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必须肏死 - xp1024.com
  书名:红杏必须肏死
  作者:a8


  一、我37岁的美好身体
  
  我37岁的美好身体,是油田上日夜空烧的火焰,是盛夏野山里自己怒放的花朵,没人看,白开。像一壶水,你烧开了它,可忘了关火,它疯狂地沸腾,哗啦哗啦的,绝望的,白热化的,一壶水,眼看就要烧干。
  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做点儿事情,改变现状。
  现在,我坐这家餐厅里,餐桌对面坐的是他。
  他的目光特别细腻温柔,可我知道他满脑子大胆的话语。他是野气和知识的奇怪的结合体。说他是知识分子吧,他豪放不羁,没有书卷气、学院气;说他是流氓吧,也不像,他特别体贴,特别尊重女性,感情还挺细腻,跟他说完话以后吧,你总能得到一点儿什么启发,说不清楚,可我知道,我明白,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动了脑子以后说出来的,他的质朴大胆的语言背后,潜伏着他想要表达的什么东西。
  他一边吃一边说:“我最爱吃鲍鱼。海鲜我都爱吃,不过格外爱吃牡蛎什么的。吃这东西,别怕出声儿。越嘬得声儿大越香。”
  我看着他专注地剥开贝壳,用力吸吃里面的汁液充盈的嫩嫩的蚌蛤肉。他吃得满手是汁,两眼放光,唇舌蠕动,乐此不疲。我的心里忽悠一下,不知怎么,想到他舔食我的性器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餐桌下,桌布遮掩中,我悄悄把双脚从鞋里抽出,伸到他大腿根儿,轻轻摩擦。
  他一惊,不再嘬他的蚌蛤,抬起头望着我,目光里满是前段云南大理苍山风景区的山火。
  他故作镇静地看看餐厅四周。
  天热,我没穿袜子,脚从鞋子里边脱出,就摆脱了所有的约束,轻轻揉弄他的鸡鸡。
  他只穿了一条肥大宽松的短裤。我的赤脚从他的短裤裤腿儿慢慢伸进去,居然直接就触到了他那团火热的蛋蛋和变硬的大炮。
  天呐!他没穿内裤就来餐厅!这流氓!呵呵。
  我的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两脚轻柔地爱抚他的敏感中枢。
  他整个儿人都僵住了,直愣愣望着我。大炮硬梆梆的,把他短裤高高撑起。
  我这么玩儿了一会儿,他把我的脚推开,叫来服务员买了单,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说:“刚才舒服么?”
  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小声说:“舒服。”
  我说:“那干嘛着急走?”
  他压低声音说:“再不走我就射你脚上了!”
  我开心地笑起来,问:“咱这是去哪儿?”
  他说:“我小姨出国了,她那套房子空着没人。”
  进屋,关门。黑暗中的热吻,令人窒息。暗中接吻也让我触觉特别灵敏。
  他说:“有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蒙上眼睛。”
  我说:“为什么?”
  他说:“黑暗给人安全感,好像又回到子宫里边儿。蒙住眼睛给人更多的想象自由,你可以任意设想跟你做爱的人是什么样儿。”
  我说:“那咱今晚不开灯?”
  他说:“嗯,而且我还要……”
  我说:“干嘛?”
  他说:“干点儿坏事儿呗,别怕。”
  他握住我的奶,按揉我的豆豆,同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
  那种挑逗弄得我气喘吁吁。没多久,我下边儿就润湿起来;感觉自己的液汁把大腿间的裤衩浸透得滑滑的、黏黏的。
  我说:“放开我。”
  他说:“你怎么了?”
  我说:“我想洗个澡。”
  他说:“做完再洗。”
  我说:“不。”
  他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儿。”
  我说:“什么味儿?”
  他说:“肉香。”
  我说:“你怎么这么变态呀?啊?对了,坏蛋,你经常这么着就上街?”
  他说:“这怎么了?我没犯法啊。咱国宪法没规定公民上街必须穿内裤啊。
  这天儿这么热,他我不能把我自己热坏喽啊。咱得心疼咱自己对不对?”
  我说:“狡辩。”
  他说:“哎呀偶一为之啦。很刺激的。良家妇女不会理解的。”
  他拉我来到卧室,说:“一会儿咱俩玩儿会儿,然后睡一觉,然后我带你上街,去个好玩儿的地儿,看点儿好玩儿的东西,完了以后呢,我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然后回来继续玩儿。”说完他冲我坏笑。
  我点头说:“一日五游啊?够狠。想累死我啊?”
  他说:“嗯,罗马假日,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我说:“好吧,听你的。”
  他坏笑:“都听我的?”
  我说:“你这邪恶计划一揽子。”
  他说:“那是。让你开心一辈子。”
  我说:“你不会让我也那么出去吧?我不。”
  他亲我说:“怎么?这天儿,三十六度,你还冷?”
  我说:“我恐怕适应不了。”
  他说:“跟着我,没关系,保证不会走光。”
  他压低声音,一边闻着我耳边的“肉香”一边说:“跟你说,下边儿不穿内裤上街那感觉,特别的……”
  我说:“特别什么?”
  他说:“你就设想吧。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说:“那要是……万一碰上一个色狼怎么办?”
  他说:“你又不挤公交车。”
  他摸着我肿胀的豆豆。”再者说了,就算你挤公交车,就算……”
  我说:“闭嘴。想知道人家有多湿了么?”
  他点头:“嗯。”
  我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他的手指尖触到了我湿淋淋的屄屄。
  他说:“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怎么弄呢,你就核泄漏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偷欢的激越心跳。
  他拿来一条真丝围巾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就开始趴在我身上东闻闻西摸摸,出声儿地吮嘬。
  要是有偷听的,光听那声儿,肯定以为他又开始嘬牡蛎了。
  我为他打开双腿,抬起屁股,任他扯下我的裤衩、上衣、胸罩……
  他轻轻分开我紧闭的大腿,在我耳边说。”别害羞,你真美真诱人啊。”
  我的心砰砰跳着。
  火热的唇吻住我的嘴;热热的大手掌爱抚着我的双乳,并且一轻一重地捻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我想呻吟,可是忍着,因为我觉得呻吟的女人是放荡的女人。
  他对我耳语:“发出声音来吧,没关系。这种时候,人就是要还原成动物,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快乐。今天,要想别的事情。来,顺从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指,在我早已湿漉的阴唇上溜滑、揉攃、拨扫着最敏感的豆豆。
  我松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呻吟:“啊……嗯……哦……”
  我主动张开大腿。这是多少年来我想都不敢想的姿势和动作——对一个陌生男人敞开大腿、暴露屄屄。
  他问:“让我进去吗?”
  我点头。他故意追问:“让我的什么进去啊?”
  我说:“我不好意思说。”
  他说:“你结婚多少年了?”
  我说:“十六年。”
  他说:“没关系的。说吧。小声说。”
  我说:“不嘛。”
  他说:“我想听。说吧。说吧。”
  我鼓足勇气说:“进来吧。让大鸡巴进到我里面。”
  天哪!这种话,我居然都讲得出口!?
  他说:“进去干吗啊?”
  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我的声音更低了:“进来……肏我……”
  说完,我的脸涨红到脖子。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
  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茫茫荒原上,两头野狼呼嚎着,喘息着,扭动着。
  他征服了我,我也征服了他。
  接下来,就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的一切。
  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我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出……
  啊……嗯……我不停分泌着女人的溶液。
  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撕咬,是让我身心彻底狂乱的性交。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
  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
  压抑了多少年啊!
  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我只记得我的所有肌肉都在以一致的节奏收缩、收缩,我的肉腔紧紧包裹着他的巨炮。
  我抛开一切,放任自己,任自己的身体在灼热的狂潮里浮沉、沦落……
  很久、很久,我才从难以置信的高潮中渐渐苏醒过来,全身布满了汗水和汁液。
  他解下蒙住我眼睛的围巾,轻声问:“舒服吗?”
  我说:“嗯……特别特别舒服……”
  他说:“哪儿舒服?怎么舒服?”
  我说:“哎呀别再问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他被我紧紧裹住的肉棒又开始一勃、一勃地鼓动起来。
  他把我顶上高潮,他居然还坚挺如初。
  “啊……不行了……你……可真骚啊……我喜欢……”他耳语。
  “喔……你……唔……嗯……啊噢……噢……好……喔……噢…噢……好……呀……好好……舒服……嗯嗯……噢……啊……你……”
  他仰卧在床上,高射炮直挺挺的。他说:“上来。”
  我脸红,心跳,可自己想要极了,跨开腿,骑到他坚挺粗长的大炮上,低下头,对准水汪汪的肉穴,手握巨棒把大龟头嵌在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哦,你现在这样子可真美啊!”
  我屁股一坠,整个湿淋淋的阴道一下被他塞得满满。他身子猛往上一拱,巨大无比的肉棒就冲进我阴道好里面好里面去了。我被塞满,无比充实。”嗯……噢……好……喔……噢…噢……”
  “你迷死人了……”他双手抓住我的乳房,张开嘴,吃完这个吃那个,一副贪婪的样子。
  “噢……呜……天哪……胀得我…舒服死了!!”
  他捧住我的腰,开始挺动身子,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往我的肉穴里冲刺。大炮连连撞进阴道深处,我肚子里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肌肉一松,任他猛烈往上戳,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他的一只手跑到我的屁股上,手指摸着我的屁眼。哦!好舒服啊!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汗水和粘液已经糊满我的屁眼,他的手指在上面旋转按揉,逐渐加力,滑进来了!出出进进,出出进进。”哎哟!哦…哦…哦…呜…哦…啊…哦…哦…哦…呜…哦…哦…哦…哦…呜…哦…啊…呜……噢呜……啊噢…呜…”
  我的呻吟,好像变成了呜咽。好像我受着什么苦刑似的;可是我整个身体,却那么舒服。我陶醉了。他专注地看着我,欣赏地看着我。同时手指开始捻弄我硬挺的奶头,搞得我意乱神迷。
  “啊……好舒服……嗯……啊……喔……嗯……嗯……嗯……嗯……你……嗯……嗯……呵……嗯……嗯……嗯……啊……喔~嗯~嗯~呵……喔……唉呀……拿你的大硬鸡巴……肏我……使劲肏我……喔……喔……唔……嗯……嗯……晤……”
  这种“脏话”一讲出口,整个人就变得轻松了,好像卸掉了背负已久的负担似的;同时也令身体产生更特别、更强烈的性欲,想要更多、更大的满足。”喔……晤……我好爱……好爱你的……大鸡巴……喔……唔……嗯……嗯……晤……”
  “我也爱你……爱死你了……我的好女人……”
  他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再度猛烈向我身子里挺,把我戳得魂飞魄散、神魂颠倒,只顾放声大喊、乱叫。喉咙都哑了,还是忍不住、禁止不了身体里再度涌上的高潮洪流。
  “啊!嗯……喔……嗯……喔……嗯……来吧……快点,我要死了!啊死了,被你搞死了……啊又出来了!”
  一瓶醇美、醉人的陈年老酒,一旦开启,让人欲罢不能。两个馋嘴的孩子,偷吃着一罐蜂蜜,停不下来。我俩一遍又一遍作爱,在床上翻滚、纠缠,淫心大动。我有生以来,从没未被男人搞得这么神魂颠倒、这么舒畅过。他令我激情焕发、疯狂起来。他勾魂的妙舌,把我湿热的嫩肉花瓣舔得又厚又肿,酸痒难忍、饥渴不堪,非得要有东西插进里面才能杀痒。
  我仰面躺在床上,他灵活的指头压住我的阴唇,用舌尖勾舔、挑弄凸硬的肉芽,我情不自禁发出呻吟。他像一个
  技巧高超的乐师,我就是他手下的琴,他每拨弄一下,我都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两只手指插进我阴道、和屁股眼里抠挖、抽送,我整个私处都淋满了浆汤溶液,我感觉我已经成为一只硕大的蚌蛤,嫩肉肥厚鲜美,汁液四溢;我的阴核变成蚌肉里的珍珠了。
  我断断续续发出喉咙里的呜咽《“喔……喔……唔……呵……唉呀……啊……哼……呀……呼……唔……插烂我……唔…!!”
  我蠕动着、流着溶液、浆汁。在他致命的狂吻下,我再次达到高潮,美妙地颤抖着死去。
  从再度高潮的波涛中清醒过来,我把刚才高潮时的感觉告诉他。
  他开心极了,一边温柔地爱抚我的滑溜溜的肛门,一边轻声问:“舒服么?”
  我点头。他说:“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肛门是特别敏感的地方,里边密布神经末梢。”
  我说:“可是……”
  他说:“可是,我们从小就听大人说,那个地方不好,不干净,等等,我们就以为那个地方是不能摸的。其实,我们身上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如果洗干净,就和口腔、阴道同样干净。”
  我说:“可是……”
  他说:“就算进去碰到什么东西,怕什么?都是你身体里的东西,我爱你,我接受你的一切。你头发的样子,你的眉毛,你的手指的形状,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牙齿,你走路、坐着躺着的姿势。一切,一切的一切,我都爱看,看不够。”
  我说:“我要上卫生间。”
  他说:“别去。憋会儿再让你去。”
  我说:“你干吗?”
  他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要敢于尝试没尝试过的东西。”
  我说:“不行,一会儿出来了。”
  他说:“出来就出来。没关系。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肚子里边儿憋点儿东东,那样达到的高潮别有一番滋味。”
  我说:“啊?你还要搞?”
  他说:“怎么?刚几点你就困了?”
  我说:“哎哟我惨了我今天都已经被你搞死好几次了。”
  他说:“来,趴着,让我好好舔舔你。”
  真拿他没办法。我趴伏在床上,将自己的屁股高耸、翘举起来,为他亮出我后面的肉穴。
  他给我肚子下边垫了两个枕头,说这样儿不累,还说我要是困了就趴着睡会儿。
  我说:“啊?你还要搞多长时间啊。”
  他说:“先舔仨小时的。”
  我说:“你这坏蛋。”
  他到我身后,仔细观看我的屁股,说:“你看,你下边儿的两只眼睛都瞅着我呢。”
  他说:“屄眼儿和屁眼儿啊。其实还有一个小眼儿,就是你尿花花的眼儿眼儿。”
  我说:“哎哟老天爷你到底要怎么玩儿人家啊?”
  他说:“一言难尽,你只管享受。”
  就这样,在正午晃眼的阳光下,在窗前的大床上,我感到他的一双手开始爱抚我的屁股。
  他一边摸一边赞叹我的屁股好看、性感。我感到他分开我的屁股蛋,手指轻轻刮着我的整个儿阴部,从毛毛到豆豆到肉肉到屁眼儿眼儿。
  我那些地方还没干,全是我的体液。
  忽然我感到他的火热的舌头贴上我的屁眼儿。 z哎哟!那个舒服劲儿就别提了。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我不由自主分开嘴唇,可是好像叫不出声,只能持续闷哼,好像我的嗓子眼儿被他舔着。 |哦,我的肛门被打开了。我觉得最羞耻、最见不得人的地方,都被打开了……哦……噢……嗯……唔……喔……啊……喔……哼……嗯……啊……!啊……啊……呜……啊……嗯……感受如此强烈,极度异样,他的硬棒往我肉道里推了进来。我完完全全地裹住了他,用我身上一个从来没被入侵过的肉道,紧得不能再紧地裹住了他。
  “哦!哦!哦!哦!……天哪……天哪……哦!哦!”
  我全力放松肛门四周的肌肉。屁股里感到肉茎徐徐地、稳稳地撑开了我的直肠里面;有点闷闷滑滑、缓缓而持续向内挺进……
  “哦……哦……啊啊啊——”
  第一次将肛门献给男人,我觉得自己又成了处女。我的叫声都连在一起了,可是他的大肉茎还一直往我里面,一直进、一直进去,天哪,怎么这么长啊?我感觉他有半米长。会不会从我嘴里杵出来?
  他说:“好舒服喔!你的屁股真美……真可惜。”
  我问:“可惜什么?”
  他说:“可惜你自己看不见。”
  我想了想,说:“利用大镜子!”
  他说:“老人说,镜不对床,老话儿一定有道理,咱别得罪神灵。”
  我说:“老封建。我不管。我就要看。”
  他说:“不好吧。”
  我说:“我就要看。凭什么光你看?”
  他说:“好好好。”
  我的排泄器官被爱被充满,我异常激动。我的心跳异常有力。我感到我在做一件。
  我的心一下子热了。我很少听到真心赞美。我老公……嗨,就别提他了。
  他的大炮开始抽插了。他那门炮又粗又长,在我那么窄的肉道里,居然还会跟性交一样,滑进、滑出,像有什么液汁润湿着似的。他的抽插动作由缓而急、从轻柔到渐渐有力。
  他插得好深好深,由肠子里往外抽的时候,又简直要把我的魂都抽出去了!
  “唔……嗯……嗯……呜……啊……”
  我痴醉了。他的手指绕到我前边儿,从前边儿搓弄我的阴户肉穴。他的另一只手抚摸、揉捏我的乳房、奶头。同时受到多点刺激,我的性欲被充分撩起,如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啊!插我,插我的屁股……啊……唔……啊……嗯……喔……”
  我发疯了似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溶溶的浆汁,顺着我的大腿内侧往下淌。犯禁的快感冲击着我。
  他一边插,一边揉我的奶,时不时揉捏我的屁股。”哦!你真可爱,真性感!”
  我说:“嗯……你弄吧……弄我吧……”
  我屁股向后迎着他的到来,承接他愈来愈勇猛的刺入。
  “啊!啊!哦!哦!”他大声吼起来,如野兽般。我的手肘撑着床,像母狗似的把屁股翘得更高,扭得更凶;激烈呼应他的吼叫而声声呻吟,“唔……嗯……喔……啊……”
  “哦!你太美了!”
  “你尽情玩儿吧。”我回应他。”玩死我算了!”
  我什么也不管了,我俩做得昏天黑地,从肛门到肠子、从肠子到膀胱、到子宫、到胃里,又从胃里连到我的心、肝、肺、胆……整个人的五腑六脏,全都被那又大、又长、又硬、又烫的鸡巴顶着;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我整个人好像都变成包住他鸡巴的肉管子,心甘情愿。感官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你的、我的、全都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唯一的存在,是无穷的贪婪、没有止境的渴求奔向解脱,自由。
  我们两人的高潮,终于同时崩溃、一齐爆发了!他滚烫的精华射进我的直肠。
  我俩大汗淋漓,一齐狂吼着,欢呼
  的是各自的解脱,同时也为对方助兴。
  我洗完澡,赤身回到卧室,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我坐在窗纱旁边的躺椅上,静静看着他的裸体。
  他说不上是俊男。可是他带我冲破了好几道禁区的封锁,带给了我这么强烈的享受和满足。
  这么多年来,我忙家里、忙工作、照顾孩子、应付家务、照顾老人。我发现我已经沦为一架机器、好使的保姆、家长会上焦急的妈妈、无欲无求的分床妻子,我充当着调解员、洗衣机、电饭锅的多重职责。可是:“我”呢?
  我的生活当中,我自己被摆在哪个位置?
  这么多年来,我错过了多少本该属于我的快乐!
  我觉得有点儿委屈,不过没让眼泪掉下。我不喜欢自怨自怜,不喜欢悲悲切切。
  我要思考很多重要的事情。
  天黑了,他醒来,冲了个凉,出来说:“走啊,跟我上街。”
  我说:“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
  他看看表,说:“不刚九点么?”
  我说:“晚上九点出门儿的,有正经人么?”
  他说:“嗯,少,可咱都当了半辈子正经人了,还不能偷偷放纵一回?”
  我说:“你得先说清要带我上哪儿?干啥?”
  他说:“跟我去审俩片子。”
  我说:“审什么片子啊?”
  他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放什么。去看就知道了。”
  我俩来到二环路里边儿一座僻静的小二层楼外边儿,门口没有门牌和单位名牌。他跟看门儿的很熟,打着招呼就带我走进楼里他带我在楼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带我进屋,反锁上门。屋子里边不大,也就八九平米,正对房门的墙是一整面玻璃,能看见外边好像是一大厅,不怎么亮堂。
  他给我倒好茶水,我俩在大沙发上就座,他调暗室内灯光,暗到将将能看清茶杯。
  他指着玻璃墙说:“咱俩一会儿就通过这儿审片子。这是公安局预审科和心理学实验室常用的那种单面镜,只不过一般的都是只能外边儿瞅里边儿,这个是特制的,反过来,只能里边看外边儿,外边看不见咱屋里。这房间隔音。”
  我说:“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声。声音不大。他指指单面镜外头。
  外头,所有灯光都熄了。他示意我照着他的样子戴上耳机。
  我看到玻璃墙外三十米的银幕上打出片名:《床上淫声哼嗬呵》。
  电影开始了。
  银幕上,光天化日,豪华别墅外,绿色草坪,白色餐桌,香槟、水果……四周站立漂亮女仆若干。
  五个穿着讲究、端庄规矩的女士和八个强壮威猛的男士做着荒淫不堪的事情,呻吟不止,还互相说着猥亵大胆的“粗话”。耳机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呼哧带喘的对白。
  “啊……想不想肏我湿淋淋的小骚屄?”
  “嗯……肏我吧,把我肏得死去活来的,好好奸我……”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摘下耳机,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他回头看我一眼,体贴地把小台灯的光线调得再暗些。
  我再次戴上耳机,跟他一起看片。
  我紧紧咬住嘴唇,心里边儿反复喊着“哦天呐”,全身都酥麻麻的。银幕上,他们摆出各种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姿势,做着各种让我耳热心跳的动作。
  我感觉我底下已经情不自禁湿润了,小肚子一阵阵发酸。
  那些男男女女的不同音频的呻吟声,挑逗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问:“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挺清楚的。”
  他微笑说:“送这儿的片子,没有不清楚的。我是问你感觉片子拍得怎么样?”
  我说:“现在的人真会玩儿。”
  他说:“以前没看过这种的?”
  我说:“没。我脸都烫死了。”
  他轻轻摸我脸蛋,柔情细致,像一个艺术学徒在摸维纳斯的脸。
  我把我的脸靠在他宽大粗糙的手掌里边,闭上眼睛。
  我陶醉享受的样子,十足《没完没了》里付彪“十三,路易的”。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下边儿也烫手吧?”
  我说:“流氓,我要回家。”
  他说:“别别,后边儿还有一片子。让我摸摸,就一下儿。”
  我说:“那你还不如不摸呢。”
  他说:“嗯?”
  我说:“我不想让下边儿更难受。”
  他微笑低声说:“我愿意知道女人的意见,想知道片子能不能打动女观众。”
  我说:“不告诉你。”
  他说:“好吧。那你答应我另外一件事儿。”
  我说:“说。”
  他说:“把你裤衩脱下来,给我。我给你保管。”
  我说:“我不。”
  他说:“求你。”
  我说:“不行。”
  他说:“拜托。谁也看不见咱们。”
  我说:“不好吧……”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我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的可操作性。
  他说:“好,随你。”
  他转头看银幕。音乐起。又一部新片开始了。
  我掐他一下,低声说:“坏蛋,干嘛不坚持?人家都动摇了。你要是……我可能就……”
  他说:“我不强迫你。你爱脱不脱你随意。”
  我犹豫了一下儿,回头确定房门锁好了,轻轻抬起屁股,褪下内裤,已经被我自己的淫液浸透。
  他要过去,放在鼻子下面,深情地闻着,呻吟说:“哦,真香……”
  我小声说:“变态。”
  他说:“真香,不骗你,有奶油香、柠檬香、酒香、奶酪香、苹果香。”
  我说:“你打住。”
  他不说话了。
  我俩开始看银幕。
  褪下内裤的感觉果然很怪,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好多,从身体上到精神上。
  内裤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紧紧箍住的其实不光是身体,更绑住思想。
  现在,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体会到一种全新的心跳,一种放荡的激动。
  体验全新的刺激。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失去的好时光。
  第二部影片已开始,一个丰满女人,光着上身儿,一边儿摸自己大白奶,一边儿对着镜头说:“好多人不知道,其实带奶做刺激的,真的。我离婚的时候还奶着孩子。我认识了新的男友,我的奶不多,他告诉我说,宫缩能加速刺激乳腺分泌,他不希望我断奶,结果这两年里我有都奶。他吃我奶、帮我挤奶都很刺激,我特舒服。因为没断奶,所以乳房越来越大,哺乳期挨肏很开心。特别是奶最胀的时候,看着他吸吃一个奶,另一个奶受刺激就自己往外流,有时是自己射出奶水,挺刺激的……”然后淡出,开始闪回她怎么带奶做……她趴着,奶着她儿子,她男友在后边插她。她呻吟着,两只大奶晃晃悠悠。她达到高潮的时候有乳房的特写镜头,奶水真的往外涌,雪白的乳汁就像珍珠泉一样喷出来。
  下边儿一段是妇科诊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走进来,对男医生说:“我看了你们的广告。我愿意试试。”医生对她说:“我们这项试验的目的是研究妇产科检查程序对女求助者可能引起的性唤起反应,从而在今后的临床工作中避免医患骚扰,方法呢,将是多种多样的。请脱掉衣服,躺在检查台上。”
  女士照办。男医生坐在她两腿中间的检查凳上,开始轻轻分开她的肉瓣,慢慢揉弄她的豆豆。特写镜头:一朵肉感美艳的大花,挥洒地绽放,上面逐渐涌出晶莹的露珠。医生把一个阴茎粗细的管状的爱液收集器慢慢插进女士的阴道。
  她扭动着,呻吟着。女护士在后边伸手过来摸她双乳。男医生对女士说:“下边我将对你说些所谓粗话,结合触觉刺激,我们来纪录你的反应。请忘掉你的身份、地位,彻底放浪形骸,痛快放纵一次。我们将纪录你的每一次高潮强度。”
  诊所的门开了,又走进来四五个男女医生,他们围过来,专注地观察那位女士的排汗情况、呼吸、血压、分泌量、收缩强度,慢慢开始加入“会诊”……
  那位女士呻吟着说:“插我吧……插得我神魂颠倒、欲死欲仙吧。”
  诊所内一片呻吟声……最后他们把爱液收集器取出,里边已经满了,全是那位女士的玉液琼浆。
  我看着看着,慢慢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自己变成那个被试女人,躺在妇科检查床上,接受一屋子医生护士各种五花八门的检查,被他们温柔、专业地捏弄、挑逗、蹂躏。我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屁眼儿,仔细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我在想,如果给我插进一玻璃管爱液收集器,我的分泌量可能会超过片中那个演员。在黑暗当中,我把两腿伸直,手的动作慢慢开始……手寻找着、推进着,直到中指触到身体中心潮湿柔软的进口儿。我把自己变成水,把手变成鱼。鱼在水中无声地滑动。只要不发出哼哼声,就没事儿。这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情……其实就算我发出什么声音,他也听不见。
  他只能听见耳机里边的声音。我温凉的手触摸着灼热的洞口儿。闻着自己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我自己吞没了自己。
  影片第三段:海上。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一块木板。一个绝望的少妇,嘴唇干裂,看见远处开来一艘轮船。她拼命地呼号,挥动手中的一块红布。她得救了,登上了那艘轮船,不料,那是一艘海盗船。她专注地喝水吃饭的同时,被十八个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她的奶头在粗野的摩擦挤捏下红肿起来,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
  我暗暗幻想我就是女主角,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彻底玩弄着。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肏我嘴,肏我身上所有的孔,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沉沦,任情欲之火在我成熟的体内燃烧。我想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有我这么淫秽的想法……我感到我的屄屄已经被液汁沾湿;我把两条大腿夹紧,交互搓磨。
  电影放完了。我感到奶头发胀,又凸又硬地挺起,被我的衣服摩擦得好难受;底下的屄屄里面,也酸胀得不得了……
  他拿开我的耳机,低声问:“喜欢么?”
  我轻声说:“我里边儿都湿透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他带我到新街口护国寺那儿一家24小时营业的馆子吃了点饭,然后回他小姨家。
  路上,我说:“你有本儿么?”
  他说:“有,六年了。”
  我说:“那怎不买车?”
  他说:“买车多麻烦呀?给国家上那么多税,你还得验车吧、修车吧、这个那个的,你还得承担责任,还不能动酒。动酒不动车,动车不动酒啊。关键你精神紧张,注意路况、车况、路面行人、车辆、路标什么的,你得瞅着警察、单行、禁左、仪表盘、反光镜、后视镜,出点儿事儿你还得跟那帮孙子求爷爷告奶奶买烟请饭铲事儿,何苦来呢?我不想那么累。打车挺好。”
  我说:“懒人。”
  他说:“我要是有车,你没事儿,车上打个盹儿,我不能啊。到家你精神了,我累啊。咱还怎么活动啊?”
  我说:“坏蛋,谁跟你活动?流氓。”他说:“流氓就是干了所有人都想干可是不敢干或者没机会干的事儿的人。”
  我说:“嗬,瞧瞧,你还觉得挺光彩?”
  他说:“那是,我让你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幸福,让你真正成为女人。我为你骄傲。”
  我说:“我怎么老觉得咱做的事儿不太好啊……”
  他说:“这是洗脑教育造成的。其实,最不可告人的往往是最美好的。”
  我说:“我感觉……我在跟你……堕落……”
  他说:“堕落,你就可以体会到一种‘妓女的快感’。良家妇女也有权快乐啊。”
  我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边提到女人的‘母性’和‘娼妓性’的矛盾冲突,当时我不明白。”
  他说:“很多事情不必搞得太明白。搞明白有啥用?有时候明白了反而更痛苦。再说了,啥叫明白?比如有个人说,宇宙的黑洞通往无限,女人身上的黑洞就是阴道。
  我说:“这肯定是个男的写的。”
  他说:“你说他想说什么?说女性的美丽?魅力?诱惑力?吸引力?男性恐惧?”
  我说:“说不清。”
  他说:“我以前特爱辩论,酷爱数据、表格,现在挺烦那套。争论半天,一点儿用没有,全是虚的。”
  我说:“那专家说的话,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吧?”
  他说:“未必。比如前一段儿有一主儿发表论文说,例假刚完的女人对男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亲近欲望,道德的防线最容易崩溃。那兔崽子还声称他是搞临床的呢。临床就临床吧,玩儿什么道德?什么叫道德?谁说得清?
  我说:“嗯,也是。不过我刚完的时候……好像……还真……”
  他说:“我知道,很正常。问题是,这种感受性的东西很难用实验室的定量数据体现出来。就算那主儿宣布,我调查的三十万例25到35岁健康女性当中,81.7% 的被试表示,她们例假刚完的三天内性欲比较强烈。读者能得到什么信息?什么叫性欲比较强烈?定量数据怎么体现的?做爱次数?自慰次数?高潮数量?润滑分泌量?你怎么调查?你调查得出来么?问?可以啊。可是如果一些女士没有这样的条件呢?没条件做爱,也没条件自慰,也没有高潮,她们只是默默忍受冲动,她们的欲望没有外化行为,甚至没有性梦,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分泌量?先不说你怎么测,就算真用那‘爱液收集器’收集了,有的人就是分泌量少,怎么办?而最重要的是方法论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出来这些答案的?你怎么肯定人家的回答是真实的?”
  我说:“这么说,所谓科学的调查、研究、数据都是不可靠的?”
  他说:“我希望提出这些思考方法,帮助大家思考,也许将来有一天能找到真正客观的研究方法。 u
  我说:“嗯,要是结合人口普查呢?”
  他说:“你是说,人口普查的时候问人家高潮的感觉?”
  我说:“呵呵。”
  他说:“所以我说啊,要知道生活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几乎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说:“所以你对研究厌恶了?”
  他说:“不如说是反感了。”
  我说:“呵呵。”
  他说:“又笑。”
  我说:“我看你呀,如果有了足够的经费,你还会搞研究。”
  他说:“多少经费算足够?无底洞。”
  我说:“实验室还是蛮严谨的。”
  他说:“严谨有什么用?”
  我说:“严谨能不朽啊。”
  他说:“错。没有任何东西能不朽。不朽只是人们天真的幻想。”?
  我说:“还是有的,比如书籍、雕塑、建筑、金字塔什么的。”
  他说:“一场核战争,全没,全成灰。”
  我说:“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你不才33么?”
  他说:“你以为灾难离我们很遥远么?想想那帮白领精英,西服革履进了办公室,转眼间就不堪烈焰的煎熬从楼顶往下蹦了。”
  我说:“嗯,我也记得那些镜头。真惨。”
  他说:“而且危机的阴影并没解除啊。”
  我说:“是。就算拉登死了,还有开登、关登。”
  他说:“最近南极冰山在大规模坍塌。几个大陆的形状面积都在变化。什么都不能永恒。啥都没法不朽。”
  我说:“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说:“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快乐。”
  我说:“快乐很少,而且转瞬即逝啊。”
  他说:“不错。但是真实。”
  我说:“呵呵。”
  他说:“别的,你说啥可靠?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存银行不敢花一花就没,贬值这么厉害。其他的,亲情亲情也不是绝对可靠。老人可能保守局限、脾气怪异,配偶可能冷漠无情、伤你最深。”
  我说:“子女呢?”
  他说:“子女?谁能保证子女永远跟你一条心?你要没准备好失望、焦虑,就最好别要孩子。”
  我说:“宠物呢?”
  他说:“嗯,宠物分好几类,有忠于职守的,有奸懒馋滑的,有大智若愚的,有弱不禁风的。不过总的来说,作为一个规律,宠物都不如咱们能活。它们的寿命一般都比人短。宠物会丢会死,所以宠物也不可靠。你早晚要伤心。我有亲身体会。”
  我说:“朋友呢?”
  他说:“可靠的、知心的、真正配做朋友的,极少。”
  我说:“嗯……那还剩下自己。”
  他说:“对。自己是相对最可靠的,不过有时候犯糊涂。当自己犯糊涂的时候,那是一点辙也没有了。只能等着自己的糊涂劲儿过去。”
  我说:“要过不去呢?”
  他说:“这人就吹了呗。”
  我说:“呵呵。”
  他说:“告诉我你怎么自己摸自己。”
  我说:“哎哎哎,刚说几句正经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说:“哈哈。谈论肉体怎么就是犯病呢?你不喜欢你自己的身体么?”
  我说:“我当然喜欢了。我总被自己的身体诱惑……我反复欣赏自己的身体,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揉搓的时候,目光总是充满自恋和自虐。漫长的夏天,冲凉时从容看遍自己全身,并且抚摸。我经常把门窗关上,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我爱躲在房间里边,赤裸着走来走去,让垂下的窗帘挡住外边刺眼的阳光,舒展自己的身体,享受一种潮涌。肉体是我最后的家园——那深处的、温暖的、鲜红的、跳动的、火热的、悸动的、奇妙无比的家。我最深处、最粉红、颤抖的、艳丽的花瓣,不知羞耻地绽放。我的性生理需要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规律、强烈。”
  他说:“哦。”他慢慢摸着我的乳房,温柔地按摩。我好舒服。
  我继续说:“危险的事情对我总是有吸引力,有一种诱惑,让我全身紧张兴奋。在漫长的黑夜里边,我总是全身布满红晕和梦想,手心出汗,幻想着被坏人追赶、被抓住,衣服被撕开,被强奸轮奸,被施以暴力,而我总会在疼痛和快感的奇怪组合中堕入深渊,在黑洞中飞翔、陷落,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绝望,分不清这种动作是丑陋还是优美。
  肉体被抽空又被手指填塞,水花飞溅,我终于失控地发出沉闷的呻吟,最后享受到运动过后满足的疲劳和甜美的松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不好的习惯,暗示我是一个潜在的受虐狂吗?
  我微微夹住两腿,身体隐隐起伏。我感到下身有些湿了。体内的汁液通过表皮汗腺和下体器官爱液分泌腺渗出,让我在动情的时候全身闪闪发亮、水分淋漓。
  男人的动作老是不合我的心意,不如我自己的手那么灵活柔软、意到手到、轻重随意、层次丰富、轻松自如、冷暖自知。已经湿润的手指在最敏感的地方留连忘返,我体内的潮涌抑制不住地来临了。我马上感到自己的潮湿变成了泄漏。
  我一下就觉得自己沉进了海底。我呻吟着,可是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快乐的虚脱。有时候我渴望自己被男人野蛮地蹂躏,玩弄,折磨。我幻想强奸犯凶狠地扒光我的外衣、撕烂我的内衣、攥住我的奶子连摸带掐连摁带嘬,对我
  不断地说粗话。我需要别人强奸我。我在幻想的时候很放荡。我渴望陌生,渴望新奇的刺激,渴望男人们围观我、覆盖我、压迫我、揉碎我,渴望一切极端的折磨带来的极端快感。几十双男人的手在我身上饥渴地抓着。让我舒服的大 小便失禁。有一次我在超市看见熟食柜里有很多香肠,长短粗细不等。我忽然奇怪我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他亲着我的脖子说:“你就挑了一根粗粗的,买回家?”
  我说:“嗯。”
  他说:“然后呢?”
  我说:“怕太凉,就放热水里煮了一会儿,拿出来,温度稍微高于我的体温。”
  他说:“对的,体内温度会高于体表温度。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
  他亲吻我的耳朵说:“告诉我。”
  我说:“哎呀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他说:“不,香肠游戏有很多可能性,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玩儿的?”
  我说:“坏死了你。我就……把香肠……塞进去了呗。”
  他说:“慢点儿慢点儿,塞进哪个口儿口儿?”
  我说:“哎哟流氓!跟你那什么以前,人家根本没玩儿过后边儿。”
  他说:“真遗憾。接着说。”
  我说:“我……我就……我颤抖着强暴我自己,让自己在酷虐中得到解脱。”
  他说:“什么感觉?”
  我说:“嗯……酥痒……激动……极限的疯狂……癫狂……汹涌……”
  我对他说着这些,同时摸着他那根大棒。他那根大肉条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了。
  我说:“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还用看?他刚一歪脑袋我就知道他想干嘛。就像你湿了还用脱下裤衩看?”
  我说:“嗯,不用看,我就知道。哎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流啊?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坏水儿流人家一手。”
  他说:“你湿了么?”
  我说:“呵呵,你自己摸了不就知道?”
  他的手伸过来,轻柔地摸弄我豆豆和屄屄口儿口儿。我那儿早湿滑得呱嗒呱嗒的了。
  他说:“哦~我喜欢你湿。”
  我说:“我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说:“我知道。我明白。请别再说那么难听的道德谴责用语。你是很好很好的女人。我在意你。知道么?”
  我说:“嗯。”
  他轻轻摸着我的滑溜溜的肉瓣儿说:“你真美!你的身体真美。”
  我说:“谢谢。”
  他说:“干嘛谢我?我不是油嘴滑舌,不是恭维,我说的是事实,是你给我的真正的震撼。”
  我说:“哦。”在他手指的逗弄下,我感觉我的下边儿又泌出了一股浓汁。他肯定摸到了。
  他说:“身体的自然功能是美的。快乐是美的。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
  我说:“嗯……”
  他说:“用健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摆脱焦虑、压力、彷徨和内心挣扎。”
  我说:“哦……”
  他说:“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形的,是强有力的,每个人的头上都有这样儿那样儿的紧箍咒。承受着道德高压造成的焦虑反应的人是很难放松的。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说:“闭嘴……你上床以后总是这么多话么?”
  他微笑了,轻声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儿。把你正在做的,做完好么?”
  他说:“十分乐意。”
  在屋里的漆黑中,他用他灵巧的手指,再次“弹奏”我的身体。他的手在我的全身游弋,不放过我身上任何一寸,皮肤。我格外亢进,伸手摸着他的大炮。两具赤裸的发热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他粗长的巨炮挺在那儿,大脑袋正朝我一勃、一鼓地示威……
  我说:“我说,你怎么老站着?你不累么?”
  他说:“呵呵,当然,所以我觉多啊。”
  我说:“”
  他说:“身体功能,用进废退。你要不用,它就萎缩。”
  我说:“胡说。”
  他说:“真的,高潮促进分泌,保持阴道和周围肌肉的弹力,避免萎缩。”
  我们尽情挥霍激情。他搂着我,在身体上下游走的两手,使我格外激动。我哼出声来。
  “嗯……嗯……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嗯……唔……嗯…嗯…啊……真是太美妙、太舒服了!”我的身体感到特别兴奋,有一种甘愿堕落的快感。格外亢奋起来。我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感官刺激、最极乐的享受、最销魂的情欲奔放和肉体发泄。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变得风骚、妖媚、甚至有点淫贱。
  但是,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是安全的。
  我不会受到伤害。享受完美酒、佳肴,回家从容做爱,悠闲调情。这是我的生活么?是。我早就有权这么选择,只不过我没有做出这种选择。
  他说:“舒服么?”
  我说:“嗯。”
  他说:“别老嗯。多说点儿你的感受。”
  我说:“我不。我不好意思。”
  他说:“我爱听。你说得越露骨,我就觉得越刺激。”
  我轻声说:“捏我豆豆……再使点儿劲儿……嗯……嗯……嗯……哦……嗯……嗯……嗯……”大脑的空前兴奋导致爱液的大量分泌。
  他说:“你可真骚,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看你下边儿流了多少淫水。”
  我说:“还不是为了你。”
  他说:“我喜欢。宝贝儿,我喜欢。你快乐,我为你高兴。”
  我说:“谢谢你。”
  他说:“又来了。谢啥?”
  我说:“你对我这么关心。你如此关心女人的感受。”
  他说:“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生命快乐更重要的了。宝贝儿,让你自己快乐。”
  他说着,把震荡器慢慢插进我湿漉漉的屄屄,然后打开振荡开关。震荡器开始在我的肉穴里边振颤。我的屄屄已经高度充血。他的手指百般扭动着,每个顶摩的部位都让我受不了……高潮忍不住漫上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淹没了。
  他说:“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说:“痒。”
  他说:“哪儿痒?”
  我说:“门。”
  他说:“什么门?”
  我说:“不好意思说。”
  他说:“告诉我。想听你说。”
  我说:“阴门。”
  他说:“湿了么?”
  我说:“嗯……湿了……”
  他说:“你阴门湿了?”
  我说:“对,从里边儿往外边儿,湿润了。”
  我在他怀中剧烈呻吟。我扭曲身体,阴核湿滑。
  他插进来,做着连续性的抽动,狂野的情欲,引爆干柴烈火。我神智昏迷,飘飘欲仙。
  我麻到骨髓里去了。我逐渐感到岩浆在暗暗涌动,看到火山爆发不可挽回不可避免的结局。
  他贴着我的脸庞像开水般渐渐滚烫起来。他剧烈地喘着气,继续疯狂有力地抽送,抽送,终于在我紧箍的肉洞中痉挛爆浆了。
  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喷进我的洞洞,和我的子宫口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套。
  酣畅淋漓的做爱让我达到极大的满足。我俩就那么紧紧抱着就睡着了。
  醒来,不知道几点。卧室有点儿昏暗。你说不清到底是清晨、黎明还是黄昏。
  四周楼群里边十分安静。人有三急。
  我起身去卫生间,回来再上床的时候,他也醒了,温柔地看着我。
  我说:“坏蛋,你还真棒,弄得我舒服死了。”
  他又开始摸我的后背。我很喜欢他粗糙的大手在我后背揉搓的感觉。可我现在浑身是汗水。
  我说:“别弄。”
  他说:“怎么了?”
  我说:“都是汗。”
  他说:“我喜欢。”
  我说:“别……”
  他说:“汗怎么了?又不脏。我喜欢,别紧张。”
  我说:“汗是通过皮肤排出的尿液,你不知道?”
  他说:“那怎么了?尿脏啊?”
  我说:“哎你这人……”
  他说:“我审过一个片子,里边儿的丈夫在浴室跟妻子一块儿洗澡,站着淋浴,忽然他说他憋憋了,妻子说,你又要犯坏?丈夫说是。妻子就分开自己下边儿的肉唇唇,露出小豆豆,丈夫就对着妻子的小豆豆放尿,一只手还在上边儿揉她大白奶。妻子挺舒服的样子,小声跟丈夫说,下次你攒着,攒够了尿我里边儿,我看看是什么感觉……”
  我说:“那后来呢?”
  他说:“后来他俩就忙别的,片子快结束才想起来这事儿。”
  我说:“然后呢?”
  他说:“就做了呗。”
  我说:“她真让她老公那么做了?”
  他说:“啊,可是镜头上不怎么瞅得出来。”
  我说:“那她肚子还不得变大?怎么看不出来?”
  他说:“你以为她老公是大马呀?”
  我说:“我看你是大马。那天我听你在卫生间放尿,尿了那————么长时间。你尿了得有二斤。”
  他说:“不,我每次都尿四斤。”
  我笑:“胡说。”
  他说:“不信咱哪天比赛?”
  我说:“呵呵。”
  他说:“一言为定啊。”
  我说:“别轻敌。你也许听说过一句话。”
  他说:“啥话?”
  我说:“说男人喝酒,别跟女人拼。弄不好不是对手呢。”
  他大笑:“哈哈!我明天就到王府井那家医疗器械商店买俩大量杯去。”
  我说:“你还真去呀?”
  他说:“啊。我说到做到。我啥都干得出来。”
  我说:“你不怕人家笑话你?”
  他说:“我跟你开心,我管卖东西的怎么想呢!”
  我说:“人还得说呢,瞅见没有?刚才那位,八成是回去浇花儿去了。要不就种地的。”
  他说:“说真的,我明天真买俩大量杯去,五千毫升那种,回来你不许反悔啊。”
  我说:“说什么呢?一瓶儿燕京啤酒才640 毫升。”
  他说:“我先练练。不敢轻敌啊,呵呵。”
  我说:“你敢买,我就奉陪。人售货员儿要问你干什么用,你怎么说呀?”
  他说:“顾客是上帝,她敢盘问上帝?”
  我说:“行了,你在北京,当过几回上帝啊?”
  他说:“逗你呢。人家见得多了。”
  我说:“什么见得多了?”
  他说:“变态的呀。我是小巫见大巫,我是小儿科。”
  我说:“哎哟,是么?你要小巫,那大巫得流成啥样儿啊?呵呵。”
  他说:“嘿嘿。”
  我说:“哎,说正经的,你真的……觉得……觉得……”
  他说:“什么?”
  我说:“……不脏啊?”
  他说:“是这样,我们或多或少都被洗过脑,都是洗脑式教育的牺牲品。当我们面对所有自然的东西时,我们紧张、焦虑、彷徨、困惑。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形的,是强有力的。我们每个人都承受着道德高压,同时又被心中的欲望所折磨,这么焦虑的生物是很难放松的。其实呢,我们的身体是很美的,我们身体的自然功能未必是丑的。快乐是很美的。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还说咱刚才说的话题啊。刚才咱从汗说到尿,你问脏不脏。”
  我说:“嗯对。”
  他说:“首先我得说,我没觉得它们有多干净多纯净。一杯尿,再清亮,叫我喝,我不喝。可你要说我们的体液‘脏’,我也不能同意。我是说,别太当回事儿。别产生压力、焦虑。没有就没有,干干松松做爱也不错。有了就有了,出点儿汗,怕啥?证明你活着呀。大不了完了洗床单儿呗。小便呢,想玩儿就到浴室玩儿,好冲。你还别说我变态。真正变态的,是成天在公共厕所门口转悠的幽灵,是不敢跟你直视的心怀鬼胎的兔崽子,是不尊重对方感受、情绪的混球,是以伤害对方折磨对方为目的为乐趣的家伙。心理扭曲的、残暴的、心黑手辣的、满嘴瞎话的,那才是变态。接着说教育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比如,当一个孩子问父母:我是怎么来的?父母怒目而斥:给我闭嘴!以后不许再问这种问题!那孩子就意识到,哦,这问题是‘不能问的’,是‘不好的’。再比如,当家长发现小孩子在探索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斥责孩子是‘流氓’,孩子就意识到,哦,我是流氓,是坏人……这些合在一起,组成紧箍咒,跟肉长在一块,给孩子内心带来的扭曲、折磨、摧残和痛苦,是‘唐僧们’当初想不到的。对我们自己的身体分泌物、排出物的态度,就特别典型地反映出家长通过灌输强加给我们的各种消极价值理念。先说一个‘脏感’概念。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就灌输给我们如下概念:“小便脏死了‘、’汗水脏死了‘、’月经脏死了‘、’白带脏死了‘、’精液脏死了”……几乎所有我们的身体能分泌、排出的,好像就没有一样是老人觉得干净的。其实只要我们活着,我们的生命在延续着,我们的新陈代谢在进行着,我们就都难免要分泌这些正常的东西。女性对自己的月经(量、色、气味)都讳莫如深。其实,月经是病么?不是。相反,正常的月经周期和正常范围内的月经量是健康、成熟、未孕女性的生理标志之一。在暗示过程中,等于制造并强化了一种负面情绪体验,那就是‘耻感’。这个紧箍咒的威力也是很大的,总让你抬不起头,很难挺胸做人。有的女孩子,家长不告诉相关的保健知识,偏偏就是保持缄默或者威胁一句‘那种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或者知道’。结果孩子发现自己来了月经以后,害怕、担心、焦虑、恐慌、无助、孤单、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得了致命的大病,或者害怕弄‘脏’了内衣、床单要挨说,大半夜起来偷偷到卫生间拿凉水拼命洗,也不懂这时候不能碰凉水。很多发现自己开始遗精的男孩子也同样惶惶不可终日,脑子里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开始‘脏’了。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有关孕妇的体像问题。长期以来,社会(含家长)一直在暗示,孕妇是病态的、是缺乏美感的、是见不得人的、是麻烦多多的……耻感概念跟脏感概念如影随形。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就灌输给我们如下一些概念:羞!羞死了!那样难看!那个别露出来。别那样!那样子太寒碜!那样不好、那是流氓才想的事情、这样不好、那样恶心、这是变态、看那个人多胖!真难看、瞅那个孕妇,肚子那么大,好丑、看那个残疾人,好难看。要么——看那两人都五六十岁了,还做那些事情,好丢人啊!或者,自慰是可怜的、做爱过程当中小便失禁是不应该的、做爱调情的时候讲些坏故事说些小小的粗口昵称是流氓的、幻想同性之爱是变态的、可怕的、灌肠过程中感到性的快感是下流的、妇科检查或产科检查的过程中阴道湿润分泌兴奋的粘液是放荡的、哺乳过程中产生性兴奋下边湿润起来是不正当的、幻想跟动物的性爱是不正当的、使用小道具是变态的、喜欢身体局部是病态的、女大男小的关系是变态的、插屁眼是变态的、喜欢捆绑游戏喜欢幻想粗暴的性爱场面是放荡的……这样,照传统看法,我们一路减下来,就会发现,原来,性仅仅属于健全的、漂亮的、不胖不瘦的、正好没流月经的、也没怀孕的、20-30 岁的、只知道插入阴道、不懂爱抚任何其他部位的异性,而且他们做的时候不能开灯、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都属于观念上的差别待遇,是歧视。这些歧视的始作俑者和帮凶,我就肏他们的妈!”
  我说:“那你是不是觉得任何事情都能接受啊?”
  他说:“也不是啊。我的底线很多啦,比如要有体贴尊重,这是最最重要的、第一位的,其次要有充分的交流沟通,这是文明的标志。其次,我不喜欢痛苦、暴力、药物介入、违背意愿。还有,使用所谓粗口必须特别谨慎,文明人、有涵养的人在必要的场合下使用的那些词汇目的是增进对方的快乐,帮助对方进一步放松、帮助对方进一步体会到犯禁的快乐,目的是让对方更兴奋,而不是侮辱对方。”
  我说:“嗯,这个我很同意。”
  他说:“其实,一些无伤大雅的个人偏好,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没必要特别压抑、躲躲闪闪。当最最正常自然朴素的情感受到(长期)压制的时候,往往会以强烈的反叛的姿态显现出来。我们很多人都缺少一种客观坦然的心境。我看过一部片子是关于高中生的,课堂上,老师拿着香蕉,给学生演示怎样正确戴避孕套、怎样挤出前端的空气,还亲身示范使用阴道窥镜、手电和手镜检查自己子宫口的方法。同学们都围过来,学习一种新的游戏。下课铃声一响,孩子们噌就都跑掉了,在阳光下、在草地上尽情奔跑、踢球,女生跳健身舞、游泳。我特别喜欢一种状态,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就是坦荡悠闲,宠辱不惊,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是喝点儿酒也可以,不喝也不抓耳挠腮。和朋友,来往也可以,不来往也行。进城就进城,出城就出城。出国就出国,回国就回国。上网就上网,不上就不上。做爱就做爱,不做就不做。无欲无为,不卑不亢。无法之法,才是至法。你要能做到这些,就能游刃,就能快活,就能体验到相对自由的感觉,因为你不容易被别人驾驭。什么都无所谓,有什么缺什么都行,你就主动。”
  我说:“你做到了?”
  他说:“我在尽力量做,但是能做到多少我也不知道。我是严肃认真的人,可我不刻板。用脑过度,负担就重这已经是事实。我们的负担已经够多,够重了,我们的生活已经够闷了,够无聊了。你说对吗?”
  我说:“消极教育对人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你有没有以管窥豹啊?”
  他说:“当然,我们能看见的,都是露出海面的冰山的一角。大多数人的生活,我们看不见,因为大多数人都习惯沉默。不过,冰山一角也是冰山啊,能让你了解到毕竟有这样的冰。随便逛几个咨询站点,你满眼睛能看见的,无
  非就是什么——我想问,我这种情况正常吗?我正常吗?我喜欢他在性交时捆绑、抽打我……我幻想被人轮奸……我是不是变态?我喜欢为他口交,我正常吗?我对丈夫提出的口交要求十分反感。怎么办?我不喜欢同龄的男生,我喜欢大我很多的男人,我正常吗?她比我大十多岁,可我真的很迷恋她,我正常吗? 他的气味让我很兴奋、动情,我正常吗?我和先生性交根本没有快感。我有一位十分要好的女友,我们经常互相手淫……为什么她喜欢自慰,而不喜欢做爱?她说没兴趣和我,她是不是有病?做爱时她不叫床,她正常吗?Do I have problems?Am I normal ?Am I the only one that……I want to go down on my wife after she's had sex with another man. Am I normal?”
  我说:“就是说,很多人在意别人的态度?”
  他说:“对啊。其实,我们不可能讨好所有人,所以不必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善于照顾你自己、心疼你自己。一般来讲,条件反射的形成需要多次重复,就是说,需要时间。可是有例外。你一定听说过个人嗜好与早期经历之间的相关。我在国外读到过几个例子。”
  我说:“说。”
  他说:“比如有个男人,生活在芬兰一个港口城市,他第一次做爱是跟一个卖鱼的女人,那女人身上自然带有的鱼腥气伴随着这男人的愉快记忆,慢慢的,这男人觉得鱼腥气味是世界上最最erotic的气味,以至于在后来的多年生活当中,特别喜欢闻鱼腥香味,一闻到鱼腥,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最愉快的体验,成为一种奇怪的嗜好.你说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我说:“也不喜也不悲啊。其实,鱼味仅仅是一种气味而已。”
  他说:“对啊。真正的跑偏,其实,我觉得啊,是放大了不该放大的内容,把偶发事件和偶发刺激强调抬升到一个不适当的高度。比如还有一个男人,是哪国人我忘了,小时候在灌木丛后无意中目击过一场强奸,受到极大震撼,结果他长大以后,总是喜欢把性爱和带有暴力色彩的游戏混在一起,也成了一种嗜好.还有一个纽约的男孩(十三岁的时候,父母都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姐姐带回两个女同学,和他做游戏,按着他,脱光他的衣服,摸他,最终导致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射精。他的体验当然很强烈,而且多年以后发展为专门喜欢年岁稍长的女性,而且对女性比较被动。还有一个公司女职员,小时候被轮奸过,当时还体验到强烈的多重高潮,后来结婚以后,如果不被绑起来肏,就达不到高潮……”
  我说:“你想说,孩子好比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牢牢记住什么,而且记忆可能格外深刻。以后都不容易擦掉。对吗?”
  他说:“对啊,这就是国外教育界著名的”铭刻“理论。任何观念一旦形成,就难以转变,扭转观念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某种观念的形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扭转,付出的努力可能将是观念形成的一百倍。多年固化的行为习惯一旦被打破打乱,主体都需要重新适应、调整,那个过程同样很痛苦。前几天,检察院的一个朋友给我说过这样一件真事:在监狱,羁押人员大便前都要先喊报告,得到允许以后才去解手。有一个羁押人员刑满释放回家以后,不必再喊报告就可以解手,结果你猜怎样?此人发生严重便秘,痛苦不堪,过了五个多月时间,才慢慢好转,才慢慢适应了不用喊报告的解手程序。这就是条件反射的威力。我们在成长和生活当中,自然会发展起很多种观念。在建立之初,能否形成正面的、健康的、向上的、美好的观念?不是有报道吗?从小喝狼奶、跟着狼长大的孩子,到成年以后,就算回到人类社会,也适应不了人类社会的规则,语言逻辑、伦理道德、游戏规则、法律意识、行为规范,一概格格不入。你可以说,让他回到森林算了,不错,可能那样的安排对狼孩还算人道,可是他就几乎丧失了享受人类社会各种其他幸福的机会。让他留在人类社会呢?不仅他自己痛苦,对观念不同的人来说,还可能构成威胁。一句话,这样的狼孩,是人类的悲剧。我小时候不是跟狼长大的。我没有狼孩的痛苦。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从另外一种“森林”或者“荒漠”里边长大的,我有我的痛苦。小时候看过的、现在有点儿印象的电影,无非是《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之类,我小时候没看过任何建设性的、正面的、健康的、积极的的文艺作品,因为你找不到什么健康的、正面的、弘扬美好的那种文艺作品。那个时代的几乎所有信息都是扭曲的。我不是说《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这些作品本身不好,问题是,那个时代的教育理念制定者和决策者,估计谁也没想过这些作品对大脑内存一片白纸的孩子们的心灵和观念所可能产生的作用和长远影响。一直菜少,孩子长大以后容易偏食,弄不好还养成嗜好 ,要不就是对其他菜色没有平常心,一看见就大惊小怪,或一诱就走,一吃就多,或心里偷偷馋,不平衡。再说粗口。有时候,碰巧了的话,脏话、粗话可以是很刺激的体验,可以增强我们得到的刺激。比如,亲热的时候,我们一般不说临床术语,一般不说“阴道”“阴茎”之类术语,因为太冷冰冰(除非在玩儿医生/护士/病人游戏时)栽培的激动心理,对保守的教育产生一种报复性的悄然快感。说到底,不管被洗脑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特殊喜好、嗜好,还是要敢于跟最亲近的人说,要学会表达自己。就好比你爱吃什么、爱用什么。说出来,别人才能满足你。比如一个女人特别喜欢老公爱抚她的后背,比如觉得绑着玩儿比较刺激,或者耳朵后面最敏感,可是自己如果不说的话,对方一般想不到。说出来,是对自己的尊。”
  我说:“可是,有时候会觉得难堪,夫妻之间也未必任何事情都能沟通吧?对方会觉得……”
  他说:“明白,可是大家都需要肯定。什么叫正常?正常与异常的差别在哪里?哪条线是分水岭?谁有权界定?如果你说大多数人都做的行为就是正常,那么大多数的概念是百分之多少?而测定某个行为在总人口当中的发生率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想长久保持激情,这根本是对自身的一种挑战,你要是从进化论角度分析,坚持一夫一妻而且绝对不受外界诱惑,这是有违多数生物本性的,只不过作为人,在社会化的熏陶和适应过程当中,在社会的要求下都学着收敛自己的本性,被迫限制自己的欲望。我觉得,婚姻经过一定时间的磨砺,激情就会被自然而然被磨灭,这么说吧,想保持激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哈,道理不假,可是谁做事情,能真正游离于结果之外?我不信谁能真正做到,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考虑结果。每一场婚姻都是赌博,等到我不想再玩下去的时候,就离开。或者找别人继续赌。”
  他说:“其实,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每个人的言行、思想都是带有一定矛盾冲突的。我猜你是。我也是。我有时候想,算了,歇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有时候又觉得,不行,俺生来是一匹难能可贵的狼,虽说身在羊圈披着羊皮,可要真叫人当羊羔给涮了吃了,岂不是狼们的悲哀?”
  我说:“你是不是算个知识分子?”
  他说:“嗯……严格地说,我是学术界的叛逆……”
  我说:“怎么讲?”
  他说:“我是边缘人。我不从属于任何机构或者权威。我在学术圈子里边游荡过,我知道里边是怎么回事儿之后,我还是选择做自由人。因为我的意志是自由的。”
  我说:“哦,我以为你是一匹卧底羊圈的狼。”
  他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我说:“说说。”
  他说:“我梦到……午夜。我站在巨大的候机大厅里,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边,遥望浩无边际的太好多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转过身来,看到大厅那边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吻别,难舍难分。两个人互相抱着,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好像忽悠一下想起当年跟自己的女人分开的情景……或者预见到将要在这里和自己的女人分手的情景……”
  我说:“你认为怎么解释这个梦最合适?”
  他说:“弗洛伊德那套,我基本上都不同意。众所周知,做梦的原因是脑电波作用的结果。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解释——梦境里边的信号,是前世今生或者来世(灵魂、先知)传达给我们的,换句话说,梦,是特殊的信号传送通道。只不过有些信号我们不懂,有些信号我们忽略,有些信号我们醒来就忘掉了。”
  我说:“说说你自己。可以么?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情。”
  他说:“嗯,我小时候没有任何玩具。我特别羡慕一个我认识的小朋友拥有一辆小汽车模型玩具。到现在,我每次走过玩具柜台,就忍不住要停下脚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我说:“你大了,挣钱了,可以自己买啊。”
  他说:“你以为我没买?我收集了上千辆小汽车模型。”
  我说:“不完了?想玩儿就拿出来玩儿呗。”
  他说:“我玩儿。我老玩儿我那些汽车,我趴地板上,自己搭公园,搭汽车总站,调度室,十字路口,然后推着我的各种汽车玩。后来我发现,我永远找不回我三、四岁、五、六岁那个年龄段玩儿玩具汽车的感觉……”
  我说:“我明白。有些课,永远补不上。”
  他说:“内天,半夜,我走到卧室窗前,没开灯,拉开窗帘,往外边看。窗外一片繁星,忽明忽暗的,正好我摘了眼镜,所以天幕上的星星看上去都很硕大,月亮胖胖的。窗外淡淡的光线映出床上的凌乱,折叠在一起的毛毯和褥单格子的阴影宛如一幅图画。星光灿烂,我忽然觉得很美,灵魂受到冲撞,心底就有一种感动。感动就是迷失。”
  我说:“你现在还迷失吗?”
  他说:“嗯,偶尔迷失一下也快活。我现在迷失在新的森林里。森林就是让人容易迷路。我个人觉得,不管重庆。森林,挪威的森林,都含有这层意思吧,暗喻都市、感情,都市中的感情。执著就是迷失,迷失才最接近人的本性。”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茫然,因为认识不到别的可能性。每个人都曾经迷失。人一生下来,就好比进入了一个大森林,雾气沼沼,你随时随地会迷失。金钱、情感、职称、住房……每一滴闪亮的露水,都可能是诱惑你迷失的入口。”
  沉默。
  我说:“好了,我恐怕得回家了。现在,该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
  他说:“是啊,家毕竟是家呀。可我真舍不得你离开。”
  我说:“没办法。”
  他说:“哪天还能再见?”
  我说:“不知道……我现在还定不下来……”
  回到熟悉的家。我自己的家。家里没人。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温水开关。水从淋浴器里柔和地喷出,喷在我的头上,顺着我头发流下,流过我的脸,鼻尖,嘴唇,脖子,双肩,沿着乳峰乳沟向下流去,绕着腿,蜿蜒向下。水柱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手在身上各个凹凸不平之处随意擦洗着,脑子里想:我跟他为什么没早点儿相识?唉,这就是命。那家伙,满脑子也不哪儿来的那么多坏点子……不过说回来,给了我几十年,如果平平淡淡走完,也够没劲的。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取下喷头,翻过莲蓬,水改为向上喷溅。我分开两腿,把喷头放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体验温水狡诘地碰撞我的敏感中枢的感觉。哎——哟……这——么舒服……我都酥了……我几乎立刻就激动起来……。
  洗干净,擦干身体,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电视里边一群傻瓜正在激烈讨论现代人做什么事儿最冒险?一个穿西服的小面瓜说,登山最冒险,最挑战你的体力和勇气极限。现场乐队阴阳怪气地拨弄出个声儿。
  一个秘书模样的小姐说,我喜欢滑翔,体会那种飘逸的美。现场乐队阴阳怪气地拨弄出个声儿。一个小少妇细声说,我觉得吧,坐飞机上天然后跳伞最刺激了。现场乐队又阴阳怪气地弄出个俗气声儿。然后嘉宾、主持人、观众纷纷 抢着发言:骑马游泳潜水冲浪徒步旅行马拉松蹦极攀岩赛摩托,现场乱成一锅粥……
  我把电视关掉。一群白痴。其实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险。
  我给自己倒杯水,坐在电脑前,但是没心思开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要享受享受安静。这几天接受的信息忒多,一下子有点儿不适应。我得“整理整理碎片儿”,清理点儿老旧文件。每个人都会迅速衰老,很快,很快。当我垂垂老矣的时候,回想现在,会怎么看?嗯,可能是这样儿的吧——这个女人不寻常,敢做敢为有胆量,盖棺定论任人说,不惧旁人论短长,恩恩怨怨无穷事,何苦费心去思量……
  想到这儿,我微微一笑,把自己给自己倒好的水喝下。
  门开,老公回家了。他换鞋、洗手,我们很平淡地说几句日常琐事。我的脸已经不再发红发热,可是我的内心深处,老是担心他能看出我的脸色变化。起码比以前红润一些。可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没发现我的微妙变化。他甚至从进门到吃饭,都没抬眼睛瞧我一眼。他没有抬眼皮好好看看他的妻子。
  我忽然意识到,多年来,我们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一直这样儿,跟我很少有目光交流。他怕看我的眼睛?还是反感?烦?还是懒得看?而我也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这种淡如水的,互不干涉的,名义上的家庭生活我刚饭菜上桌,他顺手就打开电视。电视节目真的很没劲。可是,如果不看电视呢?好像更没劲,家里好像更缺什么。唉,我们的生活已经在靠无聊的电视节目维持、润滑了。新闻、新闻,大部分台都在播新闻。个别台在放体育节目。就在无聊的新闻和网球当中,我们吃完了饭,老公起身回他的房间。
  我一个人还坐在餐桌旁边,手持遥控器,把电视频道调来调去。房产广告、汽车广告、同一首歌广告、卫生巾广告、饮料广告、手机广告……我就这样换频道换到九点多。
  这时无意中看到屏幕出现一部大陆农村戏。
  月夜,火炕上,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气喘吁吁。
  男人平躺下来。显然,一段激情戏刚过。
  男问:“悔么?”
  女说:“不。”
  男问:“为啥?”
  女说:“终于吃饱一回,是福叻。”
  男说:“我还是黑天走吧,要不天明满村满地都是人,咋走?”
  女说:“再抱我一会会儿。我吃粗粮酸菜,早晚没个知心人儿,我快死了。你是个好人。我跟你把心贴在一搭,哪怕一会会儿,哪怕一时时,我都值得了。你可甭骂我是烂女人……”
  男紧紧抱住女,亲吻她:“我的好女人……”
  看到这里,我的心脏忽悠一下,好像被谁温柔地摸了一下。
  屏幕上的两个人慢慢相拥睡去,小屋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整个村庄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镜头摇起,月夜下,村庄披着银晖。镜头再往外拉,山外有无数个这样的小村庄。
  多少活着的人啊。多少人像那个女人和我这样渴求安慰、寻求寄托?
  老公对我的漠然让我无法忍受。
  想起情人,我的心里浮起一缕温暖,丹田升起一股热气,直奔心窝。他朴实无华,可他让我褪去忧郁,让我的眼睛闪出光彩,让我的脸色白里透出红光,让我脚步轻盈,让我回家以后做家务都有劲儿了。他帮我看开很多事情。





  红杏必须肏死之二:真相比想象更残忍

  我出差。到哪儿去?忘了。坐火车。是硬座。夜车。对面座上坐一帅男,气度不凡,老看我。
  午夜了。车厢里大灯都灭了,只留走道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车厢里其他乘客都睡了。我也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即将入睡的时候,觉得腿脚发胀,就脱下鞋,伸到对面座位上,也就是内帅男的屁股旁边。
  他微微给我的脚让了一些空间。我很快睡着了。
  黑暗中,我感到他帮我脱掉了白色短棉袜。
  他捧着我的脚,一只脚脱掉了,又脱另一只脚。他温柔地握住我一只脚掌,稳重有力地按摩。
  我心里七上八下,全身泛起一阵阵酥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好刺激,好刺激
  他耐心地按摩完我的光脚心和十只脚趾,我一直任他弄,没挣扎。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性欲已经被点燃了。
  我意识到我的T型底裤窄窄的布缕勒进我阴唇之间,不断地磨擦我的阴蒂。
  我脸红了,精神亢奋,可还得装睡。
  我的腿很长,很匀称,而且白,这是我对自己全身最满意的部分。
  我的脚白里透红,细皮嫩肉,足弓高,脚趾没变形,是我觉得我身上最性感的部位。
  可惜我老公不懂得欣赏、不会珍惜。
  有个男人在揉弄我的脚掌,而我情不自禁公然抚摸我的阴蒂,忘我地自慰……
  在这样的梦境冥想之中,升入我自己的天堂,最终在一片蔚蓝色和一片湿润中慢慢醒来。
  醒来,仍然喘息着,浑身发热。高潮是100 的话,我已经90了。
  我很少在睡梦中这么激动。可这毕竟发生了。
  我挺喜欢他的。每次回想跟他在一起,都挺兴奋的。这玩意儿上瘾。
  我就上瘾了,每天都想见到他、抱着他。
  见不到的话,我就失落,干什么都没情绪、没动力。
  回了家、上了床就偷偷回想他对我做过的内些“坏”事儿……
  想着想着就不行了,欲火焚身。我就摸我自己。自己玩儿自己。我挑逗我自己,自己跟自己玩儿。
  在我自慰高潮前的瞬间,我会想象我是奴隶市场上被剥光的低贱女奴,被他当众羞辱、玩弄。
  手淫这玩意儿让人上瘾。想他导致我自慰。自慰让我更想他。
  我在色欲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了,有时甚至光夹住双腿不用手就能高潮。
  我的身体被情人“开发”之后,我感到全身都冲动。
  比如现在吧,醒了之后,我躺床上,继续有一搭无一搭摸弄自己阴部,在一分钟之内就轻而易举达到了高潮。
  手淫是我秘密的生活。我情不自禁,我身不由己。手淫给我感觉是那么美好。
  手淫再次成为我私人生活中的重要内容,我像回到了结婚前内两年,没日没夜地凶狠手淫。
  我十七岁时,第—次把自己“侮辱”到高潮。
  还记得当时我在家看一本严肃小说,里边有一些对女人的“凌辱”,激动得要死。
  我上了床,浑身燥热,把自己脱光,鬼使神差就摸了自己下边儿,热得不行,腮帮子发麻,所有血液都冲上天灵盖。
  高潮轰然来临。我感觉一下子天塌了。
  我觉得我成了女人,知道了怎么能给自己身体带来秘密的快乐。
  手淫让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简直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洞房花烛夜内天晚上我倒没觉得“成为女人”。说起来就烦!
  我老公几乎没给过我高潮,他特细,时间还特短。结婚前要知道他那样儿我肯定不嫁给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真的十七岁内次当时完事儿以后我挺担心的,担心以后结了婚老公会发现我自己弄过、担心以后跟老公不容易到高潮。
  后来,我的顾虑都应验了。
  结婚以后,跟老公分居以前,趁他酣睡的时候,在我们的大床上,我无数次偷偷摸自己滚烫的身子,紧咬嘴唇不敢出声。
  为此我也暗暗流过泪。
  我对手淫始终有罪恶感。我觉得女人手淫不好。
  多少次我问自己:如果我从来没手淫过,是否能跟老公在床上更协调?
  食髓知味。痒!钻心的痒!手淫杀不了的痒!想他。想得刻骨铭心。君子追淑女,总得追一阵;怨女找旷男,半小时搞定。就这样,一个体面人妻,跟“魔鬼”再次见面,鬼鬼祟祟,贼头贼脑敲门门开,他一把给我揪进屋,甩脚踢上户门。
  我一进门,他就残暴地把我牢牢顶在玄关墙壁上,热烈地吻我,跟蹲了十年大牢刚出来的似的。
  一种电感传遍我全身。
  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谁也不松动。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心跳剧增。
  他的体味窜进我鼻腔。我慌得不知所措。
  他恶狠狠盯住我。我分明在面对一头饿狼。
  他眼睛里没别的,全是欲望的火苗。我听到干柴烈火劈啪作响。这动物性的烈焰会把我烧焦么?
  一时间顾不上思辩。
  满脑子仇恨、对老公的愤恨、对冷暴力的怨恨、对一切不公正的暴怒。恨和肉欲燃烧着我。
  妇女要解放!
  今儿个老娘要翻身!
  我感到他下面挺了。这一下,我的淫贱反应就涌上来了。
  我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夹住双腿。一股半陌生半熟悉的温热正从我两腿交叉处滋生蔓延。
  他问:“想我啦?”
  我点头。
  他问:“想我什么?”
  我轻轻说:“你的一切。”
  他说:“动物凶猛,别惹我!”
  我说:“就惹你。”
  他说:“后果自负啊!”
  说着,他坏手就探进我的裙子。
  晕忽忽的,我好像重新成了一高中女生,特爱脸红的妩媚少女。
  我问他:“想我么?”
  他哼一声,就给我揪进卧室,扔床上,三下两下给我扒光。
  他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看,整个一老狼盯着爪子底下的赤裸羔羊。
  我的脸突然发起烧来,心跳快得吓人。
  阳光从窗外射入,细小尘埃在空中缓缓飞舞。
  耀眼的光芒映照他脸上,我看呆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红润的唇,在阳光的透射下清亮动人。我一时间脑子短路,有些意乱情迷。
  我仔细看老狼的额头,用手指轻轻捏老狼柔软的耳垂。
  我一眼一眼看他俊朗的眉目,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
  我用手指轻轻刮他双唇。
  我贪婪地吸进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特有的青春气息。
  我慢慢凑上去,轻轻吻他脸和嘴唇。
  他狠狠抱住我的肩膀,大狗熊似的勒满怀。
  此刻我一点也动弹不得。他双臂力度很大,由不得我有任何挣扎。
  两双迷离的眼睛!
  我的手臂刚刚无助地举过头顶,立刻被他铁钳子捏住,生疼。他狂野地按着我,试图征服我。
  我问:“你要干嘛?”
  他龇牙咧嘴气喘吁吁说:“我要生吞喽你!”
  听到这么粗野的话,我居然心底美美荡漾,如乘电梯下坠。
  我问:“今儿个咱有多长时间?”
  他胡乱地亲吻我的脸说:“到你喊停、到你受不了。”
  我脱他裤衩,说:“你真坏……”
  他胡乱啃我奶子,继续说:“……到你浑身酥软……”
  我说:“臭流氓,你有那本事么?”
  他还在继续口头发泄:“……到你嗷嗷乱叫!”
  我说:“德性样儿!别耍嘴~”
  他说:“一嘴二手三鸡巴,慢慢耍。”
  我说:“粗俗。”
  他说:“我还就这么粗俗!”
  他把我压在身下,粗野地揉搓我,像揉搓一大团面。
  我半闭上眼睛,专心体会被蹂躏的快感。
  我俩浑身大汗、通体发红发热,哆嗦着,被欲望的火焰煎烤着。
  他爬到我下边去了。热热的潮湿的呼吸软软地洒在我外阴上。
  我全身肌肉都较劲,整个身体绷成一张弓。
  他柔声说:“怎么了你?”
  我说:“没……我特紧张……”
  他说:“我又不是刽子手。”
  我微微松弛了一点儿。
  他像念咒一样缓缓说:“放松宝贝儿。足够放松才行哦。放松、放松……”
  他的语音有一种催眠作用。我逐渐试图放松自己的身心,但毕竟不适应。
  我老觉得我下边长得丑、有味儿、不卫生。
  我怕他反胃。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但不反胃,反而胃口大开的样子。
  他趴我下边用心闻、仔细看、反复看、仔细观察、反复闻,用手指尖、用小勺轻轻挑逗我,让我下边的嘴“口水”连连。
  他对我下边吮吻啃啮,连汤带水,舔嘬我豆豆、舔刮我阴唇,舔得我惊喘战栗。
  这主儿是一美食家,舔得乐不思蜀,像一头食蚁兽耐心地本能地玩儿内长舌头,像一头小黑熊抱住蜜罐。
  慢慢适应了以后,我开始迷醉
  大脑后部暖暖的、晕忽忽的,像漂在温海、飘在云端。
  他一舔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股一股的温热从我下边涌上心头,弥漫全身。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
  他说:“你的呻吟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响!”
  得知有人欣赏我,我受了鼓舞,又发出两声呻吟。
  他受了鼓励,舔得更加专心致致,脖子连带一动一动的。当然他很注意不让牙齿弄疼我下边儿。
  我问:“臭么?”
  他叼着我下边点头:“唔!唔!”
  我说:“赶紧上来!”
  他叼着我下边摇头:“唔~唔~”
  我问:“臭还吃?”
  他不再答话,转而一门心思舔嘬我豆豆,像在完成他来世上唯一的使命。
  我的豆豆在他嘴里膨大。我的豆豆在他舌体的残忍折磨下倔强地挺立、挺立、挺立。
  突然,我感到一种激动,一种必须“抓住”的激昂。我用力按住他,把他脑袋瓜死死贴在我外阴,同时疯狂夹紧两条大腿。
  喀喳一下,我被钱塘大潮突袭,劈头盖脸。
  后脑麻热!
  心脏痉挛!
  眼前一白,两耳失聪,后腰酸胀,蓝色电弧啪啪放射,落英缤纷、火星满床。
  一股股热流从我酸胀的膀胱尿道阴道口往外喷射。
  闪电把我击中。洪水猛兽嚎叫着把我淹没。
  像冷不丁遭了雷劈,我本能地弓起背、张大嘴,失控地呻吟、收缩,像在激烈抗议他对我的摧残、抵触淫荡的诱惑。
  但事实上,我偏偏在不知羞耻地堕落。
  老娘当了这么多年良家妇女、本分人妻,偶尔堕落的感觉真好、失控的感觉真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瓷瓷实实的十几秒钟,我的高潮波才过去。
  我头发湿淋淋、脸蛋脖子湿淋淋、胳肢窝湿淋淋、胳膊腿脚湿淋淋、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躺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一刚打玉渊潭捞出来的女尸。
  灵魂早已出壳,心思却试图回归。
  我是什么人?贤妻良母来的。
  此刻为什么浑身光溜溜,躺在陌生的床上?俩大腿中间还死死夹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瓜?
  瞬间理智的灵光让我浑身打一激灵。
  赤裸羔羊中文网@ 文行天下我赶紧松开手脚,同时深深吸进一大口气,补点儿氧,这才发现刚才用力如此之大,我俩胳膊俩腿都有点儿僵直抽筋。
  我看看他。还好,他还活着他和我一样满身大汗,和我一样气喘吁吁,和我一样陶醉安详。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内疚地说:“赶紧上来!”
  我把他拉上来,抱着他。他抱着我。
  茫茫宇宙,两个蝼蚁温馨搂抱,让我感动。
  只见他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疲惫,脸颊上、下巴上、鼻子上亮晶晶的,到处都挂着我下边分泌的汁液。
  一瞬间我有点儿困惑,闹不清刚才到高潮的到底是谁。
  我亲吻他,亲他火烫的脸颊、亲他湿湿的嘴唇。他的脸颊和嘴唇上都沾着我下边儿的骚腥味儿。
  他连热带累,呼哧带喘。
  我说:“干嘛不开冷气?”
  他说:“肏屄不开冷气。”
  我问:“为什么啊?”
  他说:“开冷气就闻不见肉味汗香。肏屄的时候,就应该大汗淋漓,就应该还原成野生动物。野生动物有冷气么?”
  我哑笑。
  他的样子有一丝顽皮,目光有一丝颓废,举手投足玩世不恭,十足的禽兽败类。
  他柔声说:“不得不承认,你很迷人,包括你的呻吟,还有你的傻笑。”
  听了这个,我整个心都醉了,一阵天旋地转,有点儿站不稳。
  中旬迪庆有个碧塔海,每年五月,湖畔杜鹃竞相怒放,千万花瓣飘落湖面,湖里成群结队的鱼就游过来吃,杜鹃花有神经毒素,鱼吃了就晕菜,轻飘飘浮上水面,肚皮朝上,醉态特憨,还挺娇媚,人称“杜鹃醉鱼”。
  我觉得好美。杜鹃花瓣在掉,鱼就不停地在吃,吃完就被麻醉,无数的大小鱼儿醉得不能自已,漂在水面,偶尔还懒洋洋地摇头摆尾,很惬意的样子。到夜里,湖畔洒满晃眼的月光,波光粼粼,林中大狗熊就摸到湖边捞鱼吃他就是有毒的杜鹃。
  他就是吃我的狗熊。
  我抱住他,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
  他说:“什么为什么?”
  我说:“刚才你……为什么?”
  他心满意足地说:“啥为什么?没为什么!甭整知识分子内些弯弯绕!我只想给你快乐!”
  我说:“你怎么会下去那么长时间?”
  他说:“我乐意。”
  我说:“知道么?我老公没叼过我下边,他嫌脏。”
  他说:“丫不知道女人喜欢被叼?”
  我说:“别这么说他,啊~”
  他说:“肏!丫真傻屄!”
  我说:“别这么糙。”
  他说:“我还就这么糙!丫就一呆屄!有这么好一媳妇丫不叼,媳妇出来让别人叼,叼到尿。”(尿:音sui1)(他认为我刚才在高潮中情不自禁的潮吹属于小便失禁。失禁就失禁吧,管它是什么!~)他枕起双臂,不再抱我。
  我用手擦去他胳肢窝里湿津津的汗水,我甚至起身俯亲吻他胳肢窝里的汗水。
  高潮之后,我做什么事儿都不觉得恶心。人可真是奇怪。
  他点上一根儿香烟,心不在焉地吸着。
  我说:“好了,咱说点儿别的。口渴么?我给你倒杯水?”
  他吸口烟、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我,把呛人的烟雾狠狠喷我脸上。
  我没躲,也没责怪他。他给了我美妙的高潮感受,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
  事后想想:我竟能容忍这么侮辱性的行为,足见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仅剩三;高潮后的女人,智商等于零。
  他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终于没说出来。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我问:“嗯……好吃么?”
  他说:“哪儿?”
  我说:“你讨厌~~”
  他假装一脸无辜继续问:“哪儿好吃么?什么好吃?”
  我说:“我下边儿。”
  他说:“嘿哟!说起来我就替你难过!”
  我问:“怎么了又?”
  他说:“我怎么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啊你永远不能理解你永远不能体会。”
  我说:“试着跟我描述两句。”
  他说:“嗯,你下边儿那儿,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肥美的鲍鱼,粉嫩、鲜亮、多汁儿,舔上去嘬起来软活儿活儿、潮乎乎、肥嫩嫩、滑溜儿溜儿。”
  我说:“怎么听着跟焦溜肉片似的?”
  他问:“还真差不多。你舔过哪个女人的屄么?”
  我说:“没。”
  他问:“你舔过你自己的屄么?”
  我微笑说:“我够得着么我?!”
  他说:“完啦,还是的。”
  我说:“什么‘还是的’?”
  他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说:“行了行了。让我来一口。”
  他狠狠嘬一口过滤嘴,然后跟我接吻,四唇相触的时候,他把烟雾吐我嘴里,然后捏紧我的嘴唇,命令我:“咽下去!”
  看不见的超自然的大手把我“拿住”。我听话地吸下去、咽掉。辣辣的烟雾从我鼻孔呛出来,同时也呛出眼泪。
  我隔着热泪望着眼前这恶魔。
  高潮之后,我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他对我做什么我都顺从。
  他脸上肌肉松弛下来,说:“哎,说正经的。”
  我说:“哟你还有正经话呢?”
  他问:“那是。刚才舒服么?”
  我点点头。
  他说:“说话。”
  我说:“嗯。”
  他说:“表达。”
  我说:“舒服。”
  他说:“你这表达能力可真强。”
  我听出来他在说反话。
  我说:“真不知道怎么说。没归纳过。”
  他说:“试着用点儿别的词儿,描述一下儿。”
  我说:“嗯。我现在身体发飘。好热。”
  他说:“哪儿热?”
  我说:“脸热。心跳的好历害。”
  他说:“没跟你老公聊过感受?”
  我说:“没。他从来不问我。”
  他说:“啧啧,赖汉娶花枝,在论的。这么好一大朵鲜花儿,噗叽!就插一大泡热粪里了。”
  我微笑:“讨厌,说那么恶心。”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还真为自己鸣不平。
  我长得不算差,身材保养得也不错,干嘛这辈子非在那死鬼身上吊死?!
  他问:“以前被人吃过牡蛎么?”
  我说:“没,从来没有过。跟你说了,我们家内位嫌脏。我也没找过别的人。跟你,是我第一回……”
  我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
  他接下茬儿:“……背叛?”
  我点点头,同时被这个硬硬的词狠狠硌了一下。是啊。我已经背叛了神圣的婚姻。
  我在跟另一个男人谈论我老公。
  我一丝不挂跟情人谈论性爱感受。
  这是百分百的背叛啊。
  他安慰我说:“现如今,没参过军的男的已经很少了。”
  第一秒钟,我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等我明白过来,给了他一拳。
  他就势攥住我的手,亲了一下。
  他说:“真的。你还甭不信。都什么年代啦?不当兵简直就不是男的!”
  我说:“行了你。你呢?老兵新兵?”
  他说:“俺老兵啦!俺老兵油子了,第一次参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靠!什么世道!”
  我问:“女朋友跟别人跑啦?”
  他说:“嗯。还是她惹的事儿呢!我为了她,跟一帮流氓码架,进炮儿局了。我满心以为她在外边儿等我。嘿!我出来一看!”
  我说:“说!别卖关子。”
  他说:“我出来直接去她家。我想她呀!想得要死。到她家一看,她正跟她老师肏屄呢!”
  我说:“是不地道。那你怎办?”
  他说:“我眼珠子都红了,抄一垒球棒就冲进去了。”
  我问:“出火了?”
  他说:“嗯。”
  我说:“那你还不又进去了?”
  他说:“可不?!”
  我问:“那是你‘第一次参军’?你参过几回?”
  他说:“肏!多了!”
  我说:“随编拣一回,跟姐姐说说。”
  他说:“我第三个女朋友,哎说实话她是真漂亮,大屁股,大咂儿,浑身肉感,摸着手感好极了。她就是痛经特厉害。她的工作还
  是我给找的呢。她想干酒店大堂,我给安排妥了。嘿!没过两天给我打电话,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哼叽。我说你怎么了?又痛经了?
  她说没事儿,就想跟我聊聊,就想让我知道,她正跟一领班儿开房间呢,从后边肏的,你听你听噗叽噗叽你听你听哎哟哎哟你听得见么?内次我是真寒了心了,出去就纹了这个。”
  他伸出右胳膊。我看到那上面纹着六个大大的刺青汉字:“骚货必须肏死!”
  他不说话了。
  我心疼地望着他,摸着他的胳膊。这也是一个苍穹底下的苦命人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俩就这么僵持着、对视着。突然之间,眼泪涌上各自眼眶,为各自的创伤。
  他开始转移话题:“知道吗?你刚才叫的声儿真好听。”
  他给了我启蒙,对我开启了美好的性爱。他让我感到做女人的快乐。我还能离得开他么?
  我低声说:“被吃的样子好难堪……”
  他说:“不,你被吃的样子很美,脸红红的,汗水粘在额头上。”
  我说:“狂野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说:“以后还能更好。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说:“谢谢你又让我吃了一顿大餐。我会永远记着。”
  他说:“肏,这叫什么大餐啊?天哪!你这辈子真够冤枉的。”
  我说:“我也觉得我冤。遇见你以后我觉得哈,以前我那些年都虚度了。我对不起我自己个儿。”
  他说:“可不!还好你觉醒了。never too late……”
  high到极乐的我,并不知道已经在黄泉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唉,顺便说一句:此文我写于奈何桥头、喝汤以前~~下边继续给你们讲~~
  汗水分泌了一层又一层。黏黏的汗碱把我紧紧箍住。实在难受得不行了,我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温水澡。
  出来真爽!浑身湿淋淋,挂着水珠。
  他赶紧去拿干毛巾帮我擦干,一边擦一边柔声对我说:“小心,别贪凉。感冒可难受了。”
  他帮我仔细抖开每一绺长发,专心擦干。
  一切都像在梦里。一切都这么unreal~too good to be true~
  被他这么殷勤照料,自我感觉像小公主。这是老娘的全新体验。打上小学以来还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结婚以后,从来都是老公洗澡冲凉、我为他准备换洗衣服、他出来打电话、我蹲旁边给他洗他刚换下来的脏裤衩儿。
  老公是绝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么多年我愣就忍过来了!我觉得熬淘。我老是体谅他、觉得他工作累。我就没意识到,我活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
  擦干净以后,裸体的他拉着赤裸的我回到床上。
  我含情脉脉望着他。
  他再次分开我的大腿,直眉瞪眼又奔我外阴扎下去了。
  我拉他跟我69,叼着他的生殖器,贪婪地舔吸,十足一刚从灾区逃生的难民,抓住一根儿热香肠。
  香肠倒很温热,可就是硬不起来。一开始我没往心里去。?
  我用语言挑逗他:“嗯……知道么?我真的很想……真的想你……”
  午后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我俩躺在这张罪恶的大床上,一丝不挂,四条胳膊、四条腿纠缠在一起,像那张《伏羲女娲交尾图》。
  他剥一块巧克力塞我阴道里,然后若无其事跟我聊天儿,等我体内热度把巧克力溶化。
  他说:“我喜欢海鲜。我吃牡蛎没够。我喜欢所有美食。”
  我说:“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快乐。”
  他说:“那是!”
  我说:“还有诱惑。”
  他说:“那是!”
  我说:“我变坏了。”
  他说:“那是!”
  我说:“都得怪你。”
  他说:“那是!我负全责,呵呵~跟我说说,你怎变坏了?变多坏了?”
  我说:“变得……情欲旺盛。”
  他问:“怎么旺盛?”
  我说:“现在每天都得手淫一次。都怪你。你个坏蛋,拉我下水。”
  他说:“我喜欢手淫的女人。”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我说:“我不喜欢自己弄。”
  他说:“为什么?不爽么?
  我说:“嗯……舒服倒也能舒服,只是……”
  他说:“只是什么?”
  我说:“只是……完了以后挺孤单的,特别难过。”
  他说:“知道。女人放电以后,都特想有人抱抱。”
  我抱着他说:“知道么?我很长时间都没内方面要求了,可是最近又有了。”
  他说:“你身体恢复正常了。”
  我说:“嗯,而且好像还挺强的,真的。”
  他说:“恭喜。”
  我说:“这可不是好事儿。”
  他说:“怎不是好事儿?你是正常人,你渴望正常生活,也有权享受正常生活。”
  我说:“我跟我老公的生活不正常。”
  他说:“也不完整。他外边儿有情况儿吧?”
  我说:“没有。”
  他说:“别这么肯定。万事皆有可能。”
  我说:“别的我不敢这么肯定。这事儿他还真没有。到点下班,下班回家。正点上班,工资上缴归我管,他没小金库。他根本就没作案条件呀。”
  他说:“你跟你爱人分居?”
  5@我说:“对,五年了都。”
  他问:“到底怎么搞僵的?”
  我说:“我跟他关系一直挺紧张的。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怎么理他。我们就分居,他睡小屋,我睡大屋。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跟他废话。”
  他说:“你这不对。你这整个一耽误自己美好青春啊。”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儿啊,可他可能天生就一内向人吧,不像你似的,有一张好嘴。”
  他说:“关键不是内向外向。人国外,过不到一块儿就离!肏!干嘛耗着呀?!耗谁呢?耗你自己呢!”
  我听了这个,心里格登一下,全身一震,像被撞了后腰。
  我说:“我跟那死鬼五年说的话,也不如我跟你说得多。”
  他说:“丫不知道女人都喜欢聊天么?肏!牛粪!跟丫离!我娶你!”
  我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他说:“你情愿这辈子就这样儿,是么?”
  我说:“呵呵,我不可能离的。”
  他说:“干嘛不离?这种日子还过啥劲?!人生苦短!肏!不爽就离!” [重音在“就”]
  我说:“呵呵,不可能离的。不那么简单。”
  他说:“为什么?你离开他你会死么?”
  我说:“唉~我父母身体都不好,经不起折腾了。”
  他说:“又来了。你是为你爹妈活么?”
  我说:“不……你听我说,自从认识了你,我还真动摇过……”
  他说:“动摇就对喽!我再摇一摇!”
  我呻吟着说:“哦……你坏……”
  他说:“三十七岁的身体是美好的身体。要敢于尝试新的游戏。”
  我问:“怎么尝试?我该怎办?”
  他说:“顺其自然就好。”
  我说:“我很矛盾。既想得到惊喜,又怕变成荡妇。”
  他说:“我们都需要隐私和安全;但如果滴水不漏,也就没有释放机会。你说呢?
  我说:“完全不设防是傻呆。”
  他说:“对。可像贝壳一样紧紧关闭自己的门,也就没有发展机会。这是双刃剑。”
  我说:“现在有个有夫之妇,每天都盼着见一大坏蛋,盼着被他吃、盼着被他弄。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很傻?”
  他说:“对,可那坏蛋也傻,整天啥也干不下去,满脑子就惦记找内有夫之妇吃鲍鱼。”
  我微笑,说:“嘴上抹蜜啦?啊?
  他说:“我嘴上抹的汁液比蜜可香甜!问世间情为何物?答:犯贱。”
  我问:“你觉得想念是犯贱?”
  他说:“当然是。”
  我问:“你觉得吃我下边儿也是犯贱?”
  他说:“当然是。你想我也是犯贱。爱就是犯贱。你犯贱对方不买账,你就伤心,就不平衡。”
  我说:“人可真是奇怪啊。有时,好想靠在你的肩头,跟你聊天,聊到黄昏。”
  他说:“跟我犯贱到天明?呵呵~”
  我说:“对!我下边儿又往外流了~”
  他给我抱起来,抱到餐厅,把我平放在大餐桌上,啪叽啪叽舔我湿屄,试图嘬干净里边的所有汁液。
  我黏黏的动情分泌物和巧克力汁混在一起,源源不断往外涌 [所以臭文人爱看趵突泉?
  他永远嘬不干净。
  他顺手抄起餐桌上的沙拉酱瓶子,在我赤裸肉感的“大牡蛎”上涂抹沙拉酱,然后趴我外阴,贪婪地舔嘬。
  他的坏手摸我奶子、摸我屁股、揉我肚子、揉搓我阴道口。
  刚刚平静的止水,又起阵阵涟漪。一个有夫之妇,大白天光着身子,躺餐桌上,被情人舔、被情人摸。
  顶灯悲悯俯视这对偷情狗男女。
  顶灯是学生,是实习生,是陌生人凝视的目光。
  我看到我赤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四周漆黑,只有头顶一盏亮灯,照着我的身体。我身穿一身半透明的睡袍。剧场里座无虚席,红丝绒椅子上坐满社会名流达官贵人。我身后出现一男的,高大,健壮,冷峻,面目不清,一身黑皮衣,戴一双黑皮手套。他缓慢地从后边抱住我,摸我。我慢慢开始感到一种冲动。所有观众都专注地欣赏着我的演出。我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仰,内心感到十分暴露,挺不好意思的,可我动不了,两脚好像被钉在舞台地板上。我只能任他抚摸。剧场里鸦雀无声。内男的开始舔我叼我了。
  我很激动。上百观众欣赏内男的不断地、温柔地、坏坏地摸我舔我叼我。我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在陌生人的凝视下,我高潮了。
  我的屁股、后腰高高挺起,离开桌面十厘米,僵在半空中,猛烈哆嗦着我是一翻过来的失事的船,是一条搁浅的濒死鲸鱼。
  很久、很久,鲸鱼才重新躺好。这回死透透,没气儿了。
  他终于停下来,抬头问:“舒服么?”
  他总是如此关心我的感受!莫非是老天爷派他来我身边补偿我老公多年来对我的冷漠忽视我颤音回答说:“舒~~服~~你呢?有感觉么?”
  他说:“当然。”
  我问:“什么感觉?”
  他说:“激动呗。”
  忽然之间,我好想!!我好想让他的大炮狠狠插我阴道!
  我微笑说:“鸡鸡动了?”
  说着我探手下去摸他生殖器,他下意识躲开我的手。我以为他在跟我做游戏,继续抓。
  三抄两把,抓住了,我的心一下子凉半截!他的鸡鸡还是软的!软塌塌毫无生机。
  怎么会这样?他的巨炮怎么了?
  是他纵欲过度?还是我不够吸引他?他会不会在跟我幽会之前,刚干过别的女人?
  他倒真是懂我的心思。
  我俩的心是这样默契。可老天为什么不让他的大炮抬起头来?
  我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他眼帘下垂、眼睛斜视,试图躲避我的目光。
  我问:“你怎么了?你没感觉?”
  他有点儿尴尬,说:“不是!我昨儿没睡好,今儿有点儿累。”
  我说:“喔,没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我心头还是蒙上厚厚一层阴霾。我出墙图的什么?图的就纯粹是动物式的发泄,图的就是性满足。
  如果他生理方面有问题,我这机关算尽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何苦来呢?!
  他补充说:“公司内边儿事儿忒多……”
  我说:“噢,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
  他说:“嗯。”
  我忍不住说:“你这岁数,按说不至于啊……”
  这话可能伤了他的自尊。
  他说:“你不知道男人活着有多难!女的是省心省力,往这儿一躺,俩腿一劈,就爽了。男的呢?男的得出去打拼挣钱、回来舔女嘬女插女仰卧起坐俯卧撑。一根儿纯肉棍,里头没骨头,还老得抬着头?你当我这是铁打的么?”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嗨我没意思!”
  他说:“都吵吵‘女淫难’!都放屁!男淫才难!男的才是弱势群体。”
  我知道,如果一个男的纵欲过度的话,他会临花不举。
  我知道,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没权限制他的交往。
  当然他刚说的也有些道理。男人也是不易。
  我轻声说:“好了好了,弱势坏蛋,抱会儿我。”
  他把我抱怀里,闻我头发。
  我默默体会被心上人搂着的感觉,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感受他身上的汗香味儿和热度。
  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想张嘴。
  就这样,俩人静静抱一会儿,我就该特满足,是吧哈?
  忽然再次热泪盈眶。
  我已经多少年没被宠惯过了?老娘身体荒芜了多少年?!好容易老娘出城了,找这情儿还境遇性阳痿!老天爷干嘛非这么折磨我?
  他很快发现了我的眼泪。他亲吻我眼角,试图帮我吻干眼泪。
  我闭着眼睛仰头迎合他的唇。找到了。自然而然接吻。
  但越想越伤心,越吻越泪流。
  我找的纯粹是肉和肉的接触、黏膜和黏膜的摩擦,是肉欲的满足。
  可是我,堂堂一个光明磊落的有夫之妇,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轻轻拍我后背,像安慰一个迷路的女孩。
  其实他安慰不了我。
  他顺着我的发丝,轻轻挠我头发,试图让我放松。嗯,还算舒服惬意。
  他用粗糙大手揉我后背,给我揉脚。
  我被彻底放松了,浑身筋骨酥麻,飘然欲仙。
  忍受了多年的冷漠婚姻之后,我居然有福消受这些顶级待遇,多希望他能硬梆梆挺直了插我,可他阳痿。
  好不容易找到的心上人啊!
  你不会老这样儿吧?
  啥时恢复体能?
  啥时能对我雄起?
  他随意地说:“对了,一直没问,你老公是干嘛的呀?”
  我说:“肉联厂的。”
  他微微露出紧张:“啊?!”
  我说:“你怕了?呵呵。”
  他说:“怕?我倒不是怕。关键我晕啊!你怎会嫁一肉联厂的呀?”
  我说:“效益好啊。我家那会儿经济上比较紧张,我父母身体也都不好,隔三差五上医院,所以……”
  他说:“所以就跟肉联厂的搭帮过日子?”
  我说:“扒掉婚姻的浪漫外衣、扒掉性爱内裤,生活露出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残忍。”
  他说:“比如混合痔?”
  我说:“去!讨厌~”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三:地狱比天堂更诱人

  黎明,电话炸响。接听——是万绒绒。
  什么叫闺密?
  一起逛街、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八卦,跟女生形影不离分享秘密的女生。
  谁配叫闺密?
  敢在天蒙蒙亮的时刻给你打电话还就四个字:“我离婚了!”
  我说:“哦天哪~”
  我还记得她的婚礼。那天我是伴娘。新郎官儿当场跪地掏戒指给万绒绒戴上同时还信誓旦旦说“我要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海枯石烂。”
  万绒绒激动得眼泪横流。我拉她进旁边一个小包间帮她补妆的时候,她一直在幸福地哆嗦、美美地呜咽……
  这一幕就跟昨天一样。
  她问:“什么叫‘哦天哪’?干嘛不祝贺我?”
  我说:“我有点儿替你们俩惋惜。”
  万绒绒说:“打住。拜托。”
  我知道,离了,就是仇家了,不共戴天。谁要说离了婚还维持“好朋友”那绝对是天底下最狂乱意淫。
  我问:“好吧,祝贺你自由了。”
  她笑:“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自由!轻松!没离的,永远没法体会。”
  我看窗外。窗外蓝朦朦的。要亮没亮时,蓝朦朦的晨曦,是我最喜欢的色彩。
  蒙蒙亮的时刻,是一天当中我最喜欢的时分。
  想起《东京堕落》,那部片子被吹得天花乱坠,可我看了以后,觉得非常一般,我最喜欢的,倒是它片头出字幕那几分钟。
  那满屏的淡蓝色。满眼的晨光。蓝色晨光中的摩天大楼。反射着蓝色晨光的镜面玻璃。那种纯粹的、干净的、地道的、震撼人心的蓝色。
  [PS:整个片子女主角都没入戏,一直别别扭扭的,尤其后半段去一个小镇上发疯的设计,格外令人费解,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其实还不如就弄彻头彻尾的堕落。我知道丫想表达一个妓女尚存的良知和内心的挣扎。可是没拍好。我讨厌所有所谓“三级片”,遮遮掩掩的,以为自己是艺术,其实那种遮掩躲闪反倒不自然、不健康。日本文化很怪,我知道日本人压力都重,所以很扭曲、所以特变态。大岛渚的《感官世界》(日、法合拍)还算凑合能看,不过也挺扭曲的,尤其结尾,感觉日本人很难真正轻松健康起来享受性爱。
  我问:“昨天办妥的?”
  她说:“嗯,没错。”
  我问:“那你以后……那方面怎么解决?”
  她说:“办法很多喽。你关心哪种?”
  我说:“都关心。
  她说:“我找情人,也自慰,也许也会卖。女人这辈子,我算看透了,横竖都是卖。”
  我觉得刚离婚的女人普遍处于谵妄状态,意识模糊,同时伴有明显亢奋,躁动不安、喃喃自语、思维奔逸、幻视幻听。
  我见过。我知道。现如今,谁没几个离婚好友?离婚是强刺激。刚离完婚还特平静的人,也怪可怕的
  我试图安慰她,所以说:“你别太难过。过两天我给你介绍一更好的。”
  她说:“我才不要!我再也不想结婚。婚姻是他妈屄用过的卫生巾,我想起来就恶心!”
  我有点儿震惊。以前她的婚姻观包括口腔清洁度可不这样。
  我问:“那你不难受啊?”
  她说:“跟你说了,我不缺男人。”
  我说:“可是……情人那感觉……跟老公毕竟不一样吧?”
  她说:“你快醒醒吧。男人都是猪。结了婚的男人都是他妈的没追求的阉肥猪,庸俗不堪,冷漠该杀。”
  字字句句都说我心坎里了。我兴奋得暗自哆嗦。
  我问:“真不想再结了?”
  她笑了,反问我:“你摘了铐子以后还想再戴上?”
  我说:“可稳定的关系给人稳定感啊。”
  她反问:“为什么要稳定?”
  她像个“过来人”似的,居高临下开导我:“要过好每一天。要好好活,因为你要死很久。”
  我说:“绒绒要不你来我这儿散散心?我陪陪你……”
  她打断我,飞快地说:“我去你那儿?我住哪儿啊?就你们家那鸽子窝那点儿地方?”
  她噎得我无话可说。我这儿的确算蜗居。
  她说:“要不你来找我?我最近有空。”
  我说:“也行。再说吧。
  电话挂断。
  窗外的雨更大了,千万颗雨点无情地抽这世界,像鞭尸,砸得人心焦。
  雨停。
  “叮当~”推开精致的粉框玻璃门,百种玩具砸进眼帘。
  女店员例行公事问候:“您好,欢迎光临。”
  我说:“你好。”
  女店员来一开放式提问:“看看哪种类型的?”
  老娘心说:要挑又大又长的。
  锁定四款符合老娘要求的,很快买下一根黑的,四十厘米长。这简直的就是驴。我在心里已给“他”起好昵称——黑驴。
  交钱拿货刚要走,旁边一个精致小铝盒吸引了我的目光。盒上画着六枚椭圆形不锈钢小球。
  打开盒盖一看,六枚小球细链串连,无绳遥控器做成璀璨胸花,花瓣是太阳能接收器,还送一管KY. 前一段时间,我以为设计界人才都死绝了呢。
  女店员带我到后面卫生间,戴上外科橡胶手套,拆开包装,把小球逐一涂上KY,小心翼翼帮我塞进下面肉洞。然后摘下手套,帮我别好胸花。
  一切就绪,轻轻一扭胸花上的花蕊,肉洞洞里的不锈钢小球就开始振荡。果然妙不可言,挺强的,让我难受让我high不拿出来了。结账走人,振着就出门了,里面暗爽。
  抬头看着明媚阳光,看着身边各色人等,专心体会下边小洞洞里酸胀酥麻的感觉。
  我走一段儿就摸摸胸花的花蕊,调调按摩小钢珠的震颤强度。在身边陌路人看来,我在微调胸花。
  谁能看出来,身体深处,被温柔地蹂躏。快感分明爬上我脸颊。
  看,那个卖雪糕的女人,她是否已经看穿我的小秘密?
  看,那个忧郁失意的帅小伙,他是否已听见我体内小球震颤碰撞的声音?
  回家进电梯,已经气喘吁吁,连热带high,浑身微汗。
  看电梯的姑娘貌似跟平时一样,看我一眼并打招呼:“回来啦?呵呵~”
  不对!她今天看我的时间比平时长0.1 秒!她“呵呵”笑的背后潜台词是什么?我的脸不是太红吧?
  我这肯定是作贼心虚。她怎么可能看出我阴道里面夹着什么?
  放松了,长出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
  就在这时,电梯上升造成我腹胸横膈膜下降,两腿间忽的一紧、一热。
  我抬手拧胸花的花蕊,想关掉震动,却忙中出错,扭向相反方向。震动一下子改成最强。我完全不自控地弯了腰。
  两腿间掉出一大串分泌物[汗水?淫水?张竞生说的“第三种水”?或者干脆就是尿?
  顺我腿往下淌,如水银泻地,落到我脚面“啪啪”摔碎,汗滴禾下土,晶晶亮。
  看电梯的姑娘是最无聊的姑娘,打量乘电梯的每一个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她看到我弯腰和我脚面上的“碎水银”,立刻抬头看我的脸,很惊恐的样子。
  她全看懂了么?她看透我发情了?还是觉得我小便失禁了?
  拜托!电梯不要停不要停!我的脸彻底红透!
  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走到一半,电梯停下。门开,进来俩民工,一进来就贼眉鼠眼上下打量我。
  电梯运行一年、停稳用掉一年、两扇门打开又耗了一年。
  意识能变形。此相对论也~我保持尊严挺胸走出电梯间,尽量保持正常,耳朵却一直朝后头支楞着,仿佛听见古人吆喝:“嘿!牛奶洒啦!~~”
  进了家门,心跳反而比在楼道还快。越想越后怕。
  微微犯禁的刺激让人肾上腺素狂分泌。锁好门、换拖鞋、洗了手,硬是舍不得把那串宝贝儿取出来。
  进了我的房间,脱掉裙子、摘了乳罩,歪大沙发里,手指尖儿柔和地、轻轻地刮我内裤。
  指尖儿像贼,像花栗鼠,警惕地观望四周,试图从空气中嗅出1%的危机指尖儿挺进内裤,摸外阴,安抚豆豆,磨擦肉唇唇,调戏刺激我那滚烫的、湿漉漉的、给我丢脸的宝贝儿。
  小球的链子在洞口垂悬。
  心在犹豫,手在彷徨:老公回来之前,来个快餐?
  干他娘!淫就淫一个!
  哗啦哗啦扒开包装、打开盒盖,请出黑驴。
  黑驴一出来,自己就活了,磨擦刺激它想刺激的部位。性欲高涨,潮涌泛滥。
  黑驴开始啃我豆豆了。
  我拧开震动开关。快速的、激烈的振荡环绕阴蒂。难以置信的快感把我包围。
  黄昏的房间内,没开灯。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室内物体的边缘线不特清晰。一个女人半躺在一张类似牙科诊所那种特制的治疗皮椅上,双手在皮椅后边,被绳子捆绑。那女人是我。我的上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乳罩被他向上拉去,一对圆圆的乳房弹出,就那样纯洁地赤裸在他的眼前。他低头亲吻我的乳房,含着乳头吸吮着、吸吮着、翻卷着舌头吮吸着。他抱着我,在我脸上、唇上一阵温柔的亲吻,:“你太美了。宝贝你知道你有多美么?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的皮肤、你的温度、你的质感、你微微的颤抖、你的呻吟、你的扭动温柔地撩拨我最最敏感的神经中枢。我的屁股一下子就抬起来了。等我回过神来,才觉得一个良家妇女自己抬起屁股迎合一个男人的手指,有点儿放荡。可是,他讲话,已经规矩了几十年,还不能稍微放荡一下么在他面前,好像再怎么露骨也不寒碜……
  嗡嗡震荡的黑驴刺激着我的阴蒂根。黏液汩汩往外溢。黑驴蘸了我的黏液,侮辱我更猖獗。我体内存了多少水啊?
  我感到一根像铜筋棒一样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上,热呼呼的,在我的阴阜上和大腿内侧和肉洞口来来回回地顶来蹭去。我里边痒死了我真想伸手到下边去,扒开我下面那两片肉肉,尽量张大下面的洞口,让他插进去。可是,我的双手被绑在后边,我动不了。他这家伙竟然就这么着在我洞口磨蹭了半个小时!好比他夹一块红烧肉在你嘴边挑逗,把你逗得口水直流,偏偏不把红烧肉放进你的嘴里。好比你要打针,已经涂好医用酒精和红碘,针管对着你,偏偏迟迟不扎进来。好比处决已定,处决的枪顶在你的脑后,可是迟迟不开。足足半个小时啊!我后来想,如果迟早要来,那不如干脆早点儿来吧!劳驾别再挑逗我了!淹死我吧。撑死我吧。我躺在那个奇怪的皮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双乳赤裸,屄屄晶亮,闪着湿润的光泽。我仍然闭着眼睛,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的贪婪的嘴唇,在我的面部和乳房上来回地亲吻着,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我那对乳房。他抽插的动作十分温柔,很有节奏,一点也不急躁,他轻轻地拔出肉棒,然后又缓慢而有力地直插到底。他的嘴慢慢地从我的脸上滑向我的乳房,双手揉捏着乳房,使乳头部份凸起。接着伸出滚烫的舌头在我的乳头四周舔来舔去,
 然后又含着乳头温柔地吮吸……
  黑驴变本加厉刺激着我的阴蒂。快了、快了。我把大腿分开,闭上眼睛,挺起屁股,一手抓驴、一手摸奶。
  他又吮又舔又插,搞得我浑身痒酥酥的。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他插在我下面洞穴的肉棒,还是不快不慢地抽插着。抽出,插进,再抽出,又插入。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而有力地触到我灵魂的最深处,同时,他的舌头伸入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丝丝快感由我的阴道和洞穴深处的子宫传入我的大脑,一股股难言的快感从我的乳头钻进我的子宫,一串串温暖的从我的口唇蔓延到我的两腮、喉部。我的洞穴里更潮湿了,整个都滑溜溜的,大量的分泌液失控地涌出。他感觉到了我有分泌液流出,将手从我的屁股后面摸去,摸到我的会阴处。他的手指蘸满我的粘液,之后挪到我的屁眼上,轻柔地摸着我被他弄得滑溜溜的屁眼。这下,不光我的唇舌被亲吻、我的屄屄被抽插、我的奶子被蹂躏,连我平时最隐蔽的排泄的部位也被他摸着、玩着、挑逗着……
  潮头涌来。我还舍不得这么快就到。
  我翻个身,趴在沙发上,大腿夹着黑驴,再用肚子压着,剧烈扭动。
  我摸我自己的脸,想象这是情人的手。我把手指含进嘴里。
  黑驴在下边肆虐。六颗小震球也不老实。这帮里应外合,蹂躏女主人。
  我呻吟着哭叫着达到了性欲高潮。
  迷醉!
  我在颠峰久久徘徊、狠狠收缩。我的眼皮死死挤成一团,舍不得睁开。
  我不忍心回到尘世。
  呼哧、呼哧。呼吸声、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的呼吸声。
  没错。我听见男人的粗重呼吸声。
  我睁开眼睛,从迷幻仙境摔回冰冷现实。我看到我老公站在我面前,像刚吞咽了碎玻璃碴子,一副受害者模样。
  瞬间,我心跳达到峰值。我是真没听见他进来。
  我跳起来,慌乱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公说:“我下班了。”
  我哆哆嗦嗦穿上拖鞋,驴唇不对马嘴问:“你你你喝杯酒么?”
  老公冷冷说:“不喝。我饿了。”
  我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老公默默转身,回他卧室。
  我把黑驴塞进抽屉,慌慌张张逃进厨房。
  心跳慢慢平息下来。
  我一边摘菜一边自问:我慌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跟这个男人现在等于是异性合租的关系,我自慰关他屁事儿?
  他凭什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晚饭桌上,照例无话。
  我希望他说点儿什么。他偏偏一个字都不说。
  他不先开口,我更不主动打破僵局。我讨厌低三下四去讨好他但这沉默像压到眉毛的乌云。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沉默不正常。
  夫妻间这沉默像刀子剜肉一样折磨我。
  电视节目的声音照例装点我们苍白的晚餐仪式。
  餐后他起身就走,连屁都不带放的。我收拾餐桌、刷碗刷筷子。
  我宁愿爆发,宁愿大吵一架,哪怕今夜就崩盘。
  但什么都没发生。
  我俩各自睡去。相安无事。
  他就用这蔫损阴坏折磨我的心。
  冲完澡,锁好我自己房间的门,抱着电话,给他拨号,聊闲天儿。
  我问:“嘛呢?”
  他说:“正想你呢。”
  我说:“张嘴就来。也不真的假的。”
  他说:“真的真的。”
  女人有时明知是假话,也爱听。明知是他哄着我玩儿,心里也甜丝丝的
  他问:“哎你小时候什么样?”
  我说:“比现在好看。”
  他说:“真可惜我比你小。咱俩要在一小学我肯定追你。”
  我问:“你从小就流?”
  他说:“对,我从小就特大,不蒙你,打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就发现所有男生都不跟我上厕所。”
  我一下想起敖曹跟武后说的“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臣粗猥之质……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我问:“为什么所有男生都不跟你上厕所?”
  他说:“你想啊,我往那儿一站,呱叽露出一老山药,他谁不自卑啊?都一个班的,他们都没长毛,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说:“老山药原形毕露?”
  他说:“哈,对。哎对了,你看过《原形毕露》么?”
  我说:“看过啊,朝鲜的,结尾真瘆得慌。
  他说:“没错,现在觉得那种才叫少儿不宜。”
  我说:“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红孩子》。”
  他问:“那天你遭到老师表扬了?”
  我说:“没。”
  他说:“碰见大坏蛋了?”
  我说:“没。”
  他问:“那为什么?”
  我说:“我那天,看着看着,倒霉了。呼一下就下来了。那天是我这辈子头一次来月经。”
  他问:“那时你多大?”
  我说:“十二岁。当时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在电影院里特黑,大家都在专心看电影。我弯腰跑到休息室厕所,一看,红的,全是血。”
  他问:“后来呢?”
  我说:“我把毛衣脱下来围在腰里,系好,回去小声跟班主任说我闹肚子,想先回家。”
  他问:“后来呢?”
  我说:“她扫我好几眼,很威严。银幕上的光线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我觉得她其实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问:“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就回家了。”
  他问:“到家以后呢?”
  我说:“赶紧换裤子呗。”
  他问:“换完裤子呢?”
  我说:“换完就赶紧洗呗。”
  他问:“洗完呢?”
  我说:“就吃饭呗。”
  他问:“再后来呢?”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有时候他简直就像白痴一样。当然他有他的提问体系,只不过藏得比较隐蔽。
  电视上,总有抖机灵的采访人,自以为是,先入为主,圈定答案,诱人回答。
  其实问问题的时候,没必要假装什么都知道。白痴一点儿,让大家放松下来,同时也能问出更多信息。
  他问:“你们家那牛粪睡啦?”
  我说:“啊。在他那屋。”
  他说:“去洗洗手。”
  我问:“刚洗的澡,头发还没干透。嘛呀?”
  他说:“替我摸摸。”
  我小声问:“流氓,摸哪儿啊?”
  他说:“摸你奶。”
  我用几乎听不见的轻声说:“好吧……”
  他说:“真乖。”
  他哄我逗我支配我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出他比我小。他像兄长、像父亲、像彻头彻尾一混蛋,偏偏我中了魔。
  我分开睡衣,轻轻摸弄奶头。我的奶头这几天变得特别敏感,刚摸了没两下,就变硬变大,站起来了,肿胀得难受。
  我慢慢摸着,揉着,爱抚她们,试图平息乳房和奶头里边深层的骚痒。
  活了这么多年,我居然很少关注她们,很少爱抚她们。她们得到的爱抚太少了。我净瞎忙。
  我这么些年都瞎忙乎什么呢?弄得我自己的身子饥渴成这样儿。唉……
  他在电话那边儿柔声问:“舒服么姐?”
  我点头说:“嗯……舒服……可是不杀痒。”
  他问:“怎么?”
  我说:“好像越揉越痒。”
  他问:“姐你发骚了?是吗?”
  我小声回应:“嗯……对……”
  他的话让我浑身滚烫。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羞耻了。管不了那许多了。
  道德、颜面给过我什么?什么好儿也没给我,给我的是桎梏,是牢笼,是限制,是罪恶感,是对自身的忽略,是对自己欲望的压抑和麻木。
  老娘发誓痛改前非。
  他说:“现在摸摸下边的口儿口儿。”
  我说:“嗯……好吧。”
  我左手继续揉捏奶头,右手伸到下边儿,轻轻挠挠毛毛,一阵酥麻噌一下窜遍我的屄屄,然后迅速向全身蔓延。
  我分开右手的手指,轻轻撩摸我的外阴。太舒服了。
  他说:“食指、中指摸阴道口儿左边儿,无名指、小指摸右边,轻轻地。”
  我说:“嗯……”
  我像被催眠了的人,顺从地照他建议去做,说哪儿摸哪儿,缓缓刮摸左右阴唇,果然暗爽得紧。
  他说:“让我听见你的呻吟声。”
  我为他发出:“哦……啊……嗯……”
  其实游戏是双方互相鼓励、互相扮演。你入戏,你能得到的就多。
  我为我自己发出:“喔……噢……哦……”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说:“姐,你的呻吟声真好听,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这句话我永远记得,直到上了奈何桥、喝完断魂汤,我都不忘我继续呻吟:“唔……嗯……啊……”
  他说:“想象你用手自摸的画面,真刺激。
  我分明听见豆豆嘶哑的喊叫。
  我说:“豆豆胀得难受。”
  他说:“现在轻轻揉三下。
  终于得到允许,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我可怜的豆豆。
  他问:“什么感觉?”
  我说:“一种……全身发酥的感觉。里边儿发胀。所有地方都发胀。”
  他说:“继续揉。
  我说:“唔……我在揉……晤……哦……我和丈夫做爱,下边没湿过;可是和你,光听你的声音,下边就湿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说:“因为牛粪不如我流呗。揉你的屄。”
  我说:“好。唔……嗯……哦……”
  他说:“手指稍微加力,在奶头和阴蒂上转圈儿。”
  我说:“嗯……下边发热……哦……浑身都发热……很冲动。”
  他说:“荡妇都这样。给我好好享受。”
  我说:“嗯……浑身膨胀……大腿根儿……乳房……挺难受的……躁得慌……”
  他说:“荡妇接着说。”
  我说:“有一种原始的东西回到身上的感觉。心跳的感觉。年轻的感觉。”
  他说:“你有多老啊?”
  我说:“有一种想爆发似的感觉。好像一个炸弹已经倒计时,随时要爆炸。”
  他说:“告诉我你下边有多少水儿水儿。”
  我说:“春潮泛滥。弄得我满手都是,每个手指头上都沾着我的粘液。想要……”
  他问:“想要什么?”
  我说:“要鸡巴戳……”
  他说:“手指给我插进去。”
  我我小心翼翼把右手中指伸进肉洞。晕眩!
  刹那间我的屄屄充实起来!我大叫呻吟起来。唉呀天呐舒服死了!啊……嗯……喔……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说:“揉揉G 点。”
  我问:“在哪儿?”
  他说:“你屄屄前壁、中间儿那块儿,有个地方稍微有一点儿隆起。”
  我说:“嗯……哦对,找到了,一个鼓包,上面不那么光滑,好像有点儿粗糙。
  他说:“加力揉揉那个鼓包,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按照他说的,稍微加力,按揉我那个点。前所未有的舒服哎!
  我说:“有反应了。一碰,身上就全软了。
  他说:“正常的。继续加力,就像要勾着那里把你自己提起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说:“哦……嗯……啊……你个坏蛋在诱奸我。”
  他说:“我在诱你奸自己。奸得舒服么?
  我说:“嗯,舒服死了。”
  他说:“继续奸。”
  我说:“好的……这个地方儿感觉怎么这么强啊?”
  他说:“神奇吧?你以前没摸过你的G 点?”
  我说:“没。哎哟~哎哟~我没这么湿过。满手都是……”
  他说:“你真性感。真希望在你身边,看你揉,帮你揉。”
  我说:“让你揉搓~我奶头更硬了。从来没这么硬过。”
  他说:“取悦你自己。好好爱抚你自己。”
  我说:“嗯……”
  我歪着脖子夹着电话,听着流氓话,被一个年轻男人远程摇控,激烈手淫着,半闭着眼睛呻吟着奸淫自己,整个一痴呆妇女写真。
  他说:“把你自己带到高潮边缘,然后暂时放慢速度,之后,再重新刺激。”
  早到高潮临界点了。我已经听见激越的鼓声。浪潮已经快把我淹没了。
  我说:“不,我难受。我想到!”
  他说:“听我的,那样的话,高潮的强烈程度更大,更让你满足。”
  我说:“哦,好吧。”
  我按照他说的办法,反复地、无休止地挑逗我自己,拖延着最后的爆发。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趋近高潮,我身体对高潮的渴望一次次积累,肉体为最后的高潮做足了准备。
  好像一个大水库,已经蓄满水,可是不放闸,愣憋着。
  能量在我的身体里边越积越多。我像一个灌满水的气球,已经超过忍耐极限,可是还在往里边灌呀灌。
  我的乳房胀大了,圆滚滚的;奶头更敏感了,任何细小的触摸刺激都让她们更愤怒。
  我浑身滚烫,大汗淋漓,屁股下边更被淫水汗水湿透。
  整个身体弓在断头台上,每一条肌肉都剑拔弩张,单等最后那致命一击。可那锋利大斧就是不落。不知道这样甜蜜的折磨,我还能忍受多久。
  他问:“舒服么?”
  我说:“舒服又难受。哪种感觉都特别特别强。”
  他说:“让我再听听最好听的音乐。”
  我说:“唔……嗯……啊我真不行了…………”
  他说:“你行。再坚持一会儿。专注于你的快乐。”
  我说:“嗯,好吧。可我坚持不了太久了……我嗯呵哦我……”
  眼看就达到沸点。眼看就接近白热化的疯狂。
  我说:“我今天买了一玩具。”
  他问:“什么样子的?”
  我说:“不告诉你。”
  他说:“找出来,插进去。”
  我说:“好吧,你等等。”
  我暂时抽出手指,拉开抽屉,拿出黑驴,慢慢插进我湿淋淋的屄屄洞洞他问:“多长?”
  我说:“一尺多长,跟你那老山药差不多。”
  他问:“你管它叫啥?”
  我说:“黑驴。”
  我没跟他说被老公发现的糗事儿。
  他说:“让黑驴肏进去!”
  我说:“它已经进来了。哦~~”
  他说:“你手指在外边揉豆豆。”
  我说:“哎。”
  他说:“把大腿用力绷直。肌肉紧张可以强化快感。”
  我说:“哎。”
  黑驴的脑袋顶撞着我的G 点,顶撞着我子宫口。我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豆豆。
  我是一只掉进汹涌大河的小羊羔,随着波涛沉浮,半口气在水上,半口气在水下,时刻会窒息而亡。
  我颤抖呻吟。脚趾扭曲。眼光迷蒙。意乱情迷。我充满活力。我无忧无虑。
  我彻头彻尾陶醉在强烈的真实的肉体快感当中。我快乐得要疯掉了,不记得以前这么快乐过。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的身体不间断地接受快乐的刺激,接连蓄势。我的奶头、豆豆红肿了。我的床单潮湿了。我深深沉浸在单纯原始的状态里,像一头母兽,浑身是汗,扭曲抖动,喘息呻吟。
  我意识到,之前的十几年成人生活,味同嚼蜡,完全虚度。老公形同虚设,我的快乐被残忍剥夺。现在,我给自己补偿,补偿其实很简单的快乐。
  他说:“凶狠揉搓你豆豆。”
  我的身体感到悬浮飘起,血脉奋张,充满力量,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吞噬一切,美妙至极,几乎是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我感到极度兴奋。我的呼吸急促。我的头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一个梦幻的世界,我自己的喘息呻吟声时远时近。钟摆已停,时间凝滞。随着阴蒂、阴道、子宫颈、奶头受到不间断的刺激,每个细胞都极度快乐地舞蹈撒欢,快感从阴蒂、奶头散发开来,在体内乱撞,撞出欢快的火花。
  他说:“让黑驴奸淫你,奸你骚屄。”
  噗叽噗叽。噗叽噗叽。我听见清晰的黑驴奸我湿屄的声音。今宵我是如此堕落。越堕落越快乐。快了……快了……我能感觉到它来了,它在接近我。我叫不出声,我只能摒住呼吸,倾听自己的心跳……就是那种被放大了的心动的感觉。好像我在深夜独自一人到海里游泳,忽然起大风了,大风呼啸着,卷起十几米高的巨浪,铺天盖地向我砸来。我马上就要被淹没,我眼睁睁看着那一排一排的通天巨浪朝我拍下来,我无处藏身,我无能为力,我别无选择,我等待着被淹没……我有点儿害怕,同时又奇怪地企盼:如果注定要发生,干脆快点儿来吧……真不想再忍受这种甜蜜的折磨……是快乐,也是痛苦,是痛苦的快乐。
  忽然,它来了!我浑身僵直。我的血压、血浓度、体温、代谢、分泌,一切生理功能都达到极限。然后我僵直了。我忘了周围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的视野模糊黯淡。肌肉发生一阵阵强有力的挛缩。黑驴终于把我送上“浪尖”。我痉挛了,像中弹的热血母鹿,像触电的粉色水母,浑身无可奈何地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炽热的白色爆炸。我大张着嘴,想喊叫,想放纵豪情地呼啸,可是我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在床上,无声地痉挛、抽搐。高潮过后,我完全松驰了,瞬间的意识丧失。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什么也不想。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只剩下喘气。急促地喘息,像一只濒死的分娩的母鹿……我达到了有生以来最大强度的一次高潮。
  高潮过去很久之后,我才恢复听觉,恢复了视线的焦距,发现我的无绳电话已经掉在枕头那边儿。
  我拿起来,听见他在话筒那边问:“姐你怎么了?”
  我发出一些零碎的颤音:“唔……啊……”
  他说:“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没忍住刚才~”
  他真诚地说:“祝贺你。真为你高兴。”
  我说:“谢谢你。”
  他问:“现在什么感觉?”
  我说:“死了。然后又活过来了。”
  他说:“这叫新生。”
  我问:“你有感觉么?”
  他说:“能没感觉么?老兵射茶杯里了。”
  放下电话,收好黑驴,以前的一些回忆像讨厌的小虫,又开始咬嗜我的骨髓。
  我没有过什么好时光。我的记忆基本上都是苦涩。我的少女时代是铅灰色的。
  那会儿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
  来月经以后,就开始朦胧感到内种渴望,和男生一起写作业、出板报就特愉快,身体里渐渐生出莫名其妙的冲动。
  我像每一个傻姑娘一样,开始在大白天就编织自己的梦,梦到一个高大、英俊、温柔、还特有钱的白马王子成为我的终生伴侣,幸福美满度过
  后来,无奈之下跟现在这位结了婚。他不高大、不英俊、不温柔,也不特别有钱。
  性爱需要被逐渐唤起,越来越强,却从来得不到满足。
  他和我很少做爱。难得做一回,也总是“黑灯进来咣咣咣”,拢共不超过十秒。
  我这儿刚有点儿感觉,人老先生已经撤兵、翻身睡着、打上呼噜了。
  我忍无可忍,腻歪透了,有一次话赶话说到这儿,跟他说起这个,他居然还特烦,呲儿我说,你怎么整天想这个?!
  我嘴笨,躺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好像错的是我。后来我再也没跟他提过这方面的事儿。
  慢慢的,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真不怎么想了。结果他又说我性冷淡。敢情我里外不是人!
  夜已深。我睡不着。
  对那坏蛋的思念,在午夜下狠狠涨潮,温柔地折磨我的心。
  和风吹进窗纱。缥缈的夜雾中,空灵的大脑听见王菲的歌: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地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这歌儿我熟,听过几百次了,没听出过感觉今天忽然觉得歌词比曲调还好。
  没有相关体验,听一千遍也白搭。
  魂不守舍、痛到刮骨,才能懂。
  第二天下午,街角,一女的向我示意她手里的影碟,动作隐蔽,目光游离、试探。
  我问她:“有好玩儿的么?
  她说:“我这儿都是好玩儿的。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脸红了,说:“嗯,新鲜的。”
  她说:“loli?”
  我说:“不,不要那种。”
  她说:“gay ?”
  我说:“不。”
  她说:“les ?”
  我说:“不。”
  她说:“doc ?”
  我说:“不。”
  她说:“scat?”
  我说:“不。”
  她说:“nazi tor?”
  我说:“不。”
  她说:“toy ?”
  我说:“不。”
  她说:“animal?”
  我说:“不
  她说:“ampu?”
  我说:“哦不~”
  她说:“gang?”
  我说:“嗯……嗯。”
  她说:“欧洲的?”
  我说:“嗯……嗯。”
  她说:“古装的?现代的?科幻的?外星人的?岁数大的?孕妇的?警察的?战争的?拷打审问的?”
  我忽然不耐烦了,说:“我要清楚的。”
  她说:“你放心,我这儿都清楚,比中央台还清楚。不清楚你找我来。”
  我说:“行了。咱说说价儿。多少钱一张?”
  她说:“清楚的,当然就贵点儿。一分钱一分货,咱问心无愧。你要想图便宜,你到那边儿,找那帮,看见没?就那帮,可他们那都枪版的,根本没法儿看。看就看清楚的,对不对?”
  我说:“你怎这贫呀?你多少钱一张?”
  我跟她从大街拐进小巷,从小巷拐进一片拆迁到一半的贫民窟。
  这是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子,最高不超过一米五,像山顶洞人刚下山进城的时候盖的。
  那女人取了“货”,接过我的钱,便迅速消失,像蟑螂一样灵敏。
  我没走几步,经过一个黑洞洞的小门的瞬间,哗一盆洗衣水横着泼出来。
  隐约看到门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她肯定是无意的。我忍了,没说话,往前走。忽然听见那女人犹犹豫豫喊我名字我回头看她,年轮不详。她喊我的名字?她认得我?!
  门里那蓬头垢面的女人钻出来对我说:“我徐艳儿!你小学同学!不记得了?”
  我嘴唇松开了。天哪!岁月不饶人!
  她放下洗衣服盆,把一双湿手在围裙上蹭蹭,拉住我的手说:“瞧这事儿闹的!快进屋我给你换身衣服!你没怎么变。哎呀,太巧了!”
  我跟她进门,邦一下脑门磕到门框,生疼。
  徐艳忙说:“门低,门低,呵呵,小心。”
  屋子里边低洼、黑暗、窄小、潮湿,加一块儿也就八米,散发一股浑臭的霉味。
  徐艳热情地翻腾出一件压箱底儿的干净衣服,递给我说:“坐,坐。快换上。咱多少年没见啦?”
  我没换衣服。
  刚往下坐床帮子上,就觉得手下的被子一动。
  我吓一跳,瞳孔逐渐适应了屋里的昏暗,细看,原来被子里边有一个孩子。
  徐艳说:“我儿子。十一岁。起不了床。”
  徐艳给我端来一杯热茶。
  杯子是那种最劣质玻璃做的,玻璃里边儿有二十多个气泡儿,外边儿印着粗糙刺眼的翠绿色的竹子和粉红的牡丹花儿。
  那种杯子,自由市场上一毛钱仨,砍好喽两毛钱买八个。
  我当然记得一个叫徐艳的女生!我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同学,叫徐艳,个儿高、漂亮、干净,校鼓乐队大排头,家庭好、学习好、人缘好。我分明记得一个午后,课间,徐艳站在耀眼的阳光中,慢慢戴上洁白的薄薄的棉布手套,才跟我们玩儿跳皮筋儿。是的,她很爱干净,家里条件好,在我眼里她就一贵族,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都露出优越感。我知道她爸后来当上了区税务局局长。现在,她住在这么低洼、黑暗、窄小、潮湿的屋子里。
  我问:“你爱人呢?”
  她说:“死了。”
  我说:“哦对不起。”
  她说:“没关系,都六年了。”
  她并没进一步解释死亡原因。刚见面,我也不好盘问下去,可是毕竟得聊啊。
  我问:“你父母都挺好?”
  她说:“别提了。我爸给逮起来了。我妈一下儿就不行了,眼睛也哭瞎了、头发也掉光了,结果很快也就……来,喝茶、喝茶。”
  我问:“为什么抓你爸?”
  她说:“嗨!站错队了。判挺重。”
  她也没具体解释她爸爸站哪队了。
  我问:“那你爸现在身体怎么样?”
  她说:“不太好。前段我去探,说,里边儿没空调,蚊子多。”
  我问:“保外就医呢?”
  她说:“为这个我求过多少人,都没用。他们内帮说得来的都进去了,现在在外头的都看热闹。管事儿的都是新人,谁为他冒风险?都是报应她说:”真巧哈!今儿个碰上你。”
  我说:“嗨!还真是!……巧哈。”
  我不敢问她儿子的病,于是沉默。
  她也尴尬,于是给我递过来一台阶,说:“哦,你挺忙的吧?”
  我站起身,诚恳地回答:“啊哈!是!还真挺忙的~”
  说完我想:人她爸当年不比我忙?!忙是好事儿么?!我这儿瞎忙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小肚子一松、灵魂出窍。
  一刹那,我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从山崖慢镜头直坠谷底,山风吹动我的长发,长发刮得我眼皮怪痒的、眼珠涩涩的。
  她说:“那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会有啥地方需要她帮助呢?不过也难说。生命就是这样,起伏跌宕,无法预见。
  她说:“我这些年在悟易经,学八卦。”
  我顺口搭音儿问她:“喔。你觉得有世界末日么?
  她说:“有。万物有生有灭,这是自然规律。再说人类把地球糟踏得也差不多了。”
  我说:“嗯,如果,假设啊,假设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么?”
  她微笑说:“把我最后那一千多块钱都从银行取出来,然后背我儿子去吃一顿烤鸭。你呢?”
  我?没想过。我的脑子有点儿转不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近距离看清,人如草芥,命如蝼蚁。
  就在这样低矮破旧的房子里,有很多人度过一生,最后老死。到了窝棚门口儿,我跟她告辞,快步走远。
  她以后会不会有转机?我以后会不会有危机?谁知道?
  老实说,我对易经、八卦、预言、死亡这些玩意儿挺畏惧的。我遇佛就拜,尊重神灵。
  我老觉得,冥冥之中,老天爷心里有杆称,让你有了这样,就失去那样。或者缺什么太厉害,以后会补上。
  会给我补偿么?比如我这几年的感情?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快乐?这笔帐怎么算?没人喜欢压力,没人愿意在压力下生活。
  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么?希望转机出现的时候,我是有准备的,不再错过。
  我才三十七,正是最好的年华。等我四十七的时候,那才叫木已成舟,一切都成定局,任何改变都是不可能的了。
  四十七岁,心肯定早死了,体力上也挣蹦不动了
  改变不会自己走来。我不争取,没人给我——高潮是这样,幸福也同理。
  可是改变谈何容易?一动,全盘皆动。
  不动呢?就这么忍下去?代价是我自身的健康。
  唉,生活为什么这么不完美?
  我不想再琢磨这么复杂的东西。我要简单生活。我要回家看盘。我要去见那个真正心疼我的“老兵”
  我又开始想他,那个体贴我、在意我、珍惜我的坏男人。
  我回想和他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的好,他那种无条件的善意和关怀,
  还有几天前不可思议的放纵、放纵之后的那种轻松、舒美、流畅、飘忽,那种微醺的软绵绵的惬意,那种久违了的彻底满足的舒畅。
  我那天那么兴奋,高潮之后还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聊了那么多话、那么多话……
  想着想着,感觉内裤已经湿了。
  回家。空的。老公还没回来。
  我打开电脑,放进第一张盘,点play. 一扇纯朴的风化老院门[山西特多那种]。没有背景音乐。
  院门吱扭打开。院子不大,挺干净。徐艳要能住这院子,每天甭干别的了,光咧嘴笑。
  北屋坦然座落在阳光里。细微的声音渐起。越来越大,是人的呻吟声。
  北屋门开,这时看到大床上有一女一男,骚骚趴跪,巴巴从后插,男挺进时女送臀。性交不就是打羽毛球么?对抽。越抽越起劲儿。
  二人头发散乱,脸色潮红,喘息如牛,呻吟不断,尽情尽兴,十分投入。
  进屋的鸡鸡和屄屄坐到床边,均裸体,平静地看着那俩。
  骚骚说:“嗯……用力,巴巴,嗯……”
  巴巴说:“骚骚你真美,可惜你看不见你的后背有多美。”
  巴巴的左手绕过去,开始揉摸骚骚的乳房。骚骚的乳头高高挺起。
  她软软的白奶在巴巴的大手里边被蹂躏变形。
  巴巴的右手绕过来开始捏弄骚骚肿胀的小豆豆。
  骚骚已经把阴部的毛毛剔干净,所以她的洞洞、豆豆暴露得十分清楚。
  骚骚的脸部特写:粉红的脸蛋,迷醉的眼睛,纷乱的长发。
  松开的嘴唇发出好听的喘息声,里面有些含混的呻吟,句不成句,词字开始断裂分开,成为一些连续的嗯啊哦。
  她的乳头特写:赭红色的乳头被放大几十倍,
  微微的皱褶柔韧绵软,纤毫毕现,充斥画面,在巴巴的食指、拇指之间,被爱抚,被捻动,在不断变大、膨胀。
  屄屄站起来,跪在床上,在巴巴身后,轻轻摸他那对晃动的肉蛋
  鸡鸡挪到骚骚面前,深情地抚摸她好看的脸。骚骚任他抚摸。鸡鸡跪骚骚面前,双腿分开,茁壮的肉香蕉到了骚骚嘴边。
  骚骚开始吸吮。鸡鸡的委内瑞拉大香蕉尽根没入骚骚嘴里。
  鸡鸡揉着骚骚的后背。屄屄亲吻巴巴。
  鸡鸡对巴巴说:“咱俩换换。”
  巴巴从骚骚肉洞里边抽出湿淋淋的大肉条,和鸡鸡换位。
  鸡鸡的大香蕉插进骚骚歙动的肉眼。
  巴巴滴汤挂水的肉条对准骚骚好看的嘴唇。
  巴巴对骚骚说:“这上面的汁都是你自己的。接受你自己。”
  骚骚犹豫一下,闻了闻,没有张开嘴。
  巴巴对骚骚说:“没关系。你自己又不脏。”
  鸡鸡从骚骚的肉洞里边抽出,开始插她屁眼。
  屄屄在旁边,摸摸这个,亲亲那个。仔细看屄屄,她好像比骚骚还漂亮还肉感……
  我脉搏加快,脸上温度升高,胸膛里升腾起一股激越的情感。我想了。忽然特别特别想。
  我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我要好好心疼心疼我自己。
  我把手伸进裙子。幸亏是夏天。方便。我的手指在内裤外边轻轻刮动,撩拨敏感琴弦。
  隔着内裤也很刺激,不过我不脱内裤的最主要原因是,已经六点半了,老公就快回家了。
  我现在应该关掉电脑,但我没。我想请出黑驴,但也来不及。就手吧。
  老公随时会进门,他甚至可能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呻吟声。
  我还是坐在这里,继续看着我新买的光碟,继续摸我内裤底部。心跳!
  我想再次被发现?我想折磨他?闹不清。
  我只知道,即将被发现的威胁,加剧了我现在体验到的刺激。
  我是顶风作案的亡命徒,是纯粹的肉体主义者,判决前还挣扎着当庭自慰。
  我是傻傻飞蛾,一门心思涅磐,死活扑向熊熊大火。
  现在我脑子里没别的,只有高潮、释放
  我听到了激昂的鼓声。越来越响!那是我的心跳。此时的心跳已经加速到极限,不能再快。
  我的嘴唇松开,漏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情人说我的呻吟声是世界上最好听、最轻柔、最悦耳的声音。
  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现在要是他的手在挑逗我下边,该是什么感觉?
  也许他会着急钻进我的内裤、也许早就把我扒光?
  也许比我还有耐心、在内裤外边儿就让我欲死欲仙一次?我发现我越来越强烈地想他。我的脑子,越来越频繁地回忆和他有关的一切。
  他是我生命中另一场冒险,另一次赌博。他身上有很多东西吸引我,比如狂野,比如知识。
  这时,我的手指已变成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摸索、游走、飞舞、肆虐。我知道,高潮马上就要到了,马上、马上!
  偏偏就在这时,门锁响了。我那死鬼回家了。
  悲愤啊!绝望已极,关了电脑,在心里低声有力闷喊一声:肏!
  夜晚睡前,又想起徐艳。人生充满变数。今天在潮头欢笑,明天就跌落谷底。
  现在火热的身体里边,滚烫的血在血管内奔涌,37岁的心突突乱蹦。高潮悬浮了N 小时没进站,弄得我整个身体发胀发酸。
  看起来,不放电,我是睡不着了。
  那就放吧!
  我脱掉上边的睡衣,左手温柔地爱抚乳头,乳头立刻给我回应。最忠实于我的,是我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右手自然而然伸进内裤,轻轻刮动毛毛。
  这时,我再次想起:我三十七岁的美好的身体,是油田上日夜空烧的火焰,是盛夏野山里自己怒放的花朵,没人看,白开。
  唉,这时候,如果情人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的手指再次幻化成他的手指。耳边响起那家伙一串串的滚烫的词句。
  我的呼吸逐渐加快起来。一壶水,烧开了,疯狂沸腾,哗啦哗啦的,绝望的一壶水,眼看就要烧干~烧干就烧干吧。
  一阵让我晕眩的痉挛。我高潮了。
  终于放了电,浑身绵软。燥热,脑门上瞬间蒙了一层汗水。
  我翻身,闭上眼睛,等心跳慢慢平息,等待进入酣眠。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睡不着。我还有电没放干净?
  拉开抽屉,拿出黑驴。
  摸着它光滑的脑袋和身子,又想起它带给我的快感,可它给我的羞耻同样让我窒息。
  先不管我那死鬼。我把黑驴慢慢牵到下边,让它痛饮甘泉。
  黑驴把我折磨得大汗淋漓,把我全身的电,放得透透、透透。
  刻骨铭心的反复收缩让我如在云端。我是如此堕落,最后竟然夹着黑驴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都是这么度过的。我快乐着,撒着欢儿陶醉着、享受着。
  像一个刚刚走出萨哈拉沙漠的人在痛饮甘泉,像一个从赤道国家来到西伯利亚的孩子在茫茫雪原上打滚。
  情人的家。
  他抱着我,问:“想我么?”
  我如实说:“想。想死了~”
  他问:“哪儿想?”
  我憋半天,没说出口。
  他鼓励我说:“没关系的。说出来。”
  我说:“说出来我会脸红的~”
  他说:“你脸红喽挺好看的。”
  我问:“我脸红为什么好看?”
  他说:“脸红说明你闷骚。我特喜欢弄这种屄。”
  他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说“我特喜欢吃清蒸鱼”。
  我脸真红了,红到脖子。心激动不堪,阴道口里骚水滴滴的,溶洞似的。
  我怎么这样?!为什么爱听脏话?为什么一听脏话下边儿就有反应?条件反射固化了?我还能不能“回去”?
  他亲我脸,问:“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
  他问:“有什么词儿你接受不了么?”
  我说:“我都能接受、都能接受……”
  他说:“那你跟我说那些词儿。”
  我说:“啊?让我说?这个恐怕……”
  他说:“又想当人是吧?老端着放不下是吧?老舍不得当动物。”
  我问:“什么动物?”
  他说:“多啦,比如狗。我就大公狗。你呢?”
  我犹豫了一秒钟,咬咬牙,低声说:“母狗……”
  他开心地说:“对啦!大公狗喜欢骚母狗!”
  一刹那,我觉得他充满朝气、活泼可爱、特别天真、特别阳光。
  他说:“来,咱练习练习。跟我说,阴、阴、阴道的阴。大声说!”
  我胆怯地跟着说:“……阴、阴,阴道的阴……”
  他喝一口可乐,说:“nice!跟我说,屄、屄、肏屄的屄。”
  我望着他,心里一下晴转阴了,感觉他里外里还是一魔鬼。
  他催我:“哎你倒说呀!有什么的呀?说了你掉块肉是么?”
  我颤声说:“……B~~~~i~~~~bi~~~~~ ”
  他咧嘴乐了,阳光灿烂,再喝一口可乐。
  我也乐,但愁眉苦脸,眉宇间拧出好多皱褶,像小崔那种乐——本山说的“跟哭似的”。
  他看到我这么凄美惨绝的“哭笑”,气门失控,可乐在气管、鼻腔乱窜。他拼命咳。
  他是在玩儿我还是在开发我?
  是在调教我还是在侮辱我??
  他问:“你跟你老公那种生活真是你内心想要的生活么?”
  我说:“当然不是。他是我仇人、是我敌人。他在耗尽我的青春、蚕食我的生命。我怎么这么命苦?”
  他说:“让你碰上好男人之前,必先苦你心志、劳你筋骨。”
  我问:“凭什么啊?”
  他说:“这样,好男人降临的时候,你才会珍惜呀,才不会错过。”
  我问:“是么?请问这好男人右胳膊上有没有刺青?”
  他紧紧抱着我,说:“有。我说姐姐,后半辈子跟我过吧。我会对你好。”
  我说:“咱感情免谈啊。”
  他说:“关键丫对你不上心、不懂得欣赏你。”
  我说:“欣赏能当饭吃么?”
  他说:“肏!能养活你的男的可不止肉联厂那一个。”
  我说:“好吧,我考虑考虑。”
  他起身出去买快餐。
  我冲温水澡,一边洗刷罪孽深重的身体一边问我自己:他真是我的真命天子么?我跟他有未来么?
  他能一心一意爱我么?他能否降住我让我不再“出墙”?
  我跟他在性方面磨合得越来越完美。但激情怎么保持?生活极端庸俗繁琐。
  琐事可以磨灭激情。
  性爱花招都玩儿遍了、激情消退以后,我俩用什么维持感情?
  他会不会也像我现任老公这样对我冷暴力、无视我的存在?
  他买回吃的。我俩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刚吃完他就又给我扒光了,说:“上床。”
  我问:“干嘛啊?”
  他说:“谈点儿要紧事儿。”
  我说:“什么要紧事儿啊?不能穿着衣服谈?”
  他说:“你自己手淫的时候你都怎么弄?”
  我说:“嗯……就在床上……”
  他说:“问你具体怎么弄。”
  我说:“就揉豆豆……”
  他问:“手淫的时候照过镜子么?”
  我说:“没。”
  他问:“为什么啊?”
  我说:“人家不好意思……”
  他问:“你手淫的时候从来没照过镜子?”
  我说:“嗯对,从来没照过。”
  他说:“哎呀你不知道你手淫的时候有多美!那种震撼心魄的美!我没法形容。”
  他说得我都有点儿想照镜子了,呵呵。女人都有自恋倾向,我想我也有。
  我手淫的时候真的从来没照过镜子。我潜意识里觉得人在手淫的时候是淫鬼附体。
  他拿来一个小手镜,然后重新趴我两腿之间,把我的毛毛向上捋,对我说:“看!低头看!”
  镜像中,我的外阴是那么丑陋。
  肉唇唇淡粉、淡赭,还有点儿淡淡的蓝紫色。两片儿“滑溜肉片”软软地耷拉着,无精打采,把洞口半遮半掩。
  他分开我的小肉片儿。里边粉红色的,湿漉漉,闪着淫秽的光。
  他问:“好看么?”
  我说:“哼~真寒碜。
  他说:“寒碜就是美!”
  他的价值观可真怪。看来他是立志颠覆一切规则。
  我问:“别的女的下边也这样儿?”
  他说:“千变万化,决不雷同,但都挺‘寒碜’的。”
  我说:“‘寒碜’你还馋?”
  他说:“越寒碜我越馋!你喜欢么?”
  我说:“一般。你喜欢就行了呗。
  他说:“我当然喜欢得要发疯,但我要你也喜欢!看!你这小骚窝多好看、多诱人!”
  我说:“没觉得。”
  他按摩我的阴蒂,说:“看!看你小豆豆。多美!多娇嫩!看见了么?”
  他扒开我的阴蒂包皮。我果然看到了。小豆豆像一粒小黄豆,害羞地躲在皱褶深处。
  他问:“你管它叫什么?”
  我说:“小阴蒂、小豆豆、小点儿点儿、小珍珠……”
  他伏下身舔湿我的豆豆,然后用手指尖轻轻摸。真舒服~!
  唏唏嗦嗦,他把我上衣脱光了。
  我说:“嘛呀?”
  他说:“脱掉多余的负担吧您呐!”
  减负以后,赤裸的身体蹭着干爽的被单,还真感到一种回归童年的轻松。
  他把我的手拉到我外阴,按在上面。
  我说:“嘛?”
  他说:“自己摸。”
  我说:“不嘛。”
  他说:“快点儿。”-
  我说:“不。你摸得挺好的。”
  他说:“我要你自摸。”
  我说:“哎呀干嘛呀怪不好意思的~”
  他说:“我就是要打消你的耻感。”
  我听他话,当着他的面手淫。
  我心跳很快。当着一个人的面自慰我还真不习惯。但我小洞洞很快湿润了。
  他坐我后边,抱住我,爱抚我耳朵、脖子、肩膀、奶子、奶头。
  我光着身子靠他怀里手淫。我看见自己洁白、赤裸的全身。
  他的阴毛紧贴我屁股。
  我屁股感到他鸡鸡还没硬。也许他觉得让我当他面手淫能刺激他?果真如此的话不妨一试~
  我舔湿手指,针对奶头捏捻拢掐揉提拉转圈。
  奶头很快站起来了。我右边儿奶头儿更敏感。
  我左手下去,分开肉唇唇,右手刺激小珍珠。洞口更湿了。右手蘸着花蜜摸珍珠。
  他忽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左手抬起我的大腿,右手蘸我花蜜,摸我肛门。
  我心里痒,嘴发干,躁热。我左手食指和中指用力扒开肉唇唇,上下动,右手转圈儿揉小珍珠。呻吟像叹息。
  从来没想过,还能这样组合式手淫。
  身体是我的。为什么一辈子只用单一姿势?给唯一的男人?
  他说:“插进去。”
  我问:“几个手指?”
  他说:“两个。”
  我顺从地插进来两个手指。熟悉的快感眼看要溺死我。
  他说:“勾揉你G 点。”
  我说:“酸~”
  他说:“顶你子宫!”
  摸到了,宫颈口热热的,软软的,滑溜溜的。
  他说:“自己肏你的阴道。”
  我说:“我在肏~~我在用手指肏我自己的阴道。”
  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老山药。老山药变钢枪了。心下暗喜。我轻柔抚摸钢枪。
  他的阴茎终于硬梆梆了!他又恢复正常了!真好。
  他一边看我手淫,一边摸我屁眼,说:“有一女的,光着屁股,被带到西单路口。大家围过来,奸这女的。”
  不由自主地,我想象这女的37岁,还有一冷漠的混蛋老公。
  他接着说:“这女的发情了,刚被肏过,屄屄里全是精液。一个工头伸手来摸她下边,满是粘液。他掏出大枪,使劲插进去。”
  我一边听故事一边自己手淫一边手淫他。他一边讲故事一边手淫我屁眼一边被我手淫。
  他说:“工头问,喜欢叫我插么?女的说——”
  他停下,不再讲。
  我入戏说:“……喜欢。”
  他说:“工头后边还有八个搬运工,都想肏你,你让么?”
  我已经成了西单那女的。我一边用手指奸淫自己湿滑的阴道一边点头说:“我让,我让……”
  他说:“大家没法耐心排队,因为你太骚了。他们都挤过来,迫不及待摸你、亲你、舔你。”
  我说:“喔……”
  他说:“有一流氓说,这女的身上还有一个洞闲着。说着他来到你身后,用力扒开你屁股,猜他要干什么?”
  我说:“噢……他要插进去?”
  他说:“对。两个男人抱着她,粗野地插她。”
  我里边舒服死了。我扭着屁股呻吟着,配合着,放纵我的淫魂,同时也刺激他。
  他揪出我的手指,钢枪尽根插进来。滚烫!
  我叫了。发自内心的叫唤。我男人不阳痿了!他又能肏我了!
  我说:“工头你怎么这么硬啊?”
  他插进来的大炮好硬好硬、好烫好烫。我俩疯狂、迫切、热烈做爱。
  他像公狗一样伸出舌头舔我,舔我脸,舔我脸上的汗水。我像母狗一样乖乖挨肏
  他说:“工头见到骚女才这么硬。来,跟弟兄们说几句刺激的。”
  冷场。
  我可是有教养的良家妇女。
  他鼓励我说:“说出来。说出来感觉不一样。”
  我说:“插我……插我屄芯子……肏我屄屄……”
  我感到“工头”插得更欢了。硬硬的钢枪狠狠顶撞我发情的子宫。
  他一边插一边说:“围观的好几千。交通瘫痪。一教授过来说,你们折磨人家也忒狠了,你们看看,人家脸蛋这么红了都,你们要干嘛?”
  我跟他即兴配戏:“你们要把人家玩儿死啊?”
  他说:“工头儿说,您不懂,她就喜欢这样儿,就喜欢叫人玩儿!不信您自己问她。教授就问那女的,姑娘,他说的是真的么?”
  我点头说:“嗯!是真的~我这两天发情了,就想让男人插我、捅我、搞我、弄我、肏我~人越多越好~”
  又听见熟悉的激越的鼓声。我开始加速冲刺了。喘息声变高变调。
  他说:“教授亮出直挺挺老山药,也开始插这骚货~”
  我说:“好~肏我发情的屄屄……用力肏我……粗野点儿……肏烂我!别心疼我……”
  他恶狠狠咬着牙肏我,看架式我真得被撕碎肏烂了今儿个。
  我说:“我都出汗了~”
  他问:“骚货哪儿出汗了?”
  我说:“屁股、屄屄、全身。”
  他说:“骚货我肏死你!”
  我听见列车朝我撞来。
  我狂妄狰狞地叫喊:“撞死我吧!肏死我吧!”
  这几个字像左轮撞针,把我击中。说完这几个字,列车撞上来。潮水漫上来。
  子弹射进来。
  我到了。他射了。我狂乱。他惨叫。一切的一切都这么酣畅淋漓。
  视野朦胧了,意识模糊了。
  我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太累了,也该歇歇了~
  尘埃落定,一切平息。
  我俩大汗淋漓,四个耳朵通红滚烫。您要这会儿推门进来,准以为进了桑拿间。
  我昏昏沉沉,大醉不愿醒来。
  他明知故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说:“流氓你~你这坏蛋。”
  他问:“姐高潮了?”
  我说:“嗯。你真够坏的,坏主意忒多。”
  他问:“刚才什么感觉?”
  我说:“快找找!床底下!”
  他问:“找什么?”
  我说:“我心脏刚才蹦出来了。”
  他笑着望着我。
  我说:“感觉嘛,充实,醉了,飘,high,浑身冒汗。你摸!汗顺我腿滴嗒滴嗒。我怎会出这么多汗?”
  他摸我湿淋淋的腿,说:“因为你被肏爽肏透了。”
  我说:“难听劲儿的。”
  他说:“你刚才叫得更好听。
  我问:“我是不是太禁不住诱惑了?”
  他说:“不,这满足是你应得的。你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
  我手心发热,脚心汗湿,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
  他说:“你可别着凉啊。这时候最容易着凉。穿上衣服吧。”
  我说:“没事儿,我先落落汗~”
  他说:“把你手拿上来放鼻子底下闻闻。”
  我问:“干嘛?”
  他说:“让你闻你就闻。”
  我问:“干嘛呀?”
  他说:“接受你自己,从气味开始。”
  我望着他的眼睛,同时闻闻刚才手淫过的手。
  他问:“香么?
  我说:“骚~”
  他说:“骚香。公狗都爱闻这味儿。”
  我摸摸下边。下边一片泽国,各种黏液泛滥成灾。我没少流,他没少射。
  我说:“流氓你就射人家里头啦?也不问问人家今天安全不安全~”
  他说:“本来想请示领导来着。结果说时迟那时快它来不及啊。”
  我说:“流氓!我要有了怎办?”
  他说:“有了就生下来呗!”
  我问:“生下来?那管你叫什么?”
  他说:“这不废话么?叫爸爸呀!”
  我问:“那管我老公叫什么?”
  他说:“我就你老公!回去离婚去,赶紧的啊!”
  我笑着起身说:“好,好,先让姐姐下去洗洗啊。”
  他问:“洗哪儿?”
  我说:“下边儿。”
  他说:“洗洗什么洗?北京缺水,要注意节约用水。”
  我笑问:“那里边的精液怎办?”
  他说:“给我吸收喽。”
  睡梦中感到他慢慢摸我全身,体贴的双手摸弄我全身。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早醒了,盘腿坐我旁边摸我。
  我说:“流氓你神够大的啊。”
  他说:“那是。”
  我说:“拜托让我睡到自然醒成不成?”
  他说:“抓紧时间玩儿。等死了以后再补觉。”
  我说:“闭嘴。不许这么晦气。”
  他说:“想舔你。”
  我问:“舔我哪儿?”
  他说:“舔遍你的身体、舔弄你所有的口儿口儿!”
  我心跳再次加速。
  一想到他温热灵活的舌头舔逗我的奶头、阴道,一股快意忽一下顺我脊椎冲进后脑,然后刷地往下,冲进我奶子、小肚子。
  他问:“姐让么?”
  我说:“嗯。让。”
  他开始舔我奶头、吸我奶子。
  我说:“嗯~真好。吸得我真舒服~”
  他一边吸我奶,手一边往下挪,轻轻揉我肚脐眼儿。
  我说:“哦~”
  现在过了肚脐眼儿,摸到我毛毛了。他轻轻梳理我的阴毛,轻轻倒着往上刮动,带动我超级敏感的肉肉。
  我说:“嗯~”
  我在床上,不由主动扭屁股。
  他问:“喜欢么?”
  我说:“唔~知道吗?我下边儿感觉挺空的。”
  他问:“怎么空?”
  我说:“嗯,想要你的手指或者大鸡巴插进去捅捅才舒服。”
  他轻声说:“我下去了啊。”
  好像潜水员在跟船上的伙计告别。我忽然想起来刚才一场激烈肉博,他射我里边。
  我说:“别!我还没洗~”
  他说:“舔的就是没洗的。”说完就直奔我下边……
  让我销魂的热舌头!killing me softly ……
  让我溶化。让我无力。让我叫唤~~流氓的舌头好像要把我的骨髓我的魂灵悉数嘬干净。钻心的幸福让我困惑。
  老天爷真的在补偿我?先给我一个从不下去的老公,再给我这么狂热一个嘬阴流氓。
  现在我才终于尝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可我已经37了。悲哀呀!干嘛不让我早点儿遇上他?
  流氓这双大手,温柔、灵巧,无处不在。恍惚中觉得他不只两只手。他是八爪鱼,是十足目大乌贼,把我紧紧裹住,不放松。
  我歪头看,看见他的阴茎又硬了,威风凛凛朝我点头。
  我害羞,我疯狂,在欢乐的潮头止不住悲哀地呻吟。我要把胸中痛楚全喊出来,然后幸福地死去。
  真的,我想死在他怀里,死在性体验的巅峰,远离尘世一切烦恼。
  我流着泪,再度高潮。我一边高潮一边哭,哭我荒废的好时光。
  高潮过去、一切平息下来,情人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我说:“你的身体真迷人啊!天哪你真可爱!”
  这赞美让我陶醉。老公从来就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宠爱和欣赏使我变成另一个人,这一瞬间,我是如此快乐。
  他起身去冲澡。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冷不丁的,我心头布满阴影。烦恼像亿万只蝗虫弥漫过来,遮天蔽日。
  忽然之间,我好烦,烦的是我的身体出卖了我,烦的是好端端一良家妇女愣成了红杏愣出了墙。
  我痛恨背叛婚姻的女人,可现在的我,已经背叛了婚姻,满脑子只想着挨肏。我已经彻头彻尾沦为一犯贱母狗。
  我难过,我恨我自己背叛了爱人。同时我还悲哀,因为我发现此前几十年死命坚持捍卫的东西是错的、我浪费掉的生命是不值得的。
  我彻底困惑茫然:找了情人,但不想放纵自己;戒掉吧,心里又放不下。
  他冲澡回来,一边擦身子一边冲我笑,那笑容阳光灿烂,朴实无华,蕴含无限生机。
  他坐床边对我说:“我觉得跟你肏屄是很美很美的一件事儿。”
  我说:“你怎这么粗俗?”
  他说:“时不常的粗俗一把,能排毒。不管什么姿势、不管什么手段,只要你舒服,就是美好的。你的快乐至高无上。”
  我说:“你温柔起来体贴细腻像君子,流氓起来混不吝。总的来说是魔鬼。
  鉴定完毕。”
  他说:“鉴定到位啊。魔鬼最近想出去转转。有冇兴趣一起?”
  我问:“上哪儿转?当天回么?”
  他说:“没具体目的地,不过我昨天请了一卦,先生说一两千公里比较好一些。”
  我说:“啊?怎么去呀?”
  他说:“好办,弄个车就走啊。”
  跟心上人开着车远走天涯是我从少女时代开始就不断编织的一个梦想。
  我说:“你容我考虑考虑行么?”
  他说:“当然。不急。”
  回到自己的家,一切立马变得沉闷,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晚饭后,老公忽然对我殷勤起来,主动给我打好烫脚的热水,蹲我前头,抬起我的脚,放进脚盆,给我揉脚洗脚,洗每一个脚趾缝。
  我问:“怎么了你?”
  他说:“怎么也没怎么呀。”
  我问:“在外头干什么缺德事儿了?”
  他说:“阴损蔫儿坏的事儿咱不干,要干就干一票狠的。”
  我警惕起来,问:“你什么意思?”
  他目露凶光,说:“如果我媳妇出了墙,我肯定杀了内男的完了杀死你我的脚泡在热水里,脚心却分明感到寒意。
  我故作轻松,说:“杀人可不简单,你当是个人就敢呐?”
  他蔫蔫地说:“嘿,蔫人出豹子。别小瞧我。”
  脚盆里的热水已如山泉冰冷彻骨。冰冷的感觉像细花蛇,从脚盆顺我脚向上缠绕,直窜我大腿根儿。
  我说:“行行行,我老公是豹子是老虎。可完事儿以后那一大摊子挺不好处理的吧?”
  他说:“我们厂有的是家伙事儿啊。我都想好了,肉呢,搅成馅儿,掺猪肉馅儿里送超市;骨头剁碎喽喂狗。”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四:高潮比炸雷更响亮

  他说:“我们厂有的是家伙事儿啊。我都想好了,肉呢,搅成馅儿,掺猪肉馅儿里送超市;骨头剁碎喽喂狗。”
  我问:“今儿吃什么了?干嘛老说杀呀死的这些?”
  他说:“今儿什么日子你忘了?”
  该死!今儿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他已经霸占了我十六年!我这朵性感大花已经白白怒放十六年!
  他说:“给我记住喽,这世上只有我真心爱你。”
  爱到深处要剁碎?这什么逻辑?
  我说:“爱就说爱好了,干嘛说那么吓人?”
  他一字一顿从牙齿缝说:“因为,我恨奸夫淫妇!”
  他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把我的光脚从脚盆里抬起来,恶狠狠攥着,一下一下抹干。
  我说不出话。寒意从尾骨直窜后脑。
  他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我强颜欢笑说:“放心,你老婆只属于你一个人。”
  他忽然璀璨一笑说:“当然了,我老婆一定不会出墙的,对吧?”
  我说:“啊对~当然不会~”
  我控制不住地要哆嗦,可我不敢哆嗦。
  他开始擦我另外一只脚上的水,僵笑说:“嗯,真乖,准知道我老婆不会给我戴绿帽子。”
  我刚松点儿心,却见他摸着我线条标致的光脚,亲一亲,闻一闻,说:“瞧瞧这猪蹄儿,软乎乎、白嫩嫩,干干净净多漂亮!这要炖烂烂的一掀锅盖,嘿!啧啧!”
  听了这个,我浑身僵硬,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今儿可真反常。他这人暴力倾向基本上没有啊。刚结婚第二年,有一次跟他逛隆福寺,仨流氓撞过来,上来就摸我脸、还拉我陪他们进旁边儿白魁老号喝酒。我挣开,骂他们流氓、不要脸。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挨了他们四个大嘴巴。我受人欺负,我老公居然就那么站旁边看着!
  气死我了!我朝他喊,喊他上去揍他们,他动也不动。等流氓走了,他过来跟说他们人多,讲理也讲不清,算了。我快气晕了。他就那么庺一人,可今儿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莫非已经闻出什么?我做事这么小心,他怎么知道的?
  看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结实的纸,它也包不住火。
  就知道他忽然对我这么殷勤不对劲。黄鼠狼给我洗脚,没憋好屁。
  老公端起我的脚盆去给我倒洗脚水。
  眼看他就要走出我的房间,他忽然头也不回甩一句:“你先上床。一会儿我过来陪你睡。”
  我颤声说:“哦不~不用了~”
  他掷地有声地说:“用。”
  我说:“我~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
  他不置可否,走出我的房间。
  我赶紧跳起来,关上房间门,牢牢锁上,然后躲进被窝给大坏蛋打电话,紧张得声带哆嗦。我低声说:“他可能知道了。”
  “不可能啊。”
  “怎不可能?你不说的什么都可能么?”
  “兵不厌诈。甭怕丫的。”
  我说:“我想你。”
  他说:“知道,宝贝。我也想你。”
  “真想让你抱抱我。”
  “那你过来?”
  “说什么呢?今儿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老公咣咣撞我门,山响。
  我赶紧压低嗓音,飞快地说:“他来了、我挂了。”
  他问:“你现在有危险么?”
  我说:“挂了啊。”
  说完慌忙收线。
  看着门锁被撞得螺丝松动、摇摇欲坠,我的心揪紧了,如惊弓之鸟。
  如行径败露的家贼、被揪出的卧底。
  我捋捋头发,壮壮胆,走过去打开门锁。
  门板立刻被强力撞开,老公攥着改锥闯进来。
  他问:“锁门干嘛?”
  我说:“我要睡了。”
  他说:“这是我的家。在我家不许反锁门。”
  是啊,同一屋檐下,反锁屋门等于宣战。
  可是,我也没办法,是他冷落我在先啊。双方早不一条心了。我俩不同床已经多少年?我都不记得了。
  我说:“你呼噜吵死人,高架轻轨似的。各睡各的不挺好?”
  他问:“你防谁呢?防我?”
  我说:“没~我没有……”
  他说:“那就好。”
  他蹲下,拿改锥拆掉门锁,然后转身去冲凉。
  我静静躺床上。无助。
  从此他随时可以过来奸我。而我无处藏身,而且也不能在家给坏蛋打电话了,也不能玩儿黑驴了,隐私和尊严都被铲掉了。
  真不想让老公上我床。现在我的身心都有了新的归属。跟老公同床,我觉得我对不起坏蛋,也对不起我自己。
  可是,对亡命徒,拒绝到底就等于激惹。如果我太拒绝,他会不会今夜就对我下毒手?
  说实话,我想跑,可这一跑等于不打自招,他等于敲山震出虎。他只会更起疑。事态也会被激化。
  谁让我还没离婚?没辙。只好妥协。
  左一个无奈右一个妥协,穿成一串摆你面前,叫作合法婚姻。
  也许我跟老公能出现转机?他毕竟是我爱人。毕竟是我出了轨。不管他多对不起我,我在行动上在身体上背叛了我爱人。潜意识里我想赎罪。
  喷头关了。水停了。我知道,老公冲完凉了。
  我听见他的塑料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啪哒、啪哒。近了。越来越近了。杀手进我屋了。小羊羔躺在床上,浑身颤抖,不敢动。
  我的床沿一沉。我知道,他坐到我床上了。
  我微微歪头看。他躬着个后脊梁,俩腿弯弯着,干巴瘦,十足的真人演示版“虾米炒鸡爪——蜷腿儿带拱腰”。
  啪一声。黑了。他关了灯。
  我感觉到他爬到我身上,扒开我肉腿。
  我屏住气,等着他进来。
  我等着、等着。忽然,一阵剧痛!撕心裂肺!我忍不住喊出来:“噢啊!!!”
  他怎么这么粗啊?我支起胳膊肘往下看。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下面还没湿,干干的,被插得特疼。
  我使劲喊:“别!别!停!!”
  他闷头插,不理我。
  我扭开床头灯,这才看清,他正攥一把榔头插我下边儿。那榔头把手粗得跟大擀面杖似的,上面分明已有血丝。
  我忍无可忍,抬双脚把他踹开,问:“你怎么这样?”
  他面无表情,专心地看我疼得皱眉。那一刻,我恐惧起来,浑身冰凉。这么虐待女人,哪怕他脸上有点儿开心也好。
  可是,没有。他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他坐在我床上,专心致致看手里攥的那榔头,面无表情欣赏把手上面我的血。
  榔头插得我生不如死;他这冷漠更让我彻底胆寒。
  两分钟前,我还天真地对我的婚姻燃起希望,我还以为他说那些话是因为“爱”,爱之深恨之切。
  现在,我彻彻底底绝望,一边用面巾纸擦下边的血一边哭。
  我侧躺在床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像受伤犰狳。
  老公趴我身上,说:“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我不容质疑地说:“你出去。”
  老公默默起身,走出我的屋子。
  我浑身虚汗,在心里自问:我怎会嫁这么一畜生?
  疼了一宿。哭了一宿。隔壁“轻轨”嚎叫一宿。
  多想让大坏蛋飞过来,坐我身边,跟我说说话,给我勇气给我力量。
  扛到凌晨五点,扛不住了。
  起身,穿上裙子和真丝上衣,用凉水洗把脸,蓬头垢面出了家门。不管了。顾不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跑不行了。先跑再说。
  刚出楼门,忽然觉得楼门对面杨树底下有一人站起来。
  天哪,居然是他。他就那么站着。他来了多久?
  我朝他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泉涌,飞瀑坠潭。
  我想告诉他,他有多吸引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想得要死。想跟他说我的绝望我的迷茫我看不到半点希望。想跟他诉说我的禽兽老公。
  跑到他面前,我望着他,嘴唇剧烈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中所有言语都化成眼泪,无声地喷涌。
  我站那儿哭,不敢哭出声。这是我住了十多年的院子,有好多老街坊。
  他牵起我的手,说:“走。上车说。”
  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他追上我,到小区门口,扬手叫一趴活儿出租。
  晨光中,出租车缓缓启动,载着红杏和情人走远情人彪悍狰狞。红杏熟透,上边流泪、下边流血。
  他问:“你要上哪儿?”
  我说:“不知道。反正离开就行。”
  他问:“他要进来干嘛?”
  我说:“他~他……”
  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我,威严警惕。我把后边的话就着眼泪使劲咽下去。笨蛋也能看出,车上这是一对奸夫淫妇。
  他说:“慢慢说。别着急。”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昨儿你挂了电话,我就来了。”
  我吃惊:“啊?你在我家楼底下站了一宿?”
  他说:“可不。我怕你出事儿啊。嘿,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这么等过谁。”
  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我的心尖暖暖的,微颤。他对我是真好。行动说明一切。
  我说:“真不想再回来。”
  他搂着我顺着我说:“不回了。咱不回来了。”
  在密闭的车厢里,我歪在他怀里,这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
  他说:“你眼睛怎肿成这样?告诉我,他怎么你了?出什么事儿了到底?”
  榔头事件我不能跟他说。他打架那么狠,说了非出人命。不敢说又想说。想说又不能说。我难受死了。
  我说:“别问了。好么?”
  他说:不好。就问。
  我委屈得要命。挨了欺负的孩子回了家,还不敢说怎么挨的欺负。
  我说:“他不是人~~”
  他眼珠子圆睁,虎着脸对出租司机说:“师傅咱掉头回去!”
  我赶紧拉他胳膊说:“不不不~别介!”再对司机说:“师傅,直走。”
  出租司机靠边停车,既不掉头,也不再开。
  游戏多出格,也不能出人命。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
  我说:“先回你那儿成不?我家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到他公寓还不到六点,天儿阴上来,湿热憋闷,让人喘不过气。湿度90%,空气中的水分子像我的泪,就没干过。
  他还是不开空调。真没办法。
  我说:“我想你。”
  他说:“姐,我更想你。”
  我说:“不。我更想你。”
  谁爱谁更多一点?该怎么计算?
  他说:“姐,我真的想你,每时每刻。”
  他说:“我也一样。”
  忽然之间,感觉语言很贫乏。
  他脱光膀子抱住我。我的唇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他身上泌出的雄性气息让我晕眩。
  我微微哆嗦着。害怕、难过、委屈。我受了摧残我很受伤。这就是结婚十六年我得到的礼物。
  他扒掉我的裙子和内裤,又习惯性地埋头下去,对我说:“姐我下去了啊。”
  我试图拉他,没拉住。
  他下去一看见我外阴就愣了,抬头问我:“肏!丫是驴么?你这下边儿都肿了,还有血。”
  我望着他说:“甭嫉妒。他是我老公。”
  他还是耿耿于怀:“哎你不说你们俩早分居了么?”
  我拉他上来,亲吻他,低声问:“你还要我么?”
  他把我按在床上,狂怒地撕开我的真丝上衣,一边撕扯一边愤恨地说:“他不是人,我也不是人。”
  我说:“不、不,他真不是人。”
  他说:“我根本就不想当人。”
  我说:“要我,好么?”
  他问:“他到底怎么肏的你?”
  我说:“咱别再说他了。来,姐奶胀,怎办?”
  他舔舔我的奶,然后张嘴叼住,凶狠地吸。我好舒服,但他的舌头并不能安抚我慌乱的心。
  刚越狱的小白兔,心颤抖着紧缩。我能听得见心脏在怦怦狂跳。
  他的手在我两腿分叉处摩挲玩弄。
  慢慢地,我体内有些无形的东西发热膨胀。窗外一场豪雨在酝酿造势,室内若干连续爆炸在所难免。
  我的手微微哆嗦着,发凉,出了汗。
  我往下推他脑袋。他立刻领会我的意思,到我两腿之间,舔我红肿外阴,为我疗伤。
  大坏蛋外表粗野,说话混横,舌头居然这么细腻。老公外表文质彬彬,干的事儿却那么凶残冷血。
  老天爷怎么安排的?分明装错了包。
  又或者,我生命中这俩男人都是魔鬼?
  37岁的我,站在十字路口,是等得心焦的搭车人。我必须决定跟哪辆车走。
  大坏蛋在下边抱着我屁股耐心地舔,好像对他来说,做爱=舔阴,舔阴=做爱。
  我下边儿终年不见阳光、时时有分泌物、又排月经又拉又撒总有怪味儿,他连亲带舔一点儿屈辱感没有,一点儿不嫌脏。
  这家伙让我很感动。从没有人让我如此动情。
  男人和男人之间,差别怎就这么大呢?
  大坏蛋的唇舌让我恢复了性的萌发的感觉。就冲这舌头我都差不多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细细品味这美妙的感觉。我体验这种心跳。
  慢慢的,我下边儿不那么疼了。可能红肿消退了点儿。此前只知唾能开塞,现在看来亦能疗伤?
  接下去他又舔了大概半小时。我很舒服,很放松,可偏偏到不了高潮。
  [别指望刚越狱的兔子生理功能立刻跟正常兔子一样。不信你越一试试。]
  他也不强求。对他来说,到高潮和不到高潮就跟呼吸似的呼就呼吸就吸,哪样都没啥大不了。
  他起身进厨房,叮叮当当弄早餐。
  跟他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禁忌,真好。不过我真能和他走到一起么?
  我起床下地,披上他的大浴巾,光脚踩在洁净的地板上,走进厨房。
  大坏蛋光着身子在煎鸡蛋。他扭头看我一眼说:“咖啡这就得。坐那儿等着。”
  我说:“哎。”
  我听话地坐在餐桌前,恍恍惚惚,像个公主,等我的早餐和咖啡。
  这是我么?这是我的生活么?我这么多年就从来没享受过这个,一时间有点儿晕,不太适应。
  平常的这会儿,我都是在家吸着油烟给我那混蛋老公做早餐,可今天我跑出来被另一个男人舔了一小时的屄。我还是好女人么?
  吃过早饭,窗外黑乎乎的,还刮起妖风,刮得邪乎,黑风怪要发威。
  他问:“下边儿还湿么?”
  我说:“快干了。”
  他问:“下边儿还疼么?”
  我说:“好多了。以前给别的女人这么治疗过么?”
  他说:“没有。”
  我问:“你有几个女人?”
  他说:“有过十个。现在只有你一个。”
  我说:“我不信。”
  他说:“我这么浓眉大眼,看上去像花爷么?”
  我说:“像。”
  他说:“一会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花。”
  我说:“你太坏。光我一人落你手里?我命也太苦了吧?”
  我俩一起笑起来。
  忽然,我手机炸响。一看号码,我家。我又哆嗦起来,不知该不该翻盖儿接听。
  他问:“是他?”
  我点头。
  大坏蛋拿起我手机,关机。
  他望着我,带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让小兔迷醉。小兔的心缩得更紧。
  他坐我斜对面,说:“把脚放我腿上。我给你揉揉。”
  我顺从地把脚放他光腿上。他捉住我的光脚,开始细心地按摩,摸我脚心、揉我脚趾、摩挲我脚背。
  我的脚超敏感,被他一碰,我全身就化成水了。
  他的手在我赤脚上来回游走,如数家珍,动作肯定、到位,决不含糊。他的大手热热的,给我温暖,给我热力,给我信心。
  我呻吟着,全身放松,从舌尖到小腿都放松了。
  冷不丁一个炸雷在楼顶爆炸。小兔子一激灵,差点儿蹦起来,叫唤说:“抱抱!”
  他一身腱子肉,抱住小兔子说:“不怕啊。小兔乖乖。雷进不来。”
  小兔子说:“再紧点儿。”
  他抱得更紧,说:“不许你离开我。”
  “不离开。我是你的。你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吧。”
  “不,你是你老公的。”
  “我是我老公的,也是你的。早早晚晚全是你的。”
  “我是这么迷恋你,迷恋你的一切。怎办啊?”
  他探手过来摸我下边儿。他又要干流氓事儿。
  望着他激情四射的黑眼睛,我下边忽悠一下,那是幸福的感觉,像乘坐下行电梯,瞬间失重。
  他说:“你又湿了。”
  我说:“对~我的脚特敏感。其实我全身都特敏感。”
  他一边揉搓我豆豆一边说:“我知道,你特骚。”
  我顺着他说:“对,我是一骚女人~”
  再来一个37,就74了。我眼前浮现出一个74岁老太太的裸体,皱褶、苍白、恶臭、迟钝、脚后跟开裂、奶子干瘪。
  小兔子浑身一紧,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我必须承认]:我的人生已经过半。
  多可怕!我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我看着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指,挑逗地问:“还想弄姐姐么?”
  他说:“当然,我弄死你!你个骚屄。”
  我激动起来,说:“喜欢被你弄。我现在是个正常的女人。”
  他说:“我现在好想舔你、吃你~”
  听了这个,我的心再次开始狂跳。
  我说:“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问:“为什么要‘控制自己’?”
  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往下,往下,我的手下意识寻找着,寻找着。很快,我摸到了他的那里。我捉住了他!他好热,好硬。
  那是一根雄壮牛鞭。牛鞭热度钻进我的心。我身上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
  他很激动,说:“姐你诱惑我~”
  我亲他嘴。他亲我的脸。我攥着牛鞭,生怕再软。
  我说:“雷雨天不该耍流氓。”
  他说:“管丫呢!老子就流!”
  他起身把我抱起来放桌面上,舔舐我脸、我手、我胳肢窝、奶子、肚子,舔我下边的唇瓣。他嘴唇温柔细腻,舔得优美酣畅。我飘在仙境。
  他的手指捻弄我硬挺的奶头,搞得我意乱神迷。
  他的手再次来到我两腿间,在我外阴,轻轻地,轻轻地往下。
  他摸索着。他试探着。摩挲着我的大腿根。麻酥酥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
  他轻轻摸我阴唇,按揉刮弄。好舒服啊。
  他捻着我的豆豆我的阴唇。他的手指那么灵巧,像钢琴师,像魔术师。
  我眼前出现一个魔术师干净的手,性感地对着我展示手心手背,然后拿起一段红绳,单手打结,又单手解开~
  大坏蛋的手比魔术师还灵活。他知道轻重,知道体贴,从来没让我疼过。
  他的手指尖触到了我湿淋淋的私处。我的心砰砰乱蹦,连带震得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的手轻轻分开我的唇瓣,把左右唇瓣各自分向两旁,露出花蕊、花芯,露出珍珠、蜜洞。
  他充满爱意地摸啊,摸啊。我的爱液源源不断传他手上。他的体贴源源不断顺他手指传我身体里。
  他的手指,在我早已湿漉的阴唇上溜滑、揉搓,连带拨扫着敏感的珍珠。
  我松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呻吟,我为他分开大腿。我对他亮出我的一切。我对他敞开,我都给他。把自己全都无保留地给他。
  大坏蛋珍惜我,在意我。
  他是一头狮子,按着一只柔弱小鹿,有王者之尊,看着她、欣赏她、折磨她。
  他捏弄我的阴蒂。我感觉我下边更湿润了,一股一股温热的粘液从我的子宫、引导坠出,失控地流到外边,弄得我整个外阴都滑溜溜的。
  现在,他就好比打开了一瓶多年酿造的美酒。为他珍藏了多年的极品。
  如果咚咚两口喝完,倒头大睡,那是不折不扣的性爱农民。
  他懂品酒。他是美食家。他的手指在我的阴蒂包皮上轻轻滑动。包皮带动摩擦里边那颗敏感细嫩的珍珠。
  反复磨擦,反复磨擦,反复磨擦,带动熊熊的火焰,鼻孔里呼出的气息灼热如烟。我所有的防线都彻底崩溃了。我快乐得要叫了。
  我感到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与安全,感到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和快感。
  我看他脸。他的表情非常像台上拉琴的马友友。[不看琴的话,光看马友友闭着眼张着嘴狂乱入迷满头大汗的样子像不像在手淫?]
  我觉得自己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像个肥大的软体动物,随时随地往外分泌黏滑体液。
  乳白的汁液渗透了我自己,我拼命挣扎,嘴唇半开着,发出越来越尖锐的呻吟声。
  他的中指触着了我身体上那个隐秘的、潮湿的、柔软的洞口。
  我开始兴奋起来。我被他搞得气喘吁吁。我知道我温柔,我可爱。
  现在,我动情了。我被他撩拨得发情了,我被撩拨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骚动不安。
  他弄得我舒服死了。他搂着我,手在我身上来回抚弄搓揉。
  那手像一条深海动物熟练地游动在海草之间,轻重缓急舒张收缩,充满了韵律的美感。我用手指轻轻摸他的嘴唇。
  我俩紧紧贴在一起,一同喘气。我感到我开始发热,湿润,湿漉漉。
  他舔我微红的奶头。奶头受到关爱、收到刺激,激动起来,变得膨大、坚挺、鲜艳、潮湿、发亮。我感到它们一下一下动荡起来。
  他分开我两腿,往我阴道里塞小西红柿。一颗、两颗……
  我狂乱,迷醉。
  他塞了足足二十颗,直到盘子空了才停下来。我里边满满的。
  他说:“往外挤。”
  他坐回座位,扒开我两腿,专心致致盯着我阴道口,等着。
  我收缩下边肌肉,试图排出来。但不容易。
  窗外又一个炸雷。
  我说:“坏蛋,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他说:“是。疯就疯吧,咱一起疯。”
  我说:“插进来~弄我~”
  他说:“现在?”
  我喘息着说:“对,现在。你想怎么搞我就怎么搞吧。”
  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私处“犯坏”,忽慢忽快揉搓我豆豆。他搞得我好兴奋!
  他说:“姐,你豆豆肿得像小花生米。”
  刷,心一热,一股暖流从心尖冲向子宫,接着冲向下边。
  我说:“掐我~~”
  他轻轻掐我豆豆。那是我的骚根儿。他掐住我阴蒂胡乱抖动,顺带手胡撸巴拉我肉唇唇。
  我的脸越来越烫。我本来不爱出汗,可现在体内的火焰没有出路,呼呼地烧烤着我的脸。我的脸都红透了。
  他的手还在爱抚我的欲望核心,像琴师在缓缓弹奏,像调音师在调理。
  《琵琶行》里边描述琴师手指动作的经典诗句:“轻拢慢捻抹复挑”。白居易流啊此时他手指的动作,因为太小心,太谨慎,而显得有点力量不够。
  可能这流氓不打算让我很快高潮。他是蓄势高手。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来到我下边儿。我明白,他想让我分享指尖的美妙触觉。
  我轻轻摸我自己,把包皮稍微往上一点捋起,露出我的珍珠头,然后把手指尖放在裸露出的珍珠上摩擦。
  他把他的手指压在我手指上,强迫我强暴我自己。俩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比我一个人手淫的力度大多了。感觉怪怪的。
  他的手指震颤着,把震动穿给我的手。俩人一起淫我豆豆。狼狈为奸。
  我绷直两脚,绷直腿肚子,憋足力气冲顶。他拉我手往下摸。我摸到了向外努起的外阴。在阴道口,我摸到两颗露出来的小番茄。
  他问:“这么手淫舒服么?”
  我红着脸点头:“舒服。”
  我继续揉着豆豆,这时感到他的两根手指插进我阴道,用力奸我。
  我听见小番茄被搅烂搅碎的咕叽声,还有挨肏的管腔分泌出的黏液被他手指奸出的噗叽声。
  我躺餐桌上,仰着头,任他用手指奸我,任番茄汁液往外流。噗叽咕叽。
  他说:“番茄汁能治擦伤。”
  哪有功夫管他真假。我感到他的手指在我里边故意往上弯,用力顶着我G点摩擦。噗叽咕叽。
  他弄得我好舒服。咕叽咕叽。我知道我快到了。下半身急欲被解放。
  他感到我在向上挺起屁股,感觉到我身体的渴望。他腾出一只手垫下边顶起我后腰,同时奸我阴道的手使劲勾住我的G 点。
  他的手像屠宰厂悬挂的大铁钩子。我就是被钩起来的羊。他忽然加力,动作也加快了。噗叽咕叽噗叽咕叽。
  我的手指蹭着豆豆,狠狠摩擦。可怜的阴蒂越来越胀大,越来越酸痛,痛苦地悸动。面对摧残,不屈不挠,倔强挺立。
  我强忍胀痛难忍的亢奋。我的呻吟变成呜咽,我是江姐受苦刑。整个身体,每一根神经,都那么难受得舒服。
  我颤抖。陶醉。
  我哀求说:“奸我!奸我屄屄~”
  他低头拱开我的手,一边狠奸我屄屄,一边嘬我豆豆、舔吸番茄汁儿,吱咂作响。我觉得他嘬的劲儿太小。
  我用力按着他脑袋,哭喊着:“咬我!咬碎我!”
  他使劲咬我豆豆。
  我再喊:“使劲儿!”
  他摇头晃脑嘬我豆豆咬我肉肉。一波热浪迅速涌起,将我包住。我忍无可忍,双腿绷直,屁股高高挺起。太强烈了!
  又一个炸雷。我到了~
  他死死钩住我托着我静静陪着我,直到我的腿再也绷不直、屁股落回桌面。
  全身松软!
  热!
  潮头刚过,燥热接踵而至,呼一下我就感觉一大层汗水像海潮把我全身糊满。我像被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他把我屄屄里的碎番茄掏出来,大把大把抹我脸上,然后一边舔我发红发热的脸蛋,一边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姐?”
  我说:“你坏死了你。”
  他专注地看着我,欣赏地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好看。动情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我的心在悸动、声带在颤抖:“让我起来。”
  他说:“大清早就洗澡?甭介。给我这儿省点儿水吧啊。”
  我低声说:“流氓。看你把我弄的~”
  他很冲动,说:“想接着弄你。”
  我说:“那就弄吧。都是你的了。”
  他说:“想弄死你。”
  我说:“好啊,弄吧~”
  他一条腿踏着旁边座椅,抬枪上马。牛鞭钢钢的。我下面好充实!
  甭看表,现在差不多刚九点。这将是漫长的一天。我放心大胆地呻吟着。
  大坏蛋说过,我的呻吟是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他说过他特别爱听!
  我要给他听。
  他狠狠地肏. 我娇媚地说:“弄死我~”
  他把我揪回卧室,扔回床上。
  他的唇舌、他的手指、还有牛鞭,给我带来无尽的享受,把我推上无数次颠峰。
  感官上的激情、完整的灵肉结合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婪。我像一快饿晕的要饭的进了自助餐厅,有点儿犯傻,感觉要吃不过来。
  他几乎没怎么停下来。这是人么?做着么久~
  我有高潮,好多好多。那天我流了好多水水,他的床单湿了一大片,就跟我尿床了一样。
  他一边插我一边问:“姐你今儿上午到了多少回高潮?”
  我没数,真的没数。
  我说:“不知道~反正好多。我挺容易满足的。”
  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很舒服。这之前,我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了?!那些年亏欠自己太多。
  自己手淫有过,但是效果远不如灵肉合一的被肏出来的高潮。
  好戏精彩纷呈,一场一场。高潮一波又一波。
  在其中的一个幕间休息,我问:“你说,上次你直接射我里边,我会怀孕么?”
  他说:“会。”
  我说:“你讨厌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说:“我也说正经的呢。不保护当然可能揣上。”
  我问:“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说:“难说。”
  我心底隐隐紧张起来。他的手又摸过来,很快暂时冲淡了我的焦虑。
  我被他推上二十次浪尖,却发现了新的问题:他迟迟不射。
  我俩做了很久很久,六个小时了,他一直没射,汗水得出了十斤。中间他去冲了两次温水澡,回来继续播沙。
  到最后,他那个在我里面软了,自然而然退出来。他躺床上,看样子他累坏了,呼哧带喘,要虚脱。
  我摸摸我下边,被摩擦得又有点儿肿起来了。我心里有点儿急,又不敢太催他。
  他说:“刚才什么感觉?”
  我说:“嗯,舒服死了。”
  他问:“有多舒服?”
  我说:“可舒服可舒服了。”
  他说:“可舒服可舒服是多舒服?”
  我说:“嗯~反正就是相当舒服。”
  他说:“告诉我,到底有多舒服?”
  我说:“哎呀讨厌啦,就是特别舒服啦。你呢?”
  他说:“我?我也很舒服呀。”
  我问:“你有多舒服?”
  他说:“像你那么舒服。”
  我说:“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多舒服?”
  他说:“我就是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因为你不是女的,你不是我。”
  他说:“你这表达能力也不带进步的。去报个中文夜大去。”
  我问:“你怎不射?”
  他说:“累了。谁要不服,连着做六小时俯卧撑试试。”
  我关心地问:“你难受不难受啊?”
  他说:“难受啊。憋得疼死了。”
  我说:“那你倒射呀。”
  他说:“你当我不想啊?”
  怎么会想射而射不出来?我不能理解。难道这就是男人生理的多样性?
  我老公是又细又软,时间还特短,快刀手爱德华快刀斩乱麻,喀喀喀五秒钟结束战斗兵贵神速。
  情人是百变金刚兵不厌诈,上次蔫头耷拉脑烂泥扶不上墙,今儿硬得钢钢的跟我玩儿忍者神龟,遇弱不强,该射不射,整个一中国足球啊。
  生活为什么总这么不完美?莫非有残缺才是生活常态?完美从来都是非常态?
  我下床给他投了一个热毛巾拿过来。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浑身湿透,像刚下台的拳击手。
  我说:“来,姐给你擦擦汗。”
  我轻轻给拳击手擦汗。莫非是太热造成拳师不射精?
  他喘着粗气说:“开会儿空调吧。摇控器在床头柜抽屉里。”
  我打开空调,然后回到他身边,用小毛巾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问:“好些么?”
  他说:“好些。”
  我问:“来,歇会儿。姐给你倒杯水。”
  我给他倒一杯热水。他非要喝可乐。
  会不会对他来说,我今天的样子不够刺激?
  我问:“是不是想玩儿什么花样儿?”"~
  他说:“你也歇会儿吧,上了那么多次山。每次冲顶都很费体力的。”
  我问:“我没事儿。现在想让我怎么做?没关系。说出来。”
  他歇了一会儿,恢复了精气神儿,起身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来。”
  我光着身子光着脚,顺从走进卫生间。
  只见他光着身体站那儿等着我,浴盆旁边有一大瓶子水,瓶子里插了一根红橡胶肛管,连着一个红橡胶球。瓶子旁边有一管儿润滑膏。
  他指指大浴盆,对我说:“进去,撅着。”
  我迈腿进浴盆,膝肘支撑身体,听话地向上撅起屁股。感到他来到我身后,扒开我屁股,露出肛门。
  然后我就感到他的手指蘸了凉凉的润滑膏摸我肛门,慵懒地摸,直到我屁眼放松,而且滑溜溜的。
  那手指忽然一加力,钻进我肠子,润滑我肠子里面。
  感觉不是太舒服,但还能忍受。手指退出去,肛管插进来。他左手绕到我前边揉搓我豆豆,右手挤捏橡胶球。
  水是温的,不冷不热,一股一股钻进来,浸泡我肠子末段里积存的粪便。我感到一种温暖的舒适。肚子在缓慢地充盈。
  另一种紧张在公然积蓄,蓄势待发,一场狂暴释放是明摆着的事实,在所难免。
  我柔声说:“受不了了。让姐拉吧~”
  他说:“说什么呢?这刚到哪站呀?”
  我问:“流氓,你要灌死我呀?”
  他说:“对。”
  我往后伸出手去摸他两腿中间。我摸到一头愤怒的公牛,硬撅撅的,滚烫不屈,顽强挺立。
  我感到他也跨进浴盆。我感到他的老枪插进了我阴道。
  他一边给我灌肠、一边奸我阴道,忽然俯下身从后边舔我耳朵舔我脸,动情地说:“姐你这样子好看极了,真骚。”
  我呻吟着忍受肠子里的压力,忍受他对我的蹂躏。他拿出一条桔红色绳子。那绳子一米长,比鞋带粗。
  他把我双臂拢到后背,紧紧绑在一起。
  我被绑着、挨着肏,脸蛋摩擦着浴盆底儿,肠子里憋满热呼呼的粪水。
  他把肛管抽出去,用拇指按着我滑溜溜的屁眼,几次三番插进来。刚被灌完肠,肛门比较松,括约肌不像平时关得那么紧。"
  我被他灌肠后被捆着被他插。他插了百多下,忽然抽出去。紧跟着我感到他的炮管插进我滑溜溜的屁眼。
  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坦然享受。所有身体开口的黏膜神经束传来的摩擦刺激都在强奸着我的大脑。
  他死死攥住我的屁股,疯狂地奸我直肠。
  我逐渐兴奋起来。我再次高潮,嚎叫着,在嚎叫中喷出忍无可忍的粪水。粪水从我俩结合处钻出,沿四条腿往下流。
  我想抬起头,可被他按着,抬不起来。
  女人一旦找到吸引他的男人,内心的狂野一旦被唤醒被激发,会发出连自己都震惊的声音、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等到他给我揪起来,打开喷头给我冲澡。但他不给我松绑。
  我问:“你射了?”
  他说:“还没。”
  我今儿必须想办法让他射。我要让他射空、净仓。做爱一整天,我男人愣没高潮。他要不射精的话我太失败了。
  洗完澡,他把我拉回床上,把我的手跟我两脚捆在一起[hogtie]。
  他跪我身边,大炮对着我的脸。我躺他旁边,张开嘴。他对我捋着炮管。
  我说:“想肏我嘴?”
  我两手被绑在后边,他用力捏着我的两腮,强迫我的嘴合不拢。他越捋越快。龟头红紫,胀得要炸。
  我用嘴接着,他忽然惨烈大叫一声“肏!”
  他射我嘴里了。浓浓的滚烫的精液射了我一嘴一脸一脖子。
  我的大坏蛋终于射了精,真好,我比他还有成就感。
  呼~~
  他征服了我。我征服了他。
  他给我松绑。
  我说:“我喜欢你,你让我着魔,让我发热,让我满足。你让我变了,让我知道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他说:“回家离婚去。”
  我心跳得特别厉害,内心十分复杂。我喜欢刺激,喜欢捉迷藏被捉住的感觉,喜欢那种瞬间的尖叫、失重、失控,可是,我真能离婚么?
  我说:“破家值万贯。你容我归置归置好不好?”
  他说:“你那已经不是家。你在那地方不开心。”
  我说:“要生生拆散一个家,满地纸箱子,满地碎纸片,一地鸡毛蒜皮,针头线脑~哦不,我不能想象那种麻烦。”
  他说:“生活本来就这么琐碎。”
  我说:“一想这些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说:“你真的很矛盾。”
  我说:“对没错,我有时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问:“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离?”
  我说:“我还没想好。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真的喜欢。”
  他问:“下一步呢?”
  我说:“谁知道?”
  他没再说话。
  我耳朵里倒像听见他以前说的话:“……你耗谁呢?你耗你自己呢。”
  我问:“咱俩会苦尽甜来么?”
  他说:“结局取决于你。事在人为。”
  我问:“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
  他说:“没。跟你我已经放光了电,哪儿有劲儿再胡搞?”
  我问:“你喜欢我?”
  他说:“嗯。”
  我问:“喜欢我什么?”
  他说:“喜欢你高潮时候的样子。喜欢你能连续高潮。喜欢你的骚。喜欢你傻呼呼的样儿。跟你在一起特放松。”
  我问:“我比你大。你不在乎?”
  他说:“还就喜欢比我大的。”
  我说:“坏蛋,我觉得你比我成熟。真的。在你面前我好象回到少女时代。”
  我说:“我得回去一趟。”
  他问:“干嘛?”
  我说:“去拿两件换洗衣裳。”
  他说:“别回去。缺衣裳我给你买。”
  我说:“别担心,我也是成年人了。再说那儿也是我的家。我回去一趟怎不行?”
  他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说:“不。”
  在黑暗中独行,遇到了一点点光芒,可我心烦意乱,我不能肯定那是不是我的希望。我犹豫,我彷徨。
  这些年我过得不开心,但离婚可是大事儿。我都这把岁数了,可得走好了,别最后鸡飞蛋打,让人笑话。
  我想告诉他我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可生活有这么简单么?肏得爽的一男一女就能携手走完下半辈子?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婚就是互相利用。男人用女人身体手淫,女人花男人钱。
  生活就这么无奈。生活就这样儿。
  我说:“可能我这辈子就这样儿了。”
  他说:“永远别说你无能为力。永远别放弃。”
  谁的生活没遗憾?忽然感觉悲凉。
  改变谈何容易?谁能改变谁?
  有人用声嘶力竭掩盖心虚,有人用不断追逐的纷乱脚步粉饰逃亡。
  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畜生还没下班。我拿了几件内衣外衣,装包收拾好。
  拉开抽屉。黑驴不见了。
  原先藏黑驴的地方,现在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那玩意儿我给扔了。望你自重。夫字。”
  我热血上涌,羞愧不堪,赶紧站凳子上查看大衣柜顶。还好,那盒小跳蛋还在。
  忽然烦了,腻歪了。
  忽然之间,想离开,想甩开属于我的责任、负担,离开熟悉的一切。远远地离开。
  忽然之间,想躲开,躲开家庭,躲开冷血畜生。给自己一点儿空间,给自己放个假。
  我给大坏蛋打电话。
  “嘛呢?”
  “想你呢,直挠墙,活受罪。”
  我眼前仿佛看到一头笼中困兽。
  我说:“胡说。”
  他说:“没。真的快想死了。你没事儿吧?”
  我说:“还行。你那散心计划怎么着了?”
  他说:“一直等你信儿呢。”
  我问:“你弄着车了?”
  他说:“肏!那还不玩儿似的?”
  我问:“你盗车团伙儿来的?”
  他说:“呸。我公司里车多了去了,哪辆不是我的?你到底能不能去?”
  我问:“你到底哪天走啊?”
  他说:“明天,你行么?”
  我说:“嗯,我想想……”
  他说:“要不今儿夜里?”
  听他这话茬儿,还真不像同时跟别的女人有染。斡旋于红裙绿袖之间的,谁能说走就走?
  我给老公留条:“我出门散心。勿找。”
  我带上换洗衣服和小跳蛋出门,砰地撞上门锁,叫电梯。
  电梯来了。电梯姑娘看我又进去,没话找话:“刚回来又走呀?”
  我说:“啊。”
  心话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电梯停。门开。我出电梯,走到楼门口,忽然看见畜生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外面光线强。楼道黑。他还没看见我。
  我的心跳立刻加快。怎办?
  我吱溜闪身回来,像受围捕的兔子,扭头冲上消防楼梯。
  电梯姑娘会不会又跟那畜生没话找话说刚看见我?
  那畜生会不会心血来潮爬楼梯?
  我怎么逃出这牢笼?



  红杏必须肏死之五:斧子比叉子更带劲

  我给老公留条:“我出门散心。勿找。”
  我带上换洗衣服和小跳蛋出门,砰地撞上门锁,叫电梯。
  电梯来了。电梯姑娘看我又进去,没话找话:“刚回来又走呀?”
  我说:“啊。”
  心话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电梯停。门开。我出电梯,走到楼门口,忽然看见畜生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外面光线强。楼道黑。他还没看见我。
  我的心跳立刻加快。怎办?
  我吱溜闪身回来,像受围捕的兔子,扭头冲上消防楼梯。
  电梯姑娘会不会又跟那畜生没话找话说刚看见我?
  那畜生会不会心血来潮爬楼梯?
  我怎么逃出这牢笼?
  我家这是波浪形大板儿楼[豪华版筒子楼],八个单元,各层楼道平级相通,可从某单元上到任一层楼,横着走到任一单元。
  这种“大通铺式”的设计初衷可能是为了方便记性不好、腿脚不利落的人[记错单元没关系~]。
  可总有老头老太嘟囔谁谁家又被盗了、这楼结构方便贼人。他们呼吁横向封堵楼道,只能上下,不能横串。
  这事儿一直黑不搭白不搭撂着。封堵说说容易,谁掏钱?
  一个邪恶计划瞬间在额叶脑成形。老天助我!
  小兔子心慌慌冲上二楼,毫不犹豫拐弯横着往左跑,咣一声,脸生疼,一看,撞铁栏杆上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干他娘!啥时安的?为了迎奥运?我住的高层还没动静,看来是从低层开始。
  咋办?
  一楼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电梯姑娘:“哟大哥下班了?我姐刚出电梯。是不是接您去了?”
  畜牲:“嗯?谁?!”
  电梯姑娘:“你没看见?不会吧?她刚出电梯……”
  剩下的对话来不及听。小兔子拔腿往上跑到三楼,扭身拐弯,一看,铁栏杆也安好了,瓷瓷实实。
  这时听见猎人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上来,啪哒、啪哒,不急不慌,稳重阴险。
  今儿白天到的高潮太多,副作用现在开始了,腰酸腿晃,脚腕发软。上四楼?
  四楼会不会也安好铁栏杆了?
  我气喘吁吁,猛捶301 的门。我知道301 的猥琐男偷偷喜欢我,每次在楼下碰见,他老心怀鬼胎偷偷看我,眼神闪烁复杂。
  下边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在我耳朵里,脚步声被放大,听上去是Kellerman,是Mahone.
  301 的门终于开了,是猥琐儿子,十四、五岁,一个半大小子。
  猥琐儿子说:“阿姨……”
  我一步冲进门,顺手把门撞上、锁严,问:“你家停电了么?”
  猥琐儿子满脸无辜地说:“没停啊。”
  我说:“我家停了。我想冲个澡。我家热水器是电的,停电就不出水。”
  猥琐儿子有点儿发木,愣愣望着我。
  我问:“你爸呢?”
  猥琐儿子说:“我爸没下班……”
  他看着眼前这个惊魂未定、浑身大汗的成年女人,懵了。
  我说:“帮阿姨个忙,把热水打开,快点儿。”
  我把他推进卫生间,我站外边关上门,冲进厨房抄起一把炒菜铲子,从外边把卫生间的门把手别上。猥琐儿子被关在里边。
  现在301 暂时归我用。我冲到南面窗台,推开窗户看外头。
  这是三楼,按说不高,可从这儿看小区地面还是挺眼晕。旁边树杈子倒是够粗,可离窗台太远[我从小最怕体育课]。
  还好,他家空调压缩机挂在窗外偏左手,201 的空调压缩机偏右一点,对我来说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大台阶。
  咣咣咣,猥琐儿子从卫生间里往外推门。与此同时,301 的户门也被砸响,粗暴野蛮,像霸王龙要进来。
  to 跳 or not to 跳?事已至此,我没的选择。对落入畜牲之手的恐惧压过了我的恐高焦虑。
  我钻出窗户,脱下凉拖往一楼一扔,换洗衣服也扔下去,然后光着脚踩着301的空调压缩机往201 的空调压缩机上斜着蹦。
  居民小区里连续十六年的模范太太,现如今大伏天光着脚惊魂未定气喘吁吁顺着楼体外挂空调压缩机一门心思要逃离自己的家。
  呼~还好,落稳了。
  201 的薛老太九十岁,正站窗前浇花,冷不丁看见玻璃窗外跳下一人,我眼见她手一抖,眼珠更混,瘪嘴一松。
  空调猿猴停不住,紧跟着就往地面蹦。
  垂直跳下去。落脚处是一大摊水,空调压缩出来的,水下地面被沤出一层厚厚青苔。我落地以后,脚底哧溜一滑,身子失去重心,牙磕一三角铁上。
  37岁的红杏连滚带爬,顾不上形象顾不上疼,拣起衣服拔腿就跑,惶惶如败家之犬。
  光脚跑在居民区的路面。地面有烟头、有狗屎、有烤羊肉串的签子、有啤酒瓶子盖儿、有碎玻璃碴儿。
  脚底传来剧痛。我只顾往前跑,不敢回头,但意识到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等我狂奔到小区大门,发现老天爷对我还真不错,平时在我们小区大门口成串趴活儿的出租车现在一辆没有。
  [老人家已经用空调压缩机给我一大台阶,我还奢求什么?做人不能太贪~]
  天闷热,喘不上气。我越跑腿越软,越跑越没劲儿。绝望中,一辆轻型摩托车慢慢超过我,骑摩托的是一女白领,扭头看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噌一下窜上她摩托后座,搂着她腰歇斯底里喊:“往前!快!”
  摩托晃了晃,找回重心。女白领加油。我的头发飘起来。摩托载着这对陌生组合,狠狠碾轧柏油路面。
  当时心里暗叹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站在奈何桥头往回看,切肤感慨福祸两相依。
  很多时候觉得不幸,却参不透其实不幸就是幸;而当你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走运时,哪悟得出真正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摩托白领扭头问:“你上哪儿?”
  我说:“前头那车站。”
  这时我的舌尖已经感知,我嘴里全是血。
  车站到了。正值下班高峰,流动人口多,情况复杂,就算有人追我,也相对容易逃脱。
  我跳下摩托,撒丫子之字形罗拉快跑,很快融进茫茫人海。
  我一边跑一边搜寻空出租。一辆,是满的。又一辆,还是满的。死活就没有空的。
  终于看见一出租停路边,坐后排的乘客打开门,一条腿迈出来,还坐那儿唧唧歪歪等着打发票。
  我冲过去一把给他揪出来、我窜进去、带上门,呼哧带喘,说:“师傅,快开!”
  司机歪头打量我。
  我冲他龇着血红的牙说:“我有钱!快开!”
  司机启动了车子,慢悠悠问:“怎么意思?咱上妇联?还是找个地儿自首去?”
  我凶狠瞪他。他看我这神情,赶紧打哈哈:“您别生气,呵呵,我这人就爱开个玩笑唔的。”
  他专心开车,不再多嘴,心里可能在想:今儿回家饭桌上有的说了——嘿我拉了一女兰博。
  忽然觉得脚掌剧痛,扎了东西。我探手下去拔出来一看,是一枚自攻螺丝钉,尖头,十字儿,不长,带血。
  这螺丝钉算一念想。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出租直奔大坏蛋那儿。
  一路上始终扭回头看后玻璃,惊魂未定。那一刻我意识到,其实,我已经没有“家”了。
  到了。结账、下车、进公寓大楼。
  敲门。
  等开门那几秒钟怎么那么漫长?小兔子心里慌乱如麻。神经末稍微颤。汗水哗哗分泌。身子激动得可劲儿抖。
  门开。
  他光着膀子穿内裤站门里。这回温柔多了,没给我横着揪进去。他看着我的样子,愣住了。
  我站门口,头发散乱,光着脚,脸肘腿脚手上全是青苔稀泥,裙子破碎,胳膊有伤口流着血,口子不如脚板伤口深,嘴里的血已经淌到肩膀上。
  他向我伸出手,把我带进公寓,关上户门,拉我进卫生间冲澡、然后拿一瓶白酒往我伤口上浇。
  嘴唇里边被牙齿啃开一个口子,现在肿老高。
  万幸,牙还全,没磕掉,但门牙有点儿活动。
  我试图跟他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后来我发现我语言颠三倒四,有些车轱辘话说了好几回,却漏掉一些细节没来及说。
  我有点儿像酒后微醺,嘴唇少有的松驰,语速很快,还边说边笑。
  他看着我,目光有点儿担心。
  我说:“我跳楼下来摔了个狗啃泥,听见裙子呲啦撕开了。”
  说到这儿我忽然莫名其妙地爆发出大笑。
  可笑的是我当时的糗样,可笑的是辛酸人生。可笑的是我青春虚度,可笑的是37个酷夏严冬。
  我神经质抽着肩膀,不料越抽越厉害,最后控制不住地全身抖动,此时已笑到失声。
  他抱住我,亲我。
  慢慢地,我不再说话,也不再笑。三伏天儿,我在情人怀里,无声地狠命哆嗦。
  他说:“走。”
  我说:“好呀。咱上哪儿?”
  我以为他说要出发去远行
  他说:“上医院。”
  我说:“不,我不上医院。”
  他说:“医院能给消毒。”
  我说:“你不给消完了么?”
  他说:“我这白酒清创不正规啊。”
  我说:“我就不上医院。”
  他说:“那你想上哪儿?”
  我说:“离开北京。现在。”
  他说:“你怕丫找来?”
  我说:“嗯。他说过要弄死你。”
  他笑说:“哟嗬,丫打过架么?”
  我说:“没。”
  他笑说:“丫知道我什么人么?”
  我说:“不知道。”
  他说:“完了。甭听丫那儿瞎呲。肏,谁弄死谁还不知道呢。”
  我说:“别别别别弄出人命。就算为了我,好不好?你答应我。”
  他说:“好吧。”
  我说:“你弄到车了?”
  他说:“啊当然了。就停门口了。这不等着你呢么。”
  我说:“咱这就走,好么?”
  他说:“好,但先去医院。”
  他这车还真漂亮,洗得干干净净。
  坐车上了医院,外科急诊清创消毒缝针包扎打破伤风针开消炎药。出了医院,他带我去一馆子给我压惊。
  馆子里空调冷气开着,室温却足有四十度。现场乌殃乌殃的,挤满各路贪欲禽兽,都低头跟那儿呱叽呱叽狠吃吸溜吸溜猛喝。
  辣椒味、酱油味、水煮的口水油味、葱姜蒜味、鱼腥味、酒香味充斥鼻腔。
  好不容易找一空位,落坐,伤口这才疼上来,疼得我浑身大汗,头发里都湿了。我的眼睛一直警惕地扫着餐馆玻璃窗外。
  饭菜上桌,他轻松地说:“吃你的吧。没事儿。”
  我说:“有事儿。”
  他问:“啥事儿?”
  我说:“我觉他就在这附近。”
  他说:“你老公?我借丫一胆儿。光嘴上练活儿砍这砍那,傻屄都会。丫跟我叫板?肏!”
  我生命中这两个男人,各自都放出狠话,现在看这架式,俩人都憋足了,迟早相遇。
  一个耿直霸道,一个阴损蔫坏。这二虎相争,谁死谁伤?
  我心神不宁,胡乱夹两筷子地三鲜。刚吃一口,忽然余光看见窗外电线杆子后边露出半个人影。
  那身形那轮廓我太熟不过了!我鼻腔立刻塞满屠宰厂浓厚呛人的黏稠腥气,饭菜香味荡然无存。
  大坏蛋还不知道,只顾埋头猛吃。
  我头皮麻了,手指痉挛,舌头硬了,像活见鬼。我不敢抬头,低声说:“我看见他了!他他他就在外头。”
  他直起身,放肆地看窗外,右手撂下筷子,习惯性地摸向牛仔裤右后腰[行云流水都没他动作流畅],嘴里问:“丫跟哪儿呢?”
  我壮起胆子抬头看窗外,那人影不见了。
  电线杆子孤零零戳那儿,貌似很无辜。窗外的人行色匆匆,一个个道貌岸然。
  我说:“现在……没了~~”
  他望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怜悯,有心疼、有无奈。
  我解释说:“刚才他就站那电线杆子后头,真的!”
  他说:“姐,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儿,啊,听话。人太紧张了就出现幻觉。
  出现幻觉就快疯了。”
  我说:“我真的看见他了!”
  他说:“好,我信我姐。丫就跟外头呢。你等我吃完行么?吃完饭我出去会会丫的。”
  我说:“我害怕。”
  他说:“我在你怕啥?”
  我说:“咱离开这儿好么?走远远的。”
  他说:“好。你让我吃完这一口啊。”
  那顿饭我吃得心惊肉跳,吃的什么菜、菜是什么菜系的,全没记住。
  吃完他结账。
  起身往门口走的时候,他搂住我,我揽住他的腰,顺势悄悄摸他牛仔裤后腰,摸到长长的一根家伙,硬硬的,知不道是啥。
  我扒着馆子大玻璃门,往外头四下来回扫视,十足惊弓之鸟,却没再发现那职业搞屠宰的畜牲。
  大坏蛋轻松自如,上车启动引擎,把车开到门口,为我打开副驾车门。我跳上去,哆哆嗦嗦关好车门、赶紧锁严。
  我说:“快快快快~~~~”
  他从容镇定地说:“姐你真挺可爱的。”
  我说:“走走走走赶紧!”
  他一把轮儿一脚油。车子窜出去。
  上了四环,车跑80。车灯光束所照区域之外一概黑乎乎。
  我一直看后头,老感觉有车尾随我们。恐惧如浩瀚夜空,把我瓷瓷实实笼罩。
  车到四方桥,掰上京沈。车速提到150,我心率160,时不时回头看后玻璃。
  他轻松镇定地说:“好了,姐,放心吧。就算丫跟踪你,丫有咱这么好车技么?”
  大坏蛋车技确实让我惊叹。见车超车、见缝插车就甭说了,他还频频炫技,跑个十公里就在高速行驶中突然原地掉头换倒挡,小轿车飞速倒退,
  耍一公里再如法炮制正过来接着开,动作轻松流畅,车到他手里就跟海豚表演似的。
  他说:“报告领导,后方没有可疑车辆,请指示。”
  我说:“好了好了,我有点儿晕。你老老实实往前开就行。”
  他说:“老老实实多没劲。它不刺激啊。”
  我问:“流氓,咱这奔哪儿?”
  他说:“睡你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听他话,闭了几下眼睛,很快又睁开。哪有心思睡觉?就算困得要死,我哪里睡得着?
  “我说。”
  “哦。”
  “大流氓?”
  “哎您说。”
  “你后腰里别的那是什么啊?”
  “玩意儿。”
  “玩意儿?干嘛用的?”
  “呵,你最好别知道答案。”
  “为什么?”
  “不该女孩子知道的就别问。”
  二十年来,头一次又听见人家称呼我“女孩子”。我忽悠一下如坠梦中。
  告别“女孩子”的如花年华已经二十年。今儿个居然在37岁高龄再次听见,恍惚中有点儿时空搭错线的感觉。
  嫁了个老公很冷漠,琢磨不透他到底想什么。
  找了个情夫比我小;心理年龄比我大,处处体贴照顾我,居然还能“罩”着我。命运弄人。
  漆黑的高速路上,我们擦着地皮平稳飞驰。
  前后车辆不多。
  我问:“你困么?”
  他说:“有点儿。”
  我扭开车载CD,立刻听到高分贝高清晰的嗓音:……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试着自己去生活/着找寻自我/别再为爱蹉跎……
  我一边听一边跟着哼唱。
  一曲终了。我自问:离开真的会解脱么?
  我关了CD. 车里安静下来。
  他熟练地开着车,刚消停一会儿,又来了坏主意:“抬起屁股。”
  我抬起屁股,他伸手把我坐的副驾座位往后挪了一尺。
  我的空间更宽敞,腿能全伸直了这回。
  他说:“把裙子脱喽。”
  我问:“干嘛呀?”
  他说:“让你脱你就脱。”
  我顺从地欠起屁股脱掉裙子,感觉怪怪的。一会儿进休息区万一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黑天也挡不住色狼的眼睛。
  他指着中控台说:“俩腿搁上来。”
  我照办,屁股坐在座位上,两条光大腿翘上中控台,两只光脚贴着挡风玻璃,显得相当放肆。
  车里开着冷风。微凉和刺激让我大腿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右手摸我腿,摸出鸡皮疙瘩,就关了冷风。
  我再问:“嘛呀你?”
  他拿出那盒儿跳蛋说:“塞里。”
  我接过来,明知故问:“塞哪儿?”
  他说:“屄。”
  我说:“哎呀……不好吧……”
  他说:“赶紧的。”
  我这人一向反感别人命令我做这做那,可跟他在一起居然爱听祈使句,一听下边很快就湿,你说怪不怪?
  我分开大腿,从铝盒儿里取出那六枚串连跳蛋,一颗一颗塞进热屄。空调冷风把不锈钢小跳蛋吹得冰凉。
  刚塞进五颗,大坏蛋就狠狠捻弄胸花儿花蕊[跳蛋摇控器]。
  最后一颗还在我手心里,来不及塞进去就跟屄里的伙伴同时狂乱颤动,每颗的震颤频率都不一样。
  太刺激。我不安地扭动屁股和腰肢,看着风档外的无边夜色,不知羞耻地呻吟出声儿。
  他再开CD. 高分贝的狂野音乐让我更加血脉贲张,太阳穴杠杠悸动。
  他让我坐得离他近点儿,然后右手伸过来摸我下边。我叉开两条肉腿,挺起屁股,放荡地让他摸屄。
  他的中指狠狠插进来。我叫一声,不由自主双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紧紧、紧紧。
  我看到我自己的两只光脚使劲绷直,脚趾痉挛,羞涩、好看。
  一阵晕眩!
  High过之后,我松开他的手,放下两腿。他收回右手,抬到鼻子底下,闻闻手指。这流氓。
  我低声问:“我刚才……是不是太放荡了?”
  他说:“嗯,是够荡的。”
  车子开啊开,继续在平滑的柏油高速路面“低飞”。
  高潮过后,他关了音乐,和我轻声聊了几句刚才的感受。
  我的眼皮很快睁不开了。此时已接近午夜。这一天,我达到了多少次高潮?
  数也数不清。我只知道现在俩腿很沉很沉。
  我梦见我跑马拉松,慢镜头,很累、很累~~
  感到车子停下来。我一下惊醒,慌张地四下张望。车窗外还是一片昏黑。发觉车窗玻璃被降下来了。我闻到海风,浓腥!
  他还坐在驾驶席上,车子已经熄了火。
  我问:“这是哪儿?”
  他说:“管丫呢,反正一会儿这能看海上日出。”
  我神经兮兮地赶紧看车后。
  他微笑起来,说:“你就放心吧。这么些年了,我还没碰上一个开车能咬住我的对手。”
  他下车,伸懒腰、点根儿烟。
  我说:“我也下去。”
  他说:“不行,你脚不行。我就离开你两米。”他指指中控台:“你把脚翘上头,帮助血液回流,止疼。”
  原来路上他让我把脚翘高还有临床依据?暂且信他。
  委身嫁人十六载,菜刀伤过手、开水烫过脚、感冒发过烧,我老公从来就没问过我、就没上过心。
  十六年来他就两点一线过日子,想都没想过带我半夜离京、到海边看日出。
  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没体贴过我。他就一头猪。跟猪搭帮,只有沉重,没有惊喜。
  现在我真的甩掉他了么?
  大流氓抽完烟,走过来拉开车门,把座椅放平,让我躺下,然后他爱怜地轻轻摸我脚,柔声问:“疼吧?”
  我点头。
  他说:“受伤的第一天夜里最疼,难熬。不过没关系,从此以后有坏蛋陪你。”
  我眼眶发热,耳朵听见悬崖下的涛声。!` 他双手合十,像捧着两大块软豆腐一样捧着我的脚,隔着包裹绷带若即若离吻我脚,轻声说:“睡吧。”
  我梦见我在一座诡异的建筑物里发了疯地跑,后边有一头老虎追我。拼命跑,可怎么也冲不出那座建筑。
  醒来,已天光大亮。他趴我旁边笑咪咪望着我,柔声问:“谁又欺负我姐了?”
  我说:“我嚷嚷了?”?
  他说:“又做噩梦了?”
  我说:“嗯,累死了。你不睏啊?”
  他说:“我睏啊。”
  我说:“睏你倒睡呀。”
  他说:“这么可爱一姐姐躺我车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还是笑咪咪的。
  我问:“你嘿吧嘿的笑什么?”
  他说:“今儿阴天,看不到日出。”
  我坐起来看看外头。天上果然布满阴霾。我们这车停在一高高的悬崖上面,悬崖下边就是大海。
  大海无边,灰朦朦的。空气比城里凉很多。海风更烈、闻上去更腥,吹得脸蛋胳膊大腿哪儿哪儿都湿乎乎的,黏了乎拽,不爽。
  我说:“看不见日出没关系。看看海景也不错。”
  他问:“喜欢这儿么?”
  “第一次来,还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你来过这儿?”
  “嗯,来过几次。”
  “跟谁?”
  “呵呵,以后告诉你。姐你脚还疼么?”
  “好多了。”
  我俩进了镇子,吃了早饭,然后给我买了一双新凉拖。哈哈,老娘又有鞋穿啦,只不过脚裹绷带,穿着费劲。
  然后开车找了一片海边沙滩。这么阴的天,人还是乌殃乌殃的,到处都是人肉,哪儿哪儿都飘着油腻的汗味。
  他下海游泳。我浑身伤口,下不了海,离沙滩远远的,坐车里望着他。很快,他就从我视野消失。
  如果这时畜牲突然现身,我怎办?恐惧再次袭来,像海风一样把我包裹。我
 心里声嘶力竭高叫着:你快回来~
  他一口气玩儿俩小时才回来。这两小时对我来说等于两年。
  看看我的男人:浑身水珠,充满朝气。游泳令他脑垂体释放内啡肽、脑啡肽、强啡肽,他显得更年轻了。
  他刚回来,就又要离开。
  我说:“你赶紧歇会儿成不?”
  他拿着钞票说:“哎呀我去买水喝。就一分钟。”
  他又走了。我紧张地望着车窗外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陌生。每一个都可能是威胁。我如坐针毡。
  他终于回来了,手里拎着好几瓶矿泉水,说:“姐饿了吧?走咱吃饭去!”
  我说:“你饿了吧?折腾那么长时间。”
  他说:“我还真饿了。一会儿我要吃喽你~”
  我听了这话,下腹酸麻,微微一坠。
  中午海鲜。一顿暴搓。
  饭桌上,看着如山的螃蟹壳、虾壳、鱼骨鱼刺,我问:“你是不是时日无多,在抓紧消费?”
  他说:“没啊。你才时日无多呢。”
  我说:“呸呸呸!你这臭嘴。”
  他说:“我的确有不少钱。钱这东西,挣一百万想两百万,越挣越没够啊。”
  我说:“我一向信奉无欲则刚。可是最近感觉我正在一点点失去什么东西。
  我的心好像动了。这是最可怕的。佛不是说么?心动则万象动。”
  他说:“哀之大还莫过于心死呢。你为什么要‘刚’?心如止水那叫上乘境界么?那叫认命,那叫没追求。”
  我说:“我有两面性。”
  他说:“谁都有两面性。”
  我说:“我内心有狂野的一面,但是我不想放纵。”
  他说:“这样下来,你的选择只剩下压抑自己。”
  我说:“欲望是禽兽,不压抑还了得?”
  他说:“可纯压等于大火猛烧高压锅,高压锅却被牢牢焊死。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我说:“这正是我担心的,欲望会烧毁本来美好的友情。”
  他说:“该来的迟早会来,该毁的早晚得毁。该疏通得疏通,该放水得放水。
  记得大禹怎么治水么?”
  我说:“别跟我扯那么远。我还没离婚,可满脑子都是你,我好痛苦,好难受。我怕受伤,怕搅乱平静的生活。”
  他说:“真爱必然产生欲望,必然想见面。从来如此。这太正常了。不要害怕。是活火山,早晚喷发,怕也没用。”
  我说:“有时候我真恨我遇到了你。我宁愿踏实的生活。有时候,我又不甘心。”
  他说:“典型的婊子。欠肏的婊子。”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我的脸一下红透。可我没生气。因为他说得在理,因为我正在越来越强地意识到,我还真是他说的那种女人。
  我问:“你觉得,活着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他说:“吃喝拉撒睡,加上肏屄。”
  整个一牲口,粗俗不堪。
  他问:“你呢?”
  我说:“我觉得做个好人比较重要,但是现在做个好人太难太难了。”
  他说:“咱俩价值观不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错过更多的本来属于你的幸福。”
  我说:“我明白。”
  他轻声问:“你真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一下子,他把我问住了。是啊,人和人之间能够真正的沟通么?
  语言是如此飘忽,如此不可靠,真正彻底的沟通可能实现么?
  午饭后,他说:“走,咱找个房间直会儿腿。”
  他开车带我在狭窄复杂的街头拐来拐去,熟练得跟泥鳅似的。
  我说:“这到处都是人。哪儿有空房间?”
  他说:“哎呀你就别操心了成不?”
  车子扭来扭去,最后拐进一个大院子。里边居然没人,安静得像世外桃源。
  我回头看看大门。我们的车进来以后,伸缩铁栅栏门自动锁上。我稍微放了点儿心。
  下了车,他搀着我往小楼里走。
  一帅哥迎出来,亲近地打招呼:“K 哥来啦?哟我嫂这是怎么了?”
  “开房间、别废话!”
  房间硬件比较简陋,但在这旅游旺季,有个地方歇脚就已经不容易了。
  帅哥问候完刚走,大坏蛋就往卫生间里冲。我脚不好使,挪得慢,被他占了先。
  “别跟我抢啊!我这得八斤。”
  “恶心。”
  我攥着一卷手纸出门,到楼梯处服务台前,问后头站立的白净小伙子:“请问楼道里有卫生间么?”
  白净小伙子抬头注视我,说:“嗯,有倒是有一个……”
  他指了指西边第二个门。
  我立刻转身直奔那个门过去,听见他在身后说:“那是我们用的~”
  我的视野已经模糊了,过去就拉门。没拉动。再看,门上挂着一把铁将军,上头写了四个字:“非公莫入”。
  我绝望啊,悲愤已极,捂着肚子,腰已经站不直。
  我说:“不行~~~我不行啦!!”
  白净小伙子起身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掏出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从里边挑出一把,打开卫生间门锁。
  我噌一下扭进去,啪一下关上门,想从里头闩上门,找半天没找到销头。这都神毛病这?
  实在顾不过来那许多了。我下边已箭在弦上,尿道括约肌和肛门括约肌同时感到不能承受的高压。
  迅速扫视一下屋里情况,只有一个白陶瓷冲水马桶。有就行。够用了。
  我飞快地脱了裙子内裤,光屁股还没完全坐到马桶上,一条怪蛇已经探出头。
  我从里边攥着门把手,仰着脖子,使劲叹着气,帮那大蛇往外钻。
  温热大蛇往外爬呀爬。疙疙瘩瘩的粗长蛇身狠狠摩擦着我细嫩的屁眼。
  我嗯唔地呻吟。憋久的释放真舒服啊。
  大蛇终于完全爬出后洞。滚烫的尿水这才喷出,酣畅淋漓。
  确认前后都排完,我拿手纸擦了,提内裤提裙子站起来,回头看马桶。哦天哪,这是我这辈子最惨烈的一次。
  大花粗蛇没断,弯弯盘绕在马桶底部,光露出水面的部分就得六十多厘米长,其余部分看不到。
  我回身按水箱按钮。没动静。
  再按。还没动静。再按。再按。再按。
  我懵了。这可怎办?
  我挪出卫生间,白净小伙子从服务台后抬头望着我。
  我走过去说:“你们这里边儿这~~”
  他摘下耳朵里的Mp3 ,对我说:“那水箱坏了,所以上的锁。”
  马桶水箱坏了,我还冲过来给人家雪上加霜。这多难为情?我脸一下红透。
  他或其他维修人员必然会进那卫生间,必然会看到我留在那里冲不下去的大粗蛇。他们会怎么看我?
  挪回房间,大坏蛋早已完事儿,正在冲凉。他问我:“姐你上哪儿解决的?”
  我说:“别提了。快出来。我要洗。”
  “你脚上的绷带……”
  我坐床上,一圈一圈拆下脚上绷带。脚底的伤口还是咧着。
  邦迪的一则广告说,没有愈合不了的伤口。
  真的么?当真所有伤口都能愈合么?
  他匆匆洗完,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坐到我身边。
  我说:“懂不懂女士优先?”
  说着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他拉住我说:“不行。你现在没法洗。”
  “我难受。”
  “忍着。”
  “我偏要洗。”
  “你找化脓呢!脚烂得锯掉,用钢锯,咔嗤咔嗤。”
  “讨厌。那怎办?我出了好多汗,刚才又拉了~”
  “我给你舔干净。”
  “狗改不了吃屎。”
  “没错。这狗可是认真的。”
  后来当然没让他舔啦。
  他给我重新包好脚上的绷带,然后拉上窗帘,把我扒光,让我坐床上。
  院子里铛啷一声。我的心跳骤然加快,赶紧拉起窗帘一角。一只肥猫无声走过。院子里还是刚才的样子,除了我们那辆车之外,没有多出其它
  车,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情况。
  他给我打来一盆热水,拿毛巾蘸热水一点一点给我擦身子,重要部位反复擦洗。他的温柔擦洗宽慰了我过分紧张的心。
  恍惚之间,我又当了一回小公主。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准儿是梦。this is unreal……too good to be real……
  洗过之后,全身清爽,干净滑润。我光着身子滑到床上,盖上洁净的被单。
  他揭开我的被单说:“闭上眼睛。”
  他趴在我身上,轻轻亲我。我在亲吻中享受安全感。
  我俩拥在一起。他亲吻我脖子、我耳根,轻轻把我耳朵含进口中舔我的皱褶。
  他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我的手指感受他湿热的激情。
  他的手在我乳房下边慢慢游走。那是我不常触摸的部位,是乳罩罩杯托着的乳房根部。
  我很少注意那儿,很少摸那儿,没想到那儿居然这么敏感、反应这么强烈。
  他轻轻按揉我的整个乳房,轻轻的,轻轻的,如履薄冰,深知里面布满神经末梢,不像揉面那么用力。
  他用食指和拇指捻捏我的乳头,温柔地蹂躏我的神经纤维。他亲吻我的乳房,把一颗乳头含在嘴里,吸吮舔弄。
  阵阵快感冲击着我子宫。我惊慌得浑身颤抖,目光混乱不堪。他那热热的舌头啊,坏坏的手……
  一对奸夫淫妇,裸体纠缠在一起。
  我闻到我俩身上散发出来的情欲的气息,令人心疼。
  明知这么放纵是错的,可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已经把自己搞得无家可归。
  一个守活寡的女人,在海边被撩起情欲。那情欲的火焰窜起三米多高,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我脸蛋通红,像一只无助的被烧烤的肥羊,被那烈焰烘烤着,蒸腾着。
  他的嘴唇带吸盘,吸到哪儿都不撒嘴。他的大手略显粗糙,温柔有力地摩挲我后背。
  他的热度透过手心传到我微凉的后腰,渗透肌肤,进入我的血管,疏通我的经络。好舒服。
  我微凉的后腰开始发热,热度在我腹脏里慢慢传递,好惬意。
  他的大手翻上来,专注小心地按摩我的肩膀和脖子。他记得我颈椎不太好。
  现在,他开始顺着我的脊椎,往下慢慢推进,刺激脊椎附近的所有神经末梢。
  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他身体内流动,从他手上流出,传进我的身体。
  我的肠胃温热,整个消化道和内分泌系统都受到耐心呵护。看来他对人体结构很熟悉。
  床单上,像海浪般轻轻起伏的,是两具鲜活的裸体,纠缠在一起……
  这两具裸体很美、很快乐,互相安慰、理解,我体验着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和舒爽。
  和他在一起,我很放松,甚至可以放肆、放荡。我微微松开嘴唇,唇间泄漏出丝丝呻吟声,飘在整个安静的房间。
  和他在一起,我能还原成本我,真我,坦诚的我,石器时代的我,animal is tic myself.
  我的嘴唇变得超级敏感。他舔着我的嘴唇内面,我下边都有感觉
  我摸他手,注视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他温热的嘴巴吸住我豆豆,滚烫的舌头舔嗜着我的神经……
  心脏在猛烈跳动。激情让我全身颤抖。
  从他看我的目光中,我知道,异采在我眼中闪爆,欲望在我脸上焕发。
  我的青春回来了。我的眼睛、我的热情、我的骄傲,都在此刻狂野地燃烧、放肆地挥洒。
  转眼下午四点了。外面开始放晴。
  阳光透过淡褐色窗帘照射进房间,照亮这对狗男女披满汗水的裸体。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在飞。
  几个花样、几个高潮过后,感觉肚子轰隆隆响。再看表,已经晚上七点。
  他打一电话,叫了菜。工夫不大,饭菜给送进来,外带一些饮料。
  吃完他冲澡、我擦澡,然后上床再战,迫不及待。忽然意识到,这么疯癫胡搞,怎么像没明天似的?
  他说:“外头黑了。”
  我说:“嗯,十点了,也该黑了。”
  他说:“一会儿把你揪沙滩上,搞死你。”
  “敢!看谁搞死谁。”
  “嘿!没听说过么?射死的骆驼比马强。”
  我俩在黑暗的房间里嘿嘿哑笑。房间里,所有灯都不开。女人需要迷幻的激情。
  他又开始到我下头舔我。
  我说:“我实在太累了。让我睡会儿。”
  他轻声说:“等会儿再睡。先满足你的兽性。姐,放出来!把你体内的紧张、焦虑统统释放出来!”
  他的眼光粗野温柔,双目射出强烈的渴望和情欲。
  我把他拉上来,说:“奸我、淫我!”
  我想跟他还原为原野猛兽,还原为猛犸、剑齿虎……
  我的阴道被他鸡巴再次插入,屄腔肌肉再次不由自主紧缩。
  我的阴道夹紧他坚硬的肉棒,双腿围绕住他的腰,使我俩的下部更紧地靠在一起。
  我呻吟着、喘息着,发出零碎的短句:“喔……天啊……鸡巴真好……插的我好爽……嗯……再来……喔……”
  他瞪着我,眼光变得像剑齿虎一样。
  剑齿虎发了疯似的压在我赤裸的肉体上,又吻又咬、又揉又掐,肆意揉捏玩弄我的乳房,同时屁股疯狂挺动,狂风巨浪般的抽插我的阴道。
  我忍不住说:“哦……嗯……好舒服……流氓……快!使劲!哦……用力干、干我、肏我、弄我……嗯……啊……”
  我的叫床哼唱像汽油,泼在他的火苗上。剑齿虎兽性大发,把胸膛整个压在我乳房上,紧紧抱住我肏弄。我的软奶都被压扁了。
  我能感到剑齿虎开始啃咬我的肩膀。我激烈扭动、抗议。我越抗议,得到的惩罚越重,我越喜欢~
  一场恶斗,惊心动魄。
  他的手向下移去,有力地抓住我屁股,用力向上托起,大鸡巴猛力的、深深的顶入我阴道深处,直抵子宫颈。
  母兽心甘情愿受“原始本能”的支配,心甘情愿登上生命最炽烈的经验巅峰。
  鏖战结束,一切重归宁静。
  呼吸沉稳之后,能听到四百米外的夜涛,像怪兽在做爱,永无停息。
  睡梦中,我又陷入一幢结构古怪的楼房,楼梯是斜的,很陡峭,好多段没有护栏。我跑啊跑,后头有人在追我。
  我拼了命地跑,可怎么也跑不快。后来我跑上宽宽的不锈钢传送带被带着向下、向下,通道头顶越来越矮,前方空间越来越窄。
  我喘息不畅,醒来,发现他的手又在摸我的身体,摸我37岁的熟透的身体。
  沉重的呼吸声,在温柔的月色下再次响起。
  母兽下边仍然很湿很湿。他又进来了。
  哦!那种久违的充实的感觉!里边的酸痒!想要挠挠的奇痒!
  母兽忍无可忍,决定顺其自然。
  母兽分开嘴唇,发出自然的回应:“哦……啊……用力……插我……哦……插……用力……干我吧……噢……受不了了……用力……”
  他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搓揉我的乳房,用嘴轮流吸着、用舌头不断拨弄着母兽坚挺的乳头。
  上下的快感相互冲激着,母兽逐渐陷入疯狂的状态。
  母兽躺在那里,身子往下陷啊,陷啊,陷进深深的温暖的软软的情色世界,那里异彩纷呈,各种颜色的彩带、星星在眼前飞舞……
  母兽视野模糊起来,身子好像发飘,神志开始不清晰……
  母兽收缩了。母兽被插得高潮了。
  几乎被快感淹没。潮涌的快感像真的浪头一样,拍得我晕头转向,甚至“呛”
  得我嗓子发紧、喘不上气来。
  我大张着嘴,一口一口吸进的,全是浪花,晶莹剔透的、被拍得粉碎的浪花。
  他的铁棒还在凶狠地顶着我挛缩的火烫的屄屄,顽强地插着、插着。
  他体内的山洪可能也快爆发了。他会“死”在母兽的肉肉里么?
  他减慢了抽插的速度,大口喘气调息。这家伙毕竟不是那种自私的男人。
  他调整节奏之后,逐渐又恢复了高速的活塞运动。
  床上,两个赤裸的肉体疯狂纠缠、抽插,同时呻吟着、收缩着,浑身大汗,通体发热,什么也听不见。
  老猎手都知道,袭击交配中的野兽,比较容易得手,因为那时候的野兽,视觉、听觉都不像平时那么灵敏。当然,袭击交配中的野兽很不“兽”道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母兽迷失,深深迷失在漩涡里,沉浸在临近高潮的快感当中,满耳都是水声、涛声、和她自己的呻吟声。
  生命的“最强音”淹没了一切。母兽紧紧搂着大流氓,沙哑地呻吟:“嗯……喔……哦……啊……”
  母兽下体火热。
  母兽:“你要干嘛?”
  公狗:“我要肏死你!”
  器官摩擦跟语言刺激合成的复合电流猛烈冲击着母兽的脊髓、后脑、膀胱。
  在生物电流的打击下,在极度刺激和兴奋当中,我感到滚烫的精液砸在我子宫口。
  呼呼狂射的精液像井喷一样,止不住。
  大量的火热的精液,裹挟着的男性的力度、纯阳高温、咸度、弱碱性和精液中专门引起宫缩的前列腺素,狠狠砸在我37岁的宫颈口上。
  我高潮刚过的湿淋淋的子宫只好再来一组新的、强有力的、狂乱的收缩。
  我不再试图压抑自己内心的激情。
  我闭上了眼睛,彻底沉浸在迷乱的肉欲快感里边,抛开一切羞耻内疚和压力,用沙哑的嗓音喊着:“唉呀……啊……舒服死了……喔……嗯……哦……”
  仍然停不住射精进程的他大张着嘴,大睁着眼睛,看着前方,咽喉发出狮子一样的狂吼,吼出极度的快感。
  我头发散乱[披头散发,注意啊,咳咳~]、脸如红布、浑身赤裸、呼吸急促、阴蒂肿胀、奶头直竖、上气不接下气、像高烧患者一样大声呻吟着、全身大汗淋漓、头发被汗水湿透贴在红红的脸颊上、双腿大张、阴道口往外流淌着精液。
  他退出来之后,一边舔我勃起的左乳头,一边扭捏我的右乳头,吸舔揉捏的同时,还刺激我肿胀未消的阴核。
  一阵阵混合着痛的快感像呲呲燃烧的导火索,带着火花,飞速在我两个乳房和阴蒂之间胡乱并线,汇聚在一起,蹿进我柔嫩发红的子宫,在我子宫里边到处乱顶,好比在铁笼子里边失控咆哮的狮子,毛茸茸的脑袋和爪子在拼命撕扯我的敏感神经,顶撞得我浑身哆嗦。
  我张着嘴躺在那里,一些口水淌出来,贴我脸上,我竟然浑然不觉。
  我在不停地高潮、高潮、再高潮;喘气、尖叫、呻吟,像个颤抖中的软体动物。
  阴道在一阵一阵地悸动,随着每一次悸动收缩,都有一股浓浓的、热热的精液往外涌出。
  怪异的快感撕咬着我的子宫。我伸手到下边一摸,我的肉洞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呀?水多得不可想象。牡蛎像“漏”了一样……
  我算明白了,对他来说,射精根本不是做爱活动的结束。他的玩儿法,连绵不断,高潮迭起,络绎不绝,藕断丝连。
  他对我的迷恋,是苦苦寻找了千百年才找到知己的那种迷恋:热情、连续、狂乱、无边。
  幸福的暖流蔓延到我全身。
  他问:“姐你怎么了?”
  我软软说:“我又到了~”
  他问:“啥感觉?”
  我说:“坏蛋你弄死我了。弄得我舒服死了。”
  说完我头一歪,沉沉睡去。睡梦中听到他还在喋喋不休地絮叨:“人生苦短。要过没喜欢的生活。大胆去争取。你不争取的话,美好生活不会自己走来。”
  我强睁开眼皮,迷迷糊糊地说:“……嗯……你每次完了以后……都这么大神么?”
  他说:“完?我还没开始啊~”
  他躺到我身边,抱着我。亲吻像雨点一样,倾落到我的脸上、唇上。
  他抱着我虚软的身体,不再说话。他在倾听我的呼吸声;他在无声地亲吻我、摸我。
  我也不再说话。我安心享受、体味这份迟来二十年的幸福。他把我的手握住,握得很紧。我挨着他。
  有时,我睡着了,但我知道他没松手。
  有时,我俩面对面抱着,无声地望着对方。
  有时,我俩朝向同一个方向,紧紧抱着,SS状,连脚都贴着。
  他吻着我光滑的皮肤,柔软濡湿的唇在我耳朵上、颈项上、肩膀上、胸上,一点一点游移。
  幸福像夜雾,浓浓弥漫,把我包裹。幸福像美酒之海洋。我深深沉醉。幸福揪住了我的心。幸福捉住了我。
  在他怀里,我融化了。
  慢慢地,他的手来到我的阴户外边,轻轻磨转,摸着我阴唇,摸得我欲火焚心、难以自制。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袭来,我不断地分泌着,分泌着,像一个可怜大海贝,不断从深处涌出透明粘液。
  在他耐心的、甜蜜的“折磨”下,我那女人的原始的强烈的激情又升腾起来。
  我温柔起来。我感到,我的眼神更加温柔。我浑身变软。
  我喜欢他的煽情。他能调动我体内每个细胞。我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等他弄。
  他的鸡鸡,对准我湿淋淋的洞口。慢慢地,慢慢地,他的阴茎插入我的私处。
  这次,他照样是缓缓插入的。他是那么珍惜,耐心,老练,稳健。
  我那里早已充满了爱液,所以他毫不费力就再次“滑”进来了。
  他滑呀,滑呀,慢慢滑。像一头北极熊滑入游泳池中。
  我和他一起专心体会,品尝、分享他一分一毫进入我体内的那种涨满的快感。
  他进入的瞬间,那感觉太美妙了,我几乎要哼出声来。我的洞洞包裹着他膨大的前端,在它滑入时,突出的棱面刮着我的内壁,好像一支热棒深入到我体内。
  那种有些涨,又有些滑润的感觉,一环又一环的从我私处到体内,转成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小肚子绕到后背,通过脊椎升到我的后脑里,激荡再激荡。
  他又进来了。我的男人,我情人的生殖器官,再次插进来了。
  一下子,那根热热的肉棍全根尽入。唔!嗯!啊呀!好舒服!哦!
  他的肉棒顶到我体腔最深处时,那里边徘徊多年的空虚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实的感觉。我终于大声叫了起来。
  那种久违的充实的感觉!里边的酸痒!想要挠挠的奇痒!
  我忍无可忍,开始叫起来!我扭动身子,配合他,迎合他的插送。
  阵阵抽插声响起。那么悦耳,那么好听!
  我说:“大坏蛋,别停~”
  他并不答话,只是狠命抽插起来。
  我被他的大鸡鸡塞得满满的。甚至好像他插进了我的腹腔、胸腔~
  北极熊在我身上一起一伏。一边插一边充满爱意地望着我。
  我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我躺在冰面,随波飘浮。
  看过法国1988的《小熊的故事》。其中一场戏,一头熊站起来摇晃一棵树。
  那树可怜地被晃着,晃动着,枝桠颤抖着,金色的树叶,旋转着坠落。
  我微微喘息,敞开自己,任那熊刺激我的每一寸私处、任他搞我每一寸身体。
  我整个人成了一盆碳火,可以熔化钢筋的那种三万度高温火炉。
  我又觉得,我是他躯体下的大海,波涛起伏,浪花飞溅,滚烫。
  在他雄浑粗犷的躯体下,我耳边响起大海的波涛声。一股甜蜜的幸福感在我全身荡漾。我激动不已。
  他在我体内跳动不停。他用耍流氓的器官,硬硬地顶着我。顶得我好舒服、好踏实。
  他看着我,不着急不着慌地插着我。他在用全身心搞着我。我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他说过,如果有条件,每一天都要当成节日庆贺,要当成节日那么珍惜。
  我想说:弄我吧。用力弄。要感受你。要跟你忘情地搞。疯狂地弄。要你在我身上肆意纵情。
  可我发现我说不出来。我只能发出一些单纯的音节,而不能发出任何词汇或者句子。我太激动了!激动到不能讲话!我只能叫!
  他的手按压着我的小肚子,灵巧的手指在外边玩儿我的珍珠。
  他捏啊、揉啊、挑啊、搓啊。
  他的手好坏。他纯粹在挑逗我!他在想办法给我更多的快乐!
  他插呀,插呀。粗壮的大炮一下一下顶撞我敏感的肉洞,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连带杵得我膀胱酸胀。
  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要爆炸了。他的大炮顶得我的G点好舒服。
  他越插越深,越插越有力,越插越快,快到连成一片。他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搓揉我的乳房,用嘴轮流吸着、用舌头不断拨弄着我坚挺的乳头。上下的快感相互冲激着,我逐渐陷入疯狂的状态。
  我躺在那里,身子往下陷啊,陷啊,陷进深深的温暖的软软的情色世界,那里异彩纷呈,各种颜色的彩带、星星在我眼前飞舞。
  他在里面胀得我好舒服。他要把我挑起来了。他快折腾死我了。我快受不了了。
  他搅死我了。我的淫水流得到处都是。他的棒棒插到我的子宫,在里面翻搅。
  真爽啊。跟他性交真美。
  他每动一下,我都感到那种钻心的、极至的幸福。
  锐利的快感让我忘却了羞耻、摆脱了无聊的耻感,忘情地摇摆我的臀部,一次又一次的呻吟着,舒发我的快感,把我的快乐传达给他。
  他捧着我的脸,激情地吻着我,动作不断停地加快。太舒服了,语言在这里显得苍白无力。他拼命搂住我的腰,向我身体最深处推进。
  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他发了疯似的压在我赤裸的肉体上,又吻又咬、又揉又掐,肆意揉捏玩弄我的乳房,同时屁股疯狂挺动,狂风巨浪般的抽插着我的阴道。
  一大团热气,在我体内积蓄,无处排解~我仿佛又看见晴空丽日下一朵展蕊怒放的大花,被太阳晒得那么红,红艳艳的,被强有力的热风吹得直晃~
  那花被太阳的烈焰烧烤、折磨、蹂躏、吞没。天空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
  看到他的眼光变得像野兽一样,我又激动,又快乐。
  我心甘情愿受“原始本能”的支配,登上生命最炽烈的经验巅峰。
  我的呻吟喊叫声,引得他淫性大发,一下一下狠干起来。
  他的恶狠狠,又引发我更多的呻吟“诱惑”。
  他听到诱惑之后,变本加厉,更加恶狠狠地弄我。如此形成“恶”性循环。
  呵呵。
  我好喜欢!我喜欢他在个别时候、个别瞬间,还原为一头恶狠狠的狮子。
  我喜欢他的强悍、强壮、威猛、粗犷、野蛮、力量。
  我需要刺激,猛烈的刺激,酷烈的刺激。我以前的生活太平淡。我要饿补。
  他抓住我的乳房,用食指、中指夹着我的奶头,不停地旋转着他好像知道我需要更强烈的压力、更“粗暴”更狂暴的激情,来更好地燃烧我体内澎湃的欲火。
  他不停地吻着我,用力揉搓我,手指在我乳头上来回擦着。他的大炮在我逼逼里边肆虐,刮动我里边的皱褶、表皮。
  能够听见一抽一送发出的润滑的声响。
  这情景好美。我俩开始大声喘气。我们用整个身心在体验肏屄的滋味。
  他使劲向我挺进,每一下都深入极限。进得太深了,我开始叫~
  他根本不同情我的“惨叫”,而是继续深深地挺进。他这不是残忍。因为他知道,这时候,插得我越痛苦,我越喜欢,他知道我宁可希望这时候能大声呻吟、大声叫唤。
  我的叫喊呻吟听上去是那么响亮诱人。我为自己能如此痛快淋漓地叫喊呻吟感到高兴。
  他说:“叫叔叔!”
  我说:“叔叔,别再肏了~~快给人家肏散黄儿啦~~”
  他更加凶猛地插我弄我摇晃我。
  啪一声。毫无预警,他忽然抽我脸蛋。我懵了,睁大眼睛望着他。
  啪!又一个耳光。他说:“贱货!骚女人!”
  我缓过来,继续入戏,配合他,说:“嗯,对,我是骚女人。”
  他说:“阿姨不乖。”
  我说:“对,来,打阿姨屁股。”
  他一边肏我,一边啪啪打我耳光、打我屁股。被打的部位火辣辣疼,心里火辣辣地爽。
  我俩在玩儿暴力的色情游戏。我们在扮演不同的角色。只有堕落到最底层,才能体验到最辉煌的快感。
  他在不断地玩弄我的一对乳房,永远没够。
  我的奶头兴奋到发硬,我兴奋地高声呻吟,感觉是这么强烈。
  私处一次又一次被撞击,每一次撞击都让我有一种失禁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摩擦,不是给我杀痒,而是火上浇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照顾的,我一次又一次放声大叫。
  他开始没命地进攻,奋力冲刺。我的脸越来越红。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在用力顶我插我,像要刺穿我似的,弄得我里边深处又麻又痒。他的大鸡鸡不断刺激着我的G点,带给我的刺激,尖锐到令人发指。
  他猛力顶着,在里面重重研磨转砸!一阵猛攻。恶狠狠的猛攻!
  我里边,他那个是拆楼电锤,高频率地咣咣咣咣咣凿我。凶悍、顽强、混横、有力。
  一阵阵酸酸麻麻的快感袭来。我春情动荡,难以自制,热血奔腾,想要爆发。
  眼前浮现出一个激动人心的画面:我俩的躯体上,正冉冉升腾壮丽的云霞。
  在我体内,在我脑袋里,有个大球,越吹越大,越涨越大,越胀越大,越来越大。我快受不了了。我知道,快了!快了!
  猛地,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在一轮强劲的疾风骤雨般的冲刺之下,我体内再次无声的爆炸。白色的核爆炸。
  我的身体一阵战栗、痉挛。我的全身,从手到脚,都因为兴奋而痉挛。我情不自禁又唱出他最爱听的音乐。
  我又一次高潮了。我再次被他弄到了高潮。我不可自制地泄出大量阴精。
  我在潮头高喊:“我尿啦~~~~”
  听了这个,他的高潮接踵而至。只见他冷不丁一哆嗦,在我里面爆浆了。
  他在喷发他在射。他喷射得好强!好多!我没想到,这回,我们两人居然同时高潮。
  他惨烈地嚎叫着,狂吼,像一个不堪折磨终于招供了的囚犯。看得出,他也压抑了很长时间。
  他滚烫的精华源源不断地射进我仍在收缩的洞洞。
  我是那么快乐,自由自在。我似乎有了勇气。我的心在歌唱,我在飞翔。
  我俩一齐叫着,欢呼着。欢呼的是各自的解脱,欢呼的是新生的开始。
  我大声喘息,同时感到我体内一股又一股温热的阴精,失禁般往外流。流啊流啊。
  我最强烈的情感、最舒服的快感、最隐蔽的体液,都再次喷发。喷发!
  海涛汹涌。我在一波一波的浪潮里沉浮。
  我躺在那里,全身都动不了。我的腿软极了。我太舒服了,太兴奋了。
  他把鸡鸡缓缓抽出,我的里边空了。我不喜欢空的感觉。
  他取来卫生纸,撕下一段,迭成个小纸垫儿,到我下边,为我擦拭。
  我躺在那里,像个婴儿,享受亲人的照料。心软软的,幸福死了。
  等擦完,拿上来一看,小纸垫儿满满的,全是我俩的精华。
  我接过来,沉甸甸的,闻着,闻着他的精液和我自己的液体的混合气味。嗯,还不算难闻。很鲜。很诱惑。都是性激素的味道。
  他躺在我身边,微笑。他搂着我、抱着我,俩手都占着。
  我给他拿着那沉甸甸的小纸垫儿,放到他鼻子底下。
  他用力地、长长地吸一口气,那口气那么长,他肺活量好生了得。
  他就一直那么仰着脖子,闭着眼睛,贪婪地吸着。美美地吸着。
  我问他:“好闻么?”
  他点头说:“好闻。”
  “喜欢么?”
  “喜欢。”
  他躺在我旁边,充满爱意地抚摸我的肌肤。
  我轻柔地安抚他半软半硬的阴茎。那上面,满满的,全是我的粘液,和他的液体。
  我问:“我是不是太那个了?”
  他说:“嗯,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你刚才多美。和你平时的美不是一种美。
  说不清,反正很诱惑!有一则电视广告问,女人什么时候最美?”
  我说:“你坏死了。”
  “现在什么感觉?”
  “跟神仙一样。作你的女人真好。我幸福死了。”
  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太乏了。腰、腿软软的,心也软软的,我想我快崩溃了,从心里到身体。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四下里万籁俱寂。
  没有音乐。没有耳语。
  没有蛐蛐叫。没有俗人声。
  没有火车的鸣叫滑过夜空。
  他搂着我。我俩都向右侧卧,像一对大勺子。
  他光光的身子贴着我,左手抓着我的左乳,不放松。远远地,听见海潮涛声。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还在招待所房间里边。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窗帘没拉上,房间里满是月光。我发觉他的手在轻轻摸我的乳房。我翻过身,发现他正在月光下看着我。
  我轻轻地、轻轻地说:“你还没睡?”
  他说:“嗯。”
  “干嘛还不睡?”
  “看不够你。”
  他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手腕交叉,然后温存地亲吻我两条光滑的手臂、亲吻我的胳肢窝我那里很怕痒,所以做出本能的防护反应。
  他说:“放松,放松,想象你是吴琼花,假装你被绑在柱子上。”
  我逐渐放松下来,任他舔我的胳肢窝。我发现,其实怕痒是可以克服的一种条件反射。只要你足够放松,只要你足够信任对方、能把自己完全
  托付给他,就能安心享受痒痒过后带来的奇异快感。痒,可以是快感的前奏。
  我的下边又开始有反应了。
  吴琼花温柔起伏的肉体在诱惑着他,也在诱惑着我。他的鸡鸡硬了。
  我反过来,爬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蛋蛋,看到他那血脉贲张的生殖器,下半身不由一阵麻痒。我张开嘴唇,把他粉红色的独眼“大蘑菇”含进嘴里,慢慢舔着,像舔一支火炬冰淇淋。
  我用力吸着,使劲把那“大蘑菇”吞进喉咙深处。呕吐机制显灵了。我眼泪涌出眼眶,小舌头痉挛,同时刮着他的“大蘑菇”。
  忽然间他一阵哆嗦,一股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而出。他直接射我喉管里了。
  他低吼出声,喷出一注注又热、又浓的精液,深深灌进我不停痉挛的食道。
  他射我嘴里。我嘴里含着他的精液,泪眼婆娑望着他。
  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他就捧着我的脸亲我。我俩的唇间、舌间满是激情的粘液。
  我舔着他的脸。他舔着我的脸。
  奇怪,这回我好像不困了。有时候,过于疲劳反而兴奋得睡不着。
  我俩悠闲地躺着,他双臂上举,双臂压在枕头上(他觉得房间的枕头有点儿矮)。
  我依偎在他右边,头枕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海鲜气息和男人气味,打着绷带的脚蹭着他的光脚。
  他轻声说:“想起我小时候那纸糊的灯笼。”
  “灯笼?”
  这家伙思维跳跃,身上有一种现实世界缺少的简单。你永远摸不透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他说:“嗯没错。那是三十年前,说话那会儿我才四岁。过节。晚上。我爸用一根筷子,挑着一个红纸糊的灯笼,交给我。我提着灯笼,感觉是提着一团活物儿。我慢慢走在老宅的院子里,走在雪地上,走在一个大雪人旁边。灯笼红红的。里边一截短短的蜡烛,燃烧着自己,给我照亮,给我避邪,同时照亮那个大雪人的圆肚子。”
  这家伙的话有时候就像淡水一样,需要仔细品味,才能品出其中的香甜。四岁……灯笼……我专心听着,可是猜不出他下边想要说什么。
  他说:“呜!一阵冷风吹来,呼!灯笼就歪了。结果……”
  “蜡烛灭了?”
  “不,蜡烛没灭,火借风势,把我的灯笼点着了。”
  “整个灯笼都着了?”
  “对。”
  “那你怎办?”
  “我举着那根筷子,筷子尖端是呼呼燃烧着的灯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个人站在夜晚的院子里,孤零零站在雪地上。我想叫喊,可是喊不出声音。我想扔掉筷子,可是舍不得灯笼。我捏着筷子,感受火焰的温度,眼看灯笼转瞬化为灰烬。当时最强烈的感觉是,觉得无助,觉得恐惧。回家一进门,我就哇哇大哭。我爸一瞅就明白了,说,不灵赶紧扔啊!笨蛋,没烧着自己吧?”
  “多悬啊?不该玩儿火。”
  “可玩儿火刺激啊。也许我爸想告诉我,该扔掉就扔掉,该放弃就放弃,生活中有些东西必须放弃,有些东西早晚失去。咱从生下来就开始被迫接受失去,失去光阴,失去生命活力;失去亲人,失去以前的老师,失去陈旧发黄的记忆;逐渐模糊的小学同学的名字和脸,逐渐想不起来的友情和往事。买宅子,生物业的气;买汽车,被刮了漆;对一些朋友白白付出信任、热情和精力。”
  “我们还在失去激情,失去享受冲动的能力。”
  “是啊。我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毫不修饰,毫不遮掩,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我微笑着说:“这我已经领教了。”
  月光下,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等到垂垂老矣的时候发现此生虚度,那才是终生遗憾。到咱俩都七十了,就真来不及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活’?”
  “是啊,真的,我没开玩笑。一眨眼你我就都化为尘埃,在寒冷的太空飘飞。”
  我说:“真可怕。抱紧我。”
  他紧紧抱住我的身体,紧紧地,紧紧抱住我。
  很长时间,我俩都不再说话,好像谁都不敢打破寂静的水面。内心里,我和他都在想象“化为尘埃,在寒冷的太空飘飞”的感觉。
  人,生前孤独,死后孤独。活在世上的这些年,也孤独。婚前孤独,婚后还孤独。情到深处人孤独。
  他能理解我的心么?我能理解他么?人和人之间,有可能互相理解么?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我下边呼拉一热。我赶紧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来了。
  侥幸逃过一关,呕耶!
  早饭后,他带我开车去海滩。到了海边,他熄火。我俩下车,在晨风中悠闲散步。
  刚走十几步,忽然眼前跳出两个男的,都拿着匕首,凶神恶煞对我们喊:“把钱都拿出来!”
  大坏蛋并不答话,抡起旁边停放的一辆自行车,照对方脑袋瓜就拍下去。
  自行车太重,太宽,不灵活。对方一闪身躲过去。自行车重重落地砸碎,火花四溅,严重走形,车辐条飞出十多根。
  我回头一看,身后又扑上来两个,也攥着刀子,像非洲原野上围攻狮子的饿狼。
  我失声尖叫。
  他一看,拉起我就往斜刺里跑。我脚上带伤,一步一瘸跑不快。
  我们身后,四条饿狼穷追不舍。
  他从后腰拽出那根硬家伙,同时突然折返身,仍然一言不发。
  我都没看清具体过程,只见他的叉子已经斜么腔儿狠狠插进一条狼的脖子。
  鲜血呼呼往外喷射。
  那条狼没出声就倒下了。剩余三条追得更狠。叉子来不及拔出来。
  前面有一家卖肉小店。他把我用力一推。我就觉得我的身体凌空飞起来,然后轻飘飘落在旁边的软沙滩上,没受伤。
  回头看时,我情人已从肉店冲出来,手持一把大斧子,朝后面追来的饿狼扑上去。
  后面三条饿狼一看,都紧急刹车,掉头就跑,分三个方向。
  我情人死追其中一个,眼看就要追上,照着那混蛋后脑勺,抡圆了斧子砍下去。
  我看呆。
  千钧一发之际,沉重的斧子头直直飞出去,脱离了斧子把手。斧子头正前方有一棵树,直径CD-R. 那斧子头狠狠啃进树干。树冠摇晃起来。
  侥幸的混蛋并没看到斧子脑袋飞出去,也没看到那棵树替他扛了一斧子。他只顾低头猛跑。街边已经站了好几个看戏的。
  我情人一看用力过猛,斧子头脱靶,气得扔掉斧子手柄,顺势弯腰从脚底下抄起一根铁棍子追上去,愈发加力加速。
  那铁棍像是四分的水管子,长一米五吧,远端还拧着一个弯头。
  前边的混蛋回头看他一眼,估算一下逃脱存活率。俩人之间还有三米多的距离。
  只见我情人突然像乔丹一样凌空跃起,金猴奋起千钧棒,下落的瞬间狠狠拍铁棍。混蛋膝盖中着,立扑。
  紧接着下面的甭详细描述了。反正只听噼嘞噗喳啪叽咔喳。只两秒,就满地豆腐脑和血豆腐。
  看他打架的如虹气势、凶狠身手,比我老公强百倍。
  他扔了铁棍子,拉我上了车,急踩油门。车子怪叫着窜出去。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呢?”
  “肏,小菜儿。”
  “他们真可怕。”
  “肏,小崽儿,这种级别的我干他们丫八个。”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以后告诉你。”
  “现在咱上哪儿?”
  “先离开这儿。”
  我在心底自问:这四个歹人是不是我老公派来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问。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六:洗脑教育我就肏它妈

  他扔了铁棍子,拉我上了车,急踩油门。车子怪叫着窜出去。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呢?”
  “肏,小菜儿。”
  “他们真可怕。”
  “肏,小崽儿,这种级别的我干他们丫八个。”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以后告诉你。”
  “现在咱上哪儿?”
  “先离开这儿。”
  我在心底自问:这四个歹人是不是我老公派来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没敢问。
  他说:“其实今儿能看见日出。”
  我心不在焉说:“是啊。”
  车在贴地飞行。飞出去十公里,我心跳还是一百三。
  他的野蛮、粗野和攻击性让我有好感。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全,我不会被侵犯。隆福寺那次遭遇,让我对老公伤透心。
  情人保护我的意识和打架的身手跟我老公形成鲜明对比,可他也忒狠了点儿。
  我说:“你刚才出手可真够狠的。”
  他说:“哪里哪里。今儿要不是得护着你,他们小丫挺的一个都跑不了。妈了屄的小他妈杂碎。”
  我说:“可你那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啊?”
  他说:“我那叫为民除害。”
  我说:“现在可不是水泊梁山那时代了。现在是法制社会。”
  他说:“那怎么了?”
  我说:“有人看见咱们了,还有车牌号。”
  他说:“知道。”
  他腾出右手来摸我大腿,一副浑不吝的流氓样子。他的手让我浑身激灵一下。
  忽然,他说:“有辙了。”
  我问:“什么辙?”
  他说:“看前边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右前方有一大垃圾场,仔细看,场里堆的不是生活垃圾,而是上千辆报废车。整个场子都用铁丝网围着。
  他减速,把车开进场里,到场中央一个破楼子前停下,让我在车上等他。
  他走进破楼子,跟两个大胡子男人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一个人走出来,带我下车。
  罪恶的阳光下,我跟着他走,紧张得我已经顾不上脚疼。
  他拉我来到一辆破旧的敞篷车前,问我:“这车怎么样?”
  我看了看,这破车四轮俱全、有牌照,而且居然所有轮胎都有气。
  我问:“这堆废铁,能上路?”
  他微笑着为我拉开车门。
  我冷笑说:“就这,连蓬子都没有,一下雨还不成一大水舀子了?”
  他跳进驾驶座,熟练地拧动车钥匙。大水舀子轰然启动,浑身抖。
  他点上一根儿烟,戴上墨镜,从容不迫地说:“要么,你上来跟我走。要么,你一人等警察录口供。”
  我进了大水舀子坐好。车子开出废弃场子。我正式开始亡命天涯。
  他扭开车载收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摇滚乐声震耳欲聋。
  大太阳毒辣暴晒。车在飞奔。推背感强。两旁树木哗哗往后倒去。他开得凶残,没明天似的。
  我朝他耳朵大声嚷嚷说:“这大水舀子开起来还真有劲儿哈?”
  他盯着风档前方,冲我喊:“别以貌取车。”
  我望着他。他戴着墨镜叼着烟,放肆不羁把着方向盘,随着音乐节拍摇头晃脑,十足一恶棍。
  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边拿出一个包包,递给我,说:“打开。”
  我接过那个包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DV[品牌略]。
  他问:“会使么?”
  我一边摆弄一边说:“这玩意儿主要功能健都差不多。”
  他说:“录吧。”
  我开机,端着机器拍风档。液晶取景器里出现我正拍的前方空旷的高速公路,还有两旁的大片田野。
  我慢慢转DV机,直到镜头正对我的脸。车子带起狂风,狂风搅散我的长发。
  热风跟头发密谋叛变;头发反戈、狠狠抽我脸。我现在的形象整个儿一披头散发。
  我对着镜头自恋地撅起双唇、拢拢头发。头发瞬间又抽回来,甚至抽进我眼睛。我眯上眼。
  他说:“哎嘿嘿我说,也拍拍司机行么?”
  我微笑,慢慢转动镜头,直到他出现在液晶取景器里。
  他遇事不慌,有条不紊,耐心极强,浑身野气,不甘平庸,还老有点儿小幽默。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不确定性吸引着我。不确定性是冒险。冒险是刺激。
  而我老公从来都是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十六年来像钟表一样精准。作息超稳定。生活没激情。
  我问:“坏小子,咱现在奔哪儿?”
  他说:“奔南。”
  我问:“要开多远?”
  他说:“管它。”
  车贴着平滑的公路路面飞驰,几乎没有噪音。
  我隐隐感到来自膀胱的压力。
  我说:“瞅见厕所停一下儿啊。”
  他说:“哦。干吗呀?”
  我说:“人有三急。”
  他问:“都哪三急呀?”
  我说:“哎呀你别闹。我方便一下儿。”
  他说:“哦。大的小的?”
  我说:“小的。”
  他说:“哦,小的哈?”
  他根本不着急的样子。路面很平整,道路很宽,一马平川。
  他说:“把乳罩解下来。”
  我说:“拜托。”
  “拜托什么?”
  “这回咱这是敞篷儿的。”
  “敞篷儿的怎么了?”
  “旁边老有大卡车。”
  “大卡车怎么了?”
  “流氓。你秀啊?”
  “嗯想,犯法么秀?”
  我关了DV,欠起上身、双手伸到背后,解开乳罩挂钩,然后扭头望着他,等着他下一个口令。
  “顺出来。”
  我从袖口揪出乳罩,说:“干嘛?你想戴脑袋上冒充飞行员呀?”
  他指指中控台说:“把鞋脱喽,把脚放这儿,拿你乳罩绑上。”
  他超过前边儿一辆同方向大卡车,并远远甩掉。
  “快点儿啊你倒是。”
  我再次心动过速。都说,适当爬楼能锻炼心肌。跟着他,把我十六年缺的心肌强化训练都补上了。
  “有什么的呀?管丫呢。没人认的你。”
  我听话地把鞋脱掉,把光脚翘到中控台上,手里捏着乳罩,心旌摇动。
  从童年起,我们玩儿藏闷儿闷儿玩儿丢手绢,玩儿的是什么?是即将被发现被捉住的那一刻的那种揪心,是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带来的快感。
  长大了,玩儿出轨、玩儿出墙。偷情玩儿的是什么?无非是加强的心跳,是跟配偶达不到的心律强度。
  光天化日,坐敞篷车里,我默默把脚腕子用乳罩牢牢捆绑,然后摆在风档后面、中控台上面。
  我内心里喜欢粗暴的?我是一个sub ?想被陌生人看到我的骚样?不知道。只知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自己捆绑自己脚腕子。
  第一次是三十一年前一个午后,看完《红色娘子军》,躺床上,回想着吴琼花双臂高高举起被吊绑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激动不堪。
  忽然心跳加快,快得晕眩,觉得天旋地转,因为我偷偷解下鞋带攥在手心,因为我想像她那样子。
  当时不会自缚双手,只能自己把双脚绑起来。缩在被窝,偷偷摸摸。脚腕子被绑牢,心却冲上九霄,羞耻地翱翔。
  我喜欢看我的脚、摸我的脚,喜欢红色经典里的捆绑镜头。而捆绑自己的脚给我屈辱的震颤,给我二合一的复杂快感。
  当时已知道这是“不对的”,是不能跟旁人说的。我以为我是世界上唯一有这“毛病”的人。
  一晃三十一年,弹指一挥间。现在我第二次自己绑脚,在一个大坏蛋身边,在河北省某条高速公路上,膀胱里还憋着一大泡热尿。
  他说:“把跳蛋塞里。”
  我说:“人家今儿来那个了。”
  他说:“塞里。”
  他语气完全像个暴君。女人有时候就喜欢身边有个暴君,细心体贴的暴君,嘿嘿。
  我撩起裙子,把内裤裤底往边上扒拉开,拿出那六枚小跳蛋,按顺序一颗一颗塞进下边儿口口。
  伏天上午十点,我下边儿娇软无力、湿漉漉的,一半是汗水,一半是月经。[重申:我真不是王朔~]
  不锈钢混球没费劲,一个个排着队都进去了。
  他瞥一眼我血染的手指,我把血染的手指塞他嘴里。他吱儿滋儿出声儿嘬,嘬得嘴角全是晦气的经血,他毫不在乎。
  嘬干净了,他说:“接着拍。”
  我屄里夹着六颗不锈钢跳蛋,顺从地拿起DV,拍摄我下肢无助的样子,拍我脚趾的扭曲搅动,心里慌乱不已。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把摇控器给我呀你倒是。”
  我把胸花递给他。
  他单手接过,手指放到花蕊上,不怒自威。还没捻搓,我已经不安地扭起屁股,一半是紧张的,一半是尿憋的;一半是期待,一半是难过。
  他忽然残忍地扭动花蕊。六颗小钢球同时在我里边跳起舞来,貌似天真,实际邪恶无比。
  串联钢球的邪恶振荡更加剧了我泌尿系的压力。越来越难受,我开始在副驾座位上不安地蹭着屁股。
  他问:“姐你怎么了?”
  我说:“刚才跟你说了,我想上厕所。”
  他说:“你看这路边儿,哪儿有厕所?”
  我说:“那怎办?我真快憋不住了。”
  他说:“你要尿裤子了?”
  我捂着小肚子,尴尬点头。汗水汹涌泌出,我脑门、脚心、胳肢窝全都湿乎乎的。
  我说:“我真不行了。”
  他说:“好办啊。路边儿解决。”
  我说:“不行。万一来车……”
  他说:“看见又怎么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微笑说:“被陌生人看看,也挺刺激的。试试?”
  车还在擦着柏油路面平稳飞驰。我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说:“搓你豆豆。”
  我像个调教成功的电子娃娃,听到指令就执行。我摸到自己肿胀的豆豆,里边的酸痒招得我狠命揉搓了一会儿,但我达不到高潮。
  我说:“不行……我到不了……”
  他忽然又捻了一下摇控器。振荡猛然提升。我像被子弹击中,口口一下漏出好几滴热热尿水。
  我马上就要全盘失控。
  我不想把膀胱撑破,或者搞得失去弹性。反正天高皇帝远,这儿谁也不认识我。我解开捆绑脚腕的乳罩,咬着牙大叫:“给我停车!!”
  车子终于停了,停靠在路肩。
  此刻我的视野已经模糊。我关了DV放下,鬼哭狼嚎:“蛋蛋~”
  他关了跳蛋震动。我拽出那串不锈钢珠,扔中控台上。
  大珠子沾满我的分泌物和经血,湿淋淋的,在太阳照射下放着耀眼的贼光。
  打开车门,四下里一片寂静。车真停下,我反而动摇了。我说:“我我我在车里……行么?”
  他说:“在车里?你怎么尿?你尿得出来么?”
  我说:“我~我蹲车座上,你那什么,你有塑料袋儿么?”
  他平静地说:“没有。”
  “见死不救啊你?”
  “哎呀行了,走,我陪你。”
  他陪我下车,来到车尾。路上还真的没过往车辆。他站路肩,对着高速外头,掏出山药就滋,哗啦哗啦。
  我撩起裙子,褪下内裤,蹲他旁边儿,可还是紧张、太紧张,他都完事儿了,我愣是一滴都放不出来。
  这会儿我里边儿快胀死了。
  他说:“行行我知道了,你憋得还不厉害。走,上车吧,咱继续开路伊妈斯。”
  我说:“别!我快炸了。”
  他说:“那你倒是尿啊。放出来。”
  我痛苦地说:“有没有别的办法呀?我真的尿不出来。”
  肚子疼得我直哆嗦。
  他蹲下来,搂住我肩膀说:“洗脑教育啊我就肏它妈!把人搞成这样!一大活人眼瞅要叫尿憋死。放出来!放!有什么呀?我这儿陪着你呢。”
  我真快疼死了,可我还是怕。我觉得当街撒尿很丑、当街撒尿不检点、正经女人不该这样。我怕丢面子。我怕出丑。我怕这怕那……
  我像一头绝望困兽,眼前看到一只硕大的肥胖的半透明气球,里面被灌满尿水。沉甸甸的,马上就要爆破。
  无法超越的羞耻和泌尿系的剧痛让我濒临崩溃。泪块儿在眼眶里旋转、积累。我仰头,试图不让它们掉下来。
  忽然,他猛劲儿一按我肚子。尿道口儿口儿一热。先是两滴。然后五滴。然后红色汹涌,失控决堤。
  他一边按我小肚子一边说:“来,骚货,都放出来。放出来……”
  我呻吟着、哆嗦着抽泣呜咽,低头看我两腿之间亮红的一滩带经血的热尿。
  我说:“别按了。”
  他说:“你还有。”
  他继续挤压我小肚子。膀胱被他弄得酸酸的。一股又一股烫烫的尿水悲愤涌出。
  他说:“我见过一次大象撒尿,站那儿哗哗三十斤。现在丫劈剋不过你。”
  我噗嗤一下破涕为笑。鼻孔冒出一大鼻涕泡,晶莹透明,色彩斑澜。身子一颠。眼眶一窄。这一颠一窄,眼泪终于掉出眼眶。
  他做着夸张的面部表情,在我旁边说:“还有啊?姐姐你到底憋了多少啊?”
  我一边尿,一边哭,一边笑。尿线被颠散,在阳光下乱晃。
  他说:“看那儿,喝上‘红汤’了嘿。”
  我低头看前边,尿液聚积处。一只渴坏了的小虫爬过来,在美美地喝月经尿。
  大坏蛋的手绕到我屁股后边,手指坏坏摸我软屁眼。我更加收缩逼尿肌和整个盆腔肌群,更多尿液被“吱吱”逼出。
  地面尿“湖”的面积在不断扩大。刚才那只小虫挪腿儿慢了,被淹,在我尿里挣扎。
  满足饥渴的东东,泛滥也呛人。
  我看见热热的尿液归还大地,听到鸟在飞翔,心在害羞地歌唱。
  [a8注:在国外镀金时有幸得到两位意大利心理学家的指点,他们主攻羞耻心理学~~]
  尿水滋到滚烫的柏油路上。独特的尿骚气在我和大坏蛋鼻子下面蒸腾。
  我难为情地说:“真够骚的。”
  他陶醉地闻着,说:“嗯~骚才香呢。”
  我一边撒一边小声说:“嗯……好舒服!”
  他说:“来,都给我放出来!”
  甜腻的呞咶[shi1-shi1 ]声。耀眼的阳光下,我蹲在高速公路边儿上,露着大白屁股,尽情挥洒、公然小便。
  大坏蛋蹲我旁边,一手按摩我肚子,一手按摩我屁眼。我蹲在阳光下,像条母狗一样让他摸。
  我的注意力从没这么强烈地集中在泌尿系。积存已久之后的释放太舒服了!用语言难以描述。
  快了、快了,马上就尿完了。尿了9/10了都,偏偏一辆集装箱大货车飞奔而来、呼啸而过。
  车速很快,我被气浪顶得一摘歪。不知那司机看见了什么,但我听见一声刺耳的喇叭。
  是为我庆贺替我高兴?还是竖起中指的声波形式?
  尿流中断。等大货车跑远,我继续释放、释放。
  我超越了我自己,给自己松了绑。松开了道德紧箍咒、松驰了神经、松驰了尿道口、也松驰了一颗淫荡的心。
  尿完,我俩重新上车,继续赶路。
  他说:“哎呀真可惜。”
  “可惜什么?别说半截话。”
  “刚才姐姐公路放尿那段儿要拍下来搁网上嘿……”
  我给他一拳。
  车子一歪。他赶紧调正,说:“殴打驾驶员可重罪啊。”
  我改成伸手挠他敏感部位。他在驾驶座位上大笑着,脸上肌肉五官挤到一起。
  他反击了,出手捅我胳肢窝。我比他怕痒,嘴巴张到最大,身体缩到最小,汗液狂分泌。
  我俩就这样互相击打着、咯吱着、尖叫着、疯笑着。高速路上,敞篷车摇摇晃晃,一路张扬。
  今天我们在此欢笑。明儿个就成森森白骨。
  开出五十公里,他减速,从前面出口掰出去,把车缓缓开进一片小树林。树林里草地软软,十分密实。
  我看看后头。没车跟踪。前后左右一人没有,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叫。
  他说:“吴妈我困了。”
  我说:“换我开。你歇会儿。”
  他说:“不,我要和你困觉。”
  他停了车,喝口水,扭过头,专心凝神望着我。
  我说:“说好了,纯睡觉啊,不干别的。”
  他下了车,朝我走过来,说:“不干别的那是我么?”
  我说:“不行不行。我来了身上。”
  他把我拉下车,开始摸我奶子:“没有不行。”
  我说:“真不行。”
  他把我按倒在草地上,手伸到下边,撩起我裙子:“怎不行?”
  “脏~~”
  “我不怕。”
  他一边亲我,一边粗野揉搓我血屄。
  我嘴里拒绝着,屁股却朝他一挺一挺的。
  他揉捻我豆豆,说:“瞧你豆豆胀得~”
  我说:“我每月倒霉,下边儿都特敏感。”
  “你没羞~”
  “去~”
  “你骚。”
  “你坏~”
  我的身体还真没出息,被他揉出很多水水,搞得整个外阴都黏黏的。
  知了在树上拼了命振翅,翅膀快磨碎了都。
  “你是什么?”
  “我是你的小骚货。”
  他把跳蛋蘸着我的血和黏液顶进我屁眼。
  我低声说:“嗯,玩儿玩儿后头吧。前头真不行。”
  他把我扒光,说:“永远别再跟我说‘不行’俩字儿!”
  他把手指伸进我阴道。
  我问:“坏蛋你干嘛呢?”
  “手淫你血屄呢。”
  “喜欢么?”
  “嗯。你呢?”
  “我也喜欢。”
  我听见我下边被他指奸出咕叽咕叽的淫声。
  我问:“里头特湿吧?”
  “嗯,你听这声儿。”
  “今儿第一天。明儿才多呢。”
  “玩儿过血染的风采么?”
  “没。这些年AA拢共才那么几次。”
  我望着他英俊的脸。他后面是密密的树枝。树枝空隙透出蓝天。
  我向他挺起屁股,迎合他。他扭动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在我直肠里肆意振荡。
  “骚货,出声儿!”
  我松开嘴唇,发出一小声呻吟。
  “大点儿声!挨肏就得有个挨肏的样子。”
  我放开喉咙,让声带随意舒张闭合,发出不同音色的呻吟。
  他兴奋起来,手上加力。我来着月经,被他手淫,肛门里夹着一串儿震动的不锈钢珠子。
  我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任他弄。
  他说:“我摸着你肠子里的跳蛋了。”
  “是么?什么感觉?”
  “赶明儿你戴上皮手套买一串儿糖葫芦摸摸就知道了。”
  “你们一起欺负我~”
  “被欺负得舒服么?”
  “你就坏吧你~”
  “那是。我不会别的,就会犯坏。”
  “流氓~”
  “又叫我小名儿。”
  “你就流吧你。想怎么搞怎么搞吧你变态你~”
  我像一条上了岸的肉感大鲶鱼,白白的,在草地上被按住,不停地打挺。
  他说:“我要肏死你。”
  “哦~肏吧~”
  下边咕叽咕叽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快感越来越强。
  脏话刺激着对方,也刺激着自己。
  我是发淫的疯马,冲向高高的悬崖。我一边胡乱说着脏话,一边抽着自己的屁股,给自己鼓劲儿。
  我是油田烈焰,自己燃烧,还不断给自己添燃料。火越烧越猛,不可救药。
  “我要肏碎了你。”
  “嗯!肏吧!”
  “我肏你哪儿?”
  “屄。”
  “骚屄眼子。”
  “对,血骚屄。”
  “坏了!来人了!”
  草地上的大鲶鱼猛一激灵,高高挺起屁股,僵住不动,浑身微微颤抖,下边分泌出更多黏液。
  鲶鱼的眼睛失去光彩,嘴张大大,口水清清,缓缓流出,拉着丝淌到草地上。
  惊吓让鲶鱼失控、让鲶鱼高潮了。
  我高潮还没消退,他就脱光衣服,掰开我两条大腿,英气逼人。
  我警惕地扭头看四周,问他:“谁来了?”
  他一边盯着我的眼睛一边插入:“来一光头大流氓。”
  “你又骗我~”
  阴茎极顺畅就进来了。我的经血和刚才的黏液很好地润滑了我的下流腔道。
  他狠狠插着我。经期超敏感的阴道壁被他摩擦着,超柔软的开了口的子宫颈被他凶狠顶撞。
  我感到裹着血的黏液已经流到我屁股蛋上,可能已经流到了草地上。
  他忽然停住。
  我说:“想射就射吧,没关系的。”
  他抽出阴茎。我再看四周,还是没动静啊。
  我问:“怎么?累了?”
  他把跳蛋从我屁眼揪出来,然后扒开我阴道口儿要往里塞。
  我赶紧欠起上身往下看。跳蛋上面粘了肠子里的脏东西。
  我说:“停!这可真不行。”
  他抬头不满地望着我,说:“又‘不行’?”
  我说:“我有一更好的主意。”
  “说。”
  “你趴过去。”
  他听话地趴过去,向我暴露出光屁股。
  我说:“屁股扒开。”
  他扒开自己屁股。
  “使劲儿扒,扒着啊。”
  他再用力,对我更加充分暴露出肛门。
  我伸出舌头,舔他肛门,舔湿舔滑,然后把粘了我便便的跳蛋塞进他屁眼。
  他扭动屁股,呻吟着。我摸到他的阴茎更加硬挺。
  我塞完,对他敞开大腿。他把阴茎塞进我屁眼,一边凌辱我后头,一边指奸我前头。
  我扭动胸花花蕊。只见他猛一哆嗦。我觉得很有趣,摇控器关了又开、关了又开,花蕊快被我拧掉了。
  他不断哆嗦着,夹着一大串钢珠奸我肏我。我被他奸淫,同时摇控他直肠里的玩具。
  现在他也能体会震颤钢珠的乐趣了。
  我困惑:到底谁肏谁?莫非“肏”就是互相侮辱?是打网球?是对攻?
  白热化的瞬间,俩人都冲到往前截杀短球。球路越来越短,对抽频率越来越快,直到肉眼看不清。
  跳蛋塞他屁眼。他在肏我直肠。他差不多能sympathize我,我能sympathize他。多神奇!
  苍天在上,草地为床,一公一母两条亡命的丧家犬有汗尽情流。
  他一边肏我一边说:“骚货!我把你屎肏出来!”
  我说:“嗯!好……来~~使劲儿……”
  我把花蕊扭向“MAX ”。他大声嚎叫着、绝望地哭喊着,热精射我肠子里了。
  还没射完就闭上眼睛,直到射完还没睁开。他就趴我身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趴着。
  我喘息着,咂摸着,回味着,虽然没醉,但不愿醒来。
  信不信由你,肏有“回甘”。[a8注:“回甘”,品茶术语,指略苦的茶喝下去之后舌尖返出一丝淡淡甘甜~]
  我把“睡美男”轻轻放倒,搂着他,品味回甘。
  刚下场的一对拳击手在草地上喘息。
  草坪被夏日高温蒸发出香喷喷的香气。在这香气里,我也有点儿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睛。
  知了的振翅声仍然声嘶力竭,听上去却好像越来越远了……
  迷迷蒙蒙中,感到滑腻的精液从我肛门缓缓往外渗漏。
  我猛然惊醒,吓出一身汗。两条丧家犬居然在路边草地上睡着了。[其实可能我也就打了两分钟的盹儿~]
  男拳击手趴女拳击手身边的草地上,人事不省。女拳击手警惕地翘起脑袋观望四周。
  附近没有人迹,没有车辆。远处高速公路上,偶尔有车嗖一下掠过,跟飞机似的。之后就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我明白,越是看上去安详的景色,越可能埋藏危机。可我现在看不出危机潜伏在哪儿,所以我焦虑。
  没有前兆地,天忽然就阴上来。乌云密布。
  不安的兔子耸着小鼻子,支起耳朵,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已嗅到雷雨的气息。凭直觉,这场雨来头不善。
  赶紧把他叫起来,拉出跳蛋,擦干净收好。
  他一边把车钥匙交给我,一边摇摇晃晃奔汽车后座走去,上车倒头就睡[他根本就没醒]。刚才太疯狂了。
  我开车。他在后座呼呼大睡。我暗想:以后不能再那么放纵了。
  路上车很少。加了蓬,没了风,车里闷热难当。我打开冷气。
  一边开一边回想刚才的激情游戏,想他那条粗壮的大阴茎在我屄屄和肛门里边顶撞的充实感。那刺激叫人疯狂。
  想着想着就很冲动,一边开车一边把右手伸进裙子里边,手指从侧面探进内裤。
  上车前刚擦干的屄屄又湿润了。汽车引擎的震动强化了我的快感。
  微电流带着快感在我体内到处乱窜,从子宫到阴蒂,从指尖到脚尖。我又开始出汗了。
  我脱了鞋,踏油门,我要彻底放松,不要任何约束羁绊。
  一辆警车超过我。开车的警察在超车瞬间扭头看我。他长得挺英俊的。
  那警车很快跑远。
  我开始浮想联翩。我幻想那警车拦下我,警车也停下,走出一个男警察,手持黑警棍,一身黑警服,十分精神、干练。
  他对我说:“你超速了。下车。”
  我乖乖下车,举着双手。
  仔细看他脸,非常英俊好看。这是一个漂亮帅气的小伙子。
  他对我说:“转过去,两脚分开,两手放在头顶上。例行检查。”
  我照办。警察蹲我身后,开始仔细摸弄我的双脚、小腿、大腿。
  他说:“我得好好检查检查。”
  他一边说一边在我的屁股上乱摸一气。感觉痒痒的,怪怪的。我很喜欢男人大手的力度。
  天热,我穿的衣裙很单薄。
  我只穿了一条大红色吊带裙,带子细细的,挂在肩上,随时可能掉落。
  随着警察抚摸的大手,我微微扭动屁股,并口齿含混地发出轻轻的舒服的呻吟。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手淫。
  我诱惑那警察。他从腰间取下手铐,把我胳膊拢到后背、双手铐在背后。
  我说:“我错了,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警察并不答话,低头撩起我的裙子,把下摆尽量向上拉,直到把我裙子包套在我头上。我的脸被我自己的裙子包起来了。
  警察扒掉我的裤衩。现在,我双手被铐在身后,从胸到头蒙着我的红裙子,下身赤裸,站在空旷的高速路边。
  一辆又一辆陌生的车呼啸而过。众司机都能看到这怪诞的街头色情剧。
  警察贪婪地摸着我的身体,我响应地微微扭动腰肢。
  警察左手手指刮我阴毛,右手大把抓摸我屁股蛋。他用力抬起我一条腿,尽量向上抬,直到我脚后跟搭在他肩膀上。
  至此,饿的阴部就完全暴露给了这个穿警服的帅哥。
  他一边摸我外阴一边问:“你叫什么?”
  我在裙子里说:“叫我骚屄,流血的骚屄。”
  他说:“骚屄,现在我要检查你屁眼。使劲往外拉,把你屁眼努出来。”
  我问:“为什么?”
  他说:“别废话,快努。”
  我听话地把肛门尽量努出去,像要拉臭。
  我感到他的手使劲扒开我屁股蛋,手指开始摸我努出的粉红色肛门嫩肉。
  我那儿特敏感,受了刺激,猛一缩,他的手指就自然而然跟进来了,没费劲已经插进来。看来是老泡儿,虐肛有经验。
  他说:“骚货,你屁眼里怎么这么滑溜溜的啊?里面是什么啊?”
  我扭着屁股说:“是~~是大肠油。”
  他说:“放屁!是精液。你刚刚挨了肏!还叫人肏的屁眼,对不对?”
  我点着头说:“嗯,对。”
  借着我肠子里的大坏蛋刚射的精液,他粗壮的大手指已经尽根进来了,在我直肠里肆虐,咕叽咕叽咕,咕叽咕叽咕。
  我很难压抑自己的呻吟。我放开喉咙,像母狗一样,微微喘息、呻吟。
  他掏出肉枪,在我屄口上来回蹭。我发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单音节声音:“嗯……晤……啊……”
  他已调戏出足够的水儿水儿,于是用力扒开我屄屄,猛一用力,肏进来了。我惊声尖叫。
  警察开始狂肏我的肉屄。
  我感到肉屄深处开始骚痒起来,里边像是被什么细微的东西挠着,恰如眼皮上有很多滑动的小水珠、小蚂蚁,酸痒不堪。
  我毕竟是一个成熟女人,一个健康女人,虽然以前荒得厉害,但最近受到这么多刺激和启发,体内有什么东西像大蛇一样昂然抬头,
  体内欲火是燎原之火,是森林大火,呼呼地燃烧,顺风席卷全身,势不可挡。
  那警察还在猛力地抽插我的肉屄。我被捅得浑身舒服。
  旁边每过一辆车,都加剧我的心惊肉跳、脸红耳热。
  警察的大鸡巴在我阴道里快速戳插搅动,速度越来越快,我发出来自心底的嗯啊声。
  下边更加酸痒起来。痒分两种。一种痒是表面的,挠挠就好,立马不痒。一种痒是深层的,越挠越痒。我现在的痒就属于后者。
  警察忽然拔出湿淋淋的大鸡巴,把我身体转过去,把我上身按到警车前机盖上。我脑袋被裙子蒙着,双手在后背被紧紧铐住,屁股和大腿光着。警察站我身后,分开我的屁股蛋,扒开我粉嫩的肛门,噗地用力顶进来。我的屁股剧烈扭动,整个人被肏得癫狂起来。
  那警察肏疯了,抽插动作频率之快,简直空前绝后。我的屁股也随着一阵阵狂涛般的抽搐上下摆动,全身不停地猛烈颤抖。
  我揉搓自己豆豆的动作越来越重,频率越来越快。我知道我快到了。可我舍不得。我想尽量延长到之前这种美妙的感觉。
  警察把我按倒在地上。地面热得发烫。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他强壮有力的大手指开始揉弄我阴蒂。
  豆豆娇嫩,哪堪蹂躏~
  我试图大叫,但他立刻捂住我的嘴。我挣扎。他坚持。我拼命挣扎。他镇定地捂着我嘴、波澜不惊地肏我直肠、掐我阴蒂。
  我上边儿发不出声音,下边儿经血泛滥。
  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该做出反应,可肉体有肉体的准则和条件反射模式,肉体背叛了我,巫自做出了不该做出的反应。
  我的生殖器湿润了,湿了呱哒了。我知道,我知道,除了排出了更多经血,还排出了兴奋的粘液。
  警察的手摸到了我的兴奋。他的手指粗野蛮横地插进了我不争气的流口水的屄。
  我被铐着、头被蒙着、肛被插着、豆豆被掐着、屄被手指奸淫着咕叽咕叽狠狠肏着。我发自肺腑、哀号出声~
  警察更使劲指奸我。忽然,我正在舒服的关头,他抽出手指,然后我感到他在把一个大凉硬家伙塞进我的滑润的屄屄。
  我立刻感到里边被填塞得满满的。那东西很长很粗,胀得我里边舒服极了。
  我明白了,是那条黑色警棍。他开始抽插,我的血水淫水被警棍带出,淌到外阴,淌到屁眼,流得到处都是。
  警棍头儿顶到了我屄屄里边一个奇怪的部位,好像在挺靠里边的一个地方。麻酥酥的感觉一波一波地袭来,我的粘液就如潮涌,想止都止不住。
  我就那样被警棍干着。警察蹂躏我乳房,强迫我嘬他坚挺的大鸡巴。我张开嘴,吞入那大鸡巴。"
  他咝地呻吟一下,接着就开始运动骨盆,掰着我脸肏我热嘴和嗓子。
  他按动警棍上的一个按钮,警棍立刻在我阴道震动起来,把我骚屄振荡得欲死欲仙。
  他鼓捣我,半强暴的搞我一阵晕眩。我开着车、高潮了。我high了[达到了“高”的状态,也就是K 粉儿讲的“飘”]。
  [a8至今坚信,高潮的瞬间感受跟致幻剂所能诱出的“高”的状态很接近。]
  在潮头,我的脚下意识绷紧,油门已经踩到最底,而我并没意识到。越快越不觉得快。
  经过这轮狂涛强暴之后,我趴地上,享受高潮后的余韵、日落前的温暖。
  大坏蛋忽然醒过来,躺后座问我:“现在车速多少?”
  我从狂潮中惊醒,回过神来,一看时速表:238公里。我赶紧收油减速。
  他问:“你没事儿吧?”
  我强迫自己平稳呼吸,回答说:“没事儿、没事儿。”
  他问:“想给这大水舀子爆表?” [“爆表”:把车子开到极限速度,开到时速表的指针冲出最高限——a8注]
  我满面通红,说:“没、没。”
  他坐起来,睡眼惺忪说:“开快车的女人在床上都特骚。”
  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流氓你真坏,睁开眼就说坏话。”
  他回头看看后玻璃,对我说:“哎你怎出这么多汗呀?瞧瞧你这脖子上、脑门上,都是汗……”
  是呀,车里开着冷气,我怎会这么热?他一定想不到答案。
  他真想不到么?他那么流……
  他再次回头看看后玻璃,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通了。我听到他对手机那头说:“我!给我查一车牌子,京x-xxxxx ” [具体牌照隐去~]
  我看后视镜,这才注意到一辆大货车一直紧紧咬着我们的车,车牌号是京x-xxxxx~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他说:“什么?!肉联厂的?!肏!!”
  我听了之后,心头立刻一紧!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七:自己送上门

  我看后视镜,这才注意到一辆大货车一直紧紧咬着我们的车,正是他报的车牌号。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他说:“什么?肏!!”
  他挂了电话,皱紧眉头。我问:“怎么了?”
  他反问我:“你把咱路线告诉你老公了?”
  “没有啊。怎么会?我手机都没敢开呀。到底怎么了?”
  “后边那车是肉联厂的。”
  我听了,像挨了一铁棍,心头一紧!我赶紧大油轰车拼命提速,试图甩掉后面那车。可是没用。不管我怎么超车怎么加速,却始终甩不掉那辆可怕的大货。
  我单手掏出手机看。手机关着。
  我说:“我根本没用过手机,也没打过公用电话。我老公怎么知道的?”
  他说:“我正要问你。”
  我说:“我根本没离开过你。不可能是我告诉他的呀。我费多大劲才从家越狱出来,我为什么要通报啊?”
  他一边回头看,一边自言自语:“肏!这不活见鬼么?”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每一条担心都是我最怕的。当时的情况根本来不及换他来开。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
  他一边回头看那大车,一边问我:“你老公会开车么?”我一边开车一边点头,眼睛慌乱地扫后视镜,心神不定。后头那辆邪恶大货始终咬着我开。
  我神经质地跟自己叨唠:“他怎么知道的?太邪门儿了。他要抓我回家?还是要撞死我?他说过他恨奸夫淫妇……”
  我眼神慌乱,看看前头路面、看看后视镜。
  风档上突然出现几十个雨点。
  我说:“掉点儿了。这回咱真要坐大水舀子里了。”
  他按了一个按钮。从后座升出一个软蓬子来。自动走走走,到了风档“咔哒”
  一声咬合。这破车还挺先进。
  这车防水不错。在车里看外边就像看电影,像看水族馆,外边儿湿淋淋的,好像跟我没关系。
  雨很快下大了。雨点儿砸软蓬子上,怦怦怦怦,砸得人心烦意乱。
  车外的雨水顺玻璃往下爬,光影效果诡异。我打开刮水器,眼睛继续紧张地瞟后视镜。
  后边那辆大车还死死跟着我们。
  黑云压眉,一场豪雨转眼就砸到挡风玻璃上。
  他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啊~~就想出来散散心,然后回去跟他谈谈。”
  “谈什么?”
  “离婚啊。我不想再像以前那么行尸走肉了。”
  “你终于想通了。”
  “你让我全醒过来了。可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那大车跟我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揪到嗓子眼儿。大坏蛋回头看,怒目圆睁,喘着粗气。
  转眼间,雨就改瓢泼了。大得什么都看不见。车外只见一大团白色水雾。我心慌慌。
  风档外在快速变暗,能见度只有二十米左右。我打开大灯。
  雨水忽然没了大半个车轮。我明显感到水的阻力。车速立刻慢下来。按说高速路面不会有这么深的积水啊!邪门~
  大坏蛋安慰我说:“别慌,开你的。”
  我的手心出了好多汗,抓方向盘像攥水里的鱼,滑滑的,吃力。
  他说:“千万别熄火。熄火可就完蛋肏了。”
  是啊,熄火我们就完了。我心跳骤然加快,血压直线飙升,太阳穴跟着嘣嘣嘣,超高的颅压让我脑袋又疼又晕。
  忽然风档上的雨水变成鲜红色,像老天在朝我狠狠泼血。
  我一惊,刮水器赶紧改成最快档。那也无济于事。除了红色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一片血红迷蒙了我的双眼。
  心提到舌头根。大坏蛋和我谁都不说话。
  听说过酸雨,可没见过血雨。后面要刮腥风么?
  风档红色变淡,雨水恢复透明。
  喀喳一下,风档上的雨水没了。来得快去得快。
  我们冲出了雨区。天晴了。只剩下刮水器在神经质地嘎吱嘎吱摆动,擦着风档。
  能看见车外情况了。道路是干的,根本没有水。
  再看后车窗,那辆可怕的大车不见了。我们的身后被一团黑黑的水雾严严实实笼罩。
  “刚才啥玩意儿?”
  “不知道。真他娘瘆得慌。”
  “我能停车么?”
  “停吧。”
  我靠边停车,一身虚汗。看看四周,阳光灿烂。空旷的高速路上一车没有,田野躺在高速路两边,被阳光狠肏.
  大坏蛋下车,查看汽车外观。
  我问:“还有血么?”
  “没了。”
  他走过来跟我换座位。
  我两腿像糟面条,起身很吃力,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
  他灭了大灯,给油走车。
  跑出五公里左右,始终没看见后头那大车跟上来。
  看见一大牌子,上有刀叉之类符号。他掰进去,洗车、加油。
  服务区里停着三十多辆大货车和三十多辆小车。
  我回头看着来的方向,看服务区的进口。貌似正常,一片祥和。
  进商品部大厅,买了一包卫生巾,进洗手间换上。血量增多了。
  出来以后走进餐厅的大玻璃门。
  玻璃门旁边站着俩姑娘,打扮得如花似玉,可那眼角、那眼神、那小腰,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餐厅里熙熙攘攘,嘈杂不堪。我跟大坏蛋在餐厅胡乱吃点儿烤肠、盒饭。
  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黄色笑话,试图让我放松,我心不在焉,眼睛朝着玻璃外头、扫瞄服务区大院子。
  那辆可怕的大货车始终没进来。
  我低头吃盒饭。
  刚吃一口,忽然听见大坏蛋悄声说了声“肏”。
  我赶紧抬头,看见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偏偏停在我们的车旁边。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胖警察,围着“大水舀子”转了一圈儿,一边转一边摸出对讲机,嘀咕着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问大坏蛋:“怎办?”
  大坏蛋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吃着盒饭,平静地说:“别慌。别动。”
  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心跳达到峰值。高明骏唱《那种心跳的感觉》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心跳还能这样令人窒息。
  他悄然无声起身离开我,走向那两个姑娘,拿出一迭钞票,对她们指着外头那个胖警察,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那两个姑娘接过钞票,数了数,无所谓地笑着推门出去。
  大坏蛋回到我身边,冲我邪恶一笑,拉起我往那头的空调柜机前挤过去。
  那儿人多。很多人都聚集在风口下乘凉。我俩站在人群中,眼睛死死盯住院子里的警察。
  院子里,两个姑娘径直朝那胖警察走过去,一个过去摸他屁股,一个过去拍他肩膀,朝他笑着,妩媚极了。
  胖警察一愣。两个姑娘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还回身指指我们所在的玻璃餐厅。
  我浑身的细胞都站起来了。她们会反水么?
  那胖警察满腹狐疑,把对讲机挂在肩膀扣带上,跟那两个姑娘朝餐厅走过来。
  他晃晃悠悠,体型健硕硬朗,很像PB里的Bellick ,十足一个武装起来的恶霸我的心跳嘣噔嘣噔!
  只见他像海盗一样横着走进玻璃门,职业性地扫视一下大厅,无比威严。
  那两个姑娘推着他走进一扇窄门。门关上。我看到门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储物间。非公莫入”。
  我俩长出一口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坏蛋猛地拉起我的手,果断地低声说:“快!跟着我!”
  我跟他猫腰碎步跑向“大水舀子”、跳上车。他麻利地扭动车钥匙。车子开出服务区,提速。
  阳光暴晒,我喘不过气来。车里像蒸笼一样,至少六十五度。
  我说:“要么开空调,要么咱开蓬子。”
  “开空调多费油。”
  他按动按钮。软蓬自动收回,叠进后排座后头的软蓬仓。
  去了蓬子,风立刻吹在身上脸上。舒服多了。
  我问:“你说那警察发现了什么?”
  “谁知道?管丫呢!”
  “这车是不是失窃的脏车啊?”
  “这不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么?谁家干净车能好么样儿趴那地方?”
  “那怎办?”
  “好办啊。咱有辙呀。”
  “什么辙?”
  他打开双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脚底下拿出一塑料袋,从袋里装的十几块车牌中随便抽出一块,拿一改锥开门下车。
  工夫不大,回来上车继续开。
  我问:“换车牌好使么?”
  “不好使。”
  “那你干吗换?”
  “求生本能。”
  “什么好使?”
  “换车。”
  “怎么换?”
  “偷一辆呗。”
  “说来说去你还是盗车团伙的。”
  “哎呀不是。”
  “还有什么招儿?”
  “还有就是用刀子。”
  “拜托你别老惹祸了成不成?”
  “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
  “出国?上哪儿?”
  “管丫!随便上哪儿。有钱就能挑地儿。”
  “不,我没钱。我离婚也没多少钱。”
  “我有啊。肏,钱是啥?钱是王八蛋啊。不花留着丫干吗?”
  我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加拿大。”
  “喜欢加拿大什么?”
  “地儿大、人少,清静。白雪,两尺深,过圣诞节,滑冰,怎么样?跟我去那儿玩儿吧?”
  “好啊,可我去了我干什么啊?”
  “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趴私家游泳池边儿上撅着屁股就行了。”
  “去!刚说几句就耍流氓。你到底是干吗的啊?洗钱的么?”
  “告诉你啊、你记住喽,我是……”
  他忽然嘎然而止、停住不说了,看着前头。我也看前方
  只见一大货车在前边路肩趴着。看车牌号。没错,是它。
  大坏蛋脸色铁青,朝它开过去:“吱”一声停在它后面。
  我问:“你干吗?”
  他说:“解决问题。”
  剧烈的心跳顶撞得我眼眶生疼。
  他抄起生铁铸的方向盘锁,打开车门朝那大车走过去。
  我紧张地低声提醒:“小心点儿。”
  他不理我,径直奔驾驶楼子走过去。
  我看后头。赶巧一警车开过来。我赶紧跪座椅上、直起上身招手呼救。
  可那警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呼啸而过。[后来听说警察只管出了事儿的~]
  看着大坏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在车里都快崩溃了。他再弄出人命可怎办?
  万一他出事儿我怎办?
  那大货车很长,后面背着一个黑色集装箱。大坏蛋刚走到三分之一,它突然起步,绝尘而去。
  大坏蛋大叫一声“肏”,恨到牙痒,就像全力以赴要拍死一罪恶累累的蚊子却没拍着。
  他跑回来上车就追,一边加油一边自言自语:“我就不信我弄不死这丫挺的!”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藏獒的狂怒。
  我的长发被呼啸的热风抽得在我脸上头上脑后乱作一团麻。
  这回是我们在后边咬着它开。它一直在开足马力加速,看来诚心不让我们看驾驶员长什么样子。
  大车的排气管吐出滚滚黑烟。我们跟在后边,没篷子,吃尽亏,闻着大车难闻的柴油废气,无可奈何。
  “坐好喽。我要超丫了。”
  他猛加速,试图从左边超。大车忽然往左。我们没道了,只好一脚刹车。
  再加速,到右边超。大车忽然往右。我们又没道了,又一脚刹车。
  他左突右撞,想超那大车,那大车看出我们要超,偏偏不断提速,还左右摇摆,我们死活超不过去。
  至此,那车的恶意已昭然若揭。我的心狂跳不已。
  路上的其它车辆看见我们这俩车这么扭来扭去疯狂死咬,纷纷贴边儿给我们让道,怕被误伤。
  有一奥迪a8,那司机居然还朝我们竖起大拇指,表示激赏,大概以为布鲁斯。
  威利斯在拍新电影。
  大坏蛋被刺激得怒不可遏:“我瞅丫长几个脑袋。”
  风驰电掣。两腋生风。
  我看看中控台仪表盘,时速已经220 公里。有些型号的战斗机起飞速度才215公里。他把高速公路当飞机跑道了。
  我内脏有点儿不太舒服,我自己开过比这快的,可我没这么凶残变线、刹车加油。
  我说:“宝,你慢点儿、慢点儿!”
  “干吗?!”他已处在爆裂状态临界点。
  “这速度,万一他急刹车,咱还不得钻他底下去?”
  “不会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会。是大车不会紧急刹车?还是我们不会钻他底下去?
  我问:“你说这车干吗跟咱过不去?”
  “丫干吗看我就跑、还不让超?”
  其实,我和他一样想知道,那车跟我老公是什么关系?开车的是谁?车里还有谁?车里装了什么?到底要干吗?
  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同时眼前一阵黑烟。地上出现两排黑黑的轮胎印。
  我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前头那大车紧急刹车了。
  我们的车头直朝那大车屁股一脑门子扎过去。大车屁股在我眼里瞬间变得越来越大。
  大坏蛋赶紧往左打轮儿,我们的敞篷车紧贴隔离带超过大车,左边车门钢板蹭着金属隔离带,冒出一串火花。
  我俩都顾不上这些,齐齐往右扭头看大车。
  大车驾驶室所有玻璃都贴了反光膜,连风档都贴了。真是奇怪的车。
  大坏蛋把敞篷车别在大车前边。大车歪在高速路上,挡严了所有车道。
  后边的车一律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停下来,等着看好戏。
  我俩都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抄起方向盘锁,转身要开车门。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赶紧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望着他。
  他回头瞪我。
  我说:“别去。求求你。”
  他挣扎。
  我说:“你可挂着人命呢!”
  他愣一下,突然发力,甩开我,开门冲下去。他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拉不住他。
  我在车里回头看。
  只见他冲到大车驾驶楼子前,愤怒地捶车门。我再次闻见屠宰厂浓重的腥气。
  车门开了。大坏蛋冲里边的司机高声怒骂:“找抽呐?!有你丫这么开车的吗?你丫下来……”
  大车司机一直没下来。大坏蛋骂了好一会儿,甩上大车的车门,走回来,上车,给油,往前开。
  我问:“怎么回事儿?”
  “丫说是误会,说丫到石家庄拉肉去。”
  “拉肉?那他贴那么些膜干吗还都反光的?”
  “丫有病。”
  “那车上几个人?”
  “就瞅见一个。对了,肉联厂有多少辆那种车?”
  也对,肉联厂那种车多了去了,并非每一辆都可疑。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好像肉联厂=我老公。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高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
  我问:“你有仇家么?”
  “谁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
  “打呗。肏,还能怎办?”
  “打架能解决问题么?”
  “能。”
  “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
  “没错,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
  “那打到哪站算完呀?”
  “打到有人脑袋落地,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那梁子就算过去了。不服就接着练。”
  “啊?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
  “没。”
  “咱这是上哪儿?”
  “管丫呢。照直开,天黑了算。”
  “照直开是哪儿啊?”
  “石家庄、邯郸、郑州。”
  “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绝对可靠。”
  “哈,这年头儿,哪儿有可靠?还绝对可靠?肏!那就更可疑。”
  “你别狗眼看人啊。人家是我初中同学。”
  “她老公干吗的?”
  “她刚离婚。”
  车进石家庄,天又阴上来,而且忽然大降温。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是雪渣子!他关上车蓬子,打开暖风。
  刚才汗流浃背,现在冻得哆哩哆嗦。
  “这什么天儿啊?”
  “肏!邪了屄了嘿!”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我不敢开我手机]。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这是一套独栋别墅,三层,房间很多。
  窗外昏暗,正闹妖怪。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喝茶聊天。
  他问:“绒姐,你冰箱在哪儿?”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饿坏了。”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拿出一些食品。
  我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转转眼珠,对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待。”
  我说:“这是我弟。”
  “作人要厚道。你跟我还撒谎?”
  “刚认识的。别到处说去啊。”
  “我是那种人么?”
  我吃完抹抹嘴,抬起头看她。她还像当年那么好看。
  上学的时候男生都管她叫“小腰”,但我从来不知道是“小腰”还是“小妖”。
  “还跳舞么?”
  “跳。”
  “我记得那年春天咱去圆明园,你听见电线杆大喇叭里放摇滚乐,在电线杆底下就拉着我扭啊扭,旁边好多男生都站那儿看,不走。”
  “有这事儿?我忘了。”
  她脸庞线条柔和,眼睛大大的,嘴唇肉感,唇线清晰,颧骨那儿像抹了腮红,在这邪门光线的衬托下散发一种孜然味道的美。
  “你瘦了。”
  “是。你没怎么变样儿啊。”
  “老啦!”
  “哎你一人儿住这么大一大house 你不害怕呀?”
  她说:“我这是刚消停一会儿。老有人来,老来。”
  “都什么人?”
  “一会儿你就能见着。”
  “那夜里呢?”
  “夜里?谁规定离了婚的必须一人儿睡觉啊?”
  这时,大坏蛋冲完了,光着膀子走出来,说:“你们这儿够邪的。七月流火,伏天下雪。”
  我和绒绒一起回头看他,看他健壮的胸大肌,还有他胳膊上的刺青。他浑身水珠,英气逼人。
  我说:“把上衣穿上行么?”
  他说:“怎么了?”
  “不文明。”
  “我衣裳馊了。文明人穿干净衣裳。绒姐你这儿有大号儿的么?不好意思,急着出门,嘿嘿,没带换的。”
  绒绒起身去隔壁房间找。
  他朝我走过来,站我身边。我用指尖摸着他胸大肌,问:“累了吧?”
  他说:“嗯,还行。”
  我说:“睡会儿吧。”
  绒绒走回来,手上拿了几件衣服,递给我们。
  大坏蛋说:“不好意思绒姐,你们聊着,我先找地儿萎会儿成么?”——萎,约等于“团楞”,在沙发、地毯等松软角落把身体和四肢弯曲、放松休息的意思
  绒绒说:“当然行啦。你去楼上随便挑一屋子。”
  大坏蛋走上楼梯。
  绒绒说:“你弟真帅。”
  “你要干吗?擦擦哈拉子先。”
  “朋友弟,吗不骑?不骑白不骑,呵呵。”
  “离他远点儿啊。”
  “哈!哈!哈!”绒绒伸出舌头,对我学母狗发情急切的喘息。
  绒绒说:“你不冲一个?”
  “冲一个就冲一个。”
  我今天出透了汗,身上的冷汗、热汗,加上下边的尿液、精液、经血,实在太难受了。
  洗完换一卫生巾,打开她的小柜子,看见里面放着六十多盒套套,什么样的都有。
  我回客厅和绒绒继续聊天。
  她一边聊一边摆弄手机,手指不停地按动按健,上下翻飞,灵巧熟练。我知道她在发短信,但不知道是发给谁。
  她头都不抬,说:“跟男人玩儿,乐呵乐呵就得,别太上心,要不吃亏。记住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
  我问:“什么叫‘别太上心’?”
  “就是说,怎么玩儿都行,就别动感情。”
  她的意思是要快感、不要纠缠。可不动感情,怎能得到心灵深处的抚慰?
  我叉开这个,单开一话题说:“这一年一年的真快哈。”
  “是。日子是真快!”
  “有时候我不敢相信我都三十七了。想起咱上学那会儿,简直就跟昨天似的。”
  “没错,一转眼咱都黄脸婆了。”
  我眉头微皱,心话说:谁啊?你才黄脸婆。
  我说:“你在讲台学咱化学老师一崴一崴走路,记得么?”
  “当然记得,结果他来了站我后头看着我你们这帮坏蛋谁都不告诉我。”
  恍惚中,我听到“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
  我仔细看她,发现她两鬓居然有了几丝白发。
  她问:“咱多少年没见了?”
  我说:“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
  “别提了,算我瞎了眼。每天挣命,跟驴一样。”
  “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你敢么?”
  “呵呵,不敢。”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
  “男人图的是女人,女人图的是享受。”
  当年的死党,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问作业、说不尽的话。
  事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这是为什么?
  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沟回]。老旧车轮碾过来,当然不合槽。
  她说:“你弄了多少?”
  我问:“多少什么?”
  “男的。”
  “就两个啊。你呢?”
  “二百多吧。”
  “啊?具体多少?”
  “你真逗。谁有工夫数那个?”
  “你怎么‘弄’的呀?”
  “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谁想拦都拦不住。”
  “你小心得病啊。”
  “我没事儿。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躺男人堆儿里,那种享受、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
  忽然响起敲门声。绒绒起身去开门。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有的带来饮料,有的带了佣人。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他睡得正香,睡相特可爱,天真无邪。
  看他睡觉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他没反应。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节奏强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喧哗。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停住。
  一楼客厅里,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大都三、四十岁,还不断有人到来。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对大家说:“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6岁,未婚。今天来招待诸位,十分荣幸。市长从中做介绍,你们的人品错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我听着耳熟,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表情飘忽不定,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复杂。细看嘴角,似乎在笑。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她拉开裙子,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露出刮毛外阴。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有人抢到,抓在手里捧着闻。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我刮刮目,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
  这时,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缓缓扭动腰肢,双手上举,在空中优美地摇摆。她的身体柔软协调、曲线毕露,轻松地扭动。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目光朦胧,似是而非。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
  有人吹口哨。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引发哄抢。
  绒绒赤裸着上身,继续随音乐扭动。四周沙发上的客人们都在专心看她。
  绒绒一边跳舞,一边慢慢用手撩起裙子,露出好看的肉腿。
  摇胯的时候,继续一点一点向上撩裙子,露出更多,直到大家都看到那长条茄子露出的尖儿。
  绒绒开始摸自己,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呻吟声,好像哪儿不舒服似的。
  一男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把长条茄子揪出来放茶几上。
  紫色长茄子躺茶几上,浑身湿淋淋的,裹着新鲜出炉的白带,放着黏黏的淫秽的光。
  绒绒脸上仍然是难以捉摸的微笑。室内显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音乐里夹杂着男女毫不遮掩的呻吟声,还有外文对话。原来有人在放a 片。
  那男的坐在一把结实的木椅上。绒绒一丝不挂坐他大腿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正在凶狠肏屄,如火如荼。
  绒绒呻吟着说:“插!插我……”
  男人半闭着眼睛,目光呆滞,像酒后,像昏迷前,像麻醉后、吸毒前。
  他太迷醉了。绒绒拿出一只硕大的左轮手枪,把乌黑的枪管放进自己嘴里,同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舌技惊人,动作诱惑。
  男的一边看一边更加凶狠地肏她。
  绒绒把好看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把长长的枪管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出出进进,然后突然扣动扳机。
  音乐嘎然而止,只剩满屋喘息。
  没有子弹射出。绒绒呻吟着,做出中弹的样子,在阵阵收缩、痉挛中把枪管尽根插入喉咙最深处。清亮的口液从她嘴角流出,淌到下巴。
  那男的绝望地呼号着,浑身抽搐,几乎虚脱,还原成兽。看样子是射了。
  一丝不挂的绒绒从容起身,双腿间有黏液不断下落。
  她光着身子走向另一个男的。她的乳房不知羞耻地上下颠动。
  我注意到她脑门上冒出一层虚汗,亮亮的,在午后的光线下十分明显。
  我就地坐下,坐在楼梯上,靠着扶手栏杆看着。
  男人拿出一捆长长的白绵绳,大概有铅笔那么粗。绒绒缓缓跪下,还主动把双手顺在背后。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她脖子,往下把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在胸口打结
  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打结后往下,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再从身后穿上来,再次勒住脖子,打结后绑牢。
  男人开始吻她红唇,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不紧不慢地拉扯。
  绳子不断磨擦绒绒的阴唇,绒绒的淫水浸湿了绳子。她满脸通红,发出兴奋的呻吟,细嫩的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
  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男人把她放在茶几上,把大炮插进她嘴里,双手肆意玩她奶子。
  那男的越插越快,简直把她嘴当成屄在肏. 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和观众的喘息声。
  那男的终于要爆发了,他突然抽出大炮,大量浓精呼呼喷射在绒绒好看的脸上。
  那男的射完之后瘫软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一女佣走过去,捧着绒绒的脸,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然后自然而然地,她俩亲吻在一起,温柔缠绵。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男的纷纷伸出手,有的按住绒绒,有的给女佣脱衣裳,有的给绒绒松绑。
  绒绒翻身压到女佣身上。她两只大白奶子垂下来,浅红色奶头硬硬突起。
  二女现在滚到地毯上,抱在一起,都光着身子,互相摸着。两人的样子都很好看。
  我头一次意识到女人这方面的美,头一次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个女人。
  仔细看她俩的眼睛,目光复杂,充满肉欲。她俩的手指、嘴唇都闪着微亮的光。
  那是两条花蛇,纠缠在同一个世界里。
  她俩是原始林莽中的两个小孩,迷了路,拉着手;是共同面对狼群的小白兔,哆嗦着,拥抱着;
  她俩是一场恶战之后幸存的小鹿,互相舔着伤口;是前世的一对伴侣,在夜的大雾中走向绝顶。
  我听到细碎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我心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我感到我下边儿分泌了好多好多粘液。
  紧张和激动,让我的胸骨微微发抖、双手冰凉。
  一个大男孩走过来,推开女佣,使劲揉弄绒绒奶子。那乳房软绵绵的,像两团和好的饺子面。
  大男孩摸她阴道,问:“你今天发情了?”
  绒绒点头说:“嗯,对,好想让谁插一插。”
  绒绒趴在茶几上,对大家撅起白屁股,左右晃着。大男孩扒开她屁股闻着、舔着。
  绒绒说:“还等什么?还不插我?”
  大男孩使劲分开她屁股蛋,从后面按住她的腰,掏出大枪,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开始抽插。
  绒绒的呻吟高昂起来。她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中。
  大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屁股开始奋力挺动,发奋抽送。
  这时候绒绒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
  一个老男人走过来,对大男孩说:“使劲,儿子,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
  大男孩说:“没错,看她兴奋成这样子。您摸摸她下边有多湿~”
  老男人伸手过去摸绒绒下边。
  大男孩一边肏一边拍打绒绒屁股蛋说:“骚屄,我要肏你屁眼!”
  绒绒说:“嗯~好!”
  有人摸她乳房,有人摸她脸蛋。有人摸她后背,有人摸她屁眼。
  冷不丁地,大男孩嚎叫射精。
  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我在分泌、分泌……
  绒绒等他射差不多了,回过头来,柔声问他:“你怎没插我屁眼?”
  大男孩喘息着,沮丧地说:“太刺激了,我没来得及……”
  大家哄笑。
  绒绒说:“没关系。小伙子已经不错了。歇会儿去吧。”
  老男人说:“射了怕啥?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精明强干,体格健硕,目光彪悍,进来就发现我,眼睛在我身上来回转。
  绒绒看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下楼梯。
  这男人上身皮夹克,下身花短裤,不伦不类,说:“窦娥死那天就下雪来着哈?”
  绒绒说:“可不。弄不好又有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
  我浑身发紧,觉得更冷了,下意识打一哆嗦。
  男人说:“哼,死吧。多死点儿。”
  绒绒说:“来,认识一下,这是老三;这我老同学红杏,北京来的,专门来看我。”
  老三抖抖身上的雪花,向我伸出手来。我纯粹出于礼貌和他握手。他的手很大,但是冰冰凉。
  绒绒说:“老三是我特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我说:“幸会、幸会。”
  老三面容、动作十分放松,看来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放肆地打量我。我很可疑么?
  绒绒继续给我介绍:“大忙人儿!市局刑侦大队的。”
  咣珰!我脸部肌肉僵硬、心里瓦凉瓦凉![魔法兔子讲话“拨凉拨凉”。水区~具体哪帖没找到~]
  我心惊胆战说:“哦,那一定挺忙的吧?案子多么?”
  我强装镇静问:“三哥主要负责哪方面?”
  “我重案科的。”
  绒绒介绍说:“就是死两个人以上的案子,都归他管。”
  老三补充说:“对,出现场、组织并案什么的。也弄跨省流窜作案。”
  我战战兢兢,立刻想起海边死掉的那两个劫匪。
  想咨询关于防卫过当的法律解释,又担心此地无银,想来想去,没开口。
  那边,众男女胡搞进入白热化,喧哗声呻吟声甚嚣尘上。
  绒绒拉老三在大沙发上落坐,指着大茶几上的茶杯说:“来,喝红茶。”
  老三朝茶几伸出手去,没拿茶杯,却拿起茶杯旁边的长条茄子,放到鼻子下闻着,像要破案。
  绒绒低声问:“够味儿么?”
  老三点点头说:“可以。一会儿给你凉拌一个茄丝。”
  老三一付男主人作派。我能看出,绒绒和这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三眯着眼睛看着我,貌似蛮不在乎地说:“我瞅你眼熟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儿。"
  绒绒笑说:“怎么会呢?人家刚从北京来,进门还不到俩小时呢。”
  老三问:“你一人来的?”
  他看似话赶话,其实这几个字很犀利。
  我有点儿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顺口搭音儿一边找词儿:“嗯……啊我~~”
  绒绒说:“她跟她亲戚一块儿来的~”
  我赶紧使劲瞪她。
  她看我瞪她,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继续说:“她表弟,呵呵,表弟,对吧?”
  老三目光炯炯有神,自信满满盯着我说:“嗯,那就对了。你表弟在哪儿?”
  什么“那就对了”?他为什么进来就盯着我?莫非通辑令都打完了网上也公布了?
  至此,我完全慌了。我真后悔来找这老同学。可是后悔没用。一切都晚了。
  绒绒说:“她表弟睡觉呢。累坏了。嘿,你没看见,这俩一来这儿,跟饿狼似的,给我这冰箱洗劫一空啊~”
  老三起身,问绒绒:“她表弟在哪屋睡觉呢?”
  绒绒纳闷:“你怎对她表弟这么感兴趣啊?”
  老三公事公办,一脸严肃说:“赶紧的。哪屋?!”
  绒绒说:“二楼卧室啊。怎么了你?”
  老三已经往楼梯上走了。我和绒绒跟在后面。
  我心跳加快,突突乱蹦,知道大势已去,就到这儿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八:丫怎不动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老三看手机无可挽回,并不停留,转身接着往二楼冲,一边疾走一边问绒绒:“哪屋哪屋?”
  绒绒带他来到大坏蛋睡觉的屋子门口,停住。我耳道耳鼓被自己的心跳声塞满,嘣噔!嘣噔!
  老三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裹挟着一团气冲进去,气势如虹,气贯山河,气吞万里如虎。我两腿发软,强睁着虚脱边缘的眼睛往屋里看。
  屋里没人!窗户大敞,床单被拧成一大根儿,这头儿系窗根儿底下暖气管子上,那头儿甩出窗口。
  老三冲过去趴窗台儿把脑袋瓜儿伸出去往外看。
  我也趴窗台往外看。外面一楼地面散落着黑布鞋、塑料袋、方便面、手表,还有绒绒刚给他拿的干净衬衫。
  老三并不说话:“噌”一下窜上窗台儿,顺那床单“大绳子”下楼,落地就势一滚,起来就窜出去,动作连贯流畅,十足一警犬,训练有素,勇往直前,不谙迂回之道。
  绒绒问我:“你这弟弟到底什么人?
  我急昏了,哪儿有工夫理她?我要跑!
  转身刚要冲出房门,门外忽然涌进七、八个绒绒的狐朋狗友,平伸双手摸过来,每人眼睛上都系一条厚厚黑布。[厚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作出反应,就被推倒在大床上,脑袋被一女内裤紧绷绷蒙住。
  我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到很多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想摘掉头上套的内裤,但我的手被按住。
  此时听见绒绒在我身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
  我听见有人笑嘻嘻说:“姑娘们,不怕啊~”
  有人口吃:“现、现、现在闹洞房!”
  一个声音高叫着:“灭哈哈哈!” 听这口儿怎么这么像一江春水向下流版主?
  我苦苦挣扎着,心想:怎办?一会儿老三就得回来。我还能逃出去么?
  混乱中,头上套的女内裤忽然被揪掉。我看见大坏蛋光着膀子光着脚站我面前,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刚跑上楼。
  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儿。
  绒绒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到蒙面的绒绒被众蒙面男按在床上,鞋被脱掉,脚心被挠,手舞足蹈。
  大坏蛋拉我出来,转动把手,把门反锁两圈,塞进一把钥匙,然后照着钥匙就是一脚侧踹,门钥匙断两截,前半截嵌钥匙孔里。
  他拉起我就往一楼跑。
  一楼还是主战场,众人在K 粉儿和色情的麻醉中越陷越深。
  电视前、茶几旁边儿的地毯上,六七个人在叠罗汉,大汗淋漓,姿势跟瑜珈似的,古怪费劲。
  旁边儿沙发上坐着一圈儿各行各业的CEO ,集团会议上的正人君子,当然此刻全光着,不再道貌岸然。
  超薄液晶电视里还在放着a 片,各声部呻吟声毫不遮掩、层层叠叠,声音洪亮,大胆直爽。
  也不谁把电视音量弄到了最大,嗯哦呻吟声和啪啪的肏屄声振聋发馈,以此反抗洗脑教育。
  旁边另一套音响系统放着贝多芬的帮邦帮绑,也是音量巨大,震耳欲聋,
  搞得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 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致敬!
  在这颤抖和燃烧的掩护下,我俩手拉手,径直往后门走,尽量平静低调。还好,没人注意到我们。
  都摸到后门把手、眼看就要走出去了,忽然有人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肘问:“嘿美人儿!干吗去?”
  我一惊,浑身僵硬,回头看,是一陌生男的,脸色刷白,站那儿晃晃悠悠,已经很high,白白胖胖整个儿一头站起来的猪。
  我脑袋懵了,脱口说:“我们、我们、我们小便去。”
  那男的抱住我说:“肥水干吗流外头?就屋里尿吧,来,尿我嘴里。”
  说着就乖乖躺我脚下,红着脸张开嘴等着。我见他阴茎勃起得很厉害。
  大坏蛋说:“我们想上点儿货去。”
  “货?这不有的是么?”
  “你们这货都没劲儿。等会儿尝尝兄弟我的。”
  说着推开门拉起我就要走。
  那男的像弹簧似的“噌”站起来:“啪”一把攥住大坏蛋右手腕说:“等等~”
  大坏蛋一拧手,甩开后反手一拳弹那男的鼻子上,动作比弹簧更快。
  那男的呆了,鼻血呼呼喷涌,转眼间白胖的胸脯子上就满了。他纳闷地说:“我怎没见过你?”
  说着话:“弹簧”又连挨四拳,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拳头。”弹簧”如土萎地,闭上眼睛。
  我俩闪出后门、反锁。
  外面,雪已经停了,天仍然昏暗。
  穿过后花园,打开拜占廷风格的铸铁透花角门,他直扑一台车,过去就拉开车门。
  我俩仓惶钻进去。他搭线、轰油、掰轮儿、走你!
  车载着两个罪孽深重的人,怪叫着出了别墅区。
  我回头看车后。没有跟车。
  他光着膀子光着脚开着车。
  我气喘吁吁问:“咱那车……”
  他呼哧带喘说:“别惦记了。”
  “为什么啊?挺好的车……”
  “从现在开始,每辆车不开第二次,也不走回头路。”
  “那男的死了?”
  “没。就休克儿。你那老同学叫雷子去干吗?”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知道来警察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接窗户往外瞅,瞅一警车停外头,就知道不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蒙布是你的主意?”
  “那是。要不怎么救你出来啊?幸亏我做了个逃跑现场。打一进门就觉她那儿气场不对。”
  “你不相信她?”
  “我谁都不信。这世道,谁厚道谁傻屄。”
  一家小店门前,大坏蛋停车、给我钱包,让我进去给他买一件XXXL的上衣、一双四十四号儿的运动鞋我拿着东西出来,一辆黑色RAM 长面包窜过来、“吱”一声停我脚边。
  我刚要发作,一看开车的朝我招手。再看,光着膀子戴墨镜。仔细看,是他。
  我上车:“你这么快就换了一车?”
  “那是。”他加油开出这片街区。
  座位后边躺着他的大包,里面有我的跳蛋、他的十几块车牌和DV机。
  不开大灯不行。其实才下午。
  市区里,他专心开车,略有收敛,不像高速上那么凶残。
  我看着风档外头的黑云和仓惶众生,他打开广播,迅速扫了一遍所有波段,然后说:“嗯,还没播通辑。”
  “通辑令多久会上广播?”
  “看他们丫效率了。快的话不超过俩小时吧。”
  我不寒而栗。
  他无意中扫过一个频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说:“听这个。”
  他不再调频道。
  这是 Dire Straits 那首我最喜欢的“Private Investigation ”。
  曲调情绪起伏,舒缓、淡泊、脱俗,带些忧郁。
  尤其是三分五十秒之后的部分,沉稳中带着霹雳,惊心动魄,非常男人。
  我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上,听了足足二十年,每听一次都揪心揪满七分钟。
  其实这歌的MTV 更好看,主人公一直在亡命奔跑,被邪恶力量追杀,主人公命若琴弦。
  现在仔细品味,那里边左声道粘进去的喘息声,不是专门给我现在配的么?
  这歌问世二十五年来,几个跑路的人用心品过它?
  下一首歌儿叫“Black Smell of Fish ”,定音鼓、架子鼓铿锵有力,低音贝斯悲情万丈,听得人雄纠纠气昂昂杀进黑云。
  第二首歌儿结尾还差精彩的八小节没播完就给掐了,广告开始地毯式轰炸。我关了广播。
  我们穿越雨云到了城市另一边,Mark Knopfler 的干哑嗓音还在我耳畔回旋。
  一片麦田,空旷无人。他停了车,放平座椅,说要睡会儿。说完立刻昏掉。
  我守望四周,惊魂未定,like a panic rabbit besieged by invisible hunters。
  四周是青黑色田地,再远处黑黢黢,是拥挤不堪的楼房、烟筒。天上,黑风怪要跟牛魔王PK.
  阴霾如铅。天空泼了一千万吨墨汁,黑云滚滚,墨色层层叠叠,妖魔鬼怪跟里头大把搅动,墨形变换莫测,里头裹着闪电。
  忽然,黑云被扯开一条细长亮缝,露一抹太阳。很快又关上,像死羊眼,倏忽灭掉。
  垂死病中惊坐起,回光返照才瘆人。
  我扭头看看大坏蛋。他光着膀子,还在酣睡,睡相甜美,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男生,难以想象他醒着的时候那么无良。
  这家伙性技巧高超,内心细腻,满嘴粗话,给我带来连绵不断的高潮享受。
  可他行事太无常。
  高潮代价这么大?
  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爽……
  拿出DV机,开机,按standby ,开始拍。我先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focus-in,拍他睫毛特写,他嘴唇特写,回想他的话:“不走回头路……”
  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下面湿乎乎的。我知道,月经血量开始多了。
  我把DV机摆中控台上,裙子、内裤褪下一半儿,在绒绒家换上的卫生巾沉甸甸的,只剩6%是白的。
  我撕一些面巾纸轻轻擦下边儿。
  刚擦两下,恶魔就醒来,转眼扒光我裙子、内裤,分开我大腿,抓我手到外阴,说:“给我手淫。”
  车窗外的世界白晃晃一闪,随即又黑掉。”喀喇”一个响雷在车顶炸裂。我分明感到车体一晃。
  “这天儿……怕不吉利吧?”
  “肏你自己!快!”
  “我……我放不开~”
  “怎么了又?”
  我看着中控台上那个冷冰冰的镜头。那是一个死了却睁圆的山羊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在镜头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老感觉有陌生人在看我……”
  “那才刺激呢。快点儿!”
  他光着膀子拿起DV机,拍我淫荡样子。
  我脸红了,劈开大腿,对着他和DV机敞开外阴,手指轻轻抚摸豆豆。
  外阴骚肉很快又被经血湿润。
  我说:“我擦擦行么?”
  他说:“不行。就这么弄。”
  我的手指蘸着经血和我自己的分泌液,咕叽咕叽揉搓我自己。
  他拍得很专注,看得出来,他开始兴奋了。裤裆被高高顶起。
  我看着他的裤裆,指尖感到自己正在分泌出更多黏液。
  一半是血、一半是白带?
  他把DV机放旁边座位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没关机器。
  他脱了下边,上来撩起我两条大腿,从膝盖窝死死按住,然后挺进。
  我感到他进来了。
  滚烫火热的大肉条没费什么力就进来了。我分泌得太汹涌。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咕叽咕叽搞我。
  他说:“骚货,给我叫床!”
  我说:“喔~肏我~~”
  “还有呢?”
  “哦……你肏得我真舒服!”
  “你跳蛋呢?”
  我拿出跳蛋,望着他。
  他说:“自己塞屁眼儿里。”
  我把跳蛋蘸着经血塞进肛门。
  他扭着摇控器,打开震动。一串小混蛋在我直肠里蠕动振荡。
  大坏蛋在我阴道肆虐。咕叽咕叽、啪叽啪叽。
  我幸福地哭叫着:“流氓!你杵我哪儿了?”
  他一边俯卧撑一边气喘吁吁说:“管丫是哪儿呢!”
  咕叽咕叽、啪叽啪叽。我不记得我下边这么湿润过,一定是他逗出了更多经血。
  今朝有血今朝醉,莫待无魂空折枝。
  人生苦短。就算真的没有明天,我至少还能抓住今天!我放开心情,任他猛力干我。
  他瞪着眼,狼一样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骨盆疯狂挺进、挺进。
  我松开嘴唇,漏出呻吟,哼叽着说:“喔你肏吧……肏死我得了~”
  他听了之后,火烫的大肉条更加凶残摩擦我的性器。杀痒。舒服。
  他说:“骚屄。”
  我说:“哎。”
  “我肏谁呢?”
  “你的骚娘们儿。”
  “屄骚么?”
  “骚。”
  “臭么?”
  “臭,还有血。”
  他更加发狂抽插。忽然觉得他变态了[形态变态],变成一白热化运转的单缸活塞马达。
  车体被肏得晃悠。咕叽咕叽、啪叽啪叽的肏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阵阵泛铁味儿的血腥气在车里飘散。
  男人听了女人说的特定的一些字,就会义无反顾流汗流血。真是愚蠢的动物。
  女人为得到特定男人的摩擦,就铤而走险红杏出墙,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玩儿火红杏是扑火飞蛾。
  忽然一股尿意袭来,像毒刺地空导弹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搂住他脖子,急促地说:“别!我要尿了!”
  他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潜台词,听了以后不光更加提速刺我,更在我小肚子上猛力一按。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
  我到了。
  高潮的收缩让我失禁,高潮中的尖叫让我自己失聪。
  我暂时昏死,全盘崩溃。
  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死亡不过如此。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瘫了,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闭着眼睛,像一具柔软尸体,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我侧翻过去,把那串跳蛋从我肛门揪出,侧着夹着我屁股肏我,大拇指轻而易举肏进我滑溜的肛门。
  此刻,我下边已经一片泽国,淫秽的白带[母兽被肏得动情流出的分泌物?]、尿和经血,一塌糊涂。
  我俩四瓣屁股相接处一片血红。
  我奶子、肚子、脸巴子和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滩肉,被他肏得一晃一晃。
  他把跳蛋拿过来,放我鼻子下边,说:“闻。”
  我顺从地从那串沾满黏液的不锈钢珠子上吸着自己体内的味儿。温润腥臭,浓郁芬芳。
  他把那串跳蛋往我嘴里塞。我的舌头往外顶,他用力往里塞。
  舌头拧不过大腿,我终于屈从,嘴里含着那六颗不锈钢珠子,腮帮子鼓鼓的。
  他又往里狠狠一捅,压到我已经开始呕吐反射机制的舌根儿。
  “喔哇!”
  胃里汹涌。食管痉挛。我一张嘴,吐了,先是跳蛋喷出来,然后是胃里半消化的食糜,吐座垫上。
  胃酸、胃液、胆汁一波一波往外涌。浑身又多了一层汗珠。
  吐出来以后,全身无比的轻松。吐能排毒,改变体内电解质平衡。
  忽然之间,一切都无所谓了。
  饿狼扛着我上面的大腿,狠狠攥着我的奶子,加紧抽插。
  他冲着车窗外的世界嚎叫,像在威严宣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 向泰坦尼克船头帅哥致敬
  他把手指插进我口腔,搅动我舌头肏我嘴。
  我嘬他手指,像嘬男根。
  他一边加紧抽插一边开始声嘶力竭嚎叫。
  我知道,饿狼快了、快了。
  他的动作已经达到峰值,每秒超过四次。
  我被肏出来的呻吟早就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忽然,饿狼哀伤地大声悲嚎起来,狼嘴正对我耳朵,声波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的肏动明显慢下来,痉挛着收缩着呜咽着哭着射着,喘息着跪我阴道口,跟谢罪似的。
  他仍然扛着我的一条腿,脸贴那腿上,口液失禁,流我腿上,晶晶亮。
  我俩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去体育馆花钱打球图的不也是这种释放么?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在激情爆发中死掉。
  DV机早被我们震得从座位滚落到车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身歪那儿,红灯还亮着,那死山羊眼居然还瞪着我。
  它一直在拍我。
  我低头看大坏蛋。
  他喘着粗气,鸡鸡退出去,并没全软。
  他小肚子、毛毛、鸡鸡、蛋蛋、大腿根一片腥红。
  我说:“拜托!我刚洗的澡。我干净会儿容易么我?”
  他倒着气儿说:“弄那么干净干吗?小资。”
  尘埃落定,他给我擦擦脸和嘴,我擦干净座垫,擦擦手。
  他玩儿着那串跳蛋说:“明儿我再买两串儿。”
  我说:“给你买八串儿。”
  “不是给我。是给你。”
  “你就流吧你。”
  他在车里穿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
  我穿上衣裙,关了DV,推开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
  外面还是闷热,但比车里凉快。天空更加阴沉,空气污浊不堪。
  雨时大时小,稀稀拉拉,带腥气,夹着风,凄风苦雨。
  远处都市黑暗,天空黑暗,大地黑暗,整个一派末日景象。
  一阵风来,扫落身边树叶两万。
  又一阵风来,再飘两万树叶。
  一叶知秋。四万叶呢?
  他也下了车,从后边搂着我,跟我一起看风景。
  跟心上人脸贴脸、耳鬓厮磨,曾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样独特的心境里。
  我问:“累么?”
  他说:“累,可是爽。”
  “累还爽?”
  “是啊,每次射精,我都感觉像是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拣条命,当然爽。”
  “老拣老有啊?”
  “那是!刚才难受了?”
  “嗯。现在过去了。就那一阵儿。完了以后挺轻松的。”
  “是,过去了,就像克服了跑步极限,像冲破了音障,无比自在。”
  他摸我奶子。我摸他手。
  我问:“这雨会停么?”
  “谁知道?管丫呢!”
  “你喜欢雨天么?”
  “没想过。我喜欢暴晒,喜欢狂风,喜欢大雪。”
  “你喜欢所有强烈的东西?”
  “嗯哼,可能吧。谁知道?”
  我瞳孔微颤,盯他眼珠问:“告诉我,我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哪条路?”
  “跟着你。”
  “姐你告诉我,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真的大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你拢共几十年。”
  “我知道,不管怎么走,总是有得有失的。”
  “现在想回家么?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北京的D 字头的,七十五块。”
  “不,我不想。”
  “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不,不,失去的永远要更多。”
  我俩都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我明白不该患得患失。可谁能做到真不患得患失?
  我和大坏蛋,是谁肏谁呢?真的是仅仅是他肏我么?
  我和我老公,到头来,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胜者。
  我生存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比动物更凶残。这就是我眼中的人间。
  我老公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残酷得让人打冷战。
  好在大坏蛋能降龙伏虎。
  我情不自禁拉起他的胳膊。腱子肉硬邦邦的。拉着这样的胳膊,我有安全感。
  细微的雨点儿落在我头发上、肩膀上。衣服料子薄,湿了以后风一吹,我忽然想起老公那双阴狠的眼睛。
  他此刻真的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么?老婆出了城他真能不作为?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找我?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浑身一激灵。
  他体贴地问:“冷么?冷上车。”
  我说:“不冷。难得凉快会儿。”
  他点上一根香烟,在风雨中抽着。
  “为什么幸福的时候那么短?”
  “浓缩的才是精华,短才珍贵。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到咽气儿才消停。a8说,活着就是烦恼。”
  “a8是谁?”
  “我一哥们儿。他还说,生命就是节庆,要像过节一样过好每一天。”
  “哪天带我见见他?”
  “你要干吗?”
  “我要好好活呀。”
  “你敢!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你给我讲的坏故事不都是那种的么?你给我带坏了。”
  “我弄死你!”
  他把我揪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嬉笑中启动车子。
  我们又上路了。
  出了石家庄,还一直往南开。
  这回他走的是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道窄车多,开不起来。
  我问:“干吗不走高速?”
  他说:“挂上人命的,想多活就得溜边儿走。”
  “哦,通辑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辆大卡车停着。
  他在那卡车前头慢慢停下车,观察四周,说:“看我手势。V 字形,你就带东西找我去。”
  我点头。
  他开门下车猫腰溜过去,贼一样上了那卡车。
  我紧张地望着他,盯着他的手。
  看到“V ”了。我拿好随身的东西下车朝他跑过去,从副驾门上了那卡车。
  卡车的门真高啊!
  他在弯腰搭线。一声轰鸣,引擎发动了。
  他给油就走。
  我问:“那面包车好端端的又不开了?”
  他说:“这车好。”
  “怎么好?”
  “楼子高,视野好。视野好,心情就好。再者说了。”
  “什么?”
  “前后车牌都叫泥巴糊严了。这多爽?”
  “这车司机呢?”
  “喝醉了。你没看见?躺旁边儿坡底下打呼噜呢。”
  这是一辆运渣土的卡车。楼子里一股的劣质烟草味。
  座椅脏兮兮的,我脚底下还躺着仨酒瓶,乱滚。
  雨一直就没停。刮水器一直摆动,看得我眼晕。
  我们穿过农田、穿过镇子,又穿过农田、又穿过镇子。
  天终于黑透了。我们开进一家旅店院子,停下。
  院子很大很大,但没停别的车。
  平房不起眼,跟所有北方平原小镇边儿上的瓦房一样,灰秃秃,没特点。
  门口正中一灯泡儿,照着匾额。匾额赫然写着“xx大饭店”,毫无愧色。
  大门两边儿柱子上粘着褪色的对联儿。
  一女的迎出大门,朝我们微笑着走过来,说:“来啦?咱这儿停车免费,免费停车。”
  大坏蛋说:“我先看看,干净不。”
  那女的说:“没问题。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
  大坏蛋并不回答,穿过门厅,直奔后门,钻进后院,熟练得就像来过无数回。
  一会儿走回来,到门口往外看看。院外小道上车不多。
  看了房间,还算干净。
  他问我:“行不行?”
  我说行。
  他又问那女的:“咱这儿当家的呢?”
  那女的说:我就是。呵呵,咱这儿可清净了。
  “你是老板娘?”
  “是。”
  “住了多少客?”
  “就您二位照顾生意。”
  “嗯?咱这儿不黑店吧?哈哈。”
  “瞧这大兄弟说的。现在生意冷清,不好做。”
  “怎么个价儿?”
  “双人间,一宿三十五。”
  “这么贵?难怪没人来住。”
  “咱这儿干净啊。”
  大坏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要走,只好跟着。
  老板娘着急了,拽住他说:“哎别走啊。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嗯?
  她忽然冒出这后半句,而且用了“您”。
  大坏蛋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目光放肆粗野。
  老板娘看看我。昏暗的电灯下,只见她脸皮儿微红,眼睛里潮湿有水,闪着亮。
  她穿着碎花棉布连衣裙,盘着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
  大坏蛋对我说:“有点儿姿色哈?”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能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来感觉。
  我有点儿吃醋,但现在我累得要死,腰酸腿软,眼皮睁不开,恨不能趴桌子上就睡。
  老板娘给我们做了一锅热汤面,热了包子。我们大口吞咽,跟获救灾民似的。
  老板娘坐旁边儿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唠家常:“现在拉渣土不好干哈?”
  大坏蛋有一搭无一搭说:“可不!一车才挣五十,肏. ”[张嘴就来啊?赞一个]
  “妹子累了?先洗吧。来,这后头有热水……”
  她带我到西屋,给我打了热水,然后离开。
  我洗了洗,烫了烫脚,乏得不行,晃晃悠悠进了睡觉的屋子,一头扎床上,失去知觉~
  醒来,听见嗑瓜籽的声儿,还有低声说笑。
  八瓦的电灯下,大坏蛋跟老板娘在我身边唠嗑儿。
  我朦朦胧胧听到:“我大哥呢?”
  “别提了,短命……”
  我又睡着。
  一会儿又听见:“哎哟、哎哟~”
  “嗯……嗯!”
  我睁开眼睛。晨光中,大坏蛋正在肏老板娘。
  窗外露出鱼肚白。这俩连说带干一整夜?可真有神啊。
  他威风凛凛,从后边插,身手神勇。
  老板娘趴我身边,膝肘着床,连衣裙被撩到胸前,露着大白屁股。
  我闻到老女人身上散发的汗水里的荷尔蒙气味。嗯,浓度够强,看来守寡很久。
  她脸特红,闭着眼睛,盘着的头发散乱了[披头散发,咳咳]。
  大坏蛋看见我醒来,无所谓地看着我。
  我起身,到他身后,手探到他屁股后边,轻轻摸他蛋蛋。
  他的睾丸一晃一晃的,湿漉漉的。
  我亲他脸。他亲我嘴。
  我摸他后背。满是汗水。
  看着这淫秽的一床三人,听着咕叽咕叽的湿润声音,我下边儿又流了。
  我脱了内裤,光着屁股,跪他俩身边。大坏蛋伸手摸我下边儿。
  我的阴唇被他蹂躏得生不如死。
  他忽然一把给那老板娘翻转过来,让她正面躺着,叉开大腿。
  他一边用传教士姿势干她,一边对我说:“坐她脸上去。”
  我犹犹豫豫,光着屁股叉开腿,跨坐在老板娘脸上。
  大坏蛋说:“骚屄!嘬我媳妇儿!”
  我胯下的嘴开始蠕动。_
  我的血屄感到钻心的痒。
  这是我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舔下边儿。感觉怪怪的。
  一开始我有点儿不落忍,大坏蛋跟我说:“没事儿的。她喜欢这样儿。真的。”
  我不太理解怎么会有女人喜欢舔别的女人。不过被舔还是相当舒服的。
  女人的唇舌跟男人的不一样。不光软硬度柔韧度不同,关键是心思不一样。
  女人更细心,更体贴,唇舌舔嘬更到位、更杀痒。
  我看着对面的大坏蛋在尽情肏着胯下的老女人。他好像很舒心的样子。
  很快,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我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
  既然她喜欢这样儿,我就自我牺牲一回成人之美吧。
  我开始专心享受老板娘的舌肏,无意中屁股就往下坐一点儿。
  她的舌头往我阴道里探钻,越钻越深。好舒服啊。我的屁股更往下沉一些。
  大坏蛋向我俯过身来,抓我奶子、亲我。
  我搂住他脑袋,屁股加力前后摩擦,外阴在老板娘嘴上鼻子上蹭。
  听着下边传出吧唧吧唧的舔嘬声和母猪一样的哼哼声,还有大坏蛋咕叽咕叽的肏屄声。
  忽然,大坏蛋说:“喔肏这老屄夹我!丫高潮了!”
  他狂肏几十下,怒吼,射精。
  看我男人盯着我、却射在别的女人热屄里,我下边一紧,也高潮了,
  大腿紧紧夹住老板娘脑袋,屁股死死坐在她脸上蹭着、蹭着、蹭着。
  也许我潜意识里想报复?who knows ?
  大坏蛋说:“嘿丫还尿了!真没少尿啊!爽了么大姐?”
  我看他撤出湿淋淋的大鸡巴,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我趴过去,爱怜地摸着那给过我无数强烈快感的大腱子,张开嘴把他含进口里,不顾那上面沾着老女人的淫水。
  记得当时我心底想:堕落吧。堕到最底层,就什么都不怕了,那就是大自在的境界。
  我真的堕落了。堕落到失去嗅觉、失掉自尊。
  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和老女人的骚水,感受着大腱子在口中逐渐变软,加上刚才高潮的体力消耗[我一直跪了二十分钟],我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待续



 红杏必须肏死之九:Hello 的“H ”

  忽然听见大坏蛋低声说了一句:“丫怎不动了?”
  我一下子惊醒,赶紧回身观看。可不!老板娘没动静了!
  她大张着嘴、睁着眼,嘴上、脸蛋上、睫毛上、下巴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我的经血。
  我把手指放到她鼻孔下边。十秒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三十秒过去了。
  没测到呼吸。
  这回我是彻底慌了神儿。
  我问:“我给她压死了?”
  他赶紧掐脉,掐了一会儿说:“没。她被肏到色厥了,脉细无力,真气大脱。”
  “什么?”
  “就是舒服大发了,晕了。”
  我将信将疑,问:“那那那怎办?”
  “掐人中。你扳着她脑袋。扳住喽。”
  我照办。他给老板娘掐人中。
  那老女人的脑袋在我怀里沉甸甸的。
  我说:“你刚才说她尿了?”
  他边掐边说:“嗯对,怎么了?”
  “我听说上吊死了的才尿呢,还有车祸,如果一看,尿了,那就是没救了。”
  “闭嘴!抱住喽!”
  他不敢再听。我也不敢再说。
  我牢牢抱着老人头。
  他狠命掐她人中。
  怎么掐也没呼吸,而且手脚逐渐发凉,脸色开始泛白,嘴唇颜色变灰。我切脉。脉细无力如游丝。
  “现在怎办?”
  “扯呼!赶紧的!”
  这才意识到还都光着。我俩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跳飞快。
  大坏蛋一边穿一边顺窗户玻璃往院子里看。
  大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大卡车。
  他用“大饭店”的座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拉着我溜出“大饭店”,上了卡车,开出院子,继续跑路。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广播。可这破车的广播坏了,怎么鼓捣也没信号。
  卡车沿小路往前开着。下一站是哪儿?
  这么跑下去,到哪儿算一站?
  外面又开始下雨。脏兮兮的雨水从天而降,没完没了,弄得我心里发霉。
  他打开刮水器。
  刮水器嘎吱嘎吱划着风档玻璃。
  我俩看着车外迷蒙的水世界,谁都不说话。
  我盯着玻璃上滚动的雨水。
  水珠污浊不堪,里边夹着黄泥儿。
  刮水器似乎永远刮不干净风档玻璃。
  什么能刷掉罪恶?
  天昏昏沉沉的。卡车摇摇晃晃,在泥泞中走啊走。
  风挡上的水珠少了。雨终于停了。他关了让人心烦眼晕的刮水器。
  阳光射进驾驶楼子,像攮子[匕首]那么凶残。
  楼子里的温度噌一下窜上来。
  我闻见自己下边蒸发上来的腥骚气,热腾腾刺鼻,污浊不洁。
  车窗外的高楼慢慢多起来。
  我们又进了一座城市。
  水泥楼房、玻璃幕墙。城市和城市看上去都似曾相识,差不多。
  越靠近城市中心,水泥森林越密集,热岛效应越明显
  百万台空调疯狂运转,形成恶性循环。
  肚子轰隆隆。
  我说:“我挺饿的。”
  他说:“嗯是,我也饿了。”
  我说:“上一顿饭还是在大妈家吃的面条包子。”
  “肏!人生无常啊。”
  在城乡结合部,我俩弃车步行,走了一里地,进了一家饭馆儿。
  叫了二毛烧鸡、酥鱼、扒兔、烧饼、拉面和一篓油水饺。
  吃一肚歪。
  吃完,他交了饭钱,起身出去,让我等一分钟再出门。
  我如坐针毡,过了难熬的一分钟,一辆黑色小车开过来,嘎然啃地刹车。
  我看那驾驶风格就眼熟。仔细看,果然是他。
  我出门上车。
  这车里边特矮[外观也难看,跟一大片儿懒似的,我就不说它厂家了~]
  他一边开一边倒腾他那百宝包。
  我给拿过来:“好好开你的车。说,你找什么?”
  “找一牌子。”
  “什么牌子?”
  “供电抢修。”
  我找到了,递给他。他接过去,扔风档底下。
  十一点,我们拐进火车站邮局后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外面车水马龙。院子里拥挤不堪,好不容易找一停车位。
  进了旅店房间,他抱住我说:“好啦,打起精神,别再为那老太太担心了啊?”
  我说:“急救车应该去了吧?”
  “嗯。希望她没事儿。”
  他把DV机摆窗台上,对着我开机。
  他解开我裙子脱掉。
  我下身只剩内裤,内裤里边垫着卫生巾,被经血浸润,沉甸甸、热烘烘的。
  他说:“量少点儿了么?”
  “没。正多呢。”
  “摘喽。”
  “你干吗呀?”
  “让我看看。”
  我脱了内裤,摘掉卫生巾,给他看一眼。
  他夺过去,放鼻子底下闻,十足一头公狗。
  我上身穿着上衣,下身光着坐旅店床上,感觉特滑稽。
  我看着他的嘴唇,知道他满脑子坏想法。我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伸出手摸他嘴唇。
  他身体不断散发的体味是催情剂,是助燃剂,烧得我兴奋无比。
  岩浆在我血管里奔涌,顶撞我的理智。
  我俩静静对视。他的眼睛让我心醉。我有勇气去争取我的幸福么?
  我的脸红红的,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有挑衅,有害羞,有期待。
  这是决战前的犯照。
  盯着他看,是一种快感,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他对我好,尊重我,带我亡命天涯。
  同时也很痛苦。望着他,既快乐,又痛苦,两种感觉都很锐利——这好男人最后能属于我么?
  阴差阳错,我俩现在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视野里只有他。
  我大胆望着他的脸,专注凝视他的眼睛。
  他吸引我。我一眼一眼地看他,试图把他的线条他的质感统统刻进大脑硬盘。
  万一他出事儿,我以后能记起来他的模样。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俨然一成熟母兽正发情。忽然想把他按倒强奸他[也许用嘴把他舔嘬到缴枪~]
  他摸我光腿,大糙手很热。这温度给了我信心。
  我觉得他能读出我眼睛里的欲望和内心的情感。那是白热化爆发前的宁静,是核反应堆宁静的爆发。
  据说有的爆炸和喷发是没有声音的,像慢镜头播出的静了音的火山爆发。
  他爱惜地问:“姐,脚还疼么?”
  “好点儿。”
  他解开我脚上的绷带,在日光下仔细查看我脚心。
  我脚心上的伤口闭合了。
  我的趾甲晶莹剔透,半透明,淡粉色,映着天光,像洗净的贝壳。
  我的脚型、脚趾包括趾甲都挺好看的。
  他心疼地摸我脚趾,说:“多美的脚啊。可惜。”
  “可惜落一大坏蛋手里了?”
  “不是。可惜划破了。”
  他蹲床边儿,轻轻亲我脚心、脚趾,后来把我的脚趾逐个含进嘴里吮吸。
  我全身绷紧。这辈子没受过这待遇,不太适应。
  他感到我肌肉紧张,抬眼睛看着我说:“放松,姐,放松~”
  我说:“有味儿……”
  他说:“要的就是有味儿的。好多所谓恋足的都讲究洗干净再玩儿,其实那都是伪恋足。”
  “真恋足什么样?”
  “真的恋足者,敢于直面浓烈的脚香,敢于正视淋漓的经血。”
  他说完,继续陶醉地闻我脚掌、脚趾。他嘬我脚趾,吱儿咂作响,如嘬海鲜。
  他停下,盯着鼻子前湿淋淋的脚,自言自语说:“微微酸臭的脚丫玩儿起来才够味儿。”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挠我脚心。我脚心超敏感,刷一下一层汗。
  我的脚在他大手里挣扎,像活鱼上岸。脚趾在他嘴里扭动,像志士,不屈。
  他起性了,脱光自己,趴我身上。
  我闻到我们俩人身上浓烈的汗味儿,馥郁,芬芳,真实,堕落。
  他把我两个手腕揪到我头上的枕头上,死命按着,大鸡巴暴戾如虎,无恶不作。
  我扭头看窗台上的DV机,还是有点儿害羞,放不开。
  他把我刚摘下来的血染的卫生巾粘嘴上,当口罩,深深吸着里面我的气味。
  他就那样,戴着怪异的口罩肏我。
  我躺在陌生的旅店陌生的床上,在耀眼的阳光下被他凶狠肏着,
  看着他戴“口罩”的怪样子,恍惚中“非典”重现。
  我的肉屁股在白床单上拧动,留下一朵朵腥红色牡丹花。
  我亲着他的脸,哭着、幸福着。
  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越来越明确:我的时间不多了。
  事毕,俩人浑身瘫软,昏昏睡去,不拘小节,不修边幅,坦坦荡荡,像两条堕落到最底层的狗。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俩懒洋洋互相抱着。
  我说:“我憋憋了。”
  他说:“我也憋憋。”
  “那你先去?”
  “不。你尿先。”
  “甭客气。你先去。”
  “不。你先。”
  “你先。”
  “我舍不得起来。”
  “我也舍不得起来。”
  “那就再赖会儿?”
  “好。”
  他摸着我奶子,问:“还记得咱俩第一次通电话么?”
  我说:“当然记得。”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你当时什么感觉?”
  “我当时……心里好像什么地方动了一下。这不能解释。这玩意儿永远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不能解释,一解释就走样了,越描越走样。”
  我说:“我知道,因为当时我也有那种感觉,真的。”
  “那是电流。”
  “不,是光。”
  “不,闪电。咣当一下,就到身上了。”
  我笑了,说:“你说的那是附体,呵呵。”
  他一本正经地说:“爱就是附体。你以为呢?”
  “不,爱不是附体。”
  “就是附体。”
  我说:“就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感情,叫你说那么硌蝇……”
  他说:“早晚你会相信,没附体,就不会体验到爱。爱是着魔。爱是附体。”
  “着魔?照你这么说我中了邪?呵呵~”
  他还是很严肃地说:“是。”
  忽然之间,我有点儿烦躁。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对我讲话。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地对待我。
  我脱口而出问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说:“因为你已经被附体了。”
  听了这话,我后脊梁有点儿发麻,凉飕飕的。
  我问:“你饿么?”
  他说:“恶。我十恶不赦。”
  “流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有点儿饿了。你呢?”
  “嗯,我也饿了。”
  我光着身子起床下地往卫生间走。他喊一声“我不行啦”,身手利落,跳起来、在我前边窜进卫生间。
  我把他推开,抢先坐到马桶上,放松尿道口肌肉,准备放尿。
  他双脚交替来回蹦,弯着腰俩手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万分,作可怜巴巴状。
  我说:“我才真的不行了。”
  说着,滚滚热尿已经滋出来。
  他右脚踹开我左膝盖,端着鸡巴对着我奶子瞄准。
  我忽然涌起恻隐之心,说:“来吧。咱俩一起。”
  还没说完,胸前一热。他的尿已经射我前胸。
  他玩弄着手里那根“胶皮管子”,胡乱变线。
  他说一声“张嘴”。我张开嘴。热尿射进我口腔。
  他的骚尿柱子非常有力,腥臭膻香。
  他停住尿,看着我。我一边尿,一边咽下嘴里他的尿。
  咽完冲他张大嘴,表示空了。他再度开始。
  他的尿水打在我脸上、奶子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滋射到我豆豆上。
  我的手随着他的尿流在我自己身上游走,淋了一个尿浴。
  尿后无比轻松。
  膀胱松驰,轻松。
  神经系统不再紧绷,更轻松。
  鸳鸯浴后,还没擦干,他就拉我回到窗前,让我当着DV机镜头抬起一条腿,把我的跳蛋塞进屄屄。
  穿戴整齐,他背上DV小包,搂着我出了火车站旅店,手拉手过马路,进了闹市区步行街。
  步行街熙熙攘攘,各色人等摩肩擦踵。
  我说:“干吗啊?这儿人多多呀?一股汗味儿。”
  “人多才安全。”
  “为什么?”
  “这种地儿,一没探头,二容易制造混乱,趁乱脱身。”
  我问:“怎么制造混乱?”
  他说:“比如把你扒光。”
  我说:“讨厌!你小点儿声!”
  他扭动我的胸花[跳蛋摇控器]。跳蛋立刻在我屄屄里震颤起来。
  我屄芯一酸,脚步放慢。
  他低头在我耳边微笑说:“姐你下午在床上可真骚啊,你流了好多水儿喔~”
  我说:“去!白天不许说夜的黑。”
  他说:“嗯?下午算白天吧?我下午干的你。”
  “夜晚不许说白天的黑。”
  “这么说姐姐白天是鬼夜里是人?”
  “我白天不是人、夜里更不是人。”
  他笑问:“够累的吧姐?晚上想吃什么?”
  我说:“嗯,随便。”
  他在一个烧烤摊位前停下,问我:“想吃烤鱿鱼么?”
  我说:“行啊。”
  他叫了四串儿。我跟他站在步行街的街边儿,站在尘世最底层,龇牙咧嘴吃着,满嘴流油。
  他说:“姐你知道么?”
  “说。”
  “这鱿鱼在海里可有大个儿的。”
  “嗯,多大?”
  “九米。”
  “啊?”
  “姐知道它们逮着一猎物怎么吃么?”
  “嗯?”
  “先用十条触角牢牢抱住。”
  “准知道你又要说坏话。”
  “再喷出一种致幻毒液,让猎物麻痹,然后再用嘴慢慢嘬。”
  “这说的不你么?哎鱿鱼不是八只脚么?”
  “鱿鱼是十足目,章鱼是八腕目,记住啊,别在江湖上给我丢人。”
  我说:“我这么漂亮,还嫌我给你丢人?!你反了么你?”
  他再次扭动我的胸花。跳蛋在我屄屄里变本加厉震颤起来。
  我赶紧说:“好好好,你没反,是我反了还不成?”
  他继续残忍扭动胸花花蕊。跳蛋的振荡频率已经接近我的忍受极限。
  盆腔肌群和神经束都开始颤抖。
  连带我的脚趾都哆嗦。
  我说:“快拧小点儿!我受不了了~~”
  他说:“谁丢人?”
  我说:“我丢人。”
  “为什么丢人?”
  “因为我搞不清鱿鱼和章鱼。”
  “错。”
  远处是通红的晚霞,但晚霞红不过我的脸。我小声儿说:“因为我太骚、因为我太骚……”
  他终于收了手。
  吃完烤鱿鱼,他问:“还饿么?”
  “饿。好像饿得更厉害了。”
  他说:“走,咱吃点儿新鲜的去,我犒劳犒劳我姐。”
  “别再折磨我了成么?”
  “别再折磨你哪儿?”
  “下边儿……”
  “下边儿是哪儿?脚心?”
  我趴他耳朵上说:“回房间你怎么弄我都成,现在别再弄了,啊?”
  “现在怎不能弄啊?”
  “人太多~~”
  “我还专门哪儿人多我上哪儿。走,咱去那家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家希腊烤肉店,人声鼎沸。
  主战场在门口铺开,踪着五、六十人,人头上方蓝烟缥缈。
  心惊胆战跟着他走过去,还差三十米,就闻到各种香辛料的诱人气息,听见一片嗞嗞啦啦烧烤声。
  他说:“别嫌吵。吃饭就得找当地人多的馆子。”
  我湿淋淋的血屄里夹着一串六枚跳蛋,脸红红地望着他。
  他亲我一下说:“放心,你吃完以前,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我们落座,服务员赶紧拉来一个烧烤架。
  我们点了加斯巴丘凉汤、生火腿、腌橄榄、安达鲁西亚菜蒜头、一瓶Fino雪莉酒、两大瓶Mythos啤酒、Psistaria 、souvlaki、八个烤牛肉串、两份鸡肉猪肉综合Gyros 全餐(附薯条和配菜),还有希腊沙拉。
  酒、菜上来了,我大块朵颐,他却眯上眼睛,看着街对面楼后边的落日。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多烂啊?”
  他说:“风景,不因为它平庸就不是风景。”
  我说:“你看着。我吃先。”
  在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我狼吞虎咽,无所顾忌。
  他点根儿烟抽着,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我吃。
  他说:“希腊餐对人的肠胃最温和,我喜欢。”
  我说:“嗯,好吃,我也喜欢。”
  他说:“每次吃完第二天,都特成形儿。我喜欢干硬成形。”
  我说:“你说什么呢?在饭桌上说这个你还让不让我吃?”
  他笑说:“这怕什么的?怎么了?基本的生命活动啊。”
  我说:“你真不可救药。”
  他说:“是啊,我没法儿要了我知道。那次请那大师帮我瞧,大师说我是横[四声]死的。”
  我问:“什么叫横死?”
  “可能是暴死吧?不知道。”
  “大师没给你算算你能活多少年?”
  “人家不算生死。管丫呢。活一天赚一天。死生有数命难改。”
  我一边吃一边问:“为什么会这样儿?”
  他反问:“赭样儿?”
  我说:“我一良家妇女跟你跑出来,在这不知名的城市吃希腊饭,这不合常理。”
  他说:“是啊,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偏偏发生了。有些事儿,用世俗常理去研究为什么,永远绕不出来,永远想不明白。”
  我脑子里很乱。思绪像巴以边境夜空中密集对射的子弹,哗哗哗,哗哗哗哗,看不太清楚什么跟什么。
  一壶滚开的水,哗啦哗啦的,一直在大火上烧着。壶里边的沸水快速滚动,眼瞅被烧干,没别的出路。
  他掐了烟头,才开始吃。
  这家伙牙口儿好,一口顶我三口,很快吃完,抹抹嘴,我才刚吃到一半。
  等我终于吃完,我长出一口气,说:“咱吃下去的,加一块儿得二十斤吧?”
  他说:“不,三十斤。咱今儿回去一联手,准给丫那旅店下水堵喽。”
  我笑。
  暖暖的微风,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多,天空深蓝,并没黑,店外的彩色串儿灯已经点亮。
  聚积过来的吃客越来越多了。他始终在警惕地观望四周。
  他问:“姐你吃完了吧?”
  我说:“吃完了啊。怎么了?”
  他捏着我的胸花,邪恶一笑,猛捻花蕊。
  我屄芯子立刻感到一阵汹涌震荡,震得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离开希腊餐馆,大坏蛋带我去旁边咖啡屋喝咖啡。
  咖啡屋店面不大,里边顾客很多,嘈杂不堪。大玻璃窗上,挂着洁白的绣花窗帘。烛影绰绰,鬼影飘飘。
  我俩落座,点了一杯加奶沸腾Premium Schokolade,一杯加冰黑咖、一杯Ferrero,还有一盘腰果。
  咖啡上来了,馥郁的奶油香和巧克力香裹挟着咖啡豆高温研磨之后的独特香气,浓香扑鼻。
  我问:“到咖啡屋来喝咖啡,这算咖啡文化?”
  他说:“肏!啥文化?我就烦文化。什么叫文化?酸不叽的。吃就吃呗,非弄食文化;工交车搞服务弄工交文化,最难以容忍的是肏屄还要装腔作势弄什么性文化,好像挺神秘挺文化人似的。其实文化人儿有几个好东西?!肏!文化人儿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说:“你也不用太过激。文化毕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劳心者……”
  他打断我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儿玩儿。才不枉费了自己。才不枉费父母给咱的这条命。”
  我说:“可是生命留不住,生命像沙子里的水,是随时流逝的。文化才能留下来啊。”
  他说:“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只有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是真的。来,喝着!”
  我问:“为什么?”
  他放下咖啡杯,拉着我的手说:“咱俩有缘。你信缘分么?我不信命,可我信缘分。”
  我说:“缘分有长有短。不是所有缘分都有完美结局。有情人偏偏成不了眷属,所以大家都自我麻痹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说:“没错,但有时努力就会改变命运。时光在飞,我们在变老。很快你就会感慨:哎呀真快,认识大坏蛋那年我三十七岁,一晃又三十七年过去了,我换上了假牙,过完了七十四岁生日,上床以前,对着镜子说,哦,天哪,快到大盘点的时候了,来看看我这辈子拥有过什么: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有一混蛋老公,认识一大坏蛋,哭过、笑过、沉醉过,吃过希腊餐、喝了咖啡,一切都那么清楚,就跟昨天似的,现在看看这双布满皱纹的手,这满是皱纹的脸……”
  真可怕!我顺着他说的这个情景想下去,想着镜子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分不清黑白眼珠的混浊眼睛、浑身松垮的老皮、刻满皱纹的老脚。
  我后背一阵发凉。
  已经有那么多失意,已经熬过那么多不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就活该忍受苦闷?
  干吗不放纵?
  他一捻花蕊。我下边屄腔里的震荡立刻升级。
  我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屁股。
  他明知故问:“姐你怎么了?要拉肚子?”
  打离开旅店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我的阴道一直被跳蛋塞着。他时不时扭动摇控器折磨我。
  我的屄屄长时间处于高潮临界状态,轻轻一碰就能引爆。
  他轻声说:“现在你的骚屄一定又红又肿吧?”
  我说:“跟你在一起挺刺激的。”
  他说:“刺激的在后面。”
  我说:“我早晚会忘掉你。”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老听到冥冥当中一个声音在低声提醒我:咱俩之间没有未来。咱俩是不可能的。”
  他说:“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咱肏得多激情啊?”
  我说:“是,我跟你在一起很激情。你是个真诚坦率的坏蛋,你给了我很多快乐。如果没遇到你,我就成行尸走肉了。但激情很脆弱,说灭就灭。”
  他问:“没激情的日子,你能忍受么?”
  “不能。我在夹击之下,左右为难,我苦啊。”
  “比我这黑咖还苦?”
  “苦。”
  我闷头喝咖啡。
  他大眼睛叽嘞咕噜扫咖啡屋的各个角落。
  从咖啡屋出来,外边已是夜色阑珊。我俩走在夜的街头。
  乌央乌央的同类挤在马路上。
  他说:“你说他们都干吗呢?”
  我说:“臭吃臭喝。”
  他说:“那你说楼里那帮都干吗呢?”
  我说:“都光着屁股寻找刺激呢吧?”
  他笑起来。
  走过一个空荡荡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振铃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某个孤单的人在呼叫刚才打过这电话的人?还是拨错号了?
  我想起我妈妈。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妈问安,真不像话。我拿出手机,开了机。
  居然没有短信。没短信也挺好。消停。
  我给妈妈家拨过去。占线。等会儿再说吧。
  我和大坏蛋手挽手走着,陶醉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他轻柔地拉住我的手。
  他说:“能拉着你的手,真好。你的手真软,摸着特享受。”
  我说:“和你一起在街上散步,挺幸福的。但咱俩真的不可能。”
  他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比你小几岁?”
  我说:“不,不是。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比你大,我也没特别介意你比我小。”
  他说:“那是什么?横在你我之间的,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女人90% 的时间都是很糊涂的。”
  他平静地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在我看,世上最温暖的,是望着最爱最爱的人,给她烫脚,陪她聊天,陪她慢慢变老;世上最美好的,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而最遗憾的,是跟命中注定的爱人失之交臂。”
  我说:“说的不错,可我怎么肯定你是我今生命里注定的那个人?我就怕万一……”
  他叹口气说:“唉,悲剧啊。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我们消耗掉了青春。”
  我俩走过第二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台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又一个绝望的都市人?
  我再给妈妈家拨过去。还占线。
  我接着跟大坏蛋聊天:“那依你说,什么不是悲剧?”
  “垂垂老矣之时,回首往事不后悔,就不是悲剧。人活这几十年,什么最重要?简单快乐,善待自己、不愧对自己,才不枉来这一遭。”
  我说:“生活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说:“本来就简单。你老给想复杂喽。我只想对你好、对你更好,支持你,照顾你。咱俩远走高飞,上加拿大隐姓埋名,不挺好?钱好办,我那钱反正也不怎么忒干净,权当洗钱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没错,我总习惯把简单的事儿想复杂。这家伙善于把复杂的事情想简单。
  我这一辈子,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站住,我也站住。他看着我。我望着他。
  头顶的苍穹中,遍布璀璨闪亮的星辰。
  在这样的宇宙中,这样的星空下,在地球表面,两只小虫久久地互相凝视,以为这一刻能永恒。
  他柔声说:“多希望——”
  我问:“嗯?希望什么?”
  他望着我的眼睛说:“希望你我永远在这样的繁星照耀下,一直走,一直走。”
  整整三秒钟,我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沟啊坎儿啊,陪着你、搀着你,一起过,互相珍惜,好么?”
  我迷醉地点点头。得承认,我的心忽悠一下被触动。
  哀之大莫过于心死。心旌一动则全盘皆动。
  我的思绪好复杂、好紊乱。任何激情都是幻觉,都是假象,都是不可靠的。
  人海浩瀚,恰如宇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像宇宙里的陨石。
  赶巧有那么几块能相撞,碰出火花。又赶巧有那么几块能一起走一段,但甭指望谁跟谁必须永远在一起。
  隐藏在表象底下的巨鳄才真实。等它“豁”一下赤裸裸窜出水面,那才炫。
  我们走过第三个空着的共用电话亭,赶巧那电话的振铃也响起来。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我没当回事儿,他突然警惕起来,搂着我看看四周,看看身后。
  街边摇曳的树影里、西瓜摊儿旁,游荡的消夏平民得上百,抱孩子的、摇蒲扇的,一个个都貌似良民,你说哪个可疑?
  他问:“姐你喜欢泡吧么?”
  我说:“没泡过。”
  “从来没泡过?”
  “嗯,从来没有。”
  “啧啧,唉!走我带你泡一吧切。”
  他选定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吧。酒吧名叫“Hello ”,简单明了。
  亮红色“Hello ”霓虹灯在头顶嘶嘶作响,像八十条毒蛇聚在一起向过路的吐信子玩儿集体无意识。
  门口俩保安,孔武有力。他买了票,拉我进了门。
  门道黑漆漆。音乐声震耳欲聋。
  里边大厅也是黑糊糊,根本看不清坐了多少人。
  两盏射灯把人们的目光引向中心台子。
  那木头台子大概一米高,上面绷着暗红色地毯。
  一个英俊的裸体白种小伙子正在台上跳舞,一条黑白花纹的毛巾在胯间来回抻拉。
  那小伙子现在扔掉了毛巾,左臂上举回弯,尽量向下,右臂在屁股后面,从双腿间向前探出,轻柔摸弄自己那对肿胀大卵。
  那睾丸真是壮观。他的鸡巴已经挺立,对着台下的我们。
  他那家伙足有二十厘米长,红热粗壮,上下点头。我的心脏再次激越地搏动。
  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小伙子那对晃悠着的硕大的赭红色睾丸。
  大坏蛋发现我看得入迷,微微一笑,拉着我挤到台前。台前人更多,人挨人。
  那个小伙子随着音乐扭过来,在我面前跪下,上身向后仰,
  右手仍然从两腿间伸出来,手指灵活精巧地玩弄他那对大蛋蛋和他那条大枪。
  这时候,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左右。在强劲的音乐声中,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像一头雄鹿,公然对雌鹿炫耀性器。
  他的阴茎上抹了不少润滑油,他手里也有很多按摩油,他不停地用手爱抚他的长枪。
  他的长枪闪着亮光,肌肉病理性发达,青筋暴跳,像决赛中的健美运动员。
  他的枪口上已经分泌出一滴粘液,晶莹闪亮,垂涎欲滴,要掉不掉的,挠人心尖。
  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么大这么粗的勃起跳动的陌生男人的阴茎,我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
  我脸滚烫,子宫已经开始了它自己的反应,在微微抽动,微微收缩,它在想象那样一条大阴茎插进去的话,顶着它会是什么感觉。
  那小伙子充满欲火的眼神,让我大腿间一阵阵酸麻。生理反应这么强,我挺不好意思。
  他一直专注地盯着我看。也许我太好看、太有魅力,他也喜欢上我?
  带着挑逗的眼神似乎正在把我扒光,直视我内心潮湿的欲望。
  我屄屄里跳蛋的震荡幅度突然增大。我知道,准又是大坏蛋在调戏我。
  我情不自禁扭着屁股,喘着粗气。这时感到一只手伸到我裙子里,揉搓我内裤。
  我直勾勾看着台上,想当然推断裙子里摸我的手是大坏蛋的手,就没拒绝。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介绍下面出场的女演员,艺名啦、三围啦。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幕布后爬出来,奇怪的是,她的动作看上去相当吃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
  等她扭来扭去爬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她肛门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粗粗的点燃的五彩蜡烛,
  随着她扭动屁股,蜡烛滚烫的泪滴不断掉她腿上。
  细看,她阴道里还塞着一个东西。而且每个奶头都被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钓鱼线绑着。
  鱼线深深勒进奶头的肉里,让人看了替她难过。
  鱼线下边各坠一香水瓶子,随着她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她的两颗乳头被坠得肿胀不堪,被钓鱼线勒得发红发紫。
  她到台边跪好,把圆圆翘翘、干净雪白的屁股扭过来对着台下观众,同时把手从两大腿间伸过来,揉搓湿淋淋的屄屄。
  一股股蜜汁从她屄腔流出来,沾到她手指上。手指沾满淫水,闪着亮,妩媚动人。
  靠前的男观众凑过来,追逐着蜡烛的火苗点上香烟,然后拍拍她大屁股、摸摸她湿屄屄。
  那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说:“下面的节目是‘海龟产卵’。”
  只见那女人阴道里的东西慢慢伸出小脑袋,咕嘟,一个圆肚子露出来,晶晶亮,带着她体内的粘液。是个小葫芦。
  接着,她阴唇歙动,像老太太吃柿子,咕叽,葫芦的圆肚子又被嘬回去。又出来、又回去。
  台下一阵掌声。
  她跪在台上,张大嘴,舔弄吸吮那个小伙子的大阴茎。小伙子几次欲射不忍,看样子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咬牙切齿,看不清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
  我的下半身火热骚痒,觉得子宫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滚烫的淫水正从我的骚屄里汹涌流出。我感到我的内裤底下已经湿润了。
  那小伙子抽出女人肛门里的蜡烛,把大硬鸡巴插进她屁眼。
  美艳的脸蛋就在我眼前。被肏得晃来晃去的大奶子此刻沦为性感美肉。
  我现在感到纯粹的肉体兴奋、堕落的快感,激动得脚趾冰凉,腿上、脚心全是汗水。
  我扭头想跟大坏蛋说话,骸然发现大坏蛋并没在我身边。我左右全是陌生男人。
  我慌了。刚才那手是谁的手?
  我赶紧踮着脚尖转脑瓜到处找大坏蛋。
  有手在摸我肩膀。回头一看,是他。
  这什么日子口儿?还玩儿捉迷藏?!
  我不干了,跳着脚冲他嚷嚷,可音乐声淹没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喊什么。
  他微笑着把我拉到远离台子的地方,找了一个空桌子落座。
  我怒火难平,还直着嗓子跟他吼:“你讨厌你干吗去啦?!急死我了!”
  他嘴角微露笑意,摸着我膝盖给我压惊。
  我说:“先给我关喽!”
  他用摇控器关了我屄里跳蛋的震荡,说:“好了好了姐别生气了。我给你联系好了。”
  “联系好什么了?”
  “那个白人小伙子。”
  “干吗?”
  “你不说的你想找a8、你‘要好好活’么?”
  “我那就是说说。说着玩儿知道么?”
  “知道、知道。跟丫也是玩儿呀。就一次,不纠缠。你以为我舍得?我也是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去给你联系的。我瞅你瞧他挺有感觉。”
  丑事被戳穿,好没面子。
  我说:“呸!你瞧他有感觉!”
  他贴我耳朵上,问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感觉?”
  “没有!就是没有!”
  他伸手摸进我裙子,手指钻进我内裤。
  他得意地坏笑,说:“姐你湿了!还说没感觉……”
  我恼羞成怒,大喊:“那是血!”
  还好,周围乱糟糟,没人看我。
  他抽出手指,盯着上面粘的黏液看,再看看我的眼睛,表情considerably evil~~
  我声调降低,说:“就是血!”
  他并不答话,而是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食他手指上挖出的我的分泌物。
  到底是血还是血加白带?
  血和白带1 :6 还是6 :1 ?光线太暗,看不清。
  我没好气儿地说:“赶紧把跳蛋给我弄出去!”
  他不急不慌地说:“好啊。你坐我腿上来。我给你弄。”
  我担心我体重压坏他,踮着脚尖虚坐他大腿上。
  他哗一下放肆地撩起我裙子,把我内裤扒到膝盖,然后慢悠悠摸我湿漉漉的外阴。
  黑暗中,我盯着他眼睛,问:“流氓你干吗呢?”
  他说:“揉搓屄屄啊。软乎乎的,怪招人疼的。”
  我说:“跳蛋!”
  他说:“哎是喽!”
  他揪住我屄里跳蛋的绳索,刚要往外扥[den 四声],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连显示屏都没看,一厢情愿认定来电的是我妈妈。我按下接听键,大声问候:“妈妈?!”
  音乐太闹腾。手机里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摆脱开大坏蛋,挤到酒吧门外,终于安静点儿。
  我对着手机大声问:“妈?”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听到我老公一贯沉稳的声音:“宝贝你不想我么?”
  我心惊肉跳,结结巴巴说:“啊……我……我我我想啊。”
  “你跟哪儿呢?”
  “我在……我我我我在怀柔呢。”
  “噢。抬头看好‘Hello ’那大癌嗤啊。”
  我抬头看酒吧顶上的霓虹灯“Hello ”,眼看着硕大的字母“H ”噗一声灭掉。
  “Hello ”头一个字母黑了,夜空中只剩下闪亮的ello~
  手机里老公还在不急不慌对我说:“怎么样?红杏儿?现在看看,ello像什么?”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老公在手机里提示我说:“像不像一根大鸡巴,一边儿一颗肿胀大卵?”
  我毛骨悚然,屠宰厂的腥气已经充满鼻腔。
  我哆了哆嗦把手机扔地上,两脚踩碎,扭头冲进酒吧,拉住大坏蛋胳膊,摇晃着,张着大嘴。
  我急!十万火急!
  他看我那么恐慌,摸我头发说:“宝贝儿怎么了?慢慢儿说。”
  我张着大嘴,嘴唇哆嘞哆嗦,舌根儿硬邦邦,什么都说不出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根本说不出话。有过鬼压床经历的、见过活跳尸的、鬼翻身的、鬼放屁的、鬼打墙的朋友应能了解。
  没有过上述经历体验的,我说破天也白说。
  他微笑着摸我脸蛋,说:“姐,你这样子好可爱!”
  我眼泪都出来了,使足了劲趴他耳朵上拼命喊:“快走~~离开这儿!!快!!”




  最终回

  他拉起我就往酒吧深处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门。
  酒吧正门被推开了。我看见我老公还有几个男的一起冲进来,好像有猥琐男和他儿子。到处巡视,很威严的样子。
  我的腿有点儿软。
  我们跑到酒吧最里边,旁边竖一玻璃门饮料柜,里面满是可乐、啤酒之类。
  他抄起一瓶酒,用力朝天花板暴力甩去。酒瓶啪喳碎裂的同时,他伸手拉断电闸。整个酒吧里一片漆黑。音乐也没了。
  人群嚎叫着、争先恐后朝正门涌去。
  大坏蛋攥着我的手,拉我逃出酒吧后门,出门就拼命跑。
  夜雾弥漫。我在亡命,不停看身后,心在狂跳。还好,没人追来。
  气喘吁吁,拦一辆出租,直奔火车站。他对售票的说:“两张软卧。去哪儿都行,哪趟能立刻发车?”
  跟他进了小包厢、锁上门,这才终于踏实下来。列车很快开动了。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咣铛铛、咣铛铛,单调的声音。
  呼吸渐渐平稳。他问我:“你老公怎么知道你在那个酒吧?”
  我说:“我也奇怪啊。”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裳。闻到自己身上被蒸发出来的幽幽肉香,心里一阵酥麻,我脱掉鞋子,裸脚团在卧铺上。
  我问他:“要姐姐吗?”
  他说:“要。”
  “想搞姐姐么?”
  “想。”
  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可我还是要问。女人就是要一遍一遍听男人说。我喜欢听他说。我让自己沉浸在虚幻的安全感里。
  我品味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细细咀嚼着、享受着。
  我慢慢解开扭扣。他看看我,然后掏出DV摆小桌上,开机,镜头对着我。我分明闻到了欲望的气息。
  他掏出一小串铃铛,套我脚腕上。这样,我腿脚每一次晃动,都带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响声让我很动情。是让我想起放荡的印度巴基斯坦舞女还是小狗?闹不清。
  密闭的包厢里,猛烈心跳撞击着我,他急促的气息使我颤抖。
  我已经脱光。他把我抱得很紧,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飞走似的。我心儿狂跳,头脑完全空白,我已经闻见死神的腐臭。
  他的唇顺着我的耳背顺着我的颈移下来,最后含住我的下巴。我仰着脸,闭着眼,不敢呼吸。
  他的进攻刚一舒缓下来,我就开始吻他。他的唇,柔软、松弛、有立体感、有弹性。
  汗液溶合,我俩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舌尖钻过来,在我唇边抚几下又消失,撩得我全身火烫,真想把他整个吞下去。他的唇变得湿、嫩、滑、软。
  他轻轻咬住我的舌尖,我再次被他“捉住”。
  他的手抱得我很紧,低声说:“咱都不会出事儿的。”那一瞬间,时间停了。世界凝固了。
  从那一刻我明确意识到,一个无形的幽灵一直像空气一样跟着我们,如影随形。我害怕了,同时生理上冲动得很厉害。
  他开始手淫我。他手淫我的手,动得飞快。
  我的脸滚烫。我听见他对我耳语说:“来吧、骚逼,都放出来!让我看看你最骚的样!”
  我脑海里开始幻想我被好多个饥渴的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我摸我的奶头,想象奶子被粗野挤捏。我发现奶头红肿起来。
  我想象我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我成了女英雄,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无情地蹂躏着。
  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肏我嘴,肏我身上所有的孔,我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
  我手伸到下边帮助他手淫我自己。我闭上眼睛,听着大坏蛋的喘息,对着DV沉沦,任情欲之火在我体内燃烧。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淫秽,可我就是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我是个被捉奸在床的坏女人。
  我低声说:“我是坏女人。把我绑起来吧。”
  他拿卧铺上的白床单把我的手紧紧绑在背后。我被他捆绑得难受,心里却感觉特别安全。
  DV镜头始终冷静地瞄着我,像枪口,像老人,像观众饥渴的眼睛。
  忽然,包厢的门被怦怦砸响。我浑身一激灵。他也紧张起来,进入战斗状态,一把给我推床上、抽出刀子藏背后,问门外:“谁?”
  门外传来一个男的声音:“查票。”
  他犹豫了一下,哗拉开门,拿出票。我被捆着、趴在床上,不知道列车员看没看见我个这样子。
  查完票,他呼啦关上门、再次锁好。他开始凶狠地脱衣服。
  他脱光以后,把我揪起来,一边对着镜头摸我奶子、屁股,一边对我耳朵轻声说:“你猜列车员喜欢什么?”
  我低声说:“不知道。”
  他说:“你知道,说!”
  我低声说:“喜欢肏女的。”
  他说:“不。他们喜欢给女的做各种检查,捏弄、挑逗、蹂躏,把窥镜插进女的阴道,玩女的奶咂儿。”
  我开始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和屁眼儿,近距离专注地、仔细地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他一边手淫我一边低声对我说:“他们喜欢给女的插进一玻璃管收集分泌的骚水儿。”
  对着镜头,我两手被绑在背后、光着身子,把两腿绷直,任他的手恣意侮辱我的逼逼、扫我的骚豆。
  我像个女烈,脸红红的。我有家不回、有老公、没离婚却出来跟情夫鬼混、满脑子淫乱想法、逼逼一直充血一直分泌。我是母狗。
  母狗感到他的手指顶到我身体中心最潮湿最柔软的进口儿。母狗一声叹息。
  他的手指在母狗逼逼口无声地滑动。
  母狗紧张极了,不知道门会不会再被砸响?列车员会不会用专用钥匙直接拧开我们包厢这门?
  越是担心、越刺激。我慢慢发现这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情。他微凉的手摸着我灼热的洞口儿。
  母狗闻着自己的身体蒸出的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母狗摇着胯,很骚很淫荡。他的手指头进来好几根。可能三根、可能四根。
  而且他手淫我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母狗浑身热烫起来。母狗想尽可能记住这刻骨铭心的快乐,因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恶狠狠说:“骚逼,对镜头说话!”
 我红着脸、对着DV镜头说:“我是骚逼、我想让男的干、想让好多男的搞~”
  他好像需要一遍遍得到确认,他和我一样需要知道这一切不是虚的、这是真的。
  列车还在咣铛铛、咣铛铛。他忽然扯开窗帘,然后继续手淫我。路边野地里的人会看见火车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烈。
  他用手奸淫着我的逼。对着DV镜头,我收缩了、我意识到我还排出一些爱液。
  他摸摸我下边儿,说:“骚货,你下边儿湿了。”
  像冲刺之后的选手,我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松弛了,每一条神经都放松了,牙都松了。
  身体表层立刻泌出一层汗水,再次把我糊住。我感觉热!特别热!
  我下边又酸痒起来。是那种根本没法忍受的酸痒,是你不能忽略的酸痒,是那种不伸手挠挠揉揉就要发疯的酸痒。
  可是我的手都被绑着,没法自己摸。我难过地扭着屁股,不知羞耻地把湿漉漉的逼往桌沿上蹭。
  他拍打着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骂我“贱货”。我听了,居然更加兴奋。我妖娆地望着他、轻声对他说:“我还要。”
  他把手伸下去,轻轻揉啊,揉啊。可他越揉我越痒、越揉越涨。里边涨得难受。
  我说:“我要鸡巴。”
  他的硬鸡巴进了我的口口,进了我湿润的洞。我里边已经满是粘液,所以他刚动四下、鸡巴忽然杵外边了。
  他牢牢攥住我屁股两边的肉、鸡巴开始大动起来,前后左右,出出进进。
  我舒服死了,浑身酥麻,幸福的酥麻。不知你们试过没有,对着DV镜头干,特别刺激。
  我下面不停地有黏液从肉逼流出来。他的硬鸡巴顶到我的G点。
  我的盆腔肌肉、血管、组织忽然缩紧,逼出一股水,那感觉像爆破,像山洪,像忍无可忍的尿床。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两条大腿凶狠哆嗦着。
  顶峰体验永远让我飘飘然。那是极度的刺激。风暴过后,我回味不够、余兴尤酣。
  他把鸡巴撤出去、再次手淫我。他用手沾着我的骚水[黏液?不清楚,反正都是我在巅峰分泌的],咕叽咕叽狂野手淫我刚高潮的逼。
  他的手真有力量啊。我整个盆腔都被他拎起来了。
  空前绝后的猛烈释放中,我疯狂、晕厥、出汗,甚至漏出一个屁,那纯粹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射。
  我很难为情。还好,他没停下手淫我的动作。
  他把我按倒在卧铺床上,开始舔我乳房。他贪婪地舔着,热热的嘴唇在我乳房上吸吮。湿润的舌头微微挑逗我的乳头。
  他的手慢慢在我全身抚摸。我感受他的手指抚过我身体的感觉。我开始发热,我感受他的气息。
  他的腿轻轻摩擦我的腿。他的脚温柔地爱抚我的脚。好舒服啊!我很兴奋很兴奋。我愿意接受他的抚摸。
  他握住我的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那种挑逗弄得我气喘吁吁。
  没多久,我下边儿更润湿了。我感到自己的液汁分泌得量多得已经不像话。
  他开始爱我的腿,按摩我的脚。
  他一边按摩,一边说:“脚是很少关照的部位,其实脚很疲劳,承载你的体重,带你走来走去。脚放松,你才能放松。”
  他用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按摩我的脚跟、脚心、脚趾。相比起来,那些直奔主题的人好可怜,他们能挖掘、能感受的美太少。
  我成了一条光不出溜的鱼,白白的,软软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躺在我的右边,伸出左手,搂住我的肩膀。
  我靠过去、贴他胸口。嘴碰他肩,就势吻他腋窝。他右手抱住我,紧紧地,过一会儿松开些,开始囫撸我的后背。
  他抬起右腿,弯曲,放到我的腿上,一会儿,又往上挪,勾住我的屁股。
  他抚摸、梳理我的头发。他的手指顺着我的发丝方向,轻柔地从前往后梳理。
  我的头皮感到很舒服、很惬意。慢慢地、慢慢地,我的全部身心放松下来。
  他紧紧抱着被捆绑的我,看着我、亲着我、拥着我。他用全身心箍住我,生怕失去我。
  他温柔地说:“睡会儿吧。”
  可我周身血液却在沸腾。我低声说:“把姐姐解开。”
  他解开捆绑我的床单。我的手自由了。
  我躬起身,抱着他温热的大腿。眼前是他的大硬鸡巴。我轻轻摸着他,看着他,微微张开嘴,亲吻他,伸出舌尖舔他。
  我把他含进嘴里。我要把他的一切都吞进肚子里去。我一点一点地吞。合上嘴唇,把他关我嘴里,用舌头跟他缠绕纠缠。
  我闻着他那里淡淡的腥香。我感受他那里的热度,和细腻的皮肤。这头孔武的狮子,那里倒是细皮嫩肉的。
  他轻声呻吟起来。我轻轻抚摸他的大卵。他蛋蛋特敏感。
  他趴在我身上闻啊摸啊,我为他打开双腿。他凶狠地闻我。
  他甚至把我翻过去,让我侧躺着,他让我大腿卷曲,开始舔我屁眼儿。
  他充满爱意,激动地用舌尖舔我后面的开口,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这家伙真是没有禁忌。
  他那种混横不讲理,那种粗野,混合着温柔的手指和湿润的舌头,让我无所适从。
  我心里颤抖着,微微哆嗦着。我是应该完全顺着他?还是应该让他安静一点?嗨,管他!
  事到如今,哪儿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哪儿那么多“对”与“不对”?
  我只知道,那种激动、刺激的感觉,让我再也无法平心静气。
  我全身紧绷,我用力呼吸、用力换气,像在登山。他用舌尖舔我的肛门。他两手的拇指用力扒开我的屁股,试图舔进更深。
  他把我的双腿又抬高些,好更方便地刺激我的小菊花瓣。他继续顶我舔我。
  他在舔我排泄的地方。他在舔我直肠。
  好像他恨不能钻进去。他扒开我的屁股,我感到他湿热的舌头。他舔着我的屁眼儿里边娇嫩的皮肉。
  他出声地舔着我,放肆地舔。我心跳得好快。我只要解脱!那种彻底解脱、放纵的快感,我默默盼了多少年啊!我容易么我?
  他反复用舌头舔弄,他舔啊,舔啊,舔啊,舔啊,贪婪地舔。
  他连带进攻我的外阴。我细嫩的皮肉和甜美的汁液在他舌头上的感觉好极了。
  我所有防线彻底崩溃,心神激荡,筋骨酥麻。那是悄然无声的崩溃。我想我喜欢那种甜蜜的崩溃的滋味。
  那种被融化掉的感觉真好。甜蜜地融化掉。甘美的溶化。无法控制地溶化。
  故意失去控制的快感。
  那是飞翔的快感。那是失重的快感。晕眩的快感。飘忽的快感。彻底放纵的快感~
  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逗弄我的珍珠,很轻拍打,时断时续,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看特写镜头,会误以为他发电报呢。
  他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来回抽动。同时把我的阴蒂嘬进嘴里,开始舔弄,吃牡蛎,吮浆汁。
  牡蛎被他的舌头刺激得鲜活起来,开始活动,扭曲,颤抖。
  有时像果冻一样哆嗦,有时像珍珠一样湿滑内硬。他用唇嘬、用力吸、用舌尖扫阴蒂头。
  我的阴蒂像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女俘,无处藏身,只能任人蹂躏。
  女俘发出难过的呻吟,似乎难以忍受这种折磨。腹中痉挛,强烈的尿意突然袭来。
  他的唇舌在我珍珠上,出声儿地吮嘬。他疯狂地吮吸着,全身心沉浸在滋润的快感里。
  火热的唇吻住我下边的嘴:热热的大手掌爱抚着我的奶子,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
  他将头埋到我的两腿之间,两手扒开我的肉肉,舌头像小蛇一样旋动,温柔卷舔我的珍珠、我的尿道口、我的逼逼口。
  我的深处,子宫、输卵管、膀胱和附件,都感到有热热的岩浆在翻腾。
  我看过一部珍贵的纪录片,拍摄的是红色的岩浆。那岩浆炽热,不断翻滚。
  他的手指慢慢插进我的洞洞,在里边抽插,搅动直接去搅动我的岩浆。
  我微微扭动着屁股,迎合他的手。他的手掌根部撞击着我的珍珠。
  他的中指在里边按揉着我阴道前壁那块隆起肿胀的部位,表面有点粗糙,没有什么皱褶。那是我的G点。
  我舒服得飞上天了。他给我的,是刻骨铭心的感觉。那快乐刻在我的骨头上,真的。
  我被他弄得痴迷了。真的,我感觉我醉了,好像一下喝了太多红酒。
  无边的情欲,蒸腾着我的心。我的心跳异常有力。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坚挺粗长的大炮,对准我水汪汪的肉穴,圆圆的龟头在我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我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我渴望他挺进我体内,尽情冲刺。这个欲望特别强烈。
  我说:“进来。”
  他身体向前,拱起腰。跟要跳水似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一片恍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他一下滑进了一片温温的、软软的水潭。
  他插进来了!他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他进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畅,我完全包容了他。
  前奏悠扬美妙,我已经高潮,下面已经湿得不能再湿,口口滑滑的。
  一切都是这么顺畅,这么自然,这么合理。这样的插入真舒服,一点儿不疼。
  我被塞满,无比充实。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我俩共同喘息着,扭动着。他慢慢抽插,显然在细细品味每一毫米摩擦的快感,在仔细体会这极至的爱的感觉。
  他忍不住发出舒服快乐的呻吟。有时候他闭上眼睛,体会进入热热的溶洞的感觉。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羞耻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浆汁,恣意流淌。
  他肏我的速度加快了。加快了。越来越快了。他发威了。他开始加力了!
  接下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的一切。
  他的大鸡巴插进我湿滑的肉洞。他疯狂抽动着。我的洞洞被狂野地抽插着。
  我的珍珠肿起,洞口泛滥,满是粘液,湿滑不堪。
  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我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出。
  我不停地分泌着女人的溶液。我在溶化、融化、熔化。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做爱,让我身心彻底愉快。
  他那些大胆的、吓人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撩动着我的神经、点燃我的子宫、激发着我体内压抑多年的情欲。
  他让我快乐、兴奋。他的铁棍、他的爱抚、他的挑逗、他的语言、他的舌、他的手、他的阴茎、他的节奏、他的力量,他的一切都狂乱地燃烧着我的心、撕扯着我的子宫。他让我知道做女人如此快乐。
  他像内燃机的杠杆活塞,在我体内拼命地、白热化地运转,顽强地插着、插着,火热的铁棒还在凶狠地顶着我挛缩的火烫的肉洞。
  他捏着我的阴蒂,揉着我的乳头,大鸡鸡顶着我,推着我,在浪尖上滑行!
  我的阴道湿透了。我不知羞耻地分泌着淫荡的粘液。我从来没连续流失过这么多体液。
  我舒服得叫出声来。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激动。我颤抖着、呻吟着,大叫着,释放着体内积蓄已久的紧张。
  我从来没这么性奋过。我的脸红了,红透了。他肏我快一阵、慢一阵。
  我俩下体发出“啪”“啪”的碰撞声。加上我俩剧烈的喘息声,一起构成世间美妙动听的音乐。
  床上,两个赤裸的肉体疯狂纠缠、抽插,同时呻吟着、收缩着,通体发热。
  他吻我,舔我,插我,蹂躏我,野蛮地弄我。他让我动情,让我放纵,让我疯狂。
  我的腰被他死死箍住。他的鸡巴倔犟地犁我体内最深的地方。他凶狠地顶着我,顽强地犁我。
  每犁一下,都汁液飞溅。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迷失了,迷失在漩涡里,沉浸在临近高潮的快感当中,满耳都是潮水声、涛声、和我自己的呻吟声。
  我在终于找到了心爱的人,并在他面前,纵情渲泻自己的情感。在那个瞬间,我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
  在DV面前,我闭上了眼睛,彻底沉浸在迷乱的肉欲快感里边,抛开一切羞耻、内疚和压力。
  我什么也管不了了。包厢里,我俩干得昏天黑地。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超强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他的、我的、全都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唯一的存在,是快乐,是奔向解脱,自由。
  他双拳撑在我肩膀两侧,他在上面看着我,下边在飞快地抽动。他在插着我湿润的发情的阴道。
  我的头发散乱。我浑身颤抖。我不由自主大张着嘴。也许我在狂乱地叫着,但是我叫了些什么,我都记不住了。因为那段美妙的时间,我好像是晕眩了。我当然没有昏过去,不过我的脑子里一下涌进来太多的火焰,和我下边的洞洞一样。我的思维被搅乱了,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记忆,我只能做一件事儿,就是接受他,享受这一刻。
  我紧实炽热地包裹住他。我任由他插着,动着。他动得那么好,那么持久,快一会儿,慢一会儿,顶着我的子宫,摩擦着我的G点,外边的手还捏弄着我的阴蒂。我真的快疯了。快乐的疯狂。
  他捧住我的腰,恣意挺动着身子,有节奏地往我肉洞里冲刺。大炮连连撞进阴道深处,我的盆腔深处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都任他猛烈地戳着、野蛮地插着、温柔地杵着、连续地爱着。我是这么快乐!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
  他一边干我,一边激动地看着我、摸我的脸。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紧紧抓住我的肩头,抿着嘴唇,又开始了新一轮冲刺。
  他是这么雄壮有力。他坚实地、坚决地一下下顶着我。我迷乱地叫着,声音已经接近哭喊。
  我眼前的他模糊了,因为他顶得飞快,我被他顶得乱晃。
  他的大手有力地捉住我、抓住我、攥住我的胳膊,同时用两手拇指飞快地挑拨我的奶头。我的心都快酸死痒死了。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那是激昂无比的狂潮。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压抑了多少年啊!
  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
  平平淡淡不是真,轰轰烈烈美名扬。
  恩恩怨怨恨难销,来世更被肏断肠。
  奸夫淫妇命不长,谨劝红杏别出墙。
  淫欲从来要人命,各位看官去思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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