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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女萧墙(鲜网高限肉文)》


1-5

1降生1

清丘国,蔷薇大殿里。

一代宠後孝珍皇後声嘶力竭地生产,殿门来来回回匆匆忙忙的打开关上,一众人不停的换出盆盆血水,再把热开水换进去。

德仁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已经汗的湿透,急得走来走去,似乎随时要不计後果冲进产房。一旁候著的一等内侍魏大公也著急地给皇帝披上披风,道:“陛下,您小心龙体啊!”

一向好脾气的德仁帝一把把魏大公推了个趄跌,扯下披风,发了脾气:“朕的皇後在为朕受苦,朕凭什麽不能去陪著她?谁再拦著朕,杀无赦!”说完一头冲进了大殿东暖阁,惊得一帮嬷嬷侍女噤若寒蝉。

德仁帝摆摆手,一脸焦色:“谁都不许疏忽,皇後有事,朕要你们陪葬!”

众人大惊,皇後难产,一贯仁慈心软的德仁帝也大发龙威,再也没人敢懈怠一丝一毫,都打起十二分神来做事。而魏大公忍不住揩汗,今日皇後若是不幸有难,这一屋子人头落地不说,就是冲著皇帝这份心切,恐怕日後会情大变,犯下更多的杀戮了,不是个好兆头啊,一面心里祈祷道: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老天爷,求您保佑孝珍皇後顺利诞下小主,保佑我清丘国的未来啊。

然後上天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只听见接生嬷嬷大声恐慌道:“不好,娘娘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这下使不出力来可怎麽办?”

德仁帝大惊失色,扑跪在床头,紧紧握住皇後的手,“婉儿,婉儿!你快醒醒,你不念惜咱们往日的情分了麽?”

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只有下身的血花在逐渐扩大。

德仁帝千呼万唤,终於哭道:“婉儿,就算你要跟朕恩断义绝,朕也等著你醒来,才能继续恨朕,朕等著你生下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让朕後悔一辈子,你难道就想这麽算了?”

一代帝王哭的山河崩溃,让一众人忧心生死之余也不免侧目唏嘘。

也许真的是恨的力量如此强大,竟然比爱还要深,孝珍皇後醒转过来,继续用力,没有看皇帝一眼。

“娘娘,使劲!再用力!很好,看见头了!”稳婆看到希望,振奋起来,一面在皇後腹部巧劲助力。

皇後突然奋斗挣脱皇帝的手,两手抓紧床单,只听“啊──”一声声嘶力竭的凄呼,整个皇似乎都回响著那声喊叫,抓著床单的一双玉手已经玉甲尽数折断,留下一道道血痕,而伴随著一声嘹亮的啼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滑落在血花浸染的鸳鸯床单上。刹那间,满室馨香,沁人心脾,满殿的蔷薇花全数在冬季里绽开,令人搞不清那馨香究竟是小公主出生而来,还是殿里的鲜花芬芳。

德仁皇帝无暇顾及新生儿,只看见皇後的脸色如同昙花开败,飞快的颓败下来,大叫道:“这血为何还流个不停?!你们还不快为皇後止血!”

稳婆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娘娘血崩,老奴实在没有办法啊,听闻太医院刘医正一手针术炉火纯青,无人能及,只有赶紧去请来刘医正,刺行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回转!当前不如先以千年老参为娘娘吊气,老奴赶紧去请刘医正来!”

2降生2

德仁皇帝一把夺过千年老参,放入口中一截,咀嚼细碎以口哺入皇後口中,大喝:“都去!你们,几个跑得快的,火速去请刘医正来此!快去!”

然而喂入的老参都被皇後下意识的吐出嘴角,涓滴未留。

德仁皇帝嚎啕大哭,“婉儿!你,你这是还不肯原谅我麽?你养好身子,朕等著你来责罚,你别这麽吓朕好麽?”

孝珍皇後气若游丝,良久,似乎终於积蓄了说话的气力,蓦的睁开双眼,那张脸,虽油尽灯枯,依然美如世上最绚丽的芙蓉,那一身皇後的尊严,谁也无法带走,即使是死神,那双眼,一刹那迸发出无尽的光亮。皇後挣扎著把婴儿抱到怀里,眼里一片温柔和不舍,却转眼不见,换作一片决绝。

“萧人杰,我永远都不原谅你,”那双美目逐渐失神迷离,呢喃著,“永远都不原谅,到死也不原谅……”一行清泪萧索落下,那双刚才还美若明星的美目瞬间涣散,直至死寂。

德仁皇帝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兀自著孝珍皇後尤还温热的手腕,目光呆滞,瘫软在地。

匆匆奔来的刘医正验过脉搏,摇摇头,“娘娘此次凶险,即使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娘娘已殡天,请陛下节哀──”

德仁皇帝终於被那声节哀唤回了心神,愣愣的转过头来,眼中暴戾之色剧增,“朕的皇後都救不活,留你们何用,都给朕陪葬!”说完喃喃自语道,“对,都给婉儿陪葬,朕也要给婉儿陪葬!”

屋里鸦雀无声,黑压压跪倒一地人。所有人都怀著一个心思:要砍头了,皇帝陛下魔障了。

突然只听咿咿呀呀的婴儿声,只见刚生下的小娃娃,偎在死去不久的母亲的怀里,循著一片香味去吮那头,那天真无邪的娃娃却不知,她的母亲已经死了,那身体转瞬就会冰凉。

那情景,即使担忧即刻赴死的众人,心里也不免泛起一阵怜惜和痛心,被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忍不住流下泪来。

刘医正忍不住劝道:“陛下,小公主是皇後娘娘生命的延续,如果陛下不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公主,他日百年後怎能祈求娘娘的原谅呢?倘若陛下将小公主照顾的好,相信娘娘泉下有知,必然会多原谅陛下一分的。”

德仁皇帝终於无力的晃了晃身子,摆摆手,“都起来吧,”他擦去满面泪痕,一脸温柔,抱起小公主细心的包好繈褓,“以後大家尽心尽力,服侍好小公主。”

众人终於松了一口气,这算是捡了一条命啊!心下对小公主记下了一道大恩。即使皇帝不下令,怕是大家也要供奉好这救命的菩萨啊。

当日,德仁皇帝昭告天下:孝珍皇後端行贤淑,母仪天下,追诰孝珍敏德大贤皇後,赐葬清丘水月陵,百年後唯朕卧榻陪之。朕嫡长女,皇五女,容仪出众,身有异香,出生邀蔷薇百株,花容仙体,美玉明珠,赐名萧倾绝,封和顺公主。

这是清丘史上第一位出生未满月即获封号的皇子女,一时荣宠无限。

泰和殿上,德仁皇帝怀抱完美无暇的女婴,在皇位上接受百官朝拜,万民祈福,怀里的女婴朝他呵呵一笑,灿若星辰,那一刻德仁皇帝似乎看到了孝珍皇後曾经调皮狡黠的笑容。

婉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必定是清丘最尊贵的皇女,她会有你的美丽你的聪慧,叫所有人都为她倾绝天下!

3长悔1

六年过去了。

蔷薇大殿,雪花纷飞,又到了和顺公主的生辰。

一个面目清秀神色灵巧的女匆匆往西照轩而来。

“灵芝,怎麽样?送往净慈庵的拜帖收了吗?”

女有些忐忑,“公主,奴婢有辱使命。”

一个无奈的声音响起,“罢了,谁去都还是一样的。师太有什麽话说?”

女道:“师太说,要公主不用再递拜帖,时候到了,自然会相见,还说要公主在里平平安安到及竿之年,深居寡行。”

西照轩内,一个女孩正卧在皮毛毡毯卧榻上,一手执一本书卷,一手捧著一个手炉,看得秀气的眉峰淡淡蹙起,小女孩头梳双苞,双苞下各自垂下几细小的发辫,直到前,额前细密整齐的刘海,双苞上镶著一圈雪白的貂绒发圈,更衬得小人儿甜美无比。再看女孩的脸庞,晶莹欲滴,才六岁幼龄已出落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皮肤有如雪花般雪白,映衬著淡淡的健康的浅粉色,小巧秀挺的瑶鼻,花蜜般美好的唇随著看书看得入迷勾出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双眉眼更是像黑曜石一样,闪著石榴样的光泽,整个小女孩就像是花雪灵,无限美好。

与此不和谐的,是隔壁厢房传来的一阵阵瓷器摔打声,和一个小男孩不绝於耳的叫骂声。

“萧倾绝!你这个妖女!不要以为把老子关在这就怕了你──”

小女孩依旧看著书,没有半点受到影响。

然而小男孩的骂声越发过分,“妖女,你不敢说话啊,老子日你亲娘的,等有一天老子捉了你,扒了你的皮做毡毯!”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的难以想象一个这麽小的男孩会说出这麽不堪入耳而暴虐的脏话来。

果然,小女孩皱了皱眉头,示意一旁的侍女灵芝:“把他带过来──”

灵芝比小倾绝大个三四岁,力气自然比小男孩大的多,毫不费力就扭著小男孩丢过来,她早听得火起了,清丘国里还谁敢这麽骂公主,不丢掉脑袋才怪。

站在眼前的小男孩长得跟他骂的脏话完全不相称,一双勾人的凤眼充满恶毒,薄薄的唇紧紧的抿著,一脸魅惑横生的小脸蛋,却充满不屑和暴戾。

萧倾绝示意灵芝,“掌嘴十下。”

只听霹雳吧啦声,虽然灵芝是女生,小男孩脸上还是红肿起来。然而小男孩脸上却没有半分抗拒,似乎对这种事早已习惯,眼里写满嘲讽。

“这是惩罚你,身为皇子,却口出污言秽语,毫无修养。以後犯一次我教训你一次。”萧倾绝盯著小男孩,“你母亲不在,长姐如母,你可以不服我,但是你要尊重我。”说完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即使只是表面的尊重。”

小男孩,也就是皇六子萧长悔,听到提及他亡母,终於忍不住恨恨的留下泪来,“妖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要过来报复我,我堂堂男子,绝不会怕了你一个女人!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的。”

萧倾绝甜甜一笑,道:“我等你找我报仇,不过,在此之前,你如果一直不学无术,当一个草包皇子,你觉得你斗得过我吗?”萧倾绝捏了捏他的肿脸,引得一阵抽痛,“我要是你,我就韬光养晦,养蓄锐,再不光空口说那些混帐话,再不整日弄些只会**飞狗跳的小伎俩,我会等到有实力的时候,再拿出行动来,你说呢,皇弟?”

萧长悔终於安静下来,瞪著萧倾绝,安服下来。萧倾绝倒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从此以後,那个只会到处惹事生非的皇六子不复存在,萧长悔完全变了一个人。

说起来,萧倾绝与萧长悔的恩怨,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了。

当年德仁皇帝已经有了两子两女,然而在微服私巡时认识了萧倾绝的母亲南婉,一眼惊豔,万般宠爱。南婉在知道皇帝真实身份後,却没有一般人的欢喜,而是恼怒皇帝的欺瞒误了自己终身,要求从此划清界限,再无纠缠。德仁皇帝当然不肯,发誓从此只爱她一人,只宠著她一人,极为强势地把南婉带回了里,封为皇後。南婉最初郁郁寡欢,但是慢慢也在皇帝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强大宠爱下终於融化,甘心做一个小女人。後来南婉怀孕,就更加安下心来。

然而在皇里,爱情始终不是两个人的事。之前的失宠妃,联合起来,在南婉孕期两月皇帝守身之时,献出美人云氏,在服侍皇帝洗脚之时,按摩位,又施以催情香,再加上众妃未雨绸缪的安排,云氏刻意的引诱,萧人杰压抑了几月的欲望没有忍耐的住,终於宠幸了云氏,无比讽刺的是,一举受孕,及至後来肚子大了遮掩不住了,南婉才发现,云氏的孕期只比自己迟两月而已。

南婉当时有身八月,差点动了胎气,後来任皇帝如何祈求讨好,再不原谅,从此死心。萧人杰甚至把一众涉案妃处死,云氏则立判准生下皇子再赐死,由此去祈求皇後的原谅。

“婉儿──你体谅体谅朕,当时她们设计朕,用了春药,还用下三滥的方法按摩朕的位,朕不察,才著了暗算,但是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你啊!”

南婉一脸哀戚,“你不用再说了,即便是春药又怎样?你敢说,你自己没有一点放纵?是的,这後是你一个人的後,所有的人都归你,哪有皇帝会为了妃子去守身禁欲的道理。你敢说你当时没有趁著一丝意乱情迷去发泄?倘若你真的意志坚定,又怎麽会有机会著了暗算?”

萧人杰几乎无法回答,他心里的确在当时也有刻意的去放纵自己,他有一丝绝望。“婉儿,我心里从来都是你,只是你怀了孕,无法承欢,我一时不察,何必认真呢?她们谁也无法替代你的位置,我已经将她们处死,为你出了气了!云氏这贱人生产完也是要死的!”

南婉摇摇头,感觉十分悲哀,“萧人杰,我真的後悔自己竟然被你曾经迷惑,我不恨她们,你难道竟然还认为是她们的错?如果你自己真的那麽爱我,爱的不自私,她们又哪来可趁之机?可笑你竟然也只会迁怒女人。”

萧人杰眼里闪过受伤,“婉儿,你这是怎麽了,你不恨她们,难道你本不爱朕?”

南婉无力的转过身去,“不,萧人杰,免了云氏的死罪吧。你这样做,只会叫我鄙视你的绝情。”

後来,南婉生产时血崩,自己也存了死意,至死也不曾低下头来道出原谅。然後德仁皇帝因皇後的死更加迁怒云氏,到底起了杀心,违背了对皇後的允诺,等皇六子一生下,就处死了云氏。

4长悔2

皇六子赐名萧长悔,从小不得疼爱,甚至可以说饱受虐待。萧人杰每每思及皇後,便觉得萧长悔碍眼,动辄因为各种原由鞭打他。小长悔也因此越发叛逆,破罐子破摔,变著法子到处整治里的人。於是日复一日越发顽劣,越发挨打,成为里一个娘不在爹不爱的所在,连奴才都敢当面骂句“狗杂碎,有人生没人养”。

萧倾绝就在生辰之时把他要了过来,说要放在蔷薇大殿亲自督教,她倒也没爱心泛滥到多喜欢他,只是皇家的子弟,还轮不到外人欺负。所有的人都认为萧倾绝会好好整治萧长悔,已报丧母之仇。

从这时起,里便再少见萧长悔的身影,两年过去了,蔷薇大殿不再如一开始那样传出男孩子的哭骂声摔打声,而是安静下来,也有人说,小公主是个有心机的,把长悔皇子教成傻子,更能解气。

蔷薇大殿,东暖阁。

这里一切如故,都保留著旧时的模样。

萧人杰时常到这里来,一坐就是半天。

“孩儿给父皇请安──”面前一双儿女乖巧的跪下。

萧人杰看见倾绝美丽的脸庞,仿佛看见皇後小时的模样,心生愉悦。“都起来吧。”

眼光一瞥,又看见萧长悔的身影,心中一窒,口像烧了一团火,忍不住呵斥,“还是如此不长进,如此顽劣,弄得一身泥污,丝毫不见皇子的仪态,真是不可救药!”

萧长悔拍拍尘土,不卑不亢道:“父皇,儿臣并没有顽劣,这是跟武状元韩师傅学习武艺留下的。”他从来也没有指望父皇会赞誉他,只不过,他也有自己反击的方式,虽然总还是会让自己受伤。

果然,德仁帝还是大怒,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堂堂皇子,书不好好读,天天就会不学无术,还顶嘴!”

萧长悔很想说,他书也有好好读,他不是不学无术,然而,说了不说,又有什麽不同?嘴边咧开一丝嘲讽的笑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

德仁帝看到他笑,更加生气,又想上来踹他,却听萧倾绝冷冷道:“长悔,你又惹父王生气了,还不快去西照轩面壁思过,上次罚你的《婆罗经》还没有抄完,快去!”

萧长悔瞥了她一眼,转身出门。

良久,父女二人都没有说话。

德仁帝叹了一口气,“倾绝,里都说你把你皇弟要过来泄愤报仇,只有我知道,你把他教的尽心尽力,不肯落下丝毫。”

萧倾绝笑了笑:“上一辈的事就是上一辈的事,我不恨弟弟,但是父皇如果总是看到皇弟就满心怨气,难免有失偏颇。”

德仁帝心疼的了女儿的长发,“你呀,总是这麽早熟,真让人心疼,就跟你那冷静狠心的母亲一个样啊──”

萧倾绝也乖巧的倚著父皇的怀抱,“父皇,你不应该再困扰了,你自罚也好,罚他人也好,过去的事丝毫不会改变。何况,要对一切负责的是父皇您,我一向觉得皇弟很无辜。”

德仁帝又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像你的母亲,恩怨分明啊,当年她宁肯为别人求情,也不原谅我。小倾绝,你是不是也一直不肯接纳父皇?”

萧倾绝摇摇头:“父皇,我从不怪您,可是,你对皇弟的态度,也应该有所改变了,长悔也长大了,需要老师来教导读书,武艺。您从来都把仇恨灌注到他身上,可曾想到,上一辈的事情说不清楚,他是否将来也要把仇恨灌注到女儿身上?”

屋顶上,偷听的萧长悔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这女人还是怕他会报仇才会对他好。

屋里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

“这些年来,朕从来也忘不了你母後,过著苦行僧式的生活,不近女色,却无法抵消朕的心痛。”

“父皇,世事皆是如此啊,为什麽要失去才懂得珍惜,一生一世的赎罪,永远比不上当时多一点的珍惜。既然时光不可以倒流,就希望父王能对活著的人好一点吧。”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八岁的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倾绝,你一向照顾你皇弟,其实,你如果不喜,可以不必如此,毕竟你的母亲──你不必为了责任而去承担太多的事。”

“父皇,其实我很喜欢长悔,他聪明伶俐,如果好好栽培,会成才的。”

“倾绝,父皇只是担心,长悔他天乖戾,不服管教,将来有一天会伤到你啊。”

只听一阵银铃似的笑声笑得人心里开花,“父皇,你言重了,人之初,本善。你对人好,他自然对你好,小时候大家都欺负长悔,他自然顽劣,但是皇弟终究只是个孩子,有自己的善恶,所以我才叫他抄佛经,想磨磨他的戾气。我相信皇弟他人品没有问题,只是调皮了些,以後,他会明白的。”

房顶上的小男孩眨了眨眼,眼睛霎时迸发出比太阳还耀眼的光亮,是的,他从来都担心,萧倾绝对他好是别有目的,此时,他终於相信,这个姐姐是真的希望他好。其实对他来说的话,别人对他真好假好又有什麽区别呢,为什麽自己此时如此的期盼?难道因为得到了,於是想要更多麽?他从没有如此的期待姐姐真心的赞扬和认可,此时他在心里立下誓言,会按照姐姐的心愿去长大,不再记恨姐姐,不再去抗拒姐姐的教导,长大以後,永远对姐姐好!

两代人的恩怨,至此终於无形中化解了。

5初遇

日子一天天过去,唯一不同的是姐弟间的感情不知什麽时候起越来越好了。萧长悔甚至把自己的床铺搬到姐姐的西照轩,跟姐姐食同餐,睡同眠。

德仁帝的前二子二女出嫁的出嫁,立府的立府,当初他没有上过心教导,几个子女情也不甚出色,现在剩下一双小儿女伶俐早慧,於是专门请了帝师段太傅教导他们,前武状元,当今的镇国将军韩大元,也时常教导他们武艺。

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弟俩认识了段太傅的孙儿段羽白和韩将军的儿子韩遂。

段羽白第一次见到萧倾绝是在他十六岁那年,那时他已小有才名,时人称天下四公子:清丘段氏,紫辰南,苍岚马家,江流陈少。段羽白少年博闻强记,小时就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少年。十六岁那年,进拜见完皇帝,路过蔷薇大殿,想了想,进去寻找爷爷,其实他心里对那位谣传中的神秘公主很是感兴趣,和顺公主很少出,出门必然以幕离遮面,很少有人得见天颜。

进得大殿院落,只见院里种满了蔷薇花,淡粉的,鹅黄的,玫红的,开的!紫嫣红,满园馨香。

“你是段太傅的孙子。”萧倾绝抬头端详著眼前长身玉立的白衣少年,他面色俊美,一双桃花眼满目含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问句。

段羽白回过头来,那女孩,美的动人心魄,才十岁的样子,已经出落得婷婷嫋嫋,模样无双,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满含花蜜,引人采撷。她的五官像是用世上最巧的手,最巧的工具,呕心沥血雕琢而成,致绝伦,她整个人,就像一朵鲜活的蔷薇,含苞待放,却已经可以预见那完全绽放後引人觊觎的美。

段羽白怔怔的看著,眼睛里已经有了攫取的欲望,生平第一次想把某件东西完全占有的欲望。

萧倾绝微微一笑,“你是来找段太傅的吧!他在西照轩教导皇弟课业,”说完还好心的往西边指引了一下。

段羽白才收敛了心神,恼怒自己的失态,抬脚往西边走去。

“等等!”萧倾绝轻轻抓住他披风的衣角,轻轻为他挑拣掉披风上沾上的花瓣,神态随意。三月的阳光在她发顶打上灿烂的光圈,这个距离,段羽白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这个情景,无数次徘徊在他梦里,像是演练了很多遍,她十岁,他十六,此时,她像他的母亲,像他的姐姐,像他的小媳妇儿,在出门前为他整理。

萧倾绝小心的把花瓣收集到衣裙上兜起来,转身而去。段羽白也继续往西照轩走去,阳春三月,却好似喝醉了佳酿。

後来的後来,段羽白时常想起那最美的初遇,一见倾绝误终生!却不知冥冥之中,谁对谁错,究竟是谁,误了谁的终生?

6-10

6青梅1

夜晚,萧长悔紧紧的依偎著姐姐的怀抱,闻著那好闻的香气,“阿姐,父皇请来三代帝师段太傅来讲学,是不是想叫你当女帝?”

萧倾绝温柔的理著长悔的发辫,反问道:“长悔想当皇帝吗?”

萧长悔想了想,“只有姐姐对我好,只要能跟阿姐在一起,阿姐当皇帝我就永远守护你,如果长悔当皇帝,长悔就永远保护阿姐。”

萧倾绝幸福的勾起唇角,“阿姐一点也不想当女皇,阿姐只想永远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出去天下看一看。所以,长悔你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好皇帝,将来好保护皇姐能随心所欲。”

萧长悔一阵紧张,“阿姐,你以後要出,离开长悔?”

萧倾绝想了想,“我的母後和你的母妃,都得不到幸福,我想走走天下,快意江湖,也许是种逍遥。”

萧长悔没有说话,眼神暗了暗,心里却做了决定,如果他当了皇帝,一定不会让姐姐走开太远。如果姐姐愿意当女帝,那麽她就不会走了!也很好。也许,他该收敛所学了。

由於韩将军常常教导姐弟俩武艺,於是常常把小韩遂也带来,韩遂十四岁,一身青罗衫,身材瘦削,单眼皮却炯炯有神,脸庞清秀坚毅,颇有乃父之风,平时情淡漠,不苟言笑。

萧倾绝最初看到他少年老成,总觉得十分有意思,就喜欢逗他,韩遂哥哥长韩遂哥哥短的,叫得韩遂窘迫的脸红,韩将军家风严厉,家里男丁连侍女都没有,韩遂基本除了长辈没有见过别的女人,尤其是小女生。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没有一次不觉得来陪练十分不自在,但是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每次都还坚持要来。

萧倾绝和韩遂过招的时候,仗著身手灵巧,韩遂也不敢下狠劲,束手束脚的。萧倾绝卖了个破绽,一下子弹倒在地,韩遂上前扶她,却被一招点倒在地。

7青梅2

萧倾绝眨著大眼睛看著韩遂,道:“韩哥哥,你这样是不行的,兵不厌诈,你竟这样好骗啊!”

韩遂脸木木的,心里道:我那是跟你玩,就没跟你好好打,你以为我那麽好骗?

萧倾绝继续道:“而且你打架还束手束脚,可是敌人又不分男女老少,你老是避开身体接触会置自己於险境。”

韩遂这下更是没话说。

萧倾绝看得好笑,忍不住吃吃笑道:“韩家哥哥,原来你害怕女孩子啊!真是太好笑了。大将军家的继承人,竟然这麽害羞!”

韩遂被她说的脸都红透了,气恼的扭过头去。

萧倾绝接著笑道:“韩将军这样也是不对的,男子汉大丈夫当不能有弱点,不如我赐你几个小女,你习惯一下。”

韩遂也不知自己气恼什麽,一把抓住公主的手腕紧紧捏住,刚想开口,却被萧长悔抓住胳膊潜移默化的拉了开来。

“韩遂哥哥,刚才学的枪法,我还有些不很明白,不如咱们切磋一下。”

韩遂点点头,两人开始演练,身手都很不错,打得很彩,谁知萧长悔长枪突然脱手,韩遂攻势杀不住,把萧长悔震伤在地。

萧倾绝吓了一跳,“长悔,你没事吧?”却见弟弟吐出口血来。

“姐姐,不怪韩哥哥,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没事的!”

萧倾绝看得眉头紧蹙,赶忙制止萧长悔说话,把他扶进房内,刚才明明白白,确实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心里觉得韩遂对她过招不忍下手,对长悔却出手这麽狠,虽然是意外,但她心里到底存了不快,没有注意到萧长悔眼里一闪而过的得色。

在萧长悔刻意的收敛下,和顺公主的才能越发引人关注,她本就早慧明理,经过帝师调教越发沈稳,显出出色的气度和非凡的见地来,那非凡的容貌也在公主一次意外的出行中昭然天下,成为名副其实的帝女花,一时间,原本男尊为重的清丘国,多少少年风行仿照那上古女尊之俗,在及竿时悄悄点上守砂,期待女帝长成。

8坐化

萧倾绝十岁生辰那天,去京郊外十里的寒亭山净慈庵进香。她出生失母後一直不肯吃娘的汁,还是净慈庵的净心师太,说小公主体质非凡,又出生历劫,需要在庵堂呆满三年,於是,她从小的三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净心师太以花蜜花露喂养她,这也是她为什麽皮肤如此晶莹剔透。

自从小公主回後,每次递上拜帖净心师太都不肯相见,并告诫公主未满及竿前不可轻易出不可轻易露面,萧倾绝也一直铭记於心,在她心里师太是在她快饿死的时候养活她的再生母亲,但是她後来再没见过一面,甚至不记得师太的样子。而此次,师太竟然主动邀她相见,怕是有重要的事要交待了。

寒亭山,净慈庵,轿里走出一个十岁的小仙子,穿著狐毛披风,如同冬日里一朵行走的蔷薇花,萧倾绝一时匆忙,幕离都忘了带,一路奔到庵堂内师太的榻前,师太静坐不语,已是气息微弱,进多出少。

多年不见,师太一眼看见萧倾绝,却似看见慈爱的女儿,从未离开过膝前。

萧倾绝泪落不语。

师太轻轻叹息,似有不舍:“本来想要等到小倾绝及竿,现在,却是看不到了。”

“师太──”

师太慈爱的看著她,“倾绝,贫尼就要走了,你却还要历你的劫,净心真是不忍心啊。”

倾绝凝噎不成声,“师太,您身体已经不好,为什麽不早通知倾绝,倾绝必定请最好的医正来为师太医治。”

净心摇摇头,“我大限已到,药石无灵。只是还有些话想嘱托小倾绝罢了。”

净心接著道:“你玉露仙体,骨绝佳,本是有缘人,前尘往事便不必说,此生漫长,劫数重重,如能应劫重生,完成宿命,则易筋洗髓,化茧成蝶,不可限量。我的孩子,切记万事不可轻言放弃,否则下世,下下世,你还会轮回受苦,在红尘里打滚啊。”

萧倾绝听的半知半解,想要再问,师太却不再多言,慈爱的著她的发,“这祸颜,能遮起就遮起吧……”

说完,闭目浅笑,竟然是已经坐化了。

萧倾绝哭了半晌,按照遗言亲手和灵芝把师太遗体焚化,将其衣物立了衣冠冢,葬在了山上庵堂後面,并手植一株玉兰花。

净心的遗体焚化後留下了一颗斑斓的石头,竟是一颗舍利。萧倾绝愣愣的看著那颗小小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收起。

回到庵堂,萧倾绝又回到净心之前的厢房,细心的打扫了师太所有的器物,从枕下随手找出一个雕纹美的紫檀木匣子,上面还散发著阵阵熏染的檀香。又发现净心的早年云游的许多札记和手稿,略略看了一会,发现其中频频提到一位故友苍岚护国寺的法师摩仑,心下暗暗在意,牢记在心。

萧倾绝把师太生前留下的佛经和手稿连同舍利小心轻柔的存放在檀木匣子里,却没有发现,随著她指尖拂过,盒底蔓延开一副诡异的图案。

萧倾绝去院子里扫雪,却在後山意外的扫出一个人来。

9救人

後山的白杏树下,一个白衣男子被雪层层盖住,趴在雪地里,几乎冻僵,却丝毫不显狼狈。如果不是萧倾绝怀念师太故地,把每一个地方都仔细扫到,本不会注意到。

萧倾绝把他翻转过来,大惊失色,只见这男子原本的脸全被剑划破,几道吓人的伤疤张牙舞爪。

萧倾绝看他还没断气,还有微弱的气息,吩咐内侍为他用暖水擦身,换了衣衫,然後连同檀木匣子一起带回了。

这是这些年来和顺公主第一次出,许多人好奇的在路边驻足,只是那轿中的公主也并不避讳,时而探头好奇的看著外边的景色,时而还冲对她愣神的人微笑一下。

只是那惊鸿一瞥,多少人惑了心神。

自古英雄配美人。於是,开始了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回之後,萧倾绝把救回的那个男子安排在蔷薇大殿望月阁,并从太医院要来治伤的好药,每日亲手为男子涂抹面部伤痕,之前太医还说那伤疤大概能好个七八成,没想到也许是她诚意太甚,感动上天,也许是她额外调制的蔷薇花露起了作用,也许是她的手法太神奇,最後男子的脸竟然一丝伤疤没有留下。萧倾绝照例为少年活动手脚,男子手脚却自己动了,并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萧倾绝愣了一下,男子眼神冷冽迷茫,如腊月风刀,他的样貌宛如刀刻,他出尘俊逸,貌似潘安,却像隆冬的寒冰,令人生畏。而且,他的眼里有敛不尽的杀气倾泻而出,那是一种与他气质已经和为一体的习惯。

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气质,让萧倾绝倾慕不已,她一向遇见的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而这个男子,让她觉得很强大,那是一种强者才有的气场,令人仰视。

“你是谁?这是哪?”上官玄凌打量著女孩,他一向为容貌所扰,眼前的女孩显然美的不似凡间所有。他尽量放柔眼神,打量四周。

“这里是皇,我是和顺公主。”萧倾绝好奇的看著他,“我救了你,你叫什麽名字?”

上官玄凌依言回答,了脸,大惊,“我脸上的伤疤呢?”

萧倾绝很开心:“你要谢我,我救了你,而且给你治好了伤!”

上官玄凌瞪了她一眼,“多事!”

萧倾绝很好奇:“难道你是自己划的?你有什麽想不开的?”

上官玄凌冷冷道:“你的话真多!”

10拜师

萧倾绝道:“不知好歹!既然你那麽喜欢,那我帮你划回来!”说完一飞簪子往男子脸上飞去。

男子轻蔑的笑了下,一指就偏了簪子的力道,萧倾绝不服,又攻上来,却总是被男子凌厉轻巧的一一化解开来。

萧倾绝眼神闪了闪,“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上官玄凌负手而立,潇洒无比,自成一种绝代的风流自负,他依然年轻,但是那种凌厉的气势却是站在泰山之巅的大儒才有,“哪个叫你多事来救我?!不知死活的小丫头!我自练我的玄玉神功,你知不知道你非常多事?”

萧倾绝再三压抑,俏生生的小脸也被气的通红,又被他说的语塞,想了想,轻轻笑道:“冰天雪地的练功,公子大概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吧?你当时覆盖的冰坑已经被积雪堵塞,已经气若游丝进入息状态,我不了解你的武功,不过据我所知,从医典来看人息太久可是活不过多久的。”

上官玄凌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看小丫头,这丫头年龄尚幼,却透出与年龄不同的聪慧,心生几分好感。他练到玄玉神功第八层,向来冷心冷情,这次也是想以非常之法逼自己冲破第九层,也不十分确定凶险,所以萧倾绝功德是非暂时不论,罢了,就算做天意吧。

他沈思片刻,淡淡道:“小姑娘倒有几分胆色,你不怕我?”

萧倾绝坦言:“其实是有几分害怕的,不过我觉得你很厉害,你──”

上官玄凌厌恶道:“有话直说,无端学人不爽快!畏畏缩缩,也是个不成事的!”

这话说的极重,萧倾绝再三隐忍,眼里也浮上恨色,随即无所谓的笑笑:“好吧,好歹我也救了你,个中是非不论,你要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不过咱们不如做比交易:我给你提供一间上好的冰室供你练功,而你,要在这两年教我武功。”

上官玄凌突然笑了。他面如冰霜,但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却灿若星华。他从八重到九重,确实需要一个绝好的练功所在,又要清静,又要寒冰加身,要不也不会冬天跑到一个无人光顾的庵堂去。然而冬日短暂,皇室的确是能保障他练功的所在。这个徒弟,倒是还有点眼色呢。

上官玄凌踱到桌边,两指优雅的夹起一杯茶,“你子里,倒是有几分聪慧,不过,”他话锋一转,挑了萧倾绝一眼:“要做我的徒弟,似乎隐忍不够啊。你喜欢谁讨厌谁脸上写的那麽清楚,弱点实在多多。”

萧倾绝一听有些沮丧,却听利器破空之声,打起十二分的神旋身接住,却是上官玄凌手中那杯茶,虽然接的不甚稳,却也没有撒出一滴来。

“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敬茶?”上官玄凌睨了她一眼。

萧倾绝喜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完跪下行了个大礼。

上官玄凌道淡淡咧了嘴角:“当我的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到时可得什麽都听我的。你吃得了苦麽?”

萧倾绝再拜:“倾绝必定尊师重教。”

於是上官玄凌以公主师傅的身份住进了蔷薇大殿望月阁。从此常伴公主身边,教导公主武艺。但是上官玄凌管的很多,开始是武功,慢慢的从公主的饮食起居到日常出行,他都开始指手画脚。

上官玄凌认为萧倾绝子灵巧有余,狠绝不足,於是总是强迫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或者害怕做的事。比如倾绝怕蛇,他便让她亲自捉七七四十九条蛇来交给他,倾绝曾溺水,後来便不再近水,上官玄凌就强迫她下水跟他学凫水。

萧倾绝时常抱怨:“师傅,你干嘛总是强迫徒儿做这些扭曲本的事呢?”

上官玄凌道:“想要当高手,就不可以有明显的弱点,你什麽都怕,逃生的时候才会发现,活著才是最好的。这点都忍不了算什麽?”

萧倾绝看著他棱角分明的眉眼,“师傅,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麽?”

上官玄凌慢慢道:“我师傅是一个更为严厉的人,他崇尚绝对的武学,因此一向要求我克服自己,没有弱点。小时候我很没用,会晕血,结果有一次师傅把我关在地窖,五天不给我水喝,只给我留下一桶血,在生死的边缘,血似乎没有那麽可怕了。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跟生存比起来,什麽样的弱点都不足畏惧,而要成为至尊的强者,才能有权选择生死,甚至别人的生死。”

萧倾绝突然有些心疼,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如此不近人情啊。这男人,吃过多少苦?萧倾绝无法说的清楚,她听到这段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从某种程度来说,上官玄凌对她的训练,也沿用了这种思路,从此她才没有太过抗拒,她想用亲身经历,去理解师傅的心情和想法。

相比之下,上官玄凌对萧倾绝武功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指导,萧倾绝也曾提出过,师傅就会说,作为一个女帝,或者公主,情的磨砺远比武功的好坏要重要,於是最终萧倾绝也只学了个三四成,足以自保,情却是比过去坚韧了许多。

11-15

11玄玉

树下,美的人儿在温习著一套剑法,白衣的师傅在身边不时矫正姿势,不时喂招,形成了赏心悦目的画面。

“师傅啊!你的那个什麽玄玉神功那麽厉害,为什麽不教给我?”

上官玄凌依旧冷冷的,眉目间却少了几分疏离,“那门功夫不适合你,将来假若你是女帝,必然要爱天下人,倘若无心无情,那麽,你如何为天下做事?”

萧倾绝眼光闪烁,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那门厉害的功夫会让人变得绝情,那麽,师傅应该是因为这样才变得这麽冷漠吧?

“师傅,那麽不好的功夫,你为什麽要练?”

上官玄凌淡淡道:“功夫哪有什麽好不好,只有高低之分,我这辈子追求的就是武学至尊,人间情爱不过是沧海一粟。”

真的是沧海一粟吗?为什麽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所牵挂,为什麽他有了上好的冰室,武功却毫无进展?想到这上官玄凌一阵心烦,扔下剑:“把我刚才教你的游云剑法演练二十遍。”说完头也不回,去了冰室。

远远的,萧长悔捏紧了拳头,表情扭曲。自从两年前这个人来了之後,就以磨练格为由让姐姐跟他分房而居,并且抢走了姐姐大半的时间。看著他们亲近,他觉得好痛苦,却不能做点什麽。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会抢走他的姐姐。

晚上,萧倾绝想著白日里师傅说的话,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的师傅,如果练成了传说中那个功夫,会天下无敌了吧?为什麽她一点也不高兴呢?想了想,她端起一盏自己采集酝酿的蔷薇晨露,静静来到冰室。

上官玄凌正在打坐。

“你来做什麽?”上官玄凌看到她有些烦躁。

萧倾绝轻轻把盏子放在案机上,柔声道:“师傅,你闭关不能总是不顾身体啊,不如也饮些花露,於练功也有所助益。”

上官玄凌神情不变,一掌拍在案机上,那花露被震得嗡嗡作响,撒出来大半。他喝道:“多事!出去!”

萧倾绝不知为什麽心里有些闷闷的,呐呐道:“师傅,这个功一定要练麽?”

上官玄凌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是。”

萧倾绝再没说话,转身离去了。冰室内一片静谧。

上官玄凌看著案机上的花露,叹了口气:师傅,如果当初你能对我像小徒儿这样,是不是我也会不一样?良久,还是拿起剩下的花露,一饮而尽。

12九芸

两年过去了,萧倾绝的美初绽头角,那是一种介於青涩和妖冶之间朦胧的美,看著她成长成自己所期待的子,上官玄凌的心一点点柔软,两年之期已至,他却越来越贪恋这样的日子。

但是他是一个对别人心狠,对自己心更狠的人,他不容许他的生命里会出现意外。

上官玄凌二十岁生辰前几日,萧倾绝决定送师傅一件最好的礼物。两年了,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背景,发生过什麽事,但是她总是怜惜他,想对他好,虽然那个冰冷的他看起来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切。

而对上官玄凌来说最好的礼物是什麽呢?

萧倾绝重金请到药王谷的九芸姑娘。

说起来请的并不是这个小姑娘,九芸也才十四岁,萧倾绝本来令侍卫去请药王谷的药王婆婆,因为净心师太曾经有言,萧倾绝不得在及竿前轻易出,不得露面天下。於是萧倾绝只能道明缘由和诚意花重金去请。

药王谷的人情奇怪,本来萧倾绝也没报几分希望,不过却来了一个小丫头,是药王婆婆的小徒弟。药王婆婆一听一个十二岁的丫头找她,本没当回事,倒是小徒儿好奇心,偷偷跟著侍卫来了。

九芸一身紫衣,清秀十足,柳叶眉梢,一双眼睛又晶亮又清澈,瓜子小脸上,皮肤有些不太健康的白,却古灵怪,两个丫头又年龄相仿,都是有主意的,很快成了投契的闺蜜。

“你请我婆婆来做什麽?”九芸十分好奇。

萧倾绝有些失望:“我想做一种药,现在自然是不行了。”说完叹了口气。

九芸面露得色:“我可是婆婆亲传弟子,别看我小,我的本事可是不小的,你说说看,没准我能帮你哦!”

萧倾绝想了想,“我想做一种药,可以让人百无禁忌,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快乐事!”

九芸吓了一跳,过来她额头:“你小小年纪,莫不是想做逍遥丸?那可是会上瘾的!”

萧倾绝跺了跺脚:“你想哪里去了?我有一个师傅,他格实在太为克制,我看他过得很苦,我想给他吃一种药,能让他放开自己的想法,好好过一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堂堂公主,他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我必然都满足的了。”

九芸静静想了半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药,自然是不行的。太过荒诞。”

萧倾绝泄气:“我也知道荒诞,哪能就那麽容易。”

九芸安慰道:“你也别泄气,我可以给你调配另一种药,这种药是我新近发明的,可以让人以为在宛若梦中,你给他食後,再以金针刺催眠,那麽同样可以达到你的效果。”

萧倾绝一听十分开心:“那麽会不会像行尸走一样啊?”

九芸摇头:“不会的,我的药,自然是最好的!只会觉得像是在梦里,你若不放心,我再给你一粒药丸,等醒转的时候服用,就会忘记这一天发生过的事。”

萧倾绝大喜,抓住九芸的手:“这麽神奇的药,有没有名字?”

九芸想了想:“还真一直没起名呢。”

萧倾绝道:“不如这样,前者名之『忘忧』,後者名之『忘之』!”

九芸拍手笑道:“果然妙哉!”旋即眼睛亮晶晶的:“小倾绝啊,你说的那个师傅到底是什麽人啊?说出来我听听?要说现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我可基本都听过呢!”

萧倾绝道:“我师傅叫上官玄凌,你可听过?”

九芸吃了一惊:“上官玄凌?玄冰主?那可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啊!”

萧倾绝来了兴趣:“是不是十分厉害?”

九芸瞪了她一眼:“岂止厉害,说是江湖第一,简直无出其右!不过,我瞧你功夫也没练得怎麽样麽,你真的是那个上官玄凌的徒弟?”

萧倾绝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质疑,只是愁道:“你说,我师傅他都这麽厉害,为什麽还要练那什麽玄玉神功呢?”

九芸一听,知道多半是真的,“江湖麽,嗨,那些人自然是想当第一,可知天下并没有永远的第一,所以,只好不惜多牺牲一些,才好多获得一些。到头来,是得是失,谁又真的说的清楚麽?”

萧倾绝没再说话,想了一会催九芸拿药给她。

九芸犹犹豫豫的:“你可真的要给你师傅用这个?上官玄凌那个大魔头,据我所知,子是不怎麽好的,你怎知他不会恼你自作主张?”

萧倾绝喃喃道:“师傅的苦旁人不知,我却是知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让他像正常人一样过一天,哪怕是一天也好啊。再说,不是还有忘之麽,大不了给他吃了忘之,哪会记得做过什麽?”

九芸小心给了她两瓶药丸,“喏,红色的是『忘忧』,黑色的是『忘之』,总之,你小心点。我偷偷跑出来几天啦,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婆婆可不要我这个徒儿啦!”

萧倾绝给她包袱里塞了好多美玉宝珠,还有一面可以随意进出清丘皇的令牌,让侍卫备马送了她回去。

13忘忧

第二日,正是上官玄凌的二十岁生辰,他从来没有过过生辰,但是萧倾绝却打听到他日子,亲手给他做了一碗寿面恭恭敬敬的端来。

上官玄凌看著蔷薇般耀眼的徒儿,心里有些感慨,他与她,像是师徒,又有些懵懂,但是他太冷,她又太小,两个人一个克制,一个不懂,谁都没有走近一步。他想也许自己是欣赏美好的事物罢了,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以前那麽多豆蔻佳人投怀送抱,他也从没接纳过,他更是不可能喜欢一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的。

吃完寿面,上官玄凌有了一阵短暂的眩晕,似乎在云里雾里,徘徊不明。

萧倾绝拿出金针,在他脑袋上几个位刺了一下,这刺之法还是她去找刘医正新学的,因此,紧张的香汗淋漓。一边刺,一边温柔的诱导:“师傅,现在是在梦里,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要什麽徒儿都给你买来。”

上官玄凌眼神随著她举动开始迷茫,随後又清明下来。

“这,真的是梦麽?”上官玄凌有些迷惑。

萧倾绝柔声鼓励:“是梦,你不必再压抑自己,你可以做跟平时不一样的你。师傅,你想要什麽?”

上官玄凌想了想,那表情竟然像一个可爱的少年,跟他平时的冷漠强大完全不同。

“我想要一只小兔子!师傅曾经让我亲手杀死了小白,我真的很不开心。”

萧倾绝愣了愣,眼里噙了水雾,过了一会给他抱来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上官玄凌抱在怀里,温柔的它的皮毛。又提了第二个要求:“我不想再杀人,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再杀?我不想喝血了,我每天都会喝吐。”

那祈求的眼神让萧倾绝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抚:“不会了,师傅现在是主了,以後都不用再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了!”

就在萧倾绝以为这样两个人都会睡著的时候,上官玄凌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散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我喜欢我的小徒儿,我要她!”

萧倾绝怔了怔,抚著他的後背:“师傅,倾绝在这里,不会走的。”

上官玄凌紧紧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到心眼里去,“小倾绝,你是我的,我喜欢你!你就在梦里陪著师傅好不好?咱们就这样罢!”

萧倾绝脑袋嗡的一下木了,只看见师傅用从没有过的温柔的滴出水来的眼神看著她,饱含无限占有,那双手紧紧抓著她的胳膊,抓得她生疼。

14初夜1(h)

萧倾绝再也听不清师傅说什麽,只看见那张俊逸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上官玄凌一下攫住她的红唇,轻轻的舔舐,带出一阵酥麻,他一点点描绘著她美好的唇形,吸取那好闻的香气,然後伸出舌头,舔著她小巧的香舌。

萧倾绝从没有见过如此温柔又如此霸道的师傅,她知道自己沦陷了,她终於明白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师傅。

她生涩的伸出香舌回应著,与师傅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上官玄凌感受到她的回应,更加急切,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握著她的下巴,凶猛而急切的品尝著她,搅动她,萧倾绝被吻的别开头去,呼呼喘气,却被上官玄凌的唇追逐过来,继续角逐纠缠不清。

萧倾绝只好一边尽力回应一边求救:“师傅,不……唔……不要──”

那求救声如同无助的羊羔,引起了上官玄凌眼睛里狂热的野,他的眼睛越来越红,他想把她好好蹂躏,拆吃入腹。

上官玄凌几下扯开萧倾绝的衣衫,只听嘶啦几声,那衣裙已经破碎不堪,遮不住那十二岁幼女花骨朵般青涩美好的身形。

萧倾绝紧紧护住肚兜,突然如同梦醒,“师傅──不行,倾绝还小,等倾绝及竿──”後面的话已无法说出,尽数被上官玄凌霸道地堵在口中。上官玄凌一边疯狂的亲吻她,一边将她双手高高固定在头顶,以布帛缚在床头,他看著不停挣扎扭动的小女孩,危险的瞪著她:“怎麽?你不喜欢我?”

萧倾绝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说什麽,嘴角动了动,有些无力,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她一时无法消化。原来师傅潜意识里最想做的事,竟然是强要她!萧倾绝只能睁著水朦朦的大眼,恳求著师傅:“师傅,求你,不要!”

上官玄凌嘲讽的一笑:“今天你要也好,不要也好,你都得给我受著!”

说完俯下身来,轻轻舔著她的侧脸,她的耳侧,引起倾绝嘤嘤的哭叫。萧倾绝绝望地看著师傅在她面前一件件脱下衣衫,扔在地上,师傅壮而完美的膛呈现在她面前,她觉得羞耻,想要避开,却避无可避。

萧倾绝忍不住哀求:“师傅,我还小啊!倾绝也倾慕您,可是倾绝怕自己受不住啊!师傅可不可以再等几年,等倾绝长大?”

上官玄凌凌厉的眼神变得炽热,用手在她颈侧来回抚,像一条蛇爬过。

“师傅一天也等不了了,师傅要你,要你小小的身体躺在我身下,永远不能属於别的男人!”

萧倾绝没有想到师傅潜意识里对她的占有欲这麽强烈,她被他手指惊起一连串的酥麻,只觉得前一凉,却是肚兜被一把扯落,露出了两个刚刚发育的坚挺花苞,像雨後初荷,小巧玲珑,却散发著幼女新鲜可人的香气。

上官玄凌忍不住用布满厚茧的大手覆上,来回揉捏,那小花苞越发坚挺,越发美好,抬起头来,却对上倾绝恳求般的眼神,既无助,又布满初尝情欲的迷茫。

上官玄凌吸了口气,小徒儿,你如此美好,怎能放弃。他认真的舔著那粉色的小尖,听著徒儿压抑的哼叫,一口攫住小,整个含住,先是轻轻的舔舐,然後重重的吮吸,小女孩“啊”的一声,似乎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弓起身子往後逃避,却被男人重重的按住後心,两个尖也轮流被扣在嘴里流连洗刷,泛出深深的粉色来。

上官玄凌像面对世上最美的宝物,用唇舌一点点膜拜她的身体,她身上香汗淋漓,那股蔷薇花香越发弥散开来,成为闺房最好的香氛。

上官玄凌一点点舔过她的腰腹,她的白藕似的腿。扯下她的亵裤,只见小女孩完美的下体呈现无余,那里没有一点毛发,干干净净,私处如同其他地方一样洁白无瑕,泛著淡淡的诱人的粉,粉嫩的贝夹著一粒幼小的珍珠,引人采撷。

15初夜2(虐h)

上官玄凌呼吸越来越重,几乎无法容忍。

他用力掰开女孩的大腿,分成一字,轻轻舔著那无暇的私处,从粉嫩的小唇开始舔起,一点点品尝。

萧倾绝忍不住哀求道:“师傅,不要!别这样──”却觉得下面的呼吸更加沈重,湿热的唇已经含上了她的小珠,她如何摆动身体都无法甩开,那张热情的唇舌像是长在那里,重重的蹂躏著她的花唇,吮吸她的花蕊,身体里又抗拒又无力,又快乐又痛苦,像是有什麽东西汇聚到师傅的口下,都聚集在那一点,那感觉既强烈又羞人,只觉得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被师傅的嘴吸出来了。

萧倾绝呜呜咽咽的呻吟著,小脚钩成小船。

突然,上官玄凌用力分开她私处的花唇,整个含住里面的花蒂,重重的连连吸吮不止,萧倾绝觉得那种无形的感觉终於被吸出来了,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美好,如同喝醉了一样,花里静静的流出花蜜来。

师傅却还不罢休,轻轻舔著她的花蜜,又循著那花蜜的来处深入舌头,想要获取更多。

萧倾绝未经人事的小缝被舌头探入,又不适又无力抗拒,只能被动的承受这奇怪的刺激感。

而上官玄凌显然没有耐心等待更多,他几下除尽衣衫,只见结实美好的腰线,下身黑丛丛的毛发中探出一状如手臂的欲,他的欲颜色如同婴儿粉,干净而暴涨欲望,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样子。

他实在太,有手臂那麽壮,难以想象,这成熟的成年男子压抑多年的欲望,如何嵌入那幼女连舌头都无力容纳的小缝里去。

萧倾绝这才从高氵朝中反应过来,眼见平时高傲冷淡的师傅此时在眼前赤身裸体,甚至露出那羞人的地方,她赶紧扭过头不看,却觉得下体一阵灼热,吓了一跳,只见师傅用手扶著那壮坚硬的阳具,正对准她下体而来。

她实在太小,两腿之间的空间总共也就师傅的欲那麽的宽度,这要进去,岂不是撕裂她?

“师…师傅……不要!师傅!徒儿会死的!”萧倾绝花容失色,一个劲瑟缩,想要躲过,怎奈手腕还被牢牢缚在床头,本躲不到哪去。

上官玄凌狂热的看著她挣扎扭动,如同手心里逃不出去的小虫。

“让师傅好好爱你!”

说著对准那花小缝里流出未干的蜜汁来回扭动欲的头部,把整个头部都沾上那滑腻的蜜汁,小徒弟脸都白了,上官玄凌看著她比蔷薇还美的小脸,心下一狠,连捅了进去。

“啊──”萧倾绝只觉得下体被重重的撕裂了,分成两半,痛得她流下两行清泪。事情到这里,终於无法弥补了。

偏偏上官玄凌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又是处女,又是刚刚发育的幼女,那下体紧窒妙不可言,小倾绝刚刚历过高氵朝,花道里已经有些花蜜,他来回抽动,又带出一些本能的蜜汁。

他大的阳具卡在这袖珍的女花中,那快感,简直让他要疯了!

上官玄凌本来就处於忘忧和催眠中,再无丝毫理智,他重重的往小人深处捅了几下,看到小美人在身下瘫软如无骨,他抓紧女孩的大腿,使两人私处契合如一,加快速度,顺应本能,疯狂的抽,鲜血混合著花蜜被抽动带到床单上,落下一朵朵红梅,却刺激的上官玄凌心里最後的弦也断了……

他重重的捅著身下的小身体,一点点享受著那幼小的花道带给他的无与伦比的快乐,凶狠残暴的抽著越来越坚硬越来越壮的凶器,全然不顾身下人痛苦的哭泣。

萧倾绝身子如雨後落花,摇曳不止,她除了痛还是痛,偏生还有意识,只能忍耐自己被自己的师傅一点点摧残,任他在她身体里肆虐。

泣不成声的呜咽早已被男人低沈难以自持的吼声所压制,良久,床帐终於不再摇动,随著一声嘶吼,上官玄凌一下紧紧的抱住小人,狠狠的冲到最深处,释放出浓浓的子孙。

休息停当,他抽出已经疲软的欲,小女孩红肿的花壶里汩汩流出腥白的体,那情景,实在是残忍而感。

上官玄凌初次发泄,又恍如梦中,给她解开束缚後就很快翻身沈沈睡去。

萧倾绝泪水流了一脸,今天发生的事太出意料,她没有想到师傅心中对她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想到这她侧过身,看著师傅安详满足的睡颜,擦了擦泪水,泛起一个微笑。

虽然她很痛,虽然她不愿这样失身,但是她心里是喜欢师傅的,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她就喜欢这样强大的师傅了。

如果他能永远那麽温柔的对她说话,霸道的面对对她的宠爱,那该多好?

16-20

16忘之

想到这,萧倾绝呆呆的看著手里那枚黑色的药丸,让师傅醒来忘记这件事,当作一个梦吗?不!绝不──

萧倾绝狠狠的碾碎了那枚黑丸,化作一堆齑粉混入地上的尘土。她要试一下,师傅醒来,看到这既成的事实,要怎麽办?会不会要她,好好面对她?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萧倾绝身上又痛又累,却没有一刻睡得著,她胡思乱想著可能发生的事,却发现一无所获,她真的不知道师傅会怎麽处理这件事。因为师傅也许潜意识里那麽想要她,但是他平时,没有半点流露出喜欢她!

在忐忑的期待中,上官玄凌终於醒过来,那张脸已经不见了刚才的狂热和热情,取而代之的还是平日的冷漠自持。那张冷静的脸在看到床上的靡乱和身边赤裸的倾绝後变成了不解和震惊──

“这是怎麽回事?”上官玄凌喝道,还好,他依然冷静,没有失控。

萧倾绝突然有些发冷,她酝酿了一下,却不知该怎麽说,告诉师傅他心底里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师傅是不会信的。

“师傅,你要了我。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

上官玄凌冷冷的盯著她,似乎要确认她有没有说谎,他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回想发生过的事,他的确能记起自己的疯狂自己的失控,和萧倾绝在一起的那种要癫狂的快乐,让他想起来细胞里都是兴奋!心里越发渐渐冷下来:自己从小隐忍,从来不会失控,怎麽可能为了女人变成禽兽?

上官玄凌扫了眼屋子,屋子里一切正常,除了小徒儿身上的花香,没有任何催情香的气味,桌子上还摆著那晚吃的光的寿面,今天是他第一次吃寿面,他很开心,吃的干干净净。而就在吃过那碗面之後,他彻彻底底的失控,变成了一个辱幼小徒儿的禽兽……

上官玄凌抽了口气,不慌不忙穿好衣服,把衣服胡乱团成一团扔给徒弟,“下去跪下!”

萧倾绝静静的把肚兜穿好,抱著衣物跪在地上,眼前尘土里已经粉碎的“忘之”还在嘲笑著她的自作主张。

上官玄凌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看著小徒儿神色复杂,她裸露的身躯上还满是欢愉的青紫,她的腿上还流著他的东西,即便不是他愿意的,她到底成了跟他做过最亲密之事的女人,她是那麽小,小到她平时犯错他都不忍苛责,但是现在她铸下大错。

17审视

“两年前,江湖上不少女子曾对我投怀送抱,让我十分烦恼,不惜自毁容貌,我向来对这幅皮囊不太看重。”上官玄凌失望地诉说著,直直的审视著萧倾绝:“作为我的唯一的徒儿,朝夕相处,你应该明白,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天下第一,而不是什麽珠宝美人。没有想到,我到底会栽在小徒儿的手中。”

萧倾绝神色不变,心里却充满了苦涩,她没有想到师傅会是这麽的,绝情,清醒的他,就那麽抗拒跟她在一起麽?她就让他避如蛇蝎?她忍不住抬起头,迎著目光看向师傅,他的目光复杂难辨,有失望,有後悔,有怜惜,却不再有情欲和占有。

“师傅,你心里喜欢我,才会顺应自己的心意,要了我,你非要自欺欺人麽?”萧倾绝坚决的看著师傅,目露恳求。

上官玄凌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中了春药的男人,会做出什麽事来,谁也说不准。你既然肯自作主张,就要承担後果。”

萧倾绝再也忍不住,流下一串晶莹的清泪,她站起身来坐到上官玄凌身边,抓著他的肩膀:“师傅,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你真的一丁点都不喜欢我吗?”她不信!

上官玄凌失望的看著她:“小徒儿,你要我怎麽说呢?为师的玄玉神功已经冲破第九层,无情无爱,你觉得为师会喜欢你吗?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萧倾绝觉得天塌了,她满心里都是那句话:师傅的玄玉神功已经到了第九层,他以後不会有情有爱!也不会要她!

她那绝望的样子似乎激怒了上官玄凌,上官玄凌几乎看不下去,一把把她推在床上,“看你那没用的样子!你就那麽想要我吗?小小年纪,你还真是自甘沦落啊!”

萧倾绝失神的看著床帐,沈默不语。

18惩罚1(h 虐)

上官玄凌冷笑道:“既然你那麽想要我,我就好好给你一次!”说完把她肚兜暴扯落,在那娇嫩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上官玄凌顺著那红痕轻轻的舔著,身边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他的心更加恼怒,他此时没有心情去想,为何自己清醒了还是如此反常,为何不喜欢看到她破败的样子,他向来封锁自己的内心和欲望,等到他有一天终於被逼到一个角落不得不理清自己的想法时,一切都如同万里孤舟,行的太远,太远。

上官玄凌发狠的在那红痕上啃咬,咬出血迹。萧倾绝疼的身体一抖,上官玄凌随即舔食了她的血,她的津是甜的,她的蜜汁是甜的,她的血依然如此美味。

上官玄凌突然直起身子,既不亲她,也不再跟她肌肤相接,面色一如往日,冷漠狂放。

她的腿本不用用力分开,已经无力的伸展著,因为刚才的欢爱,都始终合不拢,上官玄凌也不脱衣,只撩起下摆,将亵裤褪到膝间,扶起欲,随便的用手掌来回套弄了两下,欲已经坚硬如烙铁,他已长驱直入,对准那还红肿不堪的私处,不待任何润滑,狠狠刺了进去。

终於,成功的看到小徒儿脸上回过神来,惊愕的面容。她无法明白,为何师傅醒来後会不喜欢她,而且还如此羞辱她?

“这是惩罚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耍弄心机!”上官玄凌强自压抑著难以言状的快感,往回抽出了半截,里面显然还是不够湿润。

“你以为是我上官玄凌的徒弟就可以胡来?你可以去江湖上打听一下,算计过我的人都是什麽下场。”

他可以划花自己的脸,那麽那些勾引过他的女子,更是没有一个留过全尸。

说完,他凶狠地往尽头又是一顶,小小的身体还未发育完全,本不能完全包容他,他的欲本不能完全没入,已经到了短短的尽头。

萧倾绝痛的紧紧抓著床单,牙齿咬的紧紧的。

她显然已经混淆了和爱的界限,她和师傅的身体如此亲近相接,融为一体,她突然觉得,如果师傅真的非要如此“爱”她一辈子,那麽她痛一些也愿意忍受。想到这,她突然抬起小小的胳膊,勾住师傅的脖子,坚定的看著身上暴的男人,“师傅,我爱你,我爱你啊……”似乎这个信念便可以让她不痛。

上官玄凌冰冷坚硬的心底突然因为这表白有一线的空白,他不得不用恶毒的话语来驱散自己刹那的失态。

19惩罚2(h 虐)

“小小的年纪,如此会曲意承欢,既然你身子受得住麽,为师就不怜香惜玉了。”说完,身下的欲开始来回抽,女孩下体狭窄的空隙和大的阳具形成了不可思议的组合,不亲眼看见本无法相信。那结合之处的花唇已经被撑大到极点,像一张无法吞咽的嘴,下一刻就会被撕掉,然而却终於平安的迎来了下一次抽,一次次被撑到极限,带出一丝丝血迹。而那凄惨残暴的景象又一次让男人癫狂,想著自己正凌虐著十二岁幼女的小小身体,既残忍又兴奋,身下的阳具又大了几分!

萧倾绝被顶的肚子生痛,再也无法承受,拼命用手去推拒男人衣衫齐整的膛,声嘶力竭的喊著:“不!不要了!师傅,你饶了我!饶了我!”

她的抗拒却激起男人的怒火,上官玄凌双手各扣住她的大腿内侧,如同钳子一般,令她动弹不得,然後用手将她下身掰开到最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攻她,让她无法抽身,萧倾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疯狂的痛和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席卷了她,她除了无辜承受别无他法。这一刻,她终於肯相信九芸的话,师傅的确是个大魔头,她犯了个大错误。不仅不会得到她想要的,而且遭到报应了!

小巧的花里大的欲还在肆虐,半晌,直到整朵花朵都快变成一个洞了,直到小女孩的腿已经完全合不上,直到女孩已经昏死过去,才终於悠然吐出白汁,也许男人的欲望实在太过强烈,浑浊的汁实在太多,顺著那朵可怜的花缓缓流出,显示著小女孩受了多大的罪。

上官玄凌身心由内到外舒爽,灵台清明,他突然觉得,即便以後是练功,也许时不时发泄一下,对於身体和练功也是有好处的。他神色复杂地看著身下小女孩红肿的花壶,摆成O型的腿,仍然说不清的烦闷。

他站起身,几下整理好衣衫,还是那个绝世无双的玄冰主,抛开心头的不快,他径直要离开,却冷不丁被虚弱的萧倾绝抓住衣角,“师傅,不要走──求你!别走!”那眼睛费力的睁著,弥散著浓浓的忧伤,似乎已经知道一定会被拒绝。

20卑微

萧倾绝哀伤的说:“师傅,如果以後一定要这麽对我,我也愿意跟著你,你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你别丢下我──”那个尊贵的公主此刻如此卑微。

上官玄凌冷冷的看著她,“我行走江湖不用带著一个无用的女人,至於我想发泄,随时找谁不可以?你身子弱,本承受不了,武功又不好,你怎麽跟著我?”

萧倾绝摇摇头哭的泪水涟涟:“不──师傅你不要找别人!我,我可以的,我──”

上官玄凌不耐的转过头去,不知是不耐再面对如此卑微的小公主,还是不耐面对自己那一丝不明的情绪,不知是要说服女孩,还是要说服自己:“倾绝,你早该明白,除了武功,除了天下第一,没有什麽会入了我的眼我的心。”

萧倾绝难过的咬著一绺乱发,“师傅,我不要取代你心中别的信念,我只想跟著你,当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也不可以吗?”

是个男人,听到如此的恳求都会无法自持。

上官玄凌沈默,良久,道:“我要走了。”

萧倾绝见无法说动他,死死揪住他衣角,拿住最後一个理由,再也不管什麽金枝玉叶,尊贵得体,泼妇一样扭道:“上官玄凌!你已经污了我的身子,你是个男人吗?你负责!你要对我负责!”

上官玄凌叹了口气,终於拂开她手指,像一阵风般消失了。

上官玄凌委实没有觉得自己冷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手下留情,他已经破了例了。

风中兀自还回荡著不知哪传来的传音。“以後,你我师徒情断。”

床上的萧倾绝呆呆地盯著锦帐,武林至尊?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她笑的歇斯底里,再也止不住。

21-25

21祸事1

两月过去了,萧倾绝一切如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件事,唯一不同是,所有关於望月阁和望月阁前主人的往事已经成了禁忌,不准人提起。

萧倾绝低声问道:“怎麽样,刘医正,我的身体?”

刘医正放下她的手腕,脸色彷徨,“公,公主──”

萧倾绝点头示意:“刘医正,你不必忌讳,你就像我的长辈,我一向信任您,有话但说无妨,我有心理准备。”

刘医正叹了口气:“公主,这确实是喜脉啊,已经,已经两个月了!”

萧倾绝心里沈甸甸的,她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又停下,“给我开个打胎的方子罢──”

刘医正心里惊了一惊,公主稚龄有孕,已经让他吃惊,却不知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什麽人,竟会让公主一开口犹豫都没有就要打掉孩子?清丘国的和顺公主,想要什麽驸马得不到?他收起心里的好奇,又认真请了下公主的脉搏,捋了捋胡须,沈吟道:“公主,腹中有双子,真的要打掉麽?”

萧倾绝怔了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喜是优,檀口微张:“打掉他,他们,是否有什麽不测?”

刘医正道:“腹中胎儿,未成其形,倒是还好,可是公主尚幼,脏器发肤还未生长完全,倘若执意打胎,怕是会对身体有所影响。”

萧倾绝烦躁的饮尽一杯凉茶:“能有何等影响?”

刘医正道:“大约会留下些病,也许某些内器会停止生长或者生长不完全,也或许,对於将来行房,受孕大抵都会有些影响。”

萧倾绝转过头问:“那我若幼龄产子,难道不会对身体有所影响?”

刘医正道:“会使公主身体发育成长再加速些,公主产子时会受很大的疼痛,毕竟,骨架还未张开,除此之外,影响不太大。”

萧倾绝摆摆手:“你下去吧,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可透露半句。”

刘医正连连应承,并为公主暂时开了些安胎药,心思重重的告退了。

门被密密的掩上,萧倾绝再也无力支撑,瘫坐在地。低声的啜泣。没有人期待这双孩子的到来,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孩子,她该怎麽办?她就那麽绝望的哭泣,摔坏了一屋子茶盏,有一瞬,她捡起一片瓷片,对准手腕,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不再记得净心师太曾经临死前苦苦挣扎见她一面跟她说过些什麽,她不再记得母亲是如何受苦受难生下她,她不再记得自己本来是一个早慧又自立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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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祸事2

门倏地被踢开,萧长悔提著灯笼循著哭声而来,站在门口。一把上来夺过她手里的瓷片,柔美可爱的脸因惊吓愤怒而扭曲,“皇姐,你这是做什麽?”

萧倾绝怔怔的看著他,这个因为师傅而忽略了大半年的弟弟,曾经亲如手足的弟弟,他急著抢夺瓷片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流出一手鲜血,他却毫不在意,把瓷片丢的远远的,然後又气愤的一通乱踢,把一地瓷片都踢得远远的,到处都是。

萧长悔还不是明白情爱是何物的年纪,连对姐姐的占有,都是像小孩子,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但是此刻他是很认真很轻柔的为姐姐擦去泪水,他的眼里都是失望,“姐姐,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做什麽要这样?”

萧倾绝似乎被他问醒,从地上慢慢爬起,“长悔放心,阿姐不会再做傻事,”她悠悠走到门口,将门紧紧的阖上,室内密不透风,只剩灯笼昏黄的微弱之光。

“阿姐怀孕了。”一声叹息悠悠散开。

灯笼应声而落,在地上扑闪了几下,转瞬熄灭,屋里暗暗的,只有月光淡淡的穿过纱窗,照著地上一摊血迹。

萧长悔明白,女人怀孕是什麽意思,他也明白,怀孕了意味著什麽。他牙咬的咯咯直响,“是那个人的?”

萧倾绝没有回答。

萧长悔抓著姐姐的肩膀,手指都快嵌进去,眼里全是火星,他只觉得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被人摧毁了,“我早知道他会毁了你!当初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姐姐,你为什麽不听我的,你为什麽要和他那麽亲近?你为什麽要喜欢他?”

萧倾绝没有言语,只是随著他的摇晃,一串串泪珠落在地上。

萧倾绝制止他剧烈的动作,下意识地护住小腹,“事已至此,我要生下他们。”

萧长悔安静下来,他什麽也不能说,什麽也不能做,轻轻拥住他至爱的姐姐,把她的头靠近自己的下巴,他单薄的身躯,已经能成为姐姐微薄的依靠。

“萧倾绝,无论你要怎样,我都帮你。”他少年的嗓音依然稚气,因为一连串的变故有些嘶哑,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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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投票!梨花想了想,为了保持剧情的连贯,决定以後一个故事会把一个场景内的几个章节发完,再换更另一个故事,这样看起来不会感觉断断续续的,故事推进和H的时候也过瘾些:)交叉著更,有时梨花自己都把女主搞混了:P 请不要忘记投票哈

23请婚1

德仁皇帝很高兴,他的掌上明珠已经长得这麽大,而且知书识礼,进退有度。

今天是他的四十寿辰,他的心底,很早就跟著南婉去了。十二年来,他束缚己身,不食荤腥,不近女色,尽心尽力的抚养小女儿,甚至爱屋及乌,也给小儿子提供了足够的教养。

没有人要求帝王能有多少真爱,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只有他知道,他和南婉曾经像普通人一样,爱的真切。

南婉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而自己强自把她掳回,却辜负了她,自己便是那个刽子手,十多年的追思和自我苛责,希望可以抵消一些吧。

萧倾绝本来是应该避讳这些露面的,可是这是走之前最後一次为父王祝寿,一走最少也是一年,她实在无法狠心就这麽走了。

堂下都是清丘国的重臣,本来应该是严肃拘谨,但是不少大臣都带了家眷,尤其是子女,也是看在皇帝唯一没有婚配的一双皇子女身上,想要拉拢皇亲,因此宴席倒有几分轻松起来,一半为了祝寿,一半为了攀亲。

民间偶有人传闻和顺公主仙人之姿,很多少年俊杰都盯著那神秘的窈窕身影,萧倾绝想起师太的话,要遮起面来,又不能御前失仪,实在不太好办,於是她就拦面挂了一幅珠帘,既遮了样貌,又有装饰之意,别人也不好说什麽了。

段羽白一面四面逢源,谈笑风生,一面不时悄悄注意那淡粉色的身影,两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诱人,才十二岁,却已经有了丁点小妇人的那种味道,似乎像一个神秘而矛盾的妖女,青涩与魅惑并存。他很想对上她的双眼表达一些他的意思,在京城还没有几个少女能抗拒他的魅力,公主养在深,又怎麽能抵御风流才子?不过他一直也没寻到能交流的机会。

德仁帝开怀大笑,道:“哈哈,状元郎果真是承袭了恩师的风范啊,举止仪态皆上等,都夺了朕的风头了,朕这寿宴恐怕要更名状元宴了!”

德仁帝一幅开怀的样子,但是这话说的模糊,倘若回答不好,可是不好办的。

段羽白桃花眼眼波流转,神采风流,也开了个玩笑,“论学论政,臣不过黄毛小儿,陛下却是那锋利宝刀,何况,哪有父亲会嫉妒自己儿子的呢?”说完,低眉敛目,恭顺行了个大礼。

这话也回答的十分暧昧,要说普天之下,都是皇帝的子民,可是似段羽白这般大胆直白的表露,却仿佛还有深意,一时四座安静,德仁帝也满含深意的看著段羽白,看他是自圆其说,还是另有下文。

“父皇──”却是一个婉转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场面。

萧倾绝婷婷嫋嫋来到中央,“父皇就不要为难太傅大人的宝贝孙子了!”说完扶起段羽白,示意他回座,段羽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微不可闻地传音“宴席後後花园见”便起身回去。

萧倾绝甜甜一笑:“父皇,儿臣懒惰,疏於才艺,愿为父皇献上自创的『游云舞』,愿父皇敞开怀,心舒体胖,福寿延年!”

德仁帝眼睛有些湿润,女儿的话他懂,正是因为明白,理解,才觉得欣慰。萧倾绝早熟,因为母亲的事从小对他恭敬,却不亲近,他不是不难过,现在,萧倾绝肯这麽说,那便是说,她心里肯放下芥蒂,接纳他这个父皇了,让他也不要再想不开。

萧倾绝从上官玄凌学习剑法,基本除了玄玉神功之外的招式都多多少少学会了,只是她骨灵活,却坚韧不足,稍稍动作猛烈就容易骨折瘀青,因此并不是练武那块料,用上官玄凌的话来说是:惨不忍睹,好好的剑法,使出来都像花拳绣腿。其实,若不是发生那件事被上官玄凌逐出师门,以自己的武功,萧倾绝也一向觉得上官玄凌早晚会忍不住把她逐出门墙。

上官玄凌走了之後萧倾绝便没有再练过功,倒是郁结於心之余,把学过的剑法都配合自己的身姿,心境,改为舞蹈,这样练起来更适合自己,也能强身健体。

“臣愿为公主伴奏。”

只见一位玉冠锦衣少年从座中站起,相貌出色,却难掩紧张期待,甚至把头略略低下。

德仁帝大手一挥,令人奉上古琴,“准了。”

谁没有过少年心?这天真直率的流露让人心生好感,似乎唤起了少年得志又懵懂的时光,一时轻声言笑,气氛也达到最融洽。

少年的心意紧张,琴音却娴熟。

琴音悠悠的响起,拨人心弦。

场中的粉色身影也随之动作,先是缓慢的定格,随著琴音流畅而舒展,直到琴音渐臻佳境,舞姿也倾泻而出。

似有招而无招,萧倾绝武功之上毫无天分,却把这最纯朴的意念融汇到舞蹈之中,其舞姿自然随意,如流云出岫,飞瀑自成。你很难捕捉她的舞姿,但是你却看到她的舞蹈。

在座只觉得心境开阔,惬意放松,竟想效仿那陶公东篱下,林逋隐山中。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远,自由自在,一时间不由得痴了,不自觉想要放下最深的执念,哪怕红尘一醉。

琴音却停了,那粉色的游云已经神色落落,把盏走上王座,“父皇,儿臣不肖,今日乃知父王养育艰辛,唯有敬酒一杯,希望父皇能虽曾经沧海,却怀如海。”

德仁帝拿起酒杯,飞快的一饮而尽,一旁的魏大公却看见,一滴泪珠飞快的落入酒杯,被掩饰掉了。从皇後死去,德仁帝再没有流过泪,此刻他发自内心的欣慰。

只有座下的萧长悔知道,姐姐今日为什麽会这麽反常,也许是因为今日要离开而惆怅不舍,也许是因为初为人母,被迫体会到为人父母的心情,姐姐变得通情达理了,少了许多犀利。

萧倾绝也甜甜一笑,撩开珠帘,一饮而尽。

一时四下响起一阵抽气声,如同一瞬间的开放并不影响昙花的美丽,那一瞬间的管中窥豹也不影响公主的惊人美貌。只是绰绰约约朦朦胧胧,已经让人失了心了。

24请婚2(微微h)

萧倾绝见父亲心情极好,趁机提道:“父皇,儿臣幼年失母不活之时,净慈庵净心师太有如慈母照料,前年师太故去,留下舍利一颗,手札数本,按师太的意愿需要送往故友苍岚护国寺的摩仑法师。兹事重大,儿臣须得离家一年,亲自完成师太遗愿!”她半是编排半是认真,终於咬牙提出要求来。

德仁帝有所准备也吃了一惊:“一年?孩儿啊,朕怎麽舍得?不如找侍卫代去?或者由朕来遣使?”

萧倾绝赶紧辩道:“父皇,师太对儿臣实有哺育之恩,臣一直无从孝敬,这次师太的唯一遗愿,倾绝一定要完成啊,就算是为师太尽孝了。而且师太一向诚心修行,一定不会想要皇家手,古有玄奘取经,相信孩儿如果千里送舍利,必定会有所收获。”

德仁帝看著萧倾绝一脸诚恳和期望,终於同意:“既然是师太的遗愿,那麽你就去办吧,”说完招招手,“程铁心──”

随著德仁帝呼唤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叩拜听令。

“这是大内第一侍卫,可以以一敌百,倾绝,让他跟著你去,父皇也好放心!”

萧倾绝想再推脱,终究不忍父亲的关切,一一答应了,叮嘱了父亲好好注意身体,便要离席而去。

段羽白突然出列跪下:“陛下,臣段羽白倾慕公主淑惠,愿为公主驸马,从此锦瑟和谐,成就一段佳话!”

他终究是心急了,本想悄悄勾引公主,却得知她要出行一年,一年里变数实在太多,他要把名分早早定下,何况以後萧倾绝是公主是女帝还说不定,现在不早早娶下,以後是嫁还是娶可就说不定了。

四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用说想求娶公主的很多,但是段羽白实在是胆大包天的一个。

德仁帝看著段羽白势在必得的双眼,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不由心偏了几分,刚想说点什麽,就听见女儿冷冷的声音。

“本不同意。”

段羽白紧紧盯著女孩,却不起身。他没觉得求亲会这麽顺利。不过他段家当朝提亲,论他家三代帝师,两朝状元,别家以後再想提亲,也得掂掂分量,跟不跟他段羽白抢女人。

萧倾绝眼里男人的范本一直是她师傅,上官玄凌面如美玉,又无比强大,给了她小女孩的美梦,也给了她噩梦,现在看到另一个强势的男人,却无比厌烦,她连个理由都懒的应付,直接退席离去。

走到半路,却在一处假山後冷不丁被人拦住。

段羽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为什麽不答应?”

萧倾绝看著他一点点靠近,甚至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心里有些害怕,她於这些事总是有些影的,“我不喜欢你。”

段羽白突然不见了刚才的气势和无赖,呆了半天,像一个害羞的少年,“我从你十岁就开始喜欢你了,是不是很可笑?”

萧倾绝愣了片刻,想不起十岁时什麽时候见过他,“你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段羽白叹了口气:“喜欢上一朵无心的小花,还真是麻烦呢。”说著,用手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发丝。

萧倾绝不喜他的触,避了开去。

段羽白幽幽道:“小倾绝,你还不识得人间男女情爱吧?”

萧倾绝不想跟他探讨这个问题,“我懂不懂,或者以後懂不懂,我都知道我不会喜欢你,段公子,你想要哪家闺女要不到,为什麽要来引诱我?”

段羽白被她有些激怒:“我也想知道!我为什麽就偏偏喜欢你,再好的也不要!”

突然泄下气来,“我跟你认什麽真呢,你什麽都不懂,”忽然桃花眼闪闪的看著她:“或许你尝了男女滋味就会开窍,也说不定!”

说完,段羽白的双眼流转出无限的色彩,极为耀目,他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轻轻靠近公主,把她定在假山上。

萧倾绝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那一刻她又回忆起被强要的痛苦,眼里露出恐慌极度的忐忑。

段羽白轻轻引诱著:“别怕,小东西,你会喜欢的!”说完印上火热的唇,他唇舌并用,长驱直入,如翻江倒海,萧倾绝全被他的呼吸他的气味笼罩了,她想扭头避开,偏偏避到哪都会被他堵上口亲的翻天覆地。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连舌头都软了,却被他不停吸啜,他像一只采花的蜜蜂,把那花蜜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

她的逃避和害怕让他越发激动,段羽白忍不住在她幼小玲珑的身体上来回索,手下的小女孩软的如同一汪水,他不知自己为什麽这麽邪恶,却忍不住变得更邪恶,他甚至用手探向她的下体,想要她美好的花瓣,然後看她在他手下如何变得欲罢不能,苦苦哀求。

萧倾绝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事情十有**会照著那种意思发展,她奋力挣脱一只手,用尽全身气力抽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在做什麽?”

段羽白一下被打醒了,是啊,他在做什麽,他一个堂堂男人,竟然仗尽气力的便宜,强迫一个幼女。有一刻他都觉得自己无耻之极。

他整了整衣衫,“公主,我现在已经官至尚书,不可否认,我的家族提供了很大的助力,不过加上我自己的才能,相信很快会有资本得到你。”

萧倾绝头也不回地离开,还听见他邪魅的嘲笑声:“早晚都是我的,早晚还不是一样!”

萧倾绝害怕他,如果说上官玄凌只是强取豪夺,那麽这个男人则是让她没来由的害怕,因为某种未知的预感。

25铁心

是夜,萧倾绝收拾了一干细软,连同净心师太的遗物,一起放上马车,带了侍卫程铁心,侍女灵芝,起身上路。马车结实,马儿脚程也好,只不过外表并不豪华。

萧倾绝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要在清丘国生产,这件事一直是一个意外,她本不想要这双孩子,也不想惹出什麽祸。她还年轻,被一个人抛弃了,还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何况,作为一个十二岁幼女,她实在没有什麽母亲的自觉。

萧倾绝之所以悄悄留书而走,一是不想面对跟父亲别离的伤感,二是不想让弟弟追过来,长悔还有他自己要学的东西,她不想耽误他的人生,父皇身体不好,身边有个人总是好的。

沿著京郊寒亭山脚一直往西走,就是苍岚国了,这条路很长,三人足足走了半月,景致渐渐不同,清丘国山地丘陵居多,植被巧,而此处气候转凉,要麽是一片坦荡的平原,要麽是十分巍峨的高山,自然的手笔鬼斧神工,令人叹服,到处是笔直的高树。相比清丘,显得大气多了,萧倾绝的心也渐渐舒展开来,想得开了。

萧倾绝打量著外面驾车的程铁心,他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健硕,眉眼坚毅,一看就是饱经战役的男人。这个人很少说话,但是忠心皇室。他十分本分,从出行以来秉行沈默是金,甚至不会因好奇而偷看萧倾绝,萧倾绝对他很是满意。

萧倾绝放下车帘,悄悄同灵芝耳语:“当初带上他也实在不得已,但是我却不愿再多人知道我的事情,你看,我们如何能瞒过他?”

灵芝思考了下:“公主,这一路虽说平安无事,但我们弱质女流,还是要有男人在才妥当,甩掉他肯定不行,但是留他在就一定会发现,倘若能收为自己人──”说著看了看公主,脸可疑的红了下。

萧倾绝看她神情,重复道:“收为自己人?”

灵芝看公主没有生气,接著道:“如同当年刘医正,李嬷嬷,都是公主自己人,一则可以恩惠收之,二则可以,可以收为房内人。”说到这,脸又红了。

萧倾绝摇摇头:“我看这程侍卫铁汉铁心,不是生死大事哪里容易抵得过父皇的恩惠?至於收房,我已经够烦了,这个作罢,”她看著灵芝姣好的脸,忍不住道:“我觉得还有个好主意!你去色诱他!”

灵芝恼怒,脸通红了,“公主说的什麽浑话?”

萧倾绝笑道:“我可是说真的呢!这大内第一侍卫还没有成家,人也意气风发,我看是个不错的,你跟了我这麽些年,耽误你了,真等到你家公主大婚了你都老姑婆才愿嫁,谁还要你?我看这人恰恰是个良配!”

灵芝听的眼圈红了,沈默了半天,脸还是微微红了一下,“我才不喜欢那个石头样的!”

萧倾绝故作生气:“原来你不喜欢那样的才想推给公主我!”

灵芝连连摆手:“不──不是!”

萧倾绝问道:“那你说你喜欢什麽样的?”

灵芝说不出话来。

萧倾绝道:“恩,这样吧,你去色诱他,只要叫他同意肯封口,我就赐你将来婚姻自主,还送你厚厚的嫁妆,如何?”

灵芝虽然年长,跟萧倾绝比却是个没心眼的,道:“好!我去骗他试试!”

日後灵芝路上有意无意地照料程铁心,给他缝缝补补,料理吃穿,一片悉心。可是程铁心是个死心眼的,除了沈默,似乎没有别的反应。

这日灵芝抽哒哒来找萧倾绝:“公主,任务失败!”

萧倾绝讶然:“怎麽了这是?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哪有这麽麻烦?”

灵芝这才说,方才她送了程侍卫一双袜子之余,终於鼓起勇气表达了爱慕,看到对方脸红了,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於是乘胜追击,希望以後关於公主的私事不要回去给皇帝陛下汇报,结果对方恼怒,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萧倾绝想了想,小狐狸般笑道:“灵芝啊,辛苦你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如果不喜欢他,该怎麽做还怎麽做。”

灵芝愁道:“可是,公主──”

萧倾绝打断她:“你放心,他将来必定不会说的。”

26-30

26流匪1

萧倾绝的计划是,到了苍岚国,直接去护国寺交付遗物,虽说当初是用的这个借口,但她觉得那个摩仑法师应该跟师太有些默契,能够顺便托付遗物,自然是十分合适不过。然後,她再去苍岚西边天莲山脚下寻个静处,安安分分的待产。

然而,快到苍岚国境的时候,几人在一片树林却遇上了流匪。而且是极为厉害的流匪。

流匪麽?萧倾绝嘴角嘲讽的笑起。

她迅速地把檀木匣子装进包袱,往後背一绑,又拿了个衣服软行囊缠在腰上护住肚腹,就冲入战圈和程铁心并肩战斗。灵芝没有武功,萧倾绝和程铁心把她挡在中间。

那帮流匪有招有式,且进度有度,显然不是那麽好对付。

三人渐渐有些吃力,程铁心大声喝道:“慢著──各位朋友,我们的盘缠都在马车上,如果你们需要,自己取了便是,还请手下留情。”

贼首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笑逐颜开的青年,那中年人长著八字胡须,一副细的神情,不像善与之辈,青年人则脸白如玉,眉眼俊秀,很有几分文人雅士的样子,却满面轻浮之色。

只见那中年人过去搜马车,那青年则盯著二女笑道:“钱财要得,美人麽,自然也要得。”说著一招招专攻萧倾绝脯和下三路,十分下流。

萧倾绝大怒,往日花拳绣腿竟然使出了十二分来!虽然气力不济,也打得虎虎生风,从上官玄凌处学的过一套『海破长空』刀法,她手执一把匕首,也暂时可独当一面。那刀法本身是以力打力,出其不意,上官玄凌使来会有满满的杀气,锐不可当,萧倾绝稍稍换了巧劲,配合程铁心的勇猛,倒也给她凌厉的攻势著了算计。

青年人往後退了几步,捂著胳膊的伤口,歪著脑袋打量萧倾绝:“你这丫头还有两下子,你不会是玄冰的人吧?”

萧倾绝将吹起的幕离重新固定好,想想,玄冰大概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威名,不如借两分名头?负手信口含糊其辞道:“我们要保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

青年又笑了,“玄冰喜欢蒙面的美人只有四位,便是玄冰主身侧的伤春,知秋,弄玉,飞歌,据我所知,哪一位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花不离自然是惹不得的,可是我观这位小姑娘年纪尚幼,可不怎麽像呢!”

萧倾绝心里听见那四个美人心里针扎一样刺了一下,原来他身边有那麽多红颜知己的麽?……知他识破,也不慌忙,“玄冰门人众多,我乃新入门入室弟子,你能个个认得?”

萧倾绝拿捏著上官玄凌那套冷傲的做派,倒也几分唬人,青年仍是不太信,只因他看来,玄冰怎麽会收如此娇弱,身无二两的入室弟子?他嘻嘻笑著,伸手来揭萧倾绝的面纱:“小娘子,露个面给哥哥看看,玄冰的姐姐个个人比花娇,你果真美若天仙,我也就信了!”

当下花不离又攻上来,也不敢下重手伤他们。打了一会,奈何敌众我寡,始终不能获胜,花不离却突然变招,破空杀向萧倾绝腰部,萧倾绝吓了一跳,本能後退护住肚子,程铁心也飞快地挡在她前面,却见花不离飞快地抓起一个人连连倒退,飞到马车上。

“灵芝!”

程铁心和萧倾绝齐声惊呼。

那中年人早在那边接应,一众人架起马车飞快地往南去了。花不离捏著灵芝的脖子呵呵笑道:“可乖乖的别跟来,看在上官主的份上就放了你们,否则,我就杀了她!”

二人无奈,只能眼睁睁看著马车渐行渐远,程铁心面露恨色。

27流匪2

程铁心把公主安置到一个破庙,道:“公主,属下先去救灵芝了,您自己小心。”转身就要离去。

萧倾绝一把抓住他袖子:“程侍卫,你别著急,咱们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程铁心冷冷打断她:“恕卑职无理,卑职实在没有心情去追究前因後果,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追击,他们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萧倾绝看他这样反倒高兴,心生亲近:“程大哥,你放心,灵芝丢了,我比你还担心,不过你现在去,灵芝被挟持,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搞不好灵芝还有危险。”

程铁心沈默了片刻,提剑欲出:“那我也要去,他们走远了,安全了,自然放她回来了。”

萧倾绝见拦他不住,沈沈道:“程侍卫,我父皇叫你保护我,你今日失职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抗旨不尊?”

程铁心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倾绝生起火来,叹了口气,道:“依我看,怕是没有那麽容易呢,今天那帮人并非山贼,想必你也早看出来了,都是一群练家子,要不然,我想程大哥『以一敌百』,不至於应付不了几个普通人。”

萧倾绝没有嘲弄的意思,程铁心却听的面红了红,背过身去。

萧倾绝继续拨弄火堆:“那麽,一群武林中人,为什麽要抢劫我们呢?”

程铁心想了想:“为了财物,那花不离我倒是知道,乃是天下第一徒,然後兴许见了灵芝心生恶念,所以想──”

说到这他又不安,站起来来回踱步。

萧倾绝问:“那麽他们若是要女人,为何不连我一起带走?岂不也顺便?我功夫倒是不怎麽样的。”她有自知之明。

程铁心又答道:“也许他们信了公主说辞,有几分顾忌玄冰。”

萧倾绝摇摇头:“他们的确是信了几分,可是既然顾忌玄冰,又为什麽要犯上作乱去劫走有可能是玄冰保护的人呢?”

程铁心被她说的有些糊涂,无奈道:“公主,你到底想说什麽?”

萧倾绝道:“我想说:只有一个可能,有什麽是比杀身之祸还重要的东西或者秘密。”

程铁心听她分析的有理,服了七八分,问:“那灵芝?”

萧倾绝道:“他们想掳走的是公主。”

程铁心更是迷惑。

萧倾绝走到他面前,道:“我几乎从未出过,刚才我们两个把灵芝护在中间,那歹人定然以为灵芝是公主。所以,你放心,灵芝她,不会有危险。”

程铁心反而更心急:“那──”

萧倾绝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麽,那花不离虽然秽,却不似不识大体之人,多半还不敢对一个公主怎麽样。希望灵芝能够机灵点,不要说漏了嘴。”

程铁心放下心来,终於想到关心公主:“公主,你,你方才没有受伤吧?”

萧倾绝道:“不碍事,接著说,你方才讲那花不离,是何门何派?那中年人又是谁?”

程铁心答:“花不离是沧浪门的门主,不过是近年刚刚继任,那中年人像是座下谋士高参。”

萧倾绝道:“原来还是个门主呢,怪不得,打不过也不怪你啦。”

萧倾绝又生了好奇:“说起来,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了灵芝啊?”

程铁心俊脸又瞬间通红,变得结巴起来:“不,不是公主想的那,那样……”

萧倾绝看他窘迫也不使坏,道:“好啦,等回来我向父皇要了你,你们就能在一起了,不过”她看向程铁心:“代价就是,此後我身上发生的事,半句也不许向父皇透露。”

程铁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终於发现这个小公主不可以年纪度之,拿了剑出去劈柴发泄郁闷。萧倾绝大喜,这事多半是成了。

萧倾绝独自抱著包袱,著檀木匣子的花纹,开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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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喜欢甘草的亲,明天开更~~~

28好奇1

她并不著急去救灵芝,相信他们找不到东西,很快就会来找她,马车和灵芝身上都没有什麽特别的东西,她觉得,秘密也许在檀木匣子里。或许是师太留下的经书和手札,牵扯了什麽秘密?引得武林中人前来,要麽是宝藏,要麽是武功秘籍,她来回翻著几本手札,怎麽也没发现有什麽特别的地图记录,忍不住泄气。

突然冷不丁的,匣子被人抢走,萧倾绝吓得跳起,只见一个十四岁左右,剑眉星目,五官鲜明,只是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少年正左右看著手中的檀木匣子,还口中念念有词:“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麽,值得看这麽半天。”

萧倾绝气绝,“你还回来!”

少年看向她,“小妹妹,不要这麽凶吗!”又见她带著幕离,好奇心又起,“美人儿!你摘下面纱看看,哥哥就把匣子还你!”

萧倾绝再不废话,直接匕首招呼过来,少年先是大奇,却不伤她,只旋转身形,堪堪避开,还作势要去揭她的面纱,却又未真正触碰到她一丝一毫。

萧倾绝已然明白,又恼怒他的戏耍,更是招招杀的厉害,少年啧啧称奇,“小美人,你悟还不错麽,比刚才林子里那会招式凌厉多了!”

萧倾绝才知自己这方混战,竟然被人当戏看,肝火一下烧起,更想下辣招,却觉得小腹一阵抽痛,赶紧捂著肚子摇摇欲坠,少年也吓到了,上前扶起她手腕,“你怎麽了?”

下一刻又忽的往後弹起:“你,你,你,天哪,你是孕妇?”

萧倾绝冷冷的看著他。

少年脸红了片刻,把匣子还给她,连连道:“罪过罪过,你可别动了胎气,我可赔不起。”

萧倾绝见他跟那些人不同,也收起匣子,放入包袱,仍然冷冷的看著他:“刚才你就看著我的姐姐被人劫走?你的功夫那麽好,为什麽不来帮忙?这就是你们苍岚国的民风?还真是丢人啊!”

少年被她说的差点噎住:“喂,你可别含沙影,谁说我是苍岚国的?”

萧倾绝嗤笑道:“你这衣服修身窄袖,敢说不是苍岚国服?”

少年呐呐道:“好啦,我帮你追踪你那个姐姐,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檀木匣子有什麽宝贝,你爱惜的紧?”

萧倾绝感觉这少年没有恶意,但是还是心生警惕:“不过是我亡夫留下的追思之物,这你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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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好奇2

少年又吃了一惊:“你小小年纪有了身孕倒也罢了,丈夫还这样早死?”

萧倾绝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知道我怀了身孕?”

少年道:“我们家养了很多好马驹,有时它们病了我就给它们诊治两下子,久而久之,也就会啦。”

萧倾绝怒道:“你──”想了想,看那少年无辜的模样又憋下气来:“你说,如何追踪今天那夥人。”

少年信心满满:“你放心,苍冥南部一马平川,想找人,太容易了。不过,我又有一个条件──”

萧倾绝被他气噎:“你这人,帮就帮,哪那麽多事?”

少年目光闪闪的盯著她:“我想看看你的真容啊!这不算难吧?求人办事,总要诚心一些吧小妹妹?”

萧倾绝无奈,解下幕离,“这下可以了?”

少年眼里满满惊豔,盯著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忍无可忍挂上面纱,不好意思小声问道:“妹妹,你,你可想再托良人?”

萧倾绝冷冷道:“自然想,不过算命的曾批我生辰克夫,我家乡人风言风语,婆家更是呆不下去了,远走他乡,如蒙公子不弃,再好不过。”

少年给她又说的噎住,道:“这,这个,还是以後再说罢──”

二人起身出庙,去林子里寻了程铁心,一起往事发地方出走,少年吹了一声响哨,只见不知哪里飞过来一只苍鹰,落在他肩上,少年将苍鹰放飞,毫不担忧:“我早叫『殒』跟著他们了,现在只需跟著走就行了。”说完又看看萧倾绝:“妹妹,以後可不许说我们苍岚国的坏话了!”

程铁心忽然问道:“你是马萧萧?”

萧倾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这长相威武的男子,竟然是这麽个幼稚的名字。

少年一下脸色难看之极:“不许叫我马萧萧!我马大少已经改名,行不更姓,坐不更名,马啸天!请程壮士以後尊重。”

萧倾绝忍不住哂道:“既然坐不更名,那何来他名?萧萧哥,我觉得这名合衬你的紧呢!”

萧倾绝最是伶牙俐嘴,刚才被他呛声,现在寻到了时机自然一直拿话打击他,说的马萧萧一路暴跳,三人拌著嘴到了一处偏废的院落,顺手抓了个喽罗一问,才知“公主”已经跑了,而且还顺手牵了他们花门主的梭子戒和他们高堂主的宝贝赤木令牌,萧倾绝惊得合不拢嘴,这丫头,出息了!

再往那边搜就要入山了,萧倾绝为难地看向程铁心:“程大哥,事到如今,实不相瞒,小妹已经有孕三月,怕是夜里走不得山路,我先跟马公子去最近的镇子安置,你务必找到灵芝姐姐再把她带回来。”

程铁心也是大吃一惊,第一次抬头仔细打量这个公主,他那铁石脑袋也不知转了几个弯才想明白这个中情节,见她自称小妹,已经明白她想要避讳身份,现下也不是追究底的时候,道了放心,遂循著山路而去,马萧萧又给了他几把火折子和一枚信号弹,相约翌日镇上马家客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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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柳妹

萧倾绝跟著马萧萧到了镇子,直接在马家客栈歇下,店家恭恭敬敬给安排了两间上房。

萧倾绝从未出过,看著这整洁考究的客栈,头一次觉得马萧萧家底还蛮殷实,想起程铁心曾认出马萧萧来,忍不住道,“你家是苍岚有名的大商人?”

马萧萧挠了挠鼻子,点点头:“可以这麽说吧!”突然问道,“小妹,怎麽称呼你?”

萧倾绝脱口道:“叫我柳小妹即可。烦劳哥哥去安排人打桶热水,妹妹要沐浴。”

马萧萧很快安排了热水,而且不知从哪搞来一包草药,说是洗了这种药浴会对胎儿有好处。

天字一号房内,烛光闪烁。

女子一件件褪下衣裙,玉腿清迈,坐到桶里。

她玉手纤纤,撩起水花,水滴顺著她圆润的肩膀弥散开来,映照出一片丽色,几片草药叶子粘在莹白的皮肤上,另有一番风情。雾气腾腾中,水下的风光无法真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美好的腰身,那纤细的腰肢,那尚花苞般美好的小山丘。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十二岁幼女的身子,没有像妇人一般长得珠圆玉润,但是却已经隐隐有了破茧成蝶的迹象,带著青涩的诱惑之美,撩人心弦。

萧倾绝的手抚过脖颈,一直向下,向脯,空气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声,她一向灵敏,低头看了看水面,也不著恼,微微一笑,竟从水中伸出玉腿一只,像一截白生生的莲藕,巧的像和田玉雕,她用手极为缓慢的细细按摩,那小脚微勾,实在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下来,亲吻她玉珠般的小趾。

“萧萧哥──蹲著多累啊!下来一起洗?”

马萧萧捂著鼻子从房梁上跳下,衣服上狼狈的全是血滴。他一边面红一边躲闪,还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窥她旖旎的风景,嘴里还不忘“谴责”那个罪魁祸首……

“你,你,柳小妖女,你怎麽也不知羞?”

萧倾绝不知何时已经麻利穿戴整齐,“马哥哥,实话实说吧,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产期在隆冬腊月,苍岚国必然十分寒冷,而且我身边可依赖的人有限,我需要你的帮助。”

萧倾绝笑笑的看了他眼,似是想起那日他说医治马匹的话来,补充了句:“我知道,你必然师从名师学过医术。”

马萧萧鼻子,有些讶然:“这个你都知道?”

萧倾绝却不回话,只等他一句答应。

马萧萧旋即转过身,“帮你也不是不行,我又没有损失,喏,还有小美人在侧,”说著又很地痞的笑了下,“不过,我还是有条件!”

萧倾绝知他多半是好奇心又犯了,甩甩衣袖,问道:“这次好奇什麽事,说吧。”

马萧萧偷看了她表情一眼,“我,我,我还没尝过女人滋味……”

萧倾绝听的头上生烟,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却听见马萧萧蚊虫般道:“可不可以给我亲一下?”

萧倾绝睁大双眼不解的看著他,马萧萧已经渐渐凑过来,两人鼻尖对著鼻尖,呼吸可闻。

马萧萧咽了一口口水,“你的身上好香,有淡淡的花香。”

萧倾绝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觉得唇上被柔软覆上,轻轻拂动。良久,不见动作,萧倾绝这才相信,眼前这个老是调戏她的人其实非常无害。

萧倾绝面上一红,一下推开他,嘴唇被他弄得稍痒,於是舔了舔下唇。

马萧萧却像被蛊惑了一样,道“还要──”说完,上来又覆上唇舌,一口捕捉到萧倾绝的小舌,来回吸吮。

萧倾绝身体酥了半边,不得不挂在他怀里,被他像吃糖一样吃了个津津有味,连口水都吞了个不剩。

马萧萧意犹未尽,只觉得越亲越舒服,越亲越想亲,像是上瘾了一样,他的吻随著本能越来越重越来越纯熟。这小美人的口中带著独特甜蜜的好滋味,让他想要尝个尽兴。

萧倾绝晕晕乎乎,被他席卷了整个口中,也不得以的吃下了他清甜的味道,只觉得那少年的味道从清新到越来越热切,饱含了一触即发的欲望了,她奋力挣脱了去,不慎瘫软扶住床柱,半天无法平息娇喘,“你,你别再来了!”

马萧萧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吞了口口水,愣了下:“为什麽?”

萧倾绝看他无辜的眼神,灵机一动,骗道:“这事做多了,会对身体不好,会肾亏。”

马萧萧疑惑的想了想,不明所以。

萧倾绝看他不反驳,便趁热打铁,“现在你我已经不小心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我命盘克夫,倒也不用你负责,可是你好歹给我安排个好住处,让我安心生产。”顿了顿,提议:“我看不如就去你家吧。”

马萧萧小兽一样看著她,脸红了红,似乎在考虑回味那个“夫妻间的事”,一会似下了决心:“我,我家上头还有哥哥,克夫就克夫,你长得那麽好看,我一见就喜欢,我要负责!”

萧倾绝只顾头痛,没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真当他是好诓麽?他虽然游手好闲,可是也并非什麽都不懂的麽,他可是学过医术的……

31-35

31夜袭

萧倾绝头痛:“我身怀遗腹子逃家,婆家休书始终没有拿到,这事以後再说!打住──”

马萧萧还想说“遣人去拿,他们马家没有搞不定的事”云云,却听见屋顶异状,马萧萧一贯嬉闹的脸上也生出几分严肃,他一把捞起萧倾绝,借力往门边一避,房顶已被洞穿,俯冲下三个身影,中间一个男子一身黑袍,在风中萧瑟不羁,夜光里一双熠熠闪烁的眼睛,盯著萧倾绝仙子般的面容,三人皆蒙了面,看不出样子。

马萧萧看到他热切的目光不知怎麽心生厌烦,本来嘻嘻哈哈的娃娃脸突然拉了下来,轻轻为萧倾绝带好幕离,放在身後。

那男子已经攻上来,两人打成一片,马萧萧人平时虽然不太著调,打起架来还是有几分看头,他马家早年以马贼起家,一手马上鞭最是一绝,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密不透风的剑花绽放开来。

蒙面男子失了先机,忍不住下重手,剑招越来越快,似乎不想纠缠,说起来他的功夫似乎更胜一筹,但是眼下却是一时分不出胜负的,想著便对身旁的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仆心领神会,便要到後侧去拿萧倾绝,萧倾绝手无寸铁,只好拔出簪子堪堪躲避,一头长发随风飘舞,像华丽的黑缎,倾泻而出。那黑袍蒙面人看得发怔。

他功夫本来是极好的,可是从未将女人放在心上的他,今日竟为一个臭未干小丫头心乱了,招式也有了顾忌,失了准头,不然也不会僵持了这许久。

不过,反正只要活捉了她,就有机会……想到那其中旖旎,他心思恍惚了一下,今日这程果然收获颇多。

他定了定心神不去看她幕离下绰绰约约的花容月貌,再不去顾忌那许多心思,又兼之马萧萧久攻不下,索向马萧萧飞出一打暗器,只手向萧倾绝抓去。

萧倾绝面对二仆已经勉强,听到背後生风心里著急,却毫无办法,正硬著头皮,只听一阵咯咯爽朗的笑声在夜里大盛。

一个橘红色衣裙的曼妙女子落在场中,一把捞起萧倾绝放在身侧,“阁下武功不弱,却做这等**鸣狗盗之事,很不厚道呢!”

蒙面男子成功在即却被扰乱,恼羞成怒:“玉罗刹,你是否管的太多了?”

玉罗刹一把挽起萧倾绝的手:“不好意思,这位妹妹我投缘的很,她的事我管定了。”

蒙面男子讥讽道:“玉罗刹杀人越货,两手血腥,想不到还有保人命的时候!”

玉罗刹也不恼:“阁下的面子我也是想卖的,道上朋友来回都是眼熟,总不好冲撞,阁下拉下面巾,给我照个面,我玉罗刹一言九鼎:但凡是相识的朋友,我今天就袖手旁观!”

蒙面男子无奈,跟二仆使了个眼色,大声笑道:“我倒希望你玉罗刹是没有私心。”又转向旁边萧倾绝道:“小丫头,你可想仔细了,这女人杀人无数,留在你旁边未必是什麽居心。”说完心有不甘意犹未尽的看了萧倾绝几眼,才使出一手好轻功飘然远去不见。

他那双带著占有欲的坦荡欣赏让萧倾绝犹自难堪,若不是技不如人,恨不得方才能刺瞎他的眼睛。眼下见人已走,有几分闷闷不乐,一时忘了周围形状。

玉罗刹听他说话也不生气,看向萧倾绝道:“小妹妹,我要走啦,再不走,可要被人说成居心不良了~”

萧倾绝打量她,只见这女子皮肤白皙,果真不愧叫玉罗刹,穿著一身橘红衬得脸色更加出彩,弯弯的眉眼,一双湖波大眼,鼻子修挺,嘴唇丰饶,想起方才蒙面人说她杀人无数,看著她这一身的妖娆大方气质,忍不住心向往之。

“这位玉姐姐,那人刚走,怕是不肯远去,不如姐姐把我们送到家可好?这里肯定是呆不住了!”

玉罗刹看出她的善意,也大方笑纳:“既然如此最好,你放心,我也是路过,看你投缘,所以气不过。玉罗刹是我的名号,俗名称玉千叶的,不必生分。”

萧倾绝和马萧萧也报上名字,二人收拾了细软,当下结伴连夜赶往马家。

玉罗刹打量了马萧萧片刻,道:“马萧萧,莫不是苍岚马家堡二当家?”

萧倾绝只觉得玉罗刹虽说身份血腥,却一身暖意,连交谈间都是浓浓春色,自己同为女人都有点心折,尤其自己年纪小,很是羡慕这位姐姐那洒脱冶豔的女人味。

马萧萧呵呵笑道:“二当家不敢当,我是个不管事的,家里一应生意来往都是哥哥在管。”

萧倾绝思索著听到的话,这才知道这马萧萧便是那个苍岚地方霸主马家堡的二当家,马家堡她听过,在苍岚除了皇族便是马家,要说政事是皇族说了算,但论武功这马家在苍岚振臂称王便无人会有异议,而马家是苍岚最大的商户,因此与皇族也是渊源不浅。

之前看马萧萧行事顽劣,又不通事理,一直没有想到会是马家二当家,真是想不到啊……

萧倾绝想到这忍不住问道:“那麽人家说的天下四公子之苍岚马家,不会说的就是你吧?”想到这心里都觉得怪诞。

马萧萧尴尬的笑笑:“哈,哈,自然我,我哥哥为主,不过,我也有份啦!”

一听他那含糊其辞的回答,萧倾绝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也不揭穿他。

马萧萧还要跟她修饰几句,奈何此时已到马家堡气势磅礴的朱红雕花大门,这城堡一般的所在看起来庄严威武,门口早有童仆进去禀报。

玉罗刹告辞道:“我出现在你们家多有不便,现在你们已没有什麽顾忌,我就告辞了,有缘再会!”

萧倾绝还有些不舍,也明白玉罗刹的难处,於是也落落大方行了告别。还得玉罗刹相赠七宝匕首一把,以此防身。

夜幕里,男子负手而行,颀长玉立的身影在月影下拉得老长。

女子匆匆跟上,“当真不去见她?”

男子的身影顿了顿却没有回答。

“多事!”

男子的身影继续往前走,缓缓不见。

女子叹息一声,一直目送他消失,也往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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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安置

二人一路穿过花园,直到厅堂,萧倾绝一路打量,这马家堡是典型的苍岚风格,屋脊高大,连花园都建的广阔,她家御花园种满各种致花草,这里却是栽满高杉银杏,足见主人家的情:旷磊落,不喜风月;雷厉果断,不事累赘。

大堂一个男子高高端坐,身材健硕,一身深蓝的锦袍,跟马萧萧有几分眉目相似,却脱去了婴儿肥,棱角更加鲜明,脸有些瘦削,一对浓烈的剑眉不怒自威,何况他现在在发怒无疑。

仆人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早已冷静识趣的四下避散开了。

一进厅堂萧倾绝就感受到一种压力,她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师傅曾经给她的相似的感觉,让人感受到压迫,而不得不臣服。

“你可知道回来了!”男子俊眉一拧,身上寒气四,随手飞过一鞭,眼看要落在马萧萧身上。

马萧萧嘻皮笑脸一躲,饶是他身手灵活还是狼狈不堪,给衣角划破一道。

萧倾绝觉得过分,却不敢多话,人家的家事,她不想管。

“贪玩就罢了,家里的事一点都不上手!你想累死我这个大哥?还是想让别人风言风语我不教好弟弟,独揽大权?”男子倏地收回鞭子。

马萧萧道:“哥哥,我哪是不干正事?我这次可是做了大好事,救了这位姑娘!”

男子冷冷的盯著萧倾绝的幕离,似乎要把她内心看个清楚:“哪里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

他很小年纪挑起大梁,当家八年,严於律己,照顾幼弟,已经养成了家长制的威严和习惯,最是讨厌花花草草,以及花花草草般的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太美,一向不是什麽好事,苍岚尹贵妃就是个例子。苍岚国的皇帝莫洛跟他是结拜兄弟,为了个女人,子嗣都不顾,他一直看不过。

萧倾绝再三隐忍也给说的火起,不过上官玄凌对她的两年训练不是白玩的,她再忍。

马萧萧收了嬉笑,连忙道:“哥哥,她可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你未来弟媳~”

萧倾绝大惊,怪向他道:“你胡说什麽?”

马萧萧脸红红的看著她:“你说过,你我已经做了那夫妻间才能做的事,”说著,他还偷偷去看萧倾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转瞬不见。

萧倾绝哑口无言,她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大哥脸色木青,冷冷哼了一声,越发不屑,“小小年纪,就如此懂得招蜂引蝶,诱惑男人,祸胎!”

萧倾绝不敢分辩,要照她的子,自然是要一般人讨不了好果子吃的,可是对著这男子她却输了气势了,生怕马家大哥一个鞭子打过来。

马萧萧上前护住她,又恳切道:“哥哥,柳小妹已经怀了我的孩儿了,你不要再说重话,我得守护她好好养胎。”

萧倾绝大不解,不知马萧萧为什麽突然这麽说,难道他真以为亲吻过就会受孕?还是有别的打算──

萧倾绝低著脑袋脑子里想的一团糟乱,还未等她想的明白,只见堂上那双鹿皮金边绣虎头的马靴已经缓缓停在她面前。

马家哥哥的声音慢慢响起,其意难辨。“既然如此,那就留下生吧。”

他自小就独挑大梁,弟弟又是不管事的,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弟弟几斤几两,会做得出什麽事,只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小狐媚子折腾得出什麽麽蛾子。

萧倾绝被安置在马家堡马萧萧院子不远处的一个偏院,这里是堡里最西北的犄角,阳光不错,能跟马萧萧说得上话,而且安静,偏僻。很好,足以保密。

萧倾绝玩著那把七宝匕首,阳光下色彩璀璨,越看越欢喜,“哎呀!我们到了这里,程大哥他们会不会走丢?”

马萧萧乐了:“你这算想起了?真是迷糊,放心吧,他们到了客栈掌柜的会通知他们过来的,我都交代了!”

萧倾绝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变故太多,她有心无力。

萧倾绝半晌终於忍不住问道:“你,你为什麽欺骗你哥哥说孩子是你的?”

马萧萧神色坦荡,仿佛天经地义:“你嫁给我,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肚里的孩子,为什麽不是我的?”

萧倾绝呼了口气,“你,你本什麽都不懂,孩子哪里能乱认?又何况婚嫁……”

马萧萧忽然走过来,从身後很自然的轻轻环住她的小腰,不让她阻挠的话说下去,“我哥哥这副子,你即便是没想好,也还是先作假应付一下比较妥当,我不介意你新寡,你也想开了才好。我年纪是不足,接受家事就算了,但是照顾你一个却是能够得心应手。”

他温柔的著她的小腹,竟无丝毫猥亵,“你在担心我会不好好对他?”

萧倾绝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箍住,“你放心,柳小妹,我会像对你一样好,去对你的孩儿,以後就是我们的孩儿。”

萧倾绝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这个少年一直给她感觉天真烂漫,此刻却像男人一样对她承诺,他一忽儿什麽都不通,像懵懂少年;一忽儿又什麽都懂,像过尽千帆。

一时恍惚,暧昧不明。

黄昏已至,萧倾绝收敛了心神,挣脱了开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你大哥叫什麽名字?”想起那男子刻薄的嘴脸,忍不住打趣道:“你叫马萧萧,他不会叫马嘶嘶吧?”

马萧萧拍了她小脑瓜一下:“我大哥全名马煜,大哥一个人掌托家业,身心疲惫,脾气自然不怎麽好,你尽量少冲撞他,我看他也没有什麽恶意。”

萧倾绝努努嘴,那还叫没什麽恶意……心里不以为然。

马萧萧见她不信,也不多言,只不在意的笑了笑,又揽住她,把她生生营造出的距离又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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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会合

第二日,阳光灿烂。萧倾绝安心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只见一个青色的人影远远的扑过来了,“公──”

萧倾绝立刻清醒非常,迅速扑上去抱住灵芝:“公主!你可回来了!奴婢柳弓儿真是罪过,把公主给丢了!”

灵芝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差点忘了程铁心交代的话,忙点头道:“弓儿不必自责,本,本可是办了大好事,顺便把他们东西偷啦!”

萧倾绝心里欢喜:“公主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麽都好了!”

灵芝心里感动,掏出战利品,一一摆在小竹榻上,一枚棱角尖尖的戒指,颜色朱黑看不出什麽材料,一个绯色小木牌,竟然还有一大把银票。

萧倾绝哑然:“天哪,公主你真是天才,你怎麽做到的?”

灵芝献宝似的拿出俩小药瓶:“这是公──弓儿你当初放在我身上保管的『忘忧』,我趁机下在他们饭里了,这药真是比不上迷药,不过尚可晕眩一会儿功夫,够我逃跑啦!”

萧倾绝奇道:“你做什麽连这些都偷回来,银票都不漏?”

灵芝道:“我气他们把我抓去,跟弓儿你分开,就去把他们身上看著像宝贝的偷走了,弓儿你不是跟我说过麽!真正的宝贝都是不起眼的,动辄才值钱,我看这俩不怎麽起眼还藏的紧紧,估计是什麽值钱货,”说著有些紧张和苦恼,“怎麽?不值几个银子?”

萧倾绝笑道:“听那喽罗的意思,多半是了不起的宝贝,公主你做对了,”又问马萧萧:“你知道这戒指和小木牌有什麽玄机麽?”

马萧萧思忖了下,“这戒指不清楚,能让花不离不离身的,多半有些用处,听闻沧浪门高军师曾经为南海奇叟出过一个主意,因此得赤木令,可依令得允诺一次,估计就是这个了吧!”

萧倾绝听罢把戒指带上,无奈有些大,只好当扳指,又把赤木令放在檀木匣子里一并收好,把银票边整理边问道:“数额真是不小,够花一年啦!”

灵芝听的开心:“是啊,他们劫了我们的马车,又无法带出,我想著怎麽也得把行软钱带出来,不然公──弓儿和我这一年可要受苦啦!”

萧倾绝知她考虑周全,多半是为了自己,心下感动,抓紧她的手,悄悄问道:“这一日两夜跟程大哥怎麽样了?”

灵芝有些迷糊,她早将之前“色诱”一事忘在脑後,这两天已得程铁心承诺不会泄露公主怀孕之事,一时又是开心:“程大哥已经答应不会泄密,弓儿放心吧!”

萧倾绝一眼看著程铁心漠漠的脸,扬声说道:“恩,公主请来弓儿房里,弓儿有话跟你说。”

两人进了房间,萧倾绝道:“你做的很好,这下万事欢喜,我答应你的事必定如你所愿,你以後尽可以婚姻自主,你喜欢哪个,就来告诉我,我亲自为你准备郡主规格的嫁妆,且赐你府邸一座。”

灵芝欢欣著去拉她的手,竟像个小女孩似的撒娇道:“公主,灵芝开心死了,公主对我真好!”

门外墙侧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萧倾绝微微笑笑,正色道:“你我共患难,又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不必再说那些,我不想泄露身份,你以後说话一定万般小心,别给人抓了话柄。”

是夜,一等侍女灵芝回了她的卧房,沐浴更衣,又对镜打散发辫,镜中人眉目清秀,圆圆的鹅蛋脸,一双清亮清亮的眼睛欲语还休。她吹熄了灯笼,向床边走去,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叫不出声。

“是我──”程铁心确保她不会大叫松了手。

“程──程大哥?”灵芝黑暗中看不清对方,但是听的出这声音,她颇有些迷茫。

程铁心半天没有说话,似询问,似商量,似质问,低低问道:“你,可还记得你那次跟我说的话?”

灵芝迷糊:“什麽话?”

程铁心咬牙切齿:“那次,小河边,你送了我袜子。”

灵芝道:“程大哥,事情久远,我实在想不起来啦,你是不是还需要袜子?我再给你做一双吧!”

程铁心恨的牙痒痒:“公主今天说你想要嫁人了?”

灵芝惊呼道:“还没有那麽早!”

程铁心森森道:“你想嫁哪个?”

灵芝随著他问也认真想了想,一时竟无答案。

程铁心一把把她推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我程铁心竟然喜欢上你,真是悲哀。”

灵芝满心里都是惊讶,石头人大哥说喜欢她?这人,要麽面无表情,对她的示好无动於衷,要麽就突然剖白,灵芝在苦思冥想中,衣衫已经被剥落。

“丫头,变成我的人,看你还怎麽思春。”程铁心几下把她剥干净,压了上去。壮的身躯像火一样热烈。

程铁心一口含住她因发呆而微张的唇,这丫头,让他怎麽放心?连快被人吃了还反应不过来。他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又吮又啃。

灵芝轻呼:“程大哥,痛!痛!”

程铁心一把揉住她的玉兔,来回揉捏,雪白的在大掌中不成形状,“就是要让你痛,不然怎麽记得住我?”

“唔……唔……”灵芝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这是什麽情况?她此时到底该做何反应?应该大声呼救?那麽程大哥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的,她不想害他,心里似乎有点喜欢他吧,可是没有到这一步啊。

“程,程大哥,”灵芝话快说不利索,程铁心的手已经果断的分开她的双腿,一览无余,她鼓起勇气:“程大哥,你再继续我就要叫了!”

话还没说完,程铁心笑了一下:“你叫吧,叫公主看到,我就可以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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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失身(h)

灵芝不语,程铁心脱得干干净净,一把别开她的大腿,用手指在她花朵里来回索,灵芝饶是不通人事,也知道被男人手指索那处不是什麽好事,可是躲又躲不开,那处随著索竟然生出别样的期待,忍不住就要合拢双腿,却觉得肚腹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痒非痒,更羞人的是,她下面随著索竟然流出水来。

程铁心呼吸声加重,小人儿面色潮红似懂非懂的样子让他按捺不住,轻轻吻上她的小嘴儿,顺势掏出那活儿,对著有水渍的缝轻轻研磨,那欲头部的感觉舒爽极了,从没有那麽刺激过,他忍不住再往里挤,却发现寸步难行。

他叹了口气,一边握住一只圆不停揉弄,一边含去另一只,吸个不停,灵芝忍不住一声呻吟,下体又滑了几分,程铁心抽出一些,再往前一顶,进去了一半!

灵芝痛的要惨呼出声,却被程铁心俯身堵住嘴,又是一个热吻。

程铁心趁势加深这个吻,下腹一个用力,整没入狭窄的女体,顿时欲进入到一个湿润温暖的包围,他舒爽的就要出来,忍不住使劲掐了掐虎口。

“小东西,还早著呢!”程铁心定了定神,再次抽出,然後使劲冲入,一次次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灵芝疼的推拒,却被他死死按住,又是一波新的攻击,那凶器又硬又凶,顶的她四肢无力,娇喘微微。

灵芝心里後悔不迭,怎麽自己就莫名其妙这麽失了身子了?小嘴一张刚要抗议,却渐渐随著那攻势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每一次抽出的时候有些失落,而每一次被顶到尽头就无限的充实,花道里分泌出更多水来。

一时间程铁心畅通无阻,奋力耸动,他听见灵芝散乱的呻吟声,心里像几只小手在挠,他知道第一次该好好疼惜自己的小妻子,可是他忍不住,实在忍不住把她攻击的柔弱不堪,他适应了那频率,更加得心应手,每一次都顶的身下人连连败退,每一次都让她避无可避。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灵芝脸色酡红,双腿随著他的腰臀一晃一晃的,被他冲撞的快要散了架,他才终於肯放过她,重重几个冲刺,突然抽出,尽数在灵芝雪白的肚腹。

身下的人儿眼儿弥蒙,还含著情欲和疼痛的泪水,正可怜巴巴的望著他。

程铁心心头一软:“你别多想,公主此时怀著身子,还得一年奔波,我们又没有夫妻之名,到时如果你也怀了身子,我们侍候公主就多有不便,公主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再生枝节。”

哪知身下的人本没有想这个问题。

灵芝过了半炷香才缓过来,她被石头大哥吃了!可是她为什麽不像画本里那些失身的小姐那麽难过,为什麽她心里似乎有种喜悦?天哪,难不成自己是个荡妇……

她害羞地把脸别进枕头里。

程铁心石头样坚毅的脸上终於泛出少见的温柔,他紧紧揽住准妻子,把她的脑袋固定在怀里,犹自意犹未尽。

灵芝突然不解问道:“你为什麽会喜欢我?”

程铁心道:“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有什麽原因。倒是你,当初动不动就来招惹我,怎麽翻脸不认账的功夫一流的好?”

灵芝委屈道:“哪有?我哪里想过你会喜欢我呢?你怎麽可能喜欢我?公主那麽美,那麽好,我一向在公主身边,是个有眼睛的都应该喜欢公主的,像段公子啊,韩公子啊,还有马公子……”

程铁心打断丫头的喋喋不休,佯怒道:“你是责怪程大哥不长眼睛?”

灵芝张大嘴巴:“不,不是那个意思──”

程铁心轻轻揉著她的小玉兔:“公主能给铁心缝补衣衫吗?公主能给铁心针针线线做鞋袜吗?公主能料理铁心的冷暖温饱吗?公主自有疼爱她的皇夫在等著,而小灵芝,只是铁心一个人的。”

灵芝第一次听程铁心如此小心的剖白,当下觉得,似乎这麽失了身,也不坏呢。

第二日,萧倾绝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好事已成。她打趣了几句,许定回去为二人赐婚,又把二人叫进去关上门,对连日来的事故分析了一下,昨天灵芝来的匆忙,加上马萧萧在旁,什麽也没来得及细问。

“灵芝,你被掳走的那天,那些人找什麽东西你可知道?”萧倾绝一直想弄清这个问题。不止是花不离,後来又碰到的那夥人,兴许也是这个目的。

灵芝想了想:“他们看我身上没有东西就把我绑在一边,然後去翻腾那辆马车,那马车里的财物统统也没有顾惜,扔的到处都是,最後马车也翻得散了架了!还拿斧头把马车劈了,也没找出什麽玩意来。”

萧倾绝沈思:“那麽说,东西就应该是我这里的了。”又转向灵芝:“你在那没有说漏嘴吧?你可是公主。”

灵芝道:“这个我晓得,他们当我是公主也才没有越礼,不然那个花什麽的,可不是个好人。”

萧倾绝忍不住苦苦寻思:他们究竟要找什麽呢?

灵芝突然想起道:“那个花什麽和那另外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似乎总听到他们说什麽武功……什麽天下第一?”

萧倾绝又听到这词心生不快,叫二人散了,开始郁郁寡欢。

35托付

此时肚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萧倾绝已经有些显怀,她每天穿著稍稍宽松的雪绸袍子,在小院静养。

马萧萧定时陪她,给她看诊,还配备了各种保胎药,督促她每天服用,那少年温柔的态度和有时出乎意料的深沈多少温暖了萧倾绝不甚安稳的心神。

也许是因为肚子里小生命开始有了动静,让萧倾绝终於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她开始想念师傅上官玄凌……

她不该想他,她也并不想用孩子挽回什麽事情,只是,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无比希望,最起码生产的时候,孩子的爹会陪在旁边,哪怕只是静静的呆著。

这样的思念越来越重,萧倾绝就越来越郁结於心。她一向又关起门来不见客,这个院子是个禁地,她越发郁郁寡欢。即使是偶尔看到灵芝和程铁心的黏腻,也会让她烦心,嫉妒。她索同两人私下交代好,打发灵芝和程铁心出堡以好奇和帮忙的名义跟随马家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采买和办差,好歹住在这里,也不能都是闲人。

马萧萧知道萧倾绝多半是抑郁在心,於是决定亲自去天莲山为她采些草药,调理心情,再顺便去采摘雪莲,这样她年纪小,万一生产时发生意外,也不至於束手无策。

临走时他把这女人托付给哥哥马煜,马煜向来面冷心热,行事方正,虽然哥哥对她不是太好,不过却是能让他放心的。

马煜却不快,斥道:“为了这女人你又要离家半月?这才回来几天?”

马萧萧恳切道:“哥哥,实话实说,我也知道这女人也许背景是麻烦,可是我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说到这,默了片刻,再抬头,眼里已是一片坚定的晶亮,“你再讨厌她,也帮我照顾好她,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想著法帮我开解开解她,别让她那麽难过……”

马煜哼道:“你的人,我不会管,你早些回来,如果半个月不见人影,我就把她丢出去。”

马萧萧少不得嘻皮笑脸安抚了哥哥,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定了归期,这才放心脱缰而去。

马煜虽然不想管她,但是一日三餐却都要按时送到,更不用说把一个无依弱女落在院落里确实不太妥当。

他踏进院子的时候,萧倾绝在练那套游云剑法,她顺应自己的身躯和力道,略略改动,倒像舞剑,树叶落下,被剑锋带起,绕著她白色身姿翩翩纤纤,一招一式意态十足,如同自在浮云,遨游天地。

马煜一鞭横飞过来,萧倾绝侧身闪过,满面怒容,就要发难。

马煜漠然道:“不过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说著又是连续几鞭打过来,萧倾绝想用剑斩他的鞭子,却发现每每接近,剑锋就失了准头。虎口也震得无力。

“不打了!”萧倾绝气恼的扔下剑,就往屋里走。

马煜突然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小孩子,身量都还未足。他一鞭卷起剑送到萧倾绝手中,一手握住她拿剑那只手,一手扶住她臂膀。

“看好了──剑是这麽用的!”

他支撑她的胳膊起式落式,短促而锋利,招招肃杀,直取荆州。

萧倾绝心意一动,顺著他的套路把这套剑法使了个完全,只有七八招,但是招招攻其不备,不是切磋对阵的招数,却是步步杀招。

马煜道:“你先前的剑法的确很好,可是你的气力不足,聚不起十足的威力,因此只能得其形其意,却未得其杀气和真髓。”他见萧倾绝若有所思,道:“以你的能力,用这套简洁直接的剑法最合适,最实用。”

萧倾绝听他指点,如获至宝,心想这个男人也不是那麽难说话,绽开笑脸刚想开口道谢,却又被他截口。

马煜忽然疏淡提点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跟了萧萧,就要一心一意,最好抛弃你那些以前有的没的。否则,这胎儿不要也罢。”说完,拂袖而去。

萧倾绝笑容僵住,看著他背影,心烦意乱,顷刻那绝望的过去和那个绝情的人又涌上心头,一阵胡思乱想无法自已,遂演练起刚才的剑招,杀的一地树皮树叶。

夕阳西照,她的汗水混著泪水一起默默滴下。剑心已失,练下去也只不过是屠夫耍刀而已。

她掬了把汗,继续奋力拆招,直到几近虚脱,才丢下剑,踉踉跄跄回到房中,心神恍惚,思虑太甚,以至於脑子沈沈的,再也无法多想任何,也不洗脸解衣,一头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夜晚,马煜按弟弟的要求送来晚餐和药汤,却见院子里一片昏暗,鸦雀无声。

他索到房内,点上灯烛,才看到床上凌乱狼狈的萧倾绝。

萧倾绝昏昏沈沈的睡著,额头有些发烫,她深陷自己的梦中,梦中,那种师傅曾经才有的强大气场又接近她的身边,她有些害怕,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

马煜叹了口气,伸手向她的额头,给她拧了条毛巾盖在额上。

萧倾绝伸手避开他的胳膊,嘴里喃喃不止,“师傅,不要,不要──”

马煜心漏跳了一拍,有一瞬间的颤抖,过了会,见她不说话,又把毛巾捡起给她盖上,却又被小手推开:“不要,师傅,求你,饶了我吧!──真的好痛!”

马煜额头堆起密密的汗,心有一时痛的无法呼吸。这女孩身上发生了什麽事?

他终究心软,看著床上的人,明明还很幼小,却已经没有了孩童的天真烂漫,明明仙子般灵剔透的美貌,却有了微微鼓起的小腹,睡得不安稳的小脸满是汗水和痛苦。

他心中唏嘘不已,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若不是因为维护弟弟的关系,他倒也不是太讨厌她,如今既然萧萧他坚持,那麽他也没有什麽好说的,自然会好好为他们办,只希望这女子不要带来祸患……

他叹了口气,刚想起身为她准备伤风药,却不妨被抓住衣带,“师傅,不要走!为什麽这麽对我?”声音呜呜咽咽,还混杂著止不住的抽泣声,哭道:“师傅,我什麽都愿意,你……要为我负责……”

马煜听的青筋暴起,他向来耿直正气,被那呓语中的隐情激怒了一颗铮铮的男人心,一拳头砸在床栏上。

36-40

36失控1(微h)

他实在无法旁观她的可怜和绝望,他俯下身子,一手把她搂到怀抱,一手轻轻安抚她後背,“我不走,你别担心,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萧倾绝渐渐安宁下来,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师傅回来找她,却不愿见她,他还是关心她的。

她伸手勾住“师傅”的脖颈:“师傅,别再抛弃我!”

她勾紧师傅的脖子,送上稚嫩的吻,他的唇没有动,反而抿紧。

马煜真的有点吓坏了,他长到这麽大,世事经历了不少,但因为不苟言笑,几乎是本能地远离风花雪月,她的吻带著讨好和焦急的味道,急切的粘著他,但是又不懂风情,马煜唇上一直到後背,都过电了一样的刺激,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萧倾绝生怕师傅还会狠心离开,她一点点舔著那唇,然後滑进自己小小香舌,“师傅”还是没有回应,她急了,她怎麽能容忍师傅对她没有感觉?哪怕是他对她只是欲望也好啊……

她疯狂地贴紧了他的唇,让两人唇息没有一丝空隙,费力的舔著他的舌,他的口腔,跟他唇齿相接。

马煜也不知该怎样反应才好了,他直觉的伸手大力推开她,萧倾绝嘤咛一声,又从半坐躺回到被褥里,自然是不疼的,但是马煜心里一急,就又把她捞起来。

“你……没有事吧?”

这一捞却再也推不开了,萧倾绝迷糊中换上了她的脖子,水蛇一般勾住了他,双唇直直迎上,又热情的映了上去。

马煜再也按捺不住,他知道自己不该做“一步错,步步错”的事,可是他的四肢已经过电一样酥麻,他的腿已经僵直,他的下体已经竖起高高的帐篷。

他坐的笔直,纹丝不敢动,而怀里的仙女还在百般引诱,她的脸沈静且忧伤,放纵而疯狂,她的嘴甘甜如蜜,无法抗拒,她在说:来吧,求你,求求你,拯救我──

说到底,马煜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萧倾绝突然伸出小手,隔著袍子,抓住了他的欲望,她随意的碰触竟然让他险些就那样生生泄出来,他开始流汗,所有的犹豫烟消云散,只剩下需要立刻纠缠的身体和燎原的欲望……

两人一动一静,抗衡而又纠缠。直到──男人的欲望隔著男人的下摆渗出小片濡湿,彰显著男人一分一秒都无法抑制的忍耐,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什麽岩浆会突然爆发在那不安分的小玉手中。

马煜心里只剩下了毛毛虫爬过的酥麻,他脑中无法掌控那快感,却也无法抵制,只能随之停止思考和顽抗,忍到了不能再忍……

他再也无法做什麽正人君子,什麽家族家长,这禁锢了八年的责任,全都抛下,一起沈沦吧!

他身子在那挑逗中经过漫长的僵持轻轻的颤抖,继而放松了开来,却带上了格外的热度。他用力抱紧她,热切的回应她的吻,贪婪的吸收她可人的香气,学著她的样伸出舌头,跟她的绵软的小舌纠缠在一起,翻江倒海,你争我夺。两人吻的昏天黑地,啧啧起声。他甚至不肯遗漏她一滴津,全都吸取到口中。

房门紧闭,房内灯火朦胧,发出一声男人隐忍低沈的舒服叹息,格外诱人心魄。纱窗上映照出两个纠缠的身影,互相要把对方揉碎到身体里去。

萧倾绝从那个吻中挣扎出来,伏在“师傅”耳侧,呼呼喘气。

马煜扣紧她脑袋,听著她的低喘,满是膨胀的成就感,他在她颈侧来回啃咬吸噬,弄出一片片颤栗的红印,萧倾绝舒服的轻吟,她忍不住急迫的扯落他已凌乱的衣服,马煜制止她越弄越糟的急切的小手,几下脱得只剩亵裤爬到床上。

他俯身把她紧紧的贴合在身下,声音都颤抖了。

“弓儿,你真美──”

萧倾绝已经在混乱中把衣衫拽到了肩下,露出圆润单薄的肩头,和洁白的臂膀。

马煜比她还要急切,她只忍了几个月没有见到她的师傅,而他却忍了十八年,才见到她。

马煜几下撕扯掉她的衣衫,那洁白的小身体滑腻的像上好的汉白玉,他忍不住从肩膀一寸寸亲吻她的肌肤,还时不时在口中玩弄,弄出一片浅红的烙印。

她的小刚刚盈盈一握,却挺翘圆润,小小的尖两点粉蕊,硬硬立起,像是邀人品尝。

马煜浓眉凝起,像是克制,像是欣赏,他墨黑的眼里已是一片血丝,马家的当家人失控後会怎样?他低喘著气,攫住她的小,又舔又咬,萧倾绝被这舒服又痛苦的感觉折磨的受不了,低低地哼哼,马煜却不给她舒服,又含住另一只,用舌头作利器,重重的袭击她,让她不得安生。

萧倾绝无力地把他的头推下自己的双,歪在枕侧不停的喘息。

37失控2(h)

马煜顺势一点点啃吻她的纤腰,她的微微鼓起的肚子,他把手轻轻的按在她有孕的肚腹上,来回轻轻的抚摩,脑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他眼里的光泽渐敛,他的呼吸也慢慢平静下来:她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又遭受过那样苦难的过往,他非常想好好痛惜她一次,让她舒服的离不开他,可是──她怀了身孕,他怕会伤了她。

萧倾绝刚刚感受到了那温柔的吻,一点点吻过她的身躯,吻过她每一寸发肤,膜拜她的美丽,她最爱的师傅,第一次就是那样爱她的,她不会忘记,然後那醉人的感觉却突然戛然而止,她不甘心,她执起“师傅”的手──“师傅,爱我!”

她拿起那只手贴在自己的上,来回揉搓,粉色的嫩蕊又挺立起来。

马煜听到那声“师傅”血都凉了,半晌没有说话,他烦躁极了,原来他不过是一个代替。要抽身麽?身下的人千娇百媚,就像最美的蔷薇,含苞待放,摆出种种诱人的姿态,不,她随意的扭动都撩人心弦,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已经无法抽身,那麽就让你,永远记住我吧!

马煜脱下亵裤,下身的欲暴涨主人的情欲山洪,状如儿臂的欲对於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还是太大了。

他叹了口气,掰开女孩的双腿,却又一次犹豫了──如果说刚才的意乱情迷让他只是被这女人的勾引所纠结,那麽现在,他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真实的年纪,那麽小,那麽稚嫩,裸露的上身因为孕育已经有些圆鼓鼓,可是那下身却还是没有一丝杂毛的干净,隐匿在细微处几乎不能窥见,更别说用利器去刺入它……

马煜不由在欲乱的边缘起了深深的罪恶感,不知如何是好,让他罢手已经有些不能,可是对著这雏菊一样的小女孩,又怎麽下的去手?

萧倾绝似在揣摩著男人的下一步举动,感受到男人许久不动,又乖乖的张开双腿,缠绕在他健美的腰腹两侧。中间的被无法轻易窥见的粉嫩花就鲜嫩嫩水灵灵的,大开庭户,向他展示,邀他进入。

如果有人偷看,一定会叹息这女子的荡和羞耻。

只有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很乖巧。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气愤,为什麽她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展露如此荡的一面?

他不再用手掌和嘴唇安抚她,而是低头拨弄她没有一丝褶皱的花唇,到处都是她的香气,到处都是她的邀请!

他用手扶住大的欲,在她花瓣里上下游移,萧倾绝的花被他拨弄的舒服,沁出一股花蜜来,她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欲,轻轻抚,感受他的欲望在她手里越来越坚硬,像石头一般。

马煜一把甩开她的小手,把她牢牢按在身下,对准那蜜沁出的地方,艰难地往里滑动,他一边满头大汗的往里挤,一边紧紧盯著下身结合之处,只因她的花实在太娇嫩,太小巧,他怕会撕裂她,他不是她那个禽兽师傅!他要让她快乐的忘乎所以,永远记住他。

萧倾绝小被巨大挤压,她不适的扭动身体,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攻击,却惹得身上的男人被触动的刺激,又滑进寸许,卡在中间进退不得。

“呜呜……”女孩皱眉,不适的左右摇摆,却动弹不得。

马煜头皮一麻,本想再一汽到底,却因为她难过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只好又退了出来,他愣了片刻,突然依然埋下头去,他堂堂男子本来是不屑於这样做的,可是此时为了不伤到她,也顾不得那麽多了,对著她的花唇印了上去,在她淡淡湿著的地方上下撩动舌头,并温柔亲吻那两片柔弱的花唇,那花唇随著他的挑弄而被迫颤巍巍的打开并颤栗著。

“哦……”

萧倾绝只能发出了弱弱的呻吟声,却又淹没在他吮食的疯狂里,马煜甚至试图把舌头都探入那花缝,开拓那狭窄的通道。

他的舌头在她花壁激起了细微的电流,让花道的深处也因为豔羡而挤压收缩,不安分的分泌出越来越多的口水。

马煜遂又好奇地伸缩舌头,让舌头从各种角度舔舐她的不同地方,随著他舌头的刺探,不过多时,萧倾绝已经被诱哄出万般的湿润和空虚。因此,当马煜再次用巨硕对准她的时候,她竟然顺从地掰开花缝,好叫他赶紧进去。

这个小动作极大的刺激了男人,使男人失了自制,一下子进去大半,深深的迷失在那几乎难以承受他巨大坚硬的紧窒里。

萧倾绝轻轻的呻吟,让男人抱著她腰的手紧紧掐进她的里,萧倾绝只觉得一个巨大的木挫子塞在她下体中间,把她双腿分成两半,虽然方才已经很舒服,可是毕竟很久没经人事,突然的莽撞男剑还是叫她像处子一般不适,她想把它挤出身体去,却反被攻击的更惨。

身上的压力一重,体内的欲完全戳了进来,牢牢的堵住,两人的下体完全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38失控3(h)

那欲把她花道里每一寸能伸展的不能伸展的肌肤全部拉开,她的毛孔也随著这体内的伸展全部伸张到极致。而他却还不给她痛快,他开始慢慢的来回研磨。

马煜别过头去,额头因为强自的压抑和隐忍而涨得他发痛。

他被她包的紧紧的,让他险些了,他虽没经历过,也知男人不能太快,否则会遭人耻笑。他还不是太习惯该怎麽去动,微微将欲抽出寸许,再往里顶去,那浓浓的快感又来了,如此这般,他习惯了这种动法,前後温温柔柔地抽出进。

萧倾绝在他温柔的动作下,体内带出一阵酥痒,渐渐地,那涨爆似的感觉不再那麽难耐,花壁里也渐渐润滑。

马煜又忍不住停下,他要疯了,他不想这麽早结束战斗,他又微微抽出,开始去想别的事情试图转移注意力,比如他弟弟这即将归来,他却抢了弟弟的女人,该怎麽办?而这女孩子,他之前待她冷薄,是否愿意属意与他?

想到这,他的热情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由扪心自问:我在做什麽?我到底在做什麽?明明知道她其实并不愿,却半推半就,这样跟那些奸掳虐之徒,又有什麽区别?

他想著想著,心里不安,几乎要顺势退了出来。

身下的人儿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伸手到两人结合处,凭著本能去索他的器官,那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笨拙的去取悦他,挽留他……

她到那圆滚滚的双卵,似是好奇似是探究,又似乎真的会点什麽,轻轻把他的一双小球握在手心里,来回轻轻揉捏著,时不时还用小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的抽出还不及入的结合处,马煜本来涣散的思维被迫拽了回来,欲火战胜了理智,他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小妖妇!”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骂她,然而,时过境迁,如今英雄拜倒在妖妇的床上,却又是两样心情了。

马煜心被吹皱了一波春水,一边俯身去爱怜的吻她,一边节奏舒缓的挺弄下腹,让壮的阳物充分的浸润在潮湿里来回自如行走,并从那温柔的韵律里获取愉悦的激情。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里头是怎样的越来越湿,尤其是随著他的抽到,女子的满足不言而喻,这让他“劳作”的更加兴奋。

而萧倾绝也无疑因为这她美梦里“灵与的完美结合”而兴奋的春水澎湃,她哪里遇到过师傅这样温柔这样爱惜她的时候呢?比起那下身的结合,她更珍惜四肢的爱抚,不由得像是藤蔓一般,手脚攀上了马煜的腰间和肩膀,试图用手脚索他,感受他,撩拨他,挽留他……

她的主动很快叫马煜无法控制冷静的速度了,不知不觉的就更加猛烈,要知道,他的成年的巨大跟她狭窄的小其实不能十分契合,因为他的猛烈就渐渐叫倾绝吃不消了,小手紧紧攫住他肩膀的肌肤,忍耐不住下身小被拉扯到极致的可怕感受,并随著律动而被及其夸张的带出了粉红色的胵,靡极了。

“喔……喔……”萧倾绝几乎觉得下身里头几乎都被翻出来了!太可怕了,偏偏润滑十足的巨大的男并没有擦痛她!反而是因为挤压到完全而给了她灭顶的快感!那种超级的尺寸,不同於记忆中的鲁,温柔而又快速的撑著她的每一处花壁,并搜刮走所有新鲜的露水。

“我……不要……”萧倾绝费力的呻吟著,几乎无法连成字句,“我……我受不住……呜呜……”

然而她那小兽呜咽似的腻声却撩动的男人食欲大动,而继续加大频率,不知餍足的索取著她的甜美。

“妖……”马煜又忍不住低低咒骂了一声,她不发出声音还好,她喉中甜美娇弱的声音,再配上那稚嫩而妖娆的面孔,简直要了他的命了,尤其是他的大越来越硬的被她的细小甬道紧紧挟持著,他几乎已经觉得,那小孔已经因为他忽闪的松弛而要喷薄出来!

39失控4(h)

他欲的轻微颤动和停止让倾绝敏感的意识到了,并不允他如此不肯卖力,轻轻一勾手臂,他的身子就轻轻覆下,跟她水蛇般纠缠在一起,唇齿相接。

她实在太小,他这样俯下身子,她还只到他的肩头以下,几乎被他埋没,让他不敢相信,这样弱小的女孩子在承载著他巨大的欲望,可是他一抽一之间,她又确实随著他的动作而被迫颠簸,被迫呻吟,被迫揪住他的胳膊告诉他她的不能忍受的舒服!

这种认知叫他血沸腾的厉害,产生了异样的罪乱感,像是越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索放开了去,深深的抵入,直到觉得碰到瓶颈,事实上,对於这小女孩,他几乎只能进去一半,前面却是到了头了,怎麽也无法进去了,他不想看她皱眉,於是小心的守著那界限,只把她的花道撑得满满的,而不探索更深更远。

随即他忍不住松了禁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快把她的腰都摇散了,他想要摧毁她一样用力冲刺她,把她一次次撞得往後退却。

萧倾绝即使是躺著不动,也被他弄得筋疲力尽,额头出了密密的汗,被体内的巨大撑得发疯,几乎是要疯狂的喊出来,可是却因为深陷昏迷梦中而只发出低低的哭求,“啊……啊……不……要……啊……”

马煜随著她叫声而荡漾,随著一阵发疯般的发泄,他重重的喘息,在她花壶尽头。他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畅快,神一松,就要伏倒在她身上,却小心避开她的肚腹,不把身子重量压上去,而只是跟她颈侧亲著她的小嘴缠绵悱恻。

萧倾绝刚不胜劳累,还没喘过气来,又被他追逐小嘴,更是娇怜不堪,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温柔里。

马煜喘息了足有半炷香,他从没有这麽放纵过,这麽刺激过,这比他活到现在的快乐都要多,他得到了她,心里很充实,却被她一声呼唤唤醒了心智。

“师傅啊,我好开心,你终究没有丢下我──”萧倾绝随著他的抽离,一把勾住他结实的膛,小猫一样乖巧地贴著他。

马煜本来心满意足,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却被这话堵的心里咯!一下难过,像是压了千斤!他也是在北方跟王勾肩搭背的一方人物,方才竭尽小心对她温柔,却只是做了个亲热的替身?!

他本来平时就是暴躁威严之人,一时发作,竟然抗拒地把她往後一把推开,萧倾绝似乎在梦里,半梦半醒,随著他推搡而摔回到床里侧,惊呼一声,又沈沈睡去。

马煜看著她无辜甜美满足的样子,心里真是不甘心,他真想叫醒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子,跟她好好理论。

可是不甘心又怎样?她便是这副样子,才叫他有机可趁的,他实在怨不得她……

罢了,马煜也是生意场见惯风浪的人,他自然明白,这样的事,这样的女人,都还需要满满等待机会,徐徐图之。

想明白这一层,马煜的不快收敛了一些,想想终究害怕刚才伤到了她,又把她抱回来,细细看她脸色无恙,才把她靠在自己膛,女孩鼓鼓的肚子随著呼吸微微起伏,下体的白浊也缓缓流出。

马煜的下身又亢奋了,但是他体贴她,怕她受不起,於是烦躁的用手压下欲,看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刚刚欲望来的太激烈,他本忍耐不住,给了她激烈的暴风雨,她的肚子似乎也没什麽要紧。那麽,如果他再快一些,再猛烈一些,再狠一些,她的孩子会不会死掉?

如果是今天之前,那麽他接受这孩子来马家也无所谓,弟弟愿意的,他纵使不喜欢,也不过多干涉。

可是今天晚上,她成了他的人,以後他也不会让她离开马家,他和弟弟的事可以以後再解决,但是她绝不可以离开马家!

而就在今夜,她口中却吐露著对另一个负心人的思念,他无法接受他的女人还想著别人!这无时无刻不提醒著他:这个孩子,会是个孽种,不能生下来!

马煜这麽想著,按在萧倾绝小腹上的手又重了几分,萧倾绝不甚舒适的嗯了一声。

不错,马煜想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

40恶念(h)

今天之前,这女人不属於他,那麽她的事他不管,但是今天之後,他绝不能容忍她带著别人的孩子活在他眼皮下,尤其是她心里还忘不了的人。

他抬起怀中人的小手,套在欲上上下拨弄了几下,血又沸腾起来,阳物在女孩手中慢慢胀大,又成了坚挺的利器。

马煜轻轻压上她,一手从她的脸上,发上迷醉的过,像著了魔。她睡著的乖巧模样可爱极了,就像一个娇俏的丝缎娃娃,脱去了白日里隐忍的防备和抵御,让人忍不住想要雪藏。

这丝缎娃娃面容犹带著不堪承受的娇弱之色,朱唇冶豔,显然对他成年男子的尺寸和暴风骤雨般的第一次有些承受不住,可是眉头却依然因为留住了他而舒展,仿佛达成了极满意的事情。

而在往下看,就越发让人血喷张,她小小的身体娇瘦细弱,腰肢都未能冶豔绽放,因情欲过後而慵懒的打开,露出中间流泻著白浊的秘处。

马煜呼吸又急促起来,拿手指在她下身捻了几下,便见那浓郁的白又依次涌了一些出来,这才真实的觉得,这小女孩已经包容承载过自己了,还吞吐过他传宗接代的东西,他略有些鲁的抱住她,大手在她後背一阵乱,似乎想要把她嵌进身子里去,这样坐将起来的时候,萧倾绝的幼腿本来就只有他的小臂细,耷拉在他的腰处,身子又只到他的肩头,那邪恶的画面,活像是一位年长的兄长,在侵犯他幼小的妹妹。

萧倾绝已经昏沈沈睡去,马煜只好自己扒开她的小径,把已经暴涨欲望的壮男对准了小口,双手抱住她的小腰,下身一面往上顶弄,双掌一面把她往下摁坐下来,就著腥的滋润,倒是不太费力便契合如一了。

萧倾绝这样被动的被“坐”了下来,却止不住身子下坠之势,花壁还顺著他的男龙在往下滑落,几乎想要到头。

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眉眼有些快慰的刺激,却也有些难以忍受的苦楚。

马煜看见她的样子,也有些心软,便不太敢鲁,而是顺著她的感受把她又往上抬起一些,但见得小人儿哼唧一声,下身也发出一声响亮的水波声。

萧倾绝舒服的扭了一下小腰,马煜被她动的差点按捺不住,忍了一会儿,又握住她上下套弄,她身子轻极了,这样运作也并不叫他觉得累,反而因为轻松而更为舒畅,马煜也便渐渐加快了速度。

萧倾绝先时还觉得舒服,後来被他越来越快的套弄给的无法坚持,偏生自己也动不了,只能被他像泄欲器具般上下套弄,而已经春水泛滥的花已经完全浸润了,连带著阳物每次入的时候便忘了她的深浅,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让她受不住之余,在那雷霆般的刺激中生出了闷闷的不适,小腹好似也被侵袭进去了。

她摇著头想要挣扎,马煜一面发泄著自己的欲火,一面想起她腹中的孽种,嫉妒心占了上风,索放开禁制不管不顾,握住她腰侧的手松了下来,只有下身的阳物往上不住凶猛厮杀。

唔……不要……不要……

萧倾绝只能在心中叫喊,却无法叫出声来,身子都给挂在他身上,被他鲁的抽弄得上下颠簸,明明短窒的小径竟把大的阳物吞进去大半,只让人担心,会不会把她刺穿了……

马煜被那销魂的体验弄得飘飘欲仙,上下挺弄的动作就越发张狂,他眼中一片血红,恨不得生生刺穿她,他一下又一下的剧烈挺弄,弄得大床吱吱作响,光是听那响亮的水声已经叫他欲罢不能,她狭窄的花壁完全被他硕大的阳物撑开每一寸,并还在往里探索,仿佛把她双腿之间全部都挖掘开来,全部都填满。

马煜也不知冲刺了多久,觉得力无限几乎要爆裂开来,冷不丁开眼却看见萧倾绝痛楚的小脸皱成一团,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他心中也痛楚难当,喃喃安慰道,“小娘子,再忍上一时,把那孽种除去了就好……”

他越是暴的去攻击,萧倾绝头上开始滑落豆大的汗珠,眼皮晃动,想要睁开却睁不开,像是被什麽梦魇团团困扰,挣扎不得。

41-413

41梦醒1

马煜看见她无一丝血色的脸儿,突然有些怔住了:他这是在做什麽啊?他一个堂堂的当家人,竟然要这麽卑鄙的去占有一个女人,而且是在她手无缚**之力之时趁人之危……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额上也渗出冷汗,而萧倾绝的花早已不支,被那刃的惯侵袭著,花中一阵痉挛,小嘴般绞紧了刃,缠的马煜一个不察,已经在失神中被迫泄了出来。

马煜从萧倾绝身子里退了出去,再看那怀著的小人儿,已经气息虚弱,昏迷了过去,一双小手痛苦的覆住了小腹,眼睫下流出一串晶莹的令人怜惜的泪珠,小嘴儿微启,想要呻吟却叫不出声,看情形还深陷在痛苦之中。

这下马煜是完全警醒了,他并不了解女子,原本以为把女子腹中孽种除掉了就是,但是眼下看这样子,他想要的人也饱受折磨,他再也看不得她痛楚的模样,急急穿衣出了院子。

马煜把所有人都急急召集了起来,发令道,“二少上次说什麽时候归来?”

管家忐忑道,“也就在这两日──”

马煜令道,“所有人,赶紧去寻二少,就说家里出事,最快的时间把他带回来!”

马家堡的人哪里见过主人这般威严的样子,心中也知道事有紧急,都慌忙出去办差了。

马煜挂记著女人,又回了小院,带回了些红糖水和参汤,以口渡给她喝下,一面给她腹中输了些真气,还不忘拿湿布为她下身细细的一一把痕迹抹去。

也不怪他要隐藏罪证,他心中乱极了,真不知该怎麽处置这段关系和这女人,按照他的子,他本应娶一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处女子做少,可是眼下,他却莫名的割舍不开她,但是难道要他连这遗腹子也一起养了麽?这实在是他的耻辱!

眼下他的心中一面焦躁的思虑著萧倾绝的情形,一面天人交战:到底是借机收容了她,还是卑鄙一些,装作什麽也没有发生。

他知道,这女子身家自然不菲,可是眼下的情形,自然是不见容於家中,怕是再不甘愿,只要他耍的手段,也只能依附於他。

他就一直陪护著她,看著她不得安宁、几乎是痛苦的睡颜,时间一分分过去,他心中越来越焦急如焚,再也想不得别的,只想著,什麽时候能叫她安然醒来,别说是叫他纳了她安置她,便是叫他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只陪著她天涯海角,也甘愿了──这却又不是他所能预料的结局了。

但他现在想的是,待她好了,纳了她做个妾室,倒也尚可,他还没心宽到娶一个失贞有孕的女子做妇的地步。

将将过了一个时辰,马萧萧匆匆忙的推开院门进来,从他路上从下人口中知道哥哥一直陪在萧倾绝那里的时候,便知道,大概是萧倾绝出了什麽事了。他片刻也不敢耽搁,硬是把两个时辰的路按照一个时辰走,连著包袱也未卸下,都一并带到了院子来。

待他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只见萧倾绝房中点著灯烛,小人儿面上痛楚难当,昏迷不醒,大哥趴在床边,正焦急的满面铁青。

“大哥,我才走了几日,这是怎麽回事?”马萧萧一见之下,气息也颤抖了几分。他生怕倾绝想不开做了什麽傻事。

马煜欲言又止,却也不敢耽搁时辰,道,“她白日受了些风寒,晚间我来给她送饭食,见她已经这样了,似乎是高烧不止,不曾醒转,先前口中还一直说些胡话,後来气息也不好了。”

马萧萧一听心中紧张,赶紧过来为她把脉,果然是风寒引起的症结,加之萧倾绝身子重又体弱,力透支,心虚焦躁,好像受了什麽刺激,胎象也不稳起来,竟隐约有些滑胎的迹象,叫他心中一沈。

她原本就心中有所抑郁,若是再失了孩子,怕是了无生念了。

他慌忙从包袱里拿出一朵尚还新鲜的雪莲,交代管家亲自去熬制,幸好他回来的及时,本来是预防著倾绝生产时危险的,还提前派上了用场。

马煜几乎是心烦意乱的看著弟弟忙碌,自己却不上手,内心还在天人交战,到底自己想要什麽,到底是下一步怎麽做……

萧倾绝被喂了汤药,本该好好休息才是,但是此时分外凶险,是以马萧萧也不敢马虎,轻轻按摩她头部的位将她唤醒,轻声问道,“弓儿,弓儿……觉得怎麽样?”

42梦醒2

萧倾绝懵懵懂懂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连做了十日的苦工,散了架一般乏得很,微微隆起的腹部倒还好,已经没有了什麽不适感,只是还有些微的恶心,而腔中反倒因那碗雪莲汤感到丝丝沁人的凉意,舒服极了。

她强撑起一个微笑,脸色不太好,“还……还好,觉得没什麽大碍了……”

她明明记得那麽真实,师傅好像是来过,定睛一看,伴著她床畔的却是马煜,她有些不解,这个人为何会陪护她?他似乎一向在同她作对。

“马大哥,黄昏时候,可有什麽人来过吗?”

明知答案会是无望,萧倾绝还是忍不住想要核实一下。

马煜眉心一皱,随即释然微笑,那笑意在昏黄的烛光下含蓄的很,颇有些诡异。

萧倾绝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马煜笑了一下,差点惊异的呆住了,意外占了上风,继而又觉得,他笑起来,倒也蛮好看蛮和气的,她心里怀著这些有趣的小心思的时候,殊不知,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已经要过她了……

马煜看著她探究琢磨的目光,哪里会不知她在想什麽,若是彼时会心想这女子不知廉耻不懂规矩,而此时却只会觉得她可爱的要紧了。但未免露出破绽,影响後来的计划,他还是收敛了笑容,道:

“马家堡戒备森严,若是有人来过翅也难飞,你多虑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躺在这里发寒症,还一直在说胡话……好像一直在说……”

萧倾绝心里先是失落,再听到他说“说胡话”咯!一下,想起了那个先是瑰丽後是痛楚的春梦,心想,不会是我说了什麽声浪语吧……慌忙截住话头,“啊……既然是胡话,自然做不得真,想是因为生病做噩梦所以就胡言乱语了。”

马萧萧还心有余悸,竟是比她还担忧,“正是,病来如山倒,你本来身子就弱,差点去了半条命,可要小心自己身子,再也不要胡思乱想,听到了吗?都烧到说胡话了,要是一个不察,生出的孩儿也会是有後遗症的。”

马萧萧那口气叫她心头一热,在这里以来,他对她和腹中孩儿的呵护,倒真是像了孩子的亲爹了……

萧倾绝这下子可是听进去了,也心中後怕起来,这是她跟师傅的孩儿,不管怎样,都已经在腹中成型了,若是生出来是残疾或是先天不全,她可太对不住这孩儿了,也更加无法挽回师傅,她不可以再任下去了,因为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再者,昨日大病把她亏损透了,她虽然生好动,还是决定,以後几个月都不再习武,免得像这次这般累得她要死。

可怜的小倾绝又哪里知道,这次她是实实在在被一个成年男子初行云雨,要了个够本,怎麽能不劳损过度呢?至於那男子後来端著恶意的故意索取,又更不用提了。

萧倾绝又疲又累,脸儿一偏就陷入深眠,马萧萧用湿毛巾为她洁面,马煜默默地为她把小手掖进被中。

趁萧倾绝昏昏碌碌又睡去,马家兄弟也悄悄掩了门撤了出来。这好一番折腾,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两人一前一後往前院走去,马煜突然打破了宁静,“她……没事吧?”

马萧萧低声简单而干脆,“没事。”

他说完突然顿了一刻,盯著大哥看了几眼,“大哥,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

马煜心一颤,漏跳一拍,还不待他说话,又听见弟弟道,“大哥,你今天看起来平和许多,不仅对弓儿温和了些,而且眉目间也比往日平复了许多凌厉呢,看起来要柔润许多。”

马煜心一虚:他自然知道,这是因为阳调和的功劳,他正想解释下,又听马萧萧叹道,“不过这样甚好,我原本担心你排斥她嫁我,以後你这样待她,我也放心了。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我会带她避开马家堡,去找个偏僻的去处隐居。”

马煜被他的话挑起了心中苦涩,这才发现最大的隐患,不仅仅是弓儿怎麽接受他,而且还有他怎麽跟亲弟弟交代……他委实两头不是人了。他只是想要她留在他身边,做个妾侍,而萧萧却要娶她当正妻!单这一点他也被比了下去。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利用接下来的日子多跟她培养一些感情了,既然弓儿梦中会把他当作她的那位故人,那麽想来,二人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若是以前,他不屑於当别人的替身,可是如今,他却惟愿能接近她心灵深处,好近水楼台。

43求婚

接下来的日子,便风平浪静了,马萧萧也不敢再这样离开,马煜也尽可能多的对萧倾绝好起来。萧倾绝的肚子吹气似的,大成了一个球,而且跟她那娇小未长开的身躯比起来,简直大的有些失调,连带著马萧萧都担心,她生产的时候,不知生不生的下来……

萧倾绝沿著堡里花园的小径走著石子路,这里原本都是些简单易活的松木,她嫌闷,就种了好多花儿出来,原本还担心马煜会不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待她好极了,自从她病愈後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一条路她每天都要从早走到晚,因为马萧萧说她胎大门小,必然要天天多加锻炼,才能顺利生产,减轻痛楚。每一天,马萧萧都搀著她,从早走到晚,从头走到尾。

马萧萧的手犹豫了半天,终於从她的胳膊下滑到她的小手,紧张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

萧倾绝想要抽出,却没抽的出来,转过身来,看著他双眼,“萧萧,你有话要对我说麽?”

马萧萧酝酿好多天了,再觉得唐突也按捺不住了,“弓儿,你也没有男人可以依靠,等你诞下孩儿,嫁给我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破庙见面的时机不对,萧倾绝先前觉得他有些轻浮,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旧事重提,那一双眸子信誓旦旦不像作伪,“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马萧萧紧紧盯著她,直要望进她心坎里去,“我怎麽会是随口说?我从来都没跟你玩笑!”

萧倾绝微低了头,这份感情来得太快,还在她心情低谷抑郁的时候,却忽然有人跟她说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你,是可怜我吧?”

她虽然被那人抛弃了,但是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一辈子衣食无忧是自然的,她也不必担心没人依靠。也或许有人仰慕,会依然愿意娶她,但是看的是她的容貌还是其它,自然不得而知。况且,会不会善待她的孩儿还是一个问题。而她确实不想把孩子带回去,不然她的名节便全毁了。

马萧萧紧张的拥住她的双肩,“怎麽会?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也许开始是觉得你可怜多一些,但是住了这麽些日子,我真的习惯照顾你,并且想一直照顾你……哎呀我嘴笨,我也不知该怎麽说……你看你小小的,我也不大你太多,咱们不是挺合适吗?”

萧倾绝的头微不可察地贴近他的肩头,“那,生下来这孩子呢?他……”

马萧萧低头,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口中,他这些天从没敢大胆行事,可是今天鼓起了勇气,竟是分外的热情,那攻势几乎叫萧倾绝无法招架。

她原本还想探究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并被迫抵挡著他热情的唇舌,他口中带著淡淡的青草味,混杂著少年人的阳刚。

等她好不容易快从窒息中挣扎出来,捂著口呼吸,脸红的像极了牡丹。

马萧萧低头用前额抵著她的前额,暗哑的声音掩不住欲望,“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必定会待他如亲骨,不论是男是女……”

萧倾绝听到这里,不能不感动,而且,他是以一个平民女子的身份还待她如此,实在难得。

马萧萧还接著宣誓道,“……如违此誓,叫我……”

萧倾绝一听他就要说出自己不爱听的重话,再加上心中已定,慌忙一踮脚,送上自己的香吻,封住了他的口。

马萧萧见佳人慌忙而紧张的主动,心中爱极了,也含住了她,浅尝轻吻,先是一点点啃噬她的唇,待尝了个遍,又用舌进行更尽兴的探索。

两人只吻到昏天黑地喘息不继,才相携离去。萧倾绝把他的付出看在眼里,她知道马萧萧是一个纯良的少年,而现在她的情况,托付给他再好不过,说她卑鄙也好,自私也罢,她确实对他无男女之情,但是她并没勾引过他。

可是为什麽心里还有淡淡的落寞,是因为隔三岔五梦见师父的原因吗?随著她身子重了,那样的春梦越发频繁了,每每在她沈睡之後,如此清晰的演绎,难道,她潜意识里,还是那麽渴望师父的垂青吗,她果真很贱呢……

看著两人背影消失在园中尽头,马煜脸色沈不定,总管不辨内情,只欣慰的笑道,“看来我们马家堡很快要有喜事了,二少终於开窍啦。”

马煜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孀妇罢了,怎配得起二弟。”

总管摇摇头,“话虽如此,那姑娘容姿上等,又仪态万芳,皆是贵族做派,倒也弥补一二,原本我担心这姑娘年幼不通,但看这姑娘情有度,配咱们青涩的二少倒是刚刚好啊,你看他们俩,真真金童玉女啊……”

马煜隐忍著不快,话也刻薄了些,“毛头小子,有什麽好?”

马煜平时不发威的时候,待下人还算和气,是以总管仍是不察笑道,“非也,非也,这柳姑娘出阁早,若不是配二少那样的少年,那岂不是跟童养媳似的?”

马煜心中的郁闷几乎要爆发,本来他二十有六,在姑娘眼中自然是成熟的男人更好,可现在,跟自己青涩的二弟比,反倒成了巨大的差距和不利,他没想到自己竟“已经老了”,他的手指因嫉妒捏的咯咯作响,没等老管家说完,已经消失不见。

他夜夜得到了她又怎样?她就要嫁给他弟弟了,他再也忍不住这样偷情般的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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