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完整版】 - xp1024.com
《红楼春梦【完整版】》


第一回贾宝玉初游太虚境,饮仙醪曲演红楼梦

第一贾宝玉初游太虚境,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且说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年岁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

而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顽。因此黛玉心中便有些悒郁不忿之意,宝钗却浑然不觉。那宝玉亦在孩提之间,况自天性所禀来的一片愚拙偏僻,视姊妹兄皆出一意,并无亲疏远近之别。其中因与黛玉同随贾母一处坐卧,故略比别个姊妹熟惯些。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这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有些不起来,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宝玉又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转来。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秦氏领了宝玉一众人来到一间室内。宝玉见室内具是文章墨宝,厌恶得道:"这里不好,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

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

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分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宝玉方躺下须臾便蒙蒙睡去。似犹见秦氏在前,宝玉便跟了去。那秦氏也不言语,只将宝玉引致一所在便不见了踪影。但见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一番好景致。

穿过一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太虚幻境"左右柱子上写了对联,写的正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也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写着"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宝玉读了一遍,想:何以谓之"古今情、风月债"?又何为"孽海",何为"情天"?我只是觉得这些话如此眼熟,却又想不起是从何而来。

不如倒进去一看究竟。想罢便推门走了进去。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省地名。宝玉一心只拣自己的家乡封条看,遂无心看别省的了。只见那边橱上封条上大书七字云:"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正要打开观看,只听得身后有人道:"突这蠢物,十五载仍不知醒悟,如今又撞到这里来了。"宝玉头,只见一僧一道,均仙风道骨气宇非凡。宝玉忙上前打千作揖道"敢问二位神仙,这里是何处,二位方才所言又有和禅机?"只听那僧人哈哈大笑道"这蠢物还能是何物?自然是你这身臭皮囊!"宝玉又拱手道"恕子愚笨,还望法师明示。"那道人道"天机不可泄露,此中缘法还要你自行悟出才是正道。"待到宝玉仍要追问,只见那僧人道"这蠢物怕是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参透,不如将其仍带至警幻仙子处略加点化,也算功德一场。"道人道"正是!

"二人言罢也不理会宝玉,只将其挟了飘飘渺渺转至一处所在来。一转身二人就没了踪影,只把宝玉留在此间。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过,一块巨石突兀立于此间,高耸入云。河岸两旁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芬芳异常。宝玉正在感叹之际,只听有一女声娓娓道"此乃灵河岸上,这巨石即三生石是也。"宝玉忙头看去,只见身后竟是多了一个年轻貌美女子,一身半透明罗莎,只将身子衬托得更是飘渺若仙。明眸皓齿,双眉如黛,一点朱唇。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凹凸起伏,不觉让人蠢蠢欲动。却又见其并不似凡尘女子,一股子仙气让人不敢直视。

宝玉忙作揖打千"仙姑姐姐万福,无意闯入宝地,还望多多海涵!""我乃长恨天警幻仙子,今日你既是来此,随将你点化一二也是天意你且随我细细看来。

"说着便引宝玉来到三生石边。

只见一株仙草,生的柔弱娇羞,惠子上长着红色果子,犹如泪滴一般娇艳若滴。只听警幻仙子道"此乃绛珠草,乃天地日月之精华所化,长在此处也不知几世几劫了。"方说罢,竟有一个逍遥公子款款而来。走得近前,只见他满身红衣,头戴金冠,面似美玉,身材俊朗。宝玉不由得感叹:"天地间竟有如此人才!真是比起女儿也不差了。"那公子来到绛珠草前站定,却见那绛珠草忽的升起一股子白色烟雾。待到烟雾散尽,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竟是那绛珠草化作人形。只见他二人相视一笑,便拥作一团。那公子便给那女子宽衣解带起来。宝玉大羞,却见警幻仙子并不以为然,那女儿公子也似旁若无人,宝玉也只得红了脸继续看了下去。

只见不一会儿那女儿已是一丝不挂的赤裸了起来。好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漆黑的长发散在胸前背后,却遮掩不住胸前两颗挺起的玉乳。两个鲜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也直挺挺的立着,竟如方才绛珠草的朱红果实一般。往下芊芊细腰真是柔若无骨不盈一握。小腹平坦光滑,趾骨处也是一片光洁,微微凸起,竟没有一根毛发。两条玉腿更是紧紧的夹着,不见一丝缝隙。

"这女子,真是连天上的月亮见了都要暗淡无光了!"宝玉不由得轻叹。却见那公子也将自己的衣物除去,露出一身白皙的男儿之躯。遂将那女子抱起放倒,便在其周身上下亲吻了起来。那舌头犹如灵蛇一般在上下游走,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亮晶晶的湿痕。不一会,那女儿家竟是轻轻的喘息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也隐隐透出一层红晕。

又亲吻了一会子,男子轻轻将女子双腿分开抬起架在自己肩上,挺起白皙粗长的阳物,直直的插入了女子的玉蚌之重。两人皆是轻叹一声。便行起男女之事来。也不知过了许久,姿势换了多少个,那男子才是身子一抖泄了出来。二人又缠绵了一阵子,男子才穿衣去了,只留下依旧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轻抚着自己扔粘滑的玉蚌,只轻轻叹道"亏得你每日以甘露灌溉与我,我才得修此道行,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言罢又在一团仙雾中幻化成了那株仙草。

宝玉只是暗暗称奇,满脑子又是方才所见之物,心道"这尘世间之女子,竟不得一个如此的女儿,可见我这可真是白活这十五年了。袭人、晴雯、凤姐平儿之流随也是绝色女子,而比起这绛珠仙草来,竟不及其万一。倘若有机会能一亲芳泽,真是死也是值得的。"哪知那警幻仙子竟似是能读懂宝玉的心思,不等宝玉想完便开口道:"你这般痴想却是荒唐了。本世间女子都是清秀的,长得再婀娜不过是一身皮囊。那女儿之气才是最清秀的。或是清纯或是泼辣或是娇蛮,竟也都有一番滋味。如今你才初经人事,遂有此想法也不是你的错。只是日后却不可以貌取人,只要是那多情女子,你自是要好好对待,切忌不可怠慢了才是道理"宝玉闻得只觉脸上一红,只点头称是。警幻仙子又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袴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宝玉闻得此话,更是窘迫。警幻仙子也不理会,又说"今日既是你有此一劫,生长于裙钗之间,却仍是呆头呆脑,如此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功德圆满了。今日我便不妨多说几句。那世间女子不分老幼美丑,皆是需要甘露灌溉的。得了男子的灌溉才是完整的女儿。如今你既生的一副好皮囊,却不知善加利用,不多宠爱几个女子,只知平日里混混僵僵,实在不长进。且体内通灵之气随已聚成,竟不知如何加以利用。

真乃暴敛天物了。今日我就授予你风月之法,欢喜之功,他日你去了切不可一如往日那般倦怠了。"说着便将宝玉引致一大殿内。

只见偌大一间屋子竟是没有其他家具摆设,只在四周垂挂着丝幔轻纱。地上软软的竟是满满的铺了一层丝绒。警幻仙子双手一击,顿时四周仙乐想起。左右各出六个绝世美女,随着音乐翩翩然跳起舞来。

那十二个女子各个貌若天仙,却是不分伯仲。身材环肥燕瘦却也俱是万里挑一。身上只批了一层薄纱,那纱下诱人酮体忽隐忽现。伴着舞姿,真是让宝玉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子。只眼睛不停的游走于十二女子身上,看那举手抬腿间露出的无限春色。

宝玉正是看得入神,竟觉得下身一紧。竟是自己勃起的男根被警幻仙子把握住了。"今日就让我亲自授你罢,却要让我先看看你自己倒是悟得如何了?"言毕,只微张檀口,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宝玉身上之衣物便化作了一团青烟消散了。

只见宝玉浑身白皙如同美玉雕成,那身虽扔略显稚嫩,却也已显露出男儿阳刚。胯下阳物也怒挺着。"到也还好,只是仍不够火候。"警幻仙子一面在宝玉上下轻抚一面犹自说着。"看来要修成正果,还要假以时日。"又跪下身子,将宝玉的阳物仔细端详了起来"随是比世人的略显粗大些,这蠢物仍是不够好看,需要加以调教方可。"说罢,便张开檀口,只将宝玉的阳物纳入口中吞吐了起来。

宝玉只觉阳物上一热,没两下子竟是泄了身子。将阳精喷洒了警幻仙子一嘴。

警幻仙子将宝玉的阳物吐出,又用手掩了嘴将口中之物咽下,咯咯笑道"蠢物啊蠢物,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经事!只这两下子便泄了,却问你拿什么来慰藉天下女子?"宝玉只觉大窘"仙子姐姐,我……我……"却见警幻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只当我也是那尘世女子不成?"宝玉这才住了口。警幻仙子又道"今日我性多赏你一些吧。今日我便传与你情欲之露,饮后之妙处,日后你自己体会吧。

"说着,自己躺了下来,将双腿大大的分开,将玉蚌对准了宝玉。

宝玉闻得仙子要赏赐自己情欲之露,自是喜从心生,却不料她竟摆出如此姿势。"这情欲之露却是不可多得之物,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快来取?只是这得多得少,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宝玉急忙俯下身来,将脸对准了警幻仙子的玉蚌。只见玉蚌白里透粉,真是说不出的娇嫩。两片肉唇稍稍拱起,中间一道肉逢若隐若现。缝顶端一颗粉红色的珍珠半藏于肉蚌之中,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又觉鼻中有一股幽香传来,宝玉也不再客气,张嘴便将一片肉唇含在了口中。

只觉入口滑软,鲜嫩的肉唇似是要融化在口中一般。含着吸吮了一会子,又将另一片也含入口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觉得幽香之气更浓了。原来,竟是真有一缕蜜露从肉蚌中流了出来。宝玉忙用舌头将这蜜露舔入口中,只觉得满口生香,伴着津液咽下,顿觉一股子清凉传遍四肢五骸,最终聚于胯下阳物之上。

精神竟也为之一振,方刚射完的阳物又蹭的一下抬起头来。宝玉方知这情欲之露有如此妙用。忙又用功做起口舌功夫来。那蜜液自是源源不断的流出。宝玉又不知吃了多少。只觉身上似是有用不完的力气,那阳物也越发的饱胀了起来。

"这也就够了"警幻仙子却不令宝玉多饮"你乃肉体凡胎,饮得多了反而适得其反。现在我就助你将方才的情欲之露消化吸收才是道理。"说着便命宝玉躺倒,自己跨在宝玉股间,一手引着宝玉阳物,径直纳入了自己的玉蚌之内。

宝玉只觉得阳物传来阵阵暖意,竟是又要泄身,又想起刚才出丑,只得努力绷紧身子,坚持没有泄出来。警幻仙子哪里不知,却不点破,身子也不动,却将玉蚌内的嫩肉都运动起来。穴内的嫩肉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只将宝玉的阳物又揉又吸又挤,宝玉再是坚持,竟也又泄了阳精。

警幻仙子这才媚笑道"你这蠢物,竟想和本仙子抗衡,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今日你便尽情泄身就是。却莫要怕我取笑于你。方才你饮了我的情欲之露,如今正是要泄几次身子才好吸收,将灵气聚于你阳物之上。"说罢,又将穴内媚肉都蠕动了起来。宝玉只觉阳物随是泄了阳精,竟是没有软化,仍是硬硬的挺立着。又听警幻仙子如是说,才放松下来。

开始时,警幻仙子身子不动,只是用肉穴的运作便又让宝玉泄了几次。慢慢的才不能只靠肉穴令其出精了。警幻仙子便在宝玉身上研磨起身子来。宝玉却已是爽到不行,只觉泄了又泄,真是好不畅快。且警幻仙子的动作一点点加大,自己也是一点点的更精进了起来。身子上似也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

"这俗物果然没有白白修炼这许多劫,如今只是得了我的欲露,只这么一会子竟是如此精进了,竟让我也……让我也动了情!"却见宝玉已经坐了起来,一把将自己的身子抱在了怀中,张口便含住了自己的一只玉乳,另一只也被宝玉的一只手温柔的揉搓了起来。

"仙子姐姐,你动了这会子可辛苦了,不如让我来伺候你如何?"说着也不等警幻仙子同意,竟是将她放倒在丝绒之上。宝玉握着警幻仙子的两条美腿,将阳物直挺挺的插了进去。开始抽动了起来。

"啊……这……这俗物,真真让我也……好舒服,花心被撞得……好受用!

啊……他又射了,真热啊!烫的我骨头都要酥了……"警幻仙子随没有说出口,却也被宝玉插得愈见销魂。随着宝玉一次次大力抽插,一次次的将阳精射入自己的花心之中,竟也是花心大开,将那满满的情欲之露泄了出来。阴阳交只激得二人都大呼一声。两人都僵直了身子,好一会子不得动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警幻仙子才道"俗物,快快起来吧,成了。"宝玉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警幻仙子也站了起来,腿竟是有些发软,只觉玉蚌之中仍是犹自抽搐。警幻仙子急忙运用起欢喜之法,将一团欲火压了下去,方才站稳了。这才转向宝玉道"凡世间女子,皆是不同的,有的要温柔对待,有的则要雷厉风行,有的又要用些其他手段。这其中之奥义就要靠你自己领悟了。今日我就将这十二名女子与你一试,日后切忌不可荒废才是,只要是世间女子钟情于你,你大可不管什么尘世间伦理道德,只用你这身臭皮囊取悦她们才是正道。"说着一招手,那十二名舞女便停止了舞蹈,逐一走了过来。

警幻仙子又指点宝玉如何与这十二女子行极乐之事,传宝玉欢喜之法,果真此十二女子皆是不同,或娇羞或贞烈或淫荡或下贱,不一一言表。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二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花袭人失身慰公子

第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花袭人失身慰公子待到宝玉将那十二名曼妙女子一一安抚之后,警幻道:"今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女儿之间,委身于裙钗之道。"言罢,两手轻轻拍了三下,那十二名曼妙舞姬逐一退下,令有一仙子翩翩而至。警幻起身,拉着仙子柔荑道:"可卿,这就是我昨日提起的那蠢物,妹妹可还入得法眼么?"可卿害羞,只低声道:"都依得姐姐安排便是。"警幻又在可卿耳边低语了一会子,说罢又将手轻轻在可卿粉臀上拍了一下,只羞得可卿深垂着头,看不见那眉眼。

警幻正声道:"俗物,这就是吾妹可卿,今日许配与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言罢便起身批起轻纱掩门而去。那宝玉已经人事,见可卿如此婀娜可人,自是又行起那般事。那可卿随是羞涩,却也与尘世间女子不同。半推半就之间便与宝玉有了夫妻之实。

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因二人携手出去游顽之时,忽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警幻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

"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却说秦氏正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忽听宝玉在梦中唤他的小名,因纳闷道:"我的小名这里从没人知道的,他如何知道,在梦里叫出来?"正是: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宝玉醒来后仍懵懵懂懂,又逢梦中惊愕,早已将那梦中之事忘了大半。袭人遂动手给宝玉整理衣服。与宝玉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根处,摸到一旁冰冷湿滑,唬得忙缩手来。

"是怎么了?"袭人忙问。

"没有事,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宝玉含糊支吾着。

"这可不行,我得了太太去,要请个郎中来看看才好""使不得!"宝玉慌忙拦住袭人,见其他人都不在,才小声在袭人耳边道。"这些腌臜物……是……是从我下体流出来的"袭人本是女儿家,又长宝玉几岁,不用宝玉点透便已经明白了七分。但扔不放心,毕竟宝玉若有个头疼脑热,奶奶太太们是要责怪她的。

"还是脱了裤子让我看看才好"袭人小声道,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到了脖跟。宝玉也甚是害羞,又恐袭人告诉王夫人并贾母,遂只好躺在床上,任凭袭人勘察。却说那袭人从小伺候宝玉,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了,这次却腼腆起来。

袭人先是拴上了房门,才款款走到床前,仔细的解开宝玉的腰带,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只见宝玉的阳具软软的趴在两腿之间,上面仍粘了不少腌臜之物,却也银光闪闪,和平日所见不同。且宝玉的阴毛比前些日子似是又茂密了些许。

袭人见确是由阳具流出之物,遂放下心来,从怀中拿出自用的绢帕,给宝玉擦拭清理了起来。

"以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就今日一觉醒来就流出这么多腌臜之物来?"袭人一面给宝玉擦拭,一面低声问道。

"好姐姐,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宝玉遂将刚才梦中的情景与袭人讲述了一遍。只羞的袭人头都不敢抬起,脸上烧的像要滴下血来一般,只是低头假装专心给宝玉清理。谁知宝玉忆起梦中情景,又被袭人握着男根用绢帕擦拭,此时男根已然勃起。袭人更是羞得不行。遂胡乱的又擦了两下,就要与宝玉穿好裤子。

谁知宝玉却又拉住了袭人的手,也是红着脸道:"袭人姐姐,刚刚你擦拭的我实在舒服,就再给我擦一会吧""宝玉,你越发的不长进了,这大白天里的"但手却又扶住了宝玉的男根。袭人随是处女之身,但有关于男女之事却也比宝玉懂得多。第一次把玩男根,未免手法生疏,但不一会便深得要领,握住宝玉的男根上下套弄了起来,只套弄的宝玉轻喘连连,连叫舒服。不一会,只觉宝玉阳具突然暴涨了些须,又从里面射出许多腌臜之物来。

"袭人姐姐,你套弄的我好舒服啊"宝玉长叹一声。

"都是你不好,刚擦干净又流出这许多来!"又拿起绢帕给他清理了起来。

清理好之后,二人都不好意思在此久留。宝玉起身告别了贾珍夫妻,带着袭人到了自己房中。

却说袭人随宝玉到怡红院,先伺候宝玉换下了脏裤,遂又自己找出一条干净的裤子准备更换。宝玉看了不解,便问道:"袭人,你今天早晨好好的刚穿出这条裤子,为什么这会又要换它下来?""还不都是你个小冤家害的"袭人大窘,轻轻的白了宝玉一眼。宝玉随仍不解,却也在袭人的神情中猜到与刚才所行之事不无关系。便要也让袭人脱了裤子要帮她清理。

"越发的不长进了!哪有子伺候丫鬟的!更何况是那见不得人的腌臜之处!

"袭人硬是不肯,只把手紧紧的攥住裤子,东躲西藏。

"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又几时把你当丫鬟了!"宝玉恼道。遂坐到一旁生气去了。

袭人见宝玉真的动了气,心想贾母自小把自己让给了宝玉,竟是要把自己安排到宝玉房里的意思,但碍得宝玉年纪尚小,一直没有挑明而已,如今自己给他看看又有何妨?想到这里,又起身去拉宝玉"好宝玉,别又为这点小事闹气,今天就给你看一下,但是有两件事你可得依我。"宝玉听得此言,即又欢喜道"好姐姐,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别说是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二件也依得!""第一,切不可和外人说,连我们屋里的晴雯麝月他们也不可,更不必说丫鬟书童之类,如若传到老爷耳朵里,可不知道是怎么个收场,我也没法在这屋里呆了!""我保证不说,姐姐快说第二件""这第二件事,就是只能看看就好了,切不可行其他龌龊之事……"袭人越说声音越小,甚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宝玉在那都没有听到袭人说的是什么就点头到,"也依得!""那你去把外屋的丫头老妈子们都打发走,关了门窗我便给你一看"宝玉忙跑着把人支开,关了门窗来。却见袭人已经脱下裤子,躺倒床里头,把自己用俄罗斯(原文中好像不是这个俄罗斯,我也懒得查了,各位将就着看吧……)天鹅绒被子裹的严严实实。"拿去看吧。

"袭人将裤子递了过来。"姐姐这可就是太小气了,我都让你看了摸了,何苦来你只拿一条裤子糊弄我?"话虽这么说,却双手拿着裤子里里外外的看了起来。

只见裤裆处有一小片湿迹。"这些水是从姐姐下面流出来的?"袭人含羞的点点头。"那我可也要给姐姐也仔细的检查一下才好!""这可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袭人紧紧拉住被子不放。"姐姐若不给我看,我就喊起来,让姐儿们都看看你的裤子。宝玉毕竟还是个孩子,总有一番小孩子心性。"可使不得,你不如拿绳子来勒死我干净!"袭人听宝玉要拿自己的裤子给别人看,顿时慌了阵脚。"我给你看就是了,快来,你个小冤家!"说着便用被子蒙起头来,宛如羊入虎口一般。

宝玉见状,忙走到床边除了鞋子也爬了上去。掀开被子一角,只见袭人两条雪白的细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像两根莲藕一般的白净。宝玉不由得看痴了,心道"这么漂亮的两条腿,怎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呢,可见我这十几年是白活了,错过了多少好风景!"袭人等了半天,见宝玉没有了动静,自己又不好意思掀起被子来看,随说到"这可是看好了?那就起来吧,我要穿衣了""袭人姐姐别忙,我还没看呢"宝玉这才过神来。又把被子掀开了些须。大腿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

只见两条丰满的大腿紧紧的并着,两腿之间一丛黑黑的阴毛甚是醒目。"原来女人下面也是有毛的,这白白的大腿配上一丛黑毛,可真是好看,可见女儿们真的是灵秀的"宝玉又想着。

"袭人姐姐,你的腿并的这么紧我可看不见啊"宝玉道。袭人大窘,真是恨不得当场就晕死过去。可又怕不依他他又要拿着自己的裤子去聒噪。又不好意思自己张开腿来给宝玉看,性蒙着被子一言不发。

宝玉也不客气,用手便去挪袭人的腿。只稍一用力便分开了。便猜到了袭人的心思,便用双手把袭人的双腿大大分开。顿时一片美景展示在眼前。只见双腿之间阴毛之下。两片粉嫩的肉唇,微微张开,露出顶端的一颗玲珑的肉芽。宝玉又将袭人的双腿分的更开,把头埋在了袭人的双腿之间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些水可是从这里留出来的?"宝玉用双手拉开两片肉唇道。

却说蒙着头脸的袭人早已经羞的不行,又被宝玉拉着肉唇分开肉蚌,不由得一阵触电的感觉从下身传来,不由得娇喘了一声。宝玉听见了吓得大惊"好姐姐,可是我弄疼你了?我本不该这么用力的……"又说出许多自责的话来。

袭人见他内疚,心有不忍,轻声说道"快别胡乱说,我没有疼,只是刚才感觉有点奇怪,被你突然一碰到像是吓了一跳"宝玉听袭人如是说,又想起刚才袭人给自己捋动的感觉,也就明白了。便又用手放肆了起来。先是用手拉开肉唇,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一颗珍珠,又看到下面粉嫩的小洞,果然有些许清水流出。"我来给姐姐擦干净吧"说着便用手擦拭了起来。袭人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哪里经得起这般挑弄,刚开始还强忍着不出声响,不一会就忍不住,开始娇喘连连了。"好……好宝玉……你可看好了?要是看好了就……就放了我吧,我……我自己擦就是了"宝玉哪里肯听,手上却更起劲的揉搓了起来,值摸得袭人娇喘连连,阴精又不知道流了多少出来。"姐姐,可不得了,这可是越擦流的越多了。"宝玉一边玩弄着袭人娇柔的玉蚌,一边又想起了梦中与可卿所行之事。"不如我帮你把它堵上吧"说着便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袭人迷迷糊糊,正是情迷意乱之时,也么听清宝玉说的是什么,只是希望宝玉能更大力的揉搓自己才好。

宝玉已脱去衣裤,便用双手架起袭人的双腿,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男根抵住了袭人的玉蚌。这一抵,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天性,宝玉又在梦中被警幻仙子指点,便用男根往袭人的肉蚌中插去。

袭人正想着宝玉的男根只这么轻轻一碰就如此舒服,如果真行起男女之事来又会是怎么一种滋味?不料下体便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啊!好疼啊!"袭人不由得掀了被子,呼出了声。

这一下可吓坏了宝玉。男根只插到一半,虽然刚才感觉送入受阻,却不知那是处女的必经之路,且乃第一次行房,只知用蛮力插入,一下便捅破了袭人的处女之身。宝玉见袭人吃痛,也吓得不轻,就想将男根拔出了。

"别动,好宝玉!千万别动!"袭人一把抱住了宝玉。"疼"袭人却用手揽住了宝玉的腰身,不令其拔出。这下宝玉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插也不是,拔也不是,就只好这样不动。见袭人已是面带梨花雨,慌忙的拉起一角枕巾给她擦拭"好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了""傻宝玉,袭人不怪你"袭人小声说着。"等让我适应一下"宝玉不敢造次,就只好抱着袭人,在她耳边说着柔言细语。渐渐地袭人只觉得自己下体的撕裂之疼已经好了许多,又有饱胀之感隐隐传来。"你且动动看看"宝玉依言便试着动了一下。又传来了袭人一声轻哼。宝玉又不敢动了,抬起身子来,查看自己和袭人的交之处,只见自己的男根插入了袭人的玉蚌中,有星星点点的落红已经沾湿了二人的性器。"袭人,你流血了!"袭人不禁大羞,双手揽住了宝玉的脖子又把他拉到自己的身上,柔声说道"傻宝玉,不流血,怎么说明我把身子给了你呢,我现在不疼了,你动一动吧"也是声音越来越小。

宝玉便又开始轻柔的动了起来,开始小幅的抽送。只见袭人的脸上开始出现红潮,额头紧缩,眼角尤带着刚才破身的泪光,真乃我见犹怜啊!"袭人姐姐,你下面可真是妙啊,夹得我好舒服,比你刚才用手来的还要舒服。""啊……宝玉……袭人也……也好舒服……"宝玉听得袭人喊舒服,便放开胆子的抽送了起来。

这一下更是要了袭人的命了。"啊,好宝玉,你插的我……好舒服,要飞上天了!

"一对小男女毕竟是初经人事,袭人一会便已经不行了。"宝玉,快点……嗯……我要你快点插我……我……我……我要去了!"又被宝玉狠插了几下之后,便把身子一挺,玉门中一阵蠕动,花蕊里射出许多阴精直喷到宝玉的男根上。宝玉也被一阵收缩和滚烫的阴精一刺激。只觉得一阵麻痒,射出了许多滚烫的男精。

滚到连连,抱在一起倒在床上。

这当,却听见外间屋传来女人的呼声"宝兄可在屋里吗?"吓得二人慌忙起身,预知门外何人,且听下分解

第三回王熙凤心生别样情,平丫头为主泄欲火

绿帽帝王传第十五章(南宫静视角)“啪”身后男人的巴掌狠狠的拍在我有些红肿的丰满大屁股上,我很清楚,这一巴掌之后,我的大屁股一定剧烈的晃动着,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会因此更加的兴奋。而另一个衙役则挥着巴掌使劲儿拍向了我已经没有衣服遮盖的丰满大奶子。

“贱货!给我好好走,别再晃你那不要脸的大屁股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露大腚的贱货吗?”身后的一个衙役大声的喝道。

“官差大哥,你怎么能不让人家晃屁股吗?要是不下贱的晃大屁股,人家都不会走路了。”我一脸骚媚的对衙役说道。

“光着大屁股上街卖屄的贱货就会他妈的不要脸,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另一个官差一脸兴奋的说道。

“教训我?怎么教训?使劲儿扇人家的大奶子?狠狠的打人家的大屁股?还是狠狠踹人家的屄?”我一脸兴奋的问道。

“他妈的,看来是个贱透了的烂货。老大!咱们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虐她,就像虐咱们吕将军一样。”打我屁股的衙役说道。

“快点儿走吧!这样的贱货,一会儿进了府咱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领头那个一脸刚毅的男人说道。

听到男人这么说,我心中突然期待起一会儿被他们淫辱,然后被揭穿身份时的情景来。看来我在进去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让包文先不要出来,让他们尽情的玩儿我一次,当包文出来指明我身份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的。

在期待中,几个衙役摸着我的屁股带着我向天京府衙走去。当我们进入府衙之后,我立刻传音给了在后堂肏干着自己老婆的包文,让他等我通知之后再出来。

几个衙役去通知包文,得到了没空的答之后,立刻决定先玩儿玩儿我。

“卖屄的烂货,和我们去里面玩儿玩儿吧!里面的东西一定能让你爽上天的!”

一个衙役兴奋的说完后,拉着我就向里面走去。

“你要跟着看看吗?”为首的捕头问相公道。

“要看、要看!”相公连连说道。

“嘿!又是一个喜欢当王八的!”捕头笑着说道。不过他的笑容中并没有轻蔑,只有一丝庆幸和感叹。

“不错!我相公就是个天生的大王八,你们一会儿把我玩儿的越贱他就越开心。”我一脸骚媚的说道。

“嘭”一个衙役狠狠的踹了我的大屁股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后说道:“贱货,给我像母狗一样爬,你不是喜欢扭屁股吗?给我使劲儿点儿扭!扭着你不要脸的大屁股向前爬!”

“这位小哥喜欢看女人做母狗吗?没问题,看我晃着大屁股学母狗爬给你们看!”一边说、我一边在他们面前扭动着屁股爬了起来。

几个衙役看着我撅着屁股向前爬的情景,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在他们的指挥下,我缓缓的向前趴着,不一会儿之后,我就来到了天京府衙的牢房。看守牢房的衙役看到我们后,一脸兴奋的对捕头说道:“头儿,一会儿有没有我的机会。这个女人这么漂亮,不玩儿一次后悔死了!”

“哈!一会儿我们玩儿完了叫你们。”

捕头的话说完后,狱卒们立刻欢呼了起来。在他们的欢呼声中,几个衙役带着我和相公进了一间刑讯室。看着挂在墙上的一件件刑具,我的心中立刻兴奋起来。作为全国最高贵女人的我,就要在刑讯室里被地位远低于我的衙役们凌虐了,想到这里,我的骚屄里立刻痒了起来。

“贱货!这里就是我们玩儿你的地方了,感觉如何?喜欢吗?”

“喜欢!我太喜欢了,求求你们,在这里狠狠的肏我、虐我吧!”我大声的喊道。

“嘭”我身后的衙役一脚踹在了我的大屁股上,把我赤裸的身体踹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儿,然后仰面倒在了地上。正在我要说些淫贱的话刺激他们的时候,三只脱下鞋的脚踩在了我的身体上。我的两个大奶子、骚屄处各自被男人的脚踩住了。

“贱货!你的奶子真不错!”

“是啊!我踩过的奶子中,你的是最舒服的!”

“贱货,你的屄可真他妈的骚,流了这么多的水!”

三个衙役踩着我身上诱人的敏感部位,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神情,很显然,他们以前绝对没少这么玩儿女人。没有被这么淫辱过的我,此时感到非常的兴奋,只要一想到一会儿身份暴露的情景,我就期待他们更加过分的玩弄羞辱我了。

“啊……几位小哥,使劲儿踩、使劲儿欺负人家吧!人家的大奶和骚屄最喜欢被欺负了。哦……用力啊!”

听到我的声音后,男人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够贱的,搞不好比咱们将军还贱呢!”

“老大,你也过来玩儿玩儿她吧!她的骚屄玩儿起来爽死啦!”

“这个女人的身材真他妈的棒透了,吕将军的身材度不如她!”

几个衙役兴奋说着的同时,脚在我的奶子、骚屄上不停大力踩踏着。随着他们的踩踏,我奶子上的乳铃不时的发出声音,而骚屄里流出的淫水儿已经把我胯间的地面弄得一片湿滑了。在这样的刺激下,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一阵阵饥渴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传来,让我想得到的更多、更多。

“啊……好兴奋……好刺激啊!几位小哥……继续蹂躏人家、人家的骚屄好痒,把人家的骚屄填满吧!”饥渴的我,用淫媚的声音发出了请求。

踩了我一会儿的衙役们早就已经欲火焚身了,当我发出请求后,他们立刻脱光了衣服,然后三根粗大的鸡巴挺立在了我的眼前。

“贱货,给我们舔舔鸡巴,先让我们爽爽,一会儿再他妈的玩儿你。”一个衙役一年兴奋的说道。

看到眼前的三根大鸡巴,我手口并用、一起伺候起来。嘴里含着中间的一根,双手抓着另外两根,一边吮吸、一边撸动。在伺候了不到半刻钟之后,三个衙役就从我的嘴、手里抽出了鸡巴,然后被我口交的一脸兴奋的说道:“老大,这贱货的嘴真他妈的会吸,咱们玩儿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技巧比得上她。你不先玩儿玩儿吗?”

“老大的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把女人打一顿,他是没兴趣肏的。咱们几个先爽爽,一会儿和老大一起玩儿她。”

衙役说完之后,率先爬上了我的身体,早已经挺立到极限的鸡巴对着我的骚屄就插了进来。“扑哧”一声之后,大力的肏干开始了。

“哦……太爽啦!从没肏过这么爽的屄!贱货,给我好好伺候着!”

面对着衙役的大力肏干,我看了一眼在旁边兴奋盯视的相公后,立刻就挺动着骚屄迎起来。在骚屄和鸡巴的交战中,我们的胯部一次次的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嗯……使劲儿肏……大力的奸啊!贱货的骚屄……最喜欢……伺候大鸡巴啦!只要……奸的人家舒服……肏的人家爽,以后人家会……常来找你们肏屄的!”

一边迎着身后衙役的肏干,我一边大声的嘶喊道。听着我的嘶喊,衙役的鸡巴肏的更加的大力了。

在我被衙役奸淫的时候,领头的衙役到了相公的身边,然后问道:“喜欢看吗?”

“喜欢,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妻子被别人玩儿了。”相公一脸兴奋的答道。

“哈哈……看来你和包大人他们一样,都不介意当王八。”领头的衙役说道。

“嗯!为了让她成为现在这样的贱货,我可是等了很久。”相公说道。

“你想看她被凌虐吗?”捕头说道。

“想,求求你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凌虐她,让她像母狗一样伺候你们!”相公一脸兴奋的说道。

面对着这样的请求,哪个男人会拒绝呢?轻声一笑后,捕头自信的说道:“那就好好看着吧!今天过后,你妻子就是我们的玩物了。”

相公和捕头的话我都听在耳里,心中立刻期待起一会儿的凌虐来。原本令我兴奋异常的轮奸此时候却只是开始,三个衙役的目的根本就先在我的身体里发泄一次,鸡巴插进身体后就是一阵狂插猛干,然后草草的在里面射精了。一刻钟,三个衙役都射精一次之后,我只达到了一次令我更加饥渴的小高潮。

“贱货!现在正戏就要开始了,好好享受吧!”最后一个肏完我的衙役,一边抽出鸡巴、一边对我说道。

衙役起身后,另外两人立刻就架起了我,然后把我的手脚大字型的绑在了刑架上。当我的身体固定在刑讯室中央的刑架上之后,那个原本一脸刚毅的捕头走了过来。此时,他的神情完全变了,原本那沉稳刚毅的面容变得嗜血又凶残,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这样的神情我以前看过很多次,那就是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嗜血将领们。这样的人无论是我军还是敌军都有不少,但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一个捕头身上看到这样的目光。

捕头在经过一张摆满了皮鞭的桌子时,从几条皮鞭中拿出了一条。看到他的选择之后,我的心中有点儿失望,因为他选的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而我心理期待的是他能选那条能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带着倒刺的皮鞭。

正在我失望的时候,捕头毫无征兆、非常突然的挥着鞭子向我抽来。“啪”

的一声之后,一阵酥麻的痛楚伴随着另类的快感,从穿着乳环儿、戴着乳铃的奶头儿传来。当我还沉浸在这另类的快感中没有结束的时候,另一边的乳头儿上就又传来了这样的快感。然后,和以往被肏干不同的快乐不停的出现,我兴奋的发出了无意义的单音节淫叫。

“贱货!当街卖屄的不要脸婊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我抽烂你的奶子、我抽烂你的骚屄!看我在你相公面前玩儿烂你啊!”捕头兴奋的大声喊道。

捕头在大喊的时候,手里的鞭子准确的落在我的身上。最初的时候是抽奶子,然后是抽我那还流着精液的骚屄。此时的我虽然没有高潮,但是在捕头一次次的抽打下,我甚至感觉到了比被刚刚几个衙役肏干还兴奋的感觉。在皮鞭的抽打下,我乳头儿上的乳铃不停的发出“呤呤”的声音,令我不禁后悔,为什么没有在阴环儿上也戴上乳铃呢?不过现在想戴也晚了,因为整个天下拥有可变形“盔甲”

的人只有当今娘娘,而我还不想暴露身份。

在捕头的鞭子抽了近下之后,原本由于一次更饥渴的高潮而不满的身体,竟然迎来了一次强烈的高潮,在高潮中,我兴奋的大叫起来你。

“好刺激!好爽啊!太舒服啦!骚屄……上天啦!”在我大声呐喊的同时,一股淫水儿立刻从我的骚屄里喷出,第一次被这样凌虐的我,不但高潮了,而且还潮吹了。

看到我潮吹的情景后,捕头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皮鞭,然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双手抱着丰满的巨臀,挺立的粗大鸡巴对准我的骚屄就大力插了进来,然后全力的肏干起来。极度舒畅的高潮未退的我,在捕头粗大的鸡巴插入之后,虽然被抽打的阴户痛的不得了,但是淫乱的刺激却令我无视了痛楚立刻放声的浪叫起来。

“啊……好粗、好大啊!肏死贱货啦!大鸡巴捕头,狠狠的肏我、狠狠的奸我吧!我的骚屄是你的!我以后就是你随便儿奸、随便儿肏的母狗啊!”兴奋至极的我大声浪叫的同时想到,如果捕头知道发誓做他母狗的我的真实身份,他会如何想呢?想到这里,我更加兴奋的挺动着骚屄迎起捕头的肏干来。

“啪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肉体拍打声在刑讯室里响着,一阵阵高亢的浪叫、兴奋的低吼不停的响在耳边。面对面站立着被肏干的我,体会着被鞭打后肏干的感觉,骚屄在痛楚和快乐的感觉中不停的流着淫水儿,然后更加饥渴的享受着大力的肏干。

“卖屄的贱货!一会儿老子还他妈的要虐你,到时候绝对让你上天!”捕头兴奋的大声喊道。

正当我要话的时候,刑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来者看到正在刑架上被肏干的我时,立刻惊呆了。在愕然了一会儿后,瞪大了眼睛说道:“娘娘……你怎么在这里,还……”

正在来人惊愕的看着光着大腚被捕头肏干的我时,另一个人立刻趴跪在了陛下的面前,然后扣头说道:“臣保卫,扣见陛下!”

不错,来人正是包文和他的妻子吕青玉。吕青玉此时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丰满的奶子露了一大半儿,骚屄都没有遮住,而包文则是一身便服。吕青玉和包文的话,令几个衙役都惊呆了,如果这时候他们还没有猜出我们的身份,那他们就是猪了。知道我身份的捕头双手双手抱着我丰满的大屁股,鸡巴依旧在我的骚屄里插着,但是已经没有再肏干了。

叫包文带吕青玉来的人就是我,吕青玉还不知道我真正的样子,所以她惊愕的样子绝对不是假的。在短暂的呆愣之后,吕青玉立刻冲进了刑讯室,抓着捕头的肩膀把他推到了一边,然后解开了我手脚上的禁锢。

“草民参见娘娘!”终于反应过来的几个衙役,立刻大声的喊道。

“娘娘,刚刚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求您不要惩罚我们的家人!”捕头脸色苍白的扣头乞求道。

“求娘娘不要惩罚我们的家人!”另外几人一起跪地乞求道。

手脚解开的我,看着跪地扣头、连看都不敢看我的几人,嘴角轻扬,然后来到了捕头的面前说道:“抬起头来。”

在我的命令下,捕头惶恐的、缓缓的抬起了头。当他的眼睛和我那红肿、穿着阴环儿的骚屄平行之后,眼睛再也里不开那美景了。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对我的骚屄更迷恋了。

“你看到了什么?”我轻笑着问道。

“……屄!”捕头咽着口水,轻声的说道。

“不对!是刚刚在大街上卖屄赚钱,被你们的臭脚踩过、鞭子抽过、鸡巴肏过的母狗皇后的下贱烂屄。”我一脸淫笑的说道。

我的话令一脸惶恐的吕青玉吃了一惊,而几个衙役更是惊呆了。从小把我当成天上女神一样崇拜的他们,从没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他们呆愣的样子,我满意的笑了。

“刚刚你们肏本宫的时候本宫反抗了吗?”我轻声问道。

几个人听了咒,立刻摇了摇头。

“本宫刚刚的淫叫你们听到了吗?”我再次问道。

几个人这次又一起点了点头。

“那本宫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们还不清楚吗?”我笑着反问道。

此时,几个衙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稍过一会儿之后,他们的嘴角痒了起来,眼中闪现着从没有过的兴奋目光。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傻瓜,朕和你们的皇后可是和你们想像中完全不同的。朕是一个喜欢当王八的男人,朕的皇后是一个喜欢卖屄、喜欢被虐、喜欢被大鸡巴肏的烂货!给朕听着,朕命令你们,今天狠狠的虐朕的皇后,肏她的屄、奸她的屁眼儿,用你们会的所有方法玩儿她。不然的话,朕就让你们的老婆光着大腚上街,天天给大鸡巴免费肏;让你们的女儿去军营做军妓;让你们的亲妈去妓院卖屄。”陛下一脸淫笑的大声喊道。

陛下的话说完后,我骚骚的对他们一笑,然后分开双腿对捕头说道:“来!

继续肏本宫吧!本宫还没有享受完你的大鸡巴呢!”

听了我的话后,眼睛已经兴奋的发红的捕头,立刻扑了上来。粗大的鸡巴对准我的骚屄就插了进来,这次他肏的更狠更猛,因为他肏的是我天下间最高贵、强大、美丽的皇后。看着他那兴奋的目光、承受着他越来越大力的肏干,我在浪声媚叫的同时挺动着骚屄迎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兴奋至极的捕头大吼着在我的骚屄里射精了,而我也再次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虽然没有完全满足,但是我的心里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令我爽上天。果然,趴在我身上射精之后的捕头,一脸淫笑的抓起了我的脚腕到提起来。在这个姿势下,我的下体完全无防备的站现在了他的面前。

“娘娘,陛下让我们尽情的玩儿您,我们可就不客气啦!一会儿可别哭!”

捕头兴奋的说道。

“放马过来,本宫要是求饶,我就认你做爹!”我骚媚的一笑后说道。

“嘿!要是虐不服你,你就是我奶奶!”说完后,捕头的脚对着我还留着他精液的骚屄就大力的踩了下来。

剧烈的痛楚随着捕头重重的踩踏从阴户传来,与此同时,另外三个肏过我骚屄的衙役也各自拿着工具开始了对我的淫虐。两根水火棍狠狠的打起了我丰满的大奶子,一条长鞭则在同时抽向了我丰满的大屁股。

“啊……好刺激……好爽啊!”身体的敏感部位同时被玩弄的我,立刻大声的淫叫起来。

“嘶啦”一声,旁边的吕青玉的肚兜被陛下撕碎了,然后陛下搂着她就坐在了椅子上,一边肏干着她的骚屄、一边欣赏起我被淫虐的场景来。看着吕青玉奶子上“贱奶”两字烙印,我的嘴角淫贱的扬了起来。

(捕头葛洪视角)我的名字叫葛洪,是天京府的捕头。在一般人眼中,我是一个令人羡慕,有着不错会地位的人。但是我自己很清楚,在那些真正有地位的人眼里,我只是个小人物。在大官儿、以及其亲属随处可见的天京城,我是谁也不敢得罪。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爱好,成为了人们眼中刚正不阿的葛捕头。

在天京城里,提起捕头葛洪的名字,任何达官贵人、商旅富甲都会皱眉,因为我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过我自己很清楚,我的“铁面无私”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在这个达官贵人满地走的天京城,我必须依赖国法才能立足。全国所有捕头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王匡的儿子王满当街斗殴,我拉进大牢关了七天,刑部尚书让我放人我饿没给面子。潇郡王的女儿可欣郡当街羞辱一个卖茶叶的妇人,竟让下人脱了妇人的裤子。我二话不说,不顾可欣郡的挣扎带人把他拉近了天京府,扒了她的裤子后,重重的打了她十子。潇王妃知道后,带人把我拉近了潇王府,剥光了衣服后开始毒打。被打了一天之后,我依旧没有向可欣郡道歉。包大人晚上的时候得到了消息,立刻带着天京府的衙役冲进潇王府把我抢了来,然后一状告到了皇帝的面前。事后,年近四旬,风韵动人的潇王妃被带进了潇王府打了二十子。虽然潇王妃多次求饶,但是我依旧安律法扒了她的裤子打了她二十子,当时潇王妃羞愤的差点儿咬舌自尽。

由于我种种铁面无私的事迹,令我成了包大人最信任的捕头,也成了满城权贵最不愿意得罪的小人物。不过我很清楚,我之所以没被清算,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违法的事情,只要我做了,那就是我人头落地的时候。所以,我越来越铁面无私了。

我之所以铁面无私,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的“兴趣”、一个是我的依仗。

我的兴趣很特别,活了这么多年,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我过世的父母都不清楚。因为我的爱好就是看到美丽、高贵、强大的女性被凌辱、淫虐。这样的爱好我知道有一个人有,不过他的兴趣比我更过分,因为他喜欢的是虐杀美女。那个人一辈子也没有真正虐杀过一个女人,但是他的女人却全都为他被虐杀而死,那个人就是前朝圣帝景帝。当年我发现自己有凌虐美女的爱好后,我就决定做一个捕头,因为只有捕头才可以法的凌虐女性。当然,着所谓的凌虐也只是两种刑法鞭刑和棍刑而已。在几个月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愿望一辈子都没有可能实现,最多也就是打打美女的屁股、抽几鞭子、或者是上上夹棍而已。我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打了郡、王妃的屁股。在那时候,我每晚都要想着郡翘挺白嫩、王妃圆滑性感的屁股入睡。

我的依仗很简单,那就是两个人,两个我从小听着他们英雄事迹长大的人。

一个是当今的圣帝汉顺帝李英,另一个则是她的妻子,当今的皇后南宫静。

我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他们却是我铁面无私的依仗,因为我知道,英明的圣帝、和女神般神武的皇后是绝对不会放任任何不法行为的。只要我依法做事,他们就是我最大的后盾,而且我还有一个真正刚正不阿的上司在。

原本我以为我会隐藏自己真正的欲望过一辈子,但是在一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令一切都变了,我竟然可以把自己真正的欲望展示出来,而且可以尽情的玩弄、淫辱地位高贵、力量强大的女性。而我第一个淫虐的女性,就是我的上司、我心中最尊敬之人美丽又强大的妻子。当陛下抱着夫人吕青玉的大屁股狠狠肏着她的骚屄、并命令她给我们尽情玩弄轮奸一个月之后,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但是鸡巴插进夫人的骚屄、巴掌扇在夫人屁股上的感觉却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然后,我的幸福生活开始了。除了英姿飒爽的夫人之外,一个个美丽动人的贵妇被包大人带来给我们玩弄、淫辱。至今,我们已经玩儿过十几个原本高贵无比、现在却淫荡下贱的女人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那个我最敬爱的人之一圣帝李英的命令。

虽然夫人还有众多贵妇已经令我充分的享受过凌虐优秀女性的快乐,但是在今天我再次享受到了做梦一样幸福的感觉,因为我心目中的女神,我铁面无私的依仗皇后南宫静竟然光着大腚给我玩弄、淫辱了了。对于皇后,我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因为她是众人心中的女神,是我根本不敢亵渎的存在。平时我连她裸体的样子都不去想,更不要说把她幻想成性虐对象了。

但是现在这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发生了,我的鸡巴刚刚不但肏了她的骚屄,而且还在里面射精。而我的几个手下不但做了相同的事儿,更是踩过她作为女人的重要位置,她的乳头儿和骚屄也同样被我鞭打过了。如果是以前有人这么跟我说,我会说他做梦。但是现在,我的手正提着天下最高贵女人的脚踝、我的脚正踩着天下最强女人的骚屄,我的手下们正用刑棍、鞭子打着她的奶子、屁股。

“啪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骚屄的美好触感从我的脚上传来,一切的感觉都在告诉我,着一切都是事实。我一个小小的天京府捕头,正凌辱着天下最高贵、强大的女人、当今的皇后。而且还是在她的丈夫皇帝陛下面前。

“葛洪!使劲儿踩本宫的屄,把你的脚整个插进来!本宫这个皇后的屄,只配被你的臭脚踩在下面啊!哦……本宫的大奶子被打的好爽、大屁股被抽的好舒服啊!”天下最高贵的女人,在被我们一起凌虐、玩弄的时候,竟然发出了淫贱的大喊,请求我们继续玩弄。

听到娘娘的大喊,这几天玩弄过众多高贵女性的三个手下,立刻兴奋的打起娘娘来。在刑棍的一次次击打下,娘娘的奶子剧烈的抛动着。

“娘娘!您的奶子打起来太爽啦!”

“娘娘!看着您的大乳球乱晃,实在是太他妈的刺激啦!”

打着娘娘奶子的两个人兴奋的大喊道。

“娘娘!您的大屁股抽起来太他妈舒服啦!抽过这么多女人的屁股,还没有一个像娘娘的这么有弹性哪!”抽着娘娘大屁股的人兴奋的喊道。

看着那对儿戴着乳环儿的巨乳在我面前晃动、听着一阵阵急促的呤呤声,我的脚狠狠的向娘娘的骚屄踩了下去。在大量淫水儿的润滑下,我粗壮的脚竟然整个踩进了娘娘的骚屄里。

“哈哈哈哈……娘娘,你的骚屄真他妈的厉害啊!我的整只脚都进去了!能玩儿到你,我们真是性福死啦!”我兴奋的大喊道。

把脚插进女人的屄里,这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夫人还是其他的骚货贵妇,没有一个能做到的。没想到天下间最高贵的女人,竟然有能做到的骚屄。脚掌插进娘娘的骚屄之后,我立刻在里面抽插、踩踏起来。

“喜欢玩儿本宫,就尽情的玩儿吧!本宫的奶子、大腚、骚屄,喜欢给你们玩儿啊!哦……整个插进去啦!葛洪,使劲儿啊!本宫……要上天啦!”被我们一起凌虐的皇后娘娘,兴奋的大声喊道。

听到娘娘的大喊后,我们更加大力的玩弄起她来。过了不到半刻钟之后,娘娘在我们的联玩弄下,高声浪叫着达到了高潮。在高潮的那一瞬,声嘶力竭大喊着的她,竟然兴奋的昏厥了过去。看到娘娘昏倒的样子,我们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因为我们玩儿女人的时候,每当她们被玩儿昏的时候都会停下,以免伤到她们的身体。

“真想多玩儿一会儿啊!”我抽出在娘娘骚屄里的脚之后,遗憾的说道。

“想玩儿就继续玩儿吧!打她的奶子、抽她的大腚、踩她的骚屄,你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抱着夫人结实翘挺屁股大力肏干的陛下,兴奋的大声喊道。

“可是……娘娘已经昏迷啦!”我有些不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她可不是被你们虐昏的,是爽昏的!朕的皇后的身体我最清楚,以你们的能力根本别想伤到她!就尽管的玩儿吧!骚屄随便儿你们肏、屁眼儿随便儿你们奸!如果你们有兴趣,把她的奶子割下来吃都行,朕这里有能让她恢复的仙药!使劲儿虐她吧!虐的她爽了,你们可是会有一个皇后做母狗的!”

陛下一脸淫笑的对我们说到。

听了陛下的话后,我们心中立刻浮现了娘娘成为我们的母狗,跪在我们面前任由我们玩弄、淫辱的情景。想到这个女人的高贵、强大、还有在万民心中的地位,我们立刻做出了决定。几人相视一眼后,立刻决定玩儿些以前不敢尽兴的游戏。

他们三个人从刑讯室的墙角推出一架三角形、顶部很尖的木马后,立刻在上面装上了以前从没有用过的粗大假鸡巴。准备好之后,我们抬起娘娘,把她的骚屄对准假鸡巴后,重重的按了下去。龟头超过我拳头大小的假鸡巴,立刻就插进了她的骚屄。

“啊……好爽、好刺激啊!”昏迷中娘娘在被这么大的鸡巴插入后,立刻醒了过来。这根换了其他女人,绝对会被肏死的假鸡巴,完全在娘娘的承受范围之内,毕竟她的骚屄连我的脚都踩的进去。不过她兴奋的太早了,因为木马真正令人恐怖的地方是木马尖锐的背部、以及上面细小的毛刺,这对一般女人而言,简直就是噩梦。自从淫虐女人以来,只有夫人敢在木马的背上骑一刻钟以上,不过代价是双腿很久都不拢,只能叉开腿走路。

随着身体的下沉,娘娘的骚屄终于碰到了木马尖锐的背部,当我们松手后,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胯间,带着痛楚的娇吟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啊……太刺激啦!本宫骑过这么多次马,这还是最刺激的一次哪!哦……你们以后……就伺候本宫骑马吧!”娘娘大声的媚叫道。

听到娘娘的媚叫后,我们几个立刻再次兴奋了起来,两个人拉着娘娘的腿向下拉,令娘娘的胯间受到的压力更加大,而另外一个人则拿出一个马鞍似的东西放在了娘娘身后,然后光着屁股骑了上去。

“娘娘,您就试试骑着木马和草民们肏屄玩儿吧!”另一人骑在了马鞍上后,一边说、一边把挺立的鸡巴插进了娘娘的屁眼儿,然后大力的肏干起来。

在木马上,天下间最高贵的女人被小小的捕快大力肏干起来,而我看着娘娘完美的身体在木马背上背肏屁眼儿的情景,拿起了那只以前从没有用过、带着倒刺的皮鞭,然后大力的抽向了那上下晃动的丰满大奶子。在“啪啪”的声音中,一条条渗血的鞭痕出现在了娘娘的奶子上……几个时辰之后,我抱着天下间最高贵女人丰满、布满渗血鞭痕的大屁股,狠狠肏干着她的骚屄,她那注满了水的肚子,在我大力的肏干下不停的晃动着。

“骚屄娘娘、贱货皇后,使劲儿晃你不要脸的大屁股,当着陛下的面儿,宣誓做我们的母狗、当我们的性奴吧!”我一边肏着娘娘的骚屄、一边看着把夫人肏的像母狗一样的陛下说道。

“陛下……对不起,本宫……被他们玩儿打的太爽啦!本宫……要给葛捕头……当性奴啦!以后……本宫的骚屄随便儿他们肏、屁眼儿任由他们奸!本宫在他们面前……会比母狗还要听话、下贱啊!哦……本宫以后……就是他们的性奴隶皇后啦!啊……性奴隶皇后……被奴才人……肏上天啦!”已经被我玩儿的言听计从的娘娘,扭着大屁股迎我肏干的同时,淫贱的对自己的皇帝相公说道。

听了娘娘淫贱的话后,陛下兴奋的抱着夫人的大屁股狠狠的肏干着,眼睛盯着像母狗一样下贱的娘娘同时,摸着夫人丰臀上的『贱狗』两字说道:“朕的贱皇后,你就尽情的给别人做性奴吧!朕最愿意当王八皇帝啦!晃你下贱的大屁股求人肏、让他们给你盖个象征奴隶的章吧!”

“人,性奴皇后求求您,抱着人家不要脸的大屁股狠狠的肏,给人家盖个象征是您奴隶的章吧!”娘娘兴奋的对我说道。

听到娘娘的话后,我一边肏着她的骚屄、一边接过手下瞪大了眼睛送过来的烙铁,然后印在了娘娘丰满、完美的巨臀上。一阵白烟之后,娘娘的丰臀上就出现了“贱奴”两个字。当这两个字出现在娘娘完美的丰臀上之后,极度兴奋的我大吼着达到了高潮。而娘娘也在我精液的浇灌下,兴奋的浪叫了起来。

“人,您玩儿的贱狗太爽了!您还想让贱狗做什么?”娘娘一脸兴奋又期待的看着我问道。

看着娘娘那淫贱的神情,我的嘴角扬起一阵淫笑,然后说道:“贱货娘娘,光着大腚出去,让别人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用骚屄伺候天京府里每一个衙役、官差。让他们你知道你这个娘娘不过是我的性奴、母狗,听明白了吗?”

“贱奴……遵命!”说完之后,娘娘扭着她那丰满诱人、多了贱奴两字的大屁股就走了出去。

看到娘娘扭着大屁股出去的情景,我的心中充满了把娘娘当奴性玩儿的满足感。当娘娘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后,我跪在陛下面前,然后说道:“陛下,草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今色令牌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正在我不解的时候,陛下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这是朕的令牌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只要你拿着它,你可以出入任何王公贵族的府邸,淫辱任何你想玩弄的女性,包括朕的皇后在内。不过朕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不能真的伤害她们。你……可否做到?”

“草民……能!谢陛下赏赐!”我激动的大声答道。

有了这张令牌后,我就可以玩弄任何一个我想玩弄、肏干打的女人了。从今天起,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看着一脸和我一样兴奋的陛下,我的心中暗暗的想道“在圣帝的手下做个铁面无私的人实在是太性福了!”

在感叹的同时,我也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我要用我的手段全力的伺候淫贱的皇后和喜欢当王八的皇帝。让皇后娘娘更加的淫贱、让皇帝陛下更加的喜欢当王八。想到这里,我的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第四回玉有情只身送花露,凤有意宽衣谢才子

第四玉有情只身送花露,凤有意宽衣谢才子上说宝玉自从和袭人初尝人事之乐,随被凤姐和平儿撞见,但并未被揭破,随乐此不疲,每晚夜深人静之时宝玉必将袭人唤至身边逍遥快活一番。袭人也只一味应承,并不推脱。

这日辞了贾母并王夫人等到自己房中,想起凤姐方才所说之话,心道凤姐自是知道了那日自己和袭人之事,但是又并没有告于贾母等人,方才又用语言暗示于我,是和用意?却是思不得其解。

袭人捧了茶来,见宝玉如此,遂说"二爷如今在这里想也是无用,依我看,不如你直接去找琏二奶奶问个明白才好。琏二奶奶来咱府上这么多年了,也是看着二爷长大的,对二爷犹如兄一般,我想她必不会坑害于你。"宝玉听得言之有理,便道:"你把那日夫人给我的玫瑰花露拿来,我亲自给二嫂送过去。"说着便带了玫瑰花露一人出门,朝凤姐房中走去。

却说凤姐来之后,正有几个老妈子在等着复事情。把他们一一的打法了下去,随自己端起茶来品了一口,又想起了今日和宝玉的对话,竟是自己吃吃的笑了出来。正在自己胡思乱想之时,却听见外面脚步之声,平儿应道:"哟,宝二爷来了。"来人正是宝玉。

凤姐听罢慌忙下地,一边答道"在呢,可是宝兄来了?"一边忙对着镜子规整了一下脸面。已见宝玉推门走了进来。忙笑道"可真是稀客了,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宝玉脸上一红,不知如何作答,忙道"琏二哥不在屋里吗?

""他呀,去庄下了,还要月余才得见,可是你今日来我这有何贵干?"说着拿着一双杏眼,似笑非笑的望向宝玉。

宝玉哪里不知贾琏已经去了庄子,只是自己也知道有些日子不来这边,方才凤姐问起自己无言以对才转移了话头。听凤姐问起自己为何而来,忙从衣襟内掏出了玫瑰花露,笑着道"昨儿太太赏了我两瓶子西域进贡的玫瑰花露,我试了一下,的确味道不错。只一小匙配上一杯水就清香的不得了。今日带了一瓶来也给嫂嫂试试。"凤姐是个什么心机的人,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宝玉不是为了送花露而来。忙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道:"差点忘记了,方才珍大奶奶喊我过去不知道有什么事,宝二爷您好坐,我可得去了。"说罢便起身,掩了门至外头套间,把老妈子丫鬟一概都遣走了。

凤姐也不多理会,只笑道:"哟,这可真是劳烦宝兄了,这些小事情,找他们丫头老妈子送来就是了,怎么敢劳您大驾"说的宝玉又是脸上一红,道:"老妈子并丫头们都粗手笨脚的,我也怕他们说不大清这花露如何调剂,才自己来了""那可真是宝兄费心了。就放着吧。头我试试""平儿姐姐也不在屋里吗?何不现在就让她给二嫂沏上一杯?""平儿去东府里取点东西,要得一会子才能来了""那……要是二嫂不嫌我腌臜,我给你沏一次如何?"说着便动手沏了起来。待沏好后双手奉上。凤姐笑着道"今天可是我的福气了,能喝得宝兄亲自沏的花露"说着便接了过来。二人双手触碰,凤姐还似无意的用指甲轻轻的在宝玉的手上划了一下。宝玉也不敢动。递了杯子,忙缩手来。

却见凤姐一只柔荑端着碟子,另一只拿起茶盅,双目款款含情却不斜视,那涂了胭脂的杏桃小口轻轻撅起,轻轻的往盅里吹着气,复又伸出香舌,轻轻的在盅口舔了一下,这才细细的品了一口。宝玉看的这样的光景,不由得呆了。心想,平日随也知她是个风流人儿,但终于是我嫂子,未敢造次,今日细细看来,可真是凤一样的女儿家了,真真可惜,怎么就嫁给我那琏二哥了。又不知她在床底之间又是怎样一副光景?"正在胡思乱想间,却见凤姐已经放下了茶盅,脸上带着笑靥道"果真是上用的东西,就是和小厮们从铺子里买来的不同,只这一小口就满嘴余香。宝兄多日不来了,今日可要坐一坐再走了。不然外面的人知道了,知道的说是宝兄不惜的在我这猪窝马棚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嫂子的怠慢了你呢"宝玉听得这话,慌忙说道"嫂嫂这是怎么说的,平日里嫂子料理府上大事小情,我是不敢叨扰你才是。""唉,我那会子刚嫁到你们贾家,你还是六七岁的孩子,是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一直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在我这要这要那,如今你到是长大了,出落成人样了,却越发的和我分生了,平日里也不像你小时候,有的没的事就往我这里跑,在我身上撒娇。唉,想必是我老了,没有昔日里的风光了。"说着眼睛低下去,轻叹起来。

宝玉听罢,又看到凤姐如此光景。慌忙劝道"嫂子哪里话来?哪里就是你老了呢?这府上上上下下余人,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物?嫂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呢,仙女一般的人儿。"说着,就把身子往凤姐处靠了靠。

凤姐听得这话,抬头到"宝兄这话可真心?""当然真心,如若有一句假话,让我,让我明日就被老爷活活打死才好!"宝玉说着就起誓。

凤姐忙伸出手去,用手掩住了宝玉的嘴"傻兄,姐姐哪里不知道你是真心话,怎么又让你混起誓来了。"宝玉本是呆性情,如今被凤姐的一只玉手堵住了嘴,哪里还说的下去,用手握住凤姐的手道"嫂子,并非我胡言乱语,只是你天仙一样的人儿,如今我也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粘着你,总是要避嫌些才好,唉!我也是不想啊。"说着也长吁短叹了起来。

"傻兄,你这可就是多心了。"凤姐说着,非但没有伸出手来,反而由宝玉握着,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宝玉的手上"只要你平日总来看看我就是了""嫂子……"宝玉再呆傻,今日这光景也已经懂得了凤姐的心。随伸出一只胳膊,把凤姐揽在怀中。

凤姐嘤咛一声靠在宝玉怀里。"傻宝玉,还叫人家嫂子!我不依~""凤姐姐"宝玉忙改口到。一面把凤姐搂的更紧,仔细的闻着凤姐身子上的一缕幽香。"姐姐身上可真香,用的什么粉?""我哪用的什么名贵的粉啊膏啊,定是没有你家袭人身子好闻的"凤姐说着哧哧的笑了出来。

宝玉听了大窘,道"姐姐……原来你都是知道的。""爷们长大了,花问柳自是再常不过的,哪个男人不好色呢?"凤姐一边说着,一边搁着衣服抚摸着宝玉的胸膛"宝兄真是长大了,这身子也有几分爷们的模样了"宝玉被凤姐摸的已然动了情,随壮胆把手也探向了凤姐的胸脯"姐姐说我年纪大了,今儿我倒要看看姐姐是否真的就老了?"说着已然将手按在了凤姐的玉乳之上。凤姐又是哧哧的笑了起来"傻宝玉,隔着衣服怎么能看出来,不如……不如我……"说着脸色早已绯红,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姐姐今日若肯将庐山真面目使我一件,我也不枉活此生了!"宝玉说着就动手开始解起凤姐的衣衫来。一层层的衣衫除尽,已经显露出凤姐的身子来。但见凤姐削肩柔若无骨,皮肤滑若凝脂白里透红。一对玉乳饱满匀称,挺挺的玉立着,奶头深而圆。真是如两座玉峰一般的俊俏。

"呵呵,看你那色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还好看么?看够了没?"凤姐见宝玉的呆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你还是孩子那会,还吵着要吃我的奶呢。""姐姐,我现在也要吃呢"说着就把口张开,已经把一颗玉乳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同时用手抓住另一只玉乳揉搓了起来。不一会,只弄的凤姐娇喘连连"宝,宝玉,来给你吃我的奶……嗯……可,可好吃么?来,这边也吃吃,我家巧姐都没有吃过我的奶,今日都给你吃了吧"宝玉把凤姐的两个椒乳都吃了一番,又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了起来,不一会就把自己除了个精光。又来解凤姐的裙子。凤姐见宝玉脱光了身子,亮出硬挺的阳物,顿时眼前一亮"宝玉可真是长大了呢,几年不得见,这物件怎么就长这么大了?"说着便把宝玉的阳物握了起来。

"哦,姐姐的小手好柔软,握的我真舒服!""傻宝玉,可比袭人握的舒服?

"说着,一边细细套弄一边抓住两颗春丸揉捏。

"哦……姐姐真会弄,可是舒服死我了"宝玉壁上眼睛,不住的点头到。

"呵呵,这就舒服了?还有更舒服的呢。"说罢,凤姐就把檀口张开,把宝玉的阳物含入口中,吞吐了起来。

宝玉只是初经人事,只将当初警幻梦中所授秘术记得一二罢了,那袭人又是羞怯,宝玉哪里享受过这等口舌功夫。宝玉只觉自己的阳物被纳入一个湿热之处,好不舒爽。"啊……姐姐可真会弄,姐姐的小嘴,哦,吸的我可真舒服!"凤姐并不答话,只是专心的品尝宝玉的阳具,一会吞吐,一会又用舌头来的舔舐。

真像在品尝人间美味一般。只一会便感觉宝玉的阳物突然暴涨,凤姐知是宝玉要泄了,便又加紧的吞了几下,最后直把整根阳物都含入口中。宝玉只觉一激灵,已将子子孙孙射入到凤姐的檀口之中。

只见凤姐的眉头禁皱,喉咙蠕动了几下。待到宝玉射完了阳精,拔出阳物,竟是没有一丝残存的腌臜之物粘在上面,只有凤姐剔透的口水。"姐姐怎么都吃了,这等腌臜之物,快吐出来才好""傻宝玉,这男人的阳精才是好吃呢,还能美容防老,你可知道?"说着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残余男精。

"哦,那我也要尝尝姐姐的阴精了"宝玉说着,就把凤姐推到在床。凤姐咯咯的笑着,却也就依得宝玉胡来了。

宝玉搬开凤姐的两条双腿,就开始舔舐了起来。凤姐阴毛浓密,玉蚌上的两片肉唇比袭人的肥厚了许多,颜色也略深些。宝玉把两片肉唇逐一纳入口中,舔弄吸吮,只弄的凤姐本就已经湿透的下体又流出许多阴精来。宝玉一一的用舌头舔干净,并咂咂嘴道"姐姐下体的阴精更是美味呢。说着又埋头舔舐了起来。"凤姐刚才几下便弄的宝玉泄了身,自以为宝玉初尝人事,还未老道,哪成想宝玉这唇舌之功能如此精湛。平日里贾琏哪里会为她舔阴,平儿随常常用口舌伺候自己,但与男人比起来,自是不同。如今不由得让宝玉舔的浑身乱颤,嘴里呜咽到"啊,好宝玉,好,舔的姐姐好受用啊!……你……你可是平日里常给袭人那小蹄子舔么?""姐姐,实不相瞒,我这可是第一次给女子舔阴,也只是混舔一气。姐姐若是受用,我便常来与姐姐舔可好吗?"凤姐又用手把宝玉的头压向自己的玉蚌"使得,只要你不嫌弃我老了,你尽管来,姐姐给你吃奶,姐姐给你舔那话儿……哦哦……舔得好。"说着自己用手把玉蚌掰开,露出里面的嫩肉来。

宝玉更是伸长了舌头由下而上一下下的舔舐起来。发现每次舔到那颗珍珠都会引来凤姐一哆嗦,便性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它之上,一会用舌头轻挑,一会又含入嘴中吸吮。只搞的凤姐娇喘连连,不一会竟是尖叫了几声,玉蚌中吐出大量阴精,竟是泄了身子。宝玉又舔了几子,把流出的阴精都吞进肚子里。

折腾了这一时,宝玉的阳物已经又勃起了。此时见凤姐仍在余韵中,随提起凤姐两腿,把阳物对准凤姐的玉蚌,一用力便插了进去。凤姐哦的一声应道"哦!宝玉,好粗长啊,插得姐姐真舒服。""姐姐,还有更舒服的呢"宝玉说罢,便抄起凤姐的两腿抽插了起来。凤姐已经生养过孩子,下体自是和袭人出破处子之身的窄紧所不能比。但淫水颇多,不一会就泛起了咕唧咕唧之声。出入自如,宝玉不由得越插越起兴,越插越流畅,只插的凤姐娇喘吁吁,大呼小叫之声不绝于耳。

"宝玉……啊,宝玉……你插死姐姐了!宝玉的鸡巴插的我好爽啊!要,要上天了!啊……用力!再快点,快点操弄我的肉穴!我……要被你操死了……"宝玉自幼家教甚严,又何尝听到过这等污言秽语?如今听到,更是多了一层刺激,遂更加卖力的插弄。不一会就把凤姐弄得泄了几次身子了。

"好宝玉,你要干死我了。"凤姐又从一波高潮中过神来,擦拭着宝玉脸上的汗水,心疼的道"傻样,就知道一味的蛮干,快擦擦汗,躺下让姐姐伺候伺候你吧。"说着让宝玉躺倒在床,用手扶正宝玉的阳物,双腿劈开把粗长的男根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体内。

却说宝玉随初尝人事,却也不是傻子,见凤姐如此,也已懂得了配,双手一会梳理下凤姐的阴毛,一会又揉揉凤姐松软的奶子。看凤姐在自己身体上蹲起磨蹭,一阵阵的快感也从下体传来。

"姐姐……哦,姐姐可真会玩,比袭人可好得多了,日后宝玉必要多多和姐姐亲近……亲近才是……""啊,好……好,你的大鸡巴也……比你……比你琏二哥的粗长了许多……插起来真是……真是受用。来日……你若不来,我必是……必是不依你的"凤姐一边应着,一边加速前后晃动着腰肢,引得奶子上下晃动着。不一会凤姐就没了力气再晃动,又呼叫了几声便爬在了宝玉身上。宝玉紧紧的把凤姐揽在怀中,让凤姐的奶子紧紧的挤着自己的胸口,下身开始耸动抽插了起来。又抽插了几下,终于也低吼一声,把阳精射入了凤姐的玉蚌之中。

激得凤姐身子一抖。

酣战过后,二人姿势都不变化,宝玉仍将阳物留在凤姐体内,凤姐也懒得起身。二人只是抱着。"姐姐,你可真是妙不可言啊,比起袭人来,一个鲜嫩一个熟软。真是让人销魂。""好宝玉,你也是,让姐姐好生受用,刚才都不知道泄了几次""姐姐,刚才你满口的鸡巴肉穴的,听的我好喜欢""若是喜欢,下次我还如是叫给你听,只是你莫要笑我才好"二人又亲吻了一会子,才起身,分别穿衣系带。又约好了下次何时欢好,宝玉才依依不舍的起身自己屋内去了。

平儿来,见凤姐双目含春,脸带笑意,又得知宝玉来过了,自是明白了其中之事。凤姐因初得了宝玉之身,也喜滋滋的把二人行事之经过也细细与平儿说了。平儿听得凤姐如此之受用,不禁心里也是痒痒的,不觉听得痴了。

凤姐见状,笑骂道"小浪蹄子,是不是光听听就心里痒得不行了?"说罢就用手探到平儿裙底,果然已经沾湿了一片。

平儿大窘,忙道"那是奶奶的人儿,我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敢乱想呢。"凤姐撇了平儿一眼,笑道"小蹄子,等着吧,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这正是有其必有其仆,欲知事事能否依凤姐所言,下分解。

第六回王熙凤巧计假还愿香车内终随平儿愿

第六王熙凤巧计假还愿香车内终随平儿愿平儿因前日得凤姐应允,有机会便将自己的身子给了宝玉,便时时挂在心上。

每逢碰到宝玉之时趁无人注意偷偷的和宝玉眉目传情。无奈宝玉随见平儿这般光景心里发痒,却又顾及凤姐,恐其吃醋,因此也不敢造次,对平儿一如平日般尊重。

又隔了月余平儿终于忍不住,悄悄对凤姐诉苦。凤姐笑道"你这小浪蹄子是不是下面痒得不行了?好好,我这就给你牵线搭桥去。可到时候你倒是要怎么谢我?"心里却也暗暗自责。原来的确早想将宝玉与平儿分享,却是宝玉每次来时都刻意避开平儿。兼之自己每次见了宝玉都急不可耐的翻云覆雨一番,自是将平儿之事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次凤姐暗下决心,定要将此事办成。

宝玉清早醒来,见左边是袭人,右边是晴雯,两个柔美的身子都一丝不挂,又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淫心又起,随动起手脚来。"二爷别闹,让我再睡一会"晴雯支吾着翻了个身,复又睡去。却是袭人被揉醒了过来,"可了不得了,天都已经大亮了,咱们还在床上这么赤裸裸的躺着,一会叫下人们看见了可不得了。随掀起被子,见晴雯扔是睡的香甜,小屁股翘翘的对着自己。又想起昨夜自己如何爱抚这块美肉,不禁也吃吃的笑了起来。宝玉又粘了上来,对袭人上下动起手来。袭人忙推开道"好宝玉,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起床去给老太太请安。一会老爷去了见你不在,可仔细你的皮。"宝玉本是淫心大起,听得这么说,顿时失了兴致。袭人恐宝玉又生气,急忙抱着宝玉道:"好宝玉,现在可真不是由着你胡闹的时候,晚上我好好的伺候你就是了,说罢脸上一红,将宝玉的阳物套弄了一番。宝玉又转喜到,那你可得依着我说的才行。袭人羞道"都依你就是了,天知道你哪来了这许多法子变着法的欺负我们。要是你都把这些心思用在书里……"刚想说,又怕恼了宝玉,便用手啪的拍了拍晴雯的玉臀。"懒丫头,快起来了,和我伺候宝玉洗漱!"晴雯却仍是没有动静。"死丫头,昨儿晚上那么疯,今天倒是起不来了?快起来,老爷来传宝玉了!"晴雯一听老爷来传,呼的一下坐了起来,赶忙找衣服穿上。却见宝玉和袭人都看着他笑,才知道被袭人匡了。遂说道"你们伙骗我,我定是不依的!"说着便把袭人扑倒,一手握住了袭人的一只玉峰,一首就要去拧袭人的脸。袭人笑着躲避。忽听晴雯哎呀一声的跳了起来,用手捂住了下体。原来是昨夜里宝玉射在她玉蚌内的阳精还存在体内,这一闹更是一滴滴的流了出来。袭人忙拿了帕子帮她擦拭。三人又闹了一会子才起床梳洗了。宝玉径直来贾母房中请安。

到了贾母房中,只见贾母靠坐在榻上,贾政在一旁斜斜的坐着说话,刑王夫人也坐在一旁,凤姐、宝玉宝钗等也都在旁边站着。宝玉见了贾政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先是恭恭敬敬的给贾母请了安,又给贾政并邢王夫人请安,又与众人打了招呼,才战战兢兢的站在贾政身畔。贾政冷哼一声道:"哼,你这逆子,不早早的来给老太太请安,这是要让我们都等着你不成?"宝玉忙道"老爷,昨日晚上看四书,不觉贪晚了些,今日起得有些晚了。"贾政刚要接着训斥,贾母却接口道"好宝玉,知道上进了,快快坐到我旁边来。告诉下人们,传早饭,你们都留在我这吃一口吧。"又对贾政道"你公事繁忙,就去忙你的吧"贾政心之贾母溺爱宝玉,也是不敢顶撞,只好起身行礼后径自去了。

席间,凤姐道"前些日子我家大姐儿得病,我去馒头庵许愿,如今大姐儿病好了,今日我正想去馒头庵还愿,顺便给老太太求个长寿。"说着偷偷的给宝玉递了个眼色。贾母听罢甚喜,道"正是这个理儿,许了愿自是要还的。"宝玉忙说道"今日我读书有些厌倦,不如让我陪姐姐一起去,顺便也去许愿给老太太太太们也求个平安,顺便也散散心可好?"贾母道"也好,成天闷在房里倒也要闷出病来的,不如出去走走。又说了一会子话,众人都辞了贾母各自去了。

凤姐得房中,命小厮们去备车,又有人提早去馒头庵收拾房间。贾府就是这么有排场的,尤其是女眷外出,都是自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所到一处比是找最干净的地方,先驱逐了所有男人,再由自家下人打扫了等女眷们休息。下人们各自去了。凤姐又对平儿道,"你也去收拾收拾东西,记得带上那瓶香薰蜜露"平儿听了心下大喜,答应着也去了。

不一会,车已经准备好。凤姐命人请了宝玉。和平儿一起上了车,宝玉也骑着马跟在后面,一行人朝馒头庵行去。出了府门,凤姐挑开窗帘,将宝玉唤了过来。"下马上车来吧,这骑马可是粗人们的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来和我坐车吧。"宝玉心知肚明,便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小厮锄药,自己却上了车来。

上车才发现平儿也在其中。宝玉不敢造次,端端的坐好了道:"平姐姐好"平儿自知凤姐之意,见得宝玉,不由得羞红了脸。轻轻道了一声"二爷好"二人便不再说话了。凤姐噗嗤一笑,一头钻进了宝玉怀里"好宝玉,你可想死我了"说着就用亲到了宝玉的嘴上。宝玉见状,真是迎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是呆呆的坐着。凤姐笑道"怕什么,平儿是我的人,都是咱一心的。别以为她也是琏二爷的人就怎么样了。"说着又吻了上去。宝玉这才将凤姐揽入怀中,将她的香舌纳入口中吸吮了起来。

亲了一会儿,凤姐偎依在宝玉怀中,撒娇道"唉,真真是个冤家,也不知道你到底哪儿好,女儿家的看见了你就都走不动道了一般。""宝玉忙道"姐姐又笑话我了,我得了你的垂青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只我这身臭皮囊,何德何能?"凤姐笑着朝平儿努努嘴道"不信你瞧这小蹄子,心里发春发到不行了,早就想以身相许了。我敢打包票,这小娼妇都已经湿了。"说着也把平儿拉了过来,靠着宝玉坐了。"下作的小浪货,下面都痒得不行了还装得跟圣女似的,别装了,今儿就让你如愿以偿。""奶奶……你……你又笑话我了"平儿大羞。"哈哈,我笑话你?那好,我到要看看我可是说错了一句半句不成?说着,便将手探入了平儿衣裤之内。平儿忙伸手阻拦,凤姐却已经触到了平儿的玉蚌,摸了两下,将手又抽了出来。凤姐扬着沾了蜜液的手指道:"你看,我可是冤枉你了不成?小娼妇,不但都湿成这样,更是连裘裤都没穿。"平儿大窘"二奶奶……你可要羞煞我了"说着将头脸都埋在了宝玉胸口。宝玉见平儿自己投怀送抱,更不用凤姐再多说,也变不客气起来,一只手抬起平儿羞红了的俏脸,便将嘴贴了上去。平儿更是干柴烈火一般。吐出香舌应,时而也把宝玉的舌头吞入口中吸食,恨不得将它吞下去一般。宝玉另一只手也仿着凤姐那般,插入了平儿裙下。果真手就直接触碰到了柔软的玉蚌,并没有其他衣物遮掩了。"平儿姐,今天可算得以一亲芳泽了""二爷……平儿也是想二爷想了好久了"说着平儿复又把嘴凑了上去。

宝玉将手放在玉蚌之上就抚摸了起来,本已湿滑的肉蚌更是流出许多蜜液来。

宝玉润湿了手,就顺势插了进去。平儿不由得哼了一声,又恐车外赶车的人听见,慌忙堵住了自己的小嘴。凤姐笑道"小浪蹄子,这就叫上了,我看还是用这物件堵上你的嘴才好。说着便给宝玉解开裤带。宝玉将屁股抬起,凤姐就将宝玉的裤子脱了下来。双手扶着宝玉早已挺起的阳物,甚是怜爱的先亲吻了一番,才依依不舍道"来吧,今日性我好人做到底,就便宜你个小娼妇一"平儿见了宝玉胯下之物,果然比贾琏粗长不是一星半点,不由得双目都泛起淫光来。听了凤姐这般说,哪里还顾得上客气?当下俯下身去,就将宝玉之物含入口中吞吐起来。

宝玉双手扶着平儿的头,舒服得叹气起来。

舔舐了一会子,宝玉道"平儿姐,你这小口可真是美妙的很,可我却急着尝尝你下面的小口。说着便令平儿撩起裙子,跨坐在自己股间。平儿分开自己的玉蚌,一气坐下去,将整个阳物都纳入了自己体内。二人不由得同时发出一声轻呼。

正巧这时车子上山,路崎岖不平,颇为颠簸。正给二人省了许多力气,只需这样做在一起,就随车摇摆,神仙般的感觉也为淡减。

凤姐自己也不甘寂寞,一首搁着衣服揉捏自己的玉乳,一手探入自己裤内,却也湿了一大片了。摸捏了一会,也将玉葱一般的手指探入了自己体内,随着车子的摇摆抽插了起来。

一时车内真是风光无限,春意盎然。又是一阵研磨,宝玉朝怀中的平儿递了个眼色。平儿头一看,正看见凤姐一只手没入自己衣服之中,正在自赎。二人相视一笑。宝玉便又加紧的顶了起来。直顶得平儿娇喘连连,不一会就咬着牙一声轻呼,就在这暖车里泄了身子。平儿悄悄在宝玉身边耳语了一番,宝玉会意,随抱下平儿,将凤姐拉了过来。三两下便剥光了凤姐的衣物,宝玉让凤姐跪在座上,也不拖拉,就径直的插了进去。

却说凤姐见宝玉和平儿玩的火热,不觉心中升起一股醋意,如今见平儿并不贪食,自是又欢喜起来。刚才自己的手指已经在肉穴内扣挖了许久,但一则手指纤细,一则女儿家还是没有些力气。现在被宝玉暴涨的热气腾腾的阳物插入,才是说不尽的受用。随着车子的摇动也扭动着丰臀,配宝玉的操干研磨。平儿得了宝玉,更是感激凤姐,要好好服侍她,一首握着凤姐一颗玉乳,一手探入到凤姐的玉蚌之上,在那粒珍珠之上研磨了起来。直爽得凤姐频频摇首,将散乱的头发塞入口中方不会大叫出来。

随着宝玉抽插的加快,平儿爱抚珍珠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后来又将玉乳上的手放开,在手指上粘了些蜜水,就顺着宝玉进出肉穴的阳物一起插入了凤姐的玉蚌之重。凤姐正被宝玉插得精神恍惚,忽觉得肉穴内突然变得更加充实。真是忍不住就要发疯。宝玉正是插得起劲,也是忽然觉得凤姐的肉穴突然窄紧了一番,一看竟是平儿的手指伸进去一根。见凤姐此状不由得又大力抽插了一番,紧紧抓住凤姐的蛮腰,将阳精射入了花心深处。凤姐也是被滚烫的阳精一浇,泄了身子。

三人就保持这个姿势许久,直到宝玉的阳物渐渐软去,宝玉才依依不舍的拔出阳物,一并带出许多腌臜之物来。平儿忙张口将宝玉的阳物放入口中,将其清理干净。又用檀口对准凤姐的玉蚌,将里面所流出来的汤汤水水喝的一干二净。又吸吮了一番才罢休。

三人又在车内温存了一番,不觉馒头庵已到。三人整理衣物,逐一下车来。

此一男二女又在庵中又干出哪些荒唐事来。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八回王夫人一怒撵侍女呆霸王青楼戏金钏

第八王夫人一怒撵侍女呆霸王青楼戏金钏PS:原著中"鸡巴""屁眼""操"等字样也频繁出现过,当然,都是出自下人之口。所以我在这里写出来也不算过分吧。就请大家别在这里挑我毛病了。

谁知目今盛暑之际,又当早饭已过,各处仆人等多半都因日长神倦,宝玉背着手,到一处,一处鸦雀无声。从贾母这里出来往西,走过了穿堂便是凤姐的院落。到他院门前,只见院门掩着,知道凤姐素日的规矩,每到天热,午间要歇一个时辰的,进去不便。遂进角门,来到王夫人上房里。只见几个丫头手里拿着针线,却打盹儿。王夫人在里间凉床上睡着,金钏儿坐在傍边捶腿,也乜斜着眼乱恍。宝玉轻轻的走到跟前,把他耳朵上的坠子一摘。金钏儿睁眼,见是宝玉,宝玉便悄悄的笑道:"就困的这么着?"金钏抿嘴儿一笑,摆手叫他出去,仍上眼。宝玉见了他,就有些恋恋不舍的,悄悄的探头瞧瞧王夫人着眼,便自己向身边荷包里带的香雪润津丹掏了一丸出来,向金钏儿嘴里一送,金钏儿也不睁眼,只管噙了。宝玉上来,便拉着手,悄悄的笑道:"我和太太讨了你,咱们在一处吧?"金钏儿不答。宝玉又道:"等太太醒了,我就说。"金钏儿睁开眼,将宝玉一推,笑道:"你忙什么?金簪儿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

连这句俗语难道也不明白?我告诉你个巧方儿:你往东小院儿里头拿环哥儿和彩云去。"宝玉笑道:"谁管他的事呢!咱们只说咱们的。"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儿!好好儿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溜烟跑了。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登时众丫头听见王夫人醒了,都忙进来。王夫人便叫:"玉钏儿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金钏儿听见,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王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子,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这是平生最恨的,所以气忿不过,打了一下子,骂了几句。虽金钏儿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叫了金钏儿的母亲白老媳妇儿领出去了。那金钏儿含羞忍辱的出去,不在话下。

(PS:以上章节摘自红楼梦,也算是给没看过或忘了此间情节的兄们一个交代。接下来才是红楼春梦的情节。呃……好吧,我承认是我偷懒了!!菜刀就免了吧!这年头买菜刀都实名制了,您还是应该珍惜啊!)却说金钏自被领会家中,每日死活,以泪洗面。白老媳妇也只是无法。

白老媳妇只是金钏的养母,也是那时在别人家买了金钏来送到荣府中做丫鬟,如今见金钏这般光景,已经无法再送入贾府,倒不如找个人嫁了,做大也好,做小也好,倒也能赚几个嫁妆钱来。随找到媒婆到处觅。不料几日过去了,媒婆来说不管大户人家还是贫寒人家,都知道了是贾府里撵出来的,竟都不要,说是贾府中的猫猫狗狗都是脏的。

白老媳妇听罢,更是气不过。谢过媒婆后又来到房中看金钏。金钏乃是贞洁女子,如今受了这样的委屈又无处诉说,只是每日流泪满面。

"你这下作的小娼妇!还好意思在这哭!在府里伺候太太是多风光,每日好吃好穿不说,每月还有半两银子的使唤。你也不好生撒泡尿照照自己,不知道自己下贱出身,竟打起子爷的注意来!如今被撵了出来,连人家都没人要,光知道在这哭丧,还要老娘我养你一辈子不成?再哭我就把你个小娼妇卖到土窑中去!

"金钏听罢更是哭的厉害,"你莫这么说,这么多年来,我吃过你几口?花过你几个钱?倒是你,每月拿着我的月钱自己打酒喝。如今倒来说我?"白老媳妇气得不住,打了金钏三两个嘴巴。把门锁了,恶狠狠的去了。晚上,便带着望春楼老鸨并一个小厮来看人了。门被推开,金钏听见响动忙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妇人和一个一脸横肉的精壮男子跟着白老媳妇进了来。只见那胖妇人上下打量着金钏,又用手拉拉这摸摸那的。金钏不知就里却是心里厌烦的很。

"真是出落成这样一个人儿,你怎么就狠心把她卖给我了?"胖妇人看罢像白老媳妇道。

"家里总不能凭空养着这么一个白吃饭的罢,要是王嬷嬷看得行,就十两银子带着走就是了。""十两银子?你当我是开钱庄的不成?最多五两!"王嬷嬷一听银子,顿时把声音提高了许多,胖脸上的肉都在颤动。

"王嬷嬷你看看,我这女儿随是小户人家,竟也是在隔壁贾府里长大的,就如小姐一般,五两银子可万万带不去的!"两个女人讨价还价,而金钏则呆在一旁。没想到,白老媳妇竟真要把自己卖到青楼之中去了!二人最终以八两银子成交,王嬷嬷逃出银子给了白老媳妇,给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便上前拉了金钏就要出门去。

金钏这才明白过来,又哭又闹,无奈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怎抗得过干粗活的男人,只被强拉着去了,留下白老媳妇独自清点金钏的衣物首饰,准备明儿去当铺当个好价钱。

却说金钏被强行拉入了望春楼,更是又哭又闹,一会要撞墙一会要吊死。众人都拿他无法。王嬷嬷只好命人把金钏捆了,手脚,堵上嘴巴扔在床上。王嬷嬷正为买了金钏这样一个刚烈女子,不知如何调教而发愁,正巧就听见外间门上小厮们喊道"哟,这不是薛大爷来了!可有日子没见您了。您快里面请,春桃秋菊可都想你想的要死活了"接着便有人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来人不是旁人,便是宝玉的堂兄,宝钗的亲哥哥呆霸王薛蟠。王嬷嬷暗道天助我也,便也堆着笑脸迎了上去。"薛大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在秋月楼又有新相好的了?

快快里面请!二狗,快去后面把昨儿新起出来的那坛子十年女儿红拿来给薛大爷品品!"薛蟠人如其外号"呆霸王"伸长六尺,膀大腰圆,又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听了王嬷嬷这番话,又听有上好女儿红便大笑着道"王嬷嬷,你光想用一坛子好酒就把我留住啊?我可实话告诉你,人家秋月楼可是又来了好几个头牌,那人品长相,那床第功夫,可是你们望春楼无人能及啊!""哟,瞧您这话。今儿早上我去水月庵求签,签上说今日有贵客到,我想,我这地方来贵客,第一个就想到您了。然后特别让小厮们去摸了一个新鲜水灵的小丫头子来,那人品,那长相,也只有您薛大爷来了才见客的"说着又低头伏在薛蟠耳边低语到"小丫头子还是个雏儿呢,今天刚带进来,就是给您预备的。不过小丫头野的很,也只有薛大爷您这爷们能摆弄的了了。"说着便给薛蟠倒了满满一碗酒。

薛蟠听说是雏儿,更是得意。端起碗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多亏嬷嬷想着我,我到要见识见识,说罢放下碗起身便要上楼。王嬷嬷见这势头,便开口道"薛大爷,我这人儿可是花了我大笔银子买办的,您一会见了红可要多给喜钱!""那是一定!快走吧!"薛蟠一面说着就拉了王嬷嬷上楼去了。

王嬷嬷推开门,薛蟠便走了进去。只见屋里漆黑一片,王嬷嬷忙亲自点了蜡烛,薛蟠这才看见,原来床上真躺着一个女子,被绑得结结实实。"看来这小妮子还真是刚烈啊,要嬷嬷这么大手笔。你出去吧,我来就是了。"王嬷嬷听罢,一脸嬉笑的关了门去了。

却说金钏躺在床上虽口不能语手不能动,却听得明白,听见这个声音好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知道那人走到床前,才认得原来是薛蟠。待薛蟠扯掉了金钏口中的衣物,金钏忙道"薛大爷,您是来救我出去的吗?"说着便嘤咛的哭了起来。薛蟠平日出入风月之所,更是阅人无数,一时见金钏好生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金钏见薛蟠想不起来,忙道"薛大爷,我是二太太房里的丫头,金钏,你可仔细想想"薛蟠听罢方想了起来。便给金钏解开了手脚上的绳,问起个中缘由。金钏便哭着像薛蟠诉说了自己的遭遇。薛蟠听得既然是王夫人撵了出来的丫头,就也不怕王夫人责怪了。又知是王夫人身边的人,定是个处子之身,又是大家出身,便又淫心大起,搂着金钏的肩膀到"唉,既然金钏妹子有如此不幸的遭遇,不如就随遇而安吧,今天可巧了是我来,你这身子给了我,也不枉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来吧,让哥好好疼你才是!"说着就要解金钏衣服。

金钏见是薛蟠,本以为自己有救了,哪里想到自己却是羊入虎口了。又见薛蟠一双大手就要给自己脱衣服,更是誓死不从了。拼命抓着自己的衣襟。薛蟠见状,果然是刚烈女子,更是心生征服之心。遂强行扒光了金钏身上的衣物将其按在床上。

"好金钏,今天就让哥哥疼你,让你尝尝什么叫享乐才是"薛蟠说着就要给自己脱衣服。金钏的双手没有了束缚,立马就要跳起来往外跑。这可恼了薛蟠,追上去抓住金钏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只打得金钏眼冒金星,半张俏脸顿时红肿了起来。薛蟠又是一脚正踹在金钏小腹之上,一个弱女子也是娇生惯养长大,怎么受的了他这一拳一脚,早已打得晕了过去。薛蟠拉着金钏的头发,又胡乱解下自己的腰带,就把金钏双手绑在了床柱之上。这才恶狠狠的自己脱光衣物。

"金钏啊金钏,我本好意疼你,让你不让外人得了便宜,如今你是不识抬举了,那也别怪大爷我没有手下留情了。"说罢便也上床来欲强行占了金钏的身子。

可怜金钏一个柔弱女子,被绑在床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脸上尤带着泪痕。薛蟠暗道"果真是不错的女子啊,皮肤长相可比平日里那些青楼女子强得何止倍。

今日定要好好把玩一番才好。说罢一双大手就抓住了金钏两个玲珑的玉乳揉捏起来。

"这奶子随不够大,不过也是新鲜了,揉捏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薛蟠一面揉捏,一面自顾自的说道。却说金钏刚才被打的晕晕乎乎,如今被薛蟠的大手猥亵自己的羞处,便悠悠转性了过来。见薛蟠正用自己的大嘴在自己的胸部舔舐啃咬,金钏哪里见得这阵仗,遂用力挣扎。无奈双手被缚,只好拼命扭动身子,双腿乱蹬。薛蟠一见金钏醒悟过来,又挣扎起来,也来了兴致。

"你只管死命挣扎,你闹的越凶我就操干的你越发狠些。说着便用牙齿在金钏的嫩乳上留下一排排齿痕。金钏吃痛,又叫了起来,直惹得薛蟠哈哈大笑。把金钏的嫩乳都咬得青一块紫一块之后,薛蟠抬起头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转手把手移向了金钏的双腿之间。金钏更是大羞,自己的羞处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更何况是被男子触摸。金钏拼命的并拢双腿,嘴里哭喊着"薛大爷,您放过小女子吧,我……我做牛做马也愿意报答你"薛蟠随是呆头呆脑,对女色却费劲了心思。听得金钏这样说,就停下了手,放开金钏的双腿道"此话可当真?"金钏见有转机,更是连连哭着点头到"薛大爷,小女说的话都当真的,只要大爷不……不羞辱我下面,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那好,就用你的小嘴来给我吸鸡巴吧。"薛蟠说着就挺了挺已经勃起的阳具。金钏哪里想到薛蟠会提出这等要求,又是第一次看见男子的阳物,只见面目狰狞,青筋暴起,还朝着自己一跳一跳,似是在示威一般,这她哪里肯依得,忙闭上眼睛,又把小嘴紧紧闭上,更是连哭的声音都不发出来一两声了。

薛蟠见状,哈哈笑道"既然你不真心,也就非怪我了。说着又把手伸到金钏的下体。金钏紧闭双腿却也不能阻止薛蟠双手的一点点侵入。薛蟠又用一只手去拉金钏的腿子。金钏见自己的神圣下体马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随又开口道"薛大爷请住手,我……我愿意"薛蟠果然停了手,复又问道"此话可当真了?"金钏含泪的点了点头。薛蟠大喜到"早这样不就少吃许多苦头了?现在我松开你的双手让你坐起来,你可以别想着要跑出去。还有,一会给我吸鸡巴的时候可别想咬我,不然我把你一丝不挂的绑在菜市场给大家好看!"金钏只是含泪点头。薛蟠就解开了金钏绑在床头的双手,让她坐了起来。金钏忙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来。薛蟠嘿嘿一笑"来吧,现在该伺候伺候我了。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自然有赏的。"说着便把阳具送到金钏面前。

金钏看见薛蟠杀气腾腾的阳具摆在眼前,紫红的龟头周围一圈有许多突起,一跟跟青绿的血管犹如大虫一般趴在上面,还一下一下波动着,马眼处更是有淫水流出,一阵阵腥臊之味传入自己的鼻中,不由得一阵恶心,慌忙又闭起了双眼。

薛蟠见状,知是金钏心中不愿,遂又准备将金钏推到强行闯入。金钏见了,慌忙道"薛大爷莫要动粗,我做就是了"心道,用嘴含这污秽之物总比失了自己干净的身子好多了。权衡再三,一咬牙,便强忍恶心,张开小嘴把薛蟠的阳具纳入口中,再也不动弹了。

"这可不行,来让你薛大爷好好交给你吧,你用舌头仔细的舔"金钏又把薛蟠的阳具吐了出来,两行眼泪也刷的流了下来。只是木讷的依照着薛蟠的指示,先舔过整个龟头,又用舌头往马眼里钻弄,直舔得薛蟠咬着牙哼哼。又指示着金钏开始吞吐他的阳物。金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照做。

吞吐了一番,薛蟠觉得不过瘾,一再催促金钏再快些,无奈金钏一个弱女子,又是第一次行此苟且之事,再也快不起来了。薛蟠就用双手揽住金钏的头,开始自行在她的檀口中抽插了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一下可苦了金钏,被薛蟠腥臭的阳具几乎插入喉咙之中,几欲作呕,又吐不出来,不一会口水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薛蟠大力抽插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大吼一声,用胯部狠狠抵住金钏的头,在金钏的喉咙深处射出了男精。待到薛蟠射完了男精,从金钏口中拔出阳物,被腥臭的男精冲入咽喉的金钏才过神来,顿时趴在床头干呕了起来。口水也顺着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薛蟠满意的看着,好半天金钏才缓过神来,想想刚才所受之委屈,不觉眼泪又忍不住悉悉的落了下来。哭了一会又想到刚才和薛蟠之约,悠悠道"薛大爷,您要金钏做的金钏可都做得了,如今该放过我了吧?"薛蟠嘿嘿一笑"小金钏儿,这可使不得,你看我的鸡巴还没清理干净。还有,刚才是硬挺挺的,现在都软了,你得让它再硬起来才行。"金钏未经人事,哪里晓得其中的变乍?看薛蟠的阳物低垂在胯间,确与刚才的粗长有所不同,便以为的确是该这样。又想刚才自己的檀口也已经被玷污了,如今为了保护自己身子其他地方不被玷污,也只好委曲求全了。说罢,便真的用手捻起薛蟠的阳具又放入口中。

想到一会就能结束这种屈辱,金钏犹如看到希望一般,口舌之功也变暗暗加了把力气。金钏先是用香舌把薛蟠阳物之上的污秽之物逐一清理干净,见阳物扔是软趴趴的毫无生气,料想是算不得的,便将龟头含入口中,依着刚才薛蟠占有自己嘴巴的样子吞吐了起来。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果然口中之物开始变长变粗了起来。金钏仍不敢怠慢,又是吞吐了一会,直到感觉阳物已经长到又能抵住自己喉咙了方吐了出来,睁眼看看眼前之物,又抬头看着薛蟠,轻声道"薛大爷,你看可好了?"薛蟠哈哈狞笑"好你个小金钏,这口舌功夫随是头一次用,却也让大爷我受用的很!倘若他日加以训练,你必是望春楼头牌无疑!"金钏听了这话,不由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真是又羞又恼。可又听到薛蟠又说道"你的小嘴我已经享受过了,下面该真的让我一亲芳泽了吧"言罢便扑了上来。

金钏大惊,一面避着薛蟠的进犯,一面哭喊到"薛大爷,这是怎么的?方刚说好的言语,如今都算不得了不成?""哈哈,小金钏,你这身子今日我若不得了,哪天更来了混沌之物抢占了去岂不便宜了外人,我看你不如乖乖从了我才好!

"说着就已经抓住了金钏的胳膊。金钏更是誓死不从,拼命挣扎。薛蟠无奈,又给了金钏几个嘴巴,直打得血都顺着金钏嘴角流了下来。然后又拿起腰带,再次将金钏双手绑在床柱之上。

"金钏啊金钏,今日你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我看你还是识相点的好,免受皮肉之苦!"薛蟠说罢,强行搬开金钏的两条玉腿,将金钏的玉蚌暴露在眼前。

金钏再是死命挣扎,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怎么能拗的过呆霸王?突感下体玉蚌被一物抵住,刚要扭动身子避,下体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经被薛蟠强行夺去了。

却说薛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只用阳物抵住洞口便用蛮力插了进去。一则处子本身就窄紧,二则金钏哭闹,玉蚌之重本干涩的很,如今强势插入,其痛可想而知。薛蟠只感到自己的阳物被紧紧裹覆,玉蚌内的嫩肉一阵阵的痉挛,更如婴儿吸吮一般,不由得爽得大呼过瘾,更是顾不得金钏死活,自顾自的抽插了起来。

金钏真是又羞又恼又恨又疼。羞得是自己身子被薛蟠强行占有,恼的是薛蟠言而无信,恨的是白老媳妇把自己的身子卖到这青楼之中,疼的是薛蟠粗长的阳物狠命的糟蹋着自己刚被开苞的私处。

薛蟠呲牙咧嘴的操弄,每一次的插入都要费些力气,柔嫩的处子之穴像是对他粗暴行为的一种抵抗,总是徒劳的想把异物排出体外,便一阵阵的痉挛。这可爽坏了薛蟠,一面蹂躏着金钏的肉蚌一面道"金钏儿啊金钏儿,你的小穴可真是紧得很哪!还想咬我呢,哈哈,受用!真是受用!"金钏本就痛得要命,又听到薛蟠如此用言语侮辱自己,胸中一口气上不了,竟是晕了过去。薛蟠却不理会,又狠命的抽插了一会,只见大片殷红的处子之血随着自己阳物的每次拔出流了出来,血已经顺着玉蚌的缝隙流下来,打湿了一片床单。

薛蟠看着血流过菊门,不由得心生淫念,这菊门想必也是窄紧的很,(薛蟠本身就有龙阳之好,男同性恋在他们那个时代也很普遍。相信读过原著的各位都应该知道。因此薛蟠对肛交是一点也不陌生的。至于菊门这个称呼,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名词来代替了。如果各位有什么好的词请指教!")心里想着,便将金钏翻了个身子,用手掰开两瓣臀肉,阳物和金钏的菊门上本就已经沾满了血,也不做其他润滑,就一用力插了进去,果然更是妙得很,随也是窄紧,却比玉蚌又有一番滋味。

金钏本已经被蹂躏的昏死了过去,菊门被强力侵入的痛又使她转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菊门撕裂一般的疼痛,里面又说不出的暴涨,又有要便溺的感觉传来,又哭闹了起来。薛蟠却正是干到兴头之上,完全不顾她的哭闹,自顾自的狠命抽插。金钏菊门柔弱,哪里经得起如此折磨,被撕裂支出更是越来越甚,又有许多血流了出来,一些流到床上,一些被阳物带入体内,正好起到了润滑之功效。

薛蟠越干越起劲,每次几乎都全根拔出,又全根插入。拔出之时甚至将腔壁内的嫩肉都带出寸于。又是大力抽插了一盏茶的功夫,薛蟠终于在金钏的菊门之内泄了身子。薛蟠拔出阳物,满意的站起了身,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爽快啊!

想不到能得此一女,妙哉妙哉!"而金钏见薛蟠终于糟蹋完了自己的身子,随精神一松,只感觉下体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时竟然失禁,屎尿同时从下体中排出。

弄得满床满身都是。而金钏也再一次的晕死了过去。薛蟠见状实在腌臜,遂把阳物上所粘便溺之物胡乱在金钏的脸上擦了擦便穿起衣物反锁了房门下楼去了。

却说金钏朦胧之间忽见一白衣女子翩翩然往自己处来,忙哭喊着到"仙姑救我!"那女子停住步子道"我乃警幻仙姑,今日你孽缘已了,就随了我速速去吧。"说罢,便一扬手抛下一条白绫子竟自顾去了。

金钏悠悠转醒才发觉乃是一梦。屋中烛火悠悠,楼下传来阵阵男女哄笑之声。

玉蚌和菊门之处鲜血已经止住,但是撕裂之痛更甚。下体被自己的便溺和血弄的一塌糊涂。想想自己所遭所遇,又哭了一会子,复又想起刚才所梦之事,看到自己被糟蹋的一片狼藉的身子,遂拿起自己的腰带,也不清理自己的身子,便吊死在了房中。

真可叹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怜金钏一个刚烈女子只因几句笑谈就落得如此下场。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九回贾元春受宠封贾妃孝贾兰委身谢母恩

第九贾元春受宠封贾妃孝贾兰委身谢母恩却说门上有人来报"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贾政忙整理了衣冠迎了出去,果然见许多公公进来,为首正是夏公公。只见夏公公手持圣旨,众人忙随着贾政一道跪下。下公公清喉道"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读吧,带贾政接旨起身,又拱手笑道"恭喜贾公了!"贾政命人献茶,待要问个究竟,夏公公却一拱手到"杂家还要宫里复命,还望贾公速去才是"说着就起身而去了。

贾政忙一面换了朝服,一面让人了贾母王夫人等人,便起身朝宫里去了。

贾母等人听得贾政被传入宫中,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派人去宫中打探。有两个时辰工夫,忽见赖大等三四个管家喘吁吁跑进仪门报喜,又说"奉老爷命,速请老太太带领太太等进朝谢恩"等语。那时贾母正心神不定,在大堂廊下伫立,那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迎春姊妹以及薛姨妈等皆在一处,听如此信至,贾母便唤进赖大来细问端的。赖大禀道:"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太监出来道喜,说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速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去谢恩。"贾母等人忙按品大妆,带着众人进攻谢恩,一概事等不一一言表。

众人谢恩完毕,从宫中荣国府,更是喜形于色,荣国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又闻得天恩浩荡,为了宫中娘娘妃子们也能同家人以享天伦,每年可命娘娘们省亲一次。贾政忙命人到宫中打探,得知此言可信,便家商量修建省亲别墅。便在荣国府一侧买地开工,全由贾琏照管。

贾府中自上而下更是忙碌起来,处处笑声不断。唯独李纨见此光景,却常常暗自安息。元春乃是贾政长女,贾政长子贾珠,便是李纨之夫。却说这贾珠本乃长子,又从小刻苦,十六岁便中了秀才,十八岁奉父母之命娶了李纨,于次年生了一子贾兰,贾府中众人皆以为家中后继有人,无奈天有不测风云,贾珠二十岁之时大病一场,竟一命呜呼撒手而去了,只留下李纨并贾兰孤儿寡母。由此,也就解释了为何贾母等人都如此溺爱宝玉,又不教贾政严加管束。

却说李纨如今见得贾家上下为了元春之事无不喜形于色,又想起了死去的贾珠。想若是夫君还在,如今定也升的道台了,定也能光宗耀祖,可如今,丈夫离世十二年了,自己也独守空房十二载。自己也从十八岁的少女熬成了三十岁的少妇,众人都称赞自己谨守妇道,教子有方,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能知?李纨白日里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到了晚间到自己院子内,独处房中却经常是独自暗暗的流泪。

外人自是不知李纨之苦,却逃不过贾兰只眼。贾兰却是个成器的孩子,随是自幼就没了父亲,却也知道自强,如今也已长大,更是知道母亲不易,唯有自己好生用功,将来考的功名以报答母亲。

贾兰见这几日每每晚上李纨独在房中,点起一只昏烛在房中叹息流泪,不觉也为之心碎,心中也想不出该如何安慰母亲,甚是焦急。

这日贾府又摆家宴,贾母端坐其中,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坐在下手,宝玉凤姐黛玉宝钗等也都围坐了,大家喝酒行令,又有凤姐说笑取乐,真是其乐融融。

至二更天,李纨便托词劳累,独自一人房去了。

因有心事苦闷,又被劝得多吃了几杯酒,李纨到房中不禁又黯然萧瑟。又觉头上有些发昏,便脱了衣物准备睡下。却说贾兰仍在隔壁书房做功课,见宴席未散母亲独自来,便知母亲又触景生情,便起身要来李纨房中,试图用言语安慰一番。贾兰刚推开门要进去,却呆住了,只见李纨正在宽衣解带,似是要睡下了。

却说李纨款款的脱下衣服,指尖不经意滑过自己光滑的肌肤,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双眸又有两行热泪滚落。"珠郎,你狠心撒手西去已是十二年,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可知道,这十二年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可看看我这身子,哪点比谁差?随说不上美若天仙,也曾是让多少男人朝思暮想梦魂牵绕,可惜老天无眼啊!"说着又啜泣了起来。

李纨擦掉眼泪,又将双手放在自己的玉峰之上"珠郎,你可记得,那时我们新婚燕尔,你对我的身子多么的痴迷,每夜闭是缠着要与我欢好,有了兰儿仍不例外,可你又怎么狠心就将我一个人抛下,就这么去了?"说着就又要流泪,但李纨正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兼晚间又多吃了几杯酒,此时玉峰被双手触碰,乳头竟也突自硬了起来,有一阵阵快感传出。"珠郎,今日就让我代你爱抚她们一番吧。说着,双手便对着镜子揉捏了起来。口中传来了轻吟之声。

贾兰在门上正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又见得如此光景,暗叹母亲命苦,不由得也是一阵心酸。但下体阳物却也不争气的硬了起来。贾兰吃吃的看着房中的母亲爱抚自己的身子,心中甚是矛盾,他自由熟读四书五经,人伦之道孝义之理早已铭记在心,心下知道本该避,无奈双腿却再也挪不动一步只两眼直盯盯的盯着李纨的身子,心下想"母亲待我恩重如山,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母亲思念父亲,真恨不得自己能代父亲好生安抚母亲啊!"李纨揉捏了一会,非但没有能抚慰自己的身子,反而更是饥渴难耐,下身已经湿成一片。性一不做二不休,径自坐到床上,一手仍是揉捏玉乳,一手探到了自己的玉蚌之上。手刚放到下面,不由得就身子一抖。"珠郎,你看看,纨儿的羞处还是那么多水,那么敏感,只轻轻一碰就如此,你可要再来摸摸吗?你可要再来押我一次吗?"说着,就用手在玉蚌之上揉搓了起来。一只手将一颗玉乳塞入自己口中,香舌在乳肉上舔舐打转,鼻中却发出哼哼之声。下体只手也改了动作,已将两根修长的手指插入了自己的肉穴之中扣挖了起来。

李纨正是自得其乐,忽觉得有人走了进来,站在了床头,她睁开朦胧的双眸一看,不是贾珠又是哪个?不由得直直的扑了上去,"环郎,真的是你吗?我这是在梦中不成?你可知这十二年我有多想你,如今你终于肯来一会了"说着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的流了下来。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贾兰。贾兰见母亲如此投入,终是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却没料到李纨酒后痴迷,竟将自己当成了父亲。不过心下却道"也好,既然母亲如此以为,不如就让我假冒一次父亲,来安抚母亲可不更好?皇天在上,我贾兰可只是为了孝敬母亲,并无其他非分之想……"贾兰正是胡乱想着,李纨已经用自己的檀口将贾兰的嘴堵了个结实,却再也不给他机会去想了。

贾兰打定了意,便也依着平日里偷看小厮们调笑丫鬟的样子,将李纨包入怀中"母亲的身子可真是软啊,又热又香,口中呼出的热气竟都也如东兰一般。

"李纨将香舌吐入贾兰口中,不用人教,贾兰便吸吮了起来,一边吸吮一边将李纨的津液大口的咽入腹中。

"珠郎,来吃纨儿的奶吧,你可快尝尝看,纨儿的奶是不是还是那样好吃?

"说着便将玉乳贴到了贾兰的脸上。贾兰哪里还客气,张口便含住了一颗,又吸又咬了起来。"啊……珠郎,吃的好,你竟还是你,还是那样的激情。你可说说,纨儿的奶子还那么好吃吗?""纨儿,你的奶子是最好吃的奶子"贾兰含糊应道,只这纨儿二字一出口,下身阳物竟似又鼓胀了许多。"我叫母亲纨儿!我在吃母亲的奶!我还要摸母亲的私处……"真是越想越淫乱了起来。竟如中魔了一般,贾兰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李纨也急切的帮贾兰脱了起来,一边撕扯一边喃喃道"珠郎,纨儿好想你,珠郎,纨儿要你现在就占了我的身子……"不一会贾兰就一丝不挂的站在那了。

贾兰如同丧失人性的野兽一般,将李纨推倒在床,跪在她双腿之间就要插入。无奈贾兰毕竟是未经人事,插了几下竟是不得其门而入,不是插歪就是滑脱。

李纨不由得躺着呵呵笑出了声"咯咯,珠郎又是这般急色,就如同我们洞房之夜一般,唉,一晃十四年过去了,我都已经老了,你却还是这个模样。""纨儿,你可不老,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女子"贾兰停下了插入的努力,双目看着身下李纨的脸庞,眼里净是深情。只看得李纨都有些羞了"珠郎的嘴还是那么的……"不待她说完,贾兰已经用嘴堵住了李纨的檀口。

李纨伸手握住了贾兰的阳物,将其引入正面,贾兰稍一用力,阳物便没入其中。二人同时松开了嘴,发出一声轻叹。"珠郎,十二年了,我这肉穴一空就是十二年了,如今终于又尝到肉味了,好充实,好饱胀""纨儿,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夜夜与你欢好可好?"不再多说,贾兰便抽插了起来,李纨随是年到三十之人,却守寡十二载,下身扔是窄紧的很,且蜜汁又颇多,不一会便有交媾之水声传出。

贾兰第一次行男女之事,纵是没有一点经验的,只一味的狂插猛抽,没有任何章法可言。李纨却也是饥渴了这些年,今日终得一乐,不一会也就飘了起来。

"珠郎,插得我好爽……呜呜……比自己……自己来的可舒爽多了!再快些!""母亲!兰儿也是好爽。啊……兰儿要……要射了,母亲!"说着又用力插了几下,在李纨肉穴深处泄了身子。李纨也是被阳精浇得一阵战栗,泄了出来。

贾兰倒在李纨怀中,犹自喘息。李纨用双手揽住他的头,将其贴在胸口,也是喘息不已。"好舒服啊,我这可是在做梦吗?定是在做梦了,是我太思念珠郎,才做此绮梦。这梦真好真实啊,好受用。"说着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贾兰的头。"不对!难道我还梦中未醒?他……他刚才叫我母亲!"想到这里,李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顿时坐起身子。贾兰自是也坐了起来。李纨酒已醒了大半,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亲生骨肉贾兰!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十回、第十一回

第十王熙凤染疾卧榻上贾宝玉探视别有方李纨一见床上之人并非自己梦中的贾珠,却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贾兰,真是又气又羞,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贾兰的脸上"你这个畜生!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可让我怎么见人?你给我滚出去!"说着便掩面倒在床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贾兰吓得慌忙噗通一下跪在了床头。"母亲,兰儿知错了。还望母亲念在兰儿年少无知,原谅孩儿才是。"说罢便通通有生的磕起头来。

"你这个孽障!你丧父十二载,想当初多少人劝我改嫁我都严词拒绝,我守身如玉,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哪个说起我李纨不佩服?不说我是个贞烈女子?如今你"不带说完,又哽咽的失了声。

贾兰见母亲哭的真切,心念"我未曾报答过母亲的养育之恩,却又一时糊涂,毁了母亲的一世英名,现在空说其他已是无趣,必要想个法子抱住母亲的名声才好。想着想着,忽见桌子上李纨做针线的剪刀,心下一横,已是有了意。

贾兰并不起身,只用双膝跪着爬到桌上,抓起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母亲,孩儿不孝,毁了母亲的清名,如今唯有一死已保全母亲的名声,兰儿不孝,以后不能给母亲天伦之乐,为母亲养老送终"李纨见了,早已吓得止住了哭泣,扑过来就抓住了贾兰手中的剪刀"小冤家!你这又是要干嘛?你不如性杀了我到是干净!你这可不是要要了我的命吗!我的儿啊"说着夺下了贾兰手中之剪刀,一把将贾兰揽入一丝不挂的怀中。"母亲!"贾兰贴着李纨的玉峰,也是哽咽了起来。

母子二人哭了一会子,李纨先止住了哭声。"唉,兰儿快起来吧。本都是母亲的不好,都怪我今日贪杯多吃了几杯酒,又是思念你父亲,自己做出那些无耻之事被你看见,又把你错当成了你父亲"想起刚才二人床之事,不觉下体便抽搐了一下,慌忙又道"方才之事,天知地知即可,就当酒后一梦吧。日后你扔用功读书,将来考的功名,以慰你父亲在天之灵吧。"贾兰忙又跪下道"母亲,孩儿知道了。只请母亲放心才好。"李纨看见跪着的贾兰竟还光着身子,背上还有一丝丝的抓痕,乃是方才被自己情不可自禁所抓,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忙道"快穿衣起身出去吧,还光着身子,留心着了凉"一面说,一面忙也捡起衣物穿了起来。

贾兰自是答应着穿衣出去了。母子二人分别睡下,却又都是辗转难眠,各自心事重重,都是一夜未眠,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自打从水月庵许愿归来,不觉下体有痛痒之感,不几日又来了月事,就也没有挂在心上。谁知半月过去了,月事却仍是不止,每日淅淅沥沥总有几点潮红,且肉穴内痛痒之感反而加剧。叫了大夫来诊,只是说什么"血内有寒毒,气行不顺,寒毒无以外排所致"开了个方子,平儿每日抓药煎汤,伺候凤姐。

宝玉闻之凤姐染恙,又逢贾琏在府中,心中有鬼不敢亲自去看,更是隔三差五的差袭人等前去探视。一日闻之贾琏出门去采买园子里要用的丫鬟小厮,便抽身子来到凤姐院中。平儿来开了门,见是宝玉先脸上一红,又朝宝玉使了个眼色,朝里间努努嘴。宝玉见平儿刚刚煎好了药,放在桌上晾着,便端起来,走到里间屋。

凤姐正懒懒的在床上歪着。见是宝玉端了药进来,心中暗喜,脸上却颠道"这可是稀客了,是什么风又把二爷给吹来了?我这身子还病着,你琏二哥又没在屋里,宝二爷坐坐就去吧"宝玉心道是凤姐恼她这些日子都不来探望,便径自挨了凤姐坐,嬉笑道"好姐姐,这可又是我的不好了,知道姐姐身子不适,也不来早日探望。""我这奴才命的身子,可不敢劳您大驾,到是哪天犹自死了的清净"宝玉忙道"这好好的怎么又死呀活啊的?你这还有病,快别动这些劳什子的气,当心又填了心病,快快喝药才是正经"说着端起碗来先是仔细的吹了一气,又用嘴沾了沾,看是不热了方用汤匙舀了一口,递到凤姐嘴边。

凤姐本是要耍一下小性子,见宝玉如此,心中之气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得张开檀口,将药喝了下去。宝玉又一匙一匙的喂与凤姐,将一碗药都喝净了放才放下碗来。又拉着凤姐的小手道"风姐姐,可真是想煞我了,这几日闻得你病了,琏二哥又在院子里,我也不方便走动,今日才得空来看你,真真是我的不是了"说着便将凤姐拉入怀中。

"唉,宝玉呀宝玉,你可真是我的冤家。本来是恼你不来看我,如今见了你,却又一点也生不起气来。我这病也没什么的,不用挂在心上。"宝玉忙问是何病,凤姐脸上一红"女儿家的并,你这爷们混打听什么"平儿却道"奶奶这病,到底还不都是二爷赐的。"宝玉一听更是不解,忙着追问。凤姐要出口阻止,却被宝玉拦下了。平儿接着道"那日在水月庵,二爷先是先是入了我的菊门,又入了奶奶的身子,这菊门本是腌臜之处,你也不清洁,自是将污物带入了奶奶的体内,奶奶这才得了病,这可不都是你赐的?"宝玉这才知道个中缘由,顿足道"这可真真是我的该死了。我确是不知深浅,姐姐可莫要怪我。"凤姐忙道"也怪不得你,都是我自己贪嘴也是有的,我这病也没的什么,只是月红不止有些烦恼,养养也就好了。却是却是不能和宝玉欢好了宝玉若要,便找平儿这骚蹄子去吧"说着便羞红了脸,将宝玉朝平儿推去。宝玉却是不依,"姐姐染病在床,我却来欢作乐,这是什么道理,这可万万使不得的!

凤姐却道"宝玉不必如此,何苦为了我一人之病让大家都跟着忍隐?待来日我好了,宝玉加倍疼我就是了。况且况且我这身子是不能用了,能能看宝玉和平儿做也是好的"说着声音越发的小了。

还是平儿了解凤姐的心,在宝玉耳边耳语了几句,宝玉听罢这才应了,便抱起平儿亲昵了起来。却说平儿自是上次水月庵一行得了宝玉的滋润,已是过去将近半个月了,如今才能再行鱼水之欢,心里也早是痒得不行了。先是由着自己的身子给宝玉揉搓了一阵,遂开始给宝玉宽衣解带起来。然后也不客气,掏出宝玉的阳物抓在手中,一边套弄,一边伸出香舌在阳物上舔舐了起来。

平儿的唇舌功夫确是了得,口中香舌犹如有灵性的小蛇一般,上下翻滚时进时出,一会舔着龟头的棱角,一会又用力往宝玉的马眼中挤压,一会又轻轻敲打阳物,这是玩的不亦乐乎。直把宝玉美得闭上眼睛哼哼了起来。舔舐了一会,平儿又将宝玉的阳物含入口中吞吐了起来。一手扶着宝玉的臀股,一手托着他的春丸,只将那阳物在口中进进出出,吃的啧啧有声。

"奶奶,您下面是用不得了,用嘴尝尝鲜可也好?"萍儿吞吐了一气,将阳物吐出来,一面用手掳动一面看着凤姐道。

"你这小娼妇,我可不要。快行你的好事去吧"凤姐脸上一红道。她生怕将宝玉的阳物拿在手里含在口中就再也把持不住了,可自己的手却一直放在自己的下体没有拿开过。

"那平儿可就不客气了,就请奶奶看戏吧"说着,平儿几下脱掉自己的衣物,背对着凤姐,用手扶着桌子使身子俯下,就将自己的玉臀翘了起来。"宝二爷,请吧"只见平儿的肉蚌早已湿成一片,两片肉唇也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小肉穴来。宝玉也不客气,提起沾满口水的阳物就径直入了进去。"哦!进得了!好粗长,来的好!"宝玉嘿嘿一笑,一面开始抽插一面道:"平姐姐,你可真是骚浪得很,只是给我舔了鸡巴,自己就湿的这番光景了!""啊,二爷就只知道取笑平儿。平儿见得二爷的阳物,怎么怎么有不湿的理儿呢?平儿平儿每时每刻无不想想二爷的大鸡巴大鸡巴操我。啊!好舒服二爷用力!""好!那我就不让你白想,今天变狠狠的操干你的小骚穴!"宝玉闻得平儿的污言秽语,心下却甚是受用,不由得也言语粗俗了起来。这些话随是第一次说出口,却也不觉得难以开口,相反,却觉得说得心里痛快得狠"平姐姐,你的小骚穴可真是多水啊!都流到外面了"一时间,只听得阳物捣穴声,股肉撞击的啪啪声和二人的淫言秽语此起彼伏。

"啊!二爷。操得,操得平儿好受用,要要去了!"平儿身子一激灵,一会的功夫就泄了身子。若不是宝玉用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平儿竟似站立不住,要瘫软下去。宝玉也不再抽插,只将阳物仍留在平儿体内,感受着肉穴中媚肉蠕动的乐趣。却见平儿的菊门在轻轻蠕动,甚是诱人。随将一根手指探入口中,粘了些口水,便一用力抵入了平儿的菊门之内。平儿身子只是一颤,口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宝玉又扣弄了一会,平儿也从高潮中转醒了过来,又扭动着身子迎了起来,口中也发出哼哼之声。

"平姐姐,我可又要借你的菊门一用了"宝玉说罢,就将阳物从平儿的肉穴中抽出,抵住菊门,稍一用力就插了进去。平儿的菊门前几日刚被搞过,如今又有蜜液润滑,竟是毫不费力的全根将宝玉的阳物纳入其中。

"啊,插得好!可真是要把我塞满了"平儿又浪叫了起来。宝玉也是被窄紧的菊门夹得受用,狠狠的抽插了起来,春丸打在平儿还留着蜜液的玉蚌上啪啪作响。狠命的抽插了几下,只见二人交之处竟有黄白之物流出些少许。竟是平儿体内便溺也被带出来少许。宝玉也不管这许多,扔是抽插。只插得平儿浪叫声更甚,不一会竟是不能再发出叫喊,只是口鼻中还有一丝呜呜之声。

又是几个下来。宝玉也是身子一颤,将阳精射入了平儿的菊门之中。双手一松,平儿的身子就软软的摊在了地上。"平姐姐,可受用么?"宝玉一脸坏笑的问道"今日可真是将你的屎都干出来了"平儿嫣然一笑"二爷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上次是和奶奶两人一起侍奉二爷,如今奶奶有恙,我一个人竟是不能对应了。"又看见宝玉的阳物上仍有黄白之物,也是脸上一红。"二爷快来,让平儿给你清理才好。"说着就要把宝玉的阳物纳入口中。宝玉忙道:"可使不得,一会打水来洗洗就是了。"平儿道"二爷不嫌弃我腌臜,我倒怎么能嫌弃你来了?

莫说是我自己的,就是二爷的便溺,我也是愿意的"说着,便将宝玉的阳物用口舌清理了起来。

却说凤姐,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二人激烈的交媾,也是不能自持,随是肉穴内染病,却也不由得搁着衣物在外面揉搓了一番,配着宝玉抽插的节奏,竟也是令自己泄了一次。

待平儿清理完毕,宝玉便朝凤姐走来,将其搂在怀里"可是苦了姐姐了,只能这么干看着,不如姐姐也脱了衣服让我看看到底病得怎么样了?"凤姐忙道"又是病着,不干不净的看那劳什子干嘛?"宝玉也不答话,竟是身手来解凤姐的腰带。

-------------------------第十一王熙凤菊门初迎客李遗孀心事谁人知宝玉身手就来解凤姐的腰带,凤姐躲避不急,又拗不过宝玉,便也依了他。

宝玉褪下凤姐衣物,只见凤姐裘裤内真是垫着布条,上有些许月红,并一小片蜜液。宝玉心疼道"都是我的不是,只图自己一时快乐,让姐姐受委屈了。""宝玉快别这么说,也是我也忒精贵了,怨不得别人的""姐姐这必是有了炎症,书上讲,人的唾液可是可以治炎症疮痍的,不弱我就将功赎罪,给姐姐舔舐一下吧。"说着便要张口去舔。"这可使不得,还有月红,腌臜的很,怎么能哦"凤姐方要组织,宝玉的舌头已经舔在了自己的肉蚌之上。

宝玉心里有愧,如今更是卖力的舔弄,先是将玉蚌外的淫水并着落红都舔净,又反复吸吮两片肉唇,又吸舔肉唇中的两颗珍珠,直舔得凤姐娇喘连连了。宝玉的舌头在外围游走了一会子,便用双手扒开凤姐的两片肉唇,露出里面的嫩肉和肉洞来。洞口有潺潺蜜液流出,已经没有了血的颜色。"姐姐,就是这里得了病,如今可要好好舔一下子才好。"说着便伸长了舌头,将舌尖探入了洞内,狠命的钻了起来。

"啊宝玉,舔得好呜呜"舔得凤姐真是情迷意乱,只将下身紧紧的顶在宝玉的脸上,压得宝玉几乎穿不上起来。宝玉又舔了许久,直到舌头僵硬了才罢休。凤姐却被宝玉舔舐的上上下下,心里头空落落的,真想让宝玉狠狠的操干自己,又恐病症加重。宝玉也知凤姐终是不得泄了身子,定是心中不爽,也是心下暗暗盘算。

"平姐姐,我可问你,这被阳物插菊门也是那么的受用吗?看你也是一幅享受的情形"宝玉问道。平儿脸上一红,轻轻拍拍宝玉的脸道"傻二爷,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装作出来的吗?"宝玉又追问平儿感受。平儿道"就像整个身子都被填满了,真真的很舒爽的感觉,和插肉穴不同,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哎呀,我这没念过书的下人丫鬟,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正就是极其受用就是了!"宝玉见平儿说得真切,并不像取悦自己所言,随转头看像凤姐。凤姐闻得宝玉如此问,这会子又这么看着自己,凤姐的心计,早已明白了宝玉所想,下意识的就将仍赤裸着的两腿玉腿并紧了,摇头到"宝玉,你个小冤家可别打歪意!这可是使不得!

"宝玉马上嬉皮笑脸道"姐姐,你可听平儿还能骗咱们不成?那必是受用的!如今都是因为我染病,无法让姐姐享受鱼水之欢,宝玉自是心中不忍的。"凤姐道"我我是怕疼的很,莫说是你那话儿那么粗长,即便一根手指我那里也是容不得的"宝玉又道"容不下别个的,未必还容不下宝玉的不成?姐姐让我试试吧,万一真成了呢?那姐姐不也爽了身子?"凤姐见横竖拗不过宝玉,只得点头道"那只准你一试,若是疼了我可不依你的"宝玉大喜,忙点头道"姐姐这样的人儿我怎么忍心让你吃疼?姐姐只管放心就是了。"平儿也在一旁安慰道"奶奶只管放心就是,即是头一次有些痛也是难免的,就像咱们女儿家头一次破了身子,也总是有些疼的。可这疼过去了,就有得甜头了。"凤姐将自己的玉臀高高的翘了起来,将脸埋入了枕头之中,含糊道"宝玉,你可要温柔些才使得"宝玉应了一声,便将脸对准了凤姐的玉臀。只见两瓣浑圆雪白的臀缝犹如两片荷叶一般圆润,中间一道沟壑中隐隐的藏着凤姐棕褐色的菊门,细小的褶皱均匀的分布在菊门之上,微微的张。菊门之下便是丰满的玉蚌,蚌口微微张开,肉穴中仍有一丝的蜜汁流出,浸湿了整个缝隙,流过那粒肉珍珠,将阴毛都打湿了一片,真是好不诱人。

平儿将一个小瓶递给宝玉。宝玉知是上次的香薰蜜露,倒出来一点在手上,涂抹在了凤姐的菊门之上。只这一摸,便让凤姐不自的抽搐了一下子,菊门也跟着一缩。宝玉心道要温柔仔细,自知阳物太过粗长,如要入得凤姐未经开发的菊门必是会使凤姐受苦,便想先插入一根手指试探。谁知刚刚要将手指插入,凤姐的菊门竟是缩的更紧了,连手指也不得入。宝玉也不强求,竟是伸出了舌头轻轻的在凤姐的菊门上舔舐了起来。

却说凤姐本是害怕得很,虽将面目全埋在枕头之内,却也知是宝玉要将手指插入自己的菊门。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菊门也不由得缩得更紧了。谁知宝玉竟是没有插入,而一股子温软的感觉却从身后传来。偷偷头一看,竟是宝玉在用口舌舔舐自己身子最腌臜之处。凤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感动"宝玉竟用舌头去舔我的那处,可见他是真的疼爱我的,也不枉我把身子都给了他"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也轻松了许多,菊门竟也没有那么紧张了。随着宝玉的舔舐,竟有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传来,虽与玉蚌被亲吻不同,却也是受用得很。当下更放松了几分。

宝玉舔舐了一会子,觉得凤姐的菊门已经没有那么紧绷了,便用舌尖轻轻的往里挤了一些,刚开始菊门也是一紧,又挤了几次,竟是能入得一些来。宝玉甚喜,也不着急,只这么一下一下的用舌头探入一小段。凤姐似是也受用得很,口鼻中也发出了哼声。平儿也不得空闲,在一旁轻轻的揉搓起凤姐的两个玉乳来。

宝玉舔了许久,只感到舌头都酸麻了,凤姐的菊门也彻底放松了才住口。宝玉又涂抹了蜜露在菊门和他自己的手指上,只轻轻一顶,便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凤姐的菊门些许。凤姐的身子又是一颤,菊门本能的缩紧,将宝玉的手指牢牢夹住了。"姐姐可疼么?"宝玉柔声问道。"嗯还使得,宝玉尽管来吧"凤姐轻声道。宝玉听了,又将手指往里探入了许多,见凤姐不似吃疼,才将整根手指都插入了凤姐的菊门之中。

宝玉只觉得手只被菊门内的嫩肉包裹,似是一点缝隙都没有,但是手指活动却又自如的很。里面的嫩肉被宝玉的手指拨弄得忽东忽西,甚是得趣。遂又将另一只手二根手指探入了凤姐湿滑的肉穴之中,两手分别扣挖,比较起两个肉洞的不同之处来。凤姐的菊门被宝玉扣挖的随有些不适,却也有丝丝快感传来。如今肉洞中又被两根手指探入,更是双重的快感袭来。"啊宝玉,姐姐好受用呢,果真如平儿所说,这菊门也是受用的很。""只要姐姐受用就好"宝玉答道,一面继续扣挖。

又是一会子,宝玉见凤姐的菊门已然微微打开,手指出入阻力不大了,便将手指拔出,只见菊门微微张开小口,不一会就又并了上。宝玉又将蜜露涂抹在自己的阳物之上,遂抵住凤姐的菊门道"姐姐,我可要来了"然后稍稍用力,阳物便一点点的没入了凤姐的菊门之中。

凤姐方刚被扣弄的的确受用,待到换做这粗长之物仍是极不适应,只觉得菊门要被撑破了一般,尖叫道"宝玉,可是撑破了我了,使不得,莫要再进去了"宝玉忙道"好姐姐,你且忍耐一下子,一会就好了"旁边平儿也忙道"奶奶可别紧绷着才是,放松了可就好些。奶奶,你就想是你在排便,就那样往外用力,菊门自然就打开了"凤姐之平儿是过来人了,说话自是有根据的,便依言放松,做排便状,果然是不适感轻微了许多。再说宝玉,本已将阳物插入大半,见凤姐吃痛便停了下来,阳物已将被窄紧的菊门夹得有点吃痛了,凤姐这一放松,只觉得顿时夹痛也轻微了不少。菊门中的媚肉都朝龟头处涌来,挤压阳物,似是要将其顶出去一般,这是受用。

"姐姐,你的菊门好柔软啊,真是舒服。我可要开始动一下子了"说罢,便开始小幅度摇摆臀股。凤姐见此法可行,便更是放松了许多,菊门也不那么痉挛了。任由着宝玉轻轻抽送,只感到菊门中说不出的饱胀"啊宝玉,菊门被你撑得满满的,真是果真是舒服呢整个身子都被你被你的鸡巴塞满了来操我吧"宝玉见凤姐已将完全适应,便一点点的加大了力度。只见阳物在菊门之中进进出出,将上面的细小褶皱都撑开了,一圈媚肉紧箍着阳物,竟不是被抽插,反而是菊门在如小嘴一般吞吐阳物。宝玉真是越干越顺畅,不由得幅度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忽而一下拔得猛烈了,竟是将阳物拔了出来,只有菊洞微微张开小口,还在一张一,犹如正在吃奶的婴儿被强行拔掉了口中的乳头一般。

宝玉性又拿起香薰蜜露,一首掰着臀瓣,直接将蜜露灌入小洞之中。

"啊,宝玉快些插进来,里面空得难受,赶紧塞上啊!"还没等凤姐说完,宝玉便又一插到底了。粗长的阳物再次突破凤姐的菊门,只把刚刚灌入的蜜露都挤出来许多。此番抽送又顺畅了不少。宝玉也是越干越起劲,将凤姐的美臀撞得啪啪作响。凤姐也大呼小叫了起来。又是抽送了几,宝玉身子一抖,紧紧把握住凤姐的臀瓣,将滚烫的男精射入了凤姐的菊门伸出。凤姐也再一次的泄了身子。

二人喘息了一会子才分开。自是平儿又用口舌为二人清理不再细表。

却说李纨,自那日酒后发春,又被自己的儿子贾兰窥见,错将其当做自己的先夫与其发生了男女之事,事后又羞又愧,却更怕传到他人耳中。这几日当着外人面装作无事一般,却又极力避免和贾兰单独相处。每每晚间自己一人,脑子里又时常浮现起那日之事,不觉胸口如小兔蹦跳,不得安宁。唯有每日咏经念佛是想求个清静,无奈抽刀断水水更流,心事反而一天天的更加重了起来。

贾兰亦是如此,见母亲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却总是有意避自己,也不再如往日一般对自己关心呵护,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后悔。但心中也挥之不去那夜母亲在自己体下的媚态,只能每夜夜深人静的时候用手安慰一下自己勃起的下身。

久而久之竟然荒废了学业,天天精神恍惚,人也日渐消瘦了下去。

李纨随刻意避贾兰,但是毕竟是做母亲的,儿子的变化怎么能没有察觉?

见贾兰如此,自是悔恨自己不该如此轻浮,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日晚间,已是夜深人静,贾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李纨又是在梦中得以与贾兰交媾。醒后一摸,下身裘裤已经湿了少许。李纨真是又羞又恼,心道"你这个下作的娼妇,成天没理由的做这些绮梦,还是和自己的亲生骨肉,真是下贱得很"一面擦拭,一面又有快感传来。李纨忙收心念,起身自己去倒茶。却听见贾兰屋里传来阵阵声响,夹杂呻吟之声。"必是兰儿病了不成?这孩子这些日子呆头呆脑,茶不思饭不想的,定是那日的心火积在心里。若真是病了可了不得了,那颗真是我的罪孽了"李纨想着,便朝贾兰屋里走去。

欲知李纨如何探视,贾兰又害的什么病症,下分解。

第十二回假出家贾兰挟李纨真荒唐母子亦夫妻

第十二假出家贾兰挟李纨真荒唐母子亦夫妻却说李纨轻轻推开贾兰房门,只听喘息之声由未止。竟有贾兰呢喃之声传来"啊……母亲……纨儿你好美……兰儿想要母亲……"借着窗外一轮明月,只见贾兰赤裸着身子,阳物勃起,右手竟是在上面上下套弄着,口中却呼唤着自己的乳名。李纨大羞,却又心中一颤"这小孽障竟然在行此苟且之事,口中却还念叨着我叫纨儿……"李纨只想悄然退出,不料却心神不宁,碰倒了一把椅子。

贾兰听到响动,吃惊坐起,忙问道"谁?"李纨见已被察觉,只好道"兰儿,是我。你还没睡下吗?"贾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只含糊着应着。李纨又道"你若没睡下且起身,一会到我屋子里来,我有话对你说。说着便去了。贾兰只得起身穿衣,虽是心中忐忑,不知道李纨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要如何责骂自己,却也只得惴惴的来到李纨屋内。

见李纨在桌前坐了,正在品茶。贾兰忙上前行礼。李纨让贾兰坐,贾兰却执意不肯,只是垂首站在一旁。李纨又品了口茶,才幽幽道"兰儿,你最近大不如前了,每日也不知看书做文章,只是没的在那里发呆,是何道理?"贾兰只是低头站着,并不答言。李纨又道"莫要怪我啰嗦,你幼年丧父,平日里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自是希望你以后成人发达起来,死后才有脸面去见你父亲,如今你这般,让我如何是好?"说着又黯然泪下。贾兰扑通一下跪倒在李纨脚下"母亲,孩儿不孝,还望母亲责罚,只是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李纨只沉默了一会子,又道"兰儿,母亲要问你,你可要如实答。可是因为……因为那夜,才使你这般光景?"李纨说着犹自的红了脸,不过烛光昏暗却也正好遮掩。

贾兰犹豫再三,才道"母亲,孩儿直言,还望母亲赎罪。却是因为那夜之后,孩儿不能忘记,每夜入睡都是母亲的影子……""嗯,知道了"李纨忙打断贾兰"纵是我的不是。唉也不能怪你,兰儿也已长大成人了。不如这样吧,明儿一早我了老爷太太,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娶过门来可好?或是你看上哪个丫鬟,先收在房里做妾也是使得的。"贾兰本是孝子,对李纨之言一直是言听计从,如今却不知从哪里得的勇气,只等李纨说完便道"母亲明鉴,兰儿只是想念母亲,并没有想其他女子,兰儿年幼无知,那日行此非人之事实属不孝,但兰儿并非那等情色之人,母亲如今要为兰儿提亲,孩儿受不得的。"说着便低头不语了。

李纨听贾兰如此说,脸上又是一红,故作镇静道"兰儿,你还小,母亲是过来之人了,怎么不明白你那点心思?你放心,给你娶妻也好纳妾也罢,母亲总会给你亲自把关,必是为你选一个温柔贤德如花似玉的娘子来的。母亲已是人老珠黄,你只是不经人事才有此一念,日后你总会明白的。""母亲,孩儿心里只有母亲,其他世上女子虽千千万,犹不及母亲于一人。孩儿已私下在佛祖面前起誓,此生不娶,只和母亲相依度过。如若母亲要强求,孩儿宁愿削发为僧到是清净。"贾兰仍是跪着,一字一字的吐出却又毫不退让。

李纨听得不由得心中升起暖暖的感觉,但马上又被自己强压下去,也坚定道"兰儿一派胡言,我是你的生母,那日酒后本已经有违天伦,亏你自小熟读孔孟之道庄周之言,又如何有此念头?还是快快打消了是正经!""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自己独守闺房这许多年,心里的苦自是孩儿知道。那些伦理道德随是古圣之言,但是忠孝之道也是天理。孩儿陪伴母亲,不也是尽孝?又何罪之有?孩儿想不通,性日后更不用读那些圣贤之书,不如倒出了家,修的六根清净的好""你这孩子……""子曰:食色性也。可见这食和色本是人之天性,今日孩儿便是要用一生相伴母亲,母亲如若不从,孩儿也只好去伴那青灯古刹了此一生了。

"贾兰一反往日常态,今日竟似是要挟起李纨来。

李纨只是有满嘴的伦理道德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又见贾兰不似空话,也只得长叹一声,没了言语。贾兰见状,知是母亲不应,随磕头道"母亲,孩儿不孝,心生非分之想,母亲早日休息,明日孩儿打点行装,辞了老爷太太们就去了,日后还望母亲多多保重,只当没有生养过这个不孝子吧!"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这下子可惊到了李纨,忙拉住了贾兰的手道"兰儿,可万万使不得!你这一去,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双肩起伏抽插不停。贾兰转过身来,见李纨落泪,慌忙用衣袖为母亲拭干眼泪。谁知越是擦,李纨的眼泪流的就越发多了起来。贾兰见母亲杏眼含泪,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怜爱,伸手将母亲揽入怀中。

李纨顿时觉得无助与无力,如今得了依靠性破开面子,在贾兰怀里痛哭了起来。贾兰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将李纨抱个满怀,任由她哭泣。李纨哭了好一会子,直哭累了才抽噎着止住。心道自己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新婚丧夫,儿子自小聪明乖巧,如今长大了只自己一时之错竟是要伴着自己度过一生,否则就要出家为僧,这可真如何是好。胡乱想着,又不知如何安抚贾兰。只觉儿子尚未长成的身体不知何时也如此宽厚,竟也像爷们一般了,靠在上面一股子安全感油然而生。"唉,莫不如我就从了他吧,你不也是那日被他干的那样享受?再说,兰儿也是一片孝心,怪不得他的。你已是残花败柳,既然被睡了一次,再多一次两次又有何妨?"正在李纨胡思乱想之际,只觉得贾兰的下体似是又硬了起来,紧紧的顶住了自己的小腹。李纨心里一羞,却也不忍离开儿子的怀抱。又是心中挣扎了一会子,李纨才幽幽道"兰儿,我也可依得你,只是,你要依我三件事才使得"贾兰听得忙喜道"母亲但说无妨!""其一,可万万不可为外人说道。其二,你切要打消了出家之念头。其三,日后你定要发奋起来,考取功名,也得娶妻生子才是道理,若这三件事都依得我,我就……"说着只觉脸上发烧,竟说不出下文。

贾兰更是大喜道"母亲之言,孩儿必铭记在心没齿难忘!有了母亲相伴,孩儿怎么会又傻到出家去呢?这功名,孩儿平日努力母亲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最近心里老是想着母亲,才无心苦读。""傻孩子,刚才我在你房中,见你……口中还喊着我,你……你也忒不知羞耻了"李纨嘤嘤道。双手却也已经悄悄的环住了贾兰的腰身。贾兰抬起李纨的下颚,便将自己的嘴堵了上去,不让李纨再说出其他的话来。

李纨开始还半推半就,一会子也就软化了下来,将香舌吐入贾兰口中,与贾兰的舌头交着。不一会呼吸竟也急促了起来。"被人抱着吻着的感觉真好啊……好有安全感,胸部也被揉搓的好受用……自己守寡十二载,如今又有男人疼爱,真是苍天有眼啊!"李纨的心中一个声音说道,却又有一个声音对她说"你这个淫妇!你可知现在抱着你的是你的亲生骨肉?"李纨心中一惊。刚要被这个声音折服,却已被贾兰解开了胸襟,一只玉乳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贾兰的手中。"儿子又怎么样?正是因为儿子疼我才这般对我!""你是淫妇!古往今来第一淫人!

""我就是淫妇你又如何?今日我便要好好的淫个痛快!我就要和自己的儿子交!

"这个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而李纨的下体也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贾兰扔是在笨手笨脚的解李纨的衣物,一双手略带颤抖,动作也迟缓了许多。

冷不防却被李纨一下子挣脱了开来。贾兰乃是一愣,以为李纨又被伦理道德占了上风,又不依的自己了,只呆呆的站在那里。谁知李纨挣脱后竟开始疯狂的撕扯贾兰的衣物,不一会子就将贾兰剥得一干二净。又三两下退去自己的衣服,将贾兰推到在床,跨在贾兰身上,一首引着贾兰的阳物,遂自坐了下来,将怒起的男根纳入自己的体内。

"哦……兰儿""啊……母亲!"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傻兰儿,我要你叫我……如那夜那般叫我……"李纨轻微的扭动着腰肢,小声道。

"纨儿……"贾兰轻呼一声。

"嗯……兰儿,好兰儿,纨儿要你疼我……"这几个字一出口,李纨只感觉到肉穴内的媚肉都跟着一缩,又有许多蜜液流出。贾兰也自是不用多说,将李纨拉倒,抱在怀里,自己却在下面耸动了起来。"纨儿,你真美……"不等他说完,李纨已用自己的檀口堵住了贾兰的嘴。二人下身紧密交,两张嘴也紧紧的贴在一起,水乳交融也不过如此罢。

吻了一会子,李纨挣开了贾兰的怀抱,将身子坐直起来,眼带桃花的朝贾兰一个媚笑,"兰儿,让纨儿来服侍你罢"说着变将腰肢扭动了起来。李纨今年虽是三十岁的人了,却也是保养得如二十岁的少女一般,身子上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皮肤如缎子般光滑。毕竟是生养过的女子,乳头颜色略深,乳头也自是比少女大了许多,但双乳却丰满有弹性。只见两团白花花的嫩肉随着李纨身子的晃动一上一下的颤动着。贾兰伸出双手,抓住两颗玉乳便揉搓了起来。

李纨也由得他怎么揉搓,口中只是发出轻轻的娇喘,身子却没有停过。时而上下套弄,时而前后磨蹭,间或还将贾兰的阳物插入到肉穴伸出扭动臀胯犹如推磨一般的旋转着。一时屋内男女呻吟喘息之声不止。

"啊……兰儿,好舒服啊!""母亲,兰儿也好舒服啊!"李纨一听到"母亲"二字,心里更是一颤,竟也到"好儿子,乖儿子……母亲……母亲好舒服"说着更是加大了蹲起的速度。

"母亲,我的纨儿……兰儿要……要泄了""泄吧,都给我,你母亲想要你泄在我身子里"李纨一面说着,心中又是娇羞又是刺激,竟也花心大开,阴精流了许多。贾兰只觉得要飞起来一般,阳物又被热热的阴精滋润,也是双腿绷紧,将自己的少男阳精射入到了李纨的花心深处。

春室内靡靡之音终于告一段落,二人虽都是泄了身子,却仍将贾兰的阳物留在李纨体内。二人相拥睡去,好不缠绵。自此李纨和贾兰的关系除了母子更是多了夫妻之实,随有悖人伦,却耐不住男女心中的饥渴,而李纨捅破了心中的隔阂,寡居十二载又逢男人滋润,更是妖娆异常。二人白日里为母子,黑夜间是夫妻,自是夜夜鱼水之欢。贾兰也是长进,自那时候起也越发的发奋起来,日后考的功名,此皆后话,暂且不表。

贾兰李纨二人终成正果,贾府中又有些子荒唐事演出。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十三回多情女偏逢无情男秦可卿梦回太虚境

第十三多情女偏逢无情男秦可卿梦太虚境这日已是夜上三更,宁荣二府上下人等除了那打更值夜的都已沉沉睡去。贾蓉之妻秦氏睡得轻,却被身边一阵子的悉嗦之声吵醒。那秦氏只朦胧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人影在自己床前晃动。

秦氏大惊,呼道"是谁!"那床边之人竟更是大胆,挑开床纱,便用手堵住了秦氏的嘴,令她呼叫不得。"娘子,莫要呼喊,是我,贾蓉。"借着蒙蒙月光,秦氏这才得见,果然是自己的夫君。

"夜深了,相公不休息,怎么独自在我床边呢,倒是唬了我一跳。"秦氏幽幽道。"这……我……我只是来看看娘子可睡熟了。""倒是多谢相公挂念了,妾身睡得倒也安稳……只是……你我既已是夫妻,为何……为何相公不愿与我同睡?

难道……难道是嫌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不成?""娘子,这是哪里话来,我又如何会嫌弃你呢?只是我夜间打鼾声太响,怕是会影响娘子休息。"贾蓉辩解道。

"相公,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入了你的门,便是你的人了,相公这又是何苦来的呢?况且,我已嫁给你半年有余了,太太已经几次暗暗问起我可曾有喜,想是急着抱孙子了……"秦氏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自觉双颊泛红,好在只有朦胧夜色,却不怕被人看见。

"这……娘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这事日后再谈也不迟……"说着不待秦氏说完,贾蓉便推门出去了。秦氏又羞又恼,自己又不好追出去,只得将头脸用被子蒙了,呜呜的独自落了一会子泪。

贾蓉出得里屋来,坐在外间自己的床上,心仍是扑通扑通跳个不住。定了一会神,这才看了看仍抓在手中之物。竟是秦氏的贴身裘裤,白绸子裁成,握在手中说不出的顺滑。贾蓉又将那衣裤放在鼻子前,只觉得一股子莫名的幽香飘入鼻中。

"娘子……我……我对不住你啊……"贾蓉不觉眼角也滴落下两行泪来。又将裘裤翻过来,将鼻子贴在裤裆处。一股子淡淡的腥臊之气飘入鼻中。贾蓉只觉得下身阳物有了反应,慌忙脱了裤子,用秦氏的裘裤仔细的包裹住自己胯下只有寸余的阳物,用手套弄了起来。只几下子,就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冷战,将污浊之物尽数射在了雪白柔滑的裘裤之上。

贾蓉叹了口气,才起身收拾残局,也盖上被子睡了。却不知,这一切竟都被内屋的秦氏看在眼中。

翌日,秦氏方起身,正在梳洗,只见贾蓉拿着一个锦盒走进来道:"娘子,这是今年宫内最流行的堆花花式,我给你弄了几支来,你看可喜欢么?"秦氏只是将盒子接过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却并不打开来看。

"多谢相公挂念了。""娘子哪里话来。"二人客气的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沉默片刻,秦氏咬牙道"相公,你为何迟迟不肯和我圆房?若是看不上我或是嫌弃我,不如早早的休了我大家倒也干净,何苦这样?"说着,竟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娘子……我……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只是晚上睡觉打鼾,怕……""又何苦来蒙我?你晚上只在外头睡,我又几时听见你打鼾了?不如我现在就老爷太太去,让他们做,你这就休了我大家散了干净!"言毕,秦氏就要起身往外走。

贾蓉慌忙拉住。"娘子快莫要如此,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你!

"说罢,贾蓉竟是噗通一下给秦氏跪了下来。

秦氏大惊,急忙将贾蓉搀扶起来。"相公这又是为何?这半年了,你对我恩爱有加,什么事都宠着我顺着我,又哪里对不起我了呢?""我……"贾蓉迟疑了一下,抓起桌上的一杯冷茶一口吃了下去,如下定决心一般道:"娘子,不怕你笑话,性我今日便都摊开来说也就罢了。我的阳物生的短小,以前也曾试过,并不能与女子同床。"秦氏听得此话竟不知如何对待,只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贾蓉性就起身开始解起腰带来。不一会就将裤子褪到了脚上。只见贾蓉下体并无一根毛发,只有如孩童小拇指般长短的一条赘肉挂在下面。

秦氏羞得马上转过脸去。"娘子,我只是羞于启齿才一直蒙骗与你,如今性倒都说出来更轻省些。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娘子若是觉得受苦,不如你倒是休了我,然后再好找个正经人家,也免得娘子如花似玉的人白白的在我这里虚度青春……"不等他说完,秦氏已经用芊芊玉手堵住了贾蓉的口。

"相公,快莫要说这些子昏话,莫说你不能行人事,就算你明儿有病去了,我也自会为你守身一辈子的,我虽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女四书》、《烈女传》打小还是读过的,自是知道女人嫁了夫君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相公又如此疼爱于我,我却早已知足了,快莫要说你这些子胡说才罢。"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贾蓉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将自己娇妻柔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二人抽噎起来。"娘子只管放心,你若不离我,我自是会加倍疼爱于你,什么事都依得你……"话说到一半,又被秦氏打断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用手,而是用她柔软的小嘴。

贾蓉只觉得秦氏柔软的香舌钻入自己口中,忙开口将其紧紧吸住,就开始卖力吸吮,似是要将秦氏口中的津液都吸干才罢休。秦氏本未经人事,如今被自己的夫君第一次搂在怀里,第一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怀抱,第一次同男人如此唇齿缠绵,不觉也动了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得在贾蓉怀中扭动着身子,悄悄的将自己一对挺拔饱满的酥胸在贾蓉胸膛研磨起来。

贾蓉只觉得怀中的美人柔若无骨,似是要融化在自己怀里一般。头脸虽是不得见,一节雪白的脖子却坦露在自己眼前。虽将鼻子贴了上去,轻轻的嗅了起来。

只闻得阵阵女儿的体香钻入鼻孔,贾蓉不由得想起秦氏裘裤上的味道。不觉下体竟也蠢蠢欲动起来。

那贾蓉自也是纨绔子,随是下身之物发育不全,更恐被别人知道耻笑,也不足为外人道。但平日里也会被薛蟠贾琏一干人等拉扯着去青楼听听小曲喝点花酒。看其他人左拥右抱,自得其乐,贾蓉只是每每假装也将一女子包入怀中调笑一番,而自己下身并无反应,只得待众人都带了女子上楼翻云覆雨之时自己装醉一番蒙混过去,其苦自知。

如今将自己的娇妻抱在怀里,下身居然有了抬头之意,贾蓉不由得又惊又喜,也不管其他,只就开始粗暴的撕扯秦氏衣物。秦氏自是大惊,不知其中缘故,又想或是老天有眼,自己相公之病或许就好了,也就只是顺从着,不一会子就被剥了个精光丢在床上。

那贾蓉又三两下子剥去了自己的衣物,分开秦氏的两条玉腿,将那微微硬起的阳物就想挺入进去。无奈却不得其门而入。只挣扎了一会子,贾蓉的阳物就软了下去,没用的耷拉在两腿之间,任凭其子怎么捏弄也丝毫没有生气。

却说秦氏,见贾蓉如此行事哪能不明其中道理,心中真是又羞又喜,半推半就间就被贾蓉按倒在了床上。只待双腿被分开。就有软软一物抵在了自己肉蚌之上。秦氏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又是期待得紧。只闭了眼睛等着被自己相公破身,二人成为真夫妻的那一刻。不料等了许久,期盼的疼痛并没如期而至。

秦氏偷偷睁开眼睛,只见贾蓉俯在自己身子上,已是满头大汗,犹在努力。

又过了一会子,终是不能得手,只得垂头丧气缓缓从自己身子上爬了下来。"娘子……我……""相公,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尽力了。没关系,我亦不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虽你我不能行房,我这辈子也只是你的人。只是我这身子不能让相公受用了。"秦氏软语安慰到。一面说,一面拾起被丢散在各处的衣物准备穿起。

"娘子……其实……"贾蓉看着秦氏手中的裘裤,欲言又止。

"相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秦氏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娘子……我……我喜欢你的裘衣裘裤……若是……若是要我受用,只这两样就好……"贾蓉低头轻声道。那秦氏想起昨日晚间在门缝中偷窥到贾蓉的举止,心里自也是明白。心想,我的身子不能给了夫君,这衣物既然能满足他,又何苦不能给呢?于是低着头伸手将手中的裘裤伴着绛紫色抹胸递给了贾蓉。

贾蓉如获至宝,急急的将裘裤贴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只闻得那熟悉的女子体香又钻入鼻孔,下体不觉又有了反应。贾蓉忙用抹胸包裹住阳物,变套弄了起来。只几下子便身子一抖,泄了出来。

"多谢娘子……你……你早点歇息吧。"说着贾蓉就要离去。"相公……不如今夜你……就同我一起睡吧。"贾蓉这才止住脚步,脱了衣物秦氏睡在了一起。只一会子,贾蓉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秦氏却是心中犹如打碎了五味瓶,躺在自己身边的便是那自己最亲近之人,自己的如意郎君,而如今却不能与自己成夫妻之实,想自己花容月貌,真的就要守着这样一个无用的男人一辈子不成?只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子,又落下许多眼泪来,直至四更天才朦朦睡去。

"可卿妹妹,你可算是舍得来看姊妹们了"只听得遥遥一个女音犹如天籁般传来。秦可卿左右张望,果然见一素衣女子衣袂飘飘而来,拉着自己的手转眼来到一处殿台楼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警幻仙子。

"只这几日,可卿妹妹便忘了我这个姐姐了不成?"警幻见可卿仍是一脸迷茫,笑问道。"也难怪了,你本是下世去渡那红尘劫,自是忘了自己的身家了。

倒也无妨,不出多少时日你就可度完此劫重这太虚幻境了。"秦氏听了此话更是不解,只懵懂的随着警幻进的一间屋子里来。被警幻拉了手并肩在软榻上坐了,警幻叹了口气道"唉,当初只想着帮妹妹了结此事才让你下去,可我却没有算到那贾蓉却是个无用之人,可真是苦煞我的可儿妹妹了。"只此句秦氏听得懂了,又触及自己之伤心事,又见这身旁的美人实在可亲,便伏在警幻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只哭了好一会方能止住。警幻道"这本我也有责任的。前几日神瑛侍者的魂魄刚巧也来了一,我暗中点化于他,授予他不少欢爱之法,他本是绝顶聪明的,只一点拨便学了十之八九,如今不如我就将他唤来,与妹妹欢好,以弥补我之过失,也好让妹妹早日功德圆满能早日脱离苦海。"说罢,不待秦氏言语便飘飘然去了。

少顷,秦氏便听到外头有个明朗的男声"可卿在哪里?这些日子不见,可想煞我了!"说着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翩翩少年急急的走了进来。可卿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好一个美少年。"可卿感叹道。"可却不知在何处见过?怎么的如此面熟?

"却不待自己想完,身子却已是被那少年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可卿大羞,慌忙用手去推开两条坚实的胳膊,却是纹丝不动。只得口中道"你这人,生得一表人才,如何一见面便要非礼人家?"警幻在一旁笑道"你这顽劣货也特毛糙了,不待我说完便动起手叫来。今日可卿虽是来了,可是却是带着俗世的思想来的,此刻并不认识你,更不记得你们的夫妻之实的,你可莫要吓坏了可儿才好。"那少年方才松了手,用手搔搔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可卿。只见可卿双手蜷抱护胸,脸上已是升起了两片红霞。少年思量了一会子,突然想道什么一般,只在衣内掏出一样东西,递与可卿。可卿怯怯的接了过来,一看,竟是一块美玉,上面篆刻着"通灵宝玉"四字。"宝……宝二叔?"那少年傻笑道"可卿,如今我可不是你宝二叔了,我是你结发夫君才是。"警幻见二人此状,只无奈的摇了摇臻首,用芊芊玉指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嗔倒"你呀,还真是个呆子,你以为只将这劳什子拿出来就指望可卿能想起你来?还是我来吧。"说罢只轻轻揽着可卿的柳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会子,只见可卿脸上竟又是红润了起来。想了想,才略略的点了点头。

警幻说罢,哧哧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二人必是小别胜新婚了。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个正经,还是早早的离了去的好。"言罢竟是飘飘然的出了门去。那房门也径自关了起来,只有警幻的清唱遥遥的传了进来:"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须臾,声音也已是模糊得听不见了。整个闺房中变只留的此一男一女二人。

欲知警幻在可卿耳边所言何语,下分解。

第十四回温旧情春意暖幻境胜新欢始承恩泽时

第十四温旧情春意暖幻境胜新欢始承恩泽时却说警幻仙子在可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飘然离去了,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可卿和少年两个人独处。那少年闻得警幻方才的话,只道是警幻已和可卿说通透了,就又要伸手来抱可卿。可卿却摇摇的避开了。只道:"方才姐姐说……你我……你我已是夫妻,但我真真没有丝毫印象。如若我们真是夫妻,我便要考你一考。""可卿只管问就是了。"那少年道。

"你既是我夫君,你可知……可知我身上有几颗痣?"可卿问道,俏脸不由得又是一红。那少年笑道:"傻可儿,我当是什么题目,这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你右乳乳首下有一颗朱红的胭脂痣,左脚脚底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其他是再也没有的了,可是吗?"可卿身子洁白,只这两处有两颗痣,又是长在隐蔽之处,是除了自己别人也不知道的。如今见少年想也不想就如数家珍般说出,又想想方才警幻仙子所言,又见少年恳切,心中也信了。却又问道"为何你和荣府里的宝玉如此之像呢?"那少年笑道"娘子果真是都不记得了,宝玉就是宝玉,可卿亦是可卿。宝玉亦非宝玉,可卿亦非可卿。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太虚幻境名头的由来……"一番话可是说的可卿更糊涂了。

就在可卿迷糊之际,自己的身子却又被少年揽了过来。可卿抬头,只见他双目凝凝的注视着自己,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那眼中更是含情脉脉,竟是要滴下水来一般。"你……""叫我宝玉!叫我相公!"少年柔和的声音自嘴中轻轻发出,竟似直接传入可卿的心中,"宝玉……相公……"可卿如着魔了一般,想也不想就叫了出来。只这四字一出口,胸中不由得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宝玉听得可卿叫了出来,知道是她随未记起往日之情,却也接纳了自己,不由得喜从心生,却又不敢太过造次,只是将可卿的身子揽得更紧了些子。可卿,上次一别已是这许多日子了,可是想煞我了。你身上还是这么香……"说着便将口鼻埋在了可卿的颈项之间,贪婪的嗅了起来。

可卿只觉得身子被抱得更紧了。紧到自己的身子机会是要融化道宝玉怀中,紧到能感觉彼此的心跳。可卿随是心中仍有羞意,却也被此景此景所打动,悄悄将头靠在了宝玉的肩膀之上。可谁知正在沉醉之际,却觉得脖颈上突然发痒,竟是宝玉将鼻子贴了上来。只听得宝玉口中喃喃道自己好香,口鼻之中呼出的热气直喷到自己的肌肤之上,甚是酥痒。

可卿刚要躲避,那撩人的热气竟止住了。却有另一样感觉传来,只觉脖子上柔柔的湿湿的一物正在游走,竟是宝玉用舌头在上面轻轻舔舐。"宝玉,你舔得人家好痒呀,不要……"宝玉却并没用止住,而是将舌头从脖子一路舔上去,直直的停在了可卿的耳朵上。一会在耳廓上舔舐,一会又将可卿圆润的耳珠含在口中吸吮。可卿痒得娇笑连连,不停地扭头躲避,而不知何时双手竟也紧紧的环住了宝玉的腰身。

宝玉更是舔得卖力,又将舌尖往可卿的耳朵里探去,一面探一面在耳边轻声呢喃道"可儿,你还是这么的敏感,可爱死我了。"那可卿哪里还把持得住,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耳孔中探入,竟是瞬间流转至四肢骸,身子也一下子就酥软在了宝玉怀中。

"可儿,再让我看看你的那颗美人痣吧。"宝玉在可卿耳边道,同时有意的将一口热气缓缓送入她的耳中。可卿只被吹得身子又是一哆嗦,哪里还来得力气说不呢?宝玉一手揽着可卿的柳腰,用嘴堵住了她的檀口,将那片柔滑的香舌吸入口中砸润了起来。一只手已不知不觉探到了前面,开始解起可卿的排扣来。

待到可卿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方扭头躲开了宝玉的口舌,却发现自己已是衣衫大开了,那两颗玉乳早已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可卿方要遮掩,那宝玉早已抢先一步,将两只柔滑的奶子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揉捏了一会子,两颗洁白丰腴的玉乳上竟浮出一片潮红。宝玉这才满意的停下手来。"可儿,你的玉乳这般颜色才是最美,再配上两颗粉色乳头,下面还有这点朱砂痣点缀,可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了。这许久没有一亲芳泽,我可要不客气了。"说着便将脸埋在了双乳之间磨蹭起来。

可卿听得宝玉夸奖自己,心里不由得又羞又喜,不由得将酥胸挺得更高耸了一些子。宝玉却也顾不上欣赏了,先是用鼻子闻着肉香,不一会儿就用嘴亲吻了起来,先是轻柔的吻遍两颗玉峰,然后又用舌尖舔舐了一遍,最后终于含住一颗挺立的奶头,吸吮了起来。可卿只觉得一阵阵的快感传来,不觉用手抱住了宝玉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口中发出了微微的呻吟。

宝玉如婴儿吃奶一般,轮番将两颗奶子都吸吮了几次才作罢。"可儿,这上面的痣我吻过了,现在该让我亲亲你下面的痣了吧?"宝玉说着便只将可卿敞开的衣襟往两边一分,可卿也顺从的垂下了双手,那薄如蝉翼的衣物便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落在地上。可卿这才发现,自己竟是除了此一件衣物身上竟再无他物了。

如今已是和宝玉赤裸相对了。

可卿下意识的一手抬起努力的想遮掩住两颗酥胸,一手也护住了自己的玉蚌。

那样子真是既淫荡又纯情,只看得宝玉下身的阳物又暴涨了些许。"可儿,你可真美啊,我只守着你一辈子就好了。"说着也犹自脱了衣物,只露出一身光滑如玉的肌肤和下面早已怒起的阳物来。

可卿用眼角偷偷的打量着宝玉,心道"宝玉平日里看着如未成人的孩子一般,那脱了衣物竟是如此阳刚。那胯下之物……也并无想象中那样丑陋,只是这般粗长,怎么能……能入得我身子?"正在混想之际,宝玉已经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口中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上床吧。"说着左臂搭在可卿肩上,右手横过她的腰肢,只轻轻一举,就已将美人横抱了起来。

"啊……宝玉……"可卿轻呼一声,已是双脚离地了。双手已是顾不到遮掩要害,只做环状揽住了宝玉的脖子。"宝玉……你……你好壮啊……"可卿嘤嘤道。"呵呵,可卿,一会还有更壮的呢,你倒是忘得干净了。"宝玉答道,只羞得可卿嘤咛一声,将一张俏脸埋在了宝玉两块隆起的胸肌之上,偷偷用脸颊蹭着,体会着男人宽实的胸膛,听着下面通通的心跳。

宝玉已是抱着娇妻来到了床边,宝玉只轻轻一放,便把美人平放在了床上。

"可儿,我可要亲你下面这颗痣了。"说着,便跪在床边,将可卿一条玉腿捧了起来。"可儿,你的小脚丫真可爱,娇小玲珑,十根脚趾如春蚕一般又白又软,可真是爱煞我了。"说着就低头意欲吻下来。

"宝玉……宝玉不可,那里腌臜得很,可是不能入口的。"可卿猜到了宝玉的用意,只急的扭动着玉腿不让他得逞。宝玉用手握着可卿的小脚,柔声道:"可儿,你的身子都是干净得,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腌臜呢?你忘了,往日你还用你的小脚夹着我的阳物帮我泄身呢,我的阳精都射到了你的脚上……"宝玉一面说着,一面揉搓着可卿的脚丫。

可卿心中早就认可了宝玉,只道是自己忘记了往日二人如何恩爱,听宝玉如此说也便停止了扭动,又知宝玉素日最是对女儿家温柔呵护,只把心一横便听之任之了。宝玉这才又吻上了可卿的一双小脚。

宝玉先在脚面上舔弄,又将十根剔透的趾头一根根含在口中吸弄了好一阵子,直痒得可卿咯咯的笑着躲避方才将最后一根小趾吐了出来。可卿以为他舔完了,却又觉得脚心上传来一阵酥痒。原是宝玉又开始舔舐她的脚心了。

直痒得可卿将十根脚趾都努力的蜷缩了起来,细嫩的脚心上堆起些许漂亮的褶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一般。宝玉真是越舔越起劲,口中只道"可卿,你的玉足可真是爽口啊,真是含在口中满口生津。"这可苦了可卿,本就是怕痒,那足底更是敏感异常,这会子只被宝玉舔得笑得花枝乱颤了,乳白的美体在雪白的床上扭动着,口中道"宝玉……咯咯……好宝玉……饶,饶了我吧。"那双手也紧紧攥住了床单。

宝玉又舔了一会子方才住口,闭上眼睛,咂咂嘴,味了一会子方才继续动作。从玉足开始,舌头顺着圆润顺滑的玉腿一寸寸的往上游走。却说可卿,见宝玉不再舔舐自己的足底,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被宝玉一点点的吻了上来。直道那一丝麻痒来到了大腿内侧,就要抵达玉门之时才转醒过来。

可卿用双手抱住了宝玉的头,宝玉以为是可卿害羞,也不急于触碰最后一片禁地,只耐心的用舌头在两条玉腿内侧耐心舔舐着。这下可苦了可卿,只觉得玉蚌似是被无数蚂蚁轻咬一般,肉洞中的蜜液也缓缓流出,好不难耐。强忍了一会子,终于还是把持不住,双手扶着宝玉的头将其引向了自己的玉蚌之上。

宝玉早被可卿流出的蜜露的清香所吸引,却又不敢造次,如今见可卿如此,如获大赦般立即用口舌和那媚肉黏在了一起。舌头也马上把流出来的蜜液都舔得干干净净,唯恐落了一点。可卿下体麻痒终于被宝玉这一吻化解了,不由得壁上眼睛,口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宝玉由在不停的舔舐,把每一片媚肉的褶皱都细细的舔了一番,又在那早已挺起的珍珠之上舔吸了好一会子,直舔得下面又许多蜜液流出。宝玉又将其一一舔干净,性将舌头往那洞中钻去。无奈洞口窄小,那舌头也毕竟没有多长,只得伸入一点。可卿只觉得洞口被湿热的舌头填满了,那肉穴深处更显得空落落的了。

"宝玉……"可卿轻轻呼唤了一声。宝玉停止了动作,看向可卿。可卿羞得用两只手遮住了眼睛,轻声道"宝玉,疼我吧……我想要你^"宝玉也爬上了床,跪在可卿双腿之间道"好可儿,我这就疼你。"说着,也不用手扶握,只将那挺起的阳物抵在玉蚌之上,研磨了一会子,那阳物犹如有灵性一般,自己竟找到了入口,宝玉只轻轻一送,阳物便缓缓的被推入可卿体内。

随着阳物进入,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宝玉只将阳物缓缓送入底,将龟头抵住花心,慢慢的研磨了起来。可卿口中呜呜之声逐渐的大了起来。双手也攀上了宝玉的后背。研磨了一阵子,宝玉才开始缓缓抽送了起来。开始只是九浅一深的插入,随着可卿反应逐渐强烈慢慢变成六浅一深、三浅一深,最后终于根根见底棒棒戳中花心。

可卿亦从开始小声呻吟逐渐的一声高似一声,一声紧似一声。只觉得下身中的阳物在肉穴中越动越快,每拔出一次,龟头的边缘刮蹭着穴内的媚肉似是要将其都带出来一般,每插入一次,整跟阳物又急急的挤开媚肉的包裹,重重砸在花心之上。渐渐的可卿只觉得身旁万物都似不存在了,自己和宝玉的身子也不存在了,整个宇宙只有自己的肉蚌和宝玉的阳物在不停的抽查,身子轻飘飘的如同飘在空中一般。

"宝……宝玉……啊!相公……飞!飞起来了……受用!好……好受用。啊啊啊啊……"只觉得突然眼前一片柔和的光芒闪出,让可卿上了眼,一股子滚烫的激流从下体喷涌而出。径直打在侵入自己身子的阳物之上。那阳物反抗一般,也将一股子暖流射到了自己的花心之中。两股暖流在自己身子深处交汇,一股懒懒的暖意流到各处,真是说不出的受用。

可卿双手双腿紧紧缠住了宝玉的身子,宝玉也将仍在喷射的阳物紧紧抵在可卿花心之上,二人紧紧缠绕在一起,久久不得分开。只有间或一两下战栗才让旁人知道二人并非白玉雕成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可卿方睁开惺忪的双眸,只见宝玉一双眼睛也正在注视着自己。那眼底写满了柔情蜜意。"可儿,你真美!"虽是没有华丽的辞藻,这五个字从此刻宝玉口中发出,却又让人无法提出任何异议。

可卿也不答话,只嘴角上扬,给了宝玉一个能令天下男子折服的媚笑。又闭上眼睛,动将自己两片香唇送了上去。二人又吻了好一会子方才松开。"可儿,可舒服么?"可卿由衷的点了点头。"就像飞起来一般,好奇妙的感觉。""哼哼,那我今次就让你飞得更高吧。"说着,宝玉便又耸动了起来,那阳物一直浸泡在可卿肉穴之内并未曾软化,如今可卿一波高潮方过去,穴内仍是敏感得很,只抽送了几下子便又汁水涟涟了。顷刻间,男女交之声,可卿喘息之声又此起彼伏来。

"又……又飞了……好高啊!!啊!!!来了……"只一会子身下的美人又泄了身子。宝玉这次却不教可卿能有休息,只把可卿翻转过来,使其跪于床边,自己站立在床头,双手把持着两片粉臀,又径直的插了进去。

"嗯……好深啊!相公……用力……"宝玉哪里还用美人再多说一句,只大力的抽插了起来。房中充斥着股肉相撞的啪啪声。蜜液顺着二人交之处不断被捣出,又被两颗春丸敲打得到处都是,只把一丛柔顺的耻毛都浸湿了仍不算,竟顺着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床上。

又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可卿已不知泄了多少次,宝玉也泄过了几次,可卿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这才想起警幻仙子出门前所说之话,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口中喊道"警……警幻姐姐……救……救我……啊!又……又泄了!救我啊……"说罢身子一软,又丢了一次。

欲知后文,下分解。

第十五回警幻仙舍身救可卿贾宝玉再尝情欲露

第十五警幻仙舍身救可卿贾宝玉再尝情欲露却说可卿被宝玉操干的已经不支了,犹想起那警幻仙子临出门前伏在自己耳边,悄声道"可儿妹妹,你若是招架不住了只管喊我来就是了,可不要勉强才好啊。"如今已不知泄了多少次身子,若不是粉臀被宝玉把握着,早就瘫软在床上了。如今想起了,才喊了起来"警幻姐姐快来救我。"宝玉只道是可卿被干得混了头脑口中胡乱说话。却听得背后虚掩着的门竟是应声而开了,正是警幻仙子飘飘的踱了进来。人未到,声已至"可卿可真是出乎吾之意料了。我原以为你早早的就要败下阵来,没想到竟是等了这么久。"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来到了床边。

那身上的罗沙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仙子姐姐,宝玉可是想煞你了。"宝玉一面说一面仍没有停止臀股的耸动。

"哼哼,你这蠢物,只知满口甜言蜜语来哄骗女儿家,却不知何时都忘记了怜香惜玉了。可卿都如此模样了还不放过。"宝玉这才发现,身前的美人已经没有了声息,只口中发出略微轻吟。宝玉傻笑一声,方放开了紧固着粉臀的双手,将那阳物自可卿身子里拔了出来。可卿的身子也是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那早已溢满的肉穴中汩汩流出许多浊白之物,两片粉嫩的肉唇犹自一张一,也似是在喘息一般。

宝玉轻轻拉过薄被给可卿盖好,这才转向警幻笑道:"仙子姐姐,我再甜言蜜语,却也不及你那情欲之露万一也。今日就请姐姐再多赏我些吧"警幻一双杏眼一翻,瞥了一眼宝玉道"哼哼,还想要我这情欲之露也未尝不可,不过要拿你那浇灌绛珠妹子的甘露交换了。"言罢,已是将宝玉推倒在床。

那警幻一条玉腿轻轻一抬,已是轻巧的跪于宝玉的头脸之上,丰腴水滑的玉蚌完全展露在了宝玉面前。宝玉哪里还客气,立即张嘴将那两片粉嫩的肉唇含入口中吸吮了起来。只觉玉蚌上芳香之气马上大增了起来。那晶莹的蜜露已是流出了些许。宝玉急忙将其尽数吸入口中,只吸得啧啧有声。

警幻的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心道"这蠢物可真是女子的克星了,竟是让我也不能把持。却不知日后还有多少风流债了。"心里如是想,那手口却丝毫都没有怠慢。一条藕臂撑着身子,一只揉一就径直的握住了宝玉阳物的根部,檀口一张,已是将那阳物纳入了口中。只觉口中之物有股子浓烈的男精之味,又兼有可卿蜜液的甘甜,真是说不出的鲜美,含在口中仍是一搏一搏的跳动着。又有宝玉的舌头不断舔弄着玉蚌之中那敏感之极的珍珠,警幻只觉情欲大增,又有些许情欲之露流出。

"仙子姐姐,你的情欲之露似是比以前更多也更香甜了。"宝玉口齿含糊的道。又伸出手来抓住两片肉臀,将其用力往两边分开,直扯得两片肉唇完全张了开来,那肉穴也如婴儿小口一般俏皮的微张着。宝玉性将一根手指都插了进去,只觉得那穴中的媚肉如同活了一般,顿时朝着手指聚拢过来,将其紧紧的包裹了起来,一波一波的蠕动着。

"姐姐,你这肉穴可真是奇妙,居然是自己会动的,难怪我插进来时如此的受用。"宝玉感受着媚肉的夹吸叹道。警幻却并不搭理他,只是一味的将臻首上下起伏着,只把宝玉的阳物吞吞吐吐的好不流畅。

宝玉也将手指在穴中抽动了起来。或是抽插,或是扣挖,每一下子都要拨开追过来的媚肉,宝玉只得扣挖的一下重似以下。直搞得警幻口中不时发出呜呜之声,圆润的美臀也左右摆动着,却不知是在躲避宝玉的扣挖还是追宝玉的手指。那口上的动作也随着宝玉动作的加快而快了起来。

"哦……好姐姐,好受用,我要射了"说着,宝玉低吼一声,只将双腿绷得紧紧的,龟头紧紧抵住了警幻的喉咙。那警幻却并没用停止动作,而是仍上下吞吐着,同时用力吸吮,似是要将宝玉体内的阳精榨干一般。同时下体玉蚌中也喷涌出一股子蜜露,滴滴答答的顺着仍插在肉穴中的宝玉的手指流淌下来。

待到宝玉停止了射精,警幻才一丝不剩的将口中阳精吞入腹中,脸上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只可惜是背对宝玉,若要让宝玉见了警幻那妩媚的笑容,又会痴了。宝玉也将手指拔了出来,悉数将上面的蜜液舔干净,刚欲又舔舐那肉蚌之上的,警幻仙子却将粉臀从他的头脸之上移开了。

警幻将身子移到了宝玉仍旧高耸的阳物之上,对着自己的肉洞就坐了下去。

只觉得阳物努力的挤开媚肉,直直的顶在了自己的花心之上,一股麻痒的感觉直传到了心里。肉穴也被撑得满满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宝玉也坐直了身子,将双手从警幻腰间缠绕了过去,一手向下,在警幻下体一丛凄凄芳草上来游走,时不时的触碰一下那调皮的肉珍珠,一手径直向上,努力张开才勉强握住了一颗颤抖着的玉乳揉搓了起来。

警幻在宝玉怀中,身子如柔滑的水蛇一般扭动了起来,阵阵舒爽由二人交处传来,宝玉不由得双臂用力,将警幻拥得更紧了。而警幻的身子竟似丝毫不受禁锢,反而扭动的更加剧烈了。

警幻将头歪过来,宝玉也是知趣的立即用嘴堵住了警幻的檀口,二人的舌头立即纠缠在了一起,相互吸吮着彼此的津液。只研磨了好一会子,二人的身子同时一僵,一起达到了欢爱之峰。

二人相视一笑,却并不言语,宝玉轻轻的将警幻那没有重量一般柔软的身子放在床上,用肩膀扛起两条白嫩的玉腿,又直直的插了进去。"仙子姐姐,我这招游龙戏凤使得可精进了些么?"宝玉一面抽插一面问道。"还……还好,略有进步。"警幻尽量平静着自己的语气,却无奈下体快感又在一波波的积累,说话仍是略带喘息。

宝玉见状却是将动作放缓了下来,插入的深度也是大不及刚才,只将阳物的一小半在肉穴中缓缓的抽插,不再连根没入,更不将龟头触及那敏感的花心。警幻只觉得下体快感一下子降了许多,才懒懒的睁开杏眼,只见宝玉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这蠢物,真是在班门弄斧了,就凭得你这点小伎俩就想让我发软来求你不成?"那宝玉一下被警幻揭穿了把戏却也不脸红,仍是不疾不徐的抽送,两手在警幻两颗玉乳上轻轻滑动打圈,时不时的捏弄那翘起的粉红乳头。

警幻见状也是嘴角轻轻往上一扬,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了,可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说罢,壁上眼睛,下体暗暗运作起来。宝玉只觉得一股子强大的吸力自肉穴深处而来。竟是要将自己的阳物生生吞进去一般。宝玉也暗中用力往外拔,却只觉得那穴内的嫩肉如同一只柔软的小手一般,紧紧箍住龟头和肉棒,一面蠕动一面将其拉入深处。

再看警幻,那脸上却写满了得意和讥讽。宝玉更是着急,只用手推着警幻的两条美腿,更加用力,才将阳物拔出少许,却已是满头大汗,那阳物也被拉扯的有点疼了起来。"哼哼哼,蠢物不必勉强,凭你那点子功力依我看还是不要徒劳才是正经。"宝玉也心知自是抗衡不过警幻仙子,但要让自己如此认输却也于心不甘。性宝玉将牙关一咬,狠狠的将阳物一下子插到了最里面。警幻本是下体一直在用力将宝玉之阳物拉入,自是花心都跟着往外移了不少,却没料到宝玉竟有此昏招,一时没有丝毫准备,只觉花心生生的顶开了,那鸡蛋大小的龟头竟是插入到了自己的子宫之中。只这一下子竟是再也把持不住,一张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啊的一下子叫出了声来。那娇柔的子宫口被狠狠侵入,不由得发出一阵强有力的收缩。

宝玉也没想到这一击会有如此收效,只觉得阳物抵住穴内媚肉的层层包裹,那龟头竟又穿过了一重软而有弹性的阻碍,入得另一番天地。那子宫口的收缩竟是比起穴内媚肉更是强劲有力。方才阳物本就被警幻的肉穴吸得膨胀不已,这一下子终是把持不住。那阳物迅速膨胀,马眼大开,将那滚烫的男精蹭蹭的射入了警幻的子宫深处。

二人俱是一阵痉挛,好一会子宝玉才转过来,抬头看警幻,只见身下的仙子犹是眉头紧锁双眸紧闭,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好一副嬴弱不堪的媚像。"仙子姐姐,你好美啊!"宝玉说着便对着那小嘴吻了下去。二人做着口舌之工,宝玉也仍感受着警幻子宫的蠕动和颤抖,好一会子才微弱了下来。

"姐姐,你再看看我这招男耕女织用得可还好么?"言罢将那阳物从花心中拔了出来,只让警幻又是一阵战栗。宝玉抱起警幻软软的身子,使其翻身跪于床上,丰臀高高翘起。宝玉也不多做其他之事,又径直的插了进去。那警幻仍未从高潮中恢复过来,那花心仍是敏感异常,此次宝玉又是根根见底,只觉得花心都要被撞到喉咙了一般,不一会子竟是又泄了身去。

"宝……宝玉……让我,让我稍作休憩吧……"警幻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开口求饶了起来,也不敢再叫宝玉为蠢物了。

而宝玉却是越战越勇了起来。只觉得那芬芳的情欲之露更是源源不断的由花心处涌出,将阳物浸在其中真是说不出的受用,如今又第一次听得警幻告饶,哪里肯善罢甘休?口中只应道"仙子姐姐,可是你教我日后不可懈怠了,怎么如今倒是你要休息了呢?"说着又啪啪的撞了十余下。

"好……好宝玉,真的不行了……花心都麻木了……""哼哼,即使如此今日便便宜了它吧。那就让我来采一采仙子姐姐的菊门吧。"说着也不待警幻答言,就用双手将菊门两旁的臀肉往两边一分,挺着沾满蜜液的阳物就刺了进去。粗大的阳物直把警幻娇嫩的菊门大大的撑了开来,使得美人又是一声娇呼。

警幻的肉穴方能得到休息,哪里想到菊门又被阳物塞得满满的了。只这一下子,几乎又使她泄了出来。宝玉一经插入,马上抽插了起来。只觉警幻的菊门也是窄紧异常,肠壁上的嫩肉也是肥嫩无比,不由得大呼过瘾,一面操弄的更加起劲。

"宝玉!宝玉饶命啊!!……"警幻高呼道"我……又……又泄了!"此刻的警幻再也没有了仙子的矜持,竟如荡妇一般的喊叫了起来,十根芊芊玉指紧紧的抓挠着床单,臻首紧紧贴在床上头发散乱着。

"好姐姐,等我再爽一会子。你的菊门可真是舒服!真是比肉穴更让人销魂呢!"宝玉一面说一面仍是啪啪的撞击着警幻的玉臀,直把两片美肉撞得激起层层涟漪。

"可卿……可卿救我!"警幻突然看见可卿不知何时已经转醒了过来,正在抱着被子睁大眸子看着自己被宝玉操弄。警幻真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发出求救。"好宝玉……可卿她醒了……你……你饶了我吧!呜啊……好烫呀~"又是一声大叫,警幻的身子一挺,后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宝玉的阳物这才被迫脱离了警幻的菊门,而阳精却仍一股子一股子的喷射着,只把那最后几滴都喷在了警幻的美臀之上。

宝玉看着在一旁抱着暖被偷看的可卿,笑吟吟的摸了过去。"可儿,仙子姐姐可是为了救你才落得如此光景。如今你要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呢?哼哼,快把你的菊门也赏了我吧!"可卿大惊,口中惊呼着不要,身子便向床内侧爬去,无意间却正把那未经人事的菊门暴露在了宝玉面前。宝玉哪里给可卿逃走的机会,一下子便擒住了那柔软的身子。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十六回贾宝玉梦醒戏二女俏鸳鸯棒打真鸳鸯

第十六贾宝玉梦醒戏二女俏鸳鸯棒打真鸳鸯却说宝玉一觉醒来,竟是日上三竿了。宝玉只觉口渴异常,遂喊人倒茶来。

袭人忙进来给宝玉斟茶递过来。宝玉喝了两口,又想到梦中所遇之事,竟是模模糊糊不得要领。只觉下身阳物犹自挺立。

宝玉便将袭人抱了起来。心想"这情欲之露可真是笑谈了。不过那股子的幽香却仿佛扔在口中。这下身阳物今日也精神得很。又有那仙子所言,竟是让我多多取悦女子,这才是正吾意!"一面说着,一面就对袭人亲吻了起来。

"二爷,这时候也是不早了……嗯……你还是,快快梳洗了去给老爷太太请安才是道理……"袭人口上说着,却也不推让宝玉。

"好袭人,今儿我一早起来只觉得充沛得很,需你给我泄泻火才好,不然怕是要憋出病来了!"说着宝玉便将袭人的柔夷按在了自己的胯间。袭人搁着衣服用小手握住了宝玉硬硬的阳物。虽是知道宝玉是梳洗起床,手却再也拿不开了。

"那我帮你弄出来,你可要快些洗漱了就去的。"宝玉连忙点头。

"你这个冤家!只会欺负我这等老实厚道之人"袭人说罢,便动手解起宝玉衣物来。轻车熟路间,不一会子袭人就把宝玉的衣物解了开来。褪下裤子,只见宝玉的阳物蹭的一下子跳了出来。涨红了的龟头犹自一跳一跳的搏动。

袭人本是想用手将宝玉套弄的泄身也就罢了,也并没有脱自己的衣物。宝玉想着"好姐姐,今日就用你的小嘴帮我吸出来吧。"袭人随是与宝玉同床有些日子了,却从未给宝玉做过口舌之事。如今听宝玉说起,不由得面颊绯红"这物件这般腌臜,怎么能用嘴……""姐姐这话可错了,此乃乾阳之物所化,犹如女儿下体乃坤阴之所,却是极干净的。况且凤姐平姐姐他们都是不嫌弃的,这便是道理了。"袭人听得此话,也不再推辞,只是说,"我先帮你擦拭一番可好?"说罢,就起身倒了一杯凉茶来。袭人用手帕沾了凉茶,就在宝玉的阳物上擦拭起来。宝玉挺立的阳物被冰两的手帕一擦,真是说不出的舒爽,不由得闭了眼睛躺倒享受了起来。

袭人细心擦拭了半天,才罢手。先是用鼻子闻了闻果真没有什么异味,这才狠下心来,将宝玉的阳物纳入口中。宝玉刚才还觉得阳物上冰凉的很是舒爽,这会子竟又一股湿热从龟头上传来,真乃冰火两重天是也。

却说袭人本是第一次做这些唇舌功夫,但毕竟是细心的女人,只在宝玉几句调教之后便得了要领。臻首上下左右晃动。只把宝玉的阳物吞吞吐吐,口中啧啧有声,只一会便熟路了起来。宝玉想那袭人自是第一次做这些功夫,不好让她时间太久,也有意识的让自己射了出来。

袭人只觉口中阳物跳动更甚,忽的龟头一涨,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宝玉竟把自己的男精尽数射在了袭人口中。那袭人一则没有防备,二则没有经验,只觉宝玉的阳精都直直的射到了自己喉咙深处。待宝玉射完,不由得咳了起来。一丝白腻的阳精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咳了几下,袭人方要将口中男精吐出。宝玉却道"好姐姐,这可不必吐的。这男精最是滋补,又能养颜,古书云……"袭人只得将其尽数咽下。只觉似是有一股子暖流缓缓的被吞入肚中。宝玉将袭人抱到怀里,道"好姐姐,你可是越发的娇媚了!""宝玉……还不都是你滋润的""呵呵,好姐姐,不如我现在就滋润你一番可好?""你……方才说好你泄了就起来了,如今又变卦!""好姐姐,你看我这还直挺挺的呢,连衣服都穿不上,又怎么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呢。"袭人又将宝玉胯下一摸,果然那阳物扔是直挺挺的峭立着,没有一丝要倒下的意思。"二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性质……"还不待她说完,宝玉就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袭人的檀口。不一会子,袭人便赤裸着身子在宝玉胯间娇喘了起来。

却说晴雯本是在外头摆弄针线,闻得屋内传出隐隐呻吟之声,自是知道宝玉和袭人在行男女之事。却是光天化日,本也不想进去,只在外头假装接着刺绣,权给二人看守。可过了好一会子扔是不见二人出来。晴雯终是忍不住才悄悄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袭人跪在床头,将美臀高高的翘起。宝玉光着身子站在床下。犹自在后面狠命的操弄着身前的美人。"好你二人!光天化日就行此苟且之事,真是没有王法了!"晴雯轻呼一声"你们也真是,这么半天还不搞完,又大呼小叫的。害的我在外头给你们守了这一会子了!""啊啊……嗯……好……好晴雯,快,快来救我……二爷今日……今日这是……我……我又要去了……啊……"袭人又轻呼一声,泄了身子。

"嘿嘿,让这小妮子救你?我怕她也是自身不保啊!"宝玉说着便淫笑着朝晴雯扑了过去。晴雯嬉笑着躲了过去,却无奈宝玉四处围追堵截,终于难逃魔掌。

待到袭人悠悠得睁开眼睛,只见晴雯也是赤裸裸的被压在身下大呼小叫着。

"好妹妹,这亏得是你来了。若是你再不来,我是要被这冤家活活干死了。

今日二爷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泄了又硬,硬了又泄,真真把人做弄死才罢休不成。""啊,宝玉……插死我了……好舒服……要……泄了!泄了……"晴雯哪里还能听得进话,只又一次被干到了高潮。

"好袭人,晴雯救了你,如今你看她受欺负,就不来帮忙吗?可真是铁石心肠了。"宝玉说着就去抓袭人。吓得袭人急忙光着身子就跳下了床"可不来了,再来我怕是真要死过去了"说着拿起衣服,粗粗穿戴了道"我去了夫人,就说你昨日多吃了几杯酒,今日头疼,在屋里休息了"穿戴完毕又调笑晴雯道"小蹄子,今日可也让你吃点苦头""嗯……啊……袭人姐姐,你……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哦……宝玉……我……要被你插爆了……"却说贾母正在荣禧堂和王夫人等人闲坐着说话。说着说着竟是说起了宝玉的终身大事。"宝玉年纪也是不小了,我看不如给他也定下了才是正理。"贾母看向王夫人。王夫人道"老太太所言极是,只是宝玉过了年才十六岁。老爷的意思是宝玉现在仍是要学业为重。

这些子事到是不急。想当年珠儿……"说着,王夫人竟是感伤了起来。

"这话到也是,不过还是先订下来个的好。"邢夫人忙道"我看宝玉和黛玉这兄妹俩到是适,俩人又情投意,出双入对的,竟是没有比林姑娘更适的了。""黛玉这丫头倒是和宝玉挺好,只是……只是这孩子气性太大,身子骨又弱,只怕不是那长命有福相之人哪……"贾母到是不避讳。众人都跟着点头称是。

凤姐打趣道"这可不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话又说来了。这世间能有几个人比老太太更有福相的呢?"引得贾母等一行人笑了起来。

鸳鸯打外头进来道:"老太太,袭人妹妹来了。""哦,快让她进来。"只见袭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逐一给贾母等人施礼道安。"奶奶太太,宝玉昨日多吃了几杯酒,今日起床有些头疼,所以没来给老太太太太们请安。""这孩子,又是淘气了!真该再让老爷好好管教一下才是。"王夫人道。

贾母忙拦着"唉,小孩子淘气也是有的。可莫要和他老子说,堤防又唬着他了。"又转向袭人道"可看大夫吃药了?""老太太,已经吃了三神醒脑汤,无大碍,在屋里歇着呢。""嗯,很好,你去吧,告诉宝玉,好好休养,若不舒服这几日不需过来就是了。"袭人答应着退了出来。贾母终是放心不下,又对鸳鸯到"你且和袭人一同去看看宝玉可有事否,来一一我。"鸳鸯也答应着去了。

贾母到"这袭人真是出落的一年比一年水灵了,又稳重,不如就让宝玉收了去罢。"王夫人道"我也正有此意,那袭人最是柔顺,做事又周全细致,我才将她给了宝玉的。再等得过上二年,就让他们圆房吧。"凤姐在一旁却咯咯的偷笑了起来。众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才各自散去了。

却说鸳鸯随了袭人一同到绛芸轩。一路上袭人只盼着宝玉快快的荒唐完了洗漱打扮了就是老天有眼了。连鸳鸯和她说话都答错了几句。鸳鸯见她心不在焉也就不再搭讪。只一会,二人便进的院来。

二人来到外屋,袭人见不见晴雯宝玉的影子,里屋门又紧闭着,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口中却只是说"鸳鸯姐姐,怕是宝玉睡着了。我们还是不要吵他了吧,鸳鸯姐姐少坐,我这就给你倒茶去。""袭人妹妹倒是不必麻烦了。不过我还是要看一眼的,不然去了没法和老太太交代我可是吃罪不起的。"说着便推了门走了进去。却见宝玉真真的是在床上。只是全身赤裸,怀中抱着个赤裸的娇娃,竟是晴雯。只见晴雯头发散乱,双眸紧闭眉头紧锁,口中叼着一缕青丝,鼻子发出呜呜之声。宝玉一首拖着晴雯的粉臀,一首捻着一颗玉乳,正犹自将晴雯抛上抛下,二人交之处发出咕咕水声。

"啊……宝玉……又……又要泄了,二爷……二爷今日好棒!好舒服!要被二爷操死了……""可羞煞人了!"鸳鸯娇呼一声便推门去了。宝玉这才知是鸳鸯来了,不由得大惊,将晴雯放下,急忙追了出去。那鸳鸯只到了外间屋便被宝玉拉住了。宝玉道"好姐姐,可不要和老太太太太他们说才是,尤其不要和老爷说,不然我这身皮子可是不保了。

鸳鸯冷笑道"哼,有脸做出这等事来,如今怕人知道了?"宝玉只道"好姐姐,你可千万替我保密才是,不然我到是小事,只怕……只怕晴雯却呆不下去了。

"鸳鸯这才站定了转过头来。却见宝玉仍是一丝不挂,浑身肌肤如美玉般,胯下阳物犹自挺着怒怒的指着自己。鸳鸯大羞道"好不知廉耻!"又扭过头去。宝玉这才接过袭人拿来的衣物穿上了。复又说了些好话,鸳鸯也不置可否,一会子就去了。

袭人忙给宝玉使了个眼色,自己跟了出去。

待到无人之处,袭人拉住了鸳鸯,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鸳鸯忙搀袭人道"这是干什么?妹妹快起来,我可担待不起。"袭人却是不起来,只道"还望鸳鸯姐姐替二爷保密才好,若要说出去,传到老爷耳中,只怕要将我和晴雯都赶了出去了。到时候谁来伺候二爷呢?"说罢,竟是抽泣了起来。

"怎么又有你干系?莫不是,妹妹你也……"袭人不觉脸上微红,道"正是,妹妹的身子早已经给了二爷了。还望姐姐看在我们姐妹一起长大的份上替我们遮掩些才好。"鸳鸯和袭人几乎是同时入得贾府,二女本是一直关系非同一般,今日见袭人如此说,鸳鸯自是软了下来。"好糊涂的妹妹啊!怎么就这么作践自己呢?"袭人软软道"姐姐,我本是被太太指定给了二爷的,如今二爷长大成人,要了我的身子我也不好推辞。况且咱府上上上下下这么多爷,又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只是老爷管教二爷分外严格才是了。其他人谁不偷腥呢?晴雯和我都是宝玉屋里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伺候爷爷奶奶们一场,到头来无非是找个人嫁了,或是出了这府门就再不得进来了,或是嫁给府里的下人,扔是在府里当差伺候,做得一辈子奴才。最好的出路也就是被爷们收到房里做了妾吧。如今我们伺候宝二爷,神仙一般的人品,又懂得心疼女儿家,真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还能怎么样呢?"鸳鸯只听得句句是理,不由得也抽咽了起来。

"袭人妹妹快起来吧,我自是不说就是了。你只管放心。你这话也在理,宝二爷真是比咱府上其他爷要强国倍了,伺候他一生也不冤枉了。"袭人这才起来。

二女又说了一会子话,鸳鸯方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十七回俏丫鬟怀春思情事痴公子得遇热心人

第十七俏丫鬟怀春思情事痴公子得遇热心人却说鸳鸯安慰了袭人到贾母房中,只是了宝玉少许有些头疼,已经吃了汤药睡下了,并无大碍。贾母这才放心起来,又问了一会子闲话,就也歪在床上眯了起来。鸳鸯也就悄然退了出来,到自己房中。

脑子里复又想起方才在宝玉房中所见之事,不禁心中暗道"晴雯这小蹄子,素日里文文静静,没想到在床上竟然是如此放荡形骸。不过看那样子似是痛苦,口中却又喊着舒服。这究竟是什么一种滋味呢……那宝玉身下之物真是又粗又长,可真能放入女子体内不成?"想着想着,身下竟也有了感觉。

鸳鸯脸上一红,自言自语道:"都怪你们这些下作的东西……"却只将双腿夹得更紧了。"被男人那话儿插起来可真是如此的受用么?说着便将双腿轻轻扭动了起来。那鸳鸯虽说伺候老太太有十年了,却一直守身如玉。如今成了老太太身边的红人,更是没有人敢乱打意了。但问世间哪个女子不怀春?每每夜深人静,便也想着有个如意郎君抱着自己,对自己温柔呵护。

鸳鸯随是个丫鬟,却也自命清高,莫说是那些下人小厮,就连府上的老爷公子们她都觉得腌臜下流,当然不是她所幻想的对象。而宝玉,虽然是风流多才,在鸳鸯眼中则仍是一个未成器的孩子,鸳鸯也未曾想过。平日里鸳鸯所想之人无非是从那戏曲或典故中幻化出的绝世男子。如今才知,原来这宝玉竟已长大成人了。

如此一来,不知不觉间鸳鸯就将平日脑子里所幻想的风流公子用宝玉替代了。

"真是该死!我怎么就想到宝玉那里去了!"鸳鸯强行将宝玉的形象在自己想象中赶走。可是双腿扔紧紧的夹着。腿间两片肉唇早已湿润了,相互摩擦甚是滑腻。

穴内的媚肉也随着两腿的扭动轻轻蠕动着,一波波的酥麻感油然而生。"倘若当时宝玉抱着的人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晴雯那小蹄子一般的浪叫?啊……"鸳鸯只将两条修长美腿相互摩擦着,两片肉唇挤压在一起,一波波快意从下体袭来。那颗玲珑的肉珠也被柔软的肉唇相互挤压,更让自己不能自已。只片刻,怀春少女将自己送上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轻轻喘了几口气,鸳鸯的脸仍是微红。听得外面并没有人走动,才悄悄褪下裘裤,又换了一条干净的穿好。只见换下来的裘裤裤裆处已是被蜜液打湿了一小片。两片红霞爬上了鸳鸯的两鬓"今日却比平日里流得更多些,我可真是下流死了。"偷偷的将沾污了的裘裤洗了,在那无人处晾晒。

且说宝玉,见鸳鸯含怒去了,袭人追了出去,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唯恐鸳鸯将此事了老爷,老爷发怒打自己一顿倒是小事。这袭人乃王夫人编排在自己屋里的,其意不言自明,到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可这晴雯,只怕再不能在这院子里呆下去了。想到这里宝玉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倒是晴雯却安慰起宝玉来:"二爷只管放心,我晴雯伺候二爷这么多年了,如今又蒙二爷恩泽,虽说时日不多,却也满足了。人各有命的,如今我要是出去了,还有袭人姐姐在你身边的。"宝玉听了反而更加惆怅起来。

好一会子才等到袭人来。宝玉忙道"可是说得怎么样了?鸳鸯姐姐答应了没?",见袭人眼角的泪痕仍未干涸忙替她擦拭。"袭人却笑道"成了,我想鸳鸯自是会为我们保守秘密了。"便将方才情景与宝玉晴雯二人说了一遍。宝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过了些时日,果真不见有人提及此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凤姐自是那人里的精,凭是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只觉得这几日宝玉总是闪闪烁烁,尤其是在贾母屋里的时候更甚。而那鸳鸯也是如此,当着人不敢正眼看宝玉一眼。间或鸳鸯和宝玉二目相对,则马上低下头去,羞红了脸,用手指扯衣角手帕之类。凤姐也是过来的人,怎么就看不出其中的道理,只是不得机会详细询问其中缘由。

"啊……宝玉……好爽啊!你操得我好爽啊!比……比你哥哥可舒服得多了!

再来!再大力些子!""凤姐姐,你就等着泄身就是了"宝玉说着又大力操干了起来,只将那阳物每下都插到肉穴深处,狠狠的砸在花心之上。啪啪的撞击声一下密似一下。

"来了……来了……"凤姐已经无力再迎身后宝玉的操干,若不是宝玉紧紧捏着凤姐的玉臀,她早已经趴在了床上了。如今又一次被宝玉带到了云雾之巅,不觉竟是身子发软,再也支撑不住,犹自卧倒在了床上。宝玉仍然挺立的阳物也被迫脱出了凤姐的身子。

"宝玉,你这是怎么的了,竟能泄了又硬,硬了又泄,只这一下午就已经泄了四次了,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我的魂可都要被你给干出来了。"凤姐依偎在宝玉胸口,一面用手抚摸着宝玉的阳物。

"好姐姐,你可又笑话我了。这还能有什么灵丹妙药,无非是这几日思念姐姐罢了。不过我到是觉得姐姐下面更加比以前窄紧了到是真的,插起来真是受用!

""怎么会呢,昨日你哥哥和我行房,我还感觉他那话儿还是那么短小,若是我窄紧了那岂不是他那话儿也跟着变小了?到是你这宝贝长大了才是个理儿。""果不然?姐姐竟也这么说,竟是和袭人他们一个话儿了。""我量量便知了。"说完,凤姐便将宝玉的阳物纳入口中,拼命往里送着。只把龟头都顶住咽喉了,仍是只吞入了一半。又含着吸吮了一番,凤姐才腾出口来,喘着气道"还真是你这鸡巴又长大了。""那姐姐可喜欢吗?""死像……""那不如我们再来探探姐姐的后庭菊门何如?""可使不得了,我今日已是泄了七八次身子了,你真想让我下不来床才罢休啊!"凤姐说着加紧了双腿,只将宝玉摸到私处的大手紧紧夹在了两腿间,使其不得动弹。

宝玉也知贾琏在府里,若是做的太凶恐留下痕迹,晚间难免会被贾琏发现,便也停止了侵犯。只是将手温柔的按压在凤姐的玉蚌之上,轻轻按摩起来。凤姐被按得受用,不觉也闭上了眼,双腿也松懈下来,享用着宝玉的爱抚。

"宝玉,你和鸳鸯那小蹄子是怎么的?"凤姐冷不防问道。"这……"宝玉顿时支吾起来,不知如何说起,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凤姐只觉玉蚌上的手停止了按揉,不自觉的挺动下身,在宝玉的手上蹭了起来。"死相,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宝玉这才又将手指活动了起来,又把那日和晴雯媾和被鸳鸯撞见的事说了一遍,同时也道出了自己的担忧。谁知凤姐听罢,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两个奶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好不诱人。

宝玉另一只手握了凤姐的玉乳道"好姐姐,你又笑话宝玉了。还不给我出个意是正经!""唉,我的好呀,你说你这么聪明灵秀的人儿,若糊涂起来可当真不可救药了。那日若不是我撞见你和袭人那小蹄子,怎么就有了我们今日呢?如今只是旧瓶新酒罢了,你倒是糊涂起来了。""姐姐,这怕不然吧。那鸳鸯姐姐平日里自是最稳重端庄的人儿……""哦?那你这话到是我只是那下作的淫妇了不成?"凤姐假意怒道。这一句话只说的宝玉又认真起来,刚要起誓赌咒,立马被凤姐止住了。凤姐道"你呀,还是不知女儿心。你可知道,你这块宝玉让多少女子谗言欲滴,我都把持不住,更何况鸳鸯那般不经事的小雏儿呢?你且看她这些日子的表情动作,自是那少女怀春的摸样,再没有错的。""姐姐,这话可玩笑不得的!""我何时拿这种事玩笑过你?倒是你,对人家可有意思?""鸳鸯姐姐自是仙女一般的人品,只是平日里只陪着老太太,从不和别人调笑打趣,我倒是觉得有些高攀了……况且如今我又有姐姐眷顾,真是再不敢多求的。"凤姐听得宝玉这样说,新下自是欢喜,口中却道"有你这句话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够了。姐姐本也是破落户了,只要你心里想着我,我也就知足了。宝玉若是有心,只待我给你安排,让她从了你就是了。"宝玉大喜"若真能如此,那可是要谢谢姐姐了!"凤姐杏目往上一挑,媚笑道"你可要怎么谢我呢?""我就让姐姐再当一次神仙如何?"啊……你……你这坏蛋……你这哪里是报答我,你……你……分明是欺负我……啊!"房中又传来男女淫靡之音。

第十八回李嬷嬷撒泼骂袭人顽小厮为主出恶气

第十八李嬷嬷撒泼骂袭人顽小厮为出恶气却说这日宝玉刚从贾母处请安来,远远的就听到自己院子里传出吵闹之声,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杖,正自在院里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他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等语。后来只管听他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

众人正是无法规劝之时,可巧凤姐路过,闻得院内吵闹便走了进来,拉了李嬷嬷,笑道:"好妈妈,别生气。大节下老太太才喜欢了一日,你是个老人家,别人高声,你还要管他们呢,难道你反不知道规矩,在这里嚷起来,叫老太太生气不成?你只说谁不好,我替你打他。我家里烧的滚热的野鸡,快来跟我吃酒去。

"这才将李嬷嬷拉走了。

众人无不都松了一口气。宝玉见袭人仍是在哭泣,马上安慰道"好袭人,你理他们做什么,这些老不死的老糊涂,越发的不成样子了,竟在我这里胡乱闹起来。明儿我了老太太,把他们都远远的打法了出去才好。"袭人本是贤良之人,见宝玉如此说立马止住了眼泪道"好宝玉,可万万使不得,毕竟你是吃她的奶长大的,纵是我刚刚确有怠慢了。如今你若是了老太太,可让我也不能在这屋里呆下去了。你快去找姐妹们玩一会子去吧,我只躺躺明儿一早就准好了。"宝玉也只得作罢,扶着袭人又躺下,又看她吃了药,给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院子。宝玉越想越是气不过。跟在后头的小厮茗烟看了道"二爷,你且莫要生气了,为这等老不死生气可是不值得了。不如我们找薛大爷去喝酒听戏?""哪里有什么心情听戏!这老东西也越发的气人了,前些日子喝我的茶,吃我给晴雯带来的包子,今日竟是又来骂袭人!明日我看是要到我的头上了!"宝玉恨恨的道。茗烟自是一肚子鬼点子的儿,今儿见得宝玉是真动了气,遂伏在宝玉耳边小声道:"宝二爷,您若是真出不来这口气,不如让小的下去安排一番,好好羞辱一下子这个老娼妇,也好给二爷您出出气!"宝玉一听立马来了兴致,问道"你要如何安排?

"茗烟眼珠子一转,便又与宝玉耳语了好一会子。宝玉听罢露出笑容"罢了!你小子平日里跟我读书不行,肚子里哪里来这许多鬼点子?就按你说的去办吧,不过小心不要落人口实才是道理。"茗烟嘿嘿一笑,又道"二爷,小的这就去办,不过这总的有几个银钱使才好……"宝玉摸了摸腰间,摘下一枚玉佩来递与茗烟"你看看可够么?若是不够再来找我"茗烟接了过来,马上又露出笑容"二爷,您就请好了"说罢就一溜烟的去了。

却说李嬷嬷那日在宝玉院中骂了袭人,心里也自是得意,想他们这群小浪蹄子总要知道老娘的厉害才是道理。又想到宝玉房里的那个叫晴雯的小蹄子也是孤傲得很,自己每次去也是爱答不理的,改日需要个借口也好生骂她一番才是。

李嬷嬷正吃饱了无事,溜达出府来,要去街上逛一会子消食。正走着,有个陌生人上来搭话"敢问这位奶奶可是荣府里的?"李嬷嬷看了看,来人十几岁的相貌,并不认识,又穿着普通,定是有事要与荣府搭讪,才巧碰见自己。当下端起了架子来"自然是了,又与你这小子何干?"那小生忙道"我是外来人,听得荣府里的奶奶太太们自都是有钱的。如今我家子来京办事,又遭了贼偷去了盘缠,只好将随身女眷所佩戴的珠宝首饰找个适人家当卖了权当路费。"说着便拿出一根钗子来。

李嬷嬷接过钗子一看,果然是大户人家的东西,又见那小厮猥琐,不像大户人家的用人,便道"东西确是好东西,不过你们家子却是何人?有东西为什么不拿到当铺子里去典当?"那小厮看蒙混不过,又见左右无人,才道"实不相瞒,我这钗子是来自佛爷之手(暗喻是偷来的),道上朋友急着出手,老奶奶要是有兴趣,不妨先看一看,这价钱自是好说。要是没有,还望您只当没见过我这么个人才是。"李嬷嬷这才信以为真,心道"这窃来的东西又不敢去当铺典当,又是急着出手,自是价格要便宜许多的,今天倒是老天有眼让我捞个实惠!"想罢,便对小厮说"哼,今天你碰上我到是算你运气,我性好人做到底,去看看你那有什么好货,若是便宜了便一并买下了就是了"小厮听了自是笑得嘴都何不拢,便引着李嬷嬷走了起来。

走了好一会子,不觉竟是出了城。李嬷嬷已是走的不耐烦了"还要走多远?

我可是不耐烦了。""就要到了,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又走了许久,才来到一间破庙外头。"奶奶您里面请,东西就在里头了。李嬷嬷走了进来,只见一屋子或坐或站围着三五个人,但都是如唱戏般的画了大花脸,穿着戏装。那小厮道"几位爷,这人我可给你们请到了,没事我就退下了"有个人挥挥手,小厮便掩了门去了。

却说李嬷嬷见这几个人古怪,又关了门一圈人只围着自己,心里也有些唐突起来。遂开口道"你们这里定没什么我看得上的物件了,我看我还是去的好"就要出门。中间坐着的那个红脸的人一挥手,便有人挡住了门。一人阴阳怪气的道"老奶子,如今来了可就别急着走了。"说罢几个人狞笑着逼了上来。不容分说便把李嬷嬷捆了一个结实。

李嬷嬷哪里见得这个阵仗?初还故作镇静"你们这群天杀的毛贼,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荣国府里贾宝玉宝二爷的奶妈,在府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就不怕我了老爷,扒了你们这群小贼的皮子?"马上一个白脸的小丑啪的一个嘴巴就抽在了李嬷嬷的脸上。"我管什么宝二爷宝三爷的,反倒你糊弄起几位爷爷来了?

等一会子把你的脑袋割了,尸体扔在野树林子里喂了野狗,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李嬷嬷听得马上改口道"几位爷,我这一把老骨头本是不值钱的,不过我家会子里到也薄有些积蓄,几位只等我取来孝敬各位爷,且看在我这一把年纪的份上饶我一命吧!"白面小丑也不等她说完,就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爷爷也不缺钱,爷爷就是要消遣消遣你!"说着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听说你是什么爷的奶娘?那我们到要见识见识,你这奶子有何过人之处了!"说罢,掏出一把刀子划破了李嬷嬷的衣襟,三下两下的将她身上的衣衫扯破了胡乱丢在地上。李嬷嬷随心中羞愤,却见明晃晃的刀子拿在人家手里,也不敢太过挣扎,生怕伤了自己,只是口中发出呜呜之声,拼命的摇头,老脸上留下眼泪来。

不一会,李嬷嬷上身里外的衣物已经一条子一条子的被撕扯了下来。李嬷嬷奶养了几个孩子这么多年,又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奶子虽仍是大得出奇,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丰挺,两颗奶子又长又软的耷拉着。几个男人都上来打趣"这奶子有何不同?不过也是两块肉上顶个奶头而已""不然,你看这奶子现在都这么长了,如同褡裢一般,想必她年轻之时奶水自是丰厚的。"说着揪着李嬷嬷的两颗奶头,将她的奶子拉了起来,果然是长得很,一放手又啪的落原处,软软的贴在胸前。

"哈哈,看你这样子竟是也想尝尝这奶子的滋味不成?"众人调笑了几句,有人道"不如我们比试一番,看谁能真真的挤出奶来,我们大家请他去悦翔楼吃酒可好?"其他人马上附和说好。白脸小丑扭头看了看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红面关公。只见关公点点头,小丑便道"可好!那谁先来?""我来便是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走了出来。只见他用手抓起一只奶子,先是掂了掂分量,然后就用力的挤压了起来。如同擀面条一样的,双手套住一只奶子,从根部向乳头梳理,只把一只奶子拉扯得又长了许多。李嬷嬷也被扯得呜呜叫,却无奈口被塞住,发不出叫喊之声。

黑脸汉子挤了半天,众人见扔是不见成效,又换了一个人来挤压,也是无济于事。白面小丑将他们推到一边道"你们都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了。去去去,都一边去,看爷爷教你们怎么给女人挤奶!"说着,抓起一只奶子先是挤压了一气,见扔是不见效果,又抓着奶头一圈圈的把奶子拧了起来。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只再也拧不动了才罢手。又用一只手将乳头狠狠的挤捏。半天却扔不见有奶流出来。小丑却扔不肯认输,将奶子放松开来,奶子一圈圈的转了去,上面仍有一条条的痕迹在上面,如同揉皱了的布料一般。

白面小丑又同时抓起两只奶子,如拧麻花般的拧在一起,足足拧了三圈,只见两条白肉绞在一起。白面小丑又叫来了刚才的黑脸汉子,两人一人一只奶子,又加了几分力道。直拧得李嬷嬷不住的嚎叫,口中发出呜呜之声。二人绞了一阵子,看扔是没有收获,也只得作罢。一松手两只奶子径自的解开了,却也只解开两圈,最后一圈竟是不能自动复原了。

白面小丑也没有从李嬷嬷的奶子里挤出什么东西来,又被其他人嘲笑,心下甚是不爽,虽抬手对着李嬷嬷的奶子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奶子竟是被打的飞了起来。"你这老妈子,奶子里又没有奶水,要它何用?我看不如我帮你割了,也免得你天天褡裢一样的挂着两块赘肉。"说着又是啪啪的在两个奶子上轮番的抽打了起来。本来已经被抓拧得红一块紫一块的两个奶子又肿胀了不少。

这双乳本是女人最精贵之处,李嬷嬷虽是年龄以高,却也受不得这般虐打,只见她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早已是发髻散乱,脸上眼泪鼻涕流得到处都是了,口中仍是被堵着,口水却已经顺着嘴角的缝隙流了出来。

白面小丑抓起她的一只奶子道"看你也这么多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像小毛孩子一般哭哭啼啼。来让爷帮你擦擦脸吧。"说着便用李嬷嬷的奶子在她的脸上使劲的擦揉了起来。碰到了奶子上的红肿之处,奶子被人抓到手中,李嬷嬷就只好扭头避以减少痛苦。

"你个老不死!爷爷给你擦脸你还不好好等着!"白面小丑将奶子当做鞭子,又开始啪啪的抽李嬷嬷的嘴巴。只把她的面颊也打得臃肿起来。李嬷嬷口中的堵物也被抽打的松动了不少。她又用舌头用力一顶,竟是把口中的布条子顶了出来。

嘴上得了自由,李嬷嬷马上哀求到"这位大爷,可不要打我的奶子了,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只要你放过我,我干什么都行啊!"白面小丑也是打得累了,便道"那好,你这两堆子破肉我也没什么兴趣了,就暂且给你留着吧。我也累了,你们谁还对这老妪有兴趣不妨玩玩"黑脸汉子马上走出来"这奶子玩够了,还有其他的可以玩吗!"一阵话引来一片淫笑。白面小丑也笑了几声,又伏在黑脸汉子耳边小声道"爷说了,别玩出人命来,也别真干了她,让这老不死记住教训就是了,你可别太过火"说罢便到一旁去了。

黑脸汉子狞笑着走到李嬷嬷跟前道"嘿嘿,老不死,虽然奶子都耷拉成这样了,你可别说身上的皮肤还是挺光溜的。想是平日里也养尊处优惯了。既然上半身都让我们兄看光了摸光了,不如下面也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开开眼界啊!看看这大户人家里的奶奶们的逼都长什么样?可有过人之处?"说着便着手去脱李嬷嬷的裤子。

李嬷嬷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这汉子要来脱自己的裤子哪里肯依得?只将双腿紧紧的夹住,拼命的扭动着身子反抗。黑脸汉子两下没有得手不禁有些恼怒了起来。拿起刀子恶狠狠的道"老不死!你若再不老实小心爷不客气了!"说着便也直接用刀割破了李嬷嬷的下身衣物,只一会子,李嬷嬷的裤子也变得一条子一条子的了,完全不能遮挡住羞处。

众人便都过来围观了起来,只见李嬷嬷下体毛发又粗又长,浓密得如野草一般覆在阴户之上。两片阴唇肥大异常,颜色却是黝黑,上面也长满了黑毛。李嬷嬷虽然下身衣物尽失,却也一直企图拢双腿遮羞。黑脸汉子道"你这老不死,年轻时还不知是何等淫荡,如今倒装起贞洁来!哥儿几个,来帮个忙,咱把这老娼妇吊起来看她还怎么藏!"众人马上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将李嬷嬷本已经一条子一条子的衣物拉扯下来拧成绳子,将她吊在了房梁之上。两条腿子也被拉扯开来,分别被绑在两侧。腿子大大的张开,将羞处完全暴露了出来。

"快来看,这老骚妇果然是淫荡得很,我们如此羞辱她她竟是流骚水了!"众人一看,果然李嬷嬷的下体中有隐隐的湿润。"老娼妇,这样你也能发骚,是不是想让爷用大鸡巴操你的烂逼啊?"黑脸汉子道。

"大爷,你们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这老皮子老脸的怎么配得上让大爷操我?您老放了我,我去给你们拿钱,让各位爷去青楼里玩个痛快可好?""操,你个老不死还真以为我要操你啊,你也配!"说着一掌扇在了李嬷嬷的阴户上。

直打得李嬷嬷尖叫一声,身子都弓到了一起,被吊起来的身子也晃动了起来。"你这老骚货,骚逼上长了这么多毛可是不好看,不如让爷爷帮你梳理一下才好。

"说着黑脸汉子便用手抓住了一把阴毛用力扯了起来。哪知直扯得李嬷嬷的身子都跟着被拽过来了也没拔下几根来。"骚毛长得还挺结实的!"黑脸汉子说罢拿起刀,将毛往上提了就用刀割了起来。不一会子就将李嬷嬷的下体黑毛割得七零八落了。

此时,一直坐在一旁的红脸人从怀中掏出一块西洋怀表看了下时辰,便招手将白面小丑唤到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起身去了。白面小丑转过身来便道。"今日兄们也都辛苦了,如今也到晌午了,咱去吃酒了"黑脸汉子正是玩的起兴,随是不肯也不敢违背。只是又用双手分别捏住两片肉唇拼命的撕扯了几下子"今日且便宜了你个老骚妇,日后可要小心你上面那张臭嘴,如若不然,我就让你下边这张臭嘴好看!"说着又从地上捡起几条子破烂衣服,将其塞入李嬷嬷的肉穴之中,直到塞不进去了,又狠狠的在上面抽打了几下。只打得李嬷嬷又是哀号不已。

白面小丑又将李嬷嬷的口眼堵住,看见她耷拉到两边的奶子,遂又让人将两只奶子也从根部用布条子扎了几圈,布条子的另一头绑上重物,将两只奶子又抻得长了不少。白面小丑又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头,带着众人走了。

整个破庙里只有衣衫不整的李嬷嬷被半裸的吊挂在房梁上,口中发出呜呜之声,身子也轻微晃动。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十九回巧安排茗烟救李妪看好戏宝玉火焚身

第十九巧安排茗烟救李妪看好戏宝玉火焚身上说到李嬷嬷被一伙子歹人骗至一野庙之中,尽行羞辱之事,后又被掉到房梁之上堵了口鼻不得动弹,正是发愁无法脱身,却又呼叫不得。手脚都被绑着吊在空中,早已麻木不已,两只布袋子一般的奶子又被绑紧,下面又坠上了砖头石块一类重物,也被扯得撕裂一般疼痛。下体又被破布塞满,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可是造孽哟!老天怎么就让我今日受此大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那黑脸的说让我小心我的嘴,可是我平日里得罪了谁?莫不是前些日子骂了袭人那小娼妇?不能啊,袭人那小蹄子自是逆来顺受的,又打小生长在府里,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如何认得这些歹人。那必是那日我去买菜与菜场上卖肉的张屠起了口舌,他才出此下三滥的毒计害我!哼,我日后必是要你好看的!我去了就报官抓你!可我报官该如何说起啊,我这羞人之事若是说出来了,还让人怎么有脸见人……"李嬷嬷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想了好一会子,忽然庙门外有人声传出"这里果真是有一座庙的,看来那算命老头还真是有些道行的!"说着便有人推门进来。李嬷嬷听得说话声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心道自己这般模样被人看了去可真是羞煞人了,但如果不被人发现自己岂不是要被吊死在这破庙之中?当下也只好把心一横,听之任之了。

却说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宝玉的小厮茗烟。不用多问,刚才那一幕正是茗烟找了外面的地痞流氓所为了。如今众人散去了,又不好闹出人命来,他就来收场了。茗烟走进了,看见中间吊着的李嬷嬷,差点没笑出声来。茗烟强忍住笑,假装大惊到"这是怎么了!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把个妇道人家弄成这样,可是没有王法了不成?哎呀哎呀,这可是把人糟蹋的不成样子了"茗烟一边说着,一边围着李嬷嬷打起转来。

李嬷嬷口中不能言语,又被人看到这个模样自是大羞,心中急道"你个小杂种,看见老娘这样还不先讲老娘放下来,却在一旁取笑!"正自想着,又听茗烟道"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还是救人要紧,一会再细细问来。"这可正随了李嬷嬷的心意,以为他要将自己放下来了,却不料茗烟并没有急着解开绳。

茗烟绕了几圈,站在了李嬷嬷两腿之间。细细的端详着李嬷嬷的私处。只见上面的毛发已经凌乱不堪了,被用刀割去了大半,余下的只有零散的几簇。阴门中又被布条塞满。"哎呦呦,这可真是要遭天谴的!好好的妇人,竟被人堵上了下面,这可是要将人憋坏了的!竟是谁如此的恶毒!我还是先把这些劳什子都弄出来的好!"言罢,茗烟便着手将李嬷嬷肉穴内的布条一根根的抽了出来。却说李嬷嬷本以为来人会将自己放下来,然后由着自己整理,却不料他要先将自己下体的布条抽出,心中更是大窘。口中不停发出呜呜之声,用力扭动着身子。

哪知茗烟自是故作戏虐,哪肯轻易放过这被吊着的大肥羊。他先是用两根手指扣挖了一番,好半天才夹起一根布条,这才轻柔的慢条斯理的将布条一寸寸的从李嬷嬷的肉穴中扯了出来。抽出时却又故意用布条子磨蹭李嬷嬷的肉穴四周。

一边拉扯着,口中还念念有词"据说这女人的下体可是最柔弱的,我可是不敢大意了,需要小心仔细才好,莫要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人那!这布条子都湿透了,可见真是憋屈坏了!"一边才将一根布条抽出。

李嬷嬷先是被人扣挖,又有布条被缓缓从肉穴中拉出,只觉得布条子一丝丝的磨蹭着自己肉穴里的嫩肉,竟是有一丝的受用!心下却大窘,也无计可施,只好听之任之。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茗烟才将李嬷嬷体内的布条都一一扯出了。

"可不知道是弄干净了没有的?要看个仔细才行。"言罢茗烟又将手指插入了刚刚被腾空了的肉穴之中。

李嬷嬷被堵了这会子,心中自是憋屈难忍,如今被掏空了,自是轻松自在了许多,却也觉得空虚了不少。却又感到下体一阵充实,竟是茗烟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茗烟将手插入后不停的左右扣挖,只挖的李嬷嬷的肉穴中咕咕作响。"可是没有了?真的弄干净了?咦?这一团是什么?圆圆的且光滑,莫不是这穴内还有其他东西堵着?我真是要都弄个干净才好。"说着,手指用力顶住李嬷嬷的花心又是一阵扣挖。

茗烟触碰到的哪里是什么堵物,那真真的就是李嬷嬷的子宫口。茗烟这一阵扣挖直抠得李嬷嬷身子都跟着颤抖,花心中又流出许多淫水来。不一会子竟也泄了身子。茗烟扣弄了半天手指都酸麻了才作罢。道"原来这圆球竟是长在里面的!

我竟是不知道,这可真是没有东西了。我这半天竟白忙活了。我还是先把她眼上嘴中之物也拿开吧。"说着,茗烟便转到前面来,先是将李嬷嬷蒙在眼上的布条子扯了去。"哎呀可了不得了!这不是李奶奶吗!这是谁这么造孽,将你弄成这个模样!去咱就了老爷太太,可怎么也要给奶奶做啊!"李嬷嬷终于双目能视物了,扭头一看,站在一旁的竟不是旁人,正是宝玉的小厮茗烟!真是心中又羞又气,却又口中仍被堵着,只得拼命发出呜呜之声。茗烟这才做如梦方醒状,"是了,真是我的疏忽了,怎么不先将奶奶口中之物拿出!"说着便用仍沾着李嬷嬷淫水的手指掏出了李嬷嬷口中的布条。

李嬷嬷口中可是得了自由,立马破口大骂到:"你这天杀的小杂种!见我这番模样竟不放我下来,先要羞辱于我,一会子了可仔细你的皮子!还不快将我放下来!"茗烟见李嬷嬷如此光景口中竟仍是这般破烂,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假装可怜道"李奶奶息怒,我可真是刚一进来吓傻了,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得这般光景啊,只想得要救人,却忘了先后顺序。奶奶莫急,我这就放你下来了。"却说李嬷嬷现在是如此光景,双手被绑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双脚也被分别绑着吊着。两只奶子被拴了重物,长长的坠在两边。这会子茗烟就先去解开了李嬷嬷手上的绳子。李嬷嬷上身失去了牵引,噗通一下跌落在了地上,只摔得七荤八素。

好半天才说"你……你个小杂种,解开了为什么不扶我一下!还不快些解开我脚上的绳子!""李奶奶,我看您这光着身子,我不好扶你啊。""少废话!快解脚上的绳子!""是是,奶奶莫急,我这就解!"茗烟说着假装慌手慌脚的给李嬷嬷解开脚上的绳子。李嬷嬷现在是上身着地,双腿却仍被倒挂着,整个私处完全朝上暴露了出来。见茗烟去解绳子忙道"你个小杂种可不得乱往下看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哎哟!你个天杀的!你踩到我的奶子了!!""李奶奶,可是你让我不往下看的,我自是看不到的……""你还只管说,还不先把脚抬起来!""啊,是是……"茗烟强忍着笑,才把踩在李奶奶奶子上的脚拿开,开始不紧不慢的给李嬷嬷解脚上的绳子。"李奶奶,这绳子可是系得太紧了,你莫要着急才是,这可就好了"好半天茗烟才将李嬷嬷两脚上的绳子也解开来。

"你快些出去!在门口给我守着!不许头看的!"李嬷嬷见绳子解开马上开口吼道。茗烟急忙转过身去边往外走边嘟囔"这牛鼻子老道,真是消遣老子。

说什么我今日有比外财,让我出城南五里破庙中来,谁想到竟碰上这事,外财没遇到,救了人倒是惹了一身骚。唉!不过也还好,也算一个奇遇了,日后茶余饭后自是有了谈资了!"一面说着一面走了出去,关上了破旧的庙门。

这些话李嬷嬷自是听到耳中了。待到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奶子上绑着的东西都解了去,又见自己早已衣不遮体,这才将茗烟又唤了进来,语气也软了许多,央求他府上给自己带了衣服,又雇了车子才得以府。自是又给了茗烟些许银子,并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茗烟不要将自己的遭遇和别人说起。

茗烟两头得了银子,自是满心欢喜的去了。李嬷嬷身子受了侮辱,兼有点惊吓,去也是病了一场,又恐外人知道个中细节,谎称受了风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其他无关之事按下不表。

却说那红脸人走出之后立马找了个无人之处,掏出水囊手帕还有一面小镜,仔细的将脸上的油彩涂去,又将身上的戏装除去,露出里面本来装扮,不是宝玉又是何人?宝玉依照茗烟妙计,方才目睹了那几个地痞流氓侮辱李嬷嬷,随觉得这些腌臜的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竟能将女子糟蹋成这样,下身阳物却也是暴怒的不行。心中欲火燃烧,这才急匆匆的赶出来,却是要院子里找人泻火去了。

宝玉到自己的院子里,便袭人晴雯的叫嚷了起来。哪知一连叫了两三声,方见两三个老婆子走进来。宝玉见了,连忙摇手说:"罢罢,没事了。"老婆子们只得退出。宝玉见没丫头们,又觉得口干舌燥得很,只得自己下来,拿了碗,向茶壶去倒茶。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二爷看烫了手,等我倒罢。"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接了碗去。宝玉倒唬了一跳,问:"你在那里来着?忽然来了,唬了我一跳!"那丫头一面递茶,一面笑着道:"我在后院里。才从里间后门进来,难道二爷就没听见脚步响么?"宝玉一面吃茶,一面仔细打量那丫头: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倒是一头黑鸦鸦的好头发,挽着髻儿,容长脸面,细挑身材,却十分俏丽甜净。宝玉便笑问道:"你也是我屋里的人么?"那丫头笑应道:"是。"宝玉道:"既是这屋里的,我怎么不认得?"那丫头听说,便冷笑一声道:"爷不认得的也多呢,岂止我一个。从来我又不递茶水拿东西,眼面前儿的一件也做不着,那里认得呢?"宝玉道:"你为什么不做眼面前儿的呢?袭人做什么去了?"小丫鬟道"袭人姐姐去太太屋里了。""那晴雯呢?""二爷,晴雯姐姐去宝姑娘那边送花样去了"小丫鬟答到。"这群小蹄子,我如今想行人事,却一个都不在!"宝玉想到,又看向话的这个小丫鬟"你是谁来着?""我叫小红,平日里都是那些姐姐们在屋里,我们只是在外头烧水劈柴的,二爷自是记不得我们了。今日见姐姐们都不在屋里,怕二爷自己倒茶怕烫着,我才进来的。"宝玉见这小红长大到也眉清目秀,只是年龄还略小,身材也瘦小些,正自心里盘算要不要把小红也纳入内侍,以解燃眉之急。忽听得外头有人喊"宝二爷可在屋里吗?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廿回来得巧平儿受宠幸戏得妙宝玉扮花贼

第廿来得巧平儿受宠幸戏得妙宝玉扮花贼却说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平儿。宝玉闻得声音,大喜道"在呢!可是平姐姐来了?快快屋里坐。"说着就迎了出去。

只见平儿挑帘子进来,宝玉忙亲自拉了椅子道:"平姐姐快坐,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小红,快倒茶来。"小红应了一声去了。平儿坐下,见有个面生的丫鬟,就道"也没别的事,就是无事来走动走动,看看袭人妹妹的病可是好了。""凤姐姐怎么没来呢?"平儿假做生气,撇了宝玉一眼"怎么,就只想着你的凤姐姐,我来了就不欢迎了不成?"宝玉知平儿取笑自己,上前就要拉平儿的手。平儿忙道"快放尊重些,一会丫鬟们进来看了去可不得了的!"宝玉方才停手,悻悻的坐在一旁。

一会子小红端了茶进来,平儿忙接了茶道了谢。宝玉不耐烦的挥手到"小红,你且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着了"小红不知缘由,却也不敢不从,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宝玉等小红带上了房门,马上又跳了起来,一把将平儿包入怀中,又是揉搓又是亲嘴。"好姐姐,可想死我了"却说平儿本是近日没有和宝玉亲近,今日便是来投怀送抱的。如今见宝玉如此热情自也是心下欢喜,口中却道"看你这猴急的样子,火烧屁股一般,你屋里这上上下下许多丫鬟婆子的竟都满足不了你了不成?""好平姐姐,你就莫要取笑我了,除了袭人和晴雯还能和我的平姐姐有的一比,其他人哪里能和你这神仙一般的人物相提并论呢?"几句话说得平儿又是心花怒放。便也伴着宝玉脱起衣服来。

"平姐姐,你还笑话我猴急,你看,你来我这里竟是里面的裘裤都不穿的,这可不就是想让我插你了?"宝玉将手探入平儿裤内,就直接碰到了平儿的玉蚌,上面已经湿漉漉的了。平儿娇羞道"还不是为了方便你个冤家……宝玉可喜欢么?

""真真再喜欢不过了,平姐姐这身子,正事要一丝不挂才是正道!"果真只一会子,二人便真就一丝不挂了。

宝玉剥光了平儿的衣物,脑子里却仍是想着方才在破庙之中看众地痞调戏羞辱李嬷嬷之事。下身不由得又暴涨了几分。想那李嬷嬷手脚被绑,私处大开,真是说不出的淫荡。随是年近半的老妪,却也让人想入非非,更何况面前这正当年的美肉?不知不觉中,宝玉竟也是淫心大发。

宝玉一把将平儿抱起,光溜溜的扔到了床上,自己便扑了上去。宝玉心中想着李嬷嬷的光景,竟不觉也用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平儿的两条胳膊,让她无法触碰自己,另一只手粗暴的分开了平儿的两条玉腿,就直直的插了进去。

平儿少见宝玉如此粗鲁,心下却是受用得很。口中大叫"来得好!真是要插死我了"宝玉并不答话,只是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操干了起来。阳物在平儿的玉蚌之重进进出出,直插的平儿浪叫连连。双手被宝玉按在头上自是动弹不得,只得将头晃来晃去,已发泄心中的快感。

宝玉另一只手也不得闲,抓着一颗玉乳便揉搓了起来,起初还说得上温柔,只是将奶子握着揉捏。不觉竟是一点点的加大了力度,只把平儿丰满的肉球揉捏得几乎要从自己的指缝间爆出来。

"啊……宝玉啊!奶子……奶子要被你捏爆了!!再用力些!好……好舒服""平姐姐……是让我操干你再大力些,还是让我捏你的奶子更大力些?""都……都要"平儿近乎歇斯底里的道。

宝玉哪里还再客气,性将抓着平儿双手的手也抽了来,将另一只奶子也抓了住,只是靠双手推扯平儿的双乳使阳物在平儿的体内进进出出。"啊……奶子……奶子要被扯掉了……小穴……小穴也要被操爆了……来了!来了!!"只一会子,平儿便泄了身子。

宝玉这才停下了动作,也是呼呼的喘着粗气。这才看见,平儿一对白白的玉乳已经被自己抓捏得伤痕累累了。宝玉便心疼起来。先是俯身吻了平儿,轻声在耳边道"平姐姐,都是我不好,只图一时之乐,把你都弄伤了。可疼么?"平儿懒懒的睁开眼,对着宝玉嫣然一笑,这才将扔是犹自举着的双臂收,抱住宝玉道"傻宝玉,平儿自是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怨你呢?""可是……姐姐不疼么?""疼是略疼些,不过……"平儿说道这里却卡住了,抿嘴笑了起来。

"姐姐快说,不过如何?"宝玉忙催促道。

平儿这才长出一口气。"宝玉大力揉我的奶子,虽是疼些,却让人更加受用……方才你抓着我的胳膊,随是不能抱着你了,却觉得心里……像是你要强暴于我一般,又是刺激又是新鲜。"宝玉听得平儿非但不说疼反而是这样喜欢,心中大喜"平姐姐这话可不是唬我?"平儿嫣然,在宝玉的鼻尖上吻了一下子"小冤家,我怎么舍得唬你呢?还有,那会子你一边干我的后庭一边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真是爽的我差点没泄了身子……"平儿说着,径自也脸红了起来。

宝玉心中一动,便伏在平儿耳边道"平姐姐,既然你喜欢,不如今儿我们来扮场戏子来做可好?你就是那千娇宠的小姐,我是那无恶不作的采花贼,今日我便来强暴与你,你看可好?"平儿听得心怦怦直跳,心下也甚是期待,口中却又不好直说,只道"你个小冤家,脑子里竟是些馊意变着法的作践人家你才满意……"宝玉见平儿这般,自是明白平儿这是默许了,便道"平姐姐,那我可就失敬了!嘿嘿,我眼馋你的美色许久了,今天我便要强要了你的身子!"平儿只用双手遮胸,花容失色道"你这淫贼!真是休想!我是誓死不从的!"宝玉见平儿入戏如此之快,心下也是高兴"哈哈,小妮子,今日怕是由不得你了!"说着便抓起甩在一旁的腰带,将平儿的双手给绑了起来。"哼哼,这下看你用什么遮掩!平日里只见你脸蛋漂亮,没想到这奶子也真是饱满啊!是不是平日里经常被哪家的公子给揉搓起来的?""你……你混账……快快松开我,不然等去了我告诉我家老爷小心揭了你这淫贼的皮子!""我到是今日先揭了你的皮子是正经!

"说罢,宝玉便张大了嘴巴,将平儿的一颗玉乳含入嘴中。大力的吸吮,还不时用牙齿咬上一两口。另一只玉乳也被揉搓得如一团面团,不时变换着各种形状。

抓咬了一会子,宝玉又将手探入到平儿的私处。平儿却是将双腿加紧了,口中道"你这淫贼!我是死也不会让你侮辱我清白的。""哼哼,小妮子,今日怕是由不得你了!"说着,宝玉双手抓住平儿的两条小腿,稍一用力便将平儿的两条腿大大的分开了。几乎批成了一条直线。只见平儿丛丛黑毛之间的玉蚌也被跟着扯得张开了小口,潺潺蜜液正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好你个小骚蹄子,还口口声声说不肯,下面的骚穴却湿成这样了,你却还有何话说?""小贼你莫要胡诌,我哪里湿了……我……你快些放开我!""好好好,且等大爷我逍遥快活够了便放了你!"说着宝玉便挺着阳物刺了进去,直捣得平儿的身子都跟着一挺。宝玉扔是将平儿的双腿大大分开,一下狠似一下的捣了起来。"小骚货,爷操得你可爽不爽?我的鸡巴是不是比你家相公的更粗长,更受用?""你……你胡说!我一点都不爽……啊……要……要飞了!"平儿口上说着不爽,身子却是受用得不行了。

宝玉操干了一会子,又将平儿翻了过来"跪下,把你的减屁股撅起来,我要操烂你的肉穴!"平儿口上说着不依,却早已把圆润的玉臀撅了起来。宝玉也不多话,只把双手捏住两瓣臀肉,掰开肉蚌就又直直的刺了进去。下下见底,只听得啪啪的肉声节奏分明。

"小骚货,可受用?""淫贼!一点都不受用!一点都不……不舒服……啊!!

"只听啪的一声,宝玉的巴掌已经抽在了平儿一边的粉臀之上。宝玉虽是狠了心打了一下,听得平儿叫声似是吃疼,忙停止了抽插,细语道"平姐姐,可是真打疼了?"平儿过头来,用被捆着的双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抛了个媚眼道"你这个小淫贼,竟是只有这点力气?也敢出来学人家采花?你也忒胆大了。"宝玉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一巴掌扇在了平儿的玉臀之上。"你还敢瞧不起大爷?今日就要你好看!"说罢便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平儿的玉臀之上。不一会就把两瓣白肉都打的红肿了起来。

平儿一边尖叫一边迎着宝玉的操干"啊!大爷!大爷饶命吧……打……屁股要被打烂了!小穴也被操烂了……哦哦……小女……小女再也不敢轻看大爷了……大爷饶命啊……啊啊……要……要泄了!"伴着宝玉又一巴掌,平儿竟是泄了身子,上半身软软的趴在床上,只将美臀仍高高的翘着。

"哼哼,小骚货,这子可知爷爷的厉害了吧?你这骚屁眼可也真是诱人,不知道干起来是何滋味?"说着便拔出沾着蜜液的阳物,掰开平儿的菊门插了进来。平儿本还没用过味来,菊门又被宝玉大力刺入,双手不得着力,竟是被顶得趴在了床上。宝玉的身子也跟着一探,变成了骑坐在平儿宣红的玉臀之上。

"啊……大爷……大爷饶命啊!那里……那里不是用来干的……平儿……平儿吃不消啊"宝玉对平儿的菊门早已轻车熟路,哪里不知其中深浅,知平儿所言乃是做戏,也跟着道"大爷只管采花,哪里管你使得使不得?我只要逍遥快活就好!"说着便犹如骑马一般的在平儿的玉臀上耸动了起来。

直插得平儿又是求饶又是喊插得好。宝玉操得性起,又用手掐起平儿臀上的一把嫩肉,犹如抓住了马缰一般,又拗又拧直把平儿早已红肿的玉臀又掐得紫了几块子。平儿竟已是无力哀号了,只口中发出呜呜之声。

宝玉又抽插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觉春囊一缩,龟头发胀,把许多阳精射入了平儿菊门深处。待射完之后,也气喘吁吁的趴在了平儿身上。

"平姐姐,可受用么?""嗯……好舒服啊,平儿从没有这么舒服过。二爷……二爷好厉害,真是要把人家的魂都干了去了""那下还这般操你可好?""嗯……二爷坏……"二人又是缠绵了一番,平儿恐时间长了有人来。便起身给二人清理。

宝玉见平儿的玉乳丰臀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又好生抚慰了一番,平儿却道无事。宝玉才放下心来。却说二人整理衣物,平儿就要辞去了。开门才见袭人在外间屋坐着。却说袭人自是早就来了,听见里屋的交媾之声,哪里还不知宝玉在做什么。又听得声音是平儿,心中不由得大惊。虽然她知道宝玉已和凤姐平儿有染,毕竟凤姐是贾琏之妻,平儿是贾琏之妾,这光天化日的二人便行此事,若是被人撞见可还了得!因而只得含羞在外间屋给二人看门放哨。

如今平儿出来了,二人四目相对,都是羞红了脸。"平……平姐姐来了啊""哟,袭人妹妹……我,我本是来看看你的病可大好了?""可都好了,还烦姐姐费心挂念着"二人又尴尬的说了几句话,平儿就辞去了。

屋里只剩下还红着脸的袭人和宝玉笑吟吟的看着她。袭人见平儿走远了,又看外头没人这才道"宝玉,你也忒胆子大了!这大白日里的,倘或谁进来撞见了,你可还让不让平姐姐活了?"宝玉却是不答,只问道"你是多会子来的?我可想你想得好苦呢。你和晴雯都不在,正好又有平儿来了我才这般。"袭人听宝玉是先想到的她,心下也是安慰,又悠悠道"你呀,真真这一会子都忍不了了也就罢了,干嘛还搞出这许多声响,生怕外人不知道是的"宝玉一听来了兴致"你可是都听见了?""羞死人了,你们干的好事!只是行男女之事也就罢了,还要将平姐姐捆绑着,还要打人家屁股……还……还干人家那里……"袭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宝玉打趣道"你这哪里只是偷听,原来是在外头看西洋景了!"袭人也知说错了话,只低头道"我……我只是碰巧看见。不过那平姐姐,平日里多端正的个人儿,怎么就那么……真是羞死人了。""人家平儿可是受用得很呢。"宝玉说着,已然将袭人揽入怀中毛手毛脚起来。"二爷!你越发的不尊重了,这白日里,你又刚刚……过""好袭人,不是我不尊重,你看看我们的袭人都是什么样子了?

"说着便从袭人裤中抽出沾满了蜜液的手指。袭人顿时脸都羞红到了脖子。

"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快脱了裤子让我给你检查检查吧"说罢就要抱袭人上床。袭人轻轻拍了宝玉一下"死相,还没关门呢!"说罢便要去关门。却见晴雯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果子"袭人姐姐,这是宝姑娘给咱吃的,刚从南边运过来的时鲜水果……"晴雯没等说完,却发现气氛不对头。

宝玉不知何时已经绕道了后头,一手接过了果子放在了桌上,一手把房门掩了。然后一左一右抱着二女。已是滚到了床上,三人缠作一团起来。

第廿一回遭冷落贾琏戏浪女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第廿一遭冷落贾琏戏浪女刘姥姥一进荣国府没几日,贾琏已从南边来了。先是请了贾母以及贾政、邢王夫人的安,又将此次采买之物的清单逐一递上给老爷们过目。贾政自是不大管理家务的,只草草看了一眼就罢了。又说了一会子闲话,贾琏便到了自己院子里。见凤姐仍是懒懒的在床上歪着,便上前亲昵到"小凤凤,可是想煞我了!"说着便将凤姐抱在怀里。凤姐也软软的倒在贾琏怀中,二人说了一会子的情话。贾琏便毛手毛脚起来。

凤姐却刚被宝玉喂饱,又心中有愧,只推说上次的病还没干净,要贾琏去找平儿。贾琏无法,只得起身来找平儿。平儿却前几日身子上被宝玉糟蹋的一块块淤青尚未退去,自是不敢让贾琏见得。忙推说来了月事,不能行房。

"那不如今日我们再探一次你的菊门也无妨!"贾琏竟未死心。

"二爷,昨儿吃火锅,可是辣了些,今日菊门竟是疼得很。二爷……二爷您别生气啊,等过了这几日平儿一定好生伺候二爷……"贾琏连碰三次壁,不由得恼羞成怒,甩手就去了。贾琏出了院子,竟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在各处胡撞。

不觉竟来到了下人们的住处。

不想荣国府内有一个极不成材破烂酒头厨子名叫多官儿,因他懦弱无能,人都叫他作"多浑虫"二年前他父亲给他娶了个媳妇,今年才二十岁,也有几分人材,又兼生性轻薄,最喜拈花惹草。多浑虫又不理论,只有酒有肉有钱,就诸事不管了,所以宁荣二府之人都得入手。因这媳妇妖调异常,轻狂无比,众人都叫他"多姑娘儿"如今贾琏正撞见这多姑娘依着门槛子骚首弄姿。多姑娘见是贾琏,本来心中早有意勾引,如今见机会以来,更是不停的将一双媚眼撇像贾琏。贾琏见状,忙上前道"这不是多姑娘吗?我家多哥哥可在屋里?""他那死人,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喝酒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屋子里怪冷清的,这才在门口站一站。琏二爷找他可有事?""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起了来走动走动"贾琏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荒唐,哪里有子爷来下人处走动的道理?可多姑娘却也不理会,只是说"琏二爷既然来了,不妨到屋里坐一会子,我给琏二爷沏茶。"说着便扭身了屋子。

贾琏见状大喜,看左右无人,忙也跟了进去。进屋后随手就把门给拴上了。

多姑娘只做不知,假装在那倒水沏茶。一会便端了一杯茶来。贾琏忙双手捧了多姑娘的手道"劳烦姑娘了,放着就好了"口上这么说,手却不放开。

多姑娘假意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只得道"琏二爷仔细烫着,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说着便将茶盅连着贾琏的手放到了桌子上。贾琏只见多姑娘的领口竟然是没有系紧,这一弯腰,顿时颈下一片白花花的嫩肉都漏了出来。但也只得瞥见一角。贾琏眼珠一转,已有了意。

"多姑娘,你这脖子可真是好看,又白又长的。"多姑娘又一笑,假装才发现衣口开着,似是要去遮掩,又似是要更敞开些。贾琏又道"只可惜,这样的脖子竟然没有个像样的首饰来装扮,真是暴敛天物啊!"说着便叹了口气。

"我家那位,手中有几个钱不是去堵了就是去吃酒胡混,哪里还管的我呢……"多姑娘自是也知道配。

"我这里到是有一条链子,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妨拿去带上?"说着,便从衣内掏出一条金灿灿的项链。多姑娘见到了金项链,眼睛都跟着放光了。她平日里勾搭的也只是府中的下人,又有几个出手如此阔绰的。

"不如我替多姑娘带上可好?"多姑娘哪里还有不愿意?只把脖子伸得挺挺的让贾琏给带上了。"可真是谢谢琏二爷了,二爷看我带着可好看吗?"说罢便抬起头来。贾琏假意打量了一番,却道"看不真切,需要这样才好"说着,便一把撕开了多姑娘的衣襟。多姑娘嘤的一声便扑倒在贾琏怀中。

"琏二爷平日也都是这样霸道的吗?""哈哈,对你这种绝色美人自是要霸道一些的!"贾琏说着,便又开始撕扯多姑娘的衣物,只几下就将她剥成一只大白羊。只见多姑娘身子自是没得说,两个奶子白花花的如两个面团覆在胸前,乳晕颜色级深,乳头也比一般女儿家大了许多,如花生般立着,已是硬得不行了。

下身阴毛极是茂盛,竟是要连到肚脐之下。阴毛又黑又亮,贾琏还是头一次见这等器物,不由得用手抚摸了起来。只觉柔顺之极,竟如女儿家秀发一般,自是爱不释手。贾琏抚摸了好一会子,直摸得多姑娘下面淫水泛滥,都将阴毛湿做一簇簇的了。

"二爷,快来干我吧,嗯……我的骚穴可要痒死了,二爷真会摸!"贾琏这才几把除去了自己的衣物,挺着阳物就操了进去。却说贾琏随是成年了,阳物却并无过人之处,相比一般爷们甚至细短了不少。那多姑娘本是风流成性,肉穴早已松弛了,又不注意保养,竟是松垮得不行。

贾琏只觉得自己的阳物插入了一个无底洞之中,四周勉强能碰到四壁,龟头竟是怎么也顶不到最里面,不由得暗暗不爽了起来,甚至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那条金链子来。却也不便说出,只是不言语的抽插了起来。

却说多姑娘自是知道自己下身松垮,又感到贾琏阳物短小,自是知道贾琏操得不爽。但又想迷住这个金,心下便打定了注意道"二爷,你可是嫌弃我下身松垮了?""呃,哪里哪里,多姑娘可是窄紧得很呢。"这话说得多姑娘噗嗤一声反而到是笑了。"二爷,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二爷若是操弄的不爽,不如让多姑娘来伺候二爷吧"贾琏听她如是说,又早闻得这多姑娘花样最是多,也就依得她了。"二爷是先要爽一下子还是先看看好戏呢?"贾琏道"还是先给我拜拜火的好些"多姑娘听罢,便笑着坐了起来,先扶着贾琏趴下了,自己也趴跪在了贾琏身上。

多姑娘先是用两个肥大的奶子轻轻的在贾琏背上蹭着,蹭了一会子,又伸出舌头,蛇一般的在贾琏的脊背上游走,留下一丝丝亮晶晶的唾液。贾琏趴在那里,真是舒服的都要哼哼起来。"嗯,果真是有一手。对,屁股要多舔一会。嗯……受用!"多姑娘便用舌头在贾琏的双臀上做足了功夫,又是打转又是轻咬,直弄得贾琏口中不住咝咝的叹气。多姑娘又舔了一会子。便像贾琏的股沟舔了进去。

贾琏虽也曾有过龙阳之好,却只是看哪个小戏子长得俊俏便拉过来操人家的屁眼。

他的屁眼可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照顾。只觉得阵阵酥痒从下身传来,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用力些!再往里些才好"贾琏喃喃的到。多姑娘便如同得了圣旨一般。用手将贾琏的双腿分开些,就将头埋在了贾琏的双腿之间。只将舌头长长的深了出来,一会在菊门上打转,一会又挺尖了舌尖使劲往里顶。又用手抓住贾琏的春囊揉搓着。只侍奉的贾琏哼哼不止。

贾琏只觉得一阵阵快感从菊门处传来,两颗春丸又被揉捏的恰到好处,只是阳物被压在下身,竟如要爆了一般。贾琏转身跪了起来,拉过多姑娘的头,就把阳物插入了她的口中。多姑娘一边吸吮着贾琏的阳物,一只手仍抓着贾琏的春囊,另一只手却探入自己下身,将手指粘了不少淫水,一用力,竟把手指顶入了贾琏的菊门之中。只这一下子,却听贾琏嗷嗷两声,身子一紧,竟是泄在了多姑娘的口中。

却见多姑娘并没有吐出贾琏的阳物,而是将其继续含在口内,只喉咙蠕动了几下子。只等到贾琏的阳物完全软了下来,才吐了出来。只见贾琏阳物之上并多姑娘口中竟是不见一丝阳精,早已被多姑娘干干净净的吞入腹中。

贾琏甚是受用,用手抚弄着多姑娘的两只奶子道"可真没想到,你不但长得漂亮,竟还有这一手绝活!真是了不得了!"多姑娘继续用手揉搓着贾琏的阳物,媚笑道"琏二爷可是喜欢吗?""那还用问,自是喜欢得紧!比平日里日穴都要舒服!刚才姑娘说还有好戏,可不只是何好戏?"多姑娘咯咯一阵浪笑"琏二爷,你方才可是觉得我下体松垮?你也不用这般委婉,我自己的身子我也是知道的。

只是松垮了虽然阳物插起来失了趣味,却又有其他的玩法的""哦?是何玩法?我可要看一看也好长长见识了!"多姑娘光着身子下地,在桌上柜中拿出几样器物来,贾琏一看,竟是几根粗长的蜡烛,一条擀面杖,几个鸡蛋。"姑娘莫不是要将这些事物都放入你下体?"贾琏甚是觉得诧异。多姑娘笑道"二爷果真是聪明人,只不知二爷可有兴趣看这场好戏呢,还是亲自来玩弄我的肉穴呢?""这等有趣,我当然是要亲自玩耍才得趣!"贾琏说着便已扑了上去。只见多姑娘笑吟吟的坐了下来,将双腿大大的分开,用手扯住肉唇上的阴毛,将肉蚌也大大的张开,直露出中间的肉穴,犹自往外淌着淫水。

贾琏伸出两跟手指就径直的插了进去,只觉得穴内甚是宽敞松立,里面的嫩肉却也仍是娇嫩,兼之淫水泛滥,扣挖起来也甚是过瘾。又见多姑娘甚是受用的样子,不停的浪叫连连,不由得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多姑娘一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一手撑着身子,样子真是淫荡异常。

贾琏又扣挖了一会子,才抽出手指,看着一旁这些事物,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多姑娘见状咯咯一笑道"二爷平日想是见过母鸡生蛋,这女人生蛋想必是没见过的,如今不如我就生一次给二爷看看。"言罢就拿起了一颗鸡蛋,沾满了淫水抵住了肉穴。多姑娘只稍稍往里一推,半个鸡蛋就被塞入了穴中,又轻轻一送,整个鸡蛋便没入其内。

多姑娘又拿起一个准备接着塞,贾琏忙抢了过来道"我来也罢!"说着便依着刚才多姑娘所为,将鸡蛋润湿了,也塞入其内。由于穴中已经有了一个,第二个进去竟是没有那么顺畅,需稍稍用力才能将其顶入。"嗯……好舒服,好饱胀!

""可还容得下?""容得下的,二爷请把。"贾琏又拿起一个大个的鸡蛋,又慢慢的推入了多姑娘的体内。

"啊……塞得好!真是把我的骚逼都塞满了!好舒服……二爷请看好,我要生蛋给你看了!"说罢,多姑娘便蹲在了床上,双脚大大的岔开,开始稍稍用力。

只见她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享受,凭的多出一股子妖媚来。贾琏哪里还管多姑娘什么表情,只是趴下身子来。眼睛不眨的盯着多姑娘的下体。

"啊……哦……要……要出来了……"只见最大的鸡蛋竟是从肉穴中探出头来,白白的蛋皮一点点的撑开肉穴,慢慢被穴中的媚肉挤了出来,掉到了床上。

一摊子的淫水也随着滴落了下来。紧接着第二颗也一点点的冒了出来。贾琏从前面转到了后面,又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第二颗鸡蛋被一点点的挤出来。

只见多姑娘的肉穴被撑得微微张开着,肉唇上黑长的阴毛都已经湿得一缕缕的了,胡乱的贴在大腿内侧。肉穴犹自一张一的在用力,宛如婴儿的小嘴一般。

那褐色的菊门也随着一松一紧的动着。

贾琏看了不由得顽心大起,竖起一根中指,趁着菊门放松的空儿一股子的插到了多姑娘的菊门之中。却说多姑娘正是在暗暗用力,只觉得鸡蛋在自己的穴中一点点的滑出,说不出的舒爽受用,却猛地被贾琏在菊门之中捅入了手指。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顿时肉穴没有控制好力道,只噗的一声,却是肉穴将鸡蛋压碎了。

"啊!"那破碎了的蛋壳划到了穴中的嫩肉,多姑娘吃痛,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贾琏慌忙抽出手指"是怎么了?我戳疼了你了不成?"多姑娘却笑道"你个坏蛋,竟是胡乱搞,我穴里的鸡蛋破了。到也无妨。"果然,只见青黄的蛋液从肉穴中流出。多姑娘又将手指探入了三根,一片片的把穴内的碎蛋壳掏出来才罢休。看得贾琏连连称奇。多姑娘又径自扣了一会子,确认穴内没有蛋壳了才罢手。

贾琏又拿起粗长的擀面杖道"这次就给我表演这个如何?""都依得二爷就是了。"贾琏便握住擀面杖,用一端抵住张开的肉穴,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轻轻的将那胳膊粗的擀面杖一寸寸的推入了肉穴之中。

"啊……好粗啊!!进的好深……再,再深入些……才才爽……啊!!顶住花心了!!好深!!顶死我啦……"随着擀面杖的深入,多姑娘叫得更欢了起来。

贾琏又用力,却是再也进不去一点了,只见擀面杖已经深入了一尺于长。"这女子的肉穴竟能如此!今日我真是长了见识了!"多姑娘被狠狠的顶住了花心,开始还觉得舒畅,只一会子就觉得花心上麻养得很了,便自行扭动腰肢,用杖头研磨起来。贾琏见状道"哼哼,果然是个难得的小骚妇,这样子可不行,不如我帮你才好。"说着,便抓着擀面杖抽插了起来。开始还只是轻微抽送。见多姑娘竟是受用,便也胆子大了起来。擀面杖在多姑娘肉穴内的动作也就加快了许多,幅度也大了起来。不一会子,只插得多姑娘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嚷了。

"又……又泄了!"多姑娘口中只发出呜呜之声,又高潮了一次。这已不知道是第几次泄了身子了。"琏二爷,你可饶了我吧,再鼓捣下去怕是肉穴都被你给插烂了……"贾琏这才抽出了擀面杖。只听噗的一声,又带出些许淫水来。多姑娘也跟着又是啊了一声。肉穴却仍是张开着,不能拢。

"二爷,玩的可开心吗?""哈哈,开心!没想到这女儿家的下身除了用鸡巴操,玩起来竟也是这般得趣!""那头二爷可不要忘了多姑娘的好啊,记得常来看看我才是。""这是自然"二人又说了一会子情话,贾琏这才穿了衣服起身去了。

却说凤姐刚把贾琏打发走,又斜斜的歪在床上发起懒来。却有周瑞家的来了。

原来是京郊有户人家,乃本地人氏,姓王,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一个京官,昔年曾与凤姐之祖、王夫人之父识认,因贪王家的势利,便连了宗认作侄儿。那时只有王夫人之大兄、凤姐之父与王夫人随在京中的,知有此一门远族,馀者皆不识认。

目今其祖已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儿,亦生一子,小名儿,嫡妻刘氏,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仍以务农为业,因狗儿白日间又作些生计,刘氏又操井臼等事,青姊妹两个无人看管,狗儿遂将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

又逢今年收成不好,这一家子未免度日坚信。狗儿整日里长吁短叹,到是刘姥姥无意中提起和王家的关系,莫不如走动走动试试也不妨。狗儿心下也是活动,却又不好意思亲去,只让刘姥姥带着儿进城来。

刘姥姥好容易才入得贾府,找到了昔日旧人周瑞家的。这周瑞家的也是灵巧的人,却未直接王夫人,而是来找了凤姐。凤姐急忙将刘姥姥让了进来,一面说着家常,暗喻最近贾府也是个空架子。一面示意周瑞家的去问下王夫人。

只一会子,周瑞家的已返了来,在凤姐耳边低语了两句,凤姐便有了注意。

凤姐命人准备了酒饭,又给了刘姥姥二十两银子,几匹布料就打发刘姥姥去了。

刘姥姥自是满心欢喜,带着儿千恩万谢方走了,不在话下。

第廿二回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大醉绛芸轩

第廿二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大醉绛芸轩(PS:本章终于写出了宝钗和黛玉,还是两个人一起写出来的……再不出来我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但是这两个人太难写了。我一边想该怎么写一边YY着宝钗,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本章前半部分大量抄袭了原著中的章节……但是这些句子真是写得太经典了,把两个人勾画的活灵活现,我实在没有勇气去修改,只好在期间穿插了一些暧昧的情节就权当是给我偷懒找借口吧--!)却说这日,宝玉给贾母等众人请安完毕到自己院子里,正见晴雯在那里做针线女红。便上挨着晴雯做了下来,揽着晴雯的腰肢看她一针一线的刺绣。只见晴雯双颊微红,明眸含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靥。右手两根玉葱一般的手指捏着穿着金线的绣花针,如蝴蝶般灵巧的翩翩舞动,一针一线的刺绣着。宝玉不由得看得痴了。只是痴痴地抱着晴雯。

过了一会子,晴雯见宝玉仍是不见动静,便也噗嗤一笑"宝玉,你可又是发呆了。我口渴得很,你去给我倒杯茶来罢。"宝玉这才起身要去倒茶。正巧袭人进来了,见宝玉倒茶,忙接了过来,一面倒一面笑道"你这小蹄子,倒是越来越有奶奶架势了,自己懒得动,居然让宝玉给你倒茶,可是真会指使人了"晴雯也笑道"我在这里做活,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我怕他又呆了才给他找点事干。"袭人也素知宝玉自是时常发起呆来。遂道"二爷,这些日子学堂里的先生有恙,你也不必去上课。可这每日带在屋里,你也不看书写字,只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出去散散才是道理。""这大冷天里,外面又冷又萧条,可到哪里去散?

倒不如在屋里守着你们两个……"说着,宝玉便嘻皮笑脸的来抱袭人。

"宝玉……哎呀,又动手动脚的,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白日里,你怎么就不能尊重些子!让人看了小心老爷揭了你的皮子……你……快把手拿出去……"宝玉本是淫心大起,忽听得袭人提起老爷来,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蔫了下来,放开袭人坐到一旁又闷闷的去了。

袭人见状知是宝玉又恼了,便道"宝玉,这些日子你可是又和姐妹们疏远了不少了。如今宝姑娘旧病又犯了,你可真是应该探望一下才是礼数。"宝玉这才转过来。"正是,真是有段日子不见宝姐姐了,快拿衣服来,我这就去看看才是。"袭人转身拿出衣物给宝玉穿戴了,宝玉便出了门,由李嬷嬷引着往梨香院去了。

且说宝玉来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

却说平日里薛姨妈也是这般疼爱宝玉的,如今宝玉通了人事,再被薛姨妈抱着,心思却不是以前一般了。宝玉只觉得薛姨妈怀里柔软舒适异常,脸贴在两块软软的肉上,隐隐有幽香传来。不觉下身竟有了反应。

宝玉忙岔开话题因问道:"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逛不了,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姐姐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他。他在里间不是,你去瞧他。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便知是晴雯前几日来的,却并不是自己想起来的,不觉脸上一红。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紬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蜜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来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宝玉一面看,一面口内问:"姐姐可大愈了?"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来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妈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缧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銮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那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

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说着便挪近前来。宝玉亦凑了上去,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块顽石的幻相。

宝钗先是看反面,只见上书"通灵宝玉""莫忘莫失""仙寿恒昌"下面有"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宝钗看毕,又从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鉴赏鉴赏!"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

却说宝玉,只见宝钗玉葱一般的手指轻柔的解开排扣,又拉扯衣襟,将里面白白的脖子连带一小片胸脯都无意间显露出来,真是脂若凝霜肤似雪,不觉竟是看呆了。只想着这红袄下面的玉乳又会是个什么光景,眼睛竟直勾勾的盯着宝钗的领口不得离开。直到宝钗摘了金锁,递与宝玉,宝玉方醒悟过来。宝玉不觉脸上一热,遂收了淫心,强压下心头欲火,托了锁看了起来,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个,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玉看了,也念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不如我和姐姐换来戴可好?""二爷这是要和我家姑娘叫唤信物了不成?"旁边的莺儿嘻嘻笑道。

莺儿说出此话,宝玉方觉不妥,也羞红了脸。宝钗更是一抹红霞撒在了白嫩的面颊上。宝钗嗔道"让你去倒茶你到是不动,如今又在这里烂嚼舌根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莺儿这才笑着出去了。

宝玉这才将手中仍有宝钗体温的金锁不舍的还给了宝钗。宝钗接过,又将其带好藏于衣内,系上了排扣整理衣物。宝玉只呆呆的看着,心中暗叹,不知何时才能再看一眼那衣内惊艳一瞥了。身子却不由得又靠向了宝钗一截子。

宝玉与宝钗相近,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宝玉又道"那姐姐给我闻闻这香气也好。"说着将口鼻便向宝钗的俏脸上凑了过去。宝钗心中大羞,却也不好意思推开宝玉,只得将身子往后歪了歪,口中只道"宝玉又混闹了,只是药丸而已,哪里就这么好闻,快快坐去吧。"心中却想"这宝玉,还是如此孩子心性,竟也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真是要羞煞人了。"宝玉痴性上来,哪管这许多,只是上眼,拼命将宝钗呼出的如兰香气吸入鼻中,只觉真是沁人心脾,却不知到底是那冷香丸之香,还是宝钗身子上的香气了。正当两人一个痴一个羞的当儿,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宝玉慌忙坐直了身子。宝钗这也才得以做端正。

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一见了宝玉,便笑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

"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笑道:"要来时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宝钗却不答话,只呵呵的笑。宝玉也知这是黛玉吃醋所言。又知黛玉素是心细语言又刻薄,也不好接话。只见黛玉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因问:"下雪了么?"地下婆娘们道:"下了这半日雪珠儿了。"宝玉道:"取了我的斗篷来了不曾?

"黛玉便道:"是不是?我来了你就该去了。"宝玉笑道:"我多早晚说要去了?

不过是拿来预备着。"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搭理她。薛姨妈已经准备好了细致茶果,留他们吃茶。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

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

"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李嬷嬷便上来道:"姨太太,酒倒罢了。

"宝玉笑央道:"好妈妈,我只吃一钟。"李嬷嬷道:"不中用!当着老太太、太太,那怕你吃一坛呢。想那日我眼错不见一会,不知是那一个没调教的,只图讨你的好儿,不管别人死活,给了你一口酒吃,葬送的我挨了两日骂。姨太太不知道,他性子又可恶,吃了酒更弄性。有一日老太太高兴了,又尽着他吃,什么日子又不许他吃,何苦我白赔在里面。"薛姨妈笑道:"老货,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一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搪搪雪气。"那李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且去吃些酒水。

这里宝玉又说:"不必烫热了,我只爱吃冷的。"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飐儿。"宝钗笑道:"宝兄,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呢。"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的,命人暖来方饮。

不一会子,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李嬷嬷又上来拦阻。宝玉正在心甜意洽之时,和宝黛姊妹说说笑笑的,那肯不吃。宝玉只得屈意央告:"好妈妈,我再吃两钟就不吃了。"李嬷嬷道:"你可仔细老爷今儿在家,提防问你的书!"宝玉听了此话,便心中大不自在,慢慢的放下酒,垂了头。黛玉先忙的说:"别扫大家的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他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

"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那李嬷嬷也素知黛玉的,因说道:"林姐儿,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着他?我也犯不着劝他。

你这个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杯,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知。"李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姑娘,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这算了什么呢。

"宝钗也忍不住笑着,把黛玉腮上一拧,说道:"真真这个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薛姨妈一面又说:"别怕,别怕,我的儿!来了这里没好的你吃,别把这点子东西吓的存在心里,倒叫我不安。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因命:"再热酒来!姨妈陪你吃两杯,可就吃饭罢。"宝玉听了,方又鼓起兴来。

薛姨妈也脱了鞋上的热炕来,挨了宝玉坐了,又把宝玉揽在怀里,黛玉满满的倒了一杯热酒,三人又谈笑了起来。李嬷嬷自是没去,径自去了。这下没人管束,又有薛姨妈哄着,不觉宝玉就多吃了几杯,竟也有了几分醉意。薛姨妈又命人做了醒酒汤哄宝玉喝了两大碗,宝玉方辞了,同黛玉一同去了。

却说宝玉到绛芸轩,只觉得酒气上涌,脚下的步子也乱了起来。袭人见宝玉来了忙迎了出来。又见是喝了酒,就径直和茜雪将宝玉扶到床上。宝玉口中仍是嘟囔不清,身子却也不动弹了。袭人只得为他脱去外面衣物,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戴时便冰不着脖子。不一会子,宝玉变沉沉睡去了。

一晃,又到那太虚幻境与可卿幽会去了。

第廿三回大观园建成题佳词林黛玉重返扬州城

第廿三大观园建成题佳词林黛玉重返扬州城却说次日,宝玉醒来,只见袭人早已醒了,见宝玉醒了便端了茶来。晴雯却犹自在自己怀中睡着。"袭人,你可知我梦见什么了?"宝玉接过茶来笑问道。

"二爷梦见什么了?如此得意?""嘿嘿,我梦见上次那个仙子了,还有东府里荣哥媳妇,我与她二人好生云雨了一番。""你呀,如今满脑子都是这等下流事,倘若肯在功课上用上此十分之一也就罢了。"二人的对话吵醒了晴雯,晴雯迷迷糊糊道"他呀,就是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才不管别的。如今这是见人家蓉大奶奶姿色自是过人的,就又起了非分之想。""哼哼,你这小蹄子就是嘴上破落得紧,昨夜是谁哭着喊着求饶来着?可巧昨夜那仙子又指点了我一番,不如我先让你尝尝鲜是正经!"说罢,已将晴雯身上所盖之物尽数掀开,露出那玲珑的身子来。

"哎呀!我错了!宝二爷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晴雯忙用手挡住了身上的要害之处。急急的往床里逃去。无奈毕竟是个娇弱的女儿家,怎么能抵挡得住宝玉的攻势。只一会子,那挺拔的玉峰同光滑无毛的羞处便尽数落入了宝玉的掌控之中。房中又传出女子呻吟讨饶之声。

而荣府这头,秦氏也方悠然转醒过来,身子上又是慵懒又是受用,未着衣物的下体流出的蜜液竟是将床单都打湿了好大一旁。想起昨夜梦中情景真是历历在目,那下身肉洞和菊门之中竟也似仍有宝玉射出的阳精一般湿滑。不觉身子一颤,忙得收了心神。

贾蓉已是早早的起身了,被子也被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都已铺平。只有那地上被玷污了的雪白裘裤才使人想起昨夜夫妻二人是同房睡的。秦氏不由得叹了口气。"唉,相公,你若是有梦中那宝玉万分之一,我也就知足了。"随叹息自己命苦。秦氏起身找出一条干净裘裤换上,又将脏衣物并被打湿了的床单小心藏起,这才喊丫鬟进来给自己梳洗打扮。

宝珠进来给秦氏梳洗,秦氏对着铜镜,将那一头云鬓散开由宝珠梳理,又想起昨夜梦中,宝玉也是这么在后面抱着自己,一面爱抚自己的秀发一面将那火热的男根探入自己的菊门之中不停的抽插。想得秦氏不由得下面又是一阵骚热,直热得连脸面上也浮出了一片红云。

"奶奶今日这气色可是好得紧呢,想是昨夜休息得好了。"宝珠笑道。她只道是昨夜贾蓉与秦氏圆了房,又哪知其中缘由?

秦氏脸上更是一红,啐道"小浪蹄子一大早就知道胡乱嚼舌根子,小心明儿把你拉了去配人!"那宝珠却是最知道秦氏性子的,不怕反笑道"奶奶想是睡迷了,这可不是一早了呢,都已经是晌午了。"秦氏脸上又是一红,娇声叱道"莫要聒噪了,快快给我梳洗,我还得去给老爷太太们请安呢。"宝珠这才吐了吐舌头,给秦氏梳洗完毕,不在话下。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一日贾政正在书房由清客们陪着下棋做趣,正有贾珍来请安道:"园内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爷已瞧过了,只等老爷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的。"贾政听了,沉思一,说道:"这匾额对联倒是一件难事。论理该请贵妃赐题才是,然贵妃若不亲睹其景,大约亦必不肯妄拟;若直待贵妃游幸过再请题,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不如我们先拟了一些,等贵妃他日来了再做定夺也是使得。"众清客均随声附和,贾政道"且喜今日天气和暖,不如吾等去逛逛,言罢便由贾珍引领着度入大观园。

可巧宝玉此刻正率茗烟锄药等一众小厮在园内游玩。贾珍走来笑道:"宝兄可是玩的开心。老爷进来了,你且先避下吧,免得一会被撞见了又要不受用了。"宝玉唬得一溜烟就出了园子来。可巧正赶上贾政一干人至门前。

贾政近日因闻得塾掌称赞宝玉专能对对联,虽不喜读书,偏倒有些歪才情似的,今日偶然撞见这机会,便命他跟来。宝玉只得随往,尚不知何意。贾珍在一群人簇拥下四处游玩,所见美景就停下提名做对,众清客自是知贾政是要考一考宝玉,只将那陈辞滥调拿出来敷衍,宝玉也是提气,提名做对随是略显妖艳却也贴切。贾政随是口上不说,心里也甚是满意。至于题词细节不一一言表。

游览完毕,贾政喝令宝玉退下,宝玉才躬身倒着退了出来。那在外头等候多时的一干小厮立即拥过来,又是夸奖宝玉才学了得,又是说老爷欢喜,都纷纷要打赏。宝玉笑道:"这是自然要赏的,一会了每人一吊钱。"小厮们道"快莫要用那点子前糊弄我们,我们可是不缺的。"说罢也不等宝玉应承,只将他身上所戴扇坠香囊一一解了去。

到屋中,正见黛玉同袭人一起做刺绣女红。袭人见宝玉来,放下手中活计服侍宝玉更衣,却见那身上所配之物都不见了踪影另笑道"带的东西又是那起没脸的东西们解了去了。"林黛玉听说,走来瞧瞧,果然一件无存,因向宝玉道:"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你明儿再想我的东西,可不能够了!"说毕,赌气房,将前日宝玉所烦他作的那个香袋儿才做了一半赌气拿过来就用剪子剪了下去。

宝玉见他生气,便知不妥,忙赶过来,早剪破了。宝玉已见过这香囊,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今见无故剪了,却也可气。因忙把衣领解了,从里面红袄襟上将黛玉所给的那荷包解了下来,递与黛玉瞧道:"你瞧瞧,这是什么!我那一把你的东西给人了?"林黛玉见他如此珍重,带在里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未见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气,低头一言不发。

宝玉道:"你也不用剪,我知道你是懒得给我东西。我连这荷包奉还,何如?

"说着,掷向他怀中便走。黛玉见如此,越发气起来,声咽气堵,又汪汪的滚下泪来,拿起荷包来又剪。宝玉见他如此,忙身抢住,笑道:"好妹妹,饶了他罢!"黛玉将剪子一摔,拭泪说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要恼,就撂开手。这当了什么!"说着,赌气上床,面向里倒下拭泪。禁不住宝玉上来"妹妹"长"妹妹"短赔不是。

黛玉却仍自顾流泪。宝玉试探着挨着黛玉坐了,黛玉犹在气头上,只将身子扭过去不搭理宝玉,却也没有将他推开。宝玉只觉得黛玉身子软软的,挨着更是一股子淡淡如幽兰般的香气摄入口鼻。那消瘦的双肩随着哭泣也是一抽一抽的上下耸动,真是好不诱人。

宝玉竟一时忘记了去安慰黛玉,只悄悄的将鼻子凑到黛玉一头挽起的云鬓,壁上眼睛吸闻着那沁人的香气。

却说黛玉,抽泣中却突然听不到了宝玉的软语告饶,心下不知宝玉在做什么,只停了哭泣,将头又转了去。宝玉犹自在闻着黛玉的发香,可巧黛玉头,二人的唇竟是巧巧的印在了一处。

两人都是一惊,一时竟是呆住了。黛玉自是未经人事,那宝玉也没料到会有此一幕。但宝玉如今毕竟已是懂得风月了,方才闻着黛玉的身子便已有了感觉,如今只觉得唇口触及到了黛玉的樱唇,那柔滑的感觉,上头还带着泪水的咸味,宝玉不由得一股子热血朝头顶涌来。只觉得头脑一热,哪里还管的那许多。

宝玉只一下子就将黛玉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将舌头就径直的朝黛玉口中探去。

那黛玉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口已经被堵得严实,只能勉强发出呜呜之声。那双臂也被宝玉紧紧的抱着不得动弹。黛玉只得在宝玉怀吃力的扭动着身子做抵抗。可没成想,这扭动更是将自己微微隆起的玉乳在宝玉的胸口磨蹭了起来。只觉得一阵阵酥麻自乳首传来,黛玉更是大羞,那宝玉只当黛玉也是思春,更加卖力的亲吻了起来。双手也在黛玉消瘦的脊背上上下游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惊得黛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宝玉推出去老远,忙着便整理衣物。雪雁推门进来道"林姑娘,老太太叫你过去呢,说是有事找。"说罢看了看黛玉羞红的脸,又瞥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宝玉,似笑非笑的出了屋子。

黛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恶狠狠的瞪了宝玉一眼。却见宝玉仍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倒是黛玉又低下了头,又假意整理了一番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将脸上的残泪都擦拭干净了便出门去了。

黛玉来到荣禧堂,只见贾母做在上头,一旁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儿等都在下面坐了,大家都似是在议论着什么,见黛玉走了进来便都闭了嘴。黛玉一一请了安,贾母将黛玉拉了在怀里,口中叹道:"我苦命的孩儿啊……"便的落下泪来。一并人也都跟着黯然伤神。黛玉不知何故,却也不敢问。

贾母哭了一阵子才拿出一封书信道:"你父亲来了书信,身染重疾,现在就让你去见上最后一面。"说罢又抱着黛玉哭了起来。那黛玉本就泪痕犹在,听得此言,更是呜咽得哭了起来。惹得王夫人等人好一阵子劝慰才将这一老一少劝住。

随即众人商议,命贾琏带了十余稳妥的家人,一应土仪盘缠,不消烦说,自然要妥贴。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宝玉自是不舍,但又无奈林如海黛玉父女之情,只得挥泪辞了黛玉,遥遥的看着一行车马走远了才独自到房中经声叹气了起来。

袭人自是天天软语相劝,每夜与晴雯二人好生伺候,却也仍收效甚微。这日宝玉又在桌前呆坐。袭人见状端了一杯茶来,推推宝玉道"二爷,林姑娘只是去去就没多少日子就来了。你只自己在这里唉声叹气也是无用。不如趁着今日日头好,各处走走才好。"宝玉本懒得动弹,却也抵不过袭人好言劝慰,只得起身逛了出去。

不经意竟是走道了凤姐儿的院子来。凤姐这会子正在屋里。宝玉便踱了进去,却见一屋子的老妈子下人都在等着事。宝玉也不好太过造次,只在一旁坐了,看了一会子又是无味,辞了凤姐出了了。

可巧鸳鸯也来找凤姐,二人在门口碰个正着。随说被鸳鸯看见自己和晴雯的一场肉戏已经是过去了好些日子,二人单独碰面不由得脸上仍都是一红。宝玉道"鸳鸯姐姐,来找风姐姐啊。""嗯,二爷这也是来找琏二奶奶?""哦,她忙得很,我呆着也是凭空的添乱,正要到别出去逛逛。"言罢二人都没有了言语。鸳鸯这才挑了帘子进去了。剩下宝玉又呆呆的站在门口。

第廿四回贾宝玉初触薛宝钗平袭晴三女一台戏

第廿四贾宝玉初触薛宝钗平袭晴三女一台戏却说宝玉在凤姐门口撞见鸳鸯,又傻站了一会子才悻悻的又逛到别处去了。

整个贾府上下都在忙着装点省亲别院,那凤姐更是比别人十倍的忙,每日上上下下大事小情都要找她才行,每夜都是要忙到三更之后才能休息。宝玉去了几次都是没有机会与凤姐亲近,只得将欲火发泄到平儿和袭人晴雯身上。无奈最近又是兴致大发,可苦了三个女子,每每被操干的不省人事方能作罢。

这日宝玉又来到薛姨妈处,薛姨妈正在屋里闲坐,见宝玉来了笑着一把揽在怀里道"我的儿,这么大冷天的难为你想着姨妈,快让我来给你暖暖。"宝玉只觉得脸被按压在薛姨妈两颗软软的玉乳之上,真是说不出的受用。暗道"姨妈这两个奶子可真是又大又软,真是风姐姐袭人她们所不能比的了。"见薛姨妈仍笑着看着自己,忙道:"宝姐姐可在屋里?"薛姨妈笑的更是开心了,道:"我自是知道,你来我屋里哪里是来找我的,定是来找宝丫头的,她在里屋里呢,去吧。

"言罢才放开了宝玉。

宝玉脸上一红,嘴上想否认却也不知该如何搪塞,心知薛姨妈并不是生气,更是将头脸深深埋在薛姨妈的胸口假装撒娇了一番,才进的里屋来。

宝钗正端坐在一个绣墩之上,拿了一本书在看,看得甚是聚精会神,都没有察觉宝玉进来。宝玉蹑手蹑脚的走到宝钗身后,猛的一把抽出了宝钗手里的书道"宝姐姐,看得什么书这般专注?"宝钗不由得受惊尖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几欲摔倒。宝玉见了忙丢了书伸手去扶。

眨眼间,宝钗那香软的身子已是被宝玉抱了个满怀。宝玉那两只手竟也直直的按在宝钗那两颗玉峰之上。只觉得好柔软的触感自手中传来,那两团美肉竟是无法一手掌握!只这么一抓,莫说袭人晴雯,竟是连凤姐那熟透了的女子也要逊色三分。宝玉不由得痴了,一面小心按揉,一面口中道:"宝姐姐,平日里可真没看出来,你的玉乳……可真大啊!"却说宝钗此事早已过神来,只觉得身子被人由后面抱了住,那两颗玉乳也被一双手按住。宝钗哪里受过这般轻薄?放要发作,又听得身后有人说话,那声音竟是宝玉,而说出的话竟是如此不堪入耳。

宝钗大羞道:"宝兄!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我!"宝玉听得此言方知不妥,连忙将手移开,惴惴的站在一旁,犹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宝钗也站了起来,远远的离了宝玉,双手护着方才被宝玉摸到的酥胸,脸红得如苹果一般。就在这当儿,门帘被掀起,原来是薛姨妈在外屋听得屋里宝钗叫喊,进来看个究竟。

"你们姐两混闹什么?宝丫头,怎么这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宝玉只红着脸,口中只是"我……我"的嘀咕。薛姨妈又看向宝钗,只见宝丫头仍是双手护胸,面色绯红。那薛姨妈早已猜到了一二,却不怒反笑,一把揽过宝玉,抚着他的头笑道:"我的儿,这可真是长大了,知道欺负你宝姐姐了?"宝玉支吾道"姨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宝钗也羞道"娘~你混乱说些什么啊……"薛姨妈笑道:"好好好,我混说。我的儿,还不快给你姐姐陪个不是?若是她真生气了,连我这当妈的也是管不了的。"宝玉听罢只得走到宝钗跟前,一躬到地道:"宝姐姐,宝玉方才不小心冒犯了姐姐,还望姐姐海涵,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我这一子吧。"宝钗本不是真生气,只是羞不过,如今看宝玉来致歉,自也不会咬住不放,只得轻轻抬了一只手扶了下宝玉道:"快得了,这点子小事,也不必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只是下次可万万不可用再使坏唬我了。"宝玉这才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又是一阵尴尬。宝玉忙侧目,看见刚才宝钗看的书还扔在地上,宝玉忙捡起道:"姐姐看得是什么书?这般入神?"二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仍是尴尬,宝玉找了个托词去了,宝钗也不强留。

待宝玉去了,宝钗才又复拿起方才看的书,却又想道方才身子被宝玉抱着,酥胸也被按揉,不由得又是羞得脸上燥热。却见薛姨妈又进了来。宝钗收心神,起身道"妈妈"薛姨妈拉着宝钗的手道床头,母女俩紧挨着坐了。宝钗一头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撒起娇来。

薛姨妈抚摸着宝钗圆润的俏脸道"这孩子,脸上这般热,莫不是发烧了?"宝钗忙道"妈,我这好好的发什么烧啊。""呵呵,那是了,自是方才臊的……"宝钗更是大羞,只将整个头都埋在薛姨妈柔软的怀抱里,一面扭动着身子一面口中喃喃道"宝玉欺负我,你也来欺负我,我自是不依的!"薛姨妈呵呵笑道:"傻丫头,我是疼你还来不及呢。不如我明儿就去和老太太给你和宝玉提亲去如何?

""妈~你胡乱说些什么呀……""我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我怎么会胡说?宝丫头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提一提了。那宝玉可是贾府未来的老爷,莫说我们两家门当户对。那宝玉的人品心思,可是天底下打着灯笼找不着的。你看哪其他侯府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成日吃喝嫖赌,游鸡斗狗?我可不能把我女儿往那火坑里推。再看宝玉,那人品,对女儿家的心思可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儿,把你交给他我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了。况且你嫁了他,我们母女也可以常常见面,怎么不好?"薛姨妈一番话句句在理,只使得宝钗一时竟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薛姨妈叹了口气,又笑吟吟的道:"宝丫头,你和妈说实话,你对宝玉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不成?""妈,你别乱说了,那宝兄心里喜欢的是林妹妹,这是府上无人不知的。人家才是一对儿呢。""林姑娘随是长得不比我宝丫头差,但她那性子太小,自不是做奶奶的料,身子又不大结实,成天病歪歪的。再说……你看林姑娘那小身子骨儿,哪有我宝丫头一半丰腴?妈和你说,这男人啊,相女人第一点就是看她胸大不大,想当年你爹……"宝钗大羞,道"妈……你又浑说了!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说着挣扎着起来,一双小手捂着脸跑了出去。只留下薛姨妈笑吟吟的仍坐着,看着宝钗随着疾走那胸前两团肥硕的肉团一跳一跳的。

却说宝玉出了薛姨妈屋来,脑子里仍是宝钗那娇羞的模样以及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豪乳。"想不到,宝姐姐平日随是看着比林妹妹丰满些,那玉乳竟是如此饱胀。只不知若是脱了衣裳该是何等一番景象了。"想着下身阳物竟是勃起得老高,一阵欲火由心而生。

宝玉匆匆到院子,正见晴雯在外头喂鸟。宝玉拉了晴雯就进屋里来了。刚进了屋里,就开始胡乱的扒起晴雯的衣物来。晴雯拼命的用手掩了,道:"二爷,屋里还有人呢,可别让人笑话了。"宝玉这才惊得赶忙住手。却见是平儿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一旁袭人陪着。宝玉笑道"平姐姐来得可真是时候,快快让我好生疼你才是。"说着又开始脱晴雯的衣物。晴雯见宝玉不怕,只半推半就的一会就被宝玉扒了个精光。

"想不到晴雯妹子脱了衣服也是这等媚人,难怪宝玉平日里总是对你赞不绝口。"平儿上下打量着晴雯的身子"哟,难得还是个小白虎呢。呵呵。"晴雯大羞,一双手真是不知道该掩饰上面还是下面了。

"嘿嘿,平姐姐,让你看看我这个尤物又如何?"言罢,宝玉又将袭人的衣物也尽数除去。两条赤裸裸的美肉顿时使得屋内一亮。平儿笑靥道"宝二爷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服侍。""哼哼,平姐姐,你把袭人晴雯的身子都看个够了,如今你是不是也该……"那平儿却并不羞斥,竟是自己动手宽衣解带了起来。待到脱光之后,一手环着晴雯的蛮腰,一手揽着袭人的香肩,将二女拉到自己左右笑着道:"宝玉看看,我比你这二位天仙般的人儿可差多少?

"倒是袭人先说话了:"平姐姐,你这身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平儿笑道:"还不都是你家二爷作践的。""啊……宝玉平日里可是温柔,怎么会把平姐姐弄成这样?"这次终于宝玉插进了言来:"袭人你有所不知,这世界上女子千万样,有的独爱温柔,有的你却是对她越狠重些她倒是越受用呢,是不是啊平姐姐?"说着两只手便捏住了平儿的两颗乳首往外用力拉扯着。

"哦……二爷说的是呢,平儿就是那种贱人……"此话一出,两旁的二女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哼哼,平姐姐,你来我的屋子自是客人,我现在就好好招待你一番如何?""那奴家可要多谢二爷了。"平儿说着,放开了左右二女,径自将身子转了过去,双臂撑着桌子,两腿大大分开,将那粉臀对着宝玉摇晃了起来。

宝玉只先在袭人和晴雯的丰臀上揉了几下子道:"二位姐姐,且等我先招待了客人再好生疼你们。"说着便走到平儿背后,却不急着插入,而是啪的一巴掌掴在了平儿一侧臀峰之上。一声脆响伴着平儿的一声娇呼甚是悦耳。

平儿却是扭过脸来,咯咯笑道"二爷这可是没吃饭,没有力气了不成?竟是下手如此轻省?"宝玉哼哼冷笑了一下,将手高高举起,抡圆了就又是一下,比方才那一下可是更用力了许多。只打得平儿又是一声尖叫,丰腴的臀肉颤动着,那菊门和玉蚌都跟着紧缩了一下子。不等平儿叫完,又是啪啪几巴掌,那雪白的肌肤顿时红肿了起来。

袭人只在一旁轻轻拉宝玉:"二爷,你可真狠得下手啊。当心打坏了可不是闹的。"宝玉嘿嘿一笑道:"袭人姐姐,你可问问平姐姐是不是很受用?"说着也不待袭人问,竟是双手捏住丰臀,狠狠的把两片美肉往两边拉开,将那玉蚌展露了出来。只见两片深红色的肉唇半遮半掩的藏在黝黑的阴毛之中,中间的仙人洞微微显露,竟是一张一的动着,那蜜液也顺着唇逢滴答滴答的流淌着,有些已经滴落到了地上。

那平儿正是享受,却被打断了,肉蚌又被分开只觉得里面的嫩肉都在蠕动,渴望着被侵入,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空虚,不由得将那美臀来扭动着。口里喃喃道:"二爷可莫停手啊,平儿还要。"宝玉用手揉捏着被打得宣红的粉臀哼哼笑道:"小骚蹄子,二爷这就让你尝尝杖责!"说着挺着阳物就直直的插入了玉蚌之中。眨眼间已是啪的一声,宝玉已将那粗长的阳物整跟尽数插入了肉穴之中,双腿撞击到了平儿的玉臀之上。

平儿只觉空虚的小穴顿时被塞得满满的。花心也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子,一阵舒爽由下体传来。口中只道"来得好。"宝玉又是啪的一掌打在平儿的臀股之上。

只打得平儿下身肉穴又是一缩,裹得阳物好生受用。宝玉一面插弄一面啪啪的打个不停。

"宝……二爷,啊……打得好……插得好深……舒服……舒服死平儿了……"平儿旁若无人的浪叫着。宝玉动作一下紧似一下,一下重似一下。又对袭人道:"袭人,晴雯来帮忙,我们好生伺候一下平姐姐,你二人去抓她的玉乳,但记得不必怜香惜玉,直观用力就好。"二女早已经看得呆了,闻言便一左一右来到平儿两侧。

那平儿本是撑着桌子站立着,两颗玉乳掉甩甩的垂着,前后随着晃动,如今才算真正有了着落。袭人晴雯二女伸出纤手,轻轻的将奶子托起来,小心揉捏着。

宝玉笑道:"方才平姐姐还笑话我没吃饱饭,如今你二人这样岂不更叫她笑话?

"说着便腾出手来,一手按在了抓着平儿一颗玉乳的晴雯的手上,只一用力,就将手指深深的嵌入了柔软的乳肉中。

"啊……捏得好!奶子要被捏爆了,好舒服。再用力些……好妹妹用力些,咬我的奶……"袭人见状也不待宝玉指点,蹲下身子,只将平儿余下那玉乳含入口中,轻轻用牙齿磕咬了起来。"嗯……袭人妹妹,用力些,将乳头咬下来才好。

"平儿腾出一只手,握了玉乳拼命往袭人口中送去。袭人只得稍稍又用力了些子。

"好受用……两个妹子弄得我好爽。二爷,大力些……嗯……要……要来了!

"身上三处敏感部位同时被蹂躏,平儿已是高潮迭起了。那宝玉又将两根手指沾了口水,抵在平儿的菊门之上研磨了一会子后径直插了进去。手指配阳物在平儿两个肉洞中来抽插,只一会子,平儿尖叫一声,挺直了身子不动弹了。那肉穴里的嫩肉一波波的蠕动,也吸出了宝玉的阳精。

宝玉将阳物抵在花心之上,射完了阳精才拔出阳物,顿时小穴内黄白之物流淌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宝玉轻轻抱起平儿的身子,将其放在床上。又转向二女道"好了,客人吃饱了该咱自家人了。"说着便揽过二女,双手按在了两个肉蚌之上。

"哼哼,二位姐姐都已经湿成这样了,宝玉不好,让二位久等了。不知到是谁先来呢?""让晴雯那小浪蹄子来吧。"袭人微微喘息着道。晴雯也不客气,一把握住了宝玉的阳物。宝玉道:"好姐姐,让我再亲亲你的小白虎吧。"说着将晴雯推倒在了床上,在那光滑无毛的私处舔舐了起来。袭人也俯下身来,将那宝玉的阳物轻轻握了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

"宝玉……嗯……好痒啊,好舒服,我……我想要……要二爷的鸡巴……"美人的要求宝玉怎么会推辞。从袭人口中将阳物抽出,命袭人也在晴雯一侧躺了,才将晴雯两腿分开,将阳物缓缓的纳入了那蜜穴之中。一只手捏着晴雯的一颗椒乳,一只手在袭人的玉蚌上摩挲着,下身也开始了抽插。

"嗯……宝玉,好舒服,插得我……再快些子"宝玉自是加快了动作,同时爱抚在袭人玉蚌之上的手也将两根手指探入到了袭人的肉穴之中,随着肉蚌一起进出着。二女的娇喘生此起彼伏,两条白皙的美人娇态出,再加上一旁犹自喘息的平儿,真是说不尽的风情。宝玉不由得又加了把力气,直把二女同时送上一个小小的高峰。

宝玉又将袭人抱起来,命她趴在晴雯身子上,二女胸前四团美肉抵在一起,两个肉蚌也一上一下呈现在宝玉面前。宝玉又将那阳物探入了袭人泥泞的肉穴中。

二女早已神魂颠倒,不觉四片香唇已是粘在了一处,两条香舌你来我往,互相馈送着口中的香津。

却说平儿已是悠然醒了过来,见此香烟一幕哪里肯落单?便转到宝玉背后,只见两个肉蚌叠在一起。下面的光滑如玉,还在犹自往外躺着宝玉的阳精。上面一个却是阴门大开,一根粗长的肉棒正在捣弄着,潺潺蜜液顺着流淌了下来。那宝玉的阳物更不消说,又粗又长,却是白嫩异常,每次拔出都将袭人穴内的嫩肉都要勾出来许多。

平儿伸出手来,先是在晴雯的玉蚌上将那流出的阳精都沾在手上,又用舌头将其舔干净,又将手指探入穴中,只恨不得将里面的残余阳精都扣挖出来才好。

晴雯口舌被袭人堵着不能言语,身子又被压住,只得口鼻之中发出呜呜之声,却也不知是受用还是难过。

平儿一手托住了宝玉晃动着的春丸,一面细细揉弄,一面将尖尖的舌头在宝玉会阴菊门处舔舐了起来。宝玉只觉得后庭处一阵麻痒传来。知是平儿作怪,却也受用得很,随是臀股一直在前后耸动,那平儿的舌头竟能如凝胶一般粘着自己的后庭。好不受用。

四人又你来我往的几个下来,不觉已是掌灯时分。宝玉正将那阳物在平儿菊门之中开足马力之际,忽听得门外一声娇呼:"可了不得了,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廿五回王熙凤密得女儿香,倩鸳鸯误入淫人掌

第廿五王熙凤密得女儿香,倩鸳鸯误入淫人掌却说宝玉正是酣战畅快,只将那平儿的菊门操弄得咕咕作响,忽听外头传来一声娇呼。宝玉不惊反喜,丢下被操干得早已精疲力竭的平儿,也不穿上些衣物,只光着身子挺着阳物就跑了出去,口中只叫着:"凤姐姐快来,可想死宝玉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王熙凤。凤姐儿挑帘子进来,只见屋内三女散在床上,均是一脸满足的娇懒之态。那平儿也仍是跪趴在床上,将那被打得通红的粉臀高高撅起,那菊门仍是微张着不能拢,一张一的犹如小嘴仍在咀嚼味着阳物的味道。

"哟哟哟,我可真是来得不巧了,可是坏了你们的好事了。"凤姐咯咯笑道。

袭人闻得是凤姐来了,挣扎着起来下地要请安。凤姐忙道"这都脱光了,就别请安不请安的了。自古以来都是的,只要脱光了任凭你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不过都是一个眼子一个鸡巴而已。"说着那手便在袭人的酥胸上抚了一把。又转向平儿道:"你个小骚蹄子,我让你来是干什么的?你倒是先风流快活起来了。看我今日如何责罚你。"说着扬起巴掌就掴在了平儿的丰臀之上,直激起一层肉波。

"哎呀……奶奶教训的是!是我这小骚妇看见宝玉的鸡巴就忘了别的事了,还请奶奶责罚吧!请奶奶重重的责罚我吧!"平儿口中叫着,直把那丰臀掘得更高了。凤姐也不客气,啪啪的又是一顿抽打。直看得袭人晴雯二女目瞪口呆。

宝玉笑嘻嘻道:"风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这段时间忙,我都要疯了一般。

"说着便从后面抱住了凤姐,隔着衣服在那酥胸上揉搓了起来。凤姐这才住手,只将身子轻轻一扭,就在宝玉怀里转了过来。

凤姐轻抚着宝玉的脸,那双丹凤眼里似是要流出情儿来一般。"好宝玉,我也想你想得不禁呢。只是俗事太多,又是年关又要忙着省亲,真真不得空儿和你私会,再使我不得见你,我恐是要疯了。"说着已将那樱桃小口送了上去。

宝玉也不多说,只将凤姐的檀口堵个严实,这一吻竟胜似千言万语了。二人一面亲吻,宝玉一面轻车熟路的为凤姐儿宽衣夹带起来。平儿也爬将起来,捧起宝玉的阳物,开始为其清理方才在菊门中带出的污秽之物。一面清理,一面帮着宝玉解去凤姐下身衣裤。

"奶奶,还说我是骚蹄子,您不也是一般?这裘裤竟是都湿透了呢。"平儿咯咯一笑,便伸出手来在凤姐那肥厚多毛的肉蚌上揉搓了起来,一手更是捧起宝玉的春丸,小口复又将那阳物含入口中吸吮了起来。

宝玉将头脸埋在凤姐的玉乳之间,使劲绣着两块美肉发出的阵阵肉香。双手在凤姐背臀处上下游走。"啊……好宝玉,姐姐给你……给你吃奶……嗯平儿可轻些,真要把我的小穴给扣烂了,好舒服……"凤姐抱着宝玉的头,将酥胸挺得更高,似是要将整块嫩肉都塞到宝玉口中一般。

少顷,宝玉将阳物从平儿口中拔了出来,一只手抄起凤姐的一条腿弯,使凤姐单腿着地一条腿高高扬起。平儿忙用手扶了宝玉阳物,分开凤姐已是毛发混乱的肉蚌,将那阳物对准了湿淋淋的洞口。宝玉只轻轻一挺,滋的一声,阳物已是消失在肉穴之中。

"嗯……好涨啊……这些日子了,可算是又尝到肉味了。"凤姐口中发出满足的赞叹。"好姐姐,我今次一定要让你吃个饱。"说罢,宝玉便开始抽插了起来。凤姐直被插得花枝乱颤,娇喘连连,只不一会子就已经无法一腿站立了。将双手紧紧的环着宝玉的脖子才可勉强支撑。宝玉将另一只手从凤姐蛮腰上移了下来,只稍稍一用力,就把凤姐站立着的腿也托离了地面,竟是将凤姐抱了起来,不停地上下抛弄,继续操干着。

"啊……宝玉……好深……插得好深,要……要被你操穿了……来了!来了!

"随着又是几下重重的插入,凤姐儿身子一僵肉穴深处一阵痉挛,那滚烫的阴精喷洒而出。宝玉也不甘示弱,也将一股子阳精射到了凤姐儿花心之上。平儿忙蹲下身躯,张大了小嘴,将二人交处流淌下来的混液体舔舐干净。

稍作休息,宝玉口中含着凤姐的耳珠,轻声道:"好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吧。

"凤姐张开惺忪的眸子,媚笑道:"你个小冤家,都依你就是了。"宝玉抱着凤姐来到桌子上,轻轻将凤姐放下,端起两条美腿又自顾抽插了起来。

"袭人,晴雯,还不快来伺候琏二奶奶。"宝玉道。二女这才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开始揉捏起凤姐的玉乳。二女毕竟是丫鬟身份,又是第一次和凤姐有如此亲密接触,自是放不开,动作也格外小心谨慎。抚摸了一会子,连凤姐都咯咯笑了出来。"两个好妹妹,莫非我是那玻璃做的,稍用力就捏碎了不成?"说的两女都是脸上一红。凤姐又道:"早说了,这脱光了就不分高低贵贱了,妹妹们只管放心就是了。"说罢一手揽了袭人的脖子,就和她吻了起来。那一手也探向了晴雯的小白虎。

二女这才放开手脚,揉捏掐搓或是吸咬舔吻,直把凤姐舒服得又哼哼了起来。

"平儿来帮我,我喂饱凤姐姐的肉穴,你来堵上她的菊门。"宝玉道。平儿自是不等多说的,已经俯身将一根沾了口水的水葱般的指头轻轻挤入了凤姐的菊门之中。

凤姐前后两个肉洞都被插入,两颗玉乳也被揉搓,真是要飞上天了一般。在四人齐力配之下,只一会又是泄了身子。宝玉将身子俯下,又和她柔柔的吻了一会子,道:"好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嗯……依你"又从桌上将战场移到床上……"姐姐,我们再来……""嗯……""再来一次……""……""好姐姐,我还想要你……""宝玉……宝玉饶命吧……""好姐姐,只最后一次便罢了……""小穴……小穴要被操烂了……好宝玉,不行了……啊啊啊……"凤姐身子一阵抖动,竟是下身失禁了,那一丝白皙的泉水喷涌而出,直直的打在二人交处好一会子才尿尽了。凤姐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宝玉又将其余三女满足了一次,袭人晴雯勉强支撑着收拾残局,不在话下。

宝玉将凤姐软软的身子拥在怀里,不停啄吻着仍是嫣红的俏脸。凤姐只将眼皮睁开一条缝复又闭上,双手揽着宝玉的腰道:"小冤家,你这是要操死我呀。

搞得我都尿了。"宝玉呵呵笑道:"姐姐,那可不是便溺,那是女子体内特殊分泌的阴精,本是无色无味的,黄帝内经上说……""好了,快打住,你自是知道我是不懂得那些的,也不用来唬我。只是你不嫌弃我腌臜就是了。"宝玉吻了下凤姐的额头道:"姐姐平日里总是说我呆傻,如今你倒是说起胡话来了。莫说刚才姐姐并非失禁,即便真是便溺,我又怎么会觉得姐姐脏呢?""嗯……你轻点,都肿得不成样子了。"凤姐轻轻打了一下宝玉按在自己早已红肿的玉蚌上的手。

宝玉一笑,将手上的力道轻减了几分,只在凤姐的玉蚌上轻抚着。"风姐姐,方才你进门之时说平姐姐忘了正事,却是什么事呢?"凤姐这才道:"你若不说连我也给忘记了。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拿下鸳鸯那小蹄子了。""哦?姐姐可不是玩笑?"宝玉大喜道。

凤姐假意嗔怒道:"哼,一看说起鸳鸯来你这没良心的如此来精神,可真是枉费我一番苦心了。"宝玉赔笑道:"好姐姐,你自是知道我的。我只是还担心鸳鸯姐姐在老太太夫人那里走了风声才要……才要……"凤姐噗嗤乐了出来"好了好了,等来日我安排好了自是会通知你就是了。"二人又亲昵了一会子,不在话下。

又过了几日,凤姐正忙完了府上的事在屋内歇着,鸳鸯走了来。"琏二奶奶,老太太让我过来问问,前几年那几匹金蟒缎子还有没有,这年底了,老太太的意思是拿出来给姐儿们去裁了做几件衣服。"凤姐忙道:"有呢有呢,我这就让人去库里拿去。平儿,快给鸳鸯倒茶。"说着,暗暗的给了平儿一个眼色,一面拉了鸳鸯的手坐了。平儿倒了茶,却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沫子尽数倒入茶盅里,又用银羹调匀了,这才端着进了来。

"鸳鸯妹妹,这是前日琏二爷命下人从扬州府带来的今年新茶,叫女儿香,快试试香不香"鸳鸯忙双手接了,口中只道:"劳烦平姐姐。"一面将茶盅送至鼻下,果然一股子馨香之气透了过来。轻轻咂了一口,入口甘甜滑润,的确与平日喝的茶不同,遂又品了一口。

凤姐和鸳鸯说笑着,平儿却是转身出了屋来,朝宝玉处走去。

却说鸳鸯和凤姐说笑了一会子,不觉那一杯茶已经被喝净了。凤姐喊平儿倒茶,却不见应。"这小蹄子又浪到哪里去了?"凤姐道。鸳鸯却道:"二奶奶可不用叫凤姐了,我这一杯都喝净了也是够了,只坐一会子就得了,还得去老太太呢。"说着又拉着凤姐坐下。

又聊了一会子,鸳鸯只觉得一股子倦意袭来,头发沉,眼皮子也沉重起来。

"二奶奶……我……我要去了……忽的困倦得紧。"鸳鸯挣扎着欲起身,那身子竟是软软的不听使唤了。眼神越发的迷离,那微张的檀口竟有一丝口水流出。

凤姐忙搀住了摇摇晃晃的鸳鸯道:"鸳鸯妹妹,这是怎么的了?"那鸳鸯竟是将头软软的靠在了凤姐身上,说不出话来了。凤姐又呼喊了几声,见鸳鸯只是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发出浅浅而略微急促的呼吸,竟是不知道答了。

凤姐忙咳嗽了一声,那门便被人推开了。平儿引着宝玉走了进来。宝玉一见凤姐扶着的鸳鸯不由唬了一跳"风姐姐,鸳鸯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病了?

"凤姐笑道:"傻宝玉,前些日子我托人得了些东瀛的秘药,叫红楼春,这女子服下了,立时神志不清,但却不至昏睡,要一个时辰药力过了方能恢复。那恢复之后却不记得前一时辰所发生之事了。还不快来帮我扶住她。"宝玉这才走过来扶住了鸳鸯。凤姐道:"一个大美人儿我可就交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着便将鸳鸯软软的身子推到了宝玉的怀中,又轻轻的在宝玉脸上亲了一下才走了开来。

宝玉抱着鸳鸯,只见鸳鸯一张俏脸上浮着一层慵懒,一双杏眼只半睁半闭,眼神散乱无章。涂了胭脂膏子的小嘴也微张着,一丝丝如兰的热气呼出,喷在宝玉的脸上。宝玉并不敢太过造次,只将两只抱着鸳鸯的手轻轻游走了几下,在那柳腰粉臀上抓捏了几把,见鸳鸯似是真的没有反应,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宝玉将鸳鸯抱到床上,先是俯身将那樱口上的胭脂尽数都吃尽了方才满足的咂咂嘴,便开始解脱起她的衣物来。解开一排排扣,里面露出葱绿锦绸的小棉袄,将棉袄也除去,那里面竟是一件嫩绿色的肚兜儿,上面用各色锦线刺绣着两只戏水的鸳鸯。

随是平躺,那肚兜下的两个乳峰也将衣物高高挺起,显示着衣物之下那不凡的尺寸和挺拔。宝玉又迫不及待的将那肚兜的带子解开,将其撤去,两团美肉刚一摆脱了束缚,便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颤巍巍的像宝玉展示着她们的尺寸和大小。

宝玉忙一手一个的抓了,握在手中说不出的柔滑,竟是无法一手掌握。"却不知那宝姐姐脱光了又是如何一番光景呢?"宝玉又想起了前日握住宝钗玉乳的触感,下身阳物不觉又是硬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大了少许,只将那两颗丰满的奶子揉捏出各种形状来。揉捏了一会子,又俯下身去将一颗沉甸甸的玉乳含入口中,任凭宝玉怎么张大了嘴也只能含入一小部分。

两个玉乳又被吸吮了好一会子,宝玉才恋恋不舍得松开了嘴,继续解起鸳鸯下身衣物来。解开裤带,将裤子一点点的褪下来,露出了稀疏的耻毛,两条丰满的大腿却是仅仅的将玉蚌夹在中间,只能看见一丝粉红的缝隙。宝玉性将鸳鸯的衣物都除去了,一条婀娜丰满的美肉便横列在宝玉眼前了。

只三两下便除去了自己的衣物,宝玉也上的床来,先是又在那饱满的玉乳上吸吮了起来。一只手也顺着细滑的肌肤向下滑去。五指缓缓划过平坦柔软的小腹,在耻毛上稍作停留,便滑向了那处女宥密之处。那两片嫩嫩的肉唇仍是紧紧地遮蔽着,保护着那神圣所在。宝玉只将手指按在上面,轻轻揉捏着。只一会子,便有清清流水从缝隙中被挤压了出来。

鸳鸯随是失神,却仍不自觉的将一双美腿夹得更紧了,只把宝玉侵犯来的手紧紧的箍住,使他不得随便动弹,却又似是要借双腿的夹力使手研磨的更重些。

宝玉勉强活动着手指,将那两片嫩嫩的肉唇分开,方一触碰道那颗硬起来的肉珠,却见鸳鸯身子扭动了一下子,臻首一抬,口中轻轻呼了一声"啊……宝玉。"直唬得宝玉呆住了,不敢动弹。

第廿六回绿肚兜换来红肚兜槛外人入住大观园

第廿六绿肚兜换来红肚兜槛外人入住大观园却说宝玉刚触碰到了鸳鸯的肉珠,只听得鸳鸯口中轻呼道"啊……宝玉"宝玉不由得大惊,心道难道是凤姐给鸳鸯服下的那红楼春竟是没有效果,只这一会子鸳鸯便醒来了。心中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手也僵住了。岂料那鸳鸯口中又喃喃道"宝玉,好宝玉,好生受用,不要停啊。"原是那鸳鸯本也到了怀春的年纪,那夜深人静之际也每每幻想有那潘安般美少年与自己温存一番,一面想着一面安抚一下自己的身子。自那日撞见宝玉和晴雯交,那所想之人就不由得变成了宝玉。此时那下体被宝玉触到后一股子熟悉而生疏的快感传来。随是吃了迷药神智已是不清,却并无丧失意识睡去。只觉朦胧间有人触碰到了自己的下体,那阵阵酥痒是再熟悉不过的。因此鸳鸯以为是自己又入了春梦,于是口中自然的喊出了宝玉的名字。

宝玉哪里知道此间变故?只道是鸳鸯所服的药药力不足,只这一会子就转醒了过来。那手便僵在了鸳鸯的玉蚌之上。那鸳鸯却是将手缓缓的移了起来,一手牢牢握住自己一颗沉甸甸的玉乳,一手竟是按住了宝玉的手,研磨了起来。

过了一会子宝玉这才知道原来鸳鸯并为转醒,也便胆子大了起来。性轻轻分开鸳鸯两条丰腴的大腿,将脸埋在了鸳鸯的双腿之间。贴近玉蚌,一股子特有的处子体味钻入鼻中,不由得让宝玉的阳物又涨硬了许多。宝玉性将鼻子贴在了玉蚌之上,由上而下又从下至上的在那条水淋淋的缝隙中研磨了几,直把鼻尖都沾满了粘滑的蜜液。

宝玉又伸出舌头来,将那蜜液一一舔舐干净了。只觉入口润滑,伴着津液咽下满口生香。外边的随是舔干净了,那窄小的肉洞之中又有新的蜜液源源流出,颇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意。宝玉将鸳鸯两腿架在自己双肩之上,使其分得更开,一面腾出两只手来一左一右的分开了两篇薄薄的嫩唇,直扯得小洞都微微张开来。

只见洞口规整,一层薄薄如蝉翼的肉膜覆盖其上,肉膜中央只有灯芯粗细的一个小孔,在向外吐着蜜液。

"鸳鸯姐姐,我这就让你变成女人吧,让你同袭人他们一样享受到女人最高的快乐。"宝玉在那肉膜上舔舐了一会子后,一面说,一面拿过方才脱下来的鸳鸯身上那绣着鸳鸯的嫩绿肚兜垫于鸳鸯股下。宝玉跪在鸳鸯腿间,仍是将她的双腿抗在肩上,用硬硬的阳物先是沿着肉逢游走了几,将那蜜液沾湿了龟头,这才抵住了那窄小的肉洞轻轻的用力往里挤了少许。

那鸳鸯也不自的将双手环住了宝玉的脖子,丰臀一下一下向上翘起,似是在迎接陌生的客人第一次的造访。宝玉的整个龟头只进得一半,便被那层肉膜拒之门外了。宝玉轻轻吻了一下鸳鸯的额头,小声道:"好鸳鸯姐姐,宝玉来了。

"便一用力,粗大涨硬的龟头便将那层薄薄的守宫膜冲破了,整跟阳物尽数没入了处子窄紧的肉穴之中。

鸳鸯吃痛,双腿不由得用力一紧,指甲掐入了宝玉背上的皮肤中。整个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口中轻呼道:"啊……疼啊……疼……"两滴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宝玉忙将那两滴眼泪舔干净了,又将阳物抽出来少许,只在鸳鸯的的脸上脖子上轻轻舔吻着,口中喃喃道:"好姐姐,只疼一下子就好了,你且忍忍吧。

"殷红的处子之血在二人交处流了出来,顺着股沟流过了浅浅的菊门,滴在垫在下面的肚兜之上两只娟秀的鸳鸯之间,宛若一朵娇艳的梅花。

又过了好一会子,宝玉感觉得鸳鸯下体肉穴没有那么紧张了,才敢缓缓抽动了起来。那沾着血的阳物缓缓的在鸳鸯体腔内抽动,粗涨的龟头刮蹭着撕裂的肉膜,一股奇特的快感油然而生。宝玉一面不疾不徐的抽插研磨,一面细细的品味着这处子肉穴的妙处。

鸳鸯初还被那阳物拉扯得有些痛,过了一会子也有些适应了,似是不再那么吃痛,紧紧抓捏着宝玉的手也不觉又变成了环抱。宝玉自然是没有错过这个信号,渐渐加快了速度。只是处子的肉穴太过窄紧,那鲜润的嫩肉紧紧环箍着侵入的阳物,就像一只柔滑的小手握紧了心爱的玩物一般。

初经人事的花心也毫不吝惜的向外喷吐着丝丝蜜露,和着处子的鲜血一并流出,打湿了二人交之处。宝玉越干越顺畅,啪啪之声一下快似一下,直撞得鸳鸯的身子都跟着上下晃动。胸口那两颗肉肉的玉峰荡起一波波波澜。宝玉又插了一会子,只觉一阵快感由阳物急速向上,直冲头顶,不由得头皮发麻,身子一颤,像那花心深处射出了汩汩阳精。

鸳鸯也是紧搂了宝玉,口中发出啊的一声叹息,第一次被男子送上了一个巅峰。宝玉只将那阳物仍是留在鸳鸯的嫩穴之内。感受着窄紧的嫩肉一波波的蠕动,经久不衰。只过了好一阵子才将阳物啵的一声拔出。

鸳鸯又是一声轻叹,似是在松了一口气,又像若有所失一般。那尚未来得及闭的肉穴中鲜血混着宝玉的浊白阳精流出来。宝玉掏出绢帕,轻轻的给鸳鸯擦拭干净,又抱着她丰腴的身子把玩了一会子,看时间已是不多,这才依依不舍的给鸳鸯穿上了衣服,又盖起被子。那沾了二人体液的肚兜宝玉却仔细的折叠了起来,放入衣内。

出得屋来,辞了凤姐,转身去了。又过了一会子,鸳鸯转醒过来,凤姐只说怕是鸳鸯庄客了,说着说着就弥散了,这才和平儿把鸳鸯扶上了床睡了一会子。

鸳鸯也并未说其他,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不在话下。

却说这日,宝玉刚从学里来,刚进屋,袭人便迎出来道:"说着这不就来了。快进来,鸳鸯姐姐等着你呢。"一面说着一面帮宝玉脱去外头的红蟒披风。

鸳鸯也站起身来。

"鸳鸯姐姐怎么今日这么得空,来我这猪窝一坐?"宝玉笑道。鸳鸯俏脸一红,口中只道:"还不是老太太让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几样宫里带出来的点心。说着努努嘴只了下桌上放着的一叠精致小吃。

"这还要劳烦姐姐亲自跑一趟,宝玉可真是担当不起了。"说着,宝玉便亲自给鸳鸯倒起茶来。"可使不得,小心烫到了。"没等袭人说话,倒是鸳鸯先拦了下来。将水壶接了过来,先给宝玉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倒上了。

宝玉本是心中有愧,只端起茶盅假意喝茶,盘算着要说点子什么。鸳鸯也是痴坐。二人隔着桌子坐着,气氛一时尴尬了许多。过了一会子,鸳鸯才对袭人说:"妹妹,我有几句话单独要和二爷说,你可否避一下。"袭人盈盈一笑,起身出去了。鸳鸯几欲张口,却又憋了去。

宝玉道:"鸳鸯姐姐有何话但说无妨。"鸳鸯这才轻声道:"我……那日……宝玉,你将我那件葱绿绣鸳鸯的肚兜还了我吧……"说罢,一张俏脸早已绯红,臻首低的不能再低了。宝玉心中一惊,磕巴道:"什么……什么肚兜……鸳鸯姐姐,我……我不知道啊。""二爷……那日我随是迷糊了,可事后身子的变化还是知道的。那人,也非你莫属了吧。况且我口上的胭脂都被舔得一干二净了,这整个府上怕也只有宝玉你能做出这等事了……"鸳鸯的声音小得几乎失声。"二爷,我……你得了我的身子也就得了,我只是个丫鬟下人,本这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不知何日便配了人家,这身子也就不知道谁得了去了。如今给了二爷倒也算是我的福气吧。只是那肚兜……还望二爷还了我才是。"宝玉刚一听到鸳鸯是来要肚兜,本是心下一惊,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听了她如是说,又见她这般光景,一颗心才算放下。又见鸳鸯娇羞之状,胆子竟是大了起来。宝玉走到床间,在枕头下面掏出了叠的工工整整的肚兜,握在手中道:"鸳鸯姐姐说得可是这件吗?""正是,宝玉还了我吧。"鸳鸯说着便伸手去接。

谁知宝玉并不给她,而是将那肚兜送到了鼻尖,嗅了一下道:"好姐姐,这肚兜可是我的宝贝了,每夜都要贴着才能睡着的。你若是要了去,我怕是要睡不安生了。""你……我……"鸳鸯窘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若定要讨去也是可以,只是……""只是什么?""只是姐姐要令送我一件才行。""……使得,改日我送一件给你就是了,快还了我吧。""不,我就要你今日身上穿的这件,这件有你身子的味道,改日你送来一条新的就没有这个味道了。""你……宝玉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哎呀使不得,袭人还在外头呢,宝玉放手……快放手……我……我自己来脱与你……呜……嗯……"不待说完,鸳鸯的檀口早已被宝玉的大嘴堵了个严实,那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的被剥了去。

鸳鸯在宝玉的怀中奋力扭动着肉肉的身子,却不知是在反抗还是在配,只一会子,一件带着佳人体香的桃红色小肚兜就落入了宝玉掌中。宝玉得了马上又送至鼻尖狠狠的嗅了一下道:"鸳鸯姐姐,你可真香啊。"鸳鸯真是又羞又急,一张粉面涨的通红,胡乱的用两只藕臂遮掩了胸前一片春光,那两团丰腴美肉却不是两条胳膊能遮掩得,争先恐后的由臂膀两侧鼓胀出来,愈发显得大了。宝玉抓住鸳鸯的两只手,两颗玉乳便如两只玉兔一般蹦跳了出来,犹自在鸳鸯胸前颤颠颠的抖动。"好姐姐,让我吃吃你的奶吧。"说着,便压着鸳鸯滚到了床上。

好一会子,鸳鸯才红着脸从宝玉房中出来。却见晴雯在门口逗那笼子里的八哥,见鸳鸯出来,不由得嘴角一扬,笑道:"哟,鸳鸯姐姐什么时候来的呀,这就要去了么?怎么不多坐一会子?来来来,我给你倒茶去。鸳鸯姐姐今日脸上擦的是什么粉?这颜色可真是好看煞了。"那鸳鸯的脸更是红了三分,又素知晴雯的嘴皮子最是厉害,只得草草应付了几句便托词匆匆忙忙的去了,不在话下。

此时王夫人处却是热闹非常。原是那贾蔷从南边采买十二个女孩子,又并一众小僧尼。过来给王夫人一并过目,安排彩练歌舞习读诗经等。又有林之孝来:"城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本是苏州人氏,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因生了这位姑娘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足的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方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伏侍。文墨也极通,经文也不用学了,模样儿又极好。因听见长安都中有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去岁随了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牟尼院住着。他师父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王夫人不等完,便说:"既这样,我们何不接了他来。"林之孝家的道:"请他,他说: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压人,我再不去的。"王夫人笑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骄傲些,就下个帖子请他何妨。"林之孝家的答应了出去,命书启相公写请帖去请妙玉。

次日有头脸的下人预备车马,将妙玉迎入园内,不在话下。余下闲杂事等,不一一言表。

第廿七回贾元春省亲大观园秦可卿夜泣宁国府

第廿七贾元春省亲大观园秦可卿夜泣宁国府王夫人等日日忙乱,直到十月将尽,幸皆全备:各处监管都交清帐目;各处古董文玩,皆已陈设齐备;采办鸟雀的,自仙鹤、孔雀以及鹿、兔、鸡、鹅等类,悉已买全,交于园中各处像景饲养;贾蔷那边也演出二十出杂戏来;小尼姑、道姑也都学会了念几卷经咒。贾政方略心意宽畅,又请贾母等进园,色色斟酌,点缀妥当,再无一些遗漏不当之处了。于是贾政方择日题本。本上之日,奉朱批准奏:次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恩准贵妃省亲。贾府领了此恩旨,益发昼夜不闲,年也不曾好生过的。

至十五日五更,贾府家上下便起身朝装工整了等待元妃凤驾。直等到天黑上灯之时方有小太监急急的道"来了来了"果不出一会子,只见一队队的太监内臣挑着灯笼走来,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舆,缓缓行来……贾母等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几个太监来,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来。

那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拂太监跪请下舆更衣。

元妃更衣完毕,执事太监才请贾母王夫人等众女眷入内行礼。元妃忙命人搀起来,赐了坐,就与贾母王夫人等搂作一团哭了起来。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哭了一会子方才止住。

元妃道:"为何不见薛姨妈、宝钗、黛玉?"王夫人忙启道:"外女未敢擅入。黛玉家中有事,前些日子扬州去了"元妃忙命人请了薛姨妈并宝钗。二人行了礼,元妃拉着宝钗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真是如娇花一般,真是越看越喜。

便揽着在自己一侧坐了。又问道:"为何不见宝玉?"贾母:""无谕,外男不敢擅入。"元妃命快引进来。小太监出去引宝玉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了好些……"一语未终,便早已泪如雨下。

宝玉也早抱着元妃哭得泪人一般。好一会子才止住了。元妃又一首揽着宝玉,一手抱着宝钗将二人的头都搁在自己胸前,说了好一会子话。

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待之不同。

且同随贾母,刻未暂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

却说那日宝玉无意中冲撞了宝钗之后,二人并不曾单独会面,相见了也都尴尬异常,兼以薛姨妈那日又提起将宝钗许配给宝玉,宝钗更是羞愧,见了宝玉都有意避。直至今日二人才又贴得如此之近。

宝玉拭干了眼泪,侧头一看,可巧正看见宝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着自己。见宝玉看着自己,宝钗慌忙将头扭到一边。那耳根子都红了。元妃哪能看不见,只轻轻一笑也并不点破,心里却有了盘算。

元妃和宝玉再是姐情深,无奈如今身份高高在上,且省亲一次不易,只得又将宝玉叮嘱了一番,便又更衣,到园内四处临赏。见各处景致匾额,随是精细却是太过铺张了。又闻得上面题词均是出自宝玉之手,不由得大喜。

只草草将大观园游历一番,将各处都定了名,又出了灯谜诗律等命众姊妹答对。自是宝钗又技高一等,不在话下。其后又有家宴、戏班等献唱。元妃将那宫中之物赏赐与众人等。众人谢恩已毕,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銮。"贾妃听了,不由的满眼又滚下泪来。却又勉强堆笑,拉住贾母、王夫人的手,紧紧的不忍释放,再四叮咛:"不须记挂,好生自养。如今天恩浩荡,一月许进内省视一次,见面是尽有的,何必伤惨。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贾母等已哭的哽噎难言了。贾妃虽不忍别,怎奈皇家规范,违错不得,只得忍心上舆去了。这里诸人好容易将贾母、王夫人安慰解劝,搀扶出园去了。

次日元妃将省亲事宜一一禀了圣上,龙颜大悦,又赏赐了贾府上下许多珍玩并金银等物,并元妃带书信于贾政。王夫人又与凤姐等人忙着收拾园子,其他诸多琐碎事宜,不在话下。

却说宁府,随元妃乃贾政之女,但宁荣本乃一家,只是一街之隔,也自是为了正月十五省亲之事忙得一个个焦头烂额,终也算圆圆满满成就了一件大事。而贾蓉和秦氏那日也说破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密之语,遂贾蓉也便不再与秦氏分房而居,每夜也同床共枕,随不能有夫妻之实,却也亲近了不少。

贾蓉随也努力过,但终是不能成事,秦氏随心中酸楚,却也安守妇道,只是好言劝慰贾蓉,只把那眼泪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往肚里咽。好在那梦中间或与那宝玉相见厮守,多少得到些慰藉。

这日,夫妻二人睡下之后,贾蓉便抱着秦氏那软软的身子,一双手在那柔软的乳峰之上抚摸了起来,下体也轻轻的抵着秦氏的丰臀。秦氏知其意图,便挪动了身子,方便贾蓉的爱抚。贾蓉便褪去了秦氏的衣物,又将自己也脱个干净,将那细弱之物抵在那弹指可破的丰臀之上研磨了起来。

只一会子,便口中发出几声低吼,将那男精尽数涂抹在了那美肉之上。秦氏便拿起枕边的绢帕,将臀峰上腌臜之物擦净,又将贾蓉那话儿上沾染的也一一拭去,便又穿起了衣物,要睡下了。

贾蓉又将秦氏的身子揽在怀里,将口伏在秦氏耳边道:"娘子,可真是委屈了你了。"秦氏本是背对着他,听得此言,便将身子转了过来,轻轻伸出一只柔胰堵住了贾蓉的嘴道:"相公,怎么好好的又说起这些没意思的话来了?可卿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不在乎那些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对我好得不能再好,这就足够了。""娘子……"贾蓉看着可卿,一张俏脸上只挂着甜甜的笑靥,并没用一丝做作。贾蓉只将那臻首紧紧揽在怀里,身子一抽一抽,竟是哭了起来。

秦氏慌得变着法子的安慰贾蓉,却都不见效,也只得由着他啜泣,不由得也滴下了泪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贾蓉止住了哭,捧起秦氏的脸来,替她拭掉了眼角的泪痕,缓缓道:"娘子,今日父亲又问我,你可否有喜了,他和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秦氏听得一愣,眼泪又黯然落下,沉默了一会子才道:"夫君,不如你和父母亲说,就说我不能生养,让他们休了我,再给你纳个贤妻吧……"不待她说完,贾蓉忙打断道:"娘子这是哪里话来,这本是我不能成事,怎么又能怪到你头上?

""那我们多多打听访名医,大千世界,定有神医能医得夫君之疾。""娘子,不瞒你说,我早已私下里各处访名医异士,汤药也不知喝过多少副了,唉……看来是天让我贾蓉无后啊!"秦氏道:"夫君,事随是如此,也不可让外人知道,不然让你脸面何存呢?也只好如此,拖得一时也是好的……"说罢那泪珠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贾蓉只得又去给她擦拭,一面道:"娘子,我……我却有个法子能够两全的,只是……只是怕要让娘子受些委屈,不知娘子是否愿意……"秦氏抽泣道:"夫君若有办法只管说就是,只要能保全了夫君颜面,又使得父母大人开心就好。"贾蓉听罢只道:"其实……娘子……不如……不如我们找个男子与你同床,待到你有了身子……"秦氏听罢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挣开了贾蓉的怀抱直直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护住了前胸,竟连落泪都忘记了,只睁着一双杏眼直直的看着贾蓉。

"娘子……我……我知道你是贞洁女子……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氏拼命用双手堵住耳朵,只不住的摇头。

"娘子,就算我求你了",言毕,贾蓉爬到床下,双膝跪地便通通的给秦氏磕起头来。秦氏犹不为所动,只将一颗臻首摇得拨浪鼓一般。

贾蓉见秦氏无动于衷,竟又起身将桌上秦氏平日里做针线女红用的剪刀一把抓起,抵住自己的咽喉道:"娘子若是不从,我便死在你面前就是了!"秦氏顿时慌了手脚,忙扑下床去,一把抓住了贾蓉的手。"我……我都听夫君的就是了……夫君万万不可此短见,不如你先让我去了的好!""娘子……""夫君……"

第廿八回为求子贾蓉施巧计梦成真宝玉戏可卿

第廿八为求子贾蓉施巧计梦成真宝玉戏可卿贾蓉夫妇二人又是相拥哭了一会子,秦氏才用早已红肿的一对眸子望着自己的夫君道:"不知夫君要……要将奴家这身子给了谁去……"贾蓉拭干眼中浊泪,道"娘子只管放心,娘子是那天上仙子下凡,那些粗鄙之人当然是不能,不瞒娘子,此事我自己却早就有了计较。毕竟是为了延续香火,外姓人自是不行,我又无兄,不如宝二叔如何?"可卿一听宝二叔三字,顿时胸中如揣兔,又想起那些与宝玉的荒唐之梦,脸红得几要滴下血来,好在早已夜过三更,宫灯朦胧才不得见。

"相公,宝玉……宝二叔随是本姓中人,论起辈分来,却是你的叔叔,这……这岂不是有悖人伦……""娘子,宁荣二府之中本家男子虽多,贾琏自是风流浪荡,珠儿又年纪尚幼,环儿不仅年幼,更是长相龌龊,举止不雅之辈。我想也只有宝玉能配得上你了。且不说那相貌和才气,单凭他对女儿家的那份体贴,我才肯放心将你给了他。宝玉的年纪和你胞秦钟却只不相上下,至于这叔侄之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我们只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待到娘子有了身子,便是大功告成了。""原来相公早有打算……""娘子以为妥否?""都依相公便是,只是……你如何与宝二叔开口……""我们如此这般……"这日,贾蓉来给贾母请安,行礼问候后道:"可卿本有一,近日在此小住,今天我把他也带来给老太太请安了。"贾母忙命带进来。

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慢向贾母、邢王夫人、凤姐等一一作揖问好。

凤姐喜的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兄几个,学名唤什么,秦钟一一答应了。贾母等也都十分喜欢。各命丫鬟取了见面礼相赠,不在话下。

那宝玉自见了秦钟的人品出众,心中似有所失,痴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秦钟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秦钟心中亦自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忽然宝玉问他读什么书,秦钟见问,因而答以实话。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

凤姐见二人甚是投机,便道"钟哥儿在哪上课?可有请先生?不如就让他来咱府里塾上去读书可好?也好给宝玉做个伴。"宝玉秦钟听了自是一喜。连贾母王夫人等也颇觉妥当。秦钟道"多谢太太们一番美意。秦钟还需通报父亲定夺才是。"秦钟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那秦业至五旬之上方得了秦钟。因去岁业师亡故,未暇延请高明之士,只得暂时在家温习旧课。正思要和亲家去商议送往他家塾中,暂且不致荒废,可巧遇见了宝玉这个机会。又知贾家塾中现今司塾的是贾代儒,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因此十分喜悦。只是宦囊羞涩,那贾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双富贵眼睛,容易拿不出来,为儿子的终身大事,说不得东拼西凑的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亲自带了秦钟,来代儒家拜见了。然后听宝玉上学之日,好一同入塾。

宝玉秦钟二人每日一起上学做功课,越发熟识,不出几日便如亲兄一般。

经常不是秦钟来怡红院找宝玉,便是宝玉去宁府找秦钟。

这日二人又在宁府厮混,贾蓉道:"宝二叔,那日你说糟鹅掌甚好,今日我特意给你留了些,一会给你包好带去?"宝玉道:"荣哥有心了,不如现在就拿上来,秦钟我二人一起吃了才好。"贾蓉忙命丫鬟婆子们收拾了床榻,摆好几样精致点心小菜,让宝秦二人做了。宝玉眼睛一转道:"荣哥,这等精致小菜,如果没有一盏美酒,岂不糟蹋了风月?"贾蓉道"宝二叔要喝自然是有的,只是莫要贪杯,可小心传到老爷耳中老爷可得扒了我的皮子。"说罢便转身出去,不一会便拿来一瓶酒道:"这是十年梨花酿,宝二叔尝尝可口?"说着便满满的给宝玉满上了一杯。

宝玉接过酒壶,先给秦钟也倒了一满杯,拿起酒杯抵到鼻下嗅了嗅,道:"嗯,这香气果然与女儿红有不同,来,小钟儿,我们先饮一杯。说着二人便吃喝起来。贾蓉更是知趣的退了出去。

贾蓉关了门,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里来。只见秦氏在那里呆坐。

"要成了,娘子。果不出我所料,宝玉见了鹅掌自是要喝酒的。"秦氏只是不语。目光呆滞,似是有着不尽的心事一般。不一会儿,那泪珠儿竟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顺着白皙的双颊滚落下来。

贾蓉道:"娘子,莫不是你后悔了……我……不如我们就此作罢吧……"秦氏这才幽幽转过头来,朱唇轻启,先是轻叹了一声,才用绢帕拭去泪痕道:"奴家都听夫君安排。"贾蓉这才稍许放下点心来。又安慰秦氏道:"娘子放心,那酒中我放了足量的忘忧散,这忘忧散无色无味,饮后会让人暂时失忆,却不影响圆房之事……"贾蓉正说的眉飞色舞,却见可卿眉头轻蹙,一脸厌恶之色,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却说宝玉秦钟二人喝了几杯之后,竟是恍惚了。口齿也越发不利起来。贾蓉在外面听得仔细了,这才进来,一把拉住宝玉道:"宝二叔,你可知道我是谁?

"宝玉只是看着他一阵傻笑。贾蓉又问秦钟"你可还认识我?"秦钟也只是朝他傻笑。贾蓉一把将秦钟推倒在床上,秦钟也只是傻呵呵的又坐了起来,仍是看着秦钟傻笑。

贾蓉见药已见效,便拉起宝玉道:"走,宝二叔,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宝玉只是行尸走肉一般便跟了去。

来到内室,可卿仍在呆坐,听见门响不由双肩一颤。一颗心儿突突的跳个不停。

贾蓉引着宝玉进来,让宝玉做在床头,转头普通便跪在可卿面前道:"娘子,药效已起,这要只有两个时辰的功效,委屈娘子了。"贾蓉正欲继续往下说,却看得秦氏只目光低垂,并不理睬他,也只得抚了抚秦氏秀发,叹了口气,垂头走转出去关上了房门。

又呆坐了一会子,秦氏这才抬起头来,一双雾蒙蒙的明眸悄悄瞥向了仍坐在床上的宝玉,却见宝玉仍是一副痴呆模样也正呆呆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

"相公啊相公,你……你怎么能想此下策?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唉,只为了你的面子,竟要我受此等大辱,可叫我日后如何做人哪。"可卿想到此,又暗暗滴下泪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既是答应了你,也就这样吧,待到我生的一男半女,便自尽此生就是了。"一边胡思乱想,可卿款款起身,走到了窗前。

看宝玉仍是看向自己,脸上更是如碳烤一般。许久才嘤嘤道:"宝二叔……天还凉着,不如我服侍你宽衣……"见宝玉仍是一味傻笑,才颤着一对玉手,去解宝玉的衣衫。

却说宝玉喝下那加了料的梨花酿之后,只觉得精神恍惚,周围变得光怪陆离起来,坐的床靠的塌都似软绵绵一般。只见一个小厮进来,引着自己来到一间闺阁之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一美人深垂螓首,若有所思。闺阁中香气迷人,念他识香无数,竟不知是何气味,却又总是觉得熟悉得很。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何情何景,只得呆呆看着那画中人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那画中人抬起头,一张仍挂着泪珠的俏脸望向了自己,款款站起,翩翩然朝自己走来。那香气也伴着美人袭来。待到美人抬起嫩藕般的手臂时,宝玉只觉得突然灵光一现,此情此景可不就是自己梦中去过多少次的那太虚幻境?面前人可不就是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可卿?这弥散的香气除了可卿身上之体香,还能问哪里去?不由得一把将可卿揽入怀中。"可卿,我可又是做梦吗?"那可卿刚要去解宝玉衣衫,却冷不防被宝玉冷不丁抱在怀里,不由吃惊,轻叫一声,想挣脱宝玉的双手,可毕竟是弱女子,挣得几下竟都没有挣开,只得嘴里小声说"宝二叔快放手……小心让丫鬟们看见"宝玉见可卿这般模样,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放开环在美人腰上的双臂,却又牵住了可卿一双柔弱无骨的纤手"可卿,我是宝玉啊,可忘了我们这些日梦中相会?可忘了你我花前月下那些快乐时光?可忘了太虚幻境那种种?"可卿大囧,道:"宝二叔,那只是黄粱一梦,算不得真的。""哦,那我且问你,难道两个人同时做一个梦,这可也只是梦不成?"宝玉一边说,一边拉着可卿坐在了自己身侧。"我且问你,今日为何我糊里糊涂的就来到了你这天香楼?"被问到痛处,可卿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痛。

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滴落。宝玉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可卿抽泣了一会子,才将其中原委一一对宝玉说了起来。

宝玉听了未免也一阵唏嘘。不由得为可卿一阵感叹,也趁机将可卿揽在怀里。

可卿一肚子委屈一直无处可诉,如今可有人聆听,心里话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边哽咽一边循循道来。许久才哭累了说累了,只将头静静靠在宝玉肩上,闻着那梦里熟识的气味,兔儿般依偎着。

宝玉心疼的将可卿的一张俏脸抬起,用温热的嘴唇去吻干了可卿眼角的泪珠。

"好可卿,可委屈你了。莫要再哭了,平日里闲暇我定时常来看你,陪你说话解闷就是了。""宝二叔……你对我真好。""傻可人,我不对你好,我去对谁好呢?我们可是结发夫妻呀。""宝二叔,那梦中情景,可……可真做得数的?那太虚幻境……""可卿,还叫我宝二叔,叫我宝玉,叫我相公。""……相公……唔……"可卿细弱蚊啼的小声叫了一声。不等这个公字说完,朱红的樱桃小口已经被宝玉的嘴唇给结结实实的堵上了。

"可卿……卿卿……每每我们只能在那虚无的太虚幻境中欢好,如今真是天公作美,我们终于可以这样真真的在一起了。可卿,你好香。"宝玉直把可卿吻得娇喘连连才松开嘴,在美人耳边呢喃道。

"相公……卿卿想要……""好卿卿,再让我看看你的美人痣吧。"宝玉说罢,便轻车熟路的开始给可卿宽衣解带起来。可卿只觉得脸上越发滚烫,一阵热流直从天灵盖一直朝下,流到心窝里,流到小腹,又流到双腿间那隐秘之处。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可卿更是羞得用藕臂遮住了双眸,将一双玉腿紧紧的并在一起,似是要止住那花径中一股股蜜液流出。却是事与愿违,那蜜液随着身上一件件衣物被宝玉剥落,竟流的更是欢实了许多。

"卿卿,今日这么快便动情了?想是想我了吧?"宝玉把玩着手中温热的裘裤,端详着那被淫水浸湿的一小片道。

可卿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嘤嘤道:"死宝玉,就知道欺辱人家,可比那在太虚更要过分了。"说着假意扭过身子,将一身赤裸的雪白肉身弓作一团,只将背臀朝着宝玉。

宝玉三五下除去自己的衣衫,也爬上床去,一手爱抚着可卿一头云鬓,一手在那光滑的臀背上来游走。"卿卿,这几日你可是清瘦了许多呢。"可卿只觉得背上随着宝玉的手指来抚弄,一丝丝酥痒跟着传遍全身。娇躯不由得来扭动。宝玉轻轻将可卿的身子翻过来,拿开挡在美人双眸前的手臂,只见可卿双眼微嗑,朱唇轻启,一丝丝迷离的情欲在眸子中流转,一张俏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不由得又垂首吻了下去。

可卿双手拦住爱郎的头,热烈的应着宝玉的吻,香舌吞吐,追着那幻境中才有的雄性气味。

宝玉的一只手也是不得清闲,只在美人傲耸的双峰上来游走,所到之处滑不留手,爱抚了一会子,宝玉才恋恋不舍的吐出可卿的香舌,将口中美人香津一口吞下,道"卿卿,我要吻遍你的身子。"说着便从那玲珑的耳朵开始,忽左忽右,一路向下吻去,只在那令人销魂的锁骨之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终于,这道水痕爬上一座挺拔的玉峰,停留在峰顶那一点猩红嫩蕾之上。宝玉先是在那娇嫩的乳头上用舌尖打转,一只手也没有冷落另一只玉乳,手掌恰到好处的揉捏,指尖的磋磨,使得两个乳头一样的挺拔着,迎着他的挑逗。身下的美人只将白皙的胴体扭动得如白蛇一般,口鼻中偶尔发出一声声轻呼。

宝玉把弄了一会子,才恋恋不舍的将手从那圆润挺拔的玉峰上移开,一路缓缓向下,划过平坦柔软的小腹,爱抚着那一丛并不繁茂的隐秘芳草,最终,整个手掌满满的覆在了那娇嫩的肉蛤之上。

可卿全身一颤,"宝玉真的和梦里的一样温柔……好舒服,就这样被他抱着,被他抚摸着感觉好温暖和安全。唉,难道他才是我的命中人?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被他抚摸。"可是事与愿违,只一小会,宝玉的手便开始不安生起来,一会爱抚两片水灵灵的肉春,一会用指尖轻轻拿捏那柔嫩的肉芽。可卿的喘息也越发随之加重了许多。

"宝玉……相公……卿卿想要,给我吧"可卿喘息着柔声道。

"好卿卿,都给你,都是你的"说着,宝玉将手拿了起来,将指尖蜜液舔舐干净,将美人双腿分开,跪在了可卿双腿之间。

"卿卿,我来了。让我们融为一体可好?"可卿挣开双眼,鼻子里悄悄嗯了一声全算作应答。宝玉哪还肯再让佳人苦等,一手扶住了可卿一条玉腿,一手握着那早已如铁石一般的阳物,先是在肉蛤之上研磨了几下,待整个龟头都沾满了可卿的蜜液之后才稍一用力,将阳物抵在了水帘洞口。

谁知只探入一个头,便被一层柔嫩的薄障所阻。宝玉这才想起,可卿随是嫁了贾蓉,怎奈那贾蓉先天不足,并未曾和可卿有过夫妻之实,心头不由暗叫好险,险些唐突了佳人。

"卿卿,可能会有点疼,莫要怪宝玉。"宝玉说着,拿过一条绢帕,细细的垫铺在美人臀股之下。

"好宝玉,来吧,卿卿不怕。在太虚我是你的人,在宁府我还能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欢喜都来不及呢。"说着捧着宝玉的头,动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宝玉吻着可卿,下身轻轻的加了些许力气,那坚硬滚烫的肉棒便一点点的没入了可卿的肉蛤之中,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肉膜,也在这一刹那撕裂开来。可卿吃痛,下身一紧,紧紧箍住了宝玉的分身。贝齿也轻轻的在宝玉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宝玉忙停了下来,看着佳人轻颦的细柳弯眉,忙问去还在可卿眼眶中的一丝泪水"可卿,卿卿,可是我太着急,弄疼了你了?"可卿捏了捏宝玉的鼻子,噗嗤的笑道:"傻宝玉,卿卿是高兴呢。"说着,双手团着宝玉的腰身,将他的身子更压低了些,使整根玉杵尽数没入那温柔乡内。二人不由得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宝玉,来爱卿卿吧,像我们在太虚那样的来爱卿卿。""卿卿,你真美。

"宝玉说罢,便缓缓的耸动起来。

"宝玉,我爱你""卿卿,我爱你"一股子莫名的幽香传出,伴着男女此起彼落的喘息声,犹如天籁,徐徐飘向那飘渺的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并其他仙子都看着这幅活春宫,由心的替可卿快活。

"姐姐,看你这样子只怕是又思春了吧?"旁边一个圆脸女孩挪揄警幻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将神瑛侍者招来,一起来个无遮大会,不醉不归可好?""哼,湘云你个小骚蹄子,满脑子竟是这等苟且之事,什么无遮大会不醉不归,我们这叫修行。你年纪轻轻,懂得什么。""哦,对对对,是修行,我的道行还是不如警幻姐姐的,我只是湿了一小片,姐姐的都已经快要滴落到地上了!"说着,将一只小手飞快的在警幻裙底捏了一把,晃晃亮晶晶的手指,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哎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吃本尊的豆腐,看我不弄干你个小骚货。善了个哉的,又逼我讲粗话了"那一刻,天上天下一片祥和。后人有词为证: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眸入抱总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红楼春梦】 第廿九回 林如海病逝托黛玉 槛外人香茗宴贵宾

作者:yaojiji23年8月27日首发第廿九林如海病逝托黛玉槛外人香茗宴贵宾"宝玉……卿卿又要……要丢了……""好卿卿,丢吧,都丢给我才好。"宝玉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快速的抽插。只晃得可卿胸前一对傲人玉乳跟着上下颠簸,颠出一阵阵炫目的乳浪来。宝玉又狠狠的顶了几下子,每次都将整根阳物尽数插入,将那龟头狠狠砸在可卿花心之上。

可卿又是一声娇呼,身子一震痉挛,花心顿开,一股股蜜液喷涌出来。宝玉只觉龟头一震酥麻,不由得头皮一紧,忙道:"卿卿,我要泄了""泻吧,好宝玉,泻到我的身体里,让他们留在我身体里。宝玉,我爱你。"宝玉并不作答,又狠狠的插了十几下,便将龟头死死抵住娇嫩的花蕊,一股股的射出了男精。

"哦……夫君,好烫,美死卿卿了……""好卿卿,我也舒服死了,你的小穴好生窄紧,真真爱杀我了"宝玉拿起那块沾满了可卿落红的绢帕道:"可苦了卿卿了,还疼吗?"可卿双颊一红,幽幽道:"不疼哪来后头的快活呢?""卿卿,告诉我,是这样更快活些还是在太虚里快活些?""都一样的,只要是你,卿卿就快活。"说罢又捏了捏宝玉的鼻子。

"卿卿,为何你总喜欢捏我的鼻子?""因为宝玉的鼻子很硬。""哦?可比它还硬不成?"说着宝玉便将可卿一只软软的玉手放在了自己仍坚挺的阳物之上。

忽的可卿坐起来道:"糟了,这一闹可是忘了时辰了,方才贾蓉说这忘忧散只有两个时辰的药效,现在怕早该过了,一会他来了我们怎么收场?"宝玉吻了吻可卿的香肩道:"卿卿不必惊慌,我自有意。"说罢起身先穿上衣物,又帮可卿穿好衣物,将她一头散乱的云鬓梳理整齐,才道:"卿卿,不要慌张,我自有办法安抚他便是了。改日里我再来找你相会。"说罢又抱了抱可人儿,这才开门去了。

说也奇怪,贾蓉却真再也没有和可卿提起那日之事,可卿随心中好奇,却也不好打探,只得将满肚子狐疑埋在心中。

却说这日傍晚时分,王夫人等正陪着贾母打牌取乐,有门上小厮来报:"奶奶夫人们,琏二爷带着黛玉从杭州返来了。已经进了府门了。"片刻,早有贾琏并黛玉一同走了进来,给贾母等人请安。

原来,黛玉之父林如海本是身体羸弱,晚年只得黛玉一女,前些年夫人贾敏仙逝,女儿又不在身侧,终日里只郁郁寡欢,日久更是久聚成疾,黛玉去后没几个月便撒手西去了。临终前留遗书一封,乃告与贾母,只将黛玉并身家一并托于贾府照顾。

贾母听得簌簌泪下,只紧紧的搂着黛玉,口中不停叨念"我苦命的儿啊。"与黛玉哭作一团。王夫人虽也悲切,却怕惹得贾母更伤心恐伤身体,只得强忍悲戚,纷纷上前劝慰贾母。凤姐含着泪道:"这下林妹妹可就是咱府上的人了,就再也没地方走了。让黛玉天天陪在您老人家身旁可不好吗?"贾母这才勉强止住哭泣。

方要过问贾琏林府上其他诸多杂事,却听门外一个声音急急地道:"可是林妹妹来了?在哪里?速速带我去。"来人不是宝玉更是何人?宝玉急匆匆的进来,只见黛玉正做在贾母身侧,脸上犹挂着泪,一双丹凤眼早已哭的如蟠桃一般。

宝玉也顾不得和众人问安,径直的走了过去,拉起黛玉的手道:"林妹妹定是受苦了,这人可是清瘦了许多,真是心痛煞我了。老天爷真是不开眼,竟让我林妹妹受这么多苦痛。"说着,也跟着眼泪流了下来。

黛玉也又开始低泣,一旁的贾母也又抹起了眼泪。凤姐见状忙不迭的朝宝玉递眼色,宝玉这才幡然醒悟,忙又编排出许多话来哄祖孙二人高兴。

随后众人坐着闲话,不时叹息无语,不在话下。宝玉早将大观园中潇湘馆留与黛玉。待到安排妥当,更是每日三次的往潇湘馆中去。每次都得袭人去喊才得来。

冬去春来,不觉已是花开时节。宝玉正和黛玉在房中无事,黛玉懒懒的便要睡中觉。宝玉忙到"这才吃了饭,你身子弱,恐会积食,不好睡的。不如我们玩一会子去罢。""玩什么?我懒怠动弹。"黛玉道。

"不如我们去找宝姐姐如何?""宝姐姐宝姐姐,你就知道你的宝姐姐,成天就知道往人家那里跑,也不晓得你的宝姐姐到底恼不恼你。"宝玉忙闭了嘴,心里却道:"我还不是成天往你房里钻。"转念又道:"我听小厮说拢翠庵里桃花开的正是好,不如我们去讨几只来做胭脂花糕可好?""素闻那妙玉自称槛外人,几乎不与外人往来走动,好几个去了都是不得见的,我们又哪里好大的面子?还是不去的好,免得去了人家不待见,倒是闹个无趣。"正说着,却听屋外宝钗之音传来:"林妹妹可在屋里吗?"少顷,只见宝钗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哟,原来宝兄在呢,我来得可是不巧了,真是该死该死。"宝钗一只肉呼呼的小手用手帕捂着嘴嗤嗤笑道。

"哪里话来,宝姐姐简直是来得太巧了呢,方才还有个呆子说要去看他的宝姐姐呢。"说着,黛玉意味深长的撇了宝玉一眼。

宝玉只得在一旁傻笑。

"好你个颦丫头,这张小嘴是吃了什么了,处处不饶人,看我今天不撕了它。

"宝钗说着,便与黛玉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认得一旁的宝玉看得呆了:林妹妹这一闹起来身形犹如柳枝,倩倩婀娜,又兼身体羸弱,时而闹病,古时西子也摸过如此吧。真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怜惜一番。宝姐姐不仅品格端方,容貌美丽,而且天质聪慧,博学宏览。这身子丰腴,肤若凝脂,简直谈吹可破,那日又不小心摸得宝姐姐那一对酥胸……何等丰满,若不是亲手摸得,真是现在都不敢相信。

那呆子一面想着,一面看着儿女嬉戏,看那宝钗随是穿了件鹅黄夹袄,胸前那对玉兔仍是上下跳动,似是要呼之欲出。宝玉不由得伸出手来,做握抚状,又想起那日情景。几乎口水都要淌了下来。

黛玉见了,止住玩闹,偷偷同宝钗耳语道:"快看那呆子,又是呆了。"宝钗扭头一看,看见宝玉那痴呆的表情以及手上之动作,心中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只羞得满脸通红。好在黛玉不知其中缘由,不然宝钗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宝玉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将手收,假意要找什么东西在身上。好不尴尬。

"林妹妹,我们玩去,不理那呆子""宝姐姐,我方才正和林妹妹说,拢翠庵里桃花都已经开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花,顺便讨杯茶喝如何?"宝钗并不理睬,只将头转向黛玉道:"妹妹以为呢?""闲着也是无事,走动走动也好。"说着,便命紫鹃帮自己更衣,又亲自将宝玉的帽子大氅给宝玉带好了,一行三人出了潇湘馆朝栊翠庵走去。才到庵外,就见那一只只繁茂的桃花探出山墙来,一股股花香随风袭来。宝钗黛玉看了自是喜不胜收。

早有庵中扫地小尼见三人到来,进去通报了。只一会妙玉便迎了出来。宝钗道:"素闻近日庵中桃花开得好,我们便偷空过来一赏芳泽,不想打扰了你清修,罪过罪过。"妙玉忙笑道:"三位今日有空,妙玉未曾远迎倒也罢了,何来罪过?

"说着便将三人引入庵内。

却说那宝玉见了妙玉,自斟道:"这妙玉也是如此一个人,面容清修,气质不凡,那圣洁之气更是要高过了林妹妹许多出去,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一般。她名字里也有个玉字,这可不是何我有缘?有宝玉,有黛玉,又有了个妙玉,真是妙哉。还有宝钗……"这淫人一边心里胡思乱想,一边尾随着三女走进庵来。宝钗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团上。妙玉自向风炉上扇滚了水,泡一壶茶。又见妙玉另拿出两只杯来。一个旁边有一耳,杯上镌着三个隶字,后有一行小真字是"晋王恺珍玩",又有"宋元丰五年四月眉山苏轼见于秘府"一行小字。妙玉便斟了一杯,递与宝钗。那一只形似钵而小,也有三个垂珠篆字,镌着"点犀"妙玉斟了一杯与黛玉。仍将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只绿玉斗来斟与宝玉。

宝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两个就用那样古玩奇珍,我就是个俗器了。"妙玉道:"这是俗器?不是我说狂话,只怕你家里未必找的出这么一个俗器来呢。"宝玉笑道:"俗说随乡入乡到了你这里,自然把那金玉珠宝一概贬为俗器了。"妙玉听如此说,十分欢喜,遂又出一只九曲十环一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ニ出来,笑道:"就剩了这一个,你可吃的了这一海?"宝玉喜的忙道:"吃的了。"妙玉笑道:"你虽吃的了,也没这些茶糟踏。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你吃这一海便成什么?

""说的宝钗、黛玉、宝玉都笑了。妙玉执壶,只向海内斟了约有一杯。宝玉细细吃了,果觉轻浮无比,赏赞不绝。

妙玉正色道:"你这遭吃的茶是托他两个福,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

"宝玉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领你的情,只谢他二人便是了。"妙玉听了,方说:"这话明白。"黛玉因问:"这也是旧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这是第二了。你怎么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黛玉也细细品了一口,又问了妙玉些茶道中事。妙玉也娓娓道来。二女谈的甚是投机。宝玉待在一旁,喝完了杯中茶,又恐被冠以"牛饮"的恶名不敢续杯,只呆坐着。好在旁边三女都是一等一的标志人儿,这才不觉得无味。

又说了好一会子,黛玉见天色将晚,才起身道:"多谢你的茶了,我们得去了。"那妙玉也不多留,只是牵着黛玉的手道:"若是林姑娘不嫌弃,日后无事便可常来我这陋室一叙。"说着,一根手指轻轻在黛玉掌心一划,便要起身送客了。

出得庵来,宝钗道:"素闻这妙玉孤傲清高,今日一见,却也好接触。和林妹妹更是投机。"宝玉道"她二人却有许多相似之处。"黛玉道:"这妙玉却是与众不同,谈吐风雅,和她聊天也是惬意之事,不妨我们日后再来。"说话间,三人各自房。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回 为情郎凤姐献妙计 救可卿宝玉诈贾蓉

作者:yaojiji23年8月28日首发第三十为情郎凤姐献妙计救可卿宝玉诈贾蓉话说宁国府中,自打上次贾蓉酒中下药妄图迷住宝玉与秦氏同房生子也有月余,此间那秦氏便时常呆坐闺阁之中,见人也不爱搭理,只望着那墙上海棠春睡图出神。贾蓉偶尔腆着脸去搭讪多半落得败兴而归。

这日,贾蓉又进来,小心的拿起秦氏一只玉手握在手中道:"娘子,看你最近总是不大乐呵,不如我们去外头散散?""夫君,我并无不乐,只是懒怠动弹。""那……""夫君有话但说无妨""娘子,上次……上次宝二叔来我们这里也是一个月有余,不知……不知娘子这个月可来红事了?"秦氏听了全身不由一震,缓缓抽出被贾蓉握着的手,身子略微侧了一些过去,轻轻点了点头。

贾蓉也是求子心切,只得继续厚着脸皮道:"娘子,不如我再把宝二叔框来,再为难娘子一次,你看……"秦氏又是一哆嗦,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日与宝玉的一夜风流,不觉心中竟是有了些动情。而此等事却是自己的结发夫君所撮,那心中滋味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由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贾蓉见秦氏脸色不善,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口中你你我我的含糊不清。

秦氏抬头看了贾蓉一眼,只轻声道:"一切皆听夫君安排便是。"遂起身坐去床头歪着去了。

贾蓉大喜,跟了过去意欲说些亲近软语,那秦氏只是不理。贾蓉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好宝玉,快……快……快……"凤姐头发凌乱,两支三寸金莲被宝玉高高举起,那阳物在玉蛤之中快速进出,直带出一股股的蜜液往外流。

宝玉听得凤姐喊快,更是卖力,直把暖阁都操动的吱吱作响。"好姐姐,又是几日没操到你了,可想死我了。""快……停停……停……啊……平儿……平儿救我~啊,去了!"一声娇吼,凤姐的身子一弓,又一次泄了去。

宝玉也停了下来,那硬挺挺的阳物仍插在凤姐玉蛤之中。凤姐懒懒的抬起双臂,八爪鱼一般将宝玉缠住,按在自己一片潮红的玉乳之上。又喘了一会子才道:"你这小冤家,都让你快停了,你倒好,越弄越快了。"宝玉先轻吻了一下凤姐猩红的朱唇,这才道:"好姐姐,你又来冤枉我了,分明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快的。如今快活了倒是不认账了,看我不好好惩戒你一番才是道理"说着又要动起来。

"快别了,好宝玉,我真是不行了,你让平儿来吧。那小妮子方才肯定是还没吃饱。"宝玉听罢这才轻轻抽出阳物。伴着"啵"的一声,凤姐的肉穴之内白浊的蜜液也随之流了下来。在一旁的平儿赶忙爬起来,伸出香舌给凤姐打理干净。

宝玉将凤姐揽入怀中,一只手在凤姐柔嫩的奶子上轻轻揉弄。

"宝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凤姐勉强挣开朦胧的眸子问道。

"姐姐,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哼,你那点小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不成。

有什么事还是不能和我说的?"凤姐杏眼一翻,用手在宝玉的脸颊上拧了一下,又用朱唇吻了吻。

却说宝玉本是为可卿烦恼,但又没有办法,不知如何应付贾蓉,想那凤姐是八面玲珑的机灵人儿,又一心关照自己,且和可卿关系也非同一般,不定会有什么良策,这才开口道:"风姐姐,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的,且要给我拿个意才是。"凤姐噗嗤一笑,"说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是不是你又看上咱园子里哪个小姐丫鬟的了?但说无妨,姐姐帮你做就是了。"说着喊停了身下仍在舔舐她玉蛤的平儿。平儿又用绢帕将凤姐的玉蛤擦拭干净,这才又捧起宝玉的阳物,又用巧舌打理起来。

宝玉沉吟一声,这才将与可卿之间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凤姐,听得儿女不由得唏嘘不已。平儿也停了口舌之事,缓缓道:"想不到那蓉大奶奶那么标志的一个人儿,却是如此命苦……"秦可卿自打嫁入宁国府之后,与宁荣两府最说得来的人便是王熙凤。随是按辈分可卿要叫凤姐一声婶娘,但凤姐只把可卿当亲妹妹一般看待,听完了宝玉将前因后果表述了一遍,不由得轻咬贝齿。"好个苦命的可儿,宝玉你自放心,不管从你还是从可儿,我都不会让你们哪个受苦。那贾珍昏庸,尤氏蠢笨,贾蓉又胆小怕事,自是都不必放在心上。等到有了机会,你自和贾蓉如是说,容不得他不依你!"说罢,便在宝玉耳边耳语了一阵子。

"好姐姐,这……这可行得吗?"宝玉有些将信将疑。

"奶奶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平儿听罢拍手道。

"宝玉只管放心,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我随只大你几年,这为人处世可比你老道得多。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出了岔子都算在我身上。"说罢,凤姐坐起了身子,啪的在平儿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小浪蹄子,正事说完了,都把你给急坏了吧?快好好伺候你二爷!""啊!是,奶奶。"平儿被拍的一声轻呼,听得此言忙爬到宝玉身上,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宝玉的鼻尖道:"二爷,今次想走哪道门呢?""平姐姐,方才刚走了前面,现在我们走个后门可好?""是,二爷!

正随了奴家的心意呢。"说罢在床头拿出那小瓶的蜜露,先滴在手掌之上,在宝玉阳物上细细抹了,又在自己的菊门上涂了一层,这才背对着宝玉蹲在宝玉身上,一只手握着阳物,一只手轻轻扒开自己的腚沟,缓缓将那男根吞纳进那后庭温柔乡之中。

过了几日,贾蓉来到怡红院给宝玉请安。

"宝二叔,几日不见,可都安好?"宝玉忙请坐让袭人等上茶。贾蓉谢了茶,坐下来扯了些闲话,又道:"承蒙二叔提携,钟儿方可在府上学堂中为学,今日特在家中备下陋席,间几出小戏,一则带内做谢,二则给二叔解解闷。还望二叔务必赏光才是。"宝玉知贾蓉用意,那日和凤姐说起之后,凤姐早已算得贾蓉会再来邀约宝玉,早将那如何做如何说细细讲给了宝玉。宝玉便满口应承,只待晚间,只让锄药一小厮陪着来到了宁府中。

那贾蓉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宝玉只带了一小厮,并无奶妈丫鬟跟随,更是趁了心意。也不惊动贾珍并尤氏,只引了宝玉到内阁天香楼坐席。又安排那小厮随下人一起吃酒赌钱不在话下。

到得席上,各人落座,贾蓉亲自斟了一杯酒给宝玉道:"承蒙二叔关照,今日小侄斗胆敬二叔几杯薄酒,还望满饮此杯。"宝玉举起杯放到口前却并不急饮,只是略闻了一下又将杯盏放下,哼哼冷笑道:"贤侄这酒,好生特别,上次只喝了几杯,却是让我倒头便睡,醒来更是断章了一般。莫非?"贾蓉一听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上次所做人不知鬼不觉,哪里知道宝玉体制并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那忘忧散根本就无甚效果。如今听到宝玉如此说,怕是知道其中端倪?忙陪笑道:"二叔年纪尚幼,或不甚酒力,又或上次那十年梨花酿酒性太烈也是有的。"宝玉乃不理会,只端起酒杯端详了一阵子,又道:"或许是我年幼不甚酒力的,我那小厮锄药随也年幼,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桶饭袋,不如让他进来也喝一杯,看这酒到底有多烈?"贾蓉又是一惊,忙道:"二叔真是好子,有美酒竟还想着给下人品尝,不如我这就把酒让人给他送过去,再给二叔换上恬淡点的果子酒可好?"说着便要去拿那酒杯。

"唉,不必了。"宝玉将贾蓉的手挡了去。用眼角看了看四下的丫鬟下人。

"你们先都退下吧,这不用你们伺候了。"贾蓉忙对下人挥挥手,将他们遣散了。那一颗心犹自砰砰跳得厉害。

宝玉见下人都退下了,门也掩了,砰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好你个贾蓉,为何屡次三番要毒害与我?今儿咱俩就拿了酒,去找珍大哥评评理去,让他也尝尝他的好儿子给他二叔准备的好酒才是道理!也让老爷和老太太都来尝尝你这美酒才好!"贾蓉吓得早已没了意,只两腿发软,噗通一下便瘫软在了地上。见宝玉拿了酒壶要往外走这才反应过来,紧紧抱住了宝玉的腿,声泪俱下道:"二叔,好二叔饶命啊!二叔且听小侄解释。那酒随是有药,却并非毒药,小侄怎有胆毒害二叔。"宝玉此时更有底气,冷哼一声"哼,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开脱?"说罢挣开了贾蓉的手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那手中扔是紧握着一壶药酒。

那贾蓉见有转机,哪里还敢耽搁,也顾不得廉耻只从自己无法生育,贾珍尤氏又急着抱孙子说起,一直说到上次怎么苦苦哀求可卿,后又用药迷倒宝玉,而后秦氏未能成胎,遂才又将宝玉骗来之事一一说了清楚。

宝玉听罢,不由得哼哼冷笑,"可卿那般贞烈女子,你做丈夫的怎能出此下策辱没了佳人?罢罢罢,既然不是要毒害与我,我也便不和你深究了。"贾蓉听罢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去想宝玉怎么会叫出"可卿"这两个字。不料宝玉又道:"哼哼,今日我识破你的诡计,日后你自是无法骗我了,可难保你这猪狗一般的人又要做出更出格的唐突佳人的事来,我还是将这事告诉老太太去,请老太太给做才好。"那秦氏本是宁荣二府中最讨老太太欢喜的,那地位甚至不在凤姐之下,贾蓉听宝玉将老太太搬了出来,刚松的一口气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跪着双膝蹭到宝玉面前,磕头如捣药般求饶。

"二叔饶了小侄吧,是我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我日后再也不敢辱没了娘子了。此事如若让老太太知道了,小侄真是没法活在世上了。"说着砰砰的磕起头来。

宝玉见那贾蓉所做所说竟与凤姐所料一般无二,不由得暗暗佩服凤姐的精明。

又看功夫已做足,这才道:"唉,罢罢罢。蓉儿起来说话吧。"贾蓉这才停止了磕头,却并不起来,只跪着听说。

"唉,念在你无法成事,又怕大哥大嫂挂念,又要保全你媳妇才出此下策,也是为难你了,这事我倒也可以既往不咎了。可有两件事你必须依得我才行。""多谢二叔救命之恩,莫说是两件,两件也依得!二叔尽管吩咐。"贾蓉一听忙又磕起头来。

"好了,这第一件,你日后万万不可再为难秦氏,无论生子或其他事由,皆不可!""我依得,我依得!二叔只管放心。"贾蓉一听这第一件事如此轻巧,慌忙满口的答应,心下还暗喜道:"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老天有眼。"宝玉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才说出第二件事。

欲知宝玉所言第二件事为何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 第三十一回 写休书贾蓉休秦氏 龙戏凤春暖天香楼

作者:yaojiji23年9月2日首发第三十一写休书贾蓉休秦氏龙戏凤春暖天香楼宝玉说了第一件事,贾蓉满口应承,宝玉喝了口茶,这才说出了第二件事:"上次我误中了你的圈套,已经和可卿发生了夫妻之实,现在我要你休书一封,将她休了。"贾蓉一听好半天才喏喏道:"二叔,这休妻乃大事,如若家父问起个中缘由,我该如何是好?"宝玉冷笑道:"蠢材,我只是要你暗中休了她,平日里你们照旧假装你们的夫妻,只是不得再砰她的身子,对她做出不齿之事。""这……这也依得。"贾蓉咬咬牙道。

"莫急,我还未说完。你可知为何我衔玉而生?我本是那奈何天神瑛侍者下凡渡劫,可卿本尊乃警幻仙子之妹,警幻仙子早将可卿许配于我了。今日你和可卿有此一劫也可看出,冥冥中自有天意。你需答应,从此后你休了可卿,可卿便是我的结发夫妻,与你再无一点关系。我若几时要和她欢好,你却无权干涉。"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般,贾蓉只把一张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宝玉又道:"你本意既是要让可卿成胎,日后我和可卿恩爱,必有结孕的那一天,到时候你我可卿都不点破,你就只当是你的骨肉,可好?"贾蓉本意就是为了秦氏成胎延续香火,如今宝玉这般说,看似正中了贾蓉下怀,可听这意思,从今往后贾宝玉便是要长期占有秦氏了。贾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推诿道:"多谢宝二叔美意,只是……只是不知可卿是否答应。""哼哼,你只管放心,我早说过了,我和可卿早已在奈何天做了夫妻,她上次经我点化也早已参透了。我不会让可卿受委屈的。"贾蓉听罢,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来,只低声道"这第二件事,小侄也依得。"话语间,似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口说无凭,拿纸笔来,签字画押才算作数,那休书也一并写来。"贾蓉这才起身,亲自拿了纸笔研了墨,宝玉说一句他写一句,最后才签字画押。宝玉待墨迹干了,将字据收好放入怀中。"好了,你退下吧,我这就去安抚可卿。"说罢,宝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脚向楼上走去,只留贾蓉一人痴痴摊坐在地上。

却说那可卿知道今日贾蓉又去哄骗宝玉来吃酒,心中正是七上八下,不知宝玉如何应对,只呆坐在窗前发呆。宝玉轻轻推门进来,见可卿呆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两只手轻轻捂住了可卿双眼。

"宝玉?"宝玉将手拿开,笑吟吟道:"卿卿,你怎么知道会是我?""除了你,还有谁对卿卿这么温柔过?你……你怎么上来了?"宝玉牵着可卿的一双柔荑,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与了可卿,那可卿拿着贾蓉写下的休书,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宝玉俯下头去,先将可卿脸上的泪痕吻去,这才拿过了可卿手上的两张纸,就着桌上的灯点着了,顷刻两张纸便化作灰烬。

"卿卿,不要伤心了,我只是吓他一吓,做不得数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卿卿。

"说着将可卿的头揽在胸口。

"宝玉,我夫君……贾蓉……那人……"可卿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贾蓉才好"他虽是无能,毕竟也是将我明媒正娶来的,况且这么久也一直对我是没得挑的。如今……"说着又簌簌的落下泪来。

"我自是知道他对你不薄,所以才让你继续留在这里,如果他敢对你不好,看我不让老太太拔了他的皮子!""好了,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可卿显然是被宝玉这话吓了一跳。"不过宝玉你怎么想出这么个注意?""呵呵,卿卿,实不相瞒,是凤姐帮我出的注意。""啊……这种事……这种事你怎么敢告诉别人!

你让卿卿以后怎么见人?""好卿卿不怕,再跟你说,其实我和凤姐也早有了夫妻之实。""你……你们……""卿卿,这园子里的小姐太太丫鬟半数都是那离恨天的仙子,以后你就安然了。"说着,宝玉将可卿抱了起来,"娘子,夜色已晚,我们早早休息吧。""你……你坏死了……"可卿羞得俏脸通红,连说出话都细若蚊叮。

"卿卿,再让我好好吻一吻你身上的两颗美人痣吧。""嗯……坏……"宝玉将怀中美人放到塌上,抬手便抄起了可卿一只纤长美腿。轻轻将两支青绿色绣花鞋褪下,又退去白绢的袜子,两只白嫩的小脚便呈现在了淫人的手中。三寸金莲,不盈一握。十只肉肉的脚趾如白胖的夏蚕,那脚背白皙,滑腻,肤若凝脂,谈吹可破。宝玉将可卿两腿抬高,两只小脚也随之高高举起。脚心比之脚背的白皙,更又多出几分粉嫩之色,犹如初春的桃花一般。那左脚脚心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在那粉色中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娆。

宝玉好生把玩了一阵子,才轻轻伸出舌尖,在那颗黑痣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可卿吃痒,无奈两支小脚被宝玉握着又抽不来,只得努力将脚趾拳起,妄图逃避。又用不上力气,只将两支玉足像初生婴儿抓挠一般蠕动,那粉嫩的脚底随着脚趾蠕动泛起一波波漂亮的褶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

"卿卿,你的一双金莲真是美煞人了,只这一双玉足就让我爱不释手。"宝玉一边爱抚,一边用唇舌在玉足上游走,惹得美人一阵娇喘。

"嗯~只有他们让你爱不释手吗?""嗯,当然不是,卿卿每一寸凝肤都是天作妙物。"说着才将美人双腿放平,一双大手也顺着金莲向上摸去。

"好宝玉,好夫君,替人家把裘裤脱了吧……都脏了,穿着怪腻味的……""哦?挺干净的衣服,我看看哪里脏了?"宝玉说罢便假意四处摩挲着找起来,最后一只手盖在了可卿玉蛤之上才道:"哦,原来是这里脏了,娘子别急,相公这就帮你擦干净。""宝玉,你越来越坏了。"可卿吃羞,将两手捂住烧的发烫的俏脸,两只玉腿夹住了中间不老实的一只咸猪手。

宝玉又隔着衣物摸了一会子,才笑吟吟的将手拿开,只一会便将美人剥得一丝不挂了。又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物,又仔细端详起床上的美人来。桌上的琉璃灯映出七彩的光,衬托着可卿那傲人的身材,随不是第一次见得,宝玉也不由得看痴了。

"宝玉……别看了,羞煞人了……来抱抱卿卿,卿卿冷呢……""好,卿卿,宝玉来了。""宝玉,熄灯。""好卿卿,我想看着你。""不嘛~熄灯。人家害羞。"宝玉只得压灭了灯。才摸上床来,可卿如火的身子便如章鱼般将宝玉缠住了。"相公,可想死我了,一个多月,你也不来看看人家,你,你好狠心啊。

"说着,便用两片香唇在宝玉的脸上如小鸡啄米般的吻了起来。

"好卿卿,这不好了吗?以后我随时都可以来了,你也可以去园子里找我,再不怕被蓉儿知道了。"可卿一听"蓉儿"这两个字,身子不由得一颤。伸手在宝玉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娇顛道:"坏蛋,不许在这个时候提他。嗯……"宝玉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只将口鼻全淹没在两座玉峰之间。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加之少年本有的体香,足以令他痴醉。宝玉在可卿玉峰之上留下片片吻痕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将身子向下移去。

舌头爬下高耸的巅峰,一路滑过可人平坦的小腹,在脐窝中稍作逗留,便径直朝那芳草萋萋的幽谷而去。可卿早已情起而湿得一塌糊涂,玉蚌上的两片嫩唇也随着化骨的喘息一张一的蠕动,如今被宝玉的大嘴贴上,马上如有生命一般,四片唇吻在了一起。宝玉如饥似渴的吸吻,直吸得玉蛤之中蜜液咕咕流出,都被宝玉一滴不漏的纳入口中。

伴着宝玉舔舐速度和力度的加大,可卿的喘息一点点的更粗更响。到最后,可卿不由得双手紧紧地抱着宝玉的头,将下身一上一下的耸动,似是要用那柔嫩的肉珠磨蹭宝玉坚挺的鼻梁,又似是想让宝玉将整个舌头都探入桃园之中。

不一会,可卿两条芊腿将宝玉的头紧紧的夹住,身子一弓,伴着一声轻哧,竟是丢了身子。透明的蜜液随着小穴的蠕动汩汩流出,连同宝玉的口鼻带着床单都打湿了好大一片。还未等到可卿缓过神来,那根粗长滚烫的阳物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宝玉,好烫,好涨。""卿卿,好湿,好紧。""夫君,喜欢么?""喜欢。""那就来爱我吧。"不待可卿多说,宝玉已经动了起来。丝绢软被下面,是两具青春火热的肉体在碰撞。随着节奏的加快,被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可卿的两条玉腿被宝玉高高架起,整个身子也随着宝玉的抽插上下耸动。

宝玉又大力抽插了几下,次次连根没入,直顶撞得可卿花心一阵阵痉挛,又是泻了一次。那宝玉却并不停歇,方感觉可卿的小穴不再抽搐,便将可卿抱起,跪在榻上,又直直的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相公,好深……顶到里面去了……唔……"宝玉更是如同发疯了一般,再不是往日里怜香惜玉的模样,一副淫人本色表露无疑。又是大开大磕的操弄起来。不知抽插了几下,又泻了几次身子的可卿再也无力支撑,若不是宝玉两手死死把我着可卿两片丰臀,可卿早已趴在了床上。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仍在继续,美人的丰臀早已被撞击得泛起了两片淫靡的潮红。美人口鼻中之声却越来越小。宝玉也觉得龟头被可卿的花心吸吮,被滚烫的阴精浇溉,一阵阵酥麻从阳物一直流窜到头顶。又狠狠几下子,宝玉身子一弓,两手不由得更紧紧的握住了美人的细柳腰肢,只将那至阳甘露尽数射进可卿深出。

可卿本是被一波波的高潮激得有些迷离了。突然只觉一股滚烫充满了小腹,转而又随经络窜至四肢骸,那一刻真是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畅快。口中只发出一声娇吟,身子如同飞到了云端,又如同躺在一堆棉絮之中。

泄了身子的宝玉轻轻松开了可卿的身子,可卿便像被抽了全身骨头一般软倒在了床上。再也懒怠动弹。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一双凝眸却再不挣开。

宝玉轻轻将佳人揽在胸前,可卿只是懒懒的趴在宝玉胸口,任凭宝玉为她用手梳理那一头散乱的云鬓。像是过了一年之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强的挣开迷离的双眸。"好相关,舒坦死卿卿了,好像飞起来一般。"说罢又是浅浅一笑。

"卿卿,你真的好美。"宝玉借着一缕月光,只见美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中流转着波波爱恋,那满足的笑,不由得看呆了。

"好卿卿,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要让你飞得更高。""不要。水满则溢,卿卿现在已经是满满的了,人家就想这样抱着,一直到地老天荒。"说罢,又将头枕在宝玉胸口,只一会子便沉沉睡去。那一抹浅笑仍挂在嘴角。

(ps:若干年后,我即便忘记了你的容颜,忘记了我们的相恋,我想,你高潮过后的那一抹满足的笑靥,我不会淡忘。那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笑。)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二回 谈婚论嫁薛王共识 奇书野史宝黛同读

作者:yaojiji23年9月6日首发第三十二谈婚论嫁薛王共识奇书野史宝黛同读(ps:一点关于红楼背景的介绍。首先,宝玉时期的贾府已经现出了败势,林黛玉是贾宝玉姑姑的女儿,薛宝钗是贾宝玉姨妈的女儿。所以说,林和薛一个是贾宝玉的表妹,一个是表姐。林家是很有钱的。林如海是江南管盐的,盐自古至今都是税收的重要来源。而林如海加人丁稀少,林黛玉是大笔财富的唯一继承人。林黛玉又未成年,林如海把林黛玉托付给了贾母,因而贾母之所以让贾琏陪林黛玉一起苏州,一方面是为林府料理后事,更要的是将林府财产接手。这些虽然原文中不曾提及,但是只要用心想一想,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贾府中,贾母是最高权威,而王夫人则是第一总管,大小事务都要经王夫人之手。王熙凤说白了就是个管家。贾政一向是不问家事的。对于宝玉的婚事,贾母当然更是偏重将黛玉许配给宝玉。因为黛玉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女。而王夫人和薛姨妈是亲姐妹,王夫人当然更侧重于宝钗。薛家也是家道没落,身边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当然更想给宝钗找个好人家。这好人家,嫁给宝玉,做以后贾府的第一夫人当然是首选。所以,原文中很多王薛联盟对抗贾母的隐晦情节。)这日薛姨妈又来王夫人处闲话。王夫人道:"姊姊此次进京本是为了宝丫头选秀,不知如何了?""嗨,什么选秀女,还不是我那孽障儿子在南边四处惹事,家里又没个男人照管,这才进京来,本是想一来我们母女散散心,二来也给蟠儿有个约束。那深宫内院,随是一墙之隔,却也让母女离散,谁真心想让自己亲生骨肉去那宫闱中受苦?妹妹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元妃在宫中服侍圣上,虽是千金之体,却与家人不得厮见,又有甚意思?"王夫人闻得,却也点点头默不作声。

"我这宝丫头啊,我只想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受些苦难才好。到是宝玉,这几年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妹妹可有哪家中意的小姐了?"王夫人答道:"宝玉今年才十六岁,按老爷和太太的意思,是不急的。你也知道,宝玉大哥珠儿,只一心读书,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却是早早的撒手去了……"说到此处,王夫人不禁又黯然洒下几滴泪来。

薛姨妈忙好言相劝了一阵子,这才止住。王夫人握着薛姨妈的手道:"虽是不急,我道也是早些定下来更好些。既是宝丫头不准备进宫,莫不如我们把宝丫头和宝玉撮撮可好?也好亲上加亲,我们两家便更亲近了。"此话正中薛姨妈下怀,自是满口的答应。只是王夫人又道:"只是,老太太似乎是想把黛玉那丫头许给宝玉的。黛玉父母双亡,老太太疼黛玉那是有目共睹的。黛玉打小来荣府,就同宝玉一起和老太太同桌吃饭,一床睡觉。都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如今如若是老太太定了,别说你我,是连老爷也不敢言语的。"姊妹二人又闲话了一会,不一一细表。

却说宝玉好说歹说,被袭人连哄带骗的写了一页文字,又看了两篇文章,正是闷闷的,见茗烟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你这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贼人一般,这么猥琐的在外头张望什么?"宝玉笑骂道。

茗烟见屋里再没有别人,这才悄悄溜进书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道:"二爷,您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了。小的看二爷学习实在乏累无趣,这才用自己的体系给二爷从那集市上淘换来了宝贝,二爷却还要骂小的。"言罢装出一脸的委屈。

那宝玉日日在深宅之中,对市井上的事务一概好奇。茗烟自是鬼机灵,时常从街市上淘换些小玩意来讨宝玉欢心。宝玉也顾不得看茗烟一脸的委屈,只一把便将包裹抢了过来,三下两下便拆开了。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过是几本杂书罢了。"宝玉见包内只是几本装订粗糙的书籍,不由得一阵失望。

"我的好二爷,这可不是您老读的圣贤书,你若不看,快快与我,我好带出去。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揭了我的皮不可。""哦?我到要看看,这几本书有何奇特?"言罢,宝玉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了起来。谁知这一读,竟是再也放不下手了。原来那茗烟竟是将市井中广为抄传的淫艳奇书罗了一大包给宝玉送了来。

茗烟仍在一旁讪讪道:"好二爷,快都还了我吧,我这会子带出去,兴许还能找那卖书的老头退些银钱来。""什么银钱不银钱,没银子花,只管找你袭人姐姐要去便是,就说是我让你要的就是了。"宝玉头也不抬。茗烟这才笑吟吟的找袭人讨要银子去了。

却说宝玉得了这几本奇书,真是如获至宝,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

来只见地下还有许多,宝玉正踟蹰间,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你在这里作什么?"宝玉一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

宝玉笑道:"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撂在那水里。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呢。"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宝玉听了喜不自禁,笑道:"待我放下书,帮你来收拾。"黛玉道:"什么书?"宝玉见问,慌的藏之不迭,便说道:"不过是《中庸》《大学》。"黛玉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儿给我瞧,好多着呢。"宝玉道:"好妹妹,若论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别告诉别人去。真真这是好书!你要看了,连饭也不想吃呢。"一面说,一面递了过去。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书来瞧,从头看去,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

宝玉笑道:"妹妹,你说好不好?"林黛玉笑道:"果然有趣。"宝玉笑道:"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听了,不觉带腮连耳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了来,还学了这些混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去。"说到"欺负"两个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儿红了,转身就走。

宝玉着了急,向前拦住说道:"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原是我说错了。

若有心欺负你,明儿我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了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我往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碑去。"说的林黛玉嗤的一声笑了,揉着眼睛,一面笑道:"一般也唬的这个调儿,还只管胡说。

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鑞枪头"宝玉听了,笑道:"你这个呢?我也告诉去。"林黛玉笑道:"你说你会过目成诵,难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宝玉一面收书,一面笑道:"正经快把花埋了罢,别提那个了。"二人便收拾落花,正才掩埋妥协,只见袭人走来,说道:"那里没找到,摸在这里来。那边大老爷身上不好,姑娘们都过去请安,老太太叫打发你去呢。快去换衣裳去罢。

"宝玉听了,忙拿了书,别了黛玉,同袭人房换衣。

(ps:《会真记》或许大家可能不熟,那么这本书还有个名字你应该听过:《莺莺传》。写的是张生和崔莺莺的事。其实不算什么黄书,但是在古代,这种书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尤其是像贾府这种大户公子小姐,更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读)到了屋里,宝玉先将书收好,这才抚胸道:"好险好险,亏得今天看的是《会真记》。若是那《金瓶梅》《灯草和尚》一类书,让林妹妹知道了,可就坏了。"遂又想到:"这会真记虽是并无什么荒淫之处,却也满纸男女情长。林妹妹看得到也投入。而《金瓶梅》一类奇书,虽是细节过于粗俗,却也写得生动,让人血脉喷张。可不知林妹妹看了可否会动情?可不知林妹妹动情那玉蛤留下的爱液又是一番什么味道?"遂又乌七八糟的乱想了一气,那胯下男根早已雄雄勃起。

正看见晴雯歪在床头做针线,一手持针,一手拿着绢子,翘着兰花指,细肩柳腰,黛眉凤眼,颇有几分黛玉之色。不由得踮脚走了过去,一把将晴雯扑在床上。晴雯一声尖叫"啊,宝玉,小心,我这可拿着针呢,扎了可不是闹的。"宝玉这才悻悻的起身,将晴雯手中女红针线接了过来,放到一旁便又要扑过去。谁知晴雯轻轻一闪,却已站到了地上。凭得宝玉扑了个空。宝玉那肯作罢,两手一身,便将晴雯拉入怀中。"好姐姐,想煞我了,快给我吧。"说着,便将晴雯一只小手拉过来,按在那勃起的男根之上。

"呸呸呸,好不要脸,这大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一弱小女子,真不害羞。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晴雯嘴上奚落着宝玉,那手却也并没有拿开。

宝玉只嘿嘿傻笑,便要解晴雯的衣物。晴雯这才抽手来道:"好宝玉,今儿不行,我身子不方便呢。""昨天晚上不是还没来?"宝玉一脸失望。

"那就不能是今天早上来的?"晴雯轻轻捏了捏宝玉的脸。

"要不,好姐姐,要不你用嘴的吧?"宝玉嬉皮笑脸道。

"去去,我才不要用嘴含你那脏东西,怪恶心的。""好姐姐,不脏的,你看凤姐、平姐姐,连袭人姐姐都给我含过了,唯独你不肯呢?""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一样的。你看贾兰还每日在屋里用功苦读呢,怎么不见你看过几眼书?

"宝玉仍是不依,只是苦苦哀求。晴雯腻烦不过,只得勉强答应道:"那可说好,只一下子就是了,可不能耍赖的。"宝玉听得晴雯有松动,忙喜忙跳起来几下子褪掉了裤子。直将那硬挺挺的阳物举在晴雯面前。

"还说不脏,你看它,大虫一般,还流脏水。好不要脸。"晴雯看着宝玉的阳物青筋暴起,一跳跳的如同示威般在自己眼前跳动,不由得羞了个大红脸。

"好姐姐,来吧,不是你说它好的时候了?快些帮我弄弄,一会还要去那边给大老爷请安。"晴雯这才从袖中抽搐一条绢帕,沾了些桌上的冷茶,细细的将宝玉的阳物擦拭起来。丝滑的绢帕沾着已经冰凉的茶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直擦的宝玉丝丝的吸凉气。"怎么的?凉到了?那我换热的来擦。"言罢又将那绢帕沾了热热的茶又擦拭起来。只这一冷一热真是让宝玉舒坦的闭上了眼。

晴雯将那阳物都细细擦拭了,又用鼻子闻了闻,这才觉得干净了些。却也是不大好意思开口,见宝玉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才怯怯的伸出红红的香舌,在红肿的龟头之上舔了一下,马上道:"好了,说好只一下子的。""好姐姐,这怎么是算得数的……"宝玉自是不依的,少不了又一番软磨硬泡。晴雯这才又勉强伸出小舌头,在那阳物之上舔了起来。舔舐了一会子,宝玉又要晴雯含着,晴雯本是樱桃小口,那宝玉阳物粗大,晴雯努力的张开檀口。才将宝玉的阳物纳入一小半。

宝玉低头看了看晴雯,只见晴雯也正翻着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张尖俏的脸已是被撑得变了形,虽是动作生疏,却也努力的吞吐着。那表情真说不出的淫靡。

"可不知林妹妹会不会帮我含呢?"幻想着林黛玉含着自己阳物的样子,宝玉不由得心头一震,那阳物又粗硬了几分。

晴雯含了几下,却吐出宝玉的阳物,对着宝玉身后到:"好你个小骚蹄子,看着宝玉欺负我,也不来帮忙。"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三回 二美婢冰火两重天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作者:yaojiji23年9月3日首发第三十三二美婢冰火两重天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原来是那袭人早已进来了,只看了半天二人的好戏。听得晴雯如是说,这才笑道:"咱俩到底谁是小骚蹄子?是谁大白天的给人含那个的?好害羞哦。"说着用一根手指挂着晴雯的俏脸。

晴雯本就害羞,听袭人这么说更是不依"哼哼,好,我是破落户,那好,从现在起我学做贞烈女子,宝二爷,您找别人去吧。"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宝玉哪里能让晴雯走,一把将晴雯揽在怀里,又将袭人拉了过来,这才道:"好晴雯,别生气,是袭人姐姐不好,咱们来惩罚她,给你出气。"晴雯这才狡黠的一笑,道:"那好,我要袭人姐姐再把我做的事当着我的面再做一次,我到是要看看袭人有多端庄的,含起来有多贤淑。"袭人看晴雯又要鼓捣宝玉羞辱自己,忙道:"这大白日里的,都别混闹。快换衣服,老太太还吩咐你去东府里给大老爷请安呢。""袭人姐姐,你看我这直挺挺的,怎么出门?"宝玉一脸坏笑的指着自己还暴露在外的阳物。晴雯更是在一旁帮腔。

袭人素知若是不依得这个活宝,他定是不肯去的。这才道:"可得说好,只用嘴的,可不能脱我衣服。"宝玉自是满口答应。晴雯也笑吟吟的从宝玉的腿上站了起来,小手对着袭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袭人先是用手在晴雯的腮上拧了一把,才羞羞的跪在了宝玉跨前。见晴雯也凑了过来,忙道:"去去去,你在这凑什么热闹。""好姐姐,我这可是和你这吹箫前辈学习呢。"袭人白了晴雯一眼,又是急着想让宝玉泻了身子,也不多说,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只将宝玉那阳物里里外外先舔舐了个遍,这才闭上双眸,将鸡蛋大小的龟头含在了口中。轻轻吞吐了起来。

袭人虽不是第一次给宝玉吹箫,那口技也不甚成熟。兼之宝玉阳物又粗长,只吞吐了半天,也不见宝玉有泄身的征兆,又呼吸困难,额头上竟是渗出了香汗来。又吸吮了一会不由得将宝玉的阳物吐了出来,用小手套弄着,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又看见晴雯那蹄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含笑看着。气道:"小蹄子,就知道一旁看热闹,还不来帮忙。"不等晴雯不答应,宝玉已将晴雯拉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胯间。晴雯也不推托,张大嘴,便学着方才袭人的模样吞吐了起来。

一只纤手握住了两颗春丸,轻轻揉捏。

宝玉又将袭人的头也按了下来。袭人本也是乖巧之人,伸出舌头在宝玉春囊之上窸窸窣窣的舔舐了起来。宝玉看着两个美婢都垂首给自己吹箫,快感阵阵的从下体传来。不由得爽得直咧嘴。

又舔吸了一会子,二女又换了位置,仍是不见宝玉要泻身,袭人便吵着说宝玉耍赖,不弄了。宝玉哪里肯依,这淫人虽是不喜功课,那些精致的淘气还是很聪慧的。想起方才晴雯用绢帕分别沾冷热茶水给自己擦拭时的快感,心里便有了注意。

桌上还有一杯凉了的茶,宝玉又让袭人倒了一杯热茶来。让二女并排跪在自己面前,先使袭人口含一口热茶,便将阳物插入袭人檀口中。只觉一股子热流顺着阳物流至小腹,真是说不出的舒坦。阳物泡在暖暖的茶中,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袭人的舌头。

轻轻抽插了一会子,水也有些冷了。宝玉才又命晴雯含了一口凉茶,将阳物插入了晴雯冰凉的小嘴中。龟头刚从袭人温热的口中拿出,被凉茶一激,宝玉不由得身子也跟着打了个激灵。只这一冷一热便差点没让他泻了去。适应了一会子才又抽插了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两女已不待宝玉吩咐,你来我往的默契配了起来。宝玉那阳物忽冷忽热,直美得这个淫人呻吟不已。又一次插入晴雯的小嘴,不待宝玉自己抽送,晴雯便含着吞吐了起来。袭人也凑过来,用热热的香舌裹着宝玉的春囊,又张开嘴,将宝玉一颗春丸含入口中,用香舌搅拌。

这上冷下热直激得宝玉身子都轻轻直颤。宝玉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两手扶定了晴雯的头,开始大力的操干起晴雯的小嘴来。晴雯虽是吃苦,却想到宝玉这是要泻身了,也只得强忍着。那冰凉的茶不时顺着嘴角流出来,直将胸口都打湿了一片。

宝玉看着晴雯黛眉紧蹙,紧闭双眸,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摸样更是有黛玉的影儿,直把晴雯想成黛玉,下身的动作更大了起来。又大力抽插了几下子,只将龟头顶在晴雯的喉咙,一颤一颤的射出了阳精。

晴雯随是有所准备,也被大股滚烫的阳精呛得几欲作呕。无奈嗓子眼被堵着,竟是呕不出来,却让那阳精并着凉茶一口口的都被吞下了腹中。

宝玉射了十来股子才完,晴雯见宝玉停了,这才飞快的将头扭过去干呕了起来。却是什么也呕不出来。袭人笑道:"小骚蹄子,这加了料的茶可好喝吗?看你还想什么歪点子来欺负我不?唔……"不待她说完,宝玉又将袭人的头揽了过来。袭人只得细细的将宝玉阳物上的汤汤水水都舔干净了,这才帮宝玉更衣,宝玉自带了小厮去东府,不在话下。

这日,天气晴好,宝玉拿起一卷金瓶梅便出了屋,在园子里了个幽静的去处,坐在一株灌木后面偷偷的读了起来。

且说宝钗、迎春、探春、惜春、李纨、凤姐等并巧姐、大姐、香菱与众丫鬟们在园内玩耍,独不见林黛玉。迎春因说道:"林妹妹怎么不见?好个懒丫头!

这会子还睡觉不成?"宝钗道:"你们等着,我去闹了他来。"说着便丢下了众人,一直往潇湘馆来。到了潇湘馆,却不见黛玉。

紫鹃道:"黛玉去怡红院那边找宝玉去了。"宝钗抽身来。刚要别的姊妹去,忽见前面一双玉色蝴蝶,大如团扇,一上一下迎风翩跹,十分有趣。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来,向草地下来扑。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倒引的宝钗蹑手蹑脚的,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娇喘细细。

宝钗刚无心扑了,那双玉蝶却落到了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之上。宝钗又不死心,将脚踩在一块怪石之上,悄悄的正欲扑。忽听灌木之后一人大喊:"是谁?"宝钗正是聚精会神之际,听得这声喊不由得大惊,脚下一滑,竟是跌落了下来。

再说那发喊之人,正是躲在树后看"剩闲之书"的宝玉。那宝玉本是看得聚精会神,忽然听得背后有窸窸窣窣之声,不由得一惊,慌忙藏了书,喊了一嗓子。

却听得一声惊呼,一个人影便像自己扑来。宝玉闻得是女儿声,忙伸手来接,宝钗本是站在石头之上,又是从上而下落下,随是宝玉接着了,却也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草地之上。宝玉只觉得两眼前突的一黑,两团软绵绵的香肉便覆在了口脸之上。宝玉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想要推开那掩住自己之物,却是手上一片绵软。哪里吃得了力?又闻到一股子冷香,这才蒙的想起,这股子香味只有那宝钗的冷香丸才有的。原来竟是宝姐姐!见宝钗并没有怎么动弹,宝玉那两只手竟是又在宝钗肉肉的奶子上揉搓了起来。

再说宝钗,跌落下来着实吃了一惊,幸好有宝玉在身下才没摔着,却也是惊呆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趴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的手竟是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酥胸上乱摸!宝钗又惊又休,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便要挣扎着用胳膊撑着要起来。谁知刚抬起了头,那胳膊吃疼,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这下不偏不倚,宝钗的两片香唇正好同宝玉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那宝玉似是痴了一般,方才还在体会着宝姐姐丰腴的身子,这会子又有两片香唇献上,这痴人竟是想也不想就亲吻了起来。两只手也把宝钗抱了个满怀。宝钗方才抬头时已看清下面的人是宝玉了。却未料到这呆子竟是如此大胆轻薄自己,宝钗大家闺秀十七载,哪里受过这般待遇?真是不胜羞怒。

好半天才挣扎着从宝玉怀中脱开,又避开了宝玉的嘴,轻声哧道:"宝玉。

还不快停下,你再闹我可就喊了。"宝玉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紧箍在宝钗后背和丰臀上的两只禄山之爪。口中只道:"宝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不扶我起来……一会来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宝钗羞得早已面红耳赤。

宝玉这才伸手将宝钗扶起。刚想搀着宝钗的胳膊,宝钗吃痛哼了一声。

"好姐姐,摔在哪了?""胳膊好像擦了一下,脚也扭到了。""啊?快让我看看,伤到筋骨可不是玩的。"说罢便将宝钗的藕臂拉了起来。

"你……扶我去,你又不是大夫,在这混看什么?""那也得先看看才行,看有没有出血。"宝钗胳膊腿都痛着,用不得力,又见宝玉说得真切。也只得由得他。宝玉轻轻捏着宝钗肉呼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将袖子一点点的往上褪。只见白嫩的腕子上套着一只翠绿的镯子。映得那腕子更是白皙通透。宝玉不由得先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才又往上看去。

"宝姐姐,只有这手肘处擦破了点皮,看起来到是不碍事。还有哪只脚扭到了?"宝玉掏出绢帕,像模像样的将破皮之处包裹了起来。

宝钗见宝玉却是真的关切,也不由得心里一暖,方才的怒意也减了几分。便告诉宝玉是哪只脚扭到了。宝玉伸手便要去褪宝钗的绣鞋。宝钗忙又羞道:"不必脱鞋袜的……只是崴到脚腕子了。想是不妨事的。去了请大夫开一副药膏贴贴就是了。"宝玉这才不忍的收了想去给宝钗拖鞋的手。心里不由得一阵惋惜。

只将裤腿往上撸了一点,见那脚踝处已经肿起了老高。

"宝玉,去喊莺儿来扶我去吧。"宝钗道。

"姐姐,你这脚扭成这样,是不能吃力的。莺儿自是扶不动你的。""那你喊两个小厮来……""你这精贵的身子,岂是那些猪狗般的脏汉子能触碰的?"宝钗心道:"方才又不知是哪个人在那猥琐人家,如今又这么说。"口中却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宝玉,你扶我起来,我自己走去就好了。""好姐姐,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走,还是我抱你去好了。"说着也不待宝钗同意,便径直将宝钗横抱了起来。

"哎呀,快放下,让别人看见成什么了。"宝钗不由得大窘。

"放心,我抄小路送你蘅芜苑,不会让人看到。宝姐姐,你得用手揽着我的脖子。"宝钗试探了半天,这才将护着心口的一双手臂轻轻的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宝玉便抱着宝钗,沿着花径蘅芜苑去了。路上也没碰到人,倒也使宝钗松了口气。而后请大夫开药之类,不在话下。

他二人不知,方才那番情景却早被人看了去。

欲知那背后之人是谁,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四回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栊翠庵茗茶敬黛玉

作者:yaojiji23年9月7日首发本章无色,过度。

第三十四埋香冢飞燕泣残红栊翠庵茗茶敬黛玉话说宝玉将扭伤了脚踝的宝钗送了蘅芜苑,后面花丛中才幽幽转出一人,正是黛玉。黛玉本是想去怡红院找宝玉,却扑了个空。又想宝玉本无处可去,必是又去那园子里无人之处看闲书野史去了,遂也园子里找了起来。刚看见宝玉在偷偷看书,正要藏起来唬他一跳,却是宝钗跌了出来。宝玉宝钗那一幕便完完整整的被黛玉看了个通透。

见宝玉抱着宝钗走远了,才走出来,看见地上散落的一本书,便捡了起来。

也无心过目。只呆呆的站着,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呆立了一炷香的功夫,自觉无味,方转身来,无精打彩的卸了残妆。

紫鹃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了什么,常常的便自泪道不干的。先时还有人解劝,怕他思父母,想家乡,受了委曲,只得用话宽慰解劝。谁知后来一年一月的竟常常的如此,把这个样儿看惯,也都不理论了。所以也没人理,由他去闷坐,只管睡觉去了。那林黛玉倚着床栏杆,两手抱着膝,眼睛含着泪,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直坐到二更多天方才睡了。一宿无话。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然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那些女孩子们,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的,或用绫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上,每一枝花上,都系了这些物事。满园里绣带飘颻,花枝招展,更兼这些人打扮得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

整个园子里的女孩子都在忙活,可把宝玉给累坏了,一会去逗逗这个,一会又去惹惹那个。只是不见黛玉,便去,哪只黛玉并不在潇湘馆中,宝玉方欲去别的地方,那紫鹃叫住了宝玉道:"二爷来的正好,我家小姐说有东西要我一会给你送过去,可巧你就来了,这就交接给你吧。"说着便拿出一本用白绫包着的书来。

宝玉打开一看,正是昨日丢在滴翠亭的那本。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道黛玉自是什么都看见了。心下顿时一片空白。紫鹃见他发呆,也不多理会,自行走开了。宝玉呆了一阵子,这才幽幽的走开了。

不觉中又来到滴翠亭,因低头看见许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锦重重的落了一地,因叹道:"这自是生气了,也不收拾这花儿来了。待我送了去,明儿再问着他。"说着,便把那花兜了起来,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林黛玉葬桃花的去处来。将已到了花冢,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边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

宝玉心下想道:"这不知是那房里的丫头,受了委曲,跑到这个地方来哭。

"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他哭道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觅。

花开易见落难,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话说黛玉正是一腔无明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因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先不过点头感叹;次后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

那林黛玉正自伤感,忽听山坡上也有悲声,心下想道:"人人都笑我有些痴病,难道还有一个痴子不成?"想着,抬头一看,见是宝玉。林黛玉看见,便道:"啐!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长叹了一声,自己抽身便走了。

这里宝玉悲恸了一,忽然抬头不见了黛玉,便知黛玉看见他躲开了,自己也觉无味,抖抖土起来,下山归旧路,往怡红院来。可巧看见林黛玉在前头走,连忙赶上去,说道:"你且站住。我知你不理我,我只说一句话,从今后撂开手。

"林黛玉头看见是宝玉,待要不理他,听他说"只说一句话,从此撂开手",这话里有文章,少不得站住说道:"有一句话,请说来。"宝玉笑道:"两句话,说了你听不听?"黛玉听说,头就走。

宝玉在身后面叹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林黛玉听见这话,由不得站住,头道:"当初怎么样?今日怎么样?"宝玉叹道:"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姑娘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丫头们想不到的,我怕姑娘生气,我替丫头们想到了。我心里想着:姊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人好。如今谁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睛里,倒把外四路的什么宝姐姐、凤姐姐的放在心坎儿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

我又没个亲兄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似的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个心,弄的有冤无处诉!"说着不觉滴下眼泪来。

黛玉耳内听了这话,眼内见了这形景,心内不觉灰了大半,也不觉滴下泪来,低头不语。宝玉见他这般形景,遂又说道:"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但只凭着怎么不好,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便有一二分错处,你倒是或教导我,戒我下次,或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灰心。谁知你总不理我,叫我摸不着头脑,少魂失魄,不知怎么样才好。就便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申明了缘故,我才得托生呢!"黛玉听了这话,便道:"你也是一天大过一天了,总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昨日的事我也都见了,你即是喜欢你那宝姐姐,不如趁早让老爷太太去和姨娘提亲早些定下来是正是,又来恼我作甚?"一番话直说得宝玉无言以对。那宝钗跌倒自是意外,自己送宝钗去也是情理。可自己确是无意中亲了宝钗,还做出那些下作事来,却着实让宝玉无话可说。

黛玉见宝玉呆了,也不理会,只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到屋里又是黯然一夜,直至四更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黛玉双眼仍是红肿。又怕其他姐妹来她。只草草的梳洗了,便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也无目的,只是在园子清幽之处乱走,不觉便来到栊翠庵,便走了进去。看门小尼见是黛玉,忙引入。妙玉刚好做完早课,将黛玉迎入里间。

黛玉在蒲团上落座。妙玉仍是亲自烧了水,斟了茶递与黛玉。黛玉又想起那日与宝玉宝钗二人同来栊翠庵品妙玉的香茗,何等温馨,如今却是身单影只,不由得又簌簌落下泪来。

妙玉只任凭黛玉流泪,也不询问规劝,只掏出绢帕,紧紧挨着黛玉坐了,轻轻替她拭泪。好一会子,黛玉止住了哭,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倒在了妙玉怀里,那泪痕早已将黛玉的衣衫打湿了一片。黛玉慌忙坐正,双颊浮起一片红云:"让你见笑了……""姑娘有什么心事,如果不嫌弃,不妨和我诉说,倒是不必把苦都闷在心里的。"妙玉轻轻握住了黛玉的一双柔荑。

"也没甚么事,只是昨夜想起我仙逝的父母,有些思念故里罢了。""三春风雨湿啼妆,贝叶翻时欲断肠。槛外红尘无意问,青灯影里照禅床。"妙玉呵呵一笑,道:"问世间痴情女子大多都是相同的,姑娘和我大可不必打妄语。可是那个宝玉伤了你的心?"谁知这句话正戳中了黛玉的痛处,不但那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竟是连声音也哽咽了。黛玉也不顾什么颜面,只一头又扑进了妙玉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哭累了,这才抽噎着将那日滴翠亭所见以及第二日和宝玉的对话原原本本都诉说了出来。

黛玉哭哭说说的闹了一上午,又兼昨夜一宿不曾安睡,不觉已是很困乏了。

妙玉便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在我这里小睡,待我安排几个斋菜吃了可好?

"黛玉一双眸子已红肿的跟桃子一般,自是不想去。又将心中愁闷都说出来之后,对妙玉凭得多出几分亲近。便点头答应了。妙玉起身轻轻将黛玉搀扶起来,去了绣鞋,躺在自己的禅床之上,并盖上了一层锦被。

"多谢师父。"黛玉道。

妙玉呵呵一笑,"姑娘,只管叫我妙玉就好。若不嫌弃,看在我长你几岁的份上,不妨叫我声姐姐。"黛玉听罢,又做起身子,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黛玉自幼父母早逝,且也无兄姐们,姐姐神仙一样的人物,只怕我这妹子凭得辱没了姐姐仙品。今日既得姐姐不嫌我,就认了我这异姓妹妹吧。"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妹妹,快别哭。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妙玉说罢,用藕臂将黛玉环在怀里。一手轻轻给黛玉整理着稍有凌乱的秀发。那黛玉是真的伐了,又在妙玉怀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不觉便沉沉的睡去。

妙玉听没了声音,低头一看,只见黛玉竟是睡着了。两撇柳叶弯眉还是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之上扔是挂着珍珠般的泪滴,小巧的鼻子偶尔轻轻抽动,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呼吸间吐气如兰。煞是惹人怜爱。

妙玉深怕再吵醒了她,也不敢动弹,只得继续抱着。轻声唤了看门小尼去潇湘馆告诉紫鹃,黛玉在栊翠庵等,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五回 薛宝钗巧解双丝节 史湘云醉眠芍药裀

作者:yaojiji23年月3日首发第三十五薛宝钗巧解双丝节史湘云醉眠芍药裀却说黛玉这一觉倒也香甜,只睡到太阳西斜方幽幽醒来。只觉呼吸间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甜香之气在鼻子前萦绕。待挣开眼。却发现自己乃是睡在了妙玉怀里,头正是枕着妙玉柔软的胸前。

"不得了,都已经这么晚了。"黛玉忙起来。"姐姐一直都这么抱着我的?

"妙玉只一笑,并不答,却道:"妹妹这一觉睡得可好?"黛玉俏脸一红,低头道:"嗯,我都已经是急不得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多谢姐姐。我只顾得自己睡,可是辛苦了姐姐了。"虽说那贾母乃是黛玉的外祖母,黛玉也来荣府两年有余了,期间贾母对黛玉疼爱有加,黛玉却仍是有种客居他乡的感觉,并不能将荣府当做自己的家。如今凭空多出来妙玉如此出水芙蓉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般的姐姐,心下哪能不欢喜?

那妙玉的出身虽是迷一般,却也是自幼父母早逝,迫于种种缘由才带发修行。

又正值妙龄,虽然已心归我佛,却仍有一个少女的心。兼之心又孤傲,这贾府上下俊男美女倒也是不少,能让妙玉看得入眼的,恐怕也只有一个黛玉了。

二女起身吃了斋饭,又说了些女儿家的贴心话,黛玉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妙玉起身将黛玉送出门外,二人告别,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自从那日伤了黛玉的心,也不好再去找黛玉,黛玉也有意躲着自己。偶尔见了宝钗也是莫名尴尬。自是闷闷不乐了几日。袭人晴雯等纵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宝玉欢心,却也不见什么效果。

这日宝玉又闷在房里,吃过午饭倒头睡了一觉。袭人走进来,笑道:"这大好的天,怎的刚吃饱又歪到床上?可当心积食了。"见宝玉并不答言,又道:"园子里来客了,姑娘们都在呢,还不快去看看是谁来了?"宝玉这才扭过头来问道:"哦?是谁来了?"又想想去了必是要碰到宝钗黛玉,不免唏嘘了起来。

不等袭人说完,就听得门外有人娇笑着走来。"宝姐姐,颦儿姐姐,快些走。

哎呀呀,又不是去让你们相亲,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爱哥哥,你在屋里吗?""湘云!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史湘云。史湘云是贾母史太君之侄忠靖侯史鼎之侄女,父母早亡,依婶娘生活。这时史家已败落下来,不是"阿房宫三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时候了,连平日针线活都要自己动手,所以处境孤零。贾母心疼湘云,自是隔三差五的将湘云接来荣府住上三五个月本也是常事。

"爱哥哥,看你都快懒得变成猪了。这么好的天气就知道睡睡睡。我来了也不说来看看我。"湘云嘴上唠叨着,却是一脸的笑意。

(PS:以我对红楼梦的理解,本来贾母内定的第一个宝玉夫人本是史湘云的,宝玉的第一任青梅竹马,其实应该是湘云,而黛玉才是后来的。黛玉的出现才导致了湘云成了备胎。因为毕竟对于贾母来说,一个是亲外孙女,一个是侄孙女)"我怎的知道你来呢?如果知道我是死都不会睡的。"宝玉也来了精神,坐起来握住了湘云的手。

湘云见宝钗和黛玉二女并没有跟进来,只站在门外和袭人晴雯说话,便俯下头来,低低的在宝玉耳边问道:"爱哥哥,你是怎么的惹宝钗和黛玉生气了?我说来屋里你,她们两个都般推脱,若不是我还有把子力气把她俩拽过来,还真没人来你这怡红院呢。"说得宝玉不由得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敷衍过去,湘云又道:"这颦丫头倒也罢了,三天两头的耍小性子,我就是想不通,宝姐姐那么大方得体的人儿,一听我说到你,居然连脸都红了。快说快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宝姐姐了?"宝玉忙用手堵住了湘云的小嘴,歪着脑袋往门外看了看,又连连给湘云使眼色。湘云会意,这才笑道:"那什么时候没人了你可得偷偷告诉我才行,不然我定是不依的。你不说我自个问宝姐姐去。"宝玉只得先敷衍着答应了。湘云这才得意的笑道:"快起来吧,我们一起去园子里摘花去。"宝玉又听宝钗和黛玉都借口走了,便对湘云笑道:"好妹妹,替我梳上头罢。"湘云道:"这可不能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先时怎么替我梳了呢?"湘云道:"如今我忘了,怎么梳呢?"宝玉道:"横竖我不出门,又不带冠子勒子,不过打几根散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湘云只得扶过他的头来,一一梳篦。在家不戴冠,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有金坠脚。

宝玉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因又怕史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果在身后看见,一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的一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说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梳完了,又端着宝玉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走吧。"却说黛玉宝钗二人,被湘云强拽着来到了怡红院,也不进门,只在门外和袭人说笑了几句,见湘云和宝玉在屋里窃窃私语,便各自个事由走开了。

宝钗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儿,早见黛玉不乐,自是知道是和宝玉闹了别扭。也隐隐猜到或是那日滴翠亭之事被黛玉知道了。便牵着黛玉的手,来到一处僻静去处。黛玉虽是不情愿,却也不得推托,只得跟了去。

宝钗随口道:"这宝玉也不知羞,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让湘云那小丫头给梳头。"黛玉哼哼冷笑道:"哼哼,是啊。不过若是只梳梳头,也倒是没什么的。

却也是不用偷着摸着去特意找那没人的地方。"说罢,用眼角瞥了一眼滴翠亭的方向。

宝钗听得黛玉话里有话,又看她的眼神,心中自是明白了。圆润的俏脸不由得一红。顿了半晌,才道:"颦儿,你和宝玉打小是一起长大,你们两个的这份情谊自是府里上下无人不知的。那宝玉随是间或痴呆,心里面有的,却只有你一个人。"见黛玉低头不语,宝钗拉着黛玉的手,在一块卧牛青石上坐了,这才将那日滴翠亭点点滴滴都对黛玉讲了。黛玉只低头不语。宝钗也不待黛玉答言,只又道:"宝玉那日虽是动作有些出格,辱没了我的身子,想也是被吓得有点迷糊。

不过,他将我……他压着我的时候,口里仍是念叨着你的名字。"黛玉听她讲得和自己那日见得无异,又说宝玉口中只念着自己的名字,想或是宝玉下懵了,才把宝钗当做自己,做出那些轻薄事来。虽是嘴上不说,那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宝钗又道:"好妹妹,这命都是天注定的。是谁的,到头来终于还是谁的。你打小就进了贾府,老太太将你和宝玉都带在身边,一般的疼爱,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得出来她老人家的用意的。只待来日你二人都长大了,你就得请我喝喜酒了。"说着在黛玉纤细的柔荑上拍了拍。

闻得这话,黛玉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早已绯红。"宝姐姐,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说!快莫要说了。"宝钗仍是不接黛玉的话,又道:"还有件事,过几天我准备收拾收拾,搬出园子去了。"黛玉听得这话,忙阻拦道:"宝姐姐,姐妹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作伴多好,搬出去作甚?"宝钗笑道:"我自又不是贾府的人,况且哥哥前些日子又出门了,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梨香院凭得寂寞,我自是要去陪她的。而且我们年纪也一天大似一天了,随是姑娘们天天在一起做耍开心,这园子里毕竟还是有个宝玉的,多少有些不便。倒不如躲开了干净。"黛玉听宝钗如是说,心中先是一喜,喜的是宝钗若搬出去,自己定是能少吃不少干醋。又听宝钗如是说,句句大方得体。那宝钗又是个温热体贴的好姐妹,却又有点不舍,只是低头不语,眼圈却红了。

宝钗忙安慰道:"傻妹妹,我只是搬出园子去和妈妈住,却还没出得贾府呢,日后一起吟诗作对也不受影响的。"黛玉这才心下释然。二女又牵着手说了好多知心的话,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凤姐早就吩咐平儿在园子里摆下一桌酒宴给湘云接风。宝玉本是扭捏着不想去,却也被湘云强拉了去。席间却见黛玉宝钗二人竟是没了前几日的隔膜,二人竟似是比以前更亲昵了些子。宝玉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黛玉虽是仍对自己爱答不理,间或那眸子里却是流出一丝羞意。宝玉虽是不知那是因为宝钗今日和黛玉说起老太太要成全宝黛二人婚事牵动了黛玉女儿家的芳心,却也暗暗窃喜。只是宝钗仍是正眼不看自己,仍是让宝玉不能释然。

凤姐是琐事缠身,只草草的陪大家喝了几杯,胡乱吃了几口菜便起身道:"妹妹们,你们慢慢耍,我这破落户不跟你们混了。你们吟诗作对,我自是不懂的。

不如早早去了的道是大家自在。"众人笑了一场,凤姐带着平儿款款的去了。

贾母和王夫人等也屋安歇了。只剩下宝玉、黛玉、宝钗、湘云、迎春、探春、惜春等一般大小的姐妹。大家又该对点的对点,划拳的划拳。这些人因贾母王夫人不在,没了管束,便任意取乐,呼三喝四,喊七叫八。满厅中红飞翠舞,玉动珠摇,真是十分热闹。

一桌人饮酒行令,那湘云本又是最爱热闹的,不觉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摇晃着起身道离席。众人只道她要去方便,也不多理会。黛玉俯首在宝钗耳边耳语了几句,直惹得宝钗用手背挡着樱桃小口痴痴的笑了起来。那宝玉本是鬼鬼祟祟的不时看看宝黛二女,如今看宝钗笑得花枝招展,两团丰腴的美肉隔着薄薄的衣衫只在胸口颤出一层层波浪,不由得又痴了。将酒都倒撒在了桌子上方醒悟。忙起身掩饰道:"湘云这丫头去了这半天,不会是喝醉了迷了路?我去她了。"宝玉起身,朝湘云方才走出的方向了去。走了一会子,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他,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药花瓣枕着。

宝玉上前,轻轻推了推湘云道:"你这丫头,只知道图个凉快,竟是在这里睡了,快起来,当心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的。"湘云只是用手推了推宝玉,口中喃喃道:"泉香而酒冽,玉盏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又径自睡去了。

宝玉看着湘云,一张俏脸上虽是仍有几分稚嫩,那醉酒后的绯红却更是娇羞,那领款不经意间敞开了一撇缝隙,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竟也落下了几片花瓣,随着耸起的胸口起伏。

"云丫头也是长大了,越发出落的标志了。"宝玉望着那片洁白的肌肤,竟是将手颤颤的探了过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六回 隔门无意吐露心声 佳人有喜忧从喜出

作者:yaojiji23年月日首发第三十六隔门无意吐露心声佳人有喜忧从喜出宝玉先是将落在湘云云鬓面颊上的花瓣悉数扫落了,见湘云没有动静,这才将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湘云的俏脸。想起小时候二人两小无猜,恣意玩耍,心中一股子甜甜的味道涌起。又怕湘云着凉,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湘云盖上。

又见那片衣襟开口处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美肉,上面点缀着片片花瓣,便想替她打理干净。因此只将衣服盖到湘云小腹之上。方欲伸手去捻花瓣,却又止住了手,将头低下,用嘴唇一片片衔起花瓣,含入口中。口鼻之中顿时被花瓣的余香和湘云处子的体香所萦绕。

宝玉一一将花瓣打理干净,见湘云仍是酣睡,小嘴微张,两片薄唇上面的胭脂凭得诱人。心中道:"打小这湘云口上的胭脂我也是没少吃的,今儿再吃一次也不为过。说着,便轻轻的吻在了湘云的檀口之上。那一只手刚要不老实的落在湘云无人造访的玉峰之上,只听得远远的有人喊他。

宝玉一惊,忙起身,将衣服给湘云整理好,又胡乱擦去了嘴角沾的胭脂,这才应道:"在这呢,快来快来,湘云图凉快在这里睡着了。"原来桌上其他人见湘云宝玉迟迟不来,各自来了。

众人见湘云的样子,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挽扶。说道:"快醒醒儿吃饭去,这潮凳上还睡出病来呢。"湘云慢启秋波,见了众人,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原是来纳凉避静的,不觉的因多罚了两杯酒,娇嫋不胜,便睡着了,心中反觉自愧。连忙起身扎挣着同人来至红香圃中,用过水,又吃了两盏酽茶。探春忙命将醒酒石拿来给他衔在口内,一时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汤,方才觉得好了些。

众人又闹了一会子,方各自散去了。

这日,宝玉去王夫人屋里请安。进来正好薛姨妈和宝钗在,宝玉忙先给薛姨妈和王夫人磕了头,又给宝钗作揖。宝钗被王夫人搂着,无法起身,只略略低了低头礼。薛姨妈笑着将宝玉拉在自己怀里,一阵爱抚,笑着道:"我的儿,几日不见,姨妈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嗯,都比宝丫头高大半头了。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我们刚进京那会还没有你宝姐姐高吧?"说罢和王夫人笑了起来。

"妈妈,好好的说话非要带上我。姨娘,你也不替我做。"宝钗娇羞道。

薛姨妈又爱怜的将宝钗拉了过来,轻抚着宝钗的头道:"还是我的宝丫头知道疼人,说是蟠儿出门了,怕我自己住着寂寞,非要搬出园子跟我一起住。"王夫人笑道:"宝钗自是这群姑娘中最孝顺得体的。不过你也忒不把我们这群老太婆看在眼里了,你妈妈寂寞了自是有我这做妹妹的陪着,你若是想她了只管来看她陪她便是,又何必非得搬来住一起。你只管在园子里和一众姐妹们就是了。"薛姨妈也连连点头称是。

又闲话了几句,鸳鸯掀帘进来道:"给太太,姨太太请安。宫里夏公公来了,老太太请二位夫人过去。"王夫人薛姨妈一听不敢怠慢,急急地带了丫鬟跟鸳鸯去了。只留下宝玉宝钗二人。

二人也不说话,气氛甚是尴尬。宝玉见宝钗起身要走,忙道:"姐姐,到哪里去?""横竖无事,不过找颦儿他们去玩罢了。""好姐姐,方才姨妈说你要搬出园子,可是当真?"宝钗不语,只点点头。

宝玉可是慌了,也不顾别的了,只拉住了宝钗的手道:"好姐姐,好好的为什么就要搬出去了?可是因为那日我冲撞了你?"宝钗抽手道:"宝兄,你想多了。那日……虽是……我也知你是无心,又送我去照料我,我知你是心疼我这个做姐姐的,早不挂在心上了。"宝玉一时无话,只呆呆的坐了下来。宝钗道:"我一是怕妈妈寂寞,去给她做个伴,一则也是要避嫌的,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天天在一个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被颦儿误会了也不好。"说着,起身出去了。

宝玉见宝钗出了门,这才说出一句:"宝姐姐,其实那日我虽是无心,碰了你的身子,却是不后悔的。你只知替颦儿想,为何不想想我呢?你只道我心里有黛玉,你又何尝不在我心里呢?"那宝钗本未曾走远,在门外听了这话,不由得身子一颤,顿了顿,也不去找黛玉了,径自房去了。

"嗯……好相关……轻、轻些……"宝玉刚刚将阳物插入可卿的玉蛤之中,正欲大开大磕,听可卿如是说,不由得停了下来。"好卿卿,可是我弄疼了你了?

""不是的。"可卿轻轻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呵气如兰的在宝玉耳边道:"我怕……怕你太用力,会弄疼了我们的宝宝……"宝玉听了大喜,道:"可卿,你可是真的有了身子了?"可卿羞怯的点点头道:"嗯,卿卿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最近又总想吃酸,想是有了。"宝玉只将可卿揽在怀里,一张大嘴直不待可卿把话说完,早已堵住了佳人两片香唇。直吻得可卿喘不上气来方才作罢。"好卿卿,这等喜事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要当爹了,我们的孩子。"可卿爱抚着爱郎的胸口道:"看把你乐的。我这不也是不能肯定,才没有告诉你么。""嗯,我这就去找王太医给你诊脉。"可卿忙又揽住了宝玉,嗤嗤笑道:"相公,你又呆了,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大夫?再说,你还没把卿卿喂饱呢,你现在去哪里我都是不依的。"说罢,两支玉腿缠住了宝玉的臀股,将宝玉的阳物往里面送了送。

宝玉也呵呵笑道:"果然是我又呆了,那就让小生今夜先好生慰藉一下我的娘子罢。"说着,缓缓将阳物送入了桃源深处。虽是不敢太过用力,只将那三浅一深,七上八下的伎俩拿了出来。又用龟头抵住可卿的花心,好一阵子研磨,只磨得可卿全身都是酥痒。不一会也丢了身子。

宝玉也不敢用力抽插,只将阳物死死抵住可卿的花蕊,感受着那肉肉的小穴如同婴儿般的吸吮,以及那热热的阴精冲刷着龟头的快感。虽不如泻了身子来得进行,却也如腾云驾雾般舒爽。

直到可卿软软的瘫在床上,下体停止了抽搐,宝玉这才松懈下来,吻了吻可卿翘翘的鼻尖,道:"好卿卿,给我听听罢。"说罢,拔出仍直挺的阳物,将脸贴在了可卿平滑如玉的小腹之上。

可卿娇笑道:"傻宝玉,才两个月,哪里就有什么动静让你听了呢?"边说,边伸手抚摸着宝玉的头。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宝玉的阳物"只是苦了相公,不能尽兴了。"宝玉道:"不妨事的,只要我的可儿舒坦就好了。"说罢,又听了半晌,见真的没动静才悻悻的抬起了耳朵,但口上却不闲着,只在可卿浅浅的脐眼上舔舐了起来,又是钻又是舔,可卿吃痒,扭动着水蛇般的小蛮腰笑着躲避。

没一会,可卿的笑声就被娇喘声所取代了。原来是宝玉已将嘴唇吻在了可卿的玉蛤之上。宝玉一边舔舐着早已硬硬的小肉珠,一边翻将起来,将两腿跪在可卿头上,那阳物直直的指向了可卿。

可卿会意,张开檀口,将宝玉的阳物纳入了口中。一只小手还在宝玉的春丸上揉捏。宝玉先将那颗圆润的肉珠舔舐得干干净净,这才将舌头下移,将那两片入口即化般滑嫩的粉嫩肉唇含在口中,细细的吸吮了起来。

可卿也不示弱,努力的将宝玉粗长的阳物尽量全吞进去,想让自己的爱郎尽兴,无奈那阳物实在太长,龟头都插进喉咙了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宝玉将两片嫩唇也打理干净,这才将舌头探入了早已浸湿的桃源洞中。啧啧有声的吸吮起可卿的爱液来,还不时地用舌尖在洞内上下翻滚。可卿檀口被堵着,只能用鼻子发出阵阵哼哼,表达着自己的舒爽。不一会,就又有大量爱液从小学中流出。

"可儿,夫君很努力的给你打理,却是怎么也弄不干净呢。"宝玉调笑道。

可卿吐出了宝玉的阳物,啪的在宝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坏人,就会取笑人家。"说着,纤手又在宝玉的阳物上上下撸动起来"相公,你这还硬硬的,人家实在是很努力了也不能让你泻了身子,不如……不如你用我后面吧。"说着,可卿爬了起来跪在床上,只将丰臀高高的翘起,对着宝玉摇晃着示威。

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先在软软的丰臀上亲了两口,这才一手扶着阳物,先在肉穴中徐徐抽送了几下,又将流到洞口的蜜液都涂抹在龟头之上,这才将阳物抵在可卿粉色的菊门之上,两手稍许用力将两片臀肉分开,跨下稍稍用力,鸡蛋大小的龟头渐渐隐没在美人股缝之中。

"卿卿,可疼么?"宝玉见可卿粉臀之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香汗,问道。

"相公,卿卿不疼,只是……只是涨涨得,说不出的舒坦。相公只顾疼我便是了。"说着,缓缓将美臀向后抵去,尽数将宝玉的男根吞了进去。

宝玉见可卿不疼,也缓缓抽插了起来。可卿菊门虽是窄紧,早有爱液润滑,又适应了一会子,便能令宝玉进出自由了。"嗯……好大,好涨……好相公,只管快些……卿卿要,要宝玉的大鸡巴狠狠的操我的菊门。"可卿平日里本是内向腼腆之人,几乎不说这些下作的淫声浪语,宝玉听得这些话自可卿嘴里说出,不由得立马兴致高昂,两手紧紧把持住可卿美臀,大刀阔斧的开发起可卿的菊门来。

只撞得美人丰臀啪啪作响,泛起一层层的臀浪。两颗春丸也啪啪的拍打着可卿的玉蛤,流出的爱液早已打湿了二人的耻毛,伴着撞击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床上。

可卿早顾不上说话,一张小嘴虽是仍圆圆的张着,却只能发出赫赫声。宝玉又大力抽插了十来下,只觉得可卿玉蛤又吐出大股的爱液,连柔嫩的肠道都跟着一起蠕动着,挤压着宝玉的阳物,似是要将其排挤出体外,又似是要将整根阳物都尽数吞进其内。宝玉也不敢恋战,又狠狠的来了几下,这才将阳物插入到美人肠道最深处,悉数将滚烫的阳精射入了可卿的菊花蕊之中,热腾腾的男精直把可卿烫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

宝玉泄了身子,才松开了紧握着的美臀,将阳物拔出。可卿失去了支撑,软软的瘫在了床上。宝玉也躺了下来,将可卿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在怀里,一手轻轻的在可卿的小腹上爱抚。

"相公,你说,我们这孩子会是男是女呢?""方才你不是说想吃酸?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想必定是个男孩。""嗯~我不要,生个男孩将来长大了肯定和你一般的坏,就知道欺负弱女子。我想声个女儿。""嗯,都依卿卿,生个女孩,和卿卿一样漂亮。"……二人相拥说了好一会子知心话,宝玉这才起身穿衣,恋恋不舍的下楼去了。

可卿送别了宝玉,款款的在梳妆台前坐下,细细的梳理了云鬓,双手抚摸着依旧平坦如昔的小腹,嘴角不由得泛起一阵会心的笑,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写满了幸福。

不料听得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继而敲起了门。可卿忙收复心神,又草草整理了一下才起身开门。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三十七回 秦可卿贞丧天香楼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作者:yaojiji23年月4日首发第三十七秦可卿贞丧天香楼王熙凤协理宁国府(PS:嗯,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就是贞丧天香楼。当然,我也知道原著是淫丧天香楼。虽然被曹公删减了。但是秦可卿和贾珍通奸,被尤氏捉奸在床,可卿天香楼自缢,这应该是没有什么争议的。而且秦可卿的名字谐音"情可轻",足见曹公是不认可秦可卿这个人、或是这段情的。但是我不会这么写。我就是喜欢可卿。如果一定要她死,我要让她走得干干净净。)可卿开了门,外面站的竟是贾珍。可卿忙让进来,服侍着坐了,喊丫鬟瑞珠来倒茶,却不见应。只得自己亲手倒了,捧给贾珍,看贾珍接了,也不敢坐,只垂首站在一旁,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不知公公有什么事?"贾珍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盅,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几句家常。可卿只是应和着,看着贾珍望着自己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看得可卿浑身不舒服。贾珍道:"这几日都没见蓉儿,那厮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扔在屋里不管,简直不像话!

"说着,竟是拉起了可卿的手。

可卿忙将手抽,颤颤的道:"想是有些应酬牵绊住了也是有的。"贾珍佯装不知,又伸手欲揽可卿的腰肢。"嗯,那厮最近竟是一颗心都跑野了,你若是不嫌,他不在了我自可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的。"可卿急忙闪避,已是知道贾珍这衣冠禽兽竟是来调戏自己,不由得心中升起怒意。冷冷的道:"多谢公公关心,我平日里也是喜安静的,若是实在无趣,和瑞珠他们说说话逗逗趣也就混过去了。公公若是没什么事还请早早去安歇了吧,别让婆婆等急了。"说罢就开了门准备送客了。

那贾珍却并不在意,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凑过去当着可卿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发钗,雕龙绣凤,做工堪称精美绝伦。"你看这簪子可喜欢吗?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匠周大福的得意之作,千金难求。我实在是喜欢,觉得只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才配得上,就买下来送你。"说着一手捻起簪子,竟是要给可卿戴上。可卿大怒,一下打掉了贾珍手中的簪子,冷笑道:"哼,都说你是败家毁业的贾氏不肖子孙,荒淫无度,我还不信,如今你竟然打自己儿媳妇的注意,好不知廉耻!"还没等说完,贾珍一巴掌已掴在了可卿的俏脸之上。直把可卿打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脸颊顿时一面红肿了起来。贾珍冷笑道:"哼,你这下作的娼妇,趁着蓉儿不在屋里勾引宝玉,当我不知道?如今竟还腆着脸说我不知廉耻,廉耻二字从你口中说出,岂不成了笑话?"那贾珍其实并不能肯定可卿和宝玉有染,只是见最近宝玉来的频繁,每次来都凑巧贾蓉不在,贾珍本又早就惦记着可卿的美色,遂才趁着宝玉走了,贾蓉未归之际找个籍口支走了丫鬟婆子,上来欲不苟之事。如今只是随口一说可卿勾引宝玉,却见可卿竟是惊呆了,傻傻的摊坐在地上也不抢白,心中顿时明白了。

贾珍又换上一副笑脸,蹲下来道:"美人儿,也不必惊慌,只要你依了我,自是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说罢便是要伸手去解可卿衣物。可卿这才缓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贾珍的脸上,口中只大骂道:"滚,禽兽!"贾珍也是怒了,口中道:"娼妇,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夫怎么折磨你!"说着便强行去撕扯可卿的衣服。可卿挣扎着躲避爬到床前,刚好碰到针线盒,马上用双手握住了剪刀,颤声道:"滚!还不快滚!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用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那贾珍虽是色迷心窍,却也怕闹出人命来。见可卿如此贞烈,这才住手,站起来跺了跺脚,发狠道:"哼,你若一日不从我,就一日休想好过。!说罢摔门而去。

可卿这才又软软的瘫软下来,又气又怕,浑身上下筛糠般颤栗。呜呜的哭了出来。一宿不曾睡,第二天,方欲去找凤姐诉说,却发现门外的婆子自己竟是不认得。那婆子见可卿要出门,忙拦住了,道:"小姐,老爷有吩咐,小姐身体贵恙,需要静养,不能感了风寒,不许您出门的。"可卿不依,也不答话,硬要往外闯。可可卿一袭若女子,又怎么僵持得过一个粗壮的婆子?那婆子将可卿推屋内,竟是咣当一声将门从外头反锁了,任凭可卿在屋里叫骂只不应。

晚间,贾珍又来,这次却不进屋,只在门外问:"美人,你可想好了?是依我还是不依?"可卿只在门里将被子蒙住头脸,也不答话。

"唉,不依就不依吧。罢罢罢、我这就去西府上找政老爷,告诉他要好好看管自己的宝贝儿子,别没事老勾引自己的侄儿媳妇。哼哼哼,哈哈哈哈,政老爷为人最是耿直,听到这事,不晓得会不会将宝玉扒皮抽筋!"说罢假意要离去。

可卿素知贾政教子极其苛刻,若是让他知道了,定会将宝玉活活打死。这才心下早已没了意。又听得下楼的脚步声,忙道:"且驻,容我再想想。""哼哼,你真是要好好想想了。我明日再来!"说着,贾珍嗵嗵的下楼去了,只留可卿一人在房内落泪。一宿不曾眼。

第二日,可卿听得开门之声,忙下意识的抓起身畔的剪刀。门开了,进来的却是贾蓉。可卿如同看到亲人一般,扑进贾蓉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子才将贾珍来调戏一事哽咽着说了。

那贾蓉道:"娘子……此事,我已经知道。""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务必救我,你去西院里告诉婶娘,她自是有办法的。""这……"贾蓉推开了怀里的可卿,"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你。你既是已经红杏出墙,只怕、只怕也不多这一次了。不如你暂且委曲求全,成全了父亲,日后我们再想办法?

""你……"可卿万万没想到,贾蓉居然能厚颜到说出如此话来。

原来,这贾蓉自小怕贾珍怕得要死,今次,竟是奉了贾珍之命来与可卿做说客的。贾蓉又道:"娘子,你只要再受下委屈就是了。父亲虽是好色,毕竟年纪大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无妨你就吹了灯,把他想象成宝玉就是了。"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落在了贾蓉的脸上。"亏你还是个男子,竟然对自己的娘子说出如此话来!"贾蓉也不生气,只冷笑道:"哼哼,自己的娘子?你可莫要忘了,当初那一纸休书,可是你的好宝玉让我写的。如今你们恩恩爱爱,双宿双飞,怎么还说是我娘子?好好好,也罢,既是你不允,我也是不强求的。反正我早已是不要脸到家了。我这就去找政老爷闹去。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让外人看笑话就是了。哼哼哼,我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宝玉那厮!看政老爷知道后他还能不能有小命和你恩爱!"沉默了好一会子,可卿冷冷道:"你去让人给我打热水来,我要沐浴。"贾蓉以为可卿退让了,忙下楼,吩咐下人打水。不一会,一个盛着香汤的大木桶便摆在了房内。可卿反锁了房门,一件件褪去罗衫,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那眼泪,也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洗罢,可卿又拿出一套平日最喜欢的衣物,仔细穿戴了,又细细打扮梳洗完毕,这才将上次宝玉遗在天香楼的一条大红汗巾取了出来,贴在脸上,仿佛那上面仍有爱郎的味道。可卿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又是安详又是幽怨。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挪过一把椅子,颤颤的站上去,将那红汗巾穿过了房梁。

却说凤姐,忙完贾府上下大小杂事,不知不觉已交三鼓。平儿已睡熟了。凤姐方觉星眼微蒙,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含笑说道:"婶婶好睡!我今日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还有一件心愿未了,非告诉婶子,别人未必中用。"凤姐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事?

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凤姐听了此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忙问道:"这话虑的极是,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

"秦氏冷笑道:"婶子好痴也。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常保的。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亦可谓常保永全了。即如今日诸事都妥,只有两件未妥,若把此事如此一行,则后日可保永全了。"凤姐便问何事。

秦氏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於此。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竞争,亦不有典卖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终非长策。要知道,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一时的欢乐,万不可忘了那盛筵必散的俗语。此时若不早为后虑,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凤姐一一记了,秦氏又道:"宝玉和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段孽缘。好酒易醉,好梦易醒。如今我要去销号了,只是苦了我腹中宝玉的骨血。虽是了却了一段孽债,却又埋下一笔冤债,也是罪过。嫂子只管告诉宝玉,令他莫要太过挂记我,来日修得正果,必有重逢之时。"凤姐听得云里雾里,正欲追问,秦氏道:"天机不可泄漏。只是我与婶子好了一场,临别赠你两句话,须要记着。"因念道: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各自门。

凤姐还欲问时,只听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下,将凤姐惊醒。人:"东府蓉大奶奶没了。"凤姐闻听,吓了一身冷汗,出了一神,只得忙忙的穿衣,往王夫人处来。

宝玉也得一梦,梦中听见说可卿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戮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搊扶,问是怎么样,又要贾母来请大夫。宝玉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

"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

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明早再去不迟。"宝玉那里肯依。贾母命人备车,多派跟从人役,拥护前来。

一直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宝玉下了车,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问可卿因何而忘,众人只说暴病,宝玉哪里肯信?却也无处追问。

不巧尤氏又犯了旧疾,不能料理事务,贾珍只得苦苦哀求凤姐帮忙持大小事务。凤姐本是要强的,又是自己的好姐妹之事,也不推托便应了,执管两府上下人事,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三十八回至四十回

作者:yaojiji23年月6日首发***********************************至广大狼友:三年多的将近十八万字了。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我想,是时候应该说点什么了。

我本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当初写红楼春梦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会儿发起的征文,同人续写,想骗点积分而已。而后被我的她发现,她一直在默默的支持我,给我灵感,给我写下去的动力。而后,她走了。然后,长达一年半的断片。等到心境终于趋于平和,我决定将这本书写完,哪怕是只给自己一个交代。于是,整理重发,又开始一章章的更新。

我知道我才疏学浅,写出的东西很没有可读性。我也知道的狼友们更喜欢绿帽、乱伦、重口味,我写的东西不符你们的口味。可是,至少我自己觉得,码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这改写,我大白话都写不好,却偏要文绉绉的学多年前的人说话。有时候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扣,不时地翻翻原著,几千字,几个小时写完,你们几分钟就看完了,马上关闭页面去看另一篇文章。

我给了你们十八万字,你们加在一起给我的可能还不够一千八字。好吧,是我失败了。你们可知道,我是多希望能得到你们馈的信息?我不奢求你们也能受累多敲几个字,给我带来点灵感,给我出谋划策下一章该怎么写。哪怕只是一声单纯的喝彩,哪怕给我挑一个错字,我都会欣慰。

呐,在此特别鸣谢stevene,我的文字,你读了。

***********************************第三十八秦可卿只身闯迷津贾宝玉一见北静王"可卿!可卿,你在哪里?"院子里传来男子的呼喊声。警幻忙拭去眼角的泪痕迎了出去。刚推开门,娇躯就被宝玉一把抱住了。"好姐姐,可卿呢?快叫可卿来见我。"警幻爱抚着宝玉的脸,长叹一声,才牵着宝玉的手,引他坐了。

"宝玉,你先莫急,听我道来。"言罢,警幻才将可卿之死前前后后的说与宝玉。

宝玉不由得泪如雨下,只叹可卿太痴。又恨那贾珍贾蓉父子禽兽不如,咬牙拍桌子道:"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必手刃了他们给卿卿雪耻。"警幻握住了宝玉的手道:"宝玉,此仇虽深,却不需你去报的。"宝玉哪里肯依,警幻见宝玉执拗,只得沉声道:"你与可卿本只是去磨砺一番,个有个的造化,如今可卿遭此一劫,却也是她个人的劫数。可叹你仍如此执迷不悟,我只能点化你一二,贾珍贾蓉二人虽是可恨可恶至极,却不消你我教训。如今贾府随是看似繁华,内部已现败象。如今逼死了我妹妹,更是雪上加霜,必遭天谴。假以时日,只怕这贾府上上下下都要遭报应的。"宝玉听得一愣,不由得心下着急,道:"这贾府上下几口子人,随是有不肖恶徒,大多还是好的,这么一竿子都打死,岂不是违天道?"警幻冷笑道:"宝玉,这也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可还记得往日我教授与你的?用你所能,或许多少还有转机。"宝玉又要追问如何使得,警幻只道:"如今我已与你泄露天机,已是大罪,却不能再多说了。"宝玉这才悻悻的打住了,又问道:"可卿随是了却了尘俗之事,也该早早的孽海情天了,为何不得见?

"警幻又是叹了口气,道:"宝玉,你可知可卿生前,腹内已有了你的骨血?

"宝玉点点头。警幻继而道:"这一胎虽是时日不长,却已聚了魂魄。如今可卿已死,那魂魄也该随之散去的。可卿这傻丫头,竟说不舍得让你们的骨肉就这么散去,只身一人去万仞迷津里,要把孩子的魂魄召。"说着,不由得神情黯然。

宝玉呆立了半晌,抽身便要走。警幻忙一把抱住宝玉道:"宝玉,你切不可一时冲动逞匹夫之勇去迷津里她们母子!""可卿可以为了我们的孩子独闯迷津,为何我就不能去将他们?""那迷津深不可测,其中险恶万分,别说是你,就连我都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你只是尚未开化的凡夫俗子,如何去得?

况且,那贾府中尚有太多无辜生命等着你去拯救,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放开我!我要去找可卿!"宝玉犹自在梦中大叫。惊得袭人等一众丫鬟慌忙把宝玉摇晃醒,又是扇风又是锤胸,好一会子才使宝玉转型过来。

宝玉凄然一笑,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横竖没事,只是有些疲累,又有些子伤心,想是给魇住了,不妨事的,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子。"众人只得散去。宝玉想想梦中情景,又偷偷的哭了一。

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发引日近。那时官客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这六家与荣宁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余者锦乡侯公子韩奇,神威将军公子冯紫英,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出三四里远来。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王府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谦和。近闻宁国公冢孙媳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祭,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一时只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去报与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贾珍道:"犬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头命长府官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

水溶十分谦逊,因问贾政道:"那一位是衔玉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贾政听说,忙去,急命宝玉脱去孝服,领他前来。那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严密,无由得会,今日反来叫他,自是喜欢。一面走,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好个仪表人才。

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

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

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伧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宝玉连忙接了,身奉与贾政。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舆,水溶道:"逝者已登仙界,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小王虽上叩天恩,虚邀郡袭,岂可越仙輀而进也?"贾赦等见执意不从,只得告切欢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舆去了。不在话下。

是夜,忠顺王府。夜已深,刚刚想过三更梆子。忠顺亲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在灯下看书。窗外传来几声布谷啼叫。亲王并不抬头,只沉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扇窗已被推开,一条黑影灵缇般无声闪入,跪在地上道:"禀王爷,王爷交代的事业已查明。那人却是在贾府之中藏匿,只是不是今日发殡棺椁中之人,似是他们府上也无人知晓那人底细。""嗯,继续查,一定要将叛逆连根铲除。切记做得隐秘,万万不可打草惊蛇。"忠顺亲王点点头,摆了摆手。

那黑衣人站起身来,倒退着走出书房,掩门去了。

亲王这才放下手中的书,两眼闪出一道精光:"十八年了,遍了大江南北,没想到,你居然躲在我眼皮子底下。如今,是该了结了。"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三十九林黛玉遭冷犯旧疾槛外人妙手除病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又过了月余,宝玉心下挂念可卿母子的魂魄,而每次都欲去那离恨天警幻仙子问个究竟,竟是不能去,心下甚是积郁,终日闷闷不乐,也无暇去挂纪黛玉宝钗等一并人。

黛玉虽是被宝钗一番贴心话说得通透了些,心中已将责怪宝玉之意减了大半,只等宝玉哪天又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来陪个不是就奚落他一番,趁机给宝玉个台阶,也免得二人这般隔阂。哪只苦等了这许多时日,却是不见宝玉如往常一样来赔罪,也是郁郁寡欢,夜不能寐。这日又感了风寒,犯了咳嗽的旧疾。几日不思茶米,形容更显消瘦了几分。

这日黛玉正懒懒的歪在床头,外头紫鹃引了一人进来,却是妙玉。黛玉见了忙起身欲迎接,妙玉见了忙紧走两步来到床头,伸出一只手按在黛玉柳肩之上。

"好姐姐,你来了,快坐。"黛玉拉着了妙玉的手,引她在自己身畔坐下。

"妹妹今日身子偶感风寒,不能去给姐姐请安,还望多多恕罪。"妙玉道:"妹妹快休这样说,我也是听丫鬟婆子们碎嘴才得知妹妹身子有恙,这才紧紧的来看你。

妹妹可好些了?""多谢姐姐挂记着,我也就是老毛病了,自打娘胎里出来,会吃饭就会吃药,御医大夫瞧了没有一千也得八了。总是这么时好时坏的,倒是死不了。""净是些胡说。"妙玉怜爱的用手轻轻掐了下黛玉的脸颊,"几日不见,你可是又清瘦了些子。旧日我师父曾指点我一二诊脉用药,不如让我给你号上一号。"黛玉虽是不信妙玉医术有多高明,连这南北名医都去不得跟的病,本也不希冀妙玉能看个所以然,但又感妙玉说得真切,便挽起衣袖,露出莲藕般的小臂道:"那有劳姐姐了。"妙玉坐直了身子,拉起黛玉的右手,将指头压在黛玉左腕上,闭上双眸开始为黛玉诊脉。只见妙玉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黛玉也不敢问,只静静地等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妙玉又拉起黛玉的右手,开始号脉。

渐渐的妙玉眉头才有所舒展。又过了一会子,才放开了黛玉的手臂,帮黛玉把衣袖整理好。

"好姐姐,我这病可碍事?""倒也无妨,你这是先天肺经不顺,是动则,肺胀满,膨膨而喘咳,缺盆中痛。是肺所生病,咳,上气,喘喝,烦心,胸满,臑臂内前廉痛厥,又兼后天用药过甚,乱了调息,方使今日之病状。""姐姐所说症状都是有的,我自小吃药,也是换过不知多少方子了,依姐姐,该如何用药?

"妙玉一笑,摇头道:"你体内寒毒不去,阻塞了经脉,倘若用那温和之剂,只怕不得通行。若用那虎狼之药,你身子孱弱,又经受不起。""那不是医不得了?

"黛玉心头一重。

"医得,只是不能胡乱用药。若是经脉不顺通,药剂再猛重,达不到患处也只有害而无一例。妹妹这病若要有大起色,还得先打通经络是正经。我曾熟读《灵枢。经脉》,那针灸推拿之法也略通一二,妹妹若不嫌弃,不妨让姐姐试上一试。"黛玉自是满口答应,只道有劳。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子,那妙玉是不食烟火之人,不喜在园中久坐,便起身告辞。黛玉知其心,也不强留。二人定好明日去栊翠庵中给黛玉诊治,妙玉便带着随身小尼去了。一宿无话。

次日,黛玉懒懒的收拾了,并不带丫鬟,只身一人来到栊翠庵。小尼引入,妙玉牵着黛玉的手走入禅房。亲手煮了茶,喝毕。黛玉道:"姐姐,我们这就可以开始了。可不知姐姐要怎么个医法?"妙玉起身,将黛玉引到床上坐了,又从柜案中拿出一金丝楠木包银木盒,放在床头几上,打开,里面赫然一排长短粗细皆不一的银针。"你这乃经络不顺,气行不通,我乃用银针针灸你身上各处穴位,使经络活络,气血运行。"黛玉随是女红拿手,平日里也不少穿针引线,但看着一盒子的银针,想着要刺入自己肌肤,不由得心里一阵害怕。妙玉看在心里,扶着黛玉肩膀道:"好妹妹,你只管放心,只一点刺痛,无大碍。"黛玉这才弱弱的道:"全依姊姊"妙玉起身,将门窗都栓了,又在香炉中燃起檀香,令黛玉除去身上衣物。虽妙玉是女儿身,黛玉也是扭捏了一番,这才一件件细细的开始脱去衣服来。脱得只剩下胸前一片素白的小肚兜儿,下身一条及膝裘裤便不再动手,只羞得低垂着臻首站在床头,两条白玉雕琢一般的胳膊轻护前胸。

妙玉忙扶黛玉床上平躺了,道:"黛玉,我需用银针刺入你身上穴道,是不能有衣物在身的,这最后两件也除了去吧。"黛玉的声音细若蚊叮,只道"姊姊,我这是要羞煞了。"妙玉道:"好妹妹,俗语讲病不忌医,你我又都是女儿身,莫怕。"黛玉又轻声道:"嗯,都依姊姊。"但却并未伸手去解衣物。只是将护在胸前的双臂轻轻抬起,用手捂住了早已羞红的面颊。

妙玉心道:"好个娇羞的可人,难怪要迷得那贾宝玉神魂颠倒。随是害羞,那动作却不带一丝做作。果真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她知黛玉害羞,不肯自己动手,便将手探入黛玉身下,沿着丝滑的脊梁摸到那肚兜儿后的系带,轻轻一拉便拉开,又将带子从黛玉身下抽出,抬手轻轻一扯,那片遮住黛玉胸口无限风光的布片便被揭开了。

只见黛玉两只玉乳并不甚丰腴,但去白嫩异常,黛玉是仰卧,两团美肉虽说不大,却是向上峭立着,如同两颗玉笋立在胸口。那两粒乳首更是稀奇,乳晕浅粉,只如铜钱般大小,正中两颗黄豆粒般的乳头也是一般颜色,煞是小巧可爱。

妙玉不由得看呆了。

却说黛玉吃羞,但知妙玉是一片好心为自己医病,只得由她。如今上身衣物被除去,不禁大窘,只用双手掩着脸面不敢出声,谁知等了半晌却不见妙玉有下一步动作,黛玉偷偷从指缝往外望去,却见妙玉正吃吃的看着自己胸口,不由得大窘道:"姊姊,你快莫要这般看着人家,羞煞人了。"妙玉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假装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窘态,这才继续。"姊姊,我这病只是肺经上的坏事,这……这裘裤还要脱么?""嗯,人身子上的经络都是相通的,这肺经从会至肺腑,由上而下连接脾经再接脚下涌泉。如今要诊疗,我需知道到底哪里不通络才成。"黛玉虽不懂医药,也看得几本医术。听妙玉说得在理,也只得由她,轻轻将臀股抬起,由妙玉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裘裤扒了下来。至此,躺在榻上的黛玉终于一丝不挂了。顺着微微耸起的双乳朝下仍是一篇光滑,却是陡然下落,小腹上竟无一丝赘肉,形成一片凹陷的峡谷,峡谷正中,是那浅浅的脐窝。

再往下望去,便是坟起的耻邱,光滑如丝,竟如方出世的婴儿,无一根毛发在上头。两片细瘦的肉唇起于耻邱,紧紧闭,遮住了黛玉的私处,只有一条细线得见。那肉唇的颜色竟如其他地方肌肤一般白皙,只略带一丝粉嫩。

"好个天见犹怜的女儿,我见了都不由得动心,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妙玉心道。却怕自己又是失态,不敢多看。口中道:"妹妹,我要听辨一下你的喘息。"黛玉仍是捂着脸,只轻轻点头表示应允。妙玉俯下身去,将耳朵先是贴在了黛玉一颗玉乳之上。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触到了一片凝脂般柔滑的美肉,一股子处子的幽香便钻进了自己的鼻孔。妙玉方欲命黛玉做深呼吸,却发现黛玉早已呼吸急促了起来。妙玉将两边都听了几遍,道:"妹妹,现在我要用手按压你身上穴位,如果哪里吃痛,你细细告与我知。"说着,便将手指从黛玉会穴开始,一路向下按压下去。

黛玉自小到现在冰清玉洁,身子哪里被人如此碰触过?心中本已羞得不行,可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妙玉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肌肤而产生。那感觉似真似假,似虚似实。想要去躲避那手指,却又有点渴望被更多更强烈的触碰,心中竟是不能平静。

妙玉只觉得黛玉的肌肤随着自己手指的滑动泛起一层层的粟粒,那煞白的肌肤也泛起一层红晕,真是惹人怜爱,真恨不得能双手握住了黛玉一对小巧的玉乳把玩一番,却又怕惊得佳人,只得强忍着,收拾心思,继续替黛玉摸脉络。

直了小半个时辰,方才作罢。妙玉暗暗将黛玉吃痛之处细细记在心里,却也将黛玉敏感之处也都记了下来。"妹妹,好了。和我所料出入不大,便是这经络堵塞所致。妹妹平日里月事是否不准?"随是羞人,黛玉也点头道:"却是不准,今儿早了明儿晚了的,有时月余不来也是有的。凭的恼人。"妙玉呵呵一笑,道:"好妹妹不用怕,带我给你调理上几次再见分晓。我可要运针了,妹妹可得经受经受。这阻塞之处比我想的要严重,怕是会有点疼。""姊姊医术高明,只管做便是,颦儿吃得痛。"妙玉先将被子摊开,将黛玉的身子盖了,这才将宫灯点燃,打开盒子,将银针在火苗上烧了又放冷,这才在黛玉身子上运起针来。果不出妙玉所说,方才按触吃痛的地方,针刺入后也钻心的疼。黛玉本是柔软,哪里扛得住,不由得呻吟起来。妙玉心疼,停了手,黛玉道:"好姊姊,不必管我,只管做你的便是了。""妹妹可要忍上一忍了。长痛不如短痛。"说罢,妙玉又俯身下去开始下针。又有半个时辰光景,黛玉疼的渐渐麻木了,抬眼偷偷看妙玉行针。只见妙玉右手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根银针,细细的辨别穴位,然后刺入,用手指搓捻银针,旋转着深入。随是屋中不热,妙玉的额头上早已是出了一层香汗,却顾不得擦拭。

黛玉心下感动,拿起绢帕欲给妙玉擦汗。那妙玉正全神贯注,待到额头被触吓了一跳,看明白是黛玉要给自己擦汗,不由得心里一甜,也便停了手上的动作,等黛玉擦完了道:"好妹妹,还差最后一点就成了。"说罢,又开始为黛玉针灸。

这最后一穴,竟是在那耻邱之上。任凭黛玉再是忍耐,无奈却是疼得厉害,黛玉咬住绢帕,那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滚滚的落下。待到妙玉完工,这才发现黛玉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眼泪。那样子真是柔弱却是俏媚,任凭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要为之心疼。妙玉不由得俯下头去,将黛玉眼睛的泪痕吻干了。黛玉挣开眼睛,望着妙玉道:"辛苦姊姊了。"妙玉握着黛玉的手道:"妹妹受苦了,是姐姐医术不济,让妹妹多吃了这许多苦。"黛玉轻轻将手环住了妙玉的头,将二人的额头顶在了一起,方要说些感激的话,却只觉得双唇被两片温热香软的唇堵住了。一阵芬芳钻入口鼻之中。黛玉未经人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本能的以为应该拒绝,却在那两唇相接中感到一丝甜蜜和温馨,想要接纳,却心知对方只是一个女子,并非自己所心仪的宝玉。

话说妙玉,看着黛玉双目含泪的样儿再也把持不住,黛玉轻轻一带,自己便吻上了黛玉的双唇。二女都是未经人事,只是将两唇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润和香甜,却也不再有其他动作。

好一会子,黛玉喘不上气来,这才轻轻推开了妙玉。"姊姊,我喘不过气来了。"妙玉这才觉得尴尬,欲要解释,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黛玉频频一笑道:"姊姊,我这针要灸多久才好?如此不得盖被子,甚是羞人。""需半个时辰才好。"妙玉忙答道,二女又扯了会子别的,半个时辰已过,妙玉将银针悉数取下收好,帮黛玉穿了衣物,告知黛玉遇冷,不可食荤腥辛辣,三日后再来针灸。黛玉一一答应了。天色已然不早,黛玉起身告辞,妙玉也不留。二人寺门挥手告别,不在话下。

妙玉到禅房,做在床边用手轻抚黛玉方才趟过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出神。

手碰到一片潮湿,一看果然有一小片湿痕,正是那黛玉方才股下的位置。心道:"难道她竟也动情了不成?"又想起黛玉那如婴儿般稚嫩诱人的私处,身子不由得热了起来。悄悄将手探入衣物之内,一手揉捏自己的玉乳,一手探在双腿之间,那里早已湿成一片。妙玉两手少少用力,口中只念着黛玉的名字,不一会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竟是泄了身子。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四十警幻授救可卿之术宝玉急觅佳人影踪却说黛玉从栊翠庵到潇湘馆,只觉得身子似是比去时轻松了许多,吃饭也觉得有些胃口,吃了一碗稀饭,晚上也睡得一夜好觉,第二日起来,知道是妙玉的功劳,不由得更对妙玉感激。又想起妙玉吻自己,脸上犹自一热,心中却泛起一番甜蜜。

第三日,仍是独自去栊翠庵妙玉为其针灸。如此几,夜咳的毛病竟是一点点的也好了,脸上也有了些子红润。二女也更加亲密无间起来。个中细节,不一一言表。

却说宝玉,这日终于又得以重返太虚幻境,心下猜疑是有了可卿的消息,便四处警幻仙子。果然,在可卿闺阁中找到了警幻。宝玉忙一把抱住警幻道:"好仙子姐姐,你这次万万不可打发我走了,定要待我去可卿才是。"说着将警幻搂得更紧了,怕她会凭空飞了一般。

警幻怜爱的抚摸着宝玉略显消瘦的脸颊,道:"好了,宝玉,我不会打发你走就是了,松开些子,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宝玉仍是不肯松手,只追问可卿下落。

警幻道:"可卿随是平日软弱,今次竟是如此刚烈,只身闯迷津不说,竟能拼得自己的骨血魂魄不散,竟是令我对她刮目相看了。"宝玉一听不由得大喜,狠狠的在警幻的脸上亲了一口,"既是可卿办到了,为何还不来于我相聚?"可卿也轻轻在宝玉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你当那万仞迷津是你家大观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卿随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却也是被困在迷津深处,安全暂时倒是无大碍,却不得脱身。"宝玉一听又是急了,大声道"这可如何是好?""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难办。""姐姐快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遭的。""若救可卿脱身,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姐姐快莫要让我凭得着急,要什么只管拿去。""我要你的通灵宝玉。"宝玉听罢,二话不说起身便解。警幻阻止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通灵宝玉虽是灵物,可救可卿于迷津,却没有开光,现在是不堪用的。""那姐姐快教我开光之法。""若要宝玉开光,需三个处子初夜之红方可成事。""这好说,园子里女孩子不下十人,处子怕占了多一半,我这就去办就是。""你这呆子,通灵宝玉乃是娲皇补天遗漏之灵物,启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红能染指的?这三个女子,却是需要那金陵十二钗正钗中有名的女子方可。""这……"宝玉一时没了注意。当初虽是和《金陵十二钗正册》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草草一看,又被噩梦吓醒,早已忘了多半,那册中记载着的又都是配了简单图画的诗迷,如何去这十二钗?正欲问警幻,警幻却道:"宝玉,莫要问我这十二钗是哪十二名女子,此法得与不得,却是要看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诉你,这十二钗都在你府上就是了,乃正当年的十二名女子。当然,可卿算是十二钗中之一,却是不能算了。"宝玉心道:"随是府上年轻女子众多,但出头的也还容易辨认,黛玉自然应算得一个的。宝姐姐自然也算得,凤姐姐也应该算得,不过凤姐姐早已不是处子了,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可否算得?元春姐姐贵为皇妃,自是算的,也早已不是处子,可惜今次却帮不上忙了……"宝玉正犹自乱猜忌,却听警幻说道:"宝玉,我知你是个情种,对可卿一往情深,可这两个月余,你竟是只顾得思念可卿,冷落了你身边的女子们了,我授予你的功课也尽数荒废,如今你身上功力不进反退,这通灵宝玉灵性也不如前了。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宝玉听得这话才收了心神道:"好姐姐,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却不知此事还与可卿相关。待我去悉数补来就是了。"警幻本被宝玉横腰搂着坐在宝玉腿上,听了宝玉说话媚然一笑,道:"补自然是要补的,来让我先给你好好补一补是正经。"说着,樱唇微张,吐出一口兰香之气,二人身上衣物便尽数化作烟尘,赤裸相见了。

宝玉道:"那就有劳姐姐了。"说着,便将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将警幻的两片樱唇也含在口中。二人唇齿胶着,吻在一起。警幻一手揽着宝玉的背,一手在宝玉胸口上挫摸,不住的扭动水蛇样儿的腰肢,用自己的丰臀玉蛤研磨着宝玉已经涨硬的阳物。

二人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已觉有些气闷,这才不舍的离了警幻的香唇。警幻冷笑道:"哼,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一会子竟是不能了。"说着,开始在宝玉脸上亲吻了起来,额头、鼻尖、下巴、又伸出舌头在宝玉耳根脖颈处舔吮,将香舌往宝玉耳孔里钻。宝玉只觉一阵阵酥痒,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

"哼哼,说你退步还好意思笑,原是功夫都练到脸皮上头了。"警幻嘲讽道。

宝玉不由得脸上一红,也不分辩。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在宝玉的胸口乳头上舔舐起来,一只柔荑也抓着宝玉阳物上下套弄起来。宝玉甚是受用,性闭上眼睛,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务。

警幻将宝玉两个乳头都舔得发硬,便又往下移动,在宝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道湿痕,终于来到了那令天下女儿皆销魂的妙物之处。警幻玉手攥着阳物的根处继续撸动,香舌在粗大发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只将那沟沟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落下的舔舐了几番,才又大张小嘴,一口将整跟阳物纳入口中。虽是很努力,仍有一节不得全进。

警幻心中暗暗道:"几个月不得亲近,这宝玉似是又长大了?"只觉得口中阳物一搏一搏的跳动,将自己的口腔满满的塞着。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待到宝玉用手轻拍自己的头,才开始一浅一深的吞吐起来。

宝玉随也算是身阅数女之人,但这口舌功夫,警幻却是当仁不让属第一的。

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些把持不住,每次警幻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吞入,用柔嫩的喉咙变着法子的挤压自己的龟头,便有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发于龟头,顺着阴茎奔流而上,直冲头顶。冲得他一阵阵痉挛,连腿脚都甭得直直的,口中不住丝丝的吸气。

警幻更加卖力的吸吮,又十几下子深喉过后,宝玉只觉快意全积累于头顶,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了警幻的臻首,使阳物顶入警幻的喉咙深处。警幻不由吃苦,随是不能再动发力,喉头却自的想将异物推挤出去,一阵痉挛,使得警幻几欲作呕。

宝玉只觉得又是一阵大力的挤压从警幻喉咙处传来,再也把持不住,低吼一声,精门大开,只将那炙热阳精悉数喷射到警幻喉咙深处。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钟才作罢。警幻又吞吐了几下,这才将宝玉仍旧坚挺的阳物吐出,香舌清理了一番,虽是被憋得不行,口中却仍是不饶道:"哼哼,没用的东西,果然是退步了,只这么几下子便不行了。"宝玉苦笑道:"好姐姐,你这小嘴如此厉害,让我怎么把持。你可忘了,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刚被你吸弄就射了的。如今竟是坚持了这许久,也算精进了些子吧?"警幻哼哼冷笑,口中道:"你这臭皮囊还敢嘴硬,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边说边站起身来,跨坐在宝玉身上,一手扶着宝玉阳物,将其引入自己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先用龟头在肉逢中研磨了几个来,这才缓缓坐下,将阳物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阴户之中。二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警幻已是几个月不知肉味,这一下子只觉得下身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煞是饱胀,竟如同连心儿都填满了一般。宝玉也因可卿之死,无心与其他女子厮混,也已数月未近女色,如今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蚀骨的仙人洞,不觉搂紧了警幻的腰肢,让阳物深留仙子腔体之中,细细品味穴中媚肉的蠕动。

二人搂了片刻,警幻已适应了身子里的异物,开始缓缓的将丰臀左右摇动,用龟头研磨着自己的花蕊。"啊,好小子,肉棒似乎又涨了几分,倒也……倒也算是个器物了……只是……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好姐姐,你这小穴好紧凑,爽煞我了。"宝玉仍是双手环住警幻柳腰,将头面都埋没在那秀美双乳峰之间,口齿含糊的道。

"好,今日我便再试试你的修为。"警幻说罢,一双藕臂挽住了宝玉的脖颈,丰臀抬起落下,开始套弄宝玉的肉棒。开始还一浅一深的起坐,不一会子便把持不住,双脚用力,每次都将美臀高高抬起,只留一个龟头在体内,复又重重坐下,让整根肉棒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没几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发酸。

"啊,宝玉,好爽,砸到心坎里去了……""好仙子姐姐,宝玉好久没有得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不如多赏我些吧。""嗯……好……好说,你若有本事,只顾……自个来取便是……"警幻已到了关键时刻,怎奈花心上的酥痒早已传至四肢,想要更快更深的套弄肉棒,却是使不得气力。"好宝玉,来帮我一把。"宝玉不待仙子多言,早将环着警幻柳腰的双手向下探去,大力住了两瓣肉肉的丰臀,快速的托起放落。一伴着宝玉的喘息和警幻的淫声汇成一片。

"啊!来也!拿起,都拿去……"随着最后一下,警幻用尽全力狠狠的将玉臀压下,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宝玉的阳物。顿时花蕊洞开,将粗热的龟头都包裹了起来。子宫中大量滚烫的阴精浇在龟头之上。宝玉只觉龟头钻入更窄紧的一处所在,不一会,一股子热流便顺着马眼钻入,瞬息窜上至小腹处,凝于肚脐。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自觉神清气爽。等到那股子热流止了,警幻这才将绷得笔直的身子软倒下来,将头枕在宝玉肩头,脸上一片妩媚的满足。

"蠢物,这次可都给了你了,满足了吧?""嗯?仙子姐姐又要说笑,只一次而已,我都还没有泄身,怎么就说都给我了?"宝玉说罢,便捧着警幻的俏脸,吻上了两片樱唇。

警幻这才发觉,那肉棒犹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动,竟是没有泄身。警幻心道:"怪哉,这蠢物竟是精进的如此迅猛?只这一就将我积蓄了几个月的情欲露都榨了去,自己却还未泄身?难不成我终是要败在他胯下了不成?"宝玉只觉那股子暖流都聚齐在丹田处沉积,又流转至四肢骸,身子说不出的通透,又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仙子姐姐,你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的仙酿,流转在我肚子里积蓄,这滋味可不是人间女子所能及的。""嗯?是何种感受,你且细细的于我说说?"宝玉便将那暖流从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绘了一番。警幻不由得一惊,心道:"这蠢物混混沌沌,我几番点化都不得开窍,如今却如何习得这聚阴滋阳之术?难道是无师自通?"待要细细追问,宝玉却抱着警幻站了起来,肉棒仍插在警幻小穴之中。

"好姐姐,再多赏我一些吧。""啊……宝玉,我真是都给了你了……""嘿嘿,仙子姐姐休要骗我,你既是不给,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说着,竟是站立着,两臂抄起警幻的腿弯,双手托着警幻两片丰臀上下抛弄,耸动臀股抽插了起来。

"啊……好……插得好深……再深些,顶进花心里了。"警幻双臂紧紧缠住宝玉的脖子,只感到身子如同没了重量一般,飘飘忽忽的如在云端。整个身子只剩下小穴和花心,被宝玉的肉棒抽插得一阵阵痉挛。本还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唤醒,一浪一浪的从花心处传来。

宝玉抽插了几下,只觉警幻的双臂不住的向下滑,已是无力再揽着自己的脖子,便端着她来到桌前,一股脑将桌上茶盅杯盏推在一旁,将怀中美人放在桌上,两手攥着警幻的脚踝,像两边一字分开,令玉蛤大大分开。"姐姐如何这般小气了,还不给我?""宝……宝玉,姐姐真……嗯嗯……"不待警幻说完一句话,宝玉又已经暂足力气,全力用肉棒夯了起来。每次都是尽数将阳物插入,又快速抽出,毫无技巧可言。警幻双手没得着落,只好将两臂伸向两旁,抓着桌子边缘,以防被宝玉顶走。

宝玉只大力抽插,将桌椅都摇动得框框作响。又抽插了几下子,只觉脊柱一紧,遂咬紧牙关,又大力砸了十来下,这才将龟头抵住了花心,将那至阳之精悉数喷射在警幻深处。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顶开,瞬时只觉得一股子热热的阳精冲入子宫深处,一股接着一股竟不知有多少,只觉小腹都被填满了一般。自己修行早已不知几世几劫,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空灵,如同飞起来一般,又如坠入了万丈深渊,却不见底。

宝玉泻完,见不得方才那种热流,正想是不是还是自己疏于修炼,不得要领,刚要发问,却突地感到那阵熟悉的热流又来了,径直钻入马眼。宝玉忙死死抵住花心,唯恐遗漏了一丝。待那暖流聚而散尽,这才松懈下来。欲警幻做谢,却发现警幻早已晕了过去。

宝玉轻轻退出阳物,将警幻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只见警幻虽是闭着双眸,却是眼角含春,面色潮红,嘴角朝上微微扬起,那面色分明只是刚刚被爱郎浇灌了的红尘佳人,哪里还有仙子的仙风道骨?

宝玉看得心怜,轻轻的在警幻额头一吻,道:"好姐姐,你且好好睡,我却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红来救可卿了。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极苦的,我怎么还能再让她多等上这许多时日?如今既是死,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处。"说罢,起身穿好衣物,轻轻掩了房门出去,想着那日同可卿游玩误致迷津的旧路,头也不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大结局曲终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楼空万古离愁却说宝玉努力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靠近,方看得清楚,哪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飘飘驶来。"老神仙,老神仙!"宝玉高呼。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老者笑道:"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宝玉忙道:"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望狱王赎罪。"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么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着朝店外走去。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上,大喊一声"火起!"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

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肉滋滋作响。宝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待宝玉正在受苦之时,只听一声娇喝:"混账,还不快放下我相公!宝玉,你且忍忍,我这就来救你!"宝玉随是被缚无法头,看不到人,那声音却是死都记得,正是可卿。

"可卿!可卿!"宝玉不由得大呼起来。

可卿飘然而至,几下撂倒了一众小鬼,无奈那火坑中火焰凶猛,方一靠近,顿时头发都烤焦了一片。可卿见宝玉吃苦,也不管那许多,竟是要只身踏上铜柱。

身后却有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小美人儿,原来他就是你的相好,这下你终于是肯出来了。看你还往那里跑?""哼,狱王,快放了我相公,不然我……我……"可卿本想说出些子狠话,却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和狱王根本无法抗衡。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你就乖乖的陪我一起看你这小白脸相公如何咽气,待到他魂魄消散,我再来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如今你且来。"说着,一只大手便伸向了可卿。

"可卿!卿卿快跑,别管我!"宝玉不能头,却也猜的身后事。只顾高声大喊。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迷津启是她说走就走的?"可卿见无路可逃,竟是一步登上了铜柱之上。刚一立足,顿时嘶嘶声想起,稚嫩的脚掌早已被烫起一片火泡。可卿紧咬银牙,忍着剧痛,稳住了身子,一步步朝宝玉走去。

每走一步,都要费力的将粘在铜柱上的脚拔起,带下一大片血肉,顷刻在铜柱上化作青烟,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

终于来到宝玉身处,可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趴在了宝玉身上。"相公,如今,我们又相逢了。""娘子!娘子!""相公,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再也必备……分开了……"可卿的声音已经渐渐若去。终于在爱人身上没了气息。

"狱王!纳命来!"又是一声娇喝。竟是衣衫不整的警幻,提着三尺青锋直奔狱王而去。狱王不由得一皱眉头:"警幻小妮子!我守我的迷津,你坐你的孽海情天,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这是疯了?""少说废话,害死我妹,烧死我宝玉,如今我便是跟你拼了!"说着便挺剑刺向狱王。狱王单手轻轻一拨,便挑开了剑锋,又手一掌掴在警幻脸上。打得警幻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十几米才落地。

警幻又跳将起来,用衣袖拭去了嘴角的血痕,又是冲了上去。狱王大怒:"好,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莫怪我不客气!说着,从背后抽出一柄门样大斧,迎着警幻劈了过来。警幻举剑格挡,只听仓的一声,手中青锋剑顿时断成两截。那巨斧力沉,砍断了警幻的宝剑仍不停,咔嚓一声,斜斜的砍入警幻肩头,几乎将她砍成两半。

"哼,无知小辈,敢在本王处撒野。"狱王说罢,抬起大脚,一脚将警幻踢飞。一团血雾飞散开来,染红了一片土地。警幻挣扎着用半个身子支撑,一寸寸的挪向宝玉和可卿的尸身。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可卿……我……我来救……"终于一头栽倒,不再动弹。

却说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

"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

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意。贾赦还各处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活。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果不出半日,贾宝玉,猝。

顿时贾府上下哭成一片。贾母和王夫人都生生哭死了过去。林黛玉更是早已不省人事,被人抬了下去。贾政强忍悲伤,一面命人请大夫看视老太太和王夫人黛玉等人,一面安排宝玉后世,不一一言表。

却说黛玉被人就醒,口中只喃喃道:"宝玉去了,我这一辈子的泪水也算是还净了,如今我也要去了。"众人都只道是胡说,没往心里去。黛玉只说要睡会,将众人都赶了出去。待到第二日,丫鬟来敲门,却迟迟不见应。推门进去,却发现黛玉仍是躺在床上,却早已浑身冰冷,不知死了多久了。林黛玉,猝。

贾母闻言,再度昏厥。贾母本是八十多高龄,本已为宝玉熬得几日不曾眼,这两日,最疼爱之人先后去世,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一病不起。不几日,贾母,猝。

凤姐强忍心中悲痛,操持家内外之事,待到将他三人丧事办妥,终于心力交瘁,一病不起。茶米不进,只得躺在踏上。

不几日,宫中又传噩耗:元妃突害暴病,已于夜间归天也。整个贾府顿时一片哭声。贾元春,猝。

又几月,圣上收到一本奏折,奏贾府持抢欺压乡里,强卖强买,强抢民女、私开钱庄放贷、买官杀人等等种种恶行。龙颜大怒,遂命抄家,将宁荣二府上上下下人都拿下看押,将尽数家产都没收冲官,东西二府用封条贴了了事。

凤姐本就抱病在床,哪里禁受的如此惊吓折腾,入狱没多久,猝。

后经查明,大多为非作歹乃贾珍贾蓉父子所为,与荣府关系并不大,又兼圣上感怀元妃,随令将贾珍贾蓉父子于菜市口凌迟。(愿可卿九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将贾政贾赦并王夫人等荣府之人悉数放,归还部分家产,官职一律免去,扁为庶民。

贾政似是老了二十年,府面对满目疮痍,想起当初繁华,唏嘘不已。平儿道:"老爷,二奶奶在时,层在祖坟处置办了些土地房屋,如今不如变卖了这里的房产,遣散闲杂人等,老爷太太们带着老太太和宝二爷、二奶奶、黛玉的灵柩金陵吧。"贾政平日就不喜内务,如今正是没意,听得平儿如此说,只点头答应。

薛姨妈自贾府被查抄,带着宝钗,本是想变卖家产买卖得些银子帮贾府疏通,却发现家中年基业早已被不屑的管家佣人等搬挪殆尽。真是欲哭无泪。只好带着宝钗,草草收拾了行头,将京都的房产变卖了,随着贾府一同了金陵。

妙玉自大观园被封后便也不知去向。

贾母已死,湘云再无靠山,被逼远嫁,婚后不久丧夫。寡居终老。

时隔二十年后,一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带四品花翎,后面跟着一两人抬的小轿,悄悄来到大观园处。男子下马,命落轿,亲自掀了帘子,从轿内搀扶出一名中年妇人。

"娘,我们只看看就好,您切莫过于伤心。"妇人拍拍男子扶着自己胳膊的手,凄然一笑道:"兰儿放心,母亲只是想来看看。"说着,便一步步走了进去。

只见园子早已荒废的不成样子,四处杂草丛生,房倒屋塌,不能落足。那往日里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常。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夕阳下,贾兰扶着李纨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曲终人散千古幽幽人去楼空万古离愁

【红楼春梦】第四十一回 贾宝玉失魂陷迷津 槛外人洁身灭冥火

作者:yaojiji23年月4日首发第四十一贾宝玉失魂陷迷津槛外人洁身灭冥火(PS:额。各位各位,还是我……关于红楼春梦草草结束一事,容我唠叨几句。首先,那段我。那种滋味,你懂。于是天天喝得五迷六道,看什么都不顺眼,迁怒于任何人任何事。好吧,是我放不下。

红楼春梦的结局,就是在这样一种心态下草草结束的。早就说过,这篇文字最开始是写着玩,后来写给她看,后来变成了纪念她,现在,我也无法去定位了。

或许,我连纪念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其实这个春梦还很长。如果诸位不嫌我啰嗦,那陪我一起继续做梦吧。妙卿处子之身送给大家权当赔不是了。如果实在懒得看,就当四十是个大结局就好了。

另外,谢谢给我投票的朋友们,混了个文学作者我有些受宠若惊。谢谢那些把春梦做成电子书的兄,抱歉把你们给忽悠了。也谢谢几位管理的鼓励。

废话不多说了,春梦仍憨。请直接忽略上次写的那个大结局,本可以和四十无缝连接。)却说宝玉努力忆着旧时情景,辗转来到一条黑溪边上。只见荆棘遍地,虎狼成群,更有那许多叫不出名的野兽伺机而上。宝玉不由心中害怕,却想那可卿仍在迷津中受苦,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来到溪边。靠近,方看得清楚,哪里是一条黑溪,却是一道深渊,里面黑气缭绕,不见底细。只觉阴风阵阵,吹得人站立不稳。

宝玉正犹自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远远传来歌声。一老者撑着一木舟飘飘驶来。"老神仙,老神仙!"宝玉高呼。那老者闻得,撑了筏子靠岸过来。

"公子有何贵干?""老神仙,我要去迷津,可否载我一程?"老者笑道:"小事,公子只管上来便是。"说着,将木舟朝岸上靠了靠。

宝玉不由得大喜,忙鞠躬道谢,一脚便踏上了木舟。却突然脚下一空,再看那木舟,竟是有舷无底。宝玉大惊,却已收不住脚,失足便跌落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禀大王,那小子醒了。"宝玉昏昏沉沉,听得有人说话。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殿堂之内。堂上正坐一人,身长超过三米,体型魁梧,面目焦黑,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瞪着,眼中露出火光。狮子鼻下一张扩口,里面参差着一嘴獠牙。

旁边有人喊道:"大胆小贼,见了狱王还不下跪?"宝玉这才颤颤的跪了。

狱王一拍桌案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死闯迷津,该当何罪?"宝玉忙道:"狱王明鉴,我乃京城荣国府上荣国公后人,今日为爱妻,不慎跌入迷津,还望狱王赎罪。"狱王又是一拍,道:"混账!我管你什么荣国公荣国母的后人,来人呐,给我拉出去,炮烙!"早有小鬼蜂拥而上,不顾宝玉口中大呼冤枉,竟是拖着朝店外走去。只见殿堂之外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星星些许火光摇曳,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

众小鬼将宝玉拖拽到一处所在,只见地上若干火坑,每个坑里都燃熊熊烈火,坑上横一青铜柱,有一抱粗细。小鬼将宝玉带至一无火坑前,双手双脚缚在铜柱上,大喊一声"火起!"顿时坑内烈焰撺掇,不一会儿,就已将铜柱烧的通红。

宝玉身上的衣物早已化作灰烬。那通红的铜柱直烫得宝玉皮肉滋滋作响。宝玉疼得呜哇大叫,众小鬼在一旁拍手跳脚哈哈狞笑。

却说怡红院中,宝玉正在午睡,忽然"嗳哟"了一声坐了起来,说:"好头疼!我要死!"站了起来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袭人等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登时园内乱麻一般。

当下众人七言八语,有的说请端公送祟的,有的说请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荐玉皇阁的张真人,种种喧腾不一。也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总无效验。堪堪日落。王子腾夫人告辞去后,次日王子腾也来瞧问。接着小史侯家、邢夫人兄辈并各亲戚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宝玉愈发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到夜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意。贾赦还各处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宝玉之病出于不意,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活。

到了第四日夜里,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

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象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面骂,一面哭。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说:"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椁的拉来打死。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槛外人今日不请自来,打扰了。"来人正是妙玉。

却说妙玉如何来?原是那黛玉见宝玉病入膏肓,心下着急,突地想到妙玉精通医术,这才哭着央求妙玉来给宝玉医病。

妙玉掐指一算,心下已知宝玉是失了魂魄。那宝玉是至阳之人,只有一个法子可救。妙玉本是不想多管,方一出口绝,却见黛玉已是哭死了过去。妙玉忙用清茶将黛玉灌醒。黛玉幽幽转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央求妙玉救上宝玉一救。若是宝玉去了,她也不愿活在世上了。妙玉闻听此话,踌躇许久,这才点头应承了下来。

妙玉问黛玉宝玉何时发病,黛玉一一答了,妙玉心道:"想那宝玉此遭不知有何劫遇,竟是遭无量冥火焚身,八八六十四个时辰之后,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天了。"这才好语劝黛玉先去,草草的收拾了径自闯了进来。

贾母忙命人看坐上茶。妙玉只道:"不必,我本是无根之人,烦劳老太太老爷收留在府上,今日听说二公子患奇疾,我随年幼,却是跟师傅学得些医术,如今还望老太太能让我进杯薪之力。"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

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方要将宝玉病中症状说出,妙玉却道:"老爷不须多话。只管引我去见二公子,见了自有分晓。"贾政也不好多言,只将妙玉引进内室。宝玉正直挺挺躺在榻上,口中犹自喃喃低语,却听不真切。妙玉只轻轻翻开宝玉眼帘,又探了探鼻息,这才把把脉搏,脸上不见一丝神色。众人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喧闹。待妙玉看视完了,贾母才问:"可还有得医?"妙玉道:"有得医。可若要医二公子,凡是需听我所言,不得有违。"贾母一听有得医,自是满口答应。妙玉道:"我只要三尺白绫,一盆清水,一注沉水龙龑香。

所有人一概退出去,非我招呼,不得近这屋子三十步以内。"众人心下见妙玉年纪轻轻,恐是道行不深,都不大信,唯独贾母深信不疑,命下人速速的准备了,便带着一屋子人退去了。

妙玉来到宝玉床前,口中道:"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

可叹你今日这番经历: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

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念毕,点燃龑香,这才站在床头,细细打量起宝玉来。只见宝玉双眉紧锁,二目紧闭,连嘴唇都咬得死死的,不时从鼻中发出一声呻吟,似是在受偌大的痛楚。这一脸苦相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轩昂。

妙玉咬咬牙,看了看宝玉,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黛玉,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知道吗?"说罢,一双手颤巍巍的竟是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不一会,衣衫尽除,妙玉姣美挺拔的玉体便赤裸裸的站在了床前。可惜床上之人无法睁眼看到。不然定是把持不住了。

妙玉轻轻掀开宝玉身上的薄被,犹豫了一下,这才轻轻将宝玉的裘裤扒了下来。宝玉浑身滚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妙玉并不太费力便将裘裤褪了下来。

只见宝玉两腿雪白,胯间漆黑的阴毛,一条肉棍软软的垂在两腿之间。

妙玉俏脸通红,目光避开那话儿,又将三尺白绫垫在了宝玉胯下。触及宝玉滚烫的臀腿,不由得自己脸上也滚烫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妙玉又傻傻的站在了那里。院外传来三更梆响。时辰已到,妙玉狠狠的咬住了下嘴唇,似是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才斜斜的歪坐在床头,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了宝玉胯间。

妙玉手指刚碰到宝玉的阳物,又嗖的缩了来,好像它的温度烫着她了一般。

又试探了一番,才小心的将宝玉的阳物攥在手中。一番生疏的抚弄,那话儿竟也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妙玉已是羞得不成事,自己守身如玉十八载,自从带发修行跟了师父侍奉佛祖,更是心如止水鉴常明,本无半点波澜,不料黛玉的出现却让自己有些意乱情迷,如今……妙玉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用一只柔荑套弄已经勃起的阳物。只感觉那阳物的温度比宝玉身子更是滚烫三分。妙玉又轻瞟一眼,只见宝玉仍是平躺,阳物站立在那黝黑的阴毛中,犹如雨后春笋般白嫩而又粗长,自己一手竟是有些掌握不过来。想想不一会子这话儿就要进入自己身子,想想自己冰清玉洁这许多年,妙玉心下踌躇。但又想想黛玉哭得梨花带雨的摸样,想想黛玉说宝玉死了自己也不苟活的话,这才又坚定了妙玉的决心。

三更已过,妙玉咬咬牙,起身跨坐于宝玉身上。一只手握着宝玉的阳物,将圆润的龟头抵住了自己的玉蛤。只轻轻一碰,就觉如同触电一般,一阵酥麻夹杂着热热的一股子暖流瞬时传了过来。妙玉鼻子里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玉穴内仍有些干涩,妙玉只得先用龟头在玉蛤上研磨了起来。用龟头磨蹭着自己已经有些突出的肉珠,又来磨蹭那条肉逢,待到只觉得摩擦起来有滑腻的感觉,才作罢。"黛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如此才能救得宝玉,日后,你可莫要怪我。"妙玉又心下暗暗说了一遍,这才扶正了肉棒,抵住了自己已经湿漉漉的洞口,身子缓缓向下坐去。

龟头只进去不赢一寸,便不得深入。妙玉只觉洞口都已被大大的撑开,整个下身随时都会被硬热的肉棒撕裂洞穿一般。妙玉不得不停了停,将头发散开,抓起一缕,用小嘴紧紧咬住,又一狠心,一下子深深地坐了下去。

那层薄薄的肉膜再也支撑不住,哧的一声撕裂,整根阳物尽数没入了妙玉体内。妙玉痛得臻首向后仰着,随是口中咬着自己的云鬓,却也是吃痛得轻呼了一声。身子僵硬了一般。许久才将身子伏了下来,那眸子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的滴了下来,一颗颗落在自己挺拔的双峰之上,又顺势而行,堙没在二人耻毛之中。

歇了片刻,撕裂之痛犹在,只略略缓减。妙玉怕错过时辰,也不敢再耽搁,用两条藕臂撑着宝玉的胸膛,前后轻微摇动起了柳腰。每一次摇动,都能感觉肉棒上的青筋突起,刮蹭着自己身子里的创口,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传来。不一会子,妙玉头上已是香汗淋漓。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破身之痛才细微了些,而花心被热热的龟头研磨了这许久,一丝丝的麻痒却是愈加强烈。花蕊内也吐出更多蜜露,伴着妙玉处子落红,一起润滑着二人的私处,随着妙玉的摇摆研磨,一丝丝的流出,落在宝玉胯下的白绫之上。

妙玉只想速速了事,无奈本是女儿身,哪有那许多力气,又兼花心被磨,只觉整个身子都跟着酥痒,更是乏力,无奈只好改换姿势,双脚用上些子力气,开始笨拙的起落。开始还不得要领,控制不了深浅和速度,几个起落之后,便习得些技巧,开始有节奏起来,每次蹲起坐下,都会被体内含着的肉棒顶得一声轻呼。

那快感也比方才更强烈了许多,更是将破身之痛掩盖了不少。

却说宝玉,失了魂魄,浑身燥热难当,正自难过,只觉下身一紧,突地一股子清凉覆盖了自己的阳物,真是说不出的舒坦。那清凉之感渐渐加剧,开始是一丝,逐渐增多,如同一丝丝滴水逐渐汇成涓涓细流,开始顺着肉棒流入自己体内,一点点扑灭了身子里的火热。那燥热顿时减轻了些子。可带要更多清凉,却是迟迟不来。虽是仍没有意识。但是身子本身却被那股子清凉所指引。意欲更紧贴那清凉的源头。

妙玉体力早已不支,只努力的支撑着继续起落着自己的玉臀,那快感逐渐积累,已到了爆发的边缘,无奈力气跟不上,只迟迟不得爆发,心里如蚁噬虫咬一般麻痒难挡,正是着急关头,却觉那宝玉自己耸动起臀股来。开始还缓慢些,渐渐就由慢而快,不一会子便超过了妙玉的速度。粗长的阳物开始快速的在妙玉的玉蛤中进出,一滴滴殷虹的处子血随之滴落。妙玉再也支撑不住,小嘴张开,那口中的云鬓散落在胸前,口中发出一声销魂的叹息,身子整个伏在了宝玉胸前。

一股股清凉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体内。昏睡中的宝玉更是加快了速度,力度也增大了许多,每次都是狠狠撞在妙玉花心深处。十来下子,妙玉终于一声欢呼,少女十八载,第一次高潮如期而至。如同一颗爆竹在自己体内轰然炸响,整个脑子都已一片空白。不觉花心大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浇溉在宝玉龟头之上。

妙玉只觉身子如同裹扎在云里,浑身软绵绵的没得半点力气。

那宝玉只觉如同暴雨倾盆而至,只一瞬,身体灼热竟是消减了一半儿,哪里肯停,更是加快了耸动,只盼那暴雨更猛烈些,汇成湖海,将自己整个淹没了才好。

妙玉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过神来,却觉得更强的撞击从下体传来,无奈身子使不上丁点力气,只得趴在宝玉胸口,任凭身下男人蹂躏着自己的玉蛤,那阴精仍是源源不断的涌出。突地,一股子滚烫的热流从膨胀的肉棒中喷涌而出,射入早已门户大开的花心之中。空了十八载的心房似是也一下子被灌满了一般。妙玉再也把持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娇喊,便软软的趴在了宝玉身上。

不觉中,一缕嫣红如小蛇般在二人结处游走出来,划过宝玉腹胸,竟是不留一点痕迹,直直钻入宝玉枕畔的通灵宝玉之中,隐没不见了。

却说贾母并王夫人等人在旁边院子里,早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堪,忽听下人们急急地跑来。"老祖宗,妙玉师父出来了,说老爷太太们可以过去了。

"众人慌忙扶了贾母等人赶了过去。

只见妙玉堪堪的倚着门框站在门口,面带潮红,弱不禁风。贾母忙上前询问。

妙玉道:"托老太太的福,二公子已无大碍。将他安在此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说着头便走了。

贾政赶着还说话,让妙玉坐了吃茶,要送谢礼,妙玉只摇摇手,步履有些蹒跚的去了。贾母等还只管着人去将妙玉送栊翠庵,也被绝了。

众人正欲随贾母入内室看,贾母却道:"一群混账,妙玉师父刚说除了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你们如今就要乱乱的冲进去,是要害宝玉不成?"言罢,只命王夫人进去看了。王夫人进屋,果见宝玉静静地躺在床上,口中已无胡言乱语,摸摸额头身子也已不再如前般滚烫。王夫人喜得一声我的儿,大哭起来。

想起贾母等人还在门外等候,这才边哭边出来,和众人说了。贾母这才放下些心来。

至晚间宝玉竟渐渐醒来,说腹中饥饿。贾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与他二人吃了,精神渐长,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来。李宫裁并贾府三艳、薛宝钗、林黛玉、平儿、袭人等在外间听信息。闻得吃了米汤,省了人事,别人未开口,林黛玉先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薛宝钗便头看了他半日,嗤的一声笑。众人都不会意,贾惜春道:"宝姐姐,好好的笑什么?"宝钗笑道:"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林黛玉不觉的红了脸,啐了一口道:"你们这起人不是好人,不知怎么死!再不跟着好人学,只跟着凤姐贫嘴烂舌的学。"一面说,一面摔帘子出去了。

不知端详,且听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二回 通情理黛玉谢妙玉 倾肺腑妙玉吐真言

作者:yaojiji23年月日首发第四十二通情理黛玉谢妙玉,倾肺腑妙玉吐真言却说第二日,宝玉更见起色,已是能坐起来,吃些粥汤。黛玉这才长出一口气,细细的收拾了,只身前往栊翠庵和妙玉道谢。

来到庵前,小尼见是黛玉,早已熟识,也不通报便引了进来。

黛玉轻叩房门,却不见妙玉答应,见门只是虚掩着,便轻轻推了门进屋。来到里间,只见妙玉正坐在桌前,一手拄着尖俏的下巴出神,眼中似有些水雾。

“姊姊!”黛玉走到妙玉身后,妙玉仍未发觉。黛玉只得将手按在妙玉肩上,轻呼一声。

妙玉唬了一跳,猛一头这才发现黛玉。忙用衣袖在眼上擦了一下,强作笑脸道:“好妹妹,你来了,快坐。”

这黛玉看得分明,妙玉眼中是有泪。

“姊姊,你有什么心事?何故独自偷偷落泪?”黛玉握着妙玉的手道。

妙玉凄然一笑:“好妹妹,我哪里有什么落泪,是你看花了眼。”见黛玉不信,才又道:“只是凭得想起儿时家乡情景,有些感怀罢了。”

黛玉这才将信将疑的不再追问。又道:“姊姊,果然是妙手春,只一夜,宝玉便清醒了,姊姊如何医治的?可是和我一样的针灸?又是如何散得热?”

妙玉听得不由身子一震,支支吾吾竟是不知该如何答,那方止住的眼泪却又簌簌滑落下来。

黛玉见妙玉如此情景,不由得心头更是迷惑,忙掏出绢帕细细的给妙玉擦拭。

妙玉看着黛玉,一双杏眼中全是关切,心下更是愧疚,心一狠,抓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出家人不打妄语,如今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知,若是要恨我,也只由你。”

黛玉听得此话心头一惊“好姊姊,你医好了宝玉,我谢你还来不及,姊姊何出此言?”

妙玉叹了口气,拉着黛玉坐下,低头沉思片刻,这才缓缓道:“你可知宝玉所患何症?”

黛玉摇头。

妙玉道:“宝玉这并不是疾病,而是魂魄游走出窍,迷失在外。又遭无量冥火炙烤煎熬,因而才神志不清,浑身燥热。至于宝玉为何离魂,又闯入烈焰炼狱,我不得而知。而那魂魄离身八八六十四个时辰之后,就再也无力天了。宝玉肉身会被体内冥火烧干。”

黛玉听得入神,虽是知道宝玉已无大碍,却也胆战心惊。忍不住插嘴道:“这若不是普通疾症,姐姐是怎么医的?”

妙玉道:“消除业障,本乃我佛门中人应做之事。师父在时也曾将她平生所学传与我,可惜我鲁笨,不曾都习得。幸好,这扑灭冥火,引魂归体之术我还记得。若要救人,宝玉这体内邪火需先扑灭。”

妙玉沉吟了下“妹妹,你可知宝玉体制本是异于凡人?”

黛玉懵懂道:“我只知宝玉是衔玉而生的,其它倒也不觉得。”

妙玉道:“万万大千世界不离根本,这阴阳二字乃是万物之所一也,世上万物皆是如此。日为阳,月则为阴;昼为阳则夜为阴;男为阳,女子则是阴。只阴阳调和才是正道。这宝玉本是男子,却又不同于普通男子。他乃是万中无一的至阳炽盛之人。”

“若是一般男子受此劫难,只需用阴精扑灭其体内冥火就可得救。”

“姊姊,敢问和乃阴精?”黛玉虽是读书万卷,却不曾听得如此一词。不免发问。

妙玉想了想,才道:“这阴精,说白了就是女子体内阴气所化之物。日积月累至于子宫中,待到一日和夫君床之时,幽门开启,元阴外泄,与男子元阳交,才能成胎受孕。至于如何灭冥火,既是需要找一处子与病人交……”

妙玉说到此,已是声音越来越小。

黛玉也听得面第一小说跳。

“那贾宝玉的体质至阳,一般女子阴精非但不能将其体内冥火扑灭,反而会引火烧身,凭得损害了自己的性命,甚至会火上浇油,妄自害了宝玉。若要救宝玉,只有那至阴的女子方可……”

黛玉听到此处,哪里还不明白?不由得蹭的站了起来,道:“难道你……你就是那至阴之人?”

妙玉点点头,眼泪顺着面颊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你……你和宝玉……”妙玉又是点点头。

黛玉噗通一声又跌椅子上。一张小嘴几次张,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两支杏眼一红,那眼泪便如绝提的洪水般涌出。

妙玉握着黛玉肩膀道:“好妹妹,你可莫要生姐姐的气,姐姐这也是为了你,为救宝玉才如此……”

黛玉轻轻摇摇头,抽噎道:“我不怪你,自是我来求你救宝玉的。难怪那会子你那么犹豫不决。况且,莫说是我不知道要救宝玉的法子,就是知道了,怕也会央求你救的。”

妙玉听了,一头扑进黛玉怀中,早已泣不成声。

黛玉又道:“只是今后要劳烦姊姊费心了。那宝玉顽劣,日后更免不得让你生气总是有的。”

妙玉听得话头不对,忙问道:“妹妹这是哪里话?”

黛玉凄然一笑,“姊姊既然已和宝玉有了夫妻之实,虽是为了救命,姊姊却也是破了处子之身。自然要和宝玉白头偕老,结为伉俪,岂不是日后都要姊姊多费心了不成?只是凭得便宜了宝玉罢了。得了如花似玉菩萨般的姊姊,不知心里该怎样乐呢。”

原来那黛玉自小耳熏目染,自是把男女之事看得极重的。自认为一个女子将身子给了男人,那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而虽然心下隐隐猜到宝玉和袭人等丫鬟可能有染,但大户人家几乎都是如此,等少爷长大了,服侍的大丫鬟都是收入房中做妾的。所以黛玉是认可的。可这妙玉,在黛玉心中自是比小姐还尊贵的人,如今身子已是宝玉的,便已注定是宝玉的人了。而自己又怎能和她人一起分享宝玉?因而黛玉心中所想的只是自己退出才是。

“傻妹妹,切莫乱说,和他……那也是为救人所迫,做不得数的。再说,我乃出家之人,一心侍奉佛祖,怎么会动儿女私情?”

黛玉道:“姊姊本就是带发修行,如今正好还俗。宝玉虽是有些顽冥不化,本质还是好的,你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今你为了救他失身于他,也算是天赐良缘了。日后你们必是恩爱有加。等我这就了老太太去,告诉她这来龙去脉,想她自是会应允你们的婚事的。”说着起身便要走。

“且住!”妙玉拉住了黛玉,“林妹妹,虽是你口上不说,这府上是人都看得出你对宝玉一片痴情,如今你要我和他结为夫妻,你这是何必?你又要去哪里?”

黛玉呆呆地望着门外,口中只喃喃道:“终须散,从哪里来,哪里去罢了。”

妙玉哪能听不出黛玉话中有话?唬得紧紧拉住黛玉道:“切莫要乱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救宝玉。如今救了那个,却又伤了这个。”

黛玉只淡淡道:“姊姊,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

“你即是说强求不得,又为何认定我非得嫁给宝玉了?”

“……”

“也好,也好,你去罢。”妙玉突地止住了哭声,竟也松开了拉着黛玉的手。声音中有了一股子平静。

黛玉转过头来,却见妙玉已背过身去。“姊姊,你?”

“妹妹请吧,只是此时就不劳烦你知会老太太老爷们了。改日我自会登门造访。”

黛玉知道妙玉其人,当然不会亲自去和贾母说起此事。不由心中一凛。“姊姊,你?”

“终须散,从哪里来,哪里去罢了。”妙玉小声叨念着黛玉方才说的话。

“姊姊,你在乱说什么?可不许你吓唬我。”

妙玉这才头来,脸上犹带着泪痕,却挤出一个笑脸,轻轻给黛玉拭去了泪水,又凝望着黛玉的脸,俯下头去,樱唇覆在了黛玉的檀口之上。

二女虽不是头次这般亲近,黛玉也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纯上一软,一阵幽香已袭来。一条滑腻的香舌钻入了自己的口中,和自己的舌尖笨拙的纠缠在了一起。

黛玉犹自发怔,心下却感觉一股子淡淡的忧伤传来。口中一点咸湿,是妙玉的泪水流入了自己口中。黛玉这才避开妙玉的唇舌,脸上不由得浮起两片红霞。

“姊姊,你……”

“好妹妹,我本是无根之人,自幼离家,随师父云游四方。

机缘巧才落足至此,认识了你是我三生有幸。如今,我已是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我是致死都不会如你说嫁给宝玉的。事已至此,不如我一走了之,大家都清净。日后你和宝玉白头偕老,就忘了我罢。““姊姊……”

妙玉冷笑道:“你只道你的宝玉哥哥是最好,能配得天下所有女子了是吧?

你可知道,他在我眼中不过空得一身臭皮囊,与旁人并无不同,只凡夫俗子尔。

我失身于他,只为救人,并不曾想过其他。我……黛玉,我都是为了你,你怎的就不懂我心?”

妙玉声音已是略带颤抖,那堵在心里的话儿如今吐出来,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妙玉想今后便要和黛玉天各一方,性今日都讲出来干脆。也不待黛玉说话,便又接着道:“自打来着荣府园子里,第一次见得妹妹,我便对妹妹……觉得妹妹和那世上俗人不同,和我有几分相近,后来一点点的熟识,我心下更知,你就是我要的那人。黛玉,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何苦一遍遍拿你那宝玉哥哥来伤我?”

黛玉听得这席话,不由得呆了。抬起头来,看见妙玉也正自看着自己,那含泪的眸子里都是深情。想起平日里妙玉对自己的好,这才明白。“可……姊姊……我,你我都是女儿身……”

“女儿身又怎样?妹妹如花似玉,非得那些臭男人喜欢垂涎?难道不许女子喜欢的?我虽是没有那花容月貌,可自诩也差不了哪里,怎的就比不上那些须眉畜生?更何况,古往今来,只许他们男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们两个女子之间就只能有姐妹之情?”说完一席话,妙玉犹自气喘,心中却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殊不知黛玉却呆呆的矗立在里那里。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三回 虚凰假凤真情实意 孽海情天幻玉交心

第四十三虚凰假凤真情实意,孽海情天幻玉交心***********************************(仍旧PS:关于妙玉,原著中提及的不多,我记得前八十只有三次出场。后4是高鹗胡编乱造的,算不得数。而每次出场也只有寥寥数笔。好吧,我承认关于这个角色我改得太过乱七八糟了。愿曹公九泉下无知……我把她写成了个同性恋。关于同性恋,女同性恋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但是也没什么感觉,所以妙玉和黛玉的肉戏就草草略过了……至于男同,太过分的话我就不说了。其实原著中贾宝玉和秦钟是有一腿的(详见馒头庵那一)。我也本打算写出来,只不过写了一小段就恶心的不行,删了。还有,写了这么长,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警幻了……怎么破?)***********************************妙玉说完一番肺腑之话,顿觉心中轻省了许多。想自己要一走了之,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黛玉,不免又伤怀起来。

妙玉垂着头,正见桌上自己常日里吃茶用的那只绿玉斗,便拿起,放入黛玉掌中道:“好妹妹,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虽是时候不长,却也姊妹情深。姐姐明儿就收拾了去了。这个你且留作念想吧……”

不待妙玉将话说完,身子却猛地被黛玉抱住了。

“妹妹,你?”妙玉方要发问,檀口却已被黛玉用樱唇封堵了个严实。

黛玉本比妙玉矮上一截,只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得到妙玉的唇舌。那黛玉又无经验,只一时冲动。不免用力过猛,整个身子都压了过去。

妙玉也没有准备,直被黛玉压得朝后一仰,几欲跌倒。幸而身后乃一张八仙桌,这才勉强没有摔倒。黛玉的身子却实实的压在了自己的身子上。可巧,黛玉的小腹正抵在了妙玉的耻邱之上。

妙玉昨日方破了身子,下身仍旧红肿,被黛玉一压吃疼,不免鼻中发出一声闷哼。

黛玉闻得声音不对,慌忙站直了身子,急急地道:“姊姊,可是我撞疼了你了?”说着用手来扶妙玉。

妙玉蹙眉弯腰,一只手下意识的护住了私处,好一会子才道:“不妨事,只是有些疼。”

黛玉虽未经人事,见妙玉单手护阴,又想方才自己的动作,想妙玉昨日才破了身子,也明白了大概。不由得俏脸一红,道:“好姊姊,都是颦儿不好。我扶你去床上坐坐。”

“好妹妹,我只站站就好。”妙玉也是双颊一红。“我方才说得都是些昏话,妹妹莫要太往心里去才好。”只她自己心下明白,倘若坐下更是会触及自己的痛处。

黛玉忙伸出手来堵住妙玉的檀口道:“姊姊,你所言句句在理。你的心颦儿也知道了。若是……若是姊姊不嫌弃,黛玉愿一直陪在姊姊身边。”

“黛玉?你?”妙玉一张小嘴张着,竟是失态了。

黛玉也不答话,只低垂着臻首,羞答答的拉住了妙玉的手。

妙玉沉吟片刻,道:“妹妹,世人大多逃不过世俗杂念。况且你心中早已有了宝玉,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的。我知我救了宝玉你心存感激,可切莫只为这份感激凭白委屈了自己……”

“姊姊不必多言,我说这话并非随口而出。我自是感激姊姊舍身救了宝玉性命。方才那番话却并非出于感激。姊姊虽是佛门中人,却也是菩萨一般的人品,我自打第一次见得姊姊就打心底喜欢,却又恐自己尘俗,没的辱没了姊姊。如今既得姊姊不嫌,颦儿是打心底里高兴的。”说毕,黛玉将手臂紧紧环住了妙玉腰肢,羞羞的将头靠在妙玉胸口。

妙玉这才也用手揽住了黛玉,不禁喜极而泣。黛玉将头抬起,只见妙玉含着眼泪,却是笑吟吟的正自望着自己,一双眸子中流露的都是柔情。黛玉踮起脚尖,想要吻去妙玉眼里的泪。哪知又碰到了妙玉的痛处,妙玉身子不由往后蹭了蹭。

“好姊姊,疼的厉害么?”黛玉问道。

“不妨事,过几天就好了。”

“姊姊,我……我帮你看看吧?”

“那处……有什么好看……”

“看姊姊伤的是否严重,若不亲见我是不放心的。”见妙玉仍是支吾,黛玉道:“好姊姊,你我既是姐妹,姊姊还怕羞不成?往日里姊姊给我医治,只怕……只怕早已将我的身子看了个干净……”黛玉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妙玉这才道:“那处却是腌臢,凭得污了妹妹眼。”

“那我岂不是早污了姊姊的眼了?”

妙玉见拗不过,这才命黛玉掩了房门,在床上躺了下来。只觉心中如小鹿乱撞,只由得黛玉施为。

黛玉走到床前,轻轻为妙玉解去罩衫,褪下里外衣裤。“姊姊,你的身子好漂亮。”

“妹妹快不要说,羞煞人了。只看看便好了。”

黛玉这才将目光从妙玉双峰处移下,妙玉两支修长美腿紧紧并在一处,一丛黝黑耻毛附在耻丘之上。“姊姊,你腿并得这样紧,怕是看不到。”

妙玉方努力平息,使一双僵硬的腿脚放松些许,容黛玉将自己双腿分开,使玉蛤显现了出来。

黛玉红着脸凑近些,只见两片肉唇只微微张开,粉嫩之中带着一丝殷虹。却说那女子私处本是因人而异,各个女子颜色形状皆是不同的。黛玉本是没见过他人私处,更不说妙玉未破身时的样子,哪里能看得出端倪?只得将手颤巍巍的伸出来,在那嫩嫩的肉唇上触碰了一下。妙玉身子不由得一哆嗦。

“姊姊,可是又弄疼你了?”黛玉忙住手。

“不是,只是……感觉有些子怪僻。”

黛玉本是何等聪慧,又想起往日里妙玉给自己针灸,碰到自己身子的那种感受,想是相差无几,这才又小心的将手探了过去,在那两片肉唇上摩挲。那妙玉随是破了身子,却也是无更多经验,只觉玉蛤被黛玉摩挲的又酥又痒,不觉口鼻中发出了轻微气喘。谁知,心里却又想到昨日里,自己跨坐于宝玉身上,用那火热的龟头研磨自己的肉逢的那种感觉来,不觉下身一紧,竟是有些蜜液从肉逢中流出。

“姊姊,你……下面流水了。”

“黛玉,抱我……”

黛玉躺在妙玉一侧,将妙玉赤裸滚烫的酮体紧紧贴在身子上,二女抱做一团。不知又做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宝玉,你可要答应我,切不可再不听我的言语,独自鲁莽行事了。”警幻赤裸裸的趴在宝玉胸口,“此番算你造化,下就保不齐……”说到此处,不由得眼圈略有些泛红。

宝玉将手轻捧着警幻的俏脸,将那含在眼角的泪珠用手拭了,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方道:“仙子姐姐放心,宝玉日后必是对你言听计从的,只是那日救可卿心切,也顾不得那许多,哪想那迷津如此凶险。姐姐不哭,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说着,用仍坚挺的阳物顶了顶警幻的身子。

警幻不由得噗嗤一笑:“蠢物,都说了是你的造化,下次可是万万不能了。”

“姐姐,你还未说是何人救了我的?”

“哼哼,痴儿,且由你蒙在鼓里去罢。”警幻露出一个俏皮的坏笑。

“好姐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不是什么天机,告诉我又何妨?”

“不讲!”警幻虽是口上说,那眸子里却流露出几分戏谑。

“果然不讲?”

“果然!”

宝玉只一翻身,便将警幻压在了身下,“哼哼,你可要想好,不乖乖讲出来我可是要对你用刑了!你可是要自讨苦吃?”

“无知小儿,我乃幻海情天警幻仙子,你那点雕虫小技又能奈我何……啊宝玉……菊门可使不得了!还疼着呢……”

“姐姐,可是真疼么?”宝玉忙停了下来。

“嗯……你方才疯了一般,又是那许久吧。”警幻又换做一副楚楚动人的怜像。

“姐姐,你真美。”宝玉说着,便低头吻了下去。一面吸吮着警幻小巧的香舌,一面将阳物缓缓纳入了警幻玉蛤之中。警幻鼻中发出一声轻叹,双臂紧紧的环住了宝玉。

“宝玉,来用刑吧。小女子等着呢。”二人吻了好一会子,警幻才避开宝玉的嘴,一面在下面轻轻扭动着腰肢一面道。

“姐姐,叫我相公。”

“哼哼,你少得便宜卖乖,吾妹可卿已经许给你了,还要占本座便宜?”警幻媚然一笑。

宝玉听得可卿,不由得神色一黯。

警幻也发觉不对,忙道:“好了,还记得上次我授你救可卿的法子?”

“当然,姐姐说要十二正钗中三人的处子落红方能为玉开光,开光之后才能使得救可卿。”

警幻点点头,伸手将床头的通灵宝玉拿起,道:“你看看,你这玉和平日里可有不同?”

宝玉接了玉,细细观察起来。平日里都戴在身上,并不会时时拿来把玩,此时细细的看了,才发现那玉石之内似有一丝朱红的沁。却又不同于沁,时隐时现,如游鱼般在玉中游走。

宝玉不解,忙问警幻。

警幻道:“痴儿,这就是那落红了。”

“这……这是何时得的?为何我一点也不知?”

“哼哼,都说了这次是你的造化了。你可知是谁救了你?”

“我正要请教姐姐,你却不肯说的。”

“如今都告诉你罢。”警幻便一一将妙玉如何施救告诉了宝玉。“真是便宜了你这呆子。人家将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蒙在鼓里。”

宝玉不由得呆了,心下道:“想不到她竟也是十二钗中一人。是了。妙玉清尘脱俗,更是一等一的人品。她若都算不上,还有谁能算得上呢?只是可惜了佳人,日后必是要去谢谢人家,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却又不知她为何舍身救我……”

宝玉正自胡思乱想,身下警幻却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呆子,如今我都告诉你了,可以放过小女子了吧?这棍刑是不是可以免了?”

宝玉这才醒悟,丢给警幻一个坏笑。“想免?那也可以,只要你喊我声相公就好。”

“你,你这厮怎么也学得这般无赖起来?看本座如何收拾你。”说着,警幻将下身一用力。

宝玉只觉得那本就窄紧的肉穴便同活了一般,一波波的挤压着自己的阳物,竟是要将穴中异物推挤出去,“哼哼,还是先让你看看我的本领是正经!”

宝玉说罢,双手抄起警幻两条丰腴的美腿,将两只腿交叉并在一起,抗在肩上,又拿过一个枕头垫在警幻粉臀之下,使玉蛤高高突起,便一下下动了起来。

“嗯……你……你说话不算……啊……好深,坏人,你说了我告诉你你就……放过我……”

“好姐姐,你这么风骚媚骨,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呢?”宝玉说着,更是加快了些子,只撞得警幻身子都跟着颤抖,胸前两团丰乳也泛起一波波的涟漪。“好姐姐,你越来越妩媚了。”

“嗯……还不都是你……是你害的……”

“幻儿,叫我相公。”

“不……不叫!”

“果然不叫?”宝玉却没有更用力的抽插,却是放缓了速度,那阳物也只插入一半,只将一个龟头在穴口出轻微进出。

警幻本是到了紧要关头,却无奈宝玉这般拿悻自己。那小穴就如同正在吃奶的婴儿突然被夺去了奶头一半,一张一的努力想将唇边的龟头吞入,却是不得。

警幻大急,不由得用手轻拍宝玉。“好宝玉,快给我……”

“姐姐在求我?”

“嗯……”

“求我作甚?”

“求宝玉……用大鸡巴操我。”

宝玉听得得意,遂狠狠的插了几下,只插得警幻几欲泄身,那宝玉却又停住。“幻儿,叫我相公吧。”

“宝玉,倘或坠入迷津的不是可卿而是我……”

“傻丫头,你在我心中和卿卿一般无二的。不论是哪一个,我都一样疼爱,为了你们,我万死不辞的。”

“相公,来疼你的幻儿吧……”望着宝玉那双眼睛,警幻看到的不再是戏谑,而是款款深情。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四回 贾宝玉夜饮枕霞阁 史湘云身献意中人

作者:yaojiji23年月8日首发***********************************************************第四十四贾宝玉夜饮枕霞阁史湘云身献意中人(PS:红楼梦中女子众多,但是看过红楼的人心里都会有个表,哪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哪个是不喜欢的。我也不例外。湘云就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之一,磊落大方,颇有女汉子的风采,又透着大家闺秀的妩媚,这一章要写湘云。本来迟迟不知该如何下笔。

其实我个人觉得,红楼梦中越是分量重的人就越难写。最难写的估计就是黛玉和宝钗了。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黛玉和宝钗。我写出来,自然只能是我心中的。所以迟迟不敢下笔,生恐玷污了大家心中的女神。而湘云虽然没有黛玉宝钗那般重,却也有些分量了。可没想到一写就停不下来了。整整一下午,写完头一看,足足八千多字了。也算对得起湘云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坚信最早史湘云是贾宝玉的青梅竹马,而且是贾母一手撮的。众位可以想想宝玉的玉和湘云的金麒麟。最早本的金玉良缘,始作俑者是贾母。黛玉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计划。)***********************************************************却说宝玉与警幻在孽海情天一番云雨之后,又问十二钗中那两支处子何处可得,警幻却不敢泄露天机。宝玉也不好强求,只得悻悻而归。虽是心中挂念可卿,却也记得警幻一再教诲,再也不敢冷落了身边女子。每日除了和袭人晴雯鸳鸯等一并丫鬟厮混,也抓莫机会和凤姐并平儿欢好,不在话下。

又苦于救可卿一事仍是丝毫没有进展,那通灵宝玉中仍只有妙玉一人的落红。

宝玉疑心黛玉宝钗均是十二正钗中人,必也都是处子之身,却苦于无法得手。

宝钗已搬出园子,同薛姨妈同住梨香院去了,只偶尔过来园子里与众姐妹们闲话,宝玉不曾有亲近的机会。那黛玉更甚,似是在有意躲避宝玉,几次宝玉只身去潇湘馆,均被告知要么不在屋里头,要么身子不适,睡下了。宝玉虽是不信,也无可奈何。

这日,宝玉去给贾母请安,进得屋内,只见贾母在中间坐了,将湘云揽在怀里,迎春、探春、惜春、李纨、黛玉都在。众人都在抹眼泪。宝玉躬身给贾母行礼,道:"这是怎么的了?"贾母这才擦了擦眼角道:"本是喜事,却惹得我们娘们几个都哭哭啼啼。快都住了罢。"众人这才勉强止住哭声。贾母示意宝玉坐在身侧。宝玉坐了,偷看贾母怀中的湘云。正巧湘云也在瞧着自己。那双明眸早已哭得通红。

贾母抚着湘云的头,叹息道:"云丫头自幼父母都逝去了,几乎是在咱们府上长大的。虽不是我亲孙,却也无异。如今就要出门了,我这还真有些舍不得。

"宝玉听得此话,犹如一个晴空霹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原是那湘云早已被叔嫂许给了卫家公子,名若兰。虽定了终身,贾母只推托湘云年纪上幼,等过些年再娶过门也不迟。谁知那卫家前几日去史府上说卫若兰身患喘病,久治不愈,身上似是不大好的光景。希望能早些将湘云迎娶过去,也好给卫若兰冲一冲。那湘云叔嫂本就对湘云不甚在意,便满口答应。如今写书一封给贾母,说过几日就要将湘云送过去完婚。

贾母见宝玉痴呆,恐他太过伤怀不免犯了旧日疯病,忙命鸳鸯将其送怡红院。宝玉一路无话,只行尸走肉般走怡红院。方进了屋,便一头倒在炕上大哭起来。袭人忙问缘故,鸳鸯才将方才之事略讲了一遍。

袭人忙规劝道:"女儿家大了自是要嫁人的,难不成还要都陪着你终老一生?

"宝玉早已哭的说不出话,定了一会子神,才勉强说道:"自小都是姐姐们陪着我,打后来又来了林妹妹,又来了宝姐姐,大家都在园子里,成日吟诗赏花结,好不风光热闹。大姐入了宫,是不得见了。宝姐姐也搬出去了,黛玉成日里躲着我,如今湘云又要嫁人了,迟迟早早你们都要出了笼的鸟儿一般,一个个的都离了我去,只剩我一个,好不凄苦!"说着又痛哭起来。鸳鸯袭人只得软语相劝,不在话下。

到了晚间,宝玉已是止住了哭,只坐着发呆,袭人晴雯也不敢招惹。却有湘云的丫鬟翠缕来敲门。袭人开了门,见是翠缕,忙对摆手,引着她到了耳房,才小声道:"你来干什么?二爷听史姑娘要出阁,真真儿的哭闹了一天,才好些了,怕是见了你又要想起那出。""袭人姐姐,史姑娘说毕竟兄妹一场这么多年,临别还想和二爷坐一遭。让我来请二爷过去的。"袭人心下道:"湘云虽较宝玉年幼两岁,可为人大方豁达,或许更能将宝玉说得通透也不可知。"遂点头道:"也好,让史姑娘好好劝劝二爷才是道理。"又叮嘱了翠缕几句,这才引她去见宝玉。

宝玉听湘云有请,自是拔腿就走。袭人忙拉住,仔细给宝玉穿戴收拾了才在门口目送宝玉去远了,掩了门到房中,心中七上八下不放心,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来到枕霞阁,湘云亲自迎了出来,带至里屋坐下。翠缕俯首在湘云耳边耳语了一番,这才出去了。屋里早已准备一席酒筵,湘云拿起酒壶倒满两盏,一杯给了宝玉,道:"爱哥哥,好久没有陪我喝酒吟诗了,今儿湘云要出门了,怕是以后就更没的机会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可好?"宝玉听得这话,更是触及痛处。不由得失声痛哭了起来。湘云也早已湿了眼眶。哭了一会子,湘云先止住了:"爱哥哥,来来了,先喝一杯祝我找到如意郎君。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一仰首将杯子里的酒悉数喝尽。宝玉也只得将酒喝了。

湘云又将酒杯满上,二人也不多话,也不吃菜,只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几杯下了肚,湘云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绯红。"爱哥哥,你我打小就在一块,如今我要嫁人了,你可要时时记得我,莫要把我忘了,不然我是不应的。"宝玉狠狠的点头。

湘云用手指抚弄着杯子道:"那会子都还小,元春姐姐也没有进宫,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和你我都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唯独疼我们俩,安排我们睡在她屋里,你我朝同起,夜同眠,多好的日子。""可不是,那会子你还吵着长大了要嫁给我做新娘呢。"宝玉想起儿时的事,不禁莞尔。

"啐,凭的乱说,我哪有说要嫁给你了。倒是谁小小年纪却不知廉耻,总是吵着要吃人家嘴上的胭脂……"湘云说到这里,不禁脸色一红,好在酒后腮上本就有些酒气,不容易看出。

宝玉不由得偷偷看了看湘云的小嘴,红红的仍是抹了胭脂,两片樱唇微微张着,露出半颗皓齿。想想儿时将湘云压在身下吃她嘴上的胭脂,又想起那日湘云醉酒,几乎可以一亲芳泽,不禁咽了口口水。忙喝了一杯掩盖自己的窘态。

湘云并没注意,仍喃喃道:"后来,颦儿来了,你便成日追着颦儿跑了……再后来,宝姐姐也来了,你更是没工夫搭理我了。唉……想我还是比她们不上的。"说着,又喝尽了一杯。

宝玉自知理亏,也无言以对,只一仰首也将酒喝尽了。湘云起身复又给二人都满上了酒,却没有坐去。只道:"爱哥哥,打小儿都是我给你梳头的,日后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如今,就让我再给你梳理一次吧?"宝玉已有些哽咽,勉强道:"好"站起身来,坐在湘云的梳妆台前。湘云站在宝玉身后,仔细的给宝玉解开头发,又拿起梳子,沾了油,一缕缕的疏通了起来。"那会子你我都小,你还和我一般高呢,如今一晃十来年了,爱哥哥也这么高了,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你也出落成个小美人了,唉,只羡那卫公子好福气……"只听啪嗒一声,湘云手中的梳子已落在了地上。宝玉这才发觉说得不妥,方要改口,湘云已转身进了内屋去了。宝玉忙胡乱将头发束好,追了进去。只见湘云正做在抗边,将脸扭像墙,肩膀犹自一抽一抽的颤抖。

宝玉忙在湘云旁边坐了,一手按着湘云的香肩道:"好妹妹,都是我不好,我只顾自己乱说,惹你生气了。"湘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头钻进了宝玉怀里。

一面哭,一面抽噎道:"我不要嫁给什么卫公子赵公子的。爱哥哥,我要嫁给你!

"宝玉不由得又呆了。

湘云哭了好一会子,这才止住了哭,抬起头来,一只小手轻抚着宝玉的脸道:"爱哥哥,打小我心里就只有你,从记事起我就想着,等长大了要嫁给你,像那样天天给你梳头洗脸,陪你吟诗作对,你如何就不懂我的心?""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的林妹妹和宝姐姐,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二人。可是如今我要出阁了,你却哭成这样,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好妹妹,当然有你。

""嗯,爱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此时,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子吧。

"宝玉无言,只用手紧紧的将湘云抱着,似是一松手湘云就要飞了一般。

"就这样抱着你真好,能听到你的心跳。唉,不抱了,越抱越是不舍得放手。

总是要松开的。"湘云说罢,想摆脱宝玉的怀抱。宝玉却并不松手,仍是紧紧的抱着湘云。湘云只得作罢。仍将头靠在宝玉胸前。

"爱哥哥,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喝醉了,在园子里石头上睡着了,是你找到了我。"宝玉点点头。

"你……你给我拂去了身上的落花……""啊,你都知道?""当然知道,纵是喝醉了,毕竟是女孩子,哪里会睡得像死猪一般?"宝玉想起那日自己用嘴将湘云身上的落花一一衔去,又偷偷吻了湘云的唇,若不是有人来,只怕还干出更过火的勾当,不由得一阵大窘。"好妹妹,那日我也是多吃了几杯,有轻薄之出还望见谅……""傻哥哥,我哪里会怪你……那会子,我才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湘云羞道。

宝玉望着湘云那天见犹怜的娇羞模样,不由得又有些痴了,口中只道:"好妹妹,再……再让我吃一次你嘴上的胭脂吧?"湘云羞得将头低得更深了,好一会子才轻轻嘤了一声。宝玉这才松开了一直环着湘云的胳膊,一手穿过湘云的腿弯,只一用力,便将湘云抱在了自己腿上。又用手托着湘云的下颌,使她抬起脸来。只见湘云也正望着自己,一双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偷着雾气,长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儿,小巧而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张鲜红的小嘴微张着呵气如兰,四目相对,湘云便将双眸上,轻轻将小嘴撅了起来。

宝玉哪里能让佳人久等,低头便吻了上去。四片滚烫的唇紧紧粘在了一处。

宝玉早已轻车熟就,舔吮吸撩,只一会就将湘云弄得气喘连连。待到分开,湘云不由得气喘:"爱哥哥,好吃么?""嗯,还和以前一样香甜,不,比儿时更有滋味。""爱哥哥,你……你顶到我了。"宝玉这才发觉,自己的阳物早已怒起,正抵在湘云的一瓣粉臀上。宝玉又不舍得将湘云放下,正不知如何化解的时候,湘云又将小嘴凑了过来。宝玉忙衔住了湘云的香唇,将那溜滑的香舌吸入口中吸吮。直吸得湘云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爱哥哥,我……我把身子给了你吧。"湘云小声道。

宝玉忙道:"我明儿就了老太太和夫人去,让她们做不让你嫁给那个卫公子,然后你嫁给我可好?"湘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此事并非她们能做的。还得是我那大伯说了才算。"宝玉又说要去史府上提亲,湘云只道:"傻哥哥,这门子亲事是早就定了的,哪里还有退婚的道理?再者,都是大户人家,无缘无故的退亲,成什么了?况且,你娶了我,你舍得你的林妹妹宝姐姐?"宝玉不语。湘云也不在意:"我不奢望你娶我,我只要把我清白身子给了我心里的人,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就知足了。"宝玉犹自犹豫道:"好妹妹,你……你即是要为人妇的人了,倘若我破了你的身子,日后……日后恐委屈了你……"湘云用手挡住了宝玉的嘴,不叫他说完:"爱哥哥,我只要你占了我,记得我,别人我都是不管的。倘或日后他发现,嫌弃我,便休了我又何妨?我正好落得干净。

难不成,你嫌弃我?"宝玉忙止住湘云,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心有灵犀般都闭上了眼,四片唇再度胶着在了一起。过了盏茶的功夫,宝玉才将口松开。湘云早已在宝玉怀中软做一团,小嘴微张着不住的喘息。宝玉的一只手也已敷在了湘云的酥胸之上,轻轻揉捏着。"好妹妹,可没想到,你身子娇小,却是如此丰腴。

"湘云吃羞,只将绯红的俏脸转作一旁,一只手按在了宝玉侵犯自己的手上,却不知是要阻止那禄山之爪还是希望宝玉摸得更紧些。口中道:"爱哥哥,你……可喜欢?"宝玉忙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哥哥还要一亲芳泽呢。"说罢便动手去解湘云的罩衫。由上而下,一排盘扣逐一被解开,湘云润滑的脖颈和胸脯渐渐显露。宝玉嘴也不闲着,跟着一路向下,在湘云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直痒得湘云不时发出咯咯的娇笑。

终于将那外衣外裤除去,湘云身上只剩下一条大红绣着牡丹的肚兜儿。云鬓如墨,面似红霞,肌肤胜雪。那玉琢般的身子陪衬着一抹嫣红,在琉璃灯柔和的照射下,更显得妩媚入骨。那两座玉峰高耸着,随着湘云的喘息起伏不定。隐隐可见两个调皮的小凸起机会要破衣而出。湘云睁开眼,只见宝玉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羞羞的道:"哥哥,好看么?"宝玉更不答话,只急急地欲将那最后一道防线撤去。慌乱中却摸不到后面的系带,只用力一扯,那细细的带子应声而断,湘云的两个玉乳终于冲破束缚,如两只玉兔般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一颤一颤的抖动着。宝玉俯下头,一只手捏着一颗玉乳,大嘴一张,一把另一颗含在口中。湘云臻首后仰,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两支藕臂直将宝玉的头抱住。

宝玉大张了口,却只能将娇嫩的玉乳含下一小部分。只得退而求其次,先用牙齿在饱满的乳肉上轻轻咬过,使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齿痕,又将那嫩红的乳头用舌头舔舐得俏生生的挺立,复又含入口中吸得啧啧有声。另一只手也向下滑去,略过平坦的小腹,覆在了那一丛萋萋芳草之上。

女孩最私密之处头一次被他人抚摸,纵是有准备,湘云也不禁轻轻哆嗦了一下。抱着宝玉头的手也随着移下去,紧紧握住了那企图侵犯自己的禄山之爪。而这无谓的抵抗并不能阻止宝玉的手,湘云只觉得耻毛被宝玉温软的大手一遍遍的爱抚,一阵阵麻酥酥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穴内更是逐渐湿润起来,似是有涓涓细流要流淌出来。

湘云未经人事,哪知这是女儿之常情,只觉大羞,不禁将两条粉腿紧紧夹住,欲图阻止那股子水流出。也把宝玉意欲往下探的手阻在了外头。宝玉只道是湘云羞涩,也不勉强,顺势将手朝下摸去,不停在湘云白嫩的美腿上爱抚了好一会子,这才又朝下,将一只精致的小脚丫抄在手中揉捏了起来。嘴也不舍得放开了湘云的玉乳,沿着方才的路线一路向下,先在那耻邱上亲了几下,又沿着腿一路吻到了玉足之上,不住的舔吻。

"好妹妹,你的身子可真香……""唔……爱哥哥……爱哥哥……好痒……"湘云在炕上小蛇一般扭动着身子。

宝玉这才住了口,只用手轻轻把玩着柔弱无骨的金莲。"好妹妹,你的小脚丫美煞我了,真不舍得放手了。"湘云羞声道:"爱哥哥,不是脚痒,是……是那里着实痒得钻心。""哪里?""嗯~"湘云撒娇般哼了一声,两条粉腿交叉着来研磨,企图减缓那股间的麻痒。宝玉这才会意,笑道:"好妹妹,哥哥这就给你止痒可好?"说着,复又将湘云的小脚含在口中,逐一将那十根春蚕般白嫩的脚趾吸吮了个遍,这才又一路向上探去。

宝玉先用手将湘云紧并着的双腿分开,这才沿着大腿内侧,将舌头一遍遍的吻过去,终于要碰到那少女幽香禁地。湘云如梦初醒,急的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下体,口中只道:"爱哥哥,那里腌臜,可亲不得的。"宝玉笑道:"傻妹妹,怎么会腌臜?只要是你身上的,必是干净的。"湘云听得心中一暖,心道,"哥哥果然是心中有我的,连那种地方都不嫌我……我今日是横了心要将身子给他了,只苦不几日就要分离,今夜就全由得他就是了。"虽是心中如此想,毕竟那女儿家害羞,不肯将手拿开。只等宝玉来拿。不料却不见宝玉动手。湘云这才偷偷挣开来,却见宝玉正站在炕边,已将自己身上衣物除去了,那身子白皙如玉,却有一层棱角分明的腱肉。胯下更是一杆粗长白枪直直的翘起,正对着自己点头。

湘云又是一声轻呼,忙用闲着的一只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不敢再看。宝玉跪在湘云双腿之间,轻轻将湘云遮挡着玉蛤的手拿开。使那桃园坦露在自己面前。

只见两片粉嫩的肉唇紧紧闭着,虽是双腿被打开,也无法窥见更多风光,只露一条细细的肉逢,透出同样粉红的肉色,一丝晶莹的爱液从缝隙间透出,其余一概不可见。

宝玉伸出手来,轻轻爱抚着两片肉唇,手指触碰使得湘云又是一哆嗦,两片阴唇也害羞般的蠕动了一下子。宝玉丝毫不敢用力,只轻轻的将两片肉唇拉开,这才得见两片小阴唇好好儿的藏在里处,那鲜嫩的洞口也呈现在了眼前。"好妹妹,你的小穴好生粉嫩,真是爱煞我了。"说着,便将嘴贴了上去。先是将两片肉唇分别含在口中吸吮,只觉那滑嫩的肉脯几乎要融化在口中一般。鼻子里嗅到的都是处子的幽香。复又将舌头伸出来,在窄紧的洞口舐,要将那潺潺细流尽数吸干一般。

"那么腌臜的地方爱哥哥都要亲,他真的是喜欢着我的,嗯,亲得我好舒服,可是里面却是更痒了……"湘云偷偷挣开眼睛,看着宝玉将头埋在自己双腿之间卖力的吸吮,不由心下感动,却耐不住小穴深处那股子麻痒更甚了。"爱哥哥……好样……比方才还要痒了。"宝玉这才抬起头来,望见湘云迷离的眼神,道:"好妹妹,哥哥这就给你止痒。"说罢,摆正了姿势,将阳物抵住了湘云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

湘云只觉得一根热乎乎的肉棒抵在了自己羞处,明白自己即将告别十几年的处子,看着宝玉,缓缓而坚定的点了点头。宝玉这才将肉棒稍稍用力。那肉棒一分分顶入了穴口。只进得大半个龟头,便被一层薄薄的肉膜阻住了去路。宝玉不敢造次,轻声道:"湘云,可能会有点疼,可吃得住么?"湘云点了点头,宝玉方要继续前行,湘云却道:"爱哥哥……"宝玉忙又停住,道:"妹妹可是后悔了?"湘云摇摇头,道:"爱哥哥,我想……你破我身子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抱着你……""傻妹妹,来让哥哥抱。"说着,宝玉俯下身去,将胸膛轻轻压在了湘云两团丰乳之上,用嘴亲吻着身下佳人的脖梗耳垂。湘云也将两支藕臂抱住了宝玉的背,轻声在宝玉耳边道:"爱哥哥,湘云准备好了,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宝玉这才将臀往下一用力,只感觉那龟头一点点的受力,终于噗的一声,冲破了那处子的隔膜,半根阳物钻入了窄紧的肉穴之中。湘云抱着宝玉的手不由得一紧,口鼻之中也发出一声轻呼。宝玉忙抬起头来,只见湘云已是泪眼婆娑。

宝玉不由得心疼:"好妹妹,可疼么?"湘云虽是眼中含泪,却笑着摇摇头。"爱哥哥,湘云不疼,我终于是哥哥的女人了,湘云是高兴。""湘云……"宝玉不由得鼻子一酸。

"爱哥哥,就这样抱着你,感觉着你在我的身子里,湘云好幸福……""好妹妹,哥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做女人的幸福。"说着,宝玉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

那肉棒缓缓的在小穴中进出,殷红的血渍随着抽插滴滴落下,湘云忍着疼,却不发出一声,只是紧紧的抱着宝玉。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怕弄疼湘云,仍是不敢太过猛力。湘云却觉得那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似是好了许多,每次龟头插入深处抵在花心上却是一股子酥麻传了过来,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湘云知道宝玉是疼惜自己才如此温柔,无奈那丝丝酥痒却是不过瘾。只好含羞在宝玉耳边道:"爱哥哥,湘云这会子是真的不疼了。哥哥只管疼我便是了。"宝玉也早已发觉湘云小穴较方才已是顺滑了许多,也不再痉挛,却是软软的蠕动,似是适应了自己的阳物,又听湘云如是说,这才渐渐加快了节奏。"好妹妹,若是受不住只管说便是。"宝玉是怕湘云初尝云雨,承受不起太强的操弄,哪知湘云却只道宝玉仍是疼惜自己,只点头答应。

宝玉将身子直起来,把湘云两条粉腿架在肩上,这才开始由浅而深,由慢及快的操弄起来。那湘云这才觉得身子里的麻痒一下子便好了一般,只感到热热的阳物机会将自己充满,一波波的快感逐渐积累。

"爱哥哥,这就是……嗯……这就是那夫妻之间人伦之事吗……""正是""好……好怪的感觉……下面……下面满满的充实……好受用……""妹妹可还要么?""嗯,爱哥哥,都给我……湘云还要……"宝玉见湘云已动情,这才不控制节奏和力度,开始次次见底,只十来下,湘云便口中只能发出呜呜之声。"哦……爱哥哥……好受用,要……要飞了……""湘云,哥哥也好受用,小云云的小穴好生窄紧,凭得让人不能把持了。""唔……飞了!飞了!爱哥哥,要……要……快且停停。"宝玉不明就里,忙停了下来,一手轻抚湘云绯红的俏脸问道:"是怎么了?可是又疼了?"湘云羞得不能,喃喃道:"爱哥哥,我方才……方才忍不住要尿……"宝玉听了呵呵一笑:"傻妹妹,那是要泻了身子呢,不是尿,你且不用忍,只管尿就是了。"湘云听得将信将疑。宝玉也不多解释,只又大力操弄起来,一手在湘云丰胸之上揉捏。

"啊……嗯……真的要尿……爱哥哥……爱哥哥……""好妹妹,你只管尿"宝玉说着更是几下子狠狠的顶在了湘云稚嫩的花心之上。

"啊~"一声娇叹,湘云直将整个身子都绷得直挺挺的,终于花心大开,那积蓄了十几年的元阴破门而出,洪流般泻在了宝玉龟头之上。宝玉只觉下身一暖,那股子熟悉的热流随是不及警幻那般销魂,却也让自己把持不住。只得狠狠抵住花心,将那阳精悉数射入了湘云身子里。湘云本是浑身乏力,却猛觉得一股子暖流注入小腹之中,瞬间流至丹田,散布四肢骸,说不出的受用,那身子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软软的搭在宝玉背上。

宝玉也俯下身去,将头枕在湘云翻着红云的乳峰之上,二人就这样仍是紧紧联系在一起。却不知就在二人缠绵之际,那斑斑落红早已凝成一股子,悄无声息的汇入了通灵宝玉之中。好一会子,宝玉才要起身,将阳物拔出,湘云忙道:"爱哥哥,让它再在我身子里留一留吧,我好喜欢你在我身子里。"宝玉道:"嗯,都依妹妹就是了。""爱哥哥,它是不是又不老实了……""呵呵,谁让你这么狐媚子……""你……我哪里有?""不信你自己看。""我自己怎么看得到。

""你看我眼睛里,可有你的俏模样?"湘云果真信了,直睁大了眼睛望向宝玉的眼。却只见绵绵情谊如流水般。"爱哥哥……"湘云紧紧的抱住了宝玉。

"爱哥哥,今夜抱着我睡可好?""嗯,不怕被丫鬟们看了去?""哼,看了去又何妨?大不了没过门便休了我就是了。""傻丫头……"二人相拥而卧。

宝玉一只手又在湘云玉乳上揉捏了起来。"好妹妹,想不到你身子娇小,却是如此玉润丰盈。"湘云吃羞,盈盈一笑道:"哥哥喜欢么?""嗯……当然喜欢,只要是妹妹的都喜欢。""哼,满嘴甜言蜜语。爱哥哥,我且问你,不分是谁的,你是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呃,当然还是丰满些子的好。"湘云不禁莞尔,伏在宝玉耳边道:"那你娶了宝姐姐吧,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的,宝姐姐的两颗好大呢。""好你个小丫头……"湘云突然正色道:"爱哥哥,今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且问你个事,你莫要瞒我。""你只管问便是。""爱哥哥,林姐姐和宝姐姐,你到底是喜欢哪一个?""这……"宝玉一时结唔了。

"我也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仙子般的人品。按理,有些话我不该说的。可……我是要出去的人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那黛玉随是才气没的说,品貌更是婀娜,任凭谁娶了去都是莫大的福气,我倒是更钟意你娶了宝姐姐。""林姐姐凭得性子太小了些,平日里都得别人哄着供奉着才行,你和她一起长大,这许多年了,还是不时言语冲撞了她,有的没的的就要闹上几,日后怕是不能好好照顾你。宝姐姐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品,却是大大方方,不管对老爷太太们还是对下人们都是大方得体,又懂得体贴人儿,你若是娶了她,我才好放心些。"见宝玉沉吟不语,湘云默默叹了口气。复又换做笑脸,一只手按在了宝玉揉捏着自己玉乳的手上,笑道:"而且,宝姐姐的胸真的真的好大哟~"二人又缱绻缠绵,不觉竟是一夜未睡,期间各种恩爱细语,不一一言表。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五回 吐露衷肠熙凤分忧 喜从天降元妃怀胎

yaojiji23年月24日第四十五吐露衷肠熙凤分忧,喜从天降元妃怀胎***********************************(PS:关于贾府上下对贾宝玉婚事,我的一点个人看法,不是很成熟,欢迎探讨。贾母想让宝玉娶黛玉,这应该是铁钉钉的事。黛玉毕竟是贾母的亲外孙女。王夫人更钟意薛宝钗。其一,宝钗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其二,宝钗是很能持家的,嫁过来必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贾府虽然是王夫人说了算,但是下面的具体事情还是要王熙凤去办理。王熙凤虽然也是自己的侄女,但是毕竟是贾琏的老婆。贾琏是贾赦的儿子,而不是贾政亲生的。而原著中,隐隐绰绰可以看得出,王熙凤也希望贾宝玉娶林黛玉而不是薛宝钗。为什么?首先,王熙凤是很会拍马屁的,她知道贾母的心思。然后,她自然也知道薛宝钗当了二奶奶之后必然是要掌管家里大小事的,到时候肯定会动摇自己在贾府的地位。

牢骚: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批评我可以接受,但是,首先你要能说服我。

如果说什么写不出原著原型人物的神,我服气。如果关于红楼里的细节,幺鸡不才至少读过遍红楼梦,我如果觉得你说的没道理,原谅我就考虑您的意见了。)***********************************果然不几日,史府上便拍了人来接湘云。众人都含泪送别了湘云,唏嘘不已。

宝玉更是伤怀,成日里只闷在屋中,将那通灵宝玉拿在手里把玩。如今那玉中已又多了一丝殷虹,是离救可卿的日子又进了一步,宝玉却高兴不起来。

又想起湘云临别前那番话,不由得想着黛玉,自打入了贾府,都是和自己形影不离的。从小到大这许多年了,一处起坐,一起读书作诗。虽是吵吵,如今想起来却也是甜滋滋的。宝钗却是更识大体,端庄稳重,纵是不肯与自己厮闹,却也如姐姐般照顾自己。又想起那日滴翠亭和宝钗的一幕,想起那丰腴的身子,想起湘云所言,不由得踌躇不定,更拿不出个意,不免更是唏嘘感叹。

袭人端了茶来,宝玉也不接。袭人只得放在桌上道:“纵是舍不得史姑娘,人家也是走了,你这样成日唉声叹气的闷在屋中也不是个道理,不如去散散。老太太那里走了湘云也是心中难受,你实在是该多陪陪才是。”

宝玉虽是懒怠动弹,袭人说得也都是道理,只好踱了出去,往贾母处去了。

坐了一会子,仍是提不起兴致,便起身告退,不觉中来到凤姐院子里。

平儿见了忙让进来,却见凤姐端坐在炕几旁,下面四五个管事的婆子在事情。凤姐也不得空,只让宝玉在一旁坐了。

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熙凤这才将一众下人一一打发了。待到众婆子都出去了,这才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会意一笑,转身去门外看着去了。凤姐这才迫不及待的钻入宝玉怀中。

“我的小祖宗,这大白日里的,你怎么就跑到我这儿来了。不知道我这人多眼杂的?况且你二哥还在家里呢。”

宝玉将怀中美妇抱个满怀道:“闲的无事,四处逛逛,就走到你院子里了。

想是心底里太想凤姐姐了。”

王熙凤心下欢喜,口中却道:“哼,小冤家,少拿你那些沾了蜜汁儿的话来忽悠我。”说着边用一只手在宝玉的胯间抚弄着。

宝玉也将凤姐肉肉的奶子隔着衣服把玩起来。方要将手探入凤姐领口之内,凤姐忙阻止道:“可不行,小冤家,一会儿我还要去夫人那里事呢。”

宝玉这才止了手,却是无意中叹了口气。

“宝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凤姐见宝玉不似从前那般轻浮,因问道。

宝玉也不答言,只望着地上出神。

“可是舍不得史大妹子?”

宝玉听得湘云,更是失落,先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凤姐更是不解其意,拉了宝玉的手欲要追问究竟。

那宝玉沉吟许久,才缓缓道:“姐姐可还记得可卿?”

凤姐道:“我随是可卿的婶娘,却如同姐妹般交好,当初还是我帮了你们的忙,唉……只可惜天妒红颜,凭她那么小年纪怎么就撒手去了。”说罢,洒下几滴泪来。

宝玉当然知道凤姐和可卿关系莫逆,又道:“姐姐,那你可知,可卿是怎么死的?”

凤姐不由得愣了:“不是夜间突然发病没的吗?”

宝玉冷笑一声,便将那贾珍意欲和可卿爬灰的苟且事,贾蓉非但不帮忙,反而助纣为虐,终于将可卿逼得自缢混丧天香楼一事说了。

凤姐听得一口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我道是可卿平日里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暴病就没了。原来如此!没想到她看似柔弱,却又如此贞洁刚烈。那贾珍贾蓉父子也忒禽兽了!宝玉,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宝玉道:“姐姐,说出来只怕你不信……”

“好宝玉,你说的我还能不信?只管说就是了。”

宝玉便又将警幻在那太虚幻境将可卿许配给他,又将那警幻所说之言并救可卿之法重复了一遍。

凤姐听了许久,才痴痴的道:“你说……那可卿本是天上的仙子不成?那警幻……宝玉,你莫不是那痴病又发了?”说着便摸宝玉的额头。

宝玉苦笑道:“早就说了,只怕你不信的。”

凤姐道:“你这般疯话,但是个常人也不信的。平日里我们姐妹最好,我哪里看得出她不是个凡人?只是长得漂亮婀娜,人又贤惠,识得大体……”

凤姐忽然将那可卿临终前托梦与自己的事想了起来。不觉心中信了一些。

宝玉见凤姐不信,从怀中取出通灵宝玉,交到凤姐手中道:“姐姐你看。”

凤姐接了,细细观察,只见玉中有两条若隐若现的殷红不住游走。

“这?”

“姐姐,这就是那十二钗中两钗的处子落红。如今只差一道,便可救可卿了。”

“这两条……都是谁的?”

“都不瞒姐姐,这一道清淡些的是妙玉的,一道殷实些的却是湘云的。”

“妙玉?湘云?”凤姐不由大惊。

宝玉又将由来大致讲了一遍。凤姐这才又感叹了好一会子。

“却不知这十二钗都是何人?”

宝玉叹了口气,只道:“我也多次问警幻,她只说不能泄露天机,否则这法子便不灵验了。不过我疑心林妹妹和宝姐姐必是算得的。只是……”

凤姐仍是细细把玩着手中的通灵宝玉,心中早已信了大半。“若是为了救可卿,我自是要出力的。

只是那黛玉宝钗自是不比府上的丫鬟婆子,你可不能无端的轻薄人家,玷污了人家身子。“宝玉只低头不语。

凤姐仍道:“按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亲事也是可以提一提的了。我看上头的意思,也无非是宝钗黛玉中的一个。正好我要去夫人那里,你只等我去探探口风。若是太太有那个意思,我便吹吹风。看能不能提早。”

宝玉仍不语。

凤姐道:“傻宝玉,你该不是两个都不舍得吧?咱大户人家,虽是有个三妻四妾也不为过,可这两个都是真真儿的大小姐,你怕是不能兼得了。

唉……姐姐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可惜姐姐早不是处子了,不然若我也算那十二钗中一个,也不会这般为难。“又安抚宝玉几句话,凤姐见时候也不早了,起身道:“我要上去了,宝玉可别愁眉苦脸的了,我把平儿借给你可好?”说着喊平儿进来,道:“小骚蹄子,今儿宝二爷心里苦闷,你可要好好的给我伺候好了,不然拿你是问。”

平儿忙喜道:“是!奶奶只管放心就是了”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动手去解宝玉的裤子。

凤姐又笑骂了几句,才开门去了。

却说王熙凤来到王夫人处,将府中闲杂事等完了,便坐着和王夫人闲话。

“前些日子恍惚听得有那孙家的老爷派了婆子来咱们府上给宝玉提亲,可是有的?”

王夫人点头道:“那孙家和我们祖上本是世交,如今说家里有个小姐,年方十六,知书达理,还没有人家。”

“那老爷老太太的意思是?”

“老爷到是不大操心,只说全屏老太太做。”

“老太太又作何打算?”

“哼,老太太放个屁你都能闻出来她上顿吃的什么,如今却要在我这里装傻?”

凤姐一笑,仍道:“那姑妈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也被自己的话讴笑了,道:“我自然是倾重宝丫头多些子。少在这处打诨了,这满府上下还有事能逃得过你?”

二人正自闲话,门外有婆子急急地走来道:“公里夏老爷又来了,说是要让老爷太太进宫听宣。”

二人不知何事,忙通报贾政,二人朝服装扮了,跟着夏太监进宫不在话下。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贾政王夫人方来。众人正是等得心焦,忙围上去问个究竟。原是元妃在宫中深得圣上宠幸,竟是有了身孕。众人听得无不喜上眉梢。贾政也忙入内告知贾母。宁荣两府无不张灯结彩,从上至下脸上均有喜色,不在话下。

王熙凤也到院子里,见房门紧闭,推开了门,那男女喘息之声也飘了过来。只见宝玉光着身子,背对着门,正在飞快的操弄着平儿的小穴。平儿口中被自己的小衣堵住,只发出呜呜之声。

凤姐忙又掩了门道:“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这大白日里的也不怕让下人们撞见!”说着也走上去,先是在平儿的奶子上狠狠捏了几下子。见平儿双手也被束缚,因笑道:“抓摸着这么点样,看你琏二哥来抓你个正着。”说着一面将平儿手上的绫子解开了。

平儿这才将口中的小衣掏出,结巴道:“二奶奶……奶奶救我……宝玉他……啊啊啊……他要操死我了……”

凤姐早已动了情,只是毕竟怕被人看见,不然早已和宝玉平儿厮混在一处了。

宝玉又是狠插了几下子,将平儿又弄泻了一次,方才将阳物拔出,光着身子笑吟吟的来拉扯凤姐。“好姐姐,你听平儿都告饶了,你这做奶奶的都不心疼的?”

“小冤家,快别混闹,当心你二哥来,被撞见可不是闹的。”

“方才有人传信来了,二哥在东府珍大哥处,说是有个石呆子什么事云云,那边要留饭了,怕晚间才能来。”说着,早已将凤姐揽入怀中,上下吃起了豆腐。

凤姐也早已动情,听宝玉如是说,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他将衣物解了去。

“姐姐,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宝玉说着,将手从凤姐胯下抽了出来,那食指和中指上沾满了王熙凤的蜜液。

凤姐妩媚的白了宝玉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说着,蹲下身子去,将两手捧着玉乳,夹住了宝玉的阳物,套弄了起来。

“呼……好姐姐真是聪明,只第二便这么纯熟了。”宝玉叹道。

“哼,也不知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成天的就知道拿我们这些弱女子开心。”凤姐娇顛道,那动作却未停止。

宝玉嘿嘿一笑,想起警幻的媚态,心道:“凤姐姐,你这功夫比起幻儿,只怕还要多多修炼才是呢。”一面想着,一面只将凤姐的头压低了下去。

凤姐会意,一面用玉乳夹磨宝玉的阳物,一面低头在那鸡蛋大小的龟头上舔舐亲吻。

凤姐听宝玉夸自己,本是想诚心卖弄,将宝玉泻了出来。哪只宝玉已不知在平儿身子里泻了几次,如今更是不会轻易缴械,那凤姐随是熟妇,终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一时竟是有些气喘了,额头上也渗出了香汗。

宝玉见状忙将凤姐抱在床上,道:“好姐姐,这平日里府上大事小情都要劳烦你操心,如今又要来伺候我,你且歇歇,让我来伺候你便好了。”说着,便在凤姐身上亲吻了起来。

“好宝玉,莫要做这些罗里吧嗦的前戏了,快快插进来是正经,我小穴里都要痒死了。”

宝玉哪敢不依,也不答话,只直挺挺的一注到底,直戳得凤姐啊的叫了出来。

“插得好,宝玉……快……我要你将方才操平儿的劲儿都使在我身上。”凤姐边浪叫着边揉弄起自己的奶子来。

一旁的平儿也已从泄身的酥软中转过来,爬了过来,在凤姐的身子上一阵舔吻。又将手探到凤姐耻邱处,先将已被蜜液沾湿的耻毛捋顺一番,才将两根手指夹住了凤姐玉蛤中的肉珠,随着宝玉抽插的节奏揉捏。

只一会子,在二人通力之下,便将凤姐操弄得泄了身子。宝玉也又加力狠插了几下,将灼热的阳精射入凤姐花心之中。三人相拥而卧。

“姐姐,可受用?”宝玉轻轻揉捏着凤姐丰臀道。

“嗯……小冤家。”凤姐将头枕在宝玉胸口,慵懒的勉强睁开眼忘了宝玉一眼,复又闭上,口中喃喃道:“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我只觉自己越来越不济了。

每次都被你操得死去活来。尤其是你射在我身子里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暖暖的,跟泡在热水里一般,过了又觉得身子上利落得很。““嗯嗯,二奶奶说得对,我也是觉得,每次和宝二爷做完,身子上更有劲了许多,精神头也足些。”平儿也在一旁附和。

宝玉只呵呵傻笑,不置可否。

“宝玉,我方才探问了夫人的口风……”说着便将方才与王夫人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与宝玉。

宝玉仍摇摆不定,只沉默着听。

凤姐说完,方道:“宝玉,这成亲毕竟是大事,你可要想好,别为了一时意气苦了自己一生才是。”

宝玉只点点头,也不答话。

凤姐道:“你若是想明白了,我倒有个意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便将心中意说与宝玉。

宝玉沉吟了一会子,方点头道:“都依姐姐,如此有劳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六回 有心栽花凤姐扇风 无心插柳宝玉撞奸

第四十六有心栽花凤姐扇风,无心插柳宝玉撞奸***********************************(按照惯例PS:鉴于曾经有个帖问妙玉是原著里有的人物还是我虚构出来的,我觉得在以后有陌生面孔出来的时候稍作一下介绍。妙玉是十二正钗之一,这个真的可以有。李纨也是十二钗之一,这个也可以有!李纨是贾宝玉的亲生哥哥贾珠的媳妇。也就是贾宝玉的嫂子,贾政、王夫人的儿媳妇,贾母的孙媳妇。

贾兰是贾珠的遗腹子,叫遗腹子不是很准确。是贾兰年幼丧父。李纨多年守寡,将贾兰抚养长大。红楼春梦里好像还没有出现过我自己捏出来的人物,所有的人都是原著里有的。

再啰嗦两句,关于林黛玉我的个人看法。首先,很多人不喜欢黛玉,或者更喜欢宝钗,这个是个人喜好,当然是没问题。可是如果你不喜欢黛玉,只是因为觉得黛玉爱吃醋、爱耍小性子、小心眼,我在这里给颦儿道声屈。

当然,爱吃醋、小心眼这些我都承认。没错,林黛玉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什么铸成林黛玉这样的性格的?我个人觉得,只有一个原因,自备。我们先看一下林黛玉的身世:幼年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什么别的亲戚,投靠在外祖母家。外祖母家大业大,别说几个公子小姐个个养尊处优,连那些有些头脸的下人都有些张狂。而林黛玉又是极好面子的。大家如果对林黛玉初到贾府有印象的话一定还记得,林黛玉是“不肯多走一步,多说一句”,就是怕被人笑话。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自卑总是有的吧?而林黛玉的好强,不管是作诗、说话行事也是处处有体现。正是这种自卑又好强的性格,导致了林黛玉多心、说话刻薄。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林黛玉对贾宝玉的爱。这是最纯的爱,也是最自私的爱。一个深陷爱情中无法自拔的小女子,又无依无靠,林黛玉爱贾宝玉是当然的,但是这种爱非但没有能给林黛玉幸福感,相反,带给她的是更多的危机感和压力。为什么呢?听幺鸡接着给你掰。在万恶的旧会,尤其是这种侯府大户人家,男女的婚事必须是由长辈做的。宝玉的由贾母、王夫人和贾政做。湘云有她叔伯,薛宝钗也有母亲做,又有薛宝钗的姨妈(王夫人)。而黛玉呢?

如果非得说有的话,只有一个贾母。而贾母本身并不急着让宝玉结婚。男人大点不娶还算正常,古代女孩家如果超过十八岁还不嫁就算剩女了。而林黛玉只比贾宝玉小一岁。如果她父母晚死两年,能将她和宝玉的婚事定下来,黛玉怕也不是这个性格。但是他们没有能留给黛玉这样一个保障。

所以我说。林黛玉对宝玉的爱,给了林黛玉更多的压力和心事。呐,就是这样一个环境,对外人要处处留心,对自己的爱要小心经营,却不知道希望在何方,所以,林黛玉是没有一点安全感的。长期的压抑是她变得有点神经质。林黛玉受不得别的女人和宝玉亲近(宝钗、湘云等)、更受不得有外人来给宝玉提亲(张道士之流)、也受不了别人拿婚事和她开玩笑(凤姐等)。恐惧导致攻击,所以黛玉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磨磨唧唧又掰了一大堆,其实还有很多没说完。只想说林黛玉其实是个可怜的人。但是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到底是可爱还是可怜可恨,众位自己定位吧。点到为止,这就是我对林黛玉性格的分析。欢迎探讨拍砖。下面正文。)***********************************自打宫中传出元妃有孕的消息,贾府上下无不满心欢喜,处处张灯结彩。贾母更是命凤姐仔细安排了酒筵家宴,并准备了一台小戏,要与众人在大观园中一乐以示庆祝。又命人去接湘云。哪知下人来只道姑爷身子更是不好,似是有那下世的光景,湘云纵是不能来了。贾母听罢,唏嘘一阵,也只得作罢。

家宴当晚,大观园中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宁荣二府男女老少均在坐,薛姨妈也带着薛蟠、宝钗、宝琴等入得园来。众人饮酒观戏作乐。宝玉虽心中烦闷,见那黛玉宝钗均在坐,也是快乐了一些。只是人多眼杂,不得与二女亲近,不免又心下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贾政见宝玉端坐,竟是没了头年那般和姐妹们厮混笑闹,似是正色了不少,不免心下安慰。将宝玉唤至身旁道:“宝玉,如今咱们府上大喜,都是托了娘娘洪福。上次入宫,娘娘还特意问起你的功课,你可莫要辜负了娘娘一番苦心,需像兰儿那般发奋才是道理。”

宝玉唯唯诺诺的应了。又给贾政斟了一杯酒,方转身退自己座位处。

今日贾兰也在宴上,在下手陪李纨一桌坐了。

贾兰本好清净不喜和众人共处,那戏曲唱了几出,便央李纨道:“母亲,孩儿吃饱了,就先退下了。去还要将学中白日里讲的一篇文章再诵读诵读。”

李纨本也是清静惯了的人,便道:“也好,我也坐够了,我们娘儿俩便一并去。”说着带了贾兰,在贾母并一众人前告了罪,先退下了。

众人都赞贾兰懂事好学,将来必成大事。李纨便带了贾兰至稻香村。

那李纨自个是勤快人,许多家务杂事往往多是自己亲自动手,下人丫鬟本就少,李纨平日里对下人更是宽厚,母女二人来后只有一婆子仍点灯守着。见李纨无事吩咐,也下去自行休息了。贾兰便点起灯烛,果真拿着书读了起来。

李纨端了一杯茶过来,又将一件夹衣给贾兰披了,道:“兰儿,夜一不早了,又吃了几杯酒,这发奋用功也不在这一时,不如今日早早睡下,明儿一早再看也不迟。”说着将手按在了贾兰肩上。

贾兰抬起头来,正望见李纨看着自己,由于也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李纨面上已是有了些醉意,更平添几分姿色。

贾兰便握住了李纨的手道:“多谢纨儿。”

平日里,贾兰都是叫李纨母亲,只有在二人偷欢之时贾兰才如此呼唤李纨。

那李纨听了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你这孩子,又混叫了。”

贾兰便起身,将李纨抱在怀中道:“母亲,你可真美。”

“傻孩子,又乱说,我已人老珠黄,还有什么美不美的。”李纨轻轻依偎在自己的儿子怀里,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暖暖的。

“纨儿,要我说多少次,莫说这东西两府众多女子,就是凭世上女子之多,你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说着,便将李纨的樱口吻了起来。

拥吻间,二人均以除去了对方衣物,已是赤裸相见了。

“母亲,兰儿要吃奶……”

“兰儿……呼……都这么大了,还要吃……吃奶,好不知羞……”

还未等李纨说完,一只肉肉的奶子早已被贾兰含在口中。贾兰早已熟知李纨的身子,时而轻舔,时而狠吸,只吸得啧啧有声,似是真要吸出奶来一般。李纨只觉一阵阵酥麻从乳首处传来,不觉身子上起了一片粟栗。正是迷蒙之际,只觉双腿被分了开,又硬又热的一物已抵在了自己的玉蛤之上。

“纨儿,我来了。”说着,贾兰将身子一挺,阳物整条没入了湿滑的肉穴中。

“啊……好热……”李纨不由得一哆嗦,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她知道,儿子马上就要开始操弄自己的小穴了。

果然,贾兰已经抄起李纨两条光洁的美腿开始操弄起来。

“哦,母亲,你的小穴好热……好湿滑……”

“好……好儿子,乖儿子,再……再深些……”守寡十余年,那李纨本已是心如枯井,哪只那日机缘巧,同自己的亲儿子同了房,几次之后,李纨早已将那些妇道人伦道德统统抛之脑后,只如荡妇一般享受贾兰的疼爱。

“纨儿,你越发的放荡了……”

“嗯……兰儿,你母亲就是这么放荡……啊……我儿可喜欢?”

“喜欢,兰儿最喜欢母亲发浪的样儿了。”贾兰一面说着,一面更加快了速度。

李纨用一手按在二人结之处,一面感受着贾兰的阳物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力度,一面将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在那湿滑的肉珠上捻动。“我儿……且再用力些……娘……娘要泻了……”

“遵命!”贾兰本已快到高潮,听得母亲如此说只得咬紧牙关,屏住精关,更大力的操弄李纨的肉穴。那肉穴中早是淫水横流,在摩擦中翻着白浆的蜜液顺着二人的性器流淌飞溅,竟是将床单都打湿了一片。

却说李纨母子走后,宴席仍是继续。众人都道李纨贞洁守妇道,寡居多年,又教得好儿子,那贾兰也是争气,既懂得孝敬又知刻苦上进。那贾政虽是当着贾母的面不敢直批贾宝玉,却也不时拿眼睛冷撇宝玉,其意再明。

宝玉早已如坐针毡,抓摸着空儿,起身道:“多吃了几杯酒,先告退了。”

贾政冷哼一声道:“且多向着你侄儿多学是正经!去给老太太磕完头,滚吧,免得在这里污了我的眼。”

宝玉喏喏的起身告罪,退了出去。

宝玉却无睡意,便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他只道世上之人都和他一般厌恶功利不肯上进,心下道:“兰儿虽是乖巧,却哪里有人肯这般精进的?这晚上姐姐妹妹们都在,好不热闹,竟有人肯早早去看书?若是我,打死我也不的。难不成他有什么好玩之物挂记在心里?我且去他一,倒是要探个究竟。”想着,便像那稻香村踱了去。

来到院门处,只见只有一处窗内尚有灯火,却是安静,哪里有诵读之声?宝玉便悄悄推开篱笆,顺着石子铺的小路摸了过去。却不进门,只在窗下站了,听那屋内隐隐传来人声,宝玉便用舌尖舔破窗棂纸,往屋里窥去。借着烛光,只见室内只有一男一女赤裸着在炕上正干那苟且之事。

“兰儿……啊……干死我了。我要……要去了……”那李纨头朝里跪在炕上,头发早已散乱,看不清面目,只将那雪白的臀股高高翘起,任凭身后的男子大力抽插。

“母亲……兰儿也……要射了……”贾兰双手紧紧的把持着两片臀峰一面说,一面狠力操干了几下子,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低吼,竟是同时泻了身子。

那窗外的宝玉见此一幕煞是吃惊,口中不由道:“这还了得!”

却说李纨母子正是飘飘然之中,方欲相拥而卧,忽听得窗外有人说话,都大吃一惊,都挑起来胡乱的穿了衣物。宝玉也发觉自己失口说出了话,被屋里人听了去,也突自懵了。

一过了一会子,那贾兰才颤声道:“外头……外头可是宝二叔?”

宝玉这才过神来,听贾兰叫自己,定是认出了自己的声音,只得应道:“正是。”

贾兰见母亲已穿好衣物,便道:“二叔来了,可是有事?快屋里请吧。”

宝玉只道:“并无事,只是赶巧了路过,你二人早早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宝玉只随口一说,传进屋内二人耳中自是又有一层意思的。那李纨本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宝玉并不曾看到,如今听得这话,不由得心也凉了。

宝玉也不多耽搁,拔腿便走。

贾兰转过身来,只见李纨早已泪流满面。

贾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道:“母亲,兰儿万死,悔了母亲一世英名。”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一宿未眠,不在话下。

仍说那贾府家宴中,宝玉方走了一会子,贾政见贾母不悦,只得赔笑给贾母敬了杯酒,贾母道:“老爷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早早去休息吧,让我们娘儿几个也踏踏实实的乐呵乐呵。”贾政只得起身告退。

王熙凤见贾政退了,便也起身给贾母斟酒。道:“如今元妃娘娘有喜,也是托了老太太和祖上的鸿福,更是蒙圣恩,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老太太,我们和不喜上加喜,来个双喜临门?”

贾母笑道:“猴儿,就你是个人精,你倒是说说,何来双喜临门?”

凤姐便道:“宝玉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该成家娶亲了。

如今和不趁着这大喜一并办了?又风光又迎宫里的喜,岂不两全?“贾母点头道:“嗯,如此甚好,且待我再和宝玉他老子娘说说。”

凤姐又逗贾母笑了一,天色已近三更,众人方散了。

次日,贾政与王夫人去荣禧堂给贾母请安,凤姐也在。贾母便命他二人坐了,便道:“最近可又有给宝玉提亲的?”

贾政忙道:“还是那日孙府上的又来了一次。”

贾母道:“如今宝玉也是一天天的大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你们可心里有适的人选了?”

那王夫人自是想将宝钗许配给宝玉的,又知贾母心中所选是黛玉,见贾政不言语,也不好说出口。

贾政只道:“老太太是最疼宝玉的,此事只听母亲做便是了,母亲所选中的,儿子自是愿意。”

贾母便道:“如此,我倒是中意林丫头。”

王夫人道:“老太太的眼光自是不会错,那黛玉自是一流的人品,聘给宝玉也只是宝玉的福分,只不过……”

贾母见她欲言又止,便道:“有何话,只管讲。”

王夫人这才又道:“只不过那黛玉性子太过孤傲,宝玉长大了自是咱们府里的大老爷,只怕黛玉的性子怕是掌管不好内务也是有的。况且黛玉的身子孱弱,十病九痛也是日常,怕是不能持久。”说罢用眼角瞥了瞥贾政。

贾政只跟着点了点头。

贾母道:“林丫头打小先天不足,身子固是羸弱了些子,只是我看近日她似是好了些,已是有些日子没有犯那旧疾,气色也好看了许多。听鸳鸯说是那妙玉给黛玉诊治,竟是要去了那病根子。阿弥陀佛,那妙玉可真是活菩萨转世,可巧儿就落在咱们园子里了。至于这管理家政,哪个丫头是过了门就掌事的?你刚过门那会子还不是一问三不知?不也是一点点的学起来的?”

一席话说的王夫人无言以对,只得点头称是。

贾母又道:“今娘娘有喜,昨儿凤哥提及说待元妃产下龙胎凤种,举国大喜之时给宝玉成亲,做双喜临门,我觉得甚是妥当,你们意下如何?”

贾政道:“甚好!只是儿子觉得此事尚不必告诉宝玉,免得那孽障心浮气躁,不免又要荒废了学业。只让下人私下里准备为好。”

贾母点了点头,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不表。

却说那李纨与贾兰通奸被宝玉撞见,李纨不免整日提心吊胆,每见有婆子丫鬟说话,都似是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私底下议论自己。不免茶饭不思,终日萎靡不振。

贾兰软语相劝,“母亲也莫要太过担心,宝二叔或真是凑巧路过,并未看见也是有的,且宝二叔不是嘴碎之人,即便看了,也不会四处乱嚼舌根子。”

李纨哪里听得进去,仍是一人默默流泪。

贾兰便跪下道:“母亲,是儿子不孝,毁了母亲的烈名,纵是死也万难赎罪的。可母亲这般不吃不喝,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李纨擦了擦眼泪道:“兰儿,这本不是你的错,你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可我……我不该一时糊涂,和你……和你……千错万错,都是母亲一人的错。我本欲一死了之,一了了,也倒干净,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你父亲早亡,虽有老爷太太疼你,毕竟不如疼宝玉。若我去了,只剩下你孤身一人……”

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贾兰听得慌了神,忙跪着蹭到李纨身前,拉着李纨道:“母亲,你可不要吓唬兰儿,你若……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说罢,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隔日,贾兰本打算请假不去学堂,在屋里陪李纨,哪想李纨执意不肯,这才不放心的去了学上,却也是心不在焉,早早的辞了就又跑稻香村来。推门进屋,见李纨正执笔落泪,见贾兰进来慌忙掷了笔将桌上纸张遮掩。

贾兰也顾不上礼节,只一把抢过来开,果然,李纨是欲短见,竟是在写遗嘱,上面无非是叮嘱贾兰待她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努力上进之类。贾兰三把两把撕烂了,抱着李纨又痛哭起来。

“母亲,你一定要让兰儿成千古罪人吗?”

“早已说过了,千错万错,都是母亲一人的错,该由我一人承担才是。”

“分明是我要求母亲在先,怎么能是母亲的错?该都是儿子的错。母亲若是不放弃此念头,哪日了短见,儿子也必是要追你而去的。”

“兰儿……”

“母亲,不如我们收拾了细软,衬得夜深人静出了这园子,远走高飞,那清幽僻远的所在买一所宅子,几亩薄田,兰儿纵有一身的力气,也能养活得母亲!”

李纨不待贾兰说完,竟是啪的一巴掌掴在贾兰脸上:“不长进的东西,竟是忘了你娘对你十几年的教诲?只望你长大成人,学业有成,考取功名,方能光宗耀祖,这才对得起你父亲在天之灵,如今你却要一走了之?我且问你,你能走到哪里去?”

“母亲,我们只是一时躲开来,儿子自当仍旧发奋……”

“即便你我离了这贾府,若只这一辈子默默无闻倒也罢了,只他日你考得功名,不免金榜昭示天下,至时又有哪个会不知你乃当日荣国公嫡孙?”

一席话说得贾兰无语。二人沉默垂泪。

李纨听得,止住眼泪望着贾兰“兰儿,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法子?”

欲知贾兰有何办法,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七回 为封口李纨羞宽衣 燃妒火贾兰埋怨根

作者:yaojiji23年2月2日首发第四十七为封口李纨羞宽衣燃妒火贾兰埋怨根(PS:好吧,其实李纨这一章要干什么大概都能猜到了。写个李纨费了这么多笔墨,我是不是越来越墨迹了。还有,贾兰和李纨这条线是早就埋下的,嗯,不单纯是为了取悦读者强加进去的乱伦,也不单单为了几场肉戏。以后自有道理。

还有,顺便聊聊李纨这个人。我个人是不喜欢李纨的。呐,从原著里分析一下这个人物。

首先,李纨是个无才无德的人。按理说,贾府中是贾政王夫人打理内务,李纨虽然年轻守寡,但是毕竟还是贾政长子的遗孀,是贾府的大奶奶又守节不改嫁。

如果李纨有理家的能力,自然会帮助王夫人料理家务,而王夫人却要把贾赦的儿子儿媳贾琏和王熙凤拉过来,可见王夫人是觉得李纨没这个能力。贾母也只让李纨看着几个妹妹们读书识字。

其次,李纨没才。最早的介绍就说,李纨小时候的家教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所以起名李纨,表字宫裁。这意思就是绣绣花纺纺线做做女红。诗中也有李纨一份。寥寥无几的诗句更是平淡无奇。

再次,李纨是很小气的。虽然红楼梦没有写明李纨有多少钱,但是从凤姐挖苦李纨的话里可以看得出,李纨是颇过得去的。忘了是哪一,李纨带着众女孩去拉王熙凤入诗。凤姐就直说是找她来要钱的。然后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话讽刺李纨。原文我不去找了。但是王熙凤说李纨的月钱是和王夫人一样的,开销又小,还有一部分私有财产和收入(土地庄园的地租)。我们想一想,光凭和王夫人一样,那价格一定就不菲了。但是我们从没看过李纨动掏腰包请客。而是每次都跟着凑份子,甚至腆着脸去找凤姐要。

最后,李纨的心机。红楼梦原文最后,贾府已经出现败象。你们有没有发现,李纨的戏份开始减少了。为什么呢?因为李纨看出了点苗头,所以有意和其他人拉开距离。所以到了最后大观园被查抄,众人下场都很悲催,唯独李纨和贾兰没事,最后反而贾兰出人头地金榜题名,李纨当了诰命夫人。当然,这都是我猜的,没有什么根据。

)却说那贾兰,这几年日渐长大,又得了李纨的身子,更是对李纨加倍孝顺体贴。贾兰早已暗自下定决心,他日出人头地高官厚禄,也让母亲尽享清福,才不枉母亲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故而贾兰不仅苦读四书五经等圣贤之书,也时常同那贾雨村、贾赦等求教为官之道,大人们平时说起官场中种种故事,也细细琢磨玩味。因而虽是年纪尚小,也懂得几分心机狡诈。如今见李纨欲轻生,纵使自己磨破嘴皮劝说也不见效,只得长叹一声道:“母亲,我倒是有个下下之策,可保母亲清名……只是……”

李纨道:“兰儿,有什么办法只管说便是。”

贾兰长叹一声:“母亲,你只怕宝二叔将我们之事看了去,传了出去,可是否?”李纨点头。贾兰道:“我只觉得二叔不是那等传闲话的人,母亲却是不信。

这也难怪,嘴长在别人脸上,说不说我们确是无法掌控。那让人放心不会去乱嚼舌根子的,怕只有死人了。”

李纨听贾兰说出死人二字,不由得一惊。方欲打断,贾兰却又道:“我那日听那贾雨村贾大人说起,一贼人行窃,恰被一村夫撞见,那窃贼恐事情败露,又见那村夫生得粗壮,自是不能用强胁迫,遂灵机一动,将那窃来之财物分了一半给村夫。村夫得了实惠,与那窃贼就成了同犯,便不会再将所见之事与外人说道了。结果不成想日后还是事发,那村夫便被一同拽到县衙,最后落得个同罪,同那窃贼每人挨了几十子,远远的发配了。”

李纨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贾兰怎么突然给她讲起了故事,呆了一会子才幡然醒悟,不由得又羞又恼,方欲抬手再给贾兰一巴掌,才看见贾兰虽是双眼看地,却正将脸抬起,竟是在等着这一巴掌一般。李纨无力的将手放下,长叹一声,挥挥手命贾兰出去。贾兰知李纨要独自静一静,也不言语,只默默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了。

贾兰刚关了门,李纨便再支持不住,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了头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方喃喃道:“珠郎!都是纨儿不好。如今……如今可让我如何是好?只悔我不该把持不住,不单误了自己声誉,更毁了兰儿,珠郎,你可看见了?我真想随你而去,又放心不下我们的兰儿。那府里大小奴才无不势利,如今我还在他们不敢怎样,若我也去了,只怕兰儿日后要遭受多少委屈……”可怜李纨有一肚子话却无处诉说,只得对那故人垂泪。直哭得天色将青,方混混睡去。

又过了两日,贾兰从学里来,只见李纨又突自呆坐流泪,贾兰便端了茶献上,站在一旁伺候。李纨擦了擦泪,也不接茶,只道:“兰儿,你去将你宝二叔请来,然后去找你环叔坐坐吧。”

贾兰不由得心中一沉。却说那日贾兰用故事点播李纨,只因怕李纨短见,才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试问世间又有谁会去甘心将自己心爱女子转送于他人?更何况这女子乃自己的生母?可贾兰深知李纨为人,这李纨虽是寡言少语的随和,骨子里却又执拗。既是今日说出此话来,必是打定了意的。虽是心下不愿,却也不敢再多问。只低头称是,退了出去。

转至怡红院,袭人见是贾兰,忙请进来。宝玉正在写字,贾兰忙道:“叔叔好用功。”贾宝玉笑道:“哪里,只是偶尔感慨,写首歪诗罢了。”贾兰拿过来一看,正是“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贾兰不解其意,却也无心细问。便道:“二叔,这些日子侄儿念那《大学》,有许多句子不大懂,还望二叔不惜赐教,指点侄儿一二。”

贾宝玉自那日撞见李纨贾兰好事,都不曾和二人交谈。如今见贾兰来请教,心下不免疑惑,却也不好推让,只得说:“好,你且说哪里不懂,只管说出来便是。”

贾兰却道:“问题颇多,侄儿都记录在本子上了,本子在我屋里,若二叔方便,还请移步稻香村。”

宝玉只恐撞见李纨尴尬,却也想不出好托辞。正是踌躇间,倒是一旁的袭人道:“兰哥来请教,你这做叔叔的自然是要尽心的,快去罢。”宝玉只得随了贾兰奔那稻香村而去。一会,叔侄二人来到稻香村,进得书房,贾兰让宝玉坐了,便道:“叔叔少坐,我去取那写字的本子来。”言罢,便转头去了。

宝玉只得呆坐,看那书桌上不过是些中庸论语之流,也无心翻看。正自无聊,只听开门声。头一望,不是贾兰,却是李纨。宝玉忙站起身来鞠躬道:“嫂嫂可好。”李纨也款款施礼问好。让宝玉坐了,亲手烹了茶来。“叔叔请用茶。兰儿蠢笨,还望叔叔严加指教才是。”

宝玉忙接了茶,道:“嫂嫂过谦了,兰儿虽是我侄儿,却也不小我几岁,我只当他般看待……”又想,若我当兰儿是,那嫂嫂岂不成了我婶婶?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更是尴尬,忙改口道:“兰儿天资聪明,又肯用功,将来必是大有出息的。却不知兰儿去了这一会子,怎么还不来,不如哪天让他带了本子去我怡红院一同探讨可好?嫂嫂好坐,我这就去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李纨本就心里乱作一团,见宝玉要走,更是慌了神,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宝玉的衣袖,轻声道:“二叔,那日……”

宝玉见贾兰一去不返,又见李纨进来,早已猜个大概,只不知该如何应付。

如今既是李纨动提及,忙道:“嫂嫂,那日我鲁莽,冲撞了嫂嫂,还望赎罪。”

李纨听罢,更肯定宝玉都已见了,一急之下不免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搀扶着李纨坐了。那李纨哭了一会子,便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和兰儿并无一点关系。还望叔叔日后莫要对兰儿另眼相看才是。都是我不守妇道……”

宝玉忙止住道:“嫂嫂切莫妄自菲薄,大哥没的早,这东西两府上下几口子人,谁不说嫂子是个贞洁女子?”

李纨仍只是哭泣,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劝导,只道:“嫂嫂,这男欢女爱本人之常情,子曰:食色性也。嫂嫂不过是享受那人道之事,并不为过,只是……和自己的亲儿子……恐有些不妥……”宝玉只觉李纨抓着自己的手凭的一抖,才发觉口误说了那不该说之言,忙要改口,却又无辞。只好哀叹一声,任凭李纨啜泣。

好一会子,李纨才好转了些,一面抽噎一面道:“叔叔,李纨知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只望叔叔念在我清寡多年,含辛茹苦将兰儿抚养长大的份儿上饶我这一次才好。”

宝玉忙道:“嫂嫂何出此言,说的好像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一般。

嫂嫂和兰儿虽是有悖人伦,却何谈对不住我?更说不上让我饶嫂子一次了。”

李纨哭道:“叔叔,只求叔叔高抬贵手,将那日见闻只烂在肚子里,却是千万不能为外人说道,不然我们孤儿寡母是万万活不了了。若二叔能为我保守秘密,那便是我们母女重生父母了。”

宝玉忙道:“嫂嫂只管放心,宝玉只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再不跟一个人说的。”李纨知道宝玉会这般讲,心下却哪里放心?本是听了贾兰的办法,只将身子给了宝玉,那宝玉也便成了乱伦的浑人,自然是不会将三人苟且之事讲与旁人了,这倒自是一个办法。

若那宝玉趁着自己求他苛求她金银、甚至身子,那就顺理成章的给了他,是再好不过。可如今宝玉只一听自己求他保密,便满口答应,却将李纨满心打算都打乱了,可不与宝玉发生那种关系却又着实放心不下,李纨不由得没了意,只埋头哭泣。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见李纨仍犹自哭泣,只好道:“嫂嫂,你只管放心,倘若我对旁人讲了,就让我立时淹死在这稻香村外头的塘子里,来生变个大王八。我也来了一会子了,怕袭人要来,还是早早去的好。”说罢起身便要走。

李纨本正两边摇曳不定,一个声音道:“你没听见宝玉说了?要给你保密。

那宝玉自是没有坏心眼子的,说话必是算的。”令一个声音道:“古语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单凭一句话就信了,你也太幼稚了些子。”见宝玉要走,那股声音又道:“你个淫妇,早已是残花败柳,如今只要将身子给了宝玉一次,那便可以放下心来了,这可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兰儿日后的名声前程,你这淫妇还有何放不下的?更何况宝玉一等一的风流人品,你只怕还要偷笑呢。”渐渐的,那淫荡的一份更是声音越来越大了起来,竟是占据了上风。

贾宝玉哪里知道李纨心里所想,只站起来要走,哪知李纨却噗通跪在了宝玉面前,抱住了宝玉的腿。宝玉忙道:“嫂嫂,快请起来,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李纨道:“宝玉,你若不嫌弃,我只将我这残花败柳的身子给了你,权当答谢。”

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嫂嫂,我既是答应了给你隐瞒,自是不要酬劳的,更何况你乃我兄嫂,这哪里使得?嫂嫂快快松手,让外人看了去可不得了。”

“宝玉,我只自愿将身子给了你,并不是你威逼,莫不是你嫌弃我?”

“嫂嫂哪里话来……”贾宝玉刚欲推托,突想起凤姐来,那凤姐不也是自己的嫂嫂?更是自己的表姐。更想起警幻不时告诫自己,这世间女子本都是干净的,是要男子疼惜才是正道,心中不由有了些动摇。

李纨见宝玉仍不肯,便哭咽着将欲将身子给宝玉,好将宝玉拖下水,便不得将那见不得人之事说出去了的打算说了出来。又道:“叔叔是那柳下惠在世,李纨看错人了。”

宝玉忙道:“哪里……只是……”

“是了,那必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又是那残花败柳,人尽可夫的淫贱女子,叔叔自是看不上的。也罢也罢。明儿我就命兰儿在外头个宅子,我们母女二人再也在这园子里住不得了。倒是叫二叔笑话了。”

宝玉见李纨说得恳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握住了李纨的胳膊道:“好嫂嫂,既然你肯委身于我,既是我的福分,又能使嫂子放心,岂不是两全其美的?那宝玉可就不推辞了。嫂嫂可别再跪着了,快快起来才是。”说着便要搀李纨起身。

李纨跪了这许久,早已双腿麻木,被宝玉搀扶着勉强方站起来,却又往前一扑。宝玉忙双手抱住,二人便抱在了一起。“嫂嫂,那宝玉可就要失礼了。”宝玉一面说,一面将李纨脸上的泪痕用袖子擦去。

“只求叔叔莫要嫌弃我才好。”李纨虽年已三十出头,毕竟也是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此刻在宝玉怀中,双眸含泪,却又面带桃色也别有一番媚态。宝玉也不答言,只俯首将李纨的樱口堵住。李纨嘤的一声,更是软在宝玉怀中。

吻了好一会子,那李纨竟是有些沉醉了。忽觉得唇上一轻,是宝玉将唇移开了。李纨才缓缓张开眸子,却见宝玉正双目含笑的望着自己。李纨忙避开了宝玉的目光。却听那宝玉道:“嫂嫂,你虽已是而立年纪的人了,比不上园子里众姐妹那般青春婀娜,却有他们没有的成熟风韵,竟是连凤姐比起来也要逊色几分。”

“难怪园子里的丫鬟小姐的都喜欢你,净会捡些个女儿家爱听的说。”

宝玉笑道:“嫂嫂,你若不信我所说的,它你总该信的吧?”说着,便拉起李纨一只柔荑,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阳物之上。李纨不由得一颤,想将手缩,可只轻轻一触,竟是有点不舍得了,只任凭宝玉拉着自己的手,按在那一跳跳的阳物之上。

“想不到,宝玉只比兰儿大几年,这阳物却是如此雄伟,莫说是那兰儿,竟是连昔日珠郎的都要小上几分。”那李纨只顾得胡思乱想,却未发觉宝玉的手早已放开,那李纨的手非但没有放松,竟是不由得把握着宝玉的阳物轻轻套弄起来。

“嫂嫂,我们去炕上坐坐可好?”宝玉说着,也不待李纨答,便拥着她朝炕边走去。李纨恍惚间握着宝玉的阳物,竟发觉自己已在炕上了。“嫂嫂,良宵苦短,帮我更衣吧。”宝玉一面说,一面先动手脱起了李纨的衣物。

李纨这才放开了宝玉的阳物,一面配宝玉除去自己的衣物,一面也解开了宝玉衣襟。“想不到宝玉看似斯文,这脱了衣裳竟如莽夫一般,这身腱子肉,呼……竟有些男子汉气魄。”李纨在宝玉胸腹后背上抚摸了好一会子,才将手往下移,解开了宝玉腰间汗巾子,将宝玉的裤子褪了下去。那阳物终于没了束缚,通的一下跳了出来,吓了李纨一跳。只见那阳物正笔直的指着自己的口鼻,那尺寸竟比贾兰的大了几圈,上面一根根青筋暴露,正自一搏一搏的朝着自己示威。

“嫂嫂,给我亲亲吧。”宝玉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使龟头抵在了李纨的樱唇上。李纨这才醒悟过来,一手满满的握住了,竟还有一大半在外头,这才先伸出香舌,先将那猩红的龟头舔了个遍,这才大张了口,勉强将整个龟头含了进去,吞吐起来。“入得口才知这尺寸竟是这般夸张,却不知真要入得羞处又是怎样的充实?”

李纨本守寡多年,只这二年偶尔和贾兰偷偷摸摸的同房,只在那贾兰一再强求之下才给他含过几次,口舌上的功夫本是生疏得很,毫无出彩之处。宝玉更得不到更多刺激,只是享受那占有兄嫂檀口的快感。见李纨确实吞吐的辛苦,便也不再强求。直把李纨推倒,将那肉肉的奶子细细把玩了起来。

“哪个说你上了年纪?你看这奶子,哪一点输给那些小丫头们了?”宝玉口中说着,一面将那奶子在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感受着那柔软的手感。李纨虽是被宝玉压在身下,却也努力的挺起上身,逢迎宝玉的双手。宝玉便俯首将一颗奶子含在口中,含糊道:“好香甜的奶子,想我珠大哥在时必是极喜欢吃的。兰儿也比是喜欢的。”

李纨听到宝玉道出这两个名字,不由得心中大羞,而那心中淫靡之音却道:“别假装贞烈了,你方才还含着别人的鸡巴,还有什么廉耻可言?你看宝玉的鸡巴又粗又长,插在小穴里还不知是何等的快活,你早已想得不行,还等什么?求他操你这骚货吧!”

却说宝玉在李纨两个肉肉的奶子上又舔又拱,轮番将两个紫葡萄般的奶头都吸得硬硬的立着,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径直的摸到了李纨私处,在两片肥腻的肉唇上搓弄了起来。“嗯~”李纨口鼻发出一声娇媚的哼声,两条白腿却是张得更开了。宝玉哪里还有客气,搓揉了几下子,两根手指便滑入了泥泞的小穴中。

“啊……”李纨轻呼一声,那小穴四壁的媚肉便纷纷蠕动起来。“嫂嫂,你的小穴好生柔软,又是湿热,可真是让人喜爱。”宝玉开始活动两根手指,开始抠挖起来。只几下子,便传来那咕咕的水声。随着宝玉手指活动越来越快,李纨口中呜呜声也越来越急促起来。

“嫂嫂,你的小穴竟是在咬我的指头呢。”宝玉将那指头深深插入,触到了那柔嫩光滑的小球,又揉又按。李纨被宝玉的手指抠弄得只张开小嘴,竟发不出了声音,只在喉咙里透出赫赫声。宝玉又加了把子劲儿,只几下子,李纨便尖叫一声,那花心子里不由喷射出汩汩阴精,直将宝玉整个手掌都打湿了。

颤抖了好一阵子,李纨才平静下来,软软的躺倒在炕上。“嫂嫂,可舒服?”

“嗯……宝二叔好会玩女人……”

“哼哼,好嫂嫂,还没有上菜呢,你就不中用了?”宝玉说着,便翻身而上,将李纨两条美腿架起。方才的抠挖,宝玉已经知道李纨小穴并没有少女般窄紧。李纨毕竟已是三十出头,又生养过孩子,这也在所难免。可那穴内的媚肉却是异常柔软,竟是旁人所不能比的。宝玉早已好奇,将阳物插入这般柔软的穴中会是哪一般滋味。便用手握着阳物,那鸡卵般大小的龟头在肉逢中上下磨蹭了几,带那龟头上沾满了李纨的淫水,便直直的一根到底插了进去。

李纨犹在味方才被宝玉指奸弄泻了身子的余韵,哪只突地就觉小穴中被涨的满满得,好不惬意。“啊……好粗长,好饱胀……要……要把纨儿撑破了……”

宝玉心下里得意,却不急功近利,只缓缓的抽送,一面让李纨感觉自己的粗长尺寸,一面享受着那柔软非常的肉穴。“嫂嫂,你的小穴又热又软,还这般湿滑,真是神仙洞了。”

“叔叔……宝玉……可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那……就狠狠的操你的嫂嫂吧……”李纨早已动了情,无奈宝玉却不急不慌,只得在下面扭动着腰臀,希望得到更多的快感。

宝玉反而更慢了下来,笑道:“嫂嫂,我喜欢你的小穴,你可还没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我的鸡巴呢?”

李纨忙不迭的点头:“喜欢……当然喜欢”

“那比起我珠大哥和兰儿的如何?”

李纨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那宝玉的尺寸本就是贾珠贾兰所不能比的,又得那警幻仙子这许久的点化历练,更非常人所能及了。李纨虽是心下里更喜欢宝玉的,却终是说不出口。宝玉见李纨不语,更是停止了抽送,将整根阳具撤了出来,只把半个龟头留在肉穴内。“好嫂嫂,快说,我比珠大哥兰儿如何?”

“好宝玉,好叔叔,莫要欺负纨儿了……嗯~”李纨吃羞,只左右摇晃着臻首。那小穴内却空虚得很,李纨只得将美臀用力朝上顶起。到嘴的肥肉偏偏吃不到,那小穴般蠕动,只想将那洞口的阳物拉扯进来,却哪里能得逞?

“好嫂嫂,小穴都骚成这样了还不肯俯就?那我就先给你尝点甜头罢。”说着又将那阳物整根狠狠的插入了蠕动的小穴中。

“啊!!好粗长……插……插到嗓子眼儿了……”李纨被顶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哪成想刚尝到点甜头,宝玉却又停了。“好宝玉!好叔叔!纨儿喜欢宝玉的大鸡巴,宝玉的大鸡吧又粗又长,比珠郎和兰儿的都舒服多了……好宝玉,快操我,操烂我的小穴……”李纨再也矜持不住了,只想死在宝玉身下才好。

“好嫂嫂,好纨儿,这才乖,这就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宝玉称了心,也不再戏谑李纨,便使出十分力气,也不讲章法,啪啪的操弄起来。

却说贾兰,哪里有去找什么课本?自打掩了门,便悄悄在窗子底下偷听。见二人上了炕,更是悄悄站起身来,捅破了窗纸,一面瞧着母亲熟美的身子在宝玉的玩弄之下发着浪,一面心中不是滋味,却不觉将那裤子褪下,用手掏出了早已硬的发胀的阳物套弄起来。就在李纨被宝玉指奸泄了身子的时候,自己也将那一股子阳精射了出来。

贾兰一面穿好裤子,却也不肯转离视线,见那宝玉调戏李纨,又把李纨所说之言尽数听了去,那心犹如被刀子生生劈开一般。“母亲只是为了满足宝玉,拉宝玉下水才这般说,都不是真心的。”贾兰不由得湿了眼眶。却见那宝玉粗长的阳物飞快的在母亲小穴中进出,那臀股相撞的啪啪声伴着二人交的水声、李纨的淫声浪语,都真真儿的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李纨也贾兰也不止一次交欢了,那贾兰却从未见识到母亲竟是这般淫荡不堪,“母亲,你被宝玉玩弄就真有这般舒爽?我……贾宝玉!都是你!谁让你吃饱了不乖乖滚你的怡红院挺尸,非要到我这稻香村来?你……”贾兰一面恶狠狠的望着窗内宝玉不停耸动的身影,一面伴着宝玉的节奏,将那又硬了起来的阳物狠狠的套弄起来。

宝玉一口作气狠狠的插了几下,那李纨开始还只叫插得好,还要,后来竟是泻了几次身子,再也无力叫嚷,只仍发出嗯嗯声应和。“纨儿,可吃饱了?宝玉要泻了……”

“好宝玉……啊……纨儿……纨儿好饱了……都泻给我罢……”

宝玉便又全力插了几下子,那力度竟是要将两颗春丸都要插进去一般。伴着一声低吼,宝玉挺直了身子,将龟头死死抵住了李纨的花心,精门大开,将那灼热的阳精悉数射入了李纨身子深处。

“啊……烫~烫死我了!”李纨被热热的阳精一浇,也再一次达到了女人幸福的巅峰,不由得花心大开,也将那仅存的阴精悉数喷洒了出来。

“贾宝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啊……”窗外的贾兰也再度射了出来。

屋里屋外,两男一女竟是同时泄了身子。贾兰喘息了几下子,便胡乱擦拭一番,提起裤子转身去了。

屋内,一男一女却仍缠绵。“纨儿,可受用吗?”宝玉轻抚着李纨的脸颊问道。

“嗯……心都要飞出来了一般,纨儿从未这般受用过。竟是死了也值得了。”

“呵呵,这番还怕我不给你保守秘密吗?”

“嗯~死样……”

“纨儿,若我下次又想你了,我可不可以……”

“讨厌……难不成还要人家去请你?”

二人情话绵绵,不觉竟是夜深了,贾宝玉这才依依不舍的穿衣离去,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贾兰方进来了。母子二人相视竟都有些尴尬。

“母亲,那事儿……成了?”

李纨只含羞点点头。

“这下自母亲自是放心了吧?”

李纨又点点头,道:“兰儿,夜了,早早休息去罢。”

母子二人各有所想,却都不道出,只各自睡去了,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八回 忠顺王誓除眼中钉 槛外人命犯阴风煞

作者:yaojiji23年2月6日首发第一会所(PS:首先,请允许我无耻的给自己做个小广告。

为了忘却的纪念这篇文字,是我唯一一次把自己写哭的东西。真的倾注了太多感情在里面。

既然写出来了,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

然后,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是应该三五天写完一章几千字就更新,还是间隔额。另外很悲剧的是陪伴了幺鸡4年的小黑终于垮掉了。然后,前四十的原稿丢了,我去年买了个表的,太郁闷了。

关于剧情……这一章好像又有点玄乎了。不过和后面的情节大有关系,就暂且容我玄一次吧。关于请老道施法,其实也不是没根据,我是从清史里扣出来的,话说康熙四十七年……到时候了会给大家说明~现在不太好细说。)第四十八忠顺王誓除眼中钉槛外人命犯阴风煞"一群废物!"啪的一声,忠顺亲王将手中的汝窑茶盅狠狠的灌在了地上,下面跪着的众人唬得都是一激灵。"这么长们这班蠢材有何用处?""属下无能,王爷息怒!只是小的们却有难处,还望王爷明察:那宁荣二府中人口众多要混进去自是不难,只是那贾府中等级分明,那新进的丫头小厮都进不得内院……况且,别说是丫头婆子等下人,恐怕就是那两府里的子小姐夫人们也不知道个底细,确是难以纠察,还望王爷再宽限些时日。

""滚,统统给我滚!"众人忙不迭的磕了头,躬身退了出去。

"王爷且息怒,小人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一旁垂首站立的一人道。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葫芦庙中的小僧,那葫芦庙走水焚毁后便蓄发还了俗,当了个门子。机缘巧,正好贾雨村高中,做了知府,那门子正在雨村手下。又帮贾雨村处理了薛蟠因香菱打死冯渊公子一案。那雨村本是个小人,门子深知雨村出身,又有雨村把柄,没几日,贾雨村便了个不是,把门子打发了。

那门子却也有有些门道,竟混进了忠顺王府,因几件事处理得当,深得亲王赏识,竟冲了清客。

"哼!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有话只管说!"门子道:"王爷,若暗访不到,何不放开了手干脆来明的?"亲王不由得一愣。门子忙接着道:"王爷,这天下侯爵世家,若细细明察下去,有哪几家没干过贪赃枉法之事?只蒙圣上洪恩,不与细查,才一个个金迷纸醉落得逍遥快活。如今圣上对王爷信任有加,只要王爷查几条那宁荣二府的苟且见不得人之事,在圣上面前参宁荣二府一本,只怕抄家削爵也说不好。待到那两府一败落,再要去那人,怕就轻省了许多。""你来的时候尚短,许多事并不知晓。如今圣上最宠爱的元妃,便是那荣府贾政的长女。

那贾府也算是皇亲。如今元妃又有了龙胎,正是得宠。只怕单凭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扳不倒他们。况且若闹得动静太大,只怕打草惊蛇,那人若又要躲避起来,就再也难了。也难为你费心,我再想想罢。下去吧。"说罢朝门子挥了挥手。

几日后。

"禀王爷,人请来了。""哦,快请进来!"忠顺亲王竟是亲自起身迎了出去。只见殿外进来一道人打扮老者,手拿拂尘,眉发皆已雪白,却是鹤发童颜,步伐沉稳。

"上人,一别十几年不见,可好!"那道人只是轻轻拱了拱手,道:"王爷,别来无恙。"中顺王忙让座,又命泡了上好的茶来。那道人面上无他表情,也不客气就坐了,也不喝茶,只冷冷道:"王爷,大可不必客套,有何事只管说来。

"忠顺亲王被噎,却并不发怒,只笑道:"好,上人还是这般利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特意请上人来,是有一事相求。说着,挥散了丫鬟内监,低语了一番。

"哼哼,只这事?""只此事,还望上人出手相助,事成必有重谢。""王爷,我本乃修行之人,不该过问尘世俗事,更不愿探问这宫中隐私。况且,十八年前我已做过一次,欠你的恩情,只怕也早已还清了罢?""上人……""且那次施法,终是行那大不义之事,有违天道,动了我的根基,我在密林深山修炼了十年才复了过来,这次,老道爱莫能助了。王爷另请高明罢。"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上人且慢,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临别之时你曾说过,两年后这神京之中必有异事发生,有天地灵秀至阳之物现世?"道人果然止了脚步。"哦?那物件果真出现了?""上人神机妙算,果然出现了。且如今,我已查到那物件的下落。

只要上人肯帮我,小王愿将那物件拱手献给上人。"老道掐指凝眉,运算了起来。

许久,才道:"将那人生辰八字给我。"忠顺亲王不由得面露喜色,变戏法儿般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并一个布包递给了道人。"上人,早已给你预备下了。

那包内是那人之物件。"老道将纸打开,只一看,那两道白眉不由得拧在了一处。

五指捻动,口中念念低语,脸上的神情更是越来越凝重了。

"王爷,这生辰你可莫要搞错了,可不是闹的。""上人,这是万万错不了的。""奇怪奇怪,竟真有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至阴之人?"道士自己喃喃道。又掐算了许久,方转向忠顺王道:"给我准备一间静室,将窗门都用七重黑布封了。我要七只阴年阴月所生的母狗,通体全黑,不得有一丝杂毛,只那尾尖需是纯白的,还要那阴日阴时所产的七只母猫,也要全黑,那四爪却须得是白的……"忠顺王忙一一记下,命下人准备,不在话下。

不几日,所需之物均以备齐,都放在那静室内。忠顺王来请道士。那道士入内转了一圈,点头道:"王爷果然神通广大,没想到这几日就齐备了。""呵呵,不瞒上人,那人不除我只怕一日不得安宁。"道人冷笑一声,也不答言,只噌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静室内门窗都被严严实实的遮了,只有几点烛火,匕首一出竟是闪了一道寒光。道人只用刀刃轻轻在手上一拉,那血就流了出来。

十八年前未曾得见,忠顺亲王不由得睁大了眼要看个究竟。道人也不搭理,只将血做墨,在地上画了一个六角星。忠顺王不解道:"上人,自古以来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阵,上人这六角阵法,第六角是?""鬼!"道人并不看忠顺王,只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那面色竟如死人一般。忠顺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并那七只黑猫黑狗都不敢动弹,一只只都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发,身子却瑟瑟发抖。

"王爷,莫怪老道多言。一会这屋里怕是不干净,王爷身上的阳气是最惹它们喜爱。""它……它们……上人受累,小王先行告退了。"忠顺王说着急急地夺了出去。

"姊姊……再再快些……颦儿……颦儿要来了……""嗯……颦儿,且等等,姐姐也……要泻了……"栊翠庵禅房内正是香艳异常。黛玉妙玉二女都在那炕上,头朝两边,四条绝美的玉腿交叉着,两支柔嫩的玉蛤抵在一处。妙玉正紧抱着黛玉高高扬起的一条腿,借力扭动着腰肢,磨蹭着两个玉蛤。黛玉面目潮红,蹙眉张嘴,竟是要到了高潮。

"嗯……嗯……姐姐……来了……"黛玉先泻了身子。妙玉也使出全身力气又狠狠研磨了两下,也将那阴精泻了出来。二女喘息着抱在一起。

"好姐姐,颦儿好舒服。姊姊呢?""嗯……姐姐也好舒服。"妙玉虽是口上说,却又不觉想起了和宝玉的一夜春宵。自打自个儿被宝玉破了身子,虽是不情愿,又兼有破身只痛,而那痛楚过后的快感,却是无论自赎抑或和黛玉磨镜子都达不到的。

休息片刻,二女穿衣起身。"颦儿,我们下盘棋解闷如何?""都依姊姊。

"妙玉便铺好炕几棋子,二人对弈起来。才落了几个子,突的一阵冷风吹开了窗子。二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好好的天儿,就起风了?"黛玉说着便起身去关了窗子。转头方坐定,就觉妙玉脸色有些不对。那夹着棋子的手也颤抖起来。"姊姊,你怎么的了?可是不舒服?"妙玉张开嘴,却是发不出一个字来,先是手上一松,那棋子便落了下来。接着身子一歪,竟瘫软在了炕上。

黛玉不由得慌了神。忙喊来妙玉的嬷嬷丫鬟,将妙玉安置了。摸着妙玉的额头身子,竟是全身冰冷刺骨。一床床的被子盖上去,竟不见一点效果。黛玉早已哭得失了声。还是一小尼先是反应了过来,对黛玉道:"林姑娘,劳烦你去求求府里老夫人,速速请上好的御医来给小姐看看吧。"黛玉如梦方醒,急急地就要起身。哪只手腕却被妙玉勉强挣扎着拉住了。黛玉哭道:"好姊姊,你且稍等,我这就去给你请御医来。"妙玉摇摇头道:"不……不济事……救不了……知音……知音……冷……"说着说着,拉着黛玉的手颓然垂下,竟是又昏死了过去。

"姊姊!姊姊你说什么?"黛玉不住轻摇妙玉,那妙玉却是通体冰冷,双眼紧闭,再也不睁开了。

"姑娘身上这般冰冷,快去将炭盆取来,点燃了给姑娘暖暖。"婆子们又是点火,又是掐人中,妙玉只挺挺的躺在炕上,竟如死了一般。

"好姊姊,我这就去给你找最好的太医,你且忍忍。"黛玉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踉跄着去了。至贾母处,哭着将妙玉得病一事跟贾母说了。贾母听了不由得也一惊。那妙玉虽是生性孤僻,并不长来府里,毕竟也曾救了宝玉一命,一直未有机会好好报答。贾母忙命鸳鸯带了小厮,抬了轿子去太医院请了王太医来。

王太医只道是府中哪位小姐夫人得了急症,忙跟了来。至那栊翠庵,方入得禅房,只觉寒气逼人,见炕上平躺了一人,三两个丫鬟婆子都在炕边啼哭,连贾母都亲自来了。王太医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只朝贾母请了安,便忙拿起妙玉的腕子诊了起来。

黛玉等人这才勉强静了声,仍不住抹泪。王太医号了一会子,又问妙玉如何发病。黛玉道:"正与我下棋,一晃儿就躺倒了。"王太医深鞠一躬道:"老朽无能,竟是勘查不出个所以然。小姐脉象竟是凭的没了。依我看,只怕不是医药所能调理的病,怕是……怕是冲撞了什么?""妙玉乃佛门中人,有菩萨保佑着,怎么能撞客着什么?"贾母自是不信,谢了王太医,又命鸳鸯去请那吴太医。谁知,太医大夫换了几个,也不知病因,却让贾母早早给妙玉预备后事。

只闹了大半天,贾母方要带黛玉府。"这妙玉师父虽是有恩于我们,如今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我们也仁至义尽了。我知你们俩姊妹情深,可人要死只怕屋里阴气重,你身子又弱,不如先同我去。待到妙玉师父圆寂了再来拜祭。"黛玉哪里肯,贾母见劝不动,只得又嘱咐几句方自己去了。

黛玉坐在妙玉身边,拉着妙玉一只冰冷的手,一面哭一面轻轻唤着妙玉:"姊姊,说好你我二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如今……姊姊快快好起来,颦儿还要陪姊姊下棋饮茶……姊姊,当初……当初你替我治好了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症候,又救了宝玉一命,如今……如今竟是没有人能救你了不成?"又想起妙玉所说最后一句话,更是伤心起来。"知音,知音,你我既是好姊妹,又是知音,只是……姊姊若是去了,我还到哪里去觅知音呢?"只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的趴在炕沿上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黛玉猛得一激灵醒来。只见妙玉仍是不省人事,那手竟是更冰冷了许多,如同冬日里寒冰一般刺骨。"是了,我知道了,姊姊你所说的不是知音,是至阴,你想说你是至阴至寒的体质。若你能用你至阴体质救了宝玉,想那宝玉至阳的身子也是能救你的!"黛玉想着,忙擦了眼泪,踉跄着朝怡红院赶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四十九回 阴阳调和道法天成 明暗交锋邪不压正

作者:yaojiji23年2月6日首发第四十九阴阳调和道法天成明暗交锋邪不压正(PS:突然有种想一口气将春梦写完的冲动……妙玉宝玉黛玉各种玉。顺口溜一样,写的我脑袋都大了,都忘了有几次,把黛玉写成妙玉,妙玉写成黛玉了。而且肉戏写的有奸尸的感觉。第一次是被尸奸,第二次是奸尸,贾宝玉,你丫有意思吗?)却说贾母虽知道妙玉害了病,又是那宝玉救命恩人,只是妙玉病得古怪,真有那不干净的事物也不是不可能,怕宝玉知道了定要去探视,贾母疼爱宝玉,哪里肯让宝玉去?便传下话去,此事万万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宝玉知道。故而宝玉仍是不知。

此刻宝玉正在里屋与晴雯逍遥快活。那袭人早已不济,败下阵来。宝玉只得将晴雯死死的按住了,直弄得晴雯一面呻吟一面弱弱的求饶。"晴雯,你越发的娇媚了""宝……宝玉,饶了……啊……饶了小女子吧……小穴……要……要来了……"二人正是紧要关头,只听得砰砰砸门声。宝玉稍停了停,不爽道:"这大晚上的,哪个这么不知趣,来扰我?"便不想让开门。

袭人却道:"这大晚上的来,门又砸的急,怕是老爷太太那边有什么急事也是有的,我且去看看。"说着便穿了衣服去开门。门刚一开,却见黛玉满面泪痕。

"林姑娘,这么大晚上的……"那黛玉竟也不答言,直直的冲了进去。袭人忙道:"林姑娘,二爷睡下了,你且等等我去叫他。"却没能拦得住。黛玉推开门,只见那宝玉仍是赤裸裸的压在晴雯身上,不由得惊呼一声,又转身出了来。

宝玉和晴雯也都唬了一跳。好在袭人已追了过来,忙关了门,问黛玉有何事。

宝玉晴雯这才忙忙的穿了衣物。"林……林妹妹,这大晚上的,有何事这么忙忙的赶过来?只让紫鹃姐姐告诉一声就好了。"宝玉厚着脸道。

黛玉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拉了宝玉就往外走。袭人忙问:"林姑娘,这大晚上的你是要拉了二爷去哪?"只听黛玉说了一句"救命"二人便远去了。袭人固是不放心,却也没追上去。

路上,黛玉断断续续的将来龙去脉与宝玉讲了。虽是不大明白,宝玉也知道了个大概。二人急急地赶到栊翠庵。宝玉道:"林妹妹,我知妙玉救了我,可我不通医术,如何能救她?"黛玉将婆子丫鬟都撵出去,便道:"太医已请过几个了,都不顶事。宝玉,只怕只有你能试上一试了。你可知道妙玉是如何救你?"宝玉见妙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心下也是着急,听黛玉如此一问,虽是心中一惊,见黛玉并无责怪之色,只得点点头。黛玉只道宝玉不知原委,正自发愁该如何给宝玉讲明白,见宝玉竟是知道,虽心下不解却也顾不得了。只道:"姊姊曾说过,你是那至阳至刚的体质,而她则是那至阴至柔的身子。

那日你……你病得古怪,只浑身燥热,妙玉将你……医好了,如今她也是病得稀罕,却是身子冰冷,我想……只怕你或许能救她一救也是有的。""这……那日我神志不清,确不知妙玉具体怎么做的……""你……你且试一试,就……就将方才在怡红院你和晴雯所做的……再做一次……"黛玉越说声音越小,头也低低地垂了。

"林妹妹,我……我也不知是否有效,倘若无用,岂不是白白唐突了佳人?

"宝玉确是心中没底,又有那黛玉在,不免有些抹不开。哪只黛玉竟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只哽咽道:"宝玉,颦儿求你了,不管有用没用,且试一试再说,妙玉也必不会怪罪于你。若是将来妙玉责怪,只怨我一个人就是了。"宝玉忙将黛玉扶起。"快别,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且那妙玉也救了我一命,只要能救得她,我是万死不辞的。只是……你跑了这一天,也累了,不如先去厢屋里稍事休息?"黛玉这才起身,转身出了门,只将宝玉妙玉二人留在禅房之中。宝玉转过身来,只见妙玉静静的平卧,身上盖了几床被子,只露出头来。那面色苍白,竟是连嘴唇都没有了一丝血色。宝玉先一躬到地,道:"妙玉师父,救命大恩一直无以报答,如今……如今我且全力一试,倘若有唐突之处,也请莫要怪罪宝玉。

如今,只有先得罪了。"说着又鞠了个躬,这才将衣物都除去了,掀开了妙玉身上的被子。替妙玉宽衣解带起来。

妙玉虽是通体冰冷,却并不僵硬,没费力气,宝玉便将昏睡的妙玉剥成了赤裸。妙玉平日只穿僧服,虽是和宝玉有了肌肤之亲,那次宝玉却神智不清。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得妙玉的身子。"想不到,妙玉看似圣洁,除去衣物,这身段儿竟不输给可卿,凹凸有致,竟是一等一的模样。"便将手按在了两座玉峰之上。"这般冰冷,竟是比那死人还要冷了。且让我用身子暖她一暖吧。"宝玉说罢,也赤条条的压在了妙玉的身上,将胸膛抵住了两座玉峰,将阳物垂在妙玉两腿之间。

过了盏茶的功夫,非但没将妙玉身子暖了,反而宝玉自己倒是打了几个寒颤。

宝玉本想效仿那柳下惠,竟是无果。"看来妙玉这病症确实古怪,这平常法子竟不能使她暖。上次是我误闯迷津,被那狱王炮烙才浑身滚烫。却不知这妙玉又是何劫数?且也不管这许多,且用那法子试一试罢。"说着,跪起身来,将妙玉修长的玉腿分开,把握着阳物便要插入。谁知妙玉虽是破了身子,那窄紧仍和少女无异。穴内又不湿润,宝玉阳物且巨大,尝试两次居然都不得其门而入。

宝玉不敢用强,只得往下移了些子,将口鼻凑近了妙玉的玉蛤。只觉一股子女儿家独特气息飘进了鼻子。宝玉哪里知道这里面居然会有黛玉的体味?只先狠狠的吸了两口,这才伸出舌头,在那柔嫩而冰冷的玉蛤上舔了起来。从上而下,由外而里的舔了好一会子,只把妙玉的玉蛤都舔得湿漉漉,那肉逢之中也有了些许蜜液流出,只是那蜜液竟也是冰冷。

宝玉这才又将阳物凑进,抵在妙玉肉逢之上,两手轻轻分开两片肉唇,稍许用力,那肉棒终于一寸寸的钻入了妙玉身子里。小穴紧凑有致,却又冰冷,一丝丝寒气竟是从那小穴中幽幽透出,激得宝玉不由打了个寒颤。而昏睡中的妙玉也似是轻轻哼了一声。

宝玉听了,忙轻唤妙玉,却见妙玉仍是昏睡。宝玉只喃喃道:"妙玉姐姐,今日我只为救你,成与不成我也没有把握,还望姐姐日后大安了莫要怪罪与我。

"说着,便驱使阳物,在紧窄的穴中进出起来。抽插了一阵子,宝玉只觉得那寒气正自花心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那穴中媚肉似是比方才暖了些,又摸了摸乳峰小腹,似是确实不如方才那般刺骨,宝玉更不敢怠慢,持续抽插了起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小穴内竟渐渐暖了过来,连同那蜜液也不再冰冷。

妙玉的胸口也有了起伏,细听能听到些吐纳之声。宝玉不由得大喜,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更加快了几分速度。暖过来的媚肉开始纷纷蠕动了起来,磨蹭着宝玉肉棒上的青筋。

又插了十下,只觉下面猛的一冷,那暖的小穴之内竟是冲出一大股子寒流,直直冲撞龟头。宝玉不由打了个冷战,竟是把持不住,一股股的将滚烫的阳精射进了花心深处,将那股子寒气冲了个烟消云散。昏睡中的妙玉也不由得长长呼了一口气。

待到宝玉射完,只觉筋疲力尽,便趴在妙玉身上,不住喘气。好在妙玉身子已不再冰冷,只比宝玉身上的温度略低了一些。宝玉见竟奏效不由得大喜,忙将妙玉抱在怀里,又扯了被子将二人覆盖了。只想着再给妙玉暖一会身子便去告诉黛玉,让她放心。

妙玉虽仍未转醒,却也下意识的朝宝玉怀中又钻了钻。宝玉一手揽着妙玉,一手将妙玉散乱的云鬓整理了一番,只见妙玉额头晴明,眉不画而黛,唇不点仍红。眼睛紧闭着,那长长的睫毛更加抢眼。整个身子如猫儿一般蜷缩着挤在宝玉怀中。

"好一个美人儿,怎么的就落得看破红尘,独守禅房?还好是带发修行,若不然真可惜这一头云鬓了。"宝玉胡思乱想了一阵,见妙玉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又知黛玉在外面必是等得心焦,虽是不舍得,也只得起身,给妙玉严严的盖了被子,便要穿衣去给黛玉告平安。

哪知刚要穿衣,猛地一股子阴冷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宝玉打了个哆嗦,正左顾右盼,看是哪扇窗子没关严谨,却听身后妙玉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宝玉忙去探视,只见妙玉双眉紧锁,两排皓齿磕磕的打战,身子也不住发抖。宝玉一摸,那身子的温度竟又一丝丝的冷了下去。宝玉不禁急了,忙又钻进被子给妙玉暖着。

却只觉得怀中酮体越来越冷。又搓又揉了一会子只觉那身子越来越冷,宝玉无奈,只道:"姐姐,对不住,宝玉又要得罪了。便又依照方才所行又做了起来。

如此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妙玉方花心大开,又泻出一股子阴寒。宝玉如法炮制,射出阳精,将寒气驱散。妙玉方暖过来。此次宝玉再不敢大意,只紧紧搂着妙玉。果然,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妙玉又发起冷来。

如此三番,宝玉早已力竭,待到射完第四次,只觉眼前一黑,喉咙发痒。一扭头,咳嗽了两声,哇的一口污血喷在了地上。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伏在妙玉身上,再也动弹不得。

却说黛玉,在外头早已等得焦心。几次欲进去看个究竟,仍是忍住了。只听屋子里多少有些动静,知是宝玉还未完事,也变心宽些。如今听宝玉咳嗽声音有异,便再也安奈不住,推门冲了进去。先看到的竟是地上一滩发黑的血迹。炕上宝玉和妙玉都赤裸着,躺倒,宝玉嘴角还有血迹。黛玉不由得哇的哭了出来,扑了过去,将赤裸的二人抱在怀里抽咽不止。

"林……林妹妹,莫哭……"宝玉勉强睁开眼睛,低声道:"虽是有些反复,怕是也管用了……倘若……妙玉姐姐再发冷,只管叫我。如今……且让我睡上一睡。"说着替黛玉擦了眼泪,只擦了两下,竟是闭了眼,抱着妙玉沉沉睡去。

黛玉见宝玉无事,这才心安了些。这才发觉自己也正抱着赤裸的宝玉,忙松了手,脸红得要滴血一般。好在炕上二人都已睡去,看不见黛玉的窘迫。黛玉又摸了摸妙玉,身子竟是暖暖的,这才长出一口气,拉过被子给二人盖了。又听宝玉方才含糊着说若妙玉再发冷要叫他,也不敢出去,便搬过来一把椅子,正正的对着二人坐了观察。

只见妙玉呼吸平和,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脸上浮着一片微醺的红云。那宝玉也将胳膊紧紧环着妙玉,嘴角还有血痕。黛玉掏出绢帕细细的给宝玉擦了。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二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最爱的男人,如今赤裸裸的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黛玉心中却毫无醋意,只看着宝玉和妙玉的睡态,心中却暖暖的平和。只希望二人就这么甜甜的睡下去,自己在一旁一直这么陪伴即好。静坐看着二人,开始时还只是摸摸妙玉是否发冷,见宝玉睡得熟,就渐渐变成了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熬了两个时辰,不觉也昏昏睡去。

与此同时,在那忠顺王府中,静室的门砰然打开。那道人摇晃着走了出来。

早有门口候着的下人立马飞奔着去通报忠顺王。忠顺王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道:"恭迎上人出关,可成了?"那道人只颓然摆了摆手,一弯腰,噗的一口黑紫的血喷了出来。忠顺王不由得一惊。再细看那道人,昨日还鹤发童颜,如今满面沧桑,面色焦黄,竟似一夜老了二十年一般。

"王爷,老朽无能,你另请高明吧。"缓了一会儿,道人才缓缓道:"那人本是至阴之人,我边施法用七妄玄冰只道一举将她冻僵,谁知……千算万算,竟不知那至阳之物居然就在她身畔……我四次施法,居然被尽数破了个干净。真乃人算不如天算呐。罢罢罢,天亡我。"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中顺王般苦留却无用。道人竟是一刻也不肯多留。临行又转过头来道:"王爷,老朽临别再送你几句话,天恢恢疏而不漏,报应不爽。十八年前你做得确实漂亮,如今只怕你气数已尽。老朽劝王爷还是早早打消了念头,莫要再去惹那家人,由他们去罢。不然迟早恐要引火烧身,万劫不复。"说罢,踉跄着去了,只留忠顺王呆呆站在门口。

不觉天色破晓。妙玉悠悠转醒过来。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他人怀中。

抬头一看,竟是宝玉。不由得又羞又惊。挣扎了几下,只觉浑身无力。拼命扭动了身子。却发现炕沿上也趴着一人。竟是黛玉。

妙玉静了静,努力想昨日之事,又看到宝玉便也明白了大概。那宝玉熟睡中发觉怀中佳人扭动,下意识的将胳膊搂得更紧了,口中喃喃梦语道:"妙玉姊姊,不怕,宝玉抱着你,再也不让你发冷了。"妙玉不由得羞红了耳根子。却实在无力挣脱宝玉怀抱,又不好意思做声,只得任凭他抱着。

黛玉只看了大半夜,终于熬不住,不知何时伏在炕沿上睡着了,却是睡得并不安稳。此刻妙玉稍有动静,立刻惊觉醒来。只见妙玉正睁大了眸子面色绯红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呜呜的扑了上去,口中道:"好姐姐,你可醒了,呜呜呜……""黛玉……帮我……帮我起来"妙玉身子仍赤裸裸的被宝玉抱着,见黛玉醒了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宝玉听见黛玉的哭声,也转醒过来。方发觉自己仍紧紧的抱着一个女子,这才想起抱着的是妙玉,忙也挣扎着起来,扯过一床被子遮了羞处跳下炕来。二女都羞得转过脸去挡了眼睛,宝玉忙地胡乱穿了衣服。这才转过身来,对妙玉一躬到地:"妙玉姐姐,昨夜……还望赎罪……"妙玉仍紧紧的裹了被子面朝里躺着,也不答话。黛玉知道妙玉含羞,忙对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会意道:"姐姐刚好像,还要好生休养,宝玉先告退了。来日再来探视姐姐。"说着狼狈推门出去了。

妙玉听宝玉脚步走远了,这才转过脸来。"黛玉……我……我……"黛玉凑过来,用香唇在妙玉额头上吻了吻。抚摸着妙玉的脸道:"好姐姐,我让宝玉来……来救你,你不怪我吧。"妙玉报以一个浅笑,那眼角却流出了泪花儿:"颦儿,我该谢你呢,我怎么会怪你?好妹妹,这是过去多久了?""整整三十六个时辰了。""你……你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嗯,颦儿担心姊姊么"妙玉心下感动,支撑着坐了起来,将黛玉紧紧的搂在怀里。二女四片香唇相接,好一会子黛玉才道:"好姐姐,快躺着吧,莫要又凉着了。"妙玉这才记起自己仍赤条条的。便又由黛玉扶着轻轻躺倒。"黛玉,姐姐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这么久了,当心府里人找你找疯了。黛玉仍不放心,妙玉只道自己没事,只是虚弱些,略躺躺就好了。这才一步三头的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回 苦湘云鸳鸯帐未暖 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作者:yaojiji23年2月日首发第五十苦湘云鸳鸯帐未暖薛文龙悔娶河东狮(ps:一天憋了四个字:第五十……宝钗被我冷落太久了,要给宝丫头点戏份了。呐,既然写我的宝丫头,两章没肉。

另外,既然给颦儿都说了那么多好话,我现在再给宝钗说上几句。没办法,谁让宝钗是我的最爱呢,没有之一!有很多人不喜欢宝钗,理由呢?首先,宝钗没有黛玉漂亮,这个我承认,但是虽然脸蛋不够漂亮,可宝钗的身材应该是最出众的。这个不是我信口胡诌,原著中处处都有体现,用现在的标准来说,绝对的丰乳肥臀,该有的地方有,该没有的地方没有,绝对不会是一个小胖妞。

从性格上,我知道很多人认为宝钗太圆滑老成世故,呐,我想很多人都是被刘心武那种伪红学家给误导了。比如好像是刘心武说的啊,宝钗第一次看通灵宝玉的时候,莺儿说那上面的话和宝钗金项圈上的是一对,然后丫挺就大放厥词说什么是宝钗老谋深算,早早计划好让莺儿提起来的,好为金玉良缘造势。我真想用我四十三号的鞋好好丈量一下他五十二号的脸。太他妈不要脸了!他怎么就能单单从"比通灵金莺微露意"这么个目得出这么狗屎的结论?

首先,宝钗是第一次看到通灵宝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上面的字。我们看原著怎么写:宝钗看毕,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钗"又从新翻过正面来细看""念了两遍"请诸位闭眼想象一下,这些动作有没有一丝做作?如果宝钗知道上面的字是什么,还要这样看?然后看莺儿,不去倒茶,为什么呢,因为在听宝钗叨念那两句话。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两句话。莺儿作为贴身丫鬟,自然是知道宝钗项圈上是什么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四个字对仗工整,朗朗上口。但凡识字的人都会觉得这两句话是一对吧?宝钗是不是也这么想?当然。为什么她不说?因为她不傻,即便知道是一对,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为什么莺儿说?莺儿只是心直口快。还有,宝玉要看宝钗的项圈,宝钗开始是不想给看,后来"因缠不过",才解扣子。如果宝钗是早有预谋,还会这样推诿?再说,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你觉得她会老成到为了自己的婚姻就这么有心计?还有,宝钗刚进京那会子是干嘛去的?是去选秀的,说的好听点是郡格格的陪读,说直白点就是才人,渴望有朝一日像元春那样当上妃子,你觉得她会去动创造什么"金玉良缘"的说法?至于你信不信莺儿是被宝钗挑唆而说了这些话的,我反正不信。

说着这些我就容易激动……别的例子也不举了,要不没完了,这章会变成刘心武批判大会的。我心中的宝钗是一个丰腴的女子,身材好的一逼,皮肤嫩的无敌(宝玉第一次看见宝钗的胳膊意淫那段),温文尔雅(这个字里行间都有。)博学(她是唯一一个说出道理来能让宝玉服气的人,比如劝宝玉不喝冷酒)、大度(知道黛玉在宝玉心里更重,毅然决然选择退出,淡化和宝玉的关系,并且安慰黛玉)、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女红)、多才多艺(诗文写的并不比黛玉差,宝玉的一字之师)、孝顺(这个不用举例子了吧)、体贴细心(这个更不用说了吧,就说她给黛玉送燕窝)……也打住不说了,我怕累死我自己。

如果说唯一不足的地方,宝钗表面上有些冷。不然也不会有冷香丸了。为什么冷呢?其实宝钗内心是火热的。只是她是一个被封建礼教给牢牢束缚了的女人。

啰嗦了一大堆,我就是想证明给你看,宝钗真的是最好的。

)宝玉到了怡红院,袭人晴雯忙拉住宝玉问这问那。宝玉仍是颓唐萎靡,只草草敷衍了,也不吃不喝,便和衣倒头睡去。直睡了几个时辰,凤姐款款的来了,袭人才将宝玉唤醒。

凤姐进来,宝玉也不起身,只懒懒的躺在床上。凤姐笑道:"昨夜是不是又欺负袭人晴雯两个小骚蹄子了?哟哟哟,可了不得,累成这样,啧啧啧……"晴雯笑道:"二奶奶,快莫要我们开心。我们这卑贱的身子哪能留得住二爷的人呐。二爷昨儿不知去哪鬼混,竟是一夜未归的。啊……"宝玉猛的坐起来,一把将晴雯拉到怀里,着手就拉下了晴雯的裤子,抬手便啪啪的在两瓣粉臀上各来了一巴掌。"小骚蹄子,又在那下蛆,看我不打烂你的小屁股。"晴雯吃羞,挣扎着爬起来提了裤子跑了出去。

凤姐咯咯笑道:"你呀,一点正行都没有。"宝玉嘿嘿一笑,又一头倒在凤姐腿上,把玩着肉肉的奶子。凤姐啪的打了宝玉手一巴掌:"说着说着又来了。

别混闹,我今儿是有正事和你说的。"宝玉也不放手,只嬉皮笑脸道:"姐姐有事说就是了。"凤姐又在宝玉脸上轻轻拧了一把。道:"宝玉,你的事,怕是有眉目了。""什么事?""你要救可卿的事呗。"宝玉听得可卿,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可当真?""嗯,正事我何时有骗过你的?"凤姐便将那日贾母和王夫人所说的话说给了宝玉。宝玉先是一喜,只一会又黯淡下来。凤姐道:"宝玉,不管宝钗也罢,黛玉也好。毕竟都是小姐,若不完婚就要圆房,姐姐我也没得法子了。且再忍些时日吧。莫不是,你舍不得宝钗妹妹?"宝玉凄然一笑,不置可否。却又用手将那通灵宝玉掏出来把玩。

"宝玉,这事老太太发下话来了,怕你知道了凭的整日胡思乱想耽误了学业,是不许下人走漏风声的,你可只假装不知,莫要说漏了嘴。"宝玉满口答应,又搀着凤姐混闹了一会子,凤姐才衣衫不整的狼狈着去了。

这日,宝玉去给贾母请安,见贾母又在抹眼泪。宝玉施完礼忙在贾母身边坐了,拉着贾母的手道:"老祖宗,这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贾母拍拍宝玉的手,道:"唉,还不是为了云儿。"宝玉一听是湘云,不由得紧张起来。忙着追问。

贾母道:"他们只想着把湘云接过去冲冲喜,哪料到婚后这卫公子的病不但丝毫没有起色,反而更日渐一日的重了起来。只过门没月余日,那卫公子竟是撇下湘云撒手去了。唉,我苦命的孩儿啊……"说着那眼泪不由又滴落下来。

谁知宝玉听了不悲反喜,道:"老祖宗,这不更好,咱们再把湘云妹妹接来,仍住在园子里,日日给老祖宗请安,陪你说话逗趣可不好?"贾母被逗得也呵呵笑了,搂着宝玉道:"傻孩子,哪里有你说的这般轻省?湘云虽说是委屈了些,毕竟是她大伯做,卫家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的,哪能说来就来?如今新婚丧夫,哪有夫君尸骨未寒,新媳妇就出了门子的?咱也只能叹云儿命苦了。

"宝玉听了这才闷闷不乐,却也找不到话反驳。又安慰了贾母几句,自己也觉无趣,便央央的去了。

这一日,薛姨妈又来找王夫人。王夫人见薛姨妈面带忧色,便问道:"姐姐有闹心之事?"薛姨妈叹道:"还不是为了那蟠儿媳妇,又在屋里混闹。"王夫人听了也只得用言语相劝,姊妹二人又闲话,不觉又说起宝钗来。薛姨妈叹道:"唉,这许多年,也难为宝丫头了,不知帮我分了多少碎碎心,如今更是乖巧,大事小情都帮我掌控,只是也忒苦了她了。"王夫人也道:"极是。宝丫头……唉,谁娶了去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可惜宝玉怕是没这个命了。"薛姨妈忙问。王夫人这才将贾母所言道给了薛姨妈。"这府上如今大事小情多是我做。

只是那宝玉打小老太太看着长大,竟是太过溺爱了。如今这宝玉的大事,老太太是打定意了,已经定要将黛玉许给宝玉。老爷也只一味奉承老太太,只怕这事儿是铁钉钉了。"薛姨妈安慰道:"林姑娘也是极好的,又聪慧又细致,只怕比宝丫头还强三分。只能说宝丫头没有这福份罢了。"王夫人道:"快别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宝丫头好些,若真嫁过来了也好帮我料理料理府里的事务。现在虽是有凤姐儿照料着,毕竟凤姐是赦老爷的儿媳。"二人又闲话了一阵子,不一一言表。

原来薛蟠是三两个月前娶了夏府里的小姐。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生得亦颇有姿色,亦颇识得几个字。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只吃亏了一件,从小时父亲去世的早,又无同胞兄,寡母独守此女,娇养溺爱,不啻珍宝,凡女儿一举一动,彼母皆依随,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在家中时常就和丫鬟们使性弄气,轻骂重打的。

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又见有香菱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室,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因他家多桂花,他小名就唤做金桂。他在家时不许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留心误道一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须另换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广嫦娥之说,便将桂花改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

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一日薛蟠酒后,不知要行何事,先与金桂商议,金桂执意不从。薛蟠忍不住便发了几句话,赌气自行了,这金桂便气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汤不进,装起病来。请医疗治,医生又说"气血相逆,当进宽胸顺气之剂。"薛姨娘恨的骂了薛蟠一顿,说:"如今娶了亲,眼前抱儿子了,还是这样胡闹。人家锘说八频模好容易养了一个女儿,比花朵儿还轻巧,原看的你是个人物,才给你作老婆。你不说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计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还是这样胡闹,撞嗓了黄汤,折磨人家。这会子花钱吃药白遭心。"一席话说的薛蟠后悔不迭,反来安慰金桂。

金桂见婆婆如此说丈夫,越发得了意,便装出些张致来,总不理薛蟠。薛蟠没了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后,才渐渐的哄转过金桂的心来,自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气概又矮了半截下来。那金桂见丈夫旗纛渐倒,婆婆良善,也就渐渐的持戈试马起来。先时不过挟制薛蟠,后来倚娇作媚,将及薛姨妈,又将至薛宝钗。宝钗久察其不轨之心,每随机应变,暗以言语弹压其志。金桂知其不可犯,每欲隙,又无隙可乘,只得曲意附就。

那金桂又将香菱改名秋菱,平日里般刁难,万种折磨,四处她的不是。

香菱又屈又累,日渐憔悴,终于酿了一场大病。薛姨妈不忍,便将香菱唤过来给宝钗做贴身伺候。

这时日一长,薛蟠便在屋里挨不住,只道要去江南贩些雨伞折扇之类带京城贩卖,只想远远躲了去,便择日启程,带了几个老仆朝南边去了。那夏金桂便愈发闹得凶,竟是要将院子翻过来一般,只吵得薛姨妈和宝钗两个日日不得安生。

且说薛家金桂自赶出薛蟠去了,日间拌嘴没有对头,秋菱又住在宝钗那边去了,只剩得宝蟾一人同住。既给与薛蟠作妾,宝蟾的意气又不比从前了,金桂看去,更是一个对头,自己也后悔不来。一日,吃了几杯闷酒,躺在炕上,便要借那宝蟾作个醒酒汤儿,因问着宝蟾道:"大爷前日出门,到底是到那里去?你自然是知道的了。"宝蟾道:"我那里知道?他在奶奶跟前还不说,谁知道他那些事?"金桂冷笑道:"如今还有什么奶奶太太的,都是你们的世界了。别人是惹不得的,有人护庇着,我也不敢去虎头上捉虱子。你还是我的丫头,问你一句话,你就和我摔脸子,说话!你既这么有势力,为什么不把我勒死了,你和秋菱不拘谁做了奶奶,那不清净了么?偏我又不死,碍着你们的道儿!"宝蟾听了这话,那里受得住,便眼睛直直的瞅着金桂道:"奶奶这些闲话只好说给别人听去!我并没奶奶说什么。奶奶不敢惹人家,何苦来拿着我们小软儿出气呢?

正经的,奶奶又装听不见,没事人一大堆了。"说着,便哭天哭地起来。

金桂越发性起,便爬下炕来,要打宝蟾。宝蟾也是夏家的风气,半点儿不让。

金桂将桌椅杯盏尽行打翻,那宝蟾只管喊冤叫屈,那里理会他?

岂知薛姨妈在宝钗房中,听见如此吵嚷,便叫:"香菱,你过去瞧瞧,且劝劝他们。"宝钗道:"使不得,妈妈别叫他去。他去了岂能劝他?那更是火上浇了油了。"薛姨妈道:"既这么样,我自己过去。"宝钗道:"依我说,妈妈也不用去,由着他们闹去罢。这也是没法儿的事了。"薛姨妈道:"这那里还了得!

"说着,自己扶了丫头,往金桂这边来。宝钗只得也跟着过去。又嘱咐香菱道:"你在这里罢。"母女同至金桂房门口,听见里头正还嚷哭不止。薛姨妈道:"你们是怎么着,又这么家翻宅乱起来?这还像个人家儿吗?矮墙浅屋的,难道都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了么?"金桂屋里接声道:"我倒怕人笑话呢!只是这里扫帚颠倒竖,也没子,也没奴才,也没大老婆没小老婆:都是混账世界了。我们夏家门子里没见过这样规矩,实在受不得你们家这样委屈了。"宝钗道:"大嫂子,妈妈因听见闹得慌才过来的,就是问的急了些,没有分清奶奶宝蟾两字,也没有什么。如今且先把事情说开,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也省了妈妈天天为咱们操心哪。"薛姨妈道:"是啊,先把事情说开了,你再问我的不是,还不迟呢。"金桂道:"好姑娘,好姑娘!你是个大贤大德的,你日后必定有个好人家好女婿,决不像我这样守活寡,举眼无亲,叫人家骑上头来欺负的。我是个没心眼儿的人,只求姑娘,我说话,别往死里挑捡!我从小儿到如今,没有爹娘教导。再者,我们屋里老婆、汉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宝钗听了这话,又是羞,又是气,见他母亲这样光景,又是疼不过,因忍了气说道:"大嫂子,我劝你少说句儿罢。谁挑捡你?又是谁欺负你?别说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从来没有加他一点声气儿啊。"金桂听了这几句话,更加拍着炕檐大哭起来说:"我那里比得秋菱?连他脚底下的泥我还跟不上呢!他是来久了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会献勤儿。我是新来的,又不会献勤儿,如何拿我比他?

何苦来!天下有几个都是贵妃的命?行点好儿罢。别修的像我嫁个糊涂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儿的现了眼了!"薛姨妈听到这里,万分气不过,便站起身来道:"不是我护着自己的女孩儿,他句句劝你,你却句句怄他。你有什么过不去,不用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宝钗忙劝道:"妈妈,你老人家不用动气。

咱们既来劝他,自己生气,倒多了一层气。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儿再说。

"因吩咐宝蟾道:"你也别闹了。"说着,跟了薛姨妈便出来了。

到薛姨妈房中,略坐了一就去了。宝钗正嘱咐香菱些话,只听薛姨妈忽然叫道:"左胁疼痛的很。"说着,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宝钗香菱二人手足无措。

宝钗明知是被金桂所气,也等不及医生来看,先叫人去买了几钱钩藤来,浓浓的煎了一碗,给他母亲吃了。又和秋菱给薛姨妈捶腿揉胸。停了一会儿,略觉安顿些。

薛姨妈只是又悲又气:气的是金桂撒泼;悲的是宝钗见涵养,倒觉可怜。宝钗又劝了一,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肝气也渐渐平复了。宝钗便说道:"妈妈,你这种闲气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过几天走的动了,乐得往那边老太太姨妈处去说说话儿,散散闷也好。家里横竖有我和秋菱照看着,谅他也不敢怎么着。"薛姨妈点点头道:"过两日看罢了。"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一回 薛蟠伤人身陷囵圄 宝玉摆平夏家刁妇

作者:yaojiji23年2月3日首发第五十一薛蟠伤人身陷囵圄宝玉摆平夏家刁妇(PS:因为要写宝钗,就得写薛蟠金桂这点烂事。我也懒得编了。就性把高鹗写的搬过来改巴改巴得了。好吧,我又偷懒了。话说最近人气低迷的一逼啊。)却说薛姨妈自王夫人那来,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来,自有道理。"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妇,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人大哭,却是金桂。薛姨妈赶忙走来,只见宝钗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薛姨妈,便道:"妈妈听见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哥哥在外头喝酒失手伤了人命。"薛姨妈唬得一惊,宝钗搀扶着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和谁?"只见家人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

"家人道:"依小的们的见:今夜打点银两,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门说情。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

"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宝钗在帘内说道:"妈妈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宝钗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去找荣府里那边老爷说说。"贾政王夫人听了也大惊,忙让贾琏过来帮忙料理。

这宝钗方劝薛姨妈,那里金桂趁空儿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们只管夸他们家里打死了人,一点事也没有,就进京来了的。如今撺掇的真打死人了!

平日里只讲有钱,有势,有好亲戚,这时候我看着也是吓的慌手慌脚的了。

大爷明儿有个好歹儿不能来时,你们各自干你们的去了,撂下我一个人受罪!

"说着,又大哭起来。这里薛姨妈听见,越发气的发昏,宝钗急的没法。

贾琏弄清了来龙去脉,又和薛姨妈商量一番,便携了银子往南边赶去处理,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月有余,这日宝玉正在王夫人处闲坐,只见薛姨妈家的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走来,到王夫人里间屋内,也没说请安,便道:"我们太太叫我来告诉这里的姨太太说:我们家了不得了,又闹出事来了!"王夫人听了,便问:"闹出什么事来?"那婆子又说:"了不得,了不得!"王夫人哼道:"糊涂东西!有紧要事你到底说呀。"婆子便说:"我们家爷不在家,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件事情出来,怎么办!要求太太打发几位爷们去料理料理。"王夫人听着不懂,便着急道:"到底要爷们去干什么?"婆子道:"我们大奶奶死了!"王夫人听了,啐道:"呸,那行子女人死就死了罢咧,也值的大惊小怪的。"婆子道:"不是好好儿死的,是混闹死的。快求太太打发人去办办!"说着就要走。

王夫人又生气,又好笑,说:"这老婆子好混账。一会让凤姐去亲自瞧瞧,别理那糊涂东西。"那婆子没听见打发人去,只听见说"别理他",他便赌气跑去了。

宝玉听了,想许久不见宝钗,正好过去看看,忙道:"母亲,凤姐一时怕是抽不开身,不如我先过去看看,安慰安慰姨妈也好。"王夫人想宝玉也半大爷们了,多经历经历也好,便点头答应。宝玉便奔梨香院而来。

这里薛姨妈正在着急,再不见来。好容易那婆子来了,便问:"姨太太打发谁来?"婆子叹说道:"人再别有急难事。什么好亲好眷,看来也不中用。姨太太不但不肯照应我们,倒骂我糊涂。"正说着,只见贾宝玉来了,给薛姨妈请了安,道了恼,说:"我母亲知道大嫂子死了,问老婆子再说不明。

着急的很,打发我来问个明白,还叫我在这里料理。该怎么样,姨太太只管说了办去。"薛姨妈本来气的干哭,听见宝玉的话,便赶忙说:"倒叫我的儿费心。我说姨太太是待我最好的,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了事。宝玉且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诉你。"便道:"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媳妇不是好死的。"宝玉道:"想是为薛大哥犯事,怨命自己了短见死的?"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了。

前几日头里,他天天赤脚蓬头的疯闹。后来听见你兄问了死罪,他虽哭了一场,以后倒擦胭抹粉的起来。我要说他,又要吵个了不得,我总不理他。

有一天,不知为什么来要香菱去作伴儿。我说:你放着宝蟾,要香菱做什么?况且香菱是你不爱的,何苦惹气呢?他必不依。我没法儿,只得叫香菱到他屋里去。

可怜香菱不敢违我的话,带着病就去了。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我倒喜欢,宝丫头知道了说:只怕不是好心罢?我也不理会。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喝。

谁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了手,连碗都砸了。我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了,拿水泼净了地,仍旧两个人很好。

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了两碗汤来,自己说和香菱一块儿喝。

隔了一会子,听见他屋里闹起来,宝蟾急的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我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只手在心口里乱抓,两只脚乱蹬,把我就吓死了。问他也说不出来,闹了一会子就死了。我瞧那个光景儿是服了毒的。宝蟾就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拿药药死奶奶了。

我看香菱也不是这么样的人,再者他病的起还起不来,怎么能药人呢?无奈宝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爷,这叫我怎么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了。

我和你宝姐姐守了一夜,等府里的门开了才告诉去的。宝玉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么好?"宝玉道:"夏家知道了没有?"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了,才好报啊。"宝玉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的下来。我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却说宝蟾为什么药死他们姑娘呢?若说在香菱身上,倒还装得上。"宝钗本在内屋避,如今也呆不住,挑了帘子出来道:"妈妈,宝兄说得甚是在理,依我看就依他所言办。若把香菱捆了,可不是我们也说是香菱药死的了么?

妈妈说这汤是宝蟾做的,就该捆起宝蟾来问他呀。

一面就该打发人报夏家去,一面报官才是。"薛姨妈听见有理,便问宝玉。

宝玉道:"宝姐姐说的很是。报官还得我去托了刑部里的人,相验问口供的时候,方有照应。只是要捆宝蟾放香菱,倒怕难些。"薛姨妈道:"并不是我要捆香菱,我恐怕香菱病中受冤着急,一时死,又添了一条人命,才捆了交给宝蟾,也是个意。"宝玉道:"虽是这么说,我们倒帮了宝蟾了。若要放都放,要捆都捆,他们三个人是一处的。只要叫人安慰香菱就是了。"薛姨妈便叫人开门进去。宝钗就派了几个女人帮着捆宝蟾。

只见香菱已哭的死去活来。宝蟾反得意洋洋,以后见人要捆他,便乱嚷起来,那禁得荣府的人吆喝着,也就捆了,竟开着门,好叫人看着。这里报夏家的人已经去了。

那夏家先前不住在京里,因近年消,又惦记女孩儿,新近搬进京来。父亲已没,只有母亲,又过继了一个混账儿子,把家业都花完了,不时的常到薛家。

那金桂原是个水性人儿,那里守得住空房,便欲勾搭她干兄。无奈他这个干兄又是个蠢货,虽也有些知觉,只是尚未入港,所以金桂时常去,也帮贴他些银钱。

这些时正盼金桂家,只见薛家的人来,心里想着:"又拿什么东西来了。

"不料说这里的姑娘服毒死了,他就气的乱嚷乱叫。

金桂的母亲听见了,更哭喊起来,说:"好端端的女孩儿在他家,为什么服了毒呢!"哭着喊着的,带了儿子,也等不得雇车,便要走来。那夏家本是买卖人家,如今没了钱,那顾什么脸面,儿子头里走,他就跟了个破老婆子出了门,在街上哭哭啼啼的雇了一辆车,一直跑到薛家。进门也不搭话,就"儿"一声"肉"一声的闹起。

那时宝玉到刑部去托人,家里只有薛姨妈、宝钗、宝琴,何曾见过这个阵仗儿,都吓的不敢则声。要和他讲理,他也不听,只说:"我女孩儿在你家,得过什么好处?两口子朝打暮骂,闹了几时,还不容他两口子在一处。你们商量着把我女婿弄在监里,永不见面。你们娘儿们仗着好亲戚受用也罢了,还嫌他碍眼,叫人药死他,倒说是服毒!他为什么服毒?"说着,直奔薛姨妈来。

薛姨妈只得退后,说:"亲家太太!且瞧瞧你女孩儿,问问宝蟾,再说歪话还不迟呢!"宝钗宝琴因外面有夏家的儿子,难以出来拦护,只在里边着急。恰好王夫人打发周瑞家的照看,一进门来,见一个老婆子指着薛姨妈的脸哭骂。周瑞家的知道必是金桂的母亲,便走上来说:"这位是亲家太太么?大奶奶自己服毒死的,与我们姨太太什么相干?也不犯这么遭塌呀。"那金桂的母亲问:"你是谁?"薛姨妈见有了人,胆子略壮了些,便说:"这就是我们亲戚贾府里的。

"金桂的母亲便道:"谁不知道你们有仗腰子的亲戚,才能够叫姑爷坐在监里!

如今我的女孩儿倒白死了不成?"说着,便拉薛姨妈说:"你到底把我女孩儿怎么弄杀了?给我瞧瞧!"周瑞家的一面劝说:"只管瞧去,不用拉拉扯扯。

"把手只一推。夏家的儿子便跑进来不依,道:"你仗着府里的势头儿来打我母亲么?

"说着,便将椅子打去,却没有打着。里头跟宝钗的人听见外头闹起来,赶着来瞧,恐怕周瑞家的吃亏,齐打伙儿上去,半劝半喝。那夏家的母子,性撒起泼来,说:"知道你们荣府的势头儿!我们家的姑娘已经死了,如今也都不要命了!

"说着,仍奔薛姨妈拚命。地下的人虽多,那里挡得住,自古说的:"一人拚命,万夫莫当。"正闹到危急之际,宝玉带了七八个家人进来,见是如此,不由得大怒,啪啪两个嘴巴,跟着又是一脚就把夏家的儿子踹翻在地,叫人先拉了出去,便说:"你们不许闹,有话好好儿的说。快将家里收拾收拾,刑部里头的老爷们就来相验了。"金桂的母亲正在撒泼,只见来了一位老爷,几个在头里吆喝,那些人都垂手侍立。金桂的母亲见这个光景,也不知是贾府何人。又见他儿子已被众人揪住,又听见说刑部来验,他心里原想看见女孩儿的尸首,先闹个稀烂,再去喊冤,不承望这里先报了官,也便软了些。

薛姨妈已吓糊涂了,还是周瑞家的说:"他们来了也没去瞧瞧他们姑娘,便作践起姨太太来了。我们为好劝他,那里跑进一个野男人,在奶奶们里头混撒村混打,这可不是没有王法了!"宝玉道:"这会子不用和他讲理,等来打着问他,说: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儿,里头都是些姑娘奶奶们。况且有他母亲还瞧不见他们姑娘么?他跑进来不是要打抢来了么!"家人们做好做歹,压伏住了。宝玉接着道:"夏太太,你不懂事!既来了,该问个青红皂白。你们姑娘是自己服毒死了,不然就是宝蟾药死他子了。

怎么不问明白,又不看尸首,就想讹人来了呢?我们就肯叫一个媳妇儿白死了不成?现在把宝蟾捆着,因为你们姑娘必要点病儿,所以叫香菱陪着他,也在一个屋里住,故此两个人都看守在那里。原等你们来眼看着刑部相验,问出道理来才是啊。

"金桂的母亲此时势孤,也只得跟着周瑞家的到他女孩儿屋里,只见满脸黑血,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便叫哭起来。

宝蟾见是他家的人来,便哭喊说:"我们姑娘好意待香菱,叫他在一块儿住,他倒抽空儿药死我们姑娘!"那时薛家上下人等俱在,便齐声吆喝道:"胡说!

昨日奶奶喝了汤才药死的,这汤可不是你做的?"宝蟾道:"汤是我做的,端了来,我有事走了。不知香菱起来放了些什么在里头,药死的。金桂的母亲听完,就奔香菱,众人拦住。薛姨妈便道:"这样子是砒霜药的,家里决无此物。

不管香菱宝蟾,终有替他买的,来刑部少不得问出来,才赖不去。如今把媳妇权放平正,好等官来相验。"众婆子上来抬放。宝钗道:"都是男人进来,你们将女人动用的东西检点检点。"只见炕褥底下有一个揉成团的纸包儿。金桂的母亲瞧见,便拾起打开看时,并没有什么,便撩开了。宝蟾看见道:"可不是有了凭据了!这个纸包儿我认得:头几天耗子闹的慌,奶奶家去找舅爷要的,拿来搁在首饰匣内。必是香菱看见了,拿来药死奶奶的。

若不信,你们看看首饰匣里有没有了。"金桂的母亲便依着宝蟾的话,取出匣子来,只有几支银簪子。薛姨妈便说:"怎么好些首饰都没有了?"宝钗叫人打开箱柜,俱是空的,便道:"嫂子这些东西被谁拿去?这可要问宝蟾。"金桂的母亲心里也虚了好些,见薛姨妈查问宝蟾,便说:"姑娘的东西,他那里知道?

"周瑞家的道:"亲家太太别这么说么。我知道宝姑娘是天天跟着大奶奶的,怎么说不知道?"宝蟾见问得紧,又不好胡赖,只得说道:"奶奶自己每每带家去,我管得么?"众人便说:"好个亲家太太!哄着拿姑娘的东西,哄完了叫他死来讹我们。好罢咧,来相验,就是这么说。"宝钗叫人:"到外头告诉宝二爷说:别放了夏家的人。"里头金桂的母亲忙了手脚,便骂宝蟾道:"小蹄子,别嚼舌头了!姑娘几时拿东西到我家去?"宝蟾道:"如今东西是小,给姑娘偿命是大。"宝琴道:"有了东西,就有偿命的人了。快请宝二哥哥问准了夏家的儿子买砒霜的话,来好刑部里的话。"金桂的母亲着了急道:"这宝蟾必是撞见鬼了,混说起来。我们姑娘何尝买过砒霜?要这么说,必是宝蟾药死了的!

"宝蟾急的乱嚷,说:"别人赖我也罢了,怎么你们也赖起我来呢?你们不是常和姑娘说,叫他别受委屈,闹得他们家破人亡,那时将东西卷包儿一走,再配一个好姑爷。这个话是有的没有?

"金桂的母亲还未及答言,周瑞家的便接口说道:"这是你们家的人说的,还赖什么呢?"金桂的母亲恨的咬牙切齿的骂宝蟾,说:"我待你不错呀,为什么你倒拿话来葬送我呢?来见了官,我就说是你药死姑娘的!"宝蟾气的瞪着眼说:"请太太放了香菱罢,不犯着白害别人,我见官自有我的话。

宝钗听出这个话头儿来了,便叫人反倒放开了宝蟾,说:"你原是个爽快人,何苦白冤在里头?

你有话,性说了大家明白,岂不完了事了呢?"宝蟾也怕见官受苦,便说:"我们奶奶天天抱怨说:我这样人,为什么碰着这个瞎眼的娘,不配给二爷,偏给了这么个混账糊涂行子。要是能够和二爷过一天,死了也是愿意的。说到那里,便恨香菱。我起初不理会,后来看见和香菱好了,我只道是香菱怎么哄转了。

不承望昨儿的汤不是好意。"金桂的母亲接说道:"越发胡说了!若是要药香菱,为什么倒药了自己呢?"宝钗便问道:"香菱,昨日你喝汤来着没有?"香菱道:"头几天我病的抬不起头来,奶奶叫我喝汤,我不敢说不喝。刚要扎挣起来,那碗汤已经洒了,倒叫奶奶收拾了个难,我心里很过不去。昨儿听见叫我喝汤,我喝不下去,没有法儿,正要喝的时候儿,偏又头晕起来。见宝蟾姐姐端了去。我正喜欢,刚上眼,奶奶自己喝着汤,叫我尝尝,我便勉强也喝了两口。

"宝蟾不待说完便道:"是了!我老实说罢。昨儿奶奶叫我做两碗汤,说是和香菱同喝。

我气不过,心里想着:香菱那里配我做汤给他喝呢?我故意的一碗里头多抓了一把盐,记了暗记儿,原想给香菱喝的。刚端进来,奶奶却拦着我叫外头叫小子们雇车,说今日家去。我出去说了来,见盐多的这碗汤在奶奶跟前呢。我恐怕奶奶喝着咸,又要骂我。正没法的时候,奶奶往后头走动,我眼错不见,就把香菱这碗汤换过来了。也是该如此。奶奶来就拿了汤去到香菱床边,喝着说:你到底尝尝。那香菱也不觉咸,两个人都喝完了。我正笑香菱没嘴道儿,那里知道这死鬼奶奶要药香菱,必定趁我不在,将砒霜撒上了,也不知道我换碗。

这可就是天理昭彰,自害自身了。"于是众人往前后一想,真正一丝不错,便将香菱也放了,扶着他仍旧睡在床上。

不说香菱得放,且说金桂的母亲心虚事实,还想辩赖。薛姨妈等你言我语,反要他儿子偿还金桂之命。正然吵嚷,宝玉在外嚷说:"不用多说了,快收拾停当。刑部的老爷就到了。"此时惟有夏家母子着忙,想来总要吃亏的,不得已反求薛姨妈道:"千不是,万不是,总是我死的女孩儿不长进。这也是他自作自受。

要是刑部相验,到底府上脸面不好看,求亲家太太息了这件事罢。"宝钗道:"那可使不得。已经报了,怎么能息呢?"周瑞家的等人大家做好做歹的劝说:"若要息事,除非夏亲家太太自己出去拦验,我们不提长短罢了。"宝玉在外也将他儿子吓住。他情愿迎到刑部具结拦验,众人依允。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二回 薛宝钗夜泣梨香院 林黛玉辨情栊翠庵

作者:yaojiji23年2月6日首发第五十二薛宝钗夜泣梨香院,林黛玉辨情栊翠庵***********************************(蛋疼的作者又来PS:可能很多人都以为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实不是的,或者说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妻永远只有一个。只有正妻死了或者被休了才能再续弦娶一个或者将一个妾扶正。而在大户人家,妻和妾的地位是有本质的别的。

妻是子,而妾则只能是个奴才,是个性玩具和生育工具。妾生了孩子都不能算是自己的。最典型的例子就应该是红楼梦里的赵姨娘了。赵姨娘应该是贾政最喜欢的妾了,生了两个孩子给贾政(贾环和探春),但是我们可以看赵姨娘的地位是多么的可悲,按辈分,赵姨娘算是王熙凤的姑姑了。可是有很多次王熙凤挖苦、拐着弯的骂赵姨娘。赵姨娘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些有地位的丫鬟。探春是赵姨娘亲生的,但是探春对赵姨娘的态度,你们都能看到。

再举个例子,贾赦够风光了吧?荣府长子,世袭将军,想迎娶鸳鸯做妾,鸳鸯誓死不从,可见一斑。

所以,黛玉和宝钗,到底娶哪一个真的是个问题。黛玉和宝钗,谁会去甘心做妾呢?当初本打算是想写死黛玉,然后宝钗就是正妻了。

还记得两年前我一边写一边笑着对她说:“那么多人喜欢林黛玉,我写我偏不让她得个好下场,我要让她到死都是个处女。”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你怎么那么狠心?”唉,就像在眼前一样……哭。

好吧,我又犯贱了。其实写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好最后该怎么处理这一大群女人。本来是打算慢慢让这些女人一个个死去,像原著一样写个悲剧。可现在我还是偏向于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人就是这样吧,幸福的时候总想看个催人泪下的。等真正悲剧的是自己的时候,反而向往美好团圆的了。但是这么多女人,到底该怎么给他们一个名分?丫鬟们和二手货都还好说……钗黛这两位,还有天上警幻可卿那姐俩……哪位兄有好想法给点建议吧,我有点黔驴技穷了。)***********************************待到将刑部的人偷偷塞了银子打发去,又少不得应允夏家一些银两,并答应好生将夏金桂发送了,夏家婆子这才在混账儿子搀扶下了。

平息了事儿,众人方散去。薛姨妈一把拉住宝玉,哭道:“多亏了我的儿了,若不是宝玉,今天还不知道被他们闹成什么样。唉……只怪你那大哥不争气,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家门不幸啊……”说着又滴下泪来。

宝钗也忙出来同宝玉一起劝慰。二宝见薛姨妈早已疲累不堪,便将她搀扶到自个儿屋里,又命丫鬟好好伺候,见薛姨妈躺下了方退出来。此时屋里就只剩下宝玉宝钗二人。忙忙的闹了一整日,也没和宝钗说上句体贴话儿,宝玉也不想这就去。

宝钗让了坐,亲手端了茶来。宝玉忙站起身接了道谢。宝钗凄然一笑道:“快别谢我,倒是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的。今日若不是你……”

宝玉忙抢着道:“宝姐姐可别这么客气了,你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只当你拿我当外人看了。姐姐的事怎么不就是我的事?我们俩打小一同在园子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也算是情如亲姐。怎么如今长大了,宝姐姐倒和我生分起来了?”

宝钗不由得脸上一红,忙喝了口茶遮掩。

宝玉偷偷窥了宝钗一眼,只见那圆月般的脸庞竟似是消瘦了许多,一双杏眼也有些发红。想是近日劳累费心所致。不由得心疼。又看那端着茶盏的手,却仍是白皙丰润,如同婴孩一般,翘着一根兰花指,好不妩媚。顺着那胳膊往上,便是胀鼓鼓的胸脯。

想那日滴翠亭一触芳泽,又想起湘云说的话来,这淫人不由得又犯了呆病。

只见宝钗喝了口茶,将茶盏放下,宝玉忙收了眼光,假装喝茶。

宝钗道:“是啊,这一晃儿都十年了。想我刚跟随妈妈进京那会子还小,到了这边竟凭空多出这许多姐妹,后来大家又一起搬到园子里,结吟诗,喝酒行令,多惬意的一段日子。谁想现在是这般光景?”

宝玉也道:“可不是,那会子那般热闹,到如今,宝姐姐搬出来了,也不大走动。湘云妹妹又出了阁,听说迎春姐姐不几日也要嫁人了。都一个个的散了。”说着也不禁黯然下来。

宝钗道:“女儿大了终是要散的。可怜湘云妹妹,过门还不足一个月就殁了相公,这日后的日子……唉,只希望迎春姐姐能嫁个好人家罢。”

宝玉闻得此话,只想着:“不知道宝姐姐日后要嫁给哪一个了?”虽是没有说出口,心中却更加难受,不禁低头黯然。

宝钗又道:“我不是不想同你们一起仍住在园子里。只是母亲太孤单,身上又总不太好,且这几年我们家里也是多灾多难的,我陪着她心里倒踏实些。只恨我那哥哥实在不争气,非但不能当家作,给妈妈分忧,倒是只变着法儿的惹麻烦。一年年的大了,倒更让人费心。先是娶了个要命的媳妇儿,又惹上了人命官司。如今家里又出了这等事……把妈妈也气病了,我拼了力多少帮着分担点,却也不济事……”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宝钗心里本是极苦的,只是没个人可以掏心窝子说说话,平日里薛姨妈已经劳心动气,常常闹心口疼,宝钗自是不能将这些话和她说。如今既然开了嘴,便性将心中的委屈统统倾倒了出来。

宝玉忙掏出手帕递给宝钗,哪知道宝钗竟一下投入到宝玉怀里,将脸面埋在宝玉胸口呜呜的痛哭。

宝玉呆了呆,便张开双臂,将宝钗紧紧搂住,一面轻轻用手在宝钗背上拍抚。

宝钗终于有机会将满腹委屈好好发泄一番,不由得也紧紧抱了宝玉,纵情大哭起来。

直哭了个痛快,宝钗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抽身推开宝玉道:“瞧我,越发不长进了,哭得不成样子,凭的让宝兄笑话了。”一面说一面拿那丰腴的小手擦眼泪。

宝玉复又将手帕递上去,宝钗这才接了,转身细细的擦。“快别看,丑死了。”

却说宝钗虽是貌美如花,却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如今那又羞又扭捏的模样,却更有一番风韵。

宝玉不由自的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宝钗的脸道:“傻宝钗,以后心里再难过莫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头了,只管去园子里找姐妹们说。若不嫌我愚笨,找我更是好了。你这般一味闷着,若是憋出个病来,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却说宝钗,本是爱慕宝玉才气,长相身份更是没得说。

但又嫌宝玉不思进取,不肯用功读书,且一身孩子气,成日里只知道追着姐姐妹妹们在脂粉堆里打转。

又知宝玉和黛玉两个打小情投意,因而宝钗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宝玉。如今见宝玉处理事情竟是井井有条的果断,颇有几分大丈夫气概,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三两下就打翻了那要胡闹的夏家儿子,那个昔日里懦弱又孩子气的宝玉就在这三拳两脚之间从宝钗心中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了个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爷们。

宝钗虽觉得宝玉抚摸自己的脸颊这一举动有些过了,心里却丝毫不恼,只羞羞的躲开了宝玉的手,扭着手帕轻轻点点头。

“宝姐姐,方才闻到你身上有股子异香,可是又吃那冷香丸了?”

“嗯,这些日子有些喘,前日便翻出来吃了一颗。”

宝玉笑道:“小时候我听你说了那海上方,还吵着要吃呢。”

宝钗想起宝玉小时吵着要吃冷香丸的模样,不禁也噗嗤笑了出来,忙低首用手帕遮了,却仍是笑。哪只宝玉死死盯着宝钗胸前胀鼓鼓的两团美肉随着宝钗的笑颠簸,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宝玉又闲话了几句,见宝钗脸上有了些疲惫之色,才告辞了。宝钗只盈盈的将宝玉送出大门,才挥手作别。看着宝玉身影莫入夜色中,方想起手帕还没还给宝玉。又想起方才一幕,不由得脸色一红。又呆呆地站了一会子,才屋去。

路过薛姨妈的屋子,却听见里面咳嗽了两声。宝钗不放心,又见屋里仍亮着灯,便推门进去看看。只见薛姨妈正倚着枕头斜斜的歪着,像是正等着宝钗进来一般。见宝钗果然进来了,便招手唤她过来。

宝钗在炕沿上坐了,拉着薛姨妈的手道:“娘,怎么还不睡?胸口可还疼?

我给你捶捶吧。”说着便轻轻锤了起来。

薛姨妈怜爱的轻抚着宝钗的头,笑道:“宝丫头,今儿是多亏了宝玉了。”

宝钗点点头。

薛姨妈又道:“唉……可惜史老太君要将黛玉许给宝玉,不然娘真要把你嫁给他。”

宝钗听得宝玉要娶黛玉,不由心中一痛,口中却害羞道:“娘,你又混说了。”

薛姨妈笑道:“小丫头,还嘴硬。方才不知道是哪个抱着人家哇哇的哭都不知道害羞……”

“娘,你……你怎么偷看?”

薛姨妈笑的更得意:“我才没偷看,谁让你哭得那么大声音,你若再大声点,竟是连院外头都听了去。唉,这阵子可真是委屈了我乖女儿了。”

宝钗不由得鼻子一酸,忙忍住,强挤出一个笑脸道:“娘,女儿不委屈。”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子话,才各自睡了。

却说自打栊翠庵一夜之后,妙玉休养了几日,如今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宝玉更是睡了一天便没事儿人一般。黛玉这才两块石头落了地,人不由得也清爽了起来。这一日,又一摇一摇的往栊翠庵去了。

来到庙门,也不敲门,便径直的进去了,见妙玉正坐在窗口发呆,更是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悄悄来到妙玉身后,伸出手来,将妙玉两团挺拔的奶子握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妙玉先是一惊,马上想到是黛玉,便转过来,揽过黛玉的臻首在额头上香了一口。

黛玉笑吟吟的道:“姊姊,想谁呢?”

妙玉笑道:“小丫头,想你呢?”

黛玉心知妙玉言不由衷,却也不揭穿。笑吟吟的软在妙玉怀里一扭一扭的撒起娇来。

妙玉抱了黛玉道:“小妮子,偷偷笑什么呢?”

“姊姊,你没觉得你最近竟是变了?”

“啊?我……我哪里有变?”

“呵呵,少来蒙人了,平日还说什么出家人不打妄语,这一张嘴儿就是瞎话。”黛玉说着用手指轻轻在妙玉脸上刮着羞。

妙玉不由得脸都红了“我……我真的没变。”

“姊姊,方才你痴痴的,怕是在想宝玉吧?”

“我……我没有……”

黛玉又往妙玉怀里钻了钻,道:“姊姊,我就是你腹中的虫儿,你想些什么,我是都知道的。”

“黛玉,我……”

黛玉伸出两根手指挡住了妙玉的嘴道:“姊姊,你且不必说,先听我道来。

姊姊,我知道,第一次是我苦苦求你救宝玉。你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也就是那一次,使我懂得了你的心。可是这第二遭,又是我找宝玉来救你,这次,竟是使我懂得了我自个儿的心。姊姊,你只道嫌那世间男子污浊,可我想,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配得上姊姊,怕也只有宝玉了。”

妙玉方欲说话,黛玉又阻止了:“姊姊,你且放心,我并不吃醋,你不必着急,听我将话说完。我知道姊姊喜欢女儿,喜欢我。我也同样喜欢姊姊。只是那一夜,我看你躺在宝玉怀里,虽是昏迷不醒,那脸上却满满都是幸福。姊姊那模样,是……是我们姊妹俩欢好之时再也没有的。虽然我不能体会,我却能从姊姊脸上读到那份味道,那分明是女儿家最大的幸福。

自打姊姊的怪病被宝玉治好之后,姊姊和我虽也是欢好几次,却总是心不在焉,竟和以前大不同了。“黛玉说着不由得一张俏脸也有些发红。

“姊姊,你可要知道,颦儿心里真的是喜欢你的。可是,当我看见宝玉吐血的时候,我真真心都要碎裂了一般。那一刻我才知道,宝玉在我心里是那般的重。我……我不能没有姊姊,也不能没有宝玉!”说着,黛玉的胸口不禁有些起伏,呼吸也略显得急促起来。“姊姊,后来你和宝玉都昏睡过去,我就那么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睡着,心下只希望我们三个就这么在一起一辈子该多好!”

妙玉犹自扭捏,却无法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子,才幽幽道:“黛玉,你可说完了?若是说完,今天我也说几句你且听听。虽是没了根据,我大概也猜到了我所犯何煞。也不必和你细说。却说那日,我只觉浑身冰冷刺骨,脸骨血都冻僵了一般,便失去了直觉。正在那难受的光景,只觉一股子暖流从下面窜进我身子,将我一点点的暖了起来。渐渐的,虽是身子仍不能动弹,却也有了些意识。只觉得一人在我身子上……那一滴滴的汗珠子就落在我身上。虽然不能睁眼,那……那股子热流我……我却是记得的。我便知道那人是宝玉了。谁知那股子邪寒却是霸道,刚被宝玉破了去就又钻了出来。如此屡次三番,宝玉的力气几乎都用尽了,却仍不放弃,直至最后吐血。那会子我便知道,宝玉是个重情义的好男儿。”

黛玉道:“姊姊,你可觉得宝玉配得上你吗?”

妙玉含羞不语。

黛玉又道:“我们以后三人在一起可好?”

“颦儿……你……你又胡说了。”

“姊姊,这哪里是什么胡说,二女共事一夫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嘻嘻,难道你要独自霸占宝玉不成?”

“颦儿,你这张小嘴凭得刁蛮,看我不撕了它!”

二女娇笑着扭在一处。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三回 史湘云省亲大观园 林黛玉一解女儿心

作者:yaojiji23年2月8日首发第五十三史湘云省亲大观园林黛玉一解女儿心(ps:三角恋算个P呢……看我四五六七角。宝玉、湘云、宝钗、黛玉、妙玉……还有个要交代的,枕霞阁其实不是大观园里的,而是史府里的房子,是贾母小时候住的地方。湘云在贾府住的时候,小时候是住在贾母屋里。后来和宝钗一同住蘅芜苑。宝钗搬出去之后和黛玉一起住潇湘馆。呐,在别人屋里住总是不方便,所以这里把枕霞阁写到大观园中了,希望不要误导众位,也希望各位红楼爱好者不要骂我没看过红楼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嗯,湘云来了,我很开心。就是这样。三章无肉,对不住大家,湘云来慰藉你们了。

上次关于大观园中众女妻妾地位的问题,谢谢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幺鸡都认真的看了,开拓了思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有些建议不能采纳,也让我受益匪浅。嗯,你们的复不仅给了我灵感,更给了我动力。

这几天一直在出差,晚上闲了没事在宾馆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PIAPIA的码字,和狼友们交流,幺鸡很快乐~谢谢大家,有你们,这枯燥的流放时光不寂寞。有你们,春梦的创作更快些~在此不一一谢过了,那些一直看着春梦的狼友,你们懂的。

)却说这日,大观园中竟又热闹了起来。原来,卫若兰已经辞世一段日子了,湘云方能走动了,贾母终是挂念湘云,便差人去接。湘云先是给贾母请安,贾母见了湘云,不由得眼泪哗哗的流。倒是湘云先止住了眼泪,笑道:"老祖宗,莫要哭了,你看湘云这不还是好好儿的?且卫府离得也不算远,我仍可时常过来给您请安问好。"贾母这才稍稍释然,道:"云丫头,此次既是来了,便住上几日。

我去派人和那边的人说,就说你伤心失落,我留你住上几日消遣。你去罢,仍住你的院子,我都让他们给你留着呢,仍和你走时一个样。"湘云正心意,拜谢了贾母,便一溜烟溜进园子来,见了一众姐妹,不由得又哭又笑的闹了起来。如此情景自是少不了宝玉。宝玉看着湘云心里高兴,却没有机会亲近,只能心下焦急。

宝玉看着一群女孩儿嘻嘻哈哈,也跟着嘿嘿傻笑。同湘云擦肩而过,手中一软,是被湘云轻轻捏了一下。分开时,手中已多了张纸条。宝玉忙转向无人之处,急忙展开纸条,只见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今夜戌时,枕霞阁"宝玉大喜,恨不得只即刻就到戌时。

那宝玉正喜得抓耳挠腮之际,只听身后有人道:"你这呆子,又毛躁躁的干什么呢?"宝玉忙藏了纸条,正是黛玉。

这可是这么长由得大喜,忙道:"林妹妹,你怎么不和她们耍去?"林黛玉虽是心中想通顺了,如今和宝玉面对面站着,却仍是害羞。只道:"看见你这呆子独自一人在这耍猴儿,好奇你在干吗,连湘云来了都不上心了。""哪……哪里不上心,我这不正高兴呢。"宝玉支吾道。

黛玉见宝玉那窘迫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宝玉连连点头道:"早就好好儿的了。倒是妙玉……妙玉师父可大安了?"黛玉道:"好不好,你就不会去看看?好像自己没个腿子一般。"又忍不住又道:"妙玉姊姊也已痊愈了,还多谢你呢。只是你若有说罢,莞尔一笑,一摇一摇的去和姐妹们说笑了。

宝玉望着黛玉的背影,也笑了。可刚裂开嘴,却又僵住了。顺着黛玉的方向,宝钗也刚好看过来,那圆润的俏脸虽也是笑吟吟的,可却挂着几丝苦涩与无奈。

见宝玉看过来,忙转过脸仍和湘云说闹。也不知湘云在宝钗耳畔低语了几句什么话,虽是隔得远远的,宝玉也看见宝钗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追着要打湘云,那胸前两团一颤一颤的抖动,宝玉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众女孩在一起笑闹,宝玉在一旁一会儿愁一会儿跟着笑。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又犯了痴病,也不以为然,只有黛玉宝钗湘云三人心中各有理解,不一一细说。

到了晚间贾母又在园子里设宴,只闹的夜深方散了。众人都一一自己屋里。

宝玉假意踱怡红院,只和衣倒下装作睡了,听见外面没了动静,那巡夜的婆子们也转过了一圈方又蹑手蹑脚的起来,悄悄开了门,飞一般朝枕霞阁跑去。

哪知到了枕霞阁,竟是漆黑一片,大门早已关了。好在只轻轻一推,那门便打开了。宝玉闪身进来,摸着进了湘云闺房。刚要轻声呼唤,一个香软娇小的身子早已钻进了宝玉怀里,两片柔唇也将宝玉的嘴堵了个瓷实。

好一会子,四片嘴唇才分开。二人仍是紧紧抱着,湘云将脸贴在宝玉胸口道:"爱哥哥,我走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宝玉怜爱的抚摸着湘云的头道:"傻妹妹,怎么不想?前些日子听人说卫公子殁了,我还求老太太接了你家来呢,只是老太太说接不得罢了。"湘云道:"傻哥哥,我……我毕竟是人家的媳妇了,哪有死了相公就娘家的道理?按理,现在我也该在那边给他守孝的。只是……只是湘云太想爱哥哥了……""唉,老天真不公道,偏偏让你受这份罪,那卫公子不想年纪轻轻就……"湘云忙掩住宝玉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好哥哥,这怎么算是遭罪呢?我本就不想嫁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如今这和未嫁不也差不多?

""傻妹妹,你纵是守了寡,如今也算是卫家的媳妇了。""爱哥哥,我虽名分上是他们卫家儿媳妇,可身子……身子和心都只是爱哥哥你一个人的。"湘云一面低声道,一面将身子在宝玉怀中扭捏了几下。"那卫公子,我过门时已是病得卧床不起,只勉强拜了天地,哪知日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虽和他是名分上的夫妻,也只有个名分罢了,他可碰都没碰过我的身子,爱哥哥,你可千万莫要嫌弃我,我只是你一人的,我不要你娶我,不要那些名分,我只要你心里头有我,只要一年里头能见你几次,你能疼我几次我就知足了……"宝玉在湘云的脸上捏了一把,又用嘴在湘云额头上啄了一下道:"傻妹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莫说卫公子没有碰过你的身子,即便……你也是我心中最干净的人儿。只是一年见上几次,疼你几次……"宝玉说着停了停。湘云不由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宝玉。"爱哥哥?"宝玉这才又笑道:"这一年有三六十天,若只见几次,岂不是让我想煞你?几次太少,这可是万万不能的。"湘云方释然,又喜又羞的用手轻轻捶打宝玉道:"爱哥哥,你越发的坏了。时不时就要欺负人家……"宝玉道:"好妹妹,这哪里算是欺负了?如果说句话都叫欺负,那你看我现在要做的可算不算?

"说着便抱起湘云,像炕上走去。湘云自是知道宝玉要做什么,羞得俏脸通红,一双含春的明眸中却闪烁着些许期待。

"妹妹怎么也不掌灯?这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你柔媚的模样岂不无趣?"宝玉说着就要起身去点灯。脖子却被湘云揽了:"爱哥哥,不要。若被那巡夜的看到了,倒是麻烦。况且,人家也害羞着呢。""好湘云,那巡夜的哪里有这么仔细?即便是看见了,还敢进来不成?若不点灯,一会子看不见你张着小嘴叫我爱哥哥,更不见你这两团美肉颠簸,真真儿的是要少了多少趣味?"湘云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一双小手在宝玉胸口拍打道:"你……你坏死了。"宝玉任由湘云拍打了几下,才轻轻将湘云也拉着坐了起来,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大红的盖头来,给湘云蒙了头。湘云道:"爱哥哥,你又耍哪门子花样?"宝玉笑而不语,起身下地,却并不点灯,只将那烛台上三根红烛悉数点燃了,又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从怀中荷包里取了些散香一并焚了,不一会屋里便青烟袅袅,发散着阵阵檀香。

宝玉收拾妥当了,拉着湘云的手道:"好妹妹,你说不要我娶你,今儿我却偏要和你拜天地的。拜了堂,你可就是我的人,便再也跑不了了。"湘云道:"你呀,脑子里净是些鬼意,我都是卫家的奶奶了……"却终是拗不过宝玉,二人在香炉前跪了,依着样儿拜了天地。宝玉口中道:"今日贾宝玉同湘云妹妹拜了天地,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拜得高堂,我贾宝玉自今日起便视湘云为夫人,如有二心,必遭天珠。"这才搀着湘云起身,在床边坐了。

湘云本因身上有孝,从卫府过来的时候是穿的素服,到了园子里早将素服脱下,换了平日里的旧衣服。可巧,正是一套半旧大红的,如今又有红盖头,外加红烛映着,真有几分洞房花烛的光景。

"云妹妹,你做新娘子好美。"宝玉痴痴地看了一会子,才伸出手来,缓缓将湘云的盖头掀了起来。却见湘云低着头,绯红的双颊上竟是挂着两行泪痕。宝玉忙凑过去,将那泪痕吻干了。"好妹妹,怎么了?"湘云摇摇头:"爱哥哥,没事,湘云是高兴的。湘云一辈子都要做爱哥哥的女人。"说着便猛的扑倒宝玉怀中。宝玉不由得向后仰倒,被湘云娇小柔软的身子压在下面。二人都轻呼一声,湘云却动将两片柔嫩的香唇贴在了宝玉的嘴上。宝玉更不客气,张嘴就将湘云两片柔唇吸吮起来,又将舌头探入湘云的檀口之中,与湘云灵巧的香舌搅拌做一处。

好一会子,直吻得湘云娇喘连连,湘云方抬起头来,张开小嘴呼呼的喘着气:"你好讨厌,人家刚刚擦好的胭脂,又都被你吃了去。"宝玉笑吟吟的看着湘云,只见湘云猩红的小嘴微张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都是春情。宝玉不由得笑道:"好妹妹,你这小嘴这般红嫩,不擦胭脂也罢了。"湘云道:"那怎么行,谁不知道我的爱哥哥最喜欢吃人家嘴上的胭脂呢?"说罢,又俯身吻了上去。宝玉一面吻,一面用手在湘云头上摩挲。摸到一根簪子,只一拔,湘云那如云般的秀发便如流水般飘散下来。

"好妹妹,你的头发也好香。"宝玉一面说一面爱抚着湘云丝般顺滑的秀发。

"呵呵,爱哥哥喜欢么?哎,说头发怎么又不老实了……好讨厌。啊……爱哥哥好色……"原来那宝玉早已不满足只抚摸湘云的头发,竟是已经轻车熟路的将湘云衣襟上的排口逐一解开了,又朝两边一拉,湘云胸口两团美肉便蹦了出来,宝玉早已将两团肉肉的奶子把握在手里玩弄了起来。

湘云口上说着,一面却配着宝玉将自己的衣物除去,也解开了宝玉的衣襟。

"爱哥哥,你……好壮实啊。"湘云将两只小手在宝玉的胸口抚摸了好一会子仍不乏味,性便将头贴在了宝玉的胸口,随着宝玉呼吸起伏,听着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

宝玉双臂环着身上的佳人,两只手轻轻在湘云光滑的脊背和翘臀上来游走,湘云吃痒,口中发出呵呵的傻笑,轻轻扭动着身子,将两团丰乳磨蹭着宝玉的小腹,俏脸仍是在宝玉胸口磨蹭。

"爱哥哥,你这里也硬了呢!"湘云发现宝玉胸前两颗乳头也已经硬了起来。

原本她只以为男子这两处不过是摆设,如今却才知道是能硬的。湘云就如发现了个好玩物一般,用一根纤细的手指甲轻轻在宝玉的乳头上剐蹭了起来。

只觉一阵酥痒从乳头处传来,宝玉不由得闭了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湘云只觉剐蹭了几下,那乳头更是坚硬了,便性俯下头张开檀口将另一个乳头含在口中,学着宝玉玩弄自己玉乳的样子吸吮起来。这下可爽坏了宝玉,只觉湘云香软的小舌头一遍遍的舔过,那麻氧便如要钻到心眼子里一般,下身阳物不由得更是发硬坚挺。

见湘云舔吸了好一会子仍玩不够,宝玉心下有些着急,便用手将湘云的头往下按了按。湘云便也会意了,才将香唇从宝玉胸口往下移去,用小舌头灵巧的舔舐着宝玉滑嫩的胸腹,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湿痕。

上下反复几次,湘云又将精神集中在了宝玉的肚脐上,尖滑的小舌头如红红的小蛇一般要钻进去。又玩了一会子,宝玉终于按耐不住,拉起湘云一只小手引向自己下身。湘云这才一边仍在宝玉肚脐上舔吻一边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解开了。

只将那裤子往下一拉,宝玉的阳物早已跃了出来。

"啊……"湘云虽不是第一次接触宝玉的阳物,但那次毕竟是破身,只由宝玉作为,如今头一次如此面对着见了仍是吃了一惊。"爱哥哥……它好凶啊。"宝玉嘿嘿笑道:"傻妹妹,看着凶,其实它可是很懂得疼女儿家的呢。你可是忘了上次它让你多快活?"湘云这才轻轻伸出小手,先试探着触碰了一下子,才将宝玉的阳物握住了。"爱哥哥,它……它好大,哎呀……还在一跳一跳的……嘻嘻,丑死了。这么大,真的就进了我的身子?"宝玉笑道:"傻妹妹,这会子怎么不见了你平日的聪明鬼头了?莫说是这话儿,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都是要从你下面出来的。你可记得那句古话?王侯将相,皆出于此。"湘云本是害羞,忽听得宝玉说起孩子,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暖暖的蜜意,顿时觉得手中的阳物也变得更是可爱了许多,不觉中竟握着阳物轻轻的在自己的脸颊上磨蹭了起来。

"好妹妹,素日里你是喜欢品箫的,如今也来品一品我这个可好?"宝玉道。

湘云本想推辞,可想到初夜中宝玉早已将自己的身子吻了哥遍,况且那感觉是极受用的。如今宝玉既是开口,自己只要宝玉也受用就好,便用小嘴轻轻的啄了一下手中通红的龟头。宝玉本是期待着湘云小嘴的第一次吹箫,如今却只点到为止,哪里肯依?便伸手将湘云散落挡着脸的云鬓拢到耳朵后面,一面挺动着阳物磨蹭着湘云的香唇。"好妹妹,你先用舌头细细的舔一舔……"果然湘云深处艳红的香舌,在宝玉猩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虽是动作略显生疏,却也爽得宝玉发出一声声叹息。直将整根阳物都舔得湿漉漉的,湘云才又依着宝玉说的,张大了檀口,将阳物勉强纳入口中。

湘云抬起眼睛,正看见宝玉也在含笑的望着自己,眼中尽是鼓励和受用。"好妹妹,可好吃么?"湘云将阳物吐出来喘息道:"呸呸呸,难吃死了。爱哥哥最没羞了。这么丑的东西偏要拿来欺负人。""呵呵,可是爱哥哥很受用呢,怎么办?"宝玉一面揉捏着湘云的玉乳一面道。

湘云红着脸对宝玉翻了一个白眼,又握住了阳物,吞吐起来。宝玉拍了拍湘云的粉臀道:"好妹妹,来让哥哥也亲亲你的小穴吧。"湘云在宝玉指点之下才分开两腿跪伏在了宝玉的头之间,二人做六九姿势,湘云红嫩的小穴呈现在宝玉面前。"云妹妹,你的小穴可真漂亮,颜色鲜艳,又细腻,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连这菊蕾都是这般精致……"说着,便伸出舌头在那两片紧凑的肉唇上舔舐起来。

宝玉轻轻将两片肉唇拉开,细细地舔过每一个褶皱,又将那圆润的肉珠含在口中不住吸舔,湘云只觉犹如一队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玉蛤上爬行游走,奇痒难忍,不禁轻轻扭动腰肢,用玉蛤磨蹭着宝玉的口鼻,被阳物堵着的口中也发出呜呜之声。

宝玉知湘云是想要更多刺激,便松了嘴,用两根手指钳住了肉珠来捻搓,一面伸出舌头,探进了湘云窄紧的小洞。湘云只觉得那股子酥痒顿时清减了些子,只觉小穴被又热又软的舌头探入,顿时充实了许多,却仍不够过瘾,只得将小屁股往下用力,配宝玉舌头的伸缩。

宝玉又是舔又是咗,一面勾弄着穴内柔嫩的媚肉,一面吞咽着湘云汩汩流出的蜜液。那钳着肉珠的手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子,湘云竟觉得有些窒息,只得将阳物吐出,只用小手攥住了,口中喘息道:"爱……爱哥哥……好……好受用……要……嗯……"伴着一声声娇喘,小穴内开始了一波波的痉挛,那穴口也一张一的夹着宝玉的舌头。

"啊……来……来了……"湘云轻呼一声,花心大开,一大股亮晶晶的阴精泻出。宝玉忙张了口一一接了。湘云的身子又僵硬了一会,方软软从宝玉身上下来,一头倒在宝玉怀里喘息着。

"好妹妹,怎么就下来了?""嗯~爱哥哥,你让人家休息会子吗。"湘云眼睛也不睁,只轻轻摇了摇宝玉道。

"这可使不得,妹妹爽了就不管我这当哥哥的了不成?"说着腰上一用力,便翻身将湘云压在了身子下。

湘云揽住了宝玉的脖子道:"嗯,湘云错了,都依哥哥发落便是。"宝玉嘿嘿一笑,在湘云脸上吻了一下,便分开湘云两条美腿,用阳物抵住了小穴,稍稍用力,便肏了进去。二人不由得同时轻呼一声。

"好妹妹,小穴如此窄紧,爽煞我了。""爱……哥哥,好大……好充实……""妹妹可吃得消?"湘云点了点头。却说湘云只月余前被破了身子,如今才是第二次享鱼水之欢,宝玉生恐湘云吃不消,虽见湘云点头,也不敢贸然大开大磕,只一面揉捏着湘云两颗饱满的玉乳,一面缓缓抽送起来。

抽插了二三下,只觉湘云并无不适,那呼吸却越发的粗重,小穴中也有更多的蜜液流出,润滑着二人的交。宝玉这才逐渐加快了速度。

"啊……爱哥哥……好重,顶死湘云了……""嗯……好妹妹,受用吗?""受……受用。爱哥哥,再重些,再快些……湘云还要。""好,哥哥都给湘云。

"宝玉松开了湘云的玉乳,将两条腿抄在手中紧紧箍住了,便使出了十成的力气,只见粗长的肉棒在湘云红嫩的小穴中快速进出,不时从洞口带出一股股白沫。

"呼,好窄紧的小穴……好湘云,舒坦死我了。""爱……啊啊啊……死了……湘云要死了……"湘云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将双手紧紧抱住了宝玉的后背,上半身也扬了起来。宝玉更是顾不得说话了,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抽插。每次抽出只将半个龟头留在穴口,又猛的一沉连根没入,狠狠的砸在湘云娇嫩的花心子上。

湘云更是早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口中只有呜呜啊啊之声。又是十下,湘云的身子猛的一僵,双手死死抱住了宝玉,十指几乎陷进了宝玉的皮肉之中,两条粉腿也盘住了宝玉的腰身,将玉蛤紧紧抵住了宝玉的下身,另那阳物死死抵在花心之上不能抽身。小穴更是一阵猛烈的抽搐,一股子温热的阴精喷涌而出,稀疏喷洒在宝玉的龟头之上。宝玉只觉脊梁一紧,也低吼一声,将那滚烫的阳精射了出来。

"啊……好烫……飞了……"十几股子阳精稀疏被射入了湘云花心中,二人才都长出一口气。湘云缠着宝玉的四肢才放松下来,人也瘫软在了炕上。

宝玉也松弛下来,轻轻压在湘云的身上,看着湘云泛着红晕的俏脸,一面轻吻着一面问道:"云妹妹,可受用么?"湘云连眼睛都不睁开,也不答话,只娇懒的点了点头。二人紧紧相拥。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四回 贞烈之事感痴情女 滴翠亭中姊妹交心

作者:幺鸡23年2月2日首发第五十四贞烈之事感痴情女,滴翠亭中姊妹交心***********************************(万恶的PS:老子的流放生涯终于要结束了,明儿就家了……呐,今天晚上赶出来这一章送给诸位,出差结束了,就意味着不能有大把的了,多包涵……顺便再鄙视一下这低迷的人气。

其实我现在有个小小的野心,让喜欢湘云的朋友更喜欢她,让不喜欢湘云的兄开始喜欢她~宝钗给宝玉绣肚兜这段是原著中有的,其实我觉得这段的分量并不比宝钗扑蝶差多少,马勒戈壁,找了一晚上视频终于找到了截图,把宝钗给找着了,结果不会发图啊!!!!怎么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87红楼7集,大概分钟开始的。只可惜宝玉的梦话搅局了。谁教教我怎么发图,先谢谢了!如果对电视不感冒,可以去看原著的第三十六绣鸳鸯梦兆绛云轩识分定情悟梨香院,建议看脂评的。)***********************************湘云只懒懒的闭眼躺着,两个嘴角往上翘着,显出两腮上略显调皮的酒窝,也不知是仍沉浸在泄身的余韵中,还是在享受宝玉事后的爱抚。

“爱哥哥,我且问你个事,你可不能瞒我的。”湘云用手指轻轻刮着宝玉直挺的鼻梁道。

宝玉揉捏着湘云的玉乳道:“何事?”

“爱哥哥,这园子里到底有你多少女人?”

“……”

“爱哥哥你只管说便是了,我可不是你林妹妹那般爱吃醋耍小性子的。”

“……”

“哎呀,真是小气,都说过了我不生气,你还不信我不成?婆婆妈妈的,讨厌。”

“你总得让我算一算吧。”宝玉这才道。

“……”

“嗯,袭人、晴雯。”

“这两个都是你贴身的人儿,被你占了也在情理之中。”

“凤姐,平儿。”

“这……这可都是你二哥屋里的人……”

“鸳鸯姐姐……”

“……”

“可卿、大嫂子、哦,还有妙玉,只是不知道算不算。余下就是你了。”宝玉掰着手指算到。

宝玉说出一个名字,湘云的嘴就张大一圈。听到凤姐平儿已是惊讶,听到后面那些人更是早已不上嘴。

“怎么?傻了?”宝玉捏着湘云的乳头往上提又忽而的一松,看着那团美肉泛起一波波的肉浪。

“你还真是很厉害嗯?”湘云揪着宝玉的耳朵道。

“你看你看,自己说不生气,如今说完就不是你了吧?”

“我只是吃惊罢了。还真看不出,居然连珠大嫂子这般守节多年的人都逃不你的禄山之爪。你呀,作孽。”

“大嫂……这只是机缘巧罢了。”

“妙玉呢?你又怎么说?仍是巧?”

“这更是缘分了。”

“那可卿呢?人家可是东府里的,又是你侄儿媳妇,你……”

“她生前虽是蓉儿媳妇,可身子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况且,她与我本就是夫妻,只是在那孽海情天之中而已。”宝玉想到可卿仍被困迷津之中,不由有些黯然。

“话又说来,可卿虽是个尤物,毕竟已经是故去的人了。不该算的。唉,可卿那身段那相貌,这么个标致的人儿,可真是天妒红颜了。”

“呵呵,可卿会来的。”

“爱哥哥,我知道你是个痴情的,可这阴阳之别……”

“我知我平日是不时有些疯傻,可这次真真不是。”

“怎么讲?”

“这说来话长……又有些天方夜谭,只怕不好讲……”

“好哥哥,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就给我讲吗,湘云最爱听爱哥哥讲故事了。”

“哼哼,不说也罢了,说了你也不信,又要拌嘴,凭的白费我口舌。”

“爱哥哥,湘云求求你了。就讲给我吗。”女人的好奇从古至今是不变的。

“那好,不过我讲什么你就听什么,可不能插嘴的。”

“嗯,爱哥哥快讲吧,湘云决不插嘴。”

“不行,我还是信不过。”

“我起个誓。”

“嘿嘿,不用起誓,只要将你的小嘴堵住就好。”宝玉淫笑着将湘云的头朝自己的阳物按去。

湘云也乖巧,用小手攥住了宝玉早已抬头的阳物,张嘴便含了起来。

“唉……”也不知是舒爽还是感慨,宝玉叹了一声,才从初访孽海情天,警幻将可卿许配给他说起。直讲到可卿被贾珍贾蓉父子逼迫,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竟然在天香楼悬梁自尽,宝玉又叹了一声。却发觉湘云已经停止了臻首的起伏。

宝玉轻轻拨开湘云散落的云鬓,才发现湘云早已泪流满面。

“想不到可卿那样一个温顺的可人,竟能行出如此贞烈的事。平日里我只觉得她生的好看脾气又温顺,如今才知道,她竟然是如此性情中人。可叹,可叹。”湘云吐出阳物,一面擦眼泪一面喃喃道。

“好妹妹,莫要伤怀,可卿只是暂时离了这里。”宝玉爱怜的抚摸着湘云的秀发道。

“嗯,方才你说可卿会来,却不知有何事故?”

“可卿自是会来的,只是要假以时日。不过也快了。这里还有你一大份功劳呢。”

“我?与我何干?我可是今儿才知道这子事。”

“嘿嘿,跪起来,嗯,对,将你的小屁股再撅高一点。”

“哎呀,这是什么姿势,好像小狗儿一样。羞死人了……你还没说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宝玉先在湘云两瓣翘臀上轻轻拍了两巴掌,又一手握着阳物,一手扒开两片红嫩的肉唇,将阳物缓缓插了进去。

“可卿虽是悬梁自尽了,那魂魄却是需要孽海情天的。可叹可卿腹中已有了我们的骨肉,那胎儿虽未足月,却以凝聚成魂魄。可卿虽是能孽海情天,我们孩子的魂却不能。可卿不忍,遂只身潜入那万丈迷津,意欲将孩子的魂魄,无奈那迷津之中险恶,可卿虽保全了她们母子二人的魂魄不散,却不得脱身。警幻仙子授于我救可卿的法子……”宝玉一面说,一面开始操弄湘云的小穴,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讲个明白。

湘云却早已不知泄了几次身子了。“爱……爱哥哥,可惜我只能……给你一次……啊啊……”

湘云的双臂早已无力支撑,只将上半身软软的瘫软在炕上,那雪股却被宝玉牢牢地钳住了,只得任凭小穴被狠狠的插弄。

宝玉也已有了泄意,见湘云又要泄身,便更狠狠的加快了节奏,粗长的阳物在小穴中快速抽动,发出咕咕的水声,两颗春丸也啪啪的撞击着湘云玉蛤上的肉珠。

“啊……爱哥哥!湘云……要死了……要被爱哥哥干死了……救命……啊……”

宝玉只觉一股子暖流从湘云花心处喷涌而出,忙一用力将阳物狠狠一插到底,却不料用力过猛,湘云本已浑身酥软坚持不住,如今更是被宝玉顶的朝前一扑,整个人都趴在了炕上。宝玉也就势跟着往前倒去,压在湘云身上,阳物仍是死死的插入了花心之中。

带到那股子暖流顺着马眼钻入,沉入丹田,宝玉也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抖,将炙热的阳精悉数喷射进湘云花心里。二人又同时啊了一声。

“好妹妹,你真厉害。”

“嗯……哪里有爱哥哥厉害,搞得我身子都酥了。”

“呵呵,你可知道,平日里我若将这般力气用出来,只怕莫说袭人和晴雯两个一起上,只怕凤姐和平儿姐姐两个都已经求饶了。那平姐姐还算是皮实的。”

“我……人家就是喜欢被爱哥哥疼么……”湘云这才知道,原来宝玉是在委婉的说自己方才的淫荡。不由得娇羞的钻进宝玉怀里。

宝玉轻轻拍着湘云光滑的脊背道:“好妹妹,不用害羞,妹妹越是淫荡我便越是喜欢。她们几个都是娇嫩的身子,虽是可人,可每每总不能令我尽兴就讨饶了。都不如今晚这般酣畅淋漓。”

“只要爱哥哥喜欢,湘云就淫荡给爱哥哥看。”

“嗯,自是喜欢的。”

“爱哥哥,你说……黛玉宝钗只有再得了一个就够了?”

“嗯。”

“你……你心里可是真心对她们?不是只为了救可卿拿来凑数的吧?”湘云很认真的瞪大了一双眸子望着宝玉。

宝玉同样也凝眸看着湘云的双眼道:“云妹妹,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湘云笑道:“是了,我知道爱哥哥自然不是的。只是凭的太过多情罢了。”

言罢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湘云不能再帮爱哥哥做些什么了。”

宝玉心中一暖,将湘云搂紧了道:“好湘云,你只管陪着我就足够了。如今,老太太已经定了意,等到元春姐姐产子的时候,就给我和黛玉成亲,到那时候只怕就成了,唉,只是还需些时日罢了。”

湘云只默默点了点头,不言语。过了一会子,又想起来什么:“爱哥哥,你方才说的警幻仙子,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就觉得是个故人一般。只你一说出这个名字,我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人的影子……”

又缠绵了许久,直到东方发白湘云才不舍的撵了宝玉怡红院。二人各自睡了,不在话下。

第二日,梨香院中。薛姨妈对宝钗道:“宝丫头,这些日子你闷在家里也劳累了,今日也没什么事,你不妨到园子里去逛逛,和姐妹们说说话也好。湘云也在园子里,她平日里是和你最亲近的。如今出了阁,又碰到这等不幸,你该多陪陪她说说话排解排解才是。”

宝钗这才应了,出了梨香院,先至贾府给王夫人等人请了安,这才往园子里来,哪知湘云却不在枕霞阁。

“想是去找宝玉了?”宝钗心下道,便朝怡红院走去。见门敞着,便踱了进去。进的屋内,却见宝玉仍在睡觉,床上放着一把拂尘,袭人在床头细细的刺绣着什么。

“好精巧的针线,不知是给谁做的?”宝钗轻轻道。

袭人正自聚精会神,听到突的有人说话唬了一跳。见是宝钗忙让座,一面朝炕上的宝玉努努嘴。

宝钗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原来,袭人所做的竟是一个肚兜儿。

“怎么这么大了,还带这个?”宝钗笑道。

袭人也笑道:“宝二爷睡觉不安分,如今天气热了,给他做一个,哄的他戴了,夜里踢了被子也是不怕的。别人做的他又嫌弃,少不得我辛苦点了。”

宝钗这才点头:“都说袭人姐姐最是心细,今日方信了。”又细细的看了那刺绣针线,口中不住称赞。又见有拂尘,因问道:“这屋里还有苍蝇蚊子的不成?”

袭人道:“苍蝇蚊子倒没有,只是这屋里有种小虫,顺着窗纱钻进来,咬人也红痒。”

宝钗道:“是了,那是花蕊里长的虫子,见了香就扑。”

袭人知道宝钗随和,也不见外道:“宝姑娘且少坐,我得去鸳鸯那里要点线来。”说罢便去了。

宝钗便也在方才袭人的座位上坐了。看宝玉犹自睡的安稳,呼吸平稳,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宝钗竟是有些痴了。看有几只小虫飞着,方醒悟过来,不觉脸上一红,也不用拂尘,只用袖子轻轻挥走了。又拿起那肚兜儿,不由得手痒,便依着方才袭人的针法一针针的绣了起来。

正绣得入神,哪知突然胸口被一双小手紧紧的捏了一把。宝钗吃惊,不由啊的叫了出来。头一看,竟是湘云。“你个小蹄子,又来混闹了,我这捻着针线呢,当心扎了可不是玩的。哎呀,还胡乱捏,再不快放手,我可打了。”说着忙丢了手上的肚兜儿,将湘云的手拉开,轻轻给了她一巴掌。

原来湘云被宝玉折腾了一晚上,骨头都酥了,日头老高才起身洗漱了。方才宝钗去枕霞阁她湘云恰好去贾母处请安,二人可巧就错过了。湘云请完了安,便也来怡红院宝玉。正巧看见宝钗为宝玉赶虫儿,然后低头给宝玉绣肚兜,便偷偷摸了进来。

如此一闹,宝玉也醒了,见宝钗和湘云都在,忙做起来。“宝姐姐,湘云妹妹,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袭人,快倒茶来。”

湘云笑道:“我呢,是才来的。宝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了。我只看见她在这坐了半天,这又要当心蚊虫咬了你,又要给你做贴身的衣服,可是辛苦呢。”

宝钗不由得大羞,起身道:“你这小蹄子,满口竟是些胡说,还敢拿我取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要捏湘云的脸。

湘云笑着跑开了。一面跑一面还道:“哟哟,许你做得出,就不许我说出来不成,今日为何连宝姐姐都这般不讲道理了?哎呀呀,爱哥哥快来救我……”一面笑着竟是跑远了。

宝钗也追了出去,只剩宝玉傻傻的坐着。“怎么,我这刚一睡醒就都跑了?”

不说宝玉发愣,只说宝钗湘云二女笑闹着在园子里跑,不觉来到了沁芳闸,二女都已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

湘云扶着桥上石栏道:“不跑了不跑了,可跑不动了。”

宝钗也笑道:“你个小丫头,假小子一般跑得飞快,如今也有跑不动的时候?都是人家的新媳妇了,也不知道尊重些……”

宝钗本无意,话说出口才想起湘云已然丧夫,忙止了口。

湘云却驻了笑脸,黯然将头低下去了。

宝钗忙抱着湘云的肩膀道:“好妹妹,你看我这当姐姐的怎么也这么不知事了,没心没肺的乱说。快别伤心……”

哪知湘云却露出一个坏笑,突的将两只手又在宝钗胸口狠狠的抓捏了一把。

“你……要了命了。”宝钗又好气又好笑,只将两只手捏了湘云的脸蛋狠狠扭了一下。

湘云吃痛这才放手,两手环着宝钗的腰身道:“好姐姐,湘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你且饶了我这一次吧。”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成天跟哥孩子一般。

也该端庄些才是正经。“说着,牵着湘云的手,二女就在园子里散步起来。

不觉来到了滴翠亭,宝钗掏出绢帕想要铺在亭子石凳上,却见正是宝玉那天遗下的那条,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二女紧挨着坐了,湘云道:“唉,我这辈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了,不过也算过得快活,且管他人怎么看我。嘿嘿,若要将姐姐的端庄匀给我一半也好。只可惜这辈子投生了个女儿身。若我是个须眉,是定要将姐姐娶了去的。唉,却不知将来哪家的公子会有这个福分了。”

“你这小蹄子,才好了三分钟,又满嘴的胡说。就知道成日拿我取笑。看我再理你?”宝钗羞得满脸通红。

“好姐姐,呵呵,湘云知道宝姐姐不是真生气的。哟哟,看这小脸红的。啧啧啧……不过话又说来,宝姐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竟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不成?这府里上上下下可都叨念着金玉良缘呢。”

宝钗听到金玉良缘这四个字,不由得呆了呆,微微叹了口气道:“傻妹妹,这些事哪里是咱们正经人家的姑娘该想的?

终身大事终需父母长辈做,我们只管等着便是了。日后嫁或不嫁、嫁给哪家,都要看自己的命了。“说罢低了头再不言语。

湘云道:“好姐姐,我知道你是个懂礼数识大体的孝顺人,可自己一辈子要和谁过,却要别人说了算,只两家长辈定好,到了日子就将男女二人聚在一间屋子里过活,可不真是很可怜?以前还不觉得,如今轮到我了,才知咱们女儿家的苦。”

这子,湘云才是真的感觉心中一疼,叹了口气又道:“其实也不止我们女孩家,男子也未必就幸福。就说薛大哥,定亲那会子都说那夏金桂如何的绝色、如何识礼数有教养,可是过了门子又怎样?最终还是闹了这么哥收场。所以我说,还是男女二人能真知道对方的心,方是最好的。”

宝钗也叹了口气道:“话虽是这么说,这几千年的规矩却是不能破的。人活在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的。这世上哪有那许多西厢记牡丹亭?只是世人不满,凭空捏造罢了。”

湘云道:“我如今是不能了,只希望姐姐将来能有个好归宿罢了。唉,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宝玉。若有两个,便够林姐姐和宝姐姐分了。”

“你这小蹄子,又满嘴浑说。”宝钗红着脸道。

“宝姐姐,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的是宝玉。只是你不肯表露出来罢了。”

“……”

“宝姐姐,我也知道再过几个月,宝玉就要和黛玉成亲了。”

“你……你哪里听来的?”

“嘿嘿,方才是哪个说再不理我?如今听说宝玉要成亲憋不住了吧?”

“这事……其实我是早就知道的。”宝钗低了头,将手绢拿在手中摆弄。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只需父母长辈为我们做也就是了。我们操的哪门子心?他二人倒也般配,想必日后必是神仙一般的眷侣了。只希望他们二人日后恩爱有加和和美美就是了……”

湘云心中仍是希望宝玉娶了宝钗,如今才将话来套宝钗。

可见宝钗仍是如此,并不肯为自己去争取些什么,也只得长叹一声。二女各怀心思,都不再言语。

闷了一会子,湘云拉着宝钗的手道:“好姐姐,我有个秘密,倘若告诉你,你可得替我好好保守。”

宝钗一笑:“你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坏点子?”

湘云正色道:“宝姐姐,我喜欢爱哥哥。”

“我还以为是什么,这谁不知道。我和林妹妹没来的时候你两就在一块了。

你成天爱哥哥爱哥哥的追着人家,谁还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睁着眼睛的瞎子了。”

“我已经将身子给了爱哥哥了,我……我是他的人了。”

“你……可不是唬我?这可不是拿来逗趣的。”

“当然不是。”湘云道:“我爱宝玉,可我那大伯非要我嫁给什么卫公子。

唉,终是不能推脱,性我便将身子给了爱哥哥……”

宝钗直唬得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待到湘云说完了,只觉恨也不是疼也不是,只好轻轻给了湘云一巴掌:“你这小蹄子,也忒大胆了。倘若让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见人?”

湘云却挺直了腰杆道:“我自己决定的,做了就不后悔,更不怕。别人若知道了只管由他们说去,与我何干?身子是我自己的,我情愿将清白留给自己爱的人,哪怕只一次,也不后悔的。”

“……”

“宝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宝玉的,可巧儿那卫公子竟一命呜呼了。我原只希望你和宝玉成亲,然后我离了他们卫府,咱们这边来。我不敢和姐姐争,我指望能给你们做个丫鬟就好了,可昨儿我才知道,老太太要将林妹妹许给爱哥哥了。黛玉小性子又爱吃醋,只怕是容不得我。唉……”

宝钗只握着湘云的手,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如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将湘云揽在怀里,不由落下泪来。却不知是感怀湘云命苦,还是为了自己。

欲知后事,下分解。

我擦嘞,原来是我firefox的问题。。这是逼我用IE的节奏么?

传上去了么??

23-2-2:52专注专注23-2-2:52满满的都是爱有木有??

眼里都是爱有木有?

23-2-2:52

【红楼春梦】第五十五回 忠紫鹃为主探口风 痴颦儿二解女儿心

作者:yaojiji23年2月23日首发第五十五忠紫鹃为探口风痴颦儿二解女儿心(按惯例PS:黛玉和袭人两个关系是很好的,有交代过了吧?紫鹃对黛玉更是忠心耿耿。

还有,按理说依着黛玉的脾气秉性,本对宝玉的那些调笑应该是说不出口的。可是首先,咱只说在春梦里,黛玉虽然仍是处女,却和妙玉了,也算半个过来人了。还有,黛玉能接受和妙玉共享宝玉,胸襟也会宽广了许多。然后,黛玉知道了自己要被许配给宝玉,自然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更亲近了些,于是我就让她的性格开朗了些。好吧,是我又忽悠了……嗯,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吧。本来想圣诞送给诸位一份大礼,看了是赶不上了,我抓紧写当做元旦礼物吧。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

)又过了几日,卫家派人来接湘云。虽是不舍,毕竟已是人家的人,贾母也不好多留。湘云只得洒泪挥别了众人,又哭求贾母,隔些日子务必再派人去接她,这才一步三头的去了。宝玉自是又心中烦闷,心想又要有些日子才能和湘云相聚,难免哀叹了几日,也不出屋子,只把自己闷在房中。

却说宝玉和黛玉的婚事,虽是贾母放下话去,不叫胡乱声张,毕竟是府上一等一的大事,凤姐早已暗地里安排准备。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日子一久,府里的下人们虽不明说,也在心中知道了个大概,只是假装不知,不肯当着怡红院和潇湘馆两处的人说罢了。

却说黛玉的丫头紫鹃看着府里的人忙着准备婚嫁用品,心中不免好奇"这是要给哪个哥儿姐儿做喜事?我怎的就没听说?只知道迎春姑娘不几日要出阁,可迎春毕竟是东府里的人,按理不该由这边准备。况且,即便准备了也只备下嫁妆就好。看这势头,并不是聘女儿,倒像是要取新媳妇的。"紫鹃正自纳闷,可巧看见周瑞家的带了一群婆子抬了东西往里走。紫鹃忙上前施礼道:"周姐姐,看你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什么事这么大周折?"周瑞家的本是八面玲珑会来事的人,知道黛玉日后便是这府里的奶奶,这紫鹃是黛玉最贴心的人,日后定是也差不了的,便有了溜须拍马的意思,便驻了脚笑道:"紫鹃姑娘,这你还看不出?

准备喜事吗。""嗯,却不知是什么喜事?可是娘娘的事?""呵呵,娘娘虽是喜事,却也不用这样准备。你们先去吧,把这些先送到库房去请平姑娘过目,我这就跟去。"周瑞家的打发了一众婆子,才道:"本是老太太有话,不叫人乱说。如今姑娘也不是那心里装不下事的人,我竟破例告诉了你吧。说起来,还要恭喜咱们林姑娘呢。""林姑娘?莫不是她和宝玉的婚事?

""呵呵,紫鹃姑娘果然是明白人。"周瑞家的笑道。

"那为何不叫林姑娘和宝二爷知道?偏要像这般做贼一样。""这也是老太太的话,说是怕说出来让宝玉知道了定要心浮气躁的,恐延误了宝二爷的功课。老太太的意思是等到元妃娘娘产龙子的时候就把宝二爷和林姑娘的大事办了,凑个双喜临门。"二人又说了一会子,周瑞家的方去了。

紫鹃忙急急地了屋子。可巧黛玉也正好两腮绯红的从栊翠庵来。紫鹃一面帮黛玉换衣一面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看了姑娘的面色可见真不是白说的。"黛玉想起方才和妙玉的一番缠绵,虽是知道紫鹃不知情,却也不由得一羞,啐道:"越发的没王法了,竟拿我取乐。"紫鹃笑道:"我的好姑娘,这可不是取乐的,你且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气色是不是好得不行?而且,真的是有喜事呢。"说着便将方才周瑞家的所说一一告诉了黛玉。

黛玉听了心中早已喜得不行,却又害羞,便啐道:"呸,你这小蹄子,光知道在外头胡乱打听些疯话,又来我耳朵里下蛆,看明儿我了老太太,撵不撵你出去?"紫鹃素知道黛玉口舌厉害,如今又定是害羞,也不生气,只笑着端了茶来:"我的好姑娘,这府上除了你和宝玉二人,怕是都知道了。我可是姑娘的人,怎么能忍心看姑娘蒙在鼓里?唉,可叹你们两个打小在一块儿长大,吵吵闹闹的这许多年,终于要有个着落了,我都替姑娘高兴呢。二奶奶快请用茶。""你这丫头定是疯了。谁是你二奶奶?"黛玉白了紫鹃一眼,也不接茶。

紫鹃呵呵笑着将茶盏放在桌上道:"好姑娘,自打你来了这边我便在姑娘身边陪着,斗胆说一句,我不单把姑娘当子,竟是一直把你当姐姐看的。我知道姐姐和宝二爷两个打小就两小无猜情投意,只是姐姐命苦父母双亡,不能早早为姐姐把终身的事定了,这许多年了,都只是悬着。姑娘不知为这事流了多少眼泪,我可是都一笔笔的记着呢。如今既是老太太做了,那便是铁钉钉,再也不能改的了。唉,老天保佑,终于让你们这对痴情男女有了个好结果,别说是姑娘你,连我都替你松了口气呢。"黛玉开始还有些气恼,听到后来见紫鹃说的句句在理,又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心中不禁感动,眼圈也红了。"好妹妹,咱也这么多年了,我只把你当妹妹看。

多谢你这么多年都挂念我。""姑娘,快别伤心,该高兴才是。"黛玉这才破涕为笑,拧了下紫鹃的脸蛋道:"只是这二奶奶的名儿可不能胡乱叫的,不然我可要撕你的嘴了。""是,宝二奶奶,紫鹃记住了。""你个小妮子!看我不撕你的嘴。"……这日宝玉又歪在炕上拿着本闲书胡乱翻着,却听晴雯到:"二爷快起来,有稀客到了。""什么稀客干客?告诉他我身上不舒服,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罢了。"宝玉只道又是贾雨村或贾芸之流,便不耐烦道。

"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看来真是我来的不巧了。"黛玉确已摇摇的走进来幽幽的道。

"好你个晴雯,林妹妹来了也不说。"宝玉顿时来了精神,一下跳到地上。

晴雯掩着嘴笑道:"林姑娘好几日不来咱们这儿了,可不是稀客?""尽是些胡说。前几日晚上不是还来找我……"宝玉刚要想说前几日不是还来怡红院找他去救妙玉,又想起那天晚上袭人方一开门黛玉就闯了进来,正巧撞上了宝玉和晴雯在床上行巫山之事,忙止住了。

黛玉不由得羞红了脸。晴雯也道:"呸呸呸,二爷切莫要胡说了。林姑娘快坐,我去给你倒茶。"说罢便匆匆出去了。

宝玉挠挠头道:"林妹妹今日怎么这么有闲?"黛玉道:"我是整日都闲着的,不像某个人,整日忙着又是宝姐姐又是云妹妹的,难得有一丝闲暇。"宝玉不由得慌了,偷偷用眼角窥了一眼黛玉,却见黛玉也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舒了一口气:"林妹妹又拿我取笑了。难得湘云来一次,是要好好陪陪人家的。宝姐姐家里事情多,我也就多陪她说说话。

""哦,我是那少言寡语的,自是不用多搭理,妙玉姊姊是那好清静的,更是不用去看了。"说着接过袭人递的茶,屈膝一礼道:"多谢大嫂,可不敢当。可不知二嫂却到哪里去了?"袭人臊了个大红脸,道:"林姑娘又拿我们取笑,我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又不知二嫂是哪里说起?"黛玉抿嘴一笑道:"好姐姐,你既然是大嫂,那晴雯姐姐就必然是二嫂了,这么浅显的理儿,怎么这会子姐姐竟糊涂起来了?"一番话倒也说得袭人又羞又喜,答不上话来。

"林姑娘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们两个了,我们还指望着日后宝二爷娶了林姑娘,指望到时候二奶奶念着旧日的情分上不撵我们出去,仍留下我们两个照顾二爷和二奶奶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晴雯本不好意思进来,如今听林黛玉奚落她们俩,便忍不住挑了帘子进来。

黛玉哪里不知道晴雯是个伶牙俐齿的,本是见只有袭人才说笑两句呕她,哪里想那些话都被晴雯听了个明白,此刻晴雯进来说了这些子话,又叫她二奶奶,不由得大羞,捂着脸道:"宝玉,看你这屋里的人,我一来就拿我取乐,你若不打她,我是再也不来了。"宝玉见三女说笑,早已忘乎所以,只知道在一旁搓着手傻笑。黛玉见了更是脸红,甩手便出去了。

"二奶奶,慢些走,当心摔着了可不是闹的。改日有空了再来啊。"晴雯笑着朝外喊道。

"我的好二爷,还不快去追?"袭人见宝玉仍在那里站着傻笑,又好气又好笑,拍了宝玉屁股一巴掌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宝玉这才急急地追了出去。

"林妹妹,林妹妹,别生气,头我定要好好教训晴雯那小蹄子。"黛玉这才驻了脚,噗嗤一笑:"嗯,你是要好好教训了,可不要像那天晚上那样教训才好。"宝玉臊了个大红脸:"好妹妹,又要拿我取笑。我……我……"黛玉撇了宝玉一眼:"平日里和姐姐妹妹们油嘴滑舌的,怎么这会子在我跟前到成了个结巴了?"说罢抿嘴一笑,又道:"你呀,告诉你该去看妙玉姊姊,这么多天了你竟不去,你……"宝玉仍以为是黛玉吃醋,忙道:"林妹妹,我……我虽是和妙玉有过两次……可第一次是我病着,妙玉舍身救我,我只感谢她的大义。第二次却又是妙玉无端的害了那奇怪的症状,我也是为了救她才……好妹妹,苍天在上,我贾宝玉心中只有林妹妹,万万不敢再染指妙玉的,倘若有违此话,天……"宝玉刚要起誓,嘴却被黛玉堵住了:"你这呆子,好好的可不是又疯了?这白日里好好的谁让你又胡乱起誓了?""我……我……""你的心,我自是知道的。"黛玉低头嫣然一笑:"可颦儿的心,你知道几何?"宝玉一把握住了黛玉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个呆子,竟顾得胡说,哎呀,都这么大了,还拉拉扯扯,当心让人看了去笑话!"说着便抽了手,又嫣然道:"得了,你且你的怡红院想你的姐姐妹妹们吧,出来这大半晌,我也乏了,也该去歇歇了。"说罢一摇一摇的走了,只留下宝玉一人在那儿发呆。

站了好一会子宝玉方过神来,见黛玉早已远去,却仍不懂她的心意,黛玉已不是第一次示意宝玉应该去探望妙玉,可这并不是平日里黛玉的性子,难道是她故意要试我一试?可又不像。想来想去也不知所以,不由心下懊恼,转念又想,好久不见大嫂了,便起步朝稻香村走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六回 李宫裁后庭初绽放 稻香村夜静菊花香

作者:yaojiji23年2月27日首发第五十六李宫裁后庭初绽放稻香村夜静菊花香(PS:北风吹,雪花开,幺鸡又送寡妇来~嗯……最近在玩SM,以前听说过,窒息也能让人产生快感,只一笑而过,如今才知道,居然是真的,只捆起来就能淫水涟涟……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痛能产生快感,窒息更能产生快感。写湘云刚失身那会子有几个朋友说肉戏太过温情了。呐,我那么喜欢湘云,而且小云云还是个处子,总不能上来就辣手摧花吧?如今有了李寡妇,一切都好办了是吧?)"宝二叔,今儿怎么这么得空来我这了?快快屋里坐。"贾兰见宝玉来了,忙起身迎了过去。

贾宝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道:"兰儿,那日你说有些文章不懂了问我,我都没给你解答,如今只管拿来我看吧。"李纨早听见了是宝玉,忙从里屋出来:"叔叔来了,快坐,外头冷,来里屋坐吧。兰儿,快去给你二叔沏茶,嗯,去厢房里沏吧,免得又烟熏火燎的。嗯,沏好了茶也不必送过来了,一会我自会去取。天也不早了,兰儿早些休息吧,不用来请安了。"李纨竟是痴了,这六月天还说外屋冷。

贾兰低头答了是,便退了出去,宝玉和李纨二人却看不见贾兰眼中的怨念。

待听得贾兰去的远了,李纨早已一头扎在宝玉怀里:"好狠心的叔叔,这许多日子也不来看看我,可想煞我了。"宝玉嘿嘿一笑道:"哦?是怎么想的?"李纨也顾不得答话了,只跪在宝玉身前,两手匆匆的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一把将宝玉的裤子扒了下来,便握住那朝思暮想的阳物含在了口中,一面快速吞吐着,一面将手探进了自己的裙内,在玉蛤的肉珠上搓弄起来。

宝玉没想到李纨会如此急迫,如今衣物都不除,话也不说就这般直接,心中却觉得更是刺激,不禁也冒出些野性来,性抱住了李纨的头,也不顾怜香惜玉便如肏穴一般抽插起来。

李纨动弹不得,只得由着宝玉粗长的阳物在自己的口中粗暴的进出。只几下子,便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粗大的龟头一次次插入喉咙深处,使得她几欲作呕,喉咙一阵阵的蠕动,却被抵着呕不出,不由得眼泪口水一齐流了出来。

这边可爽坏了宝玉。宝玉阳物本是粗长,而他的几个女子都是娇嫩嫩的,又都是樱桃小口,只有警幻的口上功夫能另宝玉一泄如注,如今这般爽快的操弄李纨的嘴,心中竟先是过足了瘾。又有李纨想呕而引起的痉挛,那喉咙里的嫩肉一张一的用力,直想将侵入的异物挤出去,竟比小穴的力道大了许多。宝玉真是越干越上瘾,又大力插了几十下,性遍将整根阳物都插了进去,在李纨喉咙深处射了个痛快。

待到射完了,才发现李纨已经有些恍惚。宝玉忙抽出了阳物。李纨这才咳了几声,一股子浊白的阳精混着清澈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嫂嫂,方才是宝玉太动情,没有伤着嫂嫂吧?"李纨又喘了几口,才伸出手来,将嘴角的液体擦在手指上,又含在口中喃喃道:"好宝玉,呼……好像要死在你的鸡巴下一般。

好怪的感觉。"宝玉这才放心,将李纨抱起来道:"呵呵,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纨儿可要告诉我。""嗯……只觉得你的鸡巴要将我的嘴干爆了,嘴里满满的都被你占了去,不能呼吸,不能叫喊。虽是没有插小穴那般舒坦,却让人家觉得一种被完全征服的念头,只想被你的大鸡巴干死算了。""嘿嘿,被干死了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宝玉说着,将李纨三把五把扒了个精光,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李纨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胸前两团肉肉的奶子贴在凉凉的桌面上,不禁哆嗦了一下,凉丝丝的触感透过被压扁的双乳传遍全身,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手也被宝玉剪到身后,被攥在一处动弹不得。

李纨虽是上身被压制不能动弹,那光滑的臀股却仍自由,便不住一扭一扭,研磨着宝玉的大腿:"好叔叔,再粗暴些,快来插你的嫂嫂。""好骚的纨儿,居然都湿成这样了。真想不出你这十来年是怎么过来的?"宝玉只觉腿上一大片都已被李纨的肉蛤磨蹭的湿了一片,不禁将手探入李纨的双股之间,在热乎乎的肉蛤上摩擦,又将两根手指插入了李纨小穴中扣弄了一会子,直到手上也沾满了李纨的蜜液方才住手。

宝玉将湿漉漉的手伸到李纨面前道:"好嫂嫂,帮我弄干净罢。"说着,便将两根手指塞入了李纨口中。李纨只觉一股子酸腥的气味入口,也不推诿便将宝玉的几根手指悉数舔舐起来。

"啊……"李纨猛地惊叫一声,原来宝玉趁着李纨舔吮自己的手指之际,猛的将阳物整根插入了李纨湿软的小穴中。"顶得好,顶到嗓子眼儿了。宝叔叔的鸡巴好粗长,好满……快来插纨儿的小穴吧,二叔。"李纨只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被塞满的小穴上,忘情呼唤着宝玉的操弄,那宝玉却听得窗外似是有些动静,头一看,果然见一个影子一闪,又定睛看去,却哪里有什么影子?"想是自己看花了眼?"宝玉心中道。但终是觉得不妥,想着是否应该穿上衣服出去看看,而被压在桌上的李纨见宝玉插进来却迟迟不肯发难,早已淫声不断。

"哼哼,那我就先摆平你这小娼妇也罢。"宝玉说着,便开始抽插起来。

"嗯……好,来得好。再大力些。"李纨努力扭动着雪白的臀股,好让宝玉的阳物换着方位冲撞穴内四处的媚肉。宝玉察觉了李纨的用意,便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李纨的丰臀之上,清脆之声顿时想起,那白嫩的肉臀也红了一片。

"小娼妇,好好撅着等着挨肏,若再扭动必将你的骚屁股打烂了。"李纨犹如母猫一般发出一声哀鸣,却也不再扭臀,只口中哀求道:"好宝玉,小娼妇不扭了,只求大爷快些肏死我便是。"宝玉却发觉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李纨的小穴不由得一缩,夹得阳物甚是舒坦,心道:"难道大嫂竟和平姐姐一般,喜欢被粗暴?"想着,便又抬手啪的一巴掌。"小娼妇,你这大屁股这般又肥又圆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大爷我的?

""不……不是……"李纨的小穴又是一紧。

"还敢说不是?我看你是口是心非,不受点皮肉之苦只怕你不老实了。"宝玉说着便扬手又是几巴掌打下去。

"是……纨儿就是小娼妇,纨儿的大屁股就……就是为了勾引宝玉的。啊……二爷……打得好,打死纨儿了……屁股要被打烂了……"伴着一声声的脆响,李纨的小穴蠕动着按揉宝玉的阳物,那花心中的蜜液也一股股的流出,直将二人的耻毛都打湿了。

宝玉见李纨的两瓣臀肉都已经红肿了起来,这才住了手,就这小穴仍自蠕动便大力抽插了起来。每次都是将阳物拔出李纨体外,又狠狠的冲进去,只将两颗春丸重重砸在肉珠之上才止住。

如此抽送了几下子,李纨早已叫不出浪语,只是口中啊啊哦哦之声却一声大过一声。宝玉抽空装作无意转过脸去,却不忘窗子外面看,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果然又见有人影晃动。虽看不真切,却也猜了个大概。

李纨已是不济,那小穴中的媚肉直往一处挤压,连同花心也朝外顶,迎着龟头的蹂躏。宝玉性也不去管许多,将两只手捏住了李纨的肥臀用力朝两边分开,更加力抽送。"呜呜……屁股……要被捏爆了……小穴也……要被肏……肏烂了……好宝玉……肏……肏死我这小娼妇罢。"李纨的手终于得了自由便忙往前伸抓住了桌子边缘,以便身子可以朝后用力迎宝玉的操弄。

宝玉也不再理会窗外,又将精力放在了身下的妇人身上。只见自己的阳物在李纨玉蛤之中进进出出,直将小穴内红嫩的媚肉都带出来一段。由于两瓣臀肉被朝两边分开,那褐色的菊门也看得更加真切了,如今正随着小穴的收缩也一张一的蠕动。宝玉便将两根手指蘸了蜜液,趁着菊门一张,便将一根手指捅了进去。

"啊……"李纨叫了一声,竟是花心大开,热热的阴精再一次喷洒了出来。

宝玉忙死死抵住,将那一股股热流悉数收入腹中,也精门大开,将自己的阳精射入李纨体内。

二人喘息了一阵子,宝玉这才将阳物缓缓从李纨体内拉出。伴着噗噗的水声,大股子浊白的液体从仍是微张着的小穴中淌了出来,顺着李纨凌乱的耻毛洒落在地上。失去了支撑的李纨不由双腿一软,便要朝桌下溜去。宝玉忙将妇人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上了炕,将李纨抱在怀中。

宝玉又到一条绢帕,轻柔的将李纨泥泞不堪的肉蛤轻轻擦拭了一番。李纨如同晕死过去一般,柔若无骨的身子任凭宝玉摆布,只在擦拭到痒处方扭动一下身子,口鼻中发出几声哼哼,过了盏茶的功夫方转过来。

"纨儿,你这屋子里还有几个丫鬟婆子的?"宝玉见李纨睁开了眼,假装无意的问道。

"这院子里只有我和兰儿两个的。怎么了,宝玉?"李纨不解宝玉因何有此一问。

"哦,我只是看你方才叫的声音那么大,竟好像不怕别人听了去一般。故而问问。""嗯~坏人,还不都是被你搞的。"高潮过后的李纨已没有了那副淫荡的模样,反而略显羞涩了起来。"倒是你,下那么狠的手打人家的屁股,好狠心的叔叔。""把下人们都打发出去了,平日里谁来端茶送水?"宝玉仍追问。

"我和兰儿都是好清静的,那些婆子丫头们整日在屋里倒是叽叽喳喳的吵闹,且又没有什么事,我恐他们在这里乱着扰了兰儿学业,故而只让他们在外头厢房里伺候着,没有我的话是不敢进来的。"李纨提起贾兰,不由神色略显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纨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嗯?没有什么。""好纨儿,还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莫不是因为兰儿?"宝玉轻轻抚弄着李纨略显凌乱的秀发道。

李纨扭过头去,眼圈不由得红了。宝玉忙将抱着李纨的手紧了紧道:"好纨儿,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只管说就是了,宝玉帮你分担。"李纨这才道:"宝玉,我……你知道,我一时糊涂,和兰儿有了那档子事。

自打被二叔撞见之后,我真心悔过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越轨之事。只是兰儿……"李纨说着,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宝玉也不打断,只给李纨擦着眼泪。

"只是兰儿他……他仍不放下,前些日子又缠着我几次,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兰儿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个有意的。自打那会子起,我偷偷留意,只要他听到你的名儿,表面上虽是没有什么显露,背着人的时候,那眼神却是凭的吓人。这些日子,他又和我叨念着要练习骑射……宝玉,我只怕他将你怀恨在心……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劝导兰儿了……"李纨说着已是哭了起来。

宝玉忙劝道:"纨儿别哭,有宝玉在呢。你这么个尤物,若是旁人从我手里抢了去,我也是不依的,也不能全怪兰儿。""可……可我毕竟是他生母,已经犯过一次错,怎能一错再错?""纨儿,这世上女子千姿态,却有一个共同之处:皆是需要男人疼爱的。

你已为了先珠大哥清寡了这许多年,将兰儿抚养长大,外人都只道你贞洁,又有谁知道你的苦衷?嫂嫂为了兰儿白白空守了十余载的空房,这其中的苦,有谁能体会?"一番话戳到了李纨的痛处,李纨不由又轻轻啜泣了起来。宝玉轻抚着李纨的头接着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兰儿如此这般也算是尽了一番孝道。纨儿还是莫要责怪兰儿才好。""我……这人伦礼数……""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可怜女儿家豆冠年华更是十数载。老天给了女儿水作的骨肉,那么脱俗清爽,却又偏偏只给她们这么短的好年景,若再不时时刻刻都去珍惜,岂不是太暴敛天物了?兰儿虽是你亲生儿子,毕竟也是个男儿,如今一天天的长大了,能帮母亲排解,让我的纨儿快活一些,我觉得也不为过。

"宝玉见李纨仍是不语,也不再劝告。沉默了一阵子,才又笑道:"纨儿,方才的时候,我用手捅进了你的后庭,你似乎更受用呢,可是喜欢?"李纨不由得一羞,扭捏道:"还有什么受用不受用的。不过是唬了一跳罢了。

""哦?淌了这么多水,我可是头一次见你泄得这般厉害。若是唬的,只怕你要求求我多唬你几次了。"宝玉笑道。"好纨儿,不如今夜把你后庭也赏了我吧。

"说着将手从李纨软软的屁股滑向了股沟之间。

"嗯~讨厌,那里腌臜,哪里有有用那里的?况且,叔叔阳物这般伟岸,纨儿怕疼……"李纨扭动着有些发烫的丰腴的臀股,似是在躲闪着宝玉的手。宝玉却果真收了手。李纨心里方松了一口气,却又有股隐隐的失落。

宝玉却拿过李纨大红的汗巾子,折成寸余宽的带子,笑着将李纨拉着做起来道:"纨儿,我们来换个新花样儿吧。""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儿,哪成想却只将聪明用作换着花样欺负我这妇道人家身上。"李纨娇嗔道,身子却由着宝玉拉起了,又将头发整理了一番,双眼被汗巾子遮了个严实。宝玉又令李纨头朝里跪起来,将白嫩的丰臀撅得老高,上半身却低低的俯下去,将两团奶子压在炕上。"好玩儿,来撅得再高些,让我好好把玩把玩。""啊,这姿势羞死人了,啊……"李纨不满的扭动着屁股。换来的却是清脆的一巴掌。"又不听话了,是不是又讨打?"宝玉的巴掌重重落在白皙的屁股蛋上,震得臀肉颤动不已。落下之后却不将手抬起,而是开始在上面摩挲起来。

宝玉两只手各抓住一瓣臀肉,不停的挤压揉捻,一面感受着丰满柔软的质感,一面朝着两边用力掰开,将褐色的菊门从深深的股沟中暴露出来。宝玉用指甲轻轻刮蹭着菊门四周紧凑而细密的褶皱,不时用指尖朝里面捅一捅,换来李纨一阵阵的战栗,臀腿上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宝玉从炕前梳妆台上拿过一瓶桂花油来,拔去塞子,倒了几滴在李纨菊门之上,又用手涂抹均匀了,同时也将手指都蘸满了,这才将一根中指抵住了菊门,稍稍用力,缓缓将两根指节插了进去。

"纨儿,可疼么?""嗯,不疼……"李纨只觉得菊门被撑开了一些,又被异物堵住,不禁有些怪异的感觉。宝玉便又稍稍用力,将整根手指都探了进去便不再动弹,感觉着一圈紧凑裹着中指。"好纨儿,莫紧张,只管放松就是。"宝玉一面说,一面在李纨的臀峰上亲了一口。待到菊门逐渐适应了插入的手指,宝玉这才慢慢活动了起来。先是旋转着手指,然后指尖弯曲,轻轻扣弄菊门内软得如同鹅绒一般的嫩肉,继而才缓缓抽送起来。

李纨只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从下面传来,似是有些空虚,又有些饱胀,却又不同于小穴被扣挖。一丝丝的快感随着宝玉的扣弄逐渐积累,却始终觉得不甚满足,不由口中发出呜呜声,又将屁股前后略微摇晃,喃喃道:"宝二叔,好……好怪的感觉。二叔,莫要玩弄那里了,快插我的小穴是正经……"李纨小穴本就没有干过,如今被宝玉玩了这么久后庭,更是早已蜜液涟涟,宝玉毫不费力,便直挺挺的将阳物插了进去。李纨低呼一声,方才那种不满足顿时被冲散了大半。"好饱胀,呜呜……还是……还是宝玉的大鸡巴舒坦。"宝玉一手握住了李纨的腰肢,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每次深深插入,都另龟头在花心上研磨几下子才又抽出。那菊门内的手指也活动得更大力了些。

"嗯~顶的好,好解痒。再……再用力些。"李纨也扭动着屁股迎着宝玉的抽插。宝玉感觉中指在李纨菊门中的活动已然轻松自在了许多,便将手指啵的一声抽了出来。李纨不由得哼了一下。还没等她说话,宝玉猛的一用力,龟头再次狠狠砸在李纨花心之上,顶得李纨直翻白眼,身子也哆嗦了一下。

宝玉看准时机,将两根手指又插进了李纨的后庭,便不再用龟头研磨花心,改作一次次深深的抽插。李纨的淫声也随之响起:"嗯嗯……好宝玉,插死你嫂嫂了。啊……小穴好满,菊门也好……好饱胀,要……要爆了一般,再快些……"抽送了十下子,就在李纨将要泄身之际,宝玉却一下子将阳物整根拔了出来。"啊……好叔叔,快插进来,快插我……小穴好空……"李纨的声音竟带了几丝哭声,不住的扭动着身子道。

宝玉却并不给她,反而将菊门中的两根手指也拔了出来,将沾满了蜜液的阳物抵住了还微微张着口的菊门:"纨儿,我只要这里,可给我?"本来满满的两个小洞如今都空荡荡,那期望中的高潮更是没了踪影,李纨心下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把屁股拼命朝后送,口中道:"都给你,都给你,好宝玉,快来插我……纨儿急死了。"宝玉这才将一手攥住了阳物根处,一手扶着李纨的肉臀,身子一用力,将整根阳物都挤进了李纨窄紧的后庭之中。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七回 弃前嫌双龙同戏凤 无奈何凤姐饮麝鸩

作者:幺鸡23年2月3日首发第五十七弃前嫌双龙同戏凤无奈何凤姐饮麝鸩(万恶的PS:如果你爱一个女人,千万不要让她为你堕胎。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的痛。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那都是对女人最大的摧残。呐,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保障,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准备好当爹,如果你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请做好避孕措施。

虽然上面那些话有点不时宜,不过幺鸡还是说了。

各位元旦快乐,没想到送给各位的元旦礼物竟然又是李寡妇,为什么要说又呢?有点便宜了李纨了。也感觉有点对不起那些更动人的妹子。幺鸡尽量赶着写,希望在除夕送给诸位一份大大的惊喜。

另,本章含乱伦内容,不喜勿入。嗯,这已经是幺鸡的底线了。

)有诗云:稻香村里花发,余唯独爱此一家。

清水涟涟神仙洞,销魂唯有后庭花。

"啊……"李纨不由得轻呼一声。那后庭虽是方才被宝玉两根手指扣挖得放松了些,终是未经开凿的处女地,宝玉阳物又是粗大,李纨也不禁有些吃痛,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两只手也紧紧抓住了被褥。

"好纨儿,放松些个,莫要用力。"宝玉一面说着,一面却享受着菊门窄紧而有力的收缩一波波的紧箍着自己的阳物。

"好叔叔……快拿出来,疼煞我了,身子都如被生生撕开了一般。"李纨声音都有些个发颤了,身子上也冒出一层香汗。宝玉不由有些心疼,却又不舍前功尽弃,只好咬咬牙狠心道:"好纨儿,你且忍一忍,过一会子就好了。"说着将手从李纨小腹处探入,敷在她的肉蛤之上,在那肉珠上揉捏,又俯下身子在她光嫩的脊背上亲吻,将另一只手在两团掉挂着的玉乳上揉搓着,轮番捻着两颗乳首。

过了一会子,也不知是宝玉的努力起了作用,还是身子放松了下来,李纨只觉得菊门不再如撕裂般的疼痛,却饱胀得不行。宝玉也觉得李纨后庭不再如方才一般痉挛,这才又撒了些桂花油在二人交处,试了几下,便缓缓将整根阳物插入了李纨的菊门里。

"好纨儿,你的后庭如此窄紧,真真爽死宝玉了。"宝玉一面感受着菊门处的窄紧,一面用龟头触碰着后庭深处软软的腔壁,口中不住赞道。

"啊……好粗长,要顶到嗓子眼儿了。"李纨也不住道。

"好纨儿,就让我好好享用享用你的小菊门吧。"宝玉说着便开始抽插起来。

刚开始还有些生涩,几十下子之后,李纨股沟中的桂花油悉数被宝玉的阳物带进了后庭中,阳物进出也更顺滑起来。

伴着宝玉抽送越来越有力,李纨只觉后庭渐渐地麻木了,竟不再感到疼痛,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充实。眼睛被蒙住了不能视物,便只好将精神都集中在被蹂躏的菊门之上。带着一种被宝玉完全驾驭彻底征服的感觉,心中想着自己身子最腌臜之处正在毫无廉耻的被用来取乐,不由得小穴都跟着一缩。

感受着宝玉粗硬的阳物在自己菊门中进进出出,龟头的棱角刮蹭着鲜嫩的褶皱,猛烈的冲撞着后庭深处一处柔嫩的媚肉,渐渐只觉那种感觉竟是比插自己的小穴更有一番滋味,每次撞击都带来一阵酥麻,如同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起来一般。"啊……啊……宝玉……纨儿的小屁眼要……要被你干坏掉了……啊……好深,坏掉了……肠子都被带出来了……"李纨的淫声浪语又响起。

而李纨的浪叫换来的却只是几下子猛烈的抽插。随着李纨一声尖叫,宝玉只觉李纨的菊门紧紧一收,夹得自己的阳物都有些子疼了,小穴中有一股子蜜液喷涌而出,身下妇人竟是泄了身子。

宝玉这才停止了抽插,双手紧紧握着了李纨的丰臀,闭眼享受着直肠蠕动带来的快感。等到李纨从巅峰处落了下来,才笑道:"嫂嫂,可喜欢宝玉肏你的后庭?""嗯……好……好生舒坦……宝二叔好会肏,纨儿泄得腿都打颤了……"李纨喘息道。

"嘿嘿,可是我还没有泄身,如何是好?""宝玉只管接着干你的纨儿罢,纨儿的小屁眼让二叔肏个痛快就是了。宝玉,我眼睛上的这劳什子可以摘了吗?""呵呵,还不能摘,纨儿可有了些力气?"宝玉一面问,一面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嗯……宝玉,只管来肏烂我的屁眼罢。"李纨也轻轻摆弄自己的臀股,迎着宝玉肉棒对自己菊门的侵犯。随着宝玉的节奏又逐渐加快,李纨的浪叫也一声声的大了起来。

插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李纨又有了泄身的迹象,宝玉却突的停了下来。"啊……宝玉,不要停,接着肏我……肏烂我的后庭。"李纨只觉得后庭中又硬热的肉棒犹自跳着,偏偏不再给自己带来快乐,好不煎熬。

宝玉却并不急着满足哀求的妇人,却掏出一块绢帕道:"纨儿,你这小嘴未免也太多话了,叫的又太厉害,依我看还是堵起来的好些。"说着便将绢帕揉作一团塞入了李纨因喘息而微张着的口中。李纨本眼睛早已被宝玉蒙着不能视物,如今嘴也被堵了个严实,更不能言语,虽知宝玉不会加害自己,却也心中有些害怕,只口鼻中发出呜呜声。

宝玉也不理会,用手抄住了李纨的腿弯儿,稍稍用力,便将李纨如同婴儿把尿一般抱了起来,两只嫩退大大的分开,阳物却仍留在李纨后庭中。李纨不由一惊,唔了一声。宝玉调整了一下姿势,便下炕站在了地上。

"兰儿,进来罢。"宝玉大声道。听到宝玉这句话,李纨身子不由得一阵,继而呆住了,连呜呜声都没有了。静了一会子,却并没有答。宝玉又道:"兰儿,你若不进来,我可要恼了。"过了一会子,才听窗外一声音弱弱的传来:"宝二叔,我,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何苦狡辩,只管进来说话。"宝玉道。

"是……兰儿告罪。"一面说,贾兰推了门进来站在外屋。

"再进来。"宝玉道。

"是……"贾兰这才挑了帘子进来,刚踏入一只脚,正见宝玉抱了李纨面对着自己,那李纨被蒙了眼又堵了嘴,两腿大开的在宝玉身前,忙乱的用一手护住双乳,另一手遮住了沥沥滴水的肉蛤。口中只发出呜呜声。贾兰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只躬身道:"叔叔……我……只凑巧路过"宝玉却不怒,呵呵笑道:"兰儿不必雄辩,你在外头多时了,我都是知道的。

"贾兰唬了一跳,忙道:"二叔,兰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宝玉见贾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得又噗嗤笑了出来:"嘿嘿,兰儿切莫惊慌,我真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和你母亲有今日,竟是还要多谢你的。"贾兰不知宝玉心意,只弓腰低首不敢言语,李纨却是按耐不住了,被摆出这么个羞人的姿势,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又知自己亲子就在眼前,心中又羞又急,只口中呜呜着,一面努力遮住羞处,一面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地来,将宝玉的阳物请出菊门。

宝玉感知怀中妇人的挣扎,便胳膊上用力,将李纨的身子抛了几,使阳物狠狠的插了几下子,李纨又呜呜了两下。"兰儿,今日既然大家都在一处,性将话说明白。那日我虽是赶巧撞上你和纨儿的好事,却并不觉得过分。你且莫要言语,只听我道来。先珠大哥在时我尚年幼不懂事,对你母亲没怎么留意,只当她是大嫂二爷。可先珠大哥殁了后,纨儿却只一心一意的为大哥守贞,只将心都铺在你身上,不由让人佩服。你二叔虽是年幼,毕竟长你几岁,这女子也见识了几个了,更是懂得,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是至柔的,需有男子滋润着才能更光鲜。

唉,可叹纨儿竟是凭白浪费了十几年的花样年华,这些年你母亲的苦,怕你更比别人有体会。如今兰儿也长大了,你的孝顺如同你母亲的贞洁,是府里上下无不称赞的,如今你好好弥补你母亲这许多年白白浪费了的年华,于情于理我都是赞同的。"贾兰听了宝玉一席话,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又见宝玉竟是能将自己和李纨的苟且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心下竟萌生了一丝感激之情,不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二叔,多谢宝二叔体谅,兰儿只望日后宝二叔多多疼疼我母亲,不至太冷落了她。""兰儿,快快起身,这是何苦来?"宝玉抱着李纨,不方便搀扶贾兰:"兰儿,你母亲已是虚度了这许多年,如今竟要好好补偿来才是道理。只凭我一己之力怕有疏忽,还要兰儿助一臂之力。况且,本来是你们母子共赴巫山在先,我只是机缘巧才成好事,哪里敢喧宾夺?纨儿,我说的可有道理?"李纨只将宝玉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感动,但是如此光景,宝玉阳物仍硬硬的在自己身子里,前面又是亲子,早已没了意。冷不防又被宝玉插了两下,不住又哼了一声。那后庭被满满的塞着,却不见动静,更显得小穴中空虚难耐,那柔嫩的媚肉一刻也不停的蠕动,只将蜜液一滴滴的洒下来。

"兰儿,不如今夜你我一同好好慰籍一下你母亲可好?你看纨儿的小穴如今竟是如此空虚,你可忍心?""宝二叔,兰儿不敢……""兰儿,你难道还不信我的一片心?我只想好好让我们苦命的纨儿受用一次罢了,而你却如此推脱,你的孝心又何在?""二叔,这……""兰儿,你我堂堂七尺男儿,自是要敢作敢为的,如今你怎的却如此拖拉起来,你快看看你母亲,是否正期盼着你的疼爱?"贾兰这才细细地看了,只见李纨双腮绯红,口水早已将绢帕浸湿了,那清亮的口水一滴滴的早将不停起伏的双乳打湿了一片。那双腿仍被宝玉紧紧箍着,一只小手徒劳的遮挡着肉蛤,却挡不住那蜜液不停的流淌。贾兰不由暗暗吞了口口水:"二叔……""再这般婆婆妈妈我可要恼了。""那……二叔,恭敬不如从命了。"贾兰说着,方颤颤的脱了裤子,露出那早已坚挺如铁的阳物。

宝玉这才笑道:"这才是,快来肏你母亲的小穴吧,你看纨儿都等不及了。

"说着将李纨捂着肉蛤的手拿开了,露出那犹自一张一的肉唇。

贾兰这才上前,口中道:"母亲,既是宝二叔一番好意,孩儿也不扭捏了,且让我和二叔一同伺候母亲吧。"说着,将阳物抵住了李纨的肉唇,找准了洞口便直挺挺的插了进去。

却说李纨虽是先同贾兰有了乱伦之实,又与宝玉有了巫山之约,心底却仍是有些贞烈的,如今,宝玉却当着贾兰的面这般奸淫自己的后庭,将自己最淫贱的样子都给自己的亲儿看了去,又说出这些话来,李纨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被宝玉把持着身不由己。如今,贾兰的插入,更让李纨的羞愧达到了极点。

"你看看你个破落婊子,不但屁眼都让人插遍了,如今更让你叔叔和儿子一同将两处都一齐插了。好不知廉耻!""闭嘴,你这只知一味假正经的淫妇,你没听宝二叔说的,句句在理,况且你不喜欢宝玉干你屁眼?你不喜欢兰儿肏你不成?如今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简直可笑之极!""我……我这是身不由己""哼哼,你虽是眼被蒙住,口被堵住,你双手可是自在的,若是再有点廉耻的人,只怕也早已将这两块劳什子的破布除了去了罢?你却任凭它留在现在,分明是早就期待着这一刻到来了。""滚!老娘就他妈的要享受了"那淫荡的一半如泼妇般冲了过去,只将那贞洁打得灰飞烟灭了。

"呜呜……"李纨口中发出一阵悲鸣,心中只一转念之间,而那身子却是不会撒谎,只在贾兰插入的一瞬间顿时觉得那空虚的小穴终于填补踏实了,不禁长出一口气,身子一松,竟是花心大开,只将那阴精尽数喷洒了出来,后庭也是一紧,夹得宝玉也不由哼了一下。而李纨自己也不知为何留下了泪来。

"好兰儿,你看你母亲,竟是这么快便泄了身子,你我还等什么,只管再让你母亲更舒爽些才是道理。"宝玉一面说一面便大力将李纨抛弄起来。

"是,都依二叔。"贾兰方才在外头已经自己弄的泄了身子,如今更能持久些,也随着宝玉的抛弄在李纨小穴中抽送起来。

李纨刚泄了身子,又遭到前后齐功,哪里禁受得住?只几下子便又呜呜咽咽起来。宝玉知道李纨辛苦,便将李纨两腿给了贾兰,二人紧紧地将李纨夹在中间。

宝玉这才一面一下下顶着李纨的后庭一面抬手将李纨眼上口中的劳什子都除了。

李纨口中终于清净了,也不顾的一股子唾液随着绢帕一齐流了出来,便开始大呼起来:"啊啊啊……要……要死了……这可是,可是要羞死我了。嗯……兰儿,母亲……顶到花心子了……宝玉,叔叔,快再用力些,插爆了我的屁眼……啊……快捏我的奶子,捏扁了他们才好……呜呜呜,我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兰儿,快别听我的,我这都是胡说……啊……"二男见李纨这般又羞又荡,也大觉刺激,不禁更加卖力起来。只一会子,便配默契起来,二人时而你进我退,时而同进退,那两根硬硬的阳物在李纨两个肉穴之中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飞快的进出,只十下便肏得李纨不能再胡言乱语,只将那眼泪一滴滴的洒落,口中只有赫赫声。

"娘,好紧啊,你的小穴好热,舒坦死兰儿了。""兰儿莫要说……羞死我了。""纨儿,你的后庭又夹我呢。兰儿,还不快吃你娘的奶……"……又插了不知几下子,先是贾兰低吼一声:"母亲,宝二叔……兰儿,兰儿要泄了……呃!"说着再也抛弄不起李纨,只死死吸住了李纨的玉乳,身子一僵便精门大开,将阳精稀疏射入了李纨的花心中。

"啊……兰儿,射到最里面了……射死我……"那李纨被阳精一激,也再把持不住,花心大开,将那阴精也稀疏喷了出来,伴随着浑身的痉挛,小穴和后庭也蠕动不停,将里面两根阳物好一番揉弄。

宝玉见二人都泄了,也不再苦苦支撑,只又狠力顶了几下子,便也大开精关,悉数将那滚烫的至阳之精射入了李纨菊门深处。"啊!!!烫死我了……"伴着李纨一声惊呼,一股子略带粘稠的清泉竟从李纨肉蛤中喷射出来,打在了贾兰小耻毛之上。再一次泄身的李纨身子一软,竟是昏了过去。幸而身前有贾兰抱着双腿,身后又有宝玉支撑才没有跌落下去。

"兰儿好好抱着你娘,好生休息罢。"三人喘息了一阵子,宝玉这才将软到在自己怀中的李纨的上半身轻轻推给贾兰,将后庭中的阳物抽了出来,那后庭菊门犹自不能闭,一张一的蠕动着,一股子浊白的阳精不住洒落下来。

"呼呼……是"贾兰一面用了力气将李纨接了,一面走去炕边,轻轻将李纨放下,那已经软短的阳物也滑了出来,又一股子浊白伴着蜜液从李纨小穴中流出,同宝玉那股子一起汇做一处,将李纨双腿之间弄得一塌糊涂,看起来却是分外的淫靡。

"兰儿,好生照看你母亲,我去了。"宝玉胡乱穿了衣服。

"二叔,贾兰衣冠不整,恕不远送。"贾兰将李纨安顿好了,深鞠一躬道。

宝玉又抚摸了一下仍迷离的李纨,方转身去了。却不知身后贾兰深深的忘了一眼,那眼光中,竟不知是何打算。

只过了好一会子,李纨才慵懒的睁开眼,看着眼前贾兰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想起方才荒唐,不禁脸上一红,莞尔道:"小坏蛋,这么看着我干嘛?还不给你二叔倒茶去?""母亲,宝二叔命我好好观照你,他却是早已去了。""……""纨儿,今夜我定是要抱着你睡的。""你这孩子,又淘气了。"李纨伸出一根手指,在贾兰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又紧紧将贾兰抱住了。

贾兰一面揉捏着李纨的丰臀一面笑道:"好母亲,好纨儿,兰儿竟是都不知母亲喜欢被干后庭的,如今让我试一试可好?"母子二人又行了哪些荒唐事,不一一记下。

有人笑,便有人哭。此时此刻,王熙凤却正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平儿端过茶来笑道:"二奶奶,是怎么这般惆怅?可是又想宝二爷了?"凤姐听得宝二爷这三字,那眼圈竟是红了。平儿见了忙收了笑脸,挨着凤姐坐了:"奶奶,今日是怎么?有什么心事还瞒着我不成?"凤姐掏出绢帕擦了擦眼角,长叹一声道:"平儿,我……我怕是有了。""奶奶大喜啊!"平儿刚要道喜,却想到若是有喜,凤姐怎会如此这般,又道:"奶奶,莫不是……宝玉的?"凤姐默默点了点头。平儿道:"奶奶,如今谁知道是琏二爷还是宝二爷的?

咱们只管生养下来,哪个又知道谁是谁的?"熙凤眼圈不由得又红了:"唉,好平儿,难道你还不知道?琏二爷已经好几个月不与我同房了,如今我这……只按日期推算也不能是他的。若生养下来,你当他是傻子呆子?"平儿也一时找不出话来,只拉住了凤姐的手。凤姐便一头扎在平儿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平日的英明果断竟是一丝都没有了。

只哭了好一会子,凤姐才抬起头,咬牙道:"好平儿,我这腹中虽是宝玉的骨肉,却是万万留不得的。否则只怕这府里要闹翻了天了。纵是琏二爷不敢闹出来,心中却也明白,我便再也不能事了。如今……我只想偷偷将孩子拿了去……""奶奶!"平儿方才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俗语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即便是奶奶的错,这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如今这般对他,起非造孽?""呜呜……平儿,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我……我怎么能令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若让琏二爷知道了,他纵没脸面闹,你想他还会让我掌事?我平日里对下人是刻薄了些,若他日没了此时风光,压不住那些婆子,我还能在这府里混?

再者,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被人知道了是宝玉的骨血,传了开来,不说我,你说政老爷能放过宝玉?这孽种,是万万留不得的。""奶奶……""平儿,你莫要说了,我已拿定意,明日你便个籍口出府,那没人认得的大夫,给我讨一剂药来,还是早早打发了他去吧……"说着,凤姐更是抽噎不止。平儿深知凤姐已是打定意,再劝也是徒劳,只陪着凤姐哭了半夜才胡乱睡了一会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平儿就换了一身半旧的衣物,悄悄从角门摸了出去,讨了一副药来。"奶奶,你可要慎重三思啊……"平儿哽咽道。

凤姐两手颤抖抖的端了药,愣了好一会子,用一只手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泪水涟涟的呢喃了一会子,方眼睛一闭,一仰脖将那一副药尽数吞了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觉下腹坠痛难耐,凤姐撑不住,团团滚在床上。平儿忙递热水又是擦汗又是揉捏,竟都不济事。

"奶奶……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快莫要管什么以后了,我这就给你请太医来……"平儿一面哭一面就要往外去。凤姐挣扎着拉住了:"好平儿,我知你疼我,可事已至此……啊……只再咬咬牙就混过去了……呜……平儿,切莫声张,只……我还需多叮嘱你一句……万万不可让宝玉知道……知道……"说完,凤姐竟是昏死了过去。

"奶奶……二奶奶!!"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八回 潇湘馆二玉又重逢 林黛玉三解女儿心

作者:幺鸡24年月日首发第五十八潇湘馆二玉又重逢林黛玉三解女儿心(ps:嗯,好吧,这也算元旦礼物了。这次不奸尸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妙玉这么有好感呢,可能就是因为她的这点病态的洁癖吧?)“这颦儿,今次不自己来,却偏要弄个帖子,真是一肚子的鬼点子。”妙玉拿着手中的笺,看着那端秀的字迹,又送至鼻子下面闻了闻那股子幽香,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至妙玉亲姊:颦儿昨夜梦中偶得几句拙辞,只可惜仅上阕,今日苦思冥想,竟不得下半阙,还要劳烦姊姊亲临鄙潇湘馆指教一二。愚妹颦儿谨上。”嫣红的字迹,竟是用胭脂写成的。妙玉轻轻吻了一下,笑吟吟的仔细梳洗了,也不带嬷嬷小尼,便出了栊翠庵朝潇湘馆去了。

“袭人姐姐!”

“哟,紫鹃妹妹,今儿怎么这么得空?”袭人见是紫鹃,忙迎了进来。

“我是日日得空的,只是怕到处乱窜林姑娘又要说我才不敢到处走动。”

“今日便不怕你家林姑娘说你了不成?”

“哟,晴雯姐姐,几日不见越发出落的水灵了,姐姐用的是什么胭脂,怎么这么好的脸色?快分了我一点罢。”

“哪里……哪里什么好脸色,你只顾浑说,只是你这几日都是喜上眉梢的,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喜事自然是……”紫鹃方说了一半,又觉得仍是假装不知宝玉黛玉婚事为好,方改口道:“娘娘明年怕是正月里就要生了,哪里不喜?而且今日我来你这里也不是闲逛,是给我们林姑娘传话来呢。”

宝玉却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笑道:“紫鹃姐姐,不知林妹妹有什么事我?



紫鹃笑道:“你们两个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成日在一处还不够,如今竟要我来传话,”

“不知是什么话?”

“林姑娘说,梦中偶得了几句极佳的辞,只可惜只有下阕,醒了急急地录上,却配不上上阕,要宝二爷去潇湘馆一起想。”

“是什么佳句?竟连林妹妹都配不上,我更不能了。”宝玉道。

“我这大字不识的怎么知道你们的勾当?还请宝二爷亲自去问问就知道了。

”宝玉忙急急地朝潇湘馆去了。只留下紫鹃并袭人晴雯说笑拌嘴。

不一会子来到潇湘馆,院内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宝玉只道是黛玉又图清静将丫鬟婆子们都打发了,便也不声张,只推了门便进了去。来到堂屋,却不见人,又隔着帘子朝里张望,只见桌前端端的坐着一个人,背朝着门,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呆看。

宝玉挑了帘子进来,口中只道:“林妹妹,不知又得了什么好句子?快说与我听听。”

坐着的那人唬了一跳,嗖的站起了,手中的纸都落在了地上。宝玉这才看清,那人却是妙玉。二人四目相对,都惊了一下,急忙都将目光避开。原来,这竟是宝玉妙玉二人梅开二度之后第一次谋面。

“原来是妙玉姐姐在此,宝玉不知,无礼冲撞了姐姐,还望姐姐赎罪。”宝玉忙躬身道。

妙玉也忙欠身道:“哪里哪里,宝二爷快莫要多礼。”

二人这才都又站了,却找不到话来,过了一会子,宝玉才到:“是那林妹妹让紫鹃姐姐请我来,说是得了一阕好词,要我来鉴赏,补齐上阕。”

“我……也是颦儿下帖子给我,却只说梦中得了上阕,要我来补下阕……”

“这颦儿,却不知又在搞什么鬼。不如我们坐坐等她来了便知。”宝玉说着,请妙玉坐了,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二人各怀心思,低头不语。

“这颦儿,看来今日是特意把我诳了来和宝玉相见了,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话,难道……她竟是当真的不成?如今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真真羞煞人了。我若现在就去了,倒是让人觉得我心中有鬼了,只等着颦儿来吧。”妙玉心道。

“想林妹妹两次要我去看妙玉,我都没去,如今竟想出这么个法子让妙玉和我在她潇湘馆相会,这颦儿真是煞费苦心了。我若再不解风情,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林妹妹一番苦心?”宝玉一面想,一面弯腰将地上的纸笺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一遭惊情为救人,二次共枕皆缘分。

三番还需旁人请,何时共汇巫山云?

宝玉念了一遍,脸上不由一热。“这……这便是颦儿得的词?”

妙玉更是羞得低垂了头,口中只道:“我不知……上面竟是些胡说,这颦儿邀约我来,自己却不见个踪迹,我……我不如先去了。”说罢红着脸就要出去。

宝玉忙道:“妙玉姐姐且等等,宝玉还有话说。那次我得了无名之症,多亏姐姐舍身相救,才有宝玉今日,我却一直没有好好谢谢姐姐,如今借了这个机会,倒要先谢姐姐救命之恩了。”说着便一躬到地。

妙玉更红了脸,站在那里看着宝玉躬身在那里,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转过身去,道:“二爷快莫要这般,折煞我了。我救二爷不过是机缘巧罢了。再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济命本也是我佛门中人应做的……倒是我……那日魇倒了,多谢二爷救我……”说着也早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也只双手十给宝玉行起礼来。

宝玉弓着身子抬起头来,却见妙玉在自己身前也给自己行礼,忙拉着手将妙玉扶住道:“好姐姐快别谢我,宝玉所做的都只是我应该做的罢了。”

宝玉想着黛玉两次让自己去找妙玉,竟是一直有意撮一般,如今又将两人邀至她自己的屋子,本人却不在,只留下这样一张字,其意自明,宝玉再痴也该醒悟了,因而便壮大了胆子,拉着妙玉的手不放道:“却不知姐姐所犯得到底是什么病?竟是如此古怪,身子冷得如同冰雪一般。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

妙玉的手仍被宝玉握着,心下不禁害臊,悄悄用了几次力却是抽不出来。只得红着脸道:“我那次却并不是病。”

“哦?不是病又是怎么了?”

“和你那次所遭磨难差不多罢。”

“哦?妙玉姐姐知道我上次的病因?”

妙玉摇摇头道:“具体是怎么我自然是不知。但旧日师父在时曾经传我引魂超度祛邪清秽的法子,当时虽是没当事,我师父却是逼着我学了一些子,没想到竟真用得着了,她老人家真乃神机妙算……那日老太太请了我去,我见了你的情景便知道你并不是病,而是被魇了,魂离窍不得归位,又被那冥火焚炙。你究竟是有怎样一番遭遇?”妙玉毕竟也是女人,好奇心被勾动起来,渐渐也忘了羞怯。

“姐姐神机妙算,果然说得没错。”宝玉见妙玉不再试图挣脱被拉住的小手,便一面讲,一面引着妙玉在黛玉的香榻上挨着坐了。“我果然是失了魂魄,陷到了迷津之中被困住,又被炮烙,才痛苦不堪。”

“难道你竟可以随心所欲的灵魂出窍?”妙玉睁大了眼吃惊的望着宝玉。

宝玉笑道:“这倒也不难,我倒是不时便要去那孽海情天走一遭的。”说着想起警幻,忙又道:“那可真是人间仙境,那景致更是人世间没有的,日后若有机会了,我定要带着姐姐一起好好游玩一番才是好呢。”

妙玉素知宝玉有些呆性,只道他又说些昏话,噗嗤笑道:“我可没那般造化,岂不知古话云魂飞魄散的,只怕我那魂儿飞了就再也不来了。”

宝玉见这素日冷艳清幽的妙玉笑靥竟如此动人,不由有些痴了,张嘴呆望着妙玉。见妙玉羞得又低了头,忙又道:“却不知姐姐又是害的什么病?病得又那般怪异。”

妙玉听得宝玉一问,又想起那日遭遇,竟又如同冷了一般,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子才道:“我体质本是阴寒的,又被邪寒入侵,这才不省人事浑身冰冷。倒多亏了你这至阳的体质才救了我……”

“可不知姐姐好端端的为何被邪寒侵了?”

“这……宝玉,有些事我是不能说的,还请多见谅。”妙玉仍想着那股子寒意,不禁用另一支没有被宝玉拉住了的手紧了紧衣襟。

宝玉见了忙用手揽住了妙玉肩头道:“好姐姐莫怕,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冷着了。”

妙玉听得宝玉这句话,立时想起宝玉救自己那天早晨自己先转醒过来,发现被宝玉抱着遂挣扎,宝玉梦中所说言语,不由心下感动,只觉心窝里一暖。身子又被宝玉揽着,只感到宝玉碰碰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入自己耳中,言语喘息间热热的呼吸也喷在自己脸上。便用手轻轻推宝玉。“宝二爷,快放手,这么抱着人家,成什么了?”

宝玉先拉着妙玉的手得逞,如今又抱住了佳人,见妙玉只轻轻推诿,便猜到妙玉只是抹不开,其实并不抗拒自己,不由胆子更大了起来,性将妙玉抱得更紧了。“好姐姐,怕什么?我只是见你刚才又是哆嗦又是拉衣襟,以为你又冷了,帮你暖意暖罢了。”

“这么好的六月天哪里会冷,竟是胡说。你可当心一会子颦儿来见你欺负我可是要生气的。”

宝玉并不怕,却嬉皮笑脸道:“好姐姐,颦儿将我们两个诳了来,又有那篇字在那里,其意自明,我们何苦白白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呢?”

“宝二爷,平日里都说你是个最尊重姐妹的,怎么今日只知道欺负起我来了?”妙玉一面说,一面轻轻推着身子。

“姐姐,莫要再叫我什么二爷了,凭的不中听,只叫我宝玉吧。”

“我……我和你有这么熟么?”

“嘿嘿,好姐姐,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日恩,我们少说也有二日的恩情了,怎么我们就不熟了?”

“你……看我再理你。”妙玉推不动宝玉,只好羞得轻轻在宝玉怀中扭动着自己身子,想要挣脱宝玉魔抓。那娇羞的模样却更是激起了宝玉的淫心。宝玉也不言语,便将手抬起妙玉的下颚令她抬起了浮着两抹红霞的俏脸,便将两片唇压了下去。

妙玉哪里想到宝玉竟然如此大胆?不由呆了一下,待到感觉一条热热软软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樱唇钻入自己口中方想起不妥,便用两只纤细的粉拳轻轻捶打宝玉的胸口,却哪里肯用一丝力量?口鼻中发出呜呜之声。

宝玉却并不在乎,只任凭妙玉捶打,将舌头在妙玉檀口中探,勾弄着妙玉的香舌,不一会子便软了下来,那两只攥成拳头的小手再也无力捶打,只抵在宝玉胸口,口中呜呜声也变成了一声声急促起来的喘息。不觉中,那温软的香舌竟被宝玉勾进了口中,宝玉只含着那香舌一阵吸吮,将妙玉的香津一口口吞入口中。

好一会子,妙玉已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舌根子都被咂吮的有些痛了,才挣扎着脱离了宝玉的唇舌,也顾不得说话,只将脸贴在宝玉胸膛,轻轻喘息着。

“好姐姐,爱煞我了。”宝玉将妙玉搂得更紧了些。妙玉只觉得身子上所有力气竟是被宝玉柔情一吻尽数化了去,只得将身子软软的靠在宝玉身上,任由宝玉将其身上衣物一件件的除了去。可奇怪的是随着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解去,那身子竟一丝丝的热了起来。

“好姐姐,你我虽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一次是我昏死中,一次却又是你不省人事,如今才算是头一遭了。”

“宝二爷……”

“好姐姐,还叫我什么二爷?”

“宝玉……你……你若是再胡来,我……我可要叫了……”妙玉一手遮着两只玉润的丰乳,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最后一件小衣道。

“嘿嘿,好姐姐,你且莫急,过一会子怕是你自己不想叫也会叫出来的。”

宝玉说着,手上稍稍用力,解除了妙玉身上最后一片罗衫,也三两下除去了自己衣物,便将已是光溜溜的妙玉压在了身子下。妙玉只觉身子上一重,有些呼吸困难,又如同冬日里妥妥的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又是安全又是安逸,正自觉得踏实,忽觉得下面硬硬的被什么事物紧紧抵住了。

妙玉忙将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地并在一处,不成想却将宝玉的阳物紧贴着自己的私处夹在了两腿之间。只觉得又长又硬的肉棒热热的烫着自己娇嫩的大腿内侧和肉蛤,妙玉自然知道那便是两度让自己和宝玉结缘的阳物,可那两次毕竟都是一方失去意识,如今二人都清醒着,又是光天化日在林黛玉屋子里,不禁更是羞愧,可又推不开身子上的宝玉,只好将两条玉腿扭动着。

妙玉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举动竟爽坏了身子上的淫人。宝玉只觉得肉棒被妙玉修长曼妙的双腿柔嫩的肌肤揉蹭着,又紧紧抵着两片已经湿润的肉唇,竟是分不清到底哪个更润嫩些。又见妙玉那一脸的娇羞窘迫,更是惹人怜爱,宝玉便俯下头再度将嘴唇压在了妙玉的樱口之上。

妙玉终于不再那般生疏,将香舌同宝玉的舌头一起缠绕着,那身子上的力气似是也在这缠绵中一丝丝的被抽了去。吻了好一会子,宝玉方收了嘴唇,伏在妙玉耳畔道:“好姐姐,只让我给你暖一辈子可好么?”

“嗯……”妙玉这才一惊,发现自己方才紧闭着的双腿早已被大大的分开,那肉蛤口处已被热热的一物件抵住了。“宝玉,你且慢着,我有话说。”

宝玉忙收住了:“好姐姐,可是后悔了?”

“宝玉,我……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妙玉一双明眸中闪烁着一丝光亮。

“莫说一件事,一件一千件也依得。”宝玉深深的望着妙玉的眸子道。

“我……我把身子给了你,也怕是缘法,可你,你万万不可辜负了颦儿的心。我知道你在颦儿心里到底有多重,她可是万万不能没有你的,你日后可以辜负了我,若是对不住颦儿,我竟是不依的。”

“好姐姐,我知道你们姊妹情深,却没想到,竟是深到这般田地。姐姐只管放心,宝玉的心在这里,日后我带林妹妹和姐姐一般,绝不会有孰重孰轻,倘若他日食言,就让我一头碰死在姐姐面前。”

“胡说些什么。”妙玉忙掩住了宝玉的嘴。宝玉含笑的望着妙玉,将玉葱般的手指拿开了,又附身吻了下去,同时下身一送,那阳物缓缓的纳入了妙玉桃源深处。二人虽是四片唇粘在一起,鼻子里却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宝玉只觉得一股子清凉柔柔的包覆着肉棍,虽是没有上次那般冰冷,却也让人一哆嗦,那穴中的肉棍也更加坚硬了些。而妙玉却只觉热热的一股子钻进了自己身子里,那熟悉的暖流瞬间从小穴中溃散开来,遍布了全身。

“姐姐,宝玉好舒坦。”

“嗯……”妙玉已无心答,只轻轻张了小嘴喘息着,感受着那暖暖的话儿在自己体内进出。随着那速度越来越快,那冷热交替渐渐变成了水乳交融,直至顶峰,一股子清凉和一缕灼热同时喷涌而出,汇成一处,久久的暖着两个人的心坎。

至阴本为及阳生,风流公子凭多情。

今宵共枕同眠后,阴阳调和情更胜。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五十九回 至阳为宝至阴为妙 至情为黛至坚为玉

作者:幺鸡24年月4日首发第五十九至阳为宝至阴为妙至情为黛至坚为玉***********************************(ps:蛙蛤蛤蛤,这章我就写三千字,爱咋咋地,我就不多写。来打我啊……来咬我啊……让你们不帖,让你们不帖~~)***********************************宝妙二玉共邓巫山之巅,又温存了少许,那妙玉终是害羞,便匆忙穿了衣物要去。宝玉知在这潇湘馆终不便宜,也不好多留,只帮着妙玉穿戴了,又见妙玉头发早已松散,便性解开了,细细地为妙玉梳理起来。

“好姐姐,我给你梳个漂漂亮亮的头发吧,不然可真是糟蹋你这一头云鬓了。”宝玉一面感受着妙玉丝般的长发,一面大口嗅着隐隐的发香。“不如你这衲衣也别穿了,姐姐若是细细地打扮起来,只怕那天上的神仙也不如你呢。”

妙玉听得心上人由衷的称赞,心中一甜,却又惆怅了起来:“宝玉,我……我万万不能除去这身行头,我有我的苦衷。还望你多多体谅了。”

宝玉忙道:“姐姐,你有苦衷还不能告诉我的?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排解排解。”

“宝玉,你若信得过我就莫要多问,我只为你好,也是为了颦儿好。不要逼我可好么?”妙玉一面说,眼圈竟有些红了。

“嗯,宝玉不多问就是,姐姐快莫要这样。姐姐这身段儿,顿是布衣荆钗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宝玉在身后轻轻抱了妙玉道。

妙玉一笑道:“难怪颦儿那么痴迷你,这小嘴真真巴巴的会说。好啦好啦,莫要给我帮倒忙了,让我自己梳理了就去了。”妙玉虽是这么说,终于还是缠不过宝玉,又被揉搓了一阵子才红着脸去了。宝玉也了怡红院,不在话下。

晚些时候,黛玉到潇湘馆,见散在地上的纸片,又看了看那略有些凌乱的被褥,不由红了脸,露出一丝腼腆的笑靥,想了想,摇摇的朝栊翠庵去了。

妙玉见黛玉来了,忙迎了出来,一张脸却早已红了。

“好你个坏姐姐,我下了帖子请你,你竟是不来的。”黛玉轻轻捏着妙玉红红的小脸笑道。

“我哪里没有去?”妙玉虽是说的实话,却有些扭捏。

“哦,既是去了,为何不多等颦儿一会呢?”

妙玉羞得轻轻推了一下黛玉嗔道:“你这小妮子,这几日越发的学坏了,竟这般糟践你姐姐起来。”

黛玉柔弱的身子却没有被妙玉推开,反而柳腰轻摆,钻进了妙玉怀里。“好姐姐,你不谢我,又要来怪我,难怪说都是过河拆桥的。可真是入得洞房就忘了红娘了。”

“我……哎呀,坏颦儿,又乱摸。”妙玉顾不得说话,忙按住了黛玉在自己翘臀上游走的纤手。

“哟哟哟,怎么,你的宝玉摸得,我这做妹妹的竟是摸不得了?唉,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好命苦……呜呜”不带说完,小嘴已经被妙玉用两片香唇堵住了。好一会子妙玉才松了口,轻轻在黛玉粉臀上扭了一把道:“真真你这张小嘴,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黛玉嫣嫣一笑,继续抚摸着妙玉的粉臀。妙玉这不再推开黛玉的手,只轻轻揽了黛玉道:“颦儿,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今日你可要如实的告诉我才是。”

黛玉将柔荑从妙玉玉股上拿开,牵着妙玉的手挨着坐了,娓娓道了来:“姊姊,黛玉打小殁了母亲,便被我外祖母接了过来。没过几年又殁了父亲,我们林家本就人口稀少,父母都去了之后颦儿在南边再也没有亲人了,只得长居在此。

这贾府里虽是外祖母家,有老太太疼着,总不如自己家里,不说规矩颇多,竟是那稍有些脸面的下人都是眼珠子长在头顶上,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的。颦儿在这里住了这许多年仍是不自在。直到姐姐出现,神仙一般的人品,竟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物,妙手医治好了我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子,又有那次舍身救了宝玉,我知道了姐姐完全为了我才受这么大的委屈,姐姐对我的情,颦儿真真受宠若惊。姐姐将那心里的话儿都说给我,我更感激,从此我们姊妹二人这般亲近,颦儿就如同有了一个亲姊姊,黛玉喜欢得不行。这第二次,姐姐害了那怪病,我急的恨不得替了姐姐,只是不能。还好宝玉将姊姊救了过来,可我看着宝玉吐血,那心里疼的竟是比自己吐血更甚些。我知道,宝玉是我命的一半,没了宝玉我竟是不活了。而那另一半,便是姊姊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样的重。姐姐,虽然你总是不肯对颦儿说出自己的身世,我知道你孤苦一人这许多年没,只把好年华伴着这青灯古佛,我知道你心里必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颦儿不能为姊姊分担。那日,我亲眼见你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我知道,宝玉也是能安慰姐姐的。我那会子便下了决心,这辈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便是颦儿最大的好了。可自打那次之后,姊姊自然是不好意思去见宝玉,哪知宝玉也竟不来看姊姊,我又见姊姊成日里常常呆呆的出神,怕是只在想着宝玉了,才出此下策,姊姊,你不气颦儿罢?姊姊,怎么好端端的你又哭了?”黛玉见妙玉又红了双眸,忙替她擦拭,笑道:“都说我是个最爱哭的,如今我们倒是换过来了一般。”

“颦儿,我的好妹妹……”妙玉将黛玉紧紧抱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

黛玉也不禁哭了起来:“好姐姐,如今你可明白颦儿一番心意了吧?”

姊妹二人又说了许多贴心话,不一一言表。

第二日宝玉惴惴的硬着头皮来到潇湘馆,紫鹃见了忙迎了出来:“哟,宝二爷来了啊,林姑娘在屋里呢,快进来吧。你们两个啊真真一会子都分不开不成?

昨儿才来了,如今又早早的过来。”

宝玉不由得老脸一红道:“好姐姐,你这张嘴真真越来越像颦儿了,凭的厉害。我只是没事来看看林妹妹罢了。”

还没说完,只听里间黛玉道:“可是宝玉来了?紫鹃,还不倒了好好的茶来。”

紫鹃便笑着挑了帘子,让宝玉进去了,又端了茶来,笑道:“哟哟哟,我知道了,我这是该去别处转转了,你们兄妹好好坐着吧。”说着便笑着走了出去。

“你这小蹄子……竟是些胡说。”黛玉羞得忙道,那紫鹃却早已笑着去了。

又看宝玉,正瞧着自己傻笑。黛玉窘道:“你可不是又呆了,看这丫头消遣我,你只顾傻笑。还笑,你是来气我的么?”说着,便轻轻在宝玉腰间拧了一把。

宝玉不疼,反而有些痒,忙用手抓住了黛玉的手。“好妹妹,我怎么敢气你呢?”

黛玉将手抽了来,莞尔一笑道:“我得的那句辞可还好?”

宝玉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只低头傻笑。黛玉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指头,在宝玉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呀,真是个呆子,都看不出妙玉姊姊的心,还要我这般屡次三番的给你们牵线,好歹还算成了。只是你们二人莫要入了洞房忘了红娘才好。我且问你,你倒要拿什么谢谢我呢?”

宝玉忙站了起来,一把又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情形,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不成?”

“你这呆子,说着说着怎么又急了?瞧你,急的汗珠子都留下来了。哎呀,干嘛拉的人家那么紧,放手,我给你擦擦汗。”

“好妹妹,我……我……我和妙玉,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了……”

话还没说完,黛玉早用手帕将宝玉的嘴堵住了。“你呀,真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说着,便将昨日对妙玉说的话又和宝玉说了一遍,只将二女亲密的情节掩饰了一些。

宝玉听完了,那眼圈也红了:“好妹妹,如今我才真真明白你的心。妹妹,你只管放心,日后我只将妹妹和妙玉姊姊一般看待,若冷了哪一个,老天%……”

“又胡乱起誓,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改?”黛玉嗔道。

“好妹妹,我是一时欢喜,又胡说了,我只想你也知道我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又拉拉扯扯的……看一会进来人了让人笑话。”黛玉用力,却再也不能将手从宝玉的一双温热的大手中抽出,无奈只得让他握着。

“好妹妹,虽说我平日里胡乱起誓是有的,可如今我真的要再起一个了:只要有我贾宝玉在,必不能让你和妙玉姐姐受一点委屈的。否则……”

黛玉忙打断道:“又胡说……”

哪知宝玉竟不理会,只接着道:“好妹妹,这次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你若不信……”

“我信的,宝玉,颦儿信的。”黛玉见宝玉真切的模样,心下感动,不由眼圈也红了。宝玉紧紧攥着黛玉的手,见黛玉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绵绵密密的情竟从黛玉的双眼飘进了自己的心坎上,砰然心动,只附身便稳住了黛玉的樱唇。

自打黛玉初进荣国府那年,宝玉八岁,黛玉七岁,二人从小一处吃一处睡,一转眼十载了,如今四片滚烫的唇才是初次接触,那压抑了十年二人的情竟如滚滚的热油被填了一把火,顿时烧了个一塌糊涂。二人只觉得身子都要融化了一般,那如漆似胶的感触如今才知道是什么滋味,竟好像这十几年都是白过了一般。

犹如过了几世几劫,又只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双唇才悄悄分开,只一眨眼的功夫,又紧紧粘在了一处……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回 黛待到洞房花烛夜 宝却无金榜题名时

作者:幺鸡24年月6日首发第六十黛待到洞房花烛夜宝却无金榜题名时***********************************(PS:上脱了裤子等着的,都乖乖穿上吧,别着凉了。没脱的也不用脱了,没肉。抱歉上次吊了大家的胃口,请宽容幺鸡偶尔的恶趣味吧。不宽容我也恶趣味了,蛙蛤蛤蛤。说好的林妹妹呢?时机未到……砖头?砖头可以,菜刀就略显凶残了吧。唉,先说好不许打脸啊……啊!哦哦哦噢耶……另外再吐槽一下:这一天5金的红包真的不够发啊,那些认真复的兄别急,幺鸡一定会把红包给你们补上。不过你们咣咣的长篇大论,我最多只能给金,别说我小气,权限在那呢。说小气可以去说什么贼大、天使、阳光什么的,呐,打土豪分田地什么的,是吧,你们都懂的。)***********************************好一番唇舌的胶着,好一份似水柔情,一条舌的缠绕。并无任何言语,二人相互吸吮着对方的津液,却胜似千言万语。一有些下陷的小腹,方转过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宝玉压在了香榻之上,一只小巧的玉乳也落入了宝玉的魔爪之中。

黛玉喘着道:“好哥哥,快起来,不要混闹了。”说着用纤弱的胳膊去推宝玉,却哪里推得动?宝玉只道是黛玉害羞才这般半推半就,看着黛玉绯红的俏脸扭捏的身姿,心中无名欲火不禁更是旺盛了,一面用嘴堵住了黛玉的檀口,一面便着手去摸那黛玉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之间要解去黛玉的汗巾子,却是几次都没能解开,这才转到向上,探入了黛玉衣襟之内。

黛玉只觉得身上一凉,竟是宝玉的手钻了进来,将自己一只椒乳牢牢地把握了,心中大惊,不由狠狠在宝玉下唇上咬了一口,宝玉吃痛,这才松了嘴,却见黛玉早已红了眼圈。宝玉忙收了手坐直了身子:“好妹妹,我……我是一时把持不住,冲撞着妹妹了。好妹妹,你可别生气。”

黛玉忙用手将衣襟拉住,掩住了胸前一片春光,却双颊绯红的不说话。宝玉更急了:“好妹妹,我这心里……”

黛玉见宝玉急了,这才轻轻的道:“宝玉,我知道你的心,只是……只是这来的太突然,我有些慌了,没……没咬疼你吧?”

“不疼的……是妹妹咬的,即便死了都不疼。”宝玉见黛玉这般,才稍稍松了口气。见黛玉已经整理好了衣衫,这才又壮着胆子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可知道,咱们俩人的事,老祖宗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不叫下人们声张罢了,我听凤姐姐说,等到元春姐姐生子的时候就要给咱们办呢。”

黛玉如今又听宝玉也是这般口径,知道他不会拿这档子事唬自己,凤姐也不会唬宝玉,又细细的想那日紫鹃套问周瑞家的那些话,自然是再也差不了的,心中又羞又喜,只低着头口上却道:“你听那凤丫头浑说,这档子事,她哪次不是来拿我取笑的?”

宝玉忙道:“好妹妹,这次是再也差不了的,不信咱们这就去问老太太。”

黛玉羞道:“你这呆子,是真的又怎么样,这事也拿来混问的?”

宝玉这才呵呵傻笑了一声。黛玉见宝玉望着自己,羞得又低了头,这才看见原来方才忙乱中并未将衣领整理平整,竟是落了两颗扣子没系上,如今一片雪白的凝脂正露在外头,随着喘息一下下的起伏。黛玉忙羞得用双手遮了:“又混看什么。讨厌,还看……”

宝玉在黛玉旁边坐了,一手揽住了黛玉香肩,另一手却握在了黛玉的手上:“好妹妹,都是我的人了,看看又何妨?”

“你……我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这事都定下了,还不是么?”

“人家大家公子小姐的,若是知道订了亲,拜天地之前是再也不肯见面的,哪像你这般死皮赖脸……”

宝玉正色道:“好妹妹,若让我不和你见面可使不得,纵是一天都不能的。



黛玉听得心中一热,身子也软了下来,羞羞的将脸贴在宝玉胸口,喃喃道:“哥哥,日后莫要辜负我,不然颦儿只怕心都会碎了。”

宝玉听得这话,心头不由一震,只想起湘云凤姐等一并人,复又想起仍陷迷津的可卿,又细细想黛玉方才的话,心中早已没了意。

黛玉见宝玉好半天不言语,悄悄抬起头来,却看见宝玉正两眼直直的又发呆,心中只道是宝玉想起了妙玉的事来,轻轻推了推宝玉道:“怎么又呆了?”说着,红着脸在宝玉的腮上轻轻吻了一下。

宝玉这才转醒过来,看着黛玉的羞怯,狠心道:“且不管了,颦儿既然能接受妙玉,也知道我和袭人晴雯的事,不怕她容不下湘云,可卿如今仍在受苦,如今既然都将关系挑明了,为何不干脆得了黛玉的落红,先救了可卿来再说?颦儿终不是那不讲理的,日后好生哄着些就是了。”想罢,将心一横,便俯首吻了下去。

黛玉只觉得宝玉的吻竟如妙玉一般的温情,却又有股子妙玉所没有的阳刚和霸气在里头,只任凭宝玉吸吮自己的双唇,又将自己的舌头勾了过去轻轻咂吮,那热热的气息伴着宝玉粗喘一股股的喷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也是痒痒的,不一会子,黛玉又有些迷糊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黛玉已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才扭了头,将唇舌夺了来,却发现方才整理好的衣襟如今又被凌乱了,一只温热的手正自覆盖在自己的右乳之上。黛玉忙道:“宝玉,你怎么又来轻薄我……”

宝玉早已欲火焚身,一面在黛玉脖颈上亲吻一面喘息道:“好妹妹,好妹妹,爱煞我了,好颦儿,给我罢……”

“宝玉,不可……”

“好妹妹,依了我吧。”宝玉只以为是黛玉害羞故而半推半就,虽是听黛玉说不可,那手上嘴上却一刻也不闲的。黛玉见宝玉仍不停,心中又慌了,使出浑身力气扭动着身子,急急地道:“宝玉,你若再胡来我可真的恼了!”

宝玉这才住了手,看着黛玉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宝玉这才住了手:“好妹妹……”黛玉忙站起身来,用手遮住了大开的衣襟。宝玉忙也站起了道:“好妹妹,怎么好好的又恼了?”黛玉见宝玉又伸手来,忙用力一推,哪知宝玉不备,竟被推的一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黛玉见宝玉摔了,忙又去搀扶:“可摔着了?怎么这般不禁事,只一推就倒了。”

宝玉道:“没事没事,林妹妹,我……是我太急了,对不住。妹妹可别生气。”

黛玉哪里有真生气,见宝玉没摔着,也放下心来,白了宝玉一眼道:“谁让你就知道欺负人家,摔死你。”

宝玉作揖道:“好妹妹,你那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怜爱了,我实在把持不住。



黛玉心里一甜,羞羞的道:“宝玉,我……虽是我们的事定了,毕竟还没拜过堂的,颦儿心中实在没个准备,宝玉,你且再等上一等,等到拜了天地,洞房花烛的时候……颦儿都依你就是了……”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

原来黛玉虽和妙玉有些亲昵举动,她心中只当是好姐妹的嬉戏胡闹,并没觉不妥,而自己宝贵的第一次黛玉却是及其看重的,要给她和宝玉二人都留下一个甜美的忆,务必要等到二人拜了天地才可。故而不肯这般草率的许了宝玉。

宝玉听黛玉这般说,也不好再强要,不由兴趣然,只低头叹了口气。黛玉见宝玉有些生气,轻轻推了一下他道:“你呀,哪里有这般饥色的,我……我把妙玉姐姐都给了你,你屋里又有袭人晴雯,就等不得这几天不成?”

“好妹妹,都依你便是。”宝玉无奈道。

“宝玉,你也来了这么一会子了,快去吧,不然晴雯那蹄子又要说你在我这里牵绊住了。”

宝玉没了兴致,又见黛玉如此说,只得央央的出了潇湘馆。

黛玉见宝玉走远了,这才掩了门,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舔了舔樱唇,又想起方才宝玉的吻来,犹如唇上还有宝玉的气息一般。黛玉嫣然一笑,心中甜甜的,又将眉毛一颦,转身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贴身衣物,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看着早已被打湿了一小片的素白小衣,红着脸小声道:“坏蛋。”

却说王熙凤,自打狠心吞下那虎狼药之后,下腹中便翻江倒海般折腾,不几个时辰,下身便流下一团血来。平儿含泪用白绫将那血迹细细擦拭了,又用绢帕给凤姐擦汗和眼泪。

“好平儿,你把那绫子拿来与我瞧瞧。”凤姐虚弱着道。

平儿忙将沾了血的白绫递给了凤姐。凤姐拿了,看着那一抹殷红,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般低落:“我的儿,不是娘心狠,娘可是万万不能留你。”说着早已哽咽不能声。平儿也跟着落泪。好一会子,凤姐才止住了泪,道:“平儿,你去将这绫子埋在那盆白海棠花盆里罢,日日看着也好有个寄托。平儿点头答应了,凤姐瘫软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想一连几日,凤姐下身落红竟淅淅沥沥的不住,凤姐本是要强,又怕人看出破绽,免不得强撑着身子应付府里大小人事,挨了几日,终于支撑不住,卧床不起了。贾母和邢夫人王夫人知道了,都亲来探视,只道是凤姐操劳,犯了旧疾,叮嘱好太医好生医治调养,不在话下。宝玉也随王夫人来了一,却碍于人多眼杂,不好说些贴心话儿来。

今日从潇湘馆出来,宝玉想去也无事,不如去瞧瞧凤姐,便出了园子进了角门,转至凤姐院子里来。可巧儿平儿刚出来,宝玉忙拉住问道:“凤姐姐可好?”

平儿道:“奶奶在屋里躺着呢,刚要吃药。二爷今日得空,一个人来的?快屋里坐吧。”说着便将宝玉引了进来。宝玉见屋里没有别人,忙赶到凤姐榻前,凤姐也听宝玉来了,挣扎着要坐起身子,宝玉忙按住了,道:“我的好姐姐,怎么就病成这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吃的什么药?”

凤姐凄然一笑道:“哪里是什么重病,只是身子上乏力的很,想是有些气虚血亏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急的。”

宝玉端起炕几上的药碗,先小口尝了一口,看不烫嘴了才将凤姐轻轻扶起来一点,后背用枕头依住了,用调羹将药一匙一匙的喂给凤姐。喂完药,又从平儿手中接过了茶,服侍凤姐漱了口,才又让凤姐躺好。

“姐姐到底害的什么病?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躺倒了?”凤姐眼圈一红,平儿更是将脸转了过去。“好姐姐,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不成?”

凤姐这才道:“不过是旧日里的病又发了。下面流血不止。”

“啊?可是我上次造下的孽?”宝玉想起初次占了凤姐后庭做了病之事,不由心中愧疚。

凤姐忙道:“和你有什么相干?我这毛病是从在我们王府做姑娘的时候就有的,想是近日里劳累才又犯了。你这人,今日是我病着你来探视我,怎么反倒叫我安慰起你来?”

宝玉听得这才傻笑了一声。二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不觉天色将晚,凤姐便催宝玉去,宝玉只得起身要走。

“宝玉来。”凤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宝玉忙又过身来。凤姐呆了呆,看着窗根下那盆白海棠道:“宝玉,这盆海棠倒也稀罕,不如你拿了去放在房里赏玩吧。明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宝玉道:“这花倒是开的让人怜爱,开的时节也稀罕,别的海棠都是四五月里开,如今怕早已将结果了,这盆倒是开得正旺。姐姐整日闷在屋里不能出门,自己留着看吧。”

“我若想看自会让他们再去好的,这盆你只管拿去。”

“好,那依我看也不用等人送去,我这就顺路带去不就好了?”

“嗯,你可当心别摔着,拿去好生养着。”

“姐姐好生养着身子,明儿我得了空还来看你。”宝玉一面答应着,便挽了袖子亲手将花盆搬了去。凤姐看着宝玉出门走远了,眼中不禁又湿润起来。

宝玉到怡红院,却见袭人在抹眼泪,忙放下花问道:“是怎么了?”

袭人见宝玉来了,忙擦了眼泪道:“刚刚外头传话进来,我母亲病重,怕是不中用了。”

宝玉听了这话,也跟着着急起来,便催了袭人去王夫人。王夫人早将袭人视作宝玉的妾了,便在官中拿了二十两银子,又从自己体己中拿了二十两,又拿了几件光鲜的衣服命袭人去看望。一时袭人便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病倒之后再无精神料理闲杂事,只将一并事等都打发了人去报与王夫人知道。王夫人这几年已少问内务,只爱吃斋念佛,如今凭空多出这许多事来,不免生出许多烦恼。性凡大事自己做,将那些琐碎小事一应交给李纨办理。纨是个尚德不尚才的,又有菩萨心肠,未免逞纵了下人。故而不几日,府里丫鬟婆子竟渐渐慵懒起来,夜间更是聚赌开局,喝酒享乐。

王夫人便命探春同李纨裁处一同打理府中内务,只望凤姐过几日养好了身子便罢。哪成想凤姐这病竟越发的重了起来。王夫人知李纨不熟杂物,探春年纪又尚小,转念一想便得了意,往梨香院处薛姨妈去了。

那薛姨妈自打薛蟠入狱,便一病不起,又被夏金桂闹出那等事来,更是堵心。所幸宝玉处理妥帖,将夏家人打发了,薛家又上下使钱,买通州府,将薛蟠的罪行由殴斗致死改判至喝酒失手误伤打死,将死罪撸开,只望来年春天里元妃大喜,升上能广开皇恩大赦天下,到时候只怕就能将薛蟠接家来。此两件事都有了着落,又有宝钗日夜在身畔守着照顾熬药,薛姨妈的病也逐渐好转过来。

薛姨妈见王夫人来,忙让了座。姊妹二人也不寒暄,拉了一会子家长里短,王夫人便问道:“姐姐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妈道:“虽说不上大安,也算好了七八成了。多亏了你前日让丫头送来的丸药,吃了舒坦些。”

王夫人又道:“姐姐若是吃得管用,我再让丫头们送过来就是了。姐姐身上不好,本不该说,可如今我们那边有些难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夫人这才到:“如今凤哥病了,这府里便有些杂乱起来,我只想命李纨带着探春打理几天等凤哥身子好了仍交给她,谁知她这病竟是不轻。李纨不韵俗事,探丫头年纪又轻,我这遭是想求姐姐仍让宝丫头过去园子里住着,帮忙打理几日。”

薛姨妈笑道:“这算什么事,只是宝丫头也没什么见识,过去了怕只平白耽误了正事。”

王夫人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宝丫头的心思,只怕我们那边几个小姐都是比不上的,处事又得当,从上到下没有不说好的。”

薛姨妈见王夫人诚恳,心中又念前日这几件事多亏了贾府,便笑道:“我把宝丫头叫来,问她就是了。”说着命香菱去叫宝钗。

不一会儿宝钗来了,给王夫人请了安,才挨着王夫人端端的坐了。王夫人便拉着宝钗的手道:“宝丫头想是也知道如今你凤姐姐病着,家里的事只靠你大嫂子和三妹妹照看,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我都知道的。凤丫头在外头,他们还有个惧怕,如今他们又该取便了。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姊妹们又小,我又没工夫,你替我辛苦两天,照看照看。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老太太问出来,我没话,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宝钗谦虚推辞了几句,薛姨妈道:“我的儿,难得你姨娘看得起着你,你就不用推辞了,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虽你姨妈去便是了,不用太挂念我。在那边多出些力,多给你姨妈分担点事是正经。”

宝钗这才点头答应了,又笑道:“那我就不免要给姨妈添些麻烦了。只是依我看到也不必过那边住着,我白天过去,晚上闲了仍是这边来,娘一个人在这边终是冷清,我黑间来也好说说话。姨妈说可好?”

王夫人摸着宝钗的头笑道:“我的儿,难为你这片孝心,好到是好,只是要辛苦你每日里两边折腾了。”

又闲话了两句,王夫人去了,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一回 辱亲女愚妾争闲气 护三妹公子再发威

作者:幺鸡24年月7日首发第六十一辱亲女愚妾争闲气护三妹公子再发威***********************************(惯例PS:探春来了,这下某个收了探春好处的家伙满足了吧。另外,一直在关注春梦的各位,如果你们有什么有意思的想法和建议不妨帖告诉我,虽然线基本上定好了,但是还是可以多多润色的么,我希望你们都能参与春梦的创作。就像这个喋喋不休的PT,这探春基本上就是被他强逼着加进来的。所以呢,不管是接下来用什么手段推倒那些妹子,还是关于情节的发展,你们有好想法都说出来吧。如果你们发现以后的春梦情节和你的帖惊人的相似,别说幺鸡是剽窃了你就行了。

额。这章一开始想抄袭点原著再补上几句就算了,结果补着补着补上瘾了。

还有就是,这一呢,大部分抄袭原著,所以更新快了些。

嗯关于脏话,其实原著里脏话是非常多的,红楼被誉为脏话连篇的名著,没有之一。“小蹄子”这个词算是脏话,但是不是很脏,过去女人都缠足,缠好了和猪蹄一样,三寸金莲么。所以小蹄子其实就是“小脚老太太”的意思,这个词不算恶毒,如果你们见这个词出于黛玉宝钗的口里也别太吃惊了。并不完全是一句骂人的话,相反还有点亲密的意思。)***********************************探春同李纨相住间隔,二人近日同事,不比往年,来往话人等亦不便,故二人议定每日早晨皆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于午错方房。这三间厅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如今不用十分修饰,只不过略略的铺陈了,便可他二人起坐。这厅上也有一匾,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家下俗呼皆只叫“议事厅”。如今他二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正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话者,络绎不绝。

众人先听见李纨独办,各各心中暗喜,以为李纨素日原是个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比凤姐儿好搪塞。便添了一个探春,也都想着不过是个未出闺阁的青年小姐,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都不在意,比凤姐儿前更懈怠了许多。只三四日后,几件事过手,渐觉探春精细处不让凤姐,只不过是言语安静,性情和顺而已。可巧连日有王公侯伯世袭官员十几处,皆系荣宁非亲即友或世交之家,或有升迁,或有黜降,或有婚丧红白等事,王夫人贺吊迎送,应酬不暇,前边更无人。

他二人便一日皆在厅上起坐。宝钗便一日在上房监察,至王夫人方散,每于夜间针线暇时,临寝之先,坐了小轿带领园中上夜人等各处巡察一次。

他三人如此一理,更觉比凤姐儿当差时倒更谨慎了些。因而里外下人都暗中抱怨说:“刚刚的倒了一个“巡海夜叉”,又添了三个“镇山太岁”,越性连夜里偷着吃酒顽的工夫都没了。”

这日王夫人正是往锦乡侯府去赴席,李纨与探春早已梳洗,伺候出门去后,至厅上坐了,宝钗还未过来。刚吃茶时,只见吴新登的媳妇进来说:“赵姨娘的兄赵国基昨日死了。昨日过太太,太太说知道了,叫姑娘奶奶来。”

说毕,便垂手旁侍,再不言语。彼时来话者不少,都打听他二人办事如何,若办得妥当,大家则安个畏惧之心。若少有嫌隙不当之处,不但不畏伏,出二门还要编出许多笑话来取笑。吴新登的媳妇心中已有意,若是凤姐前,他便早已献勤说出许多意,又查出许多旧例来任凤姐儿拣择施行。如今他藐视李纨老实,探春是青年的姑娘,所以只说出这一句话来,试他二人有何见。

探春便问李纨。李纨想了一想,便道:“前儿袭人的妈死了,听见说赏银四十两。这也赏他四十两罢了。”吴新登家的听了,忙答应了是,接了对牌就走。

探春道:“你且来。”

吴新登家的只得来。探春道:“你且别支银子。我且问你,那几年老太太屋里的几位老姨奶奶,也有家里的也有外头的这两个分别。家里的若死了人是赏多少,外头的死了人是赏多少,你且说两个我们听听。”一问,吴新登家的便都忘了,忙陪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少,谁还敢争不成?”

探春冷笑道:“这话胡闹。依我说,赏一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

吴新登家的笑道:“既这么说,我查旧帐去,此时却记不得。”

探春笑道:“你办事办老了的,还记不得,倒来难我们。你素日你二奶奶也现查去?若有这道理,凤姐姐还不算利害,也就是算宽厚了!还不快找了来我瞧。再迟一日,不说你们粗心,反象我们没意了。”吴新登家的满面通红,忙转身出来。众媳妇们都伸舌头。这里又别的事。

一时,吴家的取了旧帐来。探春看时,两个家里的赏过皆二十两,两个外头的皆赏过四十两。外还有两个外头的,一个赏过一两,一个赏过六十两。这两笔底下皆有原故:一个是隔省迁父母之柩,外赏六十两,一个是现买葬地,外赏二十两。

探春便递与李纨看了。探春便说:“给他二十两银子。把这帐留下,我们细看看。”吴新登家的去了。

忽见赵姨娘进来,李纨探春忙让坐。赵姨娘开口便说道:“这屋里的人都踩下我的头去还罢了。姑娘你也想一想,该替我出气才是。”一面说,一面眼泪鼻涕哭起来。

探春忙道:“姨娘这话说谁,我竟不解。谁踩姨娘的头?说出来我替姨娘出气。”赵姨娘道:”姑娘现踩我,我告诉谁!”

探春听说,忙站起来,说道:”我并不敢。”李纨也站起来劝。

赵姨娘道:“你们请坐下,听我说。我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这会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

探春笑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理。”一面便坐了,拿帐翻与赵姨娘看,又念与他听,又说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外头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他是太太的奴才,我是按着旧规矩办。说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说办的不均,那是他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他抱怨去。太太连房子赏了人,我有什么有脸之处,一文不赏,我也没什么没脸之处。依我说,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静些养神罢了,何苦只要操心。

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姨娘也真没脸!”一面说,一面不禁滚下泪来。

赵姨娘没了别话答对,便说道:“太太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

探春道:“我怎么忘了?叫我怎么拉扯?这也问你们各人,那一个子不疼出力得用的人?那一个好人用人拉扯的?”

李纨在旁只管劝说:“姨娘别生气。也怨不得姑娘,他满心里要拉扯,口里怎么说的出来。”

探春忙道:“这大嫂子也糊涂了。我拉扯谁?谁家姑娘们拉扯奴才了?他们的好歹,你们该知道,与我什么相干。”

赵姨娘气的问道:“谁叫你拉扯别人去了?你不当家我也不来问你。你如今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分明太太是好太太,都是你们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无处使。姑娘放心,这也使不着你的银子。明儿等出了阁,我还想你额外照看赵家呢。如今没有长羽毛,就忘了根本,只拣高枝儿飞去了!”

探春没听完,已气的脸白气噎,抽抽咽咽的一面哭,一面问道:“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我倒素习按理尊敬,越发敬出这些亲戚来了。既这么说,环儿出去为什么赵国基又站起来,又跟他上学?为什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何苦来,谁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必要过两三个月出由头来,彻底来翻腾一阵,生怕人不知道,故意的表白表白。也不知谁给谁没脸?幸亏我还明白,但凡糊涂不知理的,早急了。”李纨急的只管劝,赵姨娘只管还唠叨。

忽听有人说:“宝二爷来了。”原来宝玉听闻如今让李纨探春宝钗三人打理内务,宝玉虽不喜这些杂事,却只平日里见过凤姐处置,如今换做这三人,不免觉得有趣,又想几日不见宝钗,便了个籍口逃了学,来这边看热闹。

丫鬟掀了帘子,宝玉进来,却见赵姨娘正在下面站着撒泼,探春也在那里抽噎得梨花带雨。贾府中姐妹们虽多,宝玉和探春却是最亲密的,同父异母的兄妹,探春对宝玉竟比对自己同母所出的贾环不知亲昵多少倍。宝玉也觉和三妹妹最交心。探春又是个刚强的,平日里不曾见哭过几,如今宝玉头次见探春哭成这样,不由心疼。又见赵姨娘耍混,更是生气,便大声道:“这一大早好好的,在这嚎丧什么呢?”这一嗓子竟是把满屋子的人都给镇住了,不单赵姨娘收了声,连探春也只默默流泪。

李纨忙要让宝玉坐,宝玉也不坐,只拧着眉毛看着赵姨娘道:“到底是为什么?”李纨这才不轻不重的将来龙去脉讲了,并未敢将二人原话都学出来。

“就为这点子烂事?”宝玉听了更是生气。“三妹妹按祖上旧例行事,有什么不妥?你为何非要同个袭人挣?袭人这事是老太太和太太赏的,你若觉得三妹妹踩了你,你也只管和老太太说去。也不瞒你,袭人母亲死我自己也给了二十两,如今你这里我是不是应该也再拿二十两出来才有你面子?是了,这二十两该由老爷出才是,不如现在我就帮你和老爷太太讨去岂不便宜?”说着便要拉赵姨娘去。赵姨娘哪里敢去?

却说宝玉又哪里会自己跑到贾政跟前不自在?只不过做做戏吓吓赵姨娘罢了。众人见宝玉真切,都当了真,只有探春深知宝玉的心思,不由偷偷低头莞尔。宝玉见功夫做足,又道:“姨娘真是越发的糊涂了,三妹妹如今小小年纪打理家务已经不易,她是你生养的,你不疼她,不说替她多想想也就罢了,如今你看这府上大小人都等着看三妹妹大嫂子做事不妥出丑,等着拿笑话,可不成想你到是第一个找上门来麻烦的,真真不懂事到家了。”

一番话说得赵姨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不好抢白,又见外头婆子们都在窃笑,心中又羞又气。李纨见了忙道:“好了,二爷也别太生气,姨娘不知道这旧例怕也是有的,又是死了兄,心中有气,不免闹了一。”

宝玉冷笑道:“哼,嫂子快别这么说,若是今日仍是凤姐姐管事,她也敢这么闹不成?如今也不说是姨娘,只怕外头那些婆子心里装着些小算盘也早打好了吧?”说着歪着头朝外屋声音放大了道:“三妹妹你只管按你的行事,若哪个老货不识趣你就只管来告诉我便是,我给你拿意。若我拿不了的,上头还有太太,还有老太太。这等子闲气可不是你该受的。”

外屋众婆子听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语。宝玉看着赵姨娘仍站着,道:“姨娘还在这里有什么事?莫不是在等我同你一起去找老太太评理?”

李纨忙走过去,搀着赵姨娘去了。赵姨娘心中不忿,却不敢说出来,只心中道:“平日里那琏二奶奶就不给我好脸色,如今探丫头又来拿我说事,好端端的平日里什么事都不管的宝玉竟也来羞辱我,来日必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才是。”

不说李纨送了赵姨娘出去,只说外屋里等着事的那些婆子见赵姨娘去了,便有一个进来道:“宝二爷,三姑娘好,前日庄上来人说……”

不等她说完,宝玉一抬手打断了:“好个没眼色的老货,不见三姑娘哭得这样,妆都花了,总要梳洗梳洗吧,你在府里这么长了?”

“是是……二爷教训的是,我却是一时糊涂……”那婆子碰了一鼻子灰,蔫蔫的退了出去。

“若是没有那太要紧的事你们先去吧。三姑娘乏了,要歇歇,有什么事下午再不迟。”宝玉又对着外头道。众人听了,才散去了。宝玉这才拉着探春道:“三妹妹,也真难为你了。这些婆子下人我是知道的,哪一个是好惹的。妹妹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该打的打,该骂的骂,若是还不解气就老太太撵了他们出去。”

探春自打管理杂事,早已憋了一肚子委屈,却无处诉说,更别说有人要给自己撑腰了,听了宝玉这话心中更委屈,不免又哭了起来。宝玉见探春哭得心疼,不免轻轻抱着拍了拍哄了一会子,探春才止住了,有些羞怯的低着头离了宝玉怀里。

探春低着头,却见宝玉脚上穿的一双黑帮红底的小官靴,因问道:“二哥哥,那日我给你做的鞋你怎么不穿?怕是看不上?”

宝玉笑道:“你提起鞋来,我想起个故事:那一我穿着,可巧遇见了老爷,老爷就不受用,问是谁作的。我那里敢提『三妹妹』三个字,我就说是前儿我生日,是舅母给的。老爷听了是舅母给的,才不好说什么,半日还说:『何苦来!虚耗人力,作践绫罗,作这样的东西。』”宝玉因故意要诱探春发笑,便一面说一面学着家政的模样,假装摇头撵着下巴上的胡须。

探春看宝玉这幅模样学得却是惟妙惟肖,将贾政的模样学了有七八成,不由噗嗤笑了出来。宝玉又道:“我来告诉了袭人,袭人说这还罢了,赵姨娘气的抱怨的了不得:`正经兄,鞋搭拉袜搭拉的没人看的见,且作这些东西!』”

探春听说,登时沉下脸来,道:“这话糊涂到什么田地!怎么我是该作鞋的人么?环儿难道没有分例的,没有人的?一般的衣裳是衣裳,鞋袜是鞋袜,丫头老婆一屋子,怎么抱怨这些话!给谁听呢!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儿,作一双半双,爱给那个哥哥,随我的心。谁敢管我不成!这也是白气。”

宝玉见又说错了话,忙道:“三妹妹,如今也别生气,我知道你对我好,那鞋我叫他们好好收着呢,竟是不舍得穿的。”

探春这才缓了气,笑道:“二哥哥你又呆了,废了这么多功夫做来竟不穿,不是更白白糟蹋了?凭他一双鞋有什么精贵?明儿得了空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那自然是极好的。”宝玉笑道:“三妹妹,现在好了,下人们也都被我打发了,不如你先梳洗梳洗可好?”

探春这才想起方才自己哭得厉害,忙取了镜子来照,只见脸上的胭脂水粉早已一塌糊涂,探春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丢了镜子用手捂着脸道:“二哥哥快别看,丑死了。”

“好妹妹,哪里就丑死了,就是你不用这些胭脂水粉的也是最好看的。”

“又拿这些话来哄人。”

宝玉笑着叫丫鬟们端了水给探春洗脸,正瞧着探春对镜子妆扮,那帘子却被挑开了。宝玉便听有人进来便不耐烦道:“都说了,有事只管下午再来,这会子又来干嘛?”

“哟,宝二爷今儿这么大火气?想是我今儿来的不巧了,扰了你和探丫头?



“宝姐姐,你怎么也像颦儿是的伶牙俐齿的了。”探春脸上又是一红,娇嗔道。

“是宝姐姐啊,罪过罪过。”宝玉头,见正是宝钗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忙请了进来。“是三妹妹方才受了些委屈。你不知道方才那气人的事呢。”

“却不知是什么事,让你这好性的人气成这样?”

镜子前坐着的探春笑道:“宝姐姐,今儿你来得晚,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了。”说着便笑着将方才的事讲给了宝钗。“我长这么大,头一遭见二哥骂人,凭的有趣。”

宝钗笑着来到探春身后,将待书手中的梳子接了过来,亲自给探春梳理起来。“这倒也没什么,我还看见过宝玉打人呢。”一面说,一面看了宝玉一眼。

“啊?二哥哥还会打人的?这我怎么不知道?好姐姐,你可要告诉告诉我。

”探春听这话竟有些坐不住了。

宝钗捻起桌上的簪子,仔细帮探春戴上了,又在镜子里左右照了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会子我家里出事,就是我大嫂子药死那,可不是宝玉帮着料理的,夏家那混账干儿子无赖,被宝玉只一脚就踢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你没看见可是可惜了。”说着捂嘴乐了起来,宝玉一听宝钗笑,第一反应便是双眼朝着宝钗鼓鼓的胸脯看去。却见宝钗探春都在看着自己,忙又转向别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宝姐姐快别拿我取笑,我那日只是看那厮太无理,竟要冲撞姨妈和宝姐姐,一时情急才给了他两下子,快别提了,若让老爷知道了,可了不得。”

二女又笑了一。探春也妆扮完了,大家坐着说话。探春道:“唉,可惜我年轻不压人,平日里只说凤姐姐厉害,如今咱们自己坐了这个位子,才知道凤姐姐也有她的难处。”

宝钗默默点头。探春又道:“我看二哥哥倒是有些架势,如今竟能将他们镇住,不如我去了太太,让二哥哥来管事岂不好?”

宝玉还没说话,宝钗先笑道:“探丫头,你是最聪明的,如今怎么也说出这等糊涂话来?这内院闲杂事都是太太奶奶们管着,哪里要去爷们管事?男人只应以学业事业为重,年少时寒窗苦读,将来金榜题名,报效国家,光宗耀祖才是正经。如今要宝玉来处理这些琐事,岂不是耽搁了他的前程?对了宝玉,今日你不用去学上?怎么这么得空跑这里来?”

宝玉听宝钗这些话早已不自在,如今又听宝钗问起上学,忙道:“是了,我是早上过来和三妹妹说句话,一时碰上那事便忘了,如今我就去了。”说着便忙忙的去了。

探春噗嗤笑了,附身在宝钗耳边道:“宝姐姐,我可听丫头们说二哥哥是知道你这些日子过来,今儿是特地跑来瞧你的,如今被你几句话吓跑了。”

宝钗脸上一红。“你这小蹄子净听她们胡说。”

“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哪里脸红了。”

二女笑闹起来。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二回 湘云有孕无处容身 甄家被抄凤姐藏祸

作者:幺鸡24年月日首发第六十二湘云有孕无处容身甄家被抄凤姐藏祸***********************************(ps:嗯,在这里先说一下题外话,幺鸡真的不是那么小气,随便跟你们发脾气的人。尤其是你们几个总在帖子里和我扯淡的兄。你们的复我都很认真的去看,意见也好,批评也罢,真的都会认真的看,然后和你们讨论。我不会为你们认真的复生气。如果说看着不顺眼的帖,是那些比如说我抄袭红楼遗秘的、说我写的不知所云的,这些帖子我看了一般都一笑而过,我不会跟他们费话,更不会帖去说什么。如果我了你们的复,就说明我没生气,OK?)***********************************又有余日不见了湘云,宝玉早已心痒难忍,又是想念又是挂记,已不知央求贾母几次接湘云来。贾母终是拗不过,正逢又近八月十五元中秋节之际,便差人将湘云接了来。湘云二度省亲大观园,给贾母并邢氏王氏等人请了安仍被安排在枕霞阁中。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园子里又热闹了一会子,那宝玉仍是远远地看着,心中只盼着湘云又塞字条给自己,好不期待。果然,湘云抓得空子蹭到宝玉身畔,却并没有纸条,只轻轻低语道:“爱哥哥,老却说宝玉,张大了口贪婪的闻了几口湘云身上的香气,自是美不胜收,却也分明看得湘云那圆润的脸庞上竟是消瘦了几分,面色也不如前次那般滋润了,不觉有些不放心,只是找不到机会搭话。

一众姐妹又戏耍了一会子,那湘云显出了些许疲惫之态,宝钗因问道:“云妹妹,可是身上不大好?平日里可都是你闹到最后的,今日怎么就这么没精神了?”

黛玉听到了道:“她呀,有什么心事瞒着咱们姐妹也是未可知的。可是不是?”

湘云道:“林姐姐又要拿我调笑,我哪里是心里装得下事的人?我还想早日喝你的喜酒呢。只是今日身子竟真的有些乏了。”

一番话说得黛玉美滋滋的发羞,却又不好承认,只得了两句。众人又调笑几句,知湘云确实身上不爽快,便也散去了。湘云也只身朝枕霞阁走去。宝玉见众人都散去了,便远远的跟在湘云身后,待到湘云循着曲径转至一处假山怪石环绕处,便赶上去一把抱住了湘云的腰肢:“好湘云,可想死我了。”

湘云转过身来,便将热热的小嘴送了上去。二人只将相思之苦都化作绵绵情意,一时竟难解难分。好一会子,早已衣衫不整的湘云才挣脱了宝玉的嘴,又按住了已经探入自己怀里的手道:“爱哥哥,使不得,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撞了去我可就不活了。”

宝玉这才不再往里探,一面揉搓着湘云柔嫩的玉乳一面用坚挺的阳物顶着湘云小腹道:“好妹妹,我是太想你了。”

湘云甜甜一笑道:“爱哥哥,我知道,湘云也想你。只是这会子天还大亮着,万一过来个人可怎么好。”

“可你看我涨着实在难受,要不你用嘴……”

湘云小脸一红,“爱哥哥最坏了,一见了人家就要欺负。”一面说,一面见四处无人,便引着宝玉找了块有遮挡的石头坐了,蹲下身子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将那蠢蠢欲动的阳物放了出来。

湘云先用小手握住粗长的阳物在脸上磨蹭了一番,复又伸出柔嫩的香舌,仔细的舔舐起来,先将上面沟壑都舔了个遍,这才张开小嘴,将龟头含在口中吞吐起来。“好妹妹,口上的功夫又进益了,好受用。”宝玉只觉阳物被湘云温热湿滑的小嘴包裹着,龟头又被舌头搅动,不禁舒服得长叹一声,越发连眼都闭上了。“好妹妹,再深一些。”

湘云便又尽力将阳物吞得更深一些,只觉得已经顶到嗓子眼了,却仍有一大截阳物漏在外头,便用小手攥住了外面这一节,随着臻首上下的节奏套弄着。谁知只几下子,宝玉正觉受用,湘云却猛地吐出了阳物,将头扭到一旁干呕起来。

宝玉忙坐直了身子,轻轻拍着湘云的背道:“好妹妹,可是恶心了?”湘云只是摇摇手,也不答话,又干呕了几声,却吐不出东西来。过了一会子才复转过来,将头枕在宝玉腿上喘着气。

宝玉抚着湘云的头道:“好妹妹你身子不爽快,还是算了吧。”

湘云摇摇头道,小手轻轻抚弄着宝玉的肉棒道:“不妨事,爱哥哥还这样直翘翘的,可怎么使得,湘云定是要爱哥哥受用一的。”说着,又张开小嘴将宝玉的阳物含了进去吞吐起来。宝玉仍要作罢,湘云只是不依,却吞吐的更快了起来。宝玉心下感动,便只想快快泄了好让湘云少受些累,遂站起身将手捧住了湘云的头道:“好妹妹,我自己来罢。”说着便轻轻耸动起来。

湘云便任凭宝玉把持着,将小嘴大大的张开,迎宝玉的抽插。宝玉插了几十下,又觉湘云喉咙中软肉蠕动,知道是她又要作呕,便停了下来:“好妹妹,还是算了吧,赶明儿身上好些了我们再来起不好?”

湘云道一面用小手撸动着宝玉的肉棒一面说:“爱哥哥,只管快活你的就是了,湘云不妨事。”说着便又将阳物纳入口中。宝玉只得一狠心,又抽插起来。

湘云也一手攥着宝玉阳物的根部套弄,一手握着两颗春丸揉捏起来。

宝玉只觉得湘云喉咙里的蠕动越发剧烈,挤压着龟头却十分受用,却也不敢太多享受,只一心想快些发泄出来,便不刻意把持,又抽插了十下子,便觉身子一紧,头皮发麻。宝玉知道是要射了,唯恐射在湘云嗓子里更让她发呕,便猛的将阳物抽了出来。湘云不知情,仍用小手飞快的套弄着,却猛的被射了一脸。

湘云知道宝玉泄了,手上又加快了些节奏,直等到宝玉射了十几股子停住了,才罢了手,将头扭过去又干呕起来。

呕了一,才又转过来对着宝玉道:“爱哥哥,可还舒服么?”

宝玉只见湘云的一张俏脸早已被射得精光闪烁,那乳白的阳精正缓缓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一双明眸中更是充满了雾气,却是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红红的小嘴微张着喘气,有一股阳精就要流进嘴里去了。

宝玉看着不由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忙掏出帕子帮湘云擦拭干净了,抱了湘云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妹妹,哥哥受用了,只是苦了你。”

湘云摇头道:“不苦,只要爱哥哥享受就好了。”

宝玉又问道:“好妹妹,你到底哪里不爽快?也该请大夫看看早些吃药才是。”湘云却只将头埋在宝玉胸口不言语。宝玉只觉得胸口一阵湿热传来,忙用手垫着湘云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云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你这样,可是要急死我了。”

“爱哥哥,我……自打上去后就没来月红,这几日又身上懒懒的,又想吃酸,又平白就会恶心起来。只怕……怕我是有了身子了……”湘云又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道。

“真的!”宝玉听了不由心中一喜。

“嗯……爱哥哥,我该怎么办?”湘云此刻再也没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心中早没了意,只紧紧抱着宝玉抽噎起来。

宝玉这才想起,湘云有了身子却并不是一件喜事。即便卫家不知卫若兰没能和湘云同房,只按这日期算起来,湘云腹中的孩子也定不会是他们卫家的。一时竟也没了意。便紧紧抱了湘云道:“好妹妹,不用怕,任他天塌下来也有我呢。”

湘云听了心中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哭着道:“爱哥哥,这卫府我是住不得了,我最近呕得厉害,只怕时日一长那边的人定会疑心。”

宝玉轻轻吻了一下湘云的额头道:“好妹妹,可还记得我和你拜堂时候说的话?你且只管安心在园子里住上几天,我自会想出办法来就是了。”

“嗯,爱哥哥,有了你湘云什么都不怕了。”

二人终是怕被人碰见,又坐了一会子便散去了,宝玉去辗转反侧,却想不出哥法子来,不免惆怅,不在话下。

不觉天已二更,这边平儿刚服侍凤姐躺好要休息,却听窗子外头有婆子轻声问道:“外头有人来问琏二奶奶是否睡下了?”

平儿披了件衣服起来道:“刚睡下,有什么事明儿吧。”

那婆子却道:“还劳烦平姑娘通报一声,外头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务必要奶奶拿意。”

凤姐听了也支撑着坐起来道:“平儿,怕是真有要紧事也是有的,快把人请进来,帮我穿衣服。”平儿这才应了,一面指示婆子去叫人,一面帮凤姐穿了见衣服。

不一会儿,有人来到屋外,却不敢进里面来。只在外面屋隔着帘子道:“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也不客气,只说到:“外头是谁家的?有什么事这么猴急,我身子不爽快,如今是珠大奶奶当家,你明儿只管找她去。”

“禀琏二奶奶,我是甄家来的,我来的时候府上奶奶吩咐过了,必要亲自见了二奶奶才行。”

凤姐这才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将外头的一个老婆子请了进来,端了茶在桌边坐了。凤姐强打起精神在榻上靠了道:“说罢,是什么要紧事?”

那婆子又看看平儿,脸上有难色。凤姐道:“不妨事,这是我贴心人,你只管说。”

婆子这才告了罪,压低了声音道:“二奶奶,我们府上出事了。”

王熙凤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将身子坐直了道:“出什么事了?你且慢慢说来。”

那婆子才低声说了出来。这甄家原也是江南望族,和贾王史薛四家都有往来,又和贾家最是亲密,五家都是皇恩眷顾的,可不知甄家犯了什么事,圣上竟降下一道旨来,将甄家府上及余口人悉数打入大牢,又将财务一并没收归官。甄家也早听道些风声,早将贵重物品收拾了两车在外头安置了。如今坏了事,便命那心腹的下人押运了悄悄运到贾府上来保管。

王熙凤听得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问是甄家是何故被查抄,那婆子哪里知道隐情。凤姐便命平儿出去亲自照看了,将车赶了进来,又将几个大箱子找那僻静无人的空房放好锁了,只等明儿天一亮就了王夫人。又将头上戴的金钗拔了一根给那婆子道:“去你只管用这钗子跟你子交差就是了。”

婆子这才安心,磕头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一宿不眠,待到天亮便赶往王夫人处。王夫人见凤姐由平儿搀扶着进来,忙问:“你身上还不大好,怎么就过来了?”

凤姐请了安,又将丫鬟支走,这才将昨晚之事了王夫人。王夫人听了也是一惊,忙问东西放在何处,凤姐了,又道:“在咱们这放着终不是权宜之策,依我看,明儿竟在外头另外置办一处房产,将东西抬了去,再命那可靠的人看着才是正理。”

王夫人点点头,凤姐又道:“老太太那边也先不的好,这事太突然,老太太终是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恐吓着她老人家倒是不好,不如先缓一缓,再慢慢的透给她知道。”

王夫人道:“很是,我也是这个想法。”

二人又说了几句,凤姐才出去了。却见宝玉走了过来,见了凤姐道:“姐姐可大安了?我正要去给你请安的。”

凤姐笑道:“还是老样子,死不了活不了的。走吧,我屋里坐坐。”宝玉便同平儿一同搀扶着凤姐房。凤姐知道宝玉有事,便打发了外头下人,软软的歪在宝玉怀里道:“小祖宗,你又有什么事了?”

宝玉道:“还是姐姐好,不等我说就知道我有事。”

凤姐笑道:“你肠子都是直的,还能藏下事?都在脸上写着呢。”

宝玉这才叹了口气道:“姐姐,湘云有了身子了。”

“你的?”

“嗯”

“哼哼,湘云这次过来我就看她不对,怪倒没以前那么活分了,原来是有了身子。只怕是上次来你干的好事吧?”

宝玉脸上一红道:“真真这府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凤姐噗嗤笑道:“你们俩在那眉来眼去,自以为谁都看不见不成?你呀,真是女人的克星。”又掰着手指算了一阵:“这么算下来也三个月了,是该害口了。”又想起前日自己堕下的骨肉也是那个时节,不由心中黯然。

宝玉只以为凤姐是替他们伤怀,又知凤姐病还没好,也是思量再三实在没了意才来找凤姐帮忙,如今看凤姐这般神态,也不自在起来,忙换了话题:“好姐姐,你前日送我的那盆海棠真是稀罕,这会子仍开着。”

凤姐点头苦笑了一下。宝玉又道:“你可知道,还有那更稀罕的事儿呢。”

凤姐皱眉道:“什么事?”

宝玉道:“那花儿本是白的干净,这会子却不知是怎么,渐渐变红了起来,如今这一大半竟都是红的了,半红半白,可不好看。”

凤姐听了这话,不由得呆了。想起那日叫平儿将堕下的血巾子埋在了那花盆之中,又怕又疼,不免落下泪来。宝玉哪里知道其中缘由,见凤姐哭了,忙安慰道:“好姐姐,这是怎么了,怕是让我气着了?我真该死,知道姐姐病着还拿这事来烦你。”

凤姐擦了眼泪道:“少浑说了,这种事你不来找我还找哪个去?我不是生你气,只是可怜湘云罢了。你且容我想想。”说着上眼躺在宝玉腿上。宝玉也不敢说话,只用手轻轻抚摸着凤姐的脸。

凤姐才小了月,自然知道其中的苦,也想着算上自己拿去的这个,宝玉两个骨肉都没能保住,便暗暗决心要将湘云腹中的孩子给他保住,便道:“若是再过两个月,只怕湘云的肚子就要长出来了,到了那时候可是瞒不住了。如今得想个法子接了她出来才是。”

宝玉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想这次就把湘云送去,再偷偷的接了来藏在园子里不出去就是了。”

凤姐摇头道:“可使不得,你即便偷偷的接了来,那卫府里少了个奶奶,哪里有不的道理?老太太喜欢湘云,三番五次的接过来,是谁都知道的。到时候卫府来这里要人,你怎么办?”

“我们只把湘云藏起来就是了。”

凤姐又摇头道:“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你把湘云藏在这里就不让她见人?藏得了一时,你又能藏得一世?早晚有走漏风声的时候,到时候老爷太太问起来,你又怎么答?”见宝玉低头不语,凤姐又道:“宝玉,你在二门外可有信得过的人?”

宝玉不解凤姐为何这么问,想了想道:“若是信得过的,只有一个茗烟了。



凤姐又问道:“可是知心?”

宝玉点头道:“茗烟打小就跟着我,可没少替我背黑锅,他可算是衷心的,如果不是他,竟再也没有别人了。”

凤姐点点头坐了起来,道:“正巧我也想在外头置办一套房舍放些东西,不如一并办了起不便宜。”说着,让平儿开了箱子,取出两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宝玉道:“如今你就让茗烟在外头一处房子,只用他的名儿买下,再将你屋里知心的丫头派送过去一个,再买几个老实话少的女孩在那边,等过几日再想法子把湘云接出来,藏到那里去,不叫旁人知道,你看可好?”

宝玉点头道:“姐姐说的,必是好的。只是还要姐姐破费了。”

凤姐笑着掐了一把宝玉的脸道:“傻样,和我还分你的我的不成?况且我也要在那放东西,又不单单是给你一个人的。你一定告诉茗烟,那宅子要个清静些的地方,却也不能离咱府上太远,最好是出了北城二三十里一处就妥当。”

凤姐又嘱咐了一番,宝玉才拿着银票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三回 凸碧堂品笛感凄清 凹晶馆联诗悲寂寞

作者:幺鸡24年月3日首发第六十三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馆联诗悲寂寞***********************************(ps:黛玉湘云连诗全是原著中的,我没那份才情。不喜欢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喜欢的和我再重温一次吧,太经典了,不仅把黛玉湘云的才情展露一禁,更携带出宝钗的博学,好吧,其实还有更牛的妙玉,不过在这里幺鸡写的是湘云和黛玉推心置腹,只能忍痛把妙卿给咔了。曹公只两千字,是现在写书人两万字都不能及的,当然,这两万字还得是大家,像咱这种水平,写一辈子也写不出来了。嗯……好吧,其实又是我偷懒了。六十四很快会更新。)***********************************宝玉拿了银票,也不等明天,就让小丫头喊茗烟来。不一会,茗烟便一路小跑着来了:“二爷,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茗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如今有件大事还要交给你去料理。”宝玉道。

“二爷,茗烟儿这几年蒙二爷看得起,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茗烟肯定给二爷办得妥妥的。”茗烟见宝玉神色凝重,也正经道。

“茗烟,你可记得柳湘莲柳相公?”

“可是北城那个?”

“正是”

“当然记得。去年我还和二爷薛大爷一块去过几遭呢。”

“极好,你这就去他。”宝玉说着在怀里掏出银票塞给茗烟。“他城北熟络,你去找他,就说我要买一套幽静整洁敞亮些的宅子,还请他多费心留意打探打探,越快越好。”

“哟,二爷如今怎么想起买宅子来了?感情是要金屋藏娇?”茗烟将银票仔细揣好道。

宝玉也被茗烟逗乐了,笑道:“正是呢,这事你务必要帮我办好才是,头我重重赏你。”说着又叮嘱了茗烟一番才让他去了。宝玉见茗烟去的远了,才踱步到怡红院。麝月见宝玉来了,忙帮宝玉更衣,一面说道:“刚才太太派人来话,说北静王府派人来,说明儿八月十五,那边准备了几出小戏,请二爷过去看戏做乐。”

宝玉正自心烦,听了这番话不由皱了皱眉道:“这中秋佳节的,不让人好好在家里过个节。”

麝月笑道:“那北静郡王爷是看得起你才请你去,你何苦这般不识抬举?别说老太、太太太们高兴,就是我这做丫头的也替你高兴。”

宝玉道:“罢了罢了,明儿我去就是了。”待到第二天一大早,宝玉便穿整齐戴了,骑着马奔北静王府去了。

却说湘云正在屋里懒懒的躺着,听见外头宝钗的声音道:“你们姑娘可在屋里呢?”湘云忙起身迎了出去。二人坐了,宝钗拉着湘云的手道:“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可不像单单身子不爽快。”

湘云听了,默默低下了头,眼圈也红了。宝钗见了站起来,用手按住了湘云的香肩道:“好妹妹,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想是那卫家的人给你气生了?”湘云只是摇头。“那,是宝玉欺负你了?”湘云扔是摇头。宝钗道:“好妹妹,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姐姐说的?”湘云一头扎到宝钗怀里哭了出来。哭了好一会子才哽咽着把事跟宝钗说了。

宝钗紧紧搂着湘云,道:“你们啊,哎……”

“宝姐姐,我……”

“好了,不用多说了,既然都有了,怕也是没用的,横竖要想个法子混过去是正经。”

湘云擦了擦眼泪道:“宝姐姐,昨儿我和宝玉说了。宝玉说他想法子。”

宝钗笑道:“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儿能有什么法子?还不如我这进进出出的倒是方便些。好妹妹,你不用着急,宝玉若是没法子还有我呢。”

“宝姐姐,你真好。”湘云哭道。

“傻妹妹,快别这么说,都是我这当姐姐应该做的。如今我且先问问你,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要还是不要?”

湘云听了,忙哭道:“自然是要的,这是我和宝玉的骨血,怎么能不要呢?”

宝钗听了叹了口气道:“好,姐姐帮你想想法子。”

二人又说些贴心话,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贾母命人在大观园中摆下酒宴,众人饮酒看戏作乐。只是王熙凤病着不能来,薛姨妈身子也未大愈,只在自己院子里不来,宝钗自然是留下陪薛姨妈,也不得来。惜春也病着不来。宝玉又在北静王府不得抽身。贾政贾赦贾珍贾琏等一并爷们都在外头吃酒,内眷只有贾母、王夫人、邢夫人、尤氏、贾蓉媳妇、迎春、探春、黛玉、湘云。

因没了凤姐,便少了个调笑的,贾母也便少了不少乐子,又没有宝玉在身边,便道:“今日这中秋节更是冷清些,倒无趣起来。

林黛玉见坐了满满一桌子人贾母仍嫌不够热闹,又是中秋佳节,千家万户都团聚,只有自己父母双亡,只身在异乡,不免又伤怀起来。湘云心中有事,自然也乐不起来。

贾母又命将毛毡铺于阶上,命将月饼西瓜果品等类都叫搬下去,令丫头媳妇们也都团团围坐赏月。贾母因见月至中天,比先越发可爱,因说:“如此好月,不可不闻笛。”因命人将十番上女孩子传来。贾母道:“音乐多了,反失雅致,只用吹笛的远远的吹起来就够了。”

这里贾母仍带众人赏了一桂花,又入席换暖酒来。正说着闲话,猛不防只听那壁厢桂花树下,呜呜咽咽悠悠扬扬,吹出笛声来。趁着这明月清风,天空地净,真令人烦心顿解,万虑齐除,都肃然危坐,默默相赏。听约两盏茶时,方才止住,大家称赞不已。于是遂又斟上暖酒来。贾母笑道:“果然可听么?”

众人笑道:“实在可听。我们也想不到这样,须得老太太带领着,我们也得开些心胸。”

贾母道:“这还不大好,须得拣那曲谱越慢的吹来越好。”说着,便将自己吃的一个内造瓜仁油松穰月饼,又命斟一大杯热酒,送给谱笛之人,慢慢的吃了再细细的吹一套来。媳妇们答应了,方送去。

只见鸳鸯拿了软巾兜与大斗篷来,说:“夜深了,恐露水下来,风吹了头,须要添了这个。坐坐也该歇了。”

贾母道:“偏今儿高兴,你又来催。难道我醉了不成?偏到天亮!”因命再斟酒来。一面戴上兜巾,披了斗篷,大家陪着又饮,说些笑话。只听桂花阴里,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果真比先越发凄凉。大家都寂然而坐。

夜静月明,且笛声悲怨,贾母年老带酒之人,听此声音,不免有触于心,禁不住堕下泪来。

众人彼此都不禁有凄凉寂寞之意,半日,方知贾母伤感,才忙转身陪笑,发语解释。又命暖酒且住了笛。尤氏笑道:“我也就学一个笑话,说与老太太解解闷。”

贾母勉强笑道:“这样更好,快说来我听。”

尤氏乃说道:“一家子养了四个儿子:大儿子只一个眼睛,二儿子只一个耳朵,三儿子只一个鼻子眼,四儿子倒都齐全,偏又是个哑叭。”正说到这里,只见贾母已朦胧双眼,似有睡去之态。尤氏方住了,忙和王夫人轻轻的请醒。

贾母睁眼笑道:“我不困,白闭闭眼养神。你们只管说,我听着呢。”

王夫人等笑道:“夜已四更了,风露也大,请老太太安歇罢。明日再赏十六,也不辜负这月色。”

贾母道:“那里就四更了?”

王夫人笑道:“实已四更,他们姊妹们熬不过,都去睡了。”

贾母听说,细看了一看,果然都散了,只有探春在此。贾母笑道:“也罢。

你们也熬不惯,况且弱的弱,病的病,去了倒省心。只是三丫头可怜见的,尚还等着。你也去罢,我们散了。”说着,便起身,吃了一口清茶,便有预备下的竹椅小轿,便围着斗篷坐上,两个婆子搭起,众人围随出园去了。不在话下。

原来黛玉和湘云二人并未去睡觉。只因黛玉见贾府中许多人赏月,贾母犹叹人少,不似当年热闹。又提宝钗姊妹家去母女兄自去赏月等语,不觉对景感怀,自去俯栏垂泪。宝玉又仍在北郡王府中逗留不得,探春又因近日家事着恼,无暇游玩。虽有迎春探春二人,偏又素日不大甚。所以只剩了湘云一人宽慰他,湘云也知道黛玉是中秋佳节思乡所致,因说:“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作此形像自苦。我也和你一样父母早亡,我就不似你这样心窄。何况你又多病,还不自己保养。可恨宝姐姐,姊妹天天说亲道热,早已说今年中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也散了,诗也不作了。

倒是他们父子叔侄纵横起来。你可知宋太祖说的好『卧榻之侧,岂许他人酣睡。

』他们不作,咱们两个竟联起句来,明日羞他们一羞。”

黛玉见他这般劝慰,不肯负他的豪兴,因笑道:“你看这里这等人声嘈杂,有何诗兴。”

湘云笑道:“这山上赏月虽好,终不及近水赏月更妙。你知道这山坡底下就是池沿,山坳里近水一个所在就是凹晶馆。可知当日盖这园子时就有学问,这山之高处,就叫凸碧;山之低洼近水,就叫作凹晶。这凸凹二字,历来用的人最少。

如今直用作轩馆之名,更觉新鲜,不落窠臼。可知这两处一上一下,一明一暗,一高一矮,一山一水,竟是特因玩月而设此处。有爱那山高月小的,便往这里来;有爱那皓月清波的,便往那里去。只是这两个字俗念作『洼』『拱』二音,便说俗了,不大见用,只陆放翁用了一个『凹』字,说『古砚微凹聚墨多』,还有人批他俗,岂不可笑。”

林黛玉道:“也不只放翁才用,古人中用者太多。如江淹《青苔赋》,东方朔《神异经》,以至《画记》上云张僧繇画一乘寺的故事,不可胜举。是今人不知,误作俗字用了。实和你说罢,这两个字还是我拟的呢。因那年试宝玉,因他拟了几处,也有存的,也有删改的,也有尚未拟的。这是后来我们大家把这没有名色的也都拟出来了,注了出处,写了这房屋的坐落,一并带进去与大姐姐瞧了。

他又带出来,命给舅舅瞧过。谁知舅舅倒喜欢起来,又说:『早知这样,那日该就叫他姊妹一并拟了,岂不有趣。』所以凡我拟的,一字不改都用了。如今就往凹晶馆去看看。”

说着,二人便同下了山坡。只一转弯,就是池沿,沿上一带竹栏相接,直通着那边藕香榭的路径。因这几间就在此山怀抱之中,乃凸碧山庄之退居,因洼而近水,故颜其额曰“凹晶溪馆”。

因此处房宇不多,且又矮小,故只有两个老婆子上夜。今日打听得凸碧山庄的人应差,与他们无干,这两个老婆子关了月饼果品并犒赏的酒食来,二人吃得既醉且饱,早已息灯睡了。

黛玉湘云见息了灯,湘云笑道:“倒是他们睡了好。咱们就在这卷棚底下近水赏月如何?”二人遂在两个湘妃竹墩上坐下。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湘云笑道:“怎得这会子坐上船吃酒倒好。这要是我家里这样,我就立刻坐船了。”

黛玉笑道:“正是古人常说的好,『事若求全何所乐』。据我说这也罢了,偏要坐船起来。”湘云笑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可知那些老人家说的不错。说贫穷之家自为富贵之家事事趁心,告诉他说竟不能遂心,他们不肯信的。

必得亲历其境,他方知觉了。就如咱们两个,虽父母不在,然却也忝在富贵之乡,只你我竟有许多不遂心的事。”

黛玉便想到湘云方过了门便丧夫,年轻守寡,却不知将来要往何方,只怕再说恐湘云伤怀,忙笑道:“不但你我不能趁心,就连老太太,太太以至宝玉探丫头等人,无论事大事小,有理无理,其不能各遂其心者,同一理也,何况你我旅居客寄之人哉!”

湘云听说,也怕黛玉又伤感起来,忙道:“休说这些闲话,咱们且联诗。”

正说间,只听笛韵悠扬起来。黛玉笑道:“今日老太太,太太高兴了,这笛子吹的有趣,到是助咱们的兴趣了。咱两个都爱五言,就还是五言排律罢。”

湘云刚想说,这笛子倒不如我吹洞箫来得委婉些,又想起昨日和给宝玉吹箫的情形,忙道:“限何韵?”

黛玉笑道:“咱们数这个栏杆的直棍,这头到那头为止。他是第几根就用第几韵。若十六根,便是『一先』起。这可新鲜?”

湘云笑道“这倒别致。”于是二人起身,便从头数至尽头,止得十三根。湘云道:“偏又是十三元了。这韵少,作排律只怕牵强不能押韵呢。少不得你先起一句罢了。”

黛玉笑道:“倒要试试咱们谁强谁弱,只是没有纸笔记。”

湘云道:“不妨,明儿再写。只怕这一点聪明还有。”

黛玉道:“我先起一句现成的俗语罢。”因念道:三五中秋夕湘云想了一想,道: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林黛玉笑道: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湘云笑道:“这一句『几处狂飞盏』有些意思。这倒要对的好呢。”想了一想,笑道: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黛玉道:“对的比我的却好。只是底下这句又说熟话了,就该加劲说了去才是。”

湘云道:“诗多韵险,也要铺陈些才是。纵有好的,且留在后头。”

黛玉笑道:“到后头没有好的,我看你羞不羞。”因联道: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湘云笑道:“这句不好,是你杜撰,用俗事来难我了。”

黛玉笑道:“我说你不曾见过书呢。吃饼是旧典,唐书唐志你看了来再说。”

湘云笑道:“这也难不倒我,我也有了。”因联道:分瓜笑绿嫒。香新荣玉桂,黛玉笑道:“分瓜可是实实的你杜撰了。”

湘云笑道:“明日咱们对查了出来大家看看,这会子别耽误工夫。”

黛玉笑道:“虽如此,下句也不好,不犯着又用『玉桂』『金兰』等字样来塞责。”因联道: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湘云笑道:“『金萱』二字便宜了你,省了多少力。这样现成的韵被你得了,只是不犯着替他们颂圣去。况且下句你也是塞责了。”

黛玉笑道:“你不说『玉桂』,我难道强对个『金萱』么?再也要铺陈些富丽,方才是即景之实事。”

湘云只得又联道:觥筹乱绮园。分曹尊一令,黛玉笑道:“下句好,只是难对些。”因想了一想,联道:射覆听三宣。骰彩红成点,湘云笑道:“『三宣』有趣,竟化俗成雅了。只是下句又说上骰子。”少不得联道:传花鼓滥喧。晴光摇院宇,黛玉笑道:“对的却好,下句又溜了,只管拿些风月来塞责。”

湘云道:“究竟没说到月上,也要点缀点缀,方不落题。”

黛玉道:“且姑存之,明日再斟酌。”因联道:素彩接乾坤。赏罚无宾,湘云道:“又说他们作什么,不如说咱们。”只得联道:吟诗序仲昆。构思时倚槛,黛玉道:“可以入上你我了。”联道:拟景或依门。酒尽情犹在,湘云说道:“是时侯了。“乃联道:更残乐已谖。渐闻语笑寂,黛玉说道:“这时侯可知一步难似一步了,”因联道:空剩雪霜痕。阶露团朝菌,湘云笑道:“这一句怎么押韵,让我想想。”因起身负手,想了一想,笑道:“够了,幸而想出一个字来,几乎败了。”因联道:庭烟敛夕ク。秋湍泻石髓,黛玉听了,不禁也起身叫妙,说:“这促狭鬼,果然留下好的。这会子才说『ク』字,亏你想得出。”

湘云道:“幸而昨日看历朝文选见了这个字,我不知是何树,因要查一查。

宝姐姐说不用查,这就是如今俗叫作明开夜的。我信不及,到底查了一查,果然不错。看来宝姐姐知道的竟多。”

黛玉笑道:“『ク』字用在此时更恰,也还罢了。只是『秋湍』一句亏你好想。只这一句,别的都要抹倒。我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对一句,只是再不能似这一句了。”因想了一想,道:风叶聚云根。宝婺情孤洁,湘云道:“这对的也还好。

只是下一句你也溜了,幸而是景中情,不单用『宝婺』来塞责。”因联道: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黛玉不语点头,半日随念道: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湘云也望月点首,联道:乘槎待帝孙。虚盈轮莫定,黛玉笑道:“又用比兴了。”

因联道:晦朔魄空存。壶漏声将涸,湘云方欲联时,黛玉指池中黑影与湘云看道:“你看那河里怎么象个人在黑影里去了,敢是个鬼罢?”

湘云笑道:“可是又见鬼了。我是不怕鬼的,等我打他一下。”因弯腰拾了一块小石片向那池中打去,只听打得水响,一个大圆圈将月影荡散复聚者几次。

只听那黑影里嘎然一声,却飞起一个大白鹤来,直往藕香榭去了。

黛玉笑道:“原来是他,猛然想不到,反吓了一跳。”

湘云笑道:“这个鹤有趣,倒助了我了。”因联道:窗灯焰已昏。寒塘渡鹤影,林黛玉听了,又叫好,又跺足,说:“了不得,这鹤真是助他的了!这一句更比『秋湍』不同,叫我对什么才好?『影』字只有一个『魂』字可对,况且『寒塘渡鹤』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鲜,我竟要搁笔了。”

湘云笑道:“大家细想就有了,不然就放着明日再联也可。”

黛玉只看天,不理他,半日,猛然笑道:“你不必说嘴,我也有了,你听听。”

因对道:冷月葬花魂。

湘云拍手赞道:“果然好极!非此不能对。好个『葬花魂』!”因又叹道:“诗固新奇,只是太颓丧了些。今儿大过节的,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

黛玉笑道:“不如此如何压倒你。下句竟还未得,只为用工在这一句了。”

湘云也不再往下接,二人只看着天上一轮玉盘,各自不语。好一会子,湘云才揽着黛玉的胳膊道:“林姐姐,自打我认识你,你便身子弱,又爱生气,如今你的病根子竟是干净了,人也豁达了许多,我这做妹妹的自然也替你高兴。”

黛玉道:“嗯,还要多谢妙玉姐姐帮我治好了病,说来也怪,这病一去,心性也开朗了起来。现在想想,前些年竟都是我将玩笑太当真了,竟对你和宝姐姐太刻薄了些。在这里先和你赔个不是,赶明儿还和宝姐姐说去。”

湘云笑道:“恐怕不单单是去了病才这般吧?如今听说不出几个月你就要和爱哥哥成亲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是打心坎里替你高兴的。只是日后你做了二奶奶,可要好好照顾宝玉,不然我是不依的。”

黛玉羞红了脸道:“别听他们浑说。哪里有的事。”

湘云笑道:“好姐姐,这有什么害臊的,我只等着吃你们的喜酒了。”

黛玉见湘云说得真诚,更是愧疚,遂道:“云妹妹,只可惜你这般多磨,我偏又帮不上你什么,我只想你也同我一般有个依靠就好了。”

湘云听黛玉这席话,眼圈也有些发红了。二女遂又说了许多交心话,这一晚竟比那十年都交心一般。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四回 寒月俏婢偶感风寒 热肠贤女义助真情

作者:幺鸡24年月4日首发第六十四寒月俏婢偶感风寒热肠贤女义助真情***********************************(惯例ps:上次那一抄袭的太厉害了,连我这种厚颜无耻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补上吧,小一万字,不过还是没肉。嗯,各位忍一忍吧。情节发展。以前刚开始写的时候也没什么技巧和规划,只是为了色而色,写到现在,幺鸡自己觉得还是有点进步的,是为了情而色了,而不会强硬加一章色的进去。

嗯,补分已经补到六十一了……欠的账越来越多了,大家放心,我会补上的。

再说点题外的。嗯,这次是为了晴雯。

话说前几我偷偷的说喜欢晴雯,有人表示不理解,以前咱扯过黛玉宝钗李纨等人了,今儿就说说晴雯。我喜欢的,希望大家也喜欢。好吧,是我的强迫症又犯了。

晴雯的身世:这晴雯当日系赖大家用银子买的,那时晴雯才得十岁,尚未留头。因常跟赖嬷嬷进来,贾母见他生得伶俐标致,十分喜爱。故此赖嬷嬷就孝敬了贾母使唤,后来所以到了宝玉房里。短短几句却说的很明白了,首先,身世很可怜,十岁就被卖了,但是幸运的是被贾母看见了。至于贾母为什么喜欢,下面会有解释。

先说缺点:缺点一:刀子嘴。晴雯的一张小嘴是很厉害的,丫鬟婆子,连袭人她都不怕。宝玉更是经常的被挖苦一番。这一点和黛玉很像。嗯,其实动机也很像。晴雯喜欢宝玉,却见宝玉把袭人给上了,又把麝月给上了,当然吃醋。

缺点二:暴脾气。晴雯生病的时候,平儿和麝月说坠儿偷镯子的事,被晴雯知道了。那通脾气发的,你们都知道了。

但是晴雯几次挖苦人、发脾气其实都是为了宝玉。篇幅原因,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有心的读者可以自己再去味味。撵了坠儿更是因为晴雯作为大丫头当然要维持怡红院的秩序,有资格也有必要。只是处理的太急了些。暴脾气呢……其实是她知道,宝玉那软弱的性格知道了也不了了之,而她绝对不能容忍宝玉身边有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存在,所以自作张就把坠儿给炒了。

再说优点,嗯,一大堆废话要开始了:首先晴雯是最漂亮的丫头,为什么呢?我猜的。哈哈。别捡砖头,听我给你白活。袭人和晴雯都是贾母身边的丫头,赏给宝玉的。为什么要赏呢?袭人是因为温柔贤惠又细心懂得疼人,有她照顾宝玉贾母放心。那晴雯呢?就是因为晴雯漂亮。原著中贾母几次谈及宝玉的婚事的时候总有这么一番话,第二十九,张道士要给宝玉提亲的时候贾母说:“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贾宝玉娶亲,首先要漂亮!然后才是性格好,至于门当户对什么的,不存在,都是浮云直接无视了。所以,把晴雯给了宝玉,好解释了吧?就是因为晴雯漂亮。那么为什么要漂亮的呢?为了下一代的基因考虑。贾母其实是一个完美义者,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她的孙子孙女和丫鬟都要漂亮。还有她看宝钗屋子里说的那些话都能说明这一点。袭人晴雯送宝玉,紫鹃送黛玉,自己身边的鸳鸯都被贾赦看上了。这几个丫鬟是一个比一个的漂亮的。还有贾母看见薛宝琴那会、看见尤二姐那会,喜欢!为什么?漂亮!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同样是兄,为什么宝玉那么让人疼,贾环却不招人待见?因为贾环长得猥琐难看。虽然是庶出,但是身份差别也没那么大,大家可以参考探春的地位,还有迎春也是庶出,但是贾母一样喜欢,留在身边。之所以贾母不喜欢贾环,要还是因为不如宝玉漂亮。没有宝玉提气。跑题了……你要是觉得上面那些没有说服力,我再给你找证据。凤姐是这么评价的:“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晴雯生得好。”凤姐的品味不差了吧?本事就是个美人坯子,这是多么高的评价对晴雯。大家想想,这贾府上下有多少丫鬟?光宝玉屋里就七八个,而在王熙凤眼中都不及晴雯。再看王宝善家的:“别的都还罢了。太太不知道,一个宝玉屋里的晴雯,那丫头仗着他生的模样儿比别人标致些。又生了一张巧嘴,天天打扮的象个西施的样子。”虽然是本着中伤晴雯的目的去的,也说明晴雯漂亮吧?再看王夫人怎么说:“上次我们跟了老太太进园逛去,有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象你林妹妹的……”我们知道,林黛玉是小姐中最漂亮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林黛玉比宝钗漂亮。嗯,这也是题外话。这也从王夫人的眼中看出晴雯的漂亮。王夫人这话其实还有别的一层意思,一会咱们再掰扯。

说的有点多了,反正晴雯长得就是一个漂亮。

第二,晴雯是很会打扮的。不像袭人那样“笨笨的倒好”而是很有品位的。

文章里没有细说,但是一个细节就能表露出来。生病那会儿,从帐子里深出来的手,“那大夫见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闭上眼睛想一想,这是一个丫鬟的手吗?难怪新来的大夫会以为是个小姐。说明首先晴雯是养尊处优的,只管服侍宝玉,从不干粗活。(废话了),然后,晴雯是很好打扮,而且很会打扮,很在意自己的美的,也懂得表现出来。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晴雯自尊自爱。晴雯是很聪明的,她自然知道老太太把自己给了宝玉是什么意思,但是直到晴雯死都还是个处女。宝玉在前八十里只和两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袭人和麝月。袭人知道自己是宝玉的人,所以不太推辞。晴雯也知道,却没有任何越礼的事,因为晴雯很自爱,她在等着被宝玉收在房里了才肯将身子给他。

第四:晴雯的聪明灵巧。晴雯是很会来事的,虽然她没经理过什么大事,不会像王熙凤薛宝钗那样出彩,但是很多小细节都是能体验出来的,比如王夫人问他话的时候她的答,简直严丝缝,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来。手巧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女红针线绝对要比宝钗还要好。至于为什么说宝钗手艺好,那还是题外话了。

不写了。再写又停不下来了,打住。

关于晴雯的死,晴雯其实就是一个斗争的牺牲品,活活冤死的。在这里就不白活了,如果大家喜欢听我扯,下一章继续PS晴雯的死。

)***********************************黛玉湘云又挽着手说了好一会子话,真是越说越投机,从诗词古文至今日传奇,从二人儿时种种趣事至如今府中闲杂,说的正在兴头上,却见远远的有个白衣人影。两人都唬了一跳,湘云壮着胆子问道:“谁在那里?这么偷偷摸摸的?



“是我。”那影子远远的道。

“是妙玉姐姐。”黛玉听了声音喜道,忙拉着湘云的手过去。妙玉也朝他们走来。黛玉问道:“姐姐如何到了这里?”

妙玉笑道:“我听见你们大家赏月,又吹的好笛,我也出来玩赏这清池皓月。顺脚走到这里,难不成你们两个也偷偷摸至这里?”

黛玉笑道:“我们闲坐无趣,正在这里赏月联诗呢。”说着,便将方才二人所联诗句重复一遍。

妙玉笑道:“好诗,好诗,果然太悲凉了。不必再往下联,若底下只这样去,反不显这两句了,倒觉得堆砌牵强。只是方才我听见这一首中,有几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如今老太太都已早散了,满园的人想俱已睡熟了,你两个的丫头还不知在那里找你们呢。你们也不怕冷了?快同我来,到我那里去吃杯茶,只怕就天亮了。”

黛玉笑道:“谁知道就这个时侯了。走吧湘云,妙玉姐姐的茶可是最享受的。”说着牵着湘云,三人遂一同来至栊翠庵中。只见龛焰犹青,炉香未烬。几个老嬷嬷也都睡了,只有小丫鬟在蒲团上垂头打盹。妙玉唤他起来,现去烹茶。忽听叩门之声,小丫鬟忙去开门看时,却是紫鹃翠缕与几个老嬷嬷来找他姊妹两个。进来见他们正吃茶,因都笑道:“要我们好找,一个园里走遍了,连姨太太那里都找到了。才到了那山坡底下小亭里找时,可巧那里上夜的正睡醒了。我们问他们,他们说,方才亭外头棚下两个人说话,后来又添了一个,听见说大家往庵里去。我们就知是这里了。”

妙玉忙命小丫鬟引他们到那边去坐着歇息吃茶。自取了笔砚纸墨出来,将方才的诗命他二人念着,遂从头写出来。黛玉见他今日十分高兴,便笑道:“从来没见你这样高兴。我也不敢唐突请教,这还可以见教否?若不堪时,便就烧了;若或可政,即请改正改正。”

妙玉笑道:“你这小嘴又不饶人了,我也不敢妄加评赞。只是这才有了二十二韵,我意思想着你二位警句已出,再若续时,恐后力不加。我竟要续貂,又恐有玷。”

黛玉道:“果然如此,我们的虽不好,亦可以带好了。”

妙玉道:“如今收结,到底还该归到本来面目上去。若只管丢了真情真事且去奇捡怪,一则失了咱们的闺阁面目,二则也与题目无涉了。”二人皆道极是。妙玉遂提笔一挥而就,递与他二人道:“休要见笑。依我必须如此,方翻转过来,虽前头有凄楚之句,亦无甚碍了。”

二人接了看时,只见他续道: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

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

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

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

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

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

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

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

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后书:《右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三十五韵》黛玉湘云二人皆赞赏不已,湘云道:“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现有这样诗仙在此,却天天去纸上谈兵。



妙玉笑道:“明日再润色起来方是好诗,如今且先喝茶罢。”说着给湘云黛玉都斟了茶。

湘云喝了茶,更是赞不绝口,黛玉笑道:“怎样,我说妙玉姐姐的茶是享受吧?”却想起湘云这两日总是不大精神,便道:“妙玉姐姐除了这诗词和香茗,医术也是了得的,这些日见你不爽利,何不让姐姐给你看一看?”

湘云道:“这大晚上已是叨扰,再不敢劳驾的。”

妙玉笑道:“也不用听颦儿这满嘴的胡说,我只不过略懂些医术而已,我见你面色是差一些,若不嫌弃,还请借脉象一观。”

湘云只得将衣袖挽了上来,露出白嫩的胳膊递给妙玉。妙玉闭了眼,将三根修长如嫩葱的玉指压在湘云腕上闭眼诊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手也诊了一番,方睁开眼笑道:“可是身子经常乏累?”湘云红着脸点了点头。

黛玉问道:“好姐姐,云妹妹是什么病?可厉害?”

妙玉笑道:“不妨事,只是常理之数,如今也不用用药,只平日里多注意休养,不要太劳累,不要受了风寒便是了。”

湘云只怕妙玉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见妙玉这么说,忙道:“正是呢,多谢妙玉姐姐了,如今已经这般时候了,总要去睡一会子才行,林姐姐,你么?”

黛玉自那日和宝玉亲近之后,还没和妙玉相处,如今正想将满肚子的甜美拿出来说给妙玉,因笑道:“我累了,走不动了,况且这茶才吃了第二泡,才出味呢,不如你也不走了,咱们再说一会子话,在这里胡乱睡一会就是了。”

湘云道:“这可太叨扰了,我还是去好了。”

黛玉道:“也好,那你只管把外面那群人都带去吧,就说我懒怠走,不去了。”

湘云便起身告辞,带领丫鬟出来。妙玉送至门外,看他们去远,方掩门进来,在黛玉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这小丫头子,居然敢夜不归宿了。”

黛玉笑着按着妙玉坐了,又倒了两杯茶来,便轻轻坐在了妙玉腿上道:“好姐姐,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吗。”

妙玉揽住了黛玉的腰笑道:“颦儿,你的精神头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如今闹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你还这么精神,看你这模样,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瞒着姐姐?”

黛玉羞道:“哪里有什么开心的事?”

妙玉笑道:“还说没有,都在你脸上写着呢。让我来猜猜,是和宝玉……”

见黛玉脸红着低了头,便问道:“你……你也和宝玉……”

黛玉挂着妙玉的脸道:“好姐姐,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好不知羞。”

妙玉脸上也一红,道:“那是?”

黛玉这才扭捏道:“他……他亲了我,本来是想那样,只是我不依……”

妙玉在黛玉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道:“前日里你还把我这当姐姐的拱手相送,如今怎么轮到你就这般起来?”

黛玉道:“颦儿只是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在洞房之日再给了他。”

妙玉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又问道:“我听说湘云是半年前就嫁出去了,只是刚过门子没几日就守了寡,可是有的?”

黛玉点了点头:“湘云身世本和我差不多,都是可怜的,只有老太太疼她些,也是打小跟我一处长大的。说来好笑,小时候我还经常和她生气的,还都是为了宝玉多一些。”

妙玉道:“哦?她也跟你一般和宝玉青梅竹马的?”黛玉点了点头。妙玉哦了一声,心中已经猜到一二。

黛玉问道:“云丫头也是个有才情的,方才正是看我心中孤寂,想念家乡才来安慰我,其实我知道,她的心里也一定是苦的。只是姐姐怎么也关心起这些事来?”

“我?我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二女又说了许多话,不在话下。

却说八月十五宝玉去北静王府吃酒听戏,直至天蒙蒙亮才来,到了园子里见酒席已撤,只得了怡红院,刚要敲门,门却打里面开了,只见晴雯批了一件衣服道:“小祖宗,你在那边又耍得疯了,害人等到这会子。”说着用手遮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宝玉见晴雯一脸疲惫,不由心疼:“好姐姐,你只管睡你的,何苦这么熬着,当心又病了可不是闹的。

说话间来到里屋,晴雯一面帮宝玉宽衣一面到:“那些小蹄子一个比一个懒的,睡着了更跟挺尸的一般,叫都叫不醒的,我只想着你若来没人给开门岂不生气,倒不如我多等一会子罢了,让她们死挺尸去。”

宝玉见晴雯小手有些冰凉,便道:“凭你有这份心,也该多穿些衣服才好,虽是八月,这后半夜露水下来也是凉人,当心着凉可不是闹的。看你这小手这般冰冷,快让我给你暖暖。”

晴雯心中一暖,口上却道:“我可受用不起,你赶紧睡了罢。这天都快亮了。只眯一会就又要起来了。”

宝玉拉着晴雯不放道:“不行,我只暖着你,不如你陪我睡。”

晴雯道:“少胡缠,一会子她们醒了,当心让她们看了去。”

宝玉仍不依:“看了去又怎样?谁还敢外头乱嚼舌根子去?看我不撵了她?

”说着便拉晴雯在自己榻上躺倒。

晴雯执拗不过,只轻轻揪了揪宝玉的耳朵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公子派头了,动不动就要骂这个撵那个的,才听说,前儿你连赵姨娘都骂了?”

宝玉便笑着将那日的事给晴雯讲了。晴雯在宝玉怀里听得掩嘴偷笑,看得宝玉又有些痴了,那手便也不安分起来:“好姐姐,且再让我摸摸你的小白虎。”

说着,手已经探入了晴雯的小衣,热热的覆在了晴雯光滑无毛的耻丘上。

晴雯忙夹着双腿道:“小祖宗,快别闹了,天都要亮了,快好好睡一睡吧,我的头也有些沉沉的,明儿我再好好陪你可好?”宝玉听了,这才作罢,紧紧抱着晴雯睡了。

不一会子,天已发亮,却是麝月先起来,见榻上宝玉抱着晴雯还睡着,便轻轻推宝玉道:“二爷,醒醒,一会儿外头的人都醒了,让人看了不好。”

宝玉心里惦念湘云,本睡得不沉,如今麝月一推便醒了,忙示意麝月止声,才轻轻的将被晴雯枕着的胳膊抽出来,起了身子,又仔细的给晴雯盖上了,在晴雯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让袭人服侍梳洗:“昨儿晴雯等了我一晚上,如今咱们轻声点,莫要吵到她,且让她多睡一会子。”一时梳洗完毕,又胡乱吃了口饭,便往枕霞阁去了。

到了枕霞阁,却见湘云和宝钗正在榻上坐着说话,二女见宝玉来了,脸上都已红,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话头。

宝玉也没想宝钗会一大早的来,心中又有鬼,不免有些尴尬,因道:“宝姐姐,今儿不用理事?一大早的来看云妹妹了。”

宝钗笑道:“许你来,我竟不能来?难道只许你一个挂念湘云的?”

宝玉讪笑道:“这几日也不得空没有去给姨妈请安,不知她老人家身上可好些了?”

“多谢费心挂记,倒是好些了。宝兄快坐下说话吧。”

宝玉厚脸嘿嘿一笑,自己位子坐了。三人一时都没了话。终于是湘云憋不住了道:“爱哥哥,我俩的事儿我都和宝姐姐说了。宝姐姐这么一大早来正是给咱们出意来的。”

宝玉听了心里更是没了着落,口中只道:“宝姐姐,我……”

宝钗却是一笑道:“好了,云儿都和我说了,我是明白的。咱们也不打哑谜,一会儿我还要过去大嫂子那边,有什么话也不用掖着藏着的。不知宝兄可有什么法子?”

宝玉道:“法子道是有,只是不知是否妥当。”

湘云听宝玉有了法子,忙凑过来揽着宝玉的胳膊道:“我就知道爱哥哥会有办法的,是什么法子,快说来。”

宝玉只得红着脸将凤姐说的在外头置办房舍接了湘云去的事儿说了一遭。说完却看着宝钗。湘云却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商量过了,如今想的法子竟是差不多的。宝姐姐是想让我先在她那里住着。”

宝玉听了笑着对宝钗道:“原来宝姐姐也是这么个意思?”

宝钗点头道:“我也没大想好,你方才说的倒也是个法子了,只是你又要置办房舍,又要打扫,还要现买人,这样一拖下去,只怕还要段时日,恐夜长梦多,别再生出什么变故。依我看,不如先将云妹妹找个法子接出来,就住在我那头,一来她今日身子不受用,我也好照看,二来我那里清静,去的人少,更稳妥些。等你那边收拾停当了再让妹妹过去,你看可妥当?”

宝玉连连点头道:“宝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密,我先谢过宝姐姐了。”湘云也连连点头。

宝钗笑道:“你也不用谢我,我不看在你的面上,只为了湘云也要这么做的。”湘云抱住了宝钗道:“好姐姐,知道你最疼我。”

宝玉又道:“这地方是有了,只是不知该个什么借口把云妹妹接出来?”

宝钗道:“方才你来的时候我们正说这事呢。你来的正好,一起出出意吧。”说着又转向湘云道:“云妹妹,你在那边是怎么个情形?”

湘云撇了撇嘴道:“还能是什么情形,和他们府上的老爷太太们只是早晚两遭去请安,除此之外连话都没有几句的。”

“你在那府里可是也这么大大咧咧?”

湘云道:“哎呀宝姐姐,我再没心也不能够的,一来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年轻轻的就殁了,虽是有些日子了,那老来丧子的痛怕是三年五载也淡不去的,我哪里还会像在园子里这般玩闹?况且我又有了身子,身子不舒坦且又闹心,哪里还能像和你们在这边这样说闹的?只每日里把自己闷在房里不肯出门罢了。”

宝钗听了低头想了一,便说道:“我倒是有了个笨法子,先说说你们可别笑。”

湘云宝玉忙点头道:“宝姐姐想的自然是好意,就快说吧。”

“也只是一时胡乱想的,行不行还要大家商量了。湘云,你这般情形是最好的,去了你只管仍这样,找个机会便跟身边的丫鬟们随口说说自己命苦,刚过门便克死了卫公子,心里过意不去,要去出家当姑子去。她们初听了怕只是当句笑话,你却也不必再提,只是日后便在屋里吃斋念佛,不出几日,丫鬟们肯定保不住要和那卫家老爷太太说起,等他们问起你来,你便再提起这档子事,他们自然不依的,你就只假装不情愿却又乖乖听话,屋里仍是吃斋念经,这般再过几日,你预备好个纸条,只说卫公子的死你心里过意不去,要一辈子侍奉佛祖给卫公子诵经,如今既然他们不允,你只得自行去了。然后你也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身找那没人处,我们自会让人接应你,到时候偷偷的出来,你便藏起来。那卫府自然会你,只怕也会在周遭庵里多注意,这边老太太不知,也不怕卫府上的人来问。你们看可妥当?”

待宝钗说完,宝玉湘云二人都拍手称道。湘云更是道:“可真巧了,这几日我在那边闷得心慌,可不是正又将华严经找出来翻看呢,姐姐虽是没看过那府里上下人,如今竟把他们的反应都说的差不多了。”

三人便又商议了一阵子,说了些细节,才散了。宝玉往贾母处用了午饭又到怡红院。进了门,却见晴雯仍在床上躺着,宝玉便笑道:“好你个懒丫头,竟足足睡了这大半天,连饭都顾不得吃了不成?”

晴雯听宝玉来了,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宝玉见晴雯没精神头,忙坐过去道:“可是怎么了?”

麝月在一旁道:“昨儿等你着凉了,如今身上热着呢。”

宝玉忙伸手去摸晴雯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忙又按了晴雯躺下道:“你看看,昨儿还说,如今竟是真的着了凉了?看大夫了没有?”

晴雯摇摇头道:“只是身子懒懒的,有些热,略睡一会子怕也就好了,哪里就有这么精贵的。”

宝玉正色道:“都烫成这样了还逞强,如今可不依你了。麝月,你快去二门外找茗烟,让他把王太医找来给晴雯看看。”

麝月道:“二爷快别这么声张,那王太医是长来走动的,如今你请了来,起不让旁人知道了要问是谁病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少不了让晴雯搬出外头去养着好了再进来,到了外头,却不知道要多少时日才能进来了。”

宝玉听麝月说的句句在理,便笑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可晴雯病了也不能只这么拖着,我这就让他们找个不熟的大夫悄悄的进来给晴雯瞧瞧。”

“你呀,知道你心疼这小蹄子,只当你俩的好事别人不知道呢?”麝月一面说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又道:“还是我去找吧,你只管坐着就是了。”说着便去了。

晴雯道:“你这小蹄子又在那里嚼蛆,我们有什么好事?你倒是说说。”

“什么好事,只管自己心里知道就是了,你还非逼我说出来倒是没大家意思。”说着笑着出去了。

晴雯羞着对宝玉道:“都是你不好!又让这小蹄子知道了来笑话我。”

宝玉笑道:“怕什么,敢明儿我八抬轿抬了你再进这门,看她还拿什么笑话?”

晴雯听了心里甜甜的,口上却道:“少来哄我,你这八抬轿倒是已经备下了,却不知等着谁呢。”

宝玉道:“即便此次不是给你,也只是个先后罢了。好姐姐,你这还热着,少说两句吧,好好养养精神是正经。”说着亲手倒了一杯茶,看晴雯吃了又扶她躺好,便握着晴雯的手在一旁坐着。

一时人大夫来了。宝玉便走过来,避在书架之后。只见两三个后门口的老嬷嬷带了一个大夫进来。这里的丫鬟都避了,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晴雯从幔中单伸出手去。那大夫见那手白皙柔嫩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便忙过头来。有一个老嬷嬷忙拿了一块手帕掩了。那大夫方诊了一脉,起身到外间,向嬷嬷们说道:“小姐的症是外感内滞,近日时气不好,竟算是个小伤寒。幸亏是小姐素日饮食有限,风寒也不大,不过是血气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说着,便又随婆子们出去。

那大夫只见了园中的景致,并不曾见一女子。一时出了园门,就在守园门的小厮们的班房内坐了,开了药方。老嬷嬷道:“你老且别去,我们小爷罗唆,恐怕还有话说。”

大夫忙道:“方才不是小姐,是位爷不成?那屋子竟是绣房一样,又是放下幔子来的,如何是位爷呢?”

老嬷嬷悄悄笑道:“我的老爷,怪道小厮们才说今儿请了一位新大夫来了,真不知我们家的事。那屋子是我们小哥儿的,那人是他屋里的丫头,倒是个大姐,那里的小姐?若是小姐的绣房,小姐病了,你那么容易就进去了?”说着,拿了药方进去。

宝玉看时,上面有紫苏,桔梗,防风,荆芥等药,后面又有枳实,麻黄。宝玉道:“该死,该死,他拿着女孩儿们也象我们一样的治,如何使得!凭他有什么内滞,这枳实,麻黄如何禁得。谁请了来的?快打发他去罢!再请一个熟的来。”

老婆子道:“用药好不好,我们不知道这理。如今再叫小厮去请王太医去倒容易,只是这大夫又不是告诉总管房请来的,这轿马钱是要给他的。”

宝玉道:“给他多少?”

婆子道:“少了不好看,也得一两银子,才是我们这门户的礼。”

宝玉道:“王太医来了给他多少?”

婆子笑道:“王太医和张太医每常来了,也并没个给钱的,不过每年四节大趸送礼,那是一定的年例。这人新来了一次,须得给他一两银子去。”

宝玉听说,便命麝月去取银子。麝月道:“花大奶奶还不知搁在那里呢?”

宝玉道:“我常见他在螺甸小柜子里取钱,我和你找去。”说着,二人来至宝玉堆东西的房子,开了螺甸柜子,上一格子都是些笔墨,扇子,香饼,各色荷包,汗巾等物,下一格却是几串钱。于是开了抽屉,才看见一个小簸箩内放着几块银子,倒也有一把戥子。麝月便拿了一块银子,提起戥子来问宝玉:“那是一两的星儿?”

宝玉笑道:“你问我?有趣,你倒成了才来的了。”

麝月也笑了,又要去问人。宝玉道:“拣那大的给他一块就是了。又不作买卖,算这些做什么!”

麝月听了,便放下戥子,拣了一块掂了一掂,笑道:“这一块只怕是一两了。宁可多些好,别少了,叫那穷小子笑话,不说咱们不识戥子,倒说咱们有心小器似的。”、那婆子站在外头台矶上,笑道:“那是五两的锭子夹了半边,这一块至少还有二两呢!这会子又没夹剪,姑娘收了这块,再拣一块小些的罢。”

麝月早掩了柜子出来,笑道:“谁又找去!多了些你拿了去罢。”

宝玉道:“你只快叫茗烟再请王大夫去就是了。”

婆子接了银子,自去料理。一时茗烟果请了王太医来,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相仿,只是方上果没有枳实,麻黄等药,倒有当归,陈皮,白芍等,药之分量较先也减了些。宝玉喜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疏散,也不可太过。

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这凤姐姐送过来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

麝月等笑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

宝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说着,只见老婆子取了药来。宝玉命把煎药的银吊子找了出来,就命在火盆上煎。

晴雯因说:“正经给他们茶房里煎去,弄得这屋里药气,如何使得。”

宝玉道:“药气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药烧药,再者高人逸士采药治药,最妙的一件东西。这屋里我正想各色都齐了,就只少药香,如今恰好全了。”一面说,一面早命人煨上。待药煎好了,亲自喂晴雯吃了,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五回 勇晴雯病补雀金裘 羞麝月兼入淫人掌

作者:幺鸡24年月6日首发第六十五勇晴雯病补雀金裘羞麝月兼入淫人掌***********************************(ps:嗯,是时候该推倒一个新妹纸了。六章没肉了,创纪录了。还有,这雀金裘是冬天穿的,可是让我写到八月十五了,凑着瞎看吧,别太较真了。

还有,这几其实都只是这几天的事情。把很多事都堆在一起了,而且估计还得再写几。

另外再说说关于本的内容。其实呢,晴雯和麝月的关系是灰常好的。嗯,具体通过一些小细节体现出来的。比如晴雯撕扇子之类的二女对话,比如晴雯生病的时候麝月帮着吵架……麝月是唯一一个敢说晴雯的人,而且麝月之所以说晴雯是真心为了晴雯好。晴雯也是知道的。

推倒前在说说晴雯,上说的是我为什么喜欢晴雯,这掰扯掰扯晴雯的死。嗯,关于这些东西都是根据原著来的。

晴雯的死,其实是很冤枉的。很多人都是认同晴雯其实是黛玉的一个影子的,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那么晴雯为什么死呢?从表面上看,晴雯是在病中被王夫人赶出了,又气又病,便死了,那王夫人为什么要把晴雯赶出去呢,表面上看,是因为她听信了谗言,是因为晴雯得罪了人。那晴雯得罪了谁呢?在这里要感慨一下曹公的千里伏线了。

首先要从晴雯撵坠儿开始,这是文中晴雯伤的第一次人。第二次就是查抄大观园的时候指着鼻子骂了王宝善家的。其实我是怀疑这坠儿和王宝善家的是不是有些渊源。按照曹公写作的习惯,应该会有。得罪了王宝善家的,才被王宝善家的在王夫人面前中伤,然后才被赶出去。其实呢?这些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听幺鸡给你们掰扯。

这事吧,还要从贾宝玉的婚事说起。就是王夫人薛姨妈联的金玉良缘和贾母张的木石姻缘。我们知道,在很长的一段人都是落下风的。王夫人不能如意,当然生气了。但是又没有办法,贾政是最孝顺的,不会因为这事和贾母分辨些什么。所以王夫人是很郁闷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如今凭空冒出一个长得像林黛玉的丫头,为了给自己出气,就决定收拾晴雯了。所以其实晴雯很冤枉也很无辜的。看她的判词就再明白不过了“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而且,晴雯的死也预示了黛玉的死。写给晴雯的悼词其实也是写给黛玉的。

而且最让我可叹的是,晴雯被赶出去,宝玉居然敢怒不敢言,在王夫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太让人失望了。我会把宝玉写得爷们一点的,不能这样没脾气。

嗯,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幺鸡最喜欢的丫头是晴雯。在原著中第七十七就死了,我很心疼。在春梦中,晴雯会很幸福的活下去。

)***********************************却说晴雯吃了药,便有些出汗。宝玉昨日里也是没睡多大一会子,又闹了这半晌不禁也困倦起来,便道:“小白虎,今儿晚上我也抱着你睡吧。”

晴雯道:“又混叫,再这么叫人家,看我还理你?好二爷,你就让我自个清静的睡吧,当心若是我这病传给你了可不是闹的。我知道我昨儿应了你今日好生服侍你,可我身子却没劲得很,只等袭人姐姐来了我身子也好了再给你补上可好?”

宝玉笑道:“难道我抱你睡就只有那档子事儿?如今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是不依的,你烧成这样,必要在我身边了我才安心些。”说着也不待晴雯多说,便连被子一起抱了放在自己榻上,刚要脱衣服钻进去,却听外头有老嬷嬷道:“二爷可在屋里呢?”

宝玉有些不耐烦,却听麝月道:“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再说吧。”

嬷嬷道:“好姑娘,还劳烦你传个话,说老太太说了,明儿南安王妃要来咱们府上,叫二爷明儿早点起来,打扮仔细些等着给王妃请安。老太太还特意说了,要二爷穿上上次那件雀金裘才是。”麝月应了,老嬷嬷方去了。

今日本来宝玉心中挂念湘云和凤姐,偏偏袭人母亲又去了,袭人在外头发丧不得来,这会子晴雯也病倒了,诸多不得意正不顺心,如今又多出这一码事来,便不耐烦道:“刚刚打发了一个北静王,如今又来了个南安王,这还让不让人好生过一日了?凭谁说,明儿我也是不去的。”

晴雯撑起身子道:“你又浑说了,不去哪里使得?如今老太太又这么仔细吩咐了,就冲着老太太疼你一场你也该去的。麝月,你去看看那边厨子里上面第二格里可是那件雀金裘?”

麝月去了,果然在,便拿了出来。晴雯道:“你先给二爷穿上看看,再找件适的裤子明儿穿了。麝月便给宝玉试衣服。宝玉虽不乐意,晴雯病着也不敢太驳她,只得站着让麝月摆布。

“这是怎么弄的?”麝月却惊呼一声。宝玉扭头看去,却见那金雀裘后面竟是撕了一道口子。晴雯听了,忙道“拿来我瞧瞧。”麝月便将衣服递给晴雯,果见有指顶大的口子,说:“这必定是刮在什么上头扯了。这不值什么,赶着叫人悄悄的拿出去,叫个能干织补匠人织上就是了。”

麝月便用包袱包了,交与一个妈妈送出去。说:“赶天亮就有才好。千万别给老太太,太太知道。”

婆子去了半日,仍旧拿来,说:“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

麝月道:“这怎么样呢!明儿不穿也罢了,偏偏老太太特意叮嘱了要穿。”

宝玉道:“哪里管那么多,横竖我不穿着劳什子就是了。”

晴雯听了半日,忍不住翻身说道:“拿来我瞧瞧罢。没个福气穿就罢了。这会子又着急。”宝玉笑道:“这话倒说的是。”说着,便递与晴雯,又移过灯来,细看了一会。

晴雯道:“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象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

麝月笑道:“孔雀线倒是现成的,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界线?”

晴雯道:“说不得,我挣命罢了。”

宝玉忙道:“这如何使得!才好了些,如何做得活。”

晴雯道:“不用你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实撑不住。若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着。便命麝月只帮着拈线。晴雯先拿了一根比一比,笑道:“这虽不很象,若补上,也不很显。”

宝玉道:“这就很好,那里又找能织补这劳什子的裁缝去。”

晴雯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面,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亦如界线之法,先界出地子后,依本衣之纹来织补。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两针,又端详端详。无奈头晕眼黑,气喘神虚,补不上三五针,伏在枕上歇一会。

麝月平日里就是个嗜睡的,如今天已过三更,开始还强打着精神帮晴雯穿针引线的,只一会子就熬不住,趴在榻上睡去了。

宝玉在旁,一时又问:“吃些滚水不吃?”一时又命:“歇一歇。”一时又拿一件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时又拿个拐枕与他靠着。急的晴雯央道:“小祖宗!你只管睡罢。再熬上半夜,明儿把眼睛抠搂了,怎么处!”

宝玉道:“我看你没精神,又要费神补这玩意,心里疼呢,哪里睡得着?”

晴雯苦笑了一下,小声道:“你睡不着,就这么闹我我便有精神了不成?真想拿针扎你这不安分的爪子。麝月就在这里呢,你可仔细她看了去,明儿又要嚼蛆。”却抵不住宝玉仍四处游走的禄山之爪。

宝玉早已动了情,紧紧贴着晴雯,将那硬硬的阳物隔着衣服一下下抵着晴雯的身子。晴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道:“小祖宗,我真没精神和你闹,你只管好好安生些,我还要强挺着精神给你织补,不然明儿老太太那看你不穿了去可是不好。”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管做你的,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了。”说着,又将手探入晴雯小衣内,在那光滑无毛的耻丘上揉捏。

晴雯本就发烫,又被宝玉这样闹了一会子,那小脸更是通红了,哪里还有精神去界线?丢下手中的针线道:“好宝玉,就算我求你一,你去歇歇睡下吧。



宝玉已觉手中湿滑,又见晴雯双颊绯红,一双凤眼半张半的有些散漫,更是情难自已,哪里肯停手?晴雯见宝玉反而更变本加厉了起来,便道:“二爷,快别闹了……”

宝玉笑道:“小白虎,平日里我射在你身子里,你只懒懒的一会子,过了就又说满身的舒坦,如今不如我们且试一试,保不齐我能医得你这热呢?”

“又浑说了,没听过这还能医病的。好二爷,你若是真憋得慌,袭人姐姐又不在,这大晚上的又不好去找二奶奶和平儿,我倒是说给你个巧法子吧。”

“好姐姐,你倒是有什么巧法子?不如你再用嘴的?”

晴雯轻轻拍了一下宝玉的胸膛,又软软的倒在宝玉怀里道:“你射在我身子里之后却是浑身暖暖的舒坦,可这会子我只怕禁不住你那般折腾了,不如你倒是把这小蹄子收拾了去……”说着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睡着的麝月。

“你是说……麝月?”宝玉道。晴雯笑着点了点头。

“这……平日里麝月总是躲着我,若我和她单独一处便远远的躲开了。又总是奚落袭人我们三个,只怕……只怕她不肯依的吧?”

晴雯笑道:“亏你平日里还装作最懂女儿心的,这会子怎么又糊涂起来?”

宝玉轻轻在那湿漉漉的玉珠上按了一下道:“好姐姐,你是最知道的,快说我怎么又糊涂了?”

晴雯嘤了一声:“你这屋子里除了我和袭人姐姐,麝月秋纹都没被你染指过,可俗语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屋子里不管白天晚上,就只有我们四个贴身服侍你,你真觉得咱们这点子事别个都不知道的?别人不说,麝月自然心里明镜一般的。”

宝玉道:“知道了又怎样?”

晴雯用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宝玉额头道:“这屋子外头的人且不说,单说咱这屋里的,有哪个女孩不喜欢你?像我们四个,能服侍你自然是我们的福分,谁不知道二爷什么人品什么心性,哪个又没偷偷想过等将来被你收在房里做不成姨娘,只做个陪房的也好呢?总比出去胡乱被配个人强倍吧?”

宝玉道:“真有此事?我平日里怎么没见麝月有这念头?”

晴雯笑道:“又呆了,即便是有,还能满处说去不成?姑娘家哪个不害羞,我头一遭……还不是因有袭人姐姐撮,又被你半哄半骗的才让你得了……”晴雯想到和宝玉的第一次竟是被袭人撮的,如今自己却又撮起宝玉和麝月来,不由脸上一红,又道:“麝月虽是口上不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她心里有你?平日里总要引子挖苦我和袭人姐姐一番,自然是有些吃醋了。只是你竟然还想等着人家动投怀送抱的?如今袭人在外头家里,我身子又不舒坦,二爷又这般憋忍,依我说倒不如你也把麝月收了才好呢。”说着朝一旁睡着的麝月努努嘴,推了推宝玉。

宝玉早已涨的难受,又知晴雯身子不爽利,也早眼馋麝月这般嫩嫩的人品,只是麝月一直躲着不给他机会,宝玉身边又没少过女子才作罢,如今听晴雯这般说,便嘿嘿一笑,在晴雯脸上香了一口便朝麝月摸了过去。

只见麝月头枕着一条白嫩嫩的胳膊正睡得香,宝玉便轻轻推了推麝月,却不能推醒。宝玉和晴雯相视一笑,便将手按在了麝月的身子上,只觉隔着衣物仍是滑溜的手感,不禁在那嫩腿丰臀上摸起来。玩弄了一会子,又将手探入麝月身子下面,揉捏着被压扁的两团肉肉的玉乳,一面轻轻笑着对晴雯说:“想不到麝月的身子竟是这般丰腴呢,平日里穿着衣服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说着双手更加放肆起来。

麝月睡得正是香甜,却觉得有人揉搓自己,迷糊间只道是哪个姐妹闹她睡觉,便喃喃道:“哪个蹄子,好好的不让人睡个安生觉,看我不打你……”说着翻了个身,睁开朦朦的眸子,定了定神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姐妹,分明是宝玉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一只大手也覆在自己胸口上。

麝月顿时清醒了过来,忙坐挺了身子,推开宝玉的手到:“二爷……你,越发的不尊重了,怎么趁人睡着了轻薄人家……”说着小脸已羞得通红。宝玉见得麝月这副娇羞得模样心里更痒了,便又厚着脸皮凑上去拉住了麝月的小手道:“好姐姐,小声点,外头丫鬟婆子们都睡着呢,你这般大声吵吵可别把人都吵醒了就不好了。”

“谁让你这般无赖,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来轻薄我……”麝月说道,那声音却也低了下来。又羞得将手往拿,却挣不脱宝玉的手,因道:“宝玉,还不快放手,我又要喊了,到时候人都来看了去看谁是没脸的。”说罢又才看见晴雯正坐着,虽是仍病歪歪的,却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两个拉扯,便道:“哼,一定都是你这小娼妇调教二爷来欺辱我的,看等你病好了再同你算账。二爷快放手,你们这里横竖用不到我,我去外面睡下了。”

晴雯笑道:“宝玉你听听,这会子还不忘了我呢,你如今可要好好替我教训教训她,不然我可不依的,这劳什子也不管补了。”说着将手中的针线一丢,用手支了头歪歪的看好戏。

宝玉也笑道:“好姐姐,我心里只把你和袭人晴雯一般看待,只是没有机会亲近,你又总是躲着我,如今,姐姐便允了我把。”

“我……我可没有她们那么不尊重……”

宝玉听她说袭人和晴雯不尊重,心中便不受用。不禁住了手道:“罢了罢了,她们都是不尊重,我更是不尊重的,自然也配不上你了。你只等着再过几年赎了出去,个正经人家嫁了是正经。方才一时迷了心窍,唐突了姐姐还望包涵。



麝月听了这话又羞又气,一面下榻一面哭道:“好,我辛苦服侍你这么多年,你竟说出这种话,赶明儿我就了老太太,这就放我出去。”

晴雯忙拉扯住:“快别听他浑说,这大晚上的你哪去。”又狠狠的白了宝玉一眼:“还傻呆着,不过来哄哄。”

宝玉见麝月哭了,也有些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因又赔笑道:“好姐姐,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刚才都是胡说,别说你自己说出去,就是老太太太太放你出去我也是不依的,我只把你留在我身边就这么守着我。”

麝月扭过身子仍不搭理宝玉。晴雯帮麝月擦着眼泪道:“好妹妹,二爷这脾气你还不知道?有的没的冒出几句胡说,何苦生这么大气?”一面说一面给宝玉使眼色。

宝玉也忙又紧紧挨着麝月坐了,揽住了麝月的腰道:“好姐姐,别生气了,宝玉知错了。”

麝月扭着腰想摆脱宝玉的手臂:“刚还要我出去配人,如今又来这般死缠着拉拉扯扯的,好个没脸的。”

晴雯笑道:“好妹妹,莫说宝玉,连我们都是没脸的,性今日便没脸到底了,我就做把你许给二爷了。”

麝月羞道:“你这蹄子,病成这样都不忘扯臊。”

晴雯道:“妹妹,咱们屋里姐妹几个一起这许多年,便如亲姐妹一般,虽是口上不说,心中却都明白的。二爷什么样的人品心性我们是最知道不过的。能服侍二爷一场也是咱姐妹的造化。将来二爷成了亲,我们仍留在房里便是福气了。

倘或出去了,只找个不认识的人配了又有什么意思?况且我也知道你心里头还是喜欢二爷的。在外头你又没个依靠,还能到哪里去呢?”

麝月哪里不知晴雯这些话,只是终究脸皮薄,她只同晴雯袭人一般一心服侍宝玉,哪知宝玉同袭人晴雯都有了那些事,偏和自己倒是尊重。麝月便有些心寒,有时候就故意冷一些与宝玉。那宝玉便更不敢招惹,时日一久二人便有些生分起来。如今听晴雯一说,便叹了口气道:“好姐姐,性今日我也把话都说了罢。我知道二爷对咱们姐妹好,我更知道二爷和袭人和你都亲密到那般了……只是我知道,论长相我比不上你一成,论贤惠温顺也不及袭人姐姐一半,只怕在你们两个身边是个最不起眼的了,二爷……二爷心里没我也是应该的……”

宝玉听了忙道:“好姐姐,这是哪里话,我因见你平日里总是躲着我才不敢太和你亲近。”

麝月羞答答的低头不语,晴雯笑道:“好了,如今话也都说开了,还在我这混赖着干什么,远远地去吧,别妨碍我做活计了。”

宝玉一笑,用手揽了麝月的腿弯脖颈,只稍稍用力便将她横抱了起来。朝对面的榻上去了。麝月心下明白,不由又羞又喜,一双小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只护着胸口小声道:“二爷……二爷放我下去。”

宝玉笑道:“好姐姐,这就放你下去。”说着几步走到对面榻上,将麝月轻轻放下,自己也压了上去。

麝月忙一扭身,将背冲着外头,身子绷得紧紧的,可却不见宝玉有什么动作,只有窸窸窣窣之声。又过了一会子终于忍不住头看了一眼,却见宝玉已将身上衣物除了个精光,正赤条条的看着自己,胯间一物也直直的指向自己。麝月尖叫一声,忙又扭过身子,用双手捂住了眼。“二爷……二爷当心凉着了,快别这么着,你去找晴雯,只让我一个人睡吧……”

麝月说着,却感觉宝玉已经紧紧挨着自己的身子躺了下来,那一只手已经探向了自己的酥胸,开始揉搓起来,臀股上也被方才所见那硬硬之物抵住了,上下磨蹭。麝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一动不动任凭宝玉摆布。

宝玉揉捏了一会子,稍稍用力,将麝月的身子掰平,拿开了她挡着脸的两只小手,看着她绯红的脸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宝玉没脸色,冷落了姐姐,如今便要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便将唇压了下去。

哪个女儿不思春?麝月平日里只见过宝玉和袭人晴雯偷偷摸摸的做这些事,如今轮到自己头上,不觉心跳口干,待到那两片滚烫的纯吻住了自己的嘴,更是觉得身子都软了。只在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笨拙的迎着宝玉的唇舌。

良久,四唇分开,麝月张着小嘴喘气。宝玉便着手去解麝月凌乱的衣物。好在八月之中穿的单薄,不几下子便得了手。虽是平躺,麝月胸前两座玉峰仍朝上立着,封顶两颗红润的乳首也有些发硬了。“好个美人坯子,若不脱了衣服,还真看不出姐姐身姿这般婀娜呢,这酥胸竟比晴雯袭人的都要丰满些。”

那边榻上晴雯听了却老大不乐意:“你们混闹你们的,偏偏又拉扯出我来。

看我明儿再让你碰。”

麝月羞得用双臂努力遮住胸前春光,却哪里遮掩得住?只将两团美肉挤作一团,显出中间一道深壑来。“二爷,放过我吧。”

宝玉笑道:“都这般田地了,岂能放的?”

麝月又道:“好二爷,晴雯姐姐就在那边呢……”

宝玉道:“怕什么?都是好姐妹,莫说是在旁边看着,日后只怕还要同床共枕呢。你这倒也算是好的了。你可知道,我和晴雯第一次的时候,袭人可是就在榻上看着的。”宝玉说着便俯下头,用舌头在那深邃的山谷中舔舐了起来。只一会,便将未被胳膊遮掩的滑嫩肌肤都湿润了。麝月只觉得一阵酥痒打胸口传来,直直的钻进心坎里,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手上也没了力气,只任凭宝玉将两只护着酥胸的手移开了。

“好两颗招人喜爱的小樱桃。”宝玉揉捏着两颗饱满的玉乳,一手一颗竟不能把握得住。宝玉手上稍稍用力,十指便深深陷入了两团白皙的肉中,两颗鲜红的小樱桃更加凸显了。一阵揉搓,玉乳已被涂抹上了胭脂般的红润,宝玉张开口,便将一颗含在口中,轻轻吸吮了起来。吸吮了一会子,又换做另一个,不时又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口,只将身下美人弄得娇喘连连,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小疙瘩。

麝月终于按耐不住,将两只胳膊牢牢地抱住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宝玉用脸仍在两团玉峰上磨蹭着,一直手却滑下山巅,溜过平坦光嫩的小腹,转至一丛芳草萋萋所在处。只觉一片柔软而浓密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宝玉爱抚了一阵子,便又朝下,触到了那两片温软的肉唇。

十余载少女私处未曾被人采摘,如今初次被宝玉触碰,麝月的身子跟着一哆嗦,下意识的将双腿并得紧紧地。宝玉手掌不能深入,只得将两根手指从腿缝中塞了进去,拨弄着两片柔嫩的肉唇,只觉比别的女子也厚软些,拿捏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扫弄了一会子,麝月也动了情,将紧绷着的两条粉腿不住扭动,却不知是要将侵扰自己私处的手指摆脱掉还是渴求更多爱抚。宝玉早已气闷,将头从麝月双乳间移开深吸了一口气,分开麝月的双腿,便跪在美人胯间。“好姐姐,给了我吧。”

“嗯……”麝月声若蚊呐。

宝玉便将麝月双腿放至肩头,着手将两片有些湿滑的肥嫩肉唇分开。虽是肥厚,却又不失弹性,稍稍一滑脱,那两片唇便又好好的闭了。宝玉费了一番手脚才将两片唇大大分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肉缝来,殷虹的小洞也终于首次见了天日,朝外头吐出一丝亮晶晶的蜜液。

宝玉早就在晴雯那里就挺硬了半日了,如今又与麝月温存这许久,早已欲火难耐,也不再多啰嗦,便用硬得发胀的肉棒凑了过去,将通红的龟头抵在了娇嫩的花溪处。“好姐姐,只是你要苦上一了。”

麝月虽未经人事,却也多少知道其中缘故,虽无法直视,却也能察觉宝玉阳物尺寸有些惊人,心下不免又有些害怕。又想这许多年,终于也如愿做了宝玉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释然,便点头道:“二爷,拿去吧。麝月是二爷的……”

宝玉身下稍稍用力,那龟头便一丝丝的挤进了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之中。只进去大半个龟头,便已经无法再往前探入,只觉一层略带弹性的肉膜阻住了前路。稍稍用力几次,竟不能冲破。宝玉抬头看看麝月,只见她双眉紧锁,闭了眼,额头上已渗出香汗来,知道她是强忍着疼,因狠心道:“好姐姐,你且忍忍,莫要怪宝玉狠心,这般拖拉只会让姐姐多收些白苦,倒不如一下子破进去的倒好些。”

说罢一咬牙,腰上用力,只听噗的一声,粗大的龟头终于冲破了麝月处子膜,大半根阳物没入了肉蛤之中。麝月吃痛,腰杆一挺,下颚朝上一仰,紧闭着的小嘴也张开了,轻轻啊了一声,一滴眼泪也已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宝玉心痛,下面不敢乱动,只好附身吻去了麝月的眼泪:“好姐姐,苦了你了,可是疼的厉害么?”

麝月睁开婆娑的泪眼,看着宝玉目中的关切,心里一暖:“好二爷,麝月不疼,二爷只管快活就是了。”口上虽是这么说,眼里的泪却仍一滴滴的滴落。

宝玉哪里敢莽撞,阳物插在小穴中不敢动,只将口舌双手能尽之事行了个遍,好一会子才觉麝月小穴中的媚肉不再紧绷。这才轻轻抽拉了几,见麝月虽是仍皱眉,却也不如方才那般难捱,便开始缓慢抽送起来。

逐渐的,麝月的眉头虽然仍是紧紧蹙着,可脸上却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宝玉便问道:“好姐姐,可是疼的好些了?”麝月羞羞的点了点头。宝玉便道:“好姐姐,那宝玉可要让你快活快活了。”说罢便加大了抽送幅度,由方开始缓缓抽插变成了九浅一深的刺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觉抽送更是顺畅了,麝月的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宝玉便又改为三浅一深,不时的用龟头挑动着麝月花心,见麝月并无不适,终于用出十足力气,根根见底,不再顾虑些什么,享受着这处子小穴的窄紧和顺柔。

“好姐姐,可吃得消么?”

“嗯……”

“好姐姐,好生窄紧,舒坦死我了。”宝玉一面说,又加大了些力气,一下下顶撞着麝月柔嫩的花心,只将胯下的佳人顶得整个身子都是一耸一耸的,胸前两团肥嫩的玉乳也跟着上下耸动。宝玉将麝月两条玉腿架在肩上,腾出两只手来握住了两颗玉峰,不住揉捏起来。

“嗯……二……二爷……好像要……要尿了……二爷且停停……”

“好姐姐,那不是尿,是你泄身子了,可不用忍着。”宝玉见麝月要泄身,更是加快了些速度。

“二爷……啊!”人生第一次高潮,麝月并没有任何淫声浪语,只有这简短的三个字,却透出无尽欢愉。宝玉只觉麝月小穴一震痉挛,挤压着膨胀的肉棒,一股子暖暖的阴精从哪花心中喷洒出来,尽数洒在自己的龟头之上。宝玉本已憋了半晌,如今也不再忍耐,精门大开,将那炙热阳精喷射出来,与麝月的阴精混为一股。二人都哆嗦了几下子,才赤条条的拥在一起。一时屋内鸦雀无声,只有细微的喘息声。

麝月只觉身在云端一般,四周都是软绵绵的,又有一股子热热的气从花心钻入,瞬时汇至小腹,逐渐传至四肢五骸,说不出的舒爽。

“好姐姐,可受用吗?”宝玉抚弄着麝月散乱的秀发问道。

“嗯……”麝月红着脸点头。

“是怎么受用的?”

“不说……”

“好姐姐,就告诉我吧。”宝玉求道。

“要人家怎么说……”

“就说你是怎么个受用。”

“嗯……”麝月红着脸想了一会子,才说道:“就如同要飞起来了,身子都腾云驾雾一般,突的又往下坠,四周一片乌黑,看不得也听不得,只是身子里一股暖暖的,开始是一个点,如同那烛火一般,渐渐扩散开来,散至全身,连头发稍都是通透的……”

宝玉这才满了意,却坏笑了一下,又俯下身去,在麝月耳边耳语了一番。麝月听了羞道:“你竟想这些歪法子,不行,我是不依的。”

宝玉又恳请再三,左一个好姐姐又一个亲妹妹的不离口。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六回 多情公子病中送精 南安太妃造访荣府

第六十六多情公子病中送精南安太妃造访荣府作者:幺鸡24年月7日首发***********************************(惯例总是要先PS的:这个南安太妃,其实不是幺鸡凭空杜撰出来的。前面说过了,春梦里没有一个人物是幺鸡杜撰的,都是曹公写好咱舔着脸拿过来用的。只是这南安郡王出现的次说不多,前八十里也没有什么戏份罢了。

先扯扯古代爵位:王、公、侯、伯、子、男。当然,各个朝代称呼可能不太一样,但是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我们知道,贾家是公,爵位相当不低了,宁国公荣国公,还有其他六个,总称八公。王,在原著里提过五个。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和北静郡王,还有一个忠顺亲王。其实还有一个,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只不过只有一句话。

而原著前八十所提到的,北静王戏份最多,忠顺亲王其次,南安郡王好像是个酱油角色,只在秦可卿发丧、贾母过寿的时候点过两次名。但是幺鸡自己猜测,南安王在八十之后肯定是有戏份的,而且会很重要。所以我也搬出来了。

嗯,现在看起来好像要套用老红楼的意思。日后怎么写,就不说了。

嗯,现在先只说一点吧,说多了会剧透。

再白话白话麝月吧。麝月也是宝玉的大丫鬟,但是戏份好像并不怎么多,比袭人晴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这不能说明麝月不重要。

首先,贾宝玉说过这么一句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可见麝月也是个温柔体贴的。还有两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小细节,第一个,贾宝玉给麝月篦头发。(后面还有晴雯吃醋的情节)。然后就是晴雯撕扇子了,贾宝玉为了哄晴雯高兴,抢了麝月的扇子来给晴雯撕了,麝月就骂了晴雯一通,估计也就是她敢这么教训晴雯了,细细品味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然后,脂砚斋有这么一句批语:“闲上一段女儿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

这够赤裸裸的了吧?直接说明了最后留在宝玉身边的丫鬟只有这么一个麝月了。

如果说晴雯是黛玉的影,袭人是宝钗的魂,那么你们猜猜,麝月又是谁的像呢?

猜对了有奖……嘿嘿嘿。

另外,求大家帮忙给贾宝玉的儿子起名,草字辈的,多多益善。女儿的也来几个吧……)***********************************却说晴雯,自打看宝玉将麝月抱到那边榻上便又拿起了针线,却哪里还有心思做活计?只用两根手指捻着针线,偷偷听那边的动静,不觉小心肝也噗通通的跳个不住,只觉那边男女喘息之声传来,便偷偷用眼角扫过去,正见宝玉揉捏着麝月的一对玉乳,一面抽插一面赞叹麝月丰腴。晴雯低头看看自己略略拱起的胸脯,不由心中隐隐泛起一股子酸意。却也更竖着耳朵听着那头的响动。待到那边二人同登巫山之巅,晴雯也跟着长出一口气来。

又听那麝月说出那些话,暗暗想原来这女子皆是差不多的,看宝玉又俯首在麝月耳边说些什么,却再也听不清了。晴雯心里醋意不由更盛了三分,心中只道他二人欢好够了,便嫌了我在这里碍事,说话都这么低声细语的了故意不让我听去。却又不好发作,正自发闷,却见宝玉赤裸裸的将麝月抱了起来,那阳物却仍滞留在麝月小穴之中,朝自己的榻前走来。

晴雯忙坐端正了,假装低头针线,等到宝玉来至榻前方问道:“你们两个不在那边混闹,又跑过来做真么。”

宝玉也不答言,嘿嘿一笑便将麝月放在了榻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下来。

“去去去,我这里做活呢,别来添乱,一边子去。”晴雯红着脸嗔道。

“晴雯姐姐,都是二爷……”麝月用手护住了胸,红着脸不敢看晴雯。

宝玉笑道:“小白虎,如今你身子不爽利,消受不得,看看这西洋景总该可以吧?”

晴雯白了宝玉一眼道:“谁稀罕看,快一边混闹去,别在这碍我眼。”说着仍低头针线。宝玉哪里肯动,将麝月的身子又往这边靠了靠,紧紧挨着晴雯便又将恢复硬度的阳物抽送起来,不一会子,便传来麝月刻意压抑的呻吟声。

“小浪蹄子,这么快就又发骚。”晴雯心中道,却忍不住拿眼角瞥像身畔,只见麝月的身子正随着宝玉的抽插颤动,胸前两团饱满的美肉顶着两颗鲜红如樱桃般的乳蒂也随之颤动,果然十分饱满。“难怪宝玉赞不绝口,果真比自己的大上许多。”晴雯又有些酸涩。又见宝玉正坏笑着看着自己,忙低了头仍假装不看,一颗芳心却又跳的厉害起来,眼睛虽是盯着手里的针线,脑子里只有那一对玉乳颤动的情形,耳中也只有麝月口鼻中呜呜声和肉棒抽插带出蜜液咕咕声。

晴雯正自窘迫,却觉得一只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面,一只小脚被轻轻握了住,晴雯自是知道是宝玉抽出手来,只羞得假装不知。宝玉见晴雯如此,更觉有趣,一面抽送使阳物一下下采撷麝月的花心一面着手将晴雯的白袜除去,将一只白嫩透骨的小金莲握在手里把玩。

“宝玉!你……有麝月让你欺负还不够,又来扰我!”晴雯口上说着,心中却是一甜,宝玉这时候还是没有忘了自己的。

宝玉笑道:“好晴雯,怎么能冷落得了你,你若不是病着,再饶不过你的。

”说着将晴雯的白嫩小脚抬起来,送入口中,将五根细小的脚趾逐一含在口中吸吮了一番,又将晴雯粉腿横在麝月小腹之上,将晴雯的三寸金莲抵在麝月耻丘之上,一面操弄着麝月的小穴,一面使进出的肉棒磨蹭着晴雯的脚心。

晴雯只觉身子都热了,那粗热的肉棒虽然只是磨蹭自己的脚心,不曾插在自己身子里,却如同身受,感受着那热和粗长侵占着自己的身子,那本就湿漉漉的私处也随着一阵收缩。宝玉也加快了些抽插。二三下子之后,只听麝月又哼哼起来:“二爷……麝月又……要尿了……”

“好姐姐,你只管尿就是了。”宝玉更是埋头苦干。又余下,麝月喉咙里呜呜几声,身子往上一仰,又是泄了身去。宝玉将阳物深深插入麝月小穴,用龟头死死抵住花心,享用着那温热的阴精。等到麝月又将身子放松下来,才轻轻将依然怒立的阳物缓缓抽出。

晴雯只倒宝玉闹够了,刚要定定心神接着做活计,却觉得另一只小脚也被宝玉抓了去除去了袜子,硬硬的一物抵住了自己的足底顶了几下子,又将两只小脚脚心相对并在一处,将那滑腻的阳物在之中抽插了起来。

“好姐姐,你这柔嫩的小脚可也让人销魂呢。”宝玉一面抽插一面道。

晴雯羞道:“你哪里想出来的这些混法子,变着法的作践人。”哪知宝玉却松了手,抬头一看,宝玉已经淫笑着扑在了自己身上,径自将自己手中的针线衣物夺了去丢在一旁,便掀开被子来拔自己的衣裙。

“小祖宗,还没快活够,又来闹我,我还要赶着做事,你快些睡陪着麝月睡去吧。”

宝玉却笑道:“还有正经事没做,哪里能睡呢?”说着便将晴雯裘裤褪了下来。

“二爷,别闹……我……”晴雯想要挣扎,却哪里还有力气?只得任凭宝玉将自己两条粉腿大大的分开。

宝玉也不多做故事,便将硬挺的阳物抵在了晴雯光洁的玉蛤之上:“小白虎,你做活计居然做到这么湿漉漉的?”

晴雯羞道:“都是你……又来羞辱我……”

这时,一旁的麝月转醒过来,将头凑了过来附在晴雯耳边小声道:“小蹄子,你可知方才二爷跟我说些什么?”

晴雯本就好奇宝玉有什么事还怕自己听了去,如今见麝月提起,不免问道:“那混世魔王又嚼蛆什么?”

“呵呵,你这张小嘴。”麝月在晴雯热热的小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又说道:“二爷方才说,你晴雯姐姐病着还要给我织补,我如今不能做别的事给她,我知道每次我射在她身子里的时候她都受用如同你这般,过了一会子就有了精神,可如今她这般怕是禁不起折腾……”麝月一面说着,脸上也红了起来:“二爷说,再让我泄一,只怕他也有了些泄意,便趁热射在你身子里,给你提提神,也不枉你了。”

晴雯听了心中一暖,嘴上却道:“说的都是些昏话,哪里有这样的……啊……”还未等她说完,只觉一条粗长温热的肉棒挤进了自己窄紧的肉蛤之中,一寸寸的进了自己的身子。

“好姐姐,我这也是不法之法了,除此我再也想不出法子给你提神了。”宝玉刚才被麝月阴精浇灌的舒服,只恐也不问晴雯,便抽送起来。初时只觉晴雯小穴虽然仍是窄紧异常,却也顺滑,便放开手脚的操弄起来。

“嗯……你……你就想着欺负人家……还要编排出这些话来……”晴雯一面说着,一面也轻轻扭动柳腰迎着宝玉的操弄。宝玉拉开晴雯衣襟往两边一分,两颗娇嫩嫩的玉兔便跳了出来:“麝月姐姐的虽是大,你的这一对娇小玲珑,却也别有一番妙处。”说着便俯下头一面抽送一面在两团美肉上舔吻了起来。

只这一句话便将方才晴雯喝的那一葫芦醋都冲散了,晴雯抱住了宝玉的后背道:“好二爷……小祖宗,再快些……”

“小白虎,可禁得起?”

“嗯……”

宝玉低了头,吻在晴雯微张的檀口之上,下身也更加起劲起来。晴雯只觉那滚烫的阳物刮蹭着自己穴内的媚肉,龟头冲撞着柔嫩的花心子,可口又被宝玉堵了个严实,只得将宝玉探过来的舌头紧紧吸住了,口鼻中发出呜呜声以宣泄心中的欢愉。

好一会子,宝玉自己也觉喘不上气来,才松了口。不由大喘了几口气。只觉那下体的冲撞却更猛烈了,每一下都要将自己贯穿一般。“二爷……二爷……弄死晴雯了……穿透了……”晴雯不由将两只环抱着宝玉的手松了开,胡乱的在榻上抓挠,却抓到软软的一物,只觉手中顿时被那柔嫩填满了,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已经抓握住了麝月的一只玉乳,虽是有些害羞,却也舍不得那饱胀的手感,又有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从私处源源不断涌上心头,便更顾不上那许多,将另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一只椒乳,口中额额啊啊不觉。

宝玉见了更是觉得刺激,便朝着同样脸色绯红的麝月使了个眼色道:“好姐姐,晴雯吃你豆腐,还不快些找点公道?”

晴雯麝月本平日里就交好,如今虽是头一遭在床上这般戏耍,却只是觉得有些害臊,如今麝月见晴雯这般模样,两道细柳弯眉轻蹙,一对丹凤眼越发的迷离,脸蛋早已通红,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张着喘气,真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流,麝月不禁就也将檀口凑了过去,学着宝玉的模样吻了上去,一面也不示弱的将一只手捉住了晴雯的另一只椒乳。

小嘴被软软的堵着,两只玉乳被自己也麝月的两只手揉捏,玉蛤又被宝玉的阳物冲撞,只二三下,晴雯便有了丢意,宝玉和晴雯已是老夫妻,哪里不知道晴雯的身子,便又狠狠抽插了几,等到晴雯小穴一紧,便死死抵住晴雯柔嫩的花心,轻轻绕动臀股,让那龟头在花心之上来研磨。果然不几下,晴雯便身子一抽,将花心洞开,丢了身子。宝玉也瞅准时机,将阳精径直射入了晴雯花心深处。直射了十几下子方住了,宝玉也俯下身来,将唇舌和二女并在一处。三人厮磨起来。

晴雯待到那暖暖的阳精尽数进了自己下腹,又随静脉流经四肢骸,不觉有些精神气爽,歇了一会子开口道:“好了,这可混闹够了吧?快快起来吧,我还要接着做活呢。”

麝月这才红着脸的起身,抓过被子来要替晴雯盖上:“快快盖上些,方才闹出了汗,可别又凉着了。”

宝玉也笑着起身,方便麝月给晴雯铺盖,一面笑道:“小白虎,这子可有些力气了?”

晴雯脸上一红:“没有,更是没有了,都是你们混闹的……”

麝月却闻到:“二爷,你为什么总叫晴雯姐姐小白虎呢?”

晴雯羞道:“他你还不知道,满嘴糊嘞嘞惯了的,什么不乱叫?”

宝玉也笑道:“好姐姐,方才你都没有注意到晴雯羞处么?那可是你的不值了。”

“哦?难道这也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现在看看也不迟晚吧?”麝月说着又要掀被子。

“小蹄子,混看什么?想看看你自己的去……啊……宝玉,你也不帮我……”

一时秋夜帐暖,儿女情欢,又做出许多荒唐事不一一言表。

直又闹了大半夜,宝玉才将早已瘫软在榻上的二女放了手,麝月本是初次破了身子,又被宝玉弄得泄了几次,不一会子便沉沉的睡去了。宝玉便赤裸裸的抱着晴雯娇嫩的身子道:“好姐姐,依我说,你也别补这劳什子了,横竖明儿不穿就得了。你也累了,咱们这就睡了吧。”

晴雯将绯红的俏脸在宝玉胸口磨蹭了几下:“哼哼,这会子知道疼起我来了?”

宝玉笑道:“方才那不是疼你么?”

晴雯道:“二爷你只管睡吧,如今已经补好大半,再丢下可不前功尽弃了?

如今我身子还真有了些力气,横竖再咬咬牙也就挨过去了。”宝玉不肯,却又拗不过晴雯,只得又给晴雯披了衣服,才自己也在一旁躺下,枕着晴雯的玉腿睡了。

不觉已是天亮,织补好最后一针,晴雯又细细的在灯下反复看了几遍,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绒毛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推了推一边胡乱睡着的麝月道:“小蹄子,天都大亮了,还不赶紧起来。”

“别推……再让我睡一会子……”麝月叨咕了一句,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丫头,懒得跟猪一样。让你不起来。”晴雯说着将小手用力在麝月雪白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麝月这才吃痛跳了起来:“你个小蹄子,这么下死手掐我。”

“还好意思说,你看天都这么亮了,还睡的挺尸一样。还不快服侍二爷起来。”

麝月见天已大亮,忙起身胡乱穿了衣物,一面将仍在酣睡的宝玉。宝玉醒来,见晴雯一脸的憔悴,忙坐起来将晴雯抱在怀里:“小白虎,难道你竟是一晚上不曾眼的?”

晴雯微微一笑道:“倒是熬过来了,只是你只管好好睡觉去,偏偏这脑袋非要压着人家,如今压了这么半日,腿都木了。”一面将一旁的金雀裘拿在手里,在宝玉眼前翻来覆去几遍道:“可看得出缝补的?”

宝玉笑道:“谁让你的腿这般又香又软的,枕着睡不知比枕头舒服多少倍,才好睡得安稳。”一面轻轻给晴雯揉着腿一面睁大了眼也没能瞧出个破绽。一旁的麝月也凑过来,看了几遍道:“好个巧手的姐姐,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天衣无缝了。”

晴雯笑了笑,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少在这拍我的马屁了,快给二爷梳洗,穿好了早点过去老太太那边呢。”

宝玉却不等晴雯说完,便将晴雯的檀口吻住了。一个深吻,才松了口:“小白虎,辛苦你了,记你一大功,等你身子养好了再好好犒劳你。我起来了,你快好好躺着,好生休息。”说着起身下地,将被子给晴雯盖好了才去梳洗穿戴了去了。

来至荣禧堂,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早已正装在那里了。宝玉给众人请了安,便在贾母身畔坐了。贾母见宝玉今日打扮得体,又精神气爽,心下更是欢喜。

宝玉便引着贾母笑了一。

不一会,外面有婆子来:“南安太妃已到了。”众人忙起身迎接。只见金锣开道,先进来的是八队云牌,之后是十二对杏黄伞盖,后面跟着两列低首疾走的内臣,再后来才是一架八人抬着的鹅黄凤銮。

待到落了轿,内侍掀起轿帘,贾母忙带着众女眷迎了上去,亲自搀了太妃进了内堂。来至荣禧堂,太妃在正中坐了,下面以贾母为首,邢王夫人在后面众人跪倒给太妃请安。太妃忙命众人平身,又都赐了座。众人谢恩按身份坐定,太妃又让贾母挨着自己坐了,拉着贾母的手道:“老太君,有些时日不见,你越发的精神了,身子可好?”

贾母笑道:“托太妃的福,还算硬朗。”便随便说了些家常话。

吃了茶,南安太妃道:“却不知府上几个小姐公子的怎么不见?”

贾母道:“无品男女,没有口谕不敢擅入。”

王妃笑道:“老太君,我们两家自打祖上便是世好,如今我们不过托圣上隆恩做了个小小的郡王,怎么偏偏又要有这么多礼数?外头早就传你府里这几个孙子孙女的各个不凡,如今何不请出来我见一见?”

贾母忙命将宝玉等人传了进来。一时宝玉为首,贾环、黛玉、迎春、探春、惜春都跟了进来,跪成一排给太妃请安。太妃站起身子,亲自将一众人搀起。贾母一一给太妃介绍。“这是宝玉。”

“哦?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

贾母笑道:“正是。”

太妃拉着宝玉的手,端详了好一阵子,口中只道:“好,好,果然是个如宝似玉的。落草时衔的宝贝在哪里?可否拿来一观?”

宝玉忙将胸前挂着的玉取了下来,恭敬的双手托了献上去。太妃接过了把玩一阵,又问了些细情,宝玉都一一答了。太妃见宝玉生得不俗,对答又大方得体,心下甚喜,亲手给宝玉又将玉戴上了。又将手上一串蜜蜡念珠褪下来与宝玉戴上了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初次见面,未备贺礼,此乃西域进贡的一串佛珠,虽是比不上你打娘胎里带来的,却也不是凡品了。说是也能祛邪消灾的,如今权当贺礼。”宝玉忙跪下谢恩。

贾母又将众人都一一介绍了,太妃都笑着赞了几句,唯独到了探春,也拉着探春的手看了好一会子:“早就听说你府上有个三姑娘,不但伶俐,长相更是一等一的,如今一见果不虚传。”说着将自己头上戴的一根簪子拔了亲手替探春戴在头上。探春也忙谢恩。

见罢众人,太妃又一挥手,便有一排内侍端了紫檀托盘,里面装着几把内造灵巧物件。“见面薄礼,拿给孩子们玩吧。”众人忙又谢恩。贾母这才陪着太妃又坐了。宝玉等人领了礼物方下去了。

太妃笑道:“老太君好福气,几个孙子孙女都是这般出众,将来必是都有大造化的。可不知宝玉可成亲了?”

贾母笑道:“宝玉年纪上小,那会子有个和尚说宝玉婚事不宜躁动,因此尚未娶亲,只是已经定下了,就是方才太妃见的那个叫黛玉的丫头,我外孙女。”

太妃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哦了一声道:“这两个孩子倒也般配,又是亲上做亲,自是极好的。不知几位姑娘可聘出去了?”

贾母道:“二丫头已经许了人家,不几日就要接了去了,三丫头还没有聘出去。四丫头年纪尚幼,需等上几年方可许配。”

太妃笑道:“我看这几个姑娘都是极好的,尤其这三姑娘更好。将来哪个有福气的娶了去便是他的造化了。”又说了些闲话坐了一会子,太妃起驾府,众女眷相送,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七回 雪中送炭妙卿送药 釜底抽薪凤姐设计

作者:幺鸡24年月8日首发第六十七雪中送炭妙卿送药釜底抽薪凤姐设计***********************************(我是PS:湘云是不是太幸福了点?有宝玉疼着宝钗帮着,这会儿妙玉也来帮忙,后面还有个王熙凤给撑腰。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保住宝玉的孩子。

另外,平安州这个地方,太神秘了。红楼里贾琏跑了两趟,都是“机密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只能隐隐绰绰猜到和贾府衰败有直接关系,但是像电视剧里拍的一样“私通外官”?真有这么简单?

我个人觉得还是有政治阴谋在里面的。红楼虽然表面上看是一本莺莺燕燕的书,可是却偷偷隐含了很多政治背景在里面。其实我一直以为八十后面的章节并不是遗失了,而是被人为破坏了。为什么破坏呢?为了保住红楼梦,有点壮士断腕的意思吧。八十后面的内容肯定是贾府的衰败。而贾府衰败不可避免的会涉及政治原因。那么,文章里的内容肯定会影射到政治。而那个年代,乾隆年间,我们都知道的,文字狱是出了名的狠的。

乾隆修四库全书,与其说是在修书,不如说是在毁书,都知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其实下手最狠的还得是乾隆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度一下。那么在这种环境下如果红楼影射了当朝政治内幕,别说红楼会被毁掉,连老曹估计都得满门抄斩。所以,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毁了。或者藏了红楼的结局部分,让他成为千古奇太监书。

)***********************************宝玉领了南安太妃的礼物,又见不用在外头伺候了,心中仍是惦记晴雯,便悄悄对探春道:“三妹妹,这里没趣,我且去了,若是老太太我,你只说我昨儿没大睡好,先去歇歇。”

探春笑道:“看你哪里像是个没睡好的?怕不是有什么人让你惦记着呢吧。



宝玉脸上一红,忙左右看了看,见黛玉等人都没留神,才轻轻在探春手上捏了一下道:“可不敢乱说。”

探春道:“可真奇了,你前日里训姨娘那脾气怎么就没了?好了,快去吧,这里老太太问起来横竖有我就是了。”

宝玉这才转身去了。黛玉正和惜春说话,头却不见了宝玉,因问道:“怎么不见了宝玉?”

探春笑道:“说是身子乏了,去歇歇。”

宝玉到怡红院,见里面悄无声息,便轻轻走了进去。来至晴雯床前,只见晴雯闭着眼躺着,便轻轻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果然热得好些,才放了心,又见屋里没有别人,恐喊人吵着晴雯,便要自己脱衣服。可巧儿麝月却进来了,见了宝玉先是脸上一红,口中道:“二爷来了。”

宝玉忙示意麝月轻声。哪知晴雯是个睡觉最轻省的,听了有人说话,已经转性过了。见是宝玉,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宝玉忙上前按住:“快好好躺着,又起来做什么?横竖这会子也不用你伺候。”

晴雯道:“怎么样?可被他们瞧见了?”

宝玉笑着拉着晴雯的手道:“小白虎,你这双小手这么巧,织补得又那么详细,谁能看得出,南安太妃还夸我穿的好呢,老太太太太都高兴。”

晴雯笑道:“这样才好,也不枉我这一晚上的功夫了。”

宝玉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将手腕子上戴着的南安王妃赏赐的蜜蜡念珠摘了下来递给了晴雯。

晴雯看了赞道:“是什么?好精致的玩意,又这般颜色,又这般香气。”把玩了一会儿又要给宝玉。

宝玉却不接,只道:“是王妃赏的,说是西域进上的蜜蜡,可以辟邪消灾的,这蜜蜡又有一种奇特,平白在那搁着是没有香气的,只有沾了人身上的热气才会散发出香气来。我昨儿还说要好好犒劳你的,如今可就有事物了,就给了你吧。”

晴雯一听忙道:“又混了,那南安太妃喜欢你,特特赏给你的,你转手就要送人,这怎么使得?况且这是进上的东西,我一个丫头怎么消受得起?”

宝玉道:“她既是给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戴着就戴着,愿意送人便送人罢了,况且谁说你就消受不起?只有那小姐王公才消受得起?再者说,我何时当你是丫头了?”说罢亲手将念珠给晴雯戴上了。又牵起晴雯白嫩的小手亲了一下。

“宝玉……”晴雯听了心中感动,眼圈不由红了:“你要不嫌弃,晴雯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丫头。”

宝玉忙笑着将晴雯揽在怀里:“好好的又哭闹,我只当可以哄你开心呢。”

晴雯软软的靠着宝玉道:“谁说我不开心了?”

却说湘云本是出了阁的,已非贾府之人,又有热孝在身,贾母便没有命湘云去见南安太妃,这更得了湘云的心意。正好好在屋里静养一日,正在屋里坐着却听外头有人问到:“史大小姐可在屋里?”却是妙玉。

湘云忙迎出去道:“妙玉姐姐,快请进。”

妙玉一笑:“不请自来,槛外人叨扰了。”

湘云道:“姐姐何必这么客气,快快请坐,我这里茶虽是及不上姐姐的,倒也可以胡乱解渴。”说着要亲手给妙玉倒茶。

妙玉忙拦住了,将茶壶接过来自己倒了一杯道:“可不敢劳烦。”

二人喝茶聊天说了些诗文,湘云又赞起昨夜的茶来,妙玉笑道:“是了,我昨日刚得了些新鲜六安茶,方才想着要带过来一包给你尝尝,可出门竟忘了,等我这就去取。”

湘云道:“好姐姐,下次我亲自去取就是了,哪里就这么急的?”

妙玉道:“你有所不知,那茶如今晾晒着正是时候,若再过几日,只怕就有些干涩了,味道也会走了些。”

湘云道:“如此,便让我屋里丫头去取了来,再叫上林姐姐一起喝起不好?



妙玉含笑点头,对湘云的丫头道:“如此麻烦姐姐跑一趟了,你只说我要你去取,他们自然知道的。”丫头便答应着去了。妙玉见她走远了,才轻声道:“史姑娘,有些话昨日想说,你却走得匆忙,如今方便了,还请听我一言。”

湘云听了,想起昨日栊翠庵中妙玉给自己诊脉一事,心中一凛道:“姐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妙玉微微一笑道:“好妹妹,我昨日给你把脉,只感你肝火有些虚旺,又兼脾胃有些失调,故而萎靡。颦儿却说你素日里是最心宽的,可这些症候正是心中积郁所致……间你左脉沉稳,有一股子力道,滑而有力或滑数,尺脉按之不绝,正是有了身孕的征兆。如今我斗胆问一句,可是有的?”

湘云红着脸迟疑了一会子才到:“姐姐真乃华佗在世。”

妙玉又道:“我且再猜上一猜,你这一脉并不同于普通孕育,里面透着一股子阳气,只怕是个男胎,若我说的不错,可是宝玉的?”湘云听了大吃一惊,小嘴张得大大的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妙玉拉住了湘云的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湘云这才问道:“姐姐可是神仙下凡?怎么料事这般准的?”

妙玉脸上一红道:“史姑娘,如今不怕你笑话,我……我也是宝玉的人了,他那股子阳火,我……我可是认得的……”

“这……”湘云一见妙玉的神态,又想起宝玉进入自己身子里那暖暖的感受,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妙玉忙道:“史姑娘,我……我只是……姑娘莫要恼我……”

湘云却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你若不嫌弃,只管跟他们一般叫我湘云或是云丫头即好,史姑娘倒是显得生分了。我昨日里还在想,姐姐这么神仙一般的人品,若是我的亲姐姐该有多好?没想到今日得知了,便真的同我亲姐姐无异了,湘云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就会恼呢?况且姐姐这般相貌品行,也只有咱们宝玉能配得上你的。”

妙玉听了心中一暖,也握住了湘云的手道:“好妹妹,多谢你了。”说着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绢子包着的小包裹道:“你平日里身子虽是硬朗,但这肝火虚妄,又有脾胰略衰,加之那胎气太过阳刚了些,虽是不妨事,只怕会有四肢虚软不思饮食之症候,我倒是开了个方子,能略清减些你的身子,又恐你在那边抓药煎熬不便,就做了些丹丸。你每日午时吃上一颗,用温茶送下即可,道是便宜一些。”

湘云心中感动,忙接了药贴身放好,口中只道:“多谢姐姐这般费心,可让湘云有些受宠若惊了。”

妙玉笑道:“如今都是自家姐妹,哪里这般客气起来?”

湘云这才笑道:“好姐姐,你这医术果然神通的,我听林姐姐说,她那自小的病也是你治了根的?她那病我是知道的,自打娘胎里就有,在那边这般这几年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副药,总是好好坏坏的,如今竟这般的根除了,姐姐莫不是那菩萨转世?”

一番话倒说得妙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哪里是什么菩萨转世,不过前些年和师父学过一些皮毛而已。也没有那么玄乎,只是能医得了旁人,却医不了自己罢了。”

湘云奇道:“这话怎么讲?”

妙玉一羞,低了头道:“我这命,竟还是宝玉给救了的。”

湘云听了更是惊奇不已,忙追问。妙玉这才含糊着将自己和宝玉之间的种种经过略讲了一遍。湘云听了叹道:“这必就是上辈子的缘分了。没想到你和爱哥哥之间竟这等曲折的,倒如同听戏文一般了。又叹那林姐姐有这般心胸,竟如此撮你们。真是让我要刮目相看了。”说到此处,又想到黛玉日后自然是要嫁了宝玉,而妙玉和黛玉如此深厚,日后妙玉也应常伴宝玉身畔了,只有自己,没有名分,前途未卜,更不知黛玉能否容得下自己?不由心中有些黯然,低了头不言语起来。

妙玉心性聪灵,见湘云如此情形便也猜到一二,虽转口道:“却不知你和宝玉……”

湘云便也羞涩的将自己与宝玉之间的事说了一。妙玉心道:“想不到妹妹不但有才有貌,性情也这般贞烈的,可叹,可叹。却是你昨日那句『寒塘渡鹤影』,倒是不像你该说的,太显得悲凉了些,若我猜得不错,可是怕日后宝玉和黛玉成了亲,你就不能伴在宝玉身畔了?”

一番话正说中了湘云心中痛处,不由眼圈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妙玉伸出手来捧起湘云的小脸,又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痕笑道:“这小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了,妹妹也不用太凝神,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还应该多宽宽心才是。颦儿虽是个要强的,也未必就容不下旁人,她能容得我,难道就放不下你了不成?你且只管放心,若妹妹不嫌弃,我便个机会劝劝颦儿,只怕她还能略听一听我的话的。”

湘云听了心中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涌在一处,那泪珠儿便顺着眼角留了下来:“如此,姐姐便是湘云的大恩人了,湘云先谢过了。”说着就要拜。

妙玉忙搀着道:“好妹妹,这本是应该的,你又这般客气起来。快别哭了。

”说着又替湘云擦泪,见湘云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又疼又喜欢,便忍不住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妹妹,你如今只怕再不能在那边久住了,可有了什么法子脱身?”

湘云被妙玉吻了一下,心中不由一跳,又见妙玉正笑吟吟的低头看着自己,闻着妙玉身上的淡淡香茗香气,不禁又有些迷乱,只觉有些不妥,却又知道妙玉关切自己,见妙玉这般问,便也将宝玉宝钗所定的意说给妙玉听。

妙玉听罢点点头道:“依我说,妹妹还暂且委屈一阵子,你这事情还是先不叫颦儿知道的好,如今既然宝玉要将你悄悄接了出去自是最好的,一则你可以静养,二则也暂时免去你和颦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日一长,若要她察觉了也不好。不如等宝玉和颦儿成了亲,日后有了机会,再慢慢叫颦儿知道了,那会子只怕你和宝玉的骨肉也落草了,到那时莫说颦儿,只怕府里太太老太太也不能不依了。”

湘云点头道:“都依姐姐。”

“奶奶,药都要凉了,赶紧趁热喝了吧。”平儿端着药碗对正在呆呆出神的凤姐道。凤姐这才转醒过来,接了药喝了,又漱了口。平儿叹了口气道:“奶奶,你就是心性太要强了些,如今病成这样,府里的事物都交给珠大奶奶和三姑娘他们料理,你何苦又来自己发愁呢?”

凤姐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又发愁?”

平儿轻轻给凤姐捶着腿道:“我跟了奶奶这么多年,还能瞒得过我的?”

凤姐拉了平儿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了:“我也想好好静养,什么都不用管的,只是这事别人怕是不中用的,还要我来穷操心。”

平儿道:“哦,我知道了,奶奶还在为宝玉和史姑娘的事儿犯愁。”凤姐点了点头,平儿又问道:“不是叫宝二爷去外头房子,把湘云接出来藏了吗?”

凤姐苦笑道:“哪里就有这般轻省?那卫家虽然比不得咱们,却也是个侯爵的,明日府上的少奶奶凭的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哪里能不找?到时候明察暗访下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了出来,可就有的热闹了。”

平儿一听,不由得也发起愁来。凤姐又沉默良久,才咬了咬银牙道:“如今咱们性来个先下手为强。”说着低声在平儿耳边耳语了一会子。

平儿听了大惊道:“奶奶,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斟酌好了。”

凤姐道:“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再也想不出别的了。如今我肚子里宝玉的骨血掉了,我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替他保住云丫头的这个。不要多说了,我意已定,你去把旺儿找来,再拿五千两银子来让他带了去。”

平儿道:“二奶奶,如今这么急的就要五千两,可到哪里去呢?奶奶手头那些体己现钱,前几日都给了宝二爷,如今更是不够的。”

凤姐叹了口气道:“你去把我那紫檀匣子拿来。”平儿便拿过来,凤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只紫金璎珞镶珠的项圈来,细细看了一会子,才递给平儿道:“你去先把这一对压了,只怕也够了。”

平儿道:“这是奶奶陪嫁过来的事物,奶奶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戴的,怎么能这么当了的?”

凤姐凄然道:“若不然你倒是给我出出意,倒要去哪里摸银子?快去罢。日后有了进项再赎来就是了。”

平儿这才接了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奶奶这一片心呢?”

凤姐听了心中一凄,口中道:“快些去吧,再把旺儿找来,平安州路途遥远,这事又不能耽搁,还让他早早动身为好。”

平儿答应着去了,凤姐便唤小丫头进来伺候笔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写罢又看了一才亲自细细的封了口,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八回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 史湘云求签巧脱身

作者:幺鸡24年月2日首发第六十八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史湘云求签巧脱身***********************************(PS:怀孕头三个月最好别过性生活,四五六七八九其实都是可以过的。

只不过到了以后肚子大了要注意节奏和力度还有姿势。现在湘云应该怀孕四个多月了。其实呕吐也已经过去了。

嘿嘿,都没想到我要写迎春吧……话说最近看新红楼梦,好不容易习惯了里面的人物设定以及各种奇异发型古怪着装,结果咔嚓,哎呀我了个大擦的,换了一大批演员,尼玛,害的我又在那一个个看,这是谁呢?这是谁呢?哎呀我去,宝钗怎么变成这样了?长大了张裂了?尼玛,这是探春?喜庆的村姑长大怎么成苦逼脸了?尼玛,为什么不把林妹妹这大饼子脸蛤蟆眼的给换下去?然后突然眼睛一亮:这是谁?二木头迎春!好漂亮…………然后想想迎春的结局: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太尼玛悲催了,那么温顺的一个妹纸!不行,必须拯救!

嗯,所以幺鸡要开始黑迎春……啊不是,幺鸡要开始写迎春了,诸位,你们猜对了么?

宝钗仍欢乐的打着酱油……)***********************************却说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之孙,且人品家当都相称,遂青目择为东床娇婿。亦曾明贾母。

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想来拦阻亦恐不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他是亲父张,何必出头多事,为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又深恶孙家,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了结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因此倒劝谏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

谁知这孙家所定日期甚急,刚过八月十五便派人来接。贾赦并邢夫人便了老太太,将迎春接了过去,不几日便送至孙家完婚。迎春本乃贾赦原配所出,自小亲娘殁了却是由王夫人抚养长大的。那邢夫人又是续弦,因而贾赦邢夫人并不曾伤怀,却是王夫人颇为不舍得,背地里哭上了几,又叮嘱了迎春许多话,方去了。

诸多细节排场,不一一记下。

宝玉以及众姐妹虽然都有不舍,却也不能怎样,只得一一别过,撒了几泪,宝玉更是天天到紫菱洲一带地方徘徊瞻顾,见其轩窗寂寞,屏帐萧然,不过有几个该班上夜的老妪。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一晃又过了几日,卫府已经派人来接湘云。贾母知留不得,只得命湘云跟着去,宝玉宝钗二人又叮嘱一番,不在话下。湘云了卫府便依着宝钗所言吃斋念佛起来。果然都如宝钗所料一般无二,湘云见机便说要去出家给卫若兰念一辈子的经,卫府虽然如今光景也不如前些年那般风光,毕竟也是祖上袭下来的大户官宦人家,虽是殁了独子,哪里肯再让这新过了门的少奶奶去出家?岂不成了笑话,只得好言相劝,又赞湘云贞烈。

湘云也假意应了,仍吃斋念佛,整日闷在自己屋里,不觉又过了几日,已是九月初一,湘云一早起来去请了安,便道:“今日庙会,我想往那兴国寺去,给先夫上柱香,顺带给老爷和太太求签祈福。”

卫老爷夫人虽是不大情愿,见湘云恳切,也只得依了,一面嘱咐丫鬟好生跟着。湘云先自己屋子,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笺藏于枕下,又换了素净衣服,也不带他物,只带着个贴身丫头出门坐了轿朝兴国寺去了。

一时来至兴国寺,果然人山人海的热闹,香烟缭绕,善男信女们纷纷跪拜上香,热闹非凡。湘云也请了香火,在蒲团上跪了拜了三拜,插在香炉内,便朝里走,一面说到:“我听说这兴国寺的签是最灵验的,今儿必要求一支去。”丫头便跟了去。转入角门来到里面院落,人也稀疏了起来。只见一处偏殿,上面只写《天仙宝境》四个字,湘云笑道:“就是这里了。”便推门走进去。

那大殿里面却是空荡荡,只有一手握拂尘的白须老道,湘云便打千道:“道长请了,早闻贵处灵签最是有准头的,今日还劳烦求一支。”

老道听有人说话,也不起身,只是轻轻挣了眼睛看了湘云一眼道:“女菩萨随喜。”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签筒。

湘云便双手捧起签筒,拜了三拜,轻轻将筒子摇了起来。不几下,一根签掉落了出来。湘云看了看一片疑惑之情浮于脸上,递与道人。那道人接了签看了,不由咦了一声,口中只道:“怪哉,怪哉。”

湘云忙问道:“道长,这签怎么解?”

那道长不接口,只问道:“敢问女菩萨,可是新过了门的?”

湘云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

道长又道:“既然女菩萨信得过小道这竹签子,小道便直言不讳了。若有失言之处,还望女菩萨赎罪。”

湘云道:“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道长这才捋了捋胸前白须道:“女菩萨可是过门不久就殁了夫君?”

不待湘云说话,那小丫头便道:“老神仙果然神机妙算,竟是说得一点都不差的。却不知这签上写的什么?”

那道长看了一眼小丫头道:“签倒是一个好签,只是还需慢慢的解。”

湘云道:“道长只管解。”

道长却只看了看小丫头:“女菩萨还请海涵,今日我若与你解签,便是泄露天机,怕是要折小道阳寿的。”

丫头只以为这老道要多讨些香火钱,便笑道:“老神仙只管解,倘若解得真切,我家老爷自然多孝敬香火钱,让老神仙多做几场法事。”

老道看了看小丫头道:“小菩萨,这签既然被你家小姐抽中,自然是要解,只是,其中有些事由,多一人听了去便是多一份孽,还望小姐暂且避一会子,小道方好解签。”

湘云便对小丫头说:“你且在外头等我一会子罢。”小丫头虽是不情愿,也只得掩了门退了出去。湘云道:“道长,如今只有我一人了,有什么话还请说罢。”

老道捻了捻胸前白须道:“女菩萨,你虽身上有热孝,却面带桃花,双目含春,哎呀……”

还不等他说完,湘云早已一把将老道的胡子扯了下来:“装的这般像,我若是不知只怕也被你哄了,依我看,你若是出去当个戏子,扮个老生,只怕是那最红的了。”

那道人没了胡须,哪里还是个老道,竟是宝玉。宝玉搓着下巴笑道:“可像?”

湘云笑着扑进宝玉怀里。宝玉在湘云额头上香了一口,一面脱了身上道袍与湘云穿上了,又从身后神龛下拿出一顶斗笠给湘云带了,便拉着湘云往后门去了:“快走快走,莫要耽搁了。”

说着,二人从殿后转出来,不敢走前面,只从寺院后门悄悄出去,早有一辆车马等着。宝玉将湘云搀扶上车,自己也窜了上去一面倒:“茗烟茗烟,快走,梨香院。”等了多时的茗烟答应了便赶车去了。

进了城转至宁荣街,车便悄悄的在梨香院角门处停了。方停温,那角门便被推开了,宝钗走了出来,将二人引了进去。茗烟便挥了鞭子赶着车一溜烟走了。

关了门,宝钗一面将斗笠给湘云摘了一面问道:“怎么这会子才来?路上可出了什么岔子?”

湘云扑到宝钗怀中笑道:“没有,好姐姐,你可不知道,方才好生刺激。我的心都要崩出嗓子眼了。现在想想,凭的有趣。”

宝钗笑道:“你这小蹄子,我都担心死了你还有说有笑的。”一面又对宝玉说:“你快过去吧,只装作没出去过才是。”

宝玉作揖道:“是了,还要多劳烦姐姐了。”说着便从巷子里转怡红院。

宝钗也早已将一应事务准备停当,亲自安顿湘云,不在话下。

却说跟了湘云的小丫头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子也不见湘云出来,不免有些不耐烦,在外头喊了几声奶奶,却不见音,这才又推门进去,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哪里还有个人影?小丫头不由得慌了,殿里殿外一面喊一面,更是无人应,忙跑到外头,告诉那抬轿的小厮赶紧府给老爷太太报信。

卫老爷听了忙带着众多家人来,哪里得踪迹,只得一面找庙中执事一面四处打听。第二日仍不见踪影,无奈才报了官,一面差人来给贾母送信。贾母听得湘云失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宝玉在一旁看着,虽是心疼也不敢声张。那卫府来的婆子见老太太哭成这样,早已吓得没了意,只在一旁瑟瑟发抖。

贾母哭了一会子方怒对着婆子道:“你们府上也太不小心,我好好的外孙女嫁过去,没享一天的福我也只哭她命苦,如今竟是连人都被拐子拐了去,你们竟都是些白吃饭的不成?”

那婆子颤声道:“老太太,如今也不好说是拐子拐了去,听说奶奶还留有一封信的,说是找那清净处出家去了,还请老太太勿念……”

“放屁!”贾母怒道:“都是些胡说!云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不知?

这好好的怎么会动了那门子心去当了姑子?你们少来拿话搪塞,还不快去给我找!若是找不到,我定和你们没完!”

那婆子吓得再不敢说话,众人都来劝贾母,那婆子才告了罪退下了。

到卫府,又将方才贾母所言添油加醋的学舌一番,卫府本以为是贾府偷偷将湘云接了去,如今见这般,也不敢再疑心了,只命人在周边庵堂中查访,不在话下。

宝玉跟着众人劝慰了贾母一番,才退了出去,也不自己的怡红院,转道便朝梨香院来了。先给薛姨妈请了安:“姨妈身上可大安了?”

薛姨妈笑道:“好很多了,我的儿,快来姨妈这坐着。”一面又命香菱倒茶。

宝玉道:“上姨妈说吃了我娘送来的丹药疏通些,如今我便又拿了些给姨妈。”说着便由怀中掏出一包药。

薛姨妈笑道:“还是我的儿有心,只可惜你不是我亲生的,若你那混账哥哥有你一半……”想起薛蟠,又伤心起来。

宝玉忙道:“姨妈,虽我不是你亲生,又和亲子有什么别,我只当姨妈如亲娘一般孝敬就是了。大哥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只怕过了年大哥就能家了,到时候我还要找大哥喝酒的。”

薛姨妈这才破涕为笑:“我的儿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好了,陪了我这老婆子这么久,我知道你还要去看你姐姐的,她可不是在后头呢?快去罢。”

宝玉脸上一红:“姨妈,宝玉可真是来看望你老人家的。”

薛姨妈笑道:“是了是了,那也顺道去看看你宝姐姐吧。”

宝玉这才起身往后头去了,转了一圈,却不进宝钗绣房,只往旁边厢房进了去。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笑声传来。宝玉不由顿了一下。里面宝钗却到:“宝兄来了?还不快进来。”

宝玉便进了去笑道:“宝姐姐,云妹妹,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好笑,也说出来我听听?”

湘云笑道:“正说你装老道呢,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般。”说着学起宝玉在庙中举动来。

宝玉也笑道:“若不演的真切些,只怕哄不过跟着你的小丫头子。”

宝钗问道:“那边怎样?卫府可来人了?”

宝玉正色道:“宝姐姐果然料事如神,那边确实来人了,表面上是给老太太报信,实则是来探听看看是否咱们这边偷偷将湘云接了过来。”

湘云宝钗听了不免心中都是一紧。宝钗问道:“老太太那边是怎么的?”

宝玉遂将方才的情形描绘了一番,宝钗暗暗点头,湘云却红了眼眶:“如今这般,竟要让老祖宗担心了。”

宝钗忙安慰道:“好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日后等风波平息些我们再慢慢透给老太太知道也是有的。如今和你说了这半天,我也乏了,我屋子歇歇。你们说说话吧。”说着便出了门,又想起点子什么,头道:“只是……只是不要闹得太凶,小心动了胎气可不是闹的。”说毕便红着脸快步走了。

宝玉湘云听了也不由得脸上一红。一时屋内只剩下他二人,宝玉便将湘云揽了,将手按在了湘云小腹上。“云妹妹,这可好了,再不用整天想着你却见不着了。”

湘云也将一只小手按在宝玉的大手上:“这可多亏了宝姐姐。”

宝玉也点头道:“宝姐姐虽是平日里总冷冷的,那心肠却是最热的。”

湘云笑道:“你怎么知道宝姐姐总是冷冷的?”

宝玉道:“宝姐姐平日那般端庄,又总是劝诫我进学,又不大愿意和我们调笑,倒不像是姐姐,更像个长辈的了。”

湘云听了道:“你呀,有些时候聪明到不行,有些时候却又呆傻到了极致。”

宝玉刚要追问,却觉得湘云的小腹内一处轻轻鼓了一下。宝玉忙看着湘云,湘云笑道:“小东西又不老实了。”

宝玉张大了眼睛道:“什么时候会动的?”

湘云道:“前些日子才开始。”

宝玉心中欢喜,将头贴在湘云小腹上,轻声说道:“好孩子,你在你娘肚子里会淘气了?可听见爹说话了?再来踢一脚我瞧瞧?”

湘云笑吟吟的摸着宝玉的头:“瞧你,这会子就说这些疯疯癫癫的话,才会动,哪里就懂你说的这些了?还要五六个月才能见面呢,到了那时候你留着这些话再说也不迟。”

宝玉却坐直了,颓然道:“若是可卿还在,只怕孩子如今已经见了面了。”

湘云忙挽住了宝玉一条胳膊,柔声道:“爱哥哥,别惋惜了,若你那法子有用,只怕过完年你娶了林姐姐,就可以接了可卿来了,到那时候,再让可卿给你也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不就得了?”

宝玉道:“也是,云儿,难道你都不吃醋的?”

湘云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况且可卿还在我前头,我哪里就要吃醋了?而且我也知道,爱哥哥纵是再多女人,也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忘了疼我的,只要哥哥心里有我,我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暖,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湘云见了便将两片樱唇送了上去,柔吻一番,方松了口道:“爱哥哥,今儿我逃出了那闷死人的所在,在这里了,本该高兴才是,怎么又要这般?”

宝玉也笑道:“是了,都是我的不是。好云云,再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吧。”

湘云便笑着将宝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宝玉却到:“我不要隔着这些布料子摸。”说着便替湘云宽衣起来。

湘云羞道:“爱哥哥,你又来了,方才宝姐姐还嘱我们小心动了胎气,如今你又这般……”

宝玉将湘云周身衣物除尽了笑道:“不妨事,我不混闹就是了。”说着便将耳朵轻轻贴在了湘云稍稍隆起的光嫩小腹上。“好孩子,你爹爹在外头呢,快动一动我瞧瞧?”

湘云又笑道:“刚说了,哪里这几个月就听见了?”却觉得腹中一鼓,果然动了一下。

宝玉喜道:“你看,咱孩子果然是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你再动动?”说罢又听了起来,哪知等了许久竟都不见动静。

湘云笑道:“怎么,刚才还说聪明懂事,如今又不应你了?”

宝玉也笑道:“只怕是他动累了,如今睡着了也是有的。”说罢又在湘云腹上轻轻吻了一下。

湘云拍了拍宝玉的头道:“横竖都是你说的有理总行了吧?”

宝玉也抬起头来在湘云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好妹妹,我身边女人虽多,哪成想第一个孩子是我最小最疼的妹妹给我生的。”

湘云道:“还没生下来呢,如今说这些不是早了些?”

宝玉揉捏着湘云肉肉的玉乳笑道:“再过几个月,只怕我就吃不到这珍馐了,如今且让我再多吃几吧。”说着便张大了口将嫩肉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湘云只觉一阵酥痒从胸口传来,不由闭了眼睛舒坦的哼了一声。

宝玉将两只玉乳来亲了几遍,才又将唇舌往下移去,又在湘云小腹上舔吻了个够,便又往下滑去,先是在柔顺的耻毛上舔舐了几,刚要往下,却听湘云道:“爱哥哥,人家也要吃你的……”

宝玉便也除了衣物,赤条条的爬在湘云上面,将粗长的男根递到湘云口边,湘云用小手握住了,便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宝玉也俯下头,做六九状吻住了湘云的私处。湘云已三个月不知肉味,如今又被宝玉揉搓了许久,早已蜜液涟涟了,只听宝玉舔得唏嘘有声,不一会子,便听湘云口鼻之中有呜呜声发出。

宝玉起身道:“好妹妹,不来了,怕你一会子又要恶心。”说着跪在湘云两条粉腿之间。

“爱哥哥……”

“嗯?”

“可要轻一些……”

“自是知道的。”宝玉应着,缓缓将阳物纳入了湘云柔嫩的玉蛤穴中。直插入深处,待龟头抵住了花心便不再动弹,“好云云,你下面好紧好热。美死了。”

“好哥哥,也想煞我了,热热的充实。”

“好妹妹,我轻轻的动,你只管放心就是。”宝玉一面说一面轻轻抽弄了起来,抽弄三五下,就抵住花心磨蹭一番。动作虽柔缓,却也让湘云松松软软的。

“云妹妹,可还舒坦?”

“嗯……爱哥哥,舒坦。虽不及以前那般猛烈,我也是喜欢……嗯……喜欢爱哥哥这般温柔……好麻痒,爱哥哥,再给我磨磨……”

宝玉便依着湘云的话,又研磨了几,过了一会子,便拿到了湘云的节奏,一会抽送一会研磨,过了盏茶的功夫,湘云便娇喘连连了。“爱哥哥,好舒坦,好美。嗯嗯……要……要飞了……给我……”

宝玉见湘云要泄身,也不敢大力,只松了一口气,又弄了几下,便使精门大开,将热热的阳精射在了湘云花心之上。果然湘云已经有些发颤的花心子被阳精一喷,便也应,将那阴精吐了出来。阴阳两股在深处混为一缕。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六十九、七十回

作者:幺鸡24年月28日首发第六十九三兄小酌岳阳楼贾宝玉结识醉金刚***********************************(你们都懂的,PS:本来想赶在年前更新到八十,然后推倒某个让某些人朝思暮想的超重量级妹纸,于是就有了前几天疯狂的更新。不过现在没什么时间写了,而且写得太匆忙的话自己都有些不满意,感觉不再是乐趣,而是负担了。

过年,终于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去,过上几天没有电脑,没有络的日子。红楼春梦,过完年再说吧。提前祝大家过年好,马年马到功成。都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吧。

有人提出来,为什么贾府这么有钱,王熙凤又是大管家,怎么连5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呢?还有人说,五千两银子就想搬倒卫家,忒少点了。这咱就掰扯掰扯这五千两银子。

首先,五千两放到现在值多少钱?现在大多数人基本上认定,那时候一两银子值现在一千块rm。那么五千两也就是五十万,好像是少了点。可是真有这么少吗?我个人觉得绝对不止比的比例。

咱们先看看原著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首先,袭人被王夫人内定为妾之后,她的工资标准是多少?每个月二两银子。如果是一比一千的话,贾宝玉的妾一个月才两千块的零花钱,现在刷盘子的也比这个多吧?

还有请大夫的时候婆子说怎么也得给一两银子。注意,首先,请的是太医。

然后,是上门出诊。如果只给一千块钱,你觉得符常理吗?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我觉得一比一千肯定是比例低了。如果一比一万的话,应该差不多。或者说按照中国经济二十年前的标准,一比一千也能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不是通胀了吗……按照现在的标准,贾宝玉的姨太太一个月两万零花钱,看次病花一万,应该差不多罢。当然,可能也夸张了一点,那么一比五千应该差不多的。

然后,王熙凤拿得出拿不出这五千两银子?按上面说的,五千两就是五万了,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咱们先不说贾府已经出现了败象,入少出多了,就算贾府帐上有钱,王熙凤能不能动?当然不能。因为这笔钱和给宝玉的那两千两其实是一样的,都是不可告人的,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谁会呆着没事自己身边放五万现金呢?而且王熙凤的私房钱都给宝玉买房子去了,所以,我是觉得她现在拿不出这五千两了。

至于这五千两能不能搞垮卫家,我好想没说过要搞垮吧?

)***********************************这一日,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找宝玉,宝玉忙去见了:“冯大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冯紫英笑道:“我若再不来,只怕你早该将我忘了。”

宝玉笑道:“大哥这是哪里话?”

“我前些日子听湘莲说起,你是要在外头个宅子?”

宝玉听了这话,忙示意冯紫英轻声,见没人听了去才笑着拉起冯紫英的手道:“好大哥,快莫要声张,叫下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冯紫英也笑道:“好,若要堵住我这张嘴也便宜,只要你做个东道。”

宝玉笑道:“大哥哪里话,咱们几个也许久没有聚一聚了,走,这就去小酌两杯。喊茗烟,给我备马,我去和冯大哥出去喝几杯。再去把柳大哥喊来才是热闹。”

冯紫英笑道:“这会子再去他,也亏你好意思,我早就找到他了,此刻怕是已在岳阳楼等我们了。”说了笑着拉了宝玉去了。

正往外走这,却见贾雨村来了,宝玉虽是厌恶,却是避不及只得躬身道:“贾大人,可好。”

贾雨村满笑道:“二公子好,这么忙忙的去哪里?”

宝玉便引了冯紫英道:“这位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我的结义大哥,如今正要陪他出去喝一杯。”

冯紫英也笑着施了礼:“晚生见过贾大人。”

贾雨村礼道:“早就听说冯将军之子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如今见了果然神武!”

宝玉笑道:“贾大人这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同我们一起去小酌几杯?



贾雨村笑道:“还找你老爷有点事讨教,二位小哥请便,时飞告罪不能奉陪了。”

宝玉道:“如此,我二人便去了。”说着同冯紫英出了门。

刚出了门,冯紫英便皱眉道:“看情形,这贾雨村可是你们府上的常客了。

却不知怎么和他走的这般亲近?”

宝玉笑道:“他到是长来的,说来话长,他本是落了马的,可巧行至苏州城,偏做了林妹妹家里的西宾,那年圣上又起复旧官,我姨爹便一封信笺推荐了来,家父便替他谋了个官位,这贾雨村又甚会讨老爷欢喜,从此便走动了起来。”

冯紫英道:“兄,说句不见外的话,此人心胸狭窄,是个奸雄,还是莫要太亲近为是。”宝玉点头应了,不一会,二人来至岳阳楼,果然柳湘莲早已定好一桌酒宴,只等着他二人来了。

柳湘莲见他二人来了笑道:“好你们两个,让我空等了这么半天,可该罚?



冯紫英笑道:“该罚该罚。”说着和宝玉将桌上酒盏端起来饮了一杯。柳湘莲也饮了一杯,三人笑着坐了。冯紫英又道:“宝玉,你这心里只有你柳大哥,却没有我这姓冯的?”

宝玉忙道:“大哥这是怎么说?”

冯紫英道:“你若想金屋藏娇,只求湘莲帮你宅子,却忘了我不成?”

宝玉脸上一红:“冯大哥哪里话,我只想在北边一处清幽的所在,又想柳大哥可巧就在那边住,便问他了。”

柳湘莲笑道:“你却不知,我虽是在那边住,还是不如冯大哥熟络的,你找了我,我却还要去找冯大哥。如今冯大哥已经给你相中了一处所在,一会子咱一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宝玉大喜,忙给冯柳二人斟了酒,自己先端过来道:“可多蒙二位哥哥费心,这么快就有了,小先谢过了。”

三人将酒喝了,冯紫英笑道:“却不知贤是要藏什么人,要这般费心?”

宝玉和这二人最为交心,便将其中缘由大概讲了。二人都赞湘云性子,一时又吃了几杯。却说三人座了一张方桌,正中是冯紫英,左手宝玉,右手柳湘莲。

正对着冯紫英的座位却空着。冯紫英不由感慨道:“好久没有这般开怀,今日虽好,却是少了薛蟠那呆子,总是不美。”

宝玉道:“大哥莫急,薛大哥那边死罪已经撸开了,只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该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又是四个兄,岂不快活?”

三人正说着,却听那边有人闹了起来:“今天爷爷却偏要坐在这里,你能怎样?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片谁不认识你醉金刚倪大爷?”只见一粗壮汉子敞着怀,带了几分酒意大大次次的盘腿坐在一张桌上。

店家赔笑道:“大爷,小的哪里就不认识倪二爷您了?可这桌子是孙府二世祖早就定好了的,不是小的……”

“放屁,他是二世祖,我是醉金刚,若他来了,只管让他和我理论。快快筛酒来。”

三兄见了相视一笑,宝玉便起身过去道:“这位大哥,我们那边倒是有个空位,若不嫌弃,且请移步过去小酌几杯可好?”

倪二斜着眼看了宝玉一眼:“你是哪里来的?怎的这般面生?”

宝玉笑道:“在下贾宝玉,平日里不大出门,大哥没见过也是有的。”

倪二一听贾宝玉三个字,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可是那荣国府里的宝二爷?”

宝玉道:“不才,正是小。”

倪二忙道:“失敬失敬,早闻大名,不想今日在这里碰见!”

宝玉笑道:“还请大哥那边坐坐。”便引了倪二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冯紫英冯大哥,这位是……”

哪知不等宝玉介绍柳湘莲,倪二却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是冷二郎柳湘莲了!”众人不解,忙问是怎么知道。那倪二笑道:“说来竟是缘分,早仰慕三位公子大名,不想今日撞上,果是我的造化,咱们先干了这一杯。说着四人喝了一杯。

倪二擦了擦嘴道:“我还知道你们中少了一位,呆霸王薛蟠可是?”见众人惊奇,这才笑道:“三位公子,小不才,诨名倪二,最喜喝酒,人送绰号醉金刚的就是了。没什么本事,又不喜读书,无奈生计所迫,只得在狱神庙里某了个牢头讨生活,哪成想,竟然赶巧就认识了在监里的薛蟠兄,我二人甚是投机,我便经常带些酒菜与他在里面喝上一杯,常听他说起你们四个一起的快活,倪二早羡慕不已,不想今日在这里撞见你们三位,你们说可不是缘分?”

三人听了都称奇遇,又听倪二在牢中对薛蟠如此,更是心下感激,便纷纷请酒,不一会子便都熟络起来。四人喝了大半天,宝玉因挂念薛蟠便问道:“倪二哥,我薛大哥在监里不允我们探视,可不知你能否行个方便,容我等见他一面?



倪二早已喝得醉眼惺松,听了宝玉这话便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宝二爷若想去探视,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你只管去外廊我,到了只管打听我倪二,没有一个是不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去看望薛兄!”宝玉只当他是醉了胡说,只一笑而过。四人又喝了半晌,方闹着散了,醉金刚倪二歪歪的了自己屋子不在话下。

冯紫英柳湘莲贾宝玉三人目送倪二远去了,冯紫英便拍拍宝玉肩膀道:“走,这就带你去看看那园子去。”说着,三人上了马,冯紫英带头朝城北去了。出了城门又行了十余里,便见一处镇市,冯紫英带着二人左转右转,避开了那喧闹集市,来至一处不起眼的庄户门前。三人下了马,宝玉打量一番便道:“此处虽是个清幽之处,却略显狭促了些。”

冯紫英笑道:“贤,且跟我来。”说着便推开虚掩着的门,引二人进入。

过了玄关,转过屏风,却是豁然开朗,好大一个院落,宝玉道:“原来这门户不起眼,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的。”

冯紫英笑道:“这才到哪里,你再随我来。”便引着二人进了正堂,又从后面绕出,里面更是井井有序的两排正房,雕梁画柱,亭台轩榭,虽是不及荣国府万一,却也别致细雅。

宝玉叹道:“如今方知这别有洞天是什么形容了。”

冯紫英得意,笑道:“好兄,这屋子让你才藏娇可使得?”

宝玉忙点头道:“使得使得。只是这两千两银子也花的太值得了。”

一旁柳湘莲却笑道:“我的二公子,你只知道在你家园子里和那些女孩子们厮混,却哪里知道这些外头行情,这园子莫说你那两千两银子,只怕两万两都是难觅的。”

宝玉吃惊,忙道:“冯大哥,柳大哥此话当真?”见冯紫英笑着点头便又道:“大哥,不怕你笑话,愚年幼,又不韵事物,这市井行情可是真不知道的。

我只顾看这处宅子好,竟不知如此价值的。小虽也生在富贵人家,却万万拿不出这两万两银子来置办这出屋舍的……”

冯紫英听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没处弄银子的。可巧儿,那日柳贤说起你要宅子,我正好有一个故人因犯了事要去外面躲避,京城里这处房产便托付给了我,只叫我代为看管,若有那适的人家出价便出手也是使得。如今你既然是要金窝藏娇,那常所在自然是不能藏你的金娇的,怕也只有这里才使得了。如今你且住,我只告诉我那落难兄,宅子已经有人相中,看他出价几何,不论几个钱,当哥哥的给你垫补上也就是了。如今这里东家刚搬出去,一切使用物品都还在,只需几个人打扫打扫便可入住,岂不便宜?唉,你可莫要如此多礼,不然我可再不敢管你这闲事了。”冯紫英一见宝玉要拜,忙扶住了。

宝玉道:“大哥情谊无以为报,宝玉……”

冯紫英忙笑道:“你少在这里咬文嚼字欺辱我们两个没念过几年书,你若有那心,只管平日里多陪我喝上几杯就是了,少整这些婆婆妈妈的情景与我。”说着,又将宝玉给了茗烟的那两千两银票塞与宝玉。“这个你暂且用着,这园子是有了,日后的度用还多,你可要省俭才是。”

宝玉情知拗不过,便接了揣在怀里。三人又游兴一番,宝玉越看越欢喜,不在话下。

却说三人游兴尽了,便道了分别各自去,宝玉了荣府,便先去凤姐,将那处宅子情形与凤姐说了,凤姐道:“想不到你这平日里都不出二门的公子哥竟认得这等义气朋友,我倒是平日里小觑你了。”

宝玉欲将那两千两银子都给还凤姐,凤姐却笑道:“你且留着吧,虽然如今宅子是有了,你要把云妹子搬过去,还是要买使唤丫头并一起日常度用,你又到哪里去摸银子?这两千两虽不多,也够你花上一些时日了。”停了停又叹息道:“宝玉,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你在外头也有了家,日后自然之道度日之艰难了。这两千两,只当让你感受感受罢。”

宝玉听了,只得将银票又收了,一面又去外头嘱茗烟去采买日常用之物,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七十薛姨妈大义认干亲贾探春变革大观园***********************************(PS:好吧好吧,我知道薛姨妈是林黛玉的干娘了,可现在她就是湘云干妈,爱咋咋地……脂砚斋。嗯,我力挺周汝昌老先生的考证,脂砚斋其实就是湘云的别号。悼红轩?“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却说第二日,贾宝玉一早便来至梨香院,只想将那外头房舍已定的事说给湘云知晓,哪知进了门,正看见薛姨妈在院子里散心,宝玉忙笑着上前请安。薛姨妈便笑着命宝玉在院子石凳上坐了,又命香菱倒了茶去,方笑道:“我的儿,这几日怎么来的这般频繁?”

宝玉脸上一红道:“知道姨妈身子不爽快,故而多来看看。”突又想起昨日倪二所说之话,想若是能见上薛蟠一面,只怕薛姨妈更是放心一些,又恐那倪二是吃醉了浑说,正自由于,却听薛姨妈笑道:“你这孩子,如今长大了懂得事了,竟连你姨妈也要哄骗?你只当你将云丫头偷偷接来我不知道的?”

宝玉一听大惊,忙道:“姨妈,宝玉……千错万错都是宝玉一个人的错,只求姨妈不要让老太太和太太老爷知道。”说着倒头就要拜。

薛姨妈忙笑着扶起来道:“我的儿,我本以为你长大了,哪里想还是这般胆小,你姨妈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唉,我只是看湘云那丫头也太可怜。你们啊,只顾胡闹,却不知道怎么收场的。”

宝玉点头称是,薛姨妈又道:“这中间自有宝丫头在里头吧?”见宝玉不敢承认,便让香菱唤了宝钗来询问。不一会子宝钗来了,薛姨妈便假意怒道:“好你个小丫头,如今长大了,也越发有了意了,这等事都不让我知道?”

宝钗见薛姨妈虽然口上这么说,眼角却带着笑意,便撒娇扑在薛姨妈怀里道:“娘……我哪里敢瞒你呢,只是这事情匆忙,我才擅自做了张将湘云妹妹接了过来,你身上又不大好,我怕急急地告诉了你你又要着急上火的。我正思找个适的时候告诉你的,可不成想娘竟自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朝宝玉递眼色。

宝玉也忙笑道:“姨妈疼我是自然的,如今这等子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早就慌乱了,还请姨妈帮着拿意才是。”

薛姨妈笑道:“你们两个也不用一唱一和的在这里给我演戏,打量我不知道?唉,湘云那傻丫头也是命苦,却又如此痴情,也着实让人怜爱,宝丫头,你这么做的甚好。只是也忒苦了云丫头,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你们就这么藏着,连屋子都不让她出,她又是活分性子,起不要闷出病来?再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过一世的,纸包不住火,这梨香院虽和荣国府一墙之隔,却也人来人往的,只怕早晚要被那边的人看了去,总不是长久法子。”

宝钗忙道:“娘,我们这也是权宜之策,宝兄正在外头宅子,一旦着了,便将湘云接出去。”

宝玉也道:“如今不怕姨妈恼,这次来正是要告诉宝姐姐和湘云,外头房子已经相中了,不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呢。”

薛姨妈点头道:“想不到宝玉这几年越发出落的像个爷们了,做事倒也干净利落。走吧,我们去瞧瞧云丫头。”说着,便带着二宝转至后院。来到湘云所在厢房,湘云见了唬了一跳,忙红着脸给薛姨妈请安。薛姨妈忙扶住了笑道:“我的儿,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再不必拘泥这些凡俗礼节的。”

湘云听了小脸一红道:“姨妈,你……你都知道了啊?”

薛姨妈笑着摸了摸湘云的头道:“我苦命的丫头,长得这般标志,又这么好的性情,偏偏又这般多磨,如今你们也不用外道,只当我是你们的姐妹,咱们娘儿一块说说让我也给你出出意才是。”

宝玉湘云听了心中都是一暖,湘云更甚,扑进薛姨妈怀里道:“姨妈,我打小没了爹娘,只有老太太疼我,那也毕竟是差着些的,如今姨娘这样说,竟让湘云觉得又有了亲娘一般……”

薛姨妈笑着揽住了湘云道:“好丫头,你若不嫌弃,日后只当我是你亲娘就是了。我平白捡了这么水灵一个大闺女,只怕做梦都要笑醒的。”湘云忙跪下磕头叫娘,二人抱在一处,竟也如同亲母女一般。

“我的儿,你有身子,切莫过于动情,还是节制些才好。”薛姨妈一面说一面将湘云的眼泪擦净又道:“云丫头,不是娘不留你在这里住,方才我和宝玉还有你宝姐姐都说了,这里住虽是有我们照看,毕竟离荣国府太近,保不齐日后被谁撞了去,你成日里躲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如今既是宝玉在外头到适的宅子了,依我看还是早早搬过去是正经。”

湘云喜道:“宝哥哥,你这么快就到了?”

宝玉道:“嗯,只是机缘巧,正好有适的。只是还要几日去收拾妥当了才好迎你过去。”说着,便将那宅子情形形容了一番给母女三人。三人听了都点头称赞。宝钗问道:“却不知那宅子可有名字?”

宝玉道:“曾经有过,不过那家人家没落了,那匾额也便摘了去。现在到是没名的。”

宝钗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叫藏云阁。可贴切?”

湘云羞道:“宝姐姐,你又拿我来调笑,可使不得。”

宝玉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贴切,你若有好的,你便说来听听,不然就叫它藏云阁了。”

湘云沉吟一会,方道:“依我看,只叫悼红轩可使得?若不然脂砚斋也好?

”二宝听了都沉吟不语。湘云便道:“你们若不依,你们再说两个来。”

哪知宝钗却到:“好一个悼红轩!”

宝玉也道:“好一个脂砚斋!依我看不如外头院门就挂悼红轩,那二门里头才是你的脂砚斋,可好?”二女都拍手称好。

薛姨妈笑道:“我不懂你们这些诗文,也快晌午了,我去告诉婆子们做点滋补的东西给云丫头吃罢。”

宝玉见薛姨妈要走,这才想起薛蟠一事,忙拉住了薛姨妈道:“姨妈慢走,我还有事。”

薛姨妈便又坐下,抚着宝玉的头道:“我的儿,还有什么事?”

宝玉道:“姨妈,昨日我在外头有幸结识一个人,自称是狱神庙里的牢头,在监中和薛大哥交情莫逆,我正思是否可以求他一求,能见薛大哥一面。”

不待宝玉说完,薛姨妈的手竟是都打颤了:“我的儿,这可不是玩笑话?”

宝玉忙道:“我怎么敢哄姨妈的?”

薛姨妈听了拉住了宝玉的手哭道:“我的儿,那你快去那人,任凭多少银子咱们都认的,只求让我见一见蟠儿就知足了。”

宝钗忙劝道:“娘,不可。”

宝玉也异口同声道:“姨妈,不可。”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宝玉道:“还是宝姐姐说吧。”

宝钗脸上一红道:“宝兄说吧。”

薛姨妈却急了:“你们姐两个都是最懂事的,如今听我能见蟠儿着急,却又这般推辞起来。宝玉还是你说。”

宝玉道:“姨妈,薛大哥虽是撸开了死罪,毕竟还是不令家属探视的,如今虽然得了这个机会,也只能悄悄进去瞧上一面才是,我也知道姨妈心中挂念,可姨妈是何等尊贵的身子,一则不方便去那种去处,二则也太过惹眼,被太多人看了去倒不好。”

宝钗也接道:“正是,况且妈妈身子还不大好,如今见了免不得伤心落泪,倒不如让宝兄进去瞧瞧大哥,母亲有什么话只管让宝玉带过去可不好?”

薛姨妈道:“还是你们清晰,我这一听蟠儿就急了,如今便依你们,宝玉,你且只管去问问你那新结识的朋友,可否让你走一遭?”宝玉知道薛姨妈着急,也不敢多耽搁,便起身出去了。

宝钗也安抚了薛姨妈一阵子,薛姨妈也平息下来,对宝钗道:“宝丫头,你快去那边帮着你姨妈理事吧,这里有云丫头陪着我就好了。”宝钗这才又叮嘱两句,起身去了。

却说探春李纨二人这一早又在议事厅里坐了,见宝钗未到,料想是家中有事牵绊住了,便命那些事的婆子一一上来。处理了几件,有来旺家的道:“请大奶奶,三小姐安,前几日府中八月十五筹备物品所花费银两还没有支出去,还请奶奶小姐示下,去哪里支出。”

探春道:“昨儿不是才了,给了你对牌让你去领了?”

来旺家的赔笑道:“对牌是拿了,只是那账房里却说一时支不出这许多银两。咱们府上虽是有信誉的,欠外头几日也无不可,可以前都是按时给他们外头发放的,只怕如今不按时支付了倒要让外头人笑话。”

探春皱眉道:“怎么连这三五都支不出?”

下面便有人道:“这二年府上是艰难些……”

不带她说完,探春便打断道:“不必说了,你只去账房把这些年的账目拿来给我看,自然明白。”来旺家的便领命去了。不一会,便拿了账本进来。探春接了便同李纨细细看起来,越看面上的表情越凝重了起来。

可巧凤姐又差平儿过来看看,平儿进来,见探春低头看帐,便悄声在一旁站了。探春看了半晌,一抬头才见平儿,忙笑着让座,一面指着账本问来旺家的道:“这一笔五两银子是什么度用?”

来旺家的到:“这是今年秋天里修整草木的工匠钱。”

探春道:“你头告诉账房里,先将这一项革了,顶了那边的。”

来旺家的道:“这比款项是太太知道的,若不批出去,只怕耽误了园子的修整。”

探春道:“你且不用多说,我自有道理的。”来旺家的只得打千下去了。探春便对平儿道:“我只道咱们府里风光,如今管事了才知道,只是个空架子罢了,如今竟是入不敷出,连三五两银子都拿不出。”

平儿道:“是啊,这二年风水不顺,外头几处庄子旱得旱涝的涝,进项大不如前了,凭空又多出许多度用来。一则,娘娘在宫里,来传话,这些公公们便趁机拿要。每逢年节都要给里头准备礼物玩器,也是比不小的开支。二则这园子虽是没有空着,但也要人力钱力的去修整打理。三则这几年这些祖上的世家几件大事,送礼礼也多了起来。”

探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管事,才知道凤姐姐的难处了。可真难为她这二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我更越发尊重她了。”

平儿笑道:“我家奶奶听了三姑娘这几日的行事,还夸说你比她更仔细呢。

如今你又说起她来。可见也是惺惺相惜了。”

正说着,却见宝钗进来了。众人忙起身。宝钗笑道:“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探春便将方才的事说了一。宝钗因听涉及贾府账目,也不说什么。

探春道:“年里往赖大家去,你也去的,你看他那小园子比咱们这个如何?



平儿笑道:“还没有咱们这一半大,树木花草也少多了。”

探春道:“我因和他家女儿说闲话儿,谁知那么个园子,除他们带的花,吃的笋菜鱼虾之外,一年还有人包了去,年终足有二两银子剩。从那日我才知道,一个破荷叶,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钱的。”

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绔之谈。虽是千金小姐,原不知这事,但你们都念过书识字的,竟没看见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不成?”

探春笑道:“虽看过,那不过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那里都真有的?”

宝钗道:“朱子都有虚比浮词?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办了两天时事,就利欲熏心,把朱子都看虚浮了。你再出去见了那些利弊大事,越发把孔子也看虚了!”

探春笑道:“你这样一个通人,竟没看见子书?当日《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

宝钗笑道:“底下一句呢?”

探春笑道:“如今只断章取意,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骂我自己不成?”

宝钗道:“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既可用,便值钱。难为你是个聪敏人,这些正事大节目事竟没经历,也可惜迟了。”

李纨笑道:“叫了人家来,不说正事,且你们对讲学问。”

宝钗道:“学问中便是正事。此刻于小事上用学问一提,那小事越发作高一层了。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

三人只是取笑之谈,说了笑了一,便仍谈正事。探春因又接说道:“咱们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银子的利息。若此时也出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园子里所有的老妈妈中,拣出几个本分老诚能知园圃的事,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的工费。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头,说完,便笑道:“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

李纨笑道:“好意。这果一行,太太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

平儿道:“这件事须得姑娘出来。我们奶奶虽有此心,也未必好出口。此刻姑娘们在园里住着,不能多弄些玩意儿去陪衬,反叫人去监管修理,图省钱,这话断不好出口。”

宝钗忙走过来,摸着他的脸笑道:“你张开嘴,我瞧瞧你的牙齿舌头是什么作的。从早起来到这会子,你说这些话,一套一个样子,也不奉承三姑娘,也没见你说奶奶才短想不到,也并没有三姑娘说一句,你就说一句是,横竖三姑娘一套话出,你就有一套话进去,总是三姑娘想的到的,你奶奶也想到了,只是必有个不可办的原故。这会子又是因姑娘住的园子,不好因省钱令人去监管。你们想想这话,若果真交与人弄钱去的,那人自然是一枝花也不许掐,一个果子也不许动了,姑娘们分中自然不敢,天天与小姑娘们就吵不清。他这远愁近虑,不亢不卑。他奶奶便不是和咱们好,听他这一番话,也必要自愧的变好了,不和也变和了。”

探春笑道:“可不是,这几日里,什么话都是她奶奶想到的,只等着我说出来呢。如今这园子要改一改,还请你都将方才的话跟你奶奶明白呢。”

平儿忙道:“姑娘竟说谁好,竟一派人就完了。”

探春道:“虽如此说,也须得你奶奶一声。我们这里剔小遗,已经不当,皆因你奶奶是个明白人,我才这样行,若是糊涂多蛊多妒的,我也不肯,倒象抓他乖一般。岂可不商议了行。”

平儿笑道:“既这样,我去告诉一声。”说着去了,半日方来,笑说:“我说是白走一趟,这样好事,奶奶岂有不依的。”

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

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钱粮,我还可以交钱粮。”

探春问宝钗如何。宝钗笑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

探春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平儿忙去取笔砚来。

他三人说道:“这一个老祝妈是个妥当的,况他老头子和他儿子代代都是管打扫竹子,如今竟把这所有的竹子交与他。这一个老田妈本是种庄稼的,稻香村一带凡有菜蔬稻稗之类,虽是顽意儿,不必认真大治大耕,也须得他去,再一按时加些培植,岂不更好?”

探春又笑道:“可惜,蘅芜苑和怡红院这两处大地方竟没有出利息之物。”

李纨忙笑道:“蘅芜苑更利害。如今香料铺并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怡红院别说别的,单只说春夏天一季玫瑰花,共下多少花?还有一带篱笆上蔷薇,月季,宝相,金银藤,单这没要紧的草花干了,卖到茶叶铺药铺去,也值几个钱。”

探春笑道:“原来如此。只是弄香草的没有在行的人。”

平儿忙笑道:“跟宝姑娘的莺儿他妈就是会弄这个的,上他还采了些晒干了辫成花篮葫芦给我顽的,姑娘倒忘了不成?”

宝钗笑道:“我才赞你,你到来捉弄我了。”

三人都诧异,都问这是为何。宝钗道:“断断使不得!你们这里多少得用的人,一个一个闲着没事办,这会子我又弄个人来,叫那起人连我也看小了。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人来:怡红院有个老叶妈,他就是茗烟的娘。那是个诚实老人家,他又和我们莺儿的娘极好,不如把这事交与叶妈。他有不知的,不必咱们说,他就找莺儿的娘去商议了。那怕叶妈全不管,竟交与那一个,那是他们私情儿,有人说闲话,也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如此一行,你们办的又至公,于事又甚妥。”

李纨平儿都道:“是极。”

探春笑道:“虽如此,只怕他们见利忘义。”

平儿笑道:“不相干,前儿莺儿还认了叶妈做干娘,请吃饭吃酒,两家和厚的好的很呢。”探春听了,方罢了。又共同斟酌出几人来,俱是他四人素昔冷眼取中的,用笔圈出。

探春与李纨明示诸人:某人管某处,按四季除家中定例用多少外,余者任凭你们采取了去取利,年终算帐。探春笑道:“我又想起一件事:若年终算帐归钱时,自然归到帐房,仍是上头又添一层管,还在他们手心里,又剥一层皮。这如今我们兴出这事来派了你们,已是跨过他们的头去了,心里有气,只说不出来,你们年终去归帐,他们还不捉弄你们等什么?再者,这一年间管什么的,子有一全分,他们就得半分。这是家里的旧例,人所共知的,别的偷着的在外。如今这园子里是我的新创,竟别入他们手,每年归帐,竟归到里头来才好。”

宝钗笑道:“依我说,里头也不用归帐,这个多了那个少了,倒多了事。不如问他们谁领这一分的,他就揽一宗事去。不过是园里的人的动用。我替你们算出来了,有限的几宗事:不过是头油,胭粉,香,纸,每一位姑娘几个丫头,都是有定例的,再者,各处笤帚,撮簸,掸子并大小禽鸟,鹿,兔吃的粮食。不过这几样,都是他们包了去,不用帐房去领钱。你算算,就省下多少来?”

平儿笑道:“这几宗虽小,一年通共算了,也省的下四两银子。”

宝钗笑道:“却又来,一年四,二年八两,取租的房子也能看得了几间,薄地也可添几亩。虽然还有敷余的,但他们既辛苦闹一年,也要叫他们剩些,粘补粘补自家。虽是兴利节用为纲,然亦不可太啬。纵再省上二三银子,失了大体统也不象。所以如此一行,外头帐房里一年少出四五银子,也不觉得很艰啬了,他们里头却也得些小补。这些没营生的妈妈们也宽裕了,园子里花木,也可以每年滋长蕃盛,你们也得了可使之物。这庶几不失大体。若一味要省时,那里不出几个钱来。凡有些余利的,一概入了官中,那时里外怨声载道,岂不失了你们这样人家的大体?如今这园里几十个老妈妈们,若只给了这个,那剩的也必抱怨不公。我才说的,他们只供给这个几样,也未免太宽裕了。一年竟除了这个之外,他每人不论有余无余,只叫他拿出若干贯钱来,大家凑齐,单散与园中这些妈妈们。他们虽不料理这些,却日夜也是在园中照看当差之人,关门闭户,起早睡晚,大雨大雪,姑娘们出入,抬轿子,撑船,拉冰床。一应粗糙活计,都是他们的差使一年在园里辛苦到头,这园内既有出息,也是分内该沾带些的。还有一句至小的话,越发说破了:你们只管了自己宽裕,不分与他们些,他们虽不敢明怨,心里却都不服,只用假公济私的多摘你们几个果子,多掐几枝花儿,你们有冤还没处诉。他们也沾带了些利息,你们有照顾不到,他们就替你照顾了。”

众婆子听了这个议论,又去了帐房受辖治,又不与凤姐儿去算帐,一年不过多拿出若干贯钱来,各各欢喜异常,都齐说:“愿意。强如出去被他揉搓着,还得拿出钱来呢。”

那不得管地的听了每年终又无故得分钱,也都喜欢起来,口内说:“他们辛苦收拾,是该剩些钱粘补的。我们怎么好『稳坐吃三注』的?”

宝钗笑道:“妈妈们也别推辞了,这原是分内应当的。你们只要日夜辛苦些,别躲懒纵放人吃酒赌钱就是了。不然,我也不该管这事,你们一般听见,姨娘亲口嘱托我三五,说大奶奶如今又不得闲儿,别的姑娘又小,托我照看照看。我若不依,分明是叫姨娘操心。你们奶奶又多病多痛,家务也忙。我原是个闲人,便是个街坊邻居,也要帮着些,何况是亲姨娘托我。我免不得去小就大,讲不起众人嫌我。倘或我只顾了小分沽名钓誉,那时酒醉赌博生出事来,我怎么见姨娘?你们那时后悔也迟了,就连你们素日的老脸也都丢了。这些姑娘小姐们,这么一所大花园,都是你们照看,皆因看得你们是三四代的老妈妈,最是循规遵矩的,原该大家齐心,顾些体统。你们反纵放别人任意吃酒赌博,姨娘听见了,教训一场犹可,倘若被那几个管家娘子听见了,他们也不用姨娘,竟教导你们一番。你们这年老的反受了年小的教训,虽是他们是管家。管的着你们,何如自己存些体统,他们如何得来作践。所以我如今替你们想出这个额外的进益来,也为大家齐心把这园里周全的谨谨慎慎,使那些有权执事的看见这般严肃谨慎,且不用他们操心,他们心里岂不敬伏。也不枉替你们筹画进益,既能夺他们之权,生你们之利,岂不能行无为之治,分他们之忧。你们去细想想这话。”

家人都欢声鼎沸说:“姑娘说的很是。从此姑娘奶奶只管放心,姑娘奶奶这样疼顾我们,我们再要不体上情,天地也不容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一回 贾宝玉初探狱神庙 薛宝钗湿身现春光

作者:幺鸡24年2月7日首发第七十一贾宝玉初探狱神庙薛宝钗湿身现春光(没什么好PS的,大家过年好吧。)却说宝玉出了梨香院便往后廊上去,一打听果然有人指引他找到倪二家里所在。宝玉便上前敲门,倪二正睡得惺忪,见是宝玉来了,忙起身道:“贾二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宝玉笑道:“二哥,快莫要这么叫我,哪里是什么二爷,只叫我宝玉就好。



倪二笑道:“好,那我不才也喊你一声宝兄!快进来坐。”说着便引了宝玉进来坐了:“宝兄可是为了见薛蟠而来?”

宝玉笑道:“二哥果然是痛快人。只是萍水相逢,恐麻烦二哥。”

倪二道:“兄此话差矣,既然承蒙你们看得起,当我是兄,哪里还有这些话?倪二不才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方便还是能做得的。”

宝玉喜道:“那可有劳二哥了!”

倪二道:“好说好说,可巧明日就换我当值了,我备下一桌酒菜,再一身牢头衣服给你穿了,你便同我混进去,咱们去找薛蟠喝上一杯可好?”

宝玉喜道:“甚好!”

那倪二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便让宝玉少坐片刻,自己起身出去,不一会子便取了一身牢头衣服来给宝玉道:“明日下午你只管穿了这身衣服来找我,我就带你进去。”宝玉忙接了,又和倪二商量一便起身给薛姨妈道信去了。

来至梨香院,宝钗已经来,正在屋子里同薛姨妈史湘云说话。薛姨妈见宝玉进来忙问道:“可成了?”

宝玉便将手里衣物拿出来给他们看,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薛姨妈喜极而泣:“我的儿,如今你可要好好替姨妈看看你大哥才是。你只告诉他在里面只管好生等着,我这做娘的必定想法子让他出来。在里头也要收收那臭脾气,少惹些事才是。”

宝钗忙劝道:“妈妈,别急,依我说,不如你将肚子里的话都写下来,让宝玉带进去起不轻省又明白?还有,不如将哥哥日常用的小物件找出几件来,让宝玉一并带进去妈妈看可好?”

薛姨妈道:“还是我的儿明白。”说着便一面止了哭,将心中的话让宝钗写了,一面又命香菱将薛蟠日常喜欢的衣物器皿拿了几样包好了,连同书信一并给了宝玉。又说了一会话,宝玉便起身去了。

挨到第二日一早,宝玉便换了牢头的衣服,将一包东西贴身带好偷偷摸了出去,在后廊上与倪二汇了,便一同朝狱神庙去了。路上倪二又叮嘱宝玉一番,宝玉一一答应了,不一时二人来至狱神庙。

倪二和守门兵勇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又偷偷掏出两块碎银与了他们便往里头走。宝玉依照倪二的话,也不答言,只低着头跟着倪二,想是倪二平日里也这般带人进去过,因此也无人查问。来至里间,果然早准备好了一个食盒,倪二便拎了又引着宝玉往里头走。

宝玉头一遭来至此处,不免四处张望,只见牢里只有一门,并无窗户,昏暗不堪,污浊之气慎重。只隔着十余尺方在墙壁上有一盏火把照明。两侧均是一个仗于见方的小室,用铁条隔开,里面隐隐的能看见关着一些衣装褴褛的人或坐或躺,不时传来几声哭喊和呻吟声。宝玉见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忙跟得紧了些。

往里走来到一间牢门前,倪二便掏出钥匙开了门引宝玉进去。只见室内茅草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听见门想,一轱辘坐了起来,正是薛蟠。薛蟠见是倪二,忙一翻身做起来欢喜道:“倪兄,可把你盼来了,可是又拿了酒来?快给我喝一口,几日不知肉味,我这口里可是要淡出鸟来了。这位是?”

宝玉忙上前一步:“薛大哥,是我啊,宝玉。”

薛蟠这才看清,不由一把将宝玉抱住:“好兄,你怎么来的?”宝玉便将遭遇倪二一事讲了,薛蟠又问道:“家里可好?妈妈可好?我妹妹可好?”

宝玉答道:“都好都好,姨妈为你这事奔波劳累,本是病了一场,如今你这死罪撸开了,姨妈也放了心,身子也好起来了。”

薛蟠听了不由得落了几滴泪,长叹道:“唉,都是我这当儿子的这般不肖,让母亲这一把年纪还跟着我担心受怕。”

宝玉忙将怀内包裹掏了出来打开,将宝钗所写书信拿来给薛蟠看。薛蟠看了更是又喜又悔。倪二已将食盒内的酒菜一一摆好,见薛蟠拿着书信看了又看,劝道:“薛大哥,依我说这书信你可留待日后慢慢看,如今宝兄进来不易,倒不如抓紧宝玉见薛蟠身上衣物已经污浊不堪,便从包里拿出一件衣物给薛蟠道:“大哥,你且换一身行头,你这身虽是腌臜了,我带去给姨妈看了只怕她看了也安心些。”薛蟠这才放下书信,换了衣服,三人坐了下来,胡乱吃了几口酒,说着话。薛蟠道:“宝兄,我虽在里面,可家里的事多少还是听闻了些。”

宝玉忙道:“大哥可知道大嫂……”

薛蟠哼了一声,将杯中酒喝干了道:“那种泼妇,只恨我当初看走了眼,又让猪油蒙了心,怎么娶了她来?如今死了到干净。我听说还是你帮着料理的?

多谢兄费心了。”

宝玉笑道:“大哥,都是自家兄,何必这么客气。”

薛蟠笑道:“正是,改日我出去了再好好做东道,如今这段日子,我娘和我妹妹还要多劳烦你照料了。”

说话间酒肉已尽,倪二便道:“薛大哥,宝兄,这里终究不是自在场所,如今进来这大半日了,只恐后有机会再来也是有的。”

宝玉便道:“正是,如此我们先出去。薛大哥,如今不如你也写几个字,我好带去给姨妈看。”

薛蟠道:“正是正是,我这字是不行,劳烦宝兄,我说你写可好?”

宝玉道:“还是要大哥亲自写了姨妈看了才好放心。倪二哥,可有纸笔?”

倪二便出去,不一会儿拿来笔墨。薛蟠便提笔沾了墨,写了起来。写好后又看了一才递给宝玉。宝玉将信折好,同薛蟠换下来的脏衣一起包了。倪二也收拾了杯盏碗盘,二人便去了。

出了狱神庙转至一幽静处,宝玉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倪二道:“多谢倪二哥方便。”

哪知倪二见了却不高兴起来:“宝兄这是干甚?难不成是看不起我?”

宝玉忙笑道:“二哥哪里话?二哥里面也要打点,又要不时给薛大哥置买酒肉,怎么能总让二哥破费?”

倪二道:“我是和薛大哥投缘,又和宝兄说得来才这般,一般人即便有千两的银子我倪二若是看不上他也不管的。如今宝兄这到是在打我脸了。”

宝玉听了这话才又将银子收起,又道了谢,定好过几日再约上冯紫英柳湘莲等人吃酒,倪二这才笑道:“这才是好兄!”说罢,二人道别,宝玉便携了薛蟠之物梨香院去了。

来至梨香院,薛姨妈和宝钗早已等得心焦,见了宝玉忙问个不住。宝玉便将包裹打开,将信笺并薛蟠衣物拿给薛姨妈。薛姨妈见了薛蟠衣服这般褴褛腌臜,心中只念薛蟠在监里受了多大委屈,便放声痛哭起来。宝玉宝钗忙劝慰,宝玉道:“姨妈大可不必伤怀,今儿我见了薛大哥,除了这衣服褴褛些子,精神却还大好,在里头也有酒肉吃,只是不自由。宝姐姐,先将薛大哥书信念给姨妈听罢。



宝钗便拿了书信念了起来:“母亲大人亲启:儿不孝,只知吃酒惹事,如今身陷囹圄,令母亲劳神伤心,儿在监中每想至此不禁追悔莫及,待儿出狱之时,必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每日侍奉母亲善待香菱……”念完,将信交予薛姨妈。薛姨妈看了那歪歪扭扭的字一把捂在胸口,又痛哭起来。香菱也在一旁哭个不住。

宝钗因劝道:“妈妈不必悲伤,如今看哥哥这口气是知道悔改的了。俗语说的好『浪子头金不换』,哥哥虽然此番遭了些罪,来日若出来能悔改也是难能可贵的了。”一面宝玉也跟着劝说。薛姨妈这才止住了些。宝钗恐薛姨妈太过伤怀,便嘱咐香菱将薛姨妈扶至里间屋躺着。一时屋里就只剩下宝钗宝玉二人。

宝玉见宝钗一双杏眼有些发红,便安慰道:“好了,宝姐姐也不用太悲伤的,薛大哥还说以前在家里他不懂事,白白让你受了许多闲气,等他早晚来还要给你赔不是呢。”

宝钗一笑,倒了一杯茶给宝玉:“喝杯茶吧,大热天里跑了这大半天,进了屋连口水都还没顾上喝呢就说了这许多话,必是口渴了。”

宝玉忙伸手去接,看着宝钗低垂着头口中道:“有劳姐姐,姐姐这眼睛又红红的,我可是又要心疼了。”

宝钗听了这话心中一热,脸上便也有些发烫。只将茶又往前递了递,那宝玉的眼却没看茶杯,就这么一撮,非但没接着,反而将茶杯捅翻了,一杯温热的茶都泼在了宝钗胸口上,茶盅也摔在地上打了个粉碎。宝钗不由惊呼一声,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却失了重心,朝后面跌了过去。宝玉忙探前一步,一把揽住了宝钗的腰。“宝姐姐,可没事吧?”

里头薛姨妈听见宝钗惊呼,又听得甩茶盅的声音也问道:“是怎么了?”

宝钗这才转过来,忙轻轻挣脱开了宝玉的手到:“没事,失手打翻了茶盅,唬了一跳。”薛姨妈哦了一声,宝钗才不好意思的朝宝玉笑道:“看我,怎么又这般冒失起来。”

宝玉却呆呆的吞了口口水道:“宝姐姐,你……可烫着了?”

宝钗笑道:“还好茶不是滚烫的,不妨事。”

宝玉吞吞吐吐的道:“宝姐姐,你……衣服都脏了……”

宝钗这才低头一看,圆润的小脸顿时绯红起来。原来宝钗今日只穿了一件素白的绢衣,如今被茶水一浸,那白绢早已湿透,做半透明状紧紧帖服在胸前,越发将丰腴的形状勾勒得令人血脉喷张呼之欲出。雪白的肌肤也若隐若现,连带两颗微微发红的乳首都隐约可见,勾人眼球的挺了出来。

宝钗这才知道方才已经被宝玉看了半晌,忙双手护在胸前遮掩,口中道:“哎呀……你……你怎么不早说?宝兄且少坐片刻,我去换换衣服。”说着扭身匆匆往自己房里去了。

一边莺儿走进了,一面打扫地上的碎片一面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家姑娘平日里那么端庄,怎么这会子也这么急匆匆的?”

宝玉呆呆的看着宝钗的背影半晌才道:“宝姐姐是最爱干净的,方才弄脏了衣服,怕是急着要去换吧。”一时莺儿收拾利落了,又拿新茶盅给宝玉倒了茶,宝钗却还未出来。宝玉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呆呆的坐了,也没了喝茶的心思,一面想着方才那一抹春光,一面又想着宝钗那羞涩的模样,转而又想揽着宝钗腰肢的轻柔,不由得脸上浮现着傻笑呵呵发呆起来。

正自发呆,却听见几声咳嗽,宝玉这才收了心神,见宝钗已经换了一件半旧的鹅黄绵绸罩衣,一排排扣紧紧扣着,看不出里面还穿了什么,一手拿着绢帕轻轻掩着嘴咳嗽,胳膊却有意无意的护在胸口,脸上仍有些发红。

“又发什么呆呢?”宝钗轻声问道。

“哦,方才失手打了茶盅,弄脏了姐姐衣服,宝玉给你赔不是了。”宝玉说着鞠躬。

宝钗忙还礼道:“宝兄又这般客气起来,如今却又是我要谢谢你的。不说为我,单为了我娘也是要谢的。”

“哟,你们两个是怎么,这会子倒这般客气起来?”湘云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来。湘云因藏身梨香院的事已被薛姨妈知道,又认了薛姨妈做干娘,故而不用像前几日那般只在后院藏着,如今又有了些精神,更坐不住了。

宝钗脸上一红道:“只是谢谢宝兄去监里探视大哥,又带了大哥衣物书信来,好让娘放心。倒是你,不好好养着,又跑出来,当心人家看了去可不是闹的。”

湘云笑道:“哦,我知道,只怕是我来的不巧,扰了你们两个,也罢,我还是后头去吧。哎?宝姐姐,我记得今儿一早你还穿了那件白玉兰散花纱衣,凭的好看,怎么一转眼功夫又换做这件了?”

宝钗听了脸更红了:“那件方才不小心弄脏了,这才换了这件。你们且说话,我去里面看看娘要不要吃茶。”说着转身去了。

看宝钗出去了,宝玉笑道:“你呀,只知道拿宝姐姐开心。”

湘云笑道:“怎么?爱哥哥莫非是心疼了?”

宝玉笑着捏了捏湘云的翘臀道:“你这小嘴什么时候也这么不饶人了?编排跑了宝姐姐又来编排我了。”

湘云道:“和林姐姐学来的。”

宝玉不知如何答,转口道:“好妹妹,这几日看你倒是气色好了许多。”

湘云道:“嗯,自打吃了妙玉姐姐给的药,果真是有效果。”

宝玉一惊:“妙玉?她如何知道的?”

湘云这才将妙玉给自己诊脉送药的事,并妙玉所说的那些话都说给了宝玉。

宝玉听了频频点头。湘云道:“我如今不方便进园子里,妙玉姐姐又是不出门的,你倒要好好替我道个谢才是的。”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二回 痴公子问道法华经 妙佳人得趣栊翠庵

作者:幺鸡24年2月2日首发第七十二痴公子问道法华经妙佳人得趣栊翠庵***********************************(ps:嗯,元旦送寡妇,元宵送尼姑。

感谢jisi28对这一目的意见,已经修改了。

上写宝钗因为衣服湿了走光了,有人提出来宝钗不穿肚兜,太豪放之类的,嗯,你们够细心,谢了。不过这个问题我在写的时候就想过了,至于为什么不穿肚兜呢?以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宝玉转出梨香院,想方才湘云所说,心中对妙玉更是感激,又想几日不见了妙玉,便绕进园子,朝栊翠庵去了。来至庵门,有老婆子报了,便引宝玉进去。妙玉见宝玉,心中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宝二爷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宝玉道:“前些日子看《法华经》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要劳烦姐姐释疑点化一二才好。”

妙玉笑道:“少来,你哪里会有心思看那劳什子?且稍坐,我去给你倒茶吃。”

宝玉却一把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快别忙,我可不是为了吃茶才来的。”

妙玉羞道:“不吃就不吃,何必又这么拉拉扯扯的?快放手,让人看了去笑话。”

宝玉非但不放手,更是稍稍一用力,就把妙玉拉在了自己怀里,双手环住了妙玉柳腰,低头将鼻子抵在妙玉脖颈之间狠狠的嗅了一口,只觉自有一股香茗之气萦绕,口中道:“好香好香!再好的茶也没有姐姐身上的香气好闻。”

“说了不让你拉扯,你却更变本加厉起来了。”妙玉羞得脸都红了,小蛇一般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宝玉的双臂。

宝玉反而将怀中佳人抱得更紧了,轻轻在妙玉耳边道:“好姐姐,宝玉想你了。”妙玉只觉得耳朵被一阵热热的气息扫过,连同那温柔的声音一同从耳朵眼里钻了进去,身子都跟着酥了一般,挣扎也越发的无力了。

宝玉性张开了嘴,将妙玉一颗莹润的耳垂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又将舌头轻轻往妙玉耳朵眼里钻去。妙玉嘤得一声,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只将两只藕臂也环住了宝玉的腰,一面徒劳的躲避着宝玉的唇舌:“好宝玉,痒……不闹了……”宝玉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吸吮得更厉害了起来。妙玉情急,只得扭直了臻首,找准了宝玉的嘴,将自己的樱唇压了上去。一时四唇相接,只有二人轻微的鼻音偶尔传出。

好一会子,妙玉才将香舌从宝玉口中夺了来,扭过头去,轻轻将脸颊贴在宝玉胸口,微张着小嘴不住喘息。宝玉嘴上老实了,双手却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衲衣在妙玉身上来游走不住。不一会儿便觉得怀中香嫩柔软的身子一点点的热了起来。宝玉便着手去解妙玉的衣带,妙玉小声道:“宝玉……这里不可,抱我到榻上吧……”

宝玉却笑道:“有何不可?好姐姐,你这般高挑的身子,我们好了这么多次,我都不能好好赏玩一番,如今只要在这里看个够的。”说着,已将衣带解开,双手往两边一分,洁白而轻薄的衲衣便如一叶鸿毛一般轻轻坠地,只有一尺白绫抹胸掩住了胸前无限春光。

妙玉忙将双手护在胸前,扭过身去将光洁的后背对着宝玉。宝玉却正了心意,只单手拉住背后的系带轻轻一拽,那抹胸的结便被解开了,虽然妙玉双手护着前胸,宝玉只稍稍用力,便将这一片丝滑的布片拽了出来,又伸手去解腰间的裙带,不一会儿,妙玉便赤裸着站在那里了。

只见妙玉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头顶上,细长的脖颈下是略消的香肩,光滑的脊背下面不盈一握的柳腰。再往下便是略略后翘的肉臀,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紧紧的并在一处却并不见一点缝隙。宝玉看着妙玉的背影,不由得痴了,心道:“我只以为可卿的身段儿是最婀娜的,如今看只怕妙玉竟和可卿不相上下呢。不然,可卿的是婀娜风流,妙玉这才叫袅袅婷婷。”

却说妙玉,只感到身上衣物被一件件的除去,不由得一颗芳心突突跳个不住,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可偏偏等所有衣衫被除尽了,却没有了动静。等了一会子终于挨不住,轻轻扭过头来看,只见宝玉正在三五步远处呆呆的看着自己。妙玉忙转过头来,小声道:“难怪都说你是个呆子……这会子在那发什么呆呢?可看够了?看够了我可要穿上了。”

宝玉忙上前一步,抱住了赤裸的妙玉道:“好姐姐,莫说是我,只怕那天上的神仙看了姐姐这般美的身子,也要呆了呢。不对,神仙也不让他们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我一个人才能看。”

“好个霸道的人。”妙玉听了宝玉的赞叹,心里面甜甜的,将身子朝宝玉靠了靠。

宝玉轻轻搬过妙玉的身子,俯首又吻了上去。护在胸前的两只藕臂也被移开了,两团丰嫩的玉乳被轻轻拿捏。妙玉一面被吸吮着香舌,一面感受胸前那温柔的爱抚,不觉身子更是燥热了起来,悄悄的抬起手来,想要去解开宝玉的汗巾子,哪知却没有经验,本来已经情迷意乱,又不能见,只胡乱摸了半天也不着门路。

宝玉哪里会让佳人着急,笑着松开了抱着妙玉的手,三五下便除去了身上衣物。妙玉却羞得低下了头,却正看见宝玉的阳物正直挺挺的对着自己,忙又嘤了一声将脸扭到一旁。宝玉笑道:“好姐姐,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般害羞?这小模样可爱煞我了。”

妙玉小声道:“好不害羞,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嗯?这话我怎么听着这般耳熟,你上次可不就是这么说?”

宝玉笑道:“上次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如今岂不更是了?”说着,便一用力将妙玉横抱了起来,朝香榻上走去。

轻轻将妙玉方在榻上,妙玉却用手勾住了宝玉的脖子,连带他也一起倒了下去。“宝玉,抱我。”宝玉哪里不依?便光光的将身子压了上去,四片热热的唇便又粘在了一处。

良久宝玉才将嘴移开,顺着妙玉纤细修长的脖颈往下,停留在了两座玉峰之上,双腿也在那两条颀长的玉腿上来游走。不一会儿,那两颗粉嫩的乳头便都俏生生的立了起来。又吸吮了一会儿,便一路往下,滑过平坦的小腹,刚要触及那芳草萋萋之处,妙玉却伸出了手,将自己私处掩住了:“宝玉不可。”

“好姐姐,怎么的?”宝玉有些不解。原来妙玉突然想起方才小解并未洗涤,只是擦拭了一下,恐有腌臜之处,那妙玉又是最好洁净的,哪里肯让宝玉去亲那里?

妙玉红着脸小声道:“那里腌臜,使不得的。”

“好姐姐,你哪里都是干净的,怎么会腌臜?”却见妙玉只是不肯,宝玉也不勉强,只又把头往下,细细端详起那两只腿来。只见两只玉腿光洁如玉,笔直而圆润,没有丝毫的瑕疵在上头。“好美的腿,真真爱煞我了。”说着便低了头吻了上去。直将两条腿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才作罢。妙玉只觉腿上被宝玉舔得痒酥酥的,两只腿紧紧在一起磨蹭,性转过身去,将背对着宝玉。

宝玉见那两条腿紧紧并在一处,直到臀沟处都没有丝毫缝隙,不觉心中一动便有了意。却说妙玉吃痒,只将身子转了过去,却不见了宝玉的骚扰,正自纳闷怎么这淫人这般老实起来了,去突然觉得两腿之间一热,一粗长之物便贴着私处钻入了两腿之间,烫烫的似是要将自己的两片湿湿的肉唇都融化了一般,俏脸也不由得热了起来。

宝玉将阳物插入了妙玉双腿之间,只觉上下两条粉腿说不出的柔嫩,竟比那小穴菊门又别有一番风情,性也贴着妙玉侧躺下来,将阳物在妙玉双腿间进进出出的抽送起来。不一会儿便将那玉蛤之中饱含着的蜜液尽数蹭了出来,顿时抽送得便更光滑起来。便一手从妙玉颈下探了过去,把握住了一颗椒乳,一手按住了妙玉的臀跨,抽插得也越发狠了起来。

妙玉只觉得那肉棒热热的摩擦的越发快了起来,一下下顺着两片嫩唇的缝隙滑动,磨蹭着那娇嫩的肉珠儿,那酥痒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又听见宝玉只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不觉心中更是燥热,那花心中又突出一些清凉的蜜液来。

“好姐姐,你这一双腿就要迷煞我了。呼……紧紧的,又这般柔嫩,夹得宝玉好生受用。”宝玉一面抽送,一面赞不绝口。

“你……你总有法子来欺负人家……嗯……啊!”宝玉的阳物正在一进一出的磨蹭,却不料太过湿滑,只一下子却歪打正着,将整根阳物尽数插入了妙玉的玉门之中。妙玉只觉下身被热热的填满了,宝玉却是只感到一阵清凉的柔嫩瞬时包裹了整根肉棒,二人不由同时发出一声长叹。

“好姐姐,美死宝玉了。姐姐可也受用么?”

“嗯……顶死我了……”

宝玉嘿嘿一笑,便稍一用力,将妙玉侧卧着的身子压了过去趴在了床上,自己也借力压了上去,任凭那阳物仍停留在妙玉玉蛤之中,双腿一分,已经坐在了妙玉的腿上。“好姐姐,宝玉来了。”说着便坐着前后磨蹭了起来。

不说妙玉,竟连宝玉也是头一遭用这个姿势,只觉肉棒在窄紧的肉穴中抽送,虽不及别的姿势来得有力,却也有一番滋味,那龟头进进出出便蹭着穴中一处簌簌的所在,只几下子,那处便渐渐硬了起来。

“好姐姐,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呢?”

“嗯……嗯……我……我哪里晓得……呼……再……再狠一些……好痒,要……啊!”宝玉听了妙玉的话,便用手把握住了两片弹弹的肉臀,前后更快了些。那龟头在里面磨蹭过那妙处,便又硬硬的抵在了花心之上,惹得佳人身子都跟着一颤,那凉丝丝的蜜液更是不间断的流了出来。

宝玉知道妙玉受用,便更卖力起来。那肉棒在凉凉的穴中进进出出在那痒处并花心大力研磨,两只手也更用力,十指都深深陷入了两片美臀上的嫩肉之中,随着身子的前后耸动,那两片粉臀也被一张一的分开,那粉嫩的小菊门也随之蠕动起了。宝玉看了不觉心痒,便腾出一只手来去剐蹭那细细地褶皱。

“啊……宝玉,不要……不要摸……嗯……”妙玉只觉得菊门处也传来一阵酥痒,只和身子里那两处并在一起,直直的钻进了心里,小穴也不由得一阵痉挛,只夹得宝玉几欲泄身。宝玉一面咬紧牙关继续抽插,一面将手中沾满了滑腻的蜜液,便直直的捅进了妙玉的菊门之中。

妙玉只觉那处腌臜,哪里被人玩弄过,如今竟被宝玉这般用手指捅了进去,不觉心中大羞,却又有一番滋味在心中涌起,只觉菊门都跟着一缩,将那侵袭进来的手指紧紧咬住,却不知是要将其拒之门外还是吸入深处。随着那菊门的紧缩,花心却被研磨得再不堪忍受,直将花门洞开,将那至阴蜜液喷洒出来。

宝玉早已忍得辛苦,如今又被那一袭清凉一激,只觉顺着阳物一屡凉意吸入,整个身子都跟着一抖,再也把持不住,只将那热热的阳精稀疏喷洒出来,与之交汇在一处。顿时二人共赴巫山之巅,身在云端一般。

宝玉只将身子轻轻压在妙玉身上,二人喘息了好一会子,妙玉方羞羞的道:“宝玉……你……你且将手指拿出来罢。”宝玉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仍插在妙玉后庭之中。那菊门仍是一阵阵的紧缩。宝玉虽是不舍,却有些怕妙玉恼了,只得将手又轻轻扣弄了几下,惹得佳人又是一颤,才将手指缓缓拔了出来,心中却到:“好紧凑的菊门,却不知将我这阳物插入其中又会是何等的销魂?来日方长,此时还是不可造次唐突了佳人。”

妙玉虽然菊门又被挑弄了几下,终于还是得了自在,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昏昏的半晌不说话。终于等到那股子热热的阳精早已传至四肢五骸,才轻轻道:“宝玉,抱我……”宝玉便缓缓将阳物拔出,从妙玉的身子上下来,妙玉轻轻一转身,猫儿一般的钻入了宝玉怀里。

宝玉将那软软的身子抱紧了,香了一口那红扑扑的面颊道:“好些日子不曾这么好好抱着你了。如今可要让我抱个够了。”

妙玉哧哧笑道:“抱够了就可以放在一边了吧?”

宝玉忙道:“抱不够的。直到海枯石烂也抱不够的。”

妙玉笑道:“好了,只把你这些话留给你那些妹妹们听去罢。”

宝玉笑道:“不止是妹妹,你这做姐姐的也是一样的。”

妙玉道:“谁知道你外头还有几个姐姐妹妹的呢?”宝玉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僵。妙玉察觉了,抬起头来看宝玉呆住了,便轻抚着宝玉的脸道:“又呆了。你这呆呆的样子最好玩了。”

宝玉这才讪讪笑道:“姐姐又笑话我了,哦对了,湘云还说要谢谢姐姐的仙方呢,说是吃了身子清爽了许多。”

妙玉听了道:“有用便好,上我送去的药她应该还够吃上几日,等吃完了最好再让我看看脉象,好再换个方子。都是你这股子阳气太霸道……”

宝玉笑道:“若是别人使不得,只怕你这至阴的体质怕是能受得住吧?好姐姐,何时你也给我生养一个胖小子可好?”

妙玉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酸。口中却笑道:“如今只湘云这一个还不够你闹么?你可想过颦儿知道了会是怎样?”宝玉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紧,一时答不上话来。妙玉知道宝玉心事,便道:“好了,都和湘云说过了,颦儿那里自有我去找机会劝慰,你且只管好好照顾好湘云才是正经。”

宝玉紧紧抱了妙玉道:“好姐姐,我只担心颦儿……如今你这般,可真是替我除了一块心病了。”

妙玉羞道:“还没除呢……宝玉,夜了,你也该去了,我这里终究不方便,你那边这么长宝玉却笑道:“闹了这么一会子,我也饿了,不让我吃了饭再去么?”

妙玉笑道:“哪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人家不留你,你却不走。我这里无非是青菜豆腐,哪里有你吃的东西?”

宝玉笑道:“姐姐这样神仙一般的人品都吃得,偏偏我这赖猪泥狗吃了却是糟蹋了不成?”

妙玉道:“罢了罢了,横竖说不过你就是了,快快起来吧,胡乱吃一口就快去吧,免得那边找。”说着才有些不舍的从宝玉怀里钻了出来,就要穿衣出去。

宝玉道:“好姐姐,只管让他们做了送来就是了,你这下去做什么?”

妙玉道:“她们都是些粗苯的,做的饭菜哪里能给你吃,你既是赖着不走,免不了我辛苦一罢了。你且躺着吧,看你这一头的汗还没落呢。”说着一面给宝玉擦了擦额头,一面将被子盖上了,才款款的去了。宝玉看着妙玉的背影,心中竟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

须臾,见那门又被轻轻推开,却是妙玉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摆在桌上,果然是一叠青菜豆腐一叠烧笋。那香气飘飘渺渺,直直的钻入了宝玉口鼻之中。

“好香!”宝玉腾的坐了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就下地要用手去拈那笋来吃。

妙玉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宝玉的手:“还不去洗洗手,果然是个公子哥,这还要人伺候不成?”宝玉这才笑着去洗了手,接过了筷子朵颐了起来,一面吃一面含糊道:“好吃好吃,想不到这再普通不过的笋子在姐姐手里却是这般味道。如今可想那些厨子都是暴殄天物了。这豆腐也太入口了。”

妙玉看着宝玉狼吞虎咽,完全没有了公子哥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甜,笑道:“慢些吃,又不用抢的。”

宝玉脸上不由一红,笑道:“我只知道姐姐的茶道是极好的,可万万没想到,这厨艺竟也如此精湛,我可是头一遭知道这竹笋豆腐也能烹出这般味道。”又见妙玉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吃,便夹起一节嫩笋来送至妙玉口边:“好姐姐,我只顾得自己吃,都忘了你了,来陪我一起吃。”

妙玉脸上一红,又见宝玉真切,只得轻轻张了嘴,将笋含住,一点点的吸了进去。那淫人只见一节白嫩的竹笋一点点被纳入了妙玉的檀口之中,不由得心中又想起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来,忙也夹了一块豆腐送入自己口中。

不一时,二人卿卿我我的吃过了饭,妙玉便催到:“这会子也吃过了,总该去了吧?”

宝玉却笑道:“如今吃过了身子竟是乏了,越发的懒怠动弹了,好姐姐,今儿就让我抱着你睡吧。咱们这么长妙玉羞道:“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这会子又赖皮,也不脸红的,你不去哪里行?若要让你那一屋子人着急,再到我这里来,可成了什么了?”

宝玉笑道:“姐姐,你又要赶我走了,难不成是腻烦了我了?你却只管腻烦,我是打定了意要抱着你睡的。”

妙玉羞道:“使不得,你进来外头那些婆子们都是知道的,如今只见进却不见出,你不怕他们嚼舌根子,我还要脸面呢。好宝玉,算我求你,快快去吧。

”宝玉这才无话可说,只得又缠绵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妙玉将宝玉送至门外,见宝玉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不见了才转身掩了门来,见桌上的杯盘仍在,又想起方才二人温存的景象,心中虽甜,却又不能让宝玉如那夜一般抱着自己好生体贴,不禁心下又有几分失落,只朝着窗外轻声叹息。

待到转过来,正要着手收拾桌上的杯盘,却听窗子被人推开了。妙玉唬了一跳,轻呼道:“是谁?”却见一个人影从窗子跳了进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轻声在耳边道:“好姐姐莫喊,是我。”

“你……你这小冤家,都走了,怎么这会子又从窗子跳进来了?”

“好姐姐,你就发发慈悲,让我这一夜陪着你吧。如今我从正门走出去,又从后墙翻进来,再也没人知道我在这里了,我屋里也都知道我这么晚只怕不去了。姐姐可莫要再赶我走了。”

“你……怎么这般无赖,也不脸红的。”妙玉虽是口上说,心中却是甜甜的。

“妙儿,你好美。”借着烛光,宝玉已瞧见了妙玉脸上一抹绯红,哪里还不解风情,便轻轻抱了妙玉至榻上。秋风轻送銮帐暖,一双玉人在巫山。二人又是怎样一番缠绵,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三回 花袭人反归怡红院 洗尘宴痴醉三姊妹

作者:幺鸡24年2月7日首发第七十三花袭人反归怡红院洗尘宴痴醉三姊妹***********************************(PS:这肉戏是我写的最操蛋的一章了吧,写完了自己都懒得看第二遍……轻喷轻喷。真心不会写多P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却说第二日,天已蒙蒙亮,妙玉才悠然转醒过来,只觉周身都暖暖的舒服,强睁开双眸,却见一对眼睛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先是唬了一跳,才明白过来是宝玉。不由羞道:“你……你既是睡醒了也不叫我,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宝玉笑道:“妙儿,我见你睡得安逸,怎么能吵你?又见你睡相这般甜美,自然是要多看一会子了。”

妙玉羞道:“叫姐姐……别信口胡缠。”

宝玉笑道:“妙儿,昨夜可是谁答应的那么甜呢?”

妙玉更羞了,转过身去道:“你再胡说……我……我……”可我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吓到这个淫人。兼又那副娇羞模样,不免又被宝玉猥亵了一番。好一会子,妙玉才喘息道:“好宝玉,别闹了,一会子天都大亮了,外头人也该起来了,你快些去吧。”宝玉这才不舍的放了妙玉,穿戴了,不敢走正门,仍是跳墙出去了怡红院。

只轻轻敲了两下门,便开了,晴雯白了宝玉一眼,径自转头进去了,口中道:“又去哪里鬼混去了?这会子又来做什么?倒不如别来了,我们也清静。



宝玉只得讪笑着也跟了进去,却见袭人走了出来。宝玉喜道:“袭人,你多早晚来的?”

袭人一面帮宝玉换衣服一面道:“昨儿晚上的。”

晴雯却在一旁道:“来又怎么样,横竖这屋里又是花儿又是月的还不够,不如外头的那些花花草草香艳罢了。”宝玉笑着摸了摸袭人的脸,又将怄气的晴雯拉入怀里抱紧了。晴雯不依道:“我这没精神着呢。”

宝玉道:“我这屋子里不单有花有月,还有一只我最疼的小白虎呢。不是说了以后不用这么等我,怎么又不听话了?你这病还没好利,可仔细又反复了。



晴雯却道:“我哪里等你,只不过今儿醒的早一些罢了。还抱着我干嘛,袭人姐姐刚来,你也不去说说话。”

宝玉这才在晴雯脸上亲了一下,又将袭人拉到怀里:“好姐姐,家里的事儿可都处理的妥当了?”

袭人道:“嗯,多亏了老太太和太太想着,又让人去帮忙,倒也办的风光。



宝玉摸着袭人的脸道:“可别太伤心了,看你这小脸都消瘦了一圈,如今来了就好好将养几日。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可想煞我了。”

袭人笑道:“哪里就瘦了呢。倒是你,只说想我,难不成想我想得就把麝月给霸占了?”

宝玉嘿嘿一笑,又想着今儿屋子里人齐全了,袭人晴雯麝月三女都有一番风流姿态,那日晴雯病着的时候在床上和二女那番嬉闹由自新奇,如今若是三个人一起来,又是如何光景?想着想着下身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口中问道:“麝月呢?”

晴雯道:“那懒蹄子,这么早怎么起得来?还在里面挺尸呢不是。我这就闹她起来。”

宝玉笑道:“好了,让她多睡一会子就是了,横竖也没什么事,闹她起来干什么。”

晴雯道:“哟,这就要心疼起来了,可真是有了新的便忘了我们这些旧的了。好好,不闹她就是,横竖有我们这些命苦的伺候就是了,人家麝月是少奶奶的身子,这些杂事自是不用管的。”

宝玉笑道:“好你这一张小嘴,我可是忘了你了?看你这两日有了些精神就又作践起人来。那好,这我就好好让你记得才是。”说着就将两只手探入晴雯腋下咯吱了起来。晴雯吃痒,只得四处躲藏,却哪里能逃得出宝玉的一双魔爪?

不一会子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起来。

正闹着,却听外头有婆子道:“宝二爷,二门外头茗烟找您呢,说是有要紧事。”宝玉听了忙止了笑闹,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果然茗烟正在外头门口等着宝玉,宝玉便问:“可是好了?”

茗烟道:“二爷,都妥当了,二爷啥时候有空了去亲自看看还有哪里不中意的,茗烟再去拾掇。”

宝玉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我的,你说妥当就是了。”茗烟笑着将钥匙给了宝玉,宝玉贴身放好,又嘱咐茗烟一番,却不怡红院,却先到凤姐处。见了凤姐将院落准备妥当一事讲了。凤姐便派遣了几个妥当的人雇了车,趁着晚上将甄家那几口箱子运了过去,又嘱咐宝玉好生看着跟着走一遭。宝玉只见那几口箱子并不起眼,问凤姐里面到底装了何物,凤姐却笑着说只是些平日里用不着的物件,宝玉也只能作罢。

宝玉押着车来至悼红轩,看着下人将车上的箱子卸了,搬入一处厢房又锁了门,又在各处屋子里走了一遭,果然见茗烟安排得妥当,也有几个丫鬟婆子也已经准备下了,心下欢喜,只等着明日便将湘云送了来。又见天色已晚,便骑了马又怡红院。

至怡红院进了屋子,晴雯冷笑道:“哟,今儿怎么没被外头的花花草草的绊住了脚?天还没亮就来了?”

袭人笑着在晴雯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小蹄子,二爷不来,你就在门口竖着耳朵等一晚上,如今二爷来了,你又臭着一张脸给谁看?二爷还没吃饭呢吧?刚才老太太那边来人请,我只说你在外头没。如今过去也晚了,我告诉厨房去给你弄几个菜就在这里吃了吧。想吃什么?”

晴雯挨了打,揉了揉自己的粉臀,也不甘示弱的拍了袭人一巴掌:“好好好,我们都是些烧糊了的卷子,只有你是那最贤惠最体贴的。”

宝玉笑着将晴雯拉到怀里对袭人道:“也没什么想吃的,只让他们做几碗奶酥来吧,你是最爱吃的,家了这么多日子怕也吃不到。再给晴雯蒸一笼豆腐皮馅的包子,她喜欢。再问问麝月想吃什么,性今天晚上咱们在一起吃了岂不热闹?麝月呢?”

麝月从里屋转出来道:“我也没什么想吃的,只蒸一碗蛋羹就好了,要嫩嫩的。”袭人便吩咐外头小丫头去厨房要了。过了一会儿果然有老妈子端了食盒来,除了袭人要的菜品,更有几样精细小菜。

宝玉看了心中欢喜,便对袭人说:“依我说也不必摆在外头,你只把那炕几摆上,再把前些日子偷偷藏的那坛子酒拿出来,性今夜我们喝上几盅,也算给你接风了。”袭人便依着宝玉摆好了。一时关了屋门,宝玉先脱了外头衣物在里面做了,又换袭人坐在左边,晴雯坐在又边,麝月在对面坐了。

袭人给四人都满了酒,宝玉先端起来道:“好姐姐,你这一去这么许多日子,想死宝玉了,如今来了,我心中欢喜。只是姐姐也不要太过悲伤,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你打小便被他们卖了出来,如今这般风光的将你娘发送了,也算对得起她生养你这一遭了。你本来就只有一个老母和哥哥在外头,如今母亲没了,哥哥也是娶妻生子了,小日子也颇过得去,你再也不用牵挂些什么了,我便可以一日都离不开你的了。我自打记事的时候起你就在我身边,是一日都没离过的。如今你走了这么长日子,我方知道我是一日都少不了你的。好姐姐,就为了这个,陪我喝一杯罢。”说着将杯中酒喝光了。袭人听得心中热热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忙也将酒喝了,偷偷擦拭眼泪。

宝玉便自己拿起酒壶,将袭人的杯子斟满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拿起来对着麝月道:“好姐姐,以前都怪宝玉不懂你的一片心,白白辜负了你这么久,如今宝玉跟你赔不是了。”说着又将酒喝了。

麝月圆润的俏脸不由一红道:“二爷又在那浑说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不过是赖不过你罢了,还有,晴雯你个死蹄子,说来还都是你!”说着见宝玉已然将酒喝完,自己也少不了喝了。

晴雯知道下一个便是要自己了,正想着宝玉又要说出什么话来,自己好挤兑他几句,却见宝玉端起杯子,朝自己笑了笑,便一仰脖喝了。晴雯正等着宝玉的贴心话,哪知到了这里竟一句话没有了,刚要扭头生气,却被宝玉一把揽了过去在怀里。

“宝玉,你干什么……呜……”不带说完,已经被宝玉用嘴将自己的小嘴堵上了,只觉一股甘冽的酒从宝玉口中流入了自己口中,又无法挣扎,只得一口口的咽了下去。喝完了,又被宝玉的舌头挑弄了一番才得以解脱。“你……为什么跟她们两个都好好说,到了我这里就变了法子?”说着扭着身子要起来。

宝玉将晴雯紧紧地抱了道:“我的小白虎,你嘴上不说,我心里却明白,每每我来晚了,那等着我的人一定是你。你病着还要强撑着给我补衣服,你说的那些话虽是刻薄了一点,我却知道,句句都是为了我好的。你既不说,那我也不说罢了。只都在心里就是了。”说着,又吻了下去。

好一会子,晴雯才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挣扎着坐了起来,也将一口酒含在口中,便朝着宝玉吻了过去。只觉一股子甘甜混着晴雯的香津缓缓流入口中,宝玉也大口吞咽。一时二人口中的酒都尽了也不能分开。只等得袭人在一旁咳嗽了几声,两人才不舍的分了。

晴雯红着脸道:“咳什么咳?嗓子眼里长疔子了不成?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袭人姐姐,喝酒吧。”

“你才嘴里长疔子,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喝点酒还这么卿卿我我的。”袭人笑道。晴雯听了笑着起身,却在宝玉和袭人中间挤了坐了下来。袭人在晴雯柳腰上拧了一把笑道:“你这不安分的,不在那边好生生的坐着,挤到这边来做什么?”

晴雯笑道:“怎么?不许我坐?我偏就要坐在你和宝玉中间。好姐姐,我也敬你一杯吧。”说着端起酒杯,扶着袭人的小嘴灌了下去。袭人被强着喝了完了这一杯,便笑着拧晴雯的俏脸,晴雯忙躲进了宝玉的怀里笑道:“二爷,花大奶奶这是要打奴家,你只管看的吗?”

却说袭人晴雯和宝玉三人紧紧的挨着笑闹了一会子,还是袭人心细,只见麝月仍坐在那里,红红的低着头,袭人便捅了捅宝玉,又指了指麝月。宝玉便会意,在炕桌下偷偷将脚伸了过去,先是碰到了麝月的膝盖,再往前探去,便顺着嫩嫩的大腿内侧触碰到了一处软软的所在。

麝月吃羞,下了炕道:“我……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去外头散散……”

袭人忙拉住了笑道:“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说吃好了?”刚说完,看见了炕几下宝玉的腿,方明白了,笑道:“也难怪,你是才和宝玉好了的,自然脸皮子是要薄一些,日后时日长了你便知道了,如今且好好坐着吧。”说着把麝月按在了方才晴雯坐的位子。

宝玉笑着把麝月也揽了过来:“怎么恼我了不成?你就是恼我了我也不放你走的。”说着又含了一口酒,低头对着嘴喂进了麝月口中,麝月扭捏着喝了,那圆润的双颊更绯红了许多。

“别只顾得喝酒,还是吃些菜吧。”袭人见宝玉左拥右抱只顾喝酒,才夹了一口菜送到宝玉嘴里。宝玉张口接了,却不往下咽,却把袭人也拉了过来,将口中的菜送进了袭人嘴里笑道:“她们两个都喝了酒,偏偏你爱吃菜,那就多吃一点罢。”

好香艳的一顿晚饭,说闹了好一会子,酒已见底,四人也有了些醉意,袭人道:“也快三更天了,又吃了酒,二爷睡了吧。”

麝月听了这话忙下地收拾桌盘。袭人也要下去帮着收拾,却被宝玉拉住了:“好姐姐,再陪我吃一杯。”

“都吃了这么一会子了,还吃不够么?”袭人轻声道。

“这么些日子没看见你了,自然是吃不够的。”说着将手垫起袭人的下颌便又吻了上去。

“罢了罢了,你们小两口这么长不这么没眼力见,倒是我去帮着收拾吧,也省了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晴雯撅着小嘴就要下去。

宝玉这才松开了袭人的嘴,一把握住了晴雯的一只金莲道:“小白虎,你去哪里?”

“自然是给你们腾地方了。我去找麝月去。”

“嘿嘿,你是哪儿也去不了的,一会儿麝月进来了也是走不脱的。”说罢便在那只纤细的小脚上抚摸起来。晴雯吃羞,将那小脚往收,哪成想宝玉手上一紧,却借力将那白色的袜子褪了下来,又抓住那嫩嫩的金莲便要往口中送。

“二爷,还没洗过的……你……”晴雯又羞又爱,一时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麝月收拾了桌子进来,却见宝玉将一只手探入了袭人的胸口不住抚摸,口中却是吸吮着晴雯嫩嫩的脚趾,不由芳心一跳,那早就因不胜酒力而有些宣红的脸上更是烫的厉害,忙道:“二爷,袭人姐姐,晴雯姐姐,你们……你们早些安歇了吧,我……我去了……”说着扭了身子就要出去。

宝玉见了才放开了晴雯的金莲,一纵身跳到了地上,一把便将麝月抱了起来轻轻丢在炕上笑道:“小月月,还想往哪里逃?今夜,只怕你们三个是一个都走不脱的。”说着便三两下脱了衣服扑了上去。

袭人和晴雯本一起服侍宝玉惯了,如今虽然多了麝月,却都是平日里的好姐妹,也知道都是宝玉的人,早晚要一起大被同眠的,性不如今日趁着酒醒,又见宝玉有兴致便随了他就是了。

袭人便轻轻摸了摸麝月通红的粉脸道:“好妹妹,小脸红成这样,让我看着都怜爱。咱们姐妹既然都是宝二爷的人了,只怕……日后早晚都要一起服侍二爷的。”

晴雯却白了袭人一眼道:“你就是个菩萨,总是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前些日子你不在你可不知道呢,这蹄子说咱们两个是最没脸面的。嘿嘿,小蹄子,如今还想狡辩么?那日可不是你说的?如今倒要看看谁更没脸面的?”

晴雯被宝玉灌得最多,如今早已有了七分醉意,借着酒兴,又见那麝月一副害羞得样子,不禁玩心大起,一把扯开了麝月的衣襟,往两边一份,那两颗肉肉的玉乳便蹦了出来,晴雯伸手捏了捏笑道:“你是最贞洁的,怎么却长了这么大两个奶子,不是明摆着要勾引二爷的?”

麝月吃羞,一面护住了胸口一面道:“你这小蹄子……我……她们要长这么大,怎么就怪我了?倒是你,下面一根毛都没有,那么白白净净的,却不知是想给谁看呢?”

晴雯听了笑道:“好你个小蹄子,还敢顶嘴,看我不撕了你这嘴。二爷,你不帮我我是不依的。”说着,便笑着又去拉扯麝月,麝月也不示弱,同晴雯扭作一团。不一会子,二女都已经罗衫不整,娇喘连连了。晴雯终是吃了身子瘦弱的亏,反而被麝月压在了身下。麝月骑跨在晴雯腿上,将两只手探在晴雯腰间,便瘙起痒来。

晴雯是最怕痒的,如今又被麝月压着,躲也躲不掉,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面求救道:“二爷,麝月这般欺负我,你都不帮忙的吗?”

麝月笑道:“小蹄子,今天是谁都救不了你的。”

宝玉本来在一旁抱着袭人正笑呵呵的看着二女嬉耍,如今听了这话,便放了袭人笑道:“好好,我这就帮帮我的小白虎。”说着,抓住了晴雯的裤子,虽然是被麝月压住了,稍稍用力还是拉了下来。

“宝玉……你……我只当你帮我,你倒是帮起麝月来了……看我日后再理你?”晴雯只觉两腿一凉,那白嫩的私处已经暴露在外头了。

“呵呵,对不住对不住,你们两个这么搀和着,我搞错了也是有的,小白虎别生气,我这就帮你。”说着又将麝月轻轻往前一推,麝月身子失了重心,轻呼一声便伏在了晴雯身上,两只饱满的玉乳也贴在了晴雯两只白嫩的玉兔之上,那粉臀也高高撅了起来。

宝玉伸出手去解开了麝月腰间的汗巾,又将麝月的裤子也扒了下来,在那圆圆的臀瓣上左右各轻轻拍了一下,又拍了拍晴雯的玉蛤笑道:“这可满意了吧?”

晴雯将小手也抬起来,在麝月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还不够,她方才瘙我痒得苦,如今还压着我呢。”

宝玉笑道,好,那我也来压着她就是了。说罢,便将手探入了麝月的股间,只觉手触及之处一片温软湿滑。宝玉笑道:“怎么你们玩闹,姐姐也这般湿了?

莫不是也看上了晴雯?”麝月吃羞,刚要否认,却只觉两片肥嫩的肉唇被轻轻拨开,一根手指便探了进来,那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又吞了去,口中发出呜呜声。

宝玉扣弄了几下,只觉那窄紧的小穴一阵蠕动,紧裹着自己的手指,里面也更湿滑起来,也不再啰嗦,便除了衣物,将龟头抵在麝月肥嫩的肉缝中研磨着。

等到上面蘸满了滑腻的蜜液,才对准了洞口,缓缓推送了进去。

“啊……二爷……”麝月只觉得自己下面被塞得满满的了。虽然已同宝玉有过肌肤之亲,却一下子仍不能适应他的尺寸。宝玉也不着急,只缓缓的研磨,九浅一深的抽送,不一会儿只觉抽送便顺畅起来。

麝月只觉开始还是温柔的进出,那小穴中的嫩肉被摩擦得热热的受用,可不一会子便改作了一下深似一下,一轮狠过一轮。那粗大的龟头一次次冲撞着小穴深处柔嫩的花心,开始还是一麻一麻的,逐渐转为了一阵酸酸的痒,只有被抵住了才舒坦。身前两团嫩肉也同下面晴雯的两只小巧玉乳抵在一处,随着宝玉在后面的冲撞磨蹭着。

“二爷……好……好……”麝月情不自禁的开口道,却不知要喊些什么出来,更无法形容那身子里的感受。

宝玉笑道:“可知道好了?还有更好的呢。”说着把持住了麝月的腰身,抽送得更快了。又十来下,麝月只觉那股子酥痒胀满了整个小腹,被最后一次冲击突然土崩瓦解,犹如被引燃的爆竹,轰的一声,顿时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了。

宝玉正干得兴起,哪成想麝月竟这么快就泄了身子?只感到一股热热的阴精喷洒出来,忙死死抵住了麝月的花心,等到那阴精流完了,才放松了些,轻轻在麝月仍战栗着的粉臀上拍了一巴掌:“小妮子,怎么这会这么不禁?只几下子就丢了?”

麝月只张着小嘴喘气,哪里还搭得上话。到是最下面的晴雯说话了:“你们两个混闹够了?可快起来吧,我都要被你们两个压死了,死沉死沉的。”

宝玉笑道:“好,麝月也压了你这么长是了。”说着便从麝月小穴中拔出仍坚挺的阳物,又将二女往边上一推,麝月便软软的倒了过去,宝玉又将晴雯抱起,背朝自己骑坐在麝月胯上,自己也贴了上去,一手从晴雯肋下穿过,在两只小巧的玉笋上揉捏,一手将晴雯的臻首扭了过来便吻了上去。

又是揉捏又是吸吮,晴雯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宝玉松了口,将晴雯的身子往前压倒在麝月身上,一面低头先从香肩处吻起,在那滑嫩的脊背上走了几个来,晴雯吃痒,一面呵呵娇笑一面扭动着身子四处躲,那两颗娇嫩的玉乳也同身下麝月丰腴的两团美肉抵在一处,挤压出各种形状来,煞是香艳。

宝玉又闹了一阵子才放过了晴雯纤瘦光洁的脊背继续往下了,便来至那翘翘的粉臀之上,先是舔了几番,便张开嘴,轻轻用牙齿在娇嫩的玉股之上留下了排排齿痕,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惹眼。

晴雯的娇笑也戛然而止,那身子虽是仍在扭动,口中却发出轻轻的喘息来。

宝玉又轻轻咬了几口,才松了口,用两手握住两瓣美臀朝两边稍稍用力分开,那幽谷中的景致便现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粉嫩的小菊门,虽是被向两边拉扯,仍努力的紧闭着,细密的褶皱均匀扑散开来,下面两片嫩嫩的肉唇却被分开一条缝隙无法闭,隐隐可见鲜红的小洞中潺潺清水淌出来,早已打湿了光滑无毛的羞处,与下面麝月的私处挨在一处,都是泥泞不堪。

宝玉看得兴起,便伸出舌头往晴雯菊门处舔去,晴雯忙扭着腰躲避道:“二爷……那里……不要……”宝玉哪里肯听,非但没有停止口舌上的功夫,反而更是用足了力气想将舌尖探入那紧闭的菊门之中,只觉那菊门收得越发紧了,竟然不能入得分毫。宝玉又试了几次,只得作罢,将舌尖往下移,稍稍用力,便探入了那湿滑的小穴中。

“小白虎,你的蜜液好香甜,怎么就流了这么多出来?”宝玉含糊道。

“嗯……二爷……我要,给我……”晴雯喃喃道,一面扭着小屁股迎着宝玉的舌头。

宝玉道:“要什么?”

“要……要……二爷疼我……”

“嘿嘿,我这可不是正在疼你?”宝玉笑着又在那黄豆粒一般圆润的肉珠上轻咬,换来晴雯又一哆嗦。

一旁的袭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又这般刁难人,你是要急死这小蹄子吗?”

宝玉这才抬起头来,笑道:“好好好,知道你会疼人,等我疼完了小白虎再来好好疼你吧,这些日子可是想煞我了。”说着用手勾住了袭人的脖子,就用蘸满了晴雯蜜液的嘴吻了上去,一面握住了阳物,插入了晴雯的玉蛤之中。晴雯这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却说麝月懒懒的躺了这半天,终于觉得那股子暖意淡了去,又听见晴雯的声音,这才睁开眸子,只见晴雯头发散乱半遮着一张俏脸,双眼紧闭着,双眉也紧蹙,只有殷虹的小嘴张着,随着身后宝玉的抽送一下下的轻喘,那模样真是让人又疼又爱。心道:“难怪宝二爷这般疼她,就这般模样,别说是个男人,就是我看了也要动心的。”又看晴雯身后宝玉正一面抽插一面同袭人亲吻,把袭人的舌头吸入口中咂吮得啧啧有声,一时只觉淫靡不堪,便也抬起手来,抱住了身子上的晴雯,和晴雯吻在了一处。

晴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觉两片香软的樱唇堵住了自己的嘴,也不多想便将小舌头吐了过去,麝月便学着那宝玉的模样吸吮了起来。

袭人好容易才脱了身,轻轻在宝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道:“好了,你快好好疼你的小白虎吧。”

宝玉笑道:“也好,等我治了她再好好的来陪你就是了,好姐姐,你且脱得光光的等着我。”一面说,一面将双手握住了晴雯柳腰一下下发起狠来。晴雯本就已经迷离,如今又被这么几下子的征伐,那穴中的嫩肉不由一阵抽搐,只觉花心都要被顶碎了一般,口中气息更是不够用,只得扭过头去避开了麝月的唇舌,任由宝玉操弄。

又狠狠插了余下,宝玉只觉那小穴中嫩肉都如过电一般的蠕动,那娇嫩的花心也一下下的往外探出,宝玉知道晴雯是要泄身了,便更发狠起来:“小白虎,丢给我吧。”

“嗯……宝玉……给……给你……”晴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用手支撑着抬起上身,将小屁股一下下往后迎着宝玉的动作。下面的麝月只觉身子顿时轻松了许多,见两颗白嫩的玉笋就在眼前吊着来摆动,便伸手摸了上去,把玩了起来。

晴雯只觉两只柔嫩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玉乳,这才明白原来是麝月,又想方才那缠绵一吻必然也是她了,不由一羞,可只转念间花心又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子,顿时心中再也想不进别的事物,只觉得身子都被掏空了,浑身只剩下一个花心被宝玉的肉棒冲撞。

又几十下子,晴雯再也禁不住,只觉浑身一震,再也无力迎宝玉的动作,只将那身子又软软的摊倒在麝月身上。宝玉知道晴雯要泄身,便狠狠的又插了几下,果然晴雯花心大开,一大股粘稠的蜜液喷出。宝玉死死揽住晴雯的腰,用龟头抵住那痉挛的花心,待到晴雯小穴不再颤动才放松下来,轻轻拔出了阳物,手也放开了。

晴雯没了支撑,便如浑身都没了骨头一般软下来。宝玉将晴雯麝月二女放平了,扯了被子盖上,又在二人脸颊上各自亲了一口道:“你们且好好歇一歇,我要去好好陪陪袭人了。过一会儿咱们再来。”

晴雯都不知道宝玉说的是什么,眼也不睁开,只懒懒的搂住了身旁的麝月。

宝玉这才笑着拉了袭人过来:“不是说让你脱光了等我的吗?”

袭人红着脸道:“这不是正在脱,哪里就有那么快的?”

宝玉知道袭人方才是看着自己操弄晴雯,哪里还有心思脱衣服,也不揭穿,笑道:“那好,我来帮你吧。”说着三两下轻车熟路的将袭人衣衫都除去了,将袭人拉进怀里把玩着肉肉的乳峰道:“好姐姐,可想煞我了。”

袭人柔声道:“二爷,袭人也想你了。”

宝玉笑道:“怎么想的?”

袭人知道宝玉想自己说出那些淫荡的话来,却仍是红着脸说不出口来。宝玉一再催问,只得道:“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还来问我。”

宝玉轻轻吻了吻袭人的耳垂儿道:“平日里你总是说我呆的,我自然是不知道了,好姐姐,你快告诉我罢。”

袭人拗不过,只得将宝玉侵扰自己酥胸的一只手握住了,慢慢的往下引去,直到碰着那早已春潮泛滥的羞处小声道:“这般想的,可满意了?”

宝玉笑道:“满意了。”那手也不安分起来,先在那柔顺的耻毛上轻轻抚了几,便分开两片滑腻的肉唇,轻轻按在了微微突出的肉珠之上,抚弄几下便按揉起来。袭人的身子都跟着一哆嗦,似嗔非嗔的看了宝玉一眼,便将小嘴撅了起来,二人吻在一处。

唇齿胶着,只有袭人偶尔的口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宝玉只觉手中越发的滑腻,便舍了那肉珠,二指沿着唇缝往下,滑入了泥泞的小穴之中。袭人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身子跟着一紧,小穴内媚肉也跟着一阵蠕动,似是要将异物排挤出体外一般。

宝玉吐出了袭人的香舌笑道:“好姐姐,流了这么多,可真是想坏了吧?”

袭人羞而不答。宝玉也不介意,低头又含住了一颗早已峭立的乳头,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在袭人体内的手指也一下下的动了起来。

“嗯……二爷……宝玉……轻一些……”袭人虽是口上说要宝玉轻一些,那下身却轻轻的晃动,迎着宝玉的手指。宝玉自然知道袭人的心思,便更卖力起来,手指也越发的往里探,直到触及了一处圆润滑嫩的所在,才止步不前,用指尖来拨弄那娇嫩的花心。

果然袭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用两只藕臂轻轻抱住了胸口宝玉的头,小嘴中发出的赫赫声也愈发的急促起来。宝玉听了便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果然又撩拨了几十下,只觉得袭人双臂一紧,身子也跟着一僵,那小穴一阵蠕动,一股子蜜液由花心中泻出,袭人竟是泄了身子。

直到袭人身子软了下来,宝玉才抽出手笑道:“姐姐真是想我了?这么不经事就泄了身子。”

袭人羞道:“欺负完了人家,还要调笑……”

宝玉笑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将蘸满了蜜汁的手伸出来给袭人看。袭人含羞闭了眼。宝玉道:“好姐姐,帮我擦净了吧,不然可都要抹在你身子上了。”袭人只得扭身要去找汗巾。宝玉却将袭人的脸扭了过来,将那湿漉漉的手指伸到袭人嘴前。袭人轻轻白了宝玉一眼,却也不推辞,只张开小嘴,轻轻含住宝玉的手指吸吮起来,果然不一会儿便将那手上的蜜液尽数舔干净了。

宝玉看着袭人那又羞又媚的模样早已心痒难耐,便将袭人的臻首朝下身压去道:“好姐姐,这里也要清理一番才好呢。”袭人红着脸先用一只小手握住了阳物的根部,只觉那粗长的肉棒热热的在手中脉动,又见那大如鸡卵的龟头红红的,上面亮晶晶仍蘸着不知是麝月还是晴雯的蜜液,想着昔日里这宝贝给自己的销魂,不由得下身又是一热。

宝玉却等得心焦了,道:“好姐姐,快些来,宝玉憋得难捱。”袭人这才轻启朱唇,伸出红红的香舌先在那沟沟壑壑上头细细的舔舐了一番,虽是将那上头的蜜液都舔舐干净了,却又涂上了一层津液。

宝玉又用手按了按袭人的头,袭人这才大大的张了小嘴,将半根湿漉漉的阳物含入口中吞吐起来。一旁的麝月早已转醒过来,一直在偷偷看着,看到袭人把持着宝玉的阳物这般吞吐不由轻声呼了出来。

宝玉听了扭过头去笑道:“好姐姐,怎么了?不如一同来和袭人姐姐一起品一品我这肉萧可好?”

麝月将头脸蒙起来道:“我才不要……那里怎么……能用嘴的……”

宝玉笑道:“怎么就不能的?那会子袭人和晴雯两个还……”不待他说完,只觉下体轻轻一痛,原来是袭人吃羞,轻轻用贝齿咬了一下宝玉的肉棒。宝玉看着袭人含着自己的肉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含嗔的望着自己笑道:“好好,不说就是了。好姐姐,快接着吃吧,宝玉不说了。”袭人这才又吞吐起来。

那麝月只听了一半,心中更是好奇,却想不出到底袭人晴雯两个是怎样一起服侍宝玉的,却见宝玉也不再说了,也不好再问,便又探出头来悄悄看着袭人在宝玉胯间上下活动臻首,宝玉闭着眼,口里不时发出一嘶嘶声。“原来这般宝玉也是受用的,可袭人却眉头轻蹙,似是有些难捱,竟不知将那话儿吃起来是什么滋味?”一面胡思乱想,却不由将手又探入了自己的股间轻轻拨弄起来。

“好姐姐,且歇歇吧,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宝玉道说着将湿漉漉的阳物从袭人口中抽出,让袭人平躺了,便压了上去一手扶着阳物在玉蛤上滑了三两下找准了洞口,直直的刺了进去。

“啊……二爷……”

“好姐姐,好生窄紧,可想煞我了。”宝玉轻轻抽送起来,用那龟头的棱角刮蹭着肉穴里的褶皱。

“嗯,宝玉……袭人也想你……”袭人抬起手来抚摸着宝玉的胸膛。宝玉却将一根玉葱般的指头轻轻含在口中,胯下的动作更快了起来。

“啊……二爷,慢……慢一点……”袭人轻喘道。

“是怎么了?”

“我……今夜我想让二爷温柔一,下再让你疯可好?”袭人小声道。

“嗯,都依姐姐就是了。”宝玉说罢果然又放缓了动作,仍轻推轻送,细细品味着袭人小穴的湿滑。

麝月在一旁悄悄看着二人的动作,那股间手上的节奏不觉也和宝玉的动作同步起来。正自受用,却觉胸前一紧,不由唬了一跳。原来是晴雯转醒过来,看见麝月正偷偷看着那边宝玉和袭人,小嘴轻轻喘息,两条腿也在轻轻扭动。

麝月忙停了动作,按住了晴雯的手道:“小蹄子,乱摸什么?”

晴雯笑道:“长这么大,不就是为了让人摸的?再说,许你自己偷偷的摸,咱们好姐妹让我摸一摸又怕什么?”说着又将手探入麝月双腿之间。

麝月忙紧紧并了双腿夹住了晴雯的手道:“好姐姐,我怕你了还不成?饶了我罢。”

晴雯这才笑吟吟的抽出手来,将沾湿了的手指在麝月脸上蹭了蹭笑道:“小蹄子,自己都弄出这么多水来,是不是又想宝玉的那个弄你了?”

麝月红着脸朝宝玉那边努努嘴道:“平日里袭人姐姐那般端庄贤淑的人儿,没想到这会子也是这般妩媚的。”

晴雯笑道:“这算什么?你且等着,我让你看看你这端庄的袭人姐姐到底有多贤淑吧。”说着便扯了被子起身,酥胸紧紧贴着宝玉的后背抱住了宝玉。

宝玉笑道:“小白虎,这么快就缓过来了?别急一会儿再好好疼你一次,定是让你明儿下不了炕的。这会子先让我好好疼疼袭人。”

晴雯白了宝玉一眼道:“谁稀罕你疼了,我是来疼袭人姐姐的。”

袭人在下面羞道:“小蹄子,你又来混搅什么?这会子有了精神……嗯……不好好在那等着,又跑来闹我?”

晴雯笑道:“麝月说你端庄呢,我正要让她好好看看她的袭人姐姐到底有多端庄。”说着两手用力一推宝玉。宝玉原本是依着袭人的话缓慢的抽送,如今被晴雯这么一推,那阳物噗地一声尽数没入了袭人的小穴,直撞在袭人花心子上。

袭人不由娇呼了一声。“二爷,你只是口上说要疼袭人姐姐,怎么身子却这么不卖力气?”

宝玉将阳物抽出来笑道:“是她说要我温柔一的,怎么不依她?”

晴雯道:“她是看你这一夜折腾了两,怕你累着了,你看她平日里可不是你越发狠她就越快活?”说着又是用力一推,宝玉身子往前一探,那阳物又狠狠的刺了进去。

“啊……”袭人这次叫的声音更大了:“小蹄子……你……又来浑说……我……”原来袭人果然是见宝玉在麝月晴雯二女身上花了这许多力气,恐他累着了,又想体会一番那温柔的情景,间或也是头次在床上和麝月共侍宝玉,总是有点放不开,才让宝玉慢慢的来,如今被晴雯戳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搪塞。

宝玉道:“果然是这样?”

不待袭人说话,晴雯抢着道:“我还骗你不成?你看只两下子,这小蹄子的声儿不是都变了?你只依我,发起狠来才能让袭人姐姐好好痛快一呢。”说着又是用力一推,生生的将袭人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堵了去。

宝玉笑道:“好,就听你的,如今你也帮我一把,我们一起让袭人姐姐快活岂不妙?”说着便一下下直抵花心的抽插起来。后面晴雯也跟着宝玉一下下发力。

只十下子,袭人便有些受不住了:“啊……不……不来了……好深……好二爷,再快些……晴雯,你个小蹄子,你……啊!”

晴雯已是香汗淋漓笑道:“你这般受用不说谢谢我,到还要来吓唬我?”说着松了手,坐在宝玉身后,抬起两只金莲,抵住了宝玉的臀胯,腿上发力,一下下帮着宝玉耸动。

麝月在一旁早就看呆了,她可万万没想到此刻的袭人竟是如此风浪,哪里还是平日里认识的那个贤淑的人儿?正自发呆,却听袭人道:“二爷……宝玉,要,要丢了,再狠些个,里面……里面好……来了,来了,嗯……”只见袭人身子紧紧绷起来,如同僵硬了一般,小嘴大大的张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哦啊之声,竟是丢了身子。

宝玉被那热热的阴精一浇,也精门大开,将那阳精悉数射入了袭人体内。袭人的身子又是一哆嗦,口中只道好烫,待到十几股子射完,才又松软下来。一旁麝月觉身下一热,有一小股蜜液流了出来。宝玉轻轻在袭人脸上吻了一下,才将阳物拔了出来,转身看着满头香汗的晴雯到:“小白虎,辛苦你了,让袭人姐姐这么痛快的丢了一,这可该好好疼疼你了吧。”说着便要去拉晴雯。

晴雯却将身子一扭,光溜溜的就下了炕笑道:“我可不要了,我乏了,自个儿去歇着了,你若还没闹够,那还有一个现成的呢。你只管去闹她罢。”说着朝麝月努努嘴。

宝玉笑道:“好好好,不闹你,你就是去睡也该穿上件衣服,身上全是汗,又刚好了病,可当心又凉着了。”

晴雯道:“我外头有衣服,一会儿穿上就是了,你可不用哄我又过去。”一面笑着出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四回 贾迎春诉曲紫菱洲 史湘云搬入脂砚斋

作者:幺鸡24年2月2日首发第七十四贾迎春诉曲紫菱洲史湘云搬入脂砚斋***********************************(万能PS:好像说过了,就是因为前些日子看新红楼梦看到迎春才突发奇想要把迎春写进来并加以拯(推)救(倒)的。其实以前一直对迎春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是一个很软弱很没有见的人。当看了三十多集新红楼梦之后,当已经习惯了各种恶心的服装设定、头饰设定,长裂了的薛宝钗、长歪了的贾迎春之后,突然迎丫头让我眼前一亮,艾玛,太尼玛漂亮了。(我曾经一度怀疑是不是我的审美出了问题。)但是毕竟在新的诸多人物中,除了少年薛宝钗也就这个成年迎春还算入眼了。演的也不错,把那种柔弱的味道表现的很到位。So,拯救!)***********************************且说宝玉又抓过麝月闹了一场,跑出去的晴雯终于还是没能躲过,又被拉进来丢了几身子,一男三女天蒙蒙亮了才胡乱睡了。第二天起来,晴雯便又有些轻咳。宝玉心疼道:“怎么样,昨儿晚上一身汗就往外头跑,又凉着了吧?也怪我不该那样闹你。我去让他们给你找大夫来看看吧。”

晴雯忙道:“不妨事,只是前几日的病没好彻底罢了,快别又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头人知道了反到要嚼舌根子,我只养几日就是了。”宝玉只得作罢,便由袭人麝月服侍梳洗了去往王夫人处请安。

正巧有迎春带过去的婆子来给这边老太太太太请安,正在王夫人屋里。宝玉先给王夫人请了安,见王夫人眼睛有些发红,便问那婆子道:“二姐姐在那边可好?可是受了什么气了?”

那婆子不敢言语,王夫人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拉着宝玉的手到:“可怜你那娇弱的二姐姐,却做了这门子亲,方才那婆子说起孙绍祖种种甚属不端,迎丫头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泪的。唉……”说着不免伤怀,落下泪来。

宝玉也低头不语,心中不免发疼。王夫人擦了眼泪道:“如今迎丫头也出阁一个月了,过几日我就跟老太太商量,接她来住上几日。”

宝玉便道:“为何还要再等上几日?何不这就了老太太去?正巧我也要给老太太请安的,如今便同太太一起过去吧。”说着拉了王夫人便往贾母处去了。

王夫人不由哭笑不得道:“就你这般猴儿急,说出来便一刻也挨不过的。”

宝玉道:“太太,二姐姐虽然是大伯那边的,打小却是你养大的,这府上除了老太太,只有你是最疼她的了,如今知道姐姐在那边委屈,为何还要等几日,让她多受委屈呢?”

王夫人想了想道:“也好,走吧,咱娘儿俩就去了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素日里最疼你们姐几个,一会儿到了她那你可别把迎春在那边受委屈的话都说了出来,让老太太挂念不放心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宝玉道:“这个自然。”说着又央着王夫人起身,王夫人拗不过,便收拾了一番,由宝玉搀扶着朝贾母处去了。到了贾母处请了安,只道将迎春接来住上几日,其他事一概不说。贾母听了自然点头应允,便差人第二日去接,不在话下。

宝玉辞了王夫人贾母,因想着若要将湘云送去悼红轩,那边只有几个新买的小丫头,几个粗苯婆子,终怕伺候不到,却又不知该让何人同湘云过去,心中烦闷,便又怡红院来。袭人道:“可是还要出去?不出去就换了衣服吧。”

宝玉道:“晚些时候再出去,如今也不用换衣服了,我倒是有些话要跟你说说。”

袭人听了便倒了茶来与宝玉,也在一旁坐了道:“是什么话?难得见你这么正经一次。”

宝玉见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将湘云一事说了个大概。袭人听了惊道:“小祖宗,你可真是个魔王,如今竟闹出这等事来,这要是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宝玉忙示意袭人轻声,袭人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还有谁知道的?”

宝玉又将将湘云接出来藏至梨香院一事说了,末了道:“我已在外头置办了房舍,如今一应使用之物都已齐备了,也有了几个丫鬟婆子,只是,那些人终究是新来的,让她们在那边伺候我只有些不放心。”

袭人沉吟了一会儿道:“二爷,你是想让我去伺候史姑娘?”

宝玉道:“我心里也没个底,若是你去,我自然是放心,可我又有些舍不得你,况且你本是老太太那的人,老太太疼我才将你赏了我的,如今老太太和太太早把你当做我屋里的人了,你这一去只怕她们自然会问起缘故,必然不好搪塞……”

袭人道:“也是这个理,不然我把她们都叫来我们再商议吧。”

宝玉想了一想道:“也好,只叫晴雯麝月吧,其他的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一时三女都齐了,宝玉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说到让谁去照顾史湘云,三女都沉默了起来。到是晴雯先开口道:“这档子事本来袭人去是最好的,她是最心细体贴的,史姑娘又有了身子,袭人从前又跟过史姑娘,只是现在袭人可是老太太和太太心上定的人,三天两头都是要见的,若凭的找不着了必要问个缘故,不好说辞。二爷,你若还放心得下我,不如我去吧。”

宝玉拉着晴雯的手道:“我怎么不放心你?只是你这身子弱,病还没好利……”

“二爷,还是我去吧。”麝月好似下了多大决心般,声音虽是不大,却字字清晰。“方才晴雯所说的极是,这屋里自然是少不得袭人姐姐的,纵然老太太太太不问,也只有袭人姐姐在我们也才放心。晴雯也是走不得的,她这病还没好,怎么能去照顾别人?不如让我去吧。”

宝玉心中也是不舍,麝月却到:“二爷,我只是不在这边了,难道你就不过去那边了不成,到了那边,还不是我伺候你,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得见了。好了,如今就依我说吧。只是想想如何老太太那边吧。”

宝玉叹了口气,将麝月抱了道:“好姐姐,那要委屈你了……”四人又计议一番,商议完毕,由袭人去贾母,只说府外麝月父母念麝月年纪已大,攒够了赎身的银子,想将麝月赎去,在家里过上两年便一个适的人家嫁了。贾母和王夫人本都是心善的,又素日里最信得过袭人,听了也不多问,贾母道:“嗯,麝月那丫头也是好的,贴身跟了宝玉这么多年也算辛苦,如今既然她父母有这个心,依我看性就让她去吧。那赎身的银子也免了。”又朝王夫人道:“再赏她十两银子,另几件体面衣服首饰的做嫁妆吧,让她体体面面的出去,别说咱们府上寒酸。”王夫人点头应了,袭人辞出,怡红院帮麝月收拾衣服杂物,不在话下。

宝玉转至梨香院里,与薛姨妈和湘云说了。薛姨妈轻轻抱了湘云道:“我的儿,不是娘这里不留你,实在是人多眼杂又只和老太太那边隔着一堵墙,怕生出什么变故,你在那边要自己好好照料,若是没什么就打发人来跟我要,可不要苦了自己。”

宝玉忙道:“姨妈放心,我让我屋里的麝月也跟湘云一道过去,若是少什么,少不得让他们来烦扰姨妈就是了。”

宝钗也劝道:“娘,湘云虽然不在我们这边了,也只是在城外不远,即便她行动起来不方便,难不成我们还不能出城去看湘云妹妹的?你们这么一闹倒像是生离死别了一般。云丫头,你在那边了要注意身子,先安顿下来,得空了我便和娘过去陪你。”

说着,湘云屋去收拾东西。宝钗也跟了进来道:“你这匆匆从那边跑出来,也没几件衣服,若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两件新做的没穿过。你先拿了去穿吧。



湘云却笑道:“宝姐姐,不用了,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肥大了,你自己留着穿吧。”

宝钗只道湘云是笑她胖,小脸一红道:“你这小蹄子好不知好歹,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哪里就会肥大了?我替你想着,你倒讥讽我胖了?看我不拧你的嘴。”说着便用手去拧湘云的脸。

湘云忙捂住脸笑道:“本来就是么,我本就是个子最矮的,况且你……”说着眼中透出一股坏笑,一把抓在宝钗胸口道:“你这里这么大,给你做的衣服你穿着适,难道我也有这么大不成?嘿嘿,你看那日宝哥哥看见你湿了衣服那副模样,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去呢。”

宝钗大窘:“你……你都看见了……只是失手打落了茶杯,再说宝玉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

湘云笑道:“你只顾看自己的衣物,自然不会留意爱哥哥的模样,我可是看得真真的,那架势,真恨不得一口将你吃了呢。”

“你还说……”宝钗一张脸臊得更红了,湘云小腹已经隆起,又不敢如平日里那边耍闹,只得用手去堵湘云的嘴。

湘云的嘴虽然是被堵上了,那两只小手却得了自由,又是在宝钗胸口一阵揉搓。宝钗忙又去拉湘云的手。湘云嘴上又自由了,笑道:“嘿嘿,宝姐姐,爱哥哥摸不到,不如我先替他好好摸一摸,头再悄悄告诉他,也就当是他摸到了吧。”

宝钗气得把湘云的手一甩道:“你自己收拾吧,我可不管了。”说着便扭身出去了。湘云又没有什么杂物,略收拾了一就好了,只有一个小包裹。来至外头,薛姨妈又叮嘱了湘云一番,外头茗烟已经备下了车,下便别了薛姨妈和宝钗,出门上了车。麝月也等在一旁,搀扶湘云上了车。湘云拉住了麝月的手道:“好姐姐,多谢你陪我过去那边了,不然在那边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只怕要闷死了。”

麝月笑道:“史姑娘,快别这么说,我只怕我这人又懒又笨的伺候不好你呢。”

说话间二女在车上坐了,宝玉也跟了上来。湘云见车厢里有一盆花儿,因奇道:“这是什么花儿?”

宝玉笑道:“海棠。”

“少唬我,哪里有海棠还在这个时候开花的?”

宝玉笑道:“正是因为这个时候开花才稀罕,你看这海棠,大半都是红的,只有这边几支仍是白的。这是凤姐送我的,说来也奇了,本来是一盆白海棠,这日子一久了,就一朵朵变成了红色。我怕你在那边闷,心想这花稀奇,不如拿过去留着你玩吧。刚才我看宝姐姐脸上红红的,又不说什么话,可是你又跟她说了什么?”

湘云笑道:“当然,说了好多。”

“哦,都说了些什么?”

湘云朝宝玉吐了吐舌头:“不能说。”

不一时,三人来至悼红轩处,只宝玉来过两次,湘云和麝月两个下了车,不由四处打量起来。只觉很小一个门面,门口也并无石狮匾额一类。湘云只想着能有个容身之所,也不在意。

有新买的丫头婆子迎了出来,给宝玉等人施礼。宝玉挽着湘云道:“打今儿起,她就是你们的奶奶,如今奶奶有了身子,都要精心伺候着,若是伺候好了月钱自然是多给的,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仔细你们的皮。”又指着麝月道:“这是麝月姐姐,你们日后有大小事都跟她拿意就是了。”众人都施礼。

宝玉又指着一个十四五的丫头道:“云妹妹,这个小丫头你看可像一个人?



湘云看了一,笑道:“倒是有些像以前跟着我的翠缕了。”

宝玉也笑道:“我看着也像,不如仍叫她翠缕,我看她模样倒好,又是个干净利落的,以后就让她和麝月一起服侍你可好?”湘云点头应允。

那翠缕屈膝施礼道:“宝二爷,二奶奶,麝月姐姐,都到了怎么还站在门口说话,这就进去吧。”说着,扶着湘云的胳膊引三人进了门,转过玄关。里面却是一处优雅的院落,虽然不大,却也雕栏画栋。三间正房六间厢房整齐排列。

“别看这门面不起眼,里面到也整齐。”湘云道。宝玉不由得想起自己头次进来也是如此想的,遂挽着湘云的手道:“你且别说,再随我来”便引着湘云进了正厅,又从一处廊转至后院,一处园子豁然映入眼帘,只见亭台轩榭,一湾溪水汇成一个小池塘,几处楼宇院落三三两两散在四处,看似散漫,却也错落有致。

湘云见了欢喜道:“若是再大一些,比大观园也不差了。”

宝玉轻轻揽着湘云的肩头道:“怎么样,这处能不能藏得我的云妹妹?”一面由湘云选了一处屋子,将随身带着的物件安置了。湘云心里新鲜,便拉着宝玉在园子里四处逛,来至那湖上凉亭中,宝玉怕湘云劳累,便拉着她挨着坐了。

“云妹妹,你且在这边好生住着,有什么事只管跟她们说。”

湘云道:“嗯,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了。”说罢将头轻轻靠在宝玉肩头。

宝玉将一只手按在湘云小腹上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真想快点看着我们的宝宝出生,然后陪着你们一起年。”

湘云微微一愣,道:“家?荣国府才是你的家呢,这里只不过是我一个容身之所罢了。偌大一个园子,只我一个人住着,你自然不能天天来这里的,姐妹们更是不得见,哪里能称得上是家呢?”

宝玉听了知道湘云所说的都是实情,点了点头道:“好妹妹,我现在说了都不算的,等再过上几年我再大些,自然会给你一个结果。你且……”

不待他说完,湘云笑道:“好了,爱哥哥,你心里有我,隔三差五还能见你一见,况且我腹中也有了你的骨肉,这样我就很快乐了。我不要你成天为我赌咒发誓的。”

宝玉道:“好,我不起誓,我只要做给你看就是了。”说着掂起湘云的下颚,轻轻的吻了上去。

却说贾母派人去接迎春,果然到了第三日一早儿,迎春便坐了轿子过来。迎春先到贾母处请了安,用了午饭,又到贾赦邢夫人处请了安,孙家的婆娘媳妇等人已待过晚饭,才打发家去了。迎春这才来王夫人处。探春、惜春、宝钗、黛玉知道迎春来了,都已经等在那里。宝玉更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迎春给王夫人请了安,宝玉又给迎春施礼,迎春了,众姐妹也都请安,王夫人便拉着迎春的胳膊让她挨着自己坐了。刚碰到迎春的胳膊,迎春便峨眉一蹙,躲了一下。王夫人道:“这是怎么了?”迎春只低头不语,王夫人便拉过了迎春的手,将袖子挽了起来,只见那白嫩的藕臂上一条条的青紫,众人都惊呼起来。那王夫人哭道:“我的儿,这……造孽啊。”说着一把将迎春抱紧怀里。

迎春方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怀里诉委曲,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又说老爷曾收着他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他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卖了一辈。又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

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王夫人只得用言语解劝说:“已是遇见了这不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作这门亲的。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作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从小儿没了娘,幸而过婶子这边过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

王夫人一面劝解,一面问他随意要在那里安歇。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记挂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旧房子里住得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还可能得住不得住了呢?”

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不过年轻的夫妻们,闲牙斗齿,亦是万万人之常事,何必说这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解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是你说的。”

宝玉唯唯的听命。却说众姐妹都散了,迎春便往紫菱洲去了,迎春到紫菱洲,见那景物犹在,只是不在是当小姐时那般开怀,不免触景生情,打发了丫头婆子,独自一人坐着正在垂泪,却见那门被推开了,不由唬了一跳,问道:“是谁?”

那门被推开,却是宝玉走了进来。原来宝玉自打见了迎春小臂上累累伤痕,便如一鞭鞭打在了自己心上一般。又见迎春哭得凄楚,更是放不下,待种姐妹都散了,便悄悄跟了迎春朝紫菱洲去了。正巧迎春将下人打发了,便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进了来。听迎春问,忙轻声道:“二姐姐,是我,宝玉。”

迎春见是宝玉忙起身迎了上去。让着宝玉坐。宝玉却不坐,一只手拉住了迎春的手,一只手替迎春擦拭了泪痕,自己的眼圈却不由红起来:“二姐姐,你这金玉一般的身子,怎么禁得起这样的作践,可还疼么?”说着便拉起迎春的袖子要再细看。

迎春和宝玉一处长大,自然知道他是真心的疼自己,又是姐,本也不为过,只是自己如今已是嫁了人的,又觉不妥起来,忙想用手掩住:“不疼,只是看着吓人,如今早好多了。”

宝玉却到:“二姐姐,你也当我是个外人不是?那会子太太拉着你的胳膊,你还怕疼躲,如今这么一会子就好了?姐姐打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苦?”

说着拉起迎春的衣袖,露出一截新藕般的胳膊来。

只见那上面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犹在,宝玉心疼道:“这畜生,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可还疼吗?”

迎春红着脸小声道:“还好,若不碰到也不大疼了。”

宝玉抬起迎春的藕臂,细细的看那创口,忍不住轻轻在上面舔了一下。迎春的胳膊不由一哆嗦,一张俏脸更红了起来。宝玉问道:“好姐姐,可是疼了?”

迎春摇了摇头,心中只想抽手来。哪知宝玉却自己将迎春的衣袖又放下来,道:“二姐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匆匆出去了。

迎春呆呆坐着,想方才宝玉的动作,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却又知道宝玉自小就是这般疼爱其他姐妹,如此想来又没什么不妥之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又至紫菱洲,拿出一个小瓶子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放在桌上道:“这是头些年老爷打我的那宝钗姐姐给我的创伤药。”说着将盒子打开,果然里面有几粒龙眼大小的药丸。宝玉捻起一颗放在一空茶杯中道:“这药丸需要用酒化开,然后涂抹在创口处就是了,那会子老爷打得我那样狠,涂了这个果然就不大疼了。我想着你这里一定没有酒,就拿了一瓶来。我这就帮你弄药。”

迎春只小声道:“宝玉,多谢费心,只放在那里一会儿叫丫头们弄就是了。



宝玉却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道:“我是用过的,自然知道怎么弄,要让他们来倒又要费一番口舌。”说着便用一根调羹细细的将药丸研碎了,挨着迎春坐了,握住她的一只手,将衣袖轻轻挽好了,便掏出一块纱布,沾了药酒,在那一道道鞭痕上轻轻擦拭起来。

“二姐姐,开始可能有点刺痒,一会儿就好多了。”宝玉一面擦一面道。

迎春果然觉得胳膊上的创口刚被擦到有些刺痛,渐渐就淡了起来,有些微微发痒。待到小臂上的擦完了,宝玉又见那上臂也有伤痕,便问道:“二姐姐,这畜生到底是怎么将你打成这样的?”

迎春含泪道:“有事没事就用藤条抽上几下子。”

宝玉又问道:“身子上也有么?”

迎春点了点头,自行抽手将两袖整理好了道:“宝玉,多谢你的药了,你且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让小丫头帮我擦就是了。夜了,你也该去了,免得你那边的人四处找。”

宝玉只得又安抚迎春几句,悻悻的退了出去,到怡红院便闷闷不乐,心中只恨那禽兽不如的孙绍祖。

闲言少叙,只说这几日迎春同众姊妹等更加亲热异常,每日都和姊妹在一处,宝玉也便没有了喝迎春独处的机会。一连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边去。先辞过贾母及王夫人,然后与众姊妹分别,更皆悲伤不舍。还是王夫人薛姨妈等安慰劝释,方止住了过那边去。又在邢夫人处住了两日,就有孙绍祖派的人来接去。

迎春虽不愿去,无奈惧孙绍祖之恶,只得勉强忍情作辞了。邢夫人本不在意,也不问其夫妻和睦,家务烦难,只面情塞责而已。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七十五、七十六回

作者:幺鸡24年2月26日首发第七十五因琐事邢氏生恨意为二姐宝玉遭毒打***********************************(PS:关于迎春的出身,我个人还是支持这个观点的:迎春本来是贾赦的庶出,后来贾赦正妻死了,就把迎春的生母扶正了。因此迎春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应该说身份比探春还尊贵一些,算是正出了。)***********************************却说凤姐将养了几个月,渐渐好了起来,脸上也稍有了些血色,身子上也有了些力气,已能下炕走动了,只是仍有些懒懒的没有力气,又见探春将府中闲杂事处理的也得当,自然乐得清闲,每日只捡那大事略过问几句罢了。

旺儿也打平安州返了来,将诸多细节一一和凤姐明了,凤姐又细细问过了这才稍稍安了点心。

这日凤姐随王夫人往贾母处请安,哪知贾母因昨夜贪嘴吃了大半个果子,晚上便有些腹泻,一晚上起了几,这会子还未起身,王夫人便和凤姐在外间坐了闲话。正说起前日迎春一事,不免又唏嘘一番,娘俩正说着,有丫鬟扶着邢夫人来了。凤姐见了礼,邢夫人也坐了笑道:“老太太还没起?方才你们娘儿说什么?”

王夫人道:“正和凤丫头说迎丫头呢。唉,可怜这娇弱的孩子,就摊上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邢夫人却不以为意,又觉王夫人是在拐着弯的责怪自己,心中不快,便道:“新过门的媳妇,拌拌嘴吵吵架总是有的,时日一长,生养了子嗣也就好了。”

王夫人听了心中不受用,便不答话,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凤姐见邢王二人言语不和,忙圆场道:“大太太是过来人了,自然是有见识的,想必说的也有些道理。二太太是看着迎春长大的,自然会多心疼一些。过些日子看吧。”

却说这邢夫人本乃续弦,贾赦正妻只生了贾琏一人便病故了。迎春生母乃贾赦的妾,贾琏之母殁了之后便将迎春生母扶正了。哪知迎春生母没几年也殁了,贾赦这才又续弦娶了邢夫人。邢夫人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过门后又没有生下子嗣。

而王夫人乃是贾府世交王府的小姐出身,又有元春在宫中尊为贵妃,府中宝玉也是人人疼爱,邢夫人本就觉得低了王夫人一头,而贾琏王熙凤又在王夫人这边住着,帮着王夫人打理内务,她这个大太太却是被冷在一旁,更是有些怀恨。

如今又听王夫人和凤姐说迎春,那凤姐虽是在打圆场,在邢夫人听了也如同火上浇油,因冷笑道:“是了,自然是二太太多疼迎丫头一些,我这做娘的倒是没心没肺的了。”

凤姐听了不敢言语。王夫人刚要说话,里面帘子一挑,鸳鸯扶着贾母出来了。众人忙起身请安。贾母道:“我方才在里面听你们说迎丫头,怎么?可是迎丫头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前些日子我看那丫头竟是消瘦了些,精神也不大好。”

王夫人忙赔笑道:“小两口刚在一处,拌拌嘴也是有的。”贾母见邢夫人在,也不便深问,又闲话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邢夫人也就往园内散散心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贾母房内的小丫头子名唤傻大姐的笑嘻嘻走来,手内拿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一壁瞧着,一壁只管走,不防迎头撞见邢夫人,抬头看见,邢夫人因说:“这痴丫头,又得了个什么狗不识儿这么欢喜?拿来我瞧瞧。”

原来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岁,是新挑上来的与贾母这边提水桶扫院子专作粗活的一个丫头。只因他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作粗活简捷爽利,且心性愚顽,一无知识,行事出言,常在规矩之外。贾母因喜欢他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发笑,便起名为“呆大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一,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痴丫头”。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众人也就不去苛责。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时,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

忽见了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的巧,真个是狗不识呢。太太请瞧一瞧。”说着,便送过去。邢夫人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你是那里得的?”

傻大姐道:“我掏促织儿在山石上拣的。”

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一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后再别提起了。”

这傻大姐听了,反吓的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个头,呆呆而去。

邢夫人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与,自己便塞在袖内,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声色,一转念便有了意。

却说宝玉自打迎春被孙家的接了去,更是不放心,天天只挂念着迎春在那边是否又被虐打了,且晴雯这几日病又重了些,竟是时不时的要咳嗽几声。宝玉便请了王太医来诊脉抓药,一面叮嘱袭人好生照顾,不在话下。

宝玉看着晴雯那西子般的憔悴模样,心中又疼又急,又想起迎春手臂上累累伤痕,不由心中挂念,胡思乱想着这几日迎春可又挨打了,遂心中一动想到:“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等不知怜香惜玉的人,或许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我何不去登门拜访,一则可以去见见二姐姐,二则也去会一会那孙绍祖,或许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能说动他,往后好生疼爱二姐姐,岂不是好事?”说罢便换衣服要出去。

袭人问道:“去哪里?”宝玉只说出去走走。袭人笑道:“可是去看史姑娘?我也怪想她和麝月的,替我们带个好吧。”宝玉含糊着应了,便出了门,只身一人骑马朝孙府去了。

不一时来到孙府,下马上去敲门,只说贾府贾宝玉来拜望,那门上的听了进去传话,不一会儿便请宝玉进去。进了正厅,只见中间坐着一个人,见宝玉进来起身道:“贾二爷!贵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宝玉见孙绍祖客气,也忙拱手道:“孙将军,贾宝玉不请自来,还望多担待。”说罢便打量起这孙绍祖来,只见他身高比自己还要高半头,又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络腮胡子,果然一副莽夫之像。

孙绍祖请宝玉坐了,又让茶道:“不知宝二爷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见教?”

宝玉忙笑道:“见教是不敢当,只是一来久仰孙大哥盛名,今日便斗胆贸然拜访。二则也是有些挂念我那迎春姐姐。不知可否一见?”

那孙绍祖其实心中早已猜到宝玉此行为何,只以为宝玉是来兴师问罪的,因冷笑道:“不是前几日才去省亲的,还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是觉得你家大小姐在我这里受了委屈?还是觉得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家的真菩萨?”

宝玉忙道:“哪里哪里,只是……”

孙绍祖却不待宝玉说完便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既然你想见她一面也无不可,我让你见就是了。”说着便朝丫鬟道:“还不快去请你家奶奶出来?就说她的好来看她了。”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只见迎春低着头缓缓的走了出来。宝玉刚要上前,却听孙绍祖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谁让你站着的?可忘了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宝玉都唬得一哆嗦,迎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还愣着给谁看?还不滚过来?”孙绍祖见迎春仍站着不动,大喝一声道。

迎春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来,慢慢的爬了过来。孙绍祖这才点头道:“你的好挂记你,看你来了,还不见过?”

迎春只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宝玉见了忙要去搀扶,孙绍祖冷哼一声,迎春唬得不敢言语,也不敢起来。宝玉因怒道:“孙大哥这是何苦来?为何这般对待我姐姐?”

孙绍祖却不搭理宝玉,只冷冷的问迎春道:“可是你娘家去诉苦,说我对你不好,你在我这边受了委屈?”

迎春这才颤声道:“不敢……”

“哼,还说不敢?你的好都已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还说不敢?想来是我管教不严,你不听我的话?”

宝玉看不过,便道:“孙大哥,我二姐姐金枝玉叶,这么柔顺的女儿家,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二姐姐家后并没有说起你不好,只是那胳膊上的伤痕可是掩不住的。我姐姐嫁到你这边来,哪里配不上你?你若不懂得珍惜不如再将二姐姐送我们府里去,你再那好的岂不大家干净?”

孙绍祖冷笑道:“你说的轻巧,你可真当是我娶了她?实话告诉你,是你家赦老爷欠了我五千两银子,到了日子没得拆兑,这才将这贱人抵了五千两卖与我的。我平日买个丫头再有姿色的也只不过几十两银子,如今怎么她就值得起五千两?既然大爷我花了钱,自然要让这银子花的值得吧。你们府上管教不严,我便再好好调教调教。”

宝玉怒道:“孙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家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大家闺秀?你怎么能拿我二姐姐和那些外头买来的丫头比?再者,二姐姐即便有不入你眼的地方,你只管好生说出来,我二姐姐是最柔顺的,你只好好说她还能不依你?何苦又这般对待她?你这等七尺男儿,难道只能在女子面前耍威风?天底下竟有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

孙绍祖本是行伍出身,没念过几本书,哪里能说得过宝玉?不由怒道:“我就要如此调教你又奈何?说着抄起一只鸡毛掸子握了就要去抽打伏在地上的迎春。宝玉见了更是怒从心起,抬手一把推开了孙绍祖。

孙绍祖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居然敢在他面前动手,因毫无戒备,被宝玉一推不由身子失了平衡,摔在地上。孙绍祖爬起来便不由分说一拳打了过去,正打在宝玉的左脸颊上。宝玉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后退了三五步才站稳了身子,见孙绍祖迎了上来却并不畏缩,竟也攥紧了拳头迎了上去。

孙绍祖毕竟是军官,拳脚上颇有些功夫,身形又比宝玉大上一套,几下子便将宝玉打翻在地,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见宝玉终于不试图爬起来了,才用脚踩住了宝玉的头道:“哼,无知小儿,敢来这里撒野,如今可知道厉害了?你不要以为你依仗着荣国府就可以到处撒野,旁人怕你荣府,我孙绍祖可是不怕的!”

宝玉只觉周身都疼痛难忍,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里却不住盘算。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即便打得过他又于迎春无助。又想起方才孙绍祖所说那五千两银子之事,想到或许他是爱财的?便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二姐姐?你方才说我姐姐是抵你五千两银子的,不如我五千两来还了你,你让我带我二姐姐走可使得?”

孙绍祖哈哈狞笑道:“放过她?你看我可是缺这五千两银子的吗?再者,若加上利息,只怕早已不止五千两了。”

宝玉听得此话忙接道:“若五千两不够,我再多与你三千两如何?”

孙绍祖听了眼睛不由一亮,冷笑道:“哼,好一个阔绰公子哥,只这一张嘴就是八千两,别人都道你荣国府何等风光,我却知道你们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那贾赦尚且拿不出,你又有这能耐?”

宝玉见孙绍祖口风有转,也不顾许多:“我拿得出拿不出是我的道理,你只管说,八千两银子你肯不肯放过我二姐姐?”

孙绍祖心中道:“这迎春娇滴滴的本就不符我脾气,如今也玩弄了这么久,早就有些腻歪了,若他真能拿出八千两银子,让他把人接了去倒也无妨,何不平白捞上一笔?到时候再去多几个更风骚媚骨的就是了。”想到此处,口中道:“好,看得出你也是真心疼你姐姐,我便做一次好人,你只在三日之内拿出八千两银子,我便让你将这贱婢接走。若三日一过,只怕你拿出八万两我也不依了。



宝玉挣扎着站起来道:“好,我还有一个条件,这三日之内你不可让我姐姐再受一点委屈!”

孙绍祖大笑道:“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这醋汁子老婆?我府里千娇媚的女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既已敲定,宝玉便不再与孙绍祖搭话,只轻声对迎春道:“二姐姐,你且再委屈两日,宝玉定要将你接出去的。”

孙绍祖早已不耐烦,挥挥手道:“送客!”外头便有小厮进来要将宝玉撵出去。

宝玉将小厮推开,怒道:“滚开,我自己会走。”说罢,便一瘸一拐的径自出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七十六巧相逢颦儿生醋意不知意凤姐探湘云***********************************一路无话,宝玉到大观园,因脸上有伤,不敢多耽搁,只低头疾走偷偷摸摸的了怡红院。袭人见宝玉脸上一片淤青,衣服也撕扯坏了,唬了一跳,忙搀扶进来道:“是怎么了?难不成去外头和那些野小子打架了?”

宝玉忙止住道:“莫要声张,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晴雯听了也过来,看着宝玉脸上的伤,一双杏眼不由得红了。

袭人依稀记得那次宝玉挨打,有宝钗送来的跌打药还未用完,起身便去,哪知却了个空,因问晴雯:“你可知那会子宝姑娘送来的跌打药方在哪里了?

我记得就在这抽屉里,怎么如今要用,竟是不到了?”

宝玉道:“那药我前些日子拿去都给了迎春姐姐了。”

袭人便对晴雯道:“好生照看着二爷,我去宝姑娘那里再问问要一些个来。

”说罢,转身去了。

晴雯拧了一条毛巾,轻轻给宝玉擦拭着脸上的污痕道:“越发的不长进,你近些日子也是在外头混跑的野了心性,如今竟学那些不成器的在外头打起架来。

可疼么?”口上虽是这么说,那眼中竟全是关切,哪里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宝玉勉强笑道:“脸上这一下倒是还好,只是这肋下有些隐隐的疼。”晴雯听了忙帮宝玉将上衣除了,一看果然肋下、背上都有几处青紫。晴雯眼泪都落了下来,小声道:“是哪个没轻没重的野种,将你打成这样?”一面轻轻用小手帮宝玉推拿。宝玉也只安慰说没什么大碍。正说着,外头袭人的声音传来:“二爷,宝姑娘来看你了。”

果然一开门,宝钗走了进来。宝玉忙批了件衣服要下地,宝钗早已走到床前道:“快躺着,不用起来。”

宝玉笑道:“惊动姐姐了,还劳烦亲自跑一趟。”

宝钗道:“何苦还要这么客气?听袭人说你碰着了,去我那里讨药,看她那急急地样子,自然是碰的不轻,我娘听了不放心,叫我来看看,去也好告诉她。”一旁袭人听了却偷偷一笑,对宝玉使了个眼色。

宝玉便知道其实是宝钗自己要来看宝玉,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故而借薛姨妈来说辞,因笑着对袭人道:“你也忒不懂事,这么点小事,怎么好让姨妈知道?又要让她老人家白担心。宝姐姐,你只管告诉她,我没事,只是磕碰了一下罢了。”

宝钗脸上一红,忙打岔道:“我看看,碰的怎么样了。”说罢便在床边坐了,要看宝玉的脸。

宝玉便侧过脸去,一面给宝钗看了,一面道:“只是擦破点皮肉,不妨事。

”看着宝钗眼中关切之情,又闻着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冷香,不由有些恍惚起来。

晴雯却一把将宝玉身上的衣服扯了道:“还说不妨事,看看,都打成这样了,还嘴硬。方才还是谁说疼的?”

宝钗头次见宝玉赤裸上身,又是如此贴近,那圆圆的小脸唰的就红了。宝玉本就长得白净,宝钗虽然前次在宝玉怀里哭过一场,隐隐知道宝玉身子还是很结实的,如今见了才知,那身材完全没有这张脸看上去那般斯文,除了白净一些,身上的肌肉竟然有棱有角。宝钗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不由呆了呆。

宝玉也有些腼腆起来道:“你这小蹄子,都说了不妨事的,何苦又吓唬宝姐姐?”

宝钗这才过神来,红着脸去看那伤处。宝玉因生的白净,那几处瘀伤更是显眼了,乍一看果然有些唬人,心中不免心疼,因道:“依我看,不如请个跌打大夫来瞧瞧吧,若是伤了筋骨可不是玩的。”

宝玉心中正怕这事张扬出去,听宝钗如此说,忙道:“宝姐姐,可千万别声张,不过皮外伤而已了。若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定会为我担心,不如我们只将此事盖下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见宝钗仍不放心,便用手在那肋间瘀伤处拍了两下道:“宝姐姐你看,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的。”

宝钗唬了一跳,忙一把拉住了宝玉的手道:“没伤到就罢了,何苦这么用力的拍的?纵是没伤筋动骨,也是青紫的一大片,你这么混拍不疼啊!”

宝玉只见宝钗那神情,三分责怪七分心疼,心中不由一热,反手握住了宝钗的手道:“好姐姐,不疼的。我一见了你就什么都不疼了。”

正说着,却听外头人道:“林姑娘来了。”宝钗忙抽出手站了起来。果然林黛玉走了进来。

黛玉一见宝玉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宝钗袭人在床边站着,不由愣了一下,笑道:“哟,今儿我来得巧了,宝姐姐在呢。宝玉这架势是才睡醒的,被宝姐姐堵在被窝里了不成?”

宝钗脸上一红,袭人忙道:“宝姑娘是给宝二爷送药来的。”

“送药?可是宝玉病了?我怎么不知?”黛玉听了忙追问道。

宝玉笑道:“哪里就病了,只不过摔了一跤,磕碰到了,问宝姐姐要些跌打药涂上也就好了。”

“快让我看看。”黛玉说着便轻轻捧起宝玉的脸,细细的看着宝玉脸上的伤,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想碰又不敢碰,话还未说,那眼泪竟先流了下来:“可还疼吗?”

宝玉倒有些尴尬起来,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宝钗,哪知宝钗正背对着自己和袭人说话。黛玉也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松了手,脸上也不由一红,轻轻拿衣服给宝玉披上了,便对宝钗道:“多谢宝姐姐了,还亲自跑一趟。”

宝钗听了这话,那口气分明是黛玉早将宝玉当成自己的丈夫了,如今竟是替宝玉给自己道谢一般,心中不由一酸,脸上却笑道:“好妹妹哪里话,自家姐妹何苦这么客气呢?好了,药怎么用我都告诉袭人了,你们坐吧,我娘还在那边等着信,我这就去了。”

黛玉虽是知道自己和宝玉的亲事已经定了,宝钗又早不在园子里住着,见面时候也少了,心里早不再将宝钗视作对手,可今日见了宝玉这么半裸着身子给宝钗看,却也有了些醋意,虽然知道宝钗是因袭人去讨药才知道宝玉受伤,却也暗暗恼为什么没人去先告诉自己。又见宝钗这就要走,总觉得她是心中有鬼,便道:“宝姐姐忙什么?多坐一坐也不妨,况且你家的药,只怕你讲了袭人她们也不大懂,倒不如你亲自帮宝玉擦了岂不放心?我看你可是满脸的挂念呢。”

宝钗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一怒,却笑道:“这药袭人以前也是用过的,不妨事。宝兄是咱一起长大的,又是我,我知道了自然应该来看一看才放心的。再者,莫说我这当姐姐的知道他伤了心疼,你这做妹妹的不也是?大家都一样罢了。”又扫了一眼黛玉帮宝玉披衣服的手道:“快帮宝兄把衣服穿好吧,可当心别在凉着了。不过一会子要擦药又要脱,可要林姑娘受累了。宝兄,你好生养着吧,我去了。”说着,扭身出去了。袭人忙送了出去。

黛玉听了宝钗这一番话,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的,忙将手缩了来,刚要嘴,却见宝钗已经走远了。一张小嘴不由撅得老高。又见宝玉只看着自己傻笑,嗔道:“你这呆子,傻笑什么?看我被宝丫头奚落你得意了?还是我不该来扰了你们?”

宝玉笑道:“好了,谁让你去招惹她的。”

黛玉没想到宝玉竟然会帮着宝钗说话,小脸一沉道:“好了,如今我看也看完了,横竖知道你是死不了的也就安心了。我来走了一圈也乏了,这就去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就这么生了一肚子气去,忙拉住了黛玉的手到:“好妹妹,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快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了笑话。”说着便用力去抽被宝玉握着的柔荑。

晴雯见了便咳了一声道:“我去外头看看茶烧好了没有,林姑娘坐坐吧。”

说着便转身去了,在门口碰见送完宝钗正要进来的袭人,忙拉住道:“你还进去干什么?”

“自然是帮二爷擦药,难不成还让他自己来的?”袭人不解。

晴雯笑道:“你呀,有林姑娘在里面,还用得着你的?横竖你跟我在外头看门就是了。”说罢笑着拉着袭人出去了。

却说黛玉本在气头上,听了晴雯的话似是也在调笑,更羞了,便用力一扯,想抽出手来。哪知却听宝玉哎呦了一声,忙松了力,问道:“是怎么了?可是扯着痛处了?”

却说宝玉这么一拉扯确是触动了痛处才无意间哼了一声,可也并不严重,如今见黛玉如此关切,便顺着演了下去,皱起眉头道:“嗯,没什么事,只是扯到了一下。林妹妹,你帮我擦药吧。”

黛玉小脸一红道:“我这就喊袭人来,你且等等。”

宝玉却道:“好妹妹,我只要你帮我。”

黛玉拗不过,才幽幽道:“你呀,真是个魔王,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说着便起身,依着宝玉所说,倒了半杯子酒,拿出一颗丸药在酒里化了,又用调羹搅匀,才坐在宝玉身畔,红着脸帮宝玉又把衣服脱了,却见宝玉身上一块块腱子肉虽是白皙了些,却也透着一股子阳刚。黛玉又想起方才宝钗所说的那些话,脸更烫了,忙定了定神,先细细的看那伤处,又心疼起来:“只说是碰着了,哪里有这样碰的?可是和外头的人打架了?”

宝玉哪里敢将事情原委告诉黛玉,便笑着含糊道:“在外头骑马自己摔下来了,不妨事的,好妹妹,你给我擦完了药只怕就好了,快别心疼了。”

黛玉这才先擦了擦眼泪,掏出手帕蘸着药细细的帮宝玉擦了起来。不一时擦完了,黛玉轻轻扯了被子给宝玉盖上了,便起身道:“擦好了,你且好生养着吧,我这就去了。”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这就走了,忙拉住黛玉道:“好妹妹,别急着去,再陪陪我吧。”

黛玉无法,只得又坐了下来,叹道:“你呀,以后可别这样了,让人担心。

老太太可知道了?”

宝玉也坐直了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吧。好妹妹,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只是我思这脸上这一块倒是要几天才消退得,我想着去外头先住上几日,等消退了再来。”

黛玉道:“你倒要去哪里呢?你平日里可是一日都没离过这园子的。就不怕他们问?”

宝玉心里本想着去悼红轩住上几日,便道:“只说北静王府里来了个老学究,北京王爷邀我过去听听讲课做做文章,只怕老爷太太知道了欢喜还来不及呢。



黛玉知道北静王素喜宝玉,节庆里府上若有宴席酒戏也是常派人来请宝玉的,点头道:“你这点子小聪明怕是都拿来瞎掰了吧?真不知道你还瞒着别人些什么,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你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震,忙轻轻揽住了黛玉的腰轻声道:“好妹妹,我若在外头住了,只怕便有几日见不到你了……”

黛玉轻轻的推了推宝玉道:“你在园子里住着也不是天天见的,你现在忙忙叨叨,哪里有心思去见我呢?”

宝玉脸上一红,道:“最近确实杂事多了些,可虽然不能每日都见着你,我却知道你就在这园子里住着,心里也觉得亲近。”

黛玉轻轻笑道:“少唬我。你倒是说说看,最近都忙些什么?”

宝玉哪里敢说自己在为湘云的事儿四处奔走?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可巧认识一个人,那人竟是狱神庙里的牢头,可巧又和薛大哥认识,我便托他带我进去与薛大哥会了一面。也好让姨妈在外头放心些。”

黛玉道:“哦,原来是为了这等事,那宝姐姐可不是要感激死你了?难怪这么特特的跑来给你送药……”

宝玉忙道:“你看,好好的你又说起这个来,薛大哥毕竟是我表哥,不看在他的面上,只看薛姨妈,这点子事也是要帮的。薛姨妈和宝姐姐都是很可怜的,本就孤儿寡母的过活,没个依靠,薛大哥又生出这许多事来,如今家道也败了,家里没有个事儿的……”

黛玉听了低头不语,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等宝玉说完了却笑道:“我又没有责怪你去帮她们,你看,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么长篇大论的等着我,可不是心里太挂记你宝姐姐?定是心里有鬼的。”

宝玉见黛玉不生气,也笑道:“好啊,你又拿这些话来怄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朝两手上哈气,便探到黛玉腋下去骚她的痒。

黛玉也是怕痒的,一面笑着躲避一面喘着气道:“好了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可当心又碰着了,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宝玉笑道:“若让我停手也可以,你得亲口求饶的。”

黛玉抵不住,便笑道:“好哥哥,饶了颦儿罢,我再也不敢了……”宝玉这才住了手,又将黛玉抱着,只见黛玉因为方才笑闹,一张俏脸上浮着一层红晕,眸子里更是含笑含嗔,头上青丝也有些凌乱。宝玉情不自禁的便低头吻了上去。

黛玉轻轻躲避了几,终于逃不过,被这淫人死死的堵住了檀口,任由宝玉将那两片樱唇细细地吻了几,又将自己的香舌勾了过去吸吮了一番,好一会子,才挣脱出来,轻轻在自己胸口一只禄山之爪上拍了一巴掌:“你……又轻薄人家,拿开。”

宝玉又在黛玉的玉乳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才不舍的放了手,却又握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真美。我这般抱着你便要情不自禁起来。”说着又要去吻黛玉。

黛玉却咯咯一笑,将头扭了过去道:“少来唬我,再不能让你得逞的。不然你又要……”说着,自己的脸上又是一红。

宝玉道:“那只让我抱一抱你吧。”说着从背后将黛玉轻轻抱在怀里,那手也并无不安分的举动,只是交错在黛玉平坦的小腹上。黛玉这才轻轻靠在宝玉胸口道:“哪里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人家好心来看你,替你擦药,你心里却只想着轻薄人家。”

宝玉怀中抱着黛玉软软的身子,口鼻之中都是黛玉的体香,虽是怕黛玉恼了不敢动手轻薄,那下身却也有了反应,抵在黛玉的腿上。黛玉只觉下面那硬硬的阳物抵着自己,心中一羞,却假装不知,只闭着眼靠在宝玉胸口,享受着宝玉的怀抱。宝玉见黛玉不责怪,便轻轻扭动身子,将那阳物隔着两层衣物在黛玉腿上磨蹭。

黛玉一张笑脸越发的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挨不住,睁开眸子道:“又……又不老实了,说好只抱一抱的。你若再这样,我可真要去了。”

宝玉见黛玉双目含春,却并无嗔意,因笑道:“好妹妹,我这不是抱着你的?若怪也只怪你太美,别说是我,只怕佛爷这样抱着你也要情不自禁的。”说着又轻轻顶了一下黛玉。

黛玉红着脸道:“好没意思,自己心里想些乌七八糟的却要怪人家。既然是我的不是,我就起来了。”说着小蛮腰一扭就要起来。宝玉哪里肯依,手上一用力就把刚离身的黛玉又拉了来。黛玉身子失了平衡,轻呼一声便倒在宝玉身上,将宝玉胯间之物也压在了身下,压得宝玉闷哼一声。

黛玉忙又起来道:“都是你,身上有伤也不小心点,可压着哪了?”

宝玉笑道:“经你这么一擦,早就不疼了,只是压倒这个了……”说着用眼撇了撇下身。

黛玉顺着宝玉眼神往下看,正看见宝玉胯间高高耸起的一处,脸上更红了,嗔道:“活该,压死它这个不知羞的,让它作怪。”说完自己不禁也噗嗤笑了出来。

宝玉痴痴地看着黛玉的笑靥,心中一动道:“好妹妹,不知是否压坏了,不如……你帮我看看吧?”

黛玉羞道:“呸,我才不要看。压坏了也是自找的,果真压着了?我这就出去,你只管找袭人给你看。”

宝玉却笑着握住了黛玉的手笑道:“倒是没压坏,只是……硬了这许久,涨涨的发疼,好妹妹,你帮我揉揉吧。”说着便将黛玉的葇荑按在了自己胯间。刚碰着,黛玉就如摸到了火炭一般飞快的将手拿开了。

宝玉道:“好妹妹,方才你帮我把药都擦了,如今各处的伤都不疼了,你就行行好,再用你的春妙手帮我擦擦这里吧。”

黛玉道:“我可不管,哪里有……哪里有让人家擦那里的……”宝玉般恳求,黛玉就是不肯,又见宝玉不依,因道:“不如,我……我去把妙玉姊姊找来吧,她可是懂得医术的,必然能医得你这处……”

宝玉好话说尽都不能得逞,心中也有些烦了,便松了黛玉的手道:“不必了,多谢妹妹来探视,又帮我擦药,如今我也乏了,要歇一歇了。也别去告诉妙玉姐姐了,让她知道了又多一个担心的。”

黛玉却没想到宝玉方才还死皮赖脸,如今竟松了口,只道宝玉是生气了,便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呆子,恼我了?”

“没有。”

黛玉却自己挨着宝玉坐了,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好了,一个大男人家还这么小的心性,动不动就生气。”

宝玉看着黛玉近在咫尺的脸,那心中的不满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笑道:“好妹妹,我哪里是生气了。”

黛玉笑着用一根手指刮了刮宝玉的鼻梁道:“方才还生气,这会子又嬉皮笑脸的,好不知羞。”

宝玉笑道:“本来就没有生气。好妹妹,我知道你尊重,要将那一刻留在你我洞房之时,我自然是依你的,可我,我一见了你就……唉,都是我不好,好妹妹,你就让我自己呆一会吧,不然它这么肿胀着可着实有些难捱。”

黛玉见宝玉说得真切,心中也有些不忍,小声道:“宝玉,颦儿是不是太执拗了些?”

宝玉笑道:“你若不执拗还是我的颦儿吗?”

黛玉低头不语,心中却纠结起来,一则知道宝玉对自己一番苦心,却又要这般隐忍,着实有些不忍,二则自己和妙玉那等亲密关系,虽说都是女子,却也亲昵的有些过头了,黛玉也觉得有愧于宝玉。好半晌才下定决心,轻轻的道:“宝玉,你闭上眼。”宝玉便依言将眼闭了。黛玉这才颤颤的伸出手,又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按在宝玉胯间。只感觉那布料下面硬的唬人,那一股滚烫竟如顺着自己的手直传到了脸上,一张俏脸顿时都红了。

宝玉没想到自己方才般哀求黛玉都不肯,如今自己却动起来,虽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觉那小手的细软,那阳物不由更硬了三分。黛玉试探了几下,才轻轻在上面揉了起来。一面轻声道:“这样可使得?可好些了?还……还那般肿胀不?”

宝玉忙道:“使得使得,只是……只是更涨了……”

“那……那要如何是好呢……颦儿可不会了……”

宝玉却将腰间汗巾子解开了,将裤子拉下去,那早已硬了多时的阳物没有了牵绊,忙急急地跳了出来。黛玉唬了一跳,忙扭过头去,那小手也缩了来。口中道:“好不知羞,这么丑的东西要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在黛玉耳边轻声道:“好颦儿,你别只看它丑,等你我完婚之后你便知道,它可是个宝呢。”说着,拉过黛玉的小手轻轻按在上面。

黛玉一张俏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般,嗔道:“不是说让你闭眼的,怎么又睁开了?”那手却未拿开。宝玉忙又紧紧闭了眼。黛玉这才悄悄的又将头扭了过来,用眼角悄悄看那手中之物。只见宝玉阴毛乌黑茂密,那阳物便如一根玉笋生长在期间,通体白皙,上面却有竖条青筋暴露,犹如盘龙玉柱一般。上头却是红得发紫的龟头,竟如鸡蛋大小,中间一条小沟,里面有些许晶莹粘稠之物流出。

“你……你和妙玉姐姐……就是将这物件……”黛玉心中只想这般粗长之物怎么能进得自己的身子?

宝玉点头道:“嗯,以后我们做了夫妻,它还要进你的身子呢。”

“我……我才不要……”黛玉想着自己在宝玉身下,被这丑陋之物插入,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又想着妙玉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神情,又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滋味,竟然能让冰清玉洁的妙玉都那般扭捏,如此胡思乱想,只觉身子也更热了,下面也有些湿湿的滑腻,忙收了收心神,仍小声道:“要怎样你才受用?”一面依照宝玉所说,将小手轻轻握住了那阳物,竟是一手有些握不过来。

宝玉只觉得阳物被黛玉柔柔的小手握住了,虽然不如小穴般湿滑,不如后庭窄紧,也不如佳人檀口那般温热,心中却早已美开了花,轻轻道:“好妹妹,舒坦死我了,妹妹的小手又揉又软,摸起来好舒服。你再慢慢套弄一下。”

黛玉听了红着脸轻轻套弄起来。宝玉悄悄睁开眼,只见黛玉低着头,小脸通红,正用一只玉手略显笨拙的套弄着自己的阳物,那娇羞的模样更让宝玉心中欲火盛了三分,那阳物也越发硬挺了。口中轻轻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

黛玉虽没见过,也知道宝玉是舒坦,黛玉又是个聪明的,虽然开始有些生疏,过了一会子便熟练起来,套弄也越发流畅了。心中只想让自己钟情的爱郎舒服,便更加了几分力气,宝玉喘息道:“好妹妹……好灵巧的小手,舒服,舒服……”

黛玉见宝玉受用,又听宝玉夸将自己,心中也喜滋滋的,正套弄间,却听见外头袭人道:“哟,二奶奶,今日怎么得空?身子可大安了?”

又听凤姐笑道:“好些了,这不今日精神,来园子里逛逛,看看探丫头她们打理事物,横竖倒是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四处逛逛。宝玉可在屋里呢?”

黛玉一听是凤姐来了,立马跳了起来。宝玉倒是不怕,笑道:“你怎么这么怕她了?”

黛玉白了宝玉一眼:“一会子她进来了,让她看见成什么了?她那张嘴还不笑话死我?我还有脸见人?如今你也别跟她说我刚走,只说我早就去了。”说着就要从后门走。

宝玉本到了紧要关头,哪里肯让黛玉这就去?黛玉只是不依,匆匆红着脸去了。宝玉只得仍躺着,胡乱扯了被子盖住了下身。却听外面袭人道:“二爷在屋里和林姑娘坐着呢。”

凤姐笑道:“哟,那我可是来的巧了,倒不用去潇湘馆看林姑娘了。”说着已然推门进来了,却只见宝玉懒懒的躺在床上,笑道:“袭人你这小蹄子又来唬我,哪里有林姑娘?感情是你只想把我支开,好和宝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好事?



袭人脸一红道:“二奶奶又拿我说笑,方才林姑娘还在的。奶奶坐吧,我去倒茶。”说着转身去了。

凤姐见宝玉躺在床上,屋子里又有一股子药味,因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躺着,可是病了?”

宝玉道:“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凤姐听了忙走到床边坐了,细细看着,果然见脸上有一片乌青。“怎么这么不小心的?就摔成这样?请大夫了没有?”

宝玉却拉着凤姐在床上坐了,又舒舒服服的将头枕在凤姐腿上笑道:“不妨事了,姐姐身上可好些了?”一面用手去揉捏那软软的玉乳。

凤姐怜惜的抚摸着宝玉的脸道:“伤着了还这么不安分,我身子倒是好多了。”一面说,一面想帮宝玉拉一下被子,却发现宝玉身子上竟也有瘀伤,于是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果然身上还有几处。因问道:“小祖宗,你这哪里是摔出来的?分明是跟人打架了吧?”一面说一面将被子再往下拉,却见宝玉虽然穿着裤子,裤腰却褪在胯下,那久违的阳物正半软半硬的露在那里。凤姐见了笑道:“看样子是伤得不重了,这架势不知道是想着要欺负谁呢?可是袭人?是了,方才袭人说林丫头在屋里,难不成你们两个……哟哟哟,那可是我来的不巧了。”凤姐一面说,早已笑的不成气了。

宝玉脸上一红,知道瞒不过去,因假意怒道:“我好不容易哄得颦儿用手帮我弄,正要紧关头你就来了,如今它就这样了。”

凤姐白了他一眼道:“少唬我,裤子都脱了还说只用手,哪里是你的作风?

拿来我瞧瞧。”说着从枕边拿起宝玉的通灵宝玉,却见里面仍是两股子殷红游弋,这才信了道:“你们两个还真没有?”

宝玉点了点头,拉着凤姐的手放在自己的阳物之上笑道:“好姐姐,你把颦儿吓跑了,如今你可要替她做完的。”

凤姐已经几个月不见这物件了,那小手紧紧握住了便再也撒不开了,一面娴熟的套弄起来,口上却道:“我这黄脸婆哪里能比得上颦儿?”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这技术可是极好的,怎么就比不上?”

凤姐笑道:“少哄我,我不吃你这套。你还没说,是跑到哪里和人打架了?



宝玉知道凤姐聪明,不好瞒过,又想着自己答应了孙绍祖三日内拿八千两银子去换迎春,只怕还要凤姐帮忙想办法,因而叹了口气道:“也不瞒姐姐,我是去孙府了。”

凤姐叹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看见迎丫头那般模样定是放不下的,没想到你居然还自己找上门去了。”

宝玉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可知二姐姐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便将那日所见迎春遭遇学了一。

凤姐听了柳眉倒竖:“世上竟真有这般混账的东西?”

宝玉又将自己答应孙绍祖八千两银子换迎春一事也讲了,凤姐听了嗔道:“我的小祖宗,你说得可倒是轻巧,一张嘴就是八千两,我道要看看你拿什么去换这八千两来。”

宝玉叹道:“我是看二姐姐那般受罪,一时脑袋一热便说了……”

凤姐道:“你也不想想,若你三日内拿不出这银子,那孙绍祖如意算盘落空了,焉能不气?那种混账东西生起气来,自然又要拿迎春出气的。迎丫头在那边日后岂不更苦了?日后说话做事可要过过脑子,别什么都混说混做的。”

说完见宝玉低头不语,又想自己说话重了些,叹道:“好了,我知道你是见不得姊妹们受苦的。我且问你,你若将迎春接来又怎么和老太太太太说?”

宝玉道:“自然是有一说一,老太太疼二姐姐,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是那般日子,必然乐得将她接来,好姐姐,不如一会子你同我一同去求老祖宗,只怕咱府上也只有她能拿出这些银子了。”

凤姐拍了拍宝玉的脸道:“你呀,只知道浑说,也不想一想。我且问你,本来为迎春定这份婚事的时候你老爷太太就不大乐意,知道那孙绍祖有些混账,老太太自然也是略知道的。可毕竟迎丫头是大老爷的女儿,如今大老爷大太太拿了注意,那会子老太太也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多问。迎春再怎么也是被明媒正娶过去的,如今你拿八千两银子换来成什么?又不是去青楼给那种风尘女子赎身,又算不上是孙家休妻,你说该算是什么?这怎么能是我们这种人家该有的事儿?若传出去只怕咱们家几代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况且你若把迎春这么接来,大老爷大太太那边你怎么说?毕竟那才是迎春的爹娘。所以依我看你去求老太太也是白说,倒是让老太太知道了白担心。”

宝玉听了凤姐说的句句在理,因低头沉吟半晌,又道:“那我们就去告官,就说那孙绍祖虐打二姐姐,有二姐姐那身伤在,定能定他哥罪,让官府将孙绍祖抓了,岂不干净?”

凤姐听了噗嗤笑道:“亏你想得出,别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官府的人咱们使了银子,那孙家就等着被抓的?这孙家本不是世家出身,这几年却势头正劲,只怕后头有什么大人物也是有的。你方才说,他自己都说『别人怕你荣国府,我孙绍祖是不怕的』这里头便大有文章。”

宝玉听了又不语。凤姐笑道:“我听说你在外头的那处宅子很宽敞?”

宝玉正自烦闷,突听凤姐如此一问,不由一呆,点头道:“嗯,只有云妹妹一个人住着,还有几个丫鬟婆子,还空着好多房舍。”

凤姐道:“湘云那小妮子怎么样了?今天有些精神,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宝玉不禁纳闷,方才还一直在说迎春,怎么突然就要去看湘云了?便问凤姐缘由。凤姐在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道:“只有你知道疼你的姐姐妹妹?你且跟我去吧,我自有道理,咱们先过去,一则看看湘云,再则你将迎春接出来,依我说先让她在那边住着,也别园子里了,免得麻烦。”

宝玉听了大喜,做起来一把抱住了凤姐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有办法的。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怎么能将二姐姐接来?”

凤姐苦笑道:“到了再跟你说吧。如今且快穿了衣服走吧。”

宝玉却抱着凤姐的身子道:“好姐姐,你那病果然好了?”

凤姐道:“好多了。”

宝玉淫笑道:“好姐姐,我几个月不近你的身子了,都要想煞你了,不如我们先……”说着便将凤姐压在身下宽衣解带起来。

凤姐嗔道:“有正事要办呢,还有心思胡闹。”

宝玉已将凤姐衣襟解开了,两手揉捏着肉肉的奶子笑道:“好姐姐,只一会子就好,我可想死你了。”又朝外头喊道:“袭人?袭人?”

袭人听了宝玉召唤便进来,正见宝玉喊着凤姐一只玉乳吸吮,脸上一热道:“二爷叫我?”

宝玉这才松了口道:“袭人,你去外头告诉茗烟,就说我要出去,让他准备车,要宽敞一些的。”

袭人答应着去了,又嘱咐晴雯好好看门。凤姐嗔道:“一点都不知道背着人,还喊人进了,你也越发无法无天了。”

宝玉笑道:“怕什么,又不是外人,以前凤姐姐平姐姐袭人晴雯咱们还一起来过呢。”一面伸手探入凤姐姐股间,摸到一片湿滑,早已将那浓密的耻毛都打湿了。“好姐姐,都湿成这样了?”说着将蘸满蜜液的手指伸到凤姐嘴边。

凤姐笑道:“好了,快些来吧,弄完还要出去呢。”说着张开嘴,将宝玉手指含住了吸吮起来。宝玉见凤姐那妩媚的模样不禁春心大动,用阳物顶着凤姐的小腹道:“好姐姐,再给我含一含这里。”

凤姐吐出手指,妩媚的撇了宝玉一眼,轻轻将宝玉推倒,宝玉正等着享受佳人口舌功夫,却见凤姐骑跨上来,握住了宝玉阳物的根部,扶正了便坐了上去,只觉一下整根阳物便纳入了一处温柔乡中。

宝玉笑道:“好姐姐,怎么这般着急?”

凤姐笑道:“快快做完了好出去呢。”说着轻轻扭动腰肢,研磨起来。

宝玉调笑道:“这怎么能急的?不如我们先出去吧,等哪天闲了再慢慢来可好?”

凤姐在宝玉脸上掐了一把道:“小魔王!我的小穴几个月没尝到你这大鸡巴,如今早就饥渴的要命了,就想让你的大鸡巴肏烂了我,可满意了?”说着自己也春心一颤,小穴中也不由得一紧,那蜜液窸窸窣窣的流了不少。

宝玉这才称了心意,笑道:“好姐姐,我也想死你这水汪汪的小穴了。”说着便在下面耸动胯骨,配凤姐的起伏。凤姐身子刚好些,哪里有那许多力气?

只一会子便脱了力,伏在宝玉胸口喘息。

宝玉只一翻身便将凤姐压在身下抽送起来,初时还有些轻柔,见凤姐早已动情,也不顾及起来,只弄得凤姐娇喘连连。凤姐久不精此道,不一会儿便挨不住,娇喘道:“宝玉……玉……弄煞姐姐了……要……要丢了……”

宝玉也早已忍了这大半日,便又狠狠插了几下,待到凤姐花心大开,蜜汁喷涌之际也将阳精尽数射出。只烫得凤姐身子都跟着哆嗦,待到那股子热流在小腹中缓缓的散了,凤姐才松懈下来,揽着宝玉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宝玉见凤姐那份成熟妩媚的模样,更是爱得不行,在凤姐嘴上吻了一口道:“好姐姐,可受用?



凤姐也不睁眼,只点头道:“美死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宝玉笑道:“那我们再来一可好?”说着将那阳物又在小穴中挑了两下。

凤姐嘤了一声道:“可不来了,好宝玉,快起来吧,等我再养一养,你把手头的事处理妥当了,姐姐再好好陪你可好?”

宝玉只得作罢。二人又抱了一会子方起身穿戴了,车也准备好了,宝玉便告诉袭人,只说若老太太问起来就说自己去北静王府上住上几日。凤姐又叫了平儿来,三人出门上了车。平儿见凤姐面色红润,因笑道:“二奶奶今日气色这般好?可不知是不是宝二爷使了什么巧法?”

凤姐笑着啐道:“你这小蹄子,又来拿我取笑,前些日子谁还做梦念着宝玉呢?”

宝玉一把将平儿抱在身上笑道:“平姐姐,这些日子宝玉也太冷落了你了。

可不要见怪。”

平儿白了宝玉一眼道:“二爷整日里忙得很,连我家奶奶这么如花似玉的人都不看上几眼,更别说我这烧糊了的卷子了。”

宝玉笑道:“平姐姐这一张小嘴说话越来越像凤姐姐了,我尝尝,味道可是也一样的?”说着便吻了上去。平儿却用眼角看了凤姐一眼。

凤姐笑道:“你这小浪蹄子早就想的不行了,如今还要看我脸色?你只管快活就是了。这些日子我病着,也多亏你寸步不离的照看,如今也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吧。”

平儿听了便紧紧勾住了宝玉的脖子,与宝玉吻在一处。宝玉笑道:“好姐姐,方才我求凤姐姐帮我含一含她都不肯,如今不如你来帮帮我吧。”

平儿媚媚的看了宝玉一眼,便解开宝玉裤腰,急急地掏出里面的阳物,套弄几下便一口含了进去,一面吞吐,一面将一只手探入自己胯间揉弄起来。宝玉知道平儿素日里也喜欢粗暴一些的,虽然平儿吞吐的已是很深很快,却仍觉不过瘾,便用两手捧着平儿的头自行抽插起来,每次都深深插入平儿喉咙深处,感受那稚嫩的喉咙痉挛蠕动挤压着龟头带来的快感。十下子才罢手。

平儿早已喘不上气来,宝玉松了手,这才吐出口中阳物,大口喘着气。宝玉笑道:“好姐姐,好吃么?”平儿点点头,仍喘气。宝玉又道:“还要吃吗?”

平儿瞥了宝玉一眼,张开小嘴又要去含。宝玉却忙阻住了:“好姐姐,我想让你用下面这两张小嘴帮我含。”

平儿早已饥渴难耐,将裙子一撩,三两下褪下裤子,便坐了上去。宝玉也用手撑住平儿的腰肢,随着车子的颠簸任由她摆动。一下。

不一时来至悼红轩,茗烟才轻轻道:“二爷,琏二奶奶,到了。”宝玉这才不舍的将阳物从平儿菊门中拔了出来,又将二女揉搓了一阵,这才整理了衣物下车来。

里面早有人候着了,茗烟在前面引路,那些丫头婆子们垂手站立,茗烟道:“这是琏二奶奶,平姑娘。”众人刚要行礼,宝玉却到:“不是琏二奶奶,以后你们只管叫二奶奶就是了。”

倒是翠缕笑道:“二爷,那可不是要和里面的二奶奶叫混了?”

宝玉也笑道:“也是,这样吧,里面那个是云二奶奶,这个是凤二奶奶……哎哟。”还没说完,却被凤姐掐了一把。众人都强忍着不敢笑。

凤姐嗔道:“又浑说,刚才还说什么来着?”

宝玉笑着在凤姐耳边轻声道:“我只是想着你也是我的人儿,在园子里不敢,难不成在这里也不行?”一句话说得凤姐心中欢喜。

却听里面有人道:“爱哥哥,你来啦?”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七回 救姊妹警幻现凡尘 因差错宝玉戏迎春

作者:幺鸡24年3月4日首发。

第七十七救姊妹警幻现凡尘因差错宝玉戏迎春***********************************(PS:编不下去了怎么办?没关系,咱有警幻仙子在呢。本来想把警幻打孙绍祖那段写成女王戏,后来想想算了,那不是咱的菜。关于给宝玉点角光环之类的,我觉得太离谱了,已经有超人的性能力了,再来一身绝世武功,那就不是春梦了,该变成架空了。)***********************************来的正是湘云,湘云见凤姐和平儿,先呆了呆,遂又拉住二人的手到:“凤姐姐,平姐姐,你们来啦?我可想死你们了。你们都还好?园子里可好?林姐姐他们可好?老太太可好?”

凤姐轻轻捏了捏湘云的脸道:“你这长不大的,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咋咋呼呼,在这里躲着可是憋坏了吧?”

湘云又见宝玉脸上有伤,忙问是怎么了,宝玉当着外人也不好说,只含糊应付过去了。湘云见宝玉并无大碍,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便挽着凤姐平儿二人往里头走,倒是把宝玉丢在一旁了。凤姐嗔道:“慢着点,赶着投胎去呢?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到底要注意些才是。”湘云这才略慢了一些。

一行人在里面坐了,凤姐拉着湘云的手到:“妹妹在这边可住得惯?如果缺什么,只管去找我就是了。宝玉这没心没肺的只怕照顾不到的。”

湘云答应道:“宝玉可是心细呢,将一应之物都准备的妥当了,倒是随心,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烦闷,只有麝月和翠缕可以说说话。”正说着,麝月已经端了茶来。

凤姐接了笑道:“嗯,宝玉果然还算细心,将麝月跟了你来,麝月可是出了名的体贴心细的。这我也就放心了。好妹妹你也不用嫌闷,只怕不几天便有人来陪你了。”

湘云忙问是谁,凤姐只笑道:“过两天就知道了,这会子急什么?日后只怕还要更热闹呢,估计这园子里的姑娘们都要被你的好宝玉迁挪到这边来。”说着撇了宝玉一眼。宝玉只挠头嘿嘿傻笑。

凤姐又轻轻摸了摸湘云隆起的小腹笑道:“都这么大了,只怕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才行的。”

湘云心中感激:“凤姐姐,我能保住腹中的骨肉,都靠你了,到现在还没有同你道过谢,如今我要好好谢谢你的。”说着便要拜倒。

凤姐忙拉住笑道:“我只是出出意,哪里就帮什么忙了,况且大家都是……”凤姐本想说都是宝玉的女人,想想自己是贾琏的媳妇,终是觉得不妥,因改口道:“都是自家姊妹,哪里这么外道的?”

宝玉这会子却站起了,将湘云和凤姐左右揽在怀里分别香了一口道:“都是我的女人,何必这么客气起来了?”刚说完,左右腰间都被掐了一下。

又闲话了一会子,凤姐道:“云妹妹,你好生养着吧,我这就去了。”说着给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也忙起身。

湘云以为宝玉也要走,有些不舍道:“好姐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多坐一坐吗。”

凤姐按了按湘云嘟起来的嘴笑道:“你哪里是不舍得我?你分明是不舍得你的爱哥哥吧?”

湘云小脸一红:“我……我两个都不舍得。”

凤姐笑道:“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可真得去了,出来这大半日府里还不定怎么找我呢。你爱哥哥是不去了,要在这边陪你住上几日。”

湘云欢呼一声,投进宝玉怀里。凤姐笑道:“这看出来到底是想哪一个了吧?好了,先把你爱哥哥借我一会儿,我说句话就好。”湘云这才将宝玉放开了。

凤姐便遣散了众人,轻声问宝玉道:“那几口箱子你放在何处了?带我去吧。”

宝玉便引着凤姐和平儿来至一间厢房,掏出钥匙开了门。凤姐进去,又关了门,看着地上几口箱子问道:“你那会子问这里头是什么,如今便让你知道。”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平儿,平儿挨个开了,宝玉顿时惊得呆住了。

只见两口箱子里都是一锭锭的银子,一口稍小的里面竟然是一根根金条,还有一口里面装的都是些珍珠宝石之类的首饰器皿。宝玉呆了半晌才到:“这……这是哪里的?为何要藏在这里?”

“你可知江南甄家?”

“当然知道,素日里和咱家最好的。不是说坏了事?难道这些……”

凤姐点头道:“正是,这些都是他们府上的东西,趁乱运到这里,让咱家代为保管。如今甄家的人都在监里,只怕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这些。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只得先用这里的,等日后有了再补上就是了。宝玉,切记,此事若是走漏了一点风声出去就是大祸,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依我说,竟是你那些姐姐妹妹们也不让知道的好。”

宝玉见凤姐说得凝重,便点头一一答应了。凤姐又叮嘱两句,将钥匙给了宝玉,便和平儿坐车了荣国府,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锁好了门,将凤姐送走了,便屋里和湘云说话,湘云自然欢喜,软在宝玉怀里说个不停,正是温存之时,翠缕却进来道:“二爷,外头有人找你。”

宝玉一惊,心道:“我在这里这般隐秘,除了冯紫英和柳湘莲再没有外人知道,如今是谁能到这里来找我?”便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翠缕道:“是个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宝玉更奇了,湘云道:“是宝姐姐?”

宝玉摇摇头,起身道:“宝姐姐若是来看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如今猜也没用,你且等着,我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出了门。

来至门外,果然见门口站着一女子,那女子见了宝玉,笑道:“好大的派头,如今要见上你竟是这么难了。”宝玉见了不由得呆住了,站了半晌,那女子又问道:“怎么,也不请我进去的?”

宝玉这才过神来,一把抱住了女子道:“警幻姐姐,怎么是你?我这可是在做梦?这里是孽海情天?”

来人正是警幻仙子,警幻轻轻在宝玉腰上拧了一把笑道:“可疼么?疼就不是做梦的了。”

宝玉这才相信了,笑道:“幻儿,你怎么能来至这凡间?”

警幻莞尔一笑,轻声道:“好歹也是个神仙,连这点道行都没有我还叫什么仙子?小声点,让别人听了又要说你是疯话了。怎么,还不请我进去坐?”

宝玉忙牵着警幻的手往里头去,里面下人见刚送走两个标志妖娆的人,又来了一个神仙一般的女子,不由都呆了。宝玉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幻二奶奶。”说得警幻脸上都一红,又暗暗掐了宝玉一把。

进了院子,湘云见宝玉挽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进来,那神态甚是亲热,不由愣住了。倒是警幻见了湘云挣脱了宝玉的手快行了两步来到湘云跟前,一把抱住湘云笑道:“云丫头,可想姐姐了?快让我好好看看,哟哟哟,肚子都出来了。”一面说一面上下打量起来。见湘云仍愣愣的,方噗嗤笑道:“怎么,不认识我这姐姐了?平日里可真是白疼你了。”

湘云小脸一红道:“看着好生面善,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宝玉笑道:“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警幻仙子?这就是了。”

湘云惊道:“可是你说的那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那不是仙境吗?怎么警幻仙子能来这凡间?”

宝玉道:“我也不知,正要问幻儿呢。”

警幻笑道:“都已经说了,我若不能化个肉胎来人间走一遭,还怎么做仙子?你们姊妹都能来尘世渡劫,我竟不如你们的?”

宝玉这才笑道:“既然这样,为何早不见姐姐下凡走一遭?”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我事多着呢,哪里有空来这里溜达。”

宝玉又问道:“那为何今日……”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正色道:“宝玉,你可还记得可卿?”

宝玉听了心中惭愧,低头道:“幻儿,我……我仍只有这两道……还要再等上一等。”

警幻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可卿妹妹已经有过一次不测,我可不忍看着再有姊妹遭罪了。”

湘云虽然听过宝玉说起可卿之事,却只知道秦可卿是为了守节含恨自尽的,如今听警幻也说起此事,不由将耳朵立起来细细的听。宝玉听了却是一惊,忙问道:“好姐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是哪个姊妹?”

警幻摸了摸宝玉脸上的伤,幽幽道:“迎丫头。”

宝玉听了心头一震,湘云却问道:“迎丫头?可是迎春姊姊?”

警幻点头道:“正是,宝玉没和你说起?他这伤可不就是那孙绍祖所赐。”

湘云忙拉住了宝玉的胳膊道:“爱哥哥,是怎么事?迎春姐姐怎么不好了?可是病了?”宝玉这才将迎春的遭遇又同湘云讲了一遭。湘云听了不禁簌簌落下泪来。宝玉忙追问警幻道:“可是我迎春姐姐也要仙逝了?”

警幻叹了口气:“这迎丫头,在孽海情天就是个最柔弱的,本想她下世走这一遭历练一番只怕能刚硬些,没想到还是这般软弱。我算得她有此一劫,因有了可卿的前车之鉴,此遭再不能让迎丫头重蹈覆辙了。”

宝玉忙道:“我已经和那孙绍祖谈妥,明儿就可以用银子赎迎春姐姐来。



警幻却摇摇头道:“我已知道你的打算,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罢罢罢,如今也不好和你细说,你只管按你的去做,其他也不必多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宝玉知道警幻若不说是怎么也问不出的,只得点头答应了,却仍好奇道:“却不知姐姐要我做些什么?”

警幻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孙府走上一遭就是了。”

宝玉忙道:“那孙家人也不少,况且那孙绍祖更是个行伍莽夫,你这一个弱女子自己去怎么使得?”

警幻听了呵呵一笑,也不答言,竟转身出去了。宝玉湘云二人面面相觑,正不知缘由,却见门外转进来一个人,竟是迎春。宝玉忙接上去,拉着迎春的手到:“二姐姐!你怎么会来了?”

迎春开口道:“孙绍祖突然良心发现,放我出去了。”见宝玉将信将疑,才噗嗤笑道:“如今可相信我了?”

宝玉大张了嘴,好半晌才道:“幻儿?”迎春点了点头。宝玉这才笑道:“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好幻儿,你可真是个宝。”说着一把将警幻抱在怀里。

警幻笑道:“如今化作肉身,也就只剩下这点子本事了。不过要救迎春只怕也够了。”

搭救迎春有望,宝玉一颗石头终于放下了,又有美人在怀,宝玉心里不由又不安分起来,那抱着警幻的手也开始上下游走。低头在警幻耳边道:“幻儿,想煞我了,好久不得你那情欲露了,今夜若不多赏我一些我是不依的。说着便附身要吻。

警幻却咯咯笑道:“宝玉,你可要看清了,我可不是警幻,我是你迎春姐姐。”

宝玉虽然知道怀中的人是警幻,只是幻化成迎春的模样,那心里不由也是泛起一阵涟漪,心道:“若真是迎春姐姐,我哪里有机会这般亲近呢?唉,可叹可叹。那毕竟是我的姐姐,该死该死。我这里都是想些什么?”又想到:“幻儿若能幻化成迎春姐姐的模样,只怕也可以变成林妹妹、变成宝姐姐吧?来日一定要……”

正自胡思乱想,警幻却将身子一扭,钻出了宝玉的怀抱娇笑道:“你这淫人,又在那里瞎想些什么?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

宝玉听了老脸一红,却又厚着脸皮去拉警幻:“好姐姐,我……”看了看旁边的湘云,才将嘴贴在警幻耳边小声道:“好幻儿,你只变成二姐姐的模样和我做一次可好?”

警幻却笑着将宝玉推开了,笑道:“好了,如今我就要去了。你且给迎丫头准备一间房子,明儿就去接她吧。再者,明儿一早将让你那小厮陪我走一遭吧。

云妹妹,我去了。”宝玉哪里肯放,警幻只说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又答应救迎春一定再来悼红轩,宝玉才不舍的放了她去。

却说警幻翩翩然去了,这边湘云却伸出手来一把捏住了宝玉的耳朵娇嗔道:“方才你在那仙子姐姐耳边说了些什么?”

宝玉老脸一红讪笑道:“只是叮嘱她要小心些。”

湘云白了宝玉一眼笑道:“又来这弄鬼,我问你,你可是想让她幻做迎春姐姐的模样和你……和你……”说着小脸也红了。

宝玉见自己心事都被湘云猜中,也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只是一时兴起,好妹妹,我……”

湘云却笑道:“好了,你只想着迎春是你姐姐,怕我会笑话你可是?若要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呢。我这还算远的,可宝姐姐却是你姨表姐,林姐姐是你姑姐,她们和迎春姐姐岂不是一样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姓氏罢了。”

宝玉听了不由突然释怀,笑道:“也是这个理儿。都是一般亲热的姊妹,我怎么竟觉得不同起来?今夜就让我好好疼疼我这小妹妹吧。”说着将湘云抱了起来。

湘云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宝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了。好几日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爱哥哥,湘云也想你了,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了呢……”

第二日,宝玉不敢多耽搁,从甄家的财物中拿了八千两银子,也不敢去兑成银票,只用箱子装了自己赶了车就朝孙府去了。有人通报了,不一时便请宝玉进去。宝玉让下人搬了箱子进来,见了孙绍祖冷哼道:“孙将军别来无恙,贾宝玉又来叨扰了。”

孙绍祖却笑道:“宝二爷可好。今日怎么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痒了?”

宝玉也不和他多说,只打开地上的箱子,露出满满一箱银锭。孙绍祖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冷不防见了这许多白花花的银锭不由也呆住了。宝玉冷笑道:“孙将军,还请过目,八千两纹银一毫不差。”

孙绍祖细细的拿起两锭银子掂了掂,又仔细看了一,方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荣国府二公子,说话算话!孙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时糊涂,出手打了二公子,还望贾二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孙某。”

宝玉见孙绍祖见了钱立马就换做另一副嘴脸,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孙将军不必多言,这银子若是没问题还请劳烦请我家二姐姐出来,我也不多打扰了。”

孙绍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了你就后悔了,你走之后我又想起你那些话,竟是一下子就通透了,对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子必然是说话算话的,如今见了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弃,待我略备薄酒,一则给你赔个不是,二则毕竟迎春与我夫妻一场,只当给她践行,还望二公子赏脸。”

宝玉忙推辞道:“孙将军不用如此客气,只请将我二姐姐请出来,我们这就别过了。”哪知孙绍祖般苦留,贾宝玉见他真诚,只得答应了,不一时酒菜摆下,二人便推杯换盏起来。孙绍祖一杯杯敬酒,口中尽是些恭维的话。只一会子宝玉便有了几分醉意。

宝玉正思着借口要快些带了迎春离开,外头有人道:“启禀老爷,外头有个叫茗烟的说是要找贾二爷有急事。”

宝玉听了忙道:“那是我贴身小厮,快让他进来。”不一时果然茗烟进来了,宝玉问道:“你今儿一早不是跟着那个姐姐……怎么又自己跑过来了?”

茗烟附身在宝玉耳边低声道:“二爷,迎春姑奶奶已经悼红轩去了,云二奶奶这急着要我接你去呢。”

宝玉听了顿时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了迎春模样,如今既然已经去了,那自然是得手了,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起身道:“今日多谢孙将军款待,将军果然也是个有信用的人。小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孙绍祖说话,便带着茗烟去了。出了门,却是自己骑了茗烟的马先走了,让茗烟自己赶车去。

来至悼红轩,宝玉下了马便一路跑进来,果然见湘云在那里等着,忙问道:“可是幻儿把迎春姐姐接来了?”

湘云点了点头:“早早的就来了。”

宝玉听了大喜,忙问道:“二姐姐在哪里呢?”

湘云道:“刚才和我说了会话,哭了一场,又受了些惊吓,我便让她先去休息了。”

宝玉又问道:“幻儿呢?”湘云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宝玉却抢着道:“这小妮子可是又变着法儿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说着便去了。

湘云道:“你又这般毛毛躁躁的,只怕她还睡着呢。等等再去也不迟……”

宝玉却道:“不妨事,我只看她一眼就安心了。”说着,人已出了门。湘云刚要追过去,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

却说宝玉因方才在孙府被孙绍祖劝了几杯酒,又一路骑马跑来,酒气上涌,不免有些踉跄,正走着,却听见池中凉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宝玉摇晃着走过去,迎春也起身扶着宝玉坐了:“宝玉,你来了。怎么喝了这么些酒?”

宝玉只道迎春已经睡下了,昨日又悄悄求警幻变作迎春的模样与自己欢好,这个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了,因笑着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了。”

迎春将手抽了两却未抽。宝玉因笑道:“幻儿果然最乖巧了,还记得昨日我说的话。”

迎春听了只道是他醉了酒胡言乱语,小声道:“宝玉,你可是连我都不认识了不成?我是你姐姐……”

宝玉心中叹道:“幻儿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单模样变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神态都是像极了。如今她做这般姿态,自然是为了取悦我这一番淫意,既然她只说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来方不辜负她这一番心意。”

想到此处,因笑道:“对对对,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将你从虎口中接了出来我也可放下一颗心了,只是还不能将此事明老太太和大老爷,姐姐还要在此委屈几日了。”

迎春幽幽道:“哪里就是委屈了呢?只要我离了那里,再怎么都愿意的。”

宝玉见迎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入戏了:“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离了大观园,我便不时地想起你来,虽咱们姐素日里话不多,可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少了二姐姐是这样不自在的。自打听了你在那边受委屈,又见你身上的伤痕,我真恨不得这被打的人是我,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了该多好?”

迎春听了默默垂泪,却笑道:“我只是命苦罢了,却要牵挂了。你这不也是为了我挨打了?”说着轻轻抚了抚宝玉脸上的伤。

宝玉却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这点子伤和你比又算什么呢?我这一身臭皮囊怎么能跟你这金玉的身子比?”又见迎春露出的一节藕臂上仍有伤痕,心里不禁赞叹警幻竟如此细腻,连这些细节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好姐姐,我再帮你擦一次药吧。”

迎春脸上一红道:“如今已经不大疼了。不必了。”

宝玉忙道:“还这样青紫,哪里就能不擦了?”

迎春见拗不过,才小声道:“药在屋里呢……”

宝玉却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真的伤,还要擦那药做什么?”

迎春道:“那要怎样?”

宝玉将迎春的衣袖往上拉了拉笑道:“这样就好了。”说着伸出舌头,细细的在迎春藕臂上的伤痕上舔舐起来。

两条胳膊上都吻了一遍,迎春的脸早已烧的绯红,小声道:“好了宝玉,别混闹了,当心让人看了去。”

宝玉却道:“二姐姐,你身上还有伤呢,哪里就好了呢?如今也让我帮你擦擦吧。”说着就动手去解迎春的衣襟。

迎春忙用手护住了胸口:“宝玉,你……你喝醉了。”

宝玉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心中更如燃了一团火一般,低头便将迎春的小口堵住了,舌头也探了进去。迎春更是不依了,无奈口不能言,只能用两只无力的小手去推宝玉,而那软绵绵的推搡在宝玉看来更是警幻的调情罢了,不但不停口,竟借势将惜春的衣襟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肚兜。

宝玉这才松了口,笑道:“二姐姐,让宝玉帮你擦药吧。”说着一把扯去了迎春胸前的遮盖。那两颗白皙的玉乳终于呈现在了宝玉面前,只见晶莹似雪的肌肤上赫然也有几条鞭痕,宝玉一口便将大半颗玉乳含在口中吸吮起来。

迎春忙用手去推宝玉的头道:“宝玉,你……你快住口……我……我可是你姐姐……我们不可以……”

宝玉听了这话,又见迎春那不胜娇弱的模样,那早已硬挺的下身更是肿胀了,心中竟真的希望此刻怀中之人是迎春。因叹道:“幻儿,我是不是太混账了一些?唉,倘若真能和二姐姐这样一,死也值得的。”

迎春不解其意,低声道:“宝玉,你醉了……我……我可不是你姐姐还能是谁呢?”

宝玉只当是警幻仍在与自己调情,因笑道:“正是呢,你就是我姐姐,好姐姐,如今便让宝玉好好疼你一吧。”说着一把将迎春抱了起来丢在亭子中间石桌之上便去解迎春腰带。

迎春大惊:“宝玉,你……你这是干什么……不可以……”说着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了衣服,宝玉见了更是心痒,那两只小手怎么能阻得住?几下子便将迎春裙裤褪去了,又三两下掏出早已硬挺的阳物,分开迎春双腿便刺了进去。

“宝玉!宝玉!不可!”迎春轻轻拍打着宝玉的胸口。

宝玉哪里肯停,粗硬的阳物抵住了迎春的玉蛤,腰上稍稍用力便挤了进去,却觉得有些干涩,便不敢大开大,笑道:“幻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只怕你那情欲蜜露早已流到地上了,怎么今日却矜持起来?”

迎春忙道:“宝玉,你醒醒,你且好好看看我,我哪里是什么幻儿,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迎春姐姐。”

宝玉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迎春姐姐,好姐姐,这就好好疼你。”说着便开始轻轻抽送起来。

迎春本以为被宝玉救出了虎口,终于不用再受孙绍祖欺凌,哪知道宝玉竟对她做出这等事?心里只以为宝玉是为此才将她接到这里,想到这里,一颗心便如死了一般,只将一双眸子紧紧闭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滑落下来。宝玉哪里还顾得上看这些,只觉迎春的小穴好生窄紧,那穴中一圈圈的媚肉刮蹭着自己的阳物,竟与警幻的大有不同,心中不禁惊奇,难道这里也是能变的?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只觉得抽送了十下子,那小穴中已经有蜜液流出,抽插也顺滑起来,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迎春虽然是心碎欲裂,身子却也随着宝玉的抽插有了反应,只觉那粗长的阳物一下下的冲入自己身子深处,踩踏着那娇嫩的花心,一股股的酥痒也愈发强烈起来。口中几乎要叫出声来,迎春忙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令那声音传出来。

宝玉见了却笑道:“好姐姐,你这可是忍着的?若要受用只管叫出来吧。”

迎春却一声不出,只将一颗臻首左右摇晃着。宝玉笑道:“好,那我们便来比上一比,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让你叫出来的。”说着便使出般花样来。

迎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抽空了,只有那下面玉蛤含着宝玉的阳物,伴着一阵阵痉挛,那酥痒愈发的难捱起来。果然又二三下子,那小腹中积蓄的快意终于如决堤洪水般喷涌出来。

宝玉只觉得迎春小穴中一热,一股子粘粘的阴精便从花心中泄了出来,宝玉也便使精门大开,将阳精射了出来。迎春花心被宝玉滚热的阳精一浇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小嘴,啊的一声,又丢了一。

等到迎春的小穴不再抽动,宝玉才缓缓拔出阳物笑道:“如何,还是我赢了吧?”

正自得意,迎春却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宝玉的脸上。宝玉不由一愣,迎春早已哭着跑开了。宝玉忙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追了上去,却听背后有笑声。忙定足一看,却是警幻。警幻见了笑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宝玉一张嘴张得老大:“幻儿?你怎么?方才那个不是你变得迎春姊姊?”

警幻笑道:“我这才来的,再说,我哪里有这心思陪你混闹?那可不就是你迎春姊姊?”

宝玉听了顿时醉意全无,一拍脑门道:“可坏了!二姐姐……我……”

警幻道:“你什么?呆子,还不快去好生赔个不是?”宝玉这才又追了过去。

来至屋内,却见迎春蜷缩在榻上,用被子紧紧裹了身子正在流泪。宝玉忙道:“二姐姐,我……我因吃了酒,又以为你是警幻所变幻出来的,一时……唐突了二姐姐……”

迎春见是宝玉,只将身子又往里缩了缩,身上也瑟瑟发抖起来,宝玉软语相劝却一点都听不进去。警幻来至床前,轻轻拍了拍迎春道:“好妹妹,还是这般柔弱,让这呆子唬成这样,怪可怜见的。”

迎春见是警幻,如同见了亲人一般,投入警幻怀里哭得更甚了。警幻便将迎春抱得紧了,任由她抽噎。好一会子,迎春才好些,呜咽道:“好姐姐,我虽不认识你,可看了你却觉得亲近异常,今日又得你将我救出那狼潭虎穴,本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再任那孙绍祖欺辱,没想到……没想到宝玉他……”

一时湘云也听见动静,忙忙的赶来,见了这般情景却答不上话,只在一旁站了。

宝玉听了此话更是后悔不迭,却不知该说什么,警幻轻声道:“好妹妹,也难怪你想我不起来,今天一早你走的匆忙,也未来得及与你细说,我本乃孽海情天警幻仙子,你和园子里的姊妹们都是我的姐妹,如今你们一同来人世间消劫,自然将往日情景都忘记了。那宝玉前身乃是赤瑕宫神瑛侍者……”警幻用略带妩媚的声音娓娓道来,不单湘云听得呆了,连迎春也一时忘了哭泣。

好一会子警幻方说完,迎春低头沉吟了一,方低声道:“好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得了,可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早早的丧了亲母,又摊上这样一个混账的人,如今方被救出来,又……又要被他欺负……”

警幻笑道:“他哪里是欺负你?你可知,有多少姊妹都希望宝玉这般欺负呢。”说着给宝玉连使眼色。

宝玉这才道:“二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气不过,只打我几下子吧。”

警幻见宝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白了宝玉一眼,打断道:“迎丫头,宝玉可不是欺负你,他是真心疼你的。你可知道,本来是宝玉要去将你救来的。只是因一些旁的缘由我才先他一步将你救来的。”

迎春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那日宝玉去孙家,还和孙绍祖打了一架……又提出用银子赎我出去……可……”

警幻道:“你可记得今儿一早刚见着我的情景?”

迎春道:“记得,我当时看见姐姐,那相貌穿着竟是和我一般模样的,倒是吓了我好大一跳。”

警幻笑道:“宝玉本是没有其他想头的,今日和你之事,只是因为错将我当做你了。昨日里宝玉他……他还说让我变作你的模样和他……”

宝玉忙接到:“正是正是……”

迎春听了满脸绯红:“我……我是他姐姐,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警幻笑道:“好你个痴儿,总是放不下这些世俗偏见。我且问你,湘云可不是宝玉的妹妹?如今你只见了一个湘云,日后还有颦儿,还有宝丫头,她们可不也是宝玉的姊妹?你只觉得你和宝玉同姓,便觉不妥,殊不知年之后大家一同孽海情天销号,到时候大家又都是一般的姐妹了。”

直说了半晌,湘云也帮着说话,迎春才渐渐扭转过来。警幻见迎春面带疲惫因道:“好妹妹,你身子弱,又哭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不如我们先出去了,你好生睡下吧。”

迎春有些不舍之意,湘云见了道:“二姐姐,若觉得孤单,我在这里陪你吧。”宝玉也不肯去,却被警幻生生的拉了出去。

到了外头警幻拧了宝玉一把道:“如今迎丫头已经好些了,你也该让她歇一歇,自己想一想。怎么还赖在那里不肯出来。”

宝玉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笑道:“我只是看二姐姐那般光景,自然不放心,便要多陪她一会。”

警幻笑道:“你只管放心,横竖还有湘云陪着呢。明儿一早就好了。”

宝玉这才稍稍放心,又问道:“不知幻儿是怎么将二姐姐救出来的?又为何在那边耽搁了这许久?”

警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偷梁换柱之法罢了,我只变作迎春的模样,却让茗烟偷偷将迎春送到这边来就是了。至于为何耽搁,若迎春走了我也走了只怕等你拿了银子去了他便要去迎春,到时候不到了自然又是事故。我便等上一等,看他会否将迎春送还给你。果然那厮另有心系,只用吃酒拖延你。后来你同茗烟去了,那厮果然……”

宝玉听了顿时紧张起来,握住了警幻的手道:“幻儿,那厮可是欺负你了?



警幻见宝玉关切的模样噗嗤一笑道:“呆子,吃醋了?”

宝玉窘道:“我……我离了这么久你才来,我自然担心你。”

警幻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我虽是换了肉胎没了道行,还不至于着了他一个莽夫的道。”

宝玉问道:“那这么一会子你都做了些什么?又是如何脱身的?”警幻白了宝玉一眼,才将宝玉走后之事一一说与他听。

却说宝玉出了孙府,孙绍祖自然也不再自己喝酒,又见宝玉只将银子撂下,却不提将迎春接去之事,也心中纳闷,正想着将银子吞了却并不将迎春送。

遂转至屋内,却见迎春独坐。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迎春早已被茗烟接走了,眼前的人是警幻所变。

那警幻所变换的迎春见孙绍祖来了因起身问道:“老爷,可是我那来接我了?”

孙绍祖道:“正是,不过他却又临时改变了意,不接你了。”

“怎么会这样?”

“或许是他拿不出这许多银两,也或许他觉得你不值这许多?”

警幻听了便低头不语。孙绍祖因道:“娘子,依我说,你不如断了出去的心思,只管好生服侍我,我日后也便待你好一些,你看可好?”

警幻怯生生的道:“老爷太过严厉,我只怕……只怕服侍不周,又是好一顿打……”

孙绍祖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突然觉得眼前这迎春似乎并不如平日里那个木头般的人,竟是有了几分妖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淫邪之念,便朝迎春扑去。

哪知警幻一扭身孙绍祖便扑了个空。

孙绍祖便有些怒意,喝道:“怎么?刚要说对你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起来?”

那警幻却笑道:“爷要对奴家好,我自然是欢喜还来不及的,如今怎么会不知好歹呢?只是爷平日里只知道拿我当个玩物,今日奴家便仗着胆子也让爷新鲜一可好?”

孙绍祖见迎春那媚态更甚了,心中早已发痒,口中道:“好好好,你且说说,你要怎样新鲜一?”

警幻笑道:“平日里爷那般抽打奴家,可俗语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爷也是喜欢奴家才这般对待。”孙绍祖听了忙点头。迎春又道:“既然如此,今日也让奴家好好爱爷一可使得?”

孙绍祖听了面上有些犹豫之色,迎春又接口道:“爷,只是取乐,难道我还真能奈何得了你这七尺男儿?”

孙绍祖听了方笑道:“正是,如今且依你一。”

警幻却笑着拿起一条丝绦,笑道:“爷,既是这样,便再容奴家多放纵一些,将爷缚住可使得?”

孙绍祖心下暗想:“常听说那青楼中有种女子,能有般手段折磨男子取乐,那男子却是分外的受用,莫不是这般?如今我且也玩上一?”想到这里便趁着酒兴道:“好,如今都依你。”

警幻听了便利落的将孙绍祖捆了个结实,又堵住了嘴。那孙绍祖竟觉得更是新鲜,不由下身也有了反应。迎春拿起一根藤条,却换了一副模样,冷笑道:“哼,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宝玉既然拿了银子来,你却不放我出去,是何道理?如今竟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孙绍祖一听口径不对,顿时要挣扎着起身,哪知警幻捆绑的却是恰到好处,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越挣扎反而更紧束起来。嘴巴也被堵住,不能开口喊人,警幻因冷笑道:“你且放心,我只让你也受点皮肉之苦,好让你知道这被打的滋味。说着便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抽打。

孙绍祖被打得满地翻滚,呜呜直叫,不一会便鼻青脸肿起来。警幻这才停了手,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道:“这顿打是为了宝玉的。如今算是扯平了。”

孙绍祖身上吃痛,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泛起一阵快意,那下身竟也有了反应,高高的将裤子支撑起一团来。警幻撇了一眼冷笑道:“果然是个贱坯子,被打了还能这样,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更快活一些,说着抬起小脚便朝那隆起处踩踏了下去。顿时孙绍祖喉咙里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喊叫,几脚下去,那话儿里竟流淌出许多夹杂着鲜血的腥臭男精。

警幻暗道:“这是为了我迎春妹妹的。”见孙绍祖软在地上昏死了过去,便抄起半壶凉茶将他泼醒了,一口啐在他脸上道:“你既然和宝玉说好的,如今宝玉已经将银两与了你,我这就要去了,日后你可会去找宝玉麻烦?”

孙绍祖只微微的摇头。警幻又恐吓了一番,这才径自去了。

宝玉完了不由笑道:“好一个幻儿,竟这般为我和迎春姐姐出气。可真只有你能想得出了。”说着将警幻的脸亲了一口。

警幻笑道:“敢打我的宝玉,还欺负了我迎春妹妹这许久,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是气不过的。如今迎春妹妹也平安了,气也出了,我这就要去了。”

宝玉忙道:“哪里去?”

警幻道:“自然是孽海情天,难不成我也要留在这里?”

宝玉道:“留在这里有何不可?”

警幻在宝玉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可忘了可卿?我若不去,怎么能救得了她母子二人?”

宝玉这才低头不语,好半晌才到:“却不知还要等上多久才能救可卿了。



警幻见宝玉这般神情,在宝玉额头上啄了一下道:“不用担心,用不了几日了。”

宝玉这才有所转,也在警幻额头上吻了一口道:“幻儿,且莫急着去,你我这许多日不见了,我可想你呢。况且……”

警幻笑道:“况且你还想让我扮作迎丫头和你好上一可是?”宝玉老脸一红正要狡辩,警幻又道:“你这点花花肠子还能瞒得过我去?你都已经得了迎丫头的身子了,还让我假扮做什么?日后你只好好对她就是了。”

宝玉忙道:“幻儿,我也是想你呢,你看我。”说着用下身怒立的阳物轻轻磨蹭警幻的雪股。

警幻笑道:“使不得。”

宝玉道:“怎么又学起二姐姐来了,方才她还一直说使不得呢。你可是想我也同你用强的?”说着便附身吻了下去。警幻也许久不同宝玉亲近,便迎着同宝玉吻在一处。好一会子,却发现自己身上衣物都已凌乱不堪遮体了,忙阻止宝玉。

宝玉却喘息道:“好幻儿,再不能忍了,莫要逗我了,我现在就要你。”

警幻见宝玉如此动情,也有些急了,口中道:“好宝玉,果真不可以……我……我如今是肉胎,如果被你破了身子,竟是再也不能离恨天去了,到时候可卿的事就再不能了。”

宝玉听了此言方止住了,疑惑的看着警幻道:“幻儿,这可当真?”

警幻道:“我还能诈你不成?”

宝玉这才低了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警幻见了不忍,遂笑道:“好了好了,这就生气了。如今我便用嘴给你来一就好了。日后再好好陪你。”说着笑吟吟的跪在宝玉双腿之间,解开衣物将宝玉的男根掏出,套弄了几下便张开檀口含了进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八回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王夫人因怒撵晴雯

第七十八惑奸谗抄检大观园王夫人因怒撵晴雯***********************************(PS:我说实话,迷男的红楼遗秘我之前是没有看过的,当然,听说过是肯定的。后来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在复中看见这个名字,我只好下了一本,是一的,不知道是不是最全的了?看完了,写的真的很好,迷男是大神,人家的境界是我远不能及的,不管文笔、情节还是肉戏都很。幺鸡也没想过要去和迷男比个高下,人家功成名就,我只是一介草根,闲了没事写点东西娱人娱己而已。

写书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啪啪的敲完字发出来,看见复中一大半是和红楼遗秘去比较,挺无奈的。还是那句话,红楼遗秘是大家手笔虽然太监了也是神作,我这只是供大家茶余饭后消化消化食罢了,别比了……你说比来比去,说春梦写得垃圾我看了生气,说春梦写得比遗秘好我自己都不信,你们还比个啥劲儿?

话又说来,遗秘我也看完了,个人觉得和咱自己的春梦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好么?红楼梦是中国的红楼梦,是世界的红楼梦。红楼是一本不朽的巨著,给我们留下了无线遐想的空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对红楼的理解,是把?我写春梦,只是因为对红楼的爱,对红楼中那些千姿态的女子的爱。闭上眼,红楼中大部分女人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幺鸡希望在春梦中把自己理解的十二钗展示给大家。就是这样。

遗秘情节跌宕起伏,不仅有儿女情长,更有惊心动魄的江湖历险,还有宫廷的勾心斗角、北静王的野心勃勃,基本上就是把红楼给架空了吧?咱自己的春梦,起码我是尽力将原著中人物性格给写出来了,而且基本上也没太脱离大观园这个线。可以说一本是武侠,一本是言情。非得拿两本书比较的话我想问问你,李欢和奥特曼哪个更厉害一点?

所以,求求大家,别比了。

)***********************************却说凤姐刚从悼红轩处来,人报:“太太来了。”凤姐听了诧异,不知为何事亲来,与平儿等忙迎出来。只见王夫人气色更变,只带一个贴己的小丫头走来,一语不发,走至里间坐下。

凤姐忙奉茶,因陪笑问道:“太太今日高兴,到这里逛逛。”

王夫人喝命:“平儿出去!”

平儿见了这般,着慌不知怎么样了,忙应了一声,带着众小丫头一齐出去,在房门外站住,越性将房门掩了,自己坐在台矶上,所有的人一个不许进去。凤姐也着了慌,不知有何等事。

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瞧。”

凤姐忙拾起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也吓了一跳,忙问:“太太从那里得来?”

王夫人见问,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道:“我从那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拿你当个细心人,所以我才偷个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的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凤姐听得,也更了颜色,忙问:“太太怎知是我的?”

王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那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顽意儿,年轻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你还和我赖!幸而园内上下人还不解事,尚未拣得。倘或丫头们拣着,你姊妹看见,这还了得?不然有那小丫头们拣着,出去说是园内拣着的,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

凤姐听说,又急又愧,登时紫涨了面皮,便依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但其中还要求太太细详其理:那香袋是外头雇工仿着内工绣的,带子穗子一概是市卖货。我便年轻不尊重些,也不要这劳什子,自然都是好的,此其一。二者这东西也不是常带着的,我纵有,也只好在家里,焉肯带在身上各处去?况且又在园里去,个个姊妹我们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不但在姊妹前,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我虽年轻不尊重,亦不能糊涂至此。三则论子内我是年轻媳妇,算起奴才来,比我更年轻的又不止一个人了。况且他们也常进园,晚间各人家去,焉知不是他们身上的?四则除我常在园里之外,还有那边太太常带过几个小姨娘来,如嫣红翠云等人,皆系年轻侍妾,他们更该有这个了。还有那边珍大嫂子,他不算甚老外,他也常带过佩凤等人来,焉知又不是他们的?五则园内丫头太多,保的住个个都是正经的不成?也有年纪大些的知道了人事,或者一时半刻人查问不到偷着出去,或借着因由同二门上小幺儿们打牙犯嘴,外头得了来的,也未可知。如今不但我没此事,就连平儿我也可以下保的。太太请细想。”

王夫人听了这一席话大近情理,因叹道:“你起来。我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出身,焉得轻薄至此,不过我气急了,拿了话激你。但如今却怎么处?你婆婆才打发人封了这个给我瞧,说是前日从傻大姐手里得的,把我气了个死。”

凤姐道:“太太快别生气。若被众人觉察了,保不定老太太不知道。且平心静气暗暗访察,才得确实,纵然访不着,外人也不能知道。这叫作『胳膊折在袖内』。如今惟有趁着赌钱的因由革了许多的人这空儿,把周瑞媳妇旺儿媳妇等四五个贴近不能走话的人安插在园里,以查赌为由,再如今他们的丫头也太多了,保不住人大心大,生事作耗,等闹出事来,反悔之不及。如今若无故裁革,不但姑娘们委屈烦恼,就连太太和我也过不去。不如趁此机会,以后凡年纪大些的,或有些咬牙难缠的,拿个错儿撵出去配了人。一则保得住没有别的事,二则也可省些用度。太太想我这话如何?”

王夫人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从公细想,你这几个姊妹也甚可怜了。

也不用远比,只说如今你林妹妹的母亲,未出阁时,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那才象个千金小姐的体统。如今这几个姊妹,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强些罢了。通共每人只有两三个丫头象个人样,余者纵有四五个小丫头子,竟是庙里的小鬼。如今还要裁革了去,不但于我心不忍,只怕老太太未必就依。虽然艰难,难不至此。我虽没受过大荣华富贵,比你们是强的。如今我宁可省些,别委屈了他们。以后要省俭先从我来倒使的。如今且叫人传了周瑞家的等人进来,就吩咐他们快快暗地访拿这事要紧。”

凤姐听了,即唤平儿进来吩咐出去。

一时,周瑞家的与吴兴家的,郑华家的,来旺家的,来喜家的现在五家陪房进来,余者皆在南方各有执事。王夫人正嫌人少不能勘察,忽见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走来,方才正是他送香囊来的。王夫人向来看视邢夫人之得力心腹人等原无二意,今见他来打听此事,十分关切,便向他说:“你去了太太,也进园内照管照管,不比别人又强些。”

这王善保家正因素日进园去那些丫鬟们不大趋奉他,他心里大不自在,要他们的故事又不着,恰好生出这事来,以为得了把柄。又听王夫人委托,正撞在心坎上,说:“这个容易。不是奴才多话,论理这事该早严紧的。太太也不大往园里去,这些女孩子们一个个倒象受了封诰似的。他们就成了千金小姐了。闹下天来,谁敢哼一声儿。不然,就调唆姑娘的丫头们,说欺负了姑娘们了,谁还耽得起。”

凤姐见王夫人盛怒之际,又因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耳目,常调唆着邢夫人生事,纵有千样言词,此刻也不敢说,只低头答应着。王善保家的道:“太太请养息身体要紧,这些小事只交与奴才,如今要查这个儿也极容易,等到晚上园门关了的时节,内外不通风,我们竟给他们个猛不防,带着人到各处丫头们房里。想来谁有这个,断不单只有这个,自然还有别的东西。那时翻出别的来,自然这个也是他的。”

王夫人道:“这话倒是。若不如此,断不能清的清白的白。”因问凤姐如何。

凤姐只得答应说:“太太说的是,就行罢了。”

王夫人道:“这意很是,不然一年也查不出来。”于是大家商议已定。至晚饭后,待贾母安寝了,宝钗等出园时,王善保家的便请了凤姐一并入园,喝命将角门皆上锁,便从上夜的婆子处抄检起,不过抄检出些多余攒下蜡烛灯油等物。王善保家的道:“这也是赃,不许动,等明儿过太太再动。”于是先就到怡红院中,喝命关门。当下宝玉不在,袭人忽见这一干人来,不知为何直扑了丫头们的房门去,因迎出凤姐来,问是何故。凤姐道:“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因大家混赖,恐怕有丫头们偷了,所以大家都查一查去疑。”一面说,一面坐下吃茶,只偷偷给袭人使眼色。

王善保家的等了一,又细问这几个箱子是谁的,都叫本人来亲自打开。

袭人因见凤姐眼色知道必有异事,又见这番抄检,只得自己先出来打开了箱子并匣子,任其检一番,不过是平常动用之物。随放下又别人的,挨次都一一过。到了晴雯的箱子,因问:“是谁的,怎不开了让?”

晴雯本是病着在床上,袭人等方欲代晴雯开时,只见晴雯挽着头发闯进来,豁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捉着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王善保家的也觉没趣,看了一看,也无甚私弊之物。

了凤姐,要往别处去。凤姐儿道:“你们可细细的查,若这一番查不出来,难话的。”众人都道:“都细翻看了,没什么差错东西。虽有几样男人物件,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想是宝玉的旧物件,没甚关系的。”

凤姐听了,笑道:“既如此咱们就走,再瞧别处去。”

众人刚要出去,却见王夫人由丫鬟们引着走了进来,众人忙施礼。王夫人坐了问道:“宝玉这里可都查明白了?”

王宝善家的抢着道:“二太太,都查明白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王夫人冷哼道:“方才是哪个自己翻了箱子的?好大的火气!”

众人听了都不敢言语,晴雯只得站出来道:“是我。”

王夫人只见晴雯一脸倦怠,头发散乱竟有三分西子模样,又有几分黛玉的神情,心里便老大不喜欢,因冷笑道:“好个美人!真象个病西施了。你天天作这轻狂样儿给谁看?你干的事,打量我不知道呢!这几年我越发精神短了,照顾不到。这样妖精似的东西竟没看见。怪不得宝玉整日里不去上学,只怕都是被你们这群狐媚子给勾的。如今只是来抄检你的东西,你竟这么大脾气?哪里还是个丫头,分明是个子了。”

又见地上有一串蜜蜡念珠,因捡起来看了看问道:“这也是你的东西?”

晴雯点头道:“是宝二爷那天高兴赏给我的。”

王夫人怒道:“胡说!这念珠我认识,是那日南安王妃赏给宝玉的,怎么能倒你手里?定是你糊弄着骗了去!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晴雯一时气得说不上话来,只站着瑟瑟的抖,那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王夫人冷哼道:“她可有家人在府里当差?”

王宝善家的忙道:“她哥嫂也在府里当差。”

王夫人听了道:“便差人叫晴雯哥嫂来,领着晴雯出去。阿弥陀佛!今日天睁了眼,把这一个祸害妖精退送了,大家清净些。”

袭人在一旁不敢言语,凤姐见王夫人盛怒也不敢多话,只得由着两个婆子将晴雯驾着出去了。王夫人又将宝玉房里的小丫头们一个个都检查了一,又说了些狠话,才对凤姐说:“我也累了,如今你们去别处查访,我这就了。”说罢便自行带着丫鬟去了。袭人一面哭着收拾散落一地的物件,不在话下。

凤姐等人一径出来,一头到了潇湘馆内。黛玉已睡了,忽报这些人来,也不知为甚事。才要起来,只见凤姐已走进来,忙按住他不许起来,只说:“睡罢,我们就走。”这边且说些闲话。那个王善保家的带了众人到丫鬟房中,也一一开箱倒笼抄检了一番。因从紫鹃房中抄出两副宝玉常换下来的寄名符儿,一副束带上的披带,两个荷包并扇套,套内有扇子,打开看时皆是宝玉往年往日手内曾拿过的。王善保家的自为得了意,遂忙请凤姐过来验视,又说:“这些东西从那里来的?”

凤姐笑道:“宝玉和他们从小儿在一处混了几年,这自然是宝玉的旧东西。

这也不算什么罕事,撂下再往别处去是正经。”

紫鹃笑道:“直到如今,我们两下里的东西也算不清。要问这一个,连我也忘了是那年月日有的了。”王善保家的听凤姐如此说,也只得罢了。

又到探春院内,谁知早有人报与探春了。探春也就猜着必有原故,所以引出这等丑态来,遂命众丫鬟秉烛开门而待。众人来了。探春故问何事,凤姐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越性大家一,使人去疑,倒是洗净他们的好法子。”

探春冷笑道:“我们的丫头自然都是些贼我就是头一个窝。既如此,先来我的箱柜,他们所有偷了来的都交给我藏着呢。”说着便命丫头们把箱柜一齐打开,将镜奁、妆盒、衾袱、衣包若大若小之物一齐打开,请凤姐去抄阅。

凤姐陪笑道:“我不过是奉太太的命来,妹妹别错怪我。何必生气。”因命丫鬟们快快关上。平儿丰儿等忙着替待书等关的关,收的收。

探春道:“我的东西倒许你们阅,要想我的丫头,这却不能。我原比众人歹毒,凡丫头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都在我这里间收着,一针一线他们也没的收藏,要所以只来我,你们不依,只管去太太,只说我违背了太太,该怎么处治,我去自领。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子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说着,不觉流下泪来。

凤姐只看着众媳妇们。

周瑞家的便道:“既是女孩子的东西全在这里,奶奶且请到别处去罢,也让姑娘好安寝。”

凤姐便起身告辞。探春道:“可细细的明白了?若明日再来,我就不依了。”

凤姐笑道:“既然丫头们的东西都在这里,就不必了。”

探春冷笑道:“你果然倒乖。连我的包袱都打开了,还说没翻。明日敢说我护着丫头们不许你们翻了。你趁早说明,若还要翻,不妨再翻一遍。”

凤姐知道探春素日与众不同的,只得陪笑道:“我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查明白了。”

探春又问众人:“你们也都明白了不曾?”

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说:“都翻明白了。”

那王善保家的本是个心内没成算的人,素日虽闻探春的名,那是为众人没眼力没胆量罢了,那里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起来,况且又是庶出,他敢怎么。他自恃是邢夫人陪房,连王夫人尚另眼相看,何况别个。今见探春如此,他只当是探春认真单恼凤姐,与他们无干。他便要趁势作脸献好,因越众向前拉起探春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笑道:“连姑娘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没有什么。”

凤姐见他这样,忙说:“妈妈走罢,别疯疯颠颠的。”一语未了,只听“啪”的一声,王家的脸上早着了探春一掌。

探春登时大怒,指着王家的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纪,叫你一声妈妈,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管生事。如今越性了不得了。你打谅我是同你们姑娘那样好性儿,由着你们欺负他,就错了意!你检东西我不恼,你不该拿我取笑。”说着,便亲自解衣卸裙,拉着凤姐儿细细的翻。又说:“省得叫奴才来翻我身上。”

凤姐平儿等忙与探春束裙整袂,口内喝着王善保家的说:“妈妈吃两口酒就疯疯颠颠起来。前儿把太太也冲撞了。快出去,不要提起了。”又劝探春休得生气。

探春冷笑道:“我但凡有气性,早一头碰死了!不然岂许奴才来我身上翻贼赃了。明儿一早,我先过老太太太太,然后过去给大娘陪礼,该怎么,我就领。”

那王善保家的讨了个没意思,在窗外只说:“罢了,罢了,这也是头一遭挨打。我明儿了太太,仍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他做什么!”

探春喝命丫鬟道:“你们听他说的这话,还等我和他对嘴去不成?”

待书等听说,便出去说道:“你果然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

凤姐笑道:“好丫头,真是有其必有其仆。”

探春冷笑道:“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就只不会调唆子。”

平儿忙也陪笑解劝,一面又拉了待书进来。周瑞家的等人劝了一番。凤姐直待伏侍探春睡下,方带着人往对过暖香坞来。又检查了其他处,惹得到处鸡犬不宁,不一一言表。

却说第二日,凤姐便急急的让平儿去找宝玉。平儿坐了车来到悼红轩,只将昨夜的事说了一,说道撵了晴雯宝玉顿时一拍桌子腾身而起,道:“这都与晴雯有何相干?我这就去替她讨个公道!”说完就往外去。*标记*平儿忙拉住道:“好二爷,莫要着急,你这般火着,难不成要去和太太评理?”*标记*宝玉听了这才缓了缓,顿足道:“那我也该去,晴雯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如今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平儿见拦不住,只得跟宝玉一同去了。

宝玉径自来找王夫人,王夫人见了笑道:“我儿,不是去北静王府上了?怎么今儿就来了?”

宝玉虽是生气,也不敢太过造次,请了安道:“我听说太太昨儿把我屋里的晴雯撵了?”

王夫人笑道:“嗯,有这事,只是一个丫头,有什么相干?明日再给你好的就是了。”

宝玉道:“这又何苦来?我只觉得晴雯就很好。”

王夫人脸色一沉道:“我看竟不好,那模样虽是俊俏,却有点太妖媚了,你也大了,若把你勾引坏了怎么样?况且看那模样病恹恹的,哪里能好好伺候你?



宝玉道:“正是因为伺候我才这样多灾多病的,如今她还病着,太太平日里是个最心善的,如今怎么就糊涂了?太太若是疼我,只准我再将她接进来就是了。”

贾宝玉素日里是最孝顺的,如今第一遭顶撞王夫人,竟是为了一个丫头,王夫人不禁怒道:“你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是?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今日不听我的话,明日是不是也敢不听老爷的话,不听老太太的话?我今日便是要将她撵出去了,你若不依就别认我这个娘!”

宝玉这才不敢搭话了,呆着也没意思,便附和了几句才出去了。来至怡红院,袭人正发呆,见了宝玉便一头扑进宝玉怀里哭了一。宝玉安慰半晌,又问晴雯被送到哪里。袭人早打听清楚,一一告诉了宝玉,又道:“你也不该为了这事顶撞太太,若等太太气消了再好好说和或许还有缓和,你这么一闹倒是不好。只怕晴雯一时半会是进不来了,我这就将她平日里的衣物收拾了,你一并给她递过去吧。”

收拾完了,又拿起那串念珠道:“这个还要给她带出去吗?”

宝玉接了道:“自然。”说着接过了念珠便去了。

出了府,几经打听三转两转才来到晴雯哥嫂家里,见里面没人,只有晴雯一个躺着。晴雯本就病着,又被这么一闹,更是又羞又气,已经几日不进茶米。宝玉来到床前轻轻唤了两声袭人才幽幽醒过来,见是宝玉,挣扎着要起来。宝玉忙扶着晴雯靠在自己怀里道:“小白虎,可让你受委屈了。几日不见,怎么就挨成这样了?”

晴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如今听了宝玉这话不禁呜呜的哭了起来。宝玉又安慰了好一会,才道:“这里这样腌臜,哪里是你能呆的地方?”

晴雯道:“二爷,不如也让我去伺候史姑娘吧。”

宝玉摇头道:“使不得,你这病这般重,我倒是有个去处让你去。”说着只留了张字条给晴雯的哥哥,便扶着晴雯起来穿了衣服,背着晴雯去了。晴雯迷糊间却见宝玉是往园子里去,忙道:“二爷,这园子里我死也不进去了。若让太太知道了,也定要恼你的。”

宝玉笑道:“不妨事,都有我就是了。”晴雯这才不言语了。却说宝玉从角门进去,却不去怡红院,径直朝栊翠庵去了。来至栊翠庵,见了妙玉道:“妙玉姐姐,我又来烦扰你了。”说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

妙玉见晴雯一副娇弱的模样,心里又是喜欢又是疼爱,轻轻摸了摸晴雯的额头道:“好个标志的人儿,果然有些像颦儿。难怪宝玉这么心疼你,换做是我也是舍不得的。”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妙玉师父,都是二爷的意,打扰你清修了,我……我还是出去吧。”

妙玉笑道:“还害羞了,哪里就打扰我了?我正愁平日里没个说话的人,你来了可不正好陪我?你且先躺着,我给你看上一看。”说着便拿起晴雯的手给她诊脉起来。诊察了一笑道:“妹妹,你不单模样颦儿,这病也有三分像。”又转向宝玉道:“如今她是着了些风寒,又有些气迷,有些滞涩,不妨事。我写一个方子,你只管去抓药就是了。”

宝玉见妙玉这般喜欢晴雯,自然也是高兴,拿了药方去抓药,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七十九回 忠顺府小人献奸计 病榻前二宝定终身

作者:幺鸡24年3月日首发第七十九忠顺府小人献奸计病榻前二宝定终身***********************************(PS:宝钗啊宝钗,你为什么是宝钗?再不把宝钗给霸占了,我怕我自己都要疯了。蛙蛤蛤蛤,你们都没想到我会先推倒宝钗吧?

多谢345帮我把前面的大坑捋顺了一遍,说实话挖的太多,我自己有些都已经记不得了。不知道写到最后自己会不会忘了填上哪个。)***********************************忠顺王府。

忠顺王背着手望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门子走进了,见王爷沉思不敢打断,垂首站在一旁。许久,王爷转过头来看见门子笑道:“你多久进来的?”

门子应道:“站了一会了,看王爷深思不敢打断。”

“那甄家的事了结的如何了?”

“启禀王爷,江南甄家所有男女老少均已关押了,并无一人外逃,所抄没家产也都统计入库了,只是前些日子查到甄家私藏的账本,那账目上所记却与查抄实物却是颇有些出入。”

“哦?多少出入?”

“一时无法清点,但粗略估计不在少数。想必是事发之前有人走漏了风声,甄家事先私自藏匿了一部分。有几个甄家管事的婆子在事发前出了趟门,来被逮了个正着,却审问不出什么倪端,只是在她们身上检出这个。”门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捧着奉上。

忠顺亲王进过来一看,竟是个凤钗,又细细端详那做工,并非俗物。门子又道:“我看这金簪竟有些像内造的,并不是那些婆子应有的物件,再加上那几个人形迹颇多可疑,若小的没猜错,只怕是那些婆子将财物私自运出去了,得了这簪子做信物拿来交差的。”

“嗯……还有其他的事吗?”

“王爷,没有了。”

“前些日子有人在圣上面前参了都中卫家一本,说是有徇私枉法贪赃舞弊之嫌,近日里又勾结一些可疑之人,在京城里四处鬼鬼祟祟的出没,折子上说是和那洪门颇有些瓜葛。圣上命我去查办。”

门子听了便知又是个美差,因献媚着笑道:“恭喜王爷,刚查办完了甄家又来了个卫家,可见圣上多么器重王爷!”

忠顺王却冷笑道:“只是多几两银子使唤罢了。这卫府也由你去查办吧。也不用太怎样,只吓唬一下就好了。这卫家只有一个独子,前几个月听说刚娶亲就死了,只剩下那老两口,哪里会和什么洪门有往来?只怕是得罪了朝中的人才被污蔑。也不必如这甄家般赶尽杀绝,日后或许也有用得上的地方也保不齐。”说着又摇摇头道:“不过都是些蝼蚁小事,我所担心的还是那件事……”

正说话间,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忠顺王不由止住了话头。果然进来一人,却是孙绍祖。孙绍祖鼻青脸肿的跪在忠顺王脚下道:“儿子给干爹请安。”

忠顺王忙搀扶起来,只见孙绍祖脸上一处处的瘀伤,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将我儿打成这样?”

孙绍祖本就是来告状的,便哭丧着脸将宝玉迎春且自己挨打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忠顺王听了拧着眉头道:“告诉你多少,不要再贪图那等小便宜,如今怎样?招惹出这等事来。如今你挨打事小,坏了我的大事你看你还能不能活?”

孙绍祖本以为忠顺亲王如此宠爱他,又认做义子,如今只在他面前告他荣国府一状便可以让荣国府吃不了兜着走,哪成想忠顺王非但不袒护自己,反而如此责骂,不由吓了一跳,忙又跪下道:“儿子知错了,父王恕罪。”

忠顺王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你难道不知,这荣国府正在势头上,那元妃又即将临盆,正是得宠的时候,我想与他们交接都要三思而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着又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唬得孙绍祖低头不敢言语。

门子见了忙笑道:“王爷息怒,小王爷年纪尚小,又是个最耿直的,哪里有这般心机?依我看果真如方才小王爷所说,那荣国府如此将那贾迎春接走这事,恐不是他公侯之家该做的事儿,只怕只是那贾宝玉一人的意,如今既然接了去,又打了小王爷,只怕他们也不敢声张,我倒是觉得不妨事。”

忠顺王听了点头不语。孙绍祖听门子替自己开脱,又一口一个小王爷,顿时心里美开了花,笑道:“这位老哥说的是。”

忠顺王又问道:“那件事怎么还没有眉目?这转眼元妃生产在即,到时让她生下一男半女,只怕更刺手了。”

门子道:“宫中还没有动静,小人这就催去。只是那药无色无味,又是慢性的,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发作也是有的。王爷,小的倒是有个心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且说来听听。”

“王爷明鉴,小的来王府之前曾在金陵做过门子,便对金陵一地名门望族多少有些了解。这宁荣二府本是先皇钦赐的爵位,在金陵也是望族,即便宫里没有了元妃只怕一时半会也不好撼动。只说金陵四大家族这贾王史薛四家,贾家出了荣国公宁国公,史家也是侯爵,王家那王子腾如今新升了九省提督,这薛家随没有爵位,却是皇商,先皇曾赐予紫薇舍人的名号,都是在金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望族,且这四家关系都是极好的,又互有联姻,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王爷若要搬到贾家,不如先消其羽翼,如今贾家随是正得圣上隆恩,那其余三家就不得见了。先说这薛家,本已没落了,如今只有那叫薛蟠的一子,还在监中,若是从这薛家先下手……”

门子低语了许久,王爷点头道:“也好,便由你去办,还有那卫家的事儿,若要使银子只管同那里去取就是了。如此你便下去吧。”门子听了喜笑颜开,磕了头便退了出去。忠顺王这才拉住了孙绍祖的手道:“我的儿,快让我来看看,可被打坏了?”

孙绍祖道:“父王,只是皮外伤,并不妨事。”

忠顺王伸手在孙绍祖身上摸了一,便将手按在他的胯间淫笑道:“没打坏就好。”哪知孙绍祖那日下身被警幻踩踏了一番,哪里经得起这一抓?孙绍祖吃痛呼了一声。忠顺王忙道:“怎么?这里……”

孙绍祖惨笑道:“父王,只是有些肿胀,并不妨事,过几日便好了。”

忠顺王这才又笑道:“哦,那就好,可为父还是不放心,快快让我仔细看看,可是哪里坏了?”说着一挥手将屋内人遣散了。

却说那薛蟠,由于酒后打死了沽酒的酒肆,被收监看管。薛姨妈生怕薛蟠在狱中吃了苦头,只命下人将大把的银子拿去疏通打点,薛蟠在监中倒也没有吃到苦头。又因宝玉结识了倪二,得以入得狱神庙与薛蟠相见,薛姨妈才放下心来。

那薛家祖上本系皇商买办,家底本颇殷实,无奈人口却不兴旺,宝钗幼年丧父,如今只有薛姨妈并薛蟠宝钗母子三人过活。薛姨妈不精通生意,那薛蟠更是纨绔,只知一味逍遥享乐,宝钗终是女儿家,虽天资聪慧总是不好在外头抛头露面,更无法打理买卖。早有那恶奴小人,见买卖无人过问,渐渐做起了监守自盗的行当。

待到薛家要使钱去救薛蟠,却发现竟无可用的银钱,细细查来才发现账上早已入不敷出,更有甚者甚至还有不小的亏空。母女二人无法,只得商量着将几家当口铺面典对了,又将祖籍上几处宅子也都抵押了,方凑得银子,一方面买通州府,一方面重金安抚冤,最终改判为失手将酒碗掷出,过失杀死,勉强将薛蟠死罪撸开了,只等过阵子天子大赦天下就可将人赎家中。

哪料到暗地里却有人参了一本,奏那州官收受贿赂,贪赃枉法,那薛蟠本是斗殴致人死命等云云。龙颜大怒,遂亲点钦差查办,果如那折子上所说。遂又从新提审薛蟠,直判了斩监侯。那州府府衙一并人等都从重发落,不在话下。

薛姨妈一听斩监侯三个字,立时昏死了过去。宝钗忙带着几个婆子救醒,薛姨妈这才嚎啕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口中只说要收拾了东西去看薛蟠,母子死在一处也就罢了。宝钗只得软语安慰,一面说一面却自己都已泣不成声。

早有下人去荣府里报信,不一时,王夫人带着宝玉也来了。姊妹二人见了,薛姨妈更是伤心。王夫人只得安慰道:“姐姐不必过度伤怀,儿孙自有他们的命在,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命数,姐姐切莫要哭坏了自己的身子要紧。”

“呜呜,我就只这一个儿子,虽是有些不孝,毕竟是我亲生骨肉,如今就要先我而去……我情愿我赔上自己的一条老命去换蟠儿……”说罢薛姨妈又痛哭起来。王夫人也不由得跟着落泪,却也无法,只得嘱咐下人好生照料,又坐了一会子方去了。

宝钗一面照料薛姨妈,一面四处求人去疏通。哪知这个案子是皇上亲批的,又有了那州官前车之鉴,竟是没有人敢再受理,宝钗也是无法,只得如实告诉了薛姨妈。那薛姨妈更是每日茶米不思,夜夜泣血,不几日便一病不起,又犯了旧日心痛的旧疾。宝钗唬得忙请太医珍视开药。哪知非但不好,薛姨妈的精神头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不几天,竟是流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这一日,宝钗端了熬好的汤药一口口的喂给薛姨妈。薛姨妈只喝了两匙就摇头示意不喝了,却拉住了宝钗的手道:“我的儿,你娘如今怕是不中事了,唉,蟠儿是我管教不严,如今中酿成大祸,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命数。想不到我薛家年基业,竟然在我这里都断送干净了。我即便死了也无脸面去见你爹爹了。

这还都罢了,我只不放心你啊,我和蟠儿若都去了,就只剩你一人孤苦伶仃的,我是死都不能闭眼的。”

宝钗听了不由得落泪,却勉强笑道:“妈妈何苦说这些丧气话,哥哥的事虽是没了转机,只要妈妈肯看得开,安顿吃药,安心调养,不出几日妈妈的病就要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仍陪着妈妈,虽说家道败了,你我母女二人省俭些过活,我也可做些针线女红,纵是紧迫些,也可度日。”

薛姨妈却摇头道:“我这病自己还是知道的,纵是找再好的大夫,吃那老君的仙丹,也只是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说着,喘了一,接着说道:“丫头,妈这一走就只剩下你只身一人了。实在让我放心不下。我想临走之前把你的大事定了,你可愿意?”

宝钗早已泣不成声,见薛姨妈坚决,也不敢再推辞,只得顺着她点了点头。

薛姨妈勉强笑道:“倘若许给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我仍是不放心。东府里迎春丫头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早日里我本想和你姨妈商量,将你许给宝玉,无奈宝玉的事早被老太太定了下来,是万不能改的了。如今,咱们家道也没落了,娘的意思仍是将你给了宝玉,不做正妻,只做个二房也好。那宝玉本也有情与你,且宝玉的为人咱娘俩都是知道的,这些日子又为我们母女出了这么多力,我看他也长大了。况他的性情日后断不会使你受了委屈,将你托付给他,娘这世上最后一件事也就放心了,只是你委屈些,宝丫头,你可愿意?”

宝钗早已泣不成声,虽是心中委屈,见薛姨妈坚决,也不敢不从,只点头呜咽道:“都依妈妈做便是,妈妈切莫太过分神,只管安心调理才好。”

歇了一会子,宝钗又劝薛姨妈吃了几口药,正巧儿,王夫人带宝玉来探视薛姨妈。

“我的好姐姐,怎么几日不见就消瘦成这般摸样?”王夫人不由惊呼道。

薛姨妈拉着王夫人的手道:“好妹妹,来得正巧。如今我是不中用了,只有一件事还要拜托妹妹。”

王夫人忙道:“姐姐这是什么话,不过一时气急病倒了罢了,只要好好吃药,将养几日便好了。”

薛姨妈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知道的。妹妹你且先听我说。”

王夫人擦了眼泪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薛姨妈这才到:“如今我们家里是没落了,蟠儿不几日便要行刑,我也不过是混日子,只等着和蟠儿一路走了。我只不放心这宝丫头……”

王夫人忙到:“姐姐只管放心,倘若你此遭真不能好了,我便将宝丫头接过去,如亲生女儿般对待。”

宝钗知道薛姨妈要说起将自己给宝玉的事,正要起身避,却被薛姨妈唤住了。薛姨妈又将宝玉叫过来,一手牵着宝钗的手,一手握着宝玉的手道:“妹妹若不嫌弃,我只愿将宝丫头给了宝玉……咳咳……我知道府上老太太已将黛玉许给了宝玉,只等元妃娘娘生产便要将两重喜事一并办了,老太太的意思我们不敢违背,我只求妹妹去央求老太太许宝玉也将宝丫头收在房里,做妾也好,做更陪房丫头也罢,我也都可以放心了。”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王夫人忙到:“姐姐,这可万万使不得,咱都是大户人家,宝丫头这样的人品,怎么能给宝玉做小的?”

宝玉也忙到:“姨妈,这可万万使不得,这可是辱没了宝姐姐的人品了。”

薛姨妈凄然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们这边的家产生意早已被淘换空了,虽是有些祖上的积蓄,早年被蟠儿挥霍去不少,又被那夏金桂淘换出去些子,如今,剩余的也都砸在蟠儿身上了,家中早就亏空了,哪里还是什么大户人家?

况且,宝玉是我看着长大的,无论人品长相我都中意。如今我只想给宝丫头找个安心的归宿就好。还望妹妹看在我们姊妹一场,帮我了却这份夙愿,我便是死了也瞑目了。”

王夫人听罢,也不再推辞,只道:“既然姐姐如此说,我也不再推辞。老太太那里我自会去,想她老人家也不会反对。”

薛姨妈这才露出笑容,将宝玉和宝钗的手放在一处,朝着宝玉道:“宝玉,你可愿意吗?”

宝玉哭道:“姨妈,宝玉愿意……只是苦了宝姐姐……”

薛姨妈道:“傻孩子,只要你日后好好对她,我便可以安心了。”

宝玉便也不再言语,只道:“姨妈只管放心,日后,我必待宝姐姐如……”

想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起誓。偷偷窥了一眼宝钗,见宝钗只任凭自己的柔荑被宝玉握着,低低的垂着头垂泪,却看不清面目。

王夫人道:“一会儿我去了就命下人们准备,挑个好日子就将宝丫头接过去。”

薛姨妈咳了几声道:“依我看,也不必遵循那些章程了,我这病只怕也没几日活头,倘或我明儿便撒手眼了,宝丫头是最孝顺的,必是要为我守孝在家,凭的耽误了她。妹妹若听我一句,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看今日就让他们先圆了房,也不必讲那些排场礼数了。”说着又咳嗽起来。

“如此,都依姐姐就是。还指望姐姐安心休养,早日养好了身子,待那时我们再将酒席聘礼都备齐了再给他们二人热闹一方是道理。”

薛姨妈只笑着略点了点头,又将莺儿唤来道:“好孩子,今日宝丫头就要出门了,辛苦你这些年的服侍了。如今咱们薛家败落了。你若要自己去那好的归宿,我便让宝丫头放你出去,免了你的典身钱,再给你些银子做日后吃用可好?



莺儿忙跪倒在床头哭道:“太太,莺儿自打小便伺候姑娘太太,这些年太太和姑娘对莺儿的恩情是永世都不能忘的,虽说我是个丫鬟,太太带我却如亲生女儿一般。小姐带我更如姊妹。如今咱家里落了套了,我如果走了,怎么说得过去?还望太太念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容我留下继续服侍小姐。纵是家里困难,只管割了我每月银米也就是了。我也可以帮着小姐做些活计帮忙糊口。”

薛姨妈忙示意宝钗将莺儿搀起:“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一场。既是如此,你就留下,我倒更是放心了。如今你且下去,帮宝丫头将日常用的东西细细的收拾了,将早年准备下的那大红的被褥都拿出来送到宝玉那里去,今日就让他们二个圆房。”

“姐姐,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我想着,不如就让他们暂且在梨香院里住下。

一会也方便给你磕头请安。那边我再着手收拾好屋子,等到姐姐身上大好了再接宝丫头过去也不迟。况且姐姐身子不好,身边少不了宝丫头。宝丫头最是孝顺的,若这会子让她搬出去只怕她也不放心。”

一番话正说在宝钗心坎里。宝钗忙到:“谢谢姨妈想得周到。”

“傻丫头,还叫姨妈?”王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宝钗挂着泪花的脸。

薛姨妈也不近莞尔。“我的儿,还不叫娘。”

宝钗这才红着脸,在地上跪了,口中羞涩道:“太太,宝钗给您请安。”

王夫人忙站起来将宝钗搀起,将手上戴的两只翠玉镯子撸下来给宝钗戴了。

“宝丫头,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若是宝玉欺负了你,只管来告诉我,我让他老子打他!宝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岳母大人请安?”

宝玉这才也跪了给薛姨妈磕头。薛姨妈忙让起来,病恹恹的脸上也冒出一股子喜庆。又命二人都换了喜庆衣裳,宝钗的嫁衣是早就备下了的,如今只找出来就好。宝玉也是素日里爱红的,便取了一件没上身的大红衣服穿戴了,也不多礼数规矩,只在薛姨妈病榻之前拜了天地,那边莺儿已将宝钗平日里所住的屋子收拾停当。

薛姨妈道:“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你们去罢,妹妹也去罢,好让他们小两口早些安歇。”

一番话说得宝钗面红耳赤,好在有盖头盖着看不见,又知薛姨妈本是虚弱,也不敢多嘴,只请了安,便要去。薛姨妈又拉着莺儿低声叮嘱两句,才让莺儿去了。王夫人也要走了,也叮嘱了宝玉几句,宝玉将王夫人送出大门,王夫人停住了道:“我的儿,且送到这里就是了,你可莫要辜负了你姨妈的一片心,即便日后娶了林丫头,也不可轻视你宝姐姐,不然我是不饶的。”

宝玉忙跪下道:“娘只管放心。”

王夫人将宝玉扶起来,自行去了。

宝玉到梨香院,见薛姨妈屋子里已然黑了灯,也不敢造次,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宝钗绣房。只见内屋门帘子都已换做大红色,宝玉搓了搓手,咳嗽一声道:“宝姐姐,我……我要进来了。”等了半晌却不见宝钗应。宝玉也只得掀了帘子进了里屋。

却见屋里陈设竟都已变了模样,桌上烛台中插着一根粗长的红烛,窗子上贴上了大红喜字,宝钗平日所用的被褥也不见了,都换做大红缎子簇新的被褥,炕沿上坐着一个人,一席绣着金凤的红裙红袄,头顶大红盖头,低着头,只在胸前露着一缕油黑的秀发,两只小手紧紧地扭着一条帕子。

宝玉呆呆看了半晌,才轻轻的走过来,将盖头掀起一角,口中道:“宝姐姐,好美……”

以下作者删除三万字,省略四万字,请诸位看官自行发挥想象力。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回 金玉良缘今始做成 良宵美景洞房花烛

作者:幺鸡24年3月4日首发第八十金玉良缘今始做成良宵美景洞房花烛***********************************(PS:嗯,原谅幺鸡偶尔的恶趣味吧。其实什么三万字四万字的那时候根本没写出来好么?就是逗你们玩的。等等!说好别打脸啊!啊!警幻快来救我……呐,我的宝钗。这章没有情节,当然,会有点宝钗小心思的描写。还有就是我能写出来最柔情的东西。湘云我都给了她那么长的篇幅,怎么能亏待了我最爱的宝钗?三四万是凑不上了,这一万多字送给大家最娇羞的宝丫头。

感慨一下,断断续续不觉已经写到八十,四十多万字了,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亲爱的,我终于把宝钗给推倒了,你看见了吗?)***********************************却说宝玉刚将盖头掀起一角,又松了手,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宝钗作了三个揖,这才又上前道:“宝姐姐,得罪了。”方将红盖头小心翼翼的揭了去。只见宝钗头已经细细地重新梳理过了,长发盘在头上,戴着金淩七彩凤冠,两鬓各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辫垂落,偏偏额头上有一缕散发,随意挡着额头,更平添几分妩媚。白嫩的脸上不知是胭脂还是害羞,两腮上浮着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一双杏眼里波光流露,却不知是泪光还是春情,只低垂着看着自己的脚尖。直挺挺的小鼻梁上顶着一颗小巧的鼻尖,略有些俏皮的立着,鼻子下面一张红嫩的小嘴微张,露出两颗洁白的皓齿。

整个人端端的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大红秀凤的金丝织锦服,只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和两段莲藕般的小臂。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随时都要撑破衣服崩裂出来一般。小腰却不盈一握,夸张的纤细下来。下身一条大红褶裙盖住了臀腿的线条,两只柔嫩白皙的小手局促的放在腿上。群下两只小脚也穿着簇新的绣花鞋,两个脚尖紧紧的并在一处。

宝玉轻轻挨着宝钗的身子做了,虽不是第一次如此亲近,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却越发的剧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宝玉方颤颤的抬起手来,试探了几次,才鼓足勇气握住了宝钗的小手。宝钗的身子都跟着震了一下子,轻轻抽了两下,便由着宝玉握着了,却将头垂得更低,那俏脸也更红了起来。

宝玉轻轻的道:“宝姐姐,我贾宝玉上辈子不知是修了什么福,才有今日这般福气,只是太委屈姐姐了。”

宝钗轻轻摇摇头,咬了咬下唇道:“二爷快别这么说。我爹爹去的早,只有娘和哥哥相依为命,如今哥哥在监里,只有娘在身边。今日你我之事既是有娘和夫人做,我便只由她们安排便是了。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宝玉听了笑道:“宝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孝顺又有德的。姐姐说的那些话也是句句在理,只是却不是我想听的。”一面说,一面笑吟吟的看着宝钗。

宝钗道:“我却不知你想听什么话了。”

宝玉便道:“好姐姐,我且问你,难道你这么多年,就只当我是个姨表兄,就没点别的在心里头不成?”

宝钗听了将头垂得更低了道:“自然……自然是把你当兄看待了,那会子都还小,懂得些什么?”

“那近些年呢?”

“自然也是一样的。”宝钗声音更小了些。

“哦?”宝玉听了,却放开了宝钗的一双小手。宝钗不解其意,偷偷抬头望向宝玉,却见宝玉自己解起衣服来,忙红着脸将头扭向一边。宝玉解开扣子,将衣襟拉开了一些却对宝钗道:“宝姐姐,你且看看这是什么呢?”

宝钗拗不过,只得将头转过来略看了一眼,却见宝玉贴身穿的正是那日自己在宝玉床头给他绣的鸳鸯戏水肚兜。宝玉道:“宝姐姐,袭人都告诉我了,她只起了个头就出去了,后来你便做起来,你走后袭人仔细却赶不上你的针线,只能将这肚兜又给你送了来,是你几日里赶出来才又送了去的,自打我知道是你做的,便一刻也不离身的穿着呢。”

宝钗的脸更红了,小声道:“我只是看袭人事情太多,自己横竖又没什么正经事,便帮了她一把罢了。况且……任凭心里想了又能怎样?你和林妹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又是老太太定下的……”

宝玉见宝钗仍不肯坦诚自己的心事,也不揭穿,便又将宝钗的手拉起来道:“好姐姐,自打第一次见了你,便总想和你像林妹妹那般亲近,只是你总是那么冷冷的,让人不敢造次。况且林妹妹是个多心的,总是对你有些提防也是有的,故我才不敢太亲近姐姐,如今,终于可以这样挨着你和你说话了。”一面说,一面将身子往宝钗处移了移,伸出手来便去解宝钗外衣领口处的盘扣。

宝钗哪里想到宝玉会这般突然,只觉的一颗芳心不住跳的更厉害了,两只手心也渗出了香汗,想要去阻止宝玉,却又觉自己已经是宝玉的人了,宝玉这般做也倒并不越礼。若不拦着,心里却又羞又急,只将小手仅仅握在一起。

哪知宝玉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子,却不再往下,只将宝钗衣服内带着的金锁摘了下来,又将自己的通灵宝玉摘了下来,将二物放在一处道:“好姐姐,自打头一遭看见你这锁我便想着,难不成这真是天意,你我的缘分竟是早就注定了的?

没成想,今日便成了,让它们两个也配做一对了。”

又见宝钗低着头,顺着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只见一片凝脂在红烛映射下更显娇嫩,便又道:“那会子无意间撇见宝姐姐白润的胳膊还想,若是能放开手摸上一摸,死了也是值得的。”

宝钗含羞小声道:“还好意思说,那么小小年纪就竟是些歪脑筋。”

宝玉也厚着脸道:“这竟也不能怪我的,谁让你那么小小年纪便出落的那般可人。”

宝钗道:“你……你这人,自己心里龌龊却要怪别人,好没意思。”

宝玉又拉着宝钗的手,喃喃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姐姐,你可知道,我每看见我的这块玉,便想起你这两句话来,复又想起你来。”

“又来哄人,只怕你心里林妹妹湘云妹妹倒是更重一些的。”

宝玉一听这话也有些急了,只道:“宝姐姐,我虽是平日里和林妹妹亲进些,又和湘云有了这事,我心里却一直也有你的,不敢说你高过她们,起码也是平平的。倘若我说一句瞎话……”

宝钗忙打断道:“又要浑说了。我只调笑你一句,你便急起来了,我若不和你说笑,你又说人家冷,可让我怎么办好呢?”

宝玉这才道:“我这是急的,我只看宝姐姐不知道我的心。”

宝钗沉吟了一会子,才轻声道:“宝玉,我自打来了这里边认得你,如今也十年了。说句不害臊的话,我们也算是在一处长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是知道的。这府上不单老太太太太,我娘这些长辈们都疼你,这平辈里的,凤姐姐,林妹妹、湘云妹妹,还有探春妹妹,哪个心里没有你呢?你成日里被这群姐妹们围着,只怕自己没有体会,我最后来的,看得却是最清楚。你既是这么多姐姐妹妹们心里想着,我何苦来再生事?便只当你如般看待罢了,并不敢想和林妹妹她们挣什么。”

说着,住了话头,呆呆的出了会神。宝玉也不打断插言,果然过了一会子,宝钗又接着说道:“这府里上至老太太、老爷太太,中间有姐妹妯娌,下面有下人婆子,嘴上都说我是最宽厚的,可是谁又知道我心里的苦呢?我爹死的早,打小就和娘和哥哥相依为命。随是有个哥哥,那人你也是知道的,不说不管事,倒隔三差五的给你生出许多事端来。故而我打小就想着替娘分担些家里事物,也由此显得比别的姊妹老成一些,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呢?”

“就说我大嫂子药死那,我再也没经历过这种事,那夏家儿子又混闹,我真的是唬得没了意,还好是你来了,将事情捋顺了,又安抚我那些话,竟是句句说到我心坎里,我才知道,来这边日子虽长,府上人也多,可唯一知道我的心的,竟只有你一个了。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苦好累,心里就想,以后再不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俗事,只能将自己这一辈子托付给你也就知足了。可我知道我是没那个福气了,一则妈妈身边少不了我,二则,也听说老太太给你和黛玉定下亲了,唉,只叹自己的命吧。”

“傻丫头,什么福分不福分的。你不知道,那晚上你在我怀里哭,我的心就像被几把刀子剜着一般,我只想让你一辈子都不再受这样的委屈了,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可是我也以为我没那个福气,没想到今日……”不觉中,宝玉已经将胳膊揽住了宝钗的香肩,轻轻将宝钗的头拢像自己。

宝钗虽是仍有些害羞,也没有抗拒,只将脸低垂着,身子也有些僵硬,口中仍道:“自打前两日听了我哥哥被改判斩监侯,我娘的病就一下子重了,我更是怕,只怕万一娘有个好歹,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了……”

宝玉忙安慰道:“姨妈的病定会好起来的,宝姐姐只管放心。”

宝钗叹了口气道:“娘这病都是因为挂念哥哥才得的。如今熬成这样,大夫换了多少,药吃了多少副,总部大好,如今又一日重似一日了。没想到,妈在这病中将我给了你……她一辈子操劳,如今这般光景还要为我打算,我……”说着再也忍不住,倒在宝玉怀中哭了出来。

宝玉虽心疼,却也知道光语言也不好劝,便紧紧搂了宝钗让她哭个痛快。宝钗哭了一会儿,方自己止住了,擦着眼泪道:“这好日子却要哭哭啼啼的,看我越来越不懂事了,一到了你这里就像个小姑娘一般。”

宝玉道:“好姐姐,这才好呢,你若在我面前也端着我倒不自在。你心里有苦只管在我这里哭就是了。”

宝钗道:“宝玉,从今儿起,我就是你的人了,真的感激娘,这关节上还想着我,将我的终身托付给了你,虽然算不得是夫妻,我也知足了。”

宝玉道:“好姐姐,天地都拜了,高堂也拜了,怎么就不算夫妻?”

宝钗心中一酸,却强笑道:“那还没过门的林妹妹才是你的正妻呢,我将来只算个妾也就知足了。只希望你能将我和袭人她们一样看待也就罢了。”宝钗本想再说湘云,终是止住了,只偷偷叹了口气。

宝玉不住急了:“宝姐姐,今日只是太过匆忙,又不好违背姨妈的注意。等将来姨妈的病好了,我还会了老祖宗,要再用八抬轿抬了你去,怎么会这么委屈了姐姐?”

宝钗摇头道:“老祖宗给你定的黛玉,还是能混改的?好宝玉,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将这辈子托付给你,日日能看看你就够了。”

宝玉知道宝钗说的都是实情,只叹了口气,又将抱着宝钗的手紧了紧道:“好姐姐,你放心,我贾宝玉日后自然给宝姐姐一个名分,即便不能,也只把宝姐姐当夫人一般看待。”

宝钗心中一暖,怕他又胡乱说话,忙抽出一只软软的小手抵住了他的嘴道:“好了宝玉,你的心我是知道的,且不用乱说了。”

宝玉果然住了嘴,将宝钗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在白嫩的手背上亲了一口道:“好姐姐,好香,今日可是破例擦了什么香粉?”

宝钗羞道:“你何时见我用过那些东西?”

宝玉道:“我知道姐姐平日是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只是今日姐姐这身上怎么这么香?”

宝钗见宝玉说的正经,也自己嗅了嗅道:“哪里有什么香气?”

“好姐姐,可是你又吃那冷香丸了?”

宝钗摇头道:“好些日子没吃过了。”

“那我可要仔细闻一闻了。”宝玉说着,便将宝钗的小手又送到鼻子下,轻轻嗅了起来。慢慢的,又顺着胳膊一路朝上,来到了宝钗香肩处:“香气越发的重了些,只怕就要找到头了。”

一面说着,又略过宝钗香肩,却是顺着脖颈一路往上,只觉得那股子淡淡的香气是透过那雪白的肌肤散发出来的,宝玉忍不住轻轻伸出舌头在宝钗的脖子耳垂上舔了一口,换来佳人一哆嗦。宝玉不敢唐突佳人,这才又往上,将口鼻贴在那梳理得顺滑的乌黑云鬓之中,狠狠地吸了几大口发香。

“宝姐姐,我闻出来了一些,你这味道是牡丹花的香气呢。”

宝钗只当是宝玉借着这个引子轻薄自己,羞羞的低着头道:“净胡说,哪里有什么味道呢?”

宝玉见了宝钗那娇羞的模样不由又呆了,轻轻用手掂起宝钗的下巴头一歪便吻了上去。宝钗一时更不知如何是好,只任凭宝玉将自己的双唇都细细的吻了个遍,又觉得一条湿热之物已经叩开了自己的樱唇钻入了口内时而伸缩时而挑弄着自己的香舌。面上也感觉宝玉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喷在脸上,一时有些想躲避,却又有些迷恋这种胶着的感觉。

好一会子,宝玉方离了宝钗的唇笑道:“原来真是牡丹花的香气,竟是从宝姐姐的口里散发出来的。好香好香!”宝钗却只微微张着小嘴不住喘气,就如溺水之人刚被拉出来一般。宝玉又笑道:“原来宝姐姐的小嘴是这样香甜的,可惜到了今日才能一亲芳泽。”

宝钗已经调匀了气息,复又将一张小脸低下去道:“哪里……哪里是第一次呢?”

宝玉不由呆了呆:“宝姐姐,怎么就不是第一?”

“你可都忘了,前些年我还在园子里住着,有一在滴翠亭里,你……”说到此处已经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那会子无意间轻薄了宝钗,非但亲了她的小嘴,还摸了那两团软软的玉乳,遂笑道:“该死该死,我竟然都忘了,真是该打了。

那会子姐姐还恼我呢,好些日子都不和我说话的,我怎么都能忘了?难得宝姐姐记得这么清楚。”

宝钗嗔道:“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头一次被……被那般轻薄,怎么能不记得清楚?”

宝玉笑道:“宝姐姐,那会子不懂事,唐突了佳人,如今宝玉给你赔不是了。”

宝钗道:“罢了,都是陈年老账了,还提它做什么?再者,今日不是……”

说道此处又止住了口。

宝玉道:“不成,还是要好好赔罪的。”说着又低头吻了下去。这宝钗有了些经验,也不再觉得那般喘不上气来,任由宝玉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搅动,不觉中也将那软嫩的香舌运作起来,与宝玉缠在一处。

又是良久,四唇分开,宝玉道:“那会子竟没有注意到宝姐姐小嘴是这么香甜的。”

宝钗道:“你……那会你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香不香的?只怕只顾得在人家身子上乱摸呢。”

宝玉笑道:“是呢,想想那一刻真的是痴了,脑子里想那么抱着你的。不过那会子我才知道宝姐姐原来真的是那么丰腴的。”

宝钗又小声道:“又乱说了。”

宝玉呆道:“难不成我又记错了?”

“你可不是又忘了,前头我才来不久,害了场病,你特特的跑来看我,却唬了我一跳,然后你就,那会子不就已经被你……被你把便宜占了去?”

一席话又让宝玉想起那些陈年往事,不禁也老脸一红讪笑道:“都是小孩子时候的胡闹罢了,姐姐道还记得清楚。”

宝钗道:“你身边姐姐妹妹们那么多,自然记不得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可我……我是头一遭被人那般……怎么能不记得?”

说得宝玉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岔道:“宝姐姐,那日你倒茶给我却被我掀翻了茶盏湿了你一身,怎么恍惚看到你竟是没穿肚兜的?”

宝钗听了脸更红了,轻轻啐了一口宝玉道:“呸,看得可真仔细,哪里是没穿……”

宝玉听了笑道:“我都看得明明白白了,若是穿了怎么能湿的那么透彻?”

宝钗道:“我从来不穿肚兜的,只带抹胸罢了。”

宝玉听了奇道:“这是为何?”

“哪来的为何?”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把。”

宝钗拗不过,才小声道:“我……我那里太大了,穿肚兜不舒服……”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又从方才解开的领口处偷偷望了一眼,却是看不真切。淫人便嘿嘿笑道:“好姐姐,如今就让我好好看一看她们的庐山真面目吧。”

宝钗听了一颗芳心跳的更快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低头扭着自己的小手。好在宝玉也没有想等着宝钗答应,两手便已经颤颤的伸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将一颗颗盘扣解开了。

终于将所有的扣子都解开了,宝玉将宝钗的外套脱了下来,果然见里面一抹鹅黄抹胸缠绕在胸前,宝玉咽了口口水,便去宝钗背后探那系带。平日里的女子穿的都是肚兜,只需轻轻一扯便开了,即便有抹胸也解开便是了,谁知宝钗这抹胸竟与别个不同,宝玉摸了半晌也没找到门道,因急道:“好姐姐,这,这要如何是好?”

宝钗见宝玉的窘态,强忍着笑道:“这还要让人家亲自动手的?”一面说着,却将手在腋下轻轻一拉,才有了头绪。

宝玉笑道:“原来是在这里的,难怪我不着。”说着便顺着那头绪一圈一圈转了好几圈“宝姐姐,别人都是只一圈就够了,怎么你要绕这么多圈?”正说着,终于绕完了最后一圈,宝钗胸前两团柔嫩的美肉再没了束缚,忙不迭的跳了出来。宝玉见了,不由呆住了。

却说宝钗早已羞得闭了眼,只觉得抹胸被除去了,虽是身子一阵轻松,心中却更紧张了。可等了许久竟不见下文,也禁不住好奇睁开了眼,却见宝玉正张着嘴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宝钗忙下意识的用两只手臂去遮掩,那两只细细的胳膊却哪里挡得住?反而将两团饱满的美肉挤压的更让人喷血。

宝玉这才过神来,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老天爷,怎么能这样丰腴的?平日里穿着衣物只觉得大,如今才知道,竟然大成这样。好美……”说着便用手拿开了宝钗的胳膊。

宝钗羞得两手捂脸朝一旁歪了过去:“宝玉,你……羞煞人了。”

宝玉将宝钗的身子扳平,仍死死盯着那两团美肉,随是平躺,尺寸又大得惊人,那两团嫩嫩的高峰竟然一点也不散软,仍是坚实的挺立着,玉峰顶端两团乳晕却是桃红色的,圆润而小巧,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显得粉嫩欲滴。正中一颗樱桃般的乳头也翘翘的立着。

“美,实在太美了,天底下怎么能有如此美物?真真此物只应天上有了。”

宝玉口中喃喃道,一面将手探了过去,正要好好把玩一番,却见那雪嫩的玉乳上有几道勒痕,因问道:“好姐姐,怎么你的抹胸要缠绕的这么紧的?都勒出印子了,可不闷得慌?”

宝钗本部想搭理这淫人,因被问得紧了,才娇娇的嗔道:“我……我那里实在太大了,沉甸甸的挂在胸前太累赘了,若是缠得紧一些,一则轻便,也显得小一些,免得有些色人平日里就老盯着人家那里看……”

宝玉道:“哦?是什么人如此无礼?”

“呸,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我在说他,还不承认,好不知羞的。”

宝玉嘿嘿一笑道:“宝姐姐,日后我便可以不用那么偷偷的看了。”说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两道勒出来的痕迹心疼道:“日后再不要带那劳什子了可好?这般尤物却要紧紧束缚起来,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宝钗只觉得一丝酥痒从玉乳上传来,犹如一条小蛇爬过了肌肤,不由哆嗦了一下。宝玉却已经将十指大大的张开了,抓在了那两团颤颤的玉乳之上,只觉得滑不留手,柔软中又带着几分韧劲,便想将整个玉乳都抓住把玩,却哪里抓得住?只盖住了一小片,稍稍用力,那凝脂般的肌肤便顺着指缝钻了出来。

尝试了几次,宝玉才不舍得放开了一只玉乳,将两手起来才勉强将另一只牢牢地捧住了。低下头去,先在那颤颤的上面吻了几,终于张大了嘴将那翘翘的乳首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只觉顿时口鼻中又有一股子凉凉的清香,却又不是方才那牡丹花香。宝玉又将宝钗两只玉乳都吃了几,方道:“好姐姐,可是奇怪,这里却又是别样一种味道,竟是有些荷花的香气?”

宝钗只道宝玉是同自己调笑,哪里还说的话来?宝玉见宝钗不答,知道她吃羞,也不再问,便又品尝起这世间少有的美乳来。

却说宝钗,只觉得胸前两团嫩肉被宝玉时而大力时而轻柔的揉搓着,又有那湿热的口舌变着法儿的挑弄,宝钗哪里经过这等猥亵?又听宝玉一面狎玩口中还不时的赞上几句,只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觉一股股的酥痒从胸前传来,随着宝玉的把玩一点点的厉害起来,竟是如一条条小蛇般钻进了心坎里,又传遍全身,更有一股子麻痒在那小腹处聚集,只觉私处竟是有些水流出。宝钗未经人事,哪里知道其中缘故,只觉得好生丢人,不觉悄悄将两条腿紧紧地夹了,妄图阻住那股子细水。

而宝玉却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宝钗的胸前,好一会子才发现了宝钗的小动作,这才不舍的抬起头来,又在宝钗捂住双眸的小手上亲了一口道:“宝姐姐,夜了,我们早生安歇吧。”说着便往下,抬起宝钗两只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先搁着衣裤在两条腿上抚摸了两,方去脱宝钗的绣鞋。

将两只簇新的小红鞋先好好的鉴赏了一番,才脱下来放在一旁,再褪下两只白袜,那两只不盈一握的小脚终于暴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借着红烛摇曳的光亮却有一种别样的光彩。

“宝姐姐,你果然浑身都是宝的,这对金莲都是这般惹人喜爱。”宝玉一面把玩着两只软软的小脚口中不住的赞道。宝钗更是羞得说不上话来,只得将两只小脚轻轻左右摆动,却无意间方便了宝玉的爱抚。

“好宝玉,不要摸那里了,好……好痒……”宝钗终于挨不着了。

“好姐姐,就让我好好赏玩赏玩吧,真真爱死我了。”宝玉一面说着,又把那两只金莲捧到嘴边,轻轻吻了起来,从两只白皙的脚背一路吻下去,又将十跟春蚕般柔嫩的脚趾都悉数吮吸了一番。口中含糊道:“宝姐姐,你虽然不用那些香粉,却是通身上下都香的。”

宝钗吃痒,两只小脚都用了力,将十根脚趾都蜷起来,想躲避宝玉的唇舌。

哪知宝玉竟果真放过了脚趾,却看着那足底呆了起来。原来宝钗玉足足底却不同于其他地方一般雪白,却是如同乳晕一般的粉红色,软软的,又因十趾蜷缩,在足心处折出几道浅浅的褶皱出来,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一般。宝玉见了哪里还忍得住,张大了嘴便吻了上去。

宝钗早已痒得不行,又不同于平日里和姐妹们笑闹彼此瘙痒的那种感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体会,正是难捱,宝玉却住了口道:“宝姐姐,你的冷香丸是用什么配的来着?”

宝钗不明就里,只得答道:“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开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开的白梅花蕊十二两……”

宝玉不待宝钗说完因笑道:“是了是了,我可算明白了,宝姐姐,你口中的香气就是这白牡丹花的香气,胸前却是荷花的清香,而这金莲却又是梅花的香甜,却不知这芙蓉花又在哪里呢?想必一定是这里了……”说着放下两只金莲便去解宝钗的裙带。

宝钗被宝玉狎玩了这许久,早已动了情,虽然是头一遭,也隐隐觉得自己小衣已经被打湿了一小片,正自窘迫,见宝玉来脱自己的裙裤,忙道:“好宝玉……将灯烛熄了可好?”

宝玉却笑道:“好姐姐,这怎么使得,我还要将你的身子好好鉴赏一番的,况且你这份娇羞的模样更是难得,若是熄灯,可让我到哪里去看呢?”

宝钗听宝玉还要细细的看,更是不依了,将两条粉腿紧紧地并着,身子也不肯动一下,只不住央求宝玉熄灯。宝玉这才下地将两根粗长的喜烛吹熄了,只远远地在桌上留了一盏宫灯,又摸上床去,却发现宝钗早已自己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外头。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了。

宝玉见了不禁哑然失笑,倒也不急着又去脱宝钗的衣服,先是在地上将自己的衣物尽数脱净了,才掀起被子也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宝钗的身子轻轻在宝钗香肩上吻了一口又贴着她的耳垂道:“好姐姐,这般害羞,爱煞我了。”

宝钗上身早已全裸,如今只觉得后背一暖,知道是宝玉已经脱光了,头一遭与人如此肌肤相亲,虽说是自己的爱郎,宝钗也不禁一颤,又感觉到股上被一物硬硬的抵着,不由更紧张起来,身子一动不敢动,只任凭宝玉在背后又将两团肥嫩的玉乳揉搓起来。

宝玉一手从宝钗脖子下探了过去,轮番把玩着两个美乳,另一只手却抽出来,摸着终于将宝钗的汗巾解开了。“好姐姐,给了我吧。”宝玉轻轻朝宝钗耳中吹着热气。宝钗不答话,只轻轻将腰胯略抬了一下,宝玉便趁势将宝钗的外裙里裤一同褪了下去。

宝钗身子一哆嗦,方曲起腿来,任宝玉将下身衣物整个除去了。宝玉将衣物丢在被子外头,便又探进手来,在那圆润丰腴的肉臀上不住摸。只觉滑不留手,肤若凝脂,又比那玉乳更多了几份弹性,另有一番味道,不禁上下两手一齐开动,只揉搓的怀中佳人的身子越发滚烫起来。

把玩了一会子,才将玉股上的手向前先是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抚摸了一,才又慢慢向下,直碰到一丛悠悠芳草,只觉柔顺异常,不禁又抚弄了一番,仍继续往下,哪只手指刚穿过草丛,正要到达那要害处,宝钗却身子一颤,将一只小手死死地按在了宝玉的手上。

宝玉轻声道:“宝姐姐,怎么了?”

宝钗小声道:“那里……那里不能摸的……”

宝玉不解道:“好姐姐,整个身子都让我摸了,为何单单那里不成?”

好半天宝钗才羞怯的道:“那里……那里腌臜了……方才好像……好像有脏东西流出来……”一面说着只觉脸上烧得更厉害,声音也更细若蚊声了。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却啪宝钗吃羞,也不敢笑,只柔声道:“好姐姐,那哪里是脏东西呢?那是蜜液,女儿身子里最香甜最干净的。”

宝钗仍不放手,嘤嘤道:“你少唬我……我自小书也不曾少读,却从未听说过你这些话的。”

宝玉终于忍不住笑道:“好姐姐,你读的那些都是些大智大贤的书,上面哪有这些话?明日里我给你找几本奇书野史来读你便知道了。好姐姐,宝玉不曾唬你,那果然是蜜液的,是为了……为了方便你我夫妻二人交而流出来的……”

宝钗将信将疑,忽听到宝玉说起夫妻二字,心中泛起一阵蜜意,心中只道:“如今已经是宝玉的人了,既然他喜欢,便只由他去就是了。”遂手上也松了一些。宝玉这才又将手仍向下探去,触到两片肥嫩的肉唇,果然中间已经有些滑腻了。宝玉轻轻将宝钗紧紧闭的双腿分开些许,便又在那双唇上摸起来。将两片肉唇都抚摸得湿漉漉的,方轻轻朝两边分开,中指稍稍弯曲,按在了那娇嫩的肉珠子上。

宝钗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如同过电一般痉挛了一下,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不待她细细的品味,却觉下身一阵麻痒,原来是宝玉的手指在花蒂上轻轻揉搓起来。“啊……宝玉……停手……好痒,又要……又要流脏东西出来了……呜呜……”

不等宝钗说完,宝玉早已用嘴将宝钗的樱唇压住,温柔的吻了起来。宝钗笨笨的应,那双腿却时张时,想要摆脱那股子怪怪的感觉,却适得其反,只觉那酥痒更是强烈了,伴着宝玉手指的加快,那一股股的酥痒聚集在小腹中,愈发难耐。不一会儿,宝钗鼻子里哼了一声,全身一僵,一股子阴精便从花心中喷洒出来,将宝玉的手掌都打湿了。

直到宝钗的身子又软了下来,宝玉方将湿漉漉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笑道:“宝姐姐,我果然是没猜错,你这里果然就是那芙蓉的香气,想不到冷香丸这四味药都是在姐姐身子上呢。”说着将手递给宝钗闻。

宝钗也闻到了一股子香气,睁开眼却看见宝玉湿湿的手指就在口鼻之间,自然也知道那泛着淡淡花香的液体出自自个儿的身子,羞得忙扭过头去道:“我不要……”

宝玉也不在意,笑吟吟的将手指含在口中品了一道:“我却没闻过有这么香的芙蓉的。”宝玉本想再用口舌去品尝那湿嫩的香软,却见宝钗已经羞得极不自在,便想既是宝钗已经是自己的人儿,又何必急在一时?俗语讲好酒不要一口喝完。因此放弃了去品尝宝钗玉蛤的念头,轻轻分开佳人嫩嫩的双腿,轻轻翻身压了上去。

宝钗刚从今生首次泄身的余韵中转醒过来,见宝玉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私处有一物热热的抵着,心中也明白要发生什么,不由又是一阵紧张,一双小手也不知放在何处才好。

宝玉看出宝钗的窘迫,轻轻在美人唇上吻了一口道:“姐姐,我要来了,给了我吧?”

宝钗含羞点头不语。宝玉这才将宝钗两腿又分开来些,拨开紧闭的两片嫩唇,先用龟头在肉缝中来摩擦几下,使上头都沾满了滑腻芬芳的蜜液,这才找准洞口,轻轻用力朝里一挤。

只进得半个头,就被一物软软的挡住了。宝玉不敢贸然前行,又低了身子轻轻压在宝钗身上道:“好姐姐,可能会疼一下子,要让你受苦了。”宝钗点了点头,正觉得那娇嫩的洞口被大大的撑开了,猛地一阵撕裂从下面传来,只感觉要讲整个身子都裂开了一般。

宝玉已破过几个女子身子,因知道俗语说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此刻有那怜香惜玉之心而反复反而只能令佳人多受几番罪罢了,因而狠下心来,只一次便将阳物冲破阻隔,插进了宝钗体内。如今成了,却未曾听见宝钗的叫喊,只觉得宝钗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忙问道:“好姐姐,宝玉弄疼你了,可禁得起?”

宝钗并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宝玉再将嘴唇吻在宝钗脸上,却发现宝钗早已梨花带雨。宝玉忙道:“好姐姐,若是疼只管喊出来还受用些,老天爷真是不公,竟要让你这般柔弱女子受这样的苦。好姐姐,可忍一忍,一会子便要苦尽甘来了。”一面说着,却只觉宝钗窄紧的处子穴正一阵阵的紧缩,似是想将那陌生的异物排挤出体外,只爽得宝玉几乎要叫出来。可只要轻轻抽动,宝钗的身子就是一颤,宝玉知道宝钗吃疼,也不敢造次,只一动不动的插在里面,任由那一环环的媚肉挤压。

“宝玉……”

“嗯?”

“我……我……我可算是你的女人了?”宝钗小声问道。

“嗯,宝姐姐,你是我的女人了,今生今世都是我贾宝玉的女人。”

“宝玉,抱我……”佳人有旨,宝玉哪里敢不依?轻轻将一只胳膊穿过宝钗的脖颈,将自己的胸膛贴在了宝钗高耸的双乳之上,一面又吻了上去。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唇方分开了。不知何时,宝钗一双藕臂已经环绕住了宝玉的后背,两只小手也在宝玉背上悄悄摩挲着。原来过了这么会,又被宝玉温情的拥吻,宝钗只觉得下身的撕裂好了许多,那股子饱胀的感觉却愈发的强烈了,方才被痛楚所掩盖的那股子酥痒也又转醒过来,如同一窝蚂蚁般在体内钻咬,愈发的难捱起来,心中竟偷偷的想宝玉的阳物再多进来一些,或可止住那酥痒,却哪里说得出口?只得悄悄的动了动玉臀,想让那阳物进得最里头,却又怕宝玉发觉了笑自己。

宝玉却也发觉了身下佳人的小动作,便下身稍用力,缓缓地将阳物慢慢推向花径深处,直碰到那柔嫩处方停了,却听宝钗小嘴中发出哦的一声。宝玉忙停了小声问道:“宝姐姐,可又弄疼你了?”

宝钗摇了摇头道:“不疼,只是不知……不知你那物碰到了哪里……好……好奇怪……”

宝玉道:“宝姐姐,那处便是花心子,是女儿家最柔媚的所在,也是最快活的地方。一会儿你便知道其中的妙处了。”

宝钗含羞不语,一双眸子朦胧的忘了宝玉一眼,见宝玉也正望着自己,那明亮的双眼里满是爱意,宝钗羞得又闭了眼,轻轻挪动了一下腰胯,只觉宝玉的龟头在身子里那宝玉所说的花心上磨蹭了一下,不觉又是一阵酥麻。

宝玉方才只将阳物插入一半,那宝钗小穴未经人事更是紧凑异常,正夹得自己难捱,如今见宝钗这般娇羞中略带妩媚之态,知道宝钗已有所适应,这才轻轻抽送起来,却也缓抽慢推,不敢大意。

宝钗只觉得那热热的阳物将自己的身子塞得满满的,一次次的冲破自己身子里一层层嫩肉,硬硬的抵在那花心之上,虽然目不能视,却连那龟头的形状、肉棒上的青筋都能感觉出来一般。那花心被研磨得又是酥痒又是痛快,那残留的隐隐撕痛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嗯……嗯……”不觉中宝钗口鼻发出轻轻发出了几声,传到自己耳中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又想起前些日子湘云在梨香院时自己偶然在窗外听见湘云的呻吟叫喊声,那时还觉得湘云好不矜持,如今换做自己才知道其中奥妙,不觉更羞了,强忍着闭了嘴不再发出声响。

哪只那下体一次次的被温柔的侵入贯穿,宝钗只觉那股子说不出的感觉越发浓烈,闭着嘴竟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只得又张开檀口,呼吸越发急促起来,那两团高耸的玉乳也上随着宝玉的动作下起伏着,荡起一波波的乳浪。

不知何时,一轮明月已挂上中天,将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榻上,只将宝钗那白皙丰腴的身子照射得更加如玉似脂。

宝玉虽早与众多女子有染,却未见过如宝钗这般娇羞的模样,不觉更多了几分爱意,下身动作稍稍加快,又直起身子来将两手按住了宝钗的玉乳一面挑弄着两只粉嫩的樱桃一面轻轻喘息道:“宝姐姐,你好美,爱煞宝玉了。”

“嗯……宝玉……不要看……羞死人了……”

宝玉道:“好姐姐,你此时的模样这般妩媚,若是不细细的看看,可真的是暴殄天物了。姐姐就让我好生看看吧。”说着一扬手,将二人身上的被子掀在一边。

宝钗更羞了,再次用双手遮住了小脸。宝玉又将身子直了直,两手又在那令人不忍释手的双乳上揉了几,才不舍的放了手,轻轻架起宝钗两条白嫩的腿再朝两边分开一些。只见那一丛乌黑的耻毛却并不浓密,如今已经有些沾湿,做一缕缕状贴服在微微隆起的耻丘上。往下便是一颗娇滴滴的红润肉珠儿悄悄的在两篇白嫩丰腴的肉唇中间探出头来怯生生的打量着下面那粗长的阳物正在玉蛤中进进出出,那上面一丝丝殷红的处子落红已经染红了二人的交处。

“宝姐姐,我们两个现在是紧紧连在一处的,认什么也不能将你我分开了。

”宝玉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指将两片肥嫩的肉唇朝两边分开一些,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来,又将那调皮的花蒂捻住轻轻揉搓,换来佳人又一阵哆嗦。

“嗯。”宝钗只觉一阵奇痒在宝玉的手上传递过来,绵绵不绝的钻进了心坎里,终是挨不住,又叫了出来:“宝……宝玉,那里……那里碰不得,好难挨……”

宝玉只觉宝钗柔嫩的花心中又有汩汩的蜜液流出,随着二人下体摩擦飘散开来,一时竟是满屋子都飘着淡淡的香气,又知道宝钗只是不经人事,哪里是真难挨?因道:“好姐姐,你且再忍一忍,可不是难挨,一会子你就快活了。”一面说,下身抽插动作又快了三分,只觉宝钗小穴中的媚肉一阵阵的抽搐越发频繁起来,更奇的是,那花心子如同活了一般,竟是仿佛要从那幽深的所在冒出来一般的朝外顶,每又被宝玉的龟头给压了去,待到宝玉往外一拔,便又跟着往外探头,竟是一刻都不愿与宝玉的阳物分离了一般。

宝玉又是惊奇又是受用,只觉宝钗的花心犹如一张没有牙齿的小嘴,似乎隐隐的有一股子吸力,龟头都被那柔柔的花心子给舔吻酥了,心道原来天底下竟有如此尤物,那下身又加了几分力,直弄得佳人身子也跟着上下耸动,胸前那两团饱胀的美肉也随之波动,在月色映衬下更显得白嫩嫩的诱人。

又二三下,只见宝钗娥眉紧蹙,小嘴一张,啊的一声叫出了声,宝玉只觉宝钗小穴中的媚肉一阵阵的收缩,如同一只柔嫩的小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阳物,那花心子也努力的往外顶着,一股子热热的阴精终于喷涌而出。宝玉只觉马眼一热,那股子阴精竟如有了灵性一般,直直的从马眼处钻了进去,顿时那股子暖流便汇在了丹田处。

宝玉也已隐忍不住,也将自己炙热的纯阳阳精喷射了出来,打在了那花心之上。宝钗只感到方将体内的那些酥痒都喷洒了出去,好不痛快,却又有股子空空的感觉,如今被宝玉的阳精一烫,顿时觉得身子都热了,那股子灼热不知从何处钻进了自己的身子,如闪电般顺着经络流经全身四肢骸,说不出的舒坦,不禁又啊了一声。可叹一代佳人守身如玉二十载,如今人生第一次泄身竟只有这啊的一声来表达心中的欢愉。

好一会子,宝玉才长出一口气,将身子伏下来,懒懒的压在了宝钗白皙丰腴的身子上。宝钗也恍惚着将两只藕臂把宝玉环住,二人紧紧相拥。

“好姐姐,可舒坦?”宝玉问道。

宝钗也不答话,只闭着眼羞羞的点了点头。

宝玉又道:“宝姐姐,你可真是个尤物,宝玉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宝钗幽幽的道:“宝玉……让我……让我歇上一会,如今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宝玉这才只得闭了嘴,只轻轻用手帮宝钗整理那有些散乱的发髻。只见宝钗两只杏眼似睁非睁,带着一丝迷离。双颊犹如春日桃花一般粉红,俏生生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却又和平日里的笑不同,独有一股子妩媚在其中。宝玉不由得看痴了。

却说宝钗许久方从那余韵中转醒过来,睁开眼,方瞧见宝玉正怔怔的望着自己,不由小脸一红道:“宝玉……你这么看着人家干什么?”

宝玉这才过神来,笑道:“我看宝姐姐的模样,简直美煞人了。”

宝钗羞道:“你又来笑话人家……”

宝玉忙道:“好姐姐,我句句都发自肺腑的,姐姐这般模样,我爱还爱不过来,怎么会笑话呢?”

宝钗听宝玉说得恳切,那眼里也都是真诚,这才信了,又柔声道:“宝玉,你……压得人家喘不上气来……”

宝玉本想梅开二度,却又恐宝钗才破了身子,禁不起这般折腾,方不舍的将阳物拔了出来,从宝钗的身子上下来躺在宝钗身边,将佳人揽在怀里。宝钗也将头轻轻枕在宝玉胸口,将身子紧紧挨了宝玉,任由宝玉一双暖暖的手在身子上游走,只是被宝玉抚弄的痒了才轻轻扭动一下身子。

宝玉在宝钗的香肩上吻了一口道:“宝姐姐,我日后不想叫你姐姐了,可使得?”

宝钗轻声道:“人都是你的了,想叫什么可不都随你。”

宝玉道:“我只叫你宝宝吧。”

宝钗听了宝玉叫的如此亲昵,心中一暖,口上却道:“混叫,让人听了看不笑话你。”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是我的宝姐姐,更是我的宝宝,我这么叫岂不贴切?任别人怎么笑话去?”

宝钗道:“呸,知道你是个没脸的,你自然是不怕别人笑话,我可是怕的。



宝玉道:“好宝宝,我只私下里这么叫你就是了,在外头还叫你宝姐姐。”

二位新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宝钗已是慵懒得不行,不知何时在宝玉怀中沉沉睡去。宝玉见宝钗睡熟了,轻轻将床头的通灵宝玉拿在手中,果然见里面又有一股子殷红在其中萦绕,心中大喜。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一回 秦可卿重返离恨天 贾宝玉乐享齐人福

作者:幺鸡24年3月9日首发第八十一秦可卿重返离恨天贾宝玉乐享齐人福***********************************(无敌PS:扯扯春梦里的肉戏,其实写了这么多了,推倒了那么多妹纸,写的多少有点腻味了。单调,确实单调,我自己都知道。但是毕竟是古代吗,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花样道具可以用。基本上也不会出现两个三个男人一同上阵的场面(李纨那是破例了)。而且,最操蛋的一点:好多妹纸都是处女啊。话说写破处写的我都要吐了。所以才把迎春送出去让人占了便宜才接了来……在那个不嫁人妹纸都足不出户的年代,谈性色变啊,还是那句话,红楼中的妹纸在我心里都是有血有肉的。我不会为了写出几章肉戏就改变她们的形象。而且贾宝玉大家也都知道,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了,所以呢,写到现在春梦里的肉戏基本上都是很柔情很轻口味了。最多也就平儿有点受虐倾向,李纨是个饥渴的小寡妇,凤姐是个闷骚女罢了。

发现很多复中提到什么时候有王夫人的肉戏,我看完之后一脸黑线……直说了吧,王夫人和宝玉,完全不存在。

至于薛姨妈,我还真想过母女通杀,以前也很隐晦的提过一笔,不知大家是否留意到了。但是呢,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能推倒这对母女的机会,还有就是能让薛宝钗这么一个正统的、端庄的、教条的女人能接受和自己的亲娘一起OOXX……你们能给出一个理的建议,足以说服我和我的宝钗,我就给大家献上薛姨妈。

)***********************************宝玉集齐了湘云妙玉和宝钗的三道处子落红,哪里肯耽搁片刻,只恨不得立时就能将可卿救,无奈那孽海情天却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只得轻轻拥了宝钗软软的身子,脑子里不住胡思乱想,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天随人愿,果然宝玉一睁眼已经到了那“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牌楼前头。宝玉大喜,忙一面叫喊着警幻仙子一面四处觅起来。“警幻姐姐,幻儿,你在哪里?如今都齐备了,快快带我去救可卿。”宝玉一面喊一面四下里了一大圈,将各处屋舍殿堂都了个遍,哪知却不见了警幻。绕了半晌宝玉也乏了,只得在警幻闺房里椅子上坐了,无聊赖,不觉竟用手支撑着额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只觉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宝玉惊醒,忙拉住了这双小手转身将背后的人抱了满怀道:“幻儿,你去哪里了,可让我好等。如今都齐备了,快快带我去救可卿,可莫要让她再多受苦了。”

哪知那两只小手的人却不答言。宝玉这才松了胳膊去看怀中的人儿,却发现怀里的人哪里是警幻,却正是让他朝思暮想日夜牵挂的秦可卿。宝玉一时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可卿。

可卿依然是那副妩媚的模样,只是脸上有些苍白消瘦,一双明眸中饱含着两泡清泉,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可卿双目流波的看着宝玉噗嗤一笑道:“怎么,这么多日子不见,忘了我了不成?”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掏出了那通灵宝玉给宝玉挂在胸前。

宝玉这才如梦初醒,紧紧的将可卿搂在怀里口中道:“可卿!卿卿,真的是你!你来了,我这可不是在做梦吧?”说着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可卿也已泪流满面,却笑着道:“玉郎,你可真的是在做梦呢,这里不就是离恨天灌愁海?你若不是做梦哪里能到这里来呢?”却不等她说完,一张樱桃小口已经被宝玉死死地吻住了。阔别一年有余,一对有情人终于再次相遇,二人只将那心中千言万语都融在这一吻之中。

不知过了几时,四唇才分开了。“卿卿。若这是梦,我只愿再也不醒来,就这么陪着你就醉死在梦中吧。”宝玉一面轻轻吻去可卿脸上的泪花一面道:“可儿,你瘦了。都是我不好,这么长可卿轻轻爱抚着爱郎的脸嫣然一笑道:“夫君说得哪里话?我自闯入迷津就再也没想到还有机会同你一见,如今竟能脱离了那鬼地方再与你相会,可卿哪里还能怪你呢?夫君,你长高了……”可卿说着,掂起脚来在宝玉唇上吻了一下。

宝玉哪里还客气,低头吻,二人再度吻在一处。宝玉一面咂吮可卿的香舌,那两只手也不安分的在可卿身子上游走起来,不一会儿便挑弄得可卿身子越发的热了起来,随着宝玉的手轻轻扭动着,不知是在逃避宝玉的手还是追他的游弋,又不时有意无意似的挤压着宝玉早已硬挺挺的阳物。

宝玉松了口,如着了魔一般粗暴的撕扯可卿身上那薄如蝉翼的衣着,可卿却也不示弱,将两只小手去拉扯宝玉的衣襟,又将一只柔荑伸进了宝玉裤内,一把便攥住了那根热热的肉棒,再也不肯松手了。

“可儿,想煞我了,我此刻便要要你。”宝玉竟急得等不及褪下可卿鞋袜,只将可卿转过身子背对着自己压在桌子上,将那罗裙撩起来,拉下薄薄的小衣漏出雪白圆润的玉股来。

“呼……相公……可儿也想……也好想你,快给我……嗯……卿卿要……”

可卿俯在桌上,却将那玉股左右扭动着磨蹭着宝玉的下身。宝玉更是一刻都不肯耽搁,一手握住了硬硬的阳物,一手将两片弹性十足的臀肉略朝两边分了分,漏出那早已春潮泛滥的玉蛤便刺了进去。

一根见底,二人口中都同时啊的一声呼了出来。“可儿,你还是这般窄紧,舒坦死我了。”

“啊……相公……好粗长……好热,要把卿卿塞满了……”可卿一面说着,一面仍扭动着腰肢,使那粗长的阳物在自己小穴内不住磨蹭着。宝玉哪里肯让可卿多费一点力气?两手握住了可卿的柳腰,也不顾什么章法,一开始便使出了十成的力气抽插起来。

一时二人似乎忘记了身边一切,忘记了前世今生,此刻只剩下两具炙热饥渴的肉体,只有疯狂的交媾才能填补二人心中旷世的思念之情。宝玉撞击可卿粉股的啪啪肉声、二人交发出的兹兹水声同可卿咿咿呀呀的忘情呼喊融成了一曲天籁之音一节节的越发高亢起来。

“宝玉……宝玉……可卿要……要来了……嗯,好舒坦……舒坦死卿卿了,要……要丢了……来了,来了……啊……”一声娇喝,可卿身子一震颤栗,那小穴也是一阵收缩,忽的花心大开,将珍藏许久的阴精悉数喷洒了出来,热热的浇在宝玉的龟头之上。宝玉也不停歇,仍大力的撞击着可卿因泄身而敏感异常的花心,引得那阴精喷的更强了三分。又是几十下子,宝玉也发出一声低吼,脊梁骨一紧,精门大开,将那阳精也射在了可卿的花心之上。

可卿只觉身子里那阳物猛然一胀,似是又粗大了几分,顿时便有一股股热热的阳精打在自己的花心上,只十余下方停住了,只这一射,又让她丢了一次。若不是有宝玉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腰,只怕此时那绵软的双腿再也站立不住了。

“卿卿,一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的婀娜。爱煞我了。”宝玉俯下身去,在可卿光滑的脊背上亲吻着。如此休息了一会子,宝玉那仍滞留在可卿体内的阳物再度抬起了头来,宝玉又凑到可卿耳边道:“卿卿,我还想要,你可禁得起吗?”

“嗯,相公尽管来便是了,卿卿定要让相公尽兴的。况且……人家……人家也想要呢……”宝玉开始还恐佳人禁不住,如今听可卿如此说,心中大喜。便将两手覆在两片翘翘的臀瓣上,一面恣意爱抚一面又挺动下身,轻轻抽送起来。因方才已经痛痛快快的射了一,此番也不像方才那般亟不可待,宝玉只将那平日里般花样技巧一一拿出来,一会儿三浅一深九浅一深的抽送,一会儿又将那龟头抵着花心左右一阵颠簸研磨,直弄得可卿口中宝玉相公的胡乱叫喊着,不一会儿又丢了一。

宝玉这番却没有射,看着可卿粉嫩的菊门也跟着身子的颤抖一下下的张,便将一根手指上沾了可卿的蜜液润滑了,轻轻捅进了可卿窄紧的后庭,惹得可卿嗯嗯啊啊了一番。“好卿卿,我还想要你这里。”

“嗯……相公只管拿去,可卿……可卿的心和身子都是相公的,都任凭相公耍玩。”

宝玉先用手指在可卿后庭中抽插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出入不再如开始那般阻塞了方将手拔了出来,用那仍沾着蜜液的龟头抵住了可卿粉嫩的菊门,两手将两片臀肉往外拉扯,下身稍稍用力,一点点的将阳物挤进了可卿的后庭之中。

虽不是头一遭和宝玉如此戏耍,毕竟也是一年有余未曾亲近,可卿只觉的娇嫩的菊门被撑破了一般,说不出的饱胀中略带着一丝痛意。可卿一心只想让宝玉快活,也不做声,只紧紧的用手抓住了桌沿。

宝玉只觉可卿后庭窄紧异常,紧紧箍着自己的阳物,随比不上玉蛤那般湿滑柔嫩,却也是热热的,兼之那份独有的窄紧,不由轻轻低吟了一声。却也感觉出可卿因强忍着疼而发出的颤栗。“好卿卿,可疼吗?若是疼就算了。”宝玉有些心疼。

“嗯,还好,只是好久没有过,有些不适应罢了。纵是疼些……卿卿也是愿意的,玉郎只管快活就是了。”一面说着,身子仍有些颤栗。宝玉哪里肯依着自己的兴致而忘了佳人的感受,只将阳物在可卿后庭中缓缓抽送,却并不敢插得太深,只将一小节阳物在其中抽插,又将那玉蛤中仍徐徐流出来的蜜液都涂抹在可卿被撑得平整的菊门褶皱处,好借着阳物抽送将蜜液带入其中。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觉那菊门不再紧缩,似是已经适应了异物的侵袭。

可卿一直紧闭着的小嘴里也发出了受用的呻吟:“嗯……玉郎,卿卿……卿卿已不疼了……相公只管……只管好好疼我吧……”

宝玉见可卿已不如方才那般难捱,才试着将阳物插得更深了一些,果然没见可卿有吃痛的模样,这才轻轻捏了捏可卿的粉臀道:“好卿卿,那我可要来了。

”说着往前一顶,整跟阳物终于消失在了美人的玉臀之中。龟头抵着了那柔嫩嫩的肠头,二人不由得都啊了一声。

“好卿卿,你的后庭好紧致,里面又滑嫩嫩的暖和,好受用。”宝玉一面赞叹一面开始一下下抽送起来。

“嗯……相公……你……好粗长,把……把卿卿都塞满了……要被撑破了……啊……顶的好,顶到人家的肝儿都颤了……再狠些……再……啊……”终于苦尽甘来,可卿也开始受用起来,又将那圆润的玉臀摇摆着追逐着宝玉的操弄,那玉蛤中点点滴滴的蜜液流出来,又被宝玉的两颗春丸一下下的拍打着,将二人的交处都打湿了,发出啪啪的肉声。那余下的蜜液便洒落下来,打湿了脚下的地。

可卿扭动着白嫩嫩的臀股,那双腿不时地哆嗦两下。那滑腻腻的腔肠也蠕动的愈发剧烈。宝玉也如发狂了一般,两手把握着可卿圆润的雪股,十指都陷进了嫩肉里,一面揉捏一面狠狠地撞击着柔嫩的肠头。

又弄了二三下,可卿已泄得双腿酸软,若不是宝玉抵着早已瘫软在地了。

宝玉见佳人挨不住,才又大力弄了几十下,可卿媚媚的呼了一声,又丢了身子。

宝玉猛地拔出阳物,将可卿翻了个身平躺在桌上,架起两条粉嫩的玉腿,又将阳物直直的刺入了湿滑的小穴中。

又一番疾风骤雨,二人同时轻呼一声,瞬时阴阳交融犹如一波暖暖的春水。

许久宝玉才拔出阳物,可卿的玉蛤中没有了堵物,其中那泛着白沫的蜜液伴着阳精缓缓流了出来,流过略有些红肿的菊门将桌沿打湿了一片。

宝玉随手拿起一件地上的衣物将美人狼藉不堪的私处打理了一番,才轻轻将美人软软的身子横抱起来放在榻上,自己也躺在一旁。可卿软软的倒在宝玉怀里。

宝玉在可卿额头上一吻道:“卿卿,你真傻,为了孩子妄受了那么多苦。”

可卿嫣然一笑道:“夫君,此番能保全你我的骨血,就是再多的苦卿卿也受得。”

宝玉突的一拍脑门,忙抚摸可卿的小腹道:“该死该死!方才我太过癫狂了,可伤着了我们的孩子?”

可卿噗嗤一笑:“这是孽海情天,又不是尘世,孩子的魂魄怎么会在我腹中呢?夫君只管放心便是了。”

宝玉这才释然,笑道:“这就是了。既然他不在你腹中,何不让我一见?”

可卿道:“他时月尚短,并没有个形体,只是一团清气罢了。”说着伸出白嫩的手掌一凝神,果然掌心中有一团白雾般的气团萦绕。宝玉呆呆的看了半晌,想摸又不敢,连说话都怕有风将其吹散了。可卿笑道:“瞧你这般模样,日后等他降世了必然被你宠坏了的。不妨事,哪里那么容易就散了呢?”

宝玉这才轻轻将手指去触碰那白雾。白雾也如有灵性一般,绕着宝玉的手指徘徊了几。“好孩子,你爹爹无能,让你和你娘受了这么长爹再不让你们娘儿受一点的委屈的。”

那白雾犹如听懂了一般,围着可卿和宝玉绕了几圈,却径自钻入了那通灵宝玉之中。宝玉唬了一跳,忙拿起通灵宝玉看,却见那股子白雾已化作一条白线,在玉中游走。“他怎么钻进那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卿笑道:“毕竟是小孩子,或许调皮点也是有的。再者你这既然是通灵的物件,孩儿如今就是个灵,喜欢呆在里面也是自然。”

宝玉这才又放下心来,笑着对玉说道:“好孩子,你既是喜欢,便好生在里头住着,等爹爹把你接去好了。”说到此处又问可卿:“卿卿,警幻姐姐说我聚齐了三道处子落红就能将你救活的,如今你魂魄已归,可要如何才能使你和孩子复生呢?”

可卿道:“这我却不知。”

宝玉忙问道:“警幻姐姐呢?方才你说是她将你救了来,可为何这半晌只见你却不见警幻姐姐?”

可卿却低了头,好一会子才低声道:“宝玉,我……我若说了你切莫着急。

警幻姐姐为了救我,只一味的使我先走,她却留到后头。哪成想她……她……”

宝玉听了猛的坐了起来急道:“她又如何?”

“她……失足掉进了水沟里,将一身衣裙都污浊了,还沾了一身子的臭水,如今怕是在洗澡呢。”可卿看着宝玉着急的样子,嗤嗤笑道。

“好啊,你竟然敢诈我,看我不要你好看!”宝玉听了方放下心来。

“啊……人家哪里诈你了,分明是你不等人把话说完自己在那胡乱猜忌,怎么能怪人家呢,啊,玉郎……宝玉饶命……”可卿还想与宝玉纷争,却早已被宝玉压在身下在身上乱摸乱搔,已是笑得喘不上气来。

“切莫放过这小蹄子,看她还敢笑话我!”门外话声未落,警幻已经走了进来。却见果然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宝玉这才住了手,可卿笑道:“是你自己掉进去的,还不能让人家说笑了?



警幻脸上一红道:“我哪里知道那片荷叶居然禁不起我的?失足罢了。”

可卿笑道:“好没意思,平日里我能过得的你都能过。如今我过去了你却掉下去了。你只说你又长胖了便是了,何苦还要这般婉转的?”

警幻听了恼羞成怒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将你弄出来,你倒要笑话我胖!如今不让你知道知道你姐姐的厉害以后只怕再也弹压不住你这小蹄子了!”说着便扑了上去,将手探到可卿腰间咯吱起来。

可卿一面笑着一面道:“好姐姐,可卿知错了,饶了我这一遭吧。哈哈……玉郎……玉郎救我……”一面却也挣扎着去搔弄警幻。姊妹二人笑闹着滚作一团,倒是把宝玉冷落在了一旁。宝玉也不为意,只笑呵呵的看着二女。

二女闹着闹着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的,四只手的动作渐渐变迟缓了起来,由刚开始的搔痒也变作了抚摸,口中的笑闹声也渐渐转为了轻轻的喘息,不知何时,二女四片樱唇已粘在了一处。

“姐姐,多些你救我们母子出来……”可卿眼中又有了泪痕。

“傻妹妹,哪里这么多废话呢?还不都是应该的。你也该好好谢谢宝玉的,你刚坠入迷津时那呆子那会背着我居然自己独闯迷津,结果被拿了个正着,好在有妙玉把他给拉了来,不然……”

可卿嘤的一声投入到宝玉怀里,动献上香吻。宝玉强行挤到二女中间,左手环着可卿的香肩,右手搂着警幻的蛮腰笑道:“这会子可有空理我了?”

警幻笑道:“怎么?你是吃我的醋了还是吃可卿的醋了?也不害臊,这么个大老爷们还呷醋的。”

宝玉笑着将怀中佳人都亲了一口道:“好姐姐,如今可卿已经来了,你可以将那个中细节都告诉我了吧?”

警幻道:“不是都跟你说过了?”

宝玉道:“只是大致一讲,哪里就算说过了?”

警幻拗不过,方将身子扭了扭,舒舒服服的在宝玉胸口枕了,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来一面拨弄着宝玉的乳头一面道:“可卿为了身子不被贾珍玷污悬梁自尽你是知道的。她本也是离恨天中的人,既然自行了断尘缘,自然应该孽海情天销号了事。可她有了你的骨肉,虽然还未落草,却也聚了魂魄。”

警幻说着用手摸了摸同样将头枕在宝玉胸口的可卿才又道:“那魂儿并不归我离恨天灌愁海,却也不归阴司,按理说这种孤魂野鬼都应属迷津管制,如今既然不能托生成人,因而便要去迷津听候发落。可卿这小妮子不舍得你二人的骨肉就这般消散,来就吵着闹着要去迷津。我般劝阻都没用,这不,趁我不备自己跑去了。也难怪她这柔弱的性子,居然拼着命的将那魂魄给追了来,只是那迷津中有镇狱明王把守。狱王早就贪恋可卿的美色,只是他的迷津和我离恨天一向没有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故而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可卿自己送上门来他哪里肯放过?便召集手下誓要抓到可卿。”

“却说那狱王及手下随都是在迷津中横行无忌的,只有一个所在是他们不能涉足的,人称往生林,可卿被逼的走投无路,却歪打正着的进了往生林,狱王虽是想得到可卿,却也不敢枉然闯入。虽然不得见那林中情景,却是能感觉得出可卿和你孩子两道魂魄的存在。只得命人将整片林子围了,只等着可卿在里面挨不住了自己跑出来才好下手。我要你集齐三道落红就是为了能在那往生林中能将三道落红拟作三个魂魄假象,然后释放出去迷惑守住林子的守卫,方能让我三人脱身。若是你知道了也必要跟了去,到时候哪里去找第四道落红让你脱身呢?故而我待你睡着了才私自拿了你的玉去救可卿。就是这样了。”

宝玉这才明白。又想起自己身陷迷津所遭遇的,更觉可卿不易,遂紧紧将可卿抱了,轻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儿。警幻笑道:“好了,如今你也都明白了,你们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也该再好好亲热亲热,我再在这里倒是碍眼了。”说着便要起身。

宝玉却将警幻紧紧拥住了笑道:“好姐姐,今日既是我们夫妻二人团聚之日,又是你们姊妹两个重逢之时,哪里能少得了你呢?再说,幻儿你不也是我娘子吗?我们也好久没有亲热过了,上你去悼红轩,说是肉身不能破,来了一就匆匆的跑了。这次定不饶你的。”

可卿也道:“好姐姐,玉郎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一个人哪里能应付得来呢?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说着已经将红红的小嘴凑了上去,又和警幻吻了起来,一面将一只柔荑在警幻的一只玉乳上揉捏了起来。

宝玉又笑道:“莫不是警幻姐姐你怕了我这宝贝不成?上次在悼红轩就只说不可不可,如今又要借口开溜?”

警幻见如此也不再推辞,只笑道:“好个无耻狂徒,我堂堂仙子竟能怕了你这凡夫俗子的一身臭皮囊?来来来,有什么手段只管使来,也让本座见识见识。



宝玉更不甘示弱,也一手握住了警幻另一只玉乳,将头也伸了过去。三人三条软舌缠绕在一起,宝玉一会儿亲亲这个,一会儿又吻下那个,好不得意。那两只手更是在姊妹二人身上上下游走,只恨自己为何只生了两只手一张嘴。

虽是如此,也将一对姊妹弄得娇喘连连了。宝玉和可卿二人一左一右的在警幻两旁,先将那两只玉乳一人一个的吸吮了半晌,弄得两个粉嫩的乳首都翘翘的立着,宝玉方将自己占了的这一颗也让给了可卿,自己却一路向下,循着那弥散的香气来至警幻跨间。

“幻儿,好久不曾尝到你的情欲之露了,如今可要多赏给我一些,不然我是不答应的。”说着便将警幻的玉蛤含在口中吸吮了起来。

“嗯……想要只管……只管自己凭本事来取……只求我可不中用……哎哟……舔得好……再用力些吸……啊!可卿,好妹妹,轻一些个,要……要被你咬下来了……”在宝玉和可卿上下夹攻之下,警幻也浪叫起来。

宝玉将警幻玉蛤中流出的那股清香蜜液都吞了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见警幻那发浪的模样笑道:“好姐姐,多谢赏赐。”

警幻笑道:“怎么,才这么点就满足了?你可真是要辜负我的一番期望了。



宝玉擦了擦嘴笑道:“哪里就满足了呢?才刚刚开始,看我一会子不干得你求饶才是正经。”说着直起身子,将警幻两条白生生的玉腿抗在肩上,下身对准了警幻湿漉漉的玉蛤往前一送,便刺了进去。

“啊……来得好,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警幻一面说,一面在下面暗暗用功,小穴便如活了一般,时而收缩时而轻抖,夹得宝玉心中暗暗叫爽。享受了一,也运动起来,配着警幻玉蛤蠕动抽送起来。

“卿卿,也来尝尝你姐姐的蜜液吧。”宝玉一面抽送一面将可卿的头拉了过来,嘴对嘴的吻了起来。

“我也要姐姐尝尝我的。”可卿挪了挪身子,两腿分开跪在警幻头上,那湿漉漉的玉蛤恰好抵在警幻的口鼻之上。警幻探出细细的舌头,便在可卿羞处舔吻了起来。可卿刚要呼叫,上面那张小嘴已经被宝玉堵住了。

宝玉一只手仍环着警幻的玉腿,另一只却捏住了可卿的一瓣弹弹的肉臀不住揉捏。嘴上和可卿缠绵着,下身却一下下的在警幻的玉蛤中猛捣。可卿也将两只小手伸下去按在警幻与宝玉的交处,两根手指按住了警幻玉蛤中那粒肉珠不住揉搓。三人的口一时都不得做声,只发出呜呜声。

好一会子,可卿只觉得下面那条灵巧的舌头忽而显得笨拙了起来,警幻口中的喘息也愈发急促了,心知是警幻要泄身了,便舍了宝玉的嘴,又将玉蛤从警幻口中移开,只那擒了肉珠的手指却越发加了几分力。小嘴也再次含住了警幻的一颗玉乳吸吮起来。

警幻上面一张小嘴终于得了自由,便轻呼道:“啊……宝玉……再……再快一些……好舒服……”

宝玉道:“好姐姐,如今可舍得将你珍藏的玉露都赏给我了?”

“嗯……给你……都给你,只管拿去……”

宝玉便使出全身力气,将那龟头一下下狠狠的砸在警幻的花心子上。警幻再顾不得说话,便如那鱼儿离了水一般,一张小嘴圆圆的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呵呵的急促喘息。如此又狠狠的抽插了十下,警幻紧紧的将胸前可卿的头抱住了,小穴一阵抽搐,顿时花心大开,那浓浓的情欲之露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泻而出。

宝玉忙死死抵住了警幻的花心,凝神去吸纳警幻所喷出的玉露,不料却吸之不及,只见那玉露犹如一条银线一般从玉蛤中射出,都打在宝玉小腹之上,顿时屋子里弥散着那独有的香气。

宝玉只觉那股子暖意顺着阳物流进小腹中,不觉身子一震,终于忍不住也精门大开,也将滚热的阳精射在了警幻花心上。

好一会子,警幻抱着可卿的手臂才松弛下来,可卿将头脸从警幻胸前两座玉峰之间抬起笑道:“姐姐,你这是想闷死我吗?”

宝玉也笑道:“好姐姐,这怎么流了这么多,我都吸不过来了。都喷到外头来了,白白浪费了。”

警幻只是闭着眼喘息,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可卿一笑,便低下头去,伸出红红的小舌头将二人狼藉处一一舔舐干净了,一面舔着,那双眸子还媚媚的望着宝玉。宝玉轻轻摸了摸可卿的脸,将阳物从警幻玉蛤中拔出。可卿会意,张开了小嘴便又替宝玉清理了起来,那滑嫩的唇舌轮番使用,不一会儿便将阳物上沾着的液体都舔舐干净了,那阳物也又粗硬了起来。

“好卿卿,趴在你姐姐身上,再让我疼你一吧。”宝玉轻轻拍了拍可卿的嫩臀。可卿顿时会意,双腿叉开骑跨在警幻腰上,俯下身去将自己的玉乳与警幻的贴在一处,将肉臀高高的翘了起来。

宝玉心中大赞道:“平日里和袭人晴雯麝月她们三个也是常常一起戏耍的,可除了晴雯能放开些,别人又哪里能有可卿这般乖巧体贴的呢?”一面想着轻轻在佳人两瓣丰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好卿卿,真爱煞我了。”说着握住了两瓣肉臀,从后面刺了进去。

闲言少叙,只说宝玉使出全身解数,直弄得警幻和可卿身子再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求饶方作罢,舒舒服服的躺了,一手一个将一对姊妹花揽在怀里。“幻儿,要怎样才能使可卿复生呢?”

“自然是还要借助她在世间的肉身,也就是俗语讲的借尸还魂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警幻轻轻搔弄着宝玉的乳头道。

“啊……只是……可卿已经离开了一年有余,只怕……那肉身只怕早就坏了吧?”

警幻听了嗤嗤一笑道:“那哪儿能呢?若是驻颜无术,我又何苦告诉你救她的法子?可卿肉身口中有一颗珠子,只要那颗珠子在,别说一年,纵是千年万年也不朽不腐的。”

宝玉听了方哦了一声。又问道:“那要如何才使可卿能还魂呢?”

“这也不难,你只需如此这般。”警幻便将救可卿之法都告诉了宝玉。“可记下了?”宝玉点了点头。“那好,你就依着做就是了。”

解了这块心结,宝玉顿时心中通畅了不少,因笑道:“幻儿,方才怎么那么不济事?只一就丢了那么多出来?”

警幻脸上一红道:“最初可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跟人家要,如今给你了你又嫌多,可真是得了便宜卖乖了。”

宝玉笑道:“只是头一遭见你泄了这么多,不免好奇罢了。”

“好啦,你厉害,怕了你了,总可以了吧!”警幻说着,将手按在了宝玉软软的春囊上轻轻揉捏:“这玩意可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宝玉将怀中两个佳人搂得更紧了,却叹了口气道:“可惜,你们这样好的一对姊妹,若可卿转活了便不能你们二人常常见面了。”

“呸,你心中只是想不能每晚都这样欺负我们姐妹,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不要脸。”警幻嗔道。

宝玉老脸也是一红,笑道:“谁让你们姐妹两个这么风流妩媚的。两个人一起更是让人爱不够了。”

“你园子里园子外那么多女人了,少了我一个又怎样?”

宝玉听了以为警幻吃醋,忙到:“好幻儿,这可不一样,女人再多,也都不能取代你的。我……”

警幻却嗤嗤笑道:“呆子,急什么,天底下的女人都吃你的醋我也不会吃的。”宝玉这才长出一口气。却又轻叹了一声。

“可卿来了,还叹气干什么?”警幻道。

“我在想方才的情景,你们姊妹二人那般妩媚可人,我却只能一个一个的抚慰你们,倘若能同时令你们两个泄身,那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只可惜只有一个宝玉,宝玉只有这一根蠢物。”

警幻笑道:“这有何难?”

宝玉听了大喜:“好姐姐,你有什么巧法儿,快快告诉我吧。”

警幻在宝玉脸上吻了一口道:“你求求我,我便传你。”

宝玉搂住警幻的螓首在那红艳艳的小嘴上吻了又吻道:“好姐姐,便传了我吧。”

警幻道:“你那蠢物只有一根,却还有两只手不是?”

宝玉听了略显失望道:“手自然是有两根,可这手指远不及阳物粗长,哪里能让女儿家那般快活呢?”

警幻笑道:“手指虽是纤细,却有它的妙处。你那阳物粗长,却也有不及手之处。若不信,你只管用那阳物写篇字来我瞧瞧?”

宝玉听了这才有些明白,当即又问道:“那要如何使得?”

“你且细细的看着。”说着伸出一只柔荑,玉葱般的手指捏了个姿势,宛若一支兰花一般。

宝玉见了笑道:“这手势我倒是好像从哪里见过。是了,那庙里的菩萨佛祖可不都是这个手势,手里拿着一只花的。”

警幻道:“不错,我要授你的这套功夫正叫做拈花手。你且看好。”说着就去推可卿,哪知可卿这半天不言语,竟然是趴在宝玉胸口睡着了。“哼,这小妮子倒是会偷懒,你且看好了,我这就做给你看。”说着分开了可卿的双腿,那手指伸屈了几,便侵入了可卿体内。

“嗯……好宝玉,不闹,卿卿挨不住了,让我睡一会儿……啊……嗯嗯……”可卿本来还迷糊着,却猛地身子一弓,那架势竟不逊色于被肉棒抽插。只一会子便娇呼一声泄了身子。警幻这才笑吟吟的抽出了手,将上头的蜜液舔干净了道:“如何?比起你那粗笨,我这可巧?”

宝玉早就看呆了,听警幻这一说才过神来:“好姐姐,是怎么弄的,可一定要教给我。”

警幻笑道:“痴儿,你只知女人花蒂敏感,花心娇嫩,却不知女人身子里还有一处妙处却是更禁不起弄的。”

“那是何处?”宝玉忙问道。

“也不是什么隐秘的所在,只在花径中,入口一寸许之处。”警幻一面说,一面引着宝玉的手做方才自己的手势插入了玉蛤之中。只进了两个关节便停住了:“你仔细摸一摸这里,和别处可有不同?”

宝玉细细的摸了,果然比别处似乎是更多了几分韧劲儿,轻轻抠弄了几,又觉得更硬了起来。“这里……啊……这里叫做花筋,也是女人最……最受不了的,你只需用方才那指法挑弄……认她是多么贞烈的圣女也……挨不了一时三刻……”

宝玉依着警幻所言,果然那花筋在自己的撩拨下又有了变换。宝玉大喜,不禁又加了几分力道。

“……哎哟,混小子,拿可卿试去,少来弄……弄我……嗯……嗯……啊……要……要泄了……来了……啊……”只一会儿,警幻却是身子一紧,又是一道清亮的玉露喷涌而出,将宝玉的手都淋湿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二回、八十三回

作者:幺鸡24年3月25日首发第八十二薛宝钗温情梨香院贾宝玉夜探铁槛寺只说宝玉宝钗二人圆房一夜缱倦缠绵,入梦后宝玉又在那孽海情天同可卿警幻闹了一,一睁眼已是天亮时分。却见宝钗弱弱的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熟,那白嫩嫩的脸上犹挂着一丝笑靥,两颗豪乳鼓鼓的挤在两人之间。宝玉不忍打扰宝钗好睡,看着那娇羞的模样却又把持不住,便轻轻在宝钗额头上吻了一下。刚要悄悄将被宝钗枕着的胳膊抽出来起身,哪知一动宝钗便醒了。

宝钗睁开略带惺忪的双眸,正瞧着宝玉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朝着宝玉嫣然一笑道:“二爷,你醒了?”

宝玉笑道:“怎么就成了二爷了?”

宝钗道:“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不能还是宝兄宝玉的乱叫,你看凤姐叫琏二爷不也是这么叫的?若不然我也学着夫人那样喊你老爷?”

宝玉笑道:“我可不想你叫我什么二爷老爷的,宝宝,你只还叫我宝玉便是了。若不然叫我夫君也使得。”

宝钗抵不住宝玉一番软磨硬泡,只得羞羞得叫了一声夫君,宝玉方满意了。

宝钗便要起身,却发觉自己身子仍是一丝不挂的,不禁有些羞涩:“宝玉,你你且转过身子去,我我要穿衣服”

宝玉笑道:“好宝宝,还这么害羞,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再多看两眼又何妨?”说着扯去了宝钗抱着的被子,却哪里只是看两眼,一时手口并用,又将宝钗弄得娇喘连连。

“好宝玉别闹了,还要起来去去给太太请安的。”见宝玉仍不依不饶,才又小声道:“宝玉,只等晚上再再陪你可好?一会儿都起来了,却不见我们,岂不让人笑话?”

宝玉紧紧抱着宝钗的腰道:“好宝宝,你昨儿才破了身子,要多养上一养的,依我说你也别去请安了,只乖乖躺会吧。”宝钗哪里肯依,宝玉这才悻悻的松了手。宝钗再不敢让宝玉转身,只得光着身子起来找衣物自行穿戴,宝玉却又拦住了道:“好宝宝,日后再不要带那劳什子抹胸了,好好的一对玉乳那般娇嫩,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此事你必须要听我的才行。”

宝钗道:“不带怎么使得?岂不是让都让人家看了去?”却又拗不过宝玉,只得松松的缠了一道,又穿了外衣,好在不至于春光外泄,可那胸脯看上去却又比平日里大了几分。宝钗穿戴完了见宝玉仍傻呵呵的看着自己,笑道:“还呆着呢,起来吧。”说着服侍宝玉穿戴了,又亲手打来水帮宝玉洗漱。

外头莺儿也醒了,见宝钗亲自打水,忙接了过来。待宝玉洗漱完了,莺儿也帮宝钗梳理了头发,正要帮宝玉也梳理,宝钗却接过梳子道:“我来吧。”

宝玉笑道:“哪里就劳烦我的宝宝了?”

宝钗道:“我愿意还不行吗?”惹得一旁莺儿捂嘴偷笑。宝玉也便坐了,任由宝钗将自己的头发散了,又一缕缕的疏通,再细细的编好,左右看了看方笑道:“好了,可还满意?”

宝玉将宝钗拉入怀里笑道:“姐姐那么灵巧的手,哪里敢不满意呢?只等着你天天都给我梳理呢。”

宝钗却抽身站起来道:“梳理就梳理,何苦这么拉拉扯扯的,不害臊”

又转向一旁偷笑的莺儿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去看看太太起来了没有,说我们过去给她请安。”

“是,宝二奶奶,我这就去。”莺儿笑着端着水出去了。不一会儿来说薛姨妈也已经起身了,宝玉宝钗二人便过去给薛姨妈请安。

俗语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薛姨妈因了却了心中一块心病,一早上却也有了几分精神,命宝玉宝钗在床头做了,拉着二人的手笑得不上嘴。宝钗见了自然也是欢喜。不一时又朝荣国府去给贾政王夫人请了安。贾政已经听王夫人说了。虽是觉得太过仓促心中不大乐意,无奈木已成舟,又知道宝钗是个得体的人,品貌都自然没的说,也只得应了。如今见了宝玉自是又一番教会,说罢便上朝去了。

王夫人却拉着宝钗说了好些话。

王夫人正要去给贾母请安,因二宝之事尚未告知贾母,宝钗不便过去,便同莺儿了梨香院。宝玉则陪着王夫人来至贾母屋里。见了贾母请了安,王夫人便将昨日之事如实告诉了贾母。

贾母虽听这等大事都不先让自己知道,心中本有些不快,却听薛姨妈情景可怜,又深知宝钗为人,况且薛姨妈自己也说只是让宝钗做宝玉的小,并不驳逆自己给宝玉黛玉二人定下的亲事,也只点了点头,口中道:“只是忒苦了宝丫头,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偏偏落得这么个下场。玉儿,你日后万万不可辜负了人家,不然我是不依的。”

宝玉忙一一答应了。贾母又道:“虽是宝玉和黛玉的亲事不许下人们胡乱说,只怕林丫头心中也早猜到一些了。她偏又是个心事重的,以前就和宝丫头因为宝玉不对付,如今要怎么让她知道?依我看也先不直告诉她,等过几日斟酌了再说。宝丫头随不是正房,却也马虎不得,你们昨晚便让他们圆了房也有点忒不像话了,还要哪天择个好日子才好热热闹闹的接过来才是道理。”

王夫人也一一答应了。正说着,却是凤姐进来了。凤姐先给贾母王夫人请了安,因又说起方才的话题,凤姐听了笑道:“这不算什么,头林丫头那里只管交给我,我和她说去。只是林妹妹那性子,横竖总是要躲在房里生上几天闷气,哭上几的。”贾母知道凤姐办事最是妥帖,便答应了。

凤姐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信来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因问是哪里来的,凤姐答是王子腾。这王子腾乃是王夫人长兄、王熙凤生父。王夫人忙拿了信细细的看了,一面看,一面喜得流出泪来。原来是王子腾前些年升了九省提督放了外任,今年圣上恩泽转调王子腾仍进京为官,此时已是在京的路上,不过三两个月就要进京了。贾母听了也心中高兴,又劝慰了王夫人几句,王夫人也止了哭。

“老太太、太太,还有一事却要我为难了。”凤姐道。

“连林丫头那的事儿你都敢应,哪里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你的?”贾母笑道。

凤姐道:“如今宝丫头成了咱家的媳妇,但是毕竟不是正房里的,日后咱们府上的家务事只怕不再好抛头露面了。探春那丫头也找过我好几次,只要推脱不再打理事务了。”原来自打查抄大观园之后探春的心便冷了大半截,已经几次找王夫人,只推说打理不好或身子不爽,仍想让凤姐照管家务。

王夫人听了叹道:“也罢,毕竟早晚都是人家的媳妇,是指不上的,凤丫头,你这身子也大好了,不如还是你接管了吧。”又闲话一番,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早就等不及去救可卿,只一会儿便籍口抽身而出。也不怡红院,也不奔梨香院,只急急地出了二门,直奔茗烟的屋子去了,推开了门便喊到:“茗烟,快快跟我走一。”进来了才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却是茗烟按着一个女孩子,也干那云雨之事。

宝玉禁不住大叫:“了不得!”将那两个唬开了,抖衣而颤。茗烟见是宝玉,忙跪求不迭。宝玉道:“青天白日,这是怎么说。老爷知道,你是死是活?”

一面看那丫头,虽不标致,倒还白净,些微亦有动人处,羞的脸红耳赤,低首无言。宝玉跺脚道:“还不快跑!”一语提醒了那丫头,飞也似去了。

宝玉又赶出去,叫道:“你别怕,我是不告诉人的。”

急的茗烟在后叫:“祖宗,这是分明告诉人了!”

宝玉因问:“那丫头是哪屋里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今年十几岁了?”

茗烟道:“是东府里珍大爷那边的,大不过十六七岁了。”

宝玉道:“连他的岁属也不问问,别的自然越发不知了。可见他白认得你了。可怜,可怜!”

茗烟笑道:“是是,小的自然不如爷了,左一个二奶奶右一个二奶奶,一个个的生辰八字、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用什么粉,戴什么花儿都记得清清楚楚哎哟!”还未说完,屁股上已经挨了宝玉一脚。

宝玉也笑道:“你这小子,连我也敢取笑了,她叫什么名字?”

茗烟笑道:“若说出名字来话长,真真新鲜奇文,竟是写不出来的。据他说,他母亲养他的时节做了个梦,梦见得了一匹锦,上面是五色富贵不断头卐字的花样,所以他的名字叫作卐儿。”

宝玉听了笑道:“真也新奇,想必他将来有些造化。”说着又轻轻踢了茗烟一脚:“还不快穿衣服,你这光着腚给谁看?我可不稀罕。穿好衣服跟我走一遭。”

茗烟深知宝玉为人,又得宝玉宠信,因一面穿衣服一面笑道笑道:“二爷,不如你去和珍大爷说说,就把卐儿配了我吧。”

宝玉自打知道秦可卿的死因之后就对贾珍贾蓉父子二人怀恨在心,如今哪里肯去找他们说话,因含糊道:“你急什么,是你的总是你的,再说,你保不齐日后不碰上个更好的?再说吧。”

茗烟跟了宝玉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宝玉的脾气,因道:“二爷,我这心里只有卐儿,纵是日后碰见更好的,也不能就弃了她,毕竟卐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宝玉笑道:“难得你也这么懂得疼女儿家,倒是比外头那些混账东西好多了。你只管放心,等日后有机会我给你去讨就是了。”

茗烟这才笑着磕头道:“那茗烟就先谢谢二爷赐婚了。”又问道:“二爷,这咱是去哪呢?”

宝玉笑道:“去接你家二奶奶。”

“好咧爷,您稍后,我这就去备车,是不是还准备辆宽敞点的?”不一时茗烟备好了车,宝玉上了车茗烟便扬鞭驾车去了。

“茗烟,你这是去哪儿?”宝玉道。

“爷,咱不是去接二奶奶吗,自然是要去悼红轩了。”

宝玉笑道:“自然是去接二奶奶,不过咱俩得去一趟铁槛寺。”

茗烟道:“去铁槛寺?难不成二爷又有新二奶奶了?可这铁槛寺比不得水月庵,里面都是些和尚老道,连只猫都是公的”

宝玉道:“哪里这许多问题,你只管往铁槛寺去,到了自然知道了。”

一时来至铁槛寺,远远的宝玉便让茗烟停车,找个清静所在将车藏了。茗烟笑道:“二爷,这铁槛寺是咱们府里的家庙,怎么还要像做贼一般?难不成又像上接云二奶奶那样?”

宝玉此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哪里还有心情和茗烟玩笑?也不敢走正门,只绕到侧面,那低矮的围墙处翻了进去,左转右转来至停放灵柩的殿中,好在平日里这里少有人走动,并不被人发觉。轻轻推了门,便闪了进去。

虽是下午,这殿中却黑压压一片,只有几只长明灯摇曳着几点黄豆粒般的灯火,接着微弱的灯光,果然见有几口棺木停放都是些老家人死后暂停在这里,只等着一同运原籍的。最边上那口正是可卿的。宝玉心中也有些害怕,可想到只有这般才能救可卿,只得咬咬牙,低声道:“茗烟,过来帮我开馆。茗烟?”

却见茗烟正自蜷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见宝玉叫他,这才颤声道:“二二爷你你莫不是疯了这里只有死人哪里有什么二二奶奶二爷快去吧”

宝玉又气又笑,心里反而到不那么害怕了,踢了茗烟一脚道:“少浑说,二奶奶就在这里头睡着呢,如今咱要接她家里去。快帮我把棺盖掀开。”茗烟只是不肯,一口咬定宝玉是疯了。宝玉无法,只得道:“别胡说什么冲撞了鬼神的,若真冲撞了横竖有我在你前头。况且咱们这次是来救活二奶奶的,也算是你的功德。茗烟,你帮我这一,头我就去东府找珍大哥让他把卐儿许了你,可好?



茗烟这才鼓起勇气,颤着腿走过来,与宝玉一起去推那棺盖。好在棺盖并没有钉死,二人一起用力,便将那盖子吱呀呀推在一旁。宝玉刚要让茗烟搭把手,却见茗烟早已跪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口中道:“二奶奶二奶奶息怒,小的只是按二爷吩咐做事,冲撞了二奶奶还望奶奶九泉下有知,不要责怪小的”

宝玉摇摇头,只得自己拿了一根蜡烛点了,也是定了定神才朝棺中望去。只见可卿正躺在里头,那模样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安详,只是面色犹如绢纸一般惨白。宝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探手过去,却觉冰冷刺骨。宝玉想喊茗烟搭把手,却哪里能拉的起来?只见茗烟早已瘫软在地上,裤裆处湿了一大片,竟是吓尿了。

宝玉又笑又气:“你这没用的东西,吓成这样了。”只得将蜡烛在供桌上放了,自己一人将可卿的身子抱了出来,好在可卿的身子随是冰冷,却不僵硬。宝玉又踢了瘫软在地上的茗烟一脚道:“去把棺木盖好,熄了烛火。咱这就去。



茗烟一听要去,这才勉强站起来挣扎着将棺木盖好,见宝玉已经抱着可卿的身子出去了,便急忙追了出去,哪里还顾得上去熄灭供桌上的烛火?上了车,茗烟才颤声道:“二爷,咱咱这是送二奶奶去去哪里安葬?”

宝玉在车里骂道:“放屁,二奶奶又没死,哪里去安葬?悼红轩!”

茗烟只道宝玉是疯了,也不敢再多问,赶车朝悼红轩去了。一时来到悼红轩,已经入夜了,院门已经闭了。茗烟敲开门,依着宝玉的吩咐也不惊动他人。宝玉便拿出车里早预备下的斗篷将可卿的身子包裹了抱着下了车。

“茗烟,这里不用你了,辛苦你这一遭,赶紧家换裤子去吧。”

茗烟这才感觉裤裆中一片湿冷。见宝玉放自己去,忙连滚带爬的上了车就要跑。不料宝玉却叫道:“你等等!”

茗烟老不情愿的又下了车,哭丧着脸道:“二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宝玉笑道:“瞧你吓的那样。你去换了衣服先去梨香院,告诉你宝二奶奶,就说我今儿外头有事不能了。再去怡红院告诉你袭人姐姐一声。去吧。”

茗烟听了去罢这两个字,忙又爬上车紧着跑了。宝玉方抱着可卿进了门。那婆子见宝玉抱着个妇人模样,只道是他又带来一个女子,也不敢多问。待宝玉进了门,又将门上了锁,自己去睡觉了。

-------------------------第八十三至阳精还魂秦可卿真情话心暖贾迎春***********************************(ps:这才是赤果果的奸尸好么?嗯,其实幺鸡个人还是很喜欢秦可卿的。为什么呢?我说因为她漂亮你们信么其实秦可卿应该真的是很漂亮的。至少幺鸡觉得,可卿可以在十二钗里排第一的。为什么呢?首先,秦可卿不是她的名字。她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警幻说了“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汝。”可卿是字,乳名是兼美。为什么叫兼美?看原文里的:“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很明白了吧?又是鲜艳妩媚又是风流婀娜,兼容了林黛玉和薛宝钗的美。红楼中女子众多美女自然也是不少,不过敢顶这个名号的只有秦可卿一个人了。另一方面,贾母也是非常喜欢秦可卿的。以前说过了,贾母是一个完美义者,喜欢漂亮的人和东西。“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第一得意之人,喜欢的够直白了吧?从这个层面也能说出秦可卿的美。所以我说她是非常漂亮的。

另,这章才算是迎春的正传吧。咱推妹纸,不光要得到她的身,更要她的心是不是?写到了秦可卿和贾迎春,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秦可卿和迎春谁大?红楼梦这么多女子,到底谁是谁的姐姐,谁是谁的妹妹?于是又是翻书又是忆,现在大概这么排列了一下,如果有异议欢迎拍砖。你们要是不拍我可就这么写了。以下按芳龄从大到小排列,只排十二正钗,其他不弄了()李纨(其实李纨和元春、王熙凤到底谁大,很困扰我。因为线太少了。我整整扣了一晚上啊。首先呢,贾珠是老大,元春是老二。但是不知道贾珠比元春大几岁。没正面写过。咱就只能推测:首先,贾宝玉小时候是元春教读书写字的。“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而宝玉三四岁时候元春肯定是还没进宫呢。元春是选秀进宫的,宝钗也是准备选秀的,宝钗选秀的时候多大?十二三岁!说明元春也就比宝玉大十岁左右。而贾珠呢?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贾兰其实只比贾宝玉小三两岁。那么李纨应该多大?肯定比元春大吧。)(2)贾元春(下面又是一个难题,贾元春和王熙凤谁大其实二人年龄应该是差不多的。王熙凤年纪也不小了,虽然我没有写,但是不能忽视王熙凤有个巧姐这么大的闺女。而且,王熙凤比贾蓉大两三岁。为什么呢,刘姥姥头一次来的时候有这样的对白:“这凤姑娘今年大还不过二十岁罢了,就这等有本事,当这样的家,可是难得的”然后再看贾蓉登场了:“只听一路靴子脚响,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贾琏比贾蓉大三到五岁,贾琏又比贾宝玉大十一二岁。所以王熙凤、贾琏、贾元春三个的年龄应该差不多。)(3)王熙凤(见上。)(4)秦可卿(贾蓉比王熙凤年纪要小吧?找个老婆自然也不会大过王熙凤。

我觉得王熙凤应该比秦可卿大的。为什么呢?因为红楼梦一开始王熙凤就嫁过来好几年了,秦可卿才一两年。别的也不好说,只能从王熙凤和贾蓉的年龄对比来类比一下吧。暂定秦可卿比王熙凤小了。)(5)妙玉(妙玉是有了大观园栊翠庵才出现的。那年就十八岁了。那会儿宝玉3.这个我真有研究过。妙玉大贾宝玉五岁。)(6)薛宝钗(比宝玉大两岁,迎春也叫她宝姐姐的!其实宝钗在十二钗里是大龄剩女了。至于为什么宝钗那么大年纪还不外嫁,那是题外话了。)(7)贾迎春(也比宝玉大,宝玉要喊二姐姐么。)(8)林黛玉(比宝玉一岁又十个月)(9)贾探春(探春叫林黛玉姐姐。)()史湘云(湘云叫探春三姐。)()贾惜春(最小的了。四妹妹,脾气却是最执拗的。)(2)巧姐(错了,这个才是最小的))废话扯多了以下正文。

***********************************却说宝玉抱着可卿的身子急急地转到后头,正想着要将可卿安放在何处,又恐惊吓到湘云等人,正在犹豫间,却见湘云已捧着肚子经走了出来。宝玉忙道:“云妹妹,莫过来。”

湘云见是宝玉来了正自高兴,却见宝玉怀中抱着一人,又让自己别过去,因问道:“是怎么了?还不让我过去?怀里抱着的又是谁?”

宝玉这才道:“好妹妹,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害怕,这正是可卿的身子”

湘云仍是唬了一跳,只一会儿却又定神道:“你把可卿姐姐接来了?



宝玉道:“正是呢,正发愁安放在哪里。”

湘云道:“还要放到哪里?你又不提前说一声让收拾一间屋子来,如今且放在我屋里吧。”

宝玉犹豫道:“好妹妹,你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别吓着你。”

湘云笑道:“怕什么,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又不是真死了。等可卿姐姐转醒过来,以后还都是姐妹呢。又有什么可怕的?”

宝玉大喜,忙抱着可卿进了湘云房里。将可卿放平了,才揭开了斗篷。湘云也仗着胆子凑过去看,只见可卿还是生前那副模样,只是脸色更苍白些罢了,且也没有呼吸。湘云小声道:“爱哥哥可可真是使得?”

宝玉咬咬牙道:“警幻姐姐说的,应该不错。如今只能试一试了。”说着轻轻撑开了可卿的檀口,果然见她口中含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宝玉轻轻将珠子取出来,端详了一番交给了湘云。“这就是警幻所说的那定颜珠,既然都不差,应该能成。云妹妹,你去将这颗珠子埋在我给你的那盆海棠花儿里。”

湘云接过来也端详了一阵道:“为何又埋在那里?”

宝玉摇头道:“不知,也是幻儿说的。想是必有他的道理。那小蹄子你也知道,从来只把话说一半的。”一面说,一面将胸前的通灵宝玉摘了下来,去了绦子,将那玉塞入可卿口中。

湘云道:“这又是怎么说?”

宝玉脸上一红,说道:“可卿和孩子的魂魄如今都在这玉中,警幻姐姐说,只需将玉让她含在口里,我再从她的下面将我的阳精灌进去,如此上下贯通了便成了。好妹妹,你且不如今夜你和迎春姐姐挤一挤吧。”

湘云脸上也是一热,却道:“罢了,我只在外头等着吧,若你有事也不至于找不着人。麝月那小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睡着了就跟死过去一般。”说着便出去将门带上了。

宝玉这才又将精神集中在可卿身上,先轻轻在那冰冷的脸蛋上吻了一口道:“好卿卿,宝玉这便救你,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说着着手将可卿的衣服都除去了。只觉可卿周身上下都是冰冷,那肌肤却更显得滑润了。

宝玉爱抚了几,又想起昔日妙玉被魇住的时候身子也是这般冰冷,和此刻情景如此相像,不由自己也觉好笑。一面将自己衣物也除去了,爬上床去将可卿两条洁白如玉的美腿分开了,漏出中间那白嫩的玉蛤。

宝玉探出手去摸了一,扔是那般柔嫩,只是也同其他处一般冰冷罢了。分开肉唇,将一根手指刺进去却觉里面略显干涩,没有一点湿润的痕迹。宝玉怕可卿此时也是知道疼痛,因俯首下去,细细的用口舌将那玉蛤湿润了,又将唾液润进肉穴中一些。换做平日,只怕可卿早已娇喘不已,如今却只躺着一动不动。宝玉也没了兴致,只润湿了便住了口,直起身跪在可卿双腿之间,扛起两条冰冷的腿,将阳物抵住了玉蛤,借着唾液的润滑慢慢挤了进去。

初进来只觉里头更是凉了几分,宝玉不禁哆嗦了一下,又想起那日与妙玉的光景,想着妙玉那三番五次的反复,只默念可卿不要如此遭罪才好,一面想着一面抽送了起来。那小穴中并无蜜液,宝玉抽送了一番,虽比开始顺畅了许多,仍不够顺滑,只得将一口唾液吐在二人交处,用阳物一次次的送了进去,方又顺滑了些许。

抽送了几下子,仍不见可卿有一点转醒的迹象,那小穴中也依然没有一点热气。宝玉更是没有泄身的意思,不免心中有点着急,口中一遍遍的叨念着可卿的名字,又腾出手来,在那翘立着的玉峰上抚摸,虽也冰冷,却又有一番风味。

宝玉便将两手把握住两只玉乳,下身抽送也快了起来。

又几下子,也不知是有了效果还是摩擦的缘故,宝玉似是觉得那肉穴有了一丝热气,那柔嫩的花心也似乎在从自己的阳物上一点点的吸着热气。宝玉大喜,放开了可卿的椒乳,随手抻过来一个枕头垫在可卿的臀股下面,使可卿的玉蛤更凸起一些,那阳物便更快的抽送起来。

又是好一阵抽插,宝玉头上已现了汗珠子,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可卿的小腹上。那小穴中的温度也高了些,其中的媚肉好像也有了反应,开始轻轻蠕动起来。宝玉大喜,更不敢怠慢,也顾不得擦汗,口中仍是不住轻呼着可卿的名字,下身扔不停抽插。又几下子,宝玉终于有了泄意,又大力顶了几下,便死死抵住花心,将那热热的阳精一股股的射了出来。

可卿的花心这终于有了应,如婴儿吃奶一般咗住了宝玉的龟头,将那一股股阳精都尽数吸了进去,宝玉被吸得正叫一个爽,又被一股子凉意病得一哆嗦,却也不敢怠慢,仍死死抵住可卿柔嫩的花心。

又过了一会子,直到觉得那花心不再吸吮自己的龟头,宝玉才长出了一口气,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却觉得身下可卿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宝玉大喜,忙俯下去轻轻摸了摸可卿的脸道:“可儿,卿卿,你醒了吗?”哪知却未得到一声应。宝玉咬咬牙自言自语道:“许是还不够,当初救妙玉姐姐可是四进四出呢,如今才到哪里?可儿别急,我一定要让你醒过来。”说着便又要摆开架势开干,却觉得那花心中似乎缓缓泻出一丝暖意。宝玉大喜,忙将手放在可卿小腹上,只觉得那股子暖意从花心处蔓延开来,慢慢流转至整个小腹,又从那小腹处四处散开,可卿原本冰凉的身子也一寸寸的暖了起来。

宝玉不敢妄动,直过了一炷香的时候,终于见可卿白皙的胸脯开始有了起伏,那口中也隐隐有了气息。宝玉大喜,忙将手按在可卿胸口,果然里面有了微弱的心跳。宝玉又将脸凑过去,在可卿耳边轻呼道:“可卿,快醒醒,宝玉在呢。

”只见可卿慢慢睁开眼,朦胧的看了自己一眼。宝玉不禁喜极而泣:“可儿,你可算醒了!可儿!”

可卿双眼一闭,两滴热热的泪珠儿也从眼角滑落。“好卿卿不哭,你醒了就好。”宝玉一面流泪一面笑着帮可卿擦去了眼泪。

可卿却不答话,只呜呜的哼哼。宝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通灵宝玉还在可卿口中,忙帮她拿了出来,可卿这才轻声叫了一声:“夫君”一双手臂也挣扎着将宝玉抱住了。

“卿卿!”二人都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的抱在一处,一刻也不再分开。

“成了?”湘云听到里面的声音,哪里还坐得住,便推门进来了。见宝玉正赤裸裸的压着可卿,那阳物仍在可卿体内,不禁脸上一红,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宝玉这才抬起头来,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笑道:“成了,可卿活了。”

可卿却害羞道:“夫君,你快下去你还在人家身子里呢”宝玉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拔出阳物,扯过被子将可卿细细的盖好了。

湘云在床边坐了下来笑道:“原来都是真的,警幻姐姐果然是个仙子,如今我才真的信了。”

宝玉笑道:“这还能有假?云妹妹,熬了这么夜,你也累了吧?”

可卿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湘云按住了:“好姐姐,你才醒过来,身子这么柔弱快好好躺着别动。”

可卿这才又躺下,脸上一红道:“姐姐可不敢当,按辈分,我还该叫你一声姑姑的”

湘云听了哈哈大笑道:“好姐姐,你可真逗,按辈分,你还应该叫爱哥哥叔叔的,方才我怎么听你叫他夫君呢?都是自家姐妹,还轮那些辈分干什么?你比我长几岁,自然是姐姐了。”

可卿莞尔一笑轻声道:“如此我也叫你云妹妹了。”

湘云笑道:“这才对,好姐姐。我正愁着自己在家里闷着没意思,前儿刚来了迎春姐姐,如今又多了个你,咱们可又要热闹起来了。”

可卿道:“可卿这次能转过来,说来还要多谢妹妹那道处子红呢,如今你又有了几个月的身子,却还为我熬了这大半夜”

湘云也脸上一红道:“快别说谢,我是真心要把身子给爱哥哥,哪知道无意间却成全了你了。可不是咱们姐妹的缘分吗?卿卿姐姐,快少说两句,你身子还这么弱,当心耗了神可不是闹的。”

可卿道:“不妨事,难怪玉郎疼你,这一张小嘴巴巴的能说。”

湘云笑道:“我这嘴再会说也不如卿卿姐姐的嘴巴甜呢,这一会子一个夫君一会儿又是玉郎的,别说是爱哥哥,就连我这做妹子的听了骨头都发酥呢。”

正说着,宝玉倒了两杯茶来,给湘云一杯,又轻轻将可卿扶起来亲手喂了她半盅,在二女脸上个亲了一口道:“你们两个不用谦让,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疼爱的。”

湘云却去推宝玉道:“夜了,我熬了半夜也困了,卿卿姐姐也需要好好休息,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宝玉笑道:“怎么,我倒成了多余的人了?如今这是要赶我走不成?”

湘云笑道:“正是要赶你走呢。我和可卿姐姐有好多体己话要说,你在这里可不妨碍我们了?去吧去吧,卿卿姐姐横竖有我照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便将宝玉推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又小声道:“爱哥哥,你去陪陪迎春姊姊吧。

她这几天都不大说话,恐怕是心结还没全解开呢。我成日里说了那么几筐的话她都只一句不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是系铃人。你去好生安慰安慰她吧。”

宝玉这才道:“你和卿卿有事只管叫我”不等他说完,湘云已经把门关上了。

宝玉只得朝迎春的屋子去了,一路上心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盼着迎春已经睡下了,哪知到了门口,却见隔着窗纸透出了隐隐烛光。宝玉只得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是谁在外头?”迎春批了件衣服来开门。

“二姐姐,是我,宝玉。”

“是宝玉啊”迎春呆了呆,下意识的将身子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

“嗯,二姐姐还没睡呢?”宝玉没话找话道。

“嗯,横竖睡不着,看会子书。”

宝玉厚着脸皮道:“二姐姐,也不让我进去坐坐?”

迎春听了身子一哆嗦,见宝玉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只得让开了。宝玉却不在椅子上,只在迎春的床头坐了。迎春倒了茶来道:“宝玉,夜了,只坐坐就去吧。”

宝玉却不接茶,却将迎春的手拉住了。迎春忙道:“别闹,当心茶洒了烫着。”

宝玉这才将茶接了放在一旁。迎春刚想走远几步,却没来得及,仍被宝玉拉住了也在床上坐了。迎春不敢反抗,只将脸红红的低了,喃喃道:“宝玉你又醉了吧。”

宝玉笑道:“这可真没醉,这我也知道你是我二姐姐。好姐姐,你可是还恼我吗?我听湘云说你近日不大说话,茶饭也不香甜。好姐姐,你若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那日是我不对,你要是恼我,只管打我也好骂我也使得,可千万别这么闷在心里,闷出病来不是玩的。”

迎春沉吟了半晌才摇摇头道:“宝玉,那天是我不是我不该拿你比那孙绍祖。纵使你有不是,我不该那般打你一巴掌可还疼么?”

宝玉笑道:“早不疼了,那算得了什么?”

迎春又道:“我真该谢谢你的,到了这边,虽然不能咱们自己家园子里去了,横竖也不用在孙家那般成日里担惊受怕还要被他糟蹋也有湘云妹妹陪着说说话,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宝玉轻轻揽住了迎春的香肩道:“二姐姐,你且别着急,先在这里住上一段迎春叹了口气道:“都是命吧,如今有如此下场我也知足了,更不敢妄想着还能去。”说着不禁流下眼泪来。宝玉忙帮着擦拭,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迎春哭了一会儿方止住了。

宝玉只觉有些尴尬,因道:“二姐姐,你身子上的伤可好些了么?还有没有药?只怕是没带过来吧?”

哪知迎春听了这话身子不由颤了一下。好半晌,才轻声道:“宝玉你你想要我的身子吗?”宝玉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正不知如何答,却见迎春已经站了起来,颤抖着将自己的衣服都褪去了。那白皙曼妙的身段让宝玉不由得看呆了,上面的伤痕也去了好些,只有些淡淡的痕迹。

宝玉本以为迎春只是为了让自己看看创口,哪知道迎春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又跪下来将宝玉的衣服也脱光了,红着脸握住了宝玉的阳物。“二姐姐,你”

宝玉刚要说话,迎春却张开了小嘴,将宝玉的阳物含了进去开始吞吐起来。

宝玉哪里想迎春居然会如此动的给自己口舌抚慰?心中正是又惊又喜,却看见迎春埋在自己胯间的螓首动作却十分木讷,那闭着的双眸中也挤出了两行眼泪。宝玉忙道:“二姐姐,停一停。”迎春这才停了,仍将小嘴大大的张着含着宝玉的阳物,一双雾蒙蒙的眼却不知所措的望着宝玉。宝玉又道:“二姐姐,你且听我说。”

迎春这才将阳物吐出来有些疑惑的望着宝玉小声道:“可是可是我弄得不对?弄得不舒服?”

宝玉将跪着的迎春拉起来坐在床上,又恐她着凉,拿了被子给她披上了才道:“二姐姐,你这是为何?”

迎春这才啜泣道:“宝玉,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吗多谢你救我出来,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的,且我已是残花败柳,你若不嫌弃,我便都给了你就是了”

不等迎春说完,宝玉便止住道:“二姐姐快别这么说,我贾宝玉若是只为了得到你的身子才救你出来,我此刻就让我从口里长个疔出来,一直烂到心里去。”

迎春听了却更加疑惑了道:“宝玉你你不是还想着让警幻仙子幻做幻做我的模样同你难不成还是嫌弃我这身子是脏的了”说着眼圈一红,又要哭出来。

宝玉忙道:“二姐姐,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的,这洁净出自内心,外头那些不相干的怎么能玷污了去?莲藕出淤泥而不染,说得可不就是你这样的人儿?姐姐,我如今不如我都说了吧。姐姐长我两岁,咱们打小仗着老太太疼爱,都是从老太太身边长大的,那是天天见面的。姐姐平时柔顺谦和,话也不多,一晃这十几年过去了,咱们一块读书吟诗作对起,又一同在园子里各种游戏,多好的日子?可乍乍的大伯就将你嫁给了那狼子,这许久都不见你来,那会子我心中真觉得空落落的,比元春姐姐刚进宫那会儿还难捱,却又怕别人知道笑话,又不敢与别人说,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去你住过的紫菱洲看上一看以慰思念之情。后来又隐隐的听说你过得不好,那会子我的心中更是挂念了,好歹求着老祖宗差人接了你来,又听到你那些话,看着你身子上的伤,你可知道,那会子我的心是有多疼?我只希望那挨打受委屈的人是我,纵是死了也愿意的。”

说到此处,宝玉叹了口气,迎春早已泣不成声。宝玉用衣袖将迎春脸上的泪珠儿擦拭去了,又将被子给她紧了紧:“二姐姐,可冷吗?”迎春只是摇头。宝玉揽住了她的肩头又道:“我那会子也觉得我对你只是像对姐姐,只是家人的关心罢了,因你去了,我便成日里想着你可又受了委屈没有?可吃得饱?可穿得暖?后转念一想不如自己去会一会孙绍祖,好言相劝,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倘或真能说得动他,日后能转过来好好对二姐姐可不是一件功德?于是便去孙府他。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警幻姐姐来了,变作你的模样,那会子我见了确实是动了杂心,只想她变成你的模样和我好一,第二日才误将姐姐当成了警幻,才唐突了二姐姐可是可是我刚刚占了二姐姐的身子的时候虽然不知那就是你,只当是警幻,脑子里却想着『如果我真的能和二姐姐你这样有多好?』那会儿我才知道,原来我以前只把你当姐姐都是在骗自己的,我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只想好好疼爱你一辈子,让你一直在我身边,什么人都不能欺负你”

宝玉开始还有些犹豫,但随着那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便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想此刻便将心中的情都倾泻出来一般。迎春只一言不发,却哭得更厉害起来,到最后早已软在宝玉怀里泣不成声了。

宝玉将话都说完,便紧紧抱着迎春。一时二人都再无言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才轻轻拍了拍迎春的脊背柔声道:“好姐姐,这就是我的心思了。我虽说是救了你,只是我自己愿意的,并不想你报答我什么。我说了,我只当你是我的女人,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的委屈,又怎么会让你让你为了报答我而昧着心要了你的身子呢?”

迎春听了这话不由呆了,一时也忘了哭泣,只呆呆的望着宝玉。宝玉勉强一笑,低头在迎春的额上吻了一口道:“二姐姐,你先委屈着,日后我再想法子让你能搬院子里住着。现在也夜了,你也该累了,好生睡吧,我这就去了。”说着摸了摸迎春的脸颊,起身便要穿衣服。哪知却被迎春拉住了。

“二姐姐,还有什么事吗?”谁知不等宝玉说完,迎春早已一下扑进宝玉怀里,将宝玉压倒在床上,两片樱唇抵住了。宝玉张口要说话,却被一条软软的香舌钻进了口中。一番缠绵,迎春才松了口。宝玉道:“二姐姐,你这又是何苦,我我不要你委屈了自己哦”

宝玉犹自说着,迎春却将身子往下移,握住了宝玉的阳物,张开小嘴含了进去。“二姐姐不要”迎春只如听不见一般,将螓首上下起伏,吞吐着宝玉硬硬的阳物。宝玉哪里知道迎春的心思?正要阻止,却觉迎春那口舌上的动作并没有了方才的僵硬,却多了几份柔情蜜意。宝玉只觉得那整个龟头都裹在迎春温热的口中,却并没有一点齿感,只有那蛇信般的小舌头不时的在龟头上打转舔舐,宝玉虽心有疑惑,却再不忍如方才那般打断迎春的动作,那伸出去要阻拦迎春的手也变成了轻轻按在迎春的头上。

却说迎春吞吐了一阵子,只觉那本就粗大的阳物在口中又胀大了几分,将自己整个小嘴都塞满了也只能吞进去半截,又要大张着小嘴,顺畅起来。又吞吐了十下子,只得将阳物吐出来,喘息道:“宝玉宝玉给我我我要”

“二姐姐我我真不要你这般报答我”

“难道是你嫌弃了我?若是嫌弃我,只管再将我送孙家去,死活再不用你管。若不嫌弃,宝玉给我”迎春说着躺下身来,那抓着宝玉阳物的小手却不放松,而是轻轻的朝着自己拉扯。

宝玉本早已被迎春一番口舌功夫弄得欲火焚身,如今又见迎春那娇切的模样,哪里还把持得住?心中只道:“哪里管得那许多?你不是就想着得了迎春姐姐的身子?如今就算是二姐姐要报答你,你也只管先受着又如何?只管先得了她的身子,日后再慢慢得了她的心就是了。”想到此处一转身已将迎春压在身下,迎春早已自己除去了衣物,宝玉如今也是一丝不挂,箭在弦上,哪里还管得那许多,宝玉也顾不得如昔日同其他姊妹那般先温存一番,抄起迎春两条白皙的玉腿,见那中间隐着的玉蛤早已甘露轻吐了,也不再多累赘,扶着阳物便刺了进去。

迎春玉蛤虽已有了些蜜液流淌,怎奈宝玉阳物太过粗长,猛地被插进来不禁轻轻啊了一声,宝玉才猛的转醒过来,忙停住了,心道:“该死该死,我平日里对其他姊妹都是般温顺,怎么到了二姐姐这里两次都这么急躁躁的?二姐姐又是那最柔弱的,怎能禁得起我这般唐突?”当即停了下身的挺进,只将半截阳物留在迎春体内,柔声道:“都是我该死,一时兴起就忘了疼姐姐。可是弄疼你了?”

迎春听了这话,睁开了闭着的眼,正看着宝玉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宝玉,姐姐不疼,你只管随着你的性子来就是了。”说着两只藕臂环住了宝玉的腰往下一拉,宝玉的阳物这才整根没入了迎春体内,那软中带硬的龟头抵在了嫩嫩的花心子上,迎春又哼了一声,这宝玉却听得真切,迎春的哼声中并无痛楚,而是儿女间的欢愉。

“二姐姐你你若是拿自己的身子来报答我,如今就算是完了吧二姐姐不必这么糟蹋自己”宝玉强压着心中的欲火道。

却说迎春本只以为宝玉只为了玩弄她的身子,头次失身于宝玉自是觉得不甘,后因将前因后果梳理清楚了才知道宝玉也是无心,又有警幻那番劝解,只想着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定要个男人依靠,宝玉必然要比那孙绍祖强上万倍。

只是仍觉得宝玉是自己的叔伯,总有些心结解不开。这次宝玉到来,迎春才狠下心来,只将身子给了宝玉也就罢了。后来听宝玉说出这些话来,才终于明白了宝玉对自己的一片真心,迎春打小就死了娘,贾赦又不大管,故而一直暗暗渴望有一个男人来疼爱自己,如今宝玉这番话却正迎了迎春这般心境,故而迎春才这般动投怀送抱。

宝玉却哪里知道迎春这些心理想头?而此刻迎春只觉得身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爱正是自己多年想都不敢去想的,如今这个男人粗长硬热的阳物也正深深地插进了自己身子里,却哪里还有心思去同宝玉说这些话?而宝玉刚才那两声“二姐姐”又提醒了自己,这个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竟是与自己同一屋檐下的堂,又与自己打小就被灌输的那些人伦道德所违背,心中不禁羞愧不已,却又有一种隐隐的叛逆的快意涌出,似乎是要将那些伦理都碾成粉末才痛快。

迎春正是心中矛盾,宝玉见迎春只痴痴地望着自己,心中只道她不愿意,叹了口气道:“二姐姐,我今日又得罪了”说着就要将阳物从迎春玉蛤中抽出来。

迎春只觉那阳物一寸寸的脱离了自己的身子,这才醒悟过来,一把又紧紧搂住了宝玉道:“宝玉,不要。”

宝玉只以为迎春说不要又如上次那般,苦笑道:“知道了”

迎春却不放手,羞着道:“不要出去,我要你要你疼我”

宝玉听了喜道:“姐姐,可是当真的?”迎春却并不答话,只将两片樱唇撅起来送到了宝玉嘴边。宝玉哪里还再客气,一口便吻住了迎春的檀口,那几乎要抽出去的阳物也再度深深地插进了迎春的小穴中,硬硬的撞在了那滑嫩的花心上。只这一下子,几乎要让迎春丢了一,那花心中的蜜液流了一大滩。

许久,姊二人四唇分开,迎春一张白净的鹅蛋脸已是绯红,一双杏眼略带迷离的望着宝玉,一面喘息着说道:“好,来疼你二姐姐吧”这话一说出口,又觉不妥,想自己怎么能求来弄自己?可又有一股子快意涌入心里,引得小穴一阵痉挛。

宝玉只觉那玉蛤不断蠕动,挤压着自己的阳物,又听迎春这一声姐姐也觉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受,看着这个伴着自己长大的姊姊如今就在自己身下,脸上却是十余年从未见过的一番神态,不觉那阳物又硬挺了几分,因道:“好姐姐,宝玉这就疼你。”说着便将平生最温柔的功夫都使了出来,一时闺房中烛光摇曳,娇喘不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迎春已泄了几次身子。当又一次迎春将自己的阴精喷洒出来之时,宝玉也终于按耐不住,将那炙热的阳精尽数射在了迎春的花心子上。迎春早已无力叫喊,只轻轻的哼了几声,表达着心中的欢愉。射尽了,宝玉才俯身压着迎春软软的身子,二人也不言语,只紧紧抱在一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才轻抚着迎春的脸颊问道:“二姐姐,你还没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迎春将脸在宝玉胸口蹭了蹭,小声道:“还能怎么了?”

宝玉在迎春耳垂上咬了一口:“好姐姐,你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倒是糊涂了”

迎春沉吟了一会,才柔声道:“宝玉,咱们姊是一块儿长大的,我的事你也都知道。我一直叹我是这命最苦的。亲娘死得早,爹又对我一向不闻不问,后来爹又续了弦,对我更是可有可无的。好在有老太太疼我,有叔叔婶婶疼我,我才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可大老爷糊涂,又将我卖给了孙家这两个月真将一辈子的苦都受尽了,只想一死了之算了,可我我没有那个胆子。如今你将我救出来,又说了那些话我也知道我打小就软弱,我只想有个男人真正疼我惜我,可是在大老爷大太太是得不到的,婶婶虽疼我,毕竟也是隔着一层。如今我知道,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我宝玉,你若不嫌弃我,我就做你的女人可好?我我不敢和林妹妹宝姐姐湘云妹妹她们争宠,我只想你心里有我,闲了能陪陪我就好了”

宝玉听了迎春这番话方明白了迎春的一片心,不等迎春再往下说便堵住了她的檀口。迎春也送上香舌任凭宝玉品尝。直到舌根子都被宝玉咗疼了才呜呜挣扎着避开了。宝玉又在迎春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二姐姐,我哪里能嫌弃你?从今儿起,你就是我是我”宝玉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迎春看了宝玉的窘态噗嗤一笑道:“难不成我也是你的二奶奶了?”说着自己的脸上也是一热。

宝玉笑道:“正是呢,你就是迎二奶奶。”

迎春羞道:“我我是你姐姐”

宝玉正色道:“姐姐也好,二奶奶也罢,只要我贾宝玉一天活在这世上,你便是我要护着的人,再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一番话说得迎春心中一甜,那眼圈却是一热。迎春忙将头埋进了宝玉胸前,无奈那眼眶中的泪珠儿却挡不住,将宝玉的胸口打湿了两行。

宝玉正要安慰,迎春却已自己抬起头来,眼角仍有泪痕,脸上却是带着笑。

“宝玉,姐姐姐姐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可有一处还还未被那姓孙的玷污过,你你若是喜欢,姐姐给了你吧。”

宝玉忙道:“好姐姐,以后再也不能这么说了,你身子和心都是最洁净的。



迎春却不搭理,只顾自己小声道:“那姓孙的,他他想占了我的后庭,我我虽然不敢不依,可可我的后庭实在太紧,他试了几番都不得入你你拿去吧。”

宝玉道:“二姐姐,不可不可。”

“难道宝玉不喜欢?”

“我我自是喜欢只是我这蠢物太粗了,只怕姐姐更受不起。”

迎春却道:“只要心里愿意,哪里有什么受不起?宝玉,二姐姐此番也执拗一,你拿了去吧。”说着支撑着起来,背对着宝玉跪在了床上,又俯下身去,将那雪白的玉股对着宝玉高高的翘了起来,一张俏脸却深深地埋在枕间,不知羞成了什么光景。只见两片白嫩的臀肉中间一道玉蛤正微微张着对着自己,两片红红的肉唇上贴着几根不知是迎春还是宝玉的耻毛更是显眼,上头就是略显褐色的窄紧菊门紧紧闭着。

宝玉吞了一口口水道:“二姐姐,那宝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也跪了起来,先将两瓣肉臀细细的把玩了,又用嘴在上面又舔又咬,痒得迎春将丰臀左右摇摆着躲避。宝玉将两片白嫩的玉股都亲了个遍,才又伸出舌头,在那褐色的一圈褶皱上舔了起来。

迎春只觉菊门一阵湿热,才知道原来宝玉正在亲吻自己身子最腌臜的所在。

迎春虽早已不是处子,可那孙绍祖只当她是个玩物,哪里会对迎春这般温存?迎春是首次受这等待遇,只这一下子,不单后庭处被舔得又痒又麻,心中更是泛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来,那本就一直湿着的小穴又涌出许多蜜液来。

却说宝玉,正细细品尝着迎春的菊蕾,只听迎春口中已然发出呜呜声,便抬起一只手来,按在了玉蛤之上,果然摸到湿湿的一片,宝玉将两根手指先拨弄了一番,又在那肉珠上揉捏了一,便探入了窄紧的阴门里,三两下便找到了那片花筋,运用起警幻传授他的拈花手功夫,只几下子迎春便挨不住了,那口中呜呜声不断,小穴中媚肉也一张一的收缩,连同菊门也跟着张。

宝玉这才住了口,又将闲着的一根手沾上了迎春的蜜液,找准时机,趁着那菊门松弛的一瞬插了进去。迎春嘤的一声喊了出来。宝玉忙道:“二姐姐,可是疼了?”迎春只将头埋在枕头里,那高高撅起来的雪股却开始轻轻前后摆动。宝玉这才放了心,那在玉蛤中的两指又活动起来,时而按揉时而扣弄的挑弄着那花筋。菊门中的手指也轻轻活动起来,刮弄着柔嫩的肠壁。

那孙绍祖是个粗人,哪里晓得这房中春色需循序渐进的,只想一下便入了迎春的菊门,自然不得,今日如宝玉这般温存,充足了前戏,又将那嫩嫩的菊门细细开发,迎春挨不住,口中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宝玉性又加了一根手指在迎春的后庭中。那玉蛤中的手指也愈发的快了起来。果然又弄了十下,迎春只身子一硬,花心大开,已然泄了身子。宝玉待迎春泄完了,才道:“二姐姐,可还受得起?”

迎春喘息道:“嗯宝玉,你只管来吧,姐姐受得起”

宝玉这才挺了阳物,先插在玉蛤中抽送了几个来,将上面匀匀的涂满了蜜液,这才将两只手掰开迎春的雪股,将龟头抵住了菊门,稍稍用力,那粗长的阳物缓缓没入了迎春的后庭之中。龟头挤入了窄紧的菊门,刮蹭着柔嫩的肠壁,塞满了迎春的后庭,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期间诸多或是温柔或是剧烈的男欢女好,不一一言表。只说这一夜,宝玉在迎春上下三张小口中不知射了几,迎春更早已数不清丢了多少,直至天色已蒙蒙亮,二人都精疲力竭了,方紧紧抱着睡去了。

宝玉心中挂念可卿,只胡乱睡了一会子便醒了,见迎春仍睡得香甜,本想悄悄起身穿衣服,不想还是惊动了迎春。宝玉轻轻吻了吻睡眼惺忪的迎春到:“好姐姐,我起来了,你只管多睡一会子吧。”

迎春不依,也起来穿戴了。宝玉笑道:“好姐姐,既是如此,你同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去。”迎春不知其意,梳洗了便跟宝玉去了。来至湘云屋外,迎春脸上已红,道:“不知湘云妹妹睡醒了没有,咱们就这么进去岂不”

宝玉笑道:“有什么,都是我的二奶奶,还怕羞了不成?”说得迎春脸上又是一红。宝玉又道:“再说,咱们也不是来看她的,你且随我进去就是了。说着便拉着迎春进去了。”

来至里屋,掀开帷幔,迎春红着脸一看,不由呆住了。只见床上躺着两个女子,一个是湘云,另一个竟然是秦可卿。迎春不由叫了起来。这一叫,湘云和可卿自然也转醒过来。如此见了迎春,可卿不由也有些尴尬,倒是湘云爬起来一把抱住了宝玉道:“爱哥哥,你睡醒啦,昨儿睡得好不好?”又看着呆呆的迎春笑道:“迎春姐姐,昨儿睡得好不好?嘿嘿,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迎二奶奶了?”

迎春仍呆着,哪里还顾得上湘云的玩笑?望着可卿好半天才道:“这这难不成是东府里荣大奶奶?”

宝玉笑道:“是,也不是。以前倒是蓉大奶奶,如今却是宝二奶奶了。”

可卿也是脸上一热,小声道:“二姑姑好。”

湘云在可卿的脸上捏了一把道:“昨儿还说你,怎么今天又变成姑姑了?”

迎春道:“你不是一年前就已经”

宝玉笑着将迎春也按在床头坐了,在三女脸上逐个亲了一口才将事情缘由与迎春细细的说了。迎春原本对警幻那日说的话还将信将疑,如今见可卿活生生的在眼前,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四人正说话,外头麝月却急急地跑了进来,见了可卿先是尖叫了一声。宝玉见她神情慌张,也不先解释可卿,只问麝月出了什么事。麝月颤抖着道:“外头外头来了来个三个人,口口声声说让二爷二爷出去领罪”

一句话说得宝玉一愣。又问道:“是什么打扮?”

麝月道:“听门上婆子说,打头的一个高大威武,一身军官打扮,另外的都是便衣,有一个却是江湖上的装扮。”

迎春一听脸都白了,颤声道:“难不成是孙绍祖找上来了?宝玉”

宝玉咬了咬牙,转向三女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就再去会一会这孙绍祖。”说着抄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剑便去了。迎春刚要拦住,宝玉已经到了外头。

【红楼春梦】第八十四回、八十五回

第八十四三兄造访悼红轩二新人戏水梨香院却说宝玉胡乱提着剑冲出了大门,见门外果然站着三个人。宝玉却不惊反喜,迎上去笑着道:“我当是谁,三位哥哥今儿怎么这么得空?”

来的不是旁人,那军官打扮的正是冯紫英,那江湖打扮的却是冷二郎柳湘莲,剩下的一个自然是醉金刚倪二了。冯紫英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昨儿咱们去他们府上不着他,必定是在这里了。”

一旁柳湘莲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宝玉,你好好的拿一把剑是要干什么?

看你出来那般气势汹汹的,可是要去杀人不成?杀人也罢了,起码你该把剑拿正了才是吧?”宝玉这才发现,自己只胡乱抓着剑鞘,别人都是剑柄朝上方便把握,他却是剑尖朝上剑柄在下了。也尴尬一笑,忙拿正了道:“三位哥哥快往里头请。”说着引着三个人进了正堂。

三人坐了,有人端了茶来,宝玉笑道:“今儿三位哥哥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冯紫英眼睛一瞪道:“讨酒吃!你这厮,屋里外头有了娇妻美妾,只怕把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都忘得干净了。如今定要狠狠的罚你个东道!”

宝玉笑道:“这个自然,宝玉认罚。不如我这就告诉厨房中午准备些可口酒菜,咱们一醉方休可好?”

倪二笑道:“你不做这个东道我们是不肯去的。”宝玉忙起身让下头去准备,又因怕迎春湘云可卿在里头挂念,便先了里头,将外面的事同三人说了。迎春等这才放下心来。宝玉道:“卿卿,你身子还弱,只在里头躺着。二姐姐,云妹妹,同我出去见上一见我这三位好哥哥吧。”

迎春本不愿抛头露面,倒是湘云道:“自然要见,我还要谢谢他们帮我们姊妹找了这么个好处所的。”迎春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去。到了外头,宝玉一一引见了,客套几句,湘云和迎春便又后头去了。

冯紫英笑道:“难怪你这般不舍得,原来我妹一个个都是这般人品。”

柳湘莲却问道:“宝兄,你这拿着把剑冲出去,难不成是有什么仇家?”

宝玉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了。”刚要说,婆子酒菜备好了,问摆在哪里。宝玉这才住了口,只命就摆在正堂,一时齐备了,又将婆子丫鬟遣散了不用伺候,给三人倒了酒,才将与孙绍祖一事说给了三人,只是将警幻一节隐去了。

三人听了无不愤愤,冯紫英道:“你也真是呆,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那孙绍祖我是知道的,不知靠了什么这几年才折腾起来。本就是个粗人,你哪里能去与他理论?”

倪二是好酒的,此时已饮了几杯,有了几分酒意,听冯紫英这句话因将桌子一拍道:“冯大哥既然说那孙绍祖是粗人,我倪二也是个粗人。姓孙的居然敢打咱们宝兄,宝兄你别急,等我这就找几个人去他府上给你讨个公道。”

宝玉忙道:“使不得,不瞒三位哥哥,已经有人帮我出了这口恶气了,将那孙绍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倪二仍道:“不亲手打得他跪在你面前求饶还是不解恨。”

冯紫英劝道:“倪老息怒,这孙绍祖再不济也是个军官出身,大小也算是朝廷命官,且后台也不明朗,可不是说打就打的,如今我倒是觉得应先防着他伺机报复才是正经。宝玉,你这么小心也有道理,可你毕竟是个读书人。等我去便差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在这边住下,一则可以给你看家护院,再者若真有什么变故也好先让我知道。”

宝玉听了大喜,忙满口道谢。又邀三人共同饮了一杯,道:“三位哥哥,今日你们聚在一处,又特特的来找我,想是有什么要紧事?”

三人听了也都放下酒杯,冯紫英道:“二郎,你同宝兄说罢。”

柳湘莲却不说,先是起身将前后门都看了外头没人,又将门窗都闭了,这才坐来压低声音道:“宝兄,你可知道薛大呆子的案子有了变故?”

宝玉低头道:“怎么不知,本是定了误伤,不知怎的就有人翻供,改判了斩监候,这些日子家里也都忙着上下打点,哪知却是没人敢应的。唉我姨妈为此一病不起”

冯紫英道:“此事甚是奇怪,分明已经用足了银子,早已打点通顺了,却翻出来连带那州府都被革了职,如今自然不敢再有人应承。宝兄,薛家在京中可是得罪过什么有权势的人,或是有什么仇家不成?”

宝玉道:“薛大哥虽然平日里莽撞一些,却并不曾得罪过什么达官贵人,薛家昔日里虽也是家大业大,却是商贾出身,并未曾参政为官,且薛家是金陵的原籍,只是这几年姨夫死了,姨妈才带着薛大哥进了京,哪里又能有什么仇家呢?



冯紫英听了沉吟道:“这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和薛蟠过不去呢?”

柳湘莲却道:“大哥,贤,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猜疑了,即便猜出来也只怕于事无补了。宝玉,今儿我们来找你便是为了薛呆子这事。”

宝玉喜道:“难道三位哥哥有什么办法不成?”

三人相视一眼,仍是柳湘莲苦笑道:“你知道,薛蟠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识,起初因为误会我出手打了他,后来又因机缘巧救过他一,打那起才熟络起来。彼此又气味相投,便拜做异姓兄,如今兄在有难,我这做哥哥的怎能坐视不管?我已经和冯大哥倪二商量过了,只等一个机会,便将薛蟠抢出来!”

宝玉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蹭的站了起来道:“二哥,这这不是那书上讲的劫法场了?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柳湘莲笑道:“自然是知道。可若不然你又能有什么法子救薛蟠?我们三人计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出个法子。为了朋友,我冷二郎纵使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的。若是丢了脑袋,横竖也有薛大呆子陪我一起上路,十八年后又是一双好兄!”说罢一口饮了杯中的酒。

一番话说得宝玉也觉得周身热血沸腾,抱拳道:“二哥,你真是条汉子,宝玉打心眼里佩服!若不嫌弃,只管带上我一个!我”

话尚未说完,柳湘莲一口没咽下去的酒早已噗的喷了出来。柳湘莲一面笑一面擦着嘴道:“哈哈,宝玉,你有这番心也就够了,我没白认你这个兄,只不过你这连剑都不懂得拿的公子哥儿若是跟我去,反倒是累赘了。”

宝玉听了涨红了脸道:“我我纵然不会那些武功,可多一人总是要多一份力。”

冯紫英也笑道:“他连我都不肯带着,更不用说你了。”

柳湘莲这才止了笑,正色道:“冯大哥,你是有家室的人,又是世家子,倘若事发了岂不连累妻儿父母?万万使不得。我浪迹一生无牵无挂,横竖认识你们这一班兄也足够了。”

倪二听了道:“二郎,我倪二也是个无牵无挂的,纵是不带上他们两个,总要带上我才是!咱们兄认识虽然时日不多,可我真把你们当亲哥哥一样。薛蟠和我也是不拿我当外人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一个人总显得势单,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柳湘莲无言以对,只得又满了酒道:“来来来,再干了这一杯!”

倪二仍不依不饶,宝玉却冷不防道:“倪二哥,薛大哥可是仍在狱神庙里?



倪二一愣,道:“自然还在那里,只是他现在是死囚,又是刑部亲审的案子,再不能让你如以前那般随意探视了。”

宝玉听了道:“哦?那是谁能见得他?”

倪二道:“怕是只有刑部的人拿了文书才能够了。”宝玉听了沉吟不语。倪二又道:“宝兄,你若是有什么话要带给薛蟠,只管告诉我,我倒是能见上他一面的”

冯紫英却抬手止住了倪二道:“切莫打扰他,只怕这小子有什么意也不一定。”一时众人都无语,只静坐。

宝玉呆了一会子又问道:“柳二哥,你若是劫得成法场,可有想过退路?”

柳湘莲道:“昔日里我四处云游,曾在南边一处叫二龙山的有幸认识一帮落了草的朋友,各个性情豪爽,专门杀富济贫,那时他们曾苦留我入伙,我竟未肯。如此番能救得薛蟠,我便想着带他一同去二龙山就罢了。”

宝玉听了点头,又对三人道:“三位哥哥,宝玉不才,倒是有了个意,不知道可使得。”

冯紫英笑道:“如何?我说的没错吧,这事儿还是要让宝玉知道才好。咱们都是莽夫,这读过书拿过笔杆子的心眼子总比咱们三个加一起还要多些,我们三人商议了一天都没个意,这厮只这一会子便有了意。”

柳湘莲和倪二也忙道:“宝兄有什么意只管说出来,我们一同计议。”

宝玉这才道:“冯大哥,你家与刑部尚书可有走动来往?”

冯紫英道:“每逢节庆倒是互有礼物赠送,却也不算深交。宝玉,你的意思是,托刑部尚书去说情?”

宝玉摇头道:“非也,我只要他的墨宝。”

冯紫英道:“这个简单,每次送礼总是有礼单都是他亲手写的,只管找来就是了。却不知你要这有何用?”

宝玉道:“我别的本领不如你们,可这笔墨上的功夫还是有一些的。方才倪二哥说只有刑部的人能提得动薛蟠,我想着,若是咱们伪造一封刑部尚书的书信,柳二哥又是会演戏的,到时候只让他和我扮作刑部的人,倪二哥又是狱神庙里面的人,自然知道何时管得不严谨,我们只趁着管事的不在,只有看门的牢头在时带了假公文去提人,能否混过去,兵不血刃就将薛大哥带出来?”

宝玉说罢看看三人,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冯紫英这才点头道:“使得!我看使得!”柳倪二人也频频点首。

宝玉道:“若真使得,纵是比柳二哥只身去劫法场轻省些,也不至于让那些无辜生命免遭涂炭,岂不两全?”

柳湘莲道:“难道都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制于人,你这肚子的墨水还是比我们这些只懂得舞枪弄棒的武夫俗子要强!”

宝玉笑道:“二哥快别这么挤兑我。咱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说着三人仔细推敲起来。

不觉一下午已过去。事情也已计划的七七八八了。冯紫英端起酒杯道:“今日不妨就到这里,我这就去找那笔墨与你送来,扮官差的衣服装扮也只交给我就是了。”

倪二道:“好,我只在狱神庙里细细留心,等机会一到就通知你们。”

柳湘莲大笑道:“平日里演戏只为玩笑,想不成这还能派上用场了。如今我也做一次刑部官爷过过瘾!”

宝玉忙也道:“我与柳二哥同去扮作差官,冯大哥可要备下两身行头。”

柳湘莲忙道:“使不得。”

宝玉道:“怎么使不得?”

柳湘莲道:“你与冯大哥一样,都是有家的人,怎么能去冒这个风险?倘或真出了什么岔子,你让我们怎么像这几个妹去交代?”

宝玉道:“二哥,你不是会装扮吗?上还是你将我扮作道士。接了云妹妹出来。”

柳湘莲道:“上那只是小打小闹,如今若是出了事就是掉脑袋的,怎么能相提并论?你书读的也多,可曾听过有军师亲临战场的?”

宝玉忙道:“三国时诸葛孔明独坐城头,一招空城计吓退曹军万兵”

还不等他说完,三人又大笑起来。宝玉见此路不通,忙又道:“三位哥哥,薛蟠本是我表哥,况且这又多了一层关系,你们都这般出力,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冯紫英听了宝玉这话有缘故,因问道:“怎么就多了一层关系?”

宝玉道:“你们可知道薛蟠有个妹妹?”

冯紫英道:“可是你那个宝姐姐?自然知道,薛呆子往日里可没少吹嘘。难不成你把人家”说到此处三人相视又是一阵大笑。

宝玉憋红了脸道:“正是,薛姨妈已将宝钗许给了我”

倪二笑道:“好啊宝玉,这等大喜的事竟然不告诉我们!”

宝玉忙道:“事情太过匆忙,改日一定补办!”

柳湘莲也笑道:“这个自然,定要再狠狠罚你一个东道!”

宝玉急道:“东道什么的都好说,只是这必须要带上我才是。”

柳湘莲见拗不过,才勉强答应了,又嘱咐了宝玉一番。四人又计议一会儿,方散了各自准备去,不在话下。

宝玉送走了三人,忙急急地往后头去。正赶上迎春可卿与湘云三人在屋里。

可卿休息了一整日,如今已有了些精神。湘云又命厨房熬了稀稀的一碗粥与可卿吃过了,姊妹三人正将各自遭遇说着,见宝玉进来忙都要站起来。

宝玉笑道:“起来干什么?卿卿可好些了?”

可卿道:“嗯,比先时精神多了,也吃了碗稀饭。”

湘云道:“爱哥哥,他们找你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闹了一下午?”

宝玉笑道:“的确是有些事情,只是不好告诉你们。”

湘云撅了嘴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成?”

迎春笑道:“爷们的事,咱们何苦操那份心?”

湘云嘻嘻笑道:“二姐姐,知道你柔顺,你也不用这么句句替爱哥哥说话的,他不说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迎春被湘云抢白奚落了几句脸上一红道:“你这小蹄子,看我再理你”

可卿问道:“玉郎,今日你可在这里过夜吗?”

宝玉哪里不想留在这里,却又不能,心中不由好生过意不去,将湘云迎春都拉了同自己一起挨着躺着的可卿身子坐了,逐个亲了一口道:“我何尝不想留下来陪你们,可今日只怕是不能够了。一则老爷太太不知道我出来,若不去只怕他们四处,若真闹出来不是玩的。二则宝姐姐只怕也不放心,前儿才洞房,就冷落她两天,只怕”

“什么?你和宝姐姐什么了?”湘云听了蹭的跳了起来。

“我和宝姐姐洞房了”

湘云扑上去抓住了宝玉的脖子摇晃道:“真的啊!真的啊!哇,爱哥哥,这么大的喜事儿你都不告诉我的!”

宝玉笑道:“快别混闹,看动了胎气。这不是一直没得空?况且你和卿卿聊了这么久,卿卿都没有说起?”

可卿笑道:“一直都是云丫头自个在那说,哪里有我搭话的份儿呢?”

湘云这才道:“哦,原来这第三道红竟然是宝姐姐的我还以为你把林姐姐给这下可好了。”

宝玉笑道:“我和宝姐姐成了喜事,怎么你反倒这么高兴?”

湘云笑道:“我高兴我的,与你有何相干?”又缠着宝玉将薛姨妈和王夫人给二宝定亲的细节一一问了,才又叹道:“可不知林姐姐和宝姐姐日后要如何相处了”宝玉听了也低头沉吟不语。湘云又道:“娘的病可厉害?”

宝玉摇摇头道:“不大好。”

湘云想起平日里薛姨妈对自己的好,眼圈不由也红了:“我我真该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宝玉轻轻抱了湘云,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道:“好妹妹,别急,妈妈的是心病,我这正想着用心药给她医疗呢。过几天我横竖先让你看看她老人家就是了。



湘云笑道:“是了,可不知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倒是有个法子,你听听?”

宝玉忙道:“好妹妹,你有什么法子?”

湘云笑道:“你赶紧让宝姐姐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到时候妈心中欢喜,保准儿病就好了。”

宝玉摇头苦笑。又和三女说了一会子话,湘云倒是吵着道:“好了好了,爱哥哥,你赶紧梨香院去吧,这里我们三姊妹不用你陪了。你只管先陪宝姐姐去吧。”

宝玉心中固然不舍,也只得去。临行前又对三女几多叮嘱,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至荣国府,先给王夫人等请了安,可巧凤姐也在。说了一会闲话,王夫人道:“也不早了,我也乏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去吧。”

凤姐和宝玉方退了出去。来至那僻静处,凤姐才拉了宝玉问道:“你将可卿救了?”

宝玉笑道:“姐姐果然神机妙算,我不说你也能猜得?”

凤姐捏住了宝玉的耳朵道:“你这胆子也忒大了,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在这儿笑的跟没事一般。”

宝玉听了大吃一惊,忙问是怎么了。凤姐才松了手道:“我问你,可是你去了铁槛寺?”宝玉点头,凤姐叹了口气道:“你只管救可卿救罢了,何苦来还要一把火烧了咱自家家庙!”

宝玉听了忙道:“只是将可卿的身子搬了出去,并不敢放火。必是临走的时候惊慌,忘了灭烛火走了水。可烧成什么样了?”

凤姐叹道:“还好,只将那停棺木的偏殿烧了,所幸倒没什么要紧,只有几个老家人的棺木停放。如此也好,倒是灭了痕迹,日后也不至于被人知道可卿的身子不在那里了。小魔王,你可千万得把可卿好好藏好,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宝玉忙点头答应。凤姐又问起可卿,宝玉一一说了。凤姐方长出一口气,又道:“我还未得空将你和宝丫头的事儿跟林妹妹说呢,虽说她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那性子你却是知道的。我只绕着弯子说得委婉些,倒是解铃还是系铃人。

改日你还是该好好去劝慰劝慰才好。”

宝玉听了心上一紧道:“好姐姐,我何尝不想呢,只是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平复了。”

凤姐笑道:“谁让你看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左一个姐姐又一个妹妹恨不得都收在房里,如今知道发愁了?这事儿我却帮不上了。”遂又叹了口气道:“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替你操心呢?”

姊二人又说了一话,又恐人多眼杂,终不敢有何造次,只得各自散了。

却说宝玉至梨香院,只得先将黛玉放下,一路上想着刚同宝钗成亲,第二夜便是一夜未归,心中颇为过意不去,正发愁一会儿该如何安抚宝钗。先给薛姨妈请了安,因怕薛姨妈担惊受怕,也不敢说要搭救薛蟠一事,闲话了几句,便朝后面宝钗闺房去了。

进了门却见宝钗正拉着袭人的手说话。二女见宝玉进来了,忙起身。袭人帮着宝玉更衣,又拿起宝玉日常穿的衣服给他换上道:“二爷也真是,娶了奶奶都不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知道,若不是昨儿茗烟说话含糊让我给套出来了只怕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呢。”

宝玉嘿嘿笑道:“太过匆忙,连老太太也是昨儿才知道的呢。你多久过来的?”

宝钗道:“见你第二天还不来,哪里就能放心,这不来这里你了?顺便将你那边的洗换衣服带过来几套。袭人真真是个细心的。”

宝玉忙赔笑道:“好宝宝,昨儿真真有事耽搁住了,没能来陪你,你不恼我吧?”

宝钗递过一条毛巾给宝玉擦脸一面道:“哪里就那么容易恼了呢?爷们长大了,自然不应该像我们女人家一般天天躲在院子里不见人,总是要去外头应酬闯荡才是正经的。只是像昨儿晚上那样,只要告诉我们屋里个信,别白让我们担心就对了。”

宝玉笑着将宝钗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好宝宝,我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的。”

宝钗却羞道:“二爷,放尊重点,让人笑话。”

宝玉却笑道:“这里又没外人,难道你还怕袭人笑话你不成?袭人姐姐,今儿也别去了,就住在这里吧。”

袭人一笑道:“这可不成,我还得赶园子里去呢,那边麝月出去了,晴雯也出去了,我若再不在,只怕她们能把那里翻过来闹也是有的。”

宝玉道:“就你最爱操心,难怪她们都叫你花大奶奶。”

袭人脸上一红,道:“听他们浑说,宝二奶奶才是真奶奶呢。”

宝钗挣脱了宝玉的胳膊,拉着袭人道:“都是一样的”袭人也才发觉失口说错了话,因道:“二爷,我这就那头去了,不然一会儿园子里该关门了。

”说着便去了。

这边宝玉便又抱住了宝钗道:“宝宝,可想我了?”

因屋里再没别人,宝钗才好好让宝玉抱着,口中却道:“只一天多没见着,哪里就想了?”

宝玉笑道:“我却想你想得紧呢。”说着便要吻。

宝钗却将头偏过去道:“嗯你这两日跑哪里去了?身子上又是汗味又是酒味的”

宝玉笑道:“这两日确实跑了不少地方,也流了许多汗。今儿又和三位哥哥吃了酒。宝宝稍等,我这就去好好洗洗。”

宝钗却拉住了宝玉道:“这大晚上的,还要到哪里去洗。你若是不嫌我笨拙,只在这里洗吧,我我伺候你”

宝玉听了喜道:“那自然最好不过,只是有劳宝宝了。”

一时宝钗命婆子搬来沐浴的木桶,又提了几桶热汤来倒在桶里,亲手试了水温,只觉不冷不热,方散了婆子关了门,低着头道:“脱衣服吧都准备妥当了。”一面帮宝玉将上身衣服除去了。见宝玉赤裸着膀子,更不敢抬头看宝玉的眼,又蹲下身子来,替宝玉解开了汗巾子,拉下裤子,那阳物便现了出来,正直直的对着宝钗。宝钗满脸绯红,忙扭过头去道:“好了,进去吧。”

宝玉道:“好宝宝,陪我一起洗吧。”

宝钗羞道:“我刚洗过的,你洗你的就是了”

宝玉也不勉强,抬腿进了浴桶,只觉那温温的水浸着身子,身上的乏意顿时消减了许多,说不出的舒坦,不由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声。宝钗轻轻将宝玉头发解开了,先疏通好了,才细细的洗起来。

洗好了头,小声道:“往前靠靠,我给你擦背”

宝玉笑道:“好宝宝,不如你也进来,这样擦起来不也方便?且这么泡一泡又解乏的。”

宝钗道:“我我不要,这桶子里局促若两人都进去了还怎么洗呢啊!宝玉,不要,衣服都湿了”宝玉不由分说,已经将宝钗抱进了浴桶内,宝钗平日里喜欢素净的衣服,只因这几日本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才换了一件淡红的纱衣,如今被水一浸,早已湿透了,紧紧地裹在身上,将那凹凸的曼妙身姿勾勒的愈发丰腴了,衣服内白皙的皮肉也若隐若现的勾人眼球。

宝玉看着怀中的宝钗,痴痴地道:“宝宝,你真的迷死我了。”

宝钗羞得用手护着胸前道:“你又混闹了,这会子可好,衣服都湿了”

正说着,那一双手却被拿开了:“好宝宝,湿了又何妨,脱了就是了。”说着便去帮宝钗脱解起来。宝钗无法,只得任凭宝玉将自己的衣服都除去了。宝玉哪里肯老老实实的帮宝钗脱衣服,那衣服都湿着粘在身上本就难脱,又有宝玉边脱边换着法子玩弄,直用了大半个时辰方将宝钗脱净了。宝钗早已娇喘连连,也不知是因为身子浸在热水里还是怎的,那凝脂般白净的身子隐隐泛起了一层红晕,白里透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宝姐姐,你好美啊,来再让我尝尝你的香甜。”宝玉说着,已将宝钗的小口擒住了,舌头也如小蛇一般钻入了宝钗口中,贪婪的吮吸宝钗香甜的津液。宝钗只觉得舌根子都要被融化了,口中只发出呜呜声,将那柔嫩的身子在宝玉怀里扭动着,将本就不平静的水面更泛起层层涟漪。

宝钗正享受着爱郎缠绵的拥吻,不觉有些迷离了,忽的觉得私处被一阵聊骚,那不知何时微微凸起出来的肉珠已被宝玉两根手指钳住了,不由身子一抖。宝玉放了宝钗的香舌轻轻厮磨着宝钗的耳垂道:“好宝宝,让我亲亲你的小嘴吧。



“嗯你不是不是才亲过”

宝玉轻轻朝宝钗耳孔中吹了一口热气道:“好宝宝,我是要亲你下面这张小嘴呢。”说着那两跟手指稍稍用力,宝钗不由又癫了一下。

“啊那里那里怎么可以那里脏”

“好宝宝,怎么会脏呢?都说过了,那里是女儿最干净的地方,况且你上下两张小嘴都是这般香甜,又咱们会腌臜?”宝玉一面说着,已将宝钗转了个身,握着宝钗柳腰的一用力便将宝钗的玉臀提出了水面。

宝钗拗不过,只得将两只手撑住了浴盆边缘。头一看,正瞧见宝玉在自己身后瞪大了眼瞪着自己最羞人的所在凝看。宝钗羞得咛了一声,想躲避开这淫人的视线,无奈两瓣玉臀被牢牢握住不能挣脱,只得将自己火热热的脸颊埋在了胳膊上。

宝玉却并不着急,先是细细的将那玉股上的水珠一一舔舐干净了,才转向那娇艳的玉蛤上去。宝钗虽隐约知道宝玉要做什么,却只觉那玉股上传来了一阵温热,虽是不及心中所想的那般让人难堪,却又隐约觉得有些失落。正自心中没了意,却猛地觉得那玉蛤中有一条温软的物件在游走,那股子湿热似是要将两片嫩嫩的肉唇都融化了一般。

宝玉只闻着那股子独有的幽香,细细的品尝着宝钗的玉蛤,将那唇里唇外,连同每条褶皱都细细的舔过了,方挑开两片肥嫩嫩的肉唇,舌尖抵着那已悄悄探出头来的肉珠一番乱拱,只让宝钗口中不由发出了些许呻吟。

“宝玉宝玉不要了,要又要流出来了”宝钗只觉得那私处一阵阵酥麻,自己小腹中便如被灌了一盏热茶,暖暖的就要流出来一般。

宝玉一面舔弄一面含糊着道:“好宝宝,只管多流一些,那香香的芙蓉味儿爱煞我了。”

宝钗听了宝玉这般话语,又似调笑,又像当真,却哪里还有心思去辨别?不觉那花心一热,又一股子蜜液淌了出来。宝玉忙张口堵住了宝钗的小穴,将那舌头伸入肉洞里,把那还在洞中的蜜液都勾了出来,咕嘟咽了下去,更觉满口生津。

宝钗肉穴中媚肉早已敏感非常,如今又被宝玉的舌头满满的挤了进来,不由啊的一声,那蜜液更又多流了许多。宝玉直吃了个够,才住了口道:“宝宝,你好香啊,让宝玉来疼你吧。”说着分开那肉唇,在佳人娇哼声中挺着湿漉漉的肉棒徐徐送了进去。那龟头抵过一层层柔嫩的褶皱,终于触到了那柔嫩的花心子。

“啊宝宝,你的花心子又往外头顶我呢”宝玉只觉宝钗的花心又如前日那般,直往外探头,好像要将宝玉的阳物顶出去一般。宝玉哪里肯如此就被顶出去?稍一用力,便又将宝钗的花心抵了去,如此你来我往,初时还担心宝钗前儿刚破的身子,只怕还未愈好弄疼了佳人,几个来下来,却觉宝钗只是口鼻中有那女儿娇媚的呻吟,却不见一点痛楚的神情,宝玉这才放了心,将那房中秘术逐一使了出来。

宝钗哪里能挨得住?不一会儿就已经娇喘连连,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宝玉宝玉我我挨不住了”宝钗一面说,那两条水中的玉腿都在打颤了。玉蛤中流淌出来的蜜液也随着宝玉阳物的进出一股股的流出来,滴落在浴盆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好宝宝,再忍忍,我也这就要泄了。”宝玉见宝钗已丢了两次身子,确有些不胜的姿态,也不敢再多耽搁,只将那肉棒抽送的更快了些,一下下的触弄着宝钗的花心子。又十下,便精门大开,将热热的阳精射入了宝钗的身子里。宝钗被阳精一烫,不由呜的一声,又丢了身子,那花心却如小嘴一般吸吮着宝玉的阳精。

宝玉被吸得好生舒坦,好一会子才觉得那吸吮停住了,这才将阳物拔了出来。宝钗没了支撑,不由身子一软,便瘫软在水里了。宝玉将宝钗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轻轻放在榻上,又将二人身上的水渍都擦净了,才扯过被子给宝钗盖住了,自己也钻了进去,将宝钗紧紧抱了道:“宝宝,可受用?”

宝钗也不睁眼,只嘤了一声。宝玉又笑道:“好宝宝,日后每天都陪我洗澡可好?”

宝钗这才挣了眼,妩媚的白了宝玉一眼道:“可不来了,你也忒胡闹了,人家好心帮你洗澡你却只想着想着那种事”

宝玉将手按在宝钗胸前揉搓道:“好宝宝,谁让你这么让人疼的。”

二人说了一会子情话,宝钗便要起来穿衣服。宝玉忙拦住道:“好姐姐,这会子了又起来穿衣服干什么?”

宝钗道:“还不都是你混闹的,你看看这地上都是水了,怎么也要收拾一下才好。”

宝玉笑道:“哪里还用你亲自收拾呢?”

宝钗道:“不亲自收拾也要喊莺儿进来规整,难不成我还光着身子让她进来的?还不让人笑话死?”

宝玉却又把宝钗抱住了笑道:“好宝宝,也不及,我还要和你再来几的,这会子你穿了衣服,一会儿还要再脱,岂不麻烦?”说着将自己的阳物在宝钗的身子上一阵乱戳。

宝钗忙扭着身子躲避道:“好宝玉,我可挨不住了,方才差点连魂儿都被你给弄了去了你若是还不够,只管去找袭人吧。”

宝玉笑道:“这大晚上的,我还跑过去多麻烦,好姐姐,你就依了我吧。”

说着一翻身已将宝钗压在身下了。

宝钗急忙道:“宝玉你我啊”不待她说完,宝玉已经又将阳物插进了宝钗仍湿滑的小穴中。

-----------------------------第八十五精凤姐委婉道实情巧晴雯感恩送绢帕却说凤姐在贾母和王夫人面前答应了如何去安抚黛玉,便将此事挂在心上。

这日将府中杂物处理妥当了,便抽身去潇湘馆黛玉去了。黛玉见了笑着将凤姐迎进来道:“凤姐姐这大忙人今儿怎么这么得空?”

凤姐笑道:“好久没看见林妹妹了,今儿抽空来看看你。”

黛玉笑道:“要劳烦姐姐亲自跑一趟,怪过意不去的。按理本是我该去给姐姐请安,可又知道你正经事情多,只怕去了又扰了你。”

凤姐拉着黛玉坐了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正事?横竖只是些杂七杂八的事儿罢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黛玉才道:“瞧瞧瞧瞧,都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以后谁要是不信,就该来让她看看妹子,妹妹这气色真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哪里还有昔日里那娇弱弱的模样?怎么今儿宝玉没过来?我只想着来你这里就将你和宝兄一起见了,若他要不在这里,我岂不是又要往怡红院跑一?林妹妹,难不成是你将宝玉藏起来了?”

黛玉听了凤姐这一番话,不由心中想起上宝玉被打自己去探视,与宝玉有那些举动险些被凤姐撞到的情景,突地耳根子都红了,啐道:“呸,姐姐好没个正经,我我藏他干什么?他哪里又天天往我这里跑了?好像谁稀罕见他一般。”

凤姐笑道:“哟哟哟,瞧瞧,这就脸红了。若是以后过了门,入了洞房还不知道是怎么一番情景呢?我可真想瞧瞧呢。”

黛玉听了脸更红了:“凤姐姐,你果然不是好人,谁谁要入洞房?你难不成特特跑来就是来笑话我的?”

凤姐只怕黛玉急了,这才笑了一番转了话题,与黛玉拉起了家常。不觉说起了薛姨妈,凤姐叹道:“哎,可怜姑妈那么一个慈善的人儿,偏偏摊上这许多事,如今自打薛兄改判了斩监候,姑妈那病更是一日重似一日只不知道还能混上几天”说着眼圈都红了。

黛玉听了忙道:“怎么就那么严重了?我只听说姨妈病了,却没人跟我说起是这么大的症候”

凤姐道:“可不是,我若不是亲见了,也不当子事儿的。昨儿看了才知道果真是不大好”

黛玉擦了擦眼泪道:“早知道,我也该去看看姨妈的。”

凤姐道:“是呢,那会子你不还认她做干娘的?园子里的姑娘,姑妈只怕最疼爱你了,和对宝丫头都不相上下呢。”

黛玉哪里不知薛姨妈对自己的好?只是因宝钗心中总有些放不下,才不肯太和薛姨妈亲近,如今听了凤姐这般说,心中也是不忍,因道:“凤姐姐,你若是没什么事儿,不如一会儿咱姐妹去梨香院看看姨妈吧。”

黛玉本以为凤姐是个爽快人,自然一口答应,哪知道凤姐听了却支吾道:“这林妹妹,依我说,你倒是等几日,姑妈身子好些了再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黛玉问道:“正是要病着才应该去看看的,怎么还要等病好了再去?况且你方才还说姨妈这病一日重似一日了,万一”黛玉本想说万一好不了又如何,因觉不对,方住了口。

凤姐道:“这横竖你听我这一就是了。”

黛玉道:“凤姐姐,平日里你是个最雷厉风行的,怎么今次却这么支吾起来?”

经再三追问,凤姐才道:“好妹妹,我若是说了,你可别恼”

黛玉道:“姐姐只管说就是了,我自然是不恼的。”

凤姐这才叹了口气道:“姑妈如今病着,见了你只怕更愧疚,那病若是更加重了就不好了”

黛玉问道:“怎么,姨妈对我那般疼爱,又怎么会愧疚于我?”

凤姐沉吟一会子,才道:“姑妈也是个命苦的,早早的就殁了姨夫,又偏偏摊上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不说把家业都败光了,如今犯了这等事,姑妈再也没个着落,只觉自己也大限将至了,唯独不放心的便是宝丫头。姑妈因薛蟠娶夏金桂的事儿是怕了,又听说迎春妹妹那遭遇,只怕宝钗将来也找一个混账东西,那岂不是委屈死宝丫头了?故而只想着让宝钗能跟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早些时候姑妈本也是相中了宝玉的,却知道宝玉的亲事是老太太早就给你定下了,那哪里能改呢?如今姑妈又病重,更没法去帮宝钗那何时的人,姑妈只怕自己走了之后宝钗更没个靠山,故而”

“怎样?”

凤姐半晌才咬牙道:“故而姑妈妈前日和太太商量,把宝丫头给了宝玉,说是不敢抢你的位子,只做个姨娘也是好的林妹妹,你是那有气量的,姑妈这番苦心你可要多体谅才是,她也是实在没办法再者咱们这样人家,哪个没个三妻四妾的呢”

却说黛玉,只听到这里,那脑子里便如响了一个炸雷,整个人都懵了,只隐隐知道凤姐仍在那说着,却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凤姐见黛玉呆呆的坐着出神,凭自己怎么说都跟没听见一般,只得住了口。呆坐了半晌,看黛玉仍不转,只得轻轻拍了拍黛玉肩膀道:“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也多体谅体谅吧”

黛玉经这一拍才过神来,朝凤姐凄然一笑道:“好姐姐,我知道的。多谢你告诉了我这些,不然我只怕还蒙在鼓里呢。姐姐,你也是个忙人,只管忙你的去罢。我想自个儿静一静。”

凤姐知道此时再怎么说也是无用了,只得道:“好妹妹,想开一些罢。若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去找我,可别憋在心里头,憋出病来可不是玩的。”说罢,才起身去了。

凤姐出了门走远了,黛玉双眸中的眼泪才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紫鹃进来,见黛玉哭得泣不成声,忙道:“姑娘是怎么了?好些日子不这么哭了。可是二奶奶又拿你开心了?”

黛玉只不答,性趴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紫鹃深知黛玉性情,知道劝也是无用,只得任凭黛玉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黛玉哭了好一会子,直到哭累了,也不吃饭,便歪在床上背朝着外。紫鹃只道她是睡了,才轻轻帮黛玉盖了被子,关了门自己出去了。

至于黛玉独子一人在房中如何落泪如何一夜未眠等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却说晴雯已在栊翠庵住了几日,每日按着妙玉的方子吃药修养,那病症已是大好了。这日妙玉进来,正瞧着晴雯捻着针线在做活计,便悄悄上前看了一,原来是一块帕子,上面绣了一支玉兰,如今已经只差一个犄角了。

“好精细的活计。”妙玉悄悄站着等晴雯绣完了才叹道。

晴雯正投入,听了不由唬了一跳。见是妙玉才笑道:“姐姐多久进来的?”

妙玉将那绢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道:“进来一会了,看你做得认真,没敢打扰。难怪都说你是手最巧的,如今见了才知道。这又是给谁秀呢?这般玲珑?

就像是真真摘了一朵花儿放在上头一般。”

晴雯俏脸一红道:“姐姐这些日子为我操劳费心了,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本想送给姐姐,只是见你平日里用的都是素白的,又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自古女儿家哪个不好美?妙玉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妙玉虽多才,偏偏这针线女红上竟是不会,如今听晴雯这番话,又见这巧夺天工的刺绣,自然是喜欢,因笑道:“好妹妹,这可让我怎么担得起?你这病刚好,怎么敢这么劳神的?好漂亮啊,那就我就不客气啦”一面说着,一面笑吟吟的将那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晴雯见妙玉那神情分明只是个少女,哪里还有平时那般端庄冷傲?因笑道:“姐姐若是还看得上,等我以后再多给你做些就是了。”

妙玉又道谢,将那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方细细的将那帕子折好了收在袖子里,又给晴雯诊了脉,道:“吃完这一剂药也不用再吃了。这病症也算是好了。”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多谢姐姐这几日关照费心了。以前只听说姐姐最是孤傲的,如今和姐姐在一起这几日才知道,姐姐是个最平易近人的。”

妙玉笑道:“有些人入不得我的眼的,尤其是外头那些粗鄙浊臭的男人,我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时候多了,总有人在外头浑说罢了。也凭他们怎么说去,我自是不理就是了。”

晴雯听了笑道:“姐姐这番话倒是和二爷平日里说的很像呢。二爷总是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为了这话,小时候没少被老爷骂呢。”

妙玉听了摇头道:“这话儿偏了,殊不知这女儿也有浊臭不堪的,男子也有清爽高洁的”说到此处,不由想起宝玉便是那清爽的,脸上一热,忙道:“像你和林妹妹这般人品相貌,自然更是清爽的,难怪宝玉疼你们。”

晴雯听了忙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可是要折煞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清爽?又怎么能和林姑娘比?林姑娘才叫才貌双全呢,可我,只不过长得略好些,至于那些诗文词句,我我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况且我只是个丫头罢了”

妙玉道:“那些诗词只不过是平日里的玩笑罢了,你若想学,改日我教你便是了。”

晴雯听了喜道:“只怕我太笨,学不会。再者我这病已经让姐姐受累了,哪里还敢劳烦那些?”

妙玉笑道:“哪里就有那么笨?我可早就听说,你是最心灵手巧的,如今见了更知道你的心思了。有我在,保管你一学就会的。反正平日里我也没什么事儿做,也权当消遣罢了。”

晴雯这才道:“那多谢谢姐姐了。”

妙玉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苦这么客气?”

晴雯道:“以前只是听过姐姐,如今和姐姐住了这些日子才明白了为何宝二爷提起你来总是赞不绝口的。”

妙玉听了脸上一热,却又想知道宝玉口中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因问道:“他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怕没什么好话吧。”

晴雯笑道:“宝二爷说,妙玉姐姐的茶道是最有造诣的,诗词上更是不输给林姑娘宝姑娘她们,又精通医术,还烧得一手好斋菜呢”

妙玉脸上一红,道:“净是些胡说”

晴雯却接着道:“姐姐,你且别急着否认,我还没说完呢。二爷还说,妙玉姐姐那长相自然没的说,更可贵的是姐姐那一身孤傲高洁的气质,是旁人再没有的。还说,妙玉姐姐虽然看着端庄冷傲,可”

“可什么?”妙玉听了心中喜欢,却见晴雯止住了话头,忙追问道。

“可脱了衣服,那身段才叫一个亭亭玉立呢”

妙玉听罢脸一下子就红了,嗔道:“呸。净是些胡说,我就知道他那嘴里是说不出好话的。”

晴雯笑道:“哪里是胡说,我虽然没见过姐姐的身子,姐姐这高挑的身段可是旁人都没有的。我在姐姐这里住了这几天,可是头一次看见姐姐脸红呢,更是好看了。”

妙玉听了脸上更红了:“你这小蹄子不是好人,也来笑话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便去捏晴雯的脸。晴雯却也不甘示弱,将两只小手伸到了妙玉腋下就搔了起来。

妙玉吃痒,笑道:“好啊你,还敢还手的,你只当我不会么?”说笑间便和晴雯闹在一处了。晴雯终是身子弱了些,一会儿便被妙玉压在榻上,一面笑着一面求饶起来。妙玉又搔了两下。才止住了,笑道:“怎么样?这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

晴雯转过头来,只觉妙玉那张清秀的脸就近在咫尺,一双眸子也水汪汪的望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带着特有的一股子茗香暖暖的扑在脸上,不觉有些脸红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一吧。”

妙玉笑道:“哟,怎么你也脸红了?”

二女正说笑,却听见外头有人道:“你们两个玩的倒高兴。”说话间,宝玉已走了进来。

妙玉和晴雯忙起来,晴雯道:“二爷来了。”

宝玉见晴雯虽头发有些松散,脸上却带着方才笑闹的潮红,自己也笑道:“嗯,本来挂念着你的病,如今看来竟是大好了,比平日里在怡红院的气色还好呢。”

晴雯道:“都仗着妙玉姐姐的巧方呢,真是药到病除妙手春了。”

宝玉一手一个环住了二女的腰各香了一口道:“妙玉姐姐连我这死了一半的人都能拉来,你这点子病又算得什么?”

妙玉红着脸轻轻在宝玉腰上掐了一把道:“还提那些烂事。”

宝玉笑道:“好好好,不提了。我还怕你们姐妹两个处不来呢,如今看你们这般亲昵,倒是我多心了。”

妙玉笑道:“怎么,把你的小心肝放在我这里不放心,只怕我欺负了她不成?”

宝玉嘿嘿一笑道:“好妙儿,怎么就不放心呢?”

妙玉将身子一转离了宝玉的胳膊弯道:“少在这里拉拉扯扯,怪腻味的。”

宝玉笑道:“好姐姐,我好些日子不见你,还不许我亲近亲近的?”说着又将嘴凑了过去。

妙玉却一躲道:“不许,谁让你背地里嚼我的舌根子说那些混账话的?



宝玉不解道:“我哪里说什么了?”

妙玉羞道:“你你还好意思问?”

宝玉更不知所以,听晴雯在怀里偷笑,便在晴雯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小白虎,你可是在背后偷偷说我什么坏话了不成?”

晴雯哟了一声,揉了揉屁股委屈道:“我哪里乱说了,我只是说你夸赞妙玉姐姐身段好呢。难不成这也是胡说了?”

宝玉这才明白,又将妙玉抱住了笑道:“这难道还有错的?再说我也只是和要好的几个人说说罢了,还能到处浑说去不成?”

妙玉嗔道:“那也不许你浑说”

晴雯笑道:“平日里妙玉姐姐那般端庄稳重的,怎么见了二爷就跟小姑娘一般害羞了?”

妙玉挣脱了宝玉的手道:“还不都是这没脸的给磨的。你们坐吧,我去做功课了。”

宝玉哪里肯放妙玉走,拉着她笑道:“好姐姐,这会子还做什么功课?好些日子不见了,多陪陪我说说话吧。”

妙玉争不过,才红着脸道:“你多陪陪晴雯吧,这小蹄子每天张口闭口的都是宝二爷长宝二爷短的,可不知道有多想你呢。”

晴雯急忙道:“我我只是平日里在怡红院每天都看见二爷,如今这么乍乍的几天不见,自然挂念一些”

宝玉却笑道:“好姐姐,只有晴雯想我,你却都一点都不想的?”一面又揽住了妙玉的腰肢。

妙玉扭捏道:“好好的,我想你做什么?你不来我倒是耳根子清静一些的。

来了就知道混闹”

宝玉笑道:“好,既然你都说我来了只知道混闹,我若是这不闹岂不辜负了你?”说着已经俯身吻住了妙玉的檀口。妙玉起先还支吾着想挣脱,却哪里挣得开?不一时只觉身子都软了,待宝玉松了口,才伏在宝玉胸口喘息。

晴雯在一旁看得脸都红了,低着头道:“我还是我去外头转转罢了。”

宝玉拉住道:“怎么今日一个个都这么面薄起来了?妙玉姐姐是没和别的姊妹一起闹过,你这平日里和袭人麝月一起陪我玩惯了的,怎么也这般扭捏起来了?”

晴雯道:“那怎么能比呢?袭人麝月我们不过是些丫头罢了,怎么能和妙玉姐姐一起”

妙玉听了却道:“妹妹这话却错了,你在我这儿,我只当你是个姐妹,只怕二爷也未曾把你当丫鬟吧?”

宝玉笑道:“如何,你看妙玉姐姐都不肯,要拉着你和她一起陪我呢?”

妙玉脸上又是一红,啐道:“呸,好没脸,只在人家话里头断章取义的,我哪里说过”宝玉却笑而不答,那一双手却开始去解妙玉的衲衣。妙玉半推半就,不一时便被宝玉脱得光光的站在那里了。

宝玉笑着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看我说姐姐身姿好可是浑说的?”

晴雯本羞得垂着头,如今听宝玉这般说,才悄悄的抬起头来去打量妙玉。只见妙玉局促的站在那里,纤细白嫩的脖子低垂着,一只胳膊护着胸前两座玉峰,另一只堪堪遮掩住了双腿之间那一道幽谷,两条修长美腿紧紧地并在一处,犹如两根白嫩的新藕,晴雯看着不由得痴了,心中暗赞不已。

宝玉却笑道:“小白虎,妙玉姐姐都被你看得干净了,你若不也让妙玉姐姐看看你的岂不忒小气了?”说着不由分说也将晴雯褪了个精光。笑道:“妙儿,你看看小白虎这又如何?”

妙玉也便偷偷拿眼角望去,只见晴雯也羞羞的站在那里,两只手抱在胸前,看不见庐山全貌,却也能得见那两颗玉乳的精巧别致。再往下那平坦的小腹下竟是光洁的一片,耻丘上再没一根毛发遮掩。妙玉呆了呆,喃喃道:“难怪宝玉总叫你小白虎,原来妹妹不单脸蛋长得和林妹妹像,连连这里都和她一样呢”

宝玉奇道:“哦?姐姐怎么知道,莫非林妹妹也是个小白虎不成?”

妙玉这才发觉失言,因道:“自然知道。以前我替林妹妹医治,需要行针,自然看过的”宝玉本以为妙玉和黛玉间犹如警幻和可卿姊妹那般亲近,如今听了妙玉这般说,心中不由有些怅然,却又才得知黛玉居然也是白虎,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阵波澜,那下身阳物不由又胀大了几分。

两位佳人就赤裸裸的在眼前,宝玉也无心再多想,一左一右的将妙玉和晴雯都推倒在榻上,自己也脱衣爬了上去,在二女身上左吻右抱,弄得两人都娇喘不已。宝玉见二人并排在一处那香艳的情形,突的想起了警幻教给自己的那拈花指,想着何不今日便拿她们两个试上一?便跪在二女中间,将四条白嫩嫩的玉腿分了,两手捏了指诀,便探入了两个湿漉漉的玉蛤中去了。

二女同时嘤的一声,身子都一阵。初时还都有些放不开,只强忍着,不一会儿那轻喘娇吟之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宝玉一面运用指法挑弄二人,一面感觉那两个肉穴的不同之处。只觉晴雯的小穴更紧凑一些,花心子也略浅显,那媚肉热热的裹敷着自己的手指不住的蠕动。妙玉的却是褶皱一波波的颇多,竟有些九曲肠的味道,更奇的是那小穴中却隐隐有阵阵清凉,更与别个不同。

宝玉细细感觉,那手上却并不停歇,反而愈发加了几分力。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先是晴雯那扭动着的身子一僵,啊的一声泄了身子,不几下子妙玉也嗯的一声,将那清凉的阴精喷洒了出来。

宝玉看了二女那脸上同时浮现出满足的神情,不由心里大乐:“若不是警幻姐姐授予我这般巧法儿,又怎么能看见这两个佳人同时泄身的情形,若是再多上一个宝姐姐或者是林妹妹在身下,令三女一同泄了,那又是如何一番情景?”

二女休息了一会子,倒是妙玉先转过来,轻喘道:“你又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拿来欺负我们姊妹”

宝玉笑道:“这只是开胃小菜罢了,妙儿,如今我才要好好欺负你呢。”想了想又道:“好姐姐,你头次将身子交给我的时候是如何光景呢?”

妙玉道:“还能是什么光景,只不过你挺尸般的躺着,我”

宝玉笑着央道:“好妙儿,如今不如你再试一给我看?”妙玉哪里肯依,却架不住宝玉一番软磨硬泡,只得让宝玉平躺了,自己跨跪在宝玉胯间,想起初次被宝玉稀里糊涂的破身,心中不免也有些感慨。愣了一,方觉宝玉正扭动胯骨让那热热的阳物在自己的玉蛤上研磨,又见一旁晴雯也正悄悄的望着二人交处,心中又是一羞。不觉那花心中的蜜液又流出来许多。

方才被宝玉一番拈花手已是弄得泄了一,如今又有这新鲜的蜜液,却哪里还有初次破身时的痛楚和干涩?妙玉将阳物对准了玉蛤,身子稍稍往下,那肉棒便滋的一声没入了下身。妙玉方泄过身子,那小穴中仍敏感异常,如今被阳物塞得满满的,直直的顶住了花心子,不由哼了一声。只觉那热热的充实顿时让心都被塞满了一般。

宝玉也觉的那些许清凉的小穴中一圈圈的媚肉不时地蠕动着吸吮着自己的肉棒。让人精神不由都为之一振。享受了一,因笑道:“好姐姐,这就完了?”

妙玉白了宝玉一眼,这才又有些生疏的前后扭动起腰肢来,让那阳物在小穴中左右研磨。

却说晴雯方才被宝玉用拈花指弄得泄了一,只觉全身酸软,好在宝玉没有闹她,只由她软软的躺着。却听见宝玉央妙玉的那些话,心中不免好奇,便悄悄的在一旁窥视。见妙玉两条纤长玉腿白生生的跨在宝玉胯间,一头乌黑的云鬓已然散了披散在前胸后背,却又挡不住那胸前两座玉峰,反倒更添了几分春色。虽看不见二人交处是如何光景,那咕咕的水声却是晴雯所熟知的。

再看妙玉脸上,却又是别样一番深情。只见两条柳眉轻轻蹙在一处,两只明眸半睁半闭,小嘴轻轻咬住了下唇,却掩不住口中发出的嗯啊生,两腮上一抹红晕又给佳人凭曾了几分春色。宝玉的一双手只在那两座玉峰上不停游走挑弄。只看得晴雯觉得自己身子里也是一热,悄悄将手探入了自己的股间。

却说妙玉,起初还有些力气能摆动柳腰,过了十下子便挨不住了,只觉浑身酸软,哪里还有力气?那阳物仍研磨着花心子,却总是差那么一分力气,不能让自己泄身,越急却越使不上力气,妙玉急道:“嗯宝玉来帮我我”

宝玉笑道:“好妙儿,就等你这句话呢。”说着将妙玉的螓首拉下来与自己吻在一处,使妙玉的臀股不至那么重压在自己身上,腾出了活动的空间,这才在下面开始大力的一下下朝上顶送,发出啪啪的肉声来。果然不出二三下,妙玉身子一紧,便泄了去。

妙玉刚想休息一会子,却不料宝玉一翻身,又将自己压在身下,笑道:“好姐姐,你把你如何救我的演给我看了,如今倒要换我让你知道我是如何救你的了,嘿嘿,那会子可是四进四出,着实差点把我累死呢。”

妙玉还未过神来,宝玉已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妙玉口中道:“宝玉嗯不不来了”却哪里止得住这个淫人?

却说晴雯看了一出春宫,又用小手让自己悄悄的也泄了一,却又见宝玉将妙玉两条修长曼妙的玉腿高高的架起来,那肉棒如同砸夯一般的在妙玉玉蛤中进进出出,发出啪啪的肉声,妙玉胸前两颗玉乳在宝玉的操弄下上下波动着,泛起一波波白花花的乳浪来。再往上瞧去却是妙玉一张原本白净的脸上绯红一片,一张樱桃小嘴大大的张着,随着宝玉抽送发出啊啊的娇喘声。那一双眸子半张半,目光中有些涣散了。

晴雯看了不禁心中一热,想道:“想不到妙玉姐姐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在床上却是这般妩媚动人的这幅模样莫说是宝二爷,就连我这女儿家看了不免也要面第一小说跳的”

妙玉见晴雯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心道是自己模样太轻浮了,不由更是害羞,口中道:“晴雯好妹妹嗯不要不要看了羞煞我了啊”

宝玉却一面喘着气一面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妙儿这模样是不是爱死人了?那小嘴不想亲她一口么?”

晴雯听了这话不由愣了愣,道:“我我怎么配莫要惹恼了姐姐”

宝玉却道:“妙儿这么喜欢你,又怎么会恼你?只怕喜欢都还来不及呢。”

晴雯听了这句话就如同着了魔一般,看着妙玉那温润的小嘴,不觉自己已经把脸凑了过去,愈发的贴近,那口中的茗香就更强烈一些,不觉中,四片嫩嫩的樱唇已接在一处了。

妙玉本就喜欢晴雯的俊俏灵秀,又同她一起这几日更是愈发的喜欢。可妙玉虽和黛玉有之好,又与宝玉有了巫山之和,却不是那滥情的人。因只当晴雯是个妹妹一般照顾,可这娇嫩可人的妹妹如今竟和自己这般亲热,不觉心中一热,那种同时被心仪的男子和疼爱的妹妹一同关照的感觉让妙玉这自小离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处的青春女子更有一种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比那肉体上的快活还要强烈。

晴雯只觉脖子上一紧,原来是妙玉已经环住了她的脖子,晴雯支撑不住。不由身子往下一压,胸前两只小巧的玉乳已和妙玉的玉峰抵在一处,妙玉的香舌也软软的滑进了自己口中。晴雯也是头次和女儿这般亲热,不觉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正学着宝玉平日里吸吮自己舌头的动作去亲吻妙玉,却只觉妙玉身子一紧,将自己仅仅的揽住了,那小鼻子里发出长长的一生鼻音,原来是在宝玉和晴雯的双重夹击之下竟泄了身子。

宝玉本看着二女这般亲昵心中欢喜,正仍一下下的抽送,哪里想到妙玉这般快的就泄了身子?只觉龟头上一阵湿滑,一股子凉飕飕的阴精已经喷了出来,直激得自己也是一哆嗦,身子一紧,一股股热热的阳精便也射了出去。

直过了好一会子,妙玉那紧紧揽着晴雯的手才松懈了下来。至此时四片柔唇才分开了,二女顿时都张着檀口大口喘息着。

“姐姐”

“妹妹”

两双明眸对视,二女都是脸上一红,反而扭捏了起来。只有宝玉刚得了妙玉那清爽的至阴阴精却是更加焕发了,宝玉见二女这般神情笑道:“好了,姐姐受用了,如今便该轮到妹妹了。小白虎,这换做疼你了。”说着捏住了晴雯水蛇一般的小腰只轻轻一用力便将晴雯挟了起来,跨坐在妙玉小腹之上,单手在晴雯脊梁上一推,晴雯便顺势伏在了妙玉的身子上,那翘翘的雪股高高的对着宝玉。

宝玉这才将那仍直挺的阳物从妙玉的玉蛤中抽了出来,便又插入了晴雯白嫩无毛的玉蛤中去了。晴雯不由啊了一声:“啊二爷,怎么这般不像从前那般滚烫了倒有些凉飕飕的”

宝玉笑道:“这你可要问你的好姐姐了,我是说不清楚的。”说着便擒住了晴雯两片肉臀开始抽送起来。

“姐姐你嗯你”晴雯本还想着要问妙玉为何宝玉平日里滚烫的阳物如今竟是凉凉的,无奈那宝玉早已开始在自己身子里恣意进出,那龟头一次次撞击着娇嫩的花心,两颗春丸更是顺势在那玉蛤间半藏半露的肉珠上啪啪的拍打,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妙玉也缓过精神了,看着晴雯那娇弱的模样,想也没想便吻在了晴雯檀口之上。宝玉见二女如此亲密,更是心中惬意,那抽送也更卖力了几分。只将晴雯柔嫩的花心捶打得东躲西藏,那蜜液便如一弯细水娟娟流出,将身下的妙玉都打湿了一片。

又十下子,晴雯鼻中发出的喘息越发急促了,几乎就要泄身,却猛地觉得身子里一空,原来是宝玉已将阳物抽了出去。宝玉也不耽搁,轻轻将二女身子抬起来少许,便又将肉棒送入了妙玉的玉蛤之中。

晴雯正自着急,却猛地觉得身下妙玉身子一抖,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又觉宝玉仍在前后耸动,这才知道宝玉又进了妙玉的身子。只想着宝玉同时在操弄自己和身下这神仙一般的姐姐,不觉小腹中一热,又是一股蜜液流了出来。可小穴里却仍是空落落的。

正自难捱,那小穴却被硬硬的一物插了进来,虽不及宝玉阳物那般粗长滚烫,却更是灵活。原来是宝玉一面将肉棒在妙玉玉蛤中抽送,又腾出一只手来操起了那拈花手去挑弄晴雯了。

待到妙玉快要泄身,宝玉却又止住了,将那又有些发凉的阳物送入了晴雯的玉蛤之中。如此一男二女冷冷热热交替反复了几次,宝玉把握的却也恰到好处,只令二女在泄身的边缘处徘徊,却不令她们泄出来。

二女早已松开了彼此的檀口,只紧紧缠绕在一起。那胸前两大两小四团美肉也紧紧抵在一处,随着宝玉的运动相互磨蹭着。

又转换了几,宝玉再次插入妙玉身子里,又将手指勾住了晴雯小穴中那花筋好一番挑弄,肉棒也快了起来。只十来下,果然先是晴雯轻呼一声,不过一息之间,妙玉也娇喘一声,二女同时花心大开,将那热热凉凉的阴精方都泄了出来。

宝玉见了这番情景方心满意自,却玩心又起,先将妙玉那阴精享用了,方将自己的阳精也射了出来,却不在妙玉身子里射净,只一半又拔出来,急急地塞进了晴雯体内,这才将另一半也射了进去。射净了,方将阳物拔了出来,只见两个并排着的玉蛤都是小嘴微张,从里面流出了那阴阳混杂的浊白液体来,两股一起往下流淌,将二女下身都弄得泥泞不堪了,方在妙玉身下汇做一处。

宝玉随手拿起一块绢帕将二女私处细细的擦拭了,又换来二女几声娇吟方罢手。因笑道:“看看你们姊妹两个这是流了多少?”

晴雯红着脸啐道:“呸。我们两个加一起只怕也没你一个人的脏东西多呢。



妙玉听了也悄悄的朝宝玉手中的帕子望了一眼,却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抢过来道:“你你这魔王,怎么什么东西都拿来混擦的你你”

宝玉愣道:“怎么了?不过是一条帕子。”

“这这是晴雯妹妹病中做的,特特送给我的,如今你”妙玉气得将那两只小手在宝玉胸前肩头不住拍打。

晴雯笑道:“好姐姐,值什么,赶明儿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宝玉听了也笑道:“原来是晴雯做的。难道这么珍重呢。这又有什么,如今这上头沾了我们三个人的东西,岂不更是个见证?依我说,倒比新的更有意思了。”晴雯也劝慰了半天,妙玉方消了气。却不知这帕子最后是被丢了还是被珍藏了,未曾考究。

三人相拥着说话,妙玉突然问道:“宝玉,云妹妹身上如何了?”

宝玉道:“多谢姐姐挂记着,精神可好呢。”

妙玉点了点头,又道:“什么时候方便了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宝玉听了头一大,想着妙玉若是过去了看见那边可卿和迎春,又要怎么说?

又见妙玉问的真切,却是挂记湘云,只得含糊着答应了,心道:“妙玉姐姐这般性情,既然能容得下湘云,只怕也容得下其他女子吧。”

又说了会子话,外头有人道:“宝二爷,你可是在这里呢?”

妙玉唬了一跳,晴雯却笑道:“姐姐不用怕,花大奶奶来了。”

妙玉忙要穿衣服,宝玉却笑着道:“袭人姐姐,我在呢,进来吧。”

袭人推门进来,看见榻上赤条条的三个人,顿时脸红了,忙转过脸去道:“二爷外头茗烟说,冯紫英冯将军找你说有急事呢。”

宝玉听了忙穿衣服。又心中有愧,在妙玉和晴雯脸上都香了一口道:“姐姐们,我实在应该好好陪陪你们的,可这事儿是人命关天的,恕宝玉不能多陪了。

”说着便起身去了。袭人本也想跟宝玉一同出去,无奈晴雯几日不见袭人,哪里就肯放她去了,定要拉着她说上好些话,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六回 贾宝玉偷闲戏四美 槛外人难解双丝结

作者:幺鸡24年5月6日首发第八十六贾宝玉偷闲戏四美槛外人难解双丝结却说宝玉急匆匆的来至书房,果然见冯紫英已经坐在那里了。宝玉忙上前施礼道:“冯大哥,久等久等。”

冯紫英也站起来笑道:“又跑到哪个温柔乡去了?”宝玉脸上一红。冯紫英笑道:“好了,哥哥也不和你凑趣了。那日我们定下的我都准备齐备了。这便是刑部尚书的笔迹,你看看可用得上?”说着从靴子里掏出一张笺来递给宝玉。

宝玉接过来细细看了,见上面虽是楷书却每个字都苍劲有力,笑道:“果然是刑部出身,这字迹都与一般人不同的。”

冯紫英道:“字迹有何不同我倒是看不太出来,你只管说这个使得使不得?



宝玉笑道:“冯大哥稍坐,我去去就来。”说着拿着那笺往里面去了。冯紫英不知宝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又坐了。约莫半柱香的着两张笺走了出来,都递给冯紫英道:“大哥,你且仔细看看,哪个是你拿来的?”

冯紫英忙接了两张细细的瞧了半晌,笑道:“真有你这一手,若不是我拿来这个纸张略旧一些,还真看不出真伪来。”

宝玉便拿起纸笔,仿着那字迹,由冯紫英口述写了一封公函,待墨迹干了递给冯紫英。冯紫英贴身收好道:“只再找那外头的工匠刻个大印往上一压就成了。”

宝玉奇道:“外头还有这等巧匠?我可听说那尚书官印都是上好和田玉的,要到哪里去呢?”

冯紫英听了哈哈大笑:“宝玉,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太痴了。还要找和田玉,难不成你真当自己是户部尚书了?只不过找个大白萝卜刻完了一压就完事,哪里那么多周折?”

一席话说得宝玉也不好意思起来,搔搔头道:“大哥,我这几日又想了想还有些细节要找你们推敲推敲,不如我在派人把柳二哥倪二哥接过来?”

冯紫英摇头道:“不妥不妥,你府上人多眼杂的,若是走漏了风声可不是闹的。依我说,还是去你外头那宅子的好。”

宝玉道:“大哥说得极是,只是家父家规甚严,若无故夜不归宿只怕来好一顿责骂,不如大哥去替我告个假?”

冯紫英听了笑道:“哈,你小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说要找我们议事是假,想去会你那些莺莺燕燕只怕才是真的吧?”宝玉一乐,也不否认。冯紫英便去找贾政替宝玉告假,至于如何编排不一一记下。

不一时兄二人各骑了马并行去了,一路上又集齐了柳湘莲倪二二人,四人来至悼红轩,仍是在前厅摆下几样简单酒菜,闭了门窗私谈,不在话下。不觉天色向晚,四人也商量妥当了,方一齐去了。宝玉送出门外,目送三人远去了便急急地掩了门朝后面去了。

来至后头,却见迎春呆坐在水榭中,宝玉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迎春道:“二姐姐,这会子天都黑了,怎么还在这水边上坐着呢?当心着了风寒。”一面说一面轻轻将外罩脱了下来,披在了迎春身上,又从后面轻轻拥住了迎春。

迎春脸上浮现出一个幸福的笑靥,将头轻轻往后靠,枕着宝玉的肩膀道:“哪里就那么容易着什么风寒的,我只是喜欢这里的水,总让我想起园子里我的房子,也是这么临着水的。”

宝玉听了知道迎春又想家了,也不禁有些黯然,坐下来将迎春抱的更紧了:“二姐姐,那房子早晚都是你的,总有你去的日子。”

迎春将身子在宝玉怀里扭了过来,苦笑道:“不去,去做什么呢?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再说,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呢……”说罢却见宝玉脸上神色一黯,忙又笑道:“好了,姐姐真的不想去,在这里住着也没什么不一样,横竖再没人来恼我欺负我,又有你不时地来看看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好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了。”说着伸出了柔柔的纤手,在宝玉皱着的眉头上按了按。

宝玉这才略松了点心,将迎春的小手攥在手中道:“湘云和卿卿呢?”

迎春道:“在屋子里呢,还能去哪儿呢?”

宝玉道:“走,看看她们去。”说着便牵着迎春往屋里去了。来到屋里正见可卿湘云在那坐着说话。二女见了宝玉都站了起来。一个叫着爱哥哥一个叫着夫君将宝玉一左一右夹在了中间。

“夫君,外头那些人找你什么事?”

“嗯,可算走了,卿卿姐姐都叨念你一下午了。”

可卿听了脸上一红道:“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爱哥哥爱哥哥的叨念了一下午呢,听得我耳朵都出茧子了,还要说别人。”

湘云倒不为意将宝玉的胳膊抱了踮着脚昂着头道:“是又怎样?我就是想爱哥哥了。”可卿和迎春见了湘云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都笑了。

宝玉看着可卿道:“卿卿,身子上可有些力气了?”

可卿道:“嗯,好多了。也能吃些东西了。”

湘云嚷嚷道:“说到吃,我倒是饿了,快快弄些吃的来咱们一起吃了吧。”

迎春笑道:“瞧瞧,跟个饿死鬼偷生一般,哪里有你这样的大家闺秀?”

湘云将隆起的小腹一挺道:“我是有身子的人呢,这可是给两个人吃的。嘿嘿,卿卿姐姐也是有身子的人呢。”说着用用手在可卿肚子上摸了摸。

宝玉将湘云和可卿都亲了一口,又亲了亲迎春道:“二姐姐,你看她们两个都有了身子了,不如你也替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免得寂寞。”

湘云听了也笑道:“正是呢,不知道二姐姐若是也像我一样肚皮这么大了是个什么模样?”

迎春听了脸都红了,道:“你们俩没一个好东西,还是卿卿好。”

可卿听了笑道:“我刚想说,今儿晚上就让宝玉好好的在你身上卖些子力气,让你也受孕呢,如今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了。”说着又捅了捅宝玉道:“话我就不多说了,至于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迎春的脸更红了,啐道:“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走了,你们自己混说去吧。”说着便要出去。三人又哪里肯让迎春去呢,将迎春拉住了。迎春这才道:“我……我去告诉外头给你这小蹄子弄点吃的来……”宝玉等人这才放迎春去了。

却说迎春出去仔细吩咐过了,又特意叮嘱做好了只需放在外头,不用送到里面来,这才犹豫着去了。推门进去果然屋内已经春意盎然了。只见宝玉舒舒服服的躺在那里,湘云可卿二人均赤裸裸的俯在宝玉胯间,都张着小嘴用那软嫩的香舌在宝玉那直挺挺的阳物上游走。

迎春只得红着脸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宝玉见迎春站着笑道:“二姐姐,你去了这么久都不来,她们二个吵着饿,我只得将这话儿先给她们解解馋了。姐姐不如也来尝尝?”

迎春虽身心都已是宝玉的了,却是头一遭与其他女子如此共处,哪里就放得开?又耐不住宝玉一番软磨硬泡,迎春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只得也扭捏着脱了衣服搀和进来。可卿忙往一旁让了让,给迎春腾挪出地方来。迎春起初还有些腼腆,见可卿湘云都是这般渐渐地也放得开了,将那唇舌上的功夫般使出来。

宝玉将可卿拉过来道:“好卿卿,让我再好好亲亲你的那对美乳吧。”可卿便横跨在宝玉胸口,将一对玉乳送至宝玉嘴边,宝玉便左右舔吸起来。一面笑道:“昨儿我亲她们还是冰冷冰冷的呢,今儿可就热热的了,还是那般香甜。”吃了一,宝玉笑道:“你们三个,倒是谁先来呢?”

湘云忙道:“自然是可卿姐姐,她才还了阳,还没被你疼过呢。”

可卿忙要推辞,宝玉却笑道:“推什么?只是早晚罢了,让你们三个都饱饱的。”说着已经将可卿压在身下插了进去。

可卿哼了一声,小声道:“玉郎,可要轻一点……”

宝玉道:“知道呢,好卿卿只管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湘云也笑道:“卿卿姐姐只管放心就是了,我头几个月的时候,爱哥哥可没少和我混闹呢。”

可卿羞道:“你……你是胡打海摔惯了的,喝醉了只管在那大石头上就睡……我……我……啊……”那话头却被宝玉一下下的研磨打住了。

迎春红着脸让在一旁,湘云却笑眯眯的趴过来看着可卿那娇媚的模样笑道:“嘿嘿,卿卿姐姐,怎的不说我胡打海摔了?我都是疯惯了的野丫头,只有你才是那大家闺秀千金大小姐的。啧啧啧,怎么千金大小姐也这么浮浪的?”一面用小手碾弄着可卿两颗颤颤的乳头又道:“爱哥哥,你可不能轻饶她的。”

宝玉笑道:“这个自然。”话虽这么说,却也不敢大开大磕,只用龟头一下下挑弄研磨可卿的花心子。饶是如此,可卿也早已春潮迭起了。可卿却不肯只被湘云欺负,也将两只柔荑把湘云的两只肉肉的玉乳捏住了,喘息道:“小蹄子……看我不……捏出你的奶水来……啊……玉郎,再深一些……要……要来了……”

湘云见可卿那妩媚风流的神态道:“难怪爱哥哥疼你,这小模样别说是男人,我见了都要心动的。”说着,便低头想在可卿腮上亲一下。可卿却正好扭过头来,二女四篇香唇便黏在一处了。

可卿本是惯了的,一触就将那香舌送了过去,倒是湘云唬了一跳,却又想着那可卿的媚态,尝着那香软的香舌,听着可卿那呜呜的淫声,不觉也迷离起来。

不出一会儿,可卿便丢了身子。宝玉又笑道:“好湘云,你看爱哥哥可是给你出气了?如今却要轮到你了吧?”

湘云笑道:“我却不急,你先疼迎春姐姐吧。不然二姐姐自己一个人儿怪孤单的。”

迎春忙道:“我……我不急的,云妹妹先……先请吧。”

宝玉笑着在迎春雪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二姐姐,你稍等,我放倒了湘云就来疼你的。若不然你也和可卿先亲热亲热。”

湘云道:“哼,今儿我偏要放倒你的。”说着已将宝玉推倒,挺着尖尖的肚皮跨在宝玉的胯间,一只手分开两片仍是嫩嫩的肉唇,扶着宝玉的阳物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只没入了半根,便将两道柳眉一蹙,哼了一声竟再不敢往下了。原来湘云腹中胎儿已成型,压迫的那花心子更靠外了许多。宝玉忙用手轻轻托住了湘云的两瓣肉臀,轻轻的帮她运作起来。

二人颠鸾倒凤,倒是一旁的迎春看得目瞪口呆,又恐宝玉那粗长的阳物动了湘云的胎气,不由偷偷捏了一把汗。正想劝二人小心些,却被可卿两条柔若无骨的藕臂缠住了脖子,原来可卿见迎春那副模样不由好笑,又想着迎春总是有些羞涩,因柔声道:“迎妹妹,来让姐姐看看你是怎么柔顺的?”

不说可卿同迎春二人如何,只说湘云毕竟身怀六甲中是行动不便,只动了一会儿便觉腰酸。宝玉这才哄着湘云起身跪在塌上,从后面又挺了进去。如此又省力,又不至压迫到湘云的小腹。果然不出十下,湘云口中也呻吟起来。

不敢多闹,宝玉小心翼翼的研磨着湘云那浮浅的花心子,让湘云泄了身子便抽了出来,正见迎春同可卿抱在一处。宝玉扶着湘云轻轻躺下,笑着道:“二姐姐,你可别着了可卿的道儿了,她若是媚起来,只怕警幻姐姐都挨不住的。”

迎春却不答话,只将一张小嘴紧紧地闭了,鼻中却嗯嗯有声。可卿却笑吟吟的也不说话。不一会子,只见迎春螓首一扬,那小嘴终于啊的一声张开了。又过了一会子,可卿才笑吟吟的将一只湿漉漉的玉手从迎春胯间抽了出来,笑道:“果然迎春妹妹是最柔顺的,泄身也都没有淫声浪语呢。”说着将手上的蜜液尽数舔舐干净了。

宝玉笑道:“卿卿,莫非那一手你也学会了?”

可卿嫣然道:“能有什么?况且还不是姐姐头一遭在我身上试过?我怎么就不会?呐,换做你疼她了。”

宝玉笑着将迎春软软的身子抱了过来,直直的便将阳物又送入了迎春仍在抽搐的玉蛤中去了。可卿却笑着将湘云抱住了,在那胀鼓的肚皮上抚摸着道:“云妹妹,可是没吃饱吧?看你方才那模样便知你平日里肯定是个禁得起折腾的。如今再让姐姐好好抚慰你一番可使得?”

一番话说得湘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啐道:“呸,姐姐看着那么柔弱,在床上却是这般霸道,刚欺负了迎春姐姐,如今又拿我说笑。”口上虽是这般说,心中却好奇方才迎春是怎么丢的身子。

可卿莞尔道:“小蹄子,如今只管你嘴硬,一会儿保管你求饶的。”说着又将那香唇与湘云吻在一起。湘云只觉得可卿那灵巧的小舌头如同一只小蛇一般在自己口中游弋,比宝玉那吻却是又有一番体会,正自细细品味,只觉那按在自个小腹上的纤手却滑到了玉蛤之上,先是在外头一番挑弄,便两根纤细的手指探进了肉穴,却不知碰到了何处,顿时一阵酥痒袭遍了全身。

可卿这才松了口,笑吟吟的看着湘云那副模样,手上的动作虽是缓柔,却也撩拨有序。宝玉正在迎春身上征伐,见二女这般做戏,便一手将可卿螓首揽过来吻在一处,那胯下的动作却反而更快了些。

一时迎春同湘云二女的娇吟生此起彼伏,倒是如同比赛一般。过了盏茶的功夫,先是迎春叫了一声,先泄了身子,可卿手上的动作也重了几下,将湘云也送至顶峰。宝玉方放了可卿的嘴笑道:“好可儿,日后有了你这一手再不怕人多了。”

可卿道:“我自知道夫君喜欢我们姊妹这般亲热。才学了这一手的。”

宝玉笑道:“方才你还说只怕云妹妹没吃饱,我只问你,难不成你就够了?



可卿笑道:“夫君如此问,自然是不够的。”说罢,将白白的臀股高高的翘了起来朝着宝玉挑衅般的摇摆。

宝玉也不客气。捏住了可卿两瓣肉臀往两旁一分便入了进去。只听可卿啊的一声,原来是花心被采。可卿却并不只是等着,自顾将那圆润的美臀左右摇摆起来,让那阳物在肉穴中左突右刺,不时变换角度。只可惜好景不长,不一会儿可卿便再无力扭动腰胯,只强撑着身子被宝玉抽刺,又十下干脆连身子都支撑不住了,两只玉乳紧紧贴在榻上,只将那雪股被宝玉把持着抽送。

湘云却起身胡乱批了件衣服就要出去。宝玉忙问道:“云妹妹,这是去哪儿?当心凉着了。”

湘云却笑着在可卿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哪里都要你管的?我只出去一下就来的。爱哥哥,你可莫要轻饶了卿卿姐姐,不然我是不依的。”说完已开门去了。

宝玉笑道:“卿卿,可还受得住?”

可卿道:“嗯……嗯……玉郎……卿卿受……受得住……啊,要……要丢了……”果然不一会儿又丢了身子。

宝玉将阳物仍留在可卿体内,将那热热的阴精都吸了,方笑道:“好卿卿,我还想要你后庭。”

可卿喘息道:“相公只管要便是。”宝玉将可卿翻身平躺好,扯过一个枕头垫在玉股之下,又将那两条白嫩的玉腿架在肩上,借着蜜液湿滑,将阳物缓缓插入了可卿窄紧的菊门之中。“啊……夫君……好粗长……”可卿轻呼道。

宝玉轻轻抽送了几十下,只等可卿后庭适应一会,方笑道:“卿卿,方才你用那拈花手欺负二姐姐和云妹妹,如今我可是要替她们讨个公道的。”说着,又将两根手指插入了可卿的肉穴中,配着阳物在后庭中抽送的节奏恣意挑弄可卿的花筋。只几下子,可卿便挨不住了,口中只是嗯嗯啊啊的叫个不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宝玉正自得意,却见湘云拉着麝月进来了。麝月见了床上如此春光,脸早已火热。口中只道:“二奶奶,使不得……”

湘云却笑道:“怎么使不得?”

“你……你们都是奶奶,我……我只是个丫头,怎么敢……”

湘云道:“哪里是什么奶奶丫头的,都是好姐妹么,如今难得团员,自然少不了姐姐的。”说着已将麝月拉了进来。

“啊?这里……这里也使得?”来至床头,湘云才看明白原来宝玉只是用手指挑弄可卿的小穴,那肉棒却在可卿的后庭中飞快的进进出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宝玉笑道:“自然使得,你看可卿不是受用?”说着又大力插了几,惹得可卿更是媚态出。

湘云看了脸上不由更热了,道:“爱哥哥,你不公平,你这般疼可卿姐姐,都没有让我和迎春姐姐感受过一呢。”

宝玉笑道:“二姐姐也是前儿才将后庭给了我呢。”

湘云更奇了,却见迎春羞羞的点了点头。湘云道:“爱哥哥,我也要你这般疼我,不然我是不依的……”

宝玉道:“只怕你禁不起,哪里就不能?”

湘云道:“她们两个都禁得起,我又怕什么?”

宝玉又弄了几,将可卿弄得大大的丢了一次,方笑道:“这没什么,云妹妹,只是一开始怕是疼上一点,后来就不疼了。这就让你受用。”

湘云却笑道:“我是不急的,只是这里麝月姐姐在外头一个人寂寞了半晌,你要好好找补找补才是正经。”

宝玉笑道:“这个自然。”说着已将麝月扑倒在床上。

四女一男又做出哪些风流事,不一一记下。却说黛玉听凤姐说了宝玉和宝钗之事,一宿不眠,不觉天色已亮,心中仍是沉沉,又如双丝,纵有千千结却找不到一个头绪。紫鹃醒来却见黛玉意歪在那里正自出神,又不知她是何心事,只得试探道:“姑娘,天才刚亮呢,怎么这么一大早就醒了?看情形难道是一夜不曾睡的?这又是怎么了?好些日子不见你这般了。”

黛玉听了这话,却又想着此刻宝玉只怕还在抱着宝钗在睡着呢,不由又留下眼泪来。紫鹃见了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再不敢搭言,只在一旁陪着坐了。好一会子黛玉才止了眼泪道:“给我梳洗吧。”

紫鹃忙起身帮黛玉装扮了。黛玉也不吃早饭,又呆坐了半晌,那一肚子的委屈憋得实在难受,才想起去找妙玉去,哪怕不说,只看看这个疼爱自己的姐姐也好,想到此处便起身往外走。紫鹃忙问:“姑娘这是去哪儿?”

黛玉道:“不用跟着我,我随便逛逛就来的。”说着便去了。

来至栊翠庵,正碰上妙玉在拿着本千字经教晴雯识字。妙玉见了黛玉笑道:“林妹妹怎么今儿来了?”

黛玉凄然一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姐姐,过来看看。晴雯姐姐也在呢?”

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妙玉接过来道:“晴雯病了,又被太太撵了,宝玉不放心晴雯在外头,所以送到我这儿来给我做个伴儿。”

黛玉点头道:“也好。”说完再不说一个字,只坐在那里发呆。

妙玉自然看出黛玉有心事,那眼圈仍有些发红,分明是哭过的,因朝晴雯使了个眼色,晴雯便拿起书本退了出去。妙玉倒了一杯茶,递到黛玉手上,黛玉接了茶,却不喝,只是呆呆的出神。妙玉只得又将茶盅接了过来放在几上,挨着黛玉坐了拉住了她的手道:“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

黛玉却只是摇了摇头。妙玉叹了口气,姊妹二人就这么呆坐了一会儿,妙玉道:“林妹妹,好久不曾赶围棋了,横竖今儿没什么事,不如我们手谈一?”

黛玉哪里有那心思,妙玉却坚持,只得将棋盘摆了,妙玉执白,黛玉执黑,二人也不言语,你一子我一子的对弈起来。

不觉下到中局,二人挣一个犄角,眼看着那几颗白子要被吃掉,妙玉却并不着急,只等着黛玉落了子,提了那几颗白子方不慌不忙的落子。不出几步,黛玉便发觉不对,那本来大好的一片居然又被围了。

妙玉道:“这叫做倒脱靴,方才乍看那几个子已成死棋,殊不知还有后手在那里。若不看明白些,只怕就要像这样吃了小的反而丢了大的。”

黛玉听得妙玉话中有话,再也顾不得看棋盘,只怔怔的望着妙玉。好半晌才道:“姐姐可是在说我?”

妙玉微微一笑,将棋盘收到一边,挨着黛玉坐了,揽着她的香肩道:“颦儿,我且问你,我知道你对宝玉的一片心,可当初为何你却愿意为我们穿针引线?



黛玉道:“姐姐,咱们不是都说开了,你和他……都是我心里最重的人……”说到此处,黛玉不觉心中又是一痛。

妙玉微微一笑道:“颦儿,你可曾有想过,你是觉得我们姊妹同病相怜,你是觉得我一人太孤苦,又和我最亲近,故而情愿……情愿把宝玉和我分享?”

“这……”黛玉却是没想到这处,如今听妙玉一说不由低头不语。

“这人生一世就如同一盘棋子罢了,只是却永远不能悔棋而已。”妙玉说着站起身来坐在黛玉身畔道:“颦儿,你这人无论品行才貌都是一等的,唯独太要强了些。姐姐问你,你可是为了宝玉才这般伤神?”

黛玉眸子里的泪珠儿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滴落了下来。妙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宝玉的一片心,其实你也知道宝玉的一片心。只是……若想独占了宝玉……只怕是不能够了。”

黛玉早已一头扎在妙玉怀里泣不成声。妙玉轻轻拍抚了好一会子,才叹道:“颦儿,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不中听,可姐姐也要说出来。宝玉,并不是单单属于你或旁一个人的……你若是这点看不透,只怕……伤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黛玉抽噎道:“姐姐……你……你都知道了?”妙玉替她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黛玉道:“那姐姐为何不早告诉我?”

妙玉叹了口气却是不语。黛玉道:“我也是昨儿凤姐说了我才知道的。其实……我想了一晚上,也想着,我都能和姐姐一起分享宝玉,再多一人又何妨?况且也不算外人,人品相貌也都是一流的,只是我……我终是无法说通自己。”

妙玉叹了口气道:“颦儿,方才我问你,可是觉得我太孤苦,才将宝玉与我分享,你却未答。那我告诉你,这园子里的女子各个看上去风光,却是都可怜的。也或许你我二人并非那最孤苦的。若是还有旁人需要将终身托付给宝玉,你……”

黛玉哭着道:“姐姐不必多说了,我知道她也是可怜的,我……我不再执拗就是了……”

妙玉在黛玉额头上吻了一口道:“好妹妹,难为你了。解了你这个心结,只怕湘云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难为她还有着身子却要这般躲躲藏藏的……”

黛玉听了一愣,好半晌才道:“姐姐你说什么?湘云?”

妙玉也是一愣:“难道不是湘云?你方才说的那些话……”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七回 红楼四侠义救薛蟠 薛氏母子团聚一堂

作者:幺鸡24年5月24日首发第八十七红楼四侠义救薛蟠薛氏母子团聚一堂***********************************(万能PS:既然写到红楼四侠了,就白话白话这四侠。如果熟悉红楼,应该听说过这个词。如果不熟悉呢,幺鸡给你白话。

首先,红楼四侠这个词是出自脂砚斋的批语中的。到底这四个人都是谁呢?

冯紫英、柳湘莲、倪二和蒋玉菡。其实我觉得蒋玉菡是不是有点不够格呢?(也可能是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我更希望第四个人是卫若兰。蒋玉菡只是一个戏子,卫若兰却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帅哥啊有木有?当然,也只是从脂砚斋的批注里看出来的。

至于前三个,冯紫英,神武将军之子,绝对的官二代,而且性情豪迈不拘小节;柳湘莲,破落子,行侠仗义,行走江湖,吃喝嫖赌,吹拉弹唱……说白了就是混会的。倪二,市井泼皮,放高利贷的,但是也很有义气够朋友。冯紫英、薛蟠、柳湘莲和贾宝玉他们四个的关系更是铁的不能再铁了。

春梦中要借用的第四个人,若是蒋玉菡呢,我看不上他(敢抢我袭人妹纸?

死罪。),而且一直都没写出来过。卫若兰……原著中说是王孙公子,却被我很窝囊的写死了(敢娶我湘云,死罪!)所以要补这一个漏,那就把宝玉给塞进去吧,也好给他塑造点爷们味儿。

)***********************************这日一早,宝玉宝钗二人给众人请安来闲话,宝玉道:“妈这几日身子可好些?”

宝钗叹了口气道:“还是那般光景罢了。”

宝玉道:“宝儿,我想着接妈去悼红轩住上几日,整日在这屋里闷着只怕对她那心病也不好,不如出去散上几日也许有帮助。有湘云和二姐姐也陪她说说话。”

宝钗道:“妈现在身子弱,怎么禁得起折腾?”

宝玉道:“不妨事,只备下车慢慢的走,不出半日也就到了。”

二人计议一,又了薛姨妈,薛姨妈知道是宝玉孝心,因道:“都由你们吧。”宝玉忙命丫头收拾了些东西,套了车,送薛姨妈、宝钗、香菱等去悼红轩。至于薛姨妈到了,湘云迎春等如何相见,不在话下,只因可卿之事颇为蹊跷,宝玉恐惊着薛姨妈和宝钗,才不让出来相见。

宝玉将薛家母女安排妥当了,别了众人,便去与冯紫英等人碰头。

却说这日,狱神庙中正是倪二当值,没什么要紧事,只在班房中闲坐了随意弄了几个酒菜和另一个唤作卑崔的牢头吃酒聊天。正说话间,却听外头有人进来。二人忙出去看个究竟,竟是两个刑部官差打扮的人,倪二忙躬身道:“不知二位大人何故而来?”

那面白有须的拱手道:“二位差爷有劳,下官奉尚书大人之命,特来提审一个死囚,叫……”那人想了一,问旁边的黑脸汉子道:“叫什么来着?”

那黑脸汉道:“薛蟠。”

白面的道:“正是,叫薛蟠。”

卑崔皱眉道:“二位大人,这薛蟠乃是圣上亲批的要犯,今日不巧,典狱老爷不在这里,我们只是两个小小的牢头,可是不敢擅自提人的。”

那白脸的听了冷笑道:“尚书大人要亲审的犯人,特特的命我们来提,你却推说典狱不在?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隐情?”

卑崔忙拱手道:“二位大人明鉴,此人犯确系要犯,没有典狱老爷亲批,不敢使人带出。小的也只是秉公办事,并不敢违背。”

白脸道:“哼哼,好一个秉公办事,既是如此,我们今儿就去,只是还请二位大爷受累同我们走一遭,到时候上头怪最下来你只和尚书大人说去。”

倪二听了忙也拱手道:“二位大人明鉴,这薛蟠却系关系非同一般,今日尚书要提审,我们不敢不依,只是……口说无凭,小人斗胆还要请公文一看。”

白面的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公函。倪二双手接了,细细的看过,又交给卑崔。卑崔也看了,二人耳语一番。倪二笑道:“既是如此,有大人公文在此也就够了,二位大人这面请。那薛犯就在里边。”说着拿起钥匙引着二人往牢房里去了。

不一时来至薛蟠号前,倪二开了门,那白脸的道;“里头可是人犯薛蟠?”

薛蟠正自面朝里胡乱躺着,听了转过身来道:“正是爷爷,怎样!”

黑脸的骂道:“放肆!大胆贼人,居然出口不逊!”

薛蟠笑道:“我早已是半死的人,还何苦怕你们这群鸟官?难不成今儿就要送爷爷上路?也好也好,快拿酒来!大爷几日不沾荤腥,快伺候大爷吃饱喝足了好上路。”

说话间三人已经弯身进了牢房。顿时窄小的牢房显得拥挤起来。那黑脸的在薛蟠身上踢了一脚道:“哪里那么多废话,起来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薛蟠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只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正猜疑中身子却已经被人架了起来。

倪二拿过一个枷给薛蟠带了,又将手铐脚镣都带整齐,方引着三人往外走。

来至外头,正要签字带人,那卑崔却拿了文书不给,只笑道:“二位大人,这薛蟠是死囚,所犯的是斗殴致人死命,怎么大人没多带几个差役过来押解?也不带囚车,只坐了便车,难道就不怕途中人犯发难?”

白脸道:“此行机密,尚书大人亲嘱不让张扬,只悄悄将人犯带到即可。”

卑崔听了冷笑道:“原来如此,小人再斗胆问一句,二位大人尊姓?官居何职?倘或典狱老爷头问起了我也好有个交代。”

那黑脸的听了往前一步道:“你这般阻挠,难道是要抗命?”

卑崔往后撤了一步,将手按在腰间刀把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居然敢在我大狱中撒野!来……”刚要喊叫人,却听砰地一声,卑崔身子往一旁一歪,才贴着墙软软的倒了下去。

倪二丢了手中砸碎的椅子道:“快走快走,咱们冲出去。”说着便拿了钥匙要去给薛蟠开锁。

那黑脸的拔出刀来朝着地上瘫软着的卑崔道:“此人留不得!”

那白脸的忙拦住道:“这又是何苦,都是爹娘养的,怎能如此轻易就害他性命,如今且已被打昏了,何必再多生出些事端来?就由他去吧。”

薛蟠这才顿时明白过来,大喜道:“柳二哥!宝玉!怎么是你们?”柳湘莲忙示意薛蟠低声。

宝玉道:“薛大哥莫急,我们此番就是要救你出去。”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卑崔道:“柳二哥,倘或如此贸然冲出去势必惊动外头的人,到时候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依我看不如让薛大哥换上他这身衣物,或能不动声色的混出去也是有的。倘或被识破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众人都点头称是,遂将卑崔身上官衣除了将薛蟠的号衣给他换上,又将那枷锁镣铐都带齐备了堵上嘴将他扔囚在薛蟠的囚室内锁了,这边薛蟠也已换上了牢头衣物,又将帽子拉低,四人方前后脚出去了。外头守卫见是倪二打头,后面又有两个官差,也不多问,只打个招呼便去了。

四人都上了马,柳湘莲带着头往城南飞奔出城去了。到了城外,来至一三岔路口,柳湘莲勒住了马,四人都下了,柳湘莲将那四匹马股上都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任由那马各自跑远了,转至林中见早停好了一辆大车。车后转出一人,正是冯紫英。冯紫英由车内拿出几身衣物给众人换上了,又将那身上换下的旧衣物一把火烧了,才又赶车往东行。行至城东,再换了一辆车,才又辗转来至城北。转进一处巷子,众人下了车,宝玉上前先三后二的敲了门,那门顿时开了,五人依次闪了进去。

这一路上众人早已将事情来由给薛蟠讲个了梗概。来至室内,薛蟠噗通跪倒便拜:“冯大哥,柳二哥,倪老,宝兄,此番多谢舍命相救……”众人忙将薛蟠搀扶了起来。冯紫英叹道:“今日还多亏有宝兄在,今日这事都是他计划的。你倒是要好好谢谢他的。看来这读书也不是完全不顶用啊。”

宝玉笑道:“冯大哥过奖了,你却不知,我也是唬得腿都打颤儿了,早就没了意。若不是有柳二哥事儿、有倪二哥在里头接应,又有你备下这一应物件且在外头接应,我又能成什么事呢?”

柳湘莲打断道:“此刻不是谦让的时候。薛大呆子,宝玉说若是早让你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只怕到时候你演得不真,未必能唬过去,因诸多事都没和你商量便将你捞了出来。这日后的出路你可要委屈些个了。”

薛蟠道:“能捡一条命已算是有运了,再委屈能委屈过丢了脑袋不能吃酒谈笑?只怕几位早已想好抽身之策了吧?”

柳湘莲道:“昔年我云游四方,曾在南边二龙山结实了一班落了草的兄,若老不嫌弃,便随我去投奔那处倒也是个容身之所。”

薛蟠点头道:“一切只凭二哥安排,薛蟠再没有不听的。”

柳湘莲又对倪二道:“倪老,这番倒是把你给坑苦了。那牢头若是醒了,必然要闹起来,只怕已经开始通缉你了……”

倪二笑道:“这算得了什么?倪二本是光棍一条,再无牵挂,二哥若不嫌弃,便将我一起带了去那二龙山,我们兄三人日后倒可以长聚了,每日吃酒谈笑,岂不快哉?”

冯紫英道:“真羡慕你们三人如此豪情,哎……我若是没有这许多牵绊也同你们一块儿去了。”

宝玉笑道:“冯大哥,你可去不成。一则你有家室功勋,二则,你在京里日后保不齐还有大事要做。且此番必然惊动朝野,冯大哥还要遣人四处留心打听消息呢。”

倪二听了也道:“冯大哥,我还有个过命的朋友,也在狱神庙里当值,此人诨号王短腿,也是最有义气的。大哥若需要打听什么,只管去他,见了他就说『腿短掩不住鸡巴长』他自然明白的。”

冯紫英笑道:“这切口到是别致。”

宝玉又朝柳湘莲、倪二、薛蟠道:“三位大哥,这里虽然幽静,却还是离京城太近了些,不是个容身之所。我看还是早早启程,远远地避了稳妥。”

众人都点头称是,冯紫英道:“一应物品马匹盘缠已经备下了,柳二,倪二,你们家里那些物件也别去拾掇了,只干干净净的走路才是王道。”

薛蟠站起来道:“好,既然如此,我们这就走。”

宝玉忙道:“薛大哥莫急。”

薛蟠道:“方才你说不可久留,要我们早早启程,怎么如今又说不急?”

宝玉笑道:“一则,这会子天还大亮着,就这么去势必惹人耳目。依我说,只等到了寅时再动身才妥当。那会子人都睡得最迷,是最清静的。二则,还有几个人你还是见见的好。”薛蟠忙问是谁,宝玉只笑而不答,让冯紫英等人先在客房中休息,便带着薛蟠往后头去了。

却说薛姨妈正歪在榻上同宝钗、香菱、湘云、迎春说闲话,却见宝玉笑着进来了。薛姨妈道:“我的儿,你把我送过来倒叫她们姐妹陪着我,你自己却跑到哪里疯去了?”

宝玉笑着拉住薛姨妈的手道:“娘,我哪里是去疯了?是有个人想见你,我赶着去接呢。”一面给湘云迎春递了个眼色。二女会意,起身避了。

薛姨妈道:“哦?是谁,我这病着,也没法起身,快请进来吧。”

宝玉这才朝外头道:“大哥,进来吧。”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刚一进门就扑倒在地,跪行来到薛姨妈身前哭道:“娘啊!孩儿不孝……”

薛姨妈和宝钗香菱三人哪里想得到会是薛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薛姨妈一把抱住了薛蟠一口一个蟠儿早已泣不成声。一旁宝钗香菱也哭得泪人一般。哭了一会子,倒是宝钗先停住了问道:“大哥,你如何出来的?”

薛蟠道:“还是多亏了宝兄搭救,方能重见天日的。”

宝钗又将信将疑的望着宝玉,宝玉不敢隐瞒,却又恐惊着薛姨妈和宝钗,只将事情三两句讲了,也是避重就轻。宝钗听了道:“宝玉,你……你这是……”

宝玉忙道:“先不说这些,如今大哥出来了就是好的,你们有话只管说,此处并非容身之所,我只摸着后夜让大哥趁着清静赶紧先远远地遁了去。”

薛姨妈一听又是呜呜的哭着问薛蟠要去何处所,宝玉不敢说要去落草之事。

只道先找个清净处躲藏。薛姨妈哭道:“今日我便是拼了死也要和蟠儿一同去的。”

宝钗和宝玉听了同声道:“妈妈不可!”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宝玉道:“还是你说。”

宝钗这才道:“妈妈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一则妈身上病还重着,大哥此番一去又是逃难,路途必定艰辛,昼伏夜出,哪里能照顾的了妈?就说能带上,妈也必定累赘了大哥一行,倒徒增许多麻烦来,若再生出事来,非但白白辜负了宝玉这一番苦功,只怕牵连宝玉都要被坑了。”

宝玉也道:“妈,姐姐说的都是实理。我知道妈疼大哥,既是如此,妈只管放宽了心,慢慢将身子养好,再过些时日,只等薛大哥在外头安顿下来,宝玉自然送妈过去和大哥团聚。”

二宝一番苦口婆心,这才止了薛姨妈要同薛蟠一道走的念头。倒是薛蟠愣了半晌才问道:“莫不是我耳朵出了毛病?我怎么听宝兄也喊妈的?”

宝钗听了脸上一红,薛姨妈这才将病中托付宝钗的事和薛蟠讲了。薛蟠欢喜,拉着宝玉的手道:“早该如此的。好兄,我妹子有如此下场,虽不是正室……也算是圆满了。”

宝玉忙道:“大哥,我只当宝姐姐是正的又怎样。”

薛蟠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么?不用多说。”说着又拍了拍宝玉的肩头道:“好兄,大哥无能,让你为我受了这许多累,如今虽是出来了,却还有一事相求。”

宝玉道:“大哥有话只管说,宝玉必是能做到的。”

薛蟠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半生浑僵,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虽是肯知错悔改了,偏偏又不能在妈身旁奉养,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再来,只求兄替我奉养老娘。”

宝玉忙道:“大哥这话见外,如今你娘就是我娘,我不奉养还指望谁?”

薛蟠叹了口气,又将在一旁垂泪的香菱拉过来道:“还有一事,如今我一无他物,只有这香菱当初是我买来的,又跟了我多年,也算是我的人了。宝兄你若是不嫌弃,我便把香菱也托付给你,或是收在房里,或是当个粗使丫头都随你,也好让她有个依靠。”说罢又转向香菱道:“香菱,前些年我对你不好,动则打骂,你来了我这儿哪里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如今也算我给你找个好归宿吧。你可愿意?”

香菱哭道:“爷,我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爷到哪里我都愿跟着伺候……”

宝玉也忙道:“大哥,这怎么使得……香菱姐……虽没过门,也是你房里的人,大哥只管放心的去,我必带香菱如嫂子一般。”

薛蟠摇头道:“我知道你这人,只是我这一去自然带不得她,也不知多久能转,若是耽搁十年八年,岂不白白荒废了她大好年纪?”任凭薛蟠如何说,宝玉只是不肯,薛蟠也只好作罢。又想起什么,同香菱道:“香菱,我屋子里的东西可有人动过?”

香菱道:“爷说得是什么?”

薛蟠道:“我床底下的那口箱子,你知道。”

香菱听了脸上一热,小声道:“那个箱子自然没人动过。”

薛蟠道:“既然如此,你去ahref=/qitaleibie/situ/target=_blank>司徒窍渥痈吮癜伞!瓜懔獾阃反鹩Αbr/>宝玉忙道:“大哥的体己,还是好好留着吧,不定过上一年半载就来了呢?”

薛蟠笑道:“宝玉,哥哥哪里还有什么体己?只是些玩物罢了。你若不嫌弃只管拿去,我只怕是用不上了。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香菱便是了。”

众人又说了些话,不觉已到了要走的时候,柳湘莲已催了两,薛蟠这才洒泪拜别了薛姨妈,趁着夜色去了。

不说薛蟠此行如何。只说看着薛蟠、柳湘莲、倪二三人身形隐去了,宝玉宝钗方扶着薛姨妈到屋里。薛姨妈又哭了一,宝玉道:“妈不必悲伤,如今大哥已有了生路,且又知道悔改,自不会再惹是生非,便可安稳过日子了。妈只需放宽了心,将身子养好了,不出一两年劝慰,薛姨妈方好些,不觉已是天色发亮,哭闹了这一夜又惊又喜,薛姨妈脸上早已有了疲色。二宝服侍薛姨妈躺下,方熄了灯出去往自己屋里。

进了门宝钗却不理宝玉,只扭过身子,用背对着宝玉,宝玉刚要伸手去抱,宝钗却身子一扭躲开了。宝玉笑道:“宝儿,这是怎么了?”宝钗仍不说话,宝玉硬将宝钗身子搬过来,却见宝钗一张俏脸早已梨花带雨。宝玉忙道:“好姐姐,大哥都没事了,还哭个什么?眼睛哭肿了可不好看了。”

哄了好一会子,宝钗方在宝玉胸口拍一巴掌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可当我是什么?”

宝玉笑道:“若是让你知道了你肯让我去?”

宝钗道:“自然不肯让你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宝玉轻轻替宝钗擦眼泪道:“好宝儿,我就是怕你们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宝玉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这般冒失,大哥本就没指望了,我们娘儿只能靠着你,你这般犯险,倘若有个闪失,你让我……我……”说着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宝玉道:“好宝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只想着大哥若是被行了刑,只怕妈便也真要跟了去的。如今虽有些冒险,却不是救了两条命?”

宝钗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妈好,只是……”

宝玉道:“好宝儿,我以后再也不了,若是有事,只都和你商量。好宝儿,天都要大亮了,也睡一会吧。”

一时二人上了榻,宝玉张开胳膊,宝钗便羞羞答答的钻进了宝玉怀中,将那圆圆的脸在宝玉胸口磨蹭。宝玉也知分寸,只将宝钗揽住了,却并不如平日里调笑戏弄。宝钗道:“宝玉,抱我再紧些。”宝玉依着,宝钗又道:“只有这般在你怀里才觉得安安静静的踏实。”

宝玉道:“好宝儿,宝玉一直在这里呢,你只管安心就是了。”不觉宝钗安然睡去,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八回 因不测贾元春染恙 惜佳人贤德妃赐婚

作者:幺鸡24年5月3日首发第八十八因不测贾元春染恙惜佳人贤德妃赐婚第二日一早,各自起来,薛姨妈因去了薛蟠一块心病,气色也好了许多。宝玉命人备车,同宝钗一起将薛姨妈又慢慢的送梨香院,安置妥当了,便抽身了荣国府给王夫人等请安,所幸王夫人只道他留在梨香院那头过夜,也不多询问。宝玉刚要起身,王夫人道:“前儿老太太说好些日子没见迎丫头了,让我差人去接了家里住上几日的。”

宝玉听了心中一惊,王夫人也不留意,叹气道:“自打那日迎丫头去,又是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怎么样。明儿就派人去接了来吧。”

宝玉忙道:“正是呢,既是老太太说了,我这就去安排小厮抬了轿子去接。



王夫人笑道:“我的儿,一提起你的姐姐妹妹你比谁都着急。这等事哪里就用你了?只让旁人去办就是了。你只管好好用功读书,做得几篇好文章,老爷见了高兴,老太太也喜欢。”

宝玉道:“娘,宝玉也一天天的大了,也该学着做些事情,日后好为娘分担分担。”

王夫人笑着摸了摸宝玉的头道:“果然是成了家一夜便长大了,懂事了许多,既是如此,你便去。只是学不能耽搁,不然你老子可要恼的。”宝玉忙点头答应,又闲话几句,方退下了。

宝玉只在心中盘算如何掩饰,不一时到怡红院,袭人忙迎上来道:“二爷来了。”一面帮宝玉更衣。

宝玉将袭人先抱了一下道:“袭人姐姐,可想我了?”

袭人笑道:“有什么好想的?倒是你,还知道来。我自不想,却是有人想的。”

宝玉道:“哦?是谁?”

袭人朝案上努了努嘴,宝玉拿起案上放着的名笺,却是妙玉的。忙问道:“谁送来的?多早晚的事儿?”

袭人道:“昨儿下午栊翠庵的婆子送来的。”

宝玉道:“那婆子可说了什么不曾?”

袭人道:“并没说什么,只吃了杯茶便去了。”

宝玉心道:“妙玉姐姐平日里没事是再不会我的,这番差人来找我,定是有事。”想到此处便起身往外头去了。

不一时转至栊翠庵,也不敲门便行了进去。见了妙玉先抱着在脸颊上香了一口笑道:“姐姐,何事我?可是又想我了?”

妙玉面带愠色轻轻将头一扭,挣脱了宝玉的怀抱道:“还不都是你干下的好事。”

宝玉见妙玉正色,这才将那副嬉皮笑脸换了,牵着妙玉的手道:“好姐姐,是怎么了?”

妙玉叹了一声道:“你为何不把你和宝钗的事儿告诉我呢?”

宝玉听了只以为是妙玉知道自己和宝钗的亲事心中不受用,因笑道:“好姐姐,我可是忘记了,上来你这儿本是想着与你说,结果又被袭人喊了去,忙忙的就忘了。姐姐可是心中不受用?好姐姐,你且别急,只等有一天,我定要拿八抬轿子将你抬出去的。”

妙玉瞥了宝玉一眼道:“我和你又没名没分的,为何不受用?凭你爱娶谁便娶罢了。我也不稀罕你那轿子。只是你……也怨我罢了。”

宝玉问道:“姐姐这又是什么话?怎么又怨起你来?”

妙玉道:“前日我应了你,和颦儿说湘云的事儿,拖拉了这许久都没说,可巧前儿颦儿来了。我只看她心事重重的,便以为她已知道你和湘云的事儿,性便用言语把事儿理儿都说与她了。结果……”

宝玉忙问道:“结果怎样?”

“结果,是她从凤姐儿口中知道了你和……你和宝钗的事,这倒好,只一个湘云便够颦儿受上一了,又多出个宝钗来,颦儿那脾气,只怕……”说到此,妙玉低头不语。

宝玉听了也没了意,妙玉又道:“颦儿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儿,只是将你看得太重了,时日久了自然会慢慢转过来。等我再机会多劝劝她吧。只是俗语讲解铃还是系铃人,你也该自己去好好安慰安慰她才是的。”

宝玉因心中没了意,不知该如何安抚黛玉,也无心和妙玉厮磨,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宝玉便起身出去了。转至梨香院宝钗屋里,宝钗上前替宝玉脱了外罩,又端了茶来,宝玉接了也不喝,只坐着叹气。

宝钗因问道:“二爷,可是有什么事儿?是大哥那事有什么变故?”

宝玉这才抬头,勉强朝宝钗一笑,将她拉在腿上坐着道:“好宝儿,没事。



宝钗道:“你何苦又来瞒我,昨儿还说得好好的,你若有什么心事都和我说,如今又要反悔了不成?”

宝玉这才将黛玉一事同宝钗说了。说完又沉默不语。宝钗听了也是许久不言语,低头沉吟了一会子方道:“如何,我就知道你心中是有事儿的。林妹妹那里,不如我去找她说罢。横竖都是因为我……”

宝玉忙道:“这如何使得?她现在心中必是恼你的,怎么会见你?又怎么能听你说话?”

宝钗从宝玉腿上站了起来,自个在椅子上坐了,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道:“自打我同娘进京,住进这园子里,颦儿就处处提防着我。姐妹们都知道是颦儿怕我抢了她的宝玉,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后来才搬出园子住的。如今你我……她自然是有些想不通的。”

宝玉苦笑道:“不止是你,还有湘云呢。”

宝钗点头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性让她都一起知道了倒也干净些。等哪天我去潇湘馆找颦儿吧。”

宝玉却摇头道:“我只想着还是我去找她说说的好。”

宝钗却道:“你又能说出什么来?你就是平日里心中有千般巧语,只怕如今见了你的林妹妹也说不出个一二来了。颦儿其实只是太看重你,倒并不是容不下旁人的人儿。只求她……能将我和袭人晴雯一般看待,就是大家的造化了……”

说着宝钗脸上一黯。

宝玉知宝钗心中难过,刚想出言劝解,莺儿进来道:“二奶奶,太太叫你有事。”

宝钗站起身来,朝宝玉道:“好了,既然都知道了,凭你在这儿闹心也是没用,我去看看妈叫我有何事,等着我罢。来咱们再计议。”说罢起身朝薛姨妈房里去了。

宝玉心道:“颦儿自然是为了宝儿才这般,若是换了别人只怕还好些,如今又怎么能让宝儿去找颦儿说道?不如我先去说说明白的好些。”想着也不等宝钗来,只悄悄推门便出去了。

不一时来至潇湘馆,只见房门紧闭,宝玉在门口站了不禁犹豫起来,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敲门道:“林妹妹,可在屋里呢?”敲了几却不见应。宝玉只得推了门进去,却见黛玉正坐在窗前将头望着窗外发呆。宝玉强笑道:“好妹妹,在屋里怎么我敲门不答应呢?”

黛玉头也不,只道:“你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又来干什么?”

“我……我来看看你……”

黛玉冷笑道:“哼,谢谢你还记得来看看我。怎么?今天不用陪你宝姐姐云妹妹什么的?”

宝玉忙道:“好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不是,你……你可千万别恼我,我,我……”

黛玉道:“我为什么要恼你?你是我什么人?我倒是还想去给你道喜呢,又要喜得贵子又娶了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二奶奶。可真真双喜临门呢。”

宝玉急道:“好妹妹,你听我说,宝钗姐姐和湘云妹妹她们都是极可怜的,我……”

黛玉冷笑道:“谁说不是呢,她们都是极可怜的,唯独我不是。”

宝玉听了更急了,不由拉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我……”

黛玉却将手用力一挣道:“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什么?别拿我当你那些没廉耻的好姐姐好妹妹们,我禁不起!”

正说着,门却开了,宝钗脸色煞白白的就站在外头,面带愠色,胸口不住起伏,好一会子才走了进来,平静了声音轻声道:“颦儿,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些?”

黛玉道:“哟,宝姐姐来了,好一阵子不得见了,如今气色越发的好了不是?呵呵,瞧我这记性,现在应该叫宝二奶奶了吧?”

宝钗身子一震,也冷笑道:“宝二奶奶可不敢当,究竟谁才是宝二奶奶,大家心里倒也都明白吧?我现在是宝玉的人了,虽不是夫妻,却也是娘和太太定下的,若说起没廉耻,是不是稍嫌重了些?”

黛玉本也是在气头上说的那番话,如今被宝钗听了去,不免也觉得说得重了些,又听宝钗说起她和宝玉的事儿是薛姨妈定下的,不由触动了心中最细的心弦,只将脸转过去道:“是呢,你们都是有娘疼的,唯独我孤单单一个……”说着,那早就含在眸子里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般一颗颗掉落下来。

宝玉在一旁急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该劝慰哪一个,口中只好姐姐好妹妹的叫个不住。宝钗擦了擦眼角的泪朝宝玉道:“宝玉,你先出去吧,这里我和颦儿慢慢的说就是了。”说着只将宝玉推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宝玉只得在门外打转儿,时而爬窗观望,时而侧耳细听,却只听见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夹杂着女儿的啜泣声,好在二女并无争吵。却也不知里头说些什么,也不敢贸然闯入,只得在外头辗转心焦。

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门才推开了,在台阶上坐着的宝玉忙站了起来,倒是唬得牵着手走出来的宝钗黛玉二人一跳。宝钗道:“宝玉?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宝玉见二人都是眼睛红红的,两只手却牵在一处,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将二人两只手紧紧的攥住了道:“你们姐妹说通顺了不成?好妹妹,可不恼了?”

黛玉忙将手抽出来嗔道:“我们姊妹好不好与你什么相干?我们又什么时候不好了?”宝玉被抢白的只好搔头傻笑。

宝钗也将手抽出来道:“颦儿,我去了,改日再来看你罢。”说罢转身就走。

宝玉却不知是该随了宝钗去还是留下来,愣了一,宝钗却走远了。宝玉忙随着黛玉进屋道:“好妹妹,你和宝姐姐都说了什么?”

黛玉幽幽的坐定了,才道:“我们说什么是我们的事儿,你来问什么?”宝玉哪里肯依,又纠缠起来。黛玉缠不过才道:“你若想知道只管问宝姐姐去吧,我懒怠跟你说。闹了这么一会子我也乏了,你若是饶我清静一会子便是我的造化了。”

宝玉无法,只得也跟着呆坐了一,见黛玉只在榻上懒懒的歪着并不搭理自己,心下无趣,只得起身去了。来至梨香院,忙去追问宝钗,宝钗摇头苦笑道:“既是颦儿不想让你知道,你也别来闹我了。横竖你只放心就是了,只是日后莫要辜负了颦儿就是了。你去吧,好歹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宝玉只得起身去了,不在话下。

又过了几日,宝玉仍挂记薛蟠一行,便去冯紫英探问。见了面,冯紫英却笑道:“宝兄,我正要去你的。说来也奇,你猜这事到底怎么着?”遂将宝玉引至清净处讲了起来。

原来自打那日起冯紫英也是四处留意打探,却并未听到有官府通缉的文书发出,心中好不纳闷,想起倪二临走前说起的王短腿,便着了便衣去。对了切口,方从王短腿处打听了大概。

原来这薛蟠本是要犯,那典狱知道薛蟠被劫后哪里敢往上报?权衡再三,好在薛蟠一案已定死,不能翻案,也不用再提审,只等着明春问斩的。那典狱便只令提了一体格相貌和薛蟠相近的死囚,又许下他家人许多银两好处,嘱他冒名顶替薛蟠仍关押在狱中,只盼到了行刑之期胡乱提了人一斩了事。又命之情人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故而才不曾有通缉官文。

宝玉听了心中一块石头方落了地,与冯紫英又闲话几句,便起身告辞,要将此事告知薛姨妈并宝钗。来至梨香院薛姨妈房里,正巧儿宝钗正亲自服侍薛姨妈吃药。宝玉不敢唐突,只等薛姨妈吃完了药方将冯紫英所讲的说与母女二人听。

二人听了不由都长出一口气,薛姨妈更是双手十口中念佛不止。

宝玉笑道:“这可真是大哥的造化了。老天不绝他。只要他肯好好隐姓埋名,将来必还有出头之日的。娘,你只管好生养病,母子团聚的日子自是不远。”

薛姨妈不由又落下几滴泪来,拉着宝玉的手道:“我儿,真是难为你了,为那混账哥哥操了这许多心。”

宝玉道:“妈妈哪里话?还不都是应该的。”

宝钗也道:“妈妈,这是喜事,可别再悲痛了,妈妈若感激宝玉,只好生养病才是正经,也不白辜负了他这一片心。”

薛姨妈本就是心病,自打宝玉接了薛蟠出来,母子在悼红轩见了面之后便觉得又有了指望,故心境也开朗了许多,自然那病也有起色。宝玉又找了好太医,薛姨妈也颇肯吃药静养,这病已好了三分。今日又得知薛蟠不曾被追捕,更是轻松许多,那病便一日好似一日,不一一细表。

一晃过了几日贾赦贾政正在厅上坐着,门外有人报有两个老公公在外头求见。贾赦道:“请进来。”门上的人领了老公进来,贾赦贾政迎至二门外,先请了娘娘的安,一面同着进来,走至厅上让了坐。

老公道:“前日这里贵妃娘娘有些欠安。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亲丁男人只许在宫门外递个职名,请安听信,不得擅入。准于明日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

贾政贾赦等站着听了旨意,复又坐下,让老公吃茶毕,老公辞了出去。

贾赦贾政送出大门,来先禀贾母。贾母道:“亲丁四人,自然是我和你们两位太太了。那一个人呢?”众人也不敢答言,贾母想了一想,道:“必得是凤姐儿,他诸事有照应。你们爷儿们各自商量去罢。”贾赦贾政答应了出来,因派了贾琏贾蓉看家外,凡文字辈至草字辈一应都去。

遂吩咐家人预备四乘绿轿,十余辆大车,明儿黎明伺候。家人答应去了。贾赦贾政又进去明老太太,辰巳时进去,申酉时出来,今日早些歇歇,明日好早些起来收拾进宫。贾母道:“我知道,你们去罢。”赦政等退出。这里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也都说了一会子元妃的病,又说了些闲话,才各自散了。

次日黎明,各间屋子丫头们将灯火俱已点齐,太太们各梳洗毕,爷们亦各整顿好了。一到卯初,林之孝和赖大进来,至二门口道:“轿车俱已齐备,在门外伺候着呢。”不一时,贾赦邢夫人也过来了。大家用了早饭,凤姐先扶老太太出来,众人围随,各带使女一人,缓缓前行。又命李贵等二人先骑马去外宫门接应,自己家眷随后。文字辈至草字辈各自登车骑马,跟着众家人,一齐去了。贾琏贾蓉在家中看家。

且说贾家的车辆轿马俱在外西垣门口歇下等着。一儿,有两个内监出来说:“贾府省亲的太太奶奶们,着令入宫探问,爷们俱着令内宫门外请安,不得入见。”门上人叫快进去。贾府中四乘轿子跟着小内监前行,贾家爷们在轿后步行跟着,令众家人在外等候。走近宫门口,只见几个老公在门上坐着,见他们来了,便站起来说道:“贾府爷们至此。”

贾赦贾政便捱次立定。轿子抬至宫门口,便都出了轿。早有几个小内监引路,贾母等各有丫头扶着步行。走至元妃寝宫,只见奎壁辉煌,琉璃照耀。又有两个小宫女儿传谕道:“只用请安,一概仪注都免。”贾母等谢了恩,来至床前请安毕,元妃都赐了坐。贾母等又告了坐。

元妃便向贾母道:“近日身上可好?”

贾母扶着小丫头,颤颤巍巍站起来,答应道:“托娘娘洪福,起居尚健。”

元妃又向邢夫人王夫人问了好,邢王二夫人站着了话。元妃又问凤姐家中过的日子若何,凤姐站起来奏道:“尚可支持。”

元妃道:“这几年来难为你操心。”凤姐正要站起来奏,只见一个宫女传进许多职名,请娘娘龙目。元妃看时,就是贾赦贾政等若干人。那元妃看了职名,眼圈儿一红,止不住流下泪来。宫女儿递过绢子,元妃一面拭泪,一面传谕道:“今日稍安,令他们外面暂歇。”贾母等站起来,又谢了恩。

元妃含泪道:“父女兄,反不如小家子得以常常亲近。”

贾母等都忍着泪道:“娘娘不用悲伤,家中已托着娘娘的福多了。还请娘娘多多保重凤体为要。”

元妃又问:“宝玉近来若何?”

贾母道:“近来颇肯念书。因他父亲逼得严紧,如今文字也都做上来了。”

元妃道:“这样才好,只是也不必逼得太紧。宝玉打小身子就弱,近些年可好些了?”

王夫人道:“承蒙娘娘挂念,宝玉这二年身子倒是结实,不大生病了。”

元妃点头道:“宝玉年纪也不小了,可考虑过大事了?”

王夫人犹豫了一下方道:“老太太给定了林丫头,只是……前几日薛姨妈又将宝丫头许给了宝玉做小。”

元妃听了不由一惊,道:“可是那年我省亲见的宝钗?”王夫人答是。元妃道:“宝钗我是见过的,不论是长相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又是亲戚,怎么能做了小?”王夫人这才将薛姨妈病中托宝钗的事讲了。

元春听了叹道:“当初姨妈家也是那等风光,怎么说败就败了呢?”又问道:“黛玉和宝玉的婚事何时办?可定了日子?”

贾母道:“东西到是三三两两制备下了,日子却还未定死,只是口头定下的,老爷的意思也是不让他们小的先知道。想是等着娘娘大喜的时候一并办了。



元妃听了点头不语,又闲谈一会,遂命外宫赐宴,便有两个宫女儿,四个小太监引了到一座宫里,已摆得齐整,各按坐次坐了。不必细述。一时吃完了饭,贾母带着他婆媳三人谢过宴,又耽搁了一。看看已近酉初,不敢羁留,俱各辞了出来。元妃命宫女儿引道,送至内宫门,门外仍是四个小太监送出。贾母等依旧坐着轿子出来,一行人了贾府,不在话下。

不几日,却听外头敲锣打鼓,门上人跑来报:“老爷太太,外头又有两个老公,说要老爷去接旨呢。”

贾政忙接了出去,将老公迎进来,老公道:“贵妃娘娘懿旨,贾太君、贾政夫妻、薛王氏听旨!”贾政忙去后头请贾母来,又着人去接了薛姨妈,却不明就里。只王夫人猜的大概。果然,人齐备了,那公公念道:兹闻紫薇舍人之后薛公之长女薛宝钗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哀家躬闻之甚悦。今舍贾宝玉已成年,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薛宝钗待宇闺中,与贾宝玉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薛宝钗许配贾宝玉为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协助操办,下月初六即为吉日,准贾宝玉薛宝钗二人完婚。

布告天下,喜使闻之。

钦此念完,贾政双手将懿旨接过,那老公拱手道喜,又将元妃娘娘所赏赐的礼单程给贾政。贾政忙命献茶,又命人速速拿重重的喜钱给众人,不在话下。老公公喝了茶,又得了喜钱,欢喜着去了。

送走了老公,众人又到厅中。贾政道:“怎的娘娘突然想起给宝玉赐婚?



王夫人道:“上我们娘儿去大内探视娘娘,无意说起宝丫头来,哪儿承想娘娘就记下了。”

薛姨妈虽是欢喜,却又觉得似是自己搅黄了贾母原本定下的宝玉与黛玉的亲事,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道:“哎,多谢娘娘抬举了,宝丫头哪里就该有这种福气,只是……颦儿……老太太怎么看?”

贾母半晌不语,听薛姨妈问才道:“娘娘的懿旨怎能不尊的?况且宝丫头若真只做了小未免也太委屈了。林丫头那……好在没说死,只是她那心性……说着看吧,事已至此,早晚都得让她知道。大不了又病上一场,等病好了咱们那好人家,再给林丫头说上一门子体面的亲事也就是了。如今也不用你们,我只亲自去和她说。”说罢叹了口气。

薛姨妈道:“老太太说得是,只是我……我倒是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倒是我毁了林丫头的好事了……”王夫人便出言安慰薛姨妈。

贾母又道:“娘娘端的将日子定得这般紧迫,如此大事,可准备得来?”

王夫人道:“本是老太太说要定林丫头的时候就开始筹备着了,也是有些日子了,若要问那具体的,还要找凤丫头。”遂令丫鬟去找凤姐。

凤姐听了娘娘懿旨,先是给众人道喜,便道:“这房屋都是现成的,只将后头那五间正房从新收拾装裱了给他们做新房也使得。其他一用物件后头库里也都齐备,搬过去就是了。其他行礼物件我看娘娘都已经备下了,也都好说,只是要四处下帖子请人有些颇紧,横竖要忙上些日子了。好在有礼部的帮忙,若人手不够只让大老爷在从官中调拨一队人来,还撑得起。”

贾母听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便多受累些,再怎样也要办的风光。若需用银钱官中紧迫你只和我要。”

众人又计议了一方散了。贾母扶着鸳鸯道:“走吧,咱们去园子里看看林丫头去。”

鸳鸯道:“是,可……要怎么和林姑娘说呢?”贾母摇头不语,鸳鸯赶着让人备了小轿,搀扶贾母上了轿,自己跟着朝潇湘馆去了。

黛玉正在屋里拿着一本琴谱发呆,见贾母来了忙迎进去请上坐了,又命紫鹃看茶来,贾母吃了茶,对鸳鸯和紫鹃等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说。”众人都出去了,贾母才握着黛玉的手在身旁坐了,道:“丫头,你来咱府上多少年了?”

黛玉答道:“十二三年了。”

贾母叹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你初来的时候还是六七岁的孩子,如今就长得这么大了,我也老了,不中用了。”

黛玉道:“老祖宗哪里就不中用?前些日子我们还说,要等着给老祖宗过岁大寿呢。”

贾母笑着摸了摸林黛玉的头道:“好丫头,我也算打小看着你长大的。我有儿女三个,我独疼你母亲。哪承想她早早的去了,我看着你便如见了你母亲一般……”说着不由落下泪来。

黛玉也哭道:“老祖宗,我知道你是疼我。”

贾母擦了把眼泪道:“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出阁了。你爹娘都没的早,再没人能帮你做。你若看我疼你一场,只让我这老太婆帮你定了可好?”

黛玉听了这话心中一喜,自然以为是贾母要同她谈及自己和宝玉的事儿,一张脸突地红了,低头道:“老太太这是哪里话?您什么没见过?老太太定下的事儿,哪里……哪里会有不好?我……我一个姑娘家,又有什么意呢?都依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了……”

贾母见了黛玉这般神情,哪里看不出黛玉心中所想?自己心里也如刀割一般的疼,却又无法欺瞒,只得咬咬牙道:“好,果然是我的乖孙女,这些日子府上忙乱,只等着宝玉的婚事完了我就去替你想。北静郡王年少有为,又是个风流多才的,且尚未娶妻,与咱们府上又是世好,你若是中意……”

黛玉只听到贾母说“只等着宝玉的婚事完了我就替你去想”,便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哪还听得进半个字去?好半晌才问道:“老祖宗,不知宝玉要迎娶哪家的小姐呢?”

贾母叹了口气,将元妃赐婚一事跟黛玉说了。黛玉听了戚戚然笑道:“娘娘果然是个明白人,宝姐姐和宝玉姐两个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只怕天底下更没有再般配的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贾母道:“好丫头,你也别太悲伤了,你和玉儿打小一起长大,你们心里的事儿府上哪个人不知道呢?只是娘娘常年在宫里,不知情也是有的。如今就降下这道旨来,本也是一片好意,唉。要怪就怪我这老婆子没早些将你们的事完结了吧……”说着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黛玉却只是呆呆的不说话不哭。贾母道:“丫头,你若是心中委屈只管哭闹出来到也舒坦些,何苦都憋在心里?”

黛玉却笑道:“老祖宗,我为什么要哭?我又哭谁?又去哪里哭?”贾母又劝慰多时,黛玉只是惨笑不语,贾母无法,只得起身去了。临行般叮咛紫鹃雪雁好生照顾,若有事必先让她知道。紫鹃答应,贾母方叹息着去了。

紫鹃在外头早也听鸳鸯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自然知道此番黛玉必然要哭闹,却见黛玉只是呆呆的坐着,紫鹃本想着言辞劝慰几句,黛玉却只摆摆手道:“如今才清净了,你又要来扰我?”紫鹃只好止住了话头。

只说元妃娘娘赐婚的事不初半天便传的四处皆知了,又不能错过礼数,凤姐也将那帖子让人四处发散。自然有那世交的各处府上来拜问,那平日里没什么往来的因见贾府正得势,也赶着上前巴结。贾府上下人都忙做起来,里里外外各种吵杂景象不一一记下。

则了个吉日,已将过礼的物品准备下了,王夫人亲自带着人挑了礼物过梨香院来。薛姨妈忙迎了进来。王夫人命下人们将箱子一个个放定好了都打开,指给薛姨妈道:“这是金项圈,这是金珠首饰,共八十件。这是妆蟒四十匹。这是各色绸缎一二十匹。这是四季的衣服共一二十件。外面也没有预备羊酒,这是折羊酒的银子……”

薛姨妈笑道:“都是自家人,又何苦摆弄这些虚礼,到了日子又要都抬过去,如此你来我往的岂不麻烦?”

王夫人道:“虽是这么说,毕竟是娘娘赐婚,总要看得过去才是。若是寒酸了岂不被外人笑话?不瞒你说,老爷平日里这最注重节俭的此都说要办的风光一些的。他们新房用的被褥铺盖也在赶着做,只这三两天就得了。”因不见宝钗,又问道:“宝丫头呢?”

薛姨妈道:“这不是在里屋?本来都是过了门的,如今又当了一新媳妇,她说自然要避一些的好。”

王夫人道:“正是这个理儿,宝丫头说得没错,这才是咱们这样人家该有的礼数。”姊妹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不在话下。

忠顺王府。

忠顺王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灌在地上:“一群废物,为何此番又搞砸了?昔日让你找个人你找不到,今日这等大事又频频失手,留你何用?”

下面跪着两人,一个是那冲了清客的门子,一个是忠顺王长史。长史听了全身噤若寒蝉,忙磕头道:“王爷恕罪,小人办事不利,可那宫中毕竟戒备森严,着实不易,且……且元妃临产,皇上每每亲去探视,实在是……”

忠顺王怒道:“何须托词?只再限你半月,若还不得,提头来见我!下去吧!”

那长史口中连声谢恩,嗵嗵的磕了几个响头才躬身退下去了。忠顺王又对门子道:“你那里又如何?”

门子也磕头道:“王爷,小人这里还算有些进展。”

“讲!”

“那卫家一家老小均在掌控之中,个个都……”

“卫家算得什么?还要我亲自过问?只说要紧的!”

“是……是……小人糊涂……薛家那独子如今我已和刑部使了手段,如今已经查办清楚,判了斩监候,只等明年春天便要行刑。史家也已在查勘,他虽仗着皇恩袭了侯爵的爵位,却也早如宁荣二府,只是空架子罢了,只需再将那些陈年旧案翻出来,也够他们受一遭了。王家倒是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只是近期王子腾奉命京,如今正在路上,只怕不出月余便可进京了。依小人之意,干脆趁着王子腾一行奔波疲惫,在半路上就……”门子说着将手朝下做了个斩的姿势。

忠顺王沉吟一道:“这史家容我再掂量掂量。王子腾,你去办理。若是妥当,日后自有重用!若砸了,你也小心!”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八十九回 乘盛世二宝成大礼 爱才女太妃认干亲

作者:幺鸡24年6月7日首发第八十九乘盛世二宝成大礼爱才女太妃认干亲***********************************(PS:我那么稀罕宝丫头,怎么能让她做小!当初说我是宝钗黑的,现在全都面壁撸去吧。嘿嘿,都没想到无耻的幺鸡还有这一手吧。之所以当初让宝钗匆匆忙忙的嫁了,就是为了能有这一天的。

还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贾元春赐婚给薛宝钗而不是林黛玉有这么大反应。在这里说一下,以前说过了,对于贾宝玉的婚事,贾母和王夫人是两派。贾母是想将林黛玉嫁给贾宝玉。王夫人想让宝玉娶宝钗。至于为什么,这里就是因为谁近谁远了。黛玉是贾母的外孙女,宝钗是王夫人的胞妹的女儿。谁近谁远不用多说。元春会更偏向于谁,我觉得不用再去争论这个问题了。毕竟还是娘亲吧?原著中也有过这样的记述,忘了是过什么节,元春给贾府人送的礼物里,只有宝钗和宝玉是一样样的,黛玉的却和三春是一样的。你们说元春喜欢谁?

还有人说薛家衰败了,元春不应该赐婚。如果说薛家败了,林家呢?黛玉她爸妈都死了,林家还有什么指靠?至于元春有没有资格赐婚,我觉得应该还是有的吧,毕竟贾宝玉是自己的亲,又不是外人。

嗯,估计大家都忘了,以前写元春省亲的时候并没有按着原著那样写,而是把黛玉给支走了。所以说,在贾元春其实是没见过林黛玉的。你们要求的热热闹闹的婚礼出现了,只是不是林黛玉……)***********************************不说贾府上下人等忙乱热闹的情景,只说黛玉自打听了贾母道与宝玉婚事之后便再不出门,也不大吃茶饭,只每日歪在榻上暗暗流泪。宝玉自然知道黛玉的心必定都是碎了,却被各种上门道喜的人拉扯住,不得空去见上黛玉一面,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无人时不免唏嘘不已,心中挂念异常。这日晚间送罢了最后一波客人,方得了空,只身往潇湘馆去了。

连着这几日园子里并荣国府各处都忙闹异常,此刻来到了潇湘馆前却突的觉得清静了起来,里面并不长灯,也没有声音。宝玉犹豫再三,才轻轻叩门道:“林妹妹,可在屋里呢?”许久却不见里头有应。

宝玉站了许久,才又道:“好妹妹,我知道我……我知道这会子你肯定哭得不行,我……你且发发善心,开开门,让我帮你擦擦眼泪也好。”

央求了好一会子,里头终于道:“外头可是宝二爷?这大晚上的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我乏了已经睡下了,二爷请吧,下也别来我这处了,让人看了倒是不好。”

宝玉听了忙道:“好颦儿,我知道你恼我,我知道都是我的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心……”任由他再怎么说,里面只再也没有一声音。宝玉无奈只得叹气去了。来至梨香院,宝钗见了道:“怎么又跑过来了?不是说了这些日子不见的?”

宝玉见宝钗仍穿着一件半旧的衣服,几日不见,却是越发显得娇艳了几分。

宝玉苦笑一,将宝钗揽着道:“宝儿,我只是太过想你了,悄悄的来看看你就走。”说着将头脸埋在了宝钗丰胸之间。宝钗也不答话,只将宝玉的头轻轻拥着。好一会子才笑道:“好了,横竖也不差这几日,快去吧,让别人看见了要笑话。”宝玉只得又去了。

宝钗见宝玉走远了,叹了一声,从书架上取来一封写好的信,将莺儿唤进来道:“莺儿,你去潇湘馆,将此信交给林姑娘罢。”

莺儿接了道:“小姐,不是我多嘴,你和宝二爷的亲事是娘娘定下的,何苦又这样,倒像是你欠了林姑娘的一般……”

宝钗摇摇头道:“你只管送去,哪里这么多话?”

一时来至潇湘馆,敲门紫鹃开了门,见是莺儿恐黛玉见着宝钗的丫鬟又生出许多愁闷来,忙低声问莺儿有何事,莺儿将信笺给了紫鹃,紫鹃接了也不留莺儿,莺儿径直去了。紫鹃复又关了门,黛玉这才问道:“是谁?你这等悄悄的?

”紫鹃这才将宝钗的信笺递上去,黛玉问:“是谁送来的?”

紫鹃道:“是莺儿送来的。”黛玉听了手上一抖,停了片刻,也不拆开看,只就着炭盆将那飘着香气的信笺点燃焚化了。

宝玉因趁乱命茗烟在外头雇了轿子,将迎春从悼红轩接了过来,贾母王夫人见迎春气色转好,也都放心。又因忙乱也无暇再多问,倒也没漏出马脚来,迎春仍在自个儿的屋子住下了,日里同姊妹们一处,不在话下。

却说凤姐连日内照料贾府上下事情,又因亲友全来,恐筵宴排设不开,便早同贾赦及贾珍贾琏等商议,议定于十二月初三日起至十二月初六日止荣宁两处齐开筵宴,宁国府中单请官客,荣国府中单请堂客,大观园中收拾出缀锦阁并嘉荫堂等几处大地方来作退居。初三日请皇亲附马王公诸公郡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初四日便是阁下都府督镇及诰命等,初五日便是诸官长及诰命并远近亲友及堂客。初六方是贾府中族长幼大小共凑的家宴。初七日是赖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凑一日。

自十一月,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礼部奉旨:钦赐金玉如意二柄,彩缎四端,云纹金锦四匹,玉环四个,帑银五两。元春又命太监送出金文曲一尊,内遭新书一套,金珠首饰各色十二支,彩缎十二匹,玉杯四只。余者自亲王驸马以及大小文武官员之家凡所来往者,莫不有礼,不能胜记。

堂屋内设下大桌案,铺了红毡,将凡所有精细之物都摆上,请贾母王夫人等过目。贾母先一二日还高兴过来瞧瞧,后来烦了,也不过目,只说:“只叫凤丫头看着办吧,若是有要紧亲戚来了只管告诉我,不相干的我也懒怠见了。”

至初三日,两府中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宁府中本日只有北静王,南安郡王,永昌驸马,乐善郡王并几个世交公侯应袭,荣府中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并几位世交公侯诰命。贾母等皆是按品大妆迎接。大家厮见,先请入大观园内嘉荫堂,茶毕更衣,方出至荣庆堂上入席。宝玉宝钗都盛装出来拜见了,众人见了都拍手称道般配。

礼毕众人落座,上面两席是南安太妃、北静王妃,下面依叙,便是众公侯诰命。左边下手一席,陪客是锦乡侯诰命与临昌伯诰命,右边下手一席,方是贾母位。邢夫人王夫人带领尤氏凤姐并族中几个媳妇,两溜雁翅站在贾母身后侍立。林之孝赖大家的带领众媳妇都在竹帘外面侍候上菜上酒,周瑞家的带领几个丫鬟在围屏后侍候呼唤。凡跟来的人,早又有人别处管待去了。

一时台上参了场,台下一色十二个未留发的小厮侍候。须臾,一小厮捧了戏单至阶下,先递与事的媳妇。这媳妇接了,才递与林之孝家的,用一小茶盘托上,挨身入帘来递与尤氏的侍妾佩凤。佩凤接了才奉与尤氏。尤氏托着走至上席,南安太妃谦让了一,点了一出吉庆戏文,然后又谦让了一,北静王妃也点了一出。众人又让了一,命随便拣好的唱罢了。

少时,菜已四献,汤始一道,跟来各家的放了赏大家便更衣复入园来,另献好茶。

南安太妃因问探春等人,贾母笑道:“他们姊妹们病的病,弱的弱,见人腼腆,所以叫他们给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戏子,传了一班在那边厅上陪着他姨娘家姊妹们也看戏呢。”

南安太妃笑道:“既这样,叫人请来。”贾母头命凤姐儿去把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叫过来,凤姐答应了,来至贾母这边,只见他姊妹们正吃果子看戏。凤姐儿说了话,几人来至园中,大家见了,不过请安问好让坐等事。众人中也有见过的,还有一两家不曾见过的,都齐声夸赞不绝。其中探春最熟,南安太妃因笑道:“你在这里,听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还只等请去。”因一手拉着探春,命她在身旁坐了。早有人将备用礼物打点出三份来:金玉戒指各三个,腕香珠三串。南安太妃笑道:“你们姊妹们别笑话,留着赏丫头们罢。”五人忙拜谢过。北静王妃也有三样礼物,余者不必细说。

吃了茶,园中略逛了一逛,贾母等因又让入席,北静王妃便告辞,说身上不快“今日是宝玉大喜的日子,若不来,实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别了。”

贾母等听说,也不便强留,大家又让了一,送至园门,坐轿而去。

倒是南安太妃却有精神,拉着探春问这问那,越发的喜欢。凤姐儿因笑道:“老太妃怎的就对我们这三丫头青眼有加?不如认了去做干亲可好?”

哪知一句玩笑话却正和了南安太妃的心意,遂道:“如此甚好,哀家这辈子只遗憾没有这样一个女儿。只不知贾太君可愿意否?”

贾母笑道:“太妃娘娘一辈子的精明,怎的今儿就糊涂了?我们两个同辈,探丫头是孙女,你若是认作干女儿,岂不乱了辈分?若娘娘喜欢,便认个干孙女罢。”南安太妃并众人笑了一,因命探春从新行了礼,认作义孙女,太妃欢喜,忙命探春起身,又从手上摘下一个镯子给探春戴了,只说等忙过这几日要将探春接到南安王府去住上几日,探春忙道谢答应。

至晚间众人散了,贾母劳乏了一日,次日便不会人,一应都是邢夫人王夫人管待。有那些世家子来的,只到厅上贾赦、贾政、贾珍等并宝玉宝钗还礼管待,不在话下。

不说上下人等忙碌热闹,只说黛玉独自一个在潇湘馆,众人有忙乱的,有恐黛玉恼的,都不敢来看。外头都是歌舞升平,更衬得萧条了几分,这日黛玉又呆坐半晌,遣开了紫鹃,径自收拾了几件衣物,便起身往栊翠庵去了。

妙玉见了忙接进来道:“如何今日才来?我只想着你心中定是不好过,可那边人杂我又不好过去。”

说话间来至禅房,黛玉方一把抱住了妙玉呜咽的哭了起来。妙玉轻轻拍抚着黛玉道:“傻丫头,若是委屈只管哭吧。”

黛玉哭了好一会子才呜咽道:“姊姊,我是来辞别你的。”

妙玉见黛玉拿了行李早已猜得一二,如今见黛玉说,因道:“你要倒哪里去?可是你姑苏老宅?”黛玉含泪点头。妙玉又道:“我知道你的心,这里你是万万呆不下去了。你又恐老太太知道了定是不放你走的。可你这么悄悄的走了,他们知道了岂不担心死?况且京都距苏州几千里,你这么一个人儿怎么走得?”

黛玉冷笑道:“走不得又如何,横竖死在外头倒也清净了。这园子虽大,人口虽多,真疼我的到底又能有几个?只不过嘴上说得好罢了。”

妙玉道:“这不是又说傻话了?痴丫头,横竖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正思着也去南边看看,你先在我这儿住下,等明年开了河姐姐同你一路由水路走可好?你只放心,我这里再清净不过,外头吵不到我们。”

黛玉犹豫道:“可,宝玉……”

“宝玉若来了我只不见就是了。”说毕也不等黛玉答应,只让婆子去潇湘馆到紫鹃,将黛玉日常用之物收拾了几件拿过来也了。

忙乱中几日过去,待送走了最后一波来道贺的宾客已是起更十分。宝玉宝钗至新房中,莺儿袭人忙服侍二人更衣。宝钗将装扮卸了,洗漱完毕,转至宝玉身后,两只手在宝玉双肩上按揉,一面道:“这几日忙里忙外,可是累坏了吧?



宝玉拉着宝钗的手将其引着坐在自己腿上道:“我不累,倒是这两天里里外外你也不得消停。”宝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将卸去铅华的一张俏脸轻轻靠在宝玉肩头,那光洁的脸颊在红烛的映衬下泛着一圈朦胧的光。宝玉轻轻在上头香了一口道:“宝儿,你好美。”

宝钗羞道:“早……早就是你的人了,何苦又拿这沾了蜜的话儿腻歪人?”

宝玉笑着将一只手按在了宝钗的胸口上轻抚着道:“怎么?才这么几天就腻歪了?那恐怕你日后腻歪的日子要多了。”

宝钗被宝玉揉搓得有些迷离,不觉用一只柔荑按住了宝玉的手,双眸微闭,口中却发出一声叹息来。宝玉方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好宝儿,这几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也算终于是把你八抬大轿抬了进来了,怎的你却显得这般心事重重?”

听了这话,宝钗方挣了眼,轻轻将宝玉的手从胸口拿开握在手里道:“你说我?”宝玉点头。宝钗道:“我的心事,倒是和你一样呢。”

宝玉脸上一红道:“我哪儿来的什么心事呢?”

宝钗在宝玉手上轻轻一捏道:“又来和我弄鬼了不是?你这几日里当着人好好儿的,等没人了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当我不知道?”

宝玉这才道:“我……好宝儿,你莫要生气,我心下里确实挂念着林妹妹,我……”

宝钗一笑打断道:“不是说了么,我的心事,倒是和你一样,这几日也挂念着颦儿呢。”

宝玉道:“宝儿,你不生气么?毕竟是我们俩大喜的日子,我却挂念着旁人……”

“我知道颦儿在你心里头的重,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也是一般的重,还有湘云、妙玉、迎春,在你心里可不都一样的?我不求独占了你,只要这一生能陪你一路走下去我就知足了。不管是大是小。只是如今……如今娘娘赐婚下来,我……我倒是觉得对不住颦儿了……”

宝玉听了心下感动,紧紧把宝钗抱了道:“傻宝儿,姐姐只那省亲的时候见过你一面,自然是喜欢,她又没见过颦儿,也不知道咱们园子里的事,才降旨让你我完婚,咱们只是遵旨行事罢了,怎么又怪到你头上了?”

说罢又叹了口气道:“这几日都不见颦儿,不知道她怎么在屋里难过呢,我思偷空去看看她,只是这几日一则杂事太多,二来也只怕她不肯见我,就耽搁了。这几日还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子呢。不如明儿我去看看她吧。”

宝钗道:“你到哪里去看?”

宝玉道:“自然是去潇湘馆。”

宝钗道:“颦儿不在潇湘馆了。”

宝玉一惊,道:“她还能去哪里?”

宝钗道:“自打娘娘降下旨来,我就觉得不自在,便写了个笺给颦儿,差莺儿送了去只是没音,只怕她也懒怠看了。我恐她做出什么傻事来,便暗地里让小丫头子多留意,果然这颦儿……”

宝玉听罢忙追问道:“颦儿到底如何?”

宝钗道:“不用急,倒也没怎的。那日颦儿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出去了。只怕是想远远地离了我们苏州去吧。好在她先去了栊翠庵找妙玉,倒是让妙玉留下了,这几日便在栊翠庵和妙玉在一处,妙玉你自然是知道,必是个妥当的。”

宝玉听罢方长出一口气,道:“如此,我明儿就去栊翠庵与她赔不是。”

宝钗摇头道:“依我说,你不去也罢。现在她见了你无异于火上浇油。且让她在那处先静静心吧。你只管放心,我悄悄和妙玉说过了,若颦儿有什么变故只先来告诉我们。”

宝玉听罢又叹道:“如此,都依你吧。”说着又将宝钗的手牵住了道:“宝儿,难为你有这么细致的心性,又这么宽的胸襟……”

宝钗笑道:“夫君,你我即为夫妻,你的事儿便也是我的事儿。我知道,若颦儿真有个好歹,你只怕也活不成了。我只想着能让颦儿转过来,即便是让你休了我再迎娶她,我也是愿意的……”

宝玉忙掩住了宝钗的樱唇道:“傻宝儿,凭的胡说些什么?我怎么能做出那等事来,你和颦儿我都是一样看重的,怎么能因为一个伤了一个?”

宝钗苦笑道:“现在岂不就是因为我伤了颦儿?”一句话说得宝玉又低头不语。宝钗因道:“好了,横竖在这儿发愁也不是个法子,慢慢看吧。也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明儿还要一早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言毕二人相拥而眠,一宿晚景不在话下。

却说忙完了宝玉宝钗的婚事,贾府上下人等无不辛苦。好在有凤姐全力张罗,倒也不至混乱。待到收拾妥当,将各色人都赏了,方算告一段落。其中闲杂事等不一一记下。

只说迎春因在贾府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宝玉虽知道迎春心下想多住一段,只恐悼红轩。迎春听了宝玉所言道:“都听你的便是了,如今也住了这些日子,想见的人都见着了,想看的物也都看得了,也有点想湘云和可卿了,如此你说让我几日去我便去吧。”

宝玉道:“二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你且莫急,待我日后必想出个长久的法子让你再不用这般东躲西藏的。”

迎春却笑道:“好好的你急个什么,我哪儿就有那么想在园子里常住了?这园子虽说是我打小长大的地方,又有探春惜春在里头,以前乍乍的出去,在孙家又受尽了委屈,总是想着这里的好,可今次来住上这段脸上一红,笑吟吟的低头止住了话头。

宝玉因问道:“这可怎么?”

迎春方道:“在这里住着,虽然热闹熟络,又常能与你见面,却……却不及在悼红轩能……能让你那般体贴疼惜人家……”说着,一张鹅蛋般的俏脸早已绯红。

宝玉听了心中一喜,正要将迎春抱了,听得外头有人道:“二姐姐可在屋里?”唬得二人忙又坐好了。刚做端正,却是探春惜春姊妹两个走了进来。探春进来笑道:“哟,今儿我来得巧了,新郎官二哥哥也在呢。我前儿还思呢,二哥哥这新郎子这般忙,此番只怕没什么说着也在一旁坐了,四人说些闲话,坐了一会子宝玉方托口起身去了。又几日,宝玉便在外头雇了轿子,只说是孙家的人来接迎春了,便又将迎春送悼红轩去了,不在话下。

送走了迎春,暂时了却了一件心事,宝玉便又挂念起黛玉来,便又一个人进了园子,在潇湘馆外头傻站了一会,一时拿不定意该不该去栊翠庵看看妙玉和黛玉,正自踌躇,远远地探春走来,见了宝玉喊道:“二哥哥,你怎么自个儿在这?”

宝玉这才收了心思笑道:“今儿得空,来园子里转转。”

探春笑道:“若是没事,不如去我秋爽斋坐坐?我正好有学问要请教二哥哥呢。”

宝玉笑道:“你这才情,敢情还有学问要问我?倒是怪了。”一面说笑着同探春往秋爽斋去了。不一时到了,宝玉笑道:“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我还是头一遭来三妹妹屋子里呢。”

探春笑道:“你成日里不是这姐姐就是那个妹妹,哪儿有空往我这里来?如今成了亲倒是来了。”

宝玉嘿嘿一笑,细细打量起来。探春素喜阔朗,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不一时待书端了茶来,宝玉吃了因问道:“三妹妹,不知你有什么要问的?



探春将待书打发出去了,才转过来道:“我不是问,今日我便是要审你一审。”

宝玉笑道:“你这小妮子,从何说来?”

探春正色道:“说罢,你和二姐姐是怎么事?”

宝玉听了一惊,心中闪念盘算到底哪儿出了岔子,一时不免语塞,长了一张嘴却说不出来。探春见了又道:“怎么?哑巴了不成?”

宝玉这才强笑道:“三妹妹这话怎么讲?我和二姐姐不还和以前一样?”虽是笑着,额头上却渗出汗来。

探春这才噗嗤一笑,掏出帕子将宝玉头上的汗擦了道:“还说没事?没事能吓成这样?二哥哥不用怕,我又不对老爷太太说去。”

宝玉这才稍稍安心些,问道:“你且说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难不成是二姐姐跟你说了什么?”

探春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

宝玉再也想不出是哪里漏了马脚,探春禁不住问,因说道:“上二姐姐来,身上都有伤,那神情是再委屈不过的。这倒是白白胖胖了许多,虽然也不大说话,还是能看得出心中好过得多,哪里还有以前的模样?且也绝口不提孙家的事儿。这必然是二姐姐近日里不曾受过孙家的气才有的。俗语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这孙绍祖突地就改过了,二姐姐必然来会说给我们放心。可二姐姐一个字都没提过。再说说你,头二姐姐家省亲,你是怎么个殷勤?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药送水的。这呢?却假装不闻不问的。虽说是你大婚必然忙碌,也不至于这么冷淡了。难不成你也突然转了性子?还有,我们姐妹说话,无意提起你来,二姐姐那脸上的神情,说话的语调,完全和过去大不一样。还总是闪闪烁烁的。还有别的,你还要我一样样的说出来吗?”

宝玉见探春说得头头是道,也知道探春必是向着自己,不会对旁人说,只得将救迎春一事都同探春讲了,只是隐去了凤姐警幻一端,也未说明自己和迎春已有了夫妻之实。探春一面听一面点头。听罢了不由也唬了一跳,好半晌方道:“二哥哥,你如今是长大了,胆子也愈发的大了,连这等事都做得出。”

宝玉听了只傻笑,心道:“若是你知道我烧了咱自家家庙复活了可卿,又打狱中劫了薛蟠大哥,这会子你要怎么说?”

探春又道:“二哥哥,你将二姐姐救了出来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么一直掖着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宝玉叹道:“我也知道,只是还想不出个法子,三妹妹,你是最有智谋的,可有什么好意不成?”探春摇了摇头,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宝玉因道:“三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和我还有什么掖藏的?”

探春因见迎春谈及宝玉时候神情极不自然,又透着那么一丝亲昵,那脸上也不时地红一红,因心下怀疑宝玉和迎春有些别个事,只想问个明白,又毕竟是个未出阁女孩子家,有些问不出口,听宝玉这般说才小声问道:“二哥哥,你和二姐姐,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还同你我这般兄妹一样?”

宝玉听了脸上一热,幸好探春此时低着头没看见,才装傻道:“怎的?又有什么不同的?不都是我的好姐妹?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探春忙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兄妹二人又说了些闲话,不一一记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回 王子腾客死回京路 贾宝玉偶救落魄人

作者:幺鸡24年6月4日首发9了,送个集。

第九十王子腾客死京路贾宝玉偶救落魄人不几日,南安太妃差了内监来见贾母,贾母忙命请进来,看了茶,那内监谢过,也不敢坐,行了礼站着道:“太妃娘娘因上在府上认了三姑娘,甚是欢喜,此番派小的来是想接三姑娘过去那边住上一段日子,陪娘娘说说话解闷,不知府上方便否?”

贾母忙命鸳鸯去找探春,因道:“三丫头,既是娘娘喜欢,你便去住上几日。去和你老爷太太会知一声,便收拾了去吧。”

那内监道:“姑娘也不必带些什么,在那边太妃娘娘都已为姑娘将使用物品都准备下了。”

探春答应了,便去朝王夫人处。来至王夫人屋里,只见宝玉宝钗正在,探春将事了王夫人,王夫人笑道:“这是好事,你只管去,不用牵挂家里。在那头不比咱们自己家里,事事要以礼为重,切不可让人笑话。”

宝钗笑道:“太太,三丫头是最能上得台面的,想必不至失了礼数。只是若在那边住不惯了或是发闷了,只管打发人来告诉家里,我们再去接你便是了。”

探春一一答应,便要秋爽斋去收拾。宝玉因坐得久了,又听王夫人同宝钗只说些府里大小家事,早已乏味坐不住,因道:“三妹妹,不如我去帮你收拾收拾吧。”说罢也不等别人说话,便同探春一路去了。

不一时来至秋爽斋,探春笑道:“二哥哥,你只借口脱身,何苦还真跟了我来?”

宝玉也笑道:“你打小只在府里,不曾有一日出门,如今便要出去好些日子,我这当哥哥的怎么能放心?只看你收拾东西,若有落下的我也好提醒。总比到时候要用手头却没有的好些。”

探春笑道:“平日里都是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难为你还关心我一。”又想起那凤姐因病自己和李纨宝钗理事,宝玉替自己出头的事来,不觉眼眶一热,忙低头收拾。不一时收拾妥当,探春拿出一个做了一半的扇套道:“二哥哥,这个给你吧,我想着这寒冬腊月的也用不上折扇,也一直拖拉着没着急,如今只做到一半上。”

宝玉笑道:“还是三妹妹好,又做东西与我。如今既是做了一半,又不急着用,何苦着急给我?只等做好便是了。”

探春却叹了口气,又笑道:“也是这个理儿,难道真是我没出过府门?不知怎的,这心里头却有种生离死别的意思,好像这一去便再也见不着二哥哥了一般。”

宝玉笑道:“三妹妹既是这般,不如了老太太,只说身子不爽利,不去也就罢了。”

探春摇头道:“承蒙太妃娘娘厚爱,如今特特的派了人来接,怎的不去?再者,这园子我也住腻了,出去逛逛不也好?只是有些不舍得几个姐妹和……”

宝玉笑道:“南安王府上必定也有许多小姐公子的,说不定到时候哪位王孙公子看上我三妹妹了,到时候一顶轿子娶过门去也是有的……”

探春听了脸羞得绯红,拍了宝玉一巴掌道:“二哥哥,如何你刚娶了妻便这般拿我取笑?”宝玉这才笑着打住了。探春又道:“以后只怕要二嫂当家了,咱府上这乌七八糟的,宝姐姐可是要受些累了。不知道她是否有法子能挨上几年。



宝玉因道:“三妹妹,咱们府上还正风光,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不禁?”

探春摇头道:“二哥哥,你不大管这些事儿,自然不知。咱们家里早就是个空架子罢了,本该收敛,这二年却愈发的抖落了起来,俗语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如今咱们府上便只是一颗残年古树,由打根子里烂出来了,只等哪天便轰的倒了也不足为奇。”

一席话说得宝玉也不禁低头黯然。探春这才笑道:“瞧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毕竟是个女儿家,早晚……早晚都是要出这个门的,到时候再不算贾家的人了……二哥哥……”说着不禁也低了头,双眸里波光流转。

宝玉轻轻将探春抱了,笑着拍抚她的脊背道:“好妹妹,只是在外头住上几日,怎么倒勾出你这许多话来?好了,只不要伤心,你若不想出这个门,便不嫁给外头那些混账货,只在园子里二哥哥陪着你到老岂不好?”

探春这才从宝玉怀里出来,将眼泪擦拭了笑道:“你有了宝姐姐,哪里还会陪我?二哥哥,有你这句话也竟够了。也收拾妥当了,我便去了。”因唤进来待书,提了包裹,辞别了贾母王夫人和一众姐妹,坐了轿子朝南安王府去了。

这日,王夫人正在屋内念经,玉钏儿进来道:“太太,外头有个婆子求着见您和琏二奶奶,说是王家的人。”王夫人忙命传进来,那婆子进来便跪下磕头道:“二小姐,大老爷殁了!”

王夫人听得一惊,颤声道:“你且慢慢说,哪个老爷?”

婆子哭道:“王子腾王老爷。”

凤姐正掀帘子进来,听得这句话顿时呆住了。好半晌才问道:“老货,你再说一次?”

那婆子见是凤姐,转身磕头道:“大小姐,老爷殁了……”王熙凤这才反应过来,同王夫人一并哭了起来。好一会子才问是怎么殁的。

那婆子到:“老爷是赶路劳乏,偶然感冒风寒,到了十里屯地方,延医调治。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一时屋内又哭声一片。

宝玉听得忙也赶来,只好言抚慰王夫人并凤姐。

哭了一会,王夫人才道:“也该让谁去帮忙料理料理。”

宝玉心中盘算:“凤姐姐为我操劳了这许多心,如今她爹去世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好在外抛头露面,不如我去帮忙料理了,再应该不过。”因道:“太太,不如让我去料理罢了。”

王夫人道:“你懂得什么?只不过帮倒忙罢了。”

宝玉道:“太太,以往咱们府上大小事都是凤姐姐打理的,此番是在外头,虽说是她家内事,却也不好让她出去。且我平日里看凤姐照料事情,多少也算知道个大概。此番殁的又是我的亲娘舅,论理也该我出力的。”

说了半晌,王夫人方点头同意了,又嘱咐多带小厮银两,宝玉一一应了,一时跟着凤姐支领了银两,凤姐自然又是一番关照,宝玉一一答应了,带了几个小厮骑上马便朝十里屯去了。走了两三日到了,有恩旨赏了王子腾内阁的职衔,谥了文勤公,命本宗扶柩籍,着沿途地方官员照料。诸多事宜倒也不用宝玉操持,只几日便处理停当,这日起身,送别了王家家眷连同王子腾灵柩南去了。

宝玉也便带着小厮们京去了。该有事,正行至一镇上,宝玉因出来五六日不曾见宝钗等姊妹,心中甚是想念,只恨不得肋下生了翅膀飞去才好。不觉便将马打得急了些。忽见路中一个老者,宝玉待在勒马已是晚了些,便将老者撞倒在了街上。宝玉忙下马上前看,只见老者衣衫褴褛,却是个道士打扮,须发皆白,面色蜡黄,倒在地上不能起身。

宝玉忙去搀扶一面倒:“老道士,可伤着哪里了?都是在下赶路太急了些个。见谅见谅!”

茗烟也看了看道:“二爷,依我看不妨事,这老货还能动弹喘气,横竖给他几钱银子罢了,咱们接着赶路是正经。”那老道睁开眼,看了一眼茗烟。茗烟因道:“怎的?老货还不服?谁让你大白日里只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占道?没撞死了是你的造化。你可知道扶着你的是谁?是荣国府二公子。”

宝玉忙喝道:“茗烟,不得无礼!横竖是我撞了老人家,怎么能这般说话?

”茗烟这才闭了嘴。宝玉又朝道士道:“老道士,小厮无礼,休怪。可能走动?

我这就差人去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那老道却盯着宝玉,好半天才开口道:“你是荣国府二公子?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

宝玉笑道:“正是在下。敢情老人家也听说过我?”

老道凄然一笑道:“罢了罢了,报应不爽,果然是报应不爽。”原来这个道人正是前忠顺王请去作法意欲加害妙玉的道士,道号空空,因被宝玉破了邪法,至阴寒反噬走火入魔,自离了忠顺王府,本打算归隐山林慢慢调戏将养,怎料伤势过重,行不得远路,故而只流落市井。

因空空道人之前闻忠顺王所言这至阳之物便在京中,又自己早掐算出那物件现世的时候,顾停留间便有意无意打探京中十八年前所发生的奇闻异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打听得宝玉衔玉而生之事,因当时此事甚奇,故而京中许多人都记得宝玉落草的时日。空空道人掐指一算,便推出宝玉乃是那世间至阳体制,便是那坏了自己法事的人,料想此番这至阳之人和至阴之人已在一处。

却说宝玉听道士口中只说报应一类,更是摸不着头脑,因问道:“道长话语里有何玄机?恕在下鲁钝,不能通透,还望点化一二。”

那空空道人苦笑一声,又咳嗽了一阵道:“小公子莫急,等我慢慢道来。”

宝玉见天色一晚,也赶不到下一处市镇了,又见空空道人身子这般虚弱,因道:“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道长若不嫌弃,我们移一步说话可好?”说罢亲自扶着空空道人,在一处客栈要了几间屋子。

小二见进来这一众人为首的是个世家子,却搀扶着一个褴褛的花子,正不知如何,宝玉掏出一块银子拍在桌上,小二忙笑着接了去了。不一时屋子收拾下了,宝玉扶着空空道人进屋坐了,道长方又道:“承蒙小公子了,老道实不敢当。”

宝玉道:“道长太过客气,本就是我撞到了你,权当配个不是,一会儿还要请太医给道长看看才是正经。还未敢问道长法号?”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不必了,老朽的身子自己还知道。公子是个仁义的人,如此我便对公子说了罢。老道法号空空,入道多年,也有些驱鬼御神的雕虫小技。”

宝玉忙抱拳道:“原来是空空道人,失敬失敬。”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我且问你,九十个月之前,你府上可曾有一女儿害了莫名的病?”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因笑道:“道长见谅,我们府里上上下下女子只怕不下二三,哪日都有几个病的痛的,这等子事我只怕记不得了。”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再好好想想,那病来的突然,病者必是通体冰冷,没有知觉,若我没料错,还反复了几,后来又突地好了。”

宝玉听了心道:“这,这老道难道说的是妙玉姊姊?”因问道:“道长怎么得知?”

空空道人道:“如此便对了。小公子,久闻你落草时口中衔玉而生,那宝物可否借老朽一观?”宝玉更不知所以,只得将脖子上挂着的玉摘下来递与空空。

空空接了握在手里摩挲着,闭目许久方道:“果然是它!果然是它!”说话间将通灵宝玉还给宝玉,接着道:“小公子,你可知,你命格与旁人不同,是至阳至热的?”

宝玉心道:“妙玉姊姊也曾这般说过,还说过她是那至阴至寒的体制。如今老道这般说,难道真有此事?”又不知道士此问何意,因摇头道:“这些我倒不大懂。

空空道人道:“不瞒公子,你这玉是我们道家修道再不可多得的宝器,只怕能抵得几十年的道行。老道就是为了他迷了心窍,要帮别人去加害一个人。至于是受何人所托,公子不必多问。日后自然分晓。只需知道,你身畔那人的怪病便是我作法所致。只是我四次施法,四次均被你破了个干净,反倒引火烧身,惹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哈哈,小公子,我昔日曾妄图加害于你们,如今便浑身法力皆去,一身病魇,又被你当街撞了,可不是报应不爽?”

宝玉听罢噌的站了起来道:“道长,此话不是玩笑?”

空空道人咳嗽了几声道:“小公子,你看老朽这般光景,又何必拿这些话来与你玩笑?罢了罢了,该老朽气数已绝,小公子,老朽如今落在你手上,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宝玉紧紧盯着空空道人看了一,方信了他几分,却坐下来道:“道长,你且少坐,我这就去给你太医去。”

这换做空空道人愣住了,道:“我曾要加害于你,如今你反而要救我?”

宝玉笑道:“道长,你自己都说,你是被利欲蒙蔽,况且那时候你我并不相识,且你并未得手,反而伤了自己,而且,若不是你,只怕我还没有机会和那人在一处,如此说来,我倒是该谢谢你了。”

空空道人好半天才叹道:“小公子如此心胸,日后必能逢凶化吉。”宝玉便要起身去请太医,空空道人道:“小公子且省省吧。我这病根乃是寒毒入髓,常太医哪能医得?”

宝玉道:“那该如何是好?”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若真可怜老朽,请借那宝玉一用。”

宝玉忙又将通灵宝玉摘了下来递给空空。空空接了握在手中道:“多谢公子,老道要借公子这至阳之物调息一夜,还望海涵行个方便就是老朽的造化了。”

宝玉因道:“如此我便不打扰道长,我只在隔壁屋里睡下,道长若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了。”说罢便起身去了。

空空道人又道:“公子,老朽再送公子几句话:福由女儿生,祸自女儿起;荣华已享尽,儿女各分离。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到老朽之处,万死不辞。”

一宿无话,第二日宝玉起来,却发现通灵宝玉正端端正正的摆在床头,忙起身去看空空道人,却早已人去屋空。又去问小二,也不得见。宝玉只心中称奇,还有许多疑问却无处解答,只得收拾了骑马接着往京都赶了。

了荣国府,同王夫人和凤姐明了王子腾发丧种种事,王夫人又是悲又是喜,悲的是长兄早丧,只有个不成器的侄子王仁,王家再无个依靠。喜得是宝玉如今已能独掌一面,行事说话也有了几分模样。

宝钗闻宝玉家自然也过来相见,宝玉安抚一番,王夫人方止住了泪道:“我儿,辛苦你这一遭,赶了几天的路,也后头歇歇去吧。宝丫头,你也同宝玉一起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宝玉放答应着同宝钗一起至后面自己房里。

莺儿见二人进屋,忙服侍宝玉更衣。宝玉因问道:“怎么不见袭人?”

宝钗道:“她兄嫂前日得了个大胖儿子,我想着你又不在外头,便让袭人去那边照看照看了。”

宝玉笑道:“哦?花大哥得了儿子?这可是喜事。改日我也看看去。”脱了外衣,又将宝钗横腰抱住就要亲:“好宝儿,几日不见,可想煞我了。你可想我了不曾?”

宝钗羞道:“二爷,你……大白日里放尊重些……让人看了笑话。”

宝玉仍是在宝钗的脸上狠狠香了一口才笑道:“只有一个莺儿,还能笑话咱们是怎的?可是不是,莺儿姐姐?”说罢笑着望着莺儿。看得莺儿只将一张脸羞得绯红,低头不语。宝玉又道:“好宝儿,我这赶了一日的路,身上都是灰土,不如再陪我洗个澡吧。”

宝钗想起那日与宝玉同浴的光景来,更是羞了,小声道:“大白日里,洗什么澡?等黑间吧。况且袭人又不在,我一个人……弄不来。”

宝玉笑道:“宝儿怎么这又这般说,上次咱们不也洗得好好的?”

宝钗忙道:“不许混说。莺儿,去打盆水来,先给二爷擦擦脸吧。”莺儿也正窘迫,听了忙拿着盆出去了。不一时打了水进来,却见宝钗已被宝玉揽在腿上,衣衫有些凌乱了。宝钗见莺儿进来,忙红着脸起身接了毛巾,帮宝玉擦了脸。

宝玉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家里可有什么事?”

宝钗答道:“还是那些个杂事吧。太太的意思是等过上几天便让我跟着凤姐学着打理家事。”

宝玉道:“正是这个理儿,我的宝儿是再妥当不过的了。只是要辛苦你了。



宝钗道:“我又不曾做过,你如何便知道妥当?太太说了,我也不好说不的,只能后来慢慢跟着凤姐一点点的学了。咱这府上上上下下人可没几个好惹的,只怕到时候我也和凤姐一般落下一身的不是。”

宝玉因道:“那会子凤姐病着,可不是大嫂子和你还有三妹妹管着家里的事儿?”

宝钗道:“那算得什么?只是乱管罢了。大嫂子是个菩萨,万事都不管的,人家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探丫头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只是可惜托生了个女儿身,若不然,必定比你还要强上一些的。”说着白了宝玉一眼,在他不安分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就不能好好的说说话,又混闹。可是探丫头到了后来却死活都不愿意管事儿了。”

宝玉却更变本加厉的只将手探入了宝钗的领口内,在那肉肉的玉乳上轻轻揉捏着道:“可是呢,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为何。”

宝钗道:“你也知道,咱们府上现在只是偌大个架子,却是进的少出的多了。因那会子管了事,才拿这几年的账目翻了翻,竟然都是亏空。尤其是这园子,只有花销的,更没一分进项。三丫头也是好意,只想着效仿商鞅安石改革一番,兴利除弊,从园子开始指望着能扭转局面或许也是有的,因而定下了许多新的规矩,指望着减免些官中的开销,又让家人得些实惠,只是心性太急,有些地方未免苛刻了一些,遭下人抱怨。后来诸多大小事让她寒了心罢了。”说罢叹了一。

宝玉因道:“好宝儿,你可也莫要寒心了才好。”一面将那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只将五指都深深陷入那软软的媚肉中去,笑道:“宝儿,你这肉软软的这么丰腴,只怕不容易凉着呢。况且退一步说,凉了也不怕,横竖有我给你暖着就是了。”

虽只是一句调笑话,宝钗却知道宝玉话里别一层意思,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自己一个人挨。不免心中一热,那本就被宝玉揉搓得有些发烫的脸更是绯红了起来,因转过脸对着宝玉,轻轻闭上了眸子,只将一张红红的小嘴轻轻撅了起来。

宝玉已是几日不近女色,佳人在怀本就以忍得辛苦,见宝钗少有这般动献上香唇,哪里还客气,低头便吻了下去。俗语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一对刚新婚就乍乍的分了许多天的新人?不一会儿,二人便衣衫尽褪,缠绕在了一处。

宝玉将宝钗赤裸裸的丢在床上,笑道:“宝儿,这番怎么不如以往那般羞涩,可是想我了?”说着将手探至宝钗双腿之间,果然已是湿漉漉的一片散发着淡淡芙蓉香气。

欲知后事,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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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梦】第九十一回 晴天霹雳天子驾崩 祸从天降贾府遭劫

作者:幺鸡24年6月25日首发第九十一晴天霹雳天子驾崩祸从天降贾府遭劫***********************************(PS:忠顺王应该比北静王官儿大。我们说古代爵位,公侯伯子男,公上面应该是王了。当然王也要分大小,正厅副厅级什么的。红楼梦里提到过的有中顺亲王、义忠亲王、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亲王和郡王有什么别呢?皇帝的儿子是亲王,亲王的儿子是郡王。也就是说,爵位是世降一级的。具体这些王爷在历史里到底是谁我就不考证了,没那个本事,咱就信口胡诌吧。

说一下春梦里的设定:贾家二公也就是荣国公宁国公是康熙朝的宠臣,这是老曹家的真事儿。在春梦里设定,贾元春应该是雍正的妃子。曹雪芹生于康熙五十四年,也就是75年,康熙死于722年,从这儿看,康熙死雍正上位,曹雪芹7岁。雍正十三年驾崩,曹雪芹正好二十岁,嗯,现在各位明白春梦中各位的年龄了吧?也就是贾宝玉现在正好二十岁。林黛玉十九。薛宝钗二十二。

其他人的年龄,以前应该用很长篇幅说过了,不重复了。跑题了,有兴趣的朋友自己算算吧。

我的设定是:忠顺亲王是康熙的儿子,义忠亲王也是康熙的儿子。几个郡王都是康熙的孙子。至于是康熙的哪个儿子,看官自己猜吧。

春梦写道现在,终于头一次跳出了大观园,完全变成了幺鸡的胡编乱造了。

当然,也包含幺鸡对红楼梦结尾的一些个人见解吧。看不下去的各位多包涵吧。

这几章肉戏估计是要没有了。写了几章下来,发现其实肉戏不是最难写的。

)***********************************忠顺王捻着胡须听完了门子的话道:“嗯,你此番做得很好,王子腾一死,这王家就再也没有个撑腰说话的了。暂记你一大功,来日必有重用。”

门子听了大喜忙叩首,心知这定能成忠顺王亲信之人,因趁机试问道:“都是仰仗着王爷提拔,奴才只是按着王爷的旨意行事罢了。只是小人有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忠顺王道:“说罢。”

门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您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犯得上费这么大的周折要搬倒宁荣二府?”

忠顺王略想了一会子方道:“你来我府上这许久了,也出了许多力,我也早将你当成心腹,况你又有些能耐,颇能为我办些事情,有些事只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连绍祖都瞒着不让他知晓,就是因为他鲁莽,恐坏了我大事。”

门子忙点头,忠顺王又道:“我要找的那人确实是我眼中刺肉中钉,一日不除我一日难以安枕。如今得知这人正藏匿在贾府。这贾府本也是……”不觉忠顺王已将声音压至更低。

正说着,只听外头人喊:“王爷!王爷!不得了了!”话音未落,长史官也顾不得敲门,直直的便冲了进来跪倒在忠顺王面前。

“放肆!何事惊慌成如此,成何体统!”忠顺王因被早放话出去旁人不得乱入,如今见有人闯进来扰了自己说话,不由大怒。

“大……大事不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长史跪倒在地上,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忠顺王又气又急,将条案一拍沉声道:“有什么话只管讲!”

长史好一会子才道:“万……万岁爷……驾崩了……”说罢,又瘫软在那里。

忠顺王听了这六个字,不由噗通一声跌进了太师椅中,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才转过神来,略平了几口气道:“可当真?究竟是如何,你将所知道的细细道来,若差一个字,当心你的狗皮!”

长史这才颤着道:“是……是……奴才因前几次欲毒害元妃娘娘都未得手,上因药量不足,只让她病了一场便又好了,这奴才便加倍了药量,将药投进娘娘日常用的红枣莲子羹中,指望一招便去了王爷的心病,可……可内监端了上去,元妃口中无味懒怠吃,只在一旁放了。可巧皇上因元妃临盆在即,故而又去探视,见桌上摆着投了药的莲子羹,便用了,不出一个时辰,便在元妃娘娘宫里气绝身亡了……”虽然略有些结巴,长史总算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了。

忠顺王听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太师椅中,半晌说不出话来。那长史更是磕头如捣药般不止,早已吓得没了人形。只有门子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乱转。好一会子,忠顺王才缓过神来,见门子这般神态,因道:“你可有意?”

那门子忙道:“王爷,依我看此事也不能怨长史大人,只机缘巧罢了。长史大人受惊吓过度,不如先让他下去休息吧。”

忠顺王点头道:“如此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传你。”那长史巴不得一声,又胡乱磕了几个头便下去了。忠顺王见长史去的远了又吩咐门子道:“你下去派个亲信的人好生看着他。莫要让他出了大门一步,安排妥当了再来见我。”

门子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来。王爷道:“方才见你有话要说,如今便说无妨。”

门子便道:“王爷,您这许多年都想着搬倒贾府,虽然要摆弄贾家不是最终目的,若要到王爷要找的那个人,却是势在必行。若要使贾家垮台,势必先去其羽翼,动其根基,这羽翼必是与贾家世代交好的几家,根基便是康熙爷在位时的宠信,如今雍正爷在位十三年,早已时过境迁,这稳固的便只有在宫内的元妃娘娘了。故而这些日子里王爷已施巧计将同贾家交好的甄家、薛家、王家都败落了,又想一味在元妃产龙子之前取她性命……”

忠顺王不耐烦道:“只说重要的。”

门子道:“是。这虽是长史大人误将皇上毒杀了,依小人愚见,却也不时是一个搬倒贾府的大好时机。”

忠顺王听了此话一愣,道:“如何这般说?你细细说来。”

门子道:“方才长史大人说了,皇上是在元妃娘娘宫中吃了羹才暴毙的,就死在元妃宫中……”

忠顺王眼睛一亮:“你是说……”

二人正自计议,外头有小厮跑进来道:“王爷,内务府公公来传旨。”忠顺王忙起身去了,果然见外头两个内监在厅上,见了忠顺王忙叩头道:“王爷,奴才奉太后懿旨,急招王爷进宫。”

忠顺王忙穿戴了进宫,一时太监引着来至后宫,只见皇太后也在做着流泪,东平王西宁王北静王都在一旁垂首静立。忠顺王给皇太后请安,道:“不知太后召见小王有何懿旨?”

太后方勉强止了哭道:“王爷免礼,皇上驾崩了,特请王爷来商议大事。”

忠顺王假意震惊,哭道:“万岁爷龙体一向安康,怎么突地就升天了?”言罢嚎啕大哭,众人也都跟着流泪。哭了一,东平王方将事情来龙去脉与忠顺王讲了一,果然和长史所说出入不大。

忠顺王因道:“可曾请了太医?”

有雍正跟前最得宠信的太监苏培盛也在一旁伺候,因到:“王爷,万岁爷因挂念元妃娘娘临盆,故而去探视,哪知只坐了一会子便身上不适,奴才忙命传太医。太医把脉只说气滞不通,正抓药间,万岁爷就……”

忠顺王又道:“那太医何在?”

苏培盛道:“已派人严加看管。”

忠顺王道:“太后,小王以为应该先问问这太医才是正经。”太后点头应允,不一时将捆着的太医押上来,那太医只浑身战栗,瘫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忠顺王道:“万岁身患何病?如何这么快就升天了?”

那太医一面叩头一面道:“诸位王爷明鉴,小的只是开了方子,却并未来得及给万岁爷服用小的的药方,可万万不关小的的事儿。”

忠顺王听了忙道:“你这话,可是说万岁爷是吃了别的才这般?”

太医道:“小的不敢说。”

忠顺王怒道:“混账,都什么时候,还遮遮掩掩,难不成还要我动刑?”

太医这才道:“是……是……依小人看,万岁爷只怕……只怕是被毒死的……”一席话殿内的人无不吃惊。纷纷交头接耳。

忠顺王这才转向苏培盛道:“苏大人,万岁爷可是吃了什么不曾?”

苏培盛想了一道:“万岁爷去探视贤德妃,因有些腹饥,见桌上摆着的一晚红枣莲子羹便吃了。不一时便觉龙体不适……”

听罢,忠顺王道:“太后,依小王之见,只怕元妃娘娘和万岁爷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太后颤声道:“你是说,是元妃她……”

忠顺王点了点头又问道:“元妃娘娘何在?”

苏培盛道:“元妃娘娘临盆在即,又受了惊吓,仍在宫中静养。”

忠顺王因道:“太后,依小王之见,需先将元妃娘娘禁锢了,加以拷问,必能问出个缘由来。”

不待太后说话,北静王站出来道:“太后,王爷,且听小王一句。”

太后道:“溶儿只管说。”

北静王道:“太后圣明,元妃娘娘乃身怀六甲,腹中有了万岁的骨肉,这可是我大清血脉,如何能禁得起拷问?即便万岁猝于元妃娘娘宫中,若需询问,依我愚见,也只等元妃娘娘产下龙子凤女之后将养了凤体才好。”

忠顺王冷笑道:“这等大事,怎么能等?”

北静王道:“王爷明鉴,依小王之见,万岁爷的死未必于元妃娘娘有瓜葛。

元妃娘娘怀胎十月,不几日便要临盆,正是得宠的时候,又怎么会加害万岁?再者说,那莲子羹若我没猜错,必然是御膳房备下给元妃娘娘用的,又有谁能算得万岁爷会去?”

忠顺王道:“她是得宠,只是你能保不齐她后头有人指使?”

北静王道:“元妃乃荣国公之子贾政长女,乃忠良之后,贾家如今还都世袭着官位,无不对朝廷忠心耿耿,又有何人指使?”

忠顺王一挥手打断了北静王道:“哼,好一个忠良之后。水溶,你小小年纪也该记得,那坏了事儿的义忠亲王,生前可不是和贾家交往慎密?你这般一味的护着贾家,可是有什么隐情?”一句话说得北静王低头不语。忠顺王冷笑一声,朝太后道:“太后,依小王之见,定要先拿下元妃,并将贾家宁荣二府上下人等都囚禁起来等慢慢审问。”

北静王听了这话只得又站出来道:“太后,依我所见,此事切不可轻下定论,需仔细斟酌,如今头等大事竟不是贾家。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万岁驾崩,首要的还是册立新帝。”

忠顺王一拍桌子怒道:“水溶!难道说万岁爷被毒害还不算首要大事?”

太后道:“够了,你们吵什么吵?难不成你们这班就能将雍正爷吵来不成?”忠顺王和北静王这才止了口。太后又道:“溶儿说的有理,再怎么说元妃腹中也是我大清血脉,若要问她,只等她临盆之后罢了。这贾府若真如亲王所说脱不了干系,只先委屈他们,他府上男丁拘几个来问话便是了,切不可冲撞了女眷。都下去吧。明日再来议定。请出雍正爷遗诏,册立新帝。都下去罢!”

众人这才散了。却说北静王出了宫门便急急地走,却被忠顺王叫住了道:“水溶,你这么忙忙的,可是要去给贾府通风报信不成?”北静王只得站住,忠顺王又道:“你年纪尚小,其中利害只怕你不太明白,老夫只劝你少要蹚这摊子浑水才好,免得惹一身腥臊。”说罢冷哼一声径自去了。

却说贾府中,都只忙着准备元妃娘娘临盆贺喜,又值年关将至,有各处送礼礼。闲杂事等诸多。因明年系乡试之年,贾政只命宝玉下场,因将宝玉看管的严谨。每晚宝玉只唉声叹气。

这日晚间,宝钗见宝玉又捧着书本发呆,因道:“老爷管得你严谨也是好事,我知道你放不下外头那些姐妹,又挂念着颦儿。湘云她们知道是老爷管得紧,也不会怪罪你就是了。”

宝玉将书放下,拉起宝钗的手道:“还是我的宝儿好,我心里想的什么不用说你都知道。”

宝钗一笑道:“这几日府上忙乱,杂事太多。明儿得空我想去瞧瞧云丫头,只怕她也该生养了。我去看看都准备的妥当了没有。你可有什么话要带过去?”

宝玉喜道:“如此再好没有了,你只让她好生静养,我一得空了就去看她们的。你明儿只带茗烟去吧。他跑得多了,熟络。”

宝钗笑道:“知道,不用二爷吩咐,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金屋藏娇,倘或说出去不是麻烦?我只带茗烟和莺儿去便是了。让袭人留下服侍你。她最心细的。



宝玉也笑道:“只出去一日,哪里就有什么打紧?以前十几年没你这般照顾,不也好好的?依我说你不妨把袭人也带了去,她和麝月姊妹一块儿着许多年,这乍乍的分离了这许久不见,也该好好让她们呆一会。况且上湘云也念叨着有些想袭人呢。”

宝钗道:“如此就这般定下了,明儿一早我便带着他们三个去。你还是好好看你的书吧。”说着将桌上撂下的书拿起来又递给宝玉。

宝玉笑着接过来又扔在一旁嘿嘿笑道:“宝儿,有你这大美人在一旁,我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再者我也看得累了,不如我们早些安歇了吧。”说着将宝钗拉进了怀中。

宝钗红着脸一面躲闪着宝玉的手一面道:“你这人……怎么……嗯……宝玉……我昨儿被你闹得现在身子还软着……好宝玉,饶我一吧。明儿一早我还要出门……不然今儿晚上你和袭人睡吧……”

宝玉在宝钗的脸上香了一口笑道:“好宝儿,你这般模样更好看了,真真爱煞我了。”说着两只手又在宝钗丰腴的身子上不住游走,换来佳人一阵娇喘。宝玉又将嘴贴在宝钗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道:“好宝儿,我还想你像昨儿那样……”

宝钗顿时耳根子都红了,娇嗔道:“不要!你哪儿来的这许多花花肠子,尽想着法儿的欺负人家……”却禁不住宝玉软磨硬泡,只得道:“可说好,只……几下子。你便仍接着好好用功,不可耍赖的。”

宝玉听了大喜,忙道:“都依宝儿。”说着放开了怀中的宝钗,将身子转过去在椅子上靠着坐定了。

宝钗红着脸拉起宝玉的胳膊小声道:“宝玉,我们……卧房去吧……”

宝玉却笑道:“就在这里罢了。”

宝钗道:“这……如何使得?”

宝玉笑道:“横竖又没人进来,如何使不得?好宝儿,快来吧。”

宝钗红着脸站着不肯动弹,宝玉催了几方拿了一方垫子铺在地上,轻轻跪了下去,伸出手去颤颤的解开了宝玉腰间的汗巾子,将宝玉的衣裤褪了下来,顿时里头藏着的阳物便跳了出来,直直的指向宝钗的俏脸。宝钗犹豫了一下,方开始由领口处一个个的将盘扣解了开来,刚漏出一抹鼓胀的红肚兜儿,却见宝玉一双色眯眯的眼正隔着中间那搏动的阳物笑吟吟的望着自己,遂嗔道:“不许看,闭上眼。不然我……我……”说着将已经微微敞开的衣襟又拢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护着。

宝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了。”说着果然将两眼闭了上。宝钗这才又款款将衣襟拉开,褪下了遮盖在胸前的一抹肚兜儿,将两颗胀鼓鼓的玉乳暴露出来。“好香!”宝玉吸了吸鼻子,嗅着玉乳散发出来的馨香。“好宝儿,快些个,要急煞我了。”

宝钗轻轻啐道:“呸,哪里就急死你了?”却也将身子又往前挨了挨,跪在宝玉两腿之间,犹豫了片刻,方将两只小手拖着两团媚肉,将宝玉那怒挺的阳物夹在了胸前深深的沟壑之中。

宝玉只觉阳物瞬时淹没在了两团柔嫩酥软中,虽不及玉蛤中那般湿滑,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柔嫩,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享受了一才催道:“好宝儿,且动一动。”宝钗将宝玉的阳物隐没在自己胸前,更能感觉那上头传来的热道和一下下有力的搏动,还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味,不觉也有些迷离了,听了宝玉这话方转过神来,两只小手仍紧紧地挤着一对玉乳,一上一下的磨蹭起来。

凭是宝钗再丰腴,也无法将宝玉整根阳物都埋没其间,每次下行,那殷红如鸡蛋大小的龟头便会冒出来,几乎碰着了宝钗的樱唇。宝钗却又无法躲避,只得侧过头去,任凭龟头一下下顶在自己的下颌上。

宝玉哪里肯一直闭着眼错过这番香艳的情景?早已悄悄将眼挣了开。见宝钗侧着绯红的俏脸那羞怯的模样不禁又怜又爱,将手轻抚宝钗的云鬓笑道:“好宝儿,好受用,你这两只玉乳果然是旁人再不能比的。”宝钗只是将樱口闭了再不答言,心中虽吃羞,却又有些欢喜。宝玉又故意将下身往上挺了挺道:“好宝儿,你能不能再用上你这张小嘴……”

宝钗听了一愣,身上动作也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睁开双眸刚要说话,却发现那红红的龟头几乎抵住了自己的樱唇,忙又将头转过去,喘了口气方道:“我……我才不要……那腌臜处,我这般已经是……如何能用嘴的……”

宝玉笑道:“好宝儿,你看我这处哪里腌臜了?”宝钗只是不依,将小嘴闭得紧紧的。宝玉因道:“你却不知道,湘云可喜欢用嘴呢,还有可卿,如今咱们这些姐姐妹妹,只有你和妙玉姊姊不曾尝过了,今天且……”刚说到这里,突想起好些日子没见妙玉了,又想起此刻和妙玉一同在栊翠庵中伤透了心的黛玉,不知又是如何伤心,自己却在这里只管逍遥快活,顿时没了兴致,不觉轻轻叹了一声。

宝钗听了宝玉提起妙玉,又有那一声叹息,便知道宝玉是想起了黛玉来,不觉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宝玉叹罢,轻轻拍了拍宝钗的脸道:“好了宝儿,就起来吧。你看你额头都见汗了,歇歇吧,让我好好抱抱你。”

宝钗听了这话方又转过脸来,此却再不躲闪,而是朝着宝玉嫣然一笑,虽是此刻宝钗衣衫不整酥胸大露,还夹着宝玉的阳物,这一笑中却倾尽柔情,竟是没有一丝淫靡。宝玉不由得看痴了。宝钗又看了看眼前的阳物,方下定了决心,将一张小嘴大大的张开了,轻轻将宝玉的阳物含在了口中,怎奈只能纳下一小节。

宝玉不由又是叹了一声,见宝钗那副努力含着自己阳物的情形不由也噗嗤笑了,拍了拍宝钗的脸颊笑道:“好宝儿,你若是不想就算了,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宝钗将阳物吐出来,喘了口气道:“玉郎,宝儿不为难,只要你喜欢就好了。”说着松开了两只捧着玉乳的小手,轻轻攥住了宝玉的阳物,张开小嘴又含了进去。

宝玉虽早已惦记着宝钗的小嘴,却知道宝钗害羞,平日里换个姿势都扭捏,这等子事只怕是不能够了,遂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如今见宝钗这般顺和的跪在自己胯间,两只黛眉微蹙凝眸紧闭,一张红润的小嘴被撑得大大的,淫靡中却也不失宝钗平日里的端庄,不觉心中大快,看了好一会子才道:“好宝儿,你且动一动。啊……嗯,再吸得用力些个……用你的小舌头在那处搅动……啊……宝儿,不敢用牙齿的……”

宝钗最是心思灵巧,不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是针织女红无不通晓,如今虽头一遭做这口舌功夫,却也在宝玉指点之下不一会子便掌握了要领,动作也熟络起来。宝玉不由暗暗叫爽,将两眼闭了身子往后头一靠,双臂也敞开胡乱的搭在桌子上。不巧刚好碰着了桌上的空茶盏,跌在地上碎了。宝钗不由唬了一跳,忙将宝玉的阳物吐了出来去看,宝玉正受用,哪里肯让宝钗停?因道:“好宝儿,不去管它只打翻了一个空茶盅罢了,值什么?快些来,我有些泄意了。”

宝钗红着脸白了宝玉一眼,方又将小嘴凑了过去。刚要含吐,房门却被推开了,莺儿进来道:“二爷可是打翻了茶盅?可烫着了……”还不等话说完,正见宝玉大刺刺坐着,宝钗跪在宝玉双腿间,酥胸半露,两只小手紧紧握着宝玉亮晶晶的阳物正要舔舐,一时三个人都呆了。

倒是宝钗先过神来,忙起身将上衣遮掩了,莺儿也低头道:“二爷……二奶奶,我……我……我还是先出去了……”说着忙转身去了。

宝玉看着二女扭捏的模样有趣,不觉笑了出来,宝钗吃窘,嗔道:“都是你……还有脸笑,如今被人看了去,叫我日后如何见人……我……”

宝玉笑道:“这又怎么了?宝儿,你我已是夫妻,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莺儿又不是外人。”

宝钗白了宝玉一眼啐道:“呸,你以为都和你这般厚脸皮的?”

宝玉道:“宝儿,我倒是有个法子……”说罢又是一阵傻笑。

宝钗一见宝玉这般表情便知道宝玉是想将莺儿身子也占了,如此一来日后便免不了同莺儿一道与宝玉交欢,到了那时便是放不开的也只能放开了。宝钗知道宝玉虽贪多,却对每个姊妹都是一般交心,况且这等大户人家,赔过来的丫鬟,有几个不被染指的?宝钗本也想着将莺儿给了宝玉,却一直未好意思开口。这见宝玉这般说,心中想着便依了他也就罢了,因道:“呸,快别说了,我知道你打什么鬼意。”

宝玉仍是嘿嘿傻笑,将宝钗又抱住了道:“不知宝儿可舍得吗?”

宝钗道:“莺儿虽是个丫鬟,却也从小跟我一块长大的,我待她竟更像个妹妹,这种事我不好强求她,你若有那本事,你自己使去,只是别扰我便是了。”

宝玉听了大喜,将宝钗嘴角边一根卷曲的黑毛用手拈了去,便一张大嘴吻了上去。好一会子方松了口道:“好宝儿,我知道你是最大度的。”因朝门外喊道:“莺儿姐姐,可在外头吗?”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宝钗同贾母王夫人处请了安,只说去外头烧香还愿,便命茗烟在外头备了车,带上莺儿袭人朝悼红轩去了。宝钗刚走了只一炷香的功夫,忽见赖大急忙走上荣禧堂来贾政道:“有锦衣府堂官赵老爷带领好几位司官说来拜望。奴才要取职名来,赵老爷说:『我们至好,不用的。』一面就下车来走进来了。请老爷同爷们快接去。”

贾政听了,心想:“赵老爷并无来往,怎么今日这么突然就来了?”

正自思想,贾琏说:“叔叔快去罢,再想一,人都进来了。”正说着,只见二门上家人又报进来说:“赵老爷已进二门了。”贾政等抢步接去,只见赵堂官满脸笑容,并不说什么,一径走上厅来。后面跟着五六位司官,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是总不答话。贾政等心里不得意,只得跟了上来让坐。赵堂官也不说别的,见他仰着脸不大理人,只拉着贾政的手,笑着说了几句寒温的话。

正说着,只见家人慌张报道:“西平王爷到了。”贾政慌忙去接,已见王爷进来。

赵堂官抢上去请了安,便说:“王爷已到,随来各位老爷就该带领府役把守前后门。”众官应了出去。

贾政等知事不好,连忙跪接。西平郡王用两手扶起,笑嘻嘻的说道:“无事不敢轻造,有奉旨交办事件,要赦老接旨。”

赵堂官说:“王爷虽是恩典,但东边的事,这位王爷办事认真,想是早已封门。”贾赦贾政一干人唬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不多一,只见进来无数番役,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

赵堂官便转过一付脸来王爷道:“请爷宣旨意,就好动手。”这些番役却撩衣勒臂,专等旨意。

西平王慢慢的说道:“小王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宁荣二府家产。”贾赦等听见,俱俯伏在地。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贾珍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赵堂官一叠声叫:“将贾府男丁一律看押带走,其余女眷皆看守。”维时贾赦、贾政、贾琏、贾珍、贾宝玉、贾环、贾蓉、贾蔷、贾芝、贾兰俱在,就将现在几人看住。赵堂官即叫他的家人:“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帐。”

这一言不打紧,唬得贾政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家人摩拳擦掌,就要往各处动手。西平王道:“闻得赦老与政老同房各爨的,理应遵旨查看贾赦的家资,其余且按房封锁,我们复旨去再候定夺。”

赵堂官站起来说:“王爷,贾赦贾政并未分家,闻得他侄儿贾琏现在承总管家,不能不尽行查抄。”西平王听了,也不言语。赵堂官便说:“贾琏贾赦两处须得奴才带领去查抄才好。”

西平王便说:“不必忙,先传信后宅,且请内眷避,再查不迟。”一言未了,老赵家奴番役已经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去了。王爷喝命:“不许罗唣!待本爵自行查看。”说着,便慢慢的站起来要走,又吩咐说:“跟我的人一个不许动,都给我站在这里候着,来一齐瞧着登数。”

正说着,只见锦衣司官跪禀说:“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动,来请示王爷。”一会子,又有一起人来拦住西平王,说:“东跨所抄出两箱子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

老赵便说:“好个重利盘剥,很该全抄!请王爷就此坐下,叫奴才去全抄来,再候定夺罢。”说着,只见王府长史来禀说:“守门军传进来说:『上特派北静王到这里宣旨,请爷接去。』”

赵堂官听了,心想:“我好晦气,碰着这个酸王。如今那位来了,我就好施威了。”一面想着,也迎出来。只见北静王已到大厅,就向外站着说:“有旨意,锦衣府赵全听宣。”说:“奉旨:着锦衣官惟提贾家男丁质审,馀交西平王遵旨查办。钦此。”西平王领了旨意,甚实喜欢,便与北静王坐下,着赵堂官提取贾赦衙。

里头那些查抄的人,听得北静王到,俱一齐出来。乃闻赵堂官走了,大家没趣,只得侍立听候。北静王便拣选两个诚实司官并十来个老年番役,馀者一概逐出。西平王便说:“我正和老赵生气,幸得王爷到来降旨;不然,这里很吃大亏。”

北静王说:“我在朝内听见王爷奉旨查抄贾宅,我甚放心,谅这里不致荼毒。不料老赵这么混帐。但不知现在政老及宝玉在那里?里面不知闹到怎么样了?



众人禀:“贾政等在下房看守着,里面已抄的乱腾腾了。”

北静王便吩咐司员:“快将贾政带来问话。”众人领命,带了上来。贾政跪下,不免含泪乞恩。北静王便起身拉着,说:“政老受惊了,如今宫内有些大麻烦,还要委屈诸位一,同我去一遭。”便将旨意说了。

贾政感激涕零,望北又谢了恩,仍上来听候。王爷道:“政老,方才老赵在这里的时候,番役呈禀有禁用之物并重利欠票,我们也难掩过。这禁用之物,原备办贵妃用的,我们声明也无碍。独是借券,想个什么法儿才好。如今政老且带司员实在将赦老家产呈出,也就完事,切不可再有隐匿,自干罪戾。”

贾政答应道:“犯官再不敢。但犯官祖父遗产并未分过,惟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东西便为己有。”

两王便说:“这也无妨,惟将赦老那边所有的交出就是了。”又吩咐司员等依命行去,不许胡乱混动。司员领命去了。

且说贾母那边女眷正在一处,只听见邢夫人那边的人一直声的嚷进来说:“老太太,太太,不……不好了!多多少少的穿靴带帽的强……强盗来了!翻箱倒笼的来拿东西!”贾母等听着发呆。又见平儿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来说:“不好了!我正和姐儿吃饭,只见来旺被人拴着进来说:『姑娘快快传进去请太太们避,外头王爷就进来抄家了!』我听了几乎唬死!正要进房拿要紧的东西,被一伙子人浑推浑赶出来了。这里该穿该带的,快快的收拾罢。”邢王二夫人听得,俱魂飞天外,不知怎样才好。独见凤姐先前圆睁两眼听着,后来一仰身便栽倒地下。贾母没有听完,便吓得涕泪交流,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时一屋子人拉这个扯那个,正闹得翻天覆地。又听见一叠声嚷说:“叫里头女眷们避,王爷进来了。”宝玉等正在没法,只见地下这些丫头婆子乱拉乱扯的时候,贾琏喘吁吁的跑进来说:“好了,好了,幸亏王爷救了我们了!”众人正要问他,贾琏见凤姐死在地下,哭着乱叫;又见老太太吓坏了,也不过气来,更是着急。还亏了平儿将凤姐叫醒,令人扶着。老太太也苏醒了,又哭的气短神昏,躺在炕上,李纨再三宽慰。然后贾琏定神,将两王恩典说明;惟恐贾母邢夫人知道爷们们被拿,又要唬死,且暂不敢明说,只得出来照料自己屋内。一进屋门,只见箱开柜破,物件抢得半空。此时急的两眼直竖,淌泪发呆。听见外头叫,只得出来。见贾政同司员登记物件,一人报说:枷楠寿佛一尊。枷楠观音像一尊。佛座一件。枷楠念珠二串。金佛一堂。镀金镜光九件。玉佛三尊。玉寿星八仙一堂。枷楠金玉如意各二柄。古磁瓶炉十七件。古玩软片共十四箱。玉缸一口。小玉缸二件。玉盘二对。玻璃大屏二架。炕屏二架。玻璃盘四件。玉盘四件。玛瑙盘二件。淡金盘四件。金碗六对。金抢碗八个。金匙四十把。银大碗银盘各六十个。三镶金牙箸四把。镀金执壶十二把。

折盂三对。茶托二件。银碟银杯一六十件。黑狐皮十八张。貂皮五十六张。黄白狐皮各四十四张。猞猁狲皮十二张。云狐筒子二十五件。海龙二十六张。海豹三张。虎皮六张。麻叶皮三张。獭子皮二十八张。绛色羊皮四十张。黑羊皮六十三张。香鼠筒子二十件。豆鼠皮二十四方。天鹅绒四卷。灰鼠二六十三张。倭缎三十二度。洋呢三十度。哔叽三十三度。姑绒四十度。绸缎一三十卷。纱绫一八十卷。线绉三十二卷。羽缎羽纱各二十二卷。氆氇三十卷。妆蟒缎十八卷。各色布三十捆。皮衣一三十二件。绵夹单纱绢衣三四十件。带头儿九副。

铜锡等物五馀件。钟表十八件。朝珠九挂。珍珠十三挂。赤金首饰一二十三件,珠宝俱全。上用黄缎迎手靠背三分。宫妆衣裙八套。脂玉圈带二条。黄缎十二卷。潮银七千两。淡金一五十二两。钱七千五串。一切动用家伙及荣国赐等一一开列。房地契纸,家人文书,亦俱封裹。

贾琏在旁窃听,不见报他的东西,心里正在疑惑。只闻二王问道:“所抄家资,内有借券,实系盘剥,究是谁行的?政老据实才好。”

贾政听了,跪在地下磕头,说:“实在犯官不理家务,这些事全不知道,问犯官侄儿贾琏才知。”

贾琏连忙走上,跪下禀说:“这一箱文书既在奴才屋里抄出来的,敢说不知道么?只求王爷开恩。奴才叔叔并不知道的。”

西平王道:“你父已经获罪,只可并案办理。你今认了,也是正理。”又转向北静王道:“如此,便劳烦王爷一会受累将贾府上男丁都带了去吧,我先宫中答话了。”说着,上轿出门。

北静王送了出去,又来,贾政仍跪着。北静王忙命起来,将屋内人都散了,压低了声音道:“政老,你可知此番遭此事为何?”

贾政忙道:“小人不知,圣旨上不是说交通外官,依势凌弱?”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那只是说给旁人听的罢了。你必不知道,万岁爷昨儿在元妃娘娘宫中驾崩了,如今只忠顺亲王一口咬定只说是元妃娘娘投毒害死了万岁爷,故而有此波折……”

待到北静王大致将事情讲了一,贾政唬得早已瘫软在地,忙磕头道:“王爷明鉴,小官蒙祖上荫德,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再不敢有些不恭,哪里会有这等说法?”

北静王将贾政搀扶起来道:“政老休要惊慌,你我两家几代交好,自打宁荣二公贾家便是世代忠良,只是今次不巧,又有小人在后头造次,因还需委屈政老几日,待查明白了定会还你府上一个清白。如今且先同我走一遭吧,也要想一想怎么对应上头问话。”

贾政忙又谢恩,北静王这才命人将贾府上下人等一并都带了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二回 悼红轩姊妹闻噩耗 大观园宝钗探颦儿

作者:幺鸡24年7月2日首发第九十二悼红轩姊妹闻噩耗大观园宝钗探颦儿***********************************(我是ps:嗯,突如其来的连续性加班+世界杯,好像好久没用更新春梦了。淫荡的诸位,我想死你们了。德国队,整整四届世界杯了,第二第三第三,这次,你一定要夺冠!巴西:7已经倒在了德意志战车的铁蹄之下,阿根廷凭什么能挺得住?梅西?梅西=没戏。虽然没有了纯爷们巴拉克和硬汉弗林斯,虽然波多尔斯基已经沦为替补,虽然克洛泽已经无法流畅的完成那标志性的空翻,虽然拉姆算不上是一个称职的队长,但是施魏因施泰格还是能场场跑满9分钟,诺伊尔还是那么的激情,厄齐尔还是那么吊,德国,你依然是我的德国队。让阿根廷洗洗睡吧,让克洛泽再进一个头球吧,让诺伊尔再卖一次萌吧,让贝肯鲍尔灵魂附体吧……让我的豆豆再同我一起为德国队欢呼一次吧。四年前,我们一起爱着德国队,四年后,我们仍是德意志的拥趸,不是吗?我能想象,你消瘦的小身穿着德国球衣的模样。嗯,我猜猜,应该是3号,是么?还是依旧力挺克洛泽?嗯,如果德国夺冠,春梦连更三章,就是这样。)***********************************却说薛宝钗坐了车来至栊翠庵,与迎春湘云两个姊妹相见,湘云道:“宝姐姐,你这可是真真做了新娘子了,怎么还得空来看我们?”

宝钗脸上一红道:“少拿我取笑。怎么难不成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们了?这丫头,挺着这么大肚皮还这么毛手毛脚,当心动了胎气!”说话间,身子已经被湘云抱住了。

湘云刚要说话,却停住了,用小鼻子在宝钗身上嗅了嗅,先是胸口,再是小嘴,嗅了几下方笑道:“嘿嘿,宝姐姐,你身上有爱哥哥的味道!”

宝钗听了这话不由一张脸顿时红了,想着宝玉早上非要泄在自己口中,只怕这还有那股子味道竟是被湘云闻到了不成?忙在湘云臀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道:“只怕是你想你爱哥哥想得不行了吧?这会子他没来,可是失望了?”

湘云笑道:“有宝姐姐来了也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爱哥哥忙什么?好些日子不来了。家里可都好么?”

宝钗道:“倒是都好,宝玉也挂记你们几个,只是明年乡试,老爷让宝玉带兰儿一同下场,如今被逼着在屋里做文章呢。你只放心,等你腹中的娃儿落草,我定想法子让他来便是了。我只想着你不是要生了,看看你可好,可缺什么不曾?”

湘云道:“倒是不缺什么。上宝玉留下的银子也还够支撑一段,又有迎春姐姐麝月姐姐一同说话,也不寂寞,只是肚子里这小东西这几日太不安分,老是动个不停。”

宝钗听了忙道:“果然?我可不可以也摸摸看?”

湘云笑着将宝钗的手拉住了在小腹上拍了拍道:“好宝宝,你宝钗妈妈来看你了,来狠狠地踢她一脚。”话音刚落,那小腹果然突的坟起一个鼓包来。

宝钗是才过了门的小女儿家,哪里见得这等事?不由又惊又喜,摩挲了好一会子方住了手道:“可卿姐姐呢?怎么不见?”

湘云道:“怎么?爱哥哥都告诉你了?”

宝钗笑道:“嗯,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许多事儿瞒着我呢。倒是唬了一跳。”

迎春笑道:“可不是,可卿姐姐这事儿,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信的。谁能想死过去一年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

说着命麝月将可卿请出来,众人相见,倒是可卿有些腼腆起来,来至宝钗跟前就要施礼,宝钗忙搀扶住道:“姐姐,这是怎么说?怎么倒是你给我施礼了?



可卿笑道:“你是正牌的宝儿奶奶,按理,我该叫你一声婶娘呢……”

宝钗噗嗤笑道:“好姐姐,可万万不能这么说,一者,你可在我前头和二爷好的,再者,你又比我长了两岁,况且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让我敢受?

倒是该我给你请安才是正经。”说着便屈膝行礼。可卿忙也拦住。

袭人麝月姊妹也是有些时日没见,自然有不少闺阁中的话说。一时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住,不一时已是中午时分,早有下人备下了午饭。

众姊妹用了午饭,正在一处说闲话,正说着,突听外头有人喊:“二奶奶,二奶奶,可了不得了。”原来是香菱急急地跑了来。原来贾府事发,因薛姨妈独在梨香院住,不曾过去那边,因逃过一劫,见贾府上下爷们都被捆着带走了,早就没了意,因想着宝钗出去在外头,突然想起必是去探视湘云了,薛姨妈因同香菱去过一遭,便立马让香菱坐了车急急地来悼红轩宝钗了。

宝钗见香菱这般慌乱,问道:“是怎么了?”

香菱哭着说:“不得了了,咱府上被……被抄了家了,大老爷二老爷和宝二爷都被……被一根绳子捆着带走了……”说罢又呜呜的哭了出来。

众女听了都唬了一跳,还是宝钗有大体,因湘云和可卿都是有身子的人,哽咽着道:“傻丫头,这可不能乱说,你可是看清楚了?”一面说一面给香菱递眼色。

香菱也知宝钗心意,因摇头道:“我和太太只是在屋子里,不曾见将人带走,只是听外头人说。那许多官兵围着荣国府我可是见了的。”

宝钗知道贾府仍袭着爵位,贾赦贾政贾珍又都居着官,如今被查抄到如此,定不是小事,只怕府中众爷们都被掳了去也难保,不觉心中着急,又恐唬着了湘云等人,只得强作镇定道:“少听外头人浑说,哪里就有这么严重的?只怕外头讹传,只带了几个下人去罢了。”又转向湘云等人道:“你们且不用太担心,等我去看看,有了消息便使人知会你们。云妹妹,尤其是你,千万别动了胎气。

倒是袭人,前儿你嫂子生养,你也算见过,依我说,你且先留在这里,若是湘云有了动静你只怕也比她们懂得多些。”

袭人随挂念宝玉,听宝钗这般说,也只得点头答应。宝钗又叮嘱了几句,说罢急急地上了车去了。待到宝钗急急地出门上了车,宝钗因问茗烟,去哪里能一身外头妇人的衣服,茗烟便引着宝钗到袭人哥哥家里,问花大嫂借了身粗布衣物宝钗同香菱莺儿都换上了,方又起身。不一时到宁荣街,宝钗只让茗烟将车子远远地停了,将身上首饰头面都摘了包作一包递给茗烟道:“这一包子东西你先拿着,若我倘或出不来,你只将这包子东西先拿去悼红轩给你云二奶奶他们,只是说话要注意些个,千万别唬住了他们。”

茗烟跪下道:“二奶奶,你千金之体,怎的能这般冒险?要进去也只让小的悄悄翻墙进去罢了。倘或真二奶奶真有什么不测,我如何跟二爷交代?”

宝钗道:“我也不进去,我先去梨香院问问。可梨香院毕竟只和咱府上一墙之隔,总要有个准备才是。你长在府外头跑,只怕街上有人能认得出你来倒是麻烦。我常年只在院子里从不抛头露面的,能有几个人认得?倒是比你方便一些个。如今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若是半个时辰没个音信,你便速速悼红轩,在那里好生照料三位奶奶便是拜托了。”

茗烟只得接了东西,将车子远远地停了。宝钗走下车来,果然见贾府外头仍有持刀抢的戍卫站立,远远地有人仗着脖子看热闹。宝钗不敢多耽搁,只低头挨着墙根一路走,好容易挨到梨香院,莺儿紧走两步先将门扣开了,三女闪进去。

薛姨妈正慌得不行,一见宝钗,犹如见了心骨一般,不觉又哭了起来。

宝钗只得先安慰道:“妈切莫担心,是怎么事你只把你知道的先都细细的告诉我。”薛姨妈方哭着将所听得的都对宝钗讲了,宝钗一面听那眉头一面皱的更紧了,心道:“若只是大老爷老爷做官坏了事,只怕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宝玉虽不问官事,也是政老爷亲子,也还说得过去,如今竟然连贾兰都带了去,只怕此事并不简单。如今需先探得究竟才好行事。”因问薛姨妈道:“府里可有人出来?”

薛姨妈道:“只有进去的,哪儿有一个出来的?只听说将府里的爷们都串做一串带了去。”说罢又哭了起来。

宝钗只得又好生安抚,一面道:“北静王爷和府上甚厚,既然是北静王爷亲来办理的,老爷和宝玉只怕也不至于受多大委屈,妈妈在屋里好好坐着,我这就去北静王府里问个究竟。”

薛姨妈道:“外头都是人,倘或让人认出你来,你哪里还走得脱?不如你也好好藏着罢。”

宝钗道:“如今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且试一,凭是问不出个缘由,只打听出宝玉他们被拘押在哪处也是好的。”说罢便起身去了。

却说北静王一路上将贾府众人带走,虽是不忍,也只得将众人先押解至狱神庙,又嘱典狱不可委屈了众人,方进宫复命去了。来至宫中,仍往太后内宫,几个亲王郡王都在了,太后见北静王进来,便大致问了一,北静王不敢掩饰,将经过说了一。太后听了点头道:“如今人都齐备了,便将先帝遗诏拿出来宣读吧。”

原来雍正鉴于自己登机经历颇为坎坷,立密诏立储制度,事先将书写有钦定储君的诏书写定,分做二份,一份藏于乾清宫长大光明匾后,一份随身携带。此刻雍正驾崩,众大臣取出正大光明匾后的密诏和皇帝身边的密诏,有太监双手捧了跪着颂道:“自古帝王统御天下,必以敬天法祖为首务。而敬天法祖本于至诚之心,不容一息有间。是以宵旰焦劳,无日不兢兢业业也。

朕蒙皇考圣祖仁皇帝为宗臣民计,慎选于诸子之中,命朕缵承大统,绍登大宝,夙夜忧勤,深恐不克负荷。惟仰体圣祖之心以为心,仰法圣祖之政以为政,勤求治理,抚育烝黎。无一事不竭其周详,无一时不深其袛敬。期使宗室天潢之内,人人品端形方,八旗根本之地,各各奉公守法。六卿喉舌之司,纪纲整饬,度维贞,封疆守土之臣,大法小廉,万民乐业。十三年以来,竭虑殚心,朝乾夕惕,励精政治,不惮辛勤,训诫臣工,不辞谆复。虽未能全如期望,而庶政渐已肃清,人心渐臻良善,臣民遍德,遐迩恬熙,大有频书,嘉祥叠见。

朕秉此至诚之心,孜孜罔释,虽至劳至苦,不敢一息自怠,方翼图安保泰,久道化成。今朕躬不豫,奄弃臣民,在朕身本无生,去来一如。但皇考圣祖仁皇帝托付之重,至今虽可自信无负,而志愿未竟,不无遗憾。宝亲王皇四子弘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诸孙之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恩逾常格,雍正元年八月朕于乾清宫召诸王、满汉大臣入见,面谕以建储一事,亲书谕旨,加以密封,收藏于乾清宫最高之处,即立弘历为皇太子之旨也。其后仍封亲王者,盖令备位藩封,谙习政事,以增广识见,今既遭大事,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宣读完毕,又将两份诏书献给众人浏览,两相对比,丝毫不差,太后因道:“既是如此,弘历便是我大清第六位皇帝,卓吉日登基,溶儿,新帝登基一事,还要你多费心了,贾府之事,只管交予中顺王爷也就罢了。若无其他事,你们各自下去准备吧。”

一旁坐着的忠顺亲王站起身来朝北静王道:“王爷此番辛苦了。方才太后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太后如此重用王爷,将皇上登基大典都交予王爷打理,王爷万万不可辜负了太后一番苦心。如今贾府之事你再也不用多费心了,只交给小王便是了。”

北静王听了一愣,刚要说话,太后道:“溶儿,都知道你们府上和贾家深密,此事关系重大,按理你也当避方是。”北静王无法,只得答应了。将贾府上下事宜交割与忠顺王,不在话下。

交割清楚,北静王不免有些气丧,刚至王府,有人报:“有人求见王爷,已等候多时了。”北静王问是谁,那人答道:“是个妇人,普通人家打扮,自曾是贾薛氏,只说要求见王爷。”

北静王一听忙叫请进来,果然不一时宝钗进来。前日宝玉大婚之时北静王也曾去贺喜,自然人的宝钗。宝钗行礼,北静王忙免了道:“原来果然是贤侄媳,我正思白日里你怎的不在,只不知你又如何辗转过来的?”

宝钗答道:“适逢事发之时我正巧在外头,因躲过去了。不知家里犯了什么事,竟遭此劫难?”

北静王叹了口气,先让宝钗坐了,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又道:“此番关系重大,又有忠顺老匹夫从中作梗,只怕不拆散宁荣二府他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宝钗听得呆若木鸡,本只是疑心并非贾政贾赦一干人为官不正所致,哪成想竟是这么大勾当,不由哭道:“王爷明鉴,我虽过门时候不长,却也是在荣国府中长大的,打小听的都是忠君报国,哪里能做出这等子事儿来?”

北静王叹道:“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却是说不清楚,只希到底能水落石出,还你府上一个清白罢。”

宝钗又道:“不知宝玉等都拘押在何处,可否能容见上一面?”

北静王道:“尊府爷们都在狱神庙中。本来这事由我办理,可方才被忠顺老匹夫生生夺了过去,我再不能插手。此刻若想见上一面恐怕不能了。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我时时留意,若有机会定让你们见上一面。”

宝钗哭了一,又问了许多话,北静王将所知道的事儿都说了。宝钗这才又施礼道:“如此多蒙王爷费心,贱妾感激不尽。时候不早,我这就告辞去了。



北静王忙道:“外头风声正紧,你府中女眷都被监禁在内院,你这番去岂不是自投罗?若不嫌弃,只管在我这里住下,有何变故我也好先让你知道。”

宝钗行礼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毕竟生了这么大变故,一则老太太太太还在府里,我怎能独一人在外头,让她们在里头受惊怕?二则我也好将方才王爷所说的话带进去,也让太太们心里明白。”北静王留不住,只得让宝钗去了。

出了北静王府,宝钗又坐了车了梨香院,将北静王所说的话同薛姨妈说了一,薛姨妈唬得又没了意,拉着宝钗的手哭道:“这竟如何是好?”

宝钗因道:“妈,如今急也没用,中间有小人作梗,万岁爷在时最是贤德的,这定也错不了。只能等着罢了。”

薛姨妈又道:“这若是定了可是弑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宝玉……”说罢早已泣不成声。

宝钗哪里不知此乃诛九族的大罪,只是要安抚薛姨妈才绝口不提,如今听了这些话,再也管制不住,那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滚落。

再表忠顺王,因早在暗中便收集宁荣二府的诸多罪证,这番接受了此事,更觉十拿九稳了。却不先过问在狱神庙中拘押的男丁,第二日却命人先去荣国府,拿着花名册,将在后面屋子里禁着的女子挨个盘查。从尚未起头的女孩至五六十岁的奶子都不放过,尤其是二十左右岁间、并非贾府本生的女子更是盘查的详细。

如此盘查几日下去,街上便传言四起,有说是忠顺王是看中了贾府中哪位小姐求亲不得故而坏了贾府的事。也有说是贾府中有人拐带跑了忠顺王的小妾藏匿在府中才招此大祸。宝钗听了这些话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黛玉,再也坐不住,因想着:“不知颦儿可如何了?如今拼了死活我也要进去一遭才好。”如此想着,也不敢说给薛姨妈,只说去外头打探打探。便换了粗衣服去了。

宝钗转了一圈儿来至贾府门口,见许多兵勇在外头把手,犹豫了一会子方鼓着气往里走。被看门的拦下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禁地?”

宝钗垂着头道:“这府上厨房里的柳二嫂子是我姑表亲,俺娘听说这里犯了事儿,让俺特来看看我姑姑。”

兵勇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妇!如今这里头的人都是上头要严加看管的,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旁边一个也道:“你是哪里来的?你不知这其中的厉害,你若是听我劝,赶早去是正经,切莫趟这摊子浑水。”

宝钗道:“柳二嫂子于我家有大恩,如今俺娘说了,再怎么也要让俺见上一见的。还望二位军爷行个方便。”说着从衣袖中摸出一包散银子塞在差役手中。

那差役接在手中掂了掂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与你方便,实在是上头看的紧,我们也难办。”

宝钗见他口风有松,忙又将腕子上的一个赤金镯子撸了下来,递过去道:“我知道,只是我那姑姑却只是个帮厨,想也不至犯什么大罪,只是受牵连罢了,还望二位军爷多关照关照。”

那差役接了镯子不由眼前一亮,因道:“可果真如你所说,只是个帮厨?”

宝钗忙道:“再不敢有半句瞎话。”

二人又商议一番,才压低了声音道:“俗话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今日便允你进去走一遭,只是你可莫要走错了路,到时候撞到不该去的地方,你可莫要说是我们让你进去的。”宝钗忙点头。差役又道:“这荣国府凭的甚大,你可认得路?”

宝钗道:“去年过年曾来过,认得路。”

差役道:“如此甚好,这第二层院子里便是那些不相干的下人婆子,一干要紧的都在后头内院里,你可莫要走错了。”宝钗忙答应了,差役这才环顾左右,见没有人,便将角门偷偷开了一个缝儿,让宝钗进去了。

宝钗进了府门,一颗芳心仍跳得厉害,只见偌大个院落,如今狼藉满地冷冷清清,只有二门上几个差役或坐或立。宝钗不敢多看,那僻静的路便转到大观园中,朝栊翠庵去了。好在被禁女眷都在荣国府中,大观园里此刻倒是冷清,一路上倒没碰上个人。

来至栊翠庵,敲了半日方有个老婆子开了门。宝钗因问:“妙玉师父可在?

”那老婆子耳朵又聋,宝钗正要再问,妙玉却打里头走了出来。见是宝钗,忙赶上前道:“宝姑娘,你怎么来了?你没被……”

宝钗道:“我那日正巧不在府里,因逃过一劫,这来看看你们可有事。”

妙玉道:“倒是没人来我这里撒野。”

宝钗道:“颦儿可在呢?”

妙玉道叹了口气道:“在里头呢。”

宝钗听了口中只念阿弥陀佛,又抓着妙玉的手道:“我听人说如今正挨个审查女眷,尤其是外头来的,二十来岁年纪的。我只担心可是冲着颦儿来的……好姐姐,如今且听我一句,赶紧收拾了东西和颦儿一起同我出去避一避。我知道颦儿恼我,我……可我……”说着声音哽咽住了。

妙玉听了不由一愣,问道:“我听说是一个中顺亲王亲自来查的,可是?”

宝钗道:“正是,不知道这中顺亲王和贾家有什么过结,本来是由和府上交好的北静王审查,却被忠顺王夺了去。如今说这些也无益,姐姐还是快些喊颦儿,我再想个法子蒙混出去,先离了这是非之地是要紧。”

叹了口气道:“我如何不想离呢?只是……”

宝钗道:“怎么?”

妙玉道:“只是颦儿自打来我这里住下,身子便不好。听说宝玉被抓了去便一头病倒了,如今人事不省已经几日了,汤药不进,只怕……只怕现在不敢挪动的。”

宝钗听了惊道:“什么?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好姐姐,快让我去看看。”妙玉点头将宝钗领至里屋,只见黛玉躺在床上,一旁坐着晴雯。晴雯见了宝钗,忙起身行礼。宝钗也顾不上答礼,忙去看榻上的黛玉。只见黛玉双眸紧闭,气若游丝,面如金纸。宝钗见了哭道:“好姐姐,都说你医术最是高明的,怎的也要救上她一救。若是要抓什么药,你只管跟我说,我就是拼死也弄进来给你。”

妙玉也落泪道:“我怎么不想,只是前日里颦儿心中就憋着气,如今又被这等惊吓,心病难医,好与不好,还要看她的造化了……”

宝钗哭道:“都是我害了颦儿……”

妙玉道:“切莫这么说,都是命罢了。宝姑娘,如今你说的事儿我也都知道了。这里头不是久留之处,恐夜长梦多,依我说你赶紧出去。”

宝钗道:“姐姐,若是颦儿好转了定要赶紧离了这是非之地。到时候你只管想法子让婆子往梨香院告诉我,我拼死也要带你们出去。”

妙玉摇头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如今快去吧。”

宝钗只得起身要走。刚出门又返来,将随身佩戴着的金锁摘下来递给妙玉哭道:“姐姐,我这金锁是我儿时一个颇有道行的和尚送的,只怕也有点法力,姐姐好歹给颦儿放在身畔,或许能祛邪避凶也是有的。”

妙玉接了,安慰了宝钗一番,宝钗这才转身出了栊翠庵,又沿路折了出去,仍道荣国府院内,本想着再往里头去见众内眷,却无奈兵勇把守严谨,宝钗虽不放心,又想着自己在外头或许还能行走行走,只得转头又出了荣国府,扔梨香院去了。

“父王,你为何迟迟不审问这贾家的罪臣?”孙绍祖问道。

忠顺王道:“我儿,我这几日不是一直在着人排查?”

孙绍祖道:“为何不提审这贾家男丁,只盘问女眷?”

忠顺王笑道:“我知道,你是想报你那点小私仇可是?”

孙绍祖脸上一红道:“父王,那贾宝玉着实可恶,他……”

忠顺王挥了挥手道:“也罢,那些人就让你去提审吧。只是事儿还没定死,你可莫要给我弄出人命来。”又朝门子道:“你那里如何?”

门子道:“王爷,这宁国府诸多罪状已齐备了,即便没有这弑君之罪,最轻也该革职查办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来。

忠顺王看了看,点头道:“辛苦你。你便去陪着小王爷去查一查这贾家男丁吧。这宁国府这头的折子明儿我一发先报与太后知道,先结果了他们也就罢了。



孙绍祖见识过贾府中的女儿各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早就心中惦记着。因听了中顺王这些话,只怕慌乱中难免有美人遭荼毒,因忙道:“父王,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忠顺王道:“讲。”

孙绍祖道:“我曾见过这贾府中女眷不乏那国色天香风流婀娜的,父王可不可以……”

忠顺王笑道:“这算什么,等定了他家里的罪,都归你!”又想了一,从桌上拿起一根凤钗朝门子道“你可还记得这个?”

门子看了道:“王爷,这可是上次从甄家那下人处查得的?”

忠顺王道:“正是,你拿去问问,这荣国府中可有人认得。”门子顿时明白了,将凤钗纳入袖内。忠顺王挥挥手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孙绍祖和门子磕头退下。出了门,门子笑着拱手道:“恭喜小王爷,此番受此重任,更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只是不知小王爷要从何下手?”

孙绍祖咬牙道:“自然是从这贾宝玉起头,这厮不但在我手上掳走了贾迎春,更是挑唆那贱妇把我一顿好打!”

门子道:“小王爷英明!我听说这贾宝玉是贾府上下最疼的,只不知小王爷用些什么手段?”

孙绍祖狞笑道:“还能有什么手段,先拖出去打个半死再说,他那种奶面公子,我看他能禁得起我几拳?父王只说不出人命,这半条命只怕他今日便是保不住了!”

门子道:“小王爷,兵法上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依我说倒不如换个巧法,又能让小王爷出气,又能问出内情来。”

孙绍祖听了忙问道:“哦?你有什么巧法?快快说与我听。”

门子道:“小人才疏学浅,又不了解这贾宝玉,倒是没什么巧法儿。只是小人认识一个人,他必定是有的。”孙绍祖忙问是谁,门子这才冷笑道:“贾雨村!”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九十三至九十五回

作者:幺鸡24年8月7日首发26955字第九十三仇报恩小人行奸计心有鬼贾珍赴黄泉再说栊翠庵中,妙语晴雯送别了宝钗,晴雯问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他们外头找的可真是林姑娘?”妙语看了看仍昏睡在榻上的黛玉,轻轻摇了摇头。晴雯又道:“好姐姐,如今便要如何是好?不如依着宝儿奶奶的话,我们带了林姑娘一起出去逃了吧。”说到此处,自己的声音也小了。晴雯哪里不知,黛玉这病越发严重,哪里敢挪动?

妙玉也不答话,只将那日常自己吃茶用的绿玉斗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出神。

晴雯知道妙玉是在思,也不敢打断。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妙玉才叹了口气,拉住了晴雯的手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道:“好妹妹,如今有一件事,关系到许多人的存亡,要拜托给你,不知你可愿意?”

晴雯见妙玉说得正经,忙道:“姐姐尽管吩咐,只要妹妹能做到的,死也要去。”

妙玉在晴雯额头上吻了一口,将绿玉斗又摩挲了一,交到晴雯手中:“好妹妹,我要你想法子带着这物件入宫去。将此物亲自给皇太后。却不可让它落到旁人手里,切记切记。”

晴雯听了不由一愣,随后道:“姐姐不是糊涂了?别说是见皇太后,这皇宫内院岂是我这种丫头说进就进的?”

妙玉道:“你只管去,自有因果。”

晴雯只得将绿玉斗贴身收了,又道:“好姐姐,我这一去你可要自己保重,尤其是当心外头那些如狼似虎的恶徒了。”

妙玉凄然一笑,将晴雯搂在怀里,晴雯却踮起脚来,将两片嫩唇贴了与妙玉吻在一处。好一会子二人分开,妙玉轻轻将晴雯的眼泪擦去了道:“好妹妹,去吧,别好像跟生离死别一般。”晴雯这才含着泪换了一套庵里女尼的衲衣,趁着夜色按宝钗所指的路出了园子。

第二日,忠顺王便将那写着宁国府贾珍父子诸多恶行的帖子呈了上去,太后见了大怒道:“好一个忠良之后,这小小宁国府竟然在天子脚下也如此大胆妄为!王爷去处置了就是。那荣国府那边又如何?”

忠顺王道:“自然也有些不屑事,至于荣国府是否使贾元春毒弑皇上,小王还在查办,还需假以时日。”不一时退了出来,因吩咐手下道:“去将宁国府贾珍贾蓉父子提出来,使两个站笼在东门口示众。将宁国府男丁尽数发配极北苦寒之地充军,那些不打紧的粗使丫鬟婆子都拉倒人市卖了也就罢了。”

却说贾雨村本是依仗着贾政保举才被复用,后又见贾府势头正好,遂与贾府来往频繁,自是满朝皆知的。如今听说贾府坏了事,贾雨村便日夜忐忑不安,深恐殃及自身。这日正从朝上来,便有下人道:“老爷,外头有个老公找你,自称是忠顺王府的。”

贾雨村一听忠顺王这三个字不由一颤,勉强稳住心神才命请进来。献了茶,贾雨村笑道:“不知老公有何贵干?”

那内监道:“贾大人,杂家奉王爷命,请贾大人随我走一遭。”

贾雨村听了这番话不由额头冷汗直冒,也无法,只得骑了马同内监去了,一路上心里头盘算着该如何开脱。不一时到了忠顺王府,内监将贾雨村引入一书房内便去了。贾雨村不由坐立不安,正心中打鼓,却见门一开,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朝贾雨村拱手道:“贾大人,您别来无恙。”

贾雨村只见这人凭的面善,又道别来无恙,必是故人,却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那人笑道:“贾大人近年来平步青云加官进爵,难不成又忘了昔日葫芦庙里的沙弥,旧时你府里的门子了?”

贾雨村这才啊呀一声,认得出这人正是那因帮自己判断了薛蟠打死冯渊、又被自己了个不是远远地打发了的门子。如今见他这般在忠顺王府中,定是有了一定分量,难不成这是来借机报复自己不成?一面想着,贾雨村忙笑着躬身道:“原来果然是故人,恕罪恕罪,几年不见,大人一向可好?不知大人现在王府中官居何职?下官也好称呼。”

门子笑道:“大人言重了,小的只不过是托王爷福,在府中冲个清客,某个差事,混口饭吃罢了。”

贾雨村听了方舒了一口气,又笑着道:“大人谦逊。却不知王爷今日特请我来有何见教?”

门子也笑道:“还望大人恕罪,倒是我因几年不见大人,这才假王爷名号请了贾大人来一见,见谅见谅。”

贾雨村听了这话那刚放下点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见门子敢擅自用忠顺王的名号,自然知道这门子如今必是忠顺王的亲信,忙又躬身道:“大人若是想见下官,只一句话就是了。不知大人有何见教?下官洗耳恭听。”

门子道:“只是有些闲话想问问贾大人罢了。我听说贾大人和荣国府贾家连了宗,可是有的?”

贾雨村一听更是汗如雨下,忙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大人,下官只是因祖上都姓贾,又一同做官,故而上辈才连了宗,与下官再没一点关系。且我平日里偶尔去贾府一两遭也只是公务往来,再没有什么私情在里头。还望大人明察。”

门子见贾雨村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心中得意,那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方算出了一些。因假意道:“贾大人这是怎的?快快请起吧,这可让小人受不起。”口中虽是说,却并不出手相扶。贾雨村哪里敢起来,只将头一下下的磕的通通作响。直磕了不下二三十下,门子才将贾雨村搀扶起来,笑道:“贾大人快莫要折煞小的了。你所言我都知道了,必如实禀王爷知道。”

贾雨村忙又道谢,门子笑道:“都是故人,哪里用这么客气?如今倒是有意见事要劳烦贾大人多多费心。”

贾雨村因问道:“但凡有用得着下官的,大人只管开口,下官万死不辞。”

门子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忠顺王义子和贾宝玉颇有些过结,想趁此机会整治一番他罢了,另外有些事情还要查明因贾大人素和贾府中来往甚密,顾我觉得若贾大人肯为小人出谋划策,必是事半功倍。到时候若是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定在王爷面前替大人多多美言。”

贾雨村忙道:“这有何难,只是不知要盘查些什么?”

门子笑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听闻荣国府中藏匿了一个人,需出来。此女二十来岁年纪,却并不是贾府中本姓人。”

贾雨村想了一道:“下官虽和贾府有些干系,却也只是去过几遭,对府中女眷并不知道多少,如此还要问贾家中的人才好,我倒想到一个人……”

贾府上下男丁悉数被带进了狱神庙中各处关押虽不在一处,也一传十十传的在贾政口中得知了此番遭劫难的缘由,一,也有一言不发的。关押了三两日却无人问津,只到了这一日,方有人进来,将宁国府贾珍贾蓉一席人带了去,又问道:“哪个是叫贾兰的?”

贾兰听了心中一惊,却知道躲不过,只得颤颤的站了出来道:“小人便是贾兰。”那差役打量一番,也将贾兰带着去了。

贾珍一众人被押解到大堂上,上头有人念了贾珍贾蓉各种恶性罪状,便有人将贾珍父子拿枷锁夹死了带了出去,其余宁府中下人都杖二十,发配宁古塔冲为军奴。一时哭声一片,众人皆被一一带下去了,唯独留下贾兰无人问津。

待到人都去了,后堂转出一人来,却是贾雨村。贾兰因贾雨村经常来荣国府中走动,常与他请教一些为官之道处事之法,故而十分熟络,见了贾雨村忙跪下道:“贾大人!贾大人为我们伸冤啊!我家里世代忠良,并未敢对天子有一丝不敬!”

贾雨村将贾兰搀扶起来道:“世侄快快请起。老夫哪里不想救诸位于水火,只是,哎,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说罢引着贾兰坐了,又道:“若说尊府此番劫难,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贾兰听了这话又站起身来道:“贾大人,小人还有一问,不知我母亲现在可安好?”

贾雨村道:“令堂如今仍在荣国府中,只是不能随意走动罢了,倒也不妨事。”

贾兰听了忙站起来道:“贾大人,我母亲多年守寡,只在后头教我和几个姑姑写字读书,并不曾搀和些家中的事请,还望大人明鉴,放了我母亲吧!”

贾雨村道:“我自然知道令堂如何为人,只是……此番关系重大,我哪里敢做定夺。”说罢叹了口气。贾兰听了也不由得垂头丧气。贾雨村这才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贤侄进言几句,只是……”

贾兰听得有转机,忙道:“大人若是肯向上头说道,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贾雨村道:“忠顺王爷有些话想找人问问,你若是能答得上来,到时候若是王爷高兴,你再将你母亲的事儿同王爷说了。王爷是最通情理的,只怕到时候开一面独赦了令堂也不是不能。”

贾兰听了不由心中犹豫,因道:“这……不知王爷有什么要问的?”

贾雨村道:“这下官便不知道了。横竖不过是府上的事罢了。你可知道宁国府的人都是如何发落的?”贾兰摇了摇头。贾雨村叹了口气道:“男的都发配宁古塔,女的都卖做官奴……只怕用不了几天,荣国府也是这般。到时候只可惜你母亲……”

贾兰听了不由打了个哆嗦,咬咬牙道:“大人不必多说,我愿如实答王爷的问题。”

贾雨村喜道:“如此甚好,我便引你去见一个人。”说罢将贾兰带进后面去。只见正中坐着一人,却没有朝服装扮,只一身青衣,正是那门子。贾雨村躬身道:“启禀大人,此乃荣国公曾孙,贾政之孙贾兰是也,打小只一心用功,并未涉及贾府家室,此番只是受牵连才遭此牢狱之灾。”一面又对贾兰道:“此乃王爷身边亲信之人,还不快快见过。”

贾兰忙磕头。那门子道:“如此说来,你便是在荣国府中长大的了?今年贵庚?”

贾兰答道:“大人,小人自小在荣国府中长大,今年一十八岁了。”

门子点了点头道:“你的情形贾大人也略同我说过一二,我知你母子二人并不曾参与些贾家大事,如今我问你些问题,你若答得好,我便奏王爷,祈望能赦了你们母子,你看可好?”

贾兰又磕头道:“多谢大人,大人只管发话,小人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门子道:“如此甚好,我且问你,荣国府上诸多女子,可有一个二十出头年纪,几年前才搬进贾府的?”

贾兰一愣,道:“可是说的林姑姑?”

门子道:“你说的可是那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林黛玉?”

贾兰道:“正是,林姑姑是约莫十余年前进荣国府的,因几年前丧了父,再没有其他亲人,便一直寄居在荣国府中,如今恰好二十左右年纪。”

门子却摇摇头道:“你再好好想想,可还有别人?”

贾兰想了一道:“大人,因荣国府中人丁众多,只怕哪一年都有买卖丫鬟婆子,这二十来岁的又是最多,小人一时竟想不起来。”

门子摇头道:“那人定然不是丫鬟婆子之流,你且再仔细想想,那人定是有些孤傲,绝不肯和下人为伍的。”

贾兰想了一,突然道:“莫非,是她?”

门子忙道:“是谁?你细细说来。”

贾兰道:“当年蒙皇恩筹备元妃娘娘省亲,因盖了这省亲别墅,也就是如今的大观园。因园内有个栊翠庵。那时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个带发修行的姑子,法名妙玉。这妙玉便是大观园建成之后才搬来的。如今也二十出头年纪,且生性孤傲,极少与园子里其他人往来。大人若这般说,定是这个人了。”

门子忙又问道:“此人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贾兰道:“这妙玉常年只在栊翠庵中,平日里难得出门一步的。若是未被查抄,只怕仍在那里。”

门子忙叫来人传那日负责抄检大观园的兵役探问,一面又细细的问了妙玉的诸多小事。不一时兵役上来,门子便问是否有查过大观园中栊翠庵。兵役道见是一处庵堂,想里头只有僧尼,不曾抄检。门子忙命人去将栊翠庵牢牢地围住了,却暂不轻举妄动。又转头来问贾兰道:“很好,贾公子,若此人真是王爷要找的人,定记你一功。还有一事要问你一番。贾宝玉可是你叔叔?”

贾兰一听贾宝玉这三个字,眼中却闪出一种异样的光来,因道:“正是小人二叔。”

门子道:“这贾宝玉可有什么软肋不成?”

贾兰想了想到:“我这二叔平日里只不学无术,却常爱在女子中打诨,只要是个女子没有他不爱的。前日里又因娘娘赐婚,同薛宝钗结了亲,若是说他怕什么,只怕他最怕他的一众姊妹们受苦了。”

门子道:“这薛宝钗一事我也知道,只是我翻看被监禁的荣国府女子,并没有她,想是趁乱走脱了。你可知道她是躲在何处?”

贾兰道:“最早这薛宝钗也是在园子里一同居住,后来因故搬出去了,一直同薛姨奶奶住在梨香院中。后来虽是过了门,这薛姨奶奶仍在梨香院中居住。保不齐薛宝钗现在仍藏匿在那处。即便不在,只需将其母拿来询问,不愁找不到她。”

门子点头,心道:“好一个心狠的小子,只为了一己利益竟然将自己的叔婶生死全然不顾!”面上却笑道:“如此,还问你一声,那贾赦之女贾迎春,你可知她在何处?”

贾兰道:“贾迎春早间被大老爷嫁给了孙家,也算出了门的,只是前些日子宝二叔大婚时来住了几日,便又去了。”

门子点头,又如同想起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根凤钗,递给贾兰道:“这物件你可认得?”

贾兰接过来细细的看了,道:“大人,若是小人没看走眼,此乃琏二婶子的钗子。”

门子道:“这琏二婶子可是贾赦二子贾琏之妻,王子腾之女,那个叫王熙凤的?”

贾兰道:“正是。”

门子又道:“我听说此女精明细致,贾府上下家里事物都由她经手,可是有的?”

贾兰道:“老爷明察,琏二婶子虽是年少,却已经管家多年了,老爷若有什么不明之处,可以问她便清楚。”

门子又道:“这可果真是她的?你可看清楚了?”

贾兰道:“看清楚了,这钗子是她平日里最得意的头面,别人再没有。说是当初康熙爷在位时南巡,便住在王家,这金钗便是那时康熙爷赏赐给王家的,后来二婶子嫁过来,便将金钗做了陪嫁。”

门子道:“如此我想问的便都问清楚了。你答的很好。”

贾兰听了忙跪下道:“大人,我母亲李氏少年过门,只十七八岁生下我来不出一载先父便一病去了。我母亲年轻守寡十余年,只一味清心寡欲,勤俭持家,从不问世事,贾府上下再有什么不肖事,也和家母再没有半点关系,还望大人能明察,若能放过我母亲,贾兰愿为大人做牛做马以报大人再造之德!”

门子点头道:“我都知道了,你且先下去,我必如实向王爷禀,到时候自有分晓。”说吧一挥手,有人将贾兰又带了下去。

门子又往里头走,见了忠顺王将方才所说的事都明了。忠顺王听了道:“如此你便亲自走一遭,将那栊翠庵中的人带来见我,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门子答应了,又将宝玉凤姐等事都讲了。忠顺王道:“这些都是小事,那贾宝玉就让祖儿发落便是了。这王熙凤你细细的盘问,她必然是藏匿了甄家财物的使,又掌管贾家家务这许多年,定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在里头。”

孙绍祖在一旁听了思这正是立功的好时候,又是手到擒来的事,忙道:“父王,这等拿人的事我是最在行的,不如让我走一遭,将那贱人拿来献给王爷便是了。”

忠顺王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你便去,只是不可多耽搁,万万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又朝门子道:“如此你便去审问这王熙凤罢。”说罢,二人答应着去了。

到了门外,孙绍祖又拉住门子道:“大人,孙绍祖还有一事相求。”

门子忙到:“可不敢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孙绍祖笑道:“大人可否将提审王熙凤一事稍稍推迟一个时辰,只等我来再说?”门子明白孙绍祖所想,又知孙绍祖和忠顺王之间的关系,自然愿意奉承,遂满口答应。孙绍祖这才喜欢着去了。

再说悼红轩中,迎春、可卿湘云等人几日坐立不安,却不得消息。这日却见茗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三女忙将茗烟围住了,只问如何,可曾有宝玉的消息。茗烟哭道:“三位二奶奶,咱们荣府这头倒是还好,只是将爷们在狱神庙里禁着,只是……宁国府那头已经有了发落。”

可卿忙问如何发落,茗烟才将宁国府诸多罪状都说了,又道:“珍大爷和小蓉大爷都被立了站笼在东门口示众,其余男丁发往古宁塔,女眷……女眷皆被卖做官妓……”

众人听了都哭做一团。迎春哭着问道:“可知惜春妹妹的下落?”

茗烟道:“四小姐因一直同其他奶奶太太们在一处,只怕如今也被拉到人市上去了。”

湘云听了道:“如此我们快去那里看看,若是能赶得上,将四妹妹赎来是要紧,倘或能多救来几个更是再好不过了。二姐姐,卿卿姐姐,咱们便将银钱头面都拿出来,这就去救惜春妹妹吧。”

茗烟也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来,递给迎春到:“这是宝二奶奶让我交给三位奶奶的,只怕也用得上。”众人打开一看,都是宝钗日常里带的金银首饰。

可卿道:“两位妹妹,我知道你们都是心焦,只是湘云身子不方便,迎春又太过熟识,只怕到了那里被人认出来更是麻烦,不如还是我去走一遭,东府上的人都当我是死了的人,只怕一年多光景过去了,也没几个人能认得我了。”又将那银子拿出一半交给迎春到:“二姐姐,再多带银子也不能将宁国府的人都救下来。况且湘云这就要临盆,更要使银子,这些你暂且留着,我们也要度日过活。

这一遭不知咱府上还能否翻身,哪里能一文不名?”

迎春将银子收了,又嘱咐可卿许多话,可卿都一一答应了,说完便同茗烟一路去了。路上当铺将一些首饰典当了,换做银子,只得了一二十余两。不一时来至人市,果然见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中间一处搭着个高台,台前头都是喊着出价的人,上至王孙公子,下至老鸨骚客,还有那市井泼皮,看热闹的更是不可计数。台子后头便是被捆着的宁国府众女眷。

可卿同茗烟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张望。茗烟因朝旁边一看热闹的书生问道:“不知这卖的是哪里的妇人?”

那看热闹的道:“是被查办了的宁国府里的女眷。”

茗烟又问道:“哦?有这等事?不知是何时开始的?可曾卖出去了几个不曾?”

那人道:“已经有一会子了,这宁国府想当日荣华富贵,果不然,这府中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相貌人品,已经有几个被人高价买了去了。”

茗烟正还要问,却听台上道:“贾惜春,贾敬之女,贾珍之胞妹,年十七岁,善书画,起价二十两。”台下不由得一片哗然。顿时有人叫道:“三十两。”

“三十五两!”“四十两”“五十两。”

可卿忙给茗烟使眼色,茗烟却低声道:“二奶奶,且莫急,小的自有分寸。

”说着只听有人叫道八十两。出价声顿时停了,只有下头人交头接耳。台上官差喊道:“还有没有高过八十两的?”

茗烟方朝一旁走了两步,稍稍离可卿远了些,喊道:“我出一两!”这话一出,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台上官差喊道:“这位小爷出价白银一两!还有没有高过一两的?”

正喧哗着,那喊八十两的又喊道:“一一十两!”

茗烟只得偷偷的看了看可卿,遂喊道:“一二十两!”

那人更不示弱,不等茗烟话音落下便又喊道:“二两!”顿时台下如同炸了窝一般,凭再多见识的人也没见过如此天价买人的。此刻可卿只能拿出一二十两,即便算上留给屋里迎春的也不足二两,又要留些银子度用,只得含泪朝茗烟摇了摇头。茗烟也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去。

那出价二两的人走上台去,只见衣着不俗,却并不认得。一时交割了银子,便将哭哭啼啼的惜春带了去。台下众人无不交头接耳。可卿不免低头垂泪,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惜春被带走了,正思让茗烟悄悄跟了去,看看究竟是何等人家如此天价将惜春买了去,却见茗烟噗通一声跪下,哭道:“二奶奶,好歹把这个与小人买了吧。”

可卿一看,台上正在卖一个小丫鬟,虽不标致,倒还白净,些微亦有动人处,因问道:“这是何人,你可认得?”

茗烟道:“二奶奶,这丫头唤作卐儿,与小人是至好的,前日里小的还求宝二爷求珍大爷将她许配给我呢。还求二奶奶成全!”

可卿听罢道:“如此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些,莫要被别人又抢了去了。”

茗烟听罢忙磕头谢了,起身喊价。谁知自打惜春被人二两买走之后其余人价格也是低开高走,最后只花了三十五两方将卐儿买了。茗烟忙上台去,一面给卐儿递眼色一面交割了银子拿了文书,领着她下了台,忙忙的松了绑绳。

可卿恐人多眼杂,三人来至一僻静处,可卿细细的问卐儿尤氏下落,后头还有什么人等着发卖,卐儿因以前只见过可卿几面,又有一年多不见,并不曾认得是可卿,只听茗烟喊二奶奶,因到:“太太一早就被人买了去了,却不知流落到哪里。只有些粗笨丫头婆子了,哦,对了,以前伺候过蓉大奶奶的宝珠姑娘还在呢。”

可卿听了忙对茗烟道:“好歹把宝珠赎出来。”茗烟忙又挤了进去,不出半个时辰,果然三十两银子将宝珠带了来。那宝珠见了可卿不由惊呼一声,竟是晕了过去。好在有茗烟一把扶住了。

茗烟道:“二奶奶,方才那个买了四小姐的人竟还未曾去,我看他也在太后,凭是买去了宁府许多人。”

可卿听了一愣,道:“还有多少人为被发卖?”

茗烟答道:“不多了,只七八个不关紧要的了。”

可卿道:“如此,一会儿你只悄悄地跟了那个人去,好歹要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家。我和卐儿只在那处客栈里等你。”说罢指了指一旁的一处客栈。

茗烟答应了,又钻进了人群去。可卿同卐儿一起搀扶着宝珠来至客栈里,要了两间上房,见宝珠仍不能转醒,因对卐儿道:“卐儿,你只在这里等着茗烟,我另有事情去做。”说着起身去了。

却说茗烟混进人群里,眼睛只死死盯着那买了惜春的人,不觉天色已晚,宁国府众女眷也都被人带了去,只剩下几个老弱病残无人搭理,那人性一口气全都带了去。台下众人见没了戏看,这才三三两两的散了。那人却早准备下了几辆大车,让一众女子都分别上了车,便去了。

茗烟忙跟在后头。转了几个弯,那几辆车却分了几路,茗烟只得死死跟着惜春的那一辆车。三转两转方在一处宅子处停了,茗烟远远地看着惜春等人被带了进去,这才在门口处做了记号,又人市去了。

却说可卿从客栈出来,一路打听着竟往东门走去。路途不熟,可卿又孱弱,来至东门天已大黑了,城门早已关闭不许进出,只在门洞上插着几只火把。有几个兵勇或坐或立。城门一侧果然有两个笼子,一米来高,两个人分别跪在里头,正是贾珍贾蓉。头被夹住了,手脚也上了镣铐。可卿见了不由心中一疼。

原来可卿听说贾蓉被夹在东门示众,心中便动了恻隐之心,虽说自己当初被这父子二人逼得走投无路悬梁自尽了,心中不免记恨,可到了这关头却又有些不忍,毕竟夫妻一场,虽无夫妻之实,贾蓉却对自己也算颇为敬爱。因想着只来看他一眼。也不枉这一场孽缘。可卿见兵勇都离得贾蓉贾珍颇远,因从一处茶摊上要了一壶茶,轻轻走了过去。

这贾珍贾蓉平日里只作威作福吃香喝辣,哪里受过这等苦楚?在狱神庙中便早已萎靡不振,如今被关在笼中跪了一日,又饥又渴又冷,早已把命丢了大半。

贾蓉只闭着眼昏昏的,却听见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勉强睁开眼一看,竟是一个白衣女子,脸上也是煞白。只是眼睛有些昏花,看不真切。

可卿见贾蓉转醒,忙倒了一杯茶递到贾蓉口边,贾蓉早就渴的不行,忙大口喝了。口中只道;“多谢女菩萨!快快再与我一杯!”

可卿又倒了一杯,递过去道:“蓉郎不记得我了不成?”

贾蓉又喝了一大杯水,方定睛借着摇曳的火光仔细看清楚了,不由惊呼一声:“是你!可卿?”

可卿笑着点点头,眼里却尽是泪花儿。口中道:“你受苦了。”

哪知贾蓉却声儿都颤了,道:“可卿,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只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莫要取我性命吧!”

可卿听了擦了擦眼泪,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道:“我不恨你,我只是来看看你罢了。”却见贾蓉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可卿只得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一旁的贾珍,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却说贾珍因多年沉迷酒色,早将身子掏空了,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听一旁有动静,勉强睁开眼,却因脖子被卡着无法看个究竟。只见夜色中一个白衣女子翩翩然朝自己走来。却看不清楚。

可卿来至贾珍前头,犹豫了一下,也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口中却不知如何称呼,只得说了句:“你好,别来无恙。”贾珍这才看的真切,不由惨叫一声,大喊到:“鬼啊!救命啊!”

可卿忙道:“老爷,切莫大声喧哗,我并不是鬼,我是活生生的人。”贾珍哪里肯听,只当是自己昔日逼死了可卿,如今可卿的鬼魂来同自己讨命了。因只吓得拼了命的叫嚷。果然惊动了在一旁烤火的兵勇,因见有个人影,才喊道:“是什么人在那里?”可卿只得转身离去了。

那几个兵勇推让再三,才由两个走过来看了看,其中一个喝道:“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妈的这寒冬腊月的,你们两个千刀杀的,还得你军爷也陪着你们挨冻!”说着举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

贾珍颤声道:“官爷,有鬼!有鬼要我姓名,二位官爷救命啊!”

那兵勇喝道:“放屁,哪儿来的鬼,你再吵嚷我就把你打成死鬼!”说着抬手就是两鞭子,抽得贾珍哀嚎不住。

另一个却道:“这是什么味道,这般骚臭?”抬起火把一照,竟是贾珍已经将屎尿溺了一裤子,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忙捂住鼻子道:“狗入的,这厮居然拉裤子了。快快躲他远些。”

那拿着鞭子的又是两下子,骂道:“你娘的,本就冷得难过,你还要这般熏死你大爷不成?”

那拿火把的却道:“别打了,我看这厮面色不对,只怕是要不行了,是不是该跟上头说说,万一死了……”

拿鞭子的这才住了手,揪住贾珍的头发将脸抬起来看了看又放开道:“管他死活,上头只是说让我们看着,又没说要管他死活,今夜死了明日我们倒是不用再受这份洋罪了。走,我们接着喝酒去。”说着便去了。

贾珍勉强睁开眼,只见远处那白刺刺的人影犹在角落里盯着自己,只将口张开,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呼道:“饶命……”便再也没有半点声音了,那两只眼仍大大的睁着,却没有了一丝生气。

可卿远远地躲在幽暗处,见几个兵勇抽打了贾珍几鞭子,又骂了几声方去了,恐自己过去又惹二人惊叫,平白吓坏了他们,又害他们受罪,只得远远地站着哭了一,方转身客栈同茗烟卐儿宝珠会和去了。可叹可卿这样一个温顺的人儿,若是知道她这一现身竟是活活将半死的贾珍吓死了,将贾蓉吓疯了,日后定是不得安生了。

到客栈,茗烟早已将可卿还魂一事都告诉了卐儿和宝珠,宝珠见可卿来,哭着跪下道:“奶奶,您就是菩萨转世,如今又救我一遭,我做牛做马这辈子也服侍你。”

可卿忙将宝珠扶起来,二人哭了一,又问茗烟道:“可探得清楚,是哪家将四小姐买了去?”

茗烟道:“二奶奶,我跟了那车一路到一处宅子,门口上却没有匾额,问街坊邻里也只说这宅子卖了去有些日子了,只是不知是被何人买了去。等明儿一早我再去打探。”

可卿擦了擦眼泪道:“也罢了,如今知道了惜春妹妹无事也就好了,改日等二爷出来了咱们再想办法把惜春救出来就是了。”想到宝玉,不由又泪如雨下。

茗烟也哭了,口中却道:“二奶奶,二爷吉人自有天相,保不齐过几日便出来了,二奶奶还别太担心,您是有身子的人,还保重身体要紧。”

天色早已大黑,城门已关,众人不得出城,便在客栈中胡乱睡了一宿,却都有心事哪里睡得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忙雇了车出城,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九十四南太妃远嫁贾探春槛外人原系槛内人却说晴雯,从角门出去雇了辆车便来至紫禁城门,那车不敢靠近,只远远的停了。晴雯下了车,仗着胆儿朝城门走去。那守卫哪里肯让她这样一个丫头随便进出?又听晴雯口口声声说要见皇太后,不由都哈哈大笑,好在没有为难她,只当她是个疯丫头远远的赶开了。

晴雯没有办法,只得在一处被风的墙根下面守着,只盼着皇太后能出宫一次,自己方有机会拦驾,或许能得一见。

不觉三天过去了。晴雯只守在那里饥寒交迫,靠着偶尔有好心人见她可怜施舍点食物过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日午时,忽见那宫门大开,正有一队人前呼后拥的拥簇着一架凤鸾往宫外走。晴雯已苦等了这么多天,如今见了这架势自然以为是皇太后出宫了,哪里肯放过?找准了机会便冲了过去。

那差役见有一邋遢女子跑过来,哪里能让她冲了凤驾,远远的早就拦下了。

晴雯一面拉扯一面大喊道:“放开我,我要见皇太后。”

差役喝道:“哪里来的疯丫头子,快快远远地滚开,若是惊扰了凤驾当心诛你九族!”

晴雯一听此话,更觉得那轿中的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闹得更凶了。却说轿子里的人哪里是什么皇太后?却是南安太妃。太妃见队伍停了,因隔着帘子问道:“是什么事?”

外头当即有内监道:“太妃娘娘,不知哪里来了个疯丫头阻拦凤驾,小的这就让他们打开。”

“哎,不必。切莫伤了她。想必是有些冤屈,只不过找错人罢了。只管好生劝走,再给她几两银子就罢,切莫为难了她。”太妃一面说着,一面好奇的轻轻将轿帘子掀开一道缝隙果然见有一个衣衫腌臜蓬头散发的女子在同差役拉扯,却看不清面貌,那女子拼了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那一只胳膊往前伸,漏出一节白嫩嫩的手臂来。南安太妃看了不由一愣,忙命停了轿吩咐道:“不要为难那女子,带府里去我有话要问。”

内监答应着去了。晴雯听了要带她进宫,这才安分了。不一时来至南安王府,王妃在鸾殿里坐了,人将晴雯带进来。这南安太妃虽是两次去过荣国府,头一遭晴雯正病着,第二晴雯又已在栊翠庵中,因而晴雯并不认识,却只当她就是皇太后了。因跪下磕头:“给皇太后请安。”

太妃一笑:“我哪里是皇太后?可不敢乱说,当心惹祸。”

晴雯一听原来错了人,心中不由凉了一大半。太妃却道:“你是谁?因何要见皇太后?”晴雯只摇头,却不敢再多言。太妃也不勉强,又问道:“方才我恍惚看见你胳膊上带着一串念珠,拿来我瞧瞧?”

晴雯这才将手中念珠褪下来献上。“贾宝玉是你什么人?”太妃拿着念珠看了一问道。

晴雯听了唬得不行,不知该如何答,正在发呆,太妃又道:“孩子不用怕,我是南安王妃,你可听说过?这串珠子是我当初送给宝玉玩的,如今在你手上戴着,自然有缘故,不如你说与我听听?”

晴雯虽未见过南安太妃,却也知道南安王和贾府关系非同一般,太妃又是喜欢宝玉,更认了探春做义女,这才哭道:“太妃万福,我本是宝二爷身边的侍女晴雯,如今有一件物件要交到皇太后手里。”

南安太妃问是何物,晴雯却谨记妙玉嘱咐不肯拿出来。太妃叹了口气道:“好好的荣国府落到如此田地,本宫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要见皇太后一面却还能做到,你且去梳洗了换件衣服,我即刻带你入宫。”

说罢有宫娥带晴雯洗漱整理,整理完毕再来,却见探春早等在那里。晴雯忙施礼,探春拉着晴雯道:“咱府上到底是怎么一事?如今是如何情形了?”

晴雯不由哭道:“三小姐,我也不知府上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只是那日凭的来了许多官差,将爷们都捆了去,将奶奶太太们都拘在后头一处看管。只听说自打那日起老太太便病倒了,我因在栊翠庵躲着,才躲过一劫。”

探春听了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道:“二哥哥可也被拿了去?”晴雯点了点头,探春因道:“二哥哥平日里再没受过一点委屈,如今怎么挨得过?”

二女又说了一话,南安太妃因道:“好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若要见太后还要早些动身,不然等黑了关了宫门就不得见了。三丫头,你且等我来有话说。”说着带着晴雯又进宫去了。

来至大内见了皇太后请了安,太后道:“你刚出去,怎么这么一会儿又转来了?”南安太妃便将遇见晴雯一事了,太后因道:“哦?既是如此,人你可带来了?让她进来吧。”

不一时有内监将外头候着的晴雯带了进来。晴雯磕了头,太后命起身,又看看晴雯道:“好一个可怜见儿的孩子,你有什么物件要给我?”

晴雯这才从怀中将那绿玉斗掏出来跪着呈了上去。皇太后看了不由身子一颤,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子方却对南安太妃道:“好了,人已带到,你跑了这两也累了,去歇息吧,这孩子暂且留在我这里,我还有话问她。”

太妃心中不知是福是祸,却也不敢多问,只得退了下去。皇太后又将身边的人都遣散了,才急急地问道:“孩子,这绿玉斗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给你的?”

却说南安太妃出了皇宫,再到南安王府,果然探春仍在等着。太妃牵了探春坐了,叹了口气道:“丫头,我只当你是个亲生孙女一般喜爱。前些日子只想着你们府上只怕事情还有转机,因怕说出来平白唬了你,顾一直没对你说,如今看只怕事情不好,我都告诉了你,你可别太着急了。”

探春哭道:“娘娘只管说吧,探春禁得起。”南安太妃这才将自己所知贾府中的事都与探春说了。探春听了不由唬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颤声道:“这……我家大老爷老爷平日里最是忠心,如何有这般劫难?娘娘,难不成就真没转机了?”

南安太妃轻轻摇了摇头:“只怕不好。”又怜爱的替探春擦了眼泪道:“好丫头,你可知我心里疼你?”探春点了点头,太妃犹豫了一下,方道:“此番若是定了罪下来,只怕贾家是诛九族的罪过。好丫头,不是哀家怕沾惹事故,只是你在我府上只怕早晚也被查出来,到时候我也怕保不了你。哀家只是想着能保你下来,横竖给贾家留个根。”

探春听了早已泣不成声,哽咽道:“若真是家里人都没了,我一个人苟活又有什么意思?”

南安太妃将探春揽在怀里道:“傻丫头,怎么平日那么通情理,如今又说这等傻话来?”劝慰了一,因道:“这京中再不可久留。我倒是有个去处说与你听听罢。昔日王爷在世时曾镇守南疆数十载,因和藩王颇有往来。前些日子那藩王带书信过来,说是想和亲,你若是愿意……”

孙绍祖想着将妙玉抓去,便是大功一件,又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不由得心中得意,又有贾宝玉和荣国府中一众女子等着自己去发落,更是欢喜,口中只催促前头人加快步子。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大观园来到栊翠庵前。

早有军头上前砸门:”里面的人听着!快开门,孙将军奉王爷之命来此探察,速速迎接。”

庵里一众小尼婆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进禅房报与妙玉。妙玉正在打坐,听完老婆子颤颤的了,也不睁眼,只道:“阿弥陀佛,你且也不必慌张,那一道门也阻不住这许多虎狼恶兽,倒不如敞开了门放他们进来。”

婆子这才又颠颠的出去开门。妙玉缓缓睁开眼道:“十八年,终于还是有这一天。”听得门外脚步嘈杂,妙玉又闭了眼。

咣当一声禅房门被推开,一行人持刀喝棒的簇拥着孙绍祖走了进来。只见正中蒲团上端正的坐一身材颀长曼妙的芳龄少女,虽是一身白僧衣,却有一头如云般黑发。闭着眼,面目上不带一丝表情,却让人有些敬畏。因问道:“你就是妙玉?”

妙玉也不理会,眼睛都不睁一下。孙绍祖冷笑道:”哼哼,你可是会选地方,竟扮了姑子躲藏在此,这些年我们你可是的好苦,如今既是到了,也算是我们的缘分,王爷有请,姑娘快请速速同我一同王府交差吧,倒是能省了许多麻烦。”

妙玉只是缓缓睁开双眸,轻蔑的撇了一眼孙绍祖,又闭了眼,再不肯说一句话。孙绍祖见妙玉不动,又道:“请姑娘同我一同王府。如今既是王爷的贵客,我不便为难小姐,还望小姐也莫要为难我们才是。”妙玉此次更是连眼都不睁一下。孙绍祖本知道妙玉是忠顺王要的人,身份非同一般,而自己只是想捡个功劳,本并不想节外生枝。如今却见妙玉这样一个弱女子竟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孙绍祖平日里也是依作威作福惯了的,被这等轻看焉能不怒?便几步来到妙玉身前伸手便要去拉扯妙玉。

妙玉这才又睁开眼,将孙绍祖的手隔开,自己起了身。孙绍祖又要去拉扯妙玉往外头去,妙玉却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孙绍祖的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绢帕擦了擦手,将绢帕丢在地上。孙绍祖只当妙玉是个弱女子,哪里料到妙玉会有这一手?竟毫无防备,这一嘴巴算挨了个结实。饶是力量虽是不大,声音却着实清脆。

孙绍祖气得脸都紫了,大吼道:“好你个无法无天的小娼妇!来人哪,给我绑了,押去!”说着抬手就要打妙玉,那手刚举起来,却听门外脚步嘈杂,竟是来了许多人。

众人都是一愣,只见打头进来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步履略显蹒跚却是衣着华贵的的老公,看不出官衔。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并一群黄袍金甲的内务府侍卫。那老公一面疾走一面喊道:“不得放肆!”孙绍祖的手硬生生的便停了下来。

老太监走进来,喘了一口气,斜眼看了一眼孙绍祖:“你是何人,胆敢如此猖狂?”

孙绍祖虽不知此人不知来头,看架势必是宫内的人,也不敢怠慢,道:“我乃兵外郎孙绍祖,敢问老公……”

不待他说完,身后的小太监尖声道:“大胆,一个小小的外郎,见了吕总管还不行礼?”

孙绍祖听得“吕总管”三个字心中不由得一颤,忙跪地磕头请安,又仗着胆子问道:”不知总管大人至此有何公干?”

吕公公也不令他起身,只冷冷的道:“奉懿旨特来查办一些琐事,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且去罢。”

孙绍祖心道:“不知这个妙玉到底是何出身,竟然惊动了宫里,可圣上早已将查抄贾府的事交给了王爷,如今他们竟然来抢我的头功,这可万万便宜不得他们。”想罢,口中道:“吕总管明鉴,这女子只是罪臣贾家的一名协犯,如今中顺老王爷命我前来拿人,还望老总管行个方便,让我将嫌犯带走,日后下官必禀明王爷……”

“大胆奴才,居然口出不恭!来人呐,掌嘴!”不等孙绍祖将话说完,吕总管喝了一声,后面立马走出一彪形大汉,站在孙绍祖面前,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响亮的大嘴巴。这几下可不比妙玉那般轻柔,立马孙绍祖的脸就肿起来老高,嘴角也有血流出。

打了十来下,吕公公才一摆手止住了,厉声道:“狗奴才,再敢口出不逊,从重发落!”这才又转向妙玉,颤颤的跪倒道:“奴才奉皇太后懿旨,恭请妱玉格格宫。”

妙玉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吕公公,口中道:“可真是皇祖母叫你来的?”

吕公公忙道:“格格明察,如此事奴才安敢信口雌黄?老佛爷自打知道了格格下落,立马派奴才来接格格宫的。”一面说着更是亲自上前,弯着身子抬手便要去搀扶妙玉。妙玉也不伸手,只在吕总管耳边低语三两句,便去了。余下兵勇也随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仍跪在地上嘴角淌血的孙绍祖呆在了原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孙绍祖方反应过来,急急地上了马来至忠顺王府。见了忠顺王跪下磕头道:“父王,孩儿无能,未能将父王要的人带来。”

忠顺王正在书写,听了此话将笔放下道:“怎么?又生出什么变故不成?”

孙绍祖忙将方才栊翠庵中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忠顺王听罢猛地站起来喝问道:“你说什么?被吕总管带了去?”

孙绍祖答道:“正是。”

忠顺王噗通一声做到太师椅中,脸上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吓得孙绍祖也不敢言语,只在下头跪着。好一会子,忠顺王抬起头来,见孙绍祖仍在下头,才道:“你起来吧。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这里不用你了。”

孙绍祖这才道:“这王熙凤必是藏匿了甄家的财物,我这就去审问,还有那贾宝玉……”不待他说完,忠顺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挥了挥道:“你只管去审问便是了。”孙绍祖只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启禀太后,奴才将妱玉格格接来了。”吕总管道。

太后听罢,站起来颤巍巍的道:“哦,快进来我看。”

有小太监尖声道:“妱玉格格觐见。”殿门外便转进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来,略略垂首款款走至太后面前,跪下磕头道:“妱玉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你道是谁?原来正是栊翠庵中妙玉。这妙玉原本乃爱新觉罗胤礽之女,而那绿玉斗本是太后之物,只因妙玉头还在襁褓中之时被带进宫玩耍,因见了这绿玉斗便爱不释手,太后本就喜爱妙玉,故而将这绿玉斗赏给了妙玉。妙玉又因故在外头辗转这许多年,这只绿玉斗却一直带在身边。因此番贾府遭难,妙玉无法这才使晴雯将此物送至太后手中。那太后见了如何不知是妙玉送来的?因而便急急地派了人去接妙玉。方有此一出。

皇太后往前走了两步,亲手将妙玉搀扶起来,拉着妙玉的手仔细打量了半晌道:“玉儿,果真是你?”

妙玉也早已泪流满面,哽咽道:“太后,果真是妱玉。”

太后不由也流下泪来道:“十几年了,都长这么大了。玉儿,这十几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来,快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一面说着一面将妙玉拉着在凤榻上挨着自己坐了,一双手颤巍巍的抚摸着妙玉的脸颊,轻轻擦拭上头的泪珠儿。看了好半晌方道:“快跟我说说,为何你父王殡天之后便再也不着你了?”

妙玉哭道:“皇祖母,妱玉确有苦衷。这十几年一直在外头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罢了。”

太后眉头一皱道:“谁还敢为难你?你又如何不来找我同你做?你只同我说,我给你做!”

妙玉道:“皇祖母,您只在这深宫内院中,外头的事又能知道多少呢?”

太后点头道:“我知道,有很多事他们都不叫我知道罢了,你且说。”

妙玉跪下道:“太后,有些话,妱玉不敢说。”

太后将妙玉拉起来,又在自己身畔坐定了道:“玉儿,我也这把年纪了,这小辈之中,我最疼的便是你父王,这孙子辈的,我独最疼你。虽说你父王并非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只当你是亲孙女一般,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

妙玉这才道:“太后,我父王并非是因病死的,而是被人施毒计害死的!”

太后听了大惊,道:“妱玉,可不能乱说。你是听谁说的?我知道你父亲死的蹊跷,却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

妙玉道:“并不敢乱说。这些话都是我父王临死前几天亲口对我说的。他说有人要加害于他,若是这几日他有何变故,只让我奶母收拾了东西赶快带着我远远地避开,隐姓埋名方能了此一生。”

太后只将一双眼睁的大大的,好半晌方道:“你父王可说了是何人要加害于他?”

妙玉抬起头来,两眼望着外头,好半晌方咬着银牙道:“忠顺王!”

太后听了不由又是一怔,好半晌方道:“如何是他?玉儿,你都知道些什么,都细细的告诉我。”

妙玉这才擦了泪道:“太后明鉴,当初我父王在世时最得康熙爷宠爱,故而刚满周岁时即被立为皇太子。可是后来……我父王因突发臆病,性情大变,终于龙颜大怒,因费了我父王的皇太子。”

太后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因胤祉向康熙爷告发有人用邪术魇术魔废皇太子之事。康熙帝闻听此事,当即派人前往礽儿住处查,果然出『魇胜』,确信礽儿为魔术致狂。只是却不知是何人所为。自那日起,礽儿便一日日的好了起来……”

妙玉点头道:“太后,那释放邪法之使者便是如今的忠顺王!他因见我父王一日日的好转,深恐康熙爷再将我父王立做太子,故而下药毒杀了我父王。”

太后听了,垂首沉默许久方道:“玉儿,你说这些可有证明?”

妙玉也低头道:“都是我父王出事前几日亲口告诉我的。”

太后道:“我也曾猜疑你父亲死的不明,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可为何会是忠顺王所为?”

妙玉道:“我父王说,只因自己被立为太子,难免遭人妒恨,时日一久,朝中便分作两派,这一派便是拥我父王的,另一派则是妄图夺我父王太子之位的诸多亲王贝勒。这忠顺王便是其中之一。他因杀了我父王,又要加害于我,好在我父王临终前早已嘱托好,我奶母便悄悄带着我往南边去了,这许多年隐姓埋名,又使我假做出家带发修行掩人耳目。那忠顺王却只当我为眼中刺肉中钉,这十几年一直派人暗中查查访我的下落。后因机缘巧我竟搬了京中,又安身于荣国府大观园中的栊翠庵。后来不知怎的,又被忠顺王得知我的下落,这贾府当年宁荣二公在时便是康熙爷的宠臣,又因一向拥戴我父王,故而昔日里难免与忠顺王一干人结下了些怨结,后来康熙爷驾崩,雍正登基,贾府贾政之女贾元春进宫被册封贵妃,方使得忠顺王搬倒贾府之计暂缓下来,如今竟然趁着雍正驾崩才得了手。倒是我凭的害了贾家上下一干人……”说着又已泪流满面了。

太后沉吟半晌道:“玉儿,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所说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波及太广,且你又只是听你父王口述,后头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光凭你一面之词,只怕……依你所说,这贾府是被冤枉的。可此番皇上确实死的蹊跷,若不查办清楚,这贾府只怕脱不了干系。”

妙玉听了道:“若是真被忠顺王扭曲了,只说是元妃毒死了雍正又如何?”

太后只道:“只怕是要满门抄斩,诛九族了。”

妙玉听了哭着跪下来道:“太后,此事关系到许多无辜性命,只说这宁荣二府中便有几口人,妱玉恳请太后定要将此事明察,万万不可轻信了小人的谗言。”

太后叹道:“玉儿,你也知道,我大清律例严禁后宫过问国事,如今我只不过依仗着年纪大了,又是雍正爷驾崩,朝中无人,方略过问一下,若是要替贾府开脱,只怕……”

妙玉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一盏茶的功夫方又哭道:“若如此,妱玉敢请太后只能开一面,放过一人。”

太后因问道:“是谁?”

妙玉道:“此人乃荣国府贾政二子,贾宝玉,今年年仅二十,且素不喜功名,即便这雍正之死贾府脱不了干系,也再和贾宝玉没有半点干系。况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几个月前,那忠顺王因得知我的下落,便又故技重施,使人施妖法要取我性命,机缘巧,正是这贾宝玉在我性命攸关时刻出手相救,方有妱玉的今日……”

太后听了道:“果真有此事?”妙玉点了点头。太后又道:“可这贾宝玉既是贾政之子,就是元妃的胞,只怕……”说罢摇了摇头。

妙玉哭道:“太后,若这贾宝玉有个三长两短,妱玉便也活不成了。”

太后听了动容道:“玉儿,你……难不成你和那贾宝玉……”

妙玉一双泪眼望着太后,点头道:“正是,不瞒太后,如今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九十五孙绍祖提审王熙凤贾宝玉鞭挞甄英莲却说孙绍祖因没有拿到妙玉,这到嘴的肥肉就这般飞了,不免心中恼恨。又见忠顺王并未说些个怪罪的话来,便转身出来,只想着去拿几个人来出出气。因朝门子道:“如今咱们便去审问那王熙凤,我听说这婆娘最是泼辣,又有一万个心眼子,你有何妙法?”

门子本见孙绍祖坏了大事,正不知结果如何,却见孙绍祖出来只说忠顺王要让他审理王熙凤,心中不明忠顺王之意,只得道:“贾雨村已将贾府中情形都说与我了。这王熙凤虽是年幼,却是贾府中管事的,大事小事都要她做,必定是块肥肉。此番查抄宁荣二府,只从她的屋子里便查检出满满两箱子的借劵房契体己,况且宁荣二府自从封了爵已近年,这抄检的银物却不像这般大户人家该有的,只怕仍有藏匿。若再查检出甄家藏匿的银两,这数目更不在少……小王爷若要仔细审问,必有斩获。”

孙绍祖淫笑道:“这婆娘定是个有钱的,况且旧日里我娶那贾迎春之时曾见过她一,难得的是只三十上下岁年纪,生的颇有几分风流姿色,我早已惦记许久了,如今我便要来个财色兼收。”说罢又大笑起来。

门子陪着笑道:“小王爷英明!只是我听贾雨村说,这王熙凤颇是个泼辣货,依我之言,小王爷最好先审问出那甄家财物下落,再探问这贾家、王家可有藏匿之货物,再将这王熙凤恣意玩虐才是意。”

孙绍祖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且说,该如何审问?”门子便俯在孙绍祖耳边低语一番,孙绍祖道:“如此就这般行事。对了,上那贾兰所说的贾宝玉的岳母可在那个什么梨香院中?”

门子道:“贾兰果然说得不错,非但薛王氏在梨香院,那贾宝玉的妻室薛宝钗也在,如今早已一并拿了来,听后小王爷发落。”

孙绍祖听了笑的更龌龊了几分,道:“好,如此这般先提审王熙凤,再同这贾宝玉好好玩上一玩,好出一出我心中的恶气。快去将王熙凤拿了来!”

却说贾府众多女眷自那日起便都被拘押在府中不得出入。贾太君因年事已高,又遭此横祸,头日里便一病不起。凤姐因知道自己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私藏都被查抄了去,必有祸根,又是自己这些年辛苦积攒,如今都化作泡影,心中不免又怕又疼,因也犯了旧疾,形容憔悴,众人都岌岌自危,哪里还管凤姐死活,好在还有平儿般照料。又见宁国府众多女眷都被拉了去,听那差役口风是要拉到人市上去发卖,宁国府一众男丁都要发配宁古塔为奴,不免哭声一片,终日人心惶惶。

这日外头差役进来喝问道:“哪一个是叫王熙凤的?”

邢夫人王夫人等都唬得不敢言语,凤姐虽知道早晚有这一遭,听人来问不免也一激灵,方挣扎着站起来道:“我便是。”

那差役打量了一番道:“便跟我走一遭吧。”

凤姐颤声道:“却不知要去哪里?”

那差役不耐烦道:“哪里有这许多话,上头要人,我只管带出去就是了。快同我去,省得啰嗦。”说罢就要来拉扯凤姐。

凤姐便知此去必然凶多吉少,因哭道:“官爷,好歹请行个方便容我片刻,让我往里头同老太太太太们磕个头权作拜别罢。”说着将腕子上一个赤金镯子褪了下来塞道差役手中。

那差役接在手中掂了掂道:“只快一些个,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凤姐答应着,便往里头去见贾母。贾母病入膏肓,只在床上躺着,听是凤姐来了,便要看上一眼,鸳鸯只得轻轻将贾母扶起来一些,用软垫靠了贾母。贾母半晌却说不出话来。凤姐哭着跪下给贾母磕头道:“老太太,我从小儿过来,老太太、太太怎么样疼我。那知我福气薄,叫神鬼支使的失魂落魄,不但不能够在老太太跟前尽点孝心,公婆前讨个好,还是这样把我当人,叫我帮着料理家务,被我闹的七颠八倒,我还有什么脸儿见老太太呢?只是今被人叫了去,只怕难再来了,因腆着脸再给老太太磕个头,权作尽最后一点子孝心了。”说着磕了几个头。

贾母也老泪纵横,一张干瘪的嘴张了几却说不出话来。凤姐磕了头哭着去了,又在外头对邢夫人王夫人道:“二位太太,我如今便去了。昔日里我虽有千日的不好,也有一日的好,若此番能得来,我必好好孝敬二位太太,若是没那造化,只请两位太太不要记恨我罢了。”说罢哭着磕头。

邢夫人只将头扭做一边,一语不发。王夫人哭着将凤姐搀起来道:“凤丫头,我们并不怪你,你只管去,在那里好好答话,我们都等你来。”

正说着,那差役早不耐烦了,因又去拉扯凤姐道:“哪里这许多话,快快同我去交差。”凤姐哪里舍得,平儿在一旁也扑在地上,抱着凤姐的腿哭个不住。

那差役一脚踢开了平儿,强行拉扯着凤姐去了。

不一时来至狱神庙中,差役道:“孙将军,犯女王熙凤已提到。”

孙绍祖在上头早已等得不耐烦,听了道:“带上来。”不一时凤姐被押上来。那差役将凤姐一搡道:“还不快见过孙将军。”

凤姐本就有病在身,哪里禁得起这般推搡,往前一扑便倒在了堂上,险些将脸面都擦破了。待抬起头来一看,那上头坐着的人竟然是娶了迎春的孙绍祖,因素日历知道孙绍祖的为人,不由心中犯疑,又多少想着毕竟是亲戚,或许能开一面也不无可能,因跪下道:“原来是孙姑爷,王熙凤有礼了。”

孙绍祖看了一眼娇弱的瘫在地上的凤姐;冷哼了一声道:“哼,谁是你家姑爷?”

凤姐强笑道:“孙将军果然贵人多忘事,难不成你忘了,我便是迎春的二嫂?如何不是姑爷?”

孙绍祖哈哈大笑道:“呸,我还正要问你,你们到底是将那贱人藏匿到何处去了,你还腆着脸与我说这些!如今你便老实交代,我或能让你少遭些个罪。”

凤姐听孙绍祖如此说,心中顿时凉了,当初是凤姐与宝玉拿了那甄家八千两银子将迎春赎来的,如今孙绍祖如此说,自然是不承认当初应了的事,只说是宝玉将迎春藏匿了,如今这般光景,又到何处说?只得装糊涂道:“怎的?迎春不在贵府上?”

孙绍祖将桌子一拍道:“都是被你家那贾宝玉诓骗了出去再也不见,你在府上管事,又听说和贾宝玉素日里最亲近,难不成还要推脱不知不成?”

凤姐因知道若是将迎春所在说出去非但不能讨好,平白坑害了迎春不说,更要连带悼红轩中可卿和湘云都难逃一劫,悼红轩中又藏着那甄家的财物,若查抄出来又是一端罪证。想到此处答道:“哪里有这等事?我竟不知道。”

孙绍祖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不成?”

凤姐答道:“果然不知。”

孙绍祖道:“如此也罢了,我再问你一事,你可要老实说方是道理。去年江南甄家坏了事,可是有些事物运进京来托付给了你?”

凤姐听了一惊,心中不住盘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口中只道:“只是听说甄家坏了事,并未曾收到什么事物。”

孙绍祖冷笑道:“果然是不老实,你且看看这是何物?”说着拿出一支凤钗丢在了凤姐身前。

凤姐看了大惊,这凤钗正是那时甄家将财物运至贾府之时凤姐交予甄家的人去交差的,如今竟落在了他手上,只怕事已败露了,又不知孙绍祖究竟知道几何,口中只得道:“这不是一根钗子?”

孙绍祖将桌子猛的一拍,将凤姐唬得身子一震,喝道:“淫妇,你果然不老实,还和我装傻充愣!那贾兰亲口对我说的,这金钗便是平日里你最喜欢戴的,只有你才有,还想狡辩不成?来人哪,将贾琏带上来!”

门外有人答应了,不一时便将贾琏带了上来,跪在凤姐一侧。凤姐已几日未见贾琏,如今见了,哭道:“二爷,你这几日可好?可受了什么苦不曾?”

贾琏只用眼角瞥了凤姐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又朝着孙绍祖磕头道:“犯官贾琏给孙大人磕头。”

孙绍祖道:“贾琏,你可认得旁边这妇人?”

贾琏道:“此乃小人贱内,王熙凤。”

孙绍祖又道:“这地上的钗子你可认得?”

贾琏看了道:“大人,这正是贱内的头面,是当初她陪嫁过来的。”

孙绍祖冷笑道:“你倒算老实,比这淫妇强倍。我再问你,这钗子如何到了甄家下人的手上?”

贾琏道:“大人,这小人确是不知情,只怕是这贱人瞒着我私下里做的。



孙绍祖喝道:“放屁,她是你媳妇,竟还有事情瞒着你不成?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肯老实交代了,来人哪,给我将这厮先上了枷,重重的打上二十子!”

两边差役便上来要按住贾琏,贾琏忙挣扎到:“大人明鉴,小的说的都是实情,并不敢隐瞒。这贱人瞒着我竟不知干了多少勾当,就如从我屋里抄检出来的那箱子借券房契,都是她背着我做的,小的在府里只管外头事物,三两个月不在家也是有的。那些个事果然和小的再没有半点关系。”

凤姐听了呆住了,一双眸子望着贾琏道:“二爷,你我夫妻一场,如今怎的如此绝情?是要将我置于死地么?”

贾琏喝道:“闭嘴,你这贱人,还好意思说什么夫妻一场?你只当你干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不说这些年你瞒着我干了多少勾当,只说你这几年来,处处刁难于我,平日里我只问你要些银子使,你便推说没有,却偷偷将自己梯己拿去给宝玉,可是有的?我若在家里想和你欢好,你只推身子不爽,竟是有一年余不得和我亲近,可不是你背着我偷人?你只跟宝玉在背地里眉来眼去,当别人都看不到吗?”凤姐听了不由愣住了,那贾琏又道:“你也不用狡辩,昔日里只因你仗着老太太疼你,我忌惮你几分不和你理论罢了,若不然早就休了你这贱人了。今日还有谁能护得住你?”

孙绍祖听了在上头大笑道:“竟然有这等事?原来这淫妇还是个养小叔子的,和贾宝玉还有一手?”

贾琏道:“大人,正是。这贱人和我虽名誉上仍是夫妻,却早已个过个的了,她所做的那些个事与我再没有半点干系,还望大人明察!”

孙绍祖只以为这王熙凤便是个淫妇,因笑道:“好,很好,贾琏,你还知道这淫妇有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管都说出来方是好处。”

贾琏只想着自己能在这里将功补过,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哪里还顾忌凤姐死活,听了忙到:“大人,小的还知道,这贱人背地里私通外官,和平安州勾结陷害忠良,将卫府坑害的不浅……”

待到贾琏说完,孙绍祖道:“这淫妇果然是罪该万死的。好了,将贾琏先押下去,待我再好好审一审这淫妇。”差役便押着贾琏又下去了。那孙绍祖便走下案来,先是围着凤姐转了一,只见凤姐秀发微乱,一双丹凤眼中两行泪不住洒落,神情黯淡,不住抽噎,那鼓胀的胸脯也随着略有些颠簸。

孙绍祖在凤姐前头站定了道:“如何,此番你还有什么话说?依我说你还是好好招了方是正经,也免受些皮肉之苦。我孙绍祖也不是那种不知怜香惜玉之人,你若是让爷爷受用……”一面说,一面蹲下身来,用手挑起了凤姐的下颚。

凤姐仍想着方才贾琏所说的那番话,又是恨贾琏毫不念及这些年夫妻二人之情分,又因贾琏知道自己与宝玉之事,心中羞愧,又因贾琏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抖落了出来,心中又恨又愧又怕,早已没了意。等孙绍祖将手探了过来这才如梦方醒,狠狠的将孙绍祖的手推在一旁。孙绍祖大怒,一巴掌便掴在凤姐脸颊上,顿时半边俏脸便肿胀起来。孙绍祖怒道:“你这淫妇!背着自己老公养小叔子,如今倒要跟我装正经?看我今日便让你好好消受一!”说着便去拉扯凤姐的衣襟。

凤姐拼尽了全身力气,一把将孙绍祖推在一旁,抄起地上的金簪抵住了自己细嫩的脖颈道:“你若是再碰我一下,我便死在你面前!”说着手上一用力,那尖细的簪子便刺破了柔嫩的皮肤,有殷虹的血流了出来。

孙绍祖倒是没想到凤姐竟如此刚烈,因仍想着那甄家财物,却也不敢再拉扯,心中只想着:“我先将你稳住了,等那财物到了手,还怕你这淫妇不依?”口中道:“你这淫妇,还想威胁大爷不成?你若是那贞烈的,今日只管死在这里!

”却见凤姐手上一用力,那簪子果然又深入了几许。孙绍祖这才道:“罢了罢了,我不过是为了求财,你若如此,只告诉我你将甄家事物藏匿在何处,我便饶了你罢。”

凤姐这才住了手,心中深知自己若是告诉了他,等他得了手自己不过下场更凄惨罢了,况且甄家财物都在悼红轩中,若真被查抄了,迎春、可卿、湘云三姊妹哪里还能躲得过?横竖我是一死,不如先拖住了他,或许能保可卿三姊妹平安,因而道:“那甄家财物早被我运金陵老宅子藏了。”

孙绍祖因道:“胡说!甄家人不远万里的送进京都来,你怎么又送去了?



凤姐冷笑道:“这京城里耳目众多,再如何也遮掩不齐全,俗语说灯下黑,我若不说,你们只怕怎么也想不到,甄家的财物如今仍在金陵吧?”

孙绍祖道:“果然如此?你且说你藏匿在何处?”

凤姐道:“你若依我三件事,我便告诉你。”

孙绍祖冷笑道:“好大的胆子,还敢同我讲条件?”

凤姐也冷笑道:“我如今已经是半死的人,还有什么不敢?那藏匿之处只有我一人知道。你若依我,你便能得了那十几车的金银,你若是不依,我便一死了之,大家鱼死破罢了。”

凤姐故意将甄家财物说得多出十倍,只想着这孙绍祖贪财好色,或许能有效,果然孙绍祖一听十几车,顿时两眼一亮,沉吟了一会道:“你且说说,是哪三件事?”

凤姐忙道:“这其一,那去处只能我亲自带了你去。”

孙绍祖道:“你只说出个方位,我派人去取了来便是了,如何这等麻烦!”

凤姐道:“那处还有我多年积攒的……”说到一半忙改口道:“那处我早安排妥当,只见了我本人才能见那些财物。”

孙绍祖一听心中甚喜,心道只听你平日里有多精明,如今竟如此糊涂,原来还有你私人财物在那里,因道:“如此,我便押解了你亲自走一遭也不妨事,你再说第二件。”

凤姐道:“这第二件,你一路上竟不能碰我一下!”孙绍祖满口答应。又问第三件。凤姐道:“这第三件最是要紧,你要放了贾宝玉。”

孙绍祖听了大笑道:“果然你这淫妇和贾宝玉有一腿,如今出落到如此田地还对那厮念念不忘的。”

凤姐听了脸上一热,道:“不烦你操心,你只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孙绍祖笑道:“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放他一条狗命又如何?我也答应你便是了。这你可放心了?”

凤姐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又深知孙绍祖为人,哪里就能放心,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我却不放心。”

孙绍祖道:“淫妇,如何才使你安心?”

凤姐想了一道:“你便起个誓来。”

孙绍祖道:“如何起?”

凤姐想了一,道:“只说你若不放过贾宝玉,便不得好死。”

孙绍祖哪里会在乎这些,只想着那十几车金银便要得手,若是上缴给忠顺王,或能弥补自己捉拿妙玉的过失,更少不得自己的好处,因随口便道:“这又何妨,我孙某人自然是说到做到的。倘或我不放了贾宝玉,我便成日里让驴操,你道可好?”

凤姐听了仍犹豫,却也再不好说什么。孙绍祖又笑道:“如今我再让你安心,便让你见上你心上人儿一!来人哪,将贾宝玉提出来,我此刻便要释放了他。”立时有人答应着去了。

凤姐心中一喜,心道:“若是能再见上宝玉一,我死也瞑目了。”正乱想着,听见外头有人声,凤姐忙伸长了脖子隔着窗子往外看,果然正是贾宝玉被两个差役推搡着带了来。凤姐忙喊道:“宝玉!宝玉!”哪知刚喊出口,孙绍祖便一挥手,又有人将凤姐堵住了嘴押解了下去。凤姐只一味哭闹,却哪里挣得过?

待宝玉转至堂内,凤姐早已被带到了后头。

却说宝玉被混混僵僵的带了出来,心中只想着:“我这一个再不问事的人,如何只审起我来了?若是管事,也要问琏二哥凤姐,这些日子不见凤姐,不知她如何了?宝儿黛玉等姊妹可都还安好?悼红轩中可卿湘云和二姐姐可都还好?”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得仿佛是凤姐的声音叫自己,忙往厅堂内张望,却并不见凤姐的影子,只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太挂念她们,才有此幻听?”一面想着,身子已经被推搡过来,让人按着跪了下去,听得一个声音道:“贾公子,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宝玉听得声音耳熟,抬头一看,正是孙绍祖,不由心中一惊,口中道:“怎么是你?”

孙绍祖哈哈狞笑,用手揪住了宝玉的头发使他仰起头来道:“如何,没想到有一天你居然落在我的手上吧?”

宝玉只恨恨的看着孙绍祖道:“落在你手上又如何?大不了一死罢了。”

孙绍祖咂嘴道:“想不到你这小公子哥儿还挺硬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说罢一掌掴在宝玉脸上。“我且问你,你将贾迎春那贱人藏匿到哪里去了?”

宝玉听得此言,方知道原来迎春并不曾被抓到,如此来可卿湘云自然也是没事,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口中道:“你如何又我二姐姐?昔日都是你说,是你用五千两银子买了我二姐姐,我拿了八千两银子给你将我二姐姐赎来了,难不成你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没有一点诚信的?”

孙绍祖笑的更响了:“诚信?我孙某人向来不知那是何物。少说废话,快说你将那贱人藏在何处,我若高兴了,或许让你死个痛快,如若不然,定要你生不如死!”

宝玉听了也冷笑道:“横竖是一死,你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便是了。”

孙绍祖却不生气,只冷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让你看看我有什么手段。来人哪,把人都给我带上来!”

宝玉本以为这鲁夫哪里有什么伎俩,不过是将自己暴打一顿罢了,凭是打死也认了,却并不见孙绍祖动手,正不知他有何伎俩,忽听外头有人道:“宝玉!

”忙一头,却是薛姨妈、宝钗同香菱三人被反绑着双臂推了上来。

三人被按在下面也跪了,宝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扎开差役按着自己的手,朝宝钗扑了过去,一把将宝钗抱在怀里道:“宝儿!宝儿!我只道再也见不得了你。你可受了什么委屈不曾?”

宝钗双手被反绑着,只将头靠在宝玉肩膀上哭道:“宝玉,你可好?有没有人为难你?”

孙绍祖在一旁拍手道:“好!好!好!果然是恩爱的一对小夫妻,真是羡煞我了。”说着一挥手,便有差役上前将泪眼婆娑的二人强行分开了。“难怪贾兰说要难为你,只需将你的姐姐妹妹们拿了来便也就够了。”

宝玉听了一愣,问道:“兰儿?”

孙绍祖笑道:“正是,若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你这貌美如花的小媳妇子便就在荣国府旁边藏匿着?这小子还真是孝顺,只求我放过他娘母便将这些都说了出来。”说罢也不理宝玉,只围着宝钗转了一圈道:“想不到你小子凭的艳福不浅,居然娶了这么个尤物,啧啧啧,看看这对大奶子,若揉搓起来必定够味!”说罢抬起脚来,隔着衣物在宝钗胸前踩了踩。

宝钗双手在背后,又被人按着,只得尽力扭动身子躲避。宝玉见了更是大怒,吼道:“畜生,别碰我宝儿,有本事只朝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孙绍祖听了这话果然停了脚上的动作,转过来朝着宝玉道:“我自然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听贾兰说你是那最见不得女人受苦的,不如你教教我该如何疼女儿?”

宝玉听了忙道:“只要你不为难他们,我什么都教你!”

孙绍祖挨个打量着薛姨妈等三女,笑道:“如此,你要如何教?”

宝玉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绍祖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既是如此,我便要好好请教一番了,我是个粗人,却不知若要怜香惜玉起来打女人是个如何打法?如今你便打一给我看吧。”说着从差役手中接过来一条软鞭扔在了宝玉跟前。

宝玉道:“这怜香惜玉怎么能用打的?”

孙绍祖道:“大爷我只想学这个,你教是不教?你若是不肯教,倒不如让我打一个给你看,你指点一二也是好的。”说罢就要去捡地上的皮鞭。宝玉忙抢在头里捡了起来。孙绍祖笑道:“这才好。大爷我也是个善心的,你这小媳妇这等娇嫩,只怕你不舍得打吧?这旁边跪着的老货可是你丈母?不如先拿她试试看?

来人哪,给我把这个老货拎出来!”两边衙役答应着便要去揪薛姨妈。唬得薛姨妈不住往后退,却哪里能躲闪?不一时便被衙役按得死死的。

“老爷,我家太太刚大病过一场,再禁不起拷打,香菱情愿替太太受过!”

一旁香菱一面挣扎着朝薛姨妈处挨,一面哭喊道。

孙绍祖将手一抬止住了差役,将香菱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道:“你可是那个薛蟠买来的小妾唤作香菱的?”

香菱将头抬起来正视着孙绍祖道:“正是。”

孙绍祖狞笑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要替别人讨打的,好好好,横竖你也算贾宝玉的半个嫂子,今日我便成全了你吧。”又转向宝玉道:“如今你便先将这小贱人打上几鞭子我看看!”

宝玉只得拿着软鞭站了起来,见香菱弱弱的跪在中间,低头啜泣不已,哪里又下得了手?孙绍祖喝道:“怎么?你若再不肯动手我可要亲自上了。”

香菱也抬起头来,轻声道:“二爷,你不用管我,只管打便是了,横竖不让太太受苦我就是被打死了也愿意。”

宝玉这才哽咽道:“香菱姐姐,如此,宝玉得罪了。”说着扬起手来,一鞭抽打在了香菱的肩上,却不舍得用力。

“混账东西,没吃饱不成!你身上那股子力气呢?”孙绍祖一面喝道,一面劈手夺过了宝玉手中的软鞭,用力照着香菱的身子没头没脑的就是几鞭子。直抽得香菱尖叫了几声。

宝玉忙一把擒住了孙绍祖的胳膊道:“且莫再打了,我知道了……”

孙绍祖一把将宝玉宝玉推在一旁,又将鞭子仍在他脸上冷笑道:“可看见了?只照这样打,你若不依,我便将你老丈母同小媳妇这样一般打死!”说罢大刺刺的在椅子上坐定了等着看好戏。

宝玉无法,只得又站在香菱跟前,却见香菱也正抬着脸望向自己,脸上有泪痕,却拼力挤出一个笑来道:“二爷,不用体惜我,你只管打便是了,横竖被你打死了也总比死在那畜生手里强千倍了。”

宝玉含泪点了点头,举鞭刚要落下,孙绍祖却大喊一声:“停。”宝玉便将手停在半空,不解的看着孙绍祖。孙绍祖道:“这样打起来也没意思,来人呐,给我将这小娼妇的衣服扒光了再让咱们贾公子好好调教调教。怎么,你若胆敢乱动,我便让人将你媳妇子也扒光了,让所有男人一起糟践了她!”孙绍祖见宝玉似要上前阻拦,又道。

宝玉听了这话再不敢乱动,只将两眼死死的瞪住了孙绍祖。早有两旁衙役一拥而上,松开香菱身上绳,三五下便将衣物扯得稀烂,将一片片碎布丢在一旁。香菱死命挣扎,却哪里挣得开?不一时便全身赤裸了,只得啜泣着用团在地上,将两只细细的藕臂徒劳的遮掩着胸前私处,整个瘦弱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一旁的宝钗同薛姨妈都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孙绍祖看得不由两眼放光,大笑了一阵才道:“贾公子,请吧,再不用我废话了。”

贾宝玉看了看赤条条的香菱,又看了看一旁的薛氏母女,只得将眼睛一闭,咬着牙将手中软鞭抽了出去。啪的一声,换来香菱如猫一般的咛叫,顿时雪白的胳膊上泛起一道宣红的鞭痕。

孙绍祖在一旁鼓掌大笑道:“好!好!就这样打,贾公子不愧是最疼女儿的,连这叫喊声都同我打出来的不一般。再来再来,莫要停下!”宝玉只得含着泪一鞭鞭的抽下去。香菱本就身子弱,哪里禁得起这般抽打?只二十几下子便晕了过去,再没有声音。宝玉急忙停了手。

孙绍祖道:“真是没用,只这几下子便晕了过去,贾宝玉,如今你可想起来将贾迎春那贱人藏匿在何处了?”宝玉只咬紧牙关,不说一个字。孙绍祖笑道:“好好好,好个有情有义的公子哥儿,如此我倒要看看,是你那二姐姐在你心里头重一些还是你这新媳妇重些个。将贾宝玉压住了,我此番便要当着他的面好好受用受用他老婆!”说着便狞笑着朝宝钗走了过去。

宝玉被按住了,拼死挣扎喊道:“畜生,别碰我宝儿!我!我同你拼了。”

却无奈被两个差役按的死死的,再不能动弹。宝钗见孙绍祖一步步逼进来,不由一面哭着一面将身子往后挪,薛姨妈也大骂道:“畜生,别碰我女儿!”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六回 因真情特赦贾宝玉 为兄弟巧救贾惜春

作者:幺鸡24年8月9日首发字数:539第九十六因真情特赦贾宝玉为兄巧救贾惜春却说孙绍祖狞笑着逼近薛宝钗,刚要伸手去撕扯宝钗衣物,却听外头有人喝道:“住手!”孙绍祖听了不由一愣,心中道:“我特意叮嘱外头将门守好了,怎么竟有人胆敢擅闯公堂?”刚要发作,抬头一看,为首走进来的竟是那在栊翠庵中将妙玉带走的吕总管。孙绍祖不由停了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等吕总管进来了,忙迎上去笑道:“总管大人,不知有何贵干?”

吕总管也不拿正眼看他,只将宝玉等四人都打量了一番,目光又停在贾宝玉身上问道:“你可是贾宝玉?”

宝玉不知来人是何来头,只得点头道:“正是。”

吕总管道:“如此,劳驾跟我走一趟吧。”

孙绍祖已知道吕总管是皇太后身旁的人,虽是吃过一次苦头被掌掴了几十巴掌,却也不肯就这么让他将贾宝玉带走,遂赔笑道:“总管大人,这贾宝玉乃是重犯,本该我提审,不知是何人要见他?”

吕总管这才斜着眼看了孙绍祖一眼道:“杂家只是奉旨行事,其他的一概不问。怎的?难道这人我还带不走了不成?”说罢身后两个侍卫齐齐往前走了一步,唬得孙绍祖忙往后退,一只手捂着脸道:“不敢不敢。”一面说一面退在一旁。

吕总管这才又转向贾宝玉道:“贾公子,跟我走一吧。”

宝玉自然能看出这孙绍祖忌惮这被唤作吕总管的人,如今虽不知这吕总管要将自己带去是凶是吉,倘或自己被带走了,只留宝钗薛姨妈和香菱在此不亚于羊入虎口,宝玉怎能放心?他心下早打定意,即便是死,自己也要同宝钗死在一处。

吕总管见宝玉眼神忽明忽暗,并没有要同自己走的意思,因又重复道:“贾宝玉?跟我走一吧?”

宝玉这才挣扎着转过去道:“这位大人,贾宝玉还有个不情之请。”

吕总管道:“你说。”

宝玉指着宝钗等三人道:“还请大人将这三人同我一起带走。”

吕总管皱眉道:“上头只说要见你,如何带这许多人去?”

宝玉指了指仍瘫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宝钗道:“不瞒大人,这是我结发之妻,令两个是我岳母和兄嫂。我若一走,孙绍祖必将不利于她们,贾宝玉不才,却不肯将她留在此处任虎狼糟蹋。”

吕总管看了看宝钗,又看了看仍赤条条昏死在地上的香菱,皱了皱眉转向孙绍祖道:“贾府不是说只将男丁拘押,女眷都禁在府里么?如何竟动了刑?”

孙绍祖只得硬着头皮道:“总管,我奉命提审嫌犯,因这贾宝玉不老实,故而才将其家眷一并审讯。”

吕总管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这三人我也一同带去走一遭,不知可否?



孙绍祖自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说出口,只道:“这……既是如此,都依大人便是。我这就派人将此四人押过去。”

吕总管摆手道:“不必劳孙将军,杂家带的人也竟够了。”说着又看了贾宝玉一眼。孙绍祖忙给压着宝玉的两个差役递眼色,二人这才将四只手从宝玉的身上抽出。宝玉终于能动弹,立时跳到宝钗身畔,一把将宝钗抱住了,一面给宝钗擦眼泪一面道:“好宝儿,可吓着了?别担心,都有我在呢,即便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块儿。”说着先将宝钗和薛姨妈手臂上的绳除去了,又将身上有些破烂腌臜的外衣脱下来,盖在香菱身子上。

吕总管道:“如何,这还有什么话说?”

宝玉一手挽住了宝钗,一手扶着薛姨妈道:“多谢大人,宝玉这就跟大人走。”说着有人将香菱抱了,押着三人去门上车去了。

一路无话,一行人被压着来至内宫,吕总管先命人找来衣物给宝玉换上了,又好歹洗了把脸草草梳了梳头,这才道:“走吧。”见宝玉仍拉着宝钗不方,不由噗嗤笑道:“你放心,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加害于她们便是了。”

宝玉将信将疑的看了吕总管一,又朝宝钗道:“好宝儿,你别怕,我一会儿就出来,仍和你一处。”说罢这才松开了宝钗,一步一头的跟着吕总管去了。

来至内殿,吕总管先进去,果然见皇太后坐在那里,因请安道:“太后,贾宝玉已经带到了。”

“传进来我瞧。”

“是”吕总管一面答应着,一面朝外头喊道:“传贾宝玉觐见。”不一时,有小太监将宝玉带了进来。“还不快给皇太后请安!”

宝玉正四处打量,见銮座上坐着一个老妇人,一席凤袍,说不尽的雍容典雅,又听说是皇太后,不由也是一惊,忙跪下磕头道:“草民贾宝玉给皇太后请安。”

太后摆了摆手道:“平身,走近些抬起头来我瞧瞧。”宝玉这才起身,低头往前走了两步站定了。太后又命宝玉抬起头来,细细端详起来,只见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虽是脸上有些瘀伤却瑕不掩瑜。因点头道:“果然生的不错,这眉眼和元妃竟是十分相似。”

宝玉听太后说起元春,不由一黯,因道:“太后,元妃娘娘她……”

太后一摆手道:“罢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元妃我也知道,是个最有德行的女子,我是不信她能做出这种弑君的事来,哎……”停了停又道:“元妃昨儿刚产下一个男婴,只可惜……是个死胎。”

宝玉听了大吃一惊,又问道:“却不知我大姊身子可还好?”

太后点头道:“倒是无大碍,只是仍虚弱的很。哎,那又如何呢?不提也罢了。倒是说说你,多大年纪了,可有入朝为官?”

宝玉忙道:“草民今年二十了,无德无能,只赋闲在家,并未居官。”太后点了点头。宝玉忙又道:“太后,我祖上蒙圣恩袭了三世官,全族上下无不感恩戴德,万岁的恩德更不敢忘却一丝半点,家父更是日日都教导我们要忠君爱国,好好读书,长大了也好为国效力,虽间或有些不肖事,哪里敢做出这等弑君之大罪来?还望太后明察。”

太后听了冷笑道:“好一个忠良之后,这宁国公的后人贾珍袭着官,却是做出不少出格的事来,可是有的?我听说前几日刚刚将宁国府上下一干人都发配了。”

宝玉听了哭道:“这个我却不知,纵使珍大哥做出些糊涂事来,也只不过他一人之过,这宁国府上下几号人可都要跟着遭殃了。”

太后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事都有各个王爷去查办,我是不管的。倒是你,年少不经事的也是平白受了牵连。今日我见了你心中喜欢,倒是有意为你开一面,你看可好?”

宝玉忙磕头谢恩。太后又道:“我有个孙女,已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如今我见你生的还好,有意将她许配给你,你可愿意?”说罢笑着看着宝玉。

宝玉听了不由低头不语。一旁吕总管道:“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磕头谢恩!”

宝玉这才道:“承蒙太后错爱,只是……只是草民已经完婚,怎么能再娶?



太后道:“这我也知道,是前些时候元妃赐的婚,你娶的是紫薇舍人之后,可是有的?这也不妨,只休了她便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宝玉道:“太后,恕草民万万做不到。”

太后听了脸色一冷,挂着的笑容也不由僵住了,口中哼了一声道:“贾宝玉,你可别不识抬举,你现在是个罪民,若是成了驸马,我自然可以免你一死,日后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我多少也听说,你生性风流,身畔女子也不止一人吧?”

宝玉听了不由涨红了脸,却又道:“太后明鉴,我虽姊妹多一些,可对各个都是真心一片,倘或此番为了保全自己一条小命就辜负了众多人,宝玉万万做不到。”

太后怒极反笑,朝吕总管道:“我听说你这把贾宝玉之妻也带了来?不如也传进来让我瞧瞧罢,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儿,竟让人这等痴心?”

不一时宝钗上来,也请了安。太后又细细的看了,因道:“果然是个怪可怜见儿的。难怪你不舍得。只是你可知道,若你家里这罪定下来,便是要诛九族的?”

宝玉低头不语。太后又道:“贾宝玉,只要你休了她,入赘宫里做了驸马,不单能保你一人安危,你这媳妇也再不算贾府的人,也是救了她一命,你可想仔细了。若不然,只怕你们二人要在阴间再去做夫妻了。”

宝玉紧紧将宝钗的手攥住了,声音有些打颤儿,却坚决道:“太后,我那时就发过誓,再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若让我休了她,我万万做不到。”宝钗是明白人三两句话早已听明白了其中缘由,刚要说话,却被宝玉拦住了。

太后冷笑道:“别光说些个漂亮话,你那么多姐妹,如今为了这一个你愿意同她死在一起,那你岂不是又辜负了其他人?”

宝玉道:“若是我贾宝玉有几条命,甘愿一人为她们死一次也无妨,只可惜……”想着眼下光景,姊妹们一个个下落不明,不免神色黯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宝钗这才哭道:“宝玉,你可还记得悼红轩那一处风光?”宝玉哭着点了点头。宝钗道:“如今那处石榴花只怕又要开了,我是看不着了,我只想你能活下去,得了空你可以去看看,只当我还陪着你就是了。如今,你就休了我吧。”说罢早已泣不成声。

宝玉自然明白宝钗所说的是悼红轩中还有可卿迎春湘云一干人,一把将宝钗抱住了哭道:“宝儿,不许你说这些傻话。我就是死也不离开你。”

宝钗道:“玉郎,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心,你我夫妻一场,虽时日不多,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命薄福浅,能和你过一也知足了。又何苦为了这个名分拖累了大伙儿?只管休了我吧,我再不怪你。”

宝玉仍不答应,太后道:“你这人好没意思,竟不如她明白。你还不答应?



宝玉只是摇头道:“我贾宝玉虽只读过几年书,做人的道理却也懂得一些,我昔日里曾许下过誓,再不让宝姐姐受一点委屈,如今家里遭此劫难,虽这句誓言早已成了空话,我却再不能休了她。”

太后见宝玉说得坚决,叹了口气道:“如此罢了,我也不强求你,来人哪,还将他们带去听候发落吧。”

宝钗知道若此番再被送到孙绍祖手中自然不会有个好结果,忙道:“太后,且容我再说两句话。”

太后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宝钗轻轻抬起手来,将宝玉脸上的泪擦净了,苦笑道:“玉郎,多谢你这么多年对我和娘的照顾,能于你一起过了这些日子,宝儿就是死了也值了。只是死纵然不是难事,活着才不易。况且不说悼红轩,还有一件事,我是死都不能瞑目的。”

宝玉哭道:“好宝儿,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宝钗道:“我被抓前依稀听说有人将栊翠庵中妙玉姐姐和黛玉都抓了去,颦儿本就病着,听见你被抓了更是几天不省人事,哪里还禁得起这等磨难?如今二人更是下落不明,都是我的错,只因为我才害得颦儿赌气去的栊翠庵,又因颦儿在栊翠庵这才连累了妙玉姊姊。我指望着你活着,或许还能救她们一救。我心里头一直觉得愧对颦儿,如今……”说到此处更已泣不成声。

宝玉这才知道黛玉和妙玉竟是落得如此下场,不由也哭了出来。上头太后因道:“好了,都说完了就下去吧。”

宝钗这才止了哭,两手捧着宝玉的脸,将两片被泪水浸湿了的樱唇吻了上去。好一会子,四唇分离,宝钗强挤出一个笑来说道:“玉郎,今生虽能执子之手却不能不能和你偕老了,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宝儿,我去了,你多保重罢。”说罢猛地站起身来,一头朝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宝玉先是一愣,方想起来去拉宝钗,却仍是晚了一步,只扯着了宝钗的衣襟,只听砰地一声,宝钗已经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软软的倒下了。宝玉忙哭着将宝钗抱在怀里,只见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宝钗的额头流了下来。宝玉忙胡乱将宝钗额头上的伤口捂住了,一面哭着喊着宝钗的名字。好在还有鼻息,多亏得宝玉拉扯了这一下子,多少卸去了些力道,方不至香消玉损。宝玉哭道:“傻宝儿,你何苦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你若是就这么去了,我还能活?”

宝钗好一会子方睁开眼,檀口张几颤声道:“玉郎,我只想着,你若是休了我做了驸马,不单自己可以保命,更可以以后好好照顾湘云她们,还能再探访颦儿下落,可你总是不肯,我只好一死,你便可以……倒是我死了大家都便宜,你又何苦拉住我……”

宝玉哭道:“宝儿,别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能保护你们姊妹……”

其他人等也都看呆了,好一会子太后忙道:“快传太医来!”

宝玉却抱着宝钗站起身来道:“多谢太后,不必了,早晚都是一死,让我们两个死在一处也就罢了。”说着便往外头走去。

太后望着宝玉出了大殿,幽幽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朝屏风后头道:“好一个烈性的孩儿。玉儿,你可都听见了?”

却说宝玉抱着宝钗出来,外头香菱早已醒了,正同薛姨妈一处惴惴不安的等着,见宝玉抱着满脸是血的宝钗出来,忙都迎上去。宝玉叹了口气道:“妈妈,香菱姐姐,我……我们去吧。”

正等着有人再将四人押去,却有小太监走过来道:“贾公子,几位奶奶,请这边请。”宝玉早已豁出去了,也不多问,抱着宝钗便跟了上去。来至一件厢房内,又有太医过来给宝钗查看伤口上药包扎。宝玉只冷冷的看着,抱着宝钗的手再不肯松开一丝。

又过了一炷香的贾宝玉接旨。”宝玉这才极不情愿的将宝钗放下,自己跪下。吕总管看了宝玉一眼,只将懿旨塞进宝玉手中道:“你自己看也就罢了。”

宝玉愣了一,方将诏书展开来看,看完不觉呆住了。薛姨妈见了忙问是什么,宝玉这才转过来,张了几嘴方说出四个字来:“免死赦令。”

薛姨妈忙问:“是谁的?”

宝玉道:“我和宝姐姐的。”

薛姨妈听了不禁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宝玉。吕总管笑道:“还不谢恩?”

宝玉这才忙又跪下磕头。吕总管道:“太后说了,她老人家是看在薛姑娘的份上才赦了你们的。至于你丈母和这位香菱姑娘,本就不是贾府中的人,也都没罪,自然也不用赦了。太后还说,让你日后好好待薛姑娘,好了,这就去吧。有了这免死金牌,谁也奈何不了你了。”

众人忙都谢了恩,由小太监领着出宫去了,不在话下。却说四人出了宫门,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洋洋洒洒鹅毛般的雪花,地上早已铺了厚厚的一层。宝玉仍是抱着宝钗,薛姨妈身子早吓软了,香菱身上有伤,二人相互搀扶着跟着宝玉。

薛姨妈问道:“宝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宝玉愣了一,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要去哪里呢?”荣国府定是不能了,又恐孙绍祖一干人不死心,暗中谴耳目盯着自己,也不敢就这样悼红轩去,身上又是分文皆无,不免也有些惆怅,只得将怀中的宝钗抱的更紧了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便走进了风雪中。

走了两条巷子,香菱颤声道:“二爷,那几个人自打我们出了宫一直在跟着我们。”

宝玉看了一眼,果然后头十来步远有四五个人远远地跟着,见宝玉往那边瞧过去忙又扭头往别处走。宝玉心中知道这几个人必是孙绍祖派来的,不由又叹了一口气。虽是身上有皇太后的赦令,毕竟出了宫门便是大千世界,自己凭什么才能保护好宝钗、薛姨妈和香菱三人呢?

那几个人确是孙绍祖派来盯梢的。却说孙绍祖自打见宝玉等四人又被吕总管接了去,方知道事情不妙,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忠顺王,将事情经过讲了一。忠顺王听了眉头不由拧得更紧了,想了好一会子方道:“你且派几个妥帖的人在宫门外守着。若是宫里头扔将贾宝玉押解出来,你只管接收。若是贾宝玉自己出来,你便让那几个人个清净处将人再抓来。”孙绍祖忙答应着去了。

忠顺王又暗中派人去宫中打探消息,都安排下去了,方遣散了闲杂人等,问门子道:“你怎么看?”

门子道:“王爷,依照贾兰所言,这妙玉虽然和贾府上下人都不大走动,唯独和贾宝玉甚是亲密,只怕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先是妙玉被接宫中,又是贾宝玉被接了去,定是妙玉在皇太后耳边说了什么。”

忠顺王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却不知道这妱玉还知道些什么……唉,千算万算,终于还是被她逃脱了,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门子道:“王爷稍安,依小的看,这妱玉格格那会子正是年轻,又在外头飘零了这许多年,即便她知道些内情,只凭她一面之词皇太后也不会来责问王爷……”

忠顺王叹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此番弄巧成拙了。如今还是要先打算一下后路是要紧。那长史如何了?”

门子忙道:“王爷,扔在府里后院子静养,外头有十几个人看管,定是没用闪失。”

忠顺王道:“嗯,如此甚好,此人知道我的事太多了,这又毒死了万岁爷,是再留不得了,你去找个籍口将他带至外头清净之处……”说罢用手做刀劈状一挥。

门子道:“是,小人明白。只是,还有一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忠顺王道:“讲!”

门子这才道:“恕小的直言,小王爷虽是有才有德,这两事儿却是不凑巧,碰了个晦气,还几乎坏了王爷的大事。若是……”

忠顺王听到此处,不由将桌子一拍,喝道:“你是说让我……”

门子忙跪下道:“王爷息怒,且听小的把话说完。小王爷是王爷最疼爱之人,小人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现在宫里头形势尚不明朗,小王爷在外头抛头露面。只怕也早被留意了,依小人遇见,不如先让小王爷在外头躲上一段时日……可巧又有王熙凤那一出,不如就让小王爷押解着王熙凤去金陵走一遭,一则可以避避风头,二则对小王爷也是个锻炼,还可以顺便带上长史大人,路上在那清净处……”

忠顺王听罢方点头道:“多亏了你还清醒,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只是……唉,祖儿确是让我有些放心不下,若是这一路上再生出什么事端……”

门子忙到:“小人不才,若王爷还信得过,小人愿陪小王爷一同前往。”

忠顺王点了点头道:“你去自然是极妥当的,我信得过,只是现在我心里也烦乱,还少不得你替我拿拿意。此番你还是留在我身边罢了。你再想想,可还有稳妥的人?”

门子眼珠儿一转道:“若是这般,我倒是看好那贾雨村。此人虽然是个恩将仇报的奸诈小人,却是心思紧密的,如今他后台贾府倒了,正诚惶诚恐,王爷若是肯拉拢他,定是无不尽心的。”

忠顺王点头道:“好,这几件事你这就去办,去吧。”说罢,门子刚要退出去,忠顺王又道:“且慢着,打今儿起,你便是我的长史官。等结果了那个没用的奴才再封你。”门子听了不禁心花怒放,忙叩头谢恩,方退了出去。

再说贾宝玉,因心知再逃不出这些人的掌心,心里却不禁释然起来,朝香菱笑道:“横竖让他们来便是了,事已至此,还怕些什么?香菱姐姐,方才宝玉打你确是情非得已,可还疼么?”

香菱不禁脸上一热,低头道:“二爷不必自责,那会子确实情非得已,我知道那并非二爷本意。况且为了太太不吃苦,我挨几下子又算的了什么?莫说是打上几下,就算把我这贱命给了二爷也算是我的造化了。”说到此处突觉得有些不对,忙止了口,两腮泛起一抹绯红。

正自说话,巷子那头又走过几个壮汉来,这宝玉四人便被彻头彻尾的夹在了中间。新转出来的几个人摇晃着走到宝玉跟前,都是有了七分醉意,打头的一个将四人去路拦住了,打了个酒嗝,将一嘴酒气都喷在宝玉脸上,一面大声道:“王二麻子!可巧了,让我在这里碰上你了!”

宝玉不由厌恶,抱着宝钗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王二麻子。”

那人嘿嘿笑道:“怎么,不认识你张大锤张大爷了?你小子借了我二两银子,说好年底连本带利还清,如今时日已到,你到时躲起来了?”

宝玉皱眉道:“我何时欠你钱?我都不认得你。你若是想再抓我进去只管动手,何必费这周折?”

那醉汉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只认得你就罢了。如今看你这般光景也是没钱还大爷了,你抱着的这美人儿是谁?后头跟着的这两个又是谁?倒是有几分姿色,今日大爷我高兴,这两个嫩的一人作价一两,那老货就算是利息,你只让我将这三人带走,咱们的帐便一笔勾销,你看可好?”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又往后退了几步,一面将仍昏迷着的宝钗抱的更紧了,一面极力用自己的身子将薛姨妈和香菱挡住道:“哼,我有皇太后免死赦令,天子脚下,你敢怎样?”

那醉汉听了不由一阵狂笑:“哈哈哈,好好好,你有免死赦令,我这儿还有玉皇老儿给我的尚方宝剑呢!孩儿们,将这三个婆娘抢过来!”只一挥手,身后众人便一拥而上,要将几个人拉扯走。

却说孙绍祖派来的几个人在宫门外风雪中苦等了两个时辰,早就一肚子怨气,终于盼得宝玉出来,刚想着此将这些人拿去定有重赏,正想着跟着到那僻静处好下手,却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几个醉汉搅局,哪里能不生气,不由加快了脚步赶了上去。

那为首的也喝道:“突!哪里来的泼皮,吃了几杯马溺在这处撒野,还不快给我滚一边去!”

那自称张大锤的歇着醉眼笑道:“好大胆子,敢让我滚一边去,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大锤是谁?我跺一跺脚,只怕这京城也要抖三抖!识相的趁早家搓撩子去,别坏了你大爷的好事!”

孙绍祖那边的人听了这话越发确信这几个人只是几个市井泼皮,因将腰牌套出来喝道:“我乃大清京都禁军,你这厮敢再撒野,当心你两条狗腿!”

张大锤哈哈大笑,劈手将腰牌抢过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少来诓我,禁军?你可知爷爷我是谁?我乃托塔李天王,今日率十万天兵天将,就是来讨伐你等妖孽,孩儿们,给我打!”说着将手一挥,后头众人立马一拥而上,将四人团团围住,只三拳两脚便放倒在地,好一顿胖揍。

只打得几个人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再也站不起来方住了手,不知何时有一辆车驶了过来,张大锤又一挥手,众人这才卷着宝玉等人上了车,一哄而散了。

宝玉早在一旁看呆了,本以为这一前一后两拨人是一伙,哪成想一转眼便打在一处,如今自己又被稀里糊涂的塞进车里。宝玉心道这些人定是敌非友,倒不如放手一搏了。正想着,见那张大锤一挑车帘子探进头来,忙一拳打了过去。那张大锤毫无防备,竟被一拳打了个正着,顿时鼻血横流。

宝玉强忍着手疼,刚要再出手,张大锤忙捂着鼻子摆手道:“宝二爷,二爷停手!”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张大锤又道:“二爷停手,我乃冯紫英冯将军手下的人!二爷若是不信,腿短掩不住鸡巴长。”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这句话正是救了薛蟠之后柳湘莲薛蟠同倪二走路之际倪二留下的和王短腿联络的切口,只因这切口太特殊,宝玉如今仍记得,如今听这李大锤说出,不觉信了大半。李大锤见宝玉停了手,忙又道:“我这次却是奉了冯将军之命来接二爷二奶奶的。”

宝玉将信将疑的道:“冯大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大锤道:“二爷一会儿见了冯将军问他便是,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其中缘由也不清楚。”宝玉这才坐了下来,好在宝钗薛姨妈同香菱都在身畔,心中总算踏实了少许。

不一时来至一间院落,车子进了正门尚未停稳,只听一个声音道:“可是宝兄来了?”果然正是冯紫英。宝玉跳下车,兄二人抱在一处。

宝玉道:“冯大哥,你怎么算得我要从宫里出来?”

冯紫英也问道:“宝兄,我只出门不足半个月光景,怎么来你府上就落得如此下场?府门也被查封了,男丁也被关在狱神庙里,是犯了什么事?”

宝玉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冯大哥,天子驾崩了!”

冯紫英听了这话不由呆住了,好半晌才问:“此话当真?怎的在外头没有一点消息?”宝玉这才将雍正猝死于元妃宫中,诸多所知细节都与冯紫英说了一。冯紫英越听越是吃惊,待到听到宝玉此番宫中一番遭遇,忙问宝玉将赦令拿来看了,方叹气道:“想不到这宁荣二府昔日那般辉煌,竟如此一败涂地。”

宝玉也想着贾政贾敬贾琏等人仍在狱神庙内,贾母、王夫人、凤姐等人被软禁府内,迎春湘云可卿在悼红轩中不知结果如何,更有妙玉黛玉被摞了去不知下落,不由又落下眼泪来。一面哭一面问道:“冯大哥,你可知道悼红轩可好?”

冯紫英道:“宝兄只管放心,悼红轩我曾去过,并没有被抄检,三位妹也都安好,我早已暗中派人在四周巡查保护,今日你们且先在这处胡乱委屈一夜,明儿一早我便带你们出城!”

宝玉听了冯紫英这话,不由心中悬着的事儿总算放下一些,起身就给冯紫英拜倒道:“大哥,大恩不言谢,宝玉来世做牛做马也不忘大哥恩情。”

冯紫英忙扶起来道:“宝兄,你这是为何,和我还要这等外道不成?你若是这般,我倒是更觉得对不住你了。”

宝玉忙道:“冯大哥说笑了,你对我有大恩,又怎么对不住我了?”

冯紫英叹了口气道:“宝兄,你可知道宁国府众人的下落?”

宝玉也低头道:“知道,男丁都发配宁古塔,女眷都……哎,只不过珍大哥一人的过错,却要平白牵连这许多人……”

宝钗因听得外头是宝玉同冯紫英在说话,平日里又知道冯紫英同宝玉是莫逆之交,因也由香菱搀扶着下车来,欠身给冯紫英到了个万福道:“多些大哥关照费心了。”

冯紫英忙还礼道:“妹太过见外了,方才只顾得说话,竟忘了萱堂和二位妹还在车里,快请下车进屋休息吧。妹这头也伤着了?来人哪,快去请个上好的太医来!”宝玉也忙上前搀扶薛姨妈下了车,冯紫英引着众人往后头去,一面走一面道:“你有所不知,前两日贾珍贾蓉两父子关了站笼在东门口示众,一晚上过去,竟是一个疯了,一个死了。”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虽是这二人对可卿不住,毕竟是自家兄,不由又落下泪来。冯紫英拍了拍宝玉的背道:“宁府中女眷前日在人市上叫卖,我暗地里命人偷偷喊价,倒是将大半都买了下来,只是……”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一喜,忙问道:“只是怎样?”

冯紫英叹道:“只是尤大嫂子又惊又吓,再听到那父子二人的噩耗,竟是昨儿夜里闭眼撒手去了……”

宝玉听了忙问道:“冯大哥还救下了谁?我四妹妹可好?”

冯紫英道:“四姑娘虽也受了些惊吓,倒也无大碍。如今就在这院子后头呢。”

宝玉道:“大哥,快快带我去看看她。”来至后院,果然有几个认得的昔日宁国府中的女眷丫鬟,见了宝玉都请安,宝玉也顾不得同她们说话,只催着冯紫英快走。

冯紫英引着宝玉来至一间屋外,刚要敲门,宝玉却早一把将门推开闯了进去,口中只道:“四妹妹,四妹妹,你可还好?”

“二哥哥!二哥哥!是你,真的是你!”惜春见是宝玉,直直的扑进宝玉怀里,兄妹二人抱头痛哭。冯紫英眼角也不由有些湿润,叹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兄妹二人哭了好一会子,宝玉方止住了,将手捧起惜春的脸道:“快让二哥哥好好看看,四妹妹这些日子受苦了,清瘦了好多。”

惜春也抚摸着宝玉的脸道:“二哥哥,你也受苦了,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疼么?”

宝玉握住了惜春的手道:“不妨事,早就不疼了。只可惜珍大哥和大嫂子……”说着不禁落下泪来。众人都跟着哭了起来。

还是宝钗先转过来,轻轻拍了拍惜春的背道:“如今也都止了吧。咱们还能在一处也多亏冯大哥。如今咱们都逃过一劫,也算是造化了。”惜春这才抽噎着又倒进了宝钗怀里。宝钗又道:“宝玉,你去和冯大哥说上几句话吧,他必定是在外头等着你呢。”

宝玉这才擦了擦眼泪道:“正是呢,宝儿,你们姊妹先和娘在这处歇歇,我去和冯大哥商量一。”一面出门又朝前头去了。

冯紫英果然在前厅里坐等宝玉,宝玉又要往下拜,冯紫英道:“宝兄,你若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兄了!”宝玉这才罢了,又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冯紫英,冯紫英无法,这才接了。二人方落座。冯紫英道:“宝兄,贵府遭此劫难,前途未卜,可有何打算?”

宝玉叹道:“虽是因机缘巧有皇太后一纸赦令免了我和宝姐姐死罪,我父亲大伯同琏二哥等仍是在狱神庙里生死未卜,老太太大太太和太太还有凤姐姐等人也不知如何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打算呢?且挨着看吧。”

冯紫英因道:“令堂和贾府中的情形我不知道,只是我听说你琏二嫂子也被送至狱神庙问话了,难道你没见得?”

宝玉听了突的站起来:“凤姐姐被传唤?不知情形怎样?冯大哥,你是听谁说的?”

冯紫英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听王短腿说的。这王短腿果然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自打上薛蟠走路之后多亏他送来消息。这你被人带进宫去,也是他听了信儿跑来找我,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思着你被带进宫里,难不成是元妃娘娘召见?还是有什么坏事,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想着即便是发落也不至于在宫中行事,你迟早是要被押解出来,便想着派上几个人在宫门口盯着,等见你出了宫便强行将你抢出来,没想到你们四个竟是自己走了出来。我刚想去接你上车,却见你们后头鬼鬼祟祟的跟了几个人,后来的事你便知道了。”

宝玉听了叹道:“如此真该多谢他了,只是我还想问问他凤姐姐的情形。冯大哥,你可听人说起黛玉同妙玉二人的下落?宝姐姐说这二人也被许多官兵押着去了……”

冯紫英摇头道:“没听说过,我知道这黛玉也是你心头肉,好兄,你只管放心,我便四处差人打探,定要将她们救出来。宝兄,如今还有一件事要你定夺。如今你这许多姊妹,悼红轩有几个,这处有几个,依你看是想将她们聚在一处还是分散在各处?我在城里城外还有几套房舍空着……”正说着,只听外头有砰砰声想起,宝玉听了不由一惊。冯紫英忙到:“宝兄莫怕,快要年关了,放爆竹的罢了。”

宝玉一愣,好一会子才喃喃道:“竟然是过年了……前几日院子里还忙上忙下筹备过年,谁想到只不到十天的功夫便是家破人亡……”

冯紫英只得安慰道:“好歹还有这许多人在呢,况且也不知上头到底怎么定夺,宝兄也不必太过悲伤。”

宝玉凄然一笑道:“冯大哥,明儿还麻烦你将我们几个送去悼红轩吧。好歹让我们也团员一日,即便是死也能死在一处,也算是我们的造化了。”

又说了一会话,不觉天色一晚,冯紫英道:“宝兄,如今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儿一早我便安排你们出城。”说着将宝玉又送至后头,宝玉同一众女眷见了,哪里能睡得着,一宿不知又哭了几,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七回 悼红轩湘云得贵子 宁荣街宝玉遇刘氏

作者:幺鸡24年8月27日首发字数:8734字***********************************第九十七悼红轩湘云得贵子宁荣街宝玉遇刘氏第二日一早,众人都早早起来,冯紫英已备下了几辆大车,将薛姨妈、宝玉、宝钗、香菱同惜春等人安排在车内,便朝城门驶去。来至城门,虽有兵役查问,冯紫英抢先跳下马来,一嘴巴抽过去,亮出军牌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我的家眷出城你也要看看不成?”唬得守门兵士忙退在一旁,将一行人放行出城了。

不一时来至悼红轩前,冯紫英道:“宝兄,到了。如今我也不进去了,再怎么说也是过年,虽是遭此横祸,好在今日也算小团圆了。你们也好好过个年吧……哎……我已命人备下了过节一应物件,只怕一会儿便送过来了,我身上还有事,就不叨扰你们了。”宝玉宝钗忙都道谢,冯紫英方才去了。

一时刚要敲门,门却从里头开了,茗烟跑出来扑通跪下保住了宝玉的腿哭道:“二爷!二爷!果然是你来了!”宝玉忙将茗烟搀起来,茗烟一面哭着一面道:“宝儿奶奶,姨太太,你们都来了……四小姐?怎么四小姐也同你们一处?”

宝玉道:“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快进去。”

茗烟这才醒过神来道:“瞧我这眼力见,一见二爷来竟什么都忘了,二爷,奶奶,赶紧进屋说话,二爷,恭喜二爷,云二奶奶只怕是要生养了。”

宝玉一听到:“哦?在哪儿呢?快带我去。”一时众人也顾不得说话,都急急地跟着茗烟匆匆往后头赶去。

才到了后院,便听见屋子里湘云吃痛的喊。宝玉听了心焦,便要推门进去。

倒是薛姨妈拦住了道:“妇道人家生养,你个爷们进去干什么?”

宝玉道:“我……我……我听云儿这般喊,定是吃痛遭罪,我好歹也要去看她一看,不然怎么放心?”

薛姨妈笑道:“看你急成这样,哪个女儿家养孩子不是这样?宝丫头,你且同我去里头看看。宝玉,你只在这里等着便是了。”说罢带着宝钗进屋里去,宝玉还想往里头看,却被宝钗一把拦住,将门掩了。宝玉在外头听得湘云叫喊,不由越发急的团团转。

只一会儿,薛姨妈却推门出来问道:“怎么没有接生的婆子?”

茗烟忙到:“姨太太,方才麝月已经一路去请了,只怕就要来了。”

薛姨妈顿足道:“胡闹,都这等光景了,这还要去现找?怎么不早早地准备好?”

宝玉一听更是急了,吼道:“还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再去派人催?”

茗烟急忙答应着一路往外头跑。薛姨妈道:“宝玉,你也不用急,好歹我也生养过两个……你们快去,多多的烧滚滚的水来,再多准备白绫……你们,快去观音菩萨跟前上香磕头……”

正吩咐着,却听里头湘云却喊道:“爱哥哥!爱哥哥!可是你来了!快进来让我瞧瞧,若是再晚些只怕我就瞧不见你了。”

宝玉听了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便推门冲了进去,只见湘云正在踏上躺着,一张脸上都是汗水泪水,将头发都浸湿了。一旁宝钗、迎春、可卿也都急得不行,宝玉扑到床前,一把握住了湘云的手道:“云妹妹,是我来了,好妹妹,你看看我,是我。你可好么?疼得可厉害?”

湘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拼尽全身力气双手揽住了宝玉的头道:“爱哥哥,我只当你被歹人抓了去,再也见不着你了……”

薛姨妈也跟进来道:“云丫头,你只管放心吧,宝玉如今已经被太皇太后赦免了,再没有一点事了。”

湘云听了将信将疑道:“爱哥哥,可是真的?”

宝玉含着泪笑道:“自然是真的,难不成娘还能骗你?”说罢忙将怀中赦令与湘云看。

薛姨妈含泪道:“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你二哥哥……好了,如今你也放心了,这里毕竟不是爷们呆的地方,宝玉,你只在外头等着吧,别在这里添乱了。”宝玉无法,只得又好生安慰了湘云一番,方一步三头的去了。宝钗掩了门,宝玉只得在门外往里张望。一时婆子端来了热水等物,都抬了进去。

只听薛姨妈道:“好丫头,再用点力,就要成了。”另一头只有湘云呼天抢地的喊叫。宝玉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团团转。又过了一炷香功夫,只听湘云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不一时,可卿转出来一面擦眼泪一面道:“玉郎,是个男孩儿!”

宝玉忙问:“云妹妹可好?”

可卿笑着点了点头。宝玉见了大喜先将可卿搂住了亲了一口,又要往里头冲,可卿忙拦住道:“玉郎,不急,一会儿有你进去的时候。”一面好歹将宝玉拦下了。

正说着,只见外头茗烟麝月匆匆忙忙的带了一个婆子一路小跑着赶来。宝玉见了怒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如今孩子都生养下来了,你又来做什么!”唬得麝月同那婆子都跪下了。宝玉刚要接着骂,却见宝钗从里头出来,先白了宝玉一眼道:“怎么?当了爹就不懂礼数了?老妈妈,孩子生养下来了,还请快往里头处置处置吧。”那婆子这才起身进去了。宝玉刚要问,宝钗又将门掩了。

可卿拉住宝玉的手道:“玉郎,不用急了,好在母子平安。”一面按着宝玉坐了,轻抚着他的脸道:“玉郎,你在里头受苦了。”

宝玉牵住可卿的手道:“好卿卿,倒也没受什么苦,倒是让你们都跟着担惊受怕了。”

宝玉哪里坐得住?虽然只不到半个时辰,竟如过了几年一般。终于宝钗又探出头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宝玉,进来吧。”

宝玉忙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闯了进去。只见湘云扔躺在床上,那婆子在忙上忙下。薛姨妈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朝宝玉笑道:“宝玉,是个带把儿的,你当爹了,我当姥姥了。快来看看,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宝玉忙凑上去,只见薛姨妈怀里的孩子已经被好好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一双眼紧闭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啼哭。宝玉看了一,忙又转身一把搂住湘云道:“云妹妹,你受苦了”

湘云也哭道:“爱哥哥,不苦,只要咱们的孩子没事儿就好,让我抱抱!”

宝玉忙又转身要去抱孩子,薛姨妈却白了宝玉一眼道:“去,你会抱不成?

毛手毛脚的当心摔着可不是闹的。”一面走了几步,轻轻将孩子放在湘云怀中。

湘云将孩子轻轻抱了,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口中喃喃道:“好儿子,咱们娘儿总算见面了,你可见得你爹了?”

说来也怪,那孩子一到了湘云怀里却止了哭,将一张小嘴大大的张着。薛姨妈笑道:“小东西这是要堵嘴呢,云丫头,还不快喂他两口奶吃!宝玉,你且到外头去吧。”宝玉却只装傻,一双眼笑的都要在一处了,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外头又是砰砰几声炮仗想,不觉已是时过中午了。宝玉同湘云的孩子落草竟正是腊月三十这一日。虽说是贾府遭此劫难,总也算给悼红轩众人脸上带来了一丝笑意。厨下早预备好了饭菜,宝钗可卿等连催带捻的几次方将宝玉拉扯出了湘云的产房。宝玉仍道:“好姐姐,再让我看一!云妹妹,你身子不方便动弹,我让她们将酒菜都给你端进来。”

宝钗白了宝玉一眼道:“你竟是乐傻了不成?湘云刚生产,你竟是大酒大肉的,是想让她落下个病根不成?”

宝玉一拍脑门道:“是了,快快让下头熬一锅莲子大枣粥来,云妹妹要补补气血才是。”

宝钗笑道:“好了,就你知道疼你云妹妹不成?我早叫她们准备好了,这不,这就端上来了。”一面说着,果然麝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汤进去了。

宝玉也笑道:“我知道宝儿最是心细的了。”说着在宝钗额头上亲了一口,却忘了宝钗额头上有伤,只碰得宝钗啊了一声,宝玉忙道:“好宝儿,可是碰到了?都是我不好,又让你疼了。”

宝钗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妨事的,谁不知道你是个无事忙,如今真有了事儿,自然更要胡乱忙了,好了,快去吧。”一面拉着宝玉往外头去。

众人来至前厅,正中一张圆桌上早已摆好了冷热荤素一桌子酒菜。宝玉忙招呼大家入座,先让薛姨妈在上头坐了,自己挨着薛姨妈也坐了,宝钗、可卿迎春三人谦让了半天,宝钗方在宝玉左手边坐下,再往下可卿和迎春也都坐了,一张桌子仍空着大半。

昔日里每逢年节,贾府哪次不是满满的坐上几桌人?如今竟连一桌都坐不齐全,众人都低头不语。迎春更是偷偷摸起泪来。宝钗因强笑道:“云丫头是不能走动了,不然还要热闹些。袭人,麝月,莺儿,你们三个也坐。”

袭人道:“二奶奶,哪里有我们坐的地方呢?”

宝钗站起身来,将三人逐一按在椅子上道:“这大过年的,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规矩,再说,你们不也都是二爷的人吗?今日除了我娘再没有长辈,还有那么多讲究?”薛姨妈也在一旁附和。袭人等三人才坐了。

宝钗到座位上头,将杯中斟满了酒,又暗暗的捅了一下宝玉。宝玉这才过神来,见好歹也算凑齐了一桌人,又知道大家心里头都是不好过,只得站起来强笑道:“虽是咱们府上遭此不幸,可幸今年过年,咱们娘儿几个还能在一起喝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来来来,一起饮了这一杯。”说罢一抬手将杯中的酒喝净了。

众人也都跟着喝了,宝玉又张罗着大家吃菜喝酒。众人却都提不起精神来,只强颜欢笑。宝玉心知肚明,也不好提及,到后来也不说话,只把着酒壶一杯杯的自斟自饮起来。

宝钗端着酒杯站起来道:“今天过年,又是二爷长子落草的大喜日子,姊妹们一起饮了这杯,一来为二爷得了太后赦令逃得一劫,二来为了云妹妹母子平安。”说着将酒喝净了。众人也都跟着喝了。宝钗方坐下,又道:“只可惜云丫头现在出不得房,不然现在这屋里肯定要热闹几分,现在她不定又找谁划拳行令呢。”

宝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听了这话想起平日里酒席上湘云果然是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酒令,倒更喜欢同晴雯等猜拳取乐的,不禁也为之莞尔。又想起昔日里那些情形,不由叹道:“哎,若是有了凤姐姐在,定是早就逗得大家前仰后了。”

宝钗听了这话忙假意咳嗽几声,宝玉却道:“好宝儿,我知道你们都小心翼翼的说话,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可我心里有话,不说反而更难受些,你就让我说个痛快吧。老祖宗是最爱热闹的,就是自己不吃酒,也爱看着咱们玩耍,且总要鸳鸯姐姐做令官给我们行令,那是多么快活?颦儿若是喝到这会子上,一定又偷偷的往桌下倒酒了。如今好好的一家子,竟落得如此田地,我……我……”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了。

众人一听这话本就都各自垂泪了,见宝玉哭成这样,哪里还把持得住,顿时屋里众人都哭个稀里哗啦。过了一会子,宝钗方道:“宝玉吃醉了,可卿姐姐,同我扶宝玉房歇息吧。可卿站起身来,二人一左一右驾着宝玉往后头去了。留下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酒?又哭了一,也都散了。

朦朦胧胧也不知过了多久,宝玉忽然听得一声“宝玉”,似是凤姐的声音,朦胧间睁开眼,只觉眼前漆黑,虽辨不出方向却是一处旷野中。心中正自恍惚,只见眼前好象有人走来,那二人走进了宝玉才瞧得真切,原来是两个男子,奇的是一人身穿一身白孝,头戴尖帽,帽上写着:“你也来了”,脸上也是煞白,却是一副诡异的笑容。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黑帽,冒上也有四个字:“我来捉你”

,脸上却是一脸凶恶。

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心道:“难不成这就是那精怪书上讲的黑白无常?”正要躲避,又转念想道:“既然见了无常,我必是已经死了,身为鬼魂,又何苦来怕他们?大不了抓我去地府罢了。不如我倒要问他一问,可有看过我林妹妹?”

因撞着胆子道:“借问二位仙人,问此是何处?”

那白衣人道:“此阴司泉路。你寿未终,何故至此?”

宝玉道:“如何至此我也不知,只是还有一事请教。适闻有一故人前几日身患重病,又遭劫难,不知二位仙人可知道她的下落?”

那人道:“故人是谁?”

宝玉道:“姑苏林黛玉。”

那人冷笑道:“林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无魂无魄,何处访!凡人魂魄,聚而成形,散而为气,生前聚之,死则散焉。常人尚无可访,何况林黛玉呢?汝快去罢。”

宝玉听了,呆了半晌道:“既云死者散也,又如何有这个阴司呢?”

那人冷笑道:“那阴司说有便有,说无就无.皆为世俗溺于生死之说,设言以警世,便道上天深怒愚人,或不守分安常,或生禄未终自行夭折,或嗜淫欲尚气逞凶无故自陨者,特设此地狱,囚其魂魄,受无边的苦,以偿生前之罪。汝黛玉,是无故自陷也。且黛玉本归太虚幻境,汝若有心访,潜心修养,自然有时相见。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阴司,除父母外,欲图一见黛玉,终不能矣。”

宝玉听了呆了半晌,又要发问,那黑衣人却道:“真他娘的晦气,今儿出门忘了看黄历,偏偏遇上这么个运旺时盛的人来。如今还和他啰嗦什么,我们速速转去别处吧。”

那白衣人却道:“依我愚见,他是阳,我们是阴,我们犯不上他,他却也无法我们,说几句话又如何?”

黑衣人道:“放屁!俗语说的好,『天下官管天下事』,自古人鬼之道却是一般,阴阳并无二理。别管他阴也罢,阳也罢,我们还是躲他远些的好,速速去吧。”说着二人飘飘的去了。

宝玉见二人远去了,自己却仍摸不着去向,只得四处乱走,恍然来至一处园子,那情景却同潇湘馆无二,宝玉大喜,忙走进去,正见一女子背对着自己抚琴。那女子听见声响,止了手中的琴,悠然站起身转过来,正是林黛玉。

宝玉喜道:“林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呢,可找的我好苦!”说着就要扑过去。

那女子却冷冷的看了宝玉一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混撞到这儿来了?还不快来人给叉出去?”

宝玉一听不由愣了,只以为黛玉是在和他玩笑,细看黛玉脸上神情却又不大像,只得苦笑道:“好妹妹,别唬我。”

林黛玉冷笑道:“呸。谁是你妹妹,好个没脸的。”

宝玉急道:“好妹妹,是我啊,我是宝玉啊。”

林黛玉道:“胡说,你怎么会是宝玉!这才是我的宝玉呢。”说着,门后已经转出一个翩翩美少年来。

宝玉看了不由得大惊,那人相貌衣着正和自己旧时一样无二。那人走到黛玉身畔,揽住了黛玉的腰肢道:“好妹妹,是怎么了?”

林黛玉道:“不知哪里混进来一个野小子,要冒充你呢。”

那人道:“你是谁?”

宝玉喊道:“我是宝玉!林妹妹,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贾宝玉啊!这小子又是谁?居然冒充了我来哄骗颦儿,居心何在?”

林黛玉却并不答话,只将身子转过去,把脸埋在了那人胸口。那人道:“哼哼,没错,你自然是个假宝玉了,我才是甄宝玉!你侵占了我家财物,我不去找你也就罢了,你如今又要来骗我的林妹妹?还不快滚?来人呐,快把这假宝玉给叉出去!”

话音未落,便从屏风后头转出两个彪形大汉来,架起宝玉两条胳膊就往外拖去。宝玉猛力挣扎却哪里撼得动?只在口中大喊林妹妹不止。猛觉身上一疼,有人在自己耳边呼道:“宝玉,宝玉,快醒醒!”

宝玉这才猛醒过来,原来是场梦。见宝钗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眼中尽是泪。可卿端了茶来递给宝玉道:“玉郎,不怕,只是吃多了酒噩梦魇住了罢了。”

又想起梦中情景,不觉又呆住了。

宝钗两手轻轻在宝玉两个太阳穴上按揉,柔声道:“梦见什么了?可是梦见颦儿了?”

宝玉叹了口气,将梦中情景都讲给二人听。宝钗道:“如此颦儿定是还在人世呢,宝玉,你且喝点茶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一早咱们就各处访,定能探听到颦儿和妙玉姐姐的下落的。”

宝玉却坐起身来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可卿道:“酉时了。”

宝玉下了床,越发想方才的梦境,再也坐不住了,因道:“拿我的衣服来,我要去找林妹妹她们。”

可卿道:“玉郎,都要掌灯了,若是要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好歹等明儿天亮了再出去吧。”

宝玉却是不依,宝钗因道:“姐姐不用管他,只怕你这会不让他去,他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得的。不如依了他到干净。”又问宝玉道:“我只问你,你要到哪里去呢?”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自己只是心下一时冲动,却又知道到哪里去找呢?因问道:“宝儿,依你说到底该去哪里找?”

宝钗叹了口气道:“依那孙绍祖说的,定是从兰儿口中探听到了什么,将我和娘从梨香院里拿了,我想横竖颦儿她们两个只怕也是兰儿说出去的。你是从狱神庙里出来的,那里却只有男丁,依我看颦儿也并没有在那处……”

宝玉道:“那又能到哪里呢?”

宝钗道:“当下不如先宁荣街,看看可否再混进去,想那栊翠庵里都是些个不相干的人,那些老婆子尼姑或许仍有人在庵里,若是能问问她们,只怕能问出些倪端来。”

宝玉因道:“好,我这就去。”说着便要往外头去。

宝钗拦住了道:“你且让我陪你去一遭。”

宝玉道:“这怎么使得?好宝儿,你刚离了龙潭,如何又跟我去得虎穴?”

宝钗道:“皇太后的赦令里不是也有我一份?况且那会子我也进去看望过颦儿一,好歹比你熟络许多……”

宝玉却不等宝钗将话说完便打断道:“宝儿,你再怎么说我也是不容你去的。何况你现在头上还有伤,哪能跟着我乱闯?再者,若我此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在家里持大局,我也放心。”宝钗拗不过,只得千叮咛万嘱咐,方让茗烟跟着宝玉一同去了。

二人来至宁荣街已是起更时分,只见街上家家关门闭户,一片沉寂昏黑,哪里还有昔日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宝玉见了想着老太太太太等一众女眷还都拘押在府里,不由得又落下泪来。茗烟因悄声道:“二爷,这晚上时分只怕不好找借口混进去,依我说咱们不如绕到园子那头,找个背静处翻墙跃进去才好。”

宝玉点头称是,二人将马远远地栓了,方步行来之园外,宝玉踩着茗烟肩膀,二人先后翻过墙去。园子里并没有差役巡逻,二人借着树影假石摸到栊翠庵前,仍是不敢叫门,翻墙进去。来至里头只有一个耳聋的老婆子,宝玉二人也不敢大声问,那婆子听得模糊,答的更是糊涂,二人只依稀听得是来了许多官差,将妙玉等人带了去。宝玉在庵堂里转了一,只见室内物品凌乱,一间禅房里被褥凌乱,想必是颦儿害病时静养的处所,如今这般凌乱,足见被带走时匆忙。宝玉将被子抓起贴在口鼻处,似是上头仍有阵阵女儿香,不由又是一阵伤心。茗烟好歹劝住了,二人本再想往里头走走,看看能否见得女眷情形,哪知离得老远,便见一队队的人提着灯挎着刀的巡逻。二人只得作罢,又原路返。

来至门外,茗烟道:“二爷,如今此处也打听不出什么,这般乱撞也不是道理,只是此刻以关了城门,咱们是不去了,依我说咱们先远远地离了这宁荣街,找个僻静的小客栈歇了,明日去找冯将军,让他再去打探的好。

宝玉知道茗烟说得在理,只得又沿着来时的路返,仍是翻墙而出。二人朝拴马的地方摸去,行至一个门洞口,忽听得有个老妪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可是宝二爷?”

唬得宝玉茗烟都是一跳,原来二人只顾低头走路,却没注意一处门洞里正蹲坐着一个人影。茗烟忙道:“哪里是什么宝二爷宝三爷的?这位老婆子,你想是看花眼了?”

那人站起来走进两步,道:“宝二爷,你可不是宝二爷,二爷你好好看看,是我,刘姥姥!”

宝玉这才看得清楚,正是那昔日里来过两的刘姥姥,忙上前两步道:“姥姥,怎么是你?你怎么大晚上的蹲踞在这里?”

刘姥姥颤声道:“阿弥陀佛,我就知道宝二爷福大命大,不能有事的,果然是没事。我是前日里才听到府上出了事,这不就急急地赶来了,虽然我老婆子出不了什么力,想想平日里太太奶奶们对我们家的好,哪怕是来看上一眼也算是我们的心意了。怎么好好的就这般了呢……”说着不禁呜咽的哭了起来。

宝玉也不禁流泪,叹道:“一言难尽,刘姥姥,你多早晚来的?”

茗烟道:“二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数九寒天,姥姥也不能在外头一宿。不如我们先取了马,再找间客栈住下,有什么话说不完?”

宝玉点头,三人便朝远处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要了两间房,来至房内,宝玉忙问道:“姥姥,快说说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刘姥姥抹着眼泪道:“我们那里毕竟没有城里灵通,我是听隔壁人家说起,年前他家里进城置办年货,隐约听说一家姓贾的王府上坏了事,外头都是官兵。

我听了就吓坏了,心想着可不能是咱们府上吧?这不,一过了年就急急地赶进城来,刚一来到宁荣街就看到这许多官差,我再一打听,果然是咱们府上坏了事,因问得老太太太太们还在府里押着,我只想着横竖进去让我看上一眼,再给老太太太太们请个安磕个头也是好的,可那把门的死活不让我进去,我一个老婆子又有什么法子,可就这么去了也不甘心,只好躲在外头,思能碰上个熟人,如此挨到黑间,果然让我碰上二爷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宝玉忙问道:“姥姥,你既是在外头打听,可都听到些什么?可有人说起过林姑娘和妙玉师父的去向?林姑娘你是认得的,妙玉你也见过,就是那日在栊翠庵中送过你茶盅的那个。”

刘姥姥听罢摇摇头道:“倒没听说,怎的,难道连妙玉师父这样一个出家人都不肯放过的?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宝玉也不好说太多,又问了刘姥姥还打听到些什么。刘姥姥一面抹泪一面将白日里所听到的都说了,横竖不过是些街头巷尾传言,宝玉听了不由低头不语。

末了,刘姥姥又突的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宝二爷,还有一件事。我今儿一早进城来,正好碰上一队官差出城,我便在路旁看热闹,果然好大阵仗,好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压着一辆车一路去了。听一旁的人说,是中什么王府里的人,说是要压着一个要紧女犯去南边找什么赃证……”

宝玉听了顿时跳了起来,抓住刘姥姥肩膀问道:“姥姥,你可听仔细了?是不是忠顺王府里的人?”

刘姥姥道:“果然,就是忠顺王府,再没有错。”

宝玉又急问道:“可知道他们去哪了?”

刘姥姥支吾道:“这个我却不记得只知道是往南边去的。我听他们说这冬日里的不能走水路,只能走旱道了……”

宝玉听了哎呀一声,心道这走水路无非是去苏杭一带,黛玉便是生在姑苏,长在扬州,难不成那被押解的女犯便是黛玉不成?如此想来,便再也坐不住,即刻就要追上去。茗烟忙劝道:“二爷莫急,姥姥说是今儿早上看见的,只怕现在他们早已出城了,现在城门早已关了,二爷就是想追也只能等到明儿早晨了。况且依我说就咱们仆两个,即便追上了又能如何呢?”

宝玉听茗烟说得在理,只得又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一想到林妹妹,就什么都忘了,倒是你仔细。”

茗烟又道:“二爷,咱们不如明儿先去一趟,一则告诉诸位二奶奶知道,二则我觉得应该和冯大爷商量,他定是能有个意的。”

宝玉道:“好,就这般。”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八回 贾宝玉侠义救路人 孙绍祖色心夺花魁

作者:幺鸡24年9月3日首发第九十八贾宝玉侠义救路人孙绍祖色心夺花魁且说宝玉哪里睡得下?一宿不由辗转反侧,好容易挨到天亮,便辞别了刘姥姥,带着茗烟往城外奔去。不一时来至悼红轩,宝钗等人早已等得心焦,见宝玉来不由都围了上来。宝玉遂将刘姥姥所说的话都说了一。众人听了都心急,迎春道:“不知林妹妹到底有什么事?要这些恶人这般大费周章?”

宝玉摇头道:“我也是一直想不出个所以来。”

宝钗道:“依我看,或是那孙绍祖贪图颦儿美色。”

宝玉道:“林妹妹的姿色,孙绍祖那厮定是垂涎三尺的,只是为何要押解她南?”

宝钗道:“孙绍祖好色是一,贪财是二。你可知道颦儿家里有多少积蓄?”

宝玉摇头,宝钗又道:“林姑父本就是官宦世家出身,又是前科探花。祖上曾袭过列侯,今到林姑父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林姑父,便从科第出身,生前官居巡盐御史,林家系钟鼎之家,乃是姑苏一等一的世家。只是人丁一直不兴旺罢了。如今林家便只有颦儿一人了。你可想,这偌大的家产该归谁所有?”

宝玉道:“宝儿,依你所说,这孙绍祖此番押解林妹妹南,是奔着她的家产去的?”

宝钗道:“我只是推测,一则是孙绍祖贪财好色,颦儿又是财色兼于一身,孙绍祖定不肯放过她的。再者颦儿自幼便进了京,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事都不过问的,还有什么缘由能让恶人盯上呢?除了这一条,再也想不出还能为了什么了。”

宝玉道:“宝儿说得在理,我这就去找冯大哥商议,看怎得能将林妹妹救下来。”说罢起身就要去。

宝钗也站起来将宝玉拉住道:“别去了,昨儿你刚出去没一会子冯将军就派人来送信说他有要紧军务,昨儿连夜便往北去了……”

宝玉咬咬牙道:“如此,我自己一人去追便是了。”

迎春听了道:“宝玉,你一个人即便追得上又能如何呢?依我说还是再等等……”一旁惜春可卿也都围了过来。

宝玉刚要说话,宝钗却道:“诸位姊妹们,都不用劝宝玉了。他对颦儿的一番心意咱们是都知道的。这会子劝也劝不住,性不如让他去的好。”

宝玉拉住了宝钗的手道:“宝儿,我……”

宝钗却止住了宝玉道:“我还没说完呢,只你一个人我们总是不放心,我要与你同去。”

宝玉惊道:“这如何使得?”

宝钗道:“玉郎,你虽有几分聪明,只要想到颦儿便再顾不得许多了,我只怕你路上做出些傻事来,我跟着你也好帮你出出意。况且我心中一直对颦儿有所愧疚,如今颦儿遭此劫难,我再不能坐视不管的……”

宝玉打断道:“宝儿,别说了。这是万万不能的。这一路上少不得日夜兼程风餐露宿,你哪里吃的了这份苦?况且你又不能骑马,若是坐车的话只怕要耽搁行程。而且我此番一去只怕有些凶险,若我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在悼红轩中也能照料其他姐妹们,我也算是放心了。”

宝钗听了道:“大过年的,哪里有这许多不吉利的话。快别说了。”

宝玉叹道:“宝儿,你定要依我这一,我若是不能了,你要代我好好照顾诸姊妹……”

宝钗等人听了都已泣不成声,众人抱作一团,哭了一,倒是宝玉先止住了,逐一安抚众人,又引了宝钗来至一见厢房,取钥匙开了门,打开房中几口箱子道:“宝儿,这里这些金银本是凤姐当初帮甄家藏匿的,我从孙绍祖手中赎二姐时用了一些,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若是需要度用只管来取,想也够用上一段时日了。”

宝钗只略看了看,先包了一包拿给宝玉道:“玉郎,家里有我照应,你只管放心的去,只是你一路上更要多加小心谨慎。若是追得上了,切不可意气用事,只悄悄跟着,找个机会智取方是道理。”又说了许多话,宝玉都一一点头记下了。出来又去后头看了湘云母子二人,也不敢告诉湘云此番要去何处,只说要出去几日,湘云因刚见宝玉脱险,如今又要分离,自是不舍,抱着宝玉的脖子再不松手。宝玉只得好生安慰了半天,又逗了一会儿襁褓中的儿子,方转身出去了。

来至外头,宝钗拿出一套下人的衣物给宝玉道:“出门在外,换上这身衣服吧,免得太过显眼了。”说着亲手服侍宝玉更衣,那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宝玉将宝钗搂在怀里柔声道:“好宝儿,不用担心,用不了几日,我便带颦儿来了。”

宝钗勉强一笑,点了点头。宝玉俯身在宝钗唇上吻了一,这才作罢,又将可卿迎春二人一左一右的揽在怀里笑道:“二姐姐,卿卿,快别哭了,眼睛都红肿了可不好看的。”可卿也强笑道:“嗯,玉郎你只管安心的去,我们都等着你来团聚。”迎春却将一张鹅蛋般圆润的脸紧紧埋在宝玉胸口,抽噎的说不出话来。

宝玉将二女也都吻了一,又见惜春也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遂放开迎春可卿,轻轻的帮惜春擦去了眼泪,又在她肩头拍了拍道:“四妹妹,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事只管和你二嫂商量就是了。”惜春点头答应。宝玉又同袭人、麝月、莺儿等人一一吻别,便出门去了。

茗烟早备下了两匹马,宝玉接过马缰翻身上马,朝茗烟道:“茗烟,此次一去诸多凶险,你若不去我觉不怪你。你只留下服侍二奶奶们就够了。”

茗烟也翻身上马道:“二爷,我茗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走在二爷前头给二爷开道的。”

宝玉听了笑道:“好,既然如此,咱们二人便走一遭!”说着扬鞭策马,二人一前一后的奔了出去。

走了两日,已是离京城越来越远了。好在孙绍祖一行人甚是扎眼,又知道他们行进方向,二人一路打听着追了下去。这日上午,刚出了一个市镇,路过一片树林,茗烟道:“二爷,小的腹中有些不适……”

宝玉便也停了马道:“去吧,只是快些,莫要耽搁了路程。”

茗烟答应一声,从褡裢中摸出几张草纸,便捂着肚子朝林子里奔了去。宝玉也下马来,刚要活动活动有些酸麻的身子,忽听林子里茗烟大呼一声:“杀人啦!”宝玉听了忙顺着方才茗烟的去向追了进去。只见茗烟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个人躺在一旁,脖子上一条骇人的刀口,鲜血淌了一地。

茗烟见了宝玉,忙爬起来颤声道:“二爷,小的刚一进来突然发现这有个死人……”

宝玉往前走了两步,只见这人仰面躺着,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血,想是已经被害一段时候了。只是脸上胸口都被血污了,看不清相貌,身上的衣着却是不俗,道:“想必是个行路的商人,路上被强人害了性命……”

茗烟道:“二爷,横竖不关我们的事儿,不如我们快走吧。”

宝玉道:“总不能看着这人暴尸荒野,倘或被饿狼野狗糟蹋了,岂不是罪过?”

茗烟道:“那我们去官府报官,等衙门的人来料理也就罢了。”

宝玉摇头道:“若是去报官,定要问我们许多问题,倒是耽误了咱们的正事。依我说,咱们就在这里挖个坑,将他埋了吧。”茗烟素知宝玉脾气,也不敢不从,二人便捡了两根树枝挖了起来。

冬日里土地上冻,又没有趁手的家伙,二人挖了半晌才只挖出一个深不足半米的坑来,却都已是气喘连连了。茗烟道:“二爷,埋了他这么深也就够了,咱们还要赶路……”宝玉点点头,便同茗烟要去搭那死人,没想到刚一着手,那人竟是动了一下,唬得茗烟又是一跳:“二人,这死人会动!”

宝玉也瞧得真切,道:“只怕这人还没死,只是昏了过去。”一面轻轻按了按那人的手道:“这位相公,可听得见?”那人又动了一下。宝玉喜道:“这人还没有死。咱们快想法救了他。”说着扯下一条衣袖来,胡乱将那人脖子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茗烟道:“二爷,咱们还要去救林姑娘,何苦又自找麻烦?”

宝玉道:“既然是咱们碰上了,焉能见死不救?”

茗烟心中明白宝玉最是古道热肠,只得叹了口气道:“二爷,这荒郊野岭,我们又不懂得医药,刚过了那个镇子上只怕有大夫,若要救他,不如我们将这人送到大夫那里也就罢了。”宝玉点头称是。无奈这人重伤,不能骑马,二人只得一个搭头一个搭脚,先将他抬至路边,可巧正有一个老者赶着一辆驴车路过,宝玉上前拦了,将事情经过一说,那老者本不愿惹麻烦,宝玉掏出一锭银子道:“老人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行个方便。”那老人这才应允,三人将伤者抬到车上,宝玉和茗烟仍骑马,一行人又折返市镇。

找到大夫,宝玉因问道:“这人可还有救?”

那大夫查看了伤口,又诊了脉道:“脉象虽然微弱,却只是失血过多所致。

好在这一刀并未伤及要害,若是伤口再深半寸或是再偏半寸,或是再晚送来一会子,只怕大罗金仙也就不得了。”

宝玉听了大喜,又掏出一锭银子道:“还往太医救下这人一命吧。”

大夫道:“这个自然。医者不就是救死扶伤的?”说着着手清理创口,拿出药来敷在伤口之上,足足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收拾妥当,又开了药方道:“这位公子,你便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等到伤者苏醒,每日早晚给他服药,日后我再去给他换外敷的药就是了。此刻伤者不方便搬动,不妨先在我这里将养一日,待到明日再用车送尊府吧。”

宝玉听了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是外乡人,路过贵处,见这位爷倒在路旁,想是遇到了强人……”

大夫一愣:“原来你们并不认识?”

宝玉点头道:“正是。”说着又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道:“我们本有要事在身,还望大夫行个方便,救人救到底,好歹让这人在你这里将养一些时日,再打发他走吧。这一锭全当医药费,令一锭便给这人做个乡的盘缠吧。”

大夫面露难色:“这……这位公子,您的侠义心肠小老儿钦佩得很,只是此人既然来路不明,若是此人并非是被强人所害,而是本身就是个强人,若是官府追查起来,公子早已远去了,小人只怕说不清楚……”说着将那银子推还给了宝玉。

宝玉好话说尽,那大夫只怕惹上麻烦,再不应允。宝玉只得咬咬牙道:“既是如此,茗烟,你留在这里看护这位相公罢了。”

茗烟忙道:“二爷,这如何使得?临出门二奶奶可是再三叮嘱过小的,一定要好好看护二爷周全,我怎么能撇下二爷一人去涉险?”

宝玉摆手道:“好了,你只管好生照料这个人便是了。横竖等他病好了能动弹了你再来追我也是一样。”茗烟拗不过,只得答应。宝玉又叮嘱一番,才又上马往南边去了。

如此又行了两日,果然追上了孙绍祖一行人。只见浩浩荡荡二十余人,中间压着一辆骡车,孙绍祖骑马走在前头,旁边一骑上竟然是贾雨村。宝玉不由又惊又喜,心道:“怎么这贾雨村也同孙绍祖一路?是了,贾雨村起复之前曾在林妹妹府里做过几年西宾,自然知道林家的事儿,这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如今我们家坏了事,他自然要另高枝了,只是如此恩将仇报,也忒歹毒了些……不过如此车内囚着的定是颦儿无疑了。只是要这许多人,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将颦儿救出来?”

如此心中胡思乱想,又恐被孙绍祖贾雨村等人认出来,便放满了脚步,只远远地在后头跟着。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市镇上,只见一行人都停在一处客栈前,宝玉也远远地张望,见孙绍祖亲自指挥着人将车赶紧客栈后院,竟是关了门,终不能让宝玉见上一眼车内的人。宝玉不敢靠的太近,好在知道了他们的落脚处,便又在街上走,正巧儿有个戏园子,宝玉灵机一动,便走了进去,用银子买了两撇假胡子沾上,又在衣帽店买了顶帽子戴在头上,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又买了两贴膏药贴在两个太阳穴处,照了照确信不会被人轻易认出了,方又到那客栈处。

进去道:“小二,来间房。”

里头小二迎出来赔笑道:“这位爷,不好意思,今日小店不做生意。”

宝玉道:“怎么?我不是看有许多客人进进出出?”

小二道:“实不相瞒,今日小店被人包下了,还请这位爷多多包涵。”

宝玉一听心道:“这孙绍祖倒是谨慎,如此便更不容易下手了。”刚想着如何再多问一问,忽听后头有人道:“你们几个,给我好生把手,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皮!左不过大家辛苦几天,等事儿办成了都有重赏!”正是孙绍祖和贾雨村走到前厅来。

宝玉慌忙将帽子又往下拉了拉,只听孙绍祖又道:“贾大人,不是我说,你是不是也忒小心了?将整间客栈都抱了下来,难不成还有人敢劫囚车不成?她一个妇道人家,只锁了也就罢了,还派这许多人把手,难不成她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贾雨村笑道:“孙将军,这里毕竟不比神京,天高皇帝远,小心一些总是好的……那门可锁好了?”

孙绍祖把弄着手中一串钥匙道:“锁好了,这钥匙就在我身上。来来来,我们喝上两杯……”又看见了宝玉,遂吼道:“小二,这人是谁?大爷我不是早将你这鸟店包下了?”

小二忙道:“是是,这位爷不知道,小的这就告知这位爷,一会儿便将门关了。”一面朝宝玉道:“这位爷,您也看见了,果然不是小的不伺候爷,实在是……”

宝玉也不敢多耽搁,只粗声道:“如此叨扰了。”说着便转身出了客栈。

孙绍祖也不为意,便拉着贾雨村吃起酒来。宝玉只得在左近令找客栈,暗中监视找机会。

如此又行了三日,前面竟是一座大镇子,孙绍祖因问道:“前面是什么镇?



有手下到:“启禀将军,前面乃双龙镇,是冀豫交界处。”

孙绍祖又问道:“可派人去前面打理了?”

手下到:“一早便有人骑快马去了,此刻只怕已经在镇口恭迎将军了。”

孙绍祖点了点头,走近了,果然有人在镇口迎接。孙绍祖一行跟着进了镇子,只见处处繁华,街上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路过一处楼台,只见上面一张匾额写着“品翠楼”三个大字,里面男来女往莺歌燕舞,一看便知是个妓院所在,孙绍祖行了这几日的路都不曾沾了女色,不免心痒,朝里头多看了几眼。

里头马上有龟公跑出来点头哈腰道:“这位官爷,想是远方来的,一路旅途劳累,要不要进去喝上几杯,听上两支小曲解解乏?”

孙绍祖道:“公务在身,不便耽搁。”

那龟公叹道:“如此可惜了,今日正月初十,正是咱们品翠楼挣花魁的好日子,大爷这等身份的人,若不来瞧瞧,真是可惜了。”

孙绍祖道:“哦?什么是挣花魁?”

那龟公又凑上前去几部,献媚道:“官爷,一看您就是异乡客了,没听说过也不足奇。别说是我们本镇上的人,就是左近方圆里之内的,又有哪个不知道我们品翠楼每年正月初十都有夺花魁这一项的?”

孙绍祖听龟公吹得如此天花乱坠,不由心中更是好奇,因问道:“少在这里胡吹,大爷是打神京来的,什么世面没见过?凭你这小小的县城又能有什么花样?”

龟公听了忙笑道:“原来是天子脚下来的官爷,难怪这么气度非凡。那神京固然是一等一的繁华之乡,可我们这小市镇也有一番情景。”

孙绍祖早听得不耐烦,喝道:“究竟有什么有趣,还不快快说来我听!”

龟公道:“是,是。我们这品翠楼乃方圆几里之内最一等一的园子,每日里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说重要的!”

“我们园子每年都会选出一只花魁,这花魁顾名思义,便是园子里最一等一的美人儿了。不是小的胡吹,若我们园子选出的花魁说第二,只怕方几里内就没有敢说第一的了。每年的花魁都是才貌双全,不单品貌数第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的。每年里都有多少达官贵人来我们这里,都想能挣得美人归呢。”

孙绍祖这几日忙于赶路,几乎没有机会去欢作乐,早就心中烦闷,如今被这龟公如此一番话,更是心痒难耐,口中却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女子你敢如此夸耀!若是你胡说,小心官爷扒了你的皮!”

那龟公笑道:“官爷今儿晚间只管来,若是小的吹牛,只听官爷发落便是。

只是这晚上人必定是多,诸位老爷早早就定下了座位,官爷您看,是不是小的也先帮您定个坐席?”

孙绍祖混迹烟花柳巷许多年,哪里还不知其中勾当,笑着从褡裢里摸出一锭几两的银子抛过去道:“只管定下,若是大爷满意,还有重赏!”说罢也笑着又同手下压着囚车朝客栈去了。

却说宝玉一路一直远远的在后头跟着,见孙绍祖停留在品翠楼前,也只得远远的停下,一面假作四处看热闹一面抽眼往那处望去,虽是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却也猜得一二,心中想:“孙绍祖这厮平日里每天晚间都是亲眼见得将林妹妹锁好了,才子自己将钥匙贴身收好。看此情景今夜晚间他必然来此处眠花宿柳,定要吃酒,也说不定晚上就睡在这品翠楼上,如此倒是天大的好机会,我或许可以趁机将他的钥匙偷了去,说不定能将林妹妹救出来。若错过了这等机会,只怕再难了。”

想到此处,便等孙绍祖一行去远了,牵着马来到品翠楼前,笑着打躬道:“这位店家,敢问这里是什么市镇?”

那龟公刚得了银子,正自欢喜,见宝玉衣着平平,也不为意,也拱手道:“这位小爷,这里便是双龙镇了。”

宝玉又道:“咱这品翠楼好生气派,又是张灯结彩,这元月十五元宵节还有些时日,此刻点灯不是早了点?”

龟公又看了宝玉两眼,只当他是个行脚商人,因草草将夺花魁一事同宝玉说了一。宝玉因道:“哦?如此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了。”

那龟公冷哼道:“今日晚上来的都是十里八乡的财乡绅,更有远道而来的达官贵人,只怕到时候竟没有小爷一席之地了……”

宝玉一听顿时也明白了,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塞在龟公手中笑道:“如此还要劳烦店家多费心,帮我留个席位才好。”

龟公摊手一看,掌心竟是一颗金倮子,顿时笑得乐开了花,心想此人必然是大地方来的官宦子,又恐暴露行踪,这才乔装了来,定是大有油水的,一面脸上早就乐开了花儿,笑道:“哟,小爷,瞧您说的,这晚上虽是人多,再怎么也不能没了爷的地方不是?小的定然给小爷安排个最靠前的位子,您请好了。”

宝玉也不和他计较,笑道:“也不用太靠前,依我说,倒是找个僻静点的角落倒更自在些。”

龟公听了这话,自然更是想着宝玉只怕是大有来头,说不定是王府里来的王亲贝勒,因笑道:“如此,依小人说,这离夺花魁开始不足两个时辰,小爷也没什么行礼随从,不如此刻就虽我进去,先选一个称心的席位可不好?”

一句话也称了宝玉的心意,拱手道:“如此劳烦了。”

那龟公忙叫过一个小二,骂道:“不长进的东西,还不快把爷的马牵到马棚里,上好的饲料喂着?”一面躬身倒退着在前头带路,将宝玉引了进去。笑道:“小爷,您看哪里中意?”

宝玉将大厅打量了一,只见正中是一个半米高的台子,上头只摆了一张琴桌一只方凳,想便是一会儿那花魁要露脸的地方了。四周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桌椅,早有人三三两两的坐定了,搂着身畔的美姬调笑吃酒,那临近台子的桌椅却仍都空着,想是早便给人定下了。宝玉环视了一周,指了指临近门口又贴着墙的一张桌子道:“我说这里就不错。”

那龟公笑道:“小爷果然好眼力,所谓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在这里才是最妙。”宝玉听他胡乱拽词,不由也噗嗤一笑。龟公道:“小爷,不知想吃些什么?

我给您找两个小娘子陪酒可好?”

宝玉想着此处本就是烟花柳巷,若自己一人独坐未免太过显眼了,因点头道:“甚好。只捡可口的酒菜上一桌便是了。”

龟公笑着答应了,不一时,果然荤素蔬果摆了一桌,又上了一坛汾酒,又携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过来笑道:“小爷,这两位是品翠楼的头牌,一个叫如花,一个是似玉,让她们陪小爷可好?”

宝玉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女子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若是在一般人里,这两个女子也算是一等一的相貌了,可宝玉身畔女子哪个不有一番风情,又焉能将这两个风尘女子放在眼里,只点头道:“如此有劳两位姐姐了。”二女听了都娇笑着在宝玉左右坐了。龟公仍是立在一旁。宝玉朝龟公:“不用你伺候,忙你的去罢。”说着又摸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龟公笑着接了道:“多谢小爷,小的就不在这儿打扰爷雅兴了。若有什么只管吩咐便是。”一面又转向二女道:“小爷可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们两个可得好生伺候。”说着才退身去了。

如花似玉两个女子见宝玉虽是一身半旧的普通衣物,却是出手如此大方,也猜着宝玉不是乔装的官宦子,便是富甲巨商家的公子哥儿。又见宝玉生的如此相貌,举止又是文雅,比那些上来便知道搂搂抱抱的粗俗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心中更是喜欢。

那穿红的女子因笑着拿起酒壶将宝玉身前的酒杯倒上了就,双手捧了送到宝玉唇边道:“爷,小女子如花,先敬爷一杯。”宝玉刚要伸手去接,如何却不放手,而是亲手送至宝玉唇边,宝玉无法,只得一口干了。

那穿绿的也笑着斟酒道:“爷,小女似玉,也敬爷一杯。”宝玉只得又吃了一杯。如花似玉一齐拍手叫好,如花又去斟酒,一面笑道:“不知爷怎么称呼?

哪里人士?”

宝玉心道:“如此这般被灌酒只怕不出一会儿便要喝醉了,岂不误了大事?

”因笑着将酒挡开,笑道:“敝姓甄,京都人氏。”

似玉笑道:“果然是京城来的贵客,甄爷远道辛苦,再吃了这一杯解解乏。



宝玉笑道:“怎能只顾得我一个吃酒?不如我们三人同饮此杯可好?”二女都答应了,三人将酒喝了,如花又来倒酒。宝玉只得没话找话,因道:“不知今天晚上这个花魁芳名?哪里人士?”

如花假意嗔道:“哼,果然甄爷也是为了她来的。”

似玉也在一旁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只一味想着出风头,那花魁又有什么好?凭姿色,我们姊妹难不成还输给她了?”

如花也道:“就是,再者说,就算她有闭月羞花之色,怎么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子,又哪里有我们姐妹这般懂得风情呢?”说着人已经贴在了宝玉手臂之上,两只柔柔的奶子不停轻轻揉蹭。

宝玉哪里知道这烟花巷中女子最是善妒,如今才明白过来,只得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呢,二位姐姐名叫如花似玉,长得却是羞花愧玉呢。想昔日昭君杨妃貂蝉西施也不过如此罢了。”宝玉最擅讨女子欢心,这番话又说得文绉绉的,二女不由心花怒放。似玉也钻进了宝玉怀中。

宝玉虽不情愿,只恐若是推却了只怕不单二女不高兴,更让人生疑,只得双手将二女都抱了,假意欢笑。如花道:“甄爷说话真会讨女孩儿欢喜,想是平日里风流成性惯了的。”一面说着,将一只小手探道了宝玉胸前摩挲道:“甄爷,瞧您这长得斯斯文文跟个书生似的,这身子可真结实。”

宝玉一时也不好喝止,心想来这里的哪个不是为了纵情声色来的?我若拒绝了倒是惹人疑心了。哪知似玉也不甘落后,那柔柔的小手先是在宝玉胸口摩挲了一,竟一路向下,一把将宝玉的阳物隔着衣物抓在了手中,便如获至宝般喊道。“哇,起止是身子结实,姐姐,你快摸摸这处,简直……简直是个驴样的物件!吔,居然还在胀大!”如花见似玉惊成这样,也往下一摸,口中也连连称奇,姊妹二人竟再也不肯撒手了。

宝玉本就是至阳体制,又因贾府遭此劫难,虽出了狱神庙有十余日了,却只惦记着下落不明的诸人,哪里有心思同宝钗等人亲近?不觉加起来也禁欲了一个月有余。身畔二女虽是没有十分姿色,却也算是里挑一的人了,又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宝玉哪里禁得起这般挑逗,早就一柱擎天了。见二女如同见了宝贝一般大呼小叫,一旁早有人朝这边张望,宝玉忙道:“二位姐姐,还请,这里人多眼杂,实在是不方便。小……”

似玉噗嗤笑道:“哟,想不到还是个面皮薄的,来这里不就图个乐子?你看看别桌都是什么光景?”

宝玉道:“小实在是……”

如花笑道:“如此便先饶你一,只是你需答应我们姊妹,今夜定是不能走的。”

宝玉心道:“横竖先挨个这一会子再说,”因满口答应。二女这才将手拿开了,却扔软在宝玉怀里。宝玉找不到话,因道:“我听说,这花魁不单长得漂亮,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如花听了白了宝玉一眼撒娇道:“哼,你们爷们儿都这么口是心非,方才还一口口答应晚上陪我们姊妹,这么一会子便又想着那没上台的人,诗词歌赋算什么?我们姊妹也会的。”

宝玉听了不免惊奇,因问道:“哦?原来二位姐姐也是才女?小道要请教了。”

如花笑道:“好,我们姊妹就给甄爷连诗一首。”

宝玉笑道:“洗耳恭听。”

如花清了清嗓子,吟道:“窗前明月光”

宝玉不禁好笑,心道:“原来只是会几首先人脍炙人口的诗句罢了。不知太白先生这名句在这等女儿家口中吟诵可是玷污了?”

正乱想着,听如花又道:“地上鞋两双!。”念罢朝似玉努努嘴。似玉接着念到:“举头亲小鸟,低头吃香蕉。”

宝玉再忍不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二女也都陪着笑道:“让甄爷见笑了,来,我们姊妹再敬你一杯。”

宝玉又吃了一杯,笑问道:“你们一对佳人这般姿色,又有好学问,怎的却沦落到烟花柳巷?”

似玉道:“甄爷好生奇怪,别的公子哥儿来这里都是恣意取乐,竟没几个问人家身世的。”

宝玉道:“我只看着你们两个在这里每日逢迎那些臭男人,觉得可惜罢了。



似玉道:“也没什么,横竖左不过小时候家里穷,养不起这许多孩儿,父母无奈便将我换几两银子使用罢了。”

宝玉叹道:“好个可怜的人儿。”

似玉苦笑道:“这有什么可怜?如今不也挺好?每日歌舞升平,有衣穿,有酒吃,总强过在父母身边活活饿死的好些,甄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言罢一笑,听起来却甚是苦涩。

宝玉无言以对,又问如花道:“如花姐姐呢?”

如花此刻正低头不语,听宝玉如此问方幽幽道:“横竖和似玉妹妹差不多罢了。我倒比她还好些。早先曾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妾,倒也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后来相公死了,家道没落,再养不起这些人,大太太无法只得将我卖了出来,还说这些做什么……”

宝玉只觉二人都是可怜,又触动了自己的心弦,心想着自己家里可不就是家道没落?众姊妹生死未卜,宁国府那头女眷若不是冯紫英拼力,只怕多数女子下场便要和眼前这对姊妹一般下场了。想着想着不觉落下泪来。

如花不知宝玉心事,只道是他听了二人身世可怜,遂强笑道:“甄爷,都是我们姊妹不好,爷是来乐子的,倒是我们坏了爷雅兴了,我们再给爷吟诗一首可好?”

正说着,忽听那龟公喊道:“哟,官爷,您来了,赶紧里边儿请。”宝玉一惊,用余光一扫,正是孙绍祖走了进来,忙转过身去抱住了如花,将头脸都埋在了如花的玉颈之间。惹得如花一阵媚笑。

却说孙绍祖听了龟公一番吹嘘早等不及,率众人客栈安排妥当了,又亲自囚禁好了凤姐,便邀贾雨村同往,贾雨村婉言拒绝,孙绍祖也不强请,只带了两个随从便又至品翠楼,一进门便道:“爷的座位是哪个?”

龟公笑道:“早给大爷留好了,您里边请。”说着将三人引至台下一桌上坐了。

宝玉这才敢偷看,只见孙绍祖正对着台子坐着,后背正好对着自己。刚要多看两眼,似玉却环住了宝玉的脖子道:“甄爷,刚才还害羞呢,怎么两杯酒下肚便这般猴儿急了?你只和如花姐姐亲近,我是不依的,似玉也要吗。”宝玉无法,只得笑着也在似玉的脸香了一口。

又过了一会子,一个肥胖的中年妇人走到台上,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新朋旧友,各位大爷公子,今夜光临品翠楼,不胜荣幸。”说罢屈膝一礼。

台下早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一人喊道:“赵妈妈,莫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快将今年花魁请出来给我们看看新鲜是正经!”

妇人笑道:“钱员外,哪年都少不得您老的。小红可好?”这才又朝台下道:“诸位爷,今年这花魁可不是我老婆子吹嘘,更胜过往年不知多少倍,不单是相貌万里挑一,其他不论言行举止、针织女工、诗词歌赋,丝竹歌舞,更是无不精通的。”

台下人听了都轰然,有些只当这老鸨吹嘘,但更有人不由等不住了。老鸨又吹嘘了一会子,方道:“好了,我这老莫咔嚓眼的也不在这里聒噪了,下面请我们品翠楼本年花魁,争春小姐。”

顿时掌声一片。众人都扯着脖子往太后头望去,连宝玉也不由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老鸨口中如此个佳人究竟是何等一番风韵。又过了一会子,果然见后门大红门帘一挑,一个绿衣服的丫头搀扶着一个红衣女子方出来。那女子怀中抱着一张古琴,在丫头搀扶下一步步低着头上台来,来至中间,方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台下众人。只见她一头秀发精心梳理,油光可鉴。一张瓜子脸上两道柳叶弯眉,下面一双秋波般的明眸,直挺秀气的鼻子下面一点樱桃小口,虽略施胭脂水粉,却掩不住下头那孤傲清高的气质。

台下一时寂静一片,待到那佳人将怀中古琴安放在桌上,坐定了,方有人喊道:“果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那孙绍祖自打门帘掀起那双眼便再也离不开这红衣佳人了。心中暗道:“怎的此女这般面善?这等绝世美女我若见过怎么又不认得?不管这许多,此女我势在必得!”

再说角落里的宝玉,看见台上的佳人不由由椅子上跳了起来,脱口道:“怎么是她!”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九十九回 品翠楼兄妹再相逢 双龙镇兄弟重聚义

作者:幺鸡24年9月9日首发***********************************第九十九品翠楼兄妹再相逢双龙镇兄重聚义却说宝玉见了品翠楼的花魁,不由的站了起来,口中惊呼“怎么是她!”你道是谁?那红衣佳人正是贾探春。好在此时台下诸人都在痴痴的望着台上的探春,宝玉又坐在外围,并未引人瞩目。

一旁如花似玉二女拉扯宝玉道:“甄爷,难不成你认得这争春?”

宝玉这才发觉失态了,缓缓坐下,颓然一笑道:“我哪里认得?只是她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罢了。”二女虽不大信,却也不敢再问。

探春环视了一圈台下,又将目光收,将琴安置好了,款款坐定,探出十根玉葱般的玉指拨弄琴弦,一时台下喧嚣静了下去,只有铮铮琴声和探春婉转的歌声。一曲罢了,又站起身来,翩翩然往后头去了。

台下众人这才觉醒过来,一时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老鸨又笑着走上台来道:“诸位大爷,如何?这争春可称得上花魁?我没有骗各位吧?”言罢脸上神情甚是得意。

台下人纷纷附和,更有那心急的叫道:“赵妈妈,少说废话,赶紧开始挣花魁吧,我都等不及要同这小娘子洞房了。”

赵妈妈笑道:“好好,诸位爷稍安,今日楼中都是贵客,有常来捧场的熟客,更有远道而来的新朋友。还容我再啰嗦两句,将这夺花魁的规矩再说一。”

一时台下才又静了下来,台下众人都仔细听了,原来这夺花魁却不同于一般青楼那般漫天叫价,而是台下人只要有意的便做个价,却不能空口无凭,而是顷刻便要拿出真金白银来。只是这钱数却只有出价人知道,待到都出了价方将各自钱数公布出来,到时候价高者得,而这价低的虽也出了银子,却一概不退了。

说完了规矩,一时台下都窃窃私语,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在揣摩自个儿要出个什么价钱方能抱得美人归,不至于使怀中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

宝玉心中却只想着如何方能救得探春,若是使银子夺这花魁,不说自己身上的银子定是不够,即便够了,也必然引人关注,到时候若是让孙绍祖识破自己,只怕凶多吉少,到时候莫说是救不得探春,更会耽误了要救黛玉的事。可宝玉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胞妹被人欺辱?不免愁眉不展,却想不出个意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台下众人都出了价,老鸨又上台道:“多谢大爷们捧场,我在这里谢过了。现在便让我们看一看,究竟是哪位爷独占鳌头,夺得本年花魁。”

说罢那龟公上来,拿着账薄念到:“李员外,八两!周官人,一千五两!王员外,五两……”一路念下去,不免有人面有喜色,有人捶胸顿足。忽听那龟公又念到:“孙将军,纹银五千两!”一时厅内便如炸了锅一般,众人都左顾右盼,不知这孙将军是谁。孙绍祖洋洋得意的站起身来,朝四周拱手道:“承让,承让。”说罢又坐了下去。

一时龟公念完了,果然没有人压过孙绍祖的五千两。老鸨笑道:“恭喜孙将军夺得头筹!”孙绍祖这才又站起身来,摇晃着踱到台上。

他们说些什么宝玉已听不进去了,刚听得龟公念孙将军这三个字时宝玉便如五雷轰顶,心中再没有了一点意。一旁如花似玉二女见宝玉面色不对,因问道:“甄爷,您这是怎么了?”

宝玉颤声道:“没什么,想是吃酒吃急了些,身子有些不适。”

如花道:“甄爷,既是如此,我们姊妹服你到后头房里去歇歇罢。”

宝玉转念一想,这楼一二层便如酒楼,都是吃喝弹唱的地方,想这园子里各个女子的闺房便是都在后头了,只怕探春也在后头,遂点头道:“也好。”说罢假装醉酒,由二女搀扶着往后头去了。也不听孙绍祖在台上不住吹嘘。

来至后头果然和宝玉想得一般,有几栋小楼。宝玉指着其中一座尤为显眼的问道:“这是哪位小姐的闺房?”

似玉道:“这便是那花魁争春姑娘的屋子了。甄爷,这边请。”宝玉点点头,由二人搀扶着进了旁边一座屋内。宝玉坐了,似玉倒了茶来:“甄爷且喝茶,散一散酒气也就好了。”

宝玉心中只想着探春,接了茶胡乱吃了一口便放下道:“我要出恭,二位姐姐稍等。”

如花笑道:“甄爷,这大冷天,只在屋里也就罢了。”说着转身由厢房里拿出一个夜壶来。

宝玉接了笑道:“二位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人颇有些古怪,若是身旁有人,竟是放不出来的,还请见谅。”

如花笑道:“甄爷可真是有趣,如此,我们姊妹二人便铺床叠被等着甄爷了。”

宝玉笑道:“甚好。”言罢提着夜壶便转身去了。

刚来到探春小楼下,便听孙绍祖的声音响起:“罢了罢了,也不用你们伺候,只让爷好好去快活也就是了,你们这群人聒噪着跟来作甚?”正是那老鸨和龟公引着孙绍祖来了。

那老鸨笑道:“孙将军真是性急,好歹也再吃两杯?”

孙绍祖道:“不用。”

老鸨又道:“不如我让下边准备下几样酒菜,端进来,让争春姑娘陪将军小酌?”

孙绍祖又道:“老子花了五千两银子可他妈不是为了来喝酒的。你们只管去便是,不然我可恼了!”老鸨龟公见孙绍祖如此不解风情,也只得作罢。目送孙绍祖进了屋,便也各自转身去了。

孙绍祖早已吃得有了几分醉意,如今想着那楼中的美人儿,再等不及,摇晃着便上楼去,口中呼喝道:“美人儿,大爷来了。”

宝玉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道:“若是让这厮上了去,我三妹岂不被这禽兽辱没了?”一时便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先将探春救出虎口,便悄悄也跟了上去。见孙绍祖正摇摇晃晃的上楼梯,一时怒从心起,悄悄贴上去,将手中夜壶抡圆了,啪的一声便在孙绍祖后脑上拍了个粉碎。孙绍祖顿时闷哼一声,软软的瘫倒在了楼梯之上。

宝玉见了大喜,忙把手中的壶把丢了,匆匆上了楼,一面推门一面喊道:“三妹妹,三妹妹你在哪里?”探春正背朝门在桌旁坐着,听见这一声,猛的站起转身,一时竟呆了,宝玉又往前走了两步,颤声道:“三妹妹,果然是你!”

探春这才醒悟过来,只听当啷一声,一把剪刀由袖口掉落在地上。“二哥哥!二哥哥!真的是你!”说着早已一头扑进了宝玉怀中。

宝玉也一把将探春抱住了,安抚道:“好妹妹,不用怕,我来救你出去。有我在,再没人敢欺负你。”探春早已泣不成声,哪里还说出半句话来。宝玉只得由探春哭了一,方道:“好妹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随我来,咱们想法摸出去……”

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有人喝道:“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来这里闹事,不要命了不成?”宝玉探春二人都唬得一跳。宝玉忙将方才探春跌落的剪刀持在手里,将探春护在身后。

只见门外进来两个人,怀中抱着刀剑看着宝玉。宝玉见了大喜道:“柳二哥,蟠大哥,怎么是你们?”原来来的正是柳湘莲薛蟠。

薛蟠哈哈笑道:“宝兄,如何,唬你一跳吧?”

柳湘莲也笑道:“宝玉,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同我们成了同行了。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细说不迟。”又朝薛蟠道:“楼梯上那厮如何?结果了吧。”

宝玉忙拦到:“不可!”

柳湘莲笑道:“怎的?这要害咱家妹妹清白的混账你也不忍害他性命?”

宝玉道:“不是,二哥有所不知,便是孙绍祖!”

柳湘莲薛蟠二人都是一愣,柳湘莲道:“果然是冤家路窄,如此更不能饶他。”

宝玉道:“不可,林妹妹还在他手上,少不得先留他一命。”

薛蟠听了惊道:“怎么事?”

柳湘莲道:“这里并非说话的所在。如此便将这厮先擒了去,再作计议。”

说着便同薛蟠二人将孙绍祖手脚都捆了,又用布条堵了嘴,柳湘莲提剑在前头探路,薛蟠扛着仍昏死着的孙绍祖,宝玉搀着探春,一行人方趁着夜色下了楼,翻墙出了品翠楼。墙外早有人接应。众人上了马,一溜的去了。

宝玉这才问道:“二位哥哥怎么在这里?”

柳湘莲道:“自打京城一别,我不是早就说过,要带着薛蟠来南边二龙山落草?这里叫做双龙镇,便离二龙山再近不过。倒是你,如何到了这里?三妹妹怎的又……还有你那林妹妹……”

宝玉叹道:“一言难尽,倒是先去救林妹妹是正经。”

说话间已是出了镇来至一片林中。柳湘莲一摆手,众人停下。柳湘莲道:“宝兄,我先让人将你和三妹送到寨子里去好生安置了,咱们再去救你林妹妹,可好?”

宝玉道:“柳二哥,只将三妹送过去就好,我要同你们一起去救林妹妹。”

柳湘莲道:“如此也罢,你们两个,护送小姐先去好生安置。薛大呆子,将孙绍祖那厮弄醒。”薛蟠答应一声,将横在马背上的孙绍祖提起来便丢在了地上。孙绍祖摔得闷哼一声,果然转醒过来,只是手脚被捆,嘴巴又被堵住,不能言语,只得口中呜呜直叫。

众人也都下了马,柳湘莲上前扯开了孙绍祖嘴上的布条,孙绍祖立马喝道:“哪里来的毛贼,敢打本将军的意?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还不快给我松绑!”

宝玉走上前去,狠狠的踢了孙绍祖一脚道:“姓孙的,你可还认得我?”

夜黑风高,孙绍祖虽是看不清晰,却认得是贾宝玉的声音,不由道:“好你个贾宝玉,居然伙同强人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柳湘莲冷冷的道:“好一个朝廷命官,到此地步了还在这里耍威风。呆子,让这厮知道知道如何才叫谋害朝廷命官!”

“好嘞。”薛蟠答应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鞭挞,孙绍祖开始还不肯输口,挨了十几鞭子便挨不住了,口中求饶道:“诸位大爷饶命!”

薛蟠打得兴起,哪里肯停手,一面抽打一面仍喝道:“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我听说你还打了宝玉一顿?我听说你还如何欺负迎春妹子?看我不活活打死你个畜生!”

宝玉拦住了道:“薛大哥,也就罢了,先把林妹妹救出来是正经。”薛蟠这才住了手。宝玉问道:“赶快将我林妹妹放了,不然定要你好看。”

孙绍祖不由一愣,道:“哪个林妹妹?”

宝玉喝道:“少装傻,你可不是压着林黛玉一路朝南去?”

孙绍祖道:“宝二爷,宝二爷,我冤枉啊,我哪里是压了什么林黛玉!”

宝玉听了一愣,道:“那你这一路上车内的人是谁?”

孙绍祖道:“是王熙凤。”

宝玉啊了一声:“怎么是凤姐姐?你们又将林姑娘和妙玉师父藏匿到何处去了?”

孙绍祖道:“我并不知道。”

宝玉听了又急又恨,一把夺过了薛蟠手中的鞭子,一面不顾头脸的抽打一面道:“怎么说你不知,我亲耳听说是你们带了官兵将她们两个从栊翠庵中带了出去,如何此刻你又说不知?”

孙绍祖一面哀嚎一面道:“宝二爷饶命,小的确实不知。那日本是小的带了人想去抓那栊翠庵中的人,岂料事情有变,那宫里的吕公公在我手里将人抢了去。二爷饶命……”

宝玉这才住了手,道:“那个吕公公?”

孙绍祖忙道:“正是。如今二爷说的那林姑娘和妙玉师父究竟在何处我果然不知,再不敢有半句瞎话。”

宝玉心道:“那吕公公可不是太后的人?却不知为何要将林妹妹带进宫去?

如此只怕林妹妹此刻倒也无妨,还是先救了凤姐姐是正经。”因朝柳湘莲道:“二哥,咱们先将我凤姐姐救出来吧。”

柳湘莲道:“好。”

宝玉道:“只是……只是这孙绍祖一行人有二三十人,只怕咱们这几个人,即便是有孙绍祖在手上,也要费一番周折……”

柳湘莲哈哈一笑道:“宝兄,你便瞧好就是了。”说着狞笑着朝孙绍祖走去。

柳湘莲虽没亲自动手打过孙绍祖,孙绍祖却能看得出此人定是头目,又听他笑得狰狞,身子不由得不住往后蹭,口中道:“你……你要做什么!”

柳湘莲也不答话,俯下身去用手掰开了孙绍祖的嘴,拿起一丸丹药便往他口中塞,又从腰间解下酒囊捏着孙绍祖的鼻子灌了几大口,方站起来拍拍手道:“给这厮松绑吧。”便有人上去用刀将孙绍祖手脚上的绑绳都割断了。

孙绍祖哭道:“你!英雄,你给我吃了什么?”

柳湘莲冷笑道:“没什么,看你受了伤,给你点补药罢了。”

孙绍祖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口中只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柳湘莲道:“你可听说过七步断肠散?爷看你人不错,便赏了你一丸。”孙绍祖自然没听说过,可只听这名字便知定是那剧毒之物,更是告饶不已。柳湘莲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道:“你且看,这便是解药。只要三个时辰之内你服了解药便性命无忧,若三个时辰一过,到时候你定肝肠寸断,要受够十二个时辰煎熬方能断气,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你了。该怎么办,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孙绍祖一听,忙道:“是,是,我这就去将王奶奶放了。”

柳湘莲道:“如此甚好,我们便等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你需将你王奶奶好生送过来,可只许你二人。若是多了一个人,你想要解药是再不能的。给他一匹马!”

孙绍祖刚要骑马去了,宝玉喊道:“且住,将那贾雨村也带来,我有话问他。”孙绍祖答应着骑马去了。

宝玉不禁有些担心道:“柳二哥,这孙绍祖果真能将凤姐带来不成?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柳湘莲拍了拍宝玉的肩膀道:“定然不会,这等人最是贪生怕死,听说吃了毒药在不能活,一定乖乖行事。你只管安心稍等片刻便是了。”

一旁薛蟠也凑过来道:“宝兄,怎的落得如此天地?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宝玉叹了一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众人听得又气又怒,薛蟠听得孙绍祖公堂上羞辱薛姨妈宝钗香菱三人的事更是恨不得将孙绍祖生吞活剥了。带宝玉说完,才问道:“却不知二位哥哥怎么也在品翠楼?”

薛蟠笑道:“这怕是天意了,二哥带我落草的二龙山就在左近。平日里这十里八乡的市镇路上都有我们的眼线。这孙绍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来,我们便得了消息,只以为是押运了什么贵重物品,盘算着好歹什么时候下了他,可巧跟着来到品翠楼,二哥眼尖,一眼便看见了躲在角落的你。我也认出了台上的人便是三妹。等你和孙绍祖都往后头去了,我们便悄悄跟了进去。”

宝玉叹道:“果然是天不绝我!此番多亏二位哥哥了。”

正说话间只听林子外头有车马声,柳湘莲一挥手,薛蟠便拉着宝玉往,众人都藏在树后。果然见孙绍祖亲自赶着那辆车进了林子。后面一人骑马跟着,正是贾雨村。贾雨村道:“孙将军,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这夜深人静的,只有你我二人,只怕不妥。”

孙绍祖道:“这便到了。”说着又扬鞭吆喝,走了几步,喝道:“英雄,人我都带到了,快快给我解药吧。”

柳湘莲方从树后转出来道:“有劳了。这位贾大人,请下马吧。”

贾雨村早就心下生疑,如今见此情景再明白不过,调转马头便要跑。薛蟠从一旁窜出,一把将贾雨村拉下马来。宝玉更是急着问道:“我凤姐姐呢?”

孙绍祖忙掏出钥匙开了车门,宝玉扑上去,果然听车里头人道:“宝玉?可是宝玉?”说话的正是凤姐。

宝玉忙将凤姐抱下车来,道:“好姐姐,你受苦了!”

凤姐只当此再无生路了,早已心灰意冷,如今乍一见宝玉,不由喜极而泣,扑在宝玉怀里哭道:“宝玉,我只当再也见不得了你!”

宝玉见凤姐身上仍戴着手铐脚镣,不由怒道:“还不快解开!”

孙绍祖忙掏出钥匙将凤姐身上镣铐除去。这才又跪下磕头道:“众位英雄,还请饶了小的一吧。”

趁着孙绍祖去的空档,宝玉已将自己这些天所经之事同薛柳二人说了一。薛蟠抢上前去啪啪两个嘴巴:“少做梦了,你如此对待我娘,欺我亲妹,辱我爱妾,焉能饶你?”

孙绍祖这才知道,这人便是薛姨妈之子,薛宝钗亲哥哥。忙跪在地上一面抽打自己嘴巴一面道:“薛大爷饶命!我该死,我不是人,我……”

贾宝玉道:“二哥,还请先给他吃了解药,我还有话要问他。”

柳湘莲一愣,道:“什么解药?”

宝玉道:“二哥方才可不是给他吃了你的七步断肠散?”

孙绍祖忙跟着道:“是,还请大爷先给小的解药。”

柳湘莲这才明白过来,同薛蟠一起哈哈大笑,笑得宝玉不由莫名其妙,柳湘莲笑着道:“哪里有什么毒药,我不过给这厮吃了一丸马粪罢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只有孙绍祖呆呆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倒是凤姐先开口道:“也不要太为难他,他这一路上也没有太为难于我,更不易的是居然真能守信放了宝玉……”

宝玉听了一愣,问道:“如何是他放了我?”

凤姐道:“怎的?难道不是?”宝玉将孙绍祖在公堂上强其鞭挞香菱、又欲玷污宝钗直至后来吕公公赶到,皇太后特赦等事草草讲了一,凤姐听了不由一张粉面气得通红,扑上去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又一口痰吐在他脸上,啐道:“下流坯子,果然是个奸诈小人,我且问你,当日公堂之上你是如何起誓来着?你可是口口声声答应我放了宝玉,不然你便天天被驴操,你怎么能……”

凤姐在贾府中就害病,如今一路颠簸,身子更是虚弱,如今这一怒一动不禁身子一软,宝玉忙上前拉住了道:“凤姐姐,何苦与这种人生气?老天有眼,这厮终是落在咱们手上,也是报应不爽了。”

柳湘莲也劝道:“二嫂,保重贵体要紧,这厮待到咱先押山寨再慢慢发落便是了。”又朝孙绍祖贾雨村道:“二位,今日你们是我寨上的贵客,还请上车吧。”说罢将二人都束牢了胡乱丢进车里,众人都上了马,宝玉与凤姐同乘一骑,一行人朝二龙山去了。

且说凤姐,因听柳湘莲称自己为二嫂,知道宝玉本是比柳湘莲小上几岁,他如此称呼自然是冲着贾琏所称,又想起那日公堂之上贾琏竟那等无情无义,不禁在马背上轻轻抽泣了起来。

一匹马载了两个人终是有些吃力,那马儿便落在了众人后头。柳湘莲等人也知道这姊二人定有些体惜话要说,也不催促。宝玉见凤姐落泪,哪里知道缘由,只想是因为凤姐死里逃生,心中欢喜,便由后头抱住了凤姐的柳腰,将嘴贴在凤姐耳边低语道:“好姐姐,今日咱们逃过一劫,正当高兴才是的。”

凤姐忙擦了眼泪,强笑道:“正是,我是看见了你平安无事心中欢喜,倒哭起来了,果真是越发不长进了。”

宝玉听了心下感动,将凤姐抱得更紧了,使凤姐紧紧靠在自己胸前道:“姐姐,打今儿起,只要我贾宝玉还有一口气在,再不让姐姐受一点委屈了。”凤姐听了又想起贾琏来,那才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宝玉不知所以,忙岔开话题问道:“姐姐,如何孙绍祖要押着你朝南去?”

凤姐只说是自己这几年在贾府中管事,孙绍祖又是个贪财好色的,无非是想在自己身上捞些油水而已,自己便骗他说金陵老家有许多体己,若是他肯放了宝玉自己便带他去取等等。将为了保迎春等人一事却隐没不说。

宝玉将凤姐抱得更紧了,声音也有些哽咽道:“好姐姐,都那个关头了还只替我着想,我……我这辈子……”

凤姐扭过头去,笑道:“经了这么多事儿还没长大不成?这胡乱就要起誓的毛病可得改改才……唔……”不等她说完,一张樱桃小口已经被堵得死死的。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一百回 不眠夜探春诉苦情 真情至兄妹水乳融

作者:幺鸡24年9月5日首发第一不眠夜探春诉苦情真情至兄妹水乳融***********************************(无聊的幺鸡又来PS了:话说居然都写到了一了,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谢谢朋友们的一路支持,让我走了这么远。

嗯,说探春就这么被推倒了,不知道大家是否觉得情理。最后还是让探春动献上芳心吧。可能和湘云有些雷同了。探春这个人,怎么说呢,用凤姐的话来说,只可惜是投胎在赵姨娘肚子里了。若是投生在王夫人肚子里,只怕又是一番风光了。

嗯,探春和宝玉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其实在春梦里我以前铺垫过了,探春是对宝玉有那么点意思的。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探春在原著中对宝玉是个什么态度呢?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原著中有过这么一个细节,探春给宝玉做鞋(其实还做过其他小东西),赵姨娘知道了,就说为什么不给贾环做,贾环才是你亲巴拉巴拉巴拉,探春当时就怒了,说我愿意给谁做就给谁做巴拉巴拉巴拉……好吧,单凭这一点说探春对宝玉的感情超出兄妹之情有点牵强了。那还有一个细节,探春说过这么一句话:“宝哥哥,身上好?我整整的三天没见你了。

”看看,整整的三天没见你了,仔细味味,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再看看探春和宝玉的许多对话,其实都有一些很隐晦的小暧昧在里头的。

当然,也有人说探春是个势利眼,因为贾环虽然是亲,但是贾府上下都不喜欢,贾宝玉才是贾府上下人的宝,因此探春疏远贾环亲近宝玉,你要是也这么觉得,我也不跟你争论,没意思了。

探春其实跟湘云有些类似,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改革大观园失败之后,王夫人让凤姐抄检大观园那,她便预见了贾府即将衰败。可她那时是个什么态度呢?冷眼旁观。为什么呢?因为整个荣国府让她觉得再没一点希望,像一棵残年古树,不知哪一天便轰然倒塌了。

探春骨子里是个要强好胜的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她总是感叹自己生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定会有一番作为。所以在这里就让探春在外面作为一番,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最终沦落青楼才知道原来人心险恶世风日下,外面的世界并非她在闺阁中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样一个好强到有点自以为是的女人,心中的理想崩溃之后是不是会变得很脆弱呢?是不是很需要一个依靠呢?

)***********************************一行人来至二龙山山寨中,柳湘莲命人将孙绍祖贾雨村二人都押了下去。薛蟠也同宝玉一起扶着凤姐下了马。宝玉先问道:“我三妹在哪里?”

有人到:“小姐此刻正在客房休息。”

柳湘莲道:“快带宝二爷去见,再收拾一件干净屋子来给这位奶奶住。”立时有人答应着去了。

薛蟠道:“我先去收拾孙绍祖那厮!”

柳湘莲瞪了薛蟠一眼:“又要混来,那厮先让他舒坦一晚上,先让宝兄等人先休息,等第二天了宝兄定还有话要问他们。”

薛蟠低头道:“是,都听二哥的。”

宝玉笑道:“薛大哥还是这么怕柳二哥。”柳湘莲脸上不禁一红,好在夜色正浓,无人能看得清。

凤姐轻声问道:“怎么?探丫头也在这儿?”宝玉点头。凤姐道:“咱家出事时她不是在南安王府?如何又在这千里之外来了?”

宝玉道:“嗯,我也正想着去问问她呢。凤姐姐,咱们一同去看看三妹?”

凤姐点头,有喽啰引二人朝后头走去。来至后院一间屋外头,宝玉敲门道:“三妹妹,可睡下了?”

不一时门打里头开了,探春一下扑进了宝玉怀中,哽咽道:“二哥哥,二哥哥你可来了!”

宝玉将探春抱得紧紧地道:“好妹妹,别怕,二哥自然不能将你一人丢下了。”

凤姐也在一旁笑道:“探丫头一项是最要强的,怎么这会子也这般小女儿家了?”

探春也顾不上不好意思,又一把将凤姐抱住道:“凤姐姐,想不到在这儿又见到你了。这可好了,你也被二哥哥救了。”凤姐不禁也落下泪来。

宝玉笑道:“都在门口堵着成什么,也怪冷的。咱们进屋说吧。”三人这才进了屋,宝玉打量了一番,屋内陈设虽是有些简陋,倒也干净,先将二女都按在椅子上坐了,自己又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方在二女中间坐了,拉起探春的手道:“三妹妹,快说说,你不是好好的在南安王府,怎的流落到这离京都千里之外的小镇上来?又如何沦入青楼……”

探春听宝玉如此一问,不由一头扎进了宝玉怀中,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宝玉凤姐无不心疼,凤姐以为探春在青楼之中定是受了委屈,因拍抚着探春的背道:“好丫头,不用怕了,如今都过去了,现在咱们都好好的就是了。宝玉,若是探春不想说也不用为难她。”一面给宝玉使眼色。

探春哭了一,方将头又抬起来道:“也没什么委屈,只是我平日在咱家里总是觉得若我是个男子,出去闯荡定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如今出了门方知道,那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将这世道看得太浅薄罢了。”

凤姐端起茶来递给探春,探春摇了摇头,又说道:“咱府上出事之时我正在南安府上住着,后来外头风声越来越不好,珍大哥一家子都被发配了,死的死亡的亡,南安太妃因怜惜我,好歹也要保住我,给咱们府上留个根。可又不敢留我在京都。因南安王在世时曾常年在南疆镇守,与边疆藩王历来交好,虽后来南安王病故,那些藩王与王府也常有书信来往。有个藩王曾提及要和南安府和亲,南安太妃便想着趁这关头将我当做她的孙女,送去南疆去和亲便定能保我平安。”

“我当时心中再没了意,又没个人能商量。因咱家里女眷都禁在府里,爷们都在狱神庙不准探视,我便糊里糊涂的答应了。南安太妃便派人送我南去。可这一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心中憋屈,我这一去,固能留的性命,可我却再不信元妃娘娘能做出那种弑君的事来,更不信是咱们家里有人教唆。咱家只是遭了不白之冤,总会有昭雪的一日。若咱们府上日后得了清白,我却早已嫁给了一个从未曾谋面的蛮子,再也不能见二哥哥和老爷太太了,如此岂不要抱憾终身?又想着我早就想出来闯荡一番,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一试身手?反正南疆藩王又不认得我,因而半路上便趁着晚上住店,让待书换上了我的衣服,假冒我去南疆和亲了,自己却悄悄在这处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宝玉凤姐不禁都为之莞尔,凤姐道:“好个三丫头,只怕也只有你能干出这种事来了。”

探春却叹了口气道:“我本想着凭我的才学,如今又没人束缚了,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因第二日便将头面上的首饰都拿去典当,这些首饰有的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更有太妃临行送的,哪一件不值几两银子?可到了当口,他们却说这个是假的,那个有残次,居然只当给我二两银子。这镇上只有一家当铺,我身上又再没有一两银钱,虽知道是吃亏,也只得当给了他们,只想着日后再慢慢赎来也就罢了。如此得了银子,便想着在街上个铺面,进些货物再招揽几个伙计便可有个安身之地一展身手,可巧有个外乡的绸布商年事已高,说要兑了铺子返乡养老,我看铺面尚好,价格也还公道,便将铺子盘了下来。可没想不过几日,便被人告了,说我强占别家铺子,我心道我有文书契约,哪里是强占?便同那人上了公堂,哪知那些人早就同官府串通一气,硬说我这文书系伪造的,将我赶了出去……”

说到此处,不禁又哭了起来。宝玉安抚道:“傻妹妹,外头这些奸诈小人的市井勾当,你在府里又怎么能听说过呢?”一面替探春擦眼泪。

探春哭着点头道:“这世道,果然处处都是小人,是我先前想得太简单了些。”

凤姐也问道:“后来又如何?”

探春道:“后来我便流落街头,身上没有银子,更没有了值钱之物,我只想着自己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饿死在街头了,如此饿了一日,有个卖唱的老头见我可怜,给了我一口饭吃,问我何故流落至此,我没敢说咱们家里的事,只编排说家里要逼婚,我才逃了出来。那老者见我可怜,就说若不嫌弃便同他一起卖唱,好歹也能混口饭吃。我走投无路,又见他貌似老实本分,便答应了。”

宝玉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探春听了冷笑道:“哼,果然是有好人的。那老者第二日便带我去各处酒楼卖唱,头两日倒也相安无事。这一日,他便带我去了品翠楼,我见里头乌烟瘴气,本不想去,可想着要讨生活,况且我早说过是卖艺不卖身的,别人还敢用强不成,便去了。进去便有人让我独自去楼上唱曲,待到唱完了想找那老者,没想到早没了踪影。那品翠楼的老鸨说那老者将我五十两银子卖给了她,我哪里肯依,与她理论,她拿出字据来说白纸黑字,那老者得了银子早走了,不容分说便使人将我关了起来。我只想着如今沦落到这种所在,不如一死了之,可那老鸨她……她说若我想死便……便扒光我将我丢在街上……”说着又哭得说不出话来。

宝玉听了几乎气得胸都要炸了,见探春哭得这般,又是一阵安抚。探春方又道:“我……我怕他们果然做得出来,只好假意答应,后来才听说要推我做什么花魁,好在这些天到也没让我去……去接客……我只想着,等到了那日,我便拼死同那想玷污了我的臭男人拼个鱼死破也就够了,没想到二哥哥就将我给救下了。”

宝玉这才明白,原来探春衣袖中藏着的剪刀竟是如此来的,不禁叹道好险,倘或我不曾遇到,或是去晚了稍许,只怕三妹妹此时早已香消玉损了。又见探春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在家里那等果断精明,分明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姐罢了。心中怜惜之意不禁又胜了几分,那环着探春柳腰的手也加了几分力气,口中道:“三妹妹,如今你平安无恙就好了,以后可再不许这么乱跑了,你只许在哥哥身边,让哥哥保护你,记得了吗?”

探春听了这话呆了一呆,一双泪眼望着宝玉好半晌,方又哇的一声将头脸埋在宝玉怀中道:“二哥哥,我知道还是你待我最好,我便再也不离你半步了。我这辈子都要在二哥哥身旁。二哥哥,你不许赶我走。”

宝玉也不禁眼圈一红,一面轻抚探春的秀发一面道:“傻妹妹,我又如何要赶你走,我若是能一辈子都守着你,欢喜还来不及呢。”

听探春说罢了遭遇,凤姐又问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形?宝玉恐二女担心,只说女眷都仍在府里拘押着,男丁都在狱神庙里。又说宝钗、迎春、惜春、湘云、可卿等都平安无事,二女听了心下多少也有些欢喜。”

三人又说些话,不觉已是东方隐隐有些发白,闹了这一夜,探春早已身心俱乏,依偎在宝玉怀中打起瞌睡来。宝玉方不舍的朝凤姐道:“凤姐姐,你同三妹妹都受了惊吓,又是一夜未眠,此刻天就要亮了,好歹也睡上一会儿才是正经。

你身子还弱,等明儿让柳二哥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好歹先开个方子给你。”

凤姐道:“我倒是不妨事,见到你平安,心病去了大半,将养几日只怕也就好了。只是果然有些累了。我这就去睡上一会儿。”又看着宝玉怀中已经睡去了的探春道:“三丫头这受了惊吓可不小,你好好再多陪陪她吧。”说罢便转身去了。

宝玉见探春好容易方睡着了,虽不忍心吵醒她,却又想着这般坐着如何能睡得安稳,只得轻轻将探春柔柔的身子抱了起来,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谁知探春立时转醒过来,轻声道:“二哥哥,你……你要去哪里?”

宝玉扯了被子帮探春盖上方道:“三妹妹,你也乏了,好歹睡上一会儿吧。

我就不……”

哪知探春却拉住了宝玉道:“二哥哥,自打我出了京都至今日都没有睡上过一个好觉,只有方才在……在你怀中睡得才最安稳。哥哥,你……可不可以今夜……抱着我睡呢……”

宝玉不由一愣,接着烛光仍能看见探春脸上有些发红,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眸子低垂着不敢看宝玉一眼。宝玉心中更是怜惜,笑道:“这有什么呢?二哥便抱着我三妹妹睡就是了。”说罢扶着探春上了床躺下,探春小心的将身子往里头蹭了蹭,宝玉也在一旁躺了。

探春先试探了一下,方蜷缩着躲进了宝玉怀里,将一张俏脸埋在宝玉胸口轻声道:“二哥哥,你怀里,好暖……”

宝玉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拍抚着探春的脊背道:“好妹妹,好好睡一觉吧,哥哥守着你。”

“嗯……”探春又将身子往宝玉身上靠了靠,喃喃道:“二哥哥,我……我要你陪着我,你便不能去……去陪凤姐了,可恼我?”

宝玉本是想着将探春哄睡了便去陪凤姐,听探春这一问不由老脸一红,想探春或许猜到了自己同凤姐的亲昵,好在探春此时看不见自己脸上的情形,嘴上道:“傻妹妹,我能这般抱着你睡,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恼你?”

探春又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一时屋内静了下来。宝玉将被子又朝上拉了拉,将手按在探春背上,只能见得探春一头有些凌乱的秀发,鼻中闻着女儿身上隐隐的幽香,心中竟泛起一阵涟漪。也不知过了多久,探春方在宝玉怀中转了个身,背朝向宝玉,将宝玉一条胳膊做枕头枕在了头下。宝玉只觉得怀中那暖暖的身子磨蹭着自己,整个身子紧紧贴服着自己。睁开眼借着晨光,只见探春一节白嫩嫩的脖子就在自己嘴前,发出暖暖的香气,不觉心中有了反应,那阳物竟悄悄的勃了起来。

宝玉心中暗骂自己:“你这禽兽,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如今当你是最亲近的人,方让你抱着睡,你怎么竟然还动了那种念头!当真该死至极。”心中想着,那话儿却反而硬得更甚了。宝玉无奈,只得悄悄将臀股往后移了移。

哪知刚一移动,探春却小声道:“二哥哥……”

宝玉道:“怎的?还没睡?”

探春道:“嗯,二哥哥,你……抱我紧一些。”宝玉不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一些。只这一动,那硬热的龟头便抵在了一片粉臀之上。虽二人都穿着衣物,仍能觉出那份柔软。探春的身子也不由得一震。宝玉正不知如何是好,探春却又道:“二哥哥……再……再紧些个……”

宝玉听了心道:“只这样挨着便又怎样,虽是我心中……只不逾过那到坎便罢了。”想罢一狠心,紧紧的将探春颤抖着的身子抱在怀里。二人的身子间再没有一丝缝隙。那股子幽香却越发的强烈了。宝玉将鼻子凑到探春耳边,轻声道:“好妹妹,这样可行了?”说着又将那只没被枕着的手放在了探春平滑的小腹上头。

探春羞得只嗯了一声,身子反而抖得更厉害了几分。过了好久放呢喃道:“二哥哥,你……你顶到我了……”

只是声音细若蚊呐,宝玉未听清,不由问道:“三妹妹说什么?”

探春忙道:“没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子,方又问道:“二哥哥,我……我想问你个事,你……你能告诉我么?”

宝玉道:“三妹妹,要问什么?”

探春又扭捏了一番,方问道:“你和凤姐姐是不是……”

宝玉因想着探春是何等精明的人。不说平日里,只今日便定能瞧出些倪端来,更何况日后探春也只能同其他姊妹一起藏身在悼红轩内,到时候还有什么不知道?因答道:“嗯。”

探春又问道:“还有湘云、迎春、妙玉,她们是不是也和你……”

宝玉虽是想着对探春再不隐瞒,听探春连妙玉都猜出来了,不由也是一惊,方道:“嗯,都有。三妹妹是怎么看出来的?”

探春道:“只要平日里多注意你,能瞒过谁呢?”

宝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好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觉得我太花心……”

探春不答话,只轻轻摇了摇头,宝玉却觉得探春一颗芳心跳得更厉害了些。

好半晌,探春方道:“二哥哥,我……”只说了四个字却止住了。

宝玉轻声道:“三妹妹,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探春犹豫了一,方道:“二哥哥,我也想……想你对其他姊妹那般……那般对我……”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宝玉听了不由一惊,忙道:“好妹妹,我……这怎么使得?你可是我亲妹妹,我如果对你不轨,岂不是……”

探春噗嗤一笑,轻声道:“二哥哥,我同你说笑呢,我自然知道你我是亲兄妹……好了,二哥哥,你去陪凤姐姐吧,我就要睡着了。”

宝玉听探春如此说,更猜不透怀中这个三妹妹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多问,如此傻傻的又抱了一会子,见探春再没有半句话,只当她睡着了。刚要将被她枕着的手抽出来,却觉得胳膊上一阵凉意,原来,那臂上的衣物竟然被打湿了一片。

宝玉忙柔声问道:“三妹妹?三妹妹?可是……可是生我气了?”探春却扔一声不发。宝玉又轻轻推了推探春的香肩道:“好妹妹,可是还心里难受,若是有什么难受只管和哥哥说,千万可别憋着。”

哪知宝玉不说倒还好,探春先还只是悄悄流泪,听了这番话,便如更委屈了一般,两个肩膀都有些抽动起来。宝玉不由更慌了,只是不管如何问,探春只不肯开口。宝玉也有些急了,稍稍用力将探春的身子翻过来朝着自己问道:“好妹妹,你这般可不是要急死我了?”

探春这才睁开眼,兄妹二人四目相对,宝玉见探春双眸都有些红肿了,那泪水仍无声的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自己一颗心也要碎了一般,不禁也红了眼眶,道:“好妹妹,别哭了,我都要心疼死了。”说着抬手去给探春擦拭。

手指刚触到探春的脸颊,探春却一下钻进宝玉怀里,哇的一声终于哭出了声,一面哭一面抽噎道:“二哥哥!二哥哥!我好恨啊!”宝玉只以为探春是因家道没落,自己又有如此遭遇方出此言,刚要出言安慰,探春又哭道:“我恨为什么你我是亲兄妹,为什么别的姊妹都能和你那般亲近,偏偏只有我不能?”

宝玉听了一愣,这才明白探春心中所恨究竟是为何。想到平日里探春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再加上方才探春所说的话,这才明白了这个同自己一处长大的三妹妹的心事。一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只得用双手紧紧的将探春抱在怀里,任由那热热的眼泪打湿了胸口。

许久,探春终于止住了哭,有些腼腆的从宝玉怀中挣扎起来,道:“看我这是怎么了。二哥哥,现在我心里头好多了,你去吧,我以后再也不这般缠着你了,你……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许对旁人说,不然我……我……”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了。

宝玉见探春这番模样,真是心如刀割,心道:“便是我亲妹妹又怎样,为何我能让那许多姊妹都开心,偏偏对我亲妹却要这般疏远?便是同父又如何?我们还不都是孽海情天上来的?年之后,都要去销号,我又何苦只为了这而让三妹受苦?”想到这里,不由将手扶住了探春的脸,轻声道:“三妹妹……”

探春不知宝玉要说什么,一双眼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宝玉,哪知却看见宝玉的脸越发贴近过来,还未明白怎么事,两片樱唇已经被宝玉堵个结实。探春不由呆住了,刚要开口叫二哥哥,宝玉的舌头便趁机滑进了探春的檀口内,唇齿胶着,自己的小香舌也被宝玉的舌头勾了去,被含在口中一阵咂吮。探春顷刻便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一般,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在鼻中发出嗯嗯声。

有一盏茶的功夫,宝玉见探春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方有些不舍的松了口,探春小嘴终于得了自由,忙张开来呼呼的喘着气,脸颊上早已烧得绯红。宝玉又在探春额头上亲了一口道:“三妹妹,你好美。”

探春不禁羞得双手将脸捂住了:“二哥哥,你……你笑话我……唔……”不等她说完,宝玉已轻轻拉开了探春的双手,一张温软的大嘴又贴了上去。探春这多少有了些经验,不似方才那般笨拙了,也动将香舌送到宝玉口中任由他吸吮,心中又羞又喜,只想这一刻能再长久一些。脸上有些发烫,一颗芳心也跳得更厉害了,竟如吃醉了就一般。

正自迷离,忽觉得胸口一紧,原来一只椒乳已被宝玉轻轻按住了。探春长这么大身子不曾被人碰过,这一下不由一惊,忙一手按住了宝玉的手,挣脱了宝玉的唇舌,轻声呼道:“二哥哥,你……”

宝玉将嘴贴在探春耳边,一面朝探春耳洞中呼气一面轻声道:“三妹妹,都给了我吧。”

探春只觉一阵奇痒,不禁扭头躲避,口中道:“二哥哥,我……我方才是一时糊涂……你我是亲兄妹,怎么能……”

宝玉一翻身将探春压在身下道:“那又如何,为何咱们家里诸多姊妹我都能好好疼爱,偏偏不能和你好?好妹妹,你以前对我的那些好,是我鲁钝,竟都视而不见。打今儿起我便要将以往的都补来。”

探春道:“二哥哥,不可……若是……若是传出去,我还能活了?”

宝玉笑道:“怕什么呢?就算是旁人知道了又能怎样?再者,咱们本都是孽海情天中的姊妹,只不过暂借这一身皮囊炼化一番,又何苦要拘泥于这些伦理?



探春头听说孽海情天,因问道:“这孽海情天又是何物?我怎么没听说过?”

宝玉笑道:“这个,三两句竟是说不清楚,你只当它是个仙境罢了,咱们本都是那处的神仙,日后你自然知道。”

探春娇嗔道:“不是你随便编造出来哄我的吧?若是都是神仙,何苦要来遭这份罪?”

宝玉嘿嘿一笑道:“说了是历练一吗,好妹妹,你只管相信我,咱们定能有苦尽甘来的一日的。再说,即便我们都只是凡人,我也要好好保护你一生,再不会让你受这等委屈,好妹妹,你可不知道,我见你哭成这样,心里有多难受?



探春见宝玉说得真切,心下不由一热,眼圈刚一红,却觉得胸口又是一紧,另一只玉乳也落入了宝玉掌中,慌得忙将宝玉两只手都按住了,嗔道:“二哥哥……我……你又来欺负我……”

宝玉呵呵笑道:“怎么是欺负呢?二哥哥正是要好好疼你呢。方才你不是还要我像对其他姊妹那般对你吗?怎么这会子便成了欺负你了?”

探春羞道:“方才……方才是我一时糊涂了,或许是你听错了也是有的……都不算数的……”

宝玉笑道:“好,就算是我听错罢了,三妹妹,这你可听好,我贾宝玉便要你做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做我的女人。”

探春听了这话又羞又喜,不知该如何作答,却见宝玉已经将两只手移开,开始自己宽衣解带起来。探春中是个女儿家,只不过心中受了委屈,方一时冲动,吐露心思,如今见宝玉这般压在自己身上便要付诸行动,心里却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想着逃掉,却又隐隐的有种期待。将心一狠道:“打小儿你便喜欢二哥哥,如今他要你做他的女人,还躲闪什么?哪怕只这一,将我这洁净的身子给了二哥哥,此生也不后悔了。即便日后不能在一起又如何?”

正胡思乱想着,宝玉却已是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衣物都除尽了,露出一身见棱见角的肌肉来。探春嘤的一声,忙用手将眼睛遮盖住了道:“二哥哥,你平日里斯斯文文,怎的……怎的脱了衣服便同那流氓莽夫一般……”

宝玉听了嘿嘿一笑道:“好看么?”

探春啐道:“呸,哪里好看了,没见人家都挡住不看的……”

宝玉笑道:“我这身臭皮囊定是不好看的,三妹妹,想你脸蛋这般漂亮,身段儿又那么婀娜,若是脱光了一定迷煞人了。今儿便让我看看,你的身子究竟有多好看吧。”说着便伸手去解探春的盘扣。

探春哪里能想到自己这熟的不能再熟的亲哥哥居然能说出这等不齿的话来?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探春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见了身上的宝玉,却只是羞得不行,哪里生得起半分气来?只得用手护住领口道:“二哥哥,你……我……唔……”不等她说话,檀口再度被死死吻住了。

待到探春再度从那令她有些痴醉的感觉中转过来时,只觉有些凉飕飕的,不知何时,自己胸前已是衣襟大开,酥胸毕露了。宝玉瞪着一双眼正痴痴地看着自己胸前一对玉峰,羞得探春忙将被敞开的衣襟往中间拉扯,妄图掩住那一抹春光。

宝玉咕噜吞了一口口水,喃喃道:“果然是好美,虽没宝儿的大……”

探春又气又羞,嗔道:“二哥哥,你……你胡说些什么……”

宝玉方醒悟过来,笑道:“我只是看你这两只玉乳如此精致,不觉便和你宝姐姐相比起来,虽说你这对玉乳没有宝儿那般鼓胀丰腴,却是这等挺拔,那手感也截然不同……”

探春捂住耳朵道:“二哥哥……你……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不听……”

宝玉道:“好妹妹,都是我不好,看我这张嘴怎么竟说些你不爱听的?不如将它堵上的好。”说着朝着探春又吻下去。探春已开始有些着迷同宝玉这般亲吻,这更轻轻将手环住了宝玉的腰背,也浑然不顾宝玉一只手已悄悄攀上了两座玉峰,并来揉搓抚弄,只觉有阵阵酥痒从胸前传来,不禁呼吸更急促了起来。

好在这宝玉吻的时候并不长,探春两片樱唇终于又可以大口吸气了,宝玉却伸出舌头,在探春的耳朵脖子上来亲吻游走,惹得探春嗤嗤笑着躲避。宝玉也笑道:“好妹妹,让我亲亲吧。”

探春笑道:“不行,二哥哥,好痒……呵呵……好痒……”

宝玉哪里肯停?只仍追着亲吻探春的脖子,无奈探春躲得实在厉害,方又往下。好在探春扔只顾得嗤嗤笑个不住。可哪只宝玉刚将一颗嫩嫩的乳首含在口中,探春却猛的一晃身子,笑道:“二哥哥,那里……那里碰不得……呵……好痒……二哥哥……”

宝玉也不由得笑道:“三妹妹,我平日里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怕痒的?”

探春一手护住脖子一手护住双乳,笑道:“我……我也不知,二哥哥,你碰那处我便痒得禁不住……”

宝玉却已悄悄松开了探春腰间的汗巾,笑道:“若是上头都痒成这样,下面又如何?”说着将手贴着探春平滑的小腹探了进去。待到手指划上那处坟起的小丘,触及一丛柔顺的芳草,抚弄了一,方又朝下去,两根手指拨开两片嫩嫩的肉唇,刚刚碰到中间含着的那颗肉珠,探春便犹如惊蛰一般,娇呼一声双腿紧紧夹住了宝玉的手。

宝玉笑道:“果然这里更是碰不得的,可我偏要碰一碰呢。”说着便将手指活动起来,拨弄着探春的玉蛤。

探春早笑的喘不上气来,口中只叫着“二哥哥,停手……”宝玉却越发觉得有趣,性将探春衣裤都褪了下去,跪在探春的两腿之间,使那两条纤细圆润的玉腿不能并拢,方细细端详起那玉蛤来。只见上头一丛黝黑的耻毛柔顺的贴服在耻丘上,两片薄薄的嫩唇上洁净异常,如同玉腿两侧肌肤一般白嫩细腻,微微张开一条小缝,隐隐可见有些晶亮的水痕。

宝玉看了一会子,叹道:“好妹妹,原来你这里竟是这般诱人……”

探春扔在傻笑道:“二哥哥……不要……不要看了,羞煞人了……呵……啊,二哥哥……不可以……哈哈……”原来宝玉早忍不住,去品尝那入口即化的尤物来。这探春更是吃不消,两条玉腿紧紧地夹住了宝玉的脑袋,却也无法阻止宝玉的舌头在玉蛤上下滑动,将那源源流出来的处子特有的甜香蜜露。

随着宝玉的舔吮,探春口中咯咯的娇笑逐渐变成了一下急过一下的喘息,两只手也保住了宝玉的头。宝玉只觉得探春的玉蛤一张一,惹得那肉珠也一跳一跳的应和着自己的挑弄。宝玉大觉有趣,便更加了把子力气。

探春再也笑不出声来,身子不住扭动,口中娇吟道:“嗯……二哥哥……哥哥……我……不要……停,停下……”

宝玉却将双手探到探春玉股之下,将其托住,舔得更起劲了。探春便如一只青蛙一般,两条腿一蹬一蹬的抽动,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随着宝玉嘴上速度加快,探春也抽动的更快些。又过了一会子,只听探春尖叫一声,身子一挺,桃园中一大股子蜜液喷洒而出,宝玉忙张大了嘴,将蜜液尽数吞了下去,直到玉蛤停止了抽动,方起身,轻轻压在探春身一面轻轻揉弄探春的玉乳,一面轻呼道:“三妹妹,想不到你这么轻易便泄身了。可受用吗?”

探春这才强睁开眼帘,道:“二哥哥……我……我方才是不是好丢人?你……你不许笑话我。”

宝玉在探春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傻妹妹,你可不知道,你那模样有多迷人,哪里就丢人了?哥哥喜欢都来不及呢。”

探春嘤的一声将宝玉抱住,羞道:“我不许你说。”

又是一个热吻,宝玉方道:“好妹妹,都给我吧……”

探春早发觉宝玉身下有个又热又硬的物件抵在自己的羞处,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红着脸点了点头。宝玉跪了起来,一手拨开两片嫩唇,一手扶正了早已硬的不行的阳物,道:“好妹妹,会有些疼,我……我要进来了。”

探春咬住自己的下唇,点了点头。宝玉方将臀股往前一送,龟头渐渐滑入了那窄紧的小穴中,只进去了大半个头,便被薄薄的一层肉膜阻住了。宝玉不敢轻举妄动,俯下身去,轻声在探春耳边道:“三妹妹,我来了。”

探春抱住了宝玉的头,将两片香唇送了上去,双唇相交,更胜过千言万语。

伴着探春身子一颤,宝玉的阳物终于顶破了那一层隔阂,兄妹二人化作一体。

“好妹妹,可疼吗?”宝玉不敢妄动,只将半截阳物留在探春身子里,细细体会那处子破身之痛引来的小穴痉挛挤压着自己的阳物。

“二哥哥,吻我,我还要……”探春眼角有些泪光,却不知是疼还是欢喜。

又一阵缠绵湿吻宝玉方觉得探春小穴不再如方才那般痉挛,方轻声问道:“妹妹,哥哥要动了,可还疼的厉害……”

探春仍不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宝玉这才轻轻抽送起来,间或碰到了探春玉蛤中的肉珠,便换来探春一阵哧哧的傻笑。

“三妹妹”

“嗯?”

“你傻笑的模样也这般好看,爱煞我了。”

“呵呵……”

抽插了几下子,探春的小学渐渐的适应了宝玉粗长的阳物,蜜液也流淌得更多了些,滋润着二人的交。宝玉抽送也更加快了起来,一下下撞在探春柔嫩的花心上,使身下的佳人发出一声声娇喘。

“二哥哥……”

“嗯?”

“好……好怪……呵呵……”

“是不是里面痒痒的?”

“嗯,抵道人家那处……好受用,再……再快些……”

“好!”

“呵……再重些……”

“嗯。”

“啊!二哥哥,好……好舒服。”

“好妹妹,你的小穴好像在咬我呢,哥哥也好受用。”宝玉说着又快了些,每一下都将阳物撞在花心上。

“二哥哥,二哥哥……好美……”探春也轻轻上下摆动着美臀,迎着宝玉的抽插。“哥哥……我的亲哥哥,要……妹妹要飞了……”

“好妹妹,亲妹妹,飞吧,哥哥带你飞。”宝玉本禁欲了这许多日子,早有了泄意,如今见探春再没有破身的不适,便强咬牙关,又大力抽插了余下,探春果然再一次花心洞开,将处子头一遭的阴精悉数喷洒出来,宝玉只觉龟头一热,也不由一哆嗦,将阳精都射在了探春花心上,阴阳交融,兄妹二人四肢缠绕,紧紧缠在一处,便如化作一个人一般。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百零一回 遭报应世祖语成谶 弄玄虚警幻借灵玉

作者:幺鸡24年9月25日首发。

***********************************第零一遭报应世祖语成谶弄玄虚警幻借灵玉***********************************(PS:名词解释,汗巾:汗巾分两种,一种是手帕,顾名思义,擦汗用的毛巾。另一种是系内衣用的,说白了就是裤腰带了。基本上也属于很隐私的范畴了。“说毕撩衣,将系小衣儿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递与宝玉。红楼梦第二十八,蒋玉菡和贾宝玉换裤腰带。”

名词解释,小衣:内裤,下半身穿的。上面穿的内衣吗,两种,肚兜和抹胸。

另外,有人说我上一没有写出兄妹乱伦的刺激,有人说我太没节操,居然乱伦都写,对此呢,我只能说:呵呵!这个没办法,众口难调啊。我不能讨好你们每一个人,我且胡乱写,君还多担待吧。

)***********************************不觉天色已亮,宝玉又轻轻吻了一下怀中熟睡的探春的额头,才悄悄起身,将探春的被子盖好了,方自己穿了衣服出了门去。

先来到凤姐屋内,也不敲门便轻轻进去了。凤姐仍在床上躺着,却是睡得并不沉稳,听到门一响不由一下坐起来问道:“是谁?”

宝玉忙到:“凤姐姐,是宝玉。”凤姐方出了一口气。宝玉坐在床上,将凤姐揽在怀里道:“可是吓着姐姐了?真是该死。”

凤姐苦笑一下,将头靠在宝玉胸口道:“天都亮了。探丫头呢?”

宝玉脸上一热道:“还在睡着呢……”

凤姐噗嗤一笑:“哟哟哟,快瞧瞧,可是了不得了,堂堂的宝二爷居然还会脸红,啧啧啧,和自己亲妹妹……感觉如何?哼哼,有了小妹妹就忘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了不是?”

宝玉急道:“姐姐,我怎的就忘了你?我……”

凤姐笑道:“瞧你急得,难不成我还真吃三丫头的醋不成?再说,吃醋也要宝丫头先吃吧?还有你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再也轮不上我呢。”

宝玉方知道凤姐是拿他取笑,心中也知道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凤姐,因笑道:“姐姐果然身子大安了,有心情说笑了。我这就让柳二哥去请大夫给姐姐号脉。”

凤姐摇头道:“果然没什么大事,只是老毛病犯了罢了。”

宝玉道:“可是月红总不干净?”

凤姐点了点头:“也不用管我,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两日也好不了。倒是先问问那个孙绍祖去是正经,看看能问出个什么,到底这忠顺王是冲着什么来的?”

宝玉道:“这事我去问就是了,姐姐身子还弱,看见了那厮自然生气,可当心伤了身子。”

凤姐笑道:“宝玉,你这是在说我心胸小?要不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气着了?



宝玉嘿嘿一笑,将两只玉乳握在手中轻轻揉弄道:“好姐姐,我怎的会说你胸小?我倒要看看哪里小了?”

凤姐心下虽是喜欢宝玉这般黏着自己,口上却啐道:“小没脸的,说几句话便没个正行。我要起来了,咱们去会会这个孙绍祖去。”

宝玉这才松了手,却道:“凤姐姐,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凤姐道:“小祖宗,可不敢劳你大驾。你平日里娇惯惯了的,哪里干过这等伺候人的勾当?”宝玉却推门去了。不一会子果然端了一盆水来,又取了毛巾,凤姐接了擦了脸,宝玉又按着凤姐,细细的给凤姐梳了头,仔细看了一方点头道:“在外头也没有那些脂粉,也就只得这样罢了。”

凤姐心中一热,想在荣国府时候都是平儿等丫鬟伺候,和贾琏做了这么久夫妻,贾琏都没如此对过自己一,想起贾琏,心中又是一痛,忙站起来道:“走吧,咱们这就去。”

姐二人来至前头,果然找到柳湘莲薛蟠二人。柳湘莲又将二人引荐给寨,众人寒暄一阵,宝玉因问道:“孙绍祖现在哪里?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薛蟠道:“正等着你问这厮呢,快些问完了我好狠狠地收拾了他。还有那个贾雨村,要如何处置。”

宝玉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贾大人。”

凤姐冷笑道:“哼,好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且先不管他,想还是孙绍祖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薛蟠答应着下去了。柳湘莲道:“这是宝兄家事,不如我们且避避吧。”说着也带众人下去了。

不一时薛蟠便连推带搡的将孙绍祖带了上来,来至大厅中间站定了。薛蟠一脚踹在孙绍祖腿弯处,孙绍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孙绍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罪,一晚上未曾眼,又困又饿又怕,早没了平日里世祖的排场架子,只想着这只怕难逃一死,此刻见宝玉和凤姐都在前头坐着,也顾不得疼,便哭丧着求饶道:“宝二爷,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凤姐斜了孙绍祖一眼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孙姑爷。”这句话正是那日孙绍祖提审凤姐时凤姐见了孙绍祖所说的话,如今又再从凤姐口中说出时,却是几乎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孙绍祖忙道:“正是在下,姑奶奶,还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好歹饶了我一。”

还未说完,薛蟠早跳过去就一个大嘴巴:“谁他妈是你亲戚?”

孙绍祖顿时左半边脸上便印上了一个掌印,却挡着脸媚笑道:“这位定是薛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娶了咱们府上赦老爷之女贾迎春,如何算不得亲戚?”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心中更怒,将桌子一拍站起来道:“你这无耻小人,还敢说这事,我二姐姐那般柔顺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嫁了你,哪里过得一日好日子,你般折磨,后若不是我将二姐姐救下了,只怕二姐姐早就死在你这禽兽手下了!”又想着那时候迎春所遭的罪,身上的累累伤痕。再想起那日公堂上他强逼自己鞭挞香菱,险些玷污了宝钗,不禁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一脚便踹在孙绍祖胸口。

孙绍祖哎呦一声往后仰倒,宝玉上前抬起脚就是一通没头没脑的踢打,一面口中骂道:“让你欺负我二姐姐!让你欺负我凤姐姐!让你欺负我宝儿……”

薛蟠也上前同宝玉一并狠踹,口中也道:“让你欺负我娘!让你欺负我妹子,让你欺负我香菱!让你欺负我妹……”

兄两个各踢了几十脚,直踢得孙绍祖满地打滚不住哀嚎求饶。凤姐只恐这二人便这般将薛蟠打死了,急忙道:“宝玉且住,好歹先将话问清楚了再说。这般将他打死了岂不便宜他了?”

宝玉又狠狠的踹了一脚,同薛蟠这才住了手。二人喘着气,看着孙绍祖在地上不动弹,宝玉也唬了一跳:“薛大哥,咱们不是将这厮打死了吧?”

薛蟠抬脚拨弄了一下孙绍祖的脑袋,道:“没事,只是昏了过去。”说着从屋外拎进来一桶凉水,劈头盖脸的浇在孙绍祖身上。果然孙绍祖一个激灵,转醒过来。此时还未出正月里,正是冷时候,孙绍祖又穿的单薄,如今被冷水一激,不由懂得面皮发情嘴唇发紫,竟似命都丢了大半,只是打颤,求饶都忘了。

凤姐因问道:“孙姑爷,我还有几个事儿要问你。”

孙绍祖这才颤声道:“奶奶……奶奶饶命,有话只管问……”

凤姐道:“说,万岁到底是怎么崩的?”

孙绍祖道:“是……是元妃娘娘下毒……”

宝玉听了上去又是一脚道:“放屁,我大姐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孙绍祖哎呦一声,忙道:“爷爷,爷爷饶命,小的确实不知情。只知道万岁爷是在元妃凤藻宫中吃了一碗粥,不出一个时辰便死了……”原来忠顺王虽宠溺孙绍祖,却也深知其为人鲁莽,因一些隐秘之事并未全告诉他。

凤姐又问道:“你和忠顺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孙绍祖道:“王爷因膝下无子,便认我做了义子。”

凤姐冷笑道:“这忠顺王精明过人,你是什么出身,又是个鲁夫,他如何能任你做义子?可见还是不老实。”

孙绍祖见凤姐这话一说,薛蟠便又挽起袖子似是要动手,忙道:“奶奶,你且听我说……王爷他……他老来不喜女色,只好男风……只因见我长得壮实,便……”

凤姐哪里想到这对狗父子居然是这等关系,不禁脸上一热,啐道:“好了,没人要听你们那档子事。呸,好一对没脸面的狗父子。”

宝玉早忍不住了,插嘴道:“我问你,为何吕公公将妙玉和林姑娘带进宫里去了?”

孙绍祖一听宝玉又问起这二人来,忙道:“二爷,我确实不知。我只是奉命去拿人,其他一概不知。”

宝玉问:“那会子是怎么个情形?你细细的给我说来,若是差了一个字……”

孙绍祖忙道:“是,是。那日我带人将栊翠庵围了,只见那妙玉独自在禅房打坐,我请她同我一起去,哪知这档口吕公公便带了人来,说要将人带走。我只得说这是贾府同犯,吕公公听了就骂大胆,使人抽了我十几个大嘴巴……我一时也懵了。哦,对了,吕公公对那妙玉倒是十分恭敬,还说什么……请格格宫,想那妙玉果然是个格格?”

宝玉凤姐二人听了这番话不由都一愣。凤姐问道:“你可听得真切?”

孙绍祖道:“奶奶,再不敢有一句瞎说。”

凤姐看向宝玉,问道:“宝玉?”

宝玉摇头道:“妙玉姐姐并不曾同我提起过……只是,只是每次问起她的身世来,她总是叹气,又说不能说,难道其中果然有隐情?”

一时二人都低头不语,孙绍祖也不敢出声,倒是薛蟠先忍不住了道:“宝兄,这还不简单,等京了去宫里找到那个吕公公一问便知。何苦在这里胡猜?



宝玉听了苦笑道:“薛大哥,这宫里怎的是你我这等人说进就进的?大哥说得也是,任凭咱们在这里只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又转向孙绍祖道:“我再问你,我宁荣二府到底哪里得罪了忠顺王,要如此迫害我们?”

孙绍祖道:“二爷,这我也不知。”

宝玉又问:“我荣国府内一众人要如何发落?”孙绍祖哪里敢说只等定了罪便将男丁都砍了,女眷都让他占为己有?只得哆嗦着摇头。宝玉大怒,上去又是两脚,喝道:“那老东西不是你的姘头吗?如何你这也不知,那也不问?如何便只想着欺负我府里的姐妹?”

凤姐道:“宝玉,这人是个浑人,若我是忠顺王,只怕这等机密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他知道。”宝玉这才罢了。凤姐又问:“我再问你,那日在狱神庙内,你是如何想起当着……当着……当着贾琏问我的?”凤姐想这孙绍祖是粗人,定想不出这些花花肠子,定是有人背后给他出意。

孙绍祖答道:“奶奶,都是那贾雨村说的!”

凤姐点头道:“果然是他。我再问你,你……你既然答应了我放了宝玉,为何又出尔反尔?”

孙绍祖听了心中一激灵,忙道:“奶奶明鉴,我,我果然是想就便放了宝二爷,只是还未等我说话,那吕公公便又来,将宝二爷接了去。”

宝玉冷笑道:“哼哼,我却不知,原来你是想放了我呢。我只当你是想将我打死,再羞辱我的宝儿!”

凤姐指着孙绍祖鼻子道:“那日你还口口声声发下誓来,说你若食言,便成日里让驴操,可是有的?”

孙绍祖一听脸都白了,不住磕头求饶。凤姐也不理会,只朝宝玉道:“我问完了,宝玉你可还有话问?”宝玉摇头。凤姐朝薛蟠道:“将他带下去吧,让咱们再见识见识这贾大人。”

薛蟠便拎着孙绍祖狞笑着往外走。凤姐拦住道:“且不要害他性命,只怕日后咱家平反,还要用得着他。”

薛蟠道:“姐姐只管放心,我只要他半条命就罢了。”说着已是出了门,喊道:“来人哪,将那个贾雨村带上来,再将后头那头拉磨的驴给我牵了来,找条凳,将这厮捆在上头……”

不一时贾雨村被带了上来。贾雨村却不比孙绍祖那般惊慌,走上厅来躬身先行了个礼道:“琏二奶奶,宝二爷,可好。”

凤姐冷笑道:“好得不能再好了。多谢贾大人挂记。”

宝玉也道:“贾大人,你如今只装作没事人一般,竟不会脸红吗?”

贾雨村道:“宝二爷,想是咱们之间有些误会?”

宝玉道:“果然是有些误会,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这等恩将仇报的小人。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被革了职的小吏,若不是当初林姑父一封荐书,我家老爷在上头极力举荐,哪里便有你的今日?可你如何脸色变得这般快,我家里刚坏了事你便帮着那忠顺王糟蹋我们?”

贾雨村忙道:“二爷,莫生气,我也是人在矮檐下……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况且我真未在忠顺王面前说过些什么。”

“净是些胡说!你若不说,他们如何能拿的到我薛姨妈同宝钗!又如何能将我那些事都归结的那般清楚?”凤姐听他还在文绉绉的狡辩,不由怒从心起,将桌子一拍怒喝道。

贾雨村吓得一激灵,却仍故作镇定道:“琏二奶奶息怒,果然不是我说的,你想,我却是和贵府走动频繁,只是只和大老爷二老爷一处说话,哪里知道您那些事呢?这些话都是兰公子所说,确实与下官无关。兰公子一心孝顺,恐其母受了委屈,方将所知道的事儿都说给他们听,和下官再没有一点关系……”

宝玉听了喝道:“住口!兰小子才多大?再者,想必也是你出的意,是你知道兰儿最孝顺,方让他们去抓兰儿问话,你又从中挑拨……”未等说完,只听外头孙绍祖啊哟一声惨叫,随之又是一阵驴鸣。三人都是一惊,贾雨村更是唬得双腿直打颤儿。

薛蟠哈哈大笑着走进来道:“宝玉,妹,快去外头看好戏,孙绍祖那厮不是想让驴日吗?今儿薛大爷便成全了他!”

饶是凤姐正在气头上,不由也噗嗤乐了,咬牙道:“这厮,真是活该!”

贾雨村忙面向薛蟠道:“薛公子,别来无恙!”

薛蟠瞥了一眼贾雨村道:“怎的?我难不成和你有交情?”

贾雨村笑道:“薛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难不成你忘了,你进京前在金陵因同冯渊挣一丫鬟,将人打死一事?”

薛蟠知道贾雨村所说乃香菱一事,点头道:“我知道。”

贾雨村道:“可巧儿我上任之后任就到了金陵,是我将此案了结的。”

薛蟠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帮衬过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这一便是了。”贾雨村大喜,忙躬身致谢。薛蟠摆手道:“也不用谢我,虽然你挑唆了贾兰将我娘我妹和香菱都抓了去,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娘儿几个都无事便好。”

贾雨村一抱拳:“惭愧惭愧,令堂等的事,实在不怪下官,都是兰哥说的。

薛公子果然是大人有大量……”

薛蟠笑道:“你也不用在这儿溜须拍马尽捡着好听的说。我只说我不与你计较,至于宝兄凤姐姐要如何,我可管不着了。你要拍,还是先拍拍他们两个是正经。”说罢又是哈哈大笑:“想不到这等奸诈小人,也有被我这呆子耍了的时候,哈哈哈。”一面笑着又往外头看戏去了。

贾雨村不由又气又怕,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宝玉道:“这厮只怕是今日才投了忠顺王的,想是也不知道什么内情,姐姐可还有什么话要问?”

凤姐摇头道:“没什么要问的了,快将这人带下去吧,在这儿看着没的让人恶心。”贾雨村这才再沉不住气,忙不叠的求饶,薛蟠命人将其带下去,如何发落不一一细表。

宝玉因惦记着凤姐身子还弱,又挂记着探春。便要同凤姐往后头去。刚抬步柳湘莲却进来道:“宝玉,外头有个女子要见你……”

宝玉不由一愣,心道:“怎的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还是个女子?”因问道:“不知长得什么模样?”

柳湘莲刚要说话,却听外头一阵笑声道:“怎的?难不成长得不够俊俏你便不见了不成?”

宝玉听了大喜,忙紧走两步迎了出去,一把将外头女子抱住了道:“幻儿,如何是你?”

来人正是警幻。警幻咯咯一笑,小蛇般一扭身子,便钻出了宝玉怀里,白了他一眼道:“光天化日这等搂搂抱抱,成什么体统?”一面说着,却走到凤姐跟前,轻轻抚摸凤姐的脸道:“瞧瞧,瞧瞧,凤丫头竟憔悴到如此地步,可真是让人心疼呢。”

柳湘莲见众人都熟识,便也不答话又退了出去。倒是凤姐一愣,看宝玉和她如此亲昵,又似乎和自己颇为熟识,偏偏却想不起来是谁,只得笑道:“这位……这位妹妹是谁,瞧我这记性,倒是记不起来了……”

宝玉笑着将二女一左一右的都搂住了,在二人香腮上各亲了一口道:“凤姐姐,这位就是警幻仙子。幻儿,这是凤姐姐”

警幻啐道:“呸,还用你废话?我若是连凤丫头都不认得,这几千年不白活了?”

凤姐听了大吃一惊,一双凤眼睁的大大的道:“你……你就是宝玉常说的那个警幻仙子?”

警幻笑着在凤姐脸上拧了一把道:“凤丫头,要叫姐姐。”凤姐见这警幻似是比自己还要年轻上几岁,却要自己喊她姐姐,一时有些叫不出口,又想着这警幻仙子若真如宝玉所说是天上的神仙,如何这会子便和凡人一般模样?警幻见凤姐呆呆的望着自己,一笑道:“你此刻不信也罢了,咱们先去看看探丫头吧。”

却说探春因昨夜里惊吓,又被宝玉弄得浑身酥软,不觉一睁眼天色已是大亮,见宝玉不在身畔,想着宝玉自然是有事情要问,便起身穿好衣服,略洗了把脸,在梳妆台前坐定了,只见镜中的自己秀发有些散乱,想起今儿早上同宝玉一番云雨,不觉脸上已是烧的绯红。忙定下神来,正要梳理,门却被推开了,宝玉先进来道:“三妹妹,多早晚起来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探春一听是宝玉,心中欢喜,却又有十分的害羞,正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亲哥哥,却见凤姐也跟了进来,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探春自然猜得凤姐是知道了自己同宝玉之情,一张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刚要站起身来给凤姐请安,却见凤姐身后又转出一人来,却不认识。

那人自然便是警幻。警幻转进去便拉住了探春的手道:“探丫头,如何,这可老实了吧?还想着在外头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

探春不由一愣,转过头去看着宝玉道:“二哥哥,这位姐姐是?”

宝玉笑道:“三妹妹,你可还记得我昨儿跟你说咱们都是离恨天上的?这位便是离恨天中掌管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了。”

探春哪里肯信,自以为昨儿那些话不过是宝玉哄自己,今儿又找个人来冒充什么仙子,正要说话,警幻却已经开口了:“你们两个丫头,身子都给了宝玉,自然忘了我这个姐姐的好儿,看头不好好收拾你们两个小蹄子。”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脸上都是一热,探春不肯服输,因嘴道:“你可真是个仙子?我怎么看着和凡人一般模样呢?该不会是二哥哥在哪里找来的,哄骗我来着……”

话未说完,宝玉同警幻都笑了出来。宝玉道:“好妹妹,哥哥什么时候有骗过你不成?”

警幻也笑道:“探丫头下了凡还是这等脾气,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也罢了,你且看。”说着摇身一转,再过头来时,已是化作了探春的模样,只是衣着未变。那警幻化成的探春轻轻抱住了宝玉的腰肢,柔声道:“二哥哥,我也想……想你对其他姊妹那般……那般对我……”

探春听了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只见宝玉怀中那人不论长相还是神情甚至说话的语气竟都和自己无异,而那句话正是自己和宝玉所说的话,竟是一字不差。刚发呆,却见警幻又将自己抱住了,一张嘴竟是宝玉的口气:“三妹妹,都给了我吧。”

探春听了更是羞得不行,口中只道:“你……你……不许说……”

正自尴尬,宝玉忙将两个探春一左一右的抱了,一人亲了一口道:“好幻儿,别闹了,再闹三妹妹怕是要急了。”嘴上虽是说,却将二人都轻薄了一番。警幻方笑着一扭身子钻出宝玉的胳膊,再一转身,又变自己的模样。

宝玉也收起一番嬉皮笑脸的模样,拉着警幻坐了问道:“好姐姐,怎的这几个月都不见你?”

警幻道:“难不成就你成日里忙的,我就没有点自己的事情?”

宝玉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搔了搔头道:“幻儿,这我们府上遭此大祸,可还有转机?”

警幻却说道:“早已注定,你可还记得可卿刚离了魂那会子在太虚幻境我与你说的话?”

宝玉摇头道:“早有些不记得了,好姐姐,你快再跟我说一,再教我如何能过得这一关。”

警幻一笑,看了看一旁傻傻听着的凤姐和探春,道:“你只要仍这样就好了。反正这些女儿的命,还要靠你了,我却不能多说。”

宝玉知道警幻一向如此,如再追问,定要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因说道:“好姐姐,好幻儿,只是有一件事,你可必须要告诉我。”

警幻笑道:“你别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了我也不说。”

宝玉哀求道:“好姐姐,你快告诉我,颦儿和妙玉到底如何了?”

警幻却将手伸到宝玉面前道:“借你通灵宝玉一用。”宝玉忙将怀中的玉解下,放在警幻手中,正想着警幻意欲何为,哪知警幻看也不看便将玉放入袖中,却拉起凤姐的手道:“凤丫头,你脸色也太差了些。”

凤姐道:“不妨事,只好生将养便是了。”

警幻轻声道:“如何不妨事,你这病是因何而来,宝玉不知,我却是知道的。还是早早去了根才是正经。”

凤姐听了这话不由一惊,她这病根子虽是在王家当小姐的时候便有,可来贾府这几年早就好了,只因后来同宝玉好了,却不小心腹中有了宝玉的骨血,又不敢告诉别人,只得自己悄悄服了虎狼之药,将腹中胎儿堕下,哪知从那儿之后下身便隔三差五的有些症候,却也只能有苦自己偷偷往肚子里咽。此事只有平儿一人知道,平儿本和凤姐一心,又千叮咛万嘱咐平儿万万不可让宝玉知道。平儿自然不会说。如今被警幻这般一说,凤姐不由一惊。

警幻却一笑道:“你这只因你自己混吃药,闹了个宫虚,你又要强,自然有些脾虚,故而方有这些症状。如今守着这个人,怎的还总不见好?”说着白了宝玉一眼。

宝玉因问道:“凤姐姐在府里害了病都是请太医来医治的,如何又乱吃了药?”

凤姐因不想让宝玉知道自己私下坠胎,因支吾道:“不过是信了外头江湖郎中的偏方罢了。”警幻一笑,也不点破宝玉听了这些,忙道:“都说我是那至阳之人,难不成我这阳能中和了凤姐姐的寒?”

警幻一笑:“连妙玉那等至阴之人都奈何不了你,更何况凤丫头?好了,我还有事,就要去了。”说罢起身就要往外去。

宝玉哪里肯放,忙拦住道:“好姐姐,怎的这般急急地就又要去了。好歹再多坐上一会子,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警幻笑道:“你问了我也不说,何苦来?我这身子你也沾不得,再说,凤丫头和探丫头都在呢,还喂不饱你不成?”调笑一番,又正色道:“好了,我这还有要事呢,你若是给我耽搁了,只怕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宝玉这才松了手。

警幻在凤姐和探春额头上都轻吻了一口道:“两位妹子保重,姐姐去了。”说罢转身就要去。

宝玉拦住道:“幻儿,我的呢?”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脸皮越发的厚了。”却也轻轻扶住了宝玉的头,刚要轻吻,宝玉却一把将警幻拥在怀中,一张大嘴便压了下去。一番湿吻,两只手更是上下各行其道,将警幻凹凸有致的身子都摩挲了一番,直惹得警幻娇喘连连,凤姐探春二女早已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凤姐还好些,探春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那情形可以转过头去不看,可警幻那苏媚入骨的娇吟却是挡不住,直听得探春不禁心跳加速,心道:“这女子如何这般狐媚……却不知我又是如何情形……”正想着,却觉得腰身一紧,已是被宝玉抱住了。探春推了一下宝玉道:“去,抱你那幻儿去。别在这儿纠缠我。”

宝玉哪里会被探春推开,笑道:“哟,三妹妹吃醋了。来让哥哥闻闻看酸不酸?”说着便将鼻子凑到探春的耳垂和脖颈处一面嗅一面用舌尖轻舔。

探春吃痒,一面笑着躲避一面道:“二哥哥,别闹,这大白日的……”

凤姐也在一旁笑道:“好妹妹,你是才跟了他,不知道这浑人有多腻歪人呢。好了,你们闹吧,我要屋子歇歇了。”说罢便要去。

宝玉却放开探春,将凤姐抱住了道:“好姐姐,你急急地要去哪儿?”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啐道:“呸,这会子我在这儿不是坏了你情趣?你是脸皮厚的,三丫头难不成也和你一般?”

宝玉笑道:“好姐姐,这会子只怕你是哪儿也去不得了。”说着已将门关了,一双手已探进了凤姐衣襟内。

凤姐道:“宝玉,别混来,我……我身子还不干净呢。”

宝玉笑道:“方才幻儿不是说了,你这病症正要我来给你治呢……”

凤姐一面躲避一面口中道:“即便是能治得了,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这大白日里,又是在别人宅子里,哎,宝玉,你……你放手。”说话间已是被宝玉按住了,不一时衣衫已竟凌乱不堪了。

探春红着脸道:“二哥哥,凤姐姐,你们……我且避一下吧。”说着便要往外头去。

宝玉却是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探春的胳膊,笑道:“好妹妹,亲妹妹,你又到哪里去?不如好生看着我给凤姐姐治病可不有趣?”

探春忙道:“我……我不看……我……”一面说着,却被宝玉拉拽着往里屋去了。

来至床边,宝玉先将凤姐推倒在榻上,自己骑了上去,又将探春也拉过来,一手按住了凤姐儿的一刻玉乳不住揉搓,另一手环住了探春的柳腰,便用嘴将探春两片樱唇堵住了。一番口舌功夫,探春的身子愈发的绵软了。宝玉稍稍用力,使探春也挨着凤姐躺下了。探春凤姐不约都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禁都脸上一红,忙转过面去。

宝玉笑道:“凤姐姐,三妹妹,你们平日里在府上都那么熟识,怎么这会子倒是都腼腆起来了?不如趁着今日咱们都好好亲近亲近吧。”说完只见一件件衣衫从帐子里纷纷被抛了出来。一时屋内各种风流事迷离音都混在一处。

真是:莫道兄妹情深,休说姊意切。都云作者无节,谁知看官龌龊?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百零二回 十里屯宝玉遇故人 悼红轩夜宴小团圆

第零二十里屯宝玉遇故人悼红轩夜宴小团圆***********************************(PS什么的:88凤姐吧,忘了以前的PS里有没有说过凤姐,在这里再说两句吧。王熙凤这个人呢,喜欢红楼的人对她的争议恐怕只次于宝钗了吧。

有人喜欢,有人说凤姐腹黑势力奸诈什么的。嗯,其实我个人还是喜欢凤丫头的。

王熙凤是那种,嗯……如果她对你好,可以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如果她厌恶你,弄死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在我印象里,凤姐在原著中似乎只对两个人是真的好,第一个就是秦可卿。至于为什么呢?我不知道……第二个,自然就是宝玉了。完全是一种大姐姐疼小的好,当然,有人说对宝玉好是因为宝玉是贾母最疼爱的孙子,凤姐这是借宝玉拍马屁什么的,嗯,你也可以这么想吧。

其实凤姐是很有能力的。一个弱女子,能把这么大一个家管得井井有条,真的是很不容易的。当然,最能体现凤姐管理能力的还是秦可卿死凤姐协理宁国府那一,太牛了。只是她没有赶上一个好时候。自从嫁过来当家之后贾府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一直是花的多进的少。所以凤姐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又不能得罪上头老太太太太们,又要一分钱掰两半花,自然就会尖酸刻薄一些,尤其是对下人的时候,结果混了个『嘴硬心狠』的母夜叉名号。想想,凤姐那么聪明的人,若是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不完,她不会去用公家的银子买下人的好?而且,凤姐那么多私房钱,还会时不时的往外贴补家用。贾府这些年,如果没有凤姐这么掌控着,或许早就败了。

至于对贾琏,凤姐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媳妇了。当然,太爱吃醋这是个毛病,毕竟过去王公贵族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贾琏又好这一口儿,偏偏凤姐又容不下别人……但是除了这一点,凤姐还是很会体贴人的。

)***********************************将养了几日,凤姐探春已无大碍,宝玉因挂念家里众人及黛玉妙玉,便欲启程京。这日便同柳湘莲薛蟠二人商议。三人在厅中摆下一桌酒席,边喝边聊了起来。柳湘莲道:“宝玉,依我说不如先将二位妹暂留在二龙山,一则路途遥远,此行旅途劳累,二则京中形势不明,只怕……”

宝玉摆摆手道:“二哥,我便要将家中姊妹都聚在一处,好歹也能有个照应。况且悼红轩一处还算隐秘,想也无妨。日后我便守着她们过一辈子,再不与她们分开了。”

柳湘莲见宝玉意已定,也只得作罢,又问道:“可要将孙绍祖和贾雨村一起带进京去?”

宝玉道:“我也在想着这事儿,我是想着暂时先将这二人留在此处,咱们毕竟不是官家,这一路若是押着这两人进京,路上保不齐要生出什么变故来。况且这二人也并不知道多少内情,只怕即便带进京去了也不能还我家一个清白。还是先将他们留在此处,日后若是有用到了再来提去不迟,只是要劳烦柳二哥多费心思了。”

柳湘莲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一路若是带着二位妹,又要带上孙绍祖二人,只怕有些不妥。”

薛蟠道:“宝玉,此我也同你一路进京。”

宝玉道:“薛大哥,你是越狱出来的,只怕现在去多有不妥吧?”

薛蟠道:“你不是说,我这事儿那典狱不敢声张,只胡乱找个死囚顶替了我?如今也过去这些日子了,想也没事。况且我也担心我娘……”

宝玉道:“娘倒是没事,只是那会子受了些惊吓,现在早就无事了,不知二哥什么意思?”

柳湘莲看了一眼薛蟠道:“这呆子只怕你管不住他,不如我也同你一起去,一则可以约束这呆子不至闯出什么祸来,一则你若有什么事,我也好帮把手。



宝玉道:“如此再好不过。”

薛蟠喜道:“我知道二哥定是舍不得我。”

柳湘莲瞪了薛蟠一眼道:“少浑说。”

薛蟠却道:“二哥,宝兄又不是外人,知道又何妨?”说罢站起身来走到柳湘莲身后,将双手按在他肩上,朝宝玉道:“宝玉,不怕你笑话,如今我和柳二哥,我们两个……”

宝玉早知薛蟠有龙阳之好,薛蟠头一次见了柳湘莲之时便动了心,为此还被柳湘莲一顿好打,后来又因机缘巧,被柳湘莲从歹人手中救了一条性命,故而二人方成了兄,果然是不打不相识了。却没想到如今二人竟能相好,因笑道:“哦?你们两个好上了?可是要恭喜恭喜了!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柳湘莲脸上早就红了,道:“宝玉,我……惭愧惭愧……”

宝玉笑道:“自古喜好男风者大有人在,那龙阳之癖、断袖之谊也都为人称道,柳二哥也不用难堪。”

薛蟠也笑道:“如何,我说宝玉定不会笑话咱们吧?”

柳湘莲狠狠瞪了薛蟠一眼道:“看头怎么收拾你这呆子!”

薛蟠却嬉笑道:“二哥只管收拾便是了。”兄三人又计议一番,吃了几杯酒,便各自收拾,不在话下。

第二日众人启程,宝玉虽是心中着急,却又恐赶路急了凤姐探春二人吃不消,只得不疾不徐的走。好在凤姐因得了宝玉滋润,面色一日好过一日。

行了几日,离京城已是越来越近。这日到了十里屯,正是那时王子腾过世,宝玉赶来帮忙发丧的所在。宝玉骑马走在前头,后头凤姐探春的车子跟着进了镇子,刚走几步,一老者拦住了宝玉的马道:“贾二爷,别来无恙。老道等候多日了。”

宝玉忙勒马一看,正是那日在这里撞倒了的空空道人,忙下马抱拳道:“道长,别来无恙,身子可大安了?”

空空道人道:“托二爷的福,身子还算硬朗。”宝玉又将众人一一引见给空空道人。已是午时,众人便找了间客栈要了些酒菜。

宝玉道:“道长,上撞了你,如今全当赔罪了。”

空空道人道:“宝二爷见外了,若不是二爷借那宝玉与老道调理,只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先竟诸位一杯。”说着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宝玉也将酒喝了,笑道:“小事,道长何必客气。方才道长所说,难不成是专程在这里等我?”

空空道人道:“正是,宝二爷家中可是遭了劫难?”

宝玉听了低头道:“嗯,确实是有些麻烦。”

空空道人道:“二爷不计前嫌,明知我曾暗害过你,你却以德报怨,救了我一,如今老道便是来助二爷一臂之力的。二爷若不嫌弃,还望带老道同行。”

宝玉听了大喜,却又摇头道:“道长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对头颇有权势,只怕我搬不到他,却又白白连累了道长,岂不冤枉。”

空空道人压低了声音道:“二爷有所不知,这忠顺王昔日干过的勾当,我却略知一二。”

宝玉听了不由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忠顺王要对我家不利?”

空空道人道:“宝二爷可知道当初是何人指使我害你府中之人?正是忠顺王。”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忙问道:“可我家里和忠顺王无冤无仇,他为何如此三番五次加害与我?”

空空道人看了看桌上诸人,宝玉见他面露难色,因道:“道长直说无妨,这些都是在下过命的朋友。”

空空道人这才道:“你可知住在你府上那人是何出身?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那女子便是爱新觉罗胤礽之女。当初康熙立胤礽为太子,只等自己年之后便将皇位让给胤礽,其余皇子自然不肯如此善罢甘休,因便分作两派,下面王公大臣便也分作两派,一派力拥太子胤礽,一派则以诸多皇子联起来,如此便有了后来的九子夺嫡……”

宝玉不由听得目瞪口呆,这些话他竟从未听人说起过,听了好一会子方插言道:“这和我府上又有何干系?”

空空道人一笑,道:“昔日宁荣二公在时,均是忠心耿耿的太子党。而忠顺王,则是一力要扳倒胤礽的,他要扶持的,便是胤禛!后来不知他如何竟找到了我,求我作法加害胤礽,我那时年轻气盛,想着他们鞑子占了我汉人大好江山,若让他们如此窝里斗也算是件功德,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那胤礽身边也有高人,我竟未能得手。不过好歹也让他迷了心性,做出许多荒唐之事来,那些亲王贝勒便添油加醋的将胤礽所做之事都报与康熙。康熙一怒之下便费了胤礽的太子之位。”

宝玉等人虽都知道前朝却有康熙废太子之事,哪里想到其中竟如此曲折,不由都暗暗惊叹。空空道人又道:“可后来胤礽渐渐转,康熙便欲再立其为太子,可时不过多久,胤礽便身患奇疾,不几日就一命呜呼了。此事十之八九也是忠顺王所为,胤礽死后,忠顺王便借给胤礽办丧事之便,逐一查问胤礽家人子女,可却发现胤礽第九女却是不知所踪。只因胤礽生前最疼爱便是这九女,忠顺王只恐此女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中有一日会将此事抖落出来,因暗中派人四处访,一晃十八年,只是未能找道其行踪。却不知那人在江南辗转一大圈,竟又了京城,便住在了你家园子里。”

宝玉哎呀了一声:“难怪妙玉姊姊生性如此清高,原来竟然真的是个格格!

道长,我只听说他被宫内一个吕总管接了去,却不知是凶是吉?”

空空道人道:“宫中之事我却不知,我记得她的八字生辰,倒是可以推上一推。”说着闭起眼来,手指不停掐算,众人都不敢言语。半晌,空空道人睁开眼道:“不妨事,只是不能随意走动罢了。”

宝玉听了方出了一口气,又问道:“道长既然如此神通,可否再替我卜算一卦?此人姓林名黛玉,苏州人士……”说着将黛玉生辰八字都告诉了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听完皱起眉头道:“二爷可没有记错?”

宝玉道:“再记不错的。”

空空道人掐算一道:“世上真有此人?竟没有一点命数,如何算起?”

宝玉听了此话一愣,又想起那日梦中黑白无常说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无魂无魄因追问道:“道长此话怎讲?”

空空道人摇头道:“这个生辰八字不是世人该有的。若果真有这个时辰所生之人,只怕刚一落草便要一命呜呼了。恕我无能,却是算不出来。”

宝玉只得作罢,空空道人又道:“后来之事你便都知道了,我因一时糊涂,贪图你身上那块宝玉,方答应了忠顺王再次作法意欲加害于她,却被你将我的法术破了个干净。后来我因走火入魔,邪火攻心不能远足,故而流落至此,却同宝二爷相遇,二爷不计前嫌,救了老道一命。后来老道因算得你府上必遭此劫,因在这里等候,只等二爷将我带了去,我便将忠顺王所做之事都说出来,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宝玉道:“如此甚好,只是……道长你……你若将这事抖落出去,只怕于你不利。”

空空道人颓然一笑道:“我老道活了这许多年,也够本了。况且我这命还是二爷给的,如今正好报答。”

宝玉感激涕零,连声称谢。便又买了一匹马,空空道人与众人同行。

又行了两日方到悼红轩中。众人见宝玉来了,又有凤姐探春二人,无不欢喜,一群人不免在一处又哭又笑说个不住,薛姨妈见薛蟠来更是喜极而泣。

众人各自倾诉,不一一记下。

宝玉心中也是欢喜,却因仍不知黛玉下落,不免又有些挂念。宝钗走过来,悄悄拉了拉宝玉胳膊道:“宝玉,可还惦念颦儿?”宝玉苦笑着点头。宝钗又道:“既然妙玉姊姊是个格格,孙绍祖又说吕总管将妙玉接去时颇为敬重,想是不会为难她,那会子颦儿正在栊翠庵中,妙玉同颦儿亲如亲姊妹,定然不会丢了颦儿不管,我猜妙玉定是将颦儿一并带入宫中去了。”

宝玉轻轻将宝钗抱在腿上道:“真希望如我的宝儿所说吧。只盼她们姊妹无事便好。我一去这几日,家里可好?”

宝钗点头道:“倒是没什么事。你还是先去看看云丫头吧。她整日里只念叨你的名字,都是要想死你了。”

宝玉一拍大腿道:“正是呢,我这一乱竟把云妹妹给忘了。她们母子可好?



宝钗笑道:“你这爹当得,都忘了自己有个儿子了吧?”

宝玉也嘿嘿一笑,便往后头去。刚进来,却见湘云也正往外跑,后头麝月一面追一面喊道:“云二奶奶,可使不得,你这还刚出了月子呢,怎么这大冷天的就往外头跑?可当心凤风冲了不是玩的。”

湘云却只顾往前跑,一面道:“我不管,爱哥哥来了,我是一刻也呆不住了。”正说着,见宝玉已经来到后院,湘云一下扑进宝玉怀中:“爱哥哥,你可来了!”

宝玉将湘云紧紧抱住,道:“好妹妹,我可不是来了。你怎的不听话,又乱跑?”

湘云道:“你来这么长不肯让我出去,我哪里还忍得住?”

宝玉道:“傻丫头,我这可不就来了?快屋里去,当心外头凉着。”说罢牵着湘云又进了屋。见奶妈子正抱着儿子,湘云接过来抱在怀中呢喃道:“儿啊,你爹爹来了,你可看见了?”

宝玉也忙凑上去,只见湘云怀中小人儿早已不是刚落草那般皱巴巴的模样,却是愈发的粉雕玉琢白净可人,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宝玉,一张小嘴哦哦作响。宝玉喜道:“快让我抱抱。”说着将包裹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湘云噗嗤一笑道:“爱哥哥,你不用这么谨慎,瞧你,都不会动了。”

宝玉也笑道:“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还是小心些好。儿啊,快叫个爹来听听。”逗得湘云倒是笑了。

一旁麝月笑道:“二爷又糊涂了,小爷才一个多月,哪儿就会说话了呢?二爷,还是给我吧,我看你这抱得都累。”说着将婴孩接了过去。

正说着,凤姐探春也都过来,看着粉嘟嘟的孩儿都是喜欢,逗弄了一,外头已备下了酒席,宝钗来招呼众人用饭。湘云一把抱住宝钗道:“好姐姐,今儿说什么你也不能将我关在屋子里了,这一个来月,可要憋屈死我了。难得今儿热闹,爱哥哥也来了,凤姐姐三姐姐都来了,好歹也让我去吃上两杯才好。”

宝钗笑道:“你这丫头,两杯酒就馋死你了。也罢了,今儿咱们就好好热闹一。只是你要穿得严谨些才是。”湘云欢呼一声,笑着同众人往前头去了。

前后厅已备下两桌酒菜,宝玉、薛蟠、柳湘莲、空空道人在外头坐了,薛姨妈也执意要同薛蟠一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同薛蟠说话。其余姊妹都在后头坐了。刚要举杯,却听见外头有人道:“好啊,你们两个小贼来了也不喊我,该当何罪?”

众人听了都是一喜,竟是冯紫英来了。忙将冯紫英迎进来,众人落座,四兄再度重逢,都是不尽欢喜。冯紫英骂道:“奶奶的,这大过年也不让人安生,偏偏北边有刁民聚众闹事,一纸调令便把我抽了去。宝玉,你这边可好?”

宝玉笑道:“蒙冯大哥关照,倒是都好。”冯紫英又问柳湘莲薛蟠二人如何来了。宝玉便将一路上如何救探春,如何巧遇柳薛二人说了一。又将空空道人引见给冯紫英。

冯紫英听了抱拳道:“原来是空空道人,失敬失敬。此番贾府之事还要道人多多费心了。来,我敬你一杯。”又问宝玉道:“虽是道人知道忠顺老儿这许多罪状,可如今忠顺王毕竟是掌管大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知宝玉你如何打算?”

宝玉道:“这事我也想着,想是要面见太后方能奏效。我只想着事不宜迟,明儿一早便赶着去见北静王。”

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后头有隐隐女儿笑声传到前面来,宝玉早就恨不得飞进去了,只是众人都在前头,不好离席。冯紫英笑道:“宝玉,你若是挂念我那几个妹,趁早赶快滚过去,别在这儿屁股长了疔一般在这儿坐不住,我看着烦。”

柳湘莲也笑道:“正是,宝玉这一个来有月余,只怕人还在这里,心却早飞到后头去了。”

薛蟠道:“你只管去,我们也不用你陪。”

宝玉听了嘿嘿一笑,又敬了几人一杯酒,便急急地往后头去了。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谁知刚到了后头,一众姊妹正热闹,见宝玉进来也都笑了起来。宝玉不明就里,也跟着傻笑起来。

只见宝钗坐在上头,右手旁却空出一个座位来,左手起便是凤姐、可卿、探春、惜春、迎春、袭人、麝月、莺儿、宝珠、湘云。一大桌子好不热闹,可卿款款站起身来,扶着宝玉在湘云和宝钗中间坐了,宝玉笑着在可卿粉臀上拧了一把道:“你们说什么呢?这般有趣。”

可卿身子一扭,笑道:“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你。”

湘云笑着端起酒杯道:“果然还是宝姐姐最知道爱哥哥,我是愿赌服输的,便干了这一杯。”说着便将酒喝净了。

宝玉又给湘云斟满,笑问宝钗道:“怎的?你又同你宝姐姐赌什么?说来我也听听?”

凤姐笑道:“还能是什么?横竖不过是说你罢了。方才刚开席那会子湘云撒气,说二哥哥来了也不多陪陪咱们,偏偏被外头几个野男人拉住不放。宝丫头便说不用急,只怕不过半个时辰你便进来了,湘云不信,这不便赌了起来,果然你还是和宝丫头亲一些,知道她想的什么,真不出半个时辰你就溜进来了。”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宝玉也不脸红,笑着将左右手臂搭在宝钗湘云肩上各自香了一口道:“姐姐妹妹们都在这里,我早就想过来了。”

宝钗也给宝玉倒了一杯酒道:“你呀,也该收敛收敛,毕竟冯大哥柳二哥还在外头,你就这么急急地来,也不怕给人笑话……”

宝玉笑道:“又都不是外人,再说不还有大哥在外头?妈也在呢,也不算没人照应。好宝儿,难不成你便不想我的?”说着便将脸凑了过去。

宝钗将脸一红,却也不躲避,只将小嘴伏在宝玉耳边轻声道:“宝玉,今儿人多,虽是少了颦儿妙玉,你也别再说了。好歹让大伙儿好好玩上一晚上,千万别像上那般扫了兴致,可好?”

宝玉点头道:“嗯,这个自然。只是今儿晚上你需要好好的陪陪我才是。”

宝钗啐道:“呸,又没个正行了。”

二人正低语,一旁凤姐道:“都瞧瞧,都瞧瞧,这一进来便只有你们小两口这般亲亲我我的咬耳根子,把我们都凉在一旁了不成?在那儿偷偷说什么呢?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不然我们可是不依的。”

宝钗脸上一红,却笑道:“我是问宝玉,凤姐姐这一路上被押解着,只怕是吃了不少苦,又听说一路都病着,怎的这来一见,却是白嫩了不少,竟是比平日里面色更好了许多?我就问宝玉,到底是吃了老君的仙丹,还是什么大补的灵药呢?”

湘云在一旁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凤姐姐定然是既没有吃仙丹更没有吃灵药,只不过是爱哥哥滋养的多了,便成了这样。”

二人一唱一和,倒把凤姐绕了进去。凤姐虽是泼辣,也不由脸上一红,笑着去捏宝钗的脸颊道:“好你个宝丫头,过了门子便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居然都敢拿我开心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小嘴。”

宝钗拗不过,脸上被凤姐掐了两把,忙求饶道:“凤姐姐,我错了,再不敢了。你们这一路上辛苦了,好歹我们先敬你们一杯吧。”凤姐这才罢手。宝钗端起杯来,先同宝玉道:“宝玉,你这一路辛苦。凤姐姐,三妹妹,你们也受了这许多苦,如今也算熬出头了,我们都敬你们一杯,给你们压惊洗尘。”说着众人都喝了一杯。

宝钗道:“趁着还没醉,倒是有件正事先定下来的好。”众人见宝钗说得正色,都停了说笑,一时厅内便静了下来。宝钗见了知道众人是吓怕了,噗嗤一笑道:“都这么着脸做什么?我是想说,宝二爷长子落草一个多月了,可还没个名字,咱们这么天天宝啊肉的叫着也不是个事儿,今儿便让宝玉把名字给他取了是正经。”

众人这才释然。宝玉笑道:“我当是什么,好姐姐,你们都是读了这么多书的,平时联句作诗都在我上头,你们取了不就是了?”

众人都笑道:“这名字自然是该你这当爹的取才是。”

宝玉笑道:“也罢,孩儿该是草字辈。该取个什么字呢?”说着低头想了起来。想了一抬起头来,却见一桌姊妹都眼睁睁的正望着自己,宝玉心中一动,说道:“不如单字一个萌如何?”

湘云抢先问道:“可有出处?”

宝玉道:“《说文》里道:『萌,草芽也』。《孟子》里也有,『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非无萌蘖之生焉。』”

众人都拍手叫好,唯独凤姐呆呆的却是听不懂,因问道:“宝玉说得是什么?也不是洋话,怎的我竟都听不懂?”

宝钗笑道:“也难怪凤姐不懂,宝玉这平日里不学无术,哪成想这会子竟将孟子都搬了出来。这萌字本意乃草新发之芽,可巧儿孩儿便是大年三十所生,正是要打春之时,正是如新发之芽一般。萌字又可喻事情刚起头。宝玉也想着咱们一家子渐渐地团聚,便如同开了个好头,日子便一天天的好起来。再者这萌字上草下明,这草长出了芽儿,便要见得光明了。便是说咱家这平白遭受的冤屈,只怕就要得以昭雪了。”说着自己眼里倒是有了几滴泪花儿。

众人也都有感慨,正都不说话的时候,正好贾萌刚睡醒,哭闹着要找湘云,奶妈便抱了过来。湘云接了抱在怀里逗耍。宝玉却抢着接过来笑道:“我先抱抱,贾萌我儿,爹给你取的名字你可喜欢?”哪知贾萌刚到了宝玉怀中,便放声大哭起来,急的宝玉忙道:“儿啊,怎么就恼了?可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宝钗见贾萌哭得厉害,忙伸手接过来。哪知贾萌刚一道宝钗怀中,哭声顿时止住了,两只泪眼挣得大大的仍挂着泪珠儿,却望着宝钗嗤嗤的小。宝钗小声道:“萌儿,可喜欢你爹爹给你取的这个名字?”贾萌在宝钗怀中笑的更欢了。宝钗朝宝玉道:“萌儿刚一落地你便急急地跑了,如今才算见着一,只怕是有些认生也是有的,过几日便好了。”

凤姐笑着将贾萌抱过来道:“也让我好好看看,可跟我也认生不?”凤姐也是头一日见面,贾萌却乖乖的将头靠在凤姐胸口,再不哭闹一声。一时众人都围了过来,你逗逗我摸摸的逗贾萌玩了一,宝玉见了也坐不住了,好容易将头挤了进去,谁知贾萌一见宝玉,小嘴一撇又哇的哭了出来,唬得宝玉忙又缩了去。

凤姐笑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这小东西可是见了女儿便笑,见了你这爷们就要哭了。”

湘云也在一旁,学着宝玉儿时的口气道:“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惹得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又耍了一,方让奶妈又将贾萌抱下去了。

经这么一闹,一桌人说说笑笑不觉中又吃了几杯酒下去,只有探春惜春二女显得有些话少。宝钗看在眼里,只以为惜春毕竟还算宁国府里的,如今见这一桌子上都是荣国府上的人,惜春自己那边大哥大嫂都已过世,闹得家破人亡,难免心中伤怀,又恐这时规劝倒是坏了桌上的兴致。故而只当没看见。可宝钗同探春关系倒是极好,知道探春平日里并不是个有事闷在心里的人,想此番这般寡言只怕是旅途劳累,因笑着朝探春道:“三妹妹,可是这一路累着了?”

哪知探春并非劳累所致,乃是因和宝玉有了夫妻之实,却毕竟和宝玉是同胞兄妹,恐众人知道了自己同宝玉的亲昵碍于面子嘴上或是不说,心中定少不了嘀咕。如今见宝钗这般发问,脸上都是关切,不觉心中一暖,却想着宝钗方是宝玉明媒正娶的妻室,不觉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因勉强一笑道:“也还好,二哥哥照顾我们两个,这一路倒走得不辛苦。”

凤姐却知道探春心事,因见探春如此落落寡欢,便想着早晚都要知道,不如趁今儿大伙儿都在便挑明了也或许不是坏事,因站起来走到探春背后笑道:“如何不劳累呢?这一路上可都没轻省过,昨今天一大早我还听见探丫头被宝玉闹得又是笑又是叫的,只怕一晚上都未曾睡过呢。”

众人都不知宝玉同探春竟有了这等事,听了都是一愣。探春却一下站起来道:“凤姐姐!你……”

凤姐笑着按住了探春道:“怎的?难道我说得不是?”

探春更是觉得桌上众人都诧异的望着自己,只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宝钗忙也站起来拉着探春的收到:“凤姐,三妹妹脸薄,你何苦这么取消她。”

探春将头垂得更低了,口中道:“宝姐姐,我……”

宝钗见了这情形心理哪能不明白,忙圆场道:“宝玉也是的,哪里就这么折腾你的。等头咱们好好收拾收拾她。”说着忙给其余人使眼色。

探春道:“我……我和二哥哥……”

湘云却也过来了,笑道:“头两日我们还说呢,咱们姊妹昔日在园子里那般快活,日后又都能守着宝玉,仍是在一处,如此了此一生,便是再好没有的了。

二姐姐那会子还说,只可惜三丫头怕是早晚都要嫁人的了。如今可不好了,三姐姐也成了二哥哥的人,咱们姊妹便又可以在一处了。是不是,二姐姐?”说着又给迎春递眼色。

迎春本来还有些吃惊,听湘云喊自己方转醒过来,道:“正是呢。这可好了。”

探春哪里想到众人竟是这般说话,只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口中道:“你们……你们不是心里在笑话我吧?”

可卿盈盈一笑道:“咱们这些姊妹,谁又笑话谁呢?若要笑话,只怕先要笑话我吧,我生前还要喊宝玉叔叔,喊你们姑姑呢。”说着俏脸也是一红。

湘云抢道:“嗯,所以说呢,三姐姐,你就别老是想着还是昔日在府上那般关系了。不然宝玉可不成了个老扒灰?”

宝玉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竟插不上嘴,如今听湘云这般说自己,方假意怒道:“好你个云丫头,只当自己生了个儿子便持宠而娇可是?这般说你男人,看我要怎么罚你。”说着在湘云翘臀上啪啪就是清脆的两巴掌。

湘云吃痛,道:“宝姐姐,爱哥哥要打人了,快救我。”

宝钗笑道:“你个死丫头,自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活该挨打,我可不管。”

宝玉愈发的得意,一把将湘云拉了过来,却再不舍得打,只抱在怀里,轻轻在湘云粉臀上揉着,朝可卿道:“卿卿今儿也说傻话,还什么生前死后的,你现在可不好好儿活着呢?”

可卿一笑,在已是稍稍隆起的小腹上轻抚一面道:“如何不是生前,那会子可是结结实实的在棺材里躺了一年余呢,还不能算是死过一?”

宝玉又将可卿揽在怀里道:“卿卿,都是我不好,白白让你受了这么久的罪……”不等他说完,可卿将小手捂住了宝玉的嘴道:“玉郎,又如何怪你呢?若不是你,怎的又有我们母子今日?”说罢脚尖一垫,已将一张小嘴凑了上去。

二人唇齿胶着好一会子,凤姐方笑道:“可卿你这小骚蹄子,是要让我们看这西洋景看到什么时候?”

宝玉这才松了口,可卿朝凤姐抛了个媚眼儿道:“婶婶,是我错了,那咱们再让她们看看这个西洋景可好?”说着勾起凤姐下颚,将小嘴凑了上去。宝钗湘云迎春等人都知道可卿的厉害,只在一旁笑着看,倒是凤姐却吃了一惊,探春更是又将一颗头低着不敢看了。

只一会儿,可卿便将凤姐弄得有些娇喘,方放了手。宝钗道:“好了,都坐吧。”

如此这么一闹,探春道也觉得不那么尴尬了,心中只想着可卿的事儿,见可卿又在凤姐身畔坐了,才问道:“可卿……可卿姐,你究竟是个什么遭遇?”

可卿笑道:“就是死了又活了,宝玉都没跟你说过?”

探春道:“说过。”

可卿道:“这就是了,不然你一见我,定是要吓个半死的。”

探春道:“我只觉得二哥哥说得也太过玄乎了,又是仙儿又是鬼的……还有那个警幻仙子……”

可卿笑道:“等日后你见了她自己问她吧。你现在前世记忆都没有了,自然只知道自己同宝玉是同胞兄妹,却不知前世离恨天上的种种了。”

宝玉听了,叹了口气道:“哎,若是幻儿此刻就在这儿便好了,若是颦……”刚说出个颦字,宝钗便在一旁狠狠的掐了宝玉一把。宝玉这才醒悟,忙改口道:“若是凭幻儿那张小嘴,只怕你早就信了。卿卿,幻儿在二龙山跟我要了玉便跑了,我问她她也不说。你可知道她是为何?”

可卿道:“我怎么知道?她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谁都猜不透的。我教你,下再碰上她了你便剥光了她一群,狠狠的打她屁股,只怕她就都乖乖招了。”

宝玉笑道:“这个意甚好!下就这么着!三妹妹,等下幻儿再来了我便问她,你就在一旁听着。想问什么也一并问。”

探春听了这些话,不觉也信了大半,又见众姊妹都不笑话自己,一颗心也平复了许多。听可卿说得那法子,脸就红了,小声道:“我……不用了,我……我信了也就是了……那警幻姐姐来去匆匆的,倒也不像是个凡人。”

不觉已是三更时分,惜春站起来道:“二哥哥,诸位姐姐,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了。”

宝钗道:“多早晚了?”

袭人道:“怕是过了三更了。”

宝钗道:“都这么晚了,咱们也都该歇歇了。”惜春起身,一旁香菱早已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忙扶着惜春道:“四小姐,我送你去吧。”二女便去了,宝钗道:“你们啊,说话也都没个遮拦,通着四妹妹还这般乱说,四妹妹不自在了吧?”

可卿笑道:“是呢,我们都是没心少肺的,说话也不注意,还是宝二奶奶好,那么着,今儿晚上就让宝二奶奶伺候二爷就寝吧。妹妹们,咱们都各干各的去吧。”

宝钗不禁脸上一红,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宝钗也是两个多月未曾和宝玉同房,如今又吃了几杯酒,自然也想便让宝玉好生疼爱一番,可宝钗又知在座众人出了凤姐探春是同宝玉一路走来,其余哪个不是将宝玉盼得辛苦?自己如何便要抢了先?因红着脸道:“小蹄子,你这小嘴越发的像凤姐姐了。”

凤姐在一旁笑道:“哟哟哟,你们两个挣汉子,可别把我牵扯进去才是。我今儿就看看热闹便好。”

宝钗道:“凤姐姐,就你年纪大,却最没个正行。”

可卿笑道:“好了,宝二奶奶便不用推辞了。夜了,这就去吧。”

宝钗啐道:“宝玉明儿一早还有要紧事,今天又敢了一天的路,又吃了酒,依我说,咱们今天便都不招惹他,只让他好生睡上一觉,要不明儿……”

话还未说完,宝玉却将宝钗抱在腿上道:“宝儿,我可是想煞你了,你今儿若不陪我,我定是不依的。”说着,已将一只手抓住了宝钗胸前一座玉峰。

宝钗忙用手遮住道:“你……放手。你若想,便找她们去,我……”一面说一面徒劳的想阻止宝玉的手,哪知却因两团美肉太过丰腴,被自己胳膊一压便从旁边冒了出来,不一时还是尽数落在宝玉手中。

宝玉一面把玩一面笑道:“今儿你们谁都逃不掉的。姐妹们,你们倒是说说,咱们今儿是就在这里呢,还是在谁的闺房中?”一时诸人有笑的,也有啐宝玉没脸的,更有低着头红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宝玉见没人说话,便笑道:“既是没人说,依我看不如咱们就在这厅里,倒是热闹。宝儿,不如你先第一个来吧。”说着便去解宝钗的衣襟。

宝钗道:“宝玉……你又混来了……我……这里使不得……”

可卿笑着道:“如何便使不得?宝丫头,平日总听宝玉说你这对玉乳如何如何,今儿便都教我们开开眼罢。”说着一面帮宝玉解扣子,一面又将小嘴压在了宝钗的樱唇上。袭人麝月等人都笑着摇头,却也将桌上杯盘都收了下去,不一会子便将一张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探春虽然这一路上也被宝玉缠着同凤姐三人混闹过两,却哪里见得这等阵仗?见一旁迎春还坐着,因道:“我……我累了,要去睡了。二姐姐,你……你送我房吧……”

迎春知道探春是吃羞,因笑道:“也好,让他们闹去,咱们房说说话。”

哪知宝玉却听见了,道:“说好今儿谁都不许出这屋子,二姐姐,你不听话了么?”

迎春莞尔一笑,朝探春道:“宝玉不让咱们走,罢了吧。”

探春虽知道迎春柔弱,却没想到迎春竟是对宝玉说的话如此千依顺,因道:“那我……我便去找四妹妹睡了……”

刚要起身去,宝玉却将宝钗交给了可卿,一把搂住探春道:“三妹妹,你不乖,就先罚你吧。”

探春一惊,忙低声道:“好哥哥,今儿你便饶我这一吧。这……改天我定好好陪你……”不觉声音已是越来越小了。

宝玉笑道:“三妹妹,哪天你不是先装可怜求饶,可到了后来又大呼小叫的求着我快些狠些?可见今天也定是这样了。”

探春大羞,嗔道:“二哥哥!竟胡说些什么……”

宝玉笑道:“我胡说不胡说一会儿便知了。姐姐妹妹们,今儿便让你们看看,三妹妹可是多有意思,你们都是一碰就叫,三妹妹却是一碰就笑呢。”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只有凤姐见识过,笑吟吟的坐在一旁。探春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却觉得一阵麻痒从胸口上两颗乳首传来,宝玉正隔着衣物捏弄那两颗嫩嫩的红樱桃,探春吃痒,果然便嗤嗤的笑了出来。

探春见众姊妹都在一旁看着自己,不由又羞又急,无奈身子被宝玉紧紧抱着,胸前两处最怕痒的所在被揉捏得麻痒不已,身子再用不出一点力气,只得边笑边娇喘着道:“二哥哥……别闹……呵呵……我……羞煞人了……云妹妹,不要看……”

宝钗见探春这等模样,不由心下有些不忍,红着脸小声道:“宝玉……别闹了,好歹到屋里去……同着这么多人怎么这么欺负探丫头……”

宝玉道:“宝儿,你别看三妹妹这会子可怜,身子可受用着呢。”一面挑弄探春,一面却将探春衣裙都除了,双手探入探春双腿之间,在肉珠上轻轻一按,探春不禁笑得说不出话来,宝玉弄了两,方将湿漉漉的手指给众人看,笑道:“怎么样?我没有乱说吧?”

众人都未见过如探春这等一碰就嗤嗤笑的,不禁都有几分好奇,虽是不好意思,却也或明或暗的在一旁偷看。宝玉更是得意,挑弄了一会子,将身子都酥软的探春平放在桌上,除了衣襟道:“三妹妹,再让姐妹们看看你是如何讨饶的可好?”说着下面一挺,热热的阳物已整根进入了探春湿湿的小穴中去。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百零三回 长史官一语破真情 忠顺王奸人露原形

作者:幺鸡24年月2日首发第零三长史官一语破真情忠顺王奸人露原形***********************************(PS:看到有人说红楼梦是写大明还真出乎我意料,看着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自打知道红楼就以为它是清朝的事儿。当然,曹公在书中写了很多障眼法,各种朝代的地名、官职都有出现,但是我还是坚信一个出生在康乾盛世的人不可能把明朝的事儿写的那么清楚。在这儿我也不想去分证红楼写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故事了。

好吧,是我没有遵循曹公的原旨,把自己的理解强加上去了。其实这位兄也不算是骂人了吧,也可能就是个说话习惯问题。其实你骂了我我也不生气,你骂了,至少说明你看了不是吗?咱写这东西一不为名二不为例,纯属打发有人看了,可以说是我哄着你们玩儿。你复了,那也是你在哄着我玩儿,大家都为个乐子,不是么?

抱歉肉戏又跳了。十几个女人一个男人,怎么写……幺鸡才疏学浅,写不出来了。

以前写过妱玉这个名字,有细心读者以为是我的笔误,其实不然。妙玉是法名,妱玉是真名。全名应该是爱新觉罗·妱玉。诸位不用在这个名字的问题上纠结了。妱玉这个名字,是我瞎编的,不用考证了,我是没找到胤礽的几个闺女都叫什么。)***********************************闹了一晚,已是东方发白,宝玉又一次将热热的阳精都射在宝钗身子最深处,这才在宝钗额头上亲了一口,将阳物拔了出来。宝钗强打起精神也起身,嗔道:“你呀,就是一味混闹,如今天都大亮了,还是先睡一会子吧。”

宝玉笑道:“我现在精神好着呢,比睡足一晚上还要有精神,也不用睡,我这就要出去了。”

宝钗道:“这怎么使得?”见宝玉只说不睡,也只得起来,帮宝玉穿衣服。

宝玉道:“宝儿,你不用管我,倒是自己也先去睡一会儿吧。”

一旁袭人听得二人说话也转醒过来,见宝玉要出去,也顾不得穿衣服,便光着身子同宝钗一起给宝玉穿戴洗漱。宝玉道:“也不用你们伺候,你们都各自睡去吧。我在外头,都是自己一人动手。”

袭人道:“这又不是在外头,不是还有我们在,哪里要你自己动手?”

来至前厅,空空道人已在外头等候了,见宝玉进来,也站起来拱手道:“宝二爷,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去罢。”

宝玉也道:“道长,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真将那些事都抖落出去,只怕你……”

空空道人一笑:“宝二爷不必为我多虑,老道自知大限将至,纵然不帮二爷,只怕也活不了几日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酸,道:“道长可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只管告诉我,我愿全力为道长达成。”

空空道人摆手道:“多谢公子,老道云游一生无牵无挂,倒也自在。如今便去吧。”宝玉这才不再多说,同道人一起出去,骑马往北静王府去了。

北静王水溶一听是宝玉来了,忙让人请进来,彼此见过,水溶也不寒暄,直接问道:“我听说是太后将你特赦了,可派人在京中四处你却没有踪影,你是躲到哪里去了?”

宝玉将这几日遭遇简单讲了一,后又说道空空道人,水溶一听空空道人所说的事,不禁将眉头皱得更紧了,等空空道人说完方问道:“道长,这些话可当真?”

空空道长道:“此事关系重大,小道不敢乱说。”

水溶沉吟一,道:“此事干系重大,只是已是过去了一十八年,纵然你能指正十八年前忠顺王意欲加害义忠亲王,却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恐难成。况且就算能搬到了忠顺王,也不能将元妃同万岁身故的事撇开……”

宝玉道:“王爷,依你说该如何是好?”

水溶沉吟了半晌道:“如今这等关头,你府上男丁女眷都是命悬一线,眼前也再没别个意,依我看不管死活且试上一试,即便不能一举将忠顺老儿扳倒,好歹也能让他收敛一些。我这就进宫去面见太后,将此事明。你们两个便同我一起去吧。”

却说忠顺亲王这几日也不好过,只想快快将元妃定了罪,便可将贾府上下满门抄斩永绝后患,无奈皇太后却迟迟不肯拿意,只命自己筹备新帝登基事宜。

前两日同孙绍祖去金陵的人又来,说孙绍祖只带了贾雨村和囚犯王熙凤离了队自己去了,之后便音信全无,恐是出了岔子。忠顺王听了大怒,将来人骂了一顿,又派人下去四处访。正自心烦之时,却听太后召见,只得进宫去了。

来至后宫见了太后请安。忠顺王道:“不知太后宣小王觐见有何懿旨?”

太后赐了坐,道:“只想问问王爷,新帝登基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忠顺王道:“太后,都已齐备,只等吉日一到便可举行登基大典。只是……”

太后道:“王爷有话只管说。”

忠顺王这才又说道:“只是这弑杀先帝的贾家迟迟不能发落,不知太后……”

太后听了皱了皱眉,说道:“今儿倒先不说这个,我找你来还有别的事儿。

”一面朝后面道:“玉儿,出来拜见王爷。”

忠顺王一愣,只见后头走进来一女子,身穿吉服头戴金约手拿彩帨,身材高挑,二十来岁年纪。那女子先给太后请了安,却并不向忠顺王请安,只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便在太后身边垂手侍立。

太后也不怪她无礼,朝忠顺王道:“王爷,可认识这位格格?”

忠顺王见那女子脸庞身段,并未见过,却又有几分眼熟,又见她眸子里又冷又恨,心中正想可是那人?听太后如此说,忙道:“太后,小王并不认识,不知是哪位格格?”

太后道:“这便是昔日里我最疼爱的孙女,已经过世的义忠亲王的九女,妱玉格格。”说完,便看着忠顺王的脸色。

忠顺王早猜得一二,听了这话却也不惊慌,只笑道:“原来义忠亲王还有这么个女儿,难怪小王看格格面善。却又不知为何这许多年都不曾见过?更没有听说过?”

太后道:“只因义忠亲王过世前曾对她说过,这几日便要有歹人加害于他,若是他遭什么变故,便让玉儿远远的藏匿了去,故而义忠亲王一死,妱玉格格便由亲信护卫着悄悄潜出府去,这许多年一直隐姓埋名流落四方。”说罢,叹了口气。

忠顺王听完了忙道:“这还了得?皇天之下竟有这等胆大妄为之人!竟敢暗算义忠亲王?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妙玉双眸发红,冷冷的瞪着忠顺王道:“王爷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父王临终前与我所说的那要加害于他的人,正是你!你害死了我父王,又知道我父王将他猜测的事都告诉了我,便四方打探我的下落,这十八年你可谓是煞费苦心了,机缘巧,十几年后我又到都中,便住进了贾府大观园中,住了十余年也相安无事,可始终是瞒不过王爷通天本领,还是知道了我的藏身之所,故而便使罪名加害贾家上下,还不是为了能将我出来斩草除根?”

忠顺王听了站起来道:“格格说笑了,你父亲在世时与我关系莫逆,如何我要加害于他?况且先帝却是去了元妃的凤藻宫才归了天,若说元妃不是受贾府反贼指使蛊惑,只凭先帝对她如此宠幸,如何能干出这等逆天弑君的事来?”

妙玉道:“横竖不过是为了皇位!我父王被立为皇太子,你们这些人便使劲万般手段,后又释妖法将我父王魇住了,至行为疯癫无常,康熙爷一怒之下方废了他的太子……”

忠顺王冷笑道:“格格,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要如此含血喷人?想当初你父生病,还是我四处医问药,想帮他医治……”

妙玉喝道:“你哪里是医治?你分明是将他毒杀了!”

忠顺王道:“小王一生为我大清鞠躬尽瘁,格格一张口却要将这等大罪强加在我头上,小王虽鲁笨,却也不敢不辩。只是空口无凭,格格如是说可有人证物证?”

妙玉转向太后,太后点点头,一旁的吕总管朝小太监道:“将人带上来。”

有小太监答应着去了,不一时又带进一个人来,正是空空道人。忠顺王看了不由一惊,却马上又恢复平静。空空道人进来,先给太后请安,又朝忠顺王抱拳道:“王爷,好久不见,可安好?”

忠顺王冷哼道:“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小王并不认识,又如何说是好久不见?”

空空道人道:“王爷记性忒也差了,你我一别不过一年,如何便将老道忘了?”

忠顺王道:“道长说笑了,我却是不认得你。想是道长记错了?”

空空道人道:“王爷可还记得,一年之前,你使人找到了我,想让我施法害一个女子,我一时迷了心窍,便答应了你,便在你府内后园一处静室做法。你要我害的人,正是这位妱玉格格。好在格格吉人自有天相,身畔有异人,不但破去了老道的法术,更使我走火入魔,险些丢了性命。”

空空道人还未说完,忠顺王便冷笑道:“哈哈哈哈,道长难不成是个说书的先生?讲起来头头是道,若是旁人,只怕就要信了。”

空空道人也不理会,又道:“王爷若是一年前的事儿都忘得如此干净,只怕一十八年前的事更是不记得了吧?”

忠顺王笑道:“哦?难不成我十八年前就认得你?”

空空道人道:“细算起来,已是一十九年了。还是王爷找到老道,说是要老道魇住一个人,那人便就是义忠亲王,老道那会子虽也未将他魇死,却使他迷了心智,形状疯癫神志不清……”

忠顺王却一挥手喝道:“够了!”众人不由都一愣,忠顺王朝太后施礼道:“太后今日安排下如此一出,可是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

太后道:“王爷息怒,只是当年义忠亲王死得蹊跷,如今既然有人提起,不妨说清楚了,哀家自然不会怀疑王爷,若是能说开了,岂不更好?”

忠顺王道:“多谢太后信任。康熙爷在位时,我便忠心辅佐,不敢有半点不恭,蒙康熙爷错爱,赐了我这『忠顺』二字。后康熙爷仙逝,雍正爷登基,我仍是忠心耿耿,这许多年来帮着料理朝务,尽心尽力为先帝分忧,哪里出过半点差池?如今先帝刚刚驾崩,新帝即将登基,可是要鸟尽弓藏,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再无他用,便要置我于死地不成?”

妙玉冷笑道:“哼,好个忠心耿耿!”

忠顺王也冷笑道:“妱玉格格,不说你流落宫外这许多年,如今这么突然的现身,小王爷不敢怀疑格格身份。格格为何要这般针对我?我且问你,你编排出这等大逆的罪要强加给我,究竟是得了谁家好处?”

妙玉听得不由怒从心起,一张脸涨得通红,道:“谁要加害于你?我不过要还我父王一个清白,还贾府一个公道。”

忠顺王道:“好一个清白,好一个公道。你说我做出了这等该诛的骇世罪名,可有何证据?”

妙玉道:“有我父王亲口所说,又有这位空空道人冒死出来指正,还不够吗?”

忠顺王哈哈大笑,道:“你信不信,这等人物我一句话便可以叫来一千人,我若使一千人同时说你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假格格,难不成你便真成了假的?”

说着将手指向了一侧一个小内监:“你!你可认得这个格格?她可不是贾府找来冒名顶替妱玉格格,好给贾府开脱的?”

那小太监吓得忙跪倒在地,哪里敢说一个字?妙玉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忠顺王:“你……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忠顺王却不再理会妙玉,只朝太后道:“太后,妱玉格格的身份小王不敢妄加推测,只是果真如格格所说,曾在贾府中住了十几年,难免为贾府奸人所蛊惑,如今贾府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来,想是格格受人指使,与这妖道串通,妄图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好使贾家可逍遥法外,其心可见!小王死不足惜,只是若让先帝如此含冤而死,不能将弑君奸臣尽数诛杀,只怕还是后患,他日必乱我大清江山,还望太后明察!”

“这……”太后听了这话看看忠顺王,又看看妙玉,再看看空空道人。竟也一时拿不出意来。好一会子才问空空道人道:“这位道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方才所说的话,可能拿出真凭实据?”

空空道人摇头道:“太后,虽没有凭证,老道却不敢胡说。”

忠顺王道:“太后,此人必定是和贾府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才这等污蔑小王。”

太后又问道:“你可认识贾府上的人?”

空空道人道:“贾府贾宝玉曾救了老道一命,是因那次……”

忠顺王道:“你居然敢承认同贾府中有勾结,又拿不出证据,太后,还要怀疑小王吗?”太后更是没了意,忠顺王又道:“太后,还请这就让我将这妖道拿下,与贾家叛党一同审问,定能查出真相!来人哪,先将这妖道绑了!”

正是乱作一团时,只听外头有人喊道:“且慢,我有话说!”

殿内众人都是一愣,来人正是北静王水溶。水溶进了殿,先给太后磕了头,又给忠顺王请安。太后因问道:“溶儿,你有什么话?”

水溶道:“太后,小王带了一个人来,看看忠顺王爷认得不认得?”

忠顺王冷笑道:“原来王爷也和贾府串通一气来做戏!有趣,有趣!我倒要看看这又是个什么人?”

水溶只看了一眼忠顺王,又朝太后道:“太后,此人事关重大,如今便就在殿外,还望太后让他进来当面和忠顺王爷说话。”

太后虽是深信妙玉不会骗自己,却见找来这空空道人也不能令忠顺王折服,心中也没了意,这忠顺王大权在握,雍正在位时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如今雍正驾崩,新帝尚未登基,只恐忠顺王若是出了紫禁城,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如今见水溶如此说,虽是不信水溶带来的人便能让忠顺王服罪,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一时也有些拿不定意。只得说道:“溶儿,你可不要混闹,到没得让王爷生气。”

水溶道:“溶儿不敢。”

太后道:“如此,王爷请稍安,咱们再见见这人。”

水溶道:“将人带上来。”

不一时,有小太监将一个捆着的人押了上来。太后皱眉道:“如何绑着?难不成是个囚犯?囚犯的话怎的能作数?”

水溶道:“太后,却是个疑犯,而且他口口声声说是害死了先帝的疑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将目光都聚在那人身上。

那人被押了进来,在厅中跪定了,磕头道:“小民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声音却是嘶哑异常,颇为古怪。

太后道:“下跪何人?”

那人道:“太后,小人乃忠顺王府长史官。”

太后又问忠顺王道:“王爷,可是?”忠顺王将身子往一侧移了移,那人抬起头来,朝忠顺王道:“王爷,别来无恙!”正是忠顺府长史。忠顺王哪里不认得?心中早已没了着落,想这长史不是让孙绍祖带着在外头结果了吗?怎么又好端端的在这里说话?

太后因见忠顺王既不点头也不否认,又问长史道:“方才北静王爷说你毒死了先帝?”

长史道:“太后,小人不单毒死了雍正帝,十九年前义忠亲王也是罪民毒死的!”此话一出更是四座皆惊。

忠顺王因喝道:“好你个大胆贼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之事来,来人呐,快将他拉出去斩了!”

太后道:“且慢,容他说完。”

长史道:“王爷,莫急,小的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只不过,只怕这次王爷要陪小人一同往阴曹地府走一遭了。”说罢将头仰起来,只见脖颈上有一道骇人的刀口尚未痊愈。忠顺王不由又往后退了两步。

长史道:“王爷,我跟随你这许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你便要兔死狗烹了,好歹我命大,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又活了过来。可我做出这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来,早就罪该万死了,只想你陪我一同去阴间面见皇上,咱们再说个清楚吧。”

说着哑着嗓子哈哈大笑,说不出的怪异。笑了一,长史方说道:“太后,皇上驾崩之时是不是脸色青紫,嘴唇发白,下腹肿胀,银针探之却又没中毒的迹象?”太后点头,长史道:“皇上所中之毒,并非来自我朝,那乃是忠顺王昔日在沙俄处来的奇药,乃万年金刚石石粉配以其他药剂所配置,那药入口之后便吸附在胃中,若是用量小并不至人死地,可倘或用药量,那石粉又重又硬,这分量一够顿时穿破肠胃,夺人性命。皇上和义忠亲王便都是被这毒物害死的。”

北静王道:“你为何要毒死先帝和义忠亲王?”

长史道:“王爷,小人哪里有那胆子,都是忠顺王指使的。十九年前,因忠顺王素与义忠亲王不,又恐义忠亲王得了皇位,因多方打听,知道这空空道人颇有些门道,便差我去他,让他施法魇疯了义忠亲王,可后又觉要斩草除根,方来这毒药,混在义忠亲王饭菜中,慢慢将其毒杀了。后又听说义忠亲王有一女逃了出去,于是这十八年间,便四处探查,要将这逃出去的格格到害死。

后终于让我探得,这个格格如今正藏匿在贾府之中。贾府宁荣二公在位时便是极力用户义忠亲王的,因忠顺王早就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无奈贾政之女进了宫倍受宠信,被册封为贵妃,忠顺王才不敢将贾府如何。如今两处并作一处,元妃又怀了身孕,若是让元妃生下个一男半女,势必更要得宠,那贾府便更难搬到,藏在贾府中的格格便也更无法斩除了。于是忠顺王便买通了御膳房管事,将那金刚毒物渐渐地混在元妃日常饮食中。却不知是因元妃平日里饮食有限,还是这药时日太久过了性,元妃却只是病了两场。眼看元妃生产在即,忠顺王再坐不住,便要我好歹毒死元妃。我只得一次放了几倍药量投在元妃的羹中,岂料元妃还是没胃口,那碗羹却被皇上误食了,故而毒死了万岁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众人一听,这长史所说的种种事都和妙玉、空空道人说得贴切,太后因问道:“我问你,可有凭证?”

长史道:“太后,那金刚石粉如今在忠顺王府中还有,便藏在忠顺王书房一处隔断中,那御膳房中掌事太后还请速速使人将其拿下,小人愿当面与其对峙。我为忠顺王某事这许多年,早料到了他要杀我灭口,因早将其他罪证藏在一处,如今甘愿去取……”

北静王喝道:“禁卫,快将这忠顺老儿拿下,再速速将那御膳房管事也捆了来!”

殿外禁卫听了答应一声,便往里头要拿人,哪知忠顺王却猛的蹿到凤座之前,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太后喊道:“我看哪一个敢上前一步,我便结果了她!”

欲知后事,下分解。

【红楼春梦】第百零四回 贾宝玉大闹金銮殿 史太君辞世荣禧堂

作者:幺鸡24年月6日首发第零四贾宝玉大闹金銮殿史太君辞世荣禧堂***********************************(PS:其实我也知道忠顺王作为本书中唯一一个大反派就这么卡擦的倒台了确实是太潦草了一些……嗯,没办法,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快到尾声了。还有那么多妹子漂流在外头,总要该留的留、该生的生、该的吧,忠顺王就草草带过了。

毕竟春梦的重点还是妹子不是?

发完这一章,春梦暂时就不更新了。其实呢,不瞒大家,春梦已经写完了,现在不过是再修修改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十二月二十四日幺鸡会把全本贴出来。这次是真的全本了……还请大家捧场。

幺鸡要去做一件期盼了很久的事儿,现在……期待、紧张、还有些犹豫,求祝福。

)***********************************忠顺王趁人不备突的冲过去,一只胳膊挟住了太后的脖颈,一手掏出匕首逼住了太后咽喉大喝道:“统统都给我退下!我看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要了她性命!”

一时众人都惊住了,刚进来的侍卫抽出刀剑却不敢上前一步。北静王喝道:“大胆乱臣,还不放下刀来!惊了凤驾该当何罪!”

忠顺王喝道:“水溶!少说废话,横竖都是一死,老夫倒是要拼上一拼!都退下!”说着一把将太后从龙椅上拽了起来,一只胳膊挟住了太后脖子,一手仍紧握住匕首,冷冷的道:“太后,还请辛苦一遭,送老夫出宫去吧。”说着便推着太后往外头走。

众人都不敢上前,只得用刀剑指着忠顺王,又不敢太过逼近,忠顺王挟着太后往前慢慢的走,众人便一步步的往后退。一直退至殿门口,忠顺王用匕首顶着太后脖颈道:“让这些人将武器都丢在地上,给我让开一条路来。”

太后只得颤声道:“你们……你们都让开……”

众侍卫不敢不听,只得将刀剑都丢在地上,人群向两边一分让出一条路来。

忠顺王出了门,不敢将背对着众侍卫,便转了个身,仍将太后挡在身前,拖着她一步步的往台阶下退去。众人也不敢靠近,只得离了四五米远一步步跟着往前走。

忠顺王大吼道:“都停步!不然我要了她的命……哎呦!”原来有一人从忠顺王背后石柱后绕了出来,猛扑上去,双手抱住了忠顺王握着匕首的右臂,一口便咬了下去。

忠顺王吃痛匕首便撒了手,忙与那人推搡,一时带着太后也站不住,三人便滚在地上。这突来的变故使得众人都愣住了,还是北静王先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保护太后!”众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再去捡起武器,一个个都扑了上去,先将太后抢了过来,又将那两人都制住了牢牢地按在地上。众人这才看得清楚,那咬了忠顺王之人,竟是贾宝玉。

宝玉为何突然出现,忠顺王府长史又是从何而来,众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原来那日宝玉同茗烟一路尾随孙绍祖一行南去,路上曾经救了一个脖子上中刀的人,那人便正是孙绍祖带着的长史官。

只因长史官毒死了雍正,又知道忠顺王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自是不能活。

正巧孙绍祖要押解凤姐去金陵,忠顺王便命孙绍祖将其带出京,只说是让长史去躲避几日,却命孙绍祖暗地里将其杀死。

孙绍祖行了几日见一处清静,便将长史骗至林中,一刀斩在脖子处只当他便一命呜呼再不能活,便也不掩埋尸体就去了。哪知也算巧这一刀并未结果了长史官的性命。后被宝玉救起。因那镇上郎中不肯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伤者留在此处,宝玉便将茗烟留下照顾,孤身一人又追赶孙绍祖一行而去。

如此茗烟便留在镇子上照顾长史,过了几日那长史方转醒过来,却说不得话又不能走动。如此又将养了几日方能言语,因之前长史官奉忠顺王之命一直在暗中关注贾府,自然认得茗烟。想着如今忠顺王要结果了自己,只怕自己在京中家眷也难逃,自己死不足惜,可又心有不甘,因想着只和忠顺王拼个鱼死破。因便同茗烟草草说了一些事。

茗烟听了又惊又喜,只是宝玉已经远行不知到了何处,长史官又不能行动。

只得又将养了十余日,待到长史官已能下床走动,方雇了车京。可没想到还是感到了宝玉后头,待他们来至悼红轩,宝玉已经往北静王府去了。

宝钗草草听了二人讲述,忙让茗烟再赶车去北静王府。可到了王府,北静王已经带着空空道人一路进宫去了。好在水溶没有带宝玉同去,因茗烟见了宝玉,将话说了。宝玉忙找到北静王府总管一同赶到宫门外,好歹递了话进去,召北静王出来一,北静王听了又惊又喜,忙急急地带宝玉同长史进宫,一路上答应只要长史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明,自己虽是保不住他一命,好歹能替他开脱,不至使其满门抄斩,又许可以照顾他家老少云云。

长史官知道自己所犯的事是要诛九族的,本只想着拼了自己的命也将忠顺王抖落出来,如今听北静王这样一说,更是感恩戴德。便进了宫,将自己所知之事都说了出来。便有了忠顺王挟太后要出逃一事。

说来也巧,因宝玉一直在二门外焦急等候,却见御前侍卫都冲了进去,随后忠顺王便夹着太后往外来,可巧儿忠顺王只留神在众侍卫身上,宝玉忙藏在柱子后头,找准了时机便扑上去救下了太后。

却说众侍卫将太后救起,又将滚在一起的忠顺王并宝玉都分开按住了,众人方看得清宝玉相貌。妙玉刚要冲过去,却被侍卫拦得死死的。太后此时也已缓过神来,声音虽仍有些发颤,却已能说出话来了。太后先朝吕公公道:“格格恐也受了惊吓,快带格格下去休息。将那道人、长史官同忠顺王都压下去好生看管!

溶儿,你也将贾宝玉带下去吧。”

妙玉见宝玉就在眼前,哪里肯去,只是太后有命,自有几个内监将妙玉架下去了。妙玉只哭道:“宝玉!宝玉!你们放开我!”

宝玉被人按住眼不能看,耳朵却能听到,一听正是妙玉的声音,也叫道:“妙玉姐姐!姐姐,你们放开我,让我同妙玉姐姐说说话!”众人却不敢放手,直到妙玉被带了下去,皇后也转身了后头,方将宝玉放了。

北静王忙上前将宝玉扶了起来:“宝玉,你可好?”

宝玉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拉住北静王便问道:“王爷,方才说话那女子可是妙玉姐姐?”

北静王点头道:“正是昔日你府上住着的妙玉,可如今妙玉二字还是不叫的为妙,她是太后最宠爱的格格,连我都要让她三分。”

宝玉不待水溶说完,哭道:“为何不肯让我和她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北静王叹了一声,摇头不语。宝玉无法,只得同水溶了北静王府。水溶便留宝玉在府中住下,以便有何变故好教宝玉知道。宝玉知道水溶一番好意,只得住下,谴茗烟悼红轩将事情说与众人知道。

当日下午,太后便命北静王率人抄了忠顺王府,北静王带上忠顺府长史官去查验,果然都如长史官所说。水溶将诸多罪证、连同忠顺府中家产都封存了,又将王府上下人等都拘禁。一路又查抄忠顺王在京中党羽,不在话下。

三日后,将雍正驾崩一事讣告天下,新帝登基,改年号乾隆,大赦天下,连同那顶替了薛蟠蹲牢狱的死囚都一并赦了。薛蟠便也不再需躲躲藏藏了。其他诸多事不一一记下。

第四日,北静王亲带了宝玉来至狱神庙中,宣读圣旨,将荣国府上下人等都系数放出,撤了宁荣二府的官差,又将贾家所查抄家产系数奉还。又言不日便恢复爵位。贾赦贾政众人死里逃生,无不称颂盛德。

宝玉早安排下车马,贾府众人出了狱神庙到荣国府中。邢夫人王夫人早已带着一众丫鬟在外头等待。众人私见,都落泪不已。哭了一,王夫人道:“大老爷,二老爷,还是先去后头看看老太太,只怕老太太不中用了……”

众人听了一惊,忙急急地往后头去。贾母虽养尊处优深蕴养生之道,毕竟也是八十高龄的老妪,当初贾府被抄家之时便受了惊吓卧床不起,这一个多月来每日都担惊受怕,又无法请名医调理,那病情更是一日重似一日。

不一时来之后头,贾赦、贾政、贾琏、宝玉、贾兰等都围在贾母窗前。贾母见众人都来了心中欢喜,便朝一旁鸳鸯示意。鸳鸯伺候了贾母一辈子,知道贾母是要坐起来,因哭道:“老祖宗,你就好好躺着罢了,可不敢折腾。”

哪知贾母执意,也只得同王夫人一起将贾母扶起,用几只靠枕依住了。贾母睁开眼来,喘了一道:“你们……都来了……”

贾赦哭道:“老太太,都来了。蒙皇上圣恩,断得咱府上无罪,方得以再见母亲!”

贾母喘息道:“来了就好。”

贾政也哭道:“老太太,儿孙等不肖,让您这大把年纪了还为我们担惊受怕!”

贾母数日茶米未进,如今嘴唇都干涸的说不出话来,鸳鸯忙端了茶,用汤匙小口喂了贾母几口,贾母喝了几口,似是有了些精神。先打量了窗前众人,只见贾赦贾政这一个月未见竟似老了十年一般,贾琏贾兰也都消瘦萎靡。贾母又将目光停在宝玉处,勉强笑道:“宝玉也来了,好。很好。”

宝玉伏在贾母腿上早已泣不成声。贾母颤巍巍抬起手来按在宝玉头上,叹道:“好孩子,我临终前有你在跟前也知足了。”

贾政哭道:“老太太哪里话来,如今咱们府上祸事已过了,北静王爷还说不日便复咱家爵位,老太太只管安心养好身子,儿子还要在母亲跟前尽孝……”

贾母苦笑道:“我的身子我知道。如今我大限将至,就要去见你们老爷了。

我到你们家已经六十多年了。从年轻的时候到老来,福也享尽了。自你们老爷起,儿子孙子也都算是好的了,就是宝玉呢,我疼了他一场。”说到那里,拿眼瞅着宝玉。宝玉抬起头来,贾母手抚着宝玉的脸道:“我的儿,你要争气才好!”

宝玉嘴里答应,心里一酸,那眼泪便流得更厉害、听贾母说道:“你也二十年纪了,若是早些成亲,我也能多看到一个重孙子了。好在还有兰儿,兰儿呢?



贾兰一直在后头,如今听贾母叫,方哭着走上前去。贾母又说了几句,因叹道:“凤丫头呢?颦儿呢?宝丫头呢?”

宝玉因尚未敢将众人接府中,因众人仍不知她们一众姊妹下落。王夫人只得轻声道:“老太太,她们姊妹都是受了惊吓,都在屋子里躺着呢。”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我就剩下这一口气了,偏偏她们几个都不能送我一程。迎丫头也该来看我最后一眼的。湘云,我也疼她一,如今竟还是下落不明……探丫头被太妃远远嫁了,我也见不着了,四丫头是被谁买了去?你们好歹多派人四处打听,务必将她着赎来……这些丫头,都不能让我见上一面了……”

说着两行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

一席话说得屋内人都哭了起来。宝玉听得更是心如刀绞,心道:“老太太疼我和众姊妹一场,如今已是弥留之际,怎能让老太太死不瞑目?”想必站起来道:“老祖宗,好歹再等等,我就去把她们都带来见你。”说着不管众人发愣,径直冲了出去,出门上了马,便朝城外悼红轩去了。

来至悼红轩,宝玉急急地冲了进去。众人一见是宝玉,都是欢喜,正要问家里情形,宝玉却不答话,只说:“宝儿,众位姊妹,都快快跟我府,或许还赶得及见上老太太一面。”又朝麝月道:“把萌儿也带上!”

众人一听都慌了,好在有宝钗在,问宝玉到底是如何情形。宝玉便说了一。宝钗道:“既是都赦了咱家,又是老太太病重,咱们自当去给老太太送终,只是……只是其他人都还好说,湘云同可卿……你要如何解释?”

宝玉道:“如今还哪里管得了这许多,老太太疼咱们一场,如今不肯闭眼,好歹你们也要去送上一程,让老太太走得安心。”宝钗不再言语,一面哭着一面催促众人出门上车,便急急地又了荣国府。

一路无话,到荣国府,宝玉接过了萌儿抱了,便急急地带了一众姊妹往里头跑。来至贾母屋内,贾母又昏迷过去。贾政贾赦邢夫人王夫人等都在一旁伺候,见宝玉抱着个刚出世的孩儿,后头一次进来的竟然是薛姨妈、宝钗、凤姐、湘云、探春、惜春、迎春,不由都是一惊。刚要问宝玉,宝玉却不理会,径直又跪在贾母床前,轻声道:“老祖宗,快醒醒,看看都是谁来了?”

贾母果然睁开眼,见是宝玉,道:“玉儿,我当你走了,不肯送我了。”

宝玉擦了一把眼泪,强笑道:“老祖宗,哪里能呢,看看都是谁来了。”众女都围了上来,口中老太太老祖宗的叫个不住。

贾母看了一方看清楚,道:“湘云?凤哥?迎丫头……”众女都哭着答应。宝玉又将怀中萌儿递给贾母看,道:“老祖宗,这便是你第二个重孙,宝玉的长子。”

众人都吃了一惊,贾母苦笑道:“玉儿唬我,头两个月方同宝丫头成了亲,如何这么快的?”

宝玉一咬牙道:“老祖宗,宝玉不敢骗你,这孩儿是……是我同湘云的骨肉。湘云在嫁给卫家之前便是我的人了。湘云也并非是庙会上被拐子拐了去……是我不忍看着湘云过那样的日子,方将湘云带了出来,让老太太白牵挂一场。”

贾母看着湘云道:“果然?”湘云哭着点了点头。贾母脸上却是一喜,道:“好,甚好。其他人……”

宝玉道:“老祖宗,其他人也都是我因机缘巧一个个的救下的。唯独林妹妹尚未找到,不过想是在宫内,应该也无碍。”

贾母听了叹了口气道:“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林丫头……好歹,你们也要将黛玉找来。就跟她说,我这老糊涂害了她……”

众人都哭了,宝玉哭道:“老祖宗,你只管放心,我定会将颦儿找来,一辈子都好好疼她。”

贾母嘴角带笑,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将众人都看了一,又摸了摸萌儿,朝宝玉道:“如此,咱家以后便倚靠你了,儿,你要争气……同你老爷说,切莫为难了你……他们来接我了……我去见老爷了……”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了,终于含笑闭上了双眼。

顿时屋内众人都哭作一片,贾政更是一口气出不来昏厥了过去。唬得众人都忙乱,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方救醒过来。王夫人方劝贾政道:“老爷,你也一把年纪了,还请节哀,保重身子要紧。好歹老太太临走想见的人也都见了,咱家的业障过去了,老太太也算走得安心了……”

话还未说完,贾政喝道:“胡说,老太太……老太太她分明是被宝玉这个畜生气死的!”

宝玉听了一愣,忙道:“老爷!老太太走得时候还笑着,如何是我气死的!



贾政喝道:“你!你这个不肖子!做出这等丑事来!老太太如何不是你气死的!我今日便要在老太太跟前打死你这孽畜!”说着便扬起手来要打宝玉。

众人忙劝,王夫人道:“老爷息怒,好歹宝玉也是保住了众姊妹安危,又多方奔走方能有咱家清白的一日……”

贾政道:“哼,难道没有了他,这些丫头们便不能活了?你们被拘在府中这许多天不也都好好的?难不成没有了他,圣上就这般糊涂,不能还咱们府上清名?”

凤姐哭道:“老爷,别个我不知,可我和探春,若不是有宝玉舍命相救只怕这会子早就不知硬死在何方,再难见老太太这最后一面了……”其他人也都哭着给宝玉说话。

贾政看着周围众人,那举起来的手不断颤抖,口中道:“你们……你们……我……”未曾说出一句话来,忽的往后一倒,便又晕了过去。

众人忙七手八脚将贾政抬下,早有人请了太医去。慌乱间太医到了,诊了一道:“政老这是急火攻心,气血不顺,痰迷心窍,倒无大碍,只是要好生静养,切莫过度悲哀动气。”说着开下了顺气调理的方子。王夫人忙命人去抓药。

一时又是照顾贾政,又要料理贾母后世。好在贾母生前早将自己身后之事都准备齐备,且幸抄家之时并未被抄检,又有凤姐宝钗探春等料理,也不至太慌乱。不出半日,灵棚搭起,将贾母灵柩停妥当,贾府上下一片素白,人人披麻戴孝。

凤姐同邢王二人商议,发了讣告下去。头一日,因都不知这贾府究竟兴衰如何,只有南安太妃、北静王妃等与贾家世代交好的人来吊唁。不想第二日,宫中有内臣奉旨前来吊唁,圣上又赏银三千两供荣府治丧。外人见了也急忙都赶来吊唁,第三日便是人越发的多了起来。贾政因不能起床,前头只有贾赦、贾琏、宝玉等招呼,第三日晚间,来宾陆续退下了,只有宝玉等人在灵棚中伺候。

因贾府上下还都乱着,人也疲惫,贾政又卧病在床,贾母灵柩只在荣国府停了七日便移至铁槛寺处。贾赦、贾琏、贾宝玉、贾兰、邢夫人、凤姐、宝钗、三春等都跟着送至铁槛寺。贾政因病便留下,有王夫人陪护照料。

第二日众人由铁槛寺返荣国府,王夫人邀在荣禧堂坐了,含泪道:“老太太仙逝了,大老爷身子不好,二老爷又害了病,好在这两日二老爷已能起身动弹。依二老爷的意思,今日趁着人都齐,他有话说。”说着拉起宝玉的手,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儿,你爹还是生你气,一会儿你好好给他磕几个头,好好陪个不是吧。”宝玉点头答应。

正说着,丫鬟搀扶着贾政进来。王夫人宝玉忙都上前搀扶。贾政坐定了,看看厅内诸人,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先遭此横祸,老太太又撇下我们撒手去了。实在是家门不幸啊……”说着流出泪来。众人也都低头。贾政又道:“如今蒙新帝圣明,还咱家清白,来日还有望中兴,再为国效力。只是我年事已老,又得了这病。我这工部员外也早被免了,如今也落得一身轻。大哥,小只想着能隐居故里,乡种花喂鸡,终老一生了,不知你可应允否?”

贾赦道:“此言差矣,虽是你这工部员外被免了,圣上早说过,早晚仍要官复原职,况且虽贤今日因母亲仙逝急火攻心,身子有些贵恙,只好生休养上几日便可痊愈,咱家里上下这许多年可不都是你持?这么多年咱家里再没一点差错。依我说还是先将心放宽,再不用说这些。”

贾政摇头道:“哥哥快别这么说。小虽是说管家里,却哪里过问过那些事情?这么多年还不是琏儿同凤丫头在管着。再者我已是耳顺之年,再不想操劳了。依我说,这家事以后还是大哥亲自持,琏儿费心吧。”

贾赦道:“万不可这么说,琏儿夫妇虽是管了几年事,咱们府上却是进多出少。况且又生出许多事来,倒让人抓了不少把柄。”说着瞥了一眼贾琏凤姐。

二人都羞得低了头不敢言语。贾赦又道:“依我看倒不如让宝玉试试,宝玉这孩子如今也长大了,事也做得好……”

贾政一摆手道:“大哥快别提这不肖子!说出来真要羞煞小了。”说罢冷冷的瞥了一眼宝玉道:“你跪下。”

宝玉忙往前走了两步,跪在厅中间。贾政长叹一声道:“贾宝玉,我平日里如何教你?今日你竟做出这等好事来!史大姑娘是她大伯给定的亲,如何你便……还有迎丫头,是人家孙家明媒正娶,且又是你的姐姐,你……你……”

宝玉只在地上跪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旁人都不敢说话,王夫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老爷息怒,宝玉还是个孩子,纵是有些不懂事……”

贾政用打颤的手将桌子一拍,怒道:“住口!都是你们!平日里宝玉犯了错事我若想责问,你们总是千方计的拦着不让,这如何?竟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如今你还要拦我?”唬得王夫人再不敢说话,只低头抹泪。

贾政又道:“也都怪我教子无方,贾宝玉,你给你娘磕三个头,这便去吧。

从今往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再莫要踏入我家一步!”

宝玉听了一惊,忙道:“老爷!”

贾政道:“当不起,我不是你老爷,你更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等不肖的儿子!”

贾赦也劝道:“二息怒,虽说宝玉有些淘气,怕也只是一时糊涂。好歹这咱们得以重见天日,全依仗宝玉在外头奔走。还望二看着宝玉为咱府上出了这许多力的份上,且饶他这一吧。”

贾政冷笑一声道:“大哥说得是,这畜生却是出了些力气。就权当是他报答老太太疼他一了。若不是为这个,哪里能这么便宜了他?我早将他捆起来打死了。如今只将他逐出墙门也就罢了。如若不然,他先气死了老太太,只怕我们早晚也要死在这孽畜手里头!”

宝玉道:“老爷,我……我虽有些错事,可都是姊妹们……况且老太太临去头儿不还是笑着走的?如何便是我气死的?”

贾政怒道:“还敢顶嘴!”

宝玉道:“并不敢顶嘴,只是……”说道此处,那眼泪再也止不住,宝玉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是湘云想了一,却站出来道:“二老爷息怒,我这事儿并不该怪爱哥哥。想当初是我大伯逼着我嫁给那卫若兰。我同他未见过一面,如何便要我嫁给这个痨病鬼?是我自愿将自己给了爱哥哥的。还请老爷不要怪罪宝玉。”

贾政听了虽是生气,却见湘云抱着萌儿,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也只得低声道:“史大姑娘,你是年幼不经事,是着了这畜生的道儿自己还不知呢。”

湘云却道:“老爷,湘云虽年纪不大,却也能自己拿意了。爱哥哥并未曾哄骗我,我打小儿和爱哥哥一同长大,自然知道爱哥哥是什么为人。这许多年来,我心里头只有爱哥哥一个人。要怪,老爷只管怪我便是了。”

贾政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迎春却也走出来,低着头,声音虽小,却也是人人都能听得见。只听迎春到:“老爷,二老爷。我也有话说。”

邢夫人道:“丫头,你毕竟是孙府明媒正娶的……”

迎春抬起头来,看了邢夫人一眼,又转向贾赦道:“没错,我却是你们五千两银子卖给了孙家。可那孙绍祖是何等人?你们若要再送我去,我是死都不依的。我到了孙家竟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若是没用宝玉将我救出来,只怕我早活不了了。你们当初把我卖了,可曾还想过我是老爷养的?可管过我死活?”

众人皆不语,唯独王夫人却是看着迎春长大的,只低头流泪。迎春擦了把眼泪,又道:“我也想说,我并不怪宝玉。自打宝玉将我救出来这段日子,竟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有这几天能和宝玉在一处,我也知足了。若是二老爷执意要将宝玉逐出家门,也请大老爷一并将我逐出去罢。我在这里,也只有宝玉最亲近了……”

众人都知道迎春平日里最是个软弱的,任凭老婆子小丫鬟都敢欺负她,哪里能想到她竟能说出这些话来?不由都呆了。却见凤姐儿也走来出来,先朝着贾赦贾政、邢王二人都行了礼,才道:“老爷,我也有话说。”

贾政颤声道:“凤丫头,你……你在这儿来填什么乱?”

凤姐凄然一笑,道:“大老爷,二老爷,实不相瞒,我也是宝玉的人了。”

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听了都是一惊。王夫人毕竟是凤姐的亲姑母,忙轻声道:“凤丫头,你跟着疯什么?”

凤姐摇头道:“太太,我只是有些话在心里头不吐不快。”说吧也不管王夫人连连递眼色,却是扭头看了一眼贾琏道:“琏二爷,按说,是我不守妇道在先,你一纸休书便将我休了也无可厚非。可你……你实在不该在狱神庙那般对我。

我跟了你着许多年,自打嫁过来便帮着你打理事物,虽没有功劳,也算有些苦劳。你那番话却是伤我太深。”

一席话说得贾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好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王夫人再忍不住,因问道:“凤丫头,琏儿究竟说了些什么?”

凤姐凄然一笑,擦了把眼泪道:“太太,琏二爷以将我休了,我便再也不是琏二奶奶了。琏二爷,可是有的?”说着看向琏二爷。

顿时荣禧堂内的人连宝玉都在内都直直的看着贾琏,贾琏无法,只得含糊道:“凤姐儿,那会子你也知道,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我都是信口胡说,还望莫见怪……”

凤姐冷笑道:“是呢,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懂,我只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还请琏二爷如今便将休书落于纸笔,以后我便再和二爷没一点关系了,也不至于坑害了二爷。”

王夫人虽不知就里却也仍猜到是贾琏伤凤姐太深,因劝道:“凤丫头,琏儿只怕也是有口无心,好歹别太记在心里。”

凤姐道:“太太,如今我便不再叫你太太了,只等着琏二爷休书一就我便不再是贾家的人了,我便叫你一声姑姑。姑姑,我知道你疼我,这贾府上下除了老太太,便是姑姑最疼我了。只是我不争气,没得让姑姑失望。我打小儿要强,过了门子更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连心也操碎了,却挣不得一点好。若是做得好呢,是我应该做的。若是做得不好呢?老爷太太要给脸色。琏二爷要责难,就连家下人都暗中诽谤。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姑姑,我说了不怕你们笑话。如今我也不要脸面了。我只有和宝玉在一处才是最开心、最省心的时候。那种感觉,姑姑你也是女人,我不知你有没有过。如今既然老爷要将宝玉逐出家门,我只求琏二爷好歹看在往日情面上也速速给我一纸休书,我也便一同同宝玉去了……”

一番话说完,厅内众人皆哗然。贾政只气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王夫人哭道:“凤丫头,你可不是疯了?竟说出这许多胡话来?”

凤姐道:“姑姑,我非但没疯,这辈子竟是没这等清醒过。还请成全吧。”

说着只看着贾琏。

一时众人都不说话。好一会子,却见可卿摇摇走了出来,柔声道:“按理说,我是东院里的人,又按理说,我本是死了的人,不该说话。我那些遭遇便也不和你们讲了,我只想同老爷太太们说,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我生是宝玉的人,死是宝玉的鬼。宝玉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这些人本只当可卿早已故去了,却见可卿跟着宝玉一同冒出来,给贾母送了终,都不知所以,后来宝玉只草草的说了一是如何事,那些事都太过玄幻,众人都是将信将疑。如今可卿如此说,更没人能接得上话来。

宝钗也站出来道:“老爷,太太。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自打嫁给宝玉那时候起也算是咱们贾家的人了,按理说有老爷太太在,自然没我说话的份儿,可这关乎宝玉,我还要斗胆说上几句。这些姊妹……没有一个是被宝玉强迫了的,都是心甘情愿的。若说是宝玉的错,自然也少不了我的干系。至于宝玉为了府上出的那些力,自然是他都应该的。我这辈子是要跟定了宝玉的,不管他走到哪儿,我便在哪儿。”

探春也站出来说道:“老爷,太太,因凑巧,咱府上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后来只因形势不明朗,南安太妃一片好心,要将我送去南边与藩王和亲。是我固执自己半路中逃脱,却落在歹人手里。若不是二哥哥相救,只怕再没有探春在这个世上了。我如今也已经是二哥哥的人了,还请老爷也将我一并逐出去吧……”

一时众女都走出来。贾政哪里想到竟然有这等场面?竟然连李纨都站了出来。看情形若是将宝玉逐出门去,只怕这些人连同丫鬟们便都要同宝玉一路去了。

贾府上下却还剩下谁在?到时候只怕这贾家虽没被抄家,却也是一盘散沙了。贾政颤巍巍的站起来道:“你们……你们……”不由往后一倒,又晕了过去。

王夫人等不由都慌了,却听外头有人喊道:“圣旨到!贾赦贾政贾宝玉速速接旨!”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零五回 蒙圣恩二老共归田 怀心事凤姐探口风

第零五蒙圣恩二老共归田怀心事凤姐探口风金銮殿上,乾隆端坐在龙椅之上。只见乾隆约么和宝玉一般年纪,神情却是更有一番庄严。贾赦贾政宝玉三人伏在地上磕头。乾隆点头道:“都平身。”三人站起来,垂首站在殿下。乾隆道:“二位爱卿,前些日子因奸臣作祟,使府上受了许多冤枉,你们都受苦了!”

贾赦忙道:“万岁圣明,臣等纵然受些苦也在所不惜。”

乾隆又道:“那时抄没的家资可都尽数归还了?”

贾政也忙道:“万岁,蒙圣恩都已归还。”

又问了几句,贾政贾赦一一作答,乾隆听罢点头道:“好,今日我便是要恢复二位爱卿官职。赦老你便仍做一等将军,政老,你也还做工部员外郎,二位爱卿可有异议?”

二人忙又跪下。贾赦道:“万岁隆恩,我贾家上下无不感恩戴德,只是老臣……”

乾隆道:“爱卿只管说。”

贾赦方道:“只是老陈年事已高,这一等将军之职只怕再担当不起了。老臣正要上书万岁,请告老还乡……”

乾隆点了点头,也不理会,又问贾政道:“政老呢?”

贾政也道:“万岁,老臣也已年过六旬,且前些日子家母过世,老臣伤怀母亲,至痰迷心窍,大病一场,如今也未痊愈,还请万岁明察,也容老臣归农去,便是万岁的恩典,老臣的福气了。”

乾隆因得知宁荣二府是遭受不白之冤,荣国府上下早已乱作一团,宁国府更是家破人亡,心中不免有些怜惜,因点头道:“如此,朕便应了二位爱卿心意,你们只管写了折子递上来,我自有意。”

二人忙磕头谢恩。乾隆又道:“你家里自宁荣二公始,如今也是两世了。朕念你们忠心耿耿,欲再让你家袭一代。既然二老都不愿再入朝为官,二老都有几个子嗣?”

贾赦忙道:“万岁,老臣只有一犬子,犬名贾琏。”

贾政也道:“老臣也只有犬子一人,贾宝玉便是。”

乾隆点了点头,道:“贾琏虽是长孙,我却颇听了些他的话,觉难以委以重任。这贾宝玉倒是仪表堂堂,不如便将赦老一等将军之职让贾宝玉袭了吧。”

宝玉听了一惊,刚要说话,贾政却已说道:“万岁,犬子虽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老臣平日管教无方,犬子整日里不学无术,腹内草莽,一没得功名,二不懂军机,如何能担此重任!还望万岁爷三思!”

乾隆脸上不悦,沉声道:“政老之意是朕看错了人?”

贾政吓得忙磕头道:“老臣不敢,只是……”

乾隆道:“二位爱卿,你们都欲解甲归田,念在二老为国事尽心操劳几十年的份上,朕便准奏了。”贾赦贾政二人忙磕头谢恩。乾隆这才又说道:“众爱卿平身吧。”三人才又起来垂首侍立。乾隆道:“这两日朕也将你府上的事问了一问。果然是我爱新觉罗一家对不起你府上,好好地一大家子差点就散了,白白折了这许多人口,因方想着再让你家袭上一世。可赦老政老都要归农。这贾琏,朕实在不放心让他去做这一等将军。宝玉你的事朕也听说了一些,倒是颇我脾气。朕的意思是便让你做这一等将军,你意下如何?”

宝玉忙道:“万岁!方才家父所说却是实情,草民无德无能,万万担不起这将军之职。”

乾隆道:“没带过兵也无妨,只跟着慢慢学就是了。”说罢见宝玉欲言又止,因道:“有话只管说。”

宝玉这才道:“万岁隆恩,草民没齿难忘,只是草民生性懒散,如何能做将军?”

乾隆不悦道:“哦?依你说,朕想着让你家再袭一世竟是没人能担当了?”

宝玉道:“启禀万岁,草民虽无能,家里却更有个适的人选。”

乾隆因好奇道:“哦?是谁?说来我听听。”

宝玉道:“此人便是草民先兄的遗子,唤作贾兰便是。”

乾隆道:“贾兰?政老的长孙。”

宝玉道:“正是。万岁有所不知,这贾兰虽是年纪比我还小些,却比我用功倍。无论圣贤之书抑或兵法之道,都强过草民许多。且善骑射……”

不等宝玉说完,乾隆一挥手道:“我且问你,你可知你府上都在狱神庙内之时,这贾兰如何将你府上之事都抖落了出来,害的你丈母娇妻被捕?”

宝玉听了一惊,心道乾隆居然连这等事都知道了,忙道:“万岁,草民知道。”

乾隆道:“既然知道,如何又在朕面前保举他?”

宝玉道:“万岁明鉴,兰儿虽是说了些不该说的,也是为当时形势所迫。万岁有所不知,兰儿一岁光景,我大哥便患病去了。只留下孤儿寡母。可我大嫂李氏虽年轻,却恪守妇道,守节十余载将兰儿抚养长大,又习得文武双全,更是孝顺。定是奸人拿我大嫂安危威胁兰儿,他不得已才说了那些话……”

乾隆点头道:“想不到你竟一点都不怪罪他,果然有些心胸。也好,朕便要看看这贾兰究竟如何。既然你不肯袭赦老的爵位也就罢了。”

宝玉忙道:“万岁圣明!”

乾隆道:“可惜这宁国府,虽干了些不肖之事,也不至于如此重罚。如今落得家破人亡,那贾珍死于城门口,贾蓉更是疯了。朕于心有些不忍。便把昔日宁国公的爵位再让他们也袭一世吧。只是他们府上再没有男丁了。你也算是贾珍的堂,他这爵位便让给你吧。”宝玉却面露难色。乾隆道:“怎的?难道你不想为国出力?”

宝玉道:“万岁恕罪,草民却是没有入朝为官的心思。”

乾隆道:“好男儿怎能胸无大志?”

宝玉道:“万岁爷,草民……草民只想守着我身边姊妹中此一生也就罢了……”

乾隆将宝玉看了半天,忽大笑道:“竟然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多情公子。

好,朕便成全了你!”宝玉大喜,忙谢恩。乾隆又道:“如此这宁国府的将军……”

宝玉道:“万岁,草民倒还有一个人选。”

乾隆笑道:“你说。”

宝玉道:“万岁爷可听说过冯将军之子冯紫英?这冯紫英如今也在兵部任职,常随军征讨,也立了许多军功……”

乾隆止住了宝玉,笑道:“朕颇喜欢你这脾气秉性,本想提拔提拔你,可没想到竟被你拿我大清爵位去送人情?”

宝玉也笑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这二人都比草民更适做将军,也更能为国效力,为万岁分忧。”

乾隆道:“也罢,你便下去吧。”宝玉这才又谢恩,磕头下去了。乾隆朝内监道:“去凤藻宫。”

这凤藻宫正是元春所在,因雍正死因具已查明,元春也得以清白。将养了这许多时日,身子也好了许多。今日不想乾隆却来了,忙迎架。乾隆也行礼道:“给太妃娘娘请安。”

元春忙还礼,两人都坐了,元春道:“万岁日理万机,今日何事来这里?”

乾隆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太妃娘娘身子可大安了。”

元春道:“多谢皇上挂记,已无大碍。”

乾隆道:“只因前些日子让太妃娘娘破受了些苦,朕心中过意不去。太妃娘娘可有需要朕办理的事?”

元春道:“皇上言重了,当初只是奸人一时起势,让我遭受了些磨难,又安敢让皇上挂记?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先帝也能瞑目了。”

乾隆便同元春将方才贾赦贾政宝玉等朝见一事说了一。元春也忙谢恩,眼圈也有些红了。待乾隆说完,道:“皇上,哀家有个不情之请……”

乾隆道:“太妃娘娘只管说。”

元春叹了口气道:“自打雍正爷驾崩,我便被禁在宫中,也不知道外头情形如何。如今将忠顺老匹夫抓了方得了自由,才知道原来荣府省亲别墅内栊翠庵中的妙玉竟是妱玉格格。后来妱玉格格来我这儿,给我讲了许多我家里的事儿。我打小儿便入了宫,于家里的事儿也只是偶尔听说一两句,也只有那年雍正爷加封我为贤德妃之后第二年省过一亲。只因那会子在家里见了薛姑娘,见那人品模样都甚好。后来又听我娘说薛姑娘因种种缘由竟给宝玉做了妾,哀家于心不忍,便擅自给宝玉和薛姑娘赐了婚。”说着摇头叹息。

乾隆道:“那都是太妃娘娘体惜佳人,本也无可厚非。”

元春摇头道:“后来见了妱玉格格我才知道,原来同宝玉最好的竟然是我姑姑的独女,唤作林黛玉的。这林姑娘打小儿便同宝玉一起长大,又早有我祖母将二人之事定下了。只是我在宫闱之内不知情,随便赐了婚,倒是几乎害了林姑娘性命。此事我心中再过意不去。万岁,虽古人说『诸侯无二嫡』,还恳请皇上能再赐给宝玉林姑娘一段姻缘吧……”

乾隆点头道:“此事不难,太妃娘娘只管放心,朕便也赐二位佳人姻亲便罢了。太妃娘娘还有何牵挂之事?”

元春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子,方说道:“哀家还有一事……”

第二日一早,有人急急地进来道:“大老爷二老爷,外头有公公传旨。”

贾赦贾政忙请进来。那公公来至厅内,捧出圣旨道:“圣旨到,贾赦、贾政、贾兰接旨!”贾政忙命人将贾兰也叫来,爷孙三人都跪下听旨。太监念到:“制曰: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工部员外郎贾政,二卿为国出力数十载,鞠躬尽瘁……”圣旨大概内容便是允贾赦贾政二人告老还乡之请,加封贾兰为三等奖军,待日后建功立业再让贾兰袭贾赦一等将军之职等云云。众人忙都谢恩。那公公念罢了将圣旨交给贾赦,贾赦忙接了,又让了座,那内监吃了茶便去了。

一时贾家上下人都聚齐了,贾政道:“新帝圣明,准我二人辞退,过几日我便想着扶老太太的灵柩金陵去,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贾赦点头道:“正我意。”

贾政又唤贾兰道:“兰小子,你来。”贾兰忙上前两步站定了。贾政道:“蒙皇上错爱,赐了你这三等将军之职,可你还是年轻,上任后需好生学习,多跟世家请教,千万要戒骄戒躁,也不辜负了皇上一番美意,更不可辱没了咱家几代的清名,不然我定不饶你!”又说教了一番,贾兰垂首一一答应。

贾政叹了口气,又朝宝玉道:“宝玉,你来。”

宝玉只得也低头往前走了两步。贾政叹了口气道:“你……你若还认我是你爹,日后便再不可胡来!”

宝玉自打前日贾政说要将自己逐出贾府便心灰意冷,贾政虽对自己严厉了些,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况且自己所做那些事也却是不肖。如今听贾政这般说,忙跪下磕头道:“是,儿子都知道了。儿子日后再不敢胡来,还请爹爹饶过孩儿这一。”说着早已哭了出来。

贾政本有子女五人,贾珠早丧、元春又小小年纪便入宫去了。只有宝玉探春贾环在身边,那贾环生得猥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宝玉自不用说,又是老来得子,心中哪能不疼爱?只因贾政生性过于迂腐,宝玉又太不思上进,因每每总有恨铁不成钢之意,顾平日严厉了些,如今想着自己已是年过六旬,倘或再将宝玉逐出去,只怕自己要终老一生,又有王夫人软语相求,凤姐等人也都帮宝玉,贾政也早就软了心肠。

如今见宝玉这等光景,也不禁湿了眼眶,贾政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宝玉道:“你起来吧。只是你也不用跟我南去了。好歹留在京中,也好帮兰小子一把。若是兰小子做下什么逆序之事来,我先问你说话!”

宝玉忙点头答应,贾政正要说话,忽听门外有婴儿啼哭,贾政因问道:“可是萌儿?”王夫人含泪笑着点了点头。贾政道:“如何在门外头,当心凉着,快抱进来。”

原来是湘云等人不放心,只怕是贾政又要提及逐放宝玉之事,便抱了萌儿在门外头偷听,哪想萌儿便哭了出来。如今听里头说话,只得硬着头皮抱着萌儿进去了。贾政着一张脸道:“云丫头竟胡闹,孩儿还小,怎能抱着到处走动!快抱过来我瞧瞧……”

王夫人忙走上前去将萌儿抱给贾政看。只见萌儿出落得越发惹人喜欢。二老心中更是高兴,哪里还会顾及这是宝玉同湘云生养的,王夫人道:“老爷,这萌儿可同宝玉小时候一个模样,再不来差的。”

贾政却着脸道:“只希望以后可不要像宝玉这般不成器才好。给我也抱一抱。”哪知刚报过去,只觉身上一热,竟是一泡童子尿都尽数撒在了贾政怀中。

贾政虽有些不舍,却也只得笑着将萌儿递给王夫人,抱去后头换衣服去了。

却说自打宝玉带了众姊妹荣国府之后,便又将大观园中众人昔日住的院子收拾起来,个人仍在自己房子里住着。宝玉同宝钗的新房虽不在园内,却因恐平日里总碰上贾政,难免不自在,因也仍搬了怡红院里。

一连几日上下人都忙着收拾打点金陵祖宅的事物,不觉忙碌了一日,自然少不得凤姐儿照料。待到收拾妥当,已是这日晚间。凤姐用了饭,便朝怡红院去了。只见院门虚掩着,凤姐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里头袭人正在游廊上头,见了凤姐忙迎上去道:“凤二奶奶,今儿怎么得空过来?”

凤姐听了凤二奶奶四个字嫣然一笑,又听得内屋里隐隐传来宝钗的呻吟声,笑道:“别混叫,当心让人听了去。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宝玉可睡下了?”

袭人脸上一热,只朝里头努努嘴道:“这会子怎么就肯睡,在里头和宝二奶奶她们闹呢……凤二奶奶要不要……”

凤姐噗嗤一笑道:“我才不和他们搀和去呢,倒是你,今儿二爷怎么舍得把你留在外头了?”

袭人道:“哪儿能都陪着他疯……好歹也要留个人看着火烛门户不是?二奶奶要是有事,我去帮你叫二爷?”

凤姐听了因想着若是现在进去了只怕要扫了宝玉兴致,如果不叫也不知道宝玉这一闹要多长时间方肯罢休了,因摇头道:“就宝二奶奶在里头?还有没有旁人?”

袭人道:“莺儿也在呢。”

谁知宝玉在里头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问道:“袭人,外头可是凤姐姐来了?”

不等袭人说话,凤姐已到了门外,笑道:“可不正是我呢。二爷可要快点,我找你有事呢。”

话还未说完,门已经打里边开了,只见宝玉赤裸裸的站在门口,笑道:“凤姐姐,怎么来了也不进来,还在门口站着?”

凤姐笑着啐道:“谁让你这刚吃完了饭就在屋里干这事儿?我可不和你搀和。”眼睛往里头一瞟,正瞧着莺儿忙忙的在穿衣服,一旁宝钗软软的摊在榻上。

宝玉嘿嘿一笑,一把将凤姐便抱了进来道:“好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呢,宝儿莺儿两个不顶事,才这么一会子就不成了。”

里头宝钗正软软的躺着,听得有人说话,才睁开眼,却见赤条条的宝玉却是将凤姐儿抱了进来。宝钗只在那宝玉将凤姐探春接悼红轩之时被宝玉逼迫着同众姊妹胡乱闹了一,如今乍乍的还是羞涩,忙扯过被子将身子遮盖了道:“凤姐姐来了……宝玉,都是你不好,这天刚黑便要人家……”

宝玉也不理会,便将凤姐丢在宝钗身畔笑道:“宝儿,凤姐姐这可是来救你们了呢,还不谢谢人家?”

凤姐娇笑道:“我可不是来救人的,你少混来。”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这身子虚寒,警幻姐姐说过了,要多进补才能去根儿呢。我这就给你再补上一些岂不好?”说着就要往凤姐身上扑。

凤姐却笑着躲开了,口中道:“别混闹,你可当心让老爷知道了又要把你撵出去呢。”

宝玉听了这话不由没了兴致,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道:“罢了罢了。莺儿,帮我穿衣服。”

凤姐见宝玉脸色不好,因笑道:“怎的?生气了?”

宝玉道:“不是,只是不敢混闹,若是真老爷知道了只怕把我赶出去是小事,到又要连累了姐姐呢。”

凤姐坐起身来道:“你呀,就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我进了园子来你屋里可是上下人都看着呢,若是真让她们说闲话……”

宝玉道:“知道了。那姐姐来是为什么?”

凤姐从床上下来道:“果然有正事呢。”一面床上的宝钗这才也自顾穿衣服。凤姐看着宝钗胸前两团软软的玉乳,笑道:“啧啧啧,难怪宝玉总是说宝丫头如何如何,这等身段儿莫说是爷们儿,连我看了都要动心呢。”

宝钗脸上一红道:“凤姐姐,怎么又拿我来开心。宝玉,还不陪姐姐去外头吃茶,只在屋里傻站在有什么意思?”

宝玉这才又同凤姐来至外屋,袭人上了茶,宝玉道:“姐姐,到底是什么事儿?”

凤姐道:“再过几日老爷太太们便都要南去了。我这儿也规整的差不多了。大老爷的意思是,将琏二爷也一同带金陵去……”

宝玉一听大惊:“姐姐,那你……你也要跟去不成?”

凤姐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我毕竟是琏二爷屋里的,二爷去哪儿我当然要跟着。况且这是扶老太太的灵柩去,老太太疼了我这许多年,怎么我也要把老太太送去才是正理儿。”

宝玉却一把拉住了凤姐的手道:“好姐姐,我不让你去,你若去了,我到哪儿见你去?”

凤姐一笑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宝玉急道:“我就去找太太说去。”

凤姐道:“如今府上都知道了咱们的事儿,你还敢去太太跟前说,不是讨打去了?宝玉,你我虽好了一,毕竟还是叔嫂,如今便算了吧。你身边这么多姐姐妹妹的,也不少我一个,你又何苦自烦恼?”

宝玉哪里肯依,只拉着凤姐不放。宝钗却已穿戴好了也走了出来,见宝玉急成这样,不禁噗嗤一笑道:“姐姐何苦又拿这呆子开心?瞧给他急的。”

凤姐这才噗嗤笑了出来。宝玉听了一愣,忙道:“好姐姐,你可是逗我?”

凤姐笑道:“如今有了宝丫头,想再糊弄你就难了。”又在宝钗的腮上掐了一把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

宝钗笑道:“姐姐对宝玉是什么心思,咱们都知道。若是你要同老爷们金陵,定是舍不得的。如何又能这么特特的来同宝玉说呢?”

宝玉仍只紧紧握着凤姐的手道:“姐姐,可是真的?”

凤姐这才正色道:“宝玉,我……”

宝玉急道:“好姐姐,你平日说话做事最是干脆,怎么这会子就这般矜持起来?可是要急死我不成?”

凤姐这才道:“琏二爷……将我休了……”凤姐同贾琏虽早没有了夫妻情分,凤姐又恨贾琏在狱神庙中所作所为,可毕竟凤姐是妇道人家,这被休,再怎么说出去也是不好听,因而脸上神色也不由一黯。

宝玉听了一喜,道:“凤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道:“还有拿这等事说笑的?”

宝玉一把将凤姐抱住了道:“这好了,你便不算是二哥屋里的人了,也不用跟老爷们金陵去了。”

凤姐嗔道:“你这人,人家被休了你反到这般高兴。”

宝玉却不理会,又问道:“平儿呢?”

凤姐道:“平儿是我的丫头,自然也跟着我了。”

宝玉听了又是一喜,宝钗却问道:“凤姐姐,可是琏二爷提出来……休了你的?”

凤姐凄然一笑道:“他……倒是没有。那会子还跟我磕头赔不是呢。只是……却是我不守妇道,有我不对的地方,而他那般作为也伤透了我的心。两个人若是没了情份,又何苦在一处呢?我便好说歹说让他一纸休书将我休了。”

说罢又看向宝玉道:“宝玉,我也没同你商量,如今我已净身出户,和平儿两个便再也无依无靠了,你可不要嫌弃我是被人休了的,好歹也要留我一留吧。



宝玉将凤姐抱住了道:“傻姐姐,怎么能不留呢?我说过了,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凤姐望着宝玉道:“宝玉,可当真?”

宝玉笑道:“好姐姐,这些年你为我操了多少心,如今也该换我为你做点什么了不是?”

凤姐又看向宝钗,宝钗笑道:“好姐姐,以后咱家里的事儿还要你费心呢,若是没有你,我自己可应付不来。”

宝玉见凤姐心结已解,便笑着将手环住了凤姐的柳腰,将脸凑上去贴着凤姐的耳垂道:“好姐姐,你一开便诈我,如今我可要好好的罚你一罚了。”

凤姐自然知道宝玉定会留下自己,这些话却是说给宝钗听的。如今见宝钗的神情不似言不由衷,心中一块石头方落了地,见宝玉又要耍赖,遂笑道:“宝玉,别闹,我我还有要紧事要跟你说呢。”

宝玉奇道:“不是都说完了?还有什么要紧的?”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道:“我且问你,如今老太太的灵柩要南,你可想过鸳鸯要如何?”

宝玉一愣道:“是了,鸳鸯姐姐……”

凤姐道:“我若不说,你是不是就把鸳鸯给忘记了?”

宝玉脸上一红,搔着头道:“我……我哪里忘了,只是最近没和鸳鸯姐姐说过什么话,事情又颇多……”

凤姐道:“你忘了,我可没忘呢。当初鸳鸯还是我给你说和的,如今你得了人家身子便如此不搭不理的,我可不依你。”

宝玉道:“好姐姐,我明儿就去找鸳鸯姐姐。”

凤姐道:“我问了鸳鸯,她的意思是打小儿便服侍老太太,如今老太太西去了,自己也要金陵祖坟上,给老太太守一辈子灵,念一辈子经去。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将身子给了你,你若是让她这般凄苦的终老一生……”

宝玉忙道:“好姐姐,我明儿一准去找鸳鸯姐姐,好歹也让她留下便是了。

只是鸳鸯姐姐性子执拗,她自己认准了的事儿再不能改。要如何才能说得动呢?



凤姐笑道:“你昔日里是如何将人家骗上身的?如今就不会说了?这我可再不管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宝玉不由央求凤姐,一面说着,身子却已经黏了上去。凤姐却不理会,又道:“还有个事儿呢,你等我说完。”

宝玉这才稍稍消停了些许,凤姐道:“珠大嫂子让我给带个话儿呢,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去她那儿一趟,有话要跟你说呢。”

李纨虽和宝玉有了肌肤之亲,却始终碍着面子从未动找过宝玉一,宝玉一愣,手上动作也停了,问道:“大嫂子找我?却不知是什么事儿?”

凤姐道:“她找你,你问她不就知道了。何苦来问我?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儿。”

宝玉心中更犯嘀咕,自打贾府出了事自己便一直在外头,后来被赦了罪,一家人终得又团圆,李纨却是一直少言寡语,只闷在屋子里,除了王夫人叫,几乎不出门一步。来了也是言语极少,如今怎么特特的来叫自己?宝玉也想不出个头绪,却见宝钗同凤姐对望,因笑道:“宝儿,你说说,大嫂是什么事找我?”

宝钗笑道:“凤姐姐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呢?你只管去,大嫂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宝玉听了也笑道:“你们这么说,好像我是怕大嫂子一般。”

凤姐笑道:“你不怕,你这等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宝玉道:“一会儿我便去就是了。凤姐姐,还有没有事情?”

凤姐摇头道:“再没有了。”

宝玉顿时换成一副泼皮像,笑道:“那我可有话说。”

凤姐笑道:“有话只管说,笑的这般猥琐作什么?”

宝玉道:“姐姐,方才你那般吓唬我,说是要离了我同老爷太太南去,害得我好不着急,如今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罚你?”

凤姐道:“我只是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唬你又怎样?”

宝玉笑道:“怎样?我这就让你知道。”说着两手抓住了凤姐胸前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顿时漏出雪白的一片嫩肌来。

凤姐忙用手掩住胸口笑道:“你这混世魔王,我谅你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宝玉道:“好姐姐,你且别嘴硬,一会儿看你不求饶的。”

凤姐道:“宝玉,不闹,方才不是说了,若是让人看见我在你屋里,只怕……好歹等老爷们都走了,我……我自然陪你疯一便是了。”

宝玉见凤姐衣衫不整媚眼如丝,早已精虫上脑,好在自己衣服本就是草草穿上了,如今便起身来三两下便将自己剥光,那直挺挺的阳物直指着凤姐的小嘴道:“好姐姐,我是答应,可你要问问它应不应了。”

还未等凤姐说话,一旁宝钗已起身道:“莺儿,同我去外头坐坐吧。”说着转身往外头去了。

宝玉哪里肯放,刚要拉住宝钗,宝钗却已经同莺儿关了门出去了。宝玉只得作罢,又看着凤姐,将勃起的阳物往前送了送,几乎抵在凤姐樱唇上,笑道:“好姐姐,宝儿都带人去给咱看门了,你还怕有人看了去不成?”

凤姐见宝钗莺儿都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宝玉和自己二人,这才狐媚的瞥了宝玉一眼道:“守着这么个宝丫头,还来戏弄我这没人要的黄脸婆,你的脑子定是坏了。”

宝玉嘿嘿一笑道:“好姐姐,你哪里是黄脸婆了,我就喜欢你身子这份熟软呢。”说着伸手将凤姐下颌抬起来,那阳物便顶进了凤姐檀口之中。凤姐嗯了一声,一手拖住宝玉两颗春丸轻轻把玩,一手攥住阳物根部,将那龟头细细的舔舐起来,那小舌头便如灵蛇一般有灵性,将阳物上的沟壑都悉数舔了一。

宝玉正暗自叫爽,凤姐却停了口,宝玉忙问道:“好姐姐,怎么停了?正受用着呢。”

凤姐蛾眉一蹙道:“宝玉,你可是用了什么淫药?怎么有股子香气?”

宝玉笑道:“好姐姐,我何时用过那劳什子?可是有股子芙蓉的香气?这香气定然是方才宝儿留下的。”

凤姐不禁奇道:“怎的,宝丫头……那里居然是香的?”

宝玉笑道:“好姐姐,日后你便知道了,宝儿身上有几种香味呢。”

凤姐笑道:“果然?难怪整日将你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宝玉却拉着凤姐站起身来,将凤姐身上衣物都除去了,在凤姐白软的雪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好姐姐,你又何尝不让我着迷,你身子上这股骚味也是再让我痴迷不过了。”

凤姐知道宝玉是说笑,啐道:“呸,我哪里骚了?”

宝玉道:“骚不骚要我来尝尝才知道了。”说着将凤姐身子往下压。凤姐上身吃力,只得用两手扶住了桌沿,那丰腴的雪股不禁也翘得更高了,却愈发显得那柳腰细细的不赢一握。宝玉蹲下身去,双手在两瓣臀肉上把玩游走,口中叹道:“好姐姐,你虽是年长了几岁,这风情却是哪个姐妹都比不了的。”

凤姐听了心中欢喜,将圆润的臀股在宝玉面前左右摇晃,又将两腿微微叉开,两瓣深红色肥美的肉唇分开少许,漏出猩红润湿的肉缝来,道:“方才是哪个要说尝尝骚不骚的?”

宝玉哪里还忍得住?两手紧紧把握住两片臀肉往两边拉扯,一张大嘴便贴了上去,直舔得凤姐嗯啊不已。宝玉口中支吾道:“好姐姐,果然是骚得很呢。”

说罢又将舌头伸长了往洞中探去。

凤姐身子都有些发颤儿了:“宝玉……轻些个,把姐姐的魂儿都舔出来了……”宝玉却更是舔得越发狠了起来,又腾出一只手敷在玉蛤口上,不住揉搓两唇间的肉珠,惹得凤姐一双玉腿一会儿张一会儿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胡乱叫道:“小祖宗,快别闹了,放进来吧。痒煞我了……”

宝玉方住了口,将嘴上沾着的淫液都擦在凤姐丰臀上,笑道:“好姐姐,我却听不懂,是要将什么东西放进去?”

凤姐娇喘着道:“将你的大鸡巴放进来。”

宝玉仍笑问道:“放到哪里去?”

凤姐方才玉蛤被宝玉玩弄得酥痒,如今乍乍的停了,更觉身子里犹如千只蚂蚁在撕咬一般,不禁将一只手往摸去,抓住了宝玉的阳物便往自己身子上扯,一面道:“好,好二爷,不要欺负我了,快用你的大鸡巴操我的小穴……”

平日里宝钗等人都不肯说这等淫言秽语,只有凤姐这等熟妇动了情之时方能不管不顾的说将出来,故而宝玉每次总要让凤姐说上几句。凤姐也知宝玉之意,一面口中说着一面将宝玉的阳物握住了在自己身下研磨。

宝玉也不再戏弄妇人,待凤姐将阳物对准了小穴,臀股上稍一用力,粗长的阳物便吱的一声整根儿没入了凤姐的玉蛤之中。凤姐不由啊了一声,双腿便是一软,若不是有宝玉挑着,几乎便要跪下去。宝玉笑道:“好姐姐,这可称心了?”

凤姐却扭过头来朝宝玉抛了个媚眼道:“哪儿能这么简单就称心了?好,方才姐姐唬你,你不是说要罚我的?快快将你的手段都拿出来吧,姐姐等着呢……”说着下身一用力,那小穴中的媚肉吃力,便似要将宝玉的阳物排挤出去一般。

宝玉忙又往前一送,龟头挤进媚肉中,径直抵在了凤姐的花心子上,凤姐不由啊了一声。宝玉道:“好个淫荡的骚姐姐,我这便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罢双手扶住了凤姐的柳腰,前后抽动起来,开始还不敢全力抽送,只三浅一深的操弄。等到过了十下子,只见凤姐花心中的蜜液随着阳物抽送一滴滴的流了出来方使出十成的力气,每都把整根阳物拔出来,只留卵蛋大小的龟头在穴中,又急急地将整个臀股往前一送,使整根阳物都插入凤姐体内,两颗春丸也捶打在凤姐肉珠之上啪啪作响。

不出三五十下,凤姐便再也受不住,口中哥哥的叫个不住,随着宝玉的抽送时高时低。宝玉将两只手又移到了凤姐粉臀上捏住往两边分开,连带着凤姐褐色的菊门都微微张,一面操弄一面问道:“骚姐姐,下可还敢唬我不?”

凤姐臻首左右摇晃,眼睛都有些迷离了,口中只喃喃道:“不……嗯……不了……好,要……要操死姐姐了……再快些,再狠些个……啊……”

宝玉见凤姐这般模样,知道她是要泄身了,不由又咬紧牙关,一下快似一下的操弄起来,果然又十下子,凤姐再叫不出一句话来,只身子一僵,花心顿开,一股子热热的阴精便喷洒出来。宝玉也隐忍许久,见凤姐丢了身子也松了一口气,将阳精都射在凤姐花心伸出,二人都是长叹一声,拥在一处。

第百零六回 稻香村再解纨心结 悼红轩托付菱终身

第零六稻香村再解纨心结悼红轩托付菱终身夜已沉,稻香村四面一片寂静,初春夜正寒,李纨独自一人坐在篱笆旁,正看着天边一弯新月发呆。呼觉腰身一紧,竟是被人从后头抱住了。惊得李纨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背后那人却忙伸手掩住了李纨的檀口道:“纨儿,是我。”

李纨这才过神来,轻声道:“宝玉……叔叔,怎么这么晚了过来?”

宝玉却不说话,把脸贴在李纨冰凉的俏脸上道:“纨儿,这么大冷的天儿怎么在外头坐着?当心着了风寒。”

李纨不答,却将腰间宝玉的胳膊隔开了,站起身来扭头不去看他。宝玉不由一愣,又赔笑道:“好纨儿,可是我许久不来看你,你恼我了?今儿我便好好给你赔不是吧。”说着又要伸手去抱李纨。

李纨一面躲着一面轻声道:“叔叔……放尊重些……我……”

宝玉这才想到,如今自己同凤姐儿迎春湘云等人的事儿只怕都知道了,唯独同李纨,尚未被人识破。想李纨守寡这许多年,倘或这名节一朝坏在自己手上岂不是罪过,忙也站直了身子道:“嫂嫂莫怪,宝玉失礼了。只是这夜深了,霜露袭人,还请嫂嫂移步屋内好说话。”

李纨看了宝玉一眼,方转身往屋里走去。宝玉只在后头跟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宝玉将门掩了,刚要转身去抱李纨,却见李纨已端端的坐下了,宝玉讨了个没趣,也只得隔着桌子在一旁坐了。见李纨也不说话,宝玉只得道:“纨儿,我听凤姐姐说,你有事儿找我呢?”

李纨叹了口气,好半晌方叫道:“兰儿,你宝二叔来了,快出来见。”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心中却没想过要同贾兰说些什么,不由有些局促起来,可看李纨的神情这叫宝玉来却是早就想着要将贾兰叫出来的。一时不由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李纨也不说话,只将头侧过去望着墙壁发愣。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听外头门一响,贾兰赤裸着上身,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根藤条走了进来,径直站在李纨面前,道:“娘……”

李纨也不看贾兰,冷冷的道:“还不见过你宝二叔。”

贾兰方又转向宝玉道:“二叔。”

未等宝玉说话,李纨却喝道:“还不跪下?”

贾兰听了果然噗通一声,跪在宝玉跟前。唬得宝玉忙起身道:“兰儿,为何要行此大礼,快快起来。”一面去搀贾兰。

贾兰却并不敢起身,只口中道:“二叔,都是兰儿一时糊涂,还望宝二叔看在兰儿年纪尚小,好歹原谅我这一。”

宝玉忙道:“这是从何说起?嫂嫂,快让兰儿起身吧。”

一面望向李纨,却见李纨不知何时已是泪痕满面了:“宝二叔,你也不用装糊涂,你在金銮殿上那些话老爷都告诉了太太,太太也私下跟我说了。我方知道这不肖逆子居然能干出这些事来!我……我……我真是白白将你拉扯成这么大,宝二叔,如今你也不用管我,只管替我将这逆子打死了大家干净。”说着又哭了起来。

宝玉这才明白,原来李纨是为了这个。正要说话,贾兰却道:“宝二叔,都是我一时糊涂,不单差点害了二叔二婶子和琏二婶子,更让我娘伤透了心,二叔只管责罚便是。”说着将手中藤条高高捧过头顶。宝玉只得接了,贾兰便伏在地上,将整条脊梁露了出来。

宝玉接了藤条,却咔嚓一声掰断了,往地上一丢道:“兰儿快起身,二叔不怪你。”

一句话说得李纨贾兰都是一愣,贾兰抬起头来,看看宝玉又看看李纨,不敢说话。李纨道:“宝二叔,你不用顾忌我的情面,这逆子做出这等事来,实属大逆不道。莫说二叔要生气,我这当母亲的都……”

宝玉却打断了李纨道:“嫂嫂,我果然不生气的。兰儿,快快起身,你现在也是三等将军了,这等光着身子讨打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平白辱没了你威名?



宝玉本是想随口说笑,却不知这句话正触着了李纨的痛处。李纨哭道:“宝二叔,兰小子做的那些个事儿他已都同我讲了,我却不明白,为何你却要在皇上面前保举兰小子去做官?”

宝玉道:“兰儿如今也长大了,又是文武全才,如何做不得?难道真要我等无用无为之人去为朝廷出力?岂不成了笑话?”

李纨道:“可兰儿他……”

宝玉一摆手止住了李纨道:“嫂嫂,我知道兰儿却是说了些咱们家里的事情,险些让奸人做出坏事来,可一则老天有眼,奸人并未得逞。二则想是那会子兰儿也是被奸人蛊惑。”

李纨哭道:“叔叔不必为他开脱,他都已同我说了,是贾雨村同他说,若是将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便能将我开脱出来……”

宝玉道:“正是呢,我就说兰儿说了那些话必是有个缘由的,这不就是了?

那贾雨村果然是个奸诈枭雄,见咱们家在势头上就狠劲儿巴结,等咱家出了事便头一个将咱们都卖了出去,实在可恨!”

李纨刚要说话,宝玉却拦住了道:“嫂嫂,且让我把话说完。如此说来,别说是兰儿年幼被奸人蛊惑,即便是我,只怕我也要拼力保全你的安危。珠大哥早逝,是嫂嫂一人独守空闺十余载含辛茹苦将兰儿养大,兰儿又如此懂事孝顺,那会子咱们府被安了那么大一个罪名,上男丁都在狱神庙,女眷都被软禁,却是局势不妙,若我是兰儿,知道有一线希望能救你,我也定不会放弃的。”

贾兰听了这话不由抬起头来看着宝玉,眼里有了泪光:“宝二叔……我……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恨你……”

宝玉却并不意外,一笑道:“嗯,也是自然。毕竟是你们母子亲昵,我是后来因机缘巧才和嫂嫂……如何算来我也是后来的,却抢了兰儿的母亲,换做是旁人要抢我的姊妹,我定然比你还要恨的。若是不恨,还能算是男人嘛?若是不恨,还能说你心中真有你娘吗?我说的可是?”

贾兰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宝玉将贾兰搀扶起来,拍了拍贾兰肩头道:“兰儿,如今蒙圣上恩典,祖上荫德,咱家得以在袭一世这一等将军。大老爷二老爷都年事已高,且这也受了惊吓,都欲归农颐养千年,琏二哥又……我更是无德无能,如此看来,咱家里也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只是你年纪尚幼,不好便直接让你袭了爵位,因此才让你从三等将军做起。你好歹也要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一则不负皇上隆恩,再者,咱们贾家还要看你,你更不可辜负了你母亲一片期望,你先父在天之灵!”

贾兰哭道:“是,二叔,兰儿一定努力!”

宝玉笑道:“好,有你这句话也竟够了。”说罢站起身来,看了看伏案恸哭的李纨,又拍了拍贾兰的肩头道:“好兰儿,好好孝顺你娘,再不用多想了。嫂嫂,早些歇息吧,也不用再责难兰儿。夜了,我去了。”说着起身便去了。

宝玉打稻香村出来,却并未怡红院,而是一个人悄悄来至鸳鸯屋外轻轻敲门。鸳鸯尚未睡,听得敲门声因问道:“是谁?”

宝玉轻声道:“鸳鸯姐姐,是我。”

鸳鸯只隔着门道:“原来是宝二爷,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

宝玉道:“好姐姐,果然有些事,还请开门说话。”

鸳鸯道:“夜了,我睡下了。二爷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无妨。”

宝玉央求道:“好姐姐,还请开开门,我知道我许久不来你你定是恼我,好歹让我给你陪个不是。”

鸳鸯道:“我恼你做什么?二爷多心了。夜里露水重,二爷在外头站久了当心着凉,还请去吧。”宝玉只是在外头央求不肯离去,鸳鸯无法,又恐宝玉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被人看去了倒不好说,只得将门开了,却不理宝玉,扭身往里头去了。

宝玉只得自己进去,关了门又去上追鸳鸯,一把拉住了鸳鸯的手道:“好姐姐,可是气我了?我知道我这些日子都不来找你,定是恼我了。”

鸳鸯冷笑道:“这是什么话?咱们两个你是爷,我是奴婢,我哪里犯得上恼你?二爷若是有话只管快说吧,这大晚上的你跑来我屋里,让人看见了传出去成什么?二爷也不该这般拉拉扯扯的……”说着便想甩脱宝玉的手。

宝玉哪里肯放手,死死拉住不放,见鸳鸯不肯大声吵闹,更是壮了胆子将鸳鸯的腰身都抱在怀里。鸳鸯也怕闹得响了恐隔墙有耳,因只小声道:“宝二爷,你若不放手,我可喊了。”

宝玉也恐鸳鸯叫出声来,也顾不上许多,低头便用嘴将鸳鸯两片樱唇堵住了。鸳鸯将两只粉拳不住的在宝玉胸口捶打,宝玉却不理会,只用舌头撬开了鸳鸯的两排皓齿,钻入了湿软的小口中去,一时鸳鸯只能鼻中发出嗯嗯声,那手上的力气似乎也被一点点的抽尽了,捶打也愈发的绵软无力起来。

不知过了几时,宝玉只觉口中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方松了口,借着烛光,却发现鸳鸯已经泪流满面了。宝玉忙吻去了鸳鸯脸上的泪痕道:“好姐姐,可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我……好姐姐,我都知道错了……”

鸳鸯只是流泪不已,弄得宝玉更是手足无措。鸳鸯终于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扭过身去道:“好端端的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宝玉从后头抱住了鸳鸯抽搐的双肩道:“好姐姐,我听说你要扶老太太的灵柩南,我不让你走。好姐姐,我日后再不冷落你了,每日都陪你说话,你别去,好歹留在京里陪我和其他姊妹岂不好?”

鸳鸯道:“我不留,我虽是个婢女,却是老太太的人,老太太又没将我给了你,我又没个名分,为何要留下来同你一处?”

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自然是将来将你也给了我的,袭人姐姐、晴雯姐姐可不都是?只是老太太身边少不了你,这才一直没说这话。老太太临走前又是说不出话来……鸳鸯姐姐,你我又是有情,你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去了……”

鸳鸯一听宝玉说起贾母,哭得更厉害了,道:“老太太便如女儿一般疼我一场,好歹我也要将她送原籍。若是老爷太太们允了我,我便给老太太念一辈子的经。若是不允,我便剃了头去当姑子,仍陪着老太太。”

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若是在天有灵,怎么舍得你这样?你也知道,老祖宗在世时是最心善的,怎么忍心看你这个可人儿去受那份清苦?你若是去当了姑子,便是让老太太在天之灵也难安生了。好姐姐,别金陵了,在这里留下陪我吧。”

任凭宝玉再三劝说,鸳鸯只是不应。逼得宝玉急了道:“鸳鸯姐姐,你若是出家去当姑子,我便也削发去当和尚,这样便可中日陪着你了。”

一句话说得鸳鸯也噗嗤笑了:“尼姑自然是在庵堂里,和尚有庙宇,没听过尼姑和尚整日里在一处的。再说,我能放下,你哪里舍得你那些姐姐妹妹们?”

宝玉道:“好姐姐,我自然是不舍得其他姐妹,我又怎么舍得你来着?”

鸳鸯冷笑道:“二爷快别这么说,我哪里敢和小姐们比呢?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我干干净净的身子二爷也得了,还来扰我做什么?”

宝玉听了知道鸳鸯还是生气自己许久不搭理她,因道:“好姐姐,我对天发誓,你在我心中可是和其他姊妹们一样,再不差半点的,只因你整日里在老太太身畔陪着,我实在不方便找你,况且我也是杂事太多,故而冷落了姐姐,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金陵去,我日后再不会冷落你半分,我若是有半句瞎话,只让我……”

不等宝玉说完,鸳鸯打断道:“又来,你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这乱起誓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改?”

宝玉道:“改、改,只要鸳鸯姐姐你不金陵,我什么都改!”

鸳鸯起初却是气宝玉占了自己身子便对自己爱答不理,后又因贾府遭了事,贾母便一病不起,后虽贾府得以翻身,贾母却终因病重归天。鸳鸯生前一心服侍贾母,如今贾母去世,宝玉眼中又只有其余姊妹,偏偏似不看重自己一般,因不免心灰意冷,确是动了给贾母守灵一辈子的念头,可如今宝玉来探视,尤其那霸气又柔情的一吻,不禁使鸳鸯的心又转过来一些个。如此一时是去是留竟然也没了意,说不出话来。

宝玉见鸳鸯久不言语,以为她还是不肯留在京中,因道:“好姐姐,我现在就跟老爷太太说去,死活不让他们带你金陵。”说着果然转身便要去。

鸳鸯这才转醒过来,一把拉住了宝玉道:“二爷,你又混来了,这怎么使得?你还嫌老爷恼你不够吗?”

宝玉道:“若是能留住姐姐,别说是老爷生气,就是真将我逐出家门又何妨?”

鸳鸯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婢女,二爷这话说得严重了。”

宝玉急道:“好姐姐,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鸳鸯怔怔的望着宝玉,只见宝玉眼里都是真诚,并不是一时意气之语,心中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宝玉见鸳鸯低头不语,心下着急,又要急着去找贾政王夫人,鸳鸯方拉住宝玉道:“二爷,你若是……只是我还是要去金陵。”

宝玉急了,一把将鸳鸯紧紧抱住了道:“好姐姐,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你留住呢?你有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贾宝玉做到的的,再没有不听的。”

鸳鸯被宝玉勒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方挣扎着把被宝玉裹在胸口的口鼻挣扎出来,喘着气道:“二爷,你听我说,我是想着,老太太疼我这许多年,好歹我也要将她老人家的灵柩亲自送金陵,等老太太下葬了再京都不迟……”

宝玉这才将手松了,握着鸳鸯的肩膀道,盯着鸳鸯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子才道:“鸳鸯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鸳鸯道:“我说话自然是算话的,还能都和你一样?”

宝玉喜道:“好姐姐,我哪里说话不算了?只要你能来,我说的什么话都算!只是姐姐这一路要辛苦了。去时还好,有老爷们一路,自然有人照料的。可来若是没人陪护着,又如何让人放心?”

鸳鸯见宝玉这般欣喜,心中也有些感动,因道:“二爷,我知道你心里头有我也就够了,你只管放心便是,鸳鸯伺候人一辈子,还不能照顾自己的?”一时二人软语温存,不在话下。

又过了三两日,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贾兰等都骑马坐车,扶着贾太君灵柩金陵去了。贾兰也走马上任,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宝玉同众姊妹仍住在大观园中,倒也过了几日太平日子,只是仍不知林黛玉下落,宝玉只得托人四处打探,均无结果。这日又往北静王府去,水溶让了座,宝玉问道:“王爷,可有什么消息?”

水溶摇头道:“只知道那妱玉格格便是昔日你府上栊翠庵的妙玉师父,是已故的义忠老千岁的遗女,那会子因被忠顺王等一干人迫害,方流落民间……宝玉,如今妱玉格格冤仇已血,得以再入了宫,恢复格格身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宝玉摇头苦笑道:“王爷,小人可否见上她一面?”

水溶道:“只怕是不能……太皇太后疼惜这失散近二十年的孙女,整日只让她在后宫陪着自己,再者,后宫规矩也颇多,格格又是千金之体,哪儿是说见就能见的呢?”

宝玉听了低头不语,半晌方又道:“王爷可知道,这林姑娘……”

水溶道:“是有传闻妱玉格格入宫的时候带了一人进去,可听说也是个格格,却不知是不是你家林姑娘了……”见宝玉更是沮丧,因安慰道:“也不定是传错了,那人便就是林姑娘。宝玉,你好歹安心,若是有缘,必有相见的一日。”

宝玉听了神色黯然,水溶又安慰道:“还有一件事儿,你定还不知道呢。忠顺王老匹夫的罪证都查明了,随便哪一条都够死罪了。数罪归一,判的凌迟,不几日便要行刑了。其余爪牙也都收监了。这老匹夫害得你家不浅,你可还想见上他一面,看看他如今光景?”

宝玉方想起来孙绍祖贾雨村二人还在二龙山上,犹豫了一,方道:“王爷,宝玉还有一事要跟王爷禀……”因想着贾雨村只是临时投靠了忠顺王,想也定不得什么大罪,这孙绍祖却是跟了忠顺王多年,因便将孙绍祖在二龙山一事掩去许多细节,同北静王说了。

北静王听了点头道:“想不到这老匹夫居然也有这等嗜好。这孙绍祖我也查过了,却是为忠顺做过许多逆事,可只查出过了年便朝南去了,半路却没缘由的失踪了,都以为是这厮知道事情不好,藏匿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被你们给掳了去。如此你便让人将孙绍祖押解京,小王也在万岁面前奏上一本,就说你抓住了乱臣孙绍祖,也记你一功。”

宝玉忙摇头道:“王爷,万万使不得,宝玉可不想立什么功,只想籍籍无名了此一生罢了。”

又坐了一会子,宝玉因见不得妙玉,也不知黛玉下落,心中不是滋味,便起身告辞了,出去又找柳湘莲薛蟠冯紫英等人去悼红轩处喝酒,冯紫英处也未打探到什么消息。众人都安慰宝玉一番。宝玉也不好扫大家兴致,便说道:“北静王说咱们只管将孙绍祖押解来,到时候往上头一交,倒是一件功劳。”

柳湘莲道:“这好办,倪二还在二龙山呢,咱们写封书信过去,只让他将孙绍祖押京便是了。”

宝玉点头道:“三位哥哥,倪二哥因这件事收了牵连,如今不但丢了公职,更是连京都不能,依我说,咱们到不如将这功劳全让给倪二哥,或许他也可将功赎罪,你们说可好?”

柳湘莲笑道:“倪二这人豁达,早就不想在那处当差了。况且他在二龙山过得倒是比我和呆子还自在,只怕他也不肯受。”

冯紫英也道:“若是倪二想来,只管来我这里跟我办事,什么有功有罪,我看谁敢多问一句?”

薛蟠道:“瞧瞧,瞧瞧,冯大哥这升了官儿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不含糊了。



冯紫英哈哈一笑道:“也不知是怎的,新皇帝老儿一上任便升了我一品,却不知是何用意。”

薛蟠道:“自然是大哥立了功劳,皇上见了欢喜。”

柳湘莲也道:“也或许是新帝想扶持年轻人,大哥少年得志,自然是该提拔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宝玉笑而不语。

又吃了几杯酒,宝玉问道:“薛大哥,你和柳二哥的事,娘可知道了?”

薛蟠道:“嗯,都和娘说了。”

宝玉问道:“娘怎么说?”

薛蟠道:“倒也没怎么说,娘知道我这没笼头的马,一般人是降不住我的。

这番出去几个月来却是改了许多,想是二哥这样的人方能治得我这般服帖……”说着偷偷瞥了柳湘莲一眼,柳湘莲假装吃酒,也不理会。薛蟠才又道:“娘说『儿大不由娘了,只要你们都乐意,也就随你去,只不可再如从前那般惹事。我也有了宝玉,便比你这亲儿子还强些,也不指望你什么了。只是你若不喜女色,不如好生将香菱安排了,莫要耽搁了人家一辈子。』”

宝玉听了点头道:“想不到娘居然这般看得开,我先头还担心她老人家会气坏了身子……”

薛蟠笑道:“我也没想到呢,说来,宝玉还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这般给她老人家分忧解难……”

宝玉也笑道:“大哥说这话又见外了,那也是我娘,我还不都是应该的。”

薛蟠道:“宝玉,当哥哥的也没少让你操心,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宝玉道:“哥哥说这话便是见外了。”说着二人都喝了。

薛蟠道:“宝玉,哥哥还有一事相求。”

宝玉道:“大哥怎么这般婆婆妈妈起来,有话只管说便是了。”

一旁冯紫英笑道:“哈哈,这世道竟是变了,以前都是宝玉婆婆妈妈的,薛蟠是个直肠子,如今可好,整个儿反过来了,宝玉倒越发像个汉子了。”

薛蟠打了个哈哈,才道:“宝玉,娘说了,让我别耽搁了香菱。现在想起来,却是我以前太对不住这小蹄子,日后却不可让她再受苦了。只是我现在心中只有二哥……我思着若是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一来香菱不是大户人家女儿,二来也不是处子了,若是嫁了去也是给人做小,若是嫁个知书达理的府上还好些。倘或再碰上个如昔日我那边混的人儿,香菱的命也忒苦了点。”

宝玉点头道:“大哥的话在理,嫂子打小儿便被拐子拐了去,跟了你这许多年也没过几天轻省日子,若是再嫁个孙绍祖那样的人,果真这辈子冤枉煞了。大哥你只管放心,我定帮你个书香门第,万不能辱没了嫂嫂。”

薛蟠道:“宝玉我就知道你也这般好,我早就找好了人家,也不用你费心了。”

宝玉道:“哦?却不知是哪家公子这般有福?”

薛蟠笑道:“便是你了。这世上我还不知道哪个男子能比你更会疼女儿家的。我将香菱交给你便就放心了。反正你屋里女人多,也不差这一个罢?”

宝玉忙道:“大哥,这怎么使得……香菱毕竟是我嫂嫂……”

薛蟠道:“少来,凤姐可不是你嫂嫂?别说是嫂嫂,你连亲妹子都不放过呢,如今倒装起好人来了?”说罢众人都笑了起来。宝玉脸上一红,却无法分证。

薛蟠又问道:“宝玉,可不是你嫌弃香菱,看不上她罢?”

宝玉道:“哪里,只是……”

冯紫英道:“宝玉,方才还说你像个汉子,如今怎么又这般扭捏起来。薛蟠是一心要将妹托付给你,你若看得起,便听我这做大哥的一句,收在房里也就是了。”

柳湘莲也道:“正是,香菱姑娘又和你那些姊妹都熟识,可不你收着正好儿呢。”

宝玉道:“只是好歹也要问问娘怎么说,更得嫂嫂可愿意否……”

薛蟠道:“娘嘱咐我给香菱找个好归宿的时候我便问了『将香菱给了宝玉可使得?』娘可是点了头的。至于香菱自己,这也好办。”说着起身朝后头去了。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只见香菱低首跟着薛蟠来至前厅,屈膝一礼,脸红得抬不起来,显是薛蟠已经将事情都跟她说了。

薛蟠又坐了去,说道:“香菱,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没能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我心思也不在你身上,你年纪轻轻的何苦要跟我守这份儿活寡?”

香菱低声道:“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求也不要撵我走,好歹留下我,哪怕当个粗使丫鬟在爷跟前劈柴烧水我也是乐意。”说着竟是落下泪来。

薛蟠道:“好丫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太太也说过了,不能拖累你一生,我只想着让宝玉替我照料你,你道可好?”

香菱却只是低头垂泪,一个字都不说。宝玉忙道:“大哥不必这般,嫂嫂若是不愿意,只随她去就是了。”

薛蟠却道:“好香菱,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都吃苦,我若再让你在我跟前当个丫头那也太对不住你了。宝玉的为人你也是知道,虽说不能让你做正妻,能同府上那些姊妹一处,也不辱没你了。”

香菱抽噎道:“爷,快别这么说,香菱就是个下人出身,哪里敢跟小姐们比呢?”

薛蟠道:“那你为何不愿意?我可真是为你好。难不成你心中有了相好的?

若是有你也只管说,我看那人若是靠得住,便风风光光将你嫁过去。”香菱仍是哭着摇头,却不说话。薛蟠急道:“那究竟是如何,你可要急煞我了。”

香菱终是有些怕薛蟠,见薛蟠问得紧了,只得小声支吾道:“我……我这残花败柳,如何能配得上宝二爷……即便我愿意,只怕二爷也嫌弃我呢……”

薛蟠一愣,遂哈哈笑道:“这个你不用怕,宝玉自然不会嫌弃你,是不是?



宝玉也忙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是什么人品什么心性,倒是我配不上姐姐才是……”

薛蟠道:“如何,这你可放心了吧?香菱,日后你只管好好和二爷过去,也能陪着太太和宝丫头,这般岂不两全其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家二爷行礼?”

香菱犹豫了一,方跪下身去,给宝玉磕头道:“二爷,香菱给二爷磕头了。”唬得宝玉忙起身将香菱搀扶起来。二人相视不免都有些尴尬。薛蟠却定要留下香菱给众人斟酒,香菱只得拿了酒壶给众人倒酒,倒满了便垂首站在宝玉身后伺候。

宝玉却觉有些拘束起来。如此又吃了几轮酒,兄四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冯紫英先起身道:“夜了,不如今日便到这里吧。”

众人答应了,因天色一晚城门早就关了,薛蟠道:“冯大哥,宝玉,今夜也入不得城了,不如便睡在这处吧。宝玉将那些姊妹都搬了出去,空房子也多。”

冯紫英道:“正是这个意,只是明日一早我还要早起进城,我便先去睡了。”说着有人引着冯紫英往后头去了。

薛蟠朝香菱道:“香菱,你也去伺候宝二爷睡了吧。”

香菱脸上一热,点头答应了朝宝玉道:“二爷,请。”便引着宝玉也往后头去了。来至后头因问道:“二爷住哪个屋子呢?”

宝玉道:“还住湘云昔日住的那间吧,可方便?”

香菱道:“还是史大姑娘走时候的样子,只是这些日子没人住过了,也没点过火头,只怕有点冷,二爷若是不嫌弃……还请在我屋里委屈一夜吧……”

宝玉道:“如此……便冒犯姐姐了。”说罢由香菱引着朝屋里去了。

来到屋内,只见陈设倒不多,宝玉心想必是因宝钗平日里便不喜那些富丽的陈设,只怕是和宝钗过得久了受些影响。又见桌上散着几本书,便随手翻看,竟都是唐宋名家的诗词。宝玉因问道:“姐姐还喜欢看这些个?那会子听宝姐姐说你是吵着要学诗的,可自己做得了?”

香菱道:“哪里就做得?家里事多,宝二奶奶也没得空儿教给我,我闲了自己随手翻翻罢了。”

宝玉点头道:“正是呢,这作诗却是勉强不得,读得多了,到时候下笔心中就有丘壑了。”

香菱点头不语,热热的沏了一壶茶来。一时二人便都不说话,不免有些尴尬。宝玉因一日奔走,又吃了酒,不免身子上有些乏倦,伸了个懒腰道:“好姐姐,我有些累了,要睡了。”

香菱低头哦了一声道:“我这就去打水给二爷洗漱。”

宝玉忙拦到:“怎敢麻烦姐姐……”

香菱犹豫了一,轻声道:“二爷……奴家已是二爷的人了,这些都是分内的事,难不成二爷嫌弃我……”

宝玉听了忙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跟了我,是我的福气。我只是怕累着了姐姐……”香菱听了这才转身去了。不一时端进来一盆热汤,见宝玉仍傻站着,便将宝玉按在榻上坐了,将毛巾打湿了,细细地给宝玉擦拭了手脸,轻声道:“二爷,若是身子乏了,我给你捏捏吧。”

宝玉心想若是推辞,只怕香菱又要猜疑,因道:“如此有劳姐姐了。”香菱腼腆一笑,将宝玉上身衣物都除去了,扶着宝玉躺下,先盖了被子,又提了一桶热汤来,将毛巾浸湿了,替宝玉细细擦拭起来。

宝玉只觉热腾腾的毛巾细细的掠过身上肌肤,说不出的惬意,那困伐不觉便减轻了许多,见香菱红着脸擦得仔细,性闭了眼睛,只等香菱伺候。不一时,将前胸后背并两条胳膊都擦了,香菱迟疑了一,小声道:“二爷,下面也擦擦吧。”

宝玉嗯了一声,将臀股抬起来,任由香菱解开自己腰间的汗巾,将鞋袜裤子都褪了下去。宝玉阳物早有了些兴头,如今没了束缚,便扑棱一下跳了出来,香菱本以为宝玉斯斯文文,方才给宝玉擦拭上身的时候见身子上肉这等结实心中已是称奇,如今见了宝玉这阳物尚未完全勃起就这等雄壮,不禁也吃了一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玉因问道:“怎么了?”

香菱这才缓过神来道:“没事……”心中却想:“这宝二爷如何生的这般大的家伙?”一刻芳心不禁扑通扑通跳个不住。一面手上仍给宝玉擦拭双腿,那眼却时不时的偷偷瞄像宝玉的阳物。

不一时,将两腿都擦净了,香菱轻轻道:“二爷,香菱头伺候二爷,若是凉了热了二爷只管言语。”

宝玉刚要说话,只觉阳物上暖暖的,竟是香菱用热毛巾将宝玉阳物都敷住了。那温热的感觉,比起在女儿身子几个小穴中又别有一番滋味,宝玉不由长出一口气道:“刚刚好,姐姐好巧的手法,好受用。”

香菱听宝玉称赞,心中一喜,敷了一会子,只觉那阳物愈发的膨胀,一只手竟根本把持不住,只得两手攥住了毛巾套弄起来,直到毛巾转凉了,方又用热水浸了再来擦拭,如此三,宝玉已是硬得不行,因道:“好姐姐,虽是擦得舒坦,只是憋着太辛苦了。姐姐……好歹帮我弄出来吧……”

香菱听了小声道:“二爷,这才擦了一半儿呢,二爷可是便想泄了?”宝玉点头。香菱道:“二爷想怎么泄?”

宝玉心道:果然还是薛大哥,将香菱调教得如此会伺候人,日后定要让香菱将这些手段都交给其他姊妹。一面胡乱想着,口中道:“姐姐这般好手段,都依姐姐便是。”香菱听了嗯了一声,便也上了床来,跪俯在宝玉两腿之间。宝玉知香菱是要用唇舌挑弄,因道:“好姐姐,不如你也将衣物脱了吧。”

香菱道:“是……”便将身上衣物都脱了。宝玉却也不是头一遭见香菱的身子,都是那在狱神庙中孙绍祖要宝玉鞭挞薛姨妈,是香菱挺身拦在前头,只说要替薛姨妈代受,孙绍祖便使人将香菱衣物都扒了,逼着宝玉将香菱鞭挞了一顿。只是那会子宝玉哪里有心思去闻香赏玉,如今又得见了,便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只见香菱身材略显纤瘦,细颈柳肩,胸前两团乳肉堪堪不赢一握,却是俏生生的挺立着,越发显得两颗红润的乳首娇艳欲滴。下头腰肢更是没有一丝赘肉,两条细细的腿中间有一丛隐隐的黑色。

宝玉看得不由有些吃了,心想这香菱果然脱了衣物也是这般楚楚可人,那日我却又如何下得那狠手?心中愧疚更甚了,刚想着要出口致歉,香菱却红着脸光着身子又爬上了塌,跪伏在宝玉双腿间,将那热热的阳物握住了,便伸出细长的香舌舔舐起来。

宝玉只觉那温凉的小舌头如同一条小蛇一般,时快时慢,忽上忽下,将整根儿阳物连同两颗春丸都细细的舔了几个来。香菱也只有过薛蟠一个汉子,那薛蟠虽生的粗壮,阳物却是平平,比宝玉自然是相去甚远。香菱只感受着宝玉阳物的粗长硬热,不觉也有些迷离了。

舔必了,方道:“二爷……你的家伙太……太粗长了,香菱不知能不能含得进去……”

宝玉忙道:“好姐姐,若是如此便算了……”香菱却不答话,只用两只手握住了宝玉阳物,伏下头去将一张樱桃小口大大的张了,便将宝玉半个龟头都含入口中。香菱未含过这么粗大的物件,开始也有些勉强,不一时香菱便得了要领,开始一下快过一下,一下深过一下的吞吐起来。

宝玉只觉大半根儿阳物都被吸吮得酥麻不已,更难得的是这一下下的吞吐竟是没有丝毫齿感,只有香菱小嘴和香舌的湿滑,到了后来那龟头入得更深了,竟是下下都抵住了香菱的喉咙。宝玉性闭了眼,将一只手按在香菱头上好好享用。

香菱却会错了意,因宝玉阳物实在粗长,抵住喉咙也有好大一段在外头,只当宝玉按住自己的头是想让自己将整根儿阳物都吞进去。香菱因早被薛蟠调教的只知道顺服,此又是头一遭伺候宝玉,因一咬牙,将头再往下垂,那鸡蛋大小的龟头终于冲破了喉咙,整根儿阳物都没入了香菱口中。

宝玉因阳物粗长,身畔又都是娇柔女子,虽说都愿给自己做口舌功夫,却从未如此全根尽末过,这乃是头一,心中不免又惊奇又刺激。加之香菱因喉咙异物卡着,不免要干呕,那喉咙痉挛收缩便要将探进去的龟头挤压出去,虽不能得逞,却是爽坏了下面的淫人。宝玉不由得长叹一声大呼舒坦。

香菱却有些吃苦,想吐又吐不出,吞更吞不下,一张小嘴被撑得大大的,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只发出呜呜的声响。宝玉恐香菱吃不消,忙拍拍香菱的脸道:“好姐姐,好了,快吐出来罢。”香菱又含了一会子,方将宝玉阳物吐了出来,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宝玉看着心疼,柔声道:“好姐姐,何苦这么辛苦自己?”

香菱道:“倒也还好,可是香菱做得不好,二爷不受用?”

宝玉道:“哪里,再没有这么舒坦过。”

香菱因道:“那如何二爷让我吐出来?”

宝玉道:“只是我这话儿太粗笨,恐姐姐遭罪。”

香菱因以前只被薛蟠调教,那薛蟠自是个粗人,只要自己快活便是,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听宝玉如此说,香菱心中一热,道:“二爷,香菱不遭罪,只要二爷受用,香菱怎么的都受得。”说着又伏下头去,将宝玉的阳物整根儿纳入口中。

宝玉心道:“如此柔顺的女子,我若不好好疼惜,可是天理不容了。却不知薛大哥究竟是如何调教的,竟让香菱如此乖巧……”一面胡思乱想着,下头香菱也适应了宝玉的尺寸,一面使出诸般手段,对宝玉的阳物恣意玩弄,一面听着宝玉的喘息猜测如何方能让宝玉更受用。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宝玉呼吸越发急促,按在自己头上的手也加了几分力气,香菱想是宝玉要泄身了,更不敢怠慢,将宝玉阳物都深深挤在喉咙里挤压,一只小手把玩揉捏着宝玉两颗春丸。果然不几下子,只觉喉咙中的龟头猛的一胀,竟是又粗了几分,几乎将喉咙涨破了。随之宝玉便精门大开,那热热的阳精从马眼处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直直的射入了香菱喉咙里。

香菱强忍着吞咽,却扔来不及,又不敢将阳物吐出来。宝玉直射了二十余下方长出一口气止住了。香菱终于也忍不住了,缓缓将阳物吐了出来,口水混着没能吞咽下的阳精从嘴角淌落下来滴在榻上。

宝玉看着香菱那楚楚的模样不禁又爱又怜,忙拿起床上的毛巾帮香菱擦拭,口中道:“好姐姐,可受苦了。快歇歇。”香菱又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接过毛巾,却不顾的自己擦拭,先俯下身去将宝玉阳物上的残精都舔舐干净了,方自己胡乱擦了一把,便起身下地去拿心毛巾去了。宝玉忙道:“好姐姐,且歇歇吧,这会子还收拾那些做什么。”

香菱道:“二爷,还没擦完身子呢,好歹等擦完了再歇息吧。”说着已又换来了热热的毛巾,让宝玉翻身趴伏在榻上,细细地又将后背臀股擦了一。宝玉刚要起身,香菱却按住了道:“二爷,香菱给你敲敲背解乏。”说着也不待宝玉说话,便在宝玉肩背上掐捏起来。

香菱虽生得瘦弱,推拿起来手上竟也有几分力气,只捏得宝玉浑身通泰。如此捏了一,宝玉只觉后背一凉,竟是香菱俯身用小舌头在宝玉后背上游走舔舐。宝玉只觉痒痒的有些酥麻,如同一条小蛇在背上游走,愈发心中赞叹香菱的手段。

香菱将后背都舔过了几遍,又将宝玉四肢也都息息舔了一,连同十根手指脚趾都含在热热的小嘴中吸吮了一,又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探入宝玉臀缝中,指尖在菊门上剐蹭了几,宝玉不由身子一激灵。香菱唬了一跳,因问道:“二爷,可是不能碰这处?”

宝玉道:“姐姐,这里……被你碰得有些怪怪的,也不是不能碰,只是有些麻酥酥的发痒。”

香菱这才放开了胆子,又俯身下去,两手将宝玉双腿往两边分了,宝玉只觉菊门上又是一阵酥麻,那触感竟比方才柔顺温热了许多。头一看,原来竟是香菱用舌头在舔舐宝玉的菊门。宝玉只觉又刺激又舒坦,却仍觉得太唐突佳人了,因说道:“好姐姐,那里腌臜,如何使得……哦……”口中虽是这么说,身子却不动弹,反而将两腿更分开一些,好让香菱舔舐。

香菱也猜得宝玉之意,因舔得更仔细起来,还不时将舌头尖尖的往菊门里头顶,宝玉只觉那股子酥痒从菊门处钻进了身子,顺着肠肚一直往上涌,连头皮都跟着发麻了,下身那阳物不知何时也早已又坚硬如铁棍一般。

宝玉因方才翻身之时阳物软着,便胡乱压在身下,如今这般硬硬的被压着却有几分难捱了,又被那股子麻痒撩拨的更是浑身燥热,任由香菱又舔了一,再也忍不住,一翻身便将香菱压在身下了。香菱惊得啊了一声,宝玉道:“好姐姐,你上头这张小嘴好不厉害,也让我尝尝你下面这张小嘴吧。”

香菱见宝玉阳物如此粗长,心中不免会想被宝玉抽送又会是如何滋味,却因宝玉泄了身子,心中还不免有些怅然,如今被压在身下,只觉玉蛤上被硬硬的抵着,心中也是一惊,道:“二爷,你刚刚才泄了身子,歇歇罢。”

宝玉嘿嘿一笑道:“那算得了什么?好姐姐,我只在你身子里才是歇着呢。

”说着架起香菱两条细细的嫩腿,也不用手去扶,将阳物在香菱玉蛤上蹭了几。香菱因方才侍奉宝玉,自己也早动了情,下身已是一片泥泞。宝玉蹭了几,阳物上早沾满了蜜液,遂对准了洞口往前一送,龟头撑开两片薄薄的肉唇,一寸寸的没入了香菱玉蛤之中。

香菱啊了一声:“二爷……好粗长……顶死香菱了……”

宝玉起初还怕香菱这般瘦弱,吃不消自己的尺寸,却只觉那肉穴中虽是窄紧,却是弹性十足,穴中四壁娇嫩的媚肉一下子被挤开,变着形状的包裹着自己的阳物。又见香菱这神情话语,分明是受用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

因方才见识了香菱的手段,这宝玉也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极尽挑弄本事,将自己平日里用在诸姊妹身子上的手段都用变换着花样在香菱身上,只半个时辰也不知让香菱泄了几身子。

宝玉见香菱浑身香汗,四肢都微微颤抖了,恐香菱吃不消,因道:“好姐姐,你若是挨不住只管说便是。”

香菱却努力的翘着粉臀迎宝玉的抽送,口中道:“二爷……二爷只管来……香菱挨得住,只要二爷受用……唔……啊,又、又要丢了……二爷……”说着已是花心大开,宝玉却突的玩心大洞,冷不防竟是将整根儿阳物都抽了出来。香菱娇呼一声,只见那白晶晶的阴精从玉蛤中喷了出来,尽数打在宝玉身上,将被褥都打湿了一大片。香菱大惊道:“二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给二爷收拾……”

宝玉却死死捏住香菱的粉臀不让她动弹,看着那刚射了阴精之后的小穴如同小嘴一般一张一,褐色的小菊门也随之蠕动。听香菱这么一说,方道:“好姐姐,你泄得这么畅快就好,谁又怪你。姐姐,把这里也给了我吧,说着将一根手指蘸上蜜液,直直的探进了香菱的菊门之中。

香菱啊了一声:“都给二爷,只要二爷……二爷不嫌弃,香菱哪里都让二爷玩耍……啊……好粗,爷……爷好粗……香菱的菊门要……破了……”

第百零七回 贾惜春一心归佛门 贾探春再理大观园

第零七贾惜春一心归佛门贾探春再理大观园第二日宝玉携香菱进城,先去了梨香院去见薛姨妈。薛姨妈见了欢喜,忙拉着手让宝玉香菱都坐了,问道:“香菱,可是跟了宝玉了?”

香菱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宝玉道:“娘,都是大哥他……”

薛姨妈笑道:“不用说,我都知道。蟠儿实在不成器,如今他既然要跟柳公子好,也便由他去吧。想也只有柳公子这等人能降服得住这等顽劣的人。”说罢叹了口气又道:“都是他自己的造化罢了。好歹能有人管得住他,不像从前那般惹是生非就好。我同他说的,也别耽搁了香菱丫头这大好年华。蟠儿便说要将香菱托付给你,我说那再好没有。一来香菱也可过上安稳日子,二来也不用离了我,让我挂念。”

香菱听了心中一热,眼圈便红了,低头道:“太太,我……”

薛姨妈抚着香菱的头道:“好孩子,你来我家里也十多年了。自打你进来我便喜欢,咱们家里人少,下人也少。我最疼的只是一个你,一个莺儿,虽说起来都是丫鬟,我可一直当你们是我闺女一般的疼。”

香菱哭道:“太太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孤苦伶仃,能进了咱家,是我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薛姨妈道:“宝玉,你是我的外甥。如今又是我的女婿,可打小儿我便也当你是我亲儿子一般的疼,如今宝丫头、香菱和莺儿这三个丫头都在你屋里了,你莫要亏待了她们,不然我可不依的。”

宝玉起身道:“娘,宝玉知道娘疼我。娘只管放心,三个姐姐在我身畔,我疼着还来不及怎么能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又说了一话,宝玉才起身道:“娘,我一夜未,只怕宝姐姐担心,还要进去跟她们招呼一声。”

薛姨妈笑道:“去吧,你知道你心中装着那些姊妹们,只是好歹有空儿了也来看看我这老太婆就是了。”

刚出了薛姨妈屋里,香菱道:“二爷,还有你的东西在这院子里,顺便让人拿去岂不方便?”

宝玉素日里大大咧咧惯了,哪里知道自己有些什么东西,因问道:“是什么?还在这头放着?”

香菱脸上一热,低头轻声道:“是……薛大爷那会子刚出监,临去南头儿时让我给二爷的……”

宝玉这才记起来,却有这么一事,因笑道:“如今薛大哥的人也来了,罪也赦了,再给他送过去不就得了?好好的我要做什么?”

香菱脸上更红了,道:“那些物件……薛大爷也用不上了……”

宝玉心中好奇,因道:“好,如此取了便是。”说着跟香菱进了昔日薛蟠住的屋子,果然香菱从床下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来。宝玉接过打开看,却见里头有绳子鞭子,更有许多说不出名儿的物件。因问道:“里头是什么?怎么倒像是衙门里的刑具了?”

香菱俏脸一热道:“都是房中玩物罢了。”

宝玉不免好奇,拿着这个看看,那个问问,香菱红着脸道:“二爷,等得了空香菱都告诉你怎么用便是了。”宝玉这才作罢,命人拿了盒子,带着香菱往荣国府去了。

荣国府,众姊妹因都知道宝玉习性,见带了香菱来也不为怪,倒是宝钗等人也有些欢喜,拉着香菱坐了道:“以后便跟我住一块儿吧。”

香菱低头道:“二奶奶,我哪儿能和您住一块儿……”

一旁湘云笑道:“就是就是,宝姐姐如今家里事儿忙得紧,有时候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和她住一起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跟我去枕霞阁住去。我再教你作诗联句。”

不待香菱说话,一旁探春道:“你那里有什么好,又是孩子又是奶子,乱哄哄的哪里是人住的地方?香菱姐姐,还是跟我住去,秋爽斋清净着呢,如今待书也去了,越发的冷清了,好歹给我做个伴儿吧。”

湘云笑道:“好你个三丫头,敢来和我抢香菱,我那里怎的便不是人住的地方了?你别说我屋里孩子奶子的,等你让爱哥哥搞大了肚子,看你还说谁去?”

又转向宝玉道:“爱哥哥,快将你这好妹妹降服了去。”

探春又羞又气,道:“云丫头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两人笑着扭在一处。

宝玉一把将探春湘云都抱住了,笑道:“就知道闹。可是奇了,三妹妹居然嘴上输给云妹妹了。云儿,你也是,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性情。”

湘云将宝玉的腰抱住了,一张俏脸在宝玉怀中揉蹭道:“爱哥哥!你都不帮我说话了,我不依的。”

一旁宝钗瞥了宝玉一眼道:“还好意思说云丫头,你可不也是当爹的人了?

又何尝有个正行?”

正说着,凤姐笑着进来道:“哟,今儿我来的巧了,姊妹们都在呢。香菱也被这下三滥的骗了来了?这是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再说说也让我乐乐。”

宝钗道:“本来是说让香菱住在哪里,凤姐你又不是不知,这群人在一处,三句话便没了正行了。”

凤姐笑着拉着香菱的手道:“香菱,若是想和哪个姊妹一起住便说出来就是了。若是闲吵得慌,我使人再给你收拾屋子去。”

又不等香菱说话,宝玉却道:“哪里用收拾那么多屋子,依我说,不如大家都住在一处,岂不又亲近又便宜!不然我这一晚上又跑这儿又跑那儿的,姐姐妹妹们也该心疼心疼我才是。姐妹们,快快都屋里去收拾收拾,今儿咱们就来个大被同眠岂不皆大欢喜?”

一句话说得众人又是气又是笑,凤姐啐道:“呸,越发的没脸了,这怎么使得,难不成你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了?”

正说着,外头有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宝二爷,诸位奶奶,外头有公公来,说是让二爷速速去接旨呢……”

众人都是一愣,宝玉道:“姊妹们不必担心,想是没什么事儿。”一面宝钗给宝玉整理了衣帽,宝玉急急地往前头去了。

来到前头,果然有个内监,宝玉忙跪下,那内监拿出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荣国公贾源之孙贾宝玉年已弱冠,文才武略,仪表不俗,朕见之甚悦。朕有一妹,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欲赐予贾宝玉为妻。适闻贾宝玉已婚配,朕以为可效先朝贾允平妻婉槐,不必拘泥世俗。故朕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皇妹许配贾宝玉,同贾薛氏同为平妻。闻贾府老太君前日仙逝,贾宝玉热孝在身,只待孝期一过,自行则吉日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太监念完,将圣旨恭恭敬敬的上,递给宝玉。宝玉听了却是呆住了,心道:“如何才去了个太后,圣上又要给我赐婚,到底是个什么样嫁不出去的格格,非要给了我不可?”太监等了一见宝玉仍不接旨,因道:“贾宝玉,还不领旨谢恩?”

倒是一旁薛宝钗咳嗽一声走上前来捅了捅宝玉,一面给他递眼色。宝玉这才不情愿的磕头将圣旨接了。一时宝钗又命人封了红包给太监,又请吃茶,太监方欢喜着去了,一时凤姐等人才从后头转过来,都问是怎么事。

宝玉摇头道:“我也不知,上咱们家还被监着的时候太皇太后召见我,便提起过这个事儿,我那会子便好歹不答应,后来又是宝姐姐在鸾殿上险些了短见,那话头方不了了之了,哪里承想如今新帝登基,又旧事重提?”

宝钗道:“定然是事出有因。如今可是下了旨的,再怎么也不能不尊。”

凤姐道:“你屋子里这许多人了,多一个也无妨。况且不都说了,是平妻,又没让你休了宝丫头。”

宝玉苦笑道:“若是宫内的格格,自然娇生惯养,倘或和你们哪个脾气不和,到时候岂不麻烦,只怕请佛容易送佛难了。唉。这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为何便偏偏要赖上我一个?”

宝钗啐道:“呸,你以为你是谁,都稀罕赖着你?”宝玉苦笑着摇头不语。

宝钗却道:“你可想想,这格格,倘或竟是你认识的人呢?”

宝玉眼睛猛的一亮:“是了,我怎么没想到,难不成是妙玉姐姐?那会子便是太后使人将妙玉接了进去。难不成那会子便是太后要将妙玉姐姐嫁给我?”

宝钗摇头道:“上是让你入赘做驸马。这却不同了,只字没提入赘之事,又……又说平妻……”说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宝玉因想着必定是妙玉,这才高兴起来,忙道:“来人呐,快给那公公多多的拿茶钱!”

探春道:“这会子才明白过来,人家早走了。谁还等着你?”众人又说了一,越说越觉得那格格便是妙玉,宝玉想着若是妙玉来了,只怕知道黛玉的下落,更保不齐黛玉也便一同来了,心中更是欢喜,一刻也等不及了。

正乱着,门上有人报外头冯紫英柳湘莲薛蟠来了,宝玉忙迎出去。四人在外头坐了,宝玉问道:“不知三位哥哥今日为何而来。”

柳湘莲道:“昨日你说要将孙绍祖押解京听审,我想了一,还是我亲自去方能放心些。”

宝玉道:“如此岂不是要辛苦二哥了。”

柳湘莲道:“这是什么话。本来我也是浪迹惯了的,这点路算得了什么?况且上走得匆忙,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儿要办理。”

一旁冯紫英道:“我想着若是这一千余里路程只怕他们出了什么差错,倒不如我亲自带人同他们走一遭。”

宝玉道:“怎么又敢劳烦大哥?”

柳湘莲笑道:“你听冯大哥说得好听。他自己都说了,当了一辈子兵,如今也同我们做一匪试试看。”说罢同冯紫英一齐朗声大笑。

笑了一,薛蟠道:“宝玉,上在双龙镇上若不是咱去的及时,只怕三妹妹便要不好了,这都是那品翠楼老鸨害的。”说罢往四周看看,又压低声音道:“我们只想着,这去一则是将那孙绍祖带来,一则是要把品翠楼闹个天翻地覆。那处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又定然有些积蓄。我们想着这闹上一,一则也算为民除害,二则也将他们那些不义之财劫了,给二龙山寨里诸兄,也不枉兄一场,也可救济周遭穷苦姓。”

宝玉听了一惊道:“薛大哥,那品翠楼却是可恨,可……是否有些不妥?”

冯紫英摩拳擦掌道:“有什么不妥?我现在便想要砸烂了他那鸟楼!”

柳湘莲也说道:“宝玉,你只管放心,好歹我将人好好的给你带来便是。你薛大哥我也不会让他少一根毫毛。”

宝玉这才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二哥,只是万事还应小心谨慎。”柳湘莲点头答应,宝玉忽的想起什么来,又道:“三位哥哥,你们若是去了,只出出气就好,可别伤着那楼中诸多女子……”

柳湘莲笑道:“哦,我知道,尤其是那晚陪你喝花酒的两个,可是?”

宝玉脸上一红,笑道:“柳二哥有所不知,那两个姐姐一个叫做如花,一个叫做似玉。那天我胡乱问了她们几句,确实都是苦命的女儿,真真让人心疼。”

柳湘莲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天底下的女儿都是该由我们宝二爷来疼的。要不要我把那品翠楼老鸨子也一同带来让你好好疼一番?”唬得宝玉忙摇手不叠,众人都笑了一。

宝玉又道:“柳二哥,这我便不和你们同去了。”

冯紫英道:“我们去快活我们的,要你跟着作甚?你只管好好在你这温柔乡里藏着就是了。”

柳湘莲又问道:“宝玉,还有一事,这要将孙绍祖带来,那个贾雨村又如何?”

宝玉听了也皱眉想了半晌道:“我也没想好,这人其实倒是不慎相干,只是太过奸诈卑鄙了。可好歹也算是个朝廷命官……”

柳湘莲道:“知道了,哥哥给你料理了便是。”又说了一话,薛蟠因要同薛姨妈去辞别,众人方散了。

宝玉因心中想着圣上赐婚一事,不由坐立不安,宝钗凤姐等人又都因为这事儿四处准备,哪里有时间搭理他。宝玉四处逛了一也觉无趣,因问道:“怎么三妹妹没和你们一处?”

宝钗道:“哪里便用那么多人了?宝玉你若是无事不如去找探丫头坐坐吧,省得在我这儿转来转去的添乱。”宝玉只得悻悻的往秋爽斋去了。

来至秋爽斋一进门便喊道:“三妹妹,你可在屋里呢?我来了。”说着便推门进屋,却见探春惜春都在一处坐着。惜春两眼发红,倒像是刚哭过一般。宝玉因道:“四妹妹也在呢,你们这是说什么体己呢?”

探春惜春都起身,惜春低头道:“二哥哥来了。三姐姐,我去了,你们坐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宝玉道:“怎么我一来你便要走?可是我来得不巧?”

惜春却道:“哪里呢,是我来得不巧。如今坐了半晌我也该去了。三姐姐,我走了。”说着头也不便去了。

待惜春走远了,宝玉方缓过神来,因问探春:“三妹妹,四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冲撞着她什么了?”

探春起身将门掩了,又转来道:“也不是,只是这小丫头子有些心事罢了。”说着便给宝玉倒了一杯茶。

宝玉接了茶却放在桌上,一把将探春拉住了往自己怀中稍一用力,探春站立不稳,哎哟一声便扑进了宝玉怀中。待过神来方嗔道:“二哥哥!”

宝玉嘿嘿笑道:“难得这会子就咱们兄妹两个,何苦又坐得那么远,倒显得生分了。来让哥哥亲亲。”说着便张嘴将探春的一粒圆润的耳珠含在口中。探春吃痒,呵呵的躲避,在宝玉怀里扭动着身子,不觉便将宝玉撩拨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探春只觉身下一物件正硬硬的抵着自己的腿,脸上一热,好不容易避开了宝玉的大嘴,忙用手抵住,笑着喘气道:“二哥哥,你越发的无赖了,一抓到空儿便来纠缠人家。”

宝玉见探春星目流波,面若桃花,檀口含笑,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呆呆的道:“妹妹,你越发的好看了。”

探春听了心中欢喜,却低头道:“少用你那些瞎话哄我。”宝玉将手垫着探春的下颚使她抬起脸来,便吻上了两片樱唇。探春嘤了一声,将香舌吐给宝玉任其咂吮。兄妹二人吻了一,宝玉的手刚要往探春衣裙下头探,哪知探春见宝玉不再箍着自己的腰肢,却是一转身便站起身来,笑道:“哥哥,大白日的,就不能想点别的?哪里有一见到人家就……”

宝玉笑道:“好妹妹,还不是你这神情一日比一日的妩媚,我见了你便情不自已起来。”

探春道:“呸,说来好像还是我错了一般。”说着拉起宝玉的手道:“二哥哥,在屋里闷着有什么意思,今儿日头这么好,陪我在园子里走走可好?”宝玉只得由探春拉着去了。

兄妹二人牵手闲庭漫步,不觉来至藕香榭。此时已是初春时分,柳条都有了几分绿意,二人看了一,探春方道:“二哥哥,你可知方才四丫头找我何事?



宝玉摇头道:“你又不说,我哪里知道?”

探春叹了口气道:“四丫头跟我说,要去剃度了出价当姑子呢。”

宝玉听了一惊,忙道:“有这等事?怎么好好的却要出家去?”

探春道:“勘破红尘了罢。你想,咱们贾家生了这么大变故。咱们荣府这边倒还好,如今人也都在。可宁府那头……也忒凄惨了些个。敬老爷去的早,珍大哥珍大嫂连同贾蓉都因这事丢了性命,宁府也再没什么人了,四丫头怎能不伤心。”

宝玉因问道:“咱们府上虽说经了些变故,如何竟要出落道让她去遁入空门?四丫头也是娇生惯养大了的,怎么受得了那份清苦?三妹妹,你可劝过她了?



探春道:“话都说了几箩筐,可四丫头的脾气,哥哥还能不知道?”说罢低头不语。

宝玉也知道惜春虽是在姊妹中年纪最小,却是性子最执拗不过。惜春乃宁国府贾敬晚年得的女儿。因贾ahref=/qitaleibie/xia/target=_blank>蠢侠匆晃逗玫懒兜ぃ鸬氖乱桓挪还埽盖子衷BR>逝,又有贾母疼爱众姊妹,便一直在荣国府贾母身边长大。由于没有父母怜爱,故而性子难免有些孤僻冷漠,心冷嘴冷。

一时兄妹都不言语,宝玉突的想起来,道:“我知道了,那会子四丫头倒是和妙玉姐姐说得来的。不如等妙玉来了让她好好给四妹妹排解排解。”

探春道:“四妹妹倒是和妙玉说得来,只是却不知那圣旨上的皇妹究竟是不是妙玉也难说,又不知何时妙玉姐姐才能来……”

宝玉道:“那……我先去再跟四妹妹说说罢。前头就是蓼风轩,咱们这就去看看四妹妹吧。”

探春摇头道:“惜春刚和我说了大半晌,如今我若再去,只怕她就要烦了,说我又拉了你来游说她。不如你自己去,毕竟你是做哥哥的,或许你的话她也能听得进。”

正说话,却见袭人远远地走来,道:“三姑娘,宝二爷,原来你们在这里呢。宝二奶奶四处找三姑娘呢。”

宝玉因问道:“是什么事儿?”

袭人道:“我哪里知道,只是说有事要和三姑娘一起商量呢。”探春便起身同袭人去了,宝玉呆呆站了一,也起身往蓼风轩去了。

来至门口,却听屋内笃笃的木鱼声响。宝玉轻轻推门进去,却见几上燃着檀香,惜春在地上蒲团上坐了,双眸闭着正一下下敲着木鱼念佛。宝玉走上前去,在惜春对面坐了,轻声道:“四妹妹。”

惜春这才睁开眼,看了宝玉一眼道:“二哥哥来了。”

宝玉点头道:“怎么一个人闷在屋里,倒念起佛来?今儿天这么好,快跟我去走走,咱们找其他姊妹们看看她们都做什么呢?”

惜春道:“二哥哥,方才想必三姐姐也把我想的都跟你说了吧?你又何苦来装糊涂?”宝玉被噎得没有话说,只得搔头傻笑。惜春又道:“二哥哥,我意已定,你也别来劝我。二哥哥若是还疼我,不如便答应了我。”

宝玉道:“四妹妹,我知道你心中苦闷,毕竟珍大哥珍大嫂子这……”

惜春却不等宝玉说完,抢着道:“二哥哥,你也不用说他们。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又有什么关系?”

宝玉道:“还有咱们这边这些姐妹。”

惜春又道:“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又有什么关系?”见宝玉不说话,又道:“二哥哥,我没有同宁府那头其他人那般下场,多亏了你和冯将军,惜春心中感激。只是这件事还请二哥哥依了我吧。我只有在念佛的时候才觉得心平气和,再没有一点烦恼。”

宝玉道:“四妹妹,咱们家里如今也好起来了,过不了多久便还能同往日咱们一同在园子里住着的时候那般,到时候咱们仍吃酒赏花结作诗,岂不快活?

何苦定要入了佛门清苦自己一生。四妹妹你年纪尚幼,这好歹听哥哥一罢。



惜春微微一笑,却再也不说话,只是将眼睛闭了,又开始敲起木鱼来,任凭宝玉说什么只是不理。宝玉又呆坐了一,也觉无趣,便起身去了。

再说探春同袭人来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这三间小厅便是那时凤姐病着不理家事,宝钗、探春、李纨三人掌事的时候收拾出来的,如今李纨同贾兰搬出了大观园在荣国府里住着,这里便还收拾出来,每日宝钗凤姐便在此理事。

凤姐宝钗见探春来了,都站起来,三姊妹坐了,探春道:“二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儿?”

宝钗道:“这不是想着妙玉姐姐要来,又赶着是开春儿了,咱们这园子里也荒废了这么长时候,如今也该趁着这季候好好收拾一了。那会子不是你说要将这园子变革变革,我同凤姐姐商量,还是由你来这事吧。”

探春忙摆手道:“我可管不来,上那是年少无知,只是心里头想得好,哪儿想做起来竟这般曲折,上头不乐意,下头指使不动,到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了,还提它干嘛。”

凤姐笑道:“你瞧瞧,我就说吧,三丫头如今定是不想管了,只想着整日就这么当她的二奶奶呢。”

探春脸一热道:“凤姐姐……我……我如今都知道那会子只是我异想天开,如今知道了这世道险恶,我那些斤两可是远远不够呢。”

宝钗笑道:“只是管管这园子,咱们妇道人家又不往外头抛头露面的,把家事管好也就罢了。探丫头,我知道你上是因变革园子伤了心,可现在毕竟同那时候不一样了。从上头说,老爷太太们都不在这边了,好歹这个园子里你我也能说的算了。二来府上的那些老人们跟老爷太太们南了不少,也有因事吓破了胆辞了出去的,如今再没有那些敢跟子对着干的老家奴,我想着,若是还按你那时候的注意,只怕也行得通。”

探春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松动,宝钗见了又道:“好妹妹,咱们家里事多你也知道,如今凤姐和我每日里都忙得不行。好歹也替我们分担分担。”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摞有些发黄的纸张道:“这是刚刚整理出来的咱们府上的地契,除去金陵旧宅子的,便是京中各处房产,宁荣二府和园子的,这些是北头十几处田庄的。

”又指着一摞账薄道:“这是这几年府上的收支地租。如今虽然说老爷太太们都不在这头了,一些花销大可消减,可如今咱这边宝玉也不入朝为官,兰儿虽是当了将军,那些俸禄自然是要留着自己花销,咱们也只能在这田地上想想折了。每年府上花销、姊妹们的月钱、祭祖修祠堂、府上的学堂、还要每年给金陵老爷们送些花销过去……”

探春听得头都大了,忙摇手道:“好了好了,宝姐姐,我都知道了。若你不嫌我粗笨,我好歹试着管管这园子便是了。”

宝钗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妹妹你如今只管放开手来按你的想法去做,若是有事只管找凤姐姐或是找我。等你摸着了门道,这些还要都劳烦你呢。

”说着将手中的地契推在探春面前。

探春忙道:“好姐姐,快饶了我吧。”

正说着,却见宝玉垂头丧气的走进来。探春见了因问道:“哥哥,可和四妹妹说过话了?”宝玉点了点头,坐下吃茶。探春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听不进去么?”

一旁凤姐宝钗不明就里,探春便将惜春要落发出家一事说了一,众人也都知道惜春脾气执拗,计该如何劝导。宝玉道:“依我说还是等妙玉姐姐来了去和四妹妹说。二人脾气得来,况且妙玉姐姐也曾算是半个出家人,或许她的话四妹妹能听。”

说着站起来,却蹭到凤姐身旁,在凤姐丰臀上揉捏着道:“好姐姐,你们这是说些什么呢?”

凤姐白了他一眼道:“说些家里的大事小情,去去,别闹我。”

宝玉也不生气,又笑嘻嘻的往宝钗身上贴,双手搭在宝钗肩上,一面轻轻揉捏一面道:“宝姐姐,天还不亮就见你忙活,如今也没得空歇歇,可累坏了吧?

我给你掐掐肩吧。”

宝钗心中一暖,道:“也不累,只是都是些杂事。哎!”哪知话还未说完,宝玉一双禄山之爪却从肩膀上出溜到了自己胸前,抓住了那两团肉肉的玉乳揉捏起来。宝钗却并不躲避,只说道:“宝玉,你若真心疼我,不如帮我做点事儿吧。”

宝玉听了一愣,问道:“却不知让我做些什么?”

宝钗笑道:“你字写得好,如今也闲着没事儿,不如帮我把这几本账目再从新捋顺捋顺吧。”说着便将桌上厚厚的一沓账本拿了过来。

宝玉忙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方才可不是二姐姐找我,说是有什么事儿呢!瞧瞧我,怎么就给忘了!凤姐姐,宝儿,三妹妹,你们也别太劳累了,好歹自己歇歇,我这就去找二姐姐了。”说着在三女脸上都香了一口,便急急地夺门去了,惹得屋里三人都笑做一片。

第百零八回 三生石畔难忘旧情 潇湘馆中再续前缘

第零八三生石畔难忘旧情潇湘馆中再续前缘又过了几日,宝玉刚起身,却听袭人匆匆进来道:“二爷,外头来了一队的人,说是格格要来了,让你赶快去接着呢。”

宝玉听了忙匆匆整理了衣冠便往荣国府去了。一时凤姐、宝钗、迎春、探春、湘云、可卿等早都在了,宝玉道:“怎的来了也不招呼一声的,好歹让咱们也有个准备。”

宝钗道:“如今就来了,好歹去门口接着吧。”

宝玉答应着便往外头走。刚出了荣国府大门,就见一队人马,前头云锣开道,一排排的人走过去,后头才有两顶四人抬的轿子跟着。一时来至荣国府大门,队伍方停了。宝玉伸着脖子看了半晌,那轿子却遮盖的严谨,并不能窥得一斑。

早有荣国府内的小厮八人跑了出来,将抬轿的人接替了,那送行队伍都留在门口处,小厮又抬着轿子往里头去。宝玉等人都跟着进了大门。一时来至二门处,八个小厮便住了脚,又换做八个婆子抬了轿方进了二门。

来至荣禧堂前轿子方停了,却见最后头一顶小轿帘子被掀开了,轿中探出一个婀娜的身子来,还没站稳,便叫道:“二爷!”

你道是谁,却是晴雯。宝玉见了大喜,忙也迎上去一把将晴雯抱住了道:“小白虎,你可来了,想煞我了。”

晴雯几乎被宝玉抱得喘不过气来,喘着气道:“二爷,还不快看看是谁来了?”宝玉这才醒悟过来,往前头一看,那最前面的轿子中,正由婆子搀扶着走下一个人来。那人下了轿,款款站住了身形,一双明眸水汪汪的看着宝玉,宝玉更是愣住了,好半晌方大叫一声:“林妹妹!”扑了上去。

宝玉一把将黛玉揽在怀里,黛玉也将头埋在宝玉胸口,一时二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都已泣不成声了。凤姐宝钗等人也都在门口等着,如今见是黛玉都是又惊又喜,都围了上来。

黛玉哭了一,方转身同各人打招呼:“凤姐姐,宝姐姐,二姐姐,三妹妹……你们可都好?”

众人都含泪点头,宝玉道:“颦儿,怎么是你来了?我只当是妙玉姐姐。



黛玉道:“说来话可长了……”

正说着,只听后头有女子咳嗽声,众人头,只见中间轿子也下来一妩媚女子,正自假咳。宝玉见了又是一喜,冲上去将那人抱起来便转了三圈儿道:“幻儿,你也来了。”

警幻道:“呸,有了林妹妹在了,你眼里哪里还有别人?我可是讨了个好大的没意思,你们说话,我这就去了。”

宝玉笑道:“幻儿,你又调皮了。走走走,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事。”说着一手拉起警幻,一手拉着黛玉,带着众人都进了荣禧堂。

一时一屋子人都坐了,唯独正上昔日贾母坐的位子空着。黛玉看着那空空的座位不禁眼泪便滴落了下来,朝宝玉哽咽道:“宝玉,老太太的灵位在哪里?快带我去拜拜。”宝玉方引着黛玉往后头去,来至贾母灵位前,黛玉哭着拜倒,磕头道:“老祖宗,黛玉不孝,未能给您送终,白让你疼了我这一场……”

宝玉等也都落泪,还是宝玉恐黛玉身子弱,只怕这一哭起来更伤身子,因劝道:“林妹妹,也不用太过伤心,老祖宗如今是西去成了佛了。临走的时候我说你在宫里,她老人家还是笑着走的呢。”众姊妹也都跟着安慰,好容易才劝住了。宝玉搀扶着黛玉又往前头去。

宝玉仍是牵着黛玉和警幻的手不放,先问警幻:“幻儿,这到底是怎么子事?你又如何同颦儿在一处?”

警幻笑道:“你只管问颦儿,我不和你说。”

宝玉只得又问黛玉道:“好妹妹,你可是一直同妙玉姊姊在宫中?怎的这么久都没个音信?”

黛玉却不答话,将一只柔荑从宝玉手中抽出来,在袖中摸了一掏出一物,踮起脚来便给宝玉戴在了脖颈上。宝玉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通灵宝玉,因奇道:“这玉怎么在妹妹手上?”又想起原是在二龙山之时是警幻急急地将自己的宝玉拿了去,却没说缘由。

黛玉道:“我本来病得不行,是警幻姐姐拿了你的玉,输与我灵气方救我一命。”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刚要细问,却见黛玉已转过身去。黛玉又从袖中掏出宝钗的金锁,也给宝钗带上了,拉着宝钗的手,未曾说话,眼圈儿又红了,口中道:“宝姐姐,我……”

宝钗双眸也是一湿,笑道:“颦儿,你来了就好,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宝玉是多挂念你……”

黛玉点头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宝钗又道:“颦儿,都是我对不住你……”

黛玉却伸出两根指头堵住了宝钗的檀口,轻摇臻首道:“宝姐姐,如何就怪你,要怪只怪我心性太小罢了。”说罢又用手轻轻抚摸宝钗额头上的伤疤道:“姐姐也受苦了,可还疼么?”

宝钗道:“只是不留神碰了一下,早没事儿了。”

黛玉道:“宝姐姐又来哄我,你这头上的伤,我是都知道的。宝姐姐,你这头上的伤是在宫里头自己碰的……”宝玉宝钗都称奇,因追问缘由,黛玉这才细细说了起来。

原来妙玉自打贾府被查抄后便猜得此番贾府落罪定然和自己有些关系,便想着这拼了死活也要将父王临时之前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好歹都抖落出来,或许能救贾府一家人,又因当时黛玉本就病着,听说贾府遭了这么大的事儿、宝玉等人都被抓了去不免急火攻心,生命巍巍可及。妙玉一则要照料黛玉,二则恐自己在外头行走会遭忠顺王的道儿,思前想后,只得冒险让晴雯拿着自己昔日从宫中带出来的绿玉斗去面见太后。

后来晴雯几经周折将那绿玉斗呈了上去,太后见了忙问妙玉下落,晴雯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太后忙命自己心腹吕总管带人去栊翠庵接人。好在吕总管赶到的及时,生生从孙绍祖手中将妙玉救了下来。妙玉自然不能将黛玉一人丢下,便让吕总管将昏迷的黛玉一并带入宫中。

进了宫,妙玉先将胤礽生前所说的话对太后说了,又极力为贾府开脱,只说是因忠顺王要找出自己,方连累了贾府。太后却因此事关系重大,一则这忠顺王权倾朝野、二则雍正却是死在贾元春宫中,总有些说不明白,兼妙玉又没有证物,只一面之词,因未敢妄加定夺。

妙玉因见欲救贾府无望,便又一力为宝玉开脱,只说宝玉虽是贾府中嫡孙,却因年幼并不管家事,若是贾府真有弑君之罪也和宝玉没有半点干系,只求太后先放过宝玉。太后见妙玉这般为宝玉说话,便问其缘由,妙玉无法,只得将自己同宝玉之事都说了。且妙玉已经有了身孕三个多月。

太后闻听又气又怒,却因疼爱妙玉,又怜妙玉在外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便想着将那贾宝玉招做驸马,便有了太后召见宝玉一事。宝玉觐见之时,妙玉虽未露面,却是躲在屏风后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本想着宝玉已成婚,妙玉乃堂堂大清皇族爱新觉罗氏的血脉,哪里能下嫁给宝玉做小,因只想让宝玉休了宝钗,便将妙玉许配给他,这贾宝玉若是真对那薛宝钗有真情,日后再收进来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哪成想宝玉痴情,宁死也不肯休了宝钗。宝钗又说出那些话来欲短见。太后见了方知若是只一味将这对苦命鸳鸯拆散了非但不能皆大欢喜,反而适得其反。故而才一道赦令免了宝玉宝钗的罪。

妙玉因见宝玉无碍,心中一块石头方落了地,可另一头黛玉进了宫之后虽请宫中名医轮番诊治,只不见好,身子更是一日弱过一日,眼见便要不行了。妙玉同黛玉之情胜过姐妹,如何不急?就在这紧要关头,却是警幻拿着宝玉的通灵宝玉进了宫,施展手段方保住了黛玉的性命。如此又调养了日,有妙玉和警幻悉心照料,黛玉的身子方一日日的好转过来。

自宝玉带了忠顺府长史官同空空道人在太后跟前戳穿了忠顺王的面目后贾府方翻了身,元春自然也得以恢复昔日自由,妙玉便去探视元春。元春身在宫内许多年,并不清楚贾府中事,待从妙玉口中知道了宝玉、宝钗、黛玉之间的事儿方后悔不迭。因乾隆心觉贾府遭此劫难实属冤枉,又有贾宝玉在永和宫奋不顾身扑倒忠顺王、在刀口上救下了皇后,更觉对贾府有所亏欠。元春便求乾隆再将黛玉也许配给宝玉。

乾隆年少,思想并不为古旧章程束缚,听了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太后因见黛玉生得婀娜纤巧惹人怜爱,又同妙玉交好,便将黛玉认作义孙女,同妙玉一般看待,如此黛玉便也成了格格,方有了那圣旨上所说之话。

如此说了一个多时辰,方将此事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众人都恍然大悟。宝玉听了更是泪流满面,因问道:“却不知妙玉姐姐……还能否得以一见?”

黛玉也垂泪摇头道:“妙玉姐姐昔日在外头逃亡之时便不愿入宫,一则宫内人心险恶,妙玉姐姐心性清高,自不愿卷入其中。二则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踏入宫门,要想出来便再不能了。那皇宫内虽是最富贵繁华的所在,却也不过是世上最森严的牢狱罢了。”

宝玉听了心中难受,道:“妙玉姐姐都是为了我才……”

黛玉道:“宝玉,你也不用悲伤。好歹妙玉姐姐现在在宫内有人服侍,且她又有了你的骨肉,日后等孩儿落了地,便也如同见着你了……”黛玉本想着安慰宝玉,可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妥。如此父子一辈子不得见一面,又是何等的苦?

众人见宝玉心中难受,都不言语,唯独警幻捅了捅宝玉道:“我说你这厮,怎么这等没趣。颦儿都来了,你却是一点都不高兴,反而还在这里哭哭啼啼。

你再这般,我便将颦儿送去了。”

宝玉这才止住了,拉住警幻道:“幻儿,多谢……”

警幻却道:“不用你谢我,颦儿是你心坎上的人儿,却更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救颦儿可不是为了你,你别太臭美才是。”

宝玉道:“幻儿,这好歹别又急着去了。”

警幻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见宝玉面色又一阴,方道:“我心中还挂念可卿呢。那小蹄子也快要生养了,我要照顾她几日。”宝玉这才转忧为喜。

却说另一边,宝钗也帮着黛玉擦眼泪,黛玉道:“宝姐姐,那日你在永和宫说的那些话,妙玉姐姐都同我说了。”

宝钗笑道:“都说了什么?我却早就忘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记着做什么。”

黛玉又道:“宝姐姐,府上刚出事那会子,你冒着被抓的风险潜进来想带我和妙玉姐姐出去的事儿,妙玉姐姐也都和我说了。难为你……”

宝钗道:“傻颦儿,可不都是我这当姐姐该做的,难不成还看着你眼睁睁的掉进火坑里?”

黛玉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宝钗怀中哽咽道:“宝姐姐,我……昔日里都是我不好,我只想着吃你的醋……我若有你一半心胸,又如何让大伙儿这等为我担惊受怕……”

宝钗将黛玉抱住了,笑道:“好了,傻丫头,如今你好好的来便是再好不过,还说那些做什么。”一面说着,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众人也都跟着抹眼泪。

倒是宝玉又转过来,一把将宝钗黛玉都抱住了道:“好了好了,我刚止住了,你们又哭成这样。如今咱们都团圆了,还该高兴才是。”

宝钗方止住了,笑道:“是呢,颦儿这一路也辛苦了,又说了着许多话,怕是也累了,宝玉,你去带颦儿先歇歇吧,有什么话也不急这一时三刻了,往后咱们姊妹在一块的日子可长着呢。”宝玉也应和,便牵了黛玉的手往潇湘馆去了,袭人等要跟着去服侍,却被宝钗拦住了:“由他们两个去吧。只怕他们心坎儿里的话还多着呢,你们又跟了去做什么?”

来至潇湘馆,黛玉四处看了一,只见那陈设便同自己昔日走的时候一般模样,窗明几净,没有一点灰尘,想是平日里宝玉特特叮嘱过让人好生打扫,却不动屋内陈设,只等着自己来。黛玉转过身去对着宝玉,只见宝玉也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几个月不见,宝玉的脸庞消瘦了几分,却显得比以往坚毅了许多。

黛玉用手轻轻抚摸着宝玉的脸道:“宝玉,你瘦了。”

宝玉将黛玉的手握住了贴在自己脸上道:“颦儿,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黛玉道:“宝玉,你不恼我吧?”

宝玉道:“傻颦儿,我为何要恼你呢?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黛玉看着宝玉的双眸,口中道:“我……我……”四目相对,尽是相思之苦,宝玉轻轻环住了黛玉的柳腰,将头慢慢低了下去。黛玉闭了双眸,轻轻将两片樱唇送上。四唇相接,虽都不是彼此的初吻,那柔情蜜意却更胜从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黛玉只觉得有些眩晕了,方挣扎着离了宝玉的唇,将脸贴在宝玉胸口不住喘息。宝玉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生怕一松手黛玉便又要跑了一般,在黛玉耳边轻声道:“颦儿,再不要离开我了。”

黛玉嗯了一声,也将两只藕臂环住了宝玉的腰身。宝玉将鼻子贴在黛玉白皙的脖颈上,贪婪的吸了几口那暖暖的处子幽香,口中呼出的热气惹得黛玉一阵躲闪。宝玉道:“颦儿,如今有万岁赐婚,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只等老太太的孝一出,我便热热闹闹的将你娶了……”

黛玉嗯了一声,将宝玉抱得更紧了:“宝玉,先前都是我太任性了些……你可不要怪我。”

宝玉道:“颦儿,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怪你?倒是我……”

黛玉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宝玉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只因先前元妃赐婚自己娶了宝钗,才险些要了黛玉的命,如今身畔除了宝钗还有这许多姊妹,不知黛玉可受得起?可若不和黛玉说个明白,日后让她知道了岂不更要怪我隐瞒?

黛玉见宝玉迟迟不说话,不禁将头抬了起来,望着宝玉的脸道:“宝玉,你有什么话说?”

宝玉将心一横,想到:“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我如今都和颦儿说了的好,免得日后让她自己都知道了更不好说。”因说道:“颦儿,我……是我对不住你……”也不管黛玉脸上的疑惑,拉着她坐了,方细细的说了起来。

从如何和可卿好上,可卿如何被贾珍贾蓉父子逼得悬梁自尽,又如何独闯迷津、以及湘云怎么以身相许,又因有了身孕,自己如何将湘云带出来。以及迎春在孙绍祖手上受了多少折磨、出事后自己又如何因机缘巧救下了凤姐探春二人等都说了一。

黛玉只是听着,也不说话。宝玉一口气将这些事都说完了,方道:“颦儿,我……是我太花心,我……”

黛玉听了方问道:“都说完了?再没有了?”

宝玉道:“嗯……好颦儿,你可是生气了?你若是气我,便打我两下……”

黛玉道:“果真?”

宝玉生恐黛玉生气,忙着就要发誓,黛玉却噗嗤一笑道:“我当是什么。这些个话,警幻姐姐早就和我说过了。”

宝玉不由一愣:“幻儿她都跟你说过了?那,妹妹你……”

黛玉道:“我虽记不起来自己是警幻姐姐所说的那孽海情天中的人,可见了可卿能死而复生,你和警幻姐姐所说的又丝毫不差,想是错不了的。警幻姐姐所说,我们都是下了凡尘渡劫的,本就该你救下其他姊妹,不过都是劫数罢了。”

宝玉见黛玉并不吃醋,心中大喜,一把将黛玉抱在怀里道:“颦儿,不管是孽海情天也好,凡俗尘世也罢,我只要每日都陪在你身畔,打今儿起,我们再也不分开一步了,可好?”黛玉将两只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宝玉,微笑着点了点头。

又不知是谁动献上双唇,二人又吻在一处。

虽是隔着衣物,二人仍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黛玉只觉得宝玉一双手在自己的背上上下游走抚摸,下头更是有一物硬硬的抵着自己的小腹,坚硬而火热。黛玉吃羞,一张俏脸热的要燃起来一般,却也不躲避,而是悄悄扭动腰肢,摩擦着那硬硬的凸起。

宝玉也察觉了黛玉的小动作,将手按在黛玉两瓣玉臀上柔声道:“颦儿,可还要如你以前说的,要……要留在洞房花烛之时吗?”

只问得黛玉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轻轻在宝玉腰间掐了一把道:“混蛋……还说那些个……”

宝玉大喜,一把抱起了黛玉轻轻放在榻上。黛玉嘤的一声,任由宝玉一双微微发颤的手一件件除去了自己的衣裙,一颗芳心如小鹿般跳个不住,有些许慌乱,又有一丝甜甜的期待。哪知等自己闭着眼抬起粉股,让宝玉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褪了下去,完全赤裸的面对宝玉之时,却不见宝玉有了动作。

黛玉不禁张开眼,却见宝玉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身子出神。黛玉羞得用两手遮住胸口并两腿之间的春色,嗔道:“呆子……你看什么……”

宝玉方过神来,抓住黛玉胸前的柔荑道:“好妹妹,我怎的看着你这身子,竟这般熟识?”

黛玉将身子转向里头背对着宝玉道:“你姐姐妹妹那么多,谁知道我像谁。



宝玉道:“若是说像,妹妹倒是和晴雯的身姿有几分相像,且下头玉蛤上都是这般光洁,连一根毛都不生,可细细看来却又大不同,反正我看着你的身子只觉眼熟得紧。”

黛玉道:“呸呸呸,我不听……”

宝玉嘿嘿一笑,三五下将自己衣物脱净了,转过黛玉的身子,轻轻压了上去。十几年的两情相悦,如今两具火热的酮体终于紧紧的粘在一处。四肢缠绕,似乎谁都不能将二人分开一般。黛玉只觉宝玉口鼻之中呼出热热的气,喷在自己身上,还有那近乎有些莽撞的爱抚,将自己的身子都要融化了一般,不觉也将自己一双柔荑胡乱在宝玉胸背上抚摸,口中喃喃的叫着宝玉的名字。

宝玉只觉下身阳物愈发坚挺,似是要炸开了一般,将手划过黛玉平坦柔滑的小腹,掠过光洁无毛的耻丘,紧紧的敷在了黛玉玉蛤之上。“好妹妹,给了我吧。”说着也不等黛玉说话,便将黛玉两条玉腿分开,自己跪在中间,将阳物递了上去。

饶是黛玉双腿被分得大开,那两片粉嫩嫩的肉唇却仍是紧闭着,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宝玉只得用手将两片嫩唇轻轻往两边分开,却不敢乱使一点力气,只恐力气稍稍大了些便要伤着她一般。

两瓣肉唇这才微微张开,露出里头粉红色湿漉漉的洞口来,一股子说不出的香气袭来,直直钻进宝玉的鼻孔。宝玉心道:“怎么这味道也是如此熟悉?是股子花香,却又不同于宝儿身上的味道,也不同于这世上其他花草的气味。”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将粗大的鬼头抵在洞口,二人身子都是一哆嗦。

“好妹妹,我要来了……”宝玉将龟头在黛玉香软的玉蛤上磨蹭着。

黛玉嗯了一声,下身轻轻扭动,不知是躲避还是追随着宝玉的摩擦。

宝玉又磨蹭了几下子,那阳物老马识途一般自己便对准了那小小的洞口。稍一用力,龟头挤开两片嫩唇,一点点的没了进去,不一时便被一层隔膜挡住了,再不能深入。宝玉停了停道:“好妹妹,可能会疼些个……”

黛玉却不说话,将两手压住了宝玉的臀股,往下用力一压,宝玉的阳物便冲破了那层隔膜,两人都同时啊了一声,终于连为一体了。

缥缈间一处所在,一块白玉般的巨石横卧在水边,上书《三生石》三个古篆,石旁一株半人高的仙草,让人叫不出名字。那仙茱生的柔弱娇羞,随着微风婀娜摇曳,似是风稍大些个便会折断一般,惠子上长着红色果子,犹如泪滴一般娇艳若滴。这时竟有一个红衣红裤的公子款款而来。走得近前,只见他满身红衣,头戴金冠,面似美玉,身材俊朗。

那公子来到仙茱前站定,蹲下身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却见那仙茱忽的升起一股子白色烟雾。待到烟雾散尽,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竟是那仙茱化作人形。只见他二人相视一笑,便拥作一团。那公子便给那女子宽衣解带起来。

不一会儿那女儿已是一丝不挂的赤裸了起来。好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漆黑的长发散在胸前背后,却遮掩不住胸前两颗挺起的玉乳。两个鲜红如樱桃般的乳头也直挺挺的立着,竟如方才绛珠草的朱红果实一般。往下芊芊细腰真是柔若无骨不盈一握。小腹平坦光滑,趾骨处也是一片光洁,微微凸起,竟没有一根毛发。两条玉腿更是紧紧的夹着,不见一丝缝隙。

那公子也将自己的衣物除去,露出一身白皙的男儿之躯。遂将那女子抱起放倒,便在其周身上下亲吻了起来。那舌头犹如灵蛇一般在上下游走,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亮晶晶的湿痕。不一会,那女儿家竟是轻轻的喘息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也隐隐透出一层红晕。

又亲吻了一会子,男子轻轻将女子双腿分开抬起架在自己肩上,挺起白皙粗长的阳物,直直的插入了女子的玉蛤之中。两人皆是轻叹一声。便行起男女之事来。也不知过了许久,姿势换了多少个,那男子才是身子一抖泄了出来。二人又缠绵了一阵子,男子才穿衣去了,只留下依旧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轻抚着自己仍粘滑的玉蚌,只轻轻叹道“亏得你每日以甘露灌溉与我,我才得修此道行,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言罢又在一团仙雾中幻化成了那株仙草。

一时幻境消散,宝玉方过神来,望着身下的黛玉道:“颦儿,你可看见了?”

黛玉含泪点点头:“我都记起来了,宝玉……”

宝玉道:“颦儿,我却再不要你用眼泪来还债了,我只要你下辈子都开开心心的,再不流一滴眼泪。”

黛玉嗯了一声,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宝玉忙将眼泪用嘴吸净了,在黛玉耳边道:“好妹妹,不是说不要你还了?”

黛玉道:“宝玉,我是开心。”

宝玉笑道:“嗯,颦儿,你若是没还干净你的眼泪,不如都换做你的蜜液来还给我吧。”说着便轻轻抽动了一下阳物。

黛玉啐道:“呸,我是一滴都不会给你的。啊……”却是不防被顶到了花心子,那下头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宝玉见黛玉似是并没有破身之痛,因直起身来,将黛玉两条玉腿在肩上扛了,低头看那二人交之处,只见自己半露的阳物上却是沾着黛玉殷虹的处子落红,混着晶亮的蜜液,一股子莫名的幽香阵阵票散开来。

宝玉初还不敢妄动,恐太鲁莽了弄疼黛玉,只让硬硬的阳物静静留在黛玉窄紧柔嫩的小穴中,细细感受那精致的触感,却见黛玉似是并不吃苦,方又试着轻轻抽送两,只换来黛玉轻轻两声叹息,方相信黛玉并不吃疼,这才道:“好妹妹,如今我便要你来用蜜液还债了。”说罢便轻轻抽送起来。

黛玉啐道:“呸,好个没脸的,人家这辈子还了你这许多眼泪了可还不够吗?”一双藕臂却环住了宝玉的脖颈。宝玉顺势低下头去,四片唇又相交在一处,一时二人都再顾不得说话,只有四唇吸吮和阳茎玉蛤交媾声此起彼伏。二人胸口紧紧抵在一处,宝玉宽厚的胸膛将黛玉两颗精致细嫩的玉乳挤压的变换着形状。

吻了一,宝玉方抬起头来,将嘴角一丝香甜的津液舔进口中,痴痴地望着身下的佳人。只见黛玉双眸轻闭,檀口微张,两腮浮现出有若桃花一般的颜色,真是清纯中带着一番风流,更有一份滋味在里头。宝玉不由赞道:“林妹妹,美煞我了。”

黛玉羞道:“都看了几世几劫了,还看不够的?”

宝玉在黛玉额头上亲了一口又轻声在她耳边道:“颦儿,我只怕再看上几世几劫也是不够呢。”那一双手也不得闲,一左一右的按住了黛玉胸前两团秀美的玉峰,稍稍用力,使十指浅浅陷入媚肉中,感受那令人称奇的弹性,下身也仍是不疾不徐的温柔抽送。黛玉也不着急,只闭着眼享受着昔日神瑛侍者、今生爱恋了十余载的宝哥哥的体贴与温情,一双小手轻轻在宝玉胸口不住摩挲。

宝玉又将口往下移,停留在黛玉的左乳之上,将舌头伸出来先在乳肉上舔了一口,只觉肌肤滑腻犹如凝脂,又散发着阵阵乳香,真让人满口生津。又舔了几,方将舌头往峰巅那红翠欲滴的乳首处滑去。也是先舔了几圈儿,方张大了嘴含在口中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

也不知是这一下吸得太用力了些还是怎的,黛玉哦的一声,只觉一股子钻心的酥麻从宝玉口中发出,顺着玉乳钻进心坎儿里,又顺着一条线由心坎往下,直直的传至小腹,引得被撑得涨涨的小穴一阵蠕动,挤压着宝玉进进出出的阳物。

宝玉含糊着道:“好颦儿,你的小穴如同活了一般,可是舒坦死我了。”黛玉也不答话,只下身稍一用力,挤得宝玉的阳物险些从小穴中掉出去,只有半个龟头还留在玉蛤中。

宝玉忙用力往里一送,那阳物便滋的一声又突破一环环窄紧的媚肉直插入黛玉小穴深处,狠狠地撞在了柔嫩的花心上,二人都不约的啊了一声。如此反复几,黛玉花心中流出更多蜜液,混着处子落红将二人交处都染成浅红了。宝玉恐黛玉血止不住,不敢再多玩味,方道:“好妹妹,我要用力疼你了。”

黛玉嗯了一声,宝玉这才直起身来架起黛玉两条玉腿在肩上,一面舔吻着黛玉两只金莲,那下身活动方逐渐快了起来。随着抽送的加快,二人的呼吸也都跟着急促起来,黛玉更是紧蹙柳眉,将两条直顺白皙的玉腿绷得笔直,伴着宝玉的抽插,那小穴也不由得一下下的抽搐起来。没有一句淫言浪语,二人间或四目相对,都是莞尔一笑,瞬间又转成一声声娇喘。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少时候,二人同时轻呼一声,两条赤裸裸的身子抖了许久,方都软绵绵的缠绕在了一处,经久不分。

第百零九回 魂未散再现定颜珠 夜难眠还来亲骨肉

第零九魂未散再现定颜珠夜难眠还来亲骨肉宝玉黛玉二人同时泄了身子,便伏在黛玉胸前喘息不已,黛玉也将两手两腿缠绕住宝玉的腰背,二人都不说话,只这般相拥了好一会子。宝玉虽有些不舍黛玉小穴中的温热,却恐黛玉刚破身吃痛,只得将仍半硬着的阳物啵的一声拔了出来。

宝玉恐黛玉小穴中的阳精流出来弄脏了床榻,想着找汗巾子帮黛玉擦拭,哪想黛玉的玉蛤早已又弥的严丝缝了,再没有一滴汁水流出来,只是先前二人交时的蜜液落红早已将被褥染得落英缤纷。宝玉性也不管了,扯过被子将二人都盖住了,将胳膊穿过黛玉颈下。

黛玉这才睁开有些个朦胧的双眸,望着宝玉浅浅一笑,复又将眼闭了,把头枕在宝玉胸口。宝玉另一只手将黛玉有些凌乱的云鬓略梳理了一,又轻轻抚弄着黛玉仍桃红的脸颊道:“颦儿,我可是在做梦?”

黛玉也不说话,只在宝玉的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宝玉笑道:“原来不是梦,那便是再好没有了。颦儿,以后我再不让你离我半步远了。”

黛玉听了心中一暖,口中却说道:“呸,净捡些好听的来给别人听。”宝玉刚要起誓,黛玉又道:“哪里就能半步不离的,你这许多姐姐妹妹的,难不成成日里就守着我一个?只怕到时候宝姐姐她们早就不干了。”

宝玉道:“有何不可?横竖都让你们整日陪着我,一个都不许少的。”黛玉想说难不成如方才那般情景也要旁人都在一边看着?想到此处脸上一热,终是没说出口来。只将身子转过去,用光洁的脊背对着宝玉。

宝玉也测过身去,紧紧贴在黛玉赤裸的身子上,用手从黛玉膝盖处一路滑过,停留在一座玉峰之上,五指轻柔的将一团不赢一握的玉乳满满的握住了轻轻揉捏不止,问道:“颦儿,却不知妙玉姐姐在宫里是如何情形?”

黛玉听宝玉问起妙玉,却是轻叹一声道:“好着呢,再不用每日青灯古佛,做什么都有人服侍。”宝玉又问其他,黛玉只是不说。又道:“宝玉,你也不必多问,妙玉姐姐都嘱咐过我的,让你不用挂念她,她也不想你再问她……”

宝玉听了心中难受,再不说话。黛玉转过身来,扶着宝玉的脸道:“好了,不说妙玉姐姐,宝玉,也该起来了。天都快黑了。”

宝玉在黛玉额头上香了一口又将黛玉紧紧揽在怀中道:“不,颦儿,我就要这么抱着你,好好的起来做什么?”

黛玉小声道:“都闹了大半天了,一会儿该吃晚饭了,到时候让别人来找你,看到我们……岂不让她们笑话……”口上虽是这么说,却将脸紧紧贴在宝玉胸口。又过了好一会子,方都起身梳洗穿衣,又往怡红院去了。

来到怡红院却见众人都已经在了。黛玉却有些腼腆起来,面色微红任低着头由宝玉牵着走了进去。众人见黛玉这份神情,都已猜得宝玉黛玉二人定是有了肌肤之亲,也都不点破。宝钗先迎了上去,宝玉刚要伸手去挽住宝钗,宝钗却一转身,已经到了另一侧,挽住了黛玉的胳膊道:“颦儿,我们备下了一桌子酒菜,只等着给你接风呢。”

黛玉挣脱了宝玉的手道:“有什么可接的,不过是来了罢了。”又见湘云正抱着萌儿,也凑上前去要抱过来哄玩。一时众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住,倒把宝玉晾在一旁。

宝玉看了一众人说笑,又用眼睛四处观看,却是不见了警幻,心想难道警幻又不言不语的走了?又见旁可卿因快要临盆身子不便只在一旁坐着,便过去挨着可卿坐了,抚摸着可卿高高隆起的小腹道:“卿卿,怎么又跑来了?还不好好在屋里养着。”

可卿嫣然一笑,将头枕在宝玉肩头,又用柔荑按住了宝玉的手道:“是姨妈跟我说的,要临盆之际,更要多走动走动才好生养。”

宝玉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外行了。”

可卿笑道:“又不用你生养,你难不成还去给别个接生?”

宝玉也笑了:“我倒是想着会接生呢,到时候你生养了我也好在一旁陪着你,免得又给人撵了出去。到时候要用的事物可都齐备了?”

可卿点头道:“嗯,多亏有姨妈想着,又有湘云,早早的都准备下了。”

宝玉道:“这样才好。只是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儿了。”

可卿道:“玉郎,你喜欢什么?”

宝玉笑道:“我喜欢我的卿卿。”

可卿一笑:“我倒是想这一胎生个女儿出来。投胎湘云已生了个儿子了,再有个女儿岂不齐整?”

宝玉也笑道:“正是呢,生个女儿和我的卿卿一般妩媚,那是再好不过了。

”又闲话几句,方问道:“如何不见了警幻姐姐?”

可卿道:“她整日里比你还无事忙,中午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便去了,也没同谁说过。”见宝玉呆了,又道:“上不是和你说过,你若是怕她再走脱,只管褪了她的衣物打她屁股,保管她就哪儿都不敢去了。只怕你见了林妹妹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宝玉有些尴尬,强笑道:“是呢,我倒是忘了个干净。好卿卿,下再看见幻儿了好歹提醒我。”

正说着,前头婆子来请饭,凤姐因招呼众人都往前头厅上去,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跟凤姐去了。刚在前头坐定,却见警幻不知从哪儿来,笑道:“好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吃饭都不等我。”

宝玉道:“你还说,我只以为你又趁人不注意自己走脱了。”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自顾自地在凤姐和可卿两个中间坐了,说道:“本座还有正事没做完,自然不会走的。”说着便不再搭理宝玉。

席间闲话少说,待众人都吃罢了漱了口,警幻站起身来道:“宝玉,你跟我来,我有事儿找你。”说罢却是拉着凤姐一同起身去了。

宝玉不知警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去,一面想如何才能将警幻留下。

正看一旁可卿在朝自己使眼色。宝玉俯下身去,可卿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宝玉方脸上有了喜色,在可卿脸上亲了一口,便追着警幻和凤姐去了。

警幻同凤姐在前头走,也不顾宝玉,只两个人说话,不一时却是进了凤姐的屋子。凤姐刚进来,却望着桌上一盆不时宜绽开的白海棠呆住了。警幻将凤姐按在椅子上,便拿出一把小花锄去掘那花盆中的土。

凤姐这才转过来,站起身来叫了一声:“使不得。”腿上却一软,又跌倒在椅上。

宝玉忙上去扶住了,问道:“凤姐姐,是怎么了?”原来那海棠正是那时凤姐怀了宝玉的骨肉,因不敢让人知道,只嘱咐平儿偷偷从外头来了坠胎药私自打了下来,因时日尚短,胎儿并未成行,只留出许多血水,凤姐便将那沾了血的白绫子埋在了这海棠花盆中,后又给了宝玉。说也奇怪,这海棠起初本是白色,自打那之后便一朵朵的变成了大红,且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凤姐自然认得这盆花儿,如今见警幻去挖,不免心中大惊,险些晕了过去。

不一时警幻转过身来,手中却捧着一颗朱红的珠子。宝玉因问道:“幻儿,这不是那会子在可卿口中的珠子,后你让我埋在花盆子里,怎么如今却又挖出来了?这珠子如何又变成了红色?我可记得以前是白的。这究竟是怎么一事?”

警幻却将那珠子用茶细细的洗了一,方在凤姐身畔坐了,问道:“凤丫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凤姐再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干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警幻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宝玉,你可记得凤丫头那会子病了一?”

宝玉道:“可是那让大嫂、宝钗、探春三个协理大观园的时候?”

警幻道:“正是。你可知道凤丫头得的是什么病?”

宝玉道:“我知道,凤姐姐都告诉我了,是女儿家的旧病复发了。”

警幻摇头道:“非也。”

凤姐却转过来,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不提也罢了。”

宝玉听了更不明就里,追问道:“好姐姐们,到底是什么事?快快告诉我吧。”

警幻拍了拍凤姐肩头,方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同宝玉说了一。宝玉听罢眼眶都红了,搂住凤姐道:“好姐姐,这等子事你为何不告诉我的?何苦要自己一个人吃苦?”

凤姐凄然一笑道:“那会子自然是不能将孩儿留下来,告知你又能怎样?横竖不过跟着着急上火罢了。倒不如我自己了断了的干净。”

警幻将手中定颜珠塞在凤姐手中道:“宝玉方才不是问为何这珠子成了红色?这红色便是那孩儿的精血在里头。”

宝玉这才恍然道:“难怪那会子这盆海棠由白变红,等埋了珠子之后却又渐渐转白了,原来是这般。警幻姐姐,难不成这孩子还能有救?”一句话说完,凤姐又呆住了。

警幻怜爱的朝凤姐一笑道:“只要精魄不散,便可使得。”

凤姐听了抓住警幻的手道:“好姐姐,可当真?你可不行唬我。”

警幻替凤姐擦了擦眼泪道:“傻丫头,姐姐还能骗你不成?你只需这般……”

凤姐听了将信将疑:“这样……便可让那精魄重我体内?”

警幻笑道:“可卿都能活过来,你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只管试试便知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你们且开始吧。”说着便起身去了。

凤姐也忘了起身相送,只低头看着手中龙眼大小的珠子发怔。宝玉道:“好姐姐,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这就来试上一不就得了。”

凤姐声儿有些打颤:“宝玉……我……我有些害怕……”

宝玉将凤姐的一双手都握住了,果然有些冰凉,因揽住了凤姐香肩道:“好姐姐,你若是害怕,咱们不试也就罢了。”

凤姐因没能保得住那一胎,心中也是愧疚,如今有了这个门道哪里肯不试上一试,因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拿起手上那颗定颜珠细细的看着道:“可……要将这事物放到那里头……”

宝玉将那珠子取在手中,也看了一道:“上为了救可卿,还将我那玉放在她口里呢。”

凤姐拍了一下宝玉道:“口里和那里怎能比的。”

宝玉笑道:“怎么不能比,姐姐上头下头两张小嘴都让我那般消受,若是真比起来,我竟不知到底哪个更好些呢。”说着指尖挑起凤姐下颚,便吻了上去。

凤姐嘤的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摩挲着宝玉的后背。

宝玉一手按在凤姐肥美的丰臀上不住揉捏,另一只手却拉住了凤姐的领口稍稍一用力,便有裂锦声想起,那好端端的一件衣服竟被扯破了。凤姐嗔道:“多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衣服白白糟蹋了。”

宝玉嘿嘿一笑,却更变本加厉的将衣服扯得更开来,使那被撑得鼓涨涨的大红肚兜儿漏了出来。凤姐笑道:“哟,怎么今儿这么霸气了?不如平日跟个猫儿是的乖巧。”

宝玉笑道:“香菱说了,有时候也要霸气一些才更有味道。”说着便将那肚兜儿也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肚兜儿后头细细的系带也崩脱了,两颗白嫩嫩的奶子突地跳了出来。宝玉大力揉捏着两团白肉,挤压出各种形状来。

凤姐风情万种的白了宝玉一眼道:“也不知道学点好的。我看你是要被香菱那小蹄子给带坏了。啊……”也不知是吃痛还是怎的,凤姐轻轻叫了一声。

宝玉揉了一,将手按住凤姐的头往下一压,凤姐便跪在了宝玉前头。宝玉将自己隆起的裤裆往前凑了凑,凤姐会意,便三五下除去了宝玉腰间的束缚,往下一拉,那阳物便突突的跳了出来。凤姐先用樱唇在阳物上亲了一口,那小手也满满的握着套弄起来。宝玉捏住了凤姐两颊,使凤姐张开了嘴,下身一送便将阳物插入了凤姐的檀口中。

凤姐也是轻车熟路,前后摇动螓首的吞吐起来,一手揉捏着宝玉的两颗春丸,另一手揉捏着自己的两颗玉乳,口鼻中娇哼不止,一双丹凤眼不时地往上望着宝玉,里头都是春情。

虽早非头次见过凤姐这般风情,宝玉仍是心中一动,不由双手扶住了凤姐的头,随着凤姐吞吐的动作前后抽插起来。开始还不疾不徐,凤姐仍受得起,哪知几十下子之后宝玉的动作却渐渐快了起来,阳物也越进越深了,每插进去都抵在喉咙处。凤姐不由有些窒息,只得将那揉捏着春丸的柔荑握在宝玉阳物根茎处,好使他不能入得太深。

宝玉却是越发的狠了起来,只插得凤姐双眉紧锁,喉咙里呜呜作响,一丝亮晶晶的口水随着宝玉的抽送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将两团跳动着的玉乳都打湿了一片。凤姐禁不住,不由双手抵住了宝玉的两腿,想挣脱出来,哪知没有了小手把握,龟头便冲破了凤姐喉咙,玉颈突的一下子整根儿便没入了凤姐的檀口,两颗春丸也啪的一声打在了凤姐的下颚处。

凤姐几欲作呕,喉咙一阵抽搐想将异物排挤出去,宝玉忙死死按住了凤姐的头不让她动弹,细细品味着柔嫩的喉咙如小嘴一般的挤压。好一会子宝玉方松了手,凤姐得了力,忙将阳物吐出,也不管那口水随着阳物一同带了出来,只侧过头去呼呼的喘息。喘了十几口,方轻轻在那红得发紫的龟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娇嗔道:“冤家,你想憋死我不成?”

宝玉笑着将阳物在凤姐脸上戳了几下道:“姐姐的小嘴越发的让人受用了。

”说着便又扭过凤姐的头脸,龟头顶开两排皓齿,又钻了进去。凤姐白了宝玉一眼,轻轻在宝玉的沟壑处咬了一口。宝玉吃痛,笑道:“小蹄子,你想守活寡不成?”凤姐自然是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却有几分挑衅,笑吟吟的看着宝玉。宝玉因道:“好,今日便让你尝尝厉害,看你还敢不敢了。”说着又抱着凤姐的头抽送起来。

绕是凤姐有了方才的经历,一时也难以适应宝玉每都将阳物插入自己喉咙里头,被插了几十下,不由又呜呜呻吟起来。宝玉察言观色,见凤姐禁不住了便拔出来让凤姐喘上几口气。如此往复了几,带宝玉又拔出阳物,凤姐已是全身酥软,双眼迷离,张着小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宝玉抱起凤姐软绵绵的身子,使凤姐上半身趴伏在榻上,两只玉腿却垂在榻沿,解开柳腰上的汗巾,双手猛地将凤姐里外几层一群往下一扒,便褪至了腿弯儿处,白嫩嫩的两截大腿便露了出来。宝玉又扯过一个枕头来垫在凤姐小腹下头,将凤姐上衣衣襟往上一掀,两瓣翘生生的丰腴肥臀便在眼前了。

宝玉道:“凤姐姐,你这臀股愈发的圆润丰满了。”说着在两瓣白肉上啪啪的拍了两巴掌,打得凤姐嘤了一声,泛起阵阵臀浪来。

凤姐转过头来将自己一根玉葱般的指头含在口中,眯着一双丹凤眼轻轻扭动腰身道:“可喜欢?”

宝玉道:“自然喜欢。”说着伸出舌头在凤姐雪臀上舔了一口,感觉那缎子般的顺滑。

凤姐吃痒,笑道:“宝玉,你可不是要变成小狗儿了,专爱舔人家的腚的。



宝玉笑道:“姐姐错了,若是要变成小狗,就是喜欢咬你的腚了。”说着张大了嘴,在白嫩的雪股上便咬了一口。凤姐又痛又痒,笑着躲闪,宝玉性把凤姐圆圆的雪股死死握住了,胡乱的在上头又咬又舔起来。

凤姐开始还笑着躲避,口中只小冤家小孽障的叫个不住,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声音却发起了颤,不一时又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原来是宝玉不知何时腾出一只手来,顺着凤姐的臀缝磨蹭起来。凤姐本早就动了情,那玉蛤中吐出的蜜液如今被宝玉磨蹭的滑溜溜的涂满了整个股沟。宝玉拨开两片深红肥腻的肉唇,两根手指便探入了湿漉漉的肉穴中抠挖起来。那小穴中的媚肉一件有异物侵入,便如活了一般,都凑过来挤压着宝玉的手指。

宝玉哪里肯就范?因将两根手指忽上忽下时里时外的动个不住。最后终于按在那有些发硬的花筋上头,运用警幻所授的指法挑弄不已。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凤姐便丢了一身子,小穴中的阴精喷洒出来,将宝玉的手都淋湿了。好在是伏在榻上不费力气,凤姐也趴着喘息不止。

宝玉将手抽出来送到凤姐嘴边,凤姐也不睁眼,便将宝玉的手指含了进去,细细的一根根都舔舐干净了方停。宝玉这才又分开凤姐两片湿漉漉的肉唇,捻起那颗朱红的定颜珠在玉蛤中蹭了几,便抵在洞口指头轻轻一送,将其送入了肉穴深处。凤姐不由呻吟道:“嗯……好凉……”宝玉俯身在凤姐背上亲了一口,便用手扶着硬硬的阳物,也先在玉蛤上磨蹭几沾上些蜜液,方直直的挺了进去。

却说那珠子,宝玉并未塞至最里头,只凉凉的卡在肉穴中间。凤姐不由得打了几个颤儿,如今又被宝玉热热的阳物一点点的推送进去,不由先凉后热,那感觉是再没有过的,只让凤姐都忘了呼喊,一张小嘴大大地张着,直到阳物在温热的肉穴中将珠子推至最里头抵住了柔嫩的花心子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玉也有些担心,因停了动作问道:“凤姐姐,可有什么不适?”

凤姐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那珠子在里头又凉又硬,使人觉得怪怪的。”

宝玉这才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太过造次,只九浅一深的抽送起来。每深入便顶到里头的珠子,却是一下左一下右一下的没个准头。这可苦了凤姐,原本早就熟悉了宝玉粗长的阳物,这会子偏偏冒出来这么一颗珠子添乱,凉凉的让人心痒,又各处乱窜,那一阵阵酥痒更胜以往。凤姐禁不住,口中不由胡乱叫嚷道:“宝玉,那珠子又……啊,又跑到里头去了……花心子都要被顶进去了……啊,大鸡吧好热,好舒坦,大鸡吧,快来干你姐姐的小穴……”

一时淫言秽语不住,更是助长了宝玉的威风。宝玉卡住了凤姐的柳腰,那动作更一下狠过一下来。凤姐小穴中愈发的火热,那珠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凉。宝玉渐渐得了趣,只觉这一凉一热愈发的让人销魂,便一下下用龟头去那小穴深处的珠子。

抽送了二三下,宝玉终得了要领,每都将阳物拨弄着定颜珠在凤姐花心子上挤压,凤姐再也禁不住,双腿如筛糠一般颤栗,终于娇喝一声,不觉花心大开,将身子里的蜜液都悉数喷了出来。宝玉被热热的阴精一激,也忙狠命往里一插,将珠子拨至一旁,用龟头死死的抵住了花心,把更加灼热的至阳之精都射进了凤姐的花心中去。

一时二人都僵着不动,好半晌凤姐方腿一软,从塌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宝玉忙去抱凤姐儿。只听嗒的一声,原来是那玉蛤中的定颜珠滑落了出来。宝玉先将凤姐放在榻上,方将那珠子捡起来细细端详。

凤姐也强睁开眼问道:“如何?”

宝玉将珠子用两根手指捻了给凤姐看:“怕是成了,你看。”。凤姐也细细的看,果然那珠子再不如方才那般朱红,却变成了乳白色。

凤姐眼圈儿却是一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了:“难道,咱们的孩儿又我腹中了?”

宝玉也爬上床去将凤姐紧紧搂在怀里道:“嗯,好姐姐,可喜欢?”凤姐却再说不出话来,伏在宝玉胸口呜呜的哭了出来。宝玉轻抚着凤姐光洁的脊背道:“好姐姐,该开心才是。”

凤姐哭着道:“我便就是开心呢。”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回 警幻仙难回离恨天 秦可卿弄璋贾莘儿

第一十警幻仙难离恨天秦可卿弄璋贾莘儿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凤姐睁开眼,便见面前正是宝玉正睡得安稳。凤姐想着让宝玉多睡一会子,因宝玉一条胳膊一条腿都压在自己身子上,只恐自己一起身便惊着宝玉,只得自己也不起身,怔怔的望着枕边这张愈发见棱角的面目发怔。刚看了一忽觉腹中一阵翻滚,不由忽的坐起身来,急急地摸着床下的痰盂干呕起来。

宝玉也惊醒了,见凤姐赤裸裸的伏在那里作呕忙过去拍抚道:“好姐姐,是怎么了?”

凤姐也顾不得说话。一时外头平儿听到动静也急急地进来了,问道:“奶奶,可是身子不舒服?”

凤姐呕了几,却并未呕出什么东西来,平儿端了茶给来,凤姐接过漱了口方道:“也不知是怎的,好端端的就恶心起来。总想吃口辣辣的东西……”

平儿听了喜道:“奶奶,难不成是您有了?”

凤姐听了一愣,想着那会子坠胎之时可不就是这般滋味,一时心下没了意,只呆呆的看着宝玉。宝玉也是大喜拉住了凤姐的手道:“果然这等灵验的?平姐姐,快去找太医来给凤姐姐把把脉!”平儿忙答应着去了。

不一时王太医到了,给凤姐把了脉来至外头,宝玉忙命献茶。王太医道:“恭喜宝二爷了,二奶奶这是有喜了,若小人没诊错,只怕是三个月上下了。”

宝玉听了大喜,因问道:“敢问太医,我凤姐姐身体如何?可需要调理?”

王太医道:“二奶奶这几日害口,定然有些吃苦。可身子健硕得很,依我说倒不必开方用药,只静养几日也就罢了。”宝玉又是一喜,忙命人多多的给赏钱,打发王太医去了。

来至屋里,凤姐因问道:“太医怎么说?”宝玉将话说了一,凤姐听了眼圈儿一红道:“宝玉,我可不是做梦?”

宝玉将凤姐抱在怀里,吻干了凤姐眼里的泪道:“好姐姐,又发傻了不是?



凤姐却扑进宝玉怀中哭道:“宝玉,你不知,当初我知道怀了你的骨血心里头那种滋味,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我多想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可那会子确实不能将孩儿留住,宝玉,你可知道我心里头有多愧疚,我只觉得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我们的骨肉,呜……”

宝玉轻轻拍扶着凤姐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现在不是又都好好的了?

只是害我姐姐受了这许多苦……”

凤姐道:“只要能将这一胎生养下来,受再多苦也算不得什么。宝玉,快同我去好好谢谢警幻去。”

宝玉笑道:“可不是,我正是要去找她呢,只是不光是为了谢她。”说着拉着凤姐便朝可卿处去了。

来至可卿处,却见可卿正坐在外头倚着围栏做一双小鞋。可卿见了宝玉凤姐二人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要起来。凤姐忙紧走两步将可卿按住了道:“快坐着,不用起来。这一大早的怎么就醒了?你都是要生的人了,何苦又做这些针线,多费精神,你若是看不上那些婆子的手工,只让莺儿平儿她们给你做不便宜?”

可卿笑道:“凤姐姐,你看你,好容易得空来瞧瞧我,这一张嘴倒是数落了我一堆不是。我这也是睡不着,肚子里这小东西今儿也不知是怎的,闹腾的很,让我睡不安稳。若不再找点事儿做做,只怕要闲出病来了。倒是姐姐昨儿的事儿怎么样了?可有了个结果?”

凤姐一笑,点了点头道:“嗯,刚找太医诊过脉,说是三个月光景了。”

可卿喜道:“如此也要恭喜姐姐了。”

二女叽叽喳喳说个不住,宝玉却自己将脸贴在可卿的小腹上道:“乖女儿,爹爹来看你了。你多早晚出来让爹爹抱抱?”

凤姐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儿,我看这一胎也是个带把儿的。”

宝玉道:“卿卿这么漂亮,定会给我生养一个和她一般俊俏的女儿。是不是,卿卿?”说着又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奶香,因把头埋在可卿胸口道:“卿卿,好香,我要吃奶。”

凤姐道:“小没脸的,还要跟自己的孩子抢奶吃不成?”

可卿笑道:“姐姐,那会子你还在里头是有所不知了,湘云生儿子那会子的奶水可不是都让玉郎给吃了去?”

宝玉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有奶子,还愁咱孩儿没得吃?凤姐姐,可卿过后又可以吃你的奶了。”

凤姐啐道:“呸,没脸的下流东西,我有了奶水才不给你吃一口的。”

宝玉笑道:“既是如此,我倒不如现在先吃个痛快。”说着又将头埋在凤姐玉峰之间,用鼻子上下拱着。

凤姐道:“整日里就知道这些个。别忘了正事儿。”

宝玉这才停了,问可卿道:“警幻姐姐呢?”

可卿朝屋里努努嘴道:“昨儿我多灌了她几杯,还睡着呢。”

宝玉笑道:“那正好儿了,这可要落在我手上了。”凤姐本是想着来跟警幻道谢的,却见宝玉这般神情,心中不解,宝玉道:“凤姐姐,一会儿你和卿卿只管在一旁看好戏就是了。”说着转身便进去了。

来至里屋,果然见警幻大刺刺的躺着榻上,被子被胡乱踢在一旁,衣襟大开,漏出白白的一片胸脯来。宝玉见了不禁莞尔,这哪里还有半点仙子的模样呢?

宝玉也爬上榻去,在警幻额头上亲了一口。

也不知警幻是醒着还是睡着,警幻也不睁眼只将两只胳膊绕住了宝玉的脖子,口中喃喃道:“宝玉,别来闹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宝玉哪里肯听话?反而更不老实起来,口鼻在警幻细长的脖子上一阵乱拱,一手也探入了衣襟在两座挺拔的玉峰上不住游走挑弄。

警幻再也睡不着,只得用手去推宝玉的头。“大胆,还不快给我起来!”宝玉听得声音一愣,抬头一看不由唬了一跳,自己身下压着的人哪里是警幻,竟然是王夫人。那王夫人见了宝玉这般神情不由噗嗤一笑:“好儿子,可是要吃奶?



宝玉这才明白,这王夫人却是警幻变幻出来唬自己的。也笑道:“好你个小蹄子,居然还来唬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两手伸到警幻腋下便搔起痒来。警幻吃痒,笑着在榻上打滚儿,一面口中求饶不止。宝玉笑道:“看你还敢唬我不?”

警幻道:“再不敢了,好儿子,快饶我这一吧。”

宝玉道:“好,还敢占我便宜。”便又去搔痒。

闹了一警幻终于求饶,宝玉停了手,警幻喘了几口气方要起来宝玉却按住问道:“去做什么?”

警幻道:“自然是起来了。凤丫头,昨儿的事可成了吧?”凤姐在一旁点头,刚要说谢,警幻又道:“别说那些外道的话,自家姐妹。昨儿玩得可尽兴?”

一面说,一面整理被宝玉扯得更加敞开的衣襟。

凤姐想起昨日那珠子在自己身子里的种种感受,不禁脸上一红。警幻笑道:“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只需要将那定颜珠在凤丫头身子里放上半个时辰自然就成了,不过想给你们找点乐子罢了。”

凤姐听了又羞又气,口中只道:“警幻姐姐,你……你……”

宝玉也笑道:“好你个小蹄子,这般作践我们,好歹也让你尝尝那滋味。”

警幻道:“这样可不是更有一番滋味?”

宝玉又将警幻拉住了笑道:“幻儿,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警幻道:“问什么?”

宝玉道:“好姐姐,这你就不去了吧。姐妹们都在,为何偏偏你不能一起呢?”

警幻笑着瞥了宝玉一眼道:“我的事儿要你管?”

宝玉道:“自然要我管,这可容不得你说走就走了。好歹也要多住上些时日。”

警幻道:“哟,宝二爷越发的爷们儿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宝玉道:“哪里,我只是想和你这么守着,不然你走了,我就又不知何时能再见着你了。”

警幻道:“我自由惯了,不愿意在一处牵绊住。况且那离恨天上事儿还多着呢。”

宝玉道:“能有什么事儿?姊妹们都下来了,只有你一个在上头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

警幻见说不得便道:“我不和你啰嗦,反正我这就要去了。”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

宝玉却将警幻又拉来道:“好姐姐,我不让你去。”

警幻冷笑道:“怎么,凭你还能强留我?”

宝玉嘿嘿一笑道:“我便强留你又怎样?”说着目光透出几分淫邪来。警幻见宝玉神情不善,惊呼一声便要挣脱,宝玉却已经将警幻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了,在警幻腰上摸了几,往下一拉,便将警幻贴身小衣拉了下来漏出白嫩嫩的雪股。

饶是警幻再镇定自若,也被唬了一跳,喝道:“宝玉,你做什么?”

宝玉笑道:“不做什么,只是不想让我的幻儿又一阵风儿般的跑掉了。可卿同我说,只要扒了你的衣服打你屁股你就不会跑了。”

警幻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听那小蹄子浑说,可卿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如此作践你姐姐!宝玉你赶紧松开我,可好多着呢!”不等她说完,宝玉已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警幻光溜溜的屁股上。警幻啊的叫了一声:“小畜生,你还真敢打本座?再不放手,看我头怎么收拾你!”

宝玉也不害怕,只用手在警幻另一半没挨巴掌的雪股上抚摸着,一面笑道:“幻儿,你何苦又来唬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收拾我呢。”说着又是啪的一巴掌打下去:“谁让你那般戏弄凤姐姐的,我这可是要给凤姐姐出气呢。”

可卿在一旁拍手笑道:“玉郎,再用些力气,看她往后还戏弄人不。”

警幻咬着银牙道:“可卿你个小浪蹄子,看我……哎哟……”不觉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警幻见吓不到宝玉,遂改口道:“宝玉,我不走便是了,你好歹先给我把裤子穿上……”

宝玉仍按住警幻不放,却也不再拍打,只用手抚摸着警幻有些发红的臀股道:“好姐姐,别离恨天去了,同我们在一处可不好吗?”

警幻道:“这可不成,我若再不去,离恨天便再没一个人掌管了,我的事儿还多着呢。”

宝玉道:“姐姐,你若是不依,我便只好用强了。”

警幻冷笑一声:“哼,难不成你还能将我捆了不放我去?”

宝玉嘿嘿笑道:“好姐姐,你可是忘了,那会子你自己都说过,只要我破了你这凡胎的处子之身,你便再也不去了……”说着手已经探到了警幻的股沟中去,在柔嫩的玉蛤上轻轻撩拨起来。

警幻听了大惊:“宝玉,可使不得!我若真被破了身子,便再也没有什么法术了,到时候若再有什么事情我可再帮不了你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热,将警幻翻了个身,只见警幻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宝玉在警幻小嘴上亲了一口道:“幻儿,咱们这许多姐妹如今都在一处,你却为何要在离恨天独守空房?我们在人间快活,你一个人冷冷清清有什么意思?”

警幻刚要说话,宝玉却用两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又说道:“这些年来,凤姐姐和你是替我操心最多的了。打今儿起,我再不用你们替我做些什么,我只要把你们都留在身旁好好疼爱你们,呵护你们。好姐姐,你便依了我吧。”

警幻道:“不成……我……”

宝玉因问道:“怎么?姐姐,离恨天究竟是什么让你这般割舍不下的?”

警幻支吾了半晌方喏喏的说道:“我……我怕疼……”

此话一说,宝玉一愣,倒是可卿噗嗤笑了出来。可卿在警幻身畔坐了,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横竖都要疼上这一,你只管放心,宝玉他定不会让你多受苦的。是不是,玉郎?”说着也不待二人说话,便牵着凤姐往外头去了。

一时屋内只有衣衫凌乱的警幻被宝玉抱在腿上。二人四目相视,都不说话,四片唇却越来越进,终于黏在一处。罗裳尽褪,玉人在怀。宝玉轻抚着警幻傲人的双峰道:“好姐姐,以后你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警幻平日最是风流妩媚,这会子却不知为何腼腆起来,犹如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将两只胳膊徒劳的护在胸前小声道:“宝玉,我……我还是有些害怕,你且饶了我这一吧。”

宝玉笑道:“好姐姐,最早还是你带我入道,赏了我你这情欲之露,教导我欢喜之法,那是何等的风情,怎的如今却又这般羞涩起来?难不成你不是我的警幻仙子?”

警幻轻声道:“宝玉,我若是被你破了身子,这一身的法术可再也不来了……到时候若是再有什么大事小情……”

宝玉一笑,除去了自己衣衫,压在警幻娇躯上道:“我的幻儿,我方才不是都说过了,日后再不用姐姐替我劳神费力,宝玉会好好保护你和其他姊妹的。”

警幻只觉两条腿被分开了,那又热又硬的阳物便抵在了玉蛤上头,不免心中有些惊慌,道:“宝玉,我……我真的怕疼……”

宝玉用嘴堵住了警幻的檀口,下身轻轻往里一送,阳物便挤进了窄紧的肉穴中。警幻挣脱了宝玉的大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双藕臂紧紧的环住了宝玉的脖子。

一番云雨过后,宝玉一手拥着警幻,一手将自己的通灵宝玉拿着细细的看。

只见那玉中三道殷红的落红犹如三条游鱼一般游弋不止。“这条灵秀的是颦儿的,这颜色略浅的是三妹妹的。幻儿,这一道最红艳的可是你的?”警幻也不说话,抬手啪的在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宝玉笑道:“是呢,我怎么没想到,这十二钗如何能少得了你的?只是你为何不早给了我?岂不是能让可卿在迷津中少受了许多苦?”

警幻将宝玉半软半硬的阳物把握在手中轻轻套弄,一面道:“呆子,又犯傻了吧?我若是那会子被你破了身子,便再不能离恨天了。还怎么去救可卿?”

宝玉也不由笑道:“可不是,果真是我又傻了。幻儿,还疼么?”

警幻用手将宝玉的阳物用力一攥:“怎么不疼!你这混蛋!我真想把你给阉了才解恨呢!”

宝玉笑道:“那可不成,我还要指望着它让你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呢?

阉了还怎么生?”

警幻羞道:“呸!我才不给你生!啊……”

宝玉又往里一送,笑道:“生不生也怕由不得你了。”

二人梅开二度过后正自缠绵,却听外头乱糟糟的有脚步声,宝玉忙起身去看,却是宝珠和凤姐一左一右搀扶着可卿走了进来。宝玉因问道:“怎么了?”

可卿面色有些不好,却朝宝玉一笑道:“只怕是咱们的孩儿要出来了。”宝玉这才看清,可卿的衣裤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宝玉听了忙胡乱穿了衣服,凤姐扶着可卿在床上躺了。

早有人去将接生的婆子叫来。那婆子一面叮嘱下人各自准备,一面朝宝玉道:“宝二爷,二奶奶怕是一时三刻便要生了,还请二爷暂且避吧。”

宝玉一手紧紧握着可卿的柔荑,一面拿着汗巾给可卿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儿,头也不歪的道:“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卿卿。”

不一时众人得了信都赶了过来,一时屋内宝玉、薛姨妈、警幻、凤姐、宝钗、湘云、黛玉、迎春、探春等人都来探视,接生婆子道:“二爷,奶奶们,二奶奶要生产,怎能这般乱哄哄的?还请爷爷奶奶们在外头稍等,只留几个丫头伺候也就罢了!”

薛姨妈道:“正是,咱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成什么,都出去外头等吧。”说着便牵着宝钗湘云往外头走。

宝玉也附和道:“正是呢,快快都去外头等着吧。”话还未说完,一只耳朵便被警幻拉住了。宝玉吃痛忙道:“好姐姐,快放手。”

警幻道:“把我们都赶出去,你这爷们儿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跟我们一并出去,可好着呢。”

宝玉忙央求道:“好姐姐,好歹这别让我出去了,看可卿这般吃苦,就让我在这儿陪着她吧。”

警幻道:“少来,你在这里还能帮上什么忙?无非是让可卿分心罢了。”说着好歹同凤姐一起将宝玉拉了出去。

宝玉无法,只得放了可卿的手,一步一头的道:“好卿卿,你不用怕,我就在外头等着你……”

一时众人都来到外头坐等。宝玉哪里坐得住?听着屋内不时传出可卿的呻吟,不由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众人也都劝不住。只过了一个多时辰,方听里头可卿哭喊了一声,方有婴儿啼哭想起。

宝玉再也等不得,便推门进去了。只见婆子怀里正抱着刚落草的孩儿,用白绫擦拭血迹。婆子见宝玉进来忙笑道:“恭喜二爷二奶奶,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哥儿。”

宝玉扑到可卿身旁,握着可卿的手道:“好卿卿,可受苦了。”

可卿双眸含泪,额头都是汗水,朝宝玉嫣然一笑道:“玉郎,生了个男孩儿,可要让你失望了。”

宝玉一面给可卿擦汗一面道:“傻卿卿,我欢喜都来不及呢,只要你们母子平安就好,儿子女儿还不都一样!”

一时众人也都跟了进来,那婆子将孩儿细细的包裹好了先交给薛姨妈手里,薛姨妈哄了一,把孩儿放在可卿身旁道:“快瞧瞧,生的和你一样俊俏呢。比他爹可好看的多了。”

可卿看着身旁粉嘟嘟的婴儿,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口,眼圈便湿润了。宝玉也眼睛一涩,道:“卿卿,难为你,为了这孩子受了这许多苦楚,如今终于是圆满了……”说着擦了一下眼角,又看了一儿子,道:“好孩子,你可知道你娘为了保住你这小命受了多少罪?我便叫你做莘儿可好?你长大后要乖乖听话,好好孝顺你娘才是道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一回 栊翠庵神瑛思故人 潇湘馆双钗弄箫琴

第一十一栊翠庵神瑛思故人潇湘馆双钗弄箫琴宝玉抚着胯间探春的头,感受着柔嫩的小嘴和香舌带来的温软,问道:“三妹妹,大观园变革的如何了?可还有人像上那般不肯听你的?”

探春吐出了宝玉的阳物,小手握住了一面不住的上下套弄,一面摇了摇头道:“没有,倒是顺利。那些旧日不服管教的老家奴大多都跟着老爷太太金陵去了,余下不听话的也大多被凤姐要么打发到北边去了,要么也都告老还乡去了。



宝玉道:“如此便好了,你也可以一展拳脚。”

探春一笑,轻轻将宝玉推倒在榻上,跨在宝玉两腿中间,小手扶着宝玉的阳物对准了玉蛤研磨几,一蹙眉缓缓坐了下去:“好在有凤姐姐压着那些人,又有宝姐姐给出了不少意,嘶……倒是没有几个敢生事的……”一面说,一面将腰肢前后轻轻摆动起来。“咱家里现在除了北边的几处庄子,再没个进项,嗯……我想着这么大个园子若是就这么荒废着岂不可惜……啊……”

宝玉看着探春的媚态,两手把玩着跳动着的玉乳,道:“够吃用不就得了?

还管那许多。”一面捻着两颗红嫩嫩的乳头,惹得探春一阵娇笑。

探春笑着将宝玉的手按住了,道:“那可不行,若是年景好自然吃用不愁,可长远了看也不能就指望着那几处庄子。坐吃山空可不是长理。嗯……”探春一下子摇得大力了些,被阳物狠狠的撞了一下子花心,不由叫了一声。

宝玉道:“这些事我是懒怠管的,倒是要三妹妹都跟着费心了。”

探春也笑道:“若是让你来管,只怕用不了三两年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说着蹲坐起来,两只手撑住了宝玉的胸口,由前后摇摆改为上下起落。“二哥哥,惜春的事儿,你可打算怎么办?”

宝玉手扶着探春的柳腰助她起落口中道:“该死该死,林妹妹一来我倒是给忘了个干净……妹妹你这些天有没有又去劝过她?”

探春的声音有些发喘了,说道:“我倒是去过一。嗯……宝姐姐也说过一,只是……只是那小丫头子就是……就是听不进去……”说话越发的不流畅,探春性闭了小嘴,只一门心思的放在二人肉体的交上。一时口中嗯嗯啊啊不止,雪白的股腿啪啪的撞击着宝玉的身子。宝玉将手拖住探春的粉臀,又起落了十下子,探春啊了一声,宝玉只觉龟头一热,竟是探春已泄了身子。

探春僵硬了一会儿,方软倒下来,伏在宝玉的胸口喘息。宝玉一面吻着探春一头云鬓,一面轻抚着探春光滑的脊背,轻轻的从下面耸动起来,使龟头缓缓抽送,那棱角肉筋刮蹭着还在蠕动着的媚肉。探春张开慵懒的双眸看着宝玉。宝玉笑道:“好妹妹,你歇着,还是让我来吧。说着环住了探春的腰肢,下身耸动得更快了些个。不一时便有咕咕的水声传来。”

探春伏在宝玉胸口,听着宝玉愈发粗重的呼吸和通通的心跳声,闻着那男子特有的气息,下面小穴被涨涨的撑开,粗硬的阳物一下下有力的撞击着自己的花心子,一时不觉又有些迷离了。口中道:“二哥哥,好舒坦……”

宝玉也喘息着道:“好妹妹,亲妹妹,可受用吗?”说着又大力顶了几下。

只顶的探春又尖叫了两声。口中哥哥的叫个不住。虽说除了探春,惜春湘云等人也都喊宝玉二哥哥,可唯独探春是宝玉的胞妹,这声二哥哥听起来却更有一番韵味。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叫得可真好听。再多叫几声我听听……”说着越发大力的抽插。

探春却知道宝玉是个什么意思,不觉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想着自己竟然被亲哥哥每日插弄得神魂颠倒,心中不免有些悸动,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想强忍着不叫,那小穴却中的媚肉却愈发的活分起来,随着宝玉有力的抽送,一股股的酥麻传遍了整个身子,几乎一张口便要吐出淫言秽语来。

无奈随着宝玉一下下的撞击,小穴内愈发的酥痒,蜜液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滑润着二人的性器。小穴中媚肉虽是一阵阵的紧缩,那阳物却在里头进出得更加顺畅了几分。探春实在忍不住,不由情不自禁,张开小嘴一口咬在了宝玉胸口上。

宝玉吃痛也啊了一声,知道探春是又要泄身了,也不敢放松,下身耸动的节奏更快了几分。果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探春唔得一声,身子一挺,花心中射出热热的阴精来。宝玉也低吼一声,将臀股朝上挺起,将龟头抵住了探春微微张开的花心上,也将热热的阳精都射了出去,烫得探春又是一阵哆嗦。

直射了二三十股子,宝玉方停了,将探春紧紧的抱住了问道:“好妹妹,可飞了?”

探春双颊桃红,将俏脸磨蹭着宝玉的胸膛。却看见上头的齿痕清晰可见,不由吓了一跳道:“啊,这可是我咬的?”

宝玉轻轻在探春粉臀上拍了两巴掌笑道:“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咬的?”

探春不由有些心疼,轻轻触碰着那齿痕问道:“二哥哥,我……可疼吗?”

宝玉笑道:“不疼的,妹妹咬的,舒服着呢,如何会疼?”探春不信,又去摸了几下,见宝玉果然不疼才放下心来,又休息了一,便要起来。宝玉抱着探春不放:“好妹妹,这么急急地去做什么?好歹再陪我一会儿。”

探春在宝玉脸上亲了一口道:“哥哥,我还有事儿呢。今儿有工匠进来栽树,我得去看看才放心。二哥哥,惜春那边你再去看看吧。好歹想个法子,使她快打消了这念头才是正经。”

宝玉点头,探春又亲了一口,方穿了衣服出去了。一时宝玉在屋内发呆,却也想不出什么话去劝说。自己又觉无趣,便也穿了衣服往外头去了。

宝玉一路往藕香榭去,来至门外果然又听见有木鱼声。推门进去,只见惜春不知从何处来一件衲衣穿了端端的坐在蒲团上头,一手敲木鱼一手捻佛珠口中诵佛不止。宝玉不敢打扰,只好在惜春对面坐了。惜春又念了一段,方停了手上动作睁开眼看着宝玉道:“二哥哥,可是又来劝我的?”

宝玉勉强一笑道:“四妹妹,我知道你因宁国府人都散了心中难受,可这出家岂是儿戏?你年纪尚小,可别为了一时冲动日后抱憾终身才好啊。”

惜春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宝玉,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一口方道:“二哥哥,我也不算小了。况且我爹娘都去的早,大哥大嫂也都殁了,大老爷二老爷也都不在这边儿。这事儿还是让我自己拿意吧。若是日后后悔了也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怪不着你们哪一个的,还请二哥哥别管我才是。”

宝玉道:“妹妹这话便错了,虽是老爷们都不在,好歹家里还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我又怎么能不管你?”

惜春冷笑道:“多谢哥哥挂记了,只是哥哥现在那么多姐姐妹妹的还不够你管么?我说你还是少操我这份闲心吧。”

一句话憋得宝玉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方道:“她们是我的姐妹们,难不成你就不是?我……”

惜春道:“哼,她们要你来管,我却不用。哥哥,你的好意心领了,可我却禁不起。哥哥还是请去吧,没事就不用特特的过来看我了,你说了我也不听的,有那时间在我这里费口舌,多陪陪其他姐妹不好么?”说罢,径自站起身来往里头去了,只留宝玉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宝玉呆了半晌,方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头去了。虽说惜春如此倔强不听劝告,又那般抢白自己,可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家里再没有个长辈,宝玉焉能看着最小的妹妹便遁入空门,一辈子青灯古佛?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心中不由抑郁。

也无目的,宝玉只低头胡乱走了一气,抬头一看不觉竟是来到了栊翠庵。宝玉摇头苦笑,便想进去逛一圈,谁知敲了半天,里头竟没人开门,原来都已人去庵空了。宝玉绕到侧墙,了个低矮处跳了进去,想起那日自己也是这般转出去又从这处跳了来,同妙玉厮守了一夜,不过大半年的光景,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如今却是庵堂仍在佳人无觅,心中更是伤怀,偷偷落了几滴泪,呆站了半晌方又跳出去了。

不一时走到潇湘馆处,正思是否要去看看黛玉,忽闻得里头传来铮铮琴声。那琴声宛转悠扬,宝玉不由听愣住了。一时琴声低沉,却又有箫声幽幽,如泣如诉。宝玉不觉悄悄走了进去,却见黛玉抚琴,宝钗弄萧,二人坐在一处奏。

宝玉也不惊动二人,只悄悄坐在二人身后聆听。

二女吹奏得入神,也不觉身后有人。一时琴箫抑扬,娓娓如流水,袅袅似闲云孤鹤,又透出几许悲伤来,宝玉听得不由黯然伤神,呆呆的看着二女的背影发呆。

一时曲终,宝钗放下洞箫,黛玉按住古琴,二人都沉寂了一会子宝钗方说道:“妹妹,这曲子虽空灵洒脱,却是悲伤了一些,若是演奏的多了,不免伤神。

妹妹刚刚养好身子,还是少伤这心神是要紧。”

黛玉刚要说话,却听后头宝玉说道:“我虽不懂音色,却也听出曲终寄托的哀思……”黛玉宝钗二人方才专注曲谱,并不知宝玉进来,如今听了不由都唬了一跳,忙都转过头去。

黛玉因道:“你这呆子何时进来的?蔫不悄的来唬人。”

宝玉一笑道:“我听你们奏得动听,又不忍心打扰,只好悄悄的坐在这里听了。”

黛玉道:“你这就没意思了。殊不知琴音自心而发,我们姊妹奏,正如闺房密语,你怎么好偷听的?”

宝玉苦笑了一,又叹了口气,便垂下头去。黛玉本是凑趣他,却见宝玉这般神情,并不如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由也愣住了,转过头去看宝钗。宝钗因上前道:“宝玉,你可是有什么心事?”黛玉也走上前去望着宝玉。

宝玉抬起头来,望见二女脸上的关切之色,心中一暖,拉住了两人的手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黛玉道:“何苦又不老实?谁还不知道你?打小儿心里便是藏不住一点事的,这不都在脸上写着呢?”

宝钗也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们说的,你说出来,好歹我们也能帮你想想,不强过你自己闷在心里头?”

宝玉又叹了口气,将两腿分开,使宝钗在左黛玉在右,两人都在自己腿上坐下了,环住了二人的腰肢才说道:“却是有两件事心中有些烦闷。”宝钗黛玉本有些不好意思,因见宝玉心事重重,也顾不上了,都由他抱着。宝玉却也算老实,并没有如常日那般毛手毛脚,只是好好的抱着两人,先将惜春的事儿说了一。

黛玉听了叹道:“惜春这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最执拗的。”

宝玉点头道:“我和三妹妹劝过几,都是碰了一鼻子灰来。”

宝钗想了一道:“惜春这丫头,自从被冯将军救下来,在悼红轩那会子便有些不对头。却不知是不是真因为宁府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了些个。”

黛玉摇头道:“虽然珍大哥是惜春的亲哥哥,可惜春打小儿也是跟着我们一同在荣国府长大的,和珍大哥珍大嫂关系也忒一般,我倒是觉得惜春不会便因为珍大哥等人的事儿要出家的。”

宝钗道:“依我说,倒不如去问问警幻姐姐,既然她说咱们都是来下届历练的,自然早就有了因果,虽说……虽说她被你……被你破了身子再不去,也没有了法力,只怕大家的结果她还是知道的。你去问问她,若是惜春真是注定下半身要一心向佛,咱们也别勉强,只由她去吧。若是不是,再想办法大伙儿都去劝说劝说。”

宝玉听了喜道:“是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去问问幻儿不就知道了,何苦在这里白费心思。”说着叭的亲了宝钗一口。

宝钗嗔道:“好好说说话,又不老实。你方才说两件事,可还有一件呢?”

宝玉这才又老实了,叹了口气道:“我方才路过栊翠庵,庵中实在是凄凉。

我想起了妙玉姐姐。唉……妙玉姐姐如今虽贵为格格,却再难得一见了……”

宝钗知道宝玉同妙玉是生死之情,先是妙玉用自己的处子之身灭了宝玉体内无量业火救了宝玉一,后又是宝玉用至阳之精逼退了妙玉身子内的冥寒,那份情再不是三言两语能安慰的,因也不说话。黛玉更是和妙玉交好,此刻也一言不发。

好半晌,宝钗才轻轻拍了拍宝玉的手背道:“妙玉虽是不能咱们园子里住了,可这栊翠庵却是昔日妙玉姐姐住过的,这么荒废着也不是道理。明儿我便让人仔细收拾了,也当是个念想。倘或惜春真要出家,便让她在栊翠庵中修行,岂不便宜?”

宝玉扔是打不起精神来,宝钗又问黛玉道:“颦儿,太皇太后认你做孙女,你和妙玉又是胜过亲姊妹,你也不能进宫去看看妙玉的么?”

宝玉听了不由一喜,忙到:“可不是呢,那会子皇上下圣旨的时候还说你是格格呢,颦儿……你若是能进宫,只替我问候问候妙玉也好,也权当我见着她了……”说着声音愈发的小了,还有些哽咽。

黛玉见宝玉这般神情,心中不忍,掏出手帕替宝玉擦去眼角的泪痕道:“宝玉,我……你只管放心,妙玉姐姐定然可以和我们团圆的。”

宝玉只以为黛玉是安慰他,握着黛玉的手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和妙玉姊姊最好的,如今你心里也一定不是滋味。只希望如你所说的那样就好了。”

黛玉犹豫了一番,抬头道:“宝玉,有些事,妙玉姐姐不让我和你说,可我看着你这样子实在不忍,我……”

宝玉听了为之一振,忙将黛玉的柔荑握的更紧了,问道:“好妹妹,妙玉姐姐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黛玉摇头道:“我答应过妙玉姐姐不和你说的。”宝玉哪里肯依,拉住黛玉便问个不休,黛玉无法,只得说道:“宝玉,妙玉姐姐定会和我们团聚的,她只说她有脱身之法,具体是什么法子也未和我说起。”

宝玉听了将信将疑,问道:“好颦儿,可不许拿这个哄我的。”

黛玉道:“再没有哄你,你只管等着就是了。”

宝玉见黛玉脸色正经,方信了,不由喜从心生,狠狠的在黛玉脸上香了一口道:“颦儿,你何苦不早告诉我?”

黛玉擦着脸上的口水道:“我答应了妙玉姐姐的,若不是看你难过,我才不肯告诉你。”

宝玉欢喜得在黛玉的脸色又亲又咬了好一阵子,弄得黛玉躲闪不迭,笑道:“宝姐姐,你瞧瞧,这人岂不是要发疯了?”

宝玉也笑道:“我便是要发疯了,颦儿,这等事你瞒的我好苦!今日我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看你下还敢不敢了?”说着又在黛玉细嫩的脖子上轻轻咬了起来。

黛玉怕痒,笑着躲闪,腰肢却被宝玉紧紧揽着不得脱身,只得一面笑一面道:“都是妙玉姐姐不让我说,我不说难道还错了不成?宝姐姐,宝姐姐快救我……”

宝钗见二人这般玩闹,知道宝玉一会定要用一番巫山云雨收场,因说道:“颦儿,你们且坐着,我还有些子事,先要去了。”说着便要起身。

宝玉哪里肯放,说道:“宝儿,你急着做什么去?颦儿是将妙玉姐姐的事瞒了我这许久,自然是该罚的。方才你说的话点醒了我,自然是要奖的,你且别急,咱们便奖罚一起施了吧。”说着两条拥着二女腰身的胳膊一用力,二女不由得都往前一凑,三张脸便贴在了一处。

宝玉伸着嘴左拥右抱,二女都扭捏着躲闪。宝钗道:“好宝玉,快让我去吧,我果真有事呢。”

宝玉笑道:“宝儿,你有什么事儿那么要紧?”

宝钗向来不会撒谎,支吾了半天方道:“我……我赶着要使人去收拾栊翠庵……”

宝玉道:“不准奏!那事又不急着这一时三刻的,况且规整园子不是三妹妹的事儿么?怎么又劳烦你了?”

宝钗不由又急又羞,一双眸子里都是恳请:“宝玉……便让我去吧。”

宝玉道:“既然宝儿要去,我自然也不拦着,只是……”

宝钗忙问道:“只是如何?”

宝玉笑道:“只是,你得先让颦儿见识见识你身子上这冷香丸的四处奇香的所在。”

宝钗身上有冷香丸的四种香气,平日里只是淡淡的混在一处,只有在同宝玉交好之时方愈发的分明强烈,如今听宝玉这么一说,宝钗更是窘迫。

黛玉虽已为人妇,却不曾同其他姊妹共侍过宝玉,如今也早已羞得脖根儿都红了,低头啐道:“谁理你?宝姐姐,我们去别处……哎!”正说着,宝玉的一只禄山之爪已经从方才腰际攀了上来,握住了黛玉宝钗各种一颗嫩乳。

只觉左手那丰腴到让人无法把握的温软,右手那绝美的轮廓弹性十足的手感,眼前一圆一尖两张熏红的俏脸,同样的呼气如兰。宝玉怀抱着两个最心爱的女子,不觉竟有了几分醉意。二女都被按住了玉峰,不觉都是一慌,宝玉稍稍用力,两张都有些发烫的脸便一左一右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黛玉虽知道自己如今也是宝玉的女人,日后自然少不得要过这一关,却没想着会在这等情形下同宝钗一起,羞得忙转过头去闭了眼,芳心更是噗通噗通跳个不住,哪知宝玉除了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椒乳,再没有其他动作,却有一股子淡淡的牡丹香甜飘来。

黛玉心中好奇,偷偷张开眼睛,却见宝玉正自含着宝钗的香舌不住吸吮。宝钗口不能言,只能小声嗯嗯,那呼气便是顺着宝钗的哼哈之声一股股的喷出来的。黛玉心想道:“只听说过宝姐姐身子上有香气,却不是胭脂水粉,难不成真是与生俱来的?若说有四香,这口中怕是一处了,那三种却又是何香味,发自何方?”

正自乱想,不觉唇上一热,原来宝玉已经松开了宝钗,却将湿漉漉的混着牡丹香气的舌头已探入自己口中,一下子勾住了自己的舌头缠绕挑弄起来。一番湿吻,宝玉看着怀中两个都双腮娇喘连连,再也按耐不住,左拥右抱的将二女并排仰倒按在榻上,上下其手,不一会子三人便都赤裸相见了。

二女都羞涩不已,急着用手去掩住私处,宝玉也不阻拦,只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褪了,两眼放光的看着榻上两条赤裸裸的美体。却犯起愁来:“宝儿,颦儿,两个都是这般惹人怜爱,这会子躺在一处,我竟是不知该先疼哪一个好了,你们两个倒是说说,我该先疼谁呢?”

宝钗黛玉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疼林妹妹……”,“先宝姐姐……”

宝玉笑道:“知道你们姐妹要好,可也不用这般谦让的吧?依我说……不如一起来算了。”说着不待两人答,已经把身子铺了上去,二女躲闪不及,被宝玉牢牢压在了身子下面。两具散发着幽香的美妙酮体就在身下,四座玉峰两只饱满两只精巧,两条幽谷一条光洁一条肥嫩,宝玉只恨王夫人当初为何只给他生了两双手,只得将两手上下不住游走,哪里还有什么章法可言?

饶是如此,宝钗黛玉也被宝玉挑弄得娇喘不已。黛玉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一侧的宝钗,只见宝钗双眸紧闭,蹙着两叶弯眉,双颊微熏,微张着檀口喘息不已,胸口两团白皙的玉乳随着呼吸起伏不住,更是比平日里隔着衣服更显得丰腴了几分。黛玉不由一惊:“平日里只知道宝姐姐身子丰满,却不想竟是这般大的,难怪宝玉这般喜欢宝姐姐……我若是个男子,只怕也……”正自胡乱想着,突然下身一紧,一只温柔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的玉蛤上头,顿时热热的一阵酥痒传来,黛玉再无暇去想别的。

宝钗正自忘情,却觉得宝玉的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引着按在了一处光洁的所在。宝钗知道那是黛玉的身子,却并未摸出是哪一处,只觉一处小丘,滑嫩异常柔软。又被引着往下一探,往下头滑去却有一弯滑腻腻的小溪,宝钗这才知道,自己摸的竟是黛玉的私处,以前只是隐隐的听宝玉说过黛玉同晴雯都是白虎之类的话,如今才头次知道,原来黛玉下头竟是同其他姊妹不同,竟是这般光洁滑溜,不由得自己也在上头摸了几下,惹得黛玉也是娇躯一抖。

宝玉手口并用的在二女身子上胡乱游走几,方直起身来,看着身下扭捏的二女又怜又爱,遂将二女挨着的两条腿都抬起来交叉着架在肩头,将两手按在二人都湿漉漉的玉蛤上挑弄起来。二人都有些放不开,只任凭宝玉爱抚,却都如商量好了一般紧紧闭着嘴不发出声儿来。

宝玉笑道:“宝儿,颦儿,怎的今日都这般矜持起来了?”二人方睁开眼,却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两人都是一般的绯红着脸颊眉目含春,都更吃羞了。

宝玉笑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忍到几时?”说着将左右手分开二人的肉唇,四根手指便隐没在了两个蜜穴之中,惹得二女身子都是一僵,嗯了一声。

宝玉对二女的身子早是烂熟于心,两手由慢变快,由浅及深的抠弄起来,嘴上也不闲着,在两只高高吊着的小脚上一阵舔吻。宝玉因从警幻处学得那拈花手的技法,这拈花手的技法颇为霸道,专攻女儿身子里最娇嫩的所在,纵使警幻那等风流之人都挨不过,更何况此刻榻上这两个娇滴滴的女儿?

果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先是宝钗再忍不住,小嘴一张,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宝钗不禁脸上一热,心道:“我这般一叫,却不知要让颦儿心里怎样笑话我不端庄了……”睁眼去看黛玉,果然黛玉也正蹙着眉看着自己,两颗贝齿紧紧咬住下唇,脸上似是忍得更辛苦。黛玉见宝钗看着自己,也是羞得不行,轻声道:“嗯……宝姐姐……不要……不要看我……羞煞人了……啊……宝玉……”

宝玉笑道:“怎的?方才不还都端庄得紧?挨不住了不是?”一面调笑,手上更是又换了几个手法,二女再招架不住,嗯嗯啊啊之声此起彼伏的娇喘声如方才琴箫奏一般的响起来。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倒是黛玉先挨不住,啊的一声,将身子一挺,一股子亮澄澄的阴精喷洒出来,打湿了宝玉的手掌。黛玉身子痉挛,两手胡乱一抓,却是握住了宝钗肉肉的小手,便再也不放了。

一旁宝钗听得黛玉叫得这般妩媚,心中也是一激灵,不觉也啊的一声,将香香甜甜的阴精也喷洒出来,一时间屋内顿时香气四溢,二女都脱了力,也顾不得对方如何,只呼呼的喘气,那握在一起的两只小手却并未分开。

宝玉似是在细品二女的不同一般将两只手上的蜜液都舔了一,舔完了还未进行,又低下头去将二女玉蛤上的汁水也舔了一。二女都迷离着,只嗯啊几声应。宝玉也不维意,将蘸着口水和蜜液的双手在二女玉乳上擦了一笑道:“颦儿宝儿,可歇过劲儿来了?咱们可要上演压轴儿戏了。”

说毕也不等二人话,稍稍一用力,便将黛玉的身子翻了个个儿,将宝钗压在了身下。宝钗被压得哼了一声,唬得黛玉忙用手撑住了上半身道:“宝姐姐,可压着你了?宝玉,别混闹……”

宝钗脸上一红,摇摇头道:“不妨事,妹妹这么清瘦,哪里就压坏了呢。”

宝玉也在一旁笑道:“正是呢,平日里我都压不坏的,林妹妹这么窈窕又怎么能压着了?是不是,宝儿?”

宝钗红着脸淬了一口,也不搭理。黛玉这才放了点心,却扔不敢用力压着,仍是借着胳膊支撑着。胸口两颗玉乳却往下垂着,两颗粉嫩的樱桃便抵在了宝钗两颗乳首上头,二女都是一哆嗦。

二女都有些尴尬,黛玉刚要调整一下姿势,却觉得臀股上有一又热又硬的阳物在上下滑动,不时地抵触着自己的玉蛤,不由得又嗯了一声。原来宝玉将二女姿势摆好了,便握着阳物在连成一线的两只玉蛤菊门上头滑动:“宝姐姐的肥嫩,林妹妹的清秀,都是这般惹人喜欢,倒是要先插哪一个呢?”

二女都不理他,黛玉在上头还好些,被挑弄得挨不住了还可以轻轻摆动腰肢躲避,宝钗却动弹不得,只得将两只玉腿来扭动不已。正自难捱,只觉得宝玉在后头往前一挺,小腹便贴在了自己的粉臀上头,身子里头却没有那熟悉的饱胀。未等黛玉过神来,身下的宝钗却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

宝玉笑道:“还是让姐姐先来得好。是不是?”说着便一下下抽弄起来。黛玉只觉宝玉一下下撞击着自己的身子,却见宝钗在身下嗯啊不已,不觉也有些新鲜,心道:“想不到宝姐姐平日那等端庄的一个人儿,在床上也是这般的妩媚柔顺……看来女子果然是要爷们疼的……”一面想一面看着宝钗那似痛似乐的模样,愈发心中喜欢。

宝钗只觉得黛玉看着自己这等浪荡的模样定是在心里头笑话自己,羞道:“颦儿……不要……宝玉……啊……不要让颦儿这般看着我……好颦儿……”说着竟是用手揽住了黛玉的脖子。

黛玉本就是强撑着,被宝钗一搂便不由得趴伏在了宝钗身上。宝钗也顾不上许多,将两只藕臂缠绕着抱住了上头的黛玉。黛玉只觉得自己便如躺在了一团软软的棉絮上头,那柔软的两只玉乳似乎是要将自己托起来一般,心道:“原来宝姐姐这等丰腴的身子抱起来是这么舒坦……比妙玉姐姐却又是一番滋味了……”

正自想着,不觉身后头宝玉的撞击何时停了下来,自己两片湿湿的嫩唇被一热硬滑腻的事物抵住了,在沟壑中磨蹭了两下,便往前一送,涨涨的挤进了窄紧的小穴中去了。黛玉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宝钗方才并未泄身,听得黛玉娇呼不由也睁眼去看,只见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也正水汪汪的看着自己,那樱桃小口微张着随着宝玉的抽插发出嗯嗯啊啊的轻吟,宝钗心道:“难怪宝玉疼颦儿,平日里就是她最清新脱俗,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儿,在床第之间又是这等媚而不妖,这等神情,怎的叫人不怜爱呢……”

正自想着,却听黛玉呢喃道:“宝姐姐……”宝钗刚要话,黛玉一张小嘴却渐渐朝自己凑来,宝钗一愣,两片红唇已经被黛玉堵上了。宝钗一时虽也同其他姊妹一起陪宝玉闹过几,每次都是羞羞的躲在一旁,从未和其他姊妹有过这等亲昵,此刻更想不到黛玉会是这般动的来吻自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黛玉本同妙玉有过虚凰假凤之事,现在又和宝钗最是交心,因被宝玉操弄的也有些迷离了,身子里是宝玉强有力的抽插,身子下是宝钗软软的身子,又看着宝钗那娇羞的模样,闻着宝钗口中呼出的温热香气,一时情动便吻了上去。四唇相接,只觉那股子香味更浓郁了。黛玉便性将香舌送进了宝钗口中。

宝钗方过神来,只觉黛玉软软的香舌便如一条灵巧的小蛇,已将自己的舌头勾住了。那滋味虽没有宝玉那股子阳刚和霸气,却是阴柔温存有余,更别有一番滋味。宝钗不觉也有些失魂,性依着宝玉平日的样子,将黛玉的香舌咂吮起来。

宝玉在后头见二女这般亲昵,心中又惊又喜不禁又加了几分力气,撞得黛玉整个身子都跟着柔嫩的花心一阵乱颤。香舌又被宝钗含住了叫不出来,只能用鼻子哼了几声。宝钗听得黛玉这般,自然也知道此刻黛玉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滋味,便松了口,好想着让黛玉能喘上几口气。

黛玉得以好好呼吸几口气,宝玉却停了操弄。黛玉喘息着喃喃道:“宝姐姐……你的小嘴,好香甜……”宝钗听了正不知该如何答,却是下身一胀,宝玉的阳物又插了进来。

宝玉在两人的小穴中轮番进出,细细品味着二女的不同之处,享受着两人的别样风情,也不知让二女泄了几身子,自己也在宝钗黛玉体内各射了一方作罢,将阳物从黛玉小穴中拔了出来,却带出了一股子白浊的汁液,顺着光洁的玉蛤往下流淌,都流在了宝钗肉肉的耻骨上头,与方才自己射在宝钗身子内的阳精混作一处,愈发显得泥泞不堪。

宝玉正自端详,却听门外有人道:“林姑娘在?宝姑娘可在这儿呢?”话音未落,却是香菱走了进来。香菱看着榻上赤裸的三人不觉脸上一热,忙道:“二爷……二爷也在呢,我……我来得不巧了……”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黛玉宝钗方转醒过来,黛玉忙要从宝钗身子上下去,宝钗也胡乱要扯东西盖住身子,却都被宝玉按住了。宝玉笑问道:“香菱姐,找宝儿可有事儿?”

香菱只得低头道:“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宝玉道:“既是如此,姐姐来得巧了,快帮我给宝儿颦儿收拾一下吧。”说着指了指二女的胯间。

香菱看了一眼,脸更红了,低头道:“是……”便低头走过去跪下,伸出舌头,在两只湿漉漉的玉蛤上舔舐起来。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二回 玉横陈朝暮春光好 醉惹人安能妄谈佛

第一十二玉横陈朝暮春光好醉惹人安能妄谈佛第二日一早,宝玉来至可卿屋子里,可卿已经起床,正看着奶子哄莘儿玩,见宝玉来了忙要起身,宝玉拦住了道:“好好的起来做什么,你刚生完孩子,可得好好养着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将莘儿接在手里小心的抱了。

可卿靠着宝玉肩头,微笑着看着宝玉和莘儿玩闹,道:“莘儿早早的就起来了,闹得我也睡不着了。倒是你,怎么也起来的这么早?”

宝玉道:“有些事情要问问警幻姐姐的。她人呢?”

可卿将俏脸在宝玉肩头蹭了蹭道:“她那人你还不知道,哪天不得睡到日上三竿的。那不,还在那屋里睡着呢。你只管去闹她就是了。”话虽是这么说,可卿的身子仍紧紧偎依着宝玉不肯动弹。

宝玉只觉可卿两颗肉肉的玉乳都贴在自己胳膊上不住挤压,不觉一阵阵香甜的乳香飘了出来,因问道:“卿卿,可用过早饭了?”

可卿摇头道:“刚起来的,还没呢。”

宝玉道:“昨儿晚上的山药红枣乌鸡汤可还有剩?我让人热一碗来给你吃。



可卿笑道:“哪里还有剩呢?都让警幻那馋嘴的给吃了去了。”

宝玉笑道:“是了,我倒是忘了她了。下次我让人多做一份。”

可卿道:“可别了,我不喜欢吃。甜腻腻的又尽是油,有什么好吃。”

宝玉道:“虽是不好吃,可却是补血下奶的滋补呢。你可不是正该吃这个?



可卿抱着宝玉的胳膊撒娇道:“嗯……不么。又不用人家自己奶孩子,下那些个做什么,倒是涨涨的发疼。”

宝玉将孩子递给奶妈,挥挥手,奶妈会意,笑着抱着莘儿出去了。宝玉方腾出手来,按在可卿的胸前道:“好卿卿,哪里疼了?我给你看看。”

可卿娇嗔道:“你又不是大夫,又会看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却由着宝玉将衣襟拉开了。宝玉这才发觉,可卿的两颗玉乳都硬硬的,比以前愈发的丰满了不少,两颗乳首颜色略显发深红,不再如从前那般粉嫩,胸前那两片衣襟却不知何时已被乳白色的汁水浸湿了两片。可卿见宝玉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乳,将衣襟拉上了道:“玉郎,不许看……没以前的好看了。”

宝玉在可卿樱唇上吻了一口道:“傻卿卿,怎么不好看?比以前还挺拔,又是这般白里带红,还是香的呢。爱煞我了。”说着拉开了可卿堂在胸前的双臂,慢慢将可卿推倒在榻上。

可卿嗯了一声,两只涨涨的乳峰已被宝玉握住了:“玉郎,轻些个,有些涨呢。”

宝玉果然轻了几分,将两只雪峰慢慢揉捏,不一时,殷红的乳首处便被挤出两滴白白的乳汁来。宝玉忙俯首舔干净了,吧咂着嘴说了一句:“好香甜!”便张大了嘴将半颗玉乳都含在口中咂吮起来。

可卿只觉得一阵酥麻顺着乳首传来,直钻进心坎儿里,不禁两只胳膊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宝玉初时还不得要领,只一味大力吸吮,却只吸出几滴奶汁来。又换了几个法子,方得了要领,一时甘甜的乳汁便如潺潺流水一般从可卿的乳首中喷流而出,只听宝玉不时咕嘟咕嘟的吞咽不止。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只觉被含着的玉乳再不如方才那般硬硬的,方住了口,揉捏着一软一硬的两座玉乳道:“如何,卿卿?我虽不是大夫,可不胜过大夫许多了?你看,只几下子便口到病除了不是?”

可卿娇嗔道:“呸,死相,没听过老子和儿子抢奶吃的。”

宝玉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和莘儿抢着吃,我是给我的卿卿医病呢。现在医好了一半,且待我将另一半也治了吧。”说着又噙住了另一只饱胀的玉乳,不一时便咕嘟嘟的吃了起来。直到两颗奶子都一半的柔软方住了口。

一时宝玉竟也吃饱了七八分,将蘸着乳汁的嘴在可卿的檀口上亲了一口道:“好卿卿,可香甜死我了。”

可卿将宝玉的头按在自己的双乳之间笑道:“可吃饱了?”

宝玉点头道:“吃饱了。”

可卿笑道:“吃了我的奶,可是该叫我一声娘了?”

宝玉笑道:“不叫。”

可卿道:“不叫下肯定没得吃了。”

宝玉道:“自然是不能叫的,哪里有儿子和娘做这等子事儿的?”说着已将一只手探入了可卿的腰际,滑过了柔顺的耻毛,附在了已经湿漉漉的玉蛤上头。

可卿一惊,将双腿并拢了夹住了宝玉的手道:“相公,卿卿刚刚生养,那里……还不能碰的。”

宝玉道:“傻卿卿,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她了,同她打个招呼。”

可卿道:“相公,卿卿几个月都不让你进身子,可苦了你了。”

宝玉道:“不苦,你这不是身子不方便么。”

可卿将手往下探,隔着衣服攥住了宝玉硬硬的阳物道:“相公,你去找警幻姐姐吧……”

宝玉道:“我此刻却只要你陪我。”说着直起身来,将身上衣物都除去了,跨坐在可卿身上,将可卿的衣襟更往两边分开一些个,把阳物放在了可卿两座玉峰中的山谷内。

可卿会意,两手将两团软软的白肉往中间挤,两团玉乳便将热热的男根包裹在其中,只有红彤彤的龟头露在外头。“相公,只是不能让你尽兴了。”

宝玉听了也不由得老脸一红道:“身边这许多姐妹,我哪里受苦了……倒是让卿卿虚度了这么长的时候。”

可卿嫣然一笑:“相公,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别说这几个月不能和你欢好,再苦都值得。”说着在宝玉的龟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宝玉听的心中一暖道:“好卿卿,等你身子方便了我定要好好疼你。”

可卿道:“嗯,玉郎,有你这句话也尽够了。这会子还是让卿卿来伺候你吧。”说着便将两团玉峰愈发的往中间挤,把宝玉的阳物紧紧包裹住。宝玉两手捻住可卿两颗嫣红的乳首一面轻轻揉捏,下身轻轻耸动,使那男根在可卿乳沟中抽插起来。

宝玉杨根粗长,可卿虽是玉乳比之前愈发的饱满却也不能将之都包裹在其中,宝玉每一插送那红得发紫的龟头便从上头冒了出来。可卿将头略提起少许张开檀口,便刚好将龟头含了进去。

阳物被软软的双峰挤压着,龟头又在滑嫩湿热的小口中进进出出,虽不及小穴中的窄紧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宝玉恐压着可卿不敢恣意抽送,只得徐徐的抽插,仍将两手在两只玉乳上揉捏。

不一时竟有乳香传来,原来宝玉并未将两只玉乳中的乳汁都吸干,此时由于宝玉的把玩和阳物的挤压,那乳首中竟有滴滴的浊白乳汁淌了出来。许多都流入沟中,滋润着阳物的进出,不一会子便将宝玉的阳物和可卿的玉乳都打湿了。

宝玉笑道:“好好的都让我糟蹋了,早知道方才就吃个干净了。”

可卿道:“有什么,不过一会子又要涨涨的发疼了。玉郎,可喜欢?”说着又在宝玉龟头上轻轻舔了一口。

宝玉道:“自然是喜欢的。”

可卿道:“只是不能让玉郎尽兴了。”

宝玉从可卿的身子上下来,将可卿拉在怀里,仍是揉捏着两只玉乳道:“好轻轻,有你陪着便好呢,难不成就只有那档子事儿?”

可卿听了噗嗤一笑:“你嘴上说得好,可它却这般硬挺着呢。”说着握住了宝玉仍硬硬的阳物,涂抹着上头蘸着的乳汁。“玉郎,不如……不如你用我那里吧……”

宝玉听了心中一动:“是呢,虽然可卿刚生产过的,可那后庭却并不受影响。”口上却装傻道:“哪里?”

可卿俏脸一热,在宝玉身上拍了一巴掌道:“玉郎好讨厌……”

宝玉笑道:“你只说那里,我哪里知道这那里到底是哪里?”

可卿知道宝玉故意调笑,自己也是几个月不知肉味,方才又被宝玉那般挑弄,如今心中那股子无名之火早已悄悄的燃了起来,因跪了起来,将裤子稍稍往下褪了几寸,只漏出一节白嫩嫩的粉臀来。

可卿轻轻摇摆着腰肢,使粉臀对着宝玉左右摇晃不住,那松垮垮的裤子便一丝丝的顺着光洁的皮肤往下滑落。可卿扭头来将一跟手指含在口中,媚眼如丝的朝宝玉道:“玉郎,人家要你来干我的后庭……”

宝玉哪里还忍得住,两手握住了可卿的粉臀道:“卿卿,你真是愈发的妩媚了,可真爱煞我了。”可卿莞尔一笑,将臀股在宝玉跨上磨蹭,那薄薄的衣裤终于滑落下去。宝玉更是等不及了,将手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沾满了蜜液涂抹在菊门上头,用龟头抵住了,稍稍用力,仍沾着乳汁的阳物便一点点没入了可卿窄紧粉嫩的菊门之中。

可卿呼道:“啊……玉郎,好粗长……要涨破了……”

宝玉恐可卿吃痛,因停下问道:“好卿卿,可是我太着急了?”

可卿道:“不是呢玉郎,我便喜欢你这般急色的模样,玉郎,来疼爱卿卿吧。”说着将雪股往后头一送,使宝玉的阳物整根进入了自己的身子里。宝玉仍不敢妄动,只觉那窄紧的菊门紧紧箍着自己的阳物根部,里头龟头却抵住了一片比花心子还要柔嫩的媚肉。菊门内四壁也蠕动着一波波挤压着侵入的异物。

过了一会儿,见可卿有些适应了,宝玉方轻轻抽送起来。可卿轻声道:“玉郎……顶的好,呜呜……又顶到那处了……好酥麻……”

宝玉也少许加快了抽送,都挑着那处柔嫩道:“好卿卿,小菊门还是那般窄紧,好舒坦。”

“玉郎,再狠一些个……”

宝玉答应一声,愈发的用力起来,每都将阳物整根插入,两颗春丸一下下敲打在可卿湿漉漉的玉蛤上头发出啪啪的水声。可卿也再顾不上说话,口中只咿咿呀呀个不住,愈发被插得狠了,性咬住了被子,只呜呜作响。宝玉已是几个月不曾和可卿亲近,如今又是憋了半晌,见了可卿这等媚态更是把持不住,如发了癫一般两手死死钳住了可卿的腰肢,愈发操弄得啪啪作响起来。

也不知插了多久,可卿已是泄了两身子,早已瘫软在榻上,宝玉只觉身子一紧,这才低吼一声将阳物紧紧插入可卿菊门深处,身子一抖,一股股热热的阳精尽数射入了可卿后庭深处。可卿也被阳精烫的身子一哆嗦,又有一股子阴精从花心子里喷出来。射了十来股子,宝玉方长处一口气,将两手松开了。可卿早就浑身乏力,全凭着宝玉两手扶持着,如今没了着力,便如没了骨头的蛇一般瘫软下去,也不理会宝玉的阳物滑了出来。宝玉将身子压在可卿软软的身上,二人相拥喘息。

宝玉轻轻在可卿耳边道:“好轻轻,我爱煞你了。”

可卿转过身来,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道:“嗯,玉郎,卿卿也爱煞你了。”

说着撅起小嘴来吻。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又是一番温存,不一一记下。

“咱们在这里这么闹,幻儿都不醒的?”宝玉笑道。

可卿道:“她呀,睡着了根死猪一个样子,天塌地陷都不醒的。”

宝玉道:“好,我便去喊她起来,还有事儿要问她呢。好卿卿,一会儿再来陪你。”说着将被子扯过来给可卿盖住了,自己也不穿衣服,便赤裸着身子往警幻屋里去了。

来至警幻屋内,果然见门关着,窗帘也垂着,警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那被子早被踢在了一旁。宝玉见了不禁莞尔,谁想着堂堂警幻仙子竟是这等睡相?哪里有半点仙子模样?

宝玉坐在榻沿上,轻轻拍了拍警幻的脸道:“警幻姐姐,这都要中午了,快起来吧。”警幻只如没听见一般,仍呼呼大睡。宝玉哪里肯罢休,便将手探入了警幻衣领内捉住了里头藏匿着的两只白生生的小兔子把玩起来。

警幻仍不睁眼,只将宝玉的手按住了,转身背对着宝玉口齿不清的道:“混小子,别来烦我,容我再睡一会子。”

宝玉道:“幻儿,我听卿卿说昨儿的鸡汤你吃着滑口,特特的做来端给你呢,你若是不起来只怕便要凉了……”

哪知话还未说完,警幻便一骨碌做起来,两眼放光的问道:“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竟是再没有一点睡意,不住左顾右盼。

宝玉笑着将阳物握住了递到警幻面前道:“这不,在这儿呢,赶紧趁热吃了吧。”

警幻这才知道被骗,哪里还会吃宝玉的“鸡”,两手卡住了宝玉的脖子便将宝玉扑到了道:“好你个混小子,居然敢哄本座,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道:“吃的了吃不了还要试过了才知道。”说着一用力,却是反客为将警幻压在了身下。

警幻冷笑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小贼,你哄了本座,还想再占便宜?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呜呜……”

又一番盘肠大战,终于是宝玉大展神威将警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在身下喘息不已。宝玉用手拨弄着警幻有些散乱的云鬓道:“幻儿,我有话要问你呢。”警幻嗯了一声,宝玉又道:“却不知惜春妹妹到底是个怎样的结局?”

警幻听了一愣睁大了眼看着宝玉半晌,又用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道:“也不烧啊,怎么这好好的就说起胡话来了?”

宝玉道:“怎么就是胡话了?好幻儿别闹,我正为惜春妹妹烦心着呢。”

警幻问道:“有什么烦心的?”

宝玉遂将惜春铁心要出家一事说了,又叹气道:“宝儿、探春我都劝了几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要不幻儿你去劝说一试试?或许她能听你的也不一定。”

警幻笑道:“她那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来的,况且她现在又不知道我是谁,肯听我的?”

宝玉听了低头道:“难不成还真让惜春入了空门不成?”

警幻听了又气又笑,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在宝玉额头上一戳道:“呆子!呆子!可让我说你什么好?”

宝玉不解,因问道:“怎么?我又劝不过,连你也说惜春的脾气太执拗,还能怎么着?”

警幻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且问你,佛家信的是谁?”

宝玉因道:“自然是释迦摩尼佛和观音大士之流。”

警幻道:“这不就结了,释迦摩尼成佛才不过两千来年,修得点微末道行便在西戎蛮荒之地也装模作样的讲经布道起来,想如今却香火这般繁盛,实在是个笑话。”宝玉虽平日里也偶有毁僧谤道之言语,却头遭听闻有人这么说,不由一愣。警幻冷笑道:“我的姊妹再不济也是孽海情天上来的,若是要信这厮,我也不用混了,性带着姊妹们一同削发去做姑子算了。”

宝玉这才道:“幻儿,按你这么说,惜春妹妹自然是不会遁入空门了?”

警幻道:“废话!自然不会!”

宝玉问道:“可是……要如何才能让惜春扭过这劲儿来?”

警幻白了宝玉一眼道:“哼,现在怎的就没了意?方才的英气呢?”

宝玉赔笑道:“好幻儿,好姐姐,你便都告诉了我吧。”

警幻冷笑道:“哼,还敢不敢哄我了?”

宝玉笑道:“再不敢了。”

警幻又问道:“那我的鸡汤呢?”

宝玉抱着警幻道:“好幻儿,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去,一碗鸡汤又算什么?

快告诉了我吧。”警幻这才噗嗤一笑,将小嘴伏在宝玉耳边低语了一阵。宝玉听了不由犹豫起来:“幻儿,这……可使得?你莫要拿这事说笑……”

警幻又白了宝玉一眼,嗔道:“我何时骗过你?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废话。”

宝玉想了一,问道:“幻儿,你这里可有酒吗?”

警幻噗嗤一笑:“哟哟哟,难得难得,堂堂神瑛侍者居然还要借酒壮胆了?

”说笑间已下了榻,也不穿衣物,翩翩然便取了一壶酒来。

惜春正盘坐在榻上坐禅,却听得门一响,便是一股子酒气袭来。惜春一皱眉,睁开眼却看见宝玉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宝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惜春身边,打了个酒嗝,将一嘴酒气都喷在惜春脸上道:“四……四妹妹,你做什么呢……”

惜春一皱眉头,将脸扭转过去道:“二哥哥,怎么喝成这样。”

宝玉嘻嘻一笑,变戏法儿一般从怀中摸出一壶酒两个杯子来道:“四妹妹,来,来再陪我喝上几杯。”

惜春厌恶道:“二哥哥,喝多了酒只管找那些姐姐们闹去,何苦跑来扰我清修?我是皈依佛门的人,怎么能同你喝酒?”说着已将身子扭了过去。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别任性了,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是正经。人生苦短,不趁着这大好年华恣意玩乐,何苦要去信那劳什子?”

惜春道:“二哥哥!这话便是你的不是了,你也这等年纪了,这随口毁僧谤道的毛病多早晚能改改?”

宝玉道:“好,四妹妹,今日我便和你辩上一,你若是说得过我,非但我不再拦着你,我也剃了头跟你一道出家去,你道可好?”

惜春冷笑道:“哼,你若是舍得你那些姊妹才怪。也不用你去做和尚,你只别在管我就是了。”

宝玉道:“好,四妹妹,我且问你,佛从何方来?灭向何方去?既言常住世,佛今在何处?”

惜春听了不由正色,道:“佛从无为来,灭向无为去,法身等虚空,常住无心处;有念归无念,有住归无住,来为众生来,去为众生去;清净真如海,湛然体常住,智者善思惟,更勿生疑虑!”

宝玉点头:“说得好。我再问你,佛祖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佛法上又说:佛渡有缘人,何谓佛缘?如何才能与佛结缘?若是无缘,佛便可见死不救不成?



惜春想了一,说道:“听闻一句佛号、佛经乃至三藏十二部经名,即是与佛结缘,岂不闻《观经》中下品生者,地狱相现前,闻善知识教令念佛,并为其称说大乘十二部经首题名字,是人当下即见地狱猛火化为清凉风,莲华现前,即得阿弥陀佛接引往生西方净域。”

宝玉道:“如此,世人皆可有佛缘?”

惜春道:“自然。”

宝玉道:“若大千世界人人皆信佛,又是如何景象?”

惜春双手十道:“善哉善哉,若普天下人皆皈依佛门,再无疾苦亦!”

宝玉冷笑一声:“这个倒是真的。只是年之后,世上再没有人了,又是哪里来的疾苦呢?”惜春刚要说话,宝玉却打断道:“若是人人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人人都遵循五戒,不婚不嫁,年之后可还有人吗?”

惜春道:“自然不可能人人皆信,人人皆不娶不嫁。”

宝玉道:“只因世上还是明白人多一些个罢了。”

惜春听了冷笑道:“二哥哥这话糊涂,你自己不信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毁谤他人?”

宝玉道:“四妹妹,我这可不是胡乱说的,你只看,自打有了和尚开始,他们便不事耕作,只靠化缘为生、靠着所谓善男信女的香火钱牟利,这不是蛀虫又是什么?”

惜春急道:“你……”

宝玉说得兴起,倒了一杯酒喝了,又道:“人乃万物之灵,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只因男女成年后便婚配生子,才能一辈辈繁衍不息。男欢女爱本是万物根本、最快活的事儿,可出了家便要将这一切抛弃了,还美其名曰五戒,可不是天大的笑话?”

惜春哼了一声:“万恶淫为首,这话可不是佛经里说的,这是自古便有的。



宝玉也哼了一声:“四妹妹可别忘了,下头还有一句,善孝当头。”

惜春道:“自然不会忘,可佛经中只让人戒色,却没有说过要让人不孝吧?



宝玉道:“说是没有说过,可却是让人去做不孝之事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去做了和尚姑子,便要所谓四大皆空,不单不能赡养父母、更不能与相亲相爱之人共享人伦,这岂不是要绝后?岂不是最大的不孝?”

惜春气得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又反驳不出什么,只道:“二哥哥,你入了魔障了,快休再说这些荒唐话,头是岸……”

宝玉道:“四妹妹,难不成我说得都没一点道理的?”惜春只闭了眼扭过头去再不说话。宝玉道:“四妹妹,如此说来,我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能使你转的?”

惜春仍是一言不发,宝玉又喝了一大杯子酒,道:“四妹妹,你命里实在不该去信那劳什子,若是我言语不能使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哥哥便只有行此下策了……”说着便去拉住了惜春的手。

惜春一惊,睁开眼道:“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宝玉嘿嘿一笑:“四妹妹,我这就让你知道做女儿家最大的乐事。”说着便伸手往惜春的脸上摸去。

惜春虽未经人事,可听了方才宝玉那番歪理,又见宝玉脸上笑得淫邪,哪里还不知宝玉打的什么意,忙将宝玉的手推掉了道:“二哥哥,你喝醉了!快快去吧。”

宝玉却又将手按在了惜春肩头道:“四妹妹,我非但没有喝醉,还清醒得很呢。好歹你信我这一,我保管让你知道什么是欲死欲仙。”

惜春又羞又怕,便要起身出去,宝玉哪里肯放,一用力,便将惜春推倒在榻上,身子也便压了上去。惜春惊呼道:“二哥哥!快放开我!你果然吃醉了,我……我是你妹妹!”

宝玉笑道:“你若不是我妹妹,我又何苦来管你?”说着已将嘴凑了上去便要去亲惜春的嘴。惜春忙扭过脸去躲避,宝玉便不能得逞,却是吻在了惜春的腮上。宝玉顺势便含住了惜春的耳珠吸吮起来。惜春只觉耳朵上一阵热热的酥痒,忙又摇头躲避。宝玉抵不住,却将惜春一张嫩嫩的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惜春好容易抽出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宝玉的头,使得二人有了些许间隙,宝玉却又趁势将手按住了惜春胸前微微的两团隆起。惜春十余年藏于深闺中,哪里受过这等轻薄?只觉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嫩肉恣意揉搓着,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又去胡乱的推搡宝玉的手:“二哥哥!快放手!不然我可喊人了!”

宝玉嘿嘿一笑:“傻妹妹,我今儿便是为了得到你的身子来的,怎能没个防备呢?外头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们我早就远远地打发去了,你此刻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了。况且即便有人听了去,还能怎样?好妹妹,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开始吧,我这就让你知道若是你当了姑子,要少了多少乐事。”说着便去拉扯惜春的衣襟。

惜春一面喊一面用两只小手企图阻止宝玉的举动,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宝玉性将惜春的两条藕臂用一只手握住了按在头上,令一只手拽住了惜春的衣襟稍一用力,伴着裂锦之声,惜春的衣物已被撕开了,漏出里头葱绿的肚兜儿来。

再一拉扯,肚兜儿下掩着的两只白嫩嫩的玉兔便暴露了出来。

惜春年纪尚幼,身量终是有些不足,两颗玉乳自然是比不上其余姊妹,可却是俏生生的立着,那乳首小而精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宝玉也不客气,低头便亲了上去。惜春哪里受过这等欺辱?又惊又羞,连哭闹都忘了,只想将宝玉的头从胸前移开,正挣扎着,却觉腰间的汗巾子一松,已经被宝玉给扯落了。

宝玉一面细细品味那少女特有的青涩,手上也没闲着,解开了惜春的汗巾便顺着裤腰将手探了进去,摸过滑腻的小腹便触到了稀疏的几根耻毛。刚要接着直捣黄龙,惜春却不住扭动身子,更将两条粉腿紧紧夹在一起,护卫着最后的禁地。

宝玉见不能一触芳泽,便又转道,拉扯住了惜春的衣裤便往下拽,惜春口中只喊着不要,两条小腿死命挣踢,哪成想却是反而帮宝玉顺利的将裤子拉了下去,漏出长着几根黑曲的毛发的小丘来。

惜春这才知道,自己这般踢腿却正了宝玉的心,忙又紧紧夹住了两腿,使宝玉不能再往下拉拽。不知为何,平日里和其余姊妹都是软语温存,如今要霸王硬上弓,又有惜春这般挣扎,宝玉却是更觉有趣,拽了几下没能得逞,性便两手抓住了惜春的裤子,手口并用,嘶啦一声,竟是将好端端的一条裤子连同里头小衣都撕做两半。

宝玉下身阳物早已硬挺如柱,见终于拿下了惜春最后一道屏障,也顾不上给自己宽衣解带,只将汗巾解开,胡乱把裤子踢在一旁,便分开惜春两条玉腿跪在了中间,使其不能并拢在一处。

惜春只觉有一热热的如同鸡卵大小的硬物抵在了自己娇嫩的玉蛤上头,哪里还能不知那是何物?无奈两腿被紧紧抱住,又不能拢,只得拼力扭动着身子,口中道:“二哥哥,快停下来,不可……好哥哥,妹妹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二哥哥……啊……疼……”

如今箭在弦上,焉有不发之理?宝玉往里一送,已是挺入了惜春未经人事的处子穴中,那薄如蝉翼的一层肉膜又如何能阻得住宝玉这久经沙场的凶器?只听惜春一声惨叫,窄紧的小穴一阵抽搐,已是从不经事的少女变作了人妇。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三回 狱神庙冤家再相逢 荣国府兄弟喜接风

第一十三狱神庙冤家再相逢荣国府兄喜接风却说宝玉强占了惜春的身子,虽说是借着酒劲,惜春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又是刚破身,宝玉也不敢太过恣意,插了几下子便将一股热精都射在惜春处子嫩穴深处,便将沾满了处子落红的阳物拔了出来。

“好妹妹,可是疼了吗?女儿家头一次都是这样,等下不疼了你便知道做女儿的快活了……”宝玉一面拿过绢帕将惜春玉蛤上头的落红蜜液都细细的擦拭了一面安抚道。

惜春却并不说话,脸上尽是木讷的神情,一双眼大大地睁着,里头虽有泪痕却并无神采。宝玉不由唬了一跳,心想刚开始惜春还死命挣扎,现在却是这般模样,难不成是受刺激太大傻掉了不成?忙又用手去拍惜春的脸:“好妹妹,你可是生哥哥的气了?好妹妹,你若是生气只管骂我,可别这样不声不响的……”

宝玉正说着,却是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瓷瓷实实的挨了惜春一巴掌。惜春虽是气力小,这一巴掌却是打了宝玉个不备,挨得货真价实。宝玉还未明白过来,惜春又是两手拼力一推,宝玉便噗通一声跌下榻去。

“滚出去!你这个禽兽!”惜春胡乱用被撕扯的衣物遮住羞处,一面哭一面喊道:“还有脸口称是我哥哥,人世间哪里有你这等禽兽不如的哥哥!滚!呜呜呜……”宝玉还要安抚,惜春哪里肯听,只缩在榻上又哭又骂。宝玉无法,只得拎着裤子狼狈着去了。

来到外头,因恐惜春做出些糊涂事来,又不放心这么去了,因想着迎春同惜春走得近些,只得硬着头皮去找迎春。见了迎春,红着脸将方才荒唐事说了一,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好歹去劝劝四妹妹,都是我不好,可我这也实在是没别的法子……”

迎春愣了半晌,方道:“这……我要怎么劝呢,宝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嘴是最笨的,哪里能去劝人呢……”

宝玉道:“好姐姐,你只跟四妹妹说,都是我这当哥哥的不好……改日我必上门跟她赔不是去……”

迎春仍犹豫不决:“前些日子探丫头和宝丫头都去劝都不顶用,四丫头最是倔强的,我……是你得罪了她,依我说还是你亲自去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再由我们几个去说和岂不好?”

宝玉哀求道:“二姐姐,你也不用劝,好歹看着点惜春,别让这丫头子做出什么傻事来,她这会子正在气头上,我方才就是被撵出来的,怎么还能听我说话?”迎春方答应了,宝玉恐夜长梦多,便催促着迎春去了。宝玉也长叹一声,想想自己方才那番举动,又想着惜春娇小的身子在自己身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下身又有些蠢动,忙骂了自己一声该死,便去找警幻去了。

可巧警幻正洗澡,宝玉也不敲门,便大咧咧的推门进去了。只见屋内雾气昭昭,警幻正自泡在木桶中口中哼着小曲儿好不惬意,宝玉进来了也只当没看见,犹自将一只白嫩的玉足连同一截小腿探出水面,用手在上头轻轻擦拭,那动作三分是洗澡,却有七分更像是挑逗。

宝玉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不觉早将惜春的事抛到脑后去了,便笑嘻嘻的往前凑,一面就把上衣除去了:“幻儿,你也是不成话,这不早不晚的哪里有这个时候洗澡的?一个人洗又有什么意思,来我帮你擦背吧。”说着便要抬腿往浴桶里进。

刚踏进去一只脚,警幻却抬脚抵住了宝玉的胸口,白了宝玉一眼笑道:“我高兴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要你管?我更不用你帮我洗,出去出去,浑身脏兮兮的惹人嫌弃。”

宝玉笑嘻嘻的将那芊芊玉足握住了便往口中送,将五根夏蚕般白嫩的玉趾都吮了几才道:“好香甜,幻儿果然是仙子下凡,哪儿都这么让人销魂。”

警幻早习惯了宝玉的花言巧语,也不接话,只问道:“你把惜春妹子给睡了?”

宝玉点头道:“嗯,只是……她这会子更气我了……却不知你这法子管不管用……”

警幻一伸手:“玉呢?拿来我看看。”

宝玉不知警幻为何,只得又转身去找玉,再过头来,却见警幻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浴桶,一件薄纱已经遮住了绝美的胴体,那起伏婀娜的身子在半透明的罗裳遮掩下愈发惹得人心里头发痒。宝玉流着口水道:“你看看,玉里头这道子便是惜春的了……”

警幻却不接,只道:“那不就成了……”

宝玉道:“只是现在四妹妹更是……我倒更怕她做出些傻事来……”

警幻道:“你头次喝酒可觉得上口?”

宝玉道:“幻儿,你的意思是,让我还要……”

警幻笑道:“痴儿,连天道酬勤的道理都不记得了不成?朽木难雕也!”

宝玉道:“这……幻儿,你可切莫胡乱说笑……”

警幻哼了一声:“你爱信便信,不信我也无法,你就别再去扰你四妹妹,反正如今她的身子你也得了,好歹找个干净的庵堂,送她去出家岂不清净?”

宝玉只得干笑道:“嘿嘿,哪里的话,幻儿说话我还能不信?”

警幻笑道:“也不是我说你,一个院子里姊妹这么多,你便如闻了腥的苍蝇一般天天围着她们转,为何总是冷落了惜春?”

宝玉脸上一红:“哪里是冷落……只是……只是四妹妹毕竟年纪尚小,我……”刚想说我哪里有那般禽兽不如,却想着方才惜春便是这般骂自己的,不由哑住了。

警幻冷笑道:“你呀,一天的到晚的混混僵僵,我昔日里教你的只怕你早就忘了吧。可还记得我说过,这世上个女子便有般滋味,你却总是拘泥于形。



宝玉赔笑道:“姐姐教训的是,宝玉都听着呢。”

警幻又道:“你以后也多抽空子陪陪惜春,惜春虽是年纪小,心事可重。如今她再没个依靠,你切莫让她寒了心,也别一去便想着那档子事儿,多和她说说话交交心是要紧。”

宝玉道:“是,宝玉都记下了,只是……只是都该和她说些个什么,还请姐姐不惜赐教……”说着便往警幻身上搂去。

警幻柳腰一扭便俏生生的躲过了宝玉的熊抱,笑道:“这些个花言巧语可不是你最拿手的?如今又来装傻,少来沾本座便宜,可好着呢。”

宝玉脸也不红,笑道:“幻儿,你这般妩媚,便让人看了就想抱在怀里。况且你我也早是夫妻,哪里还说得上是占便宜呢?”

警幻瞥了宝玉一眼,嘴角含笑道:“说得也是,既是如此……”便往宝玉跟前走了几步。宝玉刚要伸手抱住,警幻却拦住了,只用一根芊芊玉指抵住了宝玉的胸口轻轻扫弄。宝玉只觉一阵酥痒,不由闭了眼。警幻又将两手都按在宝玉胸口抚摸起来。宝玉因被警幻推着不由也往后退了两步。

宝玉刚要好好享受一番佳人的温柔,早忘了身后还有个盛着水的浴桶,后脚跟正好被绊住了。警幻早就设计好了,顺势一推,噗通一声宝玉便跌落在了浴桶之中,浑身抖湿透了,将水溅撒的满地都是。

宝玉湿漉漉的爬起来,警幻却已经笑得双手捧着小腹直不起腰来了:“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来揩油!落汤小淫贼!哈哈哈……”

宝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淫笑道:“好你个小丫头子,居然趁我不备暗算于我,看我不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说着便水嗒嗒的扑了过去,却又被警幻笑着躲开了。

二人正在嬉闹,却听有人敲门。宝玉不免心中不快,问道:“是谁?”

那外头人道:“二爷,是我,瑞珠……”

宝玉道:“可有什么事儿?”

瑞珠道:“二爷,是薛大爷来了,急着要见您呢。”

宝玉听了不敢怠慢,指着躲在桌子后头的警幻笑道:“小刁妇,今儿且饶你一,等空了看我不让你求饶!卿卿!卿卿,你这儿可还有我的衣服?瑞珠姐姐,快拿一套来给我换上……”

却说冯紫英柳湘莲等一行人由打二龙山了京。来至京郊处,因要押解着孙绍祖终有不便,便由薛蟠先骑了快马进京同宝玉商议,冯紫英等人看管着孙绍祖在离京十里外的镇子上暂候。

薛蟠见了宝玉,将路上情形说了一,宝玉想了想道:“孙绍祖虽是有罪之人,可依我说也不可将其关押在咱们家里头。一则恐惊吓着姐妹们,二则恐二姐姐见了难免勾起伤心往事来,不如我先去请示请示北静王爷该如何是好。大哥,只听你说起孙绍祖,却未曾提及贾雨村。不知那匹夫如何?”

薛蟠道:“冯大哥去了二龙山后,再审问了贾雨村一。那贾雨村却是如你所说,是因贾府坏了事,又因自己和你们贾家关系密切,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又有忠顺老儿拉拢,自然便去给忠顺王舔腚沟子去了。冯大哥严加拷问,确信贾雨村并不知道忠顺王的秘事。”

宝玉点头道:“如此,此人倒是个烫手的山芋了,留不得也放不得。贾雨村虽是奸诈,却只是今日才投靠了忠顺王,也并无什么大罪。若是放了,又太便宜了这厮。”

薛蟠点头道:“冯大哥也是这么说,后来性便一横心替你拿了意,将贾雨村给……”说着薛蟠单掌做刀状往下一斩。宝玉听了一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薛蟠知宝玉心软,因劝道:“宝玉,贾雨村这厮恩将仇报险些害了几个妹性命,何苦为这等人心软?”

宝玉方苦笑道:“说来也是,险些让娘和宝姐姐凤姐姐香菱都遭了罪,纵使该死。却不知是谁动的手……”

薛蟠道:“你倒是猜猜看?”

宝玉道:“我哪里猜得?难不成是柳二哥?”

薛蟠道:“那等小人,让大爷们动手没的脏了咱们的手,你再也想不到的。

还是二哥的意,只命人将贾雨村同孙绍祖二人都关在一间牢内,只说二人只有一人能活命,孙绍祖虽也怕死,终是年轻力胜,竟然活生生将贾雨村给掐死了。



宝玉听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让他们两个小人自相残杀,也是他们该有的归宿了。大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北静王府,你且在家里稍后。”说着便往北静王府去了。

来至北静王府,可巧北静王正从朝里来,宝玉因将孙绍祖一事说了。北静王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将那厮也押解至狱神庙,同中顺老儿在一处也就罢了。那里如今管得严谨,也不会出什么闪失,我一会儿便派人同你一起去京外将孙绍祖押解来。”宝玉点头称是,北静王又道:“宝玉,你说过,这孙绍祖和中顺老匹夫有龙阳之好,可是有的?”

宝玉道:“是我昔日里亲耳听孙绍祖所说,想不会差。”

北静王点头道:“宝玉,中顺老儿让你家颇吃了些苦,如今虽是天恢恢疏而不漏,老东西终难逃一死,却是太便宜了他些。不如你便也趁着这个机会好生羞辱他一番吧,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宝玉道:“多谢王爷,宝玉知道了。”北静王又同宝玉交代了几句,宝玉便起身告辞,北静王亲点了亲信带兵同宝玉一路往京外去接收孙绍祖。

却说众人押解着孙绍祖的囚车进了京,自然有市井姓围看,孙绍祖为官时欺压良民,刮民脂自然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围观姓有认出来的,便将脏水烂菜叶之流泼洒了孙绍祖一身。孙绍祖被夹着不能躲避,一时狼狈不堪,好在两旁有兵勇开路,才不致大乱。

孙绍祖也知大限将至,不免垂头丧气,却猛的见到人群中一人好不眼熟,忙喊道:“大人!大人救我!”你道是谁?可巧正是那门子。原来门子何等聪明之人?自打见妙玉进了宫便猜得事情有变,早准备了脱身之计,因忠顺王最后一次被太后召进宫不能来,便换了便衣混出了府。果然刚出了门,忠顺王府便被查抄了。

接下来几日北静王四处稽查忠顺王党羽爪牙,好在门子并无职位花名,也险险的避过了几次。只是无奈各处城门都看管得紧,门子便乔装了一直躲在京中,不觉拖到现在查得不那么严了才想着混出城去,哪成想天恢恢疏而不漏,刚要出城却被押解孙绍祖的队伍给堵住了,自己小心躲在人群中还是被孙绍祖给认了出来。

孙绍祖知道门子有计谋,如今末路见了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门子刚开始还欲装傻混过去,后来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才再忍不住要拨开人群逃开,孙绍祖见他要逃,因喊道:“呔,这小人,当日我父王对你不薄,如今你要来看我笑话,诸位大人,快快将这人抓了,他便是……”

不等他说完,柳湘莲早已如鹰隼一般从马背上窜了出去,三两下挤开人群,将那欲逃的门子给擒住了。

却说忠顺王自从坏了事也被押在狱神庙中,开始还大呼“我于大清有功,我于先帝有功之类的词句,后来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鞭子便也老实了,每日只对着牢狱发呆。这日正自呆坐,忽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因扭头往外头看去,隔着栅栏果见几名牢头簇拥着一华冠公子进来了。

一行人在忠顺王隔间门前停了脚步,有牢头道:“王爷,有人来看你了。”

说着便闪到一边,漏出后面的年轻公子来。

忠顺王看了一眼冷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贾宝玉贾公子。贾公子可是来看本王笑话的?”

那公子拱手,脸上却是冰冷:“王爷严重了,我一介草民哪里敢看王爷的笑话?我只是有些事不明,要请教王爷。”

忠顺王冷哼一声:“有话只管说。”

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宝玉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下问道:“王爷如此尊崇的身份,为何偏偏要咬住我家不放?”

忠顺王瞥了一眼宝玉道:“你家?你也太往自己面上贴金了吧?一个小小的贾府本王还不放在心上。我想弄死你家便如打死一只狗一般简单。”

宝玉点头道:“是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妙玉姐姐,可王爷,你这把年纪了,又何苦对着一个早已隐姓埋名二十年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这般狠心?你们那些野心阴谋如今早已都实现了,何苦非要赶尽杀绝?”

忠顺王只歪着头,冷冷的道:“哼,妇人之仁,本王懒得和你说。”

宝玉却是越说越气,喝道:“只为这陈年旧事,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姊妹们历尽磨难,害的我再也不能和妙玉姐姐一处!”

忠顺王摇头道:“只知儿女情长,不过纨绔子尔。唉,想不到我一生翻云覆雨,大清的命运都能左右,最后竟败落在你种人手上,罢了罢了。”

宝玉道:“不错,我却是只知道儿女情长,亲情爱意乃人之常理,难不成王爷的心不是肉长的?”忠顺王犹如未听见一般也不理宝玉,性更是将眼闭了,只当宝玉不存在一般。宝玉不怒反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老王爷到底有多铁石心肠。把人带上来!”

忠顺王听了不免心中生疑,却听外吱呀呀的门声一响,便有哗啦啦的镣铐声,有差役吆喝着推搡一人进来。忠顺王不由睁开眼睛想去看个清楚,却见一人被带进来用力一推便倒在门外头,忠顺王还未看清这披头散发的人是谁,那人却哭道:“父王!父王!是我啊!”

忠顺王不由哎呀一声站起身来紧紧贴着栅栏门道:“祖儿!怎么是你?你如何也被他们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们这群畜生可有虐打你?”孙绍祖匍匐着往前头爬了两步,将手伸了过去。忠顺王忙从栅栏中伸出手来,握住了孙绍祖的手道:“祖儿,你倒是说话啊。”

宝玉冷笑道:“哼,我只以为王爷必是铁面无私的,想不到也有这等温情的一面。将另一位也请上来吧。”

忠顺王一愣,不知来人又是谁,正自猜疑,却听一阵啼声想起,竟是一人牵着一头驴走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条半米来高的四腿凳。忠顺王正不解其意,宝玉道:“王爷,孙将军也没有受多少苦,相反,每日竟是快活得紧呢,是不是?孙将军?”

孙绍祖尚未说话,那驴子一见孙绍祖便啊哦啊哦的鸣叫了起来,孙绍祖一听浑身不由得颤栗不已。宝玉道:“孙将军,不如今日就当着最疼爱你的王爷面前,好好享受一如何?也好让王爷看了放心。”

“这……”孙绍祖不由犹豫起来。那牵着驴的人道:“宝玉,跟这厮还需客气什么?把鞭子给我!”却是薛蟠接过鞭子来就要打。

孙绍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招办。”说着挣脱了忠顺王的手,不敢抬头。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忠顺王急道:“祖儿,你……你这是作甚?”孙绍祖也不看忠顺王,只将裤子褪下了,趴在了长凳上,将腚沟子撅得老高,两手将臀肉往两边掰开。

薛蟠手中牵着的的驴一见,胯下一尺半长的吊物早红红的露了出来。薛蟠松开驴缰绳,又在轻轻在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驴见了孙绍祖便早按耐不住,如今得了自由不由欢叫一声冲了过去。顿时屋内想起孙绍祖一声惨叫。“祖儿!你……”忠顺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往后一倒,不知死活。

宝玉终于算出了一口恶气,也懒得再呆在狱神庙中,便也不理会忠顺王和孙绍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头稍等我片刻,我还要见两个人。”薛蟠答应了一声往外头去了。宝玉又由牢头引着来至另一侧牢房门外,里头关押着的却是昔日忠顺府长史官。

那长史官早听见宝玉进来了,如今见宝玉来至门外,忙凑了上去道:“宝二爷!”

宝玉问牢头道:“军爷,可否能将门开了让我们一叙?”

那牢头面露难色:“爷,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并无钥匙……”

宝玉只得作罢,一招手,后头茗烟从篮子里掏出一瓶酒来。宝玉接了,亲自给长史斟了一杯递过去。长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爷,我家人如何了?”

宝玉叹了口气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静王爷在后头,又因忠顺老匹夫才是犯,大人的妻小已经无碍,如今已安排妥当了。”

长史感激涕零,便要磕头。宝玉忙说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长史大人不顾性命道出实情,哪里有我今日?倒是要我该谢谢你才是。”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在下不能报答大人恩情了……”

长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贾二爷哪里话来,若没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条野狗一般死在外头了。我家眷中顺老匹夫也定不会放过。如今她们都安好,我也可放心了。我只想看着忠顺老匹夫死在我前头便好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牢头不敢多耽搁,便催着宝玉去了。又来至空空道人囚室,仍是一瓶好酒递过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盏,一仰脖便将酒喝尽了,将嘴一擦道:“贾公子也不用说些外道的话,自太极伊始便有因果报应。老道这也是咎由自取。况且老道大限已至,贾公子还请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

好酒啊,好酒!”说罢单手一礼,也不再说话了。

宝玉感叹一,出了狱神庙,却见冯紫英柳湘莲二人都等在外头。众人一一见过,宝玉道:“冯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里吃杯酒。”

冯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拿个意。”

宝玉因奇道:“孙绍祖贾雨村的事都已完结,还有什么事儿?”

冯紫英哈哈一笑,朝后头车里喊道:“都下来见见你们这位甄公子吧。”宝玉一愣,刚要问话却见后头车帘子一挑,却是下来两个女子,正是那双龙镇品翠楼上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车一见宝玉,便扑进宝玉怀中,一口一个甄爷的叫个不住。宝玉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冯紫英道:“这可不都是你说的?怎么大哥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又假装不知情?”

宝玉更是愕然:“大哥,莫要拿小取笑,我何时说过?”

冯紫英指了指狱神庙大门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说话,凭的晦气。”一面又让二女上车,众人也都上了马,一路行着问宝玉道:“我且问你,那会子柳贤薛贤和我出京的时候咱们可说过什么?”

宝玉笑道:“话自然是说了不少,也有如何处置贾雨村,也有如何押解孙绍祖的话。”

冯紫英道:“还少了一个,便是要去那品翠楼闹上一闹给我妹出一口恶气。”

宝玉听了这话才一拍大腿道:“是了,冯大哥,难不成你们是将这两个姐姐给……给绑了来?”

冯紫英笑骂道:“你当我们真是成了匪不成?”

宝玉长出一口气道:“我说也不能,大哥毕竟是带兵的人,怎么能这般不识法度……”

冯紫英道:“绑人的勾当自然我不会干,我们只不过是带了二龙山的一帮兄将那鸟楼一把火给点了。嗯,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兵,没想到当匪也是这般痛快!难怪倪二那厮死活不肯同我们来。”说罢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宝玉听了啊的一声,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冯大哥,你们……”

柳湘莲道:“宝玉,不用慌张,我们都是易了容混在寨子里兄们之中的,定无人能认识。那品翠楼逼良为娼官商勾结,暗地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此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见宝玉不放心,又道:“宝玉,你只管安心,我们做事自有分寸,并没有闹出人命来。”

宝玉听了方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几位哥哥是如何做的,这两位姐姐又是怎么跟着你们进了京?”

柳湘莲道:“我们只是将那老鸨捆起来吊打了一顿,将她这几年里刮的财产都取了。你可别说,这老东西还真没少捞,想是平日里孙绍祖这等冤大头也是常有的。我们将那些苦命女子都聚集了,每人分了十两银子,都让她们各自家去了,然后一把火点了那品翠楼。又将剩余财务分一些留给二龙山兄们,其余都舍了周遭穷苦姓。”

宝玉点头道:“果然是二哥明白!”

冯紫英用马鞭敲了敲宝玉的头道:“怎么,你大哥我就不明白?临行时你说那园子里有两个叫如花似玉的姐儿,定不能惊吓着,要好生相待,老哥我一想,定是你的相好,这不便给你请了来?”

宝玉听得哭笑不得,摇头道:“大哥哪里话来,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人不成?”

冯紫英道:“在外头拈不拈我不知道,在家里我是知道的。”

宝玉咳了几声道:“大哥,这如花和似玉二位姐姐和我确实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那日在品翠楼同她们萍水相逢,因见她们两个身世可怜方想着让哥哥们不要为难她们而已了。这些事柳二哥他们也都知道的,是不是,柳二哥……”却见柳湘莲只抱着肩膀在一旁偷笑。

宝玉口难辩,冯紫英道:“也罢也罢,既然你不肯收留这两位苦命姑娘,依我说还是将她们随便找个窑便卖了也罢了。”

宝玉忙道:“大哥,这可使不得,二位姐姐都是苦命人,好不容易才脱了苦海,怎么敢又往火坑里推……”

冯紫英道:“我大老远将人带来,你又不肯留,我又不喜欢,留着作甚?

大锤,将车赶着,随便找个窑子将两位姐儿卖了吧。”那赶车的正是宝玉刚被赦出来,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还挨了宝玉一秀拳的张大锤。

张大锤也是行伍出身,跟随冯紫英多年了,如今见子发话,答应了一声便要调转车头要往八大胡同里去。宝玉忙拦住了:“大哥,不可……还请将两位姐姐都送到我家里去吧。”冯紫英哈哈大笑,一挥手,众人一路说笑着去了。

宝玉日常都和众姊妹住在大观园里,李纨贾兰住在荣国府中,宝玉只因心中别扭,几乎不进荣府大门,今日因都是兄,因大观园中都是女眷,诸多不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将给冯紫英等人接风的喜宴设在荣禧堂上。

将众人都安排妥当了,又悄悄跑到后头去根茗烟说:“茗烟,车里那二位姐姐也是一路辛劳,你好歹先给她们安排个住处好生休息,却不可让里头你二奶奶们知道了。”茗烟哪里不知道宝玉所想,答应着一声去了。

一时众人饮酒谈笑,闲言少叙。不觉已是三更天,众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又因赶路劳累,薛蟠已是伏在桌上睡了,冯紫英柳湘莲也都醉眼蒙眬。好在这会子荣国府中空房颇多,宝玉亲自将众人都馋扶进屋内休息,不觉已是酒劲上涌,也有些摇晃了,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大观园,却见一处门开了,竟是如花似玉二女出来了。

宝玉打了个酒嗝道:“二位姐姐……可还住得习惯?若是缺……缺了什么只管……只管跟我说,就……就把这里当做是家便对了。”

二女已从茗烟口中得知了宝玉的身家,如今正等着宝玉。见宝玉醉歪歪的走来,忙一左一右将宝玉搀扶住了,如花道:“宝二爷,可是喝多了,快往屋里坐坐。奴沏茶给二爷醒酒。”

一旁似玉也道:“二爷,我给你捏捏腿脚。”

宝玉道:“二位姐姐一路辛苦,怎敢劳烦?”嘴上说着,身子却被二女驾着往屋里去了。刚要进门,却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一头,却见一女子提着灯笼站在那里。宝玉笑道:“小……小白虎,怎么这么大晚上的还……还不曾睡?”

来人正是晴雯,因晴雯听说宝玉在这边吃酒,知道这些兄在一处定是要喝多,虽是以前也有,终于不放心,又恐晚上露水重宝玉着凉,便拿了衣服在外头等。如今刚见宝玉摇晃着出来,却被两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夹住了。

晴雯走上前去,一双丹凤眼先是在如花似玉脸上打量了一番,便拿起手中的灯笼递给似玉道:“受累帮我拿一下。”

二女不知晴雯来头,忙都松了手,也不敢说话,如何接过灯笼只在一旁站着。晴雯白了一眼宝玉:“喝喝喝,就知道喝!哪天喝死在外头了干净。”说着便拿起披风给宝玉仔细的披上了。二女见晴雯这等势头,自然是以为晴雯便是宝玉的妻妾了,刚要开口说话,晴雯却已经给宝玉穿戴好了,又道:“二爷这是不园子里了吧?我便去了。”说着夺过灯笼扭身就要走。

宝玉一把拉住了道:“小白虎,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晴雯也不理会,扭身便去了。宝玉只得朝如花似玉道:“二位姐姐,好生休息,我便去了,明儿再来看你们……”说着便急忙歪斜着追晴雯去了。

晴雯虽是心中有气,却也担心宝玉,故而虽是说完疾走了两步,耳朵却听得宝玉踉跄着跟来,便又将脚步放慢下来。宝玉放追上,笑嘻嘻的揽住了晴雯的肩头道:“小白虎,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晴雯只不理他,宝玉哪里肯罢休,便死缠着晴雯不放。晴雯被惹烦了在宝玉怀里扭着身子道:“去去去,喝多了马溺少来烦我,去找你外头的野女人去。一个个儿的都好着呢。”

宝玉笑道:“原来我的小白虎是吃醋了。嗝……晴雯,你听我说,这两个姐姐虽是外头的,却也都是身世可怜的人……”

晴雯冷哼了一声:“哼,是呢,外头的女人家都是可怜的,唯独我们这在府里做下人的不该可怜。总怕你喝醉了酒,我白白的在这儿等了一晚上,哪成想二爷早就有了去处,可不是我这做丫头的命贱的自作多情了?”

宝玉道:“我的小白虎,哪里能说这种话?若不是你千辛万苦拼得进宫去,妙玉姐姐怎么能进宫?又怎么能有咱们的今日?虽说你不是小姐出身,我又几时当你做丫鬟了?”一面说着一面拉起晴雯的柔荑,却觉柔若无骨的两只小手冰凉,忙道:“小白虎,难不成真是这外头等了一晚上?看这小手凉的,快来我给你暖暖。”说着便欲撩起衣襟用胸口给晴雯暖手却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怎的,撩了半晌却不能扯开,只得又拉着晴雯的手往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这却是一下子便塞进去了。

晴雯一惊,忙道:“二爷,快别这么着,当心凉着了可不是闹的。”

宝玉嘿嘿笑道:“怎么那么矫情?小白虎你只管放心暖着就是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四回 暖香坞迎春解妙语 怡红院群钗碎醋坛

第一十四暖香坞迎春解妙语怡红院群钗碎醋坛却说宝玉牵着晴雯的小手探进了自己的裤内,直引着握住了自己的男根方停住了,那男根稍被挑弄便硬硬的挺起了,不一会子便将晴雯冰冷的双手温热了。

晴雯红着脸道:“二爷,晴雯暖了……这大晚上的了,还是早点去歇着吧……”

宝玉嘿嘿笑道:“我看看可是真暖和了?”一面隔着裤子握住了晴雯的小手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了几,只觉柔若无骨的小手暖暖的裹着自己的男根,果然再不冰冷,才笑道:“小白虎,如今你是暖了,我的一双手可又凉了,好歹给我暖暖吧。”说着便也撩开晴雯的衣襟,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一探,便摸到了光溜溜的小丘。

晴雯被冷了一下方如梦方醒,忙按住了宝玉的手道:“二爷,可不行……这两日我……我身子不方便呢,哪里敢乱摸?”

宝玉笑道:“好晴雯,我知道你生我气,我好好给你陪个不是,就饶了我这一吧。”一面仍不住摸,却触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宝玉不由一愣:“小白虎,可真是不方便?”

晴雯俏脸一热,将宝玉的手拽出来道:“还能唬你?”宝玉不由得有些扫兴,晴雯推了一把道:“前儿才……才跟你疯过,还不够?”

宝玉这晴雯脸上啄了一口道:“怎么够呢?两天都没跟我的小白虎亲近了……”

晴雯心中一热,小声道:“二爷,再容我几日,我便……便任你混闹……”

宝玉听了才转喜道:“好晴雯,那里也使得?”晴雯的脸不由更红了,只轻轻点了点头。宝玉见了更喜得一把将晴雯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可再不许耍赖的,下我还要你和林妹妹一起。”

晴雯被转得惊呼一声:“二爷,快将我放下了,你吃了酒,当心别摔着。”

宝玉又转了两圈方将晴雯放下了,晴雯不觉有些头晕,倒是先靠着宝玉歇了一会子方轻轻这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嗔道:“喝多了将没给正行。快去吧,这这里吹冷风有什么意思?”一面扶着宝玉往大观园去了。

进了大门,晴雯问道:“二爷,今儿是在哪儿歇着?是怡红院还是潇湘馆?”

宝玉因一整日了心里还是挂念惜春,听晴雯这般问因说道:“都过了三更天了,宝儿颦儿也早睡熟了,不去闹他们了。小白虎,你也潇湘馆吧,我去找二姐姐。”

晴雯虽仍有些不放心,无奈宝玉坚持让自己去睡觉,又见宝玉行走如常,方又将宝玉的斗篷仔细检查一,又叮嘱几句方一步三头的去了。宝玉见晴雯走远了,方扭头往暖香坞去了。

来至暖香坞,已是乌黑一片,只有惜春闺房中隐隐透出些许灯火。宝玉细细听了一会子,四处都寂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心道:“是了,都这时候了,想是四妹妹早睡下了。”虽是不想打扰惜春,若不亲眼看上一总是不放心,因便悄悄推了门进去了。

来至屋内,只近床的几上点着一盏宫灯,宝玉悄悄的走近前来挑开络帐,却见床上有两个女子。原来宝玉昨日里强占了惜春的身子,又知惜春执拗,恐她独自一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便央迎春过来陪伴。迎春虽不能说道,却是最实心眼的,只因宝玉一句话便足足在暖香坞中陪着惜春到现在。惜春不吃不睡一天一宿,迎春只在一旁陪着,这会子闹累了,迎春方哄着惜春好歹睡下了,自己也不敢远离,姊妹二人便挤在一起。

迎春睡得轻醒,听到有动静便转过身来问是谁,宝玉压低声音道:“二姐姐,是我。”

迎春见是宝玉,便坐起身来,宝玉也过去坐在榻上,见迎春一脸的憔悴不禁心疼,将迎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二姐姐,还在这儿陪着四妹妹呢,可辛苦你了。”

迎春一笑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姊妹,可不都是应该的。”

宝玉又问:“四妹妹怎么样?”

迎春道:“哭得不行,一天一夜都不曾眼了。倒也不闹,只是不肯多说一句话,饭也不肯吃,我说什么也不听。这不,哭得实在累了才刚睡下一会子。”

宝玉听了又是心疼迎春,更是心疼惜春,轻抚着迎春有些憔悴的鹅蛋脸道:“好姐姐,你也去好好休息一夜吧,这儿有我陪着四妹妹就好哦了。”

迎春握着宝玉的手柔声道:“不用呢,我又不累,倒是你,吃了这许多酒,该去好好睡一觉的。况且四妹妹若是发现你在这儿,只怕又要哭闹……”宝玉却说没事,只让迎春去好生休息,迎春只得点头答应,起身批了件衣服出去了。

宝玉送出迎春,又到榻上,惜春仍睡得熟。宝玉俯下身去细细打量,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愈发显得一张青春俏丽的小脸更加光滑犹如凝脂一般。双眸轻轻闭着,眼皮子略有红肿,长长的睫毛上头还挂着泪痕,宝玉不觉更是心疼,便低下头去轻轻在惜春腮上吻了一口,小声道:“四妹妹。”

惜春却是睡得熟,一点应都没有。宝玉又轻轻唤了两声,仍不见应,方悄悄掀开被子,和衣睡了下去,轻轻将身子挨着惜春蜷缩着的身子,一手抱着惜春纤细的腰肢,将口鼻埋在惜春脖子上头,悄声道:“四妹妹,你可还生我气吗?好妹妹,你可知道,虽然你年纪是最小的,平时也少和我说话,我待你同其他姊妹并无不同的。这几年里看着姊妹们一起长大,又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我知道你虽然年纪小,却是看得比她们都要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动了这出家的念头。只是四妹妹,你是侯门闺秀,如何我这当哥哥的便让你出落得如此凄惨?我只想让你能快快活活的过此一生罢了,可是任凭我怎么说你都不听,我……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好妹妹,你若怪我我也没话说,只是我想着,即便能劝得你转不去出家,你一日日的长大了,终于有要出阁的一天。看迎春姐姐、湘云和凤姐,若是嫁了个不懂得疼你的,却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好妹妹,我只想着也能像留住其他姐妹一般把你也留住最好了,也不用担心你在外头受什么委屈,可以好好疼你一世了……”说着说着酒气上涌,便昏昏的睡了。

宝玉只自己昏沉沉的睡去了,却不知怀中的惜春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原来惜春虽是睡着了,却睡得并不深沉。隐隐听得有人说话就醒了。听清是宝玉和迎春说话不由得唬了一跳,却不敢声张,只仍装睡,只想着宝玉进来看上一眼便走了。哪成想宝玉却是将迎春打发走了自己却上了榻,不觉心中一惊,正自没有注意,却是脸上一热,是宝玉将嘴凑了上来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

惜春只想着宝玉这却是趁着自己睡着了来占便宜,却不料宝玉只亲了一口便又缩去了,连衣服都不脱便钻进了被子,惜春也不知宝玉要做什么,更是一动不敢动,只觉宝玉一只手便揽住了自己的腰身,整个身子便紧紧的贴住了自己的后背。惜春只以为宝玉又要轻薄自己,正想着要不要将宝玉推开,却听宝玉喃喃的说了那许多话,不觉竟流下泪来。

惜春是宁国府贾敬庶出的幺女,刚生下不久便死了亲娘,贾ahref=/qitaleibie/xia/target=_blank>蠢侠从植晃始BR>事,由贾珍袭了官,自己只一心问道炼丹,对惜春更是不管不问。虽贾珍是惜春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不亲近。好在贾母因疼爱众孙女,方将惜春由宁国府接过来同其他姊妹们一起在自己身旁长大。可毕竟惜春打小儿便少了母亲的疼爱和父亲的教诲,总觉得比其他姊妹少了点什么,不免有些自卑。越是自卑之人,却越是喜欢装出强硬来给别人看,久而久之惜春便养成了如今这有些孤僻倔强的脾气。

人便是这样,越是没有的便越渴望得到。惜春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最是渴望能有个可以信赖的男子来弥补自己心里所缺少的那份父爱。如今宝玉这番话恰巧却说中了惜春心里最柔嫩的一块儿。

惜春也不敢动弹,只听宝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没声音,似是睡着了。

惜春这才把僵硬的身子放松一些,刚想抽身起来,哪知身子一动,宝玉却又喃喃道:“四妹妹,你可真香……”说着一只手便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头。惜春唬了一跳,一颗芳心跳得更加厉害,等了半晌却不见宝玉再有动弹,方知道是呓语。

而那只温热的大手却将自己胸前一只玉乳完全掌握住了,惜春想将那禄山之爪移开,却又恐惊醒宝玉又生变故,犹豫了好一会子终是不敢,却渐渐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被人抚摸着的感觉,胸前的大手加上背上传来宝玉胸膛的热气,那温暖的怀抱不禁使惜春心中生出一丝安全的感觉。可想着昨日宝玉那般对自己,心中又是又恨又怕,也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动弹,只得默默的流了几滴泪,却不知是因恨宝玉昨日的举止,还是为自己的孤苦伶仃。

惜春心中不住胡思乱想,又是一天一夜都未曾过眼,不知何时竟在宝玉暖暖的怀里沉沉睡去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惜春蹭的坐了起来,却发觉床上只有自己一人,早没有了宝玉的踪影,倒是迎春搬了椅子坐在榻前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二……二姐姐……”

迎春摸了摸惜春的脸道:“四妹妹,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不成?”

惜春摇了摇头,不觉有些恍惚,昨儿可是宝玉层来过?还是只是自己发梦?

又不好意思明问迎春,只得道:“二姐姐,你……昨儿可是一夜都在这儿坐着不成?”

迎春笑道:“傻丫头,可真闹累了,睡得死过去了一般。昨儿你才睡着,宝玉便来了,是他这这儿陪了你一宿呢。今儿一大早说是怕你睡醒了看着他又要生气,才急急地把我叫来,自己却跑了。”

惜春听了方知道昨夜里并非做梦。可又想宝玉既然蛮力强占了自己的身子,却又为何有昨夜那般温存?不觉想出了神,在榻上发呆起来。迎春哪里知道惜春所想,因给她披上件衣服,又从外头端进来一碗稀饭道:“好妹妹,昨儿一天都没吃没喝,如今好歹也吃上几口吧。”说着用调羹舀着稀饭吹了喂给惜春吃。

惜春也觉腹中饥饿,勉强吃了几口,便将迎春的手推开了。迎春也不勉强,又用绢帕给惜春擦了擦嘴道:“妹妹,你二姐姐平日里都是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话,如今你闹心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也不会逗你发笑,只是姐姐还是想说上几句,你可能听听?”

惜春望着迎春道:“二姐姐,你可是要为他开脱吗?”

迎春叹了口气,也坐在榻上,揽着惜春的肩头道:“我也不知算不算开脱,我只想说说自己心里想的。”

惜春道:“姐姐只管说。”

迎春道:“好妹妹,咱们女儿家,生来便是柔弱的,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我知道你一心想着遁入空门,可那毕竟不该是你我这样人的归宿。”

惜春道:“如何就不该是我的归宿?况且即便不是我的归宿,也该……也该找门子门当户对的人,也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哪里能像他这般……”说着又是心中委屈,眼圈儿便红了。

迎春摇头苦笑,轻轻拍了拍惜春道:“妹妹,你先别急着抢白,我嘴笨也说不过你的。好歹听我把话说完。”果然惜春便不说话了,迎春给惜春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女儿家,尤其是生在咱们这种钟鼎人家,从小便娇生惯养,说是一个个金枝玉叶也不为过了。只是虽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谁又知道咱们的苦处呢?

纵使姊妹们住这这么大一个园子里,竟不如穷苦人家的女孩那般住茅屋草舍自由自在,咱们,不过是井底之蛙、笼中之鸟罢了。”

迎春平日不大说话,这几句却是说进了惜春的心坎儿里。迎春停了一会,又道:“女大当嫁,这是自然,只是若是生在那村野的,或许还有机会能许给打小儿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相知,可你我呢?哎……”

迎春说着叹了口气。惜春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同孙绍祖的婚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迎春又接着说道:“等咱们长大了,好日子也便到头了。好像就是等着这一天,到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红娘媒婆,一句话,长辈一句话,便要嫁给一个全不相干的人,完全不顾咱们的感受。若是嫁了个知书达理的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若是碰上个混的……”

惜春轻声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苦衷……”

迎春苦笑了一声:“也不止是我,湘云那丫头不也是?要被逼着嫁给一个痨鬼。好在这丫头有胆子,居然自己跟着宝玉跑了出来。凤姐儿是如何精明的人?

最是要强,又是出力,最后又换来琏二爷怎样的对待?还有三妹妹,也不是差点就被恶男人给……”

惜春轻轻摇动迎春的胳膊道:“二姐姐,既然这般,又何苦非要去找男人?

按我所想的,干脆变落发为尼起不干净?”

迎春拍了拍惜春的小手笑道:“你这可就是因噎废食了。虽然若是嫁了个中山狼就误了终身,可若是找得到意中人,真正对自己好的如意郎君,四妹妹,到时候你……你就知道做女儿……也是快乐的了……”说到此处不禁脸上一热。

惜春听了脸上也是一热:“呸呸呸,二姐姐……你……你都胡说些什么……”

迎春却笑道:“我说什么?只怕是你想多了吧?我并不是单说那种事……我是说,那种被关爱,被呵护,被宠着的感觉……”说着脸上漏出一个甜美的笑靥来。

惜春看着迎春沉迷的神情,又想起昨夜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复又想起宝玉强占自己身子那副嘴脸,不觉心中乱得很,因道:“二姐姐,你这般柔顺的人,嫁给孙绍祖确是糟蹋了,可倘或换个别人也说不定就是好了,难不成就只有二哥哥……只有贾宝玉能对你好?”

迎春这才过神来,道:“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头还气宝玉,我也知道,宝玉他对你……确是急了一些,宝玉虽是不喜功利,可若疼起人来,只怕再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许还是我说错了话,可你看咱们家里这许多姊妹都……难不成她们也都是傻的不成?风姐姐、三妹妹、宝丫头、林丫头哪个不是灵秀明白的?”

惜春听了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小声嘟囔道:“你们喜欢便是,我偏偏不要,我只要清清静静的自个儿过一辈子就罢了……”

迎春用一根指头在惜春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你呀,别人都说我是二木头,我看我这名字要让给你才对,你才是个硬木头呢。”

却说晴雯昨儿夜里将宝玉接大观园,宝玉去暖香坞找惜春,晴雯便潇湘馆去了。晴雯因早先被王夫人撵了,故而一直在栊翠庵中和妙玉同住,后又贾府坏了事,是晴雯进宫给妙玉传递信物,故而又一直在宫里头住,直到警幻将黛玉的病医好了方同黛玉警幻一起了大观园。贾府得了清白之后自然是宝玉同宝钗住进了怡红院,袭人、莺儿、麝月伺候,晴雯因和黛玉相处了这许多日子同甘苦,二人又脾气相投,了大观园后便一直同黛玉住潇湘馆。

不想这次了潇湘馆却空无一人。问了守夜的婆子才知道自己去接宝玉,黛玉因独自一人也睡不着,却是往怡红院找宝钗去了。晴雯自己也觉得无趣,又想着当初在怡红院袭人麝月和她几个人那般要好,如今好像生分了一般,不如趁着今儿小姐妹几个再聚一聚,如从前那般同塌而眠,便也往怡红院去了。

来到外头,却想着这会子只怕都睡下了,自己去了不免吵醒她们,心中又有些犹豫,来至门外,却见里头仍亮着灯,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来到里头,却是宝钗黛玉犹在对弈。二人见是晴雯进来了,都将手中棋子放下了。黛玉问道:“怎么?把那呆子接来了?”

晴雯点头道:“恩,说是怕吵着你们,去迎二奶奶那儿了。要知道宝姑娘林姑娘都没睡,只怕死都要来的。”

宝钗笑道:“他别来可正好,咱们姊妹说说话。这大晚上的也难为你还去接他,可冻着了没?快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说着便起身要给晴雯倒茶。

晴雯忙拦住宝钗,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怎么敢劳烦宝二奶奶……哼,还说呢,下任是谁去接着,我是不管了。”

黛玉笑道:“怎么?这魔王又闹你了?”

晴雯想着宝玉同如花似玉左拥右抱的情形,冷笑道:“哼,他倒是想呢。别提了,想起了便生气。”晴雯越是这么说,宝钗黛玉越是好奇,都追问。晴雯只得说道:“人家在那边吃了酒,又有狐狸精陪着,哪里用得着咱们挂念呢?”便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

宝钗听了皱眉道:“可是真的?”

晴雯道:“我亲眼见了的,还能有假?宝二爷也真是的,家里这么多奶奶……还去外头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到一半,却见宝钗连连给她使眼色,才止住了。

黛玉却是心中醋意又起:“果然是呢,难怪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呆子居然也干出这等勾当!宝姐姐,明日再不能轻饶他!”

宝钗笑道:“嗯,只是宝玉在外头倒也没干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好歹要问清楚了才是……”

黛玉嗔道:“宝姐姐……晴雯姐姐都亲眼瞧见了还能有假?还要替他说话!

你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知道这呆子在外头做些什么勾当?他就是干了,还能让你知道的?”

宝钗笑道:“好好,明儿咱就好好审他一。”

晴雯听了也笑道:“这事儿自然少不了风姐姐和三姑娘,那两张嘴才是厉害的。”

宝玉第二日起床本想着再故技重施,将惜春骑在身下好好施展一番手段,使得惜春体会男女之乐而打消了出家的念头。因见惜春睡得安然,思量再三终是于心不忍,便悄悄起床来,一面又喊迎春来陪着惜春,自己却胡乱踱了出去,知道黛玉起得晚,想着不如看宝钗她们去,便往凤姐宝钗探春理事的花厅去了。

哪知到了花厅却不见几人的踪影,因了个婆子问,那婆子道:“今儿几位奶奶都没来,早留下话了,今儿有要紧事,其他的等明儿一并。”

宝玉听了不由心中纳闷:“平日里宝钗几人都是每天早晨准时在这儿办事,怎么今天就拖延了?”便往怡红院去了。

来至屋外,果然听见屋里叽叽喳喳说得好不热闹。宝玉推门进去,果然见凤姐、宝钗、黛玉、探春、湘云等人都在呢,因笑道:“怎么今儿一大早的便凑在一起这般热闹?风姐姐宝儿也不用去理事了?颦儿今儿怎么也起得这么早?小白虎,昨儿可睡得好……”还未说完,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方才还热热闹闹的,自己一进来却都不言语了,有的用眼角看着自己,有的更是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自己。宝玉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怎么?你们说些什么体己?我一来就都没了声儿了?林妹妹,你们说什么呢?”

黛玉哼了一声道:“说些女人们说的话,与你有什么相干?”

宝玉不明就里,刚要去问黛玉,黛玉却一扭头又和探春耳语去了。宝玉只得就近将凤姐抱住了问道:“好姐姐,你快跟我说说,你们都说些什么呢?”

凤姐笑道:“正说晴雯呢。”

宝玉问道:“说小白虎什么?”

凤姐道:“说晴雯怎么越发的不懂事了。”

宝玉更是不解,因问道:“昨儿还大晚上的去给我送披风,怎么就不懂事了?”

凤姐撇了宝玉一眼,挣脱了宝玉的手将胳膊搭在晴雯肩膀上道:“怎么就不是不懂事儿了,这大晚上的还去找咱家二爷,却是不巧扫了二爷的雅兴,可不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宝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众人是因为昨儿自己和如花似玉二人纠缠,因苦笑着对晴雯道:“小白虎,你都不肯替我保守些小秘密的,还要在姐妹面前告我的状。”

黛玉道:“你也不用怪晴雯,是我昨儿见晴雯不对头追着问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倒是先想想你自己。”

宝玉忙到:“好颦儿,我确实冤枉啊,我和那两位姐姐果真是没什么……”

湘云道:“爱哥哥,若是没什么,你怎么这大冷天的却见汗了?”宝钗也不说话,只递给宝玉一条手绢,让他擦汗。

宝玉越发的解释不清,只恨王夫人少给自己生了一张嘴。好容易将如何认识如花似玉,又是如何二人被冯紫英带进京来,又如何逼着自己收留二人的事说清楚了,刚以为便没事了,要擦一把汗,却听凤姐啪啪的鼓掌道:“宝玉,果然是性情中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什么藕出泥什么的。”

湘云在一旁接口道:“风姐姐,那是『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宝玉苦笑着看湘云道:“好云儿,怎么你也跟着起哄?”

湘云冲宝玉吐了个舌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那般磊落,怕个什么?”

宝玉刚要说话,宝钗却开口道:“宝玉,我且问你。若是昨儿不是晴雯去接你恰好碰上了,你晚上可还园子里么?”一时屋里众人都不说话了,几双眼睛都看着宝玉。

宝玉听宝钗这一问不由也哑住了,搔着头道:“这……我……”

宝钗叹了口气道:“唉……我也知道。只是宝玉,我读的书少,也不知说得对不对,可今儿有句话我还是要替姊妹们问你一问。自古以来极贵之人方能三妻四妾,也已是不少了,你……咱们园子里小二十个姊妹,你还嫌不够么?你若是不够也尽管说,咱们或是买,或是你看上哪家闺阁中的小姐,咱们托人去说媒提亲都可以,你何苦去招惹那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再退一步说,即便你一时兴起,去了也就去了,又为何要带来,你可当我们十余个姊妹是什么了?”说着声音也有些打颤儿了。

宝玉知道宝钗是真生气了,刚要去哄,却听凤姐冷笑说:“果然天底下男人都是一个味儿,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只怕用不了几年,这个园子也该不够住了。

到时候咱们这些老的旧的,哪里还有人搭理?倒是没意思。依我说,不如趁着现在还不嫌弃咱们,咱姊妹倒是自觉些个,早散了的好。却不知是咱们该卷铺盖自觉腾地方,还是应该把二爷请出去呢?”

黛玉拉着宝钗道:“宝姐姐,咱们也来北边这许多年了,我倒是心里一直想着南边的风光呢,不如咱们便去了吧。”

宝玉越听越急,一会儿拉着这个好姐姐的叫,一会儿又扯着那个好妹妹的哄,众人却都不理他。听到黛玉说要南去,不由又想起几年前紫鹃哄自己说黛玉要南,害的自己病了好大一场,不由心中也委屈了,遂将脚一跺喊道:“都别说了,且听我说!”

平日里宝玉在姊妹跟前说话都不敢高声,只恐声音大了唬着了哪个,如今吼了这一句倒也见了奇效,果然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宝玉。宝玉这才将声音又降下来道:“姐姐妹妹们,我……我真想现在就用刀子把心挖出来给你们看,看看你们在我心里到底是有多重,可我又怕流血了会吓到你们。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不懂我的心吗?昨儿我是想着把这事儿告诉你们,可是被冯大哥他们扯住了喝酒,便没来得急,如今便生出你们这些个话来,你们可知道,你们说的这些话可是要比刀子还锋利,说在你们口里,却是疼在我心里!”

说着不由眼圈也红了,怕众人发觉,便随手从桌上抄起不知是谁喝剩下的半杯茶一口喝了,喘了几口气道:“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让姊妹们寒心了,可我确是无意。若是你们……你们定不肯原谅我这一,也不用你们南边去躲开我,倒是该你们仍旧在园子里过你们的日子,我便和四妹妹一同出家,她做姑子,我做和尚,大家都干净!”

众女其实只想唬一唬宝玉,哪知说着说着却果真泼起醋来,这见宝玉真生气了也没了意,都低头不说话。宝玉也只呼呼的喘气,一时屋里倒是安静了下来。

正尴尬这,却听门外头一个柔媚的声音笑道:“妹妹们,快别听这癞子浑说,还说什么要和惜春一起出家,你先说说你打得到底是什么意?你都对惜春做了些什么?”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五回 怜姊妹落户大观园 苦惜春再落淫人掌

第一十五怜姊妹落户大观园苦惜春再落淫人掌来人正是警幻,众女听警幻这句话都不明就里,只看着宝玉,宝玉心中更个是没了着落,只支吾道:“我……我勉强了四妹妹,还不是为了不让她……幻儿,这可不都是你给我出的意……”

警幻笑道:“我让你去你便去?我若让你去嫖相公你可也去的?可见你心里头还是有些个龌龊的想头。”

众人更是不解,宝玉吞吞吐吐好半晌方将惜春的事儿给说清楚了。众人听了又惊又气,凤姐给了宝玉后脑勺一巴掌道:“你……你也真是的,惜春才多大年纪,你……你怎么能这般动粗的?”

宝钗也道:“你呀,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咱们姊妹慢慢跟她说,兴许也就能说得通了,怎么敢用这种下流手段的……惜春呢?现在可好?”

宝玉道:“还好,只是气我……有二姐姐陪着呢……”

探春也说道:“二哥哥,你……唉,你实在是该跟我们商量一的,现在闹成这样……往后怎么办?”

湘云道:“爱哥哥说到底还是为了能留住惜春,只是……只是法子有些不得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宝玉。宝玉也知是理亏,垂着头再不说话,只有警幻在一旁悠然自得笑呵呵的看热闹。

众人围着宝玉叽叽喳喳的说了足足半个时辰,宝玉只把头垂着不言语,倒是湘云先不忍心了,偷偷拉扯宝钗。宝钗也见功夫做足了,在湘云脸上掐了一把小声道:“就知道定是你先不忍心的。”才清了清嗓子道:“姐妹们,先停一停。

”果然众人都不说话了。

宝钗道:“二爷,你可知道自己的不是了?”

宝玉忙到:“我都知道了,好姐姐们,好妹妹们,且饶了我这一吧。”

宝钗却不理宝玉,只扭头对黛玉说:“颦儿,你说一句,咱们可能饶他你一会不?”

黛玉瞥了宝玉一眼道:“我为什么要替你说话?你做出这些光彩的事儿来,我还偏着你不成?都听宝姐姐的。”

宝玉只得又眼巴巴的看着宝钗。宝钗道:“哪里说饶不饶呢?你是爷,我们只是妇人,二爷这么说可不是要折煞我们了?”

宝玉央道:“宝姐姐,怎么你这说话也越来越像凤姐姐了……”

还未说完,凤姐一瞪眼道:“怎么又扯上我了?宝玉我可跟你说,我本想着就让宝丫头一人说呢,你要是非拉扯上我,我一会儿也要说道说道了。”唬得宝玉忙又赔罪认错。

闹了一,宝钗方又说道:“还是那句话,二爷若是觉得屋里人不够、或是看上哪家小姐,只管和我们说,反正也已经满满的一院子了,多几个无非是再多热闹一点罢了。只是呢,咱们家现在只有兰儿一人袭着官,如今兰儿和大嫂子在府上住,咱们在园子里,虽说没说明白,也算是分了家当了。况且即便在一块儿过,兰儿那一年的俸禄也不值什么,咱们平日里的吃住用都在那儿,多一个人便多一份花销……”

宝玉最恶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不等宝钗听完,忙说道:“好姐姐,我……我哪里说不够了?有你们这许多姊妹我欢喜都来不及,还……”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道:“如今我们这么逼着你,你自然是够了。改日若是在外头又是什么花儿啊玉的红的绿的的没准儿一着眼就稀罕上了也是有的。只是呢,还是宝丫头说得对,二爷看上哪家姑娘了不管是正出庶出,咱们都跟人家提去。若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也罢了,只要模样长得好,品行没大出落,不过多给她家里几两银子,娶来多填一张嘴吃饭罢了。只是二爷好歹也眼界放高一点子,别什么家的野的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带,若是混得一身不干不净,可别连带我们姊妹跟着遭罪。”

宝玉听了额头上都见了汗,心想确是常听人说那烟花柳巷之中有种种花柳病,最是害人,倘或自己真是沾染了些连累了姊妹们,可是要肠子都悔青了,因道:“凤姐姐说得是这个理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环?我今儿就在姊妹面前起个誓来,绝不在外头沾花惹草。”因也知道自己平日里张口就发誓赌咒,向来名声不大好,又同湘云道:“空口无凭,好妹妹,还请你替我研墨,我这就写下来。



众人都跟着起哄:“只写下来还不够,还要画押的。”果然不一会儿湘云真拿着纸笔印泥进来,宝玉接了,工工整整的将那番话写了一,又画了押,等墨迹干了双手递给宝钗道:“好姐姐,你看可使得?”那神情竟是和戏里演的公堂上的被告一般模样。

众人都忍俊不禁,连宝钗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宝玉见众人都笑了方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傻笑。一旁探春轻轻摇了摇凤姐的胳膊道:“凤姐姐,二哥哥只怕是真知道错了,也就够了吧?”

凤姐笑着掐了一把探春的脸道:“怎么?三丫头这是心疼亲哥哥了?方才咱们怎么说的来着?”

探春脸一红,道:“凤姐姐……我不是觉得功夫做足了么,况且二哥哥也知道错了……”

凤姐笑道:“你只问宝丫头,我不管。”

宝钗也不等探春说话,便道:“众位姊妹们可觉得二爷这有诚意?”

众人都点头,黛玉道:“若是这呆子再出尔反尔,咱们姊妹都再不理他,只让他在外头风流快活却就是了。”

宝玉也忙到:“是是,我若是说了不算的,只让我再不能和姐妹们亲近,让我……我变成一只狗这园子外头给你们看一辈子的门。”众人都知道宝玉哪一天能离得了这些人,因见他这么说,也知他知道悔改了。又见他说得虽是神情郑重,却是如同未留头的小儿所说的,不禁又觉好笑。

宝钗强忍着笑道:“那我且问你,这如花似玉两个姐儿,你说该怎么办。”

宝玉听了心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是不能将二位姐姐留在园子里了。可是若是让儿女便流落街头,自然还少不了仍要流落烟花柳巷,因便迟疑了一下,方道:“留自然是不敢留,只是还请众姊妹宽限几日,好歹先让她们住下,等给她们都找给好归宿再让她们却吧……若不然,二位姐姐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潭……”

凤姐笑道:“瞧瞧,瞧瞧,还是宝二爷心眼子好使,咱们就都是那脸黑心硬的了不是?”

宝钗也是一笑,也不理宝玉,朝晴雯道:“请二位姐儿进来吧。”晴雯答应着却了,果然一会儿便带着如花、似玉二人进来了。

晴雯一一给二人引荐道:“这是宝二奶奶,这是凤二奶奶,这是探二奶奶……”一路说下去,二人挨个请安,小声招呼。却说二女昨日还以为晴雯便是宝玉的妻室,哪成想晴雯不过是个贴身丫鬟。

二女昔日里在品翠楼也算是头牌,都自认不俗,如今在贾府见宝玉一个丫头便有这等姿色,穿着打扮更是不俗,不由便有些自惭形秽起来,如今又见宝钗黛玉凤姐探春湘云等人,或是端庄或是清纯或是精干,不论长相人品哪个不是万里挑一?二人只觉得自己就是两只母鸡进了凤凰窝一般,头也不敢抬。

探春看出了二女的窘迫,又在品翠楼中住过,虽不熟悉,也算认识,因引着二人在一旁坐了。二人不敢坐,探春再三说了方小心的斜着身子坐了一个边。

众人也都不说话,一会看看宝玉,一会儿看看如花似玉,宝玉更支吾着不敢说话。倒是宝钗先问道:“二位姐儿一路劳累了,昨儿睡得可好?”

二人虽是头次见众人,却因见的人多了,一眼便知宝钗必是个说话算的,忙站起来道:“谢谢奶奶挂记,睡得还好。”

宝钗示意二人坐下,又道:“按理,做老爷的在外头那些事儿我们不当管。

只是咱家这老爷你们却不知,若是不管他不知要生出什么事儿来。倒是让两位姐儿见笑了。你们的身世我也都听二爷说过了,却是怪可怜见儿的。况且二位不远万里的来了,咱们家里虽是人多,可也不差一两个。今天把两位姐姐请来,是想问问你们怎么想。若是还有个依靠,想还乡那是最好,咱们便给二位姐儿拿了盘缠路资,再雇了车派人将姐姐们好生送去。若是想留下呢,也只管留下,只当这里便是家一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如花似玉听了不由都愣住了,还是探春在一旁道:“还愣着干什么?心里头怎么想的只管说就是了。”

似玉先明白过来,因一下子跪下道:“二奶奶们,我家里父母都过世了,再没有亲人,昔日嫁了乡里一大户人家做妾,后因大太太霸道,容不下我,好歹将我给卖了。奴家再没有个归宿的,还望二奶奶们收留吧。”

如花也忙跪下道:“我虽是好一些,父母都在,只是家里穷,兄妹又多,我便是因养活不起才被卖到那种所在,换几两银子度日……若是去了,只怕不几日便又要将我卖去了,如花也甘愿留下,哪怕只这府上做个烧火劈柴的粗使丫头也好……”

宝钗等人见二女都跪下了,忙都起来搀扶:“两位姐儿快请起,既然二位都有苦衷不愿离去,便留在这里就是了,哪里用得了这般……”

似玉道:“奶奶们若是肯收留,便是再生父母一般了……”

探春却笑道:“快别浑说,哪里来得这许多父母,再说,都是不相上下年纪,你可不是把我们都叫老了?”

似玉脸上一红道:“叫二奶奶们见笑了,我们姊妹鄙俗,也不会说话。”

宝玉本一见二女进来心早悬起来了,却听宝钗如此说,不由立马转忧为喜,却一直不敢说话。如今见众人都笑了,方急忙道:“两位姐姐可别谦虚,那会子你们还说琴棋书画样样都是精通呢。”

二人脸更红了,如何道:“二爷,那都是胡说,哪里是什么精通,无非是一些皮毛罢了。”

探春因道:“不如就请两位姐儿现在就给我们唱上一段儿吧。”

众人虽说打小儿在府里也没少听书看戏,这市井小曲哪里听过?听探春这么一说都叫好,二人也不敢推辞,因道:“如此奴便在二奶奶们跟前献丑了。”说着有人拿了琵琶云,如花抱了琵琶,似玉拿云,二人相视,便唱起来。

似玉先唱道:“东野翠烟,喜遇芳天晴晓。惜花心惟,春来又起得偏早。教人探取,间东君肯与我春多少?见丫鬟笑语言道昨夜海棠开了。”

如花接道:“杏花稍见着黎花雪,一点梅豆青小。流水桥边,流水桥边,只听的卖花人声声频叫。秋千外,行人道。我只听的粉墙内佳人欢笑。笑道春光好。我把这花篮儿旋簇,食垒高挑。”

似玉又唱:“闹花深处,涌溜溜的酒旗招。牡丹亭佐倒,女伴斗草。翠巍巍的柳条,忒楞楞的晓莺飞过树稍,扑簌簌乱横舞翩翩粉蝶儿飞过画桥。一年景,四季中,惟有春光好。向花前畅饮,月下欢笑。”

如花又唱:“听一派凤管鸾箫,见一簇翠围珠绕。捧玉樽、醉频倒。歌金缕,舞甚么。恁明月上花稍,月上花稍。”

二女又:“醉教酩酊眠芳草,高把银灯花下烧。韶光易老,休把春光虚度了。”

一时众人都不说话,如花方小声道:“胡乱唱的,倒让奶奶们见笑了……”

倒是湘云先鼓起掌来:“唱得好!”众人方也都跟着叫好。

黛玉幽幽的道:“杏花稍见着黎花雪,一点梅豆青小……怎么就写得这么巧?平平的两句话倒是生动。”

探春也道:“的确生动,就这眼跟前儿一般,越发亲切。”

湘云笑道:“怎么不亲切,你们再仔细品品,这唱得可不就是咱们那会子过的日子?那会子咱们的诗还叫海棠呢。这斗草、编柳条儿、还有宝姐姐扑蝶,可不都就是这唱出来的?”

众人都恍然,不觉昔日无忧的日子一一在目。黛玉笑道:“醉教酩酊眠芳草,这可不就是说云丫头那会子吃醉了酒,便这海棠树下大青石上醉过去了?”

一时姊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住,如花似玉也觉放松了些个。探春因说道:“宝姐姐,凤姐姐,便让如花似玉两个跟了我吧。待书因顶替了我却了南番和亲,我屋里倒是总空落落的。”

凤姐笑道:“三丫头,你心里怎么就空落落的了?谁不知宝玉平日里最愿意往秋爽斋去呢?依我说呀,你不单心里头不空,身子更是不空呢。”

探春听了又羞又气,便去拧凤姐的脸:“风姐姐,你哪都拿我开心,今日当着外人还这般奚落我!看我能饶你?”

凤姐笑着往黛玉身后躲,说道:“方才怎么说宝玉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看我若是这么说颦儿,她肯定就不脸红的。”

黛玉听了却是早也羞红了脸,一把抱住了凤姐道:“凤辣子不是好人。三妹妹,咱们一块儿收拾她,快撕她的嘴!”

闹了一宝钗方止住了,因道:“如此便让二位姐儿却陪着探春可愿意吗?

”二女忙点头说愿意。宝钗方道:“如此就委屈两位了。大伙儿且静一静,还有一件事没说呢。”

众人都是一愣,警幻不知从哪儿笑着一步三摇的走出来道:“正是呢,宝玉,你且说说,你给惜春妹子做出的那些混账事,到底要如何了结?”

宝玉看着警幻一脸的坏笑,知道警幻是恼自己害的她不了孽海情天,故意在众人面前刁难自己,又见众姊妹都也不真生气,因笑道:“到底要如何了结?

我还未想好呢,还请警幻姐姐示下。”

警幻瞥了宝玉一眼道:“自己做的孽,我可不管……哎呀,你放开我!”不等她将话说完,身子已经被宝玉抱了去。

宝玉又坐下来,将警幻横这双腿上按住了,使警幻的丰臀敲得老高,也不客气,啪啪就是两巴掌:“好姐姐,可想出来该怎么办了?”

警幻一面挣扎着身子,咬着银牙道:“好你个小无赖,居然又来混的!我看你敢再打一下……哎呀……”

宝玉却又是啪啪的两下,笑道:“一下不敢打,打两下只怕就没事了吧。”

众人看了都心疼,黛玉道:“宝玉,你轻些个,当心真打坏了可不是闹的……”

宝玉道:“这算得了什么?平日里若是不穿衣服打得比这还狠呢,哪里就打坏了?是不是,幻儿?”说着又是两巴掌,打得警幻如猫儿一般叫了两声。宝玉见黛玉不信,因笑道:“颦儿你若是不信,也别问警幻姐姐,你只问凤姐儿,她也没少挨的,你且问她是什么滋味?”

黛玉只以为男女之事便都应如宝玉对自己那般温柔如水,哪里能明白其中的奥秘?因将信将疑的看着凤姐,倒是将凤姐看得脸也一红,笑道:“林丫头,你这么看着我我也说不上来的,好歹让宝玉今儿也同你试上一不就知道了?”

黛玉啐道:“我才不要……”

这边宝玉却淫笑道:“幻儿,你若还不说,我便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光你打了。”说着果然动手却解警幻的汗巾。

警幻不由慌了,心想若是同着这么多人被光溜溜的打上几下子,自己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因只得求饶道:“宝玉,我不敢了……”

宝玉笑道:“我只当警幻仙子是什么都不怕的。”

警幻咬牙嘟囔道:“小混球,且看我恢复了法力,只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宝玉问道:“幻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说着手上一用力,警幻柳腰下头一节白生生的皮肉便暴露了出来。

警幻忙改口道:“我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快住手。



宝玉这才停了,用手指轻轻刮蹭着那裸漏出来的凝脂笑道:“那还不快说说,该怎么办?”

警幻道:“意是我出的,只是一哪里够火候,还要多来几次才能奏效的。”

黛玉因自己的命都是警幻救来的,又同警幻一起这宫里住了这许多日子,自然和警幻关系要好,听警幻这么说只当警幻是不服软还故意气宝玉,因道:“幻姐姐,你若真有法子,还是快说了吧。我不让宝玉再打你。你何苦又这般跟自己过不去呢?”

警幻道:“颦儿,我不曾骗谁的,不信只管让宝玉却试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值该不该信,探春又问道:“四丫头最是倔强,这样三番五次的……强迫她,她可……”

警幻道:“这小妮子只是嘴上硬罢了,好妹妹们,我只唬宝玉一个,再不会唬你们的。”

宝玉笑道:“好啊,只唬我一个是不是?”说着又将警幻的裤腰往下拉了一寸,已是能看见幽幽深谷了。

警幻忙到:“我也不敢了,我谁都不敢唬了……”

宝钗方道:“宝玉,你放警幻姐姐下来吧……我们且,且让你再却试一试,只是别伤着了四妹妹……”说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

宝玉也不放警幻,只正色道:“是,谨遵夫人旨意。”宝钗红着脸啐了宝玉一口。宝玉又道:“好了,别都看着我们了,姐姐妹妹们只怕还不知道呢,如花似玉两位姐姐不单能唱,还能吟诗的,何不让她们给你们吟一首来听听?”

众人方醒悟过来,这般看着宝玉调情般的打警幻屁股却是不妥,黛玉湘云又都是爱诗之人,听了不免来了兴趣,都要如花似玉吟一首。如花似玉见了方才一幕心想着这情景只怕在品翠楼中都不常见,只怕众人也都不忌讳了,因道:“如此,我们便说一个来给大家取笑。”

这边宝玉见众人都不看他,已将手伸进了警幻裤下,抚摸着湿漉漉的玉蛤轻声道:“幻儿,都这般动情了?”

警幻清喘着道:“好宝玉,快放我下去……别……嗯……别乱摸……”

那边却听如花清了清嗓子道:“春眠不觉晓。”

众人听了不免都有些失望,原来只是背诵古人佳句罢了,却听似玉跟道:“处处春光好。”

此句一出,众人便又被吸引了,新想必是自己有改动,只是这句子也太粗鄙了一些,正想着,却听如花又道:“夜来呻吟声。”

似玉接道:“少女变大嫂。”

一时整个屋子都静了,如花似玉也不知怎么事,只呆呆的看着众人,还是湘云先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众人早就憋得辛苦,也都跟着前仰后起来。黛玉笑得扶着晴雯喘不上气来,湘云更是扑这宝钗怀里一面笑一面道:“宝姐姐,快给我揉揉,我的肚子都要笑破了。”

宝钗也笑得说不出话来,凤姐笑道:“这诗,只怕我也能做得。”

众人笑了一,探春道:“二哥哥呢?怎么不见人了?”

晴雯道:“方才你们只顾着笑,二爷抱着幻二奶奶出去了……”

却说宝玉趁大伙都不注意,偷偷将警幻抱了出来,警幻早已动了情,宝玉更是忍得难捱,也顾不得屋里,只在廊上头便三两把除去了警幻本就掉落了的裤子,也不用前戏,只把警幻后背抵在柱子上头,两只玉腿都架起来,直挺着的阳物便抵住了警幻的玉蛤。

警幻本就双脚离地,只凭宝玉抱着,宝玉将驾着警幻双腿的手往下一松,警幻的身子也往下一沉,噗的一声,整根阳物便尽根没入了警幻的玉蛤中。刚一进来便被狠狠地撞酥了花心,警幻不由又发出猫儿一般的叫来:“啊……宝玉,捅死我了……太深了……”

宝玉笑道:“幻儿,方才你那般调皮,这定要你好看的。”说着便将警幻白生生的臀股上下抛落起来,一下下打在宝玉的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粗长的阳物在玉蛤中进出自如,不一时便见的蜜液随着二人的交媾流淌了出来,一滴滴的都洒在地上。

一番云雨,宝玉将软绵绵的警幻送屋里安置妥当了,方来到暖香坞,推门进去,只见迎春正和惜春说话,宝玉道:“二姐姐还在呢?和四妹妹说什么呢?



惜春一见是宝玉不由打了个冷战,喝道:“滚出去,你来做什么?”

宝玉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好妹妹,还生我气呢?”

惜春只将头扭过去不说话,迎春站起来拉着宝玉到外屋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宝玉道:“我来看看四妹妹和二姐姐,二姐姐受累了,都是宝玉不好……”

说着在迎春脸颊上亲了一口。

迎春莞尔一笑,也在宝玉笔姿势啄了一下:“我不累呢,只是平日里一个月的话都不如今儿一天的多。倒是你,依我说还是先去吧。惜春我好容易才说得平和些了,这一看见你,又被你勾起来了。”

宝玉笑道:“不妨事,二姐姐,你只管放心吧,这里便交给我,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歇。”见迎春仍是不放心,又说道:“警幻姐姐给我出了好意呢,保管一试就灵的。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警幻姐姐?”

迎春一笑:“谁说我信不过的?我两个都信。”宝玉见迎春眼中的神情,知道随是迎春随口说的一句话,却饱含了二姐姐对自己的依恋和信赖,心中一暖,撩起迎春的下颚便将那香软的小嘴吻住了。

好一会子直到迎春都唏嘘带喘了,方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指指屋里道:“快进去吧,好好同四妹妹说,嗯?”

宝玉在迎春臀股上轻轻捏了一把道:“二姐姐,等我明儿去找你吧。”

迎春轻轻摇动着腰肢追逐着宝玉的大手轻声道:“嗯,知道了。你快进去吧。若是哄不来了再来找我。”说罢方去了。

宝玉见迎春走得远了,才推门再进来,却见惜春扔蜷缩在榻上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望着宝玉。宝玉道:“四妹妹,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说着便要往跟前靠。

走了几步,惜春方醒悟过来,大吼道:“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说罢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便砸了过去。那枕头能有几分重量?兼之惜春又没有什么力气,不疼不痒的便被宝玉接住了。

宝玉将枕头又放在榻上,笑嘻嘻的道:“好妹妹,若有气只管跟我撒,何苦跟一个枕头过不去?好妹妹,可还疼么?”说着便已坐在了榻上。

惜春一愣,过了一会儿方明白宝玉是问自己昨儿被破身处还疼不疼,心中又羞又恨,一下跳起来,又抄起枕头劈头盖脸的往宝玉身上打去,宝玉哪里就怕了?只是见惜春肯动手发泄,也愿意配,只抱头滚在榻上口中一面哎哟一面哀求道:“好妹妹,可要轻着些个,哎哟哟,可打疼我了……”

宝玉越是叫喊,惜春越是打得起劲,只打了一盏茶的功夫,惜春就已气喘吁吁,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弱了,节奏也缓了下来。又打了几下子,终于脱力,一屁股坐了下来。宝玉眼珠儿一转,已有了意,忙假作怕挨打,一把抱住了惜春的腿道:“好妹妹,可别打了,哥哥知道错了。”

惜春也是累了,扭动了几下玉腿却不能挣脱,只得用手在宝玉背上胡乱拍了几巴掌:“放手!你这个混蛋!不然我打死你!”那手上却软软的乏力,哪里像是在打人?更像是情人间调情罢了。惜春也知道自己打不疼,可心里头的怨气却好像随着力气化解了大半,又觉得两只小手都打疼了,只得在宝玉身上又掐了两把才作罢,任由宝玉抱着自己的腿,犹自在那里呼呼的喘气。

宝玉见惜春不再打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惜春道:“四妹妹,手可打疼了?我给你揉揉吧。”说着便去拉惜春的手。

惜春在宝玉手上拍了一巴掌道:“滚开!”

宝玉仍笑嘻嘻的道:“四妹妹,你生起气来的模样真是好看。”

惜春把眼一瞪道:“不许看!”

宝玉笑道:“好好,我不看就是了。”嘴上说,眼睛却扔看着惜春气得发红的脸道:“好妹妹,下面可还疼吗?”

惜春听了又气,拍打着宝玉道:“还敢问!你还敢问!我不要你管!”

宝玉任由惜春拍打,仍道:“怎么不用我管,都是我犯下的事儿,我不管难不成还让外人管?”

惜春骂道:“你还有脸说!害的人家一天都不能下床……”说完了方觉不妥,忙又道:“我打死你这个混蛋!”

宝玉又挨了粉拳无数,只等惜春又停了方道:“好妹妹,是我的不是。只是女儿家头一遭都要受这一遭的,下便苦尽甘来了。”

惜春啐道:“呸,少在这里唬人,居然还想有下……我……我就是死也不依你!”

宝玉笑道:“好妹妹,且别这么急着说,好歹再给我一次机会,二哥哥定让你知道做女儿的快乐。”说着便去先给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惜春见了大惊,忙又去推打宝玉,宝玉哪里在乎,三五下便将衣物除了个精光,那话儿直挺挺的朝惜春示威般的跳动。惜春惊叫一声忙扭过头去道:“混蛋!流氓!快滚出去!”

宝玉哪里肯听?笑嘻嘻的贴过去道:“四妹妹,我刚才不是就说了吗,你生气起来也是这般惹人怜爱呢,来让哥哥好好看看。”说着就去搬惜春的香肩。

惜春羞怒间扭身便是一巴掌朝着宝玉的脸上挥了过去,哪知还没挨着,便被宝玉擒住了。宝玉更顺势就把嘴贴在了惜春嘴上。惜春急忙扭头躲避,宝玉便一手揽住了惜春的腰背,一手放开了惜春的手,将惜春的下颌捏住了,使她不能摇头。惜春刚要叫骂,却冷不防一条温热的舌头便探了进来。惜春一惊,也忘了手已经能活动自如,急忙想咬紧牙关不让它钻进来,却听宝玉呜的一声,想是被咬疼了。

惜春虽是脾气执拗,又生宝玉的气,毕竟是大家闺秀,能动手打人已是不易,如今见宝玉疼了,还是不敢再咬,只得也用舌头将那侵入自己檀口的异物顶出去。哪知只一用力宝玉的舌头果然退了出去,却是一股子吸力将自己的舌头吸入了宝玉的嘴里。惜春忙又想着将舌头缩来,无奈头被宝玉捏着,那大嘴的吸力又是出奇的大,直把自己的舌尖都吸吮的有些麻木,舌根子也有些发疼了,身上的力气似是一点点的也被抽了去,那没了桎梏却仍举着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好一会子,惜春只觉得喘不上气来了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哼声宝玉才松了口,惜春也顾不上别的,先喘了几口气,听宝玉道:“四妹妹,果然是年纪小的好,这身子可真是滑不留手了,比那羊脂玉还光洁呢。”

惜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是衣衫不整了。忙要挣扎着去推那探入自己衣服下头正随意抚摸的大手。一番搏斗,手是拿出来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却也被一件件的剥落了。宝玉色眯眯的打量着赤裸的惜春,惜春将两条玉腿紧紧并在一处,又将两条纤细的藕臂胡乱遮住了胸前的春光,眼中的泪珠儿已是一颗颗的往下滴落了:“贾宝玉,你这个禽兽!”

宝玉看着眼前娇滴滴柔弱弱的妹妹,虽是心疼,却又有股子莫名的悸动,因心中道:“这也都是为了四妹妹好了,现在可不能心软,只怕再熬过这一夜也就成了,惜春便再也不朝着离开我们了。”因道:“好妹妹,别恼我,我便让你尝到这世上最大的乐事。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要谢我呢。”说着已是将惜春的两腿分开,跪了下来。

惜春两手护胸,徒劳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两只白生生的玉腿不住乱踢,口中哭叫道:“不要!二哥哥不要!我是你妹妹……啊……”

第百一十六回 再相逢妙玉回故里 将远行贾兰托生母

第一十六再相逢妙玉故里将远行贾兰托生母却说探春晚间安顿好了如花似玉二人,因心中还是挂念惜春,第二日一早便早早的起来,往暖香坞去了。来至屋外,却听见里面似是有动静。探春想了一,方轻轻推门进去了,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榻上的二人仍是赤裸裸的,惜春白嫩纤弱的身子被宝玉趴伏着按在榻上,小腹下垫着两个枕头,使有些青涩的俏臀高高翘起,宝玉坐骑在上头仍不住耸动,惜春的神情已是说不出该如何形容,犹如昏过去一般,只偶尔这鼻中嗯啊两声。

宝玉见探春来了,笑道:“三妹妹,早。”下身仍不停,把惜春的嫩臀撞得啪啪作响。

探春红着脸道:“二……二哥哥,怎么这么一大早的还……四妹妹年纪还小,当心她受不起……”

宝玉道:“哪里是一大早,是一晚上都没闲着了呢……”

探春听了啊了一声:“二哥哥,你……还不快停停!”

宝玉答应了一声,又狠狠插了两下子,才将阳物拔了出来。只听啵的一声,没有了堵塞的玉蛤口中流淌出一大股子水来。惜春跟着嗯了两声,便趴在榻上再不动弹了。探春忙上前去,掏出绢帕好歹给惜春擦拭了一把,只见惜春粉嫩嫩的玉蛤都红肿了,几根稀疏的耻毛黏糊糊的粘在一处。探春看了心痛道:“二哥哥!你怎么这般……不知怜香惜玉的!”

宝玉刚要说话,惜春扭动了一下身子喃喃道:“三姐姐……你……你少来装好人,你和二哥哥也是一心的,我都知道……”嘴上说,身子却如同没了骨头一般瘫软着,任由探春给她打理。

探春也不好说话,给惜春擦干净了方扯了被子给她盖住,却见惜春早已沉沉睡去了。宝玉搔搔脑袋道:“三妹妹,不是我心狠,实在是我想让四妹妹知道做女儿的乐趣,警幻姐姐也都说过了,一两定是不够的,所以我才……”

探春瞪了宝玉一眼道:“那也不能这么急的!你看看……”

兄妹正说话,却听外头有人喊:“宝二爷?二爷可在里头呢?”却是莺儿。

宝玉因见惜春睡着,恐惊醒了她,好在莺儿也早就是宝玉的人了,因也顾不得穿衣服,便光溜溜的出去嘘道:“莺儿姐姐,轻声点。找我有什么事儿?”

莺儿也被宝玉唬了一跳,却也顾不上,红着脸道:“二爷,宝二奶奶急着要找你,厅上来了个公公,说是让你进宫呢。”

宝玉听了不敢怠慢,忙进屋穿衣服,拿起一看,只见昨夜脱的匆忙,衣物早已不成样子,哪里还能穿得?惜春屋里自然不会有宝玉衣物。宝玉只得胡乱穿了,先怡红院换了衣服方往前厅赶。

来至前厅,只见宝钗黛玉凤姐儿等都这,宝玉因问:“是什么事儿?公公呢?”

宝钗道:“太后要颦儿咱们三人进宫,老公在外头等着呢,这便去吧。”

宝玉、黛玉同宝钗三人跟着进了宫,先见了吕公公,也不用传见,吕公公直接将三人带进了永和宫。三人见了太皇太后忙都跪下磕头请安。太后命平身,又将黛玉宝钗召至身前,一手一个拉着在自己左右坐了,先问黛玉道:“玉儿,身子可好些个了?”

黛玉道:“托太皇太后的福,如今身子已大好了。”

太皇太后道:“嗯,冷眼瞧着你这气色却是比出宫前好了许多。玉儿你没良心,我那么疼你,你一出了宫便如鸟儿出了笼,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看看哀家。



黛玉道:“皇宫内森严,怎是我这等庶民随便进出的?”

太皇太后道:“你只管来,我看谁敢拦着?”又转向宝钗道:“薛姑娘也比那会子滋润了许多。好,很好。你们两个若是缺个什么,只管让人同我说。若是这贾宝玉欺负了你们,也只管来告诉我,都有我给你们做。”

正说话间,只见侧帘挑动,有一宫装女子由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正是妙玉。宝玉黛玉等人都是又惊又喜,尤其是宝玉,只在那在宫门外扑倒忠顺王之时隐隐听得宫内有妙玉说话,如今一别已是四个多月,乍乍的见了一副格格装扮的妙玉,不由已是热泪盈眶了。

众人只因在太皇太后跟前,不敢胡乱说话,宝玉只得一双眼死死的看着妙玉,再不肯移开。只见妙玉仍是那般窈窕颀长,只是脸庞越发的消瘦了一些,小腹也有了隆起,使人一眼便能看得出是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子。

妙玉看了宝玉一眼,眼中也有了泪光,先往太后跟前欠身纳福,太后道:“玉儿,你也坐。如今你身上不大方便,这些礼节不行也就罢了。”黛玉起身让位,妙玉又同黛玉宝钗都见了,妙玉方在太皇太后和黛玉中间坐了,又悄悄瞥了宝玉一眼,便低头不语。

太皇太后这才转像下面站着的宝玉道:“贾宝玉,你可知罪?”

宝玉听了这话唬了一跳,忙跪下道:“不知太后所言何事?”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一旁妙玉却轻轻摇着太皇太后的胳膊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虽是口上这般问宝玉,脸上却并无温色,看妙玉这般神情,因道:“怎么?如此你便心疼了不成?这小子也忒大胆了,占便宜居然都能占到我大清皇族身上来了,若不给他点颜色,只恐他日后更加无法无天……”

宝玉等人这才明白,原来太皇太后所说之事是自己让妙玉受孕一事,心中虽是仍有些害怕,却也硬着头皮道:“太皇太后,宝玉却是对不起妙玉姐姐,还请太皇太后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旧事重提。那日头次宣你觐见,哀家本想将妱玉格格许配给你,你却死活不依。如今你若还肯休了这二女,我便还让你入赘做驸马,你道如何?”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心道:“太皇太后也知道我和宝儿颦儿都是真情,且上都不再逼我休了宝儿。况且颦儿又是万岁爷赐婚,如何太皇太后今儿又这么说?”一时上头坐着的黛玉宝钗也都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宝玉。

妙玉却又轻轻摇动太皇太后的衣袖道:“皇祖母,您又何苦来吓唬他……”

太皇太后握住妙玉的手道:“玉儿,我只唬他一下,你便又这般心疼,将来你又如何唬得住他?”

妙玉红着脸轻声道:“我才不惜的唬他……”

太皇太后摇头苦笑,又朝宝玉道:“也罢,你起来吧。也不知你究竟是哪里好,竟让这些女儿家都如此倾心于你。薛姑娘对你那份情谊上我也看见了,自不用说。黛玉自从病情有所起色,更是每时每刻都挂念着你,至于妱玉,唉……”

妙玉轻声道:“皇祖母……别说了……”

太皇太后道:“怎么?许你做都不许我说不成?”原来妙玉进宫之时已是身怀有孕了,只是一直未曾让宝玉知道。太皇太后知道后又见妙玉对宝玉是死心塌地方想着将宝玉招做驸马,哪知宝玉竟不肯,逼也逼不得,杀更杀不得,只得一纸赦令将宝玉宝钗都赦免了,只盼着时日一长或许妙玉对宝玉的情谊也就淡了。

妙玉自然是挂念宝玉,只是黛玉那会子却是病得重,妙玉黛玉姊妹之情自然深厚,妙玉便每日都守在黛玉身边照顾。后来又因忠顺王事发,贾府得以清白,妙玉才放下心来。后又有警幻进宫,用宝玉的通灵宝玉治好了黛玉的病。黛玉病情好转,自然是思念宝玉,因便要出宫。太皇太后虽是也喜欢黛玉,却没有强留住的理儿,又有元春求乾隆给黛玉宝玉赐婚,故而黛玉才了荣国府。

黛玉在宫里时,妙玉还有个陪伴,如今黛玉警幻都去了,妙玉便如丢了魂儿一般,又是挂念黛玉,更是思念宝玉,每日里茶饭不思,整日也不大说话,眼见着小腹一日日的鼓胀,身形却是日渐消瘦。太皇太后看了怎能不急?请太医诊治自然也无果。太皇太后也知道妙玉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虽是想将妙玉仍留在宫里,却更担心妙玉的身子,这才传宝玉等人进宫来。

如今倒是借着太皇太后一席话将妙玉的相思之苦都说了出来。妙玉只羞得垂着头不说话,宝玉也低头悄悄抹眼泪。太皇太后爱抚着妙玉的脊背道:“玉儿,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是想着将你留在宫里,下半生再没烦恼,看来是我错了。若是将你强留住,只怕你再开心不起来。如今我便随了你的愿,你同宝玉一道出宫去吧。”

众人听了不由都是一愣,好半晌,宝玉方问道:“太皇太后,可是……可是让我将妙玉姐姐接去?”

太皇太后点头道:“正是。”

宝玉忙跪下磕头:“多谢太皇太后成全!太皇太后大恩大德草民贾宝玉永世难忘!”黛玉宝钗也都欢喜,三人抱作一团,却都哭了出来。

太皇太后看了会心一笑,却又有几分失落,叹了口气道:“宝玉,你可不许辜负了这些女子,更不许让她们受一点委屈。”宝玉忙都点头答应。太皇太后又道:“即使如此,小吕子,宣旨。”

妙玉擦了眼泪道:“皇祖母,不必了吧……”

太皇太后道:“那怎么成?元妃能赐婚,皇上能赐婚,难不成哀家就不能的?你若是这般随便跟了他去,岂不让外人笑话我爱新觉罗竟没一点规矩?皇上能赐个平妻,我就不能赐个东宫西宫不成?”妙玉听了方不言语。

宝玉等人都不知所以,只见吕公公拿了懿旨宣读,却是太皇太后听说宝玉不喜为官,便赐了宝玉逍遥散人的号,又云不必居于旧制,可使宝玉效极贵之人,三妻皆为正室,分中、东西三室,不分上下等等。

念闭,宝玉忙磕头谢恩领旨,欢欢喜喜的带着妙玉大观园去了。去后众人都欢喜,虽妙玉生性冷僻,和许多人都不亲近,众人也都感恩妙玉为贾府作为。一时各种喧闹不在话下。

却说欢喜了几日,宝玉也没忘了惜春,惜春却仍是打骂哭闹,宝玉不由愁眉不展,却问警幻,警幻也不说。这日正想着要不要再却找惜春好生疏导一番,却是袭人叫住了他道:“二爷,小兰大爷在外头等着呢,说是有事相商。”

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贾府平复之后宝玉不计前嫌,非但没有责怪贾兰在狱神庙中的所作所为,反而这皇上面前般保举贾兰入朝为官,方使贾兰如今能做了个将军,只等日后年纪再大些了建功立业便仍可袭祖上官职。虽说宝玉也算恩将仇报,可自打知道了贾兰心中还是嫉恨自己夺了李纨,便有意无意的躲着李纨贾兰母女。后又贾赦贾政带了许多人金陵,因贾兰已入朝为官,总有公事要理,在园中诸多不便,李纨母子便搬入了荣禧堂,宝玉却同其余姊妹们仍住在大观园中,也避免了见面尴尬。贾兰自打披挂上任之后便每日兢兢业业,白天里忙公务,晚上或是习武或是读书,也不踏入大观园一步,叔侄二人俨然井水不犯河水之意。却不知今日贾兰又是和用意?

宝玉一面思,一面答应了朝前头去,果然见贾兰垂手这门口站着,见宝玉出来走了两步请安道:“宝二叔!兰儿给您请安。”

宝玉摆手道:“罢了,今儿不用却衙门理事?怎么有空来园子里玩儿?你母亲可好?”

贾兰道:“托二叔的福,母亲身子安康。前日圣上下旨,命我出任山东守巡道员,不几日便要启程,这些天便让我在家中收拾。”

宝玉一听喜道:“这可是圣上隆恩,兰儿你这那里定要好好为国效力,不出几年来便定能袭了祖上的爵位!”

贾兰道:“是!兰儿谨记叔叔教诲。”

宝玉却不由叹了口气道:“想必你母亲是比谁都要高兴的。兰儿也大了,也有了出息,也不枉你娘含辛茹苦抚养你这许多年……”

贾兰听了眼圈儿一红,忙低头道:“二叔说得是,兰儿定要奋发图强,做出一番事业来,不敢辱没了先人名声,也不辜负了叔叔举荐、母亲养育之恩。”

宝玉道:“嗯,如此最好,只是在外头也要保重身子要紧。想是你那边还有许多行李要拾掇,就快去吧。等你将行之时叔叔给你践行。”

贾兰却拱手道:“不敢麻烦宝二叔,小侄能有今日都是二叔在圣上面前极力保举所致,小侄已经备下了一桌家宴,还请二叔务必赏光。”宝玉本不想去,可又无法推辞,只得同贾兰进了荣国府。

来至荣禧堂,贾兰亲自献了茶给宝玉。不一时果然一桌酒菜便齐备了。贾兰起身道:“二叔且容兰儿失陪片刻,我去请我母亲出来。”说着往后头去了。果不一时陪着李纨出来了。

李纨见了宝玉先是一愣,遂低头道:“叔叔好。”

宝玉也忙站起来道:“大嫂好。”

一时三人坐了,贾兰斟酒,先敬宝玉道:“二叔的恩情兰儿没齿难忘,还请饮了这杯。”

宝玉道:“兰儿休要再这么说,你若是再说,便是心里没有我这个二叔了。



二人喝了酒,贾兰又端起杯来朝李纨道:“母亲,孩儿能有今日全仗母亲教养,孩儿敬母亲一杯。”

李纨道:“都是你自己有出息,我不过没白过这十几年罢了。若是你大哥在天有灵,只怕心里头也高兴……”说着仰头喝了。

宝玉贾兰恐又勾起李纨的心事,都不敢接话,宝玉只说些场面上的话,又给李纨道喜。一时觥筹交错,不觉三人都已吃了几杯酒。宝玉只觉得不自在,便想着该如何脱身,却见贾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举着递过来。

宝玉刚要接,贾兰却双腿一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唬得宝玉忙去搀扶:“兰儿快起来,怎么好端端的要这样?”一旁李纨也不知所以。

贾兰并不起来,说道:“宝二叔,都是自家人,你对我的恩情我尚且无以报答,可是兰儿今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要求二叔成全。”

宝玉道:“可不是,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这么外道?兰儿快起来,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你这可不是要折煞我了?”

贾兰道:“二叔,母亲,我虽是放了外任,官升一级,本是大喜的事儿。可是母亲养育之恩尚不能报,古话说『父母在,不远行』,可兰儿如今这一去便是三年五载也说不定。若是带着母亲,别说路途辛苦,那山东却终比不得京里,只恐母亲到了也不习惯,我想着还是将母亲留在家里,拜托宝二叔照料照料……”

宝玉道:“这有什么?是你母亲,可也是我嫂嫂呢。还不都是应该的。”

贾兰道:“二叔,兰儿的意思是……是……是二叔还能像以往那样,像对其他婶娘们那样照顾我母亲……”

话刚一说出口,倒是李纨的脸先腾地一下红了,嗔道:“兰儿胡说什么?你可不是吃多了酒?”

宝玉也道:“兰儿,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娘,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我那时也是不对,只让那些事都过去吧……”

贾兰却抢着道:“二叔,哪里就是你的不是?都是我,是我……”

李纨却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让叔叔见笑了,我吃了几杯酒头有些昏,还要却后头歇歇了。兰儿,你陪你二叔吃酒,只是莫要浑说胡话。”说着便去了。

宝玉忙也道:“兰儿,时候也不早了,你过几日便要远行,还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我也便去了。”

贾兰却道:“二叔,且再听我说几句。”宝玉只得停住了。贾兰道:“二叔,我母亲这许多年的苦大家都知道,可若最清楚的,只怕是我了。”

宝玉点头道:“这个自然。”

贾兰道:“我知道母亲的苦处,因才想着让她往后过得更快乐些个。”

宝玉道:“你如今平步青云,你娘怎么能不高兴?”

贾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母亲见我小有成绩自然是开心,可是,宝二叔,按理说你是最懂女人心的,难不成你不知道母亲心里的寂寞?”

宝玉心道:“我哪里就懂女儿心了……我连个四丫头都拿不住呢。”口中却道:“你既然明白,就更应该好好慰藉她才是。”

贾兰道:“二叔,实不相瞒……那些……那些都是兰儿当初糊涂……如今,如今母亲已是许久都未和我有过……那种事了……”宝玉听了不由一愣,贾兰又说道:“二叔,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心里其实只有二叔你一个人。母亲口上虽是不说,但是我却能看出来。自打搬出了园子,母亲便没有笑过。她总是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园子的方位唉声叹气……”

却说李纨到后头,脸上不觉已经有了泪痕。李纨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烛火发愣,也不知想些什么。正发呆,互听有敲门声。李纨只以为是宝玉贾兰二人吃完了酒,贾兰来请安,因也不头,仍是背对着门道:“进来吧。”

果然听见门开了又关,有人走了进来。李纨偷偷擦了一下眼角问道:“怎么,你宝二叔去了?你也不去送送的,越发的不懂事了。”正说着,却是一双温热的大手按在了自己肩头,李纨才头一看,却正是宝玉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宝……叔叔……”

宝玉道:“怎么方才好好的就走了?宝玉怕嫂嫂是吃醉了酒,因来看看嫂嫂。”

李纨忙道:“我没事,多谢叔叔挂记。”

宝玉转到李纨身前,用手去摸李纨有些发红的脸颊道:“果真没事吗?看你这脸红的,可不是发烧了?让我摸摸。”

李纨轻轻躲避了一下道:“果真没事,只是吃得有些头晕罢了。”

宝玉挨着李纨坐了,拉住了李纨的手道:“嫂子,可是兰儿要远行了不能陪伴你身边,你心中不是滋味?”

李纨想将手抽出来,无奈宝玉却攥得紧紧的,李纨抽了几也只得作罢,叹道:“按说兰儿如今有了出息,我也应该高兴才是。”

宝玉道:“兰儿也是长大了,在外头也能照顾自己。兰儿不带你同行,也是他孝顺,怕你旅途上劳累,到了东夷之地也怕住不习惯,才让你留在家里的。嫂嫂,只等兰儿远行了就搬园子里去住着吧,好让我能照料你。”

李纨摇头道:“我又不是老得不能动弹,哪里就用人照顾了?我是清净惯了的,只还让我一个人住着倒也好。”

宝玉道:“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了兰儿的,嫂嫂若是不答应,我不成了言而无信之人?”李纨刚要说话,宝玉却已将话题岔开了:“我听兰儿说,昨儿有媒婆上门来提亲,说是李尚书家里有个小姐待嫁?”

李纨点点头道:“正是呢,按理说咱们家里现在也没了长辈,我该去和宝二叔商量的,只是这两日全忙着给兰小子收拾,也竟忘了。”

宝玉道:“这提亲不提亲的,也要兰儿自己愿意才是,万万不可强迫了他。

”李纨也不说话,只点头答应。一时二人都没了言语,倒显得有了几分尴尬。宝玉因道:“嫂嫂,等兰儿出行了便也搬园子里住吧。”

李纨身子一震,忙到:“不用了,我在这儿住着也好,倒是清净。”

宝玉拉着李纨的手用了些力气,拉得李纨往前走了一步,宝玉趁势便搂住了李纨的腰肢:“纨儿,你这又是何苦?可是因我许久不同你欢好,你记恨我了?



李纨只觉得不妥,扭着身子想摆脱宝玉的手臂:“叔叔……那过去的事,都是我一时糊涂,我……我们还是不要提罢了……”

宝玉笑道:“一日夫妻日恩,我们可不止一日了。纨儿,我只是因为兰儿才不大方便往你这里走动,方才兰儿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他可是让我好生照顾你呢。”说着,一只手便不老实起来,在李纨的臀股上摩挲揉捏起来。

李纨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摇摆着臀股仍想摆脱宝玉的魔掌,一面道:“叔叔……没有兰儿,你我也不该那般……我……我是你嫂嫂……宝玉,你放手……”嘴上虽是这么说,身子却有了反应。

李纨前些年一直守寡,心如枯井好在没人招惹,李纨又不是那守不住妇道的人,倒也过来了,谁知贾兰一日日的长大,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了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又被宝玉撞见,李纨恐宝玉将事情捅破,才听了贾兰的意,也拉宝玉下水。虽是被迫,不管同贾兰也好,同宝玉也罢,都是有了男女之事,李纨心中那潭死水便再也静不下来了。后因贾府出事,贾兰做出那些事来,宝玉便知是贾兰嫉恨自己同李纨,这才疏远了李纨。而李纨也再不和贾兰媾和,如此已是半年有余,怎么教一个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的少妇不难捱?如今被宝玉稍摸了几下,下头不禁便泛起一阵湿意。

宝玉哪里知道李纨这些想头,只是觉得李纨的身子愈发的紧绷不自然起来,只以为李纨是因许久不和自己亲近,又没有再同贾兰欢好,才这般容易动情,便将一只手伸进李纨的裙底双腿之间,隔着衣料在柔柔的玉蛤上揉搓。

李纨大窘,忙加紧了双腿,不让宝玉的手自由活动又用手却抓宝玉的手腕:“叔叔……你……不可以……”下头一股子水却流了出来。

宝玉隔着衣物也觉得手上一阵湿意,笑道:“纨儿,你上面这张小嘴说不要,下头这张可不是这么想的呢?你看,都要流口水了,可不是想吃肉了?”说着便将本是环着李纨腰肢的另一只手掀开了衣摆,触着光洁的腰身往上摸了进去:“纨儿,还园子里住着吧,同姊妹们在一处,有什么不好?咱们也方便……”

李纨只觉得宝玉温热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滑动,传来阵阵酥痒。虽是不想再违背妇道,心里却又燃起一团火来。只觉身子越来越热,几乎想将衣物都除了光溜溜的才是痛快,口上却仍说道:“我……我不……园子里有你那么多姐姐妹妹,也不差我一个,况且我已是人老珠黄,你……”

宝玉又将另一只被李纨双腿夹着的手也抽了出来,从李纨腰间探进去,顺着小腹往上握住了李纨一颗软软的玉乳道:“纨儿竟是胡说,怎么就老了?依我说正是好时候呢,你看这皮肤光溜儿的,还有这对玉乳,软中带韧,几不留手,哪里就什么老了黄了的……纨儿的身子我可是很喜欢的呢。”

李纨听宝玉夸赞,虽是害羞,心中仍有些欢喜,不觉胸前两颗柔嫩的乳首已被宝玉轮番揉搓得俏立起来。那背后的手也顺势又溜进了裙子下面,按在自己的丰臀上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挑动一下最敏感的私处。

胸中的欲火终于完全燃了起来,李纨心道:“你已经是个破货,不但跟自己小叔子私通,还和自己亲生儿子不伦,如今那般想着要男人,还在这儿装什么贞洁?想想宝玉那粗长的阳物,那生猛的冲撞?你可不是总是在梦中想起来吗?如今就在眼前,还等什么?”心中的欲已经完全压制了伦理,李纨一把抱住了宝玉的头按在胸口,整个身子也热热的贴了上去。

宝玉用鼻子在李纨的胸口拱着,大口的吸着熟妇独有的香气,两只手更是放肆起来,不一时便将李纨的衣物都揉弄得凌乱不堪了。

“啊……宝玉……”李纨被宝玉略显粗鲁的动作也撩拨得愈发高涨起来,性两手拉住了衣襟用力往两边一分,两颗白生生的椒乳便蹦跳了出来,李纨用手将玉乳托起来便往宝玉口中送却。宝玉哪里还客气,张大了嘴便含住了一颗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腰间的汗巾早已被宝玉解开了,一群滑了下去,光洁的臀股整个儿暴露这空气中。

宝玉将两颗玉乳都吃了个便才松了口,仍是坐着,将李纨往下一拉。李纨身子早已酥软,只轻轻一拉便跪了下来。宝玉含笑指了指自己鼓囊囊的胯间,李纨已是会意,忙忙的解开了宝玉的汗巾,抓着裤腰往下一拉,那久违了的男根便直挺挺的跳了出来。李纨两只小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宝玉的阳物,闻着那让人有些痴迷的男子气息,感受着上头的热量和有力的搏动,不禁有些迷离了,直到宝玉按着自己的头往下压才醒悟过来,伸出舌头来先细细地将其舔了一遍,才张大了小嘴把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

宝玉舒服得叹了一声,将手按在李纨头上,享受着寡嫂温热的小嘴带来的快意。李纨更是如饥似渴,只恨不得一口将宝玉热热的阳物都吞进腹中才是过瘾,螓首不住上下摆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自己的一只手握着宝玉阳物的根部,另一只手早已不知不觉的往下按住了玉蛤中藏着的那颗肉珠儿,和着吞吐的节奏灵巧的揉搓起来。

宝玉拍了拍李纨的脸问道:“纨儿,可想现在便有人干你的小穴?”李纨也不舍得将阳物吐出去,只点了点头,呜呜了两声算是答应。宝玉又道:“可我这会儿可不舍得将它从你的小嘴里拿出来,可怎么办?”

李纨只以为是宝玉不够受用,忙手口并用,节奏也加快了几分。宝玉却又道:“不如还让兰儿来吧,咱们还像上次那般玩耍可好?”李纨听了这话不由身子一震,刚要将宝玉的阳物吐出来说话,头却被宝玉按住了,只听宝玉朝门外喊道:“兰儿,快进来吧。”

李纨也不能头,只听过了一会子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果然是有人进来了。

李纨此时衣襟大开,两颗白生生的玉乳都暴露在外头,下身一群更是早已褪到了脚踝上,此刻正光着白洁的臀股跪在宝玉双腿之间,湿淋淋的玉蛤正是对着门户,姿势说不出的淫荡。李纨想着自己这般样子被贾兰都见了去,心中不免又急又羞,可又觉得有股子默默的快意从心底升起,憋得难受,口又被堵着,只能摇动着身子,却不知是想避身后火辣辣的眼光还是要勾引那个面红耳赤的少年。

宝玉朝贾兰道:“兰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好好慰藉慰藉你母亲?”

贾兰这才转过来,忙将头低下不敢再看那股间的玉蛤,唯唯诺诺的道:“叔叔……兰儿不敢……母亲早就说过,再不能和我……那般有悖人伦……”

宝玉道:“傻孩子,都知道你是最聪明又孝顺,怎么今儿又糊涂起来。你看你娘,忍得多辛苦,你可不该好好疼爱疼爱她?况且你即将远行,临行前好好再让你母亲享受一又如何不对了?况且方才我都和你母亲说了,她再也不怪你的。你看,你娘的蜜液都流成这样了,还等什么?”

李纨的蜜液不知何时已是顺着白嫩嫩的玉腿往下流淌了。贾兰又偷看了一眼,吞了一口口水,方狠下心来,将裤子往下一褪,漏出直挺挺的阳物便在李纨身后跪了下去,两手扶住了李纨的雪股道:“母亲,孩儿都听宝二叔的安排了……”说着身子往前一送,阳物已是插入了李纨湿热的小穴中去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七回 十二钗齐聚怡红院 寿怡红群芳开夜宴

第一十七十二钗齐聚怡红院寿怡红群芳开夜宴这日却是北静王要见宝玉,差人来请。宝玉不敢怠慢,忙骑马去了。来至北静王府请了安道:“王爷安好。”

北静王也站起身来笑道:“驸马爷可好!”

宝玉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道:“可不敢当,王爷见笑。”

有人献上茶来,北静王一面拉着宝玉做了也笑道:“如何不敢当?自古至今只有极贵之人方能三妻四妾,你这三妻都齐备了,屋子里头又何止四妾?况且一个是元太妃娘娘赐婚,一个是万岁爷赐的,更有一个是太皇太后钦赐的,连小王我都羡慕不已呢。”

说笑了一,宝玉知道北静王找自己定是有事儿,因问道:“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北静王笑道:“一来是有些日子不见你,有些想念。二来也确是有些事情。

我听说你整日尽是泡在温柔乡中都不肯出家门一步的,所以才让人请了你来。倒是你逮来的那个孙绍祖的事儿。”

宝玉不敢让北静王知道太多,听了忙道:“王爷,都是冯将军的手段,哪里就有我什么事?”

北静王笑道:“宝玉也学得不厚道了。你想那孙绍祖一个大活人我想问出点子话来还不简单?”宝玉听了心里一惊,偷偷看北静王,却见水溶一脸笑容,并无责怪的神色,只得搔搔头装傻嘿嘿一笑。北静王接着说道:“这孙绍祖也算助纣为虐,替忠顺老贼做过许多坏事,又差点害了你二姐姐的性命,如今落得个斩监侯也是罪有应得了。”

宝玉忙拍马道:“是,王爷圣明!”

北静王笑骂道:“宝玉,你如今不但会欺上瞒下,还懂得溜须拍马,果然是经过了这许多事成熟了不少,越发是块儿当官的材料了,不如便在我这儿个差事罢了。”

宝玉听了忙站起来摇头摆手的道:“王爷饶命!王爷说宝玉哪里成熟了,宝玉都改,只求别让我当什么官儿才好!”

北静王笑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唬你。且说正事吧。坐。”宝玉听了方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北静王道:“这孙绍祖虽是个不入流的将军,却因仗着忠顺王那会子的势头,又是个最贪财的,倒是敛了许多财物。这是从他家里抄出来的账薄,你看看吧。”说着丢了一本账薄给宝玉。

宝玉随手翻了翻,无非都是孙绍祖平日或是收受贿赂或是借势压榨的勾当,少则几两,多则上万,其中竟然还有自己当初为了赎迎春的那八千里银子。

宝玉正翻看,北静王道:“如今这些便都赏了你吧。”

宝玉忙道:“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可又一想北静王早就知道孙绍祖是自己擒住的,只得又想其他托词。

北静王用手指了指天道:“你也不用推辞,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宝玉不由一愣:“万岁?”

北静王点头道:“正是。宝玉,都是因为你才能将忠顺老贼处置了,且又在危急时刻救下了太皇太后,可不都是大功?本该赏的。”

宝玉道:“王爷明鉴,我所做的那些个事儿不过是为了救我家人于牢狱……况且即便有些微末的功劳,万岁爷早已答应让内侄袭官,又赐婚给我,可不是已经赏得够多了?”

北静王将厅里人都打发了,压低了声音道:“宝玉,你若是听小王一句,还是乖乖收下的好。你可知万岁爷登基心里头最感激的人是谁?”宝玉摇头。北静王道:“万岁爷最感激的,便是你们家里呢。你想,若不是忠顺王因想铲除你家,怎么会去要毒杀元妃娘娘?若不去给娘娘下毒,又怎么会毒死先帝?若是先帝不死,怎么轮得到他这么年轻轻的便坐上这皇位……”说到后头,声音已是小得犹如蚊呐。

宝玉听了一惊,北静王又低声道:“如今的万岁最是赏罚分明,他觉得该赏你的,你只管收着,若是不要,只怕他想着你心里头觉得是赏得不够,那就会疑心你是贪心,又或是你有别的想头,到那个时候倒是麻烦……”

宝玉听了额头不由直冒汗,他哪里有想过这些,如今听北静王一说方觉得后怕,忙道:“多谢王爷指点,宝玉都听王爷的。”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了。宝玉你生性耿直,若是不愿为官也是你的性情,小王倒是有几分羡慕……不说这个,还说你。

这份赏赐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只是万岁的意思是不让声张,改日你只让人套了车将东西悄悄的拉走便是了,来个闷声发大财。”

宝玉忙点头答应。北静王又问:“我且问你,这孙绍祖的钱物不在少数,你想如何处置?”

宝玉道:“想那些都是孙绍祖刮来的民脂民膏,我都去救济贫苦,可使得?”

北静王摇头道:“好是好,只是方才说了,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宝玉又道:“那我……便存在钱庄里……”

北静王笑道:“你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是当官的材料,更不是立业的人。还是我给你画个道吧。你可想着行商?”

宝玉笑道:“我若经商,只怕用不得两三载便将家当也都赔进去了。”

北静王道:“还用你动脑子?只要上头一句话……”说罢又用手指指天。

孙家财物早已清点封存好了。宝玉依北静王所言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收了,果然数目非同小可。一时宝玉将凤姐、宝钗、探春都聚齐了,将北静王的话都说了一,说罢,凤姐道:“经商?王爷可还说得详细点?倒是做点什么?去哪里做?”

宝玉摇头道:“只这两个字。”

探春道:“宝姐姐家里世代经商,不如让宝姐姐出意罢了。”

宝钗忙道:“快别提那些,我们家可不是没落的最快的?祖上留下那么多到了我这一辈也都赔进去了。”

探春道:“宝姐姐,那会子是你还在闺中,无法打理。且又有薛大哥出了那许多事败进去多少?怎么能和现在比?”

宝钗道:“那也使不得。我可懒得操这份心。”

宝玉笑道:“倒是风姐姐出个意,你是最会管钱的。”

凤姐道:“快别说,我那会子只会私下里放账罢了,倒是让人了许多不是。”

说了一也没个结果,宝玉便不耐烦了,因道:“这些你们去想吧,我头都大了。只是还有两件事要同你们商量。”众人都知道宝玉平日里再没有点正事,看他说得正经,都问是什么事,宝玉因道:“这第一件,便是卫家。这卫家也不知怎么开罪了忠顺王,被孙绍祖讹诈了许多。卫家也是可怜,二老老年丧子,到现在好好的一家子也要倒了。毕竟湘云也是嫁过去过的人,让我私下里接了出来,我总觉着对不住他家。如今我想着,咱们悄悄把他家这一份还去,你们说可好?”

宝钗点头道:“再应该不过。依我说,不如也将湘云的事同他家说清楚了才是。”

凤姐因卫家却是被自己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这有个机会补偿,也算能了去自己一点罪业,也点头说好。众人计议一,探春问道:“却不知第二件事呢?”

宝玉道:“第二件事,倒是三妹妹你。”

探春不解,问道:“我?干我什么事?”

宝玉道:“三妹妹,南安太妃那边还以为你已经远嫁南番了呢。当初太妃有此举动也实属无奈,更是出于对你的疼爱,如今咱家事都好了,依我说还是告诉她老人家,好教她放心……”

探春犹豫道:“太妃可不会生我气?”

宝玉道:“依我看太妃见了你定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的?”

凤姐笑着拍了拍探春道:“可不是,太妃娘娘一欢喜,没准儿又要给你提亲,到时候给你找一床乘龙快婿,岂不是好?”

探春啐道:“呸,咱家里除了宝玉就属凤姐姐最没个正经,一天到晚只拿我们说笑。”

宝玉也笑道:“谁说不是,你们姊妹这么多人,就属凤儿的嘴最辣的。”说着拉过凤姐便要亲嘴。

凤姐笑着躲闪,宝钗白了宝玉一眼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上半个时辰?这才好一会儿,又这样。”

宝玉一手抱住了凤姐儿,一手又却拉宝钗,嬉笑道:“只呆坐着有什么意思?宝儿,我们来耍一。”

宝钗却将手抽来了,说道:“你若是正事儿说完了,我却还有呢。”

宝玉道:“还有什么要紧事儿?你们姊妹商量就是了。”

宝钗道:“别的事儿都可以,只是这一件却不能。我且问你,惜春妹妹到底如何了……”

宝玉一听惜春二字不由也没了兴致,悻悻然的摇了摇头道:“四妹妹仍是不肯从了我,我也问过警幻姐姐,她只是说已经成了,可我每次却找四妹妹,她不是打骂便是哭闹……”

一时众人都不言语。探春道:“二哥哥,四妹妹她……若是实在不肯,便罢了吧。你总不能强留她一辈子,也不是个事儿。”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如此,我今日便和四妹妹去说说罢。”又说了一话,宝玉因想着惜春的事,也无心和众人玩闹,便朝暖香坞去了。

来到暖香坞,果然见惜春在屋里。宝玉来的熟了,也不敲门便进却。惜春正坐着,见宝玉来了一下子站起来,两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衣襟道:“贾宝玉!你……你怎么又来了?快给我滚出去!”

宝玉苦笑一,在椅子上坐了道:“四妹妹,你别怕,我今儿不是为了那个来的。”

惜春不由一愣,平日里宝玉哪次来不都是先毛手毛脚的将自己拉扯住了再说话?今儿这般老实的坐着却是自打强占了自己身子后头一遭。惜春不免有些不习惯起来,犹豫了一也远远地坐了。

宝玉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好半晌方道:“四妹妹,昨儿可睡得好?”

惜春哼了一声道:“有什么话只管说,说完了快些走开,何苦这这儿拐弯抹角?我看着你就烦。”

宝玉又犹豫了半晌,方叹了口气道:“四妹妹,你……可还是不愿留下来同姊妹们在一处,非要却出家不成?”

惜春道:“你以为你用这些下流勾当便能让我就范?我……我……”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宝玉又是好一会子不说话,只等惜春要往外撵他了,宝玉才又叹息道:“四妹妹,我知道是我不对……难不成我……我一开始便错了?我只以为让你知道了我的好,你便会打消了那出家为尼的念想。警幻姐姐也都说过了,咱们同是孽海情天下来的人,又如何该去伴着那比警幻还差一辈的神佛?可……”

停了一,方鼓足勇气道:“四妹妹,都是二哥哥的错。今儿哥哥给你陪个不是,任你打骂便是了。等你出够了气,你只想去哪家庵堂出家我再不拦着了……”说着竟是走到惜春身前,一副任打任骂的架势。

惜春却不由愣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宝玉,也不知想些什么。宝玉见惜春半晌也不说话,又道:“四妹妹,你若是心中有气,只管骂出来打出来才好。”

惜春却仍不动,一双眸子里已经噙满了泪花儿。

宝玉忙道:“好妹妹,你可别哭,我知道你委屈,我……”哪知宝玉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哭字,惜春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宝玉忙追问,惜春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哭着轮起两只粉拳捶打这宝玉胸口。

宝玉正没注意,却见门一开,探春急急地走了进来。原来探春还是不大放心,只恐宝玉说的惜春都不听,便也悄悄的跟了宝玉来。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也听不清里头说什么,后来听惜春哭得厉害,便再忍不住才推门进来了。

探春将惜春拉过来,嗔道:“二哥哥,不是说要好好跟四妹妹说的,怎么又惹得她哭了?”

宝玉有口难辩:“三妹妹,我……我哪里没有好好说……”

探春一面给惜春擦眼泪一面道:“那她怎么哭得这般厉害?”

宝玉支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惜春哭道:“你滚!滚得远远地!”说罢一头扎在惜春怀里呜呜得哭个不住。

探春看惜春哭得厉害,知道也劝不住,便由着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等惜春哭得声音小了些才拍着惜春的脊背道:“好妹妹,有什么委屈都和三姐姐说,三姐姐给你做。二哥哥到底是怎么又惹着你了?”

惜春小嘴一撇,哭道:“三姐姐!二哥哥他不要我了!”说着又哭了出来。

宝玉听了忙道:“好妹妹,天地良心,我哪里说不要你了?”

惜春道:“方才你可不是说,便让我出家去的……你你这个流氓,先是强占了人家身子,如今玩弄够了,便要打发我去了……你混蛋!”宝玉和探春二人听了不由都是一愣。

原来惜春开始被宝玉破身自然心里都是恨,可因有迎春那一段最真心的话儿,又有宝玉那一夜温柔相伴,惜春的心不免也有些活动,只是惜春脾气执拗,不肯将心里头的话都说出来罢了。

后来宝玉只以为惜春的出家之心还为绝,是因惜春还未真正尝到男欢女爱的乐趣,便三番五次的硬着头皮又同惜春来了几,每次都恐做得不够,只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都用在惜春身上。

惜春头一遭自然有破身之痛,而后几嘴上虽是不说,却被宝玉弄得几乎魂儿都出窍了。可虽是身子受用了,嘴上也是不肯说的,惜春也是小孩子心性,只以为自己只要这般犟着便会有这个二哥哥每过几天就来勉强自己一。若是自己应了宝玉不再出家,安心在园子里住下和其他姊妹一般,又恐自己年纪小也不懂得说话疼人,争宠争不过别的姊妹,时日长了或许宝玉便又如从前一般只把自己当成个可有可无的小妹妹了。惜春心里头早已迷恋上了宝玉怀里的温暖和下身的强壮,若是又被冷落了又怎能甘心?

今儿本见了宝玉来,本想着又能好好享受一那欲死欲仙的滋味儿,不想宝玉却说出这些话来,惜春听着宝玉说再不管自己,让自己出家去,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心里也没了意,因此才哭得那般厉害。

好在有探春在,若是只有宝玉一人,只怕惜春哭死了他也不知其所以。如今探春一面安抚一面套话,惜春才哭哭啼啼的将心里头的话都说了。随是难免有些言不达意颠三倒四,宝玉探春也听明白了。

宝玉苦笑道:“傻妹妹,你……你何苦都憋在心里头不说出来呢?你不说,我只当你还记恨我……”

探春也笑着给惜春擦眼泪道:“好了,四妹妹,咱们二哥哥你还不知道么?

日后怎么能就冷落了你?”

惜春抽噎道:“怎么不能?他方才还说不管我了,让我出家去……”

宝玉将拥在一起的探春惜春两人一把抱住了,在二人贴在一起的脸上都舔了一口道:“好妹妹,我那可不是因为你总不松口,我以为我不能将你感化,又不敢总这般欺负你,不得已才说的?我若是知道你的心事,还能说这话?”

惜春将小嘴一撅道:“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不是!”

宝玉忙道:“这个自然,只要四妹妹不生我的气,什么都是我的错……”

如此闹了一,宝玉探春两个终于是把惜春劝住了,惜春这会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头埋在宝玉怀里一动不动。探春因笑道:“四妹妹肯留下是再好没有的,我这就告诉其他姊妹去,让她们别再跟着担心了。”说着转身去了。

宝玉笑着朝惜春道:“四妹妹,不如咱们也一道去吧,晚上好好热闹热闹。



惜春道:“我才不去……姐姐们定会笑话我的……”

宝玉道:“怎么就笑话你了?她们欢喜还来不及呢,都是自家姊妹,你还不知道?”惜春也不说话,只是两只藕臂紧紧环着宝玉的腰身。宝玉也不强逼,一手轻抚惜春的螓首,一手在惜春的腰背臀股上来游走。

“二哥哥……我好喜欢你这般温柔……”惜春轻声道。

宝玉笑道:“傻妹妹,以前都是哥哥的不是,只顾对你动粗,倒是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了。”说着用手掂起惜春的下颚,看着那对水汪汪的眸子道:“这便让哥哥来好好的对你温柔一吧。”惜春在宝玉眼里看见了两团熟悉的火,情不自禁的身子一热,便将双眼闭了,把小嘴撅了起来,宝玉俯下头去,用嘴封住了惜春红润的小嘴。

其后几日里,宝玉先是归还了卫家被孙绍祖讹诈的家资,又将湘云的事好歹同卫家二老说了一。卫家本已风雨萧条,如今这么一大笔资财失而复得自是不胜欢喜,且和湘云也并无几分真情,便一口答应只当没有结过湘云这门子亲事。

宝玉又带探春去往南安王府去将探春的事儿都说明白了,南安太妃果然见了探春甚是欢喜,哪里还有责怪?其间鸳鸯也将贾母灵柩扶了金陵,由小厮陪护着返了京都。贾兰辞别了众人,走马上任往山东去了,李纨便被宝玉软磨硬泡着又搬了园子里。宝玉又着人四处打探江南甄家可还有后人,要将甄家昔日存放在这边的财务填补了亏空物归原。等等诸多闲杂不一一记下。

不几日便是宝玉的生辰了,宝玉早就想着要如何好好热闹一,却见凤姐宝钗等人整日都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只等着她们找他来商量。哪成想等了这许多天,却不见有人提起,更不曾有人问说过,宝玉心道:难道姊妹们都忘了不成?往年早就热闹得不行了,怎么今年却都忘了呢?若是说旁人都能忘倒也罢了,平儿和我一天生日,居然都不记得?宝姐姐最是心细,颦儿打小和我一起,也不知给我过了多少个生日了,怎么都能忘了呢?

又过了两日,再坐不住了,见了宝钗因问道:“宝儿,咱家里这几天可有什么事儿?”

宝钗望了宝玉一眼,问道:“你怎么关心起家事来了?”

宝玉嘿嘿一笑:“就是问问,看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

宝钗哦了一声,道:“大事小情的总是有几件。要给娘娘准备端午的礼品。

姊妹们的意思是还扎两条花船来玩耍……”

宝玉道:“端午节还早着呢。再近些可有什么事?”

宝钗道:“虽然还早,可给娘娘准备的东西却要提早预备的。若是说近些的也有。理国公府上过两天嫁女,南安太妃正好也要到寿辰了……”

宝玉听宝钗说了几码子事都不说是自己生日,只得又问道:“咱们自己家里就没什么事么?”

宝钗一脸疑惑,问宝玉道:“家里的事儿可就更多更杂了,你问哪一件?”

宝玉见宝钗神情不似撒谎,因道:“没事了,宝儿你忙吧,我去外头散散。

”说罢转身去了。

待到宝玉走远了,凤姐从一旁转出来,拍手道:“宝丫头,还说不会撒谎,看你这演得,真是连戏子都要比下去了。”

宝钗长出一口气道:“凤姐姐,你却不知道,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亏得宝玉走了。我只还怕若是他直接问可忘了他的生日我怎么说。”

宝玉又走了几处,众人似乎都忘了他生日一般,不管宝玉如何说只装作不知,宝玉性赌气也不问了。不觉这日已是四月二十六日,仍无人同宝玉庆生,更没有下人们准备的场景。宝玉这才信了,是诸人都将自己生日给忘记了,不免心中赌气,一大早骑马往外头去了。

先去悼红轩薛蟠柳湘莲,却被告知二人昨儿便往南边游玩去了。又折城来去找冯紫英,门上的人说冯紫英公差去了,宝玉不死心,问可留下话来,那家人只是摇头。宝玉心中不免更气:自己家里人都忘了自己生日也就罢了,连最好的几个哥哥也都不记得!你们都忘了也罢了,难不成我自己不能给自己庆贺一?想着便骑马往岳阳楼去了。

不一时来至岳阳楼,想起昔日众兄都是在此聚会,可今天自己生日却偏偏独身一人,不免更是不爽。小二见了宝玉自然认得,忙接过缰绳拴好马引宝玉进了酒楼,一面问道:“贾二爷今日得闲,请问您是几位爷?”

宝玉见这小二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免更气,道:“只我一人。”

那小二自是会察言观色,见宝玉面色不善,也不敢多问:“是,二爷是吃茶还是喝酒?”

宝玉道:“只管将你们这里的拿手菜都端上来,有好酒也只管上!”

小二道:“二爷,您也知道,小店里拿手菜没有二十道也有十八道,您自己一人儿……”

宝玉终于忍不住了,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啪的拍在桌上喝道:“怎么?难不成我还吃不起的?在这里聒噪什么?”

小二唬了一跳,心想这贾二爷平日里最好说话的,怎么今日这般暴躁?也不敢多问,只拿了银子下去了。不一时酒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宝玉也无心吃菜,自己斟了一杯酒干了,心中却不是滋味。

刚要倒第二杯,却听有人道:“二爷,果然在这儿呢!可让小的找的好苦!

”却是茗烟进来了。

宝玉白了茗烟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茗烟拱手道:“二爷,二奶奶让我来找二爷呢。”

宝玉一喜,心想难道是她们想起来了?忙问道:“哪个二奶奶?可说了有什么事?”

茗烟道:“是宝二奶奶说要找二爷的,至于有什么事,袭人姐姐只说是二奶奶让我出来找,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见宝玉面色不好,忙又道:“二爷,小的却是不知,只是袭人姐姐说是要紧事儿,小的才跑了大半个京城二爷呢,还请二爷快快去吧。”

宝玉听了这才坐不住了,起身往外头走,一面斥责道:“你这糊涂东西,既然是要紧事怎么也不问清楚的……”

茗烟因叫小二道:“可付了银钱?”

小二道:“二爷付过了。”

茗烟小声在小二耳边道:“这桌子酒菜都不许动,一会儿我带人来吃。”小二答应了,茗烟这才出门追着宝玉去了。直陪着宝玉到二门上,将宝玉扶下马来,宝玉急急地进去了。茗烟将马缰交给门上的小厮,又叫上平日里交好的几个狐朋狗友笑道:“走,今儿茗烟大爷请客做东,都跟我去岳阳楼吃酒去!”

却说宝玉到园子里,问门上的婆子道:“宝二奶奶呢?”不等婆子说,却是袭人往外头来了。宝玉忙跟袭人往里去,进了怡红院自己卧房,却不由愣住了。只见一屋子的人却是都坐在榻上,上头并了两个炕几。

凤姐见了笑道:“哟,寿星可算来了。你若是再不来,我们便要开吃开喝了。”

宝玉一愣,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都将我的生日给忘了?”

湘云道:“谁又忘了呢?这不是大伙儿都记着呢。”一面同袭人一起将宝玉的外罩脱了,将他拉上正席,在黛玉宝钗中间坐定了。

宝玉仍有些发蒙,因问道:“那前几日你们怎么都不说?”

说着看着黛玉,黛玉笑道:“可不关我事,都是三妹妹的意,你只问她。



探春听了忙道:“林姐姐!你……你怎么冤枉好人!二哥哥,你可不能信林姐姐的,我只是说那一年你过生日,中午府里摆了酒也稀松平常倒也没什么意思,倒是晚上袭人晴雯几个凑份子给你摆了一桌寿酒,又喊了我们几个来偷偷地吃喝,我只想着那会子姊妹们一块儿多快活,今年不如也照那那样办,瞒着你可不是我的意。林姐姐,你污蔑我,我可不饶你的!”说着便将黛玉按倒在炕上去瘙痒。众人也都跟着起哄,哪知探春却是最怕痒的,不一会子却被黛玉制住了连声求饶。

宝玉笑着将黛玉一把抱起来道:“我自然相信三妹妹不能想出这种坏意的。”

黛玉娇嗔道:“好好好,你的三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好没意思,快松手……”不等她说完,小嘴已经被堵住了。

欲知后事,下分解。

第百一十八回 道不尽千载在红楼 心不甘一朝圆春梦

第一一十八道不尽千载在红楼心不甘一朝圆春梦却说宝玉将黛玉横在身上强吻了一气,众人也都跟着起哄。闹了一宝玉方松了口道:“林妹妹,你若是这张小嘴还这么不饶人我定要重罚的。”

黛玉娇喘着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上宝玉留下的口上啐道:“呸!就知道欺负人家,怕了你不成?”说话间却是移到了妙玉身后躲了起来。

宝钗道:“好了,我说两句。宝玉,今儿是你和平姐姐的生日,咱们姊妹们备下了这一桌酒席虽不隆重,也是一点心意。”

宝玉笑嘻嘻的道:“这个自然,都是咱们自家人,倒比往年做生日那许多外人乱糟糟的来得有趣得多,多谢姐妹们了……”宝玉说着便要去贴上宝钗。

宝钗忙拦住了道:“你且等我说完。”宝玉只得又坐了去。宝钗道:“今儿虽是你和平儿姐姐的生辰,本该是最大的,咱们今日喝酒行令,乐上一……只是我们还都希望你别在席上混闹……”

凤姐笑道:“这话是正经,不然又不等咱们吃完,宝玉这魔王一定会胡闹起来。”

警幻也打趣道:“若是宝玉混来,就将他捆住了丢到门外头去,到时候咱们姊妹便自在了。”

众人也都跟着叫好,宝玉只得道:“罢了罢了,我今儿在席上不闹就是了,只是……等散了席你们一个也不许走的!”众人都红着脸啐他。

又闹了一,众人方坐定了。自然是宝玉坐了中间,右手是黛玉、妙玉、李纨、麝月、莺儿,左手依次是宝钗、凤姐、可卿、警幻、探春、迎春、惜春、湘云、鸳鸯、袭人、晴雯。今日本也是平儿生日,众人都推平儿挨着宝玉坐,平儿死活不肯,只在晴雯和莺儿中间挤着坐了。还有如花似玉二姐妹,更是不肯上头来坐,说是要在下头给奶奶们唱曲取乐,众人勉强不得,只得罢了。

一时一屋子莺莺燕燕十余个人挤在一处好不热闹,众人都给宝玉平儿祝酒,宝玉更是敞开了喝,来者不拒,不一时便已喝得有了几分酒意。趁着姊妹们各自说笑,宝玉眯着眼将桌上的人看了一圈,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环肥燕瘦虽各都不同却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宝玉不觉也有些感慨,一时呆住了。

可卿先看见了,捅了捅一旁的凤姐,朝宝玉努了努嘴。凤姐笑道:“宝二爷,这是发什么呆呢?别人都说笑,你只在这里偷听,可是要罚酒的。”

宝玉也笑道:“好好,我认罚。”说着一口将酒喝了。宝钗给斟酒,宝玉接了又端在手里说道:“姐姐们,妹妹们,今儿咱们这么聚在一起我心里实在是喜欢,真想着就这么陪着你们,直到咱们都老了,殁了,化成灰,化作一股烟还在一处……”

不等他说完,宝钗已经轻轻桶了宝玉一下,另一旁黛玉掐了宝玉的脸道:“又混说了、这么高兴的日子,什么死了活了的?”

宝玉也笑着握住了黛玉的手道:“是呢,瞧我这嘴,本是心里开心的,说出的话来却这么不中听,该罚该罚!”说着又喝了一杯。

宝钗又给倒上了,小声道:“慢点喝,看一会子喝多了难受。”

宝玉笑道:“知道了。不如这样吧,咱们来行令可好?”

湘云道:“行什么令?那些文绉绉的我可不喜欢,我还是和晴雯姐姐划拳的好。”

凤姐也道:“那些我也说不来,你们玩儿你们的,我们猜拳就罢了。”

宝玉道:“既然是大家一起取乐,分散了倒没意思,咱们不如便行个再简单不过的,今儿既是我生日,便由我做令官,从我开始掷骰子,数道谁便由谁说句诗也好,吉祥话儿也好,笑话也罢,我再敬他一杯酒,可好?”

众人听了都觉简单有趣,便都附和。宝玉吃了一杯酒道:“吃了这杯我便是令官,酒桌无大小,都要听我号令。”说着便将骰子一丢,掷出个二和四来,数过去正是迎春。

众人都拍手,迎春最不会说话,支吾道:“我也不会说,可怎么好呢?”

惜春道:“二姐姐,那会子你可是在我屋里说了那许多话呢,还说不会说我可不信了。”

探春笑道:“就是一句话,说什么不行?”其余人也都吵着要迎春说,迎春更是说不出来。

宝玉笑着蹭过去搂住了迎春的香肩道:“二姐姐不会说,不如我替她说了吧。只是,这酒你可不能赖的。”迎春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就要喝。宝玉忙拦住了,笑道:“哪里有这等便宜的?且喝了这杯才算。”说着换了个大杯,却不给迎春,而是自己一口喝了含在嘴里,嘴对嘴喂给了迎春。众人都拍手起哄,迎春只得都吃了,脸上已是绯红。

宝玉拉着迎春的手道:“二姐姐,你虽是不善辞令,可我知道你最是温顺体贴的,从前都是我不成事,白让你在孙家受了那许多苦……二姐姐,日后我只要你每天都这般开开心心的。”迎春还是不说话,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却有了泪光。

可卿将骰子递给迎春,迎春接了也一丢,两个三点,也是个六。数完了却是平儿。宝玉端着酒过去,平儿刚要起身却被宝玉按住了,平儿道:“那我便祝宝二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什么无案牍之劳形……我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呢?”

宝玉笑道:“怎么不对?平姐姐这句话可算是说道我心坎儿里去了,也吃了这一杯吧。”说着也依法嘴对嘴喂了平儿一杯,只等平儿都喝下去了,方依依不舍的将舌头从平儿檀口中缩了来道:“平儿姐姐,今儿也是你的生日。以后你每个生日,咱们都一块儿过。”

虽不是什么承诺,可平儿听起来心里也暖暖的。一时平儿又掷骰子,却是个八点,该可卿说。宝玉笑着挨过去先在可卿脸上香了一口道:“卿卿,该你说了。”

可卿抱住了宝玉的腰,将脸贴这宝玉胸口撒娇道:“玉郎,我也不会说,我也要你替我说。”

一旁警幻撇嘴道:“小狐媚子!越发的浪的没样了,不如我替你说了吧,在座的姊妹,最会撒娇争宠的便是你了。”可卿笑着白了警幻一眼道,仍依偎在宝玉怀里。

宝玉笑道:“好,便由我说。”说着抚摸着可卿的腰肢道:“怎么是狐媚子,姊妹里最婀娜的便是我的卿卿了。若是说起来,最早还是你和我拜的堂呢。是警幻姐姐在太虚幻境便将你许配给了我,又是你头一个怀上了我的骨血,也是你为我守节含冤死过一,还是你为了保住咱们的莘儿受了那么多苦,好卿卿,你替我受的苦,我都记着呢。今日我陪你一起喝了这杯吧。”说着含着酒二人一人一半的喝了。

可卿双眼也有些发红,却笑着掷骰子,掷出一五一六是十一点,该妙玉了。

妙玉因快要生产了,不敢喝酒,因举茶杯道:“茶代可否?”

宝玉笑道:“自然可以的。只是不知姐姐要说什么?”

妙玉想了一道:“我给姊妹们陪个不是吧,贾府兴衰倒是因我而起,虽是到最后真相大白,倒让姊妹们受了这些苦……”

众人都不听,宝玉也笑道:“姐姐又何苦说这些,即便没有你,那忠顺老匹夫也会咱家晦气。若不是你在太后跟前说的那些话特赦了我和宝儿,怕我早就死在狱神庙里头了。况且不说这些。单说那我被魇住了,若是没有你舍身相救,只怕我早早就魂散迷津了,又安能有咱们今日呢?妙儿,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的命也是我的命,以后在不可说这些个了。”说着一面将手按在妙玉圆滚滚的小腹上,一面以茶代酒,将口中含了茶去喂妙玉。

妙玉掷了个2点,数到麝月。麝月道:“我……我只祝二爷多子多福吧。”

宝玉笑道:“这个好,到时候你们都少不了要给我生个七八个的。”众人都红着脸笑骂,凤姐道:“谁爱生谁生去,只一个还不够,还七八个,你当我们都是什么?”

宝玉说道:“麝月姐姐,你虽然平日不大说,可是你做得我都记得呢,咱们家最难的时候正赶上湘云临盆,可不是你忙前忙后的在悼红轩照顾?”说罢也喂麝月喝了酒。

麝月吃了酒红着脸道:“可不都是应该的。”说着也掷骰子,是个七,数起来又是迎春,迎春说过了,便由下头惜春说。

惜春小嘴一撅道:“我也要二哥哥替我说。”

宝玉笑道:“好好好,二哥哥说。”说着在惜春的小脸上拧了一下:“四妹妹,我最觉得对不住的便是你了,我那会子强着让你吃了这许多苦,整夜整夜的闹得你不睡……”

众人都会心一笑。惜春本就不胜酒力,如今听宝玉说起那些个事小脸不由更红了,忙抢过杯子来堵住宝玉的嘴将酒都灌进去说道:“好了好了,又浑说!快闭嘴吧。”

宝玉吃了酒,惜春掷出个四点,却是晴雯。宝玉笑道:“小白虎,轮到你了。”

晴雯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拿酒来我喝了就是了。”

宝玉笑道:“那也由我帮你说。小白虎,你虽是嘴上厉害些,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好。哪我来得晚了,不是你还给我留着灯守着门?不说你的手是最巧的,单说那你病着还帮我补那雀金裘,累的落下病根子,后来又被太太误会撵了出去,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还有,若不是你受苦受怕的进宫去报信,还不知妙玉颦儿现在如何呢。小白虎,你已是为我做了太多事了,宝玉敬你一杯。”

说着喂了晴雯了一杯。

轮到晴雯,掷了个七点,却是宝钗。宝钗想了一道:“宝玉,多谢你这许多年来对我照顾,宝儿嫁了你是我这辈子的造化,来世我……我还做你的宝儿……”说着已是羞得不行。

谁知黛玉却笑道:“这可不行,说好了是吉祥话儿,宝姐姐说的是什么?该罚该罚!”众人也都跟着起哄,宝钗无法,只得自己先吃了一杯。

宝玉笑道:“还是由我说吧。”说着却是放下酒杯,将手放在宝钗鼓胀的胸脯上一阵揉搓道:“所有姊妹里头,最丰腴的便是我的宝儿呢。”

宝钗的脸更红了,忙按住宝玉的手嗔道:“宝玉!说好不混闹的,你……”

宝玉这才作罢,喂宝钗吃了酒,正色道:“宝儿,你便就该是我的媳妇,我不照顾你,又该由谁照顾呢?况且你又何尝不是在照顾我?咱家坏事那会子,可不是你先跑里跑外,后又跟我一道同甘共苦。我出去了,只要知道家里有你照料便是最放心的。宝儿,你若是下辈子不做我的媳妇,我定是不依的。”

一旁警幻道:“这辈子过完了都跟我孽海情天消号去,哪儿还来下辈子,还没疯够吗?”

宝玉笑道:“幻儿,你别急着说,还轮不到你呢。”

宝钗也掷骰子,却是一对六凑了个十二点,转了一圈,是黛玉。湘云笑道:“爱哥哥,颦儿姐姐一定要她自己说,你不能代的。”

黛玉白了湘云一眼道:“疯丫头子,要你多嘴!”

湘云笑道:“好好,我不多嘴,我只洗耳恭听。”

黛玉想了一,念道:“三生石上望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

前世与谁情缱绻,来生是否又相逢。

今生梦断黄泉路,彼岸花前泪有声。

血色石前谁名刻,乡台泪眼望几层。

旖旎梦里恋今生,不羡鸳鸯不幕僧。

奈何桥上莫远走,相约转世伴来生。

悠悠往事随风过,脉脉柔情绕古藤。

款款深情石上铸,绵绵海誓伴山盟。”

众人都听得痴了,这倒是轮到宝玉湿了眼眶,黛玉也红着双眼嫣然一笑道:“呆子,我的酒呢?”宝玉方转醒过来,一口酒喂下去,却哪里是在喝酒?二人四唇竟是缠绵了许久都不分开。

黛玉掷出个六点,是凤姐。凤姐笑道:“我方才本是想好了一堆吉祥话儿的,可被林丫头这一酸,我竟是一句都想不起来了,我这人嘴又笨,脑子也不灵光,还是让宝玉替我说吧。”

黛玉啐道:“凤姐姐又拿人家开心,也该重罚。”

凤姐摸着隆起的小腹道:“姐姐有免死金牌在此,谁敢说罚?”

宝玉忙打圆场道:“自然不能罚,还是由我担了吧。”说着喝了酒拥着凤姐道:“好姐姐,姊妹里最精明的便是你了,可自打和我好了之后,你这精明竟是都给我分忧了,湘云的事儿也好,可卿的事也罢,还有二姐姐的事儿,哪里不是你为我操心?还为我堕胎伤身子……姐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说着也是以茶代酒口对口的喂了凤姐。

一旁警幻道:“你可是说少了,凤丫头替你操的心又何止这些?你可知为何卫家平白的就被查抄了?还不是凤丫头这后头弄鬼。你可知,凤丫头为了保全悼红轩里的姊妹,那会子在狱神庙里死活都不肯说,拼着自己性命都不顾也要骗着孙绍祖往南去?”

凤姐忙道:“警幻姐姐,还提那些做什么?”

宝玉和众人都是一愣:“幻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警幻道:“凤儿不说,你又怎么知道?”

宝玉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心疼,抱着凤姐好一通亲昵,直把凤姐亲得喘不过气来方作罢。凤姐才又掷骰子,是个9,数过去又是晴雯。晴雯是喝过了的,后头平儿黛玉妙玉也都说过了,便是李纨。

宝玉知道李纨也不大爱说,因道:“纨儿,我也替你说?”李纨点头。宝玉道:“纨儿,你这些年过得实在不易,如今兰儿长大成人,也有了出息,按理说你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只是……宝玉还有一事相求。”

李纨听了一愣,因道:“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还什么求不求的?”

宝玉道:“嫂嫂,给我这小叔子也好歹生个一儿半女的,前头兰儿都这般聪慧,再生一个也是差不了的。嫂嫂可答应吗?”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李纨红着脸垂着头,却是小声道:“生不生,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众人听了更是跟着起哄,闹了一,李纨掷了个十点,是湘云。湘云笑道:“我就不要爱哥哥替我说了,免得你说得我也跟她们一般哭天抹泪的。”

宝玉笑道:“你说。”

湘云一笑:“我便填了一曲西江月来。”说着将酒杯放了,唱到:“好个今年生日,满堂儿女团栾。歌声不似笑声喧。满捧金杯争劝。富贵功名任运,佳辰乐事随缘。白头相守愿年年。只恁今世前缘。”唱罢众人都拍手,湘云将小嘴一撅道:“爱哥哥,酒……”

宝玉喂过了,笑道:“都多少年了还改不了这不卷舌的毛病。”

黛玉却笑道:“怎么就是改不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可留意过,湘云喊迎春姐姐可都是二姐姐的,再没喊成过爱姐姐。”

湘云不禁脸一红,啐道:“颦丫头,偏偏就你有耳朵?”

宝玉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将湘云抱住了:“云儿,你只叫我爱哥哥,我就是你的爱哥哥。你自打把身子给了我,便嫁入了卫家,后来有了身子,就担惊受怕,被接出来了也是东躲西藏,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湘云忙到:“都说了不用你替我说,怎么你又来了?骰子呢?可该我了。”

说着将骰子接过来一掷,是个九点,数到是莺儿。

宝玉笑道:“莺儿,可是该你了。”

莺儿笑道:“我也说个诗给二爷和奶奶们听听?”众人都叫好,宝玉笑道:“我只知道莺儿姐姐手巧,没想到也会作诗的,平时怎么不知道?以前可做过什么,啥时候我也瞧瞧?”

一旁黛玉嗔道:“好好听莺儿说,怎么就你话多?”

宝玉搔搔头傻笑一不说话了,莺儿念道:“薄暮云低,浮愁遮尽,无情瘦月冬寒。酒持祥瑞,紫雪续江山,凤上碟音漫舞。盛世景,华章初现,迎新日,浣清风雅,依旧醉红颜。恰今日生辰,铮簧管乐,双庆齐欢。和风里,双清日媚阑干。所幸青山明月,能结识玉女才俊。生辰里,登高望远,且把酒言欢。”

宝玉先拍手道:“好词!”

湘云也道:“莺儿姐,你还能这个?怎么不早说?”

莺儿红着脸道:“是我家小姐今儿一早做的,我记下了,只是念了一遍罢了。”

晴雯笑道:“莺儿,哪个是你家小姐?我怎么只知道有个出了阁的宝二奶奶呢?”

莺儿道:“叫了十几年,一时吃了酒叫顺口了。”

晴雯不依,笑道:“总是该罚的,宝玉,快罚她一杯。”

宝玉也笑道:“莺儿姐姐,来吃下这一杯吧。”说着先灌了莺儿一杯,又嘴对嘴灌了一杯。莺儿不胜酒力,连喝两杯便有些摇晃起来,湘云把骰子递给莺儿,莺儿随手一掷,却是有一颗不知滚到何处去了,只剩下一个,众人要找,宝玉道:“也没有几个人了,只一个也就够了,两个数起来也麻烦。见桌上剩的一颗骰子是五点,数到了探春。

探春笑道:“也让二哥哥替我说了吧。”

宝玉笑道:“好,我这三妹妹,最是要强的,只可惜跟了这么个窝囊的哥哥,倒是束缚了你的手脚了,嘿嘿,只可惜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妹妹,我不要你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业,我只想让你乖乖的陪在我身畔,做我一辈子的好妹妹。”

探春心中一热,抱住了宝玉道:“谁说我二哥哥窝囊的?我二哥哥可是天底下最爷们的人,又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一时召来嘘声一片,惜春钻进了迎春的怀里笑道:“二姐姐,快给我暖暖,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我身子都起鸡皮疙瘩了。”

探春在惜春腰上掐了一把道:“小蹄子,还敢笑我,难不成我说得不对?若是二哥哥不爷们儿,是谁方才说一晚上都不让你睡觉的?”

惜春听了嗔道:“三姐姐!你……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两人闹在一处。

闹了一,宝玉喂探春吃了酒,探春拿起骰子掷了给3点,便是鸳鸯了。鸳鸯也让宝玉说,宝玉笑道:“好,我也一直想着跟姐姐陪个不是呢。能和鸳鸯姐姐相好,还多亏了凤姐呢。只是后来不免对鸳鸯有些冷落了,可我贾宝玉对天发誓,这可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写书的混账东西将你生生的给忘了!你看,我又混起誓了,一急便忘了。好姐姐,宝玉陪你吃一杯,只当给你赔不是了。”说着也喂鸳鸯吃酒。

鸳鸯吃了酒,掷了个一点,是袭人。宝玉将袭人抱住了道:“袭人姐姐,你跟了我最长时间,我头一次云雨也是同你,你又细心照顾了我这许多年,那会子年轻不懂事,你哄着唬着的也废了多少心思,我敬你一杯。”

袭人道:“可不都是我们做奴才应该的。”

宝玉道:“哪里是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好姐姐,你再敢这么说我也要打你屁股了。”唬得袭人不敢言语,二人也喝了酒。一时桌上只有警幻没有被宝玉敬酒了,警幻正也等着听宝玉的甜言蜜语,谁知宝玉却故意道:“都完了罢?”

警幻气得瞪着宝玉,只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宝玉方笑道:“是了,幻儿还没说呢,幻儿,你可想说什么?”

警幻嗔道:“我希望你来世托生一头猪!”

众人听了都笑了,宝玉笑道:“这可算不得,姐姐还要从新说过。”

可卿笑道:“姐姐,玉郎若是变成猪,那你我又成什么了?”

警幻啐道:“呸,小骚蹄子,你们一个个的都让这蠢物勾去了魂儿,都由你们去,下辈子我是要我的离恨天的。让你们都变成猪陪着他却吧。”

凤姐笑道:“不如我替宝玉说了吧。咱们姊妹里头最会装神弄鬼的只怕就是警幻姐姐了,以前每说话都说到一半儿,谁还都拿她没半点办法。如今可好了,被宝玉收了,也不了孽海情天,神鬼的也装不起来了。”

警幻听了啐道:“凤丫头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那么疼你你却来糟践我!若不是看你怀着身子,你看我能不能饶你?”

凤姐笑道:“好好好,你不饶我,好姐姐,且先欠着这一。”

可卿也打趣道:“你说得不好,还是我来说吧。”众人都知道可卿和警幻才是亲姐妹,自然说得好,因都停了仔细听着,可卿正色,又清了清喉咙,方道:“咱们姊妹里头只怕……年纪最大的便是警幻姐姐了……好姐姐,你到底有多大了?连我这个当妹妹的都记不清了,还……”

警幻听了娇喝一声:“小蹄子,看我再能饶你,也是天理不容了”说着就将可卿扑倒了,二人闹在一处。

闹了一,警幻刚占了点上风,将可卿压在身下要却瘙痒,却被宝玉轻轻一拎便抱在了怀里,警幻嗔道:“好你个贾宝玉,还敢来拉偏!”说罢两跟玉葱般的食指抵着太阳穴口中叨念着:“变成猪!变成猪……”

宝玉笑道:“幻儿,你法力尽失,还想着念咒吗?”

警幻听了小嘴一撇,捏着粉拳锤了宝玉一下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呜……”

宝玉将酒喂给警幻,才道:“幻儿,要说你的好处,只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呢。只说这辈子,是你先点醒了我,传我欲露,授我欢喜之法,将可卿许配给我,帮我救可卿、救二姐姐、救颦儿,我又害得你不得离恨天……”

警幻挣扎着要做起来,口中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都是我的妹妹,我不救还能指望你这蠢物?倒是你害得我不去是真的!”说着又捏着粉拳砸了宝玉两下子。

宝玉却是一拍脑袋:“怎么少了香菱了?”

宝钗道:“你又不是不知,香菱这两日害口得厉害,在妈那边呢,也不敢吃酒,就没叫她。”

宝玉道:“那来吃一杯茶也好,大伙儿都团圆了,怎么能少了她的。”一时袭人去了,果不然一会儿便将香菱叫了来。宝玉揽着香菱道:“香菱姐姐,大哥把你给了我是我的福气,你这前二十年过得辛苦,日后我定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说罢嘴对嘴喂了香菱一杯茶。

香菱红着脸道:“二爷,香菱现在能跟了二爷才是我的福气呢。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以前的苦也都算不得什么了。”

平儿往一旁让了让,香菱也坐下了。宝玉却再也坐不住了,端着杯子围着一众姊妹,同这个亲一口,跟那个碰个杯最忙不过。

众人正说说笑,忽听门外婆子喊道:“不好了,宝二爷,二奶奶们,门外头来了……来了许多……”却说不下去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倒是宝玉先冷静下来道:“姊姊妹妹们不必惊慌,是福不是祸,不管是什么来头,横竖有我在这里,谁能将你们怎么样?”说着就要出去看个究竟。刚要出门,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尖细的声音喊道:“元太妃娘娘驾到,速速接驾!”

又有一女声,声音不大,柔中却带着几分威严:“李公公,都说了,如今蒙皇上圣恩,赐我出宫还家,我已不是什么太妃娘娘了,多谢你一路送我过来,如今请吧。”

红楼在千载道不尽,春梦圆一朝心不甘。

[红楼春梦,全本完。]

【红梦楼春梦】后记

后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轻轻敲下“全本完”这三个字,幺鸡呆呆的望着屏幕出神,直到指尖的烟蒂已经烫到手了才猛的过神来。是如释重负,还是失落?没有人知道。整整四年了,三停三复,终于,结束了。抄起一旁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随手将烟蒂丢在酒瓶里,接上打印机,开始打印。再开一瓶酒,听着打印机发出的沙沙的噪音,看着一页页冒着白色雾气的白纸黑字被送出来……八十多万字,六多页,拿在手里有着沉甸甸的的手感。四年了……我不该去想了。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拿出胶带纸,将门窗的缝隙都仔细粘好,掏出打火机,将那一沓仍带着热度的纸一张张的点燃。欢乐的火花映照着我的脸,很温暖。再喝一口酒,也很温暖。借着跳跃的火焰再点一支烟吧。

一页页的燃烧,一页页的逝去。空气在慢慢稀薄,火势渐渐弱下去,我的呼吸感到压抑,意识也开始模糊。那摆在显示器旁边的照片却显得越发清晰起来。

还有那从未走出过我心里的笑靥。我伸出手去,想要再摸一次那姣好的面容……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没有一场春梦?

头疼……头疼欲裂,喉咙里像有一团火,眼睛像是被封住了一般。挣扎着想睁开眼,刚睁开一道缝隙却发现光线是那么的刺眼。我想抬起手来去遮挡这刺眼的光线,却觉得一只胳膊足有千斤重。我努力的想发出声响,却只换来喉咙深处的一声低吟。浑身都酸软无力。

“二爷!二爷你醒了!晴雯!麝月!快去告诉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就说二爷醒了!二爷……”一个女声飘进我的耳朵。我强打起精神睁开眼,虽然有些模糊,我能看清,那是一个女人……依旧闭上眼,再度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被吵杂声吵醒。睁开眼,却见床边已围了一圈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衣着考究,一脸慈祥,脸上ahref=/qitaleibie/xia/target=_blank>蠢侠嶙莺帷@细BR>见我挣了眼,哭道:“玉儿……我的肉啊……你可算醒了……”

旁边一对中年男女也都在抹泪,再往后头,卧槽!好多美女啊有木有?“老太太?老爷?太太?林妹妹?宝姐姐?凤姐姐?探春?惜春?你们……”

后记2:一阵清脆的鸟语将宝玉吵醒了,睁开眼,正看见迎春正侧卧在身畔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圆润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有昨夜的红晕未散去。宝玉也笑道:“二姐姐,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迎春捏着一缕秀发在宝玉胸口搔弄着道:“横竖没什么要紧,多睡一会儿又何妨,你看惜春这小蹄子,睡得更死呢。”

宝玉笑着坐起来,将被子往一旁一掀,果然见惜春光洁的身子蜷缩着正睡得香甜。宝玉笑着在惜春的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四妹妹,快起来了,太阳晒屁股咯!”

惜春胡乱又扯过被子将头盖上,口中只嘟囔着:“不要嘛……二哥哥,再让人家睡一会……”全然不顾有些消瘦的小屁股都漏了出来。

宝玉在上头又亲又舔了一,才自己起身了。外头袭人晴雯听见屋里的动静知道宝玉醒了,都进来服侍宝玉和迎春穿戴梳洗了。宝玉在晴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道:“小白虎,怎么林妹妹今儿不用你陪?”

晴雯在宝玉手上拍了一下道:“就知道林妹妹林妹妹,横竖我一刻都不能离了她的?”

宝玉嘿嘿一笑道:“她这阵子不是又不舒服了吗……”

晴雯道:“知道你疼你林妹妹,有妙玉姐姐在那陪着呢,用我什么?那不,就在外头呢。”

宝玉忙起身朝外头去了,果然在廊上看见黛玉和妙玉正坐着说话。宝玉笑着走过去道:“两个美人儿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在外头坐着?说什么体己呢?”

妙玉方要说话,黛玉却扭过头去一阵干呕。妙玉忙轻轻拍抚黛玉。宝玉也忙过去,端起茶递给黛玉让她漱口。黛玉也不接茶,一脸的憔悴,望着宝玉,不觉眼圈已红了,小嘴一撇,哭道:“都是你不好……害的人家这般难捱……你还骗我说只是头一胎才受罪,往后就好了。这都第三个了,怎么还是这么难过?我……我再也不要生了……呜呜……”

宝玉忙好严劝慰了好一会子才止住了。妙玉道:“好了,别在这赖着了,看着你怪烦的,你去别处逛逛吧。”

宝玉只得悻悻的又逛到了前面,来至正厅,却见凤姐、李纨、宝钗、探春早已坐在那里了。四女见了宝玉忙都站起来。

“二哥哥。”

“宝玉,醒啦?”

却是凤姐笑道:“你这一大早跑前厅来干什么?”

宝玉左拥右抱的将探春和宝钗都搂住了笑道:“怎么,都不能来看看你们理事?”

凤姐笑道:“这里都是我们姐妹们,哪儿有你这爷们呆的地方,只看看热闹还行,可不许乱插言的。”又说笑了一,众人方坐了。

迎春拿出一套账薄递给宝钗道:“宝姐姐,你看看这是下面几处当铺这个月的记账。”

宝钗接了细细的看,宝玉也忙凑到宝钗身后,假意翻看,不觉那两只手已经抓住了宝钗的两团玉乳揉搓起来。宝钗忙丢了账薄将宝玉的手按住了道:“宝玉……你干嘛……”

宝玉笑道:“自然是要和我的宝儿好好亲热亲热了……”

宝钗急道:“我们这里有正经事,你先去后头闹可卿她们去吧。一会儿外头人进来了成什么了?”

宝玉这才松了手,却也不出去。宝钗仍拿着账薄翻看,只是脸上红晕还未褪去。翻了一会儿,朝迎春道:“三妹妹,你看这处,分明是结余下来的,怎么到了这里就反而做空了呢?”

探春看了,笑道:“想是他们看花了眼也是有的。我这就让他们查去。还是宝姐姐精明,一眼就看到了。”

宝钗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种地方本容易错,所以我才留心看了看。三妹妹,你这火候也够了,明儿将这些事都让给你吧,我是不想再管了。”

探春笑道:“那可不行,我还没出师呢,没有了宝姐姐我自个可弄不过来。



不一时,便有几个婆子媳妇上来事,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凤姐都问明白了便都让她们下去了。宝玉听得早就哈欠连连了,若不是心有不轨早就去后面玩闹了。

正不耐烦间,却见进来一个小媳妇,见了宝玉先是一愣,遂又笑着请安道:“给二爷请安,给凤二奶奶请安,给纨二奶奶请安,给宝二奶奶请安,给探二奶奶请安。顺带给里头元二奶奶、林二奶奶、妙二奶奶、云二奶奶、幻二奶奶、卿二奶奶、迎二奶奶、惜二奶奶和姑娘们问好。”

凤姐儿笑道:“瞧瞧这张小嘴,一张嘴就是一堆的二奶奶。”

宝玉也笑道:“卐儿,怎么今儿就你一人?茗烟呢?”

卐儿笑道:“二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了,前儿不是刚把茗烟打发到北边庄子去查看收成并监督开垦荒地的工程去了?再说了哪里有一个大男人进来跟二奶奶们事的?”

凤姐白了宝玉一眼,对卐儿道:“别理这添乱的,这个月外头行情怎么样?



卐儿道:“凤二奶奶,米庄上的倒还行,比上月略赔进去的少了些。只是这绸庄上倒是不如前了。”

凤姐听了凝眉道:“怎么这绸庄上倒不行了?”

卐儿道:“我也问了,说是城里有新开了一家绸庄,价格略比咱家的便宜一些,自然生意也被它抢去了些。不过那新开的绸庄却不在我们这里出货……”

凤姐听了道:“可是真的?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来路?哪家开的?哪里进的货?”

卐儿道:“还没查出来。”

凤姐听了道:“你找人拿了宝玉的名帖去找户部尚书,将这事告诉他,让他去查就是了。”

宝玉听了道:“这点子小事,还要惊动户部?”

凤姐又白了宝玉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那户部一年拿了咱们这么多银子,怎么能白吃?说好这京中只能经营咱一家的绸缎,如今出了这一出,若不查明白了,明儿再开上一家,后儿再开三家,到时候咱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了?可怎么养活你这群姐姐妹妹的?”一席话顶得宝玉再说不出话来,只搔头嘿嘿傻笑。

卐儿因问道:“凤二奶奶,我只有一事不明白。”

凤姐道:“有什么?你只管问。”

卐儿道:“二奶奶,这米庄本是赚钱的行当,咱家的米庄又开得最多最大,可大多都是平进平出,甚至有时候还赔着本钱往外头卖,不说没有赚头,每个月倒要从绸庄的收益里拿出好些银钱贴进去,奶奶最是精明的,可为何要做这赔本的买卖?若是不指望这米庄上的收益,为何不性关了兑了,倒省的操一份心。



探春却笑道:“这门子心可不能省。现在京里谁不知道咱们府上的米庄价钱公道,毫无欺诈?这老姓的口碑才是最值银钱的呢。”

凤姐笑道:“你不是外人,性告诉你也无妨。我且问你,这买米的都是些什么人?”

卐儿想了想道:“都是些穷苦人。那官宦乡绅家里都是有房有地产的,收成自然够自己吃用,这需要买米的只怕都是没产业的苦命人。”

凤姐道:“嗯,你果然是明白人。我再问你,那买丝绸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卐儿这次都不用想,道:“若是买布匹,只怕什么人都有。可这丝绸,自然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

凤姐道:“这就对了。粮米是民之根本,咱们现在供着京城半数以上的米面,虽说每月都赔进去一些,可姓们都得了咱们的好处,自然会记在心里。而这丝绸自然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虽然销量自然比不上粮米,利润却高过几倍。

如今咱们垄断了京里的丝绸,这其中利益你也知道的。只拿出去一部分贴在米庄上,从上头说,朝里人说咱家替国分忧,从下头说,姓说咱们施恩行惠。谁还去多问咱在绸子上的赚头呢?”

卐儿笑道:“原来是这样,难得凤二奶奶还有这样的胸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凤姐却笑道:“哪儿是我的注意呢。还不都是你宝二奶奶说的?”

宝钗笑道:“少给我戴高帽,我只是随口说了一两句,这具体事项还不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凤姐却叹了口气道:“昔日里我就是太贪财逐利了,不懂得割舍,如今我也该多和妹妹学学,心胸放宽些,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总是好的。”

宝玉笑道:“凤姐姐,你的心胸只怕比宝姐姐还是要小上几圈呢……”

众人听了都捂嘴偷笑,只宝钗涨红了脸道:“呸,又混说,让人笑话不?”

卐儿见了忙道:“二奶奶们,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吩咐,我就下去了。”说着便请安出去了。

宝玉见没了外人,不由又漏出一个淫笑道:“姐姐妹妹们一大早就忙了这半天,如今没事了,不如我们乐上一乐吧。”说着就朝凤姐扑了过去。

凤姐笑着一躲道:“你看看,说了只让你好好呆着,如今才多大半晌就闲不住了?又要混闹了。”

宝玉已将凤姐抓住,笑道:“怎么,我就要混闹,你们又能怎么样?”

一旁探春笑道:“我们自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只不过……”

宝玉一愣:“只不过什么?哎哟……”还没说完,一只耳朵已经被人揪住了。竟是元春不知何时已踱了进来。

探春这才又笑道:“只不过自然有能管得住你的人罢了。”

“好啊你,我说一大早里面没有你,那么清静,原来是来这里捣乱了。”元春揪着宝玉的耳朵道。

宝玉吃疼,护着耳朵道:“大姐姐,大姐姐饶命,宝玉再也不敢了……”元春这才松了手。众人忙让元春上头坐了。

宝钗笑道:“还是元春姐姐,咱府里只怕也只有你能管得了他了。”

元春也摇摇头笑道:“只是嘴上说说,哪里就真治得了呢?再过几天就是姨妈的生日了,你们想好怎么给姨妈热闹一场了没有?”

凤姐道:“本来是想好好热闹热闹的,只是姑妈不答应。”(元春和王熙凤就是一个叫姨妈一个叫姑妈,没打错,也别问我为什么。)宝钗接着道:“妈妈的意思是也不惊动外头的人,只咱们娘儿们关起门来好好乐上一场就是了。”

元春点头道:“既然是她老人家的意思,就这么办吧,只是样样都要精细才是道理……宝玉!”

宝玉笑道:“好姐姐,依我说,这最精细的只怕还是你这对玉乳呢。”一面说着,那从元春领口伸进去的两手又开始揉搓起来。

“你……你这小没脸的,看我不打你屁股!呜……”不待她说完,小嘴已经被宝玉封住了。

一时正厅里想起了种种不知名的声音,不一一记下。

闹了半晌,宝玉看着瘫软在四处的五女,心满意足的笑着穿了衣服又往后头去了。来至后院先听见阵阵笑声。原来是湘云正哄着萌儿玩耍识字。一旁可卿正搀着警幻散步。

警幻看了宝玉骂道:“贾宝玉!你……我要离恨天去,我不要给你生孩子了……你赔我!”

宝玉忙笑着挽起了警幻的另一只胳膊道:“好幻儿,怎么了?”

警幻哭丧着脸道:“肚子这么大,累赘死了,可卿这小蹄子又要撵着我到处走,腿都酸了。”

可卿笑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马上就要临盆了,正是要多走一走,到时候才好生养,也少遭些罪的。”

“还……还要遭罪?我不要!我不要生了!我要孽海情天!都是你!都是你!”一面说着,警幻攥起粉拳轻轻敲打着宝玉的胸口。

宝玉胸口挨了粉拳无数,也不敢挡,只哄道:“好幻儿,你若是气我只等你身子利落了我好歹让你打个够,只是这会子还是算了吧,当心动了胎气。”

正说话,莘儿却开口道:“爹爹,我要骑马。”

宝玉这才脱身,笑着抱起萌儿,只见出落得愈发粉雕玉琢,心中欢喜,在萌儿小脸上胡乱亲了一通口中道:“好小子,你年纪还太小呢,骑马要摔跤的,到时候可别哭。”

萌儿摇摇头道:“爹爹,我不要骑真马,我要你趴在地上给我骑。”

宝玉笑道:“这怎么使得?”

萌儿道:“怎么使不得?我平日里总看着娘骑在你身上,娘说那是爹爹在扮作马让娘骑。如今我也要玩。”

宝玉苦着脸看了看湘云,湘云朝他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便又笑着看热闹了。宝玉只得硬着头皮道:“萌儿乖,爹爹和你娘那不是骑马,那是……”

萌儿却道:“爹爹不给我骑就算了,我去找妹妹让她当马给我骑。”

宝玉惊道:“这哪里使得?”

萌儿瞪大了一双眼道:“怎么使不得?妈妈、探春妈妈惜春妈妈不也是你的妹妹?你能骑得来你的妹妹,我怎么就不能骑我的妹妹?”

“这……这……”宝玉头上汗如雨下,才笑道:“好萌儿乖,爹爹这就让你骑。”说着跪趴在地上。

贾萌欢叫一声,骑上了宝玉的背,口中大呼小叫的喝令着宝玉四处爬行。爬了几圈,宝玉已腰酸背痛起来,正要哄着莘儿下去,却听里面一大群孩子跑来,为首的正是莘儿:“爹爹不公,让萌哥哥骑不让我们骑的。”

“对,我们也要骑!”

“我也要!”

“……”

一时一群孩子一拥而上,宝玉大叫一声,被压在了最下面。“姐姐妹妹们,速速来救我……”那声音却被孩子们的笑闹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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