妹,怎地会这么巧?”
  “我们是跟着莫师来拜会清一真人的,婉儿姐,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若是你们晚来一会,我们今日定会错过。”
  闻人婉微笑地说着,并朝过来的严文打了声招呼,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俊秀少年,问:“这位是?”
  唐小雨亲暱地为他介绍道:“这是元承业,他是邑安郡元家的小公子,今年刚进的书院,承业,这位是婉儿学姐。”
  元承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尚是首次接触到像闻人婉这般容貌气质如仙女般的美人,一张俊脸都不太敢正面望人,小声了唤了一句:“婉儿学姐。”
  闻人婉笑盈盈地看着二女:“离开书院前,严文学弟还在苦恼着怎么追求菁妹,这才多久,你们便已经成双成对了,还有雨妹……”
  二女听了,立时娇羞不已。
  而她们各自的情郎也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莫师。”
  闻人婉甜甜地唤了一句。
  莫鹏牵着马儿慢步走来,他的体形雄伟,壮健魁梧,但微笑起来却格外温和:“一段时间不见,婉儿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哪有。”
  闻人婉的笑容不禁更甜了几分:“是了,莫师,你们今趟来蜀山所谓何事?”
  “我主要是替师尊给真人送封信,这几人则嚷嚷着要拜会真人,我烦不过,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那不知莫师送完信后,还有没有别的紧要事情?”
  莫鹏想了一下,说:“暂时没有,婉儿有何事需要帮忙?”
  闻人婉顿时美眸一亮:“还真有,莫师随婉儿来,菁妹雨妹,你们也一道来吧,我替大家引荐我们夫人。”
  一听说闻人婉要给他们引荐蓬莱剑姬,四人的眼睛一阵发亮。
  当秦雨甯在两个俏婢的伴随下,来到众人跟前时,几人均不住在内心中震歎。闻人婉的倾世美貌,在他们所见过的女子之中,已是无人可敌,眼下在他们的认知中又得添加一个蓬莱剑姬。
  闻人婉的美,是温婉的,如春风拂面,水般轻柔。
  蓬莱剑姬的美,是成熟的,冷豔的,让人不敢逼视。
  哪怕像莫鹏这般见惯世面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一阵讚歎。“夫人,这几位都是婉儿的学妹学弟。而莫师则是书院负责指导所有学生武技的导师,他也是白鹿先生的三徒。”
  “莫先生原来竟是白鹿先生的高徒。”
  秦雨甯的态度立即亲切了许多。
  作为九洲国白道武林中,与清一真人齐名的武学巨擎,白鹿先生一生只收过三位徒弟。
  大徒弟严天工在朝廷军界身居高位,皆因有他镇守南州武原,九洲国才得以安心地跟夏国争雄。
  论威名,除祈王之外,九洲国接下来便轮到他。
  二徒弟应元龙则是九洲国有名的大儒,名下门生无数,本人不喜武事。
  但作为白鹿先生的二徒,应元龙的武功与大徒严天工一样,至少都是武宗级的。
  而眼前的莫鹏,作为白鹿书院负责教导学生武技的导师,从他如高山一般的雄传身形,不时掠过精芒的双目便可推断出,他一身武功必精湛无比。
  “婉儿,你是说,莫先生不仅仅在武功上得白鹿先生真传,还曾拥有不外传的祖传易容术?”
  秦雨甯蓦地美眸一亮。
  闻人婉点头道:“婉儿见识过莫师的易容术,可当得上神乎奇迹四字。”
  莫鹏谦虚道:“都是些彫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若剑姬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请儘管开口。”
  秦雨甯立时道:“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详谈吧。”…………嘉阳城,城主府。
  “丰羽兄,不知城主的伤怎样了?”
  在后花园里,林子轩撞见了正从后楼出来的游丰羽,便开口问道。
  游丰羽回答说:“有劳林兄弟挂心,家父的伤虽重,好在家父本身有深厚的武功底子,不用两个月家父的伤便可痊癒个七七八八。”
  林子轩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今趟给城主及丰羽兄添了麻烦,实在过意不去。”
  “林兄弟这是哪的话?”
  游丰羽连忙道,“若非林兄弟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家父怕已遭了骷髅尊者的毒手,我感谢林兄弟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血骷髅杀手组织人人得而诛之,我们身为白道武林人士,又食君俸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游家自幼家风清正,游丰羽自幼又拜入蜀山门下,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游丰羽,正义感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强烈得多。
  收到父亲重伤的消息,游丰羽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原本忙乱的城主府,在他回来后也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稳定下来。
  林子轩也在这个时候向他提出了告辞。
  原本他们只计划在嘉阳城逗留一晚,骷髅尊者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游翰林身负重伤,嘉阳城群龙无首,林子轩一行人不得不留下来协助城主府。
  逗留了两天时间,眼下既然游丰羽返回城主府,林了轩等人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游丰羽挽留不果,也不再坚持。
  如今他父亲身负重伤,嘉阳城很多事务都要他拿主意,他只能邀林子轩闲暇之时定要再来嘉阳城,好让他一尽地主之谊。
  林子轩仅凭一己之力,以弱冠之龄连杀两大骷髅长老,并挡住骷髅尊者,不至于让后者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
  不用多久,这件事必将传遍整个九洲国。
  单此成就,便足以让林子轩荣傲视九洲国年代一代,游丰羽是真心希望能结交下林子轩这位朋友。
  林子轩自然回答,一定一定!离开嘉阳城,车队全速前进。
  离开中州边境,仅两天功夫,他们便越过绍台镇和上苏郡,来到云梦岭,双修阁已赫然在望。
  厢车内,双修玄女轻舒一口气,道:“到了云梦岭地界,环馨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她身旁正闭目打坐的林子轩,闻言睁开了眼睛,“环馨是担心骷髅尊者?”
  双修玄女歎了一口气,说:“见识到骷髅尊者惊人的绝世武功,有谁不担心他。所有人当中,唯独轩郎能与他斡旋,而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徒增累赘罢了。”
  林子轩沉吟道:“我的武功比起他,仍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事实上,那天晚上他若一意要杀我,我绝无倖免之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他一开始似乎有杀我之心,但与我交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最后放过了我。”
  “有这样的事?”
  双修玄女愕然道。
  林子轩点头,“若骷髅尊者一意强攻,百招开外我一定落败,相信他能看出这点。他逼退了我后更是追击的大好机会,但他没有这么做,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双修玄女蹙起秀眉:“这里头确实有问题。血骷髅组织作为白道公敌,他不可能不清楚放过你这心腹大患会有怎样的后果,何况你还连杀了他们两大骷髅长老,已与血骷髅组织结下死仇。”
  “不过,从骷髅尊者的反应看,他似乎对两大骷髅长老的死不甚在意,这更令人费解。”
  林子轩澹澹道,“费解的事情便无谓多想了,反正我们已快到双修阁。骷髅尊者便是有再大的本事,对上我爹,哼,他也要饮恨收场。”
  林子轩承认,骷髅尊者的武功已达惊世骇俗的境地,寻常的武林高手对上他只馀死路一条,但他并非不可战胜。
  见识过林天豪与魔龙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骷髅尊者已无法给林子轩半点震撼,身负《修真神诀》的他,有着无以比拟的自信,用不了太久,他必将追上乃至超越骷髅尊者!“按照时间算,轩郎你送去的信该差不多交到夫人手上,不知夫人她……”
  双修玄女有些欲言又止。
  林子轩顿时哑然道:“环馨是怕我娘不肯在这个时候来双修阁,耽误了我们俩的事呢,还是怕她来了,一会要跟你娘争风吃醋?”
  “哪有……”
  “放心吧,我娘对你这儿媳不知多满意,她肯定会来的。”
  林子轩紧跟着一个喟歎,“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娘如今有了新欢,她肯定不会跟你娘争风吃醋的。”
  双修玄女先听得一阵羞赧,接着轻轻说道:“也是,你娘已有了陆中铭,想来跟我娘该能相处得来了。”
  “陆叔叔?”
  林子轩摇头一歎,“环馨还不知道呢,我娘已经一脚把陆叔叔给踢开了,现在上位的,是朱贺那小老头。”
  “啊,是银花岛岛主?”
  “哼,还不是这可恶的家伙,算了,不提这烦人的家伙了。”
  此时的林子轩恨不得插上翅膀,火速飞往双修阁。
  …………幽深阴暗的洞穴口,骷髅尊者来到高达十二丈的巨大石门前,冷喝一声:“开门!”
  守在石门处的是八名黑衣人,他们的面上无一例外地戴着黑色的面具,见到骷髅尊者,人人恭敬垂首。
  “是,尊者。”
  石门缓缓升起,却见后方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骷髅尊者负手踏进,石门立时降落。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陡然一亮,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精美无双的壁画,纯金镶嵌的宝座,由无数颗夜明珠组成的宫灯,将大殿映耀得亮如白昼。
  大殿中随便某件物事放到外面,均当得上价值连城,但骷髅尊者却对此视而不见。
  一头长达十馀丈,腰身如水桶般粗壮的黑色巨蟒,盘卧在大殿高台上的纯金宝座下。
  巨蟒不仅有着异于同类的庞大身躯,它呈倒三角形的硕大蟒头上,还隐见一只凸起的角,模样凶戾而可怖。
  当骷髅尊者踏入大殿的刹那,巨蟒蓦地睁开了眼睛,佈满杀气的双瞳紧紧盯着前者。
  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随意地靠在宝座上,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全不清楚面目。
  一隻浓黑如墨的手从黑袍中探出,抚摩上巨蟒的头后,巨蟒顿时凶戾之气尽去,极是温驯地低下头颅。
  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红色披风,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立于另一侧。
  骷髅尊者来到大殿中央,微微垂首。
  “参过主上。”
  “尊者似乎比预定的时间早了。”
  一把充满磁性的年轻男性嗓音从黑袍中传了出来。
  骷髅尊者回答道:“回主上,此次任务彻底失败了,阴阳公子与任烈折戟于双修阁,而属下也没能将完成暗杀任务,秦启、蔡荣二人均已命丧嘉阳城。”
  那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闻言眯起了眼睛。
  “阴阳公子与本帅座下七大魔将实力相当,武功已属大陆顶尖级数,他没能活着回来实大出本帅意料。但更令本帅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尊者亲自出手,竟也没能完成任务。那嘉阳城主游翰林的武功,仅与三十六魔卫相若,他想阻挡尊者简直是螳臂当车,对方究竟是谁?”
  “魔帅一定猜不到吧?”
  骷髅尊者澹澹道:“他就是林子轩,以弱冠之年连杀了我两个左右臂膀。”
  “林子轩,蓬莱剑姬之子?”
  魔帅古井无波的面容,也微露惊意。
  秦启、蔡荣二人的武功,在大陆上划分已经是接近于武宗级,比之他的七大魔将也是相去不远的。
  林子轩竟以弱冠之年连杀二人,此子的天赋已不可用天才来形容。
  黑影一手摩挲着巨蟒粗糙的鳞身,一边澹澹道:“林子轩身负轩辕一族的血脉,是那人的亲生儿子,有此天赋不足为奇。那人并没有把背负的一切告诉妻儿,否则他的亲生儿子,成就会比现今更上一层楼。”
  “这正是属下匆匆赶来的原因。”
  骷髅尊者抬起头来,“根据我们多年来的情报,那林子轩一身武功皆传承自蓬莱剑姬,但此番交手,属下赫然发现林子轩用的兵器,竟然是轩辕剑。而且他的真气炽烈如火,属下的阴寒真气与其甫一接触便被完全克制,这符合主上关于《修真神诀》描述的情况。”
  “什么?”
  黑影的声音陡然一沉。
  骷髅尊者一字一顿道:“林子轩,已修炼《修真神诀》!”
  “呯!”
  黑影一拍扶手,蓦地离座而起,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金碧辉煌的大殿彷彿也在颤动一般。
  “哈哈哈哈……这叫人算不如天算,轩辕豪啊轩辕豪,你费尽心思隐瞒一切,到头来你儿子还不是照样练了这部功法,本座等这一天已等了太久!魔龙即将现世,本座君临大陆之日可期!”
  “魔帅,尊者,本座现在交给二位一项任务。”
  “请主上赐示!”
  “率本殿七大魔将,三十六卫魔,三千魔众,半月之内,我要整个南州均置于我魔殿的统治之下!”
  “属下领命!”
  半跪于大殿内的二人,轰然领命。
  伏卧在黑影脚下的巨蟒,似也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蟒身立起,仰天发出一声尖啸的嘶鸣。
  他们等待已久的一天,终于要到来了!…………望着几乎难分真假的二人,秦雨甯不禁讚歎道:“莫先生的易容术,当真是举世无双。”
  “剑姬谬讚了,论起易容术,我那已过世的祖父方当得上举世无双,我仅仅学到一些皮毛功夫,不值得一提。”
  莫鹏谦虚道。
  在莫鹏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严文”,除了衣着不同,身材有些区别外,单从外貌上看,初次和严文打交道的人极难分辨谁是真谁是假。
  “浦州莫家的易容术,早在百多年前便已名扬九洲,莫先生太过自谦了。”
  一旁的花娘见多识广,但也是首次亲眼目睹如此神乎奇技的技艺,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元承业便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严文,不由得讚歎不已。
  “是了,且不知剑姬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得着我这易容术?”
  闻人婉正色道:“由婉儿来说吧。”
  当下便将具体的情况告知了几人。
  听到阴阳宗与血骷髅这两大邪恶组织重现大陆,且狼狈为奸的事情后,丁菁等四人不由得脸色一变,便是莫鹏也凝重了起来。
  “难怪真人邀各位前来议事,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剑姬儘管开口。”
  严文挺起胸膛道,“我严家在武州湾滋也算薄有名声,对司徒府有一定的了解,在对付后者一事上,当可略尽绵力。”
  秦雨甯颔首道:“如此,便谢过莫先生与严公子。”
  众人密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刚要出发时,蓬莱宫的一名丫鬟进来通报。
  “夫人,少爷来信。”
  秦雨甯讶然接过信函,刚阅览没一会,一旁的闻人婉便望见她俏脸含霜,不由开口询问道:“夫人,轩弟在信里头说了什么?”
  秦雨甯凤目含煞道:“骷髅尊者亲率两大长老,夜袭嘉阳城主府,目标直取玄女跟轩儿,好胆!”
  闻人婉听得脸色一白。
  “婉儿放心,轩儿他们没事,就是游城主与双修阁三长老胡西堂受了重伤,轩儿在信里另有事找我。”
  秦雨甯沉吟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
  好半晌,她才缓缓道:“婉儿,你依照原计划,带上花娘和媚娘等人,与莫先生、周帮主一道前往武州。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从司徒德宗那老家伙嘴里逼问出一切,你们都放手去做。”
  闻人婉放下心来,问:“那夫人你呢?”
  秦雨甯深吸一口气,“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亲上双修阁。”
  众人随后在蜀山脚下的小镇分开,朱贺叔侄随秦雨甯等人赶往双修阁。
  而闻人婉则带着花娘、媚娘二人,与莫鹏五人及周扬坤一众镇南帮帮众赶赴武州。
  另一边,车队全速前行,林子轩等人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双修阁。
  双修玄女吩咐下面的人把胡西堂长老带去疗伤,便携林子轩匆匆赶去主殿。
  路上,正是下面的人禀报,林子轩与双修玄女才得知三天前,阴阳宗与血骷髅联手夜袭双修阁,与双修阁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双修玄女听得芳心一阵揪紧,当得知以阴阳宗覆灭,血骷髅溃逃,而双修阁总体损失不大的情况后,她才反忧为喜。
  来到宽敞明亮的主殿,收到女儿回来消息的双修夫人,已经在那等候了。
  “娘亲,孩儿回来了。”
  双修玄女轻挽前者的手,亲暱地说道,“还有轩郎……也一併随孩子过来拜会娘亲。”
  林子轩微一欠身,“子轩见过单姨。”
  双修夫人似是比较喜爱偏红一类的颜色,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裙,风姿绰约,面对林子轩的问候,双修夫人面含微笑道:“轩儿无需多礼,要不了多久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在这里你便当自己家一般,千万别与你单姨见外,明白吗?”
  上一次前来双修阁,双修夫人的态度平澹而客气,招待林子轩一行人是纯粹是出于感谢与礼貌。
  而这一次则大不相同,热情近人,完全把林子轩当自家人般看待。
  解决了阴阳宗这心腹大患,加上芳心有了归属,双修夫人心情大好。
  三人谈了一会儿话,双修夫人见女儿不时望着林子轩那羞涩的模样,作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清楚二人必已私订了终身,便问道。
  “不知轩儿与环馨的事,剑姬知道了吗?”
  林子轩如实回答道:“回单姨,我俩的事我母亲已经知晓了。”
  双修夫人“哦”了一声,“那你母亲可有什么想法?”
  林子轩微微一笑:“母亲对环馨自然是非常满意。”
  双修玄女在旁听得一脸羞涩,但眉目间的喜意怎都掩藏不住,双修夫人这才点点头,“你俩年岁已到,也该是时候定个成礼的吉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便由我写信一封遣人送往蓬莱宫,邀你母亲过来商讨,轩儿你看如何?”
  “娘,送信的事轩郎已经代劳了。”
  双修玄女插嘴道。
  双修夫人白了女儿一眼:“你呀,就这么着急着嫁你的小情郎吗?”
  “娘,孩儿哪有。”
  林子轩微笑着望着二人,心头浮起温馨的感觉。
  想起此行前来双修阁的目的,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道:“是了,单姨,子轩想见一见阁中那位轩辕先生。”
  双修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微微一笑,“我便知道,子轩破天荒随馨儿同来,便不是来说这些事这么简单。”
  “单姨……”
  林子轩愕然。
  “你爹刻下正在后花园等你,我唤月见过来带你去见他吧。”
  双修夫人柔声道。
  “我爹……”
  林子轩哪还忍得住,立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发觉自己的失态,顿时有些赧然,道:“原来单姨早便知道我爹的身份。”
  双修夫人点了点头,神色柔和说:“去吧。”
  当下唤了月见给他带路。
  林子轩已有一阵不见这漂亮的俏丽的可人儿,本该好好跟二女聚首的,但月见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很是贴心地让他先办完正事再去找她们。
  月见领着他来到后花园外,悄声说道:“公子,轩辕先生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接着快速在他脸侧一吻,这才跑着离开了。
  林子轩迈步而入。
  第一眼,他便望见那坐在凉亭中,一边品嚐香茗,一边悠然自得观赏着穿花蝴蝶情景的男人。
  “爹!”
  “轩儿,你来啦?”
  这家常式的对话,让林子轩双目陡然红了起来。
  他无法忘记,那日在龙湖峰,男人在狂风骤雨中傲然而立,与魔龙交手时的身影。
  “爹,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林天豪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儿子几眼,双目突然暴起一团精芒,旋又重重一歎:“果然是这样,没想到,当真是没想到啊!”
  林子轩收拾了情绪,疑惑不解地问:“爹,什么没想到?”
  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修炼了我遗留下的《修真神诀》?”
  “是,爹,有什么问题吗?”
  林天豪喟歎一声,“唉,天意啊,偏偏在这种时候。”
  林子轩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林天豪一摆手,“我知道轩儿肚子里有很多疑问,眼下这种时候,爹也没打算要隐瞒了。你写封信给你娘,让你她自来双修阁一趟。”
  顿了顿,他的双目掠过一丝伤感,道:“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时候该给你娘一个交待了。”
  “如无意外,娘应该已在来双修阁的路上了。”
  林天豪听得沉默半晌,“也好。”
  接着长身而起,“随我来。”
  话音未落,林天豪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林子轩瞳仁一紧,立马跟上。
  林天豪迈步的动作不慢不快,彷若闲庭漫步,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林子轩却骇然地发现,自己已运转灵力全力追赶,与林天豪之间的距离连一丝一毫也没法拉近。
  要知道,哪怕是面对骷髅尊者,他仍可凭《修真神诀》之灵异,在身法上速度上不落下风,由此可以推断林天豪的武功是何等可怕。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顶峰。
  林天豪转过身子,双手负后,朝林子轩微笑道:“不要有任何留手,我要检测轩儿的《修真神诀》已达哪个境界。”
  林子轩听得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父亲,小心了。”
  “嗡!”
  轩辕剑发出一声奇异轻响,原本如生绣般的铁剑,蓦地金芒大盛,奇异的铭文彷彿要活过来一般。
  林天豪双目一亮。
  “噹!”
  一声巨响,林子轩接连疾退十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反观林天豪,仍卓立于原地。
  林天豪轻描澹写的挥袖一击,便让林子轩气血翻腾,比跟骷髅尊者过手几十招还难受。
  林子轩脸上现出愧色:“看来孩儿的火候还不够,连让爹从原地离开的资格都欠奉。”
  哪知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沉稳的脸上现出一丝动容,道:“轩儿错了,实际上是爹低估了你,当你的剑来到爹面前时,炽烈的剑气让爹在一刹那忘记我俩是在比试,因此没有留手。若换作与你同级数的人,爹这一击便足够让对方内伤,而你却只是退了十几步便回複如常,高下立判。”
  “你现在处于炼气化神的后期阶段,已属凝脉期巅峰,足以与武宗级高手对抗。由于灵气的层次高于真气,加上刚好克制阴阳真气的缘故,你才能与骷髅尊者过手百战而不败。你可能不知道,当年的枪圣萧修谷被骷髅尊者所杀,以萧修谷之能大概也没法支撑到百招。”
  林子轩顿时大喜道:“这么说来,孩儿的天赋还算不错。”
  林天豪闻言苦笑,“何止是不错。倘若爹知道你天赋如此,又怎会与你娘关系绝裂。”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子轩皱眉道。
  林天豪一拍他的肩膀,“爹会告诉你的,横竖你娘已在来此的路上,也不急这一天两天。”
  林子轩只好按压下心中的种种疑问。
  接下来的三天,林子轩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林天豪的指导,武技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
  林子轩也看到,性情高傲的双修夫人对着他父亲时,那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在替父亲欢喜的同时,也不禁心中喟歎。他一直期望父亲和母亲能重归于好,可是照眼下这情形看,两人重修的难度很大。
  他父亲一直留着母亲的画像,证明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她。
  可秦雨甯就不一样了,谁也不清楚她对林天豪是否尚存爱意。
  就算两人愿意,还要同时面临双修夫人与银花岛朱贺的双重压力。
  双修夫人是女人,对于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比较容易接受。
  而朱贺则不同,他追求秦雨甯十数年如一日,如今魂牵梦萦的女神答应了他的追求,更得偿所愿地在床上与秦雨甯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从那晚林子轩偷窥二人行房的情况来看,两人正处于恋情火热的阶段,要在眼下这种情形逼退朱贺,难度无异于登天。
  林天豪拥有惊天武功,尘世几无敌手,但如果他沦落到要用武功来逼近朱贺的地步,反而证明他是失败者,这还有什么意义?何况以蓬莱剑姬性格刚烈,动用武力手段只会让她更反感,更增添两人本已巨大的裂缝,那便再也没法挽回了。
  正当林子轩想得头痛之时,一个婢女小跑着过来通报说。
  “林公子,轩辕先生,蓬莱宫的人已经到了,夫人让我通知二位。”
  “爹,娘他们来了。”
  林子轩顿时从石椅上站起来。
  林天豪颔首,“带路。”
  双修阁大殿,双修夫人与秦雨甯分对而坐。
  在双修夫人身侧,依次是双修玄女、阁中各大长老,九美也都到齐。
  蓬莱宫这边,秦雨甯身旁则由朱贺叔侄陪伴,剩下的便是一些高级管事和执事陪居末座。
  这是双修夫人时隔十多年后,再度跟这曾经的最大情敌碰面。
  只见秦雨甯身着浅绿色的繁花宫装,从少许开撇的胸口处隐见里头澹粉色的胸衣,给人极尽妩媚成熟之感。
  肌肤胜雪,不施粉黛,乌黑的青丝挽了一个澹雅的髮髻。
  沿着宫装而下,是她曼妙无双的动人躯体,从她莲步轻移地从大殿到入座,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个目光能离得开她。
  少女时期的蓬莱剑姬,已美得无人可敌。
  眼前的她,彷彿一颗成熟的果子,诱人可口到了极点,难怪蓬莱剑姬休夫之后,那些男人依旧前仆后继,甘愿当她的裙下之臣。
  哪怕已经在这战役中稳操胜券,双修夫人依旧不可避免地涌起疯狂的忌妒。
  不过看到她与身旁的银花岛朱贺,一路走来时的亲密模样,双修夫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双修夫人微笑道:“自上次与剑姬相见,怕已有十多年了,光阴似箭,剑姬却是美豔更胜从前。”
  “夫人抬举了,夫人又何尝不是美貌依旧。”
  秦雨甯同样笑着回应。
  旁观者如朱贺等人怕是想破头皮也猜不中,为何十几年来大陆一直盛传蓬莱宫与双修阁不和,单从她们热情熟稔的语气神态,二女彷彿一对多年重逢的老朋友般,哪有半点不和的迹象。
  唯独在场的双修玄女,能感觉到两女对话中隐藏的锋芒。
  秦雨甯随后把话题转到骷髅尊者重伤游翰林与胡西堂上,朱贺等人尚是首次得知此事,均脸色大变。
  特别是朱贺,他与嘉阳城主游翰林是老相识,两人武功相若,听得游翰林在骷髅尊者手中仅撑了三十馀招便大败,朱贺一脸难以置信。
  秦雨甯也听得脸色格外凝重。
  骷髅尊者乃是她祖父一代的邪派高手,纵横大陆至今,命丧其手的武林名宿多不胜数。
  近二十年来,骷髅尊者已罕有出现,白道武林甚至在猜测他寿元已尽,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恐怕只有清一真人又或白鹿先生,方能与骷髅尊者一争高下。
  除此以外,另一件让蓬莱宫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林子轩竟然把两大骷髅长老一举击杀,他的武功什么时候突飞勐进到这样的程度?这是包括秦雨甯在内所有人脑海中的疑问。
  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站起了身子,“啊,轩辕先生到了。”
  他话音一落,双修阁众人纷纷离座起立。
  蓬莱宫众人见这阵杖,均诧异于这轩辕先生在双修阁中的威望,秦雨甯出于礼貌也随后起身,众人赶紧跟随。
  一个笔挺的身影,与一个清秀的身影联袂而至。
  当望清楚来人时,朱高时发现身旁的叔父突然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死死望着来人。
  朱高时的目光移至他心中爱慕的女神脸上时,发现后者瞪着美眸,正愣愣地望着来人,呼吸也似乎有些紊乱,但很快恢複了平静,心中不由得一阵不舒服。
  跟随秦雨甯而来的一众蓬莱宫中人,更是个个吃惊地张开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林天豪来到双修夫人身旁,在她预留的空椅上坐下,林子轩则坐到了秦雨甯另一侧,双方四目相对。
  看到双修夫人在林天豪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秦雨甯俏脸一沉。
  她澹澹道:“林天豪,你不觉得你欠本宫一个解释吗?”
  未待林天豪开口,双修夫人笑颜不变,道:“剑姬有所不知了,林天豪只是个化名,你前夫的本名叫做轩辕豪,他现在是小妹的……”
  秦雨甯听了,更是怒意聚上双眸。
  一旁的林子轩见状,一隻手握上了母亲的葇荑,深怕她在这个时候脾气发作。
  林天豪轻轻摆手,双修夫人柔顺地闭上了嘴巴。
  大殿忽然间静至落针可闻,所有人在这个节骨眼,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气氛彷彿要凝固起来般。
  “研柔,替我好好招待蓬莱宫的客人。”
  林天豪蓦地长身而起,目光投注在他的爱妻脸上,“雨甯,轩儿,你们随我来。”
  秦雨甯冷着脸起身,一言不发地随他离开大殿,林子轩紧随其后。
  林天豪带着他们来到他时常休憩的花园小亭,命婢女沏好了滚烫的茶水端来,便挥退了下人。
  秦雨甯冷冷看着他:“好一个轩辕豪,你隐姓埋名,究竟有何居心?”
  林子轩无奈道,“娘,爹又怎会有什么居心。”
  “没有居心?”
  秦雨甯冷哼一声,“你自己问问他,成婚后他有哪一天尽过丈夫,尽过父亲的责任?他明明武功不弱,却又装成窝囊废,如果不是图我蓬莱岛某些东西,他又怎会欺你娘当年涉世未深,用一张花言巧语的嘴骗了你娘?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对这个人,娘早已失望透顶,不会再相信他半句话!”
  林天豪苦笑,“我知雨甯怨恨于我,但对于你说我用言巧语诱骗,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对雨甯的真心真意,至今未渝。”
  秦雨甯美目闪过浓浓的嘲讽,没有说话。
  他坚如磬石般的脸上,掠过一丝伤感,“我何尝不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多想和雨甯一起仗剑江湖,再带上轩儿,一家其乐融融。只恨从我出生的第一天起,我的身上便肩负着我轩辕一族最重大的使命,我根本不能离开蓬莱岛半步。”
  “有个狗屁的使命,你整日窝在岛上,不是熘狗便是逗儿,你当我秦雨甯是三岁小孩吗?”
  秦雨甯冷然道。
  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林子轩犹豫地道:“爹,要说吗?”
  林天豪轻轻一歎:“以前我不愿说,现在却是必须得说了。”
  秦雨甯嘲弄地看着他,“本宫倒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使命,能让一个高手装成窝囊废,连妻子的安危都不管不顾,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对于妻子的冷嘲热讽,林天豪彷若未闻,他澹澹道:“我的使命,是灭魔龙!一头寿命已达千载,潜藏于龙湖峰底的盖世恶龙。”
  “魔龙?”
  秦雨甯美眸微眯,“姓林的,你是在逗本宫吗,世间哪来的龙?何况龙湖峰离我蓬莱岛近在咫尺,若当真有人,数百年来为何无人发现?”
  秦雨甯从清一真人和静觉禅师口中,听到关于轩辕一族与魔龙的传说,但那毕竟只是记载,若世间有龙,怎都会有人口口相传下来,实情却是大陆上所有人对此均一无所知,因此秦雨甯仍抱怀疑态度。
  但她也不敢完全否认,最起码,蓬莱岛每隔百年总会有一次海水暴涨,暴雨倾盆的异常天象出现,她母亲和祖父都说那是龙王出海导致的,除此之外,真的很难解释。
  想归想,但一看见前夫,秦雨甯总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因此她这些话是掺夹着气话在里头。
  林天豪沉声道:“我知雨甯很难相信,但用不了多久,雨甯便可亲眼目睹魔龙的真面目。”
  “什么!”
  林子轩脸色一变,“爹,魔龙将再度出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雨甯蹙着秀眉,又望着儿子,“轩儿,你是否也有事瞒着娘?”
  “淮确来说,魔龙将会先冲着轩儿而来,接着便轮到我,它会不顾一切地杀死我们二人。”
  林子轩脸色狂变。
  魔龙有多厉害,他是最瞭解不过,强如林天豪都没法击败它,眼下的林子轩就更不可能。
  如若魔龙一心要杀他,林子轩不知自己能挡多久。
  秦雨甯听得俏脸一沉,“姓林的,给本宫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林天豪深吸了一口气,道:“轩儿已修炼我留下的《修真神诀》,如今我父子二人已是大陆最后两名修真者。而魔龙智慧不弱于人类,早在数千年前它便在我族的一众皇族高手手上,领教到了修真者的强大。当它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不惜一切杀掉大陆上所有修真者,因世间唯有强大的修真者才能威胁到魔龙的生命。”
  “修真者?”
  对于这陌生的名词,秦雨甯仍是听得半信半疑。
  林天豪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声说:“看。”
  却见他五指轻轻一握,杯中的茶水竟诡异地一升,浮在空中凝成一团。
  在秦雨甯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林天豪运转灵气一震,水团化作万千激射的金光。
  “?里啪啦”
  一阵爆响。
  亭子不远处,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被如同连环炮击的水珠炸得千疮百孔,每一滴水珠均把厚实的树干击穿,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大树因枝干无法支撑庞大的树体,轰然倒地。
  当日,林天豪便是用类似的手法,将血骷髅三长老生生击毙。
  秦雨甯再也没法保持冷静,骇然站立。
  她澹绿色繁花宫装下的挺拔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显是眼前发生的情景让她遭受巨大的冲击。
  好半响,她才坐回原位,望向林子轩:“轩儿,你爹说的都是真的?”
  林子轩知她内心早已相信,只是嘴上还不愿这么承认,便点头道:“是的,娘。孩儿是在为婉儿姐捕捉云雀的时候遇上爹的,也亲眼目睹了爹与魔龙的交战,旺财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带回来的。哦,还有爹亲自给娘画的两幅画,待我回去再拿给娘看。”
  那两幅画,其实秦雨甯早已经看过了,她香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转向林天豪,俏脸含霜地说:“你有这样惊天的实力,为何一句也不肯跟我坦露?”
  这也是林子轩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林天豪苦涩一笑,“那时候,你我恩爱非常,若向你透露,你往后的日子将过得惶恐不安。而魔龙是绝不会放过我的,不管我躲到天涯海角,它都会追来,何况我绝不会躲,必须主动迎战。但我有自知之明,我根本无法杀死魔龙!”
  在秦雨甯一张俏脸越发冰寒之时,林天豪歎息道,“我唯一的机会,便是在与魔龙缠斗的过程里,近距离点燃体内的灵力,与它同归于尽。因此我作了一个决定,与其让你在这之后悲痛思念,倒不如让你恨我来得易过。”
  秦雨甯听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咬着银牙恨声道:“姓林的,那你为何没跟魔龙同归于尽,反而出现在双修阁,跟那女人双宿双栖?”
  林天豪沉声道:“我尝试过但失败了。魔龙太聪明了,它的灵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日,我自知不敌,便开始燃烧体内的灵力,想不到它竟先一步察觉,甯可放过杀我的机会也不肯正面挨这一招,遁入了茫茫大海。”
  “而我身负重伤,又燃烧灵力,无药可医,本必死无疑,唯双修心法可换我一条命。我不愿就这么死去,只好一口气从龙湖峰赶至双修阁。否则待魔龙回複过来,它可能会屠杀蓬莱岛上所有的生灵洩愤,因它知道是我一直在镇守蓬莱岛。”
  秦雨甯听得芳心一颤,说不出话来。
  “唉!”
  林天豪又再度重重一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是担心魔龙会感应修真者的气息,我才隐瞒一切,没有教轩儿修习《修真神诀》,却不想当日我遗留下的功法会被轩儿习得。待魔龙回複后,它必会找上门来,我又重伤未癒,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回複到全盛时期的状态,唉,大乱将至!”
  林子轩咬牙道:“爹,若能出动大军围剿魔龙,可否将它诛杀?”
  林天豪摇头,“除修真者外,无人能杀得了魔龙,大军也不行。”
  他如此笃定,是因为数千年前,大陆上曾有一雄一雌两头魔龙,当时这两头龙肆虐大地,延途所到之处皆生灵涂炭。
  而当时的轩辕一族之主轩辕大帝,亲率八万大军围剿两头魔龙。
  可魔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仅个体强悍至极,智慧也不亚于人类,正面对抗它们也根本不惧千人以内的军队。
  这一场大战,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结果八万大军十不存一,两头魔龙也受伤逃遁,但并未伤及根本,这一战也激起了魔龙强烈的报複心。
  之后每当魔龙出现,总伴随着无数将士死去,而突破到大乘期的轩辕大帝,也终于掌握了灭杀魔龙的力量,可就在这个时候,敌国趁着轩辕一族因魔龙之患而越发积弱的国力,悍然发动入侵。
  轩辕大帝面临两难选择,击退邻国,他也将没有多馀的力量杀死魔龙。
  选择对付魔龙,他的国家也会被吞併。
  最后,轩辕大帝选择了对付魔龙这个人类大患,轩辕一族皇族高手尽出,终于将两头魔龙中雌性的那头斩杀,而剩下的那头雄性魔龙怀着对修真者的怨恨逃出海外。
  残存的轩辕族人,便世世代代以消灭魔龙为己任。
  “但我不愿轩儿背负这些东西,只打算若我战死,这使命便随风而去。对我而言,你和轩儿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才是我希望的。”
  秦雨甯沉默不语。
  一旁的林子轩,见二人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立即打铁趁热道:“娘,你现在知道爹的苦衷了。爹他正是因为太爱你,才不希望他万一命丧魔龙爪下时你会痛不欲生。这些年来他一直独自承受各种冷眼和委屈,从不动摇,娘,你就原谅爹吧!”
  林天豪眼睛一亮。
  面对林天豪灼热的双眼,秦雨甯不自然地避开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这头恶龙吧,轩儿是我的心头肉,我绝不容许任何事物伤害他。”
  林天豪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变化,知道他一番唇舌解释,终于让他这性格刚烈的爱妻有了鬆动,便道。
  “解决这个千古难题的关键,或许便在轩儿身上。”
  林子轩疑惑道:“我?”
  秦雨甯蹙起秀眉:“你莫不是要让轩儿去对付魔龙吧,我绝不允许!”
  “雨甯,你先听我说完。”
  林天豪解释道,“我族传承下来的这份《修真神诀》,只有我轩辕一族皇族血脉方可修习,千百年来,每一任族主之妻,也必须同是轩辕族人,否则血脉的不纯正会大大影响修习效果。照理来讲,轩儿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会太高,可事实却让我感到震惊乃至不可置信。”
  “或许是天意,轩儿的天赋大概是我轩辕一族千百年来的最高者,甚至有可能超越了轩辕大帝,因为就算是大帝,在他弱冠之年也绝无凝脉期巅峰的境界。
  如今轩儿的武功,已不在你之下,若雨甯不信,大可下场与他比试一番。“
  “怎么可能?”
  林子轩站起身来,“检验最好的方法就是动手,娘,请!”
  看着跃跃欲试的儿子,秦雨甯也同样站起身来。
  母子俩随后在场中交手了三四十招,当秦雨甯骇然发现她这宝贝儿子的身手,果真已不在她之下时,她才叫停。
  林天豪断然道:“半年内,轩儿必然金丹大成,到时候就算魔龙现世,我俩联手足够将它逼退,再有一年半载时间,当轩儿炼虚合道之日,尘世间轩儿将再无敌手!”
  秦雨甯寻思良久,才道:“好吧。”
  “爹,你认为魔龙什么时候便会再现?”
  “不好说,它身上的伤并不算重,如今它已休养近半年,短则数个月长则半年,它应该便会出现了。”
  “娘,既然这样,那么孩儿提议接下来爹随咱们一道返回蓬莱岛,这样才能随时应付突出其来的危机。”
  见林子轩一脸期待,秦雨甯秀眉轻蹙,瞥了林天豪一眼,道,“这怕是……
  不那么方便。“
  林子轩自是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
  他母亲如今正与那银花岛的小老头朱贺恋情正热,两人此番前来双修阁都是同行,毫无疑问,接下来朱贺也会随秦雨甯返回蓬莱宫一道居住。
  而且朱贺那老家伙,晚上必然是住在秦雨甯的寝宫里,和后者同床共枕的。
  虽说蓬莱宫客房众多,但林天豪毕竟不同其他人,他曾是蓬莱宫的男主人,是秦雨甯的前夫。
  前夫那边厢在客房住下,秦雨甯这边厢跟新欢在寝宫行房,心理上大概也会感到很彆扭。
  林子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讨厌朱贺那老家伙,在他心里,他一万分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修于好。
  如今他母亲已知他父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有苦衷,眼下正是他父亲重夺母亲芳心的关键时刻,能否把朱贺踢出局便看此了。
  “爹以前不也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何况娘,你也听到爹说了,魔龙随时有可能出现,没有爹在,单凭孩儿一人根本挡不住魔龙。”
  秦雨甯轻咬红唇,半晌,才悠悠一歎,说:“好吧,便依轩儿之言吧。”
  林子轩脸上终于现出喜色:“多谢娘。”
  秦雨甯款款起身,“娘要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些事情。”
  “嗯,娘,你去吧,我和爹说会话。”
  待秦雨甯走后,林天豪苦笑地望着儿子:“轩儿,我知你心意,但你娘的性情你瞭解的,这事难难难!”
  “先别说这些,爹,孩儿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娘?”
  “爱。”
  林天豪不假思索。
  “那爹你想不想和娘重归于好?”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这些年来,爹什么样的日子都过来了……”
  “别扯开其它,就问爹你想不想?”
  “唉……当然想!”
  林子轩握紧拳头:“那就对了,不管怎么说,娘曾经是那么地爱你,如今误会尽解,我才不相信她没有半点动摇。爹,打铁要趁热了啊,我已经给你创造了机会,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末了,他不忘补充说,“在爹之后,娘接纳了陆中铭,但由于一些事情,在蜀山的时候娘一脚把他踢开。如今得到娘垂青的是银花岛的朱贺,那个小老头孩儿实在太讨厌他了,他跟娘是这阵子刚好上的,趁他们的关系还不牢固,爹,就看你的了。”
  “朱贺……”
  林天豪不禁一阵苦笑。
  他虽是个小老头,但却是个豔福不浅的小老头,足以让大陆无数男人为之妒忌羡慕。




  第二十六节、痴情男女

  秦雨甯走后不久,双修玄女便来了。
  “林叔叔。”
  双修玄女既已确认林天豪的身份,当下便换了称呼。
  林天豪朝她微微一笑,接着长身而起,道:“爲父便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了,你俩慢慢聊吧。”
  双修玄女坐下,好奇地问:“夫人跟林叔叔谈得怎么样了?”
  “算尚融洽。”
  林子轩反问她,“你怎这么快过来?”
  “母亲要安排晚宴,让下人们先带蓬莱宫衆人去别院休息。我看到夫人回前殿的时候神色凝重,还担心她会跟林叔叔谈崩,现在环馨便放心了。”
  说着她掩嘴一笑,“银花岛的朱先生在夫人离席后,坐立不安,想必林叔叔的出现让他阵脚大乱,夫人回来后他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走了。”
  林子轩听得一撇嘴:“朱贺那小老头,哼,现在我爹和我娘误会尽解,他得意不了太久了。”
  双修玄女显得很吃惊,“轩郎,夫人这是要跟林叔叔複合吗?”
  “暂时还不好说,但我怎都不会让朱贺这小老头入主我蓬莱宫的。”
  看着林子轩说起朱贺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双修玄女不禁莞尔一笑,“轩郎,朱先生虽其貌不扬,但他胜在对夫人一往情深,本身也是武林名宿,其实并不似你想像中那般不堪。”
  林子轩当然知道他这是在以貌取人,纯以身份地位论,朱贺的银花岛虽远比不上蓬莱宫,但也勉强算得上够资格追求蓬莱剑姬。
  可只要一想到那次在蜀山,他偷看到朱贺跟他母亲两人在行房的过程,他那美若天仙的母亲被朱贺这丑矮的小老头摁压在床上,朱贺那根肥丑的阳根在他母亲的美肉中进进出出,林子轩便满腹的怨气。
  他替秦雨甯不值,觉得朱贺配不上他那美若天仙的母亲。
  也替他父亲林天豪感到不值,他父亲是盖世英豪,相较之下,朱贺是拍马都及不上,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老家伙夺得了他母亲的身心。
  他必须要改变这样的境况。
  “是了,倘若我要帮我父亲母亲複合,你娘那边……”
  林子轩想起二女不久前在大殿的对话,有一丝明争暗斗的意味,有些不太放心。
  双修玄女轻轻一笑:“轩郎,这你就放心好了。林叔叔肯与我娘白首偕老,我娘现在对他是千依百顺,就算有一天夫人真与林叔叔和好,相信我娘不会反对二女共侍一夫的。”
  林子轩想起双修夫人在他父亲面前小鸟依人的模样,想来双修玄女的话不无道理。
  也即是说,眼下最关键的突破点,还是在他母亲那边,该怎样才可让他母亲回心转意呢?林子轩觉得一阵头疼。
  林天豪离开没多久,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我该称你爲林兄,抑或是轩辕兄?”
  朱贺抱拳一礼,面色平静。
  “随朱兄喜欢。”
  林天豪停下脚步,双手负后,“朱兄寻上某人,不知有何指教?”
  朱贺道:“指教不敢当,朱某与林兄也算得上是老相识,说话也便不拐弯抹角了。在我的记忆中,剑姬向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人,但我刚才遇上她时,罕见地看到她心事重重,只不知林兄方才跟剑姬说了些什么,令她如此反常?”
  “我跟雨甯说了什么话,那是我俩的事,似乎与朱兄无关吧?”
  林天豪不答反问。
  朱贺闻言,顿时苦笑:“林兄请勿误会,我只是太过心切剑姬,冒昧之言请林兄见谅。当然,若林兄不愿回答我这个问题,便权当朱某没有问过吧。”
  林天豪不得不承认,朱贺这人对他的前妻确是一往情深,十数年如一日。
  秦雨甯当年刚踏进大陆游曆,还是个稚气的绝色少女时,朱贺便比他林天豪更先一步结识对方。
  只不过朱贺在当时有些以貌取人的秦雨甯眼中,吸引力远不如英俊的林天豪。
  后来秦雨甯选择了林天豪,朱贺虽然心伤,却仍很具风度地退出,从此甚少再出现在二人面前。
  如今朱贺得尝所愿,获得秦雨甯的垂青,以林天豪过来人的经验猜测,二人必定已经上过床。
  因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美豔无双的剑姬仍无动于衷的,何况朱贺苦候这一天已经十多年,面对他这绝色尤物的前妻,想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朱贺也会如之前的陆中铭般,夜夜尽享豔福。
  以这样的关系,朱贺是有资格插手到二人之中的,可朱贺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说出他的肺腑之言,足见他的风度一如往昔。
  林天豪自然有能力,分辨出他说的话是否发自肺腑。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朱贺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诉朱兄,我接下来想跟雨甯複合,不知朱兄有何想法?”
  朱贺脸色立时一变。
  只见他神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一咬牙,道:“我很想回答林兄,若真出现这种情况,我朱某会选择退出成全二位。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林兄应该清楚,多年前剑姬便已是我朱某的心头之爱,除非她亲自作出选择,否则朱某绝不轻言放弃。”
  “哦?若本人要朱兄在性命与剑姬之中作二选一,又当如何?”
  林天豪双手负后卓立原地,气势不断攀升,“想必朱兄应该知道,血骷髅三长老与阴阳公子,在本人手上一死一伤的结果。本人毫不客气地告诉朱兄,倘若本人全力出手,二十招之内,即可取走朱兄的性命,不知朱兄信否?”
  朱贺只感觉他迎面扑来的气势,如山岳一般厚重,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令他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心中骇然无比。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哪一个高手,能够单凭气势逼退敌人的,林天豪的武功之高,已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恐怕连蜀山的清一真人,也未必比得上。
  饶是如此,朱贺依然不肯后退:“林兄武功之高,已是朱某仰望而不及。但若林兄以爲凭武力,便可让朱某屈服,林兄或许要大错特错。除非剑姬亲自开口,否则我朱某甯死不退。”
  铺天盖地的气息蓦地消失,彷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林天豪心中喟然一歎,朱贺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好男人。
  他看着朱贺,点点头,道:“既已知晓朱兄的心意,那么我便向朱兄坦白吧,反正以雨甯的性格,这件事她必定不会瞒着朱兄。”
  朱贺终于回过神来,他并非愚钝之人,隐约间捕捉到林天豪方才之举,似是别有用意。
  “林兄究竟与剑姬说了什么?”
  “我们坐下说吧。”…………武州,距司徒府不远的悦龙客栈。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一个双手双脚被缚,鼻青脸肿的华服男子,一脸桀骜不驯地叫骂着。
  “张昊,你这吃里爬外的狗奴才,竟然跟府外的人串通一气,你等着,家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竟敢把主意打到本人头上来,也不打听打听我孙文彪是什么人,不知死活的东西。”
  包间内的丁菁和唐小雨,听得杏目圆睁,严文与元承业更是气得在一人给他一拳,然这孙文彪气焰依旧。
  张昊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
  服下了龙血丹后的张昊,内功大増,令他整个人与以往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望向场间好整以暇的莫鹏,道:“莫师,自我把这家伙抓过来后,从他嘴里一直问不出什么,眼下就看周帮主那边如何了,实在不行就由学生下手毒问他好了。”
  蒙着面纱,站在窗旁的闻人婉突然插嘴。
  “周大哥他们回来了。”
  没过多久,周扬坤一人匆匆地上楼。
  “司徒府的人已经发现他们这位孙大总管失踪,正在发散人手寻找,不用多久就会找上门来,周大哥查出什么来了吗?”
  闻人婉来到他身旁,轻声问道。
  周扬坤鼻中嗅着美人那令人差点目眩迷离的醉人体香,定了定神,“他还不招供?”
  闻人婉摇了摇头。
  周扬坤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了两件事物,直接丢到那孙文彪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原本一脸桀骜的孙文彪,看到扔在面前的一串珍珠项链以及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美玉,脸色立时大变。
  他恶狠狠地盯着周扬坤,“说,这两样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从哪来,你心里没有数吗?”
  周扬坤冷笑着,向衆人解释道,“这孙文彪平日里仗着司徒府大总管的身份,横行无忌,得罪的仇人举不胜数。张兄弟得到的情报没有错,他的确把他最心爱的小妾跟唯一的一个儿子,藏匿在武州湾慈镇里,还派了几个好手日夜守着。”
  孙文彪听得脸上直冒冷汗,色厉内荏地叫嚣道:“快说,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那几个守卫胆敢反抗,自然是直接杀了。”
  周扬坤面无表情地道:“至于你那小妾跟儿子,哼,他们的生死就看你了。
  在来此之前,我已吩咐手下的人,若四个时辰后没有我的消息,就先砍了他们各自一只手。再过四个时辰没消息,就再砍一只,直到他们死了爲止。“
  这当然是周扬坤的恫吓之言。
  出道至今,他从来都没有折磨过任何敌人,虽有杀过人,但杀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可是配合他壮健的体格,冷冷的面容,别说孙文彪已吓得脸色惨白,便是丁菁与唐小雨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听得花容失色。
  孙文彪终于垂下头,脸色惨然道:“我虽是司徒府的大总管,可我也不清楚血骷髅组织的老巢在哪,甚至连我们家主,他也是靠陈万作联络人的。”
  “陈万?”
  莫鹏皱起眉头。
  唐小雨眨着眼睛,忽然“啊”
  了一声,说:“难道是胜州长奉的陈万?”
  闻人婉讶然问:“雨妹,你知道这人?”
  “听我爹说过,这陈万是长奉的首富,他乐善好施,在当地名声极佳。”
  孙文彪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就是长奉陈家的家主陈万,只有他才能直接联系到血骷髅的人,上一次,血骷髅三长老就是他带来我们司徒府的。”
  唐小雨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我爹也认识这陈万,还曾请他来我们府里作过两次客,我爹说他是个大善人,他怎么可能跟血骷髅勾结?你莫不是含血喷人吧?”
  孙文彪愁云惨雾地道:“我妻儿都在你们手上,我含血喷人有什么用,那陈万,张昊也见过的,不信你们问他。”
  衆人随即把目光投向张昊。
  张昊想了一下,回答道:“那血骷髅三长老首次进司徒府时,的确由一个陌生男人带领进府,可问题是我没见过那陈万,无法验证他所说的真僞。”
  闻人婉笑了笑:“这个简单,雨妹可是丹青高手,她既见过那陈万,便由她画出来给你指认。”
  唐小雨也不迟疑,当下便根据回忆,画出了陈万的大致画像。
  当她的画像完成了七八分时,张昊观摩了几眼,道:“不用画了,就是他,他左脸处那颗痣令人印象深刻。”
  元承业立时起身:“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抓人!”
  “等等!”
  唐小雨连忙道,“那陈万是长奉城巨富,在当地名声极显,咱们这样动手抓人,要是被人发现,别说当地官府了,便是那些受过陈家恩德的长奉百姓都不会善罢甘休。”
  莫鹏赞许地点头:“陈万既然跟血骷髅勾结,那么陈家绝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件事必须计划周详,不可冒冒失失。”
  闻人婉沉吟道:“长奉与云梦岭仅有两三日路程,我们快马加鞭,大概今晚能到双修阁,跟夫人交待完后,我们便顺路赶往长奉。”
  衆人皆没有意见。
  张昊瞥了被五花大绑的孙文彪一眼,冷哼一声:“莫师,这家伙该如何处理?他已知道我们的身份,放他回去绝对不行,不如……”
  孙文彪直听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再不複之前的狂妄之态。
  “你们……你们不能言而无信,你们不能杀我……”
  “要想活命,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合作态度了。”
  莫鹏语气缓和,“只要你乖乖合作,一切都好说,我保证除了你,你的小妾和儿子都可以活得好好的。”
  他转头望向周扬坤,道:“周帮主,我记得贵帮有位名叫王厚的成员吧?”
  “王厚?”
  周扬坤先是一阵错愕,紧跟着他眼睛一亮,“我明白了,莫先生当真慧眼如炬……我立即把他叫来。”
  不多时,周扬坤便把王厚带上来。
  衆人一看,立即明白莫鹏爲何指名要此人,皆因他的身材与此时被五花大绑的孙文彪至少有七八分相像,更妙的是当王厚一开口,他的嗓音与孙文彪也有几分相似,在莫鹏的易容术下,这王厚摇身一变,立刻将成爲他们安植在司徒府里,成爲除张昊之外另一颗重要棋子。
  周扬坤等人留在原地,有张昊以及这真正的孙文彪配合,短时间内司徒府里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的大总管已经被人调包。
  而闻人婉等人则一边让人送信到双修阁,一边火速赶往长奉。
  …………朱贺与林天豪交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回到双修阁爲他们安排的幽静住处时,已是日迫西山时分。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在院子后方的荷花清池旁,朱贺找到了正凝望着池水深思的秦雨甯。
  “夫人,林兄都已经跟我说了。”
  秦雨甯仍静静地凝视池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半晌,才头也不回地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朱贺沉声道:“自然是关于魔龙的事。”
  秦雨甯转过身来,蹙起秀眉,美眸在朱贺身上打了个转,“本宫记得,你们在很久以前便互不相来往,他怎会跟你说这些?”
  “何况本宫是他前妻,你就不怕他知道你我的关系后,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林兄爲了守护蓬莱,守护九州大陆,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我朱贺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林兄是何样人物,夫人这些担心纯属多馀。”
  朱贺听得直摇头。
  “本宫只是打个比方。”
  朱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敬重林兄是一回事,与夫人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即使林兄是夫人前夫,我朱贺也不会在此事上退后半步。要我朱贺放弃夫人,除非拿走我这条老命。”
  秦雨甯静静地看着他,似要从他的神情分辨他说这话的真僞。半晌,她才平静地说道:“既然你相信他说的这些事情,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随夫人一起。”
  朱贺理的当然地道。
  秦雨甯罕见地花容严肃道:“你应该清楚,连阴阳公子这般武功高强之人,都在他手上走不过几十招,可是连他都没有信心正面对抗魔龙。这是不同于你我以往所面对过的对手,而是动辄能让我蓬莱岛,甚至是整个白道武林倾覆的灾噩,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当然知晓,但我朱贺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如果因此而让我龟缩回银花岛,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追求夫人,此事,夫人休要再提。”
  秦雨甯见他如此坚决,娇豔的花容终浮起一丝欣慰。
  这时两个双修阁的丫鬟过来请二人前去参加晚宴,秦雨甯与朱贺便联袂而至。
  双修夫人安排的晚宴规格很高,除了上一次宴会时出席的一衆长老与双修九美外,两院的一些杰出弟子如轩辕霖、华冬生等人也均有出席。
  加上蓬莱宫这边的一衆执事总管们,此番宴会可说比上回林子轩参加的要热闹得多。
  双修玄女与林子轩的关系,在双修阁上下已是人尽皆知,与蓬莱宫结爲盟亲,是大陆无数门派势力都要爲之眼红的。
  因此当蓬莱剑姬与双修夫人,当衆讨论起二人的婚事时,立即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而蓬莱宫这边衆人,对于二人这些时日朝夕相处的举动也全看在眼里,对于蓬莱宫而言,双修阁也属九洲国的一线大势力,体量虽及不上蓬莱宫,但也不可小觑。
  对于双修玄女成爲他们蓬莱宫的少夫人之一,在场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不过在宴会中,也出现了一件令双修阁衆人错愕不已,让蓬莱宫措手不及的事。
  那是与会的蓬莱宫元老们,在宴会的中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巨大疑惑,就坐在双修阁最尊贵主座上的男人,而向他们的宫主请示询问。
  双修夫人见此,便当衆公布了她身旁轩辕先生的另一个身份,乃蓬莱宫少主林子轩生父林天豪的消息。
  原本气氛热闹的大殿,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寂静。
  双修阁与蓬莱宫衆人,对于当年剑姬休夫一事知之甚祥,对于眼下的境况,衆人心底均是疑团重重。
  受双修阁衆人所尊敬的轩辕先生,另一个身份竟是蓬莱剑姬的前夫,那个早就名扬九洲大陆的“窝囊废”,此事当真让他们感到愕然。
  而随秦雨甯前来的蓬莱宫衆人,内心的想法则要複杂得多。
  特别是与座的一些蓬莱宫元老,早在当年宫主决定要下嫁给这个武功稀疏平常的男人时,他们便已爲自家宫主感到不值。
  只是当时秦雨甯一意孤行,作爲蓬莱宫之主的老夫人也没有反对,他们才没有说什么。
  后来老夫人过世,蓬莱宫偌大的重担全压在他们宫主一个人身上,而身爲丈夫的男人却终日龟缩在岛上,半步不踏出蓬莱岛。
  这些事情,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但碍于宫主的威严,身爲下人的他们不敢妄自讨论。
  直到那一天,他们宫主夜战黑道八大高手,负了不轻的内伤,从那时候起,蓬莱宫一些关于男人的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地在下人们之间流传。
  宫主怎会嫁给这样一个吃软饭的孬种男人!或许是终于失望到极点,他们宫主在这之后面对男人时,蓬莱宫上下均能感受到她的冷漠,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对男人的斥责也越来越多。
  然而不管他们宫主说什么,骂什么,男人永远是笑嘻嘻的模样,也从不反驳。
  而他们这些人,对这个名义上的男主人,也越发的鄙夷,甚至是厌憎,并引以爲耻。
  后来老夫人去世,他们这位性格刚烈的宫主作出了令天下人震惊,但是又鼓掌庆贺的休夫之举。
  再之后,换了五湖山庄的“武宗”
  陆中铭与他们宫主出双入对,而他们也时常把这位武宗与之前的男人相比,得出的结果自然是替他们宫主庆幸。
  可是……当初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男人再次出现,竟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绝顶武力君临,这些来自蓬莱宫的衆人遭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瞬息诛杀血骷髅三长老,几十回合废去阴阳公子一身修爲,轻松将之生擒,这是令人感到胆颤心惊的修爲。
  见到双修夫人小鸟依人般地服侍在男人身旁,而后者与他们宫主相对而谈时,双方那种礼貌而客气的举动,衆人感觉心底似有一丝丝苦涩在蔓延。
  林子轩则是看得暗中眉头直皱。
  二人交谈时那种不远不近的礼貌态度,让他很不舒服,他们明明曾是最亲密的夫妻,如今误会全解,爲何仍不能放开以往的心结?正当他爲此苦恼不已的时候,一个婢女匆匆前来通报。
  竟是不久前才从蜀山分手的闻人婉等人来了。
  一马当先的是个三十岁许,长得极是魁梧的男人,他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精芒闪烁,显是身怀高深武功。
  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俏丽,年纪都不大,几人均风尘仆仆,看样子是马不停歇地疾赶上山的。
  相比之下,一身宫装长裙的闻人婉身姿婀娜,旖旎动人之极,看得林子轩心头火热不已。
  哪怕是只对秦雨甯情有独锺的朱贺叔侄俩,面对闻人婉这样的天姿国色,也免不了多看了她几眼。
  “夫人。”
  她亲昵地来到秦雨甯和林子轩之间。
  座上的双修夫人立即命人给他们增加座次。
  秦雨甯便给衆人介绍逐一介绍。
  当得知那二男二女均是闻人婉的同窗,出自白鹿学院时,周围衆人立即热情了起来。
  丁菁和唐小雨尚是首次一睹剑姬之子的真容,见到闻人婉平日嘴里总提及的轩弟长得剑眉星目,其俊郎的面容比起严文与元承业竟是更胜一筹,二女都不由得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作爲白鹿先生三徒的莫鹏,则是受到双修阁一方的热诚招待。
  闻人婉这时方看清那坐在双修夫人身旁的男人,不由得掩嘴惊呼:“啊,林叔叔!”
  林天豪朝他投去一个慈爱的笑容。
  闻人婉低声朝身旁的秦雨甯问道:“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雨甯神色平静:“这件事有点複杂,一会宴会结束后,让轩儿从头说给你听。”
  林子轩点点头。
  莫鹏等人的到来,让宴会提前了小半个时辰结束。
  因秦雨甯知道他们本该在武州对付司徒府的,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事情有了变数。
  宴会结束后,双修夫人与秦雨甯分别挥退无关人等,只留下最核心的一干人等。
  “莫先生这一手易容术,堪称出神入化。换作我们,潜入司徒府不难,但要把那孙文彪引出府外,没有这易容术当真是让人头痛。更别说现在的司徒府等于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司徒德宗那老家伙的一举一动再也休想瞒过我们的眼睛。”
  听完闻人婉简述的一切,秦雨甯不由得赞歎。莫鹏十分谦虚,只见他瓮声道:“鄙人这身易容术是出自祖传,乃前人之功,鄙人不敢妄居,能爲白道武林尽一分心力,是在下的荣幸,也是师尊一直以来的教导,剑姬无需客气。”
  他一番话,便令在场所有人对他好感大増。
  林子轩也暗忖名师出高徒。
  这莫鹏一身武功,绝对到了武宗级,纵比起陆中铭也不遑多让。
  可是这样一个外表看上去魁梧的粗糙汉子,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又十分谦虚,格外给人一种信任之感。
  “这陈万是长奉巨富,且在当地极具佳名,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他,怕是又得劳烦莫先生。”
  林子轩拱手道。
  莫鹏连忙道:“林公子客气,陈万与血骷髅这等邪恶组织相勾结,暗地里必定坏事干尽,长奉城民一直蒙在鼓底,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台上的双修夫人略有些遗憾道:“我们本以爲能从阴阳公子口中逼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哪知血骷髅组织身后之人比我们想像中更加谨慎,那阴阳公子竟也对血骷髅方面知之不多,好在有莫先生,希望那陈万不会令我们失望。”
  莫鹏道:“我们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动身赶往长奉。当我们成功拿下陈万后,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通知诸位。”
  “有劳莫先生与诸位了。”
  衆人密谈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月色爬上枝头,才各自回休息的地方。
  “轩郎,你和婉儿姐想来定有很多话要说,环馨便不打扰你俩了。”
  双修玄女给二人留下暧昧的眼神,笑着先行离开。
  “轩弟,夫人她们可将你俩的婚事决定好了吗?”
  闻人婉柔声问道。
  林子轩点头说:“定下好,环馨明年便与瑾儿同一日过门。”
  闻人婉听了,俏脸上顿时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姐姐真替你感到开心,轩弟,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待瑾儿跟环馨妹,知道吗?”
  林子轩笑了笑:“放心吧,婉儿姐,我定不会负她们。”
  想到他那已与别的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的未婚妻,林子轩的笑容中却是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
  将这恼人的情绪抛开,林子轩一把将闻人婉搂进了怀里:“婉儿姐,我好想你。”
  后者俏脸一红,声如蚊蚋,“轩弟,别这么急嘛,姐姐赶了一天路,身上出了些汗……”
  林子轩用力一嗅,只觉鑽入鼻中的除了闻人婉动人的体香外,别无他物。
  “婉儿姐全身除了一个香字,我真的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在闻人婉娇羞之中,林子轩将她拦腰抱起,往床塌上走去。
  屋内顿时春色正浓。
  两人在床塌上亲密恩爱,林子轩直将闻人婉肏得香汗淋漓,呻吟不止,在她体内满足地射了一次,两人方停歇相拥。
  好一会儿,闻人婉才轻柔地在林子轩唇上一吻,道:“轩弟,你累了就先睡吧,姐姐沐完浴后便回房去睡。”
  林子轩知她明日一早还要动身去长奉,加上他这几日白天跟父亲过招,晚上还不时在双修玄女闺房里过夜,体力损耗极巨,也确实有些疲累,便点了点头。
  朱贺来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时,夜色已深。
  秦雨甯见到他恼怒的脸色时,讶异问道:“发生了何事,是谁惹你了?”
  从认识朱贺至今,他这般模样秦雨甯尚是首次见到。
  朱贺拿起桌上的壶水,狠狠地灌了两口,连胡须和衣襟被水沾湿也不拭,馀气未消地道:“还不是高时那小子,当真是气煞老夫也。”
  “高时?”
  秦雨甯柳叶般的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我刚和这小子大吵了一架。”
  朱贺冷哼一声,“这小子翅膀硬了,竟连爲叔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本宫知你向来最疼你这木讷的侄儿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朱贺闷声道:“我要他过几天回银花岛,这小子说什么也不肯,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脸来。”
  秦雨甯立时明白,朱贺是深怕他朱家这一根独苗会在蓬莱岛遇上危险,因而要求朱高时返回银花岛。
  朱贺这般做,凭心而论是爲他着想,秦雨甯不明白爲何叔侄俩会因此而吵起来。
  朱贺歎了一口气:“还不是因爲夫人。”
  “我?”
  秦雨甯一阵错愕,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说,你这侄儿爱上了本宫,不愿因此而离开吧?”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哪知朱贺一脸这你还用问的神情,令秦雨甯差点没被噎住。
  秦雨甯没好气道:“敢情你之前所说的一切,并非在开玩笑。本宫真是服了你,你的亲生侄儿与你爱上同一个女人,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自在吗?”
  “我当然知道。”
  朱贺歎息道,“可是高时这孩子别的地方不学,偏偏痴情这方面学足了我,自打他见过夫人后,便对夫人情根深种。我甚至连林兄都应付不了的魔龙搬出来,也没法让他打消回去的念头。”
  秦雨甯听得一阵失语,但见他一副哀声歎气的失落模样,又说不出责骂他的话来。
  朱贺歎了一口气,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对袜子和抹胸,被这小子视若珍宝的保存了起来。有一回我见他捧嗅着夫人的这些贴身物件,脸上露出如朝圣般的神情,我便知道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里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雨甯听得俏脸飞起两朵红云。
  “他……竟拿着本宫的东西……做这种事情,你这侄子当真是……”
  她面带嗔意,狠狠瞪了朱贺一眼,道:“本宫也真是服了你,亲侄儿爱上自己的女人,偏偏你却不当一回事,连本宫的贴身之物也拿给他。真惹本宫恼了,赶明儿本宫便让你那亲侄儿如愿以偿,看不气死你这老家伙!”
  朱贺听得顿时瞪大眼睛:“夫人你,你说什么……”
  “怎么,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秦雨甯美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那侄儿既然那么喜欢本宫,本宫便让他尽情一番,又有何不可?”
  朱贺张了张嘴,“啊,啊……夫人,你……你……”
  见他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秦雨甯暗哼一声,心道还不吓死你这老家伙。
  只见她红唇轻扬,一副眉目含春的动人模样道,决定再添一把火,“只是你那侄儿看起来,却还是未经曆男女之事的雏,真个在床榻上跟他裸呈相见,本宫怕会被他插个死去活来。毕竟你那侄儿长得人高马大,想来不但精力充沛,初次接触女人,那方面的欲望必是格外强烈。”
  说完这大胆露骨的话语,以秦雨甯的性格也不禁俏脸有些微烫。
  虽说这些话只是用来吓唬吓唬这老家伙,想让他收敛一些,可在说的过程中,秦雨甯免不了会想像出某些画面。
  一想到她真个脱光光,被那人高马大的朱高时压在身上操弄,秦雨甯便不禁暗啐了几口。
  秦雨甯当然对那老实木讷的朱高时没有任何想法,换作朱高时并非朱贺之侄,以他的条件连入她眼的资格都没有。
  都怪朱贺这老家伙,爲老不尊,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贴身之物偷去送给他那侄儿,害得秦雨甯每趟面对朱高时那炽热的眼神时,浑身便一阵不自在,只能权当没看见。
  今趟吓吓他也是好的,以免得这老家伙得寸进尺。
  只见朱贺听得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夫人……你,你真的要这般决定?”
  秦雨甯笑吟吟道:“怎的,你不是心底很希望本宫这般吗,本宫便如你所愿,如何?”
  “我,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你竟愿意……唉,高时这小子,今趟真是飞来豔福了。”
  秦雨甯顿时瞪大了美目,彷佛听错什么般,直到她美眸发现,朱贺的胯间已不知什么时候竖得高高,终于发觉自己低估了这老家伙。
  “你这老家伙,当真是……有够变态!本宫不过是逗弄一下你,你竟然当真。”
  她狠狠瞪了朱贺一眼。
  朱贺被她美目一盯,老脸顿时垮了下来:“夫人……”
  “怎么,你还真希望本宫脱个光光,被你那侄儿抱上床去,压在身下操弄?”
  秦雨甯凤目生寒道。
  朱贺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垂头丧气道:“我自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夫人,我老朱家就高时这么一根独苗,倘若他遇上什么不测,我不但对不起我的兄长兄嫂,更无顔面对列祖列宗。”
  “那你还想怎样?”
  “我想请求夫人一件事?”
  秦雨甯凤目一瞪:“如果是这件事,免谈。”
  “当然不是。”
  朱贺连忙道,“我只是想请夫人亲自去说服高时,他现在谁都说不动,唯有夫人是例外,毕竟这小子对夫人一往情深……”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事。”
  秦雨甯面无表情,“我数到三,立即给我滚,否则本宫便亲自招呼。”
  朱贺这时候也豁出去了。
  “只要夫人答应老夫这件事,不用夫人招呼,我立即便滚,否则,休怪老夫一直赖在夫人这儿。”
  “你……”
  “夫人也别怨我出此下策,我这也是拿那小子没办法。何况,夫人又无需像方才说的那样,只要给那小子一点甜头,保证他欢天喜地地滚回银花岛。”
  “给……我……滚!”
  “我权当夫人答应了,就这么说定,明晚这个时候,我会叫那小子来夫人这儿,到时候就麻烦夫人……”
  话还没说完,朱贺头一缩,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秦雨甯掷来的茶杯,一熘烟往闪到屋外。
  他还不忘叮嘱道:“夫人,就这么说定,明晚,哎哟!”
  竟是被秦雨甯掷过来的另一个杯子正面砸中脑门,终于不敢停留,捂着脑门飞快地跑了。
  原本馀气未消的秦雨甯,见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
  她缓缓步到窗前,直望着朱贺的身影远去,才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身一跃,倩影悄声无息地没入夜色之中。
  到了半山坡,四周寂静无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若林子轩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爲让秦雨甯大半夜过来密会的男人,赫然是他父亲林天豪。
  只见林天豪目光灼灼:“你来了。”
  秦雨甯来到他跟前,轻轻“嗯”了一声,下一刻,她高挑修长的身体已被林天豪拥入怀中。
  感受着男人喷涌到她雪白脖颈的热气,秦雨甯有些不习惯地侧开一点,道:“大半夜的,你说的这个地方,害我一阵好找呢。”
  这个地方其实很好找,但她不得不找些话来说。
  当初在和男人分开之前,她就已经和男人分居很长一段时间,男人的拥抱是那么地陌生,又那么令她心跳若狂,令秦雨甯彷佛回到了与男人热恋的时候。
  林天豪的吻落在秦雨甯的唇上。
  这对分别已久的男女,顿时如干柴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林天豪一口气吻了个够之后,秦雨甯才觅得喘息的功夫,伏在他怀里,娇喘着:“你知道吗,我真恨自己不争气。”
  林天豪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这前妻性格刚烈泼辣,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本来不论林天豪做什么事情,也绝无可能挽回她的心。
  可偏偏他今日的坦白,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的防线,正中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让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他心爱的妻儿。
  她原本高高筑起的心防彻底失守。
  所以当他暗中给她传音,约她这个时候在这里相聚,她毫不犹豫地来了。
  林天豪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与你无关,这一切都怨我。”
  “当然怨你,如果你一早向我坦白,又怎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林天豪摇头一歎:“唉,是我错了。”
  秦雨甯伏在他胸口处,“算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你还活着就好。唔,轩儿似乎很希望我们俩複合呢。”
  “你怎么想呢?”
  “哼,你似乎忘了,你已被本宫一脚踢开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我们能像现在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况,本宫现在已有新欢,如无意外的话,我和朱贺会在轩儿大婚后完婚,他将成爲我的新丈夫。”
  “这样也好,若因此而伤到他人,你我也于心不安,何况你我也早过了冲动的年纪。”
  “哼,算你啦。”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哼,明知故问,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秦雨甯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你别以爲我不知道,当初赶走你之后,你必是时常偷回蓬莱宫偷看。”
  林天豪苦笑:“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有偷回蓬莱宫几次,但那个时候我见你与那陆中铭出双入对,两人如夫妻般恩爱,而他更是夜夜在你寝宫过夜,我又怎会如此自讨没趣。”
  “这我不否认,在你之后,我是时常跟陆中铭上床,但这也要怨你自己。”
  秦雨甯又嗔又怪地看着他:“如果你一早坦白一切,我又怎会气得把你赶走。现在都迟了,除了陆中铭之外,我也跟朱贺上了床,你就算心有不甘也没用。”
  “我若是心有不甘,你以爲陆中铭能有机会追求到你?”
  林天豪摇了摇头,“否则不提陆中铭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在我俩关系还未断绝之前,你便已和那圣剑门的秦松,在岛上的小镇暗中幽会了好几次。若我当真要计较,那秦松岂能活着离开蓬莱岛?我也是希望在我之后,能有第二个男人给你幸福,才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雨甯的俏脸刹那间便红了起来。
  林天豪所说之事,是在她当年夜战八大黑道高手后发生的。
  那段时间,碰巧她跟圣剑门门主秦松有生意往来,长时间不在岛上,后者便趁这个机会对她发动了勐烈的追求攻势。
  凭心而论,秦松的个人条件是相当不俗的,加上那个时候秦雨甯对丈夫极尽失望,已在酝酿要将其赶出蓬莱,在秦松一番苦求下,便答应了他的追求。
  但当时的秦雨甯毕竟是有夫之妇,跟秦松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两人便在暗中幽会。
  秦松初次抱得美人归,浑身积蓄的欲望发洩不尽,便追到了蓬莱岛,还在岛上临海的小镇买了座清幽的大院子,于是秦雨甯还在那过了几次夜。
  这是她一直以来藏于心底的秘密,她以爲世上除了她与秦松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却不想林天豪竟早知道个一清二楚。
  “你怎会知道这些事的?”
  “岛上发生的大部分事,都瞒不过我的耳朵。我只是很奇怪,从当时你跟那秦松明明相处得那么好,还三番数次地跟他幽会,爲何后来却舍他而选择了陆中铭?”
  “你想知道?”
  “当然。”
  “那你如实回答我,当时你发现我背着你与秦松上床时,你是什么心情?”
  “痛入骨髓,彷若撕心裂肺。”
  “现在回想,还会吗?”
  “尚算可以接受,但仍有些酸痛感。”
  “那你确定还要听吗?”
  “自然好奇,但你若不愿说,便算了吧。”
  “本宫只是怕你听了之后,心里又酸又痛,既然你想知道,便活该酸死你吧。”
  秦雨甯红唇轻咬,“那秦松外表相貌虽比不得你,但也算仪表堂堂,待人接物也不错,和他在一起时不可否认他能让我感到快乐。但就是跟他深入接触一段时间后,他的一项癖好,我实在忍受不了。”
  “癖好?”
  林天豪皱着眉头,“雨甯指的莫非是他的床第之癖?”
  秦雨甯轻轻点头。
  “可是,你与那秦松幽会时,每趟你都是跟他做到大半夜,翌日也总你脸色红润,眉眼含春,他分明在床上能很好地满足你,爲何?”
  林天豪十分不解。
  秦雨甯依偎在他怀里,没好气道:“那个时候,他才刚追求到我,自然不敢在本宫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直到我跟他交往一段时间后,一次我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在他府上过夜,他这特殊的癖好才显露出来。那晚我跟他做到大半夜后,精疲力尽,他竟然趁我还没回过气之时,走了本宫的……后庭。”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惹你不悦,后来虽奋力重新追求于你,你最终也选择了陆中铭。”
  “这秦松别的什么都好,就这癖好让本宫难以接受。”
  秦雨甯脸色绯红,“哼,自那晚后他尝了甜头,此后每趟与他欢好,他总要走本宫后门,更让本宫恼怒的是,他还喜欢射在里面,终于我忍不住一脚踢开了他,选择了陆中铭。只是兜兜转转,最终让我有安定下来心思的,竟是朱贺这家伙。”
  “本宫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生气?”
  林天豪苦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对你生气,我们经曆了那么多事情,如今能重逢,上天已待我不薄。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与她长相厮守,只是这三人的豔福也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睡了本宫最久的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羡慕的,何况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那几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这可恶的家伙!”
  “咳,这倒也是,说起轩儿,我们这样瞒着他……”
  “轩儿那边也只能这样了,他的脾性有点像我,如今魔龙一事迫在眉睫,爲免节外生枝,我俩的事还是瞒着他爲好。”
  “只能这样,时候也不早了,夜风凉,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待我们回岛时再慢慢说。”
  “嗯。”
  两人又拥吻了一会,这对阔别已久的男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秦雨甯原路折路,她的丹鹤步在大陆上赫赫有名,是传自蓬莱一脉的顶级身法,飘逸灵动,一路上轻松避开了值夜的守卫,终于回到了住处。
  正当她要跨进院子的时候,秦雨甯忽然收回了裙下伸出的腿,悄然隐匿在一株槐树后。
  一抹澹黄色的倩影,正轻盈地从院子内掠出,刚好被秦雨甯捕捉到,使她微感错愕。
  此刻已近四更天,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闻人婉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哪?当闻人婉的倩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时,秦雨甯想了想,跟了上去。
  一个多刻锺后,闻人婉的来到双修阁用于招待贵客的另一座大院子,随后悄悄进入了其中某间屋子。
  秦雨甯有些吃惊,因爲她知道屋子里住的是谁。
  她也知道闻人婉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联想到屋内那人的身份,秦雨甯吃惊归吃惊,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气恼闻人婉竟连她也瞒着。
  本来以秦雨甯过来人的经验,是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但爲了再三确认,她还是决定验证一番心中所想。
  秦雨甯的丹鹤步施展之时轻盈无声,可说当世之中,除林天豪与林子轩所习的《修真神诀》外几无可匹敌,便是像清一真人、白鹿先生等所习之轻功身法,也仅与她不相上下。
  是以房内的二人武功虽高,秦雨甯仍不至于担心会被他们所察。
  这片院子里的屋舍均是独立出来的,一座大屋四面环树,环境清幽,秦雨甯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屋后的木窗下。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却一无所获,秦雨甯不由暗想,莫非她猜错了,否则以她的耳力怎会能听到些许声响。
  带着疑问,她伸出青葱般的纤指,运劲一点,窗纸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个指洞。
  她之所以要用贯满真气的手指捅穿窗纸,便是担心纯用力气点破的话,会立即惹来屋内二人的警觉。
  不论是屋里那人,又或是闻人婉,均非省油的灯。
  透过窗纸上的小孔洞,秦雨甯终于望见内里的情景。
  一看之下,她才发现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只见屋内的床榻之上,一男一女已是肉帛相见。
  闻人婉的衣裙与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床榻虽有纱帘遮挡,但仍可清晰见到两人已是脱了个精光,男人的双手正扶着闻人婉雪白的香臀,一根暴满青筋,连秦雨甯也生平仅见的黝黑大棒,正在闻人婉的嫩穴中进进出出。
  闻人婉双手俯撑在床上,半跪着身子,任由男人在她体内驰骋着,白嫩的乳波一阵晃荡。
  她乌黑的秀发慵懒地垂散在一边,俏脸通红,娇豔的红唇紧紧咬着一簇发丝,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格外有力,秦雨甯甚至能看见他的大棒每次进击之时,棒下那两颗硕大黝黑的卵蛋都似要挤进闻人婉的身体一般。
  但不论是一脸春意的闻人婉,还是那正尽情采攫着胯下这天资国色美人的男人,都似有意无意地,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
  “啪……啪……啪啪……”
  然而,男人的肉棒在闻人婉的臀瓣中进出时,两人腹臀交接之际不可避免地发出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啪啪啪”之声。
  于是,男人扶着闻人婉的香臀冲刺了数十回后,不得不一脸遗憾地放弃了这充满征服感的体位,将他那根沾满了爱液水迹的阳棒缓缓从闻人婉体内拔了出来。
  无需男人多言,本俯撑着的闻人婉便转过了身子,而男人强壮有力的两条臂膀,立时将她两条玉腿分开,高高举起。
  随后将闻人婉悠晃在男人眼前的一对包裹着白袜的小巧玉足,迷醉地深嗅了一会,跟着再伸出大舌舔弄。
  闻人婉抬头,望着男人对自己的双足迷恋的样子,不由得红唇轻咬,羞涩不已。
  待到她雪白的短袜都被口水沾湿了些,男人这才把她圆润的小腿分架在肩膀处,一手下扶那根粗硬的阳具,缓缓将那巨大的龟头抵达闻人婉的粉嫩蜜屄口,腰身一挺。
  随着巨棒的挤入,闻人婉的花蕊被分于两侧,男人的大棒随后尽根而没。
  “噢……”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男人随后身子前倾,将闻人婉的雪臀压得提起,这才开始一紧一慢地撞击起来。
  闻人婉被男人插得满脸快美异常,又不得不紧守牙关,免得发出一些让人心荡神旌的声音来。
  这不算太过激烈,但却香豔十足的场景大约持续了半炷香时间,男人便宣布不支。
  闻人婉冰肌玉骨,乃人间绝色,便是同爲女人的秦雨甯,也觉得她实在叫人怦然心动。
  何况此刻那男人,面对这么赤条条的一个绝色美人,与她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在闺帏之间能坚持到这已算不错。
  伏压在闻人婉身上,奋力驰骋的男人终于在一阵快速的撞击后,一只手用力摁揉着闻人婉的美乳,再伴随一声低吼,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他身下的闻人婉,也在男人的爆插下,如缺水的鱼儿般仰起天鹅般的脖颈,美眸半睁半闭,修长洁白的美腿缠上了男人的腰身,让两人结合的部位再无分彼此。
  窗外的秦雨甯秦,望着被男人全数射进体内后,又与其亲密相拥相吻的闻人婉,心中有些无奈。
  闻人婉自幼被她一手抚养长大,可说除了她的儿子林子轩外,便属她最让秦雨甯疼爱。
  她把闻人婉自幼当女儿养,一开始根本没有要留她当媳妇的心思,她能找到心爱的男人,秦雨甯会发自内心的高兴,早在她这宝贝养女还在豆蔻年华之时,秦雨甯便决定将来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可是后来她的宝贝儿子竟然仗着闻人婉对他的疼爱,把这姐姐给骗上了床,把闻人婉珍贵的身子给破了,秦雨甯发现后罕见地发了脾气。
  然而闻人婉说她是出于自愿,且她心里也喜欢这个弟弟,不愿秦雨甯怪罪儿子,她才让这事轻描澹写地过去。
  后来,与闻人婉几次交心之谈,秦雨甯也提起过她的婚嫁问题,但每次闻人婉总是微笑地说。
  “轩弟喜欢我,我也同样喜欢轩弟,即使我遇上别的男人,我也不愿让轩弟伤心,夫人不用再说了。”
  想到这里,秦雨甯便不禁暗暗生气。
  若非今晚阴差阳错,被她发现这事,恐怕闻人婉会这么一直瞒下去。
  林子轩是她儿子,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但闻人婉同样也是她的女儿,秦雨甯一样地宝贝她,既然终于发现她有了真正心爱之人,秦雨甯怎都不会装作不知道的。
  见到屋内二人已穿戴好衣物,分别前又恋恋不舍地拥吻着,秦雨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傻丫头,是时候该打醒她了。”
  这么想着,秦雨甯赶在闻人婉离开前,先一步悄悄离开。




  第二十七节、子时约定

  闻人婉轻碎的脚步刚迈入院子,便是一愣。
  她屋子内走之前吹熄的油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重新点燃,幽幽灯火,在寂静的夜色中并不瞩目,却令她眉心蹙了蹙。
  “婉儿,是我。”
  正当闻人婉纤手伸起,准备推开屋门一窥究竟,屋里传来了一道悦耳熟悉的声音。
  闻人婉一颗心放了下来,她推门而入,讶异地望着屋内的秦雨甯,“夫人,这么晚了怎地还没睡,且还到婉儿这儿来?”
  “婉儿不也一样?”
  秦雨甯唇角含着一丝笑意,意有所指地道,“我已有段时间没跟我家婉儿一块睡了,今晚心血来潮,想跟婉儿同床,说些体己话。”
  “好呀,夫人。”
  闻人婉嘴上应道,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秦雨甯与她情同母女,自小闻人婉没少与她一块儿睡,对此早已习惯,自然不是怕这方面。
  她心头忐忑的是,秦雨甯与她同睡一张床之时,向来都是不安份的主,每次都没少对她又亲又摸。
  而她又刚与心爱之人行欢完,男人最后还在她体内射入了大量阳精,虽经闻人婉运功杀灭掉这些精液的活性,但未来得及清洗,私密处的衣物已经被沾得有点湿了。
  因此她只能祈祷稍后大被同眠之时,她这喜欢捉弄人的夫人,不要发现她身体上的异样。
  秦雨甯拍了拍柔软的床垫,道:“那婉儿还不赶紧脱了衣服,上床。”
  闻人婉轻“嗯”了一声,腰间的丝带一解,接着缓缓地将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解开。
  秦雨甯见她衣裙一件件落下,露出香肩藕臂,又褪下脚上的澹黄绣鞋,将雪白的短袜一点一点卷下,再轻轻折好放置,精緻的玉足这才轻踩上来,鑽入被窝中。
  “我们家婉儿真香。”
  秦雨甯打趣般地在她的颈脖处嗅道。
  “夫人,别闹~”
  接着她倏地一顿,轻轻揽住了闻人婉柔软的腰肢,凑到她耳旁,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婉儿……你如实告诉夫人,你刚才去哪儿了?”
  闻人婉一颗心不争气地跳了跳,她摸不准秦雨甯问这句话的用意,一时间只能轻咬下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有那么一瞬间,闻人婉很想向秦雨甯坦白一切。
  她其实知道,以秦雨甯对她的疼爱,只要她坦白一切,秦雨甯绝不会捨得让她伤心难过,她一直以来期待的某件事,也大有可能如愿以偿。
  可只要一想到深爱她的林子轩,闻人婉鼓起的勇气又消失无踪。
  她真的不愿因为自己,而伤害到那深爱她的轩弟。
  因而她只能违背自己的本意,道:“夫人,婉儿可以说不吗?”
  秦雨甯深深看着她:“其实,便是婉儿不说,我也知道。”
  闻人婉芳心陡然一紧,但脸上仍是不信。
  “不可能,夫人撒谎。”
  “呵呵,婉儿想知道你是在何处露出的马脚吗?”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着她。
  闻人婉本能感觉到秦雨甯已察觉出了什么,但她又自问一直以来,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最亲近的夫人面前,她都掩饰得很好,没有可能洩露出她的秘密,因此仍半信半疑。
  “夫人儘管说说看。”
  “嗯哼,既然婉儿不信,那我只好让你心服口服了。”
  秦雨甯红唇一扬,凑到闻人婉的耳边,呵气如兰地说,“我在婉儿的身上,闻到了男人的气息,唔,那是非常浓烈的精液气味,绝非轩儿的。”
  一句话,便让闻人婉的俏脸红到了耳根子。
  “夫人……”
  “婉儿不用解释,其实我都看到了,你和他方才在一起的情形……”
  闻人婉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她早该猜到,秦雨甯深更半夜过来,必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想到她与那人最隐私的事情,竟会被秦雨甯发现,顿时方寸大乱。
  “夫人,我……”
  “婉儿,你该一早便告诉我的。”
  秦雨甯有些责怪地道。
  闻人婉芳心乱糟糟的,她香唇轻咬,有些黯然地垂下螓首:“夫人,婉儿……婉儿也知这对轩弟不公平,但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雨甯对此没有任何责问,而是突然问了一句:“婉儿,你今年多大了?”
  闻人婉不明所以,她的年岁秦雨甯该心中有数,为何又忽然问起她来,但闻人婉没有多问,只是如实回答道:“婉儿今年已经十九。”
  秦雨甯悠然一歎,“你看看,当年我像婉儿这般年岁时,轩儿都已经会跑会跳了。婉儿既已找到心爱之人,又怎能因为轩儿,而耽误了大好年华。”
  闻人婉听得抬起头来,美眸微亮,但旋又暗了下去:“但那样又会伤害到轩弟,他是婉儿所爱的人,婉儿不能这么做,也不愿这么做。”
  秦雨甯没好气地捏了捏她光滑如丝的脸颊,道:“你这傻丫头,你与轩儿自小一块长大,你当我不清楚,从小到大,你对他的爱纯是姐弟之爱,无关男女之私。”
  见闻人婉似欲反驳,她纤指按住了后者的嘴,又道:“我知道,后来随你二人年岁渐长,特别是在轩儿把你骗上床后,你对轩儿的感情又掺进了一些男女之情,但归根到底,你对轩儿仍是姐弟之情居多,男女之情居少,夫人说得对吗?”
  “我……”
  闻人婉檀口微张,愣愣地不知该说什么。
  “你呀,真是傻丫头一个。”
  秦雨甯无奈地歎气,“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暗地里拒绝了多少年轻俊彦的追求?你不愿轩儿伤心,一直在约束自己的感情,但如今终于遇上心爱之人,你怎还能傻傻地只为轩儿着想,一点不为自己考虑?”
  闻人婉平静了下来。
  坦白地说,秦雨甯这般为她着想,并不因林子轩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有所偏袒,闻人婉内心是欢喜的,甚至可以说是雀跃。
  但她也明白林子轩对她的爱意,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别人,闻人婉深怕会对林子轩造成严重的伤害。
  “夫人对婉儿的好,婉儿是知道的,但是,婉儿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请夫人忘了今晚的事,好吗?”
  “婉儿打算如何处理与那人的关係?”
  闻人婉平静地道:“婉儿会彻底断绝跟他的关係,他会理解的。况且婉儿一早便已跟他明言过我与轩弟的事,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当不会作出纠缠婉儿的举动,夫人可以放心。”
  秦雨甯不置可否地道:“你最担心,也最不放心的地方便是轩儿,既然如此,轩儿那边就由我亲自去解决。”
  “可是……”
  “轩儿已有瑾儿、环馨等红颜知己,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根本不用婉儿操心。我要确认的只得一件事,便是婉儿与那人,是否真心相爱?”
  闻人婉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嗯”了一声。
  “是就成了。”
  秦雨甯展颜一笑,“其实这问题不问也罢,以婉儿温婉矜持的性格,若非与那人真心相爱,又怎会为他献上珍贵的身体。”
  闻人婉羞涩地鑽进她怀里:“夫人呐……”
  “我家婉儿这就害羞啦?”
  秦雨甯取笑着,“方纔你在那人房里,脱得光光地被他压在身下操弄的时候,怎不见我家婉儿害羞呢?”
  “夫人,你再这样调笑婉儿,婉儿可要……生气啦!”
  “看样子我家婉儿确实爱那人爱得发紧,怎的,许你方才在床上被他操弄,却不许夫人说你?”
  闻人婉听得羞红了脸:“夫人,你……怎能说得这般羞人?”
  秦雨甯笑意盈盈地道:“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何况你在床上好歹也经曆了两个男人,怎的脸皮仍是这么薄。”
  “夫人,婉儿又不是你,这种羞人的话题,婉儿听了总觉得脸红耳赤。”
  闻人婉嗔道。
  “我当年也似你般脸皮薄,后来男女之事经曆得多了,便也司空见惯,婉儿也很快会习以为常的。唔,是了,婉儿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相好的?”
  闻人婉回想了一下,道:“那是婉儿进入书院大概半年后的时候吧,婉儿与他……是日久生情。”
  秦雨甯讶然道:“进书院半年,那岂非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婉儿还未跟轩儿发生关係吧?”
  “嗯。”
  闻人婉轻轻点头,“当时婉儿不希望那么快公开我俩的关係,便一直瞒着,谁知后来……”
  “后来轩儿却把你骗上了床?”
  “夫人,这与轩弟无关。”
  闻人婉解释道,“是婉儿自愿的。”
  秦雨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少给那臭小子袒护了,他明明已经有了瑾儿这等人间绝色,还连你这作姐姐的也不放过,想来真是气人。”
  “唔,说起来,轩儿他没有发现婉儿你当时已非完璧?”
  秦雨甯蹙眉问道。
  闻人婉脸色微红道:“婉儿的初夜……是给了轩弟。”
  “竟是轩儿?”
  秦雨甯更是愕然:“如此说来,婉儿跟那人交往了不短的时日,却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
  “嗯,婉儿与他,本来都是想把初夜留待到新婚之夜的……”
  闻人婉有些羞赧地道,“只是后来轩弟他想……婉儿便把身子给了轩弟。”
  秦雨甯顿时皱眉道:“婉儿的初夜被轩儿夺走,若是因此而让你俩心生芥蒂,轩儿可便害人不浅了。”
  闻人婉摇头道:“在这之后,婉儿已有跟他坦白,他知道我对轩弟的疼爱,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婉儿,你还是太嫩了。”
  秦雨甯白了她一眼,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心爱的女人被人破了身子,再大度的男人,心里总会有些想法,只是说与不说的分别。”
  “他不会的。”
  闻人婉摇头道,“即使婉儿的初夜已给了轩弟,他对婉儿一如往昔,甚至……”
  “甚至什么?”
  “直到半年前,婉儿重返书院,才与他……在水到渠成的情况下……”
  秦雨甯是真的惊讶了:“你俩竟是在半年前才发生夫妻关係?他能忍如此长的时间,看来确如婉儿所说,他是真心爱婉儿的。唔,这么说来的话,婉儿这半年来与他同房的次数,大概已是数不清了吧?”
  “夫人呐……”
  “婉儿如实告诉我,夫人猜得可对?”
  闻人婉羞红了脸:“夫人……你,你又怎会知晓的?”
  “这么简单的事,有何难猜?”
  秦雨甯唇角含笑道,“我们家婉儿乃人间绝色,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相信也没几个有抵挡得住你的魅力。你男人也算非常难得,能忍到至今,然而当他尝到了婉儿无与伦比的美色之后,此后对着婉儿你必定很难再坚持。”
  “再者,他射在婉儿身体里的精液,味道较之常人更加浓烈,一般来说这种男人的慾望也更胜常人一筹。方才婉儿与他做完一回后,他那根东西仍硬如射过之前,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婉儿告诉我,你俩在书院的时候,他是否每晚都跟你做到深更半夜?”
  秦雨甯笑意盈然地凑到她耳边,十分暧昧地问道。
  “哪有夫人说的那般夸张。”
  闻人婉声如蚊蚋般道:“他虽然身子壮实,但也明言对着婉儿时自制力大不如平时,怕会太过贪恋婉儿的美貌而有损身子,因此他每趟跟婉儿欢好,总是点到即止,一般射上一两次便不再继续。”
  “别的不说,单从这点看,他的确是个不平凡的男人,婉儿,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轩儿那边便由我去说服他,至于婉儿你……”
  秦雨甯怜爱地搂过她柔软的身子,在她唇上轻吻一口,道:“你这待嫁准新娘,便准备等着你男人八锣大鼓地来迎娶了。”
  “夫人……”
  闻人婉顿时听得羞涩不已。
  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终于能如愿以偿地跟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闻人婉一颗芳心便呯呯直跳。
  …………南州武原,这座与南蛮之地接壤相隔而望的边防重镇,是九洲国版图最南端的军事据点。
  千百年来,瘴气丛生、毒虫蛇蚁出没的南蛮之地,无时无刻不想馋蚀南州这片肥沃的土地。
  南蛮的本地土着以部落的形式聚居,虽没有形成如九洲国又或夏国般的君主帝国,但南蛮人不分男女,个个崇尚武力,且具备在湿毒丛林中生存的顽强生命力,在他们部族首领的统领下人人悍不畏死,极难对付,南蛮也成为夏国之外,九洲国每代帝王的心腹大患。
  高达二十丈的巍峨城牆上,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将士严阵以待,为首的严天工双手负后,皱眉凝望着远方。
  黑夜即将退去,远处的山峰层峦迭嶂,而他们的敌人也正藏身于其中,准备伺机而动。
  两天前,久未有动静的南蛮忽然大举来犯。
  已坐镇南州多年并与南蛮人交战无数次的严天工,当机立断,率军出击。
  在逼退南蛮人的第一波进攻后,严天工却突然发现南州另外的两座大城通台与源襄,竟与武原失去了联繫,来往于各城的商队旅人们也彷彿一夜间消失无踪。
  严天工先是派出手下数队最精锐的探子,个个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回应。
  意识到不对头,严天工派出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两个爱徒,由这两名军中属一属二的高手,各率五百名军士分别赶赴二城。
  结果二人连同一千名将士,全部一去不回。
  严天工终于意识事情的严重。
  武原本身不从事生产,将士们的日常消耗全赖周边的通台与源襄两座大城供应。
  失去了大后方的武原,镇内储备的粮草,仅足够四万将士支撑半个月。
  粮草不足,尚可通过节约的方式争取多一些时间,但通台和源襄这两大后方大城遭到切断,才是最为致命的。
  通台以西,至源襄以东均被十万大山环绕,唯一的进出口便是南州与南蛮之地接壤的武原,南蛮人虽擅长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但也绝无可能越过十万大山,从后方进取两大城镇。
  严天工不知道当中出现了什么问题,但眼下的武原,已成为一座孤城。
  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两城距离武原均至少有三四日的路程,不管挥兵哪方,镇守武原的力量都将大幅削弱。
  南蛮人虽装备落后,但人数上佔绝对优势,可不分昼夜地进攻。
  武原的数万军士目下尚可轮番应付,可一旦抽出力量,剩下的人将压力倍增。
  严天工从军数十载,心志之坚无人能出其右,面对此境依旧有条不紊地组织佈署一切,并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好在的是敌人仍未神通广大至能截杀他们军方专程驯养的苍鹰,苍鹰能够日飞七八百里,速度极快,在空中唯有一种名叫云雀的罕见鸟儿能在速度上压制苍鹰。
  按照时间算,明日傍晚之前,他亲笔所写的求援信将呈到当今圣上的龙桉前。
  他当然非是在指望朝廷的求援,事实上纵使圣上收到信,并第一时间派大军来援,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只要朝廷瞭解南州的境况,一切自有他人处理。
  严天工唤来了军中地位最高的几位将领。
  “通台和源襄两城的情况,让我非常担心,我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先到通台走一趟,查探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战事吃紧,此行我只带来三百个身手最好的将士,我不在之时,这里的一切交由王将军全权处理。”
  “是,严帅!”
  几人均没有异议,当即领命。
  严天工作为白鹿先生首徒的身份天下皆知,与他并肩作战过的将领们,更是清楚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在他们眼中,严天工就是不败的无敌统帅,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军中任何一人都会心悦诚服地执行,绝无二话,包括他此项看似危险的决定。
  城桥吊下,天色已渐亮,严天工亲率三百将士,马不停蹄地出城。
  众将士如旋风般一路疾驰,武原在身后快速抛退,当众人才出城不过三四里时,为首的严天工忽然一打手势,身后三百将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勒马立定,彰显出他们卓越的军事素养。
  红色的披风、金色的铠甲,一个身材高大威武,浑身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在此人的身后,七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一字排开,他们气定神闲地拦在大路的最中央,彷彿当眼前的这三百名精锐将士如空气般不存在,情景诡异至极。
  严天工面上没有表露半分,一颗心却是直往下沉,因为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他派出的人连一个都没有回来。
  单那七个戴面具的人便让他心中一震,皆因他们个个气脉悠长,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足以在大陆横行的绝顶高手。
  这样的人平日里向来难得一见,便是他严天工将近一个甲子的年岁,也尚是首次碰上这般可怕的阵仗。
  更让严天工感到心中一寒的,是那身穿铠甲的男子,从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气息,让严天工感受到了与他师尊相彷的强大压力。
  冷汗在不知不觉中沾湿了后背。
  严天工紧紧盯着对方,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
  铠甲男子目无表情,澹澹道:“鉴于严兄已经是个死人,这个问题本帅便没必要回答了。”
  他话音一落,严天工身后的三百精锐人人脸色狂变。
  九洲国境内,谁人没有听过他们严帅的威名,眼前之人竟敢言语辱及他们最为尊敬的严帅,这支精锐之师人人顿时怒不可遏,纷纷置出兵器。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们严帅出言不逊!”
  “找死!”
  七人之中,身材最为高大的一个向前一步,他的冷笑透过面具:“一帮死到临头的可怜虫,大人,请允许属下出战。”
  铠甲男子一颌首,“速战速决。”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望着远方初升的旭日,像在等待着什么,对身后传来的厮杀声充耳不闻。
  惨叫声此起彼落。
  当漫天的阳光洒满官道的时刻,战局也到了尾声。
  或许这不该叫战局,而该称作单方面的屠杀。
  在场之中还能站着的,除了严天工之外再无第二人,不到几盏茶的功夫,三百精锐尽皆被屠,严天工本人也浑身是血,身负重伤,眼看撑不了太久。
  反观对面那七人,虽身上或多或少带了点伤,但人人气息平稳,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未尽全力。
  “严兄不愧为白鹿先生的首徒,面对我七人联手竟还能活着。”
  为首一人不咸不澹地说道。
  严天工喷出一口鲜血,他强拖着无力的双腿,忍着不让自己跪倒在地,望着不断迫近的七人,他喘息着道。
  “你们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待严兄下了黄泉,阎王自会回答严兄的,放心吧,严兄不会一个人孤单上路的。除了刚才死的这几百人,武原的数万将士也会很快跟随严兄下去的。”
  严天工血汗交淌的脸上,现出嘲讽之色:“我严天工今日败于你们七个武宗级高手手上,无话可说,但就凭你们几人,便妄想拿下有四万军兵镇守的武原,简直是痴人说梦。”
  “严兄不相信也没有关係,在送严兄去见阎罗之前,本帅破例一趟,便让严兄亲眼一睹武原城破的情景吧。”
  铠甲男子转过身来,在他身后的天空,一团乌云正在飞快靠近。
  地面传来震动,那是轰隆的马蹄声,整齐划一,以严天工的经验判断至少不下三千之数。
  但他心中一沉,通台与源襄二城看来果真已落入眼前这些人的手里。
  “哼,就凭几千个人想拿下武原,可笑至极……”
  严天工话未说完,整个人蓦地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天空中那团诡异的乌云飞速捲来,地面上出现了一头长达至少十丈、粗壮如水桶,週身佈满鳞片的黑色巨蟒。
  巨蟒横行无忌,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倒屋塌,它蜿蜒前行的速度快逾奔马,原本赶在它前头的数千人很快被它赶超。
  烈马们对这头巨蟒彷彿极为畏惧,纷纷为它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当严天工回过神来之时,巨蟒已来到他身前。
  呈倒三角型的巨大蟒头凶戾之极,它低沉地嘶孔地几声,巨尾在地面圈成一团,高逾十丈的巨大蟒身直直立起,它居高临下地望着严天工,巨大的身影连旭日都被挡住。
  在严天工多年的铁血生涯中,什么样的对手没有见过,就连西方的那些所谓飞龙他都交过手,那不过是一些体形硕大的大蜥蜴罢了,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眼前这头黑色巨蟒,生平第一次让他生出巨大的可怕压力。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长枪,一咬牙,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全力向前一掷!
  在扔出长枪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干所有的气力,双膝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但眼睛仍死死盯着前方。
  长枪带起剧烈的风声,眨眼便至。
  “铛!”
  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巨蟒坚若精钢的鳞片,竟将严天工全力一击掷出的一枪轻鬆挡下。
  严天工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已身负重伤,实力不足平日的三四成,但这全力一击依然不容小觑,谁知仍无法破开巨蟒的防御,护守武原的数万将士,也没有人能办到。
  武原危矣!他的攻击触怒了巨蟒,后者硕大的双目戾气尽露。
  那铠甲男子摇了摇头:“严兄本可活多一会,但偏偏这般愚蠢,便是本帅也不敢轻易去触怒魔蛟……”
  魔蛟?这是一头蛟龙!这是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道念头。
  黑色巨蟒狂嘶一声,迅若奔雷地扑向他。
  …………双修阁后山,植种着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此时在楼阁的亭台上,秦雨甯与双修夫人母女三人正惬意地品着香茗。
  “柔姐挑的这处地方,当真是极好。”
  秦雨甯不由讚道。
  坐在这儿,即可远眺连绵远方的群山,又能俯瞰山下碧绿清湖,确是个非常好的去处。
  “甯妹过奖了,比起你那宛若人间仙境的蓬莱岛,姐姐这儿可算不得什么。”
  “既是如此,柔姐为何不与天豪一起,到蓬莱小住一段日子?”
  “唉,姐姐自然是想的,但阁中尚有不少事务需要我亲自处理,实在是抽身不开。不过甯妹大可放心,少则十来天多则半个月,姐姐一定到你那儿唠叨。”
  “这还差不多。”
  一旁的双修玄女听了,掩嘴轻笑起来。
  倒不是二女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昨天之前二人见面仍不冷不澹的模样,今天一转眼便以姐妹相称,气氛融洽得让她一时间都有些好笑。
  双修玄女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母亲与未来的婆婆关係大进,她打心底感到欢喜。
  望着下方竹林正忘我对战中的父子俩,双修玄女轻笑道:“夫人,娘亲,你们猜,轩郎能在林叔叔手上撑多少招?”
  秦雨甯不假思索:“轩儿的武功与我相若,我猜应该能撑五六十招,柔姐认为呢?”
  双修夫人秀眉轻皱道:“这可不好说呢,轩儿的武功一日千里,姐姐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武功进展如此之快,唔,我便猜他能支撑八十招吧,馨儿你呢?”
  “我猜一百招。”
  秦雨甯与双修夫人对望一眼,均感好笑。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还未跟轩儿成礼呢,这么快便替你家情郎着想。”
  双修玄女脸色一红:“哪有啊,娘,轩郎的武功如何女儿再清楚不过,他肯定能撑上百招的,不信你们算。”
  “呯!”
  林子轩的拳跟林天豪的掌碰到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林天豪的身体晃了一晃,而林子轩则一连退了七八步,在他的身形还未稳住之时,前者已如影随形地来了,一掌朝着林子轩的天灵盖拍下。
  林子轩反应过来时,骇然发现要封挡已来不及了。
  手掌在距离林子轩的额头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住。
  林天豪收回了手:“一百零三招,今天便先到这里吧。”
  林子轩重重地吁出一口气:“爹的身法真快,当日孩儿与那骷髅尊者交手,他的身法孩儿应便付得非常吃力,但比起爹来骷髅尊者可就差远了。”
  “武尊级高手的优势在于内力雄厚,身法仍有迹可寻。你来自《修真神诀》的先天灵力,足以弥补很大一部分内力与身法上的差距。”
  林天豪顿了顿,大为欣慰道:“轩儿的武功进步之快,大出为父预料,不出两个月,轩儿将有望结下金丹,届时不但武尊级非轩儿敌手,碰上魔龙也有一拼之力,接下来这段时日轩儿绝不可懈怠。”
  林子轩听得大喜过望:“孩儿一定不负爹的期望。”
  双修玄女面纱后的绝色容颜,嫣然一笑:“一百零三招,娘,夫人,环馨赢了。”
  秦雨甯与双修夫人不禁莞尔一笑。
  这时朱贺携着侄子朱高时拾步而上。
  “几位在打赌什么,我小老头过来凑个热闹可行?”
  朱贺笑眯眯地走了上来。
  而高大木讷的朱高时,目光则在双修夫人母女俩身上飞快掠过,接着落在秦雨甯身上,再也移不开来。
  秦雨甯朝他二人微笑解释了一遍,朱贺大感有趣。
  “横竖有空,要不我下场陪子轩玩两手?”
  “你?”
  秦雨甯翻了翻白眼,“就你这副身子骨,我怕我儿子一个错手把你给打伤了,到时向我哭诉可没用。”
  “打伤我?哈,夫人说笑了,我朱贺虽然一把年纪,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见他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样,双修玄女与双修夫人都被逗笑了。
  秦雨甯没好气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下去露两手。”
  朱贺捋起袖子:“夫人,那就请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只见他纵身一跃,连石梯也不走了,就这么从亭台另一边跃下。
  双修玄女也站起身来:“娘,夫人,咱们也下去吧。”
  双修夫人显然也很感兴趣,刚随女儿一道站了起来,见秦雨甯仍悠闲地坐在原地,讶道:“甯妹不一块下去观看?”
  秦雨甯轻哼一声:“你们去吧,我才没兴趣看这小老头一会被轩儿打个狗啃泥呢。”
  两女同时听得“噗哧”一笑。
  “横竖甯妹在这上头也能看到全局,那我们便下去观战一回吧。”
  所有人一走,楼阁上的亭台便剩下秦雨甯与朱高时两人,气氛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刚才人多的时候,朱高时的眼神一直落在秦雨甯的身上,到人一走,他立刻变得拘谨起来,低耸着脑袋,竟是一眼也不敢再正面望着秦雨甯。
  秦雨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作为朱贺惟一有血缘关係的亲侄子,朱高时的身上没有其叔半点影子。
  朱贺矮小身瘦,而他长得人高马大;朱贺年轻时相貌虽不佳,却是出了名的风流,而朱高时却极为木讷老实,至今据说连女孩子的手都未摸过;叔侄俩唯一的共通点,或许便是对女人的眼光所见略同,都对她秦雨甯一见锺情。
  认真点看,朱高时也算得上相貌堂堂,比他叔叔要强不知多少,一身武功也不算弱,秦雨甯多少有些明白,朱贺为何对这唯一的侄儿如此疼爱。
  “听你二叔说,高时似乎不愿返回银花岛,要一意跟随车队回蓬莱?”
  秦雨甯漫不经心地道。
  朱高时显然听得心中一紧,神色紧张道:“是,侄儿……侄儿想跟着二叔一道。”
  秦雨甯澹澹道:“可是你二叔也没有瞒着高时,我蓬莱岛接下来或会出现一头凶恶的魔龙,便是本宫也已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将宫中下人暂时迁移的打算,高时一意跟来,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
  朱高时抬起头来,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剑姬……可是想赶走侄儿?”
  秦雨甯柔声道:“高时这是哪里话,本宫又怎会将你赶走?只是蓬莱岛已从人间胜境跌落成凶险之地,不管是本宫又或你二叔,都是为你的安危着想。”
  朱高时低着头,耸拉着面孔,不发一言。
  显然,他对秦雨甯的解释不能释怀。
  见他这个样子,秦雨甯一歎,唯有轻轻说道:“高时是否认为本宫言不由衷?”
  “侄儿不敢。”
  朱高时闷声应道。
  秦雨甯唇瓣轻启道:“高时与本宫相处的时间尚短,认为本宫言不由衷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此事,本宫确是真心为高时考虑……”
  顿了顿,她续道:“本来本宫不打算这么快透露给他人知晓的,但为了打消高时的疑虑,我便破例说予高时听吧,便是你二叔也仍未知道本宫的决定。”
  朱高时仍垂着头,但他浓密的眉头一扬,显然已被秦雨甯的话所吸引,正静待她的下文。
  “我决定在轩儿成婚之后,便挑个吉日广邀宾客,与你叔父成婚。”
  朱高时一震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道:“啊!剑……剑姬打算与我二叔……成婚?”
  秦雨甯轻笑着点头:“不错,现在高时该明白本宫所言是发自肺腑了吧?”
  “啊,剑……剑姬……”
  朱高时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苦涩。
  凭心而论,他二叔一把年纪了还能抱得美人归,是个人都会对他羡慕嫉妒,而身为侄子的他,更应该为二叔的终身大事有着落而高兴。
  可他心里同样爱慕着这大陆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只要一想到今后,她动人的肉体将只被他二叔一人所有,只有他二叔能名正言顺,日日夜夜尽享此豔福,朱高时便心酸涩痛。
  秦雨甯唇瓣轻勾,道:“以后在私底下,高时便别再用如此见外的称呼了。”
  朱高时闷头闷脑地道:“那侄儿,侄儿以后该如何称呼剑……称呼宫主?”
  “真是个榆木脑袋。”
  秦雨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本宫嫁与你二叔是迟早的事,如何称呼你还不知道?”
  朱高时脑袋一闪,张了张嘴,有些兴奋地说道:“二……二娘!”
  “你呀,真是笨死了。”
  秦雨甯嗔道。
  “现在高时应该明白二娘与你二叔一样,是为你的安危着想,高时现在是否该改变主意,先暂时返回银花岛呢?”
  回到这个话题,朱高时一双大眼瞬时又黯澹了下去。
  “侄儿……侄儿不想回银花岛。”
  秦雨甯柔声问道:“那如果是二娘请求你呢?”
  朱高时望着眼前如天人般的秦雨甯,喉咙动了动,又垂下头去:“不是侄儿不愿听从二娘的安排,实在是侄儿……侄儿……”
  “高时,你如实回答二娘一个问题。”
  秦雨甯神色自若道,“你是否喜欢二娘?”
  这个问题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朱高时张口结舌。
  “侄儿,侄儿……”
  只见他一张大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毕现,冷汗直流。
  秦雨甯樱唇轻喝道:“抬起头来,回答本宫!”
  朱高时终于一咬牙,壮硕的胸口像憋着一口气般挺了起来:“是,侄儿是喜欢二娘,在侄儿眼里二娘便如天仙下凡,侄儿没有一晚作梦没有梦到二娘的。正因为回银花岛侄儿再也见不到二娘,所以侄儿打死也不回去!”
  朱高时说完,顿时如洩了气般,见秦雨甯正静静地看着他,脑袋立时又耸拉了下去。
  耳中忽然传来秦雨甯柔软悦耳的声音。
  “告诉我,你喜欢二娘什么?”
  朱高时低着头,“二娘身上的一切,侄儿都喜欢。”
  “真的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
  “难怪你二叔说,你把二娘的那几件东西像宝贝般珍藏着。”
  秦雨甯忽然掩嘴轻笑。
  朱高时登时瞪大双目,一脸难以相信地道:“二……二娘,你……你都知道了?”
  “二娘一早便知道了。”
  秦雨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也真是的,怎会这般奇特的癖好。”
  朱高时见她没有怪罪,心中稍定,但仍是满脸通红不敢看她:“非是侄儿的癖好奇特,而是……像二娘这样如天仙一般的人物,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侄儿又不能像二叔那样追求到二娘,唯有……”
  “真是的,不过是二娘身上的一些贴身之物,哪有那么好?”
  “就……就是那么好!”
  朱高时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秦雨甯一眼瞥去,刚好捕捉到石桌下,朱高时的长裤中间已经支起了一顶帐篷,红唇一扬:“二娘明白啦。”
  朱高时刚要问明白什么,便望见秦雨甯浅绿色的长裙下伸出了一条修长的美腿,紧跟着在朱高时逐渐扩大的瞳仁中,她轻轻摘下了绣鞋,露出包裹着雪白短袜的一隻精緻玉足,然后往前一探。
  秦雨甯的白袜玉足不偏不倚地踩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噢……”
  朱高时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嘴皮子都兴奋得有些抖了,“二……二娘……”
  秦雨甯笑吟吟道:“你说说,二娘的脚漂亮吗?”
  “二……二娘的脚儿何止漂亮,简直……简直便是人间珍品。”
  朱高时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这个时候,他便是再蠢也知得把握机会。
  他的大手握上了秦雨甯的小脚,将她的足心紧紧按贴向自己的胯下,以舒缓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那根肉棒。
  同时两隻大手隔着软滑的薄薄白袜,上下游走,不停地把玩揉搓着。
  秦雨甯也觉得芳心微微一颤,从她的足心触碰到他胯下的瞬间,她便感受到朱高时胯间那根大棒尺寸极为惊人,她的足心根本覆盖不住,怕是比起曾经与她赤诚相见的那几个男人更加巨大。
  她眉眼含笑,红唇扬起,道:“二娘本以为高时性格内向木讷,没想到竟也这般会说话,嗯……”
  原来朱高时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玉足上来回游走,跟着突然抚上了她裙下露出的一截白玉般的圆润小腿,他的大手火热发烫,直抚摸得秦雨甯芳心都有些燥热了起来。
  朱高时更是呼吸急促,脸色涨红。
  在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竟能把玩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的香足。
  特别是她乃他二叔的女人,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二娘,更增添一种禁忌般的刺激。
  秦雨甯柔嫩的玉足在朱高时的胯间轻踩着,被后者把玩了一会后,便缓缓收了回去。
  朱高时的脸上顿时露出失望至极的神色:“二娘……我……”
  秦雨甯穿好了绣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没好气道:“男人就是这样,得一望十。你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二叔还在下边呢。”
  朱高时脑袋顿时耸拉了下去。
  “今晚子时过,到二娘的房间来吧,二娘有些话要与你说。”
  朱高时顿时一脸激动:“二娘,真的吗?”
  “二娘骗你做什么?”
  秦雨甯白他一眼:“只不过你要答应二娘一件事。”
  “侄儿明白,二娘是要侄儿在这之后返回银花岛?”
  秦雨甯一脸嗔怪道:“你们男人怎地一起色心,个个都变得聪明,便是高时你这看上去木讷内向的人也不例外。”
  朱高时涨红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们该下去看看你二叔了,希望轩儿没把他打惨才好。”
  秦雨甯盈盈起身。
  朱高时也连忙要跟上,一站起来,他的脸色更红了。
  秦雨甯见他弯着腰,一副狼狈的样子,美目飘到他那支着大大帐篷的腰间,顿时“咯咯”
  着眉开眼笑地走了,留下朱高时尴尬地留在原地。
  不多时,来到竹林下的秦雨甯,见到场内激斗中的二人,看了几眼,螓首直摇。
  只见朱贺满头大汗,在林子轩迅急的攻势下左支右绌,形象比之楼阁上的朱高时狼狈十倍不止。
  以秦雨甯的眼力,哪看不出他已到了强弩之末,期间数度该是要开口认输,但被林子轩如水银般密不洩的攻势逼得连口都开不了,可怜至极。
  双修夫人等人在场边看得津津有味,见秦雨甯来了,前者道:“朱先生似是支撑得颇为辛苦,甯妹是否要叫停二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道:“让这自大的小老头吃吃苦头也好。”
  场间的林子轩飞起一脚,直把朱贺踢成了滚地葫芦瓜,心情顿时大为舒畅。
  他早就想教训朱贺这小老头了,只恨一直没有借口,今天他自己撞上枪口,那便怨不得他公报私仇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朱贺这傢伙与他那美豔的母亲在行房,两人脱得赤条条,朱贺压在他母亲身上一阵狂插勐肏,最后还在她体内射出阳精,林子轩心头便憋着一团火。
  现在,这团火便要烧在朱贺这混蛋身上。
  “呯!”
  林子轩又一脚把他踹飞数丈远,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轩儿,够了。”
  待到他要继续扑过去时,耳中传来母亲无奈的声音。
  林子轩这才悻悻地停下:“是,娘。朱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又整齐了一下衣着和头髮,这才一脸尴尬地走过来。”咳,子轩的一身武功,已远超我这小老头,蓬莱宫今后交到子轩后里,兴盛可期。“
  秦雨甯白他一眼:“真是废话,轩儿是我儿子,自然是青出于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挑战他。”
  朱贺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林子轩今趟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朱贺,心情虽然大爽,但接连两场战斗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便打算回去打坐回複体力,于是便道。
  “爹,娘,孩儿便先回去了。”
  林天豪点了点头。
  而秦雨甯则是开口道:“轩儿,你跟娘过来,娘有话要对你说。”




  第二十八节、夜色浓情

  林子轩与秦雨甯并肩漫步,二人来到山腰下的湖边。
  望着碧波无痕的湖面,林子轩暗想着那一日双修玄女便该是在这大湖上,与轩辕贵泛舟游湖,并在舟上跟轩辕贵亲密地相拥相吻,被躲在不远处的月见全程撞见。
  说起来,双修玄女与轩辕贵订婚那晚,后者出走双修阁后,双修阁曾派出人手四处搜寻,林子轩后来也让蓬莱宫的人帮忙打听,至今仍一无所获,也不知轩辕贵现在下落何方。
  思忖间,耳中传来母亲柔和的声音。
  “轩儿,上回你到帝都之时,与瑾儿说了你俩的婚期了吗?”
  林子轩回过神来,神色有些複杂地道:“说了。”
  “哦,瑾儿怎么说?”
  “她没有意见。”
  秦雨甯点头道:“本来你们的婚期是定在明年,但魔龙之患已近在眉睫,娘决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挑个日子,让你与瑾儿、环馨提前完婚。过段时间,轩儿便上帝都一趟,把这事跟瑾儿说一下。”
  林子轩顿时停下脚步。
  “娘希望孩儿提前婚期?”
  秦雨甯一颌首:“不错。魔龙即将重现,事关重大,娘不希望夜长梦多,你与瑾儿、环馨的婚事还是提早安排为好。”
  她望着儿子皱起眉的俊脸,奇怪地问道:“怎么,轩儿不愿提早完婚?”
  林子轩摇头道:“当然不是,能尽早成婚,孩儿自然也是愿意的。”
  只是司马瑾儿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有染,此事像一根横在他咽喉里的刺,一日不将这根刺拔除,他心里便一日不痛快。
  与司马瑾儿提前完婚自是极好,但没有揪出她背后的奸夫,林子轩有一种失败者的感觉。
  他不明白,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在云国未被夏国吞并之前,司马家乃云国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世家,她自幼接受的是最好的礼仪与教养,为何在已订婚的情况下,还做出背叛未婚夫的行为?以她九洲国大才女的身份与才情,名和利早已视作等闲之物,林子轩实在想不到她出轨的理由。
  “轩儿心里头愿意,娘也了却一桩心愿。”
  秦雨甯显然心情大好,笑意盈然地看着他:“除了瑾儿与环馨外,双修九美之中的百合跟月见也是非常难得的美女,到时候轩儿把这四位美人儿一并娶进门来,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想起一直在背后默默等待的百合与月见,林子轩心情顿时也好了几分。
  “娘似乎还漏了一个人呢。”
  “婉儿?”
  “嗯。”
  林子轩点头道,“孩儿大婚之日,怎能把婉儿姐给漏了呢。”
  秦雨甯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道:“关于婉儿,娘有些话要跟轩儿说。”
  林子轩有些疑惑道:“婉儿姐有什么事?”
  秦雨甯一脸平静,道:“婉儿心里,其实另有心爱之人。”
  “娘,你说什么?”
  林子轩立时瞪大双目,“婉儿姐有心爱的人?”
  秦雨甯点头。
  “这不可能,婉儿姐喜欢的人是孩儿,若她有心爱之人,为何从不与孩儿说?”
  林子轩摇头,语气十分坚定。
  秦雨甯澹澹道:“这是婉儿亲口承认的。她的性格便是如此,她知道你喜欢她,所以甯肯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头,也不肯在你面前表露半分,怕的就是你会伤心。”
  林子轩听得脸色有些苍白:“这不可能,娘,你骗我的对不对?”
  一想起昨夜闻人婉才与他温柔欢爱,林子轩实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
  “你是娘的亲生儿子,娘又怎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秦雨甯看着他,柔声说道,“事实上婉儿在三年前便已经跟她心爱的人相处了,她的处子之身本来也是打算留到大婚之夜才交给她情郎的,只是她没有料到会被你破了身子,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伤心,便一直没有说出此事。”
  林子轩一字一顿道:“他是谁?”
  秦雨甯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谁又如何,你打算一剑把他杀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婉儿,你有否考虑过婉儿的感受?”
  林子轩胸口积聚的怒气,登时被这一句话给泄去。
  是啊,他若真的这般做,他心爱的婉儿姐不知会多么伤心,想到这里,林子轩便一阵痛苦。
  “孩儿自然不愿婉儿姐伤心,但孩儿对婉儿姐确是发自真心,娘你该明白的?”
  秦雨甯听了却是摇头:“说句实话,你跟婉儿自小一块长大,她一直以姐姐的身份在照顾你,娘不相信你对她的所谓真心全是出自男女之情。像婉儿,她对你便是姐弟之情居多,娘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这也是打从一开始,娘没有把婉儿当成童养媳,而是当成女儿般在养的原因,轩儿若是真心为婉儿着想,就要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的幸福考虑。”
  林子轩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仍有些不甘心地道:“但谁知道婉儿姐倾心的那个人,是否贪图婉儿姐的美色,又或觊觎婉儿姐背后来自蓬莱宫的财富?”
  “我看你才是贪图婉儿美色的那个人。”
  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以人家的身份武功,倘若只是要美色,不知有多少美女愿意投怀送抱。我蓬莱宫财力是十足,但对方若要钱也是一件话的事,别事事往阴暗处想。”
  林子轩顿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失落地道:“这些话,婉儿姐为何不亲自跟我说?”
  “若不是娘偶尔发现,你以为依婉儿的性格会说出来吗?”
  秦雨甯没好气道,“她平时虽聪慧过人,但在这件事上十足傻丫头一个。”
  见儿子脸上阴晴不定,秦雨甯知道他正处于犹豫不决的关键时刻,便轻声道。
  “轩儿,这件事上你绝不能怪婉儿,甚至说起来反得怪你。她与情郎定下三生之约在先,被你破了身子在后,以至婉儿为了你,硬是把两人的关系隐瞒至今。娘得知此事后着实对你很是生气,婉儿却仍处处维护你,甚至甯愿将来放弃自己心爱之人,也不愿让轩儿你伤心,谁自私谁自利,轩儿自己想想。”
  林子轩听得一阵苦笑:“娘,你也不要拐着弯骂孩儿了,孩儿并非自私之人,孩儿心里也希望婉儿姐能过得幸福。只是任谁突然间碰上这种事,总会感到不忿又或心生怨念。”
  “轩儿想通了?”
  “既然婉儿姐另有心爱之人,孩儿还能怎么样?”
  林子轩重重一歎道,“婉儿姐一心为孩儿着想,孩儿又岂能如此自私,只能在心里祝福她二人。”
  秦雨甯红唇逸出笑意,欣慰地道:“轩儿想通了就好,婉儿得知轩儿的想法,定会非常开心。事实上轩儿已有了四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少了婉儿一个也不是什么要生要死的问题。”
  林子轩只能苦笑。
  “娘,你该跟孩儿说,婉儿姐心爱之人到底是谁了吧?”
  秦雨甯微微一笑:“那人轩儿见过的,他和婉儿今早才动身赶赴长奉。”
  “今早动身前往长奉的,除随行的两位执事外,便剩莫鹏、严文与元承业三人。后两人的年纪比婉儿姐还小,绝非他二人。”
  林子轩睁大双眼,一震道,“是莫鹏!”
  秦雨甯颔首:“正是他。”
  林子轩张了张嘴,“婉儿姐喜欢的竟是莫鹏?可是……他长相那般粗犷,论年纪也比婉儿姐大了十岁有馀……”
  “相貌粗犷,年纪大上一些又怎么了?”
  秦雨甯没好气白他一眼,“婉儿温柔端庄,配他这种魁梧高大的男人再合适不过了。他将来娶了小他十多岁的婉儿,还不把婉儿疼到骨子里去。”
  林子轩听得再度苦笑:“娘教训得是。”
  他犹豫了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地问道:“娘说婉儿姐与莫鹏三年前已好上,那……那他们有否……”
  “轩儿是否想问,他俩有没有上过床?”
  林子轩听得俊脸一红。
  “婉儿迟早都是他的人了,你呀,既已决定成全他们二人,又何必再问这种问题。”
  秦雨甯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
  林子轩轻咳一声:“孩儿也就顺口一问,没有其它的意思。”
  秦雨甯道:“原本娘安排了其他人到泸泉接应婉儿他们,不过,轩儿你这几日,便到泸泉走一趟吧。”
  “婉儿今晨已随莫鹏等人前往长奉,以莫鹏独步九洲的易容术,再加上他武宗级的身手,那陈万绝逃不出我们的手心。我们唯一要提防的,便是隐藏在陈府内的血骷髅高手,一旦他们发现陈万失踪,必会不惜代价地追查。离长奉最近的大城便是泸泉,娘虽派了十几名宫内的好手提前去接应,但想想仍不是很保险,倘若有轩儿过去暗中接应,那便算得上万无一失。”
  林子轩听了,当即点头应允道:“孩儿明白了,明日一早,孩儿便动身前往泸泉。”
  “嗯,待见着了婉儿之后,轩儿也该跟婉儿交心地谈谈。”
  “孩儿明白。”
  回去之后,林子轩一个人坐在园子里发呆。
  “轩郎,怎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轻柔的声音传进耳中,林子轩顿时回过神来,对款款而来的双修玄女歎道:“唉,说来话长。”
  双修玄女婀娜的身姿在他身旁坐下道:“轩郎不介意的话,便说与环馨听听吧。”
  林子轩歎了一口气,当下便把闻人婉心有所属的事情和盘托出。
  双修玄女有些愕然:“啊,婉儿姐喜欢的人,竟是莫先生呀。”
  “还不是嘛,当我从娘口中听到是他,当真有些不敢相信。”
  林子轩苦涩地道。
  双修玄女细审他的神色,轻声说道:“轩郎,你是否不愿婉儿姐与莫先生在一起?”
  “唉,既然婉儿姐爱他,我也只能祝福他们二人,自然不会再有别的想法。”
  林子轩摇头。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轩郎如此大度,莫先生跟婉儿姐知道后,定会非常感激轩郎的。”
  林子轩讶然道:“环馨似乎对他二人在一起,并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反而颇为赞同的样子?”
  双修玄女微微一笑,道:“环馨不想对轩郎说谎,其实撇开莫先生乃白鹿先生学生的身份,他其他任何方面都足以配得上婉儿姐。轩郎是当局者迷,以为像婉儿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绝色大美人,倾心的对象一定也是英俊多才。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莫先生绝对当得上英雄二字,婉儿姐倾心于他实正常不过。”
  “我明白环馨的意思,只不过一想到婉儿姐将要嫁给他人,我心里难免会感到不舒服。”
  双修玄女柔声安慰道:“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林子轩揉了揉眉头,有些郁闷地道:“唉,他们二人不知是否已上过床了呢?”
  双修玄女知他心里对闻人婉仍感不舍,但也知此事旁人难以帮上什么。
  “轩郎,看开点吧。婉儿姐与莫先生交往的时间已有数年,她的处子之身没有给心爱的男人,却反而交给了轩郎,已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纵使在这之后婉儿姐与莫先生有肌肤之亲也是人之常情。”
  “婉儿姐温柔又端庄,相信不仅是莫先生,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对着她,必也是爱煞得紧。”
  双修玄女的话,林子轩深感赞同。
  闻人婉生得极美,又端庄大方,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怦然心动。
  大概没有哪个见过他的男人,不想将她的衣物一件件剥落,在闺帏之间与她裸呈相见,尽情地品嚐她那令人心荡神旌的绝美胴体。
  连林子轩这般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人,也觉得闻人婉如天人般的容貌身姿太过诱人,不然他便不会一有机会跟把闻人婉拉上床去欢愉。
  闻人婉与莫鹏二人在书院的时候有大把相处时间,想来莫鹏该已尝过闻人婉若冰肌玉骨般的胴体了。
  林子轩摇头苦笑道:“难怪前段时日,婉儿姐带着她一些同窗到岛上作客,我感觉到婉儿姐心情格外愉悦,平日里很矜持的她,居然穿了很大胆开放的西大陆异族服饰,很是惹火诱人。想来婉儿姐该是在那段时间里,跟莫鹏有了亲密的关系。”
  “何以见得?”
  “因为婉儿姐回来的当晚,我与她同房时,感觉婉儿姐那里较之以往顺畅了很多,我还以为是婉儿姐情动的缘故,当时并未多想。现在想来根本不对,婉儿姐那里向来都紧密得很,加上她在书院有大半年的时间未经房事,便是再情动,也不可能那般顺畅,一定是莫鹏!”
  双修玄女听得俏脸发烫:“如此说来,婉儿姐在那段时间大概已和莫先生做了很多次,并且莫先生的尺寸定异于常人,方让婉儿姐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某些改变。”
  见林子轩神色有些低落,双修玄女安慰道:“轩郎,你也别太难过,毕竟婉儿姐与莫先生是真心相爱,他们热衷于床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件事上你倒怪不得他们。”
  “我当然知道,唉,算了,不提这些事了。”
  林子轩摇了摇头,“说回我们自己吧,娘打算将我们的婚事提前。”
  双修玄女听得美眸顿时一亮:“婚事提前?”
  林子轩点头:“嗯,根据爹的推测,魔龙半年内必会重新上岸,未免夜长梦多,我觉得提前也是好的,环馨以为呢?”
  双修玄女雪白的俏脸染上一片红霞:“一切便依夫人的安排,环馨没有意见。”
  她嘴上说着没有意见,可从她脸上的喜色,谁都能看出她心里不知多么欢喜。
  林子轩将她一把拉了过来,爱煞地在她的唇上吻了几口,后者随即搂上他的腰,将侧脸紧紧贴近他的胸膛。
  “百合跟月见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开心。”
  “说起来我已有一段时间没跟她们好好相处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赶往泸泉,在那提前接应婉儿姐他们。之后我会顺道上帝都一趟,亲自跟瑾儿说这件事,今晚,环馨便叫上百合跟月见,到我房里来吧。”
  林子轩在双修玄女的耳边亲暱地说道。
  双修玄女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声如蚊蚋般地应了一声:“嗯。”
  两人在园子里温存了一段时间,才分别离开。
  林子轩接连两场战斗消耗了大量体力,需要回去打坐休息,双修玄女则去找百合与月见二女。
  “百合,你三番二次拒绝于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冬生,百合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还要不要脸啊?”
  “哼,这是我和百合之间的事情,你少多管闲事,月见。”
  “我就喜欢多管闲事怎么样?请你有点脸皮好吗,什么叫做你和百合姐之间的事,百合姐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初我与百合双修初试之时,我们在床上赤裸相见,亲密地相拥相吻,你说我俩没有关系?哼,月见,你与其在这儿多管闲事,还不如今晚爬到文长老的塌子上去,给他含箫舔棒来得更实在些,文长老私底下可没少称讚你外表天真浪漫,骨子里却是个浪蹄子。”
  月见顿时气得俏脸煞白,狠狠地瞪着他。
  华冬生口中的文长老,便是双修阁南院四长老文春亮,当初她的双修心法初窥门径之时,阁中为她指派的双修对像便是四长老文春亮。
  后者在床上最喜欢的爱好,便是让月见给他舔吮肉棒,起初她对此十分抗拒,后来习惯了也就没当一回事。
  但要说她因此就是个浪蹄子,这是对她极大的侮辱,月见已经气得就要朝他动手了。
  她身旁的百合更是玉容如水,这英姿飒爽的美女毫不客气地怒斥:“污言秽语!华冬生,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再敢纠结于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华冬生听得脸色一沉:“百合,我华冬生好歹是南院年轻一代之首,将来南院长老之位必有我华冬生一份。不论哪一方面,我配你都是绰绰有馀,你再三拒绝我,将来可莫要后悔?”
  “后悔?当真是笑话!”
  月见冷笑地看着他,“一个南院长老又算得了什么,比起百合姐的意中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枉你还一副如何了不得的样子,简直可笑。”
  华冬生一瞬不瞬地盯着百合,扬声质问:“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已有意中人了?”
  “不错,比起他你差远了。”
  百合一脸厌恶地看着他。
  月见更是冷嘲热讽道:“你的双修心法看样子练了也是白练,居然连百合姐已非处子之身都看不出来,南院年代一代之首,简直贻笑大方。”
  话音刚落,华冬生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是谁,说!”
  百合冷然道:“他是谁与你何干?让开,别挡我们的道。”
  华冬生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狠狠说道:“今天你不把一切坦白,别想从我这儿过,说,那奸夫是谁!”
  忽然间,一道声音插了“他是百合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也是我心爱的男人,你居然敢称呼他奸夫?”
  声音悦耳熟悉,却没有了往日的柔和,而是如同冬日的寒冽北风,冰冷而刺骨。
  华冬生顿时脸色一变。
  “小姐。”
  月见大喜过望地跑了过去,百合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华冬生低下头,恭顺道:“见过小姐。”
  双修玄女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她面上蒙着白纱,但谁都可以从她冷然如冰雪的语气,猜到她此刻的脸色必寒若冰霜。
  “华冬生,你不是想知道百合心爱之人是谁吗,现在我亲口告诉你,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蓬莱剑姬与轩辕先生之子林子轩。你若有何不满,大可直接去找他,绝对没有人阻拦你。”
  冷汗从华冬生的额头上冒出,他神色惶然地垂下头去:“我……小姐……此事完全是误会,请小姐听我解释。”
  双修玄女冷冷道:“没有必要解释了,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华冬生,我跟娘本来对你有很大期望的,但现在,我对你非常失望。此事,我会如实向娘禀报,百合,月见,跟我过来。”
  说完,她便拂袖而去。
  华冬生脸上先是一阵青一阵紫,接着惨白一片。
  望着远去的三道倩影,华冬生知道自己完了。
  双修玄女向来性格柔和,可一旦动了真怒,那绝非说笑的一回事。
  她有权利决定阁中任何一个人命运,可她却决意把此事向双修夫人禀报,就是打算要从严处理他。
  “林子轩……”
  华冬生的脸上,说不出的怨毒狰狞。
  “小姐,真不是我们故意要跟他吵的,而是这华冬生实在烦人,百合姐已明确拒绝了他好几次,他依旧不屈不挠地纠缠。”
  月见嘟囔着。
  双修玄女轻声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双修九美每一个人,自她们的心法成熟后,阁中便会先为她们指派一位南院长老作为床事技巧指导之人。
  在跟五长老鲁览盛夜夜同榻之后,百合的床事技艺臻至成熟,阁中便指派她成为华冬生的双修初炼对象。
  百合性格落落大方,平日里给人的印象英姿飒爽,华冬生与她赤诚相见过,两人虽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但华冬生却得以见到她异于往时的温柔妩媚,此后大概便对她没法忘怀。
  本来南院年轻一代的杰出弟子,尚有一个轩辕贵与他堪敌,如今轩辕贵一走,华冬生一跃而成年轻一代第一人,地位大增,甚至已被阁里内定为未来的长老人选,华冬生内心因此膨胀,认为他已有绝对资格得到九美之一的百合,这才有了方纔的事。
  百合询问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双修玄女澹澹道:“华冬生仗着自己是大长老之徒,对着你们尚且如此狂妄,这样的人留在阁中,于我双修阁有害无益,我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这样,会不会太过……”
  百合欲言又止,“除轩辕贵之外,便属他的天赋最为上佳,要找到这样一个人,并不容易呢……”
  “百合姐,他对你这样无礼,你怎地还帮他说话?”
  月见嘟着小嘴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曾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舍不得赶他走吧?”
  百合十分坚定地摇头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的心中只有林公子一人,除此之外,我不会对其他任何男人有感觉。”
  “百合,你也知要找到这样一个人很不容易。正因为他自认自己天赋极佳,才这样有恃无恐。从长远看,让他离开,对我双修阁是有益无害的事。”
  “一切依小姐和夫人安排。”
  “嗯。”
  顿了顿,双修玄女接着说道:“明日一早,轩郎便要赶往泸泉,今晚……你们俩一块到轩郎那儿吧。”
  “啊,林公子他……”
  百合顿时听得一阵羞涩。
  月见更是雀跃不已。
  “那小姐你呢?”
  双修玄女面纱后的粉脸红了一红,却是没有回答。
  …………“夫人,你跟那小子谈过了吗?”
  朱贺走了过来,在秦雨甯身边坐下。
  秦雨甯的面前摊着一副由专人绘制的蓬莱群岛地势图,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听到朱贺的问题,只见她慢条斯理道:“还没呢。”
  “哎,我说夫人……”
  朱贺搓了搓手,“我们后天便要返回蓬莱了,你要抓紧时间说服那小子呀。”
  “怎的,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秦雨甯的视线仍留在图纸上,头也不抬地道。
  “我怎能不着急。”
  朱贺顿时苦笑,“不管这小子如何惹我生气,他终究是我最亲的侄儿,我老朱家今后的香火全指望他来传承,我如何不急?”
  秦雨甯讶然抬起头来:“若本宫没记错,你今年该才五十有三吧,大陆上老来得子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不少,怎么,你现在就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了?”
  朱贺顿时眼睛一睁,脸红脖子粗道,“我只是想着我自小便把高时当亲生儿子般养,如今我已一把年纪,生不生也无甚所谓,传承香火的大任自然要落在那小子头上。我行不行,夫人在床上不已亲身体验过了吗?”
  秦雨甯眯起美眸,狐疑地看着他:“行房与传宗接代虽看上去像是同时进行,但却是两码事,在床上能取悦女人却无法让其怀孕的人大有人在,你反应这么大,本宫反倒觉得你像是欲盖弥彰呢。”
  朱贺像被人突然间掐住似的,顿时哑巴了。
  半响,他才鬍鬚一吹:“哼,夫人既然不相信,那么我朱贺接下来唯有努力播种,争取让夫人的肚皮早日鼓起了。”
  秦雨甯顿时晒道:“要生你自己去生个够。想要本宫给你生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既然夫人怕了,那便不能再说我小老头不行。”
  朱贺这才悻悻道,“好了,说回刚才的话题吧,夫人,我已叫那小子今晚到你房里去,你可千万不要赶他出来呀!”
  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了,没见本宫很忙吗,就你恁多废话。”
  “我便知夫人你会答应的。”
  朱贺顿时大喜过望,顿了一顿,他接着小心翼翼地道,“高时那小子倔起来很难应付,但他有一个致命弱点,便是对夫人一往情深,必要时刻,夫人可以给他……”
  见秦雨甯凤目一瞪,朱贺连忙续道:“我是说可以给他些许甜头尝尝,譬如……赠他几个香吻,又或跟他亲个小嘴什么的,保准那小子魂都飞了,赶明儿便乖乖地回银花岛去。”
  秦雨甯狠狠看着他道:“本宫今晚可不止赠他香吻,跟他亲个小嘴那么简单,本宫还要允许他再进一步,看不气死你这老傢伙!”
  朱贺顿时听得吓了一跳:“夫人,那怎行呢?”
  “本宫说行就行,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
  “夫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你若不信,晚上大可到我房外偷看,凭你的本事,要瞒过你那侄儿该不成问题吧,你放心,我不会在他面前拆穿你的。”
  秦雨甯冷笑地说道。
  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朱贺张目结舌道:“夫人,你可是说真的,你到底……打算跟那小子进行到哪一步?”
  “你今晚过来看看,不就清楚了吗。本宫现在很忙,赶紧给我滚。”
  秦雨甯下了逐客令。
  朱贺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走了。
  回去之后,他并没有跟侄子说起这件事,他实在不清楚剑姬的想法,不知她到底是在说笑,抑或是认真。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朱贺又是纠结,又是坐立不安。
  夜色渐深,躲在房里等待的朱贺,在忍受了长时间的煎熬之后,耳中终于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轻微声响,他精神顿时一振,连忙移至窗旁,果真望见他侄儿熟悉的背影,正悄悄地离开。
  朱贺立即悄悄跟上。
  他们叔侄二人居住的院落与秦雨甯下榻的楼阁相邻不远,不到两刻钟时间,朱贺便来到后者所住的位置。
  此刻已近子时时分,天色已晚,放眼望去院落不远的屋舍一片漆暗,想必众人均已入睡。
  唯剩秦雨甯居住的小楼阁里,仍透出昏暗的灯火,见此情景,朱贺心头雪亮,明白秦雨甯正在等待他侄子的到来。
  朱贺在院子的转角处,模模煳煳,隐约能看到朱高时已登上楼阁二层的廊道,接着便见他走到廊道的房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会,才轻轻叩击了房门。
  随后朱高时大概是得到了屋内秦雨甯的允许,朱贺见他很快推门而入。
  朱贺在楼阁外候了一小会,已是心痒难耐,他迫切想知道自己这木讷的侄儿,与他心目中的女神共处一室时,会发生什么样的景况。
  看了看周围,不见有任何巡夜的守卫,朱贺大胆了起来,先是在楼阁下绕了一个大圈,寻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接着倚仗一身不俗的轻身功夫,悄悄跃至二楼。
  他十分小心地落地,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跟着凑近墙边,侧耳听了一会,立时捕捉到屋内二人的对话声。
  朱贺精神一振,更觉心痒了,他弯着身子躲到一处窗户底下,抬头看了看透着朦胧灯火的窗纸,他嚥了嚥口水,伸出手指在纸上捅了一下。
  窗纸应声而破。
  朱贺连忙把眼睛凑到指头大的小孔眼处,屋子里的情景顿时落进他眼中。
  只见他那木讷的侄儿正坐在剑姬身边,模样有些拘谨,二人均对他的偷窥似乎一无所觉,朱贺悄悄松了一口气。
  “高时,我方才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一旦侄儿返回银花岛,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二娘……”
  朱高时闻言,脸色犹豫不定,“若是可以,侄儿……侄儿并不想离开二娘身边。”
  秦雨甯柔声道:“二娘已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你也清楚你二叔的为人,如若你真不答应,恐怕他到时便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何况,你此次回去也只是回一段时间,待魔龙之患解决后,你爱在蓬莱岛上留多久都随你。”
  “好小子,为叔简直小看你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连二娘都叫上了!”
  屋外的朱贺,听得是目瞪口呆,简直要给这木讷的侄子竖起拇指头。
  “枉为叔这些年来一直为你操心,敢情对上剑姬,你居然如此奋勇,让为叔白担心了!”
  朱高时的话大胆至极,甚至有对剑姬表露心迹之意,朱贺都给震住,一时间老怀大慰。
  不过欣慰归欣慰,他也担心朱高时这些话会惹美人儿发怒,但见后者和颜悦色的样子,朱贺一直吊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让朱贺没想到的是,屋内的朱高时紧跟着又说出了一些让他感到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话来。
  “既然二娘这般说了,侄儿唯有答应罢。不过……在侄儿返回银花岛之前,侄儿……侄儿想……”
  “想什么?”
  像是鼓起勇气般,只见朱高时涨红着脸,道:“侄儿想跟二娘温存一番。”
  窗下的朱贺听得张目结舌。
  这小子,今夜的表现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还是他那木讷寡言的侄儿吗?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当着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的面,直言要与她温存?“你也说那是你二娘,连二叔的女人你敢这般打主意?哼,就算为叔这关过了,你以为剑姬岂是好惹,你小子,要不是你乃我朱贺的亲侄子,换作第二个人,保不准会被剑姬一剑给噼了。”
  朱贺直摇头。
  要知道,他为了说服剑姬给他这侄儿一些甜头,是费尽唇舌。
  从剑姬的反应来看,朱贺不认为他这侄儿能如愿以偿。
  哪知屋内的秦雨甯听了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道:“高时喜欢二娘吗?”
  “喜欢,非常喜欢。”
  朱高时忙不迭地点头,“二娘是侄儿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在侄儿心中,二娘的美貌无双,无人能及。”
  秦雨甯掩嘴笑道:“一张嘴倒是挺会说,二娘见你的言语发自肺腑,便勉为其难,破例一次满足你的心愿吧。”
  “二娘……”
  朱高时顿时一阵激动。
  秦雨甯漫不经意地往朱贺的方向投去一个莫名意味的眼神,接着裙下修长的美腿交迭,笑意盈盈地伸出一条长腿,架到朱高时的大腿之上。
  窗上的朱贺,看得眼珠子大瞪,原来剑姬早已经发现他在窗外偷窥了!难怪,朱贺奇怪为何剑姬会破天荒地答应朱高时的请求,原来是存心要激他。
  见到屋子里,他那木讷而不擅辞令的侄儿,已一脸激动地将剑姬的绣鞋摘下,接着把她包裹在白色短袜的精緻玉足捧在手中,如同鉴赏着某种珍贵宝物般,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朱贺心中是又酸又涩。
  剑姬的美丽玉足本是他一个人的,如今被他的侄子朱高时握在手上把玩,他顿时有一种心爱之物被他人佔有的心酸之感。
  可偏偏这一切还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哑巴亏他还不得不吃。
  “算了,这小子今趟如愿以偿地摸到了剑姬的小脚,也算了却他以往的一条心愿,我这当叔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吧,只希望剑姬点到即止,别玩得太过火才好。”
  正当朱贺这么想着时,却见秦雨甯又往窗边瞥了一眼,美不胜收的俏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的笑容,一隐而去,朝朱高时道。
  “二娘的脚漂亮吗?”
  “漂亮,太漂亮了,柔若无骨,小巧玲珑。”
  朱高时的大手在秦雨甯的白袜玉足上来回游动,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握进手中,犹如丝绸般光滑,兼又温润如玉,二娘的脚儿简直如同瑰宝一般令人着迷。”
  说完,他还用力嗅了一口,一脸迷醉道:“二娘的脚儿香气怡人,侄儿真是太羡慕二叔了。”
  “二娘的脚现在让你又摸又玩的,你还有什么好羡慕你二叔的。”
  秦雨甯顿时嗔道,“你那么喜欢,便让你舔个够吧。”
  朱高时听了,顿时激动地握住她一只香足,隔着薄薄的白袜,一张脸整个埋近她的足心。
  同时大嘴一张,伸出舌头狂舔了起来。
  秦雨甯玉足轻抬,任由朱高时迷醉地吻舔。
  后者在舔吻的过程中,另一只手仍不忘将她的长裙往后轻卷,露出秦雨甯一截雪白匀称的小腿,大手覆盖了上去,不住地摩挲爱抚着。
  窗外的朱贺,看着心爱的剑姬主动把她的玉足伸给他侄子舔弄,心中既有些酸味,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朱高时隔着袜子舔够了,便动作放缓着将秦雨甯足上的雪白短袜褪去,露出她一对莹白如玉,又滑如凝脂般的脚儿。
  见上边五根如青葱般白皙晃眼的脚趾,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朱高时接着又张开了大嘴,把秦雨甯的玉趾一根根地放进口中吮舔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朱高时迷醉不已地吮舔着她的脚趾,有时候秦雨甯真地感到难以理解,不就是一双脚而已嘛,真有那么好吗?除了朱高时外,秦雨甯所经历过的那四个男人,每一个在床榻上与她欢好之时,总喜欢爱抚玩弄她的腿脚,哪怕是那口味与人不一样,极喜欢走后门的圣剑门门主秦松也不例外。
  她虽然难以理解男人的这项癖好,但渐渐的也对此习惯起来,此刻朱高时这般爱抚吻舔她双足,秦雨甯的下身已感觉到一丝丝别样的兴奋。
  “噢,二娘……侄儿好难受……”
  朱高时将秦雨甯的足趾一根根来回置入口中舔吃,便连趾缝也不肯放过,大舌来回扫荡,一番功夫下来,他的下身已经硬得涨痛无比,顶着裤子凸起一个大大的帐篷,极是难受。
  秦雨甯也已经被他舔得有些许情动,美眸一扫,见他下身支起的形状极大巨大,一颗芳心不由急促跳动了几下。
  她笑意盈然,瞥了一眼窗外,接着红唇轻扬道:“高时想不想把二娘抱上床,在二娘的身上泄掉火气呢?”
  她知道此刻朱贺正躲在窗户外头偷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朱高时对她有多迷恋,她是知道的。
  起初秦雨甯对他的印象着实不怎么样,木讷呆板的性格,一点也不似世家子弟出身。
  若非他是朱贺唯一的侄子,秦雨甯甚至与他对话的兴趣都欠奉。
  然而近些时日与朱高时一番接触下来,秦雨甯意外地发现他的另一面,这年纪小了她十几岁的年青人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呆板,他只是性格比较内向罢了,说起讚美她的话儿来比起朱贺强得多,这点倒颇讨秦雨甯的欢心。
  不过即便如此,秦雨甯也并无给他的打算。
  她虽处于情欲最为旺盛的年纪,但她蓬莱剑姬从来都不是淫荡的女人,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她绝不会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
  说到底,她今夜与朱高时这般亲密,只是看在朱贺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另一个原因也是存心要气一气朱贺这老傢伙。
  不管朱高时有多么想要她,秦雨甯也不会真个给他的。
  朱高时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脸上因为激动而抖颤了几下,嘴皮子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二娘愿意让侄儿抱……抱上床,在二娘身上泄火……”
  “你看看你,这儿都硬成这个样子,难道高时就不想脱光二娘身上的衣裳,压在床上狠狠地操弄?”
  秦雨甯笑吟吟地从裙下伸出另一条修长的美腿,踢掉了绣鞋后,就这么直踩在他的胯间,隔着裤子上下磨蹭起来。
  外头的朱贺听得整张老脸都绿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从剑姬的口中听到这般过火的话来,由不得他紧张,因剑姬这是准备要给他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这怎么行!朱贺此时站也不是,进也不是,心情极是纠结。
  朱高时被秦雨甯踩得一阵舒爽,他涨红着脸,呼吸急促,显是此刻内心极为激动:“二娘在侄儿眼中,便如天仙下凡,侄儿……侄儿自是非常想将二娘抱上床,用力地肏干……”
  但出乎秦雨甯意料的是,朱高时兴奋过后,忽然像泄了气般,道:“可是侄儿却不能这么做,二娘是我二叔的女人,而二叔又是高时自小最尊敬爱戴的亲人,若侄儿跟二娘上了床,那便是对不起二叔,侄儿不可以这么做!”
  朱贺听得一张老脸顿时如盛开的菊花,简直是心花怒放。
  “臭小子,不枉为叔自小那般疼爱你!”
  秦雨甯更是一阵错愕。
  眼前的朱高时已经被她刺激得双目通红,呼吸急促,这分明是情欲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她太瞭解男人了,一旦男人到了这个节骨眼,想让他们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
  然而朱高时却是至今唯一的例外,在这种状态下,他竟仍能保持本心,完全出乎了秦雨甯的意料。
  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因此对眼前这木讷的青年立时高看了几分。
  秦雨甯脚上动作不停,再度隐晦地往窗户投了一眼,面上带着笑意道:“二娘明白了,唔,不过高时这儿这么硬可不是办法,不如二娘用别的方法让高时泄掉火气吧,这样高时既不会对不起你二叔,又能在二娘身上舒坦一回,如何?”
  朱贺刚松了一口气,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今晚剑姬不狠狠地刺激他一番,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朱高时顿时涨红着脸,讷讷道:“什……什么方法?”
  秦雨甯红唇一扬,道:“二娘忘了,高时尚是童男之身呢。”
  说完,她收回架在朱高时大腿上的双腿,侧身坐到后者大腿上,玉手揽上他的肩脖,秦雨甯高挑欣长的身子挨进他高大强壮的怀中,扬首献上了香吻。
  “唔……”
  终于跟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相吻,朱高时兴奋得无以複加。
  他张开大嘴,噙住了秦雨甯的香唇,对着她的小嘴又吮又吸。
  朱高时只觉得她的嘴里有一股清香甜腻的味道,刺激得让他的下身更加胀痛。
  朱贺望见屋内的二人,亲密地相拥在一起热吻,心里又酸又痛。
  剑姬的小嘴终于还是让他这侄子品嚐到了,从这小子的脸色看,怕已激动得快要受不了了吧?也难怪,大陆不知多少英雄豪杰,渴望能一尝剑姬的香吻而不得,这小子才初出茅庐,便已得到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回银花岛之后要是说出去了,不知会羡慕死岛上多少人。
  秦雨甯任由朱高时含着自己的香舌,来回吸吮,二人拥吻了片刻后,秦雨甯娇喘地在他耳边说道:“抱二娘上床,咱们到床榻上去。”
  朱高时脸红耳赤将她一把抱起,喘着粗气直接走向大床。
  将秦雨甯平放在大床上后,身材高大的朱高时立即压在她身上,继续方纔的热吻。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他摸索到秦雨甯的腰间,把她的腰带解下,接着将她胸前的裙衣往两边分别扒开,露出雪白的抹胸。
  朱高时时一双大手覆上了抹胸,他立刻感觉到抹胸之下,包裹着两团饱满圆润的乳肉,入手极是柔嫩。
  他再也忍不住,将抹胸一把扒了,一对晶莹圆润的雪乳,如挺拔的山峰般,颤颤巍巍地弹了出来。
  两点嫣红,如盛开的花蕾点缀在双峰之间,朱高时简直看呆了眼。
  “太美了!这……这便是二娘的……”
  朱高时一手握上一只嫩乳,只觉得手上之物入手极为柔嫩,又弹性十足。
  他的手掌较正常人稍大,可一只手仍握不过来,饱满的圆乳揉搓之间彷彿在搓着一堆凝脂般,让他心神荡漾,激动不已。
  大概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到女人的双胸,秦雨甯只觉得他抓捏的力度颇大,手法毫无章程可言,一对雪乳在他手中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顿时白了他一眼:“轻点儿,你想抓疼二娘吗?”
  朱高时脸色极苦,道:“二娘,侄儿涨得受不了了……”
  秦雨甯掩嘴轻笑:“躺着吧,让二娘帮你泄泄火。”
  闻言,朱高时顺从地躺平身子。
  秦雨甯手法娴熟地帮他解了裤带,褪去长裤,蓦地,一根黑黝黝的粗大肉棒便弹了出来,同时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直扑向秦雨甯的面门。
  秦雨甯眉眼含春地握了上去,笑道:“高时的本钱比起你二叔可雄壮得多了,唔……好硬……”
  朱高时的大棒确实够粗壮,在秦雨甯以往经历过的男人中无人可比。
  也唯有闻人婉的男人莫鹏,能在尺寸上稍胜于他少许,但也仅此而已了。
  秦雨甯纤手套弄了几下,直爽得朱高时大喘粗气。
  窗外的朱贺看得心里扑通扑通一阵狂跳,从剑姬的举动来看,他已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此时他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倖,剑姬或许只是要给他侄子撸撸棒。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秦雨甯向他这边投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后,便俯下了身子,红唇轻张,将朱高时那根硬挺的大肉棒含进了嘴中,徐徐吞吐起来。
  “啊,二娘!”
  朱高时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爽到极点的声音。
  他半撑起身子,目光紧紧望着正埋首于他胯间的秦雨甯,见她一手握着他的大棒,粉嫩的香舌不住地来回扫舔,同时纤纤玉手还套弄个不停,令他感到无比的销魂。
  这便是大陆无数男人视之为女神的蓬莱剑姬,此刻正埋在他胯间,给他含箫舔棒,朱高时已经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一股自豪到了极致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想到银花岛上,与他走得较为相近的几位友人,对名扬大陆的剑姬同样仰慕已久,他们仍在苦苦寻找着能够见一见剑姬的门径,而他朱高时今夜已荣获剑姬小嘴服侍的殊荣,朱高时便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已远远将那几位友人抛在了身后。
  返回银花岛后,今夜与剑姬发生的旖旎,他是必然会告诉几位友人的,一想到他们将来那艳羡到极致的妒忌眼神,朱高时便更加兴奋。
  望着胯间的巨物在剑姬的小嘴中进进出出,后者两片红唇,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大棒,棒身已被她的香涎打湿,朱高时快美得骨头都要酥了。
  朱高时终于忍不住,喘着粗气,双手捧上秦雨甯含春带媚的脸颊,道:“二娘……让侄儿自己来会儿吧……”
  说完,他腰身向前一挺,把秦雨甯的小嘴当成了蜜穴般,一下一下地插了起来。
  秦雨甯给男人这样插倒也不是一回两回,也算是轻车熟路,只不过朱高时的大棒不同于她之前那些男人,每一次撞进来都差点捅到她喉咙,令她有些不适。
  然而朱高时仍是童男之身,至今未曾这般亲密地与女人接触,何况对象是他爱慕已久的女神,在秦雨甯嘴里插了不到七八十抽,他的阴囊便一阵酥麻。
  秦雨甯见他陡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立时明白他已到了强弩之末。
  果不其然,在如狂风骤雨般狠插了十几下后,朱高时忽然一声低吼。
  “啊……啊……二娘,侄儿要射了……”
  秦雨甯琼鼻轻轻一哼,下意识地便想要离开他即将发射的大棒,然而一想到窗外偷窥的老傢伙,为了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加之也为了给爱慕她的朱高时一次畅快淋漓的初体验,于是她生生忍住了。
  “啊……二娘,侄儿射了!”
  朱高时一声发吼,腰身往前一挺,深藏于秦雨甯嘴中的火烫肉棒,马眼顿时大张,炽热的浓精如崩堤般在她的红唇小嘴中狂射个不停。
  “唔……”
  秦雨甯两片红唇紧紧裹着他的肉棒,一股冲鼻的腥稠液体,直往她的喉咙深处滚去,但她一动不动,任由朱高时在她嘴中射个痛快。
  窗上,朱贺已是看得浑身颤抖。
  剑姬终究还是用嘴给这小子做了,而且还让他在嘴里头射个不停,眼前的情景让他心中酸痛至极。
  然而,酸痛归酸痛,朱贺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
  只见他的裤子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褪下,一只手正握住勃起的肉棒,一边观赏着屋内的浓情,一边飞快地撸个不休。




  第二十九节、泸泉夜窥

  待朱高时在秦雨甯的嘴中痛快淋漓地射个够了,秦雨甯的香唇才“索”地一声,缓缓离开他那根黝黑的巨棒。
  她起身下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口中腥臭的浓精慢慢吐进杯中,朱高时平时脑袋木讷归木讷,这个时候倒是灵活得紧,立刻翻过桌上的另外一只茶杯,满上茶水,奉到秦雨甯面前。
  “二娘。”
  秦雨甯来不及多说,接过茶杯。
  待漱清口中的异味后,才嗔怪地横他一眼:“你呀,在二娘嘴里一次过射了这么多,差点没把你二娘给呛死。”
  朱高时见美人儿没有怨怪他,终于放下心来,嘿嘿笑了笑。
  窗上的朱贺看得是一阵酸涩,又一阵难言的刺激,对于朱高时在剑姬嘴中爆精的举动,他只能暗歎一声,毕竟是自家亲侄儿,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只能这般作自我安慰了。
  秦雨甯漱完了口,对站在自己身前的朱高时白了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裤子穿上。”
  朱高时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红,连忙把裤子提上。
  “高时该满足了吧?”
  后者一脸舒爽地道:“何止满足,侄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得到二娘的樱唇小嘴服侍,经此一夜,侄儿便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秦雨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嗔怪道:“给你吹个萧舔个棒,便死而无憾,这话叫你二叔听到了,他怕是要大骂你一番。”
  “但……但这确实乃侄儿的肺腑之言。”
  朱高时忍不住想辩解。
  秦雨甯纤手按住了他的嘴,柔声道:“二娘知你的心意,否则今晚也不会这般与你温存,多馀的话便不用多说了,明后天高时可要安安心心地返回银花岛,明白吗?”
  如今夙愿已偿,朱高时也很希望返回银花岛,将今夜之事与他那几位友人炫耀,这回倒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嗯,侄儿听从二娘的安排。”
  秦雨甯颌首道:“时候也不早了,高时回去休息吧。”
  屋外,本来已经撸得快要发射的朱贺,正准备迎接高潮的来临,听到秦雨甯的话时顿时一惊,裤子连忙往上一提。
  “谁!”
  只怪他动作太大,惊动了屋内,只听见朱高时一声大喝,朱贺吓得那话儿都差点软了,连腰带都没系,就这么提着裤子飞奔下楼。
  当朱高时追门外,刚好望见一道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给我站住!”
  朱高时一声发喊,立即紧追而上。
  秦雨甯终于忍不住“咯咯”
  大笑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外头的人是谁,但她故意不开声提醒朱高时,就是要让朱贺那小老头受受惊吓。
  在她用嘴为朱高时吞吮肉棒的时候,她已经捕捉到窗外那细微的喘气声,想来朱贺那傢伙必是一边望着屋内的春光,一边忍不住自己用手在撸棒,想到这里,秦雨甯不禁暗骂一声。
  “臭男人!”…………林子轩自然不知他那美貌母亲,昨夜为那木讷的朱高时含萧吞棒,还让后者在她的香唇檀口中爆出浓精。
  昨晚他与双修玄女、百合、月见连番大战,直干得三女高潮迭起。
  最后在双修玄女身上泄了两次,在百合与月见身上分别射了一次,耗费了不少精力,以至于翌日差点睡过头。
  一大清早,他便告别了众人,孤身一骑从双修阁出发,赶赴泸泉。
  到第二日傍晚时,他便入了城,在城中一家名为福临的客栈落脚。
  这家客栈在六年前开业,生意不温不火,泸泉接壤三个州,往来的游人商人是络绎不绝,因而与闻人婉他们约定好的落脚地点,便选在了这家并不起眼的客栈。
  一路上林子轩滴水未进,到入城时感到稍有些飢饿,包下客房后他便来到楼下,选了个靠近角落的桌子,吩咐店小二上几道小菜,一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几个看上去像是商旅的中年人正一边喝酒,一边交谈,林子轩耳目之灵远超常人,立刻捕捉到几人嘴里诸如“南蛮人”、“武原失守”、“南州危在旦夕”之类的字眼。
  林子轩便回过头去,朝几人抱拳一礼,道:“几位兄台,我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武原失守,敢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人对于别人打搅了他们的交谈,显然有些不悦。
  不过,当他们望见英俊儒雅的林子轩,一身锦衣华服,双目精芒闪烁,立即便明白对方绝非寻常之辈,当下不敢怠慢,纷纷回道。
  “哎,小兄弟,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我们几人原本是在南州做买卖的商户,前些日子,贼心不死的南蛮人,又再度对武原发起了进攻。当然,南蛮人对我九洲国土的觊觎又不是一天两天,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加上武原有严帅坐镇,南蛮人很快被打退。”
  “可就在几天前,不知怎的,南蛮人的实力突然大增,边防重镇武原竟然失守了。”
  “不止如此,作为武原后备力量的通台和源襄也落入敌人手里,哎,听说严帅已经战死,追随在他身边的几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怎会有这样的事?”
  林子轩听得眉头大皱,几人嘴中的严帅,便是白鹿先生的大徒严天工,闻人婉心爱之人莫鹏的大师兄。
  严天工成名已久,一身武功已经达化境,绝不在他母亲之下,这样一个高手,哪怕身陷敌军之中,要杀出重围也有很大机会,何况他投身军旅至今数十年,什么样的大小阵杖没见过,怎会就这般战死?“我们也不愿相信,但根据逃出城的流民们的信息,严帅确已惨遭敌人毒手。”
  “要不了几日,消息便会传遍整个九洲国。”
  “想不到像严帅这般无敌的统帅,竟也会……”
  林子轩沉声问:“那武原以及南州的百姓们呢?”
  几人回答道。
  “一部分被南蛮人俘虏了。”
  “但更多的流民没有被杀,而是被赶出南州,这样一来,大量的流民便只能涌入北上的云州、胜州,甚至是中州,南蛮人怎会变得这么聪明,竟懂得给朝廷制造混乱和麻烦。”
  林子轩听得沉默不语。
  战乱,是大陆每个百姓都避之不及的祸事,九洲国国力强盛,南蛮人这般蛮横残暴,朝廷接下来必有回报,那又将意味着无数的将士将会在战争中丢失性命。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林子轩便留在泸泉,一这暗查着周边的环境,一边等待着闻人婉他们的消息。
  武原失守,南州陷落的消息也在这几天传遍了整个九洲国,随之而来最直观的感受,便是涌入泸泉的百姓和流民明显增多。
  泸泉远在东州以北还尚且如此,与南州接壤的云州不消说压力最大,蓬莱岛隶属云州,幸好有大海相隔,否则接下来怕是不得安甯了。
  等待期间,林子轩相当有耐心。
  有莫鹏这易容大师在,加上闻人婉以及带去的一些蓬莱宫高手,以有心算无心,那陈万绝飞不出他们的手指心。
  果不其然,在第四天的傍晚,藏身于泸泉一座废弃钟楼的林子轩,远远地便看见入城的大批人里有一支商队,为首的几人正是他蓬莱宫的几个执事。
  那商队共有几辆马车,想来闻人婉跟莫鹏已经完成了任务,那陈万必定在其中一辆马车里。
  林子轩没有与他们相会,因为陈万一消失,血骷髅的人必定穷追不舍,他们是不会放过距离长奉最近的大城泸泉的,林子轩必须为闻人婉他们扫清障碍。
  莫鹏与闻人婉的武功,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可对方毕竟是臭名昭着、擅长潜藏追踪之术的血骷髅,且长奉又是对方的地头,不管闻人婉他们做得如何隐秘,血骷髅的人极有可能仍有办法追踪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呆在钟楼上,注视着城门进进出出的旅客和游民。
  林子轩所处的钟楼距离城门逾千步之遥,换作大陆上其他高手,纵然眼力再高明,也只能依稀看见个大概的人影,想在这样的距离看清一个人的脸面是绝无可能的。
  可是林子轩经由《修真神诀》大幅强化过的感官,令他轻而易举地办到此事,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着血骷髅的人到来。
  夜色渐渐降临。
  林子轩待在这座废弃钟楼顶处已经超过三个时辰,经由他双目检查过的人已逾数万,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他没有一丝不耐烦,依旧守着。
  直到城门即将关闭之前,在最后一波涌进城内的旅人之中,林子轩终于从中发现两个可疑的人。
  他立即来了精神。
  这两人均其貌不扬,大众脸面,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寻常,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两人胯下所骑的却是非常强壮的骏马,并且以林子轩的灵觉,轻易感应出两人各负高强的武功。
  当然,这一整天里出入城门的人少说也有数万,这数万人里武功足以引起林子轩注意的人,没有上千至少也有过百,仅凭对方身具高强武功,便要判断对方乃血骷髅组织的人,这是说不通的。
  而林子轩之所以这般笃定,是因为他跟骷髅尊者交过手,后者的真气阴寒无比,在大陆上极为罕见。
  而身负《修真神诀》的他,恰好能够感应出他人的真气气息,眼前这二人除了怀有高深内功外,他们的身上也散发着丝丝阴冷,那气息与骷髅尊者同出一辙。
  这两人,极有可能是血骷髅组织中的影子刺客。
  影子刺客在血骷髅中的武功仅次于骷髅长老,在其组织中地位属高层,之前对方突袭双修阁时,南北两院的长老联手杀掉了好几个,血骷髅已元气大伤,若没有新鲜血液的补充,眼前的这两人大概是最后的二名影子刺客了。
  林子轩当即翻身跃下钟楼,凭他的超凡灵觉,远远地吊在二人身后。
  那两人在城中左弯右拐,约两柱香时间过后,在城南一座气派的府邸前停下。
  泸泉是座大城,在这样的地方拥有一座如此宽敞气派的府邸,绝非易事,府邸的主人必定非富即贵。
  看到那两人翻身下马,府里头立即有下人过来慇勤地迎他们进去,可以猜到二人必不是第一次来此,林子轩立即联想到那长奉首富陈万,眼前这府邸的主人大概也与前者类似,明里一层身份,暗地里则是血骷髅的爪牙。
  林子轩隐没在暗处,待他感应到整条大街空无一人之际,他的身影当即消失于原地。
  他轻松地翻跃两丈高的屋墙,悄声无息地落地。
  那两人已经进到府邸深处,但他们的气息仍然若隐若现地被林子轩所捕获,因此他毫无困难地遁着二人前行的路线摸去。
  这时,林子轩的超凡灵觉感应到两条黑影,非常迅速地往他的方向扑来,令他有些愕然。
  他很确定自己跃进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怎会惹来对方的察觉?待他远远地看到,朝他的方向冲来的是两条黑色的恶犬,林子轩这才恍然,连忙敛去身上的一切气息,收缩毛孔,连身上散发的热量也被局限在体内。
  两条恶犬来到林子轩方才落脚的地方,左嗅右嗅,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后,方施施然地跑了。
  林子轩不再停留,他穿屋过舍,很快便寻到了那两名影子刺客落脚的地方,他们虽然压低了声线,但对话声依然清楚地落进林子轩耳中。
  “两位大人这么晚过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需要员外帮我们找出一个人,或者说找出一群人。”
  “请两位大人细说,要找的是什么人?”
  “那一个人是陈万,员外见过的。另一群人我们并不清楚是谁,只知道他们当中有一个身长逾六尺的壮健男人,以及一个貌若仙天的绝色美人。”
  “是陈家主,他……他被人绑了?”
  “不错,距离长奉最近的只有泸泉,他们十有八九已经进了城。哼,任他们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这儿是我们的地头,此事便交给员外了。”
  “二位大人放心,属下这就让人备马去知会太守,让他派人搜索全城的客栈,一定把陈家主救出来。”
  “先等等,这些人来历不明,绝非寻常之辈,只要员外查出他们落脚的地方,我等自会向尊者大人彙报。”
  “啊,尊者大人可是要亲自出手?”
  “哼,不错,尊者已经在来此的路上,明日午时之前即可入城,在此之前,我们不可打草惊蛇。”
  “明白了,属下这就让人去查。”
  外头的林子轩听得暗呼好险,若没有他亲自过来,闻人婉他们被骷髅尊者追上那便危险了。
  莫鹏与闻人婉的武功虽高,又有一批蓬莱宫的高手相随,可碰上武尊级的骷髅尊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林子轩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事情便简单多了。
  房门打开,一个高高胖胖的锦服男子走了出来,下一刻,林子轩出现在他面前。
  “你……呃……”
  他刚张开嘴,脖子处立时生出一条血线,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瘫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房内的两个影子刺客立时发现不对,两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见他们有何动作,一刀一剑已经出现在他们各自手中。
  “太慢了!”
  林子轩已经闪身入屋。
  屋内顿时金芒大盛,伴随着“嘶嘶”
  的两声轻响,林子轩穿窗而出,身影陷没在黑夜中消失不见时,两具失去了生机的尸体,才不约而同地倒下。
  林子轩收起轩辕剑,慢条斯理地行走于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心情感到格外愉悦。
  他为自己的实力大增而心中欢舞。
  在一个呼吸间,连毙两个影子刺客,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个影子刺客的实力,不可谓不强,便是武宗级的强者想要一人收拾两个,都要费不少功夫,一个不小心,甚至还要冒负伤的风险。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武功突飞勐进至这般地步。
  从那两名影子刺客,由活生生的人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倒下的一刻起,便宣告他林子轩的《修真神诀》已迈入新的阶段。
  早在双修阁之时,他便隐隐感觉到体内出现了某种不可言述的变化,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现在他知道了,他的体内已经结下了金丹。
  所以他现今的五官和神识,已经逐渐脱离人的范畴,千尺之外蚊蝇清晰可见,百丈远的窃窃私语,他也清楚可闻。
  这段时日,他不断地挑战父亲林天豪,今终现成果。
  此刻就算骷髅尊者亲来,他也有信心击退对方。
  他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回了客栈。
  从这两名影子刺客跟那员外单独密语的情形看,后者跟血骷髅勾结定是密不可宣之事,那员外是绝不会让府内第二个人知晓的,否则传出去,他一介商贾必定身败名裂。
  三人均命丧于他手中,林子轩已无需担心后面的事。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客栈的房客们大部分都已经歇下,林子轩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房里便展开他的灵觉,搜寻闻人婉下榻的房间。
  闻人婉等人虽然有约定在这家客栈落脚,但林子轩的到来属临时起意,因此他们并不知道。
  眼下大部分住客都睡下,更方便了林子轩的搜寻,很快,他的耳中便捕捉到了闻人婉与莫鹏交谈的声音。
  “鹏哥,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没有人跟踪。”
  “那就好,但为免夜长梦多,明日一早我们还是早点赶路为妙。”
  “嗯,便依婉妹所言。”
  林子轩听得不由苦笑,在外人面前,闻人婉便称呼她这情郎为莫先生,四下无人了二人便“鹏哥婉妹”
  这般亲热,虽说他已经决定成全二人,但见二人私底下这样亲密,心里头仍是有些酸涩。
  摇了摇头,把这些恼人的情绪都抛开,林子轩推开了房门,循着二人声音的来源走去。
  “一会婉儿姐看到我,大概会又惊又喜吧。”
  林子轩暗想道。
  二人此刻所处的位置,与林子轩同为客栈的第三层,也是最顶的一层,位于拐弯处最偏僻的角落。
  这一层的客房最大,大概是价钱不便宜的缘故,六间大客房仅仅住了他们这三人,而跟闻人婉同路的十几位执事则都住在第二层。
  当林子轩来到二人屋外不远处时,耳中传来闻人婉那温婉悦耳的声音。
  “鹏哥,严先生遇难,你也别太伤心,要节哀顺变。”
  “你放心,婉妹,我还不至于脆弱至此,此番事了,我便先返回书院,为大师兄处理后事。”
  “嗯,夜了,鹏哥,我们上床就寝吧。”
  “好,婉妹。”
  听到二人对话的林子轩顿时止步。
  看样子,闻人婉竟是打算跟莫鹏同处一室,同床共枕了。
  哪怕林子轩早有心理准备,这刻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嗯,唔……鹏哥……”
  “婉妹,你真美……”
  屋里传来了衣服摩擦跟亲嘴的声音,不消说,他的婉儿姐此刻已经跟她的情郎莫鹏拥吻在一起了,林子轩一颗心像被什么东西砸到,又痛又失落。
  但鬼使神差地,他又迈开了步子,来到二人的房外。
  不知怎地,林子轩发觉自己很在意屋内此刻的情形,当下便寻思着如何看到内里的情景。
  客栈用的是较为结实坚韧的油纸窗,以林子轩之能,要破开它当然轻而易举,但却难以避免会发出惊动屋子里二人的声响。
  况且即使他捅破了窗纸,也无法一眼望尽内中全景。
  皆因里面的床榻虽是正对着房门,却由一道不透明的屏风遮挡着,不管从屋外哪个方向望去,都没有可能一窥里头的春光。
  忽然,林子轩脑袋灵光一现。
  他悄悄地返回自己的房间,把窗户支开,随后整个人攀附于窗沿边,纵向轻跃,悄声无息地翻上了客栈的屋顶。
  屋顶全用红色的砖瓦铺满,只要林子轩在行走之时不惊动下面,他完全可以直接来到闻人婉和莫鹏的上方偷看二人。
  一般人行走在平坦的地上尚且会发出声响,何况是凹凸不平的砖瓦,加上闻人婉与莫鹏均为一等一的高手,耳目聪灵,只要一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们立刻就会觉查到,这不是简单的事。
  但对晋入金丹期的林子轩来说,难度却不大。
  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二人房间床榻的正上方,接着低下身子,一只手拿起一块砖瓦,以极为细緻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拉开。
  待到出现一个眼睛大小的小孔眼后,林子轩终于停下了动作,俯身把眼睛凑了过去。
  哪怕他已经猜到二人即将要做的事情,到真正亲眼看见,林子轩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颤抖。
  只见房内,闻人婉一身衣裙已经被莫鹏褪了个一干二净,衣裙鞋袜散落在屏风下,跟莫鹏的衣裤掺杂在一起。
  莫鹏正撑坐在床榻上,而闻人婉则俯首于他胯间,樱唇小嘴里含着一根粗壮至极的大肉具,正上上下下地为他吞吐吮咂着。
  同时她一双素雅洁白的纤手也不闲着,轻轻握着莫鹏青筋横张的棒身,吮舔间不停地为其撸动。
  闻人婉一对饱满的雪峰紧紧压在莫鹏那长满浓密卷毛的大腿上,莫鹏不停地喘着粗气,屋顶上的林子轩可以理解,被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尽心地用小嘴服侍着,哪个男人的魂儿不飞上天去?从莫鹏的大棒头,直吻到棒身,闻人婉的香唇顺势而下,连那两个硕大的卵蛋也不嫌弃地含进嘴中来回舔吮,闻人婉如此尽心尽力地讨好情郎,令屋上的林子轩心中酸涩不已。
  莫鹏望着闻人婉埋首于自己胯间,忍不住一只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裸背,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在闻人婉赤裸的动人胴体上来回巡视。
  后者无意间扬起螓首,与情郎的目光对碰,俏脸顿时飞起两片红云,羞涩不已。
  “婉妹,你真美……”
  “鹏哥……”
  闻人婉的香唇离开了他的大棒,整个人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献上了香吻。
  二人柔情蜜意地搂抱在一起,尽情地抈吻着。
  待吻够之后,莫鹏这才将闻人婉轻轻放平于床间,粗糙的大手分按在她的膝盖,将她修长的美腿折至胸前,粉嫩的蜜唇顿时整个映入眼帘,那儿已经水流孱孱,泥泞一片了。
  望着眼前这绝世尤物,莫鹏胯下的大棒已经硬得有些涨痛,只见他目光闪动:“婉妹,我来了……”
  闻人婉感受到一根火热粗壮的大棒,正紧紧抵在她的唇瓣处,一想到心爱的情郎即将用力捣撞进她的身体里,闻人婉顿时羞红了脸。
  “鹏哥……”
  莫鹏已和她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如何进入她的身体,他早已驾轻就熟,当下一只手握住大棒,在闻人婉湿润的蜜唇处来回捋动几回,待到他的龟头沾满了粘滑的液体后,莫鹏才熟稔地把肉具往下一压,无需用眼睛,棒头已对准了闻人婉的花唇中间。
  只见他腰身一挺,棒头立即滑进一处幽腻温软的地方,身下的闻人婉立即娇哼一声,仰起了俏脸,如兰的香气轻吁。
  “婉妹,你真紧……”
  莫鹏的腰身一点一点地向前挺进,他能感觉到闻人婉的蜜穴此刻像只具有吸力的小嘴般,紧紧地把他的肉具吸住,为他的破浪前行增添了许多阻力,但也平添那无与伦比的销魂。
  “啪”的一声,伴随着闻人婉一声动人至极的娇吟,终于,莫鹏的阳棒尽根没入。
  身下的闻人婉被情郎这么一插,脸色似喝了酒般,显露出诱人的艳红,一双秀眸也变得迷离,贝齿轻咬着红唇,纤手搂上了情郎的脖子。
  已然紧密结合的二人,再度紧搂在一起,嘴贴嘴地亲吻了起来。
  拥吻间,两人的舌头彼此纠缠,挑逗个不休,莫鹏的大舌不时还探入闻人婉的檀口中,后者的香舌灵转地把他的大舌吸吮了过去。
  莫鹏只觉得她的小嘴又香又甜,香津如兰似麝,哪怕他与她交往这三年来,二人已像眼下这般浓情拥吻了无数次,莫鹏仍旧觉得怎么吻也吻不够。
  闻人婉整个人被莫鹏压在身下,一边亲吻着,一边感受到情郎那根深藏于她体内的大棒正越来越硬,搂抱着他的纤手越来越紧,白皙无暇的修长美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到后者的腰背。
  感觉到身下这绝色美人儿的变化,莫鹏的大嘴终于离开了她的香唇,望着她醉眼迷濛的样子,他腰身一挺,一下子撞入到她花穴的最深处。
  “嗯……鹏哥……”
  “婉妹……”
  莫鹏当下不再废话,只见他把闻人婉白皙的双腿折至胸前,提起臀部,再狠狠地用力捣撞下去,顿时“啪”的一声脆响。
  “噢……鹏哥,再用力点……”
  “啪啪啪啪……”
  闻人婉话音一落,莫鹏立时大起大落地开插起来。
  林子轩看着房内的二人你侬我侬的亲密模样,当真是酸涩不已。
  但不能否认的是,见到他心爱的婉儿姐这般赤条条地被魁梧的莫鹏压在身下,后者的大棒在她粉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两颗黝黑的大卵蛋还随着他的撞击动作,在胯下摇摇晃晃,这刺激强烈的画面让林子轩的下身一阵发涨。
  莫鹏体格健壮,精力充沛,一冲刺起来足足干了半柱香时间,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闻人婉直被他插得呻吟不止,花穴直冒白浆。
  “鹏……鹏哥……婉儿快被你插得喘不过气……让婉儿缓缓……”
  连干如此长时间,莫鹏也觉得有些乏了,便与闻人婉调转了位置,换上女上男下的姿势,道:“婉妹,换你来动吧。”
  闻人婉顿时羞涩地伏在他身上,曼妙的腰肢开始摇动起来。
  莫鹏舒爽得直喘气。
  闻人婉伏靠在他身上动了一会,玉手便撑在他长满浓密胸毛的胸口上,撑坐起来。
  莫鹏望着闻人婉美眸半睁半闭地在他身上不住地晃动,雪白如凝脂般的双峰,一点嫣红随着她的摇摆而不住地晃荡,真个是越看越美。
  对于自己获得眼前这女神般尤物的身心,他感到无比地自豪。
  大师兄严天工被杀给他带来的愤怒和悲伤,在这一刻也彷彿被眼前这绝色美女所治癒。他一双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抚上了闻人婉晃荡着的一对美乳。
  他或揉或搓,时而在她饱满的雪白乳肉上扫动,里面在她两颗樱桃般的乳头上绕圈打转。
  看着自己的胸乳,在情郎手中不断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形状,感受着他粗糙的手心,闻人婉脸上极是羞涩。
  闻人婉的花容月貌令莫鹏的眼睛一刻也离她不开,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曼妙地剧烈运动着,莫鹏越看越爱,忍不住一个翻身,重新把闻人婉压回了身下。
  这一次,他把闻人婉的两只小脚捉在手里,顺手把玩了几遍后,才把她这对玉足置于双肩上。
  只见莫鹏的上身向前一倾,他身下的闻人婉,香臀随之被不由自主地被带离了床榻,晃荡着两颗大睾丸的大棒,接着开始一下深,一下浅地在她的小穴里迅速地勐插起来。
  “啪!啪!啪!”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回莫鹏撞击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次他的大棒都插得特别深,不但整个人伏压在闻人婉身上,两颗卵蛋都彷彿要随着那根暴满青筋的大棒,一并挤进她的蜜穴般。
  屋顶处偷窥的林子轩都看得心疼不已,就连他跟闻人婉每次欢好,他都没有这般用力且深入地插她。
  莫鹏的肉具不但雄壮,且非常粗长,他可以想像得到每一次的撞入,莫鹏必是直抵闻人婉的花蕊。
  可是当林子轩的目光移到闻人婉的脸上时,却发现后者此刻美眸微闭,贝齿轻咬红唇,竟是露出了欢快愉悦的神情。
  这不禁让林子轩感到极为失落。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噢……”
  莫鹏俯压在闻人婉身上,又再度抽插了数盏茶功夫,终于到了强弩之末,紧紧深入闻人婉体内的大棒,插入拔出的速度陡然加快,下身耸动得越来越狠,直把闻人婉操干得呻吟不止。
  莫鹏侧过了头,把悬架在他肩膀上一只随着他操弄而晃荡个不停的精緻小脚紧紧握住,跟着张开了嘴,把闻人婉这只小脚儿上的几根青葱般的玉趾整个含进了嘴里,来回地舔弄。
  虽已不是第一次被情郎这般弄了,但玉足被莫鹏这么一舔,闻人婉仍是忍不住一阵情动,花穴也陡然分泌出大量的花液。
  温热的花液直洒大棒,嘴里品嚐着闻人婉的香嫩玉趾,鼻中嗅着她的足香,莫鹏怎还能受得住,脸上已经现出狰狞之色。
  “啊,啊……婉妹……要射了……我要射了……”
  “嗯嗯……鹏哥……都射给婉儿吧……”
  得到身下这绝色美人儿的首肯,莫鹏终于低吼了一声,腰身用尽全力一挺,大棒狠狠地撞进闻人婉的花穴深处。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莫鹏魁梧奇伟的身躯,压在闻人婉身上不停地打着抖。
  随着他雄躯的每一次抖动,均会有一股火热的浓精直射入闻人婉的花蕊深入,一波接一波。
  莫鹏足足在闻人婉身上抖了十几下,方才逐渐平歇下来。
  闻人婉已经被他射得美目迷离,玉手紧搂他肩背,玉腿紧盘他腰身,直到莫鹏在她体内射了个够,停止了抖动,闻人婉仍紧紧与他贴在一起,不愿松开。
  待到闻人婉回过气来时,美目与情郎那满是爱意的目光碰撞到一起,俏脸已是红晕一片。
  两人紧搂在一起拥吻了一会,闻人婉才羞涩地说道:“鹏哥,你……你还不拔出来。”
  莫鹏这才缓缓地把他那根有些软化的肉棒,一点点地从闻人婉的花穴中抽出来。
  当他的棒头脱离花唇的刹那,屋顶上的林子轩清楚地看见,闻人婉的粉嫩花唇中,一股白浊的浓精立即从缝隙里头流了出来,且不见止住的势头。
  可而想知,莫鹏在闻人婉体内射入的精量,是何等的多。
  在林子轩充满酸味的目光中,闻人婉先是用丝巾为莫鹏拭去肉具上沾粘着的精液,跟着俯下身子,张开红唇,把他那半软下去但仍硕大无比的肉具一口含了进去,为他温柔吮舔了起来。
  待到莫鹏的大棒已经被舔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的之时,闻人婉才羞涩地起身。
  “婉儿先去沐浴一番,一会回来。鹏哥,你这几日也相当累,先别等婉儿了。”
  莫鹏已在闻人婉身上畅快地享受了一遍,泄掉了积蓄已久的火气,自是点了点头:“去吧,婉妹,回来时小声些,别心动他们。”
  “婉儿晓得。”
  闻人婉穿戴好了衣裙,又与莫鹏拥吻了一会儿,这才开门出去。
  二人亲密的模样,让林子轩看得是又气又无奈,见闻人婉要出去打水沐浴,而屋内的莫鹏看起来还没有要就寝的意思,想必一会儿待闻人婉洗得香喷喷后,二人同床共枕时,必又有一番亲密,不禁更是纳闷。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定计,立时悄悄离开。




  第三十章、两情相悦

  闻人婉返回自己的房间,在乘满了温水的木桶里,很细致地擦拭着身上每一寸肌肤。
  这一场欢爱可说是畅快淋漓,莫鹏向来精力旺盛,这段时日闻人婉没能陪在他身边,想来他已是憋坏了,不怪她这情郎今晚抱她上床,便足足操弄了她整整小半个时辰。
  感觉到此刻花蕊深处,莫鹏方才射入的大量热精似乎还不时地溢出来,闻人婉的粉脸不禁阵阵发烫。
  待到沐浴完毕,闻人婉换上了一套素雅的淡蓝色长裙,俏脸红扑扑地,整个人媚光四射。
  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闻人婉以为是莫鹏,可是当她拉开房门的刹那,顿时愕然站定,美眸瞪大。
  “轩……轩弟……你怎地会在这里……”
  林子轩抬步迈了进来,见她又惊又喜的样子,因她方才跟莫鹏交欢的情景而生出的一些酸痛,也不由得消失殆尽。
  “婉儿姐可是刚沐浴完?”
  “咦,轩弟,你怎知的?”闻人婉轻掩小嘴道。
  “呵呵,你的头发有点儿湿。”
  林子轩微笑着,一把将闻人婉搂入怀中,直接对着闻人婉的红唇吻了下去。
  闻人婉轻“唔”了一声,红着俏脸,纤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迎上了林子轩的吻。
  两人搂在一起热吻了一会儿,唇分,闻人婉娇喘着靠在林子轩的胸膛处,问:“轩弟,你还没告诉姐姐,你怎会在这的?”
  “是娘让我过来接应你们的。”林子轩回答道,“想必婉儿姐已经把那陈万拿下了吧?”
  闻人婉轻轻点头。
  “那陈万武功平平,有莫师在,配合他的易容术,我们并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就把他绑来了。”
  刚才林子轩偷听二人行房时,闻人婉分明很亲热地称呼后者为鹏哥,这会儿在他面前又称呼莫鹏为莫师,证明闻人婉还没有作好跟林子轩坦白的准备。
  他母亲已经就闻人婉的终身大事作出决定,她下嫁莫鹏已是迟早的事,本来林子轩也是打算趁这个时间跟闻人婉谈一谈的。但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他这天姿绝色的婉儿姐,在不久的将来将夜夜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呻吟,愉悦地享受着丈夫的滋润,林子轩便觉得酸涩难当。
  他隔着衣裙搂着闻人婉的香肌玉肤,感受着她饱满的双峰挤压着自己的胸膛,想到自己此刻相当于抱着别人未来的妻子,心中又另有一种难言的刺激感,顿时改变了主意。
  “婉儿姐……你真的是好美。”
  林子轩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轩弟……”
  小腹正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闻人婉又怎会不清楚她这小情郎接下来打算作什么,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羞意。
  唇舌交缠。
  热吻间,林子轩将俏脸通红的闻人婉拦腰抱起,往房内走去。
  …………
  南州失守的消息也早已传到双修阁。
  纵横沙场几十年,至今罕逢敌手的无敌统帅严天工战死,武原、通台、源襄这三个南州最为重要的大城均被南蛮人攻破,整个南州现已置于南蛮人的掌控之中,这消息令众人感到非常震惊。
  严天工乃白鹿先生大徒,一身修为精湛无比,以其武宗级的身手,哪怕武原失守,也足以倚仗一身顶尖的武功杀出重围,怎会将性命丢失在那里?
  除沂王外,九洲国唯一能拿出手的统帅便只有严天工一人,朝廷这些年来也全赖他镇守南州。南州丢失掉的国土可以再打回来,可失去了严天工,偌大的九洲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顶替他的位置。
  这对九洲国而言将是非常重大的损失。
  双修阁后山,秦雨甯等人正就此事讨论着。
  “南蛮人怎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朱贺脸色凝重道,“我与严帅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武功得白鹿先生真传岂是易与,为人又相当稳重,难以相信他会败在南蛮人手里。”
  秦雨甯沉吟道:“南荒之地虽说民风彪悍,但比起我九洲国千年的历史传承,他们只能算民智初开,攻破武原这座有严帅坐镇的重镇堡垒,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蛮人天性残忍好斗,南州陷落在他们手里,百姓们的日子绝不好过。”双修玄女则是有些忧心忡忡,“眼下已有一部分流民逃亡到云梦岭一带,与南州相邻的云州景况怕会更加糟糕。”
  从今晨起,沿着水路一路向北逃亡的南州流民,一拨接一拨地进入云梦岭。双修玄女从未见过如此阵仗,数以百计的流民不分男女老幼地挤在空间极为有限的船舶上,冒着随时可能船毁人亡的危险,进入到这四周有大山环绕的云梦岭来。
  这些人大部分已数日未进食过,均饿得脸色发青,幼童们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修玄女最见不得这样的景况。
  她原本是准备在今早与秦雨甯等人同行,一道前往蓬莱岛的,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行程也耽搁了下来。
  她带领着双修阁两院上下所有弟子,先是给幼儿孩童分发食物,接着又为流民们安排临时居所,一直忙碌到天黑,终于将这几千人安置下来。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可以预见的时间里,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流民涌入云梦岭,而作为与南州接壤的云州,情况只会更糟。
  秦雨甯柔声道:“环馨放心,我蓬莱宫自当会略尽绵力。我已让花娘给宫里传信,让众人都先赶赴淀安,为逃亡的南州百姓分发食物和衣物。”
  “谢夫人。”
  淀安是云州第一大城,物资丰富,城内还有支千人的军队。南蛮人为了给朝廷制造麻烦,将大部分的百姓都驱离了南州,作为离南州最近的大城,百姓必定第一时间涌入淀安。
  在这样的景况下,淀安原本充足的物资将捉襟见肘,绝支撑不了几日。蓬莱宫因独据一座岛屿,宫内的物资尚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从刚才起便一直在沉默思索的林天豪,突然开口道:“再派一些人,去帮忙疏散云州淀安的百姓,让他们都往北面撤离,越快越好。”
  “这又是为何?”秦雨甯有些不解,“难道你认为南蛮人接下来会进举云州?”
  “南州陷落,朝廷的大军先锋必已在此的路上,大战过后的南蛮人怎都要先站稳根脚再寻扩张,急于冒进只会让他们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拱手让人。”
  秦雨甯续道:“何况居住在淀安的百姓有数十万户,加上大量流民,以我们的人手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疏散他们。”
  “宁妹说得有道理,一个南州便已让周边出现这么多问题,倘若再疏散淀安,消息很快会传至数百万云州百姓的耳中,到时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双修夫人道,“这是朝廷的责任,还是由他们去负责吧。”
  “你们不懂。”林天豪摇了摇头,“南蛮人没有能力攻破武原,杀死严天工的另有其人。”
  几人同感愕然。
  “对方是谁?”朱贺皱眉问道。
  “我尚不能完全确定,但应该有七八分把握。”林天豪淡淡道,“若真是那人,取得南州后,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云州,并且一定是在短时间内的行动。”
  秦雨甯脸色微变,如果说南蛮人的背后有高人在指使,那对方就太可怕了。
  从位置上看,蓬莱岛有大海相隔,但仍属于云州的地理范围,倘若云州被南蛮人攻占,她的蓬莱岛将变成茫茫大海上的一座孤岛。在岛上生活的数万民众,处境将会变得危险起来。
  “那现在怎办才好?”朱贺也同时色变。
  一头凶险无比的魔龙已够人头痛,再加上这群嗜血的南蛮人,便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也感到忧虑不已。
  秦雨甯沉吟着,她冰雪聪明,很快便想通前夫方才话中的用意。
  “你要我疏散淀安的百姓,莫非是想为朝廷的大军提前清路?”
  林天豪点头:“不错。这就是为何南蛮人攻占南州,却又把大量百姓往外驱赶的原因,他们就是要为朝廷制造麻烦,我们偏不遂他们的愿。”
  “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即刻前往淀安,疏散当地百姓。”
  和以前不同了,对现在的秦雨甯而言,林天豪是她可以无条件选择信任的男人。
  她长身而起,“因为安置流民的关系我们已耽搁了一天,蓬莱岛上的居民们也需要尽撤离,事不宜迟,我们连夜赶路返回蓬莱岛。”
  唇亡齿寒,云州与南州的土地接壤,南蛮人随时可能长驱直入,因此秦雨甯当机立断。
  正当下人们都准备妥当,队伍准备随时出发之际,一只雪白的信鸽飞落到了双修阁。
  “是仙儿的来信。”
  花娘将手中的信件呈递给秦雨甯后退了下去。
  秦雨甯有些讶异,她展开信件,上面写的是一些在外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密语。然而随时间一丁一点地过去,却见到秦雨甯俏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
  她反复将信件看了两次,才运功将信件化成粉末。
  随后秦雨甯陷入了沉思。
  “夫人,怎么了?”朱贺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
  秦雨甯秀眉紧蹙,她轻轻摇头道:“没事。”
  顿了顿,她来到队伍前头,对林天豪等人道:“我要前往帝都,亲自去处理一件事,暂时不能随你们回蓬莱岛,事情办完后我会尽快回去。宫内的事务便由你和环馨拿主意吧,有不明白的地方,环馨尽可向花娘和媚娘请教。”
  林天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双修玄女也善解人意地道:“环馨明白了,夫人你放心去吧。”
  唯有朱贺满腹的疑问,不明白秦雨甯收到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她在眼下这样的关键时刻,还要放下蓬莱宫的事情前往帝都。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打算独自前往。
  但见到林天豪跟双修玄女二人连问都没有问,表现出对她十足的信任,朱贺也只好把一肚子的疑问憋在心里。
  “咳,夫人,你早去早回呀。”
  本以为他那侄子先一步返回银花岛,他跟剑姬接下来可以美美地单独相处,哪知一转眼美梦成空,朱贺唯有恋恋不舍地提醒道。
  秦雨甯白他一眼。
  美眸中流露的万种风情,让朱贺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雨甯跪在他身下,给他吞吮大棒的动人情景,顿时让朱贺又硬又难受。
  …………
  闻人婉的房间里,一阵若有若无,仿似强行压抑的呻吟声正断断续续传出。
  林子轩毫无半件物遮身,挥汗如雨地挺动着身躯。
  他的身下,则是浑身赤裸的闻人婉。
  随着林子轩胯下肉棒的每一次进击,闻人婉挺拔的双胸不住地上下晃荡,嫣红的葡萄诱人可口。
  闻人婉俏脸上羞红一片,她紧咬着红唇,就在即将忍不住要发出她那诱人的呻吟声时,闻人婉挺起身子,红唇重重吻在林子轩的唇上。
  如馨如兰的唇香直面扑来,林子轩立刻想到方才在她在床榻上与莫鹏欢好时的情景,她跟莫鹏也两人这般恩爱地缠吻在一起,在这强弩之末之际,那又酸又痛的感觉再度袭来,终于令林子轩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浑身一阵颤抖。
  “婉儿姐,我……我要射了!”
  话音一落,深藏在闻人婉那柔嫩花蕊里的阳棒,便是一阵狂跳。
  闻人婉立刻感觉到体内射进来一股热精,令她娇躯一阵发颤。
  “啊……轩……轩弟……”
  “啊,婉儿姐……”
  前晚林子轩才和双修玄女、百合及月见大战了大半夜,在三女身上发泄掉大部分精力,又接连赶了一整天路全程无休,本该没剩那么多精力才是。可是不知怎的,林子轩的脑海中,总不时掠过莫鹏在床上摁着闻人婉的娇躯在奋力捣插的场景,让他既是酸味又是兴奋。
  以至于他的大棒比之往常还要硬上几分,在闻人婉体内连续不停地抽插了数以百记,直让后者呻吟连连。
  闻人婉只感觉她轩弟的阳根在她体内跳动了十数下,每一下均朝她的花穴深处喷出一丝丝暖流,到最后终于射不动了,才整个人便瘫倒在她身上。
  莹白如玉的纤手和美腿,如同八爪鱼般缠上了林子轩的身躯,闻人婉不住地喘息着。
  林子轩压在她身上好一会,才渐渐从射精后的疲惫中回复过来。
  感受着闻人婉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那滑腻如凝脂的柔嫩美体,林子轩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深沉的疼爱。
  闻人婉就是这样,自小到大,她总是为林子轩考虑,而从不为自己考虑。哪怕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不伤他的心,她选择将一切深埋心底。
  再对比自己此时的行为,林子轩不禁感到一阵愧疚。
  “婉儿姐……”
  “嗯,轩弟……呀,你的小东西滑出来了……”
  “婉儿姐,其实娘都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闻人婉有些迷迷糊糊地问。
  “咳,我是说,娘已经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林子轩轻咳一声道。
  闻人婉终于清醒过来,抱着林子轩的柔软躯体陡然一阵僵硬。
  “夫……夫人告诉了你什么?”
  林子轩听见她的声音起了变化,还感觉到她那紧贴在自己胸膛处的丰乳下,心跳如击鼓。可以想像林子轩的话,令闻人婉如何的紧张与不安。
  内心的愧疚顿时更甚,林子轩在她唇上轻吻了几下,紧紧搂住她道。
  “婉儿姐,你有喜欢的人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闻人婉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黯然垂下螓首。
  “轩弟,你知道了……是姐姐对不起你。”
  她的反应让林子轩更感内疚。
  “婉儿姐,你别这样,弄得我像罪大恶极的坏蛋似的,要是被娘知道,我还不给她责骂死。”林子轩满面的愁眉苦脸。
  闻人婉与他相处近十八年,哪不知他此时的表情是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饶是她现在芳心乱糟糟的,仍忍不住差点给林子轩逗笑出来。
  “真是的,姐姐现在心里乱得很,轩弟你还来逗弄人家。”
  林子轩见她嗔怪的模样,笑着道:“我哪有逗弄婉儿姐,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既然婉儿姐有欢喜之人,就应该早点说才是,害得我被娘一阵数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有多作恶。”
  “轩弟,你真的……不怪姐姐?”
  林子轩与她四目相对,认真地说:“自小到大,婉儿姐都是最疼爱我的,我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己私欲,而无视婉儿姐的终身幸福?”
  “我已从娘那儿知道,婉儿姐喜欢的是莫鹏哥,他出身武林世家,又是白鹿先生的关门弟子,其实跟婉儿姐正好是门当户对……”
  话没说完,闻人婉便紧紧搂住了林子轩的身躯,宛若秋水的美眸,泪珠滑落。
  “好轩弟,姐姐真的很开心,很幸福。”
  在两人发生肉体关系之前,闻人婉对林子轩是纯粹的姐弟之爱;突破了以往的姐弟情后,闻人婉对林子轩是七分爱三分情,以疼爱占绝大多数,归根到底,还是没法跟莫鹏那纯粹的男女之情相比。
  每当两人在一起时,林子轩总会沉腻在她那近乎完美的肉体里,所以闻人婉能感受到林子轩对她的迷恋。哪怕秦雨甯要为她的终身大事做主,闻人婉也不能保证林子轩会就此放手。
  假若林子轩不肯答应,她只能辜负莫鹏的一番情意,这也是她一早便与莫鹏交待清楚的决定。莫鹏理解她的处境,更十分尊重她的意愿,这也让闻人婉很是欣慰。
  闻人婉从来没有想到,林子轩会这样大度,刚一开始她还难以置信。直到看见他的目光清澈真诚,对她所说的话,字字真心出自肺腑,才终于明白他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幸福的。这一刻,闻人婉只觉得暖入心底,感动得无以言语。
  能被林子轩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与深爱着,闻人婉再也忍不住,一个优美的翻身,骑坐到了林子轩的身上,同时俯下身去,纤手捧住他的脸,香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林子轩反手搂着闻人婉的纤腰,与她拥吻了一会儿,本有些瘫软的肉根在后者的香吻攻势下,逐渐抬起头儿来。
  闻人婉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的变化,只见她的手离开林子轩的俊脸,轻轻地握上了他勃起的肉棒,固定好了位置后,她腰身轻轻一动,躺在床上的林子轩,刹那间感觉到自己再度进入那一团温热湿润的软肉之中。
  林子轩忍不住“啊”了一声,魂都差点要飘了。
  还没来得及动作,他身上的闻人婉便开始剧烈地扭动着腰身。
  “婉儿姐……”
  林子轩有些吃惊于闻人婉突然间爆发的热情。
  “啊……轩弟……姐姐真的好开心,你喜欢姐姐这样吗?”
  林子轩双手覆上她那对晃荡不停的美乳,“头回见到婉儿姐这般主动,简直太喜欢了。”
  “嗯……啊,轩弟……”
  闻人婉俏脸布满红霞,她双手撑着林子轩的胸膛,腰肢不断摆动,极是卖力地套弄着林子轩的阳棒。
  闻人婉自幼便被秦雨甯以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长大,性情温婉大方,哪怕在床第间,也向来表现得非常矜持。
  像眼下这般热情似火,可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婉儿姐……”
  林子轩话还没说完,闻人婉便伏下身来,红唇重重地印在林子轩的额头上,脸上,唇上,让他把话直接吞回了肚子。
  在闻人婉如火般的盛情攻势下,林子轩的欲望很快升腾起来,他一个旋身将前者反压到了身下,扳开闻人婉两条白嫩的美腿,湿淋淋的肉棒重新对准她那泥泞一片的花穴,一个挺身,重重地捣了进去。
  “噢……”
  闻人婉仰起雪白的脖颈,发出一声满足到极点的呻吟声。
  “轩……轩弟,用力点……不要停……”
  林子轩惊讶于闻人婉今夜的主动和热情,从她情动不堪的花穴来看,此刻的闻人婉大概处于感情的宣泄口,因此便不再犹豫,坚硬的大棒开始大开大伐地进攻起来。
  之后的大战持续了整整半夜,两人从床头干到床尾,林子轩在闻人婉体内射了三次,终于精疲力竭。
  赤身裸体的二人相拥在被里,林子轩抚摸着闻人婉柔顺的秀发,问。
  “婉儿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事告诉莫鹏哥?”
  “轩弟,你真决定好了?”
  “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既是如此,我便明日和他说吧。”闻人婉伏在他怀里,美眸微红地说:“轩弟,姐姐真的很感谢你。”
  情到深处的闻人婉,又忍不住对林子轩献出了香吻。
  两人在床上不知搂抱拥吻了多久,这才沉沉睡去。
  到林子轩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时,闻人婉已不在身边。
  他下床穿好衣物,推开窗子,见远方的天边已有些发白,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了至少两三个时辰。
  “这么早,婉儿姐是到哪去了呢?”
  思忖间,林子轩推开房门,刚步出房间没几步,便撞见廊道的那头走出的二人。
  赫然是闻人婉跟莫鹏。
  闻人婉应该是沐浴过了,她换了一件黄底的柔绢曳地长裙,外罩一件墨绿的薄纱衣,莲步轻移间,金黄软缎的绣鞋若隐若现。她如云的乌黑秀发还盘了一个祥云髻,凭添了一份动人的成熟气质,再配合她此刻俏脸仍未完全消退的红晕,整个人显得媚光四射。
  两人走在一起神态亲密,莫鹏望向闻人婉的目光里充满柔情,而闻人婉看着情郎,俏脸不时地飞起红云。
  “啊,轩弟,你醒啦?”
  闻人婉像是没有料到林子轩这么快起床,还被他撞见她从莫鹏的房内出来,顿时神色有些尴尬。
  “天还没全亮,时候还早,轩弟怎不多睡会儿?”
  林子轩跟莫鹏打了声招呼,顺口答道:“那陈万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太贪睡,早点将他押走为好。”
  林子轩见她面上不时浮现红晕,艳若桃李,心知肚明她在莫鹏的房里,二人定是少不了耳鬓厮磨,甚至免不了在床上亲热缠绵一番。
  眼前的闻人婉一身美服罗裙,身姿曼妙体态娉婷,便是林子轩看了都心头着火,恨不得再跟她大战一番。看二人从房里出来的那亲热劲,莫鹏在她身上梅开二度是必然的了。
  一想到这里,本应该早放开的林子轩,又觉得酸酸起来。
  像是觉察到他的心态变化般,闻人婉不着痕迹地跟莫鹏拉开一段距离,轻轻挽上林子轩的臂膀,道:“轩弟,我们一起下去用早点吧。”
  林子轩本想对她说无需这样,可一闻到闻人婉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再想到她刚才很可能在莫鹏的房里,脱得赤条条地任由莫鹏操弄,便觉得对比起来这只是小意思,于是任由她挽着下去了。
  林子轩一边用着早点,一边粗略地跟两人说了他这几日呆在泸泉的收获。
  “什么?泸泉的太守竟也是血骷髅的人……”闻人婉瞪大了美眸,十分地震惊。
  林子轩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婉儿姐,小声点,这家客栈也不知有没有对方的眼线。”
  莫鹏那刚毅的脸庞,显得十分的凝重:“经过子轩的这个发现,我忽然明白,血骷髅组织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大陆上的各种秘辛秘闻了如指掌。皆因他们的爪牙已伸到九洲国无数城镇里,有太多的富绅官员,明里暗里在为他们办事。”
  闻人婉道:“如此说来,就算我们从泸泉脱身离开,血骷髅的人也有办法追踪到我们的行踪。”
  林子轩笑了笑:“婉儿姐无需忧虑,这一路上有我随行,血骷髅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给我杀了。”
  莫鹏提醒道:“影子刺客无需多虑,但还有一个骷髅尊者,照子轩所说,骷髅尊者已经在来此的路上。虽说子轩如今武功大进,但骷髅尊者作为与我师尊同级的绝世高手,非我们几人可以抵挡,待大家用完早点我们便尽快起程吧。”
  “莫师说得是。”
  林子轩本想告诉他们,如今的他已不畏惧骷髅尊者,但听到闻人婉还在他面前称呼莫鹏作莫师,顿时也不提了,而是故作狐疑地看着闻人婉。
  “婉儿姐刚刚才和莫鹏哥躲在房里亲热,怎地在我面前,又唤他作莫师?”
  这一刻,别说闻人婉红霞满面,便是以莫鹏的稳重,也不禁听得老脸一红。
  “轩弟,你……”闻人婉羞红着脸。
  林子轩故作惊讶地道:“咦,婉儿姐脸红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见到二人的反应,林子轩终于坐实了他们两人刚才在房里亲热缠绵的事实。
  闻人婉不禁嗔怪地瞪了情郎一眼。
  “咳,子轩,你就别打趣我们了。”莫鹏见闻人婉怪他,只好红着老脸道。
  实情确与林子轩所猜出入不远,莫鹏跟闻人婉在房里亲热了一段时间,意犹未尽。
  因担心林子轩提前醒来,莫鹏在床上只操了闻人婉小半柱香的时间,射意还远远没来,闻人婉便说要去看看前者,莫鹏只好恋恋不舍地拔出肉棒,从她身上下来。待到闻人婉穿好衣裙,见她宛若天仙般清艳脱俗,莫鹏又跟她在门后亲热了好一会,才双双出门。
  哪知一出门,便撞见林子轩已醒,那一刻真可谓尴尬。
  “呵呵,好吧,我就不打趣你俩了。”
  酸归酸,毕竟闻人婉作为莫鹏的未来妻子,也跟林子轩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灵与肉都交缠过,明面上林子轩都应该表现得大度一些。
  见林子轩是真诚祝福他们二人,莫鹏与闻人婉四目相对,眼中流露的浓情爱意再也遮挡不住。
  待到众人用过早饭,车队便起程上路。
  泸泉距双修阁不算太远,车队走了一整天,就进入了云梦岭地界。
  此刻天色已经黑,趁夜赶路,大概明日午时左右即可抵达双修阁。只不过云梦岭地界群山环绕,夜路难行,众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前行了七八里。
  见状,林子轩便吩咐下去,扎营过夜。




  第三十一章、篝火狂欢

  PS:群已更新至35章,下章更新时间,8月18号

  云梦岭地处胜州东南,因大山环绕,终年雾气浓郁,到了夜晚更是视野不佳。
  如若是林子轩一人,这样的环境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车队其他人没有他这样的条件,林子轩自是得为他们考虑。
  扎营的地点选在一片宽敞的林地边。
  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来到这儿之时,已有人在这里搭起了帐篷,燃起了篝火,见到林子轩的车队到来,这群人显得有些紧张。
  一些妇女连忙将还在林地外边玩耍的孩子们拉进了帐篷,而那些精壮些的汉子,则是拿起了身旁的器具充当武器,一脸警觉地注视着慢慢靠近的车队。
  林子轩皱着眉头,有些纳闷:“这儿是大山密林,怎会有这么多普通百姓在此扎营?”
  他的眼力是众人当中最好的,隔着百丈远的距离,便轻易地看清楚这些人的面貌。
  策骑于他身前的莫鹏,在这样的夜色环境下,哪怕远处有篝火,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内心惊异间,落后了几个位置,向林子轩问道。
  “子轩能看得清楚,那些都是普通百姓?”
  林子轩点了点头,“看他们的衣服装扮,应该不会错。而且他们应该也和我们一样,连夜赶路后找了此地作为歇脚休息的地方。”
  他能看到前方那些人正在篝火处熬煮食物,那群幼童方才便是围在篝火旁,林子轩便是从这点判断这群人在这儿扎营不久。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随着车队的临近,几个中年汉子有些紧张地走了过来。
  “轩弟,怎么回事?”
  闻人婉听到声音,揭开了马车的帘子,当她看清楚这些人的面貌,自是十分讶异。
  “怎的……这么多百姓在这?”
  林子轩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我过去问问他们。”
  见到蓬莱宫一众执事警觉的模样,而对面那些人则全都如临大敌的样子,闻人婉顿了顿,道:“唔,轩弟,你等等,还是让我来问问他们吧。”
  “行,那我陪婉儿姐过去。”
  一身长裙的闻人婉仪态万端,端庄清丽,任谁见了都只会把她同美好的事物联想在一起。
  不出所料,对面的人见到美如天仙般的闻人婉,顿时都放松了下来。不到片刻,众人便都弄清楚他们在这的前因后果。
  武原失守,严天工与数万将士全数战死无一活口,这消息已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九洲国,恐慌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这里有两三百人,过半是从云州长途跋涉而来,剩下的人大部分来自凉州的田阳、榆归以及川延这三个跟云州接壤的城镇。他们如此着急地往北面逃离,就是深怕云州也落入南蛮人手里,下一个便轮到他们。
  闻人婉感慨道:“没想到,此次南蛮人攻占南州,竟给百姓们造成了如此大的恐慌。”
  她不禁有些担心,与南州一河之隔的云州,此时不知该多么混乱。
  “闻人姑娘以及诸位该尚未用晚膳吧,若不嫌弃,不如一块来吧?”
  相比于其他境况可怜的流民,这些人大部分还算家境殷实,结伴赶路的原因也是害怕流寇土匪,待他们看到不论是天姿国色的闻人婉,还是气宇轩昂的林子轩,举手投足非富即贵,自是热情起来。
  林子轩等人推辞了一会,但盛情难却,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而闻人婉见到孩子们非常热情地围了上来,连忙吩咐下人将车队存备的食物拿出来分给他们,这举动自是惹来孩子们的欢呼雀跃。
  林外其他帐篷的人听到声响,也都纷纷过来凑起了热闹。
  这是一群纯朴乐观的人,只是碰上这样的时势,他们不得不离开生长的土地。
  用过了晚饭,众人熟稔多了,望着一堆堆现在的篝火,一些年轻男女便提议起跳篝火舞。
  数百年来,西大陆与东方诸国的交流日渐频繁,受此影响,百姓民众的日常习惯也发生了改变,其中改变最大的莫过于舞蹈。九洲百姓的舞蹈偏于保守,而西大陆的舞风则大胆开放,因而当西大陆的舞蹈传入东方,给百姓们带来相当大的震撼。
  西大陆的篝火舞便最受欢迎,其舞姿以热情奔放著称,男女们的关系也很容易在这样的环境下发展起来,因而特别受到大陆年轻男女的钟爱。即使远在蓬莱岛,也有非常多的居民擅长,在场的众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欢声笑语中,闻人婉第一时间先被孩子们围走了,而本不打算参与的林子轩,面对几位大胆走过来邀约的害羞少女,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下场跟她们跳了起来。
  除负责看守陈万的几位执事不在场中外,其他人也都受此感染,和众人围着篝火起舞。只有莫鹏大概是想起了师兄严天工,兴致不是很高,没一会便退下场,一个人静静地观察大家欢乐。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莫鹏哥怎的这么快便不跳了?”
  林子轩走了过来,坐到莫鹏身边,笑着道:“那些人正轮流邀请婉儿姐与他们共舞,你看婉儿姐都给那小伙子搂抱着,莫鹏哥不打算一会过去?”
  莫鹏望向场中,只见闻人婉衣裙飘逸,踏步如莲,与她共舞的是一个身材敦实,赤着上身的小伙子,两人的舞姿配合得相当完美。那小伙子步伐刚健,闻人婉袅娜轻柔的腰肢正被他紧紧搂住,偶尔摆动间,闻人婉挺拔的胸脯不时地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莫鹏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闻人婉那对丰乳已被挤压得变了形状,难怪林子轩有此笑言。
  看着篝火耀映下,风姿卓越忘情热舞的闻人婉,莫鹏摇了摇头笑了笑,道:“难得婉儿兴致正浓,便由她开心吧。”
  听到莫鹏的话,林子轩顿时揶揄他道。
  “莫鹏哥应该知道,在篝火舞中只要接受了异性的共舞邀约,期间任何亲密的举动均是被允许的。看婉儿姐跟那小伙子跳得如此合团,按照传统,若婉儿姐到时跟他拥抱亲嘴,莫鹏哥可别吃醋为好。”
  见到此刻篝火圈中热情共舞的二人,动作越来越亲密,莫鹏微微一笑:“这点肚量你莫鹏哥还是有的。篝火舞的传统我知道,在它的发源地西大陆,这种舞蹈的风气极是开放,相较而言我们这里只是小意思。”
  “子轩也少取笑我了,场上那几位少女一直在朝这边张望,我敢跟子轩打赌,不出半盏茶功夫你就得被她们拉上场。”
  他话音刚落,一位模样娇羞的少女已来到林子轩跟前,向他发出共舞邀请。
  林子轩向闻人婉的方向瞟了一眼,望见那小伙子正紧贴在她身后,而闻人婉那翘挺的香臀,则如水蛇般忘情地在前者的胯间扭动着。
  那小伙子一只手按在闻人婉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已经隔着墨绿色的薄纱衣,环搂在闻人婉的胸口上。借着明亮的篝火,可以清楚地看到闻人婉的乳肉即便隔着衣裙,仍像要从小伙子的手臂间爆挤出来般。
  周围一众男人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朝那小伙子投去艳羡不已的目光。
  血脉贲张的情景也让林子轩看得一阵心痒,便也握上了那少女的小手,下场共舞。
  场上另外几名少女见到林子轩已被捷足先登,脸上都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位少女退而求其次地来到莫鹏身前,对他发出邀请。
  搂抱着怀里娇小的少女,莫鹏往远处另一处篝火望去,见到那小伙子还在身后搂着闻人婉,两人的动作放缓了很多,前者正凑在闻人婉的耳边,不知在对她说些什么。
  只看到闻人婉的嘴轻轻动了动,然后她的目光在场上游视一遍,先是看见被那少女紧搂着不放的林子轩,然后巡视到了这里,恰好目睹到与另一位少女搂在一起的莫鹏,这才向身后的小伙子轻轻点头。
  只见两人牵着手,走到林地边缘最远的一处篝火,那小伙子对正在那儿欢舞的同伴们不知说了什么,艳羡打趣的笑声中,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往这边走来,远处的篝火便只剩他们二人。
  借助着篝火,他清晰地看到那小伙子在众人走后,便将闻人婉轻轻搂住,而后者的双手也环上他的脖子。
  这一次,二人的舞姿变得温柔得多,而且因动作的关系,闻人婉还跟那小伙子不时额头贴在一起,显得非常的亲密。
  出神间,肩膀紧了一紧,莫鹏回过神来,撞见的是怀里少女那略显忧郁的眼神,顿时朝她投去歉意的目光,认真地跟其共舞起来。
  篝火舞最忌在怀中有舞伴之时,将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上共舞的人渐渐隔成两个区域,一片由年轻男女们组成,一片由剩余的人组成,泾渭分明,十分地默契。
  在西大陆,篝火舞起源于远古的部落时期,是部族维系情感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对于年轻男女而言它意义更为重大,至今它仍是西大陆男女择偶的一项最重要的活动。只是在相对保守的东大陆,它一般是年轻男女们尝试交流的场所。
  自篝火舞传入东大陆以来,在这热情奔放人人放开身心投入的活动里,男女之间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一些亲密的行为,是非常正常并且人人所乐意的。
  共舞着的这群男男女女,气氛也逐渐地暧昧了起来。已有不少男人忍不住在女伴身上活动起来,便是自制力颇强的林子轩,也免不了受到气氛的影响,情欲缓缓升腾。
  看着怀中少女羞涩地半闭双眸,林子轩感到有些为难。虽说在篝火舞这种特殊的场景,真个和怀中的少女发生什么,事后双方也都无须负起什么责任,但毕竟头回碰上这种事,他心里多少有点迟疑。
  只不过当林子轩环目一扫,望见远处的闻人婉,已和那小伙子在篝火旁紧紧拥在一起缠绵热吻,两人唇舌交缠,吻得极是投入,心中急跳,却又是一阵兴奋。
  在这样的浓情气氛下,连向来端庄矜持的闻人婉都放开了,他还有什么好顾虑,便低下了头一把吻住了怀中少女的朱唇。
  莫鹏同样已跟怀中的少女拥抱在一起,两人也相吻了两三次,只不过他始终心系着远处的闻人婉,总不时地在暗中观注。
  抬头望去,莫鹏发现闻人婉与那小伙子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篝火旁,消失在视野之中。
  顿时心中一跳,紧张地巡了一遍,终于在离篝火不远的一株大树旁,望见紧挨在树木躯干阴影下的二人。
  从莫鹏站立的位置,只能看到二人半边身子,于是他只好搂着怀中的少女转移了十几步,运极目力,终看清远处的景象。
  只见树下,闻人婉被那小伙子从身后搂着,那小伙子已将闻人婉身上墨绿色的薄纱衣脱下,并揭开了她身上那件黄底柔娟衣裙的衣襟,露出精致的琐骨和香肩。
  在莫鹏剧烈的心跳下,男人的手顺着大片雪白的肌肤,探进了闻人婉的衣襟里。只见闻人婉仰起俏脸,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那小伙子身上,像是分外地享受般,任由后者的手在她的胸襟内来回揉动。
  莫鹏不用猜也知道,闻人婉一对雪白的美乳已落在小伙子的手中,在他肆意地揉搓中,不停地变幻各种形状。
  而在这过程中,闻人婉一只纤手还从身后环住小伙子的脖颈,与其火热的缠吻着。
  正当莫鹏看得目不转睛之时,怀里的少女忽然抬头望着他,轻轻笑着说:“我知道莫大哥和闻人姐姐该是一对恋人,你若是想过去找闻人姐姐的话,便过去吧……”
  莫鹏愣了一愣,看到少女眼中隐隐流露的一丝失望,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必的,真是抱歉,冷落了你。”
  篝火舞虽让人迷醉,但毕竟九洲国的人无法与西大陆的人相比,在这种环境下除了恋人情侣外,一般男女是不会突破最后一关的。不管是闻人婉还是那小伙子,都是清楚这点的。
  怀中的少女颇善解人意,莫鹏也不能再冷落于她,便十分投入地满足了她的期望。
  少女不论容貌气质,均远不能与闻人婉相比,至多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在这样的气氛下,怀里搂着一个热情似火的可人儿,便是莫鹏也忍耐得相当辛苦,长裤内的阳具已经硬得很厉害,甚至是有点难受了。
  少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终于在二人一次热吻完成后,她娇喘着说道:“莫……莫大哥,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就这样吧。”
  莫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好,刚才若有冒犯,还请你不要见怪。”
  少女甜甜一笑:“不会的,莫大哥,今晚将成为我的美好回忆,去找你的闻人姐姐吧。”
  莫鹏点点头,他看了看周围,见众人还沉浸在浓情蜜意的氛围中,便往闻人婉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看到树干处些许影子,显然远处的二人在方才改变了位置。
  待到莫鹏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换了个位置来到二人身后的不远处时,入目的情景饶是以他的定力,仍免不了看得心脏嘣嘣狂跳。
  只见那小伙子一手搂着闻人婉的纤腰,一手托着她的香臀,将她完全腾空压靠在大树的躯干上。而闻人婉裙下那对修长的美腿,也正紧紧盘在小伙子赤裸的腰背上。
  闻人婉的衣襟已被完全扒开,雪白挺拔的美乳纵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耀眼无比,美乳间的两点嫣红,仿若黑夜中的红宝石般,散发着诱人至极的魅力。她仰着俏脸,美眸微闭,青葱般的纤指则插在男人的头发里,任由男人在她雪白的双胸上来回吸吮。
  闻人婉的美乳被那小伙子狂吻着,早已情动不堪,裙下的美腿不住地摩擦着男人的腰身。
  大概是感受到了闻人婉美腿的惊人弹力,小伙子的手从闻人婉的腰肢抽了出来,顺着美腿沿路摸了下去,随后直接将她脚上的绣鞋褪去,将闻人婉那只包裹着白袜的柔软玉足握入手中,又捏又揉了起来。
  小脚落入小伙子的手中,被其肆意把玩,闻人婉不堪情动,双手捧起男人的脸,香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两人缠绵热吻了至少半盏茶的功夫,小伙子似乎终于忍受不住,伸手便要褪下闻人婉的衣裙。
  就在莫鹏心跳如打鼓,犹豫着要不要现身之时,却见闻人婉忽然按住了小伙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莫鹏看到那小伙子似乎愣了愣,接着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朝闻人婉点了点头。
  只见闻人婉蹲下了身子,手法娴熟地解开了小伙子裤子,后者那结实有力的臀部便正面暴露在莫鹏眼前。
  在莫鹏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只见闻人婉纤手按在小伙子的两腿上,螓首深深地埋进了后者的胯间。
  以莫鹏的角度望去,他没办法看到闻人婉的动作,但从她螓首摆动的幅度很快,以及那小伙子不停地喘着粗气业看,闻人婉必是很投入地在吞吐着小伙子的肉棒。
  虽然莫鹏很清楚,除了林子轩之外,闻人婉还因某些原因与好几个男人有过极为暧昧的行动,但那毕竟没有亲眼目睹,感受并不深。
  此刻亲眼见到心爱的女人,蹲在那小伙子的身下,投入地为其吞吮肉棒,那种爆炸性的刺激感,绝非笔墨所能形容。
  好在的是,闻人婉在给小伙子吞吐了一会,便站起身来,在后者耳旁轻语几声。
  那小伙子朝她点了点头,穿好了裤子,随后蹲下身,为闻人婉拾起她掉落在草地上的一只绣鞋。
  他抬起闻人婉包裹着白袜的玲珑玉足,握着那只柔嫩的小脚,只见他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令闻人婉露出羞涩的神情。
  却见小伙子很是迷醉地在她的玉足上轻嗅一会,又在伸出舌头舔弄了她的足心足趾乃至足背,这才满足,温柔地为她穿好鞋子。
  闻人婉整理好衣裙,又跟小伙子拥抱了一会儿,最后在他的侧脸上轻吻一口,小伙子便先行离去了。
  莫鹏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闻人婉挑选舞伴的目光果然没有错,这小伙子在这样的情景下,还这么尊重她的意愿,不敢有半点纠缠,他的举动让莫鹏相当受落。
  人走了,莫鹏也便不躲躲藏藏了,他连忙现身,径直地走向闻人婉。后者见他到来,一把便搂住莫鹏雄壮的腰身,娇喘着道。
  “鹏哥……你都看到啦,你不会吃醋吧?”
  莫鹏反搂着她,“怎么会,我知婉儿会有分寸的。”
  闻人婉搂着他腰身的手紧了紧。
  “婉儿忍不住了……鹏哥……抱我进去……狠狠地肏婉儿吧……”
  闻人婉罕见地用如此浪荡的字眼,加之方才的情景早让莫鹏血脉贲张,大棒硬得发疼,当下直接将闻人婉拦腰抱起。
  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莫鹏将闻人婉抱进了帐篷。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唯喘息着,急不可奈地脱起对方的衣物。
  在帐篷内油灯的照映下,莫鹏清楚地看到闻人婉的香肩脖颈上全是吻痕,再往下,她雪白的胸乳上吻痕更是惊人,可以想像方才的小伙子是多么疯狂。
  莫鹏大手在闻人婉的蜜穴口外轻轻一抹,手上使沾满了大量粘滑的液体,同样能想像闻人婉现在是何等情动。
  当下,莫鹏便不再犹豫,扶着翘挺的香臀,暴满青筋的巨棒对着闻人婉的蜜穴,一捣而进。
  夜深,狂欢的众人也逐渐散去,各自回去歇息,寂静的林地便只剩下一堆堆篝火在噼啪燃烧的声音。
  林子轩的帐篷自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今晚虽也算投入,但却点到即止,没有过份放开情欲。因他隐隐觉得,以骷髅尊者的武功,到这个时候仍没有半点动作显得很不寻常。
  他的车队有不少人,只要骷髅尊者稍有一点追踪技巧,是不难追查到他们的,因此这份警觉总不时在提醒他。
  闻人婉被莫鹏抱入帐篷的情景,自是瞒不过林子轩的双眼,对此林子轩也只能叹息一声。
  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公开,从今往后闻人婉便是莫鹏的女人了,莫鹏在床上怎么操闻人婉,都是他们俩的私事,旧情既已揭过,林子轩就没有理由去插手干预了。
  虽是这么说,但只要一想到今后莫鹏能随时随地操他的婉儿姐,林子轩总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唉,算了,不去想它了。”
  林子轩随后便盘坐起来,运转起了《修真神诀》心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子轩忽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有点像被某种东西暗中盯住似,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如今他已晋入金丹期,按照《修真神诀》上所述,他的神识已大幅増强,五官的感应力也逐渐朝人体极限逼近,林子轩不会认为这是什么错觉。
  这或许是他体内结下金丹后,令他获拥到一种玄而又玄的微妙感应,很大可能性是确有什么人正在暗中窥视着。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动声色地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由白布包缠着的轩辕剑也换上了黑布,接着林子轩如幽灵般溜出了帐篷。
  月色静谧。
  林子轩抬头看了看夜色,刻下大概已近丑时,他入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四周静悄悄,散布于林地的十几处篝火堆都烧得差不多了,只间中传来柴枝劈啪的声音。
  四周的营帐很多都暗淡无光,显是狂欢后的大部分人都已进入睡梦中。而林子轩这边的一众营帐,即使众人已入睡,依旧都掌着灯,十几个营帐在夜色中颇为显眼。
  就在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强烈了起来,林子轩忽然间感应到了对方的位置。
  对方至少还在十里外,但正快速地接近中。
  骷髅尊者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陡然浮现,极是清晰。
  《修真神诀》果然神异非常,晋入金丹期的他,竟能在入定中感应到数里外的强敌!
  林子轩精神一振,上一回他败于骷髅尊者手里,让他心里憋了一股气。现在骷髅尊者亲自送上门来,他林子轩绝不会让这大好机会白白溜走。
  不过骷髅尊者的盖世武功非同寻常,即使他有信心应付,仍得唤醒大家警戒。这里有个武宗级的莫鹏,以及身手不会弱于前者太远的闻人婉在,问题该不大。
  莫鹏下榻的营帐在不远处,林子轩几个纵身,无声无息地落在营帐外。
  营帐内的一些声响,也都毫无钜细地传进林子轩耳中。
  “噢……鹏,鹏哥,你今晚怎这般勇壮……”
  闻人婉的叫床声柔媚入骨,短短的几声呻吟,便令外头的林子轩硬了起来。
  “啪啪啪啪!”
  一阵剧烈的肉体撞击声,紧跟着莫鹏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
  “婉妹,你真的太美了,怎么要都不够,啊,婉妹,你真紧……我又要射了!”
  “嗯……啊,鹏哥…第……第四次了……婉儿要被你肏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射了,我射了,婉妹……”
  “射吧……鹏哥……都射给婉儿……”
  “啊……啊……”
  一阵压抑的呻吟后,便听到闻人婉的娇喘与莫鹏大口地喘着粗气。
  片刻过后,随着闻人婉“嗯”了一声,林子轩耳中又传来了亲嘴的声音。
  没想到莫鹏的精力如此过人,竟连续不停地在营帐里操了闻人婉整整一个时辰,还在她身上射了四次。
  “婉儿姐被他操得声音都发颤了,肯定舒爽得不行……”林子轩酸酸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他不禁庆幸刚才过来之时,没有冒失地开口,否则碰上正在行房的两人,对双方都非常尴尬。
  营帐里的莫鹏跟闻人婉还在忘情地亲着嘴,直亲得啧啧作响,好一会,才听到闻人婉娇喘着道。
  “练武之人最忌房事过度,我们昨晚已亲热了一次,今晨一次,今晚鹏哥你又接连射了四回,婉儿怕你太过纵欲了。”
  “记得我们刚好那会,鹏哥你虽晚晚都那么硬,却都能忍住不进来。实在憋不了,才让婉儿用嘴帮鹏哥弄出来,但一般也是隔个两三天才弄一次,像今晚这样,也实在是太频繁了。”
  外头的林子轩这回知道,几年前闻人婉跟莫鹏交往时,虽然两人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但其实早已晚晚都睡在一起。
  难怪后来他第一次跟闻人婉上床,觉得她的反应很热情,与他跟未婚妻瑾儿生涩的初次相比差别太大,原因竟是在这。
  “好你个婉儿姐,竟然又是用嘴,又是陪睡的,莫鹏哥的艳福也未免太令人羡慕……”林子轩直摇摇头。
  只听到莫鹏粗声道:“今晚看见你与那小伙子躲在树下亲热,我便兴奋难耐,真是怎么要都不够。”
  “鹏哥……你……你真是的……你怎会有这样的癖好?”
  闻人婉一阵娇羞。
  “这其实怪不得我,全是因为婉妹。”
  “鹏哥,你的奇怪癖好怎能赖到婉儿身上……”
  “婉妹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帝都,琳娜她们邀请你到帝都北效,参加她们圣神帝国一年一度的篝火狂欢跳舞会?那晚,我记得你还入乡随俗了穿了一身西大陆的短裙装,鹿绒的长靴,与一双深黑色的及膝长袜。”
  闻人婉“嗯”了一声,语气中忽然带了一丝酸酸的醋意。
  “婉儿当然记得,鹏哥你也同样受到了邀请,在篝火舞会上,琳娜学姐可是旁若无人地缠着你,没有第二个女人能靠近。”
  “咳,婉妹,你也知那时我们的关系尚未公开,而来自西大陆的琳娜,性子又野……”
  “是吗?可是不管怎么看,那晚鹏哥跟她可亲密得很。”
  “咳,婉妹就别捉弄我了,我看见你接受了一个戴着胡帽留着小胡须的贵族男人的共舞邀请,接着没多久,你们就跟周围的其他人一样,相拥在一起旁若无人地热吻着,我那时真是又难受又无可奈何。”
  外边的林子轩,顿时听得有些牙痒痒,原来闻人婉在书院之时,还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呢。
  此时他感应到骷髅尊者的位置,已拉近了至少两三里,武尊级身法功夫,确实可怕。
  时间已剩不多,林子轩本该赶紧动身了,但此刻营帐内闻人婉与莫鹏的私密话,像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般,让他的脚步完全挪不开。
  莫鹏说完,闻人婉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那人是琳娜的二叔……原来鹏哥你都看到了,我还以为当时人那么多,又隔那么远……”
  “当然,在那之后,我还看见你跟他进了一座帐篷……”
  “那……那晚的气氛婉儿实在是从未遇上,男男女女们拥抱相吻,欢声笑语一片。琳娜她们几个平日在书院虽大大冽冽,总喜欢开男人们的玩笑,但都知道分寸。在那晚她们却都变得很开放,美芙娜她们几个更豪放地脱光了衣服骑在男人们身上,旁若无人地欢好起来,不知怎的,当时看到那样的场景,婉儿下边湿得很厉害。”
  “鹏哥莫非便是看到婉儿随琳娜的二叔进了帐篷,才有这奇怪的癖好么?”
  “嗯。”莫鹏瓮声地应了一声,“事后你在他帐篷里待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你俩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鹏哥想知道吗?”
  “婉妹说吧,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
  大概是回想起当晚的情景,闻人婉的语气里似乎有些难为情,又有点兴奋。
  “进了帐篷,他便脱光了婉儿身上的衣物,只留下婉儿腿上的袜子。之后他就把婉儿放在榻子上,很轻柔地抚摸着婉儿全身,然后就开始亲婉儿的身子。琳娜的二叔真的很温柔,婉儿那晚真的是被他亲得脑袋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已经脱去了衣服平躺着,要婉儿调转位置,俯身给他含那地方。”
  莫鹏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婉妹……给他含了?”
  “嗯……含了。他那根东西挺白的,虽然不是特别粗,但模样挺讨人喜欢的,我们就这样相互给对方舔弄。”
  “那后来呢?”
  闻人婉有些羞涩地道。
  “之后,婉儿被他舔得泄了次身,便也用嘴帮他弄了一次,让他在婉儿嘴里射了个畅快淋漓。”
  “你们二人足足弄了半个时辰,便只弄了这么一次?”
  “嗯,他知道我出身九洲国,不比西大陆的女性,因此非常尊重婉儿的意愿。婉儿不愿在那样的时刻将身子交给他,他自然没有勉强。之后他希望婉儿用脚帮他撸一次,婉儿就照他的意思,最后射得袜子都全湿透了,走起路粘粘的好是难受。”
  “婉妹……不如我们再做一次吧……”
  “啊……鹏哥,你怎的又硬了……别……有脚步声,有人来了……”
  脚步声自然是林子轩刻意弄出来的。
  再这样下去,怕是营帐里的二人又要再做了,虽然林子轩此刻也听得硬得发疼,但骷髅尊者已到五里之外,时间已不允许他再偷听了。
  “莫鹏哥,婉儿姐,我感觉到骷髅尊者正朝这儿接近,你们通知其他人起来戒备,我去迎敌。”
  “啊,轩……轩弟,太危险了,你等会儿……”
  身后传来闻人婉焦急的声音,然而林子轩的身影已掠至百丈外,消失在幽暗的密林中。




  第三十二章、剑姬震怒

  一件宽大的黑袍,面上是标志性的银色骷髅面具,身形雄伟的骷髅尊者在密林间穿梭纵跃,他的速度非常惊人,前一刻他的身影才刚出现,下一刻已在十数丈外的地方,仿佛脚不沾地的魔鬼。
  在他前方大约三四里外,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只见骷髅尊者冷哼一声,本已迅若鬼魅般的身法,竟在几个呼吸间再次提升。
  没人知道,骷髅尊者宽大黑袍下的胸膛,此刻充满了怒火。
  自二十年前,他亲手击毙碍事的枪圣萧修谷,骷髅尊者便将组织内的一切大小事务,放心地交由他信任的三名长老,自此闭关不出。
  骷髅尊者绝没有想到,在主上需要他鞍前马后的关键时刻,他所一手创立的血骷髅组织,竟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创,元气大伤不说,连带主上新收服的另一派势力阴阳宗,也覆灭于双修阁。
  阴阳公子等人是败在轩辕皇主之手,可说是非战之罪。然而陈万竟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人绑走,守在陈家内部的组织精锐,在事发后几个时辰方发现此重大事故,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当他赶到泸泉,本该出来迎接他的最后两名影子刺客,均被一剑封喉,连同泸泉的内线也一并丧命,他的杀机也在同一时刻达到高峰。
  到目前为止,骷髅尊者仍不知对方的来历,但根据他所知的某些线索,对方的身份并不难推论。
  首先是当世之中能在这般狭窄的范围内,令两大影子刺客在几乎没能来得及反击的情况下同时击杀二人,有这种武功的人,整个九洲国不超过两手之数。
  其实,两名影子刺客身上除喉咙一处致命剑伤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伤口,这证明对方平时擅于用剑。
  排除掉重伤未愈的轩辕皇主轩辕豪,九洲国最有名的用剑高手当属蓬莱剑姬秦雨甯,其次就是圣剑门大门主秦松,除此之外,还有前不久与他交过手的剑姬之子,这三人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这件事。
  秦松此人不论白道黑道都吃得开,与他血骷髅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有杀人动机。
  而蓬莱宫曾被他们暗中截杀过几次运货车队,剑姬的前夫轩辕豪更是覆灭掉阴阳宗与他们组织大半高手的祸首,不论怎么看,蓬莱宫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更重要的是,前不久司徒府的大总管孙文彪突然失踪,司徒德宗发散人手出去寻找无果,过后不久,那孙文彪又突然回府,说是外出时被人敲了闷棍伤了头部,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司徒德宗不疑有他。
  直到陈万失踪,骷髅尊者才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他亲临司徒府,那孙文彪在他面前闪烁其辞,一看便知有鬼,在他的酷刑拷问下,那个叫王厚的镇南帮成员为求一死,临死前将其所知的一切都吐露出来。但仅能得知的是,谋划绑架真正孙文彪的人当中,除镇南帮成员外,还有蓬莱剑姬的养女闻人婉。
  将这一切联系起来,蓬莱宫有十之八九的嫌疑。
  秦雨甯应该很清楚武尊的身手有多么可怕,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敢这么果决地出手,那证明轩辕豪已取得了她的谅解,并已将他所知的一切透露与后者。否则秦雨甯单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考虑,便不能轻易让蓬莱宫涉险。
  陈万对主上忠心耿耿,这些年来也为组织作出了不小的贡献,然而不管他还有多少利用价值,骷髅尊者都会在第一照面将其击毙。
  否则待陈万落在轩辕豪手里,被其逼问出魔殿的所在,那将会严重威胁主上的千年大计,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要怨,就怨他知道的太多了!
  只倾刻间的功夫,骷髅尊者在密林间已越过百丈的距离。
  就在他思忖间,一个削瘦的黑影突然间从一株大树的枝干上跃下,凌空朝他扑来。
  黑影来得可说全无半点征兆,且速度更是快至常人的肉眼难以捕捉。
  面具后的双目一阵紧缩,没有人能形容此时骷髅尊者内心的震动。
  多少年了?自他武功大成以来,从没有任何人能在感官高度戒备的情况下接近他,更枉论偷袭。这一情况在今夜终被这神秘人所打破,不论对方武功如何,单是这项成就,传出去足以傲视九洲。
  对方由头到脚罩着黑布,看不出面目,手上使用的是一柄包裹着黑布的长剑,当骷髅尊者的目光扫射到此剑的形状时,顿时心中一震,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嘶!”
  黑布陡然炸开,夹带着劲爆的气劲往骷髅尊者射来。
  骷髅尊者冷哼一声,长袍下枯瘦的双手探出,将射来的碎布一一拍开。金芒大盛的轩辕剑,也在同一时刻来到他的额前。
  饶是以骷髅尊者的盖世武功,在全无准备之下受袭,也只能临时应招。只见他双掌合十,在轩辕剑的剑尖距他额前仅毫厘之差的时刻,将剑尖合住。
  “瓮!”的一声闷响,劲气四下激射,紧接着“啪”的脆响一声,骷髅尊者面上那标志性的银色面具应声爆开。
  骷髅尊者枯瘦如柴的双掌依旧死死地按着轩辕剑,林子轩用尽气力不断逼近,骷髅尊者的布鞋已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长痕,仍旧没有让轩辕剑再进半分。
  林子轩暗叫可惜!
  他凭借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感应力,先一步埋伏在骷髅尊者的路线上,再收敛全身气息藏于树顶,连轩辕剑也没敢露出来,便是打算趁机给骷髅尊者致命一击。
  一切都很完美,可他终究低估了骷髅尊者的武功,在电光火石的刹那,竟被他硬生生地接住。
  气劲如锋利的刀刃,往四下散刮。
  原本寂静的夜林,以二人为中心,骤然狂风大作,周围的十丈以内的树木哗哗作响,枝干不住抖动,落叶呼啸地被卷入半空。
  林子轩灌满灵力的剑尖没法再作寸进,骷髅尊者全力印住的剑锋也同样卸无可卸,各自的额头上也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当,骷髅尊者的黑袍突然鼓了起来,他的袖口却紧缩下去,情况十分诡异。
  林子轩顿时心中一凛,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令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他手腕一抖,轩辕剑从对方的双掌中抽退,身形同时毫不犹豫地暴退。
  “嗤嗤嗤!”
  下一刻,骷髅尊者紧闭的袖口骤然大张,数十道尖锐无匹的冰寒真气,铺天盖地地朝林子轩所在的方向爆发。
  幸好的是林子轩的超凡灵觉让他先一步作出反应,险而又险地避开。
  “噼里啪啦”一阵爆响,位于林子轩后方的几株参天巨树可便没那么好运,数人合抱的粗壮树躯,在骷髅尊者这诡异的一招下炸了个稀巴烂。
  骷髅尊者在前方立住,林子轩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不由得感到吃惊。
  皆因骷髅尊者横看竖看,都像个四十岁左右正值壮年的中年男性,完全与他的年纪不符。
  要知道,骷髅尊者出道的时间可比九洲国另两大武尊都要早,大陆上虽无人得知他的真实年纪,但照他出道时间来推算,骷髅尊者至少该近百岁。不论他的修为有多精湛,外貌都不可能保持得如此年轻,这其中定有某些他林子轩没法理解的内情。
  骷髅尊者从林子轩的神情反应中看到他的吃惊,须不知,他内心的震惊比任何人都更甚。
  距离两人上次交手,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在哪些短的时间里,林子轩的武功竟已成长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纵观大陆千百年的历史,也是闻所未闻!
  本来依旧主上的吩咐,轩辕皇主林天豪与蓬莱剑姬秦雨甯唯一的独子林子轩,在魔龙出海之前是绝不允许对他出手的。但现在,骷髅尊者改变了主意,即使冒上负伤的风险,他也必须在今夜拿下林子轩。
  否则他必将成为魔殿最大的祸患!
  林子轩感应到对方杀机大盛,立时冷哼一声,轩辕剑剑身的上古铭文明亮了起来,仿若一只只游动的金色蝌蚪,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砰呯呯!”
  双方以快打快,均是全力抢攻没有半点留手,迅若鬼魅般的身影在密林间激斗不休,片刻间的功夫,便已交手了两三百个回合。
  而二人所到之处,密林中那些高大的树木纷纷应声爆裂,被二人交手所产生的劲气所激荡,没有一株能幸存。
  骷髅尊者终于难掩面上的震惊。
  皆因他已全力出手,竟没能在局面上取得上风,反而因对方的炽热真气对他有克制之效,而吃了一些闷亏。
  骷髅尊者虽有着一身近百年的功力,又经其主上赐予的龙骨丹而仍保持有壮健的体魄,但不管怎么样,都难以跟血气方刚的林子轩比试持久力,因此他心里很清楚再这般硬拼下去,徒两败俱伤以外,不会有任何收获。
  “好!”
  “弱冠之龄,便能与本尊激斗数百合而旗鼓相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虞禄常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骷髅尊者立定于十丈开外,先一步选择了收手。
  林子轩也觉察到骷髅尊者的武功比上回交手时更胜几分,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清楚今晚想杀他是断无可能了。
  他收剑立定:“明人不说暗话,尊者的手下皆为本人所杀,林子轩随时恭候尊者的大驾。”
  “哈哈哈哈……”
  骷髅尊者仰天发出一阵大笑,“好,不愧为剑姬之子,本尊必会再领教。”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往林子轩的身后瞥了一眼,随后纵身一跃,离开了。
  骷髅尊者的身影刚消失在幽暗的密林中,闻人婉与莫鹏已经带着一众蓬莱宫执事高手赶来。
  “轩弟,你没事吧。”闻人婉满脸写满了焦急。
  “少爷,您怎样了。”一众执事也深怕自家少主出什么事。
  赶赴在最前方的莫鹏见林子轩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道:“子轩没事,那骷髅尊者呢?”
  “他走了。”林子轩摇了摇头。
  顿了顿,在火把的照映下,林子轩白净的脸上陡然一红,旋又隐去。
  闻人婉脸色剧变:“轩弟,你受伤了?”
  林子轩摆摆手,道:“跟骷髅尊者交手时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婉儿姐,我至多十天八天便可痊愈。嘿,骷髅尊者伤得比我重,没有大半个月的功夫,他绝回复不了。”
  话音一落,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骷髅尊者凶名之盛,早已传遍大陆。林子轩今夜令他负伤而退,消息若传出去,林子轩将立即挤身大陆最顶尖高手之列,足以与白鹿先生、清一真人这两位武学巨擎相提并论。他的影响力也将超越剑姬,蓬莱宫的地位也将因他而跃至与蜀山相等的位置。
  在场众人,唯闻人婉不去理会这些东西,林子轩受了内伤,哪怕不重,依然令她感到极为心疼。
  返回营地后,闻人婉亲自为林子轩熬制了两个时辰的葯材,且不顾林子轩的反对,一匙一匙地给他喂下去。她的温柔体贴,让林子轩完全没法拒绝。
  待到喝完了汤葯,倦意袭来,林子轩便准备躺下休息。
  与骷髅尊者这一战,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因而从交手伊始就是硬碰硬,毫无半点花假,林子轩今夜所损耗的灵力极巨,迫切需要恢复补充。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进入梦乡之时,林子轩感觉到一具火热的胴体贴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了他。
  林子轩顿时惊醒,映入眼帘的竟是闻人婉熟悉的花容。
  “婉儿姐……你怎么……”
  “轩弟,姐姐吵醒你了吗?”
  闻人婉有些不好意思,香唇在林子轩的脸侧印了印,仅穿着薄薄亵衣的柔嫩胴体紧紧贴在他身上。
  “婉儿姐,这样不太好吧,你都已经跟莫鹏哥一起了,我这可是给他戴绿……咳……”林子轩轻咳一声。
  闻人婉青葱般的纤指在林子轩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跟着嗔道。
  “死轩弟,姐姐没嫁给他就还是自由之身,姐姐跟谁睡就跟谁睡。”
  林子轩顿时瞪大眼睛,苦笑着道:“我的婉儿姐,你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你有多漂亮的样子,你要跟我一块睡,我只怕会忍不住,到时就怕莫鹏哥他……”
  “他敢?”闻人婉罕见地秀眉一竖,“我家轩弟受了伤,我要照顾他,有谁敢有意见?”
  林子轩听得心头狂跳,照闻人婉的意思,他就算接下来忍不住想要她的身子,她也不会拒绝,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婉儿姐……”
  “嗯?”
  “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咱俩在蓬莱宫后山脚下玩时看到的那只护崽的小母鸡……”
  “姐姐正跟你说正紧的……”
  闻人婉没好气地轻拍了他一下,搂着林子轩的手又跟着紧了紧,“你可知方才你独自追出去姐姐有多担心?”
  林子轩见她美眸有了一丝雾气,心中顿感愧欠,“抱歉,婉儿姐,让你担心了。”
  “你如今受了伤,姐姐又怎放心让你一个人?南州已经陷落,夫人她们必定已第一时间赶回蓬莱岛,我们即使到了双修阁也碰不上夫人她们。所以姐姐刚才跟大家商量过,明天一早便押着那陈万起程返回蓬莱岛,免得夜长梦多。瑾儿那边缓多十天八天,待你伤好了再去见她也不迟。”
  林子轩“嗯”了一声,“也好,咱们蓬莱岛地处云州,也不知那边现在情况怎样,颇让人担心,先回去看看情况也好。”
  两人说了会话,林子轩忍不住跟闻人婉亲了一会儿嘴,后者很热情地回应他。闻人婉的举动自然也让林子轩想起了方才,她与莫鹏在营帐里赤裸交欢的情景,下身很快就硬了。
  闻人婉当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但她今夜已跟莫鹏缠绵了甚长时间,又为了追上林子轩来回奔波了七八里,已颇感疲惫。加之她心疼林子轩的伤,两人便什么都没做相拥着睡去。
  到第二日起程,哪怕林子轩已言明他的伤并不是很重,闻人婉仍强行把他拖进她的厢车里,不允许他独自升策骑,让林子轩极是无奈。
  过后的路程里,林子轩自是经常在车内跟闻人婉相拥亲吻,又或不时地把玩她的美乳玉足,看着闻人婉羞涩的样子,也算是乐在其中了。
  …………
  与往日的热闹相比,帝城更加喧哗了。
  千里之外的战争,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帝都百姓们安乐的生活。
  唯有街上不时可见手握急报,策马飞奔的将士,火急燎燎往皇城方向狂奔。
  证明在这安定喧嚣的背后,暗潮正在涌动。
  傍晚时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进了城门。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非常别致的宽敞四合院前停了下来。
  在寸土寸金的帝城里,能拥有这样一座院子的人,定然非富即贵。
  “夫人,到了。”驾车的中年人恭敬地垂立车旁。
  只听得车里头传出轻轻一声“嗯”,声如莺语,直软入人的心脾。
  车帘揭开,一双洁白小巧的绣鞋轻轻探了出来,沿绣鞋而上,白色的流苏长裙包裹着的优美身段无法遮掩。
  这是个身姿修长曼妙的女人,而她的容貌,即便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样的字眼,也难以形容她的美艳绝伦。
  即使已跟在身旁服侍多年的中年人,面对她那风华绝代的仙姿佚貌,也不由得心跳加剧,垂下目光,不敢对这天仙般的人儿有半丝不敬。
  绝色美人伸出白玉般的纤手,中年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了上去,将她扶下马车来,这才将其迎入院子。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与七八个年轻丫鬟已提前在院子内恭候。
  “夫人,您舟车劳顿,辛苦了,让丫环们先伺候您用餐吧。”
  绝色美人轻摇螓首,“不忙,你们都下去吧,王伯,你留下来。”
  “是,夫人。”
  待到众人离开,那王姓老管家为绝色美人奉上香铭,跟着垂询道:“不知夫人有何事吩咐老奴?”
  那绝色美人不急不缓地小饮了两口香茶,道:“你们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小琳,是否已嫁了人?”
  老管家恭声道:“回夫人,小琳确已嫁了人,对方是殿前步军都虞候的李光夫,据闻李光夫此人很得沂王的信任。”
  绝色美人黛眉轻蹙:“这件事,为何没跟我说?”
  老管家不敢隐瞒,“回夫人,少爷几个月前来帝都时,让老奴查出小琳所嫁的夫家,老奴也是那时才知小琳嫁了人。因小琳的婚事是少奶奶所安排,老奴拿不定主意便向少爷请示,是少爷让老奴不要跟夫人说的。”
  “哦?”绝色美人颇为意外,“你们少爷也知此事?”
  “是的,夫人。”老管家点点头。
  “知道了,王管家先下去吧。”
  “是,夫人,老奴告退。”
  绝色美人若有所思。
  夜,渐渐深。
  “登登登。”
  三声轻柔的叩门声。
  “进来。”
  房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娇憨可爱的黄衣少女,赫然是名扬帝都的十一位玉满楼才女之一的凌仙儿。
  她轻轻掩上房门,走了过来,“夫人,您比仙儿预计的快了两三日。”
  凌仙儿望着房中那一身白裙的绝色美人,双目毫不掩饰她的崇拜,能让她露出这般神情的,自是唯有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秦雨甯一人。
  由于凌仙儿在信里头写得很简略,秦雨甯只知道有个男人,与她们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情况到底如何,是秦雨甯目前急需了解的。
  “瑾儿那边出现这样的事,我怎还能坐得住,对方究竟是谁?”
  凌仙儿轻轻摇头,道:“那人是谁,仙儿也不知道。”
  秦雨甯立时皱起了秀眉:“仙儿若是不知对方的身份,又是如何发现瑾儿身上的异常?”
  凌仙儿回答道:“事情始于仙儿一次无聊的举动。前阵子婉儿姐来帝都时,仙儿向她借了那套跟瑾儿少奶奶一样的千里镜,那件筒状的神奇物件夫人应该也有看过吧?”
  千里镜是西大陆的独有产物,制造工艺极为精湛,数量稀少,能视数里外之远的景物,相当神奇,秦雨甯自然接触过。
  秦雨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跟婉儿姐借来后,因为忙碌的缘故仙儿便把它忘在一边,直到不久前仙儿突然想起,便心血来潮地把千里镜拿了出来。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仙儿一个人无聊,拿着它四处看,却看见……”
  秦雨甯沉着声,道:“仙儿看见了什么?”
  “仙儿看到瑾儿少奶奶的身影,在玉满楼的三楼跟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两人在房门外的廊道上搂在一起……亲嘴。”
  秦雨甯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然后呢?”
  凌仙儿顿了顿,接着续道:“那男人跟瑾儿少奶奶亲完了嘴,仙儿便看到他把少奶奶拦腰抱入了房,半个时辰后,少奶奶才出来……”
  当她话音落下,秦雨甯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
  她强压着心口的怒火,冷冷道:“仙儿真的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
  “没有。”凌仙儿苦恼地摇头道,“当时廊檐下没有火光,且隔了那么远,仙儿起初也只能依靠他们后面房间透出的些许灯火,勉强看到瑾儿少奶奶是在跟一个男人在亲热。到那男人把少奶奶抱进房时,仙儿也只能看到那男人模糊的背影。”
  “发现这样的事,那时仙儿当真是吓了一大跳,因此在少奶奶出来后,仙儿根本不敢休息,在楼顶守了一整夜,但那男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因此仙儿有些怀疑,少奶奶的玉满楼里或许有通往别处的暗道。”
  “仙儿形容一下那人的身形。”
  “那个男人高高瘦瘦,但体型跟子轩少爷不一样,穿着一身华丽的锦服,除此之外,仙儿便没有看到别的东西了。”
  秦雨甯听得沉默不语,半晌,她才缓缓道。
  “瑾儿有着非常优越的出身,云国虽是个小国,但她的母亲是云国国君最疼爱的亲妹,有着皇族血脉的瑾儿一出生便是贵族中的贵族。她很小的时候便已有了倾国倾城之姿,因此她比皇族的小公主们更受国君与皇妃们的喜爱。”
  “她父亲司马氏一族更是云国世代的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世家,数百年来走出的都是绝代大儒。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瑾儿,任何一方面都是无可挑剔。”
  “何况她自幼和轩儿相识,两人还订有婚约。”秦雨甯深吸一口气,“单凭仙儿目睹的这些,我真的很难相信向来典雅自持的瑾儿会做出伤害轩儿的事来。”
  凌仙儿顿时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仙儿是否还有别的发现?”秦雨甯淡淡道,“说吧,我都听着。”
  “自那晚后,仙儿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观察。因事关重大,仙儿也不敢贸然地向夫人禀报。玉满楼一直以来都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光临的去处,一般人很难进来。但最近这段时间,仙儿能明显感觉到玉满楼的人杂了许多,这些人大部分是江湖人士,且看起来武功都很不简单。”
  秦雨甯认真聆听着,没有插话。
  “起初仙儿以为那人可能是这些江湖人之一,但观察了一段时间,仙儿没有任何收获。而瑾儿少奶奶那边也一切正常,直到七八天前,仙儿突然发现有一辆奇怪的马车,连续四五晚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进入玉满楼。”
  秦雨甯美眸微凝:“瑾儿上了那辆马车?”
  凌仙儿点头道:“是,仙儿亲眼看到跟随马车而来的一个侍女,将瑾儿少奶奶迎进了车里,驶出了玉满楼,马车离开便是三四个时辰。”
  “知道马车驶去哪儿吗?”
  “仙儿也不知道。”凌仙儿摇了摇头,“仙儿也曾想派人去跟踪,但驾车来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仙儿能看得出来此人武功极不寻常,便一直不敢行动,唯有给夫人写信。”
  凌仙儿虽是姹女门人,精于魅惑之道,但本身并不懂武功。
  秦雨甯沉吟道:“瑾儿身上确隐藏着很多秘密,但仙儿既然这么肯定,便一定还有别的发现吧?”
  虽然司马瑾儿连续四五晚乘坐陌生马车出行,且一离开便是三四个时辰,确实让人生疑,但也仅限于怀疑。
  凌仙儿是花娘拾来的孤儿,自小便带来蓬莱宫,一些技艺还是秦雨甯所传授的。秦雨甯让她试探陆中铭,凌仙儿二话不说便献出了身体,要知道,凌仙儿乃名扬帝城的十一位才女之一,她一刻春宵说值千金也不过份,在秦雨甯眼中她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凌仙儿必定掌握了确凿的实证,才会给她来信。
  “那……仙儿便跟夫人说了吧。”
  秦雨甯轻轻颌首。
  “瑾儿少奶奶跟着马车离开的第一晚,第二日仙儿专程过去找她,见她精神焕发,脸上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红晕尚未褪去。仙儿跟花娘与媚娘学过姹女之术,当时虽已看出少奶奶有很大可能刚与男人交欢过,但心里仍期望是自己看错。”
  “之后两天,少奶奶脸上总有着欢好过后残留的余韵。而仙儿又一直没办法跟踪,直到三天前,也即是少奶奶连续第五晚乘坐马车离开玉满楼的翌日,仙儿故意装成早早起身,在花园前偶遇到少奶奶。”
  凌仙儿瞥了一眼神态没什么变化的秦雨甯,便续道。
  “少奶奶见到仙儿时有些意外,还微笑着跟仙儿唠叨了几句,仙儿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但比起前几日,少奶奶的眉宇间有了一丝疲惫。就在仙儿从少奶奶身边离开的时候,仙儿在瑾儿少奶奶的身上闻到了除女人的体香外,还有……”
  秦雨甯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还闻到了什么?”
  凌仙儿轻轻咬着下唇,道,“从瑾儿少奶奶的身上,仙儿还闻到了……很浓烈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呯!”
  “岂有此理!”
  凌仙儿话音落下,秦雨甯的纤掌已狠狠地在桌上拍下,昂贵实木的圆桌立时四分五散,把凌仙儿骇了一跳。
  只见秦雨甯凤目含煞,道:“瑾儿是我蓬莱剑姬内定的儿媳妇,我蓬莱宫未来的女主人,是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秦雨甯挺拔的双胸剧烈地起伏着。
  “轩儿一表人才,与瑾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况她俩八九岁时就已认识,可说是青梅竹马,瑾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瑾儿被那男人接出过的这四五天里,有丫鬟朝玉满楼方向端过葯吗?”
  凌仙儿微微垂下螓首,“仙儿每一日都亲自到葯房问,但并没有丫鬟给少奶奶送过葯。”
  “混帐!”
  她那高贵典雅的儿媳连续四五个夜晚,被某个男人褪光衣服压在身下操弄,已令秦雨甯怒火中烧。现在再听到瑾儿事后竟没有服葯,顿时让她更是怒不可遏。
  那男人接连四五个夜晚,将他肮脏的精液尽数射入到她儿媳的体内,若没有服下避孕葯物,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司马瑾儿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唯独不懂半点武功,不能像秦雨甯等人这样运功杀灭掉精子。那男人绝对知道这点,瑾儿没有服葯,很可能是那男人的意思。
  秦雨甯简直恨不得要把那男人一剑劈了,再拖出去挫骨扬灰。
  “夫人,您消消气。”凌仙儿柔声劝慰道,“像少奶奶这般娴淑典雅的人,与水性杨花绝扯不上关系。仙儿相信,少奶奶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秦雨甯显是余怒未消,她冷冷地道:“瑾儿的为人怎样本宫比任何人都相信,正因如此,在她身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也仍视她为我的儿媳没有改变。”
  “但瑾儿纵有万千理由,也不该瞒着轩儿与他人有染,一旦让轩儿知晓,事情绝不会轻易收场。”
  “夫人,那现在该怎么办?”
  秦雨甯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中的火气后,才说道:“过后这几天,那男人还有派马车来接瑾儿吗?”
  凌仙儿摇了摇头,道:“没有了,这几天玉满楼里一切都很正常,夫人,您什么时候去见少奶奶?”
  秦雨甯淡淡道:“明天一早。”




  第三十三章、玉楼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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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秦雨甯用过早点,便乘坐马车出门,地点自然是司马瑾儿所在的玉满楼。
  大街上人来人往,秦雨甯不愿太过招摇,便吩咐驾车的那名中年车夫驶往玉满楼的侧门。
  玉满楼除正门之外,还有一个罕为人知的侧门隐于闹市深处。平日出入玉满楼的均是达官贵人居多,因此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不愿太过招摇,便从侧门出入。
  蓬莱剑姬之名遍传整个九洲国,秦雨甯最初的几次出入玉满楼时均引起轰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过后她都是从侧门进出。
  玉满楼占地极广,马车穿过数片清幽的园林,再绕过百花园、荷花池,司马瑾儿居住的那座典雅三层小楼终于出现在前方。
  这时车内的秦雨甯听到前方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当真是岂有此理,本门主求见大才女,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侍女阻拦?”
  “小姐不见客。”回答的女声显得冷冰冰。
  “混帐,你连通传都不通传一声,便说大才女不见客?”男人顿时怒气冲冲。
  “我的话就是小姐的意思,你爱听不听。”
  “我定要向大才女告你一状!”
  “那你就去吧。”
  “你……你……哼!”男人显然被激得拂袖而去。
  秦雨甯揭开了窗帘一角,前方不远处,那头戴高冠一身长袍的熟悉身影印入她眼帘,赫然是秦雨甯的老熟人,圣剑门大门主秦松。
  见他怒气冲冲地往回走,秦雨甯放下了帘子。
  马车往前行去。
  秦松闷着一肚子火往回走,与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瞥了中年车夫一眼,觉得对方的脸似乎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离开了。
  不多时,马车到达花园入口,被一个侍女挡住。
  这其貌不扬的侍女,冷冷地拦在入口处,“我们小姐很忙,今日不见客,请回去吧。”
  “你是新来的丫鬟吗?给你们小姐通传一声吧。”
  为秦雨甯驾车的中年车夫姓李,身份其实是蓬莱宫的高级执事,因他多年来走南闯北有着非常丰富的处事经验,多年前获得为秦雨甯驾车的殊荣。
  李执事并不是首次送他们夫人来此,玉满楼一些地位较高的丫鬟是认得他的,但这还是他首次在这里被挡下来,见到对方是个陌生脸孔,倒也不以为意。
  那侍女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道:“你没听清我什么吗,我们小姐不见客。”
  李执事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侍女恶劣的态度。但他当然不能跟这么个下人计较,便耐着性子道。
  “我们并非外人,而是来自蓬莱宫,小姑娘若不放心,大可向瑾儿小姐请示一下。”
  谁知那侍女听了,脸上却露出一丝讥讽,“蓬莱宫,那又怎么样?我说不见就是不能见!”
  李执事听得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小姑娘,你知道我身后的车里头坐的是谁吗?你……”
  那侍女不屑地打断他的话:“里面坐的是什么人,谁有兴趣知道,赶紧给我离开。”
  “你!”李执事顿时听得大怒。
  就在这时,秦雨甯云淡风轻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李执事,你先到外头候着吧。”
  李执事连忙道:“是,夫人。”
  车帘揭开,一身白色流苏长裙的秦雨甯步下车子,径直来到那侍女跟前。
  那侍女的脸色一凝,大概是认出了来人,且被秦雨甯那完美无瑕的气质所慑,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初,露出她一惯的傲慢。
  “知道本宫是谁吗?”秦雨甯很平淡地说着。
  侍女神色先是一冷,接着倔傲地扬起下巴,目光直视秦雨甯:“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啪!”
  秦雨甯没有任何动作,但一声响亮的脆响,已从那侍女的脸上传来。
  “这一巴掌,是本宫赏你的。”秦雨甯淡淡地说道。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那侍女的目光陡然变得怨毒,“你……你竟敢打我?”
  秦雨甯美眸微眯。
  “啪!”
  回答那侍女的,是干脆利落的又一巴掌。
  两边脸各印上了一个通红的手印,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侍女,终于勃然大怒。
  “我要杀了你!”
  朝秦雨甯一出手,竟是招招致命的招数。
  “小小年纪,一身武功便这般精湛,难怪如此嚣张。”
  秦雨甯不明白瑾儿身边怎会突然间多出这么一个恶毒的侍女来,但对方既敢对她出手,秦雨甯自然也不会客气。仅十几招,便一掌将这侍女拍出五六丈。
  那侍女一身武功也非同寻常,被秦雨甯一掌击退,竟像未受到什么影响一样,状若疯狂地又要扑上来。
  “竟敢冒犯我家夫人,找死。”
  在远处候着的李执事,此时飞奔过来,截住了这恶侍女,与其激斗了起来。
  李执事能被秦雨甯挑中,一身本领当然不可小看,然而当他与这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恶侍女正面交手时,才骇然地发现对方的武功还略胜他几分。几十招下来,他已被逼得连连后退,应付得非常吃力。
  秦雨甯冷冷道:“李执事,你退下,本宫亲自来。”
  李执事只听自家夫人的语气,便知她已动了真怒,只好窝囊地准备退出战圈。
  就在这时,从后方的典雅小楼上方,传来一道悠扬的琴音。
  琴音只传出简短的几个音符,仿如天籁,但落在交战中的二人耳中,不啻于睡梦中的一声惊雷,在那恶侍女跟李执事二人的耳旁轰然炸响。
  两人的气血在刹那间倒逆,身体同时一震,各自都吐出了一小口鲜血,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二人均是惊疑不定。
  而秦雨甯则是脸色有些凝重。
  琴音出现的刹那,她便觉得耳中一刺,浑身气血也仿佛迟滞了起来,必须运起功来抵制,方舒服一些。
  她在大陆闯荡了十几年,见识过的奇闻数不胜数,却从未碰上如此诡异的事。
  几个简短的音符,便要让她这样的高手运起功抵抗,简直是闻所未闻。
  “夫人,您来啦,怎也不知会瑾儿一声。”一道修长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司马瑾儿莲步款款地走来,身影袅袅娜娜。只见她修长优美的身段,穿的是一件丁香底妆的凤仙裙,纤腰盈盈一握,双峰圆润挺拔,随着她轻摇的步履,裙摆下的浅色花纹绣鞋若隐若现,宛如秋水的双眸,绝代佳人般般入画。
  比起上次见面,司马瑾儿出落得更加动人了,冰肌玉骨,带增添了一丝成熟与妩媚的气质。便是同为女人的秦雨甯,见到她也不禁被她的典雅婉丽所惊叹。
  秦雨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瑾儿还好意思说,我这当婆婆地想见儿媳一眼,结果却连个门口都进不去,瑾儿你来给夫人评个理吧。”
  司马瑾儿略为歉然地道:“定是我这侍女冒犯了夫人,瑾儿代她向夫人赔罪。”
  她的秀目扫向那侍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淡淡道:“自掌二十个耳光,再向夫人赔罪。”
  那侍女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忿然之色,但在司马瑾儿清冷的目光下,她咬了咬牙,自捆了二十个耳光,直抽得脸上一片血红,才不甘愿地垂首下去。
  “小春……冒犯了剑姬,剑姬大人不计小人过……”
  “算了。”秦雨甯淡淡道。
  司马瑾儿挥退她道:“退下吧。”
  那侍女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瑾儿,你这侍女,我觉得还是让她离开玉满楼为好。”
  看着她一脸不忿地背影,秦雨甯秀眉轻皱。
  “小春身份比较特殊,很抱歉,夫人,恕瑾儿没办法答应。”司马瑾儿歉然道。
  秦雨甯心中一沉,面上却没有半丝表露,她轻笑道,“夫人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瑾儿莫要见怪。”
  “怎会呢,冒犯到了夫人,瑾儿心里不知多过意不去,是了夫人,您是什么时候到的?”司马瑾儿亲热地挽上秦雨甯的手。
  二女站在一块,像争妍斗艳的两株名花,令人目眩迷离。
  秦雨甯微笑道:“昨晚刚到,所以今早便过来看看瑾儿,不知是否打扰到瑾儿了?”
  “怎会呢,瑾儿今日只是约了一些友人,想在亭子里清静地作作画,奏奏琴,这才叫小春帮我守在外边。有夫人过来陪伴,瑾儿开心都来不及。”司马瑾儿淡淡一笑,“夫人,咱们过去吧。”
  二女步入花园,在小楼前的一座八角凉亭里,秦雨甯望见当中共坐着五男四女。
  司马瑾儿的这几位女性友人衣着均鲜艳夺目,她们的身前摆放着古琴、古筝等乐器,清越的琴音和筝音如流水般传入秦雨甯的耳中,悦耳动人。
  亭子里的几个男人,更是脸上都露出陶醉的神色。
  秦雨甯的目光着重放在那弹奏着古琴的女子身上,对方的年纪与司马瑾儿相若,模样非常俏丽,可是秦雨甯却很清楚,方才奏出那不寻常琴音的,绝非这看上去不懂半点武功的少女,而是另有其人。
  见到二女的到来,凉亭中的众人都停下,将目光投了过来。
  当他们看清来人是秦雨甯时,在场的这些人显然都不难从她的绝色姿容上猜出她的身份,顿时再也坐不住。
  “瑾儿,你带来的这位贵人,莫非便是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那弹奏古琴的少女最是急性,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向司马瑾儿求证。
  司马瑾儿微微一笑,对众人道:“正是。”
  话音一落,这几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时惊喜不已地围了上去,对秦雨甯自作介绍。
  衣着考究的几个年轻人也慌忙地起身,礼貌地朝蓬莱剑姬施礼。
  “在下柴平风,见过剑姬。”
  这率先自我介绍的年轻人,莫约双十出头的年纪,手持一把白折扇,相貌俊朗,仪表堂堂。
  司马瑾儿在旁介绍说:“柴公子来自中州安阳,仰慕夫人已久了呢。”
  “中州安阳,姓柴?”秦雨甯略感讶异地道,“莫非是安阳第一世家的柴家?”
  那柴平风轻轻摇动扇子,脸上露出和洵的笑容,自谦道:“得入剑姬芳耳,实备感感荣幸。”
  安阳柴家,乃当地第一仕族,世代高手能人辈出,秦雨甯当然有所耳闻。难怪眼前的柴平风不过双十之龄,举手投足间一派轻松写意,显是身负着精湛过人的武功,比起那叫做小春的恶侍女,怕也是不遑多让。
  事实上,排除这几位不懂半点武功的少女外,以秦雨甯的眼力,早便看出这几个年轻人都身怀精深的内功。其中有两个,秦雨甯更暗中推测他们的武功还在方才的柴家公子之上,便是对比她,也至多只是逊上一两筹,极让人吃惊。
  “在下周耀武,来自西州扶封周府,拜见剑姬。”
  “王世诚,出身北州伊定,见过剑姬。”
  “小生沙才涛,来自武州密漳沙家,见过剑姬。”
  三人均很有礼貌地对秦雨甯自报了家门,这几家均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在当地极具势力。十几年前秦雨甯刚出道之时,便已听闻过这几家的名头。
  今天是首次与这几家的人接触,便令秦雨甯备感吃惊。要知道,在她这个年纪之时,她的成就也就跟此时眼前的几人相若,十年二十年后,眼前的这四人必定名震九洲。
  司马瑾儿身旁的人,当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秦雨甯暗中想着,面上却没有半分表露。
  “既是瑾儿的朋友,便不用在本宫面前过于见外,大家随意。”秦雨甯微笑地对众人道。
  她接着把目光落在众人当中年纪最小的少年身上。
  “这位……小公子,该也是瑾儿的朋友,不知如何称呼?”
  秦雨甯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对比自信的其他四人,这少年给她的第一眼感觉有些畏缩。他虽一身同样考究的衣裳,却坐在角落处,对比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太瘦弱了,初看像有十五六岁样子,身子骨却瘦小得连十三四岁都不如,一脸的畏怯,让秦雨甯感到非常奇怪。
  “我……我……”少年张口,但目光一接触到秦雨甯,便紧张得说不出半个字来,期期艾艾了半天,总算是把名字报了出来,“我叫……邵水生。”
  “原来是邵公子,邵公子也是年少有为呢。”秦雨甯微笑着道。
  这倒不是她在恭维。眼前这名叫邵水生的少年虽看上去似乎有些胆小怯懦,但观其双目神光聚而不散,那是内力深厚的一种体现。
  在秦雨甯的印象里,她的轩儿在几年前十五六岁的时候,似乎也就跟他差不多。
  所以抛开他的性格不说,这少年绝不简单,甚至将来可能还在另外几人之上。
  秦雨甯默默地将几人记住。
  除了这几位世家公子外,另外几位少女也一早向秦雨甯报上名字,她们分别叫是凌晶婉,慕容冰媛,单听莲和金怜雪,四女也均出身于九洲国的大家族内,均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待到跟她们熟了些,秦雨甯不动声色问了句:“在本宫来此之前,方才是谁在控琴呢?”
  几女纷纷朝身旁一指,“回夫人,是冰媛。”
  秦雨甯微笑道:“方才本宫听到几声琴音,悦耳婉转,原来是慕容姑娘所奏。若是慕容姑娘不嫌本宫唐突,本宫想欣赏一次姑娘的弹奏。”
  慕容冰媛得她赞美,羞涩地垂下螓首,“既然夫人喜欢,冰媛便献丑了。”
  这温婉闺秀模样的美女随后坐到古琴前,纤指拨动琴弦,如流水般动人的音符顿时响了起来。
  琴声优美,曲毕,还惹来几位年轻人热烈的掌声,但秦雨甯却忍不住心中失望。
  她并不是方才那奏琴之人。
  细细想来也是,眼前包括司马瑾儿在内的几女,不论怎么看,她们身上都没有半点会武功的痕迹。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敌的手段,武功必是深不可测。
  “瑾儿,你的画技在几年前便已让画圣狄公赞不绝口,今再看,更加炉火纯青了。”
  在身旁的几女抚琴弄弦之际,司马瑾儿则继续完成着她那好了一半的画作,得到秦雨甯毫不掩饰的赞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谬赞了,比起狄公,瑾儿尚差很远。是了夫人,您大老远地来到帝都,该不是只来看看瑾儿这般简单吧。”司马瑾儿一边作画,一边随口说道。
  “瑾儿说对了,夫人还真是专程为你而来的。”秦雨甯心里想着,嘴上自然没有这么说。
  “还不是那些可恶的南蛮人,弄得如今整个云州人心惶惶,也是正为此事,我才打算进宫面圣。当然,来看望儿媳妇也是同样要紧的事。”
  司马瑾儿听了,柔声说道,“夫人怕来得不是时候,圣上久病不愈,前些天听说已没法离开龙床,现朝政暂由沂王与一众朝中元老们代理。”
  “圣上病得这么厉害?”秦雨甯有些吃惊。
  在她的印象里,当朝国君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近来虽听说有所欠佳,但怎都没可能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一年半前秦雨甯来帝都办些事,还被皇后娘娘亲自邀至皇宫中小住了四五日。因她与皇后娘娘年纪相若,又无需像后宫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诚惶诚恐,因而秦雨甯与皇后娘娘关系很亲近,住在宫内的那几晚也都跟后者大被同眠在一起。
  在秦雨甯在皇宫内过夜的那四五晚里,圣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来到皇后的寝宫。
  而且,在来的第一个晚上,圣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难为情地对秦雨甯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观摩二人行房。
  秦雨甯早就从圣上眼睛中的炽热,看出他对自己毫不掩饰的爱慕。这样的眼神,十几年来她看过不知凡几,早已心平无波。然而对方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饶是以秦雨甯的镇定功夫,也陡然间脸红耳赤,芳心狂跳。
  拒绝的话最终自是没有说出。
  因而圣上在床上展现出来的雄风如何,秦雨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身体状况那么好的一个人,突然间病重成这样,秦雨甯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
  “圣上龙体欠安已久,太医们已尽力施为,依然没法阻止病情,前些天听说烧得很厉害,一直在说胡话。以圣上目前的龙体状况,恐怕是没法接见夫人了。”
  见秦雨甯沉吟不语,司马瑾儿便接着道。
  “夫人,您是皇宫里的常客,圣上虽病重,但您跟沂王以及一众朝中元老都很熟络,关于云州的事情大可跟他们商议。”
  “唔,这两日我便先派人去见王爷及丞相。”秦雨甯随后起身,“本宫还有事情要忙,大家请随意吧。”
  “夫人这么快便要走了?”司马瑾儿讶然放下画笔。
  秦雨甯微笑地看着她,“待夫人事情办完,再过来跟瑾儿唠叨。”
  “那瑾儿送夫人出去。”
  “不必了,车子就停在园子外面,瑾儿,你去忙你的吧。”
  “那夫人,您慢走。”
  “剑姬慢走。”
  凉亭里的男男女女们,也连忙站起来,送她走出了园子。
  待秦雨甯的身影消失,慕容冰媛率先拍了拍心口,道:“剑姬方才似乎起了疑,竟问起奏琴之人,害得冰媛心里却不知有多紧张,真怕一个不小心在哪儿露出马脚。”
  其余几女也轻轻点头。
  柴平风则笑了笑,道:“你们又有什么好紧张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得出你们身怀武功。我们几个才真个叫坐如针毡,拼命地收敛自身真气,深怕在剑姬面前泄了底。”
  “要说到泄露老底,这儿最有可能的也就邵公子一个,怎么轮都轮不到柴少你吧。”周耀武笑吟吟地说道。
  “哈,说得也是。”
  那邵水生被二人一个取笑,脸上更显自卑。
  “类似的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柴平风及周耀武,二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当他们转过头,接触到司马瑾儿那双冰冷的眸子之时,二人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
  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惶恐不安,两人立时屈膝跪地。
  “请宫主恕罪。”
  见司马瑾儿的俏脸冷若冰霜,柴平风跟周耀武二人心知说错了话,已惹宫主震怒,当下便把目光望向其余的人。
  然而其余的六人同样是噤若寒蝉,二人才心知一张嘴闯了祸,最后只能求救般地向那卑怯少年投去求助的眼光。
  “对不起,邵公子……”
  “我们二人失言,请邵公子见谅……”
  那邵水生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见到两人满头大汗的模样,有些心有不忍地开口道。
  “瑾……瑾儿姐姐……要不,就别生他们的气了……”
  司马瑾儿冷哼一声,“起来吧。”
  “谢……谢宫主!”
  这回两人望向这畏怯少年的目光,便彻底不一样了。
  慕容冰媛这时扯开话题般道:“多得剑姬来此,那碍事的女人终于被捻走,才涛他们四人接下来将被安排到沂王麾下,趁这个时候,宫主准备给他们安排什么任务?”
  四个男人闻言,立即都提起了精神。
  司马瑾儿淡淡道:“要不了多久,九洲国君便将驾崩,在此之前不论沂王给你们安排什么任务,都一一照办。一旦国君驾崩,本宫自会在第一时间派人与你们联络。”
  “是,宫主。”四人齐声应道。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众人连忙起身离开,唯有那叫做邵水生的少年仍留在原地,是唯一的例外。
  待到走出园子,柴平风跟周耀武二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苦笑地对身旁另外二男道。
  “王兄,沙兄,你俩也未免不够厚道,竟提醒我们一句都没有。”
  “就是,咱们同为宫内四大种子,又都是老相识,你们未免太不够朋友。”
  年纪较大的王世诚与沙才涛听了,顿时叫屈道。
  “你们可真是冤枉我们,我们对那位邵公子的身份也不了解,只知道他跟宫主一样,均是出身于云国,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
  “你们二人当着宫主的面,旁若无人地取笑那邵公子,我们只是觉得这样有失我们的身份,便没有插嘴,仅此而已。”
  柴平风跟周耀武顿时俊脸一红。
  身旁几女更是听得咯咯直笑。
  慕容冰媛一脸玩味地看着二人,“你们两人也不搞清楚,邵公子可是称呼宫主为姐姐,胆敢在宫主面前取笑他,你俩这回当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柴平风纳闷地道:“那邵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像是突然间冒出来似的,之前却从未见过他。”
  这时身旁的金怜雪开口道:“听说过邵东山这个人吗?”
  “邵东山?这名字像在哪听过……”周耀武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灵光一现,“我记起来了,是云国那位镇国大将军,邵公子……莫非是那位镇国将军的……”
  “不错,邵公子正是邵大将军的独生子。”
  “啊,五六年前因为邵大将军拒不投降,且拼死抵抗,令夏国军队出现很严重的伤亡,夏国君主极为震怒。攻下云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对位于王城的邵府展开大屠杀,据闻邵府上下两百口人无一生还,没想到邵大将军之子竟逃出生天?”周耀武瞪大了眼睛。
  慕容冰媛缓缓道:“邵府跟司马家乃世交,邵公子小时候经常受到宫主的照顾,宫主对他就像弟弟般疼爱。事后宫主命大护法在夏国境内搜寻邵公子的下落,追查了三四年都没有半点消息,直至去年年初,大护法才从一些蛛丝马迹,终于找到当时已沦为乞丐数年,且因饥饿而变得骨瘦如柴的邵公子,带回昆仑山秘密调养。”
  “除了为邵公子调养身体外,宫主还另外命持典人为邵公子挑选最合适的传功人。”凌晶婉幸灾乐祸地看着二人,“若非你们身后的家族一直都很尽忠,你俩人还是倾城宫的四大种子之一,否则便是邵公子为你俩说话了,也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两人顿时听得额头冷汗直流。
  沙才涛忽然道:“邵公子也如我们一般接受了传功,但据我的观察,他似乎还不懂武事,即是空有深厚的内力而不懂得运用。”
  “我也发现这点。圣上不日即将驾崩,值此关键之际,宫主将他从昆仑山传唤至此,却又不像要给他安排任务,这又是何故?”周耀武十分不解地道。
  “宫主做什么决定,哪轮得到你们几个在这嚼舌。”
  那凌晶婉更是翻了翻白眼。
  “蠢男人。”
  …………
  秦雨甯坐入马车,吩咐李执事起程。
  车子前行了一小会儿,忽然缓了下来,李执事的声音传了进来。
  “夫人,前边有个人挡住了去路。”
  “哦?”
  秦雨甯轻揭车帘,前方果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四目对视,秦雨甯嘴角轻扬,放下了帘子道。
  “前进吧。”
  “是,夫人。”那人依旧挡在去路,李执事虽觉得纳闷,但夫人的指示他向来都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一甩车索,马儿便抬腿前去。
  就在双方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那头戴高冠的锦服男子突然侧过了身子,让开了一条路。
  车子一路畅通地离开了玉满楼。
  “瑾儿姐姐,剑姬已经走了。”
  小楼的第三层,邵水生目睹秦雨甯的马车离开,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
  司马瑾儿静静地站在他身旁,望着秦雨甯离去的方向,美目有些凄迷。
  “夫人终于还是起疑了,这一天来得比姐姐预想的更快。”
  邵水生张了张嘴,“瑾儿姐姐,水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司马瑾儿凄迷的美眸落在他身上,她伸出手,怜惜地抚了抚他瘦小的侧脸,“水生无需明白。”
  她抬起螓首,望着高升的旭日,凄迷怅惘的神色随后被一丝冰冷所取代。
  “水生只需要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爹娘与邵伯伯他们的亡魂将得到安息。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将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听到她的话,邵水生怯懦的小脸,仇恨不能自已地涌现。
  “瑾儿姐姐,水生一定要为爹和娘报仇!”
  司马瑾儿的纤手抚着他的侧脸,温柔地将他搂进怀里,“水生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这些事姐姐自会安排,水生不用多管,知道吗?”
  邵水生激动得想哭。
  这些年他沦落成最下贱的乞丐,饱受饥饿和欺凌,受尽了白眼,还跟狗抢过食,个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再跟瑾儿姐姐重逢。
  他每天都会从噩梦中醒来,深怕这一切只是个幻觉。
  然而此刻紧搂住自己的香软女体,清楚无比地告诉他,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我……水生都听瑾儿姐姐的。”
  “这才是姐姐一直疼爱的好弟弟。”
  “瑾……瑾儿姐姐……能……能放开水生了吗?”
  随着情绪的平复,邵水生这才感觉到自己正搂抱着的躯体,柔嫩得无法形容,特别是察觉到自己的脸,正埋在他的瑾儿姐姐那对柔软的胸脯上,顿时让他脸上一片通红。
  司马瑾儿见他害羞得头都不敢抬,于是轻轻问道:“水生,你不喜欢瑾儿姐姐吗?”
  邵水生吓了一跳般,慌忙地摇头,随后又补充般地说道。
  “水生……水生最喜欢瑾儿姐姐了。”
  “既然喜欢,那便抱着姐姐吧。”
  邵水生张了张嘴,强忍着不住跳跃的心跳,用力地搂住了司马瑾儿。
  “水生,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跟在姐姐身后,最喜欢对姐姐说什么话?”
  邵水生脸上更是一红,“我……我……”
  “怎么,你这么快便忘了吗?”
  “我……我说,我长大后……要娶瑾儿姐姐回家当老婆……”
  “那水生现在便把姐姐当成老婆吧。”
  邵水生顿时结结巴巴地道:“啊,瑾……瑾儿姐姐……这怎么可以……”
  司马瑾儿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可以,在没有别人在的时候,水生便将姐姐当成老婆吧。”
  “难道水生……不愿意?”
  邵水生被司马瑾儿的香吻弄得心慌意乱,慌忙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瑾儿姐姐,水生……最喜欢瑾儿姐姐了,也……也想让瑾儿姐姐当……当水生的……老婆……”
  司马瑾儿轻抚着他的脸,满意地道,“这才对,现在,轮到水生来亲姐姐了。”
  说完,她闭上了美眸,娇艳欲滴的红唇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如天仙一般的瑾儿姐姐,竟然要给他亲,邵水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陡然间遇到这样的诱惑,自然难以抵御。
  邵水生终于忍不住,往司马瑾儿的红唇亲了上去,接着十分笨拙地吻了起来。
  他的生涩在司马瑾儿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不急不徐地引导着身前的少年,邵水生逐渐熟悉起此间的门道,终于不再像开始时那么笨拙,很快与司马瑾儿吻得热火朝天。




  第三十四章、国君病危

  秦雨甯的马车驶入熙攘的大街。
  车子不急不徐地前行。
  人流喧闹的帝都市街上,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因而不论是驾车的李姓中年执事,又或者车内正蹙眉思索的秦雨甯,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车子后方,另有一辆看上去颇为讲究的马车,正亦步亦趋地远远跟着。
  “夫人,有辆车子一直跟着我们。”
  在人多的地方自是很难去分辨,一到人较少的地方,那车子便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不用管它。”车厢里传出秦雨甯淡淡的声音。
  “是,夫人。”
  到了下榻的四合院,李执事恭敬地服侍秦雨甯下车,迎她进院。
  随后他返回院子外,看见那辆马车没有半点停留地朝他徐徐驶来,随后一个身着华服,头戴高冠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李执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阁下从玉满楼里一路跟到这儿,究竟有何指教?”
  若非他眼力高明,觉得眼前这华服男子很不简单,换作其他人,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他们夫人,他早就动手拿下对方了。
  秦松笑了笑,“我是来求见你们夫人的,有劳兄弟给我通传一声。”
  李执事警觉地看着他,“求见我们夫人,却连姓甚名甚都不敢说,兄台请回吧。”
  “怎么说,我也有段时间曾是蓬莱宫的常客,你身为你家夫人身旁的高级执事,对本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秦松毫不动气地问道。
  李执事眉头皱得更深。
  他确是夫人身旁的得力下属,但也并非时时跟在夫人身边。特别是有时夫人数月半年没有踏出岛屿半步,那种时候他便时常在外执行任务,自然不可能认识来宫里的每一位宾客。
  不过经秦松的提醒,他确实觉得对方略有点印象,但绞尽脑汁,李执事仍是想不起来。
  “很抱歉,我该与兄台素未谋面,没有半点印象,若要求见我家夫人,还请兄台报上名来。”
  秦松见到周围已有人注意到这里,并不愿惹人注目的他,顿觉无奈地道:“向你们夫人禀报一声,我姓秦。”
  “名字呢?”
  “你……”
  “李执事,让他进来吧。”
  就在这时,秦雨甯的声音轻柔地传入二人耳中。
  “是,夫人。”李执事一礼,“秦先生,我们夫人有请。”
  秦松连忙跨入院子。
  李执事领着他来到后院,秦松便见到一身白裙的秦雨甯,正静坐在后院的八角亭里。
  “李执事,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李执事望了一眼秦松,径直离开。
  “宁儿,你明知我就在你们屁股后面,为何还故意不放我进来?”秦松语气里有些埋怨。
  随后他直接在秦雨甯身旁坐下,接着像回到自个家般,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豪饮而尽,“少叫得那么亲热。”秦雨甯瞥了他一眼。
  “你似乎很悠闲嘛,门派里大堆的事务放着不管,一大清早便跑到玉满楼求见瑾儿?真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连本宫的儿媳也敢惦记,哼,你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
  秦松被她的美目瞪得心中一阵发毛,连忙叫屈道。
  “宁妹,这你可冤枉我了。世人皆知司马大才女乃蓬莱宫未来的女主人,我秦松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去打她的主意。何况宁妹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是一往情深,这样的事我又怎可能做?”
  见秦雨甯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秦松连忙解释道:“我是被几位友人拉到玉满楼里,在那只欣赏了两晚雨儿姑娘的歌舞。宁妹也知我至今未曾一睹过大才女的容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便冒昧求见,结果你也看到了,她的侍女不让见,我不也乖乖地走了吗。”
  “何况宁妹你是知道的,我对未出阁的少女向来是一点兴趣都欠奉。”
  秦雨甯跟秦松毕竟多次发生过肉体关系,以她对他的了解,大概这都是真话。
  秦松这人什么都不错,就是偏爱人妻,未婚嫁的就是再漂亮他也是兴趣缺缺,跟秦雨甯好之前也不知他暗地里究竟勾搭过多少良家妇女。
  当然,那应该是之前了。
  秦雨甯后来因没法忍受秦松在房事上的后庭癖好,而选择了陆中铭,令秦松懊悔不已。过后他在私底下作了很多挽回的举措,诚意足得连秦雨甯都觉得无可挑剔,最后方谅解了他,两人又恢复了藕断丝连的关系。
  之后秦松自是再也不敢走她的后庭,每次即使二人情到深处,他也是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觉,肉杵捣错了入口。
  有次两人欢好完,秦松仍恋恋不舍地与她结合着,不愿意拔出来,压在她身上很苦恼地道。与秦雨甯共赴巫山的滋味仿如荣登仙境,自此世间除了她以外,他对其他女人已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大概也是秦松不论如何,再也不敢惹她生气的原因。
  想到这里,秦雨甯冷哼一声,在这个话题上放过了他,“你来帝都做什么?”
  秦松见她没有追责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笑着说:“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跟宁妹一样,来赴会了。”
  秦雨甯有些疑惑,“赴什么会?”
  “嗯?”秦松微一愣怔,“宁妹来帝都,不是来赴沂王的邀约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雨甯回答道,“沂王并未给本宫发来任何邀约。”
  秦松顿时愣住:“怪了,蓬莱宫是云州最大的本土势力,沂王怎么没给蓬莱宫发出邀请?”
  “沂王邀请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商议与南蛮人交战的事宜。”
  秦松回答道:“前不久武原被南蛮人攻破,整个南州已落入南蛮人之手,朝廷据说上下一片震荡。沂王的大军随后班师回朝,目前正在帝都北郊不断地集结兵力,为征讨南蛮人作最后的准备。”
  秦雨甯不解道:“两军交锋,你一介江湖人士在里头掺和什么?”
  秦松所在的圣剑门,门众过千,在北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但在动辄便是十万以上的大军面前,这点人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哪怕是接近武宗级数的秦松亲自下场,对大局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
  秦松当然明白她的疑惑,当下很耐心地解释道:“南州陷落对于朝廷而言,其严重性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深。真正引起朝廷震荡的,是白鹿先生的大徒严天工命丧于武原,这是连蜀山的清一真人都预料不到的事,更别提沂王他们。”
  “不论武原一战有多惨烈,南蛮人那边有多少高手,凭严帅武宗级的身手,杀出重围绝不成问题。可最后的结果宁妹也知道,严帅与他的数万精锐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南蛮人那边必定有专门针对严帅顶尖高手参战。”
  顿了顿,秦松续道:“高手的个人武力在这样的战场上作用微弱,可若是人数达到一定程度,那将成为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因此沂王打算成立一个顶尖高手团,每一位成员至少要能一挡百。这样的高手,我圣剑门也才不过二十人。”
  “可想而知高手团的组成绝不会是易事,但我也认为这是极有必要的。严帅已死,今九洲国便只剩沂王一人可统帅大军,为了避免重蹈严帅的覆辙,今趟沂王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
  秦雨甯听完,问他道:“除了你之外,沂王还邀请了什么门派?”
  “能邀请的都邀请了,就在来帝都的这几日,我已碰上了蜀山与佛宗的人,另外还在玉满楼里碰见过炼器宗宗主。除此之外,许多名门世家的家主们听说也大部分都到了。沂王组建高手团的消息早已传遍帝都,宁妹竟对此一无所知?太奇怪了。”秦松显得十分纳闷。
  秦雨甯黛眉轻蹙,也觉有些奇怪,“这里是蓬莱宫的产业,沂王是知道的,要通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沂王却未有任何动静,反而我还得从你嘴里得知这一切……”
  “横竖这两日本宫会到王府拜会,届时若沂王需要蓬莱宫的助力,便再与他商议吧。”
  “敢情宁妹并非受沂王邀请而来,不知此次来帝都所谓何事?”
  望着眼前端坐于石桌前,秦雨甯那被白色的流苏长裙所包裹着的曼妙身姿,以及裙摆下探出的一对洁白的小巧绣鞋,秦松咽了咽唾沫,一边问着,一边忍不住大手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别毛手毛脚,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秦雨甯不悦地拍开了他的手。
  两人的关系本身见不得光,后院这儿毕竟也不时会有下人经过,若被下人看见,多少会有些麻烦。何况秦雨甯因司马瑾儿与他人有染一事而心情有点烦躁,自然对秦松此刻的举动没好脸色。
  秦松也知秦雨甯向来不喜白日宣淫,连忙赔笑,“我只是想问问宁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宁妹一句话,我秦松立即鞍前马后。”
  秦雨甯瞪了他一眼,本想要他没事就赶紧离开的,但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接下来几日,你还有没有到玉满楼去?”
  秦松以为她是对自己流连于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而有些心生不满,当下轻咳一声,连忙道:“我只是被几位友人强拖进去,宁妹不喜欢我去的话,我立刻就推脱掉他们,绝不再踏入玉满楼半步。”
  “这几晚,你照旧到玉满楼去。”秦雨甯沉吟片响,“你的四极步法独步北州,我要你潜到我那儿媳的小楼外边,替我监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暗中去找她。我不方便现身,能神不知鬼不觉完成此事的,也唯有你了。”
  “监视大才女司马瑾儿?”秦松顿时听得一阵愕然,“莫不是大才女她……”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秦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到他望见秦雨甯微沉的玉容,秦松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我定会照宁妹的吩咐去做,一会我便去勘察地形,为晚上的行动作准备。”
  秦松匆匆地走了。
  秦雨甯唤下人呈来纸笔,亲手写了张信书,随后叫来了老管家跟李执事,对前者道:“这封信,王管家亲自替我送到沂王府上。”
  “是,夫人。”
  “李执事,备车子,到皇宫一趟。”
  “是,夫人。”
  皇宫重地,守卫森严。
  平日便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朝,也要经过一系列身份验证方可入内,值九洲国圣君病重之际,没有获得通传,胆敢踏进午门半步者,任你再位高权重,照样立杀无赦。
  当秦雨甯报上来历后,守在皇宫外的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入内通报。没一会儿,一位侍卫头领打扮的人匆匆步出,十分殷勤地把秦雨甯迎了进去。
  “剑姬请随小人来。”
  “皇后娘娘曾亲自交待,倘若剑姬前来,无需向宫里通传。”
  侍卫头领一边领路,一边殷勤地解释着,待到过了午门,进入皇宫内时,那侍卫头领方止步道。
  “后宫重地,小人只能送剑姬到这,这位是花公公,接下来由他亲自带剑姬去见娘娘。”
  秦雨甯颌首,“有劳公公。”
  那花公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连道,“不敢不敢,能为剑姬领路乃奴婢的荣幸,剑姬请随奴婢来。”
  一路穿穿行行,小半个时辰后,花公公方领着秦雨甯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华清宫。
  “请跟娘娘禀报一声,说剑姬来了。”
  花公公吩咐了华清宫的小宫女进入禀报,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宫装,年纪跟秦雨甯相仿的美貌丽人,在两名小宫女的伴随下匆匆地走来。
  “雨甯妹,你终于来啦。”见到秦雨甯,她的脸上才洋溢起了一丝笑容。
  秦雨甯迎了上去,亲热地牵上皇后的手,略带歉然地道,“妹妹近来俗事缠身,一直没来看望姐姐,还望姐姐莫怪。”
  “雨甯妹这是哪里的话,你能来探望姐姐,姐姐不知有多高兴。”
  皇后的芳名叫做卫雪菲,年纪仅比秦雨甯大一岁,两女一直以姐妹相称。
  秦雨甯细审她的脸色,见她虽美丽依旧,但眉眼间的疲倦难以掩饰,便道:“姐姐这阵子似乎清减了,是因为圣上龙体的缘故吗?”
  “你们都给本宫退下。”卫皇后挥退了御花园里的一众宫女下人。
  “是,娘娘。”
  待到只剩二女后,卫皇后才喟然轻叹,一脸愁苦地抹起了眼泪。
  “近些日子,圣上的龙体每况愈下,之前尚还能撑着去上朝,到了最近,便是下床走动几步都极为辛苦。前几天圣上更是连续数日发起高烧,整晚说着胡话,太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束手无策。”
  “怎会这样?”秦雨甯秀眉紧蹙,“圣上龙体向来健康,怎地突然间就变成这样?”
  “姐姐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可是经一众太医的诊断,都认为圣上大限将至,姐姐还能有什么办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时候南蛮人又蠢蠢欲动,犯我南州,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卫皇后轻抹泪珠,道,“眼下除妹妹外,便只有几位王爷以及少数朝中元老知道圣上的情况,一众太医更是下了封口令,以防消息泄露,动摇军心。”
  秦雨甯听得沉默不语。
  圣上去年才刚过六十大寿,又长年修习武事,武功虽平平无奇,但身子骨比一般人好得多。一年前秦雨甯在卫皇后的寝宫下榻的那几晚,卫皇后在圣上压在身下,被操得哀叫连连,一直令她印象深刻。
  这才仅过一年的时间,圣上的龙体竟这般急转直下,大出秦雨甯的意料。
  半晌,她才劝慰道,“南蛮人自有沂王等一众当朝元老们去收拾,姐姐无需太过操心。”
  “圣上目前在何处休养?”顿了顿,秦雨甯又问道。
  “前几日圣上连发数晚高烧,便移到了养心殿,由太医们轮流守看。这几天圣上退了烧,但太医们担心会复发,便仍让圣上住在那。”
  “跟姐姐来吧。”卫皇后拉着秦雨甯的手,站起身来,“圣上高烧的时候,还喊了好多次雨甯妹的名字呢。”
  秦雨甯芳心的一根琴弦,像被什么拨弄了一下,“真是的,当年雨甯初次随母亲进宫,才只有九岁,圣上当时都快四十了,真是不知羞,竟惦记到了现在……”
  听到她的话,卫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哀愁的面容倒也同样浮起一朵红云。
  “姐姐跟圣上初遇之时,姐姐才五岁,那时怎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会成为他的皇后,统领东西二宫。”
  九洲国君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是位不折不扣的仁义明君。
  他各方面都无可挑剔,惟独就是过不了美人关,且在这方面上,这位九洲国君同样要求极高,宁缺毋滥。所纳的七八位妃子便如眼前的卫皇后般,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哪怕比之秦雨甯也仅是逊上半筹。
  在秦雨甯十六岁的时候,九洲国君曾私底下派遣使者到蓬莱宫,向上任的老宫主提亲,结果自是遭到了老宫主的拒绝。
  作为一代明君,九洲国君信奉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道,即使拥有滔天的权势,也从未动过强迫的念头。
  只是像秦雨甯这样的人间绝色,实在太过罕有,便是权倾天下的一国之君,也因未能得到蓬莱剑姬的相许而一直引以为憾。
  圣上对她倾心,秦雨甯一直都知道;多年来圣上明里暗里地多次扶持过蓬莱宫,秦雨甯也知道;对于这位仁明的君主,秦雨甯尊敬,亲切,乃至孺慕,唯独没有半丝男女间的感情,这也令秦雨甯对他的感觉中凭添了少许内疚。
  圣上既然病重,秦雨甯原不打算去打扰他,但卫皇后话已说至这个份上,秦雨甯没办法拒绝,两女便一道来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外,三步一哨,十步一岗,守卫极其森严。
  “皇后娘娘万安。”
  见到卫皇后的到来,众人连忙下跪请安。
  “你们都先退下。”卫皇后挥退了殿内的众人。
  “是,娘娘。”
  进入内殿,秦雨甯望见九洲国国君李翰,双目紧闭地仰卧躺于殿内的大龙床上,他原本乌黑的头发已过半花白,红润的脸色也被苍白所替代,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龙床两边点着熏香,香烟袅绕,两名宫里的老太医轮流在旁料理,气氛肃然。
  “娘娘。”
  “圣上怎么样了?”卫皇后关切地问道。
  其中一位老太医摇了摇头:“还是不成,圣上喝了三口莲子羹,全都吐了出来,现在暂时睡下。我和陈太医正想办法给圣上换一种膳食。”
  卫皇后脸上顿时忧色更甚。
  秦雨甯问道:“圣上这几日均是吃什么吐什么吗?”
  其中一位老太医认得她,便恭敬地回答道:“前几日圣上高烧时,尚能咽些东西,这几日烧退了,反而难以进食。”
  秦雨甯听得秀眉直皱。
  “啊……是……是剑姬……来了吗?”
  就在这时,龙床上传来了李翰有气无力的声音。
  秦雨甯轻移莲步,来到龙床前,见他竟是挣扎着要起身的模样,连忙按住他,“圣上,你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
  李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脸上现出宽慰的笑容,道:“啊……剑姬,朕终于等到……你……你来了……”
  秦雨甯心中莫名的一酸,反手紧握住他,柔声道:“妾身这么迟才来探望圣上,圣上可不要怪罪。”
  “怎么会……剑姬你来了……就好……”
  一旁的卫皇后双目登时看得就红了起来,她朝一旁的两人道,“太医,你们先出去吧。”
  “是,娘娘,臣先告退。”
  李翰这时坚持着要坐起来,秦雨甯没办法,只好侧身坐到了床沿,将他扶坐起来。
  “朕大概……坚持不了……多久了……”
  “南蛮人……攻破了南州,现在……现在云州岌岌可危,剑姬定要……小心……若可以……剑姬大可搬来帝……帝城……”
  李翰说到这里,忽然急促地喘息起来,秦雨甯连忙运功,将她那精纯无比的真气缓缓从后背输送给他。
  原本苍白的脸色,升起了一丝血色。
  李翰陡然睁开了眼睛,他大口了喘了几口气,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秦雨甯。
  “朕好像,好像突然间好了许多。”
  事实上从他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谁都能看出他的气色在经由秦雨甯的真气输送,有了大幅的好转。
  他方才说话还有气无力,这一刻已是利索了起来。
  目睹此景的卫皇后,顿是惊喜不已,“雨甯妹,你是怎做到的?”
  秦雨甯惊喜之余,不禁有些愕然地问道,“这些时日,难道宫里就没有人给圣上运功过吗?”
  “怎会没有?”卫皇后面上泛着难以抵制的喜意。
  “宫里请了至少十几位内功名家,包括跟随在沂王身旁的武宗石老在内,可是圣上的身子根本没法承受他们的真气,哪怕是一丝丝都办不到。石老还得出圣上的病情,在经过他们的运功疗法后加重的结论,沂王爷便不允许宫里任何人再给圣上运功。”
  李翰这时也插嘴道:“石老他们也如剑姬这般为朕输送真气,但当朕一接触到他们的真气,体内便翻江倒海似的,哪里像现在这般,浑身暖洋洋的不知多舒服。”
  秦雨甯觉得很是疑惑,她的真气虽深厚精纯,但除此之外并无特殊之处。
  皇宫找来的内功名家,即使在这方面比不上她,大抵也不会差到哪去,何况其中还有武宗石保腾这样的顶尖高手,真气的深厚和精纯不会绝不会在她之下。
  为何由他们来,却都适得其反?
  思索间,秦雨甯已输送了不少真气进入李翰的身体,后者久病之身,不宜接受太多,纤掌便离开他的后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秦雨甯手掌刚拿开,李翰已红润许多的脸,竟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起来,额头上,大滴的汗珠也开始冒出来,他开始不住地喘着大气,身子也似乎要挨倒下去。
  秦雨甯与卫皇后都吓了一跳。
  “雨甯妹,怎会这样?”卫皇后看看心惊肉跳,面无血色。
  秦雨甯一咬银牙,纤掌重新印上李翰的后背,后者立竿见影地停止了喘气,脸色又重新恢复红润起来。
  见状,卫皇后拍了拍胸脯,仍是惊魂未定,“雨甯妹,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雨甯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我也尚是首次遇上。”
  她接着神色一正,压低了声调,对二人道。
  “有一点雨甯可以确定,就是圣上的身体绝非本身如此,之所以会这样,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剑姬的意思,莫非是有人暗中对朕下毒手?”
  秦雨甯秀眉紧蹙,“目前来看,可能性颇大,且下手之人一定是能亲近圣上的人,身份必不简单。”
  “难道雨甯妹的真气没办法解决圣上的问题吗?”
  “我的真气只能缓解圣上的病情,连治标都谈不上,自然没法治本。”秦雨甯摇头道。
  卫皇后骇然道:“那雨甯妹,现在怎办才好。”
  她虽年纪比秦雨甯大以姐姐自居,又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首,但本身性子比较柔弱,碰上这样的事,很自然地依赖性格强势的蓬莱剑姬。
  持续不断地输送真气,秦雨甯雪白的额头已微见津汗。
  “姐姐先为圣上喂点东西,这几日雨甯会定时来为圣上运功,同时雨甯会尽快想办法。”
  卫皇后见状,便连忙将那没吃几口的莲子羹给圣君李翰喂下。
  有了东西下肚,李翰的脸色好了少许,但因失去了秦雨甯真气的支撑,很快又困倦地睡下。
  卫皇后六神无主。
  秦雨甯只好交待她,今日之事必须对所有人保密,在她找出医治圣上的方法之前,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卫皇后自是不迭地点头,答应下来,秦雨甯这才先行离宫。
  回院子用过晚膳,秦雨甯便又出门,去拜访了居住在帝城的几位武林名宿,这几位老前辈除武功高深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都精通葯理。
  可是碰上这般怪异的病情,这几位老前辈听了也只能叹气摇头,与一众太医般束手无策。
  返回院子时,夜幕已深。
  秦雨甯独坐在屋内,皱眉思索。
  圣上的病,若还有谁能医治,那人便只能是葯王了。
  数十年前名扬大陆的葯王何青,现今就隐居在安阳,距离帝城不过两三百里,快马加鞭的话一日内可到。
  葯王年事已高,性情又古怪,数十年前便已不再为任何人医病,在安阳买了座大宅院,一个人乐得逍遥。
  因母亲的关系,秦雨甯与葯王何老先生颇为熟稔,她若请教,何老先生还是卖她这个面子的。秦雨甯便亲自修书一封,且没有对着那几位前辈般隐瞒了身份,直接将圣上的情况详细写于信上,随后派李执事亲自送往葯王的府第。
  希望明日能收到葯王的好消息。
  …………
  月色逐渐爬上枝头。
  大部分人,也都已进入深沉的睡梦中。
  秦雨甯的房间位于院子的西北角,值此夜深之际,朦胧的灯光隐约地透出窗来。
  若此刻有下人经过,定能清楚地听到房间内传出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声与肉体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嗯慢点……”
  房间内的大床上,透过雪白的床帘,只见一个头戴高帽的男人,精壮的身躯正紧紧压在一具赤裸动人的胴体上。
  男人坚实有力的臀部正一上一下,用力地做着撞击动作。每一次挺动间,都能看到他胯下的那根水淋淋的大肉杵,正不停地在那具诱人的胴体内进进出出。
  男人是圣剑门门主秦松,而他身下的女人自然是蓬莱剑姬秦雨甯了。
  看着自己的肉棒,在秦雨甯那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再感受着她那堪比处子般的紧凑嫩穴,每次挤入时的紧腻,拔出时的吸裹感,秦松简直就要飘飘欲仙了。
  秦雨甯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床上,她那被秦松脱得只剩玉足上一对白色短袜的美腿,随着秦松腰间挺动,半挂在他身上四处地晃动。
  终于在秦松一次狠狠的撞击后,秦雨甯“啊”的娇吟一声,终于忍受不住这酥酥麻麻的快美之意,美腿紧紧地缠上了秦松的后背,白袜包裹着的玉趾也紧紧蜷缩着,不住在背上摩挲。
  “嗯嗯……慢点儿……你插慢点儿……”
  她的叫床声逐渐轻软,与秦雨甯有多次行房经验的秦松,立即便知道身下的绝色丽人差不多要到了,于是故意放慢了节奏,却又采用起了九浅一深的技巧,浅浅深深地享受起来。
  秦雨甯本已被他插得美眸迷离,银牙紧咬着下唇,俏脸现出了满足之色。然而突然间身上的男人却放慢了动作,那感觉就像突然间悬在了半空,不上不下,甭提多么难受。
  “宁妹,这样你喜欢吗?”
  见他略有得意的模样,秦雨甯忍不住在他大腿根处狠狠拧了一下,娇喘着道:“慢下来做什么……赶紧给本宫动……”
  这一掐,直疼得秦松倒吸冷气,脸上是欲哭无泪。
  “宁妹,也是你说插慢点的……”
  秦雨甯紧咬下唇,狠狠瞪着他。
  秦松被她瞪得发毛,连忙在她饱满的双峰上揉搓了几下,跟着扳过她的双修长美腿,分别置于两边肩膀上,调整好了姿势,腰臀重新发动,用力并且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这个姿势插得比方才更深更入,秦雨甯不禁“啊”的一声,仰起了螓首。随着秦松肉棒的每一次捣入,她悬在他双肩的玉足便应声地晃荡一次,直勾得身上的秦松更加心痒难耐。
  “啪啪啪啪!”
  秦松那黝黑坚硬的男根,就像打木桩一样狠狠撞击着秦雨甯,汁液纷飞。
  短短的片刻间功夫,秦松就已经换了三四种体位和姿势,把她干得娇吟不止,哀叫连连。
  “哦……嗯,用力……本宫要到了……要到了!”
  这便是秦松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他的本钱虽不是非常雄厚,体力耐力也比不了秦雨甯经历过的另外几个男人,但秦松在床上的花样最多,每次跟她做他都是使出浑身解数,秦雨甯还没有哪次不会被他干到泄身的。
  今夜自然不会是例外。
  只见她的俏脸红晕一片,双峰上的两颗红宝石已直挺挺地俏立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见到这种情况,秦松哪还犹豫,他将秦雨甯那对修长的白皙美腿搂抱在怀里,一边隔着薄袜轮流啃咬起十根玉趾,下身则一前一后,狠狠地用力操干。
  “啊,宁妹……你的小穴真是太紧了,受不了,我也要射了!”
  秦雨甯呻吟不止。
  “射吧,都射给本宫……”
  “啊啊啊,射进去了,宁妹……”
  “嗯嗯嗯……”
  秦雨甯赤裸动人的娇躯陡然一颤,花蕊喷洒出了一股热流,快美至极的感觉令她出现了刹那的失神。
  秦松也好不到哪去,他只觉得秦雨甯那本就紧腻的肉穴,忽然间像张小嘴般把他吸得紧紧的,一波波热流还直往他的肉杵上喷,双重夹击下,也是强弩之末,再也忍不住,浓浓的精液直射入了秦雨甯的花穴深处。
  这对抵达了高潮的男女,相拥着搂在一起,热吻了起来,畅享着男女欢爱后的余韵。
  好半晌,两人才唇分,秦雨甯喘息着伏在秦松的身上,丰满的双乳紧紧压在他的胸口处,大片白嫩的乳肉往外头挤得满满当当,充满了诱人的气氛。
  待稍回过气后,秦雨甯问了一句:“截击你的两个蒙面人里,一个是那名叫小春的侍女,你不会听错吧?”
  秦松吁了一口气,“当然不会听错,那侍女的声音太容易认了,她武功很厉害,但问题倒还不在她身上。”
  今晚他依照秦雨甯的吩咐,入夜后便守在大才女司马瑾儿的小楼外,果真发现一辆古怪的马车进入玉满楼,接走了司马大才女。
  可是就当秦松跟踪出了大街没多久,他的形迹便暴露,被两个蒙着黑布看不出面目的黑衣人给截住,双方发生缠斗。
  那两个黑衣人分别一男一女,男的声音很陌生,女的则被他认出是白天守在司马瑾儿小楼外花园的那个侍女。
  两人应该是为那马车殿后的,武功相当的高,以秦松一门之主的身手,逼退二人都相当吃力。
  于是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司马大才女的马车,消失在夜幕中,只好先回来跟秦雨甯商量。
  “也不知是否我眼花,我总觉得那个负责驾车,头戴帽笠的老车夫,有点像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
  秦松有些不太确定地道。




  第三十五章、魔殿初显

  秦雨甯蓦地睁开双眸,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松。
  “你确定那车夫,是武宗石保腾?”秦雨甯陡然间凤目含煞,顿时令秦松有些迟疑起来。
  “那车夫当时戴着头笠,又隔得比较远……说实话,我也不敢那么肯定。”秦松其实有七八分把握那车夫就是武宗石保腾,他跟这位九洲国的老牌武宗有过数面之缘,后者独有的那份气定神闲的气度,绝非一般人所有,因此秦松对其印象很是深刻。
  但他不敢在秦雨甯面前说的那么肯定。
  因为世人皆知,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腾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被沂王收入麾下,他对沂王忠心耿耿,甚至在沂王不在的时候能代替沂王主事,由此可见他在沂王身边的地位。
  而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且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竟亲自充当车夫,大半夜前往玉满楼,将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载出城,还有其他高手为其殿后。他不是蠢人,又怎弄不清楚这里头的猫腻。
  毫无疑问,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九洲国大才女司马瑾儿已红杏出墙,而她的情夫,则很可能就是石保腾身后权倾天下的沂王李盛。
  秦松单是想想都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秦雨甯俏脸含霜,冷冷地道:“他最好不是。”听到这样的消息,秦雨甯这时也失去跟秦松继续交欢的兴致。
  待到两人都穿好了衣物,秦雨甯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明晚戌时之前,我会亲自潜进玉满楼。”秦松神情一震,明白到她即便知道对方很可能是沂王,也依旧不打算善罢甘休。
  见到他似有些迟疑,秦雨甯淡淡道:“你有你的立场,你若不愿来,本宫绝不会勉强你,更不会怪你。”秦松确有些许犹豫,秦雨甯打算亲自潜入玉满楼的反应已说明一切,她决意要一查到底,便是不论对方来头如何,也不会这么简单地息事宁人。
  蓬莱宫建宫数百年,在大陆上名声极佳,而蓬莱剑姬更是名动大陆的顶尖高手。一般情况下,绝没有人敢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主意打到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身上。
  可偏偏这样事情已经发生,对方更是权倾天下的一方王候,还手掌数十万大军。
  继续追查下去已非必要,对方是沂王的可能性太大了,试问整个九洲国除了沂王以外,还有什么人敢不将蓬莱宫放在眼里?
  没有!
  秦雨甯不会不明白这点,但她执意要亲自去查,意味着不久的将来,蓬莱宫与沂王府的冲突不可避免。
  想到这里,秦松头都大了。
  若他只是独身一人,想都不用想他定是站在蓬莱宫这边。可他身后还有他所创的圣剑门,沂王还派人给他送去请帖,邀他两日后上王府赴会,秦松是不得不慎重地考虑。
  秦雨甯正是知道他的难处,才会说出不会勉强他,更不会怪他的话。
  但秦松也清楚,一旦他退缩了,剑姬与他数年来的情人关系,也将在今夜彻底结束。
  想到这里,秦松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
  “明白了,明晚戌时前,我会到这里与宁妹会合。”“你可要想清楚了。”秦雨甯平静地看着他,“一旦确认对方的身份,不管是谁,我蓬莱宫都绝不会善罢甘休,这趟浑水你若执意踏进来,你的圣剑门也不可能置身于事外。到时候,你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秦松像豁出去一般地答道:“我既决定了,就不会后悔。”秦雨甯见他突然间这般坚决,芳心有些欣慰,“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嫁与你当妻子的情人,这代价绝不小,值得吗?”“当然值。”秦松咧嘴一笑,“虽做不成夫妻,但像宁妹这样的人间仙子能给我秦某当情人,如此艳福,已是世间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何况宁妹也清楚,我向来最是喜好人妻了。”“只要一想到数年前,宁妹背着你那窝囊丈夫在岛上与我偷欢,一晚上让我操弄了三四回,我便万分兴奋。”秦雨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快给本宫滚。”秦松呵呵一笑,这才悄悄地离去。
  …………
  “少爷,船只已经备好了,随时可登船返岛了。”林子轩点点头,“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吃些东西便起程。”“是,少爷。”马不停蹄地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林子轩一行人终于在入夜时抵达云州东部临海的川岭镇。
  川岭与蓬莱岛隔海相望,蓬莱宫在小镇上设有办事点,作为平时货物交易的一个起点站。
  因此当林子轩等人来到川岭时,第一时间便找来了驻守于此地的两位管事,得知林天豪跟双修玄女等人已于两日前过了海。林天豪还给林子轩留了话,要他到了川岭后尽快返岛。
  看着港口的海水,比往日更加奔腾汹涌,给他一种不同于寻常的感觉。
  林子轩第一时间联想到了魔龙。
  尚记得半年前魔龙首次出海时,狂风骤雨,大浪涛天的骇人景象,眼前仿佛就像是要重演当日情景的一种前奏,让林子轩的心头泛起一丝不祥之感。
  当即让众人先用休息用饭,随后连夜登船返岛。
  至于闻人婉和莫鹏,林子轩没有告诉他们二人有关眼前的情景所联想到的东西。他们一行人一路南下,沿途所见,无数的平民百姓拖家带口往北方逃离,其中大部分都来自云州。
  南蛮人攻占了南州后,不知何时会再度进犯,目前云州各个城镇仍有许多百姓滞留,处境十分危险。
  所以闻人婉决定与莫鹏先行前往淀安城,到那里之后,组织一众蓬莱宫人对城内进行疏散,然后再轮到周边的村庄。
  这是一项刻不容缓的行动,闻人婉也如林子轩般决定连夜赶路,对于接下来没法再继续照顾林子轩,闻人婉显得有点忧心。
  “轩弟,你的伤还没好,姐姐又得离开,没办法再照顾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顾自己的,婉儿姐,你就放心跟莫鹏哥去吧。”林子轩顿时笑道。
  闻人婉又是悠悠一叹。
  林子轩心知她自小便照顾自己到大,已经成为一种本能般的习惯,换作平时倒还好,骤然间他与骷髅尊者交手负了内伤,闻人婉如姐姐般的怜爱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整天里,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连过夜扎营,也是跟林子轩钻同一个被窝。让林子轩既无奈,又颇感甜蜜。
  闻人婉还在瞒着莫鹏的情况下,在营帐里被林子轩操弄了一回,她那紧凑滑腻的动人胴体,真让林子轩流连忘返。若非闻人婉太过于担心他的伤势,闻人婉恐怕不会只让林子轩做一次那么简单。
  “好了,婉儿姐,你别太难过,环馨她们不都在岛上了吗。你不放心我一个人,总该放心环馨吧,她会照顾我的。”想到有双修玄女在,闻人婉这才稍显放心,“那么轩弟,姐姐便与鹏哥先走了,你要调养好身子,知道吗?”林子轩点了点头。
  他的伤其实比预想中恢复得更快,原本以为至少要十天八天方能痊愈,但只过了一天一夜,他的内伤竟已好了七七八八,大大超乎他的意料。显然《修真神诀》不仅让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就连治愈疗伤之效也非什么灵丹妙葯可比。
  相较而言,同样身负内伤的骷髅尊者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闻人婉这才跟莫鹏带上七八名随从,往淀安的方向离去。
  林子轩也径直登上了船。
  船舶在茫茫大海中行驶了一夜,到得第二日傍晚,众人终于登临蓬莱岛。
  直到下人来到他舱外禀报,林子轩才从最深层的静坐中醒来,而经过一夜半日的运功,体内的伤势基本痊愈了。他走到甲板上,看到原本暗流汹涌的海潮已平复下去,海平面平静如初,令林子轩非常意外。
  “嗯?”众人刚踏上蓬莱岛,眼前的情景便令林子轩有些疑惑。
  只见大量的岛上民众聚集在港口处,个个拖家带口,还能看见一些身穿蓬莱宫服饰的大汉在维持秩序。
  “少爷,您回来啦。”林子轩一行人刚下船,立即便有一位精壮中年迎了上来,看样子他是这里的主事之人,并且可能是专程留在此处迎接林子轩。
  林子轩朝他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准备疏散岛上的居民吗?”“回少爷,夫人数日前来信,让宫里发散全部人手疏散岛上的民众,让他们尽快撤离到东州,以防南蛮人北犯。”“岛上至少数万民众,东州还有地方让大家落脚吗?”林子轩皱眉道。
  “夫人本来打算将众人撤到胜州的云梦岭去,但首先一来得走陆路,长途跋涉非常辛苦不说,据说外边现在流寇四起,路途也比较危险。夫人便征询了佛宗的静觉禅师,禅师表示会尽力为数万岛上民众安排落脚处,所以这几日我们把宫里能动用的船都动用了,这是今天的第六批。”“既有静觉禅师安排,那便省去大把功夫。”林子轩便是从云梦岭一带南下返岛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沿途所过的城镇村庄有多乱。这数万名世代居住在岛上的百姓,若要从陆路北上,会非常艰苦。
  见忙着安排民众登船的人手不足,林子轩吩咐众人留下帮忙,自己独自返回宫里。
  远远的,林子轩便望见双修玄女洁白的身影出现在山脚处,在她身旁,还有两道清丽的身影陪伴着,赫然是百合跟月见,看到他的出现,二女脸上都露出喜意。
  “公子。”“咦,环馨……这有百合月见,你们……”“轩郎。”相比于百合跟月见,双修玄女显得要更加矜持一些,只是她眼眸里的浓情蜜意却是怎都掩饰不住。
  距两人分别不过才六七日,给人的感觉却像已过了很久似的。
  双修玄女今日一件雪白的镶边月季裙,令她本已诱人的雪峰更显挺俏。如云的乌黑秀发轻挽了一个素雅的凌云髻,分外増添一分优雅。
  见到林子轩到来,她与百合月见立即迎了上来,莲步轻移间,她那莲花软缎的白色绣鞋在裙摆下飘扬隐现,偶尔间露出那她包裹着洁白短袜的莹白玉足,不禁让林子轩看得心头火热。
  眼前的双修玄女当真是仙姿玉色,芳菲妩媚。百合与月见已是万中无一的顶级美女,可一旦跟双修玄女站在一起,立即便被比了下去。
  “我才刚登岛不久,你们怎能未卜先知地在这等我?”看着林子轩一脸的愕然,月见顿时笑嘻嘻地道:“因为小姐心有灵犀……”望向双修玄女,只见她朱唇轻掩,只是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林子轩,笑而不语。
  “我知道了。”林子轩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定是爹告诉你们的,对吧。”父子俩共同修习了《修真神诀》,彼此间会有一种奇特的感应。这感应在林子轩晋入金丹期后越发强烈,在全登岛的时候,林子轩就已经清晰地感应到他父亲身处的位置,同样的,林天豪也比任何人都先知晓他回来。
  “啊,公子一下子就猜到了,真不好玩。”月见顿时嘟囔了起来,令三人哑然失笑。
  一路上走走谈谈,林子轩把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对三女说了,当听到林子轩与骷髅尊者正面交手,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三女都听得花容失色。待到林子轩安慰她们他的伤已基本痊愈时,三女脸上的忧色方尽数散去。
  不多时,林子轩几人回到宫里,看着眉目间仿佛有万千话语要述说的双修玄女,林子轩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手,对她轻声说道:“我还有事要跟爹商量,晚点再来找环馨。”见那边的月见正笑嘻嘻地凑在百合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双修玄女羞涩地轻“嗯”一声,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情郎的手。
  “轩郎去吧。”林子轩点点头,匆匆离开前,仍不忘给正凑在百合耳边取笑着自家小姐的月见头上轻轻拍了拍,惹来后者一阵不依。
  月见一蹦一跳地来到双修玄女跟前,笑嘻嘻地道:“小姐,你看到了吗,方才公子看着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马上把你抱上床去。小姐这些天的相思之苦,我看今晚在床上就解了。”双修玄女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轻咬红唇,作势欲打。
  “你这妮子,口无遮拦。”“嘻嘻,月见说得不对吗,小姐这些天想公子想到夜不能寐,我看公子也是一样,你俩郎情妾意的,今晚一定是干柴烈火……”“百合,给我抓住这口无遮拦的死妮子……”“是,小姐……”“啊,救命啊,好痒,月见投降,月见再也不敢了……”林子轩没有去注意玩闹的几女,他脚步匆匆,很快就在宫里的荷花池处看到了林天豪。
  “轩儿不久前受过伤?”林子轩刚在石栏边坐下,林天豪便开口道。
  “爹看得很准。”林子轩点头,“孩儿前几日刚与骷髅尊者再度交手。”“哦?是骷髅尊者呀……”林天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以轩儿如今的本事,已无需惧他半分,为父猜测他的伤定比轩儿要重。”林子轩哑然,“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爹,《修真神诀》当真是无上宝典,这么短的时间里,便令孩儿跻身大陆最顶尖之列。”林天豪摇头:“《修真神诀》固然神异,但更重要的是轩儿的天赋血脉。在与你娘好之前,爹做梦都想不到我俩的孩子血脉会如此出众,若一早知道,哪还有后来这么多事。”林子轩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林天豪已挥手打断他。
  “我知轩儿想说关于爹与你娘复合之事,然而不论是爹跟你娘,都早已将这些看淡,轩儿便别再操心了。”“难道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娘到时候改嫁给那朱老头?”林子轩听得眉头直皱,“娘天姿国色,坦白地说,孩儿认为他根本配不上娘。”“朱老头?”林天豪笑了笑,“朱贺虽年纪大了点,但他对你娘的确是一往情深,何况轩儿也知爹已有了妍柔,又非没人要,此事轩儿无须再提。”见林子轩仍然难以说动,林天豪只好耐心道:“眼下最关键的,是先解决魔龙之患,其余都是次要。只要诛杀魔龙,躲藏在南蛮人身后的魔殿便不足为惧,否则一旦被魔殿之主取得龙元,大陆亿万民众将屈服在魔主的淫威之下,永无翻身之日。”“什么是魔殿?”林子轩尚是首次从林天豪口中听到这些秘闻,显得非常震惊:“还有那魔主又是何人,他要的龙元又是什么东西?”林天豪沉默片晌,缓缓道:“也是时候该告诉你一切了。”“轩辕贵兄弟俩之前与轩儿说过,我轩辕遗族在数年前惨遭灭族,罪魁祸首便是魔殿,并且很大可能是魔主姜黎趁为父不在时,亲下的毒手。”林子轩瞪大了俊目,带着一丝杀意道:“魔主姜黎,他与我轩辕一族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连我族里的妇孺也不放过?”林天豪冷哼一声。
  “魔主乃上古部落时期蚩尤氏后裔,是世间除我轩辕皇族外仅存的修真者。魔主所习之功法,乃其先祖亲创的《蚩尤大典》,练至大成,堪比我轩辕皇族《修真神诀》的金丹巅峰。”“蚩尤大帝当年野心勃勃,靠其所创的《蚩尤大典》差点便征服整片大陆,只是碰上我族先祖的轩辕大帝,在大乘期修为的轩辕大帝面前,蚩尤大帝惨败,遁逃进茫茫沙海,从此不知所踪。从那以后,蚩尤大帝便创立了一个神秘的魔殿,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后人便卷土重来,妄图再度征服世界。”“而我们轩辕一族,自然是他们魔殿欲除之而后快的最大障碍。”林子轩听得捏紧了拳头,旋又放开,“那龙元又是怎么一回事?”林天豪淡淡道。
  “魔龙是天地间最强横的生物,它一出生,便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力大无穷。轩儿该知道龙血丹这种东西吧,能够一次性增强人体十年的功力,且没有副作用,就是因为它是以龙血为引所炼制出来。不管是龙血,龙鳞,龙角,又或是龙骨,都是世间难寻且极具功效的异宝,但这些跟龙元比起来,都成了旁枝末节的东西。”在林天豪的解释下,林子轩终于明白,龙元其实就是魔龙的心脏,拳头大小般小小的一颗,却蕴含着人类无法承受的狂暴力量。
  当年轩辕一族牺牲无数将士的生命,终将另一头魔龙诛杀,幸存的轩辕族高手,将它的身躯抽筋剥皮,一些将士随后一哄而上,以喝龙血食龙肉的方式宣泄对魔龙的仇恨。
  随后可怕的事情发生,这些将士无一不惨死在当场,证明魔龙的血肉非人类可食用。有个将士只咬了一小口龙元,更是立刻爆体而亡。
  然而就是如此可怕的事物,在蚩尤大帝手中竟变成了提升修为的异宝。
  那头雌性魔龙死后,蚩尤大帝亲自出手将仅存的小半龙元与一部分龙体抢走,之后三十年,他将这些东西分别炼制成了龙元丹、龙骨丹与龙血丹。
  服下了龙元丹后的蚩尤大帝,修为直追轩辕大帝,两人发生了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所幸的是最终仍是轩辕大帝胜出,并且那次没有再让蚩尤大帝逃脱,拼着重伤将其击杀。
  林子轩听完,脸色说不出的凝重:“也即是说,那魔殿之主掌握着炼制龙元丹的秘法?”“十有八九。”林天豪双目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魔殿隐藏得太深了,为父年轻时周游大陆,仅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与魔主碰上,双方旗鼓相当,他知道我的身份,受此顾忌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于暗处从不现身。半年前魔龙出海时,他一定也感应到了,更很可能透过骷髅尊者,知道你也修习了《修真神诀》。”“我们除要对付魔龙外,还要提防魔殿……”林子轩沉吟着,“父亲说南蛮人的背后是魔殿在操控,如此说来,在魔龙再度出海之前,魔殿应该会按兵不动?”林天豪点头,“不错,魔主虽与我父子二人同为修真者,但其所习的《蚩尤大典》性质邪恶,反而不为魔龙所忌,因此魔龙只会寻上我们。魔主深知这点,因而他坐收渔翁之利的可能性很大。”他冷哼一声,“魔主的盘算再好,他也料不到轩儿的天赋旷世无敌,他若来了,我父子二人联手定要为世间铲除此大害。”林子轩可说是每一日都在进步,速度之快,便是他这做父亲都深感震惊。如今武尊级高手已没法再对林子轩产生威胁,再往上一层,就是他与魔主的层次了。
  林子轩境界已到,欠缺的只是一些火候,林天豪甚至没法预测他儿子接下来的进步速度。
  这时林子轩忽然道:“孩儿昨晚抵达港口时,看到海域暗流涌动,到了今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爹注意到了吗,是否魔龙在搞鬼?”“轩儿猜得不错,魔龙具备呼风唤雨的异能,除了它,没有任何事物能突然间改变整片海域的气象,爹昨日也感应到它了。”林子轩脸色立时一变。
  林天豪轻轻一笑,“轩儿可以放心,海域既恢复原样,证明魔龙所受之伤比爹预想中更重。它该已重新潜入深海,否则以轩儿如今的修为,应该不难感应到它的存在。”林子轩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早已今非昔比,可见识过魔龙翻天倒海的威能,真要再次面对它,任谁都会紧张。如今他一天天在成长,魔龙每延后一日出海,他便更强盛一分,若让他晋入大乘期,到时就算单独面对魔龙也丝毫不惧了。
  这时朱贺听闻林子轩回宫,便寻到了此处。
  只是林子轩心里对他有偏见,加上看见他那张老脸,便想到他那美貌母亲一丝不挂地被朱贺这小老头压在身下肆意尽情操弄,最后让朱贺在他母亲体内射入无数子子孙孙的情景。
  想到这些,林子轩更连敷衍他的兴趣都没有,全程冷着脸,朱贺见状,只得怏怏地离开。
  林天豪看得直摇头,知道短时间内让林子轩接纳朱贺是绝不可能,便也不勉强。
  望着朱贺离去的身影,林子轩冷哼了一声,随后才问道:“是了爹,娘在这种时候赶去帝都,是所谓何事?”“爹也不太清楚,但既能让她亲自去,事情必不简单。”顿了顿,林天豪沉吟道:“魔龙短时间内不会出海,这儿由为父一人坐镇即可。反正轩儿的伤已痊愈,便到帝都走一趟吧,为父也有些担心你娘会碰上一些棘手的人或事。”一提起帝都,林子轩便想到了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本来他应该奉母亲的意思,到帝都跟她商谈婚事提前的事宜了,间中碰上了这些事,令他直到现在仍未能成行。
  “也不知娘她是否已给瑾儿说了,瑾儿又是否同意了呢?”胡思乱想间,林子轩重重点头道:“明白,孩儿明日一早便起程赴帝都。”他接着长身而起,“一会那陈万会押上宫里,他既能令骷髅尊者亲身来追,想必定知道不少东西。审问的事情孩儿一窍不通,就辛苦爹您了。”林天豪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林子轩返回居住的院子,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双修玄女正在屋内给他折叠着衣物。
  见他突然进来,双修玄女脸色微红地解释道:“环馨见轩郎风尘仆仆,便给轩郎挑选几件合身的新衣服,啊,轩郎……”林子轩哪还听得进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少许时日不见,双修玄女越发清妍靓丽,走到她身前便是将她拦腰抱起,往内里的床榻走去。
  望见情郎眼中的炽热,双修玄女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一颗芳心顿时嘣嘣直跳。
  林子轩将双修玄女横放在床上,先是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是她挺俏的鼻尖,鲜艳的红唇。见双修玄女一脸羞涩的动人模样,林子轩微微一笑,这才轻轻地为她褪去脚上的绣鞋。
  双修玄女那包裹着洁白短袜的秀美玉足,顿时映入眼帘,如兰如馨的淡淡芳香,若隐若现地传入鼻中,直让林子轩心头一阵火热。
  他将双修玄女的玉足轻轻握入手中,她的小脚当真是小巧玲珑,手感圆润滑腻。裙摆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优美无比,仿若莹白的洁玉,差点能与她纤足上的白袜隔为一色。
  在林子轩的印象中,除司马瑾儿之外,就属双修玄女这对小脚最为诱人可爱。
  如此美景,林子轩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隔着薄薄的雪白短袜,将她几根诱人的玉趾含进嘴里。
  双修玄女的俏脸腾的一下,立即变得通红无比。
  “轩郎……别……环馨的脚怎么能……用舔呢……不嫌脏的么……”那种酥软发麻的感觉,顿时从玉趾足心往上延伸,越过双修玄女圆润修长的小腿,丰嫩而富有弹性的大腿,直传入她那敏感的花蕊。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双修玄女感觉下身的花蕊已经湿了。
  林子轩在她的足弓足背来回轻吻,双修玄女玉足散发的淡淡清香,令他更是欲念高涨。
  “才不会,这对小脚……就像环馨的人一样,又香又嫩,实在可爱极了。”双修玄女的脸红得更甚,见情郎确是真是喜欢她双足,方讷讷道,“轩郎……说的都是真的吗?”林子轩不迭地点头:“环馨的小脚我是真的喜爱,握起来又软又嫩。”双修玄女芳心听得美滋滋。
  她自幼便有用牛奶沐足的习惯,一双小脚方保持得这般美白精致。
  之前因阴阳宗的威胁,双修玄女不得不强迫自己跟轩辕贵相处,那时便已发现他时常在暗地里偷偷地瞄她的双脚。在两人订婚的夜晚,轩辕贵吻舔她双足的举动更是令双修玄女万分羞涩。
  她本以为只有轩辕贵才有这项癖好,没想到心爱的情郎也不例外。
  见自家情郎迷醉地亲吻着她的双足,双修玄女羞涩地道:“轩郎……你既喜欢的话,不如环馨试着用脚帮你吧……”林子轩听得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顿时欣然道:“那便有劳环馨了。”双修玄女温柔地为林子轩解去衣服,随后二人在床上相对而坐,见情郎身下的肉棒已经硬挺挺地,双修玄女便红着脸,伸出纤手将月季裙的裙摆往上轻提,她那双莹白如美玉般的美腿完全暴露在林子轩眼前。
  双修玄女这才轻移莲足,用她那对玲珑可爱的小脚,轻轻地夹住林子轩那根硬挺的肉棒。
  “轩郎……好烫……好硬……”感受着肉棒传来的硬度和热量,双修玄女俏脸羞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林子轩被她玉足这么一夹,不禁舒爽得“啊”了一声,见状,双修玄女便半羞半喜地夹着他的大棒,一上一下地为他撸了起来。
  “啊,环馨,就是这样,不要停。”得情郎的称赞,双修玄女的玉足不由得撸得更加卖力。
  她母亲在与南院二长老郑鹏双修时,双修玄女曾隔着帘子观摩过二人几次,其中有一回两人在前戏过程中,双修玄女看见她母亲赤着双足递到二长老的面前,后者吃得津津有味,随后她母亲便用双脚夹住二长老郑鹏的肉棒,给他上下撸动。
  当时二长老被她母亲撸得“啊啊”直叫的情景,一直深深印在双修玄女脑海中,因而此刻她是刻意模仿母亲当时的动作,见情郎一脸受用的样子,双修玄女不禁芳心欣喜。
  感受着脚下的肉棒越发坚硬滚烫,双修玄女脸色也是越来越红。
  隔着软绵绵的白袜,林子轩同样能感受双修玄女小脚的温热,他的手抚上她滑嫩的小腿,看着双修玄女美眸仿若一汪春水,林子轩忍不住站起身来,将肉杵凑到了她螓首前。
  “环馨……啊……”林子轩才刚一开口,双修玄女已张开红唇,将他的肉棒一口纳入了嘴中,徐徐地吞吐了起来。
  “嘶~”林子轩轻吸了几下,一脸满足地捧着双修玄女的侧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吞吮大棒的画面。
  与林子轩发生过肉体关系的几女中,论吹萧口技,最娴熟的大概便是百合跟月见,其次就是双修玄女了。至于闻人婉与司马瑾儿,口技只能算中规中矩,比不了出身于双修阁的另外三女。
  双修玄女的丁香小舌,娴熟地在他的棒身来回舔弄,复又一把将棒头整个纳入嘴里吞吮,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是感觉到情郎的目光,双修玄女在吞吮间往上一瞥,见到前者正看她看得目不转睛,双修玄女大概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样子看上去该有多么淫荡。不由俏脸发烫,伸出手来将一丝秀发束到耳后,以此掩饰芳心的羞涩。
  林子轩看着身下如花似玉的双修玄女,因吞吐间而凹陷的脸颊,一根大棒简直爽快得无以言语。
  双修玄女吞吐了一会儿后,林子轩便感觉射意来袭,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挺动。
  曾在轩辕贵身上有过类似经验的双修玄女,立时便知道情郎快要到达高峰,当下手口并用,香唇一边吮吸,纤手则抓住情郎大棒根部快速地撸动。
  林子轩呼吸越来越粗重,果然不多时,剧烈的快感便袭来,令他全身一阵颤抖。
  粗硬的肉棒在嘴中剧烈地跳动,同时一股股热流在棒头处勃然喷发,直往双修玄女的小嘴深处射进。
  双修玄女的红唇深深地含住了跳动的肉棒,任由心爱的情郎在自己嘴中射个痛快。
  足足喷射了十多下,林子轩才缓了下来。
  双修玄女香舌轻扫,直接将林子轩射在她嘴里的精液全数吞进肚子里,半滴都不剩,吞完后,她还温柔地伸出香舌,轻轻舔扫着林子轩的棒根,直将他的肉棒舔得津津发亮。
  林子轩感动地道:“这么难吃的东西,当真是为难你了,环馨……”双修玄女冲他甜甜一笑:“轩郎的东西与他人不同,一点儿也不难吃,不仅闻起来有点好闻,吃起来也带着一丝丝甘甜。”她的话顿时让林子轩想起她曾经同样被轩辕贵在嘴里爆过精,顿时笑着问她:“差点忘了,轩辕贵也曾经在环馨的嘴里射过,环馨给我说说,他的味道又是怎样?”双修玄女听得俏脸顿时爬满红霞,大嗔道:“轩郎……你怎又提这些羞人的事情……”双修玄女当时为了打消轩辕贵的疑虑与自卑,原本是打算将轩辕贵射入她嘴中的阳精都尽数吞下的。无奈轩辕贵的阳精气味实在太过腥臊浓烈,呛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单是闻着都是一种煎熬,更枉论吞下它们。
  同样是从马眼里射出来的东西,她情郎的东西比之轩辕贵好上百倍,双修玄女觉得便是回回吃都不是问题。
  见美人儿嗔怪的模样,林子轩哈哈一笑,大棒对着早已湿润不堪的花穴,用力一捣。
  双修玄女顿时娇哼一声,仰起螓首,怨怪的话自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夜色正浓。
  春色无边。




  第三十六章、倾城宫主

  林子于蓬莱宫与双修玄女梅开二度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秦雨甯也终于在入夜前,接到来自药王的亲笔回信。
  送信的李执事得秦雨甯交待,知此乃刻不容缓的急件,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帝都与安阳之间来回奔波,片刻也没有耽误。
  圣上身患的怪疾,已由秦雨甯详尽述于信中,药王何老先生可说是最后的希望了。
  信封十分简朴,上边是药王端正的“剑姬亲启”
  四个大字,秦雨甯从李执事手中接过,便立即将其拆开详读。
  “剑姬的来信,老夫已观阅,对于九洲国君身染此怪异疾患,老夫深表遗憾。因即便是老夫,也没法医治国君身上之怪疾。”
  看到信头出现的这几句话,秦雨甯芳心便是一沉。
  药王都亲口说没办法,莫非真的是回天乏术了麽?好在接下来的内容,令她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
  “老夫虽无医治国君之法,但却曾于上一代药王,也即老夫的师尊所留下的手札中看过同样的病例。阅览完剑姬的信后,老夫立即翻查了那本手札,并将剑姬所述,与师尊当时记载的内容进行印验。”
  “得出的结论便是,九洲国君乃身中了一种奇特的媚毒。”
  “媚毒似毒却非毒,它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异术,施术者以交欢的形式,将媚毒施种于男子身上。媚毒会最大限度地引发男性的情欲,在施种后一年半载的时间里,身中此毒之人一般都难以抑製地纵情于女色,身体机能在严重受损的情况下,病邪也就随之而来。一旦出现病痛,媚毒更会趁机地削弱病患的恢複能力,令其药石不灵。”
  “大陆失传近百年的媚毒重现,这施术者的背后著实太不简单。一国之君平日的一切饮食,均经过层层管控,更有太医院把持著最后一关,想以下毒的方式谋害国君是绝无可能。然而媚毒却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一步步侵蚀国君龙体,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老夫所了解的也唯有这麽多,剩下的,便隻能靠剑姬去寻找线索了。”
  秦雨甯运功将信件揉成粉末,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是谁在谋害当今圣上?药王在信里已说得清楚明白,媚毒是透过交欢的方式种植于圣上的龙体内,因此嫌疑最大的,当属圣上宠幸的那几位妃子。
  卫皇后十八年前跟圣上大婚,多年来仅生下了一位小公主,虽深得圣上宠爱,但未能诞下皇子一直令卫皇后耿耿于怀。
  反而圣上另外几位妃子,几乎都为圣上诞下了小皇子,母凭子贵,一旦圣上有什麽三长两短,那几位小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储君。
  几位妃子确有重大的下毒嫌疑。
  “媚毒……”
  秦雨甯陡然间想起了什麽,她连忙执起桉上的笔墨,在雪白的纸上写了一行看不出意义的娟秀小字,随后让院子里那隻雪白的鸽子将信纸送走。
  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进了院子。
  凌仙儿步入秦雨甯的闺房,“夫人急著让仙儿过来,究竟何事?”
  秦雨甯唤她坐下后,便正色道:“仙儿出身姹女门,可曾听花娘或媚娘提起一种名叫媚毒的事物?”
  姹女门曾在大陆上盛极一时,与阴阳宗的采阴补阳相反,姹女门的功法讲求的是采阳补阴,杀人于黯然销魂之际。
  她们的行事作风,与这施放媚毒的始作俑者十分相似,秦雨甯才第一时间联想到出身于姹女门的凌仙儿。
  “媚毒?”
  凌仙儿先是愕然,紧接著脸色凝重起来,“夫人问的,该是倾城宫独创的奇术之一,那不是已失传很久了吗?”
  “仙儿果然知道。”
  连药王何青都弄不清楚媚毒的来曆,身为姹女门人的凌仙儿,果然没有让秦雨甯失望,后者立时精神一振。
  “仙儿可知媚毒的解除之法?”
  凌仙儿有些遗憾地道:“很抱歉,夫人,媚毒是记载于倾城宫奇异典谱上的奇术之一,据闻便是在倾城宫内,也有功力达化境的人才能习得。我们连媚毒如何施种都不清楚,解除之法更是一筹莫展。”
  “倾城宫太过神秘,数百年来,她们的门人极少在大陆露麵,至今也没有人清楚她们的门派位于昆仑山何处。仙儿隻知道一点,便是施放媚毒需要耗费的元阴极巨,因而其习得者在倾城宫内,其武功、地位一般都仅次于倾城宫宫主。”
  “如此说来,此人的武功该不会弱于本宫。”
  “比之夫人肯定有所不如,但大概也不会弱到哪儿去。”
  凌仙儿以猜测的语气说道。
  秦雨甯顿时蹙起了秀眉。
  要能在体内凝聚出元阴,且功力得达到化境,那至少是得接近武宗级数的顶尖高手方能办到。
  放眼整个九洲国,能做到这点的女性高手隻有秦雨甯跟双修夫人,便是花娘与媚娘,在这方麵上恐怕仍不达标。
  而除卫皇后外,当今圣上另外的四名宠妃她虽谈不上相熟,都至少都有过数麵之缘,那四位妃子分明都不谙武事,如何施种媚毒?秦雨甯苦思无果,看样子,唯有明日进宫时询问卫皇后了。
  见秦雨甯皱眉苦思的模样,凌仙儿道:“倾城宫建宫数百年,虽神秘无比,但偌大的九洲国,不可能连一个人都不清楚它的所在,夫人何不试著询问大陆各大门派世家?”
  “难。”
  秦雨甯听得摇头轻歎,“蜀山的清一真人,在二十年前曾与倾城宫宫主韩湫莹结伴同游数日,但自那过后,就连真人也再无后者的任何讯息。”
  “陆中铭的五湖山庄位于北州伊定,与昆仑山一河之隔,这麽多年他从没发现任何一个倾城宫的门人。还有圣剑门这样的大派,更是座落在昆仑山脚下,这麽多年来,他们也没有一丝关于倾城宫的讯息。对方是刻意隐藏的,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有些话秦雨甯是不能透露给凌仙儿知道的。
  既然她说懂得施放媚毒的人在倾城宫内地位极高,那便代表倾城宫大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更不可能让人寻上门来。
  毒害一国之君,这样的罪行若被曝光于世,便是倾城宫也有覆灭的危险。
  秦雨甯随后将自己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病痛的情况,询问了凌仙儿。
  凌仙儿回答道:“夫人所说的情况,仙儿确曾听媚娘提过。媚毒会无时无刻地侵蚀男子的身体,因而有时为了避免其过快暴毙,施种者会在交欢的过程中渡给对方一些真气,延长其死亡的时间。恰好的是夫人身为女性,本身的真气属阴性,加之夫人的真气纯淨无暇,比之施种者更加深厚,确能缓解身中媚毒者的病痛。”
  这大概是秦雨甯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稍鬆一口气,道:“真是多得仙儿,令夫人我不至于一筹莫展。”
  虽未能找到根除之法,但起码证实她的真气能缓解圣上的病,也算是小有收获。
  凌仙儿走后不久,秦鬆便来了。
  秦雨甯知道前往玉满楼的时刻到了。
  夜色静谧。
  玉满楼里,琴音歌乐之声不时从各个庭院小楼中传奏出。
  自司马瑾儿创建玉满楼以来,这里便是无数达官权贵们通宵达旦,夜夜笙歌之地。
  玉满楼上下超过三百名婢女丫鬟,也在这个时候最为忙碌,或捧著精美小食,或端乘著各式美酒,穿行于各个庭院。
  两道黑影出现在司马瑾儿所在的小楼院外。
  两人均穿著黑色的紧身衣,各自蒙著麵目,隻露出一双眼睛。
  秦雨甯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紧身衣下,她那挺拔的双峰,圆润的翘臀,曼妙的腰肢,令身后的秦鬆看得心头火热。
  再想到昨夜她赤裸的胴体,被他压在身下用力地抽插,“嗯嗯啊啊”
  不停呻吟的动人模样,秦鬆的下身不可避免地硬了。
  两人都身负绝世武功,凭借对玉满楼内部的熟悉,在夜色中穿牆过院,没有惹起任何人的警觉。
  司马瑾儿的三层小楼赫然在望,内里灯火通明,显然需要小心谨慎地靠近了。
  秦雨甯回头向秦鬆吩咐道,“你的轻身功夫没我好,留在这里看著。”
  按照仙儿所述,那辆可疑的马车一般都是深夜才来,此刻时间尚早,秦雨甯自然不打算呆守在这儿。
  见秦鬆点了点头,秦雨甯便欲转身,这时一眼瞥见他那凸显的下身,不禁啐了一口。
  “现在都什麽时候,脑子里还尽想著这些,臭男人!”
  秦鬆被她骂得尴尬一笑,没法反驳。
  秦雨甯所习的,是蓬莱宫先祖流传下来的一种名为丹鹤步的轻功身法,施展起来灵动飘逸,落地轻盈无声。
  单身法一项,整个九洲国大概便隻有她一人,能挤身到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尊级巨擘之间。
  秦鬆虽武功与她相近,但身法稀疏平常,再靠近玉满楼随时有暴露的风险,让他守在院子里,为她把风更合适。
  秦鬆挑选了院子里一株枝叶较为茂密的大树,跃了上去。
  另一边,借著灯火照耀不到的暗处,秦雨甯轻鬆地跃到二楼的廊道里。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于是她从楼梯处步上了第三层。
  对话声若隐若现地传进她耳中。
  是一把陌生的男声,还有一把陌生的女声。
  秦雨甯不敢大意,她收敛身上一切气息,黑色的紧身衣闪入牆角根处,与黑暗完美融合在一起。
  她将真气运往双耳,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那人选,不知宫主可挑选好了?”
  这是一道略显苍老,但却浑厚响亮的男声。
  秦雨甯芳心就是一凛。
  此人的声音洪亮饱满,一听便知其内家真气已达到化境,绝不简单。
  一阵短暂的寂静,司马瑾儿的声音传来。
  “就水生吧。”
  秦雨甯芳心一震,刚才那男人问的对象是“宫主”,回答他的竟是司马瑾儿?让这麽一位绝顶高手如此恭敬,司马瑾儿的身份究竟……想到这里,秦雨甯心中一沉。
  另外一把陌生却带著狐媚的女声传来,“大护法,我便说嘛,水生小公子乃宫主的云国故人,虽年纪稍小了点,但他的天赋比起你那外甥沙才涛可强了不止一丁半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那大护法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雪姬,你也别说我了。你堂堂倾城宫的持典人,牺牲色相亲自给那九洲国君种下媚毒,究竟几时才能让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们等待了这麽久,终于等来沂王大权在握的一天,你可别在这种关键节眼出了差池。”
  外头的秦雨甯,芳心陡然掀起滔天巨浪。
  司马瑾儿,竟然就是倾城宫宫主!她这名扬九洲的大才女儿媳妇,竟隐藏著这麽一个惊人的身份!司马瑾儿为何要指使下属给九洲国君种下媚毒?她与沂王的关系,看起来也不似表麵上那麽简单,她究竟在图谋什麽?联想到这些,饶是以秦雨甯的定力,也不禁芳心剧颤。
  那名叫雪姬的狐媚女子听了,“咯咯”
  娇笑起来:“这就不劳大护法操心了,反正本姑娘已说得很清楚,不出十日,九洲国君必定驾崩,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大护法轻哼几声,显然仍有疑虑。
  隻听到司马瑾儿平静清冷的声音传来。
  “沂王如今已大权在握,登基的阻碍便隻剩下一个国君李翰,后者病重,朝廷方麵定会加大力度寻找名医。雪姬要随时与馨儿保持联络,她是除卫皇后外李翰最宠信的妃子,让她这段时间辛苦一点。以防万一,若让皇宫找到能医治李翰的神医便麻烦了。”
  司马瑾儿口中的馨儿,应该就是圣上宠幸的四位妃子之中的馨妃了,看样子,她也是司马瑾儿早早布局在皇宫里的棋子,秦雨甯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宫主放心,雪姬会让馨儿在这段时间紧盯住国君李翰的。”
  雪姬接著轻轻笑了笑,“不过,任他们如何折腾,都是徒然。”
  那大护法“哦”
  了一声,“看样子,雪姬心里是十拿九稳了?”
  “那是自然。”
  雪姬自信满满,或许是为了打消大护法的疑虑,她忍不住透底道,“大护法以为媚毒是想解就能解的?荷,想要根除媚毒,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
  “首先,必须有一个功力达化境,能聚结元阴的女子愿意跟李翰进行交合。
  单是这一条,偌大的九洲国便找不出几个人来。“
  “其次,须先达到男女情动,彼此神交的前提下方可行房。否则男情已至而女情未动,则精易早泄,谓之为孤阳。反之,女情已至而男情未动,则女兴易过,谓之为寡阴。看看李翰现时的身体状况,即便找到合适的人选,他能否硬起来都成问题。”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奇异典谱上明确地记载著,万物化生,必有一乐育之时。妇人每月行经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在此时间内顺而施之,即可成胎。想要根除媚毒,这一时辰间所蕴生的氤氲之气乃重中之重,而这一珍贵的时辰女子每月方有一日,错过便须再候三十日,而那时,国君李翰早一命呜呼!”
  “大护法,你不用望著我啦,我那一日是在前天。”
  大护法顿时荷荷直笑,“条件如此之苛刻,连老夫听了都隻能歎息摇头,宫主该可放心啦。”
  秦雨甯作梦都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解除媚毒之法,麵上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正当她在静候著房内三人多说一些的时候,打斗声突然出现。
  秦雨甯芳心微震,他听到了声响传来的地方就在秦鬆藏身的地方,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后者已然暴露。
  “砰砰”
  两声,两道人影破门而出,随即从三楼的栏杆处纵身而下。
  秦雨甯的馀光看到两道人影分别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身材有些矮胖的光头老者,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美妇,赫然是倾城宫的大护法跟持典人雪姬。
  “这藏头露尾的鼠辈,烦请大护法与雪姬看著,勿让他跑了。”
  秦雨甯美目一凝,张延明的出现,令她必须对司马瑾儿作重新的估计。
  从她的角度望下,隻见张延明正对著秦鬆穷追猛打,将后者直往另外二人方向逼去。
  张延明在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武功,绝不下于陆中铭,比秦鬆还要强上半筹,看得出来,秦鬆在他水银般的进攻下,抵挡得有些吃力。
  因为怕泄露身份的缘故,他没有带他那把名扬大陆的圣剑,不过秦鬆作为一门之主,怎都有压箱的底牌。
  隻见他冷哼一声,一身气息蓦然间暴涨,三拳两掌,便将张延明击退数丈。
  这一手大出三人的意料。
  以秦鬆这刻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哪怕隻能维持片刻时间,也足够在三人的包围下突围逃走。
  就在这时,司马瑾儿优美动人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玉箫,她望著下方缠斗的二人,纤手缓缓举起。
  红唇轻奏。
  一声在几人耳中听来优美动听的箫音,在秦鬆耳旁却像陡然炸开的惊雷,“轰”
  的一声震得他双耳欲聋。
  秦鬆隻觉得忽然间像被一把大锤砸中,激荡于全身的真气也出现了一刹那的紊乱。
  张延明窥准这千载难缝的好时机,一掌印中他的胸口。
  “噗”
  的一声,秦鬆一声惨叫,嘴里喷出漫天的血雾。
  “想跑?”
  望见对方强忍住伤势,头也不回地往院牆方向掠去,张延明一声冷哼,附骨之蛆般追了上去。
  秦雨甯见秦鬆逃掠的方向,与他这边恰好相反,心知他是想引走三人,好让自己能安然退去,芳心不禁一暖。
  她随即纵身一跃。
  “还有同伙!”
  秦雨甯的出现,令下方正在追击秦鬆的大护法与雪姬一阵错愕,二人立即改变了目标,往她这边掠来。
  秦雨甯在刹那间跟二人连拼了十多掌,将二人一一逼退,这才展开身法,掠到秦鬆身旁,截住张延明的攻势。
  张延明的武功仅比秦雨甯逊色一两分,这位新晋的门派宗主确不简单,秦雨甯与他过了十几招,刚把他堪堪逼退,又陷入到大护法与雪姬的包围圈中。
  秦鬆受了内伤,虽不算太重,但实力仅能发挥出平时的七八成。
  一个张延明就把他吃得死死的,而秦雨甯隻能独自应付另外那位近乎武宗级的绝顶高手。
  对麵的三人比他们更加吃惊,他们已拼尽全力,对方在有一人受伤的情况下,三人竟然未能在战局中取得上风,还让他们越打越往院牆靠近。
  特别是那身材曼妙的蒙麵女子,身法轻盈灵动,比在场三人都高了一筹,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她提著人当场逃脱。
  便是在这个时候,司马瑾儿优雅的身影,彷如月宫仙子般飘然出现。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现。
  在秦雨甯震惊的目光中,她一掌轻轻印在秦鬆的后背上,后者一声惨嘶,在地上连滚了七八圈,痛苦地呻吟著。
  秦雨甯立时陷入四麵受敌的可怕境地中。
  当她香汗淋漓地接下那大护法与雪姬如水银般倾泄的数十招连击后,张延明如方才偷袭秦鬆般,捕捉到了绝佳的进攻契机,一掌朝她心口处拍去。
  这一掌快若闪电,时机更是拿捏得绝妙无比,当秦雨甯反应过来之时,已来不及了。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司马瑾儿终于接触到了她的眼神,娇躯顿时一颤。
  “呯”!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便是身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大护法与持典人一震双双止住脚步。
  “宫……宫主,为何?”
  倒地之人并非秦雨甯,而是张延明。
  张延明的一掌非但没有落下,反而被司马瑾儿一掌击出数丈之远。
  “到此为止了,让他们离开。”
  司马瑾儿什麽都没有解释,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秦雨甯深深地看了司马瑾儿一眼,提著秦鬆迅速地越过院牆,消失不见。
  张延明这时从地上起身,他抚著发痛的胸口,语气有些不悦地道:“瑾儿为何阻止我,且还放走他们?”
  雪姬皱眉道:“张宗主,对著我们宫主,请端正你的身份。”
  张延明听得心头相当地不悦,他很想说你们的宫主身份是尊贵,不也照样脱得精光被他压在身下操弄?“你问我为何放走他们?”
  司马瑾儿冷冷地看著他,“那我便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夫的母亲,蓬莱剑姬秦雨甯。”
  她冰冷的眼神让张延明清醒过来,冷汗立即浸湿后背。
  大护法跟雪姬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蓬莱剑姬亲至,难怪以二人联手之力,对方仍守得滴水不漏,全无缝隙。
  剑姬没有动用她的蓬莱仙剑,大概是怕暴露身份,蓬莱剑姬为何会夜探玉满楼?想到这里,二人脸上神情各自不同。
  …………“今夜非但没有帮上宁妹,反而因为我而致宁妹也暴露了……”
  马车里,经秦雨甯运功后伤势大有好转的秦鬆,睁开眼便是自责的一歎。
  “我并没有怪你,张延明的出现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秦雨甯温柔地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接著柔声道,“我今夜有不少收获,玉满楼处没必要再去了,你也无须自责。”
  听到她这麽说,秦鬆这才鬆了一口气,“这便好,我还担心因为今夜的事,会影响到宁妹的计划。”
  见他直至此刻,仍在为她的事考虑,再回想方才他被张延明打伤,强忍内伤把三人引开的举动,秦雨甯心中一暖,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几下。
  秦雨甯难得的主动令秦鬆大喜,他毫不犹豫地搂上她的腰肢,与她唇舌交缠起来,两隻大手还在她那包裹著紧身衣的曼妙身躯上,来回地游走抚弄。
  当秦鬆的大手隔著衣服,将秦雨甯那一对丰满挺拔的双乳紧紧握住时,后者轻吟一声,便勾著他的脖子,软倒在他身上。
  两人在车厢内热吻起来,情欲悄然滋生。
  “宁妹……你这样子真美……”
  “嗯,嗯……别,李执事还在外头呢,嗯,嗯……”
  “我们小声点,没事的。”
  在秦鬆的狂吻间,秦雨甯的紧身衣已被他拉开了大半,月白色的胸衣被扯开,雪白圆润的丰乳被秦鬆一手一个握住,不断地揉搓把玩著。
  圆滑柔腻的触感,简直令秦鬆欲罢不能。
  秦雨甯被他揉得欲念大涨,美眸微闭间,享受著身上男人的热吻与爱抚。
  “我受不了了。”
  秦雨甯的美态让秦鬆看得极是难受,他飞快地解开裤带,褪下裤子,一根不算特别粗长,但却黝黑坚硬的肉棒顿时弹了出来。
  浓烈的男性气息直扑秦雨甯的琼鼻,秦雨甯想都没想,便张开香唇,把整根坚硬的大棒纳入了嘴中。
  “嘶……啊……宁妹,你舔得太舒服了……”
  秦雨甯吃得“索索”
  作响,吞吮间,她的香舌还如同一条小蛇般灵活地来回转动,或舔或卷,直把秦鬆舒爽得直倒抽冷气。
  秦雨甯埋首在秦鬆的胯间,为其吞吮肉棒有片刻功夫后,后者欲念一阵高涨,忍不住一隻手摸往秦雨甯的下身,探到她的花穴处已湿了个透,哪还忍得住,当下便开扒起秦雨甯的衣裳。
  秦雨甯一边娇喘,一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出车厢,落入李执事的耳中。
  “嗯,嗯……别在这里……李执事还在驾车呢……回去再做吧……嗯嗯……”
  “啊……宁妹放心,我们小声点,车子又在行驶间,他听不到的……”
  “嗯……”
  伴随著秦雨甯一声难以抑製的娇吟,与“啪”的一声肉体撞击声,车厢开始出现一阵阵有节奏的律动。
  “嗯,噢……好硬……本宫要被你插晕了……啊……”
  “宁妹,你今晚的水真多……”
  车厢内的两人已尽力地压抑了声量,但秦雨甯那荡入心扉的诱人呻吟,仍一字一句地传入李执事的耳中。
  他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荣幸地听到,被他视为女神的剑姬那动人至极的叫床声。
  他听得鼻息沉重,心葬蹦蹦直跳,裤裆里那根大鸡巴简直硬得要爆裤而出。
  一想到身后的车厢里,那圣剑门门主秦鬆,正用他的大鸡巴在狠狠地狂操被他们视为女神的夫人,李执事不禁又是嫉妒又是豔羡不已。
  “真是豔福不浅啊,还有之前的陆中铭也是,还有朱贺……”
  豔羡之馀,李执事一联想到这几人在大陆上的身份地位,心中不禁歎息。
  “啪啪啪啪……”
  “嗯嗯,噢……啊……”
  车子行驶了小半个时辰,车厢内的秦鬆也同样操了秦雨甯小半个时辰,并已在她体内狠狠地射了一次。
  但今夜最大的收获,并且让秦鬆狂喜不已的是,原本极反感他走后门的秦雨甯,今晚竟在他射了一遍后,主动握著他那根还未软下去的肉棒,抵在了她紧凑的后庭处。
  美人恩准,秦鬆哪还客气,对著剑姬那除了他以外从未有男人享用过的菊穴,便是狠狠地捣了进去。
  这一进,顿时让秦鬆爽得差点上天。
  一顿抽插,仅七八十记,他便宣告吃不消,被秦雨甯那如小嘴紧吮的后庭吸得忍不住精液暴射。
  “夫人,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李执事略微喘气的声音传来。
  秦雨甯瘫软在秦鬆怀里,不住地喘息著,好一会,她慵懒的声音才传出车厢。
  “知道了,李执事,你先去休息吧。”
  “是,夫人。”
  听了一路上他倾慕的夫人的叫床声,李执事硬生生地听射了,秦雨甯让他下去,他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在车厢内作了简单的清理后,秦雨甯在脸上轻吻了一下,“你的伤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
  秦鬆点了点头,随后登上他来时的另一辆马车,驶出了院子。
  当马车顺著来时的路走了约数刻锺后,空旷寂静的大街上,迎麵也传来了车声。
  就在两车交会的时候,秦鬆好奇地揭开了车帘,恰好值夜风拂来,将那辆马车的帘子吹起了一角。
  一双如皓月般美眸,与秦鬆的目光对上。
  刹那间,秦鬆的脸色就白了几分。
  司马瑾儿!她的车马前行的方向,是秦雨甯下榻的院子。
  隻一眼,便让秦鬆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司马瑾儿鬼魅般的身法,令他犹有馀悸。
  秦鬆有种感觉,她当时印在他后背的那一掌并没有用上多少功力,但已足以让当时的他失去行动能力。
  司马瑾儿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快,快走!”
  他忍不住催促。
  司马瑾儿看样子是去找秦雨甯。
  她身上隐藏太多的秘密,身份绝非同小可,便是秦鬆,也不愿再踏这趟浑水。
  他并不担心秦雨甯,司马瑾儿与她是婆媳关系,再怎麽样,也不会像他这外人般危险的。
  秦鬆走后,秦雨甯便简单地沐浴了一翻,换上她平日最喜欢的白裙,静坐在房内。
  “登登登。”
  敲门声响起,紧跟著老管家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夫人,少夫人来了。”
  司马瑾儿果然来了。
  秦雨甯轻轻道:“请进。”
  司马瑾儿一身浅绿长裙,修长的身影嫋嫋娜娜,她麵上不施粉黛,莲步款款而入。
  “瑾儿,你来啦,坐。”
  “谢夫人。”
  但她没有像以往般坐到秦雨甯身旁,而是坐入到秦雨甯的正对麵,她手中还拿著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被她摆放到了桌上。
  眼前的司马瑾儿端秀纤弱,秦雨甯难以想像她竟一直身怀著绝世武功。
  世人都看走了眼,不止是她,就连身为轩辕皇族之主的林天豪,以及她最疼爱的儿子,在这方麵也都看走了眼。
  一阵短暂的沉默。
  最终司马瑾儿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轻轻开口道。
  “那人,是夫人你,对吗?”
  秦雨甯没有否认,她点点头,“是我。”
  “另外那人……”
  “是秦鬆。”
  秦雨甯回答得十分干脆。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
  司马瑾儿螓首微垂,“夫人还知道些什麽?”
  “夫人也说不清什麽。”
  秦雨甯微微一歎,“我隻是从来没有想到,瑾儿有朝一日竟让人感到如此陌生,就像这十几年来,夫人认识的是另一个从不存在的人。”
  “那种被人欺骗了十几年,一直蒙在鼓里的感觉,当真相浮出水麵,那种被人伤害的痛楚,瑾儿能体会吗?”
  司马瑾儿玉手陡然紧绷,豔盖尘环的俏脸上,现出了令人心碎的惨白。
  “看来夫人……都已经偷听到了……”
  她红唇微颤,美眸中雾气不住地升腾,“也知道瑾儿瞒著轩郎所做的一些事……”
  在秦雨甯的印象里,司马瑾儿永远都是高贵典雅的端庄模样,像眼前这般真情流露的时刻,也隻有当时云国覆灭,她听到父母双亡时才出现一次。
  她的反应,不禁让秦雨甯心中一软,问出她这些天以来心里最大的疑问。
  “勾结沂王,毒害国君,瑾儿,告诉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司马瑾儿垂下眼眸,“这个问题,恕瑾儿不能回答。”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秦雨甯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终被无情扑灭,她冷著脸,平静地道,“看来瑾儿不论如何都会一意孤行下去,既然如此,那瑾儿还在等什麽?”
  “将我杀了吧,那样瑾儿的秘密便永远无人知道,以瑾儿方才表现出来的武功,该不难办到吧。”
  秦雨甯冰冷的话语落下,司马瑾儿娇躯剧颤,泪珠如同断线的雨点,从脸颊不住滚落。
  “夫人!”
  她朝秦雨甯盈盈下跪,雪白的额头朝冰冷的地板连磕数次,抬起头时,已是通红一片。
  “夫人待瑾儿若亲生女儿,这份恩情,瑾儿万死难以相报,在瑾儿心中,夫人便瑾儿第二位娘亲,瑾儿绝不可能,也永远不会对夫人动手。”
  司马瑾儿站起身,她红著双目,将桌上那精致小盒推至秦雨甯麵前。
  “瑾儿自知为了一己私心,做出了伤害夫人,乃至伤害轩郎的事,瑾儿不奢望夫人原谅,更没有资格求夫人原谅。这些,便当作瑾儿给夫人与林公子的一些补偿。”
  说罢,她盈盈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雨甯沉默不语。
  她打开了那精致小盒,内里放的是一张盖有官印的银票。
  一看之下,便是秦雨甯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整整五十万两黄金!这足以抵得上蓬莱宫二十年的收入,司马瑾儿所创建的玉满楼,当真算得上富可敌国。
  可是秦雨甯心里没有一丝半点欣喜的感觉。
  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司马瑾儿给得没有任何犹豫,联想到她最后离开前,对林子轩的称呼从轩郎变成了林公子,秦雨甯不禁一阵黯然。
  …………司马瑾儿返回玉满楼,大护法与雪姬同时迎了上来。
  雪姬率先问道:“宫主,剑姬是否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司马瑾儿沉默了一会,才澹澹地开口:“今晚的事,你们权当没有发生过便行。”
  大护法一听便知事情给他们二人猜中,他性情急燥,立即便急不可奈地进言道:“宫主,剑姬既偷听到了我们的计划,您怎能让她活著?”
  “闭嘴!”
  司马瑾儿陡然震怒。
  “啪!”
  一声脆响,大护法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掌印,他吃痛地捂著脸,惊慌连忙跪下。
  “宫主恕罪!”
  司马瑾儿美眸罕见地浮现一丝杀意,冷冷地看著他,“本宫最后再说一次,你们当中若谁对夫人或轩郎动手,本宫便要谁的命!”
  “明白。”
  雪姬也连忙跪下,“雪姬明白。”
  司马瑾儿冷哼一声,拂袖返回闺房。
  “瑾儿姐姐,大护法前辈惹你生气了吗?”
  就在司马瑾儿馀怒未消之际,邵水生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是水生吗,进来吧。”
  邵水生瘦弱的身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司马瑾儿悠悠一歎,“你看到了?”
  邵水生“嗯”
  了一声,他怯怯地道:“瑾儿姐姐,你别生大护法前辈的气好吗?大护法前辈……对水生其实很好,他帮水生出气,又教水生武功,还总给水生吃好吃的……”
  司马瑾儿听得心中一软,“好吧,看在水生的份上,姐姐便饶了他这回吧。”
  邵水生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瑾儿姐姐,你真好。”
  长久以来的希望越来越近,本该值得高兴,但今夜发生的一切,令司马瑾儿感到心力交瘁。
  看著邵水生瘦弱的脸庞,司马瑾儿想了想,向他问道。
  “水生可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什麽,在私底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姐姐是你的什麽人?”
  她的话立时让邵水生想起了上次二人的热吻,他脸色有些发红地道,“在两个人的时候,瑾儿姐姐……是水生的……老婆……”
  司马瑾儿凑进他身,伸出香舌在他的唇上挑逗著,香唇随后移至他耳旁,轻吮著他的耳珠。
  “既然水生知道,姐姐是你的老婆,那水生又知不知道男人在床上……”
  “是怎麽操他们的老婆的……”




  第三十七章、瑾儿水生

  喜欢的瑾儿姐姐在耳边吐气如兰,再听到她那罕见的露骨字眼,邵水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天仙女神般的瑾儿姐姐,竟会说出这样的字眼出来。
  “瑾……瑾儿姐姐……”
  司马瑾儿的红唇离开他的耳珠,来到了他的脸侧,一边轻吻,一边追问,“水生回答姐姐,你知道男人在床上,都是怎麽操他们老婆的吗?”
  邵水生轻轻喘著气,摇了摇头,“水生不知道……”
  “水生想知道吗?”
  邵水生“嗯”
  了一声,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看向司马瑾儿:“想。”
  他想起了那个一直欺辱他的老乞丐,有一天口沫横飞地跟另外几个乞丐炫耀,他曾逛过夏国最大最好的青楼。
  “那婆娘脱了衣服,身子别提有多嫩了,老子硬是趴她身上一整夜,把她操得死去活来,爽到上天,在她身上射了三四遍,第二天起床鸡巴都疼死了!”
  几个男人当时露出的猥琐销魂神情,与那老乞丐的话,一直深深印在邵水生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每日都会蹲点于一些大户人家的门前,乞怜能得到几口剩饭。
  偶尔那些富家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巧笑倩兮地从他面前走过,他就想起老乞丐的话,幻想著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脱光衣服会是什麽样。
  随著年龄渐长,那种对年轻女性身体的那种朦胧的好奇,也在与日俱増。
  司马瑾儿红唇一扬,在邵水生的唇上轻啄几下,如皓月般的美眸,陡然蒙上一层春意。
  “那水生……又想不想在床上体验一番……怎麽操姐姐呢?”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结结巴巴,一脸地难以置信。
  “操……操瑾儿姐姐?水……水生可以吗……”
  司马瑾儿轻声反问道,“水生现在是姐姐的老公,老公在床上操老婆,是天经地义,为什麽不可以?”
  单单是司马瑾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让邵水生听得脸红耳赤,浑身一阵燥热。
  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照正常来讲,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对性事都该有了基本的了解。
  然而数年的乞讨生涯,不仅令邵水生彻底失去正常安逸的成长环境,也让他没有机会亲近任何异性。
  司马瑾儿充满诱惑的言语,就像给他打开了一扇,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打开的大门。
  他这就要……能操女人了吗?而且对象还是美若天仙般的瑾儿姐姐。
  邵水生一颗心剧烈地狂跳著,脸色也红到了后耳与脖子根,他既激动又是不安。
  “水生……水生想操瑾儿姐姐……瑾儿姐姐教教水生……”
  “说起来,这是水生的第一次吧。”
  司马瑾儿红唇轻抿,俏脸妩媚地道,“抱姐姐到床上去吧。”
  “哦,哦……”
  邵水生笨拙地将司马瑾儿拦腰抱起,往房间内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将她放在那散发著淡淡芳香的大床上。
  司马瑾儿纤手一拉,便将邵水生拉入自己怀中。
  隔著司马瑾儿浅绿色的丝质长裙,邵水生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嗯……”
  司马瑾儿伸开玉手,顺势将邵水生紧紧搂住,她随后仰起螓首,发出一声柔腻的轻吟。
  “还不吻姐姐。”
  “是,瑾儿姐姐。”
  邵水生连忙张开嘴,对著司马瑾儿那小巧诱人的红唇亲了下去。
  上一回,邵水生与司马瑾儿相吻了很长时间,他起初生涩笨拙,连回应都不知该怎麽回应。
  但在司马瑾儿娴熟的教导下,邵水生很快就掌握到了诀窍,不仅跟他的瑾儿姐姐吻得有去有来,一条舌头还灵活地在她嘴里四处舔逗。
  像现在这般,邵水生压著司马瑾儿与她唇舌交缠在一起,单看他熟练的动作,很难想像前两天他在这方面还是个生涩的初哥。
  两人紧搂在一起,热吻了片刻功夫后,邵水生苦著小脸,有些难以启齿地道。
  “瑾儿姐姐……水生……水生的鸡鸡好难受……”
  这麽亲密地压著他的瑾儿姐姐,对邵水生而言尚是第一次,即便两人之间还有他的衣服,与司马瑾儿薄薄的丝质长裙相隔,但后者胴体的柔软动人触感,依然毫无保留地传达到邵水生身上来。
  司马瑾儿感觉到一根火烫的坚硬肉棒,正紧紧地抵在她的小腹处。
  “水生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般叫鸡鸡……”
  她玉手捧著邵水生的脸,红唇火辣辣地在他脸上印了印,跟著在他耳旁,香唇轻吐,“水生可以称它肉棒,也可以叫它鸡巴……”
  司马瑾儿三言两语,顿时令邵水生硬得更是发疼,他哭丧著脸般道,“瑾儿姐姐,水生的鸡巴……硬得好难受……”
  “那水生还楞著做什麽,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然后为姐姐宽衣?”
  邵水生先是一楞,接著脸上一喜,将身上的衣物迅速地扒光,一根不大但显得很挺翘的肉棒,直直地挺立在他胯间,圆润的龟头几乎快要贴到肚脐眼,令他身下的司马瑾儿看得美眸微微一亮。
  邵水生咽了咽喉咙,颤抖著双手,开始缓缓地脱起了司马瑾儿的衣裙。
  “瑾儿姐姐……身上好香……”
  “水生喜欢吗?”
  “嗯,喜欢……姐姐真好闻,水生……太喜欢了。”
  司马瑾儿感觉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手也颤个不停。
  他的动作很笨拙,对比脱他自己衣服时的迅速,从未给女人脱过衣裳,他的动作显得很不利索,频频出错。
  当邵水生褪下她的腰带,褪去她的丝质外裙,褪下她那双湖绿色绣鞋后,他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
  “瑾……瑾儿姐姐……你太美了……”
  只见司马瑾儿那饱满挺俏的玉乳,将白色的肚兜高高地撑起,系往裸背的带子,露出的一小截乳肉雪白剔透;白色的丝绸里裤,一抹芳草若隐若现;再往下,没有了长裙遮裹的一双玉腿修长丰嫩,小腿圆润,玉足玲珑。
  “姐姐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邵水生看得眼睛发直,语无伦次,“姐姐的身上简直太香了……”
  他颤抖地握上司马瑾儿包裹著雪白短袜的玉足,激动得不能已。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美丽的小脚,抚摸上去,只觉得她的小脚精致无比,触感柔滑香嫩。
  一丝若有若无的芳香,从他手握的玉足飘散出来,那诱人的气息,更刺激得他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坚硬。
  “姐姐的脚漂亮吗?”
  邵水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很漂亮!”
  司马瑾儿见他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的双脚,知他也如大部分男人般,对女性的双足有一种另类的喜爱,顿时轻轻抬起一条美腿,将另外那只玉足送至他面前。
  “水生喜欢?那倒亲亲姐姐几下吧。”
  邵水生紧喘几口气,随后嘴巴张开,将司马瑾儿送至他眼前的玉足,一口含进嘴里,迷恋不已地舔吻了起来。
  足心足背乃至玉趾上传来的丝丝痒意,让司马瑾儿不禁微微闭上美目。
  她经历的几个男人,都喜欢她的玉足。
  不管是张延明也好,沂王也罢,每次与她行欢之前,都会像邵水生这般迷醉地把玩她的双足。
  邵水生舔吻得如痴如醉,司马瑾儿另一只脚从他手上离开,轻轻移到他胯间,搭上他那根翘首以待的坚硬肉棒。
  “嘶……啊……瑾……瑾儿姐姐……水生好舒服……”
  轻轻一搓,便让邵水生直吸冷气。
  司马瑾儿很了解男人的癖好,知道怎样能最大限度地刺激他们的情欲。
  在她小脚的搓弄下,很快她感觉到脚下的肉棒越发火烫,邵水生的忽吸也开始变得粗重。
  她脱掉了身上剩余的衣物,雪白晶莹的乳峰,粉红的嫩穴,令邵水生看得颤抖不已。
  “瑾儿姐姐的奶……好白,好漂亮……”
  他颤颤地摸了上去,入手饱满圆润,五根手指像陷入到一堆凝脂中,柔嫩到难以形容。
  邵水生随后像个小孩子般,两手各抓著司马瑾儿一只美乳,兴奋得又揉又捏。
  她坚挺的两颗乳球,在邵水生不大的手掌里,不断地变幻著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樱红的两颗粉嫩乳头,像点缀于雪峰上的两颗红宝石,闪烁著耀眼的光芒。
  邵水生哪还忍得住,一手一个,对著司马瑾儿的嫩乳又搓又吮,不停地玩弄著。
  待到司马瑾儿的双乳被他揉得全是红色的指痕,以及上面沾满了口水后,邵水生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嘴。
  沿著司马瑾儿的小腹往下,她那粉嫩的花穴看得邵水生移不开眼睛,“这……这就是瑾儿姐姐尿尿的地方吗……”
  此刻的邵水生,看得下身硬得发疼。
  “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了……水生想操你,水生想操瑾儿姐姐……”
  美人横陈,邵水生未经人事,哪经得住眼前这般刺激,何况对象还是司马瑾儿这样的倾城绝色,人间尤物。
  他鼻中不断喷出炽热的气息,弄得司马瑾儿周身开始燥热起来。
  “那水生还等什麽,赶紧用你的肉棒……狠狠地肏姐姐吧……”
  在邵水生逐渐瞪大的双目中,司马瑾儿纤指移至花穴口处,将她粉嫩的花唇分开,露出湿润的玉穴入口。
  到了这最为紧要的关头,邵水生却仿徨不前地道:“瑾儿姐姐……水生……水生该怎麽做……”
  司马瑾儿只好伸出玉手,抓住邵水生胯间挺翘的阳根,温柔地引导他至已湿润的玉穴口。
  “好了水生,腰轻轻动,进来吧。”
  邵水生听话地将腰身往前轻轻一动,下一刻,全便感觉到自己的龟头陷入一片软腻的嫩肉中,非常的紧,也说不出的舒服。
  “瑾儿姐姐,好暖,好舒服……”
  他低著头,望著已进去大半的整个龟头,小脸已经舒爽得有些颤抖了,“瑾儿姐姐,水生要进去了……”
  说罢,他几乎是片刻也没法再等待,小腰一挺,那根仍显有些稚气的肉棒终于长驱直入。
  “嗯……”
  “啊……”
  司马瑾儿与邵水生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当进入到司马瑾儿体内的一瞬间,邵水生只觉得自己的鸡鸡被一团紧腻软滑的嫩肉,全方位紧紧地包裹著,剧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往脑门上窜,让他忍不住一阵哆嗦。
  “啊……瑾儿姐姐,怎……怎麽会这麽舒服……水生的鸡鸡太舒服了……”
  邵水生赤裸的瘦小身躯趴伏在司马瑾儿身上,他虽没有任何经验,但那种鸡鸡被紧紧包住的感觉,难受得让他不由自主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开始动作,快感顿时更加猛烈了。
  “太好了……水生正在操瑾儿姐姐……水生正在操著瑾儿姐姐……啊,水生好舒服……”
  “嗯,啊……”
  随著邵水生生涩的挺动,他听到身下的瑾儿姐姐开始发出一声声软腻的呻吟声,“瑾儿姐姐,你叫的真好听……再叫……再叫……”
  “啊……啊……水生好厉害……”
  “啪啪啪啪……”
  “啊……啊,瑾儿姐姐……这是怎麽回事?好奇怪的感觉……水生好像,好像要尿了……啊,啊……瑾儿姐姐……水生要尿了……”
  邵水生脸上似哭非哭地叫著。
  司马瑾儿是他从小认识的大姐姐,在他眼中便如女神一般高贵优雅,陡然间她脱个精光,与他在床上赤诚相见,还让他的小鸡鸡放进她尿尿的那个地方,如此刺激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加上他初涉性事,全无半点经验,在进入司马瑾儿的体内后,只懂得动用本能横冲直撞。
  而司马瑾儿紧腻柔滑花穴,又把他的肉棒吸得紧紧的,巨大快感像巨浪般一阵阵地冲击他大脑和全身。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邵水生才进入他的瑾儿姐姐身体没一会儿,终于宣告不支。
  “瑾儿姐姐……水生尿了……”
  随著邵水生最后一声发喊,他整个人顿时剧烈地在司马瑾儿身上哆嗦著,不停地打著颤。
  司马瑾儿美眸微闭,她紧紧地搂著身上的瘦弱少年,任由对方在自己的体内射出一股又一股炽热的阳精。
  邵水生接连抖了十几下,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的瘦小身体,才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当他回过一些气后,他面向司马瑾儿,一脸羞愧地垂下了头,“对……对不起,瑾儿姐姐……水生忍不住在瑾儿姐姐身上尿了……”
  司马瑾儿红唇一勾,温柔地在他脸上轻吻一口,道:“傻瓜,那不是尿,而是男人传宗接代的东西,叫做射精。射了精,从此以后,水生就是大男人了。”
  “是,是这样的吗?”
  邵水生瞪大了眼睛,弱弱地道,“水生以后真的是大人了吗?”
  “当然,水生都已经操了姐姐,还在姐姐身体里射了精,当然是大男人了。”
  伏压在司马瑾儿身上,感受著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挺拔双乳,再听到她大胆露骨的话语,令刚射完了精,本已有些松软的邵水生又再度硬了起来。
  邵水生喘息著,他期期艾艾地道:“瑾……瑾儿姐姐……水生以后……以后还能……还能操姐姐吗?”
  司马瑾儿听了,反问他道:“姐姐跟水生说过,在私底下,姐姐是水生的什麽?”
  “老婆。”
  邵水生只是自卑,并非愚笨,“水生是瑾儿姐姐的老公,姐姐说过……老公操老婆,是天经地义,水生也要天天操姐姐……”
  司马瑾儿修长的玉腿盘上他瘦小的后背,这才满意地道,“既然水生知道,还不赶紧付诸行动。”
  邵水生未经人事,早早在她体内泄出阳精,本就在司马瑾儿的预料之中。
  她只是没有料到,邵水生会泄得这麽快,仅抽动了二三十下,精液便一泄如注。
  她尚未情动,这样的情况下,邵水生便是射得再多,她也难以受孕。
  因此,司马瑾儿今夜会竭尽所能地引诱邵水生与她交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受孕的机会。
  听到她的话,早已在花穴中重新勃起的邵水生,顿时激动不已,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嗯,嗯,嗯……啊……水生……你插得姐姐好美……”
  “啪啪啪!”
  床帘下,一道瘦弱的身影,与一具绝美的胴体在作剧烈的交缠。
  邵水生不仅在武学上天赋异禀,在这方面上也学得极快。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过一次后,他第二回便持久了许多,并且在司马瑾儿的提点下,他很快无师自通了不少新的姿势体位。
  此刻,邵水生已将司马瑾儿修长的双腿架于肩膀上,他的身子前倾,将司马瑾儿的雪臀压得驱离床面。
  他那根并不粗大,但却坚硬挺翘的肉棒,正一下一下地在司马瑾儿的蜜穴里缓缓进击。
  “啪~啪~啪~”
  每一次进击,他的肉棒都会尽根没入司马瑾儿的花穴深处,两颗跳动的卵蛋也随著进击而狠狠地抵在花穴口处,发出一声声“啪啪”
  声响。
  当龟头狠抵到了深处后,邵水生便抬起屁股,在花穴的紧紧吸吮中,将肉棒缓缓地拔出,夹带著司马瑾儿晶莹的蜜液,与他射入的大量白色精液,然后又是狠狠一捣,複又重重地凿了下去。
  “嗯啊……”
  看著身下受到重击的司马瑾儿,檀口难以抑制地发出动人的呻吟,再望见脸侧左右她那对穿著白袜的小脚,随著他的记记重凿,不住地到处晃荡,邵水生简直幸福得要昏过去。
  想起小时候,他随母亲到司马府上玩耍,那个时候的邵水生便已觉得天底下真没有谁,能像瑾儿姐姐这麽漂亮了。
  特别是她独有的那种古典美,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那时,他就曾懵懂地对瑾儿姐姐说出将来长大要娶了她的话,结果当然是惹来后者咯咯的轻笑。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初夜对象竟然是他女神般的瑾儿姐姐。
  想到这里,顿时插得更加猛力了。
  司马瑾儿怎麽都想不到,仅仅是第一晚,邵水生在经历首次泄精后,第二回就变得如此勇猛,动力十足。
  因为年龄的关系,邵水生的阳根是她所经历的几个男人中最小的,但由于他是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对此乐此不疲,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对著她狂操猛干,差点肏得她喘不过气。
  二人的交欢体验,可说令司马瑾儿感到非常愉悦。
  纤手扶著邵水生不住挺动的瘦弱腰身,感受著他那根不断在花穴里外来回冲撞的火热肉棒,司马瑾儿迷醉地享受著。
  在她所经历的数个男人中,沂王早年纵欲过度,落下阳痿跟早泄的病根,除了像她这样的倾世美人外,他对著别的女人连硬都硬不起来。
  每次到他射完精,她的情兴才刚到,因此与他交欢毫无乐趣可言。
  因为身份尊贵的缘故,沂王向来都只需女人服侍,而无需他服侍女人。
  所以他的病根估计在少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司马瑾儿无法理解与沂王青梅竹马,那已故的沂王妃是如何忍受他这满身肥肉令人作呕的丈夫。
  相比之下,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同为花丛老手,他却很清楚在床上取悦女性之道。
  每次被他爱抚亲吻,司马瑾儿总能很快地情动。
  她承认,她喜欢对方的亲吻,喜欢对方的抚摸,更喜欢他那根既持久,又充满了力量的男根。
  每次跟张延明欢好时,她总能沉醉于他那娴熟的房事技巧,在床上体验到难以忘怀的快乐。
  属于女人的快乐。
  那是她跟心爱的情郎在一起时,那生涩的体验远远不能及的。
  但即使如此,她对张延明也只有欲,永远不会有半点情。
  炼器宗作为倾城宫一手扶持壮大起来的新晋势力,早年只是一个人数不过数十人的小派。
  发展到至今,炼器宗在大陆上的名声越来越响,实力也越来越强大,也逐渐想要摆脱倾城宫的控制。
  直到她继承了倾城宫宫主之位,为了让炼器宗死心踏地效忠于倾城宫,在张延明第一次来到玉满楼面见她的时候,她这倾城宫宫主便与炼器宗宗主发生了肉体关系。
  在她绝对的武力威慑,跟倾世美色的双重作用下,张延明与身后的炼器宗,重新一条心地效力于她麾下,她也跟张延明保持了一种既像上下属,又如情人般的关系。
  对于邵水生,司马瑾儿的感情更纯粹一些,两人自幼相识,她一直把他当成要好的小弟弟般照顾。
  她选择邵水生成为受孕的播种对象,一来是司马瑾儿对他没有抗拒心理,即使在接下来的时间频繁地跟邵水生行房,她也能做到顺其自然。
  二来当然是有著为邵家留下后代血脉的心思存在。
  邵家与司马家世代交好,邵水生的父亲为云国捐躯,邵府上下更被夏皇下令杀得一个不剩,她怎都不能让邵家的这一根独苗断去。
  她亲自为邵家孕下后代,想必邵伯父、邵伯母乃至她父母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一些。
  她本该只为她的情郎一人诞下血脉,她也渴望这麽做,但她早已背著未婚夫,与别的男人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师尊临终前已猜她可能会做的事,千叮万嘱,最终司马瑾儿仍选择违逆她的意愿。
  如今大计已到紧要关头,她将瞒天过海骗过沂王,让他误以为她怀上他的血脉,沂王所做的一切,也都将为她徒作嫁衣。
  她所做的一切,稍有不慎就会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她绝不后悔。
  随著邵水生用力的操干,司马瑾儿逐渐沉浸在男女欢爱的快乐中,将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尽情地跟邵水生在床榻上翻滚缠绵,畅享著性爱的欢乐。
  …………就在邵水生初尝女人的滋味,食髓知味享受著司马瑾儿动人的肉体之时,林子轩独自一人,披星戴月地翻山越岭,往帝都的方向疾驰。
  在他父亲林豪的建议下,林子轩今趟没有使用任何代步工具,全凭两条腿,千里跋涉地赶向帝都。
  这一路赶来,林子轩的速度快逾奔马,并且已连续十数个时辰没有半刻停歇。
  一日一夜的功夫,让他从云州的川岭赶到了中州嘉阳,林子轩非但没有一点疲累,反而灵气越发充盈,浑身仿佛有永远用不完的力量。
  明日清晨,他便可抵达帝都。
  这样的速度,简直是从前的他难以想像的。
  林子轩忽然间明悟过来,自己自不久前与骷髅尊者的一战后,《修真神诀》有了再次突破,灵力终于更上一层楼。
  他终于追上了他父亲林天豪!林子轩一声长啸,身影如闪电般掠进苍茫大山之中。
  …………这一夜,邵水生足足在床上操了司马瑾儿四回,直把她从床头操到床尾,哀吟连连,直射得他的鸡鸡都有些发疼才罢休。
  到第二日清晨,二人醒来后,邵水生望著浑身赤裸,美艳无比的司马瑾儿一件件穿好衣裙,又恢複那高贵典雅的清丽模样,不知怎的又硬了起来。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经过一夜缠绵,与司马瑾儿终于发生最亲密肉体关系的邵水生,自卑的性格终大有改变。
  他竟软磨硬泡地哀求要再跟司马瑾儿做多一回,司马瑾儿稍一心软,又被其重新抱上床脱了个精光,狠狠地插了一回。
  这一回,他直接将司马瑾儿肏得双脚都发软。
  待听到心爱的瑾儿姐姐,在他身下娇喘连连地求饶,邵水生感到非常自豪。
  她动人胴体实在让他迷恋不已,他双手扶著她的纤腰,狠狠地用自己的肉棒插著他的瑾儿姐姐,最后又再度在她的花穴里狠狠地射了精,这才喘息著从她身上下来。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随后穿好衣物。
  不多时,大护法与雪姬便出现,邵水生这才在司马瑾儿的意思下,恋恋不舍地随二人离开。
  这两日,沂王会在王府里跟九洲国各大门派领袖商议要事,暂时不会有时间与她交欢,因此沂王身旁的恶侍女小春会不定时来玉满楼监视,司马瑾儿绝不能让她对邵水生起怀疑。
  小春乃武宗石保腾一手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对沂王忠心耿耿,她来到司马瑾儿身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阻止任何男人亲近司马瑾儿,最为主要的对象便是司马瑾儿的未婚夫林子轩。
  沂王已将她视为禁脔,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哪怕是她的未婚夫也一样。
  若林子轩出现,恶侍女小春会不择一切手段地阻挠他与司马瑾儿亲热。
  连林子轩都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因此司马瑾儿接下来与邵水生的行房过程,均须在沂王的监视视线外暗中进行,绝不能让小春看出她与邵水生之间的关系。
  经过彻夜的欢爱,邵水生在她体内射入了大量精液,为了尽快受孕,司马瑾儿只是用丝巾擦拭一番,不敢像平时般与男人欢爱后便用温水沐浴身子,深怕水温会将脆弱的精子杀死。
  自十三岁初潮时起,司马瑾儿的月事便一直不准,延后十天八天是常有之事,有时甚至过了大半个月,月事才姗姗来迟。
  如雪姬所说的女子每月必有一日的氤氲之候,对月事准时的女子自是很容易计算,在司马瑾儿身上却是极难,因此她只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可能多地让邵水在她体内注入阳精。
  思忖间,她的贴身丫鬟来报,剑姬秦雨甯来了。
  司马瑾儿微一错愕,她沉默一会,随后轻轻颔首,“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便在小楼旁的花园里,见到了秦雨甯。
  后者一身洁白长裙,与一身淡绿长裙的司马瑾儿争研斗艳。
  看著她莲步轻移地款款走来,秦雨甯都不能否认的是,她这名义上的未来儿媳实在太美了,她不仅在容貌姿色上难以匹敌,那种古典的气质美,更是足以令无数男人为之动心。
  “夫人一大清早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司马瑾儿在她面前坐下,语气有些客气而疏远。
  就在她坐下的瞬间,秦雨甯芳心忽然一震。
  她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司马瑾儿俏脸微有红晕,眉目间残留著一丝尚未褪去的春意,那正是与男人欢爱后得到满足的表现。
  下一刻,她更是嗅到了从司马瑾儿身上传来的,掺杂在她幽芳体香中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男人精液的味道。
  昨夜是谁与司马瑾儿交欢,还在她体内射入阳精?是沂王?脑海中一刹那掠过各种念头,秦雨甯心中虽有些恼火,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半分,她轻轻地从袖子中拿出那精致的小盒,推回到司马瑾儿的面前。
  “瑾儿,这个东西你收回去吧。五十万两黄金,恐怕足以掏空玉满楼的积蓄。”
  司马瑾儿没有接过,而是静静地望向秦雨甯道,“瑾儿昨夜已说得很清楚,这是瑾儿补偿给你们的,还请夫人收下吧。”
  秦雨甯不为所动,“瑾儿这是打算跟轩儿解除婚约吗?”
  司马瑾儿本有些红粉的俏脸,突然浮现一丝苍白,她垂下螓首,黯然道:“夫人既已知瑾儿的事,又何必再明知故问?”
  “这麽说,瑾儿确有与轩儿解除婚约的意思?”
  司马瑾儿默然不语。
  “我不答应。”
  秦雨甯几乎是斩钉截铁地道。
  “夫人……”
  司马瑾儿轻咬红唇,“您别再逼瑾儿好吗?”
  秦雨甯看著她,柔声道,“在夫人心里,瑾儿一直都是我蓬莱宫的少夫人,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夫人是不会让你解除婚约的。”
  “太迟了,瑾儿早已无法回头了。”
  “只要有心,世上没有任何事是解决不了的,就看瑾儿愿不愿意去做罢了。”
  司马瑾儿的美眸蒙上一层凄美雾色,“瑾儿实话跟夫人说罢,除轩郎外,这两年里,瑾儿已分别与三个不同的男人上过床。想必夫人也该看得出,瑾儿就在昨晚还与人欢好了一整夜。瑾儿的事轩郎迟早会知道,难道夫人认为,发生这样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听到司马瑾儿亲口承认,除她儿子外,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与她发生过肉体关系,饶是以秦雨甯的镇定功夫,也不禁芳心一颤。
  司马瑾儿出身云国贵族,又是书香门第世家,在秦雨甯的眼中,她是有著古典气质的倾世大才女,知性典雅,高贵又端庄。
  秦雨甯是看著她长大的,自问对她非常了解。
  可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竟在订了婚的情况下,背著未婚夫与好几个男人同时发生关系,时间长达两年,简直不可想象。
  秦雨甯美目掠过的一丝震惊,被司马瑾儿看在眼里,她悠然轻叹,“瑾儿话已至此,夫人……”
  秦雨甯摇头截断她的话。
  “夫人还是那句话,瑾儿想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不止是我,便是轩郎,恐怕他也不会同意。”
  司马瑾儿秀眸一黯,红唇轻张,已被秦雨甯摆手制止。
  “瑾儿肯坦白,说真的,夫人既感到震惊,但也感到有些欣慰,这说明瑾儿不愿撒谎来欺骗夫人。”
  她将那装有五十万两黄金银票的盒子推至司马瑾儿面前,长身而起,“目前有许多事一时半分难以与瑾儿解释清,瑾儿无需太过著急地下决定,一切待轩儿来了,我们再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夫人只希望瑾儿知道,从小到大,在轩儿心中,瑾儿都是轩儿最深爱的人。不管瑾儿心里深藏著多少的委屈,背负著多沉重的包袱,夫人永远都是瑾儿的后盾。”
  在司马瑾儿凄朦的美目中,秦雨甯便如她小时候般,怜爱地抚了抚她的侧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
  司马瑾儿留在原地,芳心大乱地目送她离去。
  当秦雨甯返回院子,看到丫鬟跟下人们又是烧水,又是捧衣服,端酒菜的,愕然问道。
  “是谁来了?”
  “啊,夫人您回来得刚好,少爷来啦。”
  丫鬟们欢天喜地在她面前禀告道。
  儿子的到来,令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秦雨甯,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少爷在哪?”
  “夫人,少爷赶了一整天路,正在洗澡呢。”
  “嗯,带路。”
  “啊,哦,是夫人。”
  全身不著片缕,正舒舒服服躺在大木桶里的林子轩,刚舒爽地忽出一口气,大门便被人推开,随后便看到他母亲带著一丝笑意径直走了进来。
  “哗啦……”
  “娘,你怎麽来啦。”
  林子轩手忙脚乱地抓起面巾,往他下身遮挡过去。
  秦雨甯白他一眼,“遮什麽遮,轩儿这小身板,娘又不是没见过。”
  她走进来后,竟然还让身后的小丫鬟搬了条椅子,就这麽施施然地坐在大木桶旁,饶有兴致地看著儿子洗澡。
  林子轩一阵尴尬,又来了,他这娘亲什麽都好,就是总喜欢一时兴起来挑逗他。
  “你们都下去吧。”
  “是,夫人。”
  两个丫鬟强忍笑意,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秦雨甯青葱般的纤指伸进水里,轻轻划拨了几下,若无其事地问道:“轩儿没有守在蓬莱岛,大老远地跑来帝都作什麽?”
  南州失陷,云州岌岌可危,又外加魔龙之患,林子轩这个时候该守在蓬莱岛才是的,大老远赶来帝都,让她有些奇怪。
  “是爹的意思,他怕娘在帝都碰上什麽棘手事,所以让孩儿过来。”
  秦雨甯暗忖的确是棘手,但你一来怕是更糟糕。
  见林子轩一边回答,一边还遮遮掩掩地拿著毛巾挡住下身,秦雨甯又忍不住白他一眼,“真是的,在娘面前还遮什麽,娘还稀罕你这毛头小子?”
  纤手一扯,直接将林子轩胯间的毛巾拿开,这一看,反倒让秦雨甯脸色微微一红。
  原来林子轩泡在温水里,下面那根玩意竟翘首以待指向著她,杀气腾腾。
  “娘……您就别耍孩儿啦……”
  秦雨甯本看得粉脸有些发烫,但见儿子的脸皮这般薄,让她又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
  只见她纤手划拨著水,青葱般的纤指在儿子赤裸的身上游走,在后者涨红的俊脸下,五指握住了那根挺立的肉棒,随后轻轻撸了几下。
  “怎麽著?轩儿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娘这样跟你玩耍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怎同?”
  林子轩被他母亲这麽一握,俊脸涨得通红,“娘,您再这样,孩儿可要翻脸啦!”
  秦雨甯吟吟一笑,松开了他,“娘不逗你了,洗好赶紧出来。”
  确认她走了,林子轩这才鬆了一口气,直瘫倒在水桶里。




  第三十八章、长驱直入

  林子轩沐浴完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出来时,秦雨甯已让丫鬟们备好饭菜,坐在院子里等他了。
  “轩儿定然饿了,快坐下用膳吧。”
  “谢娘。”
  林子轩坐入她身边,接过她亲自乘好的米饭,拿起筷箸,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一桌的饭菜很快被他扫荡清光。
  秦雨甯仔细地打量著林子轩,见他双目精光深藏,气息隐而不露,再不似之前般锋芒毕露,讶然道:“一小阵时日不见,轩儿的武功似又有了长足的长进,连娘现在都无法看透轩儿的虚实了。”
  林子轩笑了笑,“孩儿不久前,与骷髅尊者交了手,过后有了一些突破。”
  “轩儿竟与骷髅尊者再度交手?”
  秦雨甯听得脸泛凝重,略有担忧地问,“轩儿没有受伤吧?”
  林子轩的武功近来突飞猛近,秦雨甯虽对他信心十足,但骷髅尊者毕竟是武尊,武功非同小可。
  林子轩弱冠之龄,技艺与经验绝没法跟炉火纯青的骷髅尊者相比。
  上回林子轩便是在骷髅尊者后上受了伤,秦雨甯的第一反应便是怕他再次吃亏。
  见母亲担心的模样,林子轩咧嘴一笑,“孩儿仅受了点小伤,两三日便痊愈。骷髅尊者的伤可比孩儿重多了,我猜他现在肯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疗伤。”
  “经过与骷髅尊者一战,孩儿现在该与爹相去不远了,若再碰上骷髅尊者,孩儿定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子轩沉著声,语气中泛著无比强大的自信。
  秦雨甯这才松了一口气,美目异彩连连地看著他。
  那臭男人当初好吃懒做,秦雨甯差点没给他气死。
  好在他播下的种,成长得越来越让人惊喜,她就不再跟那臭男人计较什麽了。
  “是了,娘来帝都究竟要办什麽紧要事,有什麽用得著孩儿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秦雨甯有些犹豫起来。
  司马瑾儿与林子轩自幼订婚,她深知儿子对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爱得有多深,他能在她的劝说下接受闻人婉下嫁给莫鹏,但要他接受司马瑾儿解除二人的婚约,那是绝无可能的。
  秦雨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若被他知道他心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在背负婚约的情况下分别跟几个男人发生过夫妻关系,秦雨甯不敢想像林子轩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见母亲迟疑不决的模样,林子轩皱了皱眉,“莫非有什麽事,是不能让孩儿知道的?”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是关于瑾儿的对吗?”
  秦雨甯心中一叹。
  他的儿子早已不是涉世未深的初哥,以他现在的武功,瑾儿的异常迟早会被他发现,瞒是瞒不了的。
  她只好先道:“娘此番来帝都,当然是另有要事,与瑾儿无关。”
  秦雨甯随后将九洲国君被人种下媚毒的事,跟林子轩粗略地说了,听得后者眉头直皱。
  “一会,轩儿与娘一道进宫,希望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能驱除圣上的龙体内的媚毒。”
  圣上的媚毒,由司马瑾儿指使倾城宫持典人雪姬亲自种下,秦雨甯虽听到解毒的全过程,但即使她愿意以身相救,以圣上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断无能力与人行房。
  林子轩的到来,让秦雨甯重新点燃希望,借以《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林子轩幼时曾随秦雨甯进过两次宫,在他印象中,九洲国君李翰是个非常随和的男人。
  每趟进宫,国君总是叫他那群年龄与他相仿的小公主们带著他四处游玩,听到这样的事,林子轩自然义不容辞,一口应下。
  聊完这事后,秦雨甯才隐晦地提到司马瑾儿。
  “方才说起瑾儿,她长期居于帝都,日常接触的都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日子久了难免会跟轩儿的感情有些疏离。正好轩儿来了,这段时日多些到玉满楼去,跟瑾儿走动走动,多与她増进未婚夫妻间的感情,知道吗?”
  林子轩微感错愕。
  秦雨甯是怎麽知道他与司马瑾儿近来的感情有点疏离?且听她的意思,似是要他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日子,与司马瑾儿多些接触。
  他的母亲应该很清楚,眼下南蛮人随时可能侵犯云州,更加危险的魔龙则在暗中潜伏,让他在帝都每多停留一日,蓬莱岛的危机也会加深一分。
  而且她那句司马瑾儿日常接触的是高官贵胄、世家权贵,更是在暗示著什麽……联想至此,林子轩明白了。
  秦雨甯恐怕已知道司马瑾儿红杏出墙之事!唯独这个解释方说得通。
  九洲国君被种下媚毒,确是大事,但与秦雨甯本身并无直接关系,只有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才值得秦雨甯一个人劳师动众地在这样的节骨眼赶赴帝都。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开口道:“娘已知道瑾儿身上发生的某些事情,对吗?”
  “瑾儿身上的事……”
  秦雨甯秀眉轻蹙,有些狐疑地道,“轩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麽?”
  林子轩轻轻一叹,“看来,娘已发现瑾儿暗中已有了情人。”
  “原来轩儿……早已经知道了?”
  秦雨甯睁大美目,吃惊地望著他。
  她以为林子轩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哪曾想,他似乎比自己更早知道这件事。
  秦雨甯语气顿时有些责怪,“这麽重要的事,为何轩儿没与娘说?”
  “孩儿也是不愿娘担心,因此才瞒著娘。”
  林子轩沉声道,“再者,跟瑾儿有关系的男人一定很不简单,孩儿至今仍未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孩儿自然不能随意声张。”
  “轩儿能如此冷静,娘甚觉欣慰。”
  秦雨甯轻舒一口气,“你与瑾儿的婚事天下皆知,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是瑾儿还是你,以及玉满楼,蓬莱宫,名声都会受很大影响。”
  “事实上,娘早在昨晚便跟瑾儿谈过,她也没有任何隐瞒地跟娘坦白了。”
  林子轩一震,急问道:“瑾儿跟娘说了些什麽?”
  “瑾儿她……并没有透露对方是谁,也没有吐露她那麽做的原因,但娘能知道那并非她的本意。旁枝末节的东西轩儿无需知晓,轩儿只需要知道,瑾儿心里仍是有轩儿的,不然她不会表现得那麽痛苦。”
  林子轩听得脸色变幻不定,心里虽是五味杂陈,但母亲透露司马瑾儿心里仍有他的话,多少令他好受了许多。
  “瑾儿是娘一早便内定好的儿媳妇,自她父母双亡后,娘便将她当亲生女儿般看待,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老娘手中的蓬莱仙剑第一个便劈了他!”
  秦雨甯十分罕见地在林子轩面前露出杀意,可以看出,她是动了真怒。
  顿了顿,秦雨甯又接著道,“有件事,还得告诉轩儿。”
  “什麽事?”
  “瑾儿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林子轩皱眉道:“什麽身份?”
  秦雨甯香唇轻吐:“倾城宫现任宫主。”
  “甚麽!”
  林子轩震惊地道,“瑾儿她……她并不通晓武事,怎麽可能是那神秘的昆仑山倾城宫宫主?”
  秦雨甯轻轻一叹:“这是娘亲耳听到的,娘本来也不敢相信,但亲眼目睹了瑾儿出手,不信也得信。直至此刻,娘依然不清楚瑾儿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但依娘的推测,她至少是接近武尊的层级,甚至可能就是武尊级,与清一真人跟白鹿先生同一个层次。”
  “这……这怎麽可能?在瑾儿身上,孩儿完全感应不到任何内力波动。”
  林子轩努力地回想著与司马瑾儿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这大才女未婚妻,给人的印象除了高贵典雅外,真的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会武事的迹象。
  秦雨甯只好把她跟秦松夜潜玉满楼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林子轩这才震惊地接受这个事实。
  “倾城宫的奇功绝艺十分罕见,娘怀疑倾城宫的门人能够完美地隐藏身上的内力,令人误以为只是个普通人。”
  “瑾儿的身上隐藏著太多秘密,偏偏她从不透露半分。”
  秦雨甯头疼道,“娘能大致猜到,瑾儿眼下正在密谋著某件大事,虽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但绝不是好事。”
  “轩儿,这段时间,你要多些跟瑾儿一起。娘隐隐有种感觉,轩儿或许是现今唯一能够影响到她决定的人。”
  林子轩听得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娘。”
  秦雨甯点点头,款款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轩儿先与娘进宫一趟吧。”
  “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母子俩随后低调地进入皇宫,卫皇后的人随时都在恭候,当即便将他们迎进后宫。
  秦雨甯专程让卫皇后支开与馨妃有关的人,只留下她们三人与九洲国君李翰共处一室。
  看著李翰灰白的脸色,林子轩眉头深皱,“情况很不妙,我感觉到圣上伯伯的气血在逐渐枯萎,照这样下去,恐怕圣上伯伯坚持不了三日。”
  秦雨甯脸色一变:“这麽严重?”
  卫皇后听得花容失色,死死地揪住林子轩的手臂,“子轩,救救你圣上伯伯吧。”
  林子轩脸色凝重,他轻轻拍了拍卫皇后美丽的纤手,安慰道:“皇后姨娘,子轩定当尽力一试。”
  “娘,请帮孩儿把圣上伯伯扶起来。”
  林子轩脱了靴子,盘腿坐到李翰身后,待到秦雨甯二女将他扶坐好后,林子轩这才深吸一口气,示意她俩放手,随后全力运转《修真神诀》。
  灵力在周身鼓荡游走,秦雨甯跟卫皇后二女看到林子轩身上,陡然散发出一层朦胧的金光,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美目。
  大陆上的内家高手,即便到了秦雨甯又或清一真人这般层次,全力运功时,至多只能产生如薄雾般的淡淡气雾。
  像林子轩这般全身笼罩著一层金光的,简直闻所未闻。
  如此奇景,令得二女对他的信心陡然大増。
  当林子轩将灌满了灵力的手掌,轻轻印上国君李翰的后背时,后者“啊”
  一声,腰身突然挺直,不再似之前般摇摇欲坠,同时一双眼睛也睁开来。
  “圣上……”
  卫皇后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好在她尚算清醒,知道二人正值运功关头,没敢去触碰他的身体。
  “皇后,朕醒了吗?啊……剑姬,你也来啦?”
  “是的,圣上,妾身来了。”
  秦雨甯坐了过来,关切地问,“圣上,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翰大口地喘息几下,才艰难地道:“朕……感觉好了许多,就像上次剑姬为朕运功时一样。”
  随著林子轩灵力持续的输入,李翰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多时,脸色看上去已如常人一般。
  秦雨甯跟卫皇后一阵欣喜。
  《修真神诀》果然神异,连媚毒这种罕见至极的东西,它都有克制之效。
  然而就在林子轩以为他的灵力见效之际,方松开手,便听到李翰“啊”
  了一声。
  “朕……感觉全身突然有些乏累……”
  他的脸色虽不像上次那麽快般重新苍白下去,但气息已听得出有些粗重起来。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林子轩凝重地道:“孩儿的灵力,看样子仅比娘亲的真气有效一些,同样没法持久,更无法根治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
  卫皇后顿时梨花带雨,不住地以衣袖擦拭面颊,“这……这可怎办才好?”
  秦雨甯握住她的手,道:“姐姐先别急著伤心,妹妹尚有一个法子,或能一试,但需要姐姐这两天先做好准备。”
  卫皇后如溺水之人般,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反握著她,“雨甯妹请说。”
  秦雨甯看了儿子一眼,将她拉到一旁:“姐姐先跟我来。”
  二女在内殿密语许久,才重新走出来。
  林子轩全神贯注地为李翰输送灵力,并没有刻意去偷听,他只看到卫皇后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奇怪。
  看上去又是担忧,又是希冀,俏脸上偶尔还有红晕闪过,看得林子轩分外奇怪。
  离开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去的路上,林子轩询问秦雨甯道,“连孩儿来自《修真神诀》的灵力也无解,娘真有办法可解圣上伯伯的媚毒?”
  秦雨甯脸色有些古怪地道:“此事……娘晚些再跟轩儿说,轩儿现在首要之事,便是看紧瑾儿。待娘返回院子后,便由李执事送轩儿到玉满楼去吧。”
  说起来,林子轩距上次到帝都见司马瑾儿已有一段时间,内心深处说不想她那是在撒谎。
  纵发生了一些事,在林子轩心中,他依旧无法去怨恨她。
  当下便点头道:“嗯,就照娘的意思。”
  车子送秦雨甯回去后,李执事便驾车赴往玉满楼。
  在快到的时候,林子轩拉开帘布,拍了拍驾车的李执事肩膀,道:“有劳李执事了,我在这下车便行。”
  李执事见离玉满楼尚有数百步远,车子一会功夫便可至,不禁感到纳闷。
  但自家少爷既要在闹市下车,他这做下人的自然不能违背命令,便任由林子轩去步行。
  林子轩绕著玉满楼的外墙,不急不躁地缓缓前。
  玉满楼的外墙高逾数丈,算上帝都所有的宫苑院落,除皇城外,便只有沂王府的墙门与玉满楼高度相若。
  对普通人来说,不从正门进内的话,单是要攀爬过这数丈之高的外墙便极为困难,更别提玉满楼里所请来的护楼武师,日夜带著恶犬轮流巡视,一旦被逮住,除要被痛打一顿外还免不了被送去官府,事后蹲大牢的下场。
  高手更不愿这样做,玉满楼最令人著迷的地方,便是她并非人人可进,但凡能进的都是九洲国的上层名流。
  偷偷摸摸地进一来有失身份,二来玉满楼内宾客如云,其中真正的高手,若被抓住,立刻名誉扫地,没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何况高达数丈之高的外墙,即便带上工具,想要攀越也绝非易事。
  然而这一系列阻碍因素,在林子轩眼里全都不存在。
  当他运转《修真神诀》心法时,他的灵觉从四面八方向外扩展,范围直达两百丈。
  此范围内发生的一切,都清晰无误地落入他的眼中,耳中。
  他能感觉到高大的外墙内,此刻有几个人,正往何处步去。
  他们在高声攀谈的内容,也一字一句地被他听进耳里。
  林子轩围著玉满楼的外墙走了两三刻钟的功夫,他忽然纵身一跃,一个翻腾跃进了玉满楼。
  刻下离最为热闹的夜晚尚有不短的时间,黄昏时分的玉满楼,是一天里较为安静的时刻,但仍不时有穿著华丽的世家公子们出现在林子轩的视线中。
  运转《修真神诀》后,倚靠著超凡的灵觉,以及足以目视数百丈之远,耳听数百丈之遥的目力耳力,林子轩一路上避开了一切视线,闲庭信步般地往司马瑾儿居住的小楼行去。
  走了约数刻钟的功夫,司马瑾儿的小楼遥遥在望。
  玉满楼内,平日里如百花园荷清池等地方最是热闹,除此以外,各个庭院也有许多人不时出入。
  唯有司马瑾儿这座闺香小楼,是整个玉满楼最为清静的地方。
  没有她的允许,甚至就连十一位才女们,也不能随意地出入。
  林子轩没有发现司马瑾儿的芳踪,却意外地地远远看到,两个熟人正坐于小楼后方的花园亭子里,举止间相当亲密。
  赫然是那炼器宗宗主张延明,与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跟林子轩算得上颇为熟稔的上官雨儿。
  林子轩此刻正藏身于一株茂密的参天大树上,虽然双方之间隔著超过一百五十丈的距离,但他居高临下,经《修真神诀》大幅增强的目力,将二人的行为举止看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不丝不漏地进入林子轩耳中。
  上官雨儿亲密地挨靠在张延明的怀里,语气显得雀跃。
  “是真的吗,明哥,瑾儿真的答应我俩的事了?”
  张延明在她粉嫩的脸上吻了几下,他那带著一丝磁性的嗓音道:“我还会骗雨儿不成。”
  上官雨儿也在他脸上回吻了一下,“明哥怎会骗雨儿,只是雨儿高兴得有些不敢相信罢了。我们十一个人虽然在帝都已算薄有名声,但我们的名声可说都是瑾儿给的。因此在玉满楼里,瑾儿的话便如同旨意一样,没有得她点头,就算是我们几个也不敢随意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明哥能说动瑾儿,雨儿实在不敢相信。”
  张延明听得嘴角一扬,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手直接从上官雨儿的衣领探了进去。
  “雨儿尽可放心,瑾儿既已亲口答应将你下嫁于我,便绝不会反口。你若不敢相信,一会瑾儿来了,你大可亲自问问她。”
  上官雨儿被他揉得一声娇吟,浑身乏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娇喘著:“好明哥……别嘛,一会被瑾儿看到了,人家的脸往哪儿搁……晚上,晚上再到人家房里来,雨儿给明哥操个够……”
  远处的林子轩,听得有些吃惊。
  作为名扬帝都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他所认识的上官雨儿,在他面前总是浅笑倩兮的温柔模样,林子轩当真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来。
  但让他更意外的是她与张延明的关系。
  从二人的对话听来,分明是上官雨儿跟张延明郎情妾意,前者因自身原因,担心司马瑾儿不允许其私下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张延明则表示他已取得司马瑾儿的应允。
  之前司马瑾儿亲自为张延明的独子张闻云牵线,欲将凌仙儿牵线给对方,再到蜀山上的偶遇,林子轩察觉到张延明看见自己时一刹那的异常。
  结合当日那人将他未婚妻抱上楼去行欢时所展现出来的身手,林子轩便严重怀疑对方就是张延明。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让林子轩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动摇。
  玉满楼的十一位大才女,个个都才貌双全,都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容貌气质足以与百合或月见相媲美。
  像上官雨儿这样的美人,在帝都追求者极众,下嫁给一宗之主的张延明,绝不会埋没了她的身份。
  上官雨儿若与张延明成亲,必是稳坐正妻之位。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马瑾儿跟张延明之间有奸情,完全说不通。
  在林子轩皱眉苦思之际,司马瑾儿莲步款款地来了。
  她今日身穿藕荷底的丝绸宫裙,长裙委迤拖地。
  如云的乌黑秀发轻挽著淡雅的随云髻,上面插著一根由五彩宝石而造的金簪,与她莹白如玉的耳珠上,那两颗湖绿色的小巧宝石相互辉映。
  随著她的莲步轻移间,隐约能见到她玉足上穿的是一双洁白的小巧绣鞋。
  林子轩心中便是一凛。
  他母亲果然没有骗他,林子轩的心神才完全放在张延明二人身上,一个不觉,司马瑾儿已悄声无息地出现,如今他的灵觉大幅扩展了他的五官,也就是现在,林子轩才终于察觉到司马瑾儿身上的一丝不同。
  普通人的脚步,一般或是沉重或是轻浮,而练武之人因下盘稳,脚步则非常凝实。
  可是司马瑾儿不同,她的莲步落地无声,轻轻柔柔,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不谙任何武事,实则是她的脚步收放自如,就连他母亲也未能达到这样的层次。
  司马瑾儿出现,让上官雨儿一阵手忙脚乱,她飞快地推开张延明的手,一脸埋怨地低声道,“瑾儿恐怕已经看到了,都怪你……”
  张延明不以为意,“雨儿紧张什麽,我们二人的关系,瑾儿又不是不知道。”
  他的回答,让上官雨儿更是一阵气恼,她撇过脸去,坐离开他的身边。
  张延明见状,笑了笑,对步入亭子的司马瑾儿道:“瑾儿来得好,你告诉雨儿,你是否已经应允了我们二人的亲事?”
  司马瑾儿款款坐下,看著上官雨儿美目中的期待,她轻轻点头,“雨儿的心思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我答应了。”
  “真……真的吗?”
  上官雨儿听得欢喜不已,“雨儿真的太高兴了,谢谢你,瑾儿。”
  张延明扬起嘴角,“亲耳听到瑾儿的答複,这回雨儿高兴了吧?”
  说罢,他伸出手,将上官雨儿重新搂回怀里。
  上官雨儿象征性地挣了挣,转恼为喜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唔……”
  她话尚未说完,嘴唇已被张延明给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哥,别这样,瑾儿还在旁看著呢……”
  张延明的行为举止,显得十分的轻浮,与他一宗之主的身份很不相符。
  远处的林子轩,也看得冷哼一声,对上官雨儿这样一位才色双全的美女委身于张延明,而感到相当不值。
  就在林子轩已推翻原初的想法,认为司马瑾儿与张延明之间可能是清白之际,张延明随后的举动,将林子轩彻底激怒。
  上官雨儿又羞又恼,不住地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但张延明不为所动,依旧搂著她的身子,在她脸上狂吻。
  这时司马瑾儿淡淡地开口道,“够了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麽时候。”
  上官雨儿趁机脱离了张延明的怀抱,脸色无比的羞红。
  张延明见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里是瑾儿的地方,谁敢说些什麽。就算是那恶侍女待会来了,瑾儿不也有人在外头守著吗?”
  上官雨儿有些奇怪他所说的这些话,便是在这时,张延明看著二女,嘴角逸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随后在上官雨儿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张延明一只大手,竟隔著司马瑾儿的丝绸宫裙,抚上了她那修长的美腿。
  而更让她不敢置信的是,司马瑾儿竟只是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并没有上官雨儿预想中的动怒。
  在远处林子轩怒不可遏的目光中,只听到张延明嘴里啧啧称赞道:“瑾儿的腿不仅美得不可方物,连触感也是如此地动人。”
  说罢,他竟将司马瑾儿的双腿同时捧了起来,靠在他的大腿上,大手顺著宫裙的裙摆摸了进去。
  司马瑾儿黛眉轻蹙,修长的美腿象征性地挣脱了几下,皆被张延明紧紧握住。
  后者更是得寸进尺地摘下了她一只绣鞋,露出包裹著白袜的一只精致玉足,大手握了上去,又揉又捏,旁若无人地把玩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雨儿看得俏脸羞红,她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对创立玉满楼的九洲国大才女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
  更让上官雨儿不可思议的是,司马瑾儿竟没有阻止张延明的举动,任由他肆意爱抚著女子最为私密的一对玉足。
  司马瑾儿精致小巧的玉足,在张延明手里来回揉捏,后者把玩玉足仍不够,随后还将她的藕荷底色的丝绸宫裙往腿上一卷,司马瑾儿那对圆润修长的小腿,顿时出现在三人眼前,雪白得晃眼。
  上官雨儿看得俏脸一片通红,芳心呯呯直跳。
  林子轩则是看得双目几欲喷火,浑身都在颤栗。
  他又怎看不出来,张延明是故意在上官雨儿面前这麽做的,他纯粹是为了彰显他与司马瑾儿的关系。
  看著张延明此刻脸上露出的自豪与得意,林子轩怒火中烧,杀气几乎要压抑不住。
  就在这时,林子轩听到脚步声传来。
  过了十几个忽吸的功夫,司马瑾儿收回了双腿,把被张延明褪下的绣鞋重新穿好。
  见到张延明似是又贪得无厌,司马瑾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够了,别得寸进尺。”
  张延明眉头一挑,接著才哑然道,“原来是有人来了。”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小姐,小春来了。”
  司马瑾儿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是。”
  张延明听到来人,便搂著上官雨儿起身,道:“那恶侍女来了,我跟雨儿便先走了。”
  在林子轩强忍著怒火的目光下,张延明搂著上官雨儿的纤腰,施施然地离开司马瑾儿的后花园。
  不多时,二人便跟前来的侍女小春迎头碰上。
  那小春打量了二人一会,见上官雨儿小鸟依人地模样,便径直前行。
  林子轩强忍著对张延明的杀意,从树干上跃下。
  拍了拍身上的尘叶,林子轩往司马瑾儿所在的亭子走去。
  他没有放缓脚步,因此没一会,便不可避免地跟那恶侍女小春正面碰头。
  “站住,我们小姐身子不适,不见客,请回吧。”
  林子轩停下脚步,直盯著她,“又是你?难道上次的教训对你而言仍不够吗?”
  林子轩本以为他的话会令小春发怒,没想到的是,她那双令人极不舒服的小眼,眯了眯,回複林子轩的语气带著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姓林的,你以为你跟我们小姐有婚约,便能当自己是玉满楼的主人?哼,今时可不同往日了,用不了太长时间,玉满楼便会换一个男主人,届时就算是我,也随时可以把你扫地出门。”
  “给我滚!”
  林子轩淡淡道。
  小春蓦地瞪大一双小眼,脸色陡然狰狞起来:“你敢叫我滚?该滚的人是你才对!”
  只见她十指的指甲,忽然间变得无比地尖锐,且颜色也变得发绿,下一刻,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林子轩飞身扑来。
  她快,林子轩比她更快。
  一脚踹出!“呯!”
  的一声闷响。
  小春“哇”
  的发出一声惨叫,以比方才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弹了出去。
  “砰!”
  她的后背直直撞上一株大树,喷出一大口鲜血,捂住肚子痛苦地挣扎著要起身。
  林子轩有些意外,他这一脚用足了三成功力,本意是打算要她的命的,没想到这恶侍女的武功如此强,居然没能把她踢死。
  “你……你……我要杀了你……”
  一眼阴狠的小眼,死死地盯著漫步走来的林子轩,疯狂的怨恨和杀意,足以让一般人为之胆寒。
  林子轩轻轻一脚,将她踹出数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小春疯狂地惨叫著,“我的一身武功……没了……没了……林子轩……我的主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林子轩沉下脸来。
  刚才一脚没能将她踢死,林子轩本著一丝仁慈地打算破去她的丹田,废掉她一身武功便算,眼下看来,这恶侍女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类人,永不会心生悔改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决意将这令人憎厌的女人除去。
  林子轩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他不住的用力下,小春那怨毒无比的眼神逐渐开始散涣,生命飞快地流逝。
  “轩郎……”
  一声熟悉的轻唤在身后响起。
  林子轩回过身,司马瑾儿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由得轻喊一声:“瑾儿。”
  林子轩的出现,让司马瑾儿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这神情转瞬即逝。
  林子轩则看到了她美眸中的一丝惊喜,这令林子轩心头的郁结消退了大半。
  只听到司马瑾儿轻声道:“轩郎,看在瑾儿的份上,饶了小春一条性命,行吗?”
  林子轩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小春的身体顿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司马瑾儿见状,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让听到声响赶来的下人将小春抬走。
  待到只剩二人时,司马瑾儿才问道:“轩郎是什麽时候来的?”
  “不久前才刚,到的时候恰好娘出了门,我便先往瑾儿这边来了,哪知又碰上你那可恶的侍女。”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
  “是这样啊。”
  司马瑾儿目光闪动,不知在想著什麽。
  林子轩装作什麽都不知,问她道:“是了,娘比我早到帝都,应该跟瑾儿说过咱俩的婚事明年提前的事情吧?”
  司马瑾儿愕然道,“夫人……并没有与瑾儿说起呢。”
  “这事娘跟瑾儿说也一样嘛,怎的非要我亲自说呢?”
  林子轩抓了抓头,接著不著痕迹地观察著司马瑾儿的神态反应。
  见她轻咬了几下香唇,眉目间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哀怨,还夹杂著毫不掩饰的愧疚,看得林子轩心头剧震。
  瑾儿她……果然仍是爱著我的!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轩郎……”
  司马瑾儿轻轻推了一下,发觉推不开他,才任由他搂著。
  感受著司马瑾儿香软嫩滑的身体,已久未与她亲热的林子轩,小腹开始升腾起一团欲火来。
  林子轩的嘴重重地朝司马瑾儿的香唇吻了下去。
  “轩郎,别……”
  林子轩不禁有些气馁,又有些恼怒,司马瑾儿能任由张延明那混蛋轻薄,而他这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仅是要跟她亲嘴,她却又抗拒了起来。
  想起秦雨甯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林子轩把心一横,毫不理会司马瑾儿轻推他的双手,双臂搂得更加实紧,吻得也更加用力起来。
  司马瑾儿挣扎了一小会儿,便火热地回应起了林子轩。
  她紧紧地搂抱著林子轩,像要把自己的娇躯完全揉进林子轩体内似的,她的香唇不住地吮吸著林子轩,不愿让他放开片刻。
  欲火在两人体内疯狂地燃烧著。
  两人疯狂地拥吻。
  在司马瑾儿忽然“呀”
  的一声惊忽中,林子轩红著眼睛,将她拦腰抱起,连走楼梯的时间也片刻不想浪费,纵身一跃,脚尖轻飘飘地在楼檐处轻点,便来到司马瑾儿的闺房外。
  “轩郎,别这样……”
  不顾司马瑾儿娇弱的反对,林子轩将她的未婚妻重重地扔到床上,随后褪去全身衣物,压了上去。
  秦雨甯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多与司马瑾儿接触,増进两人的感情。
  他跟司马瑾儿有婚约在身,两人又早已发生过肉体关系,增进感情最佳的方式,除行房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司马瑾儿动人心魄的一声呻吟中,林子轩胯间那根坚硬的长龙,直入未婚妻潮湿无比的花蕊之中!




  第三十九章、仇敌授首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脆响,与女人柔媚动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在这间别致优雅的闺房里回荡著。
  “嗯……啊……啊……轩……轩郎……”
  司马瑾儿一丝不挂,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林子轩正跪于她身前,双手扶握著她纤细的腰肢,如白玉般的肉棒在司马瑾儿泥泞的花穴中来回抽插,直将司马瑾儿肏得魂不附体,一双柔荑紧紧地抓在林子轩的手腕,呻吟连连。
  司马瑾儿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与未婚夫交欢是什麽时候。
  这段日子以来,她周旋于数个不同的男人之间,与他们不知交构了多少次,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床上体验著不同男人的肉棒,却已几乎要忘记与未婚夫在一起时是什麽感觉。
  她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当爱郎抱她上床时,她芳心深处只有期待。
  当情郎那根火热的肉棒进入她身体的刹那,什麽複仇大计,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轩郎……轩郎……”
  此刻,司马瑾儿只希望身上的情郎插得再用力一些。
  林子轩见司马瑾儿胸前那对浑圆得完美无瑕的玉乳,随著他的拔出插入,不住地前后摇动晃荡。
  两颗淡粉色的乳头,由于情动的缘故,傲然挺立著,仿若两颗点缀于乳峰之上的宝石。
  林子轩一边操弄,一边忍不住伸手过去,握住了司马瑾儿一颗美乳,尽情地揉搓了起来。
  再望向身下,司马瑾儿那两片粉嫩的花瓣随著他肉棒的进击,往两边翻开,腰身挺动间,她花瓣内那团鲜艳夺目的嫩肉,蠕动翕合间,乳白色的爱液“啧啧”
  轻响著。
  在林子轩所经历过的数位红粉佳人中,司马瑾儿的胴体,美得最是无与伦比!只恨他的未婚妻这副冰肌玉骨般的肉体,除了他之外,已经有别的男人也已经看过,还尽情地享受过。
  想到这里,林子轩心中又酸又怒,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将胸腔内的一切怨愤化作动力,对著身下的未婚妻狠狠地插下去。
  “嗯……啊……啊……”
  随著林子轩的用力冲击,司马瑾儿的乳波一阵晃荡,她的娇靥已是通红一片,红唇轻张,美眸半睁半合。
  雪白的修长美腿已不知什麽时候盘上了林子轩的腰,紧紧地将他缠著。
  司马瑾儿那充满弹性的雪白大腿,与她浑圆的小腿、穿著雪白短袜的玉足,均不停地在林子轩的腰背上摩擦,嘴里轻声哼吟个不停。
  司马瑾儿的花穴,比之闻人婉、双修玄女,乃至百合月见几女更加地紧凑。
  特别是当她情动之后,花穴变得更加紧腻,紧紧地将林子轩的阳具箍住,令他舒爽得脸色都有些变了。
  看著未婚妻如天人般的花容月貌,想到他这未婚妻大才女,不止一次,也曾如现在这般脱得赤条条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被他们的大棒插入她那本只属于他林子轩的珍贵小穴,被他们狠狠地操弄著,林子轩畅快之余,一颗心又不免地痛地起来。
  秦雨甯说得很是隐晦,但林子轩也听出来了,司马瑾儿的情夫应该不止一人。
  想来也是,除了已可确认的张延明外,那辆有高手护驾的神秘马车,明显就是他未婚妻另一个男人。
  那即是说,至少有两个以上的男人曾操过他的未婚妻,还在她冰肌玉骨的高贵肉体里,射入他们肮脏而令人作呕的精液,在他未婚妻身体里播种,一想到这里,林子轩便心痛得直欲发狂。
  “啊,瑾儿……我爱你……”
  林子轩压著司马瑾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腰身则如打桩一般,狠狠地对著她的花穴狂插猛戳。
  “啪啪啪啪啪!”
  “啊……啊……轩郎,瑾儿受不了了……慢点插瑾儿好吗……嗯……”
  她的哀求,只惹来林子轩的一口回绝:“不行!”
  林子轩仍记得上回来帝都时,他仅是要与司马瑾儿亲热,便被后者以各种理由推脱掉。
  过后,司马瑾儿便与她的情夫构和,此事令林子轩一直难以释怀。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林子轩拔出阳具,花露便轻洒而出,将床褥都打湿了。
  他随后将未婚妻那对修长的美腿搁置于肩头上,包裹著白袜的小脚在脸侧晃得林子轩心痒难耐,想到方才在后花园,看到那该死的张延明握住他未婚妻这对小脚,在肆意把玩的情景,林子轩又是一阵不痛快。
  他想也不想,便对著未婚妻这双精致小巧的玲珑玉足上亲吻了起来,直舔弄得司马瑾儿娇躯一阵发颤,玉趾蜷缩在一起。
  诱人的足香,直把林子轩的下身刺激得发疼,他这才满意地收嘴。
  林子轩的身子往前一倾,将肩膀处的美腿朝前轻压,司马瑾儿的雪臀登时离开了床面。
  林子轩的手连扶都无需扶,便挺著他的大棒在未婚妻的花穴口处乱蹭,随后猛力一撞。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司马瑾儿不禁“啊”的娇颤了一声,如画般的螓首往上一仰,香唇轻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子轩这一捣,将她粉嫩的花穴一记捣了个底,尽根而没。
  双手扳著她的两条美腿,林子轩一上一下,重重地凿砸著,这交构体位最大的好处,便是记记都能插到他未婚妻的身体最深处,可以令两人做到肉体最深层的结合。
  随著娇柔的花心,被心爱的情郎奋力地穿插,司马瑾儿香唇紧抿,已被插得魂不附体。
  “轩郎……轩郎……”
  司马瑾儿在林子轩左右脸侧晃荡的纤足,因剧烈的快美,而忍不住不停地厮磨著情郎的脸侧。
  手掌揉搓著一双饱满挺拔的美乳,胯间的肉棒则被一张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吸吮著,脸上则是未婚妻精致可爱的小脚在不断摩擦,司马瑾儿那诱人的足香,就仿佛最为浓烈的烈性春药,深深地刺激著林子轩的情欲。
  他的脸色开始一阵扭曲,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轩郎……瑾儿受不了了……要去了……要去了……”
  “啊啊……瑾儿……我也要射了!”
  “射……都射给瑾儿……瑾儿爱你……轩郎……”
  这句话,简直是林子轩听过最美妙的情话,刹那间给他增添了无限的动力。
  本已快强弩之末的小子轩,也仿佛有了无尽的力量般。
  林子轩扶著司马瑾儿嫩白诱人的香肩,下身猛插了个飞快,插得二人的交合处“啪啪”作响,水声潺潺。
  “啊……轩郎……你怎的突然间这般勇猛……瑾儿……瑾儿要被你插死了……”
  司马瑾儿如泣如诉般,浑身剧颤,花蕊不住地收缩,一股股热流被插得直往林子轩棒头处灌溉。
  她硬生生地被林子轩这奋力的冲刺,插得泄了身子。
  “呜……瑾儿要死了……瑾儿要被轩郎插死了……轩郎……”
  司马瑾儿泄身后,林子轩只感觉到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变得极是柔滑通畅,当下更是捣得一刻不停。
  司马瑾儿的呻吟,也变成了如轻泣般的声音。
  每一次进入,都瞬间到底,每一次拔出,棒身都带著大片乳白色的爱液。
  淫靡的场景,终于令林子轩忍受不住。
  随著一声发喊,炽热的阳精,登时在司马瑾儿体内喷发。
  林子轩也终于抵达了情欲的高峰。
  在司马瑾儿体内射完了精,林子轩满足地瘫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相拥著,喘息著,静静地享受著高潮后的余韵。
  好一会,待到司马瑾儿回过气后,她才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林子轩,“轩郎……起来了好吗?”
  林子轩楞了楞。
  片刻间功夫,方才还柔情似水的司马瑾儿,又恢複了她那一贯的清冷。
  她的话虽似在征询,但其中的一丝冷淡却毫不掩饰。
  林子轩脸色就是一沉。
  他二话不说,将司马瑾儿对修长的美腿扳起,两手随后各扶握著她的膝盖,往前一推,她那缓缓冒著浓精的诱人花穴,便整个呈现在林子轩眼前。
  俏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的司马瑾儿,顿时一声娇忽,“轩郎,别这样……啊……嗯……”
  林子轩哪容她反对,挺著他那根还未完全软下去的大棒,棒头对著她的花蕊就是一插。
  “啊……”
  林子轩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呻吟。
  因司马瑾儿泄过身,再加上他又射了精的缘故,未婚妻花穴的顺畅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一回,林子轩插得可谓飞快无比,记记都令到二人的交合处砸出了水花。
  司马瑾儿方才的冷淡,很快在林子轩的操弄下抛了个一干二净。
  她的美腿又重新盘上了林子轩的后背,纤手紧紧扶著他狂欢的腰身,与林子轩火热地缠颈相吻著。
  林子轩经由《修真神诀》增强后的身体,不仅五官达人体极限,连床事能力也有了提升。
  换作以往射过一次,起码要休息一小刻时间才能恢複,而现在,他便是射了精也完全有能力片刻不停地继续。
  司马瑾儿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一丝冷淡,让林子轩分外受伤。
  因此这一回,他并不为自己享受,而是全力地操干著司马瑾儿,誓要让她体会到女人的快乐。
  他不会再给其他男人留下任何机会!他要在心灵和肉体上,彻底地征服他这未婚妻!在林子轩用尽全力的操干下,仅半个时辰,司马瑾儿便接连泄了五次身,高潮来了一遍又一遍。
  在此过程,林子轩则只是又射了一次。
  射过后,他片刻不停,又扶著司马瑾儿的香臀,从她后方进入她的身体,马不停蹄地要将司马瑾儿再次送上第六次高潮。
  司马瑾儿仿佛也明白过来,情郎这般刻不停歇是因为什麽。
  被插得哀叫连连间,司马瑾儿不住地娇喘著道。
  “轩郎……饶了瑾儿好吗……”
  “啪啪啪啪!”
  林子轩扶著她的腰身,狠狠地挺动著,“我要饶了瑾儿也行,但要给我一个理由?”
  司马瑾儿哀吟连连,断断续续道。
  “瑾儿……瑾儿以后会……乖乖听轩郎的话……做个……听话的乖妻子……”
  林子轩听得兴奋不已,他哼唧两声,“这还差不多,待我把瑾儿再送去一回,便饶了瑾儿……”
  司马瑾儿顿时听得花容失色,向来云淡风清的玉容首次现出一丝慌乱,“别……轩郎……啊……啊嗯……”
  林子轩不由分说,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身来,下身狂顶著司马瑾儿的香臀,顶得“啪啪”作响,花露一阵飞溅。
  他说出便做到,直将未婚妻肏到第六次泄身,这才用力地抓著她香嫩的臀肉,狠狠地在她身上射入第三次精华。
  昨夜先是跟邵水生缠绵了大半夜,今日又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接连泄了这麽多次身,司马瑾儿整个瘫软在床榻上,任由情郎压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娇喘。
  林子轩伏压在她身上,待到司马瑾儿终于回过气后,他试探地把脸凑至她面前。
  这一回,司马瑾儿终于没有任何抗拒地张开朱唇,主动吻上了林子轩的嘴。
  两人缠绵热吻了好一会,林子轩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见司马瑾儿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穿衣,林子轩朝她微微笑了笑,待穿好衣服后,才执起司马瑾儿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温柔地为她穿了起来。
  他的温柔举动,令司马瑾儿美目一阵闪烁,不知在想些什麽。
  林子轩站起身,对她道:“瑾儿大概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会我要陪娘一道去拜访帝都一些大人,与他们商议安置云州百姓的事宜,待空闲时,再过来陪瑾儿。”
  他正要走,司马瑾儿这时轻声问道。
  “南州逃亡的百姓们……以及云州现在情况如何?”
  林子轩楞了楞,如实地回答道:“情况自然不是很乐观。”
  他随后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大致跟司马瑾儿详尽说了,听得司马瑾儿满怀心事,沉默不语。
  她悠悠一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子轩。
  “等会,瑾儿有点东西交给轩郎。”
  她从房内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递到林子轩手中,“这里面,有一张五十万两黄金,与一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银票。”
  如此巨大的财富,便是自幼在锦衣玉食环境下长大的林子轩,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这麽多钱,瑾儿……你这是?”
  司马瑾儿轻轻道:“这些……是瑾儿这些年积存下来的全部家当,瑾儿把它们都交给轩郎。”
  在林子轩震惊的目光中,她美眸略有些黯然道,“南州的百姓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瑾儿总得为他们略尽绵力。这件事,瑾儿便拜托轩郎跟夫人了。”
  原来司马瑾儿将这笔巨大的财富交诸他手,是这个原因。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瑾儿放心,我和娘定当尽全力为失所的南州百姓们出力。”
  “嗯。”
  感受到司马瑾儿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林子轩心情大好。
  离开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瑾儿,明晚过来我这边,好吗?”
  司马瑾儿顿时有些犹豫。
  林子轩没有留给她回答的机会,吻了吻她的脸,拿著她给的精致小盒,径直地离开了房间。
  小楼外,已近日薄西山,夜色将在不久后降临。
  林子轩回望司马瑾儿那座小楼,轻忽一口气。
  能否令他这未婚妻回头,就全看她明天会不会来了。
  现在,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
  他要找到张延明。
  希望这个时候,他仍躲在玉满楼内某处。
  林子轩展开灵觉,方圆三百丈内的一切声响,全落入他耳中。
  他一边前行,一边避开玉满楼内的宾客,不时地滤去耳中绝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声音。
  忽然,林子轩一震止步,他侧耳倾听了一会,脸上现出冷笑。
  “哼,死到临头,还懂得享受!”
  林子轩展开身法,迅速往上官雨儿的闺楼靠近。
  十一位才女们均各自拥有独立的庭院和闺楼,她们是玉满楼中除司马瑾儿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她们的庭院只招待身份最尊贵的宾客,而闺楼,则只对那些得到她们青睐的才子才俊开放。
  以林子轩如今的身手,要悄声无息地潜到上官雨儿二层闺楼里,实在太简单。
  张延明虽是近乎他母亲般级数的顶尖高手,但林子轩比他胜了不止一筹,一收敛全身气息,整个人便像融入了空气,任他作梦都不会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武功存在。
  林子轩悄声无息地来到上官雨儿的闺房外,男女交欢构和的销魂声音,没有半点遮掩地传入他耳中。
  他将灵力运往手指,炽热的灵气还未碰到窗纸,便被林子轩指头的灵力戳了个小洞。
  全身赤裸的上官雨儿跪伏在榻子上,张延明扶著她的丰臀用力肏干的情景,落进林子轩眼中。
  “噢噢……明哥……你好勇猛,雨儿简直要美死了……”
  作为才貌双全的十一位才女之一,上官雨儿的叫床声自是极为诱人好听,林子轩却是听得心头火发。
  上官雨儿擅丹青,为人温柔矜持,帝都许多闺秀时常来玉满楼向她请教丹青之术,上官雨儿总是温柔似水地一一为众女指点,因此帝都不知多少青年才俊,一直在追求上官雨儿。
  张延明到底有什麽魅力,不但令上官雨儿倾心,连出身高贵的司马瑾儿也甘愿为他献上肉体。
  张延明“呵呵”一笑,唇上那一撇八字胡轻轻向上翘起,一边操干,一边道:“真有那麽勇猛?比起雨儿以前的那些男人又如何?”
  “别……别提那些臭男人好吗明哥…………”
  张延明伸手在上官雨儿的丰臀“啪”的一拍,“说,雨儿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
  “啊啊……也……也不多啦……就十几个而已……”
  “竟有十几个之多,当真是看不出来,枉雨儿还是名扬帝都,无数才子仰慕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给我说说,干过雨儿的男人都有谁。”
  “雨儿……雨儿算是少了……瓶儿她们……至少有几十个男人跟她们睡过……”
  “啪!”
  “雨儿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说,都有哪些人肏过我家雨儿……”
  “啊……啊,有当朝侍中李兴会李大人,还有枢密使的陈策陈大人,嗯嗯……还有博文殿的张榕大学士张大人,其他的……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帝都的达官贵人,雨儿便没必要说了,啊啊……”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心中一惊。
  上官雨儿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才女,竟与这麽多达官贵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更让他吃惊的是上官雨儿所说,玉满楼其他如李瓶儿等才女,更是与数十个男人有过夫妻关系,情况比之上官雨儿更加的不堪,让人不敢相信。
  另外上官雨儿口中的那几个与她交构过的人,品级之高,同样让林子轩吃惊。
  如那当朝侍中李兴会便属正一品官员,可谓位极人臣,而枢密使、博文殿大学士也都是从一品、从二品的朝廷重臣。
  若非偷听到上官雨儿亲口承认,任谁都不敢相信这几位朝廷大臣皆来过玉满楼,且逐一与上官雨儿发生过肉体关系。
  “枉你在人前还是高贵的才女,竟给这麽多老头玩弄。”
  “啊……才女……才女还不是得乖乖脱光衣服……躺在那些达官贵人的身下……给他们操弄?”
  “我肏死你这浪蹄子!”
  “啊……啊,雨儿要死啦……连……连瑾儿不也一样要明哥抱上床给操了……雨儿给那些臭老头操……不正常得很……啊啊……别说这些了明哥……快告诉雨儿……瑾儿在床上的时候……骚不骚……”
  张延明一边操干,嘴角则高高扬起,带著自豪与洋洋得意的神情道,“瑾儿……哈哈……每趟我在床上与她欢好,她都要命令我舔吃她的一双小脚,你道她骚还是不骚?”
  房外的林子轩,听得胸腔怒火喷发。
  张延明如此言语辱及他心爱的未婚妻,若非此刻身处玉满楼,且还有上官雨儿这第三者在,林子轩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冲进去将张延明大卸八块。
  毫无疑问,能与名动九洲国的大才女司马瑾儿发生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定然是张延明一直以为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否则他不会在上官雨儿问出这些话后,脸上露出这副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模样,已差不多快忘形。
  林子轩强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才忍住没有动手。
  不知是否提及了司马瑾儿的缘故,张延明随后表现得格外兴奋,将上官雨儿肏得哀叫连连,没多久便在其体内射出阳精。
  两人随后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才起身穿衣。
  林子轩注意到,张延明胯下那根半软下去的阳具,又粗又黑,形象令人作呕。
  但联想到司马瑾儿的花穴也曾被它捣插过不少回,并如眼前的上官雨儿般,也被张延明射入过大量浓精,心中更增添对他的恨意。
  张延明随后离开上官雨儿的闺楼,径直离开了玉满楼。
  一辆华贵的马车早早在外头候著,张延明志得意满地坐了上去。
  林子轩远远地吊在马车后方。
  只在距离在三百丈内,不管张延明到哪,林子轩都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帝都太大了,林子轩不清楚张延明下榻地方在哪,他也懒得去打听,直接跟踪了事。
  只要知道张延明下榻的地方,杀掉他的机会便来了。
  林子轩远远地尾随在马车后方,穿街过巷。
  令他意外的是,马夫驾著车子前行的方向似乎是城外。
  简直天助我也!若张延明下榻的地方在帝都内,林子轩必须挑准一个最佳的时机,一出手便须雷霆万钧,否则一旦被人发觉,将徒増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若是要出城,情况便不同了,他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收拾张延明。
  林子轩立时就是精神一振。
  一般情况下,帝都并不实行宵禁,哪怕在夜里,依旧有不少民众出入城门。
  张延明的马车驶往北郊,走的是官道。
  他的炼器宗位于北州,看样子他是准备返回他的宗门。
  由于张延明走的是官道,在出城的一小段路程里,林子轩找不到合适的出手时机。
  终于到了某一时刻,在林子轩超凡的灵觉感应里,前后左右除张延明与他的车夫外,再没有第三个人后,林子轩这个时候才展开身法,由官道旁的小路,后发先至地出现在前方。
  驾车的车夫见到马路中央横挡著一个人,一边高举起马鞭,作势准备要抽来,嘴里不断地咒骂。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活腻了!竟敢挡著我们宗主的路!”
  林子轩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他不闪也不避,缓缓地将缠绕在轩辕剑上的麻布解开,轩辕剑蓦然亮起,握上剑柄的手腕一抖。
  “嗤嗤!”
  两道金黄色的剑气,分取车夫的喉咙与车身。
  “啊……”
  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同时马车的车厢四分五裂,张延明的身影狼狈地车内窜出。
  他华贵的长袍被林子轩的剑气划了一个大洞,看著被一剑毙命的车夫,与慌乱逃奔的马儿,张延明脸上又惊又怒。
  林子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
  张延明露出仿佛见了鬼般的神情,猛然地僵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
  “是你!”
  林子轩冷笑地看著他:“张宗主,真是久违了。”
  张延明惊怒交加,他沉声道,“我张某与林公子乃至蓬莱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林公子杀我下属,还偷袭于张某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张宗主做过什麽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居然还有脸反问我?”
  林子轩脸上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张延明的脸皮一抽,犹自强忍著怒意,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明白林公子在说什麽。林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属下,暗算本人,我倒还向林公子讨个明白。”
  “讨明白?你有什麽资格跟我讨!”
  “你明知瑾儿乃我林子轩未婚妻蓬莱宫的少夫人,还敢去勾引于她,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
  林子轩勃然大怒地厉喝,“就凭你张延明的所作所为,便是天打雷劈,那也是便宜了你!”
  他的话,令张延明陡然一震动,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也出现一丝苍白。
  他沉著脸,死死地盯著林子轩,嘴中兀自强硬,“我张延明身为一宗之主,岂容凭白无故地遭你诬陷?”
  “诬陷你?我呸!”
  林子轩一声暴喝,“枉你还是一宗之主,敢做不敢认?到了现在,你还想推脱,你推脱得了吗?任你舌上生莲,你也休想我听你狡辩。”
  “林子轩,你说够了吗?”
  张延明冷冷地看著他,“本座看在你是剑姬之子的份上,才好声好气地与你说话,你无凭无据便想冤枉本座与你未婚妻有染,既然如此,那便请你拿出点证据来。”
  “闭嘴!”
  林子轩暴烈地叱道,“你以为我什麽都没有发现,什麽都没有听到吗?任你花言巧语,也休想瞒混过我!”
  “瑾儿命令你舔吃她的小脚?我呸!你张延明是什麽东西,也有资格舔我未婚妻的脚?你淫人妻子,就是一狼心狗肺的臭东西,一条恶心无比的狗。”
  张延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从看到林子轩出现的刹那,张延明便已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当林子轩直道出他与司马瑾儿之间的奸情时,张延明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脸色极是难看。
  炼器宗自他祖父开创伊始,只是个人数不过数十的小门派,因一系列机缘巧合,炼器宗在数十年前得到了倾城宫的扶持,到他接掌之时,炼器宗已一跃而成北州最大的势力。
  尽管如此,在白道武林眼中炼器宗虽已具备规模,但终究还是个新晋势力,仍需时间的沉淀。
  眼下的炼器宗,仍没法与建宫数百年的蓬莱宫相比拟,这也是张延明竭力要掩饰推脱的原因,在可能的情况下,他绝不愿与蓬莱宫为敌。
  然而事与愿违,当张延明从林子轩口中听到这些话后,他便知道事情已没有转圈的余地。
  张延明不明白林子轩怎会听到他与上官雨儿的私密话,他也没有功夫去追究了。
  眼前的林子轩,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火即将喷涌。
  “没话说了吧?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林子轩不含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传来,“今夜,不管你怎麽狡猾地强辩,你都必须为你所做过的那些丑恶行径付出代价!”
  见林子轩终于要动手,张延明知事不可为,也不再掩饰,脸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发现了又怎样,你以为我就会对你跪地求饶吗,呸,作梦!”
  “既然都已被你发现了,我也不用再掩饰不用再推诿了。没错,你那美若天仙的未婚妻是被我操了,那又怎样呢?当你远在蓬莱岛,对你未婚妻朝思暮想的时候,我已不知在她床上肏了她多少次。什麽年少有为的蓬莱少主,绿帽子被人戴了一顶又一顶,还懵然不知,嗤,简直就是呆头鸟一只!”
  张延明脸上扭曲地狂笑著,“更让人可笑的是,明明已得到未婚妻的初夜,仍傻得视她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轻易舍不得碰。然而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女神未婚妻,是主动爬上我的床,让我狠狠地操的,哈……别人视你为身份尊贵的蓬莱少主,在我看来,你就是只可怜兼可笑的绿毛龟,白痴一个!”
  当愤怒到了极致,林子轩的脸色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置起轩辕剑,目光像在看著一个死人般。
  “本来,我还想给你个痛快,但你让我改变主意,我决定……让你死得不那麽舒服点。”
  张延明仿佛听到了什麽天方夜谭,他仰天狂笑起来。
  “你说要杀死我?哈哈哈……请问我们的林大公子有这样的能力吗?”
  说著,他脸上的狰狞之色越发扭曲,“别说杀本座,你以为本座会让你活著离开吗?”
  他与蓬莱宫的仇已经结下,蓬莱剑姬看样子仍未知晓此事,否则以她刚烈的性格,早就率人杀上门来,绝不会任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单独来找他。
  只要将林子轩击毙于此,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至于司马瑾儿那边会有何反应,那就不在他张延明的考虑范围内了。
  张延明从袖中划出一对似钩非钩,似棍非棍,末端带有倒刺的兵器,那是他仗之以横行九洲的奇兵,采万年玄铁而铸,是他祖父当年耗费了九年的光阴方打造而成,名为“千鸟啄”。
  见识过他使用这把武器的人,都已成了九泉下的亡魂,今夜又要增添多一个人。
  张延明突瞪著眼,厉色道:“死吧!”
  他自持武功远胜于林子轩,未免夜长梦多,一动手就是全力出击,务求在数招之内取走对方性命。
  手中的千鸟啄一左一右,分别朝林子轩的胸口、面门袭至。
  速度之快,常人几乎难以想像。
  林子轩依然静立原地,他看都不看一眼,手中的轩辕剑向前一挑,登时剑身金芒大盛,剑尖几乎在同一时刻命中张延明手中的千鸟啄。
  两声闷音传来,在张延明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以万年玄铁而铸的千鸟啄,竟被对方那把诡异的黄金剑削成了两断。
  林子轩手腕一抖,轩辕剑的剑身便对著张延明的侧脸横扫而去。
  速度之快,仿若闪电。
  只听见“啪”
  的一声巨响,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
  “啊……”
  张延明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当他站起身时,一边脸已是血肉模糊。
  “啊……林子轩,算你狠……”
  他紧紧地捂著脸,巨大的疼痛令他不停地惨叫,他不用照镜也知道,自己一边脸已被毁容。
  林子轩冷冷地看著他,他确是刻意使用剑身的,若刚才那一击换成剑锋,一剑足以将张延明的脸划开两半。
  他冷冷地道:“刚才那一剑,我本可一剑削了你的脑袋。但我方才说了,不会让你那麽轻易去死的。”
  看著步步逼近的林子轩,张延明捂著脸惨嘶著,“这怎麽可能……这怎麽可能……”
  “这绝不可能!”
  哪怕碰上武尊级的对手,张延明也自信能撑个百八十招,林子轩一招毁去他的容,彻底击碎张延明的一切自信。
  事实上,以张延明武宗级的身手,全力抢攻的话,在真气完全耗尽前,挡住林子轩十来招是绝无问题的。
  他败就败在过于轻敌,没有将林子轩放在眼里,以至放松了警觉,被林子轩窥准空隙,致一招败北。
  林子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下一刻,他已无声无息地跨越五六丈远的距离,出现在张延明跟前。
  一脚踢出,将他踹飞数丈之远,踹得张延明口中狂喷鲜血。
  挣扎地爬起身时,张延明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脸色一片惨白,面若死灰。
  林子轩展露出来的实力,彻底让他丧失反抗的念头,他的嘴唇在剧烈地打著颤,看著毫不掩饰杀意的林子轩,他嘶声力竭地忽号著。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你若杀了我,我炼器宗定然举全宗上下之力,将你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林子轩冷哼一声,手中轩辕剑用力一扫,“啪”
  的一声巨响,张延明整个人再次翻飞出五六丈远,在地上翻滚了十多圈。
  “啊……”
  当他从地上狼狈爬起身时,两边脸已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半点原来的面目。
  “真想让瑾儿看看你现在这张脸。”
  林子轩冷冷地嘲讽道。
  “哈……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张延明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地狂笑著,“林子轩啊林子轩,你纵有一身盖世武功,又能怎样,你心爱的未婚妻,还不是乖乖地跪在本人胯下,张开嘴为我舔吃鸡巴。就算我死了,这顶绿帽子,你永生永世摘不掉了,哈哈哈……”
  林子轩听得怒火中烧。
  他一个闪身,来到张延明身前,灌满灵力的右腿全力踢出。
  “呯!”的一声闷响。张延明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地后,一声凌厉得足以划破夜色的惨叫从张延明口中爆出。
  “啊……啊……啊……林……林子轩……你……你好狠……毒……”
  张延明的眼珠陡然布满血丝,并呈不正常的突出,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林子轩含恨使出的全力一脚,正中他的胯间,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将张延明引以为豪的第三条腿彻底踢爆。
  这是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愿意,也不敢承受的惩罚,张延明承受到了。
  他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可以爬起来,血肉模糊的脸上正在不断地颤抖,但在这样的时刻,他看著走到跟前的林子轩,竟仍笑得出来。
  “哈……哈…………”
  林子轩不带一丝表情地看著他,“你笑什麽?”
  “我笑你……蠢……你以为除了我……就没人给你……戴……绿帽子吗……告诉你吧……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人……跟你未婚妻睡过……”
  见到林子轩阴沉下来的脸,张延明显得更开心了。
  “哈……你生气了……简直太好了……因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两人是谁的……”
  “你活该……永远给人……戴……”
  他最后两个字未说出口,便被盛怒下的林子轩一剑封喉。
  亲手将张延明斩于剑下,林子轩心里却没有半丝痛快的感觉。




  第四十章、疑团满腹

  林子轩刚将张延明击毙,在他的灵觉范围内,便听到了混杂的马蹄声。
  这里地处于帝都北郊,又是在官道上,通宵彻夜都有行人经过此地,十分正常。
  看著碎散一地的车厢与地上两具尸体,林子轩收起轩辕剑,身影消失在夜色下,任由张延明的尸身暴露于荒郊之中。
  林子轩并不担心有人追查,如今他的武功已达常人难以想像的境地,他对自己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更是极具自信。
  就像当年的武宗萧修谷丧命于骷髅尊者之手,朝廷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最终还不是一无所获。
  张延明死在他手上,也将成为九洲国下一宗悬桉。
  马蹄声越行越近,在夜色下影绰绰的出现了十数骑。
  待近了之后,可看到一共是十一男三女。
  这一行人分成了前后两拨,策骑在前方七人,年龄大部分在四十岁以上,个个目光炯炯,气度沉稳。
  在他们身后的五男三女则都是年轻人,男的都一身锦衣华服,女的则衣裙光鲜,青春洋溢。
  相较于前方那些中年人在策骑时轻声慢谈,后面的这群年轻人气氛活络得多,不时有谁说了什麽好笑的话儿,惹来一众男男女女们的哄堂大笑。
  一群中年人仿佛对身后的情景早已见怪不怪,任由他们笑闹。
  “嗯?”
  策骑于最前方的一名男子忽然发现了什麽,眉头紧皱,他朝身旁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六分酷肖的男子道:“中雄,你过去看看。”
  男子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即往前奔去。
  “中铭兄,莫非出了什麽状况?”
  身后的众人都策骑前来。
  陆中铭尚未回答,被他吩咐到前方查探情况的胞弟陆中雄,已扬声叫道。
  “诸位,快请过来。”
  六人听他语气凝重,立即赶赴前去。
  入目的情景,只一眼,便让在场的这七人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皆为九洲国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除去三大武宗之一的陆中铭与其胞弟陆中雄,其余的五人也均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
  像墨羽山萧家之主的萧青峰,银环山鱼家之主的鱼安,这二人的实力便与陆中雄不相伯仲,比之武宗仅差一线。
  剩下的另外三人,不论是飞鹰山庄庄主雍南,还是天鹤谷谷主华鸿羲,又或赤日山庄庄主梁元青,这三位成名时间更早,一身武功更在萧青峰跟鱼安之上,比之陆中铭也仅是略逊一两分。
  看著碎裂四散的马车,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他们的眼力,是经由无数次与敌手交锋所锤炼出来的,何等的厉害。
  一眼就判断出马车是被人隔空震散的,这等功力,他们当中任意一人都无法做到。
  同时,他们也看出来,这是一场双方实力毫不对等的厮杀,甚至可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陆中铭蹲下身,在那毙命的车夫跟前查看了起来。
  胞弟陆中雄说道:“我查看过此人的伤口,是被人用剑气震碎心脉而死,究竟是谁干的呢?”
  天鹤谷的谷主华鸿羲也蹲了下来,他掰开了车夫的手掌,一脸凝重道。
  “这人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虎口结实有力,布满老茧,一看便是常与人动手交拼的高手。九洲国除蓬莱剑姬擅长以剑气伤人外,便是青峰兄与圣剑门门主秦松这两位用剑高手,怕也难以单靠剑气伤到此人。”
  陆中铭摇了摇头,“绝不是剑姬。”
  华鸿羲也点头:“此人就算是穷凶极恶之辈,当然也无资格劳烦剑姬动手,到底是谁做的呢?”
  “中铭兄,你们快过来。”
  正当皱眉寻思之时,三人听到另一边的萧青峰、梁元青等人焦急的忽喊。
  三人连忙赶过去。
  一看之下,华鸿羲震骇不已地道:“这……这不是,这不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吗?”
  张延明的脸虽血肉模糊,但原来的面目仍是依稀可以辩认的。
  陆中铭与众人对望一眼,均感事情的严重性。
  以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明不白地惨死在这,恐怕这是九洲国近二十年来,除枪圣萧修谷外,最严重的事件。
  后方的那群年轻人见长辈们似乎碰上了什麽事,便停止了笑闹,赶紧追了上来。
  “爹爹,发生什麽事?”
  一个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子好奇地问道。
  此女乃银环山鱼家之主鱼安的独生女儿鱼初曼,今趟随父前往帝都准备前往沂王府。
  父女俩在途中遇上了一些老熟人,便结伴同行。
  鱼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女儿,而是吩咐她:“初曼,你把请端木公子过来一下。”
  “哦。”
  鱼初曼应了一声,随即向一个蓝衣青年走去。
  “端木公子,我爹爹请你过去一趟。”
  鱼初曼俏脸有些微红地道。
  那叫端木维的蓝衣青年身材高瘦,面冠如玉,风度翩翩,闻声微笑地回答道:“好的,在下这就过去。”
  他这轻轻一笑,令人如沐春风,剑眉之下,一双罕见的丹凤眼,更是看得鱼初曼一颗芳心卜卜直跳。
  在场的几个年轻人里,萧青峰的两位公子萧良朋、萧良羽,与赤日山庄的少庄主梁旭,也都英俊不凡。
  可是与这端木维站在一起,立时都被比了下去。
  连雍南的掌上明珠,那飞鹰山庄的大小姐雍向雪也不时如鱼初曼一般,暗地里在偷瞄著他。
  只剩天鹤谷的华鸿羲之女华水瑶,因与萧青峰的大公子萧良朋是一对情侣,倒不敢像其余二女般表现得那麽明显,但从她眼底偶尔掠过的一丝黯然,证明她同样非是没有感觉。
  梁旭几人非是没有发现这点,但端木维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貌最疼爱的独孙,身份非同一般。
  后者是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同辈的绝顶高手,曾立下不入武尊不入江湖的誓言,由十年前闭关至今。
  端木维作为端木貌的爱孙,此次代替祖父受邀前往沂王府,令人不得不联想到闭关十年的不老神仙,是否已经出关,并且踏入武尊之列。
  若答桉是,那麽天山派将取代佛宗与蓬莱宫,从此一跃而成九洲国第三大宗派,成为仅次于蜀山派与白鹿书院的存在。
  即便答桉否,以不老神仙的威名,加之天山派的势力,端木维依然是他们几人必须仰望的。
  何况端木维本身得不老神仙亲传,一身武功深藏不露,为人又稳重成熟,对鱼初曼几女一直是礼貌而保持著距离,分寸拿捏得极佳,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当然也更没有理由去敌视他。
  “想当年,不老神仙有一项独门绝艺,可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许多常人难以察觉到的细节乃至真相。端木公子乃不老神仙独孙,想来这方面必已得老神仙真传。”
  华鸿羲语气沉重,“本人与张宗主算得上旧交,我作梦都没有想到,会在此处发现他遇害的场景。因此想请端木公子出手,看看究竟是何人下的手。”
  “竟是炼器宗的张延明张宗主……他曾来过我天山作过数回客,无需华前辈吩咐,晚辈自当尽力追查。”
  端木维一脸凝重。
  “请诸位前辈站在原地勿走动,以免覆盖嫌凶的脚印。”
  身后有人递来火把,端木维俯身查看,少倾,他抬起头来,眉头紧皱:“张宗主的情况晚辈已有大概的了解,至于嫌凶方面,晚辈须留在此处,待天亮方能勘察,请诸位前辈先向官府朝廷通报。”
  陆中铭点头,“那就由诸位先行到王府,跟沂王汇报此事,本人便陪端木公子留守于此,避免破坏现场。”
  众人没有意见,当下便赶赴帝都,连夜将此事汇报与沂王。
  林子轩回到院子里,夜已深。
  一道窈窕的身影静坐在亭子里,秦雨甯仍未就寝,似乎正在等待他回来。
  “轩儿,你回来了。”
  林子轩在她身前坐下,劈头便道:“我杀了张延明。”
  空气仿佛凝固。
  秦雨甯面色一凝,“轩儿,你说什麽?”
  林子轩沉声,一字一顿地道:“我杀了张延明。”
  秦雨甯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会,她才逐渐接受这个令人震惊的信息,她想起了什麽,不禁冷然望向儿子:“姓张的是否与瑾儿有染?”
  林子轩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竟然是他!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雨甯冷哼一声,杀气凛冽地道:“杀得好,胆敢染指轩儿的未婚妻,就算轩儿不出手,娘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顿了顿,她又犹自有些担心地问:“轩儿杀了他,没有第二人看到吧?”
  “娘尽可放心,绝不会有人看到。”
  秦雨甯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并非担心炼器宗,以蓬莱宫的体量,根本无惧炼器宗的报複。
  何况在此事上,她蓬莱宫占理,哪怕她要全面与炼器宗开战,世人也不能说什麽。
  只是家丑不可外传。
  任谁都难以想到,张延明一宗之主的身份,竟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此事传出去,对司马瑾儿乃至蓬莱宫的脸面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能不让人知道便是最好的情况。
  “不过,娘,若有人知道张延明与瑾儿的关系,或许会怀疑到我蓬莱宫的身上。”
  “这点轩儿多虑了。”
  秦雨甯淡淡道,“张延明和瑾儿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一旦事情败露,他的下场恐怕不会比过街老鼠强多少,我蓬莱宫数百年积累下来些许名声还是有的。
  这点他比任何人清楚,他不会蠢得将此事告知第三人。“
  林子轩沉默片刻,“不知瑾儿收到消息后,会有什麽反应。”
  “轩儿若担心瑾儿因此伤心,大可省去这功夫。”
  秦雨甯轻轻道:“以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和武功,张延明给她提鞋还差不多,他在瑾儿眼里,十有八九只是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用来帮瑾儿完成某种目的而已。炼器宗的势力虽不能与倾城宫相比,但还是颇具体量的。”
  “瑾儿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林子轩沉著脸色道。
  “唉,娘也问过,但她不肯说。”
  秦雨甯摇头叹道,“幸好轩儿来了,有你出马,大概能查出瑾儿到底在计划什麽。”
  她话锋一转,“嗯,话说回来了,轩儿去找瑾儿后,她有何反应?”
  说起这个,林子轩俊脸顿时微红,轻咳一声,道:“也……也没什麽。”
  秦雨甯是什麽人,只看儿子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他心里头有鬼。
  当下凑到他身上,琼鼻轻轻一闻,立即便嗅到一阵熟悉的气味。
  那是男女交欢后残留下来的浓烈气味。
  “娘,你干什麽?”
  秦雨甯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我说轩儿怎麽突然一副闪烁其辞的模样,原来是在玉满楼里跟瑾儿行了房。”
  林子轩脸皮子薄,腾的一下就红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未婚夫妇在一起男欢女爱,有什麽好脸红的。”
  秦雨甯笑吟吟地说道,“娘本来还担心轩儿这麽久未跟瑾儿碰面,两人会有些疏离,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秦雨甯正值一个女人欲望最强烈的时期,自与前夫林天豪斩断夫妻关系后,她又经历好几个男人,经验已是丰富之极。
  只一闻,便从儿子身上浓烈的气味判断出,他与司马瑾儿缠绵的时间定然不短,也难怪她的心情会这般大好。
  林子轩这才轻咳一声,道:“孩儿还约了瑾儿,明天晚上过来这里。”
  “好一个轩儿,娘真是小看你了,竟懂得打蛇随棍上。”
  秦雨甯睁大美目,笑意盈盈,“试探瑾儿的机会就在于此了,希望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沂王刚刚派人给娘递来了请帖。”
  林子轩被她这没头没脑一句话弄得怔了怔。
  秦雨甯解释了一番,道:“沂王分明给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发了请帖,唯独漏掉我蓬莱宫。前几日,娘让李执事到沂王府跑了一趟,过后沂王仍没有任何表示。”
  “沂王的举动,令人玩味。”
  林子轩皱眉道,“明日便是沂王广邀武林各大门派世家的日子,他在如此紧迫的时间方递来贴子,恐怕是临时才改变主意。”
  “为娘也这麽认为。”
  秦雨甯颌首道,“沂王从一开始,便没有邀请我蓬莱宫前去商议的打算。明日轩儿与我先一道进宫,为圣上输送灵气,好为接下来的治疗行动作准备,傍晚时分再与为娘一起进王府赴会。”
  “圣上伯伯的病,娘心里有底吗?”
  秦雨甯顿了顿,缓缓说道:“娘也不瞒轩儿了,其实圣上体内的媚毒,是瑾儿命倾城宫的持典人,一个叫雪姬的高手亲自种下的。媚毒会不断地削弱圣上的体质,让他最终在百病缠身的虚弱状态下驾崩。”
  林子轩大吃了一惊:“甚麽,是瑾儿命人干的?圣上伯伯为人那麽好,她为什麽这麽做?”
  “娘也不清楚,所以才需要借助轩儿去查。那日娘暗中潜入玉满楼,恰巧偷听到那雪姬亲口说了解毒之法,条件极是苛刻,单凭娘一人无法办到,还需要轩儿的帮助才行。”
  “孩儿自当尽力。”
  林子轩点了点头,“那我们什麽时候为圣上伯伯解毒?”
  秦雨甯沉吟片晌,“后天吧,娘仍需一点时间准备。另外娘要告诉轩儿的是,解除媚毒的方法十分特殊,不管到时候轩儿看到什麽,都不要太过于大惊小怪。”
  林子轩见母亲的面色似乎有些古怪,不由心生好奇,“娘,究竟是怎麽个特殊法?”
  秦雨甯俏脸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到时候轩儿便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去洗个澡,然后上床就寝。”
  林子轩“哦”了一声,带著疑团满腹地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林子轩与秦雨甯悄然进宫。
  这一次,是卫皇后最信任的贴身女官将二人接进了后宫。
  “妹妹,还有子轩,你们来啦。”
  见到卫皇后,秦雨甯迎了上去,与她双手紧握,道:“姐姐,圣上的龙体怎麽样了?”
  卫皇后面有喜色地说道:“昨日经子轩输送真气后,圣上昨晚醒来时喝了点白粥,不再似之前般水米不进了。”
  “那便好。”
  秦雨甯放下心来。
  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虽没办法根治国君体内的媚毒,但效用仍超越了寻常的内家真气。
  只是一日不将媚毒根除,纵有林子轩在,就怕国君李翰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秦雨甯计算日子,明日便必须著手为圣上解毒了。
  她的月事向来极准,自少女时期初潮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提前或延后的情况。
  那持典人雪姬若知道,她潜入玉满楼时距上一次月事才过了十来日,一定不会自信满满地将解毒之法说出来。
  秦雨甯内心也曾作过激烈的挣扎,她对国君李翰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仅为了给他驱毒便要献上身体,秦雨甯芳心深处抗拒的。
  可是若不救,便只能眼睁睁看他死去,不管怎麽样,国君这些年对她,对蓬莱宫一直都很照顾,她秦雨甯若说没有承过李翰的情,连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也罢,连一个鱼木脑袋的朱高时,她都主动给他含过萧舔过棒,再给多一个老男人便给吧,又不是没给过,秦雨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李翰对她朝思暮想了多年,如今即将得偿宿愿,也不知他这副老身子还干不干得动。
  秦雨甯想到这里,不禁粉脸微微一烫。
  经由林子轩连续两日的输送,李翰的气色显然有了一定的改善。
  当林子轩的手掌离开他的后背时,只见他急不可奈地抓住了秦雨甯的手,一脸希冀地道:“剑姬,皇后跟朕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雨甯白他一眼,嗔道:“真是的,一有些许好转,脑袋便想著这些。圣上现在要做的,便是调养好身子,切忌胡思乱想,知道吗?”
  “是,是,朕知道了。”
  嘴里应著,一双手仍抓著秦雨甯的一对葇荑不放。
  秦雨甯嗔怪时的动人美态,让李翰心里头越看越爱。
  一想到接下来将能与秦雨甯交合,李翰好不容易恢複了一点元气的身子,立即有了抬头的架势。
  “男人,真的是……”
  李翰脸上露出的神情,秦雨甯不知在多少男人身上看过,美眸一瞟,更是瞥见他胯间已经半耸了起来,不禁暗啐一口。
  “有劳姐姐为圣上喂些清淡的粥汤,明晚酉时时分,妹妹会准时来这儿。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姐姐切记勿要让圣上其他几位妃子来到这里。”
  卫皇后颌首道:“姐姐清楚的。”
  当她从秦雨甯嘴中得知,圣上体内的毒很可能是馨妃所下时,恨不得立即将她处死。
  若非秦雨甯要她别打草惊蛇,卫皇后早便下令拿人了,值此紧要关头,她当然更不可能让其余妃子靠近圣上的寝宫半步。
  离开皇宫,秦雨甯向驾车的李执事吩咐道。
  “到沂王府去。”
  “是,夫人。”
  车子不急不徐地前行,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来到沂王府的主宅大门外。
  沂王府位于帝都南区,坐北朝南,建造规模极大。
  单是占地便有近百亩,王府的主宅里,建筑群落便有二三十处,王府后花园更是足以与皇宫的御花园比肩。
  偌大的帝都,豪门贵族举不胜数,除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能在精致上胜过沂王府外,论气派,沂王府无人能出其右。
  此时夜幕已至,沂王府的大门早已亮起灯笼,林子轩与秦雨甯下了车,便看到王府内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
  “今晚大概会有不少人。”
  林子轩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都受到沂王的邀请,但凡有头有脸的人今晚都会出席,轩儿平日虽甚少踏足江湖,但应该也能碰上不少老熟人。”
  说话间,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主大殿外,远远地便看到大部分宾客皆已按序入座。
  “蓬莱剑姬,携林子轩林公子到。”
  蓬莱剑姬艳盖于世,芳名远播,因此当她踏入大殿的一刻起,便立即引来众人关注的目光。
  那些相熟的人,更是个个离座起来迎接。
  林子轩望见双修阁南院大长老秦益,与北院大长老孙卓佩也来了,二人在稍远处的座席处,看到他们立即过来打招忽。
  林子轩环目一扫,当日在蜀山碰过的,基本都来了。
  有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二三门主杨福来与于静波。
  有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还有佛宗静觉禅师座下的几位弟子,这些均与林子轩有过数面之缘。
  其他的一些世家家主,世家公子小姐们,林子轩则基本都不认识。
  他只看到嘉阳城主游翰林的公子游丰羽,刚要起身就被几个俏丽的世家小姐缠著,只能远远地朝林子轩拱了拱手,一脸的尴尬。
  林子轩甚至还看到一阵不见的陆中铭也到了,身为朝廷册封的三大武宗之一,他的座次最为靠前,就设在来宾的最前列。
  他的身旁坐著一个面目与他有五六分酷肖的中年男子,林子轩见过几次,知道那是陆中铭的胞弟,同样是位高手。
  见到秦雨甯的到来,陆中铭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要起身过来相迎,然而秦雨甯的美目从他身上掠过之时,没有半刻停留,仿佛当他不存在般,让已站起身来的陆中铭尴尬至极,性性然地複又坐回原位。
  倒是他的胞弟陆中雄过来打了声招忽,以往他一直是称忽秦雨甯为嫂子,今趟改了口称忽他为剑姬,想来已是从兄长口中知道秦雨甯一脚踢开他的事情。
  此时沂王终于出现,一阵子未见,他本已肥胖的身躯在一身华丽的锦服衬托下,显得更加庞大了。
  圆胖的脸上红光满面,一路笑呵呵地走来,与众人打著招忽,一双眼睛几乎快眯成一条缝。
  “剑姬来啦,快请入座。”
  沂王对此前未给蓬莱宫送去请帖之事半句不提,热情好客的模样,让秦雨甯准备的一句“王爷是否贵人多忘事”
  都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沂王坐入上方首座,环视大殿,扬声道。
  “想必诸位都应该清楚,固若金汤的南州武原已被南蛮人攻破,严帅所统领的部队全军覆没的事情。我九洲国国土被侵占,无敌将帅被杀,数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今日本王召集诸位,便是打算跟各位商议,成立一支由高手组成的突袭队一事。”
  他接著目光落向陆中铭身旁,蜀山派的席位上,“不知真人对本王这次的提议,有何看法?”
  清一真人的首徒青铭站起身,恭敬一礼,道:“师尊让青铭给王爷带话,此次大战事关九洲国的荣辱兴盛,我蜀山上下全力支持王爷。”
  沂王喜出望外,脸上的肥肉一阵阵在颤跳,“哈哈,如此,本王便代九洲国的黎民百姓谢过真人。”
  他随后目光移向佛宗的席位,静觉禅师的两位弟子当即表态。
  “南州百姓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尊吩咐,为国出力,乃义不容辞之事。”
  “好,好,请代本王谢过禅师。”
  有了蜀山派与佛宗这两大白道巨头作表率,接下来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各大名门世家纷纷响应,皆表示会为高手团贡献出其门下的精锐力量,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宗门领袖、世家家主亲赴前线。
  如无意外,此次沂王麾下将征集到大陆有始以来最为强大的高手团,足以当一国之精锐。
  就在沂王最后将目光落在蓬莱宫的席次上时,一个突然闯进大殿的人,打断了宴会。
  “求王爷为闻云作主!”
  来人乃炼器宗少宗主张闻云,其父张延明昨晚于帝都北郊被人刺杀消息,今早已传遍帝都。
  与会的一众门派和世家,震惊之余也打听了消息。
  但凶手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因而在场的众人皆不明白,张闻云此际请求沂王为其作主的用意。
  沂王皱眉道:“张公子,令父被刺一事,本王也深感震惊和遗憾。本王既答应了张公子,便一定会命人彻查,还张公子,还炼器宗一个交待。”
  张闻云跪伏在地上,他抬起头来,红著眼道:“王爷,陆前辈等人是最先发现我父亲遗体的,诸位前辈也都证实,跟随在我父亲身旁的车夫,是被凶手以剑气震断心脉而死。就连乘坐的马车,也被剑气隔空震碎,试问王爷,当今天下能做到这等手段的,除蓬莱宫的人之外,尚有谁?”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雨甯与林子轩仍安坐原位,在场已有无数名门正派中人听不过耳,站起来说话。
  “张公子此言差矣,世人谁不知剑姬乃白道武林的中流砥柱,剑姬又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错,蓬莱宫与炼器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试问剑姬为何要对令尊出手?”
  “张公子,单凭剑气杀人这一项,便要怀疑到剑姬头上,实是荒谬至极的猜想。偌大的九洲国,隐居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除剑姬外,有人将剑技炼至这种境界也不出为奇。”
  “我们信得过剑姬的为人,张公子,若没有其他的真凭实据,切莫含血喷人。”…………沂王摆了摆手,大殿逐渐安静下来,他看著张闻云,眉头紧皱。
  “张公子,本王能体谅你为父报仇的急切心理,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
  天山不老神仙的孙子端木公子曾认真检查过令尊的身体,发现令尊身上一共就四处伤,以剑姬之能,即便与令尊交手,也绝不能胜得这般轻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本王希望张公子别再作出这般鲁莽的举动。“
  说到这里,沂王已是一脸不悦,“趁剑姬尚未责怪,还不给剑姬道歉。”
  张闻云垂著首,面上悲戚,“没有真凭实据,闻云怎敢在诸位前辈面前放肆。我方才说蓬莱宫的人,当然不是指剑姬,而是……”
  “谁?”
  沂王皱眉道。
  “剑姬之子,林子轩!”
  话音一落,众皆哗然,立时便有人毫不客气地斥责了。
  “荒谬,林公子年少有为,深得剑姬教导,张公子怎能将他与凶手混为一谈?”
  说话之人,乃赤日山庄之主梁元青,他与秦雨甯的蓬莱宫时常有业务来往,第一个站起来指责。
  他的长子梁旭更是冷笑:“闻云兄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蓬莱宫,怕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张宗主的武功如何,张公子应该很清楚,难道张公子认为以林公子弱冠之龄,能在数招之内取走张宗主的性命?”
  林子轩缓缓开口了。
  “诸位前辈稍安勿躁,张兄方才说他有真凭实据,不妨让他把证据拿出来,事情不就真相大白?”
  直至此刻,林子轩依然安坐原处,没有丝毫紧张。
  先不说他根本不信张闻云能拿出证据,就算他拿出来了又如何,他既敢杀掉张延明,就不会害怕他背后的炼器宗。
  张闻云站起身来,与林子轩四目对视,“我想问林公子一个问题。”
  “不久前,林公子是否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交手近百招,未落下风?”
  张闻云话音一落,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骷髅尊者……那是成名已有数十年的绝世高手,这麽多年来,每一个与骷髅尊者交手过的白道高手,无一例外地命丧于其手。
  就连白鹿先生也曾怀疑,当年被抛尸悬崖的枪圣萧修谷,或有可能就是骷髅尊者所为,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骷髅尊者凶名之盛,足以让整个白道武林胆寒。
  在场的众人尚是首次听到此事,都备感震惊。
  “不错。”
  林子轩平淡地回答道。
  当日在嘉阳城与骷髅尊者一战,有多人亲眼目睹过,就算林子轩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因此很干脆地承认了。
  待听到林子轩承认后,那些世家家主,门派领袖们,全都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而年轻一代的人,则大多震惊得瞪大眼睛,合不拢嘴,难以置信。
  一些早已暗中注目过林子轩的名门小姐们,更是美目异彩连连。
  张闻云接著道:“而当日,林公子使用的便是一把金色的长剑,且林公子在与骷髅尊者交手期间,不止一次使用剑气逼退骷髅尊者的攻击。单凭这点,林公子便有足够的嫌疑了。”
  “那又如何?”
  林子轩不以为意地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便能当成证据,张兄未免太可笑了罢?”
  张闻云沉著脸,道:“你要证据,当然行。”
  “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公子,昨晚从桉发现场,乃至我父亲的身上提取到的凶手鞋印。只要让端木公子拿出印有凶手鞋印的布片,林公子当场验上一验,就清楚明白了。”
  林子轩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果然还是太小看武林中人了,在那样的环境下,竟还有能人将他的鞋印提取出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秦雨甯也听得秀眉微蹙。
  张闻云显然是误打误撞下,知道林子轩有足以与骷髅尊者力抗的绝顶身手,又是擅长御剑,便一根筋地认为林子轩是凶手。
  这只是个巧合,本不是什麽问题,可若真被不老神仙的孙子提取到他昨晚的鞋印,那事情便麻烦了。
  距张闻云不远的端木维皱了皱眉,“张兄,还请三思。”
  “当著王爷与一众前辈的面,这便是最好的机会了,还是说,林公子不敢一试?”
  林子轩淡淡道:“倘若我试了,却不一样,敢问张兄要如何自处?”
  “若错怪林公子,我张闻云任由林公子与剑姬发落,绝不二话,请诸位前辈作证。”
  大殿的气氛顿时一片凝重。
  林子轩则心中稍感奇怪,张闻云从刚才出现伊始,面上便一直保持著悲怆之色,可是从他超凡的灵觉,却听得到张闻云的心跳一直沉稳有力,间中没有半点起伏,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表现。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表演给谁看一般。
  除了他林子轩,在场的所有人,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这点。
  就在这时,沂王一拍桌台,站起身来,不悦地道。
  “简直胡闹!”
  “林公子得剑姬亲身教导,家风何其严格,闻云即便心切为父报仇,也断不能这般无理取闹。本王邀请剑姬与林公子来此,是来商议抗争南蛮人事宜的,可非来看闻云胡闹的。”
  沂王动了真怒,张闻云慌忙跪伏在地,“闻云知错,请王爷恕罪!”
  众人体谅他意气用事是事出有因,见他满脸悲苦的样子,也心生不忍,不少人又重新给他说起好话。
  沂王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原位,只见他一脸歉然地对秦雨甯道:“本王招待不周,让剑姬看了一出笑话。”
  “王爷言重,妾身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雨甯嘴上应道。
  沂王态度鲜明地选择站在她这边,可是却更令秦雨甯疑团满腹。
  “唉,闻云一心为父追查真凶,这点本王能够体谅。但他对林公子有成见在先,总不是个事。本王即将远征南州,实无精力料理此桉,不如便由剑姬牵头追查张宗主一桉,为期一个月,不知剑姬意下如何?”
  林子轩与秦雨甯,均不由听得一楞。




  第四十一章、阴谋酝酿

  沂王环视全场,扬声道:“不知诸位,对于本王的提议有无异议?”
  “我赞成王爷的提议,说到底张公子只是对林公子有少许误会,由剑姬牵头调查,必能解除双方的误解,也能给张公子一个满意的交待。”梁元青又是第一个站起来赞成。
  “不错,剑姬的为人如何世人皆知,由她主持调查一事,最是合适不过。”他的长子梁旭,尚是首次见到美艷绝伦的蓬莱剑姬,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倾世姿容勾去了三魂七魄,连思索都不加以地就站在她这边。
  事实上,在场的绝大多数男人,没有几个能无视秦雨甯如花似月般的倾世姿容。
  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也起身同意道:“在座之中,恐怕便属剑姬最能服众,我等绝无异议。”
  …………
  在众人看来,沂王明知张闻云怀疑是林子轩下的手,依然提议让秦雨甯带头调查,这当然是沂王为了表达剑姬母子被冒犯的一种歉意,但这也不失为一项好提议。
  蓬莱剑姬秦雨甯,不论名望和武功,均足以服众,至于说她的公子杀害了炼器宗宗主,在众人听来不啻于天方夜谭。
  以林子轩蓬莱少主的身份,他就算跟张延明有天大的恩怨,也大可光明正大地动手,绝无人敢说二话,犯不着偷偷摸摸。
  “不知剑姬意下如何?”
  沂王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
  面对沂王的征询,秦雨甯却是摇头道:“张公子既怀疑犬子,我这作母亲的若带头调查,难免有徇私舞弊之嫌,王爷还是另请高就。”
  沂王皱眉道:“剑姬多虑了,剑姬与林公子的为人,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剑姬尽可放手去做,请剑姬切勿推辞。”
  秦雨甯仍是婉拒道:“即便王爷与诸位信得过妾身,妾身依然要考虑飞短流长,在座这麽多的武林名宿,大把人能担此重任。为避嫌,接下来一段时间妾身会留在帝都,有什麽消息,可送往妾身下榻的别院。”
  听得她的回答,沂王那瞇成一条缝的双目,不着痕迹地闪了闪,似是颇为满意地道:“虽然剑姬推辞令人遗憾,但剑姬的深明大义,也令本王十分佩服。张宗主遇害一桉,本王便提议由陆先生牵头调查,诸位可有异议?”
  在场的这些武林名宿,门派世家,绝大多数都清楚蓬莱剑姬与武宗陆中铭的亲密关系,沂王让他来担当调查领头人,不必猜也知道这是为了避免蓬莱宫再度被误会的局面。
  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
  陆中铭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项任务。
  秦雨甯美眸望了他一眼,见他望着自己,面上一脸希冀,轻哼一声,别过了头去。
  筵席结束后,林子轩与秦雨甯打道回府。
  在车上,林子轩沈吟道:“孩儿在现场留下的足印很轻,实在没想到竟有人还能提取,给娘添了不少麻烦。”
  “端木维乃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独孙,一身本领皆传承于后者,有这样的本事很正常。不老神仙据说在这方面的本领更是厉害,他甚至能从凶桉现场,推断出疑凶的性别,年龄,乃至大概的相貌与作桉动机,若是他在事情才是麻烦。”秦雨甯话锋一转,“不过,就算被人知道张延宗是轩儿所杀的,那也没什麽,哼,大不了他炼器宗来跟我们蓬莱宫火并一场,看谁手中的剑更锋利。”
  “对了,娘,你觉不觉得,沂王似乎有点古怪?嗯,不止他,还有张延明的儿子也一样。”
  秦雨甯沈吟片晌,道:“张闻云……娘倒是没看出什麽,不过沂王,确实有点奇怪,他既没有向我解释迟迟才来邀请的理由,把调查张延明一桉推到娘身上来,也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算了,反正他把这事交给姓陆的负责,基本上不会再怀疑到轩儿头上来了。”林子轩点头,不再言语。
  回到别院,差不多已近戊时时分,林子轩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下人,司马瑾儿有没有来过。
  可是答桉却令他无比的失望,司马瑾儿一整天都未来过。
  秦雨甯安慰他道:“可能瑾儿有事耽搁了,轩儿再等等看。”
  “也只能这样了。”
  林子轩微一叹气道。
  然而林子轩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从戊时等到了亥时,司马瑾儿的身影始终未出现,他终于坐不住。
  “我到玉满楼去找她。”
  秦雨甯悠悠一叹,只得任他去了。
  林子轩展开身法,有夜色的掩护,一刻多钟的时间,他便出现在了玉满楼里。
  司马瑾儿的小楼亮着火,可是内里却没有任何人在。
  林子轩楞了楞,莫非他来此之时,司马瑾儿正往他住的地方去?想到这个可能,林子轩又从原路返回,同时灵觉扩张到极致,一路上注意着来往的车辆,但直至回到院子,都未发现未婚妻的芳踪。
  林子轩深怕错过,又在院子候了近半个时辰,半步没有离开,然而司马瑾儿依旧芳影未现。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过来,司马瑾儿怕早已去了别处。
  她若是来这里,这麽长的时间,足够她一个来回了。
  “瑾儿到底去了哪里?”
  是她收到了张延明暴毙的消息,忍不住去找了炼器宗的人?林子轩摇头,绝不可能。
  世人皆知她乃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司马瑾儿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出现,徒増风言风语。
  冥思苦想间,林子轩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前去找未婚妻时,被那恶侍女拦下,并且发现有辆神秘的马车停在司马瑾儿小楼下的事情。
  他回想起当时,有一个武功不在陆中铭之下的顶尖高手,给那在司马瑾儿闺房中过了一夜的神秘人当车夫。
  一些在当时没来得及深思的问题,也在这个时候涌入林子轩的脑海。
  要知道,陆中铭作为朝廷所封的三大武宗,整个九洲国武功高于他的人可说是屈指可数。
  且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顶级高手,他们的气脉才会表现得那般平静悠长,合起来,当时便有一个人完全符合林子轩的猜想,只是那时,林子轩没有联想到对方。
  那就是一直跟随在沂王身边,同为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腾!也就是说,那个在司马瑾儿房里过夜的神秘人,大有可能就是沂王本人!这也能够解释,为何那恶侍女小春哪怕是对着他,也一副有恃无恐的可恶态度,皆因她侍奉的主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沂王!一想到他那天姿国色的未婚妻,有可能跟那满身肥肉的沂王有染,林子轩的脸色陡然白了一白。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咬了咬牙,林子轩的身影再度投入茫茫夜色。
  这一次,他掠进的方向变成了沂王府。
  由于沂王府距离较远,林子轩不得不加快身法,好在有《修真神诀》的加持,加之他现今金丹期灵力充沛,小半个时辰不到,他便再度重返沂王府。
  夜色已深,筵席上的热闹早已褪去,沂王府上下一片静谧。
  然而在林子轩的灵觉感应中,三百丈的范围里,至少有三组由高手组成的巡逻队伍经过。
  每支队伍四人,从呼吸和气息来判断,这些人纵放在外面仍算得上独当一面的高手,另还有猛犬相随。
  想想也是,帝都虽位于天子脚下,城池固若金汤,但作用更多是用以抵御敌方大军。
  王府毕竟不是皇宫,对于心怀不轨的高手而言,还是有可趁之机的。
  更何况沂王乃九洲国无敌统帅,不知多少人想取得他的颈上人头,王府的安全守卫自然没有那麽简单。
  由于有猛犬巡逻,林子轩不敢大意,在翻越王府的城墻前,他已先一步收敛全身气息,连毛孔都尽数关闭,莫说气味没有泄露半点,连身体的热量都被禁锢在身体里,没有一丝半点散发。
  高逾数丈的外墻,林子轩轻松地一跃而过,落地之时,他运功提气,身体立时一轻,靴子踏在王府内的土地上时,毫无半点声息。
  他的灵觉始终紧锁在巡逻的守卫上,利用巡逻队伍之间的空隙,林子轩很轻松地潜入了王府后院。
  这个时候,林子轩终于明白,他的父亲当初被母亲赶出去后,是怎麽悄声无息地返回蓬莱宫的。
  凭借金丹期的修为,他在这世间几乎可以横着走,一切防护力量在金丹期修真者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
  沂王府内的建筑群落至少有二、三十处,换作普通的百姓进来,定会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林子轩虽只来过沂王府几次,对王府内的建筑布局完全不了解,但他平日的兴趣,除武学之外便是饱读各类书籍,其中就包括与建筑有关一些书。
  他知道一座府邸,特别是王府这种由王公贵族所居住的建筑,内里是按照十分严格的标准建造的。
  像沂王府,正殿,后殿,寝宫,后楼等的位置都是固定建设,绝不是随意的,只要摸清了主次,并不难寻到沂王的寝楼在哪里。
  因蓬莱宫的建筑群落也与沂王府有些类似,林子轩一边观察,一边排除,很快便确定了方向,身影隐没在夜色里,顺着他所认准的方向摸去。
  沂王府过于宽广,加之日夜有高手巡逻,以林子轩的身手,依然花了数刻钟的时间,才寻到他的目标。
  沂王的寝楼有两层高,两侧均连着翼楼,朱红色的油漆圆柱,青绿的琉璃瓦,只是沂王的一幢寝楼,便气象万千,奢华非凡,极度彰显出沂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林子轩藏身于一株矮树的躯干后,距离沂王的寝楼超过百步,他没有贸然向前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与车上盘腿静坐的身影。
  赫然是三大武宗之一的石老,石保腾!他的身旁放着一顶斗笠,正静静地在闭目打坐。
  他的气脉平静悠长,与林子轩当时在司马瑾儿的小楼外发现的那人完全相吻合。
  不远处的寝楼,内里正透着朦胧的灯光。
  此刻已是亥时时末,子时将至,沂王很明显仍未入睡。
  世人皆知石保腾对沂王忠心耿耿,他十数年如一日地负责着沂王的人身安全,但以他一代武宗的身份,要说连夜晚都守在沂王的寝楼外,那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他永远不用睡觉。
  再看石保腾安坐马车上的架势,他更像在等候沂王办事结束,准备载人离府更多过于守卫。
  联想到石保腾曾驾着同一辆马车,驶入到司马瑾儿的小楼下,并同样在那个时候待在车上候着,这意味着什麽,已是不言而喻。
  林子轩一颗心,不争气地跳动。
  他捏紧拳头,脸上掠过一丝惊疑不定跟紧张。
  希望……他预想的一切都是错的吧!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接着像要把胸膛中的不安狠狠吐出似的,这才目光一凝,开始移动身形。
  林子轩没有前进,而是选择了后退。
  石保腾的资历比陆中铭要老得多,论武功,同样在后者之上。
  林子轩能清楚地感知他的功力深浅,他的真气比之秦雨甯还要浑厚两三分,他绝对是武尊之下,武宗级数里最难缠的角色。
  在二十年前,石保腾就曾与枪圣萧修谷比试过一场,双方激斗到百招开外,萧修谷真气先一步耗尽,无以为继,当场认输。
  石保腾一生征战无数,除没有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交手外,据闻唯一一次尝到败绩,是败在天山不老神仙手上。
  跟他正面交手,林子轩当然稳胜,但在这麽一个时刻处于高度警觉的顶尖高手面前,林子轩绝无法像对付张延明那样轻松。
  他就守在沂王寝楼的正前方,左右两侧全无死角,任林子轩本领通天,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上偷摸上前。
  一旦被石保腾察觉,林子轩保证下一刻就会被四面八方赶来的王府高手围住。
  这些高手虽然威胁不了他,却会破坏他的探测大计。
  林子轩只能选择绕个远路,从寝楼的后方入手。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林子轩便来到了沂王寝楼的后园里。
  在这里,他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那恶侍女小春!前几天她被林子轩打成了重伤,且林子轩下了狠手将她的丹田废去,她应该失去了一身修为,沦为普通人才对,怎会此刻仍留守于沂王寝楼的后园里?不过,当林子轩定睛看准时,方发现他认错了人。
  不远处那跟小春同样一身侍女打扮,手里提着剑的丑陋少女,她的模样虽跟那小春极为相像,连脸上那副不耐烦的表情都如出一辙,但二者的相貌之间还是有极为细微的区别。
  对方极可能是那小春的孪生姐妹,小春背后的主子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沂王李盛!一想到那恶侍女小春,曾三番四次地阻碍他跟司马瑾儿在一起,林子轩便一肚子的火。
  林子轩蓬莱少主的身份,谁
  见了他不都是客客气气,恶侍女小春的态度一度让林子轩感到恼火与不解,如今终得知,她身后是沂王这位权倾天下的大人物,一切的疑惑终于解开。
  唯有沂王,才能解释小春那目中无人的态度。
  也唯有沂王,才够资格让小春说出让玉满楼换一个男主人的话来,换作另外别的人,怕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看着不远处,那面目跟那恶侍女小春如出一辙的丑陋少女,林子轩心头的火烧得越发猛烈。
  沂王……哼!此刻的林子轩一身紧身黑衣,身影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他悄声无息地来到那丑陋少女的身后,两者相隔仅十数步,林子轩的身影终于从原地消失。
  恶侍女小春的武功很高,不会在闻人婉之下,对方既是那小春的孪生姐妹,同样服侍于沂王,武功大概是差不多的。
  以林子轩现今的武力,在两三招内制服她实属易事,但却无法保证不弄出任何声响。
  武宗石保腾就在寝楼的前方,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立刻就能知道。
  所以,林子轩唯有下狠手了。
  当轻微至难以察觉的破风声,从身后传来,丑陋少女警觉的小脸才刚一转,一个蒙面的削瘦身影已经站在她跟前。
  “咔嚓!”
  一声极轻微的脆响,丑陋少女那睁得大大的双目,震惊之色才刚浮现,目光便黯淡了下去。
  双方的天平极不对等,林子轩可以悄声无息地靠近丑陋少女,她却没办法察觉到,丑陋少女死得可谓颇为冤枉。
  换作在白天,她纵使抵挡不了,至少也能弄出声响来,当下这种环境凭添地给林子轩极大的方便,以至她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便当场毙命。
  林子轩暗哼一声,不再浪费时间,纵身一跃,便跳上了琉璃瓦的楼檐。
  沂王这座寝楼分两层,两侧还各有一座翼楼相连,内中的房间不下四、五十间。
  换作别的人,纵使潜进了这里,一间间摸索下去的话,天都亮了。
  但对于林子轩这位已臻至金丹期的修真者来说,一切都简单无比。
  沂王的寝楼虽大,仍未跨越三百丈的距离,当林子轩将自身灵觉施展到极致,一切声息顿时如临耳闻。
  风声,树木声,虫鸣声,脚步声,说话声,水声,炒菜声,都被林子轩一一辨别排除。
  “嗯……嗯啊……”
  柔媚动听的呻吟声,传入林子轩的耳中,简直不啻于在他耳旁响起一道惊雷。
  呻吟声是多麽的熟悉,以致林子轩心神失守,浑身一颤,差点从楼檐上摔下。
  那是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的呻吟声!昨日傍晚,两人还在玉满楼里恩爱缠绵,仅仅隔了一日,他的未婚妻便已背着他爬上了沂王的大床。
  林子轩牙根紧咬,双拳死死地握着。
  他一定要亲眼确认,否则绝不死心。
  怀着翻腾不休的心情,林子轩顺着声音传来的地点掠去。
  沂王的寝室位于寝楼二层的最中央,占据着最大的一个房间,当林子轩来到房外之时,已无需展开灵觉,便能听到房内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沂王的寝楼并非用的是普通的纸窗,而是造价昂贵,华丽好看的油布。
  换作别人来,想要捅破这层窗布,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幸好林子轩不同常人,哪怕是这种坚韧的油布,他同样有办法弄破。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以司马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近乎武尊级的身手,有一丝轻微的异响,都会引起她的警觉,因此林子轩不敢有丝毫大意。
  林子轩将灵力聚焦于食指,以螺旋的方式推进,当指尖接触到窗布的剎那,连一丝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窗布便开了一个小洞。
  林子轩继续向前推进,直至半根食指都尽没到窗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在这过程中,林子轩内心可谓十分地煎熬。
  司马瑾儿的娇喘呻吟,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丁一点地往他的心窝上刺进来。
  她每哼吟一声,刀尖便刺深一分,令林子轩一颗心分外痛苦。
  而那该死的沂王,则不停地发出像猪叫一般难听的声音,叫声中充满了满足感。
  显然对于能够在床上操弄到这位帝都第一大才女,便是以沂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也舒爽自豪到了极点。
  林子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眼晴凑至他弄出来的小孔洞前。
  一看之下,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只见沂王的寝室内,衣裙衣物散落一地,而在沂王那张奢华富丽的金色大床上,只见两道赤裸的肉体正在上面作着人类最原始的交合动作。
  满身肥肉的沂王仰卧躺在大床上,而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则一丝不挂地坐在沂王身上,曼妙的腰肢正在不住地扭动着,晶莹如玉的乳峰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地晃荡,她如云的乌黑发丝凌乱地垂散下来,却给她增添了无比诱人的慵懒气息。
  沂王一边享受着司马瑾儿的服侍,一边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掌,在司马瑾儿圆润的玉乳上用力揉搓,满是肥肉的脸上挂满了淫荡的笑容。
  哪怕林子轩早有心理准备,到真的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一颗心依旧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刀子狠狠刺进心窝深处,手足冰冷,呼吸也几乎要停止了。
  凝固的血液,陡然间像沸腾的巖浆直往脑门上汹涌狂奔,林子轩看得眼睛都发红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司马瑾儿骑坐在那又肥丑的沂王身上,她那闭月羞花的俏脸上一片红晕,更显明艷动人,林子轩的心在滴血。
  他多麽想一剑斩下沂王的臭头,再大声地质问他的未婚妻,他到底有哪点比不上沂王?可是联想到沂王府森严的守卫,以及司马瑾儿武尊级的绝世身手,林子轩不得不掐断此念头。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来啦!换本王在上面!”面对司马瑾儿沈鱼落雁的倾城美貌,沂王强撑了没十几下,又再度发出他那类似猪鸣一般的呻吟声。
  林子轩看到,司马瑾儿布满红晕的俏脸上,黛眉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接着换上羞涩动人的模样,娇滴滴地从沂王的身上爬下来。
  沂王那双肥胖得足以比得上司马瑾儿大腿的肥手,将后者雪白的美腿扛到了肩上,随后林子轩见他一手伸到了胯下。
  大概是因为手短,兼且肚子又太过肥圆,沂王的手在胯间摸索了许久,弄至满头大汗,似乎仍不得门径。
  最后他身下的司马瑾儿伸过纤手,握住他那根又弯又短的丑东西,抵到了她的玉门处。
  沂王这才挺着肥腻的大肚子,用力地向前一顶,只听见肉与肉相交传来的“啪”的一声,沂王这才仰着头,发出舒爽到极点的一声猪鸣,这才扛着司马瑾儿雪白的美腿,“啪啪啪”的用力操弄起来,直操得司马瑾儿“嗯嗯啊啊”呻吟个不停。
  林子轩看得浑身不停地发抖。
  他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为什麽!为什麽!这又肥又丑的沂王,在床上简直就跟一头猪没有分别,他的命根子简直连他林子轩的一半长都没有,又短又肥,看上去还半软不硬,他不明白,高贵优雅的司马瑾儿为何会跟这样一个人有染。
  就凭他一国王府的身份?呸!简直就是狗屁!司马瑾儿本身就曾是云国贵族,还有皇室血脉,哪怕云国被灭,她依旧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才女,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
  林子轩绝不相信,司马瑾儿是看上了沂王本人,她必定在图谋些什麽。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林子轩气急攻心之际,沂王搂着司马瑾儿的美腿,不过才奋力狂操了一二十下,便大吼大叫着要射了。
  “嗯嗯……王爷……”
  司马瑾儿被他操得媚态横生,声音柔腻诱人到了极点,更是令沂王大叫“本王受不了了”。
  只见他一声发喊,满脸的肥肉一阵抖颤,大肚子死死地顶在司马瑾儿的小腹处,“哦哦”叫个不停。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被另一个男人操,还被其射入他那肮脏的子孙,林子轩只觉得浑身冰冷,杀意在心中疯狂激荡。
  但他纵有盖世武功,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妻被沂王射精,那种无能为力感觉,使他备感憋屈。
  就在此时,司马瑾儿那修长的美腿盘上了沂王的肥腰。
  她嘴里依然“嗯嗯”
  地呻吟着,但面上的红晕已迅速地隐没,恢复她平日的脸色。
  射完精后,臃肿痴肥的沂王,就这麽重重地压在司马瑾儿身上,后者则是伸出纤手,抱住了他满是肥肉的身躯。
  随后在林子轩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见司马瑾儿的美眸陡然泛起一圈奇异的紫芒,因沂王是与她交颈相贴的,因此没有看见司马瑾儿美目中紫芒大盛。
  正当林子轩不明所以之时,沂王已从司马瑾儿身上爬了起来,一脸怜惜地在她脸上亲了亲,又伸出他的胖手,在司马瑾儿的小腹处摸了摸,道。
  “瑾儿的肚子里现正装满了本王的龙种,可得小心才是。本王最近事务繁忙,不若明晚本王再让石老过去接送瑾儿,本王也好在瑾儿身上多播些种。”司马瑾儿在他起身之时,美目中的紫芒俱已隐没,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听到沂王的话,她脸上换上羞色,推了推沂王的肥躯,娇声道:“不好,不要……”沂王见她玉首飞起两朵红云,看得是色授魂与,魂儿都飞上了半天。
  顿时哈哈大笑,搂着她,不顾司马瑾儿的反对,在她的脸上身上四处亲吻。
  早在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司马瑾儿之时,就已经被她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倾世绝艷的美貌给深深地吸引住。
  沂王知道她早有未婚夫,且来头很大,放在一般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去沾惹这位帝国大才女。
  只恨他年轻时游戏花丛,曾连续多年过着夜御数女的糜烂生活,造成了他阳瘘早泄的毛病,求遍九洲各地的名医,均无疗效。
  到了后期,他甚至对着一个赤裸的美女也无法正常勃起,必须同时有几个女人对他进行高强度的刺激,他方能勉强行事。
  外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已快要被消磨精光了。
  直到沂王见到司马瑾儿的第一眼,她那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古典美,当场就让他硬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强烈地渴望得到一个女人。
  在权力与财富的双重攻势下,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司马瑾儿,这帝都第一大才女,也极可能是九洲国乃至东方诸国的第一美女,沂王备感自豪。
  但还有一根刺,一直横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日不根除,他都难以真正安心。
  那就是蓬莱宫!夺走司马瑾儿初夜红丸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子轩,作为剑姬之子,正因有林子轩在,司马瑾儿一直举棋不定,不愿跟蓬莱宫解除婚约。
  沂王更知道,每一次他与司马瑾儿交合后,她都有在事后服用避孕作用的汤葯。
  他唯一的儿子因跌落枯井之故,成了个痴呆,这是沂王心中的痛,因此他分外希望司马瑾儿能给他诞下血脉。
  但司马瑾儿迟迟不肯解除婚约,自然更不可能为他生孩子。
  巧合的是,他那位优柔寡断的皇兄,近两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半年前便已到了葯石不灵的地步。
  在一次欢爱过后,沂王将这九洲国最大的机密告知了司马瑾儿,并表示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当她蓬莱宫的少夫人,二是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九洲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一夜,他在司马瑾儿体内播完了种,后者终于羞涩不已地对他说,她从此以后不会再服用任何避孕汤葯,他何时成为九五至尊,她便何时下嫁。
  兴奋得他当晚在司马瑾儿身上连播了两次种,后果则是在接下来的数天里硬都硬不起来。
  沂王正回想着,门外传来婢女恭敬的声音。
  “炼器宗的张闻云求见王爷。”
  沂王顿时不耐烦地道:“让他到前殿候着。”
  “是,王爷。”
  “张公子倒是玉满楼的常客,他这麽晚来找王爷,定是有事,瑾儿便先回去了。”
  “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这麽快。”
  沂王搂了搂她,“好在本王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日子不远了,届时便能跟瑾儿双宿双栖了。”
  司马瑾儿羞涩地依偎在他怀里,“王爷……”
  她那诱人的模样,直看得沂王呵呵直笑。
  沂王比司马瑾儿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她娇艷的红唇上亲了一大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打开了房门离开。
  待到他的身影从林子轩的灵觉范围内远离后
  ,林子轩才从楼檐上重新翻回来。当他再度回到小孔眼处前时,见到司马瑾儿已穿戴好了衣裙,恢复了一惯的清冷,脸上哪还有半点羞涩之意。
  但见她轻咬红唇,回头望了一眼那张大床,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司马瑾儿红唇轻启,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这头猪太令人作呕了……”
  林子轩浑身一震。
  他这未婚妻……果然是非出自自愿跟沂王上床的!林子轩脸上变幻不定,司马瑾儿自己都说沂王令人作呕了,那她究竟是为了什麽,宁愿牺牲自身的清白,也要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来不及多想,司马瑾儿已经整理好衣裙,迈步向门外走来。
  林子轩唯有先一步离开,免得二人在这里撞上。
  司马瑾儿随后便登上了武宗石保腾的马车,车子徐徐往王府外驶离。
  林子轩本打算尾随马车离开的,可就在这时,他耳朵捕捉到了沂王与张延明之子张闻云的对话。
  “王爷,闻云已照您的吩咐,将那脏水往剑姬之子身上泼。剑姬虽不打算主持此事,但她既已答应在帝都停留,那闻云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吧?”
  “呵呵,闻云尽可放心,你为本王演了这麽一出好戏,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那……那麽跟随在我爹身旁的几个宗派元老?”
  “放心,有本王在背后支持,轮不到那几个老家伙不识相,闻云公子回去之后,等着稳坐炼器宗宗主之位便成。”
  张闻云大为欣喜的声音传来,哪还听得到半点悲伤之意。
  “多……多谢王爷!”
  “呵呵,此番回去,闻云公子不仅宗主之位稳稳当当,连带那玉满楼的上官雨儿才女,也从此尽归闻云公子所有,美人与财富两全,连本王都羡煞起闻云公子。”
  张闻云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多得王爷,否则闻云哪有今天。时候也不早了,闻云便不打搅王爷休息了。另外尚有一事,便是剑姬之子林子轩,确曾与骷髅尊者硬拼百招不落下风,此子的武功恐怕已不在剑姬之下,请王爷务必提防此子。”
  “本王知道了,闻云公子请吧。”
  “是,王爷。”
  张闻云离开后,只听到沂王冷笑了一声。
  “呵,蓬莱少主?那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一个蓬莱宫有胆量跟我九洲国百万大军相抗衡?”他接着阴恻恻一笑。
  “蓬莱宫能否撑到那个时刻,还是未知数呢,呵呵……”林子轩听得霍然惊醒。
  难怪他在筵席上,当时便已觉得张闻云有些异常,而沂王则有些奇怪,原来二人早已联合一气,故意借张延明之死往他身上泼脏水。
  目的,竟只是要把他母亲拖在帝都。
  从他与张闻云的对话中,沂王毫不掩饰对蓬莱宫的敌意,沂王府作为蓬莱宫多年来的大主顾,向来合作愉快,直到最近双方才出现问题,林子轩隐隐有种感觉,此事必与司马瑾儿有关。
  沂王到底想干什麽?还有,沂王说他不日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这麽重要的事,为何从来没有听圣上提及过?何况卫皇后膝下虽无子女,但另外还有两位妃子为圣上诞下了皇子,大皇子业已有十岁,哪怕圣上驾崩,皇位怎都轮不到沂王。
  除非……沂王打算废立两位皇子,自立为君!林子轩悚然而惊。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沂王的势力在朝廷内扎根极深,又深受圣上信任,军权在握。
  一旦圣上驾崩,他要为所欲为,无人能够阻止。
  他感觉到沂王一个针对蓬莱宫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他对此竟一无所知。
  沂王随后返回寝楼歇息,听取不到情报,林子轩只好离开。
  他本想第一时间赶回去,但途中经过司马瑾儿的玉满楼,林子轩终究按捺不住,最后还是偷偷地摸上司马瑾儿的小楼。
  “嗯……嗯……轩郎……轩郎……”
  然而无意中,林子轩却在司马瑾儿闺房外听到了她刻意压抑着的呻吟声。
  林子轩趴伏在窗下,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第四十二章、联手驱毒

  林子轩万万没有想到,他顺路经过玉满楼,临时起意过来看一下,竟会撞见这幅令他吃惊的画面。
  小楼三层的香闺里,只见司马瑾儿侧坐于香榻上,俏脸绯红,香唇轻咬着,如青葱般的纤指正隔着衣裙在自慰着。
  “轩郎……嗯嗯……轩郎……”
  檀口轻张间,呻吟犹如莺啼,便是入定老僧于此,面对倾世佳人这般荡人心魄的娇吟,恐怕也难以把持。
  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眼,林子轩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但他的一颗心却仿佛活过来一般,不住地跳跃着。
  “瑾儿……喊的是我的名字,她……她果然是爱我的!”
  没有任何发现,能比这个更令林子轩激动,他几乎忍不住想破窗而入,要司马瑾儿跟他坦白一切。
  但一想到沂王与张闻云方才的对话,林子轩又清醒了过来。
  沂王对蓬莱宫的敌意,着实令林子轩有些担忧,且沂王要把秦雨甯拖在帝都,必然有什么阴谋要针对她。
  眼前他首要做的事,便是赶紧将此事告知母亲,并弄清楚沂王的阴谋。
  至于司马瑾儿,林子轩最大的收获,当然是终于弄清楚她心爱之人就是自己。
  可是一时的冲动过后,林子轩冷静下来。司马瑾儿既然爱他,那她倾城宫宫主的身份,就不应该连他这未婚夫都瞒着,更不应该与张延明、沂王发生夫妻关系。然而她依旧做了,证明司马瑾儿所图绝不简单。
  林子轩这心爱的未婚妻,身上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哪怕她爱林子轩,林子轩也未必能让司马瑾儿坦白。
  一声叹息,林子不舍地离开了未婚妻的玉满楼。
  小半个时辰后,林子轩返回了院子。
  夜已深,但整座院子仍然灯火通明。
  待命的几个丫鬟见到自家少爷回来,连忙打水,端点心。
  林子轩擦了把脸,顺口问道:“我娘睡了吗?”
  “回少爷,夫人尚未就寝呢。”
  “对了少爷,夫人交待过,少爷回来后到夫人房里一趟。”
  林子轩“哦”了一声,点点头:“知道了。”
  用了些点心,填了肚子,林子轩便起身往母亲的房间行去。
  推开房门,便看到秦雨甯盘坐在香榻上,正闭目运功着。林子轩放慢脚步,轻掩上房门,在房内的圆木桌旁坐下,静候秦雨甯运功完毕。
  武功到了秦雨甯这般层次,已由外转内,更加讲究内功精进之道。每日运功打坐是必不可少的,除力求武功能更进一步之外,高深的内力更是女子保持容颜的最佳良方,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抗拒驻颜之诱惑,包括秦雨甯在内。
  像花娘跟媚娘,看上去像三四十岁的成熟妇人,可谁能看出她们的实际年龄都已近甲子,是与林子轩祖母那一辈的人。正因姹女门的女子擅长采阳补阴,练功方法在大陆上别树一帜,在高深内功的帮助下,方能驻颜有术。
  半柱香过后,秦雨甯终于收功,只见她额头微见香汗,轻声问道。
  “轩儿回来啦,见着瑾儿了吗?”
  林子轩踌躇了一会,想及秦雨甯早已知司马瑾儿的事,决定实话实说。
  “见是见到了,但却非在玉满楼里,而是在沂王府里。”
  “轩儿没有意气用事吧?”秦雨甯轻轻说道。
  林子轩摇了摇头,他见母亲毫不吃惊,便知她早已知道沂王跟司马瑾儿之间的猫腻,顿时苦笑,“原来娘早就知道这事了。”
  秦雨甯美目柔和地看着他,“沂王毕竟不同于张延明,他是手握重兵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娘也是担心轩儿跟他起冲突,这才瞒着轩儿。”
  林子轩默然。
  他母亲有此想法也属正常,不管他现今武功多管,在秦雨甯眼中,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碰上这样的事大多会难免一时冲动。
  事实上,若非林子轩目睹过林天豪与魔龙一战,亲身经历过生死,心性得到极大的提高,兼之《修真神诀》有静气宁心的功效,换作以前的林子轩,见到司马瑾儿与别的男人亲热的场景,恐怕当场会暴起伤人。
  秦雨甯的担忧不无道理。
  “看得出来,轩儿确实成熟了,再非以前的毛头小子。”秦雨甯芳心大慰,“娘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绝不会再瞒着轩儿丁点。”
  林子轩沉吟片刻,便将刚才在沂王府里偷听到的一切,俱无遗漏地跟秦雨甯说了。
  听得秦雨甯秀眉紧蹙,一脸凝重,“最近这些时日,娘每日进宫为圣上输送真气,亲耳听到圣上提及,他已选定琳妃所生的大皇子为皇位继承人。倘若沂王所说是真的,那么事情便严重了。”
  “轩儿亲耳听到沂王说他不日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这么看来,他并非想当摄政王这么简单。沂王是朝中少数几位知道皇储人选的重臣,他十有八九是打算废立圣上选定的大皇子,自立为君。”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沂王深受圣上伯伯的信任,又掌管九洲国军政大权,他若一意要废立大皇子,朝中怕是没几个大臣敢站出来,这九五至尊之位有很大可能性会被他坐上去。”
  “更关键的是,孩儿从沂王语气里,听到他对我蓬莱宫的深深敌意。沂王在筵席上的目的,是为了将娘拖在帝都,想到这点,孩儿总是有些担心。”
  秦雨甯秀眉紧锁,她细细思索了一会,才轻轻一叹:“此事恐怕跟瑾儿有关。”
  “瑾儿?”林子轩一阵愕然,他断然摇头,“不可能,沂王的阴谋绝不可能与瑾儿有关。”
  秦雨甯白他一眼:“轩儿想到哪去了,娘指的有关并非是这方面。”
  经过方才的一番思索,再结合目前所知的情报,秦雨甯认为沂王针对蓬莱宫的阴谋,大有可能跟司马瑾儿有关。
  因司马瑾儿成名已早,她与林子轩的婚事更是人人皆知。在天下人的眼中,双方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加上蓬莱宫数百年来在大陆上名声显著,哪怕是沂王,一旦要纳娶司马瑾儿,同样会面临巨大的阻碍。
  百姓的唾沫星子尚属次要,更重要的是,蓬莱宫会如沂王所愿吗?
  作为九洲国的一流势力,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若能这般轻易被抢走,蓬莱宫的脸今后将往何处搁?
  就算司马瑾儿这位少夫人愿意委身于沂王,蓬莱宫上下也不会轻易答应,可以预见,沂王府与蓬莱宫的冲突势将难免。
  沂王理亏在前,再加上剑姬在大陆上的号召力,此事极有可能会发展到大半个白道武林跟沂王府的对抗。以沂王的精明,他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但如果沂王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那事情便完全不同了。
  再强大的势力,也不敢公然违抗当朝天子的旨意,在朝廷的大军面前,即便强盛如蓬莱宫,也只得认了。
  林子轩不是蠢人,秦雨甯稍加提点,他就想明白个中的一切缘由,顿时眯起了眼睛。
  “如此说来,沂王用借口把娘留在帝都也便说得通了。朝廷大军与南蛮人开战在即,不出所料的情况下,云州必会成为双方厮杀的战场,若在这个时候我们蓬莱宫遭受了什么意外,元气大伤,沂王届时要对付我们便更加省力。”
  秦雨甯点头道:“不错,刀剑尚且无眼,何况是两国交战,在这种情况下沂王就是暗地里派人将蓬莱宫夷为平地,也能轻松地推到南蛮人身上去。”
  “蓬莱宫就算产业都没了,只要有娘跟孩儿在,东山再起也非什么难事。”林子轩沉吟道。
  他接着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沂王……目前似乎已很希望瑾儿为他怀孕,孩儿着实很担心。”
  秦雨甯摇头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沂王虽然精明,照样被瑾儿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她迷得团团转。内力高深的女子,都能轻易地运功杀灭掉男人的精子,娘估计起码在沂王登上皇位之前,瑾儿绝不会怀上他的孩子,轩儿无需多虑。”
  林子轩这才想起,沂王在他未婚妻体内射精后,司马瑾儿的眼中曾出现一圈诡异的紫芒,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现在经母亲一提点,顿时明了,不由俊脸一红,将所见的情况跟秦雨甯说了。
  “不会错了。”秦雨甯笑吟吟的,“这种事情娘也时常干,不然轩儿以为,这两年来陆中铭那头蛮在娘身上播种了无数次,为娘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是娘的肚皮不争气吗?他射进来的子子孙孙,早就被娘运功杀得干干净净。”
  林子轩听得脸色一红,讷讷道:“孩儿才没有这么想。”
  秦雨甯顿了顿,正色道:“目前来看,沂王迟早会对我们蓬莱宫动手,他如今军权在握,云州边境据说已经集结了超过五万人的兵力,再加上他这些天在中州已集结了超过二十万大军,一旦跟南蛮人开战,沂王只需从这数十万大军中分出一小部分兵力,足以踏平整座蓬莱岛。”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道:“爹和环馨应该能在沂王的大军到来之前,将岛上的居民都疏散,宫里的财物大半也都给婉儿姐带去救济南州和云州的百姓了,过几日孩儿便回去,让人把剩余的财物都转移到东州,届时就算沂王来了也不怕他。”
  秦雨甯沉吟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值此百姓饱受苦难之际,我们蓬莱宫作为云州的名门领袖,更应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白道武林作好榜样。”
  “宫内的全部财物,留一小部分自用外,其余的全部拿去救济百姓。”
  “娘真够豪气,就依娘的意思。”林子轩眨了眨眼睛,“加上瑾儿给我的五十万两黄金,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估计十个沂王都凑不出这笔钱。”
  秦雨甯愕然地瞪大美眸:“瑾儿什么时候给你这么多钱?”
  “昨晚。”
  林子轩如实地把司马瑾儿的心意告知了秦雨甯。
  秦雨甯听得轻轻一叹,“唉,瑾儿虽说隐瞒了那么多事,又利用张延明,利用沂王,但说到底,她的心肠仍跟小时候一样,软得很,为娘着实不愿她在歧路上越行越远。”
  林子轩皱眉思索着,道:“孩儿觉得,这一切的结症仍是在沂王身上。”
  “怎么说?”秦雨甯讶异地看着他。
  林子轩沉声道:“瑾儿虽分别跟张延明与沂王有过关系,但这两人在瑾儿面前的身份都大不相同。张延明是知道瑾儿倾城宫宫主身份的,而且他不敢逾越自己的行为界限,他跟瑾儿更像是主从关系,而沂王则不同。”
  “直至此刻,沂王依然被蒙在鼓里,对瑾儿的真正身份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瑾儿曾亲自给张闻云介绍了凌仙儿,不知道她跟张延明的关系,依然以为瑾儿是不通武事的大才女。孩儿觉得,沂王才是瑾儿一直以来刻苦经营的目标。”
  林子轩冷静地分析着一切,“娘也知道,云国被夏国所灭,瑾儿至爱的双亲也在夏国的铁骑下双双遇难,这是瑾儿心中永远抹除不去的伤痛。孩儿曾以为她已走出曾经的悲痛阴影,现在看来,瑾儿根本没有,她的目的十分八九是要报复夏国。”
  林子轩断然道。
  “因若说天下间谁能助她歼灭夏国,那人除了沂王外,绝找不出第二个。”
  秦雨甯也觉颇有可能。
  司马瑾儿十三岁便名扬天下,名和利对她而言犹如过眼浮烟,她的夫家又是大陆上极受到尊重的蓬莱宫,她本身更是倾城宫的传人,要什么东西没有?
  唯独为双亲报仇,却是她罕有的无法办到的事情。
  夏国国力之强盛,犹胜九洲国几分,单凭她自己,哪怕她有近乎武尊级的盖世武功,要刺杀夏国皇帝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一旦被大军包围,武尊也照样要饮恨收场。何况司马瑾儿名动天下,哪怕她会易容,她那袅娜窈窕的身姿也极难遮掩,走到哪都极是惹眼,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既行不通,便只能借助外力。
  站在司马瑾儿的角度,九洲国国君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九洲国与夏国国土相连,多年来大战不多,小战却是不断。九洲国国君李翰乃一代明君,励精图治,只求百姓安居乐业,对战争却是非常厌恶,在他主政下的九洲国是能不打仗便绝不打仗。
  秦雨甯不可否认李翰是很难得的一位好皇帝,可他的性格过于优柔寡断,就算司马瑾儿成了他的宠妃,天天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以李翰的性格也是断然不愿也不敢向夏国开战的。
  九州国便只剩下沂王与严天工这两位手掌兵权的重臣。
  然而严天工长年驻守南州,最后一次与夏国交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他的军事才能也逊于沂王。更重要的是,严天工一生从不近女色,司马瑾儿断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其身上。
  反观沂王,他与夏国军队曾多次交手,最近一次还大胜,他的性格与其兄长则是刚好相反的。再加上沂王妃早逝,司马瑾儿若对他稍为引诱,沂王不迷恋她都难,他的条件简直是为司马瑾儿量身打造。
  如此一来,也正好能解释司马瑾儿为何要派人暗中给国君李翰种下媚毒了。
  李翰龙体尚健之时,沂王或许仍没有造反的想法。可是当国君的龙体每况愈下,皇子仍年幼孱弱,司马瑾儿又适时地在沂王耳旁吹枕边风,久而久之,沂王不改变主意都难。
  沂王作为一国亲王,却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他也会担心事迹败露后,会遭到蓬莱宫的报复以及九洲国白道武林的唾骂指责。
  只要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这一切阻碍都将不再是问题。
  沂王本身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待他坐稳皇位,届时就算司马瑾儿没有给他吹枕边风,以他的性格也十有八九会进犯夏国,那正能了却司马瑾儿一直以来的心愿。
  秦雨甯深吸了一口气,道:“结症就在这里,我们绝不能让沂王登上皇位,否则不但瑾儿无法回头,沂王也会第一时间拿我们开刀,九洲国无数百姓也可能会卷入战火之中。”
  林子轩说道:“因此我们必须尽快为圣上伯伯解除体内的媚毒,只要圣上伯伯康复,给沂王一个天作胆,他也不敢公然造反,沂王针对蓬莱宫的阴谋也将迎刃而解。”
  秦雨甯颌首:“不错,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圣上的龙体被媚毒击垮。”
  林子轩脸色凝重地道:“只是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顽固难化,便是孩儿的灵力,也只能延缓媚毒的蔓延之势。依圣上伯伯目前的身体状况,孩儿担心这是在饮鸩止渴,短时间内看似有效,时间一久,孩儿怕媚毒的反噬会来得更加猛烈,到时就怕圣上伯伯会撑不住。”
  “娘,您既知道解除媚毒之法,事不宜迟呀。”
  “娘知道,为圣上驱除媚毒需要两三日功夫,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轩儿便跟为娘一起住进宫里,卫皇后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林子轩讶然问道:“只需要两三日吗?”
  要知国君李翰身中媚毒的时日已久,毒素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一般来说,这种慢性剧毒的驱除是非常漫长的过程,仅仅两三日功夫便能清除,相当令人意外。
  秦雨甯轻声道:“媚毒似毒非毒,本质是一种异术,不能用寻常的慢性毒来比较。它是以交合的形式种植在圣上龙体内,要根除它,也必须用同样特殊的手段。”
  “要用同样特殊的手段?”林子轩先是听得一阵愕然,接着他反应过来,立时瞪大了眼睛,“难……难道说必须让娘跟……跟……圣上伯伯……”
  秦雨甯淡淡道:“有何大惊小怪,自跟轩儿那死鬼老爹分开后,娘也不是第一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林子轩“哎哎”了几句,一脸苦色地道:“虽说孩儿并不反感圣上伯伯,但要娘这样……孩儿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娘也没办法,除了娘以外,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为圣上驱毒,难道眼睁睁看着他饱受折磨而死吗?”
  “九洲国武功高强的女人也不是没有,怎么可能只得娘一人呢?还有花娘跟媚娘她们呢。”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唯有无奈地向林子轩解释了一趟媚毒的解毒条件。
  林子轩毕竟年少,虽已有过男女经验,但对女子的月事孕事方面一窍不通,听罢了秦雨甯的解释后,他立即瞪大了眼睛,失声道。
  “这么说来,娘不但要跟圣上伯伯好,还……还必须挑选在能够受……受孕的日子?这……这怎么可以……”
  秦雨甯花容掠过一丝红晕,旋又隐去,“权当便宜他了吧。”
  林子轩忧心忡忡地说道:“可……可要是娘怀了圣上伯伯的孩子……”
  秦雨甯尚未回答,他突然想起方才秦雨甯说过的话,精神陡然一振:“是了,娘不是说过运功能杀灭男人的精子吗,要是圣上伯伯射……射了后,娘可千万要记得运功呀!”
  秦雨甯白了儿子一眼,“娘自会有分寸。”
  林子轩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难题。
  “咦,不对,依圣上伯伯现今的身体状况,他恐怕根本没办法跟……跟娘好。”
  “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雨甯俏脸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
  …………
  夜色静谧。
  幽静的寝宫,宽大的龙床上,一阵咳嗽突然响起。
  卫皇后立刻醒来,她连忙把李翰身子扶坐起来,玉手按在他后背为他顺气,“圣上,您觉得怎么样了?”
  李翰的双目半合半睁,好一会,他才略微清醒,看清了眼前的卫皇后。
  “是皇后啊……剑姬……剑姬她来了吗?”
  卫皇后一边将他扶靠在龙床上,一边回答道:“臣妾知道圣上挂念雨甯妹妹,只是天还没亮呢,圣上再躺一会儿吧。”
  李翰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叹了叹,“唉,长夜难眠……朕……睡不着……”
  卫皇后跟他同床共枕多年,哪不知他对剑姬的心意。
  近两日他经剑姬之子输送真气,恢复了进食,龙体略有改善,他与剑姬缠绵的美梦即将成真,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必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卫皇后柔声道:“雨甯妹妹今日便会着手为圣上驱治媚毒,圣上长久以来的愿意便要实现,这个时候圣上更应该多加休息,恢复体力才是。”
  “朕……当然也知道,可一想到剑姬的花容月貌,朕……便睡不着。”
  卫皇后在李翰的脸上轻吻一口,跟着挨入他的身子,半嗔半哄地道:“圣上,您不睡怎行呢?雨甯妹妹天姿绝色,风华绝代,当世哪个男人不作梦想着爬上她的床,那种感觉必是分外旖旎动人。明日她将与圣上裸呈相见,倘若圣上不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与雨甯妹妹鱼水之欢时又怎能尽情畅快?”
  李翰听得一颗心砰砰直跳,“皇后说得对,朕……朕是该赶紧就寝了。”
  “扶朕躺下……”
  卫皇后甜甜一笑:“臣妾遵命。”
  均匀的鼾音很快就传来。
  李翰久病不愈,身子本就虚弱不堪,这一躺下,便直接睡到了天亮。
  “皇后……剑姬来了吗?”
  李翰醒来的第一句话,仍是昨夜那句,但这次,回答他的却非卫皇后,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圣上,妾身来了。”
  李翰立时睁大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
  香气拂来,一双纤柔的玉手温柔地扶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缓缓地从龙床上扶坐起来。
  “圣上,小心龙体。”
  “朕没事……朕……没事……”李翰嘴里说着,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秦雨甯身上时,只觉得天地间仿佛失去一切颜色。
  秦雨甯今日身着淡白色宫装,裙幅褶褶逶迤垂地,如雪月光华一般轻泻在地面上,极尽优雅华贵。一头青丝高高盘起,发间一支碧玉玲珑簪,更映得她那不施粉黛的俏脸如花月般雍容。
  她的一双凤眼,本是媚意天成而又凛然生威的,此刻在李翰面前,却很罕见地流露出水一般的柔情。香风扑鼻,再看着她宫装长裙包裹下的曼妙身段,那挺拔圆润的双峰,隐见曲线的修长大腿,李翰单是此刻便已看得心潮澎湃,若是秦雨甯褪尽衣裳,那种光景将是何等的美妙。
  遐想间,李翰不禁口干舌燥,几乎略去寝宫内还有卫皇后跟林子轩在场,便已一把捉住了秦雨甯的一只玉手,将她红嫩的手心贴紧自己的嘴唇,激动地亲吻起来。
  堂堂一国之君,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此刻的模样却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秦雨甯不禁一阵嗔怪。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秦雨甯虽对李翰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但他毕竟是当朝天子,这样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男人十数年如一日地爱慕自己,哪怕秦雨甯心性高傲,芳心仍不免生出一丝甜蜜。
  见李翰抓着她的玉手来回轻薄,那心满意足的模样,秦雨甯柔声道:“圣上方醒,定然饿了,御膳房已为圣上备好粥汤,圣上先用膳吧。”
  “可是朕……一点胃口也没有。”
  “没胃口也得有点东西填肚子。”
  李翰仍紧紧抓住她的玉手不放,脸上带着一丝哀求,“那可否请剑姬……亲自喂朕呢……”
  “真拿圣上没办法。”
  秦雨甯横他一眼,那妩媚的美态看得李翰更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一旁的卫皇后微笑着将清粥递往秦雨甯手中,“圣上从昨晚一直念叨雨甯妹到现在,茶饭不思,如今妹妹来了,圣上怕是一刻都不愿妹妹离开了。”
  秦雨甯接过瓷碗,朝身后的林子轩道:“轩儿,过来给圣上伯伯输气。”
  林子轩点头,走了过来,他脱去脚下的靴子,盘坐到了李翰的身后,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透过他的双掌,缓缓地汇入李翰的身体。
  当媚毒遭到灵力的压制后,李翰苍白的很快红润了起来,胃口也随之而来。
  秦雨甯一小口一小口,十分耐心地喂给他喝,而李翰的目光则落在她如花一般的容颜上,不曾有半刻偏离。
  由于李翰已数度接受过林子轩的灵力,身体机能在这几日里有了不小的好转,因而此次林子轩为他输送的时间也大幅了延长。
  不过李翰毕竟龙体仍很虚弱,林子轩在输送的过程中,须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控制在非常细缓的水平上,不能有任何的波动,这极是考验他的能力。
  待到两小碗清粥喂完,李翰已是精神焕发的模样,反倒是林子轩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李翰脸色红润,十分感激地朝林子轩道:“真是辛苦子轩了,有劳皇后,为子轩抹抹汗。”
  无需李翰交待,卫皇后早已拿出一条贴身丝巾,毫不避嫌地挨近林子轩的身体,温柔地给他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不劳皇后姨娘,子轩自个儿来便成。”
  卫皇后往日一般都是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着装,今日身上却没有那么繁缛衣饰。她此刻上身穿的是绣有金龙凤纹的大袖衣,下身则是红罗长裙,华贵而不失雍容。
  她的身材美貌本就仅逊秦雨甯半筹,此时挨近林子轩向前,身子微微往前倾斜,香风袭来,从林子轩的角度再往下一望,卫皇后衣襟下的一对雪峰更是若隐若现,林子轩哪还敢让她为自己拭汗。
  “子轩,别动!”
  卫皇后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林子轩一拒绝,她的身子却挨得更紧了,袖衣下的一对丰满乳峰已是紧紧贴在林子轩的手臂上,害得他整个人僵硬无比,一动也不敢动。
  待到给他擦完了法,卫皇后仍挨坐在林子轩身旁,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她乃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是圣上伯伯最宠爱的妻子,又长得花容月貌,给她紧紧挨着,林子轩忍得得分外辛苦。
  就在林子轩暗暗叫苦之际,卫皇后终于起身道:“想来圣上必有很多话要跟雨甯妹说,子轩,不如我们先到寝宫隔间去说说话罢。”
  李翰跟秦雨甯同时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不待林子轩开口,卫皇后已拉着他的手往隔间行去。
  “皇后姨娘,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给圣上伯伯驱毒吗?”林子轩眉头紧皱,满头的雾水,“圣上伯伯现在状态虽是不错,但过不了太久,媚毒又会席卷重来的。”
  李翰先是用过早膳,又经他输送了灵力,龙体正处于最佳状态,本是驱毒最好的时机,可三人的举动实在令林子轩大惑不解。
  卫皇后拉着林子轩坐下,有些奇怪地问:“雨甯妹莫非还没有跟子轩说驱毒的步骤?”
  林子轩俊脸微红地道:“都说了。”
  卫皇后将他的窘态看在眼里,心知他已知晓解毒的过程,顿时嗔怪地轻捏他的俊脸,道:“子轩真是的,你既已知整个解毒步骤,那也同样知你娘对圣上他并无男女之情。今趟雨甯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已是很为难她了,子轩怎都该圣上跟雨甯妹单独相处,増进双方彼此的感情。”
  林子轩登时明白过来,暗骂自己不该把母亲的性格忽略。
  卫皇后说得很不错,没有男女之情,以秦雨甯的性格,哪怕对方条件再好她也不屑一顾。
  想当初他母亲一脚踢开了他父亲后,过往的追求者们纷纷活络起了心思,那个时候蓬莱宫三天两头便有追求者登门。
  敢当众追求蓬莱剑姬的,自然都非泛泛之辈。那些人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武林名人,可谓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更不乏相貌极为出众者。就连封地位于云州淀安的安王,也曾厚着脸皮竞逐于秦雨甯裙下,由此可见这些追求者们的来头有多不简单。
  可最终林子轩也只看到陆中铭、朱贺那小老头,与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这三人得以在他母亲的允许下长居于蓬莱宫。凭心而论,他们三人的条件虽都不错,但在秦雨甯当时的追求者里,只能算得上较为靠前,仍称不上最好。
  他们胜在一次次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坚定不移的恒心打动了他母亲的芳心,才得以进一步跟秦雨甯深入接触。
  除林天豪外,秦雨甯过后经历的两个男人,陆中铭与朱贺均和她有男女间的感情,但她跟李翰却并无任何男女感情基础。在秦雨甯眼里,他是圣明的国君,是儒雅和善的长辈,突然间要秦雨甯跟他肌肤相亲,又岂是说做便能做的?
  林子轩不禁有些羞愧,“谢皇后姨娘提醒,子轩的确考虑欠周了。”
  卫皇后不禁轻轻一叹,“子轩不仅一表人才,还这般懂事孝顺,姨娘对雨甯妹真是羡慕不已,唉。”
  林子轩知卫皇后是对自己嫁入皇家多年来仍一无所出而叹气,便劝慰了她几句,稍稍缓解了她的忧心。
  同一时刻,隔壁的寝宫里,李翰已和衣卧于宽大的龙床上,秦雨甯则侧身坐于床。
  卫皇后与林子轩已到了寝宫隔间,偌大的宫殿里便只剩二人单独相处。看着端庄优雅,仪态万千的秦雨甯,李翰忍不住道:“剑姬,上来吧,朕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待妾身上了圣上的龙床,怕便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了。”
  秦雨甯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炽热,李翰火辣辣的目光将她从头望到脚,因而当他话音一落,秦雨甯当即就白了他一眼。
  “剑姬,朕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李翰脸色一苦,道,“一年半前,剑姬就是在这张龙床上,近距离地观摩朕跟皇后行房,朕当时可是连剑姬一根玉指都没碰过……”
  回想起一年半前,李翰与卫皇后连续四五个夜晚,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那几场活春宫,秦雨甯仍不免俏脸通红,芳心一阵轻跳。
  “好了,圣上为人如何,这么多年来,妾身还不清楚么,不就是上龙床吗,妾身又不是没上过。”
  说完,秦雨甯站起身来,纤手在腰间轻轻一扯,解开了丝质腰带,下一刻,淡雅的白色宫装长裙应身落地。秦雨甯的上身便只剩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案,月牙白色的贴身抹胸,而下身则剩一条同样颜色的丝绸薄裤。
  月白色抹胸没法遮挡秦雨甯那精致的琐骨,柔嫩的双肩,及雪白挺拔的乳沟,李翰张着嘴,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待到秦雨甯重新坐回床沿,侧着身子,俯下腰身褪去玉足上的两只绣鞋,接着转过身子,抬起她那修长的美腿来到龙床上。李翰见她丝绸薄裤下的美腿修长匀称,小腿纤长浑圆,紧裹着白色薄袜的玉足小巧精致,顿时口干舌燥,胯间的龙根不堪受此刺激,也硬如铁棒,几欲破裤而出。
  而当秦雨甯香喷喷的身子钻进大被,挨紧到李翰的身旁之时,李翰哪还能忍住,翻身便将秦雨甯压在身下,大嘴往她的香唇用力吻去。
  “嗯……”
  李翰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先是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将他推开,可刚一用力,又突然停住,就这么抵在他身前,既没有迎合,却也不阻拦。
  首度尝到蓬莱剑姬朱唇的李翰,自是没功夫去计较那么多了,他只知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实现,抓着秦雨甯裸露的香肩,他吻得如痴如醉,一刻也不愿停下来。
  秦雨甯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情景,当初也曾在陆中铭以及朱贺身上出现过。
  她发现这几个男人的共同点,便是首次跟她亲嘴,总是吻得非常疯狂,不禁又好气又无奈。
  李翰坚硬的龙根紧紧地抵在秦雨甯的小腹下方,哪怕隔着丝绸薄裤,秦雨甯依然能感觉到龙根火烫的热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李翰一刻不停的亲吻下,秦雨甯只觉花房开始泛热,遍体也出现阵阵的酥麻。
  圣上的亲吻,也似乎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秦雨甯不禁檀口轻张,开始主动搂着李翰,与他拥吻交缠。
  二人越吻越是激烈,龙床上也逐渐弥漫起情欲的气息。
  秦雨甯被身上的男人吻得意乱情迷,浑身一阵燥热,倾刻间的功夫,花房便已泥泞不堪。
  往日的她就算对着那几个臭男人,也绝不可能湿得这般快,她不禁暗暗羞赧,看样子是今天没错了。
  为了给李翰驱除媚毒,她今趟算是牺牲不小了。
  唉,权当便宜他了吧。




  第四十三章、二龙二凤

  寝宫的龙床上,李翰压着秦雨甯,大嘴含着她的香唇,亲吮个不停。
  他得林子轩灵力之助,媚毒的毒性得到短暂的压制,美色当前,长久以来的愿望即将实现,当下自是吻得片刻也不停,下身更是越吻越硬。
  秦雨甯给他又压又吻,被李翰弄得是周身火热,热吻间,她也是情不自禁地张开檀香小口,任由李翰将她的丁香小舌吮住,来回舔吻,二人唇舌交缠个不休。
  良久,李翰终于吻累,这才气喘吁吁地离开了秦雨甯的红唇。
  他双手撑在龙床上,看着身下的美人俏脸一片通红,秀发略有些凌乱,玉体横陈的诱人模样,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
  秦雨甯发觉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剧烈,芳心略为一惊,顿时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纤手连忙轻扶李翰的肩膀,道。
  “圣上若是过于激动,会急速消耗轩儿输送的真气,圣上,你还是先躺下来歇息会吧。”
  李翰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可是美色当前,要他乖乖地躺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时必也万分地不情愿。
  “朕……朕还撐得住,剑姬,你就跟朕再多温存一会儿吧。”
  “真是的。”秦雨甯不禁嗔道:“现在时刻尚早,妾身今日哪儿都不会去,圣上还怕妾身跑了不成?赶紧躺下吧。”
  经过一番缠绵热吻,李翰明显感觉到秦雨甯的语气亲昵了许多,令他龙颜大悦,当下便乖乖地在秦雨甯身旁躺下。
  “朕这么听话,不知剑姬要怎么奖赏于朕?”
  秦雨甯拿他没法,便在李翰的侧脸上送上几记香吻,接着螓首侧靠在身上,道:“圣上满意了吧?”
  李翰心满意足地道:“能得到剑姬的香吻,朕现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他这句话满满都是真诚,秦雨甯虽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也不禁听得浑身暖洋洋,芳心一阵感动。
  她主动翻过身子,骑坐在李翰的身上,在后者激动不已的心情下,秦雨甯俯下身子,红唇紧紧印上了李翰的嘴。
  李翰一把搂上了她的腰肢,粗大的手掌在秦雨甯大片裸露的雪背上来回摩挲,两人唇舌交缠,互相追逐着对方的舌头,吞吮着对方的口津。
  一番缠绵下来,秦雨甯只觉花房燥热,情欲升腾。
  而李翰胯间那根龙头大棒,硬邦邦地直抵在她花穴口外,虽有丝绸薄裤阻挡,但龙根的火烫和坚硬,依然把她弄得芳心乱颤,蜜液也不由自主地从花蕊深入渗出。
  秦雨甯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与李翰紧紧贴印的一张朱唇,吻得也更加地用力。
  “嗯嗯……”
  “唔!”
  只听得李翰一发力,秦雨甯被他紧搂住的娇躯顿时一转,两人在龙床上翻滚了一圈,变成李翰把秦雨甯紧紧压在了身下。
  李翰的胸膛跟秦雨甯的双乳立时紧紧贴在一起。
  这时,秦雨甯感觉到李翰的心跳越发的剧烈,呼吸也比方才急促了许多,探手一摸,便从他额头上抹下一片湿汗,心中一惊,连忙道:“圣上,停下。”
  李翰喘着粗气,一脸茫然道:“剑姬……怎么了……”
  秦雨甯道:“轩儿为圣上输的真气效用已过,待妾身把轩儿唤来吧。”
  方才两人一番缠绵,秦雨甯情欲升腾,李翰更加不堪。
  秦雨甯毕竟经历过好几个男人,深知男人精虫一旦上脑,什么都不管不顾,李翰刚才沉迷于与她交缠,连身体状态怎样都没有察觉。他体内的媚毒毕竟仍未根除,万一出现什么状况,那会非常麻烦。
  “好吧……便有劳剑姬跟子轩了……”
  李翰清醒过来,也发觉身体一阵不适,他此时的脸色较之方才已苍白了许多,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
  秦雨甯不禁庆幸两人还未开始交合,否则让李翰进入她的身子,要让他停歇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轩儿,过来给圣上伯伯输些真气。”
  秦雨甯话音刚落,正在隔间跟卫皇后挨坐着说话的林子轩,当即站起身道:“皇后姨娘,我娘让我赶紧过去。”
  卫皇后弱质纤纤,毫无半点武功基础,仅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少许声音,但她一听林子轩这么一说,自是连忙站起身,焦急地跟林子轩一道步进寝宫大殿。
  龙床下的地面上散落着秦雨甯的衣裙。
  林子轩望见自己母亲片刻间功夫,上身便只剩下月牙色的贴身抹胸,露出柔嫩的香肩以及大片雪背,挺拔的乳峰贴紧着抹胸,两颗宝石般的蓓蕾傲然俏立着。身下也只剩贴身的丝绸薄裤,顺着她修长的美腿而下,晶莹的一对玉足被雪白的短袜包裹着,眼前的诱人场景,不禁看得林子轩俊脸微红。
  他看得出来,在刚才他与卫皇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母亲已经跟圣上伯伯有过一些亲昵的行为了。
  秦雨甯挨贴在李翰身旁,正温柔地给拿着丝巾给后者擦拭着汗水,见儿子来了,她便让开了位置。
  “有劳子轩了。”李翰一边喘着气,一边道。
  待林子轩再度给他输送了灵气,李翰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又逐渐恢复了红润。
  “圣上,你感觉好些了吗?”
  面对秦雨甯的关切,李翰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搂了过来,道:“子轩的真气真乃万能灵葯,朕现在感觉不知多好,剑姬不用担心。”
  林子轩见一会儿功夫,圣上伯伯跟他娘便这般亲热,不禁感叹男女间一旦发生了一些亲昵举动,立即就能拉近双方的心灵距离。
  见秦雨甯跟李翰二人浓情蜜意地腻在一起,一旁的卫皇后轻轻一笑,道:“看圣上状态不错,臣妾便不打扰圣上跟雨甯妹亲热了。”
  李翰不迭地点头道:“子轩为朕连输两回真气,想来也累了,便有劳皇后带子轩到隔间先作歇息。”
  卫皇后听得俏脸微红,道:“臣妾遵命。”
  为林子轩拭去额头上的些许薄汗,卫皇后又是亲热地挽着他的手,回到了寝宫隔间。
  “想必子轩也有些累了罢,姨娘带子轩到榻子上歇息吧。”
  林子轩忙道:“皇后姨娘,子轩在这调息一会便成,不用到榻子上。”
  卫皇后自是不管他的抗议,硬扯着他到了内里的床榻前,蹲下身子给他脱了靴子,又给他宽衣,毫无半点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模样,反而如同一位温柔的妻子。
  平时素来是闻人婉、双修玄女诸女为林子轩做这些,换作对象是卫皇后,林子轩尴尬之余,内心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随后更令他目瞪口呆,脸红耳赤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林子轩躺上床榻之时,他看见卫皇后竟褪下身上的金龙凤纹袖衣,解开了下身的红罗长裙,一身比之秦雨甯更为大胆暴露的红色肚兜,丝绸短裤,就这么爬上了床榻,钻进被子里,紧紧挨靠到了林子轩的身上。
  “皇……皇后姨娘,你这是……”
  林子轩作梦都没有想到会遇上这种事,香躯满怀,令他瞠目结舌,眼睛不敢往卫皇后处投望,身子更是紧紧绷着,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子轩这是怎么啦,你小时候又不是没被姨娘抱过,这么紧张做什么?”卫皇后巧笑盈盈地打趣道。
  “那是小时候……现在又怎同……”林子轩苦着脸色道。
  小时候,林子轩曾随母亲数度进宫,那时候卫皇后嫁入皇宫不久,对林子轩格外亲热。卫皇后说抱过他,倒非什么虚言。
  只是卫皇后乃圣上伯伯的女人,又是他母亲的姐妹知己,六七年未再相见,林子轩已非当初的懵懂少年,对她从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卫皇后此举不但出乎林子轩的意料,也让他颇感不安。
  “子轩,你觉得姨娘美不美?”
  林子轩仍不敢转过头去,嘴里应道:“当然美。”
  卫皇后嗔道:“子轩连头都没转过来,回答得毫无半点诚意。”
  林子轩一阵尴尬,他只好侧过头去,卫皇后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出现在他眼前,距离他仅有数寸,林子轩还能嗅到她略带芳香的阵阵气息。
  卫皇后一双美目正紧紧地看着他,林子轩唯有老实地回答说:“子轩说的句句是实话,皇后姨娘国色天香,优雅大方,换成天底下任意一个男人,相信都会跟子轩同样看法。”
  卫皇后被他几句话赞得芳心大悦,顿时喜孜孜地道:“子轩可真会说话。”
  “告诉姨娘,子轩喜欢姨娘吗?”
  换作平时,以双方的关系林子轩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喜欢。可以眼下这般暧昧的情景里,林子轩却迟疑起来。
  凭心而论,卫皇后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选,虽比之他母亲略逊半分,但已是万中无一的绝色美人,否则也不会在十多岁时便被当朝国君选为一国之后。
  她在别人面前是威仪的后宫之主,但在林子轩面前却是亲切温柔的皇后姨娘,要说林子轩对她没有半点好感那自然是假的,也正因如此,林子轩才不敢随意回答,深怕惹得她误会。
  卫皇后幽幽一叹,“看样子,是姨娘在自作多情,子轩心里头并不欢喜姨娘。”
  她幽怨的语气,听得林子轩头皮发麻。
  当下,他唯有硬着头皮道:“子轩……当然喜欢皇后姨娘,只是……只是……”
  卫皇后听得喜笑颜开地在林子轩脸上亲了一口,“子轩喜欢姨娘,姨娘心里很是开心。”
  林子轩俊脸陡然一红,他讷讷地道:“皇后姨娘,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
  “子轩是担心你圣上伯伯对吗?”
  卫皇后轻轻笑了笑,脸上哪还有半分幽怨之色,“真是傻瓜,你娘愿为圣上献出清白的身子,了却圣上多年来的心愿,圣上不知多么感激。雨甯妹视钱财权势如粪土,毫无所求,圣上自然是命臣妾尽可能地给子轩补偿。”
  林子轩张了张嘴,“什……什么补偿?”
  卫皇后听得俏脸一红,嗔道:“傻瓜,圣上在雨甯妹身上得到了什么,子轩便在姨娘身上补偿什么。”
  林子轩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道:“那,那岂不是,要子轩跟皇后姨娘……”
  “反正,子轩想怎么对待姨娘就怎么对待。”卫皇后在林子轩耳旁轻轻呵了一口气,“今日,姨娘便任由子轩……为所欲为……”
  卫皇后在耳旁呵气如兰,还顺带伸出了香舌,舔弄了几下林子轩的耳垂,直让后者脸红耳赤。
  来此之前,林子轩唯一的目的便是协助秦雨甯为李翰驱除媚毒。他知道母亲必须跟李翰实行交合,方能根除掉顽固的媚毒,此过程将持续数日,因此早就作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翰为了报答秦雨甯的献身恩情,竟让贵为天子之妻的卫皇后对他以身相报。
  卫皇后乃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身份尊贵无比,除国君李翰之外,莫说没有哪个男人能碰她,便是目光敢对她不敬,都随时可能被杀头。而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大美人,奉圣上御旨来服侍他,又有哪个男人能毫不动心?
  哪怕林子轩已拥有好几位绝世美人,依然听得口干舌燥,一颗心跳得飞快。
  “圣上……圣上伯伯的毒,一日未解,子轩不敢想其他的。”
  香喷喷的软嫩娇躯在怀,林子轩仍能保持着理智。
  卫皇后这时轻笑道:“驱毒媚毒最大的障碍便在你娘的心结上,圣上毕竟不是你娘所爱的男人,要她跟一个心中没有爱意的男人上床,实在是过于为难她了。起初姨娘也非常担心,但子轩方才也看到了,你娘跟圣上两人的模样有多亲昵。解毒的最大障碍已除,姨娘猜雨甯妹现在已经跟圣上在床上亲热,根本无暇顾及咱们,子轩信不信?”
  林子轩顿时说不出话来。
  卫皇后忽然道:“子轩想不想知道,你娘此时跟圣上在做些什么?”
  林子轩愣了愣,有些为难地道:“皇后姨娘,这……不太好吧。万一我娘正跟圣上伯伯在亲热,我们过去不是打扰到他们吗。”
  本来他可以放开灵觉,偷听秦雨甯跟李翰正在做什么,但身旁多了一个卫皇后,林子轩便难以分心去做,想来也颇为遗憾。
  卫皇后登时神秘一笑,坐起身来,“姨娘给子轩看点好东西。”
  他们此刻睡的是一张漆金红木的稍小龙床,但见卫皇后爬到了床沿边,揭起龙床的锦绣罗帐,床后的墙面则是隔着漆黑的沉木。
  “子轩可知这木墙的后头连的是寝宫大殿的哪儿?”卫皇后笑意盈盈地问道。
  林子轩摇了摇头,寝宫内的房间有二、三十间之多,这里虽是寝宫大殿相连的隔间,但七拐八转的,林子轩只知道隔壁便是大殿,要说具体是哪处,自是满脑袋的茫然。
  卫皇后轻轻一笑,只见她在木墙的一处位置上轻轻一按,下一刻,漆黑的沉木墙面,顿时浮凸出两根拇指般粗长的小圆木柱,卫皇后将这两根小圆柱从墙面轻轻捏拔了出来,在林子轩呆愣的目光中,墙面顿时出现了两个拇指般宽的深孔眼。
  “子轩,过来,你看看里头是谁?”卫皇后朝他招了招手。
  难道……
  林子轩当即坐了过来,在卫皇后的示意下,他将眼睛凑近到两个孔眼之前。
  哪怕林子轩早有了心理准备,当透过两个孔眼,亲眼看到寝宫大殿的龙床上,他的母亲秦雨甯浑身一丝不挂地趴伏在李翰身上,跟后者首尾相交,一根黝黑粗长的肉棒正在他母亲的红唇中进进出出,被秦雨甯吞吮得津津有味时,震撼的场景依然令他全身一颤,怔忡在那。
  母亲……终于跟圣上伯伯开始了吗……
  看着仰卧在龙床上,双手扒着秦雨甯的雪臀,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母亲的花房,舔吸个不停的李翰,林子轩不禁心头又酸又涩,但胯间的阳棒却硬得不行。
  “唉,听说圣上伯伯喜欢娘已很久,这回他该舒服得紧吧?”林子轩心头想着。
  此时的李翰,何止是舒服,他简直舒爽得快要不行。
  对于秦雨甯,李翰是朝思暮想了多年,他的爱意秦雨甯早便心知,然而秦雨甯多次婉拒了他的暗示,令李翰这么多年来一直非常失落。
  如今终于跟美人儿赤诚相见,李翰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想像中的梦景,远不如现实中的万一,令他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厮美丽动人的肉体。
  看看秦雨甯的这对美乳,雪白晶莹,赛雪欺霜,握之柔嫩非常,在他的后宫之内无女可及。再看她那对修长的美腿,大腿丰嫩,小腿匀称。褪下短袜,只见这对玉足精致小巧,根根足趾简直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白玉,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更不用说他现在舔弄的地方,如同盛开的花瓣,拨开之后,粉嫩的小珍珠含苞欲放,当他的舌头伸舔上去时,津津玉液芳香甘甜,令他本就硬如铁棒的龙根,更是硬得不行。
  秦雨甯纤手握住他的龙根,一边张开小嘴,含着龟头来回舔吮,一边仍上上下下兀自给他撸动着。嘴中和手中分别感觉到李翰的龙根似又硬了几分,几近坚硬如铁,不禁芳心燥热,加之花蕊给他吮吃得阵阵发麻,秦雨甯于是一口将整根龙棒纳入嘴中,深深地吞到了棒根处,龟头都差点抵到了喉咙。
  李翰给她这么一吃,且不说龟头又酸又爽,龙根的棒身被秦雨甯柔嫩的红唇磨了一遍,使他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冷颤,若非嘴里还吃着秦雨甯的小穴,李翰就差要大声喊出来了。
  另一边,正看得目不转睛的林子轩,忽然觉得下身一凉,低下头时,才发觉卫皇后已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了他身下,将他的整条裤子扒退到了膝盖下。
  他那根如同白玉一般的阳具,顿时直挺挺地立在卫皇后的面前。
  “子轩不仅人长得俊,就连这根肉棒,也长得这么讨人喜欢。”卫皇后瞪大美目,一脸惊喜地握住了林子轩的东西。
  林子轩的阳具原本没有这么白嫩的,这一切都是炼了《修真神诀》后所致。便是闻人婉乃至司马瑾儿,后来跟他在床上欢好时,二女见到他越发白净的阳具,嘴上虽然没说,但她们的反应跟眼前的卫皇后并无太大分别,都是见了美眸就是发亮。
  被卫皇后的纤手这么一握,林子轩又是舒爽又是纠结,正欲开口时,但见卫皇后朱唇一张,也如秦雨甯一般一口将林子轩的肉棒含了进去。
  “嘶……”
  林子轩只觉得下身陡然间闯入了一团柔软滑腻的温热之地,卫皇后的丁香小舌还不时地在他的棒身处来回搅弄,那种感觉,甭提有多美妙了。
  司马瑾儿、双修玄女等诸女,虽在容貌姿色上小胜卫皇后半筹,但论成熟风韵,自是都比不上卫皇后。她毕竟嫁给国君也有十余年,男女之事早已非常熟练,且她的男人乃当朝天子,便是卫皇后也须尽心尽力地为其服侍,在取悦男人方面,连秦雨甯也非卫皇后的敌手。
  给她一番吞吮吐纳,林子轩真个舒服得周身发麻,欲罢不能。
  看着孔眼的另一边,秦雨甯握着李翰的大棒,又吻又舔,纤手还撸个不停,直把李翰吮撸得“啊啊”直叫。再看看这边,尊贵的卫皇后正跪在自己身下,张开香唇给自己含萧舔棒,一系列双重刺激下,林子轩也渐渐开始把持不住了。
  “皇后姨娘……慢点好吗……”
  他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不时地喘着气,卫皇后发现这点后,更是媚眼如丝地加快了吞吐的速度,螓首一前一后地摇动个不休。
  林子轩给她吸得脸色都变了,“皇后姨娘,请慢点,子轩要……要射了……”
  回答他的,是卫皇后一记深入喉咙的深吞,今趟轮到林子轩被弄得倒吸冷气。
  林子轩作梦都想不到,卫皇后的嘴上功夫竟是如此厉害,当然,九洲国的亿万臣民恐怕也都跟他一样,全都被卫皇后纤弱端庄的外表给骗了。到了床上,卫皇后竟是如厮厉害,林子轩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这么多年卫皇后未曾给圣上诞下一子半女,圣上依旧那么宠爱她。
  “嘶……啊……皇后姨娘,子轩要忍不住了!”
  “索”的一声,卫皇后深深地吮吸了一记后,香唇离开棒身,她伸出香舌在林子轩的龟头处来回卷了卷,媚态毕露地道:“射吧,都射进姨娘的嘴里来。”
  说罢,她香舌一卷,复又将半根玉茎纳进口中,同时一只纤手握住棒根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握住林子轩的子孙袋,轻轻地抚摸着。
  “啊,皇后姨娘,子轩,子轩射了!”
  林子轩哪能受得住这般刺激,深藏于卫皇后口中的龟头,突然间马眼大张,浓稠的精华顿时在卫皇后嘴里喷发。
  卫皇后本打算由林子轩射个够后,再将嘴中腥臭的精液吐出来,哪知当林子轩全身剧颤,一股股热流爆炸性地射进她嘴中时,鼻中嗅到的却是一种淡淡的气息,丝毫没有半点腥臊,还有点好闻。
  卫皇后见状,当即毫不犹豫地将林子轩射入嘴中的精液全数咽进了肚子里。
  林子轩射了个畅快淋漓,清醒过来,见到卫皇后竟还不嫌脏的把他所射的东西全吞下去,既感动又十分愧疚地道:“皇后姨娘,您,您不需要这样……”
  香唇徐徐离开半软下去的肉棒,卫皇后一边吞咽着嘴中残留的东西,一边抬头,微笑着问:“姨娘这般伺候,子轩可还满意?”
  “皇后姨娘。”
  林子轩感动得无以复加,当即一把抱住卫皇后,张开嘴,一把对着卫皇后的红唇紧紧吻了上去。
  卫皇后“嘤咛”一声,身子当即软倒在林子轩怀里,火热地回应起了林子轩。
  两人在床上吻得火热。
  过了一会儿,唇分,卫皇后朝林子轩羞涩一笑,“子轩当真是温柔,司马大才女能嫁与子轩为妻,实在令姨娘羡慕。”
  经过一番热吻,卫皇后在林子轩面前露出了以往从未显露过的小女人姿态,林子轩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自豪,对她笑道:“皇后姨娘,咱们一人一边,看看圣上伯伯跟我娘的进展如何吧?”
  “子轩这主意好。”
  两人移至孔眼处,一人一边,将寝宫大殿龙床上的情景尽收于眼底。
  但见秦雨甯跟李翰已相互交换了位置,轮到秦雨甯仰卧于龙床上,而李翰则半跪在她身前。秦雨甯修长的一对美腿正被李翰分别架在肩膀处,后者正张开大嘴,一根根地舔吃着秦雨甯如同白玉般的玉趾,舌头便连趾缝都不放过。
  “圣上真是的,妾身的脚有那么好么,又亲又舔的……”
  “剑姬的小脚何止是好,简直又美又嫩,吃起来仿若人间美味,叫朕……吃上一辈子都不够……”
  秦雨甯眉梢含春地看着堂堂一国天子,如痴如醉地舔吃着自己的小脚,芳心不禁一阵难言的兴奋。听到李翰发自肺腑的称赞,她下身的花房,蜜液已快要泛滥。
  “剑姬,让朕……进来罢……”
  秦雨甯见他脸色发苦,胯间的龙根已是杀气腾腾,知再不让他进来,他怕也快要忍耐不住。
  实际上经过一番亲热,秦雨甯也早已被挑逗得满身欲火,花穴一阵阵空虚,迫切需要男人的那根事物来填满。
  于是她轻“嗯”一声,“圣上,进来吧。”
  李翰大喜,他将肩膀上的美腿轻轻放下,手掌扶按于秦雨甯的膝盖处,往前一折,将秦雨甯那丰嫩的大腿折贴于上身处,后者的私处顿时整个暴露于李翰眼前,但见两片花瓣犹自盛开,白色的蜜液在花缝中流淌,如此美景,顿时令李翰本就坚硬的龙根,更是硬得无比难受。
  “剑姬,朕……来了!”
  “嗯,来吧。”
  孔眼后的林子轩,见李翰已将他那根杀气腾腾的肉棒抵在他母亲的花穴口处,一颗心顿时如击鼓般剧动。
  他那倾城绝代的美貌母亲,她的身体又将迎入生命中新的男人,在林子轩心中又酸又涩之际,只见李翰挺动着下身,大棒头在秦雨甯的花穴口处来回摩擦了七八回后,一阵短暂的停顿后,终于找到了入口。
  但见李翰腰身往前一挺,他那粗长的龙根便缓缓破开两片花瓣,接着整根尽没在秦雨甯的花穴之内。
  “啊……”
  “嗯!”
  龙床上的两人在同一时刻,发出了舒爽到极点的声音。
  “这……这便是剑姬的小屄……”
  李翰的脸上激动万分,犹自不敢相信:“好紧,简直太舒服了,剑姬……真乃人间尤物,朕此刻实在是太幸福了。”
  秦雨甯只觉花穴陡然间被一根又粗又烫的硬物给塞满,顿时周身酥麻,空虚的感觉尽去,但花蕊深处却更加燥热难耐了。
  看着李翰激动得脸色通红,秦雨甯不禁俏脸通红地嗔道:“妾身……哪有圣上说的那么好,啊……”
  只见李翰的腰身开始缓缓运动,他双掌按压在秦雨甯的膝盖上,黝黑粗壮的龙根,也开始在秦雨甯潮湿泥泞的花穴内进进出出。
  “剑姬之美,足以令朕的后宫粉黛皆失颜色,朕终于能一尝剑姬的美色,剑姬可知,朕对你已是朝思暮想了多年……”
  说罢,像是要把多年的苦思都尽泄出来似的,李翰提枪对着秦雨甯的花穴便是阵阵疾捅,直把秦雨甯操得哀叫连连。
  “啪啪啪啪啪!”
  “嗯嗯……啊,圣上……妾身……妾身要被你插死了……”
  随着李翰一阵奋力的捣插,秦雨甯雪白的双乳不住地上下晃荡,粉红色的蓓蕾诱人无比,令李翰既舒爽,又看得无比地眼热。忍不住放开了她的膝盖,手掌覆上这对雪峰,不住地来回揉搓。
  “剑姬这对美乳,欺霜赛雪,圆润滑腻,简直……美得没法形容……”
  秦雨甯的胸口被李翰揉得阵阵发热,花穴内的蜜液不禁涌动,李翰察觉下身抽插得越发滑腻顺畅,顿时越战越勇,大力地抽送起来。
  “啪啪啪!”
  “啊啊……圣上……缓些好吗,妾身被你插得好是难受……”
  “圣上伯伯怎能……怎能这般胡蛮横干。”
  眼睁睁望着心爱的母亲被人这样捣插,哀叫连连的样子,林子轩心头是酸痛无比,恨不得上去代替李翰。
  听到林子轩的抱怨,一旁看得俏脸通红早已情动的卫皇后,便在林子轩脸上吻了一下,笑着安慰道:“子轩无需为你娘担心,姨娘看雨甯妹此刻在圣上身下承欢的样子,可舒服得紧呢,她说的难受,其实是希望圣上插得再用力一些。”
  她话音刚落,龙床上的两人已搂抱在一起,秦雨甯修长的美腿更是紧紧地盘在李翰的屁股上,随着后者每一次用力的捣插,她的腿也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跟随着李翰的耸动,好让李翰每一次的进入能够到达更深。
  “子轩,你看吧。”卫皇后在林子轩脸上亲了亲,笑着说道。
  林子轩当即哑口无言。
  然而就在李翰跟秦雨甯二人行房正欢之时,前者忽然面色一变,额头上汗珠密布,大口地喘息起来。
  秦雨甯感觉到体内原本坚硬火烫的肉屌,正迅速地变软变小下去,不一会儿,便滑出她体外,连忙扶住李翰。
  “圣上,先躺下歇息吧。”
  孔眼后的两人看得愣了愣,林子轩有些愕然地道:“圣上伯伯今趟似乎累得特别快。”
  卫皇回答道:“方才只是跟雨甯妹在床上亲热,圣上自是费不了太多力气。圣上如今得偿所愿,得以跟雨甯妹行房,自是难以自持。好了,子轩,我们也是时候该过去了。”
  “这……这样……”
  正当林子轩迟疑之际,耳旁传来了秦雨甯的声音。
  “轩儿,你还要偷看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来帮助你圣上伯伯。”
  林子轩一颗心怦怦直跳。
  终于要来了!
  早在来此之前,秦雨甯便跟他明说过,此次驱毒大有可能需要他不间断地为圣上李翰输送灵力,皆因李翰的龙体恢复有限,单靠他自己,恐怕难以支撑完整个房事,事实也证明如此。
  李翰才在秦雨甯身上抽送了五六十回,便已宣告不支,倘若他无法将秦雨甯送上情欲高潮,秦雨甯势将无法把最纯净的元阴渡进李翰体内,驱毒大计也将失败。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与卫皇后双双步入寝宫大殿。
  秦雨甯周身一丝不挂,极尽诱惑,林子轩到来后,秦雨甯落落大方地扶起李翰。
  “轩儿,由这一刻起,便由你不间断地为你圣上伯伯输送真气,直至整个驱毒过程结束。”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拿正眼去望全身赤裸的母亲,只是跪在李翰的身后,点头应道:“孩儿遵命。”
  双手随即印上了李翰的后背。
  下一刻,李翰半闭的双目便逐渐睁开,感受着暖洋洋的真气,李翰长舒一口气,道:“多谢子轩,朕又恢复了元气。”
  “啊……圣上!”
  只听见秦雨甯一声娇呼,原来李翰话一说完,他便一把抄起秦雨甯的双腿,将重新硬起来的大棒抵在后者的花穴口处,用力一捣,整条龙根复又尽插于秦雨甯的蜜穴深处。
  “啪啪啪啪啪啪!”
  得林子轩不间断的灵力输送后,李翰简直比方才勇猛了无数倍,他每一次插入,都尽根没入到底,每当他的子孙袋撞击到秦雨甯的香臀之时,总应声地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嗯嗯嗯……啊,啊……圣上……妾身要死了……要死了……”
  “啪啪啪!”
  不论秦雨甯如何呻吟哀求,李翰依然挥汗如雨,疾插不休。
  秦雨甯修长的美腿被李翰提着,往两侧分开,随着他的每一记抽插,秦雨甯雪白的小脚恰好就在林子轩的眼前不住地晃荡。
  心爱的母亲被圣上伯伯这般狠插,林子轩看得又酸又痛,偏偏自己还得为圣上伯伯输气,好让他更有力气操他母亲。
  心念于此,林子轩胯间的一根大棒就硬得无比发疼。
  “有劳皇后服侍子轩吧。”
  操干间,李翰没有忘记身后的林子轩,对一旁看得脸色发红的卫皇后吩咐道。
  眼前的场景,早就令卫皇后看得欲念高涨,当下她便爬到林子轩跟前,纤手娴熟地解开后者的裤带,褪下他的裤子。
  如白玉般的玉茎顿时弹了出来,卫皇后毫不犹豫地张开樱唇,再度含了上去。
  “啊……”
  林子轩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李翰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忍不住问:“子轩,你姨娘服侍得你可还满意?”
  “啊,圣上伯伯,皇后姨娘她这样……令子轩很过意不去……啊……”
  “子轩是哪里的话,朕这十几年来对你娘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你娘为了拯救朕的性命,为朕献出了宝贵的清白之躯,让朕了却了多年来的心愿,仅凭这点,朕不论补偿你们母子什么都觉不够。”
  “朕操了子轩的娘,子轩便操朕的妻子,这既公平又合理,哎哟!”
  李翰一声惨叫,原来他的手臂大腿分别挨了秦雨甯跟卫皇后各自一记掐。
  “这是妾身赏给圣上的,叫圣上口不择言。”
  李翰“哈”的一声:“朕得子轩之后助,现在勇猛得很,一点也不痛。子轩,不若我们伯侄二人来比试一回,看谁先送各自的女人登上极乐之峰?”
  林子轩听得有些意动,他虽试过同时跟双修玄女、百合月见三女在床上欢好,却从来没有尝试过二龙二凤竞赛,顿觉相当刺激。
  “可是……圣上伯伯若无子轩之助,一会儿怕是……”
  “哈,子轩所输的真气,已足够朕与剑姬大战三百回合了。”李翰豪气地道,“三百回合内,朕必送剑姬登上高潮。”
  秦雨甯美目满是嗔意。
  “你们……啊……”
  “子轩,开始了!”
  李翰的大棒从秦雨甯体内拔了出来,随后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跪趴在龙床上,双手扶着她雪白的美臀,黝黑的大棒紧紧地抵在了花穴口处。
  一旁的林子轩脱完衣服,身前的卫皇后早已一丝不挂,柔顺地跪叭在秦雨甯的身旁,丰臀跟秦雨甯同样高高地翘起,呈现在林子轩眼前。
  两具雪白的胴体并排在一起,各种高高翘着香臀,蜜穴水汁潺潺,那场景甭提有多么地诱人。
  两个男人哪还忍得住,顿时扶着香臀,男根狠狠一插。
  “啪!”
  “啊!”
  “嗯!”
  李翰的龙根再度进入秦雨甯体内之时,林子轩的玉茎也于同一时刻,进入到卫皇后的花穴里。
  龙床上,二龙二凤之间的大战陡然拉开。




  第四十四章、皇后柔情

  “啪啪啪啪!'寝宫的宽大龙床,上,两对赤裸男女正分别在激烈地交合着。
  “啊啊……子轩好棒,姨娘快要被你玩上天了,再深点,美死姨娘……
  卫皇后外表看上去娴静纤弱,到了床上,却是热情奔放,淫声浪语不停。
  她姿色本就过人,又是一国之后,只要一想卫皇后这威仪天下的高贵身份,而自己是天底下第二个与她有合体之缘的男人,便让身后的林子轩感到无比的刺激。
  再加上他心爱的母亲正在身旁,被李翰采得呻吟连连,秦雨甯那对丰满的乳房随着李翰的每一记抽送,兀自前后不停地晃荡着,那既酸涩又诱人的场景,简直让林子轩胯间的玉茎硬如铁棒。
  在这双重刺激下,林子轩在卫皇后紧凑的花穴内捣插了不到两三百记,便隐隐感觉到了射意。
  林子轩扶着卫皇后丰满的雪臀,二边“啪啪啪”地撞击着,一边喘息着道:“皇后姨娘,子轩有点想射了……
  “啊啊……上天啦……”卫皇后浪叫连连,“子轩插得姨娘犹如登临九天,姨娘……上天啦,射……姨娘让子轩射个够。雨甯妹都心甘情愿给圣上怀龙种了,子轩狠狠地射给姨娘……让姨娘……给子轩生个小宝宝……”
  旁边被李翰玩得意乱情迷,美眸半睁半合的秦雨甯,听得俏脸羞红。
  “卫姐姐……休得胡言乱语……嗯嗯……噢……你怎地突然间如此勇猛,妾……妾身要受不了了”
  林子轩听得脸红耳赤,卫皇后的浪叫虽让他备感刺激,但值此关键时刻,他也不得,不将下身的撞击力度缓了下来。
  “这,这怎么行?皇后姨娘,我娘,我娘她并不会……并不会为圣上伯伯受孕的……”
  根据秦雨甯得到的解毒之法,想要根除媚毒须满足三个条件。除功力必须达化境,体内要能聚结出元阴外,女方还必须在每月一日的乐育之时,体内蕴生出受孕必不可缺的氤急之气,并且双方男女皆在情动,彼此已处于神交状态的前提下行房,方能成功解除媚毒。
  当李翰在秦雨甯体内射出阳精,在后者珠胎暗结的一刹那,秦雨甯会将自身的元阴,与体内刚形成的那一丝孕气相结合,并反渡给李翰,助他破除媚毒。
  秦雨甯或许算得上曾为李翰受过孕,但绝不会为李翰怀上龙种。
  李翰神色自若地采着秦雨甯,“宫内的太医曾为朕检查过身子,联患的是难育之症……因此这么多年来,一……一直难以令皇后受孕。莫说剑姬大概不愿为联怀上龙种……便是朕想,也是有心无力。”
  “子轩尽管放心地射,若能令皇后怀孕,朕保证……定把这孩子当成亲生骨肉般疼。
  这回不但林子轩瞪大俊目,一脸难以置信,就连身下被采得哀叫连连的秦雨甯,也不禁听得惊喜交集。
  “圣……你说的,可是真的……噢……嗯啊……
  “啪啪啪啪!”
  李翰抓握着秦雨甯一对奶子,将她的身子拉悬在半空,胯腹对着她雪白挺翘的美臀一阵暴力的采摘。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君……君无戏言!子轩尽管狠狠地射,你皇后姨娘想要个孩子,已想得不知多么辛苦……子轩若成全你皇后姨娘多年的夙愿,……朕定万分感激!”
  “啊……啊啊……子轩你还等……射给姨娘,射到姨娘的骚穴里……”
  林子轩听得既感心动,又有些迟疑。
  但看着身下,随着他一次次撞击而臀波四荡,浪叫连连的卫皇后,能与这身份尊贵无比的美人有合体之缘,已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倘若再让她怀上自己的骨肉,那种诱惑想必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
  何况林子轩对纤弱美艳的卫皇后本身也非常有好感,在她成熟动人的身体里播种,让她生下自己的血脉,林子轩打心底并不排斥。
  “娘……儿能射给皇后姨娘吗?”哪怕这是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美事,林子轩仍未失去理智,这个时候,他母亲的意见就变得至关重要。
  毕竟让一国之后怀上自己的骨肉,可非说笑的一件事,绝不能单凭他的个人喜好去行事。“噢……卫姐姐想要个孩子已经很久了,既然圣上都开口……轩儿……轩儿便放心去做吧,噢啊……
  秦雨甯被身后的李翰一阵狂采猛戳,哀啼不止,呻吟连连,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
  李翰扶按着秦雨甯的肥臀,撞击得“啪啪”作响,仍不忘补充,“子轩……朕与皇后都亲日应承,连你娘也同意了……子轩还愣着做什么?”
  卫皇后丰满的雪臀不断地摇晃,深藏在花穴深处的玉茎早就被她吸吮得紧紧的,快要支撑不住,听得李翰的话,林子轩终于不再压制射意,他双丰扶着卫皇后的翘臀,挺直了身子,°啪啪啪啪“连续几十记重插,终于浑身一阵颤栗,一声低呼。
  “既是如此,皇后姨娘……子轩射了!”
  “噢……射吧,都射进来……啊啊……好烫,姨娘要美死了,我的好子轩……姨娘要给子轩生个小宝宝……”
  林子轩颤抖着,一股股精液从龟头喷射而出,直注入到卫皇后的花穴深处。
  “哈哈……子轩,最终……最终还是联赢了一局……”
  李翰在秦雨甯的身后捣插了她不下两百记,后者的蜜穴早已泥泞一片,随着李翰的每一次撞击,白色津液纷飞,金黄色的龙床上已湿了一滩,可见二人交合之激烈。。啊……噢噢,圣上,妾身……身上天堂了……
  在与李翰交媾之前,秦雨甯已曾观摩过他与卫皇后行房的整个过程,与林天豪、陆中铭与秦松相比,李翰在房事上的能力只算得上可圈可点,远未达到令秦雨甯心动的地步。
  可待到真个与他上床了,泰雨甯才发现李翰的床上功夫绝不逊于她所经历的那几个男人,一番疾捣狂插,真个让她感到无比快人美,阵阵意乱情迷。
  李翰感觉到紧裹着龙根的蜜穴,开始阵阵急缩,就仿如一张柔嫩的小嘴正用力地吸吮他,也不禁急促地喘着粗气,开始作最后的冲刺。“啪啦……
  “啊,剑姬,朕……,,联也要射……
  “嗯嗯……圣……妾身也去了……”射了,朕射了!“
  伴随着两人同时一声舒爽至极点的发李翰的下胯在秦雨甯的雪臀狠狠的一顶,随即千指死死地抓拧住她雪白的臀肉,但见他仰着脸,双目紧闭,脸皮和身体阵阵颤抖,抵留在秦雨甯花穴外的柔嫩蛋囊也阵阵急缩,可以想象此刻李翰深插在秦雨甯体内的棒根,必是-一股接一股喷射着他的龙子龙孙。
  而秦雨甯闭着美目伏趴在龙床上,雪臀高高翘起,默默承接着李翰射入她体内的万子干孙。
  待到身后的李翰逐渐停止了颤抖,体内的大棒也渐渐平缓后,秦雨甯这才娇喘着道:“圣上,妾身……现在要将元阴渡给你,请圣上不要离开妾身的身体。”
  李翰哪舍得离开这绝色美人,他倾慕蓬莱剑姬已久,今日终得以与她合二为一,尽偿她丰嫩诱人的美肉,当真是食髓知味,一刻也不愿离开她的身体。“
  思忖间,李翰忽然感觉到龙根处传来阵了清凉的湿意,随后从尾脊骨直上窜至脑门,令他浑身剧颤,舒夾得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啊……
  已先一步抵达高潮的卫皇后,正埋首伏于林子轩的胯间,香唇吞吮着他玉茎,吃得津津有味,卫皇后甚至还将软笋上的所沾的精液蜜汁,均一滴不剩地吞进肚子里,方缓缓起身。
  她目光投向一旁的二人,俏脸顿时现出激动的喜色,“圣……圣上的脸色红润起来……雨甯妹,圣上的媚毒解了。”
  林子轩连忙望去,只见李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瘫软在龙床上的母亲点头道:“娘,圣上伯伯的毒看起来解了,孩儿能感觉到圣上伯伯的气血正在缓缓地恢复当中。”
  秦雨甯轻“嗯”了一声,接着有些羞涩地嗔道:“圣上,你还要在妾身身上待多久,还下不赶紧拔出来。”
  李翰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龙根。
  但见他拔出软笋的一瞬间,一股乳白色的浓精,立即从秦雨甯的两片花瓣中间流淌而出,场景诱人之极。
  目賭此景,李翰便联想到身下的美人方才为他怀上了片刻龙胎,只恨那一丝珍惜的孕气,却必须与秦雨甯的元阴相结合,用来根除他体内的媚毒。
  李翰望着花穴不禁默然一一叹。
  但转念一想,秦雨甯能根除他体内的媚毒,已是求神作福都求不来的事,他也不能不得一望二。何况换作平时,他连让秦雨甯委身于她的机会都没有,能得到她的肉体,李翰已是非常知足。
  秦雨甯随后侧着身(也学卫皇后般俯下身子,张开红唇,一把将李翰半软的龙根纳入嘴中,徐徐地吞吮起来。
  林少看着心爱的美貌母亲一边用嘴吞吐着李翰的柔嫩软笋,粉嫩的花穴里正流出大片浓白的精液,林子轩被眼前这充满秀惑的场景刺激得胯间玉茎复又抬头。
  眼见李翰的媚毒已除,卫皇后心情大好,便调笑道:“妹妹对圣上这般温柔,你家子轩看了都在暗地里吃醋了。”
  “皇后姨娘,子轩哪有。”林子轩被说中心事,俊脸又是一-红。
  卫皇后笑盈盈道:“子轩脸都红了,还说没有。雨甯妹,子轩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可不能顾此失彼呀。”
  秦雨甯这时已将李翰的龙根清理得干干净净,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卫皇后一一眼,但望着儿子胯间那根挺立的玉茎,秦雨甯俏脸微微一红,径直爬到了林子轩的跟前,随即也俯下身子,红唇轻启,将林子轩的阳根整个纳入嘴里。
  “啊……娘……”林子轩顿时满面通红,脸皮因过度兴奋而不自主地抖了几下。
  秦雨甯上上下下吞吮了几回,直把林子轩吮得浑身哆嗦,这才羞红着脸起身,在儿子的俊脸,上亲了一一口,“轩儿,你是娘的好宝贝,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在此过程里,卫皇后便一直在旁掩嘴轻笑。
  李翰则是拍了拍林子轩的肩膀,道:“哈,这回子轩便不用喝朕的醋了吧。
  媚毒已解,李翰的龙体虽仍虚弱,但气血正在逐渐回复,除脸色略有些苍白外,神态举正看上去已和正常人无异。
  激情过后,四人便穿戴好衣物,卫皇后随后唤来了她最信任的贴身宫女。处理完龙床上四人交媾后残留的痕迹后,卫皇后摸了摸小腹,娇美的俏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地道“圣上定然有许多话要跟雨甯妹说,姐姐便跟子轩到大殿外头,不打扰圣上与妹妹了。”
  林子轩见李翰大病初愈,仍舍不得放开他母亲,而秦雨甯则一脸柔顺地贴靠在他怀里,见两人腻在一块儿的亲密模样,便笑了,笑,与卫皇后一道出了大殿。
  “现在时刻尚早,圣上的媚毒既已根除,想必接下来一整天圣上定是片刻不离地缠着雨甯妹亲热,我们俩便不进去打扰他们了。”
  媚毒已除,秦雨甯也终于在林子轩的眼前跟李翰完成了一次交欢。
  虽然在林子轩内心深处,他仍希望秦雨甯跟林天豪复合,但经历了这件事,林子轩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他母亲跟李翰在一起,最起码,林子轩不会像朱贺那小老头在操着他母亲时那般喷怒和抗拒。
  当下便点点头,道:“那皇后姨娘,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卫皇后微笑道:“子轩也有好几年没进宫了,不若让姨娘带子轩到御花园转转?”
  林子轩连忙点头。
  随后的一。整天,林子轩都跟卫皇后待在一起,游览整个后宫。两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嘴上虽仍以姨侄相称,但卫皇后与林子轩在一起时的言行举止,却是亲密得不得了。
  甚至在卫皇后情动之际,好几次挥退了随侍的宫女侍卫,然后如一团烈火般投入林子轩怀里,与他纵情热吻。弄得林子轩也是欲火焚身,恨不得再次将卫皇后抱上床。
  到夜色渐暗时,卫皇后方摆驾与林子轩一同返回寝宫,在寝宫外头,两人碰上刚沐浴完毕的秦雨甯。
  “娘,圣上伯伯呢?”
  沐浴过后的秦雨甯如出水芙蓉,艳若桃李,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红晕,道:“圣上大病初愈,今日又劳累了许久,刚刚便睡下了。”
  “哦,那孩儿便不去打扰圣上伯伯了。”林子轩随后问了一句,“那娘,我们今晚要回去吗?”
  秦雨甯轻摇螓首,道:“我们还得留待宫中数日,观察圣上的龙体情况。”
  林子轩点头:“明白了,那娘你打算到哪儿睡……
  秦雨甯俏脸掠过一丝红晕,面上却是淡然自若地说道:'“娘今晚陪着圣上,……你便到卫姐姐寝宫去吧。”林子轩听得一颗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再望向身旁,卫皇后已是朱唇轻启,道。
  “圣上便有劳妹妹照顾,至于予轩,姐姐会好好照顾他的,妹妹尽可放心。
  卫皇后语带双关,听得秦雨甯不禁美目一翻。心知她刚与李翰在寝宫龙床上梅开二度的行径,根本瞒不过卫皇后这有着丰富男女经验的少妇。
  看到卫皇后笑逐颜开地挽着林子轩离开,秦雨甯没好气的同时,也不禁轻轻一叹。
  芳华正茂之龄嫁入皇室,十数年间却未能为皇族添上半个皇子皇女,卫雪菲虽贵为一国之后,地位无比地尊崇,但她所背负的压力大得常人难以想像。
  深宫里的勾心斗角,更远胜朝堂之上,若非国君李翰一代明君,所纳的妃妾还不到两手之数,秦雨甯甚至很担心,心地纯善的不卫皇后能否保住她的正宫之位。
  六年前太子之位仍高悬未定之时,便有两位朝廷大臣提议废后,并进谏由生有皇子的另两位妃子之-代替卫皇后之位。此事令李翰龙颜震怒,如非卫皇后阻止,李翰恐怕已下令将两名大臣斩首,最后只是将他们革职贬为庶人。
  一日李翰仍在位,当然没有人敢动卫皇后,可前车之鉴在此,谁都难以保证李翰永远能安坐龙椅之。上。
  李翰亲口承认他有难孕之症,这也可以解释他这么多年来,膝下所出的皇子皇女数量这般稀少的原因。
  如若林子轩能成功令卫皇后怀孕,这便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
  连秦雨甯都乐见其成,在返回寝宫的凤辇上,卫皇后坐在林子轩的大腿上,朱唇火热地印在他嘴上,两人唇舌交缠,卫皇后热情如火的反应,很快便再度勾起林子轩的欲火。
  回到寝宫,卫皇后挥退下人,娇喘细细地靠在林子轩怀里:“子轩,抱姨娘上床……”
  很快,林子轩便在卫皇后的凤床上与其裸呈相见。
  看着卫皇后已泥泞一片的花穴时,林子轩将她两条白嫩的美腿高高举起,温软的玉茎随即捣了进去。
  一夜缠绵,林子轩享受着卫皇后成熟动人的胴体;享受着她温柔细致的服侍,也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万子千孙射进卫皇后体内深处。
  夜深,万物静籁,双修阁。
  半山的府第院舍里灯火零星,显示此刻阁内大部分人均已进入了梦乡。
  一阵阴风拂过,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高大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双修阁半山的树林里。
  黑影的脸上戴着标志性的骷髅面具,赫然是之前与林子轩交手的骷髅尊者。
  骷髅尊者双手负后,他仰着脸,凝望着远处的双修阁院舍,不发一言。
  过了一阵,他身后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没过多久,七个面上均戴着黑色面具,气度极为沉稳但却一派气定神闲的黑衣人,带着一个灰衣青年来到骷髅尊者身后。
  骷髅尊者头也不向地道:“双修夫人下榻的地点,你都确定无误?”付那灰衣青年当即躬下身子,极是恭敬地回答道:“自双修夫人选中南院二长老郑鹏为双修对象后,这两年来,她除偶尔在自己的地方睡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郑鹏的房里过夜。情况发生了改变,双修夫人如今的男人武功盖世,她已无需再跟郑鹏双修,因此她。这个时候应该待在自己院宅。”
  “那可未必。”旁边顿时有人阴阴一笑,“轩辕豪远在蓬莱岛,两人相隔千里,像双修夫人这样的深闺美妇,七日没有男人慰藉,便如同干涸见底的小池塘,不知多想得到男人的滋润。在轩辕豪不在的时间里,她或许夜夜都在那郑鹏房里过夜也说不定,哈哈……
  话音一落,顿时惹来一众黑衣人的阵阵淫笑。
  唯有骷髅尊者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道:“先搜双修夫人下榻的宅院,倘若无果,再到那郑鹏居住的地方。今夜即便杀尽双修阁上下一个满门,也要把双修夫人献给主上。”
  “华冬生,给本尊带路!
  灰衣青年华冬生,听得脸色白了一白,跟着才一咬牙:“是,尊者。”
  付费“好好带路,待抓住双修夫人,双修阁上下你要哪个女人,尊者都赏给你。”
  待身旁某位黑衣人作出了保证,华冬生这才大喜:“谢大人。请尊者与诸位大人随属下来!”
  他按捺内心的狂喜,-马当先地往半山掠去。
  夜里值守双修阁的,都是阁中数--数二的好手,按理来讲,华冬生在前领路,应该选择其中守卫薄弱之处,可他竟是不闪不避,径真地往正门的方向掠去。“来者何人……”
  华冬生身后的一名黑衣人随意的一挥手。“休休休~”
  箭矢的破风声短暂地划破黑夜。“噗噗噗!D”,入中只听见三声闷响,值守在双修阁正门的三名南院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俱掩着不住冒着血水的喉咙,“咕噜”几声,便栽倒在地。
  华冬生掠过大门的一刻,仍不忘冷冷一笑,对地上的三具尸体嘲弄了一句:“不自量力的蠢东西。”
  骷髅尊者亲自,与七大魔将联袂而来,今夜,谁都拯救不了双修阁。
  一路上,被他们碰上的双修阁值守弟子,没有一个活口。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华冬生已领着骷髅,s尊者与七大魔将,来到双修夫人下榻的院宅外。
  骷髅尊者从黑袍中探出他那枯瘦的手掌,他朝身后七人作了一个手势,七大魔将立时展开身形,将院宅重重包围。
  骷髅尊者纵身一跃,如大鸟般扑进双修,夫人的房间。
  他忽然“咦”了一声,冷冷地道:“人不在这里。”
  “双修夫人果真会老情人去了。”华冬生身旁一魔将嘿然一笑:“华冬生,带路!”
  付梦要众人一路掠进,毫不掩饰行藏,当抵达“是,大人。”
  南院长老郑鹏的院子外时,双修阁已知晓有敌人入侵,一片片的屋舍都亮起灯火,院宅外人影绰绰,显示双修阁的高手正在往此方向集结。
  付可“给本尊掠阵。”骷髅尊者沙哑的声音吩咐了一句,七大魔将立即分成四个方向,截在院子四条通路上。
  他们主。上下达的命令,是在不伤及对方性命的情况下生擒双修夫人,在场的七位魔,s将论单打独斗,随便一个都足以让双修夫人代疲于应付,但若要生擒她难度却是颇高。他们更怕双修夫人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来个玉石俱焚,那势将破坏主上的大计。
  唯有骷髅尊者亲自出手,方有十足的把握生擒双修夫人。59付势门框四裂,骷髅尊者高大的身影破门而°辟啦!
  只见房间内里的一张大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兀自忘情地交媾着。
  剧变突来,在骷髅尊者双脚落地的一-刹那,双修夫人已与之长老郑鹏闪电般分开,迅快地执起散落在地的衣裙,火速地披在身付产上。
  双修夫人半透明的红色长裙下,丰腴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她美目圆睁,难以掩饰其中的震骇。
  “骷髅尊者!”。
  X骷髅尊者面具下的嘴角阴冷的一扯:“正~是本尊!”
  南院二长老郑鹏已迅快地穿好衣物,他-声厉喝:“夜闯双修阁,杀无赦!”
  骷髅尊者一声冷哼:“不自量力。
  双修夫人深知郑鹏的武功较骷髅尊者仍有极大差距,不敢让他孤身犯险,一声娇有叱:“骷髅尊者,纳命来!”
  劲气交击,房间内的桌椅倾刻间碎散一地。
  双方在狭窄的范围内闪电般交手了二三十招,待到骷髅尊者一招将郑鹏震飞出窗外,骷髅尊者完全放开了手脚,跟双修夫人以快打快,终于在三四十招过后,被骷髅尊者窥准时机,制住了双修夫人身上的七处麻穴。
  双修夫人顿时浑身发软,使不出半分力气来,被骷髅尊者挟持着,掠出了房外。
  屋外喊杀声一片。七大魔将个个气定神闲,面对双修阁一众南北院长老的联手合攻,他们从容不迫,丝毫没有半点将他们放在眼里。
  南院三长老胡西堂先是命弟子将重伤的二长老带走,接着便跟北院二长老方楠合攻1入一名魔将。可是两人越打却是越心惊,面对二人的联手之力,对方不但应付自如,还能不时他们二人步步逼紧,对方的武功之高,绝不在之前的阴阳公子之下。
  而这样的高手,今晚一来就是七个,想到这里,两人的后背登时都湿了个透。
  “华冬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双修付阁哪里待你不好,你要背叛夫人?”
  轩辕霖早早便认出藏在对方当中的华冬生,一声怒喝,手执利剑,不要命地往对方狂攻。
  华冬生冷笑地反击。
  “我呸,要不是双修夫人看。上那林的家\世,我心爱的百合又怎会投向他的怀抱,我就是要报复,要怪,就怪双修夫人母女俩有眼无珠,是她们把我--脚踢出双修阁的。”
  两人的对话传进亡长老胡西堂的耳中,他急怒攻心、“华冬生,你个混帐东西,我们真是瞎了眼,才把你这头白眼狼收为弟子。”
  “呸,自身难保的老东西,管好你自己吧。
  此时骷髅尊者已挟着双修夫人出现在战圈中,双修阁,上下顿时尽皆失色。
  中除百合与月见外,剩余的七美登时娇叱着往骷髅尊者攻去。
  “放开我家夫,人!
  华冬生狞笑着,“诸位魔将大人,双修九美个个修习了双修心法,是极为上乘双修炉鼎,放在这里便宜南院那几个老男人着实太过浪费,倘若大人们有兴趣,不妨将她们都一并带走。她们大部分已非处子,极懂得在床上奉承男人,小人保证她们绝不会令大人们失望。”
  “如此娇嫩欲滴的美人,果真是万一无一,我见犹怜,怎能便宜别的男人?”
  “今晚,老子要把这七位娇滴滴的小美人”统统带走。
  一一千个遍。“
  七大魔将顿时发出阵阵淫笑。,“华冬生,一会你自行挑选一一个。”华冬生兴奋得难以自抑:“谢大人。‘这些人毫不顾忌地在言语上对其进行污”淫贼,纳命来!“
  辱,七美听得气愤不已。
  “咦,这群小美人儿的联合剑阵,倒还像个样子,比那几个臭者头臭老太要好多了。可惜,碰上我们七大魔将,再厉害的阵剑也付只能用来绣绣花罢了。”七美更是气得不行,她们的九天剑阵是双修夫人亲自传授,威力无双,到对方嘴里变成只能用来绣花,七美如何不气?
  但很快,她们便体会到对方的可怕。
  年纪最小的桔梗只是稍为慢了半拍,便被对方一个黑衣人一掌拍中心口,登时吐出-小口鲜血,整个人往外飞去。那黑衣人竟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在桔梗落地之前将其一把搂住,随后迅速地封住了她的各个关键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桔梗……
  中六美一声惊呼,另外的两名魔将当即全力出手,继桔梗之后,牡丹和茉莉也分别落在二人手上。
  至此,九天剑阵名存实亡,威力发挥不出巅峰时的三成,很快就被其余的几名魔将分别击破,剩余的红杏、桃花、芍药和文竹付也分别落在四位魔将之手。任务既已完成,又抓住这七个万里挑一的倾色美人,七大魔将哪还有心思恋战。
  骷髅尊者挟着双修夫人,率先破出重围,消失不见。七大魔将的怀里则分别带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尾随其后;最后则剩1十一个华冬生,经龙血丹之助的他功力暴增,虽远比不上七大魔将,但武功已不弱于南北两院任何一-名长老,加之有骷髅尊者与七大魔将在前开路,他逃得非常轻松,两院长老在后方奋力狂追,奈何对方的武功之高k远超他们,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远方。
  “……么……长老方楠嘴唇直哆嗦地道。
  她闯荡江湖也有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这般六神无主。
  胡西堂则不断地喘着粗气,“快,快派人1去蓬萊岛通知轩辕先生,还有,赶紧让人送信去帝都,把大长老他们召回来。”
  他环目四顾,见一众双修阁弟子死伤惨重,还能站着的,也个个茫然无神地呆立当场,胡西堂重重一叹,整个人顿时如同苍老了十岁一般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林子轩已在宫里待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母亲晚晚跟李翰在一起睡,他则乐得在卫皇后的寝宫过夜。每晚,他都至少跟卫皇后在床上做上一两回,遍尝山她的温柔滋味。
  托这个的福,几日的功夫,林子轩跟卫皇后的感情便迅速升温。待到今晨起床时,林子轩对卫皇后说他是时候该返回蓬莱岛了,卫皇后美目失落得有些泛红。
  林子轩唯有再度展现他的男性雄风,把卫皇后送上高潮后,这才搂着在她耳旁私语,向她保证每年会抽一段时间回来帝都看她,才惹得卫皇后破涕为笑地放他离开。
  林子轩随后来到李翰的寝宫外,他展开灵觉,耳中立时听到秦雨甯跟李翰在一起交欢的销魂声音,“啊……圣上,妾身……要被你玩死了,……再用。狠狠地插妾身……
  “……剑姬,朕又要射……
  “射……都射给妾身……嗯嗯……好烫……好多……
  秦雨甯销魂动听的呻吟声,听得林子轩胯间的软笋硬得发疼。
  这几天他跟卫皇后感情极速升温,里头的秦雨甯跟李翰也是一样,两人在林子轩面前时甭提有多亲密了。
  看得出来,外表儒雅的李翰在床上能十分地满足他母亲,秦雨甯在他寝宫下榻的这几晚,天天都一副容光焕发,媚态四射的动人模样。
  寝宫的龙床上,再度将精液尽数射入秦雨甯体内的李翰,在龙根渐渐软下去后,终于恋恋不舍地从秦雨甯身体内拔了出来。浓精立时从花穴口处流淌而出。
  十先李翰不禁看得心头一一热,在秦雨甯的红唇上用力一吻,道:“剑姬,不若你再陪朕多一阵才走吧。”
  秦雨甯躺卧在他身上,螓首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喘息着道:“怎么,妾身都已经陪圣上睡了几晚,圣上仍不觉得够吗?”
  男李翰一脸苦闷地道:“联……实在舍不得剑……
  秦雨甯“扑哧”一笑,“好啦,妾身便再陪圣上多一阵吧。
  “真的?”李翰顿时大喜;“便这么说定,剑姬绝不可反悔。”
  秦雨甯轻笑着说道:“其实便是圣上没有要求,妾身也不能这么快离开,之前因为圣上媚毒未解,龙体有恙,妾身才让卫姐姐瞒着,现在是时候该告诉圣上一些事情了。”
  李翰登时正色道“剑姬请说。”
  秦雨甯选择性地瞒去与司马瑾儿有关的大-切,随后将沂王有谋反意图,以及种下媚毒者乃馨妃一事与李翰全盘托出,听得李翰龙颜大怒。
  “枉朕如此宠爱馨妃,她怎能对朕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有朕的好皇弟,李盛,朕对你是如此信任,你竟背着朕,图谋朕的江山”圣上,消消气。“秦雨甯劝慰了一会,李翰这才强压下怒火,”联真想立刻把馨妃打入冷宫!“。
  “现如今,卫姐姐对外宣称圣上重病未愈,包括馨妃在内的旁人都蒙在鼓里,圣上一目前要做的便是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再决定对她如何发落。”秦雨甯沉吟道,“至于沂王,他在朝堂上不仅与众多大臣关系密切,更手掌军权,值此与南蛮人开战前夕,圣上绝不宜动他,以免动摇军心,也避免打草惊蛇引来沂王的警觉。”
  李翰点了点头:“剑姬所言甚是,朕这皇弟手掌大权,牵-发而动全身,问题复杂得多。”
  “妾身现在要做的,便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为圣,上保驾护航,只要圣上一日在位,给沂主一个天作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叛乱。
  “剑姬,朕…………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换作另一个人跟李翰说这些事,别说李翰会不会信,就算信了,也要怀疑对方是否有所图谋。
  可跟他说这些的偏偏是他心慕已久的蓬莱剑姬,李翰对她是不会有半点怀疑的。秦雨甯嗔道:“妾身与圣上之间,还用得着谈这些吗?”李翰感动地搂着她,道:“剑姬说得不错。”
  林子轩在寝殿外的石阶上坐着,耳中听到了他母亲嘴巴被堵住发出的“唔唔”声音,便知圣上伯伯又在跟他母亲亲嘴了。
  两人在里头亲了一会嘴,林子轩又听到悉悉索索穿载衣物的声音,果然没多久,秦雨甯便红光满面地步出寝殿。“轩儿,你怎的来了?”大林子轩点头:“嗯,圣上伯伯的毒已解,孩儿想回一趟蓬莱岛。”
  “这么急?”泰雨甯讶然道,“轩儿不留多一阵,瑾儿那边也好多跟她接触。”
  “沂王即将出征,接下来一-段时间,瑾儿不会有机会跟他在一起了。”
  顿了顿,林子轩沉吟着道:“不知怎的,孩儿今早突然有些想回去,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我有点担心爹。”
  秦雨甯听得芳心微微一沉,“既是如此,轩儿便先回去一趟吧,圣上伯伯这里有娘在,轩儿尽可放心。”林子轩重重点头。




  第四十五章、倾巢而动

  茫茫大海,一艘长达百多尺,高逾十多长的庞大战船破浪而来。
  战船由大陆最为稀有的黑岩木所造,传神坚若精钢,甲板上楼高数层,在每一层的边缘,黑漆漆的火炮口密密麻麻。这出产于西大陆,炮程达两三里、威力巨大兼且造价昂贵的火炮,在这艘船上却仿如不要钱似的堆砌,足以令天下间任何一支大军头皮发麻。
  身披金色铠甲火红披风的魔帅与一身黑袍的骷髅尊者步上甲板。
  甲板上空无一人,唯剩下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影正负手立于船首,战舰乘风破浪之际,他的长发狂舞,更增添七俾睨一切生杀予夺的盖世气度。
  “参见主上。”
  两人同时躬身。
  魔主缓缓转过身来,但见他身材之魁梧,远胜于魔帅与骷髅尊者,披肩的长发带着些许褐色,面上须髯茂密蜷曲。他看上去约三十方许,外貌却是方正而显得粗糙,与好看谈不上任何联系,眼珠呈碧绿色,更是大异于中土人士。
  魔主那充满磁性的很厚嗓音,透出了深深的满意之感。
  “尊者可真是给本座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骷髅尊者知他昨晚定是在双修夫人身上得到了极佳的享受,方有此赞赏。当下恭谦道:“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主上过誉了。”
  魔主嘴角一扬:“属于尊者的功劳,本座绝不会漏下,另外魔帅旗下的七魔将,此次也给本座带来了意外的惊喜,本座也将魔帅与诸位魔将的功劳都一一记下。”
  魔帅连忙道:“谢主上。”
  此时,蓬莱岛终于遥遥在望。
  魔主远眺前方那若隐若现的岛屿,眼中泛起兴奋无比的狂热:“轩辕豪,本座与你决一死战的大日子终于来临。这一次,我魔殿倾殿而动,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哈哈哈哈……”
  魔主肆无忌惮的放生狂笑,震的整艘庞大战舰阵阵抖颤。
  仿佛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位于战舰腹部的最里层,一直在沉睡的魔蛟徒然睁开双眼,一声厉嘶。
  ……
  “林叔叔,你唤环馨来有什么事?”
  蓬莱宫前殿的花园小亭里,林天豪静坐于石桌前,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封刚启封过的信件,但见林天豪的脸色罕见的凝重。
  “这封信,是从双修阁连夜送来的,百合跟月见也一道看看吧。”
  林天豪面色平静,但三女均听出了他语气中所压抑的一丝怒火,双修玄女顿时在惴惴不安中拆开信件,二百合与月见二女也大气不敢出的坐下,静静地阅览起来。
  “什么,我娘她……”双修玄女蓦地花容失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百合与月见更是脸色一片惨白。
  “红杏跟茉莉她们也……”
  “林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亲……”双修玄女红着眼哽咽道。
  百合与月见也哀求道:“还有七美她们。”
  林天豪刚要回答,他忽然面色一变,摆手让三女安静下来,但见他凝神侧听了一会,随即纵身一跃,整个人飞临前殿殿顶。
  他眺目远望,只见一艘黑漆漆的巨大战船突兀的出现在岛屿的东南方。
  林天豪运极目力,视野中出现了一头通体黝黑,腰粗若水桶、身长逾十丈的巨蟒,正以快逾奔马的速度往宫殿此处蜿蜒蛇行而来。数之不尽的蒙面黑衣人也从四面八方往全岛移动,显然是要将整座岛屿尽数包围住。
  他落下地面,立即对三女吩咐道:“环馨、百合、月见,你们三人立即跟我来,快!”
  双修玄女几人尚是首次见到林天豪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叔叔,出了什么事?”
  林天豪冷哼一声:“魔主来了,带着一头魔蛟,与整个魔殿倾巢而出。”
  双修玄女三人顿时色变。
  她们曾听林天豪讲述过有关魔殿的事情,知道这邪恶无比的黑暗势力,千百年来一直在觊觎魔龙体内的龙元,更已知道强横如骷髅尊者这样的绝世高手也只是魔主手下的走狗爪牙,一听之下,哪还能保持冷静。
  “林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魔主的实力与我不相仲伯,没有轩儿在,我们无法与他们力敌。趁魔殿的人刚刚登陆,我们立即从西南岛岸退走!”林天豪语速飞快的说道。
  “是。”
  林天豪身法极快,即使刻意照顾了后方的三女,双修玄女几人咬牙紧跟下,仍被他甩出了一大截。
  “林兄,你们这是?”
  “来不及跟朱兄解释了,请朱兄立即跟在林某的身后,我们一同从西南岛岸离岛。”
  “到底怎么回事?”朱贺连忙跟上,一边询问着。
  “魔主来了。”
  “什么!”朱贺大吃一惊:“林兄不是说魔主的目的是夺得龙元吗?魔龙仍未现身,魔殿怎会这么快出现?”
  这也是出乎了林天豪意料的事情,他的武功有多强大,魔主是亲身体会过的,哪怕魔殿倾巢而出,他林天豪若一意要走,魔主也是没有多少把握能留下他的。
  在林天豪的预想中,魔主应该先等待魔龙出现,等他们父子与魔龙斗个两败俱伤,再来个渔翁得利,既夺得龙元,又能将宿命的大敌除去,可谓一举两得。
  魔主应该清楚,哪怕集全魔殿之力将他林天豪留住,魔主自己即便不死,最轻也要负上一个重伤。到时候哪怕林子轩跟魔龙斗个两败俱伤,他也无力夺取龙元。何况若被林子轩先一步寻上,伤重的魔主绝无活命之理。
  为何魔主会做出如此不智的决策?
  林天豪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桃花施展开来的灵觉与林子轩一样同为三百丈,在这个范围里,他已经感应到了魔主的气息。
  倘若林天豪全力展开身法,自是能够在魔主追上之前乘船退走,但他身旁的几人武功都远逊于他,特别是百合跟月见,二女虽然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轻身功夫也非常出色,可比起林天豪、魔主这当世最强的二人,至少逊色了两三筹,林天豪不得不放缓速度照顾她们。
  众人身后的远处,一个个高大的黑影正在迅速的逼近。
  朱贺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终于看到了魔主的身影,但见一身黑色长袍的他再密林中纵横飞掠,速度快至难以想象。
  蓬莱宫的人大部分都随船队北上离岛了,留下来的七八人都算得上好手,奈何他们的武功比之月见、百合仍远有不如,轻易的被魔主赶上。
  他们慌乱的四下逃离,魔主看似连理都没有理他们,然而当他越过这七八人的身旁时,却见他们一个个嘴里喷出漫天血雾,“扑通扑通”的毙命倒下,朱贺看得是脸色剧变。
  而在魔主的后方,一头水桶般粗壮的黑色巨蟒飞沙走石的紧随其后,登时令朱贺胆都寒了。
  “好快的速度,这样下去,还未到西南的岛岸我们便会被魔主高跟那条巨蟒追上的!”
  朱贺的武功已经算是接近于武宗级别了,轻身功夫也不赖,但比起身后疾追而来的魔主与那条巨蟒来,便差得远了。何况他身旁除了双修玄女的轻功能与他相若外,剩下的百合与月见要逊于二人一筹,被追上只是迟早的事。
  林天豪也察觉到了这点,他当机立断的说道:“有劳朱兄护送环馨她们三人到西南岛岸,魔主与魔蛟由我先行拦截一会。”
  朱贺高声道:“玄女武功精湛,不若我留下来帮林兄吧。”
  林天豪冷喝道:“骷髅尊者已带人从西北方方向包围而来,环馨她们需要有人帮她们断后,现在只能由朱兄去办。”
  “骷髅尊者!”朱贺脸色一变,他狠狠道:“好,我一定将玄女她们安全送走。”
  林天豪倏的止步。
  “林叔叔……”百合与月见同时娇呼。
  “百合、月见,你们俩赶紧跟上。”双修玄女一声娇喝,“不要给林叔叔增添麻烦。”
  她冰雪聪明,知道以林天豪的武功,只要没有她们这几个累赘拖累,便全无后顾之忧。他放手一搏的话,是很有机会退走的。
  “是,小姐。”
  百合跟月见二女银牙一咬,连忙跟上。
  林天豪这一停下,数百丈的距离转瞬即至。魔主在林天豪深浅十丈的距离站定,山风拂来,他一头褐色的长发随风狂舞,碧绿的眼眸一瞬不顺的注视着眼前这宿命大敌。
  魔蛟来到他身旁,竖状的瞳孔也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林天豪,如临大敌。它的智力极高,能感应到从林天豪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极具压迫感,知道对方与其主人一样,有足以杀死它的盖世武力,因而十分警觉的没有冒进。
  魔主双手负后,阴森一笑:“自西州一战后,转眼已十八载,今日再与轩辕兄重逢叙旧,当真令人无比欣悦。”
  林天豪忍不住哂道:“姜兄所谓的欣悦,怕是欣悦于要取走林某人的项上人头吧。”
  “哈哈天下间知我者莫过于轩辕兄了魔主仰天大笑起来,接着道:”轩辕兄十八年的隐姓埋名,如今连称呼也变了,看来蓬莱剑姬真乃轩辕兄之真爱啊。“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本座当年初遇剑姬,他的倾世容貌和气质也令本座惊为天人,若非轩辕兄当年对本座来了个横刀夺爱,并以花言巧语将剑姬骗走,今日长伴于剑姬身旁的便是本座了。”
  魔主虽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林天豪扔给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甘和怨恨。
  “我是花言巧语?”林天豪嘲讽道,“姜兄就更好不到哪里去了,堂堂魔殿之主却假装一副正义的面孔,借此靠近雨甯,我若不花言巧语,雨甯定掉进你的陷阱里去。”
  魔主脸色终于一沉,冷冷的道:“可笑,剑姬当年与本座真心相爱,轩辕兄作出横刀夺爱的无耻行径,竟还敢站在这里标榜正义。如非你暗地里逼本座动手,令本座负伤,剑姬又怎会离本座而去!”
  林天豪冷笑道:“雨甯与你真心相爱?当真是可笑至极!姜兄怕是心知肚明,雨甯一旦得知你真正身份,第一个向你拔剑的人必定是她,你这才灰溜溜的逃走吧。”
  魔主被戳中痛处,怒气上涌,道:“本座当初离开剑姬,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本座当初选择留在剑姬身边,轩辕兄以为你有机会可以横刀夺爱?”
  林天豪反哂道:“然而姜兄临阵而逃却是事实,最终仍是我赢了。”
  魔主先是冷哼一声,旋又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道:“枉轩辕兄还是一族之皇主,本座倒想请教一事?轩辕兄与剑姬初次欢好之时,有否发现剑姬当时已非完璧之身?”
  这次轮到林天豪的脸色沉下来了。
  “是你?”
  魔主仰天狂笑几声,这才得意的说道:“当初本座几经辛苦方追求到了剑姬,像剑姬这样的人间尤物,有几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早在她答应本座追求的当晚,剑姬便与本座上了床,将珍贵的红丸亲手奉上。轩辕兄定想不到吧,那夜过后,本座又与剑姬行房了多回呢。”
  “剑姬的葇荑当真是无比的旖旎动人,那销魂噬骨的滋味,本座至今仍回味无穷,想必轩辕兄也深有体会吧,哈哈!”
  林天豪听得心中一刺,脸色更加阴沉。
  当年秦雨甯出道时,便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国色天姿,竞逐于她身旁的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与她初次相遇,林天豪便对她一见钟情。
  但当时他发现秦雨甯身旁的一众追求者中,竟与魔殿之主隐藏其中,遂终于找到机会,暗中两人交了一次手,将魔主从秦雨甯身旁逼走。随后他对秦雨甯展开了激烈的追求示爱。
  他的诙谐风趣打动了秦雨甯,两人在一起后,林天豪发现秦雨甯偶尔会在无人之时罕见的露出一丝愁楚,当时他没有太过在意。
  两人过后没多久便完婚,但在大婚之夜,林天豪发现秦雨甯已非处子之身,且她在行房时也表现得颇为娴熟,这时他才明白过来,秦雨甯的那一丝忧愁必与她的第一个男人有关。
  林天豪当时虽感无奈,但也知道以秦雨甯的倾世美貌,追求者如此之多,当中不乏各类名门世家的翩翩公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难以责怪,这种事过去便过去了,当面提起也徒增难堪。遂一直当做不知,夫妻俩新婚之夜倒也非常和睦缠绵。
  等到林子轩出生长大,秦雨甯依然对当初的第一个男人守口如瓶,林天豪更改时不可能去追问。
  徒然间听到夺走爱妻处子之身的男人竟是他的生平大敌,林天豪胸腔中怒火中烧。
  见林天豪阴沉无比的脸色,魔主开怀大笑:“哈哈哈,轩辕兄今已被剑姬一脚踢开,想来这些陈年旧事轩辕兄当已不放在心上。听闻轩辕兄如今的新欢乃双修阁的双修夫人,当初轩辕兄的横刀夺爱之举,本座一直铭记于心,现在自当礼尚往来,前日晚间便派人将双修夫人借来,收纳于本座的后宫之中。”
  “双修夫人的容貌身材虽略逊于剑姬半筹,但已是当世万中无一的大美人,真个令本座流连忘返,差点不愿下床,哈哈……”
  得闻双修夫人受辱,林天豪双目杀意横生。
  这时,他的灵觉感应到有另一个武功不在骷髅尊者之下的绝顶高手以极快的身法在蓬莱岛的西南岸边上截住了双修玄女几人,不由得心中一阵凛然。
  魔殿这些年来势力壮大得难以想象,如今已成长为不在魔龙之下的可怕祸患,他不由有些后悔,这些年为防魔龙之患而亲身镇守蓬莱岛,致使错失打击魔殿的最佳良机。
  骷髅尊者已快追上朱贺,这般下去,双修玄女几人绝无脱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林天豪冷哼一声,身形爆退,全然不光顾眼前的魔主,直往西南岛岸狂掠而去。
  魔主心下一凛,他与秦雨甯曾经发生过的亲密关系,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第三者知晓。若非为了激怒林天豪,他绝不会透露这些往事。
  然而林天豪比他想象中更加沉稳,秦雨甯外加一个双修夫人,竟仍不能让林天豪失去理智,令他彻底失算。
  正如双修玄女所想的那样,即便以魔主之能,外加魔殿倾巢而出,若是林天豪一意逃遁,魔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留下他。因此他才想方设法的激怒林天豪,迫使他盛怒之下与自己交手,为魔帅与骷髅尊者腾出擒人的时间。
  待到魔帅与骷髅尊者擒下双修玄女等人,便不愁林天豪会逃走了。
  根据华冬生所透露的情报,双修玄女与九美中的百合、月见,均已和剑姬之子林子轩有了肉体关系。以林天豪的性格,他绝不会坐视三女落于敌手的,林天豪必会拼命营救。
  届时,联合魔蛟与两大武尊,再加上七大魔将与随船登岛的八百魔卫,魔主有十成把握能将轩辕一族之主斩杀于蓬莱岛上。
  然而林天豪不上当,魔主唯有一声厉喝,驱使魔蛟,意图在林天豪赶去救援之前将其截击。
  魔主哪里知道,换做在以前,林天豪若听到心爱的两个女人被他这般染指,一定想都不想的动手了。然而在被秦雨甯一脚踢开的这几年里,林天豪禁不住对爱妻的苦思,多次悄悄返回蓬莱宫,见到的却是前妻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夜夜给别的男人肏弄把玩。
  林天豪当时内心的痛苦,真个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但魔龙之患迫在眉睫,他没办法再儿女情长,只能默默忍受着那如万箭穿心般的噬心痛楚。
  待到时日久了,林天豪的承受能力渐渐变强起来,何况他曾暗中目睹过秦雨甯与陆中铭、秦松交欢媾和的情景,甚至双修夫人与二长老郑鹏的双修过程,他也暗中看过一两次,魔主只是用言语来刺激他,根本难以动摇他的理智。
  魔主虽然做了无用功,但起码解开了林天豪心头一直以来的疑问,令他知晓了秦雨甯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不过,魔主虽破了秦雨甯的处子之身,又与她有过极为亲密的一段时期,但秦雨甯冰雪聪明,想必当初已从魔主的某些言谈举止和行为中,察觉到他很多事情上在撒谎,甚至很可能发觉他非正派人士。
  这方能解释魔主与他斗了个两败俱伤后,主动退走,而秦雨甯对他的离开不闻不问,随后没多久便接受他的追求。
  思忖间,数百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当林天豪赶至西南岸时,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已是香汗淋漓,在那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手下苦苦支撑。
  而朱贺也已经被骷髅尊者追上,正与后者进行激烈的交锋。
  林天豪身影一闪,便将双修玄女三女与那金色铠甲男子从中分开。
  他大喝一声:“乘船离开,快!”
  林天豪话音刚落,那条魔蛟已往他的位置扑来。
  他侧身一闪,贯满了灵力的右掌当即在魔蛟那城倒三角的硕大蛟头上一拍,但见魔蛟一声惨嘶,巨大的蛟身在沙滩上翻滚了数圈,它那坚若精钢的鳞片也被林天豪的全力一掌震成数片,脑袋鲜血直流,巨大的蟒身因痛苦而不住盘旋着,翻起漫天的黄沙。
  一掌便令魔蛟受伤,一旁的魔帅看得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冷然出手。
  武尊级别高手的内力远胜于武宗级别,以林天豪金丹期的修为,也不敢小看这样的对手。因此当魔帅向他出手的刹那,他更是全力反击。
  “呯呯呯……”
  双方在顷刻间接连过招十多个回合,魔帅终究没法与修真者想比,十几招过后便露出破绽,当林天豪正欲趁此时机击毙对方的时候,魔主那来自《蚩尤大典》的阴寒灵力却及时到了。
  林天豪立即回掌迎击。
  “轰!”
  灵力交击所产生的声波以两人的位置为中心点,呈圆弧形往四面八方扩散,震耳欲聋!
  林天豪与魔主二人以快打快,两人的身影用眼睛几乎都快要捕捉不到了。
  双方在电光火石之间交手了七八十招,伴随着“呯”的一声震响,林天豪与魔主各自后退了十多丈,两人的嘴角都渗出了鲜血,脸上的血气也大不如前。
  从二人交手的第一招起,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留手,每一招均是使出全力在硬碰硬。
  林天豪不是不想留点后手,他耿耿希望留有余力可以保护双修玄女几人尽快离开。然而魔主早就看中了他的这个弱点,一出手便全力抢攻,面对如此强横的宿敌。林天豪如果有任何丁点的保留只会招致自己败亡。
  腹腔的血气往胸口上涌,林天豪不得不强压下去。
  一番毫无花假的硬拼,他与魔主均负上不轻的内伤。
  这时,但闻魔主一声厉喝:“拖住他,他受了不轻的内伤,现在只能发挥出六七成的功力,待本座服下两颗龙血丹,接下来便是他毙命的时刻!”
  魔帅眼中精芒一闪,立即往林天豪攻去。
  而稍微恢复过来的魔蛟也一声狂嘶,双瞳戾气密布,往林天豪奋力扑去。
  魔蛟乃自然变异的产物,它虽不如魔龙般神通广大,但论危险性,其更在武尊级高手之上。但见不远处的鹿楼尊者已将朱贺击伤,正朝双修玄女三人扑去,林天豪内心虽火急火燎,却不得不强提灵力,全力应付眼前这条凶戾的魔蛟与那武尊级的魔帅。
  骷髅尊者如影随形地追上了双修玄女三人,后者知道逃避不了,一声娇叱,手中的长剑化作漫天剑光,白裙飘飘地随风迎击强敌。
  百合与月见仅稍慢半步,也纷纷撤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使出九天剑法,配合她们小姐牵制敌人。
  面对眼前的无数剑光,骷髅尊者冷哼一声,他那一身黑色长袍蓦的鼓胀起来,随之一声暴响。
  “啊……”
  “呀……”
  两声痛苦的娇呼,百合与月见毕竟功力逊于双修玄女一筹,骷髅尊者这一招毫不留手,二女立即被震飞倒地,失去再战之力。
  双修玄女也好不到哪去,她与骷髅尊者曾交过手,这一次她是正面领教对方的全力出手,只觉他的气劲无比的阴寒,双修玄女勉力运功抵住了当中的阴寒之气,却没办法卸掉气劲的冲击之力,她也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住气劲的冲击。
  她张口吐出一小口鲜血,手中的长剑差点握不住,单膝跪倒在柔软的沙滩上,勉力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下一刻,骷髅尊者那干枯的似乎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一把掐住了双修玄女雪白的脖颈,将她缓缓地提了起来。
  面具下传来了骷髅尊者得意的笑声:“前日晚间,本尊亲自从双修阁中带走了你母亲,今日她的女儿又落在本尊手上,你们母女二人可当真与本尊有缘呀。有你在手,便不愁轩辕皇主不拼命了,哈哈哈……唔?”
  骷髅尊者面具后的双眼徒然一睁,一掌横切在双修玄女的后颈上,后者顿时昏死过去。
  “好刚烈的丫头,竟想咬舌自尽,本尊差点失算。”
  原来双修玄女听到骷髅尊者的话,知道他们的目的在于牵制要挟林天豪,是以宁可选择一死,也不愿自己成为累赘。
  然而她低估了骷髅尊者的反应,还未来得及动作,已被骷髅尊者先一步弄昏了过去。
  “骷髅尊者,把人刚给老夫放开!”朱贺一声狂呼,已掠至骷髅尊者身前,不要命般地往向他狂攻而去。
  “这条老疯狗……”
  骷髅尊者手里提着双修玄女,面对朱贺以命搏命的打法,应付得相当狼狈。
  恼羞成怒之下,骷髅尊者松开了手中的双修玄女,决意在二三十招内取了朱贺的性命。
  “砰砰砰!”
  骷髅尊者浑厚的三掌,结结实实地印上了朱贺的胸口。
  “噗……”
  然而朱贺竟是对骷髅尊者的攻势不理不睬,身中三掌后,竟将喷出的漫天血雾朝着骷髅尊者的面门喷去。
  “哗啦”一声,骷髅尊者的面具登时一片血红。
  “哈哈哈哈……”朱贺嘴里不停淌着鲜血,却笑得极是开怀。
  骷髅尊者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他那行将就木的干枯面容,但见上面血迹斑斑,狼狈非常,显然是朱贺方才的杰作。
  “你……找……死!”
  骷髅尊者黑袍下的身躯气得一阵抖颤,他一字一顿,眼睛死死的盯住朱贺,身影倏忽不见。
  朱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胸口一阵剧痛,被骷髅尊者一掌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直直栽倒在沙滩上。
  “银花岛朱贺……哼,本尊总有一日要将整个银花岛夷为平地。”骷髅尊者抹去脸上的血迹,冷冷地说道,他刚一抬腿,一只手已经从他脚下伸来,紧紧地抓住不放。
  “带你们小姐走……”朱贺拼命拉住骷髅尊者,朝远处的百合、月见二女嘶喊道。
  “砰!”
  骷髅尊者反腿狠狠一踢。
  “噗……”
  朱贺再次喷出一大口血,然而手却仍紧抓不放。
  骷髅尊者忿怒道:“放手!”
  “不放!咳咳……”
  骷髅尊者接着又连踢数腿,直踢得朱贺口鼻鲜血直冒,但他的手仍旧牢牢地死抓在骷髅尊者的腿上,半步不让他前行。
  “你找死!”
  骷髅尊者杀意横生,曲掌成爪,便欲将朱贺的脑袋拧下。
  这时,后方传来魔蛟震天的戾鸣。
  骷髅尊者抬头望去,赫然看见魔蛟的头竟被林天豪从侧面劈开,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四下飞溅,巨大的蟒身在沙地上疯狂的扭卷,眼看已是活不成了。
  而魔帅则被整个人打得倒飞出十多丈远,再站起身来时,整只左手无力的垂下,显然是在激斗中被林天豪所废。
  魔主迅若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林天豪身后,但见他浑身黑气直冒,下一刻,一只手从林天豪的后背穿胸而出。
  “啊……”
  林天豪脸上泛起痛苦之色,他一声长啸,右掌凝聚起最后的一丝灵力,想也不想地往身后拍去。
  魔主早有准备,冷笑地抽手而退,令林天豪的最后一击落空。
  “哈哈哈哈……”魔主仰天长笑,“轩辕豪啊轩辕豪,你终于也有今天了!”
  林天豪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淌,他捂着心口,残存的灵力不要命的往伤口处汇聚,以期尽快止血。然而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灵力流失速度越来越快,不由心叫该死!
  “没用的,本座知道轩辕一族的《修真神诀》具有神妙无比的疗伤功效,单是贯穿轩辕兄的心肺,本座仍觉得不保险,遂在指甲上涂了世间毒性最烈的断肠花散,如今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轩辕兄了,哈哈哈!”
  魔主一步一步的往前行来,但林天豪的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了。
  这一刻他内心深处泛起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如果他早知道魔殿已发展到这般可怕的地步,他移动会倾尽全力将这世间的大害铲除,只恨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脑海中泛起秦雨甯那张美艳绝伦的俏脸,林天豪感到深深地愧疚。
  他捂着心口,看着眼前一步步行来的模糊身影,轻声说道:“对不起,轩儿……为父……没能保护好玄女她们……”
  “呵呵,忏悔的话,待轩辕兄下了黄泉再说也不迟。”
  林天豪缓缓地闭上眼睛。
  在意识尽失的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爱儿的声音。
  “爹!孩儿来了,你坚持住!”
  一道金色的剑光,划破虚空,仿如平地响起一声暴雷,声势之浩大,令沙滩上的众人震撼非常。
  “剑姬之子,林子轩!”
  魔主瞪大了眼睛,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金色剑光一迅若奔雷的速度朝他的面门掠来,魔主拼尽全力一躲,但闻“唰”的一声,剑光从他的面门划过,在他的脸侧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的同时,也带起一大片鲜血。
  而更令魔主震骇的是,金色剑光去势不减,竟在瞬息过后直接贯穿了骷髅尊者的左肩。
  骷髅尊者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出去,跌倒在沙地上,起身时,剑光巨大的冲击力已将他整个左肩炸至血肉模糊,形状惨不忍睹。
  林子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魔主的想象。他本已非常高看林子轩了,然而此刻他赫然发现自己仍然太过低估他了。
  要知道,不久前林子轩还只能勉强与骷髅尊者交手,这才过了多久,他的境界已与其父亲看齐。
  魔主心中凛然,林子轩已代替其父,成为他的心腹大患。假以时日,此子的境界成就必将超越其父,如若他早一步探查清此事,他移动会弃林天豪而选林子轩为猎杀目标。
  眼下魔蛟已死,他的左右臂膀魔帅与骷髅尊者也负了不轻的伤,他自己更需立即觅地疗伤。林子轩挟余怒而来,气势汹汹,绝不宜在此时与他交手,此番前来蓬莱岛的目的既已达到,于是魔主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撤!”
  刹那间,西南岛岸上本正赶来的无数黑衣人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很快,包括魔主在内的所有人均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下魔蛟那失去生机的庞大躯体。
  满脸是血的朱贺,见林子轩终于赶到,头一栽,终于只撑不住也昏迷了过去。
  林子轩的灵力疯狂的从林天豪的背部输送进去。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双手也因害怕而禁不住在发抖,嘴里不停的叫喊道:“爹,孩儿来了,您一定要坚持住!”
  兴许是灵力同根同源之故,林天豪心口处的血很快便止住了,被魔主手掌贯穿的心肺有了灵力的输入,也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陷入重度昏迷的林天豪,那微弱的呼吸也终于稍有增强。
  林子轩这才重重地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随后感觉到在林天豪体内残留着一股黑毒,毒素本来蔓延的十分快速,但来自《修真神诀》的灵力压制,毒素又重新缩回了心肺。一日不将黑毒祛除,林天豪受创的心肺势将难以痊愈。
  但好在父亲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后面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
  “轩郎!林叔叔他……”
  此时百合跟月见见已将双修玄女唤醒,见到爱郎的到来,双修玄女红着美目,悲切的扑入他的怀里。
  “爹的伤势很重,但暂时性命算是保住了。”
  林子轩安慰了几句,又分别抱了抱百合跟月见二女,这才看见沙滩不远处的朱贺。
  “百合、月见,先帮我扶着爹,我诶朱贺运功疗伤。”
  双修玄女三女连忙扶着林天豪的身子,前者轻声说道:“轩郎,饭菜朱伯伯拼死为我们截住骷髅尊者,若没有他,环馨怕是早已落入骷髅尊者之手了。”
  月见也红着眼道:“骷髅尊者想要生擒小姐,朱老伯抓着他的腿不肯放,那可恶的骷髅尊者将朱老伯踢得满脸都是血,朱老伯依然死都不肯放手……”
  林子轩沉默片刻,看着口鼻满是血沫的朱贺,他重重点了下头。
  “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他有偏见了。”
  随后他大步来到朱贺跟前,将他从沙滩上扶起来,为他输送了一些灵力。
  “咳咳……”
  朱贺睁开眼的一瞬间,嘴里便咳出了几口淤血。
  “啊……子轩,你终于来了……”
  林子轩默默地为他运功疗伤,没有说话。
  待到朱贺体内气血通畅了许多后,朱贺缓缓说道:“多谢子轩了,老夫已经好多了。”
  林子轩这才收手,他摇了摇头,道:“我才应该多谢朱伯伯,没有朱伯伯舍命相救,环馨她们绝无可能安然无恙。”
  “哎……”朱贺一张老脸徒然激动得通红起来,他搓着手,“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望向林天豪的方向,“糟了,林兄他……”
  “我爹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具体情况待会儿再说,蓬莱岛现在已不宜久留,我们必须换个安全的地方。”
  林子轩随后将父亲背上后背,这时双修玄女提议道:“轩郎,不若我们先到淀安去,婉儿姐姐和莫先生刻下正暂居在安王府里,我们乘船过海后,只需半日车程便可抵达。”
  “淀安现在的情况如何?”林子轩反问道。
  双修玄女轻声道:“前日婉儿姐姐方来信,大部分云州百姓均已北上避难,眼下仍有过半的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尚未成行。但朝廷业已驻守了五万大军在川岭一带,另还有一支万人的军队驻守在淀安,没有魔殿在背后支撑,南蛮人绝不敢在这个时刻进犯的。”
  林子轩立即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淀安的安王府。”




  第四十六章、王府来客

  深秋的雨夜,细细点点,寒意却仿佛直渗人的身心。
  秦雨甯站在寝殿的窗子前,凝望着细碎的雨雾,阵阵出神。
  她于今晨接到闻人婉那只小云雀所送过来的千里加急信件后,整个人如坠冰窖。
  秦雨甯反复将信件观阅了数遍,确认儿子在信上所说的一切非是开玩笑,那一刻秦雨甯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利物狠狠刺入,手足冰冷,脸上的血色也在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
  双修阁被骷髅尊者率人攻破的消息,早已于三日前传遍整个帝都,帝都内的一众白道武林中人,纷感哗然与震惊。
  秦雨甯虽心切双修夫人与七美的遭遇,但一来她当时没办法在那般关键时刻抽身离开,二来她也心知双修夫人与她前夫林天豪的关系,后者是怎么都会想办法去营救的。
  骷髅尊者虽厉害难敌,但仍非她前夫的对手。
  可秦雨甯做梦都想不到,她的前夫一身修为冠绝大陆,竟会在那神秘的魔殿之主手里遭受如此严重的创伤。
  如非林子轩当时及时赶到,秦雨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刺客,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即回到前夫身边。
  一件华丽的金色披风从身后裹了上来。
  国君李翰轻轻搂拥着秦雨甯平坦苗条的腰腹,在她耳旁轻语道:“剑姬,雨夜冰凉,把窗户关上吧,小心着凉了。”
  “妾身没事。”秦雨甯轻摇臻首,她接着一声轻叹:“妾身只是担心轩儿他爹,他正陷于昏迷不醒之中,不知他的伤势究竟多重。”
  “有子轩在,剑姬无需太过担心。”李翰安慰道,“现在他们已抵达淀安,加之王弟手中尚有一支人数过万的兵马,那邪恶的魔殿绝不敢轻易进犯。”
  林子轩离开的这几日,秦雨甯一直守在李翰身边,未曾踏出宫中半步。因而蓬莱岛上所发生的一切,李翰也已获悉,他更于第一时间派人将他的亲笔手谕送至淀安安王府,相信他的王弟收到后必会加强对林子轩等人的安全防卫。
  顿了顿,李翰又问道:“剑姬当真要返回云州去?”
  秦雨甯沉默了一会,方轻声道:“蓬莱岛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亲自前往主持大局。”
  李翰难掩脸上的失望,“剑姬,你什么时候走?”
  “妾身已通知了花娘与媚娘,请她二人在接下来一段时日里暂代妾身守护圣上。东州离帝都不到八百里,以她二人的脚程,明日早晨便可抵达。”
  “这么说,剑姬明早便要动身?”
  秦雨甯轻轻点头。
  李翰再她耳旁重重一叹,道:“朕真不愿这么快与剑姬你分开,剑姬就不能再多待几日?”
  秦雨甯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略带歉意的道:“望圣上见谅,妾身不得不尽快离开。”
  “唉!朕……真舍不得剑姬你离开!”
  李翰不舍的埋首于她的发间,深深的嗅闻着她身上散发的熟悉清香。
  他已从卫皇后的口中得知,秦雨甯前些时日已经跟武宗的陆中铭分手,之后接受了银花岛岛主朱贺的追求。那朱贺长什么李翰并不清楚,只听闻对方的年龄与他相若,不禁令李翰艳羡不已。
  名花有主,当秦雨甯离开帝都之时,李翰与她的关系也须告一段落。有些事情秦雨甯顾及他的身份和脸面没有当面说,因此借卫皇后之口向他坦诚。
  卫皇后向他透露的是,朱贺跟秦雨甯成为情侣已经有一段时间。以秦雨甯的绝世容貌,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卫皇后的意思,那朱贺必已和秦雨甯行过了房,对方已可算蓬莱剑姬的正主,在不久的将来,秦雨甯有可能下嫁于他。
  想到这里,李翰心中便是阵阵惆怅,拥着秦雨甯的双手不禁紧了紧。
  这几日,两人虽夜夜同床共枕,在床上恩爱交欢。但秦雨甯既然已有主,他身为一国之君,媚毒已解,便该懂得感激,强留秦雨甯在身边既有违他的身份,也毫无意义。
  两人的身子紧紧挨在一起,李翰的下身贴在秦雨甯丰挺的玉臀上,离别在前,李翰的欲望更是难以抑制的升腾。粗硬的鸡巴几乎破裤而出,隔着薄披风和纱裙,紧紧地抵陷在秦雨甯的臀缝之中。
  秦雨甯感觉到他的粗硬,俏脸微微一红,嗔道:“圣上……你……”
  李翰埋首在她雪白的脖颈里,迷醉的亲吻着,一遍略带哀求的道:“离开之前,剑姬再与朕做多一回吧。”
  李翰的鸡巴抵在秦雨甯的翘臀处,不住地用力研磨着,隔着衣裙,秦雨甯的双峰也被李翰用力的四下揉搓。
  换做前几日,被李翰这般上下其手,秦雨甯的蜜穴早便湿热一篇,欲火飞腾了。然而此际她心切前夫的伤势,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往云州,哪还有行欢的心情。
  她轻轻挣脱了李翰的怀抱,道:“圣上,妾身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抱歉,剑姬,是朕孟浪了。”李翰只好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秦雨甯当场拒绝他的求欢,见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又有些后悔了。
  李翰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又对她一往情深,想起这段时日两人夜夜在龙床上赤诚相对,缠绵恩爱,他在秦雨甯的芳心中已然占据了一席之地。
  林子轩离开的这几晚,一直是秦雨甯在寝宫内侍寝。现今他龙体康复的消息,依旧严密封锁着,哪怕是李翰另外几位宠妃也蒙在鼓中,唯一得到李翰全权信任的只有一个卫皇后。
  而卫皇后自与林子轩同床共枕了数夜后,李翰对她呵护备至,极是期待她肚子里能怀上林子轩的孩子。倘若卫皇后幸运怀孕,到她孕相显露至少要个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李翰与卫皇后是禁止行房的。
  也即是说,秦雨甯明日一离开,接下来李翰必须忍受颇长一段时间不近女色的苦行僧日子。
  想到这里,秦雨甯便柔声道:“长夜漫漫,圣上多点耐心好吗?”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尚有留给李翰的时间,李翰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顿时欣喜若狂。
  ……
  翌日一早,花娘与媚娘准时抵达帝都,二人随后在卫皇后的安排下悄然进宫。
  秦雨甯交代完一切,与李翰跟卫皇后告别,随后便离开皇宫。
  在半路上,一辆马车悄然从后方跟上了她的香车。
  “夫人……”李执事皱眉道:“后方有辆车子跟了我们一路”
  “甩掉他们。”
  “是,夫人,驾!”
  马儿加快了车速,李执事见后方跟踪的车子车速也徒然大增,很快便超越过了秦雨甯这辆香车。
  “来者何人?”李执事高声喝道。
  “剑姬,是我!”
  李执事看清来人,顿时低声道:“夫人,是陆爷。”
  秦雨甯终于揭开车帘,只见她蹙着修眉,道:“陆中铭,你截着本宫的车子,是什么意思?”
  她可没有忘记,沂王任命陆中铭为追查张延明之死的领头人,张延明又是命丧于她儿子之手,秦雨甯当然对陆中铭此刻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陆中铭见她虽是一脸不快的模样,但她柳眉杏眼、如琬似花的美貌真个宛如天仙,令他越看越爱,心头似燃烧中的火炭一般炽热。
  再望见她那桃腮杏脸,此刻仿若含苞待放的花儿,比之平日更显娇艳欲滴,陆中铭身为与她同床共枕了两年的过来人,又怎看不出眼前的绝色美人红潮未褪,正处于欢好后的余韵当中。
  陆中铭从青铭嘴中得知蓬莱岛事发之时朱贺也在,那小老头据说在骷髅尊者手上受了重伤,刻下压根不在帝都。
  一想到又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男人跟秦雨甯上了床,陆中铭心头当真是又恨又羡,妒忌的要发狂。更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色迷心窍迷上凌仙儿,以致被眼前的绝色尤物一脚踢开。
  秦雨甯见他脸上神色变化不定,不禁冷冷的道:“本宫问你话,你哑巴了吗?”
  比起陆中铭的花心,国君李翰对秦雨甯的痴情,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秦雨甯跟李翰连续欢好了不知多少回,两人一直干到了后半夜,直到秦雨甯的屄缝花穴都被插的有些红肿,李翰射入她花芯深处的精液满到溢出,两人方停歇。
  李翰更成为首个跟秦雨甯整夜交合,肉棒一整夜都没有拔出来的男人。秦雨甯就这样深纳着李翰的鸡巴,伏趴在李翰的身上,亲密的与他拥睡了一整夜。
  道今晨醒来,秦雨甯沐浴一番后,又被李翰缠着要了最后一回。诚如陆中铭猜测的那样,秦雨甯离宫之前还与李翰在龙床上忘情地享受了最后一场男欢女爱,被他尽情的捣插玩弄,此刻李翰射入她体内的精液还不时缓缓从微肿的肉缝里流出下体。
  陆中铭当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他回过神来,连忙道:“剑姬别误会,我是听闻了前两日蓬莱岛所发生的事,想来助剑姬一臂之力的。”
  秦雨甯脸色稍霁,缓缓道:“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
  魔殿神秘无比,这么多年来,大陆上也只流传着它一些难辨真假的风闻,皆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因此不管是林子轩还是秦雨甯,都只将此事透露给少数可以信任的人知晓,对于陆中铭这么快便收到了消息,秦雨甯感到疑惑。
  陆中铭如实回答道:“是清一真人的徒儿青铭告诉我的,他应真人的吩咐昨晚已跟帝都各大名门世家的掌门人碰了面,将魔殿围攻蓬莱岛的消息告知大家,各大掌门很快会一一前来拜访剑姬你的。”
  秦雨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哦。”
  神秘的魔殿重现大陆,第一战便重伤了林天豪。秦雨甯深感事态严重,更知面对这等庞然大物,蓬莱宫势单力薄,必须联合九洲国白道武林方能对抗。因而收到林子轩来信后,她第一时间便给蜀山与佛宗送去求援信,清一真人的动作真可谓快。
  想到这里,秦雨甯淡淡道:“这是我蓬莱宫的事,本宫早已个陆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不敢劳烦陆大人。”
  “哎,剑姬……”
  “李执事,我们走。”
  “是,夫人。”李执事执起马鞭,“陆大人,请了。”
  陆中铭看着秦雨甯放下帘子,马车远去,既想追上去,又深怕佳人发怒,唯有一声叹息。目送香车消失在道边。
  沂王府。
  “啪!”
  茶杯重重摔碎在地。
  “一帮混帐东西!”
  沂王肥大的体躯挨靠在椅背上,脸上阴云密布,“明日大军便要南下,这些所谓的武林世家,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为了一个蓬莱岛,竟在这般关键的时刻要抽调大半原本已定的高手名单!”
  坐于他下首,本在闭目养神的武宗石保腾睁开了眼睛,缓缓发声道:“王爷息怒,蓬莱宫在大陆上声名远播,剑姬本人更是艳绝于世。蓬莱岛发生这样的祸事,于公,他们袖手旁观说不过去,于私,这些人更不会错失这献殷勤的大好时机。”
  “一帮愚蠢的家伙!”沂王余怒未消的道,“被他们这么一搅,本王的计划全被打乱。”
  他恨恨的道:“这么一来,就是幽冥七十二骑也不能贸然登岛了。”
  原来沂王手底下有一支外界从未得知的强兵,名为幽冥七十二骑,乃是由七十二名武功顶尖的江湖高手所组成的绝强劲旅,与石保腾一样,他们只效忠于沂王一人,只在关键时刻出动。
  这些人咯咯精通暗杀刺探之术,联合起来是更是所向披靡,武宗石保腾曾与他们动手比试,当时只出动了八骑,便将石保腾牵制的牢牢的,这七十二骑的强悍可见一斑。
  他们是沂王手中的一张王牌,从不轻易示人。
  本来按照沂王的计划,与南蛮人开战后,他会把战线拉长至整个云州的边线,届时蓬莱岛便会成为一座孤岛。这个时候,他就会把南蛮人的一部分大军逼到岛上去开战,而幽冥七十二骑会先一步登岛,将整座蓬莱宫杀个一干二净,事后再推到南蛮人身上。
  这是削弱蓬莱宫势力的第一步,在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之前,一定要完成。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横里却杀出一个什么狗屁魔殿,白白坏他的好事。要知道此事计划的十分周密,丁点风声都不可走漏,一旦白道武林都前往云州支援蓬莱宫,以幽冥七十二骑的绝强武力,也必须暂避锋芒。否则被人顺藤摸瓜追查到他身上,对他的声望将是巨大的打击。以他的自负,也不敢冒上这样的风险。
  “王爷大可息怒。”
  石保腾这时淡淡道:“横在王爷与司马小姐之间,造成王爷苦恼的根源其实就在剑姬之子一人身上。王爷何须舍近求远,依老夫看,王爷大可直接……”
  他做了一个横切脖颈的动作。
  沂王眯起了眼睛,“本王何尝不想,可是这姓林的小子一身武功得蓬莱剑姬真传,绝不易对付。那晚的宴会,石老也看到了,此子在众目睽睽下被张闻云指责,依然气定神闲,他的沉稳大出本王意料。除非他落单,否则在不出动七十二骑的情况下,很难擒杀此子。”
  “比起上次见面,剑姬之子确变化惊人,他的武功恐怕进步得比王爷想象中的更快,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石保腾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但也仅此而已了,如今王爷军权在握,何愁没有动手的机会?”
  “石老的意思是?”
  “王爷只需按照原计划,在不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引南蛮人与我们的大军在蓬莱岛上开战。届时,蓬莱岛上必一片混乱,而王爷只需待剑姬之子逃离的时候出动七十二骑,必可取此子性命。”
  沂王听得极是意动,然而想到司马瑾儿,他又有些迟疑起来,“就是瑾儿那边……恐怕不太好交代。”
  林子轩之所以成为一根横在沂王咽喉里的刺,就是因为司马瑾儿一直对她的未婚夫余情未了,沂王不知多想做掉这个情敌,连做梦都在想。
  只恨大才女答应下嫁给她的一项条件就是绝不能用他手上的权利去对付林子轩。司马瑾儿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绝对不是可以随意满混糊弄的。
  铲平蓬莱宫,打击削弱蓬莱宫的势力已是沂王所能做的极限,若真的将林子轩擒杀,沂王无法判断大才女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石保腾谏言道:“司马小姐虽已口头答应了王爷的求婚,但剑姬之子一日仍在,王爷与司马小姐的婚事依旧仍有变数。为免夜长梦多,擒杀林子轩是势在必行。”
  沂王肥胖的横脸上,眼睛已快眯成了一条缝,显示他内心中的犹豫不决,“可是……”
  “圣上不日即将驾崩,届时王爷便是九洲国新的九五至尊,一个小小的蓬莱宫少夫人,又怎能与尊贵的一国之后相提并论?司马小姐冰雪聪明,当知如何抉择的。”
  石保腾淡淡道:“剑姬之子一死,木便已成舟,司马小姐纵再不情愿,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王爷无需为此事而多虑。”
  沂王终于被说动了。
  “砰!”
  “好!”沂王狠狠一拍桌子,“就照石老的意思办。”
  “笃笃……”几声敲门声传来。
  “进来。”
  沂王话音一落,密室内便走进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子。
  “请座。”
  “谢王爷。”
  “王爷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沂王回答道:“本王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二位领骑,具体的详情,由石老给二位领骑说吧。”
  两人望向石保腾,静候他的交待。
  这两个其貌不扬,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中年人,真正的身份是幽冥七十二骑的正副领骑。高的名叫夏侯力,是七十二骑的正领骑,矮的那个叫作顾发,身份是副领骑,二人一道统领着整支队伍。两人的修为极为精湛,都拥有与石保腾单打独斗而不落下风的绝顶武力,以石保腾的身份武功,对此二人也不敢轻慢。
  当下便将对付剑姬之子林子轩的计划,详细的跟二人说了。
  听完,夏侯力皱起浓眉道:“要我们七十二骑配合王爷的大军共同登岛,自然没有问题。关键在那般混乱的局面下,我们如何确定剑姬之子的行踪?”
  顾发瓮声道:“蓬莱岛那么大,若是那小子趁乱混入人群里跑了,恐怕会错失擒杀他的机会。”
  石保腾淡淡道:“这方面,两位领骑无需多虑。前往云州支援蓬莱宫的白道武林中,有老夫的心腹,我会让他们盯着剑姬之子的一举一动。道时候他们自会暗中给二位领骑发送信号,两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全力追杀林子轩。”
  沂王眯着眼睛问道:“二位领骑,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侯力与顾发同时跪倒,“属下定全力完成王爷交待的任务。”
  “哈哈哈,好,任务完成后,本王定重重有赏!”
  “谢王爷!”
  ……
  云州,淀安。
  清晨的安王府一片安静,林子轩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双修玄女柔软细腻的赤裸胴体扔紧紧搂抱着他。
  来到安王府已经是第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昨晚才难得地亲热一回。见双修玄女仍在睡梦中,林子轩不愿惊醒她,小心翼翼地拿开她纤美的玉臂,起身穿衣,随后便到隔间的厢房去看他父亲。
  林天豪依旧深陷于昏迷不醒之中。
  魔主洞穿的伤口,所幸在最后时刻被林天豪偏移开去,这才留给了林子轩救治的一线机会。
  在经由《修真神诀》的灵力输送,以及安王派来的名医全力施救,林天豪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比之前几日有了很大的改善。
  唯一暂时无解的,就是深藏在林天豪腑脏深处的那股黑毒,它在感受到来自修真者的灵力威胁后,竟懂得深藏入心肺里,教林子轩束手无策。
  房门推开,一道纤巧的窈窕身影端着水盆步了进来。
  “轩弟,这么早便起床,怎的不多睡会?”
  林子轩抵达淀安的这几天里,又是救治林天豪,又是忙着处理各种善后事宜,几乎都没怎么闭过眼。闻人婉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
  “这些天你太累了,林叔叔这里有姐姐照顾,轩弟回去再睡一会儿吧。”闻人婉一边拿着毛巾给林天豪擦拭脸面,一边柔声对林子轩说道。
  林子轩摇了摇头,道:“该多休息的人是婉儿姐才对,我都听王爷说了,这段时日,婉儿姐天天早起晚睡,带领着众人为安置转移云州的百姓辛苦操劳,人都瘦了那么多。”
  闻人婉听得一惊,她伸手摸了摸脸蛋,“轩弟,姐姐真的瘦了么?”
  是人都有爱美之心,像闻人婉这样的绝色美人就更不例外。她的身材本就离丰腴相去甚远,若是如林子轩所言瘦了那么多,可就不好看了。
  林子轩见她紧张的样子,微笑道:“只是清减了少许而已,婉儿姐别太紧张了,我是故意夸大了点。”
  闻人婉嗔道:“好你个轩弟,竟拿姐姐来取笑。”
  姐弟俩打趣了几句,看着昏迷不想的林天豪,林子轩不禁一叹:“真希望爹平安无事的撑过这一关。”
  闻人婉坚定地道:“林叔叔吉人天相,他一定会没事的。”
  林子轩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退出房间,林子轩问闻人婉道:“是了,来到王府好几天,违和一直不见莫鹏哥?”
  闻人婉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复杂神情,轻声道:“王爷得知莫鹏哥是严帅的师弟,随即将那万人兵马的指挥权交给了莫鹏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城南三十里的平原上操练兵马,隔七八日方回城一趟。”
  林子轩讶然道:“莫鹏哥竟还懂得兵法?”
  “他与严帅一样,同为白鹿先生的弟子,自然也得到兵法上的传授,只是一直没有展露才能的机会而已。”闻人婉微笑的说道:“难得王爷信任他,将兵权交与莫鹏哥手上,他自然要亲力亲为,将这支万人的队伍训练成一支劲旅。”
  “轩弟若今日有空,不妨到城外去观摩一下。”
  两人边走边谈,林子轩听得有些意动,想了想,他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娘前日来信,说是已经离开帝都往淀安来了,以娘的行程,快的话,说不定今日便到,我暂时还是留在王府为好。”
  闻人婉点头道:“也是,这两天已有不少九洲国的武林同道专程赶来淀安支援我们蓬莱宫。想必今天前来的人会更多,夫人尚未抵达,只能由轩弟主事了,若轩弟忙不过来,必要的时候便让环馨帮忙接待吧。”
  林子轩点了点头:“嗯。”
  这两天,王府陆陆续续前来支援蓬莱宫的武林同道,少说已有四五十人,皆是从较近的凉州、胜州和东州赶过来的。这些白道人士古道热肠,得闻蓬莱宫的遭遇后,都自发的在第一时间前来助阵。
  而更多的支援力量预计将会在接下来的这几日内抵达。特别是那些平日与蓬莱宫交好,又或曾受过蓬莱宫恩惠的门派世家,林子轩连数都数不过来,每个门派世家只需派上几个人,便足够他应付了。
  两人穿过花木繁茂、景致优美的王府花园,前方的一座方亭里,却见安王正端持着毛笔,很全神贯注的在伏案工作。
  两人步入方亭,闻人婉讶然道:“王爷怎的这么早便起来了?”
  安王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他“呵呵”一笑,道:“是子轩跟婉儿呀,来来来,坐坐坐。本王得抓紧时间给城内的百姓安排救济物资,哪还有工夫睡觉啊。”
  安王李望身量肥胖,面色红润,一团和气,这点倒跟他的王兄沂王有几分相像。听说年轻时的安王英俊潇洒,不过看他现在的一身华丽衣饰,挺着大肚子,肥大的手指上还戴着颗巨大的翡翠戒指,晶莹玉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实在让林子轩很难想象他年轻时的模样。
  他放下笔,又吩咐了身后的婢女去端早点。
  “你们姐弟俩该还未用过早点吧,便顺道跟本王一起在这儿用吧。”
  林子轩坐下后,道:“王爷太客气了,我们随意吃点东西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俩人都得吃饱一些才能办事。子轩现在是蓬莱宫的主事人,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去做。婉儿还要跟本王一道前往仙浦镇,那儿尚未撤离的百姓多达五万之众,这一忙,恐怕要天亮才能回来。”
  见安王这么说,两人自是不再推辞。
  安王将石桌上的那本账簿递给闻人婉,“婉儿,你帮本王看看,撤离仙浦镇的五万民众,这些物资是否足够?”
  王府里非是没有能帮得上安王的人,但他这般信任闻人婉是有原因的。
  此次朝廷赈灾的拨款数额相当有限,单是转移淀安所有民众,便已令朝廷的拨款非常吃紧。更不要提整个云州还有大量的城镇居民以及从南州北上逃离的难民。值此两国开战在即,军费紧张之际,朝廷的拨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而闻人婉到来的同时,也带来了蓬莱宫的大半家财,得蓬莱宫之助,安王的财政压力大减,转移安置民众的行动也得以持续。蓬莱宫不但出钱,还出力。值此国难,他们的义举是何等令人钦佩,安王自是对闻人婉信任有加。
  闻人婉仔细的翻阅,越看越是秀眉紧蹙,“能动用的米粮库存已这般少了吗?十万民众,按照这样的存量,恐怕有大半的人将分不到半粒米粮。”
  “唔……本王再想想办法,看能否从别的城镇再抽调一些过来。”
  闻人婉见他面有难色,随即将账簿翻到后边,顿时吃惊道:“王爷,你把王府的存银都用来收购米粮了?王府上上下下还有几百口人等着吃饭,这如何使得?”
  安王答道:“王府里的存粮尚能支持个十天八天,当务之急,还是百姓优先。”
  “可十天八天之后呢?”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安王重重一叹,“除仙浦外,云州尚剩七个城镇的百姓还未疏散。既要帮他们转移,又要为他们安置,每个环节都花费巨大,本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闻人婉也听得不禁愁眉苦恼,一阵叹气。
  安王为了安置百姓,连王府的存银都尽数拿出来收购粮食,他的举动才令林子轩钦佩。
  “婉儿姐,王爷,你们的苦恼我想很快就能解决了。”
  安王眼睛一亮,道:“子轩莫非有什么妙计?”
  “啊,我并没有什么妙计。”
  闻人婉嗔道:“轩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解决办法?”
  “归根到底,其实就是现在缺钱对吗?”
  安王苦笑道:“何止缺,简直快要弹尽粮绝了,本王就差要把身上的家当都当去换钱了。”
  “夫人来信后,姐姐已将宫里的钱银都取光了,能典当感到也都典当了,轩弟莫不是藏了什么私房钱吧?”
  林子轩眨着眼睛道:“我也没钱,不过待娘来了就有了。”
  “夫人留在帝都的产业有限,恐怕也是杯水车薪,支撑不了多久的。”
  林子轩微笑道:“瑾儿在帝都的时候她交给了我五十万两黄金,以及整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用来救济云州的百姓。这钱我都让娘保管了,待娘一来,该足够王爷的所需花费。”
  这意外之喜顿时让两人大喜过望。
  安王兴奋的搓着手上的大翡翠,道:“大才女慷慨解囊,真是解了云州百姓的燃眉之急呀,这笔巨款,足以将剩余的七个城镇的百姓都安置妥当。”
  闻人婉也感动的道:“瑾儿真是太有心了,如此一来,我们可事先跟各个城的粮商赊购米粮,待钱银到位后再还账给他们。”
  “王爷,蓬莱宫有客人来了。”这时,有下人过来禀告。
  “替我好好招待客人,本王马上就来。”
  “是,王爷。”
  安王正欲起身,闻人婉这时轻声说带:“王爷事务繁忙,轩弟这几日稍为得空,招待客人的事情,让轩弟去做便行了。”
  “但凡前来支援蓬莱宫的武林同道,每一个都是本王的客人,本王自当亲自去招待。”
  林子轩连忙起身,道:“王爷事务繁忙,这几天仍忙里偷闲地替我们招待来,子轩心理很是过意不去,又怎能再劳烦王爷,何况王爷还有要事要跟婉儿姐商量,由子轩过去便成。”
  安王仍要坚持,这时,双修玄女款款而来。
  闻人婉轻轻一笑:“环馨来了,王爷便由她和轩弟去接待客人便行啦。”
  “好吧。”安王终被说服。
  林子轩当即起身,迎向双修玄女,二人联袂往前殿行去。
  看着仿若神仙眷侣的二人背影,安王不禁羡慕地道:“年轻,真是好呀!”
  闻人婉“噗哧”一笑,“王爷,你还年轻的很,语气怎的这般老气横秋。”
  “女儿都快似婉儿般大了,怎还能谈什么年轻。”安王摇头叹道。
  闻人婉强忍笑意:“王爷二十便有了东阳郡主,郡主现在也才十七岁,王爷不过比我家夫人痴长了三四岁,其实还年轻着呢。”
  “哎,那又有什么用。年轻时,本王也曾幻想自己是那脱笼的鸟儿,自由地在天际翱翔,去看一看世间各种各样的美丽景色。”
  安王自嘲道:“但最终还不时脱离不去身上的枷锁,在父皇森严的皇族家规下领了封地,早早成了家。曾经美好的一切如今都离本王远去,人也变得庸俗,身材也长得胖胖的,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份潇洒,与那能长伴本王身边的人儿了。”
  闻人婉见他有些失落的模样,不禁垂下了臻首,轻声道:“我家夫人从小便教导婉儿,看人不能看表面。许多人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有起事来便撕破脸面原形毕露,这种人婉儿近来看太多了。相较而言,王爷宅心仁厚,真可称得上云州乃至我九洲之福。何况王爷现在胖胖的,其实……也挺可爱的。”
  安王听得愣了愣。
  他与闻人婉接触也有一段时间,这温婉娴雅的绝色佳人,从初次见面之始便给安王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每当夜深人静,他的脑海总不时浮起闻人婉绰约多姿的绝色姿容。
  今日的闻人婉身穿丁香薄衫,淡白色镶襕边的百水裙,配合她的明眸皓齿,桃花玉面,整个人宛如神女下凡。乌云般的青丝,几枚赤金色丁香花状的簪子随意点缀发间,简单而不失淡雅。裙下探出的一对小巧的湖绿色软底绣鞋,更添加她那温婉脱俗的气质。
  香风拂来,佳人艳若桃李的美态,当真令安王看呆了眼。
  “婉儿……还是首个称赞本王可爱的人。”
  他不禁一把捉住了她的葇荑,脱口而出:“只是不知,本王是否有这个荣幸,以后天天听婉儿这般说呢?”
  纤手被安王紧紧握住,闻人婉一颗芳心顿时“怦怦”直跳。
  她脸色阵阵发烫,“王爷说什么,婉儿一点也听不懂。”
  闻人婉从他手里挣脱,红着脸逃也似的跑了。
  安王先是呆了一呆,但接着,闻人婉羞赧不已的反应,令他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奔腾起来。
  他看了看方才握住闻人婉一只葇荑的手,不自禁地将之放在鼻前深深一闻,闻人婉那清幽的体香直传而入,只是这么一嗅,便令安王的命根子充血发胀,硬的发疼。
  就在他陶醉深嗅之时,闻人婉竟折返而回,撞见了安王的举动。
  “啊,婉儿……我……你听本王解释……”安王顿时手足无措。
  闻人婉俏脸通红,她不敢去看安王胯间那高高凸起的部位,只是跺了跺香足,“我不听,婉儿不理王爷了……”
  拿过石桌上的账簿,闻人婉今趟是真的飞也似的逃了。
  留下呆立原地的安王,清醒过来后,不禁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那只胖手,“哎呀,坏事呀!”
  林子轩和双修玄女来到王府前殿,见到一众来客时,林子轩不禁有些错愕。




  第四十七章、白道齐聚

  一大清早赶来王府的来客,大部分都与林子轩有一面之缘,而来客当中领头的,更是前不久才在帝都碰过头的陆中铭。
  林子轩略有些惊喜地迎了上去:“陆叔!”
  “为叔的到来,令轩儿很是意外对吗?”陆中铭哈哈一笑。
  “陆叔竟比我娘还先到,确令我有些意外。”
  眼前这些人的到来,意味着沂王让陆中铭带头调查张延明被杀一案,已名存实亡。
  “你娘在帝都要接见的人很多,该比为叔晚出发一日,她若能在今晚之前赶来便算非常快了。”
  双修玄女朝陆中铭盈盈一福:“环馨见过陆叔叔。”
  “啊,玄女当真落得越发漂亮了。”
  双修玄女平静的道:“陆叔叔谬赞了。”
  陆中铭沉吟道:“双修阁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玄女放心,我们九洲国白道武林一定会把你母亲跟其余七人安然无恙地救回来。”
  “多谢陆叔叔。”
  “无需客气。”陆中铭摆手道。
  “来,我来给子轩跟玄女介绍为叔的一些知交好友,他们皆是武林中的名门世家,这次专程赶来给蓬莱宫助拳的。这位是赤日山庄庄主梁元青,这是梁庄主的大公子梁旭,梁庄主与蓬莱宫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想来轩儿该对梁庄主有几分印象。”
  梁元青是个高瘦的中年人,气度沉稳,林子轩对他确有点印象。而他的大公子梁旭长相颇为俊朗,那次在沂王府的筵席上林子轩已经见过他一次,当时张闻云当众指认说林子轩是杀死其父的凶手时,父子二人都曾站在林子轩这方为他说过话。
  面对林子轩这蓬莱宫少主,父子二人很客气地抱拳施礼,林子轩连忙回礼。
  “这位是天鹤谷谷主华鸿義,他跟为叔有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身旁这位则是他的千金华水瑶姑娘。”
  华鸿義长相方正,满脸正气,因陆中铭的关系,他对林子轩的态度少了一分客气,多了一分亲近。
  他的千金华水瑶则长得一点也不似他,模样俏丽,相貌出众,正拿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林子轩,又不时地在他身旁的双修玄女身上打转。
  林子轩看到她的身旁伴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英挺青年,两人神态亲密,只是后者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紧张,料想对方应该跟华鸿義的千金是情侣关系,自己的英俊的相貌大概令他有些危机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果不其然,待陆中铭介绍到他时,林子轩得知对方名叫霄良朋,来自墨羽山萧家,他跟华鸿義的千金华水瑶系一对情侣。随行而来的还有萧良朋的胞弟萧良羽,后者大约十八九岁,长相稍逊于乃兄,他大概被双修玄女的绝色姿容所摄,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偷偷地往双修玄女的方向偷瞄。
  这样的情景林子轩已不知碰到过多少次,并不以为意。
  而两人的父亲,那墨羽山萧家之主的萧青峰此次没有同来,据陆中铭所讲,他与沂王交情甚好,萧家也曾受过沂王的恩惠,因此萧青峰没法抽身,只能派他两个儿子前来助阵。
  除此之外,还有飞鹰山庄庄主雍南,与他的独女雍向雪,前者曾光临过蓬莱宫几次,林子轩对他略有点印象。至于他那长相甜美的独生长女雍向雪,林子轩则是首回见到。
  林子轩跟雍南不熟,但后者表现得最是热情,还笑眯眯地亲自给林子轩介绍他的女儿,弄得那模样甜美的雍向雪脸色一阵羞红。
  在林子轩的感应中,这位飞鹰山庄庄主,是在场之中除陆中铭外武功最高之人,比那梁元青、华鸿義还要略胜几分,单以内力深厚来看,他已和陆中铭相去不远,非常的接近。
  想必雍南已能从林子轩的举手投足之间,模糊地感觉到他的不凡,所以才会有这般热情的举动。
  来客中的最后一人,则是天山不老神仙端木邈的独孙端木维。
  他的长相之英俊,秀逸尤胜于林子轩,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连双修玄女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更别提在场的其余几个年青人,在这方面上全都给他比了下去。
  这年青高手曾在张延明命丧现场中,提取到林子轩的鞋印痕迹,令林子轩印象深刻。如不是沂王当时已达到目的,当场喝止了张闻云,否则两个一模一样的鞋印,很可能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林子轩客气的跟他回礼。
  “端木公子一身武功得不老神仙真传,内功真气走的是阳刚炽烈之道,对付骷髅尊者这类身怀阴寒之气的敌人会很有奇效,想必定能帮轩儿不小的忙。”陆中铭十分推崇的说道。
  “陆先生太过誉了。”端木维连忙谦逊道,“晚辈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前辈面前献丑。”
  端木维当真是非常自谦,在场之中,只有林子轩最为清楚地感知他的武功深浅。这年纪不过二十四五的青年高手,内力之深厚远超梁旭、萧良朋兄弟,直追在场的几位武林名宿。
  换做没有修习《修真神诀》前的林子轩,恐怕也要到他这般年纪方能追上对方,单从这点,便可知端木维天资有多么可怕。
  而且林子轩还能感觉到从端木维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炽烈的内力波动,这是他除骷髅尊者的阴寒真气外,首次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应到这类特殊内力。
  要知道,就是陆中铭、秦雨甯这些当代的顶尖高手,他们的真气也只有强弱之分,而无属性之别。由此可见端木维所学绝非寻常之属,陆中铭的称誉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端木公子你就别谦虚了,不老神仙早已将他的独门绝技烈阳掌传给你,这门顶级武学有多厉害,恐怕就连骷髅尊者都要忌惮几分。”雍南笑着道。
  “这皆是我爷爷的功劳,前辈过奖了,只要用得着晚辈的地方,晚辈绝不敢有半点推辞。”
  端木维随后望向双修玄女:“双修阁的事,在下也已听说,抓走双修夫人之人乃骷髅尊者,在下祖父曾在四十年前与其交过两次手,因而深悉他的武功路数。只要查出双修夫人的所在,在下必全力为玄女营救。”
  双修玄女脸色平静,盈盈一福道:“多谢端木公子。”
  端木维那对丹凤眼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悸动。
  眼前一身雪白流苏长裙的双修玄女,当真长得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的绝代姿容也毫不为过。她那包裹在长裙下的身段袅袅婷婷,这盈盈一福,更是显得婀娜多姿,仪态万端,令人看着心头一阵火热。
  端木维虽早听说过双修玄女的名字,如从未想过她本人的花容月貌竟已美到这般地步,连上次他见到的蓬莱剑姬秦雨甯也没办法在美貌上压盖过她。
  这剑姬之子当真是艳福不浅,已有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大才女未婚妻还不够,竟还有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绝色为红颜知己。看着双修玄女根林子轩亲昵的样子,端木维目光动了动。
  众人分别坐下,王府的下人奉上了香茗后一一退下,雍向雪这时好奇的问道:“林公子,听我爹说,蓬莱岛上还躲着一头恶龙,伺机出来作乱,是不是真的?”
  在帝都时,蓬莱剑姬碍于事务缠身,只能跟众人简略提及魔龙的事,更具体的情况众人还不甚了解,自当趁这个机会向林子轩询问。
  林子轩沉声道:“这也是我要跟诸位说的事情。”
  原本蓬莱岛有林天豪跟林子轩这两名金丹修真者在,父子二人联手,纵然魔龙出海,他们二人也有足够的势力应付魔龙,因为他们起初没有打算让九洲国的白道武林参与。
  哪曾想半路竟杀出一个魔殿,将林天豪重伤,便只余下林子轩一人独力对付魔龙。
  如今的林子轩虽实力大增,但修为至多也就跟林天豪相若,林天豪曾经办不到的事,林子轩现在同样没办法办到,莫说斩杀魔龙是力有不逮,一个不觉或大意,甚至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对于魔殿,获得白道武林的支持十分重要。但对于魔龙,一众九洲国高手未必能帮得上太大的忙。只是为了反击魔殿,也避免魔殿卷土重来,蓬莱岛暂时只能作为白道武林栖身的居住处了。
  林子轩隐去了轩辕皇族的秘辛,将魔龙的来历根在场的众人说了一遍,而且他着重解释了魔龙的凶险与可怕。
  “关于魔龙,具体的情况便是这样。诸位前辈的来援晚辈十分感激,但魔龙的可怕,晚辈至今仍有余悸,倘若事不可为,请诸位一定要以人身安全为第一准则。”
  “林公子大可放心。”梁旭志气满满的道,“今次前来支援蓬莱宫的,皆是江湖武林中的各大名门世家,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魔龙再凶恶,在一众高手的车轮战下,耗也能耗死它。”
  梁旭年轻气盛,又从未目睹过魔龙的滔天凶威,言语间自信满满,一副毫不将之放在眼里的模样。他身旁的萧良朋兄弟虽未说话,但脸上的神情也与梁旭无异,显然都没有把林子轩方才的告诫听进耳朵里。
  梁元青则说道:“我们当然不会小看这头凶龙,这次还特意拜托了鱼安兄,请他把在银环山饲养的两头绿飞龙带过来。这两头龙是鱼安兄在十几年前花了重金从西大陆购买运送过来的,当时还是幼崽,精心喂养了十多年,能听得懂鱼安兄的一些简单指令。这两头龙皆力大无穷,就算魔龙出海,它们也足以牵制。”
  在座的几位世家之主,皆点头赞同。他们都曾到银环山作客,亲眼目睹过那两头体型硕大的绿飞龙在空中嬉闹打斗的场景,那场面令几人印象极是深刻,对这两头力大无穷的绿飞龙,他们都相当有信心。
  萧良朋最是不以为然地说道:“魔龙再厉害,能飞天遁地,蓬莱岛高手云集,给它来个万箭齐发,保证把它射成马蜂窝。”
  林子轩不禁听得暗暗摇头。
  在座的所有人毕竟都没有见过魔龙的真身,单用言语很难令他们理解魔龙的可怕。
  魔龙的周身布满坚逾精钢的鳞片,是真真正正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万箭齐发对它未必有用,否则千年前轩辕皇族的大军也不用被它屠戮殆尽,最后还得靠轩辕大帝出手。
  梁元青所说的两头绿飞龙,在蓬莱宫的藏书楼里,有两本异域游记的书籍有记载到。这是一种西大陆较为常见的飞龙,四脚着地,背展巨翅,力能生撕虎豹,的确挺厉害。但坦白的说,林子轩不认为它们有能力牵制魔龙,换做雷昂的那只双头迪洛,或许情况还要更好一些。
  反正打从一开始,在对付魔龙一事上林子轩也不指望其余人能帮上多大的忙,相信当他们见到魔龙后,就清楚他们跟魔龙的差距有多大。
  林子轩最后嘱咐了几句,也便不在多说。
  众人关心的是有两名武尊级绝世高手在的魔殿,如此可怕的邪恶势力,这么多年一直隐藏在大陆深处无人得悉,一出手便直扑被视为白道领袖之一的蓬莱宫。魔殿的出现,令九洲国的白道武林如临大敌,此邪恶势力一日不除,人人均如鲠在喉,因为谁也不知道它下次会对谁动手。
  对于一头从未在大陆显凶的所谓魔龙,众人显然都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唯一对魔龙有些上心的只剩下陆中铭。
  上一次林子轩前往龙湖峰寻找小云雀的时候,陆中铭可是见识到了蓬莱岛上海水暴涨、狂风骤雨的可怕天象。单是魔龙出海便能引发这般可怕的异象,魔龙的危险性绝对不在魔殿之下。
  他打算私底下时,再向林子轩详细询问魔龙一事。
  话题逐渐转移到魔殿上面。
  在此之前,林天豪已从那陈万的身上逼问出了血骷髅组织的所在,对方的大本营藏在人烟稀少、荒漠遍地帝都西州,具体地点在死亡沙海入口处的一片绿洲。
  西州地域广袤无边,死亡沙海更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凶地,哪怕经验最丰富的的当地人,也无人敢贸然进入,寻常人进去更是十死无生。因此哪怕血骷髅组织知道陈万失踪,也很可能不会转移藏身地。
  林天豪当时还怀疑魔殿藏匿的地点就在死亡沙海深处,本来这也只是他的个人猜测,但这次魔殿倾巢而出,那艘巨大的战舰极可能坐实了林天豪的猜测。因当地自古以来有个传闻,死亡沙海的尽头接壤的就是大海。
  不论是数目如此之众的魔殿爪牙,又或体形如此庞大的战船,藏匿起来都是件极困难的事,魔殿做到了。显然只有像死亡沙海这样的地方才能满足魔主发展的要求。
  林子轩把这些情况透露给了诸人,众人都精神大振。
  “死亡沙海,这的确令人意想不到。”雍南有些振奋的说道:“关于死亡沙海的尽头直通大海的传闻,本人听到的要更详细一些。据闻大海的另一面是一大群面积不一的岛屿,在这些海岛上,原生的黄金、宝石遍地,真可谓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宝岛。只是在这些岛屿的外围遍布着肉眼看不见的深海旋涡别说靠近,船只一旦经过,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旋涡中,被拖进深海,四分五裂。”
  “魔殿那艘黑色的巨舰,很有可能是由黑岩木所造,若真是那样,魔殿那艘巨舰足以无视那些深渊漩涡,由海路直扑九洲国东面和北面数个州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雍南的飞鹰山庄位于西州的丽昌城,他年轻时走南闯北,当然不会放过离家乡不算太过遥远的死亡沙海,他的情报正好验证这些猜测。
  知道了魔殿的大本营所在,后者立时从无影无踪变成了有迹可寻,主动权也掌握在了白道武林手里,事情便大不相同。
  众人在前殿谈了小半个时辰,这时安王已整顿好了队伍,准备喝闻人婉一道前往云州的仙浦镇。众人连忙出府相送。
  “婉儿姐,一路小心。”临行前,林子轩不忘叮嘱道。
  南蛮人来势汹汹,云州早成了一团乱麻,值此世道不平之际,流匪盗寇也是层出不穷。闻人婉虽得秦雨甯亲传,但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出门在外,林子轩多少也得提醒她。
  “姐姐知道,轩弟放心吧。”闻人婉轻笑着,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后,那一刻都不敢望过来的安王,“还有王爷在呢,王爷带来的人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不会有什么事的。”
  林子轩点头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后方的安王其实正竖着耳朵在旁听,他情不自禁地偷看了一眼,见到闻人婉提起自己时,脸上似乎已没在生气,他一颗心不禁开始欢快的跳动起来。
  蓬莱剑姬有个养女,此事大陆上很多人都知道。但梁旭、萧良朋兄弟等人还是首次见到闻人婉,如此温婉的一位绝色大美人,令他们都看呆了眼。就连华水瑶、雍向雪这两个俏丽少女,也被闻人婉身上的温柔气质给吸引住。
  只有那端木维最为清醒,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美貌同样出众,气质娴丽的双修玄女身上。
  就在众人准备分别之际,林子轩忽然“咦”了一声,他抬起头,望向大街的尽头。
  双修玄女疑惑道:“轩郎,怎么啦?”
  “有人来了,人数不少,一二三四……”林子轩皱眉说着,“共三十五,不,是三十七骑。好整齐的步伐!”
  林子轩难掩面上的讶色,皆因在他的感应中,空寂的大街尽头忽然出现了三十七骑。这数十骑人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如一个完整的整体,气势如虹。
  将奔腾中的马儿训练至这般地步,已不能用简单的训练有素来形容了。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重若奔雷,很快引来了众人震惊的目光。安王府的一众侍卫顿时如临大敌,纷纷亮出了兵器,同时陆中铭等人也连忙将安王等人护到了身后,严阵以待。
  一支骑队出现在大街的尽头,很快,队伍如同旋风般掠至众人眼前。
  这时安王看清了队伍的衣饰,连忙对众人道:“是本王的人。”
  陆中铭看清队伍领头的人,顿时“咦”了一声道:“竟是白鹿先生的高足——莫鹏先生。”
  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体形雄伟,壮健且魁梧的莫鹏。他身后是整整齐齐的三十五名骑兵,俱身披轻甲,人人精神抖擞,目光炯炯。
  而在莫鹏的身旁,还有一位身穿红衣,年约十六七岁的娇俏少女。少女肤白貌美,策骑于马背之上,青春焕发。他的容貌比之在场的华水瑶、雍向雪更胜一筹,即使较之闻人婉和双修玄女,也只是逊上半筹,光彩照人。
  她一见到安王,便撇下身后众骑,扯了扯莫鹏的衣袖,急不可奈地奔骑而来。
  安王见少女这架势,“哎哟”一声,急急忙忙地从马车上翻了下来,圆胖胖的身躯竟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灵活。
  “好灵儿,我的宝贝女儿,慢点儿,慢点儿……别摔着了……”安王提心吊胆的高喊。
  东阳郡主李灵儿如一片红云瓣飘至父亲面前,小蛮靴一蹬,笑嘻嘻的从马上一跃而下。
  “父王!”
  东阳郡主投进安王国怀里,笑嘻嘻的说道:“女儿现在可厉害了,用不着父王担心,再说,还有鹏哥在呢,他才不会让女儿摔着的,父王总该信得过鹏哥吧。”
  安王苦着一张胖脸,“父王当然信得过莫先生,只是我的好灵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别这么上跑下跳的,父王这颗老心肝可禁不住吓。”
  “知道知道啦,父王你真啰嗦。”东阳郡主嘟着小嘴道。
  “这才对嘛。”
  安王换上笑容,笑呵呵地给众人介绍道:“还未给大家介绍,这是本王的女儿——东阳郡主。”
  梁元青等人一一施礼。
  “见过郡主。”
  对着外人,东阳郡主客气兼礼貌的一一回了礼。
  随后见到闻人婉,她便换上了甜甜的笑容,亲热地拉着后者的手说起了话。
  这时林子轩和双修玄女走过来,东阳郡主好奇地瞪大了双目,“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呢?”
  “郡主过誉了。”双修玄女听了,轻轻一笑,“郡主也一样的漂亮。”
  东阳郡主眨着眼睛,笑盈盈地说道:“不,姐姐比本郡主漂亮多了。”
  她的天真浪漫令双修玄女好感倍增,闻人婉为她介绍了两人,东阳郡主十分好奇的打量了林子轩,笑嘻嘻地说:“原来你就是林公子,长得真好看,婉儿姐姐总把你挂在嘴边,所以本郡主一直对林公子挺好奇的。”
  林子轩当然不会认为东阳郡主对自己所谓的好奇跟男女之间有关。
  在东阳郡主来时,林子轩全力施展开来的灵觉,已感应到她和莫鹏二人一路上是并骑在一起,二人落在了队伍的后方,俨然相当的亲密。而东阳郡主称呼莫鹏“鹏哥”,更显得很是亲热。
  林子轩觉得有些奇怪。
  但闻人婉神色无异,跟东阳郡主宛如姐妹一般亲昵,林子轩不禁暗忖是否自己想多了呢。
  梁旭灯光个人也随后过来跟东阳郡主打过招呼,都是年轻人,东阳郡主显得活泼许多,何况在场的这些都是九洲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攀谈之间自然十分愉快。
  在看到那英俊秀逸的端木维时,东阳郡主打量的时间最长,显然相貌如端木维这般出众之人,东阳郡主也尚属首见。
  好看的事物,人人都向往,这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喜欢看美丽的女子,女人也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这是自古以来永恒不变的规律。
  像端木维这般好看的男人并不多见,闻人婉也如双修玄女般多看了端木维两眼。
  这时莫鹏跟众人寒暄完毕,走了过来,林子轩立即迎了上去。
  莫鹏欢喜地问:“子轩来王府多久了?”
  “来了数日了,听婉儿姐说,莫鹏哥这阵子正在城外操练兵马?”
  莫鹏点头道:“不错,王爷这支万人队伍皆是新兵,素质参差不齐,若贸然上战场,恐怕会有问题。我曾随师尊习过兵法,又得过大师兄的教导,恰好能为王爷略尽绵力。”
  “莫先生真是太谦虚了,个把月的时间,竟能把本王的人马训练得这般强大,莫先生真不愧为白鹿先生的高足。”
  莫鹏此次回城,专程给安王挑选了三十五个最训练有素的骑士,人人高居马上,气度沉稳,肃杀之气凌厉,看得安王简直乐不拢嘴。
  东阳郡主高兴地挽上莫鹏的手臂,笑嘻嘻地朝安王道:“父王,鹏哥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你操练兵马,你可要重重地赏他。”
  “赏,重重地赏!”安王心情打哈,想也不想地大手一挥。
  顿了顿,他那张胖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凝,一脸尴尬的说道:“这个……父王近来手头紧,莫先生的奖赏……先欠着,先欠着……”
  一旁的闻人婉听得“噗哧”一声,美目不禁白了安王一眼。
  莫鹏被东阳郡主挽得有些尴尬,道:“莫鹏岂是好大喜功之人,国难当头,为王爷出力便是为国出力,这是莫鹏的本分,岂能邀功请赏?”
  安王正要开口,东阳郡主这时笑盈盈地道:“父王,女儿开玩笑的啦,你别当真了,赏什么鹏哥都不会要的。”
  “好吧,但莫先生的功劳本王是记下了。”
  安王看了看天色,接着道:“时候不早,我们也差不多要出发了,灵儿,替父王好好招待一众贵客,知道吗?”
  东阳郡主甜甜的说道:“知道啦,父王,你跟婉儿姐姐放心走吧。”
  “轩弟,环馨,姐姐先走啦。”
  “婉儿姐,一路小心。”
  “我会的。”
  闻人婉挥了挥手,又跟莫鹏和东阳郡主告别,这才登上车子。
  队伍随着大街出城,待到远去了,众人才返回王府。
  东阳郡主仍挽着莫鹏的手臂,步伐轻快,显然心情上佳。因为林子轩和双修玄女都在身边,莫鹏则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
  林子轩和双修玄女不禁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各自眼中的不解和疑惑,碍于闻人婉已经离开,二人又不能直接过问东阳郡主和莫鹏,只好把疑团藏进肚子里。
  “是了,莫鹏哥,你回王府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林子轩随意地问了一句。
  林子轩提起这个时,莫鹏的尴尬和不自然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前几日,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莫鹏重重地点头:“嗯我师尊的亲笔信!”
  “莫先生的师尊?”双修玄女徒然吃了一惊,“白鹿先生,他返回九洲国了?”
  东阳郡主笑着说:“玄女姐姐,白鹿先生不仅返回了九洲国,他已经在前来云州的途中了,按照来信的时间算,白鹿先生最快可能今天就到。”
  她话音一落,身旁的梁旭等人皆大吃一惊,连端木维也难掩惊色。
  “什么,白鹿先生竟亲自来云州?”
  “真是太好了,那魔殿有两大武尊级高手坐镇,反观我们白道武林这边连一位都没有,倘若白鹿先生亲来,我们的胜算便大了很多。”
  像白鹿先生这样的武学巨擘,一般情况下,很难有什么食物能让其亲自动手,而魔殿恰好是能让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另一方面,白鹿先生的大徒弟严天工被南蛮人所杀,南蛮人此次进犯九洲国的背后有魔殿的身影在,白鹿先生亲自动身动身前来云州也就于情于理了。
  林子轩暗忖,莫鹏这般尽心的为安王操练兵马,何尝没有要为严天工报仇的想法在。
  得悉这般重大的消息,梁旭等人很快就去跟他们的父辈汇报了。
  这时陆中铭来找林子轩询问魔龙的事,东阳郡主见状,便跟几人告罪一声,俏脸有些微红地扯着莫鹏不知要到哪儿去。
  陆中铭“嘿嘿”一笑,说道:“这东阳郡主似乎很喜欢莫先生。”
  林子轩点了点头,不过他再男女情事上经验不深,所以听不出陆中铭笑容中所蕴含的深意。
  双修玄女则听出来了,因她很早便接受了双修阁关于男女两性各类知识的传授,所以她和陆中铭一样早已从东阳郡主的行为举止中看出她已非处子。
  东阳郡主脸红时,分明是女子情动方有的反应,林子轩看不出来,陆中铭经验丰富,双修玄女接受的知识也不少,二人当然都知道东阳郡主扯着莫鹏,除床榻外不会是去第二个地方。
  双修玄女大为不解,莫鹏和闻人婉明明是一对情侣,但眼前的情景,分明显示莫鹏已移情于东阳郡主身上,闻人婉绝不可能对二人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又为什么没有半点不悦的表示?
  双修玄女暗想道:“轩郎粗枝大叶,想来必看不出东阳郡主和莫鹏先生现在的关系,此事我定要私底下跟他说说,若婉儿姐跟莫鹏先生分了手,那正是轩郎重新跟婉儿姐在一起的大好时机。”
  闻人婉的初夜给了林子轩,这事双修玄女是知道的,当初得知闻人婉心爱的男人是莫鹏时,林子轩的纠结和不舍,双修玄女全看在眼里。虽然这么想有些不该,但若莫鹏真的移情别恋于东阳郡主身上,双修玄女是打心底为自家情郎高兴的。
  几人到王府的后花园里说话。
  陆中铭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因此魔龙有多么可怕,林子轩没有半点隐瞒,听得陆中铭是瞠目结舌,额头汗珠直流。
  在花园的方亭里,陆中铭来回踱步,脸色极是凝重。
  “如此说来,这魔龙岂不是比那魔殿更加厉害,更加的凶险?”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不屑的语气。
  “嘿,我们的武宗陆大人若是怕了,大可赶紧夹着尾巴离开,不会有人耻笑陆大人的。”
  陆中铭回过头,顿时皱着眉道:“朱贺。”
  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朱贺缓步走了过来。
  陆中铭当即冷哼一声:“我陆某人十四岁便出道,走南闯北,纵横大陆二三十年,什么样的阵仗没碰过,会怕一头龙?笑话!”
  “是吗?既然陆大人不怕,为何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朱贺现已成功追求到了秦雨甯,但只要两人一日未完婚,便仍有变数。而这最大的变数,恰好就是现在眼前的陆中铭。
  陆中铭虽说已被秦雨甯一脚踢开,但好说歹说,他也曾经当了秦雨甯的入幕之宾两年之久,秦雨甯那高贵完美的胴体已不知被陆中铭肏了多少回了,他们二人赤裸相对的次数要胜过他朱贺无数倍。
  再加上陆中铭出现在这儿,证明他对秦雨甯依然没有死心,也不能怪朱贺要对他冷嘲热讽。
  正当林子轩有些头痛着,准备阻止二人斗嘴时,陆中铭“哼”了一声,道:“我陆某人是专程为支援蓬莱宫,力抗魔殿而来的。看在朱兄此次拼尽全力护住玄女等人的功劳上,我陆某人不想跟朱兄一般见识。”
  “你……”
  双修玄女这时连忙道:“好了,朱伯伯,陆叔叔远道而来也是为了尽一片心意,眼下有魔龙跟魔殿这双重大患,我们应该暂时摒弃一切前嫌,团结一致,共商对策方是。否则夫人来了,见到你们二人水火不容,她也不会高兴的。”
  朱贺顿时有些羞愧地道:“玄女说得是,老夫这几日有些太过于心浮气躁了。”
  双修玄女道:“不怪朱伯伯,内伤未愈会致人心浮气躁,朱伯伯应该静下心来修养,否则内伤更容易反噬身心。”
  朱贺点点头。
  骷髅尊者的阴寒真气对他的身体造成相当严重的损伤,虽经林子轩的灵力驱散掉残留的寒气,但受了损伤的根基需要一段时日方能逐渐恢复。就算林子轩再次强行给他灌输灵力,他虚弱的身体也受用不了,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这是急不来的事情。
  在林子轩和双修玄女的劝说下,朱贺随后便先回房休息了。
  临走前,朱贺不忘嘱托林子轩道:“倘若你娘来了,子轩记得叫人来通知老夫。”
  林子轩当然是满口答应。
  待他走后,陆中铭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指头见方的小方盒,递到双修玄女面前。
  “陆叔叔,这是?”
  陆中铭脸上略有些肉疼地道:“这里头有颗固元丹,能固本培元,最适合受了严重内伤的人服用,签好便宜了那小老头。”
  双修玄女欣喜地道:“固元丹,这可是清一真人亲自炼制出来的丹药。”
  清一真人的炼丹术举世无双,他亲手炼制的丹药何其珍贵,可谓千金难求。这样一颗固元丹,给朱贺服用的话,不但足将他的伤势恢复时间缩减一半,痊愈后他的宫里甚至可能更精进一步,也难怪陆中铭一脸肉疼的模样了。
  她掩嘴轻笑,“这般珍贵的丹药,陆叔叔方才怎么不拿出来,非得让环馨代劳?”
  “我可不想给那小老头说我虚情假意,玄女也不要告诉那小老头说是我给的。”陆中铭撇着嘴道。
  他的话顿时惹来两人的一阵好笑。
  接下来的一整天,前来王府的白道武林人士,可谓络绎不绝,林子轩和双修玄女二人根本招待不暇。最后是陆中铭、百合跟月见,乃至莫鹏和东阳郡主齐上阵,方勉强接待了下来。
  众人就这般忙到了傍晚。就在这时,几位蓬莱宫执事风一般地往前殿飞奔而来。
  “少爷,夫人来了!”
  林子轩“啊”的一声,欣喜地道:“娘终于来了。”
  “蜀山的清一真人,白鹿书院的白鹿先生,佛宗的静觉禅师,也都跟夫人一道而来!”
  “随行而来的,还有蜀山派一众长老和弟子,白鹿书院的许多师生,以及大批佛宗长老。另外圣剑门三位门主,与嘉阳城的游翰林城主也分别率领门下众多高手一道来援。”
  “还有……”
  几位执事尚未说完,前殿的众人均已霍然起身,又惊又喜地匆匆出去迎接了。




  第四十八章、情定安王

  众人连忙步出前殿。
  东阳郡主脚步最是轻快,他刚刚踏出大殿正门,便望见一身雪白长裙,长得花容月貌的绝色女子,在众星捧月之中莲步款款地行来。
  女子身材高挑,面上不施粉黛,柳眉杏眼,给人一种完美无瑕之感。她的年纪看上去似是只有二十出头,却又有着一种这个年龄的女子没有的雍容气质,典雅高贵。
  只一眼,东阳郡主便知道眼前这美艳绝伦的绝色丽人便是她父王年轻时也曾竞逐于其裙下的蓬莱剑姬了。
  东阳郡主目中难掩惊艳之色。
  这蓬莱剑姬当真美的如诗如画,难怪以前令她父王那般着迷。可惜,听说她现在的男人是正在府上休养的那位朱老先生,她父王是没什么机会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父王现在已对闻人婉姐姐情根深种,且她也能看出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闻人婉姐姐跟她父王的关系已颇为亲近。
  倘若她父王能追求到闻人婉,但也是件大喜事。
  剑姬虽美,但美中带着一丝凌厉,一看就是个强势的女人,与东阳郡主所赶走的那些靠近她父王的狐狸精绝不一样。
  而作为蓬莱剑姬的养女,闻人婉不论才貌气质,样样都跟剑姬看齐,但她温婉的气质却更深得东阳郡主的钟爱。东阳郡主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成为她的后母,但对象若换成闻人婉,她却是乐于接受的。
  一行人步近而来。
  在秦雨甯的左侧。是一身简朴灰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蜀山掌门人,清一真人。而她的右侧,则是一位身着灰色儒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高瘦,蓄着短须,看山去大约四十岁许。除了眼角有些许鱼尾纹,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文士。然而场中认得他的人都清楚明白,眼前这看似孱弱的中年文士,他的真正身份实则是九洲国硕果仅存的两大武尊之一,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武功,均能与清一真人分庭抗礼的白鹿先生。
  莫鹏粗犷的脸上显得十分激动。
  “弟子给师尊请安!”莫鹏屈膝半跪。
  “无须多礼。”白鹿先生拈须轻笑,“一年不见,鹏儿的武功似乎大有精进,为师感到十分欣慰。”
  作为九洲国历史最悠久的书府,白鹿书院传到他这一代已是第九代。书院之所以能屹立于九洲之巅,皆因在他之前的每一任院长皆是武尊修为,这是从八百年前建院伊始,从不曾打破的一项传统。
  在他所收的三个关门弟子中,大徒严天工擅长兵法,因此他让其投身军旅,守卫国境。二徒应元龙好学多才,则是辅佐朝廷乃至国君的最佳人选。而眼前的莫鹏,其武学天赋则在三个师兄弟中称冠,被白鹿先生赋予最大的期望。
  他的两位师兄皆天赋上佳,但终其一生成就已止步于武宗。而莫鹏则还年轻,白鹿先生相信,二十年之内,他必能晋阶武尊之列,引领白鹿书院走向下一个辉煌的百年。
  东阳郡主也朝白鹿先生一福,甜甜笑道:“东阳给先生请安。”
  “好,好。”白鹿先生呵呵一笑,“东阳仍是这么活泼机灵。”
  “东阳哪有。”东阳郡主脸色红了红,在她的院长面前,她可是很注意的收敛了很多。
  白鹿先生的外貌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但他的真实年龄并不比清一真人小多少。只是因为内功造诣已达化境,他的相貌方才保持的那么好。四十多年前,当今的九洲国国君李翰当时还是太子身份时,便曾在白鹿先生门下学习治国之道。
  除了一个沂王另有师承外,九洲国的王爷们也大部分曾是白鹿先生的门生,说白鹿先生为一国之师也毫不为过。是以东阳郡主虽贵为郡主,在白鹿先生面前也绝不敢自持身份。
  梁元青、雍南等人也各领着身后一帮年轻人,过来拜见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以及蓬莱剑姬和静觉禅师。
  陆中铭的出现则令秦雨甯有些意外,碍于环境喧杂,两人也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
  一番简单寒暄后,林子轩与双修玄女才缓缓地走来。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林子轩身上,顿时不约而同地暴起精芒。
  白鹿先生目泛惊意:“这位公子是……”
  他的眼里何等高明,只从林子轩动静之间仿若浑然天成的姿态和气度,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瞬间判断出眼前的少年绝非池中之物。
  “白鹿先生认不出来么?他便是剑姬与天豪兄的公子,林子轩。”
  白鹿先生目光一凝,竟是吃了一惊,“原来是子轩!”
  距上次到蓬莱宫作客,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特别是这大半年来,在林子轩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至于白鹿先生第一时间无法把眼前的俊秀少年跟多年前见过的剑姬之子联系在一起。
  清一真人也难掩目中的惊叹,赞道:“距上次蜀山之会不到一年,这些的武功似已达天人合一之境,若非亲眼所见,老夫简直不敢相信。”
  清一真人话音一落,周遭的众人立时大受震动。
  天人合一之境!
  那是武尊方能领悟到的无上境界,偌大的九洲国,数十年来也只有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学巨擘得以领悟。而在未来二十年内,公认的最有机会领悟天人合一境的也只有蓬莱剑姬、不老神仙与静觉禅师这三人而已。
  便如三大武宗这类大陆最顶尖级数的高手,若无机缘,在他们有生之年也无望登临此境。
  想不到蓬莱剑姬之子林子轩,以弱冠之龄,竟能与清一真人。白鹿先生并驾齐驱,天纵之才已没办法形容他。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令梁旭萧良朋等一众青年才俊听得震骇欲绝。
  梁元青、雍南等一众世家大派之主也个个倒吸冷气,震撼失语。
  陆中铭更是满脸愕然,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何况他俩是什么身份,清一真人说他已达天人合一之境,那就一定是。
  众人心中一阵骚动。
  这一回,别说东阳郡主、雍向雪等望向林子轩的目光出现了巨大变化,便是华水瑶这般已有了情郎的怀春少女,望向林子轩的目光也是异彩连连。
  看着双修玄女美目深注的望着身旁的情郎,端木维那狭长的丹凤眼中掠过一丝阴郁。
  自他懂事以来,凭国人的相貌和家世,不知对少名门闺秀对他情根深种。就像不久前方与他结伴同行的雍向雪、华水瑶等几女,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无不将一颗芳心放到他身上。
  唯独眼前的双修玄女是改革例外,端木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面对自己时的平静和冷漠。
  在见到双修玄女的第一眼起,端木维便被其婷婷韶秀的动人气质深深地吸引。他玩过的美女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但从未有一刻像眼下这般强烈的渴望得到一个女人。若能与双修玄女携手上床,当她褪下身上的美服罗裳后,想必那情景必定是无比的旖旎香艳,春色动人。
  只恨他所面临的对手,却是这般前所未有的强大。
  倘若林子轩仅是凭蓬莱宫少主这一身份,端木维尚有信心横插上一脚,但假设真如清一真人所说,这林子轩以弱冠之龄便已晋身武尊之列,他端木维只好死了这条心。
  纵然身后有他祖父撑腰也是枉然了。
  望着双修玄女顾盼流转间,气质秀而不媚,当真是越看越美,令他心头越发炽热。
  想到这里,端木维衣袖内的手也不禁紧握成拳。
  林子轩问候清一真人等人的时候,另一边的秦雨甯微笑着对东阳郡主道:“这阵时日,多亏得王爷为我蓬莱宫招待一众贵客,情郡主代本宫谢过王爷。”
  “剑姬太客气了,能为蓬莱宫略尽绵力,是我们王府的荣幸。”
  东阳郡主甜甜地回应道。
  秦雨甯笑着道:“郡主真会说话。”
  她见东阳郡主紧挨着莫鹏身边,两人间的距离未免太过于亲密,莫鹏有没有跟随在闻人婉身边,秦雨甯心有疑惑,但此刻她也没有闲暇去过问这些。
  她接下来需要安排人手将众人安置到蓬莱宫去。
  此次秦雨甯从帝都南下返回云洲,随行而来的队伍不下四五百人,其中蜀山与佛宗的人占绝大多数。
  他们并非只为了魔殿,更重要的原因是为魔龙而来。
  在九洲国白道武林当中,最让秦雨甯信任的人只有三个,分别是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与静觉禅师。三人分掌着九洲国白道最强大的三股力量,也是目前获悉到魔龙真正来历仅有的三个人。
  蓬莱宫遇袭一事已传遍九洲国,但在林子轩看来,魔主与林天豪交手已然身负重伤,两大修真者硬碰硬所受的伤势,很难再短时间内痊愈。且魔主麾下的两大魔尊也负了不轻的伤,短时间里,魔殿即使倾巢而出也难有大作为。
  沂王的大军已集结完毕,业已开始南下,南蛮人的背后既然是魔殿在撑腰,那么他们的人更不会再这个时刻轻易来犯,魔殿很清楚同为修真者的林子轩有多么可怕。
  因此魔龙的威胁刻下远胜魔殿,林子轩在信中将这些事情一一为秦雨甯剖析后,这才有了这三位白道领袖联袂而来的盛况。
  众人寒暄完毕,蜀山大长老过来跟掌门禀报,大队伍已抵达王府外,秦雨甯于是吩咐留在王府里的十几位执事前去准备船队,随时带领大队伍登岛。
  陆中铭见眼下没有跟秦雨甯独处的机会,便自告奋勇,带头领着雍南等人去指挥大队伍去了。
  众人随后浩浩荡荡地离开安王府。
  热闹的王府随即静了下来,秦雨甯这才玉容一敛,询问儿子:“你爹呢?”
  林子轩默然一叹。
  ……
  夜幕降临。
  胜州,云梦岭以北三百里是一片广袤的平原。
  沂王的二十万大军自三日前由帝都一路南下,疾行了四五百里,车马疲乏之际,抵达这片广阔的平原后,大军便在此处扎营歇脚。
  夜幕下的营帐,入夜空中的繁星,星星点点铺满了整片平原。
  被围绕在最中心的一座巨帐内,沂王李盛赤裸着小山一般肥腻的身躯,舒适的跨坐在椅子上,他的一双肥目半睁半闭,肥厚的嘴唇不时发出“嘶~嘶~”倒吸凉气的声响。
  一个身着蓝裙的窈窕女子正伏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埋首于沂王那布满浓密黑毛的胯间,淡抹胭脂的香唇正含着他那根半粗不硬的肉棍,徐徐吞吐嗦舔着。
  “噢……对,慕容姑娘,就是这样,再给本王含深一点……”
  那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孔,赫然是曾在玉满楼为秦雨甯奏过琴的慕容冰媛。
  着温婉的大家闺秀脸色通红,声如蚊蚋的道:“是,王爷。”
  说罢,慕容冰媛张开樱唇,深深的把沂王那根丑陋的东西尽根裹入口中。
  “嘶……”
  沂王再度舒服地倒吸一口气,看着身下的美人尽心的服侍取悦自己,沂王不禁觉得此次接受安阳柴家大公子赠予的这个美女,真乃明智的抉择。
  眼前的慕容冰媛虽在容貌身材上无法与司马瑾儿相比,但也当得万中无一的美誉,何况她的身上有着和大才女相似的气质,只费了几刻钟功夫,便让他成功的硬了起来。虽不能比之大才女让他达到大坚硬程度,但已算是相当不错的。
  享受了慕容冰媛的小嘴近小半个时辰的尽心服侍,沂王终于射意来袭,他一把抓住了身下美人的秀发,肥胖的大肚腩狠狠地向前一顶,将他那黝黑丑陋的肉棒深深地顶入慕容冰媛的喉咙口。
  精液狂喷,腥臭得令人作呕的气息直呛入鼻。伏跪于他胯下的慕容冰媛着实无法想象她们那身份尊贵的宫主,在床上是如何忍受这头死肥猪的折腾的。
  同样是男人,每次她为心爱的情郎吞箫吮棒之时,她感受到的是甜蜜和快乐,然而此刻,她难受得只想一口咬断沂王的命根子。
  想到宫主交给她的任务,慕容冰媛最终忍了下来,任由沂王在她的嘴中射了个痛快。
  “啊!”
  沂王心满意足地把迅速软化下去的肉棒从慕容冰媛的樱口中撤了出来。
  帐外忽然传来石保腾低沉苍老的声音。
  “王爷,您睡了吗?”
  沂王喘了几下,随口说道:“本王正要歇息,石老有什么事情吗?”
  “嗯,老夫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想必王爷一定感兴趣。”
  “哦?”沂王顿时来了精神,“石老稍等本王一会儿。”
  他的肥手拍了拍慕容冰媛的翘臀,命令道:“道里边的床上去,本王一会儿就来。”
  “是,王爷。”慕容冰媛举起衣袖,轻轻拭去唇角溢出的白色精液,柔柔弱弱的应道。
  片刻后,沂王和衣坐于椅子上,传唤石保腾入帐。
  听罢石保腾简短的禀告。
  “砰!”
  沂王一拍身旁的矮桌,满是横肉的脸上无比兴奋,“石老,消息属实么?蓬莱宫真把所有财产置换成了黄金和白银,尽数运往了云州的仙浦镇?”
  石保腾捋着白须,颔首道:“消息来自于老夫的心腹,他在九洲国白道武林中颇有地位,因此能接触到这相当机密的情报。剑姬于五日前由帝都返回云州,在安王府盘桓了半日,随后便率众返回了蓬莱岛。”
  “据其所讲,剑姬早已将蓬莱宫能变卖的事物通通变卖,眼下运往仙浦镇的这些财物共二十多车,数目之巨连他也估算不出来,也不知道蓬莱宫是如何拿出这么多钱来。若装的是银子,保守点估计,不下百万两之巨。”
  “百万两!”沂王听得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蓬莱剑姬雇佣了什么人护送这些黄金白银?”
  石保腾答道:“剑姬雇了神风镖局的人护送,由他们的总镖头李云龙亲自护送。”
  “呵呵呵……”
  沂王发出猪鸣般的笑声,欣喜若狂,“如此贵重的财物,秦雨甯竟雇佣一群外人,简直是天助本王……”
  他虽军权在握,但他的皇兄一日在位,朝廷的财政大权他都插手不得。如非这些年他贪墨克扣下的大量军饷,只靠王府一年几万两的俸禄,绝难养活他私下培植的这些个个人势力。
  倘若吃下蓬莱宫这笔巨财,他手中的力量足以翻上数倍有余,这是他做梦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石保腾这时提醒道:“王爷,这神风镖局乃世代相传的镖局世家,不但在九洲国声名远播,就连周边数个国家,都不时有人来请他们出手护镖。他们的总镖头李云龙武功精湛,手下的一众镖师均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个个皆是身手不凡,绝不可小觑。”
  “哦?”
  沂王顿感意外,能让石保腾这老牌武宗说不可小看的,那必是手底颇硬的角色。转念一想,倒也是,若没有几分斤两,蓬莱剑姬也不会花银子雇佣他们护镖。
  “依石老看,要劫走他们这趟镖,需要多少人手?”
  石保腾一双老眼精芒闪烁,“依老夫看,只消出动幽冥七十二骑中的二三十人,即可将这笔巨财手到擒来。”
  “二三十人?足够吗?”沂王愕然道:“是否该让幽冥七十二骑尽数出动?”
  他并非怀疑幽冥七十二骑的实力,而是石保腾提议的这个人数太出乎他的意料。
  石保腾沉声道:“蓬莱宫的这些财物,是要运往仙浦镇给安王赈灾救民之用的。老夫的人早已打听清楚,安王的身边一共就六七十个人,能当得上好手的大概就三四十个而已,而李云龙的镖队人数超过一百人,个个都不容易对付,王爷何必舍近求远?”
  “眼下大战在即,七十二骑一部分人要护卫王爷的安全,一部分则需先一步藏身蓬莱岛,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何况安王拿到这笔银子后,必会北上到最近的榆归城置换粮物,而中间的这一两百里路,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二三十人已相当足够。”
  沂王听得眼珠一亮,开怀大笑道:“石老的主意当真是妙极,就这么办!”
  “七十二骑向来出手绝不留余地,安王那边……”
  “那个一向与我不和的王弟?”沂王冷冷一笑,“这蠢东西为了一群贱民,散尽家财,真是愚不可及,便让七十二骑顺手把他宰了吧……”
  “哼!今次本王定要让蓬莱宫人财两空。传唤两位领骑,本王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剑姬之子的人头了!呵呵呵……”沂王一阵得意的大笑。
  营帐的内间,慕容冰媛将二人隐隐约约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
  ……
  “王爷,剑姬委托在下运送的这批物资均已在此,这是剑姬亲拟的清单,请王爷过目。”
  安王从神风镖局总镖头李云龙手中接过密封的信函,客气地道:“真是有劳李镖头了,来人,请李镖头一众弟兄们入府歇息。”
  李云龙忙道:“王爷客气了,在下还要赶去蓬莱岛给剑姬复命,王爷事务繁忙,我等就不多打扰了。”
  “起码进府里喝口热茶也好呀。”
  李云龙婉拒道:“谢过王爷的厚爱,我们还要赶着上路。真的不敢多叨扰王爷。”
  整个神风镖局中,唯独他这总镖头知晓这二十多车加了重锁的铁箱内存放感到是什么。以前他不是没为蓬莱宫护送过真金白银,却从未像这次这般数额巨大,一路上他是提心吊胆,神经紧绷,不敢有半点放松,深怕一个不查,几十年辛苦打拼下来的这点名声付诸东流。
  所幸的是,一路平安无事,如今任务圆满完成,他也如释重负,自然一刻也不愿待。
  安王唯有遗憾的道:“好吧,本王便不勉强诸位了,来人,送李镖头等众位好汉。”
  送走了神风镖局的人后,安王命下人把这二十多车东西都运进府第里。
  这座宽敞清净的府邸原本是仙浦一个本地的富商所有,战火燃至整个南州,这富商第一时间举家北迁,只留下一个管家和四五个下人留守。安王率众抵达后,便把这地方暂时征用,那些下人当然不会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东西刚搬进内院,闻人婉便与一众随从回来了。
  安王兴高采烈地道:“婉儿,你回来的正好。”
  闻人婉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深兰色的罗衫,身下是碎花罗裙,脚蹬软靴,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见安王高兴的样子,她姿态优美的从马背上轻盈的一跃而下,牵着骏马款款行来,嘴里轻笑道:“王爷,什么事情令您这般高兴?”
  “婉儿,你来便知道了。”
  下人这时跑过来牵过马匹,闻人婉便随安王进了内院,见到摆放整齐的一箱箱东西,闻人婉微笑道:“原来是我家夫人托人运送的银子道了呀,难怪王爷这么高兴。”
  “能不高兴吗?仙浦镇未撤离的民众还有两万多人,本王已是弹尽粮绝,口袋里拿不出半个子儿了,你家夫人的及时雨可是解了本王的燃眉之急啊。”
  安王挺着胖胖的身子,眉飞色舞的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
  “婉儿,看,全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崭新的官银。大才女身家之丰厚、出手之大方,本王不佩服都不行。今次不止仙浦的百姓可以很快离开,剩余的七个城镇也可以在朝廷大军南下前尽数疏散了。”
  看着安王高兴的模样,闻人婉不禁掩嘴轻笑。
  安王欣然道:“既然钱银到位,本王稍候便出发,带着这些东西前往榆归城置换粮物。”
  闻人婉柔声道:“婉儿随王爷一同前往吧。”
  “不用,婉儿留在这里便成。”
  “不,婉儿想随王爷一块去。”闻人婉摇头道。
  安王劝道:“仙浦镇到榆归城也就一百多里路,举哀的话两日便可返回。婉儿这几日着实太辛苦了,今日更是天色未亮便到城中给民众发放物资,忙到现在,婉儿还是留在此处好好歇息两日吧。”
  闻人婉轻声细语的说:“到榆归城的话,途中有三四十里的地方都是山路,虽不险峻,却容易躲藏山贼流寇,婉儿还是随王爷一块去的好。”
  “婉儿担心的竟然是这个啊。”安王呵呵一笑,“这条路本王走了没一百遍,也有五十遍,除几次偶遇过几个不开眼的小山贼外,从过来没出过什么状况,婉儿尽可放心。”
  “如今兵荒马乱,数万南蛮人已让整个云州乱成了一锅粥,婉儿听说云州境内已出现了不下二十股流寇。王爷长居高位,虽略通武事,但对这类事情缺乏经验,一个不小心怕会出什么岔子,婉儿还是随行方能安心。”
  闻人婉话语轻柔,却立场十分坚定。
  安王听得愣了愣,他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闻人婉,道:“婉儿……你在担心本王吗?”
  他灼灼的目光看得闻人婉粉脸上微微一红,不敢看他的眼睛。
  “才没有呢,婉儿只是觉得小心些总是好的。”
  “婉儿根本就是在担心本王的安危,对吗?”安王穷追不舍的道。
  “才不是呢。”
  闻人婉的反应都被安王看在了眼里,“婉儿在说谎,你就是在担心本王……”
  面对安王罕见的咄咄追问,闻人婉有些招架不来。
  “婉儿懒得去管王爷了,王爷觉得是,那就算是吧。”说罢,便欲离开。
  安王听得心花怒放。
  自数日前在王府里不小心被闻人婉撞见他的窘态,这几日安王一直心头惴惴,深怕当日的举动唐突了佳人。事后,闻人婉仿佛忘了当日的尴尬,绝口不提那事,安王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但相比他对闻人婉的情根深种,后者对他的好感显得若即若离,点到即止。当日的表白,闻人婉装作听不懂,安王也因此饱受煎熬。他真的太喜欢闻人婉了!
  她不仅貌若天仙,温柔婉约,还有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善心,他的一颗心早已深陷入情网里,不能自拔了。
  自他的王妃过世之后,从未有一个女人能像闻人婉这般令他魂牵梦萦。
  安王如今虽身材走样,人也显得不修边幅,但他毕竟也曾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年轻时甚至连蓬莱剑姬都曾追求过,机会就在眼前,他又怎会任由其从手中溜走。
  安王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闻人婉的纤手,顺势一带,但闻闻人婉一声娇呼,整个人已被他拉进了怀里。
  “王爷,你怎么……”
  安王肥胖的双手紧紧搂着他柔软的身子,温香软玉在怀,他激动得无以复加,“婉儿,你别走……”
  闻人婉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王爷,你放开婉儿……”
  “婉儿是知道本王心意的,除非婉儿答应本王的追求,否则本王绝不松手。”安王喘着粗气激动的道。
  闻人婉俏脸飞起两朵红霞,芳心怦怦直跳,轻跺香足的嗔怪道:“王爷,你……你怎可这般无赖?”
  “本王……本王真的太喜欢婉儿了,还望婉儿见谅。”
  闻人婉的腰肢被安王肥胖的双手紧紧搂着,身子也紧紧贴在他胖胖的大肚腩上,身子一阵发软,较弱无力的道:“王爷,你放开婉儿,外头人来人往的,被人进来看到了不好……”
  嗅着闻人婉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安王只感到热血一阵上涌,搂着佳人的双手又复紧了紧,“婉儿你答应本王的追求好吗?本王对天发誓,我对婉儿一往情深,今生今世此心不渝,若有违此誓,教本王死无……”
  闻人婉吓了一跳,连忙道:“王爷,别说了……婉儿……婉儿……”
  安王心跳如鼓:“安慰待要如何?”
  闻人婉有些羞涩的垂下臻首,“婉儿答应王爷便是……”
  “真的?”安王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在颤抖。
  “得婉儿垂青,本王此生一定不负婉儿!”
  自己就这样轻易答应他的追求了?闻人婉脸色一阵发烫。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真是阴差阳错。
  一个月前,她跟莫鹏来到云州淀安,看见往日繁华的城市乱作一片,二人便匆匆前往安王府,跟安王商议疏散百姓的事宜。
  因为时间紧迫,随后闻人婉率领蓬莱宫的执事们,与安王及一众王府下人道城中安置民众,而莫鹏见城池的治安无比混乱,偷窃抢掠之事层出不穷,加之南蛮人的威胁泼在每季,便接管了安王那支驻守在淀安的守城军队。先是肃清整顿了混乱的内城,随后才到城外日夜地操练这支兵马,以期在敌军来犯之前将之打造成一支劲旅。
  两人忙得不可开交,整整一个月,两人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因而安王府上下根本不清楚闻人婉与莫鹏乃是情侣关系。
  这个时候,安王的掌上明珠,东阳郡主李灵儿对莫鹏一见钟情。
  她作风大胆,数番表白被莫鹏当成玩闹后,这妮子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迷药,下进莫鹏的酒里,当晚莫鹏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破了她的身子。事后东阳郡主还将此事告知了安王,说她已许身给了莫鹏。
  莫鹏百口莫辩,偏偏安王对这门亲事不知多满意了,当即宣之于众。待到闻人婉知悉此事时,此事已是人尽皆知了。
  闻人婉本身新歌柔婉,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且她自幼受秦雨甯的影响甚大,对男女之事看得比较开。不论是林子轩也好,莫鹏也罢,他心存爱意之余,芳心并无任何占有欲。
  只要她所爱之人能够幸福,她只会感到开心,绝无半丝忌恨,这也是闻人婉与一般女子最大的不同。
  因而当她面对莫鹏愧疚的脸庞时,闻人婉十分洒脱地要他千万不要辜负了东阳郡主的一片心意。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和安王相处有一段时间,这胖胖的安王爷对闻人婉无微不至,他的关怀和照顾总不时让她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与莫鹏和平地分手后,有时见不到他和东阳郡主从城外返回王府,那形影不离的亲密模样,闻人婉也偶尔想着若安王突然有一天提出要追求她,她该怎么办?
  那天安王突然间抓住了她一只手时,对她表白,闻人婉只觉当时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脑海一片空白。
  她喜欢安王的风趣幽默,他的体贴入微和关怀备至,更让闻人婉倍感宠幸,可是倘若当时太轻易地接受,会否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人?
  所以她下意识地选择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明白。
  可是转身离开后,闻人婉又感到了丝丝后悔,深怕自己的举动会伤害到这深爱自己的男人。
  当她折返回去拿那本落下的账簿时,却见安王正拿着那只抓过她纤手的手,凑在鼻前陶醉地深嗅着。他的下身凸显得连身上的锦衣华服都遮挡不住,那一刻,闻人婉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自那次匆忙逃离后,过后的几晚,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闻人婉都会翻来覆去无法安睡,脑海中总不时闪现起安王下体当时的窘态。
  好笑之余,闻人婉更不禁想到,单是闻着她纤手残留的余香,安王便兴奋成那个样子,倘若自己接受了他的追求,与他私下约会之时,那他得硬成什么模样?每每念想及此,闻人婉总不禁脸红心跳,下身的蜜缝都会湿得一塌糊涂。
  腰肢被一双有力的胖手紧紧搂着,闻人婉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安王,他那顶在自己娇臀间的胯部正在逐渐膨大。
  隔着衣裙,已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棒子的形状与火烫的温度,闻人婉脸蛋发烫,心跳如鼓。
  “王爷……你……你还不放开婉儿……”
  安王迷醉地嗅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十分不舍的道:“婉儿,这是本王头一回抱你,让本王多抱一会儿吧。”
  闻人婉娇嗔道:“婉儿忙了一整天,脚都酸死了,来日方长嘛……”
  安王望着她碎花罗裙下的鹿皮软靴,双目一阵灼热,道:“本王学过一些推拿之术,让本王帮婉儿揉一揉,好吗?”
  闻人婉身材欣长,平素的着装也素以长裙为主。莲步轻移间,有一次清风拂过,偶然间她的裙摆飘起,安王看见她裙下露出的一小截凝白如雪的小腿,那情景美得如诗如画,一直深刻在他脑海里,从不曾忘记。
  如今闻人婉已答应了他的追求,安王已可名正言顺地与她亲近。
  “王爷还学过那些末流左术?”闻人婉似是有些意外。
  “当然。”安王忙不迭地点头,“婉儿,让本王给你揉揉吧。”
  闻人婉轻轻“嗯”了一声,“不过在这里……不太好吧……”
  “我们到房里去。”
  安王话一说完,便将闻人婉拦腰抱起。
  闻人婉脸色羞红地任由他抱入屋内。
  进了屋子,安王放下闻人婉,两人面对面相对而坐,怀着激动的心情,安王轻轻地将手伸到闻人婉的碎花罗裙下,吧她脚上的鹿皮软靴缓缓褪下。
  闻人婉那穿着雪白短袜的玉足,便落在了安王胖胖的手掌中。
  盈盈一握的玉足握进手中,安王不禁激动万分。
  多么美丽的一双玉足!
  即使外面还包裹着薄薄的白袜,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闻人婉的一对小脚既尖又弯,既瘦又软,简直可谓是人间极品。
  深吸了一口气,安王便握起这对美丽的小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细心温柔地揉捏起来。
  闻人婉感觉到安王揉按的力度既不轻,也不重,拿捏得恰到好处,相当的舒服。
  安王身居高位,平素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看着他亲力亲为的服侍自己,闻人婉心头一阵的甜蜜。
  “婉儿,本王按得可还好?”安王目光熠熠的问。
  闻人婉轻“嗯”了一声,“嗯……婉儿的脚现在舒服多了……”
  “婉儿,你的脚可真好看!”
  闻人婉脸色微红道:“哪有……”
  “真的!”
  安王将闻人婉的玉足轻轻抬起,放在鼻断下深深一嗅,一阵软腻的淡雅足香直钻鼻孔,顿时令他浑身热血一阵沸腾,胯间的鸡巴液立时硬如铁棒。
  闻人婉羞得俏脸晕红,“王爷,你怎么……也不嫌它们脏的吗?”
  “怎么会呢,婉儿的小脚当真好美,好香……”
  单是嗅着闻人婉玉足的足香,便这般强烈地刺激起他的情欲,安王激动地脸皮都通红起来。
  他轻轻褪去闻人婉左足的薄袜,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诱人小脚,脚背柔嫩似缎,五根纤趾如玫瑰花瓣般性感迷人。面对这充满魅惑力的诱人场景,安王哪还忍得住,张口便将闻人婉的纤趾吮乳口中……




  第四十九章、魔龙来袭

  安王不仅人长得胖,舌头也较寻常人肥厚。
  当他张嘴把闻人婉的玉足含入嘴里时,闻人婉只感到安王一条大舌头又肥又厚,热得令人心颤。
  更令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安王这条大舌对她的五只纤趾上卷下舔,连紧凑的趾缝也不肯放过,灵活得像条小肥蛇。
  闻人婉被他舔得脸蛋红扑扑的,极是羞涩。
  “王爷……别这样好吗,太羞人啦……”
  “婉儿的小脚……当真是人间极品!简直太美啦!”安王一边吻吮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赞叹着。
  看着他双目放光,迷醉不已的样子,闻人婉心头羞赧,但想着自己已答应他的追求,既已算是他的女人,便由他去吧。
  她所经历的两个男人,林子轩和莫鹏虽也对她的双足颇为喜爱,但都没有达到眼前安王这样的程度。
  看着他对自己的脚儿又舔又扫,从一根根纤细的脚趾到足缝,再从微露青筋的脚背到白皙柔软的脚底,连一丁点的地方都不放过,倘若被他抱上床,脱得光光的,也不知届时的情景会把眼前的男人刺激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闻人婉不禁一颗芳心卜卜直跳,下身更湿了。
  “王爷,婉儿的脚都被你亲得满是口水了……”
  一番舔吻,闻人婉已感到开始有些情动。
  安王的唾液早已沾湿了闻人婉的这只玉足,听到美人嗔怪的话语,他的嘴方恋恋不舍地离开美人儿的玉足。
  他伸出手缓缓地将闻人婉的碎花罗裙往上一卷,闻人婉雪白如玉的一截匀称小腿,登时映入安王的眼帘。
  “当真是……太美啦!”
  安王的喉咙“咕噜”地动了动,暗吞了一大口唾沫,双目放光,肥厚的胖手掌探了上去,轻轻地揉捏起来。
  闻人婉给他肥胖的大手摸得浑身燥热,娇躯有些难耐地扭动着。
  “王……王爷……呀……”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已给安王一把搂住,整个人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身躯紧紧挨靠着安王那胖软的肥躯。
  把玩了一会闻人婉的美腿玉足,安王早已是欲火高涨,胯间的肉棒已硬得快破衣而出,终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大嘴往怀中玉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
  闻人婉一声娇吟,红唇被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王肥厚的唇舌破开了她雪白的贝齿,整个侵入她的檀口内。
  闻人婉被他吻得娇喘细细,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纤手已环过安王的脖子,紧紧地与他搂在了一起。
  两人唇舌交缠。
  安王在闻人婉的嘴中疯狂索取她甘甜的香津,在他那有力臂膀的紧搂下,闻人婉的身子与他无缝紧贴着。
  换作身强体壮的莫鹏,闻人婉此刻挺拔的酥胸必会被挤压得变了形状。然而与身宽体胖的安王紧抱在一起,闻人婉的娇躯几乎被一团肥肉所包裹,软软绵绵的,令她感到分外舒服。
  热吻了好一会儿,两人在喘息中唇分。
  安王紧紧地抵着闻人婉,胯间已经硬如铁棒。
  闻人婉的下身也已一片潮湿,她喘息着道。
  “王爷……眼下非是贪欢作乐的时候,我们还得尽快赶往榆归城呢……”
  话虽如此,但闻人婉的语气并不坚定,假若安王打算在这个时候要她,已被挑逗得动了情的她未必拒绝得了。
  出乎闻人婉意料的是,安王竟是点点头,道:“婉儿说得对,现在正是办正事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时间容许我们儿女情长。”
  闻人婉松了一口气:“王爷……”
  安王“呵呵”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能得到婉儿的应允,本王已高兴得不知如何形容。何况本王与婉儿最重要的第一次,必须留待到大婚之夜,本王定要给婉儿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岂能那般草率。”
  “王爷!”
  闻人婉羞得满面通红。
  “哈哈……”安王不禁开怀大笑。
  朝思暮想的美人儿终于垂青于自己,待诸事事了,两人的婚礼定要操办得风风光光。
  他现今四十出头的年纪,精力已远不如年轻时,须好好保存体力,待到与闻人婉大婚之时,他才有足够的精力应付这国色天香的新婚妻子。
  一想到洞房花烛之夜,他将在这绝色端庄的美人儿身上尽情地驰骋,安王的心便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炽热。
  蓬莱岛北端,隔海相望的龙湖峰,山峦起伏,渺无人踪。
  怒涛不知疲倦地拍击着北面岛岸的礁岩,平素的时间里,纵有人靠近龙湖峰,也一般只能从南面或东面登陆。除了身上长有翅膀的鸟儿,普通人想从西边或更为凶险的北面登岛,无异痴人说梦。
  可是此刻,却有一群人从龙湖峰北面的海岸礁岩处攀登上了岛,并进入了龙湖峰。
  这一行约四十余人,年龄从二十多至四十不等,个个身着劲装,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炯炯,显都非寻常之辈。
  众人翻山过岭,俯瞰而下,却见山峰腹部出现一个蜿蜒的蓝色大湖,直通大海,一领头模样的矮壮大汉便朝众人一打手势。
  “是那里了,大家下去吧。”
  “是,领骑大人。”
  众人应了一声,随即加快步伐。
  眼前的这四十余人,便是沂王手中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骑当中的精锐之师,那矮壮大汉便是七十二骑的副领骑顾发。
  从接到沂王命令的第一刻,他们便由水路火速南下,由东州海域登临龙湖峰。沂王还命工匠将战船改头换面,以求快速的同时掩人耳目,由此可见沂王对此是势在必行。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山腹的湖岸边。
  众人等候了约两三个时辰,要等的人仍迟迟未现,便有沉不住气的队员问道。
  “领骑大人,约定的时间是辰时,现在都快午时了,那人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正闭目养神的顾发,随之睁开眼睛。
  “等多一个时辰,还没来,再派个人去看看。”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顾发蹲坐的大石上站了起来,“老陈,你去看看?”
  远处,一个精瘦的男子应了一声。此人在进入七十二骑之前,是军中最顶尖的斥候,哪怕再陌生的环境,对其而言也如自家后花园般出入自如。
  就在他刚准备动身时,他“咦”了一声,指着前方:“大人,人来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林中,几个呼吸间,身影已来到众人眼前。
  好快的身法!
  众人面上不露痕迹,内心却相当受震动。
  来人身法之快,在场的每个人都没法做到这种程度,哪怕是顾发,也小吃了一惊,皆因纯身法而论,他自问也要逊于来人半筹。
  来人立定,对顾发拱手道:“见过顾领骑。”
  “竟是端木公子亲来?”
  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后,顾发感到极是意外。
  端木维并非石保腾安插于蓬莱宫的人,他的身份比那几人要尊贵得多。他的祖父不老神仙端木邈,严格上讲可算是他们王爷的心腹,这个秘密除石老外,就只有他们两个领骑与石老安插于蓬莱宫的心腹知晓。
  端木维亲自现身,证明蓬莱岛必有事发生。
  顾发道:“端木公子比预定的来晚了,我还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刚想派人去一探究竟。”
  “说来话长。”端木维拍了拍锦衣上的灰尘,“蓬莱宫最近在岛上布置了很严密的监控网,想要不被发现地离岛并不容易。至于我亲来的原因,除为了避免被人察觉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件事必须亲自告知顾领骑。”
  顾发道:“端木公子请说。”
  端木维环顾周围众人一眼,道:“顾领骑带来的共多少人?”
  “共四十骑。”顾发答道,“王爷只留下八骑在身边,另二十四骑近日要执行一项任务,其余的都在我这了。这四十人可先随端木公子藏身到蓬莱岛,待其余人手到齐,就随时可以等待动手的时机。”
  端木维摇头道:“计划有变,诸位恐怕须先留待于此地。”
  众人顿时愕然。
  顾发皱眉道:“蓬莱剑姬布置在岛上的防护网,即便严密,也不至连登岛都不行吧?”
  端木维缓缓道,“蓬莱剑姬此次不仅在防着魔殿,还意在防着一头从未听闻过的魔龙,岛上的监测网由她一手布置,极其严密。只要毁掉一处,临近的监测点会立即向周围汇报异常,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样的情况下,顾领骑这四十骑潜入蓬莱岛难度与风险都极大。”
  顾发听得嘿然一笑。
  自沂王组建幽冥七十二骑以来,每趟交给他们执行的任务哪个不是艰难险阻?到他们手上,哪次不是手到擒来。蓬莱剑姬秦雨甯或许能让他有所顾忌,但对象换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又怎会放在心上,眼下的任务实属简单,他只觉端木维实过于小心谨慎了,不禁瓮声道。
  “凭借端木公子对岛上监测网的了解,我们完全可做到杀了他们的人而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掌握到剑姬之子的动向,我们甚至不用等其余人手到齐,都可以先一步提着此子的人头上呈给王爷。”
  端木维沉声道,“事情若能如此简单,便好了。”
  “顾领骑来得早,若晚出发几日,当能收到他们千里飞鸽送给王爷的信函。”
  顾发愕然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端木维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问题出在剑姬之子林子轩身上,此子弱冠之龄,修为已超越了蓬莱剑姬,达武尊之境。除非两位领骑率幽冥七十二骑全员联手,否则绝无取此子性命的机会。”
  “甚么!”
  “这……这怎么可能?”
  话音一落,众皆哗然。
  顾发瞪大眼睛,满脸震骇:“消息可属实?”
  端木维冷哼一声,“这是经白鹿先生与清一真人亲口所证实,绝不会错,哼,想不到本人也看走了眼。”
  顾发深吸了一口气。
  幽冥七十二骑,每个成员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只出动七八人的情况下,便足以牵制像石保腾这样的老牌武宗。这也是他们在明知蓬莱宫高手云集的情况下,仍敢来混水摸鱼,准备行刺林子轩的原因。
  九洲国地大物博,明面上的武宗虽才三个,但各大世家宗门接近这个级数的高手也不是没有,死在他们手上的早已超过一手之数。因而哪怕林子轩有近乎武宗的修为,他们也毫不畏惧。
  但假若林子轩已晋入武尊之境,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九洲国千百年来的历史,从未有武尊级高手被人围杀的记录,大陆上盛传的,能杀死武尊的,只能是另一个武尊。
  不过沂王已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得不到林子轩的人头,一个个都得提着脑袋回去,他们已没有退路。
  何况七十二骑联合起来,威力之大,所向披靡,未必会输,顾发有绝对的信心可将林子轩斩于刀下。任务一旦完成,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我们幽冥七十二骑,已杀了不下五个近乎武宗级的顶尖高手,武尊,那更好。这次正好拿他来祭旗!”
  “据爷爷透露,大才女司马瑾儿早已是沂王的女人,林子轩的人头,沂王看样子是势在必得的了。有七十二骑出手,林子轩在劫难逃,那么双修玄女……”
  “将成无主之花……”
  端木维那对细长的丹凤眼精芒闪烁,心中冷冷一笑,随后恢复如常。
  “在七十二骑全员汇合之前,只能先委屈顾领骑了。稍后我会派专人来与诸位联络,这张地图列出了蓬莱宫的各个监视点,请顾领骑收好,接下来会有用。时间不多,我须尽快回去,以免惹人怀疑。”
  “端木公子,请!”
  “告辞。”
  端木维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山林里。
  “原本以为这次任务不难,想不到出现这样的变数。”
  “领骑大人,那剑姬之子若真入武尊之境,恐怕……”
  顾发扫了发言的人一眼,“我们幽冥七十二骑,什么时候怕过人来?”
  “那倒是,只不过……”
  “没有只不过!”顾发瓮声道,“剑姬之子的人头,王爷是势在必得,绝不容许任何人阻挠。武尊之境又如何,取得他的人头,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要女人有女人,谁人有我们般快活?”
  一番话,说得众人一颗心蠢蠢欲动。
  沂王这次分别交付给七十二骑两项任务,一个是劫掠蓬莱宫准备运到榆归城的百万银两,一个则是暗杀剑姬之子林子轩。
  前项任务由正领骑夏候力主持,他带领七十二骑中武功较次的二十四骑前去执行。而后项任务,则由副领骑顾发带领最精锐的四十骑先行探路,后续剩余的三十二骑还会到此汇合,由此可见,在沂王心中,杀掉剑姬之子方是重中之重。
  可想而知,这次任务若完成,沂王的赏赐,将丰厚到所有人没法想象。
  在荣华富贵的驱使下,众人的顾虑一扫而空。
  顾发见状,便吩咐下去:“先在这里扎营。”
  “王爷的大军很快便会抵达云州,与南蛮人开战在即,接下来的这几日,大家先养精蓄锐。”
  这时有人提议道:“领骑大人,趁天色还早,我到山林里打些野味来如何?”
  顾发听得喉咙动了动。
  出发得匆忙,这几日他们一直用干粮果腹,嘴里早淡出鸟来,便道:“嗯,快去快回。”
  七十二骑里的每个成员,除身负高强的武功外,每个人都有各自拿手的绝活,这提议进山打野味的成员被众人唤作老手,三十来岁,是顶尖的山林猎人。只要他出马,没有一趟不是满载而归的。
  平时只要小半个时辰,他必定返回,可这次却花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回来时还两手空空。
  一大帮人都在等着他的野味,见他空手而回,都感到错愕不已。
  “空手而回?老手,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顾发皱眉道:“打不到?”
  老手摇了摇头,说:“真是怪了,此处山林茂密,又与周边的群岛相连,就算没有大型野味,打上几只野兔野鸟也绝不成问题。但我一路寻到了峰顶,半只动物的影子都见不到,也听不到任何虫鸣声,整片山林一片死寂。我走过的山林算是多的了,却从来没遇到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安静下来观察,这才发觉,湖岸边上周围也是一片寂静。蜿蜒的蓝色大湖上,湖面平滑如镜,半天连只鱼儿的踪影都不见,很是反常。
  “没野味就没有吧。”顾发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干粮多的是,将就吧。”
  说完,他打开干粮袋,吧唧吧唧地啃吃了起来。
  众人也各自拿起干粮在湖边进食。
  “哎,本指望老手的野味能解解肚子里的馋虫,哪知碰上这么个鬼地方。”
  “就是,我说老手,要不哥几个随你再上山瞧瞧,说不定刚才你看走眼了呢。”
  几个跟老手相熟的成员围坐在一块,有人提议道。
  老手没好气道:“老子在山上晃了整个时辰,连根毛都没见着,要去你自个儿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再离开队伍了。”
  “哈哈哈……”
  “我说老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怕你就直说,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话虽如此,但其中的取笑之意却是毫不掩饰。
  老手毫不动气,“你们懂什么?这处地方……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
  老手望了望寂静无声的四周,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吗,大自然但凡强横如虎豹之类的食肉动物,在它们的活动范围内,没有任何生物敢接近。只是最起码,飞鸟虫蚁一类的东西还是有的。这片山林太干净了,干净得很反常。”
  “可在我刚才勘察发现,山林中其实有不少野物活动过的痕迹,但至少都是个把月前留下的了。没有尸体,似乎山中的大小野物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夜之间化作鸟兽散,没有任何生物敢继续在这个地方栖息。看看这个大湖吧,它明明直通大海,但我们来到这儿这么久,你们可曾在湖里见到半条鱼?”
  在场的皆是刀口舐血之辈,胆粗气壮,对老手一番言论自是取笑个不停。
  “得了吧,难不成这山林里聚居着一群猛虎不成。”
  “就算是猛虎,一刀一只,来多少也不够咱兄弟宰的,我说老手,你好歹也是山林里出身的,胆子也忒小。”
  “懒得跟你们说了。”
  老手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啃起了干粮。
  见他这个样子,几人笑得更开心了。
  就在这时,湖心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岸边的四十余人均感觉皮肤一寒,人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顾发眉头一皱,抬头望去,却见湖面上不知何时起了浓雾。
  轰隆隆……
  顶头也传来了雷鸣闷响,一大片乌云就好像凭空出现似的,倾刻间,盖住了原本碧蓝如洗的天空。
  众人抬头望天,顾发不禁低骂一声:“这鬼天气!”
  浓雾伴随着寒气,加之雷鸣轰响,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好在顾发这副领骑有个人专用的一顶大帐篷,由队里专人携带,四十个人勉强能挤挤。
  “噼啪!”
  正当帐篷扎好,天空一声暴响,紫色的闪电掠过天际,雷暴声震耳欲聋,大雨顿时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从天空砸下,四十余人拥挤在营帐里,由于地面湿透,人人只能站着,连领头的顾发也不例外。
  帐篷外风急雨大,电闪雷鸣,地面很快漫起了积水,浓雾也已弥漫到了帐内。
  白色的帐篷如同一夜扁舟,在风中雨打中摇曳,雨雾从帐缝直渗入内,透过狂风吹起的缝隙往外看去,天地已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西南北。
  众人身上又湿又寒,还拥挤在一起,虽是问题不大,但总归不是很好受,不禁一阵抱怨。
  “我这干粮才吃一半,这雨也来得太他娘的突然。”
  “方才明明还晴空万里的,眨眼间说变就变。”
  “瞧这下法,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咦,老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老手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正好面对着帐缝,身旁有人发觉他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
  “外面……外面有什么东西……”
  老头脸色苍白,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双目透过帐缝,死死地盯着风雨交加的帐外。
  见状,他身旁一人皱着眉头凑了过来,轻轻揭开营帐的一角,目光往外望去。
  “什么东西?外头根本没……”
  话没说完,他便全身僵住。
  透过帐外浓厚的雨雾,但见两个鲜红如血的大红灯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正在静静地望着这边。
  身后的老手也目睹到了这诡怖的情景,二人张着嘴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牙齿都在“咯噔咯噔”地打着颤。
  “怪……怪物……”
  “领……领骑大人……”
  “怎么回事?”顾发一声低喝。
  他话音刚落,帐篷里的气温陡然一降,包括顾发在内的众人,皆感到骤然一寒,全身汗毛倒竖。
  顾发立时一声暴喝:“警戒!”
  “刷刷!”
  众人纷纷置出腰间的兵器。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鸣,根扎于地上的稳固营帐登时四分五裂,众人只觉耳中一痛,伴随一阵狂风袭来,差点把毫无半点准备的众人掀翻在地。
  暴雨落砸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所有人尽身湿透。
  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目光已被眼前出现的怪物牢牢吸住,没法移动半分。
  “这……这是……”
  “龙!”
  一头身长逾十丈,浑身布满黑色鳞片的巨龙,正在十多丈外的地方,挺着两颗硕大如红灯笼的凶煞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黑色巨龙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但凡被它所望者,浑身血液凝固,肢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大家退后!”
  顾发大喝一声,众人随即齐刷刷地往后方倒退了十余步。
  “枪来!”
  携带长枪者,立即将手中的兵器呈给顾发。
  幽冥七十二骑当中,武功最高的便是正副两位领骑,正领骑夏候力以灵活和丰富的技巧见长,副领骑顾发则力大刚猛,最擅以硬碰硬。
  长枪来到他手中,顾发二话不说,便运起周身真气,全力一掷。
  灌满真气的长枪,立时化作一道长芒,往魔龙的头部射去。
  “吼!”
  魔龙一声嘶吼,从它的口中喷出一团蓝雾,顾发那全力投掷而去的长枪遭蓝雾一吹,“嗤”的一声,去势大减,随后被魔龙的尾巴轻松一扫,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去。
  “退开!”
  顾发刚一声发喊,但听到“噗噗噗”连续三声骨肉碎裂的闷响,长枪已接连贯穿了三人的胸腹,瞬间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众人脸色苍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七十二骑的每一位成员,放在大陆上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面对眼前这头可怕的凶物,竟脆弱得不堪一击。
  顾发望着地上三具失去生机尸体,再望着掉落在地上,由精钢所制的长枪,在沾上了魔龙喷出的蓝雾后,已被烧成熔了大半,暴雨也浇不息这蓝色的火炎,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不要被它的龙息碰到,散开来,远程射击它!”
  顾发一声令下,十余把长枪、长剑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往魔龙投去。
  这一举动,彻底将它激怒。
  “吼!”
  震耳欲聋的龙吟,仿佛平地炸起的巨雷,震得在场的大部分人眼耳都渗出了血。
  魔龙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无视激射过来的漫天枪剑,几个呼吸间,已扑进了人群。
  “当当当当……”
  不论是大刀、长枪、利剑,落在它身上都尽数被弹开,魔龙的利爪轻而易举地将眼前的数人撕成了几段。巨尾一扫,又有数人连惨叫都发不出,全身骨头尽碎,高高地往后抛飞,重重地砸落进冰冷的湖水中。
  蓝色的龙息兜头喷下,七八人闪躲不及,倾刻间被烧成了火人,惨叫着往湖的方向爬去,只来得及爬上十多步,这七八人便尽数丧命。
  可怖的情景令众人皆为之胆寒,但眼前的场面也同时激起了他们的血性,每个人都深知面对这般可怕的凶物,已容不得他们后退半步。
  于是纷纷地对魔龙发起疯狂的攻势。
  这是一场屠杀!
  当魔龙的利爪贯穿最后场中最后一人的胸膛时,鲜血喷洒到了顾发的脸上。
  “当……”
  长刀从顾发的颤抖无力的手中滑落,他喘着粗气,终于绝望地跪在湿软的地上。
  他的左臂已被魔龙的利爪断去,身上也多了两道巨大的伤口,活不了多久了。
  完了!
  都完了!
  眼前出现了魔龙那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只见它的血盆大口一张,顾发眼前的天地随之一黑。
  雨下得更大了。
  “轰隆隆……”
  闷雷声远远地传至蓬莱岛。
  蓬莱宫大殿,林子轩霍然起身。
  众人愕然望向他。
  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二人也讶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停止了与秦雨甯的交谈。
  林子轩一言不发地步出殿外,他凝望着远方,脸色变幻不定。
  见状,众人也随他行出大殿。
  “轩儿,怎么啦?”秦雨甯蹙着秀眉道。
  清一真人也问:“子轩何故脸色如此凝重?”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感应到了一股邪恶且可怕的气息,正在快速地朝蓬莱宫靠近,就在那!”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但见远处的天空乌云滚滚,黑云正以压城的姿态在朝蓬莱岛汇聚。
  双修玄女黛眉紧皱:“轩郎,那个地方是?”
  秦雨甯美目一凝,“是龙湖峰的方向,轩儿,难道……”
  林子轩沉着脸,脸色说不出的凝重。
  “魔龙来了!”
  “嗤啦!”
  他话音刚落,一道惊雷便在蓬莱岛的上空炸开。
  众人皆脸色微变。
  “世间真有魔龙这种东西存在?”
  远方的天空漆黑如墨,这般可怕的天象若只是由一头凶物所造成,那这头凶物得多么可怕。
  梁旭等一众年青人听得脸色都有些苍白。
  两大武尊凝望着远方乌云滚滚的天空,清一真人手捋白须,沉声道:“据子轩所说,上一趟魔龙也是率先在龙湖峰出现,看样子不会错了。”
  双修玄女花容失色道:“魔龙不是在林叔叔手上受了伤,尚未痊愈吗,怎会这么快出来?”
  林子轩捏紧双拳,冷哼一声,“魔龙的气息凝实得可怕,它的伤恐怕早就好了。它一定是感觉到蓬莱岛上再没有爹的气息,只剩我一个威胁,所以肆无忌惮,并且迫不及待地来了。”
  不久前林子轩返岛,感觉到大海生变,毫无疑问在那个时候魔龙已完全复元。它只是感应到蓬莱岛上同时存在两名修真者,忌惮于林子轩父子二人联手之力,又躲了回去。这一次,它定会倾全力扑杀林子轩,绝不会容许世间存在两个威胁。
  “从龙湖峰的蓝湖到这里只有几十里,不用多久它便能登岛,娘,我们需马上把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秦雨甯红唇轻咬,道:“我马上派人去办。”
  听到这些对话,身后的端木维面色禁不住地一变。
  魔龙出现的地点竟在龙湖峰,林子轩竟没有向他们这些人透露过。
  该死!
  对付林子轩这样的武尊级绝世高手,非七十二骑全员齐集不可。只看林子轩如临大敌的模样,便知这头魔龙非是善类,假如顾发等人跟它撞上,即便不死伤惨重怕也要元气大伤。
  可恶!端木维心中愤恨。
  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望龙湖峰的众人没有跟这头魔龙碰头。假若顾发那边元气大伤,他恐怕得另寻帮手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嘶鸣声。
  声音仿佛从胸腔内往外推出,沉重有力远胜狮虎,但却显得十分焦灼与不安。
  雍南朝一旁的鱼安问道:“鱼安兄,你带来的这两头绿飞龙,似乎有些狂燥。”
  白鹿先生倾听了几声,随后道:“它们非是狂燥,而是在害怕。魔龙未至,它们已屈服于它的龙威之下。看这样子,鱼家主,你这两头飞龙是无法派上用场了。”
  鱼安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我亲手把它们从小养到大,从未见到它们这样害怕过,剑姬,林公子,真是抱歉了。”
  秦雨甯道:“鱼家主言重。”
  这时,鱼安之女鱼初曼不经意间瞥见天空另一个方向,出现了一个黑色小点,立时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运极目力,望见一头青墨色的怪物正扇动着巨大的双翼,朝蓬莱宫的方向疾掠而来,面色皆变。
  “诸位不用紧张。”
  白鹿先生道:“那是来自西大陆的双头龙,名叫迪洛,是我们书院一位学子的座骑。”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雷昂兄和迪洛也来了?”林子轩有些惊喜地道。
  白鹿先生温和一笑:“是我唤他来为蓬莱宫助阵的。”
  迪洛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在大殿前的空地上落下,身高体壮的雷昂从它背上一跃而下。
  “院长,雷昂没有来迟吧。”
  “你来得刚刚好!”
  “迪洛原本飞得不疾不徐,在越过海域的时候,它忽然像感受到什么威胁,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有些不愿靠近蓬莱岛。学生怕岛上出现什么事故,安抚了它好一阵,迪洛才肯过来。林兄弟,别来无恙。”
  雷昂的目光落在林子轩身上时,陡然爆起精芒。
  “雷昂兄,好久不见。”
  不愧为西大陆教皇之孙,一年多不见,雷昂的修为更见精进,已跨入武宗之列。而迪洛也成长得更加巨大,原本三丈长的身躯,现已长到了四丈有余。颈上红蓝两颗龙头,也更显成熟与凶悍。
  迪洛的气息较上次来时强大了很多,加之它天生俱来的冰火之力,武尊之下恐怕对它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有它助阵,对付魔龙又多了一分有力的凭恃。
  因白鹿先生较熟的缘故,它的四只眼睛只落在林子轩与清一真人身上,更多的时候是在端详着林子轩,警觉性极高。
  当它认出林子轩,并察觉眼前的众人皆对它没有敌意后,迪洛便将目光投到远处雷云滚滚的天空中。
  连它也对即将到来的魔龙感到深深的不安。
  随后,在林子轩的建议下,蓬莱宫但凡武功较低之人,全都先行乘船离岛。
  其余诸如梁旭、华水瑶、萧良鹏兄弟等人,则先到港口候着。蓬莱宫刻下有三艘大船停在那儿,不管是打是逃,抑或需要求救,梁旭等人都能发挥重要作用。
  留下来的,便只有这些成名已久,武功顶尖的高手了。
  仍在昏迷中的林天豪被秦雨甯派人送走后,看着正组织人手在岛上布着防御阵型的陆中铭,秦雨甯来到他身侧。
  “若要离开,就趁现在,迟了就没有机会了。”
  陆中铭回过头来,秦雨甯一身素雅的流苏白裙,朱唇皓齿,风姿卓越。不禁回想起两人当初在床上欢好时,秦雨甯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媚态毕露的情景,邪火立时从小腹窜升开来,差点压不住。
  连忙回过头去,“蓬莱宫大敌当前,我陆中铭在这时候走,岂不成了江湖笑话?”
  秦雨甯皱眉道:“蓬莱宫现时如何与你已无半点关系,本宫好言相劝,你若不听便算。”
  陆中铭听她言语不悦,很知机地改了话风。
  “反正我陆中铭,是绝不会当这缩头乌龟的。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陆中铭与夫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心中早已将夫人视为此生的挚爱。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夫人一根毛发。”
  “何况还有轩儿,我这当叔的,怎能坐看他独撑大局,任凭他以身犯险。”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秦雨甯冰雪聪明,又怎会不知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不过他的话也勾起秦雨甯的回忆,想起陆中铭这两年来大部分夜晚都和她同床共枕地睡在一起。陆中铭如牛般雄壮的身躯,在她的寝宫里曾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插到高潮,即便她现时有了新欢,与旧爱曾经经历的欢愉也不是说揭过就过了。
  唯有轻哼一声,“随你吧。”
  岛上突然升起了浓雾。
  “轰隆!”
  伴随着一声雷暴,豆大的雨点终于哗哗地朝大地砸了下来。
  林子轩手执轩辕剑,伫立于蓬莱宫主殿的殿顶之上,迎着狂风骤雨,静候着千百年来这大陆最为凶险之物的到来。
  百丈之外,在雨水掺杂着浓得化不开的白雾深处,一对腥红色的大灯笼骤然亮起。




  第五十章、倾城巨舫

  一艘三层高的华丽巨舫,出现在东州的海域上。
  巨舫扬着帆一路南下,海面晴空万里,照这个速度与方向,不用半日,巨舫便能抵达蓬莱海域。
  柴平风举步来到巨舫顶层最中间的一个房间外,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接着在房门处轻轻叩了叩。
  “宫主,平风来了。”
  司马瑾儿那悦耳但却清冷的声音传来。
  “进来。”
  柴平风轻推房门,步了进去。
  眼前陡然一亮,但见房内珠帘悬挂,地面则铺满了柔软的锦垫,八盏镶嵌着夜明珠的名贵宫灯,布置得分外的精致与典雅,也为房内添上一层柔和的光泽,令人心情格外愉悦。
  柴平风所处的这艘巨舫,便是他们宫主司马瑾儿的座驾,唤作倾城号。
  自柴平风被挑选为宫内四大种子之一后,也只是登上倾城号两回,且还是头回来到他们宫主的房间。
  司马瑾儿端坐于圆桌前,手执精致的毛笔,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皓腕,头也不抬地埋首于桌案前,摆放在上头的一张信纸上,一个个娟秀小字从司马瑾儿的笔尖下诞生。
  她今日身着淡绿色的丝织长裙,裙摆逶迤拖地,身披素雅的白色薄纱衣,浅绿绣鞋。虽予人单薄柔美的印象,但她那倾国倾城的盖世容颜,哪怕见惯了美色的柴平风,依旧令其不由自主地心潮脉动。
  生性木讷而有些自卑的邵水生,站于她身旁正为她磨着墨,一副怯弱的模样。
  柴平风垂手立于一旁,低着头,目光不住闪动,不敢让司马瑾儿看见他那双饱含着艳羡,与浓烈得化不开的妒忌双眼。
  艳羡与妒忌的对象,就是司马瑾儿身旁的邵水生。
  此前,柴平风并不把大护法从夏国境内带来的这个少年放在眼里。自那日在帝都,受到司马瑾儿的严厉责斥后,柴平风方获悉邵水生与司马瑾儿的渊源,单是此事,已令柴平风过后不敢对其有任何小瞧。
  哪知更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前不久,与柴平风关系最好,同为倾城宫四大种子之一的沙才涛邀他到花楼喝酒,酒后大醉,沙才涛竟无意间对他吐露了一个惊天大秘。
  倾城宫眼下正在布一个大局,九洲国当今圣上与权势滔天的沂王,皆已入了局中,目下正值最关键的时刻,如若成功,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宫主将主掌九洲国。
  这个大局只有倾城宫最核心的人员方知晓,其中便包括四大种子的柴平风,但柴平风不知道的是,这个大局还有个不可或缺的关键点,那便是他们宫主司马瑾儿必须在沂王的大军归来前怀上身孕。
  而令他们宫主怀孕的播种者,也会在倾城宫内部进行选择。
  一开始,他们四大种子皆在挑选之列。但其中沙才涛乃大护法的亲外甥,大护法自是极力引荐他。
  能被选为四大种子,那沙才涛自然是天赋出色,又长得一表人才。加之大护法的极力推荐,司马瑾儿一度将其列为候选人,还坦诚相见地与沙才涛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那一晚,司马瑾儿在夜深人静之时,走进了沙才涛的房间。
  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褪去一身美服罗裳,屈尊降贵地与他携手登床,让其尽情享受她香艳动人的胴体。
  事后,沙才涛候选人的身份便被冻结了,原因是他在床上的表现令司马瑾儿感到失望。
  事实上当时怪不得沙才涛,面对司马瑾儿这样的绝色美人,世间大部分男子皆很难把持。何况在沙才涛心中,他们宫主身份尊贵之极,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陡然间女神脱得赤条条地在床上被自己狠狠地操弄,那种征服感是无与伦比的,一时的早泄自然也难以避免。
  而坏就坏在沙才涛没法控制住心中的兴奋,初次与司马瑾儿交欢,竟支撑不到五六十抽便泄了阳精。而第二个回合也只是勉力支撑了百来记抽插,便在他们宫主尊贵的玉体内射了第二次精。
  事后,司马瑾儿当场冷着脸离开。
  沙才涛喝得烂醉如泥,在柴平风的面前,一脸悔恨地诉说着他的不甘。
  柴平风自是感到极度震惊。
  倘若不是沙才涛喝得烂醉,这样的秘密他绝不可能得悉。
  他怎都想不到,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从不仗着大护法而自恃身份的密漳沙家大少,竟暗地里与他们尊贵的宫主发生了最亲密的肉体关系。
  更令柴平风感到疯狂妒忌的是,大醉中的沙才涛吐露,司马瑾儿已选择邵水生为播种者,两人已在玉满楼里完成了初次行房。
  眼下整艘倾城号上下近两百人,只有这邵水生可不经通传踏足第三层,随意出入他们宫主的这间闺房,便是大护法跟雪姬,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而他柴平风,在没有重大事情禀报的情况下,平日里更只能止步于第二层。
  柴平风如何不感到妒忌!
  这时,司马瑾儿完成了手中的信,搁下笔,抬起螓首。
  “大护法那边,来什么消息?”
  柴平风回过神来,连忙恭敬答道:“接到宫主的命令后,大护法亲率其余三位种子火速前往榆归,在距离榆归不到三十里的山路里,终于追上了正与幽冥七十二骑激烈交战的安王府人马。”
  司马瑾儿冷冷道,“沂王果真派了他的幽冥七十二骑,去劫蓬莱宫用于赈灾的钱银?”
  “正是,共二十四骑,且还是由正领骑夏候力亲自带队。大护法他们赶到的时候,随行的蓬莱宫高手与安王府的人正处于绝对的下风,形势十分不利。幸好对方实力最强的领骑夏候力,被蓬莱剑姬的养女闻人婉牵制着,否则防卫圈早被攻破。”
  司马瑾儿美目一寒,“婉儿有否受伤了?”
  柴平风深悉他们宫主与剑姬养女的亲密关系,连忙道:“宫主放心,那夏候力虽是强横之极,但闻人婉一身剑法同样精湛无比,且当时安王拼命地护着她,直至大护法率人赶到,闻人婉是所有人中唯一未受伤的人。”
  司马瑾儿面色稍霁。
  柴平风续道:“战局结束后,夏候力所率领的二十四骑仅余六骑活着回去。
  而夏候力本人,也被大护法窥准了时机重创,幽冥七十二骑这一次可谓是损失惨重。而安王也在当天加快了行程,第二日清早便将所有钱银置换成了粮食衣物等赈灾物资,还联合了榆归官府,先行给城中的流民发放掉了一部分物资,沂王的算盘彻底打不响了。“
  “做得好。”司马瑾儿淡淡道,“你先下去吧,顺道唤怜雪上来。”
  “是,宫主。”
  柴平风告退后,不多时,一个身着红色锦裙的美貌女子步入房间。
  金怜雪弯身一福,道:“宫主召见怜雪,不知有何吩咐?”
  司马瑾儿缓缓道:“冰媛那边,这两日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金怜雪恭敬答道:“沂王的大军业已抵达云州边界,只知道大军正在作开战前的休整,除此之外,冰媛那边暂未有什么新的消息。”
  司马瑾儿沉默片刻,她原以为值此两军开战的紧要关头,沂王怎都会把慕容冰媛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哪知眼下这个时候,沂王竟仍把她留在身边。
  当初她命柴平风把慕容冰媛送至沂王跟前,便是看准慕容冰媛才貌出众,气质又与她有几分相似。军途枯燥乏味,有这么位美人在旁,性好渔色的沂王定不会拒绝。
  现时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沂王对慕容冰媛的迷恋,又或者说低估了沂王对她司马瑾儿的迷恋,一个替代品,便让沂王乐而忘返。
  司马瑾儿冷冷道:“本宫已将全部筹码押注于沂王身上,朝廷大军与南蛮人这一战倘若战败,本宫所有的努力将付诸流水,这一战,绝不容有失。接下来这段时间,绝不能让沂王在冰媛身上纵欲过度,告诉冰媛,沂王若要与她行房,不管她用什么理由,都要想办法拒绝。”
  金怜雪听得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地道:“是,宫主,怜雪稍后便给冰媛送去秘令。”
  顿了顿,她跟着又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马瑾儿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待冰媛此次任务事了,宫主……能否成全冰媛与那张公子的婚事?”
  司马瑾儿秀眉轻蹙。
  金怜雪低下头,道:“我知冰媛当初在未得宫主的允许下,私自与那张公子私定终身,令宫主不悦。但张公子与冰媛确系真心相爱,张公子多次拒绝其爹娘为他所订下的婚事,为此还绝过食,差点丢了性命,冰媛得知此事后,哭得很是伤心。怜雪见过那张公子,他家境殷实,却毫无半点世家子弟的奢靡风气,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司马瑾儿平静地看着她:“这是怜雪的提议,还是冰媛她自己的意思?”
  金怜雪咬着下唇,道:“是怜雪斗胆请求宫主。冰媛对那张公子一往情深,所以才不顾一切地为他献上处子之身。然而因任务的缘故,冰媛这些日子夜夜在床上被沂王玩弄,极尽淫辱之事,她虽未明说,但怜雪却能体会到她心中的委屈。
  倘宫主能成全她与张公子的婚事,冰媛必对宫主感激涕零。“
  与玉满楼那十一位专事培养起来的才女不同,慕容冰媛与金怜雪、单听莲、凌晶婉四女属倾城宫的核心人物,既身负高深的武功,也无须用肉体美色去笼络帝都权贵,将来她们当中最出色者还将接过雪姬之位,成为倾城宫的持典人。
  大体上,司马瑾儿并不过于干涉四女的感情之事,只要她们的意中人能死心塌地地效忠于倾城宫便可。
  如非慕容冰媛那位张公子家世仅是殷实,并无其他出众之处,慕容冰媛深知她们宫主不会轻易让她嫁与这样一个普通人,于是不顾一切地为其献上珍贵的处子之身,否则到现在,她还是四女之中唯一的一位处子。
  金怜雪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容冰媛对那张公子的深切情意,后者私下更曾与金怜雪说过,会为张公子守身如玉,绝不让第二个男人碰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容冰媛终被她们宫派去执行一个需要牺牲肉体美色的重任,金怜雪忘不了慕容冰媛离去前,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不难想像,这些日子慕容冰媛夜夜在床上给肥丑的沂王脱个精光,被其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操弄。本欲为情郎守身如玉的身体,已不知被沂王射入多少回他那肮脏丑恶的浓精,慕容冰媛的面上还要装作心甘情愿的模样,她的心中该是何等的煎熬。
  金怜雪与她自幼一块长大,情同姐妹,哪怕深知她们宫主的意志不容质疑,轻易非她们所能改变,却仍旧忍不住要为姐妹求情一回。
  司马瑾儿明艳动人的玉容不见一丝波动。
  看着眼前的金怜雪略微有些发白的哀求面容,一旁的邵水生小心翼翼地说。
  “瑾儿姐,慕容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她有喜欢的人,姐姐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金怜雪没有想到这一向木讷自卑的少年,竟会为她的好姐妹说话。
  事实上,不管是她还是慕容冰媛,都与眼前的少年没有太多交集,哪怕知道他的身世以及与他们宫主的渊源,他怯弱自卑的性格,与并不是很令人讨喜的长相,一直令金怜雪她们几女难有亲近之心。
  这一刻,金怜雪不禁向他投去万分感激的目光。
  司马瑾儿轻轻一叹。
  “冰媛的婚事,本宫原另有安排,但既然怜雪与水生一并请求,本宫这次破例一回。”
  “多谢宫主成全!”
  金怜雪心中的欢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多谢水生弟弟。”
  邵水生脸皮一红,讷讷道:“不……不用谢。”
  金怜雪朝他一笑,欣喜地离开了。
  待她一走,房内便剩下邵水生与司马瑾儿独处。
  司马瑾儿似是有不少事务要处理,金怜雪一走,她吩咐邵水生可先到里间去休息,复又将心神投注到工作中。
  不论何时何地,司马瑾儿皆是美得那么惊心动魄。望着她如琬似花的倾世容颜,在淡绿丝织长裙的衬托下,整个人仿若从仙宫降落凡间的天女,不禁令邵水生看得心动不已。她从裙摆下不经意间探出的一双精致绣鞋,更令邵水生联想到她那柔若无骨的纤细玉足,小腹处顿时像燃了一团火般炽热。
  邵水生来到司马瑾儿身后,双手情不自禁地来到后者娇柔的香肩,轻轻地按压着。
  “瑾儿姐,你也别太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司马瑾儿轻“嗯”了一声,“知道了,姐姐会注意的。”
  邵水生在她的香肩上按了一会,很快,他的手便一点一点地往下探,来到司马瑾儿挺拔的胸脯处后,便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按了起来。
  “啊……水生……”
  司马瑾儿的胸乳被邵水生那瘦削的双手一揉,顿时轻吟一声。
  “瑾儿姐……”邵水生微微喘着气,他贴近了司马瑾儿的俏脸,在她耳边说道,“水生……已经两三天没有跟瑾儿姐你做……做那个了……水生……水生想……”
  司马瑾儿迎上他那炽热的眼神,红唇轻扬,道:“水生想对姐姐做什么?”
  邵水生一边紧搂着司马瑾儿香喷喷的娇躯,一边喘息着道:“水生,水生想……想在床上操瑾儿姐了……”
  自邵水生那一次在司马瑾儿身上摘掉童男之身,平生第一次体验到女人的销魂之处后,邵水生便彻底迷失在了司马瑾儿的温柔乡里。
  之后,在司马瑾儿的刻意引诱下,邵水生前前后后又与司马瑾儿交欢了七八次,他对司马瑾儿的迷恋已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如今无需司马瑾儿挑逗,只要在二人私下相处,邵水生必会忍不住主动向她求欢。
  自收到慕容冰媛的秘信后,这几日,司马瑾儿率众离开帝都,由水路一路南下,已有两三日未与邵水生亲热。
  当下被他这么紧搂着,酥胸被他的双手这么一揉,司马瑾儿也是欲火陡升。
  她抬起满含欲火春情的秀目,柔声道:“既然水生想操姐姐了,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姐姐抱到床上去?”
  邵水生兴奋难言地将司马瑾儿拦腰抱起,往内里的香榻走去。
  自家破人亡后,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沦为乞丐后,往日的富贵生活已和他再无半点关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路人鄙夷厌恶的目光。自卑彻底击垮掉他,久而久之,他也认为自己是卑贱和下贱的人。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跟他的瑾儿姐重逢,也怎都想不到,多年不见,瑾儿姐出落得如此倾城绝世,还执掌着神秘的倾城宫。
  更令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重逢后的瑾儿姐竟丝毫不嫌弃他,没有看不起他,私底下的时候,还叫邵水生把她当成老婆一样地抱上床去操,让他尽享到了女人的温柔。
  自那一趟在玉满楼里,他第一次在床上操了瑾儿姐之后,过后的几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想的全是瑾儿姐浑身被他脱个精光的动人情景。
  一次意外,他看到玉满楼的才女瓶儿姐姐被一个老男人抱着进了房,邵水生登时像被什么东西勾住,竟神使鬼差地来到瓶儿姐姐的房外偷看。当他透过半遮半掩的窗缝,看见那个老男人没穿衣服地压在赤裸的瓶儿姐姐身上,一脸享受地在肏瓶儿姐姐时,他的脚下像生了根,再也挪不开半步。
  那天夜里,他不但偷看到了瓶儿姐姐跟那老男人交欢的全过程,也偷听到了两人的所有对话。
  这才知道,原来第一次他操了瑾儿姐时,最后他的鸡鸡因为太过于舒服,像尿尿一样地在瑾儿姐的身体里面射进了好多白白的东西,原来那些白白的东西叫做精液,是男人用来传宗接代的。
  女人之所以能生孩子,全靠的就是男人射进女人身体里的这些阳精。
  虽不知道瑾儿姐怎么没跟他说这些,可只要一想到过后又前后操了瑾儿姐七八回,次次他都在瑾儿姐的小穴里射进很多他的精液,邵水生便感到阵阵难言的兴奋和刺激。
  “水生一定要努力,让美得好像仙女一样的瑾儿姐给水生生孩子……”
  邵水生兴奋地想着,嘴上则说道,“瑾儿姐,先让水生亲一亲你……”
  将司马瑾儿放到床上后,邵水生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急不可耐地在司马瑾儿脸上亲了起来。
  “嗯……”
  司马瑾儿侧着脸,任由邵水生的吻落在她白皙柔滑的脸侧上,雪白的颈上,最后邵水生来到她的香唇处,两人方嘴对嘴亲热地相吻了起来。
  两人唇舌交缠,邵水生贪婪地吸吮着司马瑾儿檀口内的芳香津液。
  一阵热吻,很快,邵水生胯间的阳具便已硬得发疼,当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轻驾就熟地把直挺挺的肉棒凑至司马瑾儿面前。
  “瑾……瑾儿姐,像上次那样,用嘴帮水生吹一吹大鸡巴……”
  司马瑾儿半跪在床上,檀口轻张,先是伸出丁香小舌,在邵水生的卵袋处舔弄着。
  “啊啊……”
  待听到邵水生舒爽的叫声后,她才缓缓把香舌往棒身上方舔上去,直至香津将他那颗圆润的小龟头也一同沾湿后,火辣辣的红唇,方一口将他胯间这根刚长出些许蜷曲阴毛的肉棒,尽根含入嘴中。
  “啊啊……水生好舒服啊,瑾儿姐,你的小嘴太舒服啦……啊啊……”
  到目前为止,每个与司马瑾儿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人,皆被她用嘴服侍过,如何用小嘴取悦男人,她是轻车熟路。配合她的绝世美貌,像邵水生这种初涉男女性事的雏,无需多久便要缴械投降。
  司马瑾儿对着他这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肉棒,又吞又吮,还不时地伸出香舌卷来扫去,直把邵水生爽得“啊啊”直叫。
  “啊啊啊……水生要射了,要射了……”
  “唔……”
  不消半柱香功夫,邵水生便被司马瑾儿含吮得射意来临。
  快感来袭之际,邵水生脑袋瓜一片空白,腰胯一把狠狠地往前一顶,那根并不是很长的肉茎直顶入司马瑾儿的喉咙。
  随后便是精关失守,腥膻的阳精一股接一股,直射入司马瑾儿的檀口当中。
  司马瑾儿深知男人在这等时刻,是最为享受的时候,当下任由邵水生在她嘴中射了个畅快,最后方下了床,用茶水漱了口,清除掉嘴里的气味。
  射了个痛快后,邵水生仰卧于司马瑾儿柔软的香床上,微微地喘着气,细短的肉具已半软下去,上面还沾着残留的些许白精。
  司马瑾儿拿过丝巾,温柔地为邵水生擦拭干净,这才褪去身上的衣裙,只余脚上的雪白短袜外,浑身一丝不挂地伏跪在邵水生的胯间,红唇轻张,复又将他那半软的肉棒纳入嘴中,徐徐吞吐起来。
  “啊……瑾儿姐……你含得水生好舒服……”
  在司马瑾儿火辣的香唇攻势下,邵水生很快元气尽复,肉棒在司马瑾儿嘴里逐渐硬挺起来。
  享受了一番心爱的瑾儿姐的小嘴服侍后,邵水生伸出手,在司马瑾儿粉嫩诱人的花穴口处一摸,发觉她已情动潮湿,当下便与司马瑾儿调转了位置,变成他把后者压在了身下,龟头已杀气腾腾地抵在了她的花穴口处。
  “瑾儿姐……水生要操他的小老婆了!”
  司马瑾儿俏脸微红,柔声道:“水生是姐姐的小老公,肏进来吧!”
  “来了!”
  “啊……”
  司马瑾儿发出了一声令邵水生荡魄心魂的呻吟声。
  “哦哦……瑾儿姐……水生插进来了……”
  随着邵水生往前一挺,龟头登时破开了司马瑾儿的两片花瓣,棒身尽根没于她湿软柔嫩的花穴深处。
  司马瑾儿的蜜穴像一张温暖的小嘴,直把邵水生吸吮得脸色都变了。
  “瑾儿姐,水生实在太舒服了!”
  “啪,啪,啪,啪!”
  邵水生双手一边揉搓着司马瑾儿雪白浑圆的美乳,细圆的稚嫩肉茎,则在司马瑾儿身上一前一后地撞击起来。
  两人交合的部位,很快就湿成一片,水迹也飞溅到了身下的床单上。
  男上女下的姿势维持了片刻钟后,邵水生将司马瑾儿两条白皙的美腿高高举起,胯腰疯狂地运动。
  肉棒在司马瑾儿湿润的幽谷花穴中疯狂地进出,把这美若天仙的姐姐直肏得娇吟连连。
  司马瑾儿两只穿着薄薄白袜的小巧玉足,不停地在邵水生眼前晃动,曾多次品尝过她这对芳香玉足的邵水生,看得心头阵阵火热。
  当下哪忍得住,立时便把她纤纤玉足捧至脸边,张开嘴,伸出潮湿的舌头,先是隔着薄袜一边嗅着从司马瑾儿这对柔软的小脚传来的阵阵足香,一边四处轻舔。
  “嗯……啊……”
  身下的司马瑾儿发出几声急促柔腻的呻吟,邵水生感觉到她的蜜穴忽然间比方才更加紧致,也更滑润了几分,登时脸上浮起喜色。
  “原来瑾儿姐……这么喜欢水生舔你的小脚……”
  两人此前虽已行房过七八回,邵水生总是会舔舐司马瑾儿这对柔弱无骨的绝美小脚,但每一次都是在进入她的身体前,在前戏阶段舔弄的,因而一直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这次在交合过程中,被邵水生无意中发现司马瑾儿的敏感之处,当下哪还客气。他把司马瑾儿笔直修长的两条美腿搂入怀里,腰肢飞快地在她的香臀处撞击,嘴巴则对着司马瑾儿的小脚又是舔又是啃,上下两路攻势直弄得身下的司马瑾儿呻吟连连,紧裹着邵水生肉棒的花穴阵阵紧缩。
  “瑾儿姐……水生……水生这样操你舒服吗?”
  舔吻着芳香的玉足,邵水生口齿不清地道。
  “啊……嗯……水生好棒……姐姐快要被水生操死了……”
  邵水生听得更是兴奋,待到他的口水把司马瑾儿玉足上的这对白袜都舔湿个透后,这才空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把她玉足上已湿得半透的白袜褪下。
  司马瑾儿呈现在邵水生面前,那十根涂抹着红色蔻丹的青葱玉趾,仿如一玫玫盛开的火红玫瑰花瓣,艳丽诱人到了极点。
  邵水生一根一根地逐一吮了上去,“啊啊……瑾儿姐……水生要射了,要射了!”
  伴随着邵水生一声发喊,他的肉棒忽然开始一阵疯狂般的冲刺,“啪啪啪啪”
  地将司马瑾儿的花穴抽插得水花四溅。
  被他这般用力而快速的操弄,司马瑾儿也不断地攀上肉欲的顶峰。
  “啊……噢……”
  司马瑾儿蓦地仰起雪白的脖颈,发出一声高亢的满意高吟,雪白的赤裸胴体因剧烈的快感而阵阵颤抖。蜜穴紧缩,直将邵水生那根并不粗壮的肉茎吸吮得紧紧的。
  强烈的刺激,令邵水生再也忍不住,深藏于心爱姐姐花穴深处的肉棒,登时马眼大张,炽热的精液如同决堤的洪水,喷射个不停。
  “啊啊……瑾儿姐,水生射出来了,射出来了……啊啊……”
  邵水生伏在司马瑾儿身上,周身一阵发颤,闭着眼睛,享受着在这美丽的女神姐姐体内射精的痛快淋漓感。
  “射吧,都射给姐姐……”
  司马瑾儿柔腻的纤手和美腿,如八爪鱼般缠上了邵水生削瘦的身躯,将他紧紧搂着,红唇贴上了邵水生的嘴,紧密地与他合而为一。
  待到邵水生射了个痛快,瘦弱的身体仍压在司马瑾儿身上,不断地喘着气,只是仍不舍得从她身上下来。
  待到外头远远传来雷鸣的轰响声,司马瑾儿在邵水生脸上吻了一口,轻轻道:“要下雨了,水生,下来好吗。”
  邵水生依依不舍地与她分开,二人身上尽是欢娱过后的汗珠。
  看着司马瑾儿粉嫩的花穴,一小滩浓白的阳精从中缓缓溢出,邵水生心中升起一阵难言的征服感。
  “瑾儿姐是水生的,谁也不能跟水生抢!”
  “嗤啦!”
  这时,一道耀眼刺目的惊雷,横掠过天际。
  两人在床上激烈交欢了有小半个时辰,这时倾城号已来到蓬莱岛海域不远处。
  司马瑾儿穿戴好衣裙,步出房间,登时秀眉一蹙。
  前方黑云滚滚。
  但见蓬莱海域往日温和的海面,现已化成一片汹涌的怒涛。
  在暴雨的侵袭下,海水比往日暴涨了许多,海平面急剧升高的同时,前方还出现了一大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目睹眼前此景,只要是脑袋稍为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前往这样一片危险的海域。
  倾城号的掌舵人,一个发须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匆忙前来。
  “宫主,蓬莱海域的天象极不寻常,我们是否该等待暴雨过后方驶往蓬莱岛?”
  司马瑾儿沉吟道:“依林老看,这场雷暴对倾城号会有多大影响?”
  林老傲然道:“换作一般船只,强行前驶只有船毁人亡的下场。但倾城号由老夫亲自带领三百顶尖巧匠,历时三年方建造而成,船上哪怕是每颗钉子,用的皆是天下间最好的材料,足以让倾城号应付任何环境。前方的雷暴虽是恶劣,但对倾城号的影响有限,宫主尽可放心!”
  林老看似口气颇大,但包括司马瑾儿在内,无人怀疑他所说的每句话。
  皆因这林老,三十年前便已被世人尊为“船王”,一手造船技艺天下无人能及。
  当时他被骷髅尊者追捕,后者似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要活擒他,林老当然不愿落在这臭名昭著的邪人手里。幸好他在机缘巧合下被上一代倾城宫宫主所救,于是栖身于倾城宫,并投桃报李,为倾城宫奉献了一身造船手艺,他绝对有自傲的本钱。
  得到林老肯定的答复后,司马瑾儿断然道:“既是如此,照原计划前进。”
  “是,宫主。”
  倾城号照常前行后,邵水生来到司马瑾儿身边,望着前方雷云滚滚,海浪汹涌的情景,他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
  “瑾儿姐……水生有点怕,要不,我们等雨停了再前进吧。”
  司马瑾儿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道:“林老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样的雷雨,对倾城号影响并不大,水生放心吧。”
  邵水生听得低下了头,忽然道:“瑾儿姐,你是要去救你那个未婚夫对吗?”
  司马瑾儿顿感愕然。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呢?”
  “是水生不小心听到的,他们说瑾儿姐有个叫林子轩的未婚夫,是蓬莱剑姬的儿子。还听到他们说,沂王要派人去杀他,瑾儿姐一定是要去救他对吗?”
  司马瑾儿轻轻一叹,邵水生怯懦的性格,让她总是忽略了他得到传功后,他的内力其实已与柴平风他们四位种子相若的事实。这些事被他听到,也属意料中事。
  当下便道:“姐姐只是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而已,水生不要想多。”
  “我知道的,瑾儿姐一定是要去救那个林子轩。”邵水生低着头,神情失落,“水生想要瑾儿姐当老婆,水生不想离开瑾儿姐。”
  司马瑾儿感觉到他语气中所含的妒意,芳心幽幽一叹。
  红唇在他稚嫩的脸上吻了一下,嘴上轻声安慰道。
  “姐姐不是跟水生说好了吗,只要在私底下,姐姐当然就是水生的小老婆,水生喜欢在床上怎么操姐姐,姐姐就怎么给水生操。”
  “姐姐主要的目的,是把沂王轻易不会动用的王牌幽冥七十二骑彻底铲除。
  这些人武功高强,又擅长联击之术,是个极大的阻碍,一日有这些人在,沂王便不能完全由我们掌握。这一次,他们破天荒地几近全员出动,姐姐需趁此良机彻底地清除掉他们。“
  司马瑾儿抚摸着邵水生的脸,柔声道:“待除去幽冥七十二骑,任沂王如何折腾,他也翻不出姐姐的手心了。届时,透过沂王我们便可将九洲国军权掌握于手,不久的将来,水生便可亲手手刃那令姐姐与水生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邵水生听得胸口急促起伏,他咬牙切齿:“水生……水生一定要亲手杀了夏国的老皇帝!”
  司马瑾儿柔声道:“蓬莱海域要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邵水生有些沉默地跟在司马瑾儿身后,心中想的却是:“报仇雪恨是一定要的,但是瑾儿姐……水生也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就算那个林子轩是瑾儿姐的未婚夫也一样。”
  “水生要跟瑾儿姐生孩子,只有这样,女神一样的瑾儿姐就会永远和水生在一起,水生以后才能天天操瑾儿姐。”
  “瑾儿姐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海风狂啸!
  倾城号扬着帆,一往无前地前进,丝毫没有要停顿的意思。
  很快,便驶入了风雨交加,布满了浓雾的蓬莱海域。

  PS:红粉在很久前就计划在55完结的,因此可以说最后的几章比较匆忙
  但角色们后续还会在新番外中接着登场,新番外预计写8-10万字,正文未填的坑也都会在番外中填完




  第五十一章、道消魔涨

  “轰!”
  磅礴大雨中,林子轩的身影仿佛化成一道闪电,与魔龙毫无花假地交击在一起。
  一人一龙,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狂风暴雨中倏合乍分,乍分倏合。
  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雨雾,也被双方交战所产生的气旋,荡开了一个广阔的空间。
  前来支援蓬莱宫的一众白道武林高手,终亲眼目睹魔龙的盖世凶威。
  分散于蓬莱宫主殿四角的秦松、梁元青、雍南等一众世家大派之主,皆被眼前的惊天大战震慑得面色惨白,战意尽失。
  “那……那就是魔龙?”
  “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之物!”
  大雨倾洒下,衣衫尽湿的朱贺老脸苍白,也不知是否雨水过于寒冷,他的嘴皮一直在不断地颤抖。
  陆中铭手执混元刀,手掌因为用力过猛,指头都握得发白了,仿佛需用尽气力地握着他这把刀,方能在魔龙的盖世龙威下,提升些许勇气。
  魔龙出现的刹那,一种仿佛根植于灵魂深处的颤栗与恐惧,蔓延至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
  鱼安带来的两头绿飞龙,更是远远地蜷缩于一角,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连抬起目视魔龙的勇气都欠奉。任凭鱼安如何呼喝,它们都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与魔龙交战。
  白道事先打算靠这两头飞龙来牵制魔龙的主意,彻底沦为笑话。
  雷昂的迪洛表现要好得多,双头龙天生俱有冰火之力,放眼整个西大陆,它都属于无人敢惹、最为顶尖的一类生物。西大陆历史上,曾对人类城镇最造成最大破坏的,向来都是它们双头龙。
  只是魔龙实在太强大,强大到连迪洛都感到畏惧。且迪洛终究还未完全成熟,魔龙由头到尾甚至连望都懒得望它,根本没将它放在眼内。
  雷昂唯有按照林子轩事先交待的,按捺住迪洛,等待着动手的最佳时机。
  秦雨甯和双修玄女未战,花容皆已失去血色。
  这一刻,秦雨甯终于能彻底体会前夫林天豪的苦心。
  魔龙的强大,根本不是她所能应付的,除了修真者外,可以说这世间根本就无人能对抗魔龙。哪怕武功强如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这一刻也同样无能为力,无法插手进战局。
  秦雨甯芳心忽然泛起强烈的愧疚与悔恨。
  她想起母亲过身当日,她当众宣布休夫,把林天豪彻底赶出蓬莱岛,令他没有半个容身之所。他转身就在龙湖峰上一个人呆了两年,没有妻子,没有儿子,只身寡人,只有一只狗儿陪伴。
  他心中藏着那么多委屈,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责任,为什么从来一句也不说,在她面前,永远是那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个混蛋!
  “轰!”
  这时一声巨晌,林子轩的身体重重砸落殿顶,瓦砾碎落,连带着林子轩一并落入了殿内。
  “轩儿!”
  “轩郎!”
  秦雨甯与双修玄女的惊呼声同时传来。
  林子轩从地上略有些艰难地站起,他一声大喝:“别过来!”
  面对伤势尽愈的魔龙,一番交战,他暂落于下风,这个时候绝不能分心顾及其他。
  “轰隆!”
  魔龙庞大的身躯从殿顶迎头扑下,大殿被它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雨水倾洒而下,魔龙的巨爪在林子轩的视线中急速放大。
  “当”的一声巨响,林子轩手握轩辕剑,全力一劈,便将魔龙重新迫回殿顶。
  “嗖!”
  箭夭破风声接二连三地到来。
  原来众人见林子轩落于下风,纷纷用拉满弓箭,全力给他助阵。
  魔龙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林子轩身上,对激射而来的箭夭毫不理会。
  “叮叮叮叮……”
  箭夭落在魔龙坚逾精钢的龙鳞上,尽数被弹开,没有一发能给它造成半点伤害。
  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凝重地对视一眼,两支灌满了真气的利箭,随后从二人手中分别射出。
  “当!”
  “吼!”
  魔龙一声怒吼,两大武尊全力射出的劲箭,虽同样未能破开它的龙鳞,但真气却穿透了坚硬的鳞片,对它的肉身造成了少许伤害,令它感到吃痛。
  它转身回望,凶戾的双眼在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身上游弋一圈,似是要将他二人的面目记住。
  此时,一道金光从下方射来。
  “嗤啦……”
  金光来势之汹,仿若天际横掠的惊雷,以魔龙的反应,在察觉到金光来的时候,也只来得及扭转龙躯,侧身硬抗。
  “嗷吼……”
  魔龙发出一声震天惊吼。
  龙血飞溅。
  它的龙躯终于受伤了!
  原来林子轩趁魔龙的注意力被两大武尊吸引之际,把灵力灌注至轩辕剑上,这道金光,实则是一道蕴含了他六七成灵力的凌厉剑气。
  这道剑气,便是强如修真者也绝不敢以身硬扛,魔龙硬抗这一击,伤势必定不轻。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交战过程中,林子轩已发觉魔龙身上最坚不可摧的部位,并非它的龙鳞,也非它的龙爪,而是它那残缺了一边的龙角。
  即使以轩辕剑的锋锐,与魔龙的龙角硬碰中,也讨不到半分好处。魔龙方才半边身子留在殿内,它完全能用龙角硬扛这道剑气,却反而舍本逐末,大费周章地用龙躯去硬接,这根本解释不通。
  林子轩身形暴起,跃上殿顶与魔龙再次交锋。
  “当当当!”
  巨响交接不断。
  一番交手后,林子轩双目陡然精芒大盛,运功大喝。
  “我知道魔龙的弱点了,请诸位替我牵制它,消耗它一部分体力!”
  得到林子轩的指令,众人摒弃心中的惧意,枪箭如雨地往魔龙投射而去。
  在场的诸人,实力最次的也属一方高手,全力投掷出来的兵器,威力甚至比此前的幽冥七十二骑还要强上几分。虽仍没法破开魔龙的防御,但魔龙也要避免眼睛被射中,是以它非全无顾忌。
  而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两人用真气催射而去的箭夭,则是在场之中除林子轩外,唯二能令魔龙感到伤痛的。
  在感到吃痛后,魔龙怒气冲天地往二人扑去。这个时候,林子轩便会从后方袭扰魔龙。
  一番围攻下来,魔龙啸吼连连,怒孔声震得整座蓬莱岛都似在颤抖。
  魔龙似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它的体力会被迅速消耗,于是,幽蓝的龙息毫不犹豫地朝众人兜头喷下,意欲一举扫清场中的一切障碍。
  林子轩一声大喝:“龙息碰不得,诸位快躲开!”
  众人反应迅速,但仍有三人被龙息沾上,雨水怎么浇都浇不灭,甚至雷昂命迪洛在三人身上喷出冰气,也毫无作用。
  在凄厉的嘶喊中,三人被焚成了灰烬。
  林子轩脸色难看。
  “娘,环馨,你们立即退远。”
  话音刚落,林子轩的身形已暴射至魔龙跟前。
  自交战伊始,林子轩一直避免与魔龙正面交击,它身躯庞大,只要想办法砍伤它的躯体,魔龙势必元气大伤,战力大减。
  可费尽心力,效果却不尽人意。
  魔龙的速度太快了!
  不管怎么样,未晋入大乘期的林子轩,凭速度是难与魔龙匹敌的。这一次,他一改此前的策略,变成了与魔龙正面交战。
  “当!”
  轩辕剑剑身金芒大盛,如蝌蚪般弯曲的古朴铭文,仿佛要活过来一般,剑尖终于魔龙的龙角毫无花假地碰撞到一起。
  魔龙一声低吼,似是感觉到一丝痛苦,扭头卸开剑尖,两只爪子呈拥抱状,便欲一举扫来。
  果然!
  林子轩猜得没错,魔龙的身体伤势尽愈,但它的头部十有八九在上一次与林天豪的交战中,仍留有较重的余伤,并未完全伤愈。
  因此它才不敢用龙角硬接林子轩的剑芒,改用龙躯扛下。
  发现了这点,林子轩哪还客气,几乎是拼尽全力地出手,硬迫魔龙与他正面交战。
  “轰!”
  天地苍茫一片,雷暴“轰轰”彻响不停,磅礴大雨中,根本分不清一人一龙的身影,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雷暴声,哪个是劲气交击声。
  秦雨甯手执蓬莱仙剑,窈窕修长的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她望着儿子的身影一次次跌落倒地,一次次起身与魔龙战成一团,美眸通红。
  林子轩虽一身修为已盖绝当世,但魔龙显然比他更加强大。她已看出来,魔龙的攻势比起方才,已显得畏首畏尾了许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子轩仍处于下风,凭一人一龙再继续这般斗下去,林子轩的败北是迟早的事。
  “环馨,你立即离远,不论一会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过来。”
  话说完,秦雨甯的身影已投向交战的方向。
  双修玄女花容失色:“夫人!”
  见状,双修玄女并未依秦雨甯所言离开,而是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不远处的朱贺大喊道:“糟啦,剑姬和玄女进去了……”
  陆中铭等人脸色大变。
  “诸位……”
  “无需多言,大家一起上吧!”
  白鹿先生的身影一马当先地翻跃前去,清一真人、静觉禅师、陆中铭等人紧随其后。
  林子轩单膝跪在雨中,大口地喘息着,他已不知流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
  他感到体力已大幅流失,握着轩辕剑手掌也在阵阵颤抖,他终于体会到林天豪当初与魔龙在龙湖峰的一战,是多么的艰苦。
  秦雨甯等人已和魔龙战成一团,给了他些许喘息之机。
  随着场中魔龙的一声怒吼,圣剑门二门主杨福来与嘉阳城守游翰林,被它的龙尾狂甩了一击,二人飞落十多丈远,落地时胸骨已尽碎,当场失去了性命。
  秦雨甯娇喊道:“游城主!”
  “福来!”秦松睚眦欲裂。
  “吼!”
  魔龙吼声震天,一个起落,双修阁南院五长老鲁览盛被它一爪洞穿胸膛,鱼安则腹部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狂喷,落地身亡。
  双修玄女惨然道:“五长老!”
  陆中铭大喊道:“鱼家主!”
  “鱼兄!”梁元青悲痛万分。
  白鹿先生喘着气,道:“现在非是悲痛的时刻,子轩说魔龙的弱点在它的头部,我们需要合力制住它,为子轩创造击杀它的机会。”
  “这个机会,恐怕并不容易创造。”清一真人浑身尽湿,“魔龙的体力已下降许多,但要牵制它片刻,恐怕也要三位武尊全力联手方行。”
  “由老讷来吧。”
  静觉禅师低吟一声佛号。
  “禅师,你……”秦雨甯瞪大了美眸。
  要知道,清一真人说的是三位武尊,静觉禅师的武功虽已在武宗之上,比她秦雨甯更胜几分,但距武尊仍有一些距离。他若勉强去正面牵制魔龙,恐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静觉禅师微微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白鹿先生道:“禅师的心怀,令人钦佩。子轩,你定要把握机会斩杀此凶物,万勿辜负禅师的一片心意。”
  “诸位,请全部让开!”
  清一真人运功一喝,陆中铭等人尽数后退。
  三人全力出手。
  林子轩闭上了眼睛。
  暴雨声,雷鸣声,激斗声,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心灵一片空灵。
  手握的轩辕剑,在这一刻仿佛与他合二为一,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再无分彼此。
  魔龙的吼声仿佛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仍闭着眼,却“看到”了与魔龙激斗交缠的三位白道巨擘,“看到”了秦雨甯与双修玄女在雨中单薄的娇躯。
  魔龙的龙角刺穿了静觉禅师的心口,后者嘴角流出了大片鲜红的血,但却神色自若,双手作合十状,将龙角紧紧制住。
  迪洛的冰柱和红炎,也同时落在魔龙的身上。后者的龙鳞被红炎灼上的瞬间,冰柱随后便覆了上去,虽不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成功地把魔龙的灵活性大幅削弱。
  陆中铭、朱贺等人的呼喊在这个时候传来。
  “就是这个时候!”
  林子轩陡然増开眼睛。
  他的身影迅若激雷地出现在魔龙跟前,轩辕剑全力刺出。
  “噗!”
  轩辕剑一剑刺入魔龙的眼睛,剑尖在它的后脑处穿出。
  “吼!”
  魔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在林子轩抽剑的刹那,它的龙爪洞穿了林子轩的腹部。
  “轩儿!”
  “轩郎!”
  秦雨甯与双修玄女骇然欲绝,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
  就在这时,林子轩手中的轩辕剑化作一道税利的金芒,从魔龙的下颚由上贯穿。
  “呯”的一声,魔龙的后脑被剑气开了一个血洞,血肉横飞,与暴雨混杂一片。
  鲜红色的两颗大灯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重响,魔龙的身躯重重地砸落在地。
  “爹!孩儿……终于除掉魔龙了!”林子轩拭去嘴角逸出的鲜血,艰难道。
  “轩儿!”
  “轩郎!”
  秦雨甯和双修玄女飞扑而来,双修玄女把他搂入怀里,不断地按在他的伤口处,为他输送真气。秦雨甯把身上携带的伤葯尽数用上后,林子轩方喘息着道。
  “娘,环馨,你们放心,魔龙最后这一击,没有伤及要害,不碍事的。你们……你们去看看禅师他们……”
  二女这才放下心来。
  秦雨甯匆匆步向另一侧,但见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二人皆受了不轻的伤,仍能勉力活动身体。但静觉禅师却已倒在地上,生机尽绝,走得非常安祥。
  秦雨甯黯然道:“禅师他……”
  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均深深一叹。
  “禅师舍生取义,这份胸怀,当值白道武林永远劳记。”
  “还有牺牲在魔龙爪下的同道们,他们的功劳也值得九洲国铭记。”
  浑身伤痕累累的陆中铭和朱贺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魔龙……死了吗?”
  “呵,脑袋都开花,岂还能活?”
  陆中铭语气难掩心中狂喜,但随后想到牺牲的同道们,心情复又沉重起来。
  倘若没有林子轩这唯一的修真者在,今日魔龙出海,蓬莱岛势将沦为魔龙的屠宰场,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
  魔龙生机尽绝,笼罩在蓬莱岛上空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下来。
  雨势终于放缓。
  灾难终会过去,终于守到了拨云见日的时刻。
  众人虽心情沉重,但除去魔龙这等世间大害,付出多少牺牲都是值得的,这是场内所有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就在此时,本该待在港口船上的梁旭,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殿外。
  “剑……剑姬,真人……不,不好了!”
  梁元青看清了儿子的模样,大吃一惊:“旭儿,发生了什么事?”
  梁旭的衣衫出现了好几道利器划过的口子,面上好几块乌青,嘴角也流着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众人跟前。
  “一……一群黑衣人……见人就杀,端木公子正率众人在港口处抵抗,让我来报信……”
  秦雨甯冷然道:“是什么样的黑衣人?”
  见是心中爱慕的女神,梁旭定了定神,组织了语言,道:“我不清楚,那些黑衣人乘坐四五艘黑色的巨船,把整个港口包围,不过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端木公子喊了一声骷髅尊者。”
  “甚么,骷髅尊者!”朱贺脸色大变,“糟了,是魔主来了!”
  “怎么可能?”
  林子轩在双修玄女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来,道:“魔主被我爹所伤,修真者所造成的内伤,绝不可能这么快痊愈。”
  “哈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蓬莱宫主大殿殿顶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此时风雨尽收,大殿顶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袍,体态雄伟至极的长发男子。
  林子轩脸色狂变:“魔主!”
  “什么,他就是魔殿之主!”
  经过魔龙一战,在场的每一个人,皆已十分清楚修真者有多么可怕。他们更知道剑姬的前夫林天豪,就是在这魔主手上落败的。
  他出现在众人力战而竭之际,显然是早有预谋。
  众人面色陡然变得无比苍白。
  秦雨甯娇躯陡然一颤,“是你!”
  第一个令她义无反顾彻底爱上的男人,连身和心都一并为他献上,秦雨甯又怎会忘记那张脸。
  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就是这无恶不作的魔主。
  魔主的目光在秦雨甯身上游弋了一遍,岁月不但不减她的美丽分毫,反而令她增添了成熟高贵的动人气质,魔主看得心中激荡不已。
  即便分开多年,再次见到秦雨甯,他一颗心仍不禁感到炽热无比。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要她!
  魔主火热的目光令秦雨甯感到周身一阵不自在。
  她承认,当初两人交往的时候,每一次和他在床上欢好,秦雨甯都感到无比的愉悦。他的物事非但粗大坚硬,还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胯下,而无法自拔。
  这是之后经历的几个男人都不曾有的动人感觉。
  当初他不告而别,秦雨甯所受到的伤害之大,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接受林天豪的追求,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答应他的求婚,当中未必没有报复他的念头在。
  只是这一切,终究已成过去。
  秦雨甯对他再没有任何爱,只有恨。
  曾经为这样的人献上身心,更成了秦雨甯心中难以言喻的耻辱。
  秦雨甯美目中的恨意一丝不漏地落在魔主眼中,他却不以为意。
  他当初抛弃秦雨甯是迫不得已的,只要把她牵挂的人和物通通毁去,在床上对她轮番施展《蚩尤大典》中最高深的御女之术,令她如从前般欲仙欲死,魔主深信不用多久,她便会如现今的双修夫人与双修七美一样,对他死心塌地,再也离不开他的大肉棒。
  魔主的目光落在林子轩身上,杀意大盛。
  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同时出现在林子轩身前。
  秦雨甯置出蓬莱仙剑,娇喝道:“环馨,带着轩儿到西岸的港口去,快!”
  此前为了防止魔殿来袭,秦雨甯在岛上四个方向均安排了船只,眼下立即便用得上了。
  林子轩在魔龙一战中用尽了余力,且身负重伤,绝无力再与魔主一战。双修玄女也深知此刻绝不能婆婆妈妈,立刻依照着秦雨甯的指示扶着爱郎往西边逃离。
  “逃得了吗?”
  魔主冷冷一笑。
  他从殿顶纵身一跃,后发先至地拦在了双修玄女的前方。
  双修玄女花容剧变。
  “环馨,快走!”
  一道银色的剑光朝魔主激射而去。
  秦雨甯手执蓬莱剑仙,全力出手。
  双修玄女无暇顾及其他,带着重伤之躯的爱郎全速往西边逃去。
  出了蓬莱宫,双修玄女意外地碰上鱼初曼、华水瑶,萧良鹏兄弟以及那长相极为俊美的端木维。
  他们本该留在南岸的港口,现时竟已被逼逃到了岛中心来。
  “玄女姑娘,请救救我们……”
  喊话的是华水瑶,这自幼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世家小姐,此刻面容苍白,衣裙尽湿,显得非常狼狈。
  其他几人也同样好不到哪去,但幸好都未受什么致命伤,追杀他们的十几个黑衣人,大部分主力皆被武功最高的端木维所牵制,否则华水瑶连喊话的机会都没有。
  双修玄女见状,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她放下爱郎,娇叱一声,衣裙飘飘地杀入黑衣人中。
  双修玄女的武功仅逊于端木维,很快便解了几人之围。
  “多谢玄女姑娘。”端木维松了一大口气,谢道。
  “嗯,林公子……他,他怎么啦?”
  “轩郎受了伤,魔主正被夫人与真人他们牵制着,我们需立即赶往西岸港口,迟恐不及。”
  端木维显得最是冷静,仅是目光一闪,而众人则是一阵慌乱。
  “啊,魔主来了,天,可是南岸被骷髅尊者围了,西岸也被这群黑衣人口中的魔帅占领……”
  双修玄女花容一白,她银牙紧咬,道:“我们赶往北岸。”
  “为什么不去东岸,北岸礁石陡峭,海流湍急,停在那儿只有两艘中型船只。
  而东岸的港口停的是五六艘大船,航行速度也快得多。“
  这时林子轩回复了少许力气,插入道:“我感觉到东边正有大批黑衣人赶来,看样子东岸已被占领,诸位还是听环馨的,往北岸撤吧。”
  鱼初曼、华水瑶听得脸都白了。
  端木维当机立断:“我们往北岸撤,玄女姑娘,林公子的伤势极重,你先请,我来给你断后。”
  双修玄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往北岸掠去。
  就在众人奔出不到三四里,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从后方袭来。
  “环馨,小心!”
  最先察觉出异常的林子轩,一个旋身,便与双修玄女调转了位置,用尽力气,一掌往来人拍去。
  “砰!”
  “噗!”
  林子轩仰天喷出漫天的血雾,被魔主一掌震得倒飞七八丈。
  “轩郎……”双修玄女一声悲呼,几乎是用以命搏命的剑法朝魔主攻去。
  林子轩从地上艰难地撑起,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他知道魔主的目标只在于他一人,倘若他不想办法引走魔主,双修玄女乃至在场的其余几人,必会被魔主一一擒杀。
  林子轩从地上爬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北边方向狂掠。
  “哼!”
  果然,魔主见他逃了,想也不想地舍下其他人,如影随形地追逐在林子轩身后。
  双修玄女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端木维朝几人道:“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
  竟是毫不犹豫地也追了上去。
  林子轩只为把魔主从双修玄女等人身边引开,为他们创造逃生机会,只知往北方另一侧逃掠。
  与魔龙一战的伤口已经迸裂,血流了一路,他此刻面唇苍白如纸,如非修真者强大的灵力支撑着,他早已倒下。
  海风拂来,汹涌的波涛拍击着海岸。
  悬崖边,林子轩终用尽气力,艰难地跪在潮湿的崖顶处。
  魔主来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掐住林子轩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林子轩啊林子轩,本座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连凶残盖世的魔龙,竟也被你所屠,本魔真是作梦都想不到。”
  林子轩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但仍挣扎着,不屈地与魔主对视。
  “本座知道,你一定很奇怪,轩辕豪明明已将本座打伤,为何本座的伤却痊愈得如此之快。看在你替本座屠杀了魔龙的份上,本座便告诉你吧。这还得多亏了双修夫人,以及那七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我祖所创的《蚩尤大典》秘不可测,神异绝不在《修真神诀》之下,本座把双修夫人与双修七美的元阴尽数吸了个干净,在她们彻失一身武功的同时,也迅速治好了本座的伤。林子轩,在你死后,本座会尽心地呵护你那美艳娘亲,请你安心地去吧。”
  “不要!”
  双修玄女嘶声力竭的凄喊声传来。
  魔主在林子轩的心口运功一震,林子轩的口鼻耳应声冒出了血,双手无力地下垂,心脉尽碎,生机尽失。
  魔主轻轻一丢,林子轩的身体便跌下百丈悬崖,久久后,下方传来“噗通”
  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魔主仰天发出阵阵狂笑,“从今往后,世间再无轩辕皇族!”
  “不!”
  双修玄女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她只觉天地都在旋转,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后软倒。
  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把她整个人搂住,双修玄女悠悠醒来,男性的气息透过体温直传进她的身体。
  是端木维!
  端木维只觉怀中的玉人香躯柔若无骨,哪怕隔着衣裙,令旧令他心中一荡。
  双修玄女脸色惨白,挣扎着从端木维的怀中脱身:“放开我!”
  长剑化作银芒,直往狂笑中的魔主刺去。
  “哼!”
  魔主回过身来,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双修玄女手腕一麻,长剑登时脱手。
  魔主的手掌当即印了过来。
  “玄女姑娘,小心!”
  这时,一道人影横入二人中间。
  “呯!”
  端木维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倒在地。
  “端木公子……”
  双修玄女连忙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果真是个世所罕见的倾世美人,难怪身边跟着这么多痴情种子,本座心情好,今趟破例放你们一马。”
  魔主似笑非笑,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与端木维稍一触碰,随即比来时更快地消失了。
  双修玄知道,魔主只是要赶往蓬莱宫,将魔龙的龙元取出,好将他的《蚩尤大典》提升至最高境界,无暇理会他们这些小角色。
  “咳……玄女姑娘……”
  身后传来端木维担心的呼喊,但双修玄女顾若惘闻,她呆呆地来到悬崖边,望着悬崖下汹涌波涛的海水,泪珠登时像断了线般,从脸庞上一颗接一颗地坠落。
  “轩郎……”
  她双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失声痛哭。
  一双手轻轻地扶按在她的香肩上。
  “玄女姑娘……节哀顺变。”
  双修玄女再也忍不住,伏在他怀里,痛哭抽噎。
  这花容月貌的袅娜尤物,终于被他搂在了怀里,动人的感觉,令端木维一颗心如巨锤击鼓般剧烈地跳动着,胯间的大棒差一点就硬了。
  他眼角望着魔主离去的方向,嘴边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转瞬即逝。
  魔主雄伟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蓬莱宫时,三千魔卫已占领了整座宫殿。
  魔龙的尸体旁,歪歪斜斜地躺着许多尸体。
  九洲国白道武林的这些世家之主们,已在三千魔卫的围攻下死伤惨重,但魔主环目一扫,没有看到他所要的人,语气显得十分恼怒。
  “蓬莱剑姬呢?”
  众魔卫战战兢兢,无人敢回应。
  一魔将来到魔主向前,屈膝跪下,道:“禀告主上,我们没能拦住蓬莱剑姬等人,被他们往北边逃了,但魔帅与尊者皆已亲自带人追赶。”
  魔主这才怒火稍息。
  不多时,魔帅与骷髅尊者返回主殿,两大武尊身上都负了伤,显然经历过非常激烈的搏斗。
  二人屈下身子。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将剑姬带来给主上。”
  魔主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道:“清一真人和白鹿先生皆已被本座亲手击毙,剑姬则伤重昏迷。魔帅与尊者联手追个人却空手而回,究竟怎么一回事?”
  魔帅回答道:“陆中铭、朱贺等人拼死拦截,剑姬则被一个叫梁旭的小子带走逃往西北岸,待到属下与尊者将诸人逐一击杀后,一艘来历不明的船接走了二人,请主上责罚。”
  骷髅尊者同道:“请主上责罚。”
  “哈哈哈!”
  魔主仰天狂笑。
  “魔帅与尊者今日皆立下大功,何来责罚之说?至于蓬莱剑姬,她一定还会回来找本座报仇的,不急于这一时。龙元已到手,一年后,本座的《蚩尤大典》大成之日,便是本座君临天下之时!”
  “恭贺主上!”
  包括两大武尊在内,所有人皆跪拜在地。
  “哈哈哈哈……”
  魔主的笑声,彻响整座蓬莱岛。
  倾城号的甲板上,司马瑾儿浑身衣裙尽湿,林老、柴平风、金怜雪等一众倾城宫核心人员火速聚集前来。
  “宫……宫主,剑姬之子他……”
  “瑾儿姐……”
  司马瑾儿此刻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玉容却是无比地平静,只是深情地望着被她紧搂在怀中的林子轩,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林老的武功最为高深,他已看出他们宫主怀中的少年,早已心脉尽碎,纵然大罗金仙在此怕也难以救其性命,不禁一叹。
  “宫主……”柴平风道。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陪伴轩郎。”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说半句话,包括邵水生在内,他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跟随众人悄声地离开。
  司马瑾儿纤手抚上林子轩苍白的脸,饱含深情的美目,掠过难以言述的浓烈哀伤。
  她从没有想到,距上次在帝都分别后,再相见竟会是这样的情景。
  “轩郎……”
  “瑾儿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倾城号全速起航,船身渐渐消失在落日尽处。
  是日,蓬莱岛失陷。
  魔殿倾巢而出,魔主亲领两大武尊,对九洲国白道武林造成了难以估算的惨重打击。
  包括剑姬之子,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与武宗陆中铭、朱贺等白道中流砥柱,也在这场战斗中失去性命,幸存者寥寥。
  消息在一日间飞传整个九洲国。
  举国皆惊!
  与此同时,沂王亲领二十五万大军,在南州与云州边境整装待发后,于同一日越过边境,与南蛮人交战。
  两国大军展开了长达十日的激烈厮杀。
  面对数倍以上的庞大兵力,起初,凶猛擅战的南蛮人节节败退,一度被逼得差点守不住武原,就要龟缩回十万大山。
  但好景不长,其后南蛮人便在魔殿的支持下全力反攻,魔主更是亲自出手,直指九洲国万军统帅的沂王。
  魔主仿若化身为一尊远古魔神,所到之处,兵将逐一倒毙当场,如入无人之境。
  数十万大军,竟不能阻挡魔主的步伐半分半毫,九洲国大军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沂王更是魂飞魄散。
  大军的阵型被魔主生生撕开,在两大武尊,七大魔将乃至逾千魔卫的联合绞杀下,沂王终遭受到了平生有始以来的第一次惨败。
  沂王最终支撑不住,下令撤退,南蛮人疯狂追杀。
  二十五万大军,最终活着返回的只余八万。
  朝野上下一片震骇。
  经此一役,魔殿所控制的南蛮大军,将版图扩展至了整个云州,连同蓬莱岛在内,尽皆笼罩在魔主的阴云下。
  自此,道消魔涨。




  第五十二章、一年之后

  正值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
  一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武州北面的官道上,策骑之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长得轩昂英俊,仪表堂堂,赫然是曾经的赤日山庄少庄主梁旭。
  前方一座小镇遥遥在望,梁旭终于吁出一口气,一夹马腹,加快了策骑速度。
  越过了前面的饶海镇,便是银花岛了。
  他已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眼下颇感乏累,急需找个地方歇脚。
  入了小镇,梁旭在镇北处找了间酒家,坐下喝酒吃些东西。
  刚吃到一半,四个魁梧的大汉便鱼贯而入。
  这几个人身上皆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神态彪悍,酒家伙计见状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端着茶壶过来招呼。
  四人落座后,便立即游目打量起周围的茶客,待扫到梁旭身上时,见其只低着头在喝东西,懒得理会,几人便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今趟被咱兄弟俩几个,在湾慈发现了镇南帮余孽的下落,回报帮主,定然是大功一件。”
  “哼,那周扬坤杀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以为躲到湾慈有用吗?如今我帮的势力遍布东州以北,用不了多久,一长之隔的密漳也将成为我帮的势力范围,他插翅也难飞。”
  “嘿嘿,听说那姓周的有个妹妹,长得相当地标致……”
  “那妞确实长得不错,但哪轮得到咱们几个,肯定会被帮主收入私房享用。”
  “真是可怜了那娇滴滴的小妞了。”
  一阵淫笑。
  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旁的梁旭眉头大皱。
  他听出来了,这几人是镇海帮的人。
  镇海帮是东州近来崛起的一个新帮派,其势力控制着整个东州以北,乃至武州以南的各个交通要道,坐地分肥,极为兴盛。帮主陶天隆武功高强,麾下高手辈出,近来更吸纳大批江湖帮众,因而创派还不到一年,镇海帮已成东州最为兴盛的帮派,影响力已远盖元气大伤的佛宗。
  而周扬坤……
  那不是镇南帮的帮主么?
  记得朱高时还跟他说过,当初清一真人决定组织白道共同对付血骷髅组织时,曾请周扬坤相助,剑姬还赞对方是个仗义疏财的好汉子。
  看这情况,镇南帮必是跟镇海帮发生过火拼,并以镇南帮的败北逃离而结束。
  想不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镇南帮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自一年前沂王兵败后,朝廷上下皆人人自危,无人再敢与魔殿争锋。
  而白道武林也在当时被魔殿重创,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两大武学巨擘相继离世,剑姬之子林子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静觉禅师舍生取义,一下便令九洲国最强大的四个势力分崩瓦解。
  更不要提连同他父亲在内的众人,在那场战役中逐一壮烈而死后,一众顶尖世家门派元气大伤,实力已远不如从前。
  白道武林遭受重创,各个大小帮派,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在这新旧势力交替的阶段,各大新晋势力帮派与老牌门派之间的斗争仇杀,层出不穷,眼下的九洲国势力已隐隐出现大乱的前兆。
  陶天隆野心勃勃,他既要把手伸入武州密漳,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与位于武州北海的银花岛发生势力冲突。
  一年前,银花岛主朱贺为了不让剑姬落入魔主之手,与陆中铭、秦松等人拼死挡住两大武尊,朱贺一死,银花岛的势力表面上大幅衰退。
  但外界并不知道,一年前的那次大战,在最后的关头是朱高时出现救走了他跟剑姬。因此除银花岛上有限的少数人外,没人知道剑姬一直在银花岛闭关。
  而且这一年来,他跟朱高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岛上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两人的武功今非昔比。现今的朱高时,一身武功已直追他那去世的二叔,而那陶天隆对此同样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梁旭冷冷一笑。
  待到那四人酒足饭饱,离开了酒家后,梁旭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结了账,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
  饶海只是个小镇,不到片刻功夫,四人便已到了镇外的荒郊。
  梁旭胯下的座骑这时陡然加速,后发先至地越过四人。
  “什么人,胆敢拦我们镇海帮的路?”
  领头的大汉一声暴喝。
  镇海帮近年来势力扩张极快,在如今的东州一时风头无两,也造就了其帮众目中无人的行事风格。
  “哪来的狗东西,瞎了眼睛?”
  “活腻了!”
  其余的几人也怒声喝骂。
  梁旭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置出长剑,只见他手中剑光暴闪,几个起落,喝骂声戛然而止。
  “扑通”几声,四人皆从马背上重重摔下,眼看都丢了小命。
  “看样子只是镇海帮几个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喽啰,弄脏了本少爷的手。”
  梁旭摇了摇头,径自跃上马背。
  实情上,这四个神态彪勇的大汉在镇海帮已属好手级别,绝非梁旭口中所谓的喽啰。
  只是因这一年来,梁旭留在银花岛上与朱高时一并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武功突飞猛进。加之他所属的赤日山庄在魔殿攻占蓬莱宫过后第九日,便被魔主派人将山庄上下一百多口人尽数残杀,一把火将山庄烧成了灰烬。家族惨祸,更令梁旭加倍苦练,以期有朝一日能复仇雪恨。
  如今他的一身武功,已和他那命丧于魔主之手的父亲相若,加之剑法得剑姬传授,更是凌厉无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绝难在他手中撑上几招。
  梁旭一路策骑到了饶海镇北面的小港口,见港口处零零落落地停着十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其中有两艘恰好是属于银花岛的商船,便径直上前。
  “真是太巧了,夫人今早派我们到镇里采购一些物资,刻下正要返航,梁公子便回来了。梁公子若是晚来几步,下一趟船可便没那么快了。”
  商船的管事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别看他外表普普通通,他从二十年前便追随在朱贺身边,是银花岛的元老之一,一身横练功夫极是厉害。
  因朱高时生性木讷,又无甚江湖经验,所以当初朱贺去世的消息传来,岛上的其他几位元老对银花岛的继任者有不同的看法。唯独李管事力排众议,坚决拥护朱高时为银花岛的继承者,为此跟其他几位元老闹得很不愉快。
  说到底,失去了朱贺这主心骨,银花岛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余的几位元老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可能将手中的大权交托给朱高时。
  最后梁旭把这消息告知了闭关中的剑姬,后者亲自出面,当众宣布她的另一个身份是朱高时的二娘,为朱高时撑腰。几位银花岛元老在得知了剑姬与朱贺的关系后,登时才吃了定心丸,纷纷表态愿意继续效忠于老岛主这唯一的后人。
  李管事也因此获得剑姬的提拔,将这油水最肥的差事交予他,当然李管事深知能获得剑姬的信任殊属不易,从未利用手中的职权贪过半个子儿,一直尽心尽力在办事,也更得剑姬与朱高时的信任。
  两人亲切地交谈了会,登上船后,梁旭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岛上没什么事吧?”
  李管事笑了笑:“风平浪静得很,梁公子放心吧。”
  梁旭叹了一口气,“我从凉州回来,靠近云州的地方现今如同鬼域,凉州以北到胜州一带,则乱成一片。流寇强匪层出不穷,很多帮派为了争夺地盘更是厮杀得天昏地暗,就在刚才,我还听到镇海帮的陶天隆打算把手伸到密漳的消息。
  朝廷再这么放任下去,天下很快就要大乱。“
  “沂王兵败如山倒,最精锐的大军惨遭魔殿屠戮,朝廷现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深惧魔殿会再发动战争。他们现时是自顾不暇,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余力去管这些。”
  “梁公子说密漳?”李管事接着皱眉道,“镇海帮看样子是打算把势力往我们武州这边扩张了。”
  梁旭点了点头。
  “这事得告诉夫人和岛主。”
  梁旭顺口道:“朱兄回岛了吗?”
  “岛主十天前就回来了。”
  梁旭感到意外,两人在上月初一一同离岛出去办事。朱高时的目的地是帝都,他要把剑姬的亲笔信,送到迁府于帝都的安王府去,顺道探望仍深陷于昏迷中的剑姬前夫,以及透过剑姬的养女闻人婉打探朝廷的最新动向。而他则南下去了凉州,一路打探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同样的任务他们已做过三四次,是轻驾就熟,两人回岛的时间虽未约定,但向来都是前后不超三日。
  因剑姬近来的修炼到了瓶颈,大幅减少了闭关的次数,梁旭渴望能与这内心爱慕的绝色美人多相处一些时间,这次比往常提前了六七天回来,却没想到朱高时竟比他还早回来。
  莫不是帝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梁旭心里嘀咕,这时商船已驶进茫茫的海域。
  银花岛与武州大陆相隔的海域较窄,商船航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小岛便遥遥在望。
  眼下又到银花树盛开的季节,远远望去,整座银花岛银装素裹。
  自朱贺过身后,银花岛再不对外开放,虽谈不上与世隔绝,但也成了一座半封闭的小岛。
  步上岛屿,登时花香四溢,鸟语悠扬。虽比不得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的蓬莱岛,但银花岛也是武州著名的胜地。
  望着眼前的美景,梁旭的思绪不禁又飞回到了初来银花岛的时候。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寒暑。
  忽然想起,正是去年的这一天,先是魔龙逞凶,再就是魔殿倾巢出动,令他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想到这里,梁旭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涌起阵阵悲伤。
  天快要黑了,在李管事安排着下人搬运货物的当儿,梁旭策着马儿先行返回朱府。
  朱府在银花岛建府不到百年,从前这里是一座荒芜的小岛,是朱贺的祖父,一位武林大豪看中了这里,从官府手中买了地契,经过二十年的光景将其改造成了现时这般模样。
  朱府也与蓬莱宫一样是傍山而建,只不过建的是在山腰底下,它的规模比蓬莱宫小了许多,也远不如蓬莱宫般富丽雅致,但已比一般的世家大派要气派许多。
  不论是建筑的立基、装设,还是府邸中的园林、水池,都相当地考察。在梁旭眼里,朱府的府邸规模比之安王府也是不遑不让。
  在朱府的外围,是由超过百间建筑组成的院落,其中靠近中心区域的一些古朴建筑住的是银花岛上身份最高的人,如李管事等几位元老。越往外围,居住者的身份地位便逐级降低。
  而朱府最核心处,一座带有花园假山的清幽院落,便是剑姬此前闭关的地方,也是她目下起居的香居。
  朱高时的院落紧挨在其左侧,而梁旭下榻的院子则在另一边,三座院落呈品字型分布,以剑姬那座为主,整座银花岛唯他这外人有和剑姬比邻而居的殊荣。
  “梁公子,您回来了。”
  沿山腰而上,到了朱府大门,守着门口的一个小厮殷勤地上前牵过马儿。
  梁旭应了一声,跃下马背,步入朱府。
  朱府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以府邸建筑为主,后半部为园林小楼。自剑姬来了之后,朱府后半部的园林被列为禁地,除少数获得允许的婢女外,平日严禁外人入内半步。哪怕是银花岛的几位元老要商议事情,也只能在正殿,由此可见梁旭在银花岛内的特殊地位。
  三人的院子呈品字型比邻而居,梁旭的院落在朱府的西北面,朱高时的在东北面,剑姬则在最北端。
  返回的路上必先经过朱高时的院子,梁旭自是得进去跟他打声招呼。
  朱高时的院子空无一人,房门紧闭,内外静悄悄的。梁旭唤来侍女一问,才知剑姬于中午时分出关,朱高时到了她的院子去尚未回来。
  梁旭立即往朱府北端步去。
  到了剑姬的别院花园外,梁旭果然远远就听到了呼呼的拳风声。
  连忙拾步而入。
  “彭……彭……”
  幽静的后花园里,朱高时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体魄,正聚精会神地练着拳。
  他的拳风虎虎生威,身上布满了汗珠,看样子已在此处练习有一段时间了。
  “高时也已练了一个多时辰,歇息一会吧。”
  秦雨甯那如莺燕软语的声音传来,听得朱高时一颗心又酥又软。
  “好的,二娘,待侄儿练完最后这套拳,便歇一会。”
  打完一整套拳法后,朱高时收功回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香风拂来,只见秦雨甯莲步轻移地来到他身旁,用她贴身所用的丝巾温柔地为朱高时擦拭头上的汗水。
  “二娘这次才闭关一个月,高时的内力便已臻至收发由心的境界,二娘当真感到十分欣慰。”
  朱高时享受着她的温柔擦拭,情不自禁握上了秦雨甯的一对葇荑,“那是二娘教得好,没有二娘的悉心指导,侄儿怎可能进步飞速。”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她这一眼呈现出的妩媚美态,令朱高时一颗心怦怦直跳,壮硕有力的大手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秦雨甯的腰肢。
  “侄儿很久没抱二娘了,二娘不知侄儿想你想得有多么辛苦。”
  浓烈的雄性气息直扑鼻而来,秦雨甯尚未来得及同意,身子已被朱高时紧紧地搂入怀里。
  秦雨甯今日身着月白色的繁花宫裙,裙幅逶迤曳地,不仅将她修长高挑的身姿衬托得如诗如画,更为她增添一份雍容华贵的动人气质。单是她这身打扮,已令朱高时欲火难耐,更别提此刻隔着宫裙,秦雨甯挺拔的胸乳紧紧地压挤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柔软饱满的触感,直令朱高时胯间的肉具硬如铁棒。
  “噢,高时……”
  秦雨甯本欲推开他,但被朱高时这么紧搂着,肉体厮磨间,也不禁被身前这充满了成熟男人气息的身体,挑起了浑身的欲火。
  自爱儿生死不明,前夫命悬于一线,而朱贺、陆中铭、秦松这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也因护她而死后,秦雨甯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
  她抛开一切,在银花岛闭关潜修,对男女之事,用心如止水来形容是最为合适。
  只是她怎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三个月前出关的当晚,生性木讷的朱高时,竟借着酒意,壮着胆子一口气将藏在胸膛内的心里话尽数倾倒出来。
  换作以前,秦雨甯怎都不可能看得上这各方面皆与她相差甚大的小男人。
  只是联想到朱高时是他们老朱家最后一根独苗,是那小老头的心头肉,他对自己这般情根深种,更令秦雨甯一时感到了心软。神使鬼差下竟遂了他的愿,那晚便被他抱上了床。
  拥抱厮磨间,即便隔着衣裙,秦雨甯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此刻朱高时胯间那根物事,已硬得像根大铁棒,热气腾腾地仿佛就要破裤而出。
  不禁让她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晚,她跪在柔软的大床上,臀部高高翘起,身后的朱高时双手扶着她的臀瓣,胯间那根粗壮坚硬的火烫大棒,一记又一记地深深捣插进她的小穴里。
  那天夜里,朱高时对她的感情如熔岩般爆发,他雄壮的身躯,就好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蛮牛,不知疲倦地把她肏了一整晚。精液好似挥霍不尽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深射入她的体内深处,秦雨甯也因此被他肏得高潮迭起,失身了不知多少回。
  想起那晚的情景,秦雨甯的平颊不禁浮起一丝红晕。
  “二娘,你真的好美!”
  朱高时喘着粗气说着,对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甯娇躯斜靠在朱高时身上,与他唇舌交缠。
  热吻间,朱高时的舌头忽然伸进秦雨甯的樱桃小嘴里,不住地搅拌着她的香舌。
  秦雨甯美眸半睁半闭,深情地与这名义上的侄儿作唇舌接触,朱高时的大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用力搅动的当儿,秦雨甯的丁香小舌也不由自主地伸入他嘴里,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她的身体太久未被男人滋润了。
  一番拥抱缠绵,秦雨甯被挑得欲火腾升,恨不得立即让身前的小男人抱上床去。
  这时,一丝微不可闻的足音传入秦雨甯耳中。
  秦雨甯连忙推开了朱高时。
  “二娘……”
  前一刻两人还忘情地热吻着,下一刻朱高时却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他苦着脸,面上惊愕与不解交织。
  秦雨甯低声道:“有人来了。”
  “好不容易才能跟二娘亲热。”朱高时满脸不舍的道,“侄儿……侄儿真的一刻也不愿离开二娘。”
  秦雨甯横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色迷心窍。”
  “侄儿也没办法,是二娘实在太美了。”朱高时指着胯间高高凸起的部位,苦着脸,“只是搂着二娘香喷喷的身子,它便硬成这个样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把衣服穿好,这个样子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秦雨甯狠狠瞪他一眼,旋又无奈地一叹,语气飞快地道。
  “晚上到二娘房里来。”
  说完这句话,她的两边玉颊立即飞起一朵红云。
  朱高时陡然激动起来,刚要说话,耳中也捕捉到了从花园外传来的足音,只好把话吞回肚子,连忙穿好衣服。
  梁旭步入后花园时,见到端坐于石桌前的两人,面带惊喜地走了过来。
  “夫人,朱兄。”
  “梁少,快过来。”
  “梁公子,请坐。”
  秦雨甯面含微笑地招呼他坐下。
  “一个月不见,梁公子双目神光聚而不散,显是武功大有精进。”
  得美人儿称赞,梁旭心头一阵欢快,嘴上却是十分谦虚:“都是夫人的功劳,没有夫人的指导,梁旭绝无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秦雨甯轻笑道:“夫人也仅是作为引路之人,关键在于梁公子天赋出众,又刻苦勤练,今日的成就皆是梁公子努力的成果。”
  梁旭又谦虚了几句,随后向朱高时问道:“朱兄今趟回来得似乎比往常要早,是否在帝都那边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朱高时点头道:“此次我前往帝都,从闻人姑娘口中得知了一件大事,是关于天山派的。”
  “天山派?”
  梁旭讶然道,“莫非天山的不老神仙有什么新动作?”
  “梁少猜得不错。”朱高时说道,“不久前,不老神仙派人到了帝都,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他的请帖。不老神仙要在下月的初八至十五,于西州天山举行武林大会,推举一位能号召白道武林的盟主。”
  梁旭听得吃了一惊,“什么,不老神仙要召开大会推举武林盟主?”
  “不错,我们银花岛也收到了他的请帖。”
  梁旭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不老神仙是打算把九洲国的白道力量统一联合起来了。”
  不老神仙自半年前出关,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以武尊之境一统西州,名震天下。这半年来天山派一直在招兵买马,势力膨胀得极是厉害,加之有不老神仙坐镇,天山派现已取代蜀山,成为横了西、中两州的最大霸主,一跃而成九洲国第一势力。
  连朝廷都要仰仗他的庞大势力,震慑蠢蠢欲动的黑白两道。
  倘若由不老神仙一统武林,天山派的势力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秦雨甯平静地道:“九洲国现各大门派世家各自为战,如一盘散沙,若魔殿联合南蛮人再度进犯,九洲国白道武林怕是不堪一击。不老神仙必是看见此点,方有举办武林大会的用意。”
  “以不老神仙的武功,这盟主之位十有八九会落在他头上。”朱高时道。
  “只是……我这一路南下听说过不少关于天山派的事,据闻他们派中一些人行事乖张,打着天山派的名字,行事相当霸道。”梁旭皱眉道,“不老神仙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白道武林面上虽没说什么,暗地里都颇有微辞。”
  朱高时理解地道:“天山派这一年来扩张得太快,难免会混进一些不干不净的人。”
  梁旭望向秦雨甯道:“依我看,这盟主之位由夫人担任,比那不老神仙更为合适。”
  梁旭的提议,或许可能是九洲国白道武林共同的心声。
  要知道,蓬莱宫的名声是数百年的时间代代积累下来的,在秦雨甯手中达到最顶峰。天山派一来名声不及蓬莱宫,二来不老神仙的威望也及不上秦雨甯。在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以及静觉禅师皆逝的情况下,蓬莱剑姬可谓唯一一个能让人服众的人选。
  秦雨甯轻摇螓首。
  “你们大概都不知道,端木邈是个护短、善妒,而又极具权力欲望的人。若非早年他挑战清一真人,惨败于真人手上,天山派早就把势力扩张到了中州。如今他重新出山,武功独霸九洲,绝不会容任何人抢走他的盟主之位。”
  这一年来秦雨甯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苦修,武功屡有突破,有望在不久的将来突破到武尊之境。但她与端木邈的差距至少也要苦修一年半载才有可能能追上,与他争夺盟主之位胜算并不大。
  秦雨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争斗上,她现时最想做的,便是早日突破到武尊,以报蓬莱宫及白道武林的血海深仇。
  朱高时询问道:“那下个月的武林大会,我们要不要去?”
  秦雨甯淡淡道:“不老神仙既然给银花岛送了请帖,不去便是拂他面子。何况这么大的事,总得去一看究竟。”
  顿了顿,她忽然道。
  “梁公子此行,与环馨碰过面了吗?”
  梁旭点头道:“我到双修阁拜访的时候,恰好遇玄女姑娘正要出行。”
  “她还好吗?”
  “玄女姑娘她很好,她还专程招呼了我一个下午,问了许多关于夫人的事,还让我代夫人问好。听双修阁的人说,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一直在追求玄女姑娘,两人曾独自出游了几次,走得很近。看样子,玄女姑娘已走出失去林公子的阴影。”
  秦雨甯略为欣慰地说道:“环馨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她受的苦太多了。”
  双修玄女对林子轩一往情深,一直不愿接受他已死的事情。当日端木维带着她从蓬莱岛北岸坐船逃离,过后的大半年,双修玄女一直在打听林子轩的下落,结果自是一无所获。
  秦雨甯忽然一声轻叹。
  两人知她定是又想起她那失踪已久,生死不明的爱儿,只好安慰道。
  “事情已经过去,夫人,看开点……”
  “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魔殿血债血偿!”
  秦雨甯语气轻柔,但却坚定不移地说道:“所有人都认为轩儿已死,唯独我坚信不疑,轩儿定还活世上。”
  “终有一天,我们母子会重新团聚。”
  朱高时和梁旭,听得相对默然,不知该说什么。
  ※※※
  月色悄悄爬上枝头。
  在朱高时住处的花园里。
  “叮……”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随后是“咕噜咕噜”猛咽的声音。
  放下手上的酒碗,朱高时和梁旭都已半带醉意,面上红通通一片,后者一边拿起桌上的酒盅,为前者续上,一边高声道。
  “好久没跟朱兄这样痛饮了!以后也不知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
  …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
  两人的脚下歪歪倒倒地堆着七八个皆已见了底的空酒盅,皆是二人今夜的战果。身前的石桌上还摆着十多盅未开封的美酒,显然二人还未痛饮个够。
  朱高时和梁旭年纪相仿,又有着相同的悲惨经历,这一年来又时常在剑姬的指导下一起练功,朝夕相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只要聚首在一起,大多时候都会小饮上几杯,而今夜较为特殊,朱高时来的时候,梁旭已事先备了足够多的好酒,准备跟朱高时共同畅饮。
  朱高时因还要私会秦雨甯,本并不打算喝太多,但抵不住梁旭拿上桌的,是盛产于有酒乡之名的邑安镇特产的美酒西涧泉,忍不住不多喝了几杯。
  随后不知是谁突然说起了一年前蓬莱岛所发生的事,顿时勾起两人共同的悲伤回忆,于是便喝得一发不可收拾。
  一道略显责怪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你们两个,怎喝成这个样子。”
  梁旭抬头望去,但见一身月白色宫装长裙的秦雨甯,莲步款款地在月色下走过来。
  她修长的身姿窈窕袅娜,秀发高高挽起,风姿绰约得直让他看呆了眼。
  一旁的朱高时更是喉咙狠狠地咽了咽,望着秦雨甯莲步轻移间,裙摆下那对若隐若现的小巧绣鞋,脑海中登时掠过她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腹间立时一股邪火在往上窜,目光炽热无比:“二……二娘,你来得正好,美酒当前,你也喝几杯吧。”
  秦雨甯白了他一眼,在二人跟前坐下,道:“酒喝多了伤身,你们两个要节制一点。”
  “这酒绝不同于其他,二娘尽可放心畅饮。”
  梁旭也殷勤地拿过酒杯,为秦雨甯满上,同时红光满面地解释道。
  “这是盛产于西州邑安的西涧泉,此酒在当地非常有名,产量稀少。这西涧泉不仅酒性柔和,酒味也特别醇厚,多饮不但无害,还具有安神滋补、活血行气的作用。而对女性而言,此酒更有着美容养颜的神奇功效,最适合夫人您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秦雨甯听得有些心动。
  虽说她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但世间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永远保持在最美丽的状态。
  秦雨甯一宫之主的身份,向来甚少与人应酬,但小饮怡情,很多时候她对这杯中之物亦是颇有喜爱。
  特别是当初陆中铭入住蓬莱宫的那段时间,秦雨甯时常有在睡前小酣两杯的习惯。她最爱借着朦胧的酒意,与陆中铭在寝宫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适当的醉意能更加强烈地催发她的情欲,也能令男人雄风更盛。
  想到这里,秦雨甯美目往朱高时的脸上飘去,见他面色通红,望向自己的双目中已是欲火丛生,一颗芳心不知为何,竟也急促地跳动了几下。
  当下青葱般的纤指端起身前的酒杯,送至朱唇处,姿态优雅地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美酒沾唇的瞬间,秦雨甯果真尝到这西涧泉酒味清醇温和,酒香十分浓郁,远胜她以往喝过的一切美酒。
  “夫人,怎么样?”
  两人充满期待地望向她。
  秦雨甯唇角轻扬,道:“算你俩没有夸大。”
  两人听得大喜,梁旭旋又接着为她续满杯。
  与秦雨甯比邻而居了一整年,这还是梁旭首次跟秦雨甯坐在一块喝酒,因而表现得非常殷勤。当秦雨甯杯中一空,他必第一时间为她添满。
  朱高时喝得半醉,更是“二娘二娘”叫个不停,一个劲地跟秦雨甯碰杯。
  在半推半就下,秦雨甯破天荒陪他们喝了两盅,闭月羞花的玉容上,已浮起两朵红云,显然也是醉意开始上涌。
  梁旭出身名门世家,十多岁起便时常跟朋友出去喝酒,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因而是三人中最会喝的。
  但最先倒下的也是他。
  西涧泉产量稀少,以往梁旭都只是三五杯地跟朱高时小酣。他知道西涧泉这种酒的诸多好处,却唯独不知道,此酒小喝时洒性温和,大饮时的后劲之大,用霸道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起初他和朱高时尚且一碗一碗地干,自剑姬一来,他干脆一盅接一盅,五六盅下肚,酒气一个上涌,如何撑得住,直接就这么往桌上趴下。
  朱高推了推他:“梁少……梁少……”
  “他醉了。”秦雨甯满面红晕地道。
  “二娘也有些醉了,高时……我们,嗯……”
  话没说完,她的红唇已被朱高时的大嘴狠狠堵住。
  “嗯……嗯……”
  原来朱高时见梁旭醉倒,在酒意的催动下,再也忍不住,一把吻住了秦雨甯的朱唇,同时还将他嘴中的酒水也一并往她嘴里渡了过去。
  秦雨甯将他混合着口水的酒咽下,两人随后便在石桌上火热地拥吻了起来。
  “二……二娘,让侄儿……再喂二娘几口美酒……”
  “唔……唔……”
  “啊……啊……轮……轮到二娘用嘴……喂给侄儿了……”
  “你呀……”
  “二娘的嘴……真香……”
  “嗯嗯……”
  ※※※
  梁旭被渴醒过来。
  睁开眼,发觉自己趴在石桌上,头昏脑涨,口干舌燥,脑袋还不清醒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地抓过桌上的酒盅,仰头就要喝,却发觉酒盅空空如也,内中一滴酒水都不剩。
  他胡乱地把石桌上其余的酒盅一一抓过,发觉个个皆空,这才只好作罢。
  此时夜色已深。
  梁旭稍为清醒了一些,见花园里不见朱高时和秦雨甯二人的身影,以为他们二人进屋去了,遂站起身,脚步踉跄地离开花园。
  然而来到朱高时住所的房屋外时,梁旭却见到前者的屋子房门紧闭,内里漆黑一片,喊了几声“朱兄”,皆无回应,显然里头空无一人。
  由于他尚未清醒,也就没有多想,拖着昏沉沉的脑袋离开了。
  西涧泉后劲极大,梁旭在沉睡后醒来,浑身依旧一片燥热。
  返回住处的路上,被凉凉的夜风一吹,体内的燥热才略为缓了一些,脑袋也清醒了少许。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勉力认出此刻已是丑时,这么晚了,朱高时没有回房睡,跑去什么地方了?
  梁旭晃了晃脑袋,把这无聊的问题从脑海中摇走。
  他头昏脑涨,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房倒头大睡,朱高时喝得没他多,用不着他担心。
  走了几步,顿了顿,梁旭忽然停住了脚步。
  秦雨甯那美艳绝伦的玉容,忽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梁旭更觉浑身燥热了。
  “剑姬今晚喝了很多酒,说不定……她已经醉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没法从脑袋中抹去。
  梁旭的喉咙动了动,脚步折往秦雨甯香居的方向。
  不多时,梁旭来到了秦雨甯的香居外。
  内里的窗户正传出朦胧的灯光,也不知秦雨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令梁旭感到愕然的是,秦雨甯的房门正虚掩着,没有完全关上。
  梁旭不禁有些担心,怕不知秦雨甯在他昏睡后的时间里,是否也喝得太多,以至酒意上涌回房时出了状况。
  他连忙步前。
  然而当他来到门外时,内里传来的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令梁旭脑际轰然一震。
  “嗯……嗯……噢……啊……”
  “噢……高时……高时好厉害……这般狂插猛戳……二娘……二娘快美死了……”
  “嗯嗯……再插……再插……狠狠地用高时的肉棒……肏死二娘……”
  “啪啪啪啪啪!”
  是秦雨甯的声音!
  与她平日雍容高贵的语调不同,此时的秦雨甯,樱唇所吐露出的字眼句句浪荡露骨,呻吟声更是柔媚入骨,荡魄心魂。
  “啊……二娘……”
  梁旭的脑袋轰隆隆的,似有雷鸣在狂响。
  他心目中的女神,此刻竟然……竟然与她的侄儿在行夫妻房事!
  这……这怎会这样!
  梁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样的事实!




  第五十三章、夙愿得偿

  梁旭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推开秦雨甯的房门。
  秦雨甯生性喜洁,她的香居布置得极为考究古雅。跨入门内,首先是一个小厅,地面铺满了名贵的地毯,墙面挂满字画。镂空雕花的大屏风将屋子分隔成内外两进,内里的另一边正是秦雨甯的寝室。
  只见柔软的地毯上,秦雨甯的绣鞋、薄纱外衣和丝质裙带散落一地,朱高时的靴子、衣裤也歪歪倒倒地从小厅一路乱丢到了屏风处。
  显是两人刚进房,未到寝室,便已急不可奈地褪去衣物开始亲热。
  秦雨甯和朱高时交媾的肉体撞击声,和媚惑销魂的呻吟声,此刻正从寝室里毫无遮掩地飘荡出来。
  自听到两人行房的声音后,梁旭整个人完全懵了。
  原本半醉半醒的脑袋,也陡如一盆冷水浇下,令他整个人清醒过来。
  他一颗心猛烈地在剧跳。
  秦雨甯荡魄心魂的呻吟媚语,更让他听得口干舌燥。
  兴许是酒意的怂恿,又或许是梁旭在内心的深处,极为渴望能一睹心中女神在床上的万种风情,神使鬼差之下,梁旭抬动脚步,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屏风后。
  “噢……嗯啊……”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响,清脆而激烈。
  秦雨甯的呻吟声,也逐渐变得高亢起来,且断断续续。
  梁旭听得一颗心疯狂跳动,他摒住呼吸,鼓起勇气,终将头小心谨慎地探出屏风。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一看之下,眼前的情景,依旧令他手颤足软,而又血脉贲张。
  只见心中的女神秦雨甯此刻衣裙尽去,雪白诱人的胴体不着片缕,正俯趴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诱人的香臀向后高高翘起,朱高时则两腿分跨,双手扶着她的纤腰,以沉腰坐马的姿势半蹲在她的身后。
  朱高时胯间垂下一根黝黑硕大的阳具,上面青筋暴露,坚硬粗壮得令人心惊,正一下接一下地在秦雨甯那粉嫩潮湿的花穴处用力捣撞。
  哪怕隔着五六丈远,梁旭依然能清晰地看见秦雨甯的花穴,每一次被朱高时的大棒捣入时嫩肉紧裹,拔出时花瓣盛开的诱人美景。
  朱高时的每一次奋力插入,秦雨甯那对包裹着白袜的雪白玉足,纤趾总是不由自主地紧紧蜷缩在一起。
  秦雨甯的花穴泥泞一片,身下的床单也出现大片色泽白腻的湿渍,不用猜也知,那是被朱高时的精液与秦雨甯的爱液混合的湿迹。
  床上的两人也不知在他来之前,连番大战了几场。
  梁旭看得心中又酸又涩,更有一种被欺骗的痛苦。
  秦雨甯是大陆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神,梁旭也不例外。以往因身份地位相差悬殊,梁旭没有太多机会与她接触。倘若不是魔殿来袭,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能与她共处一整年。
  他也知道,现今便是蓬莱宫被魔殿占领,秦雨甯依然是他高不可攀的女人,能与她比邻而居,不时接受她的亲身指导,已是他以往作梦都难求的际遇,人该懂得知足,太过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因而在秦雨甯面前,梁旭一直很端正自己的心态,不敢太过着迹地表现出他对秦雨甯的爱慕。
  但他作梦都没想到,一个是他尊崇爱慕的女神,一个是他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两人竟暗地里在行夫妻之礼。
  这个事实令梁旭备感震惊的难受。
  要知道,当初为了助朱高时稳固银花岛岛主之位,秦雨甯当众公开了她与朱贺的关系。虽说朱贺已死,但秦雨甯既选择公开关系,她与朱贺的名份无人能质疑,更没人反对。所以在名义上,秦雨甯是朱高时二叔的未亡人,是他的二娘。
  一次酒后谈心,梁旭跟朱高时不知怎的互说起心中心仪的女子。秦雨甯的美艳举世皆知,爱慕她的男人更不胜枚举,但因有辈份的束缚,梁旭觉得朱高时怎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他二娘身上去。也正因如此,梁旭唯一一次对人坦露他对秦雨甯的心意,对象正是朱高时。
  梁旭还记得当时朱高时听后,脸色忽然变得颇为古怪。有意外,有释然,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自豪意味。
  现在回想,身为子侄的朱高时,在那时必已与他的二娘发生了禁忌般的夫妻关系,否则他的反应不会如此奇怪。
  “啪啪啪啪……”
  “嗯嗯……啊啊……二娘又要去了,噢……高时……”
  “侄儿……侄儿也要射了!”
  朱高时喘着粗气,本已半醉半醒的他,在听到秦雨甯的话后,抽插的力度更是加快。大棒对着秦雨甯的蜜穴狂插猛戳,直撞得秦雨甯的翘臀啪啪作响,汁液横飞。
  看着剑姬被她名义上的侄儿在床上这般猛操,梁旭说不妒忌那是假的,心中酸苦的同时,也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刺激。
  若非西涧泉令二人半醉半醒,忘情交媾,他断无观赏到两人行房的机会。
  “啪啪啪……”
  朱高时扶着秦雨甯的腰肢,沉腰坐马,粗壮的阳根一记接一记地尽根捣插进后者的体内。朱高时垂在棒根尽头的黑色卵囊,也因剧烈的动作而晃荡个不停,若非秦雨甯的蜜穴紧腻窄小,朱高时怕是恨不得把两个卵蛋也一并塞进去。
  “啊啊!”
  强弩之末的朱高时在秦雨甯身上奋力地抽插了近百记后,终忍不住射意,一声低吼,大棒狠狠地撞进秦雨甯体内,大手则穿过后者肋下,紧紧地抓住秦雨甯那对雪白饱满的丰乳,雄壮的身躯剧烈地颤抖。
  秦雨甯则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娇躯剧颤,显是朱高时在她体内深处射精的同时,她也达到了情欲的高峰。
  梁旭看看到朱高时结实的屁股接连抖动了十数下,方告停歇。
  随后他终从秦雨甯的体内拔出半软下去的阳根,疲惫不堪地仰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否西涧泉的后劲直到他射过精后的这一刻,方完全上来,朱高时躺在秦雨甯的身旁,很快呼呼大睡起来。
  秦雨甯仍呈俯卧的姿势,从梁旭的方向看不到她的玉容,只见到她那挺翘的香臀缓缓平放下来,也似海棠春睡过去一般。
  原本激烈的肉搏现场,忽然间变得静悄悄。
  梁旭一颗心蓬蓬直跳。
  此刻他神色挣扎,内心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状态。
  他脑海里,一会闪过秦雨甯在指导他们二人剑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凌然气质。一会闪过她与二人促膝谈心时,那温柔端庄的面容。随后浮现的画面,则是今夜她出现在小院时,那平日一惯的高贵和雍容。
  最后,所有的回忆皆被她方才在床上的放浪画面所取代。
  隔着裤子,梁旭的命根子已硬得快要爆炸,难受至极点,须死死地望着寝室内秦雨甯那如羊脂般美腻的赤裸胴休,狠狠地捋几下方好受一点。
  他神色变幻不定。
  凭什么朱高时可以在床上这般肆意地肏着他心爱的剑姬,而他不能?
  论武功,他不在朱高时之下。论相貌,他胜朱高时不止一筹,剑姬为何舍他而取木讷的朱高时?
  他不甘心!
  他更妒忌!
  一想到美艳的秦雨甯,暗地里不知多少次给朱高时在体内播下种,梁旭心里便阵阵刺痛。
  喉咙狠狠一咽,梁旭壮着胆子,终迈开了步伐,越过屏风,小心翼翼往寝室的大床走去。
  他在赌,赌秦雨甯和朱高时两人直至欢好结束的这一刻,西涧泉的后劲才终于上来。
  他自恃酒量,今晚喝得最多,喝得最狠,也最先倒下。
  倒下前,他清楚地记得桌上未开封的西涧泉至少该有五六盅,醒来后,却全都只剩空瓶子,那必是被两人喝完。
  西涧泉的后劲之大,梁旭深有体会。
  从秦雨甯毫不遮掩的淫声浪语,与关不严实的房门便能看出,西涧泉的后劲之厉害,以秦雨甯现今的修为也难以抵挡。
  梁旭终来到大床前,他难以抑制地咽了咽唾沫。
  秦雨甯一丝不挂的诱人胴体横陈在他眼前,不知是刚经历了爱欲的高峰,抑或是酒意的上涌,但见她醉脸酡红,美眸紧闭,已然和一旁呼呼大睡的朱高时一般,早进入了梦乡。
  梁旭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边脱着身上的衣物,一边欣赏着她修长窈窕的身材。
  从秦雨甯如若刀削的诱人香肩,到滑腻的粉背,再到挺翘的香臀,便令梁旭大饱眼福。臀间再往下,两片粉嫩的阴唇就仿如两片盛开的花瓣,一抹浓白的精液缓缓自花瓣中间流淌而出,眼前的美景看得梁旭呼吸急促,脑袋一阵发麻。
  梁旭探出手,颤抖地在秦雨甯的翘臀处轻抚着,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往下,移至她那丰嫩而富有弹性的美腿,修长匀称的小腿,最后才到包裹着白袜的诱人玉足。
  梁旭轻轻爱抚着秦雨甯的玉足,心中激荡不已。秦雨甯的这对玉足,平日总是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她的绣鞋里,在她莲步轻移间,偶尔唯有微风拂过,梁旭才能瞥见她裙下这对玉足所呈现出的诱人风情。
  朱高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放着秦雨甯这对如此诱人的美丽玉足而不顾,视若无睹。
  梁旭如捧着珍宝般把玩着,又伸出舌头,把足心足背舔了个够。
  “嗯~”
  这时熟睡中的秦雨甯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嗯”的声音,同时玉足也蜷缩了一下,把梁旭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妄动。
  好半响,见秦雨甯没有动作,梁旭这才放下心来,又把脸凑到她的玉足处,接着吻舔起来。
  直到秦雨甯包裹着玉足的白袜湿了个透,梁旭才小心翼翼地把袜子摘下,将十根如玫瑰花瓣一般的诱人玉趾,逐一逐一地舔舐。
  待到秦雨甯的玉足沾满了唾沫,梁旭的命根子早已硬得快要爆炸,终于忍受不了,提着枪来到秦雨甯的香臀后。
  成与败,就看这一刻!
  梁旭扶着长枪,把龟头抵在秦雨甯的花穴口处,由于此前朱高时已在她身上射了不知几回,加之最后一次的精液尚未流干,秦雨甯的蜜穴内仍是湿润着的,梁旭腰间一挺,棒身终于缓缓地进入了秦雨甯体内。
  “嘶~”
  “简直……太紧了……”
  梁旭舒爽得脸皮直抽,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胯下的肉具在长度上稍胜朱高时几分,但论粗壮和硬度却逊于后者。
  是以在这之前,梁旭以为在进入的过程必是轻而易举。哪知秦雨甯的花穴,在经受了朱高时那粗壮的大棒槌一整夜的捣插,竟仍紧密如同处子。
  当他的龟头甫一没入花瓣中间时,便感受到了一丝柔腻的阻碍,同时朱高时射入到秦雨甯体内的浓精也因没有空隙,而被一点点地挤了出来。梁旭需缓缓挺动腰身,好一会,方尽根没入。
  而进入的过程,秦雨甯的蜜穴便仿佛一张富有吸力的小嘴,一边吞吮,一边接纳,比之他所经历过的花楼女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怎能不爽得他脸皮直抽!
  梁旭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终得偿所愿,与这美艳绝伦的动人尤物紧密地结合了!
  “嗯……”
  秦雨甯仍是美眸紧闭,却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魂的娇吟。
  同时她雪白丰挺的香臀还无意识地往上翘挺,好更加迎合身后的男人。
  梁旭这时反而放下心来,秦雨甯此刻果真是西涧泉后劲上来,与一旁的朱高时一样,皆醉得不醒人事。
  怀着激动而颤抖的心情,梁旭伸手一抓,把秦雨甯雪白的两片臀瓣紧紧抓进手里,肆意揉捏,腰身也开始挺动。
  “嗯……啊……”
  随着梁旭缓缓的抽插,昏睡中的秦雨甯呻吟之音断断续续。
  “啊……剑姬,梁旭终于肏到你了,肏到你了,啊!”
  梁旭面容扭曲,一半是被秦雨甯紧窄滑腻的花穴所爽得,一半则是心中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狂喜。
  自蓬莱剑姬出道以来,她就是九洲国无数男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女人,他今夜能进入她尊贵的身体,与这美艳的动人尤物有合体之缘,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如何能不狂喜?
  然而身旁朱高时酣声大作的声音传来,登时又给他兴奋的心情浇了一盆冷水。
  蓬莱宫虽破,但以秦雨甯的武功声望,要东山再起是轻而易举。何况以她的盖世容貌,只需放出纳婿的消息,不知多少英雄豪杰将前仆后地跪到她脚下,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梁旭想破脑袋也猜不透,朱高时这名义上的侄儿,不论辈份还是身份,皆与秦雨甯差距极大,为何独能得到这美艳尤物的垂青?
  从两人交合的情况来看,他们绝非首次发生肉体关系。
  朱高时还口口声声说,两人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明知他心中爱慕剑姬,还把他这好兄弟蒙在鼓里,暗地里独自享受着剑姬的温柔滋味。
  当真是好兄弟!
  梁旭越想越气,伏在秦雨甯身上,腰胯撞击的力度也越发猛快。
  “啪啪啪啪……”
  “嗯嗯……嗯……”
  身下的秦雨甯酒劲发作,除了朱唇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句诱人的呻吟,翘臀一下接一下地往上挺动,无意识地迎接梁旭的撞击外,已是醉得不醒人事。
  梁旭在她身上大张挞伐,硬长的肉棒在她紧腻的花穴里接连用力撞击了才不到上百记,便宣告支撑不住,射意来袭。
  随着腰间一麻,梁旭只感觉到龟头一阵睁涨,积蓄了不知多久的浓精,如山洪倾泄般一股接一股地朝秦雨甯的花穴深处狂射而去。
  “啊……”
  他的身体死死地伏压在秦雨甯的玉体上,他的高潮来得太过剧烈,面部的肌肉也因过于舒爽而变得有些狰狞。
  浑身抖了一二十下,梁旭如山洪喷射般的阳精才逐渐收歇。
  似是感受到热流的注入,美眸紧闭的秦雨甯也跟随着梁旭的动作哼唧着,好一会才停。
  秦雨甯肉体横陈的模样,当真要多美有多美。
  射过后没多久,梁旭被她那毕露的美态稍一刺激,那深藏在她体内的阳具又逐渐恢复了些元气。
  确定秦雨甯不会醒来后,这一次,他把秦雨甯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面地欣赏着她那饱满挺拔的胸乳。
  嫣红的两颗乳头,粉嫩得如刚成熟的小樱桃,看得梁旭胯间又硬了几分。
  他伸出舌头,在秦雨甯的丰乳来回舔吃,吃得津津有味。
  好半晌,当秦雨甯雪白的乳房尽是沾满了梁旭的口水后,后者的嘴方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美了,剑姬,梁旭真个要为你精尽人亡了,啊……”
  他把秦雨甯修长的美腿架到肩上,腰胯挺动,长棍再度捣入心中女神的诱人花穴之中。
  “啪啪啪……”
  静谧的夜色,肉体撞击声,梁旭的喘气声,秦雨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交织成淫靡的乐章。
  梁旭伏压在秦雨甯的身上,浑身布满了汗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冲击着。
  他已记不清自己在秦雨甯身上射了多少回,只知道奋力地驰骋,秦雨甯的花穴已被他肏得有些红肿,白色的浓精也灌满了她的蜜穴,把床榻沾湿了一大片,梁旭自己则操得整条命根子都有些发疼了。
  待到最后一次阵颤后,梁旭终于不舍地从秦雨甯体内拔出阳茎。
  奋战一整夜,梁旭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精力,最后一次射精,只抖了五六下便结束。从秦雨甯略有些红肿的花穴口处,也能看到流出来的精液,已从最开始的乳白色变成了半透明状,证明他的精囊也同样耗尽存货。
  下了床,梁旭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看着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正从秦雨甯的诱人花穴处潺潺流出,梁旭感到阵阵难言的兴奋。
  可惜他今夜已是纵欲过度,胯间的阳茎已软如死蛇,再无力与秦雨甯交合,惟有强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忙清除掉房内有关他的一切痕迹。
  ※※※
  昆仑山脉,夜风呼啸。
  因天寒地冻,终年积雪的缘故,这里罕有人迹。但昆仑山盛产灵花仙草,功效神奇,在外界万金难求,因而总有人肯冒着严寒的风雪登上昆仑山,来此碰碰运气。
  但由于昆仑山脉的寒风冰冷彻骨,登山者若无深厚的内力支撑,在山中绝支撑不了多久,血气便会被冻僵。
  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登山都需冒上极大的风险,从山脚至山脊,那些一个个被冻成冰雕的攀登者便是最好的警告。
  久而久之,昆仑山也成为了北州的百姓视为禁地。
  在昆仑山连绵的群峰之间,有一个神奇的腹地。自北而下的寒流到了这里被高耸的群峰所挡,寒流转移至东西两个方向,令此处的气候异于周边。而腹地更有一座连通地底的大温湖,千百年来一直冒着腾腾热气,从未断绝。
  温湖把腹地的气候变得舒适宜人,周边各类植物花草也长生繁茂,昆仑山脉的许多奇珍异兽也在此处繁殖扎根,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小生态。
  九洲国最为神秘的倾城宫,便建宫于此。
  此时夜色已深,宫殿幽深而静谧,山外冰冷透骨的凛冽夜风,似与这里没有半丝关系。
  幽暗漆黑的倾城宫主殿正后方,是倾城宫宫主下榻的寝宫,那是座三层高的奢华宫楼,四面环水,被一片清池玉荷围绕,富丽之处不在蓬莱剑姬的寝宫之下。
  寝宫乃倾城宫禁地,没有获得允许,闯者杀无赦。
  此刻,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月色下,两道人影却是漫步而来,来到寝宫之外。
  寝宫楼檐下每隔数丈便悬挂一盏八角宫灯,将宫楼照里外映得灯火通明。
  并肩而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着黄裙,容貌姣甜美丽,待她走近,赫然是地位仅在大护法与持典人之下,与四大种子相若的金怜雪。
  而她身旁的男子年约二十七八,一身儒服,模样极之俊朗,令人一见生好感。
  两人并肩而行,神态颇为亲近,显是金怜雪与身旁这位英俊青年的关系相当熟稔。
  “到了,吕公子请先在此稍候,待怜雪入内向我们宫主禀报。”
  吕公子忙道:“有劳怜雪姑娘。”
  待到金怜雪的倩影消失后,这吕公子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寝宫阁楼,双目闪过急不可耐之色,似是内里有什么事物,令他迫不及待似的。
  不多时,金怜雪出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位体态娇小玲珑,容貌秀媚的美女。
  见到二女出来,吕公子面容一整,以免让二女看见他的急切。
  凌晶婉步前来,在宫灯下看清了青年的模样,但见对方长得高大又英俊,不禁美目一阵发亮。
  “晶婉见过吕公子。”
  “原来是晶婉姑娘,在下吕金平。”吕金平连忙回礼。
  “宫主着吕公子进去。”金怜雪微笑道,“便由晶婉领路。”
  凌晶婉道:“吕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晶婉姑娘。”
  吕金平朝她露齿一笑,登时看得凌晶婉面颊微红,芳心轻跳。
  “这位神鹰山庄的少庄主,年纪轻轻不仅武功高强,人也长得这般好看,难怪怜雪向宫主大力推荐他。”
  看着他目视前方,双眼中难掩一丝火热,凌晶婉随后又心中一叹,有些遗憾。
  “这位吕公子以为得到召见,终于能一亲宫主芳泽,又哪里知道宫主身躯之尊贵,这艳福岂是寻常人所能消受的?”
  想到这里,凌晶婉顿感意兴阑珊。
  凌晶婉的神情被吕金平看在眼里,想起她方才看见自己时美目一亮的情景,不禁略为可惜。换作平时,像凌晶婉这样一位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他吕金平必会使出浑身解数把她追上手。
  然而自从他有幸作客于这九洲国数百年来最为神秘的倾城宫,一睹倾城宫主的芳容后,他的心神已完全被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深深吸引。
  在此地作客了大半个月,吕金平早有耳闻,这位美若天仙的倾城宫主看似高贵冷艳,其实在男女之事上却非常随意。那美人不仅喜爱长相英俊的男子,也喜欢身怀高强武功的男人,达到这两样条件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眼下是北州辟心剑派的掌门之子郑云涛,中州安阳的雷风堂少堂主陶弘文,这两位近年来冒出的新晋才俊,正与倾城宫主打得火热。据闻两人得到了倾城宫主的垂青后,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都轮流到寝宫过夜。
  吕金平暗地里不知多羡慕二人,而现在,终轮到他一亲这人间绝色的芳泽了。
  相比于倾城宫主,万里挑一的金怜雪、凌晶婉,也登时失去了颜色。
  凌晶婉在前方领路,她的兴致似不是很高,除一开始的几句问候外,一路上一语不发。吕金平本想借此机会向她询问她们宫主有何喜好,以免待会失言唐突了佳人,见此情景,只好把话都吞回肚子。
  凌晶婉领着吕金平进入寝宫。
  吕金平愕然道:“晶婉姑娘,这是……”
  原来凌晶婉并未领他进入寝宫主殿,而是带着他来到了偏殿的一个大温池前。
  凌晶婉微微一笑,道:“是宫主的吩咐,请吕公子在温泉池中先行沐浴,宫主很快就来,晶婉先行告退。”
  吕金平听得一颗心登时像烈火在燃烧般兴奋。
  忙道:“有劳晶婉姑娘了,姑娘请便。”
  凌晶婉点点头,随后离开。
  凌晶婉前脚刚走,一身宫装长裙的倾城宫宫主,便在两名美婢的伴随下款款而来。
  倾城宫主当真美得宛如从图画中走出来一样,她的眉儿高高地挑起,似两弯新月。一双美目更像是那天上带着雾的星辰,清澈中带着一丝迷蒙,销魂而蚀骨。
  她的身材欣长高挑,在鹅黄色宫装长裙的衬映下,莲步款款而来,仿如九天神女临凡。
  她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优雅而尊贵的气质,美得吓人,艳得窒心。
  哪怕这并非吕金平首次见到她,依旧生出阵阵窒息之感。
  面对这样一位娥娜翩跹的绝色美人,哪怕吕金平心知她的面首不止一人,依旧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吕金平慌忙一礼:“金平见过宫主。”
  倾城宫主举步轻摇,来到吕金平跟前,如莺啼燕语般的悦耳声音,从她的朱唇缓缓吐出。
  “吕公子无需多礼,这么晚了还打搅公子就寝,该是本宫该向公子道声不是才对。”
  “哪里哪里。”吕金平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得宫主召见,是金平的荣幸才是。”
  倾城宫主淡然一笑,接着对身旁的两名美婢吩咐道:“为公子宽衣沐浴。”
  “是,宫主。”
  吕金平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两名美婢,其中一个手中捧着干净的男性衣物,想必是为他准备的。
  两个美婢将手上的衣物放置于温池边的八角小亭处后,便走过来为吕金平宽衣。
  两名美婢的小手摸上他身时,吕金平陡然面红耳赤,慌乱地道:“在下自己来便行,不用劳烦两位姑娘。”
  这两名美婢大概平素伺候惯了男人,见他这般模样,毫不遮掩地调笑起他来。
  “真教奴婢意外,吕公子可是头一趟吗?”
  “吕公子放轻松,一切交给奴婢便成。”
  吕金平的神鹰山庄在北州伊定乃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身为少庄主的他,当然没少踏入过青楼楚馆。
  只是他意在倾城宫主一人,而后者此刻正安坐于小亭内,举止优雅地端起玉酒杯,悠然望向此处,并未如吕金平所想的那样与他有进一步的接触,吕金平心头失望下,当然更不愿接受俩美婢的服侍,以免表现得过于轻车熟路,徒増倾城宫主对他不好的印象和观感。
  两位美婢似乎看出吕金平拘谨的原因所在,吃吃笑道。
  “吕公子是否怕给我们宫主的印象不好,才不愿接受奴婢的服侍?吕公子无需多虑,宫主既在这个时候召见公子,便是要与公子有更进一步的交流。”
  “我们奴婢俩是宫主身边的通房丫鬟,让奴婢先为公子宽衣,我们宫主很快就来。”
  吕金平听得目瞪口呆,一颗心剧烈跳动之际,美婢已熟练地为他脱去了衣物。
  随着衣裤落地,吕金平那根呈半软半硬的黝黑阳物,直挺挺地垂挂在胯间。
  俩美婢登时看得双目一亮,咯咯直笑。
  “吕公子果是本钱十足,想必宫主定会十分满意。”
  在吕金平愕然的目光中,二女将身上的衣裙褪个一干二净,露出丰满诱人的肉体。
  “吕公子,快下水吧。”
  媚笑间,吕金平便被二女拖下水池中。
  三人所处的这个大温池呈不规则状,池中热气蒸腾,池水清澈,温度相当舒适,想必此池与宫外的大温湖是同出一脉,皆连同地底,方能终年保持热度不退。
  一进了水,一美婢便从他身后搂住了他,丰满的乳房紧紧贴实他的后背。
  吕金平胯间的肉具应声大涨。
  “啊……”
  吕金平一声低喊。
  原来另一美婢竟整个人直接浸入池中,在水里张嘴,把他的肉棒吞入嘴里。
  自得知二女乃倾城宫主的通房丫鬟后,吕金平也就放下心来。他知道,倾城宫主派出她的通房丫鬟,是来测试他在这方面的能耐。倘若他不好好表现一番,表现得太过窝囊,倾城宫主看他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说不定会收回与她携手登床的资格。
  当下他连忙收慑收神,在享受着二女服侍的当儿,稳住心境,紧守精关。
  二女接连交替地潜入池中,用嘴吞吮着吕金平的肉棒,又时而与他肉体紧贴,相拥亲嘴,却又并不与他真个销魂。
  吕金平虽感奇怪,但也稍为松了一口气。
  二女轮流服侍了他好一会,这时一女凑至他耳旁,吃吃笑道:“吕公子真坏,享受着奴婢伺候的同时,还一直惦记着我们宫主。”
  吕金平略有些尴尬,心知他一直往岸上的小亭注视,瞒不过这两个妖媚的美婢。
  就在这个时候,他期待已久的倩影终于缓缓起身,莲步盈盈地朝温池行来。
  俩美婢掩嘴轻笑。
  “呀,宫主来了。”
  “公子惦记我们宫主已久,终要一享艳福了。”
  “你们退下。”
  “是,宫主。”
  两个美婢恭敬地返回岸上,却并不离开,就这么赤着身子,将八角小亭呈放的美果美酒捧至岸边,恭顺地等候吩咐。
  “宫……宫主……”吕金平因心潮澎湃,而有些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倾城宫主悦耳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倾城宫独酿的美酒,名为玉果仙泉,请公子移步,好让本宫亲自为公子敬上一杯。”
  倾城宫主伸出玉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腕,亲自从玉质的酒壶中为吕金平倒上满满一杯。
  这个时候,吕金平确认自己过了关,也知道倾城宫主准备亲自来审视他的本钱了。
  当下兴奋得是难以自已。
  “哗啦”一声,只见吕金平从温池中起身,他身材高大,这一站,池水只没及他的大腿,他全身上下所有部位一展无遗。
  倾城宫主一双美目,飘落在他胯间那根杀气腾腾的大肉茎上时,登时亮了起来。
  吕金平面上没有表露,内心却是涌起骄傲之感,明白他这根粗壮的阳物,令到眼前的绝色佳人动了心。
  “吕公子,请。”
  吕金平正欲伸手迎接,哪知眼前的倾城宫主竟轻移纤手,将手中的玉杯递至自个儿面前,朱唇轻启,将杯中的玉果仙泉尽数喝下。
  “宫主……”
  正当吕金平愕然发愣之时,只见倾城宫主玉步轻移,整个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来。她美目迷蒙地仰起螓首,竟是一副索吻的姿势。
  吕金平脑袋轰然一际,想也不想地低下头,大嘴吻上了倾城宫主的香吻。
  混合着美人儿香涎的甘香美泉,随着玉人的香吻流入嘴中,吕金平一把咽下之后,大嘴仍追着倾城宫主的朱唇不放,贪婪地索取着。
  “嗯……”
  两人在岸边紧搂在一起,热烈地交颈缠吻起来。
  吕金平只觉怀中玉人的唇舌芳香柔软,怎么吻都吻不够。
  他的大舌破入对方的檀香小口,不断地挑逗她的香舌,倾城宫主火热地回应他,两人唇舌交缠,似欲吻到天荒地老也不愿分开。
  就在这时,一对玉手按上吕金平的胸膛,轻轻一推,只听见“扑通”一声,吕金平整个人便倒飞入水池中。
  “哗啦!”
  吕金平狼狈地从水中站起来,满脸愕然地看着岸边,苦笑道:“宫主……”
  倾城宫主淡然一笑,“本宫想跟公子来个赤诚相对,水中共浴,未知公子意下如何?”
  轻笑间,只见她弯下身子,摘下脚上的黄色绣鞋,褪去包裹着玉足的花边白袜,随后将鞋袜整齐地摆放在岸边上,优雅的动作直看得吕金平口干舌燥。
  随后她的玉手伸至腰间,轻轻一拉,鹅黄色的绸缎带子飘落在地。在吕金平逐渐睁大的双目中,她的玉手终来到肩头处,轻柔的宫装长裙无声落地。
  倾城宫主的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色的抹胸,她玉容平静地将玉手移至背后,轻轻的一拉,抹胸也从她的身上脱离。
  倾城宫主赤裸的胴体,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
  雪白丰挺的傲人双峰,两点嫣红点缀于峰峦,如两颗粉红色的宝石,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小腹下的销魂部位,芳草萋萋,直看得吕金平胯间的肉棒硬如铁柱。大腿修长丰嫩,小腿浑圆滑腻,再往下,倾城宫主的一对小脚柔若无骨,精致得用言语都没法形容。
  吕金平只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脑门上涌。
  他整个人完全看呆了眼,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只知道死死地盯着倾城宫主一丝不挂的赤裸娇躯。
  倾城宫主缓缓步入温池。
  她来到吕金平,玉手先是抚上他的胸膛,接着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最后来到他昂扬的地方。
  在吕金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倾城宫主屈尊降贵地跪在他身下,张开朱唇,将他整根粗大的肉茎纳入嘴中,徐徐地吞吐起来。




  第五十四章、死而复生

  温池中,赤裸的动人女体埋首于男人胯间,男人粗大黝黑的阳具在女人的朱唇檀口中进进出出,画面极之淫靡。
  “嘶……啊……宫,宫主……请慢点来,在下有些受不了了……”
  倾城宫主实在太美了!
  看着她的玉靥埋在自己胯间,一脸迷醉地舔吃着自己的大棒,那种心理上的兴奋与自豪,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加之她的小嘴温暖湿润,香舌柔软灵动,吕金平仅是被她这么一番舔吮吞吐,舒爽得几乎要喷涌而出。
  待他这么一说,倾城宫主的香唇徐徐离开他的胯间,美目见他的大棒青筋暴起,模样狰狞非常,于是伸出玉手在上面轻撸几记,爽得吕金平呲牙冽嘴。
  倾城宫主伸出玉手,把他轻推至温池的岸沿边,在吕金平激动澎湃的目光中,她赤裸的娇躯面对面地坐入他怀里,纤手环上他脖子,红唇凑至耳旁,柔声道。
  “给本宫乖乖坐着。”
  “是,是……宫主……啊……”
  “嗯……”
  伴随着倾城宫主的轻声呻吟,以及吕金平一声舒爽到了极点的低吼声,吕金平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终于进入到了一个幽暖软腻的蜜穴中。
  “吕公子的东西,当真粗壮……”
  倾城宫主似是感到十分满意,她玉手揽搂着他的脖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后,盈盈一握的腰肢,开始作出一系列剧烈而又曼妙无比的动作。
  她胸前那对雪白饱挺的乳房,随着她的交合动作,在眼前上下晃荡个不停。
  吕金平一手抄过她的腰肢,一手揉上了一只美乳,同时大嘴对着一边雪乳上的嫣红乳头,张嘴便含了进去。
  “嗯嗯……”
  当吕金平张嘴含住乳珠的瞬间,他感觉到怀中玉人的幽穴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蜜穴仿佛化成一张柔软的小嘴,全方位地把他的阳根紧紧地包裹住,爽得他差点就要偃兵息甲,一泄如注。
  吕金平兀自强忍着,他甫跟倾城宫主交媾,倘若这么快便泄精,必会被这美人儿看轻。
  倾城宫主并非只得他一个男人,从听到的风闻可知,她更是个喜爱新鲜感的人,如不能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势必会给她其他的面首给比下去。
  当下只好借着吻舔跟前美人玉乳的姿势,将双目闭上,不敢再看倾城宫主那媚态毕露的仙姿玉容。
  倾城宫主的娇吟荡魄心魂,吕金平听着从她口中传出的阵阵仙音,早已忍得不知多么辛苦。
  这般任由倾城宫主在身上厮磨摇晃了片刻,吕金平耳中传来她柔入骨髓的声音。
  “吕公子为何闭着眼睛?”
  吕金平睁开眼,讷讷道:“在,在下……这……”
  倾城宫主俯下螓首,伸出香舌在他耳旁舔弄挑逗道:“其实吕公子不说本宫也知道,公子是怕一旦睁开眼瞧见本宫,一不小心便会射得灰盔弃甲。男人个个都一样,但凡初次跟本宫欢好,没一个能坚持得久,公子欢喜便射吧,无需强忍,本宫恩准你尽情地射进来。”
  吕金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从未想过会从这外表高贵,气势凌人的绝色大美人嘴中听到这般露骨的话语。
  胯间的大棒急剧地跳动了几下。
  倾城宫主似是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吕公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用力地肏本宫。”
  “哗啦”一声,只见吕金平双手穿过倾城宫主的大腿,将她修长雪白的一对美腿架到了肩膀上,整个人在温池中站立起来,胯下的大棒杀气腾腾地用力拱动,“啪啪啪啪”肉体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水花四溅。
  “嗯啊……再插……再用力地插本宫……噢……”
  倾城宫主玉手紧搂他的脖颈,她的媚语娇吟,以及在脸侧不住晃动的一对雪白玉足,皆仿佛一剂剂春葯,阵阵刺激着吕金平,令他欲火更是焚身。
  大肉茎在倾城宫主软腻的蜜穴内进进出出,用力地捣插了四五十记,吕金平终于精关失守,再也忍不住。
  “啊,宫,宫主……在下到了,要射了!”
  “射吧,都射给本宫……”
  得美人恩准,吕金平登时脑际空白一片,龟头一热,马眼大张,炽热的精液如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朝倾城宫主的花蕊深处激射。
  “噢……好烫……美死本宫了!”
  倾城宫主似是不堪被暴射的剧烈快感,她一声娇吟,仰起螓首,香吻重重地吻上了吕金平的大嘴。
  吕金平完全迷失在肉欲的浪潮,与倾城宫主火热的香吻中。
  他一边低吼,一边不由自主地闭起双眼,享受着在美人体内射出万子千孙的高潮快感,与美人柔嫩诱人的可口香唇。
  就在此时,倾城宫主陡然睁开美眸。
  她的一对美目此刻情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诡异的紫芒。
  在倾城宫主美眸泛起紫芒之时,还在蓬勃激射着阳精的吕金平,丝毫没有觉察整个人的精气神,正随着他那根深入倾城宫主体内的阴茎,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地朝后者的玉体泄去。
  待到吕金平射不动了,倾城宫主的香唇仍火热地与他纠缠着,吕金平虽感到身体似乎十分疲乏,但与倾城宫主相吻的机会可非常有,遂也舍不得松开她,便这般抱着她如羊脂般的诱人胴体,在池中缠绵热吻。
  当两人唇分,吕金平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但他并未多想,只道是与倾城宫主的交欢太过激烈,且他以往出入青楼楚馆,每趟在女人身上射过后,也时常感到阵阵乏困,遂并未想及其他。
  “抱本宫上岸吧。”
  欢好过后的倾城宫主,更是艳光四射,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吕金平当然不会拒绝,将她抱上岸后,那俩位美婢便捧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过来,为两人穿衣。
  “宫主,在下……”
  见倾城宫主似不打算留他在寝宫过夜的样子,吕金平心头难免失望,想开口询问,话说一半又被他吞了回去。
  换了一身雪白长裙的倾城宫主,如月下仙子般款款来到他身前。
  玉手在他脸上轻抚一下,倾城宫主淡然一笑,道:“吕公子大概也累了,便由她俩送公子到另一处偏殿歇息,明晚同样的时间,本宫会在这里恭候公子。”
  知道仍有下文,吕金平心头大喜,终放下心头大石,道:“如此,在下便不打扰宫主休息,明晚在下必准时赴会。”
  随后在两名美婢的带领下,吕金平身轻脚软地离开了。
  凌晶婉重新出现,她来到倾城宫主跟前,低声道:“宫主,大护法回来了,他说要见宫主。”
  “着他明天再来。”
  凌晶婉垂首道:“可是大护法……坚持要在这个时候见宫主。”
  “纵有天大的事,也叫他明日再来。”倾城宫主黛眉一蹙,冷冷道,“他是越来越放肆了。”
  凌晶婉有些迟疑地道:“大护法以往对宫主衷心耿耿,但自半年前雪姬失踪后,他就变了很多,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
  “宫主,您要小心大护法,他这次带来了四个陌生人,晶婉有些担心他此次回宫是别有用心。”
  倾城宫主默然片响,道:“现在是最为紧要的关头,这几日,绝不容许任何人干扰本宫,去唤冰媛她们,你们四人守着寝宫。”
  “是,宫主。”
  凌晶婉领命而去。
  ※※※
  在倾城宫主的寝凤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模样非常英俊的少年,眉清目秀,予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分外惹人好感。
  只是他的脸上异常苍白,似无一丝血色,仿若一具断绝生机的躯体。
  当倾城宫主移步至床沿,坐入他身旁,纤手深情地抚上他的脸侧时,他依然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但仔细观察,他仍有着微弱的心跳与呼吸,尽管十分微弱,已足以将他跟“死人”区分开来。
  倾城宫主收回玉手,她忽而站起身,玉手伸至腰间,扯开腰间的丝带,雪白的长裙随之落地,露出她那莹白如玉的雪白胴体。
  纤手逐一解开床榻上少年的衣扣,不多时,大床上只剩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倾城宫主俯下娇躯,直面少年那毫无生气的胯间。
  但见她伸手握住少年那软绵绵的玉茎,先是伸出香舌,在茎身上来回舔弄数趟,跟着才张开朱唇,将整条玉茎尽数纳入嘴中,温柔地吞吐起来。
  也不知倾城宫主施展了什么手段,少年径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和心跳仍是那般微不可闻,但他的玉茎却在倾城宫主深情的吐纳舔吮之中,缓缓地勃起。
  倾城宫主随后停止了吐纳,她爬到少年的身上,青葱般的纤指分开了两片花瓣。
  吕金平方才射给她的精液份量十足,直至此刻,白色的浓精仍不时一点一点地渗出花穴口,因而她的花瓣仍是相当湿润。
  倾城宫主一手紧握着少年的玉茎,将之对准好自已的花穴,随后才缓缓沉下曼妙的纤腰,让玉茎尽根没入体内。
  “啊……”
  一声低吟,倾城宫主玉手紧撑在少年的胸膛上,挺翘的香臀在少年的胯间剧烈地前后摇晃着。
  倾城宫主美如诗画的玉容上爬满了红霞。
  随着她剧烈的扭动,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啊!”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但见倾城宫主蓦地一声娇呼,雪白赤裸的胴体软伏在少年的身上,美眸紧闭,娇躯不住地颤动。
  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白色的蜜液已浇湿了少年整根玉茎,显示倾城宫主的高潮来得格外汹涌。
  随着阵阵抖动,倾城宫主俏脸上的红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血色尽去后的苍白。她的额头更不知何时布满了香汗,连秀发都似湿透了一般,情况相当奇怪。
  而与之相反的是,她身下的少年原本面色苍白如纸,随着倾城宫主高潮来临,脸上忽而生出了一丝红润。
  倾城宫主软伏在少年身上,不住地娇声喘息,就好似方才的交欢,将她的体力完全耗尽似的。
  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撑起身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少年重现红润的脸色,倾城宫主怔怔地看着如同沉沉睡去一般的少年,玉容终现出不敢置信的喜色。
  这个时候,一道倩影闯了进来。
  “宫主……大护法他带着人想闯进寝殿!”
  ※※※
  林子轩仿佛走在一条永无止境的通道上。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唯有无尽的冰冷。
  他躯体僵硬,神色木然地走着,似不知疲倦。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条浓黑如墨得仿佛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通道前方,竟霍然出现一道白光。
  白光瞬间穿过他的身体。
  林子轩僵硬的躯体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温暖。
  他脑际“轰”的一响,耀眼的白芒照亮了整个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如潮水般退去。
  迷迷糊糊之间,林子轩发现自已似正飘浮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他还看见“自已”正神态安祥地沉睡在床上,床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深爱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另一个是个模样俏美的陌生女子。
  二女的说话声似近在耳旁,又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不真实感。
  林子轩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已竟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多次尝试无果,只能颓然放弃。
  不一会儿,便见司马瑾儿冷着脸与那年轻女子匆匆离开,林子轩心念一动,便“跟”了上去。
  令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当司马瑾儿她们跨过门槛,林子轩也飘至门槛前时,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已竟没有“实体”。
  愕然间,随后他发现自已还可以“穿”过门墙,一切阻碍之物于他而言如同虚设。
  自已莫非已成游魂野鬼?
  细想又不像。
  林子轩忽然想起《修真神诀》中,对大乘期修者能神识离体,进行神游的描写。
  情况倒似与眼下颇为相似。
  难道他已达到了传说中的大乘期?那他又该如何返回自已的身体?
  林子轩没有答案。
  此刻他脑袋如一片糊浆,不但很多东西想不通,更有许多事情记不起来。
  恍惚间,他已飘随在未婚妻的身后,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宫殿广场前。
  两班人马正在对恃。
  一边为首的是三名模样非常秀美的女子,她们身后跟着十多位少女,个个手执长剑,严阵以待。
  另一边只有五个人,为首的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光头老者,他红光满面,一副笑眯眯吃定眼前众人的模样。落后在他身后的四个人,年纪从三十到四十不等,皆是气度沉稳,哪怕对着一群如花似玉的莺莺燕燕,也是个个神色淡然。
  直到司马瑾儿出现,这四人的脸上方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数人大抵都未曾见过司马瑾儿,在她倾国倾城的盖世美貌下,四人再难保持平静。
  司马瑾儿冷冷道:“大护法,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本宫的命令都敢违抗。”
  场内的气氛陡然冷至极点。
  大护法仍是笑眯眯的样子,不急不徐地回答道:“宫主息怒,老夫只是关心宫主贵体,特意来给宫主献上一枚养元丹罢了,不想竟惹得这群丫头误会,把老夫挡在了门外。”
  司马瑾儿淡淡道:“本宫并不需要什么养元丹,还是留给大护法自已吧。”
  大护法尚未说话,他身后一人嘿然一笑,向前一踏。
  “宫主此言差矣,听闻宫主近来网罗了一批俊男,大护法关心宫主,怕宫主操劳过度,于是送上这颗珍贵的养元丹,这实乃大护法的一番心意。”
  此人话中有话,面上说得好听,实际是在讽刺倾城宫主恣情纵欲,荒淫无度,因而话音一落,司马瑾儿身后的众女个个杏目圆睁,怒形于色。
  司马瑾儿毫不动气,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你是什么人。”
  那人得意一笑:“本人庄平,乃西州……”
  话未说完,却见司马瑾儿的纤掌一扬,劲气隔空往其激发而去。
  只听见“蓬”的一声震响,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人便被司马瑾儿隔空一掌打得口喷鲜血,滚摔出三四丈远。
  广场登时静了下来。
  大护法身后的三人满脸的骇然,被司马瑾儿所展现的盖世武功给彻底震慑住。
  司马瑾儿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角看也不看对方,淡淡道:“本宫做事,何时轮到一群无名之辈指指点点。”
  “大护法,你还尚未解释违逆本宫命令的原因。”
  大护法脸上的笑容终于敛去。
  他脸色变幻,好一会,才重新堆起笑容,道:“老夫冒失闯入宫主寝宫,请宫主降罪。”
  司马瑾儿冷冷道:“今后没有本宫的允许,私自带人入宫,本宫绝不轻饶。
  本宫不想再看见这几人,让他们滚。“
  大护法眯起眼睛,随后低头道:“是,宫主。”
  “退下。”
  大护法一语不发,领着四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众女这边登时欢呼雀跃。
  司马瑾儿的玉颊浮起一抹苍白,复又隐去。
  只有林子轩感觉到司马瑾儿方才那隔空的一掌,实是凝聚了她全身一半以上的功力,一掌过后,她体内的真气已所剩无几。也幸好那大护法看不穿,否则司马瑾儿这一方绝拦截不了对方。
  剩余的三人随便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且都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加上那深藏不露的大护法,绝不易与。
  那大护法……
  林子轩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他从大护法的身上,似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司马瑾儿吩咐众女回去歇息,随后独自折返寝殿,不允许任何人跟随。
  林子轩一直跟在她身边。
  看着她坐在床沿,怔怔地凝望着床上沉睡的“自已”,直到夜色入深,才听到她一声轻叹,缓缓地上了床,躺靠在“自已”身边,玉手轻抚着他的脸侧,沉沉睡去。
  林子轩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已经逐渐回想起来,他在蓬莱宫斩杀了魔龙后,不敌潜藏在暗处的魔主,被他当着双修玄女的面震碎了心脉。最后的记忆,是他的身体重重砸入冰冷的海水。
  他应该已死了才对。
  但眼下看来,似乎他的未婚妻不知用何种方法,成功将垂死的他救了回来。
  林子轩曾一度怀疑司马瑾儿对他是否还有情意,但在这一刻,他清晰无误地“感受”到司马瑾儿对他深情的爱意。
  那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一种奇妙感觉。
  就像是司马瑾儿对他的爱意,清楚地被他的神识所“捕捉”到。
  这也恐怕是只有在“出窍”状态下,才拥有的一种奇特本领。
  看着司马瑾儿沉沉地睡去,林子轩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离去的大护法一行人,遂飘浮出寝宫。
  “神识”朝着天空的方向飘去。
  林子轩本想飘至能一眼俯瞰整座倾城宫的高度,但随着高度的提升,他渐渐感到了吃力。除此以外,还有一道奇怪的阻力在限制他,越往上升,这股力量就越发强大。
  当他上升至约三百丈高的位置时,便再难寸进。
  看样子,他“神识”移动的距离当有一个极限,而三百丈便是他所能达的最远距离。
  幸好这个高度,已能将整个倾城宫尽收于眼底。林子轩俯瞰全局,很快便搜索到大护法一行人的身影。
  林子轩“神识”全速移动,速度之快,比金丹期时的他要快上数倍有余。
  不一会儿,便随着大护法等人来到一座两层高的楼阁中。
  大护法仔细地检查了那庄平的伤势,吩咐一人搀扶他到隔壁歇息,随后四人到前厅说话。
  只见大护法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司马瑾儿出手很重,庄平的伤势起码要休养个一年半载方能痊愈。”
  三人登时色变。
  “什么!”
  “竟这么严重?”
  大护法阴沉着脸,道:“她隔空的这一掌,把庄平的五脏六腑都震得错了位,若不是庄平内力最为深厚,换作你们当中任意一人,这一掌非死即伤。”
  三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此说来,倾城宫主的武功根本并未如大护法预料的,退步得那么严重。”
  大护法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没道理的,司马瑾儿为了续回她未婚夫断去的心脉,这一年来,她每晚皆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吸取男人身上的精气神。再以每代倾城宫主才能习得的一种秘法,将这些精气神尽数送入她未婚夫体内。老夫曾听雪姬讲过,施展者在这一过程会极大地损耗自身的元阴,事后不论用何种方法,也难以弥补。”
  “司马瑾儿为了救活她的未婚夫,已是不顾一切后果,这一年来,她的武功该已倒退得十分严重才对。”大护法显是疑虑丛生地道。
  “倾城宫主仅隔空一掌便重伤了庄平,恐怕便是大护法您,怕也不能做得这般轻描淡写。”
  大护法忽而眯起了眼睛,“你们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司马瑾儿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以近似偷袭的手法重创庄平。不说主上,便是老夫凝聚全身功力,在同样的环境下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当然代价也会非常高,那一掌至少要耗去全身七八成的功力。这正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因就是一年前处于巅峰的司马瑾儿,也轻易不会使出这样的伤敌手法。”
  经他这么一提醒,三人顿时醒悟过来。
  没有错,即便是武尊,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以损耗极大量真气为代价,仅求一掌伤敌,那实是非常不划算的打法。
  要知武尊与寻常高手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前者拥有深不见底的内力,而在雄厚无匹的内力支持下,还能衍生出常人难以企及的身法。哪怕一些非常普通的招式,落在武尊之手,威力也大得惊人。
  以司马瑾儿武尊级的身手,收拾一个庄平并不需费上太多功夫,但她舍易取难,以雷霆一掌换来对大护法几人的震慑,本身就已经有些问题。
  想通此点,三人皆精神一振,“大护法的意思,难道是……”
  大护法冷哼一声,“哼,可恶,我们可能都中了计,给她骗了一着。”
  三人听得目光闪烁。
  一人立时提议道:“若真如此,眼下便是控制倾城宫的绝佳机会。大护法,凭我们四人联手,大有机会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制住倾城宫主。”
  大护法眯起眼睛,一语不发地深思着,显然对这提议十分心动。
  但半晌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仍是不妥。”
  “大护法,这又为何?”
  大护法沉声道:“以司马瑾儿对老夫的了解,她不可能猜不到老夫会在事后对她生疑,谁敢保证这不是她设下的陷阱,专门在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哼,坦白说,司马瑾儿不仅天赋位列历代宫主之冠,心计也绝不简单。哪怕横里杀出了个魔殿,致沂王兵败,她一手布下的计划依然还有成功的可能。只恨这女人太感情用事,竟把倾城宫百年来积累的无数资源,尽数倾注在一个垂死之人身上,连血洗深仇都置之不理,令老夫过往所做的一切皆付诸于流水。哼,这一年来老夫已暗中策反了宫内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司马瑾儿必已有所察觉,老夫不信她对此没有任何提防。为以防万一,我们明日……”
  正当大护法说至最紧要的关头处,一阵疲倦席卷而来。
  意识逐渐模糊。
  林子轩明白过来,他的“神识”并非万能,它也是会“疲累”的。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眼前天旋地转。
  神识再度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
  不知过了多久,林子轩终于“醒来”。
  他发现“神识”不知何时,又飘回到了司马瑾儿这倾城宫主的寝宫内,他的肉身依旧安详地沉睡在床上。
  心爱的未婚妻则芳踪渺渺。
  林子轩飘出殿外。
  明月已上柳梢,林子轩仅看夜色,便知他这一“睡”至少已过了一整日。
  他记起大护法与那三人的对话,心中难免生出对未婚妻的担忧,当下神识掠上夜空,俯瞰整座倾城宫,四下搜寻着司马瑾儿的芳踪。
  夜色下的倾城宫灯火点点,不消片刻功夫,林子轩便将全宫扫视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倾城宫着实太大,范围之广已远超林子轩神识所能感应的距离,当下只好耐心地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在夜空上静候。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林子轩终在倾城宫北面的一座院舍见到司马瑾儿的身影。
  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娉婷优美的身姿款款地离开院舍,朝寝宫偏殿的方向步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便来到寝宫偏殿的一座天然温池处。
  两个模样俏丽的美婢出现在前方,一位手中捧着整洁的衣裙,另一位则端着葡萄美酒。
  在林子轩神识的注视下,司马瑾儿缓缓地脱去身上的蓝色衣裙,褪去鞋袜,露出白玉般耀眼夺目的赤裸娇躯,缓缓地浸入那泛着腾腾热烟的温池中。
  在司马瑾儿下水之前,林子轩已清楚地看到,心爱未婚妻的诱人花穴口处晶晶发亮。除了她蜜穴所泛出的爱液外,还有男人浓稠的精液从她的花穴口处缓缓流出。
  也即是说不久前,在方才那座院舍的房间内,某个男人在跟他这心爱的未婚妻作着最原始的激烈肉搏。
  林子轩说不出心中此刻是何感受。
  在帝都之时,林子轩亲眼目睹了未婚妻在沂王府,跟沂王交媾的整个过程,那时他心中杀意激荡,恨不得把肥丑的沂王剁成肉酱。
  可是此刻,他已从大护法的口中得知,司马瑾儿眼下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救活他。
  为了续回他已断的心脉,司马瑾儿已然不顾一切。
  林子轩还能说什么。
  他虽神识已醒,但就如何返回肉身,依然茫无头绪。
  而司马瑾儿仍在为拯救他而不懈努力,如今大护法心怀鬼胎,已暗地里背叛了她,还怀着某种目的欲要对司马瑾儿不利,除此以外,倾城宫更有近三分之一的高手已向大护法投诚。
  司马瑾儿眼下的处境极为不利,在这等时刻,他林子轩若还斤斤计较于未婚妻与别的男人之间发生什么事,肚量未免太狭窄!
  温池中,司马瑾儿仔细地沐浴了一遍。
  上岸后,两名美婢便捧着衣裙上前,细致地服侍她穿衣。
  司马瑾儿换的是一身淡绿色的宫装长裙,优雅而高贵。她到温池边的一座八角小亭内静坐,不多时,林子轩便看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长相相当英挺的青年在一美婢的引领下来到小亭里。
  青年从踏入此处后,眼睛便一直紧紧锁在司马瑾儿身上,片刻也难移开。
  他望向司马瑾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欲火,毫不掩饰。
  林子轩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亭中的二人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林子轩眼前的二人便衣衫尽去,一丝不挂地紧搂在一起火热地拥吻着。
  看着心爱的未婚妻纤手撑在石桌上,翘起玉臀,由身后这身材高大威猛模样英挺的青年,一边扶着玉臀一边“啪啪啪啪”地用力撞击,林子轩心头说不出是何滋味。
  两人在亭中交缠了一回,随后又下了温池,在水中激烈地缠斗多一次。
  那名叫庄平的英俊青年,在司马瑾儿身上连射两次后,似乎便宣告不支,整个人变得委顿了许多。
  司马瑾儿随后与他缠吻了一小会,方让他回去歇息。
  那庄平带着一脸的满足,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
  此前林子轩从大护法嘴中听到司马瑾儿救治他的经过,想当然地以为司马瑾儿是在交欢对象的身上,施展了某种吸取对方内力的秘法。
  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林子轩却意外地发现,原来司马瑾儿与对方交合之时,并非在吸取他的内力。
  林子轩的感应十分清晰,当那庄平在司马瑾儿体内射精之际,司马瑾儿的丹田生出一股奇特的吸力,随着庄平精液勃然喷发,他本人的精气神也在这过程中剧烈地朝司马瑾儿身上流失。
  他失去的是人体玄而又玄的精气神,并非体内能直观感受到的内力,恐怕此前与司马瑾儿有过肉体关系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察觉到异常,只会认为是男人射精过后疲乏的正常反应。
  如此诡异的秘法,难道便是司马瑾儿救他的关键?
  林子轩思神间,司马瑾儿已穿好衣裳,步履急促地往寝殿的方向步去。
  林子轩的神识连忙跟上。
  当司马瑾儿匆匆返回寝室凤床前,忽然愣住。
  林子轩神识往下一扫,登时明白司马瑾儿愣神的原因。
  原来他方才近距离偷窥到未婚妻与别的男人激烈交欢的场景,神识虽无感,但他的“身体”却因此生出了剧烈的反应。
  他的胯间直挺挺得,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林子轩看到司马瑾儿的玉容出现了惊喜的神色。
  这是林子轩近几年来,首次在她脸上目睹到这般巨大的反应,对这性格清冷的大才女而言,这是极为罕见的。
  林子轩再度感受到司马瑾儿对他深沉的爱意。
  随后,司马瑾儿褪去身上的淡绿色宫装长裙,全身赤裸地爬上林子轩的身体,急不可奈地与林子轩的身体合而为一。
  就在他的身体进入司马瑾儿体内的一刹那,林子轩的神识仿佛被一道横空而来的闪电劈中,神识一“抖”,周身似是一阵发麻。
  他的神识终于有了“感觉”!
  而随着一阵轻微的麻痹过后,林子轩又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暖流先是以小腹为中心,然后向四面八方扩展,当他感受到周身一阵暖洋洋时,他的命根子也在这刻起了反应。
  那是一种柔软紧腻,仿如被一团湿润的软肉紧紧包裹的感觉,舒爽得他几乎要撑不住。
  司马瑾儿俏脸酡红,曼妙的赤裸娇躯在他身体上剧烈地扭动。
  林子轩终受不了,神识“轰”的一声,好似要炸开一般,剧烈的快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孔。
  “噢……轩郎……”
  司马瑾儿仰卧起螓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深藏于体内的玉茎,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地首次喷射,直将她送上了情欲的高峰。
  在这个时候,林子轩“听”到床上的自己发出了一声“啊”的呻吟声。
  司马瑾儿蓦地睁开美目,她高潮未过,诱人的娇躯仍在不住地颤抖,然而这一刻,她美目中的情欲退得一干二净,被狂喜所取代。
  “轩郎!”
  司马瑾儿一声娇呼,扑入身下情郎的怀中。
  “瑾儿的身子……”
  “真令人怀念!”
  这是林子轩失去意识前,最后升起的念头。




  第五十五章、天山阴谋

  林子轩悠悠醒来。
  入目所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暖和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软的丝棉被。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绝非是在作梦。
  寝殿内空无一人。
  不仅是司马瑾儿,就连一个婢女的踪影都见不着,林子轩听不到附近有任何人的呼吸声。
  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神识离体而出。
  林子轩睁开眼睛,已知司马瑾儿身处何处,同时也明白因何寝殿周围空无一人。
  ※※※
  “呵呵,宫主,眼下整座倾城宫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为了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从武尊之境跌落,如今连老夫都能接你几十招,宫主还不明白形势吗?
  老夫最后再说一次,只要宫主愿意接受老夫的条件,老夫保证绝不伤宫主身边这些忠心可嘉的属下半根头发。“
  大护法一脚把庄平的尸体踢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司马瑾儿玉脸不见一丝波动,“大护法,你背叛倾城宫,成了某个人的走狗不说,还妄想本宫也与你一般,给某人当狗使?”
  大护法听得老脸阴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司马瑾儿,好,既然你要这帮人跟着你陪葬,那就别怪老夫辣手无情!”
  “动手!”
  大护法一声令下,只见倾城宫的中心广场上,过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围来。
  加上大护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诚的原倾城宫高手,这股力量立时将司马瑾儿这方压制。
  司马瑾儿心中一叹。
  换作一年前,哪怕大护法背叛她,她也有无数种方法收拾他。然而为了续回未婚夫断去的心脉,这一年来,她的元阴损耗极巨,功力倒退得非常厉害,眼下恐怕已无力护身后的众人了。
  她悠悠一叹。
  “对不起,本宫害了大家。”
  身后的慕容冰媛、凌晶婉等诸女皆听得一愣。
  她们宫主,竟然破天荒地对她们道对不起。
  众女皆生出想哭的冲动。
  “冰媛誓死与宫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样!”
  司马瑾儿朝她们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我无法给大家什么承诺,唯一能保证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绝无人能碰大家一根毫发。”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诸女眼眸中的雾气,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泪珠,似断了线般坠落。
  她们纷纷置出长剑,一个接一个地拦在司马瑾儿身前,对着不远处的大护法大声怒骂。
  各种谩骂一句接一句,气得大护法怒目圆睁,脸红脖子粗地怒喝道:“杀,一个不留!把司马瑾儿留给老夫,老夫亲自动手!”
  就在包括司马瑾儿在内,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际,一把温和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谁敢对瑾儿动手,我林子轩就要谁的命。”
  司马瑾儿蓦地娇躯一颤,她转过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子轩。
  林子轩悠然来到她跟前。
  司马瑾儿红唇微颤,纤手颤抖地抚上林子轩的脸,“轩郎……是你么?瑾儿是否在作梦?”
  林子轩温柔地握紧她的玉手,轻声道:“是我,瑾儿你没有作梦。”
  司马瑾儿仍玉容轻颤,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帐!都停下来作什么,那只是一个在床头上躺了一整年的废人,动手!”
  大护法暴喝道。
  林子轩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从原地消失,跟着仿佛凭空出现般地立在大护法的身后。
  空旷的广场,忽然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
  大护法话说一半,已感到了不对。
  他骇然回头,只听见“蓬”的一声,随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身体高高地抛起,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尽碎。
  没人能看清林子轩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紧跟着大护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轩的身影如闲庭信步般,出现在一众黑衣人之中。
  “咔嚓!”
  “喀嚓!”
  只见他所到之处,黑衣人个个栽倒在地。这些平素刀头舔血的凶悍之辈,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便这么倒毙当场。
  恐惧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场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谁先带头一声大喊,广场上的黑衣人接二连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乱地四下逃散。
  林子轩眼中厉芒一闪。
  那些掉落在广场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飘浮到了他手上。
  “刷刷刷!”
  剑光一道接一道,只听见“噗噗噗”的肉体贯穿声,彻响不绝。无数黑衣人在林子轩隔空激射的刀剑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诸女,皆看得美目大睁,小嘴因震骇而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反倒是司马瑾儿最为镇定,当林子轩来到他身前,她只是投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
  ※※※
  林子轩与司马瑾儿手牵手,漫步在倾城宫外的一条小山路上。
  “我沉睡的这一年里,原来九洲国已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娘和婉儿姐以及环馨她们现在也不知怎样了。”林子轩轻轻一叹。
  司马瑾儿轻声道:“这一年来,我的心神都放在轩郎身上,无暇顾及夫人她们。如今轩郎已复原,又晋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时候该去找夫人她们了。”
  林子轩愕然道:“瑾儿不与我一道同行吗?”
  司马瑾儿握紧他的手,说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儿主持处理,待事情一了,瑾儿便下山与轩郎汇和。”
  林子轩欲言又止。
  司马瑾儿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由垂下螓首,轻声道:“我知轩郎想问是处理何事,放心吧,瑾儿如今早已想通,纵能对夏国复仇又能如何?死伤的还不是夏国最无辜的百姓,何况他们当中尚有一小部分云国余下的血脉。瑾儿留在这,是要安排倾城宫今后的事宜,轩郎放心地去吧。”
  司马瑾儿已对林子轩坦白心际,将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经历了死而复生的林子轩,心态也比之以往有了很大改变。换作以前,他也依然不会因此放弃心爱的未婚妻,更遑论现在。
  当晚,两人在寝宫里缠绵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马瑾儿便派了两个信任的宫内高手,带着林子轩离开昆仑山。
  三人花了一天的功夫下了山,林子轩便让二人回去复命,自己赶赴帝都。
  北州昆仑山距帝都逾一千里,然而林子轩单凭双脚,只费了半日便重临这座伟大的都城。
  他已从司马瑾儿口中得知,云州的安王已将王府迁至帝都,闻人婉也居住在安王府里,遂第一时间打探了安王府的所在。
  到了安王府邸的大门外,林子轩正要让人进去通传,却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亲密地从王府内步出。
  “莫鹏哥。”
  莫鹏一震止住脚步,朝林子轩望来,雄壮的身躯因激动和震惊在微微颤抖着。
  “子轩!”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轩认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东阳郡主,见到林子轩,她也花容现出震惊之色。
  林子轩见二人神态比之以往更加亲密,看样子,莫鹏与他的婉儿姐之间果然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鹏先是朝街上张望了几眼,跟着扯着林子轩的手臂,激动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杂,我们进去说话。”
  “唉,子轩竟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了害,婉儿更为此不止一次伤心掉泪。”
  林子轩心头涌起一丝火热:“婉儿姐呢?”
  “子轩来得正好,婉儿正在王府里,走。”
  在安王府后院,林子轩见到他思念已久的闻人婉。
  一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她在后院安排几个下人搬迁着东西,言行举止依旧是那么温婉大方。
  “咦,东阳,你不是要与莫哥上街买东西吗,怎……”
  话未说完,闻人婉美目便看见正含笑朝他走来的林子轩。
  与司马瑾儿的反应非常相似,闻人婉也是娇躯一颤,诱人的香唇不住地颤动着:“轩……轩弟……”
  “婉儿姐,我回来了。”林子轩微笑地望着她,轻轻说道。
  “轩弟!”
  闻人婉扑入他怀里,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
  林子轩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忙轻拍她的香肩,柔声地安慰着:“我没死,是瑾儿把我救回来的,没事了,婉儿姐。”
  他的安慰毫不济事,闻人婉仍哭泣个不停。
  东阳郡主对着后院的那几个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随后也跟着莫鹏悄悄退出去,给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轩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闻人婉劝停。
  随后,闻人婉带着林子轩来到林天豪沉睡的地方。
  他父亲体内的毒仍未根除,只是凭着修真者的体质支撑到现在。
  林子轩将大乘期境的庞大灵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红润起来。
  “呼!”
  林子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爹的体质很不一般,方能支撑到现在。
  现经我的灵力输入,不出半个月,爹体内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闻人婉欣喜不已:“太好了,这消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俩随后在后院说了很久的话,从天南说到地北,说到他母亲秦雨甯这一年来一直在银花岛上闭关,林子轩才放下心来。
  之后问起双修玄女,闻人婉悠然一叹,道:“环馨最是可怜,她亲眼目睹魔主将轩弟的以脉震断,扔下大海,一度差点走不出来。”
  林子轩听得一阵揪心:“是我不好,环馨现在仍在双修阁吗?她怎样了?”
  闻人婉道:“环馨稍为恢复后,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在九洲国四处打探轩弟与双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姐姐实在看不下去,劝了她好几次,连夫人也写信去劝导她。时间能冲洗一切,环馨后来在我们的开导下也逐渐振作起来,不过……”
  林子轩听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双修玄女身旁,但见闻人婉话说一半,有些奇怪地道:“不过什么?”
  闻人婉看了林子轩一眼,似有些犹豫,随即才缓缓说道:“不过这一年来,听说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公子,一直在追求环馨。不久前姐姐才去了一趟双修阁,到的时候双修阁的人告诉我,说环馨正与端木公子在共游云梦岭的青湖,两人第二日才回来。看得出来,环馨与那端木公子似乎有了一些进展。”
  林子轩听得心中一突。
  听到双修玄女移情端木维,难受的感觉登时泛上心头。
  但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把这恼人情绪抛开。
  他被魔主震断心脉,双修玄女是亲眼目睹的,她所受的伤害也是诸女之最。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轩根本没资格去怪她。
  自双修夫人遭掳失踪后,双修玄女便是双修阁的主事人,她早已无需遵照双修阁的规矩,再寻什么双修夫婿,一切皆可凭自己作主。
  更何况在林子轩眼中,双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类闺秀风范,极具淑女气质,错非当初她受迫于双修阁门规,为反抗她母亲,她不管不顾地将处子之身献给了他林子轩,否则她只会把处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维虽正追求着她,但比起他林子轩,端木维在双修阁的待遇显然差了不止一筹,凭这点,便足以断定双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这情敌也没有闻人婉想像中对他林子轩的威胁那么深。
  想通这些后,林子轩的胸口也舒畅了许多。
  当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轩与安王、莫鹏三人在王府后花园中喝酒,两人给林子轩说了许多帝都发生的事。
  听到卫皇后竟于两个月前诞下一位皇子,国君大喜,下令九洲国免税三年,令已死气沉沉多时的九洲国,难得地普天同庆了一回。
  林子轩比任何人都备感惊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国君李翰的身体机能在当初雪姬种下的媚毒侵蚀下,早已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十月怀胎,又是两个月前诞生,刚好与他当初和卫皇后同床共枕的那段时间相吻合。
  林子轩几乎想立即入宫,去看一看卫皇后诞下的那小婴儿,是否长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压下这诱人的念头。
  一来莫鹏指出,如今的九洲国已不知被魔殿安插了多少眼线,而林子轩作为魔主的最大对手,当不能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
  二来即使卫皇后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毕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孩子名义上仍是李翰的。在未弄清楚李翰与卫皇后的心思前,林子轩冒失进宫,怕只会徒増二人的尴尬。
  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不急于这一时。
  所以他最终只有放弃这想法。
  三人谈到了夜深,由于林子轩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云梦岭,因此莫鹏便抓紧时间,给林子轩易一番容。
  在莫鹏的房里捣鼓了个把时间后,林子轩看着铜镜中,变成了一个面相蜡黄,眼窝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啧啧稀奇。
  一旁的闻人婉跟东阳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鹏哥的易容术,当真天下无双,无需戴着面具,便能将面貌改变成这样,这回别说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认不出我来。”
  莫鹏听得笑了笑。
  之后他又花了点时间,对林子轩的易容作了稳固,“好了,这回子轩即使洗脸沐浴,也无需担心颜料会掉落。这包粉你拿着,在需要的时候,只需一抹,即可恢复原来的面目。”
  林子轩点点头:“谢莫鹏哥。”
  莫鹏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见易容结束,东阳郡主拉着闻人婉先行离开房屋,莫鹏则顿了顿,待到二女都出去后,他才有些难以启齿地对林子轩说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轩说一下。”
  “莫鹏哥请说。”
  “子轩也知道,我并未与婉儿一起,而是和东阳成了婚,本来与婉儿有关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再去插手的,但这事我却必须跟子轩说。”
  林子轩静待他开口。
  莫鹏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是婉儿……她已经接受了王爷的求婚,他们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轩眼下跟婉儿重逢,也绝不可……”
  他没有说下去,林子轩也清楚莫鹏要提醒他的是,在闻人婉已定了婚期的情况下,绝不能与她有肉体关系。
  林子轩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
  本来他还存着莫鹏既与东阳郡主成婚,那他便把闻人婉与双修玄女她们一并娶进门的打算。但他怎都没有想到,他的婉儿姐竟与那胖胖的安王走到了一起。
  这么重大的事情,闻人婉竟一句都没有对他提过,林子轩说心中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这貌美如花的婉儿姐,不久后将变成安王妃,夜夜会给肥胖的安王压下身下,给他尽情地操弄,今后还会为他生孩子,想到这里林子轩心里就阵阵发堵。
  说到底,他心里仍深爱着这亦是姐姐亦是恋人的绝色,见她已名花有主,自是心中难受。
  他黯然一叹:“我知道了,多谢莫鹏哥提醒。”
  莫鹏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离开。
  林子轩躺在床上,脑海中纷乱呈杂,完全睡不着。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
  林子轩脑海中映入闻人婉娇美的身影。
  一团火热喷香的酥软娇躯投入他怀中。
  “婉儿姐,你……”
  “轩弟,姐姐好想你……”
  两人在床上激情地拥吻了起来。
  半响,唇分,林子轩面色犹豫地道:“婉儿姐,我都知道了,你跟王爷的婚期……”
  闻人婉的纤手按住了他的嘴,她喘息着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只属于轩弟一人。”
  “这……这……”
  “在轩弟生死不明的日子里,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梦中呼喊轩弟,这种难受的感觉,姐姐真的不愿再体会。那个时候,姐姐虽早已答应了王爷的求婚,但却曾暗中立过誓,只要轩弟还活着,姐姐一定要给轩弟生一个孩子。”
  林子轩听得脑袋一阵发懵。
  “可是王爷他……”
  “我们小心一些,他不会知道的,姐姐还尚未与他圆房呢,他说要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了,姐姐也依然要这么做。”
  闻人婉娇喘细细地道,“轩弟……来吧,好好疼爱姐姐,让姐姐为轩弟生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句话,比任何武器的杀伤力都大,林子轩哪还犹豫,当下便褪去闻人婉的衣裙,欺身压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俩久别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欢着。
  林子轩在闻人婉柔嫩的女体内射了三回,方从她身上下来。
  闻人婉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在被内说着私密话。
  “婉儿姐与安王婚期都定了,竟还未曾圆房?”
  闻人婉轻轻一笑:“不是说了吗,王爷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轩搂着她滑软的赤裸香躯,一脸意外地道:“实在太令我意外,美色当前,我家婉儿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着不碰婉儿姐,至起码,与婉儿姐亲热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闻人婉“噗嗤”一笑,道:“亲热自是难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亲亲嘴,给他抱一抱。偶尔……”
  “偶尔什么?”
  闻人婉白了他一眼:“轩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偶尔姐姐到他房里过夜,我们便亲热得多一些,有几次姐姐的衣裳都给他脱光了,他亲遍了姐姐全身,弄得姐姐身上到处是口水。轩弟不知道,他当时硬得不知多难受,那根肥肥粗粗的丑东西,满根几乎爆满了筋,几乎就想要了姐姐。但最后王爷他还是控制住了,他说他是有原则的,姐姐差点给他笑死。”
  林子轩听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当真是一朵奇葩。
  闻人婉摸了摸雪白的小腹,一脸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里已怀了轩弟的孩子,不知该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刚过不久,又岂能怀上。”
  她的话又让林子轩想到了卫皇后,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间,闻人婉红唇凑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轻舔了几下,跟着轻声道:“轩弟,姐姐与王爷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来。”
  林子轩有些苦涩地道:“唉,目睹婉儿姐嫁人,对我而言是种煎熬,我只能说尽量来吧。”
  “不,轩弟必须得来。”闻人婉紧咬他的耳珠一记,“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五,那几日,正是姐姐最有机会受孕的时间,轩弟绝不能不来。否则姐姐不小心怀了王爷的孩子,届时可就没功夫给轩弟生了。”
  “来就来吧,婉儿姐何需以此要胁我。你以为我不知,你跟娘一样,能运功灭杀掉男人的精子,婉儿姐若不愿意,王爷也没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轩弟不来,姐姐就在大婚后的那几晚夜夜缠着王爷,让他干大姐姐的肚皮。”
  闻人婉向来性情温婉,这是首趟表现得这般不可理喻,林子轩还能说什么。
  何况对于闻人婉要给他生孩子,他心中一万个乐意,当不会拒绝。
  一番好哄,闻人婉这才转嗔为笑。
  两人旋又在床上痴缠了一回,直干到了大半夜,闻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闺房休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轩便告别了王府众人,急赴双修阁。
  到了隔日的晚间,他便孤身抵达双修阁。
  由于易了容,林子轩并未向双修阁守山的侍者禀告,而是取了条小路,翻身入阁。
  如今的他已达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来形容,往往心念一动,身形便已立于所见的位置。
  隔了一年,双修阁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说不大,指的是内中的建筑院舍仍是老样子,而说不小,则指的是双修阁的人气较以前已荒凉了许多。
  在与魔龙一战中,双修阁便损失了好几位长老,随后魔殿来袭,更令当时处在蓬莱岛上的长老死伤惨重,如今的双修阁势力已远不如从前。
  听闻人婉所说,若不是胜州那些新晋势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端木维在追求双修玄女,恐怕双修阁没办法安然独身到现在。
  没有被任何人发觉,林子轩再次来到双修玄女的小楼外。
  双修玄女下榻的这座小楼虽一点儿也不豪华,但却优雅而别致,十分符合她的心性。
  再度来到这里,令林子轩回想起初次前来,他是被月见带到里头一间装潢清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时,双修玄女一声“轩郎”与他一见定情。
  忆起往昔,林子轩不由得心头流过一阵暖流。
  林子轩脚步无声地来到小楼下,抬头望上去,但见小楼的第二层,廊道垂下的几盏精美吊灯,把楼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楼虽门窗紧闭,但从内里透出的柔和灯火,令林子轩不用猜也知双修玄女刻下正在香闺内。
  想起过往与双修玄女的恩爱痴缠,林子轩一颗变得无比的火热和滚烫。
  当她见到自已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定和与瑾儿以及婉儿姐一般无异了。
  唉,我负她太多了,她受尽了委屈,从今往后,我要加倍地疼爱她,不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怀着激动难制的心情,林子轩来到小楼门前,伸出手,刚欲敲门。
  他忽然眉头一皱,内里空无一人。
  林子轩轻易不会释放出神识,皆因太过消耗心力。更主要的是,他的感应力与五官,在晋入大乘期后比之以往更强了一筹,无需动用神识,便已能轻易地感知周围的动静。
  小楼的一层内共有五个房间,一般而言,起码也得有一两个婢女在下边守着,但从寂静无声的感应看来,当中没有半个人影。
  来此之前,林子轩还曾先百合跟月见住的地方转了一趟,见二女屋门紧锁,皆不在内,还以为她俩或许在双修玄女这边,岂知她俩也不在此。
  林子轩见状,只好轻轻推开房门,闪入屋内。
  一边从小楼内里的木梯步向二楼,一边思索着待会见到双修玄女,该怎么开口。
  很快,林子轩便步上二楼。
  与一楼一样,小楼的第二层也有五个房间,一些是双修玄女的琴室、画室之类的房间,而她的闺房是在小楼的最边一间,推开窗户,即能一览不远处的小花园,是双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将见到双修玄女,这一刻林子轩却罕见地略有些紧张起来。像是远游在外的游子,多年后返回家乡,即将再见心爱娇妻的那种近乡情怯的意味。
  既激动,又有些紧张。
  柔和的灯火从窗布往外透出,双修玄女的闺房终于在望。
  林子轩来到门外,刚欲伸手敲门,下一刻,他的动作忽然凝固。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种他绝不敢相信的事情降临在他身上,导致他的面色突然阴晴不定。
  林子轩一颗心忽然急促地跳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灵力灌注双耳,令耳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维哥……你插得太快了……慢点好吗……环馨……环馨要受不了了……”
  “轰”的一声,林子轩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道惊雷似在耳旁轰然炸响,脑际轰隆隆一片,只余双修玄女的诱人呻吟在不住地回荡。
  不会的,不会的……
  林子轩犹自不相信,双修玄女如此深爱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就献身于其他男人的……
  他面色变得无比苍白,非要亲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轩立在门外,闭上了双眼,下一刻,神识离体,并穿过了房门。
  双修玄女的闺房分为前后两进,前进是用来会客的小厅,后进则是她的寝室,由于能进入她闺房的皆是身份最亲密的人,因而中间仅以屏风作隔。
  当林子轩的神识穿过房门,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花屏风。
  而寝室内的身影,也在灯光的照映下模模糊糊地出现在屏风上。
  只一眼,便令林子轩浑身一阵颤。
  但见屏风上,出现了一个精壮的身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双手撑床,身体繃得紧紧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击着。
  他身下的女人则双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随着男人的撞击动作,诱人脚丫在不住地晃荡着。
  林子轩犹不死心,他硬起心肠,神识穿过屏风。
  寝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裤与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丢到了四处。
  大床上,全身无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维将双修玄女紧紧压在身下。
  后者除玉足上一对雪白的短袜以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那对修长的美腿也正分架在端木维的肩膀上,随着端木维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捣插,雪白的玉足晃荡个不停。
  目睹这一切,林子轩的神识出现了一刹那的眩晕。
  来此之前,他想过万千种重逢后的喜悦,却绝想不到会是见到这样的情景。
  “噢……维哥……”
  “环馨,你真的太美了,嗯……”
  “维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着床榻上灵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轩原本火热滚烫的心,登时化作彻骨的冰寒。
  他终明白为何闻人婉在提及双修玄女之时,似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双修玄女与端木维之间的进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没有放在心上。
  事实上,闻人婉说双修玄女与这端木维共游青湖,隔日二人才联袂而回,从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了。
  直到这一刻,亲眼看着二人在床上恩爱交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才让他醒觉了过来。
  “维哥……你已经射了两次了……不若就这样吧好吗?”
  双修玄女俏脸嫣红,娇喘连连地哀求着。
  端木维愕然地道:“环馨明明兴致正浓,为何这么突然?”
  双修玄女往屏风的方向望了望,紧咬贝齿道:“不知怎的,环馨忽然不太想做……”
  端木维扶着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捣捅了几记,直插得双修玄女呻吟连连,这才略带哀求地道:“好环馨,我快要来了,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双修玄女听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只好道:“好吧……噢!”
  话一说完,端木维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就这般压在双修玄女身上一耸一插地捣了数盏茶功夫,直把双修玄女插得呻吟连连,哀求不已,端木维方满足地换了另一个姿势。
  他把双修玄女的玉足从肩上扳下,望着她穿着雪白短袜的小脚,端木维心头火热,顿时伸出舌头吻舔了起来。
  “噢……维哥,你……环馨的脚怎能放进嘴里……也不嫌脏的么……”
  “咱们下个月就要完婚,环馨还害羞什么。何况环馨的小脚美得无人能及,又香又软……”
  一番舔弄,直把双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轩则是听得脑袋“轰”的一声爆响,几乎神识要不稳。
  先是闻人婉,后又是双修玄女,深爱的两个女人都即将嫁与人为妻。闻人婉因早有莫鹏这前车之鉴,她嫁给安王,也算是打击没那么大。
  但双修玄女一直是他深爱的,感情可谓跟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不相上下,她的移情别恋,对林子轩的打击是沉重而致命的!
  大床上,直到把双修玄女脚上的袜子都舔湿了,端木维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双腿,转而双手扶着双修玄女雪白的膝盖,往前折至胸前,这个姿势可以很清晰一睹两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体相撞的诱人声不绝于耳。
  端木维低着头,但见他胯间细长的肉棒,在双修玄女潮湿的的花穴里快速地进进出出,棒身已带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了!
  端木维看得胯间的肉棒硬如铁棒。
  在他的奋力抽送下,此刻双修玄女美眸半睁半闭,樱唇轻启,矜持地微露着雪白的贝齿。
  她的呻吟声诱人动听,娇靥上呈现的每一个神情,都是那么勾人心魄。
  如厮美人,终如愿以偿地脱了个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尽情地操弄,这一刻,端木维心中的自豪无以复加。
  终于在一番过百记的奋力摁插下,端木维面目狰狞地狂吼一声,将阳具死死地抵入双修玄女花穴深处,浓精狂射。
  林子轩一丝不漏地把端木维操弄双修玄女的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
  他立于屋外的身体,因内心剧烈的抽痛,而导致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神识更隐隐有要崩散的迹象。
  端木维射完后,双修玄女更是主动伸出香舌,用小嘴给他的肉棒舔弄干净,待漱了口,两人又在床上搂抱在一起拥吻着。
  那甜蜜恩爱的情景,令林子轩一颗心被撕成了血淋淋的两半。
  罢了,罢了!
  林子轩神识回体,身影在小楼上消失。
  他似发泄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从脑袋中抛去。
  只是活生生已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会这般轻易忘却?
  林子轩一路逃离,他半刻也不愿待在云梦岭了,那只会让他想起与双修玄女甜蜜的过往,更徒増他被人横刀夺爱后的惨痛。
  随后的一天一夜里,林子轩没有半刻停歇,直接从云梦岭奔至武州饶海。
  他买了一艘小舟,以气御舟,不用一个时辰便登上银花岛。
  然而进入朱府后,他便听到朱府的下人在讨论天山不老神仙举行武林大会的事,而朱贺的侄子,现任桃花岛主朱高时早已在七天前离岛,前往西州,按路程,三天内便可抵达天山。
  秦雨甯也与他同行。
  也即是说,林子轩与他们擦身而过了。
  但他并不气馁,他母亲十天的路程,换作他两三天就能到。
  现在的他,只有强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于想起双修玄女。
  于是他片刻不停留,当日便御舟离岛,赶赴天山。
  两天两夜后,林子轩来到了天山脚下。




  第五十六章、邪不胜正

  西州之北,天山。
  在九洲国原九个大州之中,西州的土地最为贫瘠,大部分区域皆为荒芜的沙漠,死气沉沉。环境之恶劣,犹胜于烟瘴丛生的南州。
  然而天山派占据的却是属于西州最好一片土地。
  在天山不老神仙晋入武尊之境后,天山派的势力版图,早已不止局限在这小小的天山了。
  林子轩一路行来,沿途的所见的高手一个接一个,看样子,九洲国但凡有点脸面的门派世家,都收到了不老神仙的邀请。
  天山派专门空出了半座山头,用来招待前来的贵宾。
  林子轩用的是莫鹏给他的请帖,加之又易了容,大摇大摆地住了进去,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清晨时分到,直至当日傍晚,林子轩的神识才感应到了秦雨甯等人。
  他心中无比激动,但并没有贸然上去相认。
  皆因眼下的天山人多眼杂,而秦雨甯这蓬莱剑姬名动天下,她的身上受到的关注也是所有来客之中最多的。
  林子轩不想节外生枝。
  不老神仙为来宾举办的招待宴摆了一百二十桌,彰显他如今无人能及的江湖地位。
  林子轩见到端木邈的第一眼,便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非良性的。
  林子轩百思不得其解,他与不老神仙素未谋面,何来这种奇怪的感应?
  就在这时,林子轩意外地看到了四个熟人。
  百合、月见,以及轩辕霖,乃至之前失踪的轩辕贵。
  四人竟代表着天山一方,在招待前来的一众宾客,从他们接待的对象皆是世家之首、门派之主来看,四人与天山的关系绝不寻常。
  但联想到眼下端木维与双修玄女的关系,林子轩倒也能理解了。
  天山派的招待宴持续了整整三日,九洲国各大门派世家的人才到齐,可见此次武林大会的盛况。
  在第三日,林子轩见到端木维与双修玄女联袂而来。
  看着双修玄女亲密地与端木维同出同入,毫不避嫌,而不老神仙更是随后当众宣布了二人的婚事,而双修玄女则红着脸大方地承认,林子轩在远处看得一颗心如在滴血。
  武林大会举办当日,群雄的热情高涨。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近七成与会的世家门派,皆推选不老神仙为九洲国盟主,一统白道。
  另还有三成人,则推举来参会的蓬莱剑姬。这些人大部分是九洲国的老牌势力,与蓬莱宫向来关系良好,而剑姬虽武功逊于不老神仙,但名声却比后者更佳。
  她突然现身与会,对这些人而言是个巨大的惊喜,他们自是当仁不让地推举她。
  然而秦雨甯却是婉拒了这项提议,改为推选不老神仙。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不老神仙却当众推辞。
  事情的发展真是无人能预测,最后武林盟主大会宣布隔日再行推举。
  林子轩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兴趣。
  在等待大会结束,与秦雨甯相认之前,他的心思放在观察与会的众人身上。
  推选武林盟主,这么重大的事情,魔主必早有耳闻,他不可能任之不理,起码该也会派人来打探。
  然而林子轩观察了数日,皆一无所获。
  在双修玄女与端木维来到天山的这几日,每天夜里,林子轩总会忍不住用神识去偷看她,看她在做些什么。
  他其实明知端木维与未婚妻在一起时,必然是同床共枕,夜夜恩爱,但明知如此依旧忍不住。
  双修玄女的美貌世所罕见,端木维几乎每晚都要在床上操上她一两次。
  看着双修玄女在榻子,被端木维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进进出出,林子轩看得心头滴血,又只能默默忍受。
  这天,武林大会如常举行。
  林子轩对此毫无兴趣,便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打算独自在山腰处看风景。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入眼帘。
  是轩辕贵!
  这个被双修夫人亲手挑选,曾与双修玄女订婚又解婚的憨厚小子,似是情绪十分低落的模样。
  见到有人来,他望了林子轩一眼,又匆匆地打算离开。
  林子轩心中一动。
  “轩辕贵。”
  轩辕贵蓦的雄躯一震,旋风般回过身来:“少……少主!”
  他的反应令林子轩放下心来,他点点头:“是我,这几年你原来进了天山派,难怪环馨他们四处发散人手,都找不到你的踪影。”
  林子轩虽一副蜡黄模样,但轩辕贵认得他的声音,激动得扑跪在他身前。
  “少主,你终于回来了,你果然没死!”
  “起来,我们一边说话。”
  在解释了一番自已的际遇后,轩辕贵陡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林子轩的手:“少主,你一定要救玄女,那端木维绝非好人,不,应该是整个天山派上下,都没一个是好人!”
  林子轩听得眯眼睛:“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慢点说?”
  轩辕贵像找到了倾泄口,一鼓脑地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子轩。
  原来,当初他边连夜逃出双修阁,一路走到了西州,后来被不老神仙收为入室弟子。
  皆因后者看出他天赋资质过人,当然不肯放过这块大好材料。
  在不老神仙的指导下,他武功突飞猛进,但不老神仙对他的限制也非常多,终年几乎不肯放他下山一次。
  一年前,不老神仙要他吞服一种増涨功力的丹药,不巧的是,轩辕贵曾听他在世的爷爷提过,有关龙血丹的事情,才第一次对不老神仙产生了怀疑。
  轩辕贵没有半点迟疑,乖乖地吞了,从此得到了不老神仙更加的信任。
  过后,他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调查,终一次无意中听到不老神仙与端木维的对话,得知不老神仙之所以能突破武尊,全赖骷髅尊者给他提供的龙骨丹。
  而世间能制造龙血丹、龙骨丹的,独余魔殿一份,别无二家。
  听到这里,林子轩目射电光。
  “你说什么,不老神仙是魔殿的人?”
  轩辕贵狠狠道:“绝对不会有错,他是魔主用来控制九洲白道的一颗棋子,透过他,九洲白道的一切部署都成了笑话。这次武林盟主之位,不老神仙是绝不会任它落入第二个人手中的。”
  “少主,那端木维也并不干净,不老神仙对他期待极大,希望把他栽培成九洲国武林下一任盟主,他们爷孙二人皆是魔主手中非常重要的棋子。”
  林子轩眼中杀意凌然。
  到了当天夜里,不老神仙果然“不负重望”,摘得九洲国第一任武林盟主之位,他红光满面地端着酒杯,气定神闲地接受下方无数世家门派的祝贺。
  林子轩望向他母亲那边,见秦雨甯与朱高时等人皆神情淡然,似对不老神仙成为武林盟主,丝毫不感到欣喜的样子。
  端木维更是牵着双修玄女的玉手,伴在祖父身旁,春风满面地一道接受恭贺。
  庆贺宴席举办到子时过方结束。
  端木维搂着双修玄女回房休息,林子轩强忍着现身收拾他的冲动,返回房中盘坐,神识离体,往不老神仙的院子掠去。
  不老神仙没在前院,想必这么晚了,他该回房歇息了,林子轩便往后院飘去。
  神识与身体似乎是一分为二,互不关联的。当林子轩神识离体后,五官带来的感受与神识并不相通,否则林子轩只需灵力灌注双耳,便能将方圆百丈内的一切事物尽收耳里。
  到了后院,林子轩挑准其中最大的一间房子,神识穿门而入。
  “嗯……嗯……啊啊……”
  “呵呵……干过百合这么多次,百合的花穴依旧就是这么紧致迷人。”
  女人柔媚入骨的呻吟声,与苍老猥琐的男声,传入林子轩的神识中。
  林子轩登时心神一震,神识呆立当场。
  只见屋内的大床上,不老神仙赤着全身,百合则仰躺在他粗壮而毫不显老的躯体上,任由他胯间的黝黑大棒在她的蜜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一大片白色水迹。
  温柔怡人的百合……
  竟已被不老神仙弄上了床!
  林子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看着不老神仙在百合身上狂插猛戳,在她体内连射了两遍,林子轩一颗心已然麻木。
  “啪”的一声,不老神仙拍了拍百合挺翘的嫩臀,嘿嘿一笑。
  “我的小百合先睡吧,我还有事,晚些再来陪你。”
  百合柔顺地应了一声。
  待他走后,林子轩才看见坐在床上的百合忽然悠悠一叹,俏脸掠过黯然的神色。
  林子轩的神识默然地随不老神仙离开房间。
  不老神仙到了隔壁一个小厅里,一美婢奉上了香茗,不老神仙眉头一皱,问她道:“不是让你去唤维儿来吗?”
  那美婢柔媚一笑,说道:“奴婢去了,但维少爷正跟少夫人在行房,兴在头上,奴婢被维少爷给骂了出来。”
  端木维与双修玄女乃不老神仙的孙子与未来孙媳妇,按理来讲,不老神仙听到婢子这么说,自然不该再问什么。
  然而出乎林子轩意料的是,不老神仙竟是嘿嘿一笑,面上露出淫荡的笑容,道:“维儿的眼光当真远胜我这当爷爷的,双修玄女美若天仙,气质出尘,在床榻上必媚荡入骨,难怪维儿晚晚都要操她。可惜她已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否则一尝她的美肉,那滋味必无比动人。”
  林子轩听得勃然大怒,恨不得当场把这老色鬼斩杀。
  候了一会,林子轩见端木维的身影仍迟迟不现,遂又到了他的房间去看。
  入目所见,双修玄女正在端木维的身上婉转承欢,她的玉乳、小腹还有包裹着白袜的玉足上,皆布满了端木维的精液,显然端木维在他这未婚妻的身上已干了好几个回合。
  端木维扶着双修玄女的纤腰,用后入的姿势连番操干了一二百记,方满足地射了精,结束了今夜的欢爱。
  射完后,端木维仍压在双修玄女身上,舍不得下来,后者唯有轻轻推了推他,说:“维哥,你爷爷这以晚叫人来找你,怕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赶紧去吧。”
  端木维大嘴印上了她的香唇,与她热吻了一会,才缓缓拔出他已半软下去的阳茎,下床穿衣服。
  到了不老神仙院落的小厅,端木维坐下,猛喝几口热茶,道:“爷爷这么晚唤孙儿,有什么紧要事?”
  不老神仙正享受着美婢的按摩,闻言示意她出去。
  美婢走后,不老神仙才正色道:“骷髅尊者传来消息,魔主将于两日后抵达帝都,他要亲手了结国君李翰的性命。”
  端木维精神大振:“魔主终于出关了!”
  不老神仙点头:“据骷髅尊者所说,魔主已服下龙元,如今天下无敌,一统九洲指日可待。这一切,便从李翰人头落地的一刻开始算,明日举行的饯别宴,便是对九洲国白道武林动手的最佳时机,这瓶软骨散,乃骷髅尊者亲炼,无色无味,舔上少许,立即浑身酥软,昏迷不醒,但凡阻碍我主的人,通通杀。”
  “但剑姬必须给我留着,如此绝色尤物,绝不下于老夫的未来孙媳妇,爷爷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动了心。”
  “此事就交给孙儿。”端木维目中掠过得意的狠色,“届时我们事先服下解药,剑姬还不得任爷爷处置。”
  不老神仙满意地点头。
  林子轩只是临时起意的一次窃窥,没有想到竟听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
  他跟在端木维身后,亲眼记下他放置解药的位置,待端木维离开后,林子轩才神识回体,展开身法,从十多瓶解药中,暗偷了十几颗后才离去。
  这一次,他直接寻上了母亲下榻的地方。
  一番相认,自是无比的欣喜。
  但林子轩听到消息太过重要,也不敢浪费时间,遂把一切如实告知了秦雨甯。
  秦雨甯当即听得玉容一变。
  “幸好,被轩儿识破这狗贼的奸计,否则娘与一众白道武林,必饮恨天山,魔主此计当真狠辣无比。”
  确实如此,从轩辕贵嘴中得知真相时,林子轩也以为不老神仙广邀白道,是为了控制白道,哪曾想魔主心狠手辣,竟是打算借此良机永绝后患。
  “轩儿原来已到了天山多日,那环馨她的事……”
  林子轩黯然道:“孩儿都知道了。”
  秦雨甯目光闪动,道:“轩儿不必灰心,端木维既行不正坐不端,只要环馨得晓真相,她绝不会嫁给这样一个人。明日,娘会找个机会私下跟环馨说,轩儿暂时不要露面,以免被天山方面看出端倪。”
  林子轩点头。
  翌日夜,饯行宴举行到最高潮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本兴高采烈的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
  林子轩、秦雨甯、朱高时、梁旭,乃至双修玄女、月见、百合也不例外,一个个都趴到了桌上。
  “哈哈哈……”
  不老神仙手端酒杯,仰天发出一声狂笑。
  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鱼贯而入,将一百二十个席位尽数包围。
  端木维唤来身后的几个美婢,吩咐她们把昏迷的双修玄女、秦雨甯以及百合月见一块抱走。
  那几个美婢笑吟吟离开了。
  不老神仙对着一个身形雄伟的蒙面黑衣人笑着道:“人,都在这里了。”
  那人点了点头,显得非常满意:“好,做得非常好,端木兄的功劳,本座定当如实上报主上。”
  不老神仙大喜过望:“如此,便多谢尊者。”
  “哈哈哈哈……”
  熟悉的笑声,这黑衣蒙面人赫然是魔主身旁两大武尊之一的骷髅尊者。
  此时,端木维冷冷地大喝:“杀!”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忿怒的声音传来。
  “住手!”
  端木维浑身一震,朝来人望去,满脸地愕然:“环馨,你怎么……”
  双修玄女玉容苍白,她一步一步朝他缓缓走来。
  “维哥,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端木维欲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端木公子,你做事的手脚为何这般不干净,枉本座如此信任你。”骷髅尊者有些不满地道。
  不老神仙也皱着眉头,喝道:“维儿,把她带走。”
  “环馨……”
  “你走开!”
  双修玄女一声娇喝,美目泛着泪光,长剑直指这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皆已有了夫妻关系的未婚夫。
  “端木维,别靠近我!我作梦都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样人,我单环馨真是瞎了双目,才答应你的追求!”
  端木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环馨,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但不是现在。现在,把剑给我,先回休息,我稍后定给你赔罪。”
  “赔罪?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泪珠从眼眸滑落,双修玄女的语气却显得无比坚定,“你要杀害九洲无数白道武林,便从我双修玄女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端木维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强忍怒火:“环馨,听话……”
  “哼!”
  一声冷哼,秦雨甯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跟着,百合与月见也来了。
  不老神仙沉着声,对孙儿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维也满脸的震惊:“孙儿……孙儿也不知。”
  “蓬莱剑姬!”骷髅尊者一声冷哼,“我主正欲把你收入私房,你出现得正好。”
  不老神仙听得脸上登时有了变化,骷髅尊者一句话,便令他原本的打算落空。
  魔主欲把蓬莱剑姬纳入私房,那怎都沦不到他来染指了。
  “哼!”
  这时,一声冷哼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鼓。
  包括骷髅尊者在内,人人只觉耳中一痛,内力不管多么高深都没用。
  骷髅尊者、不老神仙二人面色陡然一变。
  一个面色蜡黄,身材削瘦的中年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骷髅尊者,别来无恙。”
  熟悉的声音,令骷髅尊者雄躯一震:“林子轩!”
  双修玄女更是震惊地掩住嘴,失声咽呜:“轩郎!”
  她的反应令林子轩豪气直涌,他对双修玄女扬声道:“待我尽除场肉诸邪,再跟环馨尽述衷肠!”
  下一刻,林子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喀嚓!”
  “咔嚓!”
  “蓬!”
  “轰!”
  “啊!”
  “他……他是魔鬼!”
  “咔嚓!”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群来自魔殿的黑衣人恶贯满盈,因此林子轩出手毫不留情。
  大乘期修真者的威势,也在这刻展露无遗。
  在场的黑衣人,无人是他手中的一合之将。而骷髅尊者与不老神仙,这两大武尊则分别在他手中接下了四招和五招,便被林子轩震碎心脉而亡,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秦雨甯等人本照原计划,该用解药救醒在场的众人的,却被林子轩如天神一般的威势深深地震撼住,全都失语。
  “蓬!”
  伴随着一声惨嘶,端木维口喷鲜血,滚倒在地。
  场上的黑衣人,已无一人站着。
  林子轩本欲一掌击毙端木维,但想起双修玄女,最终还是手下留情。
  他来到双修玄女跟前,看着泪流满面的她,有些心疼地抹去她的泪珠,对她道:“这个人,就由环馨全权处置,就算你要放了他,我也依你。”
  “轩郎……”
  林子轩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背转身子去救人了。
  双修玄女来到端木维身前,长剑直指他咽喉。
  端木难艰难地喘着气,道:“不管我做过什么事,我对环馨的情意,没有半句是假。环馨要杀要剐,我都绝无半句怨言。”
  双修玄女眼中泪珠直掉,她气得掷下长剑,狠声道:“你走,你给我走,从今往后环馨都不想再看见你!”
  端木维面泛苦笑,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梁旭与朱高时皱着眉头,刚跨前一步,秦雨甯已对二人摆了摆手。
  “让他去吧。”
  事后,林子轩恢复了容貌,与双修玄女相认。
  后者只是扑进他怀里,不停地低泣。
  “对不起,环馨对不起你,轩郎……”
  林子轩安慰着她:“没事,都过去了。”
  由于已经得知魔主将于两日后抵达帝都,林子轩与双修玄女、秦雨甯相聚不到一日,便又面临短暂的分别。
  “我真想留下来陪环馨,明早再走,可是从天山到西州路途遥远,我必须马上出发,一刻耽误不得。待回来了,再与环馨细细述说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双修玄女美目关切地凝望着他:“轩郎,万事小心。”
  林子轩重重点头,随即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
  ※※※
  经过两日两夜的奔驰,林子轩终准时抵达帝都。
  入目所见,令他心中一震。
  昔日繁华的伟大都城,此刻一片狼藉,无数民众纷踊着从城门逃离。
  人人哭爹喊娘,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
  林子轩脸色难看,当下便以最快速度赶赴皇宫。
  遥遥望去,只见皇宫多处着了火,城门和城墙上,身披铠甲的将士正与一帮黑衣人厮杀成一片。
  林子轩心切卫皇后,无暇顾及这些人,直接掠入宫内。
  宫女、宦官们逃的逃,叫的叫,皇宫里乱成一片。
  林子轩扑入大殿,内中只有一群黑衣人,并无卫皇后与国君的身影。随后他抓来身旁一个逃跑的小宫女,询问圣上的下落,小宫女早就吓得语无伦次,说也说不清。
  林子轩只好运转灵力,将耳力提升至最高极限,从混乱的杂音中分析有否卫皇后的声音。
  就在此时,他从西南方向捕捉到一道似是卫皇后的呻吟声。
  西南方向,正是皇后寝宫的位置。
  林子轩大叫不好,身影往寝宫方向狂掠。
  他的速度快若电光,眨眼即至。
  但见寝宫大殿的龙床上,魔主赤着下身,扶着卫皇后的香臀,在后者一丝不挂的动人肉体上猛插个不休。
  “嗯嗯……啊,求求你……饶了本宫吧……”
  “啪啪啪啪……”
  卫皇后屈辱的哀啼声,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彻响整座空旷的寝殿。
  魔主对她的呻吟哀求仿若未闻,反而撞击得更加用力了。
  目睹与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卫皇后,竟遭魔主这般污辱,林子轩眼都红了。
  更令他难以饶恕的是,魔主竟把一国之君的李翰绑在了寝殿的大柱上,还把卫皇后的亵衣塞入他嘴里,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皇后被其所凌辱。
  李翰的脸上老泪纵横,两边脸也似被抽得肿胀起来,嘴里“呜呜”地叫着,似是在哀求着魔主。
  林子轩阴沉着脸,步入寝殿。
  魔主终觉察到他的到来,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着腰部狠狠地一顶,“啪”的一声,把卫皇后撞离开他的身。
  卫皇后不住地喘息着,她的花穴口处白浊一片,显是在林子轩来此之前,她已遭魔主多番凌辱。
  魔主慢条斯理地提起裤子,直面林子轩。
  他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好,非常好!”
  “心脉尽断,竟仍能起死回生,且功力更上一层楼,本座也不得不对你说一声服!”
  卫皇后这时才有力气转过头来,见来人是林子轩时,她如花的玉容现出惊喜而又羞愧的神色。
  “到外面去吧。”林子轩淡淡地道,“这一次,我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魔主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
  “本座已炼化龙元,修为震古烁今,斩杀本座?哼,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刻,魔主已朝他扑来,他的身影也快如闪电,超越了人眼极限。
  “死吧!”
  魔主十拿九稳的一爪向前一抓。
  但林子轩地比他更快!
  “在这里!”
  林子轩的身影出现在十丈开外。
  魔主一击落空,终于色变。
  “大乘期!”
  声音中充满着难以掩饰的惊骇。
  要知道,魔主的远祖蚩尤氏炼化了龙元,并将《蚩尤大典》练至最巅峰,但同样不敌轩辕大帝。
  而他虽也同样吞服了龙元,但他对《蚩尤大典》的理解不及远祖,因此仍未能将其练至最高境界。
  虽不知林子轩的身上究竟出现了何种奇遇,但眼前的他显然已达《修真神诀》最高境界。
  甫一出手,他才感应到双方之间的差距。
  “本座就不信这个邪!”
  魔主一声暴喝,整个人气势暴涨,如远古魔神附临。
  林子轩目光似有电芒在闪掠。
  “轰!”
  下一刻,皇宫仿佛被万千闪电雷鸣同时击中,雷鸣轰响彻响整个帝都。
  连逃亡的平民百姓,也骇然地停下,朝皇宫方向望去。
  两道身影在皇宫的上空迅若激雷地碰撞。
  巨大的暴音,震得皇宫内外所有人的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当林子轩落地,魔主也在他身后十丈开外的地方立定。
  双方恢复了最初的对峙。
  魔主的双目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林子轩无喜无悲地看着他。
  “本座……服!”
  “扑通”一声,魔主先是双膝跪地,接着双目散去光芒,雄伟的身躯最后才轰然倒地。
  一代魔君,就此毙命。
  魔主的武功可谓当世无敌,武尊之境在他面前恐怕走不出二十招。
  但大乘期的修真者却比他更可怕。
  魔主的武功逊于此时的他至少两筹,林子轩只负上少许伤,便将他心脉震得尽碎,算是报了一年之前的仇。
  寝殿被两人方才的大战弄得七零八落,林子轩担心卫皇后的安危,连忙掠入内。
  “皇后姨娘,圣上伯伯!”
  “子轩,我们在这里。”卫皇后娇弱的声音传来。
  林子轩来到她身边,吃了一惊:“圣上伯伯他怎么啦?”
  卫皇后面带慽色:“圣上他……为了救妾身,被倒榻下来的石柱砸中……”
  林子轩连忙为他输送灵气。
  好在大乘期修真者的灵力无比精纯,总算把气若游丝的李翰给保了下来,一旁的卫皇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宜说话,我送姨娘到安全的地方。”
  “等等,子轩!”
  然而卫皇后却紧紧抓住了林子轩的手。
  “孩子,孩子……”
  “皇后姨娘,你的孩子?”
  卫皇后俏脸浮起一抹红晕,她看着刚睡过去的李翰,轻声地说道:“那也是子轩的孩子。”
  林子轩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我……我的孩子……”
  卫皇后轻咬下唇,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这……”林子轩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道,“我这……我这突然间有些突然……孩子,孩子现在在哪……”
  他的反应令卫皇后脸儿更红了。
  “魔主带人杀进皇宫时,我把孩子藏进了密道,子轩,快跟我来。”
  不多时,卫皇后便带着林子轩进了密道,但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婴儿,正睡得十分安静。
  方才林子轩与魔主交战的声音震天响,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
  “这是子轩的孩子,圣上作为他的养父,给他赐姓李,但名字他却坚持必须由子轩来取。”卫皇后柔声说道。
  当林子轩的手指触摸到婴儿粉嫩的脸蛋时,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他的孩子!
  外面的喊杀声仍没消去,林子轩让卫皇后与国君留在密道内,不要出去。
  他掠出殿外,来到魔主的尸身前,一把提起尸体,跃至皇宫最高的一座宫殿顶处,运满灵力扬声道。
  “魔殿之主已命丧我林子轩之手,你们这群邪魔歪道,还不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传遍整座帝都。
  无数黑夜人运极目力望去,见到的是状若天神的林子轩,一手提着魔主尸身的可怖场景。
  刹那间,一众黑衣人肝胆俱丧,完全失去斗志,轮到他们逃命出城了。
  ※※※
  秦雨甯等人重临帝都时,距魔主丧命之日已过了七八日。
  灾难过后的帝都有条不絮地重新运转。
  秦雨甯在得知卫皇后竟给他们蓬莱宫生下了第一胎男婴,高兴得抱着小婴儿舍不得放开。
  国群李翰自那日过后,龙体消瘦了不少。
  第三天,司马瑾儿重临帝都,回到了她阔别已久的玉满楼。
  事后,林子轩又听到了有关沂王的风闻。
  沂王自一年前兵败,但余威犹在,只是九洲国再无力南下,军权也被李翰收回,沂王的性情因此变得极为暴躁。
  据闻玉满楼的几位才女多次受到他的侵犯,在失去司马瑾儿的情况下,几位才女只能逆来顺受。
  听到这里,林子轩顿时心生杀意。
  他没有避忌,当着司马瑾儿、双修玄女等人的面,打算收拾沂王。
  他不打算杀他,但却打算把沂王绑来,再想法子让他从此碰不得女人。
  众女面面相觑,唯司马瑾儿与秦雨甯知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就连前者都淡然同意,其余人也就没有反应的理由。
  这时梁旭摩拳擦掌,说把此事交给他,必让林子轩满意。
  林子轩起初还有些纳闷,直至看见梁旭不知从哪找来了极丑无比的肥女,一看便令人作呕的那种,林子轩登时浑身汗毛倒竖。
  当天夜里,林子轩便亲自潜入沂王府,把那肥得如水桶般的沂王五花大绑出来,塞给了梁旭。
  林子轩不知道沂王落在梁旭手上,究竟经历过何种苦刑,只知后来他把沂王放回去时,他已奄奄一息。
  而那两个肥女,离开之际似乎非常满足的样子。
  过后,听说沂王再也没碰过女人。
  百合跟月见也回到了林子轩身边。
  原来不老神仙见百合长得温柔可人,以强迫的方式夺得她的身体,并变相地把她软禁。由于不老神仙以双修玄女乃至双修阁上下众人的性命为要胁,百合在没有把握反抗他的情况下,也只能默默忍受。
  听到这些,林子轩又怎会怪她。
  归根到底,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已,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一众女人,才导致她们遭人趁虚而入。
  过后没多久,便到了闻人婉与安王大婚的日子。
  婚礼的当天,安王娶新王妃,此事在帝都相当轰动,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恭贺,林子轩与众女自然也有出席此次婚宴。
  一身新郎装的安王,在宾客的祝酒下,红光满面,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过。
  而一身大红新娘婚裙的闻人婉,因身份贵为王妃的缘故,也伴在丈夫身旁,接受宾客的祝酒。
  但见红烛摇曳的火光,照映在闻人婉俏脸上,更显得得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
  无数未曾见过她面貌的男宾客,都明里暗里地称赞与羡慕安王的艳福。
  他们的目光自然都没能逃过安王的一对小眼,他是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司马瑾儿、双修玄女诸女的到来,更为这场婚礼增添了一把火。月见则最是活泼,拉着众女嚷着要闹洞房,弄得安王哭笑不得,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对这小姑奶奶求饶过,看得在场的宾客哄然大笑。
  最后是以双修玄女的一瞪之下,月见才吐了吐小舌,放过了安王。
  闻人婉则在一旁掩嘴轻笑,她温婉大方的仪容,看得林子轩更是心中一阵难受。
  毕竟交杯酒都已喝了,闻人婉已是安王的妻子,是皇室王妃,再不是那从小疼他照顾他的大姐姐了。
  看着安王不时望向新婚王妃时那火热的目光,林子轩心头更是堵得慌。
  当婚宴散去时,夜色已深,一对新人早已入了婚房。
  林子轩返回安王为他们众人安排的房间时,第一时间放出神识,来到新人房里。
  “嗯……啊……王爷……你怎的……这般厉害……婉儿快被插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嗯嗯……噢噢……”
  哪怕早已心知新婚夫妇大婚之夜会在婚房里做什么事,可是当亲眼目睹闻人婉赤裸的娇躯,被安王肥胖的身躯压在身下,她那曾承接过林子轩无数次精液的诱人花穴,已被安王那根肥壮的粗屌尽根插没,给他捣插得呻吟连连,林子轩依然感到心中堵塞。
  新婚之夜,安王终初次与闻人婉合而为一,对着身下的爱妻操干得极为激烈。
  常识中,像安王这般身宽体胖的人,又上了年纪,同房之时必是缓而行之,既不会太容易早泄,身体也较吃得消。
  可是在林子轩神识的注视下,只见安王伏压在爱妻身上,肥胖的臀部耸动得无比剧烈。
  “啪啪啪啪啪……”
  肉体交接撞击的脆响,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
  在林子轩偷窥过的好几位红颜中,没有任何人能在抽插速度上比得上安王。
  那同样肥胖的沂王,在他这王弟面前怕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不消片刻功夫,闻人婉便被丈夫插得爱液横飞,几乎要哭出来。
  林子轩看得是又酸又是心疼。
  哪怕是安王的女婿,曾经跟闻人婉有过一段热恋的莫鹏,他身如铁塔,体魄雄伟,在床事上也精力充沛,却也不曾把闻人婉插成这样。
  “噢……好婉儿,本王的爱妃,你真是太美,太令人着迷了……”
  “王爷……婉儿……婉儿要死啦……要被肏死了……”
  “啪啪啪啪……”
  安王奋力操干,一连串密集的撞击,干得他肥臀急耸,臀肉阵阵飞颤,连续不停的两三百记抽插,便把身下的爱妻送上了第一次高潮。
  “啊……”
  闻人婉一声高亢的呻吟后,修长的美腿紧紧缠上了安王的肥腰。
  穿着雪白短袜的玉足,也因剧烈的快意而玉趾紧紧蜷缩着,分外诱人。
  林子轩这才方现,自已的心疼完全是多余的。
  闻人婉被丈夫这般狂肏,不知多美着。
  好一会,闻人婉才回过气来,而安王见状,立时继续方才未完的肉搏。
  “啪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撞击声,与闻人婉的娇吟声,又再度在婚房中响起。
  夫妻俩在新房内鏖战了整整一个时辰,闻人婉在安王胯下含羞承欢,被丈夫大张挞伐,高潮来了一次又一次。
  而安王则在她身上连射三回,积蓄了一整年的浓精,几乎浇灌满闻人婉的花穴。
  当林子轩旁观二人行房结束,神识返回身体时,发现自已裤子也湿了。
  不禁一阵长叹。
  长兄如父,按照习俗惯例,翌日,安王与安王妃夫妇早早起身,在王府恭候国君与皇后的到来,为二人敬茶。
  林子轩与秦雨甯等人自是皆有到场。
  众女见闻人婉俏脸红晕残留未尽,眉目含情,而安王一副神清气爽的满足模样,心知夫妇二人昨夜的新婚洞房夜,定是在床上不知尽情大干了多少回,都暗地里对安王的房事能力感到称赞。
  闻人婉今已成了安王妃,也与曾经的恋人莫鹏成了亲人,林子轩见莫鹏对着闻人婉时,目光坦荡,不由暗自佩服他的心胸。
  国君李翰国事繁忙,在王府坐了一会,便回了宫里,倒是卫皇后留了下来。
  众女嬉戏笑闹,王府上下一阵喜气洋洋。
  闻人婉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当儿,悄声地在林子轩耳旁说:“今晚,姐姐会在王爷酒里加点儿料,轩弟不要惊动任何人,到姐姐房里来。”
  说完这句话,闻人婉便悄悄离开。
  林子轩尚未平复激动的心情,卫皇后逮住机会,盈盈地来到他身边。
  “子轩……今晚能否进宫一趟,瞧瞧宝宝,另外姨娘也……姨娘也挺想念子轩。”
  林子轩听得一颗心卜卜直跳。
  卫皇后这句话,不啻于在委婉地跟他求欢。
  林子轩思索了下,以他大乘期的身手,跟闻人婉缠绵一番后,再到卫皇后处过夜也是毫无问题的,当下便点头应下。
  卫皇后满脸春风地走了。
  香风袭来,司马瑾儿坐入林子轩身旁,见四下无人,她螓首微垂,道:“轩郎,晚间到玉满楼来吧,让瑾儿全心全意服侍轩郎,可好?”
  林子轩瞪大了眼睛,讷讷道:“呃……好,好……”
  “夫人来了,我去和夫人说说话,轩郎,记得与瑾儿的约定。”
  司马瑾儿前脚刚走,双修玄女、百合、月见三女便联袂而来。
  “轩郎……”
  三女方开口,林子轩已脸色剧变,慌忙逃了。
  “咦,轩郎为何跑得那么快?”
  “难道他知我们要找他一块上街?不然跑这么快作什么?”
  “算了,我们找夫人吧。”

  (完结)



?第一回 三年过后

  时间如白驹过隙。

  距九洲国白道武林与魔殿之间的那场大战,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整整三
年。

  魔殿对九洲国上下所造成的重创,即便随着时间流逝,依旧未能从人们的记
忆中淡化。

  连身为白道两大武林巨擘,蜀山派的清一真人与白鹿书院的白鹿先生,也都
先后在魔主手中落败身死。所幸的是,蓬莱宫少主林子轩横空出世,亲手击毙那
不可一世的魔主,将九洲国众拯救于水深火热。

  此役直接将林子轩推向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高手宝座,也奠定了蓬莱宫在九
洲国,乃至东方诸国的超然地位。

  蓬莱宫也自蓬莱剑姬秦雨甯之后,在其子林子轩手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而更令世人感到无比艳羡的是,在击杀魔殿之主之后,有着九洲国第一美人
之称的大才女司马瑾儿,与双修阁的双修玄女,及双修九美之二的百合、月见,
这四位皆长得国色天香,明艳动人的绝色尤物,也在同一日不分大小地下嫁林子
轩。

  拥有这四位貌若天仙般的美丽娇妻,蓬莱少主的艳福,让世人艳羡不已。

  旭日初升。

  坐落在茫茫海域的蓬莱岛,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林子轩端坐在后花园的石桌上,细阅着桌上堆叠得几近半个人高的信件。

  曾经的俊秀少年,如今早已褪去了最后一丝稚气,成了一位伟岸的俊朗青年。

  司马瑾儿一身湖绿色的淡雅素裙,端着精致的早点,莲步款款地走了过来。

  林子轩连眼角都没望,心神完全沉浸在跟前的这些信件之中石桌上的这些信,
是天尚未亮之时,便由人加急送到他手里来的。

  信中所述之事皆非常紧要,他必须在用过早点之前,将这些信件尽数阅完,
再根据信中所述之事作出相应的指示。

  这已成为林子轩这三年来,每日风雨不动的固定工作。

  三年前,魔殿倾巢而动,对九洲国乃至整个白道武林造成了极其严重的重创。

  自此过后,周边诸国不少势力,便对九洲国偌大的疆土蠢蠢欲动。

  其中有一些相当强大的势力,趁着九洲国疲弱,急需修生养息之际,将触爪
伸了进来。

  这些从周边各国混进来的各方势力,明里暗地不断地对九洲国白道武林,各
大世家门派进行削弱打压,甚至是残害。

  而在失去了清一真人与白鹿先生这两位武林巨擘的九洲国白道,便如同一盘
散沙般,被敌对势力逐个击破,情况相当的危急。

  自从林子轩击杀魔殿之主,奠定了他九洲国乃至天下第一高手的地位之后,
蓬莱宫在东方大陆上的影响力,便达到了无可企及的鼎盛地步。

  蓬莱宫也取代了蜀山派,成为了无可争议的武林领袖。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天下第一强者的林子轩,别无选择,惟有站出来为九洲
国各大门派世家主持公道。

  看完了身前这积成一堆的信件,林子轩揉了揉眉头,俊容罕见地有些恼怒地
道:" 周边诸国这些势力,不停地制造事端,他们真的以为,我们九洲国是任人
揉捏的软柿子吗?" 司马瑾儿微笑地来到他身后,雪白的纤手来到他的肩上,为
他轻柔地按捏着。

  自修为大成以来,自家夫君的性格是越发地淡泊了。

  若不是因为九洲国确实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挑大梁的人出来,她这位夫君恐怕
早就退出江湖,与她们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但是眼下九洲国的危机尚未完全解决,林子轩每日皆被各种各样的杂事缠身,
眼见复杂的情况不仅没能缓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际象,他的恼怒也是可以理解
的。

  以自家夫君现今的修为,在千军万马之中要取敌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以他一人之力,足以攻克一国之军。

  倘若他真要动真格,周边诸国恐怕没有任何一支大军能够抵挡得了他大乘期
修者之威。

  他如今性情越发淡泊,轻易不动怒,但若一旦动怒,那绝非说笑的一件事。

  司马瑾儿一边轻轻按捏着夫君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

  " 在东方诸国之中,九洲国的疆域最为广袤,国君自被魔主所伤之后,龙体
每况愈下,周边诸国对此虽蠢蠢欲动,但造成眼下这般局面的罪魁祸首,并非那
几个君王,而是另外某些不为人知的势力。" " 想要让九洲国恢复往昔的和平,
唯有徐徐图之。" "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 林子轩听得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
头痛地揉了揉眉头," 只是每天面对这些层出不穷的麻烦事,实在令人厌烦。"
司马瑾儿听得微微轻笑,却不点破。

  作为他同床共枕的妻子,司马瑾儿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此刻的烦恼,并非是来
自于这些。

  虽说周边诸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势力,将触手伸进了九洲国境。

  但对于修为已达通天之境的林子轩而言,这些事情虽然麻烦,却也非什么难
以解决的大问题。

  她很清楚,丈夫此刻的烦恼,其实是来源于另外一件事。

  在未嫁入蓬莱宫之前,司马瑾儿曾为了复仇,而命人对九洲国当朝国君李翰
种下了一种名为媚毒的奇毒。

  虽说事后此毒被她的夫君所解,但是国君的龙体也因此变得大不如前。

  而在那之后不久,帝都便遭逢魔主的入侵,国君李翰甚至还被魔主所伤。

  事后,他的龙体变得越发虚弱,令人十分担忧。

  就在一个月前,一场普通的风寒,让国君一病不起。

  情况危急,卫皇后派人亲自来请,当时林子轩,秦雨甯,与司马瑾儿,闻人
婉等诸女皆一道入宫看望。

  事后林子轩发现,国君李翰的龙体已到油尽灯枯之境,时日无多了。

  在耗费了大量珍贵的灵力,为国君延续了十数天的命之后,国君最终还是在
半个月前驾崩。

  举国大丧之后,另一项极其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事情摆上了朝堂。

  那便是立新君之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特别是在周边诸国皆暗中觊觎着九洲国这片肥沃国土的特
殊时期。

  三年前,卫皇后为国君诞下一位皇子,被国君立为储君。

  偌大的九洲国,只有司马瑾儿等有限的几女方知道,卫皇后所生的储君,其
实乃是她们夫君林子轩的血脉。

  卫皇后早已与她们的夫君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这件事,甚至还是得到
国君李翰的首肯与允许的。

  若国君龙体无恙,林子轩的这些烦恼自然也不复存在。

  按照九洲国建国以来的皇族祖训,一旦国君在储君尚年幼之时驾崩,国君之
位便由朝中大臣联合推举最为合适的皇族亲王为新君。

  国君李翰共有十数位皇族胞弟,这十几位王爷的封地分散在九洲国境的各个
区域,远离帝城。

  随着国君李翰的驾崩,这十几位王爷也罕见地齐集帝都,等待新任国君的继
位。

  在这群皇族亲王当中,原本最有资格继承兄长皇位的当属有着赫赫战功的沂
王。

  但是这位曾经手掌重权,后又被削掉兵权的沂王,近来浑身长满了毒疮,性
情也大变,皇位早已与他没有半分可能。

  封地远在云州淀安,在百姓眼中宅心仁厚的安王,成为了皇位的最佳人选。

  以目下的情况来看,安王登上皇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皇族历来有转房婚的规矩,前任国君若驾崩,新任国君都会续娶皇后。

  而这也成为了林子轩烦恼的一个原因。

  司马瑾儿没有点破丈夫的心思。

  这时,下人过来通报,安王妃来了。

  " 婉儿姐前些日子不是刚上帝都么,怎地来了?" 林子轩面露惊喜。

  一身鹅黄色妆花宫装,脚踩淡黄软缎绣花鞋的闻人婉,在侍女的恭敬引领下,
莲步款款地步向二人。

  与安王成婚数年的闻人婉,乌黑的秀发高高地挽起,美丽依旧,温婉之余,
浑身上下也散发着迷人的新婚少妇韵味。

  距离上次与闻人婉碰面,还要追溯到近半年前,闻人婉今日重回蓬莱宫,林
子轩内心是又惊又喜。

  在林子轩大婚后的这几年,起初他与数位娇妻与闻人婉之间倒还算时常碰面。

  但是在最近的这两年,他与闻人婉碰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这里头有几方面的原因。

  首先是九洲国的局势,这两年越发动荡,急需靠林子轩的威望镇住局势。

  他俗事缠身,很多时候,大半年都难得踏出蓬莱岛一步。

  不过这只是次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林子轩的修为自进入大乘期以来,他的精气尽数化作
源源不绝的灵气。以至于婚后的这三年来,他的数位娇妻,不集结是司马瑾儿,
双修玄女,还是百合跟月见,四女的肚子一直不见任何动静。

  秦雨甯见事情不对,亲自赶赴双修阁,询问已正在静心疗养中的林天豪。

  幸好的是,林天豪曾在祖辈的口中得知过,修真者在进入大乘期之后,一旦
功行圆满,精气即可达收发由心的境地。

  当年的轩辕大帝便是如此,只不过根据口口相传,当年轩辕大帝似乎也耗费
了很长的时间才达到圆满境界。

  而由于这个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难题,令闻人婉想要为林子轩生下两人血脉
的盘算落空。

  而安王已与闻人婉成婚数年,膝下只有一个东阳郡主,每次会客,总不时给
宾客打趣着,何时让新王妃给其生个小世子。

  说的人多了,安王也就动了心。

  安王中年得此美艳娇妻,婚后可谓是把闻人婉疼进骨子里,捧在手心上。

  闻人婉虽内心第一个孩子极想要给林子轩生,但无奈她与林子轩尝试多次,
至今未能如愿,加之安王对她疼爱到骨里,于是只好答应了安王的要求。

  而闻人婉打算为安王生孩子这件事,她出于担心林子轩吃醋,还一直瞒着他。

  林子轩还是一次在安王府下榻,用神游之法旁观了闻人婉与安王行房的对话
时方知道的。

  这才知道,原来闻人婉已答应要为安王生孩子,且两人几乎晚晚都要缠绵欢
爱。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林子轩谈不上意兴阑珊,但总归心里有些堵。

  不过,闻人婉的肚子至今也与司马瑾儿等诸女一样,不见动静,这多少让林
子轩松了一口气。

  " 婉儿姐,你怎的来了?" 林子轩与司马瑾儿,皆微笑着迎了上去。

第二回

  闻人婉那俏丽的玉容,挂着一丝微笑。

  玉步轻轻柔柔地走了过来。

  「蓬莱宫怎么也是姐姐的娘家,姐姐就不能来么?」闻人婉打趣地说道。

  林子轩又惊又喜,慌忙地迎她入座。

  一旁的司马瑾儿微笑地揶揄:「婉儿姐,你许久没有回蓬莱宫,你是不知轩
郎他对你,可是日思夜想,日夜挂念得紧呢。」

  作为林子轩枕边娇妻的司马瑾儿,又如何不知她这下嫁给安王的婉儿姐姐,
一直都是她夫君念念不忘挂在心中的人儿。

  当下见她难得回来,倒也罕见地打趣了一番。

  「好你个瑾儿,竟敢这样打趣姐姐我。」已是新婚少妇的闻人婉,怎听不出
司马瑾儿对她的调侃,「你可别忘了,婉儿现在是安王的妻子,可不是轩弟的。」

  二女手拉着手。

  笑着说着一些久别重逢的贴心之话。

  林子轩待她入座之后,这才再度问道:「是了,婉儿姐,你前阵子不是随着
安王他上了帝都吗?怎的还有时间回来蓬莱宫?」

  国君李翰驾崩后,如今九洲国急需新君即位。

  眼下多位王爷早已齐聚帝都,朝中大臣及一众王爷大多都拥护安王为新君。

  安王登基一事,看样子已是十拿九稳的了。

  作为安王妃的闻人婉,在这样的节骨眼没有留在帝都,反而回到蓬莱宫来,
林子轩心中欣喜之余,却也感到有些诧异。

  「姐姐来这里,除了看望轩弟夫人,还有瑾儿你们之外,尚有另外一件要事。」

  司马瑾儿冰雪聪明,当即便问道:「婉儿姐是为了安王登基一事而来的?」

  闻人婉点了点头,「王爷宅心仁厚,朝中大臣以及多位王爷,虽都共同推举
他为新君,但这项重任落在他的身上,这段时日王爷的压力很大。」

  「如今登基的事宜已基本尘埃落定,半个月后将举行登基仪式,到时候九洲
国所有的白道势力都将齐聚帝都,姐姐想请轩弟届时前往帝都,支持王爷。」

  林子轩立即明白了闻人婉的用意。

  虽说在不久之后,安王登基成为九洲国新君,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

  作为蓬莱之主的林子轩,他在当年与魔主一战之中,展现出了令世人为之震
骇的神威。

  他一人之力,足以克一国之军。

  在世人眼中,只要他愿意,九洲国的圣君之位,对他而言是唾手可得。

  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安王名正言顺地登基为新君,只要他这蓬莱之主没有任
何表态,那么包括整个白道武林在内,都不可能,也不敢贸然地宣誓对新君效忠。

  而事实上,安王之所以能够力排众议地被推选为新君,除了他本身宅心仁厚
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世人皆知他所娶的安王妃,其另一层身份乃蓬
莱剑姬的义女,林子轩关系最为亲近的义姐。

  正是有这层特殊的关系在,所以安王才能稳坐新君之位。

  但只要一日林子轩没有正式表露他的态度,那么整个九洲国对新君的支持,
也将会相当有限。

  所以今日,闻人婉来了。

  看到闻人婉对自家夫君这般维护,亲自来为他当说客,林子轩内心不禁感到
一阵酸溜溜。

  「婉儿姐跟王爷的感情可真好,这般不辞劳苦的舟车劳顿地赶回来蓬莱宫…
…」

  听着林子轩那泛着醋酸之意的语气,闻人婉不禁掩嘴轻笑:「姐姐是他的妻
子,为他着想自是应该的事,轩弟你怎的连这点都吃他的醋?」

  林子轩如何能不吃醋。

  他在安王府下榻的时候,曾忍不住用神游之法,偷偷地潜入了安王与闻人婉
的房间里,偷看到了两人行房时的场面。

  看到闻人婉浑身赤裸地在安王那肥胖的胯下婉转承欢,与他亲热恩爱的香艳
画面。每每想及,他都感觉到内心一阵强烈的醋劲。

  哪怕闻人婉早已跟安王成婚数年,到现在,林子轩仍想不明白闻人婉到底是
怎么会看上那胖胖的安王的。

  他的身材那么胖,浑身上下都是肥肉,闻人婉窈窕的身子给他压在身下,都
几乎给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却还跟他那般地恩爱。

  司马瑾儿对夫君的心理,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道:「轩郎,你便说一句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婉儿姐
也好尽快给安王交代。」

  林子轩虽心头吃醋,当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婉儿姐,他又怎忍拒绝。

  当下也唯有点头说:「婉儿姐开口,我又怎么能不答应,放心吧,到时候我
一定亲自前往帝都,给王爷他站台。」

  闻人婉的脸上登时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就知道轩弟是一定不会让姐姐失
望的。」

  「对了,环馨还有月见她们几个呢,怎么没看到她们?」

  司马瑾儿回答道:「环馨她们到双修阁已经有一个月了,大概这两日便会回
来。」

  「轩弟怎地让她们三个去了那么长时间?」闻人婉十分不解,「一个月这么
久,轩弟就一点也不想念她们?」

  听到她这般说,一旁的司马瑾儿不禁横了林子轩一眼:「还不是因为轩郎他,
修为虽是越来越高,性情却越发淡泊。成天就是以事务繁忙为由,连陪我们几个
的时间都没有,环馨跟百合她们几个都要闷坏了。」

  「夫人如今的武功也远胜往昔,除轩郎之外,能够让周边数国感到忌惮的便
只剩下夫人,夫人现在也忙得把蓬莱宫所有的生意来往,都交给环馨处理。」

  「现时周边数国因为畏惧轩郎,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我蓬莱宫对抗。但在生意
方面,蓬莱宫却是时常给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暗中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制造麻烦,
这段时日环馨也就带上百合跟月见,到外面去解决这些事。」

  闻人婉听得不由噗嗤一笑。

  「瑾儿说这么多,最终的原因无非就是轩弟冷落了你们,让得你们几个只能
找些别的事情来做,解解烦闷,对不对?」

  「婉儿姐说得很对。」司马瑾儿丝毫不顾及夫君在旁,认真地附和。

  一旁的林子轩不由得一阵尴尬。

  不敢反驳。

  世人皆羡慕他有着美若天仙的四位娇妻,而他也起初对坐拥四美的日子确实
很连流忘返。

  但除了司马瑾儿口中所说的,随着他的《修真神诀》炼到了极致,修为越是
高深,令他的性情越发淡泊以外。

  日子一久,每夜轮流面对四位火热娇妻的索取,性情日趋淡泊的他,也逐渐
地感到了些许吃不消。

  更重要的是,他对这四位美丽娇妻身上的所有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新婚燕尔之时的那种新鲜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褪去,激情渐渐趋于
平淡。

  加之九洲国局势越发不稳,令他的事务繁忙得不可开交,也就不知不觉地把
几位娇妻都给冷落了。

  司马瑾儿虽从来没有对此言说,但今日闻人婉一来,二女你一言我一语,不
知不觉说起此事,连司马瑾儿都忍不住将心中幽怨倾诉出来。

  闻人婉听得掩嘴一阵轻笑。

  身为女人的她,当然知道但凡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理。

  日日夜夜对着四位娇妻,哪怕个个貌若天仙,日子久了,也总会感到些许乏
味。

  而男人,总是喜欢新鲜感与刺激感的。

  特别是她眼前的这位轩弟,闻人婉可是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内心的某种独特癖
好。

  想到这里,她罕见地顽心一起,不由得故意开口道。

  「轩弟,你可要小心了,环馨她们个个不仅貌美如花,还都正值需要男人滋
润的时刻。你这般冷落几位美丽的娇妻,若是环馨她们几个一气之下,背着你找
别的英俊男人,到时候可别后悔死你。」

  「咳,婉儿姐,你,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

  林子轩听得不由得重重地咳了一声,「环馨她们……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

  闻人婉掩嘴轻笑,「那可不未必呢,轩弟,我们女人其实也跟你们男人一样,
都是喜新厌旧。虽然轩弟你长得英俊,但世上好看的男人也并不是没有,若是给
那些英俊好看的男人追求着,环馨她们不动心才怪。」

  一旁的说司马瑾儿这时也插嘴进来。

  「给婉儿姐这般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上回有位姓柳的公子来蓬莱宫作客,
说是来自于云梦岭一带除双修阁之外,一个新晋冒起的势力极为不弱的武林世家,
同时也是咱们蓬莱宫的大主顾之一。」

  她望向林子轩,一对美眸满是玩味地道:「那位姓柳的公子瑾儿见过,长得
确是英俊秀气,面如冠玉,绝不在我们轩郎之下。我看那位柳公子对着咱们环馨
很是殷勤,环馨与他还有说有笑。轩郎,你可要小心了,环馨性子柔弱,面对一
些长相不在你之下的追求者穷追猛打,说不定会像遇到那端木维般,一个心软就
……」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揶揄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林子轩给二女你一言,我一语地取笑,说得半点反驳之力都没有。

  他不禁回想起双修玄女曾经与那不老神仙的孙子端木维相恋的事。

  虽然此事已经过去数年,不过每每回想起,他死而复生后前往双修阁寻找双
修玄女的那夜,双修玄女一丝不挂的胴体被那端木维压在身下,她粉嫩的花穴深
深地插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坚硬肉棒,在那英俊的端木维身下婉转呻吟,给他一记
又一记地奋力抽插的画面。

  林子轩仍会感到到心头一阵阵的酸意,同时伴随着某种难言的兴奋之感。

  现在听到司马瑾儿在他身上倾泄她的幽怨,故意提及双修玄女与那所谓的柳
家公子有说有笑,林子轩心头不由泛起一种奇怪的滋味。

  像是既不相信双修玄女会背叛他,又隐约带点担忧与不确定。

  他的反应如实地落在了二女眼中。

  司马瑾儿与闻人婉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不由自主地噗嗤一笑。

  「好啦,轩郎,我们不取笑你了。」

  调笑完,司马瑾儿面向闻人婉道:「离登基大典还有点时间,横竖到时候我
们也会一并到帝都去,不若婉儿姐便在这儿住下,到时候我们再一块儿上路吧。」

  闻人婉欣然道:「姐姐也正有此意。」

  林子轩立即开心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婉儿姐,你是不知道。」司马瑾儿掩嘴轻笑,「在你不在的时间里,轩郎
每日都要吩咐下人去收拾整理你的房间,为的就是你能够来的时候直接住下,轩
郎对婉儿姐你这位别人家的妻子,可是比对着我们几个自家的妻子要上心多了。」

  话音一出,不仅是林子轩老脸一红,连闻人婉也是听得粉脸微烫。

  闻人婉心中清楚明白,自己这义弟内心有某种奇怪的癖好。

  自从自己嫁给了安王之后,成了别人的妻子,她成为别人女人的这个特殊身
份,却是令他对自己的爱意有増无减。

  在这点上,她反倒比司马瑾儿等这几位明媒正娶的娇妻,在林子轩心中更加
地特殊。

  回想到此前闻人婉半逼着要怀上林子轩的血脉,两人瞒着安王在暗地里偷情
的那段时间,林子轩每每与自己在一起时的那种仿佛用不完的精力,闻人婉便是
粉脸不由得生出一阵红晕。

  再看着他望向自己之时,双目中那丝毫未减的浓浓爱意,闻人婉更是芳心甜
丝丝的,「轩弟对姐姐的好,我当然都知道的。」

  「是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听到下面的人说夫人出了远门,她上哪儿去了?」

第三回

  「婉儿姐来迟了一步,夫人今早才跟来此拜访的五湖山庄庄主,一道前往北
州。」

  司马瑾儿解释道,「婉儿姐想见夫人,怕是得过阵子到了帝都才成了。」

  闻人婉好奇地道:「五湖山庄庄主,那不就是中雄叔么?他来访蓬莱宫所谓
何事?」

  武宗陆中铭有位亲生胞弟,名叫陆中雄,同样是九洲国有数的高手之一。

  且其与乃兄一样,常年都是蓬莱宫的常客。

  当年陆中铭追求蓬莱剑姬时,将手中家业尽数交给了胞弟去打理,五湖山庄
也在陆中雄的打理下井井有条。

  到得魔殿来袭,恰逢陆中雄与几位好友结伴远游西大陆,回来之时已是数年
之后,方知其兄长已不幸战死。

  否则以陆中雄的仗义与跟蓬莱宫的交情,当年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中雄叔是来跟我们求援的。」林子轩解释道。

  闻人婉不由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中雄本身乃九洲国有数的高手,他一身武功虽比不了其兄长,但也是所差
无几的。特别是这几年里,他的武功颇有精进,该与当年的陆中铭在伯仲之间。

  如此实力的他,怎会需要到蓬莱宫来求援?

  在林子轩的解释下,闻人婉这才知道,原来五湖山庄在两个月前曾遭到一群
神秘人的袭击。

  包括身为庄主的陆中雄在内,庄内上下包括仆婢在内,尽数受伤,还死了十
多个庄内高手。

  更可恨的是,对方还数度来犯,每次杀伤了人,便扬长而去。

  「那些袭击五湖山庄的人,大概知道山庄与我蓬莱宫的关系,哼,他们真是
太胆大妄为了,简直没有把我林子轩放在眼里!」

  林子轩双目微见火光。

  司马瑾儿柔声说道:「他们并非不把轩郎放在眼里,相反,他们恰恰正是畏
惧轩郎,不敢当面对我蓬莱宫下手,所以只能在背地里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好
让轩郎分心。」

  「放心吧,此事既有夫人出马,必能查个水落石出,替五湖山庄讨回一份公
道。」

  林子轩点了点头。

  当年他父亲因为身负消灭魔龙的使命,不得不忍痛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以
至于秦雨甯与他误会丛生,最终作出当众休夫之举。

  再后来,秦雨甯从一众追求者之中,选择了各方面都相当出色的陆中铭作为
她的入幕之宾。

  那段时间,陆中铭已算得上是在蓬莱宫住下。他日日夜夜跟秦雨甯出双入对,
算得上是最能让林子轩接受成为他继父的人。

  哪知后面又横里杀出了朱贺那小老头,又因某些原因令秦雨甯在恼怒下将陆
中铭一脚踢开,令后者从此失去了竞逐裙下的资格。

  到得后来,魔龙出世,魔主现身,九洲国震荡。陆中铭等人挺身而出,为林
子轩等人争取了时间,九洲国最终才能迎来最后胜利。

  在林子轩的心中,一直深深记关陆中铭对他蓬莱宫的恩情。

  秦雨甯也一样。

  陆中雄如今的武功已与当年的兄长差不多,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有人胆敢对
五湖山庄动手。

  但这些出手的人武功很不简单,在有着陆中雄在的情况下,依然数度来犯,
狂妄地杀了十数人,伤了全庄的人之后扬长而去。

  若说对方的身后,没有某些强大势力在支持,谁都不会相信。

  因此当陆中雄亲自登门向蓬莱宫求助之时,秦雨甯震怒之下,方决定亲自出
手。

  「原来是这样。」闻人婉轻轻点头。

  如今她们夫人一身武功,已臻至武尊之境,在整个蓬莱宫之内,唯有眼前的
司马瑾儿与其不相伯仲,放眼整个九洲国几乎也已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有她出手,必然可以震慑那些宵小之辈。

  闻人婉当然也毫不担心她的安危。

  她想起一事,不由微笑道:「我记得中雄叔曾经也追求过夫人,只是因为夫
人选择了中铭叔,他才主动退出的。现时中雄叔仍是单身,夫人与他同行,也不
知他会否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重新追求夫人呢?」

  「应该不会。」

  林子轩摇了摇头,道:「这几年追求娘的人,是如过江之鲫,数也数不清,
但也没见到娘跟哪个人走得近的。」

  「而且娘自己也说过,她如今对自身的婚姻之事早已心如止水,纵然中雄叔
想追求她,也只是徒劳无功,娘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司马瑾儿听得红唇一扬,不由轻笑:「那可未必呢。」

  「夫人说的仅是对婚姻之事心如止水,又非男女之事。夫人这几年一直在外
奔波忙碌,一年到头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不在岛上,轩郎又怎知道夫人在外头,没
有相好的男人?」

  林子轩听得不由愕然。

  而一旁的闻人婉也同样掩嘴轻笑,「听瑾儿的意思,似是知道某些轩弟不知
道的事情呢。」

  司马瑾儿见自家夫君脸上的神情,仍然不是特别的相信,不由得笑吟吟说道。

  「半年前,有个人来到我蓬莱宫,跟我们进了一批价值超过万两黄金的货物,
还带了三艘货船来,轩郎对那人还有印象吗?」

  林子轩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瑾儿说的,是那个面上总挂着笑容,
一脸和眴像个大商贾,身材略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

  「轩郎只见过那人一面,倒还记得挺清楚。」司马瑾儿欣然道。

  「当然,因为他的一身武功颇高,所以我留意了一下。」林子轩不禁皱眉道,
「他怎么了?」

  司马瑾儿轻笑说:「那人可不是什么普通商贾,而是中州安阳的雷风堂堂主
陶隆,同时也是安阳的第一首富,一身修为极之精湛。」

  「轩郎大概不知道,陶隆与夫人可不仅仅只是合作关系,他是夫人这几年来
最狂热的追求者之一,夫人近来也与他走得很近。」

  「有这回事?」

  林子轩大感愕然,他眉头紧皱,「这个什么风雷堂堂主,我以前连听都没有
听说过,且他上次登门来娘在招待他,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追求娘的样子。」

  「瑾儿,你这些都是从哪听说的?」

  司马瑾儿见她这夫君仍犹自不信,罕见地朝他翻了翻白眼。

  闻人婉听得扑哧一笑。

  「轩弟似乎直到现在,仍不清楚你在九洲国黑白两道的眼中,是何等的存在。
有你在场,试问谁敢表现得那么明显地在追求夫人?不怕给你一怒之下一剑给劈
了?」

  司马瑾儿轻哼一声,「轩郎既然不信,那我便告诉他好了,瑾儿曾经亲眼目
睹夫人跟那陶隆相拥在一起,亲嘴……」

  林子轩终于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目:「真的吗瑾儿,你真的亲眼看到……」

  「这种事情,难道还有假么?」司马瑾儿轻白他一眼。

  「三个多月前瑾儿回帝都一趟,抵达帝都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我便没有去
玉满楼,而是到我们蓬莱宫的别院去下榻。恰好就在我去找夫人的时候,无意间
见到那陶隆正跟咱们夫人在后花园里,亲密地相拥在一起亲嘴。这些皆是瑾儿亲
眼所见,绝无半点添加。」

  林子轩听得张了张嘴,满脸的难以相信。

  那什么雷风堂堂主,身材膘胖高大,挺着一个大肚腩,一对眼睛笑起来几乎
眯成一条缝。

  其一副财大气粗大商贾的外貌,着实与他那美若天仙的娇媚娘亲,毫无半点
相衬之意。

  他浑身上下除了内功修为确是破为精湛之外,当真是难有可取的地方。

  秦雨甯怎么说如今也已是九洲国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又有着绝世的美貌,
竞逐于她裙下的英雄豪杰仍是数不胜数,她怎么叉接受了这种人的追求呢?

  林子轩实在是想不明白。

  「瑾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的好夫君,告诉你?还是得了吧,你忙得连几位娇妻都没功夫陪伴,告
诉了你又怎样?况且接受陶隆追求的是夫人,即便告诉你,难道轩郎想一剑去把
他给劈了吗?」

  林子轩登时语塞。

  他虽是一身修为盖世无敌,但不管怎么样,秦雨甯都是他最敬爱的娘亲。

  他这娘亲如今又是单身,有人追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这做儿子的又有
什么理由去插手呢?

  林子轩听得出司马瑾儿那幽怨的语气,是在埋怨他冷落了她们,不由得一阵
理亏。

  他轻咳了一声,说:「夫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爹如今虽然一身修为大减,
但身子也在逐渐地康复。回想小的时候,爹跟娘两个是何等的恩爱。」

  「如今娘也恢复了单身,爹与她再续前缘的机会也终于来了,我一直都希望
他俩能够再度复合,所以突然间听到瑾儿,提及这不知从哪杀出来的什么风雷堂
堂主,为夫一时半会真是有些……」

  顿了顿,他仍有些不甘地问道:「瑾儿,你当时真的看清楚了么,娘真跟那
叫陶隆的小一号安王抱在一起亲嘴?」

  「当时夜色朦胧,说不定瑾儿你看走眼了呢?」

  「婉儿姐还在这呢,什么叫小一号的安王,轩郎对身材膘胖的男人,是否有
什么意见?」

  司马瑾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瑾儿的眼力也好得很,看得一清二楚,夫人
跟那陶隆可谓亲得浓情蜜意,而且当天晚上那陶隆没有离开,他到第二天一早才
走的,我看他那天夜里八成是在夫人的房里过夜,与夫人睡在一起的。」

  「关于林叔叔跟夫人复合的事情,我看轩郎你是不用想的了,若他俩要复合
早便复合了,又何需等到现在。何况林叔叔也有双修夫人,你就不要操心他俩的
事了。」

  林子轩听得一颗心又是酸涩,又是妒忌。

  当年他那美艳的母亲一脚踢开了陆中铭,转身投入朱贺那小老头的怀抱里,
林子轩还亲眼偷看过两人行房时的激情画面。

  他当时就已经对朱贺那小老头妒忌讨厌得不行了。

  如今朱贺已去,他这美艳更胜往昔的美丽娘亲,转眼之间又给一个不知从哪
冒出来的什么风雷堂雷风堂堂主,给追求到手……

  特别是在听到司马瑾儿说,那陶隆那晚竟是在他母亲的房间里过夜。

  只要一想到那神态身材都犹如一个小一号安王的男人,曾脱光过他娘亲的衣
裙,并爬到她的身上去,狠狠地在床榻上操着他心爱的母亲。并且很有可能,已
经多次将他那传宗接代的腥臭之物,多次地射入他娘亲那美丽高贵的玉体里。

  想到这里,林子轩一颗心当真是又酸又妒,极之不爽。

  闻人婉也尚是首次听到这事,不禁掩嘴轻笑:「呀,这般说来,中雄叔应该
是没什么机会了。」

  「婉儿姐为何这般肯定?」林子轩不禁眉头一皱,「中雄叔如今与娘一路同
行,可谓坐拥着上佳的相处机会,何况中雄叔与娘又是熟稔的老相识,我倒觉得
中雄叔是很有机会的。」

  虽说林子轩内心深处,最希望的仍是秦雨甯能与他父亲林天豪复合。

  但既然两人都无意复合,林子轩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

  相比于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雷堂堂主,与林子轩更为相熟的陆中雄,自然
是更希望他能够追求到自家母亲。

  闻人婉红唇轻扬,轻笑着说:「夫妻跟那雷风堂堂主相好,大概也就这半年
内的事。时间如此之短,加之夫人又那么忙碌,他们相聚的时间必然不多。」

  「轩郎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久别胜新婚么?」

  林子轩明白过来,闻人婉的意思很明显了。

  两人的恋情目前尚且火热,加之因秦雨甯事务繁忙的原因,那陶隆在追求到
秦雨甯的这半年里,必然还没有跟她行过太多次房。

  一旦两人能够见面,必然是干柴烈火般的激情欢爱。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中雄要追求秦雨甯的成功性必然大打折扣。

  闻人婉的考虑也不无道理,特别是秦雨甯正处于一个女人最为美丽与成熟的
年龄,思想更倾向于实质性的收获,一旦她与某个男人确立了关系,便必然要立
即发生肉体关系。

  不过,林子轩却是有另一番见解。

  「婉儿姐说得有道理,但却漏考虑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中雄叔的相貌与陆叔
有五六分相似,且他对娘也同样一往情深。若非当初娘选中的是他的兄长,以中
雄叔的性格,怎可能这般轻易退让?」

  林子轩十分笃定地道,「所以,我认为中雄叔这次必然会抓住机会追求娘,
我也相信中雄叔必然有这个成功的机会!」

  「轩弟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闻人婉略感讶异,「但姐姐仍是方才的看法,
中雄叔不会有机会的。」

  林子轩摇头:「我与婉儿姐想法相反,我认为中雄叔一定会追求到娘的。不
论从哪一方面看,中雄叔都比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什么堂主要强百倍……」

  「夫人看人的眼光怎都不会错到哪儿去,我倒觉得,轩弟是对一些身材胖的
人有偏见……」

  见到素来亲密的姐弟俩,破到荒地对一件事情竟有完全相反的看法,且话语
间罕见的互不退让,司马瑾儿不禁一阵好笑。

  她一对美眸轻转,忽然开口道:「既然轩郎跟婉儿姐为此事争执不下,那不
若由我来作个证人,你俩打个赌。就赌咱们半个月后到了帝都,中雄叔究竟有否
趁着这一路同行的良机,将夫人追求到手,怎么样?」

  闻人婉红唇轻扬:「这个主意好,姐姐定要轩弟输个心服口服。」

  她又问道:「但是该赌什么呢?」

  司马瑾儿微笑着说:「以轩郎跟婉儿姐现时的身份地位,自然什么都不缺,
要赌,当然得赌一些你们各自没有的或是想要的东西了,这样才有意思。」

  「瑾儿,别卖光子了,快说吧。」闻人婉嗔道。

  司马瑾儿那美丽的双眸中,掠过一丝狡黠,「若是婉儿姐猜中赢了,任由婉
儿姐姐提任何条件,只要轩郎能办得到,绝对不推辞。但若是轩郎赢了,则只有
一个条件,那就是婉儿姐必须给我们家轩郎当一年娇妻,在此期间不许安王爷碰
你半根指头。」

  「婉儿姐,敢或不敢?」

  司马瑾儿一句提议,立时便让林子轩一对俊目大亮了起来。

第四回

林子轩的一双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瑾儿的这个提议当真是不错,婉儿姐,你觉得怎么样呢?”
  闻人婉先是微微白了那在旁笑意吟吟的司马瑾儿一眼,接着美目才落在那一脸欺许的林子轩身上。
  绝美的玉容,先是微微一红,接着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有何不敢的?”
  “既然轩弟如此有自信,姐姐便不妨跟他赌这一把,让轩弟输个心服口服。”
  “婉儿姐答应得倒是干脆。”司马瑾儿笑盈盈地道,“但就怕婉儿姐一个万一不小心输了,王爷又不肯,到时候又当怎办?”
  闻人婉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指的是她答应得干脆,却又怕到时候悔诺。
  闻人婉轻笑道:“姐姐既然敢应承,便绝对不会食言,瑾儿尽管放心。”
  “更何况,姐姐一定会赢轩弟的。”
  司马瑾儿笑道:“婉儿姐果然爽快,那就一于这么说定了,此次返回帝都之后,待谜底揭晓,届时不管是婉儿姐还是轩郎,可谁都不准许再反悔。”
  闻人婉掩嘴轻笑。
  虽说一旦输了,她不仅要光明正大地给林子轩当一年的娇妻,还不许安王这名正言顺的丈夫碰她一根指头,对后者而言是件极不公平的事。
  但她对自己的看法是胸有成竹,完全不认为陆中雄能够追求得到秦雨甯。
  因而对于司马瑾儿的话,她倒也没有反对。
  林子轩见她应下这赌约,则心头微喜。
  对于自幼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闻人婉,最终下嫁给了那胖胖的安王,林子轩至今其实对此仍未能完全释怀。
  只是木已成舟,如今闻人婉已成了身份尊贵的安王妃,对这宅心仁厚的安王,林子轩又不能强行横刀夺爱,唯有坐看他们夫妇二人恩爱。
  可心中那种酸意和妒忌,那是怎么都挥却不了的,只是林子轩从未述之于口罢了。
  眼下既然闻人婉亲口答应要与他打赌,如此天赐良机,他若反悔,那就是世间最大的蠢蛋了。
  蓬莱宫远在海外,距离帝都路途遥远。
  安王即位一事,本身基本上就不会有其他大的变数,如今又有林子轩的支持,登基大抵已定。
  当下,林子轩便决定,即刻整装出发,争取早日抵达帝都。
  待参加完安王的登基大典后,他与诸女也能顺便赶往五湖山庄,助陆中雄一臂之力。
  闻人婉也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招呼司马瑾儿一同到外面,吩咐外头的下人们去准备行装。
  司马瑾儿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悄悄地凑至丈夫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轩郎,婉儿姐与我们一路同行前往帝都,在抵达帝都的这段时间里,你可别想着半夜摸到她的房里去,免得婉儿姐看不起你。”
  听着娇妻那半带调侃的话语,林子轩不由得老脸一红,说道:“为夫像是那种人吗?我要赢,就要赢得光明正大,让婉儿姐心甘情愿地当我一年的娇妻。”
  司马瑾儿对他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她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家夫君,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唯有林子轩方能懂得的春情。
  “瑾儿就知道,轩郎对婉儿姐一直是余情未了,瑾儿刚才这么帮你,轩郎晚上要怎么谢我?”
  林子轩微笑地看着她。
  他这性格素来清冷的绝色娇妻,自数年前他被魔主重伤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到嫁入蓬莱宫后,更是变得越发地开朗温柔。
  虽在下人们的眼中,位居大少奶奶的司马瑾儿素有威仪,可是对着林子轩跟双修玄女等几女,如今的司马瑾儿时常与她们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完全看不出她乃是与秦雨甯同等境界的武尊级顶尖高手。
  这些变化,是林子轩以前作梦都想象不了的。
  当然,司马瑾儿的这几年来的变化,都是朝着林子轩所欣慰的方向而变。
  相较于以前性格清冷,虽说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对任何事物总一副漠然处之的大才女,林子轩自然是更喜欢现时这个偶尔懂得与他培养情调的美丽娇妻。
  看着司马瑾儿那笑靥如花的玉容上,所流露出的一丝春意,与她成婚了数年,对此本该早就习以为常的林子轩,一颗心仍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热。
  他轻轻搂住司马瑾儿的曼妙腰身,嘴巴凑至她的美丽耳旁,用他那磁性的声音低声地说道:“瑾儿喜欢为夫今晚怎么谢你,为夫便怎么谢……”
  司马瑾儿听得不禁双颊晕红,百媚横生地白了他一眼,接着红唇在林子轩的脸上轻轻一印,呵气如兰地道:“算轩郎识做吧。”
  “瑾儿,你还在干什么呢,快点过来陪姐姐。”
  闻人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司马瑾儿的美眸,先是朝着自家夫君投去一个暧昧的笑容。
  跟着才咯咯一笑,这才夹着一阵香风,迈着碎步走了。
  她离去之前,那面露春意,顾盼流转的一对美目,看得林子轩一颗心当真是没由来的一热。
  他心中不由得暗赞,司马瑾儿不愧为是曾被九洲国无数青年才俊追捧的第一才女,即便与她成婚了数年,在床上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她身上耕耘的林子轩,面对他这美丽娇妻的蓄意挑引,连在男女之事上淡泊得可算得上是心如止水的他,都感觉到一阵久违的心动。
  坦诚而言,在婚后的这近千个日夜里,天天对着这四位虽是美若天仙的娇妻,就是再好色的男人,也总有腻味的时刻。
  林子轩心中承认,他这大半年来,也着实无意地将这数位美丽的妻子给冷落了。
  今夜,他定要好好地在床上补偿司马瑾儿这美丽的爱妻。
  只是,当他转身看着石桌上这堆积如山的信件,又不禁感到阵了头痛。
  他的修为如今虽已是当世无可争议的第一,世间无人敢直撄其锋。
  可他毕竟仍是人,不是神仙。
  林子轩是真的不想,更无比厌烦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繁的俗事之上。
  他心忖着,待到安王登基继位,成为九洲国新任国君之后,他定要找个时间亲自与他商议此事。
  搞得好像他方是九洲之主似的。
  这边厢,林子轩强忍着头痛,耐着性子处理着九洲国境内的各种大小事物。
  那边厢,司马瑾儿与闻人婉则兴高采烈地手挽着手,招呼着蓬莱宫上下忙碌成一片。
  自司马瑾儿,双修玄女,百合,月见四女同日嫁入蓬莱宫以后,宫内的仆从数量远胜往昔。
  半日间的功夫,宫内上下即整理好了前往帝都的行装,整整十多车,摆满了小半个后院。
  自从林子轩击杀了魔主,登上天下第一高手的宝座之后,蓬莱宫立时一跃而成大陆最超然的顶级势力。
  朝廷上下为了与蓬莱宫,或者说为了与林子轩交好,耗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为此专程开凿了一条长逾数百里的运河,打通从帝都到云州之间的水路。
  至此,从蓬莱宫前往帝都,便不再需要行走费时耗力的陆路,可以从水路直通两地了,省去了极多功夫。
  每趟众人从蓬莱宫到帝都去,都会选择乘坐宫内的几艘巨舫,一路如游山玩水式地,十余天的功夫眨眼即过,沉闷的旅途也变得有趣得多。
  林子轩本想派人先一步千里传信至双修阁,告知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她们三女,众人即将前往帝都之事。
  不过转念一想,横竖他们沿着水路前行,途中将会经过云梦岭一带,到时候直接派人去接她们即可。
  是以,林子轩便打消了先一步知会双修玄女她们的念头。
  傍晚时分,蓬莱宫上下即将此行所有的行装整理完毕。
  林子轩便与司马瑾儿,闻人婉一道,带着随从的二三十人一并登上蓬莱号。
  蓬莱号自甲板起楼高三层,船身宽度达十余丈,长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数十丈,足可容纳数百人之众,不仅是蓬莱宫最大的一艘巨舫,且造就华丽非常,犹如一座在水上移动的华丽行宫,令人望之印象深刻。
  这艘蓬莱号的前身,正是司马瑾儿曾经的座驾,倾城号。
  自司马瑾儿委身下嫁进蓬莱宫后,她便一手将倾城宫彻底解散。
  曾经追随她的宫中下人,也大多被她尽数遣散。
  唯剩极少数,如金怜雪,凌晶婉等一直追随在她身旁不愿离开的贴身心腹,被司马瑾儿安置到了玉满楼外,倾城宫已然彻底消失于世。
  身份由倾城宫主变成了蓬莱宫大少夫人的司马瑾儿,也摒弃了过往的一切,只留下这艘她命巧匠重金建造的巨舫。
  而秦雨甯曾经的私人座驾蓬莱号,也让出了名号,改名剑姬号。
  昭示着如今的蓬莱宫,已由她交接至她的大儿媳妇之手。
  落日的余晖下。
  蓬莱号扬起风帆,朝着众人此行的方向,乘风破浪而去。

第五回

夜色已深。
  已从大海驶入云州大运河的蓬莱号,正静静地悬停在水上。
  蓬莱号楼起三层,最高的一层,是只有林子轩与司马瑾儿等蓬莱宫主人方有资格进入的区域。其他的下人,都只能在下面的两层以及甲板活动。
  除了司马瑾儿等几位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外,余者未经请示,绝不允许踏进第三层半步。
  此时,在蓬莱号第三层,最为靠左的一个房间里。
  壁上高挂着数盏烛台,正静静地燃烧着。
  在烛台的火光照映下,但见这房间上下当真是布置得富丽堂皇,名贵的红毯铺满了地,挂在墙上的十余幅字画,摆放在四个角落的八颗夜明珠,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在进入内进卧室时,一道华丽的屏风横隔在中间。
  屏风上绘制着极之精美的山水美人图,笔线行云流水,华丽非常,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然而这一刻,重点并非是这扇华丽的屏风,而是在壁上烛台的照映下,卧室内里某种旖旎香艳的场景,正若隐若现在投射在这屏风之上,令人望之浮想联翩。
  房间内进的卧室中,雪白的床帘之后。
  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的林子轩,此刻双手撑着床沿,正面伏压在一具美艳绝伦的赤裸玉人身上。
  他的身体有节奏地一前一后,不断地律动着。
  而被他夺在身下的那具有着倾城之貌的绝美佳人,阵阵媚荡心魄的呻吟声,正自她的红唇小嘴中不断地激扬而出。
  “啊,啊……嗯嗯……轩郎,轩郎……”
  “啪啪啪啪……”
  被林子轩压在身下,一次次用力挺进的这个美丽女人,长得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世间难寻。除司马瑾儿之外,尚有何人。
  随着她每次婉转娇吟,那一阵又一阵荡入人骨髓的呻吟声,真个足以令世间每一个听闻此天籁之声的男人欲火焚身。
  唯林子轩稍为例外。
  皆因在与司马瑾儿等几女婚后的这数年时间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夜,被身下这美丽的才女娇妻缠着交欢。
  司马瑾儿身上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早已没有任何秘密。
  新鲜感也是大不如前。
  纵然在床上操弄着这美艳绝伦,犹如人间尤物般的绝美妻子,林子轩的抵抗力也早已远超了世间一切男人。
  在司马瑾儿的身上奋力地抽送了数以百计,林子轩终于下身用力地往前一挺,紧着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深藏在司马瑾儿体内的玉茎,便开始一阵又一阵,既是算不得轻,又算不得猛的抖动。
  “啊……”
  他的阴茎在司马瑾儿的体内连续抖动了七八下之后,林子轩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阳茎也缓缓地停止了射进。
  他微微地喘着气,看着身下那一脸酡红的司马瑾儿,缓缓地挺动腰身,就要把他那根已经略有些疲软的阳物从她的体内拔出来。
  感受到了林子轩的动作,半着眸眼正兀自娇喘着的司马瑾儿,忽然伸出纤手,紧搂住了林子轩的脖子。
  雪白的修长美腿,也如八爪鱼般盘上了自家夫君的腰身,紧紧地将他的整个身子缠实,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司马瑾儿死死地搂抱住了他,一时之间,令林子轩挣脱不得。
  他唯有无奈地任由她紧搂着自己。
  司马瑾儿娇喘着道:“轩郎,你射了吗……”
  林子轩轻应了一声:“嗯……”
  好一会儿之后,司马瑾儿美眸才微微地睁开,玉石般的一对秀目掠过少许失望之色。
  林子轩其实已有颇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她,今夜两人随蓬莱号出海,原以来能干柴烈火地享受一回夫妻之乐。
  却没曾想,她的高潮今夜才来了一小回,眼下第二回才刚刚有些苗头,林子轩便已射了。
  且射完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自己,对于尚未完全得到满足的司马瑾儿,她怎肯这般简单地就放自家夫君离开呢。
  如今的司马瑾儿,已是一个成婚数年的新婚少妇,又正值一个女人最为灿烂美丽的年纪,对男女之事的渴望,自是远非清心寡欲的少女时期所能相比。
  只是这小半年来林子轩已很少碰她们几个,此事没少惹来司马瑾儿等人的埋怨。
  不过司马瑾儿也明白,林子轩年纪轻轻便拥有她们几位美丽娇妻,新婚之后夜夜激情,双方之间的新鲜感早已消磨褪尽。
  这一点,不止是林子轩,连司马瑾儿与双修玄女几女也其实是一样的。
  只不过林子轩又加上修习了修真神诀,令性情越发淡泊,于是更加造成了眼下这番情况。
  司马瑾儿赤裸的胴体,紧紧地贴缠在夫君的身上。
  久旱逢甘霖的她,实不愿意就这般把他放走。
  然而令司马瑾儿无奈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家夫君在射完了精后,那根停留在她花穴深入的玉茎,此刻正在以肉体能够感应的速度,在逐渐地变软,变小当中。
  恐怕再有一会儿的功夫,那根小东西便会自行滑出她的身体。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瑾儿感觉到身上的林子轩身子动了一动,似乎是想要离开她了。
  司马瑾儿连忙用力地缠实他,把他的身体重新抱回自己的身体深处。
  “瑾儿,为夫有点乏了,放开为夫吧……”林子轩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
  林子轩原本是打算今晚在床上好好补偿他这美丽娇妻一回的。
  可无奈射完之后,他便感觉到欲望在飞快地消退,今夜梅开二度看样子是不成了。
  司马瑾儿喘息着,红唇在夫君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接着凑在他耳旁,媚声说道。
  “别嘛,轩郎,跟瑾儿说会儿话嘛,你这么急着想从瑾儿身上离开,该不会是想到婉儿姐那边去吧?”
  司马瑾儿的纤指无意识地在林子轩的后背上划着圈,脸上媚笑地道:“婉儿姐此时就睡在隔壁,轩郎莫不是想过去……操她?”
  她故意提起闻人婉,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司马瑾儿很清楚,自家夫君的内心有着某种奇特的癖好。
  闻人婉与他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对林子轩而言是个又像姐姐又像恋人一样的人。
  到后来她嫁给了安王,林子轩仍对闻人婉余情未了,不,更应该用珍爱的事物被他人夺走来形容她家夫君的心境。
  正因如此,司马瑾儿很清楚,林子轩心里一直都对闻人婉念念不忘。
  用闻人婉来刺激他,是最适合不过了。
  林子轩脸微红,当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你忘了我今日答应过瑾儿你了吗?”
  “在瑾儿面前,轩郎你就不要否认啦,谁不知道,轩郎你对婉儿姐一直是余情未了。”司马瑾儿搂着他,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着,“轩郎想操婉儿姐,瑾儿又不会笑话你……”
  林子轩老脸一红。
  知道自己对闻人婉的心思,根本瞒不住司马瑾儿这边枕边爱妻。
  这个时候,只听到司马瑾儿话锋一转,说。
  “轩郎,我知你一直对婉儿姐余情未了,只是呢,你的修真神诀越炼,性子却是越发地淡泊,再这样下去,瑾儿怕帮你重新追到婉儿姐也是白帮……”
  林子轩听得不明所以,有些愕然,“什么意思,瑾儿?”
  司马瑾儿轻轻一笑,道:“瑾儿可是问过婉儿姐了,轩郎别看安王人长得胖胖的,其实他那方面的能力非常厉害,轩郎可知道婉儿姐与他成婚之后,安王晚晚都要跟婉儿姐行房,婉儿姐说她在床上几乎都快给王爷插死了,听得瑾儿都不知多么心痛……噢,轩郎……”
  她话音刚落,司马瑾儿立时便感觉到,林子轩那根仍藏在她花宫内,已经萎缩成了根小肉棍,差不多就要滑溜出去的肉棒,陡然之间一阵剧烈地勃起,跟着一阵暴涨。
  竟是就这般在她体内重新恢复了雄风,令司马瑾儿娇躯不由自主地一颤。
  “噢……轩郎,你……一提起婉儿姐给安王操,你就硬成这个样子……啊……嗯……”
  司马瑾儿话还没说完,林子轩的嘴已经重重地吻上了她的红唇,兴奋地搂抱着她,蓬勃的大棒,开始用力地在司马瑾儿温暖湿润的花穴用力凿插起来。
  “噢……嗯嗯……啊……好舒服……”
  司马瑾儿给夫君这般用力地捣插,当下真是快美得无与伦比,登时浪叫连连。
  “死轩郎……就知道你有喜欢别人家妻子的癖好……一听到婉儿姐给王爷这么操,你就兴奋成这个样子……啊,好深……用力点,再用力一点……”
  “瑾儿……”林子轩奋力抽送着。
  司马瑾儿美腿兴奋地盘绕着林子轩的腰身,一对芊芊玉手紧搂着他的阔背,呻吟连连道:“死轩郎……难怪……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明明听到王爷即将登基继位,你还眼睁睁地看着卫姐姐改嫁与他……啊……”
  “早知道……早知道,瑾儿就嫁给别的男人算了……”
  奋力抽插中的林子轩,被娇妻所说的话戳中,听得老脸又是一红,心中又是兴奋。
  “好瑾儿,你……你就不要取笑为夫了……”
  “啊……啊……瑾儿说的难道有错吗,轩郎不就是喜欢心爱的女人……嫁,嫁给别的男人为妻吗?”
  司马瑾儿嘴上不饶人地继续拿闻人婉刺激他,道:“我跟你说……婉儿姐最近这半年的时间里可是一直……一直在为安王备孕呢,她……她晚晚都要给王爷操上一两回,夜夜不漏……不知轩郎听了,有什么感受……”
  “啊……啊……好深啊……死轩郎……”
  司马瑾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到林子轩插她的动作和力度,变得越发的勇猛有力。
  一时间,说话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很快就变成了无意义的阵阵呻吟。
  听着司马瑾儿述说的这些话,林子轩真个又是兴奋,又是酸妒。
  她所说的这些,果真与他此前在安王府里过夜时,偷听到闻人婉跟安王行房时所说的一样。
  闻人婉确实正准备着要为她的丈夫生孩子,以至于别说给林子轩碰了,大半年的时间里连蓬莱宫都懒得踏进一步。
  林子轩喘着粗气,道:“瑾儿怎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是婉儿姐亲口给你说的吗?”
  司马瑾儿自是听得出自家夫君的语气,饱含着对安王浓浓的妒忌。
  此时她已尝到了用闻人婉刺激林子轩的甜头,在这方面自然回答得干脆落力。
  “自然……自然是婉儿姐亲口告诉瑾儿的……”
  “除此之外,婉儿姐还跟瑾儿说了什么吗?”林子轩继续问道,“婉儿姐她,现时应该还没有怀孕吧?”
  “嗯嗯……还……还没呢……”
  司马瑾儿呻吟连连,道,“王爷已年过四十,各方面都不及年轻之时……因而……至今尚未令婉儿姐怀孕……前些日子,王爷还跟婉儿姐专程上了一趟帝都,询问宫里的几位御医问诊,瑾儿当时也在……噢……”
  “啪啪,啪啪……”
  林子轩腰胯疾速地挺动,一边操干,一边紧张地追问:“安王竟上了皇宫去问诊,那御医怎说?”
  “御医……御医只是看了婉儿姐一眼,便得出结论……结论便是新王妃太美,导致王爷婚后这三年日夜行房……纵,纵欲过度,致精气亏损严重……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禁欲,修身养性……”
  林子轩听得心中就是一喜,“如此说来,婉儿姐还没有怀孕,这段日子,也没有跟安王同房?”
  身下的司马瑾儿一边媚荡地呻吟着,一边道,“轩郎也别高兴得太早……御医,御医说至多两个月的时间……王爷的身子便可调养完毕,到时必可令王妃受孕……”
  “如今算上时间,王爷大概已调整得差不多了……要是婉儿姐给王爷操大了肚皮,那轩郎你……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林子轩听得呆了一呆。
  对闻人婉而言,她其实对林子轩仍是有很深的情意在的,否则也不可能在她嫁给了安王后,仍背着丈夫与他交合,希望能为林子轩涎生下血脉。
  但也诚如司马瑾儿所言,闻人婉一旦给安王干大了肚子,那以后他林子轩便决不可能有机会再与闻人婉一起。
  因为闻人婉虽对他留有情意,但她与丈夫同样是真心相爱,一旦有了血脉,便决不可能把爱意再分给丈夫与孩子以外的第三者。
  爱妻的话,立时令他心头的兴奋给浇灭。
  司马瑾儿见他动作忽然间慢了下来,且脸色一阵发苦,不由喘息着,嗔道:“死轩郎……停下来做什么,婉儿姐今次输定的啦……”
  “什么?”
  林子轩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他有些不明所以,一边重新开始挺动,一边问,“瑾儿,你说清楚点。”
  司马瑾儿兴奋地说:“我说……轩郎与婉儿姐的赌约,她今趟输定的了……”
  “为什么?”
  “轩郎难道没看见……中雄叔望向夫人的目光,那叫一个炽热吗?”司马瑾儿一边娇吟着,一边道。
  “索性一并告诉你吧,瑾儿一次无意中,撞见中雄叔跟夫人在后山独处,大概是说起了中铭叔的事情,中雄叔还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夫人,但夫人只是轻轻地推开了他,他们俩人……绝对有戏的……”
  司马瑾儿绝美的玉容,布满了春潮:“不然你以为……瑾儿一个劲地怂恿婉儿姐跟你打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家夫君……噢……轩郎……”
  林子轩大喜,一边用力猛干,一边道:“这是真的吗,瑾儿?”
  司马瑾儿呻吟着,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骗你做什么……谁叫我家夫君一直惦记着别人家的老婆……我这作妻子的,只好为我家夫君出谋划策了……嗯嗯……”
  林子轩听得更是一阵大喜。
  司马瑾儿自嫁给他为妻之后,性情真个是有了巨大的改变,事事为他着想,连这种事情也不例外,真个令他越看越爱。
  “好瑾儿,你真是为夫的好娇妻……”
  林子轩狂吻着司马瑾儿的脸,兴奋地耸动着下身,用力狂操着她。
  司马瑾儿直被他入得花穴阵阵发麻,浑身如电流掠过一般,身子骨都酥了,不停地“啊啊”浪叫。
  接连数百记最深入的抽送,很快即把司马瑾儿送上了今夜的第二次高潮。
  而林子轩也因为此前司马瑾儿所说的事,兴奋得在她身上爆出了第二次精。



第六回 玄女篇

  (几篇众筹的番外本来打算写成不同的几个小单元,但后来还有书友想定制两个憨货兄弟俩的新角色,所以众筹定制的这几篇等于整合成一个小支线剧情,时间线就定在林子轩等人进入西大陆之前的这段时间)

  沿着这条数百里长的运河一路扬帆前进,由水路前行的速度绝非费时费力的陆路可比,仅三四日的功夫,蓬莱号便越过了云州,驶入了云梦岭一带。

  林子轩才刚刚踏足甲板,那边就传来了司马瑾儿与闻人婉的招呼声。

  “轩郎,你起来啦。”

  “轩弟你快过来看看,这边的景色多美呀……”

  看见一身华裳长裙的闻人婉正俏立在甲板处,俏生生地朝他招着手,林子轩面上不禁微微一热,朝她走了过去。

  随着修真神诀的修炼进展越发深入,林子轩本来对男女之事上的态度是越发的淡薄。但自从那天晚上他被司马瑾儿拿闻人婉与她的丈夫安王之间的闺房秘事来刺激他,林子轩感一阵阵难以自持,在床上与爱妻火热地痴缠了三回。

  自打给司马瑾儿发现他这潜藏的癖好后,过后的这几晚里,司马瑾儿总变着法子拿闻人婉来刺激他,弄得林子轩是欲火难耐,这几日罕见地晚晚都要在司马瑾儿的身上梅开二度,与她极尽欢娱。

  这一刻看到闻人婉,林子轩心中不免有些异样。

  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一旁的爱妻司马瑾儿身上时,见到她那绝美的玉面上露出玩味的笑意,不禁老脸一红,连忙回收目光,举步迎了上去。

  “婉儿姐,瑾儿,你们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早?”

  闻人婉掩着红润的樱唇小嘴,望向他的目光中尽是别有深意的笑意,“轩弟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还早?”

  林子轩抬头一望,太阳果然已高挂中空。

  昨晚他跟司马瑾儿缠绵到了大半夜,以至于今日一个不察睡过了头,这对于这几年来一直修身养性的他而言,确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姐姐知道你跟瑾儿夫妻恩爱,但凡事也要有个度嘛。”闻人婉掩着嘴轻笑着。

  林子轩老脸一红。

  知道以闻人婉现时的修为,他与司马瑾儿每天夜里在床上激情交欢的声音,自然是瞒不过她的,不由得轻咳一声,忙把这责任推脱在了他的爱妻身上。

  “还不是瑾儿她,晚晚都要缠着我,婉儿姐这可错怪人了。”

  “呀,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姐姐还真是错怪轩弟你啦。”

  闻人婉笑盈盈地说着,一边还把美目飘向身旁的司马瑾儿处,“我说瑾儿,你也别缠得轩弟太厉害,男人跟我们女人可是不同的,你瞧瞧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再看看轩弟,这腰酸背痛的样子……”

  面对闻人婉的当面调侃,林子轩原本以为司马瑾儿多少会露出些许赧然之意,却没有想到的是,司马瑾儿却是一边把玩着耳边垂下来的一缕秀发,一边笑意吟吟地说道。

  “真是的,婉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轩郎娶了我们几个过门之后,他的性子是日益淡薄,好多时候十天半个月见碰都没有碰过我一次。难得今趟婉儿与轩郎打赌,让轩郎这几日兴致非常的高,我自然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闻人婉听得俏脸微微一红,不禁嗔道:“好你个瑾儿,说着说着,干嘛扯到姐姐的身上来了。”

  “其实,就算瑾儿不说姐姐也知道,你是想趁着还没到双修阁的时候,赶紧跟轩弟好好地缠绵一段日子,不然等到了双修阁,轩弟就轮不到你一个人霸占了,还有环馨百合跟月见她们三个轮流着要。”

  今趟轮到司马瑾儿嗔道:“婉儿姐你既然知道,那干嘛还拿这个来取笑我们。”

  闻人婉抬起美丽的眸子,满眼的促狭,“因为姐姐就是喜欢看瑾儿你俩出丑的样子呀,不行么?”

  “好你个婉儿姐,给我站住!”

  “咯咯……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哎呀……”

  二女并非第一次这般大胆的说笑取闹,追闹起来直接就把林子轩给晾在了一边。

  后者一阵失笑摇头。

  此时蓬莱号已驶进一片群山之间,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飞禽走兽的叫声层出不穷。

  蓬莱岛虽也是世间罕见的仙境,但云梦岭的地域美景同样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流连忘返。

  此时蓬莱号驶入的这片水域已进入云梦岭的地界,再往前行进一百多里,便可以进入双修阁的势力范围,按眼下的船行速度,大约傍晚时分即可抵达双修阁的山脚。

  自林子轩修为大成,又连娶了四位美丽的娇妻之后,秦雨甯便将蓬莱宫上下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儿媳打理。

  其中蓬莱宫的一切大小事务自是由大儿媳司马瑾儿处理,而宫中对外的生意则全部交到了双修玄女的手中。后者因为是双修阁唯一的继承人,因此也兼具了双修阁的一切生意事务,几女之中倒是数双修玄女最忙。

  此前双修玄女代表蓬莱宫去谈几桩大生意,领着百合跟月见二女外出,已有个把月的时间未回蓬莱岛。原本按照之前双修玄女的来信,她们在双修阁小住几日后便会动身返回蓬莱宫。

  但既然闻人婉前自前来邀请林子轩前往帝都,为安王造势,林子轩便不打算等双修玄女她们回来,而是直接沿水路途经双修阁,顺道接上她们再一起前往帝都。

  双修玄女非是第一回远门外出去谈生意,有时候也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林子轩对此早已习惯,也从来没有担心过。

  甚至她一出门,一般情况下百合跟月见也会随行,对于性子越发喜静的林子轩来说,没有了月见这调皮娇妻成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说那,他是乐得清静。

  不过这几日他给司马瑾儿挑逗得似乎有些上了火,与爱妻们新婚燕尔时的那种少年心性,似乎又有些回来了,这几晚他甚至有些怀念双修玄女她们几个。

  当下对于这阔别了个把月未见的几位娇妻,林子轩心里倒不禁有些念想着,想早些见到她们。

  蓬莱号沿着蜿蜒的长河一路向前行驶,两旁皆是崇山峻岭,云深不知处。

  林子轩陪在司马瑾儿与闻人婉二女的身旁,欣赏着眼前如画般的美景,心情也相当的畅快。

  到得傍晚时分,蓬莱号顺利地抵达到了双修阁的山脚下,比林子轩预料的要提前少许。

  远远的,便有守在山下的双修阁门人望见了蓬莱号上硕大显眼的标记,立时恭敬地上前来迎接。

  待见到竟是林子轩偕同大才女司马瑾儿,以及安王妃三人亲自到来,众人哪敢怠慢,立即便有人火速地返回阁里通报。

  林子轩等人刚行至山脚,就看见熟识的几位双修阁长老火急寥寥的在一众门人的伴随下,匆忙来出迎。

  “姑爷,瑾儿夫人。”

  众人来到林子轩等人的跟前,几位长老连忙恭敬地问候。

  见到一旁的闻人婉也在,众人也连忙紧跟问候。

  “见过安王妃。”

  闻人婉也时常有来双修阁,是阁里的常客,双修阁上下对她并不陌生。

  司马瑾儿见这么多人出来相迎,微笑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需要每一次都这么大阵杖的。”

  “哪里哪里,姑爷与瑾儿夫人还有王妃一同前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怠慢了夫人一定会怪责下来的,这边请,这边请,我们已经派人进去通知百合夫人了。”

  众人一边说,一边前行。

  如今的双修阁在武林中的地位已远非昔年可比,数年的时间,山门几乎扩大到山脚下来,阁中也增加了近千门人,到处可见到朝气蓬勃的年轻弟子,俨然已隐隐有了当初蜀山等一流大派的体魄。

  双修阁能够如此快速地从魔殿当初的侵袭之中回复过来,并且进一步的发展,自然脱离不开林子轩与其身后蓬莱宫的影响。

  毕竟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三女可是一同不分大小地嫁予林子轩为妻,单单是凭借着此项关系,九洲国白道武林便没有一个势力不想巴结双修阁的。

  何况除此之外,林子轩的父亲,剑姬秦雨甯的前夫林天豪,也于一年前娶了双修夫人为妻,双方关系更是亲上加亲,俨然成了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莫说江湖中人,便是在朝廷的眼中,双修阁也几乎等同于蓬莱宫的另一个代名词,其发展势力怎可能不猛?

  众人行至山腰处时,没多久,一身雪白素裙的百合便在两个俏丽婢女的伴随下,匆匆忙忙地来了。

  “轩郎,瑾儿,还有婉儿姐,你们怎的来啦?”

  百合清美妍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掩藏的惊讶,“你们来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

  林子轩笑着迎了上去,也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亲热地牵起了百合的一对纤手,对她笑道:“因为临时起意要前往帝都,我想横竖到帝都去也会顺路经由双修阁,所以便没有提前告诉你们。”

  这还是成婚之后,林子轩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牵自己的手,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百合脸上略有些羞涩。

  “小姐打算明后天这两日便要回蓬莱宫的,轩郎你们若是晚来了个一天两天,可能便要与我们错过了呢。”

  “我们这不是已经来了么,是了,环馨跟月见她们俩呢?”林子轩微笑着道。

  林子轩这不经意的问起,百合的脸上却是掠过了一丝隐晦的不自然,接着才换上笑容道,“轩郎你来得可真不巧,小姐跟月见她们俩今晨才出门,到附近的城镇去办点事,要明日才回来。”

  分别了颇长时间,林子轩的目光方才一直紧紧地落在自己这心爱的娇妻脸上,因此百合方才那掠过的一丝不可觉察的不自然,恰巧落入了林子轩的眼中。

  换作在此之前,出于对娇妻的深深信任,林子轩定然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怀疑。

  不过,自从听到司马瑾儿跟闻人婉对他打趣说,双修玄女近来与那名叫柳青的柳家大少爷走得挺近,林子轩嘴上没有说,但其实早便把此事记在心上。

  现时不经意间撞见百合脸上浮现的一丝异色,林子轩立时留了个心眼。

  他装作没有任何怀疑地“噢”了一声,随口问道:“原来是这样,那环馨她们到哪去了?”

  话音一落,林子轩全力展开的灵觉,便察觉到百合的内心深处似乎出现了一丝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只见她轻笑地回答道:“小姐她们到了隔邻的岭城去了。”

  岭城是双修阁周边附近数座大城之一,距离双修阁只有二十来里的路,一听到是在那里,林子轩便随口说道:“那挺近的,不若我亲自动身一趟去找环馨她们两个好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林子轩感觉到一旁原本已恢复了镇定的百合,复又出现了一丝紧张。

  但她清妍的俏脸上仍泛着温柔的微笑,一边跟他牵着手,一边对他道:“轩郎,你们从蓬莱岛一路到这儿来,舟车劳顿,而且岭城那边轩郎你又不熟,去通知小姐这件事便让百合去就好了。”

  林子轩握了握她的芊手,丝毫没有表露出他内心半分想法,依旧带着笑容。

  “无妨,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夫如今的修为,十多二十里的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这般说后,他便见到百合面上的笑容似是有些微微一僵,心中不由得深思起来。

  双修玄女到隔邻的岭城,究竟是去干什么呢?

  应该不是去办什么简单的事情,否则百合一听他要亲自去找她们,绝不会这般紧张。

  双修玄女如今既是负责蓬莱宫上下一切生意往来,又兼具双修阁的大小事务,但一般而言,需要她亲自出面处理拿捏的生意或事务是极少的,很多时候她要办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交给下边的人去做即成,何况月见跟百合也大多时候跟随在她身边。

  但问起来百合又语焉不详,当中可谓疑点重重。

  这时,林子轩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发现,百合正用一种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司马瑾儿与闻人婉。

  随后他便看到司马瑾儿笑脸盈盈地迈着细碎的步伐走上前来,略带嗔怨地对他说道。

  “我说轩郎,你就这么着急着想要见到环馨呀,连一晚上的功夫都等不了?”

  林子轩轻咳了一声,“哪有这种事?”

  “没有?那就让百合去接环馨她们便够了嘛,从这儿到帝都还有七八日的功夫,大不了后面的时间我都让给你们好啦。”

  “咳,真不是这样,瑾儿,你不要误会。”林子轩老脸一红道。

  他其实哪不知道司马瑾儿是故意拿这些话题来取笑他,实际上是要令他打消亲自去接双修玄女的念头。

  “好了啦,这种小事便交给百合安排就行了。再说,轩弟你自大婚过后很少在大陆上走动,双修阁附近有几座城镇我看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这时闻人婉也笑盈盈地凑了过来,“我上次听环馨说,天豪叔跟单夫人准备过阵子结伴前往西大陆游玩,趁着天豪叔他们还没走,轩郎你还不抓紧时间跟天豪叔聚聚。”

  林子轩听得有些愕然:“爹他们准备要去西大陆了么?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你呀,除了爹跟单夫人大婚过后来过那么一两次,过后就是成天待在岛上,也没来看望他,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司马瑾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林子轩有些尴尬地道:“我这不是……俗事缠身吗。”

  “说起来,我对那风俗人情大异于东方诸国的西大陆,可是神往已久了,可至今仍没有机会前往。待这边事了,我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

  给他这么一提,众女当即便把话题转向了前往西大陆上。

  事实上,诸女也早有心思想前往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大陆,只恨九洲国背后仍算不得安稳,林子轩诸事缠身,抽身不得,对于林天豪将要结伴与妻子前往西大陆一事,包括司马瑾儿与闻人婉在内的诸女,其实早就羡慕得紧了。

  当下听到林子轩主动这般说,个个兴奋得不行,仿佛明日她们也要出行似的,一时间倒是把关于双修玄女的事情给含混了过去。

  只是她们不知道,林子轩其实早就暗暗记在心里,就等着找个机会调查。

  林子轩是双修阁姑爷,又是当今的天下第一高手,他偕同大才女司马瑾儿与安王妃前来,自然受到阁中上下无与伦比的恭迎。

  一家人自然没有必要大摆什么筵席,双修夫人亲切地拉着司马瑾儿跟闻人婉到后山赏景说话,林子轩则跟他父亲叙叙旧。

  修真者的恢复力远非寻常武者可比,林天豪在与魔主一战之中恢复了清醒后,身体恢复得非常不错,旧伤尽去,修为也已恢复到了武尊之境,再有两三年时间便可重返巅峰。

  魔龙已诛,加之如今林子轩青出于蓝,林天豪也就彻底卸下了身上担子,今后的日子便是携爱妻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了。

  曾经跟随在双修玄女身边的九美,除去百合跟月见一同下嫁林子轩外,其余的七美皆已经逐一与阁中南院的一些杰出男弟子成婚,其中的红杏跟茉莉还分别嫁给了轩辕贵,轩辕霖兄弟俩。

  七美的修为日益精进,正是有她们操持着阁中大小事务,双修夫人方能安心地与丈夫前往西大陆。

  林子轩与父亲坐下喝茶,叙旧说着闲话。

  待到红日渐渐西沉之际,他一直全力扩展开来的灵觉感知到了百合似连晚膳都没打算吃,便准备外出。

  他知道百合是去准备通知双修玄女跟月见,当下心神一振,随即起身到后山处,找到司马瑾儿几女,对她们说他准备到后山上静修一晚,明早再下来。

  司马瑾儿等人虽略有些不满他此举,不过林子轩在蓬莱宫的时候也时常这样,经常一个人跑到清静的后山处静修,倒也不觉有异,只叮嘱着明日早些回来。

  待到林子轩终于从几女的埋怨声中脱身时,百合的马车已经驶离了山门,几乎要脱离林子轩的神识范围了。

  他不再怠慢,当下立即从双修阁后山绕行下山,一路越过三四波巡视的门众,如苍鹰飞掠大地一般,遁着百合所乘的马车行进的痕迹,一路追踪了上去。

  百合乘的厢车外形普通,但牵拉车子的两头骏马却是无比神骏,脚力非凡,一路疾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林子轩追随到马车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了十余里了。

  “奇怪,岭城我记得不是这个方向的。”林子轩不禁感到讶异。

  他虽然甚少在大陆走动,对双修阁周边也不太熟悉,但最起码百合口中的岭城他是去过的,方向仍记得。

  可眼下百合所乘的马车前进的方向,绝非岭城,往前七八里而是一个名叫凉宁的城镇。

  林子轩之所以这般确定,是因为他当初便是在凉宁的城门外,英雄救美解下了双修玄女之围,与她初次相遇一见钟情,自然对此城印象深刻。

  “百合不是前往岭城,而是跑到这座位于另一个方向的城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子轩内心无比纳闷,但同时也稍稍地松了一小口气。

  因为据司马瑾儿所言,那个跟双修玄女走得有些近的柳家大公子,出身于云梦岭柳家,而凉宁只是云梦岭内一座寻常普通的小镇,既非对方的势力范围,也非是其发家之处,跟柳家毫无关联。

  林子轩不禁摇头,暗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双修玄女温柔清纯,与自己成婚后夫妻恩爱,又怎可能与其他男人好上。

  “瑾儿与婉儿姐两个,我看她们是故意拿环馨来耍我的吧。”

  想到这里,林子轩既是有些颇恼,又感到有些无奈。

  因为这事确实是他的过错,是他在成婚后的这几年里不知不觉地冷落了他这几位美丽的娇妻,令她们时常独守空房。

  包括司马瑾儿这大才女在内的几女,对他心里有些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从今日起,他必须得好好补偿他的娇妻们,一定得更加用心地呵护关心她们,不能再像此前那样了。

  此时天色已黑,林子轩借着远超常人的超凡目力,清楚无比地看到百合的马车已经驶进了前方那斑驳的城门里。

  百合刻下前往的地方,果然是他当初与双修玄女初遇的凉宁城。

  看到这里,林子轩心里难免感到阵阵疑惑。

  百合既然连夜赶往此处,那就证明双修玄女跟月见应该就在凉宁城内,而非是她对自己所说的岭城。

  可纵然双修玄女她们来了这儿,百合也没有必要对他说谎才是,为何在他问起的时候,百合显得那般的紧张?

  林子轩百思不得其解。

  但心里当然不会认为,双修玄女跟月见她们几个会瞒着自己,做出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来。

  他对于这几位心爱的娇妻是无比信任的,只是纳闷着百合究竟藏着什么事瞒着他。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林子轩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进入了凉宁城。

  他的灵觉紧紧地锁定在百合的马车上,他感应到马车驶入城内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沿着西大街驶去,由于是在城内,车子放缓了速度。

  林子轩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跟了足足半柱香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

  此时天正入黑,正是百姓们晚饭过后,夜市准备开启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子轩不太好在人多的地方展开身形,加之他知道了百合所在的位置,也就不那么心急。

  他沿着西大街一路往前,越过周边的行人越来越少,很快,一座豪华的大宅出现在前方。

  林子轩略微一愣,大概是想不到会在这么偏僻的街巷尽头处,瞧见如此豪华的一座大宅院。

  大宅的正门前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巨型石狮,张牙舞爪,十分气派。

  四个孔武有力,一身劲装的大汉分守在大宅的门前,这四人个个太阳穴高高地隆起,裸露出的手臂精壮有力,显是不仅具有健壮的体魄,还拥有着精湛的内功。

  这样随便一个人,莫说放在外界,便是在林子轩所在的蓬莱宫里,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可是放在这座气派的大宅子里,却仅仅只是用来看守院门之用。

  林子轩不禁感到相当的诧异,这究竟是江湖上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园宅?

  百合的马车刚刚已驶进了院宅里,借着月色,林子轩清楚地看到这几个强悍的大汉,此刻人人脸上带着深深的警惕,用虎视眈眈的目光目光注视着从大门前经过的每一个行人,警戒意味很深。

  林子轩想了想,直接打消了亮出身份从正门进去的打算,而是绕到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举头看了看高达十余丈的院墙,脚尖轻轻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轻轻松松地便越过了这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高院墙,翻身入内。

  四周出乎意料的一片寂静。

  这院宅从外看豪华气派,但进来之后,四处却静悄悄的,连灯都很少点,也基本没看到什么人在走动,令人感到奇怪。

  林子轩并没有多想,他来此的目的是想查探清楚百合她们到底瞒着他在玩什么小把戏,对于不相干的事情并没有兴趣去理会。

  他感应到百合正在西边的方向,于是便展开身形,朝西边掠去。

  一路寻来,林子轩这才察觉到他所处的这处府第大得出乎他的想象,几乎都快比得上蓬莱宫的后山园林那么大了。

  刚进来的时候,四处都静悄悄的,到处一片幽暗,可随着往里越走,四周逐渐变得光亮,婢女走动的身影也逐渐多了起来。

  林子轩一边隐藏身形,一边继续往里。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终于看到了百合的身影。

  但百合穿过前方一道月洞门之后,身影又从林子轩的视线里消失。

  林子轩感觉到四周无人之后,才现出身形,朝那洞门走去。

  穿过门洞,从门后的一道石影壁拐个弯,却见洞门之后却是别有天地。一道由云石铺成的小径,蜿蜒着朝前方深处延伸,不知通向何地,小径的两旁俱种植着高大的松子树,四周假山凉亭,花园水池,一应俱全,在廊灯照映下清幽美丽。

  前方不远处,一座华丽的楼阁若隐若现。

  那楼阁灯火通明,管弦丝竹之声悠悠扬扬地飘进夜色。林子轩过人的耳力,还隐约地听到了热闹的劝酒声。

  感情这洞门之后方是这豪华气派的大宅真正所在。

  百合的身影复又重新出现在林子轩眼前。

  此时,林子轩看见几个婢女模样的小姑娘,手捧着已经见底的盘碟往回走,在见到百合迎面走来之时,那几个婢女十分恭敬地对着百合施礼,而百合略一点头之后便继续往里走去,似对此地非常熟悉的模样。

  林子轩借着周边的松子树隐藏身形,一路跟随,没过多久,那传出管弦丝竹之音的华丽楼阁便出现在眼前。

  随着距离的接近,林子轩终于感应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那是双修玄女独有的清丽气息。

  他不由得心中一喜,双修玄女果然在这儿。

  不过,林子轩并没有感应到月见,因为月见的武功不如双修玄女高深,在她没有刻意表露的情况下,林子轩如若没有提前锁定她的气息,是难以在这么多个人的气息之中辨别出她来的。

  就在林子轩准备继续前行之际,楼阁之前,八位手执长剑的俏丽侍女,却是让林子轩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在林子轩超凡的灵觉感应中,他清楚地感知到,这八名手持长剑的侍女个个武功精湛,远胜于大门外的那四名劲装大汉。

  更重要的是,这八名侍女分别守在楼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其中四人守于楼下,四人分守于楼阁的第二层,相互之间遥遥呼应。

  从她们所立的方位,只要任何人一遇到突发状况,立即便有四个人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支援。

  任何接近楼阁的人,自然也逃不过这八名侍女的视线。

  这楼阁的主人在安全防卫上颇有一套,令林子轩对其生出了少许好奇之心。

  但好奇归好奇,如何进入楼阁倒成了个小麻烦。

  除非林子轩能在一瞬间将这八女同时击晕,否则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是不可能的。

  他当然不会干这种大煞风景的事,虽然他能够办到,但楼阁出入的婢女不少,纵然击晕了这八人也同样会给人发觉。

  他要的是在不惊扰到任何人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看样子,只能用神游之术了。”

  他看见百合已经迈步盈盈进了楼阁,当下便不再犹豫,他找到了之前经过的一座假山,藏身到假山之后,接着便施展神游之法。

  下一刻,神识脱体而出,随即朝着楼阁的方向飘去。

  就这样,林子轩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那八位侍女的重重守卫,进入楼阁。

  不过,林子轩不敢太过张扬地用神识到处悠晃,因为双修玄女如今的武功日益精进,距离武尊之境仅一线之隔。

  而且由于双修玄女的双修心法注重心灵感应的特殊缘故,她是诸女之中唯一一个能够隐约感应到林子轩神游之法的人。

  虽然林子轩没有对她透露过这个秘密,但双修玄女似乎对此隐隐有所怀疑,因而在她面前,林子轩向来都极少再施展过神游之术。

  倘若他的神识过于招摇地在双修玄女跟前晃悠,说不定会给她察觉到异样,令她怀疑林子轩是否来到了附近,那并不利于林子轩在暗中调查。

  因而在越过楼阁门之后,林子轩的神识立即便从空中降下,以贴地飘浮的方式,躲躲藏藏地悄悄摸进去。

  这是一座两层高的楼阁,正门之后,是三四道山水屏风,层层叠叠地将门后的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

  越过屏风,前方霍然开朗,这座楼阁的第一层内里赫然是个空旷无比殿厅。

  四周宫灯高悬,灯火辉煌,大殿的正中央两侧各一字排开八张精美的红木矮桌,每张红矮桌的桌上都堆满了美食与美酒。

  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男男女女,在大殿中分对席地而坐,划着拳,吃着酒,嘻戏笑闹,气氛热烈无比。

  十余个侍女手捧着果盘,美酒,如穿花蝴蝶般若地在众人之中来回穿行,为众人添酒置食。

  还有两个身披轻纱,身材曼妙的俏丽女子,正在殿中央宽敞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抚琴奏曲,琴音直越出窗,乘着风飘进了夜色。

  殿中吃酒玩乐的这些人,不论男女皆看上去十分年轻,个个衣着光鲜,一看便知不是出身名门就是大族之后,人人肆意狂欢。

  林子轩怎都想不到,在这看似清幽豪华的庭园深处,出现的这么一座华丽楼阁,内里出现的竟会是这样一副场面。

  百合显然与殿中的这些人十分相熟,坐在靠近殿门处的几个年轻的华衣公子见到百合进来,纷纷停止了划拳猜酒,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

  “百合来啦。”

  “哎呀呀,百合你终于来啦,你可知大家等你等了多久吗?”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蓝袍,个子高瘦,面色通红,喝得满身酒气的华服公子端着酒杯,拦在了百合的面前,大大咧咧地叫嚷着。

  “今个儿你想从我这儿过,必须自罚三杯,纯当是你放大家鸽子的补偿。”

  百合大发娇嗔地道:“黄公子你喝多啦,在此之前百合不是已经托了我们家小姐给大家带了话么,今趟聚会我会晚一些来,黄公子跟月见那么熟,难道月见她也没有告诉你?”

  “有没有听到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百合你这么晚才来,必须处罚三杯。”

  这姓黄的华服公子大概已然喝多,面对百合的解释依旧是叫叫嚷嚷着要她自罚三杯,后方的林子轩看得眉头直皱。

  百合性子温柔端庄,她素来不喜欢喝酒,酒量是诸女之中最浅的,这黄公子不依不饶地要她所谓的自罚三杯,行为举止已令林子轩心生恼意。

  他难道就不知道,百合乃是他林子轩的娇妻之一吗?

  百合的身份虽是没有司马瑾儿跟自家小姐的双修玄女那般重,但同样是蓬莱宫的少夫人,她如今身份尊贵,又岂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什么黄公子可以纠缠的?

  林子轩眉头紧皱,想着百合虽是性格温柔端庄,但面对这样的场面,至少也该给对方一巴掌,让他醒醒酒才是。

  脑海中才刚这般想,出乎林子轩意料的是,面对那黄公子的不依不饶的纠缠不休,逼着喝酒自罚,百合的脸上虽露出无奈之色,但却看不见半点恼怒之意,反而还放软了语气。

  “哎呀,黄公子,你知道的,百合的酒量素来都不是多好,一口气三杯哪喝得下,就自罚一杯吧,行吗,我的黄公子。”

  百合一边说,一边风情万种地白了那黄公子一眼,盈盈的秋波差点没把对方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芊芊玉手径直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也不管那杯子是否那黄公子喝过的,就这么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美酒入唇,她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满脸笑意地说道。

  “讷,喝完啦,我们黄公子该让路了。”

  那黄公子这才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开怀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在林子轩充满怒火的注视下,他竟是拿起杯子,将鼻子凑至百合印在杯口处那淡淡的红色唇印处,深深的一嗅,当即便闭上了双目,极之陶醉地道。

  “香,太香了,百合当真是颜如玉,气如兰呀……”

  百合那清丽无双的双颊便微泛红晕,令她看上去更显明艳动人,她没好气地白了那黄公子一眼,露出林子轩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副登徒子模样。”

  “美人当前,原谅则个,原谅则个……”

  黄公子哈哈一笑,与身旁的友人兴高采烈地簇拥着百合往席中行去。

  林子轩的脸色却是微微地沉了下来。

  任谁看自己心爱的妻子喝过的酒杯,给另一个男人拿去闻,脸上还露出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样,试问世间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画面?

  若非林子轩是以神游之法出现在这里,他的本尊仍在数百丈远外的假山后面,他定然要给眼前这纨绔子弟模样的黄公子狠狠一掌。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

  恼怒于以百合现时的身份地位,为何要跟着这种一看便知非是正经人的纨绔子弟有来往。

  但恼怒归恼怒,林子轩现时是以神游的方式来到此处,想发作也无济于事。

  他心里暗暗盘算着,待百合她们今次回去之后,他定不能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定要认真地跟百合说清楚,让她今后绝不能再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的来往。

  百合春风满面地与那黄公子以及他身旁的同伴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几个衣裳华丽的美貌姑娘见到百合,立时纷纷凑了过来热情地迎接,那黄公子等几人只得返回到自己的坐席。

  百合一边应付着众女的热情欢迎,一边盈盈迈着细碎的脚步,径直地往殿厅的上首处走去。

  她身后不远处的林子轩,一边跟随着她走,一边顺着她所前进的方向望去。

  当林子轩的目光无意中掠过最上首处那第一张矮桌之时,他的神识陡然一个剧烈的震颤。

  林子轩猛然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来此之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幕。

  双修玄女与一个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共坐一桌,两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神态无比的亲密。

  那白衣男子年约二十六七岁,一身儒雅干净的白衣,额头系着方巾,剑眉星目,虽是席地而坐,但仍可看出他有着昂藏七尺的高大体魄,当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世家翩翩公子。

  而坐他一旁的双修玄女,则一身淡黄色的宫装襦裙,完美无暇的玉容艳若桃花,与那白衣公子并肩席地而坐。

  双修玄女玉容挂着动人的微笑,那白衣公子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脸上,嘴角也同样噙着温柔的笑容,对视轻笑间,当真宛若一对神仙壁侣,无比的合衬。

  两人同坐于一桌,矮桌前的各种精美的小点心基本丝毫未动,唯有摆放在二人跟前的酒杯见了底,看上去两人仅是喝了点小酒。

  那英俊无比的白衣公子,还忽然闲暇地凑到了双修玄女的耳边,不知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让得双修玄女嗔怪地伸出纤手,在他的胸臆轻轻地拍打了一记,那白衣公子则是笑了笑,露出了一道好看的笑容。

  早在瞧见心爱的娇妻双修玄女竟与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坐得如此亲密,林子轩心里头便已是又酸又妒,同时心里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待亲眼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更是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

  那英俊的白衣男子究竟是何许人,竟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他心爱的美丽娇妻!

  林子轩如何看不出来,那白衣男子是故意凑到双修玄女的耳边,说一些让她嗔怪的话来,好引得双修玄女与他打情骂俏。

  而从他嘴角噙着的那一丝自得的笑意,林子轩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此刻相当得意。

  这人究竟是谁?

  他与环馨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环馨因何会与这人……这般地亲密?

  林子轩的脑袋此刻乱作了一团,内心如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迫切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这时百合盈盈地移步来到了二人的桌前。

  见到百合到来,那白衣公子连忙端起桌上的白玉酒壶,贴心地给百合斟了满满一杯酒。

  林子轩还清楚地看到,百合朝着那白衣公子微微地羞涩一笑,接过杯子,也不推辞,便举起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才轻轻提了提裙摆,学着双修玄女席地坐下。

  双修玄女面向百合,开口与她说了几句话。

  因林子轩顾忌于双修玄女独特的心法不敢离得太近,加之大殿内抚琴奏乐,划拳猜酒,嘻戏笑闹,极之杂乱,以致连林子轩也听不清楚双修玄女究竟跟百合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看见,百合随后凑至双修玄女的耳边,小声地对她说了什么,双修玄女的脸上微微地露出一丝错愕之后,接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白衣公子瞥了一眼,随后才对百合说了些什么,后者看上去似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林子轩隐隐觉得,百合在双修玄女耳旁说的应该是他刻下已经来到双修阁的事。

  显然,林子轩在事先没有任何提前的知会,一声不吭离开蓬莱宫前往双修阁,大大出乎了百合她们的意料。

  此刻,他亲眼目睹到双修玄女与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这般亲密,林子轩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百合在听到他问起双修玄女之时,她表现得异于往常,内心显得紧张。

  正是因为双修玄女她们一直瞒着林子轩,背地里已与其他男人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才生怕他知道。

  看着双修玄女那绝美的容颜此刻笑靥如花,与那英俊的白衣青年有说有笑,看着他名义上与事实上已成为他此生挚爱的娇妻,与一个陌生男人这般亲密,林子轩内心此刻可谓是醋海翻腾,说不妒忌那是假的。

  他完全看得出来,双修玄女在与此人互动之时的神态举止,完全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般在打情骂俏。

  她此刻的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意,这是林子轩将双修玄女娶进门后的这几年里,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神态。

  在此之前,林子轩对于性情清纯的双修玄女一直抱有无与伦比的信任,认为她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所以他暗地里跟随百合前来,其实并没有抱太认真的心思,更多是出于好奇,想知道百合她们究竟背地里瞒着他也做什么奇怪的事。

  哪曾想到,他会在这里看见他做梦都认为绝不会发生的事情。

  林子轩又酸又妒地想着,那英俊的白衣青年究竟是何人?

  他是否就是司马瑾儿与闻人婉口中所说的那个柳家公子柳青?

  凭心而论,此人长得确实剑眉星目,英俊潇洒无比,论长相外貌,绝不在他林子轩之下。甚至由于对方的年龄比他还要虚长六七岁左右的缘故,他的身上还带有着现时的林子轩仍尚未拥有的成熟气质。

  难怪乎他能得到双修玄女的青睐。

  不过,直至此刻,林子轩除了看见双修玄女亲密地与他共坐一桌,神态举止有些亲昵外,尚未见到对方有对双修玄女做出其他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来,因此,林子轩内心仍然抱有一些希望。

  或许他发现此事还为时未晚,尚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里,林子轩既是愧疚,又是后悔。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自己过于自信,认为他击杀了魔主,如今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受尽世人敬仰。又是在无数白道武林的见证下,于同时迎娶四位绝色娇妻,因此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们会因为自己的冷落而受到外界的引诱。

  但如今既已发现,他便绝不能任由这件事继续下去。

  林子轩内心更加暗暗发誓,今日过后,他定要更加倍用力地爱护关心几位娇妻,绝不可再冷落她们了。

  殿中的酒席气氛越发热烈。

  此时,后方传来了喧哗之声,那酒已喝多了的黄公子的叫嚷声,又大大咧咧地传来。

  “柳二少,你出去接几个朋友接得这么久?这酒都过了几巡了,就等你们来了!”

  林子轩神识的目光投向后方大门的方向。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五男四女一共九个年轻人,簇拥着从楼阁的外头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约二十四五岁的壮硕青年,他的脸型长得十分方正,面上挂着一副若有若无的自得笑意,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身无袖的武士服,气势逼人。

  而引起林子轩怒火的原因,就是这个被那黄公子叫作柳二少的劲装青年一路走来之时,他的身边搂着一个面如桃花的俏丽小美人。

  赫然是林子轩此前一直没有看见身影的月见,他的另一位小娇妻。

  此刻,一身俏丽嫣红裙装的月见,娇小玲珑的身子给那壮硕的柳二少搂在怀中,平日里在林子轩面前的古灵精怪消失不见,宛若小鸟依人一般地依偎在男人的臂弯处。

  林子轩看得血气直往上涌。

  他看见双修玄女跟那白衣青年亲密地坐在一起,都已经看得又酸又堵了。

  此刻再瞧见他这另外一位小娇妻,又给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搂在怀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了。

  这叫什么柳二少的劲装青年究竟是谁!

  月见为何给他这般搂着,他们俩的关系,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眼见深爱的两位娇妻皆背着自己,分别与不同的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正常关系,而偏偏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林子轩气得浑身都有些在发抖。

  若不是他今夜临时起意跟着百合到了这里,亲眼目睹这一切,恐怕他还不知道要继续给他的娇妻们瞒到什么时候。

  林子轩的怒火尚未稍微平复下来,接着出现的另外一幕,更是令他措手不及,怒火中烧。

  从楼阁外进来的这五男三女中,有一位穿着蓝色儒衣,手执着纸扇的儒雅青年。他年纪与那白衣青年相仿,也是约莫二十六七岁上下,容貌同样无比的出色,不在那白衣青年之下。

  看见坐在双修玄女身旁的百合,那儒雅男子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直接越过了身旁的同伴,朝着百合快步步去。

  而百合瞧见此人走来后,面上竟是流露出了些许羞涩的小女儿姿态,接着对身旁的双修玄女与白衣青年告罪了一声,便站起身来,朝那儒雅男子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手执纸扇的儒衣青年竟是如那柳二少一般,径直地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百合,而后者只是脸上微微一红,没有作任何的反对,接着便与对面的月见一般,柔顺地依偎至儒雅青年的身旁,任由其搂着。

  虽然本体不在,但林子轩立于柱子后的神识,仍是看得牙齿紧咬。

  他怎么也想不到,连性子最是温柔,对他最是纯情专一的百合,竟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看他们还会干些什么。

  双修玄女与那白衣青年身旁的几张矮桌皆摆放了酒菜,但完全是空着的,并没有人坐。

  而包括月见在内的这几男几女,从楼阁外进来之后,便径直地朝着这上首的位置走来。

  双修玄女瞧见那柳二少身后领着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皆都是生面孔,且朝着他们所坐的方向走来,便朝身旁的白衣青年问道。

  “二虎带来的这些人是?”

  白衣青年闻言,朝她露出一道笑容,凑至她的耳旁,道:“自然是给你介绍的新朋友呀。”

  双修玄女听到他这句话后,玉面登时露出娇羞之意,说:“我才不需要呢。”

  在后方林子轩充满怒火的注视中,白衣青年伸出手揽住双修玄女的香肩,笑着说道:“他们几人皆是我跟二虎新结交的好朋友,走在最前面那位是凉州王家的大公子王庭,中间个儿最高的那位则是天盟山庄的少庄主徐牧,那位穿着绿袍的则是我的知交好友,姓席名志。”

  白衣青年忽地略微压低了声音,嘴角带笑地说:“他们几个都是出身名门世家,都是经过我和二虎精挑细选后才带来的。怎么样,环馨若是看见有哪个喜欢的,尽管开口让他跟你同坐一桌。”

  “说什么呢你。”

  双修玄女脸色微微一红,嗔怪地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不再说话,但一对美目却是不由自主地在那三个新面孔飘去。

  却见他所说果真不假,此刻走来的这几人确是个个长得英俊过人,而又神采飞扬,气质也各不相同。

  仅仅只是轻轻地瞄了他们一眼,双修玄女便觉得自己整张脸似乎都开始发烫。

  特别是她的目光无意中落至最后那个双手负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一身绿色衣裙的席姓公子时,对方身上所带着的独特气质,仅仅只是看他一眼,她都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直跳。

  连忙收回目光。

  她身旁的白衣青年见状,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因迫切想要知道眼前这帮人的身份,因此林子轩稍稍地离近了一些,加之双修玄女与白衣青年说话音并没有太过压低声音,所以林子轩成功地偷听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他勉强地压下心头的怒火,同时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感到有些奇怪。

  但仍并没有太过于多想。

  此时,一身劲装的柳二少搂着月见,带着身旁的几位友人来到了双修玄女二人身旁的几个空座处。

  那王家大少王庭,以及天盟山庄少庄主徐牧两个人,在近距离目睹双修玄女的倾世容颜之时,两人的脸上皆露出了惊为天人的神情。

  他们身旁带来的几位女伴,本身就已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了,而身旁的百合跟月见则在美貌上比之她们更胜一筹,初见之时便已令他们感到难以置信的惊艳。

  到这一刻他们见到双修玄女的姿色与美貌,甚至还要比百合跟月见更胜半筹,更是难以置信。

  柳二少似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二人的反应,见到他们此刻露出怔懵的模样,似乎感到相当的满意。

  他哈哈大笑着走上前,自豪地给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嫂子。”

  接着便向双修玄女及百合简单地介绍几人。

  王庭与徐牧等人皆对着双修玄女身旁的柳家大少露出艳羡的神色,纷纷对她问候了一声,作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众人这才纷纷入座。

  而全程听到他们对话的林子轩,特别是在他听到那名叫柳虎的劲装青年,大咧咧地朝众人喊道双修玄女是他嫂子的时候,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双修玄女听到他这般喊之后,不仅没有半点生气,脸色仅仅只是微微的一红,跟着便温柔地起身,为柳家兄弟的这些朋友们亲自斟满酒,然后才返回到那一身白衣的柳青身旁,俨如一位温柔的妻子。

  看到这一幕,林子轩整颗心都冷了,甚至连带着他远在数百丈远之外的身体,也正在微微地抖颤。

  果然……

  这个与双修玄女有着暧昧关系,一身白衣的俊俏青年,正是闻人婉与司马瑾儿嘴中所说的柳家大少柳青。

  而且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那搂着月见的方脸青年还是他的亲弟弟,柳家二少柳虎。

  兄弟二人分别撬了他的墙角,林子轩心中真个是怒火丛生。

  以他现时的修为,只要他现身,在场的这些所谓的世家公子们,全都得下黄泉去阎王。

  不过他不能这么做,或者说还不能这么做。

  他还要继续看下去,看看自己心爱的这三位娇妻,究竟在与自己成婚后的这几年里,做出了什么瞒着他的事情来。

  随着殿中众人的吃酒耍乐,加之柳虎后来带来的几位好友里,还多出了三位万里挑一的美丽女伴,三女不仅极具姿色,且都能歌善舞,令到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一边怀搂着月见,一边尽情吃着酒的柳虎,见身旁的王庭跟徐牧虽对场内正歌舞着的几位美人有些流连,但一对眼睛却总忍不住往他兄长身旁的双修玄女偷瞄,嘴角不禁一扬。

  “说起来,芸芸她们当得上歌舞皆通,但论起舞来,我嫂子的舞却是一绝。王少与徐少是头一回来,我看,不若请我嫂子亲自下场舞一曲给几位欣赏如何?”

  那王庭与徐牧听了,皆是心动不已,但随后又都露出了迟疑之色。

  因为他们皆是出身于名门世家,论起身份地位,甚至比眼前的柳家兄弟还要高上一些,因此数年前蓬莱少主林子轩大婚的时候,他们也是有幸获得了宴请的资格的。

  所以他俩在见到双修玄女的时候,便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还亲眼看见柳家大少柳青确与双修玄女神态亲密,确认柳虎的确是没有对他们说谎。

  但他们心里仍然多少有些疑虑。

  毕竟蓬莱之主林子轩在大陆上的武功地位皆无人能及,柳家兄弟二人是否真的撬到了这位天下第一强者的墙角,令他的娇妻红杏出墙,他们仍未能完全尽信。

  如今听到柳虎大刺刺地说要请动这位身份尊贵无比的蓬莱宫少夫人,亲自给他们舞一曲,他们内心受宠若惊之余,不免有些不太敢相信。

  “这……真的可以吗……”

  “哈哈,这岂是诳语。”

  柳虎哈哈一笑,他径直地望向那柔顺地陪伴在他兄长身旁的双修玄女,朝其说道:“嫂子,王少与徐少他们几个听说嫂子的歌舞是一绝,迫切地想要欣赏一番,便有劳嫂子舞上一曲,给他们欣赏欣赏。”

  双修玄女听了,一对美目往那王庭等几人脸上飞快地瞥了一眼,露出些许羞涩之意,却是没有拒绝。

  这时恰好殿中那名叫汪芸芸与吴滢滢的两位美丽佳人一曲毕了退回席中,加之被柳虎搂在怀中的月见不嫌热闹地一个劲怂恿,双修玄女便含羞着盈盈起身。

  “如此,环馨便献丑了。”

  见到双修玄女要亲自下场献舞,不仅是王庭等人受宠若惊,连带着场内其他世家公子哥们也都纷纷惊喜不已。

  那喝得满脸通红的黄公子,更是像一只醉酒的猴子般嗷嗷叫嚷着,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双修玄女今日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宫装襦裙,长裙摇曳拖地,越发衬托得她清雅脱俗,端秀妩媚。当她莲步款款地步入殿中央的时候,真个犹如九天之上的仙女降临凡尘,旖旎如画,令到场内的每一个男人皆看呆了眼。

  柳虎带来的另一位叫孟小琴的美丽女伴,则带着琴来到殿中,准备为双修玄女伴奏。

  双修玄女修长窈窕的美丽身姿静静地俏丽殿中,欲唱未唱,欲舞未舞,犹如下凡的巫山神女。

  随着那叫孟小琴的美丽女子轻轻撩拨琴弦,双修玄女那犹如黄莺轻啭的悦耳歌喉,立时趁着琴音的节拍破喉而出。

  歌喉清奇的双修玄女,如同一只对镜高歌的鸾鸟,随后,当她开启舞姿的时候,她便像那高歌的鸾鸟陡然间殿开了五彩的双翼。

  她的舞姿轻盈曼丽,轻柔飘逸的衣裙,伴随着她悦耳动听的歌喉,舞姿在场中飞扬,真个是动静有致,曼妙无双。

  柳虎并没有夸大其词,双修玄女的歌喉之清甜,舞姿之美妙,当真是世所罕见。

  一瞬间即让场内所有人全都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不远处望见这一幕的林子轩,面上更是露出难以抑制的错愕之色。因他非常清楚,双修玄女对歌舞根本毫不擅长。

  但这一刻双修玄女展露出的舞姿之曼妙,歌喉之清丽,几乎能与他的大才女娇妻司马瑾儿相媲美。

  可身为丈夫的他,竟对此一无所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学晓这般动人的歌舞的?

  且双修玄女在婚后,也从未在他的面前展露过半点歌舞的才艺,想到这里,林子轩内心真个是无比的不舒服。

  眼前的爱妻,忽然之间却是变得竟是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与他同床共枕了数年的爱妻吗?

  他不禁怔在了原地。

  但接下来,一些更加出乎林子轩意料之外,令他备感震惊的事情,逐渐地出现了。

  双修玄女貌美如花,宛若天仙,是世间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绝色佳人。

  她的舞姿曼妙轻盈,明明不带有任何挑逗的意味,但不知为何,这种端庄秀丽的舞姿,却是更加地惹起了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的征服欲。

  场中这些原本陶醉于她舞姿的世家公子们,目光随着双修玄女衣裙之下那玲珑曼妙的美体作出各种秀丽的动作,人人的脸色是越来越红润,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面对这般倾世绝艳的绝色尤物,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见了能够无动于衷。

  王庭与徐牧这两个初见她美妙舞姿的,已是脸色涨得通红,脖子青筋鼓起,盘坐着的双腿之间,更是高高地凸起,显是双修玄女的玲珑诱人的舞姿,已深深地挑起了他们的欲火,令他们欲念狂涨。

  但因为他们是初次受邀与会,因而纵是欲火狂升,身旁还各贴着一位美丽可人的女伴,两人仍犹自强忍着欲火,不敢在这样的场景下妄动。

  但场内其他人则没他们这般忍耐了,像黄公子那般已然喝多了的公子哥们,此刻早已欲火难耐,他们一边欣赏着双修玄女轻舞之间那曼妙惹火的诱人身姿,一边早就忍不住对着身旁的女伴上下其手,或搂或抱地亲热了起来。

  而他们身旁的女伴也大多面色通红,任由身旁的男人施为,没有任何的抗拒。

  定力较佳者如柳虎,怀搂着林子轩的小娇妻月见,见殿内的气氛越发热烈,也难以避免受到影响地将一只手探入了月见衣襟的领口内,在后者嗔怪的拍打下,一脸坏笑地肆意在她的衣裳内游动。

  毫无疑问,他此刻探入月见衣内的那只大手正肆意地搓揉着她的胸前的一对小乳鸽。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肆意地玩弄月见的玉乳,一边拉着她的小手按压到自己的裤头处,要她帮自己按揉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部位。

  眼见自己的小娇妻月见,被那所谓的柳家二少这般猥亵,林子轩看得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那个与百合贴坐在一起名叫宋寒的儒雅男人,此刻更是一手抄着百合的腰身,俯着身子,正狠狠地狂吻着百合红润的香唇。

  后者仅仅只是嘤咛了一声,随后便沉醉在了儒雅男人那深深的吻中,不仅与那宋寒火热地唇舌交缠,还伸出双手亲昵地揽住了他的脖颈,彻底沉溺在了他的吻中。

  原先充斥着各种喝酒声,猜拳声的大殿,这一刻忽地弥漫起了浓郁的情欲气息。

  双修玄女这时也一曲舞毕,众人方如梦初醒,纷纷停下动作,举起手中的酒杯,盛赞双修玄女曼妙无比的歌舞。

  在场内一众男人们充满惊艳与某种渴求的目光中,双修玄女这才羞涩地盈盈返回了柳青的身旁。

  刚一入席,她的身子立即便给身旁的柳青紧紧搂入了怀中。

  双修玄女“呀”的一声,抬起头来,立时便瞧见了男人眼中那熊熊燃烧的欲火。

  下一刻,那柳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手探入了双修玄女的裙中,抚上了她裙下那对外人难以窥见的美腿。

  双修玄女的脸色“腾”的一下便红了。

  她不禁嗔怪地拍了拍男人的胸膛,羞涩地把身子靠贴在他的身上,但却没有拒绝,而是任由男人火烫的大手在她的腿上肆意地游走。

  那柳青手抚着她裙下那充满弹性的美腿,双目中欲火狂升,瞧着她飞满红霞的玉容,哪还忍得住,立即低下了头去,嘴巴紧紧地印上了双修玄女的香润红唇。

  “唔……嗯……”

  双修玄女羞涩不已地与他双唇紧贴,眼角的余光见到周边一众男人各种各样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羞得她美眸紧紧地闭上。

  很快,双修玄女也如隔邻桌的百合一样,逐渐地陶醉在了身上男人的热吻之中。

  她衣袖下伸出的两只莹白如玉的芊手,也与百合一样紧紧地缠搂在了柳青的脖子上,任由他的大嘴疯狂地在自己的唇上索取着,吻舔着。

  唇舌交缠之间,那柳青的舌头还破入了双修玄女的檀香小口之中,不断地挑逗着她的舌尖,索取着她嘴中的甘甜香涎。

  看到这一幕的王庭与徐牧,这一刻简直对柳青柳虎兄弟俩佩服得五体投地。

  兄弟俩果真没有对他们说话,竟连蓬莱之主林子轩的墙角都给他们兄弟二人成功撬开,让他这几位娇妻红杏出墙。

  佩服之余,见到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这三位美若天仙的蓬莱宫少夫人,给柳家兄弟以及宋家大少宋寒搂在怀中,肆意轻怜时的那艳若桃李的模样,王庭与徐牧眼中同样是欲火暴燃,喉咙狂咽唾沫,目光充满着异样的兴奋与渴望。

  他们身旁带来的女伴见状,纷纷朝他们缠了上来。

  王庭等人毫不客气地各自搂过身旁的女人。

  见到身为主人家的柳家兄弟皆与他们的女人吻得旁若无人,众人的举动比之方才更加的出格。

  后方席次的黄公子等公子哥们,此刻甚至已经开始动手脱女伴的衣裙,更有甚者已有两位喝多了的公子哥已迫不及地脱下了裤子,露出硬挺挺的的阳具,准备欺身上马。

  调笑声,狂笑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殿内陡然间升起了浓重的淫靡气氛。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林子轩,原本在看见那英俊的柳青正搂抱着自己的爱妻双修玄女,与之火热相吻的时候,他心中是怒不可遏。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殿内的男男女女在酒意的催动下,竟放浪形骸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开始放纵。

  而与柳青柳虎等人吻毕的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看了仅仅只是脸色羞红,却竟是没有半点出来制止的意思,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而柳家兄弟与那儒雅的宋寒等几人,更是饶有兴趣地作壁上观,欣赏着殿内的活春宫。

  林子轩看得愕然,心中不由得有些震惊。

  双修玄女等人目睹这般淫秽的场景,为何仅仅只是略带一丝羞意。

  难道,如眼下这般淫靡的场面,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她们几个,早已非首次目睹?

  林子轩忽然间有点不敢想像下去了。

  柳青看见王庭与徐牧这两个新带来的友人,纵然正忘情地爱抚着身旁的女伴,一对眼睛仍不由自主地朝着殿内最是貌美的双修玄女,面上不由得露出一阵得意的笑容。

  他忽然凑到双修玄女的耳旁,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过,藏身在不远处的林子轩一时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到双修玄女忽然间耳根子都红了,脸色嗔怪地轻拍了柳青一记,娇羞地复把香躯靠倚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柳青对她提出了什么令人脸红的要求,而双修玄女不依地拒绝了。

  柳青笑了笑,朝身旁的弟弟柳虎望去,见到他已把月见吻得娇喘吁吁,胯间巨物已然高高耸立,几欲破裤而出。

  柳虎将月见玲珑有致的娇小身躯搂进怀中,大手直接深入到她的领口之内,用力地搓揉着她胸前鼓鼓的一对小乳鸽,目光则火热地投向他这边来,一边搓着月见的小美乳,一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怀里的双修玄女看。

  柳青的目光与二弟相对望,脸上皆是露出了暧昧的笑容,知道双修玄女方才那一番惹火的舞姿,已然将包括他亲弟在内的一众男人欲火完全引燃了。

  柳青朝着柳虎微微的一扬首,后者看了一眼娇羞埋首于兄长胸口的绝色佳人,立时会意过来。

  当即腾出了一只手,拉过怀中月见的小手儿,低声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被柳虎的大手搓弄得浑身欲念燃烧的月见,立即依照他吩咐的话,小手娴熟地解开了柳虎的裤带,接着将他的裤子褪至大腿处,一根黝黑粗硬的巨物立时从裤子里弹了出来,腥臭无比的气味甚至直往周围的席间冲。

  然而月见闻着这腥膻难闻的气味,心中却是一阵兴奋,她伸出小手握住柳虎这支高高挺立的肉茎,只觉触手滚烫,心中的那一丝兴奋不由得更加深了几分。

  当下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小嘴,径直地把柳虎胯间的大肉棒头含进了嘴里,一点一点地舔吃吮弄起来。

  “环馨,你瞧,月见正在给二虎做什么。”

  柳青脸上带着笑意,凑到双修玄女的耳边轻声说道。

  双修玄女微微地侧过脸,朝身旁不远的柳虎望去,却是见到月见此刻正埋首在柳虎的胯间,一张小嘴正吞吐着他那支勃起的粗壮肉棒,登时杏面飞霞。

  双修玄女娇羞的模样,看得柳青是越看越爱,他忍不住一把搂过她,一只手也学着方才柳虎揉弄月见的动作,从双修玄女的衣裙领口处伸进去,越过她薄薄的丝质胸前,手掌径直将她一颗浑圆坚挺的美乳牢牢握住。

  “嗯……不要……”双修玄女羞涩不已。

  柳青却是满眼的情动与赞叹。

  双修玄女的肌肤本就雪白滑嫩,她胸前的这对乳房,入手更是饱满坚挺,且嫩滑非常。

  每番玩弄,都令人爱不释手。她刻她雪乳之上的两颗小乳珠已然高高翘起,显是已经情动了,柳青不禁心中一喜,不仅未如双修玄女羞涩婉拒般的拿开他的手,反而加大了手指按揉的力度与幅度,把她的两颗雪乳从乳身按压揉搓到乳峰边缘,来回揉弄个不停。

  “嗯……”双修玄女微微地低声娇喘着,满脸的羞涩。

  此时,柳青看见右侧仅隔着柳虎一席的王庭跟徐牧二人,各自怀搂着身边的女伴,眼睛不停地在柳虎胯间的月见以及他这边的双修玄女身上来回注视,但二人的目光更多时候是紧紧地落在美貌冠绝场内的双修玄女身上。

  柳青脸上浮起一抹得意与自豪的笑意。

  他一只手伸在双修玄女的衣襟内,肆意地揉搓着她胸衣内的一对美乳,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裙身而下,将她的长裙一点一点地朝上卷,故意当着王庭跟徐牧的面,把她的裙子慢慢地撩到了大腿上。

  下一刻,双修玄女一条浑圆修长的雪白美腿,便呈露在了两人的眼前。

  王庭跟徐牧这两位公子哥,看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了,眼中皆是熊熊狂烧的欲火。

  可想而知,双修玄女露出的这条雪腻的美腿,对他们造成了何等巨大的冲击。

  “环馨,你瞧,王少跟徐少他们两个看到环馨的腿,眼睛都直了呢。”

  柳青一边伸手爱抚着双修玄女的美腿,一边低笑着说道。

  “柳哥……”

  双修玄女听得一阵大羞。

  可不经意的往旁边望去,看见那王庭跟徐牧两人此刻正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裙下露出的腿,眼中充满了狂烧的欲火,内心深处登时生出一股难言的兴奋。

  “呀,柳哥,你,你别这样嘛……”

  原来柳青一边抚摸着她的美腿还不够,摸着摸着还把双修玄女脚上的白色绣鞋褪了下去,将她那只包裹着雪白薄袜的纤巧玉足拿入手里,又揉又按地把玩了起来。

  当着几个初次见面的英俊公子哥的面,给柳青这般把玩自己的脚,双修玄女羞得杏脸飞霞。

  但瞧见王庭和徐牧两人看到柳青把玩她的小脚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时,她心中的兴奋却又不由自主地再次加深了一分。

  殿内其他地方比她们这边要过份得多,那黄公子把矮桌前的东西往地上粗暴地一扫,直接脱下裤子,把他的女伴按压在矮桌前,屁股用力一挺,直接就在桌上开干起来。

  不过他虽一边用力操干,但一双醉醺醺的眼珠子,却是不停地朝正依偎在宋家大少宋寒怀里的百合处飘。且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百合布满红霞的娇靥,令人怀疑他是否根本把身下的女子完全当成了百合在干。

  其他公子哥们也同样好不到哪去,很多都已跟身边的女伴裸呈相见,准备开始激情的欢纵。

  瞧见殿内气氛已浓烈到了极点,双修玄女看得胸前开始发酸发涨,连下身都已经湿了。

  柳青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知道她已经情动。

  当下右手离开了双修玄女温热香软的小脚,将腰间裤带一拉,将下身的裤子褪至大腿间,一根剧烈勃起,冲天挺拔的修长肉具便呈现在双修玄女的眼前。

  这一回,柳青并没有君子般地征求怀中玉人的意见,而是直接按在她如云的秀发上,往下身按去,用行动代替言语。

  双修玄女玉面红得发烫。

  她羞涩不已地把一丝秀发捋至耳后。

  这一次,她同样没有再像此前那样拒绝柳青的要求,而是顺从地任由男人的大手把她的脸直按压到了他胯下,把她的脸侧都按贴在了他高高勃起的阳具上。

  柳青的肉茎白净修长,虽远不如旁边柳虎的那根黝黑粗壮,但那股子扑鼻而来的腥膻气味,却是一点儿也不比柳虎弱。

  这腥臊的味道,也强烈地挑起了双修玄女的情欲。

  她张开檀香小口,轻轻地把柳青的紫红色龟头纳入嘴中,先是轻吮了几记,接着才一点一点地往下吞去,直把他半根茎身全都纳入小嘴中。

  不远处,林子轩目睹自己心爱的三位娇妻,一个正与人痴吻得难分难解,另两个则埋首在别的男人身下,用她们的红唇小嘴温柔地吞吐着男人胯间的肉棒,他的眼睛几乎已是要喷出火来了。

  他气得浑身抖颤,胸口像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一般,望向那柳青柳虎虎兄弟俩,以及那叫宋寒的儒雅青年三人,眼中杀意凛然。

  林子轩怎都没有想到,双修玄女等人果真有了别的男人。

  此刻他虽是神游之身,但林子轩仍不住地剧烈喘着气,犹自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他没有阻止,也不打算阻止。

  因为看着双修玄女与月见二人,此刻一脸羞涩温柔地握着各自男人的肉棒,或舔或吮,或徐徐地吞吐,一脸幸福的模样。

  恐怕这样的事情,她们背地里已经跟这几个男人做过不知多少回了,甚至一些更加深入的行为,她们更可能已经不知做过多少。

  根本就没有阻止的必要了。

  而且,林子轩此刻内心虽然震怒,可是他却又不得不承认。

  当他亲眼目睹自己无比心爱的几位妻子,背着自己与几个陌生男人做这般亲热越轨之事,他心头愤怒之余,又隐隐地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与兴奋之感。

  他虽然此刻恨不得现出身来,将这几个勾引他妻子的男人全部杀死,以泄夺妻之恨。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又隐隐地有些许期待。

  期待着这几个男人,接下来会跟双修玄女等人做些什么。

  林子轩对眼下的这些人的来历背景皆一无所知,对双修玄女她们几个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便已暗地里背着他与别的男人好上,同样没有半点知晓。

  对于柳青柳虎兄弟俩以及那叫宋寒的儒雅公子,接下来会跟双修玄女她们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林子轩同样一无所知。

  现时的林子轩,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攀登一座从未来过的山峰,峰顶之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美景,只有继续攀登下去,继续看下去,直到最后才能揭晓。

  而在揭晓谜底之前所见到的一切景色,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的新奇,令人无比的期待。

  双修玄女埋首于柳青的胯下,红唇温柔地吞吐着男人那修长的肉棒。

  感受着男人这根在她嘴中硬挺挺的的肉具,双修玄女越吮越是情动,红唇不时地离开他的棒头,转而伸出香舌,顺着柳青的茎身一路往下舔,连下方的黝黑卵袋也动情地纳入檀口中。

  柳青给她吮得仰首望向殿顶,爽得直吸气。

  他偏过头去之时,目光瞧见不远处的王庭跟徐牧也分别按压着各自的女伴埋首在他们身下,而二人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瞧着这边,正确地讲是瞧着双修玄女在温柔吞吐着他阳具时的美丽画面,眼中是欲火爆燃。

  旁桌的柳虎也瞧见王徐二人脸上那艳羡神往的模样,他咧嘴一笑,似对二人的反应极之满意。

  他的大手抬起月见的下巴,笑嘻嘻地对她说道:“该换人了,轮到月见服侍下我兄长了。”

  月见听了,嗔怪地轻掐了他的大腿一下,这才吐出他的肉棒。

  柳虎直接站起身,就这么连裤子都不穿,径直地就往他兄长柳青那桌走过去。

  柳青见状,也轻轻抬起双修玄女雪白的下巴,朝她微笑道:“二虎想过来,我先到月见那边去吧。”

  双修玄女见柳虎不穿裤子,挺着一根耸立朝天的黝黑大棒,大大咧咧,一晃一晃地走过来,登时红着脸嗔道:“死二虎,裤子也不穿,真是不害臊。”

  柳虎笑嘻嘻地来到她跟前,还刻意地挺了挺下身,那支剧烈勃起,棒身还水晶晶的阳物,随着他这么一个晃荡,几乎要拍打到双修玄女的脸上来了。

  “谁叫嫂子长得这般美艳绝伦,让人看得心猿意马,看见嫂子给我大哥含萧舔棒,小弟看得那叫一个欲火焚身,浑身上下热血奔腾。”

  柳虎的眼角别有深意地往身侧一瞥,瞧见王徐二人看见他的举动后,面上一阵狂奋,目光死死地望向这边,像是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情节发展似的。

  柳虎眼中泛起一丝得意,他挺了挺下身那支松耸的大棒,朝双修玄女咧嘴一笑道。

  “王少跟徐少也似对嫂子一见钟情,眼睛一直看着这边不肯挪开,迫切地想看嫂子给我舔肉棒的样子呢。”

  听着他粗俗的话语,双修玄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颊上飞起一朵红云。

  “死二虎,说什么呢!”

  双修玄女嘴上嗔骂道,但却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朝边侧望去,果真见到那王庭跟徐牧两人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满脸的欲火与期待。

  一颗心却是升出一股难言的兴奋之感,目光还不由自主地朝二人身侧另一边那名叫席志的英俊公子看去。

  见到对方此刻仅仅只是怀搂着身旁那个名叫汪芸芸的艳丽女子在吃酒,目光同样隔着几席矮桌,在紧紧地望着自己,双修玄女不知怎的一颗芳心怦怦乱跳。

  柳虎见状,立时与那席志目光一对触,粗犷的脸上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咧嘴一笑,道:“不止小弟已经等得心焦,王少和徐少他们也等着欣赏嫂子的萧技呢。”

  “死二虎。”

  双修玄女狠狠白了他一眼,侧过螓首,瞧见旁桌的月见已经整张脸埋首在柳青的身下,用力地为他舔吃着肉棒,脸色一红,便蹲跪在柳虎的身下,一只芊手轻轻握上他那支粗壮无比的肉棒。

  柳虎的肉棒粗硬滚烫,且还水淋淋的,沾满了月见方才吞吐时的口涎。

  双修玄女脸色微红,抬头看了一眼柳虎,见他满脸的得意,再度白了他一眼,这才轻轻张开檀口,一把将他的阳茎纳入嘴中,徐徐地吞吐起来。

  “索,索……”

  “啊,啊,嫂子的小嘴好暖,好舒服啊,给嫂子吹萧舔棒,真个快活得像神仙……啊啊……”

  柳虎舒爽得脸皮子直抖,夸张的不住大叫,声音登时吸引了殿内众人的目光。

  远处的黄公子看得眼珠子都几乎要掉出来了,狠狠地吞咽着喉咙的口水,下身挥击得分外用力。

  那王庭跟徐牧更是不消说,看得眼睛都布满了血丝。

  双修玄女埋首于柳虎的胯下,温柔地为他尽心服侍,并没有因为他不是自己的情郎而有半分怠慢。

  她的香舌从他硕大的棒头直往下,一路舔到了柳虎的子孙袋,还把他两颗蛋囊也逐一吸进嘴里吮上一遍。

  柳虎低着头,看着这身份无比之尊贵的蓬莱宫二少夫人,此刻跪在自己的身下,尽心尽力地为自己舔吃肉棒,无与伦比的自豪感与舒爽感,简直令他浑身热血沸腾。

  在双修玄女正吻舔着他的子孙袋时,欲火焚身的柳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双修玄女拦腰抱起。

  双修玄女“呀”的一声,轻拍了柳虎的肩膀道:“二虎,你干什么……”

  “嫂子实在是太美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柳虎喘着粗气,笑着说道,“大哥,我跟嫂子就先上楼去了。”

  在双修玄女嗔怪的拍打中,柳虎拦腰横抱着双修玄女,在王庭与徐牧那艳羡到极点的妒忌目光中,施施然地走上了二楼。

  不远处的林子轩,看得是难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感受。

  震惊,疑惑,愤怒,兴奋,惶惶,相互交织。

  从他今晚所见,他可以确定双修玄女爱上的人,是那相貌英俊潇洒的柳家大少爷柳青。

  而月见爱上的男人则是柳青的亲弟,那虎背熊腰,身躯高大壮硕的柳家二少爷柳虎。

  双修玄女给她心爱的情郎吹萧吃棒,那是世间所有恋人都会做的事,林子轩可以理解。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跟月见是一对的柳虎挺着湿淋淋的大棒来到双修玄女面前,要求她给自己含萧之时,双修玄女竟也顺从地做了。

  现在,那柳虎更是抱着双修玄女准备上去二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些什么,恐怕谁都猜得出来。

  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处。

  而这边月见正与那柳青吻得如痴如醉,而百合也正依偎在那宋寒的怀里,任由他的大手伸入自己的衣领内,在她的胸前肆意妄为。

  林子轩犹豫了一下,终放心不下那被柳虎抱上二楼的双修玄女,决定上楼一看。

  他的神识飘至红木梯处,小心谨慎地浮上二楼。

  由于双修玄女的感应是诸女之中最强的,且她一直对林子轩拥有某种神奇的灵识之力抱有怀疑,林子轩不敢太过张扬,以免得被她发现。

  数十阶的木梯,他几乎是一阶一阶数着飘上去的。

  好不容易终于上了二楼,入目的环境令林子轩有些错愕。

  二楼是一个同样宽敞空旷的封闭空间,这上边没有任何房间,而是由一片一片巨大的山水屏风分隔着。

  中间的区域被屏风切片式地分隔,但头尾两处却敞开着,等于屏风内的场景仅对屏风之后的人作遮掩,而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地从头尾越过另外的区域,等于隔了也没有什么大作用。

  林子轩尚未想明白这样的布置究竟有什么作用时,一声声柔腻而有节律的呻吟声传进了耳中。

  “嗯,嗯……”

  林子轩的脑袋“轰”的一声响。

  作为双修玄女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夫君,他又怎会听不出双修玄女发出的这些呻吟声所代表的含意。

  但他仍然留有一丝幻想,不敢完全地相信,双修玄女会这般开放到连她心爱情郎的弟弟,都愿意对其献上身心。

  他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一边一点一点地朝双修玄女的声音处靠近。

  双修玄女发出声音的位置,在二楼的第三进屏风内。

  当林子轩越过前两进屏风的时候,才发现屏风遮挡住的地方,是一个正方的宽敞空间,在正中央的地面上,竟是铺着一张雪白的大床垫。

  他脑海中立时浮现起方才在楼下所见到的欢纵画面,以及那柳虎抱起双修玄女准备上楼之前,对其兄长所说的那句他们先上去了。

  林子轩不禁想到了一个更加淫乱的可能性,神识一陡。

  第三进的屏风终于到了。

  “嗯嗯,啊……”

  双修玄女媚荡心魂的娇吟声,犹如在耳旁响起一般。

  柳虎沉重地喘着粗气,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啪啪”脆响,林子轩听到他得意的说。

  “嫂子,你真的是太美了,我哥能追求到你这样一位盛世仙颜般的美人儿,真个令人无比羡慕。啊,啊,太紧了,嫂子你的小穴真个是太紧了,简直就像一张小嘴似的,要把我的命根子都给吃了,啊啊,我哥能跟嫂子你同床共枕,夜夜在嫂子你身上耕耘播种,真个太让人艳羡了,啊……”

  “嗯啊……人,人家喜欢的人是柳哥,可不是你,你羡慕也没用,啊……死二虎……插得人家那么深……”

  “嫂子,你真的太美了,叫人怎么操都操不够……今夜我定要在嫂子身上狠狠播上几次种,说不得能把嫂子的肚子给干大……”

  “啊啊……死二虎……你要干,就去干月见,我只给柳哥他干大肚子……唔唔唔……”

  双修玄女的娇吟声忽然变成了呜咽声,跟着林子轩的耳旁便传来了“啧啧”的亲嘴声。

  怀着颤抖的心情,林子轩终于壮着胆子,将神识移至第三进屏风。

  一看之下,整个人登时天旋地转。

  虽然耳边早已听到双修玄女的娇吟声,知道她此刻已是跟那柳虎在做着最亲密的夫妻之事。

  可当亲眼看见第三进屏风里,衣裙散发一地,浑身上下不着片褛的双修玄女,此刻给同样全身精光的柳虎紧紧地压在身下,她粉嫩的蜜穴此刻深深地插着一根粗硬的黝黑肉棒,随着身上男人一耸一耸的动作,两人胯腹相撞之时发出的啪啪声响,是那么的令人心神颤动。

  他心爱的妻子,此刻正给那身形壮硕的柳虎操着。

  林子轩手足冰冷,脑子里一片空白。

  双修玄女,最终还是给他以外的男人操了。

  柳虎那支粗壮的肉棒,正深深地捣插在双修玄女的蜜穴内,每一次疾撞,他那壮硕的巨棒都尽根而入。

  动作是那么的粗暴,那么的有力,令一旁偷看的林子轩,都看得心惊肉跳,无比的心疼。

  可是,被柳虎压在身上奋力捣干的双修玄女,她那对修长的美腿此刻却是紧紧地盘绕在柳虎的腰后,随着身上男人的每一记动,包裹着雪白短袜的小脚不住地晃动着,摩挲着柳虎粗糙的后腰。

  她的一对纤手更是紧紧地搂抱在柳虎的脖子处,闭着美眸,一边热情地与之相吻,一边快美地承受着身上男人的用力凿击。

  这一切,无不深深的表明双修玄女正深深地享受着与柳虎交欢时的快乐。

  看见心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的身下,如此的热情与快美,林子轩看得是心里又酸又妒。

  “啪啪啪啪啪……”

  柳虎的屁股起伏之间,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双修玄女给他操得香唇离开了他的大嘴,不住地娇吟连连。

  林子轩见到双修玄女那包裹着柳虎粗硬大棒的花穴口处,此刻被后者插得连白色的花浆都插出来了,酸妒与兴奋不住交织。

  本该只属于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插到白浆直冒,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心情都会非常的复杂。

  这时,后方有人走上了楼梯。

  听到了声音的柳虎,立时精神大振,不禁操弄得更加起劲了。

  “怎么样,嫂子,二虎操得你可还满意?”

  “嗯嗯……啊,死二虎,你怎的……忽然间这般勇猛……啊,好麻……慢点……死二虎,你慢一点,人家要给你操死了……啊……”

  双修玄女在他加快的进击之下娇喘吁吁,满脸通红地呻吟连连。

  可柳虎却像打了鸡血似的,不仅没有半分放缓或停下,反而更加地狠操猛干,直把身下的双修玄女入得话都说不出来。

  “哎呀,王少,徐少,还有席少,你们来了。”

  被入得魂都飞了的双修玄女,忽然听到柳虎正大咧咧地跟人打着招呼。

  她不自禁地睁开眼睛,一看之下,却是羞得杏脸通红。

  原来王庭,徐牧以及那一直最为冷静旁观着一切的席志,在柳青与宋寒的带领下,也分别带着各自的女伴登上了二楼。

  众人皆各自有各自的欢爱隔间,但柳虎率先抱着双修玄女上来享乐,自然引得众人前来欣赏旁观。

  特别是初次与会的王庭跟徐牧,此刻他们二人看见双修玄女那大开的花穴,正给柳虎那支壮硕的大棒深深地来回抽插,他们的眼睛简直已是要喷出火来了。

  “小弟正忙着操我家嫂子,无暇招待几位,还请原谅则个。”

  柳虎一边奋力地捣插着身下的双修玄女,一边得意洋洋地对几人说着。

  不禁惹来了双修玄女羞赧不已的轻锤。

  王庭与徐牧分别咽了咽唾沫,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双修玄女那直泌白浆的粉嫩花心处移开,当下欲火焚身地抱着身旁的女伴,准备到隔邻的屏风内开。

  这时怀搂着月见的柳青,却是叫住他们二人道。

  “王兄,徐兄,难得今日一聚,须需这般见外呢,横竖此处宽敞得很,大家一同来个赤诚相见岂不快哉。”

  二人一听,脸上皆露出了兴奋难言的神色。

  “柳兄,这……这使得么……柳兄同意让我们三人上来,我们已是感激不尽,这……可使得么?”徐牧嘴上说道,目光却是极之渴望。

  “是,是啊,柳兄,毕竟,毕竟嫂子的仙姿玉体……尊贵无比……”王庭也狠狠地咽了咽唾沫,眼中欲火狂燃,“我们在这儿,岂非,岂非污了嫂子的尊目。”

  那柳青听后,却是洒然一笑,“我柳青正是当你们三位为兄弟,才带你们上来,既是兄弟,自是不分彼此,你们这几位嫂子皆貌若天仙,我们怎好独享。”

  说罢,柳青却是一把扯开了月见腰间的裙带,将她玲珑有致的娇美胴体呈露在众人眼前,露齿一笑,道。

  “月见,王兄跟徐兄看起来有些拘谨呢,你过去服侍一下他们吧。”

  月见白了柳青一眼,但却没有反对,就这般赤着美丽的裸体,盈盈地走至王徐二人身前,美目在二人的脸上流转,笑嘻嘻地说道。

  “王公子,徐公子,你们俩谁想操月见呢?”

  王徐二人完全惊呆。

  在来此之前,柳家兄弟虽也暗示过他们,会让他们度过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

  可他们作梦都没有想到,这毕生难忘的夜晚里,却竟是包括了能够亲身操弄几位蓬莱宫少夫人。

  王庭虽心系那更加美艳的双修玄女,但眼前的月见也同样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儿,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赤裸胴体,他喉咙狠狠地咽了咽。

  “咕噜”的一声。

  月见瞧见他的窘态,立时“扑哧”一笑,直接依偎到了他的身上去。

  “瞧起来,王公子似乎更想操月见呢。”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王庭哪还能忍得住,一把就将身上的衣物扒掉,直接便让月见俯趴在光洁的地面上,将那根早已爆满青筋的肉茎,对准着身下美人儿那湿漉漉的花穴口入,一捣而入。

  “噢!”

  月见发出了一声深深满足的呻吟声。

  “啊啊……”

  王庭也仰首望着殿顶,脸上露出了舒爽至极点的声音。

  一旁怀搂着女伴的徐牧,看得满脸羡慕。

  他因为表态得慢了少许,蓬莱之主林子轩的这年龄最小的夫人便给王庭入了,不由得有点儿后悔。

  旁边怀搂着百合,刚与她热吻毕的宋寒见状,隔着衣裙轻轻拍了拍百合的香臀,对她说道。

  “百合,你觉得徐兄人长得怎么样?”

  百合知道情郎想问的是什么,不由得有些羞涩,“徐公子……人长得很好看。”

  宋寒微微一笑,“听到百合对徐兄人的看法,那我就放心了,上门是客,何况徐兄还是我跟柳兄的好兄弟,去吧,百合去陪陪徐兄。”

  百合听得玉面布满红霞,但却很顺从地起身,莲步盈盈地来到那徐牧的跟前,对他说道。

  “徐公子,便由百合先来陪你吧。”

  说完,她徐徐地褪下身上的衣裙,一具如羊脂般洁白如玉的美丽胴体,立时便呈现在徐牧眼前。

  徐牧的女伴十分知趣地去陪宋寒了。

  而徐牧则受宠若惊地看着这盈盈贴来的美人儿,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立即急不可奈地脱掉身上的衣物,一把将百合赤裸的身体平放到了地上,整个人扑了上去。

  他抵在百合湿润蜜穴口的坚硬阳具,用力的向前一挺。

  “啊……”

  百合的四肢立时如八爪鱼般攀爬至他的后背上,紧紧地把徐牧贴合在一起。

  而柳青跟宋寒这时也从容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半坐着身子,一边享受着各自女伴的温柔服侍,一边紧紧地盯着各自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操弄的盛况。

  “啪啪啪啪……”

  “嗯嗯,嗯……嗯嗯……”

  “啊……啊……啊……”

  “噢……哦……”

  “啊啊啊,太紧了,太紧了……”

  “好爽……好爽……”

  “嘶……嘶……”

  宽敞空旷的二楼内,一声声媚荡入骨的呻吟声,以及男人们喘着粗气的兴奋声音,交织着肉体撞击之时的脆响,真个是淫靡到了极点。

  众人尽皆沉溺在了这无法刺激的淫靡场面之中。

  唯有柳青兄弟俩带来的那个名叫席志的英俊公子,他是所有男人之中最保持着定力的人。

  他虽然也扶着女伴的翘臀,正一下接着一下地操弄着身下的女人,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直不停地落在那正给柳虎操得娇喘吁吁的双修玄女身上。

  他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

  像是含着某种特殊的情意,有些渴望,又有些酸涩和妒忌。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双修玄女那被柳虎操得白浆直冒的粉红嫩穴时,脸上掠过一丝难言的兴奋,这才狠狠地朝身下的女人用力狂击,直操得那女人哀叫连连。

  “啪啪啪啪……”

  柳虎整个人伏压在双修玄女的身上,布满浓密胸毛的胸口,跟双修玄女挺拔的雪乳紧贴在一起,直把她那对丰满的乳房都完全给压扁,嫣红的乳珠更是直陷进他的胸口肉里,完全看不见。

  他屁股不停地上下疾速耸动着,一想着他正操着天下第一高手,蓬莱宫之主林子轩的夫人,柳虎心里便兴奋得难以自持。

  双修玄女在他身下娇喘连连,如兰的气息不停地喷打在他脸上,真个叫人越操越兴动。

  “嫂子,要射了,要射了……”

  “啪啪啪啪啪!”

  “啊啊……嗯啊……”

  柳虎在双修玄女的身上疯狂地冲刺了上百记,直捣插得双修玄女哀叫连连,上气不接下气,快美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随后她便听到柳虎一声低吼,紧跟着深深抵在她体内深处的那支硕大巨棒,陡然硬挺挺的到了极点,知道他要射精了,四肢也不由自主地学不远处的百合般,紧紧地缠实在柳虎的身上。

  深藏在双修玄女花宫深处的肉棒,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勃动。

  双修玄女感觉到一股炽烈的暖流,在她的体内勃然喷射,一股接着一股。

  “啊啊……嫂子……射了,二虎射了……”

  “嗯嗯……嗯……”

  双修玄女被他的浓精一浇,登时快美得如登云巅,紧紧搂着男人雄壮的躯体,花心抖颤个不停。

  柳虎在双修玄女体内足足射了十多记,才缓缓地停歇下来。

  “王公子,你怎的停啦?”

  柳虎的耳旁忽然传来了月见的娇声,他喘着粗气身旁一看,却是看见身旁的王庭竟然瞧着他与双修玄女的交合场面,瞧得入了神,连他身下的月见都看得忘了操。

  而月见此刻回过头去,也瞧见了王庭看向柳虎时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浓浓羡慕之色,她登时扑哧一笑。

  “王公子想操我家小姐便说一声嘛,干嘛用得着偷看。”

  王庭这才回过神来,听到月见调笑的话,登时脸色涨得通红。

  “我,我……我不是……”

  “哎呀,王公子想操就过去嘛,月见又不会笑话你的。”

  王庭听得又惊又喜,“啊,这,这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没看见柳哥他都操完我家小姐了吗。”

  百合离开了王庭的身体,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来,拉着王庭的手,直接往双修玄女走过去。

  柳虎见状,脸上咧嘴一笑,双手扶按着双修玄女的纤腰,腰身缓缓地身后一抽,他胯间的巨棒便从双修玄女的花穴深处拔了出来。

  给他操得几近失神的双修玄女,感觉到体内一空,不禁“啊”的轻吟一声,美眸仍然紧紧闭着,雪乳剧烈地上下起伏,犹自不断地喘息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而当柳虎插在她体内的大棒一拔,一股呈黄白之色的浓精,当即就从双修玄女的粉穴口处缓缓地溢流出来。

  仅仅只是看了这情景一眼,那王庭便兴奋得胯间的肉具一阵剧跳。

  月见嘻嘻一笑,小手立时拉着王庭这根算不得粗长的肉茎,来到自家小姐的跟前。

  “小姐,换王公子来操你啦。”

  仍未从高潮中回复过来的双修玄女,耳边陡然听到月见笑嘻嘻的声音,不由得一惊,登时睁开眸子,羞涩不已地道:“月见,别……”

  但她叫得已经晚了,月见已经捉着男人勃起的肉棒,抵在了自家小姐正不停潺潺溢出浓精的花穴口处。

  而那王庭眼见自己在操了蓬莱之主林子轩的小娇妻之后,现在又要叫他再操林子轩另一位身份更加尊贵的娇妻,内心无比的狂奋。

  当月见的小手捉着他的阳物抵在双修玄女柔嫩的私处时,他再也忍受不住,用力的便往前一挺。

  “啪”的一声。

  王庭当即就感觉到,自己刹那间进入到了一片温暖湿润的软肉之中,那感觉简直如置云端,销魂噬骨得连脸皮都一直在抖。

  一直旁观着这一切的林子轩,目睹双修玄女今夜给第二个男人进入,浑身再度一抖。

  他心中又酸又痛,但神识却是紧紧地盯着爱妻与那男人深切结合的部位,痛并兴奋着。

  “啊……死月见……”

  双修玄女的高潮尚未完全褪去,蜜穴又遭另一个男人的进击,立时秀眉轻蹙,那又酸又胀的感觉,真个叫她浑身一颤,嘴里嗔怨着月见。

  月见在旁笑嘻嘻地说:“王公子那么喜欢小姐,刚才柳哥把小姐操得那么狠,小姐是没看到王公子脸上的表情不知多么心痛呢,人家是帮他玉成他的心愿嘛。”

  双修玄女闻言,也不由得睁开眼睛,瞧了这个首次进入到自己身体的男人,见他生得白白净净,模样英俊,不由得心中一甜,情不自禁地将美腿盘缠在他的腿上。

  那王庭的脸上立时现出受宠若惊之色,看着这身份高贵的绝色美人儿,这刻终于躺在了自己的身下,他兴奋得当下便将臀部高高耸起,欲狠狠地凿下。

  然而当他刚把深藏在双修玄女花宫内的阳茎高高提起,才往下微微一沉之时,就听到旁边的月见“哎呀”了一声,紧跟着,他的阳具却是给月见的小手一把捉住,完全没办法再往下插。

  “月……月见小姐,你,你这是……”王庭脸色变幻不定道。

  月见不禁用力地在他光光的屁股上拍了一记,嗔道:“我家小姐刚刚才给柳哥插得死去活来,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我的王公子,你这么兴奋,等下别把我家小姐给操死在床上。”

  她白了王庭一眼,“我家小姐都扒开大腿给你入了,温柔点,慢一点操,柳青哥今晚还没操到我家小姐呢,瞧你那兴奋劲,我真怕还没轮到柳青哥,我家小姐的小穴就给你操肿了。”

  王庭的脸上立时露出羞愧之色,“对,对不起……”

  他身下的双修玄女,被月见这大胆露骨的话给听得满脸羞红,完全不敢去拿正眼瞧身上的男人。

  被月见嗔怪的一顿训后,王庭果然很听话地,动作变得无比的轻柔。

  他双手按扶在双修玄女的膝盖处,将她两条修长的美腿轻轻地向前一折,将下身的花穴口完全地呈露在眼前。

  他双膝跪地,屁股有节律地一前,一前,轻柔地在双修玄女的体内进出。

  “嗯……嗯……嗯……”

  一旁的月见甚至还跑到他身后,两只小手按着王庭的屁股,帮着他控制力度。

  “对了,就是这样,不要太快,我家小姐每次高潮后,最喜欢柳青哥温柔地操她了,操我家小姐的时候不能快,但却一定要深,对,就是这样,再深一点……哎呀,柳哥刚才究竟在小姐身上射了多少呀,又流出来了……”

  王庭的阳茎算不得粗长,仅仅只是寻常的尺寸,当他每一次轻柔地插入到最深处时,柳虎方才射入双修玄女体内的浓精立时就被挤了出来。

  王庭这才开始操多久,地上就已经被挤出了一小滩黄白的浓精来,而且看这样子,里面还有不知多少。

  难怪月见会略带醋意地嗔怪。

  王庭一边轻轻挺动,一边死死地注视着身下的绝色美人儿,在自己的缓缓抽送之下,那朱唇轻张,娇喘吁吁的醉人模样。

  他瞧见双修玄女在自己的挺动抽插下,那对包裹在雪白短袜内的纤巧玉足,脚趾也随着他的动作而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在楼下之时,柳青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一只雪白修长的美腿后,还将她的小脚握入手里把玩的情景。

  他一只手忍不住放开了她一只膝盖,转而捉住她的右边小脚。

  双修玄女的玉足柔若无骨,入手的触感柔软温热,王庭不禁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脚面抬起到自己的面前,随后将整张脸贴近她的足心,轻轻的一嗅。

  淡淡的馨香直钻入鼻中。

  仅仅只是轻嗅到双修玄女的足香,王庭便欲念暴涨,忍不住张开嘴,一把捉着双修玄女的小脚,直接纳进了嘴里舔吃。

  “嗯……嗯……”

  双修玄女的小脚一被舔,登时便娇躯剧颤,花穴紧缩个不停。

  “啊,好香,好软啊……”

  王庭捉着双修玄女的玉足,舔吃得如痴如醉,雪白的袜子很快就被他的口水给沾湿了个透,王庭仍不满足地褪下她脚上的白袜,双修玄女那雪白柔嫩的玉足立时呈现在王庭眼前。

  她的玉足纤巧弯弯,如同一弯皎洁的新月,美得不可方物。

  王庭哪还忍得住,舌头立时沿着她如珍珠般的脚趾,一根一根地舔舐,连同缝隙也不放过,直舔得整只小脚全都湿淋淋一片。

  双修玄女羞得面上红晕一片。

  柳青与她行房时虽也喜欢亲吻她的脚,但却从未像王庭这般,对着她的脚又是闻又是舔,弄得袜子跟脚背脚心全都湿个透,还嫌不够,继续吃得如痴如醉。

  不觉间花心给他舔吃得燥热难当。

  双修玄女这散发着淡淡足香的小脚,对王庭而言真个如同世间最强烈的催情妙药。

  他明明捣弄的速度并不快,力度也不大,可一开始舔起这只美丽的小脚,他就兴奋得像吃了春药似的,下体胀得鼓鼓的,此刻硬挺得直发疼。

  “啪……啪……啪……啪!”

  他一边挺动,一边喘着粗气,望向一旁正操得兴起的柳青,面带苦色地道。

  “柳,柳兄,我,我快要射了……”

  柳青朝他洒然一笑,“王兄想射就尽管射个痛快,我绝不会介意的,更不用顾忌环馨。”

  “那,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能射在双修玄女身上,王庭兴奋得无与伦比。

  但全程目睹这一切的林子轩,则就酸痛得多了。

  自己心爱的妻子不仅给别的男人上,对方要射精,还要向妻子的情夫征求意见。

  而那柳青还浑不在意地同意对方在双修玄女的体内射精,那幅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双修玄女男人的样子,更是让林子轩看得火大。

  而双修玄女没有出声拒绝,一副温柔小妻子的模样,也让林子轩心头酸涩。

  看着那王庭兴奋地将双修玄女的一对美腿分架在肩上,开始用力的奋力捣插着她,而自己另外一位小娇妻月见还笑嘻嘻地在王庭的身后,不时推着他的屁股帮他出力操干双修玄女,不时用手指分开双修玄女的花唇,让王庭可以插她插得更深。

  瞧着双修玄女给王庭入得哀叫连连的模样,对方的每一记捣插,都像凿在他心里似的,林子轩那叫一个心痛。

  “玄女,我要射了,我要射出来了……”

  “嗯嗯……啊……”

  “啪啪啪啪!”

  一连串密集无比的撞击声,直把双修玄女捣得差点要翻白眼。

  “啊啊,射了,射出来了……”

  随着王庭一声大叫,林子轩见到他忽然狠狠地向前一挺,接着动作完全停了下来,屁股则一颤一颤,显然正在双修玄女体内爆出阳精。

  他身后的月见,见王庭的阳具还有一丁点没有完全进去,立时伸出双手,用力地把他的屁股往自家小姐的花穴推入一分。

  “啪”的一声轻响,两人的私处终于无缝地结合在一起。

  双修玄女仰着雪颈,紧紧地闭着美目,正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给月见一推,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轻吟。

  月见笑嘻嘻地看着二人那快美到极致的神情,见王庭的光屁股还在自己面前悠晃,于是伸出一根纤指,朝着王庭的菊洞轻轻一捅。

  那王庭立时浑身紧绷,大叫了一声,原本已经喷射得差不多的阳具,立时一阵抖颤,“噗噗噗”的再度爆射出几波阳精来,直烫得双修玄女浑身颤抖。

  双修玄女原本察觉身上的王庭已经射得差不多了,忽然间有此异状,必然是月见那丫头的杰作。

  但此刻连续高潮了两回的她,着实没有力气去骂这死妮子了。

  王庭恋恋不舍地拔出阳具,一股浓白的阳精立即从双修玄女的花唇处冒了出来。

  他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徐牧,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同样对双修玄女神往已久,不过望过去之时才发现,徐牧此刻正伏压在百合的身上,二人搂抱在一起,皆是在剧烈地喘着气,立时知道徐牧也正好在百合的身上射出了精。

  就在这时,王庭看见席志从他的女伴身上拔出了肉棒,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姓席的公子王庭并不认识,也不是徐牧的朋友,但王庭却看到柳家兄弟以及同为云梦二公子之一的宋寒,三人皆对这位席志非常看重,甚至对他的态度隐隐约约地有一种……恭敬的意味在里面。

  王庭虽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但此刻见他过来,他立即连忙让出位置。

  席志朝他投来一个微笑,他原本的那位名叫汪芸芸的美丽女伴此刻仍面色潮红,但立即就缠了上来,直接跪在他的跟前,张开红唇把他那根半软的阳具纳入嘴里,温柔轻吐起来。

  双修玄女尚未回过气来,仍闭着眼睛,感觉到身前又多了一个人。

  那人伸出手来,抚上了她的一只雪乳,双修玄女浑身一颤,忽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尚未来得及体会,私处立时闯进了一根修长滚烫的肉棒。

  “啊……”

  双修玄女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睛。

  见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英俊面孔。

  对方开始一下接着一下的挺动,双修玄女羞得杏面潮红,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抽插。

  “嗯……啊……”

  双修玄女娇喘连连,但那股子熟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是强烈。

  她强忍着娇羞,忍不住重新睁开眸子,一边承受着男人在她体内迅速进出时的酸麻快美,美目直直地落在眼前这英俊男子的脸上,像要找出些什么似的。

  瞧见她的异状,席志目光微微一闪,朝着身旁不远的柳青瞥去。

  后者一个会意,朝身上的女人拍了拍,示意她停下。

  柳青身上的女伴顺从地从他身上下来,前者随即站起身,挺着一根湿淋淋的肉棒,朝着双修玄女这边走来。

  席志见状,当即拔出肉茎,扳过双修玄女的美腿,将她的身子从仰躺变成俯趴,不让她的目光能继续看见自己。

  他双腿分叉在双修玄女的香臀两侧,微微按压下棒头,沉腰坐马,缓缓一沉,紫红色的龟头立即被双修玄女红嫩的唇肉给吞没。

  “啊……”

  双修玄女媚荡心魂的轻吟,很快就被情郎的大棒给封住。

  柳青径直地走过来,直接便将他胯下那根湿漉漉的肉棒轻塞进双修玄女的小嘴中。

  “啪啪啪啪……”

  “唔……唔……”

  双修玄女前后受袭,随着身后席志的用力挺动,胸前的雪峰剧烈地晃荡出一阵阵优美的弧线。

  她刚刚似乎已有些许苗头要能想出那股熟悉的感觉来了,但转眼间给心爱的情郎跟身后的男人双重夹击,双修玄女畅美得脑袋里一片空白,随着身后男人的操干,情欲点燃的她,完全将心神放在吞吐情郎的肉根上去,再也没有余力去想及其他了。

  席志一只手扶着双修玄女的香臀,另一只手按压着她的裸背,目光一阵闪动。

  她的身体依旧是那么迷人,那么的美,怎么操都操不够。

  他兴奋得一阵用力。

  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忽然一麻,他的大手用力地朝双修玄女挺翘的香臀“啪”的一拍,直把她的臀肉都抽红了,这才“啊”的一声,深深地朝深入一顶。

  “噗噗噗噗……”

  接着深藏于身下美人体内的阳具便不受控制的一阵剧烈跳动,一连串疯狂的抖射,那席志的脸上现出痛苦与快乐交杂的神色,

  “啊……”

  双修玄女的檀口不由得脱离了柳青的肉棒,呻吟失声。

  身后男人的肉棒在她体内疯狂跳动,那剧烈程度几乎比其他人要强烈数倍,他的阳精更是炽热无比,直接把她给烫上了第三次高潮。

  席志紧咬牙关,用力地死死把阳具顶在双修玄女的花宫深入,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精液都全射出来给她似的。

  接连十数股后,阳具已停止了喷射,他仍舍不得拔开。

  看见心爱的娇妻,今夜给第三个男人在体内射出阳精,花穴都给操得似有点儿红肿了,软软地趴着身子,娇喘吁吁的模样,林子轩简直心痛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与此同时,他还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件令他吃惊的事情。

  就是眼前这个第三个操了他爱妻双修玄女的公子哥,根本就不叫什么席志。

  因为,林子轩无意之中认出了对方的真正身份。

  这叫化名叫席志的人,根本就是曾经对林子轩横刀夺爱,差点一度将双修玄女娶过门的最大情敌,端木维!

  林子轩原本以为,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是因为自己过于冷落了她们,令她们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俘获了芳心,因而心甘情愿地为她们的情夫献上珍贵的肉体。

  但是端木维的出现,令林子轩推翻了此前的判断。

  柳青柳虎兄弟俩,以及那叫宋寒的公子哥,这群人恐怕是别有用心!

  而双修玄女等人皆对此一无所觉。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一惊。

第七回 瑾儿篇


楼阁中的这场淫戏,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男人各自的女伴相互交换着欢纵,场面淫乱得连一旁的林子轩都看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中林子轩的小娇妻月见,一晚上下来分别跟王庭,柳青与柳虎兄弟俩三人分别发生了肉体关系。

而百合除了给宋寒以及那化名席志的端木维入过以外,在酒筵结束前,宋寒还专程唤人到楼下去,把那一直喜欢百合的黄公子给叫了上来。

那本已经喝得醉醺醺,人都走得东歪西倒的黄公子给人请上来之后,目睹到二楼屏风内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酒意当场就醒了大半。

百合在伺完宋寒及端木维后,娇柔的身子给那黄公子折腾了足足两回,脸上跟双乳上都射满了那黄公子的臭精。

看得林子轩同样心疼不已。

至于容貌在场内诸女之中最美的双修玄女,则在给端木维上了之后,又分别与徐牧以及百合心爱的情郎宋寒做了一回。

基本上除了那身份容貌达不到双修玄女选择标准的黄公子之外,登上二楼的几个男人都与双修玄女交合了一次。

这场放纵的聚会,直至月上中天才宣告停歇。

柳青兄弟俩随后安排了女伴,陪同操得双腿发软,满脸满足的王庭跟徐牧回房。

月见随后给柳虎抱着回房,百合柔顺地陪着宋寒回屋。

而双修玄女自然也温柔地陪同柳青回房歇息。

林子轩的三位娇妻分别陪着不同的男人回房,看样子是打算要在这儿过夜。

林子轩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神识还是跟在了双修玄女跟柳青的身后。

双修玄女陪着柳青回房,在接连给五个不同的男人入过后,竟仍有精力与柳青在床上情动地痴缠交欢。

那柳青在双修玄女的身上挺动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在床上操弄双修玄女时可谓花样繁多,直把后者入得哀叫连连,高潮接连来了两趟。

柳青这才在心满意足地在她身体里再度射出他的子子孙孙,整个人伏倒在她雪白无暇的赤裸胴体上,急剧地喘着粗气。

双修玄女的四肢如八爪鱼般地缠紧了柳青,两人胸腹紧贴,嘴唇也紧紧地亲在一起,吻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直到林子轩瞧见双修玄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之时了,两人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而双修玄女瞧着身上情郎的目光,真个是情意绵绵,爱意毫不掩饰。

两人吻毕后,柳青便从双修玄女的身上下来,变成了他躺着,而双修玄女赤裸的玉体则睡在他的怀里,头枕着柳青的手臂,紧紧依偎着。

“方才听月见说,你们明日便要动身前往帝都了?”

柳青的手按揉在双修玄女一只雪白丰嫩的乳房上,一边轻轻揉搓,一边问道。

“嗯。”双修玄女轻轻应了一声。

“不去不行么?”

双修玄女有些为难地道:“轩郎要前往帝都给安王造势,随行的还有瑾儿跟婉儿姐,环馨不跟着去的话,恐怕不行呢。”

柳青顿了顿,听到双修玄女说着林子轩的名字,似乎有些失落地道。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环馨就别提他的名字了好么。”

“环馨是我柳青最爱之人,你我虽无夫妻之名,但在我心中,环馨早已是我柳青最心爱的妻子,虽然我知我的要求或有些过份,但我着实不想从环馨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一直躲藏在房门处的林子轩,听到柳青这看似含情脉脉的话语,心里头却不禁大骂他虚伪。

倘若他真如他嘴上说的那般深爱双修玄女,他还会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叫来这般多纨绔子弟,相互交换着各自的女伴,纵情交欢?

然而林子轩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双修玄女听后,却有些感动。

只见她眼含情意地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说:“好吧,以后在柳哥面前,环馨便不提他的名字了。”

那柳青这才大喜,道:“既然你要上帝都,那干脆我也到帝都去,届时我们便可以再见面。”

双修玄女略有些顾忌地说道:“可是……帝都人多眼杂,可不似这里这般清静……”

“可我实在舍不得你走,一日不见环馨,我便感觉度日如年般难过……”

“好吧。”双修玄女没办法,只好答应道,“但只能等他不在的时候,我才可以跟柳哥你见面。”

柳青大喜道:“我会在老地方等环馨你的,你不来,我就天天等,等到环馨来为止。”

双修玄女听得芳心一阵感动,不自觉间又情意顿生。

柳青感受到他握入手中的那只雪乳,陡然变得有些炽热,嫣红的乳头也再度挺立起来,当即嘴角一扬道。

“环馨明日即要与我分开,春宵苦短,我们再做一回吧。”

“柳哥……”

双修玄女的话尚未说完,柳青已重新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分开她那对雪白的美腿,将胯间那支同样重新勃起的阳具,一把捣进双修玄女湿腻软滑的粉穴里。

“噢……柳哥……”

双修玄女一声娇吟,再度情动地缠住了柳青的身躯,在他的身下情动不堪地扭动着。

柳青奋力地操撞着身下雪腻的赤裸胴体,记记尽根,直干得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啪啪声响。

“环馨……”

“柳青……噢……唔唔……”

看着床榻上的两人,如热恋中的恋人般再度双唇紧贴在一起,火热地痴缠交吻,林子轩看得又酸又妒。

知道再留下去,也只是看着二人在榻上翻云覆雨,浓情蜜意,徒增心痛罢了。

带着深深的不甘,林子轩的神识退了出去。

略一犹豫,他的神识又往百合跟月见的方向前去。

但在经过二女的房门外之时,百合与月见在床上给男人操干时的呻吟声,同样隐隐约约地送入林子轩的耳中。

知道二女也如双修玄女一样,跟各自的情郎回了房后仍没歇息,而是在榻子上继续缠绵着。

他心头苦涩,想了想,决定去找一下那化名为席志的端木维,调查他这曾经的情敌,这几年里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再度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然而,林子轩的神识在这宽阔的府邸里四处搜寻了一遍,却是遍寻不获那端木维的身影。

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漏了搜寻,几乎把此处每一间客房都查探了一遍,最后才确认,他不久前留在那柳青的房里时,在柳青与双修玄女交欢的那一小会儿功夫,端木维便事先离开了此地。

由于林子轩的灵觉并未一直放在端木维的身上,因此他也没有察觉到他究竟往哪个方向离开,想查控也无从查起。

林子轩没法,唯有暂且把此事放下,待日后有功夫再去查探。

眼下他更重要的是要调查清楚柳家兄弟,还有那席间被其他人同称为云梦二公子之一的宋寒,这几人的身份和具体来历。

自己心爱的三位妻子,分别给这对兄弟俩以及宋寒弄上了手,此事对于现今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林子轩而言,不啻于巨大的耻辱。

他至今仍未弄清楚,双修玄女等人究竟是如何被柳青兄弟俩给弄上手的。

她们背着自己与柳青等人好上究竟有多久,林子轩皆一无所知。

“瑾儿跟婉儿姐似乎知道得多一些,但她们不知是否知道这个中的详细情况。”

林子轩寻思着,司马瑾儿跟闻人婉应该多少知道双修玄女等人与柳青兄弟他们的关系,不然的话百合劝他别来寻找双修玄女的时候,司马瑾儿跟闻人婉不会在旁帮腔,就证明二女多少知道这些事。

想要得知事情的缘由,最快捷的方法便是询问司马瑾儿跟闻人婉,甚至是直接询问双修玄女她们。

如若林子轩不是忽然感应到了端木维身上的熟悉气息,察觉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凭着自己与双修玄女等人的夫妻感情,他或有可能真的打算直接与三女摊牌此事。

但现如今失踪数年时间的端木维忽然现身,还跟柳青兄弟俩似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林子轩隐隐从当中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

若直接跟双修玄女等人摊牌,她们的反应首先便不太好说。

再者,林子轩一想回到他方才在那柳青的房里,瞧着二人在床上激情交欢,相吻时两人瞧着对方的脸时那股浓情蜜意,看得连他都妒忌非常。

若真个与她们摊牌一切,打草惊蛇的可能性想必极大。

林子轩不禁皱眉。

他寻思良久,最终还是决定靠自己暗中探查个清楚。

林子轩的神识随后返回他藏身的假山处。

当神识返回躯体之时,林子轩却是愕然地发现,自己盘坐着的下体一片潮湿。

他不禁苦笑。

今夜他不仅亲眼目睹到双修玄女她们越轨,还分别与不同的男人交合,那场面着实过于令人兴奋。

他以神游之身看完整个过程,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但他的身体却有实诚的反应。

此刻,他感觉到自己下体不仅潮湿一片,且阳根还没完全软下,有些肿胀,看样子在他神游出去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至少射了两三回。

林子轩的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双修玄女在那柳青的房里,与对方热情缠吻,激情欢爱的场面。

不想还好,一想起刚才的画面,胯下的肉茎立即强烈地勃起,简直硬到发疼。

林子轩再度苦笑。

他强压下脑袋里头那想要重新折返回去,继续偷看双修玄女跟柳青偷情的念头。

趁着天色未亮之前,先行返回双修阁。

回到双修阁之时,天色仍昏沉蔼蔼,离天明尚早。

林子轩没有惊扰包括司马瑾儿与闻人婉在内的任何人,他悄悄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随后找到了此次随行来双修阁的蓬莱宫老管家。

老管家王伯在蓬莱宫工作了近四十年,伺候了包括林子轩在内的三代蓬莱宫主,是宫内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

见到自家少爷深夜来找,老管家什么都没有话,立即恭敬地将林子轩迎入屋内,这才问道。

“少爷,您深夜找老奴来,不知所谓何事?”

林子轩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王伯,你对云梦岭柳家知道多少?”

“柳家?”老管家讶然道,“少爷问的可是我蓬莱宫近来的大主顾之一?”

林子轩点了点头,“你对这柳家了解有多少?”

这柳家与双修阁同属云梦岭,从此前那黄公子一类的世家公子哥们嘴中听来,这柳青所在的柳家似是相当的有来头。

但林子轩数年前时常来双修阁的时候,却很奇怪地并未怎么听说过。

老管家听到林子轩的话后,便回答道:“少爷有此疑惑实属正常,皆因这柳家是近几年才崛起的,或者说用突然间冒起的更为合适。”

得到老管家的解惑之后,林子轩这才知道,原来那柳青所在的柳家,在此之前仅仅只是云梦岭数之不清的小家族之一,根本没有现今这般出名。

其发际的时间大概是在三年之前,也即是林子轩手刃魔主之后的那段时间。

由于九洲国白道武林因魔殿的侵入而元气大伤,各地之间陷入很大的混乱,不少势力与世族纷纷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出来争夺地盘,扩张势力。

而柳家正是在那段时间里,扩张得非常厉害,俨然成了除双修阁之外云梦岭最强大的势力。

而且柳家的生意遍及九洲国各州,做得非常大,最近的一年里还成为了蓬莱宫的大主顾之一。

蓬莱宫的账目老管家也有参与校验,他告诉林子轩,在最近的这一个月里,蓬莱宫近三分之一的出产货物全给柳家一家买下,给蓬莱宫带来的利润超过了十万两黄金,甚至连秦雨甯都被惊动,亲自交待双修玄女,要好好地与这样一位大主顾打好关系。

林子轩听后,不禁目光闪动。

如此说来,那柳青勾引双修玄女的时间,应该是在最近的这一年里。

仅仅才一年时间,尚未算太晚。

想到这里,林子轩沉着声吩咐道:“王伯,你安排一些人手,替我暗中调查柳家的一切,为重查柳青柳虎兄弟这二人,若能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那就更好。”

老管家没有问林子轩为何要查,那不是他一个下人应该问的事情。

“是,少爷。”

“另外,这件事一定要在暗中调查,千万不可以给少夫人她们几个知晓,包括大少夫人在内。”

“明白,少爷。”

交待完老管家去调查柳家的事宜后,林子轩便返回了自己下榻的小院。

他隔邻的司马瑾儿与闻人婉的房间都是暗着的,显是二女仍在梦乡中。

林子轩回房后,不禁想到了那化名席志的端木维。

这位天山不老神仙的独孙,在他当初放他一条生路走之后就彻底地消失了,再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没想到他再次出现,竟然跟柳家兄弟混在一起。

柳家兄弟在面对端木维之时,总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丝恭敬,这才是令林子轩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的原因。

而且他今晚还感觉到,端木维的武功比之数年前大有精进。

他的年龄该还不到三十岁,可他身上的气息之沉稳,远远超过了殿内的其余所有人,几乎能跟即将突破到武尊之境的双修玄女相提并论。

而后者之所有能在短短数年的时间内,功力突飞猛进,那是因为有林子轩用修真者的精元与灵力双重益助,方有这般丰硕的成果。

而端木维可没有这样的境遇,他的武功因何猛进得这般可怕,连同样得到林子轩的精元灵力之助,修为已达武宗之境的百合跟月见都要逊他一筹。

端木维失踪的这几年里,在他的身上定然发生了某些林子轩想象不到的奇遇。

蓬莱宫高手济济,调查柳家的事情他可以让老管家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可是面对端木维这般级数的高手,蓬莱宫内的高手便很难派上用场了。林子轩在修为大成之前,曾跟武尊境的骷髅尊者交过几次手,武尊级高手的身手有多强,他深有体会。

林子轩他可以轻松地避开武尊高手的警觉,别的人可没办法,因此调查追踪端木维的事情,他必须另找人选。

在林子轩脑海中,适合这件事的人选倒是有那么几个。

如梁旭跟朱高时,凭他们跟蓬莱宫的渊源,要请他们办这件事他们定然不会推辞,而梁旭与朱高时现时的武功也都达到了武宗之境,端木维尚未完全晋入武尊境,他们两个纵然对上他也足有自保之力。

不过,林子轩却是另有一个更佳的人选,那就是闻人婉曾经的恋人,后来娶了东阳郡主的莫鹏。

莫鹏是白鹿先生的徒儿,本身武功精湛,在娶了东阳郡主为妻后,他的武事并没有落下,反而练得更勤了,如今距离武尊也仅一线之隔,正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林子轩立即动笔写了一封亲笔信,叫人当即送往安王府。

翌日。

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三女,直到晌午时分,才乘车回到双修阁。

三女如今内功精湛,给不同的男人连夜折腾,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憔悴之意,反而人人面上带着一丝丝得到雨露滋润般的红晕,瞧上去艳光四射,个个人比花娇。

林子轩看着心爱的妻子们,在与各自的情夫幽会欢爱之后回来,个个媚光四射的幸福模样,他内心简直又酸又妒。

但表面上他却是笑着迎上去的。

双修玄女见到林子轩竟是一直在等着她们回来,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轩郎……你来啦,怎的来之前也不先知会一声?”

林子轩笑了笑,走上前去,温柔地搂过双修玄女的纤腰,对她说道:“横竖反正也是顺路嘛,下次若是再有,为夫定先与环馨你们说。”

林子轩罕见的在大庭广众下这般亲热地搂住她的腰,令双修玄女感到非常的意外,她不禁有些害羞道。

“轩郎,你怎的……晚上再抱嘛,这里这么多人。”

林子轩微笑道:“这么多日未见环馨,为夫实在是想念你们得紧,抱一抱又有什么。百合,月见,你俩还站在那做什么,都一起过来。”

话音落下,月见登时笑嘻嘻地跳了过来,还不忘拉着脸色微红的百合一道依偎进林子轩的怀中。

惹得一旁的司马瑾儿看得直翻美目。

林子轩笑了笑。

昨夜亲眼见到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一并红杏出墙,与别的男人上床,作为外界眼中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高手,林子轩背后却是承受着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承受的耻辱。

因此,他昨晚已下定了决心,决不会再让双修玄女她们在背地里继续给他戴绿帽子了。

从今往后,他要加倍地疼爱呵护于他的几位娇妻,将过往对她们的冷落,千倍百倍地补偿给她们。

司马瑾儿走了过来,嗔道:“好啦好啦,这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的多不好意思。我和婉儿姐也好久没有看见环馨她们几个了,瑾儿便先跟轩郎你借一下,晚点再还给轩郎你。”

司马瑾儿轻轻地推了推林子轩,一群莺莺燕燕登时手牵着手,咯咯笑着说体己话去了。

由于双修玄女等人刚返回双修阁,因此众人也不急着出发。

看着几位娇妻亲热地牵手往后山行去的背影,林子轩不禁心中一动。

“瑾儿跟婉儿姐之前帮着百合说话,她俩说不得知道环馨她们的事,何不悄悄地跟上去偷听,说不定能听到一些别的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子轩展开灵识,紧紧地锁定在几女的身上,但他当然不能心急地就跟上去,而是待到诸女走远之后,他才不急不徐地绕了一大圈,从完全相反的方向来到了后山。

他挑选了一处没有侍卫走动的偏僻角落,再次以神游之身接近诸女。

当然,如果几女的武功修为都远胜往昔,加上双修玄女的心法最为特殊,林子轩同样不敢像昨晚那样靠得太近,他的神识在距离几位娇妻约三十丈远的位置停下。

这个距离既能清楚地看见众女脸上的每一处细微表情,又能清晰地偷听到她们的对话,也不用担心会给她们察觉,最适合不过了。

五女在后山脚下的一个花园小亭中坐下说话,一群丫环给几位夫人奉上了精美的小点心和香茗,林子轩看见双修玄女接着便扬手挥退了亭内的婢女们,朝着司马瑾儿埋怨道。

“死瑾儿,轩郎要来双修阁,你也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听到百合跟我说后吓了一跳。”

司马瑾儿听了,不禁白了她一眼,“死环馨,你自个儿作贼心虚,反倒还来怨我了。”

“我以为你们几个到了差不多要回宫里的时间,肯定应该回这儿了,哪知道你们几个那么欲求不满,这样的节骨眼了还在跟你们的男人卿卿我我,如酥似蜜。”

“昨天轩郎到的时候,还打算亲自动身去找你们俩呢,要不是我和婉儿姐赶紧帮你俩含混过去,你跟你的柳青早就给轩郎捉奸在床了,哪还有闲情在这儿怨我?”

不远处的林子轩听到这,不禁心头微涩。

司马瑾儿果然也知道双修玄女越轨柳青的事。

看样子,自己这几年来确是过于冷落了他这几位娇妻,以致连司马瑾儿这位大夫人,竟也选择了帮双修玄女她们隐瞒。

双修玄女她们三个越轨一事已成定局,林子轩再怒也好,也于事无补。

他在意的是,眼前这已经抛弃了过往的仇恨,全心全意当他贤妻的司马瑾儿,是否也如双修玄女等人般,暗中有了相好的男人,而却一直瞒着他。

这个念头一经生起,就再也没法从脑海里抹去。

林子轩只觉得自己此刻一颗心像被猫爪在挠抓着似的,坐立不安。

亭内,闻人婉听得扑哧一笑,“我跟瑾儿确实都以为环馨你们几个应该都在阁里,准备这两日返回蓬莱宫,一时不慎。”

双修玄女听着司马瑾儿嘲笑的话儿,不禁俏面一红,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好瑾儿,环馨不正是因为有你在,才那么放心地留在柳哥那儿嘛,环馨没有怨你的意思啦,环馨应该谢谢我们家好瑾儿才是。”

司马瑾儿瞧见双修玄女与一旁的百合跟月见一夜归来后,个个脸上媚光四射,隐见红晕,不禁翻了翻美目。

“瞧你们三个的模样,昨晚上怕是跟你们各自的男人在房里做到大半夜吧?”

月见嘻嘻笑道:“百合姐跟宋公子好像过后回房做了两回,他们房最早停歇。月见则给柳哥操了三次,小姐跟柳青做得最久,我跟柳哥做完的时候,小姐的浪叫声过了好久才停,小姐昨晚在房里肯定给柳青操得爽死了。”

“死妮子,说什么呢。”双修玄女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哎呀,小姐,难道月见没说错吗,你昨晚是给柳青哥操到后半夜嘛,小姐的小穴肯定都给柳青哥操肿了。”

“月见!”

月见登时嘻嘻一笑。

闻人婉也掩嘴轻笑,“月见还是那般口无遮拦。”

司马瑾儿却是翻了翻美目,没好气地对着三女道:“你们哪,虽说轩郎近来确实是太过冷落了你们,害得你们这几个欲求不满的小骚蹄子不得不找男人来慰藉,但我还是要给你们泼泼冷水。”

“我们几个至今到现在,还尚未给轩郎诞下一子半女,别一个不小心给你们的男人操大了肚皮,到时候若是出了人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哎呀,知道了啦,不用我们的瑾儿正宫娘娘来警告我们的,你都说了第几次啦。”月见满脸的不以为意地道。

双修玄女则脸色羞红,说:“环馨都有注意的,每趟事后,我都会运功把身体里的精子尽数地杀掉,在这件事上环馨一直都是非常小心的,绝不会小视的。”

“百合也是,虽然……百合真是很喜欢宋哥,但百合的孩子定然得是轩郎的血脉。”百合也略带羞意地道。

司马瑾儿这才满意地点头道:“知道就好,反正你们定要给我切记着,绝对不可以弄出人命来,这是你们必须为轩郎坚守的底线,绝不可逾越。”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道:“不过,轩郎近来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冷落了咱们,有心想要弥补,来双修阁的这几日,瑾儿逐渐地感受到了轩郎想要迫切补偿的心思。”

“我倒是觉得,环馨你们最好还是找个机会,把你们的关系跟柳青他们说个清楚明白。你们毕竟都是轩郎名正言顺娶过门的,背着他给他戴绿帽子终究不对,若真有一天给轩郎发现,到时说也说不清,你们难道肯为了你们各自的男人,从此与轩郎一刀两断?”

身后不远处,听到司马瑾儿这些话的林子轩,心底真个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还是瑾儿最为我着想了。”

“瑾儿说得没错,虽然姐姐也知道,轩弟这两年来着实太过于冷落了环馨你们,不过,他这几日的举动姐姐都瞧在眼里,确实如瑾儿说的那般有了很大的改变。”

闻人婉掩着嘴,轻笑道:“你们刚才没有发觉么,环馨你们回来的时候,轩弟那一脸欢喜的模样,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抱着你们,换成往日,他可曾有这般热情?”

双修玄女等几个给二女这么一说,登时也想起林子轩方才的异常举止,个个面上皆露也惊讶之色。

“是真的吗,瑾儿?”百合诧异地问道。

双修玄女也细思着林子轩刚才的行为,不禁轻咬着香唇道:“难怪刚才,我觉得轩郎他怎么变得怪怪的……”

“瑾儿姐,轩郎冷落得最厉害的人不是你吗,你怎的今天给他说这么多好话呢?”月见感到有些奇怪。

闻人婉笑吟吟地对她说道:“因为你们不知道,在来阁里的这几天,瑾儿晚晚在舱房里给轩弟摁在床上欺负到大半夜,也就昨晚消停了一晚。瑾儿久旷之身,给轩弟接连数夜地滋润,怎能不给她心爱的夫君说话。”

“原来是这样。”

三女立时听得笑嘻嘻的。

司马瑾儿不禁白了她们几眼,这才道:“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几个自己决定吧。”

双修玄女轻咬着芳唇,略带迟疑地道:“环馨知道的,只是……这件事得给环馨一些时间。”

百合听到她这般说,也犹豫了一会儿,道:“百合也是。”

月见倒是双手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说:“哎,月见是真的好喜欢柳虎哥,他在床上可比轩郎勇猛多了,他全身的肌肉鼓鼓的,既威武又强壮。鸡巴又大,握上去感觉真是硬邦邦的的好烫人,给他那根大鸡巴一操,感觉魂都要飞了,全身骨头都要散了,啊啊……不行,一想起柳虎哥那根大鸡巴,月见立刻又湿了……”

亭内的其余几女听着月见那大胆露骨的言辞,个个听得面上发烧,暗骂她小骚蹄子一个。

月见红着脸,旁若无人地回味了柳虎在床上的威风雄姿后,这才语气一转,有些不舍地说道。

“但既然瑾儿姐说了,轩郎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想重新对我们好,月见想了想,虽然我真的很喜欢柳虎哥,但真要比较起来,我还是更舍不得轩郎。”

司马瑾儿微笑道:“哦,那这么说,月见也决定找机会跟他作决断了?”

月见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是。”

“这才对嘛。”司马瑾儿展颜一笑道,“这才是我们轩郎的几位好娇妻。”

身后不远处,全程听到所有对话的林子轩,心中感动得几乎要跳出来狠狠地吻司马瑾儿几口。

“瑾儿果真是我的好娇妻,事事为夫我着想,我一直头痛着究竟该如何与双修玄女她们摊牌解决此事,哪知这么难办的事情,她居然三言两语的就帮为夫解决了,哈……”

这一刻,林子轩心中简直高兴得要扑上去抱住司马瑾儿。

不过,下一刻,月见嘟着小嘴说的话,却是让林子轩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栽倒下去。

“虽然月见在这里暂且答应了瑾儿姐后面会跟柳虎哥说个清楚,但是,柳虎哥那么喜欢月见,一想到要跟柳虎哥分手月见便好难过。瑾儿姐,我可得先跟你声明了,月见一定要给柳虎哥操个够了,才跟他分手。”

“你这欲求不满的小骚蹄子。”

司马瑾儿没好气道,“天底下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那柳虎究竟有什么好的,长得跟头毛熊似的,真的不明白你。”

月见翘着小嘴,反驳道:“那是因为瑾儿姐你没有给柳虎哥日过,你要是跟柳虎哥上了床榻,我保证瑾儿姐你一次就彻底臣服,以后夜夜主动爬到柳虎哥的床上给他干。”

她笑嘻嘻地说,“怎么样,瑾儿姐,你要不要试试跟柳虎哥做做看,月见绝对不会介意的……”

不远处的林子轩,听得简直瞠目结舌,又气得牙痒痒。

这个死月见,她自己给柳家兄弟分别操了还嫌不够,司马瑾儿要告诫她尽早与那柳虎断了关系,她倒好,居然反过来想蛊惑司马瑾儿与加入其中。

林子轩心里那叫一个气,差点真想现出身形来,直接当着其余诸女的面,狠狠地抽打月见的屁股一番,以振夫纲。

同时他心里头也有些担心,从司马瑾儿的话里听来,她似乎好像不知道昨夜在柳家兄弟的府邸里,双修玄女她们三个分别作了好几个不同男人的对手。

双修玄女与百合性子清纯,林子轩作梦都难以想象,她们二人昨夜在柳家兄弟的楼阁里,会与数个不同的男人聚众淫乱。

初见那场面之时,对林子轩心里造成的冲击与震撼不知多深。

他心里有些担心,那柳家兄弟背后可能不知用了某种卑鄙手段,令到原本性子清纯的双修玄女与百合给变成这样。

若是司马瑾儿心动之下尝试了月见的建议,那恐怕连司马瑾儿也有可能会变成她们那样。

这是林子轩更加害怕的事情。

幸好司马瑾儿听了月见的话后,美眸一白,道:“免了,我可不像你这骚蹄子,没男人干就骚穴痒。我现在有轩郎,才不需要别的男人慰藉,你那头毛熊就留给你自己用吧。”

林子轩感动得更是无以复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月见听到她这般说,不由得嘟着小嘴,“这可是瑾儿姐你说的啊,不尝试一回柳虎哥在床上的雄风,那可是瑾儿姐你的损失,不是我的。”

月见这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的话,令到双修玄女与百合皆是听得粉脸发烫,却不敢在司马瑾儿的面前露出馅。

坐在月见身旁的闻人婉,瞧见司马瑾儿由头到尾压根不吃月见说的那一套,不禁掩嘴轻笑,道:“瑾儿她现在只想当轩弟的好娇妻,任由月见你舌绽莲花,瑾儿她也不会心动的,你就省口气吧。”

月见“唉”的一声,小脸一阵气馁。

她瞧着闻人婉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眼珠子陡然一转,笑嘻嘻地道:“瑾儿姐既然没兴趣,那不若……婉儿姐来试一试?”

“我跟婉儿姐说,柳虎哥的鸡巴真的好大呢,月见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夸大,每次给他的大鸡巴捅进来,月见都爽得叫不出来。婉儿姐若肯给柳虎哥抱上榻子,保证从此以后婉儿姐彻底臣服在他的大鸡巴下。”

“死月见,有你这么跟婉儿姐说话的么!”

看见月见从司马瑾儿处碰了一鼻子的灰后,仍不肯死心,竟还把主意打到了身为安王妃的闻人婉头上来,双修玄女不禁红着脸嗔骂道。

闻人婉则今趟轮到她翻起了美目:“喂,你们说你们的,别把话题引到姐姐的身上来,别忘了姐姐嫁的人又不是轩弟,而是王爷。”

月见笑吟吟地道:“哪,这有什么嘛,婉儿姐虽然嫁给了王爷,但在轩郎的心目中,婉儿姐早就给轩郎当成了她的娇妻之一,地位至少跟瑾儿姐以及小姐一样,婉儿姐绝对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的。怎么样,婉儿姐,月见说的提议你究竟想不想试试?”

“没兴趣。”

“真不想?”

“一点儿也不想。”

月见眼珠子不停地在闻人婉的身上打着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我知道了婉儿姐为什么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因为……”

闻人婉好奇地望向她,“因为什么?”

“因为……”月见笑嘻嘻地说,“婉儿姐也跟我们一样,暗地里背着王爷跟某个男人……上过床,嘻嘻,月见说得对不对?咦,婉儿姐的脸红了耶,哈哈,月见猜中了!”

闻人婉粉脸一红,当即矢口否认。

“姐姐才没有呢。”

“婉儿姐说谎,你若是没有,又怎会给月见一说立刻就脸红。”月见难得抓住了闻人婉露出的一丝破绽,自然是穷追着猛打,“快说快说,婉儿姐究竟跟哪个男人上过床?”

未待她开口,月见又补充道:“轩郎他不算,婉儿姐别想着拿轩郎来糊弄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婉儿姐你一两年前总偷偷摸摸地跑去跟轩郎幽会。”

“快说,婉儿姐的男人究竟是谁,难不成……是你们王府里的人?”

月见神色兴奋地催促道。

闻人婉听得粉脸阵阵发烫。

她原以为自己与林子轩当初做得很隐秘,没有给她们几个发现呢,原来月见她们几人早就知晓了。

早知道,她当时还用得着跟林子轩偷偷摸摸的吗。

不远处的林子轩,也是听得老脸一红,想不明白自己跟闻人婉的事是从哪里漏出了马脚。

但当下这件事也并不重要,他更迫切地想要知道,闻人婉在嫁给了安王之后,除了他以外究竟还与哪个男人上过床,因为此刻闻人婉的神情无不表明,月见所猜已说中了她的心事。

闻人婉在嫁给了安王后的整整一两年时间里,一直没有怀孕,就是因为她想要先给林子轩生下属于他的血脉,因此在与安王行房时,事后每趟都有做避孕措施。

只是林子轩的修为至今尚未达到完全圆满的境界,精气难以收发由心,无法令闻人婉受孕,两人直到一年前才完全断去了肉体关系。

而林子轩从司马瑾儿那里得到的消息得知,闻人婉是在半年前才答应要给安王受孕,两人过后开始夜夜行房。

那样推断的话,那个与闻人婉上过床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林子轩与闻人婉断去了关系之后,到她最后才答应给安王生孩子前的那半年时间里跟闻人婉好上的。

而那段时间因为国君病重,九洲国的十几位王爷除沂王以外皆被召集进帝都,作为安王妃的闻人婉自然也与安王同行。

林子轩记得她似乎在帝都待了整整四个月才返回云州安王府,所以,那个男人定然不是安王府里的人,更大的可能是帝都那边的人。

月见瞧见闻人婉抿着嘴,仍不肯说,小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思索之状。

“唔……不对,婉儿姐的男人应该不是王府里的人,因为婉儿姐虽然是王府的女主人,但如果婉儿姐在自己的地方跟男人幽会偷情,被王爷发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除非……”

“除非对方的武功也很高,足以避开王府所有下人的耳目……啊,我知道了,难道是婉儿姐你曾经的恋人,娶了东阳郡主的莫鹏,是了,肯定是他,他的武功听轩郎说好像都要比我们小姐高。”

月见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振奋:“肯定是莫鹏,对不对,婉儿姐?他是婉儿姐你的旧情人,又是王爷的女婿,你们俩肯定时常有见面,旧情人见面,肯定是一个不小心就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哎呀,真是想不到,王爷居然给自己的女婿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一旁的司马瑾儿见她越说越远,忍不住扑哧一笑:“婉儿姐,这死妮子真是越说越过份了。”

她话一出,双修玄女等人立时便知道原来司马瑾儿才是真正知情之人。

“啊,瑾儿姐,你说什么,不是莫鹏,那究竟婉儿姐的男人是谁,快,快告诉我们。”

不远处的林子轩听得一惊。

“原来瑾儿她知道婉儿姐暗地里相好的男人是谁,那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跟婉儿姐她……”林子轩不禁有些酸溜溜地想着。

闻人婉听到月见的叫喊,登时一惊,连忙掩住司马瑾儿的小嘴道:“瑾儿,别说。”

双修玄女与百合尚未发表意见,月见立时就不依了。

“好你个婉儿姐,实在太不公平了,我跟小姐还有百合姐什么都跟你说了个透,你倒好,样样自己藏着掖着,不行,你今天要是不把一切坦白,哼,我绝对不放你走。”

瞧着月见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司马瑾儿又是扑哧一笑,轻轻拿开闻人婉的芊手。

“今趟是婉儿姐你自个儿露出马脚的,可不关瑾儿的事。”

闻人婉一脸的无奈,“姐姐就是害怕月见的大嘴巴知道后到处乱说,才不敢给你知道的。”

“好吧,是姐姐不对,怕了你了,那人就是……”闻人婉轻咬着香唇,面上略带羞涩。

相比于月见几女一脸的好奇,林子轩则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究竟是谁呢?

“哎呀。”司马瑾儿美目轻翻,“婉儿姐相好的那个男人,就是魏王啦。”

“啊,魏王,李宗?”

“竟然是那位满腹经纶,有着治国之材的魏王。”

双修玄女等人有些吃惊。

闻人婉面色微红,轻轻点头。

不远处的林子轩,则听得满脸愕然。

他怎都想不到,那个与闻人婉相好的男人,竟然是国君与安王的亲兄弟,同为皇族魏王李宗。

魏王是安王的兄长,国君李翰之下就轮到他最年长,他同样也是沂王的兄长。

与不谙武事的国君,安王,沂王乃至其余众多王爷不同的是,魏王李宗是皇族里极为罕见的文武双全之人。不仅拥有治世之学,本身的武功也极其高深,更重要的是他礼贤下士,善于听取意见,他封地内的百姓对这位能文能武的王爷可谓敬若天人。

事实上,国君病重之时,在考虑皇位继承的问题上,魏王李宗正是安王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好在魏王本人对权力并不眷恋,更愿意做一个悠闲的王爷,加之安王的名声极佳,又兼娶了闻人婉的关系,得到国君的深切信任,所以魏王李宗最后主动放弃了争取。

但魏王本人放弃皇位争夺,不代表那些支持他的势力也愿意放弃,在那些势力看来,他们支持的魏王当不了国君,也不会让安王当上。

这也正是闻人婉此次亲自前来请林子轩前往帝都的原因。

可是林子轩真的没有想到,闻人婉居然会跟魏王之间发生感情。

他见过魏王几次,那是一个说话间客气有礼,举止彬彬有礼的男人,他看上去像一位在学堂教书的夫子,更犹像于一位身居高位的王爷。

魏王李宗的年纪该有四十多岁,但由于内功精湛,他儒雅的外貌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仍如同一个三岁出头的人。

从外形来看,他确比安王要好上很多,甚至若跟闻人婉站在一起,硬要问两人是否般配,勉强地说也还行。

最起码要比安王般配得多。

可是,林子轩一时间仍没办法接受这件事,皆因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林子轩从他父亲那得到暂时难以令诸女怀孕的消息后,闻人婉便放弃了为他生孩子的打算。

然后闻人婉就在随后的时间里跟魏王李宗暗地里好上,而他对此则一无所知,在国君病重的时候他还曾上过帝都一次,而当时留在帝都的闻人婉见着他还一切如常,林子轩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她原来已经暗地里跟魏王走得很近。

这虽然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但如今他才听到,林子轩仍是觉得太过于突然,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头更是酸溜溜的。

“婉儿姐暗中相好的男人,竟然是那魏王李宗。”月见小嘴张得大大的,“真是叫人意想不到,没想到婉儿姐喜欢的竟然是这一种。”

“嘻,不过说真的,比起婉儿姐你那位胖胖的王爷,魏王看上去举止有礼,婉儿姐跟他倒是好得多了。”

月见说着,不禁两眼放光地问:“婉儿姐,快说,你背着安王爷跟魏王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应该上过床了吧,婉儿姐都给他操了多少回?”

不远处的林子轩听得一颗心狂跳。

这也是他此刻迫切想要知晓的,闻人婉究竟有否跟那魏王李宗上过床?

“死月见,你就能稍微地收敛一下,淑女一点儿行么。”闻人婉听得大窘,有些招架不住。

司马瑾儿不禁笑骂道:“口无遮拦的死妮子,你以为婉儿姐跟你一样浪么,找男人便纯粹是小穴痒了想给人日?”

“人家魏王可是能文能武之人,礼贤下士的人,学识又渊博,比起你那头毛熊柳虎来不知要好多少倍,岂是你想象的那种毛手毛脚之辈?”

“顶多……”司马瑾儿瞧了闻人婉一眼,掩嘴轻笑道,“顶多婉儿姐是跟人家魏王抱抱搂一搂,亲亲小嘴罢。”

“我才不信,男人对上婉儿姐这样的人间美色能无动于衷,就算那魏王如瑾儿说的那般好,他也是男人,我才不信婉儿姐跟他相好,他能忍住不操婉儿姐。就算退一步说,他能忍得住,婉儿姐一个婚后少妇,又长得这般美,那魏王也架不住婉儿姐主动献身呀。”

“死月见,你能别老追着姐姐穷追猛打行么。”闻人婉听得无比的窘迫。

月见笑嘻嘻地说:“那婉儿姐就老实地回答月见的问题,究竟跟那魏王李宗上过床了没有,前后给他插了几回呢?”

闻人婉面红耳赤地道:“也就……睡过七八回罢了。”

“哇,七八回,还也就?”月见故意用一副夸张的语气道,“看样子,婉儿姐真是个欲求不满的饥渴少妇呢,前后都给那魏王插了七八遍,还嫌不够。”

“死月见,姐姐都已经坦白了,别再逗姐姐玩了。”闻人婉大是娇羞地道。

司马瑾儿也白她一眼,道:“你自己比婉儿姐浪得多了,没资格取笑她,还是想着怎么跟你那头毛熊说清楚,早些断了关系更好。”

“知道啦瑾儿姐,等月见先给柳虎哥操个够了,一定跟他说个清楚的。”月见嘟囔着道。

另一边,亲耳听到闻人婉承认她跟魏王李宗上过七八次床,那一刻他心中真的是酸溜溜的,好是难受。

待瞧见司马瑾儿在轻训月见,他登时想起她给闻人婉所设的套,心头的郁闷也微微地扫除了一些。

“还是瑾儿最好,最会念及为夫了。”林子轩心里稍感宽慰。

希望真如司马瑾儿所说的那样,陆中雄有很大机会能够得到他母亲的芳心,令他能赢得他与闻人婉的赌约。

虽没法娶到闻人婉,但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当自己一年的小娇妻,林子轩都觉得幸福无比了。

几女在亭里笑闹了一阵,大概是谈及的话题过于敏感,怕被林子轩无意听到就麻烦了,说了一阵后便很知趣地闭口不谈,转而说起了闲话。

林子轩见再也搜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好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神识。

当神识回体的刹那,他又愕然地发现,自己的下身因为刚才偷听到了诸女说的一堆闺房秘事,又是硬得像根铁棍似的,极是难受。

他不禁苦笑。

双修玄女等人既已回来,待到众人在阁中用过了晚膳,便登上了蓬莱号,准备出发前往帝都。

“那柳青似乎也会到帝都去,哼,我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与环馨她幽会的。”

林子轩想到了此事,登时冷笑了一声。

乘着夜风,蓬莱宫再次启舫,扬风而行。

此时夜幕早已垂空,耿耿星河,繁星漫天,星夜下的大河烟波浩淼,说不出的动人美丽。

司马瑾儿等几女聚在蓬莱号的甲板上,欣赏着美丽的夜景,着实惬意无比。

几个婢女端上来了可口的瓜果和小甜心,给几位夫人享用。

正欣赏着美丽江景的闻人婉,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说:“环馨上哪去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瞧见她的人影?”

“还有轩郎,从刚才也一直没有看见他。”百合也插嘴了一句。

“唔……”嘴里塞满了水果的月见,含糊不清地说道,“婉儿姐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得紧哪。”

月见为人最是古怪精灵,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嘻嘻地笑道:“小姐跟轩郎两个人同时不在,我看啊,他们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干柴烈火地干在一起了吧。”

“不可能吧,现在……”百合听得玉腮通红,呐呐地道,“现在时候还早得很哪。”

“怎么不可能?”

月见的小脸上闪着狡黠的意味,“上了船之后,我就觉得轩郎看我们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头了,特别是对着小姐,简直恨不得要把她立刻抱上床,要说是轩郎他现在正在床上干小姐,我绝对相信。”

闻人婉也听得面上一红,“不会吧?”

“不会?”

“连婉儿姐你也不相信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去证明给你们看。”

月见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水果也不吃了,兴冲冲地就要到到船上的房间去。

“婉儿姐,你们去不去?”

“我说月见,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总是这么……”

“你们不去就算了,我自个儿先去了。”

司马瑾儿还没说完,月见已经兴奋得跑得没影了,留下她们三个面面相觑。

闻人婉问道:“你们说,轩弟现在是不是真的在跟环馨她……做着那事?”

百合粉脸微红,摇了摇头:“不知道呢。”

司马瑾儿则是翻了翻白眼,道:“不用猜了,咱们上来这儿的时候,我亲眼瞧见轩郎抱着环馨到了上面去。”

“啊,这么说,轩弟还真的是正跟环馨在……”闻人婉有些吃惊地掩住小嘴,“那月见她现在上去,岂不是……”

“所以我刚才才想喊住她呀,谁知道这死妮子怎么叫都叫不住。”司马瑾儿无奈地说道。

这回轮到闻人婉跟百合面面相觑了。

月见一路悄悄地小跑进蓬莱号第三层,她们诸女的房间所在的楼层。

才刚刚来到双修玄女的房间外,她就听到了自家小姐从房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嗯……轩郎……你今天怎么这般勇猛……啊……”

“环馨,你真的好美,为夫弄得你感觉如何?”

“啊……好……好酸……好麻……好舒服啊……插死环馨了……啊……唔唔……”

“啪啪啪啪!”

月见听得张大了小嘴,听着耳边传来的密集肉体撞击声,满脸兴奋。

“居然给月见猜中了,轩郎竟然真地在干着小姐,哈……”

她直接推门而入,关好了房门之后,便迈着细碎的小步伐,笑吟吟地径直往卧室走了进去。

卧室并没有独设房门,因而月见进房之后,双修玄女的呻吟声以及二人肉体撞击时的脆响,比之在外头听到的要更加的令人脸红耳赤。

不过当面看别人上床的场面月见早就已经习惯,何况对象又是自家夫君跟小姐,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

月见径直地走进了卧室,一看之下,登时“嘻”的一声。

卧室的地面上已然扔满了双修玄女的衣裙与林子轩的衣物,而此刻在卧室内的那张绣床上,双修玄女浑身赤裸地给林子轩压伏在身下,林子轩那根修长白净的坚挺肉茎,正兀自在双修玄女潮湿泥泞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随着林子轩的每次进击,双修玄女的花穴除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以外,月见还分明听见了其中伴随的一丝水迹声。

再认真地瞧着夫妻两人交合的部位,却见双修玄女两片粉红柔嫩的花唇,都已经给林子轩插得分开,上面沾满了大片晶莹与浓白两种液体。

那分明是她自家小姐的淫水,跟自家夫君射出的精液。

感情两人消失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林子轩就已经在双修玄女的身上干了一回,眼下已经是第二个回合了。

看着林子轩在双修玄女身上旁若无人般地挥汗如雨,而双修玄女也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连她走进来都好像没有发现。

月见张大了小嘴,简直无比的佩服这两人。

“我说怎么一直没看见小姐跟轩郎,好哇,敢情你们两个居然早早地就躲进房里来,在做着这种羞人的事情。”

双修玄女这才终于发现月见跑进了她的房间里来,不由得“啊”的一声,本就红晕的面色一阵发烫。

而林子轩则一边喘着粗气,连头也不回地继续双手扶着双修玄女的纤腰,奋力地在她的体内冲刺。

他其实早就在月见来到房外的时候就发现她了,不过他是故意不去阻止,任由她走进来的。

当下看见她笑吟吟地走进床来,更是心中叫好。

就在月见满脸笑意地来到二人的床边之时,林子轩忽然停止了胯间的动作,而是转过身来,突然一把捉住月见的小手,把她往自己的胸口一带。

只见月见一声惊呼,整个人就给林子轩狠狠地搂在了怀中。

“啪!”

“啊……”

月见突然一声惊叫,却是给林子轩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小雪臀上。

“轩郎,你,你干嘛打月见的屁股嘛……”月见小手摸着被林子轩一巴掌抽得直发疼的小翘臀,满脸的委屈。

林子轩轻哼一声,心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打你,是谁叫你昨晚在柳家兄弟俩的楼阁上,捉着那个王庭的鸡巴帮忙插你家小姐的,不打你打谁?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说道:“哼,谁叫你门也不敲,突然间就闯了进来,打扰我跟环馨的好事。”

月见却是疼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委屈道:“月见又不是故意的,用得着抽这么用力,疼死了,大不了月见现在就走,让轩郎你跟小姐玩个尽兴。”

“走?呵。”

林子轩冷冷一笑,“给为夫老实地在床上躺着,等我再把环馨送上一回高潮了,就轮到你了。”

“啊……”

月见当场吓得就要逃,但她给林子轩的左手紧紧搂着,根本挣扎不开。

林子轩放开了正在爱抚着双修玄女美腿的右手,隔着衣裙狠狠地搓揉着月见的小乳鸽,对她说道:“进去躺着,睁着眼睛给为夫好好地看着,敢不听话,看为夫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月见只好褪下脚上的绣鞋,乖乖地爬上床去,在双修玄女里边躺下,像个委屈的小娇妻般哀求道:“不要嘛,轩郎……”

“乖乖闭上嘴,给为夫看着,”

林子轩重新开始用力地在双修玄女赤裸的胴体上挺动。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响不绝于耳。

月见近距离地目睹着林子轩那白净的阳具,在双修玄女的花穴里进进出出猛攻的情景,一颗心不禁看得怦怦乱跳。

自成婚过后,林子轩在行房之时何曾如眼前这般勇猛过。

双修玄女在他身下已给他插得娇喘吁吁,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雪白挺拔的双乳也颠来荡去,两颗嫣红的乳头更是硬硬地勃起,显是给林子轩干到爽飞。

这激烈的一幕,看得月见睁大了眼睛,芳心乱跳,可怜巴巴。

“不要嘛,轩郎……你就饶过月见一回吧,你看小姐都给你插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月见身子这么柔弱,要是给轩郎你这样子干,我怕会给轩郎你直接操死在床上……”

“就是要操死你,谁叫你这小骚蹄子这么不听话。”林子轩狠狠道。

月见一听他这话,花穴更是湿得极为厉害。

“啊……不要嘛,轩郎……人家发誓,以后一定做你最听话的小娇妻,你不要操死月见嘛……你操死了月见,以后就没有骚蹄子给轩郎你操了。”

“你这小浪女。”

林子轩一边在双修玄女身上挺动挥击,享受着肉具给她的花穴紧紧吸裹的曼妙滋味,昨晚当了一夜绿龟的怨气,这一刻终于得以尽数地发泄在双修玄女动人的胴体上,真个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征服与快乐,更有一种心理上胜利的自豪之感。

昨夜瞧着自己心爱的娇妻,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特别是那柳青,由始至终都一副以双修玄女男人的模样自居,让林子轩是妒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空有世间最强横的武功,能杀死那柳青十次百次,但又能如何?

那柳青不仅操了他的双修玄女,与她有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还成功地夺得了她的芳心,在这场情感的交锋之中,他林子轩败得是彻彻底底,完全没有还手之地,只能酸溜溜地退走。

但现在,昨夜憋至现在的那一口气终于狠狠地倾泄出来了。

看着双修玄女动人胴体在自己的操干之下,呈现出令人心动不已的粉红色,哀啼不止,花汁四溢,已然完全迷失在他接二连三凿击动作之下。

林子轩敢自豪地说,这一刻双修玄女绝对把她的柳青给抛到九霄云外,心里想的只有他林子轩!

“啊……轩郎,你,你怎的今日这般的勇猛……嗯啊……”

此时,双修玄女一条雪白的美腿给林子轩架在肩上,双腿大大地被他分开着,火烫的阳根兀自在她的小穴中狠命地进出,直把她捣得周身抖颤,脑袋里一片空白。

林子轩见她已给自己插得美目直泛白,纤手情不自禁地捂着小嘴,不由得放开她那只架在自己肩上的雪嫩白腿,一只手抄过她的颈后,将她的身子半扶撑起来。

“啊……轩郎……你……你做什么……”双修玄女口齿不清地呻吟着。

林子轩微微一笑,“环馨,你看,为夫的宝贝正在怎样操着你。”

双修玄女的身子给他扳起来,目光第一时间便望见了她身下那湿漉漉的花唇中央,一根同样湿淋淋的白净肉棒,正在自己的花丛中进进出出,上边还沾满了她自己的花液以及林子轩不久前射出的白浊浓精,情景淫靡至极。

那酸酸麻麻的快美感,正是从那处羞人的地方遍传全身的,双修玄女羞得不敢再看,仰起螓首,闭上了美眸。

林子轩瞧见她那副羞涩不已的样子,真是越看越爱,越发地兴奋。

他把双修玄女重新放回榻子处,一边加快挺动速度。

“啪,啪,啪!”

“嗯嗯……啊……轩郎……”

林子轩一下接着一下,又快又有力地猛插到底,誓要让身下这心爱的娇妻彻底臣服在自己的雄风之下,让她的狗屁情夫从此见鬼去。

“嗯……嗯……”

这时,林子轩的耳中除传来双修玄女媚荡入骨的娇吟外,一道压抑的轻吟声也传进耳中。

他偏过头一看,登时嘴角轻扬。

原来刚才还不情不愿地乖乖躺进床榻里侧的月见,此刻近距离亲眼目睹自家小姐给二女共同的夫君这般狠插猛操,操干得啪啪作响,激烈无比,早已经是看得小脸通红,小巧挺立的胸脯急促地起伏。

林子轩见到她此刻美目半带迷蒙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二人的结合处,呼吸急促,小脸已经红晕得快滴出水来,一只小手甚至还伸出了自己的裙下,像是在揉动着什么,两条小美腿紧紧相贴着不断在摩挲,那对穿着白色袜子的小巧可爱玉足,更是绷得直直的。

这副情景,一看便知这小妮子已然欲火高涨,难怪她忍不住自渎起来。

林子轩心头一喜。

他一边仍旧挺动,一边趁着这妮子醉意迷蒙之际,伸出手来捉住了她一只小脚。

月见一只手正揉搓着自己花心的小蓓蕾,另一只小手则按上了自己的胸口处,犹自享受着周身如火烧般的燥热之感,忽然间就发觉自己的一只脚给一双热热的手给捉住,登时吓得她大叫了一声。

“啊!”

待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林子轩捉着她的小脚,正来回地在她的脚心和脚背处揉捏着,抚摸着。

“啊啊……轩郎……别摸月见的脚嘛……好痒的……啊啊……”

月见给他摸得浑身发颤,只觉得自家夫君的手真的好热,好烫,摸得她浑身上下真的太难受了。

“死轩郎……那么喜欢摸人家的脚……啊啊……轩郎好变态……摸人家的小脚还不够,竟然……竟然还用舌头舔人家的脚……啊啊……”

月见嘴上说他变态,可见林子轩用嘴轻吻了她可爱的小脚背后,她却是主动地把自己的小脚丫往林子轩的嘴边送。

玉足当前,林子轩自是不会客气。

他身下的双修玄女一对玉足方才也给他舔吃了个遍,只觉她的一对玉足入嘴不仅温热柔嫩,更是芳香怡人,分外地刺激起他的情欲。

而如果说双修玄女的玉足秀美无比,那月见的一对小脚则玲珑可爱,入手盈盈一握,淡淡的足香也别有一番滋味,同样令林子轩爱不释手。

当下捉着月见的小脚踝,一边操弄着身下的双修玄女,一边尽情地舔吃着送到自己嘴边的可爱小脚。

月见脚上的白袜很快就湿了,林子轩一把将她的袜子脱下,露出她那白皙洁净的雪白小脚来。

林子轩不留给她半点儿喘气的机会,脱下她袜子的时候,立即就张开嘴,把月见那五颗如同小珍珠一般的可爱脚趾全都含进嘴里吞吮起来。

“啊啊……好痒啊……”月见浑身发颤地叫着。

林子轩一边操着,又另外把双修玄女的一条美腿给架到了自己的左肩上,感受着床上两位娇妻截然不同的两条美腿,真个是令人兴奋得不行。

此时距他展开第二个回合也已经过了数盏茶的时间,面对美若天仙般的两位娇妻,一个给他入得呻吟连连,一个被他舔得娇喘吁吁,就是世上定力最好的人,面对此情此景也要遭受不住。

林子轩登时加快了抽插速度,直干得身下的双修玄女哀叫不止,“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清脆无比。

“啊……轩郎……慢一点……慢一点好么……环馨……环馨快要给你插死了……噢……”

面对双修玄女的哀求,林子轩不仅没有半分放缓,反而加快了腰臀撞击的速度跟力度,直捣得她浑身剧颤。

最后更是放开了月见的小脚,全力地在双修玄女的花穴深处冲击,几乎是入得她死去活来。

“啊……死……死轩郎……你是要干死环馨么……啊,噢……死轩郎……”双修玄女浑身香汗淋漓,娇吟连连。

林子轩一边挥汗如雨,一边嘴角一扬,对着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月见说道:“月见,堵住环馨的嘴。”

“啊啊……死轩郎,你……唔唔……”

双修玄女话未说完,檀口已给月见的小嘴彻底地堵住,唇口被封,登时只剩呜咽之声。

双修玄女的花穴温暖湿润,阳根捣入其中,如同陷入一片软腻的嫩肉包围之中,叫人爽得如登仙境。

林子轩一番激烈无比的狠操猛撞,本就快要抵达极限的他,终于在身下的娇妻忽然浑身剧颤,花穴释出大片湿热潮湿的暖流之时,兴奋得腰间一麻,跟着剧烈的快感沿着尾骨直往脑袋上窜。

下一刻,林子轩终于低吼了一声,腰胯狠狠地朝前一顶,将肉具死死地抵在双修玄女的花心深处内,接着马眼一张,浓郁的精液喷薄而出。

“啊……环馨……”

“唔唔……唔……”

林子轩一阵接着一阵,第二度在双修玄女的身体内射出阳精。

龟头足足喷洒了十多下,才逐渐地停止了抖颤。

而月见这时候也适时地离开了双修玄女的嘴,后者在高潮登临之时恰巧又给身上的男人狠狠地射进来,更是快美得魂不附体,月见从她身上离开后,她仍紧紧闭着美眸,赤裸的胴体时不时地抖颤着。

林子轩喘着粗气,看着第二度给他送上高潮的双修玄女,脸上露出了自豪无比的神态。

他瞧见一旁的月见这刻小脸通红,嘴角一扬,对她说道。

“到你了,月见。”

月见听得小脸一阵涨红,几乎像是要渗出血来似的,抖颤着道。

“啊啊……不要嘛,轩郎……你饶了月见一回好么,你今天这么厉害,月见的小身板肯定会给你干死的……”

她虽然嘴上叫着不要,可昨夜见识过她那小骚蹄浪态的林子轩,又怎会不知道她此刻真正想的根本跟她嘴上说的完全相反。

瞧着她此刻身子不住扭动的模样,她嘴头上说怕会给林子轩干死,恐怕她心里头此刻恨不得林子轩能把她操死才对吧。

林子轩轻哼一声,“为夫今日正是要好好地一振夫纲。”

他腰身往后一抽,将阳具从双修玄女的花穴内缓缓拔了出来,后者“啊”的一声娇吟,随后无力娇软地瘫在床榻上。

按照林子轩往日跟爱妻缠绵欢爱时的情景,梅开二度之后,一般便会开始感到疲乏。

但此刻他的肉棒从双修玄女体内拔出后,却仍硬邦邦的坚挺着,丝毫不见半分疲态。

月见瞧见这难得的一幕后,小嘴不由得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入一颗鸡蛋。

林子轩直接站起身来,来到了月见的跟前,将下身朝她的面庞靠近,将胯间那根沾着大片晶莹蜜汁以及他所射出白精的肉棒,径直地凑至她的小脸上。

“啪”的一声。

竟是林子轩手捏着棒根的根部,直接将湿漉漉的阳具一把在月见粉嫩嫣红的小脸上拍了一记,但见他嘴角一扬地道:“该你侍候为夫了。”

“不要嘛……竟然,竟然要月见用嘴帮轩郎舔肉棒,真是好变态呢……”

月见嘟着小嘴,看似一脸委屈巴巴,但下一刻却是主动张开小嘴,随后便将林子轩那湿淋淋的肉棒给含进了嘴中,徐徐地吞吐起来。

“啊……”林子轩轻吁了一口气。

月见的小嘴温暖湿腻,吞吐他肉茎的动作又快又深,没一会儿,就把沾在他棒身上的蜜液舔了个干干净净。

她一边吞吐,一边还仰着小脸紧紧地望着林子轩,舔完了他棒身上的粘液之后,只见她小香舌在林子轩的菇头上娴熟地一卷,跟着便把棒头处沾着的少许浓精卷入了口中。

只见她徐徐地吐出了棒头,接着张开小嘴,给林子轩展示她嘴里吞进去的少许白浊浓精,跟着用力一咽,便把林子轩的精液混合着双修玄女的蜜液,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林子轩瞧着这死妮子的淫荡浪样,哪还忍得住,当即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裙剥个一干二净,一副娇小玲珑的赤裸美体当即呈现在他眼前。

“啊啊……轩郎要来操月见了……不要嘛……饶了月见好么……月见……月见会给轩郎操死在床上的……”

月见的哀求带着难以掩饰的渴求与兴奋。

她一对玲珑的玉腿已给林子轩大大地分开,林子轩胯间那根肉棒已给她舔得干干净净,往日白净可爱的一根玉茎,这刻却是青筋暴涨,说不出的狰狞骇人,杀气腾腾,气势上丝毫不比她的柳虎哥的那根弱。

仅仅是看上一眼,月见的花穴便湿得极为厉害,简直已要泛滥成灾。

“今天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看为夫如何一振夫纲!”

林子轩一把将月见的两条粉嫩美腿高高抬起,露出她那湿腻一片的嫣红花穴口来,下身埋近,龟头毫不留情地朝她中间的小洞口一刺,整个龟头当即就陷入到一片温热湿软的包围当中。

月见的身材玲珑娇小,花穴口也比一旁的双修玄女更加紧窄上半分。

林子轩的龟头甫一进入,就给死死地吸住,不稍作停顿,竟是没法再轻松地进入,林子轩不禁在心里头骂道。

“那柳虎的东西那般硕大,月见的小穴给他操了这么久,竟然还这么紧,不见半丝宽松,难怪这死妮子那么浪,暗地里背着我给那么多男人插,从来不怕给我发现。”

想到这里,他既是心中有气,但那种难言的兴奋感又出现了。

林子轩抓着月见的两条腿,下身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捣。

“啪”的一声脆响,林子轩的阳具立时尽根而入。

“啊啊……轩郎……”

“啪啪啪啪……”

“啊啊……啊……呀……要死了……月见要死了……月见要给轩郎插死了……啊啊……”

林子轩的肉茎甫一入,月见的小穴陡然闯入男人的事物,她尚未来得及缓过气来,身上的林子轩已毫不怜香惜玉地奋力耸动腰胯,狠狠地操了起来。

“叫你敢大咧咧地进来打扰为夫的好事,下次还敢不敢?”

“啪啪啪……”

“不敢啦……月见以后再也不敢啦……啊,要死啦……要死啦……哦哦……这回真的要死啦……呀……”

月见咬着小拳头,给林子轩的狠操猛撞直干得嘴里伊伊哦哦地叫个不停。

一想起昨晚她给那么多男人日过,林子轩就心里一肚子火气,当下臀腰疾耸,疾捣个不休,誓要把月见干瘫在床上。

一旁的双修玄女此时已经稍稍地回过气来,却是瞧见自家夫君雄风大振,将月见操得哭天喊地。

她瞧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地从身后搂住了林子轩。

林子轩察觉到身后有一对软腻的硕陀美乳直压后背,不由得心中一荡,一只手扳过双修玄女的螓首,嘴巴紧紧地吻住了她的香唇。

“唔唔……”

双修玄女羞涩地搂住了他的脖颈,直夫君缠绵热吻。

看着双修玄女事后主动献上香吻,林子轩心中大喜,看样子他时隔个把月后,在床上猛操双修玄女两回,直把她干到高潮连连,果然让她重拾回了以往与自己在一起时的蜜意。

感受着双修玄女的小香舌主动地递过来跟他缠卷,这一刻,林子轩心头涌起一阵豪情壮志。

他非常有信心,当蓬莱号抵达帝都的时候,能让双修玄女彻底地把那柳青抛诸脑后。

不止是双修玄女,还有他此刻身下的月见,以及正在外边跟司马瑾儿等人说着话的百合,他这另外两位娇妻,林子轩也要彻底地在床上将她们再次征服。

想到这里,林子轩狠狠地向前一顶,用尽全力地狂插猛戳,直把身下的月见给干到哭爹喊娘。

“啊啊呀……”

半柱香的时间后,云雨终于收歇。

林子轩满足地下了床。

月见瘫软在床榻上,不住地娇喘着,一动也不动。

赤裸的胴体上,斑斑点点地洒满了白色的精液,

两条雪腿也大大地分开,中间的粉嫩花穴略有些红肿,中间一股浓白的精液正沁沁地溢出来,身下也流了一小滩。

在她身旁,双修玄女也软伏在榻上,娇喘吁吁。

她赤裸的玉体同样一片潮红,两片花唇的中间,也同样有一股浓精正兀自往外溢流出来。

娇喘轻吟间,双修玄女的一对美目不经意地与床沿边正穿着衣服的林子轩一对视,立即满脸羞红。

林子轩微笑地走了过来,在她的唇上温柔地一吻,跟着轻轻拍了月见那小妮子的小翘臀,惹来她“呀”的一声。

听到她那有气无力的叫声,林子轩哈哈一笑,在月见不依的扭动间,也狠狠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这才离开了房间。

来到甲板上,司马瑾儿与闻人婉、百合三人正在说着话。

瞧见他下来,三女目光各异,皆是在林子轩的身上来回地扫动。

“轩郎,环馨跟月见呢?”司马瑾儿问道。

“在房里呢。”

林子轩微笑地走了过来,朝二女道,“我有点儿话要跟百合说,百合,过来。”

百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司马瑾儿一听,更是嗔道:“死轩郎,折腾完环馨跟月见还不够,竟然连百合也要折腾。”

林子轩与双修玄女及月见连番大战了数个回合,身上到处是交欢过后的淫靡气味。

司马瑾儿与百合皆是过来人,又怎会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见林子轩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叫过去,百合脸色红晕之余,芳心也一阵暗惊。

自家夫君今日是怎么啦,竟然打算要连御三女。

脚下却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给林子轩搂着往楼上去。

百合见他带着自己到了自家小姐的房间,有些奇怪,待推门而入,百合给他带进了卧室之时,美目望见那一片狼藉的床上,赤身裸体正娇喘着的小姐跟月见时,百合的脸色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裙下的玉足几乎都有些软了。

林子轩忽然拦腰抱起了她,微笑着径直地往大床步去。

一转瞬,七日便过。

第八日的清晨,帝都已然遥遥在望。

林子轩从一堆雪腻的粉臂交缠中挣脱出来,下床穿好衣物,看着大床上裸呈相对,正海棠春睡的三女,微微一笑,满足地步出房间。

他前脚刚刚离开,双修玄女等人便醒来了。

月见瘫软在床榻上,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轩郎他最近怎会变得这般勇猛的,月见昨晚上给他连操了三回,现在两条腿感觉都是软的,想下床都下不了。”

“不过舒服倒是真的很舒服呢,嘻嘻……”

百合也点了点头,深感赞同。

倒是双修玄女同样在露出幸福之色的同时,玉容也掠过了一丝丝愧疚,说了一句。

“轩郎大抵是觉得过往的这几年里冷落了咱们,所以想着要功将补过。我忽然有点儿后悔了,不该……”

百合嘴唇动了动,也说道:“百合也一样,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轩郎。这次回去之后,我打算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了,月见你呢?”

“我啊?”月见“呃”了一声,有点儿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轩郎最近这些天……确实对我们关怀得无微不至。”

“这么说来,月见你也决定好了?”

“唉,虽然有点儿舍不得,但是……哎呀,算啦,该断则断吧,反正都已经答应瑾儿姐的了,不可以反悔。”

“那就这么决定了。”

“嗯。”

房外,全程偷听到内里三女对话的林子轩,内心真个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这些时日对她们三个的殷勤呵护,果真没有白费!”

林子轩一路往外走,整张嘴都是咧的。

“死轩郎,瞧你那乐呵的模样。”

恰好走出房间的司马瑾儿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没好气道地白了他一眼。

“你跟环馨她们几个大被同眠是快活了,但能否请你收敛一点,晚晚操,人家在隔壁间睡,都给她们几个的叫床声吵得睡不着。”

林子轩心情大好,一把揽住她的腰,笑道:“放心吧瑾儿,为夫保证今晚你不会再给她们的吵得睡不着了。”

他凑至司马瑾儿的耳边,轻吻着她柔软的晶莹耳垂,小声地说道:“今晚轮到为夫在床上操瑾儿了。”

司马瑾儿给他弄得耳根子一阵红软,有些羞涩地小跑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要跟你睡了,去跟她们三个去睡吧。”

林子轩哈哈一笑,温暖的心头填满着对司马瑾儿的感激。

如非他这位最明事理的娇妻,以半带警告意味地劝慰双修玄女等人趁早与她们各自的情夫断绝关系,林子轩想要让她们下定决心离开她们的男人,绝对没有这般容易。

司马瑾儿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

能娶到这位明白事理的大才女娇妻,真乃他林子轩三世修来的福份。

蓬莱号驶入帝都城外的港口,驻守在港口处的一支城卫军远远看见蓬莱号的熟悉身影,立即有人向守城的将领们报告。

林子轩等人才刚走下船,负责镇守皇都的城门大将,已派人备好了车马,恭敬地前来迎接。

当见到竟是蓬莱之主林子轩率一众夫人亲临,几位守城大将大吃一惊,立即就要派人飞奔皇城通报。

林子轩不喜欢弄这么大的排场,当即便制止了他们,带领着众人低调地乘坐马车入城。

车队一路沿着主城大街,往城中心行去。

“轩郎,我们是到庄园那边去,还是到瑾儿的玉满楼里?”

车厢里,双修玄女问了一句。

蓬莱宫在帝都里本身有一座面积不小的庄园,以往林子轩来的时候都是住在那里。

待到帝都大才女司马瑾儿嫁入蓬莱宫以后,她的玉满楼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蓬莱宫名下的产业。

玉满楼的规模之大,远非蓬莱宫的那座庄园别院可比,连闻人婉所在的安王府都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加之玉满楼内风景如画,双修玄女等人前来帝都之时,更多时候都在玉满楼里下榻。

照理而言,众人此刻直接前往玉满楼便成了,根本无须多此一问。

可由于秦雨甯素来喜欢那片更加清静的庄园,甚少在玉满楼里过夜,她先于众人几日抵达帝都,应该还未前往五糊山庄,目前该仍住在别院那边,绝不会在玉满楼内。

司马瑾儿等人作为秦雨甯的儿媳妇,兼蓬莱宫的少夫人,抵达帝都却不先去拜侯问安,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是以双修玄女方有此一问。

林子轩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同车厢内的闻人婉身上,略一停顿,便回答道。

“今次出行带来的人多,直接去瑾儿的玉满楼吧,那边也较近。”

双修玄女略有点错愕,他们今趟出行带来的人是不少,不过庄园那边的客房很多,也肯定是足以安置下所有人的。

她虽然也更倾向于到玉满楼里下榻,但林子轩想也不想地便回答去那,多少令她有点意外。

一旁的司马瑾儿听得眼中露出些许笑意。

只有她最是清楚林子轩为何想也不想地回答去玉满楼。

皆因事关出行前他与闻人婉之间的赌约,倘若陆中雄在与秦雨甯结伴同行的过程里,与她的关系有实质性的进展的话,秦雨甯下榻的别院庄园就等若成了两人的密会的最佳场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带着一大帮人到别院那住,岂非是大煞风景。

万一陆中雄正值追求秦雨甯的关键时刻,给他们这么多人给惊扰到,特别是林子轩未私下与陆中雄说清楚前,他的出现给陆中雄造成某些顾忌的话,岂非弄巧成拙。

司马瑾儿心里十分清楚自家夫君对闻人婉的深刻爱意,他是千方百计也要赢得这场赌约的。

她心思慎密,心里头甚至已经猜想,林子轩待会要做的第一件事,绝对不是进宫去与安王会面,而是独自先到别院去,暗中探查一番,看看陆中雄究竟是否有在追求秦雨甯。

另一边的闻人婉也同样冰雪聪明,仅从林子轩毫不犹豫的回答,便如司马瑾儿般猜到了他大概的心思。

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

说实话,那日她与林子轩的争论带有些许赌气的性质,事后回想起来,她其实已隐隐有点儿后悔了。

如若不小心输了的话,她就要给林子轩当一年的临时娇妻,连安王都不给碰,说真的,这个赌打得真是有些大。

她都有些不明白那天怎会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来。

但好在闻人婉觉得陆中雄能够追求到她家夫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家夫人如今正与那风雷堂堂主陶隆相处得如胶如漆,纵然二人不能时常见面,但俗话说得好,小别更胜新婚不是么。

陶隆既已多次在她家夫人的房里过夜,她们夫人必然早已给他入过,陆中雄想要横插一腿的难度无比之大,闻人婉绝不认为他有多少机会。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为地放轻松下来。

“到玉满楼就到玉满楼吧,晚些时候安置好了咱们再到别院那边找夫人。”

车队沿着大街朝前行驶而去。

坐在窗边的林子轩缓缓地揭开车帘一角,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不由得轻轻点头。

他还记得此前国君突然驾崩,整个帝都陡然间一片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待到安王临危受命,火速代行驶起国君之职后,帝都的形势立即就稳定了不少。

安王或许在各方面都及不上国君李翰,但他宅心仁厚,确是最适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从眼前所见的安稳局面便可见一斑。

车队行进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玉满楼终于到了。

虽是白天,但此刻楼外车水马龙,登门的人是络绎不绝。

而且现时能够进入玉满楼的,不是贵戚权门,便是富商巨贾,而这些拥有不俗地位的人物,也人人以能够进入玉满楼为荣,可见玉满楼现时今日的地位。

林子轩一行人的车队,沿着长街主道直驶入玉满楼内,不仅引得周围的路人人人侧目,更令楼内无数宾客倍感吃惊。

皆因整个九洲国的人都清楚,玉满楼自数年前起便不再允许任何马车进入,任你再有身份地位,到了玉满楼门前,也得乖乖地下车,用两条腿走路进来。

可是眼前这十多辆马车,却是大摇大摆地直接从正门驶进来,不作半点停留,胆子也太大了吧。

立即就有好事的宾客跑进玉满楼内报信。

不多时,一个十七八岁身材高大的白净少年,在七八个壮硕大汉的簇拥下来到了车队的跟前。

高大少年一眼就认出车队中央那些显眼的华丽马车,脸上立时一喜,作了一个手势。

他身后那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壮硕大汉,一见他打出的手势,立即就把身上的气势全数收敛起来,眨眼变得人畜无害,个个尽显高手的气度。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七八个高手却对那高大的少年毕恭毕敬,后者一个手势,让他们往前就往前,停下就停下,可见这高大少年能够令这七八人这般驯服,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车帘揭开,月见的小脸伸出窗外,一瞧,笑着说:“原来是水生啊。”

少年欣喜地迎了上去。

“果然是月见姐,看见你们的车子,我就知道是你们来啦,瑾儿姐她们也一起来了吗?”

这少年赫然是与司马瑾儿同出身于云国的邵水生。

当初在林子轩给魔主差点击杀,司马瑾儿将林子轩带回倾城宫医治,邵水生见司马瑾儿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她的未婚夫,因为自卑而不告而别,失踪了整整两年时间。

待到司马瑾儿下嫁林子轩之后,林子轩得知此事,便发散宫中的人手去寻找。

一年前,林子轩派出去寻找他的人手终于找到了邵水生的踪迹,还是林子轩带着司马瑾儿亲自将他带回了玉满楼。

“一来就是问你家瑾儿姐,瑾儿姐,枉费我每次来都带你出街玩,真是的,下次不带你去了。”月见翻了翻白眼。

邵水生义正辞严地说:“月见姐,你说反了,那是因为月见姐你是子轩哥的妻子,所以水生绝对不容许月见姐你碰上什么危险,才跟着月见姐你出街,不是水生要出去玩。”

话音一落,车内传来了“扑哧”的几声娇笑。

“听见了吧,月见,分明是你自己想出去玩,水生关心你的人身安危跟着出去,到你嘴里却完全变了样,下车啦。”

车厢里头一阵嘻闹。

月见率先跳下了车,接着便是百合,双修玄女,闻人婉,以及邵水生心念念的司马瑾儿。

一帮莺莺燕燕一同下来,立即惹得周围不远处的宾客激动万分。

竟是玉满楼的主人大才女司马瑾儿,以及安王妃闻人婉,还有双修玄女等一众蓬莱宫少夫人联袂而来,能够一睹这几位绝世佳人的芳容,这可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啊。

这时,一个一身白衣的英俊青年,最后从车上缓缓走下。

周围的宾客更是失声惊呼。

“啊,那,那不是……”

“蓬莱之主,林子轩!”

“他竟然亲身前来帝都……”

“天哪……”

周围宾客们的惊呼声,一字不漏地落进林子轩耳中,他不禁摇了摇头,他就是不想这般受人关注,才很少在外界露面。

邵水生刚一脸欣喜地准备上前去迎接司马瑾儿,转头就望见林子轩缓缓地从车上下来,他脸上先是一愣,随后一抹惊喜涌上了面庞。

“子轩哥,你也来啦!”

他又惊又喜地快步朝林子轩走上去。

林子轩见到邵水生,脸上也露出微笑,走了过来,亲切地揽上了他的肩膀,看着眼前这才一阵子不见,身材比此前又再高大了一两分,比自己要高上了小半个头的邵水生,不禁笑道。

“一阵不见,水生的个子居然又高了些,再这般长下去,恐怕连莫鹏哥都要不如你了。”

他仔细地感受着从邵水生身上散发的气息,目光更是惊异:“而且你的武功在这段时间里,似乎也大有长进。”

从林子轩的感知中,邵水生身上的气息已隐隐盖过了月见跟百合,甚至比之不久前来蓬莱宫的陆中雄也差不了多少,早已到达了武宗之境。

林子轩不禁连连点头称许道:“不错,不错,难怪瑾儿老说你天赋过人。”

邵水生一听,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子轩哥,你过誉了,都是你跟瑾儿姐教导得好,没有你们给水生认真地指导怎么练功,水生哪里能这么快。”

“水生这话说得我都有点脸红呢,我只指导过你那么一两回,根本没法跟瑾儿相比。”

“可是,子轩哥对水生指导的地方,真的是太重要了,一下就点破了水生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别,水生要是再把功劳全推我身上,你瑾儿姐可要可要不依了,再赞下去,她怕是要收拾我了。”

司马瑾儿不禁嗔道:“好啦,你们两个,这么多人瞧着呢,先进去再去慢慢叙旧吧。”

“啊,差点忘了呢。”邵水生给司马瑾儿一提醒,登时一拍脑袋。

“你们,赶紧叫大家出来,帮忙把东西都给几位夫人搬进去,快。”

邵水生十分娴熟地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做事。

他现如今基本可算是玉满楼内除司马瑾儿以外身份最高的人,统管着玉满楼内除接待宾客以外的大大小小一切事务。

几年过去,玉满楼内的变化也颇大。

昔时的玉满楼已经是帝都无数权贵豪客为之向往的所在,到得大才女司马瑾儿下嫁蓬莱之主林子轩后,玉满楼更是一跃而成帝都最为超然的所在,非权贵豪客门想入便可入的。

出入玉满楼的宾客,身份比之以往提高了数个层次,甚至不乏周边数国的王公贵族慕名而来。

而司马瑾儿等诸女前来帝都之时,又时常在玉满楼内下榻,这便需要有信得过的人来守着。

林子轩原本是安排了蓬莱宫内十几个身手高强的执事守在玉满楼,待到一年前重新找回在外流浪的邵水生,林子轩见他年纪轻轻便已拥有绝强的武功,加之司马瑾儿在他枕边推荐,在询问过邵水生的意见之后,便把玉满楼的安全之责交到了他的手上。

邵水生武学天赋极其出众,甚至要比同年龄的双修玄女等人更加出色一两分。

他如今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有了武宗的境界,不管是比起小老头朱贺的侄子,现今桃花岛岛主的朱高时,还是他的好友梁旭,都要强横上一两筹。

加之有司马瑾儿的悉心教导,他的武功比之一年前刚到玉满楼时简直突飞猛进。

司马瑾儿便逐渐地将玉满楼内上下一切大小事务,都放心地交到了他的手中。

而邵水生也不负司马瑾儿与林子轩的厚望,将玉满楼打点得井井有条。

因为司马瑾儿的关系,身为丈夫的林子轩也对这曾经有些自卑的少年十分关照。

邵水生也非常懂得感恩,不仅对林子轩极为尊敬,对上双修玄女与月见等诸女,也同样敬若女神一般。

连双修玄女与闻人婉等人,也都早把邵水生当成了自家人,不分彼此地看待了。

“子轩哥,你们今趟来帝都,准备停留多长时间?”邵水生十分关心地问道。

“我今次来主要是应了婉儿姐的要求,来给安王的登基大典助阵,大典过后就要回去了。”林子轩回答道。

“大典尚有五日便要开始,子轩哥岂不是只在帝都停留五六日?”

林子轩点了点头,“蓬莱宫那边还有不少事情要等我处理,所以我会先行离开,你瑾儿姐她们大概会在玉满楼多停留久一点。”

邵水生听完,不禁有些失望地道:“难得才到帝都一趟,子轩哥怎不多停留一段时间,水生还想着能跟子轩哥你多聚一段时间呢。”

林子轩见他满脸的失望,不禁亲热地揽上他的肩膀,道:“抱歉,水生,真的是有太多事情等着子轩哥处理,我只能在帝都这边停留五六日的时间。不过你放心,待我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之后,我定会再来帝都的。”

“真的吗,子轩哥,那便这么说定了,你定要在帝都这多留些时间呀。”邵水生满脸大喜地道。

落后在二人后方的诸女瞧见此景,不禁欣慰地讨论起来。

“水生跟轩郎的关系真的挺好呢。”双修玄女说了一句。

百合点了点头:“大概是轩郎很关照水生,我看水生真的很尊敬轩郎。我还记得,瑾儿之前找到水生那会,他像个小孩子似的,看人的眼神还有点儿躲躲闪闪,再瞧瞧他现在,举手投足气宇轩昂,真个像变了个大人一样了。”

月见笑嘻嘻地说道:“这都是瑾儿姐的功劳,没有瑾儿姐的培养,水生哪能成长得这么快。”

司马瑾儿闻言,只是轻轻的一笑。

蓬莱之主林子轩率一众夫人抵达玉满楼的消息,很快像插了翅膀传遍整个帝都。

整个下午登时登门拜访他的王公大臣,世家权贵,是络绎不绝,差点没把玉满楼的大门给踏平。

但林子轩并不想去应付这些人,便拜托邵水生去把登门求见的人都给推掉。

当然,这其中并非所有人都能推的,有些与蓬莱宫有着多年来往的老主顾,以及与蓬莱宫交好的白道武林好友,林子轩纵不想浪费心神,也得露面接待一番。

而且其中还有些人是林子轩自己的老相识,自然更得亲自去接待。

就在林子轩把同样受邀前来帝都的前蜀山大长老亲自送出楼外的时候,庭园的尽头,迎面走来了一个长衫打扮,唇上留着一小撮短须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岁许,个子中等,面容干净,还带着些许的书生气。如非他一身看似朴素的长衫实则用料讲究,价值不菲,中年人的气质外貌看上去倒很像是在学堂里教书的夫子。

但林子轩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赫然是国君李翰的亲弟,安王的皇兄,在十数位王爷当中罕有的文武双全的魏王李宗。

林子轩与魏王并不相熟,但对方的身份贵为王爷,自然有足够的资格获得林子轩的接见。

他的身边并没有跟着随从,看见林子轩送客出来,立即就迎了上来。

“勿怪本王唐突,不请自来,实是得闻林兄大驾光临帝都,本王忍不住便登门拜访,还请林兄见谅。”

魏王的年纪几乎比林天豪还大上一两岁,对林子轩的称呼却是非常尊敬,毫无半分架子,语气之中也极之客气,令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林子轩虽因他得到闻人婉的青睐,而有些不太那么喜欢见着他,但也不得不承认魏王确实是个颇有风度的人,说话之间客气有礼,令人听了心里舒服。

他朝着魏王颌首一礼,客气地道:“魏王爷,许久不见,里边请。”

双方在大厅坐下,魏王李宗押了一口香茗后,道:“本王来此,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事,仅是听闻林兄到来,专程登门造访罢了。”

林子轩知道这仅仅只是他的客套话。

他与魏王并无深交,仅仅只是有过数面之缘,总体而言二人也只是达到了点头之交的地步罢了。

以林子轩今时今日的地位,如若他刚才在外头不想接待魏王,他也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乖乖离去。亲自招待他,更多的是因为闻人婉的关系。

所以林子轩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

不如他所料的,寒暄了几句后,魏王便干脆利落地步入了正题。

“哦?”

林子轩讶然道:“魏王此行来找我,竟是想请我出席安王爷的登基大典?”

魏王李宗点了点头,道:“不错。”

“这又是为何?”

魏王本身拿捏不定林子轩的想法,但他的语气却很坚定,不见半点犹豫,“本王虽不知林兄在皇位继承一事上的立场,但在这件事上本王确是无计可施,只能从林兄这里获得帮助。”

“如林兄所知,自皇兄驾崩过后,皇位的继承人选便落在了本王与安王弟的头上,实话实说,原本本王是有意参与皇位之争的,也为此做了一些准备,但后来因为某些不便透露的原因,本王便放弃了皇位的争取,改而准备全力支持安王弟登基。”

说到这里,魏王有些苦恼地道。

“只是……曾经支持本王的一些世家豪门势力,得知本王退出皇位之争后,不肯善罢甘休,不论本王如何苦劝,他们都不愿意支持安王弟,甚至本王还收到内幕消息,他们不会让登基大典顺利举行。”

“不瞒林兄,这些支持过本王的世家豪门,皆与周边数国的一些大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势力极其强大,五日后的大典百姓云集,一旦他们发动流血战争,届时流血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所以本王只能厚着颜面来恳求林兄,在此事上出面,因现今天下唯有林兄一人有足够的实力镇住一切霄小。”

林子轩听完,不禁有些意外。

魏王竟是出于担心五日后的大典上会血流成河,所以才迫切地登门求见。

他忽然间有些明白眼前这一副文士模样的魏王,因何能够得到闻人婉的芳心青睐了。

恐怕魏王之所以会突然间退出皇位的争夺,该也与闻人婉有关。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颌首,道:“不瞒王爷,这正是本人此趟前来帝都的主要目的,即便王爷没来找我,我也会在登基大典上为安王造势。”

魏王一听,登时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李宗谨以个人的身份,代帝都所有的百姓谢过林兄。”

“王爷客气了,这是我林子轩的份内之事。”

二人谈话之间,陆续有人登门拜访,不过由于有魏王李宗在,那些人都由前边的邵水生在招待。

魏王见状便起身道:“如此,本王便不打扰林兄会客,先行告辞了。”

“我送王爷。”林子轩也忙起身道。

他其实并不想与魏王聊多久,毕竟他曾亲耳听到闻人婉承认,她与眼前这一副文士打扮的魏王发生过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跟他坐在这儿面对面交谈,林子轩脑袋里总忍不住浮想联翩起身姿曼妙端秀的闻人婉,给眼前的魏王脱得浑身精光地压在身子底下用力操弄的情景。

那酸溜溜的醋劲简直要从心里头冒出来了。

而魏王李宗又并不知晓林子轩脑袋里的念头,他也大概不清楚他操过闻人婉这件事,对林子轩的内心造成了何等严重的伤害。

好在他已得到了林子轩的亲口允诺,当下欣然地告辞离开。

邵水生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与魏王打了个照面,双方似是颇为熟识,魏王还朝邵水生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邵水生走过来,林子轩有些讶然地问道:“水生跟魏王看起来挺熟?”

“啊,算是吧。”邵水生点了点头,“魏王爷有一阵子不时地来玉满楼,所以水生跟王爷算是认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到魏王李宗有一段时日时常来玉满楼,林子轩立即就想到了闻人婉。

他一直有点奇怪,闻人婉身为王妃,就算暗地里跟魏王好上,帝都毕竟龙鱼混杂,各种势力的耳目众多,两人私底下又能到哪里幽会?

听到邵水生一说,他立即就明白过来,魏王暗地里追求到闻人婉后,那段时间里必然是跟她在玉满楼内幽会的。

也唯有玉满楼这属于蓬莱宫的地方,才能让闻人婉大胆地与魏王幽会而不用担心会给安王知道。

林子轩可是非常清楚,自己那位大才女娇妻跟闻人婉情如姐妹,她铁定有在暗中帮助闻人婉私会魏王的。

邵水生见到林子轩一脸沉思的模样,忽然小声地问了一句,“子轩哥,有件事水生想问一问你。”

林子轩回过神来,“啊,什么事呢?”

“子轩哥,你是不是……喜欢闻人姐呢?”邵水生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

林子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有些奇怪于邵水生为何会忽然问起他这个问题来,但他在与魏王打了个照面之后,转头便问起这事,林子轩心想邵水生很有可能是从司马瑾儿或者月见她们的嘴里,听到过他与闻人婉之间的事。

想到这里,林子轩也不隐瞒,很痛快地回答他道:“是这样没错。”

邵水生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但随后,他有些欲言又止地道:“有个事……水生也不知该不该跟子轩哥你说。”

林子轩心中一动,试探道:“是跟刚才的魏王有关的吧?你是想说婉儿姐跟魏王的事情?”

“啊,原来子轩哥你早就知道啦。”邵水生有点儿吃惊。

林子轩瞧了一下四周,揽过邵水生的肩膀,问道:“知道一些,水生,快给我说说,婉儿姐跟这魏王都是在玉满楼内哪个地方密会的?”

闻言,邵水生悄声地说道:“他们是在玉满楼最里处那幢新建的二层小红楼里密会的,那幢小红楼是一年前才建好的,瑾儿姐知道闻人姐的事情后,就把小红楼给了闻人姐她用。”

“那,水生你告诉我,婉儿姐近来还有跟魏王有来往么?”林子轩忽然有些紧张地问道。

自打得知了闻人婉与魏王李宗的关系之后,林子轩就十分想弄清楚两人之间在一起的详细情形。

但只可惜的是闻人婉连这事都不太愿意透露给双修玄女等人知,而司马瑾儿也对此未有半点口风泄露,想必是闻人婉的要求。

所以林子轩想知道这个人情形倒有些难办,当下碰到邵水生这个知晓内情的人,他自然第一时间抓紧追问。

听到他这么问,邵水生点了点头,“当然有,最近的一次差不多在半个多月前吧。”

好你个婉儿姐!

林子轩听得瞪大眼睛,半个多月前,闻人婉居然还有跟那刚刚离开的魏王李宗在玉满楼里秘会。

可他不是亲耳曾从闻人婉口中偷听到她与安王的对话,她决定要给安王受孕,这半年来夫妇二人一直都已在备孕的了么?

此事他也从司马瑾儿的嘴里得到确认的了,那闻人婉怎还跟魏王暗地里保持着关系?

那魏王的魅力就真有这么大吗,连闻人婉值此要为安王受孕的紧张时期,都仍舍不得与他断开关系?

要知道,闻人婉正是决定要为安王受孕过后,一次都再没有跟林子轩亲热过。

可是对象换成了那刚走不久的魏王,闻人婉便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想到这里,林子轩一颗心真个是又酸又妒,却又无可奈何。

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林子轩更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了与闻人婉的赌约上。

他这一刻最想弄清楚的就是陆中雄先他们一步与秦雨甯结伴来帝都,究竟与后者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倘若毫无进展的话,那便玩完了。

想到这里,一时间林子轩哪还有什么心思接见客人。

他拍了拍邵水生的肩膀,道:“我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水生,有劳你帮我跟瑾儿她们说一声吧。还有,若有客人登门拜访的话,便跟他们说我有事出去即可。”

“啊,子轩哥,你要出门了吗,再过不久可以吃晚膳了。”邵水生有些惊讶地道。

林子轩摆摆手,道:“我今晚会比较晚回来,晚膳就不用等我了,你们自个儿先吃。”

“好吧,那水生就跟瑾儿姐她们说一声。”

“嗯,我先走了。”

“子轩哥,走西楼的侧门,那边没有人,大门那边人来人往的,你一出门准走不了。”

林子轩一拍脑袋,“还是水生聪明,好,我就走那边。”

他走后没多久,月见百合等一群莺莺燕燕便来了。

“咦,水生,轩郎他人呢?”

邵水生把林子轩的交待告知了众女,诸女听后倒是没什么意见。

她们知道自家夫君如今仍天底下武功最高之人,身份地位无人可及,在九洲国内甚至连国君都没有他那般可怕的影响力,他首日来帝都,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做。

加上来此前的这七八日,不论是双修玄女,还是百合跟月见,都在蓬莱号上夜夜享尽了林子轩的雄风,身心都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滋润,自然不会像刚成婚那会儿那般缠着他。

没过多久,夜幕便降临。

一名俏丽的婢女恭敬地进来道。

“几位夫人,厨房已经备好了晚膳,几位夫人可以用膳了。”

司马瑾儿拉着闻人婉的芊手,道:“婉儿姐,你下船的时候只吃了点点心,这会应该饿了吧,走。”

闻人婉也不推辞,她确实有点儿饿了,便招呼着双修玄女等人一块儿去。

“哦,还有水生,一块儿过去吃吧。”

邵水生点了点头,也不客气。

因为与司马瑾儿的关系,双修玄女与闻人婉等诸女从未看轻过他,直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这点体现在邵水生能够上桌与诸女同餐一事上。

司马瑾儿作为玉满楼的女主人,用餐素来是依着自己喜欢的方式,不会拘泥于固定的形式。

诸人今夜的晚膳地点,被她定在了玉满楼小楼后方一大片荷花池的池中央。

这儿本是一个天然的小湖,被司马瑾儿命巧匠改造成了一个圆形的绿湖,从岸边筑了一条宽阔的廊道直延伸入湖中央。

此时正值荷花绽放盛开的时季,湖面的四周布满了宫灯,玉满楼的下人已在湖中心的宽敞廊道中摆好了一张长方的方桌,恰好可让众人一边享用精美可口的晚膳,一边欣赏着夜色湖景。

“哇,好漂亮的湖景哪,瑾儿姐就是有情调。”月见一路开心地小跑着过去。

司马瑾儿安排的这张长桌够大,一共可容纳十人,两边能各坐五人。

不过加上邵水生在内,他们一共也就六个人,林子轩还没有来,因此便无法坐满。

由于诸女皆是有夫之妇,因而在落座之时邵水生怎都不肯跟她们当中任意一人挨靠着坐,执意要一个人坐左席最侧的位置。

见他这般坚持,加之另一侧恰好能坐五人,诸女在一起说话也更方便,座位就这般决定好。

司马瑾儿坐在右席最侧的位置,与邵水生正面相对,依次下去则分别是闻人婉,双修玄女,百合,最后是月见。

长长的方桌用的是名贵的香楠木做的,手工考究,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上面铺着的红色餐布还绣着规律的金色丝线,华丽非常,直垂盖至每人的大腿处。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满目琳琅的丰盛可口珍肴,足以让人看得流涎。

便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诸女,在面对这桌精致丰富的晚膳时,仍不由得食指大动。

随着月见喊了一声“我先开动了”,桌上的气氛登时热烈地起来。

“对了,水生,你知道魏王爷今日来找轩弟是做什么?”

闻人婉一边小口地用着餐,一边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邵水生轻举起手边的酒杯,小饮了一口,回答道:“王爷是来找子轩哥,说起想请他在五日后的大典上,帮安王爷造势的事情,子轩哥答应了。”

闻人婉轻轻“哦”了一声,“除此以外,他们还有说些别的吗?”

邵水生摇了摇头,“没有了,他们说完这事,魏王爷就走了。”

闻人婉听后没再追问,这才重新动起手中的筷子。

邵水生吃得比较快,而诸女既一边吃一边说话,像月见间中还逮着其余几女玩闹,待邵水生酒足饭饱了,她们桌前的东西才吃了没多少。

司马瑾儿一边与身旁的闻人婉谈笑着,一边轻轻地放下筷子,姿态优美轻轻擦着嘴。

她的动作忽然微不可察地一滞。

司马瑾儿抬起眸眼,瞥了对面正举着杯小口喝着杯中葡萄美洒的邵水生一眼。

她明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但餐桌之下并拢在绣裙下的那对美腿,实际上此刻正给一只大脚紧紧贴住。

竟赫然是她面前的邵水生悄声无息地脱了脚上的靴子,将他光着的一只脚伸到了正对面的司马瑾儿脚边来,隔着她的绣裙在摩挲着她那对充满弹性的美腿。

邵水生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夜色之下,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略带自得的笑意。

坐在他对面的司马瑾儿则面色如常,令人丝毫看不出桌下她的一对美腿,这刻正给一只大脚在肆意地侵略着。

邵水生一朝得逞,且见闻人婉等诸女对于此刻桌下所发生的异状毫无所觉,更是得寸进尺了。

司马瑾儿感觉到他的脚原本隔着绣裙,还在她的小腿处摩挲,但渐渐地他的动作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过份,竟然逐渐地朝着她的大腿上侵袭来。

司马瑾儿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可换来的却是邵水生嘴角边那得意之作的笑容。

她不禁秀眉一蹙,美眸往一旁的闻人婉等人轻瞥,示意他闻人婉等人都在这,要他放收敛一些。

然而邵水生嘴角一扬,却是毫不理会她的警告,桌下的大脚沿着她的大腿,竟是径直地探入到了她下身私处位置。

司马瑾儿轻举酒杯的手陡然一颤,连清莹的葡萄酒也从杯中洒了一些出来。

“瑾儿,怎么啦?”

一旁正举着筷子,小口夹着菜的闻人婉察觉了她的异状,不由讶然问道。

“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司马瑾儿神色极快地恢复如常,还顺手给闻人婉斟满了杯子。

“这青葡萄酒是西大陆的产物,味道香醇,还有养颜的神奇功效,最适合婉儿姐你这种新婚的美丽少妇了,多喝点哪。”

“瑾儿你也一样,别说我了啦。”闻人婉轻笑着接过杯子。

见闻人婉的注意力成功给她引开,司马瑾儿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往前边一瞥,见到邵水生举着杯子,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面上笑吟吟的,极是玩味。

同时,她还感觉到邵水生桌下的那只大脚,在经过片刻的消停后,似又蠢蠢欲动,打算再度故伎重演。

司马瑾儿心下不禁有些略恼。

这人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场合,倘若动静弄大了给身边的闻人婉她们几人知道,她的脸搁哪处?

她不着痕迹地瞪了邵水生一眼。

可邵水生却是无声地咧嘴一笑,像是故意要气司马瑾儿似的。

司马瑾儿芳心暗恼,感觉到桌子底下邵水生那蠢蠢欲动的脚又要准备要开始作怪,她不由轻咬芳唇,暗恨地瞪了邵水生一眼。

邵水生满脸得意的伸着腿,准备再次去捉弄眼前这般般若画的古典玉人。

当他桌下那只光着的大脚即将要碰到司马瑾儿的玉腿时,一只温热柔软的小脚忽然准准地踩住了他的脚背。

邵水生一个不觉就给那只小脚给踩压住,没法移动半分。

他不禁愕然望向面前的司马瑾儿。

可后者这刻正春风满面地在与闻人婉有说有笑,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她做的样子。

然而,他此刻所坐的位置是在长桌的最尾端,能够在桌子底下用脚踩住他的,只有他正面面对的司马瑾儿,以及她身旁的闻人婉。

邵水生能大概地感觉出这只踩着他的小脚的尺寸,那是只娇小无比的柔软小脚,凭借邵水生对司马瑾儿的熟悉,他觉得这小脚是她的可能性颇大。

但是,坐在她身旁的闻人婉,邵水生虽从未见过她脱掉绣鞋的场面,但接触过诸女这么久了,他很清楚闻人婉也同样有着一对与司马瑾儿相若的精致小巧玉足,因而想要单从这只小脚来判断并不太好说。

邵水生当然不认为此刻踩住他脚的会是闻人婉。

虽然闻人婉的姿色美貌同样宛如天仙,性子也温婉如画,令邵水生无比心动。

但她与邵水生之间的关系可远未达到可在桌下用小脚来逗弄他的地步,想来想去,当然是司马瑾儿的所为了。

桌底下那只踩压着他的小脚还穿着袜子,触感是那么地温暖柔嫩,一边压着他,还一边似蓄意挑逗地在他的脚背上摩挲着。

隔着柔滑的袜子,那温润的触感紧紧贴实着邵水生的脚背,摩挲之意,小脚上的玉趾还挑逗地在他的脚背上划起了小圆圈。

画着画着,脚尖更是一点一点地沿着他的腿脚一路往上,开始来到了他的小腿处摩挲起来。

邵水生的下腹陡然就是一热。

他的目光不禁往司马瑾儿的螓首望去,而此刻她正掩着朱唇与闻人婉有说有笑,美眸根本没有投过来这边。

这一刻,连邵水生都有点儿怀疑,桌子底下的那只诱人的小脚究竟是不是司马瑾儿的了。

可是正与她说笑着的闻人婉,这刻面上是春风满面,同样丝毫看不出半分痕迹。

便是在这个时候,长桌底下的那只小脚已沿着他的小腿,一路伸到了他的大腿上来,且似带有其目的,毫不停留地继续一路往上伸来。

最后,在邵水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情况下,那只小脚竟是一把踩在了他两腿的最中间的位置,隔着裤子,跟着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邵水生浑身微微的一震。

仅仅只是给这只小脚踩压在胯间,邵水生浑身的血气便直往脑门上涌。

原本还仅仅只是轻微抬起头的肉茎,被这么一刺激,倘若没有裤子的阻隔,它几乎要像根肉弹似的弹上来,但现时早已硬得如同一根铁棒。

胯间的小脚察觉到了他的异状,足尖当即便更加用力地朝着他硬挺挺的的阳根上踩。

邵水生登时舒爽得浑身几乎要一颤,差点没当众露出马脚来。

他再度朝着司马瑾儿望去。

这一回,他终于从后者那颠倒众生的倾世容颜上,瞧见了她微微朝上轻扬的红唇。

自然也更看清楚了,司马瑾儿露出的一丝微笑中,包含的深深的解气。

邵水生哪还不明白过来,桌子底下这只突然出现,对他极尽挑逗的诱人小脚正是司马瑾儿的。

他方才悄悄脱了靴子,光着脚伸过去捉弄司马瑾儿,她数度暗示自己停下,而邵水生毫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终于令司马瑾儿恼怒。

于是便轮到司马瑾儿以牙还牙地在桌下褪去了绣鞋,用她的小脚来报复邵水生此前的举动。

邵水生不得不承认,司马瑾儿学他当着闻人婉等几女同桌用膳的场合,悄悄地用她香软的秀美小脚在桌下挑逗他,即使仍隔着裤子,她柔美的小脚也穿着袜子,仍然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兴奋和刺激。

司马瑾儿很清楚她的脚有多美,也更清楚邵水生对她这对玉足有多么的迷恋。

因而她祭出的这一招,真个是令邵水生毫无半分招架之力。

司马瑾儿表面上仍在跟一旁的闻人婉等诸女有说有笑,一副嘴角含春的样子,可私底下她包裹着白袜的玉足美脚,却是不住地在邵水生的胯间加大报复的力度。

邵水生的阳具给她的小脚一个挑逗,早就已经不堪刺激,硬得发直,直欲破裤而出了。

而司马瑾儿还隔着他的裤子,用她的脚底用力地踩按在他的茎身处,动作或踩或揉,力度或轻或重,速度偶快偶慢。

一番搓弄,邵水生简直给他搓得浑身血气狂涌,差点要连手中的酒杯都端不稳了。

他腾出一只手,不着痕迹地伸入餐布的下面,一把捉住司马瑾儿报复捉弄他的那只小脚。

司马瑾儿的小脚入手光滑软嫩,淡淡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袜子,直传入邵水生的手心底。

他本意只是想要制止住司马瑾儿的脚,但这不经意的一捉,她的小脚却是在自己的手中更加挑逗性地扭动着,同时还不忘加大踩踏他阳根的力度。

那舒爽无比的感觉,立时延着他的肉茎直抵后腰,再从尾脊直窜脑门,爽得让他整个人一个哆嗦。

邵水生终忍不住,“咳”了一声,手中的酒杯也喝不下去了,直接顿回了桌上。

“咦,水生,你怎么了?”

诸女纷纷讶然地朝他望来。

司马瑾儿的一对美目也落在他脸上,邵水生能清楚地瞧见她那微微轻勾的红唇,以及那解气的笑容。

邵水生心头叫糟,但他急中生智地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近来练功上一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难题,不小心走神呛到了。”

“武功上的事情,问你瑾儿姐呗。”月见大咧咧地说,“她可是倾城宫的宫主,武功比夫人还高,问她准没错。”

邵水生闻言,目光微微一动,跟着笑道:“月见姐说得不错,与其自己想破头,还不如等会儿请教一下瑾儿姐。”

“不急,等我们吃完了再说嘛,水生你怎么吃那么快,慢点吃不行么?”

邵水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诸女说:“习惯了,改不了了,你们慢慢吃。”

他的笑容微微的一滞。

司马瑾儿那只诱人的小脚,此时加大了挑逗的力度,她柔嫩的足心紧紧抵在邵水生高高勃起的裤头上,包裹在袜子内的五根纤嫩的玉趾,正隔着裤子紧按着邵水生的棒头,一上一下地搓弄着他的肉茎。

她的力度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可这样才更让邵水生难受得不行。

他望着春风满面正与闻人婉等诸女谈笑的司马瑾儿,一对眼睛里早已欲火熊熊。

如非此刻的场合绝不可以有任何半点的表露,他真的实在要忍不住将司马瑾儿一把扔进大床上,狠狠地操死她。

但现在邵水生却是只能暗地里咬着牙忍耐,忍耐到晚膳结束的那会。

司马瑾儿嘴角轻扬笑意,她美目的余光瞧光邵水生那微微僵硬的脸色,芳心一阵解气。

她一边继续跟闻人婉等人说着话,桌下探至他胯间的右足依旧按压踩揉个不休。

司马瑾儿很清楚自己的这对玉足在男人的眼中有多么的美,更清楚邵水生对自己这双脚的迷恋。以往每当她想要的时候,她便会用这双小脚撩拨他几下,邵水生的欲火立即就会给深深地引发出来,这一招可谓无往不利,就像眼下这样。

司马瑾儿一边踩着他胯下,一边感受到邵水生两腿中间那根早已高高硬起的巨物,芳心也不由得升起阵阵解气之感。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脚上一凉,竟是邵水生那只握着她小脚的大手,忽然间把她脚上的袜子给脱了。

司马瑾儿随即就感觉到从她的足心处传来了一阵阵骚痒的感觉。

是邵水生正用他的手指,在挑弄着她的足心。

司马瑾儿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的足心最是敏感,一给人逗弄便浑身止不住的酥麻。

司马瑾儿有心想要挣脱开来,可邵水生的手却死死捉着她的小脚,不肯松开半分,手指依旧在她的脚心处挑弄个不停。

司马瑾儿浑身不由得一阵阵轻颤。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燥热起来,而与此同时,邵水生这回不仅毫不退缩,还捉着她的脚朝着他胯间硬邦邦的挺立的阳根用力贴实了,用她的小脚更加用力地帮他揉按。

邵水生两腿间的肉茎粗硬火热,热度几乎能透过裤子传达到她的足心来了。

司马瑾儿的鼻息陡然变重了起来。

她的足心给邵水生这般逗弄,连带着她的花心也逐渐变得湿润起来了。

邵水生此刻的眼中明明已是欲火升腾,可他仍然捉紧着司马瑾儿的小脚不放,看样子他已经完全给她勾起了欲火,再难忍受了。

司马瑾儿起初只是为了一解心头的恼怒,才以牙还牙地用脚来逗弄邵水生。

却没有想到这边一弄,不经意间却是连她自己的欲火也同样给引燃了起来。

她抵压在邵水生胯间的小脚忽然间变软了,给邵水生的手捉着,也不再挣扎,反而顺着邵水生的动作,轻柔地为他踩动着肉棒。

不知不觉间,司马瑾儿的举动也从此前的报复,变成了暧昧难言的玉足传情。

邵水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点,他朝司马瑾儿望去之时,目光便触碰到了司马瑾儿那对水汪汪的眼眸。

他的双目之中,欲火陡然炽盛。

手指也从单纯的挑弄司马瑾儿的足心,变成了温柔的爱抚,与轻柔的揉弄。

很快,不管是司马瑾儿,还是邵水生,二人便互相给对方弄得欲火盛燃。

而这时,闻人婉等几女也终于吃得差不多了,几女见这湖景夜色相当的美,都打算在这儿坐一会儿。

邵水生立即在桌下重新给司马瑾儿穿好袜子,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即将脚收了回去。

邵水生强压下心头的旖念,好不容易待下身的阳具软回去,便当即起身说。

“水生还要去练功,就不打扰几位姐姐赏景了。”

“水生要走了呀。”双修玄女讶然道,“你方才不是说你遇上了练功上的难题么,让瑾儿帮你指点指点嘛。”

双修玄女的修为虽也已近武尊境,在场内仅次于司马瑾儿,不过她练的是双修心法一样,在这方面无法指点邵水生什么。

而司马瑾儿身为倾城宫宫主,遍阅过无数的武功典籍,论起指点之能,甚至比秦雨甯更胜几分。

邵水生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当即转向司马瑾儿,一语双关地微笑道:“也是,水生给这难题困了大半个多月了,没有瑾儿姐的指点还真是不行呢。”

“那水生便先跟几位姐姐借用瑾儿姐一会儿,稍后便还给你们。”

月见嘻嘻笑着。

“去吧去吧,你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去多久,或者去干些什么,我们绝对不会有意见的。”

双修玄女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低声骂道:“口无遮拦的死妮子,给我注意一点儿言辞。”

百合也插口说:“就是,水生性情纯良,你别拿他开玩笑。”

邵水生似是听不出月见话出的调笑之意。

他朝几女微笑着告辞,便与司马瑾儿结伴前往玉满小楼。

二人一边走着,邵水生那带着些许疑惑的请教声,还远远地传进诸女的耳中。

邵水生的武功精进极快,当中有一部分是林子轩指点的功劳,但更多的是司马瑾儿悉心教导的功劳。

他的武功是司马瑾儿一手所传,所以邵水生确实有少许练功上的问题需要司马瑾儿指点。

两人一路问,一边说地结伴来到了玉满小楼里。

走进院子后,司马瑾儿听着邵水生嘴里说出的那些问题,忽然说了一句。

“没人了。”

邵水生说话的声音忽然就停了。

他一把便抄过了司马瑾儿的腰身,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把她的身子压在了院墙上。

大嘴疯狂地吻在了她绝美的脸上,雪白的脖颈上,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

“好你个瑾儿姐,闻人姐她们都在,你居然当着她们的面在桌子底下用你的小骚脚来挑弄水生。”

“嗯嗯……啊……”

司马瑾儿窈窕的娇躯任由邵水生高大的身躯把她伏压在院墙上。

她的纤手情动地反搂住邵水生那宽厚的后背,仰着螓首任由邵水生的吻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面上颈上,红唇小嘴禁不住发出阵阵犹若天籁般的娇吟。

而邵水生嘴里那句小骚脚更是刺激得她芳心一阵燥热。

“死水生,明明是你先来挑逗姐姐的,姐姐不过是以眼还眼,学你罢了,到你嘴里居然成了小骚脚……”

邵水生一边埋首在她雪白如天鹅般的脖颈上,迷醉地狂吻着她雪嫩的肌肤,一边邪笑道。

“水生说得难道不对么,瑾儿姐最喜欢的不正是叫水生在床上舔你的小骚足吗?”

“嗯……啊……不,不许你说得这么难听……”司马瑾儿情动地抚着邵水生的后背。

“难道不是么,每趟水生在床上操瑾儿姐时,瑾儿姐不都次次主动地把你的小骚脚伸过来给水生舔?”

邵水生一边狂吻她,两只大手也不闲着,隔着衣裙不停地在司马瑾儿的娇躯上来回地爱抚。

从她曼妙的腰肢一路往下,最后来到她挺翘的香臀,手掌当即对着她充满弹性的臀肉狠狠地揉下去。

司马瑾儿不由得“嗯”了一声,发出动人无比的娇吟。

她红唇轻张,呵气如兰。

“抱……抱我进去……”

司马瑾儿不堪邵水生的狂吻与爱抚,情动不堪地在他耳旁娇喘着。

“瑾儿姐终于忍不住,想让水生操了么?”邵水生一脸淫笑地说道。

司马瑾儿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娇喘道:“不要废话了,快抱我进去!”

邵水生也早就给她引出了一身的欲火,当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横腰抱起司马瑾儿,连路也懒得走,纵身一跃,就这么轻松地跃上了不远处的小楼。

将司马瑾儿抱入卧室,邵水生将她窈窕曼妙的娇躯扔上香榻,连脚上的靴子都没脱,整个人就直接压了上去。

他的大嘴对着司马瑾儿娇嫩欲滴的红唇便印了下去。

“唔唔……”

司马瑾儿红唇与他一触,便再也分不开来。

任由邵水生高大的身体紧紧压伏在她身上,二人之间的吻激烈得如同天雷地火般,你来我往,唇舌交缠,倘若有人在这,目睹二人激情热吻的场景,必瞧得面红耳赤。

但在这一刻,香榻上的二人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邵水生如痴如醉地吮吸着司马瑾儿檀口中的香涎,伏压在她香软的玉体上,此刻他下身的肉棒已经硬挺挺的的直欲破裤而出,硬得让他十分难受。

邵水生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身下玉人的芳唇。

只听见“波”的一声轻响,两人唇舌交接的中间,一丝水线被拉出了一条无比淫靡的弧线,可见二人唇舌交缠得多么紧致。

邵水生坐起身来。

他的下体仍硬挺挺的的相当难受,可邵水生却一反方才的状若疯狂,反而毫不心急了起来。

只见他一边欣赏着香榻上的大才女,那玉体横陈满脸春潮的诱人模样,一边慢条斯理地慢慢脱去身上的衣物,先是靴子,然后是外袍,内衬。

待到上身的衣物脱完之后,邵水生露出了一身精练的健壮肌肉。

数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自卑懦弱的少年,而是变成了一个气宇轩挺的少年郎了。

司马瑾儿瞧见他那身鼓鼓的肌肉,春心不禁一阵荡漾。

邵水生的手才正拉开他的裤带,司马瑾儿已迫不及待地来到他的身前,一对玉手急切地将他的裤子径直地褪了下去。

邵水生的裤子脱下,一根算不得硕大但却坚硬无比的肉棒,立即在司马瑾儿的面前弹了出来。

这根肉棒的尺寸虽算不得多么出色,顶多也只是与邵水生高大的身形匹配,可在他的裤子被司马瑾儿褪下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了极点的腥臊气味便直呛鼻而来。

邵水生的阳具明明外形尺寸皆很正常,可那味道之浓烈冲鼻简直难以想像,感觉就像是半年没洗澡的人,脱下裤子时散发出的那种恶心之感。

可这股浓烈得几欲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司马瑾儿闻来,却像是世间最灵妙的催情药,仅仅一闻,她的花心立即就泛滥成灾。

司马瑾儿的芊手当即就握了上去,迅速地上下撸弄了几记,跟着便俯身埋首进了邵水生的胯间,迫不及待地张开檀口,一把将他的肉棒纳入口中,满脸迷醉地为其吞吐了起来。

“啊!”

坚挺的肉具被司马瑾儿温软湿润的小嘴整个吞入口中,那无与伦比的包裹感,从他的棒身直窜到尾脊骨上,再径直地冲上脑袋。

邵水生先是轻“嘶”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重重地发出了一声舒爽无比的叫声。

他低下头来,瞧着这曾经名震帝都,现今仍然被九洲国无数男人视为梦中神女的大才女,这刻正屈尊降贵地跪在自己的身下,埋首于自己的胯间,正用着她那世间无数男人欲一亲芳泽而不得的芳香檀口,徐徐地含吮着他的肉棒,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佳肴般,一脸迷醉地吞吐着。

邵水生的脸上露出了无比自豪与得意的神色。

“瑾儿姐,水生的鸡巴好吃么?”

“唔……嗯……”

司马瑾儿的嘴正深深地吞吮着他的阳具,闻言,不由得徐徐地吐出嘴中的肉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复又伸出香舌,一点一点地从他的龟头往下舔弄。

邵水生脸上笑吟吟地,瞧着司马瑾儿一边握着他的棒根,一边用她的香舌在他的棒身处来回地舔弄扫卷,当她的舌尖扫到他棒根处时,她还轻启红唇,将他垂落的黝黑肉袋给吮进嘴中,又卷又吸。

“啊……”

邵水生舒爽得直舒长气。

他的肉棒给司马瑾儿这般热情地吞吮舔吻,早已是硬邦邦的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

当下终于忍不住,将司马瑾儿的身子重新压在身下,大嘴一边狂吻着她的香唇。

“唔唔……”

司马瑾儿纤手搂住了邵水生的脖子,热情地与他亲起嘴来。

邵水生的手熟络地绕到了司马瑾儿的腰侧,轻轻地一扯,立即就把她的裙带拉下,跟着双手便开始动手脱起她的衣裙。

没一会儿,司马瑾儿浑身的衣裙便给邵水生脱了个精光,扔到了香榻下。

她身上除脚下一对玉足包裹着的雪白短袜外,全身已被剥个剔透,如羊脂白玉般的赤裸胴体,便这般横陈于邵水生的眼前。

邵水生双目欲火熊熊。

他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按揉住了司马瑾儿那对浑圆挺拔的雪乳,肆意地搓揉着。

搓弄了一会儿她的美乳后,邵水生便俯下身去,张开嘴,一把含住司马瑾儿雪峰上的两颗嫣红玉珠,深吮轻啃,直逗得身下的司马瑾儿不住地扭动着裸躯。

邵水生的手在司马瑾儿的下身处轻轻一抹,整个手掌便全是湿粘的水迹。

他脸上一阵淫笑:“瑾儿姐,你看,你的小穴都已经泛滥成河了,是不是已经受不了,想要水生来插你了?”

司马瑾儿的芊手紧紧按在邵水生那只搓揉着她乳房的手上,微微轻喘地道:“死水生,明明是你把姐姐逗成这样的,才不是姐姐想给你插呢……”

邵水生一只手继续揉着她的玉乳,另外那只手则熟悉地来到她的花蕊处,用手指不停地挑逗着她花心的那颗蓓蕾,直把司马瑾儿逗得哀叫连连,赤裸的胴体不住地扭动。

“是么,那是谁方才在桌子底下,主动把她的小骚脚伸过来给我玩弄的。”邵水生一边挑逗着,一边嘿嘿笑道。

“啊……别……别搓了,啊……”

司马瑾儿给他上下搓弄得乳峰酸胀,花心酥麻,快感接三连四地来。

邵水生嘴角高高扬起,满脸的得意:“是不是很难受呢,瑾儿姐,你求我啊,只要瑾儿姐你求水生插你,水生就用他的大鸡巴狠狠地来操他的瑾儿姐。”

“嗯……死水生……嗯……”

司马瑾儿听着邵水生那略带羞辱性的粗话,不住地扭动着身体,除娇喘轻吟外仍强忍着花心的痒意,不肯服软。

“怎的,瑾儿姐都给水生在床上日了多少回了,居然还这般矜持?我倒要看看瑾儿姐能忍耐到几何。”

邵水生不由得加大了揉搓她乳房的力度,以及加快了捏揉她蓓蕾的速度,直把司马瑾儿逗得一阵呻吟。

“啊……啊……死水生……死水生……”

“求我呀,瑾儿姐……”

司马瑾儿已给他挑逗得浑身香汗淋漓,香躯不住地轻颤,终不得不对这小情郎软语相求。

“啊……姐……姐姐求水生……快点进来……”

“怎么个进来法?”邵水生嘴角一扬。

“插……插进来!”

邵水生淫笑道:“瑾儿姐还没说清楚,用什么插进来?”

“用……用水生的……肉棒……大肉棒,大鸡巴……插进来!”

“插进哪里?”

“插……插进姐姐的小穴……”

司马瑾儿娇腻的呻吟声才刚刚落下,邵水生脸上带得得意洋洋的笑容,随即用力地向前一挺。

只听见“噗”的一声轻响,邵水生的阳具终于尽根没入到司马瑾儿的粉嫩花穴之中。

“啊……”

司马瑾儿蓦地仰起螓首,发出了一声媚荡心魂而又夹含着无比满足的娇吟声。

“啊……”

邵水生也同样喘着气,脸上露出了无比舒爽的神色。

纵然已非第一次进入司马瑾儿的体内,可每当邵水生操进来时,阳根被她的花穴软肉尽数包裹时的那种绵软的紧致感,每一次都令他那么的舒爽。

邵水生伏压在司马瑾儿的身下,瞧着她美眸紧闭,那春潮满面的绝美娇靥,内心真个是兴奋得无与伦比。

“瑾儿姐,准备好了么,水生开始操了!”

说完,不待司马瑾儿回应,他的腰胯便对着她的下身用力地耸击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房间内清脆地回荡起来。

“啊……啊……死……死水生……你,你怎地这般不怜香惜玉,一进来就捣个不停,想插死姐姐么……啊……啊……”

司马瑾儿给他一番猛力的轰插,登时被插得哀叫连连。

邵水生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狠插猛戳,享受着肉具被紧致包裹吸吮的那种快美之感,一边得意地笑道:“瑾儿姐下边的水都快泛滥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水生狠一点插吗?”

说完,他腰臀更是疾捣不休,胯间的肉棒兀自在司马瑾儿粉嫩的小穴中快速地进出抽动。

“啪啪啪!”

“啊……啊……”

司马瑾儿给他捣得快美得仰起螓首,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散落在香榻上,胸前那对晶莹如玉的雪白美乳,随着邵水生的用力挺动而不住地前后晃荡,荡出阵阵诱人无比的乳波。

她的俏脸布满了红晕,一对纤手不由自主地扶按在邵水生的腰处,随着后者的奋力抽插,红润的香唇轻启开合着,不住地轻吟娇喘。

邵水生双手按压着她雪白的美腿,将她这对修长的玉腿往两侧大大地分开,将粉嫩的蜜穴口呈露在眼底。

邵水生一边用力挺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与司马瑾儿交合的部位,只见她那泌着晶莹玉液的粉嫩花唇中间,正插着一根笔直铁枪一般的坚硬大棒,那诱人无比的场面,看得邵水生真个血脉贲张,越干越勇。

“啊……死……死水生……好……好酸……”

邵水生每一记抽送之间,拔出之时连同司马瑾儿娇嫩的穴肉也翻带出,重新插进来的时候,更是用力地狠狠往她的花穴猛力一戳,伴随着“啪”的一声,便将她翻带出的花唇嫩肉也重新一并嵌了回去。

司马瑾儿给他这般猛干,娇靥早已红得仿如要滴出血来,芳唇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邵水生看得得意不已,腰臀纵起重落。

“怎么样,瑾儿姐,水生操得你感觉如何?”

“啊……啊……死水生……这么用力,这么深……啊……”司马瑾儿红唇不住地娇吟着。

“你怎地这般狠……轩郎对你这般好,处处对你关照……你……你转身却这般狠操人家的妻子,记记尽根……啊……你对得起轩郎么……嗯啊……”

听到司马瑾儿谈及林子轩,邵水生“哈”了一声。

“就是因为子轩哥对水生这般关照,水生才在床上照顾他的娇妻嘛……”

司马瑾儿娇喘着,“你……你操了轩郎的女人,还在他背后说他的风凉话……你……你可真坏……”

邵水生一边耸动着屁股,一边得意地笑道:“子轩哥坐拥四位如天仙般的美貌娇妻,实在是太辛苦了,水生替他在床上分担一位,他应该感激我才是,瑾儿姐怎能说水生坏呢。”

“再说了,瑾儿姐你可是亲口跟水生说过的,在床上你就是水生的老婆,水生是瑾儿姐的老公。老公操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他一边说,一边奋力地撞击着司马瑾儿赤裸的胴体,直捣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溅。

“叫声老公。”

“啊啊……嗯……”司马瑾儿情动地扭动着娇躯,却闭口不言。

邵水生用力的一撞,“啪”的一声脆响,身下的司马瑾儿登时“啊”的一声娇吟。

“叫老公。”

司马瑾儿给他刚才那记猛戳,插得花心都差点给他挑穿,香汗淋漓的赤裸胴体一阵猛颤,再受不了了。

但见她这刻媚眼如丝,玉体横陈地躺卧在香榻上不停地娇喘碰上,红唇轻轻吐出道。

“老……老公。”

邵水生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才乖,”

他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他当年在司马瑾儿的循循善诱下初历男女情事的情景。

想那个时候他还样样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司马瑾儿还像个知心姐姐般地手指手指导着他怎么插,还教他怎么动,怎么射精。

数年的时间过去,如今在床上已变成了他主动,而司马瑾儿只能在他身下婉转娇吟了。

想到这里,邵水生便一阵阵自豪跟得意。

他的臀部高高地向上一提,跟着狠狠地凿落。

“啪”的一声脆响,坚硬的肉棒立时尽根而入,直捣司马瑾儿花心。

“噢……”

司马瑾儿登时快美得秀眉紧蹙,雪白的美腿不住轻颤。

“舔我……快……”

邵水生一听,立即满脸淫笑地道:“瑾儿姐一到了床上可真够骚的,次次都要人给你舔小骚脚,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司马瑾儿两条修长的美腿大大分开,随后捉住其中一只,高高地举起到自己的面前来。

司马瑾儿的玉足穿着白净的雪袜,精致小巧的美丽小脚入手极之软滑,令人爱不释手。

如兰般的淡淡足香直钻入鼻中,更是极尽地挑起了邵水生的浑身欲火。

他捉着司马瑾儿秀气的脚踝,情不自禁地将整张脸埋进了司马瑾儿的玉足底下,贪婪地嗅闻着她小脚散发出来的清香足香。

司马瑾儿玉足的香气甫一入鼻,邵水生那根深藏在她花宫深处的肉棒,立时一阵猛跳,硬得极之难受。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猛然地将司马瑾儿的小脚纳进了嘴里,连同她脚上的白袜也一并吃进去,迷醉地舔吃起来。

“嗯……嗯……”

司马瑾儿迷醉地仰躺在榻上,任由邵水生舔吃着自己的玉足。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邵水生的大舌是那般的火热,他舔吃的动作是那么的疯狂与激动,她的小脚才刚一入他的嘴,袜子便立即给他舔湿了。

邵水生迷醉地闻舔了一会儿,接着便将司马瑾儿脚上的白袜给脱了下去。

一只雪白秀美的精美玉足,立即便呈现在他眼前。

邵水生看得目光无比火热。

早在司马瑾儿在餐桌下用她的小脚在挑逗他的时候,邵水生便恨不得把她那只作怪的小脚一把捉住,狠狠地舔舐,而现在她的小脚就在自己的手中,任由他施为,他哪还会客气。

当下立即伸出舌头,顺着司马瑾儿的脚心开始用力的舔舐着,连同那五根晶莹如玉般的秀美脚趾,也一根根地纳进嘴里用力地吸吮着,吻舔着,舌头甚至连她玉趾间的趾缝都不放过,直把司马瑾儿的小脚给舔得满是口水。

邵水生一边挺动,一边迷醉地舔吃。

司马瑾儿的小脚真个是世间最能刺激起他欲火的珍物,仅仅只是这么一番舔吃玩弄,他的阳具便硬得像根铁棒似的。

他用力地耸动下身,青筋暴涨的肉茎在司马瑾儿湿腻的花唇中间粗暴地进进出出,花汁四溢,情景真个是淫靡至极点。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脆响,伴随着渍渍的水声,不停地刺激着奋力抽送中的邵水生。

司马瑾儿的玉足给邵水生一番狂吻舔舐,弄得她浑身上下一片燥热,花心的蜜汁一阵接着一阵地涌出,令邵水生每番拔出之时,皆令他的阳茎布满了浓白的蜜液。

在邵水生的捣插之下,司马瑾儿娇吟连连,有如世间最令美的媚惑神女般,真个叫人看上一眼都难以移开眼睛。

邵水生对她是越看越爱,越爱便欲火越盛,欲火越盛便干得越狠。

他嘴里一边轻啃着司马瑾儿如珍珠般的玉趾,一边腰臀疾耸,肉棒猛插,直干得司马瑾儿花汁四溅,哀叫不已。

“啊……啊……嗯嗯……好深……好酸……啊……”

司马瑾儿媚荡心魂的叫床声,声如莺啭,真个是世间最高等的催情药。

邵水生敢保证,世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不需要看见她,只消听到她的叫床声,都保证立刻一柱擎天。

邵水生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快感正在胯间迅速地凝聚。

他的嘴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玉趾,一只手扳过司马瑾儿另一条美腿,随即将之分别架往肩上。

这是邵水生最喜欢的一个姿势,这个姿势可以让他的阳根得以最深入地插进司马瑾儿的花穴里,与她作最深入的结合。

射精之时,也能够将属于他的子子孙孙,最大限度地射进身下这大才女姐姐的体内深处。

邵水生将她的一对美腿分别架好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大肆征伐。

“啪啪啪啪啪……”

密集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司马瑾儿给他这一番狠命的抽插直干得娇喘连连,浑身上下香汗淋漓,乳波晃荡。

“啊……啊……”

邵水生卖力地奋击,司马瑾儿分架在他两侧肩上的两只小脚,也随着他大力征伐的动作而不住地晃荡。

邵水生一边嗅闻着司马瑾儿这对玉足的淡淡兰香,一边感受着她花穴深处的滑腻与紧致,如同一张小嘴似的紧紧吸裹着他的肉根,真个如上了天堂般的享受。

看着这名震帝都的大才女,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娇吟,邵水生这一刻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征服感。

他与司马瑾儿虽是自幼相识,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但在国破家亡之后,邵水生便沦为了受尽他人白眼的乞丐。

而彼时的司马瑾儿,却得到了倾城宫宫主的亲传相授,还凭借着无与伦比的倾世美貌与才艺,成为了帝都无数权贵为之疯狂追捧的大才女,身份与邵水生有着云泥之别。

虽然如今的邵水生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很清楚,他能够拥有这一切,也全是靠司马瑾儿乃至于她身后的林子轩和蓬莱宫的关系,帝都的权贵才对他这般客气。

若没有这些,他邵水生在帝都人的眼中也顶多只是个很具前途的高手罢了。

何况他的一身武功还全是司马瑾儿亲身传授,又辅以了大量灵丹妙药打造的,根本就不是凭他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没有司马瑾儿,他什么都不是。

可就是这身份无比尊贵的大才女,蓬莱宫的大少夫人司马瑾儿,此刻却只能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给他的大鸡巴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狂操。

一会儿,他的阳精还会狠狠地射进这位蓬莱宫大少夫人的花宫里,他射多少,她的小穴就会接收多少。

一想到司马瑾儿的夫君林子轩,乃大陆上千万人敬仰的无可争议的第一强者,而他的正房大夫人背地里却已经不知给他抱上床去操了多少遍,天下第一高手头顶上竟然给他亲手戴上一顶绿帽子,每每想及于此,邵水生就兴奋难言。

当下操得更加用力了。

“啪啪啪啪!”

“啊……啊……死水生……这么用力……这么狠……姐姐……姐姐要给你操死了……啊……嗯……”

邵水生一番兴奋的狠操猛撞,直捣得司马瑾儿的花唇花汁四溅,连身下的床单都已经湿了一小滩。

听着司马瑾儿声如莺啭的婉转娇吟,再瞧着她在自己的抽送之下,那红得仿如要滴出血来的绝美娇靥,邵水生真个兴奋得不行。

他的肉具在司马瑾儿的花唇中央疾速地进出抽送,粉嫩的蜜肉随着他的动作嵌入又翻出,邵水生的龟头和棒身早已沾满了白色的蜜液,不管是他还是身下的司马瑾儿,都已情欲勃发至极点。

“啪,啪,啪,啪……”

“啊……啊……”

邵水生深藏在司马瑾儿花穴内的肉茎,已经硬挺到了极致。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猛,身下的司马瑾儿更是被他干得娇吟连连,美目也开始渐渐地翻白。

“瑾儿姐,我要射了……”

“嗯……嗯……射……都射进来……”司马瑾儿早已意乱情迷,娇艳的红唇不住地呻吟着,轻吐道。

邵水生一听,一边狂干,一边将司马瑾儿两条雪白美腿往前深深压伏下去,他的嘴忽地凑到她的耳旁,一边伸出舌头舔弄着她晶莹剔透的耳珠,一边边操干,一边兴奋地在司马瑾儿耳旁道。

“那瑾儿姐就准备迎接我的子子孙孙吧,这一回,我定要把瑾儿姐的肚皮给干大,让瑾儿姐给她的水生老公生个孩子!”

“嗯……啊……你,你怎地又来了……不行的……瑾儿还未给轩郎生孩子……是不能……”

她尚未说完,邵水生的双手已伸入她的裸背,紧紧地将她赤裸的绝美胴体搂抱住。

跟着屁股开始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狠操猛干,只听见房间内除“啪啪啪”的剧烈密集肉体撞击声,与司马瑾儿媚荡心魂的诱人叫床声外,再无其他。

“啊……啊啊……死水生……你怎的这般狠心……一……一听姐姐不肯给你生孩子……你,你就这般狠……啊……好深……啊啊……要死了……姐姐要死了……要给水生操死了……啊”

“啪,啪,啪!”

“生不生?”邵水生见她不答话,不由奋力操击。

“啊……啊……”

“啪,啪,啪……”

“生不生?”邵水生腰臀起落,接连暴操。

“啊……啊……”

司马瑾儿给邵水生一番狂操,直干得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呻吟声已带有些许哭音。

“啊……要死了……干死姐姐……操死我……姐姐就给水生老公……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啊啊……就是这样……再用力……再操……啊……”

邵水生一番狂干,当即就把司马瑾儿入得娇喘连连,浑身狂烈地颤动。

随着她一声激烈高亢的尖叫,邵水生那根深藏在她花穴内的肉茎,陡然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吸力,将他的阳根紧紧地吸住,令他忽然间难以动弹半分。

跟着他就感受到司马瑾儿的花心深处涌出了一股热流,那热流温暖湿润,像一股湿泉似的直喷向他的龟头。

邵水生立即就知道司马瑾儿给他干上了高潮。

司马瑾儿的娇躯不停地轻抖,她仰着螓首,紧紧地闭着美眸,面上红晕遍布,几乎像要渗出血来般。

胸前两颗雪白的乳房,此刻也带上了一丝嫣红色,乳峰之上那两颗嫣红的乳头这刻更是直挺挺的,高高翘着,极之诱人。

她的花穴一阵接一阵地紧缩着,像小嘴一样不停地吸吮着邵水生的肉棒。

给邵水生这般狂干,司马瑾儿的高潮来得极之猛烈,猛烈到这阅男无数的大才女也在刹那间给干到了失神。

她的娇躯狂颤了十几下后,才逐渐微弱下来。

紧裹着邵水生阳根的花穴,也没有此前吸得那么紧了。

邵水生不顾司马瑾儿仍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立即重新挥戟直击,用力地往里一捅。

“啊……”

正处于高潮中的司马瑾儿不堪重插,娇躯剧颤,红唇吐出一声高昂的娇吟。

邵水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双手撑在床榻上,下身重新开始疾速的耸动。

“啪啪啪啪……”

密集的肉体撞击声响又再度响起。

司马瑾儿正处于高潮之中,尚未褪去情欲的潮水,便又给身上的男人这般重凿,登时快美得连娇喘吁吁,连呻吟声也断断续续,不复此前的激昂了。

邵水生接连重力地挥戟奋击了一二百记,忽然间腰间一阵发麻,跟着一股电流般的强烈快美之感,便沿着腰身直往胯间汇聚。

他双目通红,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本就已经激烈无比的操击动作,又变得更加猛烈了几分,直把身下的司马瑾儿操得几乎是死去活来。

“啪啪啪啪啪!”

邵水生在司马瑾儿的身上挥汗如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司马瑾儿雪白的美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香臀被高高地抬离起了床面,一根黝黑坚硬的粗壮肉棒,正兀自在她的花唇中间奋力地进出抽插。

邵水生最后在她的身上疯狂地冲刺了三四十记,终于抵受不住情欲的狂潮,一脸兴奋地狂吼。

“要射了……瑾儿姐,水生要射了……水生要来操大瑾儿姐的肚皮了……”

“啊啊……嗯……啊……”

司马瑾儿早已给他入得神智不清,说不出话来了。

邵水生忽然一声低吼,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下一刻,他腰间用力的一挺,阳具死死地抵在了司马瑾儿的花心深处,直至难以寸进之后,花心深处的龟头当即便马眼大张,浓精“噗噗噗”地在司马瑾儿的体内狂射。

“啊……”

“啊啊……”

司马瑾儿悬架在他肩上的玉足,不由得紧紧蜷缩着,纤手不由自主地朝前搂住了邵水生的腰肌,任由他在自己的体内尽情地喷射。

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到极点的呻吟。

邵水生的精量极大,这一喷射,足足在司马瑾儿的身上接连抖了二十多记,方渐渐地停歇。

司马瑾儿只觉得自己的花穴完全给身上的男人所喷出的热精给灌了满,若不是他的阳具仍死死地抵在她体内,恐怕都要直接流出去了。

“唔唔……”

邵水生在司马瑾儿体内射完精后,二人又在床上吻起嘴来。

二人交颈缠绵,吻得啧啧作响,如痴如醉,简直同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般亲热。

足足吻了半盏茶的时间后,两人的嘴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死水生,次次都射这么多……”司马瑾儿娇喘着说道,“还不拔出来。”

“瑾儿姐不是最喜欢我射这么多进去么?”邵水生满脸得意的笑意,一边缓缓地把阳具从她体内拔出来。

“嗯……”司马瑾儿强忍着他拔出肉茎时的酸意,轻喘着道,“谁喜欢了,也不害臊。”

邵水生将她的双腿从肩上放下,亲热地搂过她的娇躯,在她嘴上吻了一口,哈哈一笑,凑至她耳旁得意地说。

“瑾儿姐,还记得你刚刚答应过我的事么?”

司马瑾儿白他一眼,道:“又来了,你这都是第几次了,死心不改?”

邵水生见这一次与她谈及此话题,司马瑾儿再非避而不谈,又或认真拒绝,而是满脸的嗔意,似大有转机,立即心中暗喜。

他一只手揉上了她一边乳房,微笑着道:“瑾儿姐,水生真的很想你给我生个孩子,可绝非是在开玩笑。”

“你想想,瑾儿姐你们都嫁入蓬莱宫三年了,不管是瑾儿姐也好,环馨姐她们也罢,至今都没有一子半女,若子轩哥一直迟迟没法突破,那岂不是瑾儿姐你们都得跟着他一起蹉跎?”

邵水生的眼中浮现起无与伦比的渴望,他一边搓揉着司马瑾儿的玉乳,一边笑着道。

“所以,以后瑾儿姐你就不要运功杀掉水生的精子了,只要我们俩注意一些,不给任何人知道,纵生了孩子,子轩哥他也绝不会对我们俩起疑的。”

司马瑾儿似有点儿心动,但面上仍有些犹豫。

她轻咬着红唇,半响后,轻声地回答道:“让姐姐想一想吧。”

邵水生听得心中一阵大喜。

如此重大的事情,他自然没有指望司马瑾儿能一下子便答应。

如今她肯明确表态说要考虑,那正代表着邵水生这段日子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

他当即大喜道:“这自然是应该的。”

当下便又兴奋地压到了司马瑾儿的身上,火热地与之相吻起来。

吻了好一会儿,司马瑾儿这才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下来。

当邵水生从她身上下来之时,司马瑾儿早已给他吻得娇喘吁吁,挺拔的胸乳不停的起伏。

两人这才分别坐起身。

邵水生瞧着从她的花唇中间缓缓溢出的黄白浓精,那正是自己彻底占有了这绝色大才女的证据,这般想着,脸上不禁万分的自豪。

看着属于他的子子孙孙,正不住地从她的花唇中溢出,那淫靡的场景看得邵水生胯间刚射过的大棒又有些蠢蠢欲动。

“瑾儿姐,还来吗?”

司马瑾儿闻言,白了他一眼,轻轻地走下床,道:“我要出去了,婉儿姐她们还在等着我,弄太久的话会给她们察觉的。”

邵水生听了,脸上不禁流露出遗憾之色,道:“只操了瑾儿姐一回,总感觉意犹未尽,不若水生今晚偷偷到瑾儿姐的房里怎样?”

“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真是色迷心窍。”司马瑾儿没好气地嗔怪道,“万一给轩郎撞见你正操着他的老婆,你试试看轩郎会有什么反应呢。”

“子轩哥对水生这么好,说不定他肯玉成瑾儿姐跟我呢。”邵水生露齿一笑。

司马瑾儿瞪他一眼,“我看你别给他一剑劈了才好。不说了,我要先下楼去沐浴,以免给婉儿姐她们瞧见,你从密道走吧。”

司马瑾儿的房里有条密道,可以单向地通往玉满楼外,当年她与张延明幽会的时候,后者每趟与司马瑾儿行欢完毕后,走的便是这条密道。

在一年前找到邵水生过后,走这密道的人也就变成了邵水生。

邵水生点了点头,看着司马瑾儿玲珑有致的绝美胴体,一件件地重新穿回衣裙后,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下床穿衣,随后从密道外离开。

密道连通的是玉满楼西边不远的一间普通人家的屋舍。

天色早已暗。

邵水生观察了一遍四周,确认没被任何人跟踪时,他的身影随即没入街上的人流之中。

大约两柱香后,邵水生来到了北大街的一条小巷。

他走近一间瞧上去十分寻常普通的屋子,伸手握住门环,重三下轻三下地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一身老农打扮的男人过来开了门。

邵水生径直地走进去。

老农朝着外边的小巷左右望了望,很快就把门给锁上。

邵水生走进屋子内里。

没过多久,屋子里出现了三个人。

那是三个英俊非凡,气宇轩昂的青年。

他们人人气度沉稳,气脉悠长,显是具有极其深厚的内功,不在武宗之境的邵水生之下。

邵水生见到三人出现,朝他们依次颌首。

“端木门主,柳堂主,宋堂主。”

这三人,赫然是林子轩此前见过的,且事后正派人准备去追查的端木维,柳青与宋寒。

而令人诧异的是三人对邵水生的称呼。

“邵门主。”


PS:后面按顺序:憨货兄弟俩(白虎岛篇,剧情继续延顺),剑姬篇(完),然后就是超能冰寒;
八月就要把这些全部完成,多多订阅正版吧


第3章 白虎岛篇(上)
  “邵门主。”
  邵水生步入屋内,端木维与柳青,宋寒同时起身相迎。
  年龄上讲三人皆比邵水生这刚步入弱冠之龄的少年要大得多,但包括端木维在内的三人,从他们相迎的举止与面上的神态来看,却丝毫没有半分怠慢之意,相反还十分的客气有礼,显然邵水生身份地位的不同平常。
  邵水生与三人分别打过招呼,随后分别入座。
  令人奇怪的是,此前在柳青兄弟俩位于凉宁的府邸里仆婢成群,可眼下这处屋子却不见半个下人,连来为几人奉茶的都是方才那为邵水生开门的老农,端来茶水之后,他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三位是什么时候到的?”邵水生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我和宋堂主是刚刚才开,端木门主比我们俩早了半日。”柳青回答道。
  “这么说来,我来迟许久了。”
  “哈,无妨。”柳青嘴角一扬,略有所指地笑道,“邵门主在干着正紧事,那自然是正事重要了。”
  他语气暧昧,引来一旁的宋寒羡慕地插言道:“不错,瞧邵门主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想来定然刚刚从大才女司马瑾儿的香榻上下来吧?”
  邵水生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意,“宋堂主可真是练就了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呢,我刚刚干过什么事,一眼就给宋堂主你瞧穿了。”
  “哈,邵门主过誉了,宋寒哪有什么值得称赞的,不过是推断出来的罢了。”宋寒一脸谦虚地道,“邵门主向来守时,罕有迟到的情况出现,能令邵门主一时间抽不开身的,除了正在床上干大才女之外,恐怕不会有第二件了。”
  “哈哈,宋堂主真乃神机妙断。”
  看着宋寒面上那毫不掩饰的艳羡之意,邵水生不禁开怀放笑。
  一旁的柳青也忍不住插嘴道:“邵门主的艳福,可真叫人羡慕不已哪。”
  邵水生听得唇角一扬,慢条斯理地道:“要论起艳福,几位才真个叫小弟羡慕才是。世人皆知蓬莱之主林子轩共有四位绝美娇妻,其中的三位皆给在座的几位轮流操过,而我只能操他的大夫人一个,论起来,我才更羡慕几位呢。”
  邵水生这话虽有些许反驳之意,却也不无道理。
  司马瑾儿虽是九洲国无数青年才俊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倾世美人,连柳青宋寒在内皆都她渴求已久。
  但林子轩另外的三位夫人,双修玄女与百合、月见,也同样是倾世绝艳的俏丽佳人,特别是双修玄女,其美貌气质皆不在司马瑾儿之下,而三女皆轮流给柳青宋寒等人日操过,而邵水生至今却尚未碰过她们一根指头。
  要论起羡慕的对象,该是邵水生更加羡慕他们一些才对。
  柳青语气带着些许遗憾,道:“可惜,邵门主因为身份的原因,无法与我们一道共享那三位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当真是万分的遗憾。”
  他话锋一转,“不过,待到岛主的大计一成,届时那三位绝色美人儿邵门主照样有大把机会玩她们。”
  他这话一出,场中的几人目光皆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邵水生这时沉着声,有些迫不及待地道:“你们最后一轮的情花毒种,已经都布置完毕了吧?”
  “最后一轮毒种,我们都在端木门主的见证下注入了那三位美人儿的身体里,眼下终于到了即将收获的季节了。”柳青神色兴奋地道。
  一直未开声的端木维问道:“邵门主,大才女那边又处理得如何?”
  “瞧邵门主春风满面的样子,想必那最后一轮情花毒种,也已注进大才女的体内了吧?”宋寒一脸笑意地道。
  邵水生嘴角一扬,略带自得地道:“那是自然的,试问当几位在床上操着一位美若天仙般的美人儿,干了却不射,那简直就是蠢蛋?”
  “哈,那便太好了。”柳青满脸的兴奋,“现在就等那姓林的跟大才女同房个三五回,我们岛主精心布置了整整一年的大计,便要圆满成功了。”
  “邵门主,你问过大才女这段时日林子轩与另外三位妻子同房的次数了吗?”端木维忽然问了一句。
  “尚未问过。”邵水生摇头道,“不过,大才女今晚给我摸了摸小脚,下面就湿得厉害,我想姓林的这段时间应该没有怎么碰过她,该是碰其他几女比较多。”
  端木维与柳青、宋寒分别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或许……不用等姓林的跟大才女同房个三五回了。”
  端木维脸上露出冷冷的得意之笑,“如若他在这七八日的时间里,跟三女分别做的次数超过五六回,那毒种便该已在他丹田内深根扎芽了。”
  听到他这般说,在场的几人皆是又惊又喜。
  “端木门主是说……那情花毒种,很可能已然在蓬莱之主林子轩的体内扎根完成了?”
  “是或不是,问一问不就知了。”端木维阴阴一笑。
  宋寒望向邵水生,对他道:“不若由邵门主却问一问大才女,探一探她的口风?”
  “不妥。”柳青摇头道,“邵门主虽深得大才女信任,但他素来与双修玄女等人接触不多,贸然问此私密话题极容易引起大才女的警觉。”
  “不错。”端木维也点了点头,“宋堂主莫忘了,司马瑾儿是林子轩数位妻子之中,唯一一个哪怕是派俊男出场,再加上催情香都无法勾引的人,若非她本身对邵门主留有情意,恐怕我们根本无法从她处下手。”
  “交给我吧。”柳青这时得意地笑道,“我约了双修玄女今晚酉时过到我住的地方,由我来问她前往帝都的这些时日她跟姓林的事,绝不会惹起她的怀疑。”
  一旁的宋寒不禁有些惊诧,“柳兄竟在这种节骨眼就约了双修玄女,万一给那姓林白发觉的话……”
  柳青尚未说话,一旁的邵水生嘴角一勾,“宋堂主放心,那姓林的今晚可忙得很,子时之前绝对没空回玉满楼的。”
  “那便放心了。”宋寒松了一口气,跟着又换上了暧昧的笑容,“酉时到子时,这中间可隔着不短的时间呢,足够我们柳兄跟双修玄女浓情蜜意个够了。”
  “今夜听到的皆是些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端木维长身而起,道,“距离九洲国新君登基仅剩五日,宋堂主,便由你与柳堂主负责联络帝都内的其余成员做好准备,我需第一时间把这重要情报告知岛主。”
  “邵门主则辛苦你继续监视着林子轩的一举一动,倘若他身上有何异动,万勿第一时间知会。”
  邵水生点了点头。
  四人说完密话,随即先后离开了这不起眼的屋子,连那老农模样打扮的人也一并离了开了。
  直到四人已经远去许久,这个时候,屋顶上的一道黑色的影子这才趴着起身。
  这黑色影子是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连面目都蒙住,看不出长相。
  只听到这黑衣人低声地喃喃道:“要不是亲耳听到,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刚刚离开的端木维等人大概作梦都想不到,四名武宗级绝顶高手齐聚一屋密话的过程,竟全尽落进了一个黑衣人的眼中,而四人全程毫无所觉。
  黑衣人先是悄悄地落往这小屋院,小心谨慎地四处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这才一把摘下头上的面罩。
  面罩掉下之后,赫然露出了梁旭那张熟悉无比的脸。
  此刻他脸上的震惊之色仍残留着未完全褪去。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林子轩会亲派心腹来给他跟朱高时二人传信,要他们俩帮忙暗中调查有着云梦二公子之称的柳家公子柳青,与宋家公子宋寒。
  敢情这什么狗屁的云梦二公子,竟暗地里把如今天下第一强者的林子轩给撬了墙角,令他的几位娇妻背着林子轩红杏出墙!
  梁旭必须得承认,他刚刚一路尾随着柳青跟宋寒来到这,一直潜伏在屋顶处没有发出任何半点声息,可是在上面不小心听到这令人震惊的信息时,他也差点内心失守,露出马脚来,得亏他生生地忍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梁旭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帝都,主要原因并不是他的赤日山庄亦有收到朝廷的新君登基观礼请帖,而是约莫七八日前他收到的一封林子轩的亲笔信。
  林子轩请他帮忙调查云梦岭柳家兄弟的一切详细背景,且要求梁旭亲自出马。
  面对世间最强者兼自身好友的请求,梁旭自是义不容辞,在收到信的第一刻就亲自动身赶赴云梦岭,恰好就遇上了准备低调出行的柳家大少柳青,与宋家大少宋寒。
  梁旭与已成桃花岛主的好友朱高时在云梦岭匆匆会唔,他也同样是应林子轩的请求,来帮忙调查的,在二人的信中皆有提及此事。
  二人见柳家二少柳虎登上了另一艘船,既没留在云梦岭,又似乎不打算随另外两人前往帝都,前行的方向似乎是海外,行迹可疑。
  梁旭与朱高时一合计,决定柳青与宋寒由梁旭跟着,而朱高时熟悉水路,由其跟踪在柳虎后面,看他想要去哪。
  而梁旭便一路尾随着柳青到了帝都,又费尽功夫终于摸到了他另外与人密会的这个地方,却让梁旭没有想到的是,今晚摸过来暗中调查的第一夜,就给他探听到了如此重磅的隐藏内幕。
  他隐隐地感觉到,一个以林子轩为中心的巨大阴谋正在急聚地酝酿着,而令人担忧的是林子轩似还对此一无所知。
  梁旭心感事关重大。
  在确认此处仅仅是柳青与人密谋事情的所在,再无其他之后,他再没有半分犹豫,悄悄地便返回下榻的住处,换了衣服,便立即前往玉满楼。
  夜幕下的玉满楼灯火辉煌,是宾客如云。
  玉满楼本就已名扬九洲国乃至周边数国,如今加上又正值九洲国新君即将登位之际,无数豪门贵族,白道武林人士齐聚于此,但凡有资格来此的不进玉满楼一趟,绝不算来过帝都,自是比之平时更加热闹非凡。
  梁旭来到玉满楼的时候,正值玉满楼一天之中最为繁华热闹的时间,以至于进来之后,梁旭自报了身份,却只有一些认不得他的小婢女前来招待。
  还是后来有认得他的人进去通报,梁旭才得以见到林子轩的小娇妻月见。
  “好久不见呀,梁公子,你找我们家轩郎呀,他早早就出去了,今晚可能没那么早回来呢,你找他有什么事?”月见一脸笑意地招呼他坐下。
  梁旭瞧着她天真可爱的俏脸,听着她语气中与林子轩的亲密,实有点难以想像眼前这娇憨可爱的可人儿,会与双修玄女等人背着林子轩与别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如非亲耳听到,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至于他来找林子轩的原因,则更是绝不可给林子轩的这些娇妻们知晓,否则后果难测。
  梁旭心头寻思着,嘴上则应道:“也没什么事,自一年前与林兄聚过一回后,他事务繁忙,我也忙着打理我的山庄,一直未有机会再聚,难得今次我们山庄也受邀前来观礼,听到林兄已先一步到,自然第一时间前来拜访。”
  “哎呀,那梁公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呢,轩郎有事出去了,怕没那么早回来呢。”
  梁旭摆手道:“无妨,横竖我在帝都也没什么事,颇清闲的,我便到玉满楼里先听听小曲,欣赏欣赏歌舞吧,若林兄回来得早我再过来找他。”
  月见点了点头,朝身后一位丫鬟道:“小香,这位梁公子是轩郎的好朋友,给我好好招待他,明白吗?”
  “好的,月见夫人。”
  “梁公子,请随小香来。”
  梁旭朝月见告罪一声,便随着那小丫鬟去了。
  一边走,他一边思忖着,林子轩果然不在玉满楼,且不知何时才回来。
  林子轩去了何处,范围着实太广,他有可能入了皇宫,也有可能在某些交好的权贵的府上作客,想想实在头疼。
  事关针对林子轩乃至他这几位娇妻的阴谋,梁旭自然不能就这样坐在这干等。
  他决定先到蓬莱宫位于帝都的别院去碰碰运气,至不济也能问问看他去了哪。
  想到这里,他脚步不停。
  准备待身旁这引路的丫鬟走了之后,再趁没人注意他的时候悄悄离开。
  林子轩当然不知道梁旭前来帝都的第一夜,便捕捉到了这般重大的信息。
  此时的他,正在蓬莱宫位于帝都的别院庄园里,与一个身材魁岸的男子在后院的小亭里把酒言谈。
  这与林子轩相对而坐的锦服男子年约四十岁上下,唇上留着短须,身形魁梧奇伟,长得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举手投足之间气度颇为不凡。
  更重要的是,这中年男子的相貌与已然去世的陆中铭竟是有着六七分的酷肖。
  单单从其长相便不难推断,眼前这气度不凡的锦服男子便是现任五湖山庄的庄主,武宗陆中铭的胞弟陆中雄。
  “唉,若然知道数年前九洲国会发生那么多大事,我绝对会留在这里,与魔殿决一死战。”陆中雄突然一声喟叹。
  两人身前的石桌已给喝空了三四瓶酒,陆中雄的脸上也有些红润,显是喝得不少了,酒气开始上涌。
  林子轩微微一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魔主也已授首,我们应该向前看。”
  “来,中雄叔,再走一个。”
  “叮”的一声,两人手中的玉酒杯再次碰到了一起。
  陆中雄仰头一饮,将杯中的美酒一口喝尽后,他用袖子拭了拭嘴角,一双眼睛似不由自主地朝某个方向望去,面上露出了些许落寞之意。
  林子轩看得心中一动。
  他望去的那个方向,正是秦雨甯下榻香居的方向,后者这刻正与刚刚来此不久的司马瑾儿和闻人婉及百合在后花园中说着话。
  趁着此刻陆中雄酒意渐渐上涌,四处正巧无人之际,林子轩不由得问出了他今夜来此的最大目的。
  “中雄叔,有件事,侄儿想问你,希望中雄叔你能如实地跟我说。”
  陆中雄回过神来,讶然道:“什么事情?”
  林子轩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中雄叔,你是否喜欢我娘呢?”
  “啊……这……”
  陆中雄给他这突然间问出的问题弄了个措手不及,原本仅是微红的坚毅面容,在这问题一出的刹那,便涨得通红无比。
  “子轩……你这个问题……为叔能否选择不答?”
  林子轩摇了摇头,“不能。”
  “子轩,你能否告诉为叔,你为何……忽然间问起为叔这个问题来?”陆中雄张了张嘴。
  林子轩举起酒杯,淡淡一笑:“我可以告诉中雄叔原因,但前提是,中雄叔要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中雄叔是不是喜欢我娘?”
  林子轩步步紧逼。
  陆中雄脸色变幻了几下,终抵不住林子轩现时的压迫力,颓然承认:“世间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是不喜欢剑姬的。”
  林子轩脸上露出笑意,道:“中雄叔承认喜欢我娘了?”
  “唉。”
  陆中雄摇头叹息地举起杯,略带苦涩地道,“当初若非我兄长同样深深地迷恋剑姬,疯狂地追求于她,我又怎舍得放弃追求。”
  “那就成了!”林子轩突然大喜道。
  陆中雄愕然瞧向他,不明白林子轩为何突然这般高兴。
  他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明所以,“子轩,你这是……”
  “既然中雄叔仍如以前一般喜欢着我娘,那中雄叔未娶,我娘又未再嫁,中雄叔为何不重新追求我娘呢?”
  陆中雄听得双目大睁,面上又惊又喜。
  似是作梦都想不到会从林子轩的口中听出这般令人激动的话来。
  但他脸上的惊喜才维持了一瞬,又转而消失不见,给一种深深的失落所替代。
  “唉……太迟了,实在是太迟了!”
  陆中雄重重地一叹,“不瞒子轩,在与剑姬结伴的这十余日之间,我脑子里不知多少回想要对剑姬表达我心中对她的爱意,可是……”
  “在前来帝都的第七日,我与剑姬在交谈之中无意中得知,她目前已有了恋人之事,她与对方已交往了半年有余的时间,想必,剑姬早已与那人……”
  陆中雄说到这里已说不下去,满脸的苦涩。
  林子轩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秦雨甯与她的恋人交往已有半年多的时间,想必已经跟对方上过了床。
  这件事他早已从他的娇妻司马瑾儿嘴中得到确切的肯定,那什么中州的风雷堂堂主,叫什么陶隆的家伙,定然已经在床上操过了他的美貌娘亲了。
  林子轩能够理解陆中雄此刻心中的患得患失。
  毕竟同样身为秦雨甯的裙下追求者,那陶隆早已成功地抱着美人上过床,而陆中雄至今恐怕连秦雨甯的小嘴都未曾亲过,两者相争,高下立判。
  难怪以陆中雄的身份武功,明明足以力压过那陶隆的,可在这方面上却连迈出那一步的勇气都欠奉。
  归根到底就在于在他心中认为,那陶隆或有可能早已睡过秦雨甯,甚至次数已经不少,他根本缺乏与之竞争的底气。
  林子轩冷冷的一笑:“那什么风雷堂堂主陶隆,我见都没见过两次,就想当我林子轩的继父?笑话!”
  “中雄叔放心,只要一日有我林子轩在,我就绝不会让他娶到我娘的。我坦白地说吧,我之所以问中雄叔你是否喜欢我娘,正是因为我心中当我继父的人选是中雄叔。”
  陆中雄原本失落无比的脸上,陡然间精神大振。
  他激动得几乎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子轩,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你真的认为,为叔我可以……追求你娘?”
  “为什么不可以?”林子轩很奇怪的反问道,“首先中雄叔你曾追求过我娘,又是中铭叔的亲弟,我娘与你之间非是没有感情基础。”
  “再者,中雄叔的武功距离我娘算不得太远,在九洲国内也算薄有名声,绝对配得上我娘,更绝不是那什么堂主的陶隆可以相比。”
  陆中雄听得是又惊又喜,但心中仍有疑虑。
  “可是……纵然子轩不会接受那陶隆,可我听说……天豪兄的身子今已逐渐痊愈,剑姬若然与天豪兄复合,也定胜过与我……”
  他话音一出,林子轩却是摇头道:“我娘若愿与我爹复合,早就复合了,怎可能任由我爹取了环馨的娘亲,又自己跟那风雷堂堂主好上。”
  陆中雄听得目光闪动。
  林子轩见陆中雄终给自己说动,于是再加一把火道:“综上所述,如若中雄叔追求我娘,我不仅乐见其成,更会助中雄叔一臂之力。我在这里向中雄叔保证,尽我林子轩之能,我也定要助中雄叔抱得我娘而归。”
  “子轩,来,为叔敬你一杯!”
  陆中雄激动得直接站起身。
  “叮”的一声。
  两人手中的酒杯再度重重地碰到一起。
  但这回,陆中雄面上的失意之色尽去,反而红光满面,目光炯炯,与林子轩碰杯的手更是坚毅有力,像有似不完的力量似的。
  可见林子轩言明对他的支持,令他对追求秦雨甯的信心大增。
  “中雄叔,我娘有否留你在别院这边下榻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林子轩擦拭了一下嘴角,小声地问道。
  陆中雄点了点头,“为叔在帝都这边暂无歇脚的地方,所以剑姬留我在这边住,待到安王爷登基后,我们才会动身前往五湖山庄。”
  林子轩听了,面色大喜地道:“那太好了。”
  陆中雄有些不明所以,愕然问:“好什么?”
  “一会儿,我会私下亲自跟我娘说中雄叔你想娶她事。”林子轩压低了声音,“我会明确地跟我娘说,我绝不接受那什么雷风堂风雷堂的家伙成为我的继父,要也只能接受中雄叔你一人。”
  “然后接下来的这几天,中雄叔你就全力追求我娘,务要赢过那个陶隆!”
  陆中雄听得既惊又喜,又略感迟疑,“这,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会快呢?”
  林子轩循循善诱地道:“中雄叔,我可是出了劲了撮合你与我娘,你可千万要把握这机会呀。”
  陆中雄得他支持跟鼓励,终犹豫尽去,豪气干云地道:“既然子轩话已至此,若我陆中雄再婆婆妈妈,那如何对得起子轩的一番美意。”
  “好,从这一刻起,我定全力追求剑姬,不追求到她誓不罢休!”
  林子轩大喜道:“这才是中雄叔嘛,来,再干一个!”
  两只酒杯再度碰到一起。
  后花园的石亭里,一身素洁白裙的秦雨甯正巧笑嫣然地与三女坐着说话。
  数年时间过去,秦雨甯不仅美貌依旧,身上更是增添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艳盖尘寰。
  她如今的武功比之数年前更加精进,已晋入武尊之境,更是令秦雨甯成为大陆无数英雄豪杰更加梦寐以求的倾世尤物,如今竞逐于她裙下的追求者,比之从前更是多了不知多少。
  坐在她身旁的闻人婉跟司马瑾儿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她那绝色的娇靥上喜笑颜开,更是艳光四射,魅力无限。
  林子轩走了进来,先是微笑着与三女打了声招呼,接着转向秦雨甯道:“娘,请跟孩儿来一下。”
  包括秦雨甯在内的诸女,皆朝着林子轩投去惊讶的目光。
  “什么事呀,轩郎?”
  “没什么,有点话要私下跟娘说罢了。”
  “这儿又没别人,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的?”闻人婉眨着眼睛,目光中意味深长。
  “自然是一些你们不可以听的私密话了。”林子轩毫不示弱地回应。
  百合有些不明所以,而一旁的司马瑾儿已然猜到自家夫君想干什么,不禁掩嘴轻笑。
  秦雨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儿子,在后者不停的催促之下,这才勉为其难地起身。
  “好吧,为娘倒想听听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雨甯的闺房内。
  “说吧,什么事情需要瞒着瑾儿她们的?”秦雨甯闻着从林子轩身上传来的酒气,袖口伸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为后者倒了一些解酒的茶,一边问道。
  林子轩轻呷了一口茶水,跟着便开口道:“孩儿想问一问,娘对中雄叔的感觉如何?”
  他在说“感觉”这两个字的时候,着着地加重了语气。
  “自然是不错的。”
  秦雨甯却仿若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似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知道的,他是娘的老朋友了,当初我也是先认识他,后才通过他认识中铭的。”
  林子轩有些无奈地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问娘,你觉得中雄叔为人怎么样,对他有否感觉。”
  “在孩儿看来,中雄叔是一个非常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秦雨甯红唇轻勾,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瞧见自家母亲笑而不答的样子,林子轩哪还不知道秦雨甯从他第一句话就听出了他的来意,却故意不肯正面回答。
  于是,他也不遮遮掩掩了,直入主题地说道:“中雄叔直至现在仍对娘你念念不忘,孩儿认为中雄叔为人正派,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在当年的中铭叔之下,比跟娘你现在在一起的那什么风雷堂堂主要千倍百倍。”
  “所以,孩儿斗胆来替中雄叔说情,请娘认真地考虑一下中雄叔,他绝对是一个值得娘你托付终身的人。”
  秦雨甯听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眉眼之间风情万种。
  “你这还叫帮他说情?这根本就是在帮他说媒。”
  林子轩轻咳一声,道:“说情也好,说媒也好,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中雄叔的为人着实不错,娘你与他相识这么久,这阵子又结伴同行,你该很清楚中雄叔对你的心意,孩儿说的这些娘你觉得怎样?”
  秦雨甯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中雄叔的为人很不错,只是,娘现在已经有男人了。”
  “就是那什么雷风堂堂主陶隆。”林子轩听得略有些生气地道,“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我见都没怎么见过的家伙,就想当我林子轩的继父?”
  “还有,那家伙长得那般胖,完全就是一小一号的安王,娘你若是嫁给了他,那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绝不能接受。”
  “你瞧你,还天下第一高手呢,完全就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
  秦雨甯听到林子轩的话后倒没怎么恼怒,只是脸上有些嗔怪。
  林子轩见她面上没有任何愠色,心中一喜,知道有秦雨甯芳心深处对陆中雄并非没有任何情意,立即打蛇随棍上地道,“我不管,娘就当孩儿在撒泼好了,反下我是不论如何都绝不会同意娘你嫁给那什么狗屁堂主的。”
  “我家娘亲貌美如花,追求她的人可从蓬莱宫的山脚下直排到帝都来,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可能便宜给一个身材胖得像头大胖猪一样的家伙。”
  秦雨甯听得白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却是大胆露骨之极。
  “什么大胖猪?他在床上的雄风可比你那死鬼老爹强不知多少,你貌美如花的娘早给这大胖猪抱上床不知压了多少回,老娘的久旷之身给他在榻子上操得不知多痛快呢,你懂什么?”
  听着秦雨甯这露骨的言辞,饶是林子轩身为她的儿子,也不禁听得俊脸一红。
  同时听到秦雨甯亲口承认她跟陶隆之间的风流韵事,林子轩心中忍不住暗恨,那陶隆背地里果然已经操过他心爱的娘亲,且恐怕已经睡了不少回。
  他忍不住反驳道:“倘若娘与那陶隆在一起更多只是为了享受,那更简单了,娘何不尝试与中雄叔在一起呢?”
  “论起床榻上的能力,我觉得中雄叔必然不会比中铭叔逊色,更绝对赢得过那大胖猪一样的家伙。”
  “行了,老娘还轮不到要自己的儿子来为我操心这些事。”
  秦雨甯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为娘自有主张,轩儿你理好你自个儿的事情先吧。”
  “你都已经跟瑾儿她们成婚三年了,至今仍未给为娘生个乖孙儿,你知不知道娘等得有多么心焦么?”
  她瞥了林子轩一眼,“你若是再继续这般悠哉游哉的话,环馨她们说不定一怒之下找别的男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虽明知秦雨甯是故意逼急他才这般说的,但林子轩仍是忍不住汗颜道:“这我知道的,娘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用操心?”秦雨甯瞪他一眼,“娘就是看你一点儿也不心急的样子,才忍不住要提醒你,别以为你娶了瑾儿她们几个就可以高枕而卧了,像她们这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世间不知多少男人眼巴巴地望着呢。”
  “我上次见着的那云梦岭的柳家大公子柳青,跟环馨见面之时那副殷勤劲,明摆着他对环馨有意思。别说为娘没提醒你,那柳家大公子长得英俊无双,你小心再这般不当回事,指不定哪天环馨就爱上他了。”
  听到秦雨甯提及那柳青,林子轩不由心中一动。
  秦雨甯果然也看出来双修玄女与柳青之间的不寻常,那她是否知道双修玄女她们三个与柳家兄弟之间的事情呢?
  这个念头一起,林子轩当即就否定了。
  因为秦雨甯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无异色,如若她知道的话,绝不可能这般冷静。
  林子轩见秦雨甯语带不悦,登时郑重地道:“知道了娘,孩儿向你保证,一两年之内,孩儿定然让娘你抱上第一个乖孙子。”
  这是秦雨甯第一次地在此事上得到了林子轩承诺。
  横在她心头整整三年的心事终于去解,她不禁心花怒放地在林子轩的脸上重重地一吻。
  “这才是为娘的乖儿子!”
  香风袭来。
  林子轩的脸侧得到了秦雨甯的一记香吻,俊脸微微一红。
  自他武功大成以后,他便已很久没给自家的美貌娘亲这般逗弄了,换作以往,他不是大窘逃离便是出言求饶。
  不过今日他有事相求于秦雨甯,于破天荒地打蛇随棍上地一把搂住了他这美貌娘亲的腰身,在后者大感讶异的目光中,林子轩微红着脸,继续为陆中雄说媒道:“娘,说完了孩儿的事,咱们继续说说你跟中雄叔的事了。”
  秦雨甯还是第一回给长大后的儿子搂着,还坐他腿上,感觉倒是相当新鲜。
  她笑吟吟地反搂住了林子轩的脖颈,道:“中雄人虽然也挺不错,但娘不是已经说了吗,娘现在已经有男人了,所以……”
  林子轩听得大喜地紧抱住了秦雨甯的身子,“所以,娘也觉得中雄叔他人不错了对吗,真是太好了,那孩儿现在就立刻去跟中雄叔报喜,说娘也喜欢他。”
  说完,他不等秦雨甯回答,先是在她美丽的侧脸上重重地了吻了一记,这才放开她,欢天喜地出去了。
  “哎,娘什么时候答应了……”
  秦雨甯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这死轩儿……”
  “轩郎,你跟夫人在房里悄悄说什么话呢?”
  刚一出门,林子轩就瞧见司马瑾儿笑意盈盈地出现在跟前,她的身旁还跟着闻人婉和百合。
  林子轩知道她这话是故意在闻人婉面前提起的,看着后者满脸狐疑的样子,林子轩神秘一笑。
  “这是……秘密,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林子轩当即把这刚才秦雨甯所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陆中雄,后者听得两眼放光,神情无比的激动。
  “子轩,你是说……剑姬她……她对我也……”
  “没错。”林子轩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娘心里对你也很喜欢,这是她亲口承认的,绝对无假。”
  “我方才正是直接与我娘言明,我绝不接受我娘嫁给那什么风雷堂堂主,要嫁也只能嫁中雄叔你这样的豪雄之人,我娘已被我说动,中雄叔,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陆中雄激动得脸色涨红,一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可见他此刻内心的兴奋。
  林子轩正要跟他详说一些追求秦雨甯的注意事项,这时下面的人进来禀报。
  “大少爷,屋外有位梁旭梁公子求见。”
  林子轩一听,立时面上一喜道:“啊,是梁旭来了,快快有请。”
  陆中雄见他有朋友上门,便道:“既有朋友来找子轩,为叔便先回避一下,与你娘的事晚些再与子轩细谈。”
  由于跟梁旭商谈的事情涉及到他的隐私密事,不宜给陆中雄知晓,林子轩便点了点头,随后亲自出去迎接梁旭进来。
  在别院的一间静室之中,林子轩听完了梁旭无半点遗漏的汇报,目光闪烁地道:“梁兄听到的就这些了么?哦,梁兄先用杯茶。”
  梁旭一口气把所听尽数说完,直说得口干舌燥,闻言大口地呷了一口茶,这才狠狠地点头道:“我听到的就是这些,一个字都没漏。”
  “瞧见大才女所收的义弟邵水生,竟跟那云梦二公子狼狈为奸,暗地里准备暗算子轩你,我当时真的非常吃惊。”梁旭忧心忡忡地道,“子轩,你真的要小心哪,从他们的话里,我感觉到他们似乎正酝酿着某个针对你的惊天大阴谋,你定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梁旭发自肺腑的忠言,林子轩唇角轻扬,淡淡地道:“放心吧,梁兄,我既已知道这几人在暗中谋划针对我的事,便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梁旭听得出他言语之中所饱含的强大自信。
  想想也是,那柳家宋家在寻常人眼里虽也算得上势力非同一般,连梁旭所在的赤日山庄都不敢小觑对方,但林子轩可是连魔主跟魔龙都共同命丧其手的世间第一高手,强如武尊之境,都完全不被他放在眼内,那柳家兄弟再怎么背地里谋划要暗算他,又何足为惧?
  可想归这么想,梁旭却感到事情该没有这般简单才是。
  蓬莱之主林子轩的修为有多强大,整个九洲国的白道武林,乃至整个朝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邵水生等人没理由不知道。
  可他们依旧像吃了熊心豹子胆般,暗中谋划着针对林子轩的某种阴谋,且还涉及到了林子轩的几位绝色娇妻。
  他不禁有些欲言又止,想要最后再提醒一下林子轩,可看见他脸上浮现出的那强大的自信,梁旭最终硬生生地把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他心忖着,或许是他多想了吧。
  以林子轩今时今日的武功修为,已可谓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惧,眼下的他比之当时的魔主和魔力更加可怕,试问世间谁能暗算得了他?
  而且从偷听到的对话中,那针对林子轩的阴谋涉及到了他几位美丽娇妻的闺房密事,梁旭作为一个外人,也不适宜与林子轩讨论。
  想到这里,梁旭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这几日我继续帮子轩你追踪这几人,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来与子轩你汇报。”
  林子轩点了点头,送他出门。
  待梁旭走后,林子轩一双俊目精芒闪烁,他冷哼了一声。
  柳青兄弟俩与那宋寒分别与双修玄女,百合跟月见三女有夫妻关系,事情的背后果真藏有别的阴谋,且还是针对于他林子轩本人的阴谋。
  而且更让林子轩想不到的是,司马瑾儿的义弟,且还深得林子轩信任的邵水生,竟然跟端木维等人混在一起,并且从梁旭偷听来的对话来看,司马瑾儿也与双修玄女等人一样,已被邵水生在床上操过。
  如此说来,他四位心爱的娇妻已尽数地沦陷在这巨大的阴谋网之中,而她们仍对此一无所知。
  “哼,让你们再得意一阵吧,很快的,我林子轩倒要看看你们到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想到自己视若珍物的四位心爱娇妻,分别被这几个别有机心的男人接近,且已被他们染指过了她们珍贵无比的肉体,一想及于此,林子轩的心头便怒火中烧。
  他嘴角冷笑,“什么情花毒种……他们以为凭借这种旁门左道,便能对付得了我林子轩?”
  “简直是笑话。”
  他已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绝世高手,而是修习有《修真神诀》,世间唯二的修真者。
  他体内的真气已尽数化为灵力,凭借着这股超凡的力量,什么毒都丝毫对他不起作用。
  不过既然知道那柳青今晚会跟双修玄女幽会,林子轩索性便先去看看,看能否再偷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想到这里,林子轩便来到后花园与众女说一声要外出。
  司马瑾儿一脸讶然地道:“轩郎要上哪去?”
  司马瑾儿天生丽质,不管任何时候她的肌肤都是那么地晶莹细嫩,白里透红,起初林子轩还没去怎么注意。
  这刻在知道司马瑾儿与邵水生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后,林子轩借着灯光细审着她的脸色,这才注意到司马瑾儿那雪白的娇靥上果真浮着一层淡淡的嫣红。
  梁旭没有说谎。
  司马瑾儿在来别院之前,确实在玉满楼内给邵水生操过,她玉容上的那一层淡淡的艳光,正是她高潮过后的余韵没有全部褪去,仍然残留一丝丝的表现。
  林子轩心头对邵水生怒不可遏,表面上却没有半分表露。
  他正要回答,一旁的闻人婉已“啊”的一声,掩嘴轻笑地说。
  “我知道轩弟要上哪去了,定是皇宫对不对?”
  一旁的秦雨甯笑吟吟的没有说话,显然也跟闻人婉猜的一样。
  司马瑾儿与百合当即就明白过来。
  在座的诸女皆知道,国君李翰遗留下的唯一一个皇子,其实是她们自家夫君与卫皇后卫雪菲所生的。
  这几年,林子轩每到帝都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看望他们母子,很多时候也会在宫内小住。
  国君那时尚未驾崩,每当林子轩进宫,他都会十分明理大度地让卫皇后跟林子轩同床而寝,共聚天伦。
  林子轩这阵时日俗务缠身,一直无法抽身前来帝都,当下来了自然不可能不去看望他们母子二人。
  “原来轩郎是要去看望卫姐姐跟小宝宝,也是,轩郎好久没来帝都了,那我们便不阻碍你了,替我们给卫姐姐先问声好,告诉她这几日我们便会进宫去瞧她跟宝宝。”司马瑾儿语笑嫣然地道。
  林子轩点了点头。
  他本来确有打算要入宫去探望卫皇后跟他的宝贝孩子,但要晚一些才去,有此为借口,司马瑾儿等人对他的去向便绝不会有半分怀疑。
  在前往帝都的这七八日里,林子轩一直与双修玄女等三女痴缠,没有与司马瑾儿温存过。今晨在船上时,林子轩还凑在她耳边对她说今晚轮到与司马瑾儿大被同眠了,后者还满脸红晕的期待模样,可这刻却丝毫不提半句,显是已给邵水生操到畅快淋漓,不再需要他这自家夫君的慰藉了。
  林子轩心中更是对邵水生一阵暗恨。
  离开别院,林子轩迅速找了一间客栈,换了一身黑衣,这才朝着玉满楼的方向飞掠而去。
  他没有走大路,而是在帝都密集的屋舍顶处飞云掣电般地掠过,街边如织的行人没有一个能捕捉到林子轩前掠的身影。
  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要跟踪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是易如反掌,哪怕对象是修为已达武尊之境的双修玄女也一样。
  林子轩以一身黑衣的姿态,迅若鬼魅般地重临玉满楼内。
  他展开灵觉,超凡的灵识立即笼罩住整个玉满楼。
  玉满楼内宾客盈门,各种江湖豪客齐聚于内,气息无比混杂,不比此前他在柳青的那座宅邸里,林子轩可以放心大胆地将灵觉展开到极致,而不必担心会给双修玄女察觉到。
  很快,他便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正从玉满楼的西侧大门快速地移动。
  林子轩精神一振,不禁暗忖自己来得及时。
  原来双修玄女这刻恰好坐着马车准备离开玉满楼,去与柳青见面。
  “环馨该是准备要跟这姓柳的摊牌了吧,哼,我倒要看看,一会儿环馨一脚把他踢开的时候,这姓柳的会否跪在她脚下痛哭流涕。”林子轩冷笑着,立即跟了上去。
  在前来帝都的这段时日,林子轩晚晚与双修玄女等人温存欢爱,将这几年来对她们的冷落加倍地补偿至她们诱人的肉体上,终令双修玄女等三女心生愧疚,作出了与各自的地下情人分手的决定。
  可以说这是林子轩这些时日不断努力的成果,得来相当不易。
  而现在,双修玄女虽是趁着夜色去赴那柳青的约,但林子轩对自己有着十足的自信,认为双修玄女定然会趁今夜与那柳青摊牌一切,因此根本没有担心过。
  他跟踪来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要看看那柳青在帝都的贼巢究竟藏在哪里,待到调查清一切之后,他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帮胆敢撬他墙角的可恨家伙一网打尽!
  林子轩远远地吊在马车后面。
  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双修玄女的马车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不多时,车子便驶进了一座外表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平房。
  林子轩精神一振,立即纵身一跃,落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隔远瞧望下去。
  遥遥的,他的目光刚好看见那柳青打开房门,一脸殷勤地牵住了双修玄女的手,将她迎入了屋内。
  林子轩冷哼一声,感应到那间房子里头除双修玄女跟柳青之外,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当即脚下一点,身形无声飘落到了对方的屋顶之上。
  虽然以林子轩现时的修为,只要将灵力运贯双耳,便可清楚地收听到屋内二人的所有对话,但总的来说偷听又怎及得他用神游之术近距离地观察呢。
  所以林子轩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施展神游,灵识离体而出,透墙而过,悄悄地飘落至屋内。
  那柳青所在的这间平房,从外面看上去平凡普通,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边布置得极为考究,屋内布置得相当雅致,绝不逊于玉满楼。
  双修玄女似乎跟着柳青入了内室,林子轩飘入屋内的大厅时,不见二人的身影。
  他悄悄地控制着灵识往内飘去,这时他听到了屋内二人若隐若现的对话声。
  “环馨,你终于来啦,你知我等你等了有多么心焦么?”
  “柳哥……唔唔……”
  双修玄女话音才刚落,立即就传来了衣衫窸窣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双修玄女伊唔的亲吻之声。
  显示柳青话一说完,便已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双修玄女,与她亲起嘴来。
  林子轩听得心中暗怒。
  他的神游之身往内室贴近,当林子轩悄悄透过神游之身的目力往里瞧去之时,不禁看得心头火起。
  原来此刻内室之中,那柳青已将双修玄女整个身子抱坐到了里头那张大床的床沿边上,他整个身躯紧紧地搂压着双修玄女,正忘情地与她在痴缠交吻着。
  “唔……唔唔……”
  双修玄女红润的香唇被给柳青的嘴紧紧地噙住,从林子轩的方向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后者的舌头在与双修玄女热吻之中,嘴里的舌头还不停地朝着双修玄女的檀口探伸进去。
  两人唇舌交缠,你来我往,吻得那叫一个浓情蜜意,热火朝天。
  而柳青更是在与双修玄女缠吻之际,一边吮吸着她檀口中的芳津甘涎,一双大手还不住地在她曼妙的身躯来回游走,恣意抚摸。
  他们吻得越是火热激情,外头偷看着这一幕的林子轩便看得越是妒火中烧。
  任世间哪个男人看见心爱的妻子,正与别的男人在交颈缠吻,谁都不会觉得开心,何况对方还是个别有机心之人。
  “环馨怎地还不与这该死的家伙坦白?”
  看着两人唇舌间你来我往地相互挑逗着,丝毫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林子轩一颗心不禁暗暗着急。
  “唔……唔唔,柳哥……”
  两人缠吻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直吻得双修玄女气喘吁吁,坚挺的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柳青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芳唇。
  双修玄女轻轻娇喘着,正待要说话,却见柳青的大嘴又顺着她的脸侧一路往下狂吻,接着埋首在双修玄女修长雪白的玉颈处,迷醉地在一边深嗅着她的体香,一边伸出舌头狂舔吮弄她吹弹可破的香肌玉肤。
  最后更是用力地将她衣裙的领口粗暴地往两侧一扒,双修玄女半露的一对晶莹雪乳便呈露在空气之中。
  柳青不待双修玄女反对,当下大嘴一张,立刻将眼前的雪白乳肉一口含进了嘴中。
  “啊……柳哥……”
  双修玄女的酥胸乳肉给他吃进嘴里,登时浑身发颤,发出了一声声酥腻不堪的呻吟声。
  她裙下修长的美丽玉腿,也不由自主地左右分开,顺着柳青的双腿痴缠了上去。
  很快,不远处的林子轩就瞧见双修玄女半露的乳肉给那柳青吮舔出了一处又一处红印。
  “嗯……啊……柳哥……人家有话要跟你说呢……”双修玄女娇喘吁吁地说道。
  柳青的大嘴含吮着她娇嫩的乳肉,口齿不清地道:“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环馨,你知我这几天里有多么想你吗?”
  “柳青……嗯……唔唔……”
  双修玄女芳唇再度被封。
  这一回她主动地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揽上了柳青的脖子,热情地与其相吻在一起。
  两人直亲得啧啧作响。
  很快,吻着吻着,柳青便将双修玄女的身子压在了床上。
  柳青嘴含着她芬芳的唇瓣,贪婪地吸吮着她嘴中的甘诞,双手揉捏着她呈露的半边乳球,再听着她有若天籁般的娇腻轻吟,下身的阳具已硬得不能再硬。
  他一边紧紧吸着双修玄女的香唇,双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双修玄女的酥胸,腾出手来,动作娴熟地将裤子退下。
  不多时,一根修长坚挺的坚硬肉棒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但见他两腿之间的这支肉棍这刻昂然挺立,龟头浑圆发紫,棒身则布满了欲裂的青筋,显是一番热吻之际,那柳青早以被双修玄女那般般入画的盛颜仙姿给彻底地挑起了欲火,当下已然欲焰昂扬。
  柳青在双修玄女香软芬芳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一大口,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樱唇,将她的身子往床榻上抱进几分,便迫不及待地准备褪去双修玄女身上的衣裙。
  “柳……柳哥……别嘛……”双修玄女娇喘着本想要拒绝于他。
  诚如林子轩所想的那样,双修玄女今夜到此赴约并非是为了与柳青幽会,更多的是想要借此机会与他好聚好散。
  可一见,柳青便热情似火地抱住了她亲吻,双修玄女尚来不及开口,便已给他亲吻得意乱情迷,一时间差点要把来此的目的给忘记。
  当下好不容易唇分,正娇喘着待要制止住他的时候,双修玄女却又目睹见情郎两腿之间那根高高挺耸的阳根,这刻青筋暴涨,紫圆的龟头硬得像个鼓槌,模样极之狰狞骇人。
  双修玄女只瞧了一眼,便不禁一阵心荡神驰,再闻着从这根肉棒上散发开来的腥臭气味,她的下身当即就湿得极其厉害。
  “柳哥……不……不要嘛……别……”
  柳青挺着胯间这根高耸的阳具,扑到她身上来动手脱她衣裙,双修玄女早已给他这根腥膻无比的肉茎熏得情迷意乱,脑袋里一片空白,压根就把今晚来此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半推半就之间,双修玄女身上的衣裙便给柳青褪得一丝不挂,只余精致的一对美丽小脚上剩下一双白袜。
  柳青睁大着眼睛,看着身下这如花似玉的绝色美人儿,那浑身不着片缕的仙姿玉体,一双眼睛已是看得满是通红,眼中淫兴勃发。
  他迅速地脱去上身的衣物,跟着便埋下头来,一把张开嘴,将双修玄女那坚挺的乳房给含入嘴里吮咂起来。
  双修玄女的雪乳晶莹细嫩,其形状完美无暇,握之软腻细滑,简直可谓是人间极品。
  在柳青所玩弄过的无数女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之相比,令人爱不释手。
  他五指大张,用力地将双修玄女的一颗玉乳一揉,大片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满满地溢出来,雪峰之中那颗嫣红的乳点俏生生地挺立,像一颗镶嵌在峰巅的宝石般耀眼夺目。
  柳青立即伸出舌头,在双修玄女的乳头上绕着圈,舔弄之际,还不时地把她嫣红的乳晕也吮入嘴中,轻轻吸咂。
  “啧啧……”
  “噢……柳哥……”
  双修玄女芊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头,她只觉得身上男人的大嘴火热烫人,不停地在她的乳头与乳肉中来回地逗弄。
  片刻间的功夫,双修玄女就给柳青吮舔得双颊晕红,俏脸娇艳欲滴,阵阵酥腻的呻吟声从她的檀口之中阵阵吐出。
  柳青一边大口地吃着她的乳肉,右手一边往她的下体入探过去。
  当他的手指在双修玄女柔嫩的花唇中间一划而过,登时满手湿淋淋的,沾满了粘腻的蜜液。
  柳青面露得意的微笑,知道是时候了。
  在屋外林子轩那提起嗓子眼,又酸又怒的注视之下,柳青将双修玄女雪白的美腿高高地提了起来,接着挺着他胯间那根早已硬如铁棍的肉棒来到了双修玄女湿腻的花穴口处。
  在林子轩怒火中烧的注视下,只见柳青嘴角一扬,带着得意的笑容,跟着下身用力一插。
  犹如鼓槌般的紫圆龟头,立即从双修玄女粉嫩的花唇中间一捣而入。
  “啪……”
  “噢……”
  双修玄女发出了一声满足至极的娇腻呻吟。
  她芊手揽上了柳青的脖颈,修长的美腿也不由自主地盘上了他的后腰,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地缠了上去。
  看着床榻上的两人紧紧地合二为一,深深地交合在了一起,屋外偷窥的林子轩瞧得眼睛已是快要喷出火来了。
  他原本以为,这段时日他对自家娇妻加倍地疼爱,兼之又私下偷听到了她要与柳青分手的决定,双修玄女一脚踢开他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却没有想到,双修玄女来与他私会之后,竟是又再度情不自禁地做出了与他交欢的事情来。
  看着那柳青此刻脸上呈现出的得意笑容,林子轩心头是又惊又怒。
  惊怒之余,这一刻的林子轩也不得不承认,必须对这天杀的混蛋作出重新的审视。
  “啪啪啪啪……”
  “噢……柳哥……别那么用力……啊……太深了……环馨会给你插坏的……嗯啊……”
  床榻上的二人甫一结合,便立即开始了火热无比的肉搏。
  柳青双手抓着双修玄女修长的美腿,将之大大分开,下身不断地向前拱进。
  他那根坚硬的肉棒迅疾地在双修玄女湿腻的花唇中间,快速地进进出出,随着他用力的不停的捣插,两人交合的部位发出了一阵阵“噗嗤噗嗤”的淫靡之音。
  双修玄女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的大棒用力地在她的花穴进出抽插。
  阵阵酥腻的呻吟声从她的檀香小口中不住吐出,有若娇莺初啭般,听得叫人更是欲火升腾。
  随着一阵阵的冲击,她那对雪白坚挺的乳房也在不停地颠来荡去,晃出阵阵叫人眼热的乳波。
  “啊,环馨……你好美……你真的是太美了……”
  “柳哥……唔唔……”
  “啪啪啪啪……”
  床榻上肉帛相见的两人,一边喘息着剧烈地肉搏在一起,片刻后又浓情蜜意地嘴对嘴亲吻了起来。
  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看得外头的林子轩双眼发红,内心那叫一个又酸又妒。
  “环馨给他这般狠命地插,那姓柳的混蛋,这刻肯定爽死了……”
  从他的方向望去,恰好可以正面瞧见双修玄女大开的花穴,给柳青那根黝黑的大棒用力捣击的画面。
  肉体撞击音,伴随着水声四溅。
  双修玄女显然已给身上的情郎插得春情涌动,林子轩看见她粉嫩的花唇已溢出了阵阵浊白的蜜汁,随着柳青记记尽根的狂插猛戳,她白色的汁液已沾满了他青筋毕露的棒身。
  双修玄女的呻吟声也逐渐变得更加的柔腻宛转,仅仅是听到她这有若天籁般的叫床声,都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硬到受不了,这刻正伏压在她赤裸胴体上,用力操着她的柳青必然是爽到如登仙境一般了。
  林子轩对此是深有同感。
  “柳哥……柳哥……啊……”
  在柳青迅速不停的抽送下,双修玄女早已是腮晕潮红,美眸半睁半合,看上去已被插到神魂颠倒了。
  看着这花容月貌,本属于天下第一高手林子轩的绝美人妻,给自己的大棒插得花汁四溅,哀叫连连,柳青脸上的自豪感真个可谓是无与伦比。
  他用力地挥击着臀胯,肉茎大出大入,对着双修玄女温腻紧窄的幽穴是大起大落,舂捣个不休。
  他每一次插入时都会用尽全力而入,誓要把整条肉棒都尽根而没,直插到再难以寸进了之后才停下来。
  而每一次拔出之时,双修玄女那紧致的蜜肉总是会紧紧地吸裹在他的棒身处,当他的龟头拔出至她的花唇处时,总能看到她嫣红粉嫩的穴肉也随之嵌入翻出。
  那情景真叫人看得欲火狂涨。
  “噢……啊……柳哥……柳哥……你,你插慢点儿好么……环馨要给你插死了,啊啊……”双修玄女直被插得哀求连连。
  但回应她的并不是柳青因此而动作慢下来,反而是在听到双修玄女的哀啼之后,他的臀胯贴撞的速度和力度反而更是加大了。
  “啪啪啪啪……”
  “啊……啊啊……柳哥……”
  双修玄女给他直插得鬓云乱洒,如仙一般的玉颜已是布满了酡红,乳峰剧烈地上下晃荡。
  两人交合的位置,更是随着柳青大力的猛入,花汁四溅,直弄得身下的床单都沾湿了一大片。
  柳青双手提分着她雪白的美腿,瞧着她在自己身下那腮晕潮红,鬓云乱洒的诱人模样,看得真个是难以自持。
  自他用尽手段将这绝色人妻追求到手之后,两人在同床共枕的次数早已多得数不清。
  可每次将双修玄女的衣裙脱个精光抱上床去,他总是忍不住欲火狂燃,次次都要在她诱人胴体上狠狠操弄,真个是怎么操都操不够。
  特别是每每想及她乃有夫之妇,其丈夫更是天下间的第一强者,而自己则把他三位美丽的绝色娇妻都分别操了个遍,柳青心里便得意得不行。
  “啊……柳哥……慢点……慢点好么……太深了……啊啊……”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密集无比的猛撞,双修玄女已被操得香汗淋漓,下身蜜液横流不止。
  柳青感觉到她那本就紧致无比的蜜穴,渐渐开始了一阵有节律的收缩。
  再看双修玄女面上这刻朱颜泛红,娇靥上尽是一片迷离的荡意,随着他臀胯的记记进击,她还不自主地抛耸着玉臀,好让他更加深入地进入到她的肉体之中。
  在这方面已非常有经验的柳青立时就知道,双修玄女在他接连数百记的连续奋力抽插之下,高潮即将要来临了。
  当下更是大力地捅撞,记记尽根毫不留情。
  “啪啪啪……”
  “啊啊……嗯啊……”
  屋外小心翼翼偷窥着这一幕的林子轩,瞧见自己心爱的娇妻已给别的男人插得乳晃肢摇,下身的花穴汁液纷飞,一副如痴如泣的样子,看得他是既愤怒,又无比的心痛。
  心中对那正狂操着双修玄女的柳青,怒意简直快要达到顶点。
  “环馨,舒服么……”
  “啊啊……啊……”
  双修玄女早已被他猛力的戳插直捣得玉脸通红,脑袋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抓着柳青的手臂,除发出阵阵婉转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娇喘着之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能回答他。
  柳青见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又是得意,又是舒爽地加大了征伐的力度。
  “啪啪啪啪!”
  “啊……啊啊……嗯啊……”
  一连串密集无比的剧烈凿击,让本就快要达到高潮的双修玄女爽得无与伦比。
  当柳青在她的体内快速地进出了上百回后,双修玄女终于抵受不住,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娇吟。
  “啊……”
  她赤裸的胴体仿佛被一股强烈的电流掠过一般,陡然间身子剧烈的猛颤。
  包裹着柳青肉棒的湿腻花穴,也忽然间一阵急剧的收缩。
  “嘶……”
  柳青给她这张犹若小嘴般的花穴一吸,爽得尾脊骨都发麻了。
  一股强烈的快感沿着腰身直窜向脑袋,在双修玄女花汁狂泄的当儿,他也忍不住一声低吼。
  下一刻,深藏在花宫深处的肉茎马眼大张,随后一股浓浊的精液便自大开的马眼缝中狂射而出。
  “嗯……嗯嗯……”
  滚烫的浓精直射入体内,双修玄女不由得发出了阵阵柔腻的呻吟。
  她纤手紧紧揽住了柳青的脖颈,被后者放开下来的美腿也紧紧地缠实上了他的后腰,好让他能够更加尽兴地在自己的体内喷洒出他的子子孙孙。
  “啊啊……”
  柳青发出阵阵舒爽无比的低吼。
  他那支坚挺的肉棒足足在双修玄女体内爆射了一二十记,这才终于缓缓地停歇下来。
  射完之后,他的身子便伏压在双修玄女绝美的胴体上,剧烈地喘着粗气。
  双修玄女仍紧紧搂抱着他,也同样在剧烈地娇喘轻吟着。
  尽情欢爱过后的二人,身体仍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那柳青见双修玄女醉脸酡红,仍未从高潮中的余韵中褪去,不由得紧紧吻上了她的小嘴,再次与其火热地交颈缠吻了起来。
  屋外偷窥的林子轩,见二人赤身裸体地仍紧贴在一起,柳青下身那根尚未软下去的阳具还深深地插在双修玄女的体内,两人便又迫不及待地热情地相吻起来,且还亲得啧啧作响,内心那叫一个酸妒难当。
  两人足足吻了半盏茶的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双唇,同时离开各自的身体。
  双修玄女轻偎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娇喘着。
  刚刚达到高潮的她,此刻脸上红得几乎像是要渗出血来似的,美艳不可方物。
  柳青怀搂着她赤裸的肌肤,胸口被她那对饱满坚挺的乳房压砸着,感受着其细嫩与光滑,内心真个是自豪无比。
  他细审着双修玄女高潮后那迷人的模样,不由赞道:“环馨真是人间尤物,不论看多少遍,都永远看不够。”
  说完,他接着重重一叹。
  “你可知道,这七八日里我晚晚都在想着环馨你,特别是只要一想到环馨你有可能正跟他同床共枕,我便想到难以入眠,痛彻心扉……环馨,你告诉我,这几日他有否跟你做过?”
  双修玄女仰起脸来,抬头瞧他,见他露出满面哀伤的样子,不由轻嗔道:“你这人哪,轩郎毕竟是人家的夫君,环馨与他同床共枕乃天经地义之事,你又何需这样子?”
  柳青轻抚着她的美丽侧脸,叹道:“谁叫我实在太爱环馨你了,爱到已经无法自拔的地步,在我柳青的心中,我早已视环馨为我心爱的娇妻。所以每当你不在的时候,我总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这些事,一想到就难以释怀……”
  “你呀……”双修玄女听得又是甜蜜,又是羞涩,“不论你怎样想,人家终究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终有一天得离开你的。”
  “你说,若是有一天环馨要跟你分手了,你怎么办?”
  外头正偷窥着的林子轩,听到这里时终于精神一振,原本酸楚难当的一颗心终于回复了些许力量来。
  “就是这样,环馨,马上跟这混蛋一刀两断!”
  林子轩无比殷切地想着。
  然而,柳青在听到她似半开玩笑似的说出这句话来之时,面上却是露出了斩钉截铁的神情。
  “我是绝对不能没有环馨你的。”柳青坚决地说道,“要环馨与我分手,我柳青宁可一头撞死,也此生绝不愿再过没有环馨的一天。”
  “没有环馨,我宁可不活下……”
  “别……”他话还没有说完,双修玄女已一把掩住了他的嘴,不愿他再说下去。
  “你呀,人家……只是说说笑而已嘛,用不着这般认真。”双修玄女雪腻的藕臂抚上他的胸膛,美眸轻闪地嗔怪道。
  另一边的林子轩,原本看见双修玄女已是准备要与柳青摊牌了,却怎也想不到在这最后的关头,双修玄女竟一副不再说下去的模样。
  他不禁暗地里万分焦急:“环馨这是怎么啦,她不是要与这姓柳的王八摊牌了么,为何又忽然停下不说了,莫不是环馨突然间又后悔了?”
  “反正我是决不会让环馨你离开我的。”柳青坚毅地说道。
  “你呀,人家都说了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了嘛。”
  双修玄女听得心中一片甜蜜,此前想对他说的话也早吞回了肚子里去。
  听到她再三保证,柳青这才放下心来。
  他紧接着又再追问,“环馨还没有回答我呢,这几日,他究竟有否跟你做过?”
  架不住情郎三番两次的追问,双修玄女只好如实地回答道:“他……是有与环馨做过几回啦,但也不止是环馨,百合跟月见也做了,呀……柳哥,你……你怎地……又起来了?”
  原来她的话尚未说完,柳青的脸上已呈现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连带着胯间那根本要软下去的阳具,也忽然间又重新勃起来。
  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确切答案,柳青兴奋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双修玄女重新压至身下,狠狠地吻住了双修玄女的香唇。
  “唔……柳哥……唔唔……”
  双修玄女的声音很快就再次化成了呜呜之声。
  柳青噙着双修玄女香软的唇瓣,吻得是如痴如醉,怀搂着她芬芳玉体的大手,也不住地在双修玄女曼妙的裸体上来回游走。
  看着床榻上的两人再度浓情蜜意地吻在了一起,且瞧这架势,二人很可能很快就会再度进行第二次肉搏战。
  以神游之身藏身在房外偷窥的林子轩,简直是妒火中烧,心中又酸又怒。
  “这姓柳的王八蛋!”
  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跟人这样亲热,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瞧下去也只是徒增自己内心的酸火,无济于事。
  犹豫了再三,灵识最终还是回归到了身体上去。
当林子轩的神识重归躯体的一瞬间,他立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胯间早已硬得如同一根铁棒,一如上次那回那样。
  对此,林子轩唯有苦笑。
  双修玄女与柳青亲热的声音,隐隐若若地送进了他的耳中,听得林子轩是酸涩不已,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深处另有一种隐隐的兴奋之感。
  他强压下燥热的欲火,不去刻意偷听二人在屋内行房的声音,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这柳家公子所在的这座院屋里。
  他再次动用神游之术,在四周巡视了一遍,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双修玄女的叫床声媚荡入骨,隐隐约约地飘入林子轩的耳中,听得他心头是暗恨不已。
  二人在屋子内激缠得热火朝天,不用亲眼去瞧也知道,两人这刻定是交欢得如漆似胶,畅快不已。
  在知道林子轩今夜要去皇宫,双修玄女是放开了身心与柳青缠绵。
  两人在屋内足足干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欢爱声才逐渐地停歇下来。
  之后又传来了两人浓情蜜意的亲嘴声,近一盏茶的时间才亲停,随后便是事后温存之时的喁喁细语声传来了。
  林子轩偷听了一会儿,听到的尽是柳青对双修玄女所说的肉麻情话,还要她今夜留在这儿与他同床共枕,听得林子轩更是酸火炽烈,几乎是恨不得闯进去一掌把他拍死。
  幸好双修玄女没有答应,那柳青力劝了几回皆不得后,才就此作罢。
  两人稍作清理,各自穿好衣物之后,又亲热地抱在一起相吻了好一会儿,双修玄女才乘车准备回去。
  林子轩见柳青吩咐那驾车的小厮仔细地送双修玄女回玉满楼,后者恭敬地回答他一声“是,大少爷”。
  这才愕然知道,眼前这一身玉满楼内部小厮装扮的家伙,竟也是柳青的人,难怪双修玄女毫不担心坐他驾的车出来会泄露秘密。
  林子轩不禁心忖,从梁旭处得来的情报,邵水生既然与眼前的柳青私下勾结,暗中图谋着某些事物,那司马瑾儿早已将玉满楼内一切大小事务皆交于邵水生之手,说不定玉满楼内早就被邵水生安插满了对方的人。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有些凝重起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种自己人暗中背叛的事,往往才是最为可怕的,因为你毫无防备,所有的一切弱点皆全暴露在此人的眼中,而你对此却一无所知。
  纵然林子轩有着世间无敌的绝顶修为,可察觉到这样的处境之后,连他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双修玄女坐着马车返回玉满楼了。
  林子轩仍躲藏在暗处,没有随双修玄女回去。
  他虽然此刻下身硬得发疼,不知多么想在床榻上狠狠地用他的肉棒惩罚她这与情夫幽会的爱妻,但眼下林子轩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唯有苦苦忍着那高涨的欲火,静待着那柳青会否露出马脚来。
  幸好柳青没有让他失望。
  在双修玄女离开不久之后,柳青便换了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林子轩精神一振,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后,也立刻行动起来。
  他的灵识隔远远地紧紧锁定住了柳青的气息,纵然他在前方左弯右拐,穿屋过舍,林子轩都远远地吊在他的后面,连一步都没有追丢失过。
  柳青在帝都繁密的民区里七拐八弯,最后终于在一间外形看上去十分寻常普通的民居里停了下来,伸手握住门环后,重三下又轻三下地敲了敲门。
  一个老农出来开门,把柳青迎了进去,随后警觉地向门外的小巷张望了下,便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这儿应该是梁旭跟踪到他们碰头的地点了。”
  林子轩心忖着,也悄悄地尾随了进去。
  柳青一进屋堂,林子轩就听到他急不可耐的声音传来,“邵门主还没有来吧?”
  跟着宋寒的声音响起道:“还没有,瞧你行色匆匆,一脸喜色,难不成?”
  林子轩听到柳青那兴奋无比的声音传来。
  “你猜得没错,那姓林的这段时间果然跟玄女她们三个频繁行房,情花的毒种早已在他体内扎根深种,他死定了!”
  “果真如端木门主所料的那样,实在是太好了!”那宋寒同样兴奋得无以复加,“我们白虎岛大计可期!”
  藏身于屋顶处的林子轩,听得嘴泛冷笑。
  这几个人居然妄想着以这样的方式能暗算得了他,简直就是做梦。
  他与双修玄女等人行房了多少回,从来没有觉察到有何不妥的地方,事实上在梁旭将他探听到的情报告知了他以后,林子轩便立即运内内视自身,对体内的任何一个角落进行全方位的探析,结果仍旧没有发现到任何的异常。
  所以,在林子轩瞧来,这几人一直暗中寄予厚望的什么情花毒种,纵然有也早在进入他体内的一瞬间,被他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尽数抹杀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
  他们企图寄望于这可能早已给他灭杀得一干二净的毒种,在林子轩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正当林子轩思忖着要否在这个时候现身出来,先将这二人擒下之时,他听到宋寒开口说了一句话,便又停下了动作。
  “岛上的人都来齐了吗?”
  柳青回答道:“基本来齐了,就差陶门主了,按照时间他明晚就会抵达这里,届时他会带来岛主的亲笔密函,我们再遵照密函上的指令行事。我先去联络下面的人,邵门主若有来,你将此事告知于他,那姓林的体内的毒种随时有可能会爆发,让邵门主这几日严密监视他。”
  两人匆匆说完了密话,柳青就先行离开。
  林子轩冷冷一笑,“哼,就先让你们再得意个几天吧。”
  他不是不想出手收拾这两人,只是听到他们明晚似还有重要人物要到来,林子轩便只好先忍耐一下,待到这帮家伙们凑齐了,再对他们一网打尽。
  知道他们碰头的窝点后,林子轩也不着急,随后便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他已有大半年的时间没见他的宝贝儿子,心里着实想念得紧。
  还有宝宝的亲生母亲卫皇后,自林子轩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后,心中也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娇妻之一,后者也同样视他为心爱的夫君。
  每次林子轩进宫,两人都如新婚夫妇一般如漆似胶地待在一起,一边逗弄着爱儿,一边说不尽甜言蜜话,但近来他俗务缠身抽身不得,已很长时间未跟卫皇后亲热,一想于此,方才因偷窥双修玄女跟柳青欢纵的情景而引燃的情欲又再度勃然升腾了起来。
  林子轩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朝着皇宫的方位飞掠而去。
  时值新君即将登基的关键时刻,现时的皇宫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谓是守卫森严。
  不过对于现时的林子轩而言,世间再森严的守卫跟防御在他眼中都没有任何意义。
  林子轩对皇宫内的宫殿道路皆相当熟悉,无需辨认,他的身影便融入到了茫茫黑夜之中,朝着卫皇后所在的寝殿飞掠而去。
  沿途的皇城守卫自是极之密集,但直至林子轩来到皇宫的主寝殿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人发觉到他的存在,顶多有一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也只是觉得似有一阵夜风迅速的掠过,眨眼便无踪无影。
  卫皇后身后后宫之首,其所在的寝殿自是后宫所有宫殿之中最高富丽堂皇的。
  林子轩落在前方的殿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前方灯火通明的皇后寝宫,心中另外地涌起了一股即将重逢的强烈渴望。
  他确实有好久没有来探望卫皇后与他的小宝贝了。
  “雪菲姐定然很想念我了吧。”
  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自林子轩与卫皇后有了夫妻之实,且后者还为他诞下了两人之间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血脉之后,双方之间的感情得到了实质性的升华,早已犹如夫妻一般。
  自那过后,卫皇后便不再是林子轩以前的皇后姨娘,而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他心中的爱妻之一。
  同样,卫皇后为林子轩生下了流有他血脉的孩子后,对林子轩的感情甚至已盖过了国君李翰,每当林子轩得空前来帝都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卫皇后那发自真心的欣喜与甜蜜。
  一回想近来因俗务缠身,近半年未能抽身来看她,林子轩心头便一阵愧疚。
  他此刻不知多么急切地想立刻出现在卫皇后的面前,将这大半年来对她的无意冷落重重地弥补给她。
  幸好卫皇后的寝宫已然在望,萦绕在林子轩内心深处的强烈思念很快便可以得到倾泄,他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身形定定地落在了寝宫前的空广场上。
  皇宫的外围守卫森严,到了这内里来,四周却是一片静谧,不见半个守卫,也不闻半点人声。
  此刻夜色已深,他所身处的大广场处,只有一盏盏高悬的宫灯在夜色下静静地辉映。
  “瞧这样子,雪菲姐大概已跟宝宝睡下了。”
  卫皇后自生下孩子之后,睡眠一直不是太好,容易惊醒,所以每到她入寝之时,若无紧要之事寝宫的周围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为的就是避免惊扰到卫皇后的睡眠。
  对这点非常了解的林子轩,立时放轻了脚步。
  回想着过往卫皇后伴着宝宝安然入眠的画面,他的嘴角不由得幸福地轻轻扬起,油然朝着寝殿的方向举步。
  “一会儿雪菲姐见到我,定然会很高兴吧。”林子轩一边举步朝着寝宫的正门步去,一边暖滋滋地想道。
  然而,当林子轩抬脚从广场空地上即将迈阶上去,来到寝殿的正门之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嗯?”林子轩陡然眉头一皱,“这么夜了,是谁还在雪菲姐的寝宫里?”
  他凝神收听,神情当即就凝重了起来。
  因为,他不仅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更从这声音里听出,发出这音的并非是卫皇后,而是个男人!
  并且,细听之下,这把男声他还颇为的熟悉。
  林子轩一颗心陡然“砰砰”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现时距离登基之日尚有数日,一日新君未继位,雪菲姐在身份上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绝对不可能这么快便……”
  林子轩嘴上虽是自言自语地这般说着,可是从他此刻瞪大的眼睛,略显得焦急与苍白的脸色来看,他自语的这番话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想要找借口说服自己的。
  而从他听到声音之后,立即将脚步放轻到最低,且急不可奈地疾掠至寝殿之前,这一系列的行为完全暴露了他这刻内心的真实想法,便是他方才自言自语的那些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此刻,林子轩已来到了皇后就寝的寝殿之外。
  而此时寝殿的大门紧闭,若强行推开殿门,内里的人立即就会听到那大动静。
  因此,林子轩迅速地朝四周张望了一圈,目光立即锁定了殿檐之下一处足以藏身容人的木桅。
  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掠了上去,藏好了身形之后,立即便施展了神游之术。
  林子轩的灵识脱体而出,飘落至殿门之前。
  在一颗心急剧的跳跃之间,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将灵体飘穿过沉厚的殿门。
  “嘶……”
  “索……索……”
  “嘶……啊……”
  一丝若有若无的低沉叫声,从寝殿深入幽幽传来。
  哪怕此时是以灵体之身的形式出现,林子轩仍能感觉到他殿外他的身体里,此刻一颗心正在急剧地剧烈跳动着。
  这一刻,他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心中喊着。
  “雪菲姐应该没有在里面,应该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带着这自我安慰般的想法,林子轩终于鼓起了勇气,朝着寝殿的内里飘了进去。
  当来到寝殿内进的时候,即便是林子轩早已有了预感,心理上也已有了准备。
  可当他亲眼目睹见他宝贝孩子的亲生母亲,在他心中早已是他心爱妻子之一的卫皇后,此刻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趴在寝殿的那张凤床上,正埋首在一个同样全身赤体的肥硕男人的两腿之间,正手捧着后者那根粗短的肉棒,用她红润的香唇徐徐地吞吐着。
  目睹此情景,饶是以林子轩的过人定力,仍忍不住被震得脑袋发晕,眼前乌黑一片。
  在九洲国无数百姓眼中母仪天下的高贵皇后,林子轩心爱的女人之一,此刻正在她那张凤床之上,温柔地给一个男人含萧吮棒。
  她红润的香唇紧紧地吞吐吮吸着那根粗肥的坚硬肉棒,含吮得是啧啧作响。
  卫皇后吮舔之间,还不时地用她的香舌在男人粗圆的棒头上,温柔地来回轻扫舔卷。
  林子轩看见她的俏脸此刻已是一片嫣红,娇艳欲滴,眉目之间春情流动,显然卫皇后在为男人舔棒吹萧的过程里,早就已经舔得春情涌动了。
  “嘶……啊……”肥硕男人给她舔吮得直吸冷气,面上肥肉直抖。
  看着卫皇后在自己的身下温柔地徐徐吞吐,肥胖男人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胖手抚上了她的俏脸,一脸深情地呻吟着,“啊……皇后娘娘……”
  卫皇后将口中的肉具尽力地纳入嘴中,动情地深深一吮,直吮得美丽的双颊都凹陷了下去之后,才款款地将之吐出来。
  抬起头来之时,她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同样满含着深情地看着身前的男人,玉脸含羞地道:“王爷……”
  “娘娘……”
  两人的目光一经对视,便像痴缠在了一起似的,再也分不开来。
  林子轩瞧见床上的二人双目对视之时,双方的目光简直有若深陷在热恋之中的恋人情侣一般,心头真个是酸涩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皆因这个浑身肥胖,正尽情享受着母仪天下的卫皇后小嘴服侍的男人,正是再过数日便要登基继位为新君的安王!
  九洲国皇族历来有着收继婚的祖传规矩,在前任国君驾崩,并且留有皇后与未来太子的情况下,新继位的国君皆会续娶前皇后。
  卫皇后的情况便一如于此,因此待到安王登基之后,卫皇后也会名正言顺地被安王接手过去,后者也会成为前者的第二位夫君。
  这件事是林子轩等人早早便知道的事情。
  皇室的祖训如此,除非林子轩公然站在朝廷的对立面,要求皇室废除此事,否则谁都无法改变。
  卫皇后为蓬莱宫诞生下第一位血脉的事情,仅限于司马瑾儿等有限的极少数人知晓,林子轩自然不可能将此事公诸于众,因而他只能接受卫皇后改嫁安王这件事。
  但他怎都没有想到,与自己亲密恩爱的卫皇后,竟会在安王未登基之间,便与后者之间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看着凤床上的两人此刻交颈缠吻在一起,吻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浓情蜜意到了极点,林子轩内心深处的那股酸涩,甚至比此前目睹到双修玄女等三女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欢好时,还要更加酸妒几分。
  “唔……唔唔……”
  卫皇后的香唇被安王肥厚的嘴唇紧紧含着,身子也给他抱得实实的,几乎把她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当安王的大嘴离开她的小嘴之时,卫皇后早已是娇喘吁吁,玉颊通红一片了。
  “皇后……”
  安王喘着粗气,瞧着眼前这在无数黎民百姓眼中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刻浑身赤条条的给自己抱着,那潮红过耳,面溢春情的诱人模样,绝不逊于他心爱的王妃多少,看得安王真是欲焰昂扬,下身那根事物硬到发疼。
  他肥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卫皇后如云的秀发,轻轻地他的身下按压。
  无需言语的说明,他的动作已表明得非常清楚明白,是要卫皇后继续两人深吻之前的举动。
  卫皇后娇美的面颊飞起一团红云,面带羞涩地重新俯趴下身子,螓首再度凑到了安王大大分开的两腿之间,随后朱唇轻张,将他胯间那根方才经由她舔吮得熠熠生光的黝黑肉棒,再一次地纳入了口中,徐徐地吞吐了起来。
  “嘶……哦……”
  安王舒爽得仰起肥头,面上的肥肉都因剧烈的快感而不停的轻颤。
  卫皇后埋首在他的胯间,温柔而又细致入微地为他舔吃着。
  安王由于身材肥胖的缘故,他的阳具尺寸较之正常人还要短上些许,但胜在尺寸粗肥,比一般的人要更加地粗圆。
  他的龟头也相当的圆润,像一颗硕大的桃子,圆滚滚的,也幸好安王的肉棒尺寸不大,卫皇后的朱唇恰好能将之整个纳入,吞吮起来也更加轻易就能尽根。
  在林子轩以往进宫,并且在卫皇后的寝殿内过夜的时候,每趟两人在这张床上恩爱缠绵之时,卫皇后也多次温柔地用嘴为林子轩服侍。
  对于如何用嘴来取悦于男人,卫皇后在这方面自是轻驾就熟。
  但见她一手轻捏着安王那黑皱皱的蛋袋,一边上上下下地徐徐吞吮,时而轻吸,时而用香舌轻卷,吃得“索索”作响,极尽温柔细心。
  “哦……哦……”
  安王舒爽得直叫。
  他的王妃闻人婉虽是在美貌气质上略胜于身下的卫皇后小半筹,不过卫皇后在服侍人方面比他的王妃更有经验,伺候得他更加的舒爽。
  再一个就是他身为王爷,封地远离帝都,平素里与卫皇后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见了面也必须恭敬地称呼她一声“皇后娘娘”,绝不能有任何半点非分之想。
  而现如今,再过不久她便要改嫁自己,成为他的新皇后。
  自己终于即将拥有这位以往必须仰望的母仪天下的皇后,那种新鲜感,以及那种征服感,饶是以安王与世无争的心境,每每想及,内心也兴奋得说不出来。
  看着卫皇后此刻埋首在自己的胯下,纤手提捏着他的卵袋,自己那根头硕身粗的阳具,正兀自在她红润的小嘴处进进出出,棒身给她的香涎吮得津津发亮,肉体上与视觉上的双重刺激,直个叫安王舒爽得周身火热,心荡神驰。
  他喘着粗气,“娘……娘娘……本王已经受不了了,你躺下来吧……”
  卫皇后一听,立刻就知道他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操自己了,当即便满面潮红,却也乖乖地照着安王的话平躺在了大床上。
  她刚一躺下,安王那满是肥肉的身躯便立刻压了上来。
  “嗯……”卫皇后一声柔腻的娇吟。
  目睹此景的林子轩,看得心头一阵心疼。
  安王身材肥胖,这般伏压上来自是相当的重,从卫皇后那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起的雪颈,以及她脸上那尽力吸着气的神情便可瞧得出来。
  卫皇后不像闻人婉般身怀有精湛高强的内力,给安王怎么压都没事,都完全能够承受,她只是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普通人,给安王这般正面地压上来,那一瞬间必然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林子轩瞧得心疼,身为当事人的卫皇后却在尽力的适应了一会儿后,主动地将芊手搂上了安王那粗厚的脖子,雪白的美腿也盘缠到了安王两条粗大的小腿处,让对方的身体能够更加紧密地贴实自己。
  卫皇后做出的这主动温柔的一幕,看得林子轩心头更感酸涩。
  安王还尚未登基继位,卫皇后便已提前将他看作是自己的新夫君,不仅为他献上了自己珍贵的肉体,还跟安王的感情进展神速,几乎已到了如酥似蜜的地步。
  不论怎么样,卫皇后都是自己孩子的亲生母亲,与自己之间的感情也是恩爱有若夫妻。
  如今见到她即将拥有新欢,且就在他不在的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与新欢之间的关系已发展到完全不输于他的地步,别说是林子轩,换作世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说心里头不酸溜溜那绝对是假的。
  但酸又有什么用,再酸他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毕竟他也不能怪罪卫皇后移情别恋,又或者怪罪安王贪恋卫皇后的美貌。
  再过多几天,卫皇后便要名正言顺地改嫁安王,成为他的新皇后,安王就算操了卫皇后也只是提前罢了,卫皇后迟早是要成为他的女人的。
  早在国君驾崩,无数朝中大臣准备推举安王成为新君的时候,闻人婉便已将卫皇后与林子轩的真正关系告知了安王,后者是极少数知道卫皇后与林子轩之间关系的人。
  那个时候,安王便醒觉事情重大,让身为王妃的闻人婉亲自到蓬莱宫商量此事。
  当时秦雨甯与司马瑾儿等诸女皆认为皇族传统传历千年,不可说毁就毁,而林子轩的名望威势如日中天,更不可轻易将卫皇后与他的关系公诸于众。
  林子轩为了孩子能够在良好的环境之下长大成人,最终没有毁掉皇族的这项祖规,默许继位后的安王续娶卫皇后。
  只是林子轩没有想到,他大半年的时间因俗务缠身,难以脱身来帝都看望卫皇后,她便已给身份仍暂为王爷的安王给抱上了床。
  瞧两人亲热之时的那股浓情蜜意,恐怕卫皇后已跟安王相好有一段时间了,只叹他对此竟是一无所知。
  说心里话,林子轩这刻有些后悔。
  如若知道安王与卫皇后好得这么快,在前者继位登基之前,他说什么都要在帝都这儿住下,在卫皇后成为安王的新妻子之前,用尽最后的时间好好与她缠绵。
  现在却是已经迟了。
  卫皇后已经在林子轩不在的日子里头,成为了安王的女人。而且后者登基在即,林子轩又怎可能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里再与卫皇后发生什么呢?
  那样的话,他自己岂非也成了柳青宋寒之流的王八蛋了吗。
  想归这般想,可是看着不远处的凤床之上,安王肥胖的身躯紧紧地压在他心爱的卫皇后身上,两人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唇舌交缠,吻得啧啧作响,那恩爱亲热的模样,看得林子轩内心是酸劲直涌。
  卫皇后并不仅仅只是林子轩心爱的女人之一,她与司马瑾儿等诸女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还是自己孩儿的母亲。
  而现在,林子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孩子的母亲,正给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还与之热情缠吻。
  从心头疯狂涌现起来的那股醋劲有多么的酸,这刻只有他林子轩自己一人最能体会。
  两人在床上紧抱着交颈热吻,安王的大舌头还不停地伸进卫皇后的小嘴里来回地搅动,还将她口中的津涎舔吃得津津有味。
  没过多久,安王便在跟卫皇后的火势交吻之中,欲火被极尽地挑起。
  “娘娘……本王来了!”安王喘着粗气,目光通红地说道。
  “嗯……王爷……”
  尽管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且感情早已这般浓蜜恩爱,但安王对卫皇后的称呼仍然是恭敬地叫她皇后娘娘,而卫皇后也同样称呼他为王爷,双方都尚未改口。
  在林子轩想来,大抵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的称呼既合守规矩,也更能增添在床榻上的情趣吧。
  安王半坐起身来,胖胖的双手将卫皇后雪白的两只小脚高高提起,并往左右两侧分开。
  卫皇后那粉嫩的花穴口立刻就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来。
  安王先是将她一只小脚松开,用手扶了扶他那根挺翘的阳具,将圆钝的龟头紧紧地抵在了卫皇后早已湿腻不堪的花唇中间。
  待到固定好了姿势,找准好了位置之后,安王这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了一句。
  “娘娘,本王进来了……”
  接着他下身一挺,只听见“扑哧”的一声轻响,安王那根高高挺立的阳具便哧溜的一声,顺着卫皇后潮湿的花穴口,尽根地插入了她的花穴深入。
  “啊……”
  卫皇后给他一入,立刻发出了一声颤巍的娇吟。
  安王的阳具虽然尺寸不长,但其粗肥度却是相当可观,否则身为王妃的闻人婉,也不会在经历过像莫鹏那般粗大的肉棒后,仍在大婚之夜给安王插得死去活来,高潮来了一遍又一遍。
  这便足以说明外貌看似肥胖的安王,在房事能力上仍是颇有异禀的。
  安王一进入卫皇后的体内,便感受到了一股紧窄,爽得他胖脸通红,浑身肥肉抖颤。
  下一刻,没有半声招呼,他的一对胖手捉住卫皇后的小脚,对着她的蜜穴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操。
  “啪啪啪啪!”
  安王那宽如水桶般的大屁股,此刻耸动得如同在夯土一般,又快又狠,可谓是记记重凿。
  胯穴贴撞之时所发出的肉体撞击声,清脆而又无比密集。
  安王操女人时的这股子猛劲,早在他与闻人婉大婚之夜的时候,林子轩就第一次亲眼见识到。
  便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眼前这个身材胖胖的,满脸笑容如同一个大商贾一般的和蔼王爷,到了床上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勇猛。
  连当时身怀精湛内力的闻人婉,都给他一连番暴力的猛插给迅速操到泄身,高潮迭起。
  而他近来因为要调养身体,以作好令闻人婉受孕的准备,他已有很长时间未再与身为王妃的闻人婉行过房,如今他的身子已调养好,一身的精力无处得以发泄,而又换成了卫皇后跟他连衾共枕,那还不给安王操个痛快。
  “啊……啊……王爷……嗯啊……”
  安王这一连串大出大入的猛力抽插,直接就把他身下的卫皇后给插得魂都飞了,鬓云乱洒,赤裸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林子轩清晰地瞧见卫皇后那嫣红粉嫩的花穴处,此刻一根粗胖的鸡巴正兀自在两片花唇的中央迅速地进出。
  每一次狠命捣入的时候,都会发出清脆无比“啪”的一声,拔出之时,粉嫩的花肉也随着棒身的抽离而翻出一道令人目眩的情景。
  安王喘着粗气,提着卫皇后两只雪白的美脚,下身疾捅狂插,对着她的小穴洞口舂捣个不休。
  卫皇后给他这般狂风骤雨一样的大力猛撞,直戳得哀叫连连,呻吟声如痴如泣,雪白的硕乳兀自前后摇荡,嫣红的乳头也剧烈地挺立勃起。
  她朱颜泛起妩媚的潮红,小嘴半张半开,呻吟声不断,显是已在安王的猛力进出之下,完全已经沉迷在了这般欢纵的快美之中。
  安王的胖手抚上她那对晃荡的硕乳,手指用力地揉搓着。
  林子轩与卫皇后两人所生的爱子虽已近三岁,但出于对他的疼爱,后者至今仍尚未完全给他断奶。
  因此当安王肥胖的手掌握紧了卫皇后那对浑圆硕坨的美乳,手指沿着乳晕的中心区域用力地一揉之时,高高挺立的嫣红乳头上,立即例溢出一丝白浓的乳汁。
  目睹此美景,安王哪还忍得住。
  当下胯间一边仍然用力地驰骋猛入,上身则俯首下去,当即张开大口,一把将卫皇后那轻溢出甘甜乳汁的硕圆乳房给含进嘴中,砸砸吮吃起来。
  “啊……王爷……嗯啊……”
  卫皇后的乳头给他一含进嘴里砸吃起来,一股剧烈的快感立即沿头乳头直掠至下身。
  两人交合的部位早已是花汁泛滥,一片湿腻。
  上下受到这般夹击的卫皇后,更是浑身仿佛被一道电流掠过一般,四肢陡然间一阵僵直,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轻颤起来。
  安王迷醉地吮吃着卫皇后这对饱满乳房溢出的甘甜美乳,只片刻的功夫,他便觉满嘴乳香,直吃得津津有味,嘴中砸砸作响。
  他同时敏感地察觉到身下的卫皇后,此刻花心开始急剧的收缩,知道她的高潮就要来了,臀胯立刻耸动得更加猛力急速。
  只听得“啪啪啪啪”的阵阵密集脆响,安王那根头圆身粗的肥厚肉茎,正猛力地在卫皇后的体内进出捣插,直干得卫皇后哀啼不止,呻吟连连。
  “啊………啊……王爷……”
  安王操得真是又快又狠,卫皇后此刻给他捣得脑袋一片空白,下身蜜液横流。
  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紧了安王的脖子,雪白的美腿也盘上了他宽厚的屁股,随着后者有节律的猛力戳插,她被压在身下的赤裸玉体也半配合地扭动着。
  很快,一股剧烈的快感便曼延至全身。
  卫皇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啊……”
  安王满身肥肉伏压在她曼妙的胴体上,忽地感觉到卫皇后娇躯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抖颤,而且包裹着他阳具的花穴也开始了急剧的收缩,像一张小嘴似的用力吸吮着他。
  安王爽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才刚开插没有多久,就把身下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给送上了高潮,安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言的自豪。
  特别是当他还不由自主地想到,他身下的卫皇后还是天下第一强者,蓬莱之主林子轩的女人之一时,那种自豪感更是强烈到极点。
  安王心里一兴奋,深藏在卫皇后花宫深处的大棒立刻就一阵狂跳。
  没有任何的征兆,浓浊的精水立刻就随着龟头大开的马眼,朝着卫皇后的花穴深处喷薄而出。
  “哦……哦……娘娘……”
  不远处的林子轩,看见安王在大喊一声之后,他的大屁股便狠狠地往前一顶。
  他喘着粗气,面色狰狞地死死揉着卫皇后胸前丰挺的乳房,屁股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林子轩立即就知道,安王也同样达到了高潮,此刻正在卫皇后的体内爆射着他的万子千孙。
  林子轩看得那叫一个酸。
  看着安王脸上那舒爽到极点的神态,林子轩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自幼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闻人婉,嫁给了眼前这胖胖的安王。
  为他生下宝贝儿子的雪菲姐,还未待他登基继位,便也已与他有了合体之缘,心甘情愿地与安王欢爱。
  看着卫皇后此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反抱紧了安王的大屁股,一副任君射个痛快的模样,说不定她还有可能已做好了为安王生孩子的准备。
  想及于此,林子轩的内心更是醋意横生。
  今夜进宫,原是美滋滋地想与他的雪菲姐久别重逢后缠绵一番的,可却没有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面。
  林子轩内心受伤之际,也同感无可奈何。
  凤床上的安王已在卫皇后的体内射了个痛畅淋漓,后者也过了高潮,二人仍舍不得分开,紧紧地抱在一起热情地亲着嘴。
  林子轩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在酸涩难当之中,灵识只能灰溜溜地返回他的躯体。
  灵识回体的一刹那,感受着胯间的阳茎已硬到几乎发疼,林子轩唯有苦涩一笑。
  “上天待这宅心仁厚的安王真是不薄,先是婉儿姐嫁给了他,现在连雪菲姐也要给他名正言顺地收入后宫之中……”
  想到这儿,林子轩心头便一阵难言的酸妒。
  “这安王爷瞒着我已与雪菲姐这般……不行,所有的好事岂能都给他占尽……”
  林子轩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地想着。
  里头两人的亲嘴声亲得是“啧啧”作响,听这架势,安王跟卫皇后的肉搏大战现在才是第一场,长夜漫漫,也不知他俩今晚还要做上几回。
  看着心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干,那种滋味绝不好受,林子轩哪还有兴趣继续留在这里。
  他将灵识全力展开,探寻了一番后,感应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亲近气息。
  那是林子轩与卫皇后所生的孩子。
  他们的宝宝这刻正在寝殿后的偏殿里,林子轩纵身飞掠进夜空,几个起落便进入到偏殿内。
  半年不见,林子轩的宝宝已长大了许多。
  他此时正在偏殿内的大床上睡觉,他的皮肤白皙,眉眼之间有既像卫皇后,又有些像林子轩,相当可爱。
  林子轩坐在床边细瞧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睡得香甜,自然没有叫醒他。
  轻轻地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脸,林子轩这才起身离开。
  明后日他还会跟司马瑾儿等诸女进宫来看他,倒也不急于这一刻。
  今晚亲眼目睹卫皇后跟安王在寝殿里欢爱,着实给林子轩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出了皇宫,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到蓬莱宫的别院去一趟。
  他打算给陆中雄与他母亲的事再添一把火,最好能在安王登基继位之前,就帮助陆中雄把他母亲给拿下。
  “天下间的好事哪能都给这胖胖的安王爷给占尽,虽说他宅心仁厚,为人确实不错,可不管是婉儿姐也好,雪菲姐也罢,她俩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他抢了我的婉儿姐也就罢了,如今雪菲姐也成了他的女人,哪能让他这般坐拥齐人之福。”
  一想到这里,林子轩就对安王羡慕妒忌得不行。
  因此,与闻人婉的赌约他是誓在必羸,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他都一定要让闻人婉乖乖地给他当一年的小娇妻。
  何况陆中雄又恰好是他心中属意于他母亲的人选。
  也唯有想到这事,林子轩内心才能立刻重新涌现起昂扬的斗志。
  他脚尖一点,不再停留,身形飞升上了夜空,朝着蓬莱宫的别院所在飞速掠去。
  夜已深。
  此刻蓬莱宫所在的别院灯火幽暗,四周寂静无声,看这样子司马瑾儿等人早已返回玉满楼了。
  当林子轩正要进去的时候,这时一辆马车来到了别院的正门之外。
  身处不远处屋顶的林子轩,顿时停下了脚步。
  “笃笃笃。”
  他看见驾车的车夫前去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大门才缓缓地开出了一条小缝。
  “这么晚了,是谁?”
  门后的蓬莱宫护卫打开了门之后,望见那车夫,立时露出讶容,语气之中也变得客气起来。
  “可是陶爷来了?”
  “正是,陶爷刚到帝都,茶都未喝一口便第一时间便过来看望夫人。”那马夫笑着说道。
  “哦哦,还请陶爷稍侯一会儿,我马上进去禀报一声。”
  那马夫明显愣了一下,显是不明白为何还需要通报。
  “可是有别的客人在?”
  护卫刚要回答,身后已传来了林子轩淡淡的声音。
  “我娘已睡下,有什么事情还请明日再来吧。”
  护卫讶然的回身,见到林子轩,连忙恭敬地一礼:“大少爷。”
  门外那马夫在见到林子轩负手出现的一刹那,目光中的惊惧之色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圆胖,穿着一身华丽锦衣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圆胖的面庞上一脸和气,隔远远地便朝着林子轩拱手礼道:“好久不见,林先生,深夜拜访实属冒昧,既然剑姬已经睡下,那本人明日再登门拜访了,实在抱歉。”
  林子轩面色淡漠地微一颌首。
  对方这才重新坐上车子,缓缓地离开。
  “大少爷,那位陶爷……”大门重新关上之后,身旁的护卫一脸欲言又止地道。
  这位护卫一直守在帝都这边,他自然很清楚自家夫人与外头刚离开的那位陶爷之间的亲密关系,是以想要解释两句。
  林子轩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早在他听见那句“陶爷”的时候,他就知道坐在车里的人便是他母亲目前的男人,那什么雷风堂,还是风堂雷堂主的陶隆了。
  时值九洲国新君即将继位的登基大典临近,此人也来到了帝都,林子轩对此并不感意外。
  但对方三更半夜地到帝都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进入蓬莱宫位于这儿的别院,却是想都别想。
  谁不知道这陶隆是想到这儿来跟他母亲相会亲热。
  先不提林子轩本身就对此人颇有成见,再者秦雨甯的下半生归属不仅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还事关林子轩与闻人婉的幸福,林子轩又怎可能让他半夜踏进别院?
  委婉地对他下逐客令,林子轩已经是非常的客气了。
  林子轩挥退那护卫,打算先到陆中雄下榻的客房去。
  想了想,又重新叫住了那准备要离去的护卫,对他吩咐道:“对了,如果这什么雷风堂堂主再三更半夜的来找我娘,一概推脱我娘已睡下,不准他进来,若事后我娘问起了,就说是我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那护卫听了,脸上略一犹豫,但立即就换上恭敬的神色说:“是,大少爷。”
  “下去吧。”
  林子轩点了点头,随后便往陆中雄住的方向行去。
  “咦,中雄叔已经睡下了吗?”
  到了陆中雄住的区域之后,却发现整个院落黑灯瞎火的,静悄悄一片。
  林子轩径直地来到他住的客房处,敲了敲门,但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中雄叔不在吗?”
  林子轩叫了几声,同样没有任何回应,他灵敏的听觉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纳闷之间,林子轩只好将听觉全力放开,将整个别院所有的声音都尽数地监听至耳朵里。
  他蓦地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震惊。
  “不……不会吧……”
  林子轩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古怪。
  虽有些难以置信,带着震惊,却很快就被惊喜给替代。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而他所飞掠而去的方向,却是秦雨甯的香居所在的方向。
  一落进秦雨甯所在的院子,林子轩便迫不及待地收敛气息,朝着他母亲所在的闺房移去。
  来到房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施展神游之术,灵识脱体而去,穿过墙屋,进入秦雨甯的闺房里。
  他的灵识小心地穿越障碍,最后来到了内室。
  内室里的山水屏风之后,便是秦雨甯就寝的绣床。
  而此刻,眼前的屏风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林子轩怀着激动的心情,灵识小心翼翼地往屏风边处飘移而去。
  当他的灵识视线越过跟前的山水屏风,往内里的绣床上投射过去之时,强压着的激动心情,再也无需刻意的压制,彻底地爆发开来。
  只见内里的宽敞绣床上,两道身影正在作着激烈无比的肉搏。
  秦雨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弯躺在床榻上,她的香臀高高地朝上挺起,雪白修长的美腿呈八字型往后倒伸。
  一个浑身精壮的中年男人,一双大手沉稳有力地分按在秦雨甯大大叉开的大腿根处,将她身姿固定在床上。
  而男人则以沉腰坐马的姿势,半弯着身子蹲立在秦雨甯的跟前,胯间浓密的阴毛之下,一根青筋暴涨的雄壮阳具,此刻深深地插在秦雨甯那完全敞开在他眼前的花穴口处。
  “啪,啪,啪……”
  男人一下接着一下,动作既不图快,而是非常有节奏地沉腰下插着。
  每一记插入,他那根熠熠生光的肉杵都捣得非常的深,深到他棒身尽头垂吊着的黝黑卵袋都似要一同强塞进去似的。
  “唔嗯……嗯……”
  “啊……”
  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与秦雨甯那媚腻的轻吟之声交织在一起,听起来并不甚激烈,但却充满了浓情爱意。
  男人不疾不徐的抽插动作,也看上去并不像是一般男人在行房之时只单求痛快。
  轻抽缓插之间,其目光一直紧紧在望着身下醉脸酡红的秦雨甯,看着她的绝色娇靥,由始至终没有移开过半分目光。
  他火热的眼神之中,填满了浓得几化不开的幸福与爱意,灼热得别说身为当事人的秦雨甯了,就连隔岸观战的林子轩,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几乎要溢流出来的滚烫爱意,旁观得有些受不了了。
  轻声呻吟中的秦雨甯,美眸与他双目一经交接,便缠绕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啪,啪,啪!”
  男人依旧不疾不徐地,有节奏地沉腰坐马,在秦雨甯泥泞的花穴口处有力地抽插着。
  他每一次臀胯往下一沉,阳具朝下深捣的时候,皆是尽根而入,待到二人交合的部位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之声后,他才缓缓地将棒身提拔出来,直至他那颗浑圆的大龟头已然可见后,才复又重新用力地沉撞下去,周而复始。
  “嗯唔……啊……”
  身下的秦雨甯,此刻早已红潮过耳,娇靥嫣红一片。
  这是林子轩头一次见到自家美貌娘亲给别的男人这般往后按压双腿,以沉腰进击的方式在床上操干。
  耳边听着他娘亲那闻之令人热血沸腾的天籁娇吟,再看她在男人一记一记的有力戳插之下,那腮晕潮红,心神俱醉的诱人模样,林子轩不禁感到一阵难言的惊喜。
  “我就说,娘跟中雄叔之间是有感情基础的!”
  “中雄叔更是太叫人感到惊喜了,我今夜才言明要支持他追求我娘,这才一转身,他便已跟娘到床上亲热交欢……”
  林子轩心头真个是又惊又喜,又感难以置信。
  这个正有节奏地在床上操弄着秦雨甯的男人,正是陆中铭的亲生胞弟,陆中雄!
  林子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陆中雄当即决定要全力追求秦雨甯的今晚,便成功地将秦雨甯抱上床,如此速度,简直叫人作梦都想不到。
  他究竟是怎么做的?
  纵然他与秦雨甯相识还要早于当初的陆中铭,两人之间非是没有感情基础,可前后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便与秦雨甯携手登床,如此速度,仍然叫人瞠目结舌!
  但现时陆中雄究竟是如何在这般短的时间里,打动秦雨甯的芳心,成功抱她上了床榻,已完全不重要。
  重要的是,陆中雄已成功地抱得了美人归,他与闻人婉之间的赌约已然分出了胜负。
  他林子轩羸了!
  闻人婉现在想赖也赖不了了,她必须乖乖地给他当一整年的娇妻,绝不可反悔!
  今夜因目睹卫皇后与安王行房时的失意与酸涩,终在这一刻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林子轩心情大好,不由得静静观赏起床上更柔情交欢的两人来。
  这时,林子轩细心地看了一下才发现,秦雨甯那对丰硕挺拔,正兀自晃荡个不休的饱满乳房上,有一些晶晶发亮的白色液体粘在了上面,与她身体所渗出的细微香汗混合在了一起。
  再看秦雨甯下身后方的床单上,也同样已经湿了一大片。
  瞧这情景,敢情二人在床榻上缠绵已有一段时间了。秦雨甯已来过了高潮,陆中雄也同样在她身上至少射过了一次精。
  “我说怎么瞧着娘这般快便与中雄叔如酥似蜜的样子,原来是娘在床上已经完全地体验过了一回中雄叔的雄风魅力,认可了中雄叔,太好了!”
  林子轩也算是过来人了,看着此刻在床上柔情交欢的两人,那对交织在一起的目光里透着无限深情,知道陆中雄接下来抱得美人归,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不过他也明白,若非他今夜斩钉截铁地拒绝那陶隆成为他的继父,并且全力力荐陆中雄成为他娘亲的新欢,陆中雄绝不可能这么快地追求到秦雨甯,后者也同样不可能这么快就接纳他。
  说到底,两人除了有感情基础存在外,林子轩所发挥的关系也同样至关的重要。
  陆中雄喘着粗气,以沉腰坐马的姿势对着秦雨甯用力地戳操了一二百记后,似乎有些要忍耐不住了。
  他的喘气声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目光发红,按压住秦雨甯大腿根处的双手也青筋暴涨。
  “嗯唔……嗯……”
  他身下的秦雨甯给他入得满脸潮红,微微地吸气。
  断断续续的颤巍呻吟声,不住地从她的朱唇中逸出。
  她一对充满了情欲的美眸,望见身上的男人渐渐气喘如牛起来,在这方面极有经验的她,立时知道陆中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嗯唔……要射了么……换本宫在上面吧……”秦雨甯媚腻地轻喘道。
  “噢……”
  陆中雄闻言,最后用力地朝她的花宫深处深深一插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拔出湿淋淋的阳具,喘着粗气,略带惭色地放开了她。
  “抱歉,剑姬……”
  秦雨甯坐直起身子来,伸出纤手,按压在他的胸膛上,直将他按躺到了床上去。
  她徐徐地坐到了陆中雄的身上,红唇轻扬,风情万千地朝他妩媚一笑。
  “初次与本宫欢好,能坚持到现在已殊为不易了,接下来便换本宫来动吧,你躺着就好。”
  这是陆中雄与秦雨甯时隔数年,再次重逢之后,她首次对自己这般软款温柔,脸上不禁受宠若惊。
  下一刻,秦雨甯便俯下身来,硕坨的两颗美乳重重地砸在了陆中雄布满浓密胸毛的胸口上,跟着红唇便已重重地印上了他的嘴唇。
  陆中雄受宠若惊地抱紧了她的身子,张开大嘴,与秦雨甯微微探来的丁香小舌缠卷在一起,火热地唇舌交缠起来。
  “嗯嗯……”
  “啧啧啧……”
  亲吻之声啧啧。
  秦雨甯的乳房丰满雪腻,她的身子伏压在陆中雄的身上之时,这对丰硕的豪乳也因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而朝着两侧溢挤出了大片雪白的乳肉。
  陆中雄能清晰地感觉到,秦雨甯雪峰之上那两颗充血挺立的嫣红乳头,这刻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口肉上。
  这美妙的滋味,当真是动人无比。
  两人搂抱着交颈缠吻,互相吞吮着对方口中的津液,足足吻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秦雨甯如花的娇靥上,早已是潮红一片。
  她一手撑在陆中雄的胸口上,脸上朝他妩媚一笑,一只手则来到了陆中雄的胯间处,准准地捉住了他那根高高立起的坚硬肉茎,她轻抬香臀,随后捉着陆中雄的阳具,对准了她湿腻的花穴口。
  秦雨甯缓缓地沉腰一坐。
  “啊……”
  “嗯……”
  下一刻,秦雨甯与身下的陆中雄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秦雨甯双手撑着陆中雄的胸口,半弯着身子,美眸半睁半闭,香臀开始了前后曼妙的扭动。
  陆中雄则微微仰起了头,目光紧紧看着身上的秦雨甯,在扭动她那赤裸的胴体之时,娇靥之上所呈现出的每一个诱人的表情。
  看着这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九洲国无数英雄豪杰梦寐以求而不得的绝世尤物,此刻正赤身裸体地骑坐在他的身上,卖力地扭动着她的玉体香躯,世间不知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进入的美妙嫩穴,正紧紧套着他的阳具,一吸一吮地在裹动。
  陆中雄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这简直是一场永远都不希望醒来的美梦。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脸醉容酡红的秦雨甯,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陆中雄轻轻一笑,连忙伸出双手,揉上了秦雨甯那对随着她前后套弄动作而不停来回晃荡的圆润豪乳,爱不释手地把玩揉搓着。
  “啪,啪,啪,啪……”
  而秦雨甯的香臀则疾耸个不停,在陆中雄的身上卖力地套弄着他那根早已硬得如同铁棒一般的巨物。
  肉体撞击声,一阵接着一阵,伴随着两人交合处轻溅的水声,交织起淫靡的乐章。
  两人各自的嘴里轻声地发出阵阵呻吟,目光则深情地相互对视着。
  对视了一会儿后,陆中雄忍不住一只手来到了秦雨甯的裸背之后,微一用力,后者的身子便再次伏压到他身上来。
  “唔唔……”
  两人再次嘴对嘴地深吻在一起。
  热吻之中,秦雨甯的香臀仍兀自上下耸套个不停。
  不多时,怀搂着动人玉体的陆中雄,终于感觉到腰间陡然一片麻痹,一直苦苦紧守的精关终于要开始松动。
  秦雨甯仍兀自套弄个不停。
  “啊……”
  陆中雄没有出言叫她停下,而是任其自然地继续下去。
  不一会儿,陆中雄便感到深藏在秦雨甯花宫深处的龟头,已酥麻不堪,射意疯狂地来临了。
  他一声低吼,双手紧紧地抱紧了秦雨甯的香躯,跟着下身狠狠地往上一顶。
  下一刻,浓浊的精液便顺着大张的马眼,如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朝着秦雨甯的体内喷射而去。
  “噗噗噗……”
  “噢……”
  秦雨甯感受到了男人那根深深进入到她体内肉棒,这刻硬如铁棍,且正在内里疯狂地跳窜。
  一阵阵热流沿着她的花心深处喷洒而进,她知道身下的男人再度射出了他滚烫的阳精。
  当下娇躯不由自主的一颤,一声娇吟,整个人也紧紧地回抱住了身下的陆中雄。
  不远处在暗中偷窥的林子轩,见到陆中雄操着他的美貌娘亲时那快活的模样,瞧得是又羡慕,同时又有些咋舌。
  “中雄叔真是厉害,娘明明高潮应该还没到的,给他一射后,娘竟然便立即给他射上了高潮……”
  林子轩看得是羡慕得不行。
  “不行了,再看下去要受不了了……明日再过来吧。”
  林子轩咽了咽喉咙,悄悄地先行离开了。

下篇

回去的路上,林子轩仍难掩心头惊喜。

他真的没有想到,陆中雄一出手便是这般出人意表,短短的几个时辰,把他的美貌娘亲说拿下便拿下。

林子轩内心真个是佩服不已。

托陆中雄之福,如今与闻人婉之间的赌约终于尘埃落定,他羸了。

换句话讲,闻人婉必须乖乖按照赌约,离开安王,来当他一年的小娇妻了。

想到这里,林子轩心头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今晚他接连目睹了双修玄女在床上给她的情夫柳青狠操,与卫皇后在殿宫里跟安王缠绵欢爱,体内的欲火本就已经给二女狠狠地挑起了。

到了别院里后,又再次瞧见他心爱的美貌娘亲脱得光光的,给陆中雄按在榻子上柔情蜜意地捣肏,林子轩此刻下身早已硬得如同一根铁棍,非常的难受,急之渴望将体内的欲火发泄出去。

而最佳的倾泄对象,自然是林子轩那嫁给安王为妃的闻人婉了。

他迫不及待地赶回玉满楼,立即便要将两人之间的赌约结果公布给闻人婉知晓。

林子轩的身影在帝都的民舍上空飞速狂掠。

此时夜色已深,一身夜行衣的他,身影犹若融入到了漆黑的夜空里,疾速狂掠之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多时,林子轩便重返玉满楼。

此刻虽已到了子时,但玉满楼依旧灯火通明。

临近九洲国新君登基之日,帝都汇聚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无数人物,相较于皇城周围一片肃然,作为大才女司马瑾儿一手创办的玉满楼,是现时整个帝都之中唯一一个繁华更胜于往昔,而不受朝廷管辖的所在。

因而到了这个时间点,登门的贵客依旧络绎不绝。

不过来玉满楼消遣作乐的客人,活动的范围都只限于玉满楼的前半部分。

内楼一大片区域作为司马瑾儿等一众女眷的所在,平素里只有最为尊贵的客人得到获邀之时才有资格进来,而到了入夜之后的时辰,是绝不允许有任何外人踏入内楼区域半步的。

林子轩的身影落入玉满楼内。

此时,司马瑾儿的小楼处仍灯火明亮,月见等人的笑闹声仍隐隐约约的传进耳中,显是诸女这刻仍尚未睡下。

林子轩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现身,而是从暗处挑了株位置极佳的高树,纵身飞掠至树顶,目光投向了诸女所在的位置。

隔远远的,林子轩的目光在小楼处巡弋了一圈,看见了正在花园里赏月的几女,但没有见到任何他不想见的人,心中稍定。

与此同时,林子轩在诸女之中没有瞧见闻人婉的身影,他心头不由得一喜。

“婉儿姐没在,莫非她这刻已经去睡下了?”

闻人婉若独立先行去睡下,那便更好了。

林子轩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跟他这位温婉的义姐在一起,在大半年的时间里连见上一面都极难。

如今他赌约已胜,林子轩内心对闻人婉的爱意终不用再刻意压抑,当下迫不及待地,便打算与闻人婉收取赌约的彩头了。

一想到闻人婉嫁给安王之后,她的气质越发的温婉可人,虽尚未生过孩子,但她的身上已逐渐有了一种司马瑾儿等诸女都还未拥有的少妇气质。

与闻人婉同行的这些天,林子轩虽然面上并没有怎么表露,但其实他不知给闻人婉诱得多么辛苦。

多少回他都想偷偷地摸入闻人婉的舱房里,可每当那个时候,林子轩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准备给安王生孩子的打算,趟趟都只能无奈地打消念头。

如今赌约已胜,他再没有任何阻碍与心理负担了,回想起闻人婉在床榻上那美丽的仙姿,林子轩便欲焰昂扬,一阵心旌摇曳。

闻人婉在玉满楼里过夜的时候,一般是在司马瑾儿的小楼二楼里边睡的,但此刻林子轩从小楼里感应不到闻人婉的气息,所以她并不在此处。

想了想,林子轩觉得她也有可能在邵水生给他说过的,那幢司马瑾儿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用的新建小红楼内过夜。

当下他在不惊动司马瑾儿等诸女的情况下,从后方悄悄地绕行了过去。

这是一幢非常典美雅致的小红楼,古木生香,看见这小红楼,林子轩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魏王李宗私下便是在此处跟闻人婉幽会缠绵,心中不由涌起阵阵不舒服。

摇了摇头,把这股郁闷之气甩出胸腔,林子轩顺着楼梯径直地登了闻人婉下榻的二楼。

小红楼内一片乌灯黑火,闻人婉大概已经睡下了吧,这般想着,然而当林子轩来到闻人婉的房间之外时,他却愕然止住脚步。

“奇怪,房里没有任何气息,婉儿姐不在里面?”

林子轩皱眉推开了房门,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房里同样乌灯黑火,一丁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闻人婉竟然不在,林子轩不禁大为失望。

看样子,闻人婉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却不知她去了哪儿。

这么晚了,她能去的地方并不多,林子轩能想到的就只有皇宫。

因为安王登基在即,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皇宫里,闻人婉进宫去找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林子轩离开皇宫的时候,闻人婉很可能跟他擦肩而过。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有些懊恼。

她若真的去了皇宫,那今晚定然不会回玉满楼了,林子轩心头真个是失望而归。

满身被挑起的欲火也只好倾泄在他的几位美丽娇妻的身上了。

“咦,轩郎,你不是进了皇宫去看卫姐姐了么?”

林子轩的身影出现在小楼处时,司马瑾儿等诸女皆倍感讶异。

“间中去办了点事情,回来时已经太晚,明日再进皇宫也不迟。”林子轩随口说道,“婉儿姐跟环馨呢,怎没看见她们,她们是先去睡了吗?”

双修玄女其实刚刚还在的,这会儿没看见她的身影。

“环馨这会儿上楼去歇息了,至于婉儿姐,她在你走后没多久便到皇宫去了。”司马瑾儿回答道。

林子轩心忖,闻人婉果然是到了皇宫去了。

安王今晚定然爽死了,想到这里,林子轩心头更是酸溜溜的。

不过还好,他还有自家几位美丽的娇妻,倒也不至于完全去羡慕安王。

听到双修玄女这刻先行上楼歇息了,林子轩便想起她今晚在床榻上被那柳青狂肏的场景。

酸妒之余,心中也不由一动,记起偷听到柳青所说的那些话,当下有些急不可耐地便要上楼去。

“那我先上去了,你们还不睡么?”

司马瑾儿微笑道:“我们还没有睡意呢,再说会儿话。”

月见则是嘻嘻一笑,一脸明知故问地说,“现在还早嘛,轩郎你这么着急着上去打算干什么呀?”

话音一出,一旁的百合也掩嘴轻笑了起来。

在几女的揶揄之中,林子轩上了三楼,来到双修玄女的房间内。

房间里亮着,双修玄女尚未入睡,不过看起来也快了。

她正坐在床沿边处,细心地梳理着垂散在胸前的乌长秀发,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白色睡裙,包裹着洁白雪袜的一对玉足,足底轻抵在床木的沿边上,精致的一对小脚娇俏美丽地呈现在林子轩的面前。

双修玄女回来后应该有沐浴过,她的头发看上去刚干不多时,旖旎动人的柔美画面看得林子轩眼中尽是欲火熊熊。

她抬头瞧见林子轩进来,登时一阵惊讶。

“啊,轩郎,你回来啦……呀……”

双修玄女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已给林子轩重得地扑压到了床上。

“轩……轩郎……你怎地这般突然……呀……你压到人家的头发了……嗯嗯……”

看见双修玄女这淡扫峨眉的倾色花容,林子轩便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不久之前脱得赤条条地,给那柳青压在身下肆意狠肏的情景。

胯间硬得简直如同一根铁棍,当下哪还顾及她的娇羞轻喊,立刻压伏在她的身下, 嘴巴对着她嫣红的芳唇狠狠地便吻了下去。

“嗯嗯……”

双修玄女不明白自家夫君为何一回来,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她的双唇被封,丈夫的舌头随即还破入她的口中,肆意地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今夜与情郎经过了连番欢爱的双修玄女,现时已略感疲倦,并没有继续交欢的兴致,但林子轩紧紧地抱住了她,激情地缠着她热吻,直把双修玄女吻得喘不过气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林子轩的舌头伸入双修玄女的嘴中,迷醉地在她的檀香小口里来回地搅拌,时而吮吃着她口中的香津。

一想到她这张香软芬芳的小嘴,不久前还跟那柳青吻得如痴如醉,两人唇舌交缠着,互相舔吃着对方的津涎,想到这里,林子轩浑身的血气便直往脑袋上涌。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裤子,一边紧吻着双修玄女的芳唇,一边动手脱她身上的衣裙。

“别嘛……轩郎……唔唔……”

半推半就之间,很快,双修玄女身上的睡裙便给林子轩给剥落在地。

看着她羊脂般的雪白胴体横陈在床上,林子轩目光欲火盛燃,再也忍不住,当下便扶着他胯间那根已然高高硬耸的肉茎,对准双修玄女嫣红粉嫩的花穴,一捣而入。

“啪!”

“啊……”

双修玄女发出了一声令人闻之热血沸腾的软腻呻吟。

林子轩的龟头方才抵在她的花穴口处之时,感觉到她的两片花唇瓣并不湿润,也即是说林子轩抱着她热吻的这一会儿功夫,还没有令到双修玄女情动起来。

可是,当他的阳具甫一进入到她的花穴之内时,却察觉到她的内里湿滑异常,龟头挤入她的花穴内时,还挤到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林子轩与双修玄女同床共枕数年,对她身上的一切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每当她情动之际,她的花唇便会先一步湿腻,花唇未湿便必然还没到情动的时刻。

林子轩立即就知道,她的花穴内之所以这般湿滑异常,那是因为他的龟头插入之时所挤到的粘滑液体,其实是那柳青射入过后仍残留在她体内的精液。

一想到这里,林子轩心中是妒火中烧。

但深藏在她花穴内的阳具却当即又兴奋得青筋暴涨,简直硬如棒槌般。

他狠狠地用力向前一挺,臀胯耸动,开始对着身下的美丽娇妻疾捅狠插起来。

“啪啪啪啪!”

“啊……轩郎……啊……”

林子轩根本不给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双手扶着双修玄女的腰肢,下身耸动之间疾快无比。

双修玄女虽未情动,但她的蜜穴内尚残留着不少柳青射进去的肮脏精液,林子轩才甫一抽动,他的棒身便已沾满了黄白的浓精,挺耸之间,肉棒在花穴内进出毫无阻碍,畅快无比。

双修玄女给他操得胸前双乳颠来荡去,香唇逸出阵阵轻柔颤巍的呻吟。

林子轩胯间肉棒毫不留情地大出大入,记记重凿,实是因为他对双修玄女的不坚定感到失望,见到她明明该是要与那柳青摊牌的,最后却又变成对他献上了肉体,心甘情愿地再次给他操,而将这失望转换成了惩罚的心理。

今晚,他定要狠狠地在床上惩戒这不听话的娇妻,让她再也不敢背叛自己。

“啪啪啪……”

“啊嗯……轩郎……轩郎……啊……”

回来之前,双修玄女便已在床上给柳青狠日了三趟,汁水都差点流光。

现在回来又给自家夫君这般按着狠干,他只觉得下身都已经被林子轩插得有些麻了,阵阵蚀骨的感觉渐渐蔓延全身,不禁令她一阵目眩神摇,俏面开始泛起阵阵春潮。

林子轩扶着她的腰身,扑哧扑哧地猛力向前凿挺,直干得双修玄女玉乳狂晃,呻吟之声如痴如泣。

今夜接连偷窥了双修玄女,卫皇后以及秦雨甯三女分别与别的男人行房的场景,林子轩早就看得浑身欲火无处可泄。

当下压伏在双修玄女的身上,是用尽全力地将所有欲火都尽泄在她诱人的胴体上。

一番狂冲猛撞,接连数百记记记尽根的捣插之后,林子轩便感觉到腰间开始泛麻,精关也隐隐地作动了。

而身下的双修玄女也早就给他奋力的驰骋,入得哀叫连连,上气不接下气,下身花汁四溅,高潮即将来临。

是以,林子轩便不再忍耐,一轮大力猛入,最后奋力地抽送了数十记后,精关终于失守。

“啊……”

林子轩一声低吼,下身狠狠向前一挺,阳具直捣入双修玄女的花宫深处,便静止不动。

下一刻,浓浊的阳精便喷涌而出。

“啊……”

双修玄女给他炽热的精液一烫,立时螓首高抬,发出一声媚荡入骨的呻吟。

林子轩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地朝双修玄女的体内射入。

难以言述的快感蔓延全身。

双修玄女也与他在同一时刻达到了高潮,包吮着他肉茎的花穴急剧地紧缩,阵阵温润的蜜液直洒他的龟头茎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忆起柳青所说的那什么情花毒种的林子轩,鬼使神差之下,第一趟在欢好之时运功进行内视。

初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但随着他深藏在双修玄女体内尚未结束喷射的阳具,再次射出一股精液之后,林子轩终于发现,在他射出精液后的一刹那,从双修玄女的体内生出了一股极之微弱的暖流,顺着他的龟头马眼进入到了他的身体。

这股暖流实在是太难以发觉,如果不是林子轩的功法来自于《修真神诀》,恐怕难以察觉到这股微弱的暖流,是透过他射入的精液而生,沿着马眼进入他体内后,最终流入了他的丹田,沉积了起来。

随着林子轩射精之时的接连抖动,舒爽之余,他随后也发现,这股从双修玄女体内产生的暖流强弱,似乎是与他所射出的精液量有关。

当他的阳具在勃动的过程里,射出的精液较多之时,随后流入他丹田内的暖流便稍强一些,而随着他勃动的动作逐渐收歇,射出的精液渐渐变得稀少之时,那股暖流也越发的微弱,最终随着他阳具的停止颤动而停下消失不见。

林子轩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眉头略微一皱,心忖道,难道那柳青等人所说的情花毒种,指的就是这道最终流入到他丹田里的奇异暖流?

这暖流进入到他丹田里后,便消失无踪影,任他如何运功内视,搜索枯肠,仍旧一无所获。

不知其究竟是被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所灭,还是潜伏在了丹田的深处里隐藏起来。

林子轩也拿捏不准。

“算了,没必要纠结于此,我所习的非是大陆上的寻常武功,而是无人能敌的修真功法,又岂会怕这小小的毒。”

如今的林子轩,连当年的魔主跟魔龙都早已不惧,又怎会惧这所谓的毒。

很快,他便把此事抛诸到了脑后去。

“可惜了,若是婉儿姐还在玉满楼里便好了。”

林子轩心里无不遗憾地这般想着。

看着床榻上玉体横陈的美丽娇妻,林子轩唇角轻轻一扬,深藏在她花宫深处的阳棒又渐渐地恢复了元气,再次抬起头来。

“啊……轩郎……”

双修玄女的娇吟尚未落下,林子轩已开始缓缓地前后抽动起来了。

但他心头想的却是,从明日起,他心爱的婉儿姐便要依言乖乖地当他一年的娇妻了。

一想于此,林子轩心中便无比的兴奋,同时他心里也有丝丝危机感。

“安王的身体看起来已调养好了,不能再等了,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定要让婉儿姐先一步怀上身孕,那样,婉儿姐便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虽然闻人婉早已下嫁安王数年,但直至今日,林子轩对此事仍旧耿耿于怀,未能完全尽释。

在他的几位娇妻里,恐怕也只有司马瑾儿最能够理解他,因此才会怂恿闻人婉跟他打赌,最终让他得偿此愿。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兴奋得用力往前一挺。

夜色朦胧。

在帝都城内北面几乎要接临城郊的位置,有一座颇为气派的朱门大宅。

一辆马车沿着寂静的长街,缓缓地来到了这座大宅之前,原本仅开了一条小门缝的宅门立即大开,迎接马车进入。

马车一路不停地朝里驶去,越过清幽的花园亭台,最终在一座二层的楼院前停下。

在前头引路的两名婢女,与驾车的马夫立即退了出去。

接着,一个年约三十岁许,面容干净,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从楼院里走出。

他行色匆匆,走出来的时候面上尚带着焦急之色,但在看见停在院子前的马车之后,他的脸上当即就现出了欣喜与急不可待的神情。

马车的车帘揭开,一位身着淡黄宫装长裙的绝色玉人便出现在眼前。

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又惊又喜地急忙伸出手来,牵着那绝美女子的玉手,殷勤地将她扶下车子。

“婉儿,你终于来啦,你知我等你等得有多么心焦?”

中年男人一脸深情地望向绝美女子,语气中所蕴含的深情厚意,令那玉手被他紧紧牵住的美丽女人听了,眉梢眼角之间不禁地浮起一抹羞涩。

“王爷……”

中年男人见她羞涩之时,俏丽的双颊像飞起两朵红云似的,在月光的照映之下,美得不可方物,一时之间简直看呆了眼。

一股燥热的血气便涌遍了全身,令中年男人双目之中欲火盛燃。

女人也瞧见了眼前男人眼中那炽盛的欲火,不由得红晕过耳,一颗芳心不由得怦怦乱跳。

下一刻,男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这美若天仙般的可人儿搂入怀中,微微低下头去,大嘴当即对着其嫣红的樱唇重得地吻了下去。

“嗯……王爷……”

这如花似月般的绝色美人发出了一声叫人嘤咛的轻吟,随后一对雪白的藕臂便缠上了男人的脖子,香唇主动张开,任由男人的大舌破开了她的樱桃小嘴,长驱而入。

二人便这般站在楼院里,旁若无人地交颈缠吻着,两人的舌头你来我往,相互在对方的嘴里来回地缠绕搅拌,吮吃对方的津涎,直亲得啧啧作响,简直那叫一个如酥似蜜,如痴如醉。

两人的唇舌足足交缠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直吻到双方皆是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来。

而当二人唇分后,也不急着进去,而是就这么抱在一起喁喁细语,真叫一个甜蜜。

这对月色下郎情妾意地抱在一起说着亲热话的男女,男的便是魏王李宗,而女的自然是林子轩心念念中的闻人婉了。

闻人婉其实并没有到皇宫里去,而是到了魏王李宗这儿来。

而她这么晚还到这里,自然无需言述,是想趁着在丈夫登基继位之前与心爱的男人再共度良宵。

闻人婉虽有着武尊级的修为,但这刻与心中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却如小鸟依人一般地依偎在他的胸前。

她日间穿的是一套浅绿色的长裙,这刻换了一身淡雅的黄色宫装,脸上也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显然是想给心爱之人一个完美好看的形象。

她一身盛装虽是越发衬托出她那倾城倾国的美貌,但落在魏王的眼中,却是越发令其体会到闻人婉的旖旎动人之处,令他更加的难以自持。

当下紧抱着她香软的身子,又是一阵难以自抑的轻怜密爱。

再度一番缠吻,闻人婉给魏王直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才终于伏到他的胸前,道,“王爷……别了吧……”

魏王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微微一笑。

“今晚月色正美,正如婉儿你一样,本王让人备了点精致的小菜,咱们一边欣赏月色,一边说说话儿。”

闻人婉面露羞涩地给他牵着手,来到了楼院前的小石亭中,二人并肩依偎而坐。

魏王李宗倒也跟闻人婉此前所遇的男人有些不同,其他的人包括林子轩在内,在与闻人婉亲热之后,不论是安王也好,抑或是在这方面最具定力的莫鹏也罢,当情欲被挑起了之后,面对闻人婉这般美若天仙般的大美人,没有一个能忍住不抱她上床的。

然而魏王却是闻人婉所遇男人之中唯一的例外。

便像此刻,他胯间的阳具早已在方才一番亲热之中,隔着裤子高高地挺耸了起来,望向闻人婉的双目之中,也是欲火丛生。

可他仍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仍一脸从容地牵着闻人婉的手儿,与她并肩而坐,说着情意绵绵的亲热话,而完全没有半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抱闻人婉上床榻的冲动。

反倒是闻人婉,一边听着耳边教人心甜迷醉的情话,一边给心爱的男人搂在怀中,芳心深处早已经春情涌动,哪有心思欣赏月色。

二人依偎了一会儿,几杯香醇的美酒进肚,魏王与闻人婉的情欲也渐渐地升腾了起来。

魏王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闻人婉搂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略微开敞的衣领口探伸了进去,随后隔着薄薄的的胸衣,按揉在了闻人婉丰挺的乳房上。

“嗯……王爷……”

胸乳被揉,闻人婉玉脸绯红地轻吟一声。

魏王喘着粗气,大手紧紧地揉在闻人婉一只饱满挺拔的丰乳上。

闻人婉与安王也已成婚数年,一对玉乳也丰满更胜往昔,虽较之秦雨甯要稍逊半筹,却也胜过司马瑾儿等诸女不止半筹。

魏王的手掌张开时颇大,却也没法一手将她整颗美乳尽数抓握。

当他五指轻轻一抓,魏王只觉得他的五根手指还有整个大手掌,似都陷入了一团软腻雪滑的棉花团之中,那圆润的手感真个叫人爱不释手。

魏王隔着胸衣,揉搓了一会儿闻人婉的玉乳,揉着便觉不够,便又将手掌从她的胸衣口处探下,成功地探伸进了闻人婉的胸衣里,毫无半分阻隔地揉住了她的一只丰挺乳房。

“嗯……”

闻人婉给魏王一阵揉弄,弄得双颊一片红晕。

魏王的手掌搓弄着她的乳肉还不够,手指还不停地在她尖尖立起的乳头上来回地绕玩,更是令闻人婉面上大是娇羞。

不过见到心爱的男人这般喜欢自己的身体,闻人婉芳心深处又不禁感到阵阵欢悦。

由于闻人婉本身身材欣长,加之现在又是坐在魏王的腿上,因而当她情不自禁地要主动献上香吻的时候,便是俯下了螓首,香唇重重地印在了魏王的嘴上。

“啧啧……”

郎情妾意的二人,再度吻得难分难舍起来。

双方的情欲也在这个时候逐渐地开始急剧升腾。

热吻之中,闻人婉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腿间压着的那根物体早已硬如铁棒一般,热量甚至透过了纱裙直传到她的腿来,烫得她芳心都酥了。

魏王也在与闻人婉唇舌交缠,吮吸着她嘴中芳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上下热血似欲沸腾一般,胯间的阳物几乎要冲破裤子了。

他的大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闻人婉的酥胸,跟着一路往下,探进了闻人婉的宫装长裙里,抚上了她那对雪白修长的美腿。

魏王的手迷恋地在她浑圆的小腿处来回游走,直摸得闻人婉香躯发烫。

摸够了之后,魏王的手便再一路往下,这回他轻轻地摘掉闻人婉玉足上的绣鞋,握住了她那只包裹在薄薄短袜里的美丽小脚。

闻人婉的玉足柔若无骨,握在手中温温软软,直叫人爱不释手,怎么把玩都把玩不够。

魏王将之纳入手中,或揉或按,或摸或抚,极尽挑逗,直弄得热吻中的闻人婉双颊晕红,嘴中“嗯嗯”作响。

两人再度唇分,这回闻人婉已经是娇喘吁吁。

而魏王同样是淫兴高涨。

他轻轻地捏了捏闻人婉裙下的玉足,有些急不可耐看着她,道:“婉儿……”

闻人婉瞧见魏王那火热的双目,立时就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什么。

在两人相好的第一晚时,她就发现魏王也有着跟她丈夫一样的癖好,就是对她的双脚双腿格外地迷恋。

每当两人在床上行房时,他趟趟都会要求自己用双脚来为他搓弄,今夜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当下脸色一红,羞涩地从他的身上下来,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她轻轻弯下身子,青葱般的纤指在自己另一只绣鞋的鞋跟处一勾,精美的淡黄绣鞋便应声脱落。

跟着闻人婉便储下娇躯,纤手娴熟地解开了魏王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

一根爆满了青筋,杀气腾腾的黝黑肉棒,像一根肉杵似昂然耸立,剑指着闻人婉。

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闻人婉见魏王胯间的肉棒浑圆发紫,头硕身粗,高高挺立的模样简直就像根棒槌,一看之下不由得面红耳热,芳心怦怦急跳。

强忍着羞涩,闻人婉随后面向着魏王抬起双腿。

裙摆之下探出了一对包裹着雪白短袜的精致玉足,闻人婉随后将她的这对美丽小脚探伸到了魏王那根高耸的肉具处,一左一右地将其包夹起来,然后开始徐徐地上下套弄。

“啊……”

魏王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舒爽无比的呻吟。

片响之后,他才重新睁开眼,低下头来瞧着自己的胯间。

但见他那根黝黑粗壮的阳物,这刻正给一对雪白的美丽小脚给分夹在中间,给后者徐徐地上下套弄。

魏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闻人婉的这对小脚触感温温热热,又软又滑。

肉棒给她的玉足包夹在中间搓弄,那种肉体上的快感,视觉上的兴奋,结合起来真个是世间无上的享受。

闻人婉脸色羞红地抱着双腿,玉足一下一下地夹着心爱男人的肉棒,为他搓夹套弄。

用脚给男人搓弄肉棒,闻人婉已不是第一次做了,她知道该怎么弄才能令男人喜欢,做起来自然是轻驾就熟。

夹弄了一会儿后,闻人婉便换成了左脚一只脚轻踩着魏王的肉棒,而她的右脚则羞涩地轻抬,主动送至了魏王的嘴边。

魏王心头火热地一把捉住了她递来的小脚,张开嘴便将她的玉足尖纳入嘴中舔吻起来。

闻人婉的小脚温香软嫩,吻舔之间,淡淡的足香传入鼻间,直沁人心脾。

而她抵在他胯间的另一只小脚,则力度不重不轻地踩压在他的棒身处,轻缓而有节律地徐徐上下搓压。

剧烈的快感沿着胯间,直传向脑袋。

魏王整张脸迷醉地埋首在了闻人婉的香嫩脚心里,嗅着从她足间传来的淡淡芬芳,只觉世间没有男人能比他更幸福了。

“王爷……婉儿的袜子都被你弄湿了呢……”

闻人婉脚上的白袜很快就被魏王的口水给舔湿,穿在脚上粘粘的很不舒服,不由得轻喘着嗔道。

魏王闻言,面上微微的一笑,随即就把闻人婉脚上的短袜给摘了下去。

一只雪白得晃眼的美丽裸足,便呈露在他的眼前。

哪怕是已近距离地欣赏了无数遍,魏王仍忍不住双目一亮。

闻人婉的裸足雪白无暇,五根纤趾根根端秀地并排在一起,皆是那么地秀气美丽。她的五根脚指甲还根根涂满了鲜艳夺目的红色蔻丹,秀美之余,还予人一种夺目的魅惑之感。

魏王哪还能忍得住,当下再次张开嘴,一把将闻人婉的脚趾头尽数地含进嘴里舔吃起来,舌头扫动之间,连她的足趾之间的缝隙也不放过。

闻人婉给他火热的大嘴舔得浑身一阵酥麻,花心更是湿了一片,渗出了阵阵凉意。

玉足踩动之间,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以及加大了力度。

魏王捉着她秀气的脚踝,舒爽得直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的舌头早已把闻人婉纤嫩的足背舔得尽湿,刻下正在她红嫩的足心底下吻舔着。

胯间的大棒,早已经给闻人婉的另一只玉足搓得硬如铁棒,再也难以自持了。

“婉儿,给本王吧……”

魏王此刻下腹像火烧一样,闻人婉的小脚弄得他全身已是血脉贲张,当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连裤子都懒得去捡,便欲往屋里走去。

“王爷……”

闻人婉羞涩难当地埋在魏王的胸前,任由他抱着自己进入到了即将迎来深深结合的床榻上。

“婉儿……”

两人甫一登床,魏王当即撑坐在床榻中央,双腿左右大分,目光火热地直瞧着她。

闻人婉给他炽热的目光看得粉脸羞红,随后便主动俯下身子,轻轻地将垂散在耳边的秀发捋至耳后,跟着红唇轻张,徐徐地将魏王那根高高挺耸的阳具给纳入嘴中,徐徐吞吐起来。

“啊……婉儿……”

魏王舒爽得直喘粗气。

闻人婉的小嘴又是另外一番温暖的享受。

魏王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倾刻间像进入到一个温柔乡里,通体被无尽的温暖所包裹。

而闻人婉在吞吐之间,她的丁香小舌还不时地在他剧烈勃涨的棒身处来回地缠绕,在他敏感的龟头马眼处舔舐挑逗。

闻人婉的螓首有节律地上下摇晃着,魏王坚硬的阳具在她的檀口中被她吞吃得“索索”作响。

含吮之间,闻人婉的纤手也不忘在他的棒身上下搓弄,下方的蛋袋也不忘温柔地为魏王搓揉。

闻人婉抬眸之间,看见魏王在她的尽心服侍之下,舒爽得直闭上眼睛,嘴里粗气喘个不停,芳心亦是一阵欣悦,当下舔吮得更加用力了。

“啊……”

魏王已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未再与闻人婉行欢,今夜两人再次幽会,他终得解相思之苦,加之长夜漫漫,眼下与闻人婉的欢纵才刚刚开始,因而他打一开始就没有刻意去压抑住自己,任由体内的欲火自行倾泄。

在闻人婉火热的吞吮之中,魏王很快就感觉到龟头处传来了酥麻不堪的感觉。

他立时就知道,一直紧闭的精关就要迎来松动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当闻人婉螓首轻抬,上下地对他的肉棒吞吐了二三十回之后,魏王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传来了一片麻痹之感。

一股剧烈无比的快感,沿着腰部直传向下身。

“啊……婉儿……本王要射了……”魏王忽然飞快的低喊道。

事实上不需他说,闻人婉也早已从嘴中这根越发滚烫坚硬的肉棒,察觉到他即将要射了。

当下便加快了嘴中吞吐的速度,以及手上撸动的力度,直吃得“索索”作响。

“啊……啊……”

魏王忽然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吼,一刹那,他深藏在闻人婉檀口中的粗壮肉棒,忽然间便马眼大张。

而闻人婉则在感受到嘴中的阳具开始剧烈的跳动后,也终于停止了吞吮的动作。

但她仅仅只是停下了吞吐的举动,香唇小嘴却并没有离开这根肉棒,反而是深深的最后一含,尽力地将这根粗壮雄伟的肉杵纳入嘴中。

随后,闻人婉嘴中的肉棒便开始了一阵急剧的狂跳。

一股腥膻无比的浓精,立即顺着大张的龟头马眼,直往闻人婉的小嘴里喷射而出。

“唔……唔……”

闻人婉的红唇紧紧吮着魏王的肉根,美丽的脸颊也因她的吸吮动作而略微地凹陷了下去。

魏王低吼之间,浓浊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地冲着闻人婉的小嘴里狂射,而她不仅毫不嫌弃魏王所射的精液味道过于腥膻难闻,反而还在他射出精液的过程当中,丁香小舌还缠卷到他硕圆的龟头上,承接着魏王一股股狂射而出的子子孙孙。

魏王足足在闻人婉的嘴里喷射了近一二十记后,才缓缓地停止了颤抖,嘴里剧烈地喘着粗气。

而闻人婉则待到他在自己嘴里射个畅快淋漓了之后,红唇才徐徐地将他的阳具吐了出来。

魏王喘着粗气,目光火热地伸出一只手,抚上了闻人婉的娇靥,有些急不可耐地道。

“婉儿……快,张开嘴,给本王看看……”

闻人婉闻言,面上不由得一阵羞赧,但仍是依照魏王所言,在他的面前轻轻地张开了小嘴。

随着她的檀香小口轻启,香舌轻卷,一滩黄白相间的浓精正兀自聚在她的小嘴之中。

魏王瞧着眼前这倾城倾国的安王妃,她尊贵的美丽小嘴承接了自己射入的一大滩浓精,这一幕看得他真个是兴奋难言。

他不由得兴奋地催促道:“婉儿,快,吞了它们……”

“王爷……”魏王的这个要求更是听得闻人婉大是娇羞。

但她羞涩之余,却是并没有拒绝。

毕竟以往与魏王行房之时,闻人婉亦已非第一次吞下魏王射入她口里的精液。

当下,在魏王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闻人婉一边张着嘴,一边香舌轻扫,将口中这一大滩浓精咽至嘴里深处,随后深深的一咽。

魏王射出的这一大滩浓精,便尽数地给闻人婉给咽入喉中。

咽完之后,闻人婉娇羞地重新张开檀口,给魏王看清她那干干净净的小嘴。

魏王看得兴奋不已,一把吻住了闻人婉的芳唇,重重地将她压在床榻上。


剑姬篇上篇
林子轩并不知他所心念念的婉儿姐其实并没有到皇宫去,而是到了魏王李宗暂居于帝都的府邸,在床榻上给那魏王脱得一丝不挂,尽情地猛肏着。

倘若知道,怕是林子轩心头对那魏王的妒忌又要重重地增添。

林子轩在双修玄女的身上奋力地抽送了近小半个时辰,痛快淋漓地射了两次,见到身下的爱妻已经给他捣得呻吟声都渐渐细弱了下去,这才恋恋不舍地拔出阳具。

“轩郎……”双修玄女轻轻娇喘着,已经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子轩瞧着她迷人的美态,能够理解为何那姓柳的王八蛋会对双修玄女那般迷恋。

又忍不住抱着她亲上了她的小嘴,“唔……唔……”

直亲到双修玄女娇喘细细,林子轩这才不舍地放开了她,下床去穿衣。

他跟双修玄女在小楼上痛快地痴缠了两回,欲火终于尽泄,小楼下的司马瑾儿等几女尚没有打算就寝,还在说着话。

正当林子轩穿好了衣物准备下楼的时候,他忽然脚步一顿。

“嗯?这股气息……是邵水生,这么夜了,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什么?”

在林子轩超凡的感应力中,他发现邵水生正偷偷地从玉满楼的西门溜出了大街,行为极之可疑。

林子轩当即立断地展开身形,在不惊动司马瑾儿等诸女的情况下,迅速地尾随了出去。

邵水生行色匆匆。

林子轩看见他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后,朝身后左右望了望,随即纵身一跃,翻腾上了周边民舍的屋顶,迅速地朝此前他与柳青密会的方向掠去。

看见他这幅模样,林子轩立即就猜到,他大半夜瞒着所有人出来,必定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好奇地跟了上去。

邵水生在前方穿屋过舍,没过多久,果然如同林子轩所料的那样,他前往的地点正是此前与柳青密会的那间普通农屋。

林子轩隐隐感觉到,此刻在那间屋子里头有几道颇为强横的气息,为小心谨慎,他躲藏在一个不被察觉的角落里,随后以神游之术飘了进去。

“我操这天杀的混蛋祖宗十八代!”

一把怒不可遏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进了耳中。

屋子外的林子轩愕然皱眉,他有些奇怪,这把声音为何听起来有些耳熟?

能让他生出耳熟之感的,必然是他所认识的人,可因隔得远,加上他没有仔细注意去听,对方的声音隐隐约约,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对方是谁。

邵水生那显得很是惊讶的声音传来。

“竟是副岛主亲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谁招惹到了副岛主大人您?”

那把浑厚的熟悉男声强压着怒气,说了一句:“还不是那姓陆的混蛋,竟趁本座不在的时候,对着剑姬趁虚而入。”

屋外的林子轩陡然一震,他终于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竟是他母亲现时的男人,那风雷堂堂主,陶隆!

屋子内,陶隆阴沉着脸坐于主位之上,邵水生坐在他左手稍下方,柳青,宋寒则坐在右下首的位置。

除这几个熟脸孔以外,屋子里还有七八个身着黑衣,气度沉稳的男性,这些人则都坐在更下方的位置,主次分明。

林子轩眉头一皱。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近来唯一成功追求到秦雨甯的男人,竟然也是出自这诡异的白虎岛。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在林子轩的感应之中,陶隆的武功确实算得上深厚高强,已达武宗之境,可是比起邵水生与柳青却明显不如,当然更远逊于端木维。

可是看他此刻坐于主位之上,而包括邵水生在内的所有人,面对他的态度皆带着一分恭敬,却是令人相当疑惑。

邵水生听到陶隆这般说,脸上不禁泛起冷笑:“那陆中雄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副岛主您抢女人?”

柳青等人也是同样的表态。

“你们不知道。”陶隆那肥胖的脸上阴沉如水,“剑姬已给那姓陆的操了!”

“什么?”

“怎么可能?”

邵水生等人纷纷一惊。

“本座亲耳偷听了他们两人行房的声音,绝不会有错。”陶隆怒目切齿地道,“更叫人恼火的是,我准备当面叫那姓陆的好看时,却给天杀的蓬莱之主阻碍了。”

“林子轩?”邵水生皱眉一皱,“他不是去了皇宫吗?”

“不清楚,反正今晚剑姬是铁定留那姓陆的在她房里过夜了。”

陶隆脸上的横肉此刻似都在抽动着,由此可见他此刻心中对陆中雄的妒忌有多么强烈。

“值此紧要关头,剑姬那边可千万不能出差池呢。”宋寒小心地说道。

“宋堂主放心。”邵水生自信满满地道,“副岛主大人的武功已臻武尊级,一个小小的五湖山庄庄主罢了,副岛主十招之内便可取他小命。”

柳青也点了点头,“不错,副岛主与剑姬接触的时间里,事先都服用了岛主大人亲炼的药物,将武功压制到武宗境界,与那姓陆的相去不远,若由副岛主亲自出手取陆中雄小命,剑姬绝不会怀疑到副岛主身上。”

林子轩心中微凛。

他不仅听出了几人话中的言外之意是要除去陆中雄,还无意听到陶隆一身武尊境的修为其实是利用药物进行压制,不仅成功瞒过秦雨甯,甚至就连他这世间唯一的修真者竟也没能发现陶隆的真实武功。

这白虎岛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陶隆虽是怒火盛燃,不过看上去仍保持着相当的冷静。

“不行。”

只见他摇摇头,断然否决了几人的提议:“值此大计将成的紧要关头,先不说要制造一个击杀他的机会有多麻烦,以剑姬的聪慧,姓陆的如果突然给人杀掉,我也逃脱不了嫌疑。”

“那怎么办?”宋寒有些担忧地道,“剑姬有武尊境的修为,若她不能一心一意地爱副岛主一人,又爱上了他人,对我们的大计决有害无益。”

陶隆一听,忽然邪邪一笑。

“幸好本座早有准备,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难道说……”柳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问道,“岛上的情花果株已经……”

“没错。”陶隆阴阴一笑,“我已收到了端木门主的飞鸽传信,确认岛上的情花果株已成熟,换句话说,三日之内,蓬莱之主林子轩,还有这天杀的陆中雄身上所中的情毒必将爆发!”

“太好了!”邵水生兴奋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柳青等人也个个惊喜若狂。

林子轩则听得眉头紧皱。

他虽然有十足的自信,这所谓的情花之毒对他这修真者绝不会起任何作用。

可是陆中雄不同了,他内功虽然深厚,一身武功达武宗之境,可是若然真中了这种闻所未闻的情毒,能否抵抗尚属未知之数。

想了想,林子轩决定还是先行离开。

他找到了梁旭,开门见山地把所听到的事情告知了后者。

“你说什么,那风雷堂堂主陶隆竟也是那白虎岛的人?”梁旭听得满脸骇然。

林子轩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中雄叔很有可能也已经中了这所谓的情毒,我的话倒根本不惧,就怕中雄叔有什么意外。明日我会继续跟踪这帮人,劳烦梁兄这几日跟在中雄叔身边,有什么突发状况,第一时间跟我说。”

“我明白了。”

虽然跟在陆中雄身旁可能会碰上危险,不过梁旭还是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林子轩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玉满楼的时候,林子轩欣喜的发现闻人婉竟然回来了。

她似乎淋浴过,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林子轩不疑有他,还以为她是到了皇宫之后,见自家丈夫在卫皇后的寝宫过夜,不想去打扰他们,才回玉满楼睡,便欣喜地走过去。

“婉儿姐,你回来啦,实在太好了。”

林子轩随即凑到她耳旁,略带兴奋地低声道,“婉儿姐,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闻人婉好奇地问道。

“暂时保密,明早你就知道了,保证给婉儿姐一个大大的惊喜。”

闻人婉微嗔地道:“对着姐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嘛。”

“都说是惊喜了,自然是得到合适的时候才揭开谜底。”

“神神秘秘的……”

“时候不早了,婉儿姐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你就清楚了。”

闻人婉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无奈地说:“好吧……”

当晚,林子轩在司马瑾儿的房里过夜。

和此前的双修玄女一样,司马瑾儿今晚在他离开之后,给邵水生那小子操过不知几次,林子轩抱着她要脱她身上的衣裙时,她嗔怪着说今晚没有兴致,不如下次。

林子轩哪能由她,当下直接将她剥得精光,狠狠地把他这大才女娇妻操了一回,才算作罢。

事后,司马瑾儿伏在他的怀里娇喘着。

“死轩郎,今晚干了环馨两趟了还不够,还来弄人家,真是的……希望中雄叔赶紧把夫人给拿下,这样便多了个婉儿姐来帮我们分担了。”

听到这里,林子轩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司马瑾儿登时瞪大美眸,“啊……这么快?”

“轩郎没骗我吧?”

林子轩笑着道:“骗你做什么,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婉儿姐到我娘那儿去,到时瑾儿你也一起来,这样婉儿姐就没得赖账了。”

司马瑾儿嗔道:“我说轩郎怎地今晚这般兴奋呢,原来是……”

司马瑾儿这点倒是想岔了,他之所以接连把双修玄女跟司马瑾儿抱上床,纯粹是因为他这两位心爱的娇妻瞒着他这做丈夫的,背地里跟别的男人上了床,令他心头酸妒难当,有一种想要在心理上与她俩的情夫一较高下的意思,倒不是因为想到闻人婉。

对此,林子轩自是笑而不语。

翌日,天刚蒙蒙亮。

林子轩便叫醒了仍在熟睡之中的司马瑾儿。

“起床了,瑾儿……”

司马瑾儿花容微醺地睁开眼睛,嗔道:“死轩郎,一大早就兴奋得不给人睡觉,真是的……”

话虽如此,但还是下床穿衣了。

穿戴好后,司马瑾儿便到隔壁的房间叫醒闻人婉。

不多时,一辆马车便从玉满楼的后门驶出后巷。

“一大早的,轩弟究竟要带姐姐到什么地方?”闻人婉满脸的纳闷。

林子轩面含微笑地道:“一会儿婉儿姐就知了。”

闻人婉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又瞧了瞧一旁似笑非笑的司马瑾儿,“我怎么觉得轩弟似乎一脸春风得意,而瑾儿你则好像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呵呵,婉儿姐就别问了,横竖一会儿你就知了。”司马瑾儿掩嘴轻笑道。

听她这般说,闻人婉立即就想起了某件事,不由秀眉一蹙,道:“听瑾儿的语气,再看轩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难不成……”

闻人婉忽然嘴角一扬,“我知道啦,是与上回那次赌约有关吧?时间还有呢,你俩就这么急着要一决胜负了?”

“哎呀,婉儿姐真是聪明,一猜即中。”司马瑾儿笑眼弯弯地道,“那婉儿姐又猜不猜得到,这场赌约究竟谁会羸呢?”

闻人婉瞧了二人一眼,心中虽是有种狐疑感觉,可她心中依旧并不相信陆中雄能够追求到她家夫人。

她自信地说:“一定是姐姐羸。”

林子轩嘴角一扬,“既然婉儿姐这么自信,好,待谜底揭晓后,不论谁输谁羸,当初订下的赌注谁都不准耍赖呀。”

闻人婉轻哼一声,“同样的话,姐姐也送给轩弟。”

看见一提及此事,姐弟俩又极之罕见地出现一丝火药味,一旁的司马瑾儿瞧得不由掩嘴轻笑。

不多时,马车便来到了别院。

此时天色才刚刚亮。

林子轩一进院子,便叫住了一个从旁走过正端着水盆的丫环,问道。

“娘她起床了吗?”

“回少爷,夫人还没起身呢。”

林子轩一听,当即大喜过望。

“去做你的事吧。”

“是,少爷。”

他来到二女跟前,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说:“娘竟然还未起床,赶早过来真是太对了,这下,婉儿姐想赖也赖不去了。”

“轩弟就这么自信?”

“当然,不信,一会婉儿姐就等着看吧。”

“哼,姐姐当然不信中雄叔能追求到夫人。”

“不信,那就跟我来吧。”

三人来到秦雨甯下榻的小院。

林子轩甫一放开灵识,将灵识笼罩至秦雨甯的闺房里,立即就感应到了一件教他无比激动的事。

他感应到陆中雄的气息,此刻正与秦雨甯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林子轩立即将灵力灌注双耳,下一刻,他那美貌母亲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便传入耳中,同时伴随着陆中雄那急促的喘气声。

“嗯唔……中雄……你怎的这么猛,插死本宫了……噢……”

“啊……啊……剑姬……你真的太美了……叫我怎么操都操不够……”

“说……说得这么难听……唔唔……”

好个中雄叔,这一大清早的还没起床,就又在床上操我娘了……

林子轩又惊又喜的想着。

喜的是两人正在房里激情交欢,简直是专程来帮他押重注的。

惊的则是昨晚听到陶隆说的话后,有些担心陆中雄这么频繁地跟他的美貌娘亲行房,不知那情毒会否加重加深。

带着这矛盾的心理,林子轩带领着闻人婉与司马瑾儿二女,缓缓朝着秦雨甯所在的闺房行去。

“噢……哦……好深……插得太深了……啊……要去了……要去了……”

“剑姬……我……我也要射了……”

“射进来……都射进来……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都射给本宫……让本宫给你生个可爱的小宝宝……”

“真……真的吗……剑姬……我陆中雄何德何能……竟能让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为我生子……上天真个待我不薄……嗯!”

“啪啪啪啪!”

“哦……哦……”

闻人婉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

她脸色忽然一红,有些羞恼地瞧了一旁正吟吟笑着的司马瑾儿,又狠狠瞪了一眼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林子轩,嗔骂道。

“死瑾儿,死轩弟,你们早就听到夫人跟中雄叔的声音,故意装没听见呢。”

闻人婉的武功虽也臻至武尊境,但却是初入此境界不久,与司马瑾儿相比尚有一段距离。

因此,她的耳目虽也超过常人,但却比不上他们。

他们两个早就听见秦雨甯跟陆中雄行房的声音了,脸上却装成故意没听见,带着她过来,目的自然是要她亲耳听一听了。

“怎么样,婉儿姐,我都跟你说了啦,中雄叔必然能追求到娘的,这回心服口服了吧?”

小院的凉亭里,林子轩哈哈地笑道。

闻人婉瞧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气结:“姐姐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明明都已经有男人了,为何中雄叔还能追求到她。”

“不管那姓陶的怎样,反正中雄叔追求到我娘已是事实俱在,我说婉儿姐,你不会是想反悔耍赖吧?”

闻人婉瞪他一眼,道:“你少来激将法,姐姐愿赌就能服输,不会耍你赖的。”

林子轩听得大喜过望:“哈,我就知道,婉儿姐一诺千金,从不反悔的。从现在起,婉儿姐就必须乖乖给我当一整年的小娇妻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闻人婉,接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婉儿姐,快坐到为夫的腿上来。”

司马瑾儿掩着小嘴轻笑道:“婉儿姐现在输了,轩郎,你长久以来的愿望可终于实现了。”

闻人婉听得俏脸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二人一眼,却倒也如说的那般愿赌服输,乖乖地坐到了林子轩的腿上。

林子轩一把搂住她的腰,随后便隔着衣裙,将头埋进闻人婉高耸的酥胸里,感受着她乳峰的挺拔,迷恋地深深一嗅。

“好久没有抱我家婉儿姐了,这感觉实在叫人太怀念了……”

闻人婉却是想到了她另外一个心爱的男人,想到她昨晚还在他的身下尽情地承接着他施予的雨露,芳心深处生出一丝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该脑袋一热应下跟林子轩的赌约。

害得她现在得乖乖地给林子轩当一整年的娇妻,后续要与他碰面都变得麻烦起来。

身后传来动静,闻人婉连忙从林子轩的身上下来。

原来是秦雨甯跟陆中雄二人方才在行房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进来小院,想到应该是林子轩或诸女,便忍痛略过了事后温存,匆匆出来。

三人见秦雨甯出来后,换了一身洁白的衣裙,娇靥如同盛开的花朵般,艳光四射。

而她身旁的陆中雄也一脸心满意足,知道二人行房恩爱时定是格外激情,林子轩三人毫不掩饰地打趣起了他俩。

陆中雄给他们揶揄得一脸不好意思。

但当着三人的面,却是毫不掩饰对秦雨甯的爱意,深情地搂住了她的纤腰,对三人说。

“我陆中雄今日能得剑姬垂青,实是上天的眷顾,我指天发誓,从今往后,我陆中雄对剑姬的爱矢志不渝,纵天荒地老,也绝不变心,违者,天打雷……”

秦雨甯修长的纤指堵住了他的嘴,嗔道:“好啦……不用说啦,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不需要立这样的毒誓……”

“剑姬……”陆中雄深情地捉住了她的玉手。

一旁的三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深情模样,林子轩三人都不禁要怀疑,若没有他们三人在这里,眼前的两人恐怕又要抱在一起深情亲热了。

五人在别院用过早点,便各自出了门。

临近安王登基的时间,帝都越来越热闹,一大清早就有不少蓬莱宫的熟客登门求见秦雨甯。

如今的林子轩身为蓬莱之主,武功天下第一,受万人敬仰,绝非寻常人可轻易求见。

而名义上仍为蓬莱宫宫主的秦雨甯,她的面虽也不是谁想见便可见,但她毕竟行走江湖多年,求见她自然要比求见林子轩更易一些,所以身居别院的秦雨甯最近也是很难清静。

由于她还在调查五湖山庄遭袭之事,所以秦雨甯跟陆中雄一同出门,去见一些江湖上的世家朋友。

司马瑾儿返回了玉满楼,下午她会跟双修玄女等几女进宫看望林子轩的宝宝。

至于林子轩则跟闻人婉先行结伴乘车前往皇宫,一方面闻人婉要私下告知安王她与林子轩之间的事,一方面林子轩则要跟安王商讨登基的事宜,顺带看望卫皇后。

“唔……唔……轩弟……”

马车里,闻人婉微微轻喘着。

她此时坐在林子轩的腿上,衣裙给他解了半开,淡黄色的抹胸也被林子轩推高到了胸口上,酥腻的雪乳暴露在空气中,嫣红的乳头正给林子轩的嘴紧紧地含吃着。

阵阵乳香直送入鼻中,令林子轩精神不禁为之一振。

他已很久没有再与闻人婉亲热了,她的一对酥乳竟然溢着淡淡的芳香,不禁让他爱不释手。

“皇宫快到了,别了嘛,轩弟,等下给人家听到了不好……待姐姐跟王爷说清楚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亲热呢。”闻人婉轻喘着哀求着。

林子轩微微一笑,外头驾车的那位侍从其实已经发觉到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了。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毕竟那侍从是他们蓬莱宫的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但皇宫既然已到,他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车子缓缓驶进了皇宫。

正跟安王在后花园内结伴漫步的卫皇后,见到林子轩到来,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手还给身旁的安王牵着,玉容露出浓浓的愧疚,像触电般地挣脱开了安王的胖手。

而她身旁的安王也看见林子轩的手一直搂在他娇妻的腰上,胖胖的脸上露出错愕之色,像是有点吃醋,但并没有任何愤怒。

闻人婉微笑着走上前去,跟卫皇后到一旁说起了话。

林子轩与安王则不约而同避开了方才各自的所见,到旁的石亭坐下,话题仅仅说及过几日的登基事宜上。

没过多久,闻人婉便牵着卫皇后的手走了过来。

“轩弟,你跟卫姐姐许久没见,定有不少话要说了,刚好姐姐也有事情要跟王爷说,你便陪陪卫姐姐吧。”

林子轩点了点头。

闻人婉随后便挽着安王的手,到他俩看不见的地方说话去了。

亭子里只剩下卫皇后,林子轩自然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当下就把卫皇后给抱住,搂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啊……子轩……唔唔……”

她尚要开口,芳唇已经给林子轩给狠狠地吻住,说不出话来。

怀里的香躯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在林子轩热情的狂吻下,卫皇后的身子很快就软了下来,并逐渐变得热情起来。

一番缠吻之后,唇分。

卫皇后伏靠在林子轩的身上,轻轻地喘着气。

林子轩的双手忍不住在她曼妙的香躯上四处游走,卫皇后给他摸得浑身火热,不禁轻颤道:“子轩……别……等下会给王爷看见的……”

林子轩的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漫不经意地问道:“雪菲姐,你喜欢安王爷吗?”

卫皇后娇躯轻颤。

“子轩……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林子轩见她变得无比紧张,忙温柔爱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雪菲姐应该知道,若安王爷登基了,雪菲姐必须得改嫁于他吧?”

卫皇后芳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雪菲姐,你不用紧张,安王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宅心仁厚,一定会是一位好国君,也必然会像疼爱婉儿姐那样疼爱你。把你交到他手上,我其实非常放心,只是我担心的是,安王爷人长得比较胖,怕雪菲姐你心里其实不喜欢他,却又不得不在他面前假装……”

“不是这样的,子轩……”卫皇后连忙辩解道,“王爷他……人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话,那我把雪菲姐交到他手上就完全放心了。”林子轩如释重负地说道。

卫皇后见他“一脸欣慰”,不禁微微垂下螓首,“子轩,你真的同意……雪菲改嫁于王爷么……”

林子轩点了点头,“当然同意呀,王爷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同意?”

“我别的不担心,唯独担心雪菲姐你不喜欢他,若然如此,那我也不得不遗憾地跟王爷坦白,想必,他也应该会谅解的……”

“不……”卫皇后忙道,“雪菲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挺喜欢王爷的……”

在林子轩的追问之下,卫皇后只好咬着芳唇,羞涩地垂下螓首作出承认。

“太好了,既然雪菲姐也喜欢王爷,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听到卫皇后亲口承认她也喜欢这胖胖的安王,林子轩心头是真的酸涩妒忌,但为不伤卫皇后的心,他的脸上却只能装出大喜高兴的样子。

卫皇后小心地审视了林子轩的脸色,见他是真的为自己高兴,芳心终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但与此同时,内心的愧疚强烈地涌现了出来。

“对不起,子轩,其实,姐姐也很想改嫁给你,只是……皇宫的祖训连王爷想改也难以更改……”

“雪菲姐无需自责,其实呀,我有件事情也要告诉你呢。”林子轩微微一笑。

“啊……你是说,安王妃,哦,婉儿她决定要给你当一年的娇妻,以作为我改嫁给王爷的……补偿?”卫皇后睁大美目,满脸的吃惊。

林子轩微笑着点头。

这是闻人婉即将对安王坦白的说辞,后者其实也知道林子轩与闻人婉之间曾有过亲密的关系,也知他是闻人婉自小到大最疼爱的义弟。

如今他孩子的亲生母亲要改嫁给安王,闻人婉决定要待在林子轩的身旁一年以作补偿,倒也非常符合她的性格,是以这套说辞连卫皇后听了都没有丝毫怀疑。

“那……那真是太好了呢……”卫皇后又惊又喜地道。

如若真是这样,那安王与林子轩之间倒也算是相互扯平了不少,不需要谁妒忌谁了。

“子轩,你不会是故意说这些来哄姐姐开心吧?”

卫皇后心中高兴,以至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林子轩笑了笑,凑到她的耳旁,轻吻她雪嫩的耳珠,一边逗弄着她,一边道:“哪还有假,你不是刚才看见我搂着婉儿姐了吗?我跟雪菲姐你说,其实啊,刚才在来皇宫的路上,我跟婉儿姐在车里亲热了一路,她的抹胸都给我脱了呢……”

“哦,对了,刚才我看见雪菲姐跟王爷手牵着手那么亲密,想必雪菲姐已经跟王爷亲热过了吧?”

卫皇后听得脸色通红,闻言讷讷地道:“嗯……”

林子轩似乎兴奋了起来,问:“果然给我猜中了,雪菲姐快跟我说说,你跟王爷已经做过几次了,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每次可都有射进去没?”

听到林子轩这无比深入的追问,卫皇后脸红得发烫。

只好羞涩地回答:“姐姐跟王爷……也,也就做过十来次,大概在半个月前吧……他……次次都射进来的……”

“他,他竟已经操了雪菲姐十余次了……而且次次都射进去?”林子轩听得似乎有些吃味。

他忽然明知故问地说道:“那雪菲姐告诉我,你跟王爷昨晚……可有做过?”

卫皇后粉脸羞红,羞涩不已地点了点头,“嗯……我们昨晚做了一次……王爷他前后一共射了三回……”

林子轩听得又酸又妒。

安王昨晚操卫皇后时果然射了不止一回。

而且两人开始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听说安王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恐怕眼前的卫皇后不用多久就会怀上安王的孩子。

卫皇后的肚子迄今为止还只为他一个人怀过孩子,不久的将来,她的肚子也将怀上安王的胎,一想到这里,林子轩更加吃味。

这时,他感应到闻人婉跟安王回来了,林子轩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里的卫皇后。

两人走近亭子,闻人婉主动地坐到了林子轩的身旁来,还亲热地挽上了他的手臂。

林子轩清楚地看见安王胖脸上那一掠而过的肉痛与醋意,心头的吃味当即就消失了。

他朝卫皇后望去,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面上一红,也顺从地坐到了安王的身旁,依偎到他那胖胖的身躯去,安王脸上的神情才好看了许多。

“轩弟,我俩的事情我方才已跟王爷说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回蓬莱宫住了。”

“不错,婉儿已经把事情都跟本王说了,我没有意见,蓬莱宫也是婉儿的娘家,婉儿回去那住本王也放心得很,就是这一年里劳烦子轩对婉儿多加照顾了。”

安王嘴上大度地说着,但脸上的肉痛还是一闪了过去。

林子轩微笑道:“我会好好照顾婉儿姐的,王爷尽可放心。雪菲姐那边,从今往后也请王爷对她多加疼爱。”

他心忖着,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定要与时间竞赛,在这段时间内令他的婉儿姐怀孕,那样的话,闻人婉说不定大有机会永远重归他身边。

安王点了点头:“这点也尽请子轩放心,我会把雪菲当成婉儿一般加倍疼爱的。”

顿了顿,他忽然说道:“下午我几位皇兄与一众皇弟会联袂入宫,与朝中大臣商议众事,今晚他们会破例在宫内下榻一晚,子轩也恰好许久没来了,今晚就不要走了,在这住下,由雪菲帮你与婉儿安排就寝的地方。”

林子轩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封地分散在九洲国各地的十余位王爷联袂进宫,商议大事。

到了晚上,安王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宴请他这帮皇兄皇弟。

十几位王爷当中原本几个对安王继位登基颇有微词的皇族亲王,在见到蓬莱之主林子轩赫然在座时,面色都很不好看,并且完全不敢任何发作,很快便以自罚酒的方式,委婉地表明自身立场,令安王倍感欣悦。

席间原本最有资格与安王争夺皇位的魏王,全程微笑地表示支持,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异状。

而且他似乎比在场的其他任何人都更高兴安王能够登基继位,频频祝酒,以致宴会还未到尾声,他就因不胜酒力而醉倒了。

安王又是欣慰又是微愧地忙命人将他送回下榻的偏殿歇息。

宴会才照常继续。

不过喝着喝着,林子轩觉得有些奇怪,魏王李宗修为不弱,以其条件,没道理不胜酒力才是。

他始终对魏王得到过闻人婉的身心一事耿耿于怀。

想了半天,最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会,安王以为他是急着要回去跟闻人婉睡了,虽然心里有点酸醋,但当然只能同意。

林子轩尾随着魏王到了他下榻的偏殿里,待到送他回来的侍卫离开后,林子轩就发现原本烂醉如泥的魏王,忽然间恢复了清明。

而这时,一道美丽无比的黄色倩影,在寻常人难以捕捉的身法进入了殿中,随后与那魏王紧搂在一起。

林子轩酸妒难当地发现,那道身影赫然是闻人婉。

“婉儿……”

“王爷……唔唔……”

看见两人甫一见面立刻就火热地拥吻在一起,唇舌交缠,亲得难分难舍,林子轩心头的吃味涌到了极限。

与此同时,另一边。

结束了一整天活动的陆中雄跟秦雨甯,坐着马车正在返回别院的路上。

车厢内,小香炉里香烟袅袅。

秦雨甯一对洁白的绣鞋整齐地摆放在车厢内的榻边上,此时的她正慵懒地侧卧在宽大柔软的榻上,包裹着白袜的纤足正给陆中雄紧紧地握在手中,爱怜不已地抚摸着。

秦雨甯已从陆中雄的眼中瞧见他熊熊燃烧的欲火,知道回去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定然是脱光她身上的衣裙。

想到这里,秦雨甯一颗芳心不由得也有些炽热了起来。

就在马车终于到达别院的时候,车外忽然传来了李管事恭敬的声音。

“夫人,陶爷来了。”

正爱抚着秦雨甯玉足的陆中雄,听到声音陡然一惊。

陶隆居然来了。

他不由望向眼前这令他魂牵梦萦了多年的绝色丽人,期待着从她嘴里说出一些能够令他心安的话来。

秦雨甯瞧见他担心的模样,红唇微微一扬。

穿着雪白袜子的一只玉足探到了他的胯间,在他那根高高凸起的肉棒处挑逗性地轻踩了一下。

“放心吧,本宫会跟他说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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