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秘史 - xp1024.com
《皇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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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角之主要女人设定

以下为皇朝秘史中男主角江寒青一生中最主要的九个女人的简介。选定为九个是因为这是我国古代数之极限的代表。至于四犬四驹当然是只识弯弓大雕的伟人历史的启发。

玉凤——江寒青的母亲,41岁。玉凤母亲具有无与伦比的政治才能和超众的军事力。她是帝国历史上六百三十年来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她十七岁时随她的父亲——当时有“帝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帝国元帅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其后十一年,率麾下的“玉凤军团”横扫帝国西部的强横游牧民族,大战43场无一败绩,灭国七十二、拓地千里。33岁受封为帝国大元帅。随后回到首都参政,又显示出政治上的惊人才能,38岁时就出任帝国首相,在任两年之内把帝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后来因为其他三大家族基于争权的考虑不断向已近老年、日益昏庸的皇帝进谗言,才被迫辞职返回西部继续带领自己的军团,韬光养晦。此后不久,皇帝就被害死了。母亲还是少见的同时兼有强大格斗实力和超众魔法技能的人,她同时具有“剑圣”和“大魔导师”两个称号,其剑术和魔法在整个大陆都能排进前三名。母亲由于不可思议的多才多艺,被大夏帝国中兴之帝武明皇帝戏称为“史无前例的全能女怪物”。在二十岁时,跟负责她的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镇国公认识,并在当年就闪电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江寒青。结婚的时候曾遭帝国其余三大家族全力反对,差点没有成功。被江寒青发现她的荡本并对之调教之后,成为了江寒青的奴隶女人,全力辅佐江寒青成立新的帝国。她是江寒青的最爱,最后被江寒青封为皇后。她是后来帝国实际的执政者,四犬四驹的直接指挥者。因为与自己儿子的乱伦丑事,母亲在历史中留下了“奴母皇后”这个遗臭万年的名号。

石嫣鹰——安国公夫人,42岁。帝国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具有不亚于玉凤的非凡军事才能。有“无敌飞鹰”之称,镇守帝国北疆的她,大小50余战全获胜绩。“飞鹰军团”之名号与玉凤的“玉凤军团”齐名,威震大陆。同时还具有极强的魔法技能,世人公认为大陆第一“大魔导师”。其必杀魔法“天摇地动”和“鬼哭神嚎”在战场上均曾毙敌上万,仅凭此一点她所在的军队就实在不可战胜。不过热衷于行兵布阵、斗志斗勇的她始终认为:“战场上还是应该依靠真正的军事才能来取胜,靠魔法非名将所为!”因此这两种魔法她都只是在对方溃忘已成定局的情况之下,为了尽快结束战斗、减轻己方伤亡才使用。因为这一点,败在她手下的敌将都心服口服,称赞她是“真正让人心服之军事奇才”,而帝国内部反对的人称她为“沽名钓誉之辈”、“毫不珍惜士兵生命的女屠夫”。为了平衡江寒青父母联姻对于帝国内部权利均衡的影响,在她二十六岁时由狡猾的皇帝主婚嫁给当时年轻英俊的安国公。因为婚后九年仍未有子嗣,与安国公产生矛盾,连皇帝出面都无法重修旧好,最终两人分居。在内战初期勉强指挥安国公家族军作战,击败定国公军之后,与安国公的矛盾再次激化,率所属“飞鹰军团”回到北疆镇守地,不问中原战事。后来被江寒青发现其天中的受虐倾向,施展诡计加以调教,从此对江寒青服服帖帖,成为听话的奴隶。忠实地执行江寒青的战争计划,不断延续其全胜的战绩。嫣鹰对于自己的敌人十分之残忍,在率军击败昔日夫君安国公所率之军队并生擒对方之后,她亲手凌迟处死了安国公。江寒青称帝之后,封她为贵妃。四犬四驹之一犬。

妃青思——24岁。天生的战略家,被玉凤和石嫣鹰称赞为“众姐妹中最有谋略之人”。妃青思极具魔法天赋,14岁成为大魔导师,为史上达此成就者中最年轻之人,众人誉为“最有望超越石嫣鹰之人”。出身于帝国官宦世家,其父为帝**部高级参谋。妃青思少有智谋,15岁时在帝**部战略研讨会上压倒军部众多战略好手荣获第一,被在旁观看的武明皇帝称为“玉凤、石嫣鹰之后帝国的又一个军事奇才”。18岁任帝国南方军团下属的一个军长,在与南蛮入侵部队的交锋中,以一个军二万人的兵力全歼入侵敌军20万人,轰动全国。玉凤看了呈报军部的战报之后,感叹道:“此战例,虽嫣鹰及我亲出,未必能成!帝国大元帅之殊勋,不出十载,必为其所获!”后青思入京面圣,玉凤邀其至家畅谈许久,与江寒青相识。可惜未等其获得帝国大元帅称号,帝国就土崩瓦解了。当内战开始之时,青思以帝国元帅军衔正任帝国南方远征军总司令进攻南蛮诸国,得报国内情况,忙率军回国。当她回国之时,救出了逃出京城正被定国公军队追杀、惶惶不可终日的江寒青,与前来救江寒青的希丝丽会合后来到了江母亲在西部驻军的大本营,立下了不世奇功。后率军击败西部强敌之进攻。在江寒青军与玉姬军队抗衡之时,率部进攻龙口关,不能力胜,乃以智取。使反间计,纳降玉姬,攻克永安府,立下不世奇功。她被封为淑妃,并为江寒青生下了唯一的儿子——江寒青的帝国的继承者。四犬四驹之一犬。

希丝丽——玉凤的干女儿,30岁。玉凤19岁时发兵灭绝西部蛮族土喇族,有一个土喇族悍将力敌天朝军誓不投降、力竭而亡,临终前请求天朝将领饶过他一岁的孤女希丝丽。玉凤为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气概所打动,便把这个孤女收养为干女,要她长大后保护江寒青一生。她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极佳的军事天赋,一直随玉凤在军营中长大,13岁开始参加战斗。玉凤调回朝廷从事政治之后,由其指挥西部驻军。帝国内战爆发之时,为帝国元帅军衔。听闻事变,立刻率军东进,与妃青思军会合,把江寒青成功迎回母亲驻军之地。四犬四驹之一驹。

玉姬——江寒青的小姨,38岁。大夏帝国皇太子妃,江寒青母亲唯一的妹妹。贤惠的她在武明皇帝在世之时为皇太子争取了很多的支持者。在帝国瓦解之后,不顾乃姐的招纳,坚持辅佐其丈夫——皇太子翊圣为皇位而战,在内战中逐渐显示出跟乃姐相似的非凡军事才能。她率领太子军先后击败包括靖国公家族军队在内的十三支叛军,统一了帝国的东部。后来进军中原,击败安国公军进占永安府。与入侵中原之南蛮血战三月,大获全胜。声望直逼其姐——玉凤。在天狼山狙击江寒青的军队,与四犬之一员的邱特国女皇寒月雪大战半年不分胜负,双方均死伤惨重,在天狼山一带形成僵持。此时已控制原帝国西部和北部旧地的江寒青派出石嫣鹰率军从北面向南进军,重创其夫翊圣直接的军队,兵锋直指永安府。翊圣惊惶失措,令其回军。无奈之下率军放弃天狼山要地向中原退军,而江寒青军由后来也是“四驹”中一员的北部特勤国女皇赫丽思所率特勤骑兵随后追击。双方且战且走,玉姬为摆脱敌军之追击,率军与赫丽思决战于河谷地区,两败俱伤。赫丽思停止追击,而玉姬率军退守永安府附近要塞龙口关。后来“四犬”之一的妃青思率军猛攻龙口关,五月不克。使反间计,翊圣受身边近臣宠妾蛊惑,怀疑玉姬暗通乃姐,准备投降,遂谋招其回京,加以监禁盘问。得知此事,玉姬悲愤交加,痛恨其夫之愚笨寡情,愤然举龙口关投降。妃青思所部遂长驱直入,攻陷永安府,俘获翊圣。此后玉姬专心跟随母亲,为帝国扩展疆土立下赫赫战功。四犬四驹之一驹。

寒月雪——东部邱特国女皇,30岁。在父皇死后,以十六岁之龄继位。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皇权,同时改革经济,发展与各国的经贸往来,使国力日益强盛。23岁起,为扩展国家之生存空间,连续四年亲自率军入侵包括帝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取得大量土地和财富。帝国崩溃前一年,帝国和邱特国的另两个邻国联军70万,由猛将——帝国元帅李继兴率领大举反攻,誓要击败邱特。结果寒月雪率全**队40万人,迎敌于国境附近,趁联军分兵三路进攻、互相间距较大之机,分头击破。四天之内奔袭500里,连战三场,斩杀敌军30万,俘获20万,李继兴也命丧战场,三国联军几乎全军覆没。此一战役之后,帝国内部一片哗然,要重组新军,由江寒青母亲或者石嫣鹰率军出战以雪国耻之声此起彼伏。不过未及成军,帝国就完了。在帝国内战爆发之后,先驻足观望了一段时间,后迅速判明形势,与江寒青结为联盟,参与帝国内部争斗,试图分一杯羹。她本意只是想利用江寒青,不过很快就成为了江寒青的爱情俘虏,从此为心爱夫君的伟大计划而四处拼杀。四犬四驹之一犬。

赫丽思——35岁。北部游牧民族国家特勤国历史上的首位女皇。十五岁时随父汗出征,到二十七岁父汗死时为止,与周边游牧民族国家作战70余次,无一败绩。凭借娇人战绩,登上大汗宝座,成为该国历史上首位女皇。登基后继续四处作战,使不败战绩增加到90多场。后与江寒青签订协议,共同对付处于双方之间的匈蛮族。双方会师之后,与江寒青相识,在床上像一匹野马的她最终也被江寒青驯服。后率剽悍之特勤骑兵南征北战,为帝国之创立立下大功。四犬四驹之一驹。

玉冰心——25岁,帝国东北部朝韩区女公爵。在内战爆发后,参与靖国公军作战,负责防御东海倭国的入侵,屡战屡胜,在“汉川血战”中率骑兵冲进对方主阵亲手斩杀倭国第一猛将——海川信秀。后惊闻靖国公败于玉姬所率之皇太子军,靖国公被斩杀。玉冰心决心为主公报仇,奈何势单力孤,衡量天下形势,决定投靠江寒青军。率所部两万余骑兵,雨夜突袭皇太子军,强行冲营而过。之后千里行军,横穿帝国,到达江寒青军驻地。开始了其后“寒冰军团”的神奇历程。四犬四驹之一犬。

丽琳——对于所有的人来说丽琳的出现绝对是一个意外。在“山中湖遭遇战”时,江寒青所在的中军被突然遭遇的朝韩人骑兵突袭,兵败逃亡,敌军在后紧追,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突然有一支游牧民族骑兵出现在江寒青的面前击退追兵救了江寒青一命。这支骑兵的统帅就是他们部族族长的女儿丽琳,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江寒青承诺只要他们派兵助战,成功之后会给他们一块富饶的土地生活。从此这支骑兵就加入了江寒青军。而丽琳正象她后来的姐妹们一样,沉沦在江寒青的爱情包围之中了。四犬四驹之一驹。

⊕ 序章°

大夏帝国是大地上最强悍的国家。组成这个国家的民族叫做炎黄族。

早在这块土地上其他民族的祖先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的时候,炎黄族的祖先就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其时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了。在这三千年的历史中,炎黄族先后建立了十几个王朝。无论内部怎么争斗,炎黄族始终以自己发达的文化、先进的生产力,强悍的民族格屹立在大地之上,周围的民族只能向它俯首称臣。

大夏帝国是在前朝覆灭之后,经过一个叫做夏元融的英雄七年苦战方才建立起来的国家,至今已有六百三十年之久。

夏元融建立大夏国时,主要是依靠的前朝地主豪强的实力。所以在建立帝国之后,对于豪强的实力十分优待,可以说帝国的统治基础就建立在豪强阶级之上。在这些豪强之中首推四个世袭帝国公爵殊勋的大家族——镇国公家族、安国公家族、定国公家族、靖国公家族。这四大家族互相牵制,维护着帝国内部权力的平衡。六百三十余年来,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件,不过总体来说帝国的统治还算稳固。帝国皇室也在四大家族的拥戴下安安稳稳地延续着。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纪元631年。今上武明自冲龄践祚,已经56年了。

在皇帝继位的初年,由皇太后监国,四大家族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内斗,引致西部土喇族蛮子的入侵。在炎黄族土地上进行的战争断断续续延续了十年。直到武明皇帝十六岁亲政之后,表现出惊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国家搞得欣欣向荣,以强大的国家实力为后盾,大夏**队与土喇蛮大战两年,方才把敌人赶出了国土。此后,武明皇帝实行民族和亲的政策,使得边疆保持了40年的和平,大夏国国力一时如日中天。不过当皇帝快要迈入五十岁大关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不再满足于将来后人会给他的贤明圣主的荣誉了,他开始想要凭借武力为自己在历史书上争得更大的一个席位。他要证明自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于是,连续的战争开始了。

凭借强大的国力和层出不穷的猛将,大夏国在这十几年的战争中无往而不利,一个个边邻俯首称臣。

于是今年正月十五——帝国春节的时候,已经61岁的皇帝志得意满地宣布自今年起停止帝国建国纪元,改用年号太平贞治纪元,是年为太平贞治元年。因为他的功绩比列祖列宗还要伟大,自然不应跟之前的皇帝们一样平平淡淡地使用普通的建国纪元。

在群臣们的歌功颂德中,皇帝满足地笑了。他仿佛看到自己伟大的名声在千年之后仍然被后世子孙传颂……

⊕ 第一章 别子西行°

此时时正三月,帝国首都永安府在经过了四个月寒冷的冬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树春芽。回来得较早的侯鸟已经开始筑巢了。

在帝国皇城之内的一个大院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朗小生正站在台阶处呆望着树上忙忙碌碌的小鸟。

“青儿,你在想什么?”

柔美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房内传出。甜甜的,像黄莺的叫声一样好听。使人不自禁猜想声音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大美女。

那个青年仍然望着树上的小鸟,叹了一口气道:“春天又来了。大军出征的日子又快到了吧?母亲也应该要到西域去了吧?”

房里没有声音,良久才传出一声叹息:“唉!”

一时屋里屋外一阵死寂,唯有树上小鸟的喳喳叫声。

青年又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终于转身走进屋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美艳少妇,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

她此时也正坐在椅子上望着地面发呆,等到察觉青年走近,方才惊醒过来。一双水灵灵的凤眼扫向青年,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儿!母亲也舍不得离开你啊!可是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也知道,上个月你父亲跟定国公王明德当着皇上的面为了南征事宜吵得个天翻地覆。你父亲明白兵凶战危,唯兵不祥的道理,坚决反对再次大举出征。而王明德只想把自己的儿子安到南征军主帅的座位上,希望南征胜利,来一个名利双收。他联合文渊阁的四大学士指责你父亲是沽名钓誉,还说什么有些家族勾结边军豪强,拥兵自重,还朋党为奸,试图掌控朝政。唉!两年前皇上硬要我从西域驻军中回来当这个什么帝国首相,又不准我辞去西域驻军统帅和西域都护府都督之职,说是凭我的威名方能镇服西蛮不致产生异动。当时我就知道日后必定引来朝臣功击,不过为了和你相聚也只好勉强受命。两年来,我处处小心,但行清静无为之治。力求和众大臣都和睦相处,哪知道最后……。唉!半个月前,我辞去帝国首相之职,请求皇上让我返回西域驻军,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个少妇正是当今大夏帝国的首相,也是当今帝国的无敌战将——镇国公夫人玉凤。玉凤是帝国历史上至今为止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她十七岁时随父亲——当时有“帝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帝国元帅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其后十一年,率麾下的“玉凤军团”横扫帝国西部的强横游牧民族,大战43场无一败绩,灭国七十二、拓地千里。33岁获封帝国大元帅军衔,与同时代的另一个帝国大元帅——安国公夫人石嫣鹰并称帝国两大无敌女将。在她二十岁时,跟负责她的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镇国公江浩羽认识,并在当年就闪电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江寒青。她结婚的时候曾遭帝国其余三大家族全力反对,差点没有成功。此刻跟她说话的青年正是她心爱的儿子江寒青。

看着母亲满腹不平的样子,江寒青安慰她道:“这样也好,母亲以后就不用为那群小人生气了。”

说完笑嘻嘻地俯头过去在母亲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玉凤啐了儿子一口:“呸!小傻瓜,好你个头!妈妈是舍不得离开你。对了!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很高兴!?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勾引女人了,是吧?”

说着在儿子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寒青忙搂住母亲:“怎么会呢?我也舍不得母亲呀!再说天下的女人除了母亲您之外,哪个会被我看上啊?”

说着他的手就伸进了母亲的衣襟,握住母亲的左揉搓起来。

玉凤媚眼如丝地瞟着儿子,面带红晕,嘻嘻笑着,任由儿子玩弄自己的房。

原来,发育非常早的江寒青,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把母亲看作理想中的女人,十二岁起受当时贵族家庭流行的荡作风的影响,江寒青又迷上了虐待,从那时起江寒青天天幻想能够把母亲变做自己的女人,并寻找着机会。

终于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军营里,在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十三岁的江寒青奸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母亲。

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与江寒青交。在床上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小女孩一样,在江寒青的面前撒娇,作出种种媚态来勾引江寒青。连江寒青有些时候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美女战神”?渐渐的江寒青发现了母亲体内深藏着的邪恶本质——她居然是一个被虐狂!在江寒青的逐步调教之下,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母亲成为了江寒青的奴隶。每次做爱江寒青都会疯狂的凌辱母亲:江寒青会要求母亲穿上各种虐待专用的皮衣,用皮鞭抽打她娇嫩的体,玩弄她丰满的房,用夹子夹耸立的头,把皮鞭的柄入母亲的肛门里,嘴里则不断地辱骂她是“妓女、骚母狗、老母猪”。而母亲总是哭着哀求残忍的儿子早一点进自己火热的道和肛门里面。每一次疯狂的做爱之后,母亲似乎就更加迷恋江寒青一分,在床上用丰腴的温暖体紧紧的缠着江寒青不愿离开他。在当时,贵族生活糜烂的帝国,荡之风盛行,很多人常常公开宣布自己是某人的奴隶,并与主人签订奴隶契约,而这种契约也已被帝国承认,具有完全合法的地位。乱伦的风气也已经在地下流行很久了,不过大都是兄弟姐妹、侄儿与叔伯母等类型的,像江寒青这种母子乱伦的毕竟还是社会所忌讳的。而这更让江寒青和母亲在背地偷情的时候感到刺激。

江寒青边抚弄母亲的房,边问她:“妈,为什么这次不让我跟你去?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呀!”

“傻孩子,妈妈更是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呀!你父亲说了要让你学习更多的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要求把你留在京城。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他。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要好好跟着你父亲学习哦!”

“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学好!”

回答母亲的同时,江寒青玩弄母亲房的手动作越来越剧烈。另一只手则伸到母亲的部,隔着裙子抚着。

玉凤喘着气道:“青儿。别!别这样……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家见到了,那就惨了!”

“嘿嘿……妈妈……不用担心……父亲大人跟随皇帝老儿到皇家牧场打猎去了……今天肯定回不来了。至于下人嘛,我今早就吩咐他们没有招呼不得进入这个院子。趁着这两天,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爽一下吧!”

“那你也不要在这里呀!……好青儿,抱妈妈进屋去弄吧!”

熬不过母亲的恳求,江寒青把母亲抱到了自己房间中的密室里。这里是江寒青为了和母亲幽会而专门准备的房间,隐藏在他的书房中的一个书柜之后。房间里放满了虐待用的道具。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流遍了玉凤的水。在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玉凤在这里只是一个任由儿子凌辱的奴隶、一条儿子豢养的母狗而已。

在密室里,母子两人都脱去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赤裸的母亲和儿子面对面的站着用火热的眼光对视着。

“妈妈,今天怎么惩罚你乱的骚屄呢?”

江寒青走过去搂着母亲的细腰,把坚硬的顶在母亲赤裸的下腹部上,抚她丰满的屁股,同时揉搓富有弹的房。

为乱的激情所刺激的母亲身子轻轻颤抖着,用火热的口吻说道:“反正我一辈子都是青儿的奴隶,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寒青把手指进成为自己美丽奴隶的母亲的肛门里轻轻挖弄:“妈妈,你的屁眼儿虽然被**了这么多次,可仍然这么紧。唉!父亲大人真是白痴,这么好的洞都不知道。只好让我一个人享受了。”

“青儿,求求你!别说了!我是一个荡的母亲。请你惩罚我吧!”

当母亲沉浸在为自己的荡而感到悲哀的痛苦中的时候,江寒青猛力一巴掌拍打在母亲丰满的屁股上。

“妈妈总是这样的荡。好吧!今天就在你到西域去之前,让你爽一个够吧!先让你享受一下鞭击的滋味!”

江寒青把母亲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塞口球,把母亲的嘴强制分开塞了进去,然后把球上的皮带绕过母亲的双颚扣在脑后面。球的直径约有四公分,使得母亲的樱桃小口张开到极限。球上面有小孔,当玉凤呼吸的时候,就发出细细的响声。

虽然被儿子玩弄了不知有多少回,可是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母亲的身份,使得玉凤仍然感到十分的羞愧。看着儿子紧盯着自己的房和户的色咪咪的目光。玉凤不禁低下了头,可就是在低下头的同时,一丝口水从塞口球的气孔中流了出来,顺着她的下巴滴到了房上,玉凤感到一阵羞耻。

“刷……啪……”

“啊!……”

儿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狠狠抽打在玉凤的屁股上。

“贱人!你看你,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再流出来就还要打你!现在把腿分开!”

当母亲听话地分开双腿的时候,一记重重的巴掌抽打在她高耸的房上。

“臭婊子,才这样玩你两下,一个户就全是水了!真是贱人!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把你当神一样看待得人见到你这个骚样会有什么感觉!”

在儿子的残忍玩弄刺激下,玉凤不禁呼吸加剧,随之而来的是由于带了塞口球而积聚在口腔里又无法吞下去的口水就顺着气孔流了出来。

“啪!……啪……”

残忍的皮鞭连续击打了母亲娇嫩的臀部。

“妈妈!你真是一头母狗!这样挨打却愉快得口水流个不停!”

早已习惯皮鞭击打在柔嫩皮肤上带来的痛苦快感的玉凤,立刻兴奋得扭动起身子来,头在空中摇摆不停,唾也因而在空中飞舞。

“啪……啊……啪……嗯……啪……哦……!”

儿子连续不断的鞭击在自己早已习惯虐待的体上带来的刺痛,和流着口水的羞耻感刺激得乱伦的母亲兴奋不已。唾顺着她的下颚、咽喉流到了房上、小腹上,高粘的唾在皮肤上带来的粘粘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口水横飞的丑态。

在江寒青的鞭击下,玉凤的屁股上布满了红红的痕迹,同时渐渐地有血丝渗了出来。在这同时,雪白的裸体突然发生痉挛,大腿使劲夹紧,整个身子刹那间变得僵硬,大量的体从缝中涌了出来。

“哈哈!妈妈,这么快就泄了!你可越来越不行了。”

随着残忍的嘲笑声,玉凤好像全身无力似的慢慢蹲下瘫到在地上。

江寒青带着胜利者的大笑,去掉了母亲的塞口球,把一个黑色的狗项圈戴到母亲的颈项上,然后用一绳子拴住。

“好了!妈妈,快爬起来。现在开始练习一下狗的爬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弄过了,不知道你这只母狗是否还记得?”

玉凤从泄身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爬起来,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时候。江寒青把手上的皮鞭倒过来,把皮鞭柄向母亲的肛门里入。

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立刻刺激得玉凤的大肠一阵收缩,肛门也随之收紧,紧紧夹住皮鞭柄。而这更是使皮鞭柄的入跟肛门的摩擦加剧,一阵强烈的直达大肠深处的刺激,使得她再次软瘫在地上。

“好了!进去了!这样你这只母狗才有像样的尾巴了!现在你开始爬吧!”

说完,一脚踢到母亲敏感的部催促她快点爬。

痛得哼了一声的玉凤,连忙在地上爬行起来。在爬行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跟在后面的儿子正用残忍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肛门和户。出于女的天,尤其是把女人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她在爬行的时候拼命地把膝盖并紧,以尝试隐藏大腿间的器官。可是这种高翘着屁股在地上爬行的姿态又怎么可能遮挡住后方儿子好色的视线呢。

看着母亲艰难地在地下象狗一样爬行,欣赏着她虽经过自己无数次玩弄此刻正着一皮鞭的紫色肛门和沾满水闪闪发光的唇,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同时不忘了转动在母亲肛门里的皮鞭柄,偶尔还把皮鞭柄深深地往母亲的大肠深处进去。每当母亲由于过分的刺激瘫到在地上的时候,就有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或者是脚踢在她的房和门上。渐渐地,玉凤忘记了羞耻,她陶醉在自己是儿子的奴隶的耻辱事实所带来的污辱快感中,她本来紧紧夹着的腿慢慢地分开了,屁股在空中划着大幅度的圆圈,爬行时两瓣屁股蛋儿左右扭动着,着皮鞭的肛门和户都流出了,泛着水光看上去十分的靡。

当她在房间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终于叫停了。

“好了!骚货,现在过来给我舔!”

玉凤忙爬到高坐在太师椅上的儿子面前蹲下,当她想要取出肛门中着的皮鞭的时候,儿子的耳光种种打在她脸上。

“贱货!谁叫你取的!”

“是!妈妈错了。请不要打我的脸,不然你父亲会怀疑的。”

“!你这只老母狗还敢提要求。”

不过显然江寒青也怕父亲发现自己和母亲的秘密,所以虽然嘴里骂着,手上还是改为抓住母亲挺立的头用力一掐。

当玉凤握住儿子的准备舔吮的时候,江寒青再次用力掐她的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的玉凤听到儿子的骂声:“臭猪!当真忘了主人的教诲了吗?舔主人的帮之前应该怎么做?嗯!”

“是!妈妈知道了!主人,请你把交给妈妈奴隶服侍吧!”

“嘿嘿……妈妈是这么想要我的大吗?”

他握住自己的部,用在母亲美丽的脸蛋上拍打。

“是的!妈妈是荡的女人。求主人把赏赐给妈妈舔吧!”

被亲生儿子的拍打脸颊的耻辱感,使得仰着头望着儿子的美丽脸上显出更能使施虐的儿子满足的可怜样。

满意地抓住母亲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过来,江寒青用力一挺下身把深深地进母亲的口中。

玉凤陶醉地握住儿子的,用力吸吮舔吻起来。嘴里含着用舌尖舔,同时抬起眼睛看残忍儿子,眼睛里含哀怨的泪珠,这种表情使残忍儿子的凶暴欲火更凶猛达到极点。

“好了!够了!荡的女人,现在是给你进去的时候了。转身趴到地上去,把你的骚屁股翘起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转身趴到了地上,同时高高翘起布满红色鞭痕的丰满屁股。由于期待儿子入的荡欲望的刺激,她的屁股在空中轻轻地划着圆圈。

江寒青走到母亲身后,扯住母亲的头发用力往后拉,用力怒喝道:“贱人!分开大腿,抬高屁股。你这种母狗只能享受母狗的姿势。”

可怜的母亲立刻服从地执行了。

江寒青望着母亲高耸的雪白屁股间露出的肛门和户,用力拍打母亲的屁股,同时仿佛是挑逗母亲似的把坚硬的顶在母亲的唇和蒂上摩擦。

“青儿,求求你。给妈妈进来吧!妈妈受不了!我的道里面好痒啊!求求你……啊……不要再折磨妈妈了……!”

玉凤终于忍受不住邪的快感,哀求出声了。

看着具有高贵身份的母亲为乱伦欲而疯狂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把勃起到极点的使劲一顶,入了早已被大量的水所润滑的母亲的美妙道。

从江寒青勃起到极点的年轻和母亲已经充血的肥厚唇的缝隙不断流出浓密的水,有一部分顺着母亲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有一半成为白色的润滑剂,在儿子的和母亲的道摩擦时发出靡的摩擦声。荡的母亲紧紧地夹住心爱儿子的,使劲晃动着丰满的屁股。

江寒青有技巧的玩弄,把母亲带上了一个又一个欲的顶峰。在不知疲倦的儿子的抽下,玉凤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她已经被激情刺激得神智错乱,只知道不断扭动屁股迎合儿子的抽。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唾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滴到地上,嘴里不断发出没有人能够听懂的疯狂叫声。丰满的房在身下不断的剧烈晃动,偶尔还被儿子用力捏弄。

欣赏着母亲的丑态,江寒青得意地笑着。虽然母子俩这种乱伦的丑剧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但是对于沉醉在其中的邪恶母子来说,这种母子乱伦所带来的邪的罪恶快感始终是那么刺激——母亲的羞耻、儿子的罪恶、交的快乐和乱伦的刺激每一次都使得母子俩为之疯狂不已。

当母亲再一次忍不住快感泄身时,火热的水喷在江寒青的头上,刺激得他浑身一颤。终于出了积蓄已久的。进母亲子口的刺激,使得玉凤的快感更加强烈,水越流越多。而江寒青在陶醉之中,不忘了按照母亲以前传授给他的法门,用阳交合的功夫和母亲一起在交的快乐中提升自己的功力。

完事之后,母子二人相拥着躺在地上热烈的亲吻,说着热恋情侣之间的情话。良久良久,母子俩慢慢地搂抱着进入了激情之后的沉睡。

三天之后,玉凤出发前往西域的时候到了。

永安府西十里长亭处,旌旗飘扬,一面大大的黑色帅旗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凤凰。这就是“飞凤军团”主帅玉凤的帅旗。路两边飞凤军团的兵士林立,鲜盔明甲,人强马壮,一个个神抖擞。这些飞凤军团中最锐的近卫兵团的两万战士,为了保卫主帅,跟着主帅从边疆回到京城,驻扎在京城西边的绿柳营,多年来虽然每日练,可是对于习惯了在疆场上和敌人血腥杀戮的他们来说,这种平静无聊的生活实在是要闷出个鸟来。现在好了,主帅要返回西域了。自己可以再一次驰骋沙场,为民族兴盛拼杀立功了。一想到自己过两年退伍回乡的时候,可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军功拿着国家的军功证明去县衙办理免除国家赋税的手续的时候,旁观人众将会流露出的那种羡慕、尊敬的眼神,这群线条的热血汉子就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的战场上厮杀。

不过对于他们的主帅来说,这次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令人高兴了。离开心爱的儿子之后,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才能够接受他残忍的调教。一想到跟儿子在一起的痛苦快感的经历,受虐狂的玉凤立刻感觉户处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摆脱身边纠缠不休的糟老头子们,立刻让心爱的青儿抱住找一个地方好好玩一场。不过想归想,面对面前一大群前来送行的大臣们,她仍然得应付下去。

今天的玉凤穿着一身白色紧身武士服,外披银色雕花锁甲,头戴凤饰梨花软冠,脚上是一双豹皮马靴。美艳绝伦之中,不失身为军人应有的英气。

看着美艳的母亲跟前来送行的朝臣们话别时不时向自己瞟来的哀怨的目光,江寒青的心里也是十分难过。虽然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玩弄母亲的手段十分残忍,可是那只是虐待狂和被虐狂之间的行为方式。在他内心来说,真的是爱母亲爱得发狂,恨不得把母亲含在嘴里。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每天搂着母亲赤裸裸地在床上嬉戏,老死方休。可是现在母亲就要离他远去了,唉!

当母亲终于应酬完大臣们,走过来向亲人告别的时候。江浩羽把妻子用力搂到怀里,依依不舍地叮嘱妻子在遥远的西方应该注意的事情。在这个时刻,玉凤清楚地看到站在丈夫背后的儿子眼中投出的嫉妒、愤恨和哀伤的眼神,不由心中也是一阵凄凉。自己和儿子的行为终究是不容于世的,想和儿子一起生活只不过是一个幻想了,永远不可能实现。

挣脱丈夫的怀抱,她走到儿子的面前,轻轻抱住儿子。江寒青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对一个人感到依恋过。他把头贴到母亲的肩上,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妈妈,我会等你!永远,永远!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娶你为妻!哪怕与所有人为敌!我发誓!”

说完,他搂住母亲的柳腰用力抱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推开母亲的拥抱,转身大步向坐骑走去。

玉凤泪眼婆娑的望着儿子雄伟的背影。她知道过去儿子虽然在两人交时是一种君临于她的姿态,可是在骨子里他仍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而已。玉凤一直舍不得这个心爱的儿子兼情人离开她半步。在过去的日子里,从这个孩子出生起,无论她是在京城家中,还是在军队里,都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这个孩子在前面的十八年中,没有那天不跟随着母亲,反倒是因为在军队中因而不能跟父亲见面的时间有十一年之多。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孩子终究长大了,他应该留在京城父亲身边学习政治了,这样将来才能够负担起领导江家的重担。玉凤的心中此时真是舍不得这个宝贝儿子,不知道在后面的几年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里他会怎样生活。

在这一刻,玉凤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骑上了马,用力一鞭抽在马肚上,马立刻向着京城方向狂奔而去。他没有再回头望母亲一眼,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看母亲一眼的话,他就会忍不住当场哭泣并哀求母亲带他一起去西域。为了成为真正的男人实现自己刚才对母亲的誓言,他必须留在京城,继续学习那些恶心的政治勾当,力争成为权力斗争的胜利者。他还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够实现与母亲公开结婚这个会受到世人唾骂的愿望,但是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历史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笑,后人所崇敬的千古人物就是由于这么龌龊的原因而走上一条不归之路的。

从京城出发之后,玉凤和和随行的两万近卫兵团战士顺着通向西方的唯一大路——黄金大道往西前进。一个半月之后他们进入了苍莽的西部群山——日落山脉。

在大山中又行进了七天。这一天当军队转出一个大山谷的时候,眼前顿觉海阔天空。他们正处在山腰处,前面再也没有新的山峰出现,在山脚下的远方赫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这片平原邻近山脚的地方,一座雄伟的城市傲然耸立在黄金大道上。这就是帝国西部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日落城。

日落城坐落在广阔的西域大平原的最东部,雄视整个西域大平原。在它的东面就是在帝国被称为日落山脉的大山。西域蛮族如果想要穿越日落山脉进入帝国腹地,只有一条阳关大道可以走——黄金大道。而黄金大道的西端起点就是这座日落城。

所以一天蛮族不能攻陷这座日落城,就一天不能进袭炎黄族本土腹地。三千年来,蛮族只有四次机会攻陷日落城,而这四次机会都让蛮族深入到炎黄族腹地,大肆烧杀抢掠达数十年之久,连京城都未能幸免。

正是这个原因,炎黄族三千年来一直苦心经营着这座命运之城,希望依靠它能够抵御住西方蛮族的入侵,甚至于可以在国家强盛的时候能够从这里出发,进行大规模的远征。

今日的日落城,距上次沦陷已有八百多年了。

由于这座城市是西部世界同帝国进行贸易的必经之地,又由于城市周围的土地肥沃,再加上炎黄族人八百年辛勤劳动的物质积累,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仅次于帝都永安府的繁华都市。

近二十年来,帝国对西域的远征,更是使这座西域中心城市里堆积了无数的物资。想跟着军队发财的各种冒险者和商人也聚积到这里再向更远的西方前进。

日落城周围三十里,城墙高十八米,基部厚二十米,顶上宽十二米。每隔三十米就有一个高三层的垛楼。垛楼方圆二十四尺,上面分布着近二十个箭孔,楼里可以驻兵百名。城墙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分别开着三个门,每个门由一大两小三个门洞组成。每个门前面都有保卫城门不受敌人直接攻击用的瓮城,全城周围共十二座。每座瓮城的前缘都耸立着高十五米的箭楼,所有的箭楼上都开有八十一个箭窗。

曾经有无数的蛮族豪酋一见到这座超级城市就颓然放弃了入侵帝国的希望。一个纵横西域的土喇族长在看到这座伟大的城市时感叹道:“斯城也,非日落之城!彼实乃永不陷落之城也!”

如今在远离这座城市四年之后,玉凤终于回到了这里。所不同的是上次在这里有心爱的儿子相伴,而这一次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前哨部队派出四个骑兵向城里飞奔而去,向这座城市报告帝国大元帅的驾临。

当大部队快要到达城边的时候,很少同时开启的东边的三个城门——德胜门、永定门、安顺门在轰隆隆的声音中一起打开了。衣甲鲜明的骑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正中的德胜门中驰出,在门外列队成行迎接军团统帅的回归。

几个大将装扮的人骑着战马向玉凤奔来,当先的也是一个女将。她就是飞凤军团的副统帅,在玉凤回京城的四年时间里担负飞凤军团实际指挥任务的帝国元帅——希丝丽。希丝丽是玉凤的干女儿。她本是蛮族土喇族血统,因而长得是金发碧眼。在玉凤还只有十九岁时曾发兵进行灭绝西部蛮族土喇族的战争。在围攻土喇族汗庭的时候,有一个土喇族悍将力敌天朝军誓不投降、力竭而亡,临终前请求天朝将领饶过他一岁的孤女。玉凤为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气概所打动,便把这个孤女收养为干女。这个女孩就是希丝丽。她一直随玉凤在军营中长大,在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极佳的军事天赋,13岁开始跟随玉凤参加战斗,立下无数军功。玉凤调回朝廷从事政治之后,由其指挥西部驻军,前年刚获封帝国元帅军衔。今年二十八岁。

希丝丽奔到玉凤旁边,又惊又喜地道:“母帅!您回来怎么都不通知女儿一声,女儿好来迎接你呀!”

还没等玉凤回答,她扫视了一眼玉凤的随行将领突然发现江寒青没有在队伍中,忙又问道:“母帅,怎么青弟没有跟着您回来?”

本来看到干女儿还笑容满面的玉凤,立刻沉下了脸,瞪了她一眼:“回去再说吧!”

说完骑着马向城中飞驰而去。莫名其妙的希丝丽只好跟在义母后面,不敢再问了。

当天晚上,回到西域都护府中的玉凤和希丝丽都除去了征衣,换回女装。

希丝丽望着呆坐的义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母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青弟没有跟你回来?”

玉凤叹了一口气,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良久方才说道:“唉!我这次回西域都是因为朝中争斗的原因。定国公那老混蛋总想靠南征胜利给自己的儿子镀金。嘿嘿……叫自己儿子作主帅,让妃青思作副帅。仗都叫青思去打,胜了功劳都是他王家的。这个老狐狸!不过他也不想想,凭他那宝贝儿子的德行,也配压过青思去做主帅?我们江家这几年本来就招人嫉妒,现在我又在朝中作首相,更是千夫所指。为了避其锋芒,我只好辞去了首相职务,返回西域来指挥军队了,也算是躲避更大的祸害。不过你青弟他……唉……你江叔说要让青儿学习更多的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你江叔。”

玉凤这里所说的妃青思,今年22岁。此女极具法术天赋,14岁成为大魔导师,为史上达此成就者中最年轻之人。她出身于帝国官宦世家,其父为帝**部高级参谋。妃青思少有智谋,15岁时在帝**部战略研讨会上压倒军部众多战略好手荣获第一,被在旁观看的武明皇帝称为“玉凤、石嫣鹰之后帝国的又一个军事奇才”。四年前十八岁的时候出任帝国南方军团下属的一个军长,在与南蛮入侵部队的交锋中,以一个军二万人的兵力全歼入侵敌军二十多万人,轰动全国。玉凤看了呈报军部的战报之后,曾感叹道:“此战例,虽嫣鹰及我亲出,未必能成!帝国大元帅之殊勋,不出十载,必为其所获!”

在妃青思入京面圣的时候,玉凤曾邀其至家畅谈许久,两人因而具有良好的关系。

“哦!那不是又要好几年都见不到青弟了?我都有四年没有见他了!”

希丝丽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的情绪,显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江寒青没有来这件事情,其他都不在意。

玉凤似笑非笑地望着希丝丽。

“怎么?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思春了?嘿嘿!”

“母帅!看您说的!人家是真的想念青弟!”

“想念青弟?我看你是想念青儿的那东西吧?”

“母帅!……女儿不跟你说了!”

玉凤嘴角挂着一丝笑,走过去搂住希丝丽,轻轻搓揉着她的房道:“小丽,你放心。你青弟可没有忘记你。他叫我代他好好爱护你!哈哈……”

希丝丽把头埋到义母的怀中,呢声道:“母帅……女儿也很想念你的。”

她的手伸到了义母的裙子下摆里,到了玉凤的部。玉凤在裙子下面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此刻她的户处已经是一片潮湿。希丝丽的手一到她的部,她就分开了双腿,让希丝丽能够抚到她的唇。

“母帅,你都湿成这个样子了!这么想和女儿弄啊?”

希丝丽的手指进了义母的道,在其中抠弄着。

玉凤头微微向后仰,户使劲前挺,试图让女儿的手指入得更深,嘴里轻轻喘着气。

“小丽,用力!用力一点!”

她的手也捏住义女的房使劲玩弄着。

希丝丽的房虽然被义母玩得十分难受,不过她还是能够保持自己的手指在义母道中的位置,坚决不让义母把手指全部吞进去。

在义女有技巧的玩弄下,玉凤的道中越来越痒,只有半截道有物体充斥其中的感觉,叫她十分的难受。水顺着希丝丽的手指流了出来。

终于玉凤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暴地扯去了义女身上的衣服。

玉凤把义女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光了衣服爬上床,玩弄希丝丽富有弹的房和屁股。

希丝丽和义母热烈地亲吻着,互相吞咽着对方的唾。

突然玉凤用手指掐住义女的头用力一拉,当希丝丽惊叫的时候,是残忍的耳光刮在她的脸上。

“贱人!老实交待,这四年里有多少男人玩过你!”

骂完不等希丝丽的回答,连续地拍打希丝丽的房和小腹、部。

在义母的残忍对待下,希丝丽哭泣着回答:“母帅,我没有!……啊……我没有跟其他男人玩过!……呜……母帅……真的……我曾发誓这辈子都是青弟的女人……从不敢想跟其他男人弄的!”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荡的女人!给我跪到地上去!”

希丝丽连忙跪到了地上,玉凤把脚伸到她的面前,命令道:“现在给我舔脚。”

“是的。母帅!”

脸上泪痕未干的希丝丽捧起义母的脚,小心翼翼地舔着。

“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一个军队的副统帅!分明是一个妓女!!”

在儿子面前是一个奴隶的玉凤现在在别的女人面前俨然是一个女王,平昔温柔可亲的形象完全不复存在,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鲁起来。

随着骂声,玉凤在希丝丽的头上一阵敲打。希丝丽像一个小狗似的匍匐到了地上。

看着可怜样的义女,玉凤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嗯!不错。你这只母狗还算蛮听话的,将来青儿一定也会满意的。现在先惩罚你那贱的骚!”

……………………

于是在希丝丽的阵阵惨叫声中,玉凤就这样度过了回到西域后的第一个夜晚。

⊕ 第二章 宦官得势°

光似箭,自玉凤离开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时间过去了。在这四年中,朝廷里的明争暗斗是越来越厉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党为了一个官职的得失常常是争得头破血流。

四年时间里,帝国对外的战争不停地进行着,为了进行战争,朝廷的兵强将都被抽调到边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驻守京城的新兵的时候,却招不到人,因为老百姓已经厌恶了连续的战争。边境战争的不断胜利,领土的不断扩大也使得老百姓觉得战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了昔日的危机感。而不断的捷报更是使老百姓对于胜利感到麻木,昔日一个捷报传来全城欢庆的局面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之而来的昔日对军人的重视也成为过眼云烟。承平之日,人们唯一关心的只是怎么做生意赚钱,入伍当兵的人只会受到大家的嘲笑,认为是无用莽夫。许多士大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亲人视作全家的耻辱,不愿意与他多有来往,更有甚者把这种人彻底逐出家门。为了应付这种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于是应征的全是京城里无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亲走后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荫封制度顺利进入朝廷作官了。凭借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赢得了家族成员乃至朝廷其他大员的尊敬,再加上家族势力的支持,二十二岁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经从当初的正五品世袭云骑尉做到了右卫大将军这个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经蓄上了短短的胡须,两眼中闪烁出悍的光芒。骨架跟四年前相比变得更为宽大,当初略显单薄的身子已经开始日渐强壮。四年时间的朝廷斗争的磨炼,使得他的外表显得比实际的年龄更加成熟。昔日跳脱飞扬的步伐,如今也沉稳厚重了几分。朝廷里那一套勾引斗角的把戏也玩得个**不离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儿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个街角处,观看热热闹闹的征兵仪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岁,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三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玉凤出征过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而江寒青则是排行老四。不过江寒青是家督的独子,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由他继承家督的职位。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正围在征兵点四周吵吵闹闹着。

“喂!这位将爷,参军的话给多少钱?”

“什么?才二十两白银?太少了吧!三十两成不成?”

“不会派我们去边境打仗吧?”

“只驻守京城附近?好!我报一个名。”

………………

江寒天看着这犹如闹剧般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成什么话?这样的部队能打仗吗?妈的,一旦有事还不是丢盔卸甲转身就跑。”

江寒青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这样不更好吗?走吧!回府去,下午还要开会讨论皇上给宦官论功行赏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

江寒天忙追赶着这个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来家督。四年来眼看着这个兄弟从毛头小子飞速成长为朝廷能臣。昔日对他的关心爱护之情,如今已全变为尊敬佩服了。

这一天下午正逢镇国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会。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干都聚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杨思聪这个狗太监为辅国大将军,本朝六百年来旧例宦官官品绝不能够过正三品,现在好居然要给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妈的,打赢两个游牧部落就要搞成这样。那咱们凤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宝座顶下来了!!!最可恨是安国公李志强和靖国公邹嗣业这两个老王八居然还大力支持。他妈,为了讨好宦官那一点势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这成什么话!还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声反对,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两小子把太监的势力拉过去而坚决反对的话,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赏了!”

还没有等众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们亲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然就发言了。

江浩羽微笑着看了自小就脾气急躁的小弟,轻捻胡须,摇头不语。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急了,站了起来几乎用吼的道:“大哥!你……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支持杨思聪!”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听大哥说吧!”

“我不听!我才不会去支持太监丢自己祖宗的脸。……”

江浩然还要继续吵下去,江寒青发话了:“五叔,你先安静一点听父亲说话好不好!”

对于近年来表现出超强才能的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新任家督的侄儿,江浩然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一种畏惧,一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吵了。实际上不只是他,家族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一年来江寒青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在他们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着众人屁股后面玩耍嬉闹的小家伙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超强才能的家族骨干成员。

此刻看着他不怒自威,连他脾气暴躁的五叔都畏惧三分的样子,许多人心中都涌起了一个念头:“寒青就是现在当家督都应该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满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儿子一眼,说道:“我今天朝会不发言,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说说看你对此事的看法。”

江寒青点头道:“是,父亲!”

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辈们,发现他们都非常关注的看着自己,便说道:“本朝旧例确实是不允许太监官职高过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盖过历朝历代所有的皇帝,你们看他连纪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满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封太监什么官职是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问题是什么?本朝那么多良将,他为什么非要派杨思聪去征讨投靠邱特国的弱小游牧部落,显然他不愿意再把兵权交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了。我们看现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况,除了母亲和石嫣鹰两位不世名将手里的两大军团他不敢动之外,其余的所有常备军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从我们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听到这里,家族里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

“妈的。这皇帝老儿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凤帅手里握有飞凤军团,嘿嘿,这可是皇帝老头想动都动不了的。”

…………

等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江寒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派杨思聪领军,第一,可以防止兵权再次旁落我们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兵权,使用提拔他们。不过对他这套把戏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首先,我母亲手里的百万雄兵可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现在招收的兵将,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点头称是。

江寒青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赏杨思聪,明显是下定了决心的,任谁反对都是没有用的!在今日反对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存心跟他作对的,也就是准备谋反之臣。今天王明德自以为是的在朝上唱反调,日后肯定会后悔不已的。”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支持皇帝老头了?”

有人问道。

“不!我们肯定不能支持皇帝的决定。”

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首先,就像五叔说的,那是丢了祖宗的脸,我们江家以孝道立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实际一点,我们支持皇帝又有什么好处?皇帝早就不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了,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心腹的。太监们也不会领我们的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皇帝的恩赐,跟旁人都没有关系!更何况如果我们表示支持的话,朝臣们也会看不起我们江家,觉得我们是讨好阉竖!以后可能全都对我们敬而远之!”

这时跟他一辈的堂哥老二——江寒雨发问了:“那为什么李家和邹家要支持皇帝,难道他们就蠢得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至于李家和邹家之所以支持皇帝嘛,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挂着四大家族的虚名而已。邹家我就不说了,那种破落样大家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四大家族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至于李家嘛,也是外强中干。其实大家都清楚,如果没有石嫣鹰的支持,李家不过跟邹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据最新的可靠情报,石嫣鹰回到北部驻军并不是像李家宣传的那样是因为考虑到帝国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牺牲,实际原因是因为她跟李志强结婚多年也没有产下一个继承人,因而跟李家闹翻了!当初我听到这个情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李家居然跟邹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连李志强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嫣鹰会不会帮他们李家,否则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去讨好皇帝和太监。”

“所以,我觉得父亲在朝上不发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谓明哲保身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皇帝很快还会派太监领军出征的。到时候如果失败,当然最好。就算赢了,像他这样给太监继续封赏下去,不用我们做什么,恐怕大臣们都要群情激愤了。我们就等着瞧吧?”

听着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家族会议最终决定:对于封赏太监这件事全家族官员要保持缄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确的表示。

散会之时,江浩天望着远去的侄儿的背影,含笑点头赞道:“青儿真的是长大了。我们江家下一辈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过真正能担起领导家族事业的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态点头表示赞同。

江浩羽轻捻胡须,微笑不语。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寒青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一个装少妇缓步而行,背影看来袅袅婷婷,十分动人。江寒青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华馨。这位五叔母是安国公李志强的妹妹。当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来,是为了实现两家的政治联姻。谁知两家虽然结了亲,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个你死我活。而这位可怜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江家几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对她数月不见一面,一见面就是一阵打骂。

只有江寒青对她没有任何歧视,所以她也就对江寒青特别好,经常做点补品给他吃。虽然江家世代豪门,本不会缺什么补品。但是对于一直热爱母亲的江寒青来说,这种带有母爱的举动,自然让他想起了心爱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他对李华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这位叔母手上提着一个药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她又为她熬了什么补品,专程给他送过来。他的心中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江寒青对这位叔母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现在母亲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自己,两年来自己是这么的空虚寂寞,非常怀念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对着这位对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联想到了母亲。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不如就让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赶上李华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华馨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来。

“青儿,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里?”

“五娘刚刚给你弄了一点当归,准备给你送去。原来你出去了,差点就错过了!”

“咦!今天是家族例会,五叔没有告诉你吗?”

江寒青刚说到“五叔”两个字,就见到叔母浑身一颤,几滴清泪夺眶而出。他猛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对待这个可怜女人的态度。此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中难过。见她脸颊上挂着几滴泪水,晶莹如珠,忙伸出衣袖,给她轻轻擦去。本来以她叔母的年纪跟她母亲相差无几,但是美丽少妇容色举止、言语神态之间,天生一股娇媚婉娈,使得从来具有恋母情节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心生怜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别想那么多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保护你,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华馨唇角泪痕未干,闻言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江寒青:“青儿,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们江家就你一个好人!”

江寒青轻轻一笑:“五娘,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到我屋里坐坐。”

说着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当他的手碰到李华馨的柳腰的时候,李华馨如受电击,身子轻轻地一颤,脸颊渗出一丝红晕,眼角轻轻瞟向自己的侄儿,却见到侄儿的眼正直视前方,脸色平常,不由在心里骂起自己来:“李华馨呀!李华馨呀!……你今天是怎么了?……人家青儿心坦荡,你却心中有鬼!”

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华馨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样,对于她来讲这又是一个失眠之夜。

她呆望着床顶的蚊帐,心潮澎湃,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刚结婚的几个月跟自己行过房以外,十五年来再也没有躺到过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个江家的人都把她当作敌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的人或觉得她办事不力没有能够成功拉拢江家,毫无利用价值,或觉得她已经成为江家的人肯定会跟李家为敌,因而对她也视同仇仇。自己在这世上真可谓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头泛起了之前无数次出现过的念头:“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此残生。蓦然,她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朵珠花,顿时无限往事又涌上心头。她清楚地记得,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侄儿江寒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礼物。

“不!我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青儿对我好!青儿……”

不知不觉,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蓦地手一软,剪刀跌落在地,顿时心中再无死志,俯案大哭起来。

泪光荧荧中,她抬起头呆瞪着梳妆台上的明镜,眼前却全是侄儿的形象。

“五娘,你为什么要哭呢?妈妈说了,在别人面前哭很羞人的。……”

这是少年时代天真无邪的青儿。

“五娘,五叔又欺负你了!我叫我父亲去骂他一顿,叫他不能再这样对你了。……”

这是青年时代初懂人事的青儿。

“五娘,你别理五叔那老糊涂。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如果他欺负你,你来给我说,我跟他算帐去!……”

这是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儿。

想着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华馨心里是忽喜忽悲,一会儿抽泣涕泪,一会儿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时间过的真快,青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家伙了。不知道谁能够当他的未来夫人?那个女人真是好命啊!”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儿和丈夫比较起来。一个是少年英俊,一个是中年莽夫;一个是善解人意,一个是乖僻嚣张;一个是冷静多知,一个是暴躁鄙。

“唉!如果青儿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青儿可是我的侄儿啊!”

可是一旦想开头,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这种荒昵的想法了。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幻想着跟侄儿的不伦念头。

终于她忍不住了,刷刷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裳。邪的扭动着屁股站在梳妆台前,在昏暗的烛光下注视着镜子为欲而疯狂的自己。

她对着镜子的方向,扭动着屁股,使劲挺出自己的户,用手指抚弄着硬硬凸起的核。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荡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儿乱来!现在要惩罚你。”

她下身前挺,双手从屁股后面伸过去,一手掰开自己的唇,一手几乎用虐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道中残忍的挖弄着,甚至掐住自己的唇拉扯。

看着镜子中头发散乱疯狂的手的自己,加上道中由于自己的暴玩弄而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丑恶一面显露出来。十五年来所过的凄凉生活,使得她的内心充满了受虐待的欲望。无数个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就在这间屋子里用今天这种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满足那种变态的欲望,所不同的是往天并没有想到要和侄儿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于是这种疯狂的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欲火在她的浑身上下熊熊燃烧着。

强烈的感刺激得她扭动着全身,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房和屁股乱舞动的样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着,发泄心中的无限苦闷。

她爬到梳妆台上,两腿分开,把户紧贴着镜子,把右手的食、中两手指入前面的道,无名指进肛门,同时玩弄着前后的两个洞。

粘粘的水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妆台上,积成一滩。

“青儿!你的五娘是这么乱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儿,来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为了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一定会喜欢我的道的,我的肛门还没有男人玩过,你来给它开苞吧!”

继续玩弄着自己的道和肛门,李华馨兴奋地对着镜子说出对侄儿畸恋的话。

她站到地上,背对着镜子,用两手分开屁股。在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她的门和肛门,然后把一只手的手指入肛门挖弄,另一只手则玩弄道。看着镜子里有从门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有的反应,颠倒的感使得她火热的子一阵收缩,大量的水从道中流出。

啜泣着李华馨一只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只腿立着,从屁股的后面伸手剥开肛门的花瓣,把手指入肛门玩弄。陶醉幻想着侄儿这样玩弄自己的快感,暴的弄自己的芽,在这样的快感中,李华馨趴到在地上颤抖着泻出了女人的华。

…………………………

此刻一想到这些丢人的事情,李华馨觉得子里又有骚痒的感觉传来,道中的流出的很快润湿了自己的亵裤裤裆。

“李华馨,你怎么此刻还在想这些事情!如果让青儿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这个荡的女人!”

在剧烈的心理斗争中,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感觉浑身无力。如果没有侄儿的手的支撑,她可能随时会瘫到在地上。

看着叔母苦闷的表情,感受着手搂住的柔软腰上传过来的颤抖,江寒青知道叔母的内心一定对自己有着异样的感觉,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亲同龄的岁数,断不会为了侄儿扶住自己的一只手而如此激动。想到这里,他不由坚定了实现早前想法的决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里坐下,江寒青搂着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动到了她的房上试探的揉捏。

李华馨在这时终于肯定侄儿心中怀着对自己不轨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反对侄儿的侵犯,相反她的体就像第一次和丈夫做爱时那样由于紧张和期待而浑身紧绷着。

看着叔母两眼微闭,呼吸急速,部随之急剧起伏,颈项也由于紧张变得僵硬的样子,寒青彻底放心了,看来今天这位叔母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身体奉献给自己。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让叔母尝到甜头呢!他要慢慢地玩弄这个自己除母亲之外最爱的女人,只到她彻底沦陷在他的膝下。

“叔母,谢谢你给我做的当归。我待会儿立刻把它吃了。”

他收回抚弄李华馨双的禄山之爪,正色说道。

正为侄儿的手离开自己身体而感到一阵空虚的李华馨,闻言终于惊醒,红晕双颊地答道:“嗯………没什么……好……哦……你快点吃吧……对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不等侄儿作出反应就连忙逃命似的跑了。

看着远去的李华馨的背影,江寒青喃喃道:“五娘,等你忍不住的时候,我会让你爽个够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华馨急不可耐的撩起裙子,脱下早已湿成一片的亵裤,使劲玩弄自己的唇和肛门。

“傻瓜青儿,五娘是准备让你玩弄的。你为什么不弄下去?难道你看不起五娘吗?”

报复似的折磨着自己的房和户,李华鑫啜泣着喃喃自语。

“好吧!我自己弄,我会不断地勾引你,直到你把你的大进来为止。”

…………

这天晚上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早朝,皇帝一开始就又提出了封赏杨思聪的问题。而王明德依然是坚决反对。

“祖宗之法不可变呀!皇上!”

“时易则事变,什么事都因循守旧怎么可能办得好国家大事。不用说了,朕意已决!”

下了决心的皇帝显然不会再给别人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在他的坚持下杨思聪顺利的封为了辅国大将军。在那一刻,皇帝望向群臣的目光充满了挑衅的味道:“你们不是自命不凡吗?嘿嘿!寡人要封太监作大官,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能阻止!”

退朝之后,王明德走到江浩羽面前,沉的双眼直视对方。

“镇国公对于这件事为什么始终不表态?难道镇国公愿意看到宦阉当道的悲剧出现在我朝吗?”

江浩羽轻轻一笑:“定国公言重了!今上英明神武,世所罕见。难道定国公认为皇上会犯一叶障目之错?”

“嘿嘿……皇上明察秋毫,高瞻远瞩,自然是不会有错的。不过,我就怕有些世臣国戚,历来深受国恩,却心怀叵测,有负圣望啊!哼哼!”

“是吗?我朝居然有这种人?那定国公为何不在皇上面前当面指出,反而跑来跟我这无关紧要的小人说起?”

“哼哼!我说的是谁大人心里自然明白!如果大人都算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的话,我看我们满朝文武恐怕都是形同虚设了。哼!兄弟告辞了!”

王明德说完,带着自己的亲信拂袖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德对跟他同乘一车的亲弟弟王明行说道:“江家的王八蛋居然坐山观虎斗,我这次是失算了。妈的!敢跟我玩的,好!我不讲你江家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不姓王。”

“不过,这次皇帝老头对咱们家的印象可不好哦!”

王明行忧心忡忡地说。

“哼哼!不好又怎么样?他敢咬我!!”

气愤之下王明德顿时失去了大家风范,平日在子女面前谆谆教导他们要谦和守礼的他现在却口出污言。

一时车厢中一片沉寂。

过了半晌,王明德说道:“既然皇帝想抬起阉竖,对抗我名门望族。哼哼!我们就配合一下皇帝吧!”

“大哥的意思是……?”

“这次皇帝派杨思聪率军剿灭的两个部落是准备去投靠邱特国的。听说邱特国女皇寒月雪颇有智谋。她在父皇死后,以十六岁之龄继位。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皇权,同时改革经济,发展与各国的经贸往来,使国力日益强盛。从四年前,亲自率军连续入侵包括我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哼哼!这样的一头母老虎会吃这种哑巴亏吗?我看啊,帝国很快就会跟邱特国血战一场了。到时候,我们就遂了皇帝老头的愿,支持我们的辅国大将军率军出征吧!哈哈……”

此时王明德眼中闪烁的毒目光连他的亲弟弟王明行都不敢正视。

同一时刻,江家的车驾也在回府的路上。

“青儿,你说王明德这毒小人以后会不会给我们家添麻烦?”

老三江浩明向江寒青问道。

“王明德这次得罪了皇帝老儿,他自己也清楚。现在他应该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痛。暂时还没有力来招惹我们!何况他再傻,也不会傻到同时应付两个强敌啊!我们不用太多担心王家短时间内会采取什么行动,反倒是皇帝老儿那边绝对不能轻视。”

江寒青的话引得几个长辈不住点头。

“另外,邱特国对这次的事件的反应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毕竟近几年来邱特国的骑兵也是罕有败绩,就算对着帝国的锐骑兵都不遑多让喔!”

“依我看啦,邱特国这次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邱特人可没有吃哑巴亏的习惯哦,何况聪明人一看帝国皇帝居然封一个太监作二品大员,就应该明白现在的帝国内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说邱特国女皇寒月雪明强干,假如所言非虚的话,这么好捡的果子她会不要吗?”

“青儿说得不错!邱特人的入侵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注意不要让自己的实力受到伤害,让皇帝老儿去打头阵吧。到时候说不定……哼哼!”

江浩天的眼中迸出一阵野心的火焰。

“哈哈……哈哈……”

江家众人的笑声,让外面护卫的骑兵莫明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今天会笑得这么开心,平时可是很少碰到几位大人都这么高兴的时刻。

回到自己房间的江寒青惊喜地发现五叔母已经等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天的李华馨穿着一身杏黄色的绣花抹绸衣,头上着自己在她去年生日送给她的那串珠花。往日从不搽脂抹粉的脸上,今天居然薄薄的施了一层粉,唇上显然也上了唇红。

看到江寒青进屋,李华馨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盈盈站起身来。

“嘿嘿!老骚货发春了。想要跟我玩,没那么容易!再熬你两天吧!”

江寒青心里想着龌龊的想法,脸上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问道:“五娘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没有……哦……不……我是过来问一问你觉得昨天的当归还好吧?”

“谢谢,五娘!非常好!”

“真的。那明天五娘再给你送一罐来!”

“啊!谢谢五娘的好意,这样频繁的进补,青儿的身子恐怕受不了呀!”

“哦!是这样,那……我改天再给你弄吧!”

“那真好!五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江寒青走过去蹲在叔母身前,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李华馨的柔荑。两人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李华馨身子一颤,出于害羞的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转念又停住不动。任由侄儿握在手里。

江寒青轻轻握住叔母温热的小手,感受着那种柔若无骨的动人感觉。他炯炯有神的眼光久久停留在叔母的如花容颜上,看得李华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江寒青微微一笑,把鼻子凑到叔母的鬓边轻轻嗅着她如兰发香。李华馨的呼吸立刻加速,部不停地起伏着,脸上一阵绯红。淡淡的女人体香渗进江寒青的鼻孔中,几乎刺激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把将叔母按倒在地上大快朵颐。

定了定神,江寒青把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五娘您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李华馨一听激动得身子一抖,扭过头来想要说什么。不过她忘了侄儿的嘴现在正贴在她的耳边,这一转头就好像自己把脸送到侄儿的唇上去似的。江寒青的嘴唇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贴到了她的粉脸上。李华馨“啊”的一声叫,身子一软,靠到椅背上动弹不得,不知道侄儿下一步会怎样对待她。

谁知江寒青却在这时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五娘,我父亲刚才叫我赶快去他的书房,他有话跟我说。我回来只是为了拿一本书的,不能让父亲久等了。对不起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到五娘那里登门谢罪!”

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大步出屋而去,扔下李华馨在那里百感交集。想着这可恶的侄儿,一颗芳心不知道飞向何方……。

这种类似的游戏场面,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有上演。江寒青若即若离的表现,弄得李华馨神魂颠倒,终日里一颗芳心就是系在这个可恶的侄儿身上。不见面时心里难受,见了面时却更难受。但这就像毒品一样,一旦上瘾,明知是引火烧身,也欲罢不能。每当见到侄儿那种色咪咪地审视自己身体的眼光,李华馨就浑身发软,下体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对侄儿投怀送抱。但是大家闺秀从小的女德教育最终还是成功地控制着她的行动。她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待侄儿采取进一步行动,虽然照现在这种形势,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候,对着镜子拼命的自我折磨的手丝毫未能减轻她熊熊的欲火,反倒是子中的燥热越益难忍。几个月的折磨,李华馨明显的消瘦了,但是这种人比黄花瘦的美感,在看惯了大户人家丰腴女人的江寒青看来反倒更觉楚楚动人。

在这种微妙的环境中,江寒青度过了一个充满乐趣和希望的夏天。

太平贞治五年也就是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三十五年,秋九月。

邱特国入侵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永安府。这一次的行动不再像前几年只是寇边骚扰质的小规模偷袭,而是真正的大规模的军事入侵。

原来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晚上,三十万邱特骑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领趁着帝国边境驻军庆祝节日,防守松懈之时,高喊着为国人报仇的口号,大举越过传统势力分界线,进入帝国境内。当夜全歼帝国东部军团边境驻守部队二十余万人,所俘获帝**士就地坑杀!

在摧毁了帝国东部边境主要的防御力量之后,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骑兵穿州过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后全城屠戮殆尽!

在蛮族强大的骑兵面前,沿途仓惶组织起来抵抗的帝**队就像一只只小蚂蚁一样被无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国内部地方军队早已形同虚设,甚至有大臣建议除了京师之外其余地方一律取消驻军。地方大臣为了防范斗殴闹事,早在多年以前就把民间的兵器统统收缴。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内部城市只有等待敌军攻陷的命运了。一时间所到之处望风披靡,邱特大军军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当敌报传到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二十日,距敌军入侵已整整一月有余了。帝国庞大的疆土在此时成了敌军入侵最好的隐蔽物。如果敌军进展迅速的话,估计离京城只有千里之遥了。

一时间京城里人心惶惶,各种传言铺天盖地而来,甚至有几个前两日出城回来的人信誓旦旦地宣布自己在城外亲眼见到了茹毛饮血的邱特蛮子,说他们一个个是人高马大,身高八尺,腰围也有四尺,眼如铜铃,张着血盆大口,抓住我帝国子民就送到嘴里生嚼咽下。一时间说者唾沫横飞,听者目瞪口呆、连声啊啊。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京城九门提督都信以为真,急派员请示皇上是否立刻关闭城门,以防敌军偷袭。可怜这请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谣惑众,扰乱京城民心的罪名问斩午门。

巍峨的宝殿之上,已经显出老态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宝座之上,愤怒地瞪视着下面不发一言的群臣。

“说话呀!一群废物!平日里为了一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的官职你们可以吵得把殿顶都掀翻了!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啊!都哑巴了?朕白养你们了?”

等皇帝的火发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侧头向排在后面的自己的一个亲信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个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头道:“臣兵部侍郎黄黎启奏皇上!”

“爱卿有退敌良策吗?快快平身奏来!”

“谢皇上!皇上,臣以为邱特蛮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为边疆蛮夷竟敢侵入我堂堂上国,犯上作乱,必遭天下百姓唾弃,失仁义之道。天时尽丧,一不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骑兵迅捷之故。然其行进速度如此之快,其后方之不巩固可想而知。而我炎黄子民历来谨守夏夷之防,断不会因一时失败,而顺服于蛮夷,必会组织义勇队自发杀敌。敌军如继续进犯实等于前后受敌。地利全无,二不利。蛮夷出身,不懂爱民如子之道,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民心尽失。人和无望,三不利。敌军虽貌似强大,锐不可当。其实不过是凭偷袭之利,稍占先机而已。我大夏堂堂上国,国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将率军迎击,偕天时地利人和,稳扎稳打,不急躁冒进,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哈哈!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国南北两邻国——东鲁、南越素来受其侵扰,暗怀恨意久矣。若朝廷遣使慰问,许其厚利,彼两国必愿派军协助我天朝军队。彼时,三**队合纵夹击,势不可挡,邱特蛮夷焉能匹敌。依臣愚见,此举必能扫荡敌巢,掳彼魁酋,报捷京城!”

“哈哈哈哈……!爱卿实乃国之栋梁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员到东鲁、南越两国,宣示圣意,邀其共同出兵,扫荡邱特之后,许两国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至于国中领军之将嘛?黄爱卿,你看朝中诸将谁比较适合?”

“依臣愚见,此领军之职,本以玉凤和石嫣鹰二帅最为适合,无奈二帅长驻边疆,相距遥远,实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诸臣中,臣以为定国公王明德世代良将,军中素孚众望,可堪重任!”

皇帝一听,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见他一脸兴奋之色,不由暗生怒意:“好你个黄黎,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吗?哼!想给自己主子谋兵权!?”

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定国公确实是大将之才。不过定国公朕倚重甚深,朝事处理多所咨询,朝中断不可一日缺无。这领军之将嘛,还是另选其人吧!”

话音刚落,他便见到王明德一脸失望的垂下头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头之后脸上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权,白日做梦。等这事了了之后,朕才慢慢跟你算总帐!”

正在这时,江浩羽发话了:“启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读兵书,且在军中跟随其母玉凤多年。臣保举他领军出征,如若失败,甘愿受罚。”

皇帝定睛看去,江寒青一脸得意傲然之色,仿佛这个大帅之位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不由更是气愤:“又一个野心贼子!痴人说梦!四大国公家族没有一个好人!只有朕亲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对朕忠心。”

朗声说道:“寒青足智多谋,朕平日早有耳闻。观寒青在朝理事之作为也颇有大将之风。不过兵凶战危,寒青毕竟没有实际指挥过什么大战,恐临敌遗漏;而且初领大军,将士不服也是十之**的。家国存亡之际,仍须得经验丰富的老将出马为好。”

这时王明德心里却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荐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会答应,准备随后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钱拿出来跟邱特人硬拚。这个江浩羽推荐自己的毛头小儿,也应该是明知不可行而为之的。难道他跟我有同样打算?好你个江浩羽,我还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

杨思聪在开始讨论统军人选的时候,便在心中暗暗权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应该毛遂自荐。他听了黄黎那番分析本就觉得此战胜算甚大,此刻又见江、王两家为了这个职位纷纷出面向皇上争取,心想:“江、王两家谋臣众多,江浩羽和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计深刻。这两家人此刻都来争这个席位,准是料定此战必胜。皇上不准他们,也定是认为此战胜多负少,怕他们获胜后势力更增!对呀!如此良机,我还犹豫什么?”

当下更不迟疑站出队来道:“皇上!臣愿领军出征!如不获胜,必当一死以谢君恩。恳请皇上恩准!”

皇帝大喜,深觉知我心者杨卿也,正待点头同意,江寒青适时发话表示反对了:“皇上,万万不可啊!辅国杨将军虽然曾屡立军功,但是和沙场老将相比恐怕仍然跟臣一样稍嫌经验不足啊!何况杨将军过去对着的多是不大的游牧部落,如今迎战强大如邱特人者胜负实是很难预料啊!此战关乎社稷存亡断不可草率从事啊!”

王明德不由心中纳闷:“难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难道他真的只是痴想现在夺得军权?”

定睛一看江浩羽,发现他也一脸的意外,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有此举。此刻他正侧身冲着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乐:“哈哈!江寒青定是年少气盛,听皇帝老儿说他经验不足,就不服气了。连乃父事前的安排都弃之不顾了。竖子无能啊!”

皇帝听了江寒青的话虽然不喜,但是也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便问道:“那江卿的意思派谁合适呢?”

“臣以为派杨将军随军出征未尝不可,但是以副帅之职为好。主帅之位,窃以为还是要从多年戎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选出一位担任啊!”

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亲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单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钱拿出去拼,连他的保命钱你都要给他弄掉啊!高!实在是高!李继兴这回看来要命丧黄毛小子之手了。”

当朝之中,除了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帝国大元帅之外,还有妃青思和李继兴两个帝国元帅。、石都是四大家族势力,妃青思则立场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岁的李继兴是皇帝小时的习武伴臣,绝对忠实于武明皇帝。目前担任御林军总管,拱卫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帅应该经验丰富,又要有统帅大军的名望和地位,再加上老昏了头的皇帝肯定只会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后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李继兴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沉吟良久之后提出让李继兴为主帅,杨思聪为副帅,率京师驻军及陆续赶到的勤王兵马出战邱特骑兵。而江寒青在此时却还装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纠缠半天,只到皇帝快要发怒时才见好就收了。他这一番落足力的表演更坚定了皇帝为了避免兵权旁落而任用亲信的决心,于是领军统帅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只等兵马粮草准备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众人面前拦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想不到你厉害如斯啊!小老儿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

江寒青一脸惶恐:“王阁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当!”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辞!告辞!”

王明德说完对着江家众人一拱手,扬长而去。

江寒青望着王明德远去的背影,眼中一缕杀机稍纵即逝。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国东部远征军组建完毕。由帝国元帅李继兴为主帅,辅国大将军杨思聪任副帅。全军由御林军抽调四个军八万人,京城驻防军二十万中抽调十二万,加上帝国各地派来保卫京城的二十万勤王兵马组成。总数四十万的大军中,骑兵十万,重步兵十万。轻步兵二十万,兵器粮草不计其数。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至城东十里长亭相送。大军人强马壮,衣甲鲜明,矛尖盾厚,斗志昂扬,向东疾进,大有不破邱特誓不还的架式。

帝国历史上最后的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3-4

⊕ 第三章 临行遂愿°

送走出征的大军之后,江家众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众人就会聚在会议厅里秘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江浩羽首先发话:“今天向东远征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大家对于这次的行动怎么看?二弟你先说!”

江浩天点了一下头说道:“这次战争的形势,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廷上讨论这次出征的时候,在座的也都在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方极有可能占据优势: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对方略强;其次,对方远道而来,多有交战,兵士疲惫,再加上分兵驻守各要地,其实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与我军之新出锐生力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次,东鲁和南越捣其后背,必令其前后受敌,应接不暇。这三个优势合起来,当可令我方直捣对方老巢。当然这是假设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发兵协同我国助战的情况。如果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不出兵,那么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队逼回它的本土,要想进攻并彻底消灭对方,希望不大。”

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一仗我方胜算还是较大的吧?”

“不错!”

“你觉得这次作战的结果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愚弟认为,如果帝**队获胜,那么皇帝的实力和威望将足够摧毁四大国公家族而有余。如果战平,那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就是维持原状不变。如果战败的话,那我们就大有机会了。”

江浩羽点了点头:“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确。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让帝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就是双方不分胜败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必须要帝国失败。我们等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不错!这一次我们要想方设法地把帝**队搞垮,最好是全军覆没。至于李继兴这头皇帝老儿养的忠实走狗,我当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进这个泥潭,我可不希望他还能活着爬出来。”

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寒青的一个堂弟问道。

“怎么办?所有能够使帝国失败的方法都要用上。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邱特**队中,告诉他们有关帝**队的一切情况,甚至必要的话可以帮助指挥他们的作战。我们要让东线属于我们家族的地方官员尽量给帝**队的东进制造麻烦。

在朝中的人员也要相机行事,在朝廷的决策上制造混乱。只要是能使帝**队溃败的事情就马上去做好!“

江寒青说话时候的冷酷神态让在场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好几个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做寒青的敌人实在是世上最悲惨的事了。”“这样做我们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吗?那些无辜的帝**士岂不是死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卖国求荣了吗?”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十几岁的年轻人突然气愤地叫出声来,所有的人全都转过身去瞪着他。

江寒青认得那个小孩是自己二姑妈江凤琴的儿子——林奉先,今年刚满十六岁。

江家的规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有本事并且是忠实于江家,那你就可以成为江家的正式成员。能力达到顶尖的,就可以出席江家的家族例会。林奉先年纪虽小,但是在小的一辈中算是资质很好很有潜力的一个,再加上由于她母亲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亲属,所以江家领袖们决定对他重点培养,并在两个月前由江浩羽亲自特许他旁列家族例会,学习家族前辈的处事能力,但是由于年龄太小他并没有资格发言。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孩子此刻激于义愤,居然不顾后果地出声指责起江寒青不对来。

林奉先的父亲叫做林鸿宾,在江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场。一看情况不对,知道儿子年少气盛,闯了大祸,一时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将儿子拽到面前,两人一起向着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颤声道:“家督、少主,这小畜生胡言乱语,求您们看在他年幼无知的分上饶他一回。我回去打断他的狗腿,再也不让他出门了。”

情急之下,连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了家族职位的正式称号。

谁知小孩子脾气倔强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来,还伸手指着江寒青大声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是一群卖国贼。”

江家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脾气如此之烈。连他的父亲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着他,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来,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这一个亲生骨,今天肯定完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气得脸青白黑的,不是念着他是亲姐妹的儿子早就拔剑砍过去了,但是真正被指着鼻子挨骂的江寒青反倒笑嘻嘻饶有兴趣地望着小孩,不发一言。

一时满屋寂静,众人都望着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江浩然雄壮的声音响了起来:“咦!大哥,青儿是不是被这小子给气傻了?怎么就愣在哪里傻笑?”

听到这话,顿时满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时的气氛不应该笑还是笑了出来。就连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这个叔叔,心想:“父亲和五叔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两个人的才智也差得太远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练武简直什么都不会。唉!”

江浩然看着众人轰笑,不由得也讪讪而笑:“嘿嘿……笑什么?我是关心青儿而已。”

在一片混乱中,江浩天首先回过神来,咳了两声,众人立刻惊醒还有帐没有算呢,全把目光注视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对林奉先说道:“奉先,你的说法不错。我们这样做是出卖了自己的祖国,是你说的卖国贼。但是不这样做有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许你的想法是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遗臭万年。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们江家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现在除了你之外,当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样把我们江家变成帝国至高无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为了后人的什么劳什子评价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一个老而无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遗臭万年,那当然很好!可是如果我们成了皇族,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我们不说,谁知道!谁能够让我们遗臭万年!

何况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其实你自己看一看历史上的皇帝,那一个是光明正大的登上宝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终成就霸业?你胜利了,后人中最多的部分只会崇拜你,把你视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败寇!自古皆然。真正的正人君子永远只有被人利用成为牺牲品的,换得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然后千年之后的人们一边搞着自己的谋,一边假惺惺的替他们歌功颂德,希望后人学习他们出来给自己做灰。再说,这一次就算我们不做,别人也会这么做。与其让那些庸人来糟蹋我们的国家,不如让我们用你认为的卑劣手段把它夺过来,然后励图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唉!其实你现在这种想法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谁都可能当皇帝了!要想做皇帝,不会忍,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过是一群温顺的绵羊,需要英雄绳索的牵引。我要做英雄,我不会去做被人牵着走的绵羊。“

说到这里,江寒青顿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急剧变化的林奉先,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听我们的所谓谋诡计,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绝对不能把今天的议题泄露出去,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安全考虑吧!否则,你知道家族对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会受你连累!好了,你现在考虑考虑是否继续留下来参与会议吧。”

林奉先低着头站在那里发愣,心中反复思量着江寒青所说的这段自己平日从没有想到过的话。林鸿宾坐在旁边,身体微微颤抖,上身前倾,两手稍稍向儿子的方向伸过去,大概准备见势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则悄悄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两眼圆睁狠狠地盯着林奉先。屋子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躯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抬起头来看了看满脸关切之色望着自己的父亲,颓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少主,我错了。我愿意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一切”说完坐了下来,显然他认可了江寒青的话。

江浩羽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奉先的认错。

于是江浩羽说道:“好了。奉先认错了就好了。我们现在继续之前的讨论吧。

现在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使帝**队覆灭在邱特人手里,今天帝**队已经出发了。我估计按他们的行军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内,就会跟邱特人前锋相遇,两个月之内双方必然大战一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到邱特军中,向他们提供必要的协助。这个人必须在最迟后天出发。这个人选大家现在讨论一下吧!“

江浩天道:“我想,第一,这个人必须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第二,这个人要能够说服邱特国的女皇和大臣们,所以应该有着很好的口才。第三,这个人要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能,因为他必须要了解帝**队的行军战术,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持,甚至有可能要亲自参与指挥邱特**队的实际作战。第四,这个人应该有比较高的武学修为。此行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最后,冷静的处事态度,超卓的应变能力和出众的智慧是此人必须具备的基础条件。”

这番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明问道:“那以二哥之见,这个人选谁最合适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惊:“什么?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错!”

“这怎么行?!寒青可是未来的家督,怎么能以身涉险呢?”

“是啊!这怎么行呢?”

“不行!万万不行!”

………………

一时间会场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声反对。

“这一个任务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够胜任!此事事关整个家族的存亡兴衰,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托寒青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扫视了一遍注视着自己的家族成员们,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向着儿子说道:“你二叔的话也不无道理!青儿,你可有决心完成此次任务?”

江寒青清楚地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朗声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值此家族存亡之际,孩儿身为未来家督更是责无旁贷,理应担负起最危险、最重要的任务。请父亲派我去邱特吧!孩儿一定不辜负各位长辈的期待!”

“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随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从家族中随便挑吧!”

“我要随少主同去!”

林奉先的声音再次从角落里传出。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翻起了白眼,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无计可施。

他的父亲更是连声喝骂:“你个小畜生,今天是疯了不成!存心捣乱呀!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江寒青居然出声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让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炼他一下,将来必能成大器。我保证一定把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带回给您!”

此时林鸿宾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答应了。

江浩羽转头对着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虑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一起去?”

林奉先圆瞪着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其中表达的意义不会让任何人产生歧义。

“那好吧!你就跟着去吧!路上一定要听你青哥的话,不要惹事!记住了吗?”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证跟随少主,绝不出半点纰漏!”

江浩羽点了点头,转头对儿子说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单报给我就行了!”

“是!父亲!”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议程!”

随着江浩羽的话声,会议继续往下进行了。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说自己和儿子有一点话还要说。

在众人走后,父子二人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偷听,方才坐了下来。

“青儿,那家伙坚持让你去,定然没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会凶险万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父亲,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担心你父亲,我这几十年来可是踏着刀尖过来的。……再说那家伙在现在这个重要时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样。”

“父亲,这次出去您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这几年来,你表现得一直都很好。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是远远不如你现在哦!你此次去,只要处处小心,时刻谨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对了,你要不要把那家伙的儿子带在身边跟你一起去,当个挡箭牌用?”

“算了。带在身边也没有用!他要弄手脚的话,总会有办法把儿子给搞出来。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边就是一个心腹大患,需要时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么花样。”“也是啊!你待会儿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细,一定要保证选中的人绝对可靠!”“放心吧,父亲!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了。你下去吧!”

辞别父亲出来,江寒青到家内主管人事调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时间从家族成员的名单中心挑出了十八个人,准备带他们到邱特国去。然后叫主管房的有关人员通知这些选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里报到,同时把人员名单也给家督大人抄送一份过去,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时,发现天已经快要黑尽了,正待回房,心里灵机一动:“后天就要上路了,到时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五娘。唉!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主意打定就往李华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于京城的东南角,居住着江家主要的成员,房重屋叠,方圆近三里。在整个大院的四周修筑着均高八米的院墙,上面密布着碉搂哨岗,四周挖宽三丈的人工河与普通民宅区隔开。从外面看去整个大院壁垒森严,高墙深堑,俨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无数个小庭院,供各个家庭使用。李华馨自从七年前,就被迁到大院最北面靠着大院城墙的一个破旧小院里居住。不过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还是派了两个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几年来,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没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义上的丈夫走进过她所居住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进院子的时候,天已黑尽,李华馨正坐在闺房窗前望着院子发呆。

看到他走进院子,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啊”了一声道:“青儿!你……怎么……来了?我……你……吃饭没有?”

听到江寒青回答还没有吃饭,李华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儿!你去大院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饭菜,叫他们送一桌过来。”

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了。喜儿,你看一看你们自己厨房还有没有冷饭,我将就这吃就行了。”

“回少主,我们厨房今天没有吃的了。我给您去大院厨房叫酒菜去。您稍等片刻。”

喜儿说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半天问李华馨:“五娘,你还有一个丫头呢?”

“哦!你说翠儿啊!她母亲前两天过世了,我就让她回家奔丧去了。”

“哦!是这样。”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两眼眼直勾勾地望着李华馨。

李华馨被他看得双颊泛红,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头去,忸怩的用双手手指绞缠着衣角。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心想:“青儿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想……?”

想到这里,不由吓了一跳,手心里直冒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儿瞥去,却见他虽然一直望着自己,但是脸色平静,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失落的感觉却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这几个月来……他就那样逗我!……可是却始终……唉!……说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脚上占我一点便宜罢了……怎么可能对我……唉!……如果我主动……可是他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像下贱女人?……唉!李华馨啊,你不是自己发过誓……只要他高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可是如果我会错了意……”

正当她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开口了:“五娘,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想……哦……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心里有鬼的李华馨吓了一跳,头埋得更低,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着:“你说啊!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华馨下定了决心。她的脸就像充了血一样红得发亮,口急剧起伏着,嘴里微微喘着气,猛地抬起头来,颤抖着嘴唇正待说出憋在心里几个月的秘密。

“呀”的一声,房门推开了。

“少主,酒菜给您叫来了。”

喜儿随着话声走进了房内。

极度的失望充斥在李华馨的心里,本来绯红的脸颊唰的一下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爱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间,绷得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侄儿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来得及细想,无法压抑的痛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着。她拼命控制才使眼泪没有流下来。

看着主人这种痛苦的样子,刚刚进门的喜儿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她,惊恐地叫着:“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看着夫人继续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抬起头来望向江寒青,想问一问应该怎么办好。却见到少主的眼睛仿佛要出杀人般的电光似的瞪着自己,不由吓得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小脸胀得通红,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

幸好很快李华馨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儿的手安稳她道:“喜儿,我没有事,只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你快叫他们把少主的酒菜搬进来呀。”

喜儿看到主人没有事了,又惊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发现他的神色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方才放下心来,走到门边吩咐厨房送饭过来的下人把给少主的酒菜搬进来。

等到江寒青开始吃饭的时候,李华馨坐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夹几筷子菜。自从母亲走后,江寒青一个人吃饭几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个温柔如母亲的人在旁边给自己夹菜,江寒青心中一阵温暖,只觉这顿饭是近四年来吃着最香的一回,不由开怀大嚼起来。

看着侄儿吃得很满意的样子,李华馨心里的悲伤慢慢地减轻了。她心想:“唉!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儿的叔母,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见见面,间或陪着他吃吃饭,听他说说话就应该满足了。”

当江寒青吃完饭之后,李华馨让喜儿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里闲聊起来。江寒青这次没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经决心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李华馨也就表现得很正常了。

两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说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来看你了。”

李华馨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去邱特国?是去打仗吗?出征的大军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你去?”

“不是。我去是为了家族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你就别问了!我后天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着回来,就算能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今天忍不住来看看你。”

“什么?会有生命危险?不!你不能去!为什么非要你去?你父亲怎么说?他也让你去吗?”

李华馨神态惊惶,话声颤抖,显示出内心对于江寒青此去命运的担忧。看着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里不由一阵感动。除了母亲,从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过他。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战危,谁都不能担保不会有事的!”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华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里,鲜血从指甲掐破的伤口处流出。

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苦笑着看了自己那只正经受折磨流着鲜血的可怜的手说道:“五娘,我今天来……”

“答应我别去!答应我……”

李华馨本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让他去战场。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五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江寒青忍不住了,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去!……咦……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

心里充满对侄儿未来的担心的李华馨还想继续坚持说服侄儿,直到她猛然意识到刚才侄儿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青儿刚才说他……他爱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这是真的吗?”

她突然放开握住侄儿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侄儿,嘴里喃喃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五娘,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一次江寒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青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以为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在眼前居然成为现实,李华馨神志有些错乱似的说着。

江寒青懒得再多说了,走过去一把抱住李华馨,把她搂到怀里。

李华馨靠在江寒青的口嗅着侄儿身上传来的年轻男的体味,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青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你不是骗我的吧?”

“五娘,我爱你。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嘴里说着话,手却已经抚上了李华馨丰满的房。

“啊……青儿……你别去邱特不行吗?”

李华馨拼命忍受着侄儿玩弄自己房所带来的骚痒感觉,仍然试图劝说侄儿放弃这次邱特之行。

“傻五娘,能够不去,谁愿意去?我是确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邱特办的,非去不可。对于这件事你就别劝我了。”

“青儿,到床上去吧!五娘,今晚会好好地让你满足的。你要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声音颤抖地说道。

江寒青闻言突然一把扶住李华馨的双肩,把她靠在自己怀里的身子扶得直立,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问道:“五娘,我真的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正在情浓之处时,虽觉侄儿的动作十分突兀,仍随口答道:“是啊!”

江寒青的目光变得十分邃,用略显怪异的声调说道:“五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李华馨这时已经觉得侄儿的神态有一点不对,可是也想不到他要干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我已经决定了一辈子做你的女人,不会后悔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竟然嘿嘿一笑便拉住她往外走。

“青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带我去哪里?”

李华馨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忐忑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呀!我带你去我的院子。没有我的吩咐是没有人敢走进我的院子的,这样就不怕有人打搅我们的好事了。”

江寒青的回答让李华馨立刻释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任由江寒青拉着往他的院子走去。

当江寒青把李华馨带进自己那件隐秘的虐待专用房间时,李华馨看到满屋的虐用品不由得惊呆了。也许对于大家闺秀的她来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存在。

“青儿,这……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当李华馨发现侄儿已经把密室的门关闭的时候,她发觉事情有一点不对,惊惶失措地问道。

“嘿嘿。这些东西待会儿都要用在五娘身上的!”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叔母惶恐的神态,说出的话让李华馨几乎绝望。

“什么?这……这些东西都要用在我的身上?……青儿……我……”

“五娘,你可是说过随便我怎么玩都可以呀?”

江寒青装着有点生气的样子回答道。

“可是……这……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玩的!……”

“五娘,你是名门出身,家里一向管教很严,平时连男女之事都很少知道,更别说这种秽之事了。我跟你说吧,很多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真的,我不骗你!你们女人天生都有一种被虐倾向的,刚开始是有一点痛的,习惯了就好了。我相信五娘尝过之后,肯定也会爱上这种滋味的。”“不要了。……我……我不信……!”

看着两眼放光的侄儿,李华馨几乎歇斯底里地叫起来。看着那些恐怖的道具,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东西如果用在自己柔嫩的身体上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

“五娘,我告诉你吧!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但是我是一个喜欢虐待的人,你如果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必须要承受这种痛苦!”

“青儿……五娘好怕哦……不要了……我会受不了的!”

看着笑着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雄野兽,她绝望地往后退着。无论她是多么的爱面前这个男人,她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她甚至怀疑当类似于皮鞭这种东西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当场昏倒。

这时江寒青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想要把她拉过去。在这一瞬间,李华馨弱小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她奋力的一挣。

“刷”的一声,被江寒青拉住的衣袖被撕了下来,但是李华馨也挣脱了他的纠缠。她转身冲向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大门的位置,想要夺门而出。

可是当她扑到记忆中应该是大门的位置的地方,却发现那里本没有什么门的痕迹,一堵石墙无情地立在那里!她绝望地哭喊着扑打着冰冷的石墙,期盼老天有眼能够突然在这面墙上,开出门来。

不过她很快便发现江寒青冷笑着向她走来了。彻底绝望的她此刻心中是多么的后悔,真的不应该跟江寒青过来。看着已经成为一头野兽的侄儿,她怎么也想不出平时对着她那么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怎么就会变成这种残忍的疯子。

她背靠着墙壁,身子慢慢地向地下滑倒,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绝望地哭喊着:“不要啊!……青儿……呜呜……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啊……呜呜……!”

走到她身边的江寒青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李华馨死死地护住自己口的地方。但是很快的除了前那一块以外,她身上其余地方的雪白皮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在李华馨惊恐的目光中,江寒青转身取过一条皮鞭来。

李华馨低下了头不敢看残忍的侄儿,身体颤抖着等待那恐怖的皮鞭的来到。

在极大的恐惧中,李华馨突然听到侄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五娘你果然是一个有着极好被虐待素质的贱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居然可以流出水来。哈哈!哈哈!”

李华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下体真的是湿成了一片,当她低下头看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的部时,更是清楚地看到一滴水正从户上滴到地下。

“怎么会这样?这么恐惧的情况下,我怎么还会流出……!不可能!……难道……难道我真的是青儿说的那种会喜欢上这种残忍的爱方式的贱女人?……不会的!”她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遮掩部的手终于移开抱住自己的头,一边痛哭着,一边尖叫:“不!你骗人!你侮辱我!我不是贱女人!我是堂堂的安国公李家的小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贱女人!我……啊……”她的哭叫声突然中断了一下,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江寒青的皮鞭终于狠狠地从上而下斜着抽到她的屁股上半部分。

一条红色的皮鞭痕迹清晰地出现在李华馨的臀部上。可是在皮鞭抽打过后的一瞬间,在感到异常疼痛的同时,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异常的快感产生。

“快站起身来,让我看你那乱的户!”

江寒青骂着俯身一把将她身上最后的一块遮挡房的布给扯去。

看到李华馨仍然蹲着痛苦,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江寒青狠狠地一鞭抽在她富有弹的房上。

这一次李华馨更加清楚地感觉到,当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子剧烈收缩的感觉,而大量的水更是随之从道中流出。

“天啦……难道我真的是这样下贱的女人……侄儿这么残忍的玩弄……我都能够兴奋……我真的是像那些青楼妓女一样下贱的女人?”

对于自己体内的异常快感感到震惊的李华馨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下贱的骚货了。

她的房硬硬的肿起,敏感的头傲立在雪白的房顶端,核也充血勃起。

看着侄儿高高举起即将第三次抽下的皮鞭,她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可是道中的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啪!”

当皮鞭再次抽打在丰满的房上的时候,李华馨彻底地崩溃了。

“啊!不要打了!青儿!我愿意接受你的玩弄!”

她尖叫着颤抖地站起身来。

可是还没有等她站直身子,又一次狠狠的鞭击抽打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贱人!在这种时候,不准叫我青儿!要叫我主人!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罢了!”

随着江寒青的怒吼声,凶猛地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过来,就算她抱住头再次蹲到地上也没有停止。

“天啦!青儿居然要我做他的奴隶!不……就算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都不能这样……何况……何况我还是他的叔母!……不……”

不顾击打在身上的皮鞭带来的一阵阵剧痛,她吼道:“不!我不能!我是你的叔母!我不是下贱女人!

你可以随便玩弄我,但是我绝不会当你的奴隶!“”是吗!“江寒青走过去一脚把她蹬翻在地,然后用脚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将皮鞭抽打在她湿淋淋的户上。

“啊!”

敏感的户被打,痛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她的身体却在同一时间由于剧烈的疼痛刺激产生的快感而变得紧绷。她哭泣着看到自己经受暴力的缝里却微微地张开,从中流出的大量的蜜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印,就像是在嘲笑她已经堕落却还要硬撑最后的面子。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贱人!……这样痛苦……你却还能有高氵朝!……你还有什么尊严……妓女就算被嫖客侮辱都会反抗……你被自己的侄儿这样羞辱……却还能流出水……你比妓女都不如……你这样的贱人不去做奴隶还能做什么!……”

已经认识到自己真的具有被虐待血的李华馨在心里痛骂着自己,被侄儿虐待带来的快感使得她的兴奋度越来越高,已经被痛苦的欲刺激得麻木的身体连皮鞭打在上面似乎都不是很痛了。

看着具有高贵出身的叔母在地上翻滚着哭泣哀嚎,赤裸的美丽体在自己的皮鞭抽击下却仍然流出大量的水,江寒青知道最后胜利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了。

“好啊!你这个丑女人,你不愿意当奴隶。好!我就让你今天爽个够!”

当江寒青骂着把皮鞭再一次抽落到她可怜的户上的时候,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的李华馨终于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了。

“主人!请你饶了我这可怜的女人吧……我发誓做你的奴隶……无论你再狠的玩弄……我都愿意承受……”

仿佛泣血一般的说出这番彻底放弃自己人格的话后,李华馨的心彻底沦陷了。

“好吧!可恶的青儿,反正我早前都下定决心做你的女人的!就算我不承认但是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一个下贱的荡女人。何况被你这样残忍的玩弄,身为女人最羞耻的丑态都被你看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装清纯呢!来吧,你这个魔鬼!让我这个荡的女人下到贱者的地狱去吧!我以后永远只有做你的奴隶了!请你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女人吧,主人!”

下定了决心作残忍侄儿的奴隶后,李华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坚定地站起来,走到侄儿的面前跪下,说出了自甘堕落的最后宣言。

“哈哈!这才是我喜欢的好乖乖嘛!来,舔我的吧!如果舔得好,我会给你奖励的。否则,小心我把你的骚屄抽烂!”

江寒青大笑着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那已经勃起的巨大立刻出现在李华馨眼前。

跪倒在地的李华馨透过朦胧泪光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傲然挺立的样子。

硕大的上面布满血丝,一颤一颤的,比记忆中的丈夫当年的还要大。

“天啦!这就是青儿的!……这么大……待会儿就要用它进我这个荡女人的道!”

想到即将被侄儿奸,李华馨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期盼混杂的复杂情绪。

她伸手握住侄儿火热的,含到自己口中,用舌尖在他的头上温柔地舔弄着,好像十分痛爱的样子。

侄儿的头上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可是在受羞辱的成熟女闻来却起着催情剂一般的作用。从没有跟人口交过的的李华馨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弄,但是一种本能的驱动,让她舔弄着江寒青的,甚至把向上抬起,用嘴含住两个弹吸吮着。开始的时候,她的牙齿偶尔会刮在江寒青的上,弄痛了他。于是他手里的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或者是用手指头抓住她的头用力掐,嘴里狠狠地骂着:“贱货,你看你好笨!连给主人舔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这种下贱的奴隶应该好好地调教调教……”

而在这个时候,体的痛苦和侄儿的羞辱使得受虐待的李华馨更加沉醉在虐待的快感中,自甘堕落的她从这些耻辱中开始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她的屁股居然开始荡的扭动,当皮鞭抽打在上面的时候,从鼻孔中传出的是"唔……唔……“的表示兴奋的哼声。

渐渐的她的口交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嘴套弄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身体剧烈的晃动使得她的一对丰满房不停地晃动着在江寒青的腿上摩擦。

看着美丽的叔母蹲在自己面前头发散乱地舔吮自己的,江寒青的心里充满征服的快感,他伸手捏住叔母的房玩弄着。被侄儿玩弄房的李华馨兴奋地抬头看着残忍的侄儿,眼里出狂热的光芒,嘴里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下来。她已经真正的融入了当前的角色。

当的炫目快感来到时,江寒青一把抓住叔母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过来,同时下体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入了李华馨的嘴中,喷出了滚烫的。

“骚货,不准吐,把它吞下去!”

看着身下的叔母脸上显出一种厌恶的神情,头用力向后挣。江寒青用力按住叔母的头发,让她不能后退,同时狠狠地命令她吞下自己的。

看着侄儿冷酷残忍的表情,李华馨很快就屈服了。把侄儿腥腥的吞落到肚里,屈辱的感觉使得她泪流满面,可是嘴里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却突然提高,丰满的屁股的扭动更加剧烈,大量的从缝中泻出,在被侄儿羞辱的错乱快感中她竟然达到了高氵朝。

从叔母口中抽出的江寒青看着仍然蹲在地上的叔母,她再一次开始为自己的荡表现而痛哭,侄儿的白色还挂在她的唇角,地上是她流出的一滩滩的水。

“好了,荡的女人。现在给我趴到地上抬高你那乱的屁股,我要给你好好进去!”

几个月来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李华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悲是喜!为了这一刻自己忍耐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今天更是为此受尽侄儿的凌辱,现在终于盼来了这一刻。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此刻也不想去想了。她此时只希望能够让侄儿把那巨大的深深地进自己已经十五年没有接纳过男人阳具的道,让她好好地爽一回。

她听话地服从了侄儿的吩咐,翻身趴到地上,把还在流着水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侄儿。这种趴在地上像母狗的姿势,使她的屈辱感更加强烈,同时感受到侄儿火热的眼光投在自己的户和肛门上,一种被侄儿视奸的荡快感使得她的屁股轻轻地晃动起来。

看着叔母湿淋淋的肥厚唇和屁股裂缝中露出的可能至今没有人玩弄过的深褐色肛门,刚刚的年轻再一次坚挺起来。

江寒青走过去,扶住在叔母的唇上摩擦着,用她的水来沾湿自己的头,以便待会儿能够更加顺利地入。

当李华馨忍耐不住侄儿在自己唇上磨擦给道带来的骚痒感觉呻吟出声,并把自己的户向江寒青的顶过去的时候,江寒青扶住叔母的臀部,对准由于先前的玩弄微微张开的道口用力一送。

“噗哧!”的一声,的前一半就进了李华馨的道。

由于有十五年的时间没有被男人的入过,李华馨的道已经变得很紧了,跟处女的相比也不遑多让。江寒青这么猛力的一,当入一半的时候紧紧的道就让他寸步难行了。而李华馨更是痛得大叫出声:“不要了!好痛!慢一点!……啊……我受不了了!”

同时眼泪直流,浑身冷汗。

看着叔母那种痛苦的样子,江寒青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只是在已经达到的位置试探的轻轻前后挪动。过了一会儿江寒青看她似乎渐渐习惯,同时先前由于紧张而收缩的道也稍微松弛的了,便突然狠命往里一顶。巨大的霎时连跟消失在李华馨的道中。

“啊!”

这一次虽然动作非常的暴,但是已经渐渐适应过来的李华馨除了痛得叫了一声,身子颤抖了一下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余的不良反应。

看到叔母似乎已经基本适应,江寒青就开始抽送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叔母身下,捏玩在空中晃荡着的丰满房,另一只手则在叔母高耸的屁股上拍打着,不一会儿李华馨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印子。可是刚刚经受过皮鞭教育成为奴隶的女人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每当手掌重重拍打在屁股上的时候,丰满的臀部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为多年饥渴的道被满足的快感而发出声声浪叫的红唇里此时更会发出充满了快乐的尖叫。

“五娘,你这个骚狐狸!现在承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骚货?啊!先前还给我装清纯,不玩虐待!现在爽不爽!啊!”

江寒青一遍抽送享受着叔母紧凑的道,一边怒骂着用力在叔母丰满的臀部上连续地狠狠抽打!

“是!啊……我是一个贱货……啊……我喜欢虐待……啊……好爽……哦……青儿……使劲…………死五娘这个妓女……唔……我爱你……打吧……使劲打……打烂这个下贱的屁股……青儿……你喜不喜欢五娘?”

摇头晃脑的李华馨疯狂地扭动着香汗淋漓的身体,回应着侄儿的辱骂和拍打。

“五娘,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你死在这里!”

江寒青说着俯身亲吻李华馨的如花脸颊,下体更加迅猛地抽送着,撞击在李华馨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唔唔……青儿……我泄了……啊……你……你还不吗?……五娘快受不了了。”

在强壮的侄儿一阵猛冲猛打之下,李华馨很快就丢盔卸甲投降了,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而这时江寒青却还生龙活虎的抱着她的屁股猛着。

看着叔母动弹不得的死猪样,江寒青嘿嘿一笑道:“是吗?五娘,你不行了。那我给你一点动力吧!”不等李华馨作出反应,他把自己的从叔母道中抽了出来,分开她布满血丝的红肿屁股,把顶在叔母的屁眼上,猛力一顶就进入了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肛门。

“啊!天啦!好痛啊!青儿,饶了叔母吧!”

被残忍的侄儿刺破肛门的处女的李华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痛苦和羞辱,痛哭着惨叫出声,可是似乎永不知疲倦的户又开始流出浓浓的水。

“五娘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须要习惯肛门的玩弄!”

江寒青冷酷无情的说着,抽动起来。

“是!我知道了……啊……青儿……你用力玩弄吧……把五娘的屁眼儿给烂……五娘要做你听话的女人……永远听你的话!啊……好痛啊!……但是不要怕……我受得了……为了你……我什么痛苦都能忍受!”

“啊!……五娘……我要来了……啊……!”

听到叔母陶醉在被虐待感的快感里发出的甜美叫声,在叔母紧紧的肛门里,江寒青在陶醉中把忍耐又忍耐的白色入叔母的屁眼深处。

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叠在一起趴在地上良久不能动弹。

很久以后,从爱的快感中回复过来的江寒青才把浑身疼痛得不能爬起来的李华馨抱到床上。他爱怜的拥着她温暖的体躺在床上,轻柔地抚叔母身上的鞭痕,问道:“五娘,还痛吗?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五娘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后无论你多么残忍的玩弄我都能承受!唉!五娘今天才知道女人居然可以这样获得快感!”

看着交过后又变得温柔体贴的心爱男人,李华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只不过是交方式与常人不同而已。经过侄儿今夜的调教,她已经初步尝到了虐待的快感,有意无意地接受了侄儿的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

“青儿,你后天就要走了!明天晚上让五娘再来陪你吧!五娘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唔……好啊!不过五娘,我可先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入门课哦!唔……明晚还会有更狠的!你受得了吗?”

江寒青为心爱叔母的话感动不已,把头埋到她的沟中亲吻着,说出了这番话。

“你放心!为了你,再残忍的玩弄我都会挺住的!真的,相信我!”

听说明天还有更残忍的玩弄方式,李华馨的心里有一点害怕,可是对于侄儿的痴恋和心里被挖掘出来的对于受虐待的快感却使得她坚定地说出了同意的话。想象着明天会受到的更狠的玩弄,她刚刚被侄儿玩弄得十分过瘾的道又流出了火热的水。

翻过身,她一下骑到侄儿的身上,牙齿咬住他的肩膀说道:“青儿!……我……我还想要!”

“哈哈!你这个老骚货,还不满足,!看我不干死你!”

江寒青说完,一把将李华馨翻转过来压到身下,驾轻就熟地一挺,就送进了经过先前的玩弄还没有闭合的道之中。

“今晚,我要干你一个晚上,老骚货!”

随着江寒青的话声,房间里立刻充满了体撞击声、呻吟声、喘气声……时间还早,夜还很长,能够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 第四章 泰顺血战°

第二天早上李华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和侄儿四肢纠缠着搂抱在一起。他那已经萎缩的也还在自己的道中,不由娇羞万分,轻轻地动了一下,试图挣脱寒青的纠缠。可是由于两人接触紧密,这一动立刻惊醒了江寒青。

睁眼看着已经变成自己女人的李华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抚起她昨晚饱受摧残的屁股来。

“哎哟……青儿,你轻一点!五娘那里还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发情似的神态的李华馨把头枕在江寒青的口上,娇嗲嗲地呢声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足够做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

“嘿嘿……就昨晚那几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你还敢来?”

“人家舍不得你嘛,有什么办法呢?一想着刚做你的女人,你就要离开,人家心里难受!你却还在这里嘲笑人家。”

说着李华馨嘟着嘴在江寒青的口上轻捶着。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为了我。我也爱死五娘了!”

“咦!对了,这个房间装备这么齐全,你是不是带过很多女人进来玩?”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李华馨用吃醋的口气问道。

“有女人进来过那是肯定的,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摆设吗?不过不是很多,而是仅有一个!”

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是一个什么女人?”

李华馨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对先她而来这里被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吗?”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

李华馨硬撑着脸皮说道。

“哈哈!不怎么样。不过,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带什么女人来这里玩吗?”

“是啊!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我是怕告诉五娘你,把你给吓一跳!”

江寒青心里想着如果告诉李华馨自己把母亲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凌辱的话,她会出现的惊恐的反应,十分兴奋,他那仍然在李华馨户中的立刻勃起了。

“你……是什么女人?居然能够让你一想到她,就这样……”

感受到道中的迅速膨胀变硬的情况,李华馨对那个女人更是充满了嫉妒。

“我告诉你吧!是我的母亲!哈哈!”

江寒青把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说什么……?”

李华馨一听,惊恐得立刻抬起上半身,侧头打量着他的声色,看他的话的可信度。

“嘿嘿……我说我把母亲带到这里来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样玩弄她!”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着反应剧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

李华馨脸上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为我是胡说!我告诉你吧!我说的全是实话!哈哈!你看着母亲一脸的正义凛然是吧?告诉你,她在这里的表现比你还要骚,还要贱。今天晚上我准备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妈妈身上用烂了。不然你以为我昨晚玩你的手段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告诉你,那都是在我母亲身上一天天练出来的!”

“不可能,凤姐怎么会……跟……跟你……!”

李华馨喃喃地说道。

“哼!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母亲,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为什么母亲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可是你的母亲和你!”

“母亲又怎么样!**了,还不是了!又没有掉一毛!我不但要跟母亲上床,以后总有一天我还要娶她。”

江寒青十分认真地说着。

“天啦!青儿,你这样做可是要被千万人唾骂的啊!”

李华馨惊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江寒青,觉得他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江寒青两眼出憧憬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成为现实的样子。

李华馨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说多少都没有用,也就不说了,转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过了好久,江寒青对她说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经亮了,你也该回去了。如果被家里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我们就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来陪我好了。我待会儿也正好还要接见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

虽然舍不得离开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不伦奸情此时绝对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人知道。万般无奈之下,李华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江寒青起床,然后在他的引领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舍地和他约好今晚再见,李华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当李华馨走后不久,跟随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员就路路续续地依命来到了院子里,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训话。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走进来禀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齐了!您看……”

“好吧,我们出去吧!”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里正在低声交谈的一群年轻人一看见他出来就立刻停止了谈话,笔直地肃立在原地。

看着这批自己心挑选出来的家族里年轻一辈的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就要率领这群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出生入死,为家族的未来而奋斗了。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个人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的太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的人以后肯定都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通过这次的旅途让这群人从此对他交心,成为他以后事业的坚强后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里的台阶上站着。台下的十八个人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与他们同龄却已表现出极强能力的未来家督。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主管房的通知,告诉他们少主选中了他们一起去邱特执行一项关系着家族存亡的重要任务。这群小伙子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没有睡觉,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少主选中他们,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层领导承认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而跟随少主完成这次据说无比艰险的行动之后,以后少主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心腹来提拔培养,登上家族高位的梦想将有可能成为事实。

江寒青缓缓地审视了一遍这十八个人,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崇敬,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期待开始了今天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这次将要去的地方是野蛮人的国度——邱特国,我想主管房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一点吧?”

“是的!少主!”

十八个人齐声答道。

“那主管房有没有告诉你们此行的实际目的呢?”

“没有!”

回答得仍然是那么整齐干脆。

“那我告诉你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帮助邱特国打败帝**队!”

江寒青说完,注意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轻轻地一颤,但是紧接着所有的人都立刻高声说道:“明白了!”

“我们此行是要教导邱特国的军人应付帝**队的方法,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亲自参与对帝国的战争。你们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们知道吗?刚才你们中间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声问为什么要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我就会立刻把他给开除出此行的队伍,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会绝对坚定毫不迟疑地执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这个人什么事都要去问一问为什么!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实际上对于所有的领袖来说,这种人都是没有用,甚至是应该坚决排斥的对象。因为对于这种对主上的命令不奉为经纶立刻加以执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够放心使用吗?此外,这种人也可能会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随时可能有意无意地出卖主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江寒青顿了一顿,马上又补充道:“另外,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要牢记一点,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自然会主动说出的;如果我没有说,那就意味我不想说,这时你们就什么都别问了!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很好,最后我告诉你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能够保证能够把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带回家来。如果有不愿意去的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他!”

“愿意跟随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很好!大家这就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结束对随行人员的训话之后,江寒青就到父亲那里去了。父子俩商量了一下江寒青离开之后,怎么向朝廷的监察御史告假,还有皇帝如果问起他到哪里去了的搪塞之词。

江浩羽又叮嘱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后告诉他:“你此行的任务十分隐秘,不能声张,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时刻一到,你自己出发吧!”

跟父亲道了一声郑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当日无事,到了傍晚吃过饭的时候,李华馨来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什么废话,江寒青立刻把她领进了密室,开始临别前的疯狂。

两个脱得赤裸的人面对面相拥亲吻着。

“青儿!来吧,惩罚我这个荡的女人吧!”

用火热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李华馨已经真正进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会客气。鲁的一推,李华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个黑色的皮项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贱母狗,把这个自己戴上吧!”

侄儿冷冰冰的话声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

虽然堕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毕竟是有着高贵出身的女人,当侄儿要自己戴上狗项圈的时候,李华馨残存的羞耻感立刻使她拒绝了侄儿的要求。

“啪”的一声,江寒青手里的皮鞭立刻抽击在她的屁股上。

“骚货,你不是答应我任凭我玩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啊!……好痛……饶了我吧……这是狗环啊……我怎么能够……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缝上,李华馨还没有说完的话立刻被抽回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母狗!这个狗环不是刚好适合你奴隶的身份吗?赶快把他它戴上!”

话一说完,江寒青一脚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后用脚分开她的大腿,抽打她娇嫩的户。

“啊!”

敏感的户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让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分开的户再次流出了水。

在侄儿的暴力之下,李华馨只好卑贱的屈服了。她在侄儿的嘲笑声中把象征着下贱身份的狗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江寒青走过来把一绳子拴在叔母颈上的狗环的环眼里,然后牵着叔母在房间里走着。李华馨就这样被侄儿像牵狗一样地牵着屈辱地跟着他的步伐在地上爬着。只要她稍微停顿一下的话,江寒青手里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由于四肢爬行十分费力,再加上侄儿对她的尊严的羞辱,当李华馨围着屋子转了两圈之后,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顺着她的手和脚流向地上,所爬过之处全是湿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头骚母狗!”

“是!我是青儿的母狗!”

为变态的情欲所刺激的李华馨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了,现在站起来!”

江寒青用力把手里的绳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华馨只好站了起来。

“来!享受一下这个东西。”

江寒青手里此时正拿着一短短的铁链子,铁链子的两头有很小的夹子。

“这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李华馨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侄儿的回答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嘛……嘿嘿……它是用来夹在五娘你的头上用的。”

“不要。这怎么可能?那会痛死人的!”

残忍的侄儿可不会管可怜的叔母的反应,他扯住拴在叔母颈项上的狗环的绳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搂着。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夹子夹到了她耸立的头上。

“啊!”

李华馨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一声呻吟。夹子夹在头上的时候,头很痛,但是也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产生。

江寒青拉着铁链在房间里走动,李华馨的头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着部,一瘸一拐的跟着侄儿往前走,下身的顺着大腿往下流去。

“哈哈,这样很舒服吧!下贱的母狗是不是最喜欢这样弄?”

终于停下身来的江寒青问道。

“是……我喜欢……请主人原谅我的荡吧!”

“好啦!今天就调教到这样吧!等下次回来,再好好调教你!现在给你吃正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

听到终于可以正式做爱了,媚笑着的李华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大笑着,江寒青得意地走向听话的奴隶。他要在离开京城之前,好好地慰劳慰劳自己的小兄弟。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舍跟他话别的李华馨,便立刻带上林奉先和十八个随从人员出发了。战马驰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门,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将坚定地顺着争夺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这条路上充满了重重危险、失败甚至是死亡,他都不会也不能后退了。成王败寇,历史将会最终裁决他的得失,历史也正等着他去书写。

当他们的坐骑奔出京城永安府东门承天门的时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战马回头望向雄伟的门楼。

此时的承天门正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中,城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夸示着帝国此刻的强盛。城墙上旌旗飘展,枪戟林立,让所有初次来到帝国京城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帝国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势。门洞上方的大匾上镌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天门”。几百年来它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俯视着从它身下匆匆经过的帝国子民们,目睹着帝国的兴衰变更。

看着这座雄霸天下几达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现出千百年来发生在这座城市的英雄故事,江寒青心里涌起了无限豪情。他暗暗发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等着吧,我要亲手为你书写新的历史!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主人!”

两脚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顺着官道疾驰而去。林奉先和十八骑赶忙催促坐骑,紧随其后。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时间连承天门都似乎被包裹在滚滚烟尘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围攻一座拼死抵抗其进攻的小县城。

这座县城的名字叫做泰顺城,城不大,周围三里,战事爆发前,城里住着三千户,共八千多口居民。虽然城名泰顺,可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泰和顺。

泰顺城座落在平原与高山交界处的一个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东、北、西三面都对着高峻荒凉的大山,城的南门对着延伸向平原的一个大斜坡。从这里往南走一百里就是从永安府通向帝国东部辽阔土地的官道。在平时,这一百里的距离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十分遥远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围的土地都很贫瘠,所以在这太平盛世里几乎没有人愿意迁移到这里生活,反倒是迁走的人越来越多。三十年前城里还有五千多户,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此地因为生存条件并不好,争夺激烈,所以自古以来民风一直比较剽悍,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事情时有发生。

当邱特骑兵顺着官道向西疾进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座似乎远离官道的小城给予太多重视。大军继续向西前进,只是因为帝**队中有五百人在兵败之后逃跑到了这座城据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小分队来进攻这座小城。

谁知当此国难之时,民风剽悍的地方的民众自发聚集起来为国而战,其奋不顾身之状,实在是让平日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瞠目结舌。谁能够想到平时在官府眼中桀骜不逊的野民众,此刻却变成了热血澎湃的爱国男儿。

在地方官纷纷挂印而逃的时候,泰顺城全城的壮年男子共两千多人自发组织成义勇军决定齐心协力迎战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当此决定作出之时,全城的妇女老少无一反对。众人均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决心要和蛮夷血战到底。他们和逃到这里的五百官兵一起,推举官兵中唯一的一个军官,一个叫做范虎的把总作首领。当由于胜利而变得骄横自负的邱特人大摇大摆地攻过来的时候,这支义勇军乘敌不备出外突击,居然杀得敌军大败而回,连领军的副将都被斩落马下。

当天没有等敌军对此次败仗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又在没有什么战马的情况下狂奔一百余里,在深夜时分偷袭官道上敌军的运粮队,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这一来,邱特人愤怒了,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为他们明白到小城离官道一百里的距离对于和平时期的老百姓确实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就太近了。

三天之后,两万名邱特战士包围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昼夜不停的攻城战。虽然这座小城的民众在前不久才刚刚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两次亏,可是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仍然让领兵的将军认为自己可以凭借优势兵力轻松地攻下这座巴掌大小的弹丸小城。于是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做,邱特人就开始了进攻。

两天以后,在城墙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邱特人才明白这座小城跟他们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当领兵的将军——邱特国名将华天威看清楚城墙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小孩时,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当夜这位将军在给邱特前军统帅——皇叔寒雄烈的加急军情报文中这样叙述敌人的抵抗:“凡力能行走者皆亡命死战,虽妇孺概莫例外。彼之强悍,实乃出征以来之所仅见!”

他向皇叔提出这样的请求:“我军以两万之众,将士用命,昼攻夜袭,然无攻城之器具,实收效甚微,反多有死伤。伏乞皇叔速赐攻城之具若干,则此城之陷实可期矣!”

当寒雄烈看到这封军情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向左右道:“竖子以两万之众攻一弹丸小城而不克!实乃国之耻辱!安敢多所要求!?倘圣皇得知,怪罪之下,吾等焉能无罪?”

虽然对此愤怒,但是知道军情紧急的他没有办法,还是立刻增派了一万援军携带冲车、发石车、云梯以及元戎等攻城器具前往增援,在他想来这样一来破城总应该是朝夕可待了吧。

谁知三天时间过去了,这座小城在三万敌军围攻之下仍然是屹立不动。城里的人已经是疲力竭,却仍然死战不降。

这一次,连邱特国的女皇都知道这座小城的存在了。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三十日,午后,泰顺城。

两眼充满血丝的范虎站在城墙上望着敌军的营地,观察敌军的动静。

敌军从今天早上开始发起攻势,五千多敌军从东、南面同时开始攻城,一时城上城下飞石流矢,箭如雨下。上午的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像往常一样敌人在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在半个时辰之前再次撤退了。城里的守军抓住这段时间填饱了肚子,等待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此刻范虎心里丝毫没有打退敌人进攻后的喜悦,看着疲惫到极点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的战友,看着那些跟男子一样五天五夜以来因为协助守城而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妇女和小孩,看着堆在城墙正在焚烧的死难烈士,他清楚地知道这座城快要守不住了。

看到敌营之内没有什么大动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动新的进攻。他暂时松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靠着城墙闭目养神。十几天来,他每天的实际睡眠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背后冰冷的城墙让血战一场浑身大汗的他感到很舒服,疲倦的头脑顿觉清醒了许多。此刻暂时的闲暇使他有时间回忆过去的十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十几天前,他和自己所属的某城守部队迎战邱特军队,结果在剽悍的邱特骑兵面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帝国城守部队很快就溃败了。无能为力的他跟着大家一起往西逃,谁知跑着跑着就和大队分散了。跟着几百个弟兄没头没脑地昏窜,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远离官道一百余里的泰顺城。在这里作为城里唯一的军官,他被决心拼死抵抗敌军的民众推选为众人的头领,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过去在帝**队里被昏庸的上司所埋没了的军事才华。八天来他们这支可以称得上乌合之众的部队居然杀死了邱特军队近八千人,这实在是很值得他自豪的了。不过现在这支义勇军终于疲力竭,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军民,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的出生入死,让他和这些以前从不相识的人之间,产生了深刻的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孤城就会被攻破,也许还能坚持几天,也许就在今天。到时候,这些英勇的帝国子民们……他的视线一下变得模糊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看着睡在他旁边的一个正在嘟嘟哝哝地说着梦话的十几岁的小孩,他仿佛看到了城破以后小孩被敌军一刀砍成两截的悲惨场面。口急剧起伏了几下,他忙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然后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恐怖的想法从脑袋中赶走。他现在是这座城的统帅,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泄气。让大家失去抵抗的勇气,虽然大家实际上都已经绝望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城外敌人军营中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忙站起身望向敌营。

敌军似乎准备再次进攻了,大批的军士开始在营内的空地中集合列队。他并没有急于叫醒熟睡中的军民,敌人还没有真正进攻,把他们叫醒了也没用,还不如让他们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了。一般来说攻城部队应该是轮换进攻,一部分人攻城,另一部分人就在营中休息。前面几天敌人也是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敌人却是全营所有的部队都集合列队了。

“难道敌人不耐烦了,准备倾全力猛攻?”

他心想。

不过很快敌人的行动就让他知道正确答案了。列队完毕的敌军,除了小部分人留守营地防备城里的人出来反攻以外,其余的人都跑到大路两边列队站立,看上去是准备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虽然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但是从这个欢迎的规模上来看,范虎估计应该是一个大军统帅或是皇室成员级别的人物。

半个时辰之后,敌营中忽然军号齐鸣。守城军民纷纷惊醒,以为敌军要发起新的猛攻,各自奔上战斗岗位。等到他们发现原来是敌人正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的时候,不禁纷纷议论,猜测是什么人会来。不过有一点他们心里都明白,那就是这个人的到来肯定会给泰顺城带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远处荡起了漫天的烟尘,虽然还看不见人影,但是大地已经开始微微颤动。城中的军民骇然相视,能够产生这么强的威势的军队其势力之强可想而知,而有着丰富军事经验的范虎更是估计到敌军的人数不会少于五万铁骑。他的心“腾”地一下沉了下去,知道泰顺城已经免不了覆亡的结局了。

大地抖动得越来越厉害,马蹄声也渐渐开始震耳欲聋。

终于,一个骑兵的影子从烟尘中冲了出来,进入了人们的视野,然后是越来越多的邱特骑兵出现了,他们排成整齐的四列队形向着泰顺城方向疾驰而来,浩浩荡荡,无穷无尽。

在泰顺城守城军民绝望的目光中,前锋的骑兵已经快要抵达城下的邱特军营了,而后面似乎没有穷尽的骑兵大队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然后往这个方向奔来。

当最前面的邱特骑兵奔进大营以后,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营中,而是直接穿营而过,冲到城下的开阔地上布阵而立。

“虎哥,他们难道不准备休息一下,就这样以疲劳之师直接攻城?”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帝国士兵问道。

范虎沉重地摇了摇头,半晌道:“不是。他们列阵是怕我们趁他们的主帅进入营内的时候发动偷袭,并不是打算立刻进攻我们!以他们的实力完全不应该担心我们,却还要这样做……这只能表明将要来的人在邱特国具有极高的地位,邱特人不允许此人出现任何意外,所以一切都要按最稳妥的方式来办。”

“这人会是谁?虎哥,你猜得到吗?”

那个士兵好奇地问道。

正在观察邱特骑兵装束的范虎脸色突然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表情也十分的沉、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那个士兵的问题。那个士兵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多问。

这时城墙上的人们都已经发现刚刚到来的邱特骑兵的装束跟以前见过的有很大不同。

通常邱特骑兵喜欢穿银色或黑色轻质战甲,其上绝少装饰,头上戴一个脑后垂着挡尘的铁头盔,所用武器以弯刀为住,马不披甲,军旗一般都是写着统帅的姓氏。而此刻奔过来这些邱特骑兵的战甲却是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厚重,上面雕刻着许多猛兽图案;头上除了头盔之外,居然都还戴着黄铜面具,仅余两个眼睛出来。四列骑兵每一列持一种兵器,分别是长枪、大刀、弯刀和画戟。座下的坐骑要害部位全部被甲,马首和马颈都包在铁甲中,跟人一样只留双眼露在外面。他们的军旗上没有印统帅的姓氏,只有一头作势欲扑的猛虎绣在上面。

“难道……难道……他们是……”

范虎想到了传说中的一支邱特**队,一阵绝望。

“虎贲军!”

旁边一个帝**士惊恐的叫声喊出了范虎在心里一直嘀咕着的名字。

“什么?这就是虎贲军!”

听说过这支军队的帝国士兵们纷纷惊叫起来。

泰顺城的民众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几天来浴血苦战、从不退缩的勇敢士兵们此刻脸上流露出的不能掩饰的绝望和惊恐,也顿时明白这支军队肯定有着很大的来头。他们纷纷向身边的士兵询问起来。

“虎贲军是……是邱特国的最锐部队,是他们选全军猛士组成的军中之军……也是他们的皇帝的护驾军队!”

一个帝国士兵一下坐倒在地上,背靠城墙,把兵器扔在旁边,垂头丧气地说出了让周围所有百姓呆若木**的话。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说法的正确,邱特军突然欢呼起来。城上众人忙抬头往远处看去,一面巨大的白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旗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

虽然在场的帝国人中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面旗帜,但是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念着:“邱特皇旗!”

邱特国女皇寒月雪高坐在战马之上,在左右亲卫大将的护拥下往泰顺城军营奔去。她身披一件黑边黄色披风,脚蹬盘龙靴,身上是一套耀眼的女式黄金战甲,手戴豹皮手套,脸上则戴着一副眼罩式的面具。从面具没有遮住的脸的下半部分来看,她的长相应该算是十分端正的。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口显得十分的红润,叫人忍不住想取下她脸上的面具以一览全貌。

望着越来越近的泰顺城,寒月雪降低马速,回头向跟在侧后的皇叔寒雄烈点头示意,寒雄烈忙靠上前去。

“皇叔,这就是泰顺城?”

“是的,陛下!”

“哼!这么小一座城,居然让我们三万铁骑围攻五日死伤近万都还没有攻下。如果每一个夏国城池都要这样打法,恐怕我们的军队再多十倍都没有用!到底是敌人厉害?还是华天威变成了一个笨蛋?朕此次亲临此地,就是要看一看敌人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快成三头六臂了!”

声音中充满了对手下将领的无用感到不满的味道。

“陛下天威,御驾亲征,泰顺顽敌之灭必速也!”

额头冒出冷汗的皇叔惶恐地说道。

“哼!你倒会说啊!如果每一个小城,都要朕御驾亲征,我看这仗也不用再打了,大家都回国去算了!”

寒月雪说完,不再理会寒雄烈,猛地一鞭抽在马腹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寒雄烈忙招呼左右亲随紧紧跟上。

当他们驰进营门准备下马的时候,华天威早就迎了上来,颤抖着趴到寒月雪马前蹬下。

寒月雪伸出脚踩在他的背上,跳下了马,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往大帐中行去。

华天威不敢怠慢,忙爬起身来跟在众人后面进去了。

寒月雪坐到大帐正中的座位上,接受了营中诸将的参拜后,微启檀口,啜了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润了一下喉,便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华天威。

华天威偷偷一瞥,看到寒月雪正瞪着他,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嘴里连呼:“微臣该死!微臣无能,未能攻破敌城,竟致惊动圣驾,罪该万死!请圣皇赐罪!”

站在一旁的寒雄烈担心她盛怒之下当真下令处死华天威,正待替他求情,寒月雪已经开口了:“华天威,此次作战不利,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死志已决之士,诚不可轻侮啊!以夏国之大出这么些拼死顽抗之人,朕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迟至今日方才出现。哈哈!否则我军之前的行动恐怕都不会那么顺利吧!”

看到众人以为她不怪罪华天威,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寒月雪突然加重语气道:“虽则如此,然汝指挥失当,以三万之众攻弹丸小城,五日而不下,死伤众多,实难辞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一年俸禄,降三级留职戴罪立功!可否服气?”

听到女皇突然怪罪自己的华天威,本已惊出一身冷汗自忖此次凶多吉少,听到这里不由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命保住了。此时那还敢多说什么,忙叩头谢恩。

寒月雪处理完华天威的事情之后,宣布全军立刻就地休息,准备入夜之后进攻泰顺城。

与此同时,在泰顺城上看着下面的敌军纷纷进入营帐休息,范虎知道今晚又要来一场夜战了,吩咐众人除了必要的值班的人以外,其余的人立刻休息。虽然邱特女皇的到来给众人带来很大的恐惧感,但是疲劳毕竟是无法抗拒的。获准休息的人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暂时忘掉了邱特女皇亲自率领的强大军队给自己带来的死亡威胁。

入夜之后,城上点满了火炬,每一个人都紧张地注视着邱特人的军营,等待对方的进攻。邱特人已经开始集合了,看来他们的虎贲军并不会参与攻城,因为列队的士兵都是以前参与攻城的普通部队。这让城上的人们稍微安心一点,虽然他们知道结果终究都是一样的。

这一夜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像流水一般倾泻在大地上,加上双方成千上万的火把,照得大地亮堂堂的,好似白昼。

范虎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冷冷的月光,让他感到格外的孤独。离开家乡多少年了,十五年了吧?不知道父母过得还好吗?他仿佛看见了千里之外老父老母脸上挂着的眼泪,他们两位老人家是否也正望着这轮明月,期盼自己这个不孝儿子回去看一看他们呢?一滴泪珠滑下他的脸颊。

“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一定立刻回去看一看母亲!”

可是这样的情况他还能活下来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想起了少年时代在家乡的小河沟中和小伙伴抓虾捉蟹时的无忧无虑,想到了年纪稍长时父母省吃俭用送他去私塾读书那天早上对他充满期望的目光,想到了跟父母吵架之后一气参军的消息让父母得知时的失望,想起了刚参军时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日子,想到了遭受压抑时的愤懑不平,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想当英雄的梦想……

“英雄……英雄……唉!”

他喃喃着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明白英雄这个词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希望、失望和痛苦!

苦笑着,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假设人们知道了这场战斗的真相的话,我或许会有幸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所谓英雄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邱特军的战鼓终于敲响了,也让沉醉在往事回忆中的范虎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还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他抬头往邱特军营看过去时,邱特国的皇旗升了起来,高悬在大营的主旗杆上,迎着夜风烈烈飘扬,气势十足。看来,今夜邱特女皇将要亲自督战。

他笑了笑,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转过身下令道:“准备滚木擂石!火油加热!弓箭手就位!”

列队完毕的邱特军士兵突然望着象征邱特国皇帝荣誉的大旗整齐地大吼了三声,随后负责指挥攻城的大将华天威刷的一声抽出了良闪闪的宝剑,猛力一挥,剑锋斜斜指向了泰顺城。敌人终于开始正式行动了。

邱特军的攻城部队排成方阵大踏步走出了营垒,大队人马列阵在离城五百步之处。而负责爬城的部队则继续前进,在队伍的最前方是撞门用的擂木车,然后是云梯车、巨弩车等等。整齐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城上严阵以待的帝国民众耳中,仿佛是他们的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惧。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给众人以无限的压力。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跟敌人以往的攻城战相比完全不同的气氛。

看了看周围众人恐惧、绝望甚至麻木的表情,范虎知道邱特女皇亲临所激励起的敌军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倒了己方的战斗意志,自己这方的战士已经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此刻自己必须站出来激起他们的斗志,跟敌人血战到底,死出自己的尊严!

他突然高喊起来:“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们困守在这里已经八天了,八天来我们让骄狂的邱特骑兵死伤惨重,八天来我们赢得了敌人对我们的尊敬。现在邱特国的女皇也亲自来主持这次战斗了,这正说明了敌人对我们的重视,这是我们泰顺城的光荣!”

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看着大家望着他充满信任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声音有点哽咽,但还是坚持说下去:“弟兄们……今天晚上也许将是大家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但是……我相信……我们的神将永远记载在大夏国的光辉史册中,我们的名声将响遍炎黄族人所居住的每一个角落!后世子孙将把我们作为英雄来崇敬!弟兄们,拿出你们全部的力量来,让邱特蛮子的女皇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炎黄子孙!告诉他们我们绝不会屈服!让这些蛮夷知道炎黄子孙是最伟大的种族,是不可战胜的!城在人在,城忘人亡!”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一点变调,若是平时听来也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是此时所有的人却都是热泪盈眶,气血翻涌。是的,炎黄子孙怎么能够被异族蛮夷所吓倒?宁死勿屈!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整齐的喊声,凝重的声调,满腔的热泪,道出了泰顺城民众的心声。

“以我满腔热血,荐我炎黄圣祖!杀……啊!……呀!”

范虎拼尽全力声音嘶哑而变调地吼道。

“杀……啊…………呀……!”

年轻的战士、老年、妇女和小孩,所有的人都用尽全力的怪叫着,吼出泰顺城人绝不屈服的神。手里的刀剑举在空中挥舞着,向着缓缓迫近的敌军挥舞着。每一个人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去擦拭。这是英雄的泪水,将永远铭刻在帝国史书中被后人追忆的泪水!

看着在泰顺城头狂呼乱叫的敌人,寒月雪遮挡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她下巴的肤色此刻在月光下却显得十分诡异,也许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吧。

她回头对寒雄烈道:“我军的气势看来被敌军压住了。擂攻城鼓,把他们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你去前面监军,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寒雄烈忙躬身应命,驾马冲向前方。

不一会儿,邱特军的战鼓擂响了。

听到命令进攻的鼓声,华天威把手中的长剑在天空中用力挥了两下,下令道:“弓箭手出列!元戎巨弩准备!”

邱特军的弓箭手手持长弓,从大队中跑了出来,在队伍前面排成两列,从背上箭囊里抽出一把长箭到面前的地上,然后把一箭挂到弓弦上,斜举向上,遥遥对着泰顺城墙上的天空,只待将领一声令下,便向敌城。

车上的巨弩被摇了起来,调好了角度,十支齐的弩箭也放进了箭槽。

看着手下准备好了,华天威高举的长剑重重向下斩落。

“放箭!”

霎时间,漫天箭雨洒向小小的泰顺城头。

“攻城队,出击!”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攻城部队吼叫着,推着擂木车、云梯车,扛着简便云梯冲向了城墙。大营中的鼓声也适时地加快了节奏。

泰顺城下小小的护城河早就被邱特军填平了,攻城部队很快就冲到了泰顺城下,把云梯往墙上一靠,开始爬城了。而泰顺城守军则拼命的往下箭、投石,阻止敌人靠近城墙;如果有云梯靠上来,就冲过去使劲把靠上来的云梯撑倒,有些则把滚烫的热油朝爬城的邱特军泼下去。

一时城上城下喊杀声震天,刀枪撞击声、惨叫声、军官的吼叫声混成一片。在美丽的月光照耀下,双方进行着血腥的厮杀。

今夜由于有女皇压阵,邱特军知道唯有死战一途,纷纷奋勇向前,死战不退。而华天威刚被处罚,更是不敢怠慢,亲自在城下指挥调度。邱特军就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冲向泰顺城,倒下一个,后面的就踏着战友的尸体继续往前冲。一波又一波,无有已时。

范虎在城上四处巡视着,指挥大家拼命防守。谁都知道城破以后的命运,此刻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所有的人都在亡命苦战,包括妇女和小孩。他们有的在帮着往城下扔石头、倒火油,有的忙着搬运新的箭石材料上城墙来,有的则帮着照顾伤员、拖走死尸。面对优势敌人的狂攻,没有一刻能够休息,再苦再累都只有硬撑着。不时有人战死在岗位上,尸体立刻就被拖开,另一个人站到那里接替他的岗位继续防守。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邱特人的攻势一刻都没有停止。

到天边发白的时候,双方都已疲力竭。但是邱特人多势众,不断有新生力量投入战斗,相比之下泰顺城的军民则可以说已经成强弩之末了,他们的死伤越来越多,城墙上几乎没有没受伤的人,连妇女和小孩都不能幸免。

范虎还在城墙上奔走指挥着,时不时加到战事紧急的地方,帮助大家防守。他已经快要虚脱了,一晚上的力战,大声的喊叫,又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经干裂。看着敌人仍然生龙活虎般地猛攻,他知道今天泰顺城真的完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邱特人的冲车又上来了,范虎赶紧叫大家下放箭,向推车的人身上倒火油,但是由于人手损耗过大,现在的防守力量已经远远不如初战之时了。而邱特人仍然是那样的亡命,一个邱特士兵倒下,另一个邱特士兵就冲上去顶住。冲车轰的一声终于撞上了城门,但是没有破!邱特军又推着往后跑,到了一定距离,再次转身推着向城门冲去。

城墙其他地方的邱特军也全力猛攻,他们知道敌军撑不了多久了,谁都想成为第一个杀进城的勇士,这一次的勇士一定会受到女皇的亲自封赏,那将是多么荣耀的事啊!

范虎和周围的军士在门楼上方拼命地放箭投石,一锅锅热油往下倒去。如果再叫邱特军撞上城门,就凶多吉少了。此刻到处都在血战,没有人手能够腾出来增援这里,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邱特人这一次冲击已经有四十几人倒在了门洞前,冲车也被点燃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新的人到位了,冲车再一次往城门冲过来了。有几个邱特兵又中箭倒下了。冲车还在前进。火油又倒下去了,又有一群邱特兵被油烫得鬼哭狼嚎在地上翻滚着。可是剩下的邱特兵终于把冲车推到了门前,撞到了门上。

“嘭……吱呀……”

一声巨响,门破了!燃着的冲车也点燃了城门,邱特军营中一片欢呼。

观战一夜的寒月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城池,依靠一群老百姓居然能够守这么久,看来她要重新考虑一下帝国民众的抗敌热情了。她心里泛起一个想法,也许攻打帝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哐……当……”

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城门倒在了地上。

近万疯狂嚎叫着的邱特骑兵从被撞破的城门处长驱直入。眨眼之间,城里火光熊熊。兵刃撞击的声音,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小城的上空。

范虎从城墙上冲下,挥刀砍翻了迎面而来的两个邱特骑兵。他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邱特骑兵追上一个抱着小孩奔逃的妇女,纵马将她踩倒在地上,然后让坐骑在她身上不停地践踏,眼见得那个妇女和小孩就没命了。范虎怒目圆睁,向那个邱特骑兵冲过去。忽然他觉察到背后蹄声越来越近,一阵风刮了过来。他心知不妙,飞身向侧面跃去。

“嚓!”

追上来的邱特骑兵在他跃到空中之时,一刀砍在他的背上,判断他不能活了,便不再理他继续呼啸着顺着长街奔下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范虎倒在地上,背上一阵剧痛。他挣扎着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天已经全亮了,刺眼的眼光进了他的双眼。他嘿嘿地笑着,心想:“谁说我看不到今天的太阳。我终于还是见到了……”

突然眼前一黑,他就这样脸上挂着笑容倒在了地上。

当寒月雪进入泰顺城的时候,城里的帝国人众已经全部被清除了,没有一个活的留下来,连小孩也没有。

看着满街的帝国民众的尸体,她心里却仍满是怒火,这么一群土包子居然让她的剽悍骑兵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她怎能不恨!

“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割下来!”

冷酷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

“是!陛下!”

邱特兵轰然应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冲到了她的面前,甩蹬下马,跪伏在地道:“启奏陛下。夏国帝国元帅李继兴率大军四十万迎战我军,已经到达离此地五百里的地方!”

“哦!传令全军,立刻收兵。速回御营所在地!”

听到这个消息,寒月雪不敢大意,不再要求手下割下死尸的人头,率军离开泰顺城,折返设立在官道上的御营去了。在邱特大军的身后留下的是一座死尸遍地的死城。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一,晨,邱特军破泰顺城,全城军民死战到底,无一人降敌!邱特军屠城而回!泰顺城废!

5-6

⊕ 第五章 平阳美梦°

距泰顺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车水马龙,如今却被大军阻隔了东西交通,因为邱特军的御营就设在了这块地势平坦易于展开阵型的地方。庞大的营盘顺着官道向东西延伸,南北扩展。军营里车辚辚,马萧萧,剑戟戈矛林立,大群骑兵逡巡往返。一时好不热闹。

回到营中的寒月雪仍戴着那幅面具,高坐在帅帐正中。在她的下首两侧分坐着邱特军的主要大将。

听完前哨发回的夏**情报告,邱特军的大将满脸兴奋,终于可以和帝国的主力部队进行大规模决战了。这让憋了好久的邱特将领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望。

自从出兵以来,邱特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帝**队本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抵抗,一触即溃,大部分时候邱特军都是在进行攻城战。对于习惯野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攻城一向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谁知这次居然也变得一帆风顺起来,很少有城池能够顶住邱特军两天的攻击。对此意料之外的战果,邱特军中的大将均认为这是由于本方攻城能力比过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

不过,虽说战果丰硕,可是没有能够跟敌军的主力决战,对于格剽悍喜欢猛冲猛打两军血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总是感觉心有不甘。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刚刚热完身,准备全力猛攻了,结果一出拳,看似强大的敌人就颓然倒下了,让自己憋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发泄,十分的难受。

现在终于可以和过去几十年里天下无敌的帝**队的主力决战了,怎不让这群好勇斗狠的蛮族将领兴奋呢?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叫嚷着要跟李继兴这老不死来一个决一死战,彻底打垮永安府以东的帝**队。

和嘻嘻哈哈吵闹着的手下大将们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时却充满了忧愁。

之前一个月连续不断的胜利,她虽然没有像手下部将那样盲目乐观,却也有着声威显赫的帝国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而攻城战的连连胜利,更是使她和其他部将一样,对于自己军队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估计。

现在泰顺城下的血战却使得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军队其实仍然像当初一样缺乏攻城能力。这几天的攻城战充分证明对于这种真正决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军队并没有多好的办法能够用来攻破敌军的顽强防御。这次还只还是面对泰顺城这种小城,就已经搞成这样。如果所要攻打的是永安府,照这种情形看,邱特军真的是绝无可能成功。当初自己决定进军到这里,本来的考量就是基于军队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这个假设,因而计划从这里出发逼近帝国京城,一举击溃帝国派来迎敌的军队,然后攻占永安府,再凭借手里所掌握的巨大优势视情况决定和帝国是战是和,尽量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是照原计划行事的话,就算击败了李继兴军,自己也没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会在永安府城下浪费时间,等到帝国其余地方的勤王兵马来到以后,自己将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全军覆没的悲剧将极有可能发生。

当寒月雪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邱特将领的那股高兴劲儿立刻化为乌有,纷纷低头苦思良策。

看着自己这些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武将此刻却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寒月雪也只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新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看来,我军并没有能力进攻永安府,原来的计划只好取消了。既然这样,留在此地就毫无意义,甚至是极为愚蠢了。首先,这里的地形我们毕竟没有夏国人熟悉,真正开战肯定对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军虽然已经深入夏国境内近三千里,但是我军的进攻主要都是顺着夏国东西向的官道进行的。在官道南北两侧两百里以外的范围,我军都没有控制住。其实就算是已经攻占的土地我们也很少能够真正控制住。前一段时间,我们没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为夏国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像泰顺城这种例子,以后恐怕会层出不穷吧!我军的后方着实堪忧啊!而这又引出一个新问题,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对在背后随时可能捣乱的夏国愚民,我军的补给线也太过漫长、太过脆弱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军孤悬在敌国,其后果不堪设想!”

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着她的将领们,寒月雪继续说道:“更何况,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在这种情况下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吗看戏吗?我看很难说啊!所以,综合考虑以后,朕决定向东退军,尽量靠近我本土与李继兴军交战。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对我军不利的情况出现,我军也可以返回国内再做打算。对于我所说的话,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远瞩,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颂扬声中,邱特军东撤的计划就这样决定了。而各个将领也立刻各奔东西,处理相关的事务去也。

回到自己帐中的寒雄烈,刚一掀开帐门,便有一股香风迎面吹来。

“你回来了。那个小傻屄怎么说?是不是准备跟李继兴决战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头梳堕马髻,丹凤眼,柳叶眉,身材丰满而高挑,长得甚是美丽,但是浓妆艳抹,眉眼间有一股荡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嘘!我的姑。你小声点好不好!军营中可不比在家里,闲人太多,不能随便乱说!”

寒雄烈听她出言不逊,不由得吓了一跳,神态慌张地一把将她拖到怀里,用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嘻嘻!哟!大王爷,你不是说你不怕那小妖吗?怎么今儿个……”

那女人一点也不害怕,推开他掩口的手继续说道。

“谁说我怕她了?我这是怕小不忍而乱大谋!嘿嘿……”

寒雄烈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里抚她的房。

“去!先把正事说了再来也不迟!”

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好好!我说!”

没有办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会议的情况源源本本地给那个女人讲了一遍,然后猴急地搂住那个女人,在她身上乱起来。

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再把他推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弄着。

寒雄烈的手隔着衣服在那个女人的房和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脸蛋上鲁地亲吻着。他的胡须显然刺痛了那个女人,她别过头去,躲开了寒雄烈的亲吻,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过很快她又笑容满面地转过头来,搂住寒雄烈道:“王爷!我们到床上去吧,让妾身好好慰劳你一下。”

“好……哦……好……上床……好……我们就去!”

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寒雄烈连忙答应,拦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爷,来让婉娘服侍你脱衣。”

不等寒雄烈答话,这个自称婉娘的女人就开始给寒雄烈脱衣服了。她的手更是伸进了寒雄烈的裤头里,移到裤裆的位置,轻轻搓揉他的阳具。

“王爷,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

看着舒服得闭上眼微微喘气的寒雄烈,女人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娇嗲嗲地好像在撒娇一样。

“哦……啊……什么……哦……好……你好得很!”

在婉娘手中不断坚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看着他昏头昏脑的样子,婉娘轻轻一笑,用手在他口轻轻一推。

“咚!”

寒雄烈立刻应手倒在了床上。

“来呀!我的宝贝!”

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高耸的,抓住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来。一只大手在她高耸的房上一阵乱。

“哈哈!王爷,你别急嘛,让人家先把衣服脱了来嘛。”

笑着的婉娘看上去格外风骚。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两下就把婉娘剥了个光,着她湿润的户笑道:“嘿嘿……小羊羔,我还道你不急呢!谁知还是湿成这个样!”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经扑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亲吻起来。

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咽着对方的唾。你我的房,我捏你的。

剧烈的喘息声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抛了一个媚眼:“王爷,你快进来呀!”

说着右手食中二指分开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长矛,想要引导它进入自己的道。

谁知刚才还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当真要弄了,却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抚弄自己想要自己入,只是径自把头在她的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爷……你快进来呀……人家快受不了了!”

唇上的骚痒和道里的空虚刺激得婉娘扭腰摆臀地在床上翻动着,嘴里不断地浪叫。道中的分泌已经缓缓流了下来,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流到了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骚多久!”

寒雄烈的头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的蒂上擦弄,只手握着她的只峰轻轻捏玩。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却得不到满足的苦闷样子,寒雄烈心中充满了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着,他把头顶到了婉娘的门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终于把自己的了进去。

“呜!”

空虚的道终于被塞满的充实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大张着,连声浪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么。

寒雄烈以手撑床,猛力地抽送着,和婉娘不断流出分泌的道摩擦,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弄下,仿佛浑身都在抖动一样,前一对大子也晃个不停。

寒雄烈看着婉娘剧烈晃动着的房上傲然耸立的两个红樱桃,忍不住用手指捏住玩弄起来。这一来,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搂住寒雄烈的腰,下体主动地迎送着他的抽。张开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里发出呜呜的野兽般的嘶鸣。

房间里充斥着当两人下体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发出的“啪啪”的碰撞声。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顶不住了,喘着气颤抖着猛力把往里一,顶到婉娘的子口便不动了。然后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制不住的一阵跳动,狂在婉娘的子口内。

“啊……啊……婉娘……我爱死你这妖了!”

口上下起伏,一时浑身乏力的寒雄烈从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嘴里还不断叫喊着。

“呸!这样就想完了!老娘还没有玩够呢?”

刚才无力还击的婉娘现在终于可以威风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间,抓住他的,含在口中套弄起来。舌尖还不时在头的马眼处舔刮。

“啊!死了!”

一阵蚀骨的酥麻,在马眼被舔弄的时候传遍了寒雄烈的全身,刚刚软下去的小二,立刻又充满了生机。

“哈哈!这才对嘛!”

把寒雄烈的连袋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着再次耸起,一阵兴奋。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开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对准寒雄烈的兄弟,微微把屁股向下一沉。

“哦!”

呻吟一声,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紧紧裹住了寒雄烈的头。

扭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的道围着寒雄烈的旋转了一圈,她猛地往下一坐。

“噗……啪……啊!爽……!”

寒雄烈的被连吞了进去,头种种撞击在婉娘的子口上。浪叫一声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头在空中剧烈地摇晃着,发髻早就散乱成一头乱发,浑身香汗淋漓,嘴里不断地浪叫着。她一手撑床,一手在自己的房上一阵揉搓。水从她的道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润湿了两人的部,发出靡的光泽。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野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声,伸手握住婉娘玩弄自己房的手,用力在她的房上摁压揉弄。

随着体力消耗,婉娘当初野的动作越来越缓,屁股几乎无法离开寒雄烈的小腹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呻吟着。

看到婉娘已经快顶不住了,休息够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跃马挺枪,把婉娘扑倒在身下,一阵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阵呻吟浪叫声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滚烫的入婉娘体内。

疲力尽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搂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怀里,用嘴上的胡子在她的脸上一阵刮弄,喃喃着沉沉进入了梦乡。

而小鸟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刚才还一副为情所迷的疯痴样子,此时却地瞪着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光闪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军向东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条件下和帝**队的决战。

“少主,前面就是平阳城了!这里已经是靖国公邹家的领地了,平阳城就是邹家领地的首府!”

一个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汇报道。

抬头看了一下远处夕阳照下气势雄壮的的城市,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沉声道:“好一个平阳城!比我们的安顺城也不遑多让啊!唉!四大国公家族确实都有雄厚的势力啊,任谁一家都不可小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总觉得邹家是实力最弱的。可是看一看这个平阳城,谁又能说今后的斗争自己能够稳胜券呢?”

“邹家的基础实力确实是十分雄厚的!关键是他们现在的领袖人物水平太差了,不能发挥出家族所拥有的力量来。”

说话的人叫陈彬,这两天江寒青已经发现他在众人中可以说是智谋最多,见事最明的一个。此刻听他这样说,江寒青也不住点头感叹道:“是啊!我们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们彻底打垮,以后说不定又该是他们得意了。唉!其实六百年来,四大国公家族一直就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我们现在实力正处在颠峰时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凤帅这么一位好主母坐镇,手握雄兵百万,连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们此时还不能成功的话,以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

林奉先感慨地说道。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的任务一定不能失败!我们要想成为帝国的统治者,这一次就必须要成功,否则一切都是空话,甚至有灭族之危啊!今后的日子里,大家要同心协力为家族,为你们亲人的幸福而努力!”

江寒青再一次为众人鼓劲。

“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协助您完成任务!”

听着众人的回答,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进入邹家的地盘了,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让他们的耳目发现我们。离京三日了,照我们的行进速度,应该已经快要追上大军了!从明天离开平阳城起,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绕远路从荒山野岭走!现在让我们去欣赏一下邹家的老巢吧!”

一催脚下战马,江寒青往前冲去。众人豪情万丈地跟在他后面,一时马声得得,直奔平阳。

平阳城是帝国京城永安府以东第一座大都市。它地处东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枢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货云集于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宽阔,四通八达,人口众多,热闹非凡。

当江家一行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街道上却还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店铺也兀自没有关门。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强马壮,身携兵刃,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两人,一直尾随着他们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这两人,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乃是邹家的密探,也没有多说,径自前行。

在城里兜了一圈,他们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他们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饱肚皮再说其他。

晚膳刚刚用完,掌柜的一脸苦相的走了过来。

“各位大爷,这个……唉……”

“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看到掌柜的表情,江寒青已经估计到是怎么回事了,微笑着说道。

“呵呵!是这样……嗯……这个……各位大爷是从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嗯,这个……平阳城是靖国公邹爷的封地首府,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因此呢,邹家的爷们对进入城里的人都比较关心。刚才邹府的一位大爷找到我说,看各位大爷身携兵刃进城,想问一问几位到这城里来有何贵干。特地叫我来通报一声!”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麻烦掌柜您把那位老兄请过来吧!”

江寒青气定神闲地说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

掌柜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掌柜的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约四十,个子不高,脚步轻快,长相平常却给人一种明干练的感觉。身穿一身黑色绸衣,身上没有携带长兵器。

他走过来,先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打量了一下众人,就径直走到江寒青面前拱了拱手问询道:“这位兄台可是兄弟们里领头的?”

江寒青微笑回礼道:“兄台真是目光如电啊!兄弟虽然不敢说是领头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兄弟们赏脸爱听,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过谦了。哈哈!鄙人姓刘,草字一个睿字,是靖国公邹家驻守平阳城管家府的一个掾属,刚才有手下来禀告说看到兄台等人身携兵器在傍晚时分进城,看上去风尘仆仆,显是经过长途奔波来的。按照靖国公府的规矩,这凡是十人以上携兵器进入平阳城内的人,都是要打搅问询一下来意如何的。兄弟虽然知道诸位长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规定如此,兄弟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搅诸兄了。实在是惶恐啊!还请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为是!”

说完,那人又是团团作揖,打量众人的神色。

“哈哈,原来如此!刘兄忒也多礼了!兄弟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本是临平城的武馆成员,因为听说邱特蛮夷入侵,义愤填膺,想要从军出征,为国为民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江寒青面带笑容地答道。

“哦!临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个小城?怎么又自己走到了这里?”

“是啊!兄台真是见多识广,临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余里。在下兄弟这次出来,一来是想要报效朝廷;二来呢也是想借机摆脱那又小又穷的鬼地方,出来见见市面。开始听说勤王兵马齐聚京城,便兴冲冲地跑去凑热闹。谁知三天前到了京师,才听说大军已于前两日出发,无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来,希望能够仅早追上大军。对了,兄台可否见告大军去向?”

“哦!是这样!李继兴元帅的中军已于昨日从城外经过,向东进发了。殿后部队也与今午从城南十里处通过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可以在日落前追上殿后军队。不过呢!不是我泼兄弟的冷水,兄弟现在贸然追上大军,是否能够被接收实在是未知之数啊!我看兄弟仪表堂堂,又是武馆出身,自愿从军,想来必定是本事高强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荐一下,留在这里为靖国公办事吧!这样的话恐怕比从军远征好得多了!”

“惭愧!惭愧!刘兄叫小弟留在这里为靖国公办事,实在是抬举兄弟了。兄弟本应感恩答应才是!不过兄弟从小闲云野鹤,流浪惯了,恐怕自己不习惯靖国公府中的诸多规矩。还是从军厮杀来得自由随一些!望兄台原谅!”

“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

当下刘睿也不多说,问明他们明日打算何时动身就告辞出去了。

望着刘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来邹家的人对我们起疑心了。派了这支老狐狸来试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们明早就要离开这里!”

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来的一口清茶。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终于静了下来,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有丝丝歌声传来,不由神一振,坐起身叫来林奉先叫他出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在唱歌。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回来禀告道:“青哥,在这家客栈附近有一家叫秋香院的青楼!这歌声就是那里传来的。”

顿了一下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他凑过头去小声道:“青哥,你是不是想……?嘿嘿!”

“去!小鬼头,年纪小小的,胡思乱想。”

江寒青嘴里虽然在骂着,但是心里却有点意动。在京城的时候,自己有的是貌美如花的丫鬟奴婢侍侯,心情一好就可以抱到床上玩一玩。现在离京三天了,路途辛苦,还真是想念起抱着女人的感觉了。

林奉先打量着他的神情,试探道:“青哥,要不要让我去帮你叫一个?”

江寒青想了一想,说道:“不用了。叫上两个弟兄跟着,我自己过去看一看。”

“好嘞!我这就去叫!”

年纪还小、十分好玩的林奉先一听要去逛青楼,不由兴奋起来,蹦跳着出房去了。

带着林奉先和两个随从,江寒青穿着一身书生儒服来到了秋香院。

“啊哟!这位少爷,您楼上请!”

看着衣着光鲜,还有三个随从的江寒青,站在院门前接客的公立刻两眼放光,知道好主顾上门来了,连声招呼着向楼上让。

第一次跟着来逛青楼的林奉先,十分高兴,顺手赏给了他五两银子。寻常客人到这里来,打赏给公也就最多一二两,现在手里拿着这五两白花花的银子,公的脸都快要笑烂了。刚好此时从楼上走下来的老鸨也看得清清楚楚地,更是心里暗自高兴:“哇塞!大买卖来了。”

连声高叫:“哟!这位公子爷,您来了?!快!楼上请!楼上请!”

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老鸨把江寒青带到了楼上一个致的房间里坐下。

“这位公子爷,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叫提大茶壶的上茶之后,老鸨媚笑着询问江寒青。

“废话!当然是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了!”

什么都不懂的林奉先抢先大声道。

老鸨忙哈哈陪笑道:“好!好!最漂亮的!保证是最漂亮的!”

转头对着江寒青道:“少爷!我们这儿今天刚有一个清倌人准备开始接客,长得很端正的,您就梳拢了她吧!”

江寒青闻言笑道:“哦!这么巧,居然刚好碰到清倌人要开苞?那好,你去把她叫来,让我看一看!”

老鸨笑容满面连声答应着去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带着一个女孩来了。这个女孩,瓜子脸,长得十分清秀可人。头上梳着只环髻,身穿天蓝色碧罗裙,衬着她纤细的腰身,袅袅婷婷,楚楚动人。此刻进来,羞红着脸,向着江寒青福了一福,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嗨!少爷,您看这丫头就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您老可别怪她!”

老鸨嘻嘻哈哈在旁边不停地唧唧歪歪。

林奉先看了看正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孩的表哥,知道他对这个女孩有意思了,便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老鸨。

“拿去!赶快走了,别在这里罗里罗嗦,耽误我家少爷的好事!好了,走了!走了!”

连声说着,就把拿着银票笑傻了的老鸨给赶了出去。然后转身向江寒青道:“青哥,我们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们一声!”

说着带了两个手下也退了出去。

等到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江寒青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好像被他突然开口说话给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方才说道:“我……奴家叫做小翠!”

“哦!小翠,好名字!来,你过来!不要怕!”

小翠偷偷抬起头来望了江寒青一眼,发现他正瞪着自己,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小口一张,轻轻的“啊”了一声,一张小脸更是红彤彤的。不过还是听话地慢慢走到了江寒青面前。

“你今年多大?家里是干什么的?”

“奴……今年……虚岁十八。父母……都是种地的,……家里有五个兄弟,快吃不起饭了。父亲养不活我,就把我卖给了妈妈。唱了两年小曲,一直没有接客。刚才妈妈叫我出来服侍您,说您是大贵人,叫我一定要服侍好您。哪怕是……那个……也行?”

小翠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很害羞,声音很小。在说了两句之后她才慢慢地放开了。不过当最后说道那种事情的时候由于女孩天生对于那种事情的害羞,声音又小了,几乎细不可闻。

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一向习惯了成熟女人、风骚艳妇的江寒青也不由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就像一个人吃惯了大鱼大,偶尔来一点青菜豆腐调剂调剂也是好的。在家里对着女人表达爱意的时候就想虐待的他此时也不禁怜惜起眼前这个豆蔻少女来。

“虚岁十八,那就是十六岁了。你的意思是今天出来并不是你自愿的,而是老鸨的意思了?”

“不是!妈妈把我买过来,一直都对我很好。能够为妈妈做一点事情,我很高兴的!”

看着客人似乎有找老鸨算帐的样子,小翠吓了一跳,红红的脸立刻变得刷白,忙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

小翠低着头小声而坚定地说道。

江寒青坐到床边,拍了拍旁边说道:“小翠!过来,坐这里!”

小翠缓缓地走到床边,斜着身子挨着他坐了下来。说是坐,其实只是臀部有一点点挂在床边那里,再少一点接触面积,可能就坐不住了。

江寒青把手放到了她的肩头上。小翠斜着头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刚刚恢复正常肤色的脸又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江寒青看着她娇小可怜的样子,心中一阵爱惜,手向自己的方向轻轻紧了一下。

小翠乖巧地向他这边挪了一下身子,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触了。

江寒青看她似乎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小翠的头靠在他宽阔的膛上,小嘴微微吐出丝丝香气。一只手不知道往那里放一样,团在一起,一会儿捧在口,一会儿又放到腿上。

“抱我!”

江寒青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小翠仍然红着脸低着头,不过却立刻执行了他的命令。两手环到他的腰后,抱住了他。

嗅着小翠发边的淡淡幽香,江寒青心里一阵陶醉。把头埋到她的颈项处,深深地呼吸少女处子的体香。

良久,江寒青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了。小翠望着他的身子目瞪口呆一般,说不话来。

当江寒青脱去自己衣服,便这样全身赤裸地站在小翠面前的时候,小翠红着脸闭上了自己的只眼不敢再看。

江寒青哈哈笑着,走过去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她里面穿的绣着荷花的绿色肚兜。

凝视着小翠的如花面容,江寒青爱不释手地抚着她光滑的肩膀和颈部。

可能是因为平生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触而感到极度害羞和兴奋的缘故,小翠身上的皮肤此刻都变得红红的,上去有着滚烫的感觉。

当江寒青终于脱去她上身最后一件蔽体的之物——那件可爱的绿色荷花肚兜的时候,小翠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部,向内侧翻身,只腿也蜷缩到了腹部。

强行把小翠翻过身来,掰开她遮掩部的只手。江寒青不由感慨这上天恩赐的美物。她的房由于年龄的关系还不是很大,可是形状却也算得上比较丰满。

晕淡淡的几不可见,不像江寒青过去看到的象自己母亲玉凤以及五叔母李华馨这种成熟的妇女那样十分的明显。晕正中是粉红色的新剥**头,此刻由于兴奋已经充血硬起。

当江寒青的手轻轻触到她的头的时候,小翠的身子开始轻轻颤动,嘴里轻轻叫了一声。

看着处子激烈的反应,江寒青也兴奋起来。他以前玩过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主要都是像他母亲那种成熟的女,偶尔有一两个是处女的,也早已经对此种事情耳濡目染,像这种生活在青楼里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真的是平生首见。

抚着小翠紧绷的房,看到她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样子,江寒青暗暗好笑,柔声道:“小翠,别怕!放轻松,深呼吸!”

小翠果真听话地深呼吸起来,看着自己掌中的房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的样子,江寒青差一点就想用力一巴掌抽过去。不过想了一想,这么容易害羞的可爱女孩,如果这样弄一回,恐怕吓都要怕她吓死,只好强自克制住虐待的冲动。

饶是如此,刚才心里动念头的时候,正在抚小翠房的只手的力道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突然变猛的力道捏得小翠的房一阵疼痛,让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她本来紧闭的只眼一下惊恐地睁开望着江寒青,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可怜。

江寒青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你这个大笨蛋。小翠这么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经受得出这样的玩弄嘛!你以为她是像母亲那样的老妓女,随便你怎么折磨都没有事吗?”

看着江寒青朝自己表示安慰地微微一笑,小翠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享受房初次被一个男人玩弄所带来的快感。

当感觉到江寒青的手试图扯下自己的亵裤的时候,小翠连忙夹紧了只腿。

“小翠!松开腿,乖啊!”

江寒青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小翠。

小翠摇了摇头,乞怜的目光注视着江寒青,声音因为情欲而嘶哑:“少爷……奴怕!……好怕!”

江寒青耐心地安慰她道:“乖小翠!别怕,来!少爷会弄得你很舒服的。”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小翠终于松开了只腿,让他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

分开小翠的只腿,看着眼前美丽的户,江寒青忍不住又拿来和自己最爱的女人——自己的母亲的户做比较了。

小翠的户大概因为年龄较小是粉红色的,母亲的因为岁数较大而且被父亲和自己玩了无数次的缘故的是深褐色的,两者各有各的风味;小翠的唇紧紧的闭着,而母亲的则是稍微有一点松弛了,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小翠是占了上风;小翠的核小小的,虽然已经充血膨胀,但是并不明显,母亲的则是十分显眼,对于这点来说,母亲的又更加诱人。

总的说来,看着眼前这种新鲜的没有经过任何玩弄的户,对于看惯了像母亲那种骚屄的江寒青来说还是觉得十分有吸引力的,可以说和母亲的是各有胜场。

被江寒青脱掉裤子之后,一直闭眼不动的小翠,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下一步行动,不由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江寒青的炯炯目光盯在自己的部。不由感到强烈羞意的小翠,急忙试图闭紧自己的只腿。可是一感应到她的只腿开始用力,江寒青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莲腿。

小翠一阵激动,点点蜜就从她的秘中流了出来。看着眼前玉露沾花的盛景,江寒青这种花丛老手也感到一阵心驰神荡。

他伸出一手指,入小翠的道中探索起来。小翠的道很窄很紧,没有被发掘过的花径泥泞不堪。江寒青的手指在里面挖掘着,为待会儿的入作最后的开路工作。

从未经过这种事情的小翠开始呻吟起来,娇小的身子扭动着,冒出了香汗,道中的水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她的屁股开始扭动起来,迎合江寒青手指的玩弄。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羞耻感渐渐隐去。慢慢地她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偷偷望向江寒青傲然耸立的。当她终于看到男人的生殖器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本来眯成一条缝偷看得眼睛立刻张得很大,瞪着那条巨龙,脸色发白,心里一阵紧张。她虽然也曾幻想过男人的生殖器,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样子,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想到这里又望了望江寒青挺立的,暗暗担心这么大的家伙自己的小里是否能够容纳得下。她发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阳具,十分害羞,想要闭眼不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生殖器官所带来的刺激,还是让她忍不住继续观察下去。

看着她羞耻渐减,江寒青决定正式采取行动了。

他抽出了入小翠道里的手指。当他的手指抽出去的时候,有一丝从小翠的户上面被拉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拉成丝状迁延到空中,然后断裂滴到了床上。

看着这一荡景象的小翠呻吟了一声,再次闭上了只眼。

江寒青分开她的只腿,跪倒了中间,用手分开她的花瓣,把头对准洞口轻轻一送,由于水润滑的作用,虽然小翠的道口还很窄,但是头部分还是顺利的进入了。小翠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搂住了江寒青的背。

头进去之后,江寒青感到她的道收缩得好紧,跟以往以母亲玉凤为代表的成熟女宽松的道相比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却更爽一些。

他俯身在小翠耳边柔声道:“小翠,接下来开始可能会有痛,你可要忍一忍了!”

小翠温柔的“嗯”了一声道:“为了少爷,小翠再痛都忍得住!”

江寒青在她唇边吻了一下道:“放心吧,不会很痛的。忍一忍就没事了。”

看着小翠点了一下头,估计她做好了准备,江寒青往里试着送了一下。小翠的道很紧以至他的居然无法向前移动半步。试探着动了几下,都收效甚微。反倒是小翠好像已经感觉到有点疼了,眼里有泪花在闪动,哀求似的看着他。

咬了咬牙,江寒青狠命地往里一挺,这一次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强行在泥泞的花径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重重撞击在花蕊的深处。

“啊!”的一声惨叫,处女膜终于被捅破了的小翠痛得一声尖叫,她的手突然在江寒青的背上用力掐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经受破处之痛的她迫切希望这位温柔的少爷此刻能够像之前那样体贴地安慰她。

可是一直忍着心中的虐待欲望试图扮演一回温柔角色的江寒青,此时却把眼中看到的女人痛苦的模样,和母亲在床上被自己虐待时的痛苦模样在脑海中重叠起来。看着小翠流下的眼泪,他似乎看到了母亲当年在自己身下流泪哀求残忍儿子的情景,顿时深植在血中的虐待欲再一次爆发了出来。忘了小翠是刚刚被破处的柔弱少女,江寒青使劲地抽送着,把她当成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荡母亲狠命地抽。此刻的他一点也不顾及刚刚破处的小翠会有多么痛苦、多么恐惧,他仿佛没有听到小翠在身下痛苦的叫喊和求饶声,只是像一头兽一样只知道狠命玩弄身下的女人。他的嘴里不断喃喃说着:“贱人!爽不爽!有四年没有到你的骚屄了,啊!你是不是经常自慰?嗯……说!……得你爽不爽!?……嗯!……你这个荡的女人,勾引自己儿子的荡母亲,接受惩罚吧!……你叫……我今天要死你!烂你的骚屄!”

想不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少爷转眼间会变成这样,小翠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得呆了片刻,在那一段时间内她似乎暂时忘记了道中的剧烈疼痛。不过很快清醒过来的她还是再也无法忍受下体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拼命地用手掌敲打将江寒青的膛和背部,试图使他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看他仍然没有反应,惊恐地她又试图用手推开身上这头野兽,可是人小体弱的她又怎么能够推得动身上的强壮男人呢?

当体上的剧烈疼痛和心里的绝望恐惧,这只重的折磨快要超过她所能忍受的限度,使她即将昏倒的时候,奇迹却突然出现了:江寒青终于从凌辱母亲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在自己身下泪流满面、呻吟嚎哭着的可怜女人,看到她的下体流出的鲜血,江寒青一时被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对这么柔弱的女人作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把她当成自己母亲来凌辱呢?!全是妈妈那个老婊子惹的祸,下次碰到她非要干死她不可。”

心里痛骂着自己和荡的母亲,江寒青还是急忙从小翠流血的道中抽出了自己的。

随着的抽出,小翠的道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看到小翠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体有鲜血流出的样子,江寒青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床单撕破,塞到小翠的道里试图止血。不过还没有等他这样做,他就惊喜地发现小翠下体的出血现象止住了。

长嘘了一口气,他不由感慨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可能就会把小翠道里的伤口扩大,那时可就是不堪设想了,说不定小翠今晚就会命丧于己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了,刚才应该主要还是破处之后的血,加上自己的动作可能比较鲁造成处女膜破裂的地方稍微有一点出血造成的。

终于恢复一点生气的小翠兀自警惕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辜和哀怨。看在心里有愧的江寒青眼里更加感到心痛,忙搂着小翠,轻声地道歉,不断地说着安慰她的话。以他江家少主在朝廷之上百官注视之下尚能夸夸而谈的口才,此刻要解决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自然是马到功成,很快小翠就忘掉了刚才的恐怖经历,忽略了下体直到此刻还隐隐传来的阵痛,被他哄得乐陶陶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翠说她下面不再痛了,还主动要求仍然没有解决问题的江寒青再来一次。

正为先前半路中断感到不爽的江寒青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压到小翠身上。不过这次他再也不敢来狠的了,轻轻扶住进小翠的道,看到她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他才开始缓缓抽起来。

在轻怜蜜爱中,小翠渐渐感觉到了快感,开始扭动腰肢,晃动屁股,迎合着江寒青的动作。彻底放下心来的江寒青,用手将小翠的臀部抬离床铺,一次次重重击打在她的子口上。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尝到了男女交快感的小翠,放开心浪叫起来。水随着江寒青的抽送,不断地流出来。

“少爷,用力……啊……你得……奴家好爽哦……啊!”

听着小翠荡的叫声,感受着她火热的道带来的紧紧的感觉,江寒青在克制、再克制中终于忍不住了,把火热的喷在小翠的花蕊中心。

被滚烫的给子口带来的刺激影响,小翠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子一颤,出了自己的。

激情过后的小翠靠在江寒青的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没多长时间初经人事疲惫不堪的小翠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终于渐趋无声。

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小美人睡梦中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江寒青一阵怜惜,迷迷糊糊间轻搂着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翠听说江寒青当天就要离开平阳的时候,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问道:“少爷,您从今天起已经是小翠的恩客了。小翠昨晚虽然跟你同床共枕,却连少爷您的姓都不知道!不知道少爷您是……?”

看着她温婉柔顺的样子,本来决心路上绝不透露姓名的江寒青也觉得于心不忍,思索再三终于说道:“我姓江,至于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小翠脸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神色,不过转眼即逝,让他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他继续说道:“我既然享用了你的第一夜,我就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告别之时,江寒青叫林奉先给了小翠一万两银票,又给了老鸨两千两。喜出望外的老鸨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出了院子大门方才回去。

回进院子,老鸨就见到眉开眼笑的小翠向她点了点头,一阵惊喜的她立刻向小翠使了一个眼色,急匆匆地向后院行去。小翠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也沿着老鸨走过的路线往里走去了。

回到自己人所居住的客栈,其余的十六个弟兄都已经在房中坐着等候他们。

一见他进来,陈彬便禀告道:“少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来访,被江高彦发现追了下去,不过还是被他溜掉了。具体的情况请高彦兄弟向您禀告吧!”

看到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江高彦忙把具体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少主您、奉先、蒋龙翔和李可彪走后,按照陈哥的安排,由江临风值前夜,我值后夜。临风兄弟值前夜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到我值后夜的时候,我就躲在院子里最高的那颗大树上以便观察整个院落里的情况。”

“大约四更将过、五更未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夜行客来到院子里,我没有做声想看一看他想干什么。他先躲在兄弟们所住房间外偷听了一下动静,大概确信兄弟们都睡熟了,便来到少主您的房间外,窥探了一会儿,然后甩手扔了一样什么东西进去,便飞身离去。我慌忙从树上跃下,想要追上并擒下他问个究竟。谁知此人轻功深不可测,属下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他,只能无功而返!”

当江高彦说完之后,陈彬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江寒青道:“少主,那个夜行人扔进您房里的是一普通竹管,里面放着这张纸条。”

江寒青把那张纸条展开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临平荒唐事,平阳明人。君子莫相问,小人谨提防!”

⊕ 第六章 前路漫漫°

看着这张纸条,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明干练的形象:“刘睿!会是他吗?”

江寒青紧绷着脸沉思了半晌,转头望向陈彬道:“陈彬,您觉得会不会是刘睿?”

看着少主疑惑的表情,陈彬思索着缓缓地说道:“少主,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因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个人提过我们是从临平来的。不过属下就是弄不明白他掌握的情况有多少,他是仅仅发现了我们所说的关于临平的事情是假的,还是已经彻底搞清楚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为什么又会这样来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边话说道:“青哥,依我的看法。这个刘睿应该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来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提防什么小人呢?这个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会儿神道:“看来刘睿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就算他知道我们跟他说的临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会这样神秘的来一道,而且也不会提醒我们小心了。不过他身为邹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这个确实是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唉!只是他叫我们提防的小人是什么人呢?他既然提出来,为什么又不说清楚呢?这些事情我们一时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随机应变了!”他说完之后站在那里又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唉!我自认也算得是才智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终究还是欠缺一定的经验啊!江寒青呀!江寒青你还嫩得很啦!唉!自以为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看来却已经有不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们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还去大胆嫖妓,还出手阔绰,全然忘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唉……”众人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旁边一阵默然,不敢出声。

自怨自艾了一阵,江寒青才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险!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很快就会遇到敌人的热情接待!从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们要同心协力应付这个困难!”

望着轰然应诺的属下,江寒青沉声道:“现在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好心提醒我们的老朋友吧!”

邹府座落在平阳城的正中,就像皇在京城里的位置一样,它是整个城市的中心。

由于这里是邹家领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这里的邹府修得是气势宏伟,远远比处于皇族势力重压下的京城邹府的规模来得雄伟。这座府邸名义上说是府,其实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样的大规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邸周围的城墙高达十米,周围四里。

带着林奉先和陈彬,江寒青来到了这座城中之城的正门口。看着正门城墙上高高挂着的“靖国公府”的门牌匾,林奉先低声地骂了一声:“死鬼,看你撑得到几时!”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别说了!都快要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踪的大门守卫中便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同时示意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们留在原地不要动。

江寒青三人立刻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等待那个守卫自己走过来。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卫,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从临平城来。昨天贵府有一位自称叫刘睿的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来循贵府惯例盘问了小弟到平阳的来历和意图。小弟和他约好今天再详谈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帮忙传达一声?”

那个守卫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两眼才道:“本府并没有叫刘睿的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一次发楞的轮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卫望着他的怀疑目光连忙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不知道贵府负责到客店查问商旅行踪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守卫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本府从来没有盘问过往行商的习惯!”

“可是那客店老板说你们邹府从来都是要……”

林奉先忍不住嘴道。

不过江寒青看到守卫的脸色开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让他说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错了,打扰,抱歉!”

江寒青告了罪忙拉着林奉先走开了,陈彬紧步跟在后面而行。

“青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奉先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糊涂了,在赶回客店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江寒青铁青着脸道:“先回去问一问那个客店老板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板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板刚进入房间内,就听“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他抬头一看,几把明晃晃的刀剑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吓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缓缓道:“老板,我今天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地说明白昨天晚上你带过来那个自称是邹府人员的人到底是谁?”

老板身子颤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继续喝茶的江寒青,声音略微有一点颤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个人确实自称是邹府的人啊!小老儿怎么敢欺骗您啦!”

江寒青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陈彬点了一下头,“啪”的一脚踢在老板的膝弯处。老板应脚倒在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两把钢刀就驾在他的颈上。

陈彬沉地说道:“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够光棍了!我们已经去问过邹府的人了,邹府本就没有一个叫刘睿的人。而且邹府也没有你昨晚所说那种盘问过往客商的规矩!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欺骗我们!你还是老实招了吧!那个刘睿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怜的老板此刻哪里还敢挣扎,吓得是浑身颤抖,连声哀求江寒青饶他一命。

“老板,我保证只要你老实地说清楚,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不会伤害没有反抗力的人的!”

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板颈上的刀移开。

听了他的话,又见到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了。老板似乎稍微放心一点了,擦了擦汗连忙说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说!我一切都说!”

江寒青点头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这时老板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江寒青刚刚入店,那个叫刘睿的家伙就跟了进来。他找到客店老板,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张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现一个手掌形状的空洞。

在老板惊惧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板照自己说的话去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而如果老板听话地照办了,那么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老板跑进去找到江寒青说了昨晚那番话,让江寒青他们信以为真——认为邹府有盘问过往杂人的规矩。

末了,老板说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猪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两银子给迷了心窍,所以才欺骗了您老!我是真的没有什么谋啊!”

江寒青又反复盘问了他半天,确定他确实没有再隐瞒什么东西了,方才放了他离去。

等老板一离开,陈彬就说道:“少主,依属下看来,情况非常不妙了!这刘睿显然早在我们进城时起就盯上了我们。不过属下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邹府的人来跟我们见面,晚上又跑来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来一手!这人倒底是什么来历呢?……”

看着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们现在还继续走下去吗?我觉得前面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在等着我们!”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望了望周围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他做出决定的属下,说道:“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都必须闯下去!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座城里浪费时间了,再呆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我们立刻出发!去会一会那些在路上等着我们的朋友吧!我相信只要大家小心谨慎,以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想到家中众人对自己的殷切期望,虽然知道出城之后的道路将会遍布艰险,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他们前进步伐的障碍。江寒青一声令下,众人便迅速收拾好东西,退房结帐,跨上坐骑,离开了平阳城。

驰出城门之后,众人不再像前两天那样顺着官道往下走,因为这样奔下去很快就会追上帝**队殿尾部队,到时候自己要想穿过大军继续前进而不受到阻拦,无异于痴人说梦。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条小山路。这条小路较官道狭窄得多,仅能容一人策马而过,两人并骑是绝无可能。沿途爬坡上岭,道路崎岖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处地方是山林密布,河涧纵横,殊无道路之感,惟有下马步行而过。

选择这条路,虽然路途艰苦,费时甚多,但是只要众人行动迅速,少作息,多赶路,就可以绕过帝**队,赶在他们前面到达邱特军营。

初进山的时候,道路尚还能容二人并骑,道路偶有起伏,总体还算平顺。

江寒青一行二十骑还能够纵马奔驰。道路两边树木稀疏,视野辽阔,众人心情也十分放松,不豫此处有敌人埋伏偷袭。因而一路上说说笑笑甚是轻松愉快。

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的好心情就不复再有了。道路越来越窄,终致一骑独行尚不敢放马急奔。路面也愈见坎坷,倍增众人颠簸之苦。而两边的树木也愈益浓密,渐渐地遮挡住了众人观察周围环境的视线。

江寒青看着周围越来越恶劣的环境,心里不由暗暗担忧起来。如果敌人在这种地方埋伏,自己这方确实很难应付。他高声喊道:“弟兄们,各人小心一点了。注意周围的动静,有异常随时提醒!”早就和他一样对周围环境十分担心的众属下自然都连声答应了。一行人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在这荒山中行进着,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敌人。

当日近中天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了群山中一个山沟里的空旷地带。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会儿,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众人跳下马来,把马牵到一起拴着。有几个人便取出毯毡、食物在地上布置,准备用餐。

林奉先问道:“青哥,需不需要派两个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用了。周围山峦起伏、树木茂盛,这里又处在地势凹陷的山沟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够发现靠近的敌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顿饭。”

众人一想均觉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东西来。

虽然在吃东西,众人也还小心翼翼地不时打量周围的动静。有两个特别谨慎的,更是一有风吹草动,便停止进食,侧耳倾听,全身紧绷,随时准备跃起迎击突来的袭击。

不过当众人都吃完了东西,都还是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陈彬叹了一口气道:“唉!明知有谋,却又还没有碰到!真是***憋得难受!我宁肯立刻和敌人明刀明枪的干一仗!”

说完他便作疲力尽状仰天躺倒在地上。

好几个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敌人出现的可能来。

就在几个人的嘈杂声中,刚才躺倒在地上的陈彬突然惊恐地坐起身来,向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到地面上倾听着。

看着他的动作,众人都紧张起来。江寒青比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刻把马的缰绳解开,各自把马牵到身边,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陈彬听了一会儿,跳起身来,轻声对江寒青说道:“少主,有一队马匹刚才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移动,听声音人数应该不会少于我们。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停下来了,大概也是准备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镇定地点了点头问道:“能听出他们大概的方位吗?”

陈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沟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指着东边山脚底的一片山林,向众人下令道:“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蒋龙翔和李可彪你们俩个步行去探一探他们是什么来路,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

蒋、李二人答应了,便顺着山沟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众人则牵了马,躲到那片选定的山林中去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蒋、李二人都还没有回来。江寒青等人暗暗心惊,不知道两人是不是被对方发现给抓住了。

正在担心之时,却听陈彬在身边喜悦地说道:“少主,他们回来了。”

江寒青闻言一喜,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两人从山林中窜出奔了过来。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边,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主,对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个蒙面女人。这群人全部身佩长兵刃,大部人背上还背有适于山地使用的轻弩。他们停留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顺着这个山沟,绕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那儿也是山沟里的一片空地,周围视野比较开阔。我们两个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窥探。对方可能也考虑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到达的时候,看到这些人全都像我们先前一样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没有任何岗哨。对方所有的人都身着绿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树林里肯定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影。所有的人身上都没有佩戴诸如标志之类的能够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过我们看不出这一群人中间谁是领头的!他们互相之间说话声音不大,我们只是顺风才隐约听到一点内容。他们谈话中提到我们的名字,他们称呼我们为江家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我们的行动路线,认为我们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说要赶快追上我们。其他倒也没有听到什么内容。我们在那里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又怕少主您担心,就回来了!”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头雾水,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陈彬看口了:“少主!依属下愚见,这群人显然是为着我们而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下,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这个自己愈益信任的属下一眼,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陈彬看到少主一脸鼓励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阵激动,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少主,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来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继续前行。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这群人碰头,而且对方很有可能确实就是我们的敌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不甚理想的。”

众人听了均觉甚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陈彬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宁肯错杀,不可放过!这群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又提到要尽快赶上我们。我想来想去他们也不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吧?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统统地铲除掉!”

听到陈彬的狠毒方法,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江寒青暗暗盘算起来。他觉得陈彬的话很有道理,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会是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会来帮助自己。如果对方确实是敌人,而自己此刻又没有采取行动的话,确实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看着江寒青低头不语,陈彬急道:“少主!时间紧迫,请速下决断啊。”

江寒青闻言,不再犹豫,抬起头来坚定地道:“好!陈彬说的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立刻动手,斩草除。手脚都给我麻利一点!”

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把战马拴在树林中,由蒋、李二人带头,一群人顺着山脚掩了过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较大的声响惊动到对方。

入秋时节,山风刮得呼呼作响,掩盖住了众人踩踏到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响声。

江寒青虽然曾经在西域跟随母亲上过战场,但是这种类似江湖搏杀的事情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虽然不能说害怕,但是毕竟还是有一点紧张。

感觉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江寒青有点脸红地望了望周围的人,怕他们因发现自己的紧张而产生对他的轻视心理。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种环境下哪里还有人会注意到他是否紧张,实际上又有谁能够不紧张呢?看着周围众人通红的脸,重的呼吸,江寒青心里反倒轻松了,至少他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比他好多少。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众人来到了山沟中一个拐角处。在前面带路的蒋龙翔转身向众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拐过山脚,前面就是敌人休息的地方。

为了防止一转过山脚就被敌人发现,一行人离开山脚的小路,顺着山坡往上爬去,他们打算从山顶上翻过去,然后居高临下冲下去袭击敌人。

翻过山,透过树林的空隙,众人看到了山脚下仍在那里休息的绿衣武士。

江寒青数了一下,果然不错,四十二个绿衣人,其中五个是蒙面女子。此刻这些人可能午饭刚过,正三三两两坐在山沟草地上休息着。马儿散在四方吃着草,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盯着山下这群待宰的羔羊,久经磨炼的江家武士们一个个眼露凶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有的人心里此刻都没有畏惧的情绪,充溢在间的只有杀敌卫家的豪气,以及在少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欲望。

看了看周围的手下,一个个脸上漫溢着的渴望杀人般的冲动表情,江寒青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心想:“好!不愧是我江家的英子弟!今天他们就可以初试锋芒了!”

江寒青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十九个人在树林中散开呈扇形,顺着坡度不大的山坡往下慢慢移动。到距山脚四百步的时候,众人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从背上取下巧的特制折叠弩。这种弩具是江家的能工巧匠为家族武士特制的强力弩,程达五百步。平常不用时,折叠起来十分的轻巧灵便,可以放入随身背囊携带。

众人展开弩具,架好弩箭,分别选中一个敌人瞄准,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就可以出箭矢撩倒对方近一半的人手。

江寒青最后估量了一下形势,确认这群人没有任何准备,猛地挥了一下手臂。

“腾……嗖……嗖……”

随着弓弦的抖动声,连串的弓箭破空之声立刻传入耳内。十九把弩弓几乎同时出了箭矢。

“啊……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山沟里的绿衣人立刻倒下了一片。

余人慌忙在地上滚动着,试图找一个地方躲藏这不知是从何处出的弓箭。

他们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仓惶地抽出了兵刃,东张西望寻找敌人的所在。

还没有等他们找到敌人的位置,江家众人第二轮的箭矢,已经了过去。又是一阵惨叫声,绿衣人又躺倒了一片。这时剩下的十来个绿衣人终于搞清了弓箭来的方向,呐喊着冲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五个女人。出于男人的本能,江家众人在选择目标的时候都没有选中女人。

江寒青长笑一声,拔出随身长剑,朗声道:“儿郎们,杀啊!”

说完,率先冲了下去。众人忙抽出兵器,紧紧跟随着他。

两帮人很快碰到了一起。首先迎上江寒青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这人看到江寒青立刻眼凶光,一剑劈了过来,同时愤怒大吼道:“好你个寒青小贼!居然趁爷们不备,偷袭来了!”

江寒青忙用力架住对方的长剑,两臂使力一推,把来敌抵了回去。那人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剑狂风骤雨一般对着江寒青劈斩不停,气势如虹,招数妙。

江寒青死命顶住敌人的攻击,不由暗暗心惊对方的剑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叫道:“好你个毛贼,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识得本少主?”

大胡子嘿嘿冷笑着道:“大爷是来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居然被你这小贼暗害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在说话之时,大胡子的攻击一点也没有停顿,反倒越来越猛烈,一把剑高劈低刺,上下翻飞,变化万千。

武功已经可以算是帝国一流的江寒青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撑,汗流浃背,惊奇之余,江寒青仔细观察对方的剑法,想要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谁知观察了半天,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江寒青却始终不能看出对方使的剑法来历。

苦熬了一百来招之后,江寒青心知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他一边拼力死撑,一边偷眼打量起周围的形势来。原来就在两人苦苦争斗的同时,旁边的人打得也是天翻地覆。江家众人人数稍微占优,可是也只能是稍占上风,不过要想分出个胜负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个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来的绿衣人中除了那个大胡子她们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几个,每一个人都应付着江家两个武士,还略占上风,拼得跟她们对敌的江家武士们狼狈不堪。

正当江寒青偷眼望向旁边、稍微走神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猛劈两剑,其力道之猛让江寒青踉跄后退数步,手中长剑脱手而去。大胡子一声长笑,紧上两步长剑随身刺来。眼看长剑就要刺到江寒青身上,江家众人有看到这场景的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江寒青难逃厄运之时,他却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将刺入自己体内的剑刃。大胡子猛力刺过来的一剑,就这样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握住剑刃的手居然没有流出一丝血来。大胡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飞起右脚疾如闪电向江寒青下踢去,同时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胡子迅猛踢出的一脚却被江寒青不可思议地侧身闪过,而江寒青握住敌剑的右手也适时一松。正在全力回夺的大胡子一时收不住劲,剑柄重重击打在他的口上。

“啪!……啊……”

大胡子一声惨叫,嘴角溢出了鲜血,身子一阵颤抖往下软去。江寒青纵身跃到大胡子身旁,双手往他膛用力一。唰的一声就势如破竹般进了那个大胡子的口。大胡子身子摇晃着往地下倒去,临死前用一种恐怖的眼光望着江寒青,挣扎着想要说出些什么:“你……原来你是……”

没等他说完,江寒青猛地从他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双手。大胡子怒睁着双眼嘭然倒地,艰难地吐出了平生最后一口气。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旁边众人的激斗也仍在继续着。可是江寒青遇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瞟向了他那个方向,因此随后的搏杀场景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场的众人,都可说是久经杀伐之士,尤其是江家的武士几乎都有在西域从军作战多年的经验,可是此刻看着江寒青将手入大胡子的膛的动作却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那五个绿衣女人的动作更是明显放满了速度。

显然眼前这血腥的场面使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她们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江寒青此刻会是这样的残忍血腥。

江寒青没有看大胡子的死尸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长剑,跑去帮助正在厮杀的江家武士。有了他的相助,江家武士立刻占据了上风。而眼看武功最高的大胡子如此惨死的绿衣武士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夺路而逃,可是占据了人数优势,平时又训练有素的江家武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呢?不一会儿功夫,就接连砍翻了数个绿衣武士。腾出手来的武士不断增援其他还在苦斗的同伴,围攻之势逐渐形成。

剩下的绿衣武士见势不妙,突然连声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剑法,狂风暴雨般一轮猛攻。可是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江家武士们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只要狩猎的人小心翼翼,不轻易冒进,到手的东西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们紧守着门户,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敌人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慢慢地把手中地优势转化为了胜势。

江寒青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场面,便从激斗圈中退了出来,站在旁边观察起对方来,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判明对方的真实身份。而包围中的绿衣武士挺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声惨叫,又被江家砍倒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也是五个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个。这个时候还在搏斗的绿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了。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猜测对方武功来历的想法。数百年来江家收集了天下无数的武功秘笈,江寒青从小就刻苦钻研各门派的武功,对于天下武学自认为是知道个十之**,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来以后的路将越来越难走了。就拿眼前这些神秘的绿衣人来说,他们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势力,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够跟他千挑万选的英武士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而那个大胡子跟他搏斗的时候更是占据了上风,逼得他使出了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会用的绝招。一想到这,江寒青皱起了眉头:“那个大胡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怎么可能呢?这门功夫应该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啊!他在哪里听说过这门功夫?这帮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行!非要抓一个人来问一问他们的来历。”

越想越担心的江寒青忙吩咐手下众人一定要留下两个活口。

就在这个时候,场中情况却发生了一点变化。原来在江家众人几乎三个人围攻一个的情势之下,剩下的六个绿衣武士本来已经势如危卵,防守中已经是应接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江家众人准备把他们生擒活捉的时候,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女人突然尖声长啸一声。听到这个女人的啸声,她的几个同伴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是攻守兼备的绵密剑法,转眼间就全变成了大开大阖、舍身进攻的亡命招式。在几个人的狂风暴雨般的反扑之下,江家众人的攻势顿时为之一滞。

江寒青看着那个发出啸声的高个女子冷笑一声:“好啊!看来你这个臭婆娘居然是领头的。弟兄们,把她给我抓活的!”

高个女人听到江家众人轰然应诺的声音,怒极反笑道:“江寒青!你别得意,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今天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里,我们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会为我们报仇的。不过你们今天能不能拿下我来,可还说不一定。哼哼……!”

话刚说完,那个女子突然从腰间取下皮带,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软剑,双剑齐舞,攻势更见凌厉。跟她交手的三个江家武士没有想到她会搞出这么一把软剑来,毫无提防之下,顿时被攻得手忙脚乱,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江寒青一看敌人有脱逃之势,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长剑,猛一纵身,加入战团,冲到那个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势,让三个手下去解决其余的敌人,自己一个人对付她。

“臭娘们,还想跑!告诉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后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那个女人没有做声,只是把手中的双剑舞得像旋风一般,让江寒青的剑势本递不进去,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摆脱江寒青的纠缠。

看着对方滴水不漏的防守,江寒青不急不忙,现在他这一方可是占据着优势,他急什么,只要把敌人缠住,不让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绿衣武士,这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着江寒青老神在在的动作,那个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对方是在等待手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后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办法来。忧急之中,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叫,绿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由心神一震,动作为之一慢,本来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丝缝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机会的江寒青那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一声长笑,对着敌人露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连串的剑刃碰击声中,绿衣女子的防守被彻底瓦解了。江寒青的长剑如蛟龙出洞一般纵横飞舞,逼得对方步伐凌乱,东倒西歪,狼狈不堪,重的喘气声从那个女人被汗水所湿透了的蒙面脸罩下不断传出。

“你还是弃械就擒吧!别再无益抵抗了。”

江寒青嘴角挂笑劝说对方投降,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放慢,高击低刺,步步进逼。

当剩下的唯一一个绿衣男子被江家武士劈中口发出的凄惨叫声传入耳中的时候,高个绿衣女子似乎彻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阵晃动,手中双剑先后被江寒青长剑击落脱手。她长叹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往下一滑,便瘫倒坐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绿衣女子几乎在同时也被击飞了兵刃,摔倒在地江家武士们冲过去要将三个女人生擒的时候,三个女人抬起手臂便往衣袖处咬去。早就提防敌人自杀的江家武士,如何还不知道这一举动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几个人立刻制止了她们的举动,将她们捆了起来。然后扯破她们的衣袖,便发现里面藏着有毒药。

另有人将三个女人的面罩统统扯掉,然后撕下几块布匹堵住了她们的嘴巴,这是防止她们还要咬舌自尽。在干完这些事情之后,众人才有心情欣赏一下这三个顽强对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着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张面孔,如花似月一词实在是当之无愧。此刻剧烈运动之后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更是分外诱人。江家众人虽然是见惯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啧啧赞赏,低声议论个不停。

江寒青看了看三个女人一眼,见她们垂头丧气,倒也没有再去寻死的机会了,便不再理会她们,径自吩咐还忙于评论三个女人美貌得手下赶快行动起来清扫战场,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战马的树林。

江家武士们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赏花论月的心态,手脚麻利地干起活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不一会儿就把敌人的尸体排列起来,逐个检查身上携带的物品。

不过忙活了半天之后,江寒青失望地发现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兵器、干粮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东西,偶尔两个人身上搜出几幅地图,也是市面上能够买到那种普通地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群绿衣人好像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点会泄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每一个人的衣袖上都像刚才那三个女子一样藏着毒药,看来都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了看三个委顿在地的女人,江寒青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如果不是手下人反应迅速的话,此刻将没有任何活口存在,这群人的身份就没有希望揭破,以后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大的麻烦。他下定决心待会儿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这三个女人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当江家众人带着俘虏回到藏马的地方时,江寒青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过了正中稍微有点偏西了,估算一下时间,这一场搏杀前后可能用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时林奉先在他身后轻声问道:“青哥,我们是立刻出发,还是先审问一下这三个臭娘们?”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经过刚才那一阵厮杀已经稍微有点困顿的样子,想了想道:“先把那三个女人抓过来审问清楚!叫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好有神赶路,今天晚上趁着夜黑我们多赶一点路!”

林奉先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一边吩咐没事的人就地休息,一边叫人把俘虏的三个女人带过来。

几个武士夹着那三个女人走了过来,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把她们给摔到地上。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的三个女人倒在地上就没有办法爬起来了,只能在地上挣扎着,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瞪着站在她们面前的江寒青。如果嘴没有堵住的话,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语言会从她们的嘴中喷薄而出。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开始要自杀,我们原本不用这么刻薄地对待三位的。”

先前与江寒青对阵那个高个绿衣女子,嘴里发出唔晤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江寒青微笑着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这位小姐嘴巴的布来,让她老人家痛快地说出来。”

一个武士赶忙走过去,从她口中取出了布块,不过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在她旁边警惕地盯着她,预防她突然嚼舌自尽。

那个女人嘴巴一获自由立刻骂道:“小贼,你别得意!姑落在你的手里杀剐任便,不过你可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东西。哼哼,还是刚才那句话,路还长着呢!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这狗贼的!”

守在她旁边的那个武士闻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喝道:“大胆贱婢,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当真不想活了!”

“呸!我们一时大意,被你们这群江家的狗贼偷袭了,算你们狠。姑现在落在你们手里,早就没有活着回去的念头了。你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装威风。”

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对于武士的威胁一点也不畏惧。

那个武士大怒之下,正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江寒青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让他不要再跟那个女人多扯了。那个武士一看少主表态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在旁边气鼓鼓地狠瞪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一付不好对付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旁边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三个女人来。

那个看上去地位较高的高个女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面容美艳,身材长得比较丰腴,一看就是那种成熟的少妇类型。而另两个到目前为止还未曾发过一言的女人则都是大约十八、九岁年龄的样子,长得也是十分俏丽。

两人的头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从她们那显得十分苍白的脸颊和隐隐约约有一点颤抖的身子来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恐惧的情绪。可是这两个女人刚才不是毫不犹豫要自杀的啊!这种下定必死决心的人此刻怎么会突然这么害怕起来呢?江寒青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不寻常,不由思索起这背后的原因来。

那个高个女人注意到现场突然变得沉默的气氛,便抬起头来往向江寒青。正好这时江寒青由于苦苦思索问题,目光正无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个女人这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看着江寒青盯着她的脸发呆的样子,这个刚才还表现得十分坚强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还有一丝害羞、紧张的神色出现。她开始还试着和江寒青对望着,不过很短的时间她就放弃了这一努力,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口。

就是这个动作,让江寒青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为什么一个不怕死的女人此刻还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们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么;他知道了她们之所以害怕,就是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年轻女人!

江寒青相信他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看来今天的审问将会有极大的收获了,想到这里,江寒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高个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江寒青,却看到了挂在江寒青脸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她忙转头看了一下另两个女人。当她看出她们十分紧张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知道这两个女人此时变得如此紧张,绝不是因为怕死。她们可不是普通的贪生怕死之辈啊!一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难道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就是因为看穿了她们的真实想法。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槽糕,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暗暗点了一下头,心里对于即将进行的审问有了一个底。他已经想好了诱使敌人开口的绝妙对策。

走到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面前,江寒青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头,使她的脸对着自己。那个女子惊恐地看了一眼江寒青,便连忙把目光移向它处,不敢跟他正视。

江寒青示意旁边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着的布团,微笑着轻声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偷看了高个女人一眼,坚定地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什么任何东西的!我今天参加这次行动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行动失败,就算死也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给敌人。所以,你别做梦我会告诉你什么东西!你杀了我吧!”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她所说的话并不会让江寒青有任何满意的地方,可是江寒青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听完那个女子的话,点了一下头,漫声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我也很钦佩姑娘的神。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着什么事情!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你想到了什么吗?”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便望着她嘿嘿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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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致命盘问°

年轻女子从江寒青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特别的味道,顿时心慌起来,强自压抑着心内的恐惧感,抬起头来望着他道:“没有!你别……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着?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吗?”

那个女子突然神经质地大吼起来:“江寒青你这个死贼,你别问了!我说过,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别做梦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望过来,更是直接把头转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到旁边很远的地方,又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

最后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向林奉先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林奉先正待移步过去,却又见江寒青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示意林奉先不用走过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不着头,准备开口询问时,江寒青却又招手示意陈彬过去。等陈彬走到他身边,江寒青便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口授起机宜来。

旁边众人隔的距离太远,听不到江寒青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可以看到凝神倾听江寒青话语的陈彬脸上突然呈现出的大吃一惊的神态,而在此之后他的脸色便一直变化个不停。他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向这方看过来,目光的焦点显然是放在三个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个被抓获的绿衣女子看到这个场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布置对付她们的事宜。从那个被江寒青叫过去的人脸上现出的神态来看,江寒青想出的办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个女人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不一会儿,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脸色仍晴不定的陈彬肩膀两下,然后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们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陈彬去办了。”

说完便向远处众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满腹狐疑地答应了一声,跟着他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寻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林奉先唤了他两声也没有搭理。无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先休息休息再说。

与此同时,陈彬沉着脸走回到三个女人处。他在那里站着呆看了三个女人半天,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肯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来?”

高个女人冷笑两声答道:“你们江家的人办事是不是都是这么婆婆妈妈?!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说!永远也不会说!你有什么毒招式只管使出来,看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哼哼……!”

陈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个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向众人休息的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厉海,你们俩过来帮帮忙!”

两个人一听到叫他们的名字,便站了起来,看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江寒青兀自闭目不语,便答应了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身边,陈彬低声向他们吩咐起来。两个人闻言之下,不由面露大喜之色,望着三个女人不住点头,一副垂涎欲滴之色。这个时刻看到这两个人的神态表情,三个女人心里渐渐明白,她们唯一担心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

高个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尽。谁知蹲在她旁边监视的武士,见她腮帮子一动,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关冷笑道:“臭娘们,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块布团又塞进了她的嘴里。

另一边监视那个江寒青问过话的年轻女人的武士也图省事,直接把那个女人的嘴也给堵上了。

陈彬跟那两个被叫过来的武士说完之后,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再次问道:“姑娘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三个女人望着那两个色咪咪盯着她们的武士虽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迟疑地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陈彬也不再拖延,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便走了过来。

“江厉海你不是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吗?今天你就对付那个老一点的,江武雄你去对付那个幼雏!让她们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们招还是不招!”

陈彬冷酷地说着,同时伸手指了一下那个跟江寒青对过话的女人,示意江武雄去搞她。

三个女人闻言之下大急,扭动着身子,做着无意义的挣扎。可是被绳子绑住身子的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分毫呢?

两个武士笑着走到两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一边招呼旁边的兄弟们帮忙,一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两个女人手脚一获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们袭击过去。早有防备的江家武士们怎么会让她们得逞,两三个人立刻按住了她们的手脚,不让她们能够有所动弹。

江厉海动作较快,或者说是比较急色一点。首先“刷”的一声撕开了那个拼命挣扎的高个女人的衣服,里面露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江厉海看着肚兜上的图案狂笑着道:“呵呵!臭女人,还来一个鸳鸯戏水的图案!哈哈……大爷今天就跟你来个陆地鸳鸯戏!哈哈……!”

在他旁边帮忙的两个江家武士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高个女人身子扭动着,两眼似乎要喷出杀人的火焰似的怒视着江厉海。

江厉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骂道:“呸!你个臭婊子!你以为瞪着大爷,大爷今天就怕了!你妈!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死,是不是?做梦!告诉你,今天大爷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厉海说完便冷笑着伸手在她的房上、小腹上、户处一阵抚捏弄。

另一边,江武雄看着江厉海开始动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那个年轻一点的女子的武士服给剥了下来。看着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江武雄毫不怜惜地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臭娘们,大爷们今天不叫你尝一尝狠的滋味,大爷们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少女的肚兜,嘴里还叫着:“喂!老海,你那边是鸳鸯戏水吗?我这边可是凤凰一对啊!呵呵……!”

正在这时,陈彬发话了:“两位兄弟,等一下。说不定,她们又想招了。等一下,我问一问她们。如果她们肯招出来,我们也不为己甚。”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彬走到另一个正在旁边眼泪汪汪、呜呜连声的年轻女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愿意招了?只要你招了,我们就不会给你的姐妹们难堪了。”

还没有等这个女人回答,那边高个成熟女人就已经拼命扭动身子,嘴里被布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那个年轻女人不要招供。

江厉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地上连续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嘴里喝骂道:“妈的屄!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真的犯贱!莫非是寡妇不成,非要老子死你才心甘》”

年轻女人哽咽着声音向陈彬低声道:“求求你!你杀了我们吧!不要这样糟蹋她们了!”

陈彬表情木然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招啊!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个兄弟对于女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你别以为他们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会儿你的姐妹们真的会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们!”

年轻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招供,哭着道:“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彬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了。旁边的家伙们一看,立刻又开始行动起来。

江厉海扯下了那个高个女人的肚兜,看着一手不能尽握的挺拔双峰,一边玩弄着,一边不由在嘴里啧啧赞叹道:“弟兄们,快来看啊!这娘们的包还真***大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们也有几个溜了过来凑热闹,嘻嘻哈哈围在高个女人周围伸手在她的房上抚着,偶尔还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头。

“哈哈,老海,你看,这娘们爽起来了,头都硬挺起来了。呵呵,真***是个骚货。”

“哟嗬!兄弟们快看,这个骚娘们的裤裆都湿了!哈哈……!”

几个人一边玩弄着高个女人,一边大叫大嚷着。

那一边江武雄可不干了,大叫起来:“你个王八蛋!怎么都喜欢那种老货色,我这边的嫩**怎么没有人喜欢?”

早有人答应着跑过去帮忙了。

“谁说没有人喜欢,兄弟我来帮你老哥。呵呵,新鲜的小**我最爱吃!”

这时,江厉海一方已经彻底脱光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少妇丰腴的身子赤裸地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更为激动,嘴里辱骂着那个女人,手里更是不甘示弱地在她的身上到处捏。少妇的身上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几个大男人的手暴动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缘故,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了。少妇的户十分诱人,唇闭合整齐。毛短短的,从小腹上发源,顺着唇密密地往后面肛门处延伸过去。从毛的美观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修剪的缘故。

江厉海笑着翻开了女人的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道壁来。他把手指在壁上面刮了一下,让女人的分泌粘湿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两手指进了女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高个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泪水不断地流出。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命了的缘故,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身子此刻已经彻底平息不动了,任由几个人糟蹋着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厉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着,渐渐地有水从道口中顺着手指的抽流了出来。而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扭动。

“呵呵,你看这贱人,才这么玩弄她一下就有反应了。!真***下贱!”

这时,江厉海突然捏住那个女人的几毛,用力一拔,扯了下来。女人的身体瞬间为之一僵,眼睛由于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毛干什么?准备当作定情礼物保管?小心回去你老婆发现了,跟你拼命!”

“呸!什么叫做定情礼物!你想要,拿去吧!!就会胡扯,我是看这骚娘们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所以要给她一点厉害瞧一瞧。不然还以为老子几个是鸭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们,来!来!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中,果真开始行动起来。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来。他们手里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就用力这样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来。

那个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动着,不停地试图挥臂蹬腿,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怎么能够挣脱几个彪形大汉的控制,只能是白费力气。她被堵住的嘴里咿唔连天,嘴里的布团已经完全湿透,还不断有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每次毛被拔下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被痛苦刺激得怒张一下,几滴眼泪流下,随后就是痛苦到极点翻起白眼,然后再痛苦地闭上,直到下一次苦难的刺激到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户上的毛很快就越来越少,而鲜血则从那些被暴拔去的毛毛孔中渐渐渗了出来。不一会儿时间,女人犹如白虎状的户上已经是毛发稀疏、鲜血淋淋。

等江家众人想到注意那个女人的反应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痛苦的刺激,翻着死鱼眼,昏倒在那里了。

“!怎么就昏倒了!这还玩个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尸似的,有什么好玩的!”

江厉海不由抱怨起来。

“那你赶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

旁边一个人提醒他。

江厉海一听,忙活起来,使劲掐起高个女人的人中来,试图把她弄醒。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江武雄则是捏住他玩弄的那个女人的唇,不停地拉扯着,巴掌不断地扇在少女的娇嫩脸孔和盈盈一握的房上,在细嫩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当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泪的时候,江武雄脱去了裤子,露出里面已经跃跃欲试的,蹲到那个少女的两腿之间。他一手拨开少女紧闭的唇,一手扶住自己的,在门上摩擦了两下,用水润湿了自己的头。然后对准少女的洞,用力一挺。他原以为可以会受到极大阻力,谁知却是极为顺畅的一到底!

不由十分气愤地吼道:“妈的屄!这臭婊子居然不是处女!呸!***死骚货!”

旁边的人闻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涂了吧!你不是自己都骂她臭婊子吗?婊子怎么会是处女呢?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去打头阵阿!呵呵,能有一个给你搞就不错了。别***,在那里穷叫唤,不知足。”

江武雄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他把少女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开始了辛勤的耕耘。他的一双大手则在少女的房上、小腹上不断地拍打。每一次冲刺,都重重撞击在少女的花蕊上。

这边那个高个女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江厉海怒骂道:“你个死婊子,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你以为大爷就会这样放过你啊!呸!害得大爷费了这么大力气给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爷非要给你一点厉害瞧一瞧。怎么办呢?给你一点水喝算了!”

越说越气的江厉海说到做到,当真站到高个女人头那一侧,出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泡尿撒了过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高个女人,一阵气苦,差点又昏死过去。

在旁边观看的另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哭喊着:“几位大哥!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死吧!呜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看着众人忙于凌辱两个女人,没有理会她,她只好掉头哀求陈彬道:“这位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这样折磨她们了!”

陈彬看了她一眼道:“她们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个年长一点的是我嫂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你开恩,饶了她们吧!”

“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否则一切免谈!”

陈彬冷酷地说道。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下意识地掉头往两个女人看去,似乎想从她们那里获得一点帮助。她却正好看到让她极为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细绳系住他玩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女的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细绳。少女的头被拉得向前凸出,房也随着被拉得大大变形。而少女的眼睛由于痛苦而凸张,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来。

一种低沉的吼声从她的喉管中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残忍场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你们别折磨她了!我叫孙艳红,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是我姐姐叫孙艳梅。那个年长的高个女人是我的嫂子,叫做马轻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别折磨她们了!……呜呜……!”陈彬摇了摇头道:“你们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你们的来历、动机都交待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叫孙艳红的少女尖声叫道:“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你这个骗子,我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姓名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你折磨死我们吧,将来会有一天,你们遭到报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说出姓名后,我就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们知道你们的名字就满足了?不过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来历、目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们!你考虑一下吧!在你说出之前,折磨是不会停止的。”

孙艳红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彬转头望向折磨两个女人的地方道:“江厉海,现在扯了那两个女人的堵口布,她们还会自杀吗?”

已经把塞入那个叫马轻云的肛门深处猛力抽的江厉海,喘着气答道:“啊……哦……没问题……她们……肯定没有自杀的力气了……呵呵……扯了……放心……没问题!”

陈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个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边那一个先别急。”

旁边的一个武士忙依言把马轻云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马轻云已经从刚才拔毛时的昏晕中醒过来。布团一离开她的口,众人便听到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里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几个男人玩弄所发出的荡的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求饶的声音。

“啊……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呜呜……!”

陈彬继续向孙艳红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连嚼舌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又需要什么力气呢?我看主要还是她的心都已经死了,她被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问题了,可以说她是连嚼舌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了。你还忍心看她受折磨?”

孙艳红只是低声啜泣着,没有搭理陈彬的问话。

那边,江厉海一阵颤抖,将浓浓的进了马轻云的肛门中。一阵喘息,他抽出了自己的,闪到旁边,嘴里连声叫爽:“***!这贱人的屁眼儿真***爽!这么紧!她老公肯定没有用过几次!嘿嘿,爽!真***爽!”

他一下马,另一个武士连忙接替他的位置。跃马挺枪,入了马轻云湿淋淋的道中狠命捣弄着。

江厉海穿上裤子,来到陈彬身边,看着孙艳红问道:“陈哥,这小娘们还不肯说?妈的,看来。我还要给她一点狠的看看才行!”

陈彬望了孙艳红一眼,看她仍然没有作声,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弄吧!别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陈哥!我会慢慢来的,她想一下死掉,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听着两人对话的孙艳红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出声。

这时江厉海开始动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马轻云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们,等一会吧!让我给这女人上点量吧,免得旁边那个女人在那里装闷葫芦。”

“!老海,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娘们的屁眼儿中爽了一,就不顾兄弟的死活了,啊?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把这一干完再说嘛?那有整半调子的说法嘛!”

那个刚刚入马轻云道中的武士,一边忙着抽送,一边不依地嚷着。

另几个正在马轻云房、小腹上继续捏捏弄弄的人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陈哥还在那里等着问话呢!我们这是配合人家的工作,兄弟们可要分清主次、重点啊!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可是没人能够承担这个责任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去搞那个吧!”

几个人听了也没有办法,那个弄道的人问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的!行不行?”

江厉海没办法只好道:“好吧!不过待会儿你看着可别说恶心!”

“不会的!来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这一就行了!”

江厉海突然跑到旁边找了一把短剑冲过来,那个正忙着老牛耕田的家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从女人身子里退了出来,跳到旁边怒吼道:“江厉海,你要干什么?想拼命啊!”

江厉海不怒反笑道:“你的!我拔剑,你就以为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说你弄你的,我弄我的吗?我这剑是拿来对付那娘们的!”

“哇!不会吧!老海,你要干什么啊!”

“难道你要把这娘们给杀了?”

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感兴趣起来,连声问道。

“你们睁大狗眼看着不就得了!问什么问!”

江厉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马轻云的面前,江厉海看着她那已经变得黯淡的眼睛,挥了挥手中的短剑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给你来点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们自己吧!谁叫你们不老老实实招供出你们的来历来呢?”

马轻云无力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最后她用撇嘴角的动作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江厉海哈哈笑了一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种,我江厉海佩服你!不过呢!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说完江厉海走到她的身边,用手了马轻云的房,赞叹道:“好!真是好东西!我江厉海也算是阅人多矣,不过,这么好的一对房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惜!可惜”

他说完转头向旁边好奇观看的人说道:“你们看,这对房,丰满高耸,以如此体积重量,居然一点也没有下坠,保养得实在是好啊!头红艳娇嫩,配着房白皙光滑的皮肤更增娇艳。唉!可惜!可惜!”

旁边有人惊呼道:“老海!你那把剑不会是用来对付这么好的一对房的吧?”

江厉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手玩弄了一会儿这对他十分欣赏的房,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剑在上面划了一下。

“啊!”

刚才连话都说不出的马轻云此刻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叫声。

孙艳红看到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颤抖着身子,激动地掉过头,不敢往那个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内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什么。可是她仍然没有向陈彬说出任何想要她说的话。

鲜血从马轻云的房伤口中不断流出,已经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里痛苦的叫喊着。

江厉海看了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知道孙艳红还没有说出任何秘密来,一咬牙,又一剑划向了马轻云的房。

又是一声惨叫,不过声音已经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孙艳红似乎支持不住了,刚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经倾伏在地,沾满眼泪的脸蛋儿挨在地上,混和着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喉咙中一阵痉挛,一股气冲上来堵在那里,好不容易吐了出来,听上去就像受伤的野兽所发出的低嚎。

江厉海连续不断地在马轻云的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划着。

马轻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由于失血过多,马轻云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她躺在那里不断呻吟着,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叫喊出来。

看着马轻云的惨状,连江家的其余武士都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有的人已经不忍再看,转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远处坐卧不安的林奉先,远远看到这个场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准备过来制止这方的惨剧。

“奉先,你要干什么?给我坐下!”

一直好像在睡觉的江寒青突然睁开眼望着林奉先。

“青哥,这……你看那方……太残忍了!”

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

江寒青又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来只是想叫陈彬找两个人污辱一下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够逼她们说出实话。唉!想不到这三个女人这么厉害,真的是宁死不屈啊!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由他们去吧!毕竟最重要的是能够问出结果来。他们这样做,也许还有可能会让对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没有多少人能够不怕凌迟而死啊!我最初本来是想叫你负责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不下心肠,所以才改变注意叫陈彬去弄的。对敌需恨,为达目的不计一切!你知道吗?”

林奉先顿了一下脚,无奈答道:“我明白了!唉……!”

知道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坐了下来,也不再往那方望去,径自学江寒青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那边厢陈彬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看缩在地上蜷伏着浑身颤抖的孙艳红,摇了摇头,示意江厉海停止动作,然后对孙艳红说道:“孙姑娘,你们这是为什么啊!?你就这样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吗?”

孙艳红停止了哭泣,挪动着身子似乎要坐起来,由于身子被绑住了无法移动,只能在地上挣扎着。陈彬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地上。她蹬着陈彬看了半天道:“真是想不到你们江家都是这种野兽!真是想不到!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陈彬低下头没有作声,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忍。沉默了一会儿,陈彬站起身来,望了望在远处休息的江寒青,见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闭目不动,对这方的事情不闻不问,心里明白江寒青的意思是要他不顾一切都要问出结果来。暗暗骂了一声自己畜生,陈彬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江武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玩弄那个叫孙艳梅的女人,站在一边呆看江厉海折磨女人。

陈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江武雄,你继续收拾那个女人!如果这方还不招供,你就把她的头和蒂割下来。听到没有?”

江武雄听了陈彬的话,不由愣了一下。他虽然平素喜欢虐待女人,可也仅限于一些暴力动作而已,象这种致命的可以说虐杀的方式,简直是想都没有想过。

此刻,陈彬却叫他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头,看了看陈彬严肃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陈彬也没有看玩笑,一切都是事实。江武雄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一个命令,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他走到江厉海身边,心情沉重地从江厉海手中要过了短剑,然后走到孙艳梅身边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陈彬。

陈彬看了看孙艳红,仍然在那里毫无反应,只是嘴里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于是他向江武雄点了一下头。

江武雄捏住孙艳梅的房,使她的头高高凸起,然后把剑峰贴了上去。孙艳梅艰难地转头望着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泪不断地流出来,身子也由于恐惧不停地颤抖。

可是可怜的女人样不但不能引起江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江武雄天深处的虐待的欲望,刚才心里还有的沉重的罪恶感此刻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笑着,轻轻移动贴在头部和房连接部位的短剑。他的动作是如此之轻,似乎生怕用力过猛,一剑就把孙艳梅的头割了下来太便宜了她似的。他轻轻地割划着孙艳梅的头,很慢很慢,缓缓地将剑刃移入头的部,牙齿狠狠地咬着,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两眼远瞠紧盯着短剑划过头的地方。那神态就像是在制作一件美的工艺品一样。

孙艳梅颤抖着,脸部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内的潜力由于痛苦被激发了出来,两手不断地在地面上抓着,将泥土挖离地面,不一会儿她的整个手掌就都入了泥土中。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剧烈地喘着气,眼睛时而圆瞠,时而紧闭,唯有痛苦的眼泪不断流出。口由于喘气剧烈地起伏着,喉管处一阵蠕动,偶尔发出几声难听的呻吟。

孙艳红没有往这方看,但是由于距离不过一丈,这边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内心显然受着很大的煎熬,坐在那里身子都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可能昏倒。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江雄武的短剑才彻底割掉了那个可怜的头。他用手指捏住鲜血淋淋已经脱离了母体而存在的头,缓缓站起身来,欣赏着,发出阵阵冷笑。此刻他的神态在同伴眼中简直跟野兽无异。

欣赏了一会儿割下来的头,已经魔化的江雄武随手把它扔到一旁。回头看了一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孙艳梅的身边,剥开她的唇,在蒂的位置一阵揉弄,想要它凸出来。可是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孙艳梅浑身已经麻木,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产生感觉呢?因而她又怎么可能还会产生感呢。害得江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蒂都没有硬起。

江雄武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夹起蒂位置的,准备整个一块割下来。孙艳梅的嘴中传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这时,孙艳红突然抬起头来,表情木然地望着陈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不是能够给我们三姐妹一个痛快?”

陈彬闻言不由一喜连忙答道:“孙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们绝不再难为你们三姐妹。”

说完转身喝止了江武雄,还命令众人赶快给两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止血疗伤。

孙艳梅叹了一口气,头一斜,昏了过去。另一边,马轻云早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孙艳红看了看两个姐妹,满面凄凉地道:“我们本来早就准备死也不说出任何东西来。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江家的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想得出如此毒计。看着你们这么折磨她们,我怎么能够忍着不说呢!唉!……”

这时知道对方愿意招供的消息,江寒青已经带着林奉先走了过来,老远听到孙艳红这样说便应道:“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们绝不会再折磨你们!”

陈彬忙走到江寒青身边,告诉了他这个三个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江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你办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江寒青看到孙艳红仍然被绑着手脚,便命令道:“怎么还绑着孙姑娘的手脚?陈彬,你赶快给我松绑!”孙艳红手脚恢复自由之后,活动了一下血脉,看了看姐嫂那边的血都已经止住了,便说道:“江小贼!你少在那里假慈悲!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真是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来大家都低估了你!”江寒青也不生气笑道:“呵呵!姑娘过奖!愧不敢当!好吧,既然姑娘愿意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请姑娘告诉在下你们的真实来历吧!”

孙艳红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诉你吧!”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之遥的云梦山中,云梦派的同门。”

“云梦派?你们武功这么好,怎么江湖上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林奉先怀疑地问道。

“我们云梦派一向都跟外面没有什么关系,隐居深山,不理世事,偶尔才有几个子弟出来闯荡江湖,也不能透露师门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本不知道这个门派的存在。你们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云梦派的上任掌门是我的父亲。……”

“你不用问他老人家的名讳,图谋报复了。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了。”

孙艳红看着江寒青似乎想要话,知道他是想问她父亲的名号,便这样说道。

江寒青一听,也就没有开口了。

孙艳红继续说道:“我父亲有两子两女,大哥是我们的现任掌门,二哥就是刚才被你害死……害死那个大胡子。呜呜……”

孙艳红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会儿,才道:“父亲当年年轻的时候,出来闯荡江湖,曾经因为一起江湖仇杀,被朝廷捕快擒获。后来是某位世家公子正好在场,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武功如此高强,便出面营救,才把他救了出来。这位公子跟父亲一见如故,后来还跟他结义为兄弟。我父亲感激此人,就告诉了他师门的密集,并答应他以后只要有什么困难,必当舍命相助。”

“救你父亲的这个人是谁?”

江寒青问道。

“我不知道。你别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从来不肯跟我们提起他的名字,说是向那人承诺过绝不提起他的名字。后来父亲快去世之前,让我哥继承他的掌门之位,才告诉了他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后来也一直不让我们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连我嫂子都不知道。”

“两年前,那个人突然派了一个手下送了一封信给我哥。我哥看了,就让那个送信的人回去禀告他的主人说,我云梦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来我们一再问起,他才告诉我们,说是那个人要我们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请我们给他帮一个忙。我们问大哥是要帮什么忙?大哥就说你们江家跟那位恩人有仇,要等待时机打败你们什么的。叫我们以后看着你们江家的人,要小心,因为你们全是艰险狠毒的小人。不过我哥还是错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禽兽!”

孙艳红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停下来骂了江家众人几句才又说下去。

“不过后来两年也一直无事,我们也就渐渐忘了这事了。谁知前几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飞鸽传书。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四十余人收拾东西立刻动身下山,说是为那人报恩的机会来了。下山之后,我大哥独自一人上了另一条路,说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见面,另有要事处理,也不跟我们说他去哪里。只是叫二哥带着我们这四十人到平阳城准备截杀你们,说是你带着十九个人正准备到邱特国去,平阳城是必经之地。大哥当时给了二哥一些联系的方式包括接头的地点、联系人名字、暗号等等。他告诉二哥那个联系人是恩公的手下,他会提供给我们必要的行动信息。大哥还给了我们一幅你的画像,说是恩公随信发来的。我们都看过了那幅画像,所以我们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跟大哥分手之后,我们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阳城而来了,准备先期截杀你们。谁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远征大军通过,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闭,阻出了我们的前路。没办法我们只好在一个荒郊野店留宿,由于那里消息不灵。大军过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们才知道消息。这样一路耽搁,结果昨晚才能够进城,今天早上找到了那个联系人。”

江寒青话问道:“那个联系人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刘睿。”

江寒青一听吃了一惊,忙将自己见过的刘睿的外貌说了出来。

孙艳红也十分吃惊:“你们见过他?你们是认识的?怎么会呢?难道是他骗了我们?天啦!我说怎么你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寒青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艳红满面愤恨道:“昨天傍晚我们进了城,就通过大哥提供的接头方式去找那个刘睿。结果没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二哥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就告诉二哥说你们已经离城两天了。二哥听说你们走了两天,心里十分着急。我们本来是要截杀你们的,现在只能改成追击你们了。二哥想着要快点追上你们,就连忙带着我们赶路了。一路上想着你们在前面很远,大家也就没有怎么防备,也没有想到隐藏踪迹。刚才受袭之前,我们看到好不容易那个山沟中有宽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决定在那里吃午餐。二哥吃饭时还在估计明天晚上能够追上你们。谁知你们居然才走这么远一点,躲在离我们那么近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让你们发现了,反过来偷袭了我们。你们是不是也是今天才出发的?你们认识那个叫刘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诉了你有我们这帮人会来截杀你?不然你们怎么会那么肯定,一发现我们就主动攻击,也不怕杀错人?对,一定是那个家伙骗了我们!这个狗贼,害死了我满门弟兄!他……”

江寒青没有答她,反问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哼……我不会告诉你我哥的名字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们,我都不会说的。你不信可以试一试!我只能告诉你对于我哥没有什么大损害的东西。你要想知道他名字,以后好找他报仇是吧?没门儿!”

江寒青也没有多问,转而问道:“刚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剑刃那功夫,你们知道吗?”

“没有啊!你那功夫很厉害,不过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

江寒青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过你这门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定也不知道,不然她们肯定会告诉我的。”

江寒青又问了半天,确信她说的是真话,而且也问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来了,便也不再发问。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转头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

孙艳红正待开口说什么话,却觉口一阵剧痛,一阵凉意传到心脏。她低头一看,一把长剑透而出。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江寒青给陈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当他转身离去之时,陈彬便走到了孙艳红的身后,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看着孙艳红倒在地上,陈彬确认她已经死透了,从她背上抽出长剑,然后叫其余众人把剩下那两个女人也干掉。

旁边的江家武士闻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几把长剑刺下去,两个受到种种痛苦凌辱的女人就此解脱。

江寒青看到林奉先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便对他说道:“奉先,你是不是对于灭口这件事情很不以为然啊?”

看着林奉先点了点头,江寒青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奉先,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你一定要记住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啊!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江寒青知道这种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肯定转不过弯来,也不跟他多说,径自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林奉先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江寒青道:“青哥,你说那个云梦门的恩人会是谁?”

“你觉得呢?”

江寒青反问道。

林奉先答道:“我们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会议上秘密决定这次的行动的。这人却能够在当天晚上就给云梦门飞鸽传书,要他们到平阳城截击我们。而且知道我们的具体人数,行动的目的地是邱特国等等。其情报实在是惊人的准确和神速啊!”江寒青笑了一下道:“那你认为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迟疑了一下道:“青哥,我觉得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绝对不可能对于这些情报知道得如此之准确。何况就算他们能够通过种种途径获取如此准确的情报,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家族中出了内鬼。”

江寒青大笑了几声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再想一想这个家贼是出在哪个地方呢?”

林奉先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青哥,你觉得呢?”

江寒青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这么准确的情报,除了亲自参加家族会议的人以外,又有谁能够得到呢?而那个姓孙的女人不是说了吗,这个人又是世家公子。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我们的父辈里面有叛徒出现?”

江寒青看了他一眼道:“奉先,这里我跟你说的话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见林奉先点头,他才缓缓说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过有些人想要登上家督的宝座罢了!”

林奉先骇然道:“青哥,您……您是说……”

江寒青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这一回事情就行了。别说出来。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以奉先贤弟的才智只要到时稍加留意,一定能够识破他的伪装的。”

看了看周围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江寒青道:“好了!刚才处理这批云梦门的小贼用去了一个半时辰了。我们还是赶快干路吧!今天晚上多赶一点路,明早再起早一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抢到远征大军的前面去了。奉先,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的父亲!”林奉先连忙赌咒发誓地答应绝不泄露今天的谈话。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道:“我就是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刘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呀,看来应该是那个某人在平阳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为什么先是要投书警告,后又要欺骗那帮人,在在看来都是在帮助我们啊!”

“是啊!如果不是他告诉云梦派说我们已经出发了两天,那群人的行动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们今天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偷袭得手了。”

林奉先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江寒青翻身骑上战马又补充道:“哼……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居心?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我们要跟他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下次我们从邱特回来的时候顺道拜访一下这位帮了我们大忙的老兄,不过到时候我们可要小心一点,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说完江寒青一催脚下战马,顺着山路往东行去,后面的一群人连忙紧紧地跟着他行进。刚刚的胜利让每一个人都意气风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还觉得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现在这种感觉却已经烟消云散了。

⊕ 第八章 小城偶遇°

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从前一天中午江家众人对云梦派的实力成功地实施偷袭并将其击败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为了早日超过帝国大军,江寒青一行拼命赶路,黑走了三个时辰才休息下来。而后只睡了两个半时辰还没有等天亮,他们就又出发了。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却再也没有碰到任何敌人。

这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所行进的山林小道曾经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两条路几乎并行,所不同的是宽敞的官道是顺着山谷曲折蛇行向东,而他们所走的山道则是在官道旁边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而过。从高处望下他们看到了山谷中蜿蜒而行的帝国东征大军,从旗帜上熟悉帝**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这是帝**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江家众人心里一阵轻松,因为他们终于要超过帝国大军的先头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能够绕上宽敞的官道奔驰,不用再受这山间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阳下山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刚刚穿过了广袤的森林地带,进入了另一片广阔但是荒凉的山区。此刻江家众人正在山道上奔驰,虽然仍是山道,不过对于江家众人来说这条路比起昨晚夜行时经过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毕竟荒凉的山区可以让战马快速的行进,而山林小道却无论如何不敢放马奔驰。

身下的战马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奔驰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江寒青看了看左右一脸倦容的随从,纵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陈彬,说道:“陈彬,我看弟兄们都十分劳累了,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这样吧,不用再赶了,先就地过夜吧!”

陈彬欣然道:“好极了!不瞒少主说,属下也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着他笑了一笑,心里对于这个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爱,让他传令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陈彬欣然答应了,只听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勒住了战马。一听说就地扎营,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齐声欢呼。骑着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现在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息,谁能够不高兴!

等到扎好帐篷,吃过干粮,人困马乏的队伍立刻进入了梦乡。

听着跟他同一帐篷的林奉先发出轻轻的鼾声,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天的狂奔,可让这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表弟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众虽然也很苦,但是毕竟都经过沙场的磨炼,对于这点苦还是觉得不算什么,能忍住。林奉先可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什么苦都还没有吃过,平时最多是接受一点家族里的特殊训练,从来没有亲历过长途行军的痛苦。原以为这次他会叫苦连天,谁知一路上他竟然挺住了一声苦都没有叫,虽然江寒青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江寒青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表弟将来确实是一个有用之人,以后自己要对他大力栽培,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于心里挂记着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程,江寒青一时睡不着觉。他估算着路程: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时候赶上了大军的前锋,而帝**队一般来说会在傍晚的时候停止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帝**队多走了两三个时辰,加上自己一行的前进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军快了许多,大概自己已经领先帝**队的前锋哨探以他们的脚程来算至少四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十里路,就能够从一个路口走上另一条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到达一个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后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奔驰了。再往后,就是迅速跟邱特军队接头了。不过要跟邱特军队接头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他那么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

想着想着,他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袭,沉沉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好像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母亲,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两个人在梦中紧紧的拥抱、亲吻,正在准备搂着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冲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母亲的身影也在此时往远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亲,却没有能够拉住她。他自己却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阵惊呼他坐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帐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见他醒过来忙问道:“青哥,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回想刚才的梦。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弟兄们都起床了,就在等您!”

江寒青突然转头看着林奉先,动作之突然让林奉先吓了一跳。看着他好一会儿,江寒青才说道:“奉先,你说梦会不会灵?”

林奉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有些时候会灵吧?不过,也不是全部都灵。”

说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够让人满意,林奉先傻笑了几下伸手搔起头来。

江寒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收拾好,走出帐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连忙跑过来收拾帐篷。

江寒青站在那里仍在思索刚才那个梦:“难道这是母亲给我的警示?难道说前面的路上将要出现危险?母亲啊!天下无敌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爱儿子的平安啊!”

这时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士们全都上了马,等着他发号施令。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战马,示意众人立刻出发。

蹄声得得,众人齐催脚下战马向东而去。

虽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气反常,气温仍然出奇地高。江家众人奔驰在荒凉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悬挂,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晒得无打采的。再加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更是让走在后面的人万分难受。

江寒青看了看脚下浑身大汗的坐骑,又抬头看了看天,对奔在他旁边的陈彬道:“陈彬啊!你看这个鬼天,前两天在山林中奔驰还不觉得,今天跑到这旷野上来真是要命啊!唉!”

陈彬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同伴道:“是啊。这个天气确实是要命啊!连续这样跑几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啊!要赶在大军的前头找到邱特人,只好这样了,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邱特蛮子吧!”

陈彬苦笑道:“但愿如此!……再赶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说话,突然见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的江武雄勒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后面的同伴前方有情况。众人一看吃了一惊,齐齐停下战马,抽出兵刃,准备迎击敌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着陈彬、林奉先纵马冲上山坡,来到江武雄的身边,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从他们所处的山坡远远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脚下远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顺着山脚往山坡上爬来。这群人人数约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陈彬,你看看,好像是战争中逃难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应该是逃难的老百姓。怪可怜的!”

陈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老百姓永远是受罪的对象。人在家中坐,祸事找上门!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够吃口饭,活下去。可是就连这么低的要求都常常难以得到满足。唉!其实谁如果能够让老百姓过上两天安心的日子,老百姓就会支持你!民心向背,至关重要啊!”

江寒青,说完回头向后面严阵以待的属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没事了,继续赶路。后面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催马奔上山坡继续前进,不过有几个谨慎的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没有收起,生怕还会发生意外。

等众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们去看一看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资助他们一下。看他们的来路应该是从邱特人占领的地方过来的,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众人连挥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难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骑着高头大马烟尘滚滚地奔过来,衣衫破烂的老百姓不由吓住了,可是周围地势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巴看着来骑越来越近,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

江寒青奔到这群难民面前停住了坐骑,看了看惊惶失措的众人,率领众人跳下马来,笑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邱特蛮子。我们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准备为国效力,现在正奉命前往东方打听敌情。”

难民中立刻传出了欢呼声,胆子大的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我就说是我们炎黄战士嘛!看你们吓得那个熊样啊!”

“天啦!是镇国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国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镇国公的名号,国家有难,立刻挺身而出!”

“你刚才还硬说是邱特蛮子的骑兵,我就说嘛,邱特人早就吓跑了,怎么还敢在这么西边的地方逗留啊!”

…………

听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随从向众人分发一点救济银两,难民们立刻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江寒青连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来,并连声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礼,赶快起来。众人千恩万谢,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老头子,看上去应该是众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脚步蹒跚地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了一个礼,恭谨道:“这位爷,敢问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这一次主要是奉少主的命令去探听邱特蛮夷的情报,另外呢,也顺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够加以帮助的,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诸位。对了,大爷。我想问一下,现在邱特蛮子的动静,不知大爷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爷子咳了口痰道:“这位爷,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头请代老头子向少主致意,我们感激他!”

说完要跪下磕头,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头子挣扎着行了半个礼才道:“这位爷,您刚才问邱特蛮子的动静是不是?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个小村庄里的。我们村子很小,建在一个小山沟里,从前面三岔口官道往东走一百五十里就到了。六天前,有人发现有邱特蛮子在村子附近出没,大家知道不好,连夜逃出村来,躲在山上。果不其然,第二天邱特蛮子的骑兵部队就冲过来袭击了我们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往西逃难了。又怕邱特人马快,不敢走官道,就选择从这条荒山野道上走!唉!现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况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陈彬,随口敷衍了老头子几句,就带着手下上路,继续东行了。背后是依依不舍,还在磕头道谢的逃难百姓。

向东行去,江家众人才知道刚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开头。一路上他们不断碰到各式各样的难民,扶老携幼,狼狈而行。其形其状,实在是惨不堪言。开始江家众人还给他们一点银钱,后来看见难民越来越多,知道这样做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就只好放弃了。

一路上江寒青几次找难民打听邱特人的情况,但是几乎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邱特蛮子突然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几个躲在某某地方侥幸活下命来,然后就往西逃难了。至于邱特蛮子现在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样又走了半天,当傍晚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虽小却名闻天下。其实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条道。一条就是江寒青他们所走的这条经过荒凉山区的路,另两条则分别是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的原因。无数南来北往的商贩都要经过这里,在这里歇息落脚,也因此在这个小小的山岔口就诞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于周围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的小城受地形限制,虽然也算热闹繁华,却永远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这个交通枢纽之地入自己的势力,但是每次派过去的人都很快莫明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连续几次之后,江家判断一定是另外的势力故意干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干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好放弃在这里设立秘密据点的想法。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在帝国东部广大领土上的情报手机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江寒青这次顺路经过这里,就想看一看城里的形势,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响。

当江寒青等人进入这座地当要冲的小城之时,昔日车水马龙的小城,此刻却犹如一座死城,城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难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里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客栈。这家的老板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将兵临城下其他客栈老板都溜之大吉的时候,还敢留在城里继续开业。不过这一次他可真的赌对了:虽然敌人已经是快要兵临城下,但是南来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过夜的,结果却发现除了他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栈了,纷纷到此投宿。这个老板的生意头脑也好,一发现这种情况,就连夜率领伙计们将原来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间,每间大房都隔成了三间小房。客人虽然对此不满,但是不住这里,就只好露宿街头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就了。

江寒青他们到来之时,这间客栈连这种分割后的小房间都只有四个了。江家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凑合着住进了这四个房间。江寒青一个人住了一间,其余十九个人就挤在了狭小的另三间房里。虽说是三个房间,但实际上就只是平常的一个大套房而已。众人由于人多,床不够睡,只好铺起地铺来。结果铺了地铺后,小房间里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众人不由得是怒骂连天,诅咒着黑心肠的老板。直到陈彬说了一句:“别骂了!说实话,我们应该要感谢老板!如果不是老板这样做,我们连房间都不会有!”

听了这句话,众人方才停止了漫骂,叫小二拿来酒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之后,江寒青和前来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谈起来。从这个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骑兵的动向。原来前几天城下已经出现了邱特骑兵的动静,所以城里的人都吓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队邱特骑兵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城外驻扎,看样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进城,当时几乎所有还留在城里的人都关闭了门户,连这个不怕死的店老板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这队士兵却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后直到今日,都没有再听说邱特蛮子的消息。昨天十几天来第一次有从东面过来的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经退到离这里五百里的地方了。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情况,江寒青打发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间早早地躺到了床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邱特人看来为了避免在敌人家里的决战,已经主动撤退了。从他们的撤退距离看,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最终要撤回本国。这个结论让江寒青暂时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邱特人等不到他的到达就迅速地败亡了。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还要赶快在城里转一圈,看一看这里的形势,确认一下设立情报点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觉得一阵心烦:大军估计后天就能够到达该城,自己无论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这项工作,而正常情况下这种工作可是需要耗时几个月啊!自己家族尝试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一天时间里理出一个头绪来呢?看来一定时间之内,三岔口对于自己家族来说,仍然将是一个盲区。

三天来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一种让人无比惬意的感觉使得江寒青不愿意再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他闭上眼睛专心消化着眼前这醉人的感觉,沉沉的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正在他半梦半醒间时,一阵奇怪的声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使他从即将进入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腾地坐起身来,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头之下抓住了睡觉前放进去的宝剑的剑柄。正待运力抽出,却又哑然一笑,刚刚紧绷的身体又迅速松弛下来。原来他已经听清那将他从睡意中拖出来的声音明明就是旁边房间里的叫床声。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经质的举动,再次躺倒在床上,闭上眼试图找回刚才的睡意。可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那叫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让本来就对女人具有特殊依赖的他格外难受。

既然睡不着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出去转一转算了。

刚一打开房门,江寒青便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发出荡的声音的地方就是他对面的那个房间。此刻在这个房间的窗边,已经有七、八个江家的武士趴在那里捅穿了窗纸偷看。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正待叫手下回来,不要丢人现眼,却又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别人的房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也不失为放松一下几天来紧张心情的好办法。主意打定,便待向众人走过去。

正巧这时几个江家武士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转头回望,看见是自家少主,不由都吓了一跳。正待想着向少主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却见江寒青向他们微笑着摆了摆手,自己也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模样,分明也是要来偷看一下。喜出望外之下,众人赶快给江寒青闪了一个位子出来。

江寒青贴在手下们先前捅出的窗纸小洞上望里一看,呵呵,里面真的是干得热火朝天啊!

原来房间里面一个彪形大汉赤裸着全身正在用着老汉推车的姿势和一个女人猛干着。

这个大汉浑身肌纠结,一个大脑袋架在脖子上。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他脸的侧面,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年纪,脸的棱角十分分明,但是长得并没有什么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会有的浓浓的眉毛、随处可见类似形状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够给人留下较深印象的就是耳侧一道血红的刀疤。

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什么都见不到。倒是那一对随着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动个不停的房格外显眼。

那个大汉看上去已经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着大嘴他向着江家众人这个方向笑了一下。饶是如此,他下身的动作非但没有减缓,反倒越来越迅猛,似乎众人的偷看是他做爱的动力。

那个女人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大汉便停止了动作,从女人蜜中抽出了硕大的阳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几个在看到他那东西的长度之后,不由暗自神伤,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的那话儿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这时跳下床来,面对窗外众人的方向站立着。这时在外面偷窥的家伙们都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圆月脸,红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一只碧蓝的眼睛,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美女。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熟透了的年龄,让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众人看着这个长着一头黑发的女人,看着那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一种迷醉的感觉,晕乎乎的,就想走过去抱住她,以寻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无疑这个女人不是纯正的炎黄子民,身体里肯定流着西域蛮夷的血。她的房浑圆高挺,修长的只腿肯定会让每一个看到它的炎黄族的女人嫉妒得发狂。

小腹上的毛以美好的形状分布着,密度刚好合适,看上去十分感。

女人也向着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后侧对着窗子弯下腰,只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屁股高耸对着那个大汉。大汗嘿嘿笑着,伸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

“啪啪!”

——清脆的皮肤撞击声,让江寒青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虐待的血沸腾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亲臀部的场面。

女人浪声尖叫了两声,回转头看了看那个大汉,笑道:“想死啊!你个死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两下。然后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下身对准她的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声清脆的体撞击声,连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女人的面部表现出极度舒服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却久久未能发出声音来。

“骚货,爽不爽!嗯!敢骂我混蛋!老子死你!”

大汉嚣张地说着,伸手抓住那个女人的长发用力后拉,把她的头都拉得仰了起来。

女人喘了两口气,从刚才那一次冲击所带来的快感冷静下来,嗤笑道:“别臭美了!刚才还不是在那里说大话,结果还不是差点让老娘搞定!现在又得意了?你得意什么呀?有本事,摆平我啊!”

大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日你的屄哦!老子刚才只不过是怜香惜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妈的,现在就翘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烦了,主动地前后动了动屁股,说道:“行了!别在那里光说不练!有本事使出来让老娘看看。”

大汉也不再多说,两手握住她的小蛮腰,上身凝直不动,下体迅速地前后抽动着。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屋里回响,间中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声、呻吟声,搞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红耳赤,一个个在下体搭起了小帐篷。

女人的房在身下垂着,每当那个男人深深入,下腹部撞击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就会往前一冲,房也随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这种时候她一定会被男人地大力冲刺弄翻在地。当男人抽出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刚才甩向前方的房,此时也回了转来,并且由于惯的作用越过跟身子垂直的中轴线晃向后方。男人不停的前后抽着,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断地坐着冲前、回位地往复运动,房更是前后甩个不停。房上那两颗红色的樱桃更是以其鲜明的颜色在空中一道道诱人的飞行轨迹,搞得窗外的男人们不断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从众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体结合的情况。男人的就像一连杆,在两人身体间起着链接的作用,坐着往复式的活塞运动。当抽出之时它大部暴露在空中,当入之时它又连没入女人的秘处。

那男人抽送的动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话儿偶尔还会从女人湿滑的道中滑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停止身体的扭动,转过身来做出咬牙切齿的表情瞪着那个男人,以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而男人此时便涨红着脸,赶快将顶在女人的门上,用力一顶,再次将它连送入。

随着兴奋度地不断提高,两个人的动作频率越来越高。汗水从两人的身上不断流出,顺着两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口上的汗水则大部分汇聚到她的房尖端,顺着她身体晃动的方向,一滴滴从头上飞甩出去。一时间两个人身子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汗水的痕迹。

在抽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后,男人的动作开始渐渐放缓,但是动作的力度却越来越大。每一次冲刺,都给人以要将他跨下的女人穿的感觉。每一次重击,都会引起那个女人尖声的大叫。从她那荡的样子来看,可以断定,她的花蕊每一次都被那巨大的头狠狠击中了。

男人俯下身,将口贴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前晃荡的房玩弄着,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女人的房在他的手中变幻出种种形状,更加显出它的丰满多。连江寒青这种见惯美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被男人玩弄房的动作所刺激,吃吃浪笑着,声道:“嘻嘻!小坏蛋,看不出来嘛。居然有两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废话!早就告诉你,我***厉害得很!你以为啊!事情是干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头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哟!夸你两句,你就要上天了!你……以为……呵呵……哎哟……你……啊!”

女人本来准备要嘲笑男的两句,谁知第一句刚说完。那个男的便加剧了动作,一次次将击打在她的子口上,让她口中嘲讽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变成了声浪叫。

“嘿嘿!小娘们,你……还敢嚣张吗!嗯!……妈的……你以为你……厉害?还不是……被老子得像头发骚的母猪!”

大汉喘着气得意地说道。

那女的待要开口反驳,却实在是被搞得浑身酥软,连话都说不出了,唯有喘着气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这声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样,让那个男的更加兴奋,更加卖力。

不一会儿,女人撑在大腿上的只手也连连打滑,撑不住她自己的身体了。在她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间,男的手一环,搂住了她的细腰,使她不致软倒在地。

感觉自己获得了最终胜利,男的哈哈大笑着抽出了仍然在抖动个不停的,抱起女人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让她俯身趴在床沿边。女人的屁股正好对着窗口,窗外的众人终于从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部,肥厚的唇上可以看到水湿淋淋的痕迹,由于刚才那阵激烈的交,此刻她的唇已经微微地张开了,从缝中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洞,就像一个张着口嗷嗷待哺的婴儿,呼唤着什么东西的进入。

大汉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骚货!前面的洞爽够了,后面的洞是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满脸笑意地望着他,没有作声。

“呵呵,看来你是愿意了!骚货!”

大汉说着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边道:“贱人!舔它!我要用它进你那肮脏的屁眼儿里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张口含着他的手指吸吮,发出啧啧的声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湿漉漉以后,大汉从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将手移到了她的屁股处,用手指试着顶了顶她的菊花蕾,结果手指尖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她的后庭。

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在想:“妈的!果然是老**,后庭开发得如此发达,轻轻一送就进去了。”

大汉试探了两下,便把手指使劲到了底。女人的头高高昂起,眼睛微闭,嘴巴张开发出轻轻的呻吟,显然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大汉使劲地抽送手指,嘴里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爷玩你的屁眼儿?!老子玩死你!你个骚货!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个女人的肛门中剧烈地抽送着。女人趴在那里,脸贴在床上,屁股朝上高高耸立着。随着男人手指的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动着,嘴里浪叫连天:“啊!是……对!……我是妓女!……我是骚货!……玩弄我的屁眼儿吧!……求求你……玩死我吧!……烂我的屁眼儿!”

男人听了她的浪叫,一边继续以似乎要捣烂她肛门才甘心的力道狠着,一边冷笑道:“!居然有你这么贱的骚货!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愿,干死你个臭婊子!”

很快的那个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氵朝。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本来高高耸立的屁股也矮了下来。水从门中缓缓流出,滴到床单上好大一片。

看着趴在那里满足得咿咿呜呜呻吟的女人,那个大汉还没有得到满足,推了推那个女人,见她像死猪一样趴在那里只会喘气,嘲笑了她两句:“刚才不是嘴硬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哈哈哈……!”

没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得意地弹了弹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长达八寸的硕大阳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扬了扬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示威地套弄了两下。

大汉用手指粘了一点道中流出的水,涂抹在她那因为刚才的暴玩弄而张开一个小口的肛门边上。刚刚还瘫在那里犹如一堆烂泥的女人,立刻因为肛门感带的刺激,再次扭动起屁股来。

大汉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用手分开两瓣肥大的屁股,将顶在她的肛门上,然后用力往里一送。女人皱着眉头呻吟了几声,没有过多的反应,巨大的阳具很轻松地就进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门洞中。

扶住女人摇动的屁股,大汉猛力地运动着,在狭小的肛门中每一次地抽动都带动肛门周围皮剧烈地蠕动。女人的肛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不过从她的表情看来她却十分的享受,一点也没有受苦的感觉,大概是平时肛门训练有素的缘故吧。

男人大概由于心情舒畅,居然轻轻哼起了小调。不过由于喘气的原因,实在听不出他哼的是什么,搞不好还被别人听成是在呻吟。那个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动力,又开始晃动起屁股来,让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

男子似乎觉得已经玩够了,下体里憋得难受,只求最后解决一次了事,也不讲究什么攻战术了,一阵猛,大有三下五除二了事的样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众人就见到那个大汉一声低吼,将从女人肛门中抽了出来,用手一阵套弄,浓浓的白色喷薄而出,在女人的背上,斑斑点点到处都是。

看到这场春戏基本结束,江寒青笑了笑,向手下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要众人回房休息。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走廊尽头处有人朗声道:“一群小贼!恬不知耻!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江寒青等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尽头一个房间门外,凛然看着他们。江寒青有愧在心,不敢应答,让手下众人赶快进屋后,向着那个文士鞠了一躬,见那文士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方才放下心来,扭身就欲进入房内。

陡然听到侧背面一阵破空之声,江寒青心里陡地一跳,叫了一声不好,往前飞身扑倒。当他还在空中之时,一阵劲风擦着他的头皮而过,金属物体破空而过所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样。

“腾”的一声,江寒青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间害怕敌人连续追袭,不及查看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一个侧滚翻向旁边,然后侧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间长剑,却才发现刚才自己走出房门居然忘了带剑,不由大呼糟糕。还好偷袭者只是出手了一次,后面并没有跟着追上来动手。而江家武士一发现少主被偷袭便立刻拔出兵刃冲了出来,此时刚好冲到江寒青身前,将他团团围住挡在身后。另有两个武士便冲过去和刺客搏杀起来。

放下心来的江寒青这时才看清楚偷袭他的人原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身穿一身完全凸显出她身体美好曲线的黑色武士劲装,蒙着连眼睛都遮在后面的黑色面纱,站在距江寒青不远处的一个窗子前,应对着三个扑过去的江家武士的进攻。她背后的那扇窗户已经被彻底破坏,刚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户跳出来并掷出武器对江寒青进行偷袭的。

这时林奉先等人都听到响动冲了出来,看到江寒青没事方才放下心来。而女人掷出来袭击江寒青的武器也被一个江家武士拾起,递给了江寒青。令江寒青感到吃惊的是拿在手里的居然不是什么刀、剑、飞镖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普通的铁条。他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要偷袭自己?如果是,她又为什么不用锋利的兵刃,而是选用了一毫无可能重伤自己的铁条?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江寒青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个江家武士搏斗的女人。

虽然江家武士的进攻十分凶狠,可是那个女人同时应付着三个江家武士的攻势,还显出一付十分轻松的样子,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江寒青。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也不腾挪移跃,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里的长剑使得犹如蛟龙翔凤,宛转如意。江家武士连续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体弱,想要比拼力气的架式。可惜每次出招,还没有碰到别人的兵刃,就被别人攻向自己的防守漏洞,不得不撤回兵器,保命为先。

看了一会儿,江家众人都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惊人,她现在纯粹是在戏弄三个江家武士,如果她当真进攻的话,两个人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江寒青更是清楚,自己应付手下三个武士的围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要如此轻松,却是万万不可能,这个女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与他父母同等级的层次了,实在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以她这个身手如果刚才是真正准备偷袭他的话,他准定横尸当场。此时,江寒青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今天来并不是要来害他,而是多半有着其他的目的。

江寒青正待开口询问,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这些手下武功不错啊!还不叫他们停手!难道非要我使出真功夫来?到时候你母亲可要怪我欺负后辈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来,听她的口气似乎是跟母亲一辈的,而且叫出来的确实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辈叫自己时习惯用的称呼。

“都给我住手!”

江寒青立刻出声命令那三个还在闷头闷脑死缠着对方的武士停下来。

武士们连忙收剑退下,那个女人也随着收剑入鞘说道:“这才对了嘛!呵呵,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我可是见过你那么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来玩,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一听,便请我顺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要我多帮帮你。我跟你母亲多年老友,也就答应了。前几天我到你家,听说你刚离开家往这个方向来了。我想着路途艰险,怕你出事,连忙抄近道一人轻身追来。呵呵,差点跑到你前头去了!刚才进店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后正准备出门逛逛。无意间看到一群人在窗子这里趴着,其中一个很像你,不能确定,便想试一试。于是就出手了。呵呵,见了你手下的实力我就确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实力,长相又跟我记忆中你小时候那样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呵呵!幸好你现在跟小时候的长相比起来都没有变多少。否则当面错过都不知道!”

江寒青一听心里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母亲请她来帮助自己,那此人的能力定然是连母亲都十分佩服的。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敌非友,而且应该还是跟自己见过面的。至于刚才的事情应该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方的实力而故意策划的,否则的话自己肯定已经没命了。

这时走廊两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为听到楼内的打斗音出来观看的人。江寒青知道,这种南来北往之地的客栈中宿客里多有见多识广之人,怕他们看出自己一帮人的不妥之处,到时候就糟糕了,而且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许多话也不好说。

想了一想,便待准备出声招呼那个女人进自己屋里说话,却听到刚才被自己偷窥过的房间里突然有男人怒骂道:“**!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算了嘛!居然还要和一个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划划,存心影响大爷休息啊!妈的屄,小心大爷抓住你两个,死你妈的个屄!”

那屋内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外,别无其他男。江寒青听到他的辱骂,虽觉愤怒,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确实偷看了别人做爱,自觉理亏,也就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而那个蒙面女子可不一样了,大怒之下冲过去,飞起一脚就将那间屋子的房门给踹了开来。

屋内那男子仍然赤裸着全身坐在那里,怀里搂着刚才那个女人,一只大手正在那个女人赤裸的身上来捏去。大汉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开怀中的女人,抓起床边放着的宝剑站起身来,吊着一个大**巴在那里哈哈大笑道:“哟!贱货,这么快你就来找你亲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没有想到那男人会赤身裸体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怕羞,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害羞退出房间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个死贼!口出污言秽语,本当一剑刺死你!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摆出如此丑陋形状,我也不好跟你多扯!今天暂且让你嚣张!哼!”

说完转身便走出门去。

谁知那大汉却又在她身后说道:“哟!小妞,你当大爷是唬大的啊!呸!你过来呀,还不是给大爷舔屌!你去打听一下我金南是什么人!嘿嘿!”

此话一出,走廊尽头的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天啦!他就是那个在三岔口这等龙虎之地会遍天下好手,无人能敌的金南啊!”

“难怪说话如此嚣张!嘿嘿,看那个小婆娘怎么收场?哈哈!”

“听说金南的后台还是定国公家族啊!这种人谁惹得起?!”

“是啊!我还听说,他手底下有一大帮人,经常到处打打杀杀。”

江寒青这时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这个叫什么金南的王家的走狗给毁了的!

蒙面女子听到金南的话已经停下了脚步,此刻听到众人的议论,便半转身看了那个叫金南的一眼冷笑道:“原来是有恃无恐啊!嘿嘿!居然敢自称会遍天下好手,无人能敌!如此狂言,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好!我就给一个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手!”

蒙面女子转过身来,“铿”的一声拔出剑来遥指着金南,一股凌厉杀气从她身上猛然涌出。她虽然立定原地不动,可是身上所传出的杀气却有如有形之物令走廊两端的人都觉得难受。身处其中的金南更是明白了此女的厉害,刚才还漫无所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却紧张得弓起了身子,长剑伸向前方,防备对方的进攻,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流下。虽然还没有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蒙面女人的对手。现在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是他这种井底之蛙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高手。

在他旁边的混血女子此时也匆忙从床单下面抽出了两把蛾眉刺,站到他旁边紧张地盯着蒙面女子。

蒙面女哼了一声,长剑略为一斜指着那个混血女子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还以为只是两个人胡搞在一起呢!好吧,今天就成全了你们!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她长剑这一指过去,混血女子立刻感觉一股有形的冰寒之气压向自己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张嘴瞪眼的份儿。

蒙面女见状,冷笑了两声,身上发出的杀气减少了许多,不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嘿嘿!”

感觉压力小了许多的混血女子终于可以说话了,忙答道:“前辈,误会了!晚辈这个搭档不是故意冒犯前辈的,他只是平时豪惯了,不懂说话!人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蒙面女子见她说话恭谨,似乎比较满意,居然收回了手中长剑。这时,那个叫金南的大汉却仍然紧张地盯着她,丝毫不敢放松。

“晚辈名叫李巧兰!”

混血女子见她收回了长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问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作答。

正站在蒙面女子身后感叹她武功高强的江寒青,这时却想起一件事情来,突然开口道:“你恐怕是叫王美云吧?”

听到这句话,那个混血女子面色大变,惊恐地看了看蒙面女子道:“没有!不是!我叫李巧兰!不叫那个什么王美云!”

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目光恍惚。

原来江寒青提到的这个叫王美云的人是当今定国公王明德的一个堂叔和西域胡姬生下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多智,对于打听小道消息尤其感兴趣。后来长大后就在王家中负责下层的情报收集组织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江家的情报档案中专门有她的记录,江寒青曾经看到过关于她的情报:“黑色头发,兰色眼珠。惯使蛾眉刺。”

近两年来渐渐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江家一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刚才当旁边围观的人说到那个金南是定国公的人时,江寒青心中不由一喜。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王家将金南安排在这个重要的交通要冲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判断自己家族以前派来的人十之**就是毁在这家伙手上,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个家伙,这次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将他给除去。不过他还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个混血女人,因为蒙面女子在这个时候显露出的功夫让他是又惊又喜,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直到刚才那个混血女子拿出了自己使用的一对蛾眉刺,他才猛然醒悟:一个混血女人,蓝色的眼珠,使用蛾眉刺,又跟王家安排在这里的人混在一起,这不就是那个王美云吗?于是出其不意地出声询问,从那个女人惊恐的反应来看,江寒青更加断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人正是王美云。

江寒青心中一阵狂喜,今天自己居然无意捉到了两条大鱼。如果能够拔除掉王家在三岔口设下的这两颗毒牙,对于王家的打击可以肯定将是十分沉重的。尤其是这个王美云,江寒青知道以王美云在王家的地位,将她放在这里,一定是让她在这个交通要道主持这一带所有的情报工作。如果说那个什么叫金南的莽夫还无足轻重的话,那这个王美云一旦被除掉,整个王家在帝国东部的情报收集工作都会大受影响。

想到这里,江寒青看到那个蒙面女人手中的长剑放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放对方一马,急道:“快!杀死他们!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铲除掉!”

谁知那个蒙面女人却彻底将长剑收入了剑鞘,转过身望着他道:“你是命令我?哼!你母亲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傻小子还敢如此嚣张?你叫我干掉他们?我偏要放走他们!”

说完不等江寒青回答,转头对那一对贼男女道:“还不快滚!”

江寒青一听急了,手向着屋里一指。手下众人立刻拔出兵刃,想冲进房去宰掉那两个家伙。

谁知堵在门口的蒙面女人却再次拔出了长剑道:“我说过放掉他们!你们没有听见吗?想死,就过来!傻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顾着你母亲的面子,就不会对你动手!今天你要么放他们走,要么……哼哼!到时候,就算见到你母亲,我也跟她没完!”

江家众人一时不知所措,全都望向江寒青,看他怎么指示。

江寒青这时简直是气炸了肺,想不到母亲会请来一个这么蛮不讲理,全凭个人好恶做事的女人给自己帮忙。不过他清楚,如果眼前跟这个女人翻脸,以她的武功,自己这方将要付出的代价将是十分惨重的。而且以这个女人的实力,如果她能够真心帮助自己,将来能够起到的作用将是不可预估的。至于眼前这两个王家的家伙,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以后慢慢收拾就行了。

权衡利弊,江寒青立刻命令手下统统收回兵器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对那个蒙面女人道:“看您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您动手呢?呵呵,您是长辈!您说放,就放!请先到小侄房中,由小侄奉茶如何?”

蒙面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记忆中那个听话的小青嘛!好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们两个趁我还没有改变注意赶快滚吧!”

说完收回兵刃,便由江寒青领路肃客,往他房中走去。

至于王美云和金南两人,此时自然也不敢多耽误了,灰溜溜地冲出房门,推开走廊尽头围观的众人落荒而去。

进到房中,江寒青赶忙请那个女人坐下,又去亲自给她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取下蒙面的黑纱,看着江寒青做完了这一切才悠然道:“小青啊!看你那样子,是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啊!”

江寒青尴尬道:“这个……嗯……您应该是从西域母亲那方来的吧?……小侄当时比较年幼,加上已经离开西域多年……这个!”

蒙面女人笑道:“呵呵!你不用解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本来跟我也只见过四次。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听不出我声音完全正常。呵呵!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江寒青这时才放下心来,跟着哈哈笑了两声,正待开口询问蒙面女人的真实身份,却见她伸出白皙的只手缓缓取下了蒙面黑纱。

江寒青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您……是……!”

9-10

⊕ 第九章 市井良士°

当那个女人缓缓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纱,江寒青顿时觉得房间里变得光亮了许多。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美艳绝伦的的脸蛋。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盈彻,唇若点丹,齿若含贝。眉宇之间自有一种傲然之气,大有不与群芳同列之感。虽然之前听她口气似乎资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亲还是同辈,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江寒青虽然是从小在花丛中长大,看惯了各种美女,此刻看着这个女人,也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您……是……!”

那个女子皱了一下眉,不满道:“你看什么看?”

“是!哦!没有什么?……只是看到您和蔼可亲的美丽面容,我不禁想起了我亲爱的母亲!在我眼里,您就跟母亲一样!”

江寒青嘴里说着阿谀奉承的话,脸上满是真挚的神情,而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想象着的却是调教她的荡场面。对于他来说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相提并论,自然以为着他心里将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奴隶。

当然这个女人本不会明白江寒青话中将她和自己母亲相提并论所隐藏的含义,还以为他是在称赞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还是像当年那样甜!明知道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我白莹珏也不知为何就是吃你这一套!唉!”看着这个女人的微笑前轻轻撇嘴角的动作,听到这个女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江寒青脑中突然神光一闪,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在江寒青只有十来岁的时候,他正跟随母亲在西域驻军中成长。当时玉凤偶然听说西域有一个叫做白莹珏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强。当时已经名列帝国五大高手之列的玉凤便找上这个女人比试了五次,居然一胜四负落到了绝对下风。

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很少服人的玉凤对她的武功也推崇备至,倾心相交。这个女人也就和玉凤成为了闺中秘友。

后来玉凤曾经多次邀请她到自己军营中盘桓小住。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寒青认识了她。当时还很年幼的江寒青却已经懂得了许多男女之事。看到白莹珏如此美丽,心中对她充满了各种秽的幻想。怀着不轨之心,江寒青特别讨好她,经常说些好话讨她高兴,希望能够给她留下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机会跟她行苟且之事。而白莹珏虽然平时不假言笑,但是出于女天生爱小孩的母,她对于表面上十分天真可爱的小寒青却一直非常痛爱,一直对他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在那个时候,每次当江寒青说话逗她开心,她就会撇撇嘴角微笑起来。江寒青一直对她这个习惯动作记忆深刻。

不过在江寒青十五岁以后,由于这个女人隐居深山修炼神功去了,江寒青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随着他年龄渐长,身边的女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让他产生过许多幻想的女人。

谁知现在时过七年,当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却听到面前的女人说出了白莹珏这个名字。再加上看见她微笑时撇嘴角的动作,江寒青立刻从尘封的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女人的印象。

看着面前清丽绝俗的美女,江寒青心里想道:“好啊!白莹珏,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啊!本来都忘记你了,你却又自己送上门来!哼哼!当初我年纪幼小,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嘿嘿……我不把你变成我养的听话的美女母狗,就枉自生为男人!也枉费自己辛辛苦苦从母亲身上学到的调教女人的本事!哈哈!”幻想着将白莹珏征服之后,将她和母亲一起套上狗项圈,然后自己拉着她们两人,让她们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场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一转眼看见白莹珏正狐疑地看着莫明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不良念头,江寒青立刻装出久别重逢之后十分惊喜的样子笑道:“莹姨,是您啊?!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莹姨,是当初江寒青对白莹珏的称呼。之所以叫她做莹姨,主要是因为江寒青当时心里其实是把她叫做姨。前后鼻音之差,意义是天壤之别,白莹珏又怎么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心里想法会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听到江寒青叫出当年对自己的称呼,白莹珏心里一阵高兴,点头笑道:“呵呵!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当你把我忘记了呢!呵呵,还好!你还记得你莹姨我,也不枉我为了你跑这一趟!”

听着白莹珏跟着自己的称呼自称“”姨,江寒青心里一阵得意:“哈哈!枉你自命不凡,还不是被老子玩!!总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顺地当面叫你姨!你等着吧,贱货!”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说道:“莹姨,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小时候,您对我那么好的!我永远都记得您对我的好!”说着装出很激动的样子,拉住白莹珏的手摇了两下。

白莹珏的手非常柔软,捏在江寒青的手里是柔若无物的感觉。在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白莹珏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后缩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没能拉动。她的脸蛋儿一下变得殷红,瞟了江寒青一眼,见他欢心鼓舞的样子,仿佛没有觉察到什么。白莹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低下头低声道:“小青啊!莹姨这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实也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想见一见你!”

江寒青心里不由一喜,忙道:“莹姨,您……!”

白莹珏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红着脸道:“莹姨这几年隐居西部大山专注武学,全心练功,也不关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着你这小鬼,觉得你蛮可爱的。

如果不是因为所练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搁,早就出来看你了。这次在隐居七年之后,终于练成了苦苦修炼的神功,便想到中原来透透气,顺便也想着要见一见你。

于是我就去你母亲那里走了一趟,问了一下你的近况。你母亲听说我要来看你,十分高兴,还给了一件信物,让多教导你呢!呵呵!……后来前几天我到了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亲给的信物见到了你父亲,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里。我怕你出事,连忙追了上来。这不还好找到你了。想来也很险的,我都不知道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傻傻追过来了,当时一阵心急,也没有想一想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呵呵!“江寒青感动道:”那是莹姨您关心小侄!“顿了顿,江寒青问道:”莹姨,我母亲……她最近怎样?还好吧?“

说话时一脸关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莹珏看到他关心母亲的天显露,不禁暗暗点头,暗忖自己当年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孩子,真的是天仁厚,十分感动道:“你母亲好!很好!她就是有点想念你!那么多年不见你了,我看她着实想见你一面,提到你时都快哭了。等这件事了之后,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听到母亲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亲四年不见,心里一阵难受,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白莹珏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忙连声安慰他不要悲伤。

江寒青压下心头对母亲的思念,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白莹珏,坚定地道:“莹姨!以后我要将您当作我的母亲看待,要对您像母亲一样好!”

可怜的白莹珏听了他的一席话十分感动,连连点头称好,心想:“唉!真难为小青,这么大了还这么善良纯真!不过……小青现在还真的是长大了,长得……有点……好看!”

想到这里,脸上一红,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脸色,害怕他看穿自己的想法,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态,心里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过他清楚,对于这种本领高强、眼高于顶的女人来说,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则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脾气自然比较古怪,很有可能就会像刚才放走那两个王家的贱人时那样翻脸不认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将话题扯开,转口跟白莹珏说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原因、目的和打算,还有这次来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设定据点的任务。

当白莹珏听到自己放走的两个人如此重要的时候,不由十分惭愧,暗恨自己不应该在那种时候乱发脾气,连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连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看着江寒青这么宽宏大量,白莹珏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补偿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机会,提出邀请,希望她能跟随左右远赴邱特国,辅助他实现目标。

正觉得有愧于心地白莹珏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让江寒青兴奋不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个玩弄的对象了。

然后两个人又谈到金南二人今天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看他们那骄横跋扈、气焰嚣张的样子,今晚多半咽不下这口气要来报复,自己一行应该要格外小心等等。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时间不早了,便请白莹珏回房休息,说明天再请她陪着自己在城里观察一下形势。白莹珏虽然不愿此刻就走,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莹珏走后,江寒青叫来陈彬,让他吩咐弟兄们今晚要特别小心,当心白天的两个王家的贼男女前来报复。陈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去了。看着众人都有了准备,估计就算发生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足够的预警让众人醒来,江寒青也暂时放下心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他心里还在想:那个叫什么金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而且没有什么头脑,今晚多半要来报复,乘着他还没有来自己要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江寒青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预料中的敌人居然没有来,江寒青不由诧异了半天,心想:“难道金南他们真的是被莹姨的武功吓破胆不敢来了?

按说,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实力,能够几次全歼自己江家派来这里设立据点的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觑!以金南昨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如果手里拥有这么大的实力,不应该这么窝囊啊!难道有什么谋?“

这时陈彬进房来见他,江寒青便问他昨夜负责值班的同伴可有什么发现。

陈彬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负责守夜的弟兄向我汇报说,他发现客栈四周居然夜里有许多武士持刀巡逻,戒备森严。他观察了很久,发现原来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栈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可疑事情发生。”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震,难道这家客栈具有如此实力?看来金南等人昨夜没有来报复,这家客栈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这家客栈真的强大到连王家在这里的势力都不敢得罪它吗?还有就算客栈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么会连邱特骑兵破城的危险都不怕,还敢于留在这里观望时局,赚一笔国难财?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又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领,江寒青决定先去见一见白莹珏,问问她的看法再说。

叫手下打来水,洗漱完毕后,江寒青便去见白莹珏。

白莹珏已经起床多时,正在房间里盘腿打坐。听到开门声,睁眼见是江寒青进来,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敌人没来报复的事情,说好像是因为客栈具有一定实力的原因,又说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栈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白莹珏一向高傲,当然不认同江寒青的看法,心里认为是自己神功盖世,昨天表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之后,金南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自然不敢来了。因而对于江寒青的说法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不过她当然不好这么明说,只是说客栈在这种战争爆发的情况下准备一点自卫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当下也不好再多提这件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里的情况。白莹珏也想见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小城,立刻欣然答应。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谈过的小二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礼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板想请您老去喝杯茶,不知您老可否赏脸?”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板要正式出场了。且看看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样再说!”

他看了白莹珏一眼,见她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高傲神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答应了小二的请求。

两个人随着那个小二来到了客栈的帐房,进门之后小二向着里面坐着的一个人施礼道:“老板,您要小的请的客官请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在里面坐着的正是昨天晚上出声呵斥他偷窥行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远,今天才能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这个店老板年约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严正之气;下巴上蓄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更显成熟稳重;两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体而入。

老板见江、白二人进来,大概是为白莹珏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几眼,才反应过来请他们坐下。那个小二上来给他们沏好茶,然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坐在那里对着店老板直视的目光,饶是江寒青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想着对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径也不禁红了脸。等小二一退出房间,他就站起来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来先生是此间老板,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名叫孙翔鹤。至于公子要作什么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时冲动,出言不逊,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坐!请坐!”

见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说什么,孙翔鹤又接着道:“今天请客官来,不是为了你陪罪,我告错什么的!而是实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样子,知道多半与金南那件事情有关,忙答道:“在下洗耳恭听!”

孙翔鹤沉声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两个人的来历?”

江寒青知道对方今天找自己来,定有深意,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知道!本来不知道,听旁边围观的人说了之后,就明白了!他们是定国公王家的吧?”

孙翔鹤见江寒青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还能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缓缓道:“其实在下也看得出来,客官也是大有来头的!就拿看贵属来说,在下眼光虽然拙劣,却也看得出个个是身手不凡,实在可以称得是兵强将。至于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在下虽然不曾练习武功,却也读过许多武功秘本,懂得许多武功之道,结识过许多高人异侠,目睹过无数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见识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么能够想到武功之能够至于斯境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跑题了,店老板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转回话题继续说道:“定国公家族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权倾天下,无人不知。依在下看来,普天之下能够在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还能够像公子这样漫无所谓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吧!公子到底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测。今天烦请公子过来,只是想结识一下二位高人,其它别无他意!”

看江寒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孙翔鹤便拉开了话题。

原来孙翔鹤今年三十四岁,世居三岔口。从他五世高祖那一辈起,孙家就经营着这家客栈,由于三岔口地处要冲,客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孙家也就成了当地的富户。

生意传到孙翔鹤父亲手里的时候,益发兴旺。他还开始自己训练武士,保卫客栈的安全,让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一时在城里风光无限。但是孙翔鹤的父亲一直有一个遗憾,因为孙家历来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有钱,可是并无多高地位。为了消除这个孙家历代的遗憾,他一心想要儿子孙翔鹤中一个功名,来一个光宗耀祖,因而从小就让孙翔鹤埋头苦读。而孙翔鹤也算十分争气,六岁开始读书,十二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进士。第二年朝廷殿试,御前钦点,也都榜上有名。陪儿子上京的老爷子得意洋洋,以为自己一家从此在政治上翻身了。

谁知当时年少气盛的孙翔鹤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王家一个远房亲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阵痛打,差点死于非命,而到手的官职更是因为得罪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夺走了。他老爷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迁延到回家之后两个月,终于含恨而殁。

孙翔鹤伤心之余,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场上别想再有出头之日,因而也不再想什么官场的功名了,安心经营自己的家族产业。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家族事业愈加更加兴旺。通过兼并旁边的房屋,他将祖业传下的这家客栈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当初的两幢楼,现在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庞大院子的形式,能够住下近千宾客。而客栈里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今日的一百多人。

在这种情况下,孙翔鹤其实还是放不下中的雄心壮志,一有空闲他便埋头苦读。这个时候他读的已不是那种应试死书,而全是那些经世致用的活用之书。

渐渐地他地眼光愈益开明,见人识物越加准;至于天下大势,时政优弊,边藏形势莫不了然于;于兵家之学更是倾力良多,颇有心得。然后以兵家之学,用之于客栈自有人员之训练,三五年下来客栈里几乎人人皆兵,让任何势力都不敢轻视。

五年前,城里突然来了这个叫金南的人,带来了一大批人到城里打打杀杀,到处树立自己的地盘。到后来连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孙翔鹤的客栈虽然有一定武装势力,却也不敢跟对方这种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后来,孙翔鹤偶然知道对方是定国公王家的人之后,更是不敢招惹对方,只要对方不来欺负自己就行了。至于金南那方,虽然到处铲除异己,杀人防火,可是小小试探了几次孙翔鹤的实力,看出对方不好对付,想到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见孙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也就不来招惹他了。

可是两年前那个混血女人来到这里,一切就变了。她将孙翔鹤看作是眼中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来。几次到孙家客栈来挑衅,都被孙翔鹤软硬皆施顶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现在,幸好也没有爆发大的冲突。

这一段时间,邱特蛮子入侵大夏上国,一路直杀过来。城里的人听到消息都落荒而逃了,惟有孙翔鹤却判断对方孤军深入,必难持久,就算能到此处,也必是强弩之末,何惧之有?因而决定留在城里。而王家的势力如什么金南之流则早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金南可能打听到邱特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来。这次回来,他们却借口说逃难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家里没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尘了,暂时不能住人,因此要住进孙家的客栈来。孙翔鹤虽明知对方十有**暗藏谋,可是也不能明着拒绝对方,只好答应先让他们住进来,等他们原来的房子清扫干净再说。谁知这对狗男女住进来之后,就在房间里面乌烟瘴气地干起事来。孙翔鹤立刻就明白这两个家伙是进来捣乱了,不由十分头痛,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人家在自己房里搞事,你外人有什么权力去干涉?

江寒青等在金南窗外偷看时,孙翔鹤正走上楼准备查看一下那对贱人的情况。刚好看到江寒青等人结束偷窥,准备回房。孙翔鹤觉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一时冲动,因而出声呵斥。却见江寒青还算是有礼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方才不为已甚,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待离去。

谁知马上就看到白莹珏出手偷袭江寒青,并和江家武士动起手来。

害怕只方闹出人命来,孙翔鹤忙转身下楼去叫来一批手下准备出面干预。

但是带着人回到楼上的孙翔鹤立刻观察出白莹珏并不像存心闹事的样子,反倒像是在嬉戏一样。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试图冲上去的手下众人。他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观起来。

看了一会儿,孙翔鹤就看出那个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测,跟她动手的那几个武士也个个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艺娴熟。两方的势力都是常人所本不敢想象的,当然也是他这种僻居小城的人在梦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则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后来风云突变,白莹珏显露神功,准备收拾金南的时候,孙翔鹤看得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强之辈,喜的是金南二人此番命不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从此可以彻底消除,担惊受怕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等到白莹珏放走金南,和江寒青回入房中之后,孙翔鹤虽然十分失望,却也别无办法,惟有回房休息。不过看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之后,孙翔鹤又如何能够平静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中,孙翔鹤猛然想起,适才自己似乎听到那个年青公子样的人叫过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不要放走金南二人。当时好像听那个人说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铲除掉!”

这个公子哥最先应该是没有任何要杀掉对方的意思,否则他大可在偷窥金南二人做爱的那个时候就动手了。而在他要求那个女人除掉金南二人之前,刚刚有人提到过金南是定国公家族的人。难道他是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才动的杀机?

孙翔鹤又想起江寒青在说出这番话之前,还出声问过那个混血女子是不是叫王美云。莫非这个自己一直查不出来历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而且还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现在回想起来,当那个女人听到对方的问话时,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绝对的慌张。看来那个男人一定是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王家的某人后,才会突然发问试探其反应的;而试探的结果,显然那个混血女人的身份正是他所猜测到的,因而那个男人也就动了杀机。

孙翔鹤明白,照这样看来那个混血女人十之**是王家的直系成员。

想到这里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国公家的直系成员周旋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迹!不过深埋在心里的对于王家的痛恨,也再次又涌上了心头。他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气愤而终。

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起来的情绪,孙翔鹤想:在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那个公子哥儿反而表现出强烈的要除掉对方的企图,难道他跟定国公家族有一定过节?

而敢跟定国公家族作对,他拥有怎样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那个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渊源,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在撑腰呢?

一连串的疑问产生,让他觉察到江寒青的来历一点也不简单。左思右想,他都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国公家族有着什么仇恨,而隐藏在他背后的势力也多半不会比定国公家族逊色多少。

虽然他觉得江寒青偷看别人房事的行为,实在说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果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对付可以说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仇家,那些许不道德行为又算得了什么呢?

经过深思熟虑,他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要跟江寒青好好谈谈,希望探一探对方的底。所以这天早上起来,估计江寒青差不多起床了,孙翔鹤便派人去请江寒青了。

江寒青听着孙翔鹤叙说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里暗暗佩服孙翔鹤的本事。等到孙翔鹤说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实有什么背景可言?手底下这几个弟兄都是父辈留下的,说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要说多强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抬举他们了。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亲的好友,从小看着在下长大的前辈,跟在下并无任何统属关系。呵呵!”

笑了笑,江寒青接着道:“至于先生刚才认为,我昨晚之所以触动杀机,是因为知道了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这更是先生误会了!先生想想,定国公权倾天下,谁人敢动其老虎之须?在下家里虽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户,但是跟帝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来说,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更别提得罪王家了。

“先生所提到那个混血女子,虽然名字叫做王美云,与王家同姓,其实与定国公王家毫无关联。此女原是在下家乡的一个艺妓。在下前几年在家求学之时,有一个同窗好友,迷恋于此婢,对她有求必应,养于家中。谁知这个王姓贱人最后却受了收买,与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诬告他杀伤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这个贱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报仇,连夜拿了人家给的脏钱,逃离了家乡。

“我多年未曾听闻她的消息,已经渐渐淡忘此事,因而开始还未曾注意到她。

后来突然想起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来历,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因而便出声试探。看她一脸惊惶,方才肯定正是那个贱婢!想起当年好友所受陷害之惨,不由义愤填膺,想要杀掉她和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奸夫为我好友报仇,也忘了那个金南有定国公王家撑腰!后来正在担心呢!唉!没想到却让孙先生误会了!实在是惶恐!惶恐啊!“在江寒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孙翔鹤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只是微笑听着。

直到最后才道:“公子既然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几句,试探道:“孙先生,在下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孙翔鹤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为那个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撑腰,昨晚定要前来报复,谁知担心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动静。刚才听了先生所说的话,才想到是不是因为先生平素威名强盛,对方不敢轻触虎威?”

孙翔鹤摇了摇头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撑一家小店,有什么虎威可言?虽然平时兄弟爱用兵家之学督勒部众,拥有一定的自卫之力,王家的人因而也不愿轻易招惹我,但是并不是他们畏惧于我啊!其实昨晚我也怕出事,还特意加强了店里的防备,幸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王家昨晚没有采取行动,据我所知,可能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足。他们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时间因为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着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是公子一方的对手?我估计,他们昨晚没有什么动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估计自己力量不足,等他们这两天将人手调集足了,就难说了!这次也还算了,帝国东征大军很快就会到达三岔口,到时候肯定会全城戒严,王家自然也难有动作。可是大军离开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孙翔鹤说完,又摇了摇头,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孙翔鹤是在担心王家这回如果积聚起足够的力量,可能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苦心经营的客栈给一举铲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他两句,说了一通对方受此重挫必定不敢卷土重来一类的空话。

孙翔鹤见江寒青这个样子,知道对方不愿意帮助自己解决三岔口此地的王家势力,只好作罢。

而江寒青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自和孙翔鹤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他想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样,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来,却正投孙翔鹤所好,立刻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兴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来。

在谈话中,江寒青渐渐发现,这个寂寂无名隐居于市的客栈老板刚才所说的话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所谓经国治世之才,实在就是说的他这种人。此人中可谓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几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江寒青之能,此刻也是感觉相逢恨晚,在旁边听得是频频点头,听到妙处更是一副俯首受教的姿态。而白莹珏虽然专心武学,对军国大事一向不感兴趣,此刻在旁边听孙翔鹤畅谈天下大事,头头是道,条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频频点头,暗暗心服此人中才学。

孙翔鹤虽然满腹经纶,但隐居小城,身边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赏。此刻终于找到一个知音,能够与之高谈阔论,不用再担心会有对牛弹琴之虞,心中甚为高兴。而江寒青听到他的妙分析时,不断在旁边击节赞叹,让孙翔鹤更是兴奋不已。

江寒青此时心里已经完全信服了孙翔鹤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怀才未遇的客栈老板收为己用,如此人才浪费了实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势力手中,更是会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会儿,江寒青觉得首先应该从取得对方彻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无所隐瞒,包括自己的真实身份。

思索既定,江寒青便开口道:“孙先生,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孙翔鹤想不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虽然心里是想知道,却也不会多问。”

江寒青呵呵笑了几声,赧然道:“先生过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只不过小子远离家乡,身处险地,自然要谨慎一点。但是如果现在还不跟先生说实话,那就是太对不起先生了!”

孙翔鹤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实在是无关紧要!”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可能始终不会说出。但是对着先生这种聪明人,我如果还不说出来,我就是自作聪明了。呵呵!”

孙翔鹤笑了笑,没有做声。

江寒青径自道:“孙先生,实不相瞒!我名叫江寒青,当今镇国公家族少主是也!”

孙翔鹤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失敬!”江寒青忙抢过去扶住他道:“孙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孙翔鹤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测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觉得公子不愿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现在想来实在是……!唉!想不到公子居然是镇国公家族少主!少主远离京城,处此险地,自然应当十分谨慎,万万不能将身份告诉小人的呀!为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惭愧!唉!”

江寒青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结识还来不及,为何要自隐身份,欲盖弥彰?”

孙翔鹤这才释然,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抬举小人!唉!小人如何敢当啊!”

顿了顿,孙翔鹤突然说道:“少主在此兵荒马乱的时节,亲身犯险东行,莫非是要去邱特?”

江寒青这时目瞪口呆,如见天人一般地看着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也!”

白莹珏在旁边也吃惊道:“先生,您是怎么猜到的?”

孙翔鹤微微一笑,缓缓道:“小人虽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却也斗胆常常关心天下大事。四大国公家族,为求突破,数百年来一直是拼尽全力寻找机会!其间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于帝国势力一直如日中天,历代皇帝虽偶有平庸者,却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寸功。而今时移境迁,帝国内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势待发,天下形势混沌难明,明智之士莫不知大变将至,纷纷避世静观。当此之刻,邱特蛮夷入侵我大夏上国,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帝国败象,于今已现。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邱特小小蛮国,又怎能攻灭我大夏帝国?其势虽猛,终将渐受阻滞,力竭难行!如其见事明白,早日撤军,还有望保命;否则全军覆灭之危,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为这样思量,方才有信心暂留此城,以观其变。此际观之,邱特女皇果然名不虚传!当此大胜之时,尚能保持头脑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动撤退,非常人之所能也!“江寒青听到这里,频频点头。

孙翔鹤又道:“听说帝国远征大军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后必将一路东行,收复失地,直捣敌境。目前看来,以帝**队的庞大军力,加上传统的战斗力,邱特蛮族军队想要战胜帝国大军实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帝**队获此胜仗,皇帝的威望将登峰造极,而皇族的势力也必将再趋高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一定会试图消除掉几百年来让历代皇帝都寝食难安的四大国公家族,铲除封建割据的隐患。倘若此事真的发生,四大家族其势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见此形势。四大国公家族良臣谋士,层出不穷,怎么会不能见此呢?而今,少主率众多武士,抢在帝国大军之前,亲身犯险东行。依小人看来,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邱特人打败帝国远征军队,挫皇帝之威风,保家族之安乐,除此之外实无他事值得少主犯此奇险了!”江寒青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知高层内幕,却仍能将天下形势看得如此清楚者,实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江寒青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此行的打算倾盆倒出,告诉了孙翔鹤,同时表达了对他的招揽之意。

孙翔鹤听完,犹豫道:“少主对我孙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实在是感激涕零!不过……”

江寒青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自己强拉他入伙。江寒青知道这种足智多谋之士,做事情一定会前瞻后顾,思量清楚,以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想要对方为自己办事,绝不是自己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关键还是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让他觉得跟着你能够有出头之日,才会投靠于你。

江寒青当下也不见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虑!江某人这次远行邱特,生死未卜,自然也不会对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侥幸从邱特活着回来,到时候再和先生秉烛夜谈吧!”

孙翔鹤一脸愧色,正待说些什么,却又听江寒青说道:“我本来准备今天上午和莹姨在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城里的形势的。现在看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嘿嘿!等我们留着命回来,只需向先生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三岔口人问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吗?呵呵!待会儿用过午饭,我们就要往东出发了。不然帝**队就要赶上来了。呵呵!”

孙翔鹤连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马到功成,胜利回来的!”

江寒青多谢了一声,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孙翔鹤先应付着王家在这里的势力?便向孙翔鹤说起王美云的真实身份来,提醒他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

孙翔鹤听到王美云原来在王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里暗暗吃惊,同时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想要看一看城里的形势的意思。踏对方刚才向自己说出了那么多秘密,自己好歹也应该表一下态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会小心应付王美云这贱婢的!至于这城里的形势,等少主回来,我自会全盘相告,我手下的人自然也会为少主所用的,定会让少主在三岔口这个地方踏下自己的一只脚来。”

面对如此聪明、一点就透的家伙,江寒青也不由感叹自己幸运,这种家伙如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亏大了。

江寒青又问到如果在他走后,王家那一方大举前来袭击客栈怎么对付的事情。

孙翔鹤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担心。等你走后不久,我估计大军也该到了。为了保证沿线补给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帝**队定会有军队留守。

我想王家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军队眼皮下大动干戈。至于偷偷、小打小闹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来,我们自然可以积聚力量,一举消除王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响力!

“江寒青听了深以为然,也就不再多问,转口跟孙翔鹤聊起了家常。通过这样的举动来进一步热络和孙翔鹤的感情。

不一会已时至正午,孙翔鹤忙请江寒青和白莹珏一起用饭。

饭桌上孙翔鹤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实通过刚才的谈话,他也对江寒青有了一定的了解,对江寒青的能力也很是钦佩。不过现在还是为家小拖累,无法脱身。

只要江寒青这次能够帮助邱特人打败帝**队,造成一定的乱势;而他又安顿好了家人,无论如何一定会全力跟随江寒青的左右,为他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江寒青听了他的话,自然十分高兴。江寒青知道孙翔鹤实际上已经是看中了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谨慎的他最后还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次邱特之行,就成了孙翔鹤考察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孙翔鹤就能够断定自己的能力足以争霸天下,那时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加入自己的阵营。否则自然一切免谈,孙自会继续躲在这里当他的土财主,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图发展。不管怎么说,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图,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的江寒青此时仿佛已经看到孙翔鹤成为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样子了。

在这种只方都对未来充满了期盼的气氛下,一顿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结束了。

用过午饭,稍作休息,江寒青便率着手下众人连同白莹珏,告别了这次东行的意外收获——孙翔鹤,向东而去。背后留下的是孙翔鹤充满希望的热切目光。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江寒青,这个他自己刚刚找到的未来的明主,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没多年的才华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门,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线尽头的东方。

官道的两侧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来就这样冷冷注视着人类的沧桑变化。

这条官道绵延下去,将越过帝国东部广大的领土,直通蛮荒的邱特国。一个月前,邱特骑兵就是沿着这条官道,长驱直入,深入帝国境内的。而此刻,邱特军队却又正在前方顺着这条路向东缓缓撤退着。当然,不久就要到达三岔口的帝国远征军也将沿着这条道追击下去。

在未来的日子里,帝国和邱特国的战争将不可避免地主要在这条官道沿线进行。这条官道,昔日本是东西交流的繁华线路,此刻却已经成为了一条死路,一条充斥着血与火的道路。

前方将是什么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呢?江寒青策马奔驰着队伍的前头,看着前面的慢慢长路,心里是思绪万千。

在他的旁边是刚加入队伍的白莹珏——也是未来一段时间他要全力征服的对象。此刻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兴奋地策马而行,第一次跟随这么大一群人远行,而任务又是那么的危险,这个久居深山孤独女人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侧头看了看一脸兴奋表情的白莹珏,江寒青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这个脾气古怪,格高傲的女人,自己还要付出许多心血才行啊!有了这样一个目标,下面的行程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个久闻其名的邱特蛮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干什么呢?她长得是什么样?是像所有的邱特蛮子一样丑陋龌龊吗?

一阵风吹过,刮起一阵沙尘,遮盖了众人骑马奔驰的身影,一切都变得像未来一样扑朔迷离起来……

⊕ 第十章 中伏逃命°

十月初六,天,晚上。

帝国东部大平原东端,邱特国御营驻扎在那里。营里旌旗飘扬,人声鼎沸。

此地距离四天前开始撤军的地方约六百里。邱特人撤退的速度,虽不说很快,却也绝对不能算慢了。

寒月雪仍然像往常一样戴着那个面具,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查看着各地传来的军情急报。在大军来路的东面,已经有当地老百姓组织的义军开始袭击邱特军队的补给线了,虽然邱特军队仍能牢牢控制着这条军队的命脉,但是寒月雪知道如果再迁延时日,当各地的夏**民组织起来群起行动的时候,邱特国的远征军就危险了。

将手中的奏章掷在桌上,寒月雪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颈项,轻叹了一口气。

夏帝国真的是太大了!没有攻进来之前,她还不觉得怎样,总想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攻进帝国京城——永安府的蛮族皇帝,青史留名。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庞大疆土给入侵者带来的威胁有多大。要想打败这个庞大帝国,你需要攻占几千里的地方,否则最多是给帝国添一道伤口,本不会致命。而当蛮族骑兵长驱直入时,身后却留下了数以百万计自发组织起来保家卫国的民兵,虎视耽耽,时刻准备偷袭你的后方生命线。而巨大的领土纵深,也确保帝国能够在敌军兵临首都之前,聚积起庞大的军队,迎战敌人的进攻。这些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常常能够让长途奔袭数千里、人困马乏的入侵者在决战之前就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入侵者只是想抢掠一番,那么在边境一带骚扰一下,迅速回撤,庞大但是效率低下的帝**队确实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一旦你想跟帝国决战,甚至梦想毁灭帝国,进而大举入侵帝国,你就会走上一条绝望的道路,等待你的必然是失败,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统帅都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命运,绝对不行。一个高度文明,却又在骨子里有着武勇神,崇尚英雄气节的民族是不可能被蛮族打败的。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数百年来无数蛮族的英雄帝王倾力攻打夏国,却总是难得胜利。

这些深入帝国纵深的蛮族英雄们,无论开始多么的风光,结局却永远都是失败。好一些的就是保命回国,差的就落得个战死异国、尸骨无存的下场。当初她总以为这都是因为那些家伙头脑简单,水平有限,指挥乏术造成的。现在她知道了,他们中的好多人确实像他们的名声一样伟大,他们中的很多人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会是不世的勇将!

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那些能够活着回国的人是多么的强悍!在数十万帝**队的追击下,在沿途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的偷袭下,他们能够凭着区区之数的军队,沿着一条众人皆知的逃跑路线——那条千年不变的官道,撤回自己的故土,其指挥判断能力是多么的高超,其意志又是多么的坚强啊!

寒月雪此刻深深庆幸自己定下撤退决心的时机如此得当。她现在已经看出,如果自己的撤退命令再晚下几天,等到跟帝**队接触了,等待她和她的军队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不用担心在帝国境内会遭受覆灭的命运了。东部沿线的帝国民众大部分还没有组织起来,帝国的大军也只是在后面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远远追赶着、呐喊着。她的骑兵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撤退回国。不过真正的考验也将在那时来到,帝**队这次的架势绝对不是简单地送客回家,摆明了是要杀入敌人的老巢了。两军的大决战最终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所幸她的主动撤退让她现在占据了主动,她可以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而不用担心敌人在某个地点逼迫她决战了。

站起身来,寒月雪走进帐篷后面隔出来的卧室。

如果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卧室,一定会十分的惊奇,因为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邱特人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典型的大夏国贵族妇女的卧室。谁又能够猜到邱特蛮族的女皇会将自己的卧室设置成这样呢?

坐到梳妆台前,寒月雪取下了厚重的面具,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出现在镜子中的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美女,一个完全是炎黄族人长相的美女。

寒月雪痴痴呆看着镜子中自己炎黄族长相的美丽脸蛋,回想起往事来。

寒月雪是邱特国上一个皇帝的心爱女儿。她的生身母亲叫做刘芳云。刘芳云本是一个夏国地方官的千金小姐,邱特骑兵寇边时攻破了她父亲管辖的城池,俘获了她。邱特军队的将军本来准备在当晚占有她,可是看到她惊人的美丽之后,改变了注意,将她作为贡品献给了年轻的邱特皇帝。

邱特皇帝看到这个炎黄族美女之后,十分的宠爱,不顾群臣的反对让她做了自己的正妻。为了满足她对故国的思念,皇帝还特许将她的寝布置得像一个夏国殿。而这在邱特习俗中简直是大不韪的事情。可是始终思念家乡亲人的刘芳云还是在生下女儿寒月雪之后不久,由于常年郁郁寡欢,生病去世了。

寒月雪长得酷似早逝的母亲,思念亡妻的皇帝因而对这个掌上明珠十分痛爱。

虽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的炎黄族杂种,但是由于皇帝的宠爱,也都不敢去招惹她。

寒月雪自小在母亲生前的寝中长大,照看她长大的是她母亲生前的一个侍女,也是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可以说从小就是在炎黄族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在她的内心里,其实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炎黄族人还多于邱特人一些。至少从文化的认同感上来说,她真正喜爱的是发达而繁复的夏帝国的文化,而不是质朴但简陋的邱特文化。当然这些都只是对于日常生活中的习惯而言,一旦涉及到政治、军事,涉及到她对邱特帝国的统治的时候,她那一套就完全是邱特人的做法了:冷血,野蛮,现实!

虽然寒月雪长得像母亲一样美丽,但是她的内心却继承了邱特人父亲的坚强和冷血,同时她也具有继承自父亲的政治智慧,拥有甚至比父亲还优秀的军事才能。

当寒月雪十岁的时候,就出人意料地在臣下奏报给父亲的奏章上作出了正确的回复。虽然所涉及的十分简单的一件小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简直已经是奇迹了。这一来,本就十分宠爱她的父皇简直是欣喜若狂,并萌生出了让她继承自己皇位的想法,从此无时无刻不注意培养她的领导才能。

在十四岁的时候,寒月雪跟随父亲出现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小女孩她所表现出来的对军事的敏锐度让许多老将都感到吃惊,虽然她的经验还很不足,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假以时日,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统帅的。女儿所具有的卓越的军事才能让作为父亲的皇帝,最后下定决心,以后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这个最心爱的女儿。

在寒月雪十六岁的时候,年仅四十七岁的邱特皇帝在打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知道自己伤重难治的皇帝,在临死前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象征邱特皇权的天鹫剑交给了寒月雪。

邱特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诞生了!

寒月雪刚刚上台之初,曾经有许多反对者,尤其是她的几个哥哥更是不满自己妹妹登上皇位的事实。他们不遗余力地谋颠覆寒月雪的皇位。

虽然面对万重波澜,可是格坚强的寒月雪绝对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低头。

她紧紧依靠那些谨遵先皇遗命对她表示忠心的大将的支持,对反对派进行了血腥的镇压。其中有两个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在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自己手中的皇权的同时,寒月雪注意改革经济,发展与各邻国的经贸往来。邱特国的国力日益强盛。而最近四年因为邱特国人口繁衍,原有资源已经无法满足民众生存的需要,为了扩展国家之生存空间,寒月雪开始率领邱特军队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连续四年她都亲自率军入侵包括帝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取得大量土地和财富。而这一次,她选择了天下最强大的帝国!

虽然寒月雪具有超人的能力,不过由于她长得完全像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同时美丽的面貌也不绝不能让野蛮的将士们产生敬意。为了塑造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她被迫从跟随父亲进入军队的第一日起就戴上了那具特制的面具。

除了她手下的重要大臣,一般的邱特人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女皇长得什么模样,是丑还是美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关心这些,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女皇就是他们的神,神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也是自己不能随便乱想的。

镜子边的红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一下,将寒月雪从回忆中惊醒。

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前两天皇叔寒雄烈曾经委婉地跟她提出要她尽快考虑自己的婚事的事情。

是啊,无论怎么说自己的年龄都算是女孩子中不小的了,也应该考虑一下了。

可是以她的高贵身份,加上无比的才华,又有什么男人能够被她放入眼内呢?

她手下的大臣们倒是经常故意给她安排会见一些所谓年轻有为的未婚青年,可是每次她看到这些所谓的邱特贵族子弟,心里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虽然她是邱特女皇,可是一直以来她的心中,却是将自己看做一个炎黄族的女子。平时邱特男人作为她的手下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要这些人成为她的丈夫人选,却绝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炎黄族人,而不应是鄙丑陋的邱特男人。这些蛮子一个个如此的庸俗恶心,却还癞蛤蟆想吃天鹅,怎能不让她望之欲呕!

卧室门前的布帘忽然被揭开,寒月雪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将自己带大的姆妈,也只有她才能不打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来。

姆妈走到寒月雪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道:“乖女儿,在想什么呢?”

寒月雪以身前从没有展现出来过的柔弱姿态,靠进姆妈的怀里,轻声道:“姆妈,我在想我将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呢?”

姆妈笑道:“傻孩子,你的丈夫会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应该是文武全才,会体贴你,关心你,爱护你,陪你度过你的一生!”

寒月雪抬起头看着慈祥的姆妈道:“姆妈,可是邱特人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啊!只有炎黄族才可能有啊!邱特人都是野蛮俗的家伙!”姆妈点了点头道:“是啊!孩子,你要记住!你虽然是邱特国的女皇,但是你的身子里却留着炎黄族的血,你的母亲可是炎黄人啊!姆妈我也是炎黄子民啊!”寒月雪微笑撒娇道:“姆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啦!我早就被你给炎黄化了,你还不放心啊!”

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也只有在姆妈面前她才会表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想了想,寒月雪道:“如果我不找一个邱特人做丈夫,那些家伙会甘心吗?我怕到时候,国中会一片大乱啊!”姆妈叹了口气,想不到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有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寒月雪将脸靠在她的怀中,不发一言,良久方才道:“我想好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一辈子不结婚!等我死后,再由他们自己选择一个人出来当皇帝吧!”

姆妈吃惊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你放心吧,你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寒月雪坐直身子,望着姆妈道:“姆妈,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撤回国内,到时候……就有可能要跟夏国的军队决战了!”

姆妈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寒月雪道:“难道决战真的不可避免吗?你难道不能结束这场战争吗?你母亲可……”

寒月雪看着对于政治一窍不通的姆妈坚定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未完的话道:“姆妈!这不是个人感情的问题,这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我体内虽然流着一半炎黄族人的血,可我也是邱特人的皇帝啊!我不能为了一点个人的好恶,就出卖全体邱特国人的利益啊!何况,夏国人可没有将我当作自己人看。呵呵,我也不是他们的女皇!”

姆妈叹了口气失望地道:“国家大事,姆妈管不了你。唉!……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姆妈,寒月雪心里涌起一阵孤独空虚的感觉。一直以来真心对她的就只有姆妈一人,现在姆妈却不理解她的举动,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为孤家寡人了。

“能够让我动心的他在哪里?他会像姆妈那样真心爱护我吗?他会……”

寒月雪呆坐在梳妆台前不停地自问着。

今夜对她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帐外邱特军营里已经安静下来,辛苦了一天的将士们大多已经安然入睡了。

睡梦中他们又怎会想到,外表冷酷无情的女皇陛下内心会是如此的孤独!

十月初七,大雨,午后。

离开三岔口已经两天了,江家众人冒着大雨前进着。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的邱特兵,让江寒青认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陈彬的看法也跟他相同。于是一群人决定全速前进,去追赶远去的邱特人。

江寒青跟陈彬已经商定,一旦看到邱特人的后卫队伍,自己一方就打出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的白旗,然后向邱特人表明自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邱特人虽然野蛮,却也不会贸然出手。至于其他的一切现在也不可能预知,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虽然刚才吃午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但是雨天赶路的痛苦还是让每一个人感到十分疲倦。而恰好江寒青他们认为邱特人还在自己前面四、五百里的地方,在这已经成为无人地带的官道上奔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此困倦不堪的江家武士们一个个都无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对于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警戒。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干爽的地方躺下来睡一个好觉了。

大雨从早上开始下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白莹珏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滂沱大雨中一切都因为雨帘而变得雾蒙蒙的。她暗暗诅咒起这该死的老天来。

虽然她身上披着蓑衣,可是这么大的雨又怎么能够防得住啊,蓑衣里面穿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女人对于干爽衣服的挑剔,自然让她此刻觉得十分的难受。

跨下的战马在如此大雨中奔走也十分辛苦,不断地打着响鼻。

白莹珏看了看四周,一队人马基本排成两列奔行着。她和江寒青二人并行,正好在队伍的中间。官道两边是低矮的荒丘,上面稀疏地排列着一些灌木丛。举目前望,在前方官道拐角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上面有一个小树林。

白莹珏心里一喜,想叫江寒青在那里先停下来避一避雨。她向江寒青叫了一声,风雨声中江寒青没有听到。她又运足气劲叫了出去,这次江寒青听到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白莹珏向前方山上的树林指去。江寒青看了看,点了点头,立刻运功大叫要所有人都去那个树林避雨。

众人连声答应了。一行人立刻驰离官道奔向那座小山的山脚,准备冲上山进入树林去躲藏这暴风雨的蹂躏。

刚奔到山脚,江寒青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惨叫。一抬头,他就看到队伍最前面已经奔上山坡,即将进入树林的那个武士从马上跌了下来。

江寒青叫了一声:“不好!”。

“哗”地一声拔出长剑,刚好能够击飞一支向他飞来的响箭。

地皮一阵颤动,几百个邱特骑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出现在眼前,呼啸着奔驰而下。而树林中还在不断地放出利箭。

又有几声惨叫从他的周围传出,大雨中直至劲箭及身,众人才能发现,却已为时完矣。

向周围众人招呼了一声快逃,江寒青连忙拉转马头,向着官道奔去,其他人也纷纷掉头紧随其后。

这时对面山上也出现了一小队邱特骑兵,数量不多,估计只有二、三十个,已经从山上冲下,快要奔上官道了。

江寒青回头望了一下身后,自己手下只有十来个人跟在他的身后,白莹珏、林奉先、陈彬都在。刚才那一会儿的突袭,就有近一半的人被树林中邱特人的弓箭给倒了。

在身后大约五、六百步的地方,邱特骑兵已经追了过来。

江寒青清楚前的形势如果不能干掉当面的邱特骑兵,自己一行就全完了。

挥了挥手中长剑,江寒青叫道:“杀掉前面的蛮子!杀!”

只腿一夹马腹,向前面的小队邱特骑兵迎了过去。

白莹珏也抽出了宝剑,一脸铁青跟在他身后,邱特人的偷袭让她动了怒气。

两方的人马很快就碰在了一起,相遇的地方刚好就在官道附近。

一个邱特骑兵呼啸着向江寒青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斩马刀。快要奔到时,邱特人猛一挥刀砍了过来,欺江寒青兵刃短,想要将他拦腰劈下马来。

江寒青一个侧身甩蹬,斩马刀在他头顶挥过。敌骑迅速来到他的身边,他连忙翻身坐起,长剑顺手一挥。

“啊!”

的一声,来不及收回长刀的邱特骑兵,被他一剑刺穿了肚腹,惨叫着从马上重重跌落。

又一个邱特骑兵冲了过来,这次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长枪,直冲他的战马刺了过来,江寒青俯身一剑,锋利的剑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斩断了对方的枪头,两骑侧身而过时江寒青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了战马。

抬起头一看,自己已经冲过了敌人稀疏的队伍,前面就是宽敞的官道已经没有敌人了,江寒青暗自庆幸。

身后传来数声惨叫,江寒青忙回头后看,原来是几个不幸的邱特骑兵对上了白莹珏,被她像砍瓜切菜一般斩落马下,发出垂死的叫声。

在白莹珏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江家的武士,此际江寒青也来不及看清楚是谁了,慌忙策马顺着官道往下奔去。

几百个邱特骑兵呼喊着在后面六、七百步的距离狂追着。

冲过前面的山脚,面前出现一个平坦的平原,这就是邱特军皇营几天前驻扎的地方,不过此刻的江寒青对此当然丝毫不知晓。

又奔了一段路,官道在平原上分成了两条,一条小路向北而去,一条大道直通东方。

江寒青一看,立刻奔上了向北的小道。此刻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去试向东的大道了,谁知道前面有多少邱特骑兵等着自己呢!

奔了一阵后面的蹄声稀疏了许多。他回头望去,身后只有白莹珏一人还在跟着。而邱特追兵的人数却只有几十人了。

他立刻明白,刚才岔路口的时候,手下仅存的几个武士肯定奔上了向东的大道,引得邱特骑兵的大多数都追着下去了。

他稍微勒了一下坐骑,让白莹珏赶上来之后,两人齐头并进。

白莹珏一脸愤然地瞪着他,声色俱厉地道:“你就是这样去帮邱特人的吗?嗯!……就是这样送掉自己的命去帮的吗?”

江寒青心里明白自己由于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邱特人的痕迹,以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所以确实是大意了一点,完全没有去考虑如果突然遇到邱特人怎么办!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支应该是邱特人后卫的部队居然也在那个树林里避雨。自己一行就像冒失的小兔子,自动送到了猎狗的嘴边。

面对这样的机会,邱特人可不会出声询问你的来历,反正肯定你是夏帝国的人,先宰掉再说。

此刻面对白莹珏的质问,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只好装作没听见。

心里当然是怒火中烧:“你妈的屄!死婊子,现在逃命的时候,还跟我来吵!!等有机会才慢慢收拾你!”

白莹珏见他没有作声,以为他愧疚于心,方才熄灭火气,不再多说什么。

狂奔了一个时辰后,两人跨下的战马由于从早上起奔驰了大半天,只在午饭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越跑越慢了。

后面的追兵距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六百步左右,有心急的邱特人已经取出劲弓开始向二人放箭了。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箭矢隔二人远远地就掉到了地上。

白莹珏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邱特骑兵估计了一下数量,向江寒青叫道:“后面这些家伙大约有三十来个人,怎么办?难道让对方这样一直追下去吗?我们的马快支持不住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坐骑就会倒毙在地。

又奔出了十来里地,远处道路旁边突然出现了很大的一片树林。

江寒青看了看前方大喜道:“好极了!前面有一个树林!我们如果继续跑下去,迟早要被敌人追上!不如就躲进那个林子,然后凭你我二人的武功,在林子中将这群邱特人全都干掉!怎么样?”

白莹珏看了一眼大约五里外的树林,点了点头道:“好的!只要不在马上被敌人围攻,怎么说我们都能够解决掉他们!走!去那个树林!”

五里的距离,不一会就到了。

冲离道路,两人纵马进入树林,才走十几米就发现林木茂盛,已经不能骑马而行了。江寒青看见树林外敌人已经快要奔到,向白莹珏说道:“先将马留在这儿,躲进去再说!”

白莹珏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下马,也不再管马儿,往林子深处逃去。

林中满是繁叶茂的大树,江寒青看了看周围形势道:“莹姨,我们俩躲到树上去吧,待会儿等敌人搜过来,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白莹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江寒青选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两个人便爬上去躲了起来。

树上空间狭小,白莹珏紧紧地跟江寒青靠在一起,感受着他身上充满年轻力量的肌的弹,鼻子中可以嗅到从他身上传出的阵阵汗味。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和年轻男人这么接近过了,此刻不禁心神为之一荡,脸上一阵滚烫。她觉得自己似乎全身变得无力,只想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让他年轻而强壮的身子撑起自己的重量。

正在她云里雾里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低声道:“莹姨,他们来了!准备!”

白莹珏立刻从迷梦中惊醒,暗暗责骂自己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个人胡思乱想起来。

白莹珏急忙收凝心神,定睛一看,果然邱特人已经排列成一字阵型进林搜索来了。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大刀、长矛,在树叶中、草丛里一阵劈砍斩刺,试探有没有人躲在里面。

由于一路上细心的搜索极为费时,邱特人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从进入两人的视线,到走到两人藏身的树木脚下直花了两柱香的功夫。

江寒青轻轻在白莹珏的腰上捏了一下,纵身而下,长剑刺出,立刻有一个邱特兵倒了下去。

被他的一捏搞得全身酸麻的白莹珏,来不及细思这动作背后所隐藏的含义,眼见江寒青已经跳下去动起手来,害怕他受伤,连忙跟着跳下。

白莹珏人未落地,手中长剑已经出手,剑身在空中一抖,划出一片剑花,罩向正艰难从树丛中向二人奔过来的邱特兵。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邱特人,还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觉面前一阵金光闪现,咽喉上一凉,心中刚刚闪现一个念头:“难道我中剑了?”

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都已经施展开身手,借助树木的掩护,在林中左右穿。神出鬼没一般,不让邱特人形成合围之势。二人每出一剑,就有一个邱特人倒地。

邱特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帮人上了敌人的当,进入了这本难以发挥己方人数优势的树林。一个头盔上顶着彩色羽毛,看来是军官模样的人立刻连声吆喝,剩下的邱特士兵急忙舞动兵刃,向那个军官的周围聚积过去,准备合成一块抵御江、白二人的袭击。

白莹珏见状一声长笑道:“好!原来你是领头的,那你就先死吧!”

说完身形往前一纵便向那个军官冲过去,身前有两个邱特士兵不扑了过来,试图挡住来势凶猛的白莹珏。可是两人一前一后都是刚一近身,就被白莹珏斜着一剑劈在肩头,鲜血狂喷而出,痛吼一声就栽倒在地。

军官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向林外跑去,同时嘴里大声呼喊着,似乎是要周围的士兵上来保护他。白莹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沿途不断有邱特兵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费一剑之力而已,留下的是一具尸体,而她前进的步伐几乎未有片刻停滞。其余的邱特兵大呼小叫地在二人身后紧追着,可是这些一心想着要去挽救首领命的可怜虫,却全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追魂的无常。

江寒青惊奇地发现邱特兵忙乱中居然就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只知向白莹珏追杀那个军官的方向奔去。他于是得意地跟在邱特士兵们的身后,一剑一个,杀得轻松顺利,而前面仍在狂奔的邱特士兵们居然都没有发觉身后的人越来越少。

当那个军官跑到树林边的时候,白莹珏终于追上了他,一个飞身冲到他的身前,用剑指到他的口。正在发力狂奔的军官大吃一惊,拼命止住脚步,险险在长剑即将入的一刻,停住了身形。

而此时在他身后能够奔过来跟他站在一起的邱特人已经只有五个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这个树林中。

邱特人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行三十几个人已经被这两个夏国人宰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们有六个人,对方只有两个人,可是在一前一后两个人的面前邱特人感觉自己几个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白莹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长剑在那个军官口上点了一点,吓得那个军官面如土色,连忙将手中所持厚背大刀抛倒地上,以示放弃抵抗。

这时江寒青缓缓走了过来,手里的长剑上敌人的血一滴滴地顺着剑刃流向地面。

两个邱特士兵对望了一眼,突然发声大吼,不顾在白莹珏剑下瑟瑟发抖的军官命,扑向了江寒青。两人一使大刀抡向江寒青头顶,一持长枪直刺他的口。

江寒青嘿嘿一笑,不退反迎,出乎意料地斜身冲向持刀人的身前,令另一个人刺出的一枪自然落空。手中长剑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剑尖确地刺在劈向自己头顶的刀身侧面,持刀的邱特人只觉手中一荡,大刀向旁边偏去,心中刚叫一声槽糕,江寒青的长剑已经收回,轻轻一斜,划过他的咽喉,一丝血花飞起,持刀的邱特兵圆睁着只眼倒了下去。转过身来,拿枪的邱特兵刚刚收住脚步,正拼命收回势子已经使老的长枪,不过他已经只来得及在长剑透而入的瞬间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了。

白莹珏轻轻赞了声:“小青,好俊的功夫!”

便转过头向那个军官质问道:“你听得懂炎黄语吗?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在乎你的命啊!叫剩下的三个家伙放下武器!”

军官显然能够懂得她说的话,因为他立刻向剩下的三个士兵说了几句话,而三个士兵也就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白莹珏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很好!原来你能听懂,会说炎黄语吗?”

果然那个军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会!会!不要杀我!我妹妹是邱特女……呃!……是我们邱特国中的贵族,你放了我,她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江寒青笑道:“呵呵!你妹妹是贵族?那你自己岂不也是贵族?为什么非要提她出来?”

军官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颤声答道:“是!我也是!呃……我提她是……是因为我……我给你们吓糊涂了。赫赫!”

听着军官强自发出的干笑,江寒青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走上去用剑指在军官的咽喉狠狠问道:“你最初要说的恐怕不是这些吧?说,你妹妹到底是什么人!”

军官身边的三个士兵突然齐声吼叫起来,白莹珏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叫那个军官不要说出真话,心里一怒,长剑迅疾划向三人的咽喉,剑身上传出的凌厉剑气让三个士兵来不及闪躲就立刻应手而亡。

看着白莹珏如此美女,出手却如此狠辣,军官吓得跪倒在地。

对于白莹珏杀人的场面,江寒青恍若未见,悠悠道:“邱特国一向以豪强立国,任何贵族子弟没有本事绝难当上军官。你如此窝囊一个人,却能够当上皇帝亲卫的彩翎军官,嘿嘿,你的妹妹到底是谁?”

军官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道:“您!……您怎么知道彩翎军官的?”

江寒青笑道:“是你审问我,还是我审问你?哈哈!”

笑完,眼露凶光瞪着对方。

看见那个军官惶恐地低下头,江寒青才道:“彩翎军官是邱特皇帝的亲卫——虎贲军中的高阶军官,非皇室贵族不能担当。你不会告诉我跟皇族没有关系吧?”

看着对方低着头不说话,江寒青又想起自己的手下多半已经全部死在这人指挥的军队手下,不由怒火上冲,狠声道:“好啊!你不说!我就宰了你,为我死难的弟兄报仇!”

说完手中长剑微微抬起,眼看就要当刺去,那个军官不由吓瘫躺倒在地上。

白莹珏此时急忙道:“小青!人死不能复生!办大事要紧啊!”

看着江寒青神色一动,缓缓放低手中长剑。白莹珏又劝那个军官道:“你说实话!我们不会杀死你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去投奔邱特女皇的,我们有夏**队的重要情报汇报给她!”

那个军官本来瘫坐在地上,此刻一听立即坐正了身子,脸上神色又惊又喜道:“真的!你真的是要投靠我们?”

白莹珏示意江寒青收起兵器,然后走过去将那个军官扶起道:“我本可以杀你的。何必骗你呢?说吧,你的妹妹是谁?”

“不会正好是邱特女皇吧?”

江寒青这时在旁边突然凑话道。

军官惶恐看了江寒青一眼,却见他说出这番话时,嘴角满是不屑的神态,显然是不认为他的身份能够高到哪里去,顿时觉得被对方轻看了,愤然道:“我正是当前邱特女皇陛下的亲哥哥——寒飞龙!”

说完一脸傲然之色。

江寒青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终于逼出了对方的真话,向白莹珏眨了一下鬼眼,走上去拍了拍寒飞龙的肩膀笑着道:“呵呵!失敬!失敬!原来真的是邱特亲王!呵呵!”

寒飞龙说出自己的身份本来正自得意,以为对方定会肃然起敬,却见江寒青完全是一副戏谑之色,不由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时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江寒青看了看对方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这次干得不错啊!我带着手下来投奔你们,你却将我的手下全都杀死了。他们可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忠心耿耿的部下啊!”

江寒青虽然已经被读过的史书锻炼得铁石心肠,此刻想着那群难得的好手下,还是忍不住滴下了几滴眼泪。

寒飞龙惶恐不已,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能喃喃道:“这是误会!误会!”

江寒青也不为已甚,强压下失去手下的伤心之情,不再惊吓他,只是要他说出怎么会呆在发动袭击的那个树林里。

寒飞龙这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寒飞龙是邱特女皇寒月雪的同父异母哥哥,但是与当上女皇的妹妹不同,他自小格软弱,本领低下,也许是因为他的智力更多的是继承自大无脑的母亲吧!不过他有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为人还算正直和善,在寒月雪小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她有炎黄族的血统,而像其他兄弟一样看不起她,反而一直对她很照顾。寒月雪当上女皇后,感念他昔日对自己的情义,就破格让愚笨的他当上了虎贲军中的彩翎统帅。

前几天撤军之前,皇叔寒雄烈刚刚嘲笑了他的无能,他一气之下,不愿意跟寒雄烈呆在一起,就找了一个借口留到了殿后部队中。

按照邱特人的撤军计划,殿后部队应该在御营之后六百里处缓慢东行,以确保御营不会遭受敌人骑兵的突袭。

今天早上当他们按照原定计划撤退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了暴雨。撤退到那片小树林的时候,被大雨淋得昏头转向的寒飞龙便要求随从跟他一起到树林中躲雨,身边众人也正苦于雨天行军,立刻欣然同意。

正在众人躲雨的时候,在树林边放哨的士兵却报告有马队奔过来。寒飞龙立刻叫众人上马戒备,等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队夏国人,而且也正是向他们藏身的树林奔来。寒飞龙大喜之下,立刻下令全歼对方。这就是江家的一行人。

后来追逐到岔路口的时候,江家剩余的四、五个武士都奔向了官道正东的方向,他看见一男一女往被逃去,心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只带了三十余个手下追了上来,一路上还在想这回立了大功,回去要跟妹妹请功了。谁知雨翻云变,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而是他自己被江寒青给捉住了。

这个寒飞龙说话倒也老实,连别人说他自己白痴,他也说了出来。让江寒青一听,就知道他确实是一个笨蛋。

想着自己手下的锐却葬送在这个窝囊废手里,江寒青不由越想越气,差点就拔剑出来了结对方的狗命。不过转念一想,今天的事情其实都怪自己,总以为他们会迅速滚回老巢,完全没有想到邱特骑兵还会在此地逗留,结果毫无防备之下被邱特人突袭了一场。现在杀了这个家伙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让他带路去见寒月雪反而会少许多事情。想到前路上肯定会遭遇无数邱特兵,不知什么时候又有可能出现像今天一样的事故,江寒青顿时觉得寒飞龙这个笨蛋具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了。因为失去手下而对眼前这个邱特人产生的痛恨之情,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寒飞龙这个活着的人此刻却有着无比的利用价值,远远比死难的手下更有用,更能帮助他顺利地见到寒月雪。

一念即定,江寒青便对寒飞龙笑脸相迎起来,还随口夸奖了他两句,说他十分能干,居然能够将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手下打败。本来是嘲笑他的话,寒飞龙居然就给这几句话吹得高兴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戏弄他,至于自己的手下刚才就死在面前这个家伙手里的事情更是抛到了脑后。

江寒青告诉寒飞龙,自己是夏国一个世家仅存的后代,他的家人因对帝国皇室不满,被帝国皇帝满门抄斩了。自己在行刑前侥幸逃了出来,保住了命。从此之后,一直寻找着报仇的机会。他这次来就是要帮助邱特国打败帝**队,为死难的家人报仇的。

担心寒飞龙这个白痴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小心泄露出去,江寒青伪造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连他自己都觉得骗不了人的故事。

可是寒飞龙一听之下居然没有半点怀疑,立刻兴奋不已地嚷着要带他去见至高无上的邱特女皇,说女皇一定会重重封赏他的。

江寒青对于这个白痴简直没有言语,哈哈笑着道:“呵呵!飞龙兄立此奇功,女皇陛下一定会夸奖你的!那就麻烦飞龙兄带路了!”

似乎想到终于可以被妹妹称赞一回,寒飞龙的嘴巴都快笑烂了,立刻和江寒青并肩向林外走去。白莹珏抿嘴偷笑着跟在后面。

走出林来却见到邱特骑兵留下的三十多匹战马停留在树林外的空地上。江、白二人的坐骑不知何时也自己从树林边缘走过来,跟它们混在一起了。

看到这些战马,寒飞龙才想起自己的手下都被江、白二人杀死了,想着他们不久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内心一阵伤痛,站在那里眼泪汪汪地不想走了。

江寒青连声催促他快走。寒飞龙却突然想起刚才被江、白二人杀死的邱特兵还没有掩埋,连忙对江寒青道:“呃……这位……这位英雄,能不能帮我将我的手下的尸体给掩埋了?”

江寒青听到这个请求感到哭笑不得,冷笑道:“飞龙兄,你们邱特人杀了我们的人,可历来不埋葬的啊!”

寒飞龙一听,顿感义愤填膺,忘记了可能会被对方杀死的危险,抬起头来正待跟江寒青争辩几句,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唉!你说得对!前不久,女皇亲自指挥军队,攻破了距这里不远的泰顺城,杀光了全城的人,也没有掩埋一具尸体。”

从来没有想到过人间会有如此惨事的白莹珏听了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说什么?全城?全城的人都被杀光了?”

没有等寒飞龙回答,江寒青先开口道:“没什么了不起的!野蛮民族对于抵抗到底的城市在城破之后总是用屠城的方式进行惩罚!莹姨,久居西域,难道没有听说过这种屠城的事情吗?而且依我看来,泰顺城被屠城,正说明他们是英勇抵抗到底的炎黄子孙,必将被后世子孙万代景仰!”

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淡,好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而不是谈论全城遭屠的惨事。

白莹珏不满地瞪了江寒青一眼道:“小青!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不认为这是很惨的事情?无辜的百姓全被杀害了,你居然就这样冷漠!”

江寒青笑了笑不再理会她,转头对寒飞龙道:“飞龙兄,我们走吧!不然天黑之前,可就赶不上你们的人了!”

谁知白莹珏的脾气此时又发作了,她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怒道:“小青,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了?”

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天啦!全城的人都死光了?不会!一定还有活下来的人!不行!我要去泰顺城看一看!你也得去!”

转头看着江寒青,眼光里透露出坚定的意思。

吃惊得合不拢嘴的江寒青看着白莹珏,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良久方才道:“莹姨,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啊!”

白莹珏严肃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郑重告诉你,我要去泰顺城看一看!不管你的什么狗屁事情,都要去!”

“可是那里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啊!”

江寒青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白莹珏道:“我就不信这座城里的人会真的被邱特人杀光!我一定要去看一看,说不定还有没死的人正等待着救援呢?”

江寒青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征服这个娇纵的女人,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出多少像这样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不识相的寒飞龙此时却开口道:“天啦!你们要去那座死城?我可不陪你们去那里!你们不是要去见女皇陛下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白莹珏冷笑一声道:“谁要你去?你跟着我去,小心我看你不顺眼就一剑杀了你!”

江寒青一听急了,忙道:“莹姨,你不让他去,那你要他去哪里?”

“去哪里?他不是邱特皇族吗?叫他滚回他那个女皇妹妹那里去不就行了嘛!”

“不是!可是他是要带我们去的呀!不然我们一路上不知道会碰到多少今天这样的危险!”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心里一阵绝望。

白莹珏扁了扁嘴道:“不管怎样!我说过你要跟我去泰顺城。至于这个邱特蛮子,你叫他自己滚回去!我不想见到他。要不然到了泰顺城,我保不了一气愤就杀了他。”

江寒青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话,到了泰顺城看到满城死难的同胞,再想起刚才同伴的惨死,白莹珏这个疯子多半要拿眼前这个可怜的邱特傻子出气。已经知晓了白莹珏脾气的江寒青,知道自己犟不过她,心里不由为自己如此不幸而感到愤愤不平。

可是生气归生气,白莹珏他还是不敢得罪。想了想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将就她再说。反正让寒飞龙先回去报一个信,总比邱特人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怎么跟邱特军接触上,然后混进去找到他,再让他引荐给邱特女皇吧。

看了看寒飞龙,见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江寒青哭笑不得道:“飞龙兄,我莹姨要去看泰顺城有没有人还活着。她又不喜欢你老,你老兄自己请便吧!回去见到你那女皇妹妹,一定记得提起有我们两个人要去投奔她,请她给手下大军打个招呼,以后见到两个模样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下给留点情,知道不?”

见寒飞龙似懂非懂的样子,江寒青摇了摇头对旁边已经露出不耐烦神色的白莹珏道:“莹姨,好了!我交待完了!我们走吧,去看那个什么泰顺城去吧!”

见到江寒青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愿,真的放弃了跟随寒飞龙同行的打算,白莹珏心里一阵愧疚,低下头柔声道:“小青,莹姨只是觉得那里一定还有没死的人!我觉得自己不去看一下,以后心里都会不踏实。你就将就莹姨这一回,好不好?以后无论有什么困难,莹姨都会跟你在一起,绝不离开你!”

江寒青心里一乐,心想:“贱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嘿嘿,以后本少主调教你的时候,你可别叫苦!”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莹姨,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现在也觉得我们应该去尽点人事,说不定真的有许多躲着没有死的。如果碰到伤重躺在那里却还有一口气的。我们还可以救他们一命呢!”

白莹珏喜道:“小青!莹姨刚才错怪你了!好吧,我们立刻出发!去泰顺城!”

说完也不等江寒青回答便立刻跳上坐骑,一只眼焦急地望着江寒青,急待往北边行去。

江寒青在心中不由对这个独断的女人又暗骂了两句,嘴里忙说道:“莹姨,等我一下!我们多带几匹马,这样可以在路上换着骑,前进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看白莹珏点头表示同意,他便从那些邱特人的战马中挑了四匹特别好的出来,将几匹马的缰绳绑在了一起,方才翻身骑上战马,万般无奈地向寒飞龙挥了挥手,跟着白莹珏向北而去。

奔出一段之后,江寒青还不忘回头大叫着提醒寒飞龙道:“飞龙兄!不要忘了跟你那妹妹女皇提起我们哦!”

11-12

⊕ 第十一章 莹姨上钩°

日暮时分,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终于来到了泰顺城下。

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到从城里传出的死亡的气息。没有任何人烟,没有任何响声,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这样的一座城市看上去是多么的诡异!

在夕阳余辉映照下,死气沉沉的泰顺城更显凄凉。

站在泰顺城下,江、白二人能够清楚见到城墙上满是数日前的激战中只方将士所持的刀剑戈矛在上面留下了的一道道划痕。至于烟熏火烧的印迹,在城墙上更是连绵不绝,随处可见。在城墙上下布满了死难的夏**民尸体,经过多日的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当日激战中被烧毁的城门只剩下一堆焦炭散布在城门洞中。透过被熏黑的城门洞看进去,满地都是丢弃的兵刃器具和死尸。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从习武以来,早已经对杀人一事习以为常,但是像这样的有组织的屠杀却是想都没有想过。

江寒青心里则是另外一种心情,虽然一向以来他并不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的惨状实在能使任何心冷如冰的谋家也会有所触动。想到自己倘若真的帮助邱特人打败了帝国远征军,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帝国民众像这样惨遭横祸,江寒青的心里少有的有了一丝不安和愧疚。不过这种对于搞政治的人来说毫无用处的良知,对于一心成就不世霸业的江寒青来说也只不过是瞬间的感情冲动,一闪即逝。一转眼之间,江寒青就为自己的不义行动想好了最好的理由:“我今天帮助邱特人打败大夏国的军队,只不过是为了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老头儿的统治而已。老百姓确实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承受很大的损失,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施展拳脚建立起真正强大的皇朝,成就旷世霸业!确保我炎黄圣族的绝对强盛!这样一来,老百姓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莹珏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城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往城里走去。

江寒青看着里面满地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

穿过城门洞的时候,两人脚上的皮靴踏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城门洞传入城内,沿着空旷的街道远远地传了下去。

走进城里,才能够看到情况之惨,满地的死尸,其中超过一半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

白莹珏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转头看着江寒青道:“小青!……我们还要去帮助邱特人吗?”

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有晶莹的体在眼睛中滚动。

出乎她的意料,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帮!为什么不帮?如果不帮邱特人,昏君的统治就会继续下去,这样的惨事以后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到时候不光是帝国东部,可能北部、南部、西部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说不定伟大的炎黄族都会毁在他的手上!要想彻底除病,当然要吃得苦,付得起本钱!”

看着还要高谈阔论的江寒青,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疲倦。她想不到昔日可爱听话的小青此刻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第一次,她这么强烈地感到江寒青确实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小青了!

没有跟江寒青多说什么,白莹珏顺着街道往下走去。江寒青看出她心里的不满,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她的后面。

空寂的街道中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说话声道:“唉!终于有人来了!”

白莹珏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女人胆子较小,在这遍地死人的地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立刻被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再看周围的情况,大叫一声“鬼!”

转身就闭着眼睛扑入身后的江寒青怀里。

江寒青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在街道边的屋檐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靠坐在墙角。说话的正是这个家伙。

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块块已经干了的血斑,从衣服的式样上依稀还能够看出当初那应该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风八面的军服。那个人的脸上满是污垢,不过仍然可以看出脸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些吃剩的食物,还有几块盛着雨水的瓦片。

江寒青立刻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好运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移动困难,只能靠收集周围尸体上的食物和雨水来苟延残喘,却想不到能够幸运地等到自己二人的来到。

正准备出声跟对方打一个招呼,江寒青猛然想起白莹珏正靠在自己怀中。心中一阵狂喜,便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将伊人柔嫩的身躯搂在怀里的感觉,自然是让他爽翻了心。几天来梦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怜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他当然不会傻得立刻出声跟那个人打招呼,让毫不容易自己投怀送抱过来的美女惊觉离开自己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人温热丰满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所传来的醉人感觉,鼻子中嗅着她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江寒青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将她按倒在地,剥去衣服大加鞭挞。不过想归想,要他当真这样做,他却是绝对不敢,就连搂着白莹珏细腰的一只手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惊动了对方,毕竟以白莹珏的武功,一旦发起怒来他可是只有保命的份儿。

那个靠在墙角的男人显然也明白了这方的情况,居然还向江寒青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他的鬼脸,江寒青苦笑了一下,嘴角朝着白莹珏努了一下,示意对方噤声。那个男人立刻点了点头,还用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寒青刚刚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那个男人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立刻有了动作,挣脱了他的怀抱,江寒青气得瞪了那个男的一眼,差点破口大骂。

原来当白莹珏将头埋在江寒青的怀中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江寒青心脏的跳动。而男人身上发出的体味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迷失了自我。沉醉在青年男子强壮的怀抱中,白莹珏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发生一样,只想就这样跟对方搂着只到永远。就在这种时间停止的感觉之中,她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是她已经猜到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刚才说话吓着她的人。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惊觉自己还靠在江寒青的怀中,而江寒青的只手正环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白莹珏心中一惊,赶忙推开江寒青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刚好碰到江寒青注视她的视线。见到江寒青跟自己对视时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她的脸上迅疾飞起了一团红霞。可是挣脱了对方怀抱的她,心中却感到一阵空虚,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敢再多看江寒青,白莹珏转头望向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那个幸运的家伙这时正看着他们呵呵大笑着。

白莹珏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那个男人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唉!是啊!像我这种死人还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啊?一个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人,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白莹珏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对方,这座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抬起头来痴痴望着被夕阳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万般哀伤,嘴里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们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让江、白二人心中也不禁恻然,呆立在那里不能作声。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白莹珏,沉声道:“我叫范虎。几天前……”

原来他就是当日带领泰顺城军民抵抗邱特大军的范虎!

城破之日,那个邱特骑兵从背后冲过去一刀砍中范虎,自以为已经将他杀死。

其实他的那一刀力道虽猛,却只是砍在了范虎背上所负的鹿皮刀鞘上,坚韧的鹿皮阻挡了刀刃入体的命运,但是由于骑兵借战马奔驰之力挥出的刀势力道实在太大,虽有鹿皮刀鞘阻隔,所传过去的力道仍然将范虎震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倒。

匆忙中那个邱特骑兵也没有察觉自己没有真正砍中对方,径自扬长而去。

等范虎清醒过来的时候,邱特军已经屠杀完全城百姓撤出城去。看着满城军民的死尸,范虎简直是悲痛欲绝。

按照他的意愿,他是想立刻离开这座死城向西而行,去寻找帝**队以重新加入战斗的行列,为死难的泰顺城百姓们报仇。可是背上挨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体,但是强大的力道在将他震飞出去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多处骨折。

身上的创伤让他连移动都十分艰难,更别说长途奔波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城里呆着,苦苦忍受着开始腐烂的尸体所发出的恶臭。他从周围的尸体上搜集食物和伤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渴了就喝用瓦片接下的雨水。

这样拖了几天,就在他快被这非人的痛苦生活逼疯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听到了从城外传来了有如天籁之音的马蹄音,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但是紧跟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他害怕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邱特人。

当他看到进来的江、白二人完全是炎黄族人的长相之时,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忍不住出声说话。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范虎热泪涟涟,语声哽咽地向江白二人叙述起当日的悲壮故事来,让二人终于了解到当日血战的真实情况,明白为什么邱特人会对这座小城实行残忍的屠杀。

当范虎简要说完大致经过,白莹珏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声痛骂邱特蛮子。

而江寒青在旁边却不一样了,表面上也是连声嗟叹,内心却暗暗怀疑范虎所说事情的真实。

原来范虎为人一贯老实,只懂埋头干事不会花言巧语,在军中之时就是因为不会自己表功,因而虽有真才实学却是无人能知,一直在小小官职上徘徊不前。

这时叙述事情经过,也只是简略说说当日的情况,并没有刻意多提自己的功劳。

不过既然自己当日的行为确实是如此的英勇,让人钦佩,所以他难免还是提到了两句自己的事迹。毕竟如此伟绩,又有多少人会仅仅是内心得意,而丝毫不向别人提起呢?他躺在这里的几天里闲得无事,心里也在想这事情传出去,自己多半可以青史留名了,此生虽死足矣!

不过这样一来,一向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江寒青自然觉得他是在空口胡说,有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嫌。江寒青心里想:“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活着,当然随便你说了!我还可以说我一个人力敌敌军一万人,死不投降呢!也不想一想,就算你确实像你自吹的那么不怕死。可是你这家伙有那能力凭那么一点散兵游勇,取得这么值得骄傲的辉煌战绩?”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自然觉得范虎的话十分不可信。

当范虎问到江寒青他的来历时,他只是淡淡的说自己是世家子弟,此次听说邱特入侵便想要弃笔从戎,前两天听说帝国大军已经出发开始东征了,因而特地前来投靠大军,偶然路经此地,想不到却正好碰到了范虎。

范虎怎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深究,转头又跟二人谈起当日的血战来。

江寒青听得心里有气,再加上看到白莹珏为对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心里微感醋意,连忙提醒白莹珏应该赶快走了,不然天黑了呆在这座死城里就不怎么爽了。

白莹珏一听,再耽搁下去就要在这个遍地死尸的地方过夜,也吓了一跳,忙让江寒青去准备担架,自己则检查范虎身上的伤势。她发现范虎身上几处骨折的地方已经被他自己绑扎了起来,并且敷上了找来的伤药,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只需过一两个月就应没有什么大碍了。

等她检查完范虎的伤势,江寒青已经从旁边的民居里找到一块床板,绑上被单,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将范虎抬了上去。

范虎连声感谢之余,请求江、白二人再在城里转一圈,说不定城里还有像他一样受伤未死的人可以给予救助。白莹珏对此自然十分赞同,拉着江寒青就去检查其他地方。

在城里转了一圈,白莹珏居然真的又找到两个活着的士兵,他们像范虎一样也是受伤难行,靠着找寻周围尸体上的食物才撑着活下来。江寒青看到又多了两个累赘,不由暗自大呼倒霉。

不过当他们带着救回的两个士兵回到范虎那里的时候,让江寒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士兵见到范虎立刻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对于他还活着的事实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得快要痛哭起来。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两个人便急着向范虎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同时向好奇询问的白莹珏滔滔不绝地讲起之前范虎没有提到的细节来。听着两个士兵兴奋地讲述范虎的事迹,江寒青才明白原来那个叫范虎的家伙还真的没有吹牛。江寒青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这时也不禁对眼前这铁血汉子产生了敬意。本来内心对于救回三个累赘极为恼火的他开始觉得这几个家伙应该救了。

江寒青心想:“这么说来,这个叫范虎的家伙还真的不简单!英勇无畏,身先士卒,同时还有领军之能!实在是真正的将才,厉害啊!难得啊!”

转念之间,他就决定以后要将这个猛将之才收归自己帐下。

当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天已大黑。白莹珏身为女人,对于死气沉沉的泰顺城的恐惧已经开始显露,连声催促江寒青快快收拾,立刻出城。这时江寒青也已准备好给两个伤兵用的担架。他将两人放在了同一架担架上。

本来带来打算供自己换乘的四匹战马,此时却正好用来安放两具担架。江寒青将每具担架都横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加固绑紧,就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张简易床。受伤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还算安稳,不会觉得有什么痛苦。

谈到路线的问题,范虎提议说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说不定还可以碰到帝**人。

江寒青本来是打算尽早东进,此刻听到范虎的打算,心里自然很是不快。不过他虽然不想因为三个伤者耽误自己的行程,更不愿意碰到帝**队,却也实在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难得,舍弃了就太为可惜了。矛盾之中,江寒青左思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否定范虎的提议。除非当场翻脸,否则立刻向东而行去追赶邱特兵的做法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爽,对范虎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无意见连声表示同意。

收拾妥当,已经急不可耐的白莹珏便连忙催着众人出城去了。

当马匹缓缓行出泰顺城城门的时候,范虎从担架上艰难地半坐起来,眼含热泪地注视着这座让他终生难忘的小城,良久良久!

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坡脚下。实在是又饿又困的几个人决定就在这里下马过夜了。

就着水壶里携带的冷水吃过了干粮,江寒青便去检查了马匹上携带的用具。

他和白莹珏二人最初所骑的马上,没有任何过夜的装备,因为当初自有手下人准备。不过还好,在后来从邱特人那里夺过来的四匹马上,还有两个过夜用的帐篷。

看着两个帐篷,白莹珏就傻眼了,五个人——四男一女应该怎样分配?总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其他四个人挤一个。她转头望向江寒青,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却见他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听范虎说道:“呵呵!刚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个,我们三个烂人挤一个,正好合适!”

听到对方把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白莹珏心里大怒,杏眼圆睁,便待痛骂范虎狗眼不会看事。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见时,自己被他突然出声吓住了,扑到江寒青怀中躲着。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举动,当然以为自己是江寒青的女人了。而在此之后,江寒青可能为了掩饰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在人家面前叫过自己“莹姨”,那更是怪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了。想了想,自觉理亏,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声骂人家了。

一想到扑进江寒青怀里的事,她不禁回忆起了先前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动人感觉。感到身子一阵酥麻,白莹珏粉脸一阵通红,偷眼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掉转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涌上,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江寒青,至于要反驳范虎将她误认为是江寒青女人的话语,则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江寒青对范虎说道:“那就这样吧!范兄三位将就着睡一个,兄弟和内子睡一个……”

“天啦!小青说的什么啊……他竟然不否认那家伙的胡言乱语!竟然还在人家面前说我是他老婆?……他是随口应付那个范虎的吗?……还是……!”

白莹珏脑海中一阵混乱,两人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帮助范虎他们三个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睡觉去了。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十分容易疲惫,三个人刚进去不久,就从他们所睡的帐篷里就传出了阵阵鼾声,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漠然地斜视着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当场发作。他轻轻对白莹珏解释道:“莹姨!我是怕他们怀疑,所以……呃……你不要误会!”

听到对方的解释,白莹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脱口道:“你跟别人胡说八道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就没有将我当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欢我!”

话说到后来,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后所说的气话一样。

白莹珏这几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

“我怎么会这样说呢?小青害怕对方怀疑才这么做的,他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我怎么还会感到难过,还会生气?为什么?”

她心里想着,可是对于自己的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是惊人的。

“算了!没事!我先睡了!”

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白莹珏装着十分平静地对江寒青说道。

看江寒青狐疑地看着自己,她感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转身钻进帐篷侧身躺了下来,耳朵却还是尖尖地听着外面的响动。

“他会进来吗?他如果进来,我怎么办?赶他出去?那他睡哪里?”

她紧张地想着。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江寒青也没有钻进来。

“他没有进来,为什么?他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敷衍那个范虎?他本没有喜欢过我,我只是自己瞎紧张罢了!呸!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呢?他是江家的少主,人边有的是花季少女!白莹珏啊!你真是自己将自己当宝看!”

江寒青没有进来,可是她心中却没有预想中应该出现的轻松,有的只是失望的感觉。

“白莹珏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孩子没有邪念,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我为什么会感到失望,甚至……有一点伤心呢?难道……!”

白莹珏心里涌出了一个她不想承认,却知道已经成为事实的答案。

“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怎么会呢?他可是比你小二十岁的人啊!”

心里拒绝承认这让她害怕的想法。可是越是拒绝承认,心里就越是痛苦!白莹珏难过得快要呻吟出来。

终于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回避这样一个现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男人!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不会的!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会这样乱想!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的!”

白莹珏苦苦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个即将将她禁锢其中的枷锁。

她又想道:“我隐居深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想起他?为什么?难道我当年就爱上了还是小孩子的他?不会吧!他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啊!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还是小孩子的他!”

胡思乱想了半天,始终没有见到江寒青进来,白莹珏心里的失望感觉越来越浓。她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来钻出帐篷。

江寒青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上,正自望着天呆呆出神。

白莹珏走到他的身边并肩坐下,轻轻咳嗽了一下。

江寒青闻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白莹珏,没有说什么话,又望向夜空呆呆出神,半天才道:“莹姨,你说我母亲此刻在干什么呢?”

白莹珏愣了一下道:“她……她应该也是准备休息了吧?”

江寒青幽幽道:“等这次事了之后,我一定要去西域探望母亲!唉!四年了……四年了啊!……”

言下十分怆然。

白莹珏听着他的话,心想:“如果我以后跟他四年不见面,他会这么想我吗?也许……他本不会想起我这个人来!……”

两人一时无语。白莹珏抬起头望向天空,半轮明月挂在天际,闪烁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无数思念亲人的眼睛,心里一时千头万绪,不由痴了……

江寒青从对母亲的思念中回醒过来时,一掉头看见白莹珏在自己旁边望着天空发呆。秋日的夜风轻轻吹拂,从她身上带来丝丝女人的体香。如云秀发随风飘动,洁白的月光照在白莹珏美丽的脸上,清丽脱俗。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终于忍不住轻轻抚上白莹珏的发丝。

白莹珏身子轻轻一震,从冥想中回醒过来,转头看着江寒青,心中情绪复杂难明,是喜是怒,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江寒青看着她迷茫的目光,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白莹珏羞怒交加,伸手想要推开江寒青。但是枉自她平日武功高强,在此刻却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面临此种情况时一样变得浑身酸软,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无力的只手推拒江寒青的动作,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江寒青虽然年龄比白莹珏小了近二十岁,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的经验却足够当白莹珏的师父而绰绰有余。此刻更不犹豫,愈加使力将她搂在怀里。

白莹珏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迷失在年轻男人的怀中。

羞红了只脸的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了江寒青口上,嘴里迷迷糊糊说道:“小青,别…………别这样……你……我是你的……长辈啊!”

江寒青美人在抱,鼻子嗅着怀中女人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耳中听到这个平时高傲无比的女人的呢喃请求,清楚地感受到白莹珏身子微微的颤抖,顿觉得意非凡,仰首望天,恰逢一阵风吹过,感觉直似欲乘风而去。

一只手十分自然的环上了白莹珏的柳腰,盈盈细腰上去却是想象不出的感。江寒青心里立刻浮现出将白莹珏剥得光,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场面,想到这里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胯下雄物立刻充血膨胀,在裤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

试探地将手在白莹珏的腰上轻轻移动,引起她身上的一阵悸动。正陶醉在幸福感觉中的白莹珏受此刺激,突然清醒过来,奋起力量将江寒青一把推开,站起身来跑到旁边,表情晴不定地瞪着江寒青,心里一时高兴,一时羞愤,犹豫着是否应该给江寒青一点教训,叫他以后不敢再对自己如此轻薄。

江寒青一见此情况,立刻明白白莹珏此刻心中正在激烈斗争着,因为心中自己有着十分的好感,这时还舍不得真正跟自己翻脸。自己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等她权衡利弊思考清楚之后,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到时候多半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此时刻江寒青也不及多想,凭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江寒青猛地向白莹珏扑了过去。正在犹豫不决的白莹珏,看着如猛虎一般向自己扑过来的江寒青,浑然忘了自己身负绝世神功,手足无措踉跄后退。三两步之间,就被江寒青搂在了怀中。

江寒青一脸凛然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惊惶失措、无力敲打自己膛的女人,肃然道:“莹姨!我对不起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莹姨,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作我的女人吧!”

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疯狂话语,拼命地摇头叫道:“不!……你骗我!……小青,你冷静下来!……不要发疯了!”

江寒青猛力摇晃了一下疯狂挣扎的女人,沉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任何假话!你别叫了!待会儿范虎他们都会被吵醒的!”

这时才想起旁边不远的帐篷中还躺着三个人,白莹珏生怕他们真的惊醒看到自己的窘迫景象,立刻乖乖地停止了叫喊,可是身子还在扭动着。

江寒青的手突然抓住了她丰满的房用力捏弄,坚挺的顶在白莹珏的下体磨蹭着。白莹珏虽然当年也在兴之所至时,跟几个男人做爱享受过,毕竟仍算不得久经风雨,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跟男人亲近过,早已对这种被男人玩弄身体的感觉十分陌生。此刻平生第一次被人以这么暴的手法玩弄自己的房,羞愤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她的下体却违背她的意志渐渐润湿。

渐渐地,白莹珏地心里微微有点后悔,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急色,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江寒青的爱抚很快便让她浑身发热疲软,头脑好像一团浆糊无法继续思考。

在失去理智之前,她拼命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让她现在又爱又恨的坏蛋,想要找到最后让自己奋起反抗的理由,却正好看到江寒青盯着自己的火一样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非常清晰的一意思,一种种赤裸裸的男人对女人的占有的欲望。可是白莹珏心中却一阵激动:“小青,真的很想得到我啊!他原来是这么的在乎我的!”

前不久她还觉得江寒青不会对自己有意思,此刻却发现原来他是如此想要占有自己,她莫明其妙地有了一种虚荣心得到满足地感觉。有了这个想法,她的心中立刻下定了决心:她要为这个男人奉献自己地一切。她觉得自己为了江寒青无论作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瞬间,前一刻还在奋力挣扎的白莹珏整个人好像立刻泄了气一样,停止了挣扎。

江寒青只手在白莹珏的房上揉搓着,享受着她的丰满房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江寒青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外表那么高傲的女人搞上手来却这么容易。

不过对于江寒青来说,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跟这个女人上床这么简单而已,他想要的是从体到心灵全方位的征服这个外表高傲的女人。

看着白莹珏一副为情欲所陶醉的感觉,江寒青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旋即变为怜悯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像一只狮子看着即将被自己捕获消灭的麋鹿一样。从今天开始,他要慢慢地将这个女人训练成一个听话的奴隶!她不是母亲的好朋友吗?等以后自己和母亲做爱的时候,就要她在旁边侍侯自己,要她去舔母亲的房、户。

“不过现在……,嘿嘿!贱货!先钓够你的胃口再说!”

江寒青心里暗暗冷笑着想道。

看着白莹珏紧闭只眼,十分享受的样子,江寒青突然一把将白莹珏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正在情浓似火的时候,突然被男人一把推开,白莹珏吃惊之余,却也感到一阵空虚。冷冷的夜风吹在她火热的脸上,让她渐渐清醒,心里羞愧之余,也有气愤的感觉,觉得被这个男人轻看了,他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

这时江寒青却装出一副强自压抑身体欲望的痛苦样子喘着气对白莹珏说道:“莹姨!我……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对不起……我……!”

本来还在自怨自艾的白莹珏此刻一见他这副样子,心中虽然为他悬崖勒马的举动感到十分惆怅,却终究还是觉得欣慰,心想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看错人:“小青真的是一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唉!”

装出一副悔恨万分样子的江寒青转过身去背对着白莹珏道:“莹姨,你早一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就在外面休息了,没有事的!”

白莹珏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转身走进帐篷拿出一床毛毯从背后递给江寒青。江寒青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毛毯一眼,接了过来,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作声。白莹珏见他不愿意转头看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出声招呼他,怅然回到帐篷中睡倒。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白莹珏就在不停地想着江寒青,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体贴,想着他刚才的亵举动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想着想着,一天的奔波和刚才的紧张情绪所引起的高度疲劳终于让她睡着了。

第二天,当白莹珏从沉睡中醒过来走出帐篷的时候,太阳刚刚出来。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雨,天气骤然冷了许多,太阳的光芒在人身上,也没有了前两天那种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的感觉,今年以来第一次有了秋天的感觉。

范虎三人已经早早醒来,正在那里聊着什么。

江寒青坐在昨天晚上两人并坐过的那个土堆上,眼睛木然望着从帐篷中走出的白莹珏。他的身上还披着昨晚白莹珏给的那条毛毯,眼眶深陷,胡须髭露,看那样子,他昨晚就是在那里坐着过了一个晚上。

本就心里有愧的白莹珏,此时见他这样子更觉难受,心里一酸,走过去颤声问道:“小青!你昨晚没有睡?对身体可不好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神情漠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白莹珏心中暗暗焦急,以为江寒青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对她产生了不好的情绪。

她正待说些什么,江寒青已经站了起来,淡然道:“我们应该出发了,要不然大军就要顺着官道过来了。”

说完也不理会白莹珏,径自跑去帮助范虎三人上了马背上的担架,然后独自一个人收拾好帐篷等物什,招呼白莹珏一声便动身了。

一路上,江寒青没有和白莹珏说过一句话,反倒和范虎等人聊得十分开心。

范虎渐渐发现面前这个公子哥儿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博学多才,越是跟江寒青聊就越是对他佩服。

至于白莹珏则被江寒青晾在一边,心里气苦难忍,惟有掉在最后,独自伤心。

在路上白莹珏一个人苦苦思量着。

“为什么昨晚小青会在那种时候突然不想要我了呢?”

“是因为我比他老吗?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

“我应该怎么办?放弃?不行,我白莹珏做事绝不放弃!我要去争取!对!自己争取的命运!我要当小青的女人!无论他怎么看我,我都要他喜欢上我!不惜一切!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中,好胜的白莹珏将自己的心全部放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江寒青的女人。

由于范虎等人身上有伤,一行人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当日日落之后,五个人还没有到达官道。江寒青无奈之下,只有选定一个地方宿营了,心里暗暗忧急,害怕明天走上官道的时候,帝国骑兵的前哨也会赶上来吃过晚饭之后,像昨天一样范虎等人立刻休息去了。江寒青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出神,昨天晚上他故意使出那样的苦计来,今天又装出不理白莹珏的样子,现在看来效果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十分理想。一天下来,白莹珏几次想要找他说话,都被他以种种方式避过了,看白莹珏的样子简直是快要发疯了。

江寒青知道,任何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都会产生出一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渴望,白莹珏这次也不能例外。如果昨夜两人成就了苟且之事,说不定过一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可能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冲动了,太傻了。基于她的骄傲本,对于自己她一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而现在这样一来,白莹珏却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变得十分急躁难受。对于她来说,昨晚那种火急燎燎的时刻,却被自己耍了一把,那种感觉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对于那没有得到的东西是更加盼望。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相信她是不惜一切的。而只有将她逼得急得不能再急,才有可能将她驯服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江寒青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眼角已经看到了从旁边缓缓走过来的白莹珏的身影,心里偷偷乐着:“嘿嘿!老骚货忍不住了!”

白莹珏走到江寒青身边坐下,表情严肃,脸色苍白,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江寒青以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态看了看她,冷然道:“你还不去睡!不用管我!”

白莹珏听着他冷冰冰的话语,娇躯微微一颤,尽力以平稳的口气答道:“小青,你是不是在生莹姨的气?”

江寒青望了她一眼,脸色痛苦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生莹姨的气呢?我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的!我是恨我自己!”

白莹珏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一颗大石落地,知道对方并没有讨厌自己,刚才还觉得无打采的白莹珏此时只觉浑身有力,立刻十分激动地说道:“小青!我……你不要这样!……我……全是我的错!”

江寒青转过头来瞪着她,装出很吃惊的样子道:“莹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怎么会有错的?”

在这一瞬间,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冲动,觉得只要自己能够把话说清楚,让江寒青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就是立刻死了也甘心。

鼓足勇气,白莹珏抬起头望着江寒青,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小青!我告诉你吧!我爱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明白原来我一直是爱你的!爱你!”

江寒青看着她,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白莹珏继续说道:“我一直以来都不清楚,可是昨晚我才知道,我其实是那么的渴望成为你的女人!靠在你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我不要做你的长辈,我要当你的女人!抱我吧,小青!”

情绪激动的白莹珏语调越来越激昂,而江寒青则是摆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一口气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半天的话,白莹珏觉得心里无比的舒畅。

说完那番话,白莹珏突然感觉热血冲上头顶,伸出一只玉手握住江寒青的右手,然后缓缓拉过来让他的手掌盖在自己的房上。

江寒青心里一阵狂喜,实在是没有想到白莹珏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向自己投降,看来这个莹姨真的就是一个姨,所以自己才能够这么快就搞定这个外表高傲的女人。

江寒青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似的盯着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左手握住她的手臂,右手在丰满高耸的房上使劲揉搓着。

白莹珏两眼微闭,上身后仰,让丰满的房更加显露。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江寒青嘴角已经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手里的力道逐渐加强。白莹珏的房在他的魔掌之下,变幻出怪异的形状。房被捏得胀痛的感觉,让白莹珏觉得是一种自己从没有想到过的痛快感觉,想到自己正被小二十岁的晚辈玩弄,她的下体开始变得润湿。

白莹珏心里暗暗道:“白莹珏啊!白莹珏!你可真是贱啊!被小青这样玩弄,你还能够流出水来!你这中贱货真的应该被人玩!”

心里狠狠的辱骂自己,却给自己带来了更高的趣。

白莹珏微睁只眼,正好看到江寒青垂涎欲滴的样子,心里一阵羞愧,连忙又将眼睛闭上。

当江寒青伸手探入白莹珏衣襟中时,白莹珏浑身一软靠到在江寒青怀中,任由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服中,抚捏弄。

看着白莹珏两眼紧闭,脸泛桃红的样子,江寒青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高涨的情欲火焰,一弯腰,伸手抱起白莹珏便往帐篷走去。

当白莹珏稍微回过神来时,江寒青已经抱着她钻进了小小的帐篷中,开始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来。女人天生的害羞感觉立刻涌了出来,白莹珏徒劳地试图拒绝江寒青的动作。可是当经验老到的江寒青用火热的嘴贴到她的唇上的时候,白莹珏一阵头晕,手脚的动作立刻变得迟缓,很快她就停止了抵抗的动作。

江寒青不费吹灰之力就剥光了白莹珏身上的所有衣服。眼前的动人雪白体,正是江寒青数日来朝思暮想的目标,只不过他都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就享受到这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尤物。

白莹珏的下体有淡淡的体流出,润湿了肥厚的唇,湿淋淋的一片,配着黑黑的毛,看得江寒青直吞口水。伸出两手指在白莹珏下体壁上轻轻刮了两下,白莹珏的身子立刻颤抖起来,鼻腔里传出哼哼的呻吟声。

江寒青嘿嘿冷笑着用被水润湿的手指尖在白莹珏的峰顶端、粉红的晕上来回划着圆圈。刺激得白莹珏混身扭动个不停,只手抓住垫在地上的毛毯使劲拧着。

用嘴含住充血挺起的头吸吮,灵活的舌尖在上面轻轻舔刮。白莹珏伸手抱住江寒青的头,用力按住贴在自己的房上。江寒青的头几乎整个都陷入了她的房中。

细腻的皮肤上密布着汗珠,江寒青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咸咸的感觉刺激着味蕾,似乎也更加刺激起他的感来。

将脸埋在富有弹的房中,几天来疲于奔命的江寒青感到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进入下面这个女人的体内,而是想将这对房当作枕头好好的睡一觉。不过美色当前,要想悬崖勒马倒也实在是不太可能。

白莹珏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此时在江寒青的面前紧张万分,一只眼紧紧闭着,只颊由于欲的刺激娇艳欲滴,只手紧搂着江寒青的头部,嘴里喘着气,不时呻吟出声。

江寒青抬起头看着白莹珏,见她那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嘲弄道:“莹姨,你睡着了吗?哈哈!”

白莹珏眼睛微睁一条缝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盯着自己,立刻用力闭紧眼皮,嘴里微微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清醒的。

一手抚弄白莹珏的只,一手挖弄湿淋淋的缝,江寒青得意地享受着眼前的战利品。随着他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动作的频率也越来越大,呻吟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是开始荡的叫起来。下体不断流出荡的体。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一只手,拉到她的房手用力按压,让她自己揉搓自己的房。白莹珏的手开始还是被动地由江寒青握着搓动着,可是到后来受不住刺激,她开始主动用只手捧住自己的房揉搓起来。

江寒青笑着道:“好极了!莹姨,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真的没有看错你!真不错!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奖励你!”

已经完全被欲火冲昏头脑的白莹珏那里还听得进他说些什么,只知道荡的叫嚷着,嘴里的语言也越来越荡。

“啊!……小青!……你……使劲搓……好舒服!我好舒服!呜……小青!我爱死你了!我的房快要被你搞烂了!你轻一点,好不好?啊!……好爽!用力!”

看到白莹珏的荡样子,江寒青心里想着的全是怎样挖掘出眼前这个深藏的女人的乱本。

将两手指入白莹珏的下体,窄窄的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手指。使劲前后移动了一下手指,缝的紧裹着他的手指前后移动。白莹珏的下体受到这种刺激,立刻往前高高挺起,水也猛地大量流出。

江寒青的手指动作开始逐渐加快,白莹珏开始觉得下体有一点痛,偶尔会痛哼两声,紧闭的只眼也会睁开来瞪江寒青两眼,意思似乎是要他动作轻柔一点。

无奈羊已入虎口,饥饿的老虎又怎么会吐出到口的美。江寒青不但没有减轻力道,反而愈益暴起来,手指的动作真似要撕裂白莹珏的户一样。

白莹珏有点害怕了,只手握住江寒青的那支将手指入自己户的手臂,睁开眼哀求道:“小青!轻一点!莹姨,好久没有过了!……你轻一点!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江寒青对此充耳不闻,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来在她的小腹上和房上拍打。白莹珏十分惊恐的望着面带疯狂之色的江寒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房上和小腹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苦,被年轻男凌辱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出乎她本人意料的是在痛苦之外她清楚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下体的分泌反倒越来越多。

江寒青冷笑着道:“莹姨!爽吗!啊!”

说话时咬牙切齿,模样甚是恐怖。

看着江寒青冷酷的表情,下体由于江寒青的暴动作而感到剧烈的痛苦,小腹和房上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白莹珏的心里渐渐感到有点后悔了,使劲抓住江寒青的在自己下体逞威的手,微带怒意道:“小青!你干什么!”

江寒青知道像白莹珏这种很久没有跟男人干过事的女人,对于如此暴的动作是难以承受的。今天自己能够搞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成绩斐然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估计白莹珏将会觉得难以忍受而产生强烈反弹。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必心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慢慢调教这个女人。

笑了一笑,不让白莹珏再有思考的机会,江寒青扑倒在白莹珏身上搂住她一阵热吻,只手则在她的房和户上以尽可能轻柔的动作抚弄着。

在江寒青的挑弄下,白莹珏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感觉。舌头激烈地反应着,和江寒青伸入自己口中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的赤裸体在江寒青的重压下,仍然拼命地扭动。

感受到白莹珏的激烈反应,江寒青的欲望也达到了最高峰,再也无法拖延下去。

轻轻抬起白莹珏的肥大臀部,将高耸的抵在唇上摩擦了两下,下体往前奋力一送。巨大的立刻连没入白莹珏的下体。

窄窄的道被巨大的一举刺入所带来的是犹如处子被破身一般的感觉,白莹珏浑身冷汗冒出,伸手抓住江寒青的背部用力掐着,嘴里闷哼出声。

江寒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立刻开始实打实地猛干起来。一次次猛都重重冲击在花蕊的深处,让白莹珏在最初的痛苦之后,慢慢进入了欲的仙境。

伸出手抓住白莹珏的房捏弄了两下,见到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江寒青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白皙的房皮肤上清晰地留下了道道红色的指痕。

正深陷在江寒青的抽所带来的快感中的白莹珏此刻那里还顾得了其他的事情,虽然觉得房上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感受到的却是下体的快感。

随着江寒青的剧烈抽送,白莹珏身上汗如雨下叫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江寒青翻转白莹珏的身体,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由于剧烈地抽而微微翻开地唇。从道中流出的水润湿了白莹珏的整个部,看上去荧光闪闪格外靡。

从身后深深的进入白莹珏的体内,立刻让白莹珏的臀部在空中晃动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江寒青看到她已经完全进入荡的状态,手掌便随着抽送的动作击打在白莹那珏高高翘起、晃动个不停的屁股上。开始的时候,动作还比较轻微,只是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着白莹珏似乎完全能够承受这种轻微的力道,江寒青开始逐渐加力。

“啪!……啪!……啊!……啪!……呃!”

巴掌在击打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中间还间或夹杂着白莹珏的一两声痛哼。

每一掌下去,屁股上的皮肤就留下一团红色的样子,到后来整个屁股蛋儿上都是红红的一片。

与此同时抽送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渐渐加快,让白莹珏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被吸引到部的快感上去了,臀部传来的痛苦在户的巨大快感面前反倒成为了一种让她更为兴奋的刺激感觉。

当江寒青的手指抚到白莹珏的肛门时,白莹珏的身体猛地一颤,屁眼儿处可以看到明显的收缩情况,连道中似乎都随之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显然肛门区域也是她的一个敏感区域。

江寒青将右手中指抵在肛门上用力往里一顶,手指尖立刻进入了白莹珏处女的肛门中。肛门紧紧的收缩,缠住江寒青的手指进退不能,而被异物进入敏感的肛门中的刺激感觉,也使得白莹珏立刻软倒趴在了床上。

江寒青试探着试图抽动手指,可是紧紧收缩的肛门中实在是难以移动手指,反倒给白莹珏带来的强烈的痛苦感觉,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自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大肠到肛门一带猛烈收缩的情况,每一次江寒青的手指移动的时候,带动肛门前后翻动,虽然痛苦,但是肠子深处传出的一种刺激感觉却让她觉得似乎在痛苦之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存在。

中间江寒青抽出手指看了看,白莹珏的肛门被他的玩弄搞得露出一个小小的洞,似乎在召唤着江寒青的进入。江寒青受此刺激干得更加卖力,几乎是竿竿触底。

多年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白莹珏,在如此猛力的弄下,很快就感到自己有不行了的感觉。手臂似乎都无力支撑起身体来,上身逐渐趴到了垫在身下的毛毯上,唯有屁股还翘在空中晃动着。

当江寒青再次猛力将手指深深入她肛门深处的时候,白莹珏被那种怪异的快感所刺激,子深处传出的阵阵不可控制的快感随着泄出的体喷涌而出,从背脊处传出一种酥麻的感觉使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阵热流喷到江寒青仍在努力抽送的头上,使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出来。连忙收摄心神,拼命收紧小腹肌,强自压回的感觉。

看到白莹珏趴在床上,高高翘起臀部露出肛门的荡样子,江寒青下定决心要将今晚的华全部送进白莹珏的肛门中。

用手指在白莹珏的唇上粘了一点水,在白莹珏的屁眼圈儿上抹了两圈,江寒青便使劲掰开她的两瓣屁股蛋儿,从道中抽出,对准微微张开的肛门洞使劲往里顶。

白莹珏感受到从肛门处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头颅微微昂起,两眼圆瞪,嘴巴由于强烈的刺激而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

巨大的进入处女的肛门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羞辱,虽然给让白莹珏几乎无法忍受,但是为了满足心爱男人的欲,而使肛门遭到凌辱的屈辱感觉却让她道中的水流得更多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慌、恐惧和为心爱男人献身的感觉。

当江寒青的彻底挤进白莹珏道的时候,白莹珏已经痛得翻起了白眼,身子彻底瘫软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

江寒青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立刻开始前后抽送。剧烈的刺激,让白莹珏处在昏倒的边缘,除了声浪叫、痛苦呻吟之外她已经无力再作出任何动作了。

紧收的肛门给江寒青也带来了巨大的快感,紧紧裹住的肠道壁让他的每一次抽送都爽快得要出来,全凭无比的意志苦苦支撑。

不过人力有时而穷尽,在苦苦地忍受了许久之后,江寒青终于忍不住在白莹珏的肛门深处出了滚烫的。他的体第一次留在了白莹珏的身体中。

无力的疲惫感觉遍布两人身上,在激烈的运动之后所带来的疲劳快感让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第十二章 初夜调教°

第二天早上,白莹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江寒青的怀里。而江寒青显然早就醒了,正圆睁着只眼紧盯着她的脸蛋,见到她醒过来,立刻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白莹珏看着他那恶作剧的笑容,不由羞红了只脸,想要出声呵斥他,以掩盖自己的羞惭。可是眼看自己和这个男人正裸裎相对,而且还是睡在一起,要在如此亲密接触的情况下,说出凶巴巴的话来,她倒真是没有这种本事。

不等她开口,江寒青嘻笑着先开口了:“莹姨,昨晚还好吧?”

白莹珏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你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

江寒青嘻嘻笑着,没有作声,只是将她的裸体上下打量着。

白莹珏更加羞惭,红着脸伸手将江寒青的脸推转到另一方向,嘴里说道:“不许看!你这个小色狼!”

而江寒青所给予的回答却是一只手在她身上的一阵抚,这种举动自然引起白莹珏的激烈反应。

等两人都闹腾够了开始起身穿衣时,白莹珏才感到痛苦了。昨夜的疯狂,让她此刻全身都隐隐感到一阵酸痛,而屁股和小腹上被江寒青拍打过的地方也微微红肿起来。不过最要命的还是肛门处传来的痛苦,让她十分难受。

看到她暗暗皱眉的样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伸手到她还没有穿底裤的下身了她的肛门,惊叹道:“莹姨!你的肛门都是肿的啊!”

白莹珏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小鬼干的好事!还好意思笑人家!”

说话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砰”的一声,江寒青立刻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看着他的痛苦样,白莹珏似乎心里有了一点平衡,笑道:“看吧!呵呵!叫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说完格格而笑。

江寒青看着她的开心样,心里是暗暗怒骂:“妈的屄!你个死婊子还敢笑!等过一段时间,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呸!到时候要你哭,你就得哭!!”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装处一副痛苦模样,以换取白莹珏的同情。

白莹珏怎么知道他内心的险想法,见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果然上当,连忙过来安慰他。赤裸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对房在江寒青的面前晃来晃去,自然又引得他一番动手动脚,一时满帐春色。

等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帐篷,却见到范虎三人早已起床,虽然仍然移动艰难,却已经爬出帐篷,躺在外面欣赏周围山色。看到江、白二人出来,三个人都是含笑点头。

白莹珏见他们的那副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就算昨晚没有听到自己和江寒青干事时发出的声音,刚才也必然听到了自己二人的浪声音。

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刚才的激情还没有从脸上消退完毕,此刻又再次面如潮红,低下头装着没有看到,不去搭理三人。

至于江寒青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走上去乐陶陶地跟三人瞎扯了起来。

吃过早饭,五个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路程。

一路上江寒青估算行程,今天日落前应该到达官道上。不过这个时候帝**队已经快要到达了,不知到时候如果不幸碰上却应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江寒青不由眉头紧锁,昨晚征服白莹珏所带来的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到形势不容乐观,江寒青开始打算抛弃范虎三人径自东行的可能。

这两天通过路上跟范虎的闲聊,他已经发现这个家伙果真不是胡吹的,确实有着惊人的本事,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江寒青一路上对于范虎十分照顾,丝毫没有嫌弃他伤重难以照顾的意思。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想招纳范虎这个原因,江寒青早就说服白莹珏放弃三人自己东行了。说不定,如果白莹珏不反对,他还会亲手除掉这三个累赘。

如今带着这三个伤员,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过缓慢,弄个不好自己到达官道上的时候就正好碰到帝**队,到时候就麻烦了。江寒青觉得应该权衡一下利弊,一个范虎是否值得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帮助?

前思后想江寒青终于定下决心要牺牲范虎等人以便迅速东行,摆脱随时可能遭遇帝**队的危险。正当他考虑怎样对白莹珏解释的时候,远处山坡上突然出现了缓缓而行的两骑身影。江寒青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人。战争时候敢在这种战乱地带骑着马穿行的人可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多半是什么狠角色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以他和白莹珏二人的功夫实在不必担心对方两个人。

远处的两个骑士显然也发现了江寒青他们,原地勒定了坐骑向这方望过来。

江寒青望了白莹珏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和自己一样并不担心对方的来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继续策马前行。

当走过去一段之后,江寒青突然发现对面两个人的身形格外熟悉,心里不由一惊,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大喜叫道:“奉先!是你吗?”

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远远地传了过去。

对面的两骑听到之后立刻纵马飞驰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在飞奔的马背上连连挥手大叫道:“青哥!是我!是我!”

江寒青立刻听出确实是林奉先的声音。

在手下众人被邱特骑兵追散之后,江寒青虽然嘴上没有跟白莹珏提起,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这批手下的命运,在他看来这群家伙在邱特骑兵的追杀瞎多半已经全军覆没了。像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对于死人一向不已为意,但是这批人毕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准备着力培养的人,刚刚出门就损失了怎能不叫他心痛。

如今见着林奉先还活着,证明手下至少还有人活着,一时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饶是他一向遇事镇定,此刻不由惊喜万分。听到林奉先的声音,立刻挥鞭打马,狂奔过去,留下白莹珏跟着三个伤号在后面缓缓而行。

奔近之后,江寒青才看出另一个人原来是陈彬,心里不由更是暗暗感谢老天,居然给自己留下这么好的一个手下。

等到达面前,看到林奉先和陈彬浑身尘土,衣服肮脏,看来为了躲避邱特骑兵的追击也吃尽了苦头。此刻也没有时间追问二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三人先抱成一团欢喜了半天。等到相遇的狂喜心情渐渐平静之后,江寒青猛然想起范虎他们还在后面,回头望去见到白莹珏带着范虎等人已经快要来到,忙抓紧时间跟林、陈二人说了一下跟范虎相遇的情况,提醒二人不要泄露真实身份。

范虎等人来到近前之后,江寒青只简单向他们介绍说林、陈二人是自己手下,途中遇到邱特骑兵袭击侥幸逃脱。

范虎这两天多次跟江寒青交谈,对他的才学十分钦佩。从江寒青的谈吐、举止,谈话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眼光、气魄,在在都让范虎明白这个人不会是普通公子哥儿。虽然知道对方言语中多有保留,没有说出真实的身份,但是既然对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有心中时刻留意。

此刻范虎听说这两个人居然能够从邱特骑兵的追击下死里逃生,不由大吃一惊。深深知道邱特骑兵厉害的范虎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两个人要拥有多么强悍的武功和智慧才有可能从邱特骑兵面前虎口脱险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是普通世家的成员呢?这时他更加肯定眼前这几个人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像那位江公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有了这种看法,他对于江寒青所说话的话就本不信了。

听完江寒青的介绍,范虎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随口跟林奉先二人敷衍了两句,心中却在想着应该怎么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苦苦思索中,他突然灵机一动,如果眼前这个江公子真的是姓江,以目前情况看来在天下江姓家族里能够拥有如许人才的,除了镇国公家族还会有第二家吗?

“江公子可是镇国公家族的?”

忍不住说出这句话后,范虎立刻注意到周围众人神色为之一滞,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无奈自己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唯有硬着头皮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几乎是在他知道不妙的同时,在视线所及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奉先和陈彬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悬着的剑柄上,而先前在旁边一直笑嘻嘻的白莹珏此时脸色也变得沉无比,眼睛里出一阵杀气瞪着自己。范虎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目光紧盯在江寒青的脸上,等待他的回应。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江寒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看着。

其实范虎这个疑问如果是在江寒青跟林奉先相遇前说出来,其结果必然是刺激江寒青当场痛下杀手,免不了是一个横尸当场的结果,因为当时的江寒青心中所想的就是怎样摆脱他们三个累赘以避过官军。而此刻由于手下的意外生还,江寒青心情大佳,前不久准备将范虎等人除掉的打算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觉得陈彬和林奉先能够逃脱邱特人的追杀,实在是因为老天眷顾自己,才会有此奇迹。

想着前两天跟眼前这个范虎相遇,也只是因为白莹珏一时冲动之下随而行所造成的结果,此时想来说不定这也是上天帮忙,赐给自己一份礼物,自己可不能随意暴殄了天物啊。

在这种想法下,江寒青心中的杀机在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就一闪而逝,转而思量既然对方猜到了自己何不跟对方直接摊牌,如果对方表现不善,自己就让他永远躺倒在这里。

“不错!我正是镇国公家族的成员!呵呵,真实没有想到。当初一不小心报了自己的真姓,居然这么快就被先生给猜了出来!呵呵!”

江寒青主意打定,立刻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点,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他始终相信小心驰得万年船这句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担心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猜测,范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知道我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随便问,所以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现在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冒死请问了!公子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依在下看来,恐怕不是如公子所说的仅仅是为了加入帝**队抗击邱特人那么简单吧?”

“为了民族的利益,为了帝国能够摆脱昏君的统治,我要去帮助邱特人打败腐朽皇帝的军队!”

江寒青直爽的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要说范虎三人,连白莹珏、林奉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诚实的说出来。

范虎听到对方的问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他心里已经猜想了无数个对方来到这里的理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来!一时间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了上来,脑子中“轰”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要投靠可恨的邱特人,可耻!

当日在泰顺城下跟邱特人的血战,邱特人破城之后的凶残,一幕幕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范虎眼前。对邱特人的深深仇恨喷涌而出,他圆睁着只眼狠狠瞪着江寒青兀自露出微笑的脸庞,觉得江寒青的笑脸是如此的丑陋、恶心,恨不得一拳将面前这张脸给揍个稀烂!

范虎怒极骂道:“你是要帮敌人打败自己的军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堂堂镇国公家族的人居然能够干出这种可耻的事情来!”

江寒青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兀自微笑不已。

这种跟邱特人作战之后生存下来的人对于邱特人会有多么仇恨,他自然是知道的。此刻故意说出来,并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江寒青之所以如此坦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如果现在隐瞒事实,就算以后收服了对方为自己办事,一旦对方明白了这件事情多半会暗生异心。而现在就挑明一切,如果对方脑袋转不过弯来拒绝合作,那么自己这方就可以立刻动手,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而如果对方能够理解自己,不计较自己准备跟邱特人勾结的想法,那当然是他所求之不得的了。

就是在这样的考量下,江寒青才如此直爽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意图。

此时江寒青见范虎虽然十分愤怒,却也没有立刻翻脸,深觉有望拉拢,努力劝说道:“范兄,我知道你对于邱特人是切齿痛恨的!我又何尝不是啊!我这样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恨邱特人,那你还要帮他们对付自己人?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就算你确实有苦衷,就应该这样做吗?”

范虎对于江寒青的话语嗤之以鼻。

“范兄,你想一想武明皇帝这个老东西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近年来老朽昏庸,邱特人看攻打我大夏上国吗?如果我们不颠覆他的腐朽皇权,我看过几年就不只是像这次一样的入侵了,而是大夏国的灭国亡族了!今天如果邱特人打败了帝**队,皇帝的势力必然会受到沉重打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起来抗争,打倒昏庸的皇帝,建立更加强大的盛世王朝。眼前的机会如果抓不住,那么将来的帝国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我现在就是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才痛下决心要抓住机会的。为了民族强盛,就算背上不义之名,也义所当为了!”

江寒青鼓舌如簧,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今上武明,把此次邱特人入侵的原因全部推到了皇帝老头儿的头上,暗示皇帝的腐朽统治是一切灾难的源。

“哼哼!你们上层的争权夺利,我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要出卖自己的国家、民族,他就必定会遗臭万年!”

范虎明知这样死硬坚持下去自己凶多吉少,但是民族大义所在,虽死不屈,他对于江寒青的托词本不信,坚持抗争着。

看到对方始终不赞同自己的作法,江寒青心中杀机渐起。不过他还担心白莹珏会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昨夜自己已经成功将这个女人搞上了床,可是平时一向骄横的她是否会立刻有所改变,江寒青毕竟还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转头看了看白莹珏,见她的目光在自己和范虎之间逡移着,面露急切之色,显示她对于范虎的命运还是十分担心,多半不会同意自己杀掉范虎。不过当白莹珏的眼光移过来的时候,江寒青所看到的更多还是以往所少见的柔顺感觉。看来昨晚的收获真是不小,成为自己女人后的白莹珏立刻抛弃了以往的骄横而转变成了一种万事由君作主的态度。

范虎只目圆睁,努瞪着江寒青,完全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架势。另两个伤兵在旁边也看出了形势不妙,兀自在那里哆哆嗦嗦。

陈彬和林奉先的手紧握在剑柄上,两眼紧盯范虎,随时准备拔出兵刃冲过去干掉对方。

看到局势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江寒青也不着急,跳下马来在地上来回转圈思索着。

据这几天的交往,江寒青已经知道范虎是一个格直爽的人,说一不二。

这种情况下自己就算放了他,像他这种人想来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何况自己刚才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江家的少主,就算对方走漏了风声,危害也不会太大。

想到这里江寒青心头略为松动,转头向范虎望去,却见他一副毫不畏惧的神态怒瞪着自己。心里赞了一声“好汉子”,江寒青更加舍不得这个人才。

正在犹豫之中,却听白莹珏出声道:“青,你……!”

刚一开口,却又停住不说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哀求的神色,知道是要自己放范虎一马。想不到白莹珏现在会如此的温柔,而且连称呼自己的方式都改得如此亲昵,江寒青心里为之一乐。

正在此时,陈彬也出声道:“属下愚见,这位兄台不顾自身安危,一心为国,实属难得!大家衷心之念也实属相同,您看是不是……?”

江寒青明白陈彬的意思是他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随便杀了实在太可惜,而且也认为放了范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思索既定,江寒青哈哈大笑对范虎道:“哈哈!范兄看来始终还是误会兄弟的意思!那也罢了。任何事情,不同人的意见总会有不同的。呵呵,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范兄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求同存异就行了,毕竟都是为了民族利益嘛!呵呵!算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休提!”

深恨邱特人的范虎虽说基于民族义愤跟江寒青争执不屈,但是终究也不愿意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当场毙命。此刻见江寒青略为让步,范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就见好即收了,顺着对方给出的台阶走了下来,强笑着道:“呵呵!江公子所言甚是,大家都是为了民族强盛,各自方法不同而已。原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范某人一个,不懂军国大事,还叫江公子见笑了。江公子今日所说,范虎一定会细加思量的!”

两个伤兵见到死罪可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更是在旁边点头哈腰连声向江寒青道歉。

白莹珏见一场风波就如此平息,心里好不高兴,趁众人不注意,伸手握住江寒青的手捏了捏以示赞扬。江寒青回她温柔一笑。

再起程时,因为多了林、陈两个人跟在旁边照顾有伤在身的人,他们的行进速度就要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江寒青和陈彬还是不断地拿言语去试探范虎,向他灌输自己的种种观点看法。范虎对于他们的说法有些表示赞同,有些则显然深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反驳,而是一笑置之。

陈彬也大致向江寒青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林奉先逃脱的经过。

他们几个人逃到官道口时,看到江寒青和白莹珏逃向了北边,为了吸引邱特骑兵的注意,他们就选择了向东逃窜。后来逃了一段路之后,剩下的五、六个人知道这样下去难逃全军覆没的危险,便分散开来各自奔向荒山野岭。陈彬和林奉先作一路,两个人专选偏僻小径而行,后面有二十来个邱特骑兵追击,两人一路上捡险要地形时不时偷袭敌人一下,就这样最终成功地逃离了敌人地追袭。后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向江寒青逃亡的方向寻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他。

江寒青听了没有作声,心里对于自己当初的不小心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谨慎一点,自己断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对于会遇到的困难估计不足。

不过他的坏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跟着的时间里,他又遇到了三个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前来寻他的手下——蒋龙翔、李可彪、江武雄。对于遭受重创的江寒青来说,这简直是喜翻心的好事来的,开心的他忍不住和白莹珏开起了玩笑。

白莹珏此时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温柔婉软,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十分的高兴。

陈彬他们很快就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关系的转变,虽然对于主子不好意思多开玩笑,不过眉间眼里流露出的暧昧神色也足以让白莹珏脸红不已,反倒让江寒青更加得意洋洋。

在路上蒋龙翔无意间告诉江寒青在距这条山路不远的一个山沟里,还有一户农户没有逃走,也没有被邱特人发现。闻言之下,江寒青不由大喜,他正在心烦怎么处置受伤的范虎呢。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人家寄托这家伙了。

让蒋龙翔带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那家农户,两个淳朴的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小孩子。江寒青征求了范虎的同意,便给了那家人一些银子,将范虎三人寄托在他那里养伤避难。那家人听说范虎是跟邱特人打仗受的伤,立刻十分热情的答应了下来。

在江家众人要离开时,范虎告诉江寒青他打算伤好之后,便向西而行,找寻出路去了。江寒青委婉地表示了招纳之意,范虎对此不置可否。江寒青知道他仍然对自己的作法不以为然,没有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因而也不强求,只是给范虎留下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能够上门来看一看。范虎诚挚地答应了,还连连感谢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就命之恩。这让江寒青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自己给这个家伙留下的不光是卖国贼的形象,如果以后有机会和他见面,说不定事情还可以挽救。江寒青知道,像范虎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功勋彪炳的猛将。这样的人才江寒青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跟范虎三人依依惜别之后,江家的人终于可以轻装上路了。前面的道路还十分漫长,几天前的袭击对于七个人来说还历历在目,众人心里对于后面路程的艰苦,此刻是早已不敢轻视了。每个人心里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邱特军队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自己一行还会再次遭到前两天那种袭击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江寒青在心里热切期盼那个自称女皇哥哥的寒飞龙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至少他要能够将自己一行的消息告诉邱特人,这样的话自己一行的阻力可能会减少许多。

疾驰中,江寒青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回头一望,原来是奔行在侧后方的白莹珏正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影。

看到爱郎转头望着自己,白莹珏不由盈盈一笑,花容月貌,柔媚至极,一时天地为之失色。

江寒青心中一荡,思忖道:“好个贱人!妈的!在老子面前发骚,今天晚上就开始对你的调教!嘿嘿,看你还骚不骚!嘿嘿!”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的脸上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白莹珏那里知道他笑容中包含的意味,还以为是江寒青因为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感到很高兴。觉得没有选错人,白莹珏简直乐坏了,心里反复念叨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午后不久,众人到达了当日分路逃亡的官道岔路口。在这伤心之地,江寒青不愿稍作停留,使劲挥鞭抽打了几下马腹,疾驰而过。后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当日晚上,江家众人再次在野外扎营休息。由于路程落后了邱特人两天时间,他们估计后天才有可能遇到邱特人。在遇到危险之前,今夜可是一个平安夜,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这一夜,江寒青带着白莹珏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同一个帐篷。

一进入帐篷,江寒青便搂住白莹珏抚起来。

白莹珏娇嗔地推开了他,笑道:“青!你急什么嘛?!等人家卸了妆,脱了衣服再说嘛!”

江寒青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可等不及了!”

说完扑上去抓住白莹珏一阵弄,搞得她是娇喘连连。

一边玩弄着白莹珏高挺的房和臀部,一边动手脱衣服,很快江寒青就刮下了她身上的衣服。赤裸的暴露在爱人的面前,白莹珏觉得有一点羞愧,伸手试图遮盖自己的房和户。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江寒青居然用巴掌击打她的房和屁股。白莹珏不由想到昨晚做爱时江寒青所表现出的疯狂,恐惧感立刻涌上了心头。

“青!你干什么!我好疼啊!别!别这样!”

闪躲着江寒青的击打,白莹珏惶恐地说道。

“莹姨!告诉你吧,我喜欢玩一点暴的!如果你要当我的女人,就必须习惯!”

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所表达出的坚定意味,不容白莹珏产生怀疑。

看着眼露凶光的江寒青,就像任何一个赤裸状态下的普通女人一样,白莹珏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一时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江寒青看着对方惶恐如待宰之羔羊,虐待的快感渐渐涌了上来。

走过去一把将白莹珏推倒在地上,江寒青扑上去压住拼命挣扎的她,将嘴贴在她小巧的耳朵旁轻声道:“莹姨,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开始时候是有一点痛,但是习惯之后你就会觉出其中的美好了!真的,我不骗你的!”

世间有一种女人很怪,在跟你发生什么关系之前,一向骄横跋扈,你说东,她偏要往西;可是一旦成为你的女人后,简直对你是言听计从,无所不愿。

对于江寒青来说,无比幸运的就是白莹珏恰好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听江寒青在自己耳边说完那番话,白莹珏的心里立刻为之松动:“我不是要成为青的女人吗?那么我自然应该习惯他的方式啊!现在这点痛苦我都熬不过的话,以后怎么能够让他高兴呢?”

江寒青见白莹珏听了自己的一番话后,停止了挣扎,心中一阵狂喜,知道对方已经敞开了心扉,让自己随意侵入。

没有再击打白莹珏细嫩的皮肤,江寒青伸手分开她紧闭的大腿。帐篷中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在白莹珏大腿部,芳草菲菲之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丝红。此刻已是湿淋淋一片,晶莹反着烛光。在户下部,毛整齐地排列着直通向肛门。红红的肛门显然还没有从昨晚的暴中恢复过来,略微显得有点红肿。

江寒青了白莹珏的后庭门户,立刻刺激得她一阵抖动,呻吟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痛苦的意味。

“莹姨,你的后面好像还有点肿啊!我从家里带来了一种消肿用的药膏,非常有效的!你等着,我给你拿来。”

江寒青装作十分心痛的样子说道。

白莹珏一阵感动,见他转身要去拿东西,忙一把拉住他害羞地说道:“青,我没有事的!真的!只要你……只要你今晚不玩……不玩那里,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江寒青笑了笑,像对待撒娇的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呵呵!今晚我不玩那里,你放心吧!不过药膏无论如何是要搽的,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消肿啊!”

说完不理白莹珏的反对,起身去背囊里翻了半天,最后出了一小盒药膏。

等他打开来,白莹珏看到那是一种白色的药膏,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比较凉的,可能真的对消肿有奇效。

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毯子上翘起屁股来。白莹珏虽然害羞,还是立刻照做了。江寒青走过来蹲在她的身边,温柔地抚起她的臀部来。

可能是由于害羞,也或许是因为江寒青的手上臀部带来的刺激,白莹珏高高耸立的屁股开始轻轻在空中摆动着。

手底下白莹珏的臀部皮肤传来的柔滑弹的感觉,让江寒青简直是爱不释手,不停在她的屁股上抚着,最后还忍不住在上面击打了两下。

当手掌击打在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的时候,白莹珏的头立刻高高昂起,嘴里呻吟出来,屁股也挺得比以前更高了。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臭婊子!刚才还在装,现在已经开始享受了!!”

分开屁股沟,露出隐藏在其中的肛门,江寒青用手指粘了一点药膏,细心地抹在屁眼儿圈上。

当江寒青的手指碰到肛门皮肤的时候,白莹珏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江寒青手指上的药膏,涂在她的肛门上凉幽幽的,让本来因为红肿而隐隐作痛的地方立刻舒服了好多。

“青,你真好。这药膏涂到我的……我那个地方感觉舒服多了?”

白莹珏说话的时候,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肛门两个字,脸都快红透了。

可是安了心要从今晚开始对她的调教的江寒青可不想被她这么容易地糊弄过去,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笑着问道:“什么地方?是哪个地方?说清楚一点!嘿嘿!”

说着还将手指尖粘上药膏顶入肛门深处转动着。

江寒青的手指进入肛门时那种异样的快感和药膏涂抹到肛门中所带来的清凉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全身无力,以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青,你真坏!那地方是……就是……是我的肛门。”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错!是你的肛门!肛门里面爽不爽?说!”

说完还示威的动了动入肛门中的手指。

白莹珏愉快地呻吟了两声,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羞愧道:“是……爽!很爽!”

“那里很爽!说清楚点!不要吞吞吐吐的!”

江寒青催促着,另一手突然用力拍打在白莹珏微微晃动的屁股上面。

“啊!……是……肛门很爽!我的肛门很爽!”

屁股再次挨打,可是已经渐渐进入靡状态的白莹珏逐渐感受到了一种快感。江寒青的羞辱的提问,让她在屈辱中感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体会到过的快感。而肛门上那凉幽幽的药膏,似乎让她整个人都爽透了。在江寒青的催促下,她说出了平时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话。

江寒青在肛门周围涂抹完药膏之后,又开始在白莹珏道周围涂抹。冰凉的感觉,似乎深入到了她的子中,让她觉得爽快异常。陶醉在清凉的药膏带来的快感中,白莹珏的屁股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

江寒青看着她闭目享受的像,心里暗暗好笑:“哈哈!贱人,现在先让你爽。嘿嘿!待会儿才让你知道这〖极乐膏〗的厉害。想当年,母亲那个骚货用了这东西,到后来简直只要是柱状的东西都要塞进去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平时跟母亲一样装作一脸圣洁样子的女人到底会骚到什么程度?”

心里回想起当年玉凤第一次使用了这种“极乐膏”后的荡样子,江寒青对于过一会儿白莹珏将会呈现的样子有成竹,暗暗期盼。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白莹珏就觉得有点不对了。刚才江寒青在她身上涂抹了药膏的地方,在先前觉得的凉爽感觉之外开始渐渐地有一点发痒的感觉了。她想伸手去搔一搔发痒的地方,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了手,不让她去动越来越骚痒的门和肛门。不但如此,江寒青还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捆细绳,将她的只手绑过头顶。

白莹珏吃惊之余,却也明白了刚才江寒青给她涂的药膏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消肿药膏那么简单。肛门上传来的骚痒感觉,渐渐地有如万千小虫爬过,刻骨蚀心一般,恨不得找点什么东西在上面用力摩擦。可是只手却被绑住丝毫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唯有不断的扭动屁股,晃动腰肢,似乎这样能够减轻一点下体的骚痒感觉。

江寒青赤裸全身,蹲在她的旁边,一正好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白莹珏呻吟着,拼命在地上扭动着,想要将户在地毯上摩擦。眼睛却紧盯着眼前那迷人的,眼光中出骇人的光芒,似乎恨不得一口将那玩意儿吞下去。

江寒青满意地看着白莹珏在地上扭动的身体,嘿嘿笑着道:“怎么样?莹姨,是不是觉得很痒啊?”

白莹珏的身上已经汗如雨下,下体的骚痒刺激得她头脑里一阵空白,浪叫着答道:“是!啊!……真痒!……痒死了!青!……亲哥,快!……给我!我要……!”

江寒青一点也不放松问道:“要什么?说清楚啊!不说清楚,我怎么能够给你呢?”

“我要……要你的那东西……要你的……快!……求求你……啊……我要你……我……呜呜……快一点!……求你了!”

白莹珏连声浪叫哀求着,嘴角已经有口水流了出来,眼睛里也是泪花滚滚,下体钻心的骚痒已经快要达到她的忍耐限度了。她趴在地上,将自己的房在地毯上拼命摩擦着,头被地毯上的糙纤维刺激得充血红胀,使她更加难受。

江寒青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她的户湿润程度,伸手粘了一点她的水,伸到她的嘴边,骂道:“贱人!你看你的水,已经流成这样了!真***贱!来,把你自己的水给我舔干!”

白莹珏此时早已经是头昏脑胀了,听到江寒青的话,立刻张嘴吸吮他手指上粘着的自己下体流出的水。

“啪”,江寒青一耳光闪在她的脸上。

“贱人!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骚货了!嘿嘿!你说,你是不是一个骚货!说!”

江寒青残忍的话语犹如从地狱里来的恶魔所说的诅咒话语一样,让白莹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虽然下体的骚痒感觉已经快让她失去理智,可是要她自己说出自己是一个骚货来,她还是宁死不肯。

“不!小青,你饶了我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白莹珏哭泣着哀求。

江寒青给她的回答是,重重拍打在湿润户上的一巴掌。

平时会让她感到疼痛难忍的力度,此刻却似乎减轻了她下体的骚痒感觉。白莹珏忍不住浪叫道:“啊!好爽!小青……求你,再来一下!我好痒,我好难受哦!”

江寒青残忍地说道:“嘿嘿!贱人,打在你的户很爽吗?啊!……还想要?先承认自己是一个骚货吧!嘿嘿!”

“啊!不……我不是!我……小青,我爱你啊!……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站起身来,冷冷道:“哼!你还说愿意我做任何事情!现在不过要你说一句话,你都不肯!算了!你就在这里挨痒吧!”

看着江寒青拿起衣服似乎准备穿上出门的样子,白莹珏心中一阵慌乱,再也抵受不住了,连忙道:“不!不要走!我说……我是……我是骚货!……呜呜……我是骚货……我是小青的骚货!”

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的白莹珏终于说出了让自己耻辱万分的话来,神上的羞辱让她暂时忘记了下体的骚痒,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蹲到她的面前,用自己的在她的脸上轻轻敲打着。

“这不就对了!早点承认,不就什么都没有了!来,给我舔吧!贱人!我告诉你,你不但是骚货!你还是母狗,一头荡的母狗!”

白莹珏在这一刻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自尊,闻言没有半点迟疑,立刻张口含住了他的吸吮起来。

她的动作十分生疏,显然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年轻男人上散发出的腥臭之气,丝毫没有让她觉得恶心,反而像一种催情剂似的,使她更加兴奋。

由于只手被绑,使她动作十分艰难,而且因为没有经验的原因,生疏的口交动作让她的牙齿几次碰到了江寒青的。

每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江寒青都是重重的巴掌击打在她的房上、户上、屁股上。被心爱的男人彻底羞辱,加上下体感觉强烈的骚痒,使得她的水不断地流出。

当江寒青将从白莹珏口中抽出来的时候,她的口水立刻随着流了出来。

江寒青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地,喝令她自己表演手。

下体早已经骚痒难熬地白莹珏,几乎不等江寒青的命令说出来就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手。

她的左手用力搓揉着自己的房,右手伸到两腿间,剥开自己湿润的唇,将手指入道发疯地弄着。

可是涂抹药膏的地方所传来的骚痒感却像是从里传出来的一样,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手指对表皮的抚慰就得到满足,反倒是越搞越难受。

白莹珏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使劲玩弄着自己可怜的道,肛门上的骚痒感觉迫使她将刚才还在房上揉搓的左手也腾了出来,伸到后面从只腿间穿入,挖弄着自己的肛门。

虽然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可是骚痒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白莹珏渐渐地开始翻起白眼来。她的眼光变得朦胧,下体的骚痒感已经挖空了她的体内一切的力量。身体内的空虚感使得她迫切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塞进体内,满足自己的需求。

江寒青在旁边微笑着看着白莹珏迷茫地在欲面前无力挣扎着,心中十分高兴,莹珏这两个晚上的表现,说明她身体里面隐藏着深深的荡本质,看来东行路上的夜晚又会非常忙碌了。

按照他的计划,今夜的调教还只是刚刚开始,不会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动作,今后要一步步地摧毁这个骄傲女人的自尊,就像自己当年调教母亲时候一样,让她以后在自己面前彻底抛弃一切的自尊,像一个玩具一样来满足自己残忍的欲望。

白莹珏在疯狂玩弄自己半天之后,身子颤抖了两下,无力地趴倒地上,她已经被难熬的欲望彻底打垮。可是虽然已经疲力竭,下体骚痒和空虚的感觉仍然是那么的强烈,水也已久顺着大腿、屁股沟不断流下。

趴在地上,白莹珏无神的眼光哀求地望着江寒青,嘴里呢喃着没有谁能够听懂的东西。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变得像兽一般的女人,得意地哈哈大笑着。

给了白莹珏一耳光,然后捏住她地唇一阵扯弄,白莹珏痛得翻起了白眼,惨叫起来。可是刚才还无力瘫软的身体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

当她再次达到疲惫的颠峰的时候,江寒青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趴在地上。让我看看你这头贱的母狗到底有多骚!”

在江寒青巴掌的催促下,白莹珏挣扎着爬起身,将屁股高高耸立起来,湿淋淋不断流出水的红红户正对准江寒青。

看着眼前顺从的母狗,江寒青点了点头,对于今晚的调教成果十分满意,决定今晚就到此为止。现在可以安心地享受这个战利品了。

当江寒青的巨大阳具进入白莹珏体内的时候,她再次变得疯狂起来,空虚的道中被塞满的感觉让她无比的兴奋。

江寒青抱住白莹珏肥大的屁股,伸手分开了她的屁股蛋儿,然后用右手的手指塞进了她紧闭的肛门中挖弄着。

随着江寒青的弄,白莹珏摇头晃脑地扭动着大汗淋漓的身子,刚才涂抹在下体的药膏所带来的骚痒感觉此刻终于得到了缓解。

江寒青的手掌不停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那种轻微的痛楚感觉,让开始进入荡世界的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而江寒青嘴里不断辱骂她的话语,更是让她在快感中痛苦不停。她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真的是十分堕落而荡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江寒青所辱骂的那样,是一个骚货、一个贱人、一个妓女,一只在主人的威下变得无比放荡的母狗。已经被荡的欲望刺激得麻木的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喜欢今夜江寒青强加给她的羞辱了。

“青!惩罚我吧!我是一个荡的女人!用你的大惩罚我吧!”

荡的扭动屁股迎合江寒青的入,她忘情的喊叫着。

江寒青一边享受着在白莹珏紧绷的道中弄的快感,一边在她耳边喘着气叫道:“贱人!记住,今天晚上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以后我会叫你见识更多的东西,我将带给你更大的欢乐……呵呵,当然……还……还有一些痛苦!你要学会去……承受一切!……听到了没有?”

已经发誓要为心爱男人奉献自己的一切的白莹珏拼命点头道:“好的!……我会的……我要做你的……女人!……我会接受你的一切的!”

看着身下婉转奉承的女人,听着激情中她对自己所作出的承诺,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激动,抽送的动作骤然加剧。

虽然他知道冲动过的白莹珏很快会对此刻的荡感到后悔,但是至少自己已经打开了她通向堕落的开始,从今夜开始自己只要努力不懈,终有一天会将她变成一个听话的玩具的。m.hebaonet

在志得意满的情绪中,他达到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氵朝,滚烫的喷入白莹珏身体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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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姨诞生°

当白莹珏还沉醉在前一波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已经迅速从后的短暂疲乏中恢复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杀。

由于“极乐膏”的刺激,白莹珏很快又被挑逗起了另一次的高氵朝,刚刚还瘫软在地的身躯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迎合着江寒青的动作。

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直到“极乐膏”失去效用,白莹珏才从疯狂的欲中清醒过来。浑身乏力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泄身多少次了,疲力竭的感觉使她靠在江寒青的膛上很快睡去。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江家众人再次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经过昨夜的疯狂,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态度比前一天更加顺从。

每当白莹珏和江寒青的眼光对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浮起昨夜的荡场面,想起江寒青对她持续了大半夜的调教。深深为自己昨晚的荡感到羞耻的白莹珏立刻会羞红着脸垂下头去。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白莹珏羞红的脸蛋,对于白莹珏成为自己女人后所表现出的柔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骄傲的白莹珏身上取得这么大的成果而自豪。

至于陈彬、林奉先等几个人,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不过表面上却都装作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作下属的能够随便议论的。

今日起江家众人所经之处,已经是前日邱特大军侵略过的地方。兵燹之迹,沿途可见。

官道两旁到处是被邱特军抢掠过后防火焚毁的村庄,秋收后荒芜的平原上随处可见死亡民众的尸体。在官道上沿途有不少的酒店、客栈,此刻却一个个人去楼空,不少酒家更是化为了废墟。

中午时分,江家众人来到了一座小城,昔日这种位居官道之上的小城,总是繁华、热闹,一片升腾景象,此刻整座城市却成为了一座死城,断壁破瓦随处可见,街道上间或可以看见城破时被杀的老百姓的尸体。街道两边的店铺没有一家完好的,每一家都显然经过了疯狂的抢掠。

在破败的废墟间,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劫后余生、面色呆滞的人毫无生气地坐在那里发呆。

看着这荒凉破败的情景,众人心中都觉不忍,更觉邱特蛮夷实在该杀,连江寒青都不住摇头,向白莹珏感叹道:“邱特人如此残忍好杀,不脱蛮夷习,还妄想征服我大夏上国!唉!何啻痴人说梦!”

在这残破之地,众人自然不会多做停留,迅速穿城而过。

此后三天时间,江家众人就在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中追赶着邱特人的军队。

每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江寒青就会继续他对白莹珏的暴的虐待式交。而白莹珏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江寒青这种暴的交方式。对于白莹珏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受虐能力,江寒青心里都暗暗吃惊。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白莹珏已经完全能够接受江寒青的这种暴爱方式,让江寒青喜翻心的是白莹珏甚至对于这种虐调教式的做爱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和热情来。

在白天的时候,白莹珏对于江寒青则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从她的行动来看,毫无疑问,在她的心中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已经决定一切都要听从江寒青的指挥了——因为他是她自己选定的心爱男人,命中注定她要服从于他。

江寒青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调教迅速收到成效,对于下一阶段更加残忍的调教更是充满了信心。他要彻底地摧毁这个高傲女人表面的伪装,让她彻底陷入堕落的地狱。

这一天晚上,江寒青决定开始新一阶段的调教。

当白莹珏进入帐篷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在里面赤裸全身躺着在那里等待了。

三天来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白莹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江寒青面前蹲下,准备让他玩弄自己的房和户。

可是今夜的江寒青却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急不可耐地扑上去采取动作。他仍然躺在那里没有动作,只是用眼紧盯着白莹珏,眼中出往常所未见的慑人光芒,让白莹珏感到一阵心惊。

江寒青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莹姨,这几天你感到快乐吗?”

白莹珏闻言立刻低着头胀了只颊,低声道:“是!我很……快乐!”

“也就是说我这么对你!你仍然能够快感,是吧?”

江寒青继续问道。

“啊!……是!……是……我有快感!”

“那么你是喜欢我这种方式了?”

江寒青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不……呃……是……我是喜欢!”

由于羞愧,白莹珏说话的音调几乎细不可闻。

“啪!”

江寒青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骂道:“大声一点,贱人!是不是喜欢我打你的感觉?”

白莹珏捂着被打的地方,抽泣着道:“是!我喜欢……我喜欢青你打我的感觉!”

江寒青突然抓住白莹珏的手臂用力一拉,白莹珏立刻倒到了他的怀里。

江寒青用口含住白莹珏的头轻轻咬了两下,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莹姨,我发现你真是一个荡的女人。”

江寒青的嘴里说着刺激白莹珏的话,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放松,抓住她的房用力捏弄起来。

在羞辱和欲的激情只重刺激下,白莹珏呻吟着道:“是!我是……我是小青的……荡……女人。”

江寒青脸上的笑略显狰狞,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嘴贴在白莹珏耳边道:“莹姨,你这么荡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改名呢?〖”我……小青……我……“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由于痛苦而略为扭曲的面孔十分得意,将她的房捏得更加厉害。

“哼哼……像你这样荡的女人应该叫做姨,你说对不对?……哈哈哈!”

在江寒青的冷酷笑声中,白莹珏轻轻抽泣。她没有想到自己所钟爱的男人原来是如此残忍的一个男人,可是被年轻男人羞辱的感觉却让她觉得非常兴奋。

在江寒青的反复喝骂下,白莹珏哭泣着说道:“是!我是荡的女人,我是姨!”

看着白莹珏顺从的样子,江寒青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伸手在她的房上拍打着,不时挖弄一下她已经湿润的道。

“姨,今天开始我们可要加量了哦!你有没有问题啊?”

江寒青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让白莹珏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一点害怕,可是经过这几天的调教已经有点喜欢这种羞辱感觉的白莹珏还是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江寒青笑了笑,起身找出一个小包,当着白莹珏的面打了开来。

白莹珏好奇地望过去,当她看清楚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立刻觉得是头晕眼花,身体颤抖不停,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这……这是……青……你这些东西……不会是……?”

包里乱七八糟地放了许多东西,有夹子、项圈、皮鞭、蜡烛等等,还有许多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莹珏明白肯定都是江寒青用来调教自己的道具。看着这堆东西,白莹珏是不寒而栗。其他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是像项圈、皮鞭之类的东西如果用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呢?白莹珏想到这里,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姨,这些东西将来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哈哈,想着都叫我兴奋!”

白莹珏惊恐地道:“不!你快把这些东西都扔掉,我不要……啊!”

还没有等她说完,江寒青就从包里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觉从屁股上传来,让白莹珏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出声,上身往后一仰,只手按住屁股上被打的地方,惊惶无助地望着江寒青。

“小青,你……不要,好痛啊!”

可是江寒青回答她的请求的是抽打在她房上的一鞭和无情的斥骂。

“贱人!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能再叫我的名字,要叫我主人!”

白莹珏恐惧地摇着头,只手抱在前护住自己的房,哭叫道:“不!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皮鞭不停击打在她的房上、小腹上、屁股和大腿上,虽然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是皮鞭抽在吹弹得破的皮肤上,仍然留下了一条条清晰的鞭笞痕迹。

白莹珏哭泣着竭力躲避江寒青手中挥舞的残忍皮鞭,可是在这小小的帐篷中又怎么能够躲过呢。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种残忍的刑,向江寒青投降了。

“别……饶了我吧!呜呜……我错了……!主人,饶了我吧!”

江寒青听到她的求饶便收回了皮鞭,然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递到她的面前。

“贱人,将这个东西戴上!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白莹珏刚刚迟疑了一下,江寒青手里的皮鞭就立刻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在皮鞭的抽打下,白莹珏身上阵阵作痛,可是由此带来的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始终处于兴奋的状态。

“是!主人……我立刻戴上它!”

在江寒青皮鞭的催促下,白莹珏很快表示屈服了。她哭泣着从江寒青手上结果象征屈辱的奴隶身份的狗项圈。

白莹珏含着热泪的眼睛期盼的望着江寒青,希望他能够突然良心发现不再羞辱自己。江寒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站在旁边漠然地看着她,拿着皮鞭的右手不时轻轻挥动一下,似乎在提醒白莹珏如果不按照他的话来做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看着江寒青冷酷的表情,白莹珏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在江寒青的眼光逼视下,白莹珏浑身都在冒着汗,她的手里虽然只是拿着一个小小的项圈,可是就是将这个项圈戴上自己颈项的动作却像是在举起一块千斤大石一般,缓慢而且费力。

当项圈终于无可挽回地戴上她的颈项的时候,白莹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感到强烈的屈辱感觉,蹲下身抱头痛苦起来。

白莹珏的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于江寒青的残暴如此顺从,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她也想不明白平时文质彬彬的江寒青在两人裸裎相对时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像江寒青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个天生荡的女人,否则一个正常的女人在遭受这种羞辱之后怎么还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快感呢?

看着戴着项圈蹲在那里哭泣的白莹珏,江寒青心里充满了征服这个高傲女人的胜利感。不过他还不甘心,这才是他的残忍计划的开始而已,在他心中今后在白莹珏身上要施行的计划还多得很。

江寒青拿出一细细的皮带走到白莹珏的面前,将这皮带栓在了她所戴着的项圈的扣环上,嘴里不停地羞辱着她:“好极了!姨,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哈哈!像你这样的荡女人,也就只配这种待遇了!看,你戴上狗环的样子真好看!来吧,小狗,让主人牵着你遛遛!”

江寒青说完这番让白莹珏羞辱到极点的话后,用力拉动手里的皮带,牵引得蹲在地上的白莹珏一下扑到在地上。

江寒青开始用力拉动皮带的时候,白莹珏无法承受颈部传来的力量,只能跟着他用力的方向趴在地上移动着,那种样子就像是一条被主人牵着爬行的母狗一样。

江寒青一边拉着她在帐篷中爬行,一边拿起了皮鞭抽打她高高耸立的屁股。

白莹珏吃力地在地上爬行着,大腿移动时摩擦着已经充血膨胀的户,让她的下体更加骚痒难受。而裸露的屁股经受皮鞭抽打所传来的巨大痛苦更加深了她的受虐待的快感。

这时在她的大腿部户的位置已经明显地出现了水流出的痕迹。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贱人!你看一看,哈哈!这样挨打,你这只母狗都能够流出水来?!你可真的是天生的妓女啊!真***是个贱货!”

像狗一样被人拉着在地上爬行,屁股上还不断地受到鞭笞,连卖的妓女都不如的感觉涌上了曾经那么骄傲的白莹珏的心头,可是只要能够让心爱男人高兴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的决心让她忍受着这一切的一切,何况这些东西带给她的除了无限的羞辱之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当江寒青再次用力拉动皮带,让她往前爬行的时候,白莹珏抬起头来幽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可是残忍的辱骂和屈辱的狗爬姿势所带给她的兴奋感觉却更加强烈。

江寒青伸手了白莹珏的户,拼尽全力地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骂道:“!这么湿了!你可真是贱啊!哈哈!”

如此猛力的一脚踢在屁股上,立刻将白莹珏踢得摔倒在地上。而那强烈的疼痛也几乎超过了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限度。

对于江寒青如此暴的动作,白莹珏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她不知道江寒青这种痛苦的爱方式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他还会相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她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在这一瞬间,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尊重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有了这种想法,她突然对于自己所处的羞辱地位感到十分的羞愧,对于这几天的贱行为也开始有点后悔了。

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江寒青嘲弄的眼神,白莹珏的忍耐彻底达到了极限。刚刚还处于爱的激情中的她,奋力支起身体,瞪着眼生气的看着江寒青道:“小青!你……太过分了!……你……你真的想弄死我啊!”

从她的神态,江寒青知道她真的是生气了,而且从她的样子看来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奋起反抗。

江寒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刺激起了白莹珏作为人类而天生就有的自尊心来,这个时候正是虐待调教的一个关键时刻,自己可一定要处理好。

虽然知道此时一点马虎不得,而白莹珏在那里也是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江寒青却并不慌张,冷静地说道:“姨,你不要生气嘛!我这可是为了你好,等你习惯了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你就会求我这样做了!何况……你当初可是表示愿意为做任何事情,答应什么事情都顺从我的哦!”

虽然这几天对于白莹珏的调教一直比较顺利,可是江寒青心里明白像这种高傲的女人,你要想很快将她全面调教出来,那是不太现实的。开始的一些轻微暴力和羞辱,她可能还会忍受,但是达到一定的限度的时候,作为一个人而天生具有的自尊肯定会让她作出一定的反抗。这种时候当然是整个调教过程中最为关键的时刻,只要能够在这种时候战胜她,就可以摧垮她最后的自尊,让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心奉献出来。这样虐待调教的最后胜利就近在眼前了。

心里一直有着这种认识,所以江寒青对于白莹珏突然而生的愤怒情绪一点也不意外,不慌不乱地应付着她爆发的怒气。同时紧抓住白莹珏当初表示要为他做任何事情这一点来对付她。

白莹珏将火气发泄出来之后,心里立刻就有一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这些天来这些荡的事情,虽然江寒青确实做得比较过分,可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啊!自己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游戏,对于这种游戏,自己心里确实有着喜欢这种事情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对于江寒青层出不穷的羞辱举动有着一种期盼的心情。

正在这样思量的时候,江寒青又提到自己当初所许下的什么事情都要顺从他的承诺。白莹珏心中的怒火立刻烟消云散,觉得真的还是自己没有道理,自己引诱别人作出了这种事情,此刻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人家身上,太不应该。至于答应了心爱人儿的事情却不办到,那更是莫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白莹珏十分羞愧,不由低下了头,半天才呐呐道:“青……我……我不是说你不能做。但是……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嘛!你这样弄,人家怎么能够受得了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嘛,你刚才那一脚搞得人家好痛哦!”

江寒青笑了笑,蹲下身抱住白莹珏道:“姨,对不起了!我刚才是玩得一时兴起,得意忘形了。我可不是故意得,你别生气了!”

顿了顿不等白莹珏作声,他又说道:“姨,我跟你说啊,等你习惯了之后一定会觉得这样很舒服得的!你刚才有没有感到一种兴奋的感觉?说实话!”

白莹珏涨红了脸,忸怩了半天才答道:“我……刚才……刚才是有一点点!……哎呀,没有了!你别乱说,我……”

看着她欲说还休的样子,江寒青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手自然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感觉。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姨,你别不承认!哈哈……”

他搂着白莹珏赤裸的身子,将嘴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轻声道:“姨你说说看,如果你没有兴奋的感觉刚才怎么会流出水呢?如果你不喜欢这种事情,怎么会那么心甘情愿地让我采取行动,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已吗?”

白莹珏听着他的话,低头不语。

江寒青看见有说服她的希望,立刻鼓起如簧之舌继续说道:“姨,我实话跟你说吧!你们女人天生温婉柔顺,对于男人就有一种顺从的本能。你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怎么会出来就对我那么听话呢?”

“还有啊,男人一般来说天生都有虐待的倾向。你想一想夫妻之间做爱时,很多男人都喜欢大力揉捏妻子的房,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男人都不知不觉的有着虐待的冲动。你们女人一方面对于男人比较顺从,一方面也因为女人身体里深藏着的相关特质,就都有着一种受虐待的倾向。这种虐待的事情,并不是男人统治女人的方式,而实在是一种人类发自内心的纯洁的爱方式。”

白莹珏听着他说的错漏百出的话,虽然心里是很不以为然,但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深深热爱,她还是强迫自己去接受江寒青的说法。

江寒青继续着他的说教。

“姨,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我所说的那种典型的女人。在你的内心里深藏着对于虐待的渴望,但是你平时自己并不知道。你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其实你并不知道你自己内心深处希望有一个男人来统治自己,来占有自己,甚至是蹂躏自己!你说是不是?”

白莹珏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江寒青说的话还是有一点道理,自己好像真的是渴望有一个男人来占有自己,以统治自己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当江寒青表现出虐待倾向的时候,自己虽然害怕,但是心里更多的感觉可能还是兴奋和渴望吧!

“难道我真的像小青说的那样,是一个天生渴望被人统治的女人,是一个生来就贱的期待男人的蹂躏的女人?”

白莹珏开始对自己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江寒青见她低头沉思,知道自己的话对于这个天深处隐藏着荡欲望的女人产生了作用。他怎么会浪费如此好的机会呢,立刻不失时机地伸手在白莹珏的房和户上抚起来。

在男人只手的抚弄下,刚刚由于发怒而暂时强自压抑下去的欲火立刻释放了出来,甚至变得更加厉害了。白莹珏已经彻底忘记了刚才自己发怒的事情,她媚眼如丝地望着江寒青,嘴里微微喘着气,呢喃着不断地说出言荡语。

“青!你的手!……你的手弄得人家好难受哦!……啊!……用一点力啊!用力……好爽!”

江寒青玩弄丰满房和部的只手,逐渐加强了力道,让白莹珏的身子扭动得更加厉害。与此同时,他并没有放松攻心战术,毫不放松地在白莹珏耳边不停说着荡的话语,向她灌输着荡的意识。

“姨,我告诉你!一个女人最爽的事情,就是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心爱的男人,让他彻底地、毫无顾忌地享受自己美艳的身体。只有成为男人的爱奴隶,女人才能够享受到人生的最大乐趣。这种乐趣在开始的时候,确实会为你带来巨大的痛苦,可是苦尽甘来嘛!无上的享受在后面等着你呢!姨,呢想不想享受这种人生最大的乐趣啊?”

在江寒青的只手玩弄下,早已经神魂颠倒的白莹珏此刻那里还能够分辨他话中的对错,只知连声答应着。

见到白莹珏神魂颠倒的样子,江寒青玩弄她体的动作慢慢地又暴起来。

他用手指掐住她的头拉扯,手掌不时拍打在她的房上、屁股上。对于江寒青再次而来的暴动作,白莹珏这次再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陶醉的享受着。

她的蒂已经充血勃起,刚刚已经干燥的道中又开始流出粘粘的分泌来。

奋力睁开眼深情望着江寒青,白莹珏陶醉地说道:“青!我是你的女人,你玩弄我吧!我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了!来吧!玩弄我,无论多么痛苦我都会忍受住的,因为我要做一个使你满意的女人!”

看到白莹珏如此顺从的表现,江寒青也略为有点动情了,沙哑着声音道:“姨,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的!我会让你永远做我的女人!你放心吧!”

“青,来吧!惩罚我刚才的错误吧!为了你,姨什么都能够忍受!玩弄我的户,惩罚我那荡的洞吧!”

在心里的火热激情刺激下,白莹珏激动地说出了如此荡的话来。

听着白莹珏开始用“姨”这个下贱的名字称呼自己,江寒青心里一乐,笑道:“嘿嘿!姨,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后悔哦!今天晚上,我会让你爽得不想睡觉的!”

当白莹珏连连点头的时候,江寒青将她推倒在地,命令道:“贱人!你不是说要服从我吗?好吧,那先把基本功练好吧!来,给我学母狗爬!像你这种母狗是必须要将这种功夫练好的!”

这一次,白莹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遵命翘起屁股在地上爬行起来。在她的身后,江寒青手里的皮鞭不停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一阵阵的“啪啪”的声音。

白莹珏嘴里不断痛哼着,可是在地上爬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她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地融入了母狗的角色。

白莹珏的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脸蛋上呈现出怪异的红色。不知道是因为爬行确实比较费力,还是心情激动所致,她的身上布满了汗珠,汗水随着她爬行的动作不断地滴到地上,在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从白莹珏摇晃的屁股后面看过去,江寒青可以清楚地看到从白莹珏屁股沟里露出的浅褐色的肛门和肥厚的唇,有水从她的道中流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去。

看着这靡景象再也忍不住了,江寒青走到白莹珏后面,制止了她继续往前爬行的动作。他将手中的皮鞭柄抵到白莹珏的紧闭的肛门上,轻轻往里送了一下,肛门闭得很紧,皮鞭柄微微顶入了白莹珏的体内,不过很快就被紧闭的肛门所产生的强大阻力给挡住了,寸步难进。

江寒青暂时抽出了皮鞭柄,用手指在白莹珏的门上抹了一点水,涂到她的肛门周围作为润滑,还将手指尖入了肛门里面,一边润滑肛门里面的壁。

当江寒青的手指进肛门里面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肛门明显地收缩,紧紧地夹住了江寒青的手指。江寒青的手指在她的后庭中转动了两下,让手指上的水能够润湿肛门里的壁。

白莹珏呻吟了一声,回头望了江寒青一眼。不过她可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满是渴望的神色,显然希望江寒青能够深深入她的肛门深处,以给她更大的快感。

江寒青当然不会让她失望,再次将皮鞭柄顶到了她的肛门上,这次他没有再迟疑多久。试探了两下,用力往里一送,细长的皮鞭柄立刻深深地进入了白莹珏的体内。

在异物进入后庭所带来的异样感觉的强烈刺激下,白莹珏的身子猛地一僵,头高高向后仰起,嘴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声。

皮鞭柄开始前后的抽送,摩擦着肛门的皮肤,白莹珏的上半身无力地瘫了下去,脸贴到了地上支撑着上身的重量。她苦苦忍受着肛门处传来的无比屈辱的快感,大肠内有一种排斥进入的异物的怪异感觉让她十分难受,似乎随时都可能排泄大便。

江寒青继续抽送着皮鞭柄,同时将手伸到她的只胯间,用指甲掐住早已勃起的蒂头狠狠地一拧。剧烈的疼痛在这一瞬间传遍全身,使得白莹珏惨叫一声,全身都趴到了地上,可是道中却流出了喜悦的体。在痛苦和羞辱中她居然迅速达到了高氵朝。

没有来得及等白莹珏享受这醉人的感觉,江寒青已经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皮鞭,连续击打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嘴里狠狠骂道:“你这个贱人!这样都能泄身?我让你爽!真***是一个贱货!”

在无情的皮鞭抽打下,白莹珏在地上翻滚着、哭叫着哀求江寒青饶恕她。雪白的体上很快出现了丝丝血痕。

看到白莹珏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江寒青丢弃了皮鞭,用一细细的绳子将白莹珏捆了起来。在他捆绑的时候,白莹珏不停地哭泣着,可是没有任何地反抗,其实她自己内心都明白,她已经开始暗暗享受这种疯狂的爱所带来的快感。

江寒青将绳子紧紧缠绕在白莹珏的身上,将她的只手也连着绑到了背后。而在房上下的位置,他将绳子缠绕得尤其紧,白莹珏那对丰满的房被勒成了椰子形状从绳子的间隙间挤了出来。由于绳子勒得太紧,房里的血不能流动,整个房显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

江寒青将绳子在白莹珏身上缠好之后,将绳子的结头选在了她的下体,刚好就在她户的位置。当他完成之后,绳子的结头就紧紧陷入了白莹珏的缝里面。

当绳子全部捆好之后,江寒青一把抓住白莹珏所戴的项圈上系着的皮带,又开始拉着她在帐篷里走动。

当白莹珏迈步的时候,糙的绳结摩擦到她敏感的唇,又痛又痒,使得她的蒂迅速充血勃起。

这样走了两圈之后,白莹珏下体的水已经是顺着大腿长长地往下流了。

“好痒啊!……我……不要了……我……啊!”

白莹珏呻吟道。

江寒青闻言停了下来,伸手到白莹珏胯下了嵌入缝中的绳子,骂道:“贱人,这样走两下你的下体就变得这么湿了。你真的是深厚啊!”

骂完之后,江寒青将手指勾住白莹珏部位置的绳子用力拉扯。深深陷入她缝的绳索被拉动,比先前更加剧烈的摩擦她的下体,带来强烈的骚痒感觉。白莹珏难受至极,恨不得用手去抓挠下体,以减轻这种骚痒的感觉。可是她的只手又被江寒青绑在了背后,丝毫不能动弹,唯有拼命夹紧只腿,晃动屁股,苦苦忍受着下体蚀人的感觉,哭泣着不停哀求道:“青,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啪的一巴掌击打在白莹珏抖动的房上。

“贱人!告诉你了,以后要叫我主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酷地笑着,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变本加厉地狠狠拉动着绳子。

在绳子摩擦户带来的快感中,白莹珏忍了又忍。可是那种从下体传来的刻骨蚀心的骚痒,一阵一阵地刺激着她地子。最终,她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快感的刺激。脸色突然变得潮红,白莹珏停下了移动的脚步,身子一阵颤抖往前倾斜,嘴里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下体处可以清楚见到大量的体流出。很明显,她又一次达到了高氵朝。这也是今晚的第二次了。

再次达到高氵朝使得白莹珏的身子失去了力量,她的身子渐渐软下,往江寒青怀里倒去。

搂着白莹珏丰满的身子,江寒青的正好顶在她柔软的下体处,一阵醉人的快感从下体迅速产生传到了他的大脑中,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变得坚硬无比。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想要立刻抱白莹珏上床的冲动了。

将捆绑白莹珏身子的绳索去掉,江寒青的迅速地进入了白莹珏的体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磨,白莹珏空虚的洞这时才真正的享受到了渴望的东西,洞中充实的感觉使得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姨,你以后一定要服从我,知道吗!……开始可能会有点痛苦,但是……慢慢地你就会真正感受到其中地好处的!姨,我爱你!”

江寒青全力地抽送着,同时喘着气向白莹珏说道。

“是!……无论多痛苦,我都会忍住的!……为了你,一切都没有问题!再痛苦我都会忍受的!”

白莹珏动情地回答着心爱人儿的话,同时拼命挺动下体,迎合江寒青抽的动作。此前的种种痛苦和凌辱,此刻她都觉得完全值得了。

看着白莹珏如此听话的样子,江寒青深深觉得这几天的调教成效显着,自己征服这个女人的行动基本上可以算得是大功告成了。

享受着白莹珏温暖柔软的洞,感受着身下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热爱,江寒青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暂时忘掉了艰难的前路,忘掉了对于未来的种种担心。对于他来说,这一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白莹珏两个人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紧紧地搂着白莹珏,欣赏她此刻表现出来的荡样子,只手使劲捏玩着她丰满的房,江寒青猛力抽送巨大的,嘴里还不断说着哄白莹珏开心的话。

在彻底放开身心的白莹珏的热情的回应下,江寒青忍了又忍,终于将今晚他的第一次进了白莹珏下体的深处。

“姨,我爱你!”

在白莹珏的耳边喃喃着,江寒青不停地亲吻白莹珏的脸蛋,而刚刚的又迅速地充血膨胀起来。

没有等白莹珏缓过劲来,江寒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杀伐”!

这一夜对于白莹珏来说注定是痛苦的一夜!……

第二天开始,江寒青一行人更加拼命地往前赶路,江寒青希望自己能够尽早找到邱特人的军队,早日结束这因为对于茫然的未来而让人有惶惶不可终日之感的痛苦旅程。

不过一到夜晚宿营的时候,江寒青就将白天的种种担心和烦恼都扔到了脑后,对于他来说晚上所要关心的唯一事情就是怎样调教好白莹珏。

让白莹珏戴上项圈学狗爬,江寒青则牵着项圈上系着的皮带拉着她走,同时用皮鞭抽打她的裸体,这已经成为了每日都不能省略的必修课程。

在此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凌辱,似乎是为了让白莹珏彻底忘掉自己的过去一样,所有他能够想出来的羞辱方法都用到了白莹珏身上。

他会让白莹珏趴在自己的面前,舔他的脚趾。他会逼着她进行口交,然后将尿洒到她的嘴里。

他让白莹珏跪在自己面前舔吮自己的,然后将脚趾伸进白莹珏的道中玩弄。

他让白莹珏躺倒在地上,然后将白莹珏的大腿高高举过头顶绑着。这种姿势使白莹珏的户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然后,他会将点燃的蜡烛进白莹珏的洞。溶化的烛泪滴到白莹珏的唇上、肛门上,烫得她想尖声大叫,可是嘴巴又被塞口球堵住,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是痛苦得摇头晃脑,热泪涟涟。而江寒青就坐在旁边,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地欣赏着白莹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样子,分外满足。

在江寒青的这种残忍的调教培养下,白莹珏彻底地放开了自己曾经高傲无比的身心。对于她来说,只觉得过去所有的日子都是白过了,只有眼前这种能够让她从无限羞辱中感受到强烈的快感的生活才是真正适合她自己的。每当进入营帐,她就抛掉了自己所有的矜持,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跪倒在江寒青的面前,接受他残忍的蹂躏。

每天早上当白莹珏起床的时候,身上总是阵阵作痛,而房、屁股、大腿、肛门处更是痛得厉害。不过一想到自己成为了江寒青的奴隶,已经自甘堕落的白莹珏就觉得一阵兴奋,她的子和道这几天来似乎就没有得到满足过,总是处在骚痒、湿润的状态。她渐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像江寒青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天生的贱女人。

哪怕是白天的时候,江寒青也要求白莹珏在颈项上戴上象征她奴隶身份的狗项圈。开始白莹珏自然加以拒绝,可是在江寒青凶猛的皮鞭下,白莹珏很快就屈服了。

当白莹珏第一次戴上项圈出现在林奉先等人面前的时候,众人十分惊讶,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高傲的白莹珏会被江寒青收服成这个样子。不过当他们从讶异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众人看向白莹珏的眼光就从前几日的畏惧、甚至是不敢多看,变成了现在的充满了色情、不屑的味道。

众人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明显的变化,让本来就在心里觉得屈辱的白莹珏更加羞愧。不过这种羞惭的耻辱感觉对于她这种已经走向通往贱地狱的女人来说,反倒是一种猛烈的催情剂。每当看到众人那种充满赤裸裸的对她体渴望的色欲眼神,她在羞耻之余都有一种脱光衣服,让江寒青甚至是其他人凌辱的冲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就算白天骑在马背上都常常感到燥热的子和道。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到了晚上,闷了一天的白莹珏就从前晚的痛苦和疲惫中恢复过来,再次以充满渴望的心态来迎接江寒青的凌辱。而这种在残忍的调教下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忍耐力,让江寒青都觉得吃惊,心里不由感谢上天给了自己一个如此令人满意的奴隶。

就在这样靡的气氛中,他们又度过了四天的时间。白莹珏已经彻底地成为了江寒青的欲的牺牲品,对于她来说一切的尊严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重要的就是能够让自己的主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到满意,就是能够让自己火热的户能够得到满足。江寒青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比自己的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在这四天里面,他们已经进入了帝国中部和东部交界的富饶的平原地区。沿途所经过的地方慢慢地不再是前几天那种目光所及一片荒山野岭死气沉沉的环境,四周渐渐地变得充满生气起来,沿途的村庄已经能够看到袅袅炊烟,偶尔还能够看到在田里劳作的农民。

原来这一带地方是帝国的重要产粮区,平日里老百姓的生活十分富足丰裕。

这种地方在承平的年代,正是贪官污吏聚居的地方,因为富足的生活足以养活大群的贪官。当邱特人入侵的时候,在这一部分地区几乎没有碰到过像样的抵抗,因为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各级地方军政官员早就逃光了,那里还有人能够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啊!

不过这样一来,却也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了一定的好处。虽然邱特人的入侵不可避免地给这部分地区留下了战争的创伤,但是由于在这里没有遭到什么顽强的抵抗,邱特人也就没有在这部分地区进行灭绝的烧杀掳掠,只是小小的抢掠了一番就向西而行了。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邱特人向东撤退的时候更是对此地毫发无伤。

这一天是十月十九,在路上又碰到了两个农民。

从他们的口中,江寒青等人惊喜地知道邱特人的殿后部队在前一天晚上刚刚通过。

等那两个农民转身走了,林奉先兴奋地说道:“青哥,邱特人昨晚才过去,我们加把劲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够赶上他们!”

陈彬在一旁点了点头道:“对!少主,看样子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赶上他们了!不过前车之鉴,不可不防,我们这次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邱特人给偷袭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我们定要准备好,不要一见到邱特人又被人家追杀得屁滚尿流!”

众人哈哈笑声中,江寒青继续道:“陈彬,你去准备一面白棋,见到邱特人就赶快将旗子摇起来,告诉邱特人我们没有敌意。另外,从今天开始大家可要提高警惕,谨防邱特人的殿后部队埋伏偷袭!”

众人商量妥当之后便开始往东急行,力图尽可能快的追上邱特人的殿后部队。

到了晚上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像前两天那样早早宿营,而是趁着月色继续赶路,直到半夜实在挺不住了方才停下休息。

而这天晚上,从白莹珏献身给江寒青那日起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没有在晚上进行对她的调教,因为白天的拼命赶路已经让所有人都疲力竭了。

不过众人并没有能够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们便又起身赶路了。按照江寒青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就能够在这一天追上邱特人的部队。

十月二十日午后,陈彬准备好的白旗终于派上了用场。

经过这么多天的艰苦行程,江寒青一行终于追上了邱特大军!

⊕ 第十四章 勾连邱特°

在江家众人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远远地他们看到了一群骑兵。虽然隔着好几里路,不过江寒青还是从对方的军旗看出了对方是邱特骑兵,因为军旗的色彩是黑色底子的,这正符合邱特人尚黑的习惯,而帝**旗则只能是黄色的。

这队邱特骑兵只有大约五百来人,此刻正排成两列纵队往东而行,显然这还只是邱特人的一只小小的殿后部队而已。

在这支部队前方大约十来里路的地方,还有一群人数多一些的邱特骑兵在行进中,由于距离太远,江寒青也没有办法估计到底有多少人。

终于见到邱特人殿后部队的江寒青不由大喜过望,此时也无暇他顾,连忙率领众人狂追而去。同时不忘了示意陈彬,让他预先拿出了准备好的白棋举了起来。

前面这一队邱特骑兵的行军速度并不快,只用了不到三柱香的时间江寒青一行就追到了离对方只有一里的地方。

这时邱特骑兵发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一阵呼喝之声,邱特骑兵们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原先所排成的两列纵队迅速地向左右展开,形成长长的冲击队形。

深怕对方产生误会,江寒青忙挥手要手下众人减缓前进的速度。而陈彬不需要江寒青提醒,立刻高高举起手中的白色旗帜使劲摇动,告诉对方自己一行没有敌意。

江寒青一行小心翼翼地骑着马向邱特人走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已经看清了邱特人的装束。这是一队轻骑兵,身上都只披着黑色的轻质战甲,每人背上挂着一套弓箭,邱特骑兵惯常使用的弯刀已经被拿到了手上。

看着江寒青等人走近,所有的邱特骑兵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勒马停定在那里。除了偶尔有两匹马嘶鸣两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由于距离还较远,江寒青等人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邱特人的面部表情,无从猜测邱特人的真实意图。

当江寒青等人行到距离邱特人距离大约五百步的时候,邱特骑兵群中突然有一骑向前纵出,同时伸出手,向江寒青一行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江寒青一行不敢怠慢,立刻停止了前进的动作。陈彬又一次使劲摇了摇手中的白棋,希望对方不要误会。

那个邱特军官又催马向前行了几步,然后挥了一下手。在他身后,所有的邱特骑兵立刻还刀入鞘,呛啷有声。看来这个家伙是这一队邱特骑兵的首领,而且他似乎也看出了江寒青等人并没有恶意,所以命令手下收回了兵器看到邱特人的这连串动作,江寒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个家伙倒也并不像帝国内部传说的那种极端没有头脑的野蛮人,不是那种见到帝国的人就不问青红皂白喊打喊杀的傻瓜。

江寒青抽出佩剑递给了白莹珏,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见一见那个兵头儿。”

不等白莹珏等人有什么表示,江寒青便策马前行,将其他几个人抛在了后面。

看到江寒青将身上的兵器递给了旁边的人,那个邱特军官点了点头,也独自一人向江寒青这方奔来。

江寒青很快就和那个邱特人碰头了,这里正好是在两方人马所处位置的中点附近。

两个平时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充满好奇地互相打量着。

那个邱特骑兵的首领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软皮甲,上面满布着长途行军所留下的尘土。但是在他的腰间却别着一把炫目的金色弯刀。

江寒青的目光在这特别的弯刀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按照邱特人的习俗,除了在战场上立下大功的骑兵军官能够获得由皇帝亲自赐予的金质宝刀和刀鞘并使用外,其余所有的人都不允许使用金色刀具。而一个邱特人要想获得皇帝赐予的金质刀鞘的梦想,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小功劳就能够实现的,获得者肯定是曾经立下了令人不敢仰视的奇勋。对于邱特人来说,这把金质宝刀实在可以说是荣誉和武力的象征。佩带金色宝刀的人在全国都是屈指可数,在军中更是有着“无敌勇士”之称。

邱特人这种传统,一般帝国民众是不知道的,他们看到邱特人佩金刀的就以为对方是豪富子弟而已。只有江寒青这种世家子弟方才明白其中隐含着多么深刻的意义。

而现在立定在江寒青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邱特军官的腰上却别着这样一把金质弯刀,怎能不让江寒青刮目相看。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邱特女皇能够在全军撤退之际,会从万千良将中放心地选择了他作为殿后部队的首领。

江寒青抬起头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能够得到邱特皇帝御赐金刀的骑兵军官的长相。高高的鼻梁,像铁条一样紧绷着的嘴唇,颧骨高耸,眼眶深陷,一只陷进眼窝里的大眼炯炯有神,脸上的络腮胡一硬硬地挺立着。这个军官的长相十分普通,却给人一种明的印象,而且他也不像其余的大多数邱特男人,一般的邱特人的长相,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从心里觉得恶心、憎恶。

看着江寒青盯着自己上下打量,邱特军官一点不悦的表现也没有。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这个邱特军官竟然咧嘴朝他笑了一下。

“公子您从后面辛辛苦苦追上我军,不知道有何贵干?”

从邱特军官嘴里冒出来的是标准的帝国官话。

听着对方着一口如此标准的帝国官话,江寒青不禁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对方腰上的金质弯刀提醒着江寒青对方在邱特军队具有的地位,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帝**官了。

“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江寒青不答反问道。

面前的邱特军官哈哈大笑了半天,方才正容道:“看公子的样子,是不是怕在下的官职太小,不能够与闻秘密?”

江寒青哑然一笑道:“如果有人敢怀疑金刀佩带者在邱特军队中的地位,这个人肯定是孤陋寡闻之辈了!”

邱特军官愣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两声道:“想不到公子还知道我邱特军中金刀的来历?呵呵,公子看来定非常人啊!既然公子是明白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公子从后面追上来,又没有与我军为敌之意,兼且还明白我邱特军金刀来历,公子到底是何来历?”

江寒青笑了笑道:“既然将军垂询,小子敢不老实交待?实不相瞒,我本是帝国世家子弟,一向对于当今的昏君不满。此次前来找寻贵军别无他意,就是为了帮助贵军打败帝**队,这样我们在国内就可以有所作为了!”

邱特军官似乎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方才问道:“公子前几天是不是曾经碰到过我军的一位军官?”

江寒青一听心中暗暗一喜,听这个邱特军官的话中之意,岂不是上次放回去那个寒飞龙真的将自己想要投靠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将军所说的那位贵**官,是不是叫寒飞龙?”

江寒青不敢怠慢赶快问道。

“那公子就是寒飞龙所提起那个饶他一命的人了?想不到寒飞龙那笨蛋说的倒是真的!阁下倒真是前来投靠我军了!”

邱特军官的话让江寒青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寒飞龙真的是回去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知道。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个放了寒飞龙的人!他是不是回来向将军提起过?”

邱特军官斜眼看了江寒青一阵道:“公子可知道寒飞龙在我国是什么人?”

江寒青笑道:“据寒飞龙自己说,他是贵国上任国君的皇子,现女皇的亲哥哥!不知是否属实?”

邱特军官嘿嘿冷笑了两声叹道:“寒飞龙这个蠢猪,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细泄露给了人家!唉!女皇陛下何等聪慧之人,怎么她的哥哥就会这样笨啊!唉!说起来先帝也是绝顶明之人,怎么又会生出这么一个白痴的儿子啊!他的那骚货母亲可能真的是一个超级笨蛋吧!”

感叹了一会儿,邱特军官又抬眼盯着看了江寒青半天,瞪得他心里直发毛。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江寒青忙问道:“还没有求教将军是……?”

那个军官冷笑了一下,说道:“叫你的人过来吧!跟我走!其他的现在别问了,待会儿你自然知道!”

说完掉头往自己的队伍奔去。

江寒青见他不说,也没有办法,急忙回头招呼其余几个人赶快过来。

那个军官奔回去后,连声号令,邱特骑兵迅速开始整队,不一会儿就恢复为行军队形了。这时白莹珏等人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江寒青看见邱特人已经开始掉头继续向东而行了,自然也不敢再有耽搁,赶快带着手下人向邱特骑兵队追去。

当江家的几个人赶上邱特骑兵的时候,邱特骑兵立刻向左右闪开,将中间的道路空了出来。江寒青知道他们这是在向自己让道,便带着一行几个人沿着邱特骑兵们空出的道路催马往前奔去。

不过当他们奔到邱特骑兵队伍的中间位置的时候,只见前后的邱特骑兵一声呼哨又向中间合拢。转眼之间,江寒青一行七个人就这样被邱特骑兵合围在了中间。

江武雄、蒋龙翔心里一惊,手便想抓向兵刃,不过向江寒青看去时却见他神色自若,又见邱特骑兵合拢后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夹着众人继续向东奔行。两人这时便也放下心来,知道这只是邱特骑兵对来历不明的他们所采取的一种防备措施而已,并不是说要立刻对他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放下心来的江武雄转头看到身边的邱特骑兵虎视耽耽地瞪着自己,一时觉得好玩,便向对方做了一个鬼脸。

本来正警惕地瞪着江武雄的那个邱特骑兵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心情做出一个鬼脸来,不由一时气折,掉头往向前方不再看他。

至于江寒青则早就想明白了,刚才那个邱特军官自然不会因为刚才自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或者是寒飞龙那白痴的叙述就立刻相信自己。这一路过去对方肯定会百般防范自己,同时探察自己的底细。自己一定要好好应付,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良居心,从而采取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极端举动。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先前那个军官也从前面的领队位置减慢速度慢慢退了下来,等到江寒青奔到,他才催马和江寒青并肩而行。

奔行了一阵,那个邱特军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寒青聊起来,“公子此行真的是为了帮助我军?”

…………

“公子贵姓?”

…………

“公子……”

…………

一路上邱特军官不断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全都是为了探察江寒青的来历。

江寒青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径自了告诉对方自己的来历,和此行的真实目的。

那个邱特军官听到江寒青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的时候,略为有一点吃惊,不过对于他所说的话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怀疑,甚至开始慢慢相信了。

与此同时,他对于江寒青的戒心也立刻减轻了许多,还提出要护送他去见女皇,让女皇亲自来询问他。

当江寒青提到要求他不要轻易对其他人泄露自己的身份、打算的时候。这个邱特军官看来已经基本相信了他的话,连声保证绝不会泄露给除了女皇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在随后一路上的闲聊中,江寒青终于知道了这个军官的来历。

原来这个家伙名叫寒正天,邱特国皇族成员,是邱特国前一个皇帝的堂侄,当今女皇寒月雪的同辈人。

寒正天今年四十一岁,是邱特军中有名的猛将。十六岁起跟随先帝出战,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他获得身上这把金刀,是他二十六岁时候的事情。当时也是在与帝**队作战的时候,寒正天指挥八千邱特骑兵歼灭了三万帝国锐重骑兵,一战成名。邱特皇帝狂喜之下,当众抽出随身御佩的金刀赐给了这个立下奇功的侄儿。从此这把金刀就成了寒正天片刻不离身的物品。

从寒正天的口中,江寒青知道寒正天在这次入侵帝国之前还是邱特国的三大统帅之一,与皇叔寒雄烈,太师乌赫颜地位相当。因为反对邱特军队入侵帝国,受到寒雄烈和乌赫颜联手打压,连寒月雪都不好明显地保他,最终只好取消他的一切职务,留军听用。

在这次入侵帝国的战争中,寒雄烈认为必能大胜,害怕寒正天抢功,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就想法设法将寒正天放到了后军部队,不让他上阵厮杀。

等到邱特大军后撤的时候,寒雄烈知道这次讨不了多大的便宜了,又在寒月雪面前拼命推荐寒正天指挥殿后部队,寒月雪当时正在忧心和帝**队决战的事情也没有考虑太多,就同意了寒雄烈的建议,让寒正天指挥殿后部队。寒正天虽然觉得寒雄烈功劳就抢,困难就躲,十分气愤,但是终究觉得能够打仗毕竟是好事,也就同意自己担任殿后。

谁知道寒雄烈害人之心不死,寒正天接手部队的时候,才发现部队只有五千轻骑兵,知道自己又被寒雄烈坑了一把。寒正天差点给气炸了肺,不过皇命已下,势难收回。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了。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

这两天寒正天指挥手里的这点部队掉在大军后面,想跑都不敢跑快,怕超过了前面蜗牛爬行一般的中军部队,心里十分恼火。

寒正天打仗一向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次行军虽然心里觉得十分窝囊却也不例外,不顾手下的反对,寒正天坚持要跟最后的五百名弟兄一起走。

这也就为什么江寒青能够在邱特人最后的小股部队中见到他的原因。

虽然寒正天还对江寒青保留着一定的戒心,但是一旦谈到跟寒雄烈有关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火气,不知不觉间就将心里憋着的话全都抖出来说给江寒青听了。

从寒正天的嘴里,江寒青立刻理出了一个头绪,看来邱特人内部的关系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协和、平静,尤其是那个叫寒雄烈的皇叔,听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静的普通的货色。江寒青心里清楚,自己的邱特之行看来又要多一些曲折波澜了。

在闲聊的同时,江寒青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到了邱特人的骑兵。

这队邱特骑兵是轻骑兵。

在帝**队中,重骑兵负担大兵团作战时的正面冲击任务,刃尖甲厚,格外受到重视;而轻骑兵则主要负责侧翼袭击、掩护以及平时的巡逻、警戒。因而无论在那一个方面重骑兵的地位都要高于轻骑兵。而在邱特国中,虽然轻、重骑兵的地位悬殊不如帝**队那么大,但是重骑兵由于冲击更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更受上级青睐,像邱特皇帝的亲卫队——虎贲军就是典型的重骑兵队伍。因此质素较高的兵员都会被选派到重骑兵队中,而轻骑兵中除了少部分较为优秀者外,大部分都要差一些。从这队轻骑兵身上观察邱特人的整个军队质量,虽然是管窥见豹,却也能够反映其现状之一二了。

面前这一队轻骑兵,长途行军之后人困马乏,颇有篷头盖面的感觉。饶是如此,骑马而行时,这些邱特骑兵仍然挺直腰肢,身子犹如粘在马背上一样,随便路途颠簸都影响不大,可见马术良。众人沿途也不随意说笑、大声喧哗,行军队形保持整齐,端的是纪律严明。比之现在的帝国骑兵,一路嘻嘻哈哈,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情况,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江寒青看在眼里,赞在心里,暗暗点头,心想:“邱特骑兵果然远远胜过皇帝老儿的部队。唉!帝国兀自自鸣得意,自以为无敌于天下。皇帝老儿啊,皇帝老儿!你的末日就要来了!”

傍晚时分,斜阳如血。

江寒青跟随而行的这支小小的邱特骑兵部队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已经疲态尽现了。此刻他们行经的地方是帝国中部广阔的平原地区少有的丘陵地带,连绵不断、起伏不止。

寒正天骑在马上举目四顾。目光所及之处却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山包,而自己那支本来在前面不远的部队此刻被山头阻隔也不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这种在平原地区偶尔出现的小山包都不高,一般来说是藏不住什么大军的。可是率领着这么一小队疲乏不堪的士兵,在经过艰苦行军之后路过这里,地形又不熟悉,寒正天心里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江寒青心里也明白如果这时在这种丘陵地区碰到一队熟悉地形的当地民众组成的义勇军,这五百邱特人可还真的是不一定能够应付下来。到时候跟着他们混的自己几个人,可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寒青担心地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军前面那只部队离我们有多远?我从下午在平原见到的距离判断估计有十来里吧?”

寒正天不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道:“不错!我另外那支有四千多人的部队,距离我们大概有十来里。”

顿了顿,寒正天骂道:“妈的!本来在平原地区十来里算***什么?可是谁又想得到,在平原居然还会出现这么一堆小山包?!前面的那群猪也是,明明见到有山了,也不停下来等我们!只知道闷着头往前窜。他娘的!你看,现在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了!唉!”

再一次不安地向四周望了望,寒正天挥了挥手大喝道:“弟兄们,散开队形,防备突袭!”

疲惫的邱特骑兵们本来已经昏昏欲睡,有的真的已经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打起盹来,此刻听到寒正天的大吼声顿时清醒过来,纷纷挺直腰杆,拔出弯刀左顾右盼起来。

有些头脑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丘陵地区,更是十分紧张,警惕地扫视着四方。

当他们翻过一个山头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看到前面的部队出现在另一个山头上,不过很快就又消失在山包的背后。

在这种情况下,又翻过了两个山头,天已经黑尽了,可是还没有看到前面的部队停下来扎营。江寒青有点急了,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国大军一般什么时候宿营啊?”

寒正天看了看天,转头道:“这个时候后军应该已经扎营了,我手下另外的那四千人说不定也已经在前面准备扎营了。唉!不过我估计我们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够赶上他们,到时候进入营地就可以休息了!妈的,这鬼地方也是,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片小山头啊!烦死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是啊!这种地形,如果在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大家在平原上纵马狂奔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却这样来一道,真的是摇搞死人!唉!贵军怎么会在天黑之后还强行军啊?”

寒正天叹了口气道:“是啊!本来都应该在天黑之前就停下来扎营的。不过……唉……还不是为了多赶一点路!他娘的,一仗不打就这样不停地撤退!将士们的士气都要泄完了!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寒正天又道:“就算撤退也应该边打边撤嘛!像现在这样一退千里,真实……!唉!按理说女皇陛下应该十分清楚这些道理的,怎么会这样呢?也不知道女皇陛下是怎么想的?”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队伍刚好经过两个山头之间的一个山沟。仿佛为了证明两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两边山头上突然一片喊杀声,无数的石头从山上砸了下来。

江寒青苦笑道:“寒将军,看来我们是碰到了地头蛇了!”

寒正天无暇理他,忙着下令手下兵卒鸣号求援。一时间凄厉的牛角声响起在山谷中,声音直冲云霄。

江寒青还在旁边叫道:“寒将军,看来对方是等着要吃死你这条尾巴啊!”

寒正天正在指挥手下散开队形,准备迎战,闻言之下转头狠狠瞪着他道:“江公子,请你和你的手下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否则刀剑无眼,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寒将军还是信不过兄弟?唉!这也难怪将军!”

寒正天也不理他,只是命令旁边十来个亲卫道:“你们盯住他们,如果稍有异动,立刻处死!”

众亲卫轰然应诺,立刻将江寒青等人围在了中间,虎视耽耽地紧盯着他们。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白莹珏见状之下,掉头望着江寒青,同时手慢慢地移到了腰间的佩剑上,只待江寒青一声令下,就要拔剑动手。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事!别急,让他们自己瞎紧张去吧!”

白莹珏闻言之下,点了点头,望着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手就离开了剑柄。

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邱特人已经被山上飞下的石头砸死了十多个。他们身上披着的软皮甲在被大石头砸上的时候本不能起到多大的保护作用。而山上敌人明显也没有冲下来的打算,只是不断在山顶上大声叫骂着不停向下投掷石块。一时间邱特骑兵在山沟里只有抱头鼠窜,别无他法。

寒正天身边的一个亲卫大叫道:“将军,我们冲上去吧!现在这样只能挨打,实在不是办法啊!我就不信我们冲上去还搞不赢他们!”

寒正天瞪了这个家伙一眼怒斥道:“!冲上去,好给人家填陷阱啊!人家摆明了在这里等着宰尾巴,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寒正天叫道:“弟兄们,向东前进!冲出这个山沟,爬上东面那个山岭,很快便能与我们自己的部队会合,敌人到时候不攻自破!弟兄们,赶快行动!小心不要走散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邱特骑兵立刻急急忙忙地策马向东冲去。江寒青等人紧跟在他的后面。

奔逃间,江寒青清清楚楚地听到山上有人叫道:“邱特蛮子向东逃了!弟兄们,冲啊!冲出去打落水狗啊!冲啊!”

一瞬间两边山上点燃了无数的火把,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山上呼啸着冲了下来,一个个明火执仗,一手拿火把,一手执明晃晃的钢刀。

匆忙奔逃间,江寒青还是不忘判断这群义勇军的人数,黑夜间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众,只是从火把的数量来估计至少有好几千人。江寒青不由是暗暗咋舌,心想:“小小地方居然能够聚积起这么多忠勇之人,老百姓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啊!”

由于这群义勇军全是步行,所以冲在前面的邱特骑兵都赶在义勇军冲杀过来之前冲出了山沟,逃到了先前选定的那个位于山沟东面的小山坡。江寒青等人紧随着寒正天,也逃出了山沟,冲上了小山坡。惊魂未定的众人回头下望,却正好看到掉在后面的小队邱特人的厄运!

这群掉在后面的邱特骑兵大约还有五十来个人。没有等他们奔出山沟,冲在前面的义勇军已经冲下了沟底,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虽然被他们砍杀多人,但是毕竟阻隔了这小队骑兵的去路。后面源源不断地赶到的大队人马很快将这队邱特骑兵团团围在了中间。一阵疯狂砍杀之下,邱特骑兵就像狂风暴雨中在大海上挣扎的一叶小孤舟,须臾之间就被惊涛骇浪吞没,再也看不见丝毫踪迹。

这时逃到山坡上的众人也彻底看清了这些义勇军的打扮。这些义勇军果然都是普通农民,连衣着打扮都没有丝毫改变,有的人手里甚至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只是拿着锄头、木棍。

在寒正天眼皮低下干掉那一小队邱特骑兵之后,义勇军们呐喊着,发泄着自己内心对于胜利的喜悦。不过很快从北边的山上传来一阵敲锣声,山沟里的义勇军听到锣声迅速停止了喧哗,开始井井有条地收拾起战场来。他们牵着邱特人的战马,扛起邱特人留下的几十具死尸,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兵器,然后便熄灭了手里的火把,再次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江寒青和寒正天不由瞠目以对,惊讶于这队义勇军所表现出来的卓越战斗素质。从他们麻利的动作来看,他们显然是经过严格的战斗训练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训练有素,完全不像是一般的乌合之众,与他们拙劣的装备更是丝毫不相称。

看着义勇军们再次消失在山岭中,江寒青叹了口气向白莹珏道:“能够训练出这支义勇军的家伙可真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可惜啊,可惜啊!如此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就这么错过了……唉!”

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青,人才总是会有的!你不必担心!要不你看这样这样好不好,等我们回来之时,我们来这里打听一下这个能够让你如此赞赏的人物到底是谁,好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到时候如果我忘记了,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知道吗?这个家伙真的是不简单。你知道吗,要将这么大一群农民训练成今天这种表现需要花多少的时间,付出多大的力啊!这个人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训练这些农民了!唉!真是一个人才啊!”

正在江寒青连连感叹的时候,众人听到山背后传来一阵喧哗,喊叫声、马蹄声响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响,位置越来越近。刚刚逃离义勇军偷袭的邱特骑兵们立刻又紧张起来,你望我,我望你,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寒正天紧张地侧耳听了一阵,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明显地放松了下来,扭过头对江寒青道:“好了!我们前面的人掉头增援来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仔细一听,果然从山的那边传来了邱特人惯用来进行远程联络用的牛角声。

不一会儿他们的队伍就和掉头回来增援的四千多邱特骑兵会合了,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重新集合队伍之后清点人数,刚才那场窝囊的战斗让七十多个邱特士兵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寒正天也不敢再黑前进了,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便下令全队扎营。

同时派出快马向前面的邱特后军主力部队报信,要求全军严加戒备。

这天晚上,在四面山岭上义勇军敲起了锣、打起了鼓声。邱特军轮班值夜,严防义勇军偷袭。而义勇军也时不时派出一小股部队逼近邱特军驻营之地,释放冷箭,等到邱特人准备出战的时候,又迅速撤走。

这样搞了几次之后,寒正天下令除了值夜的小部分人外,其他人全部休息,不管敌人怎么挑衅,只管坚守营帐,不得随意出击。义勇军又派了几次部队过来,见邱特人不再理会,也就没有再派人挑逗了,只是远远地在其他山头上继续敲锣打鼓。

这样熙熙攘攘闹了一夜,吵得邱特人是夜不能寐,直到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义勇军才悄然撤走了。

而江寒青则和寒正天聊了大半夜,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法,对于当前战局的看法等等统统和盘托出。最妙的是,他的许多看法和寒正天是不谋而合,让寒正天直是感叹相逢恨晚。到凌晨谈话结束的时候,寒正天已经完全相信了江寒青,并且为他的才干深深拜倒。

第二天早上,众人早早起床,又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行军了。

经过昨夜的扰攘,本已十分小心的邱特骑兵今天更是不敢大意了。五千骑兵大清早收拾停当,便赶紧往东赶去。

按照寒正天的说法,他们这支部队是最后的殿尾部队,已经落后前面的大军太远了,照这样下去实在危险,还是缩短与主力部队的距离为妙。

一路上随时可以看到义勇军的探子在远处山头上张望,邱特骑兵们一个个面色紧张,手握弯刀,随时准备应付义勇军的偷袭。

走了一个时辰,忽见前路烟尘大起。众人都是沙场惯战之士,从烟尘腾空的高度都看出,来的应当是一支重装骑兵部队。

寒正天皱了一下眉,挥手示意手下赶紧布防,喃喃道:“但愿是我们的增援部队啊!”

旁边一个亲兵说道:“将军,在这里那里还会有夏国的骑兵啊!肯定是我们后军派来增援的部队!”

寒正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表情依然严肃。

江寒青悠然道:“此刻附近恐怕很难找到夏国的重骑兵,这支部队应该是贵军的吧!我们暂且是安全了!唉!……不过贵军深入敌境两千余里,其实所控制的不过是一条狭长的地带,甚至可以说连这条狭长的地带,你们都没有真正控制牢。此刻帝国东部境内的民众和残余军队正在不断组织起来,利用地形熟悉之利向沿途的贵军发动袭击。贵军处境实在不妙啊!我想贵国女皇如此匆忙的向东急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寒正天看了看江寒青,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唉!少主所言甚是啊!自八月中秋出军,至今两月有余了。我军虽然连战连捷,但是帝国幅员广大,人才众多,我军实在是没有什么优势啊!从昨晚的事情来看,今后的路更难走啊!”

说话间,东面来的军队愈益靠近,遥遥望去已经能够看到高高举起、走在队伍前端的军旗大纛,赫然正是邱特军的重骑兵部队。这边寒正天的手下不由齐声欢呼起来。

当两支部队会合之后,增援部队的领军将领走了过来,向寒正天施礼道:“天帅,末将哈秘嗤前来报到。昨晚您的急报传到后军大营之后。乌赫颜统帅十分着急,命末将点齐重骑兵一万人、轻骑兵一万五人连夜西来,火速增援天帅,听从您的指挥!乌帅还说他会减慢行军速度,等待天帅与他会合!”

寒正天听他说完,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乌老还是怕我这条烂命被夏国蛮子夺去啊!哈哈……!”

江寒青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乌赫颜,正是与寒正天、寒雄烈齐名的邱特三大统帅之一,也是目前的邱特后军统帅。前一天晚上,江寒青曾经听寒正天说过,乌赫颜与寒正天关系一向密切,对于寒雄烈则不怎么感冒。

寒正天又问那个哈秘嗤道:“沿途可曾看到民匪?”

哈秘嗤点头道:“沿途山头上随处可见小股民匪,不过末将急着增援天帅,所以没有多加理会!待会儿可要沿途扫荡?”

寒正天摇了摇头道:“算了!扫它也没用,小股民匪,随便往山沟里一钻就找不到了,枉自浪费自己的力气。反正我们现在有三万人,合兵一处,这些民匪自然望风而逃,不用理会他们了!”

当下重新整顿部队,一万重骑兵在前,两万轻骑兵在后,三万人迤逦东行而去。

沿途的小股义勇军见到他们军容整盛,也不敢再加骚扰,只是在远处山头上摇旗呐喊而已。

当邱特军队爬上最后一个山头,即将离开这一丘陵地区,再次进入平原地带的时候,从身后的山头上远远传来无数义勇军的齐声呐喊:“伍思飞率乡人送邱特蛮夷回家!祝一路顺风,全军覆没!喔……喔……哈哈……!”

江寒青闻言向在他旁边的寒正天道:“那个训练义勇军的看起来就是这个伍思飞了!”

寒正天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江寒青道:“不错!应该就是这家伙了!能把一帮民匪训练成这样,实在是不简单啊!看样子,江少主是对这个人起了招纳之意?”

江寒青微笑道:“是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等从贵国返转,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叫伍思飞的家伙!”

当日午后,江寒青跟随的邱特军队终于追上了邱特国的后军。

邱特军队这次远征共有大军三十万,全部是锐骑兵,可以说是举国之锐齐聚于此。其中重骑兵十万,轻骑兵二十万。全军分成前、中、后三军。前军统帅——皇叔寒雄烈,部勒重骑兵三万,轻骑兵五万;后军统帅——乌赫颜,下辖重骑兵三万,轻骑兵三万;中军统帅由女皇寒月血亲自兼任,拥有重骑兵四万,轻骑兵十二万。

此刻邱特国的后军六万大军全部会合在了一起,一时阵容鼎盛,人强马壮,蔚为壮观。

远方一群骑兵奔了过来。其中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披雁翎甲,头戴虎头盔,腰间也挂着一把金刀的老头,虽然白须满腮,看上去却是神矍铄。江寒青立刻就明白了,这个老头就是威名远扬的乌赫颜。

寒正天急忙迎了上去。两个人跳下马来,哈哈大笑着紧紧抱在一起。分开之后,寒正天向乌赫颜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乌赫颜锐利的眼光就向江寒青了过来。

江寒青知道寒正天正在向乌赫颜介绍自己的情况,便微笑着向乌赫颜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乌赫颜也笑了一笑,回应地点了点头,看上去还是比较随和的一个人。

不一会,寒正天便带着乌赫颜走了过来。江寒青忙跳下马,迎了上去。

乌赫颜人还没有到,笑声已经先传了过来,向江寒青遥拱了一下手声如洪钟地说道:“呵呵!真是想不到江少主会光临鄙军!幸会!幸会!”

“不敢!不敢!小子久闻大帅威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还望大帅今后不吝赐教!”

江寒青忙拱手客套道。

这时乌赫颜已经走到了近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寒青,说道:“英雄出少年啊!唉!古人云,观人先观相!我这糟老头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世上会有少主如此英俊、潇洒之士!呵呵!”

江寒青大笑道:“呵呵!大帅过奖了!我这人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让大帅见笑了!”

乌赫颜还待说话,寒正天发话了:“喂!乌老,江少主!你们二位烦不烦啊!这里这么多人在等着你们呢,大家还要向东赶路,你们却在那里唧唧歪歪客套个不停!大家都是行伍的人,爽快一点吧!”

所有的人闻言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江寒青和乌赫颜也不禁莞尔,相互再拱了一下手,当下也不再多说废话,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一上路,乌赫颜就和江寒青攀谈起来,东南西北一通胡扯。乌赫颜很快就发现眼前这个江家少主,中果然是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方方面面都是颇有造诣。

乌赫颜心感佩服之下,掉头对寒正天道:“正天贤弟,你当初反对进击夏国,今天说句老实话,老哥当时心里也是对你很不爽的。不过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今天又看见了江少主如此英雄人物,老哥才明白贤弟的目光是多么厉害。唉!假如是江少主统领帝**队,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深入夏国境内两千余里啊!说不定早就卷起铺盖卷儿回家了。哈哈!唉!夏国的皇帝老儿现在确实昏头了,也不知道任用江少主这等良才。呵呵,不过这样一来江少主就投到我们这一边了,说起来我们还要多谢武明这个皇帝老儿。哈哈!”

寒正天和江寒青听他说的直率,不由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来,江寒青和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

在路上,乌赫颜向江寒青介绍了一下当前邱特军面临的情况。

邱特军队这次向东大撤退的时候开始还算比较顺利,但是慢慢地统军者就发现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帝国境内的民众和重新组织起来的地方军队甚至是残余部队开始日复一日地向邱特军发起骚扰攻击。这种袭击虽然目前还没有对邱特军队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但是已经对邱特军队的行军作息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而且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那一天邱特军队就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由于帝**民连续不断的袭扰,现在邱特军队的小股部队都已经不敢离开大队太远。而放出去的哨探、斥候更是小小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被夏国人给吃掉了。

乌赫颜感叹道:“现在女皇陛下已经发现形势危急,命令全军收缩队形,全速东撤!可是这样一直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还没有等回国,军心就全部涣散了!”

寒正天闻言点头道:“是啊!我也这样担心啊!我看不如我们赶去中军,向陛下面谏!”

乌赫颜瞪了他一眼道:“你想死啊!没有陛下的命令,你敢抛下手里的军队,私自前去觐见?上次阻挠大军出征的账还没有跟你算,你还自己送上门去?到时候,寒雄烈再扣你一顶临敌之际,抛弃下属,违命不遵的帽子,我看你到时候是要死得十拿九稳了!”

寒正天闻言一阵默然,半晌才沉声道:“那依你说,我就这样傻呆在这里,坐看将士们军心日渐涣散?”

乌赫颜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女皇陛下天纵英才,自然会想到这些问题,加以处理的!何来你**心?”

寒正天急道:“我就怕女皇陛下,贵人多事啊!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到时候真的碰到士气低落的情况,那可如何是好啊!?”

江寒青这时发话道:“要不……让小子先去拜见贵国女皇陛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可尽绵薄之力的地方?”

寒正天和乌赫颜一时无言,你望我,我望你。

良久,寒正天道:“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乌老,您看……?”

乌赫颜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劳烦江少主了!我和正天贤弟联名写一封书信,向女皇陛下说明少主的来历情况,希望她能够听听少主您的意见。另外,少主拿一支我的令箭,我再另派一队骑兵给你带路,这样你就可以顺利到达中军求见女皇陛下。到时候见到了陛下,可就只有靠少主您自己随机应变了!”

寒正天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做法。

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几个人立刻甩蹬下马,在路边搭了个简易桌子,由乌赫颜给邱特女皇写了一封密信,写完后他和寒正天都在上面签了名,将信蜡封了交给江寒青。

江寒青拿了这封信,还有一支乌赫颜的令箭,带着白莹珏、林奉先等六人,脱离大队往东加速行进,去拜见那久闻盛名的邱特女皇。同行的还有乌赫颜派出的担任护送任务的一千骑兵,领军大将叫做乌利,是乌赫颜的亲侄子,足见乌赫颜对江寒青的重视。

15-16

⊕ 第十五章 邱特女皇°

离开乌赫颜所指挥的后军后,江寒青一队人马向东疾驰而进。

沿途不断地碰到向东前进的邱特军队,而且越往东走碰到大队邱特骑兵的次数越多,显示他们离邱特人的中军越来越近了。

每次当他们超过一队邱特骑兵的时候,都会受到领军军官的盘查。不过这些军官一看到江寒青拿出乌赫颜所给的令箭,就会迅速对他们予以放行。

一路东进,在这天的日暮时分,一面白色的大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刻正行进在江寒青身边的乌利,自豪地扭过头来看着江寒青,微笑着得意地指向那面大旗道:“看!皇旗!”

又奔行了一阵,虽然还隔着较远的距离,但是秋高气爽之际晴空万里,在夕阳照之下众人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大旗上面绣着的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

江寒青等人终于在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邱特人的皇旗。

在邱特皇旗下,是连绵不绝的铁骑兵队伍。一个个人披厚甲,马被重铠。在夕阳余辉的照下,平原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铁片,金光闪闪的,满是盔甲反出的耀眼的光芒。

看着如同潮水一般在平原上奔驰不绝的重骑兵,白莹珏等人几乎看傻了眼。

他们几个人从没有哪一次机会能够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骑兵部队,现在眼前这副景象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吃惊。

江寒青虽然跟随母亲见识过许多大队骑兵对决的壮观场面,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幅铁马金戈的场面,也不禁为邱特人的强大势力暗暗心惊。

“贵国的骑兵真的是锐之师啊!天下无论何人如敢小视贵军,必然遭受沉重之打击!”

江寒青由衷地向乌利赞叹道。

乌利点了点头,指着围绕在皇旗下奔驰的重骑兵道:“江公子,你看!那些骑兵就是闻名天下的虎贲军!我们邱特人的骄傲,铁的骑兵,女皇陛下的亲卫队!”

江寒青点了点头,啧啧赞叹道:“这就是虎贲军?邱特皇帝的御林军,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唉!佩服!佩服!”

林奉先在旁边看着邱特中军的盛大景象发了半天愣,这时刚刚清醒过来,兴奋地叫道:“青哥!我们别磨蹭了,走啊!赶快过去!去近处看一看邱特人的骑兵!”

江寒青笑了笑,大声喝道:“好!奉先,就让我们去见识见识天下闻名的邱特铁骑!走!”

说完用力一鞭抽在马腹上,战马长嘶一声向前疾驰而去。

白莹珏、林奉先、乌利等人不敢怠慢,连忙跟在后面向着邱特中军赶去。

虽然早早就看清楚了邱特皇旗,但是平原之上实际距离还相隔较远。等到江寒青等人奔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黑,而邱特中军也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停止前进开始扎营准备过夜了。

江寒青一行还没有到达营地外围,护送他们的邱特骑兵将领——乌利就命令手下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了。

“江公子,我们不能再进去了。如果强自往里闯的话,负责陛下亲卫任务的虎贲军会将我们当作偷袭者进行攻击的!”

看到江寒青有点疑惑的样子,乌利向他解释道。

“那……还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我们怎么进去?”

白莹珏不解地道。

“虎贲军中随时都有人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看到我们呆在这里不走,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盘问我们的,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行了。”

仿佛为了证明乌利的说法是正确的一样,很快就有一队大约五百多人,坚盔利刃、人马均被厚甲的虎贲军将士向他们奔了过来。

虎贲军气势汹汹地直奔到江寒青他们的面前,方才勒马停定。一个统领模样的刃派众而出,也没有下马就那样高踞在马上,趾高气扬地问道:“你们是那一队的人马?怎么会停留在此地彷徨不前?你们难道不知道皇营附近不得随意停留吗?”

乌利忙走了出去,行了一个军礼,恭敬答道:“我们是后军统帅乌赫颜大帅派来给女皇陛下呈送加密信件的部队,烦请统领向大营里通报一声!”

虎贲军统领听到乌利他说是乌赫颜派来的人,态度立刻有所改变,点了点头笑道:“呵呵!原来是乌帅派来的兄弟!幸会!幸会!”

顿了顿,那个统领将目光转向站在后面一点的江寒青等几人。虽然他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不过江寒青等人仍然能够看得出对方看到自己时微微怔了一下。

“这几个夏国蛮子是干什么的?”

虎贲军统领瞪着江寒青等人,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善,而在他后方是一群像他一样高踞马上,丝毫没有下马意思的虎贲军士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在自己的首领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将手移到了兵器之上,摆出一付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动手的架势。

乌利忙说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现在暂且要保密!他们是由乌帅派来求见女皇陛下的!乌帅有给女皇陛下的密信一封在这里,只要陛下看了这封信自然会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的!”

虎贲军统领半信半疑地看了乌利一眼,又掉头打量了江寒青等人半天,方才道:“那你把那封信给我吧!我进去传递一下。”

乌利忙向江寒青要过那封有乌赫颜和寒正天署名的信,递给了那个虎贲军的统领。

虎贲军统领接过了信,检查了一下信封口的蜡封完好无损,方才将信纳入怀中,然后又瞪了江寒青一眼,沉声对乌利道:“我这就去给你传信。不过……你这队人马可不许乱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还有啊,不准在这里生火,待会儿如果饿了只能吃干粮。当然如果待会儿叫你们进入大营,那又另当别论!至于这几个夏国蛮子,你可要看好他们啊!否则出了事情,那可就不好办了!”

乌利忙连声答应,保证一定看好江寒青他们几个人,同时不让任何人在这附近随意行动。虎贲军官这才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士兵转身催马向大营奔去。

那队虎贲军进入御营之后,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远远见到御营中的将士们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江寒青等人不禁心急了起来,猜测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众人议论了好半晌,还没有见到营中有什么反应。乌利忍不住叹了口气,向江寒青说道:“江公子,我估计是不是女皇陛下旅途劳顿先休息了。唉!看来今晚不一定有结果了。妈的,又不能生火!算了,我们先弄点干粮吃吧!”

知道急也没有办法,江寒青只得同意。

众人草草地吃了一点干粮,就在那里一边你靠我肩、我倚你背的就地休息,一边耐心地等待营中有什么消息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营中的营帐一个个熄灭了灯火,显然御营的将士们已经开始休息了。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觉得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见到邱特女皇了。感觉没有什么希望了,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奔波了一天的众人渐渐感到疲惫的感觉,包括乌利、林奉先等在内的许多人都熬不住睡意的煎熬开始打起盹来。而白莹珏更是干脆靠进了江寒青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造型睡着了。

只有江寒青、林奉先,还坐在那里傻瞪着眼,你望我,我望你,苦苦地等待着,希望营中能够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寒青都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突然从邱特皇营中传出了嘹亮的牛角声。

已经躺倒在草地上打盹的乌利闻声之下立刻惊醒了,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大叫道:“有结果了!有结果了!有结果了!你们听!江公子,你听见没有?营里传来的牛角声,三长两短,正是我军迎接客人的信号!看来女皇陛下已经得报,决定连夜召见你了!”

随着牛角声响彻御营,邱特军营中迅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许多先前本来已经熄灭灯火的营帐中也再次明亮起来。

江寒青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心里感慨万分,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可以见到那个神秘的邱特女皇了。近一个月来所付出的痛苦代价,都是为了能够见到这个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的邱特女皇,向她贡献出自己辛苦想好的克敌方略,从而帮助邱特人打败皇帝老儿的军队,为自己家族将来的谋反创造条件。不过此刻他心里却还有一点担心,害怕邱特女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部下知道,到时候保不定就会被谁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倘若被帝国的探子打探到风声,自己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队虎贲军骑兵从邱特御营中驰了出来,向着江寒青一队人马停留的地方奔来。盔甲撞击的声音大老远就清晰可闻。白莹珏这时也已经从美梦中醒来,揉着一只睡眼朦胧的眼睛,嗔道:“呸!什么女皇,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就像出丧一样!扰人清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哈哈!不要别人吵醒了你,就这样说人家嘛。呵呵!又不是多大的罪过。”

在白莹珏不依地娇嗔的时候,邱特人的虎贲军士已经奔到了近处。

“请问那位是这次由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俊彦?”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半天,最后停留在英姿勃发的江寒青身上,面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从他的问话中,江寒青猜到邱特女皇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因为这个军官连他的姓都报不出来,心里顿时一块大石落地。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寒青身上,那个军官立刻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是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人才?”

江寒青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人才倒算不上。不过是乌赫颜统帅叫我来参见女皇陛下的,这一点倒是不错!呵呵!”

那个虎贲军军官也跟着笑道:“哈哈哈!公子过谦了!乌赫颜统帅亲自推荐给女皇陛下的人如果都算不上是人才的话,我看天下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称作人才了!哈哈!”

笑了一阵,那个军官跳下马来,走到江寒青面前毕恭毕敬地向江寒青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诚意邀请到御帐中稍事休息!请!”

说完侧身向着江寒青做了一个请先行的姿势。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如此礼贤下士,叫我这山野匹夫如何当得起?可是……”

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莹珏和林奉先等人。

那个军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会意过来,忙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末将来迎接先生之前,女皇陛下已经再三吩咐末将,先生的一切亲属、随从都可以跟随进入御营。呵呵!……不过……至于护送先生来的鄙国部队,则只能在这里就地休息了。先生的安全以后由我们虎贲军负责了!还望先生见谅!”

江寒青闻言笑道:“呵呵。鄙人的亲属、随从可以进营?那就好!那就好!将军请前面带路!”

说完转身向乌利道:“乌将军,沿途多有麻烦了!将军回去请代我向乌、寒二位大帅致谢!兄弟先进营去了。”

乌利哈哈大笑道:“公子太也多礼了!我回去一定向寒、乌两位统帅转达公子的意思的!公子请自去吧,我等就地休息了,明天还要赶回本队呢!”

江寒青向乌利拱了拱手,翻身跳上自己的坐骑,向护送他的邱特骑兵队拱手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众位兄弟,沿途多谢各位照顾了!后会有期!”

众邱特骑兵见状,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礼。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那个虎贲军官往御营奔去,白莹珏、林奉先等六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当奔到御营门口的时候,大队虎贲军骑兵从营中奔出,在营门口排列成两行迎接江寒青的到来。

看着这些人强马壮的邱特锐骑兵,江寒青心里也不禁对他们的剽悍气势暗暗赞叹。

从营门进入之后,直通中军帐的道路两边全是一排排整齐列队的虎贲军将士。

领路的邱特军官连连催马,先行禀报去了。而先前跟在众人身后的虎贲军士们则停留在了营们外,没有跟着进来。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排列在道路两边的虎贲军士兵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和身上披戴的盔甲都在闪闪发光,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气势迫人。而这些虎贲军脸上所佩带的青铜面具在火把映照下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在面具下是一只只凶狠的眼睛,出骇人的眼光紧盯着从营门进来准备直往中军而去的江寒青一行。

在两边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士的目光盯注下,江寒青等七个人走上了通向中军的道路,那感觉就像几头羊羔正在狼群凶恶的目光下缓缓迈向死亡之路一般,江寒青看了看阵容肃穆的邱特骑兵,微微一笑,扭头对白莹珏道:“嘿嘿!邱特女皇摆这么大的阵势准备吓唬吓唬我们!哈哈!”

白莹珏不屑地道:“哼!她当我们没有见过大世面?你母亲那面的场面才叫大!哼!我看这个什么女皇如果见到你母亲那里摆的架势,恐怕才是真的要给吓一跳吧!”

江寒青撇了一下嘴角,悠悠道:“是啊!井底之蛙,怎么知道天下之大。呵呵!虽然他们的势力看上去也确实不容小视,但是居然敢摆出这种架势来吓唬我们,却也太自不量力了!呵呵!好笑!”

跟在江寒青身后的陈彬赶到他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邱特人都因为距离较远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低声道:“呵呵!少主,有机会我们让这些邱特蛮子见识一下主母的厉害!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天下雄兵,见识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

林奉先听到他们的低声谈话,也嘴道:“对!陈彬说得对!***,邱特蛮子摆个什么臭架子!他以为我们江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呸!连我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怕他!呵呵,我看邱特人是没有碰到我们帝国的真正锐,以为打败了皇帝老儿手下的一群废物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哼!”

江武雄在林奉先身边笑道:“呵呵!奉先公子说得不错!妈的!就凭他们这个熊样,得意个屁!不要说碰上主母的玉凤军团,就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哼!其实他们这狗屁虎贲军,能不能战胜妃青思的部队都说不定!”

林奉先道:“妃青思?他们能战胜眼前即将来到的李继兴的部队就不错了!哈哈!”

说到得意处,林奉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邱特军士兵站得较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在邱特大军环伺下,林奉先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而且任谁都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不屑的味道,此时此刻当然不会有人会怀疑他嘲笑的对象不是面前的邱特军队。

在两边虎视眈眈的虎贲军中立刻传出了一阵低低的表示不满的议论声,显然虎贲军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们本来是准备给这几个夏国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下马威的,谁知人家本不怕,反倒被人家放声嘲笑了一回,众人都觉得脸上有一点挂不住了,如果不是女皇陛下要接见这几个小子,这些骄狂的邱特军锐早就冲过去将面前的几个人斩成酱了。

江寒青瞪了林奉先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发疯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笑的,忍住不行吗?我们后面还要跟这些打交道的,你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

林奉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江寒青见到两边的邱特士兵们盯着自己一行的目光,已经由开始的好奇变成充满了敌意,不由心里连连喊糟,连忙思索怎么弥补林奉先的愚蠢行动带来的不良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进去禀报的邱特军官纵马奔了出来,边跑边叫道:“女皇陛下有请贵客!女皇陛下有请贵客!”

江寒青无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后沉声道:“大家注意了!待会儿进去,一切由我应付!不敢说的,千万别乱说!心里再看不起邱特蛮子,都不要表现出来!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怠慢,连声答应。

邱特军官奔到江寒青身前,勒定战马,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先生,女皇陛下请先生即刻进帐!”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将军带路了!”

那个邱特军官也不推让,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领着江寒青一行向中军帐行去。

跟着那个邱特军官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辕门。

当众人从辕门下通过后,面前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先前道路两边密布的供众军士住宿用的营帐,在这个辕门里再也看不到了,呈现再众人眼前的是一片宽敞空地。在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着一座金色的大帐,帐门已经彻底地打开,在门口站立着四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卫士。大帐前的空地上立着一巨大的旗杆,旗杆顶端悬挂的正是那面迎风飘扬的邱特皇旗。

在从空地中央穿过、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帐的道路两边,像先前辕门外的情况一样,排列着许多盔甲鲜明的邱特军人。不过从这些人的穿着、衣饰来看,他们并不是普通的邱特士兵,而是邱特军中的高级军官。

带路的邱特军官跳下马来,转头向江寒青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帐了。请下马!”

说完将马留在原地,继续往大帐步行而去。江家众人也急忙跟着跳下了马,紧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行去。

眼前邱特女皇所在的大帐越来越近,江家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好奇,有期盼,有紧张。对于他们来说,邱特女皇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统治野蛮民族的女皇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却偏偏没有任何一个夏国人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切都是一个秘。而现在江寒青一行就要见到这个犹如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的蛮族女皇了,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不兴奋呢?

当江寒青一行怀着好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完了那段漫长的道路进入邱特女皇的大帐中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见到了高高盘坐在大帐正中宝座上的邱特女皇。

那是一个穿着邱特民族的传统女服装的女子,样式跟普通邱特女子所穿的服装几乎一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装上使用的图案是只有邱特皇族才能使用的鹰的图案,而且衣服的颜色是跟夏国人一样使用的是象征皇权的黄色。至于江家众人最关心的地方,也是众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脸上却是令人失望地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这一刻,所有的七个人,包括江寒青都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情况,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将这个蛮子的女皇刻划得无比丑陋,俨然就像一头猪一样,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出现他们眼前的邱特女皇会是这么一副形象。本以为谜底即将揭穿,结果揭开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个更大、更诱惑人的谜。

众人之中还是江寒青首先恢复正常,在微微一愣之后,他便回过神来,迅速打量了一下帐中的情形。

这个邱特皇帝使用的大帐,空间十分广大,可是现在帐中却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整个帐中只有不到十个人,分成两列站在邱特女皇的宝座两边,显然这几个人就是邱特国举足轻重的股肱重臣。而在众人的下首站着的一个人,正是江寒青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被他释放的那个废物——寒飞龙。此刻这个笨家伙正站在众人的下首,还偷偷地向江寒青挤眉弄眼作着鬼脸。

江寒青看清了帐中形势,也没有理寒飞龙,径自大踏步走到女皇的宝座前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江寒青见过女皇陛下!”

这时一个人怒斥道:“夏国蛮子,见到我邱特帝国女皇陛下还不下跪?真是不懂规矩!”

江寒青抬头一看,出声的人站在女皇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此人身穿锁子甲,腰系白玉带,虎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此刻正怒瞪着自己。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贵国的臣民,为何要向女皇陛下下跪?还有……不知这位将军是……?”

先前出声斥责他的那个人两眼一瞪,正待说什么。邱特女皇摆了摆手,出声道:“皇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江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啊!人家又不是我们邱特的子民,当然没有义务向我下跪了。皇叔,在这件事情上你也不必再多纠缠了。”

寒月雪的声音婉转动人,让初次见到她的江寒青心里立刻为之一荡,心里想道:“这个寒月雪,虽然长相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到,声音倒是十分好听!”

从寒月雪的话中,江寒青知道刚才那个出声的人就是寒雄烈。仔细观察了一下,江寒青发现,在寒月雪发话之后,寒雄烈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站在那里气鼓鼓的样子,显然这家伙兀自还在那里生气。

“呵呵!这个寒雄烈,居然敢抢在寒月雪之前说话!果然嚣张!哈哈!不过寒月雪显然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果子吃了!嘿嘿!有趣!看来等不了多久,邱特皇族自己都要闹翻天了。”

江寒青心里得意地想着,嘴上却说道:“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皇叔殿下,哎呀!实在是失敬。早就听说皇叔您在邱特三大统帅中名列第一,在下早就一心向往,想不到今日能够得见,幸会啊!幸会!”

寒雄烈听了江寒青奉承他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将头掉了开去,也不多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转头望着寒月雪,看她接着准备说些什么。

寒月雪似乎对江寒青很有兴趣,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方才道:“江公子是夏国四大国公家族中镇国公家的少主吧?”

江寒青忙答道:“不错!”

寒月雪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看了乌赫颜和寒正天所写的密信,信上说江公子来此是为了帮助我军打败夏**队?”

“是的!”

“可是江公子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敌人呢?”

寒月雪微笑着问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非常地简单!女皇陛下想必知道帝国四大家族和皇族之间,数百年来一直明争暗斗的历史吧!?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打败昏庸的皇帝老儿,一切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说明白一点,只要这次我协助贵国击败了武明这个死老头子的军队,以后他还能否坐稳他的江山,就要看我们是否愿意了!”

寒月雪点点头道:“呵呵!江少主倒是很坦白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如果我在女皇陛下面前还不坦白,那不是天大的傻子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否瞒得过女皇陛下呢?”

正在这时,寒飞龙在旁边发话了:“呵呵!陛下,我回来告诉你的不错吧!江少主真的是要帮助我们打败夏**队的,他的家族能否抓住机会发达起来,关键可就是在这一战啊!怎能够不倾力襄助?”

寒雄烈只眼喷火地瞪着寒飞龙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寒飞龙毫不示弱地道:“女皇陛下都没有怪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你说,你凭什么?!”

寒雄烈一时为之语塞,只能怒瞪着寒飞龙,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寒月雪只是坐在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争吵,也没有说什么,就像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寒月雪啊!厉害!厉害!让别人去和寒雄烈吵架,自己却躲在后面,慢慢打自己的小九九。嘿嘿!难怪在邱特人这种只相信力量的野蛮民族中,她一个弱小女子却能够脱颖而出。”

寒飞龙见寒雄烈气得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傻笑。

这时寒月雪才再次开口道:“既然江公子心里早就想好了对付武明皇帝的策略,那么可否在这里说出来,让大家都参详参详?”

江寒青笑了笑道:“惭愧!不瞒陛下说,我这里只是有一点浅的想法,说出来还望陛下和众位大臣不要笑小子短见!”

寒月雪道:“江公子但说无妨!”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陛下高瞻远瞩,早早就看出在帝国境内和帝**队决战弊多利少,因而决定撤军,实在是明智之举!但是三十万大军一撤就是一、两千里,其进也速,其退也速。陛下可有想过,如此急速撤军,对于军心、士气是否影响太大?”

寒月雪想了想,说道:“对于江公子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当初也考虑过。像如今这样的急速撤退,也是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举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一撤千里,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叹了口气,寒月雪道:“如今夏国东部的抵抗行动虽然还不是太多,但是已经开始出现了。前面几天已经发生两次偷袭我军运输队的事情了,严重威胁到了我军的后路安全。如果不趁其还没有形成规模之际迅速撤退,等到夏国境内的地方部队和义勇军组织起来发动大规模攻势的时候,我军的后方就危险了,到那时我军能否顺利东归都会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且如果撤退不及,到时候更是只能在这情况一点也不熟悉的夏国境内和你们夏国的东征军相遇。搞不好就是一个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结果啊!

“而且……在我军背后,还有东鲁、南越两国虎视眈眈啊。据探子报,这两国最近正大肆调动军队到与我国交界之处,完全是要协助夏**队进攻我本土的样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自己的国土和子民啊!为了预防这两个国家的偷袭,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国内作准备啊!不然的话,这两国再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可就受不住了!权衡利弊,我只能选择尽可能迅速地向东撤退了,哪怕这会让将士们士气上受一点影响。等到回到我邱特国境,我再重整旗鼓,聚集举国锐与夏国和东鲁、南越这两个走狗的联军决战。”

江寒青连连点头表示对寒月雪看法的赞同,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的邱特大臣顿时心里都起了鄙视之心,一个个心想:“这个姓江的,胡吹有什么方略!其实不过就是陛下早就想到了的事情!”

正待众邱特大臣都以为江寒青没有什么真正的高见的时候,江寒青却突然说道:“陛下的看法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在通常情况下,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陛下,你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样做就错了,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在场的几个邱特大臣为之色变,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下,有两、三个人还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不过看表情显然对于江寒青不以为然。

寒雄烈这时忍不住又发话了:“哼!孺子不要太嚣张了,尽是空口胡吹!陛下的看法错了,你还能对?!”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理他,只是紧盯着寒月雪不再说话。

寒月雪看着江寒青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先生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寡人愿闻其详!”

江寒青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贵**队和我夏**交战,数百年来不下百次,纵然偶尔占优,却均是难逃最终大败的结果。这一次陛下发动对帝国的突袭,开局如此之顺利,实所罕见!我相信,当此之时贵**队的将士对于女皇的领导均充满了信心。但是女皇陛下此刻却在知道帝国东征大军出发的情况下,在未有一战的情况下急速东撤,将原来夺取的土地原封不动地留给了自己在身后慢慢追赶的敌人。长此下去,女皇陛下在贵国将士心目中的无敌形象必将受到极大的损害!而贵国的将士难免会将这次战争与以往的无数先胜后败的战例联系起来,对于自己的胜利前景变得不抱信心。此时陛下再想与帝国决战,恐怕……!”

见寒月雪凝神静听,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帝国的东征军则是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关于这支部队,在京城的时候我是亲自参与了它的组建的,对于它的组成情况我是一清二楚,不至于像女皇陛下和诸位大臣只能靠一些不太准确的情报捕风捉影。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这一次帝国东征军虽然人数众多,实际数量达四十万之众,从这个数字上来看其势力确实强大。但是实际上,这支军队的真实实力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首先,这支军队的组成极为复杂,有在京城驻防的军队,有皇帝的亲卫——御林军,还有外地勤王的兵马,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各系将领之间互相敌视,军队内部矛盾重重,战斗力因而受到严重影响。其次,这支军队中有一半的兵员都是步兵,而从帝国东部起直达贵国境内的广袤地带上随处可见的地形都是平原。在这种地形上作战,贵国的全骑兵部队自然拥有比帝**队更大的机动!所以,我认为贵国此次远征帝国的大军实力要优于帝国派来迎战之东征部队。

“另外,帝国境内的自发反抗虽然已经逐渐增多,但是终究不过是米粒之光,难成大事。只要贵**队提高警惕,暂时仍不会对贵军造成太大之影响。”

寒雄烈话道:“似你说来,我们应该要原地坚守,等待与帝**队的决战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无论如何,向东撤退是肯定要的。否则就像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前有帝**队正面压迫,后有义勇军捣乱骚扰,再加上东鲁和南越军队偷袭本土,贵**队难免……!”

说到这里江寒青故意顿了一顿,看到邱特国的众人都聚会神地听着自己分析,他心里十分满意,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镇住这帮邱特蛮子了。停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贵军都时应该撤退回国地。我在这里只不过是说贵军撤退的时候不应该像如今这样急迫,一撤就停不下来。在下愚见,当前应该采取地最好地方法应该要边打边撤,避免跟帝国大规模决战,但是却不能无战。同时让将士们知道我们今日的撤退只是暂时的行动,并不是说已经被夏国武明皇帝的军队打败了!这样一来,军队的士气就不会因为撤退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我们沿途的抗击,如果能够让夏**队遭受到比较惨痛的打击,它自然也就不敢放手追赶了。而我们也就因此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真正的决战。

否则的话,让帝**队跟在我们身后,一路放心地猛追,他当然追得开心,我们自己却会狼狈不堪的。

“等到贵军顺利撤回国内,再选择有利地形和夏**队决战,争取一举歼灭帝国远征军的主力部队。这时再调过头来对付东鲁和南越两个小国,自然是马到功成了!”

听完江寒青的话,寒月雪久久没有说话,而邱特国的众大臣包括寒雄烈也都俯首沉思,反复斟酌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这番话。

好半天寒月雪才道:“江公子所说的话发人深省,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还要先仔细考虑一下。”

停了一下,她又道:“江公子连日奔波也辛苦了吧?不如这样,江公子先去休息,我们明日一早接着再谈!不知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寒青当然明白这种事关举国兴亡的大事,寒月雪自然要考虑清楚才能够作出决定,当下也不多说,连声称好,便向寒月雪告辞下去了。

当江寒青告辞出帐之时,他明显感觉道邱特国众大臣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显然邱特国的众人已经不敢轻视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了。

等到江寒青离开之后,寒月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众大臣回去再各自思考一下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准备明早再议,同时派人去后军连夜急召寒正天明早觐见。

回到帐幕后面自己的卧室,寒月雪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刚才大帐中江寒青侃侃而谈的姿态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

多年以来寒月雪所接触的男人都是邱特族鄙不堪的家伙,偶尔有两个斯文一点的,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对于炎黄族书中描写的翩翩美少年,她只能据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一通。

今天和这个叫江寒青的小子初次见面,寒月雪才发现自己过去所幻想的风流少年的形象是多么的无知,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美男子存在。在第一眼看到江寒青的时候,她甚至因为吃惊而有一会儿发楞。

取下脸上的笨重面具,寒月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雪儿啊!雪儿!天下居然有如此少年,你可曾想到?你生在邱特皇室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

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寒月雪才回到了现实中,猛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时刻应该考虑的是江寒青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而不是这样想着他这个人长得有多么英俊。

想着自己刚才为了一个男人而发呆,寒月雪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雪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啊!一个男人都搞得你这样,你这算什么啊?”

重新集中起神,寒月雪开始认真思考江寒青刚才在大帐中所说的话。

江寒青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她在此之前都已经仔细地思考过。但是她一直不敢下决心在夏国境内就和夏国东征军接触,因为她不知道夏国这次派出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寒月雪看来,假如这次夏国派出的是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将士,自己的邱特骑兵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敌人,她心里清楚面对这么强悍的部队,自己能够败得漂亮一点,保全实力回国都不错了。就算帝国派出的边境地区的其他的一些锐部队,寒月雪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好啃的骨头,在最初攻入夏国之时所碰到的那些豆腐渣军队此后将很难遇到了。

正是由于对于帝国东征军实力的不明,以及历来蛮族军队对于炎黄族强大军事实力的畏惧,她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撤回自己国内,再图决战。

寒月雪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后悔自己当初作出入侵夏国的决定。当时她之所以定下这样的决心,原因有几点。

一来是因为最近几年自己手中的实力一直在增强,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夏国抗衡的力量。

二来呢,是她知道富饶的帝国东部地区吏治败坏,军备松弛,一旦自己的锐骑兵攻进去必将呈现势如破竹的局面。到时候直捣永安府下,围住夏国京城跟对方的皇帝老儿慢慢地讨价还价,能捞多少就捞多少。至于彻底打败夏国,或者是占领夏国多少土地的念头她倒真的没有动过,毕竟她还是知道自己国家的国力和夏国相差太大了。

第三呢,她想要通过一次成功的对夏国的入侵和掠夺,彻底巩固自己在国内的地位。如果这一次入侵成功,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和威信来对付野心勃勃的寒雄烈了。

第四,当然也少不了以寒雄烈为首的野心家出于种种目的的煽动。

回想起来,寒月雪这几天一直在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轻敌而后悔。她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将帝国的力量估计得足够充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是太小看夏国六百年积蓄下来的力量了。

不过在听了江寒青的话之后,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两天寒飞龙狼狈地逃回来,向她说起有夏国的世家公子要来效力,她还以为是寒飞龙掩饰自己失败的托词。今天当她看到乌赫颜写的信时,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夏帝国四大国公家族之一的江家少主居然会来帮助自己的敌人对付自己的祖国?虽然说在那封信里面,乌赫颜和寒正天保证江寒青是真心实意来协助自己的,而且信里还说明了江寒青这样做的理由——他是为了实现削弱皇帝的力量,从而为自己家族战胜包括皇室在内的其他家族创造条件。但是像任何人碰到这种事情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寒月雪深深地怀疑江寒青是夏国派来使诈的。因而她便决定连夜召见江寒青,以便试探他的真实来意。

让寒月雪想不到的是,从江寒青所说的话来看,他居然真的是诚心诚意前来协助自己对付夏国东征军的。在这个时候,寒月雪才真正知道了夏国内部几大家族争权夺利到了何等地步。

寒月雪心想:“好啊!为了权力,为了皇位,连平时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夏国人居然都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是我手下这些野蛮汉子呢?哼!恐怕更是无法无天了!像那个该死的寒雄烈……唉!看来我要早一点解决他的威胁才行啊!”

盘算了半天今后怎样应付夏**队以及解决身边的意图不轨的手下,寒月雪突然有一种心力俱疲的感觉。她以一个弱质女子之躯,周旋于众多的蛮族谋家之中,实在是不容易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

不知不觉寒月雪将手移到了自己的房上轻轻揉搓着,身体里面涌起的空虚感觉是任何妙龄少女都不能忍受的。而像她这种白天里的女强人在黑夜里更是格外的寂寞、空虚。

可是揉搓自己房所带来的却是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寒月雪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面前,寒月雪看着镜子中自己美妙的身体,开始了用手指对道和肛门的弄,亵地扭动着丰满的屁股。

“雪儿!你的身子真美妙!我要好好地玩弄你!”

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房,挖弄骚痒的道和肛门,寒月雪看着镜子中扭动着身子的荡女人,说出自恋狂的话语。

在寒月雪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在另一个帐中,刚刚安顿下来的江寒青也正开始对白莹珏的凌辱。

用在白莹珏哭泣的脸蛋儿上拍打,江寒青喝令白莹珏喝下自己洒出的尿。

“青!求求你,这么羞辱的事情我怎么都受不了了的!请你原谅我一回吧!”

白莹珏羞辱地哭泣着。

“去你妈的!”

一耳光扇在白莹珏脸上,江寒青毫不留情地怒骂着。

“青!我不能这样做啊!”

只手遮着自己的脸,白莹珏痛苦地说道。

“呸!实话告诉你吧,当年我母亲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不是一样地喝下去了!”

江寒青冷酷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可是话里的内容却让白莹珏绝对不敢相信。

白莹珏抬起头,圆睁着只眼问道:“青!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是……?”

江寒青冷笑着道:“你没有听错!不错,是我的母亲!那个外表高不可攀的母猪!你想不到吧!哈哈!”

满意地看着白莹珏惊恐的模样,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青!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白莹珏的脸色因为惊恐变得一片苍白。

抓住白莹珏的房用力一捏,江寒青说道:“哼!谁耐烦骗你这种母狗?告诉你吧,都是真的!那个外表高贵无比的贱人,其实是比你还要贱的骚屄!哈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一看这种勾引亲生儿子的贱人发起春来,是何等的贱的!哈哈哈哈!”

听着江寒青的残忍笑声,仍然没有从打击中缓过劲来的白莹珏一脸茫然的跪在那里。

在大笑声中,江寒青将黄色的尿喷洒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心里却在回忆着当初凌辱母亲的场面。

他心里下定决心,当再次见面时他会让使他魂牵梦萦的母亲爽个痛快,将四年来憋在心里的欲望发泄个干净。不过此刻,就先凑合着享受眼前这个奴隶吧!

笑着将白莹珏按到在地,江寒青将进了她的肛门中,猛力地抽送起来……

⊕ 第十六章 沁阳之战°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来到大帐开会的时候,发现昨天到场的几个人都来了,除了那个没用的寒飞龙,另外还多了一个人——连夜赶来的寒正天,此刻也红肿着只眼站在帐中,显然今天将要决定今后一段时间内邱特军队的具体动向了。

寒月雪在会议一开始,就这样问道:“众位臣工,对于江公子昨天所说的事情,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寒雄烈便冷冷道:“陛下,我觉得一个夏国蛮子的话,我们不应该太相信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几个老头子就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寒月雪,低下头都不说话。有两个刚刚准备出声的人,更是赶快低下头,不敢望向寒雄烈。

江寒青心里暗道:“好个寒雄烈,果然嚣张!哼!我倒要看看,将来寒月雪怎么收拾你!”

寒正天这时忍不住了:“哼!我的看法倒和皇叔有一点不同!我觉得江公子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寒雄烈斜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寒正天道:“兵凶战危,怎么可以轻信他人呢!?”

寒正天则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寒雄烈一眼,望着天花板悠悠道:“我就怕某些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是一套了!”

寒雄烈勃然大怒道:“寒正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正天转过头来,跟寒雄烈怒目而视,愤然道:“哼!我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呢?!这里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叔也不用装傻!哼!”

寒雄烈冷笑道:“好!好你个寒正天!”

转过身向寒月雪鞠了一躬,寒雄烈道:“陛下,你看到了寒正天这小子简直是目无余子,骄横跋扈。陛下,当初将他发到后军实在是明智之举!陛下,如果不处罚这种目无长官的家伙,军纪何在呀!”

寒月雪冷冷道:“皇叔所顾虑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看江公子实在是诚心帮助我们的,对于这点皇叔也不必再多心了。至于正天嘛,冒犯皇叔理当处罚。不过目前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还是让他先戴罪立功吧!”

寒雄烈圆睁只眼,还待再说。

寒月雪抢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了结,毋庸多说了!”

寒雄烈此时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道了一声:“是!”

众大臣此时那还不知道风向,立刻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认为江公子所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

“陛下英明,江公子昨日所说的话是实在是有道理!”

…………………………

一时间几个老头子纷纷表示对于江寒青昨日的说法十分赞同,没有任何意见。

寒月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这样认为!江公子的到来恰好弥补了我们不清楚夏**队虚实的致命缺陷!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准备跟夏**队的决战了!”

这时江寒青眼角瞟到寒雄烈目凶光地瞪着自己,显然这个家伙对于江寒青十分不满。江寒青心里暗暗留意,看来要想在邱特国混好一点,寒雄烈这个问题还真是麻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女皇亲自拍板,邱特人终于接纳了江寒青的加入。现在两个强大的实力为了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将创造历史。

在随后的会议上江寒青介绍了帝国远征军的详细组成情况、主要领军大将的格和其用兵特征,部队内部的派系斗争情况等等。

江寒青在会议中说道:“李继兴和杨思聪虽然均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但是李继兴毕竟是行伍出身,积功升至帝国元帅一职。对于皇帝的阉奴——杨思聪,从内心来说,李继兴是看不起的。而杨思聪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般也是尽量躲着李继兴。对于这次的东征,杨思聪是十分热衷的,因为他迫切需要一场对敌国的战争的大胜来巩固他的地位,为他的主子给他升官创造条件。而李继兴知道这场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获胜的。他也知道就算打胜了,皇帝也只会将最大的功劳放到杨思聪头上,所以李继兴对于这次出征就显得不那么热心了。

“由于这些原因,据我所知,帝国东征军在出京城后不久,就分成了两大块。

前面一队,大约十五万人,是杨思聪的军队。他这么急着跑到前面,一方面是为了躲着李继兴,免得李继兴给他脸色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邱特军队好对付,要赶着来抢功。我在赶着来投奔贵军时,看到杨思聪的军队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啊!

“而李继兴则乐得清闲,他带着剩下的二十五万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据我的估计,他们两军中间至少隔着有大约两百里路。这么大的空隙,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对杨思聪的军队给予狠狠的打击。”

在江寒青介绍完了帝国东征军的一些情况之后,众人便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最终决定在夏国境内就与帝国远征军实现接触,尽量打击帝**队的士气和信心。而打击的重点当然就放在了远远突前的杨思聪的军队上。

寒月雪在会上宣布组成一只游击军,负责全军的殿后工作,选择时机对帝国东征军予以狠狠的打击。这支部队由寒正天负责指挥,部领重骑兵两万,轻骑兵三万,江寒青以客卿身份从旁协助。

寒月雪仍然是不放心江寒青这个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独自指挥一支军队作战,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的本事协助自己策划全军的行动。毕竟先前的一切都是空谈,远远不等于实干啊。

这次将他派去协助寒正天作战,实际上也就是让寒正天借机考验一下这个世家子弟,称一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

十一月初二,寒流席卷南下,一时北风如刀,寒气刺骨。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冬天的来临。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江寒青和寒正天并肩东望。

在山脚下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南北向的河,叫做沁阳河。

河面并不很宽,两岸之间只有大约四十来丈的距离。河水很浅,流速也并不湍急。可以步行涉水而过。

河上架设着一道桥,沟通了东西两岸的交流。邱特骑兵正沿着这座桥过河,向东而去。

沿河二十里内所有的渡船都已经被邱特骑兵征缴,集中在桥面附近,随时听用。

东面离河十里,是帝国东部地区的重镇——沁阳城。

从河岸到沁阳城是一片南北宽约四至五里的平原,站在河岸边就能够看到沁阳城高耸的城墙和城楼的轮廓。

在这片平原的南北两端是绵延不绝的山头,山上林木茂盛。

站在山头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江寒青对寒正天道:“正天兄,我们下去到河边看一看吧!”

众人来到沁阳河边,江寒青下马探手到水中拨弄。河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打了一个寒战。

站起身来,江寒青转头问寒正天道:“敌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寒正天向西边望了望道:“刚才探子来报,隔着不到一天的路程!今晚肯定可以到达这个山头西面的地方!”

江寒青用力吹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被冰冷的河水冻僵的只手,骂道:“这鬼天气,前两天还是艳阳天。今天就变得这么冷了。”

江寒青说道:“正天兄,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下场大雪了!到时候要想作战困难很多啊!我们要想打击帝国先锋,可能就只有定在这两天。大战看来是迫在眉睫了!”

寒正天点了一下头,笑道:“看来!少主对于即将来到的战斗已经是有成竹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说明天就在这里给杨思聪这狗奴才一个教训!正天兄,你觉得可行吗?”

寒正天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好极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就这么定了,就在此地!”

江寒青指着西边的山头道:“今晚派一队骑兵埋伏在山上,杨思聪的军队今晚到达山头西面,肯定不敢连夜过山,必然在山的西面宿营。我们今晚先不动他!嘿嘿!”

笑了一下,江寒青接着说道:“然后等明早他们要吃早饭的时候,加以偷袭!然后一击得手,便立刻撤退,吸引这群没有吃饭的家伙饿着肚子来追。再把这个桥拆了!”

寒正天笑着道:“然后引诱敌人从寒冷的河水中跋涉过去。哈哈!妙!”

……………………

两个人如此这般,很快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计谋来。

商议既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一个陷阱很快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猎物自己踩上来了。

当天傍晚,杨思聪的十五万部队,陆续抵达了沁阳河西面的山头下,由于天色已黑,害怕过山遭到埋伏,杨思聪下令就地扎营休息,明早过山。

安顿妥当,杨思聪召集手下将领开会。

“妈的!邱特人真***混帐,一仗都不跟我们打!就知道逃!逃!!人影都见不到,这仗叫我们怎么打嘛!”

“是啊!***!原来听说邱特人进军多么多么猛!***,原来溜也溜得这么快!从九月底从京师出发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多了,邱特人硬是不跟我们见面!这……这搞什么名堂嘛!”

…………………………

会议刚一开始,杨思聪手下的众将领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一个月来见不到敌人,天天都是没命地赶路。让这群希望早日决战,打败邱特人之后赶快回京领赏的将领们十分憋气。

听着手下众将领的抱怨,杨思聪自己也觉得心烦。

出京之时,说实话,杨思聪自己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没有多少底的。他自己也明白,邱特人毕竟不像他以前所碰到的那些弱小的游牧部落那么容易对付。对于没有打过多少大战的他来说,邱特人实在是足以引起他内心的恐惧情绪的。

可是离京没有几天,他就接到了探报,说邱特人已经开始向东撤军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没命地向东狂追。可是杨思聪惊奇地发现,无论他追赶得多么快,邱特人总是撤得比他还快。有些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沿途都能够看到邱特人烧杀所留下的痕迹,他真的要以为本没有邱特人入侵这回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杨思聪开始和手下的将士们一样,觉得邱特人其实也是不堪一击的,还没有和帝**队接触,就已经被帝国大军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亡命而逃了。

不知不觉中,杨思聪将出征之处的畏惧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将才,所率领的部队如果还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的话,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尤其是他所率领的十五万部队中,还有五万人是帝**队的军中之军——御林军的成员。对于这样的一支皇帝的亲卫部队,在杨思聪眼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天下无敌的不二人选了!

杨思聪最近常常在心里想:“人家常说什么玉凤、石嫣鹰的军团多么厉害!那也不过是因为她们的部队经常对阵蛮族获胜而已。哼!对付蛮族有什么了不起!吹得厉害!以前唬我不知道罢了!哈哈!说起来,她们对付蛮族还总是〖血战〗过来,〖血战过去〗的。哪里像我,一出征,就将以武勇闻名的邱特人吓得落荒而逃。嘿嘿!玉凤、石嫣鹰有此等威风吗?哈哈!如果让她们来对抗我手底下的御林军,哼!我就不信她们两个那些杂牌军团还能战胜我皇万岁的亲卫铁军!”

在这种骄狂的想法驱使下,这一个月来杨思聪带着部队天天拼命赶路,就是希望早日追上邱特军队。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追上了邱特人,就和他们大干一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自然不是他所率领的帝**队的敌手。打败他们,就可以回京领赏,金山银山正等着自己去挖呢!

可是在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以后,还没有见到任何邱特人的影子。杨思聪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了,难道邱特人真的是被自己吓得溃不成军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就被他自己骂回去了。邱特人再无用,也不会这么窝囊废嘛。

此刻听着手下将士的议论,杨思聪心里开始嘀咕了:“邱特人到底去哪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唉!……急死人了!”

众将领抱怨了半天之后,将满腹的牢骚发泄完了,慢慢地都住口不说了,全部将目光投在自己地主将身上。

正在冥思苦想的杨思聪突然感应到众人注视的眼光,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道:“大家不要急躁嘛!敌人现在这样躲我们,正说明了他们害怕我们!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想了想,杨思聪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渴望与敌人决战于沙场,好立下战功回去论功行赏,让父母荣,使妻子耀。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急能够急出来的啊!大家要放心,仗肯定是要打的!我就不信邱特人能够飞上天!”

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杨思聪提高音调道:“邱特人跑,就让他跑吧!他们要跑回老巢,我们就追到他们的老巢去,将他们一锅端了!成就不世之伟业!”

看着主帅意气风发的样子,帐中众将兴奋不已,纷纷幻想将来攻破邱特老巢之后回国庆功的盛况,一时忘记了连日行军的疲劳。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坐在帐角的一个裨将突然出声道:“大帅,我们是不是和李元帅的大军相隔远了一点,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太……太冒进了?”

营帐中立刻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说话的人身上。

杨思聪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这个……这个……李元帅的部队离我们有多远?”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出声道:“好像……有……这个……六、七百里路了吧!”

杨思聪听了,喃喃道:“六、七百里啊!好像是远了一点啊!六、七百里……这个……你们大家说说自己得看法吧!”

“好像是远了一点!”

“确实是远了一点!”

“简直是太远了!这样不行的!”

“是啊!还是缩短一点距离为好!”

众人立刻议论起来,在这个时候,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有一支大部队被遗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支军队之间已经相隔了这么遥远的一段距离。

杨思聪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大家别再说了!都静一静,让我想一想!”

两军相隔六、七百里意味着,一旦自己的军队发生不测,后面的军队本来不及救援自己,杨思聪毕竟不是废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唉!前面一段时间一心只顾追赶邱特人,却忘记了和友军的协同!六、七百里也隔得太远了一点嘛!杨思聪,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

杨思聪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声,立刻下定决心要暂定追击邱特人,等待李继兴的军队靠拢一点再说。

“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们暂定追击邱特蛮子!反正他们是跑不掉的,大不了就是到他们的家里去打个落花流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李帅的军队赶上来,反正大家这一个月来都辛苦了,正好趁这时机好好休整几天!”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立刻表示赞同。

没有提起倒不觉得怎样,真的发现和自己的另一支大军相隔了六、七百里的遥远距离,他们还是有点害怕了。毕竟不管怎样,邱特人的人数都比他们这十五万人都一倍啊!何况,这一段时间的辛苦赶路这些让好久都没有大战过的懒虫们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能够喘息两天,休息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将领都在想:“现在好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妈的,这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今晚是最后一次在睡着后还能够醒过来。

一路上追过来,杨思聪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停下来等待李继兴的军队,因为贪功他都没有停止。就算是在此前一天决定停下来,他都还有机会改写历史的进程。

可是他偏偏都没有停,而是来到了邱特人布下圈套的地方才决定停止前进。

他不知道,他和他的军队的命运的决定权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的停止前进的命令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此刻杨思聪的部队就像一只远离母亲怀抱的麋鹿,已经进入了狮子的猎食范围之内,却才觉得离母亲太远了,想要停下来等待母亲的到来,可惜狮子已经要扑向它了。这时停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而李继兴也有无数的机会下令加快行军速度,缩短与杨思聪所率部队的距离,但是由于对于杨思聪的鄙视和不满,他也没有这样做。

历史就是由这样一些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所决定的!

当太阳刚刚在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半边脸的时候,帝**队中的一些士兵开始起床了。而值夜的士兵也开始放松警惕,甚至还有人躲在箭垛后打瞌睡,因为他们认为天亮了,夜袭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山上突然传出了惊天动地地马蹄声,让昏昏欲睡的哨兵们一下清醒过来。

抬头从箭垛往外望去,他们惊恐地发现从东面那座林木稀疏的低矮山坡上突然冲下了无数的骑兵,明晃晃的盔甲和兵刃在初升的朝阳映下格外耀眼。急速奔驰的战马,迅速拉近了骑兵和营帐之间的距离。

一个哨兵终于首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道:“敌袭!敌袭!发警报!”

随着他的叫声,哨兵们纷纷发出警报,一时间钟声、牛角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冬日早上的寂静。

营中一片忙乱,大群的士兵急忙穿好盔甲从营中涌出,奔向大营外的寨墙。

而负责值夜防守的士兵们连忙架好弓弩准备迎击敌人对大营的攻击。

正在帐中酣睡的杨思聪听到警报声急忙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去。

一把抓住一个从他身边匆匆奔过的小兵,杨思聪问道:“是什么敌人?”

正忙着去增援同伴的小兵,没有来得及看拉住他的人是谁,一把挣脱杨思聪的拉扯继续往前奔去,边跑边扔下一句:“你***犯傻啊!当然是邱特人啊!”

杨思聪听到这句话不由愣在当场。

“邱特人?怎么会这样?拼命追他们都找不到!准备不追的时候,他们却出现了!***!”

杨思聪在心里怒骂道。

“杨大帅,邱特人偷袭来了!”

一个裨将从旁边钻出来,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

杨思聪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顺手一耳光抽在那个可怜的家伙脸上。

“***!鬼叫什么!我都知道了!你还叫个屁啊!你当我是聋子吗?”

发了一通火,杨思聪心里直叫:“杨思聪,你是统帅!冷静!一定要冷静!”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从最初的慌乱情绪中恢复过来,杨思聪叫侍从将他的盔甲拿来,同时下令全军集合,准备出击。

就在帝**队营帐中熙熙攘攘乱成一片的时候,邱特人已经奔到了弓箭程以内的地方。

木寨墙上帝**队的弓弩已经开始发,不过准星极差,第一轮出去几乎没有命中目标的。显然这些帝国士兵们还没有才从开始的惊慌中恢复过来。

邱特骑兵们此时也开始进行还击了,密集的弓箭如雨点一般洒向帝**队的营帐,顿时让寨墙上的帝国士兵们倒下了一大片。

邱特骑兵所出的箭矢中,除了普通的箭支外,还夹杂着点燃的火箭。每当火箭到寨墙上钉在木板上,就会迅速引燃一团大火。有几只火箭更是飞越了寨墙,进营内点燃了里面的帐篷。

寨墙上的帝**士们一片慌乱,一边拼命往外放箭,一边忙着扑灭火箭所引起的大火。当此时刻,已经没有能够躲避邱特人过来的箭矢了。一个人被一箭撩倒,另一个人立刻顶了上来,站在战友的尸体上面继续还击。

而邱特骑兵也不敢太过靠近寨墙,只是在弓箭程以内来回的穿梭放箭。

随着帝**队的阵脚逐渐稳定,士兵们的弓箭命中率也逐渐提高。不断的有邱特骑兵中箭,跌下马来。有的骑兵在中箭的时候就被死了,这些就是幸运的了;更多的是跌下马来,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

一时箭矢破空声,只方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帝**队的大鼓终于被敲响了,鼓声三长两短,这是全军集合的信号。

从睡梦中被惊醒并穿戴好盔甲之后,却没有得到出战的命令,只能在营中干着急的士兵们,当鼓声敲响之时,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这场偷袭。听到鼓声,众人急忙各自奔回自己的营帐前集合。

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十分紧张,终于要开始真正的战斗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不过对于许多的士兵来说,此时他们却也因为终于可以发泄憋得太久的求战欲望而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感,训练有素的帝国士兵们在营帐中按照各自的统属迅速地列队完毕,尤其是御林军行动起来更是雷厉风行。

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军队就集合完毕了。

杨思聪翻身骑上临行前皇帝赐给他的御马,催马行到众军前面的空地上,高声道:“弟兄们!一个月来,我们苦苦追击而不得的敌人终于出现了!抓住机会,歼灭他们!你们的父母妻子正在家里期盼你们的凯旋呢!出击吧,我的勇士们!”

一番气势激昂的演讲,却是一个宦官用他那恶心的尖尖的音线说出来,在这战云密布的地方听上去更觉格外刺耳、格外诡异。好多士兵想要笑,可是却笑不出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又有谁能够笑得出来。

在营内帝**队开始集合的时候,营外奔驰飞的邱特骑兵可能是因为伤亡逐渐增大的缘故,也慢慢不再靠近帝**队的营帐。

突然听到山上一阵牛角声传来,邱特骑兵掉头奔出了弓箭的程之外,奔到山脚下远远地集合列阵,摆出一副要迎击帝**队的架式。

“吱~哑~!”

帝**营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一队重骑兵从里面飞驰而出,在营前五百步的地方排列成整齐的一行。随后又奔出一队弓箭手,站到这队重骑兵的身后,弯弓上弦对准邱特骑兵的方向,压住阵脚。

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在这队军士的身后,帝国士兵们源源不断地从营中开拔出来了。最先全是重骑兵部队,然后是弓箭手,步兵,最后是轻骑兵。

在营前的空地上,士兵们迅速按照平时的训练排列成战斗队形。

正中最前方是重骑兵部队,两翼是擅长于快速突击的轻骑兵。正中稍后是步兵的方阵,方阵中间夹杂着一队队的弓箭手。

这是帝**队六百年来纵横天下的标准阵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在帝**队布阵的时候,邱特骑兵并没有上来做无谓的骚扰,只是在远远的地方静静观看。

当阵形排列完成之后,杨思聪看着对面的一万余邱特轻骑兵,不屑地对左右道:“邱特人就只有这点部队吗?嘿嘿!还不够我们塞牙缝!”

有一个偏将忍不住道:“大帅,邱特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单薄了一点!我觉得……是不是……”

没有等他说完,杨思聪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邱特人一直都在逃!难免会逃散!说不定这队人还是迷路掉队了,才撞上我们的。有什么好担忧的!何况只要我方稳扎稳打,还怕上邱特蛮子的当不成?”

还有两个将领本来想说什么,一见杨思聪这个样子,忙聪明地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巴,不再吭声。

挥了挥手,杨思聪下令道:“擂鼓!全军前进!”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了。

听到鼓声后,排在前面的重骑兵首先有了动作,骑兵们轻夹马腹,战马便向前缓缓走去。步兵和弓箭手排着整齐的队形紧随其后。

两翼的轻骑兵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的行动速度要稍微快一点,战马一阵小跑,在帝**队的战阵两端形成月牙形的突起。

整个帝**队的庞大阵形开始向前移动,一个凹形的阵势向着那一万邱特轻骑兵压了过去,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即将吞噬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邱特骑兵排列在山脚下的一字长蛇般的队形,在强大的帝**队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单薄、弱小,可是他们自己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在帝**队的强大压力面前,他们站得是那么稳当,那么从容,仿佛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杨思聪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看着远处的邱特骑兵,那样子就像一个要将猎物撕碎的狮子一样。

在邱特人那一边,看着帝**队在大营前布好阵之后,开始向前推进,寒正天心里暗暗高兴。

昨天和江寒青商量妥当作战计划之后,他便赶着布置完了手下的任务,早早来到了这个山头上亲自指挥。因为他和江寒青都清楚,今早对夏**队的诱敌行动是否成功,正是今天这场战斗胜败的关键所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交给手下来办,无论如何他都放心不下,所以坚决要赶来亲自指挥。此刻眼见着将夏**队的主力吸引出来了,诱敌行动初见成效,他的心里自然十分兴奋。

看着越来越近的帝**队,寒正天冷笑了几声,转头对身边的副将道:“哼!看来夏**队今天真的要上钩了!嘿嘿!”

副将欣喜地道:“是的!看来,夏**队已经落入我们的掌心了。哈哈!大帅和江少主的计谋确实高明!”

寒正天摇了摇头道:“先也别太高兴了。敌人毕竟还没有真正落入我们的圈套。一不小心,就会鸭子飞走了。呵呵,晚餐泡汤!”

在左右的大笑声中,寒正天高声道:“好了!儿郎们,让我们把饵下足吧!出击!”

一声令下,早就排好突击阵势的邱特骑兵立刻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看到敌人向自己冲过来,杨思聪一挥手,全军立刻停止了前进,严阵以待等候敌人杀到面前。按照传统,一旦邱特骑兵进入正面弓箭手的程,迎接他们的将是铺天盖地的箭雨,然后是排列在正中的御林军重骑兵的突击。

眼看着邱特人快要冲入弓箭的程,他们却突然分成了左右两支,舍弃了帝**队的中军,向左右两翼的轻骑兵队斜着杀了过去。

邱特人的这一违反常规的举动,让杨思聪大吃一惊,忙问左右道:“邱特人这是什么战术?”

左右众将回应他的自然也是一片茫然。

就在中军众将无所作为的时候,邱特人的轻骑兵已经杀入了夏**队的两翼。

在邱特人剽悍的轻骑兵面前,两翼多数由地方军队组成的轻骑兵队伍很快出现了慌乱。

只方刚一接触,邱特人的骑兵就在夏国骑兵中撕开了一条口子。这些平时自以为勇猛的夏国骑兵,眼看着脸上涂着古怪油彩图案、眼露凶光、咬牙切齿、满面杀气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简直吓得是魂不附体,胆小的人立刻掉头往后跑去。

留下来抵抗的,也是挡不了两刀,就被邱特骑兵斩杀于马下。

看着在邱特骑兵的攻势面前,自己手下那些人数远远占优的轻骑兵却如此狼狈,杨思聪不由怒火中烧,狠狠地道:“***!地方军队真的是一群废物!”

浑然没有发觉身边那些来自地方的将领一脸不豫之色,杨思聪怒吼道:“御林军!御林军!给我派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击!打垮这些该死的邱特蛮子!”

接到命令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出动了,分别排列在左右两端的两个万人队首先行动了。两个万人队,每队一万人分别向攻击帝**队左、右翼的邱特骑兵杀去。

可是刚刚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动的时候,从东面邱特人占据的山头上就传来了邱特人的号角声。这是留在山头上通览全局的寒正天,在看到敌人阵势已经全部调动之后,所下达的撤军命令。

正在夏国轻骑兵队中蹂躏的邱特骑兵一听到这命令撤军的号角声,没有丝毫恋战的举动,立刻摆脱了夏国骑兵的纠缠,向着东边的山头飞奔而去。

看着邱特人在自己眼前逞威之后逃走,杨思聪简直是暴跳如雷,不停地辱骂着手下的军官,命令全军追击邱特人的败逃骑兵。

“大帅!派几只骑兵部队去追击就行了!何必非要全军出击呢?”

“大帅!邱特人败而不乱,我们不能盲目追击啊!小心上当!”

“大帅!我们的士兵都还没有吃早饭,不能追啊!”

………………

所有的此类劝告的话语,换来的只是杨思聪更加恶毒的辱骂。

在已经失去理智的宦官统帅的坚持下,饥肠辘辘的帝国大军全体向东追击而去。

前面是急速狂奔的骑兵,后面是跌跌撞撞痛苦奔跑的步兵,帝**队的阵形很快就变得散乱不堪了。

而逃在前面的邱特骑兵的行动却十分迅速,当追在前面的御林军重骑兵冲上小山包顶端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邱特骑兵已经奔下了山脚,到达沁阳河边,准备上船渡河了。

御林军的重骑兵怎么可以放弃如此好的追击机会呢,不等上司下令,士兵们已经自发地催马向山下奔去。

等到帝国御林军的重骑兵快要奔到河边的时候,大部分的邱特骑兵还没有摆渡过河。

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追击过来,已经登上船的寒正天忍不住心内的狂喜大笑起来。向身边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副将使劲挥了挥手,按照早前的计划邱特军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呼,来不及上船的人,也顾不得河水冰冷,立刻纵马入河,向东岸涉水逃去。而靠在岸边的渡船也立刻撑离河岸,载着已经上船的邱特人向对岸驰去。

来到河边的帝国骑兵们发现唯一的过河的桥梁已经被彻底地摧毁了,而摆渡用船只也全部被邱特人划到对岸去了。骑兵们这时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涉水过河追击,只好暂时停留在河边,等待主帅到来再说。等杨思聪翻过山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邱特骑兵在河中挣扎着像对岸逃去,而自己的骑兵在岸上驻足观望的场面。杨思聪差点给当场气晕,怒吼着命令自己的手下赶快过河追击敌人。手下的将领忙禀告道:“启禀大帅,河上的桥已经被破坏,渡船也没有!只能够涉水过河!”

觉得手下完全是一群废物的杨思聪狠狠地瞪着向他禀告的那个手下道:“你们这群笨蛋,真的是要气死我啊!那你们就涉水过去追击敌人,不就行了吗?!就只会在那里贻误战机。”

“可是,大帅啊!河水冰冷刺骨,我军涉水过去很辛苦的,搞不好会冻坏士兵和马匹的!”

杨思聪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地脸上:“全是屁话!邱特人能够过去,你们就不能过去?别说了!叫他们赶快给我过河,务必全歼敌军!对了!叫他们顺便将那座什么城……哦!对了!将那座沁阳城拿下,到时候才准他们吃饭!”

没有人再敢劝阻这个暴怒状态下的太监统帅,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心里咒骂这个家伙:“***死太监,屁军事都不同。还不是靠给皇帝老头儿舔屁股起家的!!嚣张个鸟啊!”

接到命令的骑兵们那里还敢迟延,立刻纵马跳下沁阳河中,向对岸冲去。

而辛辛苦苦在后面追赶的步兵可就更惨了。本来没有吃早饭,跑了这么远的路赶上来,已经令这些步兵快要承受不了了,可是此刻在长官的严令督促下,还要跃下冰冷的河水中,向对岸游去。一时间,河岸上下一片骂声。

“***屄,还想不想让大家活啊!真的是要搞死大家啊!”

“他妈!我才不下去呢!冷死在河中,谁来救我?!”

“去***死太监,他自己怎么不下马来跑一大段路,再到河里去洗澡呢!”

“就是!***一个太监,算个什么啊!老子不干了!”

……………………

阵阵骂声传入杨思聪的耳朵,让他脸色一阵铁青。

在他左右的手下,有乖巧的已经偷偷向远处躲开,生怕他发起怒来找到自己发泄。

杨思聪听着河边那些士兵对自己的辱骂,咬牙切齿地道:“从御林军中抽调人手,组织督战队!不过河的,统统给我就地处决!”

他的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督战队就迅速地成立并投入了工作中。

在督战队的胁迫下,无奈的士兵们只好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向对岸艰难地跋涉过去。一时间河里满是挣扎着过河的帝国将士。

与此同时,已经登上对岸的御林军重骑兵正准备展开对刚才败逃那群邱特邱特骑兵的追击,却吃惊地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只人数多得多的邱特骑兵队伍——大约有一万重骑兵,一万轻骑兵。

而早先的那只一万多人的轻骑兵队伍,也加入了这支队伍中。

惊慌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排列成战斗队形,准备抵抗敌人的突击,同时飞速派人通知后方相关的情况。

可是出乎御林军骑兵的意料,邱特人的骑兵并没有乘着帝**队半渡时实力分散、场面混乱的当口予以突击,而是呆在原地静静地观看御林军渡河。似乎眼前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而在河对岸的杨思聪接到邱特人骑兵数量增加到三万的报告后,非但没有吃尽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告诉手下:“好!我正愁找不到敌人呢!想不到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得越多越好!我们一鼓作气歼灭他们,然后立刻飞马回京向皇帝陛下请功!哈哈!”

他兴奋地命令全军立刻突击渡江,准备与敌人大战一场。

在沁阳河东岸,江寒青正带领邱特人的五千重骑兵、五千轻骑兵躲在平原北端的山坡上的树林中。

白莹珏紧紧靠在他的身边,问道:“青!我们干么不趁敌人渡河的时机进攻他们?”

江寒青这时正一边将鼻子凑在她的鬓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用手在她的房上揉搓着。听到怀里美人这样问自己,便答道:“呵呵!如果敌人渡河的时候突袭他们,自然可以轻松获胜!不过你看,他们没有过河的部队还有一半多。我们这时候进攻,这些部队怎么办?如果不想放掉他们,那我们苦战一场之后,还要涉过冰冷的河水去进攻他们,人数又不占优势,搞不好就会被敌人翻盘!如果不过河去打他们,他们可就跑掉了,改天又可以来进攻我们。”

突然加重了玩弄白莹珏只的力道,让她不禁轻声呼唤了两声,江寒青得意地看到两旁的邱特人投过来羡慕的目光,方才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等他们全部渡河过来。他们又没有吃早饭,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洗了一回澡,还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列阵对抗邱特人的骑兵。再加上我们这在南、北山头上埋伏的人马,你说他们死不死?嗯!”

说到最后,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发出清楚的响声。

白莹珏看到周围的邱特蛮子色咪咪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屈辱的快感刺激得她恨不得立刻脱光了衣服,接受江寒青的调教。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思聪的部队终于全部渡过了沁阳河,来到东岸列队完毕。

在这段时间里,先前上岸的部队可以说是饥寒交迫,饱受煎熬!

他们大清早的早饭都没有吃就跟在邱特人背后长途行军追到这里,中间过河在河里着实被冷了一把,爬上岸来衣服还是湿的就被迫站在寒风中,列队与邱特人对垒。此时近一半的士兵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看着夏**队全部上岸了,寒正天终于下令进攻了:“全军前进!”

随着他的命令,是一阵激昂的号角声,邱特人立刻开始行动了。

在号角声中,邱特人的骑兵派成密集的突击队形开始向帝**队移动过来。

看着邱特骑兵的迫近,杨思聪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部队士兵的情况非常糟糕,反倒是兴奋地向左右随从道:“好了!敌人终于不逃了!哈哈!今天我们创造历史的机会来了,让我们打垮他们!”

当两军相距一里的时候,邱特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放开架式向帝**队冲了过来。

当只方相距四百米的时候,帝**队的弓箭手开始放箭了。从帝**队阵中洒出一片箭雨,冲在前头的邱特骑兵立刻倒下了一片。可是在后面的人一点也不畏惧,继续往前狂奔,只方相隔的距离已经不够再放多几次箭了。

帝**队疲惫不堪的骑兵们咬紧牙关拔出了兵刃,放开了战马的缰绳,冲杀出去。

大地轰鸣之中,两支铁流汇合在了一起,几万名骑兵在狭窄的空间中缠杀在一起。

帝**队的骑兵人数虽然占据明显优势,但是大多数人经过一早上的折磨已经变得疲力竭。因而一时也不能压倒邱特骑兵,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一时间人仰马嘶,烟尘滚滚,喊杀声、兵器撞击声震耳欲聋。

看着眼前的血战,杨思聪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骑兵并没有占据想象中那么大的优势。他立刻命令步兵准备出击,希望用步兵投入战斗,利用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彻底打垮邱特人的抵抗。

正在这时,从平原北边的山头上传来了邱特人的号角声。这是江寒青看准时机,命令埋伏在平原两端山头上的两支邱特骑兵队伍出击的信号。

随着号角声,两队邱特骑兵分别从两边的山头上杀了下来。

帝**队的将士们惊恐地看着这两支突然出现的邱特骑兵队——每支骑兵队伍看上去都有万余人的规模,都是轻、重骑兵各半的组成。

已经将全部骑兵投入战斗的杨思聪一时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能眼看着这两支骑兵队分从南北方向,突破帝**队所出的箭矢阻击,杀将过来。

杨思聪所做的最后的努力,就是徒劳地用步兵组成一道防线试图阻止敌军的进攻。可是在这两支邱特人的锐骑兵面前,早已经疲力竭的帝**队的士兵们只是做了一点象征的抵抗,很快就崩溃了!

邱特骑兵叫嚷着,轻易地突破了帝**队步兵所组成的防御阵线,进到阵内乱砍乱杀着。

而阵前正在与邱特骑兵厮杀的帝**队看到本阵被突破,立刻变得士气低落。

首先垮下去的是地方征召来的轻骑兵,他们的军心彻底涣散了。无心恋战的骑兵,一个个调转马头向河岸奔去。邱特骑兵在后面紧紧追杀着,砍瓜切菜一般疯狂杀戮着帝国的士兵。

顽强抵抗的御林军将士们最后也垮了!在疲劳、饥饿、寒冷以及敌人的疯狂攻击下,顽强战斗到最后的他们也终于抵抗不住败下阵来。帝**队的一切有组织的抵抗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亡命的奔逃,以及邱特人无情的屠杀了。

杨思聪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的形势的逆转,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傻傻地骑着马停在那里,嘴里不断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失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理会他,连他的侍从、亲卫都抛弃了他,自行逃命去了。

杨思聪傻傻地骑在战马上,呆立在帅旗下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无数的败兵从他的身边逃过,他都没有理会。

一个邱特骑兵呼啸着纵马奔来,当从杨思聪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手中的弯刀轻轻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终结在杨思聪的颈项处。

“刷!”

的一声,杨思聪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躯飞到了空中,大量的鲜血从他颈项的空洞中喷出。他那已经没有头的身躯,重重地从马上跌落到了地面上。

逃跑的帝**士纷纷涌向冰冷的沁阳河,试图涉水逃到对岸。沿途自相践踏而亡者,不计其数。

邱特骑兵跟在逃跑的帝**士后面箭刀砍,虽弃械投降者,也不能幸免。

冰冷的沁阳河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成为了无数帝**士的坟墓,能够活着逃过沁阳河的帝**士微乎其微。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初三。

帝国远征军——杨思聪部被全歼。

幸存下来的人不足一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守寨的军士,他们因为没有参与此次战斗而幸免于难。参加当日战斗的十四万大军几乎全部战死在沁阳河边,主帅杨思聪失踪。

这场在大夏帝国历史上少有的极为惨痛的败战,在后来被称为“沁阳血屠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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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回军邱特°

当视线中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帝国士兵倒在地上之后,浑身浴血的邱特将士们站在满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中尽情地欢呼着。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还清亮透底的沁阳河上,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河。满河面都漂浮着帝国将士的尸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鲜血彻底染成了红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邱特骑兵隐藏的山林中,白莹珏透过树林的空隙,震惊地看着发生在沁阳河边的血腥屠杀。

“天啦!这么多同胞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

白莹珏的话声变得有点哽咽。

江寒青正站在白莹珏的身后抚弄着她的屁股,闻言之下不屑道:“哼!这些贱人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好伤心的!等你老公我当上皇帝的时候,还不让你乐翻!哈哈!”

江寒青说完用手指隔着白莹珏穿的皮裤,在她肛门的位置一阵摩擦。

被江寒青玩弄得肛门一阵骚痒的白莹珏,又开始扭动丰满的臀部,立刻忘记了刚才还让她怆然涕下的死难同胞了。

今天白莹珏颈项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狗环,上身是一件显示出美妙身材曲线的紧身红色皮衣,穿上她后,几乎连头的形状都能够看清楚。而下体则是一条红色紧身皮裤,紧紧包裹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也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唇凸起的形状。

当水流出来的时候,裤裆处更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团被水润湿的痕迹。在她的腰上还系着一条金色的装饰的腰带,脚上则是一只黑色的过膝长筒皮靴。

这套装束是江寒青特意为她准备的,虽然单薄了一点,不过以白莹珏的内功,倒也不怕在这个冬季穿上后会感觉到寒冷。

当早上江寒青拿住这套刚刚叫邱特军中的裁缝特意制作的服装,要白莹珏穿上它的时候,白莹珏简直是羞愧难当,坚决不肯穿。可是在江寒青的软硬兼施之下,白莹珏最终还是穿上了这套荡的服装。

当白莹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连早已经知道了她是江寒青的奴隶,并且对于他们俩之间经常发生的荡事情基本习以为常的林奉先、陈彬等江家的五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至于邱特人包括寒正天等更是盯着白莹珏绝妙的身体曲线,看得个目不转睛。

可是已经被江寒青彻底挖掘出虐本的白莹珏,却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羞辱感觉而感到格外刺激。

几乎整个上午,白莹珏都能够感受到邱特人盯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的那种色咪咪的眼光。而她的道更是因此几乎没有干过,裤裆处一直有着明显的水印。

而江寒青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浑若无人地不停揉搓她的房和户,一点也不顾旁边的邱特人一个个瞪着两人看,连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了的样子。

对于白莹珏来说,这种行动已经彻底地使她失去了一个作为女人的尊严。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在这些男人面前抬起头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供江寒青任意玩弄的奴隶,她已经只能作为江寒青的奴隶而存在了。不过她也已经不在乎了,不管别人怎样看不起她,她都已经从内心决定要做一个能够满足江寒青任何需求的奴隶!

其实在这一天之前,连江寒青自己都没有想到白莹珏的受虐这么强。穿着这么荡的服装,被他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居然能够完全承受了下来。

江寒青将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声道:“姨,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下贱!这么羞辱你,你都还能够兴奋!你比我母亲都还贱!嘿嘿!不过以后我会让母亲向你看齐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姐妹就可以一起当我的奴隶了!哈哈!我一想到母亲穿着像你这样的荡服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羞辱表情,我就很兴奋!你想到过我母亲穿得像你这样子的那种荡劲儿吗?是不是光是想,你就很兴奋吧!哈哈!到时候我让你牵着系在母亲颈上的狗环带她出去走两圈,你们两个贱人肯定都会爽翻的!哈哈哈哈!”

就在江寒青百般羞辱白莹珏的时候,寒正天骑马上山来了。

看到江寒青正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的场面,寒正天还是愣了一下,虽然邱特人中也有一些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可是像江寒青这种平时文质彬彬的世家少主,居然也有这种秽的爱好,却是寒正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白莹珏这么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居然能够忍受江寒青这么残忍的羞辱。

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隔着皮衣使劲揉弄白莹珏的房和户,而白莹珏则忘情地呻吟浪叫着,一点也不怕旁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

在不远的地方,寒正天手下那些俗的邱特士兵正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许多人都是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的样子。

看着这么荡的场面,寒正天觉得自己是实在不好意思像手下那样站在旁边观看。

站到远远的地方,背对着寒、白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江寒青自己的到来。

江寒青听到咳嗽的声音,扭头过来看到寒正天背对着自己这方站着,知道对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白莹珏,轻松地说道:“正天兄,大胜而回了?”

寒正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江寒青果然已经没有再玩弄白莹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全歼敌军!呵呵!这一战真是多亏了少主你的计谋啊!”

江寒青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整个计划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参与了吗!而且今早关系全局的突袭也是由正天兄你亲自指挥的啊!沁阳此战,正天兄功劳当属第一!”

一番话说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两人又客套了半天,江寒青将话题转回来,问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因为在这里和……这个……你弟妹嬉戏……呵呵……对夏**队崩溃后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能否给兄弟介绍一下?”

寒正天听到江寒青当面承认自己因为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战况,不禁莞尔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拼命厮杀,你寒青老弟却在这里享福!哈哈!好吧,就让老哥给你说一说吧!”

“夏**队崩溃后,大部分士兵试图逃过沁阳河,然后向西逃窜。不过在我军将士的追击下,逃窜之敌基本被我全歼。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过了河,另外敌军留下守营帐的估计还有不到一万人。对于这一点人,我觉得无足轻重,没有必要再回师消灭他们了。不知少主你觉得如何?”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军今天早上血战一场,全歼了顽敌。将士们正需要好好休息,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漏网之鱼,再辛苦奔波了。

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追赶主力大军去吧。

“两人计议停当,当即鸣金收兵。

大获全胜的邱特骑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得意洋洋地叫嚣着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将自己斩杀的夏**士的头颅挂在枪尖上摇晃着;有的则向同伴炫耀着从夏国将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值钱玩艺儿;还有的人则找了一个布袋,将亲手杀死的帝国将士的左耳全割了下来,装在里面,说是要用盐巴腌了拿回去向父兄炫耀。

当邱特骑兵集合完毕向东开进时,吵嚷了一个多时辰的沁阳河边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树林中几只乌鸦所发出的凄凉叫声。

当大获全胜的军队回到邱特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

对于邱特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几乎所有的蛮族来说,能够在正面作战的时候,一次歼灭帝国如此多的锐部队,其中还包括有五万之众的御林军,实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历史胜利。

而沁阳之战的胜利,也让江寒青在邱特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回到大营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单独接见了江寒青。

会面是在寒月雪的御帐中进行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寒月雪仍然戴着那个青铜面具。

等江寒青刚一坐定,寒月雪便道:“江少主果然不凡,我本来只是想让正天打击一下夏**队的士兵,想不到少主定此奇谋,居然消灭了杨思聪的全军人马!”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这场胜利主要还是靠正天兄临场指挥得当,贵军将士作战勇猛才取得的!我实在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啊!何况杨思聪,一介阉竖,本没有什么真本事,胜了他也不足挂齿!”

寒月雪点了点头,赞道:“少主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江寒青又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陛下对于今后的作战有何计划?”

寒月雪道:“如今我军方获大胜,士气正旺!本来应当趁此时机,寻找机会与士气大挫的夏**队进行战。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报,东鲁、南越入侵我国的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方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我军现在留在国内的可战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东鲁、南越两国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计合起来不会少于四十余万。所以我觉得还是立刻撤兵回国,先击退东鲁、南越大军对我本土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现在剩下的夏**队由帝国元帅李继兴统领。此老久经沙场,经历丰富,远非杨思聪之流所能比拟!如果我军急着找寻其决战,此老必定坚守不出,拖延我军行动;背后暗自指使东鲁、南越二国迅速出兵,直贵国本土。一旦本土受袭,我军必定军心动摇,军士无不忧心其家。当此之时,陛下惟有迅速回师,以求自卫。而李继兴老谋深算,必定紧蹑于我军之后,看准时机,突施雷霆偷袭,那时候我军形势可就危乎险矣哉!”

看寒月雪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江寒青续道:“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立刻退兵回国之计,确实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军撤回国内,一、可以解东鲁、南越二国入侵之危;二、可以避免异国决战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于己家,军中将士为保家卫国,必定死命搏杀,军队战力增长可以倍计!此外,杨思聪部覆灭的消息肯定会迅速传到夏国皇帝老儿那里,到时候他必然怪罪李继兴拖延军机,导致大军败亡。气急败坏的皇帝老儿,十之**会严令李继兴迅速向我军出击。而我军已经撤回国内,李继兴来不及与我军接触,自然就没有办法向皇帝老儿交待。这时他惟有长途奔袭,到达贵国本土,以求决战。疲惫之师,兼且不熟悉地形,战未开,而我军胜算已大矣!”

一番话说得寒月雪是连连点头,大有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而在她心里对于这个英俊的世家公子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觉得江寒青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实在是难得的好男人,她甚至开始在心里期盼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像江寒青一样完美。

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寒月雪继续与江寒青商议后期的一些行动大计,最后决定明日立刻撤军回国。

正事谈完之后,江寒青正待告辞,却听寒月雪突然道:“前几天听下面的人说,江少主这次还带了贵夫人来的?”

江寒青闻言一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惊讶道:“夫人,就夫人了!怎么会叫做〖也算是〗?”

江寒青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的夫人!”

寒月雪从他诡异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他自己秘密的东西,不禁为自己打探人家的隐私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有面具挡住不怕被江寒青看出来,慌忙转移话题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对了,江少主如果有事就请自便吧!”

江寒青笑着向她行了一个礼,施施然告辞而去。

走出营帐,江寒青暗暗心喜:“哈哈!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对我有点动心了!呵呵,还不知道她长得是美是丑,不行还得找寒正天打听打听!”

回到营帐中,白莹珏还在睡觉,昨晚又被江寒青蹂躏了一夜,也难怪她经受不住。

江寒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掀开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体。

白莹珏立刻为之惊醒,江寒青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骚货,快起床了!今天还是穿昨天给你那一套皮衣,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白莹珏幽怨地看了残忍的爱人一眼,顺从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白莹珏爬起身来,穿好了那套荡的皮衣后,江寒青搂住她道:“刚才那个邱特女皇问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白莹珏忙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江寒青索到她的头,用力隔着皮衣掐了一下,见到白莹珏痛得哼了一声,才缓缓道:“我嘛!……嘿嘿……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却不是我的夫人!哈哈!你说,我如果告诉她你是我的奴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莹珏笑着靠到他的怀里,伸手揉搓着他的,腻声道:“青!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什么女皇?”

江寒青拍了拍白莹珏的屁股,笑道:“呵呵!骚货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哈哈!”

白莹珏赖在他的怀中撒了一会儿娇,又问道:“那个邱特女皇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他们这些蛮子能够长出什么美女吗?”

江寒青望着帐篷顶,想了一会儿道:“我没有看到过她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从她的举止、声音这些来看,总有一种感觉,她是一个大……大大的美女!哈哈!”

将白莹珏按到身下,揉搓得她脸泛红晕,娇喘连连,江寒青才罢手道:“我准备将寒正天抓过来问一问!”

白莹珏还没有从刚才江寒青的玩弄中平息下来,喘着气道:“是……是啊!你……赶快找……寒正天问一问啊!”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迟疑,便急忙将林奉先唤进帐来,叫他去将寒正天请过来,就说有事情相商。

林奉先去后不久,就听到寒正天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寒青老弟,找你老哥有何贵干?”

江寒青笑道:“呵呵!正天兄快请进来,小弟有一点问题要请教老哥呢!”

帐门帘子被“呼”的一声掀了开来,寒正天一下就钻了进来。由于两人已经很熟,他也就不客气了,径自先找了一个座,坐了下来,方才开口道:“说吧!什么问题?你老哥我知无不答!”

江寒青心里想这么冒昧地问人家女皇的长相,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寒正天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咱的呢?怎么不说话啊?就在那里傻笑,发傻了?”

江寒青还是在那里傻笑,连依偎在他怀里的白莹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正天更是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没有穿好,引得眼前两个人都这么笑自己。他忙站起来,自己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一切都很正常,便又坐下来道:“你们在笑什么啊?”

这时江寒青才开口道:“正天兄,是这样!呃……这个……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寒正天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你不是说过了吗?是什么问题?你说啊,别光在那里蘑菇!”

江寒青这才道:“正天兄,呃……你们女皇陛下……这个……长什么样啊?”

寒正天的嘴巴长得能够塞进一个苹果,傻瞪着江寒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见他那个吃惊样子,只好在旁边傻笑。

寒正天过了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复过来,大笑着用手指着江寒青道:“哦……哦……原来……原来……你小子……哈哈!哈哈!”

江寒青嘿嘿赔笑着道:“正天兄,你笑这么厉害干什么啊!我这不就是问一问嘛!又没有别的意思。”

寒正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别的意思?那你问来干啥?”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呵呵!只是看着陛下戴着一个面具,有点好奇而已!”

寒正天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我们女皇陛下的生身母亲其实是你们炎黄族的大美女!”

说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留下一句话:“寒青老弟,你是聪明人!哈哈!应该懂老哥的意思了吧!哈哈!自己努力吧!”

留下一个江寒青在那里眉开眼笑的,搞得白莹珏很是不爽,在他坏里扭了两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同时嗔道:“看你!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把你给美翻了!”

江寒青显然十分高兴,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别胡说!我只是问一问而已。呵呵!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来!搞不好,我们就回不去了!”

白莹珏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听说人家是大美女,就喜昏了头呢!”

江寒青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玩弄着她丰满的房道:“你个骚蹄子,吃醋了?她妈是美女,她可不一定是啊,别忘了她爸可是邱特蛮子啊!”

白莹珏还待再说,江寒青已经一嘴吻上去,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白莹珏一把推开他,口不断起伏,喘着气道:“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江寒青笑着道:“你还不好意思啊!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贱货了!你还装什么!来吧,我的宝贝!”

不理白莹珏的反对,他几下就脱掉了白莹珏刚刚穿上不久的皮衣,一时间声浪语充斥在帐篷内……

寒风凌厉,乌云翻滚。

此刻江寒青正站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口处,极目往西眺望。在他怀里当然少不了那仍然穿着虐待皮衣的白莹珏。

无尽的大地顺着山势斜斜地往西面延伸,绵延达数百里。越往西走,地势就变得越平坦越低矮。这里就是帝国和邱特国的交界处——雁云山脉了。

数百年来两国控制的地盘一直以雁云山为界,分成了东、西两块。西面的土地属于大夏帝国,是从雁云山脉斜斜地向下延伸出去的一块大平原,地势平坦而且比较低矮。东面则属于邱特国,地势险要,而且高度明显比帝国的土地高出一大截。

就是这样一个地形,使得帝国只能向东仰视邱特国,在只方敌对的情势下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每次当帝国要想出击邱特人的时候,它所派出的军队都必须穿越广阔的平原地带,仰攻地势险要的由邱特人控制的雁云山脉,通过这里它才能够进入邱特国的本土。

而邱特人对帝国的攻击则轻而易举,只需要冲下山口,就可以一马平川地往西驰骋而去。

也因此,数百年来帝国对于邱特国的寇边始终只能采用一种消极防御的战术。

偶有几次大规模的出征,都是以在雁云山脚下的惨败而告终。

对于帝国来说,雁云山几乎就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天然障碍。

江寒青一边享受着怀里女人的丰满体,一边感叹道:“你看!这就是雁云山口了!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帝国的英烈就躺倒在了通向这个山口的路上。数百年来,无数的帝国猛将纵横天下,驰骋宇内,却也只能在这山口下的平原上来一个〖望峰息心〗!”

白莹珏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轻声道:“但是我知道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难不倒你的!”

江寒青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蛋道:“你这个骚货,现在还懂得拍马屁了!呵呵!我现在简直快爱死你了!”

说着话,他的又硬了起来,顶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摩擦着。

白莹珏笑着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浪声道:“一个时辰前才在人家的小里了一次。这么快又想来了?”

江寒青用力将在她屁股上磨动了两下,笑道:“你的骚屄我永远都不够!”

正在两人卿卿我我,不可开交的时候,山下面寒正天的声音传了上来:“喂!寒青老弟,我说你看够没有!快走了~!”

江寒青掉头一看,邱特军的大队已经开出好远了,只有寒正天、林奉先、陈彬等几个人还在下面等着自己。他忙答应道:“好了!我马上下来了!”

江寒青搂着白莹珏迅速奔下去山去,与众人会合后继续向东进发。

这一天是沁阳之战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从八月十五日邱特三十万大军从这个山口出发,开始对帝国的进袭,到现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邱特大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中有些人再也没有能够踏上祖国的土地。而邱特军行进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些当初出发时所没有的东西——从帝国掠夺回来的丰富物资。

就在前一天他们接到了可靠的情报,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完成一切作战准备,并迅速开始对邱特国的进攻。

而本来落后邱特军队近八百余里,在后面慢悠悠行动的李继兴的队伍在接到杨思聪部被全歼的消息后,也迅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向东疾进。按照探子飞鸽传回的情报,估计三天内李继兴的军队就能够赶到雁云山口。

当天夜里,在寒月雪御前召开的军事会议上。

江寒青首先发言道:“从探子发回的情报来看,李继兴确实害怕皇帝老儿知道他行动迟缓,对他进行惩罚,因而迅速率兵东进,想赶着在皇帝的旨意下来之前,取得一点能够给皇帝交待的战绩!”

寒正天冷笑道:“哼!这个死老头子,当初他肯定没有想到杨思聪的十五万大军会这么快就被我们收拾掉!现在发现铸成大错了,却又着急了!”

乌赫颜不解道:“他这么急着赶过来,不怕敌不过我们吗?”

寒月雪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江少主说的很有道理。李继兴如果不急着来,难道非要坐着等皇帝来处罚他?他怎么也要有一点东西好向皇帝交待啊!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博它一把。何况,他还有东鲁和南越的军队赶着来帮忙,实力并不比我们差多少!”

寒雄烈冷笑道:“管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哼!这雁云山口就是他们的坟墓!”

江寒青对寒月雪道:“李继兴此人用兵一向稳重,绝不会贪功冒进!所以很少立奇功,但是也从没有吃过大的败仗。实在是那种很让人头痛的老爷爷类型!”

寒雄烈道:“如果让夏**队、东鲁和南越军队三方配合好了,同时从西、东、南三面进攻我国,那么我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寒月雪语气坚决地说道:“所以此战的关键就是怎样抓住三方会合的间隙,对他们实现个个击破!”

寒雄烈道:“陛下此言甚是!依臣看来,我们应当首先击破南越和东鲁,最后再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

寒月雪问道:“皇叔为何有此一说?”

寒雄烈得意道:“陛下,您想一想。如果我们首先与夏国李继兴部决战,如果被他的锐部队给拖住了。那么南越和东鲁自然可以趁虚而入,从东、南两个方向破袭我军,形势危急!现在我们先不管李继兴,转头先对付军队素质较低的东鲁和南越,不等李继兴有所反应,就一举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彻底打败。然后就可以回过头来,放心大胆地跟李继兴周旋了!”

寒月雪问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觉得怎样?”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道:“我跟皇叔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觉得还是以首先攻击李继兴军为好!”

寒雄烈不满道:“江少主,你这样做理由是什么?不会是为了跟我作对吧?”

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寒月雪的眼睛道:“大家请想一想,以李继兴这种老将,他会怎么来对付我军?”

江寒青环目四顾,见众人都没有作声,又看到寒月雪作了一个请说的手势,便继续说道:“据探子的情报,李继兴应该在三天内就能赶到雁云山口,而南越和东鲁则会在五天内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开始发兵进攻我国。以李继兴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他首先肯定会尽量避免在南越和东鲁发兵之前的两天时间里与我们决战。其次,他也绝不会让我们轻松地腾出手去对付那两个小国家。我估计他会采用小规模的进攻将我们吸引在雁云山附近,然后等其他两个国家的军队开始进攻我军后方,使我军惊惶失措的时候,再寻求与我军的决战。而如果我军不顾他,转身去全力对付东鲁、南越,他则会抓住机会,从后方突然发力向后军发动全面进击!”

看到寒月雪等均纷纷表示对他说法的赞同,江寒青接着道:“所以说面对此等老将,我们绝不可能说将他丢在一边,先去对付其他人。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唯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暂时不理实力较差的东鲁和南越两军,集中全部力先打垮最强大的敌人再说。”

寒雄烈不屑笑道:“说得好听!那你说怎么抢在敌军会合之前,打败李继兴?你不是说他不会跟我们决战吗?决战都没有,何来打败敌人?嘿嘿!”

江寒青没有理会寒雄烈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寒月雪。

寒月雪说道:“皇叔,江公子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至于打败李继兴的方法,我们大家一起慢慢想办法嘛!首先肯定还是要确定对敌方针的!唉!这一仗也真的是不好打啊!”

乌赫颜也叹道:“是啊!人家要一两月时间准备决战,我们却要在几天时间里连战几场。唉!太困难了!”

寒雄烈道:“没有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兵来将当,水来土掩!”

江寒青突然两眼放光,盯着寒月雪道:“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采用最笨,但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寒月雪惊奇地看着他道:“江少主的意思是……强攻?”

江寒青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强攻!如果李继兴不肯出战,那就只有强攻了!我们的人数比他占优,他的军队也存在跟杨思聪的部队一样的兵员素质和团结的问题!我们对他强攻,不是没有可能打败他的!”

寒月雪思考了半天,猛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娇声大喝道:“好!如果李继兴不愿意跟我们决战,我们就强攻!李继兴现在手里有二十五万人,我们这里有三十万人,明天还有十万增援的部队来到!我们就用这四十万人强攻他那良莠不齐的二十五万人,我不信就攻他不下来!”

在女皇陛下拍板之后,很快一切都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调兵遣将,准备这无论谁胜谁败都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场血战了!

对于随后的备战工作,由于方针已确定,具体的作战准备自然有邱特国的将帅们自己去准备,因而当日剩下的时间江寒青也就乐得轻闲,在营中终日四处闲逛,观察邱特**队的组织、训练等情况。由于他现在是邱特女皇的客卿,身份特殊,因此在营中可以穿行无阻,无人过问。

到了下午的时候,寒正天和乌赫颜找到他,说是要在晚上和他畅饮一番。江寒青正想和这两个人多交往,当下也不多想立刻欣然答应。

这天晚上,江寒青如约来到寒正天处,除了寒正天、乌赫颜二人以外,在场的还有另外几个邱特将领。

当下互相引见了一番,几个人边开怀畅饮起来。几个人你灌我,我灌你,直闹到了三更天方才罢休。

从寒正天营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在营中乱闯。

乱逛了几圈,正准备找一条回自己营帐的路。晕乎乎的江寒青突然有一种冲动:何不去找那个邱特女皇聊一聊?反正这几次接触那个女皇,感觉她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今晚趁着酒去跟她聊一聊心里话,就权当热络一下感情吧!

抱着这个念头,江寒青东倒西歪地往寒月雪的御帐走去。

在快要到达寒月雪的御帐之时,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营帐里面传出轻微的啜泣声。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江寒青听到这个啜泣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他心里感到奇怪,邱特营中怎么会有女人在哭泣?莫非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帝国少女?

十分好奇的江寒青偷偷掩到传出啜泣声的帐篷外,趴在地上掀起帷幕,定睛往里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里面哪里是被邱特军强抢过来的少女,分明是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账中的床上忘情手。在玩弄自己达到高氵朝的时候不断地发出喜悦的啜泣声。

不过最让江寒青感到意外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的穿着分明是帝国贵族妇女的装束。

这个念头只在江寒青脑海里转了一圈,因为酒醉了晕乎乎的,他当下也没有多想,只是乐得先欣赏一场手表演。

那个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帝国妇女,长得很美丽,脸蛋十分的感,看上去约莫有三十来岁。不过按照江寒青的经验,一般来说因为贵族妇女保养较好,所以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人,估计实际上都会有四十来岁了,像他自己的母亲玉凤就是这样。

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乱七八糟,酥半露,下体的底裤已经褪到了足跟处,罗裙的下摆则高高撩到了腰间,露出里面的户私处。

这个季节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不过营帐中正烧着炉火,所以那个女人能够这样暴露着手,而不害怕寒冷。

她一只手抚着自己的房,另一只手进自己的道里抽送。

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看清楚她玩弄自己私处的情况,不过却更有一种诱人的感觉。

她一边玩弄着,一边呻吟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先前吸引江寒青注意的啜泣声。

江寒青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手表演,渐渐勾起了自己的欲火,眼见着自己胯下的硬了起来,江寒青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己还是赶快回去找白莹珏去一去火气。

正待站起身来离去,却听到那个女人在玩弄自己的时候,突然自言自语起来:“秋香,你这个荡的女人……我要惩罚你……撕烂你的臭!”

原来这个女的叫秋香,这时江寒青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她确实是帝国的妇女,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邱特营帐中呢?

正在奇怪的时候,江寒青又听到那个女人声道:“秋香!你真是个贱货!……你……你将雪儿的脸都丢完了!……你不配当女皇陛下的姆妈!……雪儿,姆妈对不起你!姆妈是一个荡的妓女!”

看着在帐中拼命辱骂自己,苦闷地玩弄自己户和房的女人,江寒青不由觉得好笑。

听着帐中女人的话语,江寒青虽然仍然酒醉未醒,头脑一片昏昏沉沉的,也还是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邱特女皇的姆妈。他朦朦胧胧地想起,寒正天似乎曾经告诉过他,邱特女皇的生身母亲是帝国人氏,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邱特女皇生母在世时候的侍女之类的人了。

看来这些苦闷的贵族妇女一个个都有点被虐待的倾向,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江寒青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停住了脚步。

“帐里那个骚货是邱特女皇的姆妈?听她的话,她好像称呼邱特女皇为雪儿,看来她这个姆妈跟女皇的关系一定非常亲近,才敢这样称呼女皇的小名儿。”

醉醺醺的江寒青从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何不先收服这个荡的女人!再让她从旁协助,降服那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寒月雪呢?真是太妙了!哈哈!这种荡的女人,先强暴了她再说!”

想到这里,已经被酒麻醉了神经的江寒青也不迟延,立刻走到帐门前用力一推。帐门上的皮索在里面全被系上了,这一推自然没有能够推开。

里面传出那个女人的惊呼声:“是谁?什么事?”

江寒青打了一个酒嗝儿,大着舌头道:“秋……秋香……我是帝……国来的!快……打开帐门!”

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回答:“帝国来的?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等一下!”

站在门外的江寒青清楚地听到里面传出女人整理衣服的声音,不由更是想入非非。

不一会儿,帐门被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出现在帐门口,吃惊地看着满身酒气的江寒青。

这时江寒青才真正地看清楚了这个叫做秋香的女人的长相。

秋香梳着一个帝国贵族妇女常梳的堕马髻,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还保养得不错。脸蛋圆圆的,显得十分富态,最要命的是看着她江寒青就有了一种看到自己的母亲玉凤的感觉。就凭这样一点,就足以让江寒青失去一切理智了。

江寒青傻呆呆地看着这个气质酷似母亲的女人,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被酒麻木了的舌头却怎么也翻不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帝国男子,秋香茫然道:“你是……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寒青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费力地道:“我……能不能进你帐……里再跟……你详细谈?”

秋香愣了一愣,正待拒绝。

江寒青却已经自己往里闯去,动作之猛,差点撞上了秋香。

秋香一看,挡也挡不住了,方才道:“好吧!我们进去慢慢谈!”

边说边急忙闪开空档,让江寒青钻进帐来。

进入帐内,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完全是典型的帝国风格的摆设。

秋香这时走到床边坐下,向江寒青仰了仰下巴道:“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来历?”

江寒青看她十分高傲的样子,心想:“呵呵!看来这女人还真的没有白当女皇陛下的姆妈!还真的像一个贵妇人似的!”

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江寒青走到她的旁边挨着坐了下来。

秋香见到这个酒醉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有一点起火,如果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在营中见到帝国的人,她早就叫唤卫兵将眼前这个家伙抓出去了。

闻着江寒青身上传出的浓烈酒气,秋香皱着眉往旁边移了一点,不悦道:“你快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就叫卫兵了!”

江寒青这时才笑道:“我姓江,是镇国公家族的……”

秋香听他这么一说,稍微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是四大国公家族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江寒青答道:“我是来……协助女皇陛下应付……眼前的战争局面的!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嘿嘿!你猜一猜!”

江寒青故意卖一个关子,嘿嘿笑着,就是不说出来。

看着江寒青故意卖关子的样子,秋香不悦地道:“是不是女皇陛下告诉你的?”

江寒青突然微站起身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准备说话,闻到刺鼻的令人几欲作呕的酒味,秋香不悦地皱着眉正准备推开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却听到江寒青说道:“我刚才看你……手时,听你自己说的!”

秋香惊呼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手斜撑在床上,满脸通红,羞怒交集道:“你……你偷看我……你找死啊!”

随着秋香的身子后仰,她丰满的房曲线立刻凸现出来。喝了酒本来就已经处于失控边缘的江寒青,此刻立刻觉得血贲张。脑子一热,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把搂住了她道:“秋香,你何必自己一个人寂寞苦撑呢?让公子来让你爽一把吧?”

秋香惊呼一声道:“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叫卫兵了!”

话刚刚出口,就被江寒青顺手抓起床上小几上的一张手帕塞到了她的口中。

“妈的!你这种……贱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现在怎么叫!”

秋香咿唔着拼命挣扎,不过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江寒青的力道。

江寒青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状,扯了下来。

看着她丰满的房,江寒青赞道:“好个房!想不到你这个年纪了,还保养得这么好!”

江寒青脱光秋香的衣服之后,立刻开始连续拍打她的房和屁股。

随着开始辱秋香,江寒青的体内的酒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很多。

看着秋香眼内的惊恐和屈辱的神色,已经能够比较清楚的思考问题的江寒青笑道:“秋香,这难道不是你这种荡的疯狂手的女人所一直期盼的吗?哈哈!……呃!”

打了一个酒嗝,他接着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个女人,我是搞定了!……今后呢,你有两条路。……第一……这个,你可以向女皇揭发我强奸你的罪行,呃……不过我看到时候你在女皇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哈哈!……恐怕只有上吊自杀了!第二呢,这件事情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将你带回帝国去,你想不想回去?一定很想吧!哈哈!”

听着江寒青的话,秋香似乎已经认命了,她慢慢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中的惊恐也逐渐消失。

江寒青笑道:“这才对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不像那些小姑娘总是意气用事。哈哈!现在先让你爽一爽!”

笑着江寒青掏出了早就坚挺不堪的,在秋香玫瑰色的唇上摩擦了两下,便迅速地入了她湿润的道中。

秋香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不过长期的手锻炼使得她的道仍然十分通畅。江寒青用力地一顶,就几乎将入了一半,停了一下再一用力就几乎入到底了。

顶端狠狠撞在子口,使得秋香轻轻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江寒青,咿唔出声,眼神中透露出愿意服从的味道。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扯得后仰,嘴里辱骂道:“***贱货,刚才跟你好好商量!你***不愿意,现在好了!要强暴你了,你却愿意了!你说你是不是一个贱货!”

说完伸手掐住秋香的头用力一拧,在她痛得翻白眼的时候,江寒青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秋香的臀部上立刻又多了一个五指印。身子剧烈地颤抖,因为疼痛已经有眼泪流了出来。

江寒青哈哈大笑这取出了堵塞秋香嘴巴的手帕,同时准备如果她还要叫唤的话,就再给她堵上。

出乎他的意料,秋香的嘴巴获得自由时所说出的话立刻证明了她是怎样荡的一个女人:“亲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喜出望外的江寒青连打两个酒嗝,然后得意地捏了她的房两下,笑道:“哈哈!不痛!不痛你会觉得爽吗?”

嘴里哼着小曲,江寒青开始了下体的挺动。

秋香的唇十分的肥厚,道由于岁数的关系略微有一点松弛,不过大体还算紧凑。

江寒青伸手抓住秋香的毛拉扯了两下,骂道:“贱人!怎么这么多毛!***,那天老子有空给你刮掉算了!”

在和充血的肥厚唇间,不断地有浓密的流出,有些顺着女人的屁股沟流到了床上,有些则成为了白色的润滑,沾湿了江寒青和秋香二人的整个部。

已经好多年没有真正尝过男人滋味的秋香,不一会儿就被江寒青的得浪叫连天,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将只腿架在江寒青的背上,下体拼命地挺动着,和江寒青的激烈地碰撞。

秋香明显属于那种比较敏感类型的女人,只是又被江寒青弄了一会儿。当江寒青用口含住她的房吸吮的时候,被江寒青的舌头在她的头上一舔,一阵酸痒的感觉就刺激得她浑身一颤,迅速地泄身了。

不过江寒青可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猛打猛冲着。两人体相撞的“啪……啪……”

声充斥在营帐中。

江寒青每次将进秋香的道的时候,都会轻微扭动一下屁股,加强在道中的旋转和摩擦。在这样富有技巧的奸下,秋香又一次的欲也就很快地被挑了起来,下体又开始了扭动。

江寒青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头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你真使***贱货!这样搞你,你都还能浪起来!”

用力抓住她的头拧了一圈,江寒青欣赏着秋香痛苦哭泣的表情,抽出了正让她感到无比快感的。

道中一下变得空虚的感觉,让秋香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我要从背后给你过去。”

秋香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就是连续的巴掌扇在脸上和房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成熟女人丰满的屁股间露出的户和粉红色的后庭,得意地用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拍打了两下,嘴里还呼出驾御坐骑般的呼声:“驾!……驾!……!”

然后用手分开女人肥厚的唇,再一次将的顶端送进了仍然没有得到满足的道中去。

秋香使劲夹住江寒青的,疯狂地扭动丰满成熟的屁股。

可是没有等江寒青,她就很快地又一次达到了高氵朝。

不过年轻的男人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继续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着,逼迫她很快又达到新的高氵朝。

这样在秋香连续泄身六次之后,因为喝了酒之后神经已经变得麻木的江寒青都始终无法出来。而多年未经人身的秋香这时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她瘫软在床上,无论江寒青怎么弄,都已经无力再主动迎合了。

当江寒青终于出的时候,是秋香用嘴套弄了足足两柱香之后的事情。

在口交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几乎被江寒青给顶麻了,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江寒青最后那泡浓浓的体。

过后极度疲劳的江寒青很快就倒在了秋香的怀中,枕着她的房睡着了。

⊕ 第十八章 奴秋香°

当第二天早上秋香醒来的时候,江寒青仍然将头靠在她的房上睡得很香。

秋香一脸满足地看着江寒青,这个年轻男人让她再次享受到了多年没有享受过的幸福感觉。

沉睡中的江寒青看上去十分英俊,秋香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这个昨晚酒醉之后强暴自己的男人。他是这么的年轻、英俊,而床上功夫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强悍,像这么完美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找到啊,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不是自己岁数太大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跟着他远走高飞,就算到海角天涯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这自然只能是美好的愿望,实际是不肯定行不通的了。也罢,反正跟他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哪怕今天之后就再也无法见面,自己也要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光,尽情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爱机会。

她不由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在多年以前,当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她其实就是邱特皇帝的奴,经受过皇帝的种种虐待。只是在皇帝死后,女皇又长大懂事了,她找不到男人来抚慰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疯狂的爱。她虽然在女皇寒月雪的面前总是以慈祥的母亲角色出现,让寒月雪对于她十分依恋,可是她本质上却是一个荡的女人,心里充斥着种种贱的念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秋香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随后便找到了一直深藏在身体内的贱感觉,体会到了久违的虐的快感。那种多年没有接触男却一朝得到满足的巨大快感的刺激,让她几乎无法抑制地对于这个暴奸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爱恋。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秋香突然发现自己的房被江寒青压得太久了,似乎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她试着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一个姿势。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将江寒青惊醒。

虽然她十分小心,但是江寒青还是立刻醒了过来,睁开眼,江寒青目光呆滞地看着秋香。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自己似乎在酒醉的情况下,将这个气质神态均跟母亲十分相似的女人给强暴了。

想起自己昨晚的暴行为,江寒青正在担心秋香会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却已经听见她温柔地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看到秋香一派温柔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像要找自己算帐,江寒青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想吃东西!我早上都很少吃东西的。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巳时将过,午时将至了!”

江寒青一听吓了一跳,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寒正天,忙跳起身来道:“这么晚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不行了!我要起床了!”

昨夜的大醉和随后跟秋香在床上的荒唐,使江寒青此刻还有一点轻微的头晕目眩的感觉。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他身体一阵摇晃,几乎摔倒在地。

秋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扶住他,急道:“你以后少喝一点了!看你这样子!”

语气关切,就像一个关怀自己丈夫的好妻子一样。

江寒青自己都感到诧异,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强暴了她一次而已嘛,怎么就变得如此听话了?

看到江寒青开始穿衣服,秋香立刻赤裸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服侍他穿衣。

当秋香服侍他穿衣的时候,江寒青有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当初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心神一阵激荡,盯着她激动地道:“秋香,你不恨我吗?”

谁知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干嘛?玩弄了人家,又不想负责了?哼!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啊……你是不是连我的全名都不知道,你记好了,我叫任秋香!”

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摆明了要死赖住自己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前一天晚上他冲进来强奸这个女人,是因为偷窥她手的时候,见这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觉得搞过来一回也算不错,再加上当时喝了酒胡思乱想,觉得通过她说不定有可能搞定寒月雪,所以当时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穿了其实本来更多的只是酒醉之后的一时冲动而已。

但是现在却看到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一般的女人被强奸后的痛苦模样,反而摆出坚决吃定自己的样子。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幸好这个女人长得还是十分美貌,否则自己真的是要吃大亏啊。

江寒青看着秋香埋头为自己整理衣服,那神态和模样像极了当年母亲这样做时候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母亲,江寒青的立刻就硬了起来。

任秋香此时正好在为他拴裤带,看着他裤裆处搭起的帐篷噗哧一笑,抬起头来向他飞了一个媚眼道:“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快又想来了?你不是急着要走吗?”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不过任秋香也只是这样说了一说而已,其他也没有什么再多说什么。

服侍江寒青穿好衣服之后,任秋香突然想起昨晚江寒青曾经跟她提到过他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任秋香身为一个在帝国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也知道镇国公等四大家族在帝国内的地位,忍不住问江寒青道:“昨晚你说你是镇国公家族的人?那么你在帝国应该还是很有地位的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镇国公家族的!在帝国也确实是有头有脸的。”

任秋香狐疑地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帝国现在不是正在跟邱特作战吗?”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哎呀!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再说吧!”

任秋香不悦道:“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问雪儿就知道了!”

江寒青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如果不听话,母亲一生气也是这种神态,心里觉得一阵温暖,忙笑道:“呵呵!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行了!”

于是江寒青便将自己这次与邱特人合作的原因、寻找邱特人的经过以及沁阳河边的战斗等等事情一一道了出来,直听得任秋香目瞪口呆。

听完江寒青的一番话,任秋香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你和雪儿一样?为了一点权力,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

江寒青轻轻笑道:“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就得不到那么一点权力了!”

任秋香闷闷不乐地说道:“算了!你们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也管不了你们。不管你们怎么样了,只要你们不是敌人,我都无所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跟女皇陛下怎么说都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心里却加了一句:“将来是不是敌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任秋香回忆着往事,悠悠道:“我自从跟随仙去的娘娘来到邱特,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了。刚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那个时候雪儿才四岁。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我也快要老了!”

江寒青笑着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不老!你一点也不老!还是一个大美人!我就最喜欢你这种宝贝了!”

任秋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他口一下,喜滋滋地道:“呸!小家伙就会骗人!嘻嘻……我看你昨晚那么凶狠,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人居然还会讨人家开心!!”

江寒青笑了笑,向她作了一个鬼脸,却又想起刚才任秋香所提到的那些岁数和年份的东西,心里暗自算了一下,便问她道:“照你地说法,女皇陛下是不是今年二十九岁了?”

“是啊!今年二十九岁了!唉!这么大的姑娘,人家孩子都好大了。她却还不急。唉!真拿她没有办法!”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道:“那你让她嫁给我不就成了!”

嘴上却安慰任秋香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的。”

任秋香哭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寒青想了想,问任秋香:“这次你跟随邱特军队进入帝国,可有机会去看一看父母?”

任秋香一脸凄凉地道:“我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亲人啊!”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江寒青看时间实在不早了,自己又确实还要去和寒正天商量一些作战的问题,便向任秋香告辞去了。

临走时,任秋香自然对这个一夜情的郎君依依不舍,再三叮嘱江寒青,叫他务必一有空便来见自己。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气质神态都很像自己母亲的成熟女人也是十分喜欢,因此对于她提出的要求自然是连声答应。

从任秋香那里出来,来到寒正天处,却正好碰到寒正天一脸着急地准备出门,一见他来到十分惊喜道:“你来了!我见你半天不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江寒青笑道:“呵呵!碰到你们女皇陛下的姆妈,发现她也是帝国人氏,便跟她聊了一会儿,所以便耽误了一点时间。”

寒正天吃惊地看着江寒青道:“你碰到秋香夫人了?”

江寒青看他十分吃惊的样子,茫然道:“怎么了?”

寒正天不答反问道:“跟她聊得还行吧?”

江寒青心想:“岂止聊得还行啊!连床都上过了!哈哈!”

嘴里说道:“一般!还行!比较开心吧!”

寒正天大笑着在他口上捶了一拳,夸奖道:“好小子!有你的!我跟你说吧,秋香夫人在我们这里的地位呀,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女皇陛下,谁都不敢得罪她!说白了,女皇陛下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女皇可以说是秋香夫人一手带大的。她们两个的关系,说一句亲如骨,实在不为过!对于秋香夫人的话,女皇陛下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很少有触忤的。”

江寒青也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们走不通女皇陛下那条路的,就去拍秋香夫人的马屁!”

寒正天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这样的!所以说啊,你搭上了秋香夫人这条线,对于你今后在邱特军中的日子可要好过多了!”

江寒青心里十分得意:“看来我昨晚喝醉下一时冲动做下的事情,却带来如此大的好处!好极了!待会儿回去好好哄哄秋香那个骚货!”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寒正天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江寒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给你一打岔,差点给忘了!我们要赶快去女皇御帐,参加紧急会议!”

江寒青讶然道:“紧急会议?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正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约一柱香前,接到女皇亲卫的通知,说是要各军万夫长以上大将全部到御帐集中,召开紧急会议。我接到通知,便想去找你,却正好碰着你自己过来了。”

江寒青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地说道:“难道是李继兴方面有了什么情况?”

寒正天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而且多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两个人怀着满腹心事,急忙赶到了寒月雪的御帐。

前两次来时,由于只有几个亲贵大臣在场,所以整个御帐看上去感觉空荡荡的。今天却明显不同了,全军的万夫长以上将领都出席了,几十个人站在里面,一下热闹了许多。

看到寒正天和江寒青走进帐里,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向这位名列邱特军三大统帅的传奇人物致敬。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见过江寒青,看着他时一脸讶异,不知道这个帝国公子哥模样的人,怎么会跟寒正天走在一起。

江寒青见寒月雪还没有来到,寒雄烈和乌赫颜也没有出现,便留神静听旁边的军官议论。

听了一会儿,江寒青大为失望,这些军官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里胡乱猜测。

江寒青想了一想,不由心里暗自骂自己太傻,连寒正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比他低级的将领怎么可能知道呢?

众人又等了一柱香时间,寒月雪还没有出现,不过中间寒雄烈、乌赫颜倒是都陆续到场了。

寒正天和江寒青走上去和二人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便很快聊到今天的会议。不过像寒正天一样,寒雄烈和乌赫颜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寒月雪终于出现了,脸上仍然是戴着那幅青铜面具,身上穿着一身邱特民族样式的绿色武士服,身体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

见到女皇陛下出来,众邱特将领忙跪倒在地上。

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跪倒,心里暗骂道:“你妈的臭女人,还要本少主给你下跪、磕头!算我倒霉!”

寒月雪刚一坐定在大帐正中的宝座上便开口说话了。

“今天早上,我们绝对可靠的一个探子,发回了一个消息!夏**队李继兴部在离开永安府之后,一路跟在杨思聪部后面迤逦而行,虽然进展缓慢,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沿路不停地吸纳一些装备良、训练有素的地方军队和义勇军,以及所遇到的几乎全部的勤王军队。估计军队的数量在之前的二十五万基础上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五万。假如说这些军队都还是乌合之众不足挂齿的话,更加要命的是,在前天李继兴得到了从帝国北部守军中抽调出来的十万铁骑的增援。”

大帐中的邱特将领们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炸开了锅。因为假如寒月雪刚才所说的消息可靠的话,那么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李继兴的军队比原来邱特人估计的实力增加了几乎一倍。

看到下面的将领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寒月雪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月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从东鲁和南越发回来的情报显示,这两个下贱的民族的作战准备也提前完成。以前我们估计他们还要过四、五天才会出兵,现在看来他们最迟明、后天估计就要发兵了!”

帐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艰巨了,搞不好邱特国这次就会被强大的敌人给彻底打败了!

乌赫颜面色凝重地道:“看来我们昨天刚刚拟定的作战方针已经不能使用了!”

寒雄烈忿忿道:“敌人的实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什么我们的探子直到今天才报告?”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太相信探子的情报了!孰不知夏国人早就防着我们这一手了,早早地就做好了保密工作,让我们的探子本没有挖到正确的情报!唉!我们太轻敌了!”

寒正天皱着眉道:“关于探子情报失误这一点,现在再提也没有用了!唉!

幸好他们终于还是在我们跟夏**队正式开战之前,将这个情报搞到了手,传了回来,否则等到开战的时候可就完了“此话一说,众人无不觉得有理,一个个都在心里暗暗感谢上天保佑。

江寒青这时也开口道:“看来我们昨天的战略方针确实不能再用了!现在的情况,李继兴实力大增,我军能否战胜都是未知之数,那里还能企望速战速决之后,再奔袭东鲁、南越二军呢?”

寒雄烈这时少有的没有了跟江寒青抬杠的意思,正色道:“那么江少主觉得而今之际,我军应该怎么应付这危急局面呢?”

看来毕竟是大敌当前之际,连寒雄烈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全力对付敌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非常具体的想法我一时也还没有。不过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可能比较好的办法,就是采用皇叔千岁昨天在御前会议上所说的策略,就是先打败东鲁、南越,再对付李继兴。当然也要稍微改变一下皇叔的策略了,就是我们还应该留下一支部队防守雁云山,以牵制住李继兴部,再将我军的主力大部调往东面,争取先打败东鲁和南越二军再说了!”

寒正天皱眉道:“用一支部队牵制李继兴?说着容易,做着难啊!搞不好,兵力少了,阻挡不住他,反而是送羊入虎口;兵力稍微投入多一点,我军又无力对付东鲁和南越了!”

乌赫颜想了想道:“凭借雁云山天险,说不定还是有望实现。”

寒月雪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凡事都要尽可能先往最坏的情况打算!”

寒雄烈在帐中走来走去,沉吟了半天方才道:“如果照江少主所说的那样做,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军主力没有击垮东鲁、南越军队,而李继兴又打败了我军守御雁云山的军队,进入我邱特本土!唉!不过现在想来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时乌赫颜手下一个将领出声道:“能不能先用小股部队牵制住东鲁和南越,等打败李继兴后再回头对付他们?”

寒正天摇头道:“绝无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敌人,只能短时间内才能奏效,时间一长肯定不行!而我们对付李继兴的大军,实在是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啊!说不定是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住敌人如此长的时间?”

在众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寒月雪却望着帐篷顶呆呆出神,良久没有出声,好像没有听到众人议论似的,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众人又议论了半天,始终得不出一个大家都觉得可行的办法,连江寒青这次都感到这次有点无能为力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寒月雪。

抬头望着帐顶出神的寒月雪似乎感应到了帐里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道:“大家讨论出什么法子了吗?”

帐下众人都有之中想昏倒的感觉,大家在这里辛辛苦苦地讨论着,这个主子刚才却不知道魂魄都飞到哪里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寒正天开口道:“没有!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的局面实在是……!唉!陛下可有什么圣断?”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现在形势的确比较危急,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妄自菲薄啊!我军全军可用之兵近六十万,任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哼!想要吃掉我们,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帐中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的实力在敌人看来也是不容小视的啊!想到这里,大家的士气都立刻为之一升。

寒月雪接着道:“现在看来,我军初期战局不利是必然的了,甚至有可能遭受一定的失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可能地减小失败对我们带来的损失,并且不要因为一定的失败动摇对于最终获胜的信心!”

寒月雪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我们现在只能采用先对付东鲁、南越的策略了,等获胜后再慢慢与夏国的李继兴所率军队较量。不过在对付东鲁和南越的时候,雁云山也绝不能轻易放弃,要利用这天险之地给予敌军尽可能大的打击,直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守下去,方能放弃这里。如果敌人突破了雁云山口,我们就只有通过骑兵的游击战术来应付夏国人强大的军队了!无论如何,我坚信胜利永远属于勇敢的邱特骑兵!”

看着寒月雪话声里所透露出来的强烈自信,以及帐中将领看着她的崇拜目光,江寒青终于明白了这个年轻的邱特女皇为什么能够牢牢地占据一个野蛮游牧民族的最高统治地位。

随后的会议上,众人便进行细致的分工了。

乌赫颜率领十万人马留守雁云山,对抗即将到来的四十五万夏国大军。

寒月雪亲自率领其他所有的军队,共约三十万人迅速进攻东鲁和南越军队,要抢在两**队回师之前个个击破。

而寒正天则到国内各游牧部落,负责征集所有的可用骑兵,以便尽可能地补充军队的实力。由于最近十来年,邱特国一直风调雨顺,加上国力日盛,所以人口繁衍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按照会议上众人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在十天之内估计还是能够拼凑到十万人之众。

会议结束以后,邱特军营中立刻乱成了一团。

各个将领分别回到自己的营帐,再召集自己手下的军官,转达这次会议的情况,以及最终的作战部署,分配他们各自的工作。然后这些军官又急急忙忙地按照刚才获得的指示,开始进行具体的细节工作了。

一时间邱特军营里搞得是**飞狗跳,乌烟瘴气,到处都可以见到将士们奔来跑去。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将整个大营彻底地笼罩了!

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纷乱景象,心里感叹不已,帝国千百年来累积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拿眼前的情况来说,帝国其实只是稍微聚积了一点力量,就搞得一向以强悍着称的邱特人手忙脚乱。他此刻才深深体会到要在帝国内部团结的情况下,与帝国为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看来自己将来准备推倒武明皇帝的腐朽统治还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啊,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沟里翻船!

正在营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他突然听到白莹珏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青,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把我给急死了!”

扭头一看,白莹珏正盈盈向自己走过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面容憔悴,一看就是熬了通宵没有睡觉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微微有点感动:“莹姨果然对我十分真心啊!唉!”

心怀愧疚江寒青走过去轻轻抱住白莹珏道:“对不起了!昨晚喝多了,就在寒正天营中睡了。”

白莹珏皱了皱眉,柔声道:“你呀!……以后少喝一点了!”

江寒青突然发现今天白莹珏竟然没有穿上那套自己给他准备的虐皮衣,心想:“这个骚货,一天没有守着她。她居然就敢不穿我让她穿的衣服,看来还要将她好好的调教调教。

搂着白莹珏,他用的声调说道:“心肝儿,你怎么没有穿我给你那套衣服啊?”

白莹珏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慌忙道:“那套衣服已经穿了那么多天啦,很脏啦啊!”

江寒青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肥臀,狠狠道:“脏!你这种贱人,就只能穿那种荡的脏衣服!你明白吗!回去立刻把它给穿上!听到没有?”

白莹珏低下头,小声道:“是!我知道了!”

拉着白莹珏便待回自己的营帐中狠狠羞辱一番,江寒青却意外地发现昨晚才被自己搞上的任秋香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充满妒意地看着自己怀中搂着的白莹珏。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两个女人面对面地碰到了一起,这可就十分麻烦了。停住脚步,心里连忙思索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局面为好。

任秋香看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便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看那神态分明是要过来兴师问罪。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臭婊子!只不过跟我上了一次床,就摆出一副要不完的样子。妈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贱,非要收拾收拾他们方才满足!”

白莹珏正在奇怪为什么江寒青突然停住不走了,抬起头来顺着江寒青的眼光望过去,便看到了正向自己这方走过来的任秋香。

凭着女人的直觉,白莹珏一下就感觉到任秋香和江寒青之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她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不期而遇的女人。

看着江寒青怀中千娇百媚的白莹珏,任秋香心里暗暗有气,原来江寒青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作伴。这个女人从岁数上来可能要比自己要年轻一些,正处于女人一生最黄金的年龄,既有成熟女的丰满、美艳,又有妙龄少女的妩媚、温婉,实在是自己的情场劲敌。

两个女人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在空中相撞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首先发难的是任秋香,她瞪着白莹珏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邱特军营中?”

白莹珏甜蜜地一笑,将靠在江寒青怀中的身子缩得更里面,然后温柔地道:“这位大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吗?”

任秋香看到白莹珏那付骚模样,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仍然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哈哈!我只是看见一个恬不知耻的骚货硬靠在人家怀里,还在那里自鸣得意!”

看着两个女人唇枪舌剑地吵了起来,江寒青心里暗叫糟糕,因为眼前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都不能得罪!

白莹珏自不必说了,白莹珏在江寒青的眼中几乎可以说是母亲玉凤的替代品,兼且武功高强,对于将来自己的事业绝对是大有裨益,虽然由于江寒青的取向的原因,对她百般羞辱,但是却更显对其爱之切。

而任秋香虽然只是酒醉之后一时冲动搭上的女人,但是她酷似玉凤的气质和神态也让江寒青对她有着强烈的好感,而且现在江寒青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在邱特女皇面前具有很高的地位,自然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她。

眼看着这两个对他来说十分有用的女人要发生激烈的冲突了,他这个事情的诱发者却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丝毫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江寒青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幸运地没有发生。一群邱特士兵刚好从旁边经过,两个高贵的女自然不能在这些低贱的军士面前展露出泼妇的一面,刚刚爆发的争吵就这样迅速停止了。

江寒青这才抓住机会,摆出大男人的架势命令道:“你们两个听着!以后再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们以后要当好姐妹,不准互相敌视!”

不过两个女人显然对于江寒青的话都不是很在意,仍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看着现场气氛还是一触即发,江寒青觉得不能再让这两个女人面对面了。灵机一动,他急忙命令白莹珏回营去等他。

“莹姨,你给我回营去!我一会儿回来!快去!”

白莹珏对此自然是万般不愿,不过看到江寒青怒瞪着她的只眼,却也不敢多说,生怕因为违抗他的命令引来残酷的惩罚。

不情愿地蹬了两下脚,见江寒青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也就只好嘟哝着嘴,一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开了。

任秋香得意洋洋的盯着白莹珏远去的背影,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死贱人!还想跟我斗!门儿都没有!”

江寒青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以后只要还留在邱特军营中,这种日子恐怕就不会少了。

任秋香望着白莹珏远去的方向看了半天,直到看不到白莹珏的影子了才转头问江寒青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看了她一眼,非常直接地答道:“我的女人呗!”

任秋香大吃一惊:“是……你老婆?”

“不是!只是我的女人,或者说是我的奴!”

江寒青心想,告诉任秋香事情的真相,她可能就会因为白莹珏的身份低贱而觉得心满意足,以后看到白莹珏就不会再跟她计较了。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话在任秋香心中掀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

其实任秋香在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就是他所宠爱的奴,早就迷上了种种残忍的爱方式。自从邱特皇帝去世以后,她就连爱的机会都没有了,遑论这种变态的爱。

当她听说白莹珏是江寒青的奴的时候,立刻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还是邱特皇帝的女奴之时的种种荒事情。荡的任秋香立刻觉得子中一阵火热,下体也变得湿润起来。

昨天晚上的戏之后,任秋香对于眼前这个带给她巨大快乐的年轻俊男已经是十分喜爱,此刻却又听到原来江寒青也喜欢用奴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的女人,差点就对他三呼万岁了。

尘封在体内多年的贱的血,再次沸腾起来,让她渴望身体再次经受男主人的虐待。这种变态的欲火刺激得头脑发昏,也使得她更加嫉妒起白莹珏来,因为她觉得能够成为心爱男人的奴,实在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正因为这种种江寒青不知道的原因,任秋香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因为他说白莹珏是奴就觉得满足了,反而是用更加羡慕的语气说道:“那种臭女人都是你的奴?不行!我也要当你的奴?”

听到这么下贱的话,江寒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嘴巴由于极度的吃惊大张着几乎合不拢了:“你……你要当我的奴?”

“是啊!我要当你的奴,随便你怎么玩弄我都可以!”

任秋香的回答显得如此的轻松,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奴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羞辱。

江寒青傻傻地看了任秋香半天,终于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不禁心花怒放,像这种送上门来的贱人他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好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奴了!名字就叫做秋奴!”

任秋香兴奋地道:“好啊!主人,秋奴多谢您赐名!”

江寒青看着她如此听话的样子,忍不住想赶快体会一下让这么乖巧的奴来侍侯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任秋香对于男人的经验当然极为丰富,一眼就从江寒青的表情上看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渴望来。

“主人,何不到秋奴的营帐中,让秋奴好好地侍侯你!”

对于这种事情,江寒青怎么还能够说出拒绝的话来,二话不说抓住任秋香的手臂就往她的帐帷奔去。

在温暖的帐篷中,赤裸的任秋香跪倒在同样赤裸的江寒青面前,温柔地为他脱去了鞋袜,然后趴在地上道:“主人,请您准许秋奴为你舔干净脚趾。

江寒青舒服地靠在锦垫上点了点头,心想:“世上居然有如此下贱的女人!

妈的,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嗯!这样子的奴太爽了!妈妈那骚屄,总要装模作样耽误半天,被我打得个哭哭啼啼方才愿意做这些事情。看来我对妈妈的培养还不够!哼!以后有机会还要好好调教一下妈妈,非要她变得和眼前这个秋香一样贱才行。

“看着秋香趴在自己的面前吸吮脚趾头时那种享受的样子,江寒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在这样做。他的迅速地硬了起来。

无法压抑下体的欲火,江寒青沙哑着声音道:“秋奴,够了!爬起来,给主人舔!”

任秋香立刻半跪起来,用手温柔地揉搓着江寒青巨大的,嘴里赞道:“主人的真大!”

江寒青半抬起身子,“啪”的一声给了任秋香一耳光。

“贱人!叫你给我舔!不是叫你揉搓它!”

任秋香柔声道:“是!主人!秋奴知错了!秋奴立刻为您舔!”

蹲到江寒青的两腿间,用手捏着凸露起血管的,任秋香仔细地舔弄起来。

她用舌头在江寒青头的马眼上轻轻舔刮,那种酥麻的感觉刺激得江寒青的一下下地跳动着。江寒青爽得仰倒在垫子上,嘴里大声地呻吟了几声,然后迅速翻身坐起来,用手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往自己下身按了下去,头的顶端几乎顶到了任秋香的咽喉,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

当江寒青终于松开任秋香的时候,她急忙将江寒青的吐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贱人!这么一点折磨,你都受不了?你这样的奴拿来有什么用?”

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用力摇晃着。

头发被拉扯的剧烈疼痛,使得任秋香变得泪水涟涟,不过她仍然温柔地说道:“是!主人!请您原谅秋奴!再给秋奴一次机会!”

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听话的奴已经喜欢得没有话说了,点点头道:“好吧!贱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继续给我舔吧!如果弄痛了我,我就将你的道撕烂!”

任秋香小小翼翼将江寒青的含在口中,上下套弄起来。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任秋香因为吸吮他的而变得深陷的脸颊,夸奖道:“好极了!贱人的口交功夫还真的不错啊!”

任秋香一边吸吮江寒青的,一边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十分享受的样子,任秋香便吐出了口中的硕大,改为舔吮江寒青的囊,甚至舔刮他的囊部与肛门连接的部位。

任秋香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江寒青爽得叫出声来。

“啊!……贱人!……真***厉害!……停!……停下来!……!我快受不了了!”

要的感觉让江寒青赶忙连声叫停,可是任秋香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舔弄着。江寒青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连忙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拉,方才将她的嘴巴拉离了自己的。

江寒青拼命压下的冲动,方才站起身来一脚将任秋香踢倒在地上,怒骂道:“贱人!竟敢不听主人的命令!”

任秋香躺在地上,揉着房被江寒青踢到的地方,嘴里不断地痛哼着,可是脸上却满是满足的表情。

江寒青一见,知道对于这种贱人来说,越是狠她越会觉得高兴。因此也不顾任秋香的痛哭叫喊,狠心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将她拉扯到床边趴着。

任秋香屁股高翘着趴在床上,感觉到江寒青正在自己背后盯着自己丰满的屁股看,兴奋得扭动起丰满的屁股来。

不过还没有等她扭几下,随着“啪”的一声大响,一阵剧烈的钻心疼痛从她的屁股上传来,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哭泣着回过头一看,原来江寒青顺手抄起了一个青铜果盘狠狠地击打在她高高翘起不断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由于刚才的残忍打击变得通红的屁股,辱骂道:“贱人!

这样你就爽了吧!说……你爽不爽!~“江寒青不顾任秋香恐惧求饶的目光,一手按住她丰腴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不能挣脱,另一手便拿着那个青铜果盘,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任秋香娇嫩的屁股上。

白莹珏拼命挣扎着,嘴里痛苦哀嚎,恳求江寒青的原谅。

“啊!……主人!求求你!……我受不了了!……呜呜!……痛……痛死我了……啊!”

江寒青看着任秋香白嫩的屁股渐渐变得充血红肿起来,听着她不断的哭喊哀求,心里充满了施虐者满足的快感,咬牙切齿地骂道:“骚货!现在满足了吧!啊!刚才还敢不听我的话!贱人,现在还敢不敢?”

屁股处的疼痛渐渐麻木了任秋香的神经,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爽得头晕目眩,哭叫着道:“不敢了!我错了!主人!请你原谅我吧!不!……请您尽情惩罚我这不听话的奴吧!”

听到任秋香认输求饶的话语,江寒青笑着伸手在她水纵横的部了,然后将手指入她的道搅弄着。

那种有东西进入道,但是却又远远不能涨满道的怪异感觉,使得任秋香拼命地晃动肥大的屁股,想要将江寒青那可恶的手指吞得更深入一点。

江寒青用手指刮弄任秋香的道壁,笑着看她苦闷挣扎的表情,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的事情:“我今天可不能在这个骚货身上浪费太多的力!待会儿还要赶快回去安抚一下莹姨那个骚屄。”

这样想着,江寒青弄任秋香道的手指动作频率越来越大,力度越来越猛,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想要捣烂任秋香的道似的。

任秋香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喊道:“主人!请你用你的大**巴惩罚我吧!惩罚我这下贱的女人!”

江寒青狠狠道:“闭嘴贱人!你简直像一个下贱的妓女!”

“是!我是妓女!请主人玩弄我吧!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妓女!”

江寒青从任秋香的道中抽出道的时候,她觉得体内一阵空虚,不过也有一阵欣喜,以为江寒青要将入她的道了。

谁知道江寒青却只是将沾满水的手指抵在她的肛门上,冷笑道:“贱人!肛门是不是也想被玩弄啊?”

难以忍受被挑起欲火后,却不能得到满足的空虚难受的感觉,任秋香用歇斯底里的声调叫道:“给我!给我!我要!”

江寒青将中指用力顶进了任秋香的肛门中,多年没有被人开采过的屁眼儿收缩得十分的紧凑。江寒青很用了一点力气才将中指彻底入到第二指节处。

随着他手指的进入,任秋香觉得肛门中有一种想要排泄的冲动,连忙拼命忍住,同时开始前后挺动屁股,嘴里微微喘着气道:“好!好爽!主人!秋香的屁股好爽喔!”

江寒青嘴里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这种贱人,真是随便怎么弄,你都会觉得爽!你简直是一个无比下贱的妓女!”

一边辱骂着任秋香,江寒青一边将手指拼命地在她的肛门中狠狠弄着。

随着江寒青的动作,任秋香开始扭动自己的屁股,嘴里也不停地呻吟浪叫着:“啊!主人!太爽了!用力!……啊……再用力一些!……”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江寒青的动作越来越暴,手指在任秋香的肛门中用力晃动旋转。江寒青手指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道,使得她的下半身都随之剧烈晃动起伏。

任秋香的嘴巴渐渐得已经不能合拢了,只有不停地呻吟着、喘着气声浪叫。

她的肛门被江寒青暴的动作弄得隐隐作痛,可是那种被男人的手指入道所带来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却使得她很快地达到了高氵朝。

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的僵硬,在一瞬间从道中流出了大量的水。任秋香就在江寒青用手指玩弄她肛门的情况下,就迅速达到了高氵朝。

看着无力瘫软在床上的任秋香,江寒青从她的肛门中抽出了手指。

刚才被暴指奸的肛门显得稍微有一点红肿,露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口无法闭紧。

看着眼前靡的美景,江寒青再也忍不住了,扶起任秋香的屁股,对准那毛丛中的道口用力一挺下身,噗哧一声他巨大的就迅速进入了秋香那早就水泛滥成灾的湿滑道中。

刚刚还瘫软无力的任秋香,受到巨大塞满道的充实感觉的刺激,立刻变得充满生气。

当江寒青的开始抽送时,他的狠狠地摩擦着任秋香的道壁,顶端头部位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在子口上。这种巨大的刺激使得任秋香浑身又充满了邪的力量,荡的屁股也恢复了生气开始了扭动。

帐篷中又一次回荡起她那放浪的叫床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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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留守雁云°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十万人的,由乌赫颜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支则是为数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

迎着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夏国的势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阳河边令人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着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着,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带着自己的奴白莹珏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江寒青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凭着对帝**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邱特人帮上大忙,再来一次类似沁阳之战的胜利。

趁着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邱特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在燃着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白莹珏云雨过后的江寒青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喘着气。

白莹珏头发散乱,侧着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口上轻轻划着圆圈。

“青!我们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秋香吗?”

从白莹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睁开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丰满的屁股蛋儿上。

“嘿嘿!你以为我当真很喜欢那个骚货吗?”

白莹珏“哎哟”叫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脸的满足。

“那你前两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来都不肯!”

白莹珏嗔道。

江寒青睁眼看了看这个彻底被自己征服的骄傲女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着白莹珏丰满的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嘿嘿!”

白莹珏微微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线展露在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主人的年轻男子面前,同时惊讶地问道:“你难道是说……寒月雪?不会吧!这种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着一脸讶然的白莹珏,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哈哈!我就是想通过秋香,让寒月雪这个蛮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时候连你都可以随意地羞辱于她!”

白莹珏突然一翻身骑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套弄着,笑道:“你呀!白日做梦!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会帮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在她的手中逐渐地充血膨胀。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白莹珏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头拧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贱人!这么快又骚起来了?现在居然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让你这个骚屄爽个够!”

在白莹珏的痛呼声中,江寒青的狠狠地入了她紧紧的后庭,疯狂地肆掠起来。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邱特士兵开始在雁云山口沿线布置防线。

山口外地势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都竖立起抵御骑兵突击的巨大木桩;木桩前方还挖有深深的土沟,以防备战车的冲击。士兵们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绵延的山坡上同样密布着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而山头上则是一个个坚固的木寨,里面堆满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滚木擂石。

大量新赶制出来的兵刃、盔甲、弓箭被发到了邱特将士们的手中,替换掉了他们原先所使用的老旧装备。

为了防备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营中的物资被夏**队夺取,营中原来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补给物品都被转移往数百里外的地方储存起来。

大营中随处可见盔甲鲜明的大队骑兵奔来驰去,兵刃和盔甲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营中每一个角落传出。乌赫颜的帅帐中不时有传令兵飞奔而出,纵上战马将主帅最新的命令向远方急速传递下去。

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大营中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早已习惯血腥征战的老兵们此刻脸上都已看不到丝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似的,短短的两天却过得特别的缓慢、特别的痛苦。士兵们甚至开始期盼战役能够尽快开始,不管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就在邱特人的紧张等待中渐渐地流逝了,夏**团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国的军旗终于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报警的号角声迅速传遍整个邱特人的军营,一时间军营中彻底炸开了锅,全军集合的战鼓声轰隆隆地敲响了。将士们呼叫着、奔跑着,迅速地集合、列队,然后一队队奔向分配给自己的战斗岗位。

出现邱特人眼帘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队帝国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向雁云山口的方向压了过来。

看着飘扬在帝国骑兵头上的白底黑鹰旗帜,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莹珏道:“这些就是帝国的锐骑兵——黑鹰军团。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的分支,其中的许多将官早年都是〖飞鹰军团〗的成员,曾经长年跟随石嫣鹰参加对帝国北方的蛮夷战争。后来武明皇帝害怕〖飞鹰军团〗的势力太过强大,才强自将这部分人分离出来,并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了新的军团,由于这个军团受石嫣鹰的影响很深,所以组建军团时其军旗就选用了与〖飞鹰军团〗军旗类似的黑鹰旗,只是为了区别而将原来的黄底,改成了白底。这支军团组建后,一直担负着帝国东北部的防御任务。其战斗力在帝**队中名利前茅。”

看着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黑鹰军团”的骑兵,白莹珏道:“如此说来,这支军队算是石嫣鹰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入了大量的亲信,掌握了它的绝对控制权。加上这么多年的洗脑,石嫣鹰的影响力应该说已经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亲信军队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嘿嘿!武明看来这次是太想获胜了,居然连手中的这张王牌都打了出来。哈哈!太好了!这次如果邱特人将它干掉了,无疑就等于斩断了武明那个老混蛋的一只手!”

在两人的议论的时候中,黑鹰军团的骑兵渐渐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终在离山口大约七、八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置防御阵势,防止邱特人突击下来。

在黑鹰军团的骑兵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帝**队缓缓注入山脚下的平原地带,并在那里安营扎寨。

白莹珏看着山脚下的帝国士兵们忙碌了半天,突然问江寒青道:“为什么我们不趁敌人远来疲惫,对敌人进行突袭呢?”

江寒青道:“敌人在快要到达双方接触的地点之前,其实早就休息充足了。你看,黑鹰军团的骑兵一个个神饱满,战马轻盈,哪里有长途行军疲劳之状?我们现在进行突袭,只不过是跟敌人的骑兵提前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没有什么意思,徒自损伤人马!”

白莹珏定睛看去,帝**队果然是旗帜飘扬,士兵一个个行动迅速,气势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乌赫颜叹了口气道:“寒青兄弟,这个李继兴果然是像你所说的带兵稳重之人。你看他行军布阵一切都依足兵法,无丝毫越轨之处,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种人真麻烦啊!唉!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这支军队士气仍然十分高昂,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杨思聪部全军覆灭的厄运的影响!”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很讨厌的。不过这样看来他今晚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当日傍晚时分,帝国大军四十五万人全部开进到了雁云山下,连营数十里扎寨,气势咄咄逼人。不过正像江寒青所预料的那样,李继兴并没有命令部队冒险连夜强攻,而是选择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刚刚吃过早饭。山下帝**营中就传来了擂鼓的声音,帝**队终于列阵准备进攻了。

江寒青、乌赫颜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观察山脚下帝**队的布阵情况。

在帝**队阵势的最前端,是担任突击前锋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显然今天帝**队是想依靠骑兵一举突破燕云山天险。

帝**队列队完毕之后,便在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黑鹰军团的骑兵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跟进的速度,勒着马缰,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其后跟随的步兵部队则大步前进,尽量保持与骑兵的距离不变。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向燕云山口沿线压了过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大队士兵列队前进所产生的山摇地动的气势,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带来无限的压力。

乌赫颜观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骑兵五万,步兵十万!”

江寒青点了点头,然后向白莹珏解释道:“这是敌人今天投入进攻的大概人数!今天的进攻应该还只是一个双方底的攻势!”

当走在前面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快要进入邱特人弓箭程的时候,帝**队中的锣声突然变得急骤起来。骑兵们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相互之间收缩靠拢。很快的在骑兵队伍中间就空出了数条通道来。

跟在骑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从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来,冲到骑兵队伍的前面,排列成长长的一行。

乌赫颜冷笑了一声道:“真是老套!还是要来放箭这套把戏!”

说完将手用力挥了一挥,营帐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与此同时,帝**队中的鼓声突然变得缓慢有力。帝国弓箭手开始迈步向前,进入到弓箭程之内,然后将背上的箭筒竖立在地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邱特人的营帐。

帝**队中的鼓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鼓手似乎竭尽全力地拼命敲打着战鼓。

而弓箭手的领队,此时也将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下挥,同时鼓足全身气力大吼道:“放箭!”

随着这一声命令,残酷的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帝国弓箭手手中紧绷的弓弦在一声令下之后猛地松开了,“嘣”的一声,弓弦上紧扣着的箭矢腾空而起,向着邱特人的营帐飞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声中,箭雨铺天盖地地洒向邱特人的营帐。

邱特人的弓箭几乎也在同时放了出来,向山脚下的帝**阵。

一时间山上山下惨叫连连,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过活着的人仍然屹立不动,而双方的弓箭手也继续将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断出。

冷酷的弓箭对进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分。帝**队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队都在邱特弓弩的程之外,所有死伤的兵士都是他们的弓箭手;而邱特军队虽然几乎全军都在帝国士兵出的弓箭覆盖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却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结果一场无聊的弓箭对下来,双方的总体伤亡基本相当。

在热身般的弓箭对完毕之后,真正的好戏终于开锣了。

在战鼓声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队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鹰军团的骑兵则开始催动战马,越过弓箭手的阵列,走到了全军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阵。

随着军营中的牛角吹响,黑鹰军团的骑兵突然分成两队,向两翼闪去,后面本来缓缓向前推进的步兵方阵则冲了上来占据了中间空出来的大块空地。

邱特人的骑兵突击部队这个时候在营帐中也迅速地集结起来,排列在营寨木门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门打开就将冲出去向敌人发起反冲击。

当帝**营中的鼓声和牛角声第一次同时响了起来的时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骑兵则排列成密集的阵形分别从两翼向雁云山口推进。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上、半坡上向推进中的帝国将士们倾泻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国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对方的营帐放箭,试图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对己方攻击部队的攻击。

从两翼冲上去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乱的骑兵只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桩前裹足不前。而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骑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杀的悲惨境地。

不过中路的帝国步兵则迅速填平了他们所遇到的陷阱,继续向前推进。随着指挥官的命令,无法在两翼形成突破的黑鹰军团骑兵们迅速向中央靠拢,从步兵们开辟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进,越过了陷阱区。

江寒青皱眉向乌赫颜道:“李继兴怎么会让这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的不利局面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看到敌人快要冲上山来,乌赫颜无暇回答江寒青的疑问,急忙大声下令:“骑兵出击!”

邱特军的寨门缓缓地打开了,三万邱特骑兵从营帐中呐喊着向山下冲去。

很快的邱特骑兵就和冲上山来的帝国步兵遭遇了!可怜的帝国步兵如何能够阻挡住强大的邱特骑兵?

几乎刚一接触,邱特骑兵就打垮了帝国步兵的阵势。迅猛的邱特骑兵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入了帝国步兵的方阵中,将帝国步兵的阵势捣了个稀烂,所过之处帝国步兵死伤遍地,毫无抵抗之力。

看着邱特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帝国的步兵,白莹珏喃喃道:“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听着她的话,江寒青和乌赫颜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明白自己确实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虽然邱特骑兵在开始时占尽优势,冲乱了帝国步兵的阵形,在他们的阵营核心随意肆虐着。可是由于帝国步兵冲上来的人数实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势就像拍岸的巨浪,在开始的威猛过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邱特骑兵的冲击力不知不觉中被庞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冲乱帝国步兵阵形的同时,他们自己的阵形也渐趋散乱。迅猛的突击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国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扑下,邱特骑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国士兵们混乱地砍杀。

而帝国的骑兵这时已经越过陷阱地带,在混战的人群之后迅速整队列阵,再次兵分两路从两翼冲了上来,显然帝**队的统帅意图通过骑兵的两翼包抄,将正被步兵缠住不能脱身的邱特骑兵全部包围一口吃掉。

刚才还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就变得无比险恶起来。

正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面色剧变,大喝道:“鸣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国步兵苦苦缠住的邱特骑兵们连马头都调转不过来,又怎么能够撤退下来呢!

乌赫颜急忙道:“可有谁人能够带兵出去接应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乌帅!我手下这几个人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不如让他们带人下去增援,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救出这三万弟兄!”

眼见形势危在旦夕,乌赫颜此时哪里还敢迟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立刻命令道:“陈彬、江武雄、蒋龙翔、李可彪你们四个人立刻各带二千骑兵冲杀出去,接应下面的同伴回营!记住,千万不得恋战!能救多少,救多少,绝对不要勉强!实在救不出来的,也就算了!”

陈彬等四人不敢大意,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见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战,唯独自己没有份,不由急道:“青哥,乌帅,为什么不让我也下去!”

江寒青摇头道:“他们四人先前都曾跟随我母亲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战功!而你毕竟还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此刻危急关头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犹未干,江寒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甚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闷闷不乐。

谈话间陈彬等人已经率领邱特骑兵冲了出去。

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直冲向两翼包抄过来的帝国骑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则带领手下奔向混战中的人群。

看到有两小队悍不畏死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两翼实力强大的骑兵群,在后方大营前观战的帝国将士们兴奋得大声呐喊起来,而黑鹰军团的将士们更是兴奋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刀枪迎了上去。

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怎么会这样!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莹珏紧张得将身子紧贴在江寒青的怀里,几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乌帅,您放心吧!陈彬可不是蛮干之人,此举必有深意!”

乌赫颜情急之下道:“有个屁的深意!还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快……唉!命令各军紧守营寨,准备应付敌军的攻击!”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当口,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变化。

陈彬和蒋龙翔冲向对方两翼的队伍,在和对方相距千余步的时候,突然转向杀向正在中间混战的人群。正忙着和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从侧翼横向杀过来,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两翼的帝国骑兵见势不妙急忙冲过来试图增援,没有想到却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给阻挡。一时间战马和步兵混杂在一起,完全没有办法冲进战阵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已经横贯整个帝国步兵阵营,在中心点会合在了一起。两人呼啸一声,率领手下的四千人马回头向邱特大营方向杀来,从后方猛攻那些与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

这时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经赶到,会合原先的邱特骑兵,与陈、蒋二人两面夹击,将那些夹在中间顽强抵抗的帝国步兵迅速击溃。

等到黑鹰军团的骑兵终于驱散自己一方混乱的步兵队伍冲上来的时候,邱特人的几只骑兵队伍已经会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带帝国步兵的抵抗。

见自己的大队骑兵终于摆脱了帝**队的缠斗包围,乌赫颜不由喜出望外,见到帝国骑兵此刻已经冲了上来,哪里还敢迟疑,急忙大叫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看着邱特骑兵撤向自己的军营,黑鹰军团的将士怎会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猎物飞走,急忙紧随撤退的邱特骑兵追击过来。

眼看着他们就快要追上邱特骑兵的队尾,可是满天的箭雨却在转眼间打破了他们的希望。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帝**队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尸后,狼狈地撤了下去。

不过对于帝**队来说差可安慰的是他们的后续部队已经趁着双方交战的机会顺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堑坑,为以后进一步的攻势扫清了障碍。

回到营中的陈彬等人获得了邱特人的热情欢呼,谁都知道正是他们几个人的出色表现挽救了出外迎敌的三万骑兵的生命。

看着频频向着众人挥手的陈彬四人,白莹珏兴奋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个带兵还有这么一套!你这几个手下还真是不错!”

江寒青心里也是十分得意,连连点头,笑而不语。

陈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属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没有丢咱江家的脸!”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扶起四人,拍着陈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

乌赫颜自然也不会吝惜称赞之词,在旁边也是连声夸奖。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的帝**队正忙碌成一片,救护上次进攻的伤者、重新准备弓弩箭矢、好几支队伍开始列队,甚至连这次远征所带的少量冲车都搬了出来。一切都预示着刚才的战斗并不是今天的一个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帝**营中的战鼓再次擂响,当天的第二次战斗开始了。

这一次李继兴只派出了少量的骑兵,出战的部队中大量的是携带着弓箭和云梯准备攻营寨的步兵。

随后的战斗就变成了血腥的攻城战,帝**队的士兵们呐喊着拼死冲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设立的营帐,将云梯搭在墙上往上抢登。后方的弓箭手向敌人阵地的箭支简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会儿邱特人的木寨顶端就被这些箭矢得犹如一头刺猬的背脊一般。

面对帝**队的猛攻,邱特人表现出了同样的顽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营帐,因为放弃了这些营寨,就等于放弃了雁云山口,放弃了邱特国最佳的防线。冒着帝**队出的恐怖的箭雨,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以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抵抗着帝**队的猛攻。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时间,中间双方都轮换了无数支队伍投入战斗,在寨墙的顶端、在营寨前的山地,在双方的营地里到处都堆满了血淋淋的死尸。兵刃的撞击声,士兵们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伤兵的哀嚎声,遍布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双方的士兵对于死亡都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搏杀着,直到倒下。

当太阳的半边脸消失在地平线下的时候,帝**队终于无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

在战斗之初帝**队曾经有希望获得关键的胜利,可是由于邱特人及时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确策略,使得帝**队失去了这个可以决定战局的绝好机会。

在随后进行的几乎一整天的攻防战中,帝**队再也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

他们曾经烧毁了几个邱特人的营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后面布置了新的防线,及时防止了他们的突破行动。

邱特人以近一万五千人死伤的惨痛代价守住了自己的防线,而帝**队躺倒在战场上的人数更是几乎两倍于邱特人的数字。对于双方来说,第一天的战斗损失都是惊人的。

眼前的两方人马再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

当夜月黑风高,苦斗了一天的两军将士都早早躺倒在温暖的被窝中,为明天的血战养蓄锐。

在帅帐中,乌赫颜和江寒青还在讨论着今天的战局。

乌赫颜对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国人第一轮的猛攻,总算是挺过了一天了!呵呵!”

江寒青笑了笑道:“夏**队初来乍到,正值士气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伤无数却没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啊!”

乌赫颜哈哈大笑道:“他们好受了,我们岂不难受?哈哈!”

两人大笑了一阵,江寒青道:“虽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战斗恐怕会更激烈啊!”

乌赫颜闻言之下,顿时笑意全无,低头沉思了一阵道:“是啊!以后还免不了几场血战啊!不过我想只要能够再拖李继兴两天,战局就会对我方有利了!我相信这几天时间女皇陛下已经足够击溃东鲁、南越两军了。”

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继兴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越过这雁云山天险,唯有死命猛攻我们的防线。只要我们挺住这几天…嘿嘿!这老家伙的末日就来了!

对了,乌帅!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来报信说,新募集到的五万骑兵明天估计就能够到达这里。

“乌赫颜摇头道:”唉!新来之兵,一盘散沙,有何用处?

江寒青笑道:“现在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乌赫颜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今天敌人攻寨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心防备我们会出外袭击。后来见我们死守不出,就不怎么注意了。嘿嘿!明天敌人如果还是不加防备,我们就突然派一队人马出去偷袭一下,搞他一个措手不及!”

江寒青点头道:“好主意!搅他一搅,就当吃几块点心,不亦快哉!哈哈!”

哈哈大笑声中两人结束了当夜的商谈,江寒青便起身告辞而去。

跟着乌赫颜忙里忙外捣腾了一天,江寒青也觉得十分的疲惫,回到自己帐中让白莹珏服侍着洗漱完毕,便搂着她上床休息了。

半夜时分,在江寒青臂弯中睡得正香的白莹珏突然被外面的轻微响动惊醒了。他们两人所睡的营帐位于邱特人的中军营内,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动都受到严格控制,断不会有人随意走动。此刻外面却有响动传来,怎不令白莹珏心惊,急忙从江寒青怀里脱出,跳了起来将桌上长剑轻轻抓在手里。整个动作十分迅疾,却又悄然无声。

由于今夜江寒青比较疲劳,并没有抓住她来玩弄。只是让她穿着那套虐皮衣靠着自己睡觉,所以此时白莹珏倒也不需再多穿什么衣服,当下便站在那里静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江寒青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扭动了一下身子,白莹珏怕他弄出声来,连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

江寒青反应也极为迅速,从白莹珏的动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发生,身子立刻不动了。他身上也穿得较为整齐,所以倒也无需担心待会儿出丑,便躺在那里静静不动,只是将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里的短剑剑柄。

白莹珏见爱郎反应过来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径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这时她已经能够听出那是几个人正缓缓向这个方向走过来。来人显然十分小心,步履极为轻盈,若不是白莹珏武功高强,绝无可能发觉。

几个人走到这个大帐附近,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低声耳语着什么。

白莹珏赶忙将功力运到极至,耳力顿时加强数倍,直达绣花针掉地之声都能够听清之地步。

这时她听到其中一人这样说道:“从他提供的地图来看,应该就是这个营帐了。”

虽然未见其人,但是从听到的这人说话的口音,白莹珏可以判定对方必然是是帝国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

旁边一个人的声音压得更低道:“小声一点!他不是说,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个婆娘武功十分高强!别让人家惊醒了!”

“咳!看你怕得那样子,我就不醒这世上还有人能够隔着这么远听清楚别人的悄声耳语?”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这个人说话的声调果然又小了一些。

“听到这里,白莹珏再无怀疑,对方果然是针对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来的。

这时她又听见另一人道:“听说那贱婆娘是个被虐狂,让江寒青那小子随意玩弄,还兴奋得要死。”

“是啊!上次他写回来的信上还说江寒青让那个贱女人成天只穿着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水都把裤裆打湿了!”

白莹珏听到众人话中提到自己的贱丑态,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听清了,心里为之一荡,下体立刻变得湿润起来,恨不得立刻让江寒青起来折磨自己。

这样一分神,帐外几人的话就有两句没有听清楚了。白莹珏暗骂自己真的是贱,害怕再听漏东西,连忙收摄心神继续凝听。

“这种事情他都敢写在给主子的信里?”

“笨蛋!当然是另外给自己兄弟们写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报的兄弟那里自然就拆了出来,不再上报了。”

“嘻嘻!待会儿乱箭将这骚美人儿成刺猬了岂不可惜?”

“你这色鬼,现在这节骨眼儿还敢乱想?这可是带刺的东西!好了!大家也别再胡扯了!从地图上看,就是这座营帐。围住它!一阵乱箭,然后检查一下,赶快按原路线撤了!”

随后白莹珏便听到众人的脚步声散了开去,将自己所在的这个营帐围了起来。

白莹珏听到对方要放箭对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盖世,心里丝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剧变。

不一会儿帐外众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机括被打开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白莹珏这时哪里还会迟疑,向江寒青使了一个角色,飞身划破帐壁向外扑去。

江寒青这时也抽出枕下短剑,飞身跃起跟在她的身后扑了出去。

白莹珏甫一杀出帐外,便看到五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执小巧的劲弩对着自己的营帐。

看到白莹珏划破帐壁飞身扑出,五个正准备向帐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全都将手中弓弩对准白莹珏,一按弓弩的机括,只听“刷……刷……”

一片弩箭破空之声,十数道劲箭便闪电般飞向白莹珏早有防备的白莹珏冷笑一声,将手中长剑抡转几圈,白光闪过便将五个刺客来的十余支弩箭挡落地上。

五个刺客见状大惊,连忙抛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剑。

“米粒之珠,焉敢放光华?”

白莹珏怒斥一声,身形一闪便到了一个刺客的身边,长剑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后用力向右一拉。

“嚓”的一声,那个可怜的家伙连剑都还没拔出就觉腹间一阵剧痛,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齐腰斩断惨死当地。

白莹珏毫不停留,立刻纵向旁边较近处的另一个人。此时这个家伙刚刚抽出腰间宝剑,见白莹珏扑过来便欲举剑前刺,却也只见白光一道从自己身前划过,口一凉,心惊道:“我中剑了?”

一念未完,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等到江寒青纵出来的时候,刚好见到剩下的三个家伙齐扑向白莹珏。

此时江寒青才真见识到了白莹珏的真实武功。扑上去的三个家伙招式老到,动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江寒青只看了两眼,便知道其中任一个跟自己单打独斗,自己绝对不敢说能轻松战胜,除非……。可是就这样的高手来一个三打一,却仍然被白莹珏搞得手忙脚乱。

四个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飞不停,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入耳。白莹珏身形飘忽不定,江寒青在旁边闲看都觉得眼花缭乱,实在是很难看清楚,三个身处其中的刺客更是惊惶失措,连连后退以避其锋。

江寒青见白莹珏已占了上风,便不上去给她添麻烦了,独自一人站在旁边观战。

这时已经有邱特卫兵听到了这方的兵器撞击声,点燃火把呐喊着奔了过来。

营中的警号也立刻响起了,从睡梦中惊醒的邱特士兵以为是有敌袭,许多人来不及披上盔甲便提着兵器冲了出来。一时间整个营帐中犹如炸开了锅一样,乱成一片。

陈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将江寒青团团围住,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又有什么刺客突然杀了出来。

江寒青见状生怕扰乱整个大营的秩序,影响军心,连忙吩咐赶过来的一个卫兵去通知大帅,只是有几个刺客前来偷袭,局势已经获得控制,不用紧张。

看着那个卫兵答应着跑去报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几个人带领弟兄在营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还有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

这时赶过来围观的邱特士兵越来越多,场中局势也已经完全明朗。在白莹珏的绝妙剑法面前,三个刺客已经是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初时颇为凌厉的剑法此时也变得散乱起来,只是仍自勉力支撑。火光下旁观的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黑色夜行衣已经完全被汗水透湿。

白莹珏此刻如要取这三人的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却想看一看这三个人的剑法来历,因而并不急于下手,只是猫逗老鼠一般玩弄着眼前这三个刺客。

江寒青在旁边也是仔细观察三人的剑法,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奇怪的是这三个人虽然武功高强绝不会逊于江寒青,剑招也十分妙,但是套路却十分散乱。他们的剑法几乎就是将天下各门各派的华剑招搀杂起来组成的杂拌剑法。

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莹姨,逼狠一点!我就不信他们会宁死也不愿意使出自己的真实剑法来。”

白莹珏闻言之下,立刻将出剑的频率又加快了许多,招式也变得更加狠辣起来。三个刺客的更是狼狈不堪,饶是如此三人却仍然使如初,始终不愿意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

这时乌赫颜已经闻报赶到,问江寒青道:“刺客是何来历?”

江寒青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来剑法来!不过这三个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两个家伙也具有同样实力的话,其幕后指示者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恐怖。”

乌赫颜大惊道:“什么?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还一来就来了五个,这……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实力?”

乌赫颜平时曾经跟江寒青切磋过一下武艺,对于他的武功十分佩服,这时听说来的刺客居然个个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惊失色。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最奇怪的是,这几个家伙完全熟悉营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惊动警卫的情况下到这里来,而且还知道兄弟就住在这个营帐里。如此确的情报,不是我们中间有内鬼,谁能够搞到?”

这个时候,场中异变突生。

一个刺客眼见三人联手都不敌白莹珏,突然出声道:“罢了!罢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贼,算你运气,居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骚婆娘来给你挡难!不过你等着吧,后面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唉!两位兄弟,我们去吧!”

旁边的卫兵听到他说要去,还以为他是准备脱逃了,连忙“哗哗哗”举刀挺枪,全神戒备。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人话音落后,三个刺客丝毫没有准备脱逃的意思,反而是齐声大笑了几下,然后连白莹珏攻过来的宝剑都不再抵挡,突然掉转剑身便向自己喉咙抹去。

江寒青一见大惊,慌忙叫道:“莹姨,留下活口!”

白莹珏在江寒青出声的同时,已经挥剑挡开了其中一人意图自刎的宝剑,可是另外两个人却再也挡不及了,只能眼看着两人栽倒在地。

白莹珏身形闪动之下,逼近那个活着的人身边。那人知道白莹珏意图生擒他,连忙运剑疾刺。白莹珏身子一侧,长剑便从她前滑过,不等那人变招,兰指挥动之下便封住了他的位。

白莹珏生擒住了这个刺客,回头向江寒青灿然一笑,正待说话邀功。却见被自己点那人身子一软,竟然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莹珏心里一惊,以为此人耍诈,怕他有什么谋连忙向后闪开。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他服毒了!唉!”

众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过去,果然从他的蒙面头巾下有黑色的鲜血缓缓流出。显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药,眼见被擒,便将毒药吞了下去。

邱特大营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继续睡觉了。

乌赫颜的卫兵将五个刺客的蒙面丝巾都揭了下来,五个人全都是炎黄族人,在场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内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五个刺客的身上除了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绘的邱特军营布置图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众人参测他们的身份。那份军营布置图摊开来有五尺见方,绘制得十分详细,每一个帐篷和岗哨都用符号标识了出来。地图上在江寒青地帐篷所在位置处划了三个大大的圆圈作识别。但整幅图上除了符号之外,并没有任何字迹,对于探察刺客的来历背景来说也是毫无用处。

等到现场清理完毕,乌赫颜见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帐篷已经被剑刃划破,便叫他和白莹珏搬到了另一个帐篷中。

三个人在帐中闲聊了一会儿,猜测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终得不出什么头绪来。被半夜吵醒的乌赫颜又觉得有点发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辞回去了。

⊕ 第二十章 穿之刑°

当乌赫颜走后,白莹珏靠在江寒青的怀中羞愧地看着他道:“青,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在嘴巴里面藏毒!”

江寒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们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抬头望着帐篷傻傻发呆。

白莹珏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说过,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帝国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这里,你说会不会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里面闪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这老混蛋早就有异心了。”

白莹珏道:“好啊!你二叔那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们回去宰了他!”

迟疑了一下,白莹珏道:“如此说来,提供情报的内奸也应该是江家的人了!那岂不是说……?”

江寒青紧瞪着白莹珏,冷笑道:“你是说他们几个人中有内奸?”

白莹珏答道:“是啊!不然内奸会是什么人?邱特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帝国的勾结?”

江寒青没有再理会白莹珏,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五个家伙都是从帝国来的。那么邱特军中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内奸是谁呢?真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如果是他们,那么情报又是怎么送到他们的手中的呢?那么大一幅地图又是怎么不为人知的画好的呢?如果真是那个老混蛋要下手,为何会选择在邱特军营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动手呢?”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他也就放弃了。转过头来看见白莹珏关切地望着自己,江寒青心里一阵感动道:“莹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莹珏温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说什么,却听江寒青用邪邪的声音道:“姨,虽然说头先那人服毒自杀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毕竟还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惩罚还是不能免的,你说怎么办?”

看着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莹珏一脸媚笑,喘着气道:“主人,奴婢没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务!请主人任意惩罚我吧!”

江寒青隔着皮衣,冷酷地拧着她的头道:“惩罚?你说怎么样惩罚你才合适呢?”

白莹珏小嘴微张,轻声哼叫道:“啊!疼!……主人……说……啊……怎么惩罚就怎么罚!”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贱货了!躺下去!让我先想一想!”

白莹珏那迷上虐待的体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怀着对虐待的快感的期待,她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边隔着皮裤抚着她温暖的部。男人手上发出的热量,透过薄薄的遮盖部的皮裤传到了她的户上,刺激得她下体一阵骚痒。她用力挺动了几下屁股,将自己的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手掌的玩弄下发骚的女人,心里想着怎么折磨这个骚货。突然他脑子中灵机一动,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想用在母亲身上却始终没有机会用上的一样东西。他嘿嘿笑着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白莹珏身上实验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用在母亲身上。

正闭着眼睛期待他蹂躏的白莹珏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笑。

江寒青附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刮着。耳垂上的骚痒感觉使得白莹珏浑身酸软,脸颊晕红,格格浪笑起来。

江寒青在她耳边轻声道:“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白莹珏伸手搂着他,腻声道:“青!我当然是你的奴隶啦!主人,求你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

江寒青笑着道:“那你这个奴隶身上是不是应该留下一点代表主人身份的东西?想不想要啊?”

白莹珏茫然地看着江寒青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她的部用力一拧,怒斥道:“你只需说要还是不要!其它的,你这种贱人都没有资格问!快说,你要还是不要?”

白莹珏痛得身子一颤,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如果说要,多半又是十分恐怖的东西,连忙答道:“主人!我错了!不过……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生怕江寒青听到后会发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笑道:“好啊!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莹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说不定是什么很好玩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时江寒青已经命令道:“贱人把你的这套贱的衣服给我立刻脱了!”

白莹珏不敢违抗,连忙爬起来将身上穿的虐待皮衣脱了下来。边脱衣服边在嘴里嘟哝道:“什么叫贱衣服嘛!还不是你给人家设计,逼着人家穿的!”

“啪”的一声,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穿的,还敢说是我逼你穿的!!快点脱!裤子也脱了!”

白莹珏痛叫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将手伸到了裤腰上,将那薄薄的皮裤脱了下来。

江寒青劈手将白莹珏脱下的皮裤夺了过来,叉开裤腰,向裤裆处看去。

在红色的裤裆底部,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户形状的黄褐色的斑痕,显然这是尿和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姨,你看一看你的裤裆!这么脏!简直是一个贱人!三岁小女孩的裤裆都比你的干净许多!”

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儿胀得通红,将头低垂着小声道:“你又不让人家换!又要天天隔着裤子玩弄人家那里!当然会这样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伸手抚弄着她的唇道:“你这种贱人自己骚得慌,却还要到处找借口!真是丢人现眼!”

将裤裆凑到鼻子上嗅的时候,一股尿和汗水混和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江寒青陶醉地嗅着女人部留下的臭,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凌辱母亲的时候。

那是他十六岁时的一天。那天,他也是这样让母亲脱下穿了几天的皮内裤,然后检查裤裆的肮脏痕迹。当他将鼻子凑到母亲的内裤上嗅闻的时候,那种女人下体汗水和水混和后留下的强烈的臭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辱骂母亲玉凤是个肮脏的女人。然后将她按到床上,让她自己闻自己内裤的味道。在母亲哭泣求饶的时候,他逼着母亲喝下了自己的尿,说是作为她用内裤将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惩罚。

不过从那以后,他却迷上了母亲部的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要求母亲将内裤交给他舔弄。他会细细地舔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沉迷于那刺鼻的臭味中,甚至连舌尖传来的那种酸涩的味道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有几次玉凤因为觉得儿子说自己的内裤太臭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而在自己的部和内裤上都涂抹了香水。当江寒青知道之后,十分震怒,因为母亲这样做让他失去了最喜爱的玩具。作为惩罚,他将母亲刚刚用过的月经带塞到她自己的口中,然后将她捆在床柱子上,将一板凳脚塞进她的道里,整整玩弄了她一个晚上。从那以后,玉凤再也不敢在内裤和户上涂抹香水了,每次都将原汁原味的内裤交给儿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着白莹珏的裤裆上的斑痕,心里不禁幻想自己现在是跟母亲在一起,禁不住在嘴里喃喃叫着:“啊!妈妈……好香!妈妈的内裤好香!妈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觉察到异样睁开眼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莹珏两眼中出强烈的妒火瞪着自己。那种眼光仿佛在向他倾诉说:“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这样当着我的面,却想着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我不会比她差的!”

看见江寒青从对母亲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白莹珏嫉妒地道:“凤姐,就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过去搂住她道:“自己的母亲当然好了!不过,你也很好啊!我也很爱你!除了母亲之外,我就真正爱你和另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玩一玩而已!”

白莹珏这才稍微有点释然,想了想问道:“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嘛?”

白莹珏不依地嗔道:“我关心你嘛!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

江寒青悠然道:“那个女人叫做李华馨,是我的五娘!”

白莹珏显然搞不懂他说的五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迷惑地问道:“你的五娘?那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莹珏一听突然激动起来,捶打着江寒青的脯道:“你这个小坏蛋!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尽欺负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你就不会去搞几个年轻女人啊!”

江寒青搂着她亲吻了几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准备将她们搞完!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成熟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呵呵!何况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贱,被自己的晚辈搞,你们才觉得爽!”

白莹珏羞红了双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谁贱了!不是你当初强暴我,我会这样吗?”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还要说是你引诱我呢!哈哈!”

说完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对丰满房玩弄起来。

白莹珏喘着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又问他道:“你妈跟你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问,立刻硬到了极点,顶在她的后腰上一颤一颤的。

白莹珏掉过头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一提你妈,你就硬成这样!”

江寒青笑道:“没办法!我母亲是个大骚货,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说着便将白莹珏按到在床上,挺枪跃马,便要进白莹珏的道中。

谁知白莹珏却一把捏住了他的,得意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妈在床上是什么样呢!你不说,今晚就不让你进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边,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白莹珏笑道:“我看你对你妈那么想念,自然比较好奇啊!你妈到底什么好,让你对她这么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学着作啊!”

江寒青一听,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原来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妈呀,在我面前比你还要听话!还要骚!还要贱!所以我喜欢她!还有啊,儿子搞了自己的母亲当然比搞了别的女人要兴奋得多啊!这还需要问吗?”

白莹珏听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着沉吟道:“她会比我还要骚?还要贱?那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那个骚屄的下贱!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老老实实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说完翻身爬到白莹珏的身上,用手指暴地翻开了她粉红色的肥厚唇,露出里面的洞来。

白莹珏为他暴的动作弄得痛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熊腰,浪声道:“主人,请你进奴婢下贱的洞来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唇,嘴里骂道:“贱人!真的是这么欠啊?老子偏不如你的愿,就是不给你进来!来吧,先让你这样爽一下!”

白莹珏被江寒青突来的暴动作,弄得大声呻吟起来。江寒青玩弄唇的动作使得她的唇十分的疼痛,不过这却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荡血来。

仰躺在床上,白莹珏以手遮面轻轻啜泣着。她那丰满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动着,那样子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细柳。

看着被自己这样摧残,白莹珏的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悦的水。江寒青得意地呵呵笑着,他轻轻地将右手的中指入了她的肛门中旋转着。

手指在肛门中旋转摩擦道壁的异样感觉,让白莹珏的下体微微颤抖,肛门也轻微地收缩,将江寒青的手指包裹起来。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手指在她的肛门圈儿上轻轻搔刮着。骚痒的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肛门圈儿剧烈地收缩起来。

江寒青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反应越来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莹珏肛门的手指,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将左手在白莹珏的屁股蛋儿上用力拍打,不一会儿她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白莹珏对于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经十分习惯了,轻轻地愉快呻吟着,偶尔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时候,方才闷哼一声。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整个丰满的屁股上的都在抖动。

江寒青拍一会儿,就会用手捏住屁股蛋儿上的肥用力搓揉。随着他揉捏白莹珏屁股蛋的动作,屁股缝中的肛门时隐时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贱人!给我站到地上去!”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白莹珏立刻听话地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到床边的地面站立着。

这时江寒青拿出了一大约有一尺半长的木棍,还有一段绳子。

在棍子的两头都是铁制的脚桎。江寒青让白莹珏分开双腿,然后将木棍两头的脚桎分别戴到了她的左右脚踝上。当江寒青将脚桎扣好后,由于木棍的长腿是一尺半,白莹珏的双腿也就被撑开无法闭拢了。

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个铁夹子,在白莹珏面前晃了晃道:“贱人,你看这个用到你的身上怎么样?”

白莹珏惊恐地看着江寒青手中的铁夹子,惊恐地问道:“青!这些夹子是干什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怕!”

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的白莹珏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冰冷的铁夹子能够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样子,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啊?当然是用在这里,还有这里啊!”

江寒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白莹珏的头上和唇上点了几下,表明要将铁夹子夹到这些地方去。

白莹珏几乎被江寒青的话给吓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吓阿姨好不好?我好怕啊!”

江寒青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揉搓她的房,微笑道:“我怎么会吓你呢!别怕!很好玩的!我妈那贱人刚开始还不是像你一样害怕,后来习惯之后,不给她夹,她还要求我给她呢!你跟妈妈一样下贱,很快你也会习惯它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莹珏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头轻轻搓了几下。本来已经充血膨胀的头立刻变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满意道:“很好!姨,你和我妈一样都是头特别敏感、发达的类型,最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白莹珏由于恐惧,脸色苍白地叫道:“不要!疼!会疼死我的!青,求求你了!我好怕喔!”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中已经带着哭腔。

江寒青可不会管这些,冷酷地骂道:“贱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觉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这个老骚货!”

当江寒青将夹子缓缓移向白莹珏头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她喘着气,呜咽着,两眼恐惧地看着向自己头移过去的铁夹子。

江寒青将夹子移到白莹珏头的部位,然后将夹子用力按开,将夹子张开后的空隙对准她的头。白莹珏惊恐地看着夹子,想象着夹子合拢时夹在自己头上的疼痛感觉,下体却不知不觉地再次流出了水。

江寒青仿佛故意从神上折磨白莹珏似的,冷笑着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铁夹子的手放开。

白莹珏终于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夹的话,就快点夹吧!……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松,突然松开了捏住铁夹子的手指。铁夹子紧紧收拢,将白莹珏的头夹在了中间。

白莹珏的头在夹子夹上去的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可怜的头被夹子的力量给压扁了,顺着夹子间缝隙的方向扩展,变成了扁扁的一块类似于薄饼的形状。

那种头被铁夹子夹住后所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刺激得白莹珏大叫了起来。

除被夹子夹住头带来的疼痛感觉之外,从铁夹子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也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贱人,是不是很爽!”

白莹珏对他的问话的回答是哭泣着,拼命摇头。

看见这个下贱的奴隶居然敢表示反对的意见,江寒青愤怒地捏住那个夹着白莹珏头的铁夹的柄向外一拉。白莹珏毫无准备之下,她那被夹子夹住的头立刻就被向外拉长了一点。

刺骨的疼痛让白莹珏立刻向前弯腰,试图减小江寒青的残忍动作带来的痛苦。

江寒青看着弯着腰大声哭泣的白莹珏,不屑地道:“你们这些贱人怎么都是一样,老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里爽得很,嘴上却还不承认!”

顿了顿,他将目光投向白莹珏叉开的双腿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从白莹珏那暴露的缝中,赫然有大量的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有些则顺着她大腿部往下流去。

“贱人,你看你自己的水吧!嗯!真是贱人!只是小小的夹你一下,你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如云秀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拉,让她看自己双腿间水流出的情况。

看到自己下体大量流出的样子,白莹珏号啕大哭着弯腰将头埋了下去,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不过残忍的江寒青可不会罢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上扯,立刻让她由于吃痛而自动直起腰、抬起头来。

当江寒青将另一个铁夹子夹到白莹珏的另一个头上的时候,她虽然还是疼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对于那种疼痛毕竟已经习惯了一点了,没有再叫出声来。

江寒青退开两步,欣赏着白莹珏头上夹着的两个铁夹子,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旅途简陋,找不到专用的夹子,只能用这两个普通的随意顶替一下了!等到回京之后,我再让你尝一尝专门特制的那种铁夹子的滋味!想一想吧,头上夹着两个铁夹子,然后有绳子拴在两个铁夹子上,我就这样牵着那绳子让你跟在后面走!到时候你的头可是要给爽死啊!贱人,你是不是想着就会流水啊?哈哈!我妈妈可是一看到那种铁夹子就会爽得水狂流的喔!”

听着江寒青的胡言乱语,白莹珏哭得更加厉害,不过心里却真的渴望早点尝到那种铁夹子的味道。她在心中暗骂着自己:“白莹珏啊!白莹珏!……你真的是一个贱人啊!这样痛苦的滋味,你却还盼望着早日尝到,你没救了!你真的应该让青儿将你推入贱的地狱!”

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白莹珏抬起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儿,看着江寒青哽咽道:“青儿,不要这样羞辱我!莹姨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丢脸都无所谓!可是请你不要这样当面辱骂我!”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抓住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钻心的剧痛使得白莹珏白眼一翻,身子一阵摇晃软倒在江寒青怀里,差一点就痛昏了。

“贱人!又说为了我无论多么丢脸的事情都无所谓,又要我不骂你!你这种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听着江寒青的冷酷话语,白莹珏哭泣道:“是!我是应该死掉的罪恶女人!青儿……不……我的主人……请你尽情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婊子吧!”

听着陶醉在受虐快感中说出羞辱话语的白莹珏,江寒青的残忍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哼着色情的小调,江寒青伸手到白莹珏胯下掏挖她湿淋淋的户,然后将沾满水的手指放到她脸蛋儿上刮擦,或者是让她舔吮手指头。江寒青尽情地羞辱着这个被自己当作母亲的替代品凌辱玩弄的成熟女人。

“姨,你真下贱!你的水跟妈妈那头母猪一样多,哈哈!”

“你知道吗,妈妈这样被我玩弄的时候啊,可是别你更加骚贱,叫她干任何事情她都会答应的!”

“姨,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那贱的母亲?哈哈!”

“是的!青儿,让莹姨当你的妈妈吧!”

当白莹珏这样回答的时候,是重重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江寒青怒骂道:“呸!你想顶替那个贱人?啊!告诉你吧,没门儿!你只是我的玩具罢了!哈哈!我要将你训练成一个最听话的奴隶,当我和母亲做爱的时候,你就要在旁边跟着我调教那头母猪!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四年没有搞过那个老骚货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将她得三天起不了床!”

“你想不想蹂躏那个贱人?”

白莹珏已经被江寒青疯狂的话语和玩弄自己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蹂躏他的亲生母亲的乱场面,嘴角流着口水兴奋地答道:“想!很想!我要弄死那个从我这里抢走你的妓女!我要撕烂她的户,捏扁她的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羞耻!我要叫这个勾引自己亲生儿子的婊子下地狱!”

听着白莹珏歇斯底里的话,江寒青兴奋道:“好啊!到时候你帮着我一起玩弄那头母猪,我要叫她这种下贱的女人爽到死!”

江寒青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感觉,站到白莹珏身后,命令道:“贱人!弯下腰,翘起你的屁股来!让我给你那贱的骚洞进去!”

白莹珏立刻听话地弯下腰,将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高耸起丰满的屁股来。

由于她的双腿被脚踝处的木棍撑开,所以从后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户和肛门的情况。

江寒青拍打着她的屁股,问道:“贱人!先给你哪一个洞?你自己选择吧!”

“我……我两个洞都要!青儿,我的两个洞都在痒啊!给我你的!死我吧!就像你妈那贱屄一样地用力我!”

已经被江寒青先前的玩弄彻底带入荡气氛的白莹珏,这样毫无羞耻地问答道。

江寒青将头对准了她的肛门,在屁眼儿圈上旋转着,嘴里问道:“我妈最喜欢我她的屁眼儿了,你也喜欢吗?”

白莹珏呜咽着道:“是的!我也喜欢!我一定会比那个贱人更好的!我要当你的妈妈!青儿玩弄我吧!玩弄妈妈的屁眼儿!来吧!烂它!”

江寒青陶醉地听着白莹珏的喊浪叫,下体用力一顶,的前半截就暴地进入了白莹珏紧绷的肛门中,嘴里叫道:“那好吧!妈妈,让我烂你的肛门吧!你这个贱人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白莹珏微微痛哼了一声,喘了两口气,便开始晃动起屁股来。

“来吧!吧!妈妈的肛门好不好?比那个贱人的更好吧?青儿,你尽情的玩弄吧!”

白莹珏那没有经过多少玩弄的犹如处女一般紧缩的肛门,紧紧夹着江寒青的,刺激得他一阵哆嗦,几乎立刻了出来。

长吸了一口气,江寒青静静享受了片刻白莹珏肛门壁将紧紧缠绕包裹住的动人滋味,然后扶住她的臀部,开始用力抽送起来。

由于白莹珏的肛门收缩太紧,几乎每一次弄都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被带得前后晃动,肛门圈也随着的进出里外翻动着。

白莹珏觉得屁股里面有点太过涨满的感觉,而道中却仍然十分的空虚。唇上那种骚痒的感觉,使得她将手从两腿间伸过去,按住自己肥厚的唇揉弄着。

江寒青一边抽她的肛门,一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时不时俯身将手伸到她的前,揉捏她那一对垂在空中晃荡个不停的丰满房。

白莹珏大声的呻吟着,浪叫个不停,两眼兴奋得紧闭着。她那开始揉按自己唇的手,此时已经剥开唇,将手指深深地入自己的道中抠弄着。

“青儿!我的肛门……爽…不爽?是不是……比那个贱人的……好多了!”

仍然难以压抑自己对于玉凤的强烈妒忌,白莹珏忍不住喘着气问道。

江寒青这时正俯身抓住她的双,就像挤一般用力地捏玩;而屁股也正高高翘起,继续奋力地抽着。听到白莹珏的话,他笑道:“好!你的好!不过我妈妈的更好!”

这残酷的话语使得白莹珏的妒火更加旺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道:“青儿!我不许你这样,跟我搞的时候不准想着那个贱人!我一定会比她更好的!”

当她这样吐露心中想法的时候,江寒青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的头扯得向后仰起,嘴里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永远没有办法跟我母亲相比!你记住我的母亲才是我真正最爱的人。不错!我是告诉过你,我也爱你。但是那只是排在我母亲之后的!你明白没有?”

江寒青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刺激得白莹珏更加疯狂。嚎啕大哭着,白莹珏用力夹紧丰满的双臀前后移动,将江寒青的紧紧夹在中间套弄。

“青!你真是……太狠了!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真的爱你的!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不要让其他的女人凌驾在我的上面。”

江寒青对于这个因为火热的爱情和极度的欲而变得疯狂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来,猛地将从白莹珏的肛门中抽了出来,代之以将手指入她的肛门中暴地挖弄。

白莹珏还没有从心爱男人的冷酷无情中回过身来,下体因为激情而微微翕张的唇突然被江寒青用力捏住分了开来。唇受到暴力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立刻产生了反应,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几滴水从洞口中滴了下来。

看着粉红色褶皱的道壁,江寒青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轻轻地拿起了一个铁夹子,用手指将白莹珏的唇拉得长长的,然后迅速地将手中的铁夹子夹到了白莹珏的唇上。

背对着江寒青,白莹珏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觉察,因而对于自己的唇将要遭受的苦难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铁夹子收紧夹住唇的那一刻,那种敏感的被铁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使得她尖叫起来,身子一软几乎立刻要瘫到在地,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停地翻转扭动。

当江寒青松开捏住铁夹子的手的时候,夹在白莹珏唇上的铁夹子将她的唇拉得长长的向下垂去。夹子收紧后夹住细嫩的带来的痛苦,本已让白莹珏无法忍受,此刻再加上夹子的重量将唇往下拉长的疼痛,完全超过了从没有经受过类似调教的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界限。

从白莹珏的下体突然喷出大量的黄色体,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是白莹珏的尿。

他哈哈大笑着,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按,嘴里骂道:“贱人!你自己看一看,你是多么下贱的一头母狗啊!居然当着主人的面就洒起尿来!哈哈……”

白莹珏痛苦地挣扎着,她的户已经由于那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痛苦的折磨变得彻底的麻木了,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江寒青的残忍话语更是让她觉得羞辱。

那种从体到心灵的双重折磨,刺激得她神思恍惚。她似乎已经觉察不到唇被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也忘了自己的下体正有尿不断喷出,只是哭泣着叫道:“主人!请你原谅我吧!我是你的奴隶!……呜呜……是你下贱的奴隶!请你随意惩罚我!”

在她这样哭泣的时候,下体的尿还在不断地喷出,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水,只是眼已经不能分辨出来。

江寒青满意地看着这只在自己的威下哭泣奉承的母兽,态度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温柔地亲吻着白莹珏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柔声道:“莹姨,我爱你!为了我,你必须要忍受这些痛苦!只有这种痛苦,才能让你们这些我最心爱的女人体会到人生最大的乐趣!”

听这江寒青表达爱意的话,白莹珏全然忘却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陶醉在爱郎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中。美丽的笑颜呈现在还满是泪珠的脸上,一时让整个帐篷似乎都亮丽了许多。

“青,为了你我会忍受的!我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女人的……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奴隶!我会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比你母亲还要好!还要更适合你!”

江寒青脸上显出灿烂的纯洁笑容,抚着白莹珏那头被铁夹子夹住的丰满房,用充满磁的声音问道:“这里还疼不疼?”

白莹珏的房被他的手温柔地抚弄着,男人的手过房所带来的温暖感觉,使得白莹珏的房又开始充血变硬,她的身子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体内的反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答道:“开始很疼!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怎么觉得疼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嘴凑在她耳边道:“不错!姨,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受虐待狂!随便什么残忍的玩弄,你都能够很快就适应。我会很快就会完成对你的调教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跟在我的身边,让我随时玩弄你这美丽的体!”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一直硬硬地顶在白莹珏的屁股沟上摩擦着。白莹珏也积极地扭动着屁股,回应着江寒青的挑逗。

“青,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永远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在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缓缓伸到了白莹珏的头处,轻轻捏住了那残忍地夹住娇嫩头的铁夹子。

“青,你要干什么?”

看着江寒青的动作,白莹珏感到了一点不妙,惊惧地问道。

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鼻子在她的鬓边轻轻嗅着发香,柔声道:“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折磨你的头啦!嗯!”

随着他说话的声调逐渐变得残忍起来,他的手也配合着动作起来,突然抓住那对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白莹珏那对可怜的头在这个残忍的动作下,立刻扭曲成了怪异的形状,连晕似乎都已经被扭转过来。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十分温柔的江寒青突然会变得如此残忍,毫无准备之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凄厉地尖声大叫起来。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口水从她不断发出痛苦叫声的嘴角流了出来。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拼命向中间夹紧,带动肩胛骨处产生明显的收缩,斜斜张开支撑身体的双腿剧烈地颤抖摇晃着。

“青……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残忍的手这次移向了她的户处,同样地是抓住铁夹子用力一拧,这一次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翻着白眼,身子软倒在江寒青的怀里。剧烈的痛苦终于将她折磨得昏了过去。

当白莹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脚上的脚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可是双手仍然被反绑在背后,而户上也仍然十分疼痛。

江寒青正站在她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她,见她醒来开心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莹珏看着爱郎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知是悲是喜,突然哭了起来。

江寒青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前尽情地哭着,左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切都好了!你看我把铁夹子都给你去掉了!”

白莹珏这时才发现自己头上和唇上的铁夹子确实都已经被江寒青给拿掉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轻轻抽泣着道:“青,今天就这样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请你原谅我!”

江寒青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容,轻轻伸手擦拭着上面的泪珠,怜惜道:“莹姨,今天确实是痛苦了一点!不过别担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啊!”

当白莹珏稍微放心一点,轻轻点了点头,正待展颜微笑的时候。江寒青接着说出的话,却几乎让她再次昏倒。

“不过今天还没有完啊!今天的主菜还没有上来呢!你还要忍耐!”

白莹珏几乎不敢想象那道:“正菜”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惊恐道:“不!不行!我受不了了!你不能再弄了!”

江寒青的温柔一面立刻又消失了,脸上现出冷酷的神情,寒声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要玩你,你还敢拒绝!你这种贱人永远没有资格拒绝主人的要求!记住没有!”

随着斥责的话语,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指掐住她那还在隐隐作疼的唇用力拉扯。

这一次白莹珏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因为今天晚上江寒青连续不断的残忍玩弄已经使得白莹珏对于这种体的痛苦变得麻木了。只是她已经被江寒青这种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暴的多变行为搞得昏昏沉沉的了。她的神似乎已经快要彻底崩溃。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呆滞的目光似乎没有了焦点,只是傻傻地对着江寒青。

白莹珏神思恍惚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人间,还是地狱。她不知道江寒青对待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沦为了这个年龄只够当自己儿子的年轻男人的奴隶,只能任他随意的玩弄。她已经跌入了这欲的陷阱,再也没有办法自己爬出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江寒青脸上显出的冷酷笑容。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变化如此的迅速,如此让她不着头脑。他时而对她温柔爱护,仿佛要将她含在口中一样;时而又暴凌辱,恨不得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看着白莹珏那傻呆呆的样子,江寒青知道自己的调教确实十分成功。这个女人已经快要从神上被自己彻底地征服了。

江寒青微笑着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指着她的头道:“今天我要在这里给你穿一对环,因为你是我的奴隶!而环这是你这种奴隶应该有的标志,也是本主人对你的奖赏!你想不想要?”

白莹珏仍然是傻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工具和材料来!哈哈!”

当江寒青拿着一闪闪发光的银针和一对金环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白莹珏终于从傻傻出神中恢复了过来。

看着江寒青用火烧着那细长的银针,白莹珏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给你穿用的了!”

江寒青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感觉。

白莹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隐隐约约曾经听到江寒青说要给自己穿环,自己当时正在自怨自艾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这跟银针,白莹珏感到十分的恐惧,正待开口拒绝,却听江寒青开口道:“你不要怕!不疼的!就像穿耳环一样,一下就好了!而且你戴上这付环之后啊,就代表你彻底献身于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奴隶了!你必须要随时听从我的命令,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想不想永远当我的女人啊?”

白莹珏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痴狂的残忍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迷上他所喜好的那种残忍爱方式,自己已经被他调教成了一个真正的奴隶,再也离不开他了。这个当初自己选择上的小男人,以后将永远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以后的任务就是随时随地做好供他乐的准备。

低下头看着江寒青手中拿着的一对金光闪闪的环,白莹珏似乎看到了自己戴上这对环后趴在江寒青面前请求他玩弄自己的贱模样。下体一阵潮热,稀薄的又悄悄流了出来。

“白莹珏!你这个贱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你已经穿上那么贱的虐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你这个贱人也曾经在众人面前让青儿任意的玩弄自己的体。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是青儿的女人,是他的奴!你还有什么做女人的尊严?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了!你只能永远做青儿的奴隶!跟在他的身边,让他快乐吧!让他给你戴上奴隶的标志吧!”

轻轻抽泣着,白莹珏在心里这样狠狠地辱骂着自己,同时也抛弃了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地去当江寒青的奴隶。

白莹珏抬起哭泣的脸蛋,望着江寒青,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羞辱生活,她体内的受虐狂血就立刻沸腾起来,双腿间一片湿润。

脸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白莹珏柔声道:“青儿,来吧!莹姨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了!让我永远当你的奴隶服侍你吧!”

看着这个像自己母亲一般年纪的美丽成熟女人,彻底降服成为自己的奴隶。江寒青心里一阵激动,他一把将白莹珏搂到了怀中,发疯般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喘着气道:“莹姨!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哦!以我江家列代先祖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会抛弃你!我要你永远跟在我的身边!”

听到心爱男人用祖先的名义发出的誓言,白莹珏终于可以肯定江寒青确实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由于他的爱方式与常人不同,所以表现出来就十分的残忍恐怖了。也许对于他来说,凌辱一个女人越厉害,越能够表明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

享受着江寒青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唇上,还有颈上的疯狂亲吻,白莹珏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以后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羞辱,多么的痛苦,自己都一定要忍受,因为青儿是爱自己的!

当江寒青捏住白莹珏高挺的头,用银针残忍地穿过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可是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哪怕一声来。她的目光火热地盯在爱郎的脸上,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这么一点痛苦又算得是什么呢?

当江寒青终于将她的两个头都穿透,用布擦去头流出的鲜血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软倒在床上。刚才强自忍受那钻心的剧痛,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她的两颊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巴轻轻颤抖着,丰满的体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珠是代表着体上的痛苦,还是代表着神上的喜悦。

江寒青清理完毕,将白莹珏搂入怀中,亲吻着她颤抖的香唇,细心地帮她擦拭身上的汗珠。

白莹珏热烈地回应着江寒青的亲吻,她终于迈出了成为奴隶至关重要的一步,即将戴上那贱的环了。

江寒青伸手了白莹珏的下体,将手抬起来,上面湿淋淋的满是水。

“莹姨,你就这么期待戴上那对环吗?呵呵。”

白莹珏用火热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答道:“来吧!主人,给我戴上那对东西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奴吧!”

对于白莹珏来说,今天戴上这对环无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仪式。它代表着白莹珏真正从神上彻底沦为江寒青的奴隶,同时也代表着江寒青承认了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

江寒青将那对中间的中空足以套进大拇指的金环戴上了白莹珏的头。

白莹珏用一种庄重的声调说道:“主人!从今天开始,我白莹珏就永远属于你了!也请你不要抛弃我这下贱的奴隶!”

江寒青解开了她仍然被捆绑着的双手,和她热情地搂在一起,激动道:“莹姨,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要永远爱你,永远像今日一样的爱你!我要和你,还有母亲,一起快乐地生活到永远!”

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疯狂地亲吻着,江寒青将他男的特征入了白莹珏那火热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熔化掉的洞中。两个人的体再次连成了一体。两颗火热的心也黏在一起,融合成了一块。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将会经历风风雨雨,但是再也没有人和事能够将他们分开……

21-22

⊕ 第二十一章 雁云陷落°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两**队就在这万难逾越的雁云山口进行着残酷的攻防拉锯战。双方都明了在雁云山口的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争的局势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无论付出多么大的损失都绝不会轻易退缩。

邱特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守不出,只是在帝**队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会突然杀出去给帝**队一次偷袭,小得胜果便又迅速撤回,让在后面追赶的帝**队只能对着漫天的箭雨望而生叹。

帝**队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占优,但是在雁云山这种险要的地形前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展开自己的全部军队并依靠人数优势形成对邱特人的围攻。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被邱特人堵在山口处一对一死缠烂打的命运。

除此之外,对于帝**队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由于从帝**队的大营到邱特人死守的雁云山口全是斜斜的山路,帝**队那些先进的重型攻城器具都无法运上山来,他们只有靠云梯,靠最原始的攀墙战术来进攻邱特人,否则就凭邱特人这简陋的木寨又如何能够抵御这些善于攻城的帝**队的冲击呢!

对于帝**队来说,稍微可以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的人数优势了。虽然他们的四十多万大军无法一次全部投入战场,却可以分成四支十万人的队伍,对邱特人进行车轮战。

而人手不足的邱特人相比之下就痛苦许多了,他们只能靠那帮人马一路硬撑到底。因为这个原因,在帝**队夜以继日连续不断的猛扑下,邱特人渐渐地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士兵大量伤亡自不必言,就算是能够继续战斗的士兵也由于连日的苦斗而日趋疲乏。

在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五万名由寒正天新征召的邱特士兵抵达了雁云山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邱特军队兵员不足的缺陷。不过经过两天的消耗,这部分人马也几乎全部损失了。

在三天来的苦战中,帝**队躺倒在雁云山口前的人数已经是接近十万人,而邱特人的损失也基本与之相当。对于邱特人来说,可战之兵已经只有五万多人了,形势十分危急。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日。

前一天夜里,帝**队对雁云山口的攻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寅时方才停歇。

清晨,乌赫颜和江寒青站在山顶上俯瞰战场。

由于连日的苦战,两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昨晚两个人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时辰。两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头发散乱,胡须满鬓,双眼红肿。

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乌赫颜喃喃道:“又是一天开始了!唉!……女皇陛下那方还没有消息!如果今天……!”

语气中充满了沉重而无奈的感觉。

正在俯身观察帝**队动静的江寒青,闻言之下转头对他说道:“是啊!今天是最为关键的一天了,如果今天女皇的军队还不能出现的话……我估计是……

守不住了!〖说到后来,由于害怕旁边的人听到,江寒青将声音压得很低。

乌赫颜转头看着江寒青,瞪了他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们以十万之众,在这雁云山口阻挡了夏国四十万大军三天有多。今天就算将雁云山口丢了,我想也不能算太丢脸吧?别﹡﹡﹡死着一张脸,就像今天老子就要战死一样!”

江寒青也笑了笑,道:“乌帅果然不同凡响,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呵呵!佩服!…不过…说句老实话,丢了这个山口,恐怕以后的形势对我们就不妙了!”

乌赫颜摇了摇头,重重地呆了一口气,突然发怒道:“﹡﹡﹡……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青劝慰道:“女皇陛下他们肯定也很着急,可是战争这个事,你光是着急有什么用?只有耐心等待他们的消息了。”

乌赫颜飞起一脚将面前的一块石头踢下山去,大骂道:“耐心等?……还等个屁!今天就完了!还等?!这样下去,等到他们来,妈的还不是来给你我收尸……他妈……收尸都不是……是自己来送死!”

江寒青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件披风从背后轻轻搭到了他的肩上。江寒青微笑着伸手到背后一搂,一具温暖感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背上。

白莹珏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就算今天守不住了。我也会护着你平安离开的。”

乌赫颜闻声转头看了一眼白莹珏,悠悠道:“少主,有如此好的夫人跟在身边照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福气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莹珏的丰臀,答道:“让乌帅见笑了!”

乌赫颜摇摇头,望着天际悠悠道:“当初女皇陛下决定出兵夏国时,正天贤弟极力反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唉!女皇陛下英明绝世,多年来算无遗策,从没有打过败仗,这一次坏也就坏在这里!她太骄傲了,太轻敌了!除了正天贤弟以外,所有的邱特人也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夏国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我们都觉得在帝国边境袭扰的时候,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甚至很多时候帝国都是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谁知道当帝国真正全力对付一个敌人的时候,实力会如此恐怖!”

江寒青话道:“你们还没见识过〖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实力呢!跟它们比起来,眼前的〖黑鹰军团〗完全就是一支流民部队一般。”

乌赫颜悠然神往道:“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这两支无敌威名远播四海的军队啊!”

江寒青在心里冷笑道:“哼!想见识!?等他年我位登九五,剿灭你们这帮冒犯我天朝上国的蛮夷草寇时,你就可以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了!哈哈!”

在他的心里,这些邱特人始终不过是蛮夷草民罢了,眼前虽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协助他们作战,其实心里仍然是觉得他们冒犯天朝国威,虽百死尚有余辜!

乌赫颜怎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恶毒想法,兀自在那里感叹道:“以前我们面对的帝**队全都是孱弱不堪,自然觉得那些关于帝**队天下无敌的传言无不是夸张失实。现在看来帝**队中的锐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就这么一支临时凑集的队伍都搞得我军手忙脚乱!唉!夏国……夏国!”

江寒青正在心里纳闷,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却听乌赫颜突然石破天惊地说道:“这雁云山口自我邱特族立国以来,从没有失陷于任何敌人之手,今天如果断送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国人啊!江少主,我已决意于此死战,誓与雁云山口共存亡!今天倘若真的被敌人攻陷雁云山口,还望少主你率领残兵向东撤退,以图再战!至于我嘛,你就不必再多管了!”

江寒青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蛮族的将领产生出了尊敬之意,肃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苦如此呢!”

乌赫颜惨然道:“我意已决,少主不必多言!”

江寒青正待再劝,却听山下鼓声震天,帝**队的攻势再次开始了。

今天帝**队显是势在必得,李继兴的帅旗从开战以来第一次移出了大营,树立在攻城部队的阵列中,显示今天他是亲临前敌指挥了!

受此鼓舞,今天帝**队的攻势也是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

三通鼓毕,攻击的帝**队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漫天的火箭呼拉拉的向邱特人的营寨,在木墙上燃烧起来。虽然邱特人早就在木墙上铺上了浸湿了的防火牛毡。可是太过密集的火箭,连浸水牛毡都给点燃了。

在邱特士兵忙着救火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帝国步兵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弓箭矢石齐发,杀声震天。

已经苦熬了三天的邱特士兵在帝**队的冲击下,迅速显现出疲态来。有好几个木寨都被帝国士兵攀了上来,险些被攻破。幸好乌赫颜及时派出后备部队发动反扑,方才解救了覆灭之危。

帝**队的第一轮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方才结束,留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和寨墙,以及无数的尸体——在前不久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人。

当帝**队退下去之后,几乎所有的邱特人都无力地瘫到在地,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如果此时帝**队再来一次攻击的话,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雁云山口,幸好帝**队也是人,劳累了半天之后他们也需要进食休整,也无力迅速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了。

乌赫颜和江寒青分头视察了一下各个营寨的情况,最后聚在一起时两个人的面容都十分的严肃。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看来确实是挺不过去了。

乌赫颜已经对雁云山口的战况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即刻下令将所有能够转移的伤员都向后方送去,所有能够搬走的物资也立刻运走,同时命令全军清点人数,准备午饭之后便将残余部队后撤。

吃午饭的时候,乌赫颜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在一起。当初为数五千的亲卫,由于连日来兵力不足,都被当作后备队投入了前线战况最为吃紧的地方,因而损失也格外惨重,此刻还能够站在乌赫颜面前的只有不足一千人了。

站在台上,乌赫颜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子弟兵,此刻一个个篷头垢面,满身血污,心里一阵激动,两滴虎泪夺眶而出。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了!大家跟着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雁云山口守不住了!”

下面的亲卫开始有些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所有的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帅。

乌赫颜感受到手下对于自己的信任,说话的时候不觉带上了哭腔。

“今天下午再应付一下夏国蛮子的军队,我们就要后撤了!可是我不会走,我要跟雁云山共存亡!”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

“大帅,你不能这样啊!”

“大帅,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大帅,我们不会抛下您的!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

乌赫颜热泪涟涟,向台下衷心拥戴自己的士兵们频频拱手致意。

“弟兄们啦,大家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是不能走啊!我如果走啦,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国人啊!……”

他的话立刻就被更大的吵嚷声给掩盖了过去。所有的亲卫都要求跟他在一起,要留在这里和敌人血拼到底,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看着这些忠义的属下,乌赫颜激动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看得也是热泪盈眶,靠在江寒青怀里低声抽泣着。

江寒青搂着她的肩膀,沉声道:“这个老乌,还真是值得让人尊敬啊!唉!一个将领,如果能够像他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有一大帮忠心的手下愿意同生共死,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乌赫颜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手下的亲卫撤走,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死战到底。

午饭后,全军清点人数的结果上来了。现在雁云山口各营寨中残存的兵力为三万八千人。

三天半的血战,造成了邱特军队十一万多人的伤亡。

乌赫颜即刻命令全军整队,在夏**队再次发起攻势之前由江寒青带领着向后撤退,同时要求各军点燃所有的营寨以大火迟滞夏**队的追击。而他本人则带领八千志愿将士退入雁云山口内,依靠狭隘的山道,尽力抗击攻过来的夏**队,希望这能够尽量延迟夏**队前进的步伐,为以后的战斗多争取一点时间。

当江寒青带领残余的三万邱特军队向东面的邱特高原撤退的时候,身后的营寨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回过身来,看到乌赫颜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一块巨岩上,正在频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宁死不退的老者,江寒青这时心中已经充满了敬意。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乌赫颜了,江寒青忍不住也举起手向他挥了一挥,嘴里念道:“别了,可敬的老头子!”

没有再多耽搁,江寒青转过头来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沿着逐渐变宽的道路向东疾驰而去。一个蛮族的老头子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看着山上几乎所有的邱特人营寨都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在山下整队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帝**队顿时一片欢呼,看到这个场景还有谁不明白一个事实——邱特人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后撤了!

大火整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熄灭,帝**队随即踏着尚在冒烟的灰烬越过山口,向东面的邱特国本土进军。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七日,帝**队突破雁云山口。

当第一支帝国部队缓缓通过山口的时候,在后方观望的全军将士一片欢腾!

他们创造了历史!这支军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支突破雁云山口进入邱特国本土的异**队。

在雁云山下短短三天半的血战中,帝**队死伤了十五万人,其中有近六万是〖黑鹰军团〗的锐骑兵,算上邱特人的十一万人,双方加起来的损失接近三十万。这场后来被称为“雁云血战”的战役,使得雁云山口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当作鬼门关的代名词。

踏过山口进入雁云山的狭窄山道中,还没有等帝**队的兴奋劲消失,他们便遭到了当头一。

乌赫颜率领的八千邱特将士,躲藏在陡峭的山上,放过了全神戒备在前开路的帝国先头部队。

看到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通过,走在后面的帝**队的主力部队很快就放松了警惕,他们认为假如这里还有敌人的话自然会让先头部队碰上,而现在先头部队没有任何险情发生,邱特人一定是全都已经撤走了。在这种想法下,帝**队的戒备松懈了许多。他们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狭窄的山道,浑然不知雄恶的老虎正张大嘴巴瞪视着他们。

当帝**队的步兵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邱特人发起攻击了,他们依靠险峻的山势对这些行走在山道中却警惕全无的帝**队进行了突袭。在狭窄的山道中,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帝国士兵本无法将兵力展开。他们拥挤在山道上,连兵刃都施展不开,完全成为了任邱特人屠杀的对象。一时间山道中充斥着帝国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差一点让毫无防备的帝**队彻底崩溃。已经有一些士兵丧失了勇气,互相践踏着夺路而逃。不过在场的帝**官的冷静和果断拯救了他们,有几个军官及时地拔出佩剑斩杀了胆敢逃跑并引起混乱的士兵,并逼迫其他人回身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地去与敌人搏杀。

在指挥官的鼓舞下,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士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

他们开始组织起一些像样的抵抗。很快地他们就发现这些偷袭他们的邱特人其实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并且一个个早已疲力竭了,这时他们开始放心地发动大规模的反攻了。

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向偷袭的邱特人扑了过去,已经通过的帝**队听到后面的警报,也掉过头来协助后方的战友前后夹击乌赫颜率领的部队。

乌赫颜和他的手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面对帝**队的围攻,他们毫无畏惧,英勇地抵抗着。

乌赫颜和他的几个亲卫被一群帝国士兵围在了中央,他们背靠背组成一个圆圈将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死。在他们的身子周围密密麻麻地躺倒着几十具帝国士兵的尸体。

帝国士兵本来可以放箭将他们死,但是他们中已经有人从乌赫颜的服饰上判断出他是一个邱特人的大将,所以他们的领兵将官决定要活捉乌赫颜。

在长官的督促下,帝国士兵们不断地涌过来。一个被砍倒,立刻就会有两个人补上来。乌赫颜和他的亲卫渐渐地抵受不住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弱得快要挥不动刀了。很快的乌赫颜身边仅存的两个亲卫也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看着周围无数的帝国士兵围着自己叫嚷着欢呼着,乌赫颜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敌人生擒,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他冷笑着提起刀来,在帝国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狠狠地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脖子上狂喷出来,他圆睁着双眼躺倒在山地上。在他的周围是无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围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尸首圈。

帝国将士们静静地围在他的尸首周围,久久,久久!

这一场山路上的伏击战,加上随后的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的工作,将帝**队的行程又拖后了整整一天。而帝**队的伤亡名单上也再次添加了一万余人。

当天晚上,李继兴将报捷信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向了京城——永安府。上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天朝大军,将士用命,经夙夜苦战,踏破雁云天险。斩杀蛮兵十二万余人,格毙敌酋帅乌赫颜,宣我天朝军威于异域!”

当李继兴的军队正忙于应付乌赫颜的偷袭时,江寒青率领的邱特残兵已经驰出了雁云山脉,往东奔行一百余里到达了广阔的“邱特高原”边缘。

邱特高原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平原,也是邱特民族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原上居住着大部分的邱特人。整个平原东西宽达九百余里,南北阔约六百里。东达东鲁国境,南接南越国土,西接雁云山脉。在它的北面是高山峻岭,气候严寒的无人区,只有北部更加遥远地方的游牧民族——特勤人偶尔会出现在那里。

在邱特高原的正东方和东鲁交界的地方横亘着一座险要的大山—旭日山脉,山势陡峻,几乎无法攀越。旭日山脉向南延伸,直到快要进入南越国时地势方才渐平缓。而在与南越国相接的地方则是类似于雁云山口的地形——南越国的位置远远低于邱特高原。这样邱特人对南越国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冲下去就是一马平川的态势。

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整个邱特高原易守难攻。也就是凭着这地理上的优势,邱特人数千年来才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

不过当此之时,形势对于邱特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西边从来没有被炎黄族攻破过的天险——雁云山,此时已经被帝**队突破了。等到帝**队冲出雁云山,踏上这平坦的邱特高原的时候,邱特人除了和帝国大军硬碰硬的死斗外,几乎别无他法。而更要命的是邱特人的主力大军在寒月雪的率领下前去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却至今毫无音信。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和帝**队正面交锋,也凑不齐足够的军队。

从雁云山脉下来,要穿越一个巨大的凹地,再通过一个狭小的山口——遛马坡,才能正式进入邱特高原。江寒青率领的邱特军队就在遛马坡前的这块凹地处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江寒青趁着士兵们休息的时候,带着一小队骑兵纵马来到了遛马坡的山口,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骑在战马上纵目四望,东边那片广阔的邱特高原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显得死气沉沉,一片荒凉。灰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枯黄的稻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江寒青对于眼前的荒凉土地有点不屑一顾,旁边的一个邱特士兵不愿意让江寒青小看这片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地,在一旁解释道:“冬天来了,所以牧草都枯了。如果是在春夏天的时候,你会看到丰美的牧草覆盖整个大平原的美丽景象。那个时候,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奔跑、嬉戏的马儿、羊儿、牛儿。”

江寒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其实他的心里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个适宜隐藏军队展开偷袭的地形。他知道要想在帝**队的追击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给予帝**队尽可能大的打击。而在现在的敌我情势下,一切都只有寄希望于进行一场出敌不意的偷袭。可是一旦往东进入前方这广阔的邱特高原中,一切都无从遁形,又哪里能够找到可供三万人躲藏的地方呢?

江寒青暗暗在心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眼前这该死的平原地形,还有那同样可恶的渺无音信的寒月雪。回头看了看身后凹地里正在休息的三万邱特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打采,完全没有当初的骄狂气焰。毕竟刚打了败仗,任谁都无法兴奋起来。江寒青自然明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用一场胜仗来振奋将士们的士气。可是现在的形势,自保尚且困难,打一场胜仗又谈何容易啊!

叹了口气,江寒青向跟在身边的陈彬道:“从这遛马坡向东进入邱特高原,除非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作后盾,否则我们是本没有办法抵挡帝**队的冲击。

唉!看来我们只有先逃进邱特高原东躲西藏了。〖陈彬摇了摇头道:“是啊!以我们此刻的兵力如何是帝国大军的对手啊!

唉!也不知道那个邱特女皇是怎么搞的,带了那么多人去打那两个小国家,却一点音信也没有。〖江寒青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勒转马头便待回到下面凹地中驻军之地。

在往山下走去的时候,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狭窄凹地,突然灵机一动,向陈彬道:“你看如果在这个山口跟帝**队打一仗会怎么样?”

陈彬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突然大叫道:“少主,高啊!我们就在这遛马坡抵挡一下帝**队,相信能够迟滞一下帝**队的攻势!”

林奉先不解道:“青哥,以我们这三万兵力在这小小的遛马坡小山口怎么可能阻挡帝国大军的攻击呢?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寒青显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奉先,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吧!我先给你一点提示,关键不在遛马坡这个小山口,而是这山下的凹地。”

林奉先闻言之下连忙仔细观察遛马坡山口前那块巨大的凹地,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个山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大凹地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林奉先搔头苦思的时候,江寒青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奉先虽然聪明,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唉!用兵布阵的才能还很欠缺啊!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锻炼他。”

拍了拍林奉先的肩膀,江寒青道:“奉先,想不出来吧?没关系,让陈彬给你解释一下吧!”

林奉先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连忙将目光转向陈彬。

陈彬见状急忙道:“我也只是猜测少主的想法,可不一定正确哦!”

江寒青笑了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陈彬这才清了清嗓子,指着周围的地形给林奉先分析起来。

“奉先,你看一看这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整个凹地面积广阔,呈西宽东窄的地形。它的西部直接雁云山脉,地势平缓开阔,能够容纳大量军队从西面进入凹地内部。”

林奉先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我也看到了!”

陈彬继续道:“但是你看这凹地的东部,它在与遛马坡相接的地方急剧收缩成了一条很窄的山路,直通遛马坡山口。在这里只要军队的规模稍微增大一点,其阵型就必定无法得到充分的展开。如果军队要想从这里穿过遛马坡,则只能每次投入少量的部队依序通过。此外,在这条狭窄山路的两边均是直连接到雁云山脉的接近九十度的陡峭山坡。坡的高度虽然不是很大,却已经完全足以阻止骑兵的机动作战了。这也使得从雁云山上冲下来的骑兵,从两侧翻山绕到遛马坡后的企图变得完全不可能,只能是硬从山路中杀出来。”

一番话说完,林奉先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择了在这个山口与帝**队作战,帝**队的大队人马就会因为这个凹地东面的山路狭窄无法把优势兵力展开,只能拥挤在这块狭窄的地方与我们作战,这样我们就不怕帝**队的兵力优势而有机会获得胜利了!是不是这样?”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虽然由于帝**队实力太过强大,我们不可能取得绝对的胜利。但是只需要稍微延迟一下他们的前进步伐,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有利一点的。至少可以鼓舞一下我们自己的士气。”

顿了一顿,江寒青接着道:“不过这一战,我们必须打得干净利落。一战完毕,立刻摆脱敌人迅速撤走。哪怕大胜敌人,也不能因而贪功恋战。须知我们只有区区三万人,一旦被帝**队缠住,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会得到发挥,就算不是全部攻过来,光是用车轮战都会将我们这点人磨死!”

众人均知此话千真万确,无不连连点头。

指点着周围的地形,江寒青道:“帝**队攻破雁云山口之后,一定正是士气高涨。我们派一支军队引诱对方到达这个凹地,并且将主力部队置于这狭窄山路后端的遛马坡口与敌对垒。对方见到有敌人拦路,势力又不是太强,肯定想一鼓作气发动攻势。而他们对于地形又是毫无了解,十之**就会进入这狭窄的山道中,到时候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另外我们再派两支部队绕过遛马坡山口,从这两边的陡峭山脉后方爬上去,埋伏在上面以弓箭袭扰敌军。敌军一旦被诱入这狭窄的山道之中,必定是人马拥挤,难以展开阵势以发挥其人数上的优势。那时候我军以逸待劳,全力搏杀,兼且有两边山上的弓箭埋伏,必定能够力挫强敌于此地。”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商议好后,便立刻开始按照计划进行准备了。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分别带领两千弓箭手穿过了遛马坡山口,从比较平坦的东面山坡爬上了山口两边的顶,在那里埋伏待敌。而江武雄则负责带领五千骑兵,进到雁云山的山路出口附近驻扎,准备引诱敌军上钩。而江寒青、陈彬则带领剩下的两万多邱特骑兵在遛马坡山口及其东侧安营扎寨。

邱特士兵确实不愧骁勇之名,他们虽然刚经惨败一个个先前看上去都是垂头丧气的,此时也知道敌军人数是十倍于己,但是一旦听说要在此地和敌军作战,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是迅速从上次失败后的彷徨苦闷中振作起来,全身心地开始准备随后的战斗。这些邱特人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战争的大无畏神,让江寒青也不禁感到佩服,深深感叹邱特人真的是一个好战的种族。

两天后,十一月十九日,午后,晴天。

这一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前几天的寒气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为之神一振。

消灭了乌赫颜率领的邱特部队的偷袭后,又在山里奔波了一天多的帝**队终于走出了雁云山。

在雁云山道终点处迎接帝**队的是江武雄率领的五千邱特骑兵。已经枯等了两天的邱特骑兵们此刻终于见到了久候的目标,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他们没有等帝国的先锋部队搞清楚周围的状况便及时对其发起了迅猛的突袭。

前两天的败退让几乎所有的邱特骑兵心里都十分窝火,此时他们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疯狂叫嚷着纵马冲向刚刚出现在山路口的帝国骑兵,让这些由于胜利而变得十分骄狂的帝国骑兵立刻惊惶失措乱成了一片。

经过连日苦战还没有好好休整过的帝**队这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养蓄锐了两天的邱特骑兵的冲击下,他们的先锋部队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江武雄带领手下的人装模作样地追赶着落荒而逃的帝国士兵。刚追入雁云山不久,他们便见到了听闻前方部队遇袭急忙赶来增援的大队帝国骑兵。按照江寒青的指示,还没有接战,江武雄便命令手下立刻掉头撤退。于是一群骑兵便装出惊惶失措的样子勒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对于这股只有少少的几千人的敌军,帝**队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领军军官也完全忽略了中伏的危险,放心大胆地带着手下在后面追赶着,一心想要吃掉这股自不量力主动来老虎须的邱特蛮夷。

江武雄小心翼翼地牵引着帝国骑兵的鼻子,总是在前面跟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在他的引诱下,帝国骑兵完全失去了戒心,只想早一点追上去解决掉这块送到自己嘴边的美。

一逃一追之下,双方很快奔出了雁云山道,进入了江寒青前两日所心选定的战场。

江武雄派出的报信的士兵早早就将帝**队来到的消息传递到了江寒青军中。

得到消息的江寒青立刻命令全军在遛马坡山口布阵,并且通知在两边山顶上埋伏的蒋龙翔和李可彪也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等到帝**队尾随着江武雄的部队来到这里的时候,江寒青的军队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遛马坡山口。

正在忘情追赶江武雄的帝国将士,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大队蓄势待发的邱特骑兵,大吃一惊之下纷纷猛勒战马缰绳,想要停下胯下仍在向前疾驰的坐骑。

由于之前冲得实在太快,好几匹战马都刹不住势子。一阵长嘶之下战马人立起来,将上面的骑兵重重甩了出去。而后面那些还没看清楚前面情况的骑兵仍然在往前狂奔,狠狠地撞在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同伴马上,一时间搞得是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在帝**队自相践踏的时候,江武雄已经率领手下骑兵掉头杀了回去,而江寒青也适时派出一万骑兵冲了上去给他强有力的增援。

最前面的帝国骑兵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被邱特骑兵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杀得七零八落。邱特骑兵呐喊着将帝国骑兵的先头部队分割成几块,包围然后消灭。

江寒青站在山口,紧张地观察着凹地中的战斗。虽然此刻他麾下的军队还占据着主动,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甚至可以肯定帝**队很快就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眼前双方正在激战的地方位于这巨大凹地的中部,此处地形仍然比较宽阔,足够帝国的大队骑兵展开攻击阵型。江寒青心里清楚,一旦帝**队缓过气来,排开阵势开始反击,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它就可以很轻松地击溃己方现在投入战斗的一万五千骑兵。

仿佛为了证明江寒青的判断没有错误一般,战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在帝**队的前锋就要被邱特骑兵的突袭给彻底打垮的时候,统领前锋部队的那个将官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个家伙是一个黑鹰军团的将领,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放弃抵抗掉头后逃,他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竭力挣扎着。在斩杀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士兵后,局面终于被他控制了。他一面勒令周围的士兵就地抵抗邱特人的攻势,一面派人飞速向后报信请求增援。

在他的鼓舞下,帝**队的骑兵渐渐从最初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开始结队迎击攻过来的邱特人。而后方的帝国援军也源源不断地迅速赶到并立刻投入战斗。

很快帝**队的人数优势就产生作用了,邱特人的攻势慢慢地被遏制住了。

眼看着帝**队渐渐站稳了阵脚,江寒青知道再不撤兵就来不及了,他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讯号,江武雄及其手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掉转马头向自己阵中奔去。

看着邱特人突然后撤,大部分的帝国骑兵没有敢追击下去,而是在自己的军官指挥下开始布阵,准备迎击后面更大规模的战斗。也有一小部分帝国将士试图对撤退的敌军进行追击,不过遛马坡山口处列队的邱特骑兵所出的箭矢立刻将他们撩倒了一片,并且使他们迅速放弃了这个不智的想法。

江武雄率领的骑兵顺利回到了自己的阵中。这时距他们首次遭遇敌人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在山下的凹地中,帝**队已经开始大量的聚集,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大量的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雁云山口中开拔出来,进入这广阔地凹地之中。

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江寒青转头对陈彬道:“待会儿这一战必须取胜,否则我们就完了!嘿嘿!本来打算过来害皇帝老儿一把的,到时候搞不好可就变成了自掘坟墓了!”

陈彬皱眉道:“少主,今天就算我们打胜了这一仗,我想对于帝国远征军的实力还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们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啊?唉!关键还是那个邱特女皇,也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江寒青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是啊!现在的局势弄得这样,关键还是她的问题!她总不会带着三十万人去对付两个弱小国家还要打败仗吧?以后的事情还有什么办法,今天打完这一仗,鼓舞一下军队的士气,顺便迟滞一下李继兴的前进步伐,然后我们赶快往东边溜,去找那个寒月雪的大军。”

“如果她真的打败了怎么办?”

白莹珏在旁边忍不住话道。

江寒青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恶狠狠道:“你个大霉人!好话不说半句!如果她真的败了,我就立刻带着陈彬他们悄悄绕道回国,把你这骚货扔在这里陪那些鲁的士兵睡觉!”

见到江寒青没有好气的样子,白莹珏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陈彬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到太阳要落山了。李继兴如果不急于进军的话,慎重一点,这时就应该收兵了。如果他不把这一点邱特军队放在眼内,可能会硬在天黑之前发动攻势!”

江寒青观察一会儿帝**队阵中的情势,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李继兴还是不愿意被我们堵在这里过一夜了!你看,他并没有派人立刻扎营,而是让大队骑兵在前面列阵。我想就算不是全力猛攻,他也至少会在天黑之前试探地进攻一下,看一看我们的实力如何。如果能够吃得我们,一鼓作气干掉我们。如果不行,才作扎营的打算。”

陈彬叹了口气道:“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对他来说,只是试探一下。对我们来说,可也要命了!”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真是伤脑筋啊!不过……待会儿这一仗我们的胜算还是较大的,至少不会被他们打败!只要我们咬牙熬住对方的第一次进攻,让他的攻势稍微受挫。到时候天也差不到快黑了,李继兴这老头子见我们毫不示弱,肯定不敢冒险夜战,定会立刻收兵扎营!到时候我们就赶快趁夜色撤走!至于以后的事情……”

众人一阵静默,只有哗哗的山风吹得人刺骨寒冷。

江寒青在心里哀叹一声,本来是希望利用邱特人的力量尽可能打击皇帝老儿的势力。现在倒好,自己反倒被邱特人绑上了死亡的战车。

想来想去,这几天的危险境地全都是因为那个邱特女皇的渺无音信造成的。

江寒青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用极其猥亵的语言问候寒月雪的身体器官。

快到傍晚的时候,山下的帝**队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进攻的部队已经列阵完毕,只是在等待出发的战鼓敲响。

在他们的后方隔了一段距离,是帝**队的主力,在他们的上方高高飘扬着李继兴的帅字旗。

从这个将部队分成两部分的部署上,江寒青可以肯定这次的进攻只是一次试探的进攻。如果攻击顺利的话,李继兴就会迅速将后方的兵力全部投入上来,争取一举击溃面前的敌军。否则就会迅速结束战斗,来日再战。

江寒青在上面略估计了一下投入战斗的帝**队的人数,虽说是试探的进攻,仍然投入了大约十万人之多的部队,三倍于自己的全部力量。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庆幸当初自己选择的这个战场地形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使得对方不能够在一开始就将全部的兵力都向自己这方压过来,否则光是冲都把自己的人给冲散了。

在西斜的阳光照下,帝**队所穿戴使用的盔甲和兵器反出强烈的光芒,亮闪闪的一大片,气势逼人。面对西方而立的邱特人本来已经被太阳光照得昏沉沉的,这时向帝**阵看过去更是眼花缭乱,感觉颇为夺目慑心。

随着咚咚的战鼓擂响,帝**队的骑兵开始向这方移动了。冲在最前面的四万人,全都是黑盔黑甲,显然打头阵的又是黑鹰军团。

开始的时候帝**队的战马行动速度还很缓慢,只是信步而行的样子,军阵中除了盔甲摩擦的响声,几乎听不到什么马蹄声。

渐渐地盔甲摩擦发出的铿锵的声响,被沉闷的马蹄声压了过去。战马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多数已经开始小跑起来。地面开始产生轻微的震动。

邱特军队中一片静默,所有的骑兵都表情凝重地看着缓缓向自己一方压过来的夏**队。骑兵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不安地打着响鼻,踢踏着脚步。偶尔还有几匹战马长嘶出声。

江寒青轻轻地在心里叫着:“来吧!来吧!黑鹰军团,这遛马坡会成为你们的坟墓的!”

随着帝**队开始缓缓进入那条逐渐收缩的狭窄山路,人马开始挤在一起,他们的阵型稍微出现了一点混乱。不过他们还是继续往前挺进。

正面的宽度越来越窄,帝**队的阵型前端也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拥挤。

不过看着面前这么一点邱特骑兵,走在前面的帝国士兵显然都觉得自己的势力要强大的多,因而一点也没有畏惧,继续前进着。他们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前面的部队力量由于地形压缩的原因已经变得如此的单薄。

邱特人耐心的等候敌人的到来。他们布阵的地方是江寒青心选择好的。如果顺着山道由西向东行过来,在他们的前方两里处,一直在向中间收缩的狭窄山路又开始向外逐渐扩张起来。到距离他们一里不到的地方更是一下豁然开朗。

而从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过去,前面的山道就好像是一个山谷,他们就处在山谷的出口处,等待打击出谷的敌人。

这里的地势较前面的山路开阔如此之多,对于邱特人来说行动自然要方便得多。而最关键的是,江寒青已经想好了,当帝**队前锋刚刚从那段狭窄的山路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命令全军突击。那时候帝**队的阵势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只能以一个扇形的不利阵势迎击邱特军队的猛攻。这样邱特人就可以从开阔的地方冲上去,充分发挥兵力资源,形成对从山道中突出来的帝**队前锋的围攻之势。

在山道中艰难前进了好长时间,当距离邱特人还有两里远距离的时候,黑鹰军团的骑兵们突然惊喜地发现山道开始变宽了。帝国骑兵们暗自庆幸上天开眼,在快要接战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更为有利的地形。没等军官下令,他们便不自觉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想要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阵形。后面的帝**队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只是见前面的部队突然加速了,害怕距离拉开,便也跟着加速起来。

站在远远后方的凹地中,李继兴丝毫不知晓前面的地形出现的微妙变化。他正在心焦部队进攻速度缓慢,担心在天黑前无法完成战斗。此时突然看到参加进攻的骑兵部队的行动一下子迅速起来,不由心中大喜,以为是地形对于自己的大队骑兵有利,因而前方的军官准备与邱特蛮子正式接战了。急着在天黑前结束战斗的李继兴也没有多想,立刻在远远的后方下令道:“擂鼓!全军突击!”

听到身后突然变得急促的战鼓,黑鹰军团的帝国骑兵们一声呐喊,猛催脚下战马向邱特人猛冲过去。

一时间山摇地动,蹄声震天。

看着从山道中向自己猛扑过来的气势汹汹的帝国士兵,邱特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对于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战斗开始之前可能也会有点紧张的情绪,等到真正开战了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抬起了右手。陈彬连忙大喊道:“弓箭准备!”

十余个传令兵冲到队伍前面,从正中分向两边跑去,将陈彬的命令一遍遍地重复,让所有的邱特人都能够听到。

听到命令的邱特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劲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帝国骑兵。

第一批黑鹰军团的骑兵从狭窄的山路中冲了出来。眼前突然出现如此开朗的地形让他们大吃一惊,迅猛的攻势立刻为之一滞,刚才还在高声呐喊着的人此刻都没声了。

沉寂了一下,还是领队的军官首先发应过来,厉声大喝道:“弟兄们,敌人就在前方!冲啊!”

为长官所激励,其他的士兵们也跟着大吼道:“杀啊!”

同时急催脚下战马,毫不畏惧地向邱特人杀了过去。

听到前方的杀声响起,后面的人自然知道两军终于碰面了,也跟着大喊起来。

喊杀声冲天而起。

江寒青冷静地看着狂呼乱叫着向自己阵中扑过来的黑鹰军团的骑兵。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五百步,四百步!

当黑鹰军团的骑兵距离邱特人只有四百步距离的时候,江寒青重重地将手往下一砸,大吼道:“放箭!”

身后的战鼓立刻发出了的震耳欲聋“砰砰”鼓声。

邱特人的弓箭唰唰唰地洒向冲在前方的敌人。

“啊!……呀!……哎哟!”

中箭后的痛苦叫喊声响成一片。

江寒青再下令道:“命令伏兵放箭!”

随着邱特人的号角吹响,埋伏在两边陡峭山坡上的蒋龙翔、李可彪所率领的弓箭手一下子冒出头来。向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倾洒出无情的箭雨。

而这时在山道出口处,帝国骑兵的尸体已经堆满了一地。从狭窄山道中突出去的帝国骑兵,面对阵形展开成一线的邱特军队毫无办法,只有盲目地向前莽冲。

而邱特军的士兵则从容地瞄准,然后发挥出面的优势,集中向中间山道的出口一点攒,使得帝国骑兵的死伤十分惨重。

前方突不出去,两边山顶又有弓箭手伏击,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一片慌乱。人挤人,马贴马,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行,连转侧都成问题,完全成为了山顶上弓箭手的活靶子!

而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更是命令手下士兵,首先拣军官模样的人下手。大量的帝**官被杀在山道中。

没有军官指挥的士兵们更是慌乱。有人呐喊着想要往前冲,从山口杀出去与邱特人厮杀。有人又拼命想要掉转马头,往后逃命。

叫嚷声、惨叫声、怒骂声,诅咒声已经替代了先前勇猛的喊杀声,凄凉地回荡在山道上空。

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人马自相践踏的事情,还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为了逃命,拔出刀剑砍杀自己人的现象。

后方观战的李继兴虽然还不知道前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却也明白,由于自己的疏忽今天这一战败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沉重地下令道:“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信号,山道中的帝**队更是慌乱成一片,经过一阵人马践踏,终于转过头来,向后撤退。而江寒青也不失时机地下令全军突击。

士气高昂的邱特骑兵冲进山道中,疯狂地砍杀着殿尾的帝国骑兵。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的帝国骑兵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栽倒在邱特人的马蹄下。

后面有邱特骑兵的砍杀,上方有弓箭手的伏击,彻底绝望了的帝**队崩溃了。自相践踏的现象终于蔓延到了全军。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前冲,也不管自己马蹄下踩着了多少自己人。

当邱特人追杀帝国败军到狭窄山道一半路的时候,江寒青害怕再追下去受到李继兴的强力反击,急忙下令收兵。

当太阳彻底消失在西边的雁云山后的时候,这场戏剧般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帝**队由于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尸体,在遛马坡的山口处,在通向遛马坡的山道中,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条山路,多年以后都还没有回复本色。

这一场仗,邱特人几乎没有损失,而帝**队却付出了战死五万人的高昂代价,其中绝大部分是死于邱特人的弓箭和自己人的马蹄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邱特骑兵斩杀的。

在五万人中包含了全部的四万名黑鹰军团的将士。加上先前战死的将士,此战之后黑鹰军团的十万骑兵全军覆没。这支曾经在帝国的军队序列中名列前茅的骑兵军团就这样葬送在了与邱特人的战争中,并从此除名了。

二十二章 遛马阻敌二十二章遛马阻敌夜晚,邱特军营中一片欢腾,在敌人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邱特人竟然取得了如奇迹般的胜利,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江寒青在邱特军队中的声望,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由于帝**队仍然在旁窥视,邱特人不敢大肆庆祝,但是小小的喝一两杯酒,却是难免的。

相对于帐外邱特土兵的兴高采烈,坐在帅帐中的江寒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今天这一战确实是十分的漂亮,不过那更多的是沾了李继兴轻敌冒进的光。江寒青知道,下一次再开战的时候李继兴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时候形势可就十分不妙了。

白莹珏正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中,将面前盘子中的块细心地切碎,温柔地送进江寒青口中。看见江寒青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道:“青,你怎么打了胜仗还这么不开心啊?”

“唉!战争还没有结束,小小的一仗算什么啊!”

自莹珏不解道:“可是我们只要坚持今天的战术,帝**队就冲不过遛马坡。何惧之有?”

江寒青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懂!李继兴那个老王八,今天是轻敌了,他一心只想着早日打败邱特人,所以才会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不顾兵士疲劳立刻展开攻击。这次他吃了一回亏,肯定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白莹珏还是十分困惑道:“就算他小心翼翼不再贸然进击,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突破我们借助地利组成的防线?”

“你有所不知。帝**队中有一种阵法,叫做甲阵。全阵军士皆持巨盾,前排兵士持盾当,后续各行则将盾平举于头顶,全军恍若一缩壳乌,无缝可入。这样无论是前击,还是头顶来的箭都会被巨盾挡住。全阵的进退,都由居于中部的领军将领的口令来协调,力求将由于士兵移动而产生空隙的可能减少到最小,这种阵法缺点是推进速度太慢,否则刚刚李继兴可能采用了,我们也不会有那么辉煌的战果了。你说如果明天帝**队采用这种阵法来对付我们,我们今天的战法还会有用吗?到时候唯有等敌军接近,与其硬拚了。但是我军兵力又相形见绌……”

白莹珏吃惊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按照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迅速撤退!”

“那你干嘛还不下令撤军?”

江寒青叹气道:“可是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就撤,后面就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反击李继兴的大军了,只能是不停地逃亡。而留在这里,短期内说不定还可以顶住他们的攻击,等待援兵到来展开反击。到底如何是好呢?”

白莹珏知道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便不再说话,让江寒青自己去冥思苦想。

正在江寒脊恕眉苦脸、举棋不定的时候,帐外不知为何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

江寒青奇怪之下,和白莹珏对视了-〖眼,正欲起身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外面有人道:“寒青兄弟,老哥回来了。”

听声音正是那被派去招兵买马的寒正天。

江寒青不禁大喜过望,纵起身来便要出帐迎接,却见到门帘掀动,寒正天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江寒青哈哈笑道:“正天兄终于回来了。小弟都快要望救目穿了!”

寒正天微微一笑道:“兄弟辛苦了!你放心吧,苦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我告诉你,这-仗我们赢定了。”

江寒青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不由觉得有点疑惑,不知他为何能够如此肯定。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门帘再次被人掀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脸戴面具,身材婀娜,不是那邱特女皇寒月雪是谁。跟在她后面的正是寒雄烈、寒飞龙等一群邱特将领。

江寒青大喜之下,连忙让出正中位子,请寒月雪上座。

众人坐定之后,江寒青忍不住问道:“陛下终于赶到了!那么东鲁和南越两军已经被击溃了?”

寒月雪点了点头,脆声道:“不错!东鲁和南越两国联军已经被我击溃,剩下的就是夏国李继兴的部队了!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听人汇报过这几天的情况了。还真是要多谢江少主,如果不是你指挥得当,挫败了李继兴的迅猛势头。我们就算赶来恐怕也晚了。唉!就是可惜了乌赫颜老统帅……”

一言及此,帐中一片寂静,众人想到乌赫颜为国捐躯,无不神色黯然,连寒雄烈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寒月雪朗声道:“大家要化悲愤为力量,全力搏杀!一定要用李继兴的人头为乌赫颜老统帅报仇!”

众人轰然应诺声中,寒月雪问道:“现在已经到了与李继兴的战的时候了!众位对于此战有何意见?”

江寒青道:“不知道女皇陛下所率领的大军是否已经全部赶到?”

寒正天点头道:“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已经全部到达遛马坡以东二十馀里的地方驻扎,只是因为不明前方形势,所有没有全部开过来。不过此刻既然知道兄弟守住了遛马坡险地,而此处地形又对我单极为有利。我们自可将大军全部调来,利用此地形之利,与敌决战。”

寒月雪话道:“江少主可是有何高见?”

江寒青笑道:“高见倒是说不上。不过确实是有——点想法!”

寒月雪点头道:“江少主,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了一声谢,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应该再退二十里扎营!”

众人齐齐一愣的时候,寒月雪哈哈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厉害!此言正合朕意!”

江寒青心中一惊,自己才这么说了一句,这个邱特女皇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样子她的心里跟自己打着同样的主意,如此看来这个女皇还真的是不简单啊!寒月雪见其他邱特将领还是一头露水的样子,便向江寒青道:“江少主,还是请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道:“正如正天兄刚才所说,这遛马坡地形对我们十分有利。刚才陛下驾临之前,我还在犹豫是应该借助此地之地利与敌顽抗,还是迅速撤走摆脱敌人。如果不是因为地形十分有利,我又怎么敢兴以三万人之数与敌大军对垒之心呢?”

寒飞龙立刻道:“是啊!既然地形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应该将大军全部调上来,在此与敌决战啊!”

江寒青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语。

寒月雪冷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要跟李继兴在这里耗多少时日,方能取胜。士卒伤亡也不知道有多少!”

寒雄烈和寒正天浑身一震,突然同时出声道:“微臣明白了!”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邱特三大统帅,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寒月雪也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皇叔和正天都清楚了。那你们谁来说一说这一战应当采用何种策略?”

寒雄烈闻言之下抬头看着寒月雪便欲开口,突然又呆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然后使低下头来作出一副谦卑状道:“陛下英明神武,识见远非微臣所能想像。属下刚才也只是从陛下的暗示中揣摩陛下的伟意而已,正确与否都不知道,怎么敢在陛下面前随意胡说!”。

江寒青正在奇怪寒雄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会说话,却听得耳边有一丝细细的声音道:“有人在用千里传音之术教他说话!”

声音细若蚊蝇,正是坐在他旁边的白莹珏也使用那传音之术跟他说话。

江寒青恍然大悟,难怪寒雄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心想,这传音之术非要武功达到很高的地步,方才能够使用,而寒雄烈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看来这邱特军营中还真是藏龙卧虎。而且这个给寒雄烈传音之人,显然也深得寒雄烈的信任,否则他断不会按那人的指导说出如此违背自己本心的话来。

这时江寒青注意到寒月雪饶有深意地看了寒雄烈一眼。

她那露在面具外的樱桃小嘴轻轻撇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丝不屑的笑意出现,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还没有等其他人注意到就迅即恢复了正常。

寒月雪道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算是盯着她看都不容易觉察到,何况寒雄烈此刻正低着头说话,自然更是不可能觉察到异常了。

寒月雪听寒雄烈说完,微微笑了一下道:“皇叔太谦了!那好吧!皇叔不肯说,我就自己说了!”

看到众人都聚会神地听她说话,寒月雪又微笑了一下,露出小嘴中那洁白整齐的一口贝齿,看得旁边的江寒青心里微微一荡,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强自压卞心中邪念。

寒月雪道:“如果我们把大军调过来,在这遛马坡口与敌决战。凭此地形之利,土气之旺,当可居于不败之地。但是正面对战,要想轻易打败李继兴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在这中间兵卒死亡众多固不待言,最让朕担心的是,期间夏国如果抓住时机再起援兵,形势对我们可就不利了!所以而今之计;唯有想办法速战速决,尽快歼灭李继兴部。这样短时间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夏国对于我们的威胁。”

冷凛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众人,见众人无不侧耳倾听,寒月雪继续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江少主跟朕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利用这遛马坡作文章。李继兴明白这遛马坡对于他来说地形十分不利,必然急着在我们的援军到达之前,攻克遛马坡。所以他明早必定会大举进攻。到时候我军驻守遛马坡的部队装出没有得到任何增援的样子,全力死守一阵,然后佯作不敌,放弃遛马坡往东撤退,同时引诱夏**队来追。我主力大军则埋伏于半途,一待李继兴部到达便出而击之,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说完傲然看着江寒青,那神态似乎是说,你的想法朕全都明白,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江寒青看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想法跟她确实是一样的。同时心里暗暗偷笑,他看得出寒月雪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相比明显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寒月雪对于他的能力十分怀疑,因而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慢慢的,随着他的能力在战争中表现出来,这位高傲的邱特女皇对于他的态度渐渐变得好起来。而现在看到寒月雪急于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军事才能,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皇已经很在乎自己对于她的看法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占有了比较重要的地位了。

而这时帐中众人听完寒月雪这席话,无不抚掌叫好,连连称赞吾皇英明。

寒月雪又道:“这遛马坡诱敌的任务就还是由江少主来负责指挥吧!务必要使李继兴对于我军的撤退不生怀疑。”

江寒青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请放心!寒青此回定当引诱李继兴进入我军的伏击圈,绝不辜负女皇陛下的信任!”

说完对着寒月雪笑了一下,潇洒地鞠了一躬。

看着江寒青英气勃发的样子,寒月雪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脸上微微有点红晕。她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用一种温柔的语调道:“那这里的一切都拜托江少主了。”

寒正天这时间江寒青道:“寒青兄弟,你这里可要增加一批人手?”

江寒青道:“不必了!到时候人手增加,让李继兴发现了,徒然增其疑心。对诱敌之计,甚为不利!”

寒正天突然道:“陛下,大军中有陛下亲自指挥,万事无虑。而遛马坡之战事关重大,臣可否留下来协助寒青兄弟作战?”

寒月雪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愿意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那就随你吧!”

寒正天大喜之下,连忙磕头谢恩。

此后会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众人直待商议定了明天的详细作战之计方才散会。

寒月雪、寒雄烈等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回大军驻扎之地,进行决战前的部署。

等众人都去后,扛寒青便向寒正天询问别后情况。

原来自从那天分兵之后,寒正天便回到邱特部落聚居之地,招兵买马。

在凑齐了第一批五万人之后,他便将他们送到雁云山口增援乌赫显。

寒正天后来又花了几天时间招募到了六万骑兵,前天便急忙率兵出发,准备回来协助防守雁云山口。昨日中午十分行军途中,却又惊喜地遇到了大破东鲁、南越联军而回,由寒月雪亲率的邱特主力大单。当下便合兵一处,往雁云山方向奔来。等到离遛马坡二十里的时候,天色已黑,同时因为不明白这边的具体形势,寒月雪便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

而她则带着主要大将和一万亲卫虎贲军连夜向西赶路,希望能够早点赶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奔到遛马坡的时候就发现了有邱特军队在此驻扎。众人走进之后,才知道原来却是江寒青率领残兵驻扎在地,与李继兴部对垒。

江寒青听了又问寒正天是否清楚寒月雪进攻东鲁和南越联军的具体经过。

寒正天自然已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与东鲁和南越作战的情况,听江寒青如此一问,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他委委道来。

十一月十日邱特人分兵之后,寒月雪率领着主力的三十万大军星夜东行。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横越邱撞局原,在十一月十三日晚抵达了与东鲁和南越三角接壤的东南国境,也就是旭日山脉的南麓。

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刚刚在旭日山脉附近的一个平原上聚集起来。两国实际出动的兵力为东鲁三十万人,南越二十五万人。两国加起来的兵力足足有五十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之前邱特人的估计。不过这支庞大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如此之多,但是其兵员的素质自然跟邱特人不能同日而语,因而实际的战斗力并没有数量上反映出来那么令人恐怖。

这时东鲁和南越的统帅都还以为邱特人正在雁云山口与夏**队对峙,全在心里作着直捣邱特人老巢的美梦,本没有想到邱特人的主力已经赶来对付自己了,因而对于邱特人的进攻没有任何防备。

寒月雪通过自己收买的东鲁国奸臣,知悉了两国联军会合的地点,使命令全军衔枚疾进,来到距两国联军宿营之地仅五十里地的一个山拗里休息,准备对联军进行夜袭。

由于邱特军队行动迅捷隐蔽,再加上东鲁南越联军的防备实在是太差,所以邱特人虽然已经到达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地方准备发动进攻了,可怜的东鲁和南越联军却仍然丝毫9知道邱特人的大军已经来到自己的旁边,正在那里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自己。

十一月十四日夜里,寒月雪命令对东鲁和南越军队发动突袭。

邱特人用厚厚的软布将马蹄包上,同时摘去所有的马铃并用嘴套封住所有战马的嘴巴,以尽可能地减少声响。

当邱特人冲杀进敌人营帐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士兵还在沉睡之中,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的联军士兵还没有分清东南西北就匆忙应战,自然是螳臂拦车。

虽然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糟糕,不过联军庞大的人数优势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邱特人在他们的营盘中纵横驰骋了一段时间之后,寒月雪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军队并不能够真正击溃联军的抵抗。反而是联军渐渐从最初遇袭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开始组织起一些有效的抵抗,甚至有些地方还依靠人数的优势开始围攻分散的小股邱特骑兵。

寒月雪知道这样混战下去,自己的锐骑兵终究敌不过人多,并不能发挥出战力上的优势,于是果断地趁着局势还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撤退了。

这一场夜袭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联军在邱特人的突袭中损失了十几万人。邱特人也在联军后来组织起的反攻中;损失了差不多五万锐。

这一场夜袭对于东鲁和南越联军造成的兵力上的损失并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毕竟他们还有四十馀万人,远远多于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人。但是对于联军来说,最为致命的是士气低落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联军士兵的士气本来就不高,他们一向畏惧与剽悍的邱特人作战。这一夜遭受偷袭之后,他们更是对于自己的统帅失去了信心,几乎所有的士兵对于战争的结果都不抱希望了。

第二天,十——月十五日,交战双方光明正大地在平原上进行骑兵决战。

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骑兵分成左、中、右三队在北边列阵。而东鲁和南越军队则还是分别由两国自己的统帅指挥,分成两支在南方布阵,南越居左,东鲁居右。

战斗开始的时候,邱特人首先发动了骑兵突击。他们的三队骑兵同时出动,向敌人猛扑过去。开始的时候是中军突在最前面,而两翼稍为堕后。

看到邱特军队的中军直向两**队的结合部冲过来,东鲁和南越的指挥官害怕被其隔断两**队间的联系,急忙命令部队向中间靠拢。

就在联军纷纷扰扰地向中央紧缩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突然减慢了突击的速度,而两翼的骑兵则猛地加快速度突前出来。

联军的指挥官还没有搞清邱特人如此变陈的意图,两翼的军队就已经跟邱特人接触了。

双方的骑兵已经在两翼绞杀在一起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骑兵方才赶到。他们也立刻投入了对联军的玫击,不过他们没有并没有像联军指挥官预料的那样对两支军队的结合部进行攻击,而是选择了和自己的左翼骑兵一起对东鲁的军队进行围攻。

在初期的短暂搏杀之后,邱特人的右翼似乎抵抗不住敌人的人数优势,很快开始向侧后方撤退了。南越军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时机。立刻喂开了对敌人的追击。南越军队的这一行动,使得联军的结合部一下子就裂了开来,它和东鲁军队之间立刻出现了一道空隙。

几乎在南越军队的行动导致它与东鲁军队之间失去联系的同时,邱特人的中军行动了。他们的骑兵勇敢地从南越和东鲁军队间的狭小缝隙了进去,南越军队的指挥官一心只顾追击自己面前的逃窜之敌,本没有顾及到邱特中军的行动。

邱特中军那部分从联军结合部进去、见到南越军队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继续追击北撤的邱特右翼骑兵,立刻放下心来。他们迅速展开队形,然后开始猛烈攻打东鲁军队的侧面。而先前跟东鲁骑兵战得个不分高下的邱特左翼骑兵这时也突然变得神勇起来,勇猛的攻击让东鲁军队的右翼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当东鲁军队的统帅发现自己的两翼快要被邱特人的攻击打垮的时候,他才想到了向南越军队求援。

凄凉的牛角声反映着东鲁军队的慌张心态,而听到东鲁求援信号的南越军队这是才发现自己距离盟友太远了,此刻在他们中间还箸一支邱特人的骑兵队南越军队的指挥官正待分兵救援,却发现刚才还在且战且退的邱特军队已经掉过头来对自己的部队展开猛攻,使得自己面前的形势骤然吃紧。这种情况下自保尚觉不足,哪里还敢分兵救援东鲁军。

与此同时,邱特人对于东鲁军队的合围之势此刻已经彻底形成。他们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猛攻东鲁军队。

东鲁士兵的士气在战前本就十分低落,此刻发现邱特人从三个方向向自己发起了玩命似的猛攻,更是心惊跳,哪里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抵抗。他们不顾军官的呵斥,开始向后败退。

混乱的局面一旦形成,便无法挽回了。

没有一柱香的时间,东鲁军队就开始全面溃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获胜的希望,扭转马头向南逃窜。

邱特人分出一半的骑兵在东鲁军队后面追杀,而另一半则从侧翼冲向仍在抵抗的南越军队。

看到东鲁军队的崩溃,南越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斗志。不等邱特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他们已经自己垮了下去,丢盗弃甲地跟在东鲁人后面向南逃窜。

由于东鲁和南越军队都是四散奔逃,在他们后面紧紧追击的邱特骑兵也很快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各个部队散乱地各自看准一个目标便追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邱特人、东鲁人、南越人全都不分敌我混杂在一起。所有的人都行动一致地向南纵马飞奔。所不同的是邱特人是在追击,而东鲁、南越却是在败退。

邱特人常常在疯狂追击的途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是敌人。最初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邱特骑兵总有一种误人重围的恐慌感,害怕遭到敌人的围攻,并深深地为自己的心大意而感到后悔。但是很快邱特人就发现,这些只顾逃命的家伙哪怕聚在一起有十倍于自己的人数,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识,他们除了逃跑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邱特骑兵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逃兵群中欣杀而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

在战斗结束之后,有五个邱特骑兵告诉自己的同伴,他们五个人曾经有一次追上了一群大约有三、四百名骑兵的东鲁逃亡部队。这群家伙居然全都不敢拔刀抵抗,只是痛哭着伏地求饶。邱特人给他们的回答,自然是无情挥动的屠刀。

而就算是死亡也没能激励起这群可怜东鲁人的斗志,没有抵抗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邱特人的马刀向自己砍过来。

听到同伴的这个故事,邱特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讲述自己碰到的类似情况。对于这种卑弱的民族,没有任何敌人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同情,有的永远只是无尽的鄙夷。

邱特人就这样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跟在败逃的联军后面整整迫杀了六十馀里,直到大多数邱特骑兵已经没有力量挥动马刀,方才陆续停止追击整队回营。

在沿途六十里路的巨大范围之内,到处都是东鲁和南越人的尸体。两国联军为数五十五万人的庞大部队,能够活着逃回各自国内的只有不到十万人。死去的人中,真正倒在战场上的只有不到十五万人,其馀的可怜虫全都倒在了逃跑的路上,他们中大多数的人是被自己的怯懦所害死的。

打败了东鲁和南越联军之后,寒月雪所率领的邱特军队还剩下大约二十万人。这支疲劳的部队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刻踏上了归程,争分夺秒地再次穿越邱特高原,赶向雁云山口。

听完寒正天的讲述,江寒青冷笑道:“想不到东鲁和南越军队如此孱弱,简直是不堪一击!不过,女皇陛下的指挥也确实是十分出色啊!我想,如果不是她最初那次机智的夜袭和决战时神出鬼没的临场指挥,敌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得彻底丧失斗志。”

寒正天也感叹道:“是啊,女皇陛下真的是天生的统帅,而且至今都还在成长中。每一次作战之后,我都觉得她的指挥才能又增强了一点!对了……”

说到这里寒正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却又欲言又止。

江寒青不解道:“正天兄,想要说什么吗?为何又不说了?”

寒正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兄弟的母亲来,经常听人说她是天下无敌的猛将。却不知道和我们女皇陛下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江寒青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正天在旁边被他笑得丈二金刚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觉得如此好笑。

江寒青笑了半天,方才摇了摇头道:“正天兄,夜深了!明天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千万马虎不得哦!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养蓄锐等待明天的决战吧。这样明天拚杀起来,你老哥方才能够生龙活虎一般多立战功啊!”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明白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当下也不再多说,告了一声罪先自退下。

江寒青等寒正天远去之后,方才冷笑着对白莹珏道:“邱特蛮夷居然妄想和我母帅比肩,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白莹珏笑了笑道:“是啊!邱特蛮子就是自不量力,我看那个死丫头好像对你还挺有意思呢!”

江寒青微笑着看了白莹珏一眼道:“怎么又喝起乾醋来了?”。白莹珏白了他一眼道:“谁吃醋了?你臭美罢了!”

江寒青突然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伸手进她的衣襟里索到前两日给她戴到头上的那对环,用手指扣住其中轻拉了两下。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住了,连忙叫道:“主人!我错了!你别……这样会痛的!”

江寒青倒也没有继续动作,笑了笑便放开了她,说道:“那个丫头对我有意思,我看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是没有机会的了。等到明天战后,假如真的邱特人获胜了,我们就要赶着回京去了。到时候京城里一片混乱,正是扩张势力的好机会,不回去凑凑热闹,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再说到时候败绩传到京城,我再怎么说也应该出现在朝廷上为皇帝老儿分忧啊!哈哈!”

白莹珏瞪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让你伤心死了!”

江寒青哈哈笑道:“是寡人的东西,终究是寡人的,绝对跑不掉!不是寡人的东西,再急也没有用啊!”

白莹珏羞了他一下道:“得了吧!我的皇上,你就别臭美了!”。江寒青笑着道:“皇上要你这骚货侍寝了!还不赶快脱衣服!”

白莹珏忙娇笑着,想要躲到一边去,不过江寒青一手抓过来,早就牢牢地将她抱到了怀中。

“好啊!竟敢抗旨不遵!看寡人不将你的屁股打烂!”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二十日,一个注定要被镌刻进历史的日子。

当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帝**队就开始发动对遛马坡的进攻了。

冲在最前面的还是大队骑兵,不过这些骑兵在到达通向遛马坡那条狭窄的山路的时候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等待后面缓缓行动过来的步兵队伍。

今天李继兴出动的步兵,全都穿着厚重的盔甲,一手拿着几乎有大半个人高的巨盾,一手拿着丈八长矛。他们排列成方阵,越过了停下来的骑兵,继续向前,很快便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山道。

在进山道前,这队步兵稍微停留了一下。他们据山道的宽度重新调整了一下队列的宽度,以保证队伍能够顺利进入山道而不会拥挤,也不会在行列问留下太大的空隙。

在山道里面,前一天帝国骑兵留下来的一堆堆尸体还躺在那里。冬天气温很低,所以尸胆在这里放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味道,那些死去的士兵的表情一个个看上去也好像是在睡觉一样平静。

没有片刻的迟疑,这些帝国步兵表情麻木地踏着自己同胞留下来的尸体,向那鬼门关似的遛马坡山口继续前进。

当他们走过山道一半的时候,停留在山道口外的骑兵部队也再次开始了行动。他们也缓缓地顺着山道向遛马坡前进。

步兵快要走出山道口到达遛马坡前空地的时候,邱特人的骑兵也走到了山道的一半并且再次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时走在步兵队伍中间的领军军官突然大喝道:“举盾!组阵!”

所有的步兵都随之大喝了一声,然后队伍开始收缩,前面第一排的土兵将手中的眉竖在前正对前方;而后面各排的士兵则将手中的巨盾举过头顶,在头顶组成一面巨大的盾墙,遮住了整个队伍的头部。

从这个盾牌阵中伸出无数的长矛对准前方或是高指向空中。除了长矛伸出的地方必须要留出一道空隙外,整个盾牌阵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这个庞大的盾牌阵,随着指挥官的号令声,一步步缓慢地向前移动。

每移动一步,士兵们的长矛、盔甲和盾牌就会互相撞击发出一阵巨大的金属撞击声,慑人心魄。

江寒肯站在遛马坡山口处,微笑着着对白莹珏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所说的〖甲阵〗。是不是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白莹珏昨了咋舌,惊奇道:“这么古怪的招术,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想出来的严寒正天这时也站在两人旁边,听到白莹珏的感慨,叹气道:”为了在战争中保住自己的命,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出来呢?“

江寒青冷笑道:“我们还是放箭吧!让李继兴觉得我们毫无防备,找不到对策。”

寒正天点了点头,挥手下令道:“放箭!”

随着这声号令,像昨天一样,山顶上再次出现了邱特人的伏兵,从两边山顶向山道中箭,而山道口正面列阵的邱特骑兵也向山道口集中攒。

密密麻麻的箭矢撞击在帝国步兵的盾牌阵上,发出密集的金属撞击声,但是却始终没有办法穿过这面巨大的盾牌墙进而对帝国士兵产生伤害。

寒正天看着这场面,满意地点头道:“这样子李继兴应该不会怀疑吧?”

江寒青笑道:“如果他这样还会产生怀疑,那么他肯定天天都会怀疑他老婆给他戴绿帽了!”

想不到江寒青此刻居然会说出这种玩笑话来,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起来。

当帝国步兵队伍的前列终于走出山道的时候,扛寒青下令道:“骑兵突击!”

早就列队等候的邱特骑兵呼啸着向帝国步兵冲了过去。

虽然前列队伍已经走出了山道,但是帝国步兵的甲阵仍然没有解散。他们继续保持着严密的阵型向前移动。

当邱特骑兵冲到帝国步兵阵前的时候,前排步兵的长矛狠狠地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邱特骑兵的坐骑立刻被长矛刺进身体里面,颓然栽倒在地上。而骑在上面的骑兵刖因为惯被重重地抛了出去,更加不幸的是,当他从空中掉落的时候,竟然摔掉到了帝国步兵的盾牌阵顶上,一从盾牌空隙伸出来的长矛将他刺了一个透穿。

跟在他后面,邱特骑兵连续不断地故伸出来的长矛刺中,但是他们飞骑奔来撞击在长矛上的巨大冲力却也让持矛的帝国步兵步履踉跄,本来完整无缝的履牌阵开始出现了裂缝,这时跟在后面赶到的邱特骑兵奋力地用长枪、大刀劈砍着面前的巨盾。盾牌开始左右晃动,后面的步兵甚至有人因为承受的力量太大,而摔倒在地上。

拚命抵抗的帝国步兵一边艰难地继续向前推进,一边使劲将手中的长矛向外刺出,恨不得将眼前这此悍不畏死的邱特蛮夷立刻杀光。

邱特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帝国的步兵阵缓慢地向前推进着。不时会有一、两个帝国土兵由于疲力竭,再也举不起盾牌,暴露在邱特人的面前,每当这个时候邱特骑兵的拚死攻击就会立刻在盾牌阵中撕出一条裂缝,将暴露的帝**士全部杀光,但是后面的帝国步兵总是很快有人上来将露出的空缺填补好。

而两边山头上的邱特弓箭手也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一旦帝国的盾牌阵由于邱特骑兵的猛扑而稍微发生混乱露出一定的空隙,或者是已经走出山道的帝国步兵放松了对于后方的戒备,将自己的背脊暴露在他们的眼前,这些弓箭手就会毫不犹豫地用无情的箭支结束那个可怜虫的生命。

这样残酷而无聊的厮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帝国的步兵阵方才全部从狭窄的山道中攻出来,将身后的整条山道留给了骑兵部队。

在后方山道中驻足观望的帝国骑兵随着长官的一声令下,顺着步兵杀出的血路猛冲过来。

两边山头上的弓箭手拚命向进入程的帝国骑兵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冲击。

不过帝国骑兵表现出不输于邱特人的勇猛,虽然不断有骑兵连同坐骑倒在山道上,甚至还绊倒了后面的同伴,但是其他的帝国骑兵们仍然奋不顾身地继续往前冲。他们纵马跃过死难同伴的尸体,吼叫着向那前方发生血战的山口冲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帝国骑兵冲出山道,与邱特人在遛马坡的山口前展开厮杀。帝国步兵的压力大大减小了,随着将领一声令下,步兵迅速解散了甲阵。这让他们的活动范围立刻变大了许多,灵活也得到极大的发挥。这些获得自由行动可能的步兵开始奔跑过去协助周围那些正在与邱特骑兵苦战的自己人。他们手中的长矛对于邱特骑兵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还有一部分步兵则开始顺着两边的山坡,向山顶爬去,准备攻击那些邱特弓箭手。他们高举着盾牌,人弯腰缩在盾牌后面。邱特弓箭手所出的箭本没有办法穿他们的铁盾,对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看着他们一步步往山上爬来,邱特弓箭手乱成一片。大多数人都停止向山道中的帝国士兵箭,转而拿起兵器,准备与爬上山来的帝国步兵作战。

看到自己的部队已经牢牢控制了山道一线,帝**队后方的大部队开始源源不断地向遛马坡方向开来。

白莹珏紧张地看箸下面的血战,发现投入战场的一万五千邱特骑兵渐渐有抵敌不住的迹象,不由急声道:“青,快下令撤退吧!不要让这些兵士白白送死了!”

江寒青看了看从山后赶来的帝**队的数量,摇头道:“不行!还不够!如果这样就败退,李继兴不会相信的!现在吸引来的帝**队数量也不够。至少应该要有一半以上的人被吸引到这个战场,我们的诱兵之计才会有好的效果。”

说完他转头命令道:“江武雄你带五千后备骑兵,上去增援。没有听到我的撤退信号,绝对不能撤退!”

江武雄答应了,转身便带领五千骑兵从山口冲杀了下去。

奔到战场中央,他看到一个帝国骑兵将领正手持长枪在邱特骑兵群中纵横冲杀。这个家伙看上去武艺倒也不错,几乎没有邱特骑兵能够挡住他的冲击。

江武雄冷笑了一声,一挥手中长矛,猛夹马腹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个帝国将领抬头看到了气势汹汹向他猛冲过来的江武雄,拧笑着毫不畏惧地迎了上来。

两马奔到近处,那个帝国将领猛力一枪向江武雄刺了过去。江武雄也不躲闪,长矛奋力一挑。

“当”的一声,枪矛撞击在一起,那个帝国将领显然力道不及江武雄,长格被江武雄的矛挑动,高高弹飞在空中。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匹战马已经迎面相遇了。

江武雄在两匹马擦身而过的时候,抽出腰间宝剑用力一挥,便将那个帝国将领劈落马下。没有回头再看,他顺手将剑回鞘内,挥动长矛杀人了帝国骑兵群中,高挑低刺,一时间是当者披靡。

正在江武雄杀得起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盔甲手持大刀的帝国将领冲他奔了过来。

“邱特蛮子,休得嚣张!”

随着一声大喝,那人狠狠地一刀向江武雄斜劈过来。江武雄猝不及防之下大吃一惊,慌乱牛来了个蹬里藏身,方才躲过了被拦腰斩断的厄运。

两马错身而过,江武雄翻身骑上马背,奋力掉转马头向敌人冲了过去。那个帝国将领也已经掉过头来,两个人迅速地接近,挥动手中的兵器向对方攻过去。

随着一声巨响,两个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并且都从中部断裂开来。两人急忙将手中的断杆抛去。

江武雄想要拔出腰剑宝剑迎敌,对方却抢先一脚踹向他的腰部。江武雄忙飞身一纵,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凌空一记飞腿蹬向对方头部。

这一招已经超出了普通武将的武艺范畴,江武雄原以为对方万难避过。谁知道对方冷笑一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双手呈虎爪之形向江武雄踢过去的腿抓来。

爪未至,而劲风已沁骨扑来。

江武雄见对方武艺如此高超,显见不是普通武将,不由大吃一惊,空中一个变招,趁着招式还没有使老,腾身飞回马背。

那人得势不饶人。江武雄刚落到自己马背。L-,却见对方已然一记劈空掌刀向自己袭来,慌乱间只能仰俯到马背上,割面的劲风擦鼻而过。

江武雄仓皇躲闪之际,头盔不慎掉落在地,蹩个面貌暴露在当面之敌面前。

那个武将跟他对战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才发现白己的对手居然是帝国人,本来正待趁胜追击取敌命,此刻却显然吃了一惊,愣在当场。江武雄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对方的对手,见对方有点迟疑,觉得机不可失,正待抢前攻击。

却听那人说出一句话来,顿觉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傻在当场。

原来帝国将领见江武雄是帝国人,在那里呆了一呆,迅即反应过来,沉声道:“你可是江少主的人?”

江武雄闻言之下,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对方。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我们是自己人!烦请告诉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切记!”

江武雄被跟前的变化弄得傻呆呆的,茫然道:“显宗?”

那人大笑道:“哈哈!你告诉少主,他自然明白什么是〖显宗〗的!”

说完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扑去,经过——个邱特骑兵身边时伸手一抓,便将对方手中的马刀夺了过来,然后劈手一掌击在那个邱特人的口,那个可怜虫当即狂喷鲜血飞身堕地而亡。

江武雄这时才清醒过来,翻身跳上自己的马背,也夺了一个帝国骑兵的兵器,继续厮杀。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帝**队的步兵已经杀上了两边的山坡,开始与山顶上的邱特人厮杀。那些邱特弓箭手又哪里是帝国步兵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杀得七零八落,而后方增援的帝国骑兵也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出击的邱特骑兵分割得七零八落;四处逃逸。

透过震天的喊杀声,江寒青隐隐约约地能够听到在山道西面盆地中帝**队吹响的号角声。

侧耳细听了半天,他分辨出了这个号角声伶避的意义,狂喜地向寒正天道:“帝**队全军突击的信号发出来了。”

寒正天看了看面前已经完全失控的战场,点了点头道:“我们快撤吧!鸣金!快!”

听到撤军的信号,场中还在顽强拚杀的邱特人立刻放弃了抵抗,纷纷掉转马头往东逃去。

江武雄也连忙掉头准备西逃,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杀得起,已经陷入了帝**队的重围中。他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东冲去。

杀了半天,却见前方还是人影憧憧,也不知道自己深人敌阵到底有多深,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前面等着自己。

正在惊惶失措之时,却听一个犹如蚊蝇,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耳边道:“放心前冲!自然会有兄弟替你开路的!记住!千万提醒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

话音一落,江武雄便见前方的敌人纷纷堕马,知道是传音人所说的有人替自己开路确实不假,心中顿感踏实,连忙朝着人马堕地之处猛冲过去。

所过之处,帝**队的人马总最莫名其妙的在他奔到、与之交手之前就坠落马下。江武雄心里虽然奇怪,不知道帮助自己的人是怎样造成这种局面的,此时保命要紧却已无暇顾及,只管朝着人马倒下的地方猛冲过去。

也不知冲了多远,江武雄突然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适才阻住自己道路的大队帝国骑兵突然消失了一般,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邱特人的营寨。

此时案墙上还有邱特弓箭手在拚命向帝国骑兵放箭。但是他们的旗帜已经变得东倒西歪。

江武雄向四周望了一下,自己周围还有许多像自己一样从帝国骑兵包围中杀出来的邱特将士,一个个浑身是血,拚命向眼前的营寨逃窜,而在他们的身后是漫山遍野的帝国骑兵扑了过来。

江武雄不敢怠慢,连催战马从邱特人仍然在拚死防御的遛马坡山口冲了过去。进人营寨一看,里面也是一片混乱,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撤离。人们叫喊着、奔跑着。

江武雄正在茫然四顾,不知道少主他们是否已经撤走了,也不知此时自己该干什么为好。正在举棋不足之际,却听得李可彪的声音在远处叫道:“武雄,少主和我们在这里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走!快走!”

他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少主和一帮兄弟在那里。狂喜之下,江武雄忙奔过去和江寒青一行会合。

江寒青见到他过来,欣喜道:“武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准备跟他们几个出来救你呢!走吧!我们赶快走!寒正天他们已经先撤了!”

说完便掉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带头向东边驰去。

江武雄在心里一阵激动,少主如此关心自己,自己纵是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啊!在江寒青等人驰出遛马坡营寨不久,帝国骑兵的战马就踏破了寨门攻进了营寨。那些习下来防守,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的邱特人很快就被全部歼灭。

看着零零星星向东逃窜的邱特骑兵,一个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最高阶骑兵将领的人大叫道:“弟兄们,快追上去!,全歼邱特蛮子!大获全胜,早日班师!”

随着他的叫声,帝国骑兵——声呐喊,疯狂地向东面追去。

那个将领冷酷地笑了一下,侧身向旁边的一个红盔将领作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会心地笑了一下,没有跟随手下的大队骑兵往下追击,而是就地停了下来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五个帝国骑兵将领聚到了二人身边。一群人聚在一起,好像低声地商量着什么似的。

如果江武雄此时也在场的话,他立刻会发现那个红盔将领正是当初放了自己一马的家伙。不过此刻,他正在跟随江寒青东逃的路上,自然不知道这帝**阵中发生的事情了。

这一群鬼鬼祟祟的帝国将领商议了半天之后,便偷偷躲到了遛马坡山口背后的隐蔽地方,偷看着一队队士气高昂的帝国骑兵从距他们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经过直趋向东。

这几个人就这样一直躲着,直到他们看到李继兴亲自率领的中军也到达了遛马坡山口,并且毫不停留地继续向东而去,方才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朝着大军前进的相反方向策马西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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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庆功之夜°

夕阳馀晖中,江寒青和白莹珏并肩站在遛马坡山口遥望西边的雁云山脉。

已经有一队邱特骑兵从遛马坡出发向雁云山进军了,很快地他们就会收回那个被夏**队占领了不久的要隘——雁云山口,结束这场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的战争。

起伏的巍峨山岭在落日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服,气势更显磅礴;五彩的晚霞出现在雁云山上空,分外妖娆。

在通向雁云山脉的道路上到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这是散落在地上的兵刀和盔甲所反出来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邱特国广袤的土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之处的泥土。

邱特人的骑兵还在敌人的死尸堆中来回穿梭,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隐藏在其中。一个躺在死尸中装死的帝**士被邱特人找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拴在那个兵士的脚上,然后拖着他,纵马奔驰。那个帝国士兵凄凉的哭叫声,犹如鬼嚎一般,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而邱特骑兵们则哈哈大笑着,继续驱马前进,丝毫没有怜悯之心。那个兵士的叫声慢慢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沉寂。邱特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他在地上拖死了。

江寒青突然觉得远处山顶上挂着的那一轮圆圆的落日,红红的,就像眼前土地上流淌的鲜血一样鲜艳刺眼。他无言地看着眼前这幅残酷的死亡画卷,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忍和内疚。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血同胞啊!此刻却在他的面前,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遭到敌人血腥的屠戮,而他竟然是刽子手之一。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掉那沉沉压在自己心头的罪恶感。他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啊!江寒青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种劣等人死多少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牺牲这么一点人算什么?”

虽然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刚才那个士兵临死前凄凉的叫声却却始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江寒青终于忍受不住那种要将自己口涨爆的气闷感觉,望着那红红的夕阳放声大叫起来。

这突然发出的叫声,让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的邱特士兵都被大大地惊吓了一跳。他们惶恐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站在山顶上嚎叫的家伙,互相看了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爱惜地看着这个面前对于自己来说亦夫亦子的男人,白莹珏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爱意,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檐内心的痛苦。

她走到江寒青身后,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到他的身上,怜惜地轻抚着地的肩膀。她完全明白江寒青内心的痛苦,知道他此刻内心进行的激烈斗争。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种种作法一直都不以为然,可是她知道所有的劝诫对于江寒青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江寒青来说,登上那权力的顶峰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绝对是不惜一切代价。她知道,江寒青此刻的痛苦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人的良知在起作用。可是等到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之后,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的梦想而拚搏下去,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还是会继续选择今次的作法。

江寒青大叫大喊了一阵,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喘着气,身子轻轻哆嗦着,狠狠地盯着那即将消失在山后的落日……太阳下山了,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寒冷的山风吹得江、白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江寒青还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大山那黑黑的影子呆呆出神。

白莹珏轻轻在背后道:“青!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是吗?天黑了?”

江寒青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飘渺不定的感觉。

白莹珏正待说话,江寒青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火热的目光投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怀中的美人,此刻头微微后仰,微闭着眼睛,红艳的小嘴吐出的如兰香气轻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

话声逐渐低沉下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火热感情却愈益增加。

听着爱郎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称呼叫唤自己,白莹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火热的口吻激动而坚定地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在这寒风劲吹的山顶上,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箸依偎在一起。虽然日落后的气温迅速下降,两个人的心中却一片火热。

正在两个人享受着这情投意合的幸福时光之时,偏偏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跑来搞乱。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身后响起,将两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惊醒过来。

江寒青恼怒地瞪过去,认出那个家伙是寒正天的一个亲兵。此刻这个家伙正在站在那里尴尬地笑着。

江寒青强自压下心里的不悦,问道:“什么事?”

那个邱特人忙恭谨答道:“江少主,天帅请您赶快去他的营帐。有几个夏国的将官找到了我们那里,说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夏国的将官?他们怎么会找到正天兄的?”

“一个时辰前,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几个夏国蛮子骑马奔了过来。大家赶忙将他们围住,想要将他们拿下来。谁知这几个家伙武功十分高强,连续打倒了我们攻上去的十几个兄弟,却都没有伤到他们,然后叫嚷着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我们的人不敢大意,就报告了天帅。天帅便带着您手下的几位大人去现场看了看,其中一位江武雄大人便说他认识其中一人,说是跟您很可能确实有关系。所以大人便叫我们几个分头来找您。大家都不知道您去哪里了,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慢慢找,小的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

江寒青听他说到江武雄认识其中一个人,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江武雄跟自己提起过的那件事情,知道是那个人及其同伴找过来了,便点了点头道:“大营扎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江寒青和白莹珏在那个邱特土兵的带领下;一进入寒正天的营帐,便看到有七个帝国将领坐在里面,其中一个就像江武雄所说那样戴着穿着全红盔甲。

看到江寒青走进来,七个人同时眼中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

寒正天笑道:“兄弟,这几个人硬说自己是你的人,吵着要见你!你看他们还带着一个大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生死都不让我们打开!”

江寒青问言一看,果然在几个人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装得涨鼓鼓的,袋口用麻绳系得紧紧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抬起头来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不细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红盔将领叫张四海,是李继兴手下的心腹骑兵统帅,而在座的另一个人也是江寒青之前认识的,叫做何炳章,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居然是李继兴的副帅。其他五个人虽然江寒青不认识,但是此时想来应该也是李继兴军中的高级将领。

正在吃惊这样几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武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少主,那个红盔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家伙!”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几个人道:“听说你们坚持要见我?”

何炳章恭谨地弯腰道:“是!少主!是我们要求见您的。”。江寒青笑道:“那你说一说,你们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何炳章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江武雄低声向江寒青道:“这位兄弟有没有将口信带给少主?”

江寒青立刻想起一件深藏心底十三年的秘密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等一下!”

转过身地向寒正天道:“正天兄,能不能向你借这块地用一下?”

寒正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啊!兄弟这是给老哥下逐客令了?好吧!我走!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果真带着帐中所有的邱特士兵走了出去。

江寒青看了看还在帐中的江武雄、陈彬等人,皱眉道:“你们几个人也出去9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等到几个人都出去了,江寒青看到白莹珏还站在那里犹豫,便笑了笑道:“莹,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的!”

白莹珏一听,深深感受到爱郎对自己的信任,自然是喜不自胜,颤声道:“好!哦!……不!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里谈!你以后再告诉我!”

对于她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对于怎样讨好男人的心态自然有自己独到的体会,虽然江寒青同意她留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江寒青连陈彬都要赶出去,显然是十分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去,表现出理解懂事的一面,只会让江寒青更加喜欢她。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聪明地退了出去。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的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外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个女人如此懂事,确实是十分难得,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

转过头来江寒青向何炳章道:“你们是老头子派来的吗?”

何炳章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两位主在十年前派到帝**中的,主当初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帝**中混到一定的地位,能够在少主人起事的时候起到一点作用。想不到今天真的用到我们几个了!对于这件事情,老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寒青听了,心里是暗暗一惊,想起当年那件秘密的事情来,心道:“这件事情连老头子都居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难道对老头子有了是心?”

江寒青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邱特军中了?”

何炳章答道:“我们是接到两位主的报信才知道的!

至于两位主是怎么知道的,属下就不怎么清了!主的来信中告诉我们,说少主人来到邱特军中是希望帮助邱特人打垮帝**队,要我们尽量帮助少主人行事。关于邱特军中有显宗的人隐藏之事,也是主在信中要我们告诉少主人您的!我们得报之后知道少主来到了邱特军中,因而一直处处小心,总想尽量为少主人帮一点忙。后来两军接战之后,邱特军队连续两、三次主动撤军,李继兴看到这种情况害怕中了埋伏,几次都想稳扎稳打。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这可能就是少主的诱兵之计,所以总是尽量设法误导他的指挥决策,让他下定决心率军来追。想不到今天终于一举而竟全功!也算是没有白费这么多天的辛苦。

“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在心里想一个问题,以李继兴这么老到的经验,怎么可能连续几次都那么轻易的就上了自己的当。这时听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李继兴旁边有几个自己的人在那里坑他。

“我说李继兴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原来是你们几个家伙在他那里搞鬼!”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连忙躬身道:“全赖少主人神机妙算,属下几人只是顺水推舟,助少主人成此大功罢了!”

江寒青笑了一会儿,想起终究还是让李继兴逃掉了,便叹气道:“可惜还是让李继兴这死老头子逃掉了!”

何炳章一听,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向旁边几个人作了一个手势,便立刻有两个人去将座位旁边的那个麻袋提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麻袋里一扒。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出现在江寒青前眼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正是那帝国元帅李继兴!

何炳章笑道:“少主,这老头子见打了败仗便想溜!结果我们几个早早地就躲在了他逃跑的路上,见他过来便上去将他拿住了。”

李继兴被堵住了嘴,手脚捆绑得紧紧的,躺在地上咿唔连声。

江寒青用脚踢了一下李继兴的头,嘲笑道:“李元帅,你好啊!想不到京城一别,才两月而已,你老就落得这般由地!哈哈!”

李继兴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似的,被绑成粽子状的身子在地上用力挣扎。

“把堵嘴的东西给他拿出来,听一听我们的老元戎想说什么!”

随着江寒青的话声,李继只的嘴巴很快就能够说话了。

“江寒青!你这卖国的狗贼!你……王八蛋!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李继兴愤怒地斥责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国家的人。

江寒青冷笑着绕着他转着圈,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一般,一点也不理会李继兴的叫骂。

“江寒青……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你等着吧……皇上会为我报仇的!”

“哼!想要武明那个糟老头子给你报仇?我告诉你吧!害死你的,就是武明这死鬼!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很快也会来陪你的!”

江寒青冷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说话。

“你……你敢谋反……你这乱臣贼子……你看着吧……历史会给你审判。”

“哈哈!只要我当了皇帝,历史还不是由我来写!谁敢不从,我就杀了他!烧了他的书!”

江寒青的话让李继兴气得激烈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们几个……何炳章……你们也一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啊……”

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在李继兴的下巴上,正在破口大骂的李继兴一口嚼破了舌头,惨叫一声痛得昏倒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不再理会李继兴,江寒青问何炳章道:“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回京城去。皇帝老儿少了这条忠狗,相信对我们会更加信任,大力提拔的!到时候我们将更有能力为少主人成就大业贡献力量了!”

当下几个人又在帐篷中商谈了半天,讨论了以后在朝中怎样互相支援,怎样暗自通气等等事宜。

何炳章等人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表示自己几个人也应该要走了,否则等其他人都逃回帝国去了,自己几个人才慢悠悠出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江寒青知道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也不拦阻他们,便将寒正天叫进帐来,向他要了一支令箭,交给何炳意让他们带了上路,以免沿途邱特人见到他们便进行拦截。

几个人走后,寒正天才注意到倒在帐中的李继兴,惊奇道:“原来这几个人麻袋中装的是一个人!哈哈!这个老头子是谁?”

当江寒青告诉他,这就是李继兴的时候。寒正天简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以为跑掉了的人,此刻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寒青兄弟,那几个人真的是你的手下?他们怎么能够将李继兴抓住的?”

江寒青向着寒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正天兄,实在是抱歉啊!有些事情,兄弟……”

寒正天虽然是一个蛮族人,生豪放,可是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懂。此时看着江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会明白,当下豪迈笑道:“哈哈!是我糊涂!寒青兄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哈哈!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江寒青,大声叫道:“来人了!将我将这人押去呈献给陛下!哈哈!”

说完转身拉着江寒青便往外冲,边跑边道:“兄弟,快走!庆功会要开始了!我们快去参加!哈哈!女皇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在遛马坡东面,邱特高原的西端,是寒月雪选择的御营所在地。在这个胜利的夜晚里,这里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三个多月的苦战,邱特人似乎经历了人生所有的酸甜苦辣。

从战争开始时候的一帆风顺,到撤退时风云突变给全军造成的惊慌,随之而来的是三国联军大兵压境的惶恐,还有雁云山口失落时的耻辱,以及乌赫颜殉国时的悲伤,所有的这一切每一件事情都显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叫人难以承受。此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虽然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但是所有的邱特人都丝毫不受影响地在那里欢呼着、跳跃着、叫喊着,尽情地倾泻心中的喜悦之情。

寒月雪在庆功会开始的时候,对有功之臣进行了奖赏。

她手下的大将,如寒雄烈、寒正天等人都领受了极大的赏赐。连寒飞龙都算了一点功劳,登场亮了一回相,喜得他脸都快笑烂了,看着坐在旁边的江寒青直作鬼脸。

至于本次胜利最大的功臣江寒青,寒月雪本来也是想好好赏赐一回的。但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江寒青这样告诉她:“陛下!您给我的最好的赏赐,其实就是不要赏赐我!”

看到寒月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寒青继续侃侃而言道:“陛下如果能够帮我隐藏曾经投入邱特军中这件事情,实在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我希望陛下能够下一道圣旨,要求所有的邱特子民从此都不许再提我江寒青这个人曾经协助你们作战这件事情,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月雪点头同意了江寒青的要求,不过还是心有不甘道:“这件事情朕是很轻松的就可以做了!朕-还是希望你能够领受赏赐!”

江寒青淡然一笑道:“其实陛下无需如此!这次前来协助贵国,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家族的利益罢了!陛下也不必太过在意!”

寒月雪想不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怔了一下,放声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是非常之人!快言快语!好!”

从她那死板的面具之后,传出来的笑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让江寒青虽然明知不可能,还是实在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任秋香在这一段内一直都跟随寒月雪行动,因而与江寒青也就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天晚上她也出现在了庆功会上,坐在寒月雪的身后。这也是江寒青第一次看到她出现在公开的场合上。

从寒月雪频频回头与她贴耳说话,同时不停递给她吃的东西这些细节中,江寒青可以看出她跟寒月雪的关系确实是亲如母女。而从包括寒雄烈在内的那些邱特高官见到她时的恭谨态度,江寒青更是可以看出任秋香对于寒月雪所有的巨大影响力之强,连寒雄烈等邱特实权派人物都十分顾忌,因而丝毫不敢得罪于她。江寒青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寒雄烈如果冒犯寒月雪本人,她可能还会忍受,而如果寒雄烈惹到了任秋香,那么寒月雪可能就会毫不迟疑地采取行动了。

有了这种想法,江寒青更是想要将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以后的某些行动提供便利。

而任秋香显然对于江寒青也是情深种。虽然是在公开场合上,她还是抓住一切的机会向江寒青表露爱意,时不时地向他抛一下媚眼,努一努嘴唇,扭一扭腰肢。虽然不敢太露骨,不过已经足够让江寒青明白她是多么渴望他的爱抚。

坐在江寒青的旁边,白莹珏自然也注意到了任秋香的恶心动作,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地瞪着任秋香。

感应到白莹珏的目光,任秋香也时不时扫视白莹珏两眼。看到白莹珏示威的将房贴在江寒青的手臂上,任秋香的目光里面明显充满了强烈的妒意。

两个女人就这样用敌视的目光在空中进行激烈的交锋,那种情况让江寒青觉得她们的目光彷佛都要擦出火花来了一般。

知道这种事情最好来一个不闻不问,江寒青明智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掉头与坐在他旁边的寒飞龙聊天。

庆功的晚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回到帐篷里,江寒青立刻搂着白莹珏亲热起来。一双好色的爪子在她的身下上下索,时而玩弄她的房,时而又爱抚她的部。

“青……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白莹珏按住爱郎那双躁动的魔爪,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邱特人这种连洗澡都很少的俗生活,实在不是她这种爱美的女人所能够忍受的,如果不是为了江寒青,她可能早就落荒而逃返回帝国去了。

“快了!就这两天我们肯定是要走的!”

江寒青继续在她的脸蛋儿上亲吻着。

在江寒青的挑逗下,白莹珏很快就失去了理智,脱光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喘气道:“青,你怎么还不上来啊?你看,你给我戴的环漂亮吗?”

江寒青用手轻轻拉了拉那傲然挺立的头上穿着的-…对金环,笑道:“好看!当然好看!不然我干嘛给你戴上!”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心思却一直放在关注帐篷外的动静上去了。在散会的时候,他对于任秋香做出的要他跟着走的动作视而不见,迳自带着白莹珏回自己帐篷来了。有着丰富玩弄女人经验的江寒青自然知道,对于任秋香这种荡的女人,有些时候来一点欲擒故纵的手段会特别有效。

此刻玩弄着白莹珏,他却关心着外面的动静。他估计任秋香多半会跟在自己的后面来到这眶。

不一会儿,他果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白莹珏此时虽然已经是意乱情迷。却也听到了这响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跟了过来。柳眉一竖,正待发火,江寒青的嘴巴却已经吻上了她的香唇,同时用手轻轻扣弄她的唇。

白莹珏感觉下体一阵骚痒,顿时忘记了帐外有人之事,轻轻扭动着身子,喘着气呻吟起来。

江寒青用舌头轻轻舔刮着白莹珏的晕,一手程房上耸立的头,一手的手指轻轻入她的洞中旋转。

白莹珏的呻吟声逐渐变大起来,而帐外的任秋香显然也因听到了帐内的响动而深受刺激。江寒青清楚地听到有喘气声从外面传来。

得意地偷笑着,江寒青轻轻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

已经高高耸立的在她的道口轻轻顶了两下,下体往前一送,便了进去。

随着的入,已经被他调教成熟的白莹珏立刻开始主动扭动腰肢,前后晃动屁股,套弄起他的具来。她的一双手也在自己的房上狠狠地揉搓着。

“啊!青儿,我的好主人!来!用力干我!啊……我好爽咽!用力!”

阵阵满足的浪叫声从白莹珏的口中发出,身子扭得像狂风中的一颗小草。

江寒青一边奋力抽送着,一边继续倾听外面的动静。他清楚地听到了任秋香的呻吟声、喘气声,他的脑海中几乎能够立刻想像出帐外的荡场面:任秋香站在帐外,不顾冬夜的寒冷,撩起裙子将手指入火热骚痒的道中用力的挖弄,水顺着大腿不断地往下流去。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秋香姊,何不进来与我俩共度良宵!”

随着他的话声,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帐门就立刻被掀了开来。

走进来的任秋香衣着散乱,面带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情欲的光芒,显然已经到了欲火中烧,不能忍受的地步了。

任秋香走进来之后就站在离帐门不远的地方看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动作,她的身子由于激情微微发抖,嫉妒的眼光狠狠地盯向那具正在江寒青身下婉转逢迎的美丽裸体上。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寒青自然不会停止自己抽送的动作,一边喘着气一边调侃道:“秋香……你在那里……看什么呢?想不想自己来?”

任秋香毫不迟疑她以火热的口吻回答道:“想!我想要!”

江寒青继续追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

“我的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继续用毫不留情的提问逼迫着她。

“我想要……你的……”

再也忍受不了的任秋香终于说出了羞耻的话来。

“那好!你先自己爱抚自己吧!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停止!”

江寒青冷酷的话语让任秋香更加兴奋。

感觉好像一下彻底放开了一样,任秋香当着江寒青的面,脱下了棉大衣,撩起了裙子,将里面先前在帐外手时已经半褪到膝盖处的棉裤全部脱了下来,然后用一手的手指尖剥开微微湿润的唇,将另一只手的两手指深深地入了粉红色的洞中狠狠地抽送起来。那凶猛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自己的道捣烂一般。

白莹珏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当面手的女人,感受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妒忌目光,十分得意,连浪叫的声音都大了许多,屁股也扭得更加厉害。道紧紧的收缩,紧紧地吸住了江寒青的。双手紧紧搂抱着江寒青,指甲都掐到了他的墩面。她的双腿夹在江寒青的虎腰上,硕大的屁股吊在半空中摇来晃去。水顺着屁股沟流了下来,再一滴-滴地掉向床铺。

任秋香看着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姿态尽情享受的女人。简直要发狂了。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浮荡的女人?一手放在部用力揉搓自己的房。-手挖弄着灸热的道和肛门,急促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了哭腔。

当江寒青将从门莹珏的道中抽出。然后迅速人她的肛门的时候,强烈的欲火刺激得任秋香浑身发颤,火热的体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的双腿死命地夹紧,将入道里的手狠狠地夹在中间,恨不得使它融合为道的一部分。

在白莹珏的紧凑肛门里,江寒青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看着手之后泄身的任秋香,他毫不留情地怒骂着:“贱人!自己弄,都能够这么快泄出来!真是一头骚母猪!过来给主人舔一舔!”

已经陶醉在荡场景中的任秋香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忘情地扑了上来,趴在江寒青的身后,伸出舌头从他的屁股后方,舔弄他身下那还在不停抽白莹珏肛门的的部,还有那晃来晃去的袋。

部被女人舔弄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江寒青更加疯狂。用力捏住白莹珏的房,就像挤一样用力挤弄。

自莹珏的房被他弄得有点胀痛,可是已经习惯了皮之痛的她并不是很介意。她只是在乎自己的部暴露在了另一个荡的女人眼前。虽然江寒青已经多次让她穿上荡的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真正在两人做爱的时候,将自己的部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对于白莹珏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看到她部的人也是一个女人,却也足够让白莹珏感到强烈的羞耻的刺激!

从白莹珏的角度无法看到任秋香的动作,她只是估计此刻那个女人一定正用火热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正被江寒青玩弄的部。部暴露在别人视线里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的怪异。一方面她似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将自己的隐秘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对于她来说还很不习惯;另一方面她却又觉得十分荣耀,因为她对于自己的户形状极有信心,她知道这个让江寒青如此迷恋的户绝对不会比任何人的差。更重要的是,此刻她正在享受江寒青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则只能在旁边眼睁睁地嫉妒地看着自己。

当白莹珏还陶醉在江寒青给她带来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从她的肛门里面抽出了。白莹珏睁开眼,不解地看着江寒青,眼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用力往白莹珏身上一拉。由于毫无准备,任秋香的手一下子撑到了白莹珏的房上,着手处十分柔软而富有弹。那种对方全身重量都压倒自己房上来的痛苦感觉,使得白莹珏一下子尖叫起来。听到对方的叫声,任秋香自己也是-阵惊慌,手一软便趴倒在白莹珏丰满的体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面前叠在一起的两具丰满女体,命令道:“你们两个贱人,现在互相安慰对方吧!哈哈!”

白莹珏听到他这荡的要求,立刻出声道:“不!青儿,不要!”

而任秋香对于江寒青的命令却别有一番滋味,先前看着江寒青玩弄此刻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美丽女人,简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而且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陪在江寒青身边,显然在江寒青心目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让半途进来的她更加觉得不爽。这时听到江寒青要她们互相玩弄对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最一个报复对方的好机会。

听到白莹珏哀求的声音,任秋香心中的虐意识立刻占据了她的大脑意识。她看箸白莹珏惶恐、羞红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荡的味道。

双手轻轻握住白莹珏的双,任秋香这时才发现对方的头上居然穿了一对环。冷笑着她狠狠地拉动那对环,将白莹珏的头拉得向前大大凸出,嘴里骂道:“贱人!怎么会有这对环?是不是主人给你穿的?”

头被一个同拉得变形的痛苦,使得白莹珏的头用力向后仰,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而那种屈辱的感觉更是刺激得她几乎想要哭,无法忍受让这样一个女人玩弄自己的体。白莹珏用力一把拉住了任秋香的头发,死命的拖拽,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任秋香死命忍受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继续咬牙拉扯白莹珏的环。那对可怜的头已经被拉得眼中变形,成了长长的一条。

白莹珏此时空有的世武功却也无能为力,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十分害怕,担心对方将自己的头扯破。她急忙放开了任秋香的头发。

任秋香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哈哈大笑者坐起身来,骑在白莹珏的身上,一巴掌重重抽打在白莹珏的房上,骂道:“贱人!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你想造反啊!你看看你自己,头上都给穿了环!说!你是不是主人的奴隶!”

强烈的屈辱感中,白莹珏哭泣着掉头看向江寒青,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江寒青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干涉的意思,显然江寒青对于任秋香的表演十分满意。

看到白莹珏没有回答,任秋香又抓住她的头用力一拉。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终于被恐惧所征服了,她决定向这个疯狂的人投降。

“是!我是……主人的奴隶!”

任秋香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户对准白莹珏的脸蛋儿。

“贱人!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舔下面!快点!”

说完将手伸到背后,索着握住白莹珏的头用力一拧。

白莹珏轻轻痛哼了一声,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服从听到的命令。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舌头伸到了任秋香的唇上舔弄起来。

任秋香的唇被白莹珏舔了几下之后就微微绽开了,水就从里面不断流出,顺着白莹珏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嘴里。

白莹珏虽然是第一次被逼着进行同恋,却很快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她用双手握住任秋香的臀部,嘴巴含住她的唇用力吸吮,发出喷啧的声音。看她的样子,浑然忘记了刚才的耻辱感觉。

任秋香则用力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贴在自己的户上,不停地扭动臀部,将自己下身流出的水在白莹珏脸上涂得满脸都是。白莹珏的舌头在她的阻唇上舔刮的动作,让她十分兴奋,嘴里也是呻吟连声。

江寒青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同恋场面,尤其是白莹珏的荡动作,心里不禁幻想起母亲这样表演的场面来。此刻在他的眼中,白莹珏俨然就是母亲的化身,一样是那么的美丽,一样是那么的荡,一样是那么的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走过去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床上,指着白莹珏的户命令道:“去!用你的骚去摩擦她的!让主人看一看你们两个到底有多骚!”

任秋香稍微一迟疑,江寒青便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

一阵剧痛之下,任秋香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趴郅白莹珏身上。将自己的户贴到对方的户上用力蠕动身子。

两个女人的户紧紧地吸在-起,就像在热烈亲吻一样,几乎密不可分。而那两对丰满的房挤在-起摩擦着,变化出各种动人的形状。

在任秋香卖力的玩弄下,不一会儿白莹珏又开始了邪的扭动。她那平时白白的脸蛋此刻蒙上了-层淡淡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喘着气呻吟着,头发散乱,眼睛微闭,看上去十分享受眼前这种玩弄方式。

看到重叠在一起邪扭动的两个屁股,江寒青狠狠地扑了上去,将自己的在两个人的四个洞里来回抽,一会儿是在白莹珏的肛门里,一会儿又进了任秋香的道。而-双手也没有闲着,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不断地拍打着,或者是挖弄两人的道和肛门。那种在成熟女人身上任意纵横的风光感觉,让江寒青十分得意,江寒青在四个洞中轮换着了半天,渐渐感到有一点控制不住了,知道自己快要了,便立刻选择了白莹珏那紧紧的肛门作为最后的地。狠狠地分开白莹珏的大腿,他狠狠地将对准白莹珏的肛门了进去。虽然这天晚上白莹珏的肛门已经被他玩弄了不知多少次,但是这么狠狠的一还是让白莹珏疼得闷哼了一声。而任秋香也适时配合江寒青的动作,抓住白莹珏房发疯般一阵揉捏拍打。被这种暴力凌辱的白莹珏,受虐狂的血使她哭叫着再次流出了滚烫的水。

江寒青一边用手抠弄任秋香的道,一边在白莹珏的肛门中狠力抽。听着两个女人的荡叫声,在忍了又忍之后,他终于将浓浓的进了白莹珏肛门深处。

⊕ 第二十五章 辞行归国°

站在大营门口,遥望西面躲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雁云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仅仅几天的时间,一场数十万人的决战就这样戏剧地结束了,留下的只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任秋香和白莹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地。昨夜的乱,使得两个女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疲倦,眼圈周围也出现了深深的影。不过两个女人心里显然还是十分高兴,因为当她们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时,两人的嘴角都会不时出现一丝微笑。

江寒青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就应该上路了,摇了摇头,回首对任秋香道:“这里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要走了!”

任秋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垂下头轻声道:“怎么这么急啊?”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办法啊!很多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啊!”

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江寒青微笑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来看你的!”

任秋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呆立良久,江寒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向女皇辞行呢!”

说完搂着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边有点吃醋的白莹珏招了招手,便向大营里走去,独自一人进入寒月雪的御帐里:江寒青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很快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

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张终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却感觉到,在听到他辞行的话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显示出一点失望的意味。

寒月雪愣了一下,低声缓缓道:“这么快啊?哦……那好吧!等着你去办的事情也确实很多。唉!今天就动身吗?你不是有三个手下受了箭伤吗?”

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伤势,都、不太重,不会影响骑马!为了多赶一点时间,我们必须今天1出发了!”

寒月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显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江寒青看得心里大乐,更加确定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对自己是情愫暗生了。

他心想:“哈哈!让你先着急一下,夜夜孤枕难眠!过两年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愁你不上钩!哈哈!”

这样得意地想了一会儿,他才收慑心神问道:“今后这段时间陛下准备怎么做?趁着获胜之势,再次进攻帝国?”

寒月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哪里还有馀力再去进攻夏国啊?只要夏国不再组织更大规模的远征军来对付我,我心满意足了!这一仗我们虽然胜了,但是也损失很大!而夏国这次损失的人马,对于你们那个庞大的帝国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实在不算什么!我现在只准备修养一下人马,回头将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小国给灭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还在担心陛下因为胜利,就小看了帝国的战争实力。呵呵!要知道帝国的真正锐这次可还没有出动啊!”

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着江寒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听说江少主的母亲战功显赫,属下的玉凤军团更是帝国无敌锐。不知道我的军队与之相比,差距多少?”

江寒青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空口乱评呢?

军队的战力这种东西,可是受很多因素影响而随时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啊!

依我看来,陛下的邱特骑兵也实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锐军队。

“寒月雪听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军队,对于传闻中玉凤的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

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邱特人会怎么处置李继兴,便向寒月雪问起此事来。

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担心我会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斩无赦!”

江寒青本来正在担心寒月雪会放了李继兴,此刻一听立刻完全放了心,点头连声说好。

想了想,江寒青又道:“关于我帮助贵国作战一事,还希望陛下通令全军不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够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寒月雪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叫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就当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样你在夏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江寒青叹气道:“唉,我现在讲陛下帮忙保守秘密,其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量少一点人知道罢了!说实话在下来贵国助战之事,原来自以为十分隐秘。谁知道还没有到贵国,就发现已经被一些人给知道行踪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们是怎么知晓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来邱特的事情!唉!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寒月雪闻言之下吃惊道:“什么?!你来我们邱特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怎么会这样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江寒青强颜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想应该问题暂时不是很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家里的通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知道我来这里的,只有我们家族里的一些人。看来其中间有人有问题,等我回去之后还要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人。只要皇帝老儿不知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月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不是武明的人,而且武明也确实不知道你来邱特的事。但是如果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又将这个事情传到了武明皇帝那里,或者武明通过其他途径获悉此事,那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冷笑道:“只要过一段时间,我家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明知道了又怎么样?!哼!到时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谁也不怕的!”

看他有成竹的样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说。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寒月雪站起身来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颓然坐倒在椅上。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便往外行去,心里却暗自打算要在临行前给寒月雪一点特别的回忆。

寒月雪痴痴地看着地向外走去的伟岸背影,一时间心头是千头万绪。

江寒青走到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帘,正待低头钻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僵立在那里。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不由心里-喜,心想:“他难道改变注意,不急着回去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喜悦心情又渐渐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道:“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胡思乱想!你哪里还像一个女皇啊!”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寒青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寒月雪又惊又喜地看过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种狂乱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眼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看向女人时赤裸裸的兽日光。

一生中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看过,寒月雪一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呼吸也随之加快。

她的双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来去,彷佛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救命稻草一般。

随着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变得更加惊慌。背部紧靠在椅子背上,两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喘着气,望着走过来的男人惊恐地摇着头,眼光中满是惊慌和哀求。

在这一刻,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来第一中感受到了作为-个女人的渴望而紧张的情绪,并且也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着桌子俯过身来将脸停在距她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

寒月雪感觉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具遮住的脸上一阵火热,口急剧地起伏着,身子拚命向后方缩,但是却又被椅子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头往后仰。

扎寒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巧美丽的-F巴,使得她的头再也不能逃避自己。

寒月雪呼吸的淡淡气息喷在江寒青的脸上,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的火热目光紧紧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颤抖的湿润红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这美丽的红唇品尝它的诱人味道。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此时这样做十分不智,他-定要取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江寒青火热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沉稳下来,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绪激动的寒月雪也渐渐平静下来,急剧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贵的气质,被您的聪明机智,被您出众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在这个冰冷的面具遮盖下的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陛下,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江寒青说出的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动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紧紧盯着自己,向自己直接表达爱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她最初无疑是怀疑、不信任,甚至是有点鄙夷的,因为他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敌国。后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出众的指挥才能,让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

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谈哇,潇洒的气质,无不符合寒月雪对于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觉中寒月雪对他好感渐增。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莫名地想起这个男人来。多少次她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可是刚才看到江寒青转身离去之时,她好想站起身来,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投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来自己确实爱上这个男人。

看着寒月雪默默不语的样子,江寒青继续进逼着,轻轻用手指抚着她细嫩的脸,用火热的口吻颤声道:“陛下,揭开您的面具吧!让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容!”

他的话将寒月雪从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以一种侵略的姿态瞪视着自己,同时还在放肆地抚自己的脸。从小在政治斗争中养成的保护自己的习惯,使得她立刻忘记了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负。在多年养成的条件反下,她下意识地奋力推开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戴的宝剑剑柄,怒喝道:“江寒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寒青心里对于她此刻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准备,因而并不慌张,只是缓缓地向后退去,脸上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两个人痛苦,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好!陛下……您多保重!”

江寒青颤抖的话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哀的情绪,不要说寒月雪大受感动,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泪光泫然的眼睛始终紧盯在寒月雪脸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霍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寒月雪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冰冷的面具向下缓缓流去。心里深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无情地拒绝对方的告白……

走出寒月雪的大帐,江寒青心里十分文奋。他对于自己刚才那场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深信能够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兴奋之馀,他还是提醒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做,那就是何炳章他们告诉他的——邱特军营中还有显宗的人隐藏着。

想到“显宗”的事情,他的快乐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可是藏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个秘密,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母亲玉风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无论是母亲还是白莹珏都暂时不要让她们知晓,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眼前邱特军营中躲藏的显宗,可要尽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找出潜伏的显宗人物,于是他决定先找任秋香打听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帐的时候,他让白莹珏到任秋香的营帐休息,此时也刚好可以去接她。

想着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任秋香帐前,营帐中任秋香正和白莹珏低声倾谈着什么。经过昨夜一场交,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变得熟络起来,此刻正在那里有说有笑,两个人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见到江寒青进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白莹珏倒还算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了;那个任秋香本荡,一开始跟自己不过是﹡﹡之需而已,此刻能够如此体贴人意,倒也难得。

“你们在聊什么呢?”

江寒青舒服地坐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惬意地问道。

任秋香道:“我们谈的当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

看到白莹珏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愣了愣方才笑道:“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对了,秋香!你可知道这邱特军营中还有什么帝国人氏吗?”

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国人氏?那可多了!邱特军队历年进攻帝国,男人当然都杀光,美女可都是抢回来了的!所以军中有很多帝国美女。”

江寒青愣了一下,皱眉道:“啊!原来有很多,这……这……唉!”

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江寒青没有作声,一个人低头沉思了半天方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帝国女子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受邱特高官恩宠的?”

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帝国的美丽女子,那个邱特人不会宠爱的!”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是说,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知道她主子参与的邱特军政内幕!”

“唉!人家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问题真是白痴,一点也不像聪明绝顶的江少主应该问的!”

听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无办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对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开口道:“寒雄烈身边可有什么帝国血统的宠姬?”

此话一出,江寒青如梦初醒,暗骂自己糊涂。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正是有人用传音术指点寒雄烈怎样说话,照此看来当然是寒雄烈身边隐藏着什么能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亏白莹珏还记得。当下连忙向白莹珏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任秋香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不错!听说寒雄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帝国女人,非常受他的宠爱。对了,听说这个女人还身怀高明武功呢!我看啊,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江寒青心里一喜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让我们去看一看!”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将这个女人找到一般。

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这样去?你别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营帐!就算你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标,又能够将她怎样?就算是雪儿以女皇之尊,也不能够随意将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须啊!那个什么〖显宗〗值得你这样去做吗?”

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么做到时候再说吧!我就不信,过去看一下寒雄烈都会咬了我?何况我又没有准备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他此时心里的老实话,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况下,急于返京的自己实在不能够惹上在邱特国中位高权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让他见到这个显宗的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时不搞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说不定对方当面坑害自己,自己都还不知道。基于这种想法,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女人的模样。

白莹珏看到江寒青如此坚持,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什么“显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声问道,“青,这个〖显宗〗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昨天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又对它的一个成员如此看重?”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对于白莹珏提出这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不理会白莹珏,迳自对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个女人!我保证不惹事!”

两个女人看他一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更加期望了解让他如此看重的“显宗”的底细。

知道不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他是绝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她!”

当下任秋香便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直行向寒雄烈的营帐。

寒雄烈的营帐位于御营西边约五百步的距离,由五个排列成梅花形的帐篷联合组成。帐篷周围用一丈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营中之营。每个营帐门口都有多名卫兵看守,一个个神情人肃,如临大敌。一切的布置都显示出了他在邱特国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与寒月雪之间的微妙关系。

江寒青见到寒雄烈的这番部署,不由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现得如此明显,想来寒月雪这等聪明的人不会让他嚣张太久了。

三个人刚走到寒雄烈的小营盘前,便有两个警卫走过来,拦住了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皇叔的营帐吗?竟敢随意乱闯!滚一边去尸任秋香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大怒道,”两个家伙,睁大你们狗眼看一看我是谁!就算是寒雄烈来了,都不敢对我随意叱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两个警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妈,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躬身赔罪。

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寒雄烈在不在里面?叫他出来!”

两个警卫忙答道:“皇叔今早得报说雁云山口昨晚已经被我军收复,便连忙赶去那里视察情况去了。”

任秋香听到寒雄烈不在营中,也懒柑再跟这两个小兵罗唆,向江寒青使了一个眼色,便带头迳自往寒雄烈的小营盘中闯去。

两个可怜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断哀求他们不要乱闯,说是皇叔回来会处罚他们。

三个人自然不加理会,任凭两个警卫苦苦哀求还是继续往里走去。

正在这当口,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梅花状营盘里位于正中位置的一个帐篷中传了出来。

“里面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随着话声,那个帐篷的帐门也立刻被掀了起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穿着——身粉红色百结花边长裙,桃花眼,柳叶眉,梳着一个飞天髻,站在营门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江寒青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再多看江寒青一眼,她盈盈地向任秋香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任皇母驾临!贱妾有失远迎了,还望皇母不要见怪!”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正在心里想她莫非就是那个什么叫婉娘的家伙,耳边却已经听到任秋暂的话声:“哎哟!原来婉娘果然在帐中啊!呵呵!我们来就是找你姑娘的!”

指着江寒青和白莹珏,任秋香继续道:“婉娘,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江少主,这位是少主的好朋友白姑娘。他们两位听说婉娘也是帝国人氏,所以想要过来拜访一下!没有打扰婉娘的休息吧?”

婉娘闻言之下连忙向江寒青也行了一礼,娇笑道:“哪里!哪里!贱妾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哎呀!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啊!妾身这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听皇叔提起您啊。他对江少主可是推崇备至哦,说少主文武全才,实在是不世出的人才啊!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英雄啊!“江寒青自然是连声谦逊。几个人便在门口客套了起来。

敷衍了一阵之后,婉娘方才道:“哎呀!看看我,居然望了请客人进帐坐坐!请!任皇母,江少主,白姑娘,几位快里面请!”

说着便肃客人帐。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向帐里走去,跟婉娘擦身而过时,却似乎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便撞向婉娘身上,双手也随着跌倒的势头往她的身上按了去过去。

婉娘在江寒青向自己身上靠过来的时候,身子迅速地一晃,便向后方移去,想要躲过江寒青的撞击。可是刚刚移动身子,她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生地刹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派惊惶失措的样子呆在当场,任由江寒青扑上了自己的身子。

江寒青扑到她的身上,下身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她的下体紧绷而富有弹,脸则凑到了她的发鬓处,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婉娘的一对房上。

婉娘一声惊呼,身子差点立刻软倒。江寒青连忙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将她那看着就要软下去的身子撑了起来,嘴里连声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脚下不知怎么滑了一下!真是失礼!”。婉娘霞飞双颊,侧头向他轻抛了一个媚眼,没有再作声便掀开帐门走进帐里去了。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贱人,居然敢这样勾引我!哼!未免也太轻看我了吧!”

回头向白莹珏看了一眼,却见她正没有好气地向自己做着鬼脸,江寒青不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也向帐里走去。

进了帐看清帐内情况后,江寒青、白莹珏和任秋香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帐中此时还坐着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严格来说还应该算是一个女孩,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含苞待放、豆蔻年华。女孩身穿一袭蓝色皮裘,头上秀发还梳着未成年少女常梳的螺髻,从颅后层层向上堆叠犹如田螺。发簪上镶嵌着几颗玳瑁,耳上是明珠耳环。细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红润嘴唇,脸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娇小可爱,使见到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江寒青等三人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小姑娘正坐在床边。

见到他们进来,慌忙站起,低着头轻研地搞了一搞,白白的脸也变得通红。

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这丫头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岁,这段时间正好来这里探望我!呵呵!这丫头运气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见到了江少主。”

那个女孩听到婉娘说到自己,头垂得更低,连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里只是轻轻道:“姨!你……!”

婉娘哈哈笑道:“你们看,这丫头人太小了!看到生人连话都不敢说了,头也不敢抬!”

任秋香看到这个女孩如此天真可爱,心里也是十分喜爱,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女孩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道:“我叫李飞鸾,老家是临川的!半年前母亲让我来这里探望小姨,本来打算待四个月就回家,却正好碰到战争开始,没有办法只能逗留在小姨这里。”

说完这几句话,那个叫李飞鸾的女孩就已经羞红了双颊,头都快要埋到口里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爱。

在任秋香和李飞鸾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边冷冷地打量着婉娘和李飞鸾,试图从两人的行动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在他看来,那个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久经世故、成熟美艳的女人,举止行动都十分的风骚,而李飞鸾给人的印象却是天真纯洁。这样极端的两种女人同时出现同一个场合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怪异,他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一个女孩就算再纯洁,跟一个风骚的女人待久了,怎么也会受一点影响啊!可是眼前这个李飞鸾不要说风骚,就连最基本的说话都会害羞,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点?就算她过去确实很天真,但是跟这个风骚的婉娘混了半年,却还是看到人就害羞得说话都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个叫李飞鸾的女孩有一点可疑。虽然她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天真可爱,但是这样的举动在江寒青看来却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

这边厢任秋香还想再问李飞鸾一些问题,这个看上去天真纯洁的小姑娘却已经害羞得将头埋到了小姨的怀里,对于任秋香的问话当然也无法回答了。

这时连任秋香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在故意装模作样了,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年满十五岁的女孩怎么还能害羞到如此厉害的程度。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不可信,她将徵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莹珏,却看到两个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李飞鸾上下打量。

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莹珏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飞鸾,知道两个人是对李飞鸾的举动有点看法了,当下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我这个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无论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烦人!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麻烦!呵呵,倒教江少主见笑了!”

江寒青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打消疑虑,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像这位小姐这个岁数还这么害羞的人,在下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相信过两年会自己慢慢变好的!”

婉娘说了声“但愿如此”,便又询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回帝国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些时候就应该要出发了。”

婉娘惊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奴家一个忙啊?”

“夫人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只要江某人能够办到就一定会尽力去办。”

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让任秋香和白莹珏有点意外。

“我这个姨侄女家住临川,本来呢我早就打算让她回家去的,结果就是因为这场战争方才让她滞留至今。但现在呢,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我还是不放心让她小姑娘一个人走p阿!如果说派兵护送,我这里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么能够护送她进人帝国境内呢?刚才听说少主准备回国了,我就在想,这丫头说来跟少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顺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顺便带她一程,让她能够平安归家。”

在她说话的时候,李飞鸾还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彷佛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江寒青听婉娘说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一路回去肯定要日夜兼程,而且现在虽说决战已经于昨天结束,但是战争应该还是仍在零星进行中。这个小姑娘这个时候跟着我们返回帝国,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

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虽然嘴里表示不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紧凑,但是奴家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啊!倘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奴家都万万不敢劳动少主您的大驾啊!少主如果是担心飞鸾会碍手碍脚给您添什么麻烦的话,那倒大可不必!这丫头从小习武,防身绰绰有馀,至于骑马远途更是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还在继续,路途实在险恶,我大可让她一个人回家而毫不担心了!”

江寒青心想:“好家伙,这样迫切地要将这个丫头塞到我身边,看来是又有什么谋了!莫非这李飞鸾也是显宗的不成?哼!我待会儿就先答应她,却看这个什么李飞鸾在路上会要出什么花样来!不过现在我还是先装一装样子,不要太轻易答应她,让她生出疑心。”

这样想着江寒青便立刻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坐在那里沉吟不语,良久未发一言。

婉娘见状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带一个小姑娘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值得如此顾忌的嘛!难道是怕这个女孩跟在您身边害了您不成?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恐怕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们妇道人家难道还勉强少主您做什么事情吗?算了!算了!我们都是蛇蝎之物,不敢高攀少主!我们自己另想办法算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作出一脸愤然之色道:“我不过是怕带着这个女孩耽误行程罢了,哪里会有其他的意思!好了!我答应你了!我带她走!”。当下也就不再推辞,答应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里直是千恩万谢,又叫李飞鸾给扛寒青施礼道谢。那个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在。婉娘的连声催促下,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给江寒青匆匆行了一个礼,用众人都几乎没有听清的声凋道了一声谢,便又躲到了一边去。

江寒青想了想,问婉娘道:“你是怎么来到邱特国的?有多久时间了?”

婉娘盈盈笑着道:“奴家是五年前来到邱特国的。当时正是邱特国寇边帝国的时候,一队邱特骑兵袭击奴家所在的小镇,将奴家抓了过来!所幸的是奴家后来被皇叔看中,才没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

任秋香话道:“我好像听人家说过婉娘你是身怀高明武功的啊!怎么会被邱特士兵抓获?”

婉娘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缓缓逍:“是啊!我是有武功,可是一个人的武功在训练有素的大队士兵面前又算得什么呢?这一点少主您应该最清楚了!”。江寒青知道她说的这一点倒是实话。

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装备良的大军面前不过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听到这里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又闲聊了一会儿,扛寒青见无法从婉娘身上探听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认识了这个叫婉娘的女人,当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告诉婉娘自己还要回帐篷收拾东西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叫李飞鸾也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心里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这个丫头会搞什么名堂!到时候想办法从她的身上套出一点情报来!”

走出帐门,白莹珏便问他道:“你干嘛答应将那个女孩带在身边?我看她那害羞的模样倒有九分像是装出来的!”

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装的!但是没有办法啊,我们急着赶路,那个婉娘又守口如瓶什么都套不出来,我们要想搞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就只能寄希望于在路上从这个女孩嘴中套一点口风了!”

回到帐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陈彬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同时叫一个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将要回国的事情。

趁着几个人收拾行装的当头,江寒青搂着任秋香一阵爱抚。

“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在这里不闻不问呢?我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来京城找我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哦!”

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国中地位超然,对寒月雪也具有很强的影响力,所以虽然要走,江寒青还是不忘继续向她大灌迷汤,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还能够用上这个风骚的半老徐娘?

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样,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咛万嘱咐,搞得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只差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了。

“寒青兄弟,怎么突然就说着要走了!不行!老哥怎么也要拉着你多玩几天才成!”

寒正天这时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过来,隔着大老远便敞开嗓子大声叫嚷。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江寒青远远地一眼望过去,立刻发现原来这群人均是这次战争中跟随他一起作过战的邱特将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诉你!不许你走!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安安心心在这里住几天再说!”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这个格豪爽的邱特汉子已经渐渐地有了很强的好感。此刻见他拚命挽留的样子,知道他说全是肺腑之言,心里也暗暗感激他对自己的深情厚谊。

看他摆出一副坚决不要自己走的样子,忙解释道:“正天兄,你们跟武明老儿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正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胡说什么啊!谁说要你有用才留在这里啊!我跟你说,你在这里什么都不用管,就给我好好地十《息几天!你辛辛苦苦地跑这么远来帮我们打了胜仗,我们如果不好好款待你--番,让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在决战胜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还像什么话?说出去之后我们邱特人还哪里有盼见人啊!”

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领了!不是小弟要走,实在是小弟还有事情要办啊!你想——想,这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帝国京城,那不是乱得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局势怎么变化都还是未知之数!这种关键时刻我能不立刻赶回京城协助父亲处理事务吗?”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讲的确是实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悻悻道:“唉!原还想等战争结束带着兄弟好好玩几天!看来现在只能作罢了!唉!以后有机会,老哥一定给兄弟补上!兄弟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机会一定要再来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一番话说完,寒正天走过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亲热。

这时其他的邱特将领也走了上来,一一跟江寒青道别。

不少对他的才能十分钦佩的邱特将领都当面表示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再接受他的领导。

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闹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别完毕。这时陈彬等人也已经收拾完毕,牵着马匹来到江寒青的身边,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边招呼李飞鸾动身,却看到婉娘已经领着李飞鸾走了过来。这时的李飞鸾牵着一匹白色骏马,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色的骑土装,足蹬-双鹿皮靴;头上的发髻用一块手帕紧紧包住。看上去整个人英气勃发,与刚才在婉娘帐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两人。看着牵着马跟在婉娘后面昂首而行的李飞鸾,江寒青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也想不到——个女孩的气质会前后差异如此之大。

转眼看到江寒菏正瞪着自己看,李飞鸾好像吃了一惊,立刻低下了头,脸也随之瞬间变得排红。江寒青看到这里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确实就是刚才那个在帐中因为害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好像发自纯真的害羞模样,江寒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过了十岁的人里面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而且看她刚才牵着马昂首而行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装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谋呢?婉娘为什么又非要她跟着我走鳓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办法盘问她吧!我就不洁显宗的人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齐了,行装也已全部收拾完毕,江寒青便吩咐众人出发……“好了!我们出发吧。趁着还有时间多赶一点路!今晚我们在雁云山上休息,明天就可以进入帝国境内了!”

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将领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还有意外多出来的李飞鸾向军营大门口行去。

快要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号角声,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邱特女皇寒月雪亲自前来送行。

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惊道:“原来妈也来给江少主送行来了!”

任秋香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么说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应该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来送行来了。”

寒月雪看了看缩在旁边苦笑的婉娘,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她们,转头对江寒青柔声道:“那让朕也亲自送江少主一程吧!”

语气的温柔让人、让江寒青毫不怀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义。他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寒月雪已经转身向营门方向走去。

江寒青看着一边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带领众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后继续前行。

等到走出了营门外,寒月雪站在那里发了一阵呆,方才叫人牵过一匹马来。

一纵身跃上了马,她扭头对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单独说一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马向旁边的-个山沟奔去。

江寒青此时哪里还有选择的馀地,也只能骑上马紧迫过去。

寒月雪领着地奔进了那个山沟的深处,到了一个大营门口站立的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战马。可是她并没有立刻下马,只是停在那里,背对着江寒青,什么也没有说。

纤细的背影在这寒冷的季节里看上去十分的孤单凄凉。

江寒青轻轻纵马上去跟她并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试图猜测那青铜面具下面隐藏着的表情。

寒月雪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山谷中远处的空旷地带出神,眼眶中莹莹有点泪花闪动。

江寒青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寒月雪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他的魔掌,可是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本来也不打算用力挣扎的她也就只好放弃了,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寒青看准机会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将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寒月雪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大胆,因而也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怀中,方才惊醒过来尖叫了一声“啊”!

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口上跟自己的肌肤接触的地方全是厚实的肌,身体由于激动轻轻地颤抖着。而当她鼻子里嗅到江寒青身上浓烈的男人体味时,更是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晕了过去。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着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寒月雪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口上一撑,挣脱了出去。然后怒瞪了他一眼,轻催坐骑,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这种感觉,不能逼得太紧了,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半天,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山沟中,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世界没有了一点动的感觉。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江寒青。

“陛下,我刚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想……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了!……唉!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你自己保重吧!你那个什么皇叔,我看他一直怀有异心,迟早会有异动的,陛下自己千万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

他这一段话的语气除了稍微有点感伤之外其他的均显得十分普通,没有了往昔跟寒月雪说话时候的那种恭敬的语气,反倒更像一个丈夫远行时向妻子交待家务的感觉。

寒月雪听到这番话心里是百感交集,多少年来除了任秋香之外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够以这种平常的语气跟她说话、关心她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正是她所暗暗中意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激动万分。在这一瞬间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寒青啊,就算今天你我有缘无份,我也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看到寒月雪的肩膀微微颤动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一眼,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勒转马头便要离开。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呼道:“寒青,等一等!”

当他回过头去时,眼前的画面让他不由痴了。

那是一张让天地失色的美丽面容;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虽然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于泪珠,却完全无损她的美丽,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更加凄美动人。

他终于看到了寒月雪那面具下的真面目。美艳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先前的想像,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的帝国佳丽,就算是比之母亲也是不遑多让。

看着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寒月雪忍不住轻轻一笑,泪珠未乾的娇美面庞上绽放出来的笑容,让她看上去犹如海棠初放一般,更加美艳。

寒月雪轻轻地说道:“寒青,除了当初看我长大的那些亲族以外,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到我长相的人!”

随着略带凄凉感的话声,她缓缓地用冰冷的面具再次遮住了那让日月无光的美丽面容。

在她戴上面具的一刻,江寒青顿时感觉周围景色好像一下黯淡了许多,也从刚才那种为美色所震撼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两个人相对静立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连平日里口才出众心机敏锐的江寒青也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好半天之后,江寒青才沉声道:“能一睹陛下玉容,寒青虽死无憾!”

说完在马上微一躬身,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只留下一溜滚滚烟尘。

寒月雪呆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悲最喜,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够再见到这个出众的男子。一时千头万绪纷纷涌上心头,她立在当地不由得痴了。

26-27

⊕ 第二十六章 门之秘°

这天是江家众人离开邱特军队启程回国的整整第二十天。

在他们离开邱特军队的前两天,他们经过了遛马坡,穿越了雁云山。在途中,他们还能够看到沿路遍布山野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山道中激斗的痕迹也随处清晰可见。

邱特士兵已经在山上的各个险要地段驻守布防。大多数的邱特士兵都已经认识**,见到他们远远地便行礼放行;偶有不认识的人,见到他手中所持的女皇陛下亲自授予的御用令箭自然也不敢多加纠缠,也因此众人一路行来倒也通行无阻。

翻过雁云山口进人帝国境内的时候,江寒青还能够看到仍在熊熊燃烧中,昔日李继兴所建立的大营,乘胜追击的邱特军队攻陷了这座庞大的营寨并将它彻底焚毁。

进入旧边境以内数百里,他们还能够见到邱特骑兵的踪迹,他们还在继续追杀着逃散的帝国败兵,抢夺这此王地土:居住的帝国民众的财物,顺便将这一块土地牢牢地占据,以此作为这次对帝**队的大胜利的战利品。

直到距离昔日的边境六百多里的地方,邱特人的踪迹才渐渐消失了。江寒青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帝国和邱特人的边境线从雁云山往西迁移了整整六百里,这以东的六百里从此以后就将属于邱特人了,除非帝**队再次发动远征,并打败邱特人方有可能收复失地。

差不多十天前,他们也越过了发生血战的沁阳河,在河的两岸仍然能够看到当日血战留下的痕迹,使得几个人不由想到了那日的血战,自然又是感慨了半天。

在这二十天的行程中,李飞鸾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虽然旅途艰辛,但是这个害羞的小姑娘却丝毫也没有叫苦叫累,让时刻提防她的江寒青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赞赏。

和众人相处了这样一段时间,李飞鸾银众人渐渐熟络起来,人似乎也随之开朗了一点,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有些时候她居然能够主动跟江寒青和白莹珏说说话。不过江寒青试图用话套问她真实来历的尝试,却也在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前一次坎徒劳无功,叫江寒青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一路上没有看到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动,不过江寒青对于她仍然是充满戒心。其实他早已打好主意,要在路上将这个女孩除掉,因为知道江家援助邱特一事的人越少越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放黑,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指着远处一个小少的山坳下令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宿营啦!”

陈彬等人轰然应诺,一行人立刻纵马奔向那个山拗而去。

他们迅速在先前江寒青选定的地点扎好了营帐,生火用过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帐休息。

在营帐里温暖的被窝中,江寒青正轻轻把玩着白莹珏的房。劳累了一天的白莹珏已经快要挺不住了,靠在他的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胡扯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就连江寒青玩弄环的动作也不能阻止她慢慢进人甜蜜的梦乡。

江寒青斜眼看了一下睡着了的白莹珏,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些日子来,他也知道白莹珏跟着自己很辛苦,虽说武功高强,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能够不计辛苦跟着自己撑到今日也确实难能可贵。他这两天常常在想,自己这一次邱特之行,其实最大的收获也许并不是帮助邱特人打败了皇帝老儿的军队,而是收服了这个武功卓绝的白莹珏,让她安安心心地留在自己身边作一个听话的女人。

“她也真能吃苦!唉!换了其他的女人,也许早就叫苦连天了。尤其是那两的人……”

他的心思一下子又转到了那件半个月来。-直困扰着他的事情。本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深埋他心底十年的秘密,在过去的几年中因为没有人提及,他甚至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想不到这一次邱特之行,却接二连三地将这段陈年往事翻了出来,时时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个沉重的秘密。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一阵心烦,江寒青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声立刻将白莹珏惊醒过来。揉着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白莹珏迷迷糊糊道:“青!……你……还没有睡着啊!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江寒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我心情不好!睡不着!”

白莹珏听说他心情不好,人立刻清醒了好多,坐起身来搂着他关切地道:“怎么会心情不好呢?我们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呀!难道是因为那个李飞鸾,可是我看她没有任何异动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她!是因为我自己的……秘密……”

看着眼前白莹珏那写满“关心”二字的面容,江寒青心里一阵温暖。这个真心爱他的女人现在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离京前才勾搭上的五姨李华馨,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跟他的母亲玉凤同样的高度。

他在心里暗暗犹豫着是否要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她。这可是一个连他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在他心中独自压了十多年的秘密。

他不知道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白莹珏会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担心白莹珏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就会离开他,因为他的这个秘密是如此的不为世人所容。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多年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连自己最最心爱的母亲都没有告知。

可是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心中的压力,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看到他拚命地喘着气的样子,白莹珏开始有点担心。她心爱的小男人,此刻的脸色是如此郁,完全跟平日里那种英气焕然的感觉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江寒青心里的惶恐情绪。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使得江寒青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渐渐感到有点害怕,害怕知道这件让江寒青变得如此怪异的事情。

她能够想像得出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让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江寒青今夜如此失控。

跪在他的双腿间,白莹珏将雪白的裸体展现在江寒青的眼前。她挺直上身,将自己丰满的双压到江寒青脸上,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江寒青将头埋在白莹珏的沟中,拚命地呼吸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的压抑发泄出来。他的双手把住白莹珏的臀部用力程着,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了鲜明的五爪印。

白莹珏轻轻吻着江寒青的头顶,轻声安慰道:“青!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白莹珏母亲般温柔的话语,江寒青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白莹珏,因为如果她都不能协助他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话,他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都不行。到时候他只有自己独力面对那艰难的未来,独立去忍受这让他发疯的秘密。

将白莹珏拉到怀中,找到她的香唇用力亲吻了一下,江寒青用手扶住她的脸庞,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她道:“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连母亲都没有告诉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完后有什么反应,都绝对不能告诉任何其他的人!”

白莹珏坚定地点头道:“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更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白莹珏搂到自己怀里,然后斜靠在床头上,让她的头倚在自己口上,方才轻轻道:“莹,那天你提到了门,你先给我说说看你所了解的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白莹珏心里一跳:“门?青儿为什么会提这个东西?难道……?!”

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安,白莹珏缓缓道:“门是一个为世人所唾弃的邪恶帮派。据知情人说这个帮派已经有了近五百年的历史,他们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有着自己独门的武功,有着自己的众多坚定支持者。他们依靠庞大的势力,曾经在帝国内部掀起过无数的腥风血雨。甚至在两百年前他们还参与了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达到了威胁皇权的地步!听说连当时的皇帝都将他们列为叛贼,亲自出面来参与了对他们的镇压。可是这一切还是不能消灭他们,甚至连那个皇帝最后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在此后天达一百年的时间中,他们呼风唤雨,纵横天下,甚至勾结外族入侵,将一个帝国搞得乌烟瘴气。只是到了八十年前,这些家伙好像突然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样,大部分主要成员在一夜之间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剩下的小喽罗在天下人的一片喊打声中迅速被消灭。虽然消灭了门,但是大家仍然对他们心有馀悸,害怕他们东山再起的朝廷立刻下令将门列为违禁帮派永远加以取缔。而对于门的馀孽自然也是任何人均可格杀勿论。门的神奇武功在那次事件之后也大部分失传了。只是有一些比较普通的功夫通过各帮各派的长老们口传身授流传了下来。这些事情也是听我的师父说的这些事情,我师父当时曾给我演示过她所见到的一些门的武功,端的是神妙无比!可是据她说这些武功还只是门武功的皮毛罢了!”

说到这里白莹珏突然作出沉思状,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近几十年来大家都没有见过门的踪迹,还以为他们已经被彻底地铲除了。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门馀孽还留存于世。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遛马坡撤退的时候遇芝的事情吗?那五个刀客就是门的人,他们后来使出的-招武功正是我师父当年曾经演示给我看过的。我当时看了他们的身份,跟我当面对敌的两人也没有否认。唉!看来天下又出大事情了!”

江寒青问道:“那你知道门为什么会成为天下所仇恨的帮派呢?”

白莹珏脸上顿时现出不屑的耻笑,恨声道:“这些家伙真不是东西!他们居然认为人本恶,人本,号召人人要放开本,尽情乱。所以他们才会被人们称为〖门〗,他们的真实名称其实是什么〖大圣欢喜门〗。而且最受世人厌恶的是,门的成员认为人都是由母亲生出来的,所以母亲是一个人最亲的亲人。他们号召世人要作到〖人人其母〗的丑恶境地!据说他们的每一个男成员入门前,都必须要奸自己的母亲方才能人会,而一旦人会更是必须将自己的母亲作为自己的正妻对待。青儿,你说这些连母亲都要奸的家伙是不是该死……”

说到这里,正准备咬牙切齿痛骂门的白莹珏突然变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因为她突然想起江寒青也正是一个奸了自己母亲的人。

“人人其母!青儿也是奸了他母亲!他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问起门的事情?难道说他真的是……”

江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呆在当场的白莹珏,然后用一种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就是门的一员!”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击得白莹珏头晕目眩,坐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江寒青,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白莹珏早已经知道了江寒青奸自己母亲的事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门的成员。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门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此刻突然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是自己最痛恨的邪教一员,叫她如何能够反应得过来!

用手指着江寒青,白莹珏喃喃道:“青儿!你……你……是门的?……门……不会吧!你……是在逗我吧!……天啦!门……门……”

江寒青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一把将她搂到怀中用力亲吻着她的脸颊,冷笑道:“不错:我就是门的!如假包换的门成员!哈哈!”

看着江寒青脸上浮现的残忍笑容,白莹珏简直想当场放声大哭出采,自己所热爱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为天下人所不齿的邪教成员。

她不相信地看着江寒青,下意识地摇着头,嘴里呢喃道:“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当她看到江寒青目光所透露出来的坚定的意味,她绝望了。她发疯般地捶打江寒青的口,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加入……”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江寒青一下子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嘴巴,冷冷道:“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其他的人都听到!”

嘴巴被封住的白莹珏拚命挣扎着,眼睛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无论如何你都只有认命了!你先别着急,听我说一说吧!”

说完,他便立刻松开了按住白莹珏嘴巴的手掌,白莹珏看上去像是真的认命,随着他的话声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再哭喊,只是坐在那里泪眼婆娑地看着地,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绝望。

江寒青道:“不错!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却都是普通人所能够了解到的一些皮毛,至于圣门的秘密你们本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大圣门的真正历史吧。”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彷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一般。

“大圣欢喜门,也就是普通人所说的门,我这种门人则自称其为圣门。它是由一个叫做柳风华的人,创建于五百八十年前。柳风华幼年丧父,由年轻的寡母抚养长大。他的家庭本来就是贫民,丧失了父亲这个劳动力之后,顿时没有了生存的条件。为了维持生计,他的母亲后来就到妓院去当妓女来养家糊口了!他的母亲十分珍惜这个儿子,只要晚上不接客的时候,她都会让儿子睡在自己的身边。随着柳风华逐渐长大,,他开始有了男的欲望,他的母亲自然也就成为了他的欲望的目标。后来终于有一天,十四岁的他趁着母亲熟睡的时候,骑上了母亲的主体。他的母亲事后十分伤心,准备要杀死这个忤逆的儿子,然后自杀。但是由于她当惯了妓女,早已经丧失了女人的自尊。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这个可怜的母亲终于放弃了死亡的念头,甘心成为了儿子的情人!”

江寒青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下白莹珏。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女人,此刻已经为这段她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秘辛所吸引,浑然忘了刚才的痛苦,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专注地听他讲述故事。

江寒青心想:“看来女人真的是天好奇啊!莹姨也不能例外,一听到一点故事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继续说道:“他们母子俩的奸情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有一天当他们母子俩上床的时候,有一个酒醉的嫖客,误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方才揭破了这个秘密。后来他们所在村上的家族长老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派人去抓他们母子,准备将他们母子抓回村子,在家族祠堂里审讯后当场处死。这个母亲获悉了风声,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儿子逃了出去,而她自己则被抓了回去浸了猪笼,就这样活活地给淹死了!”

白莹珏听到这里“啊”地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这个母亲完全是给她那儿子害死了的!”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这个柳风华逃脱后,为了报此深仇大恨,便前往名山人川拜防明师,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际遇巧合,真的给他练成了绝世武功。他苦练了十年武功,大功告成之后便回到村里,独自一人杀死了村中所有保甲武装。然后将当年审讯他母亲的几个长老的家人全部都赶到祠堂里面,让他们当面群交,尤其是儿子必须跟自己的母亲交,凡是不愿意的人就要当场格杀。几个长老就这样被活活气死。而那五家人中开始还有几个不愿意或者是反抗的,都真的被他立刻处死了。剩下的人为了保命,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先母子交,再集体群交。他哈哈大笑地看着场中的乱场面,然后开始疯狂地屠戮,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杀光,最后将祠堂一把火烧了了事。后来这个人也开始收徒弟,并要求所有的弟子都必须先奸自己的母亲才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将自己的门派定名为〖大圣欢喜门〗。他也就成为了圣门的开山祖师!”

白莹珏感叹道:“此人也当真心狠手辣啊!唉!天下竟然有这种怪异之人,难怪会产生出门这种怪门派!”

江寒青道:“后来有人推测他必定是从小饱经歧视,因而对周围的事物怀有强烈的仇恨和毁灭的欲望!”

白莹珏点了点头道:“那你再说一说后来的事情呢!”

江寒青看她如此急迫地想知道,便继续道:“他开始招收门徒的时候武功已臻化境,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因此听到他收徒的消息,很多大奸大恶之徒都横了心奸污了自己的母亲授到他的门下学习武功。正道门派本来就对他提出的母宗旨十分仇恨,现在又加上他手下的好恶之徒越来越多,许多人到处惹是生非,一时间圣门在声名日震的同时也成为了正道的眼中钉、中刺。终于有几个正道大派忍不住联合起来想要剿灭圣门,没想到却反被他一举荡平。这件事情之后圣门的威名更是名震四海。

“看到他的势力如此强横,有很多跟正道结下深仇大恨的黑道大豪,或是惹上极硬仇家的武林高手也都为了各种目的借着母亲的体投入了他的门派中。圣门势力在短短的几年间迅速膨胀,急速成长为天下第一大帮派。后来柳风华死后,圣们在他的大弟子带领下继续扩张。最初圣门的门人都是些奸恶之徒,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势力的扩展,不少才智卓绝的人士也加入了圣门,使得圣门更是如日中天,这时的圣门便开始逐渐脱离黑道的质,成为一个超然于黑白两道以外的门派。那些卓绝人才们更是替圣门建立了一整套自己的组织规范,还开创了圣门自己的武功体系!”

白莹珏惊奇道:“能够自己开创武功体系?如此才智卓绝之士居然也会加入门?”

江寒青嗤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也是圣门的吗?我告诉你吧,天下之士如果当初不知道母子相好那还罢了;一旦他们知道母子乱伦这东西,然后自己又恰好有一个美丽母亲,奸母亲后还能够找到一个作靠山避风的庞大帮派,十个里面倒是有九个要干的!当时加入圣门里面的人不少都是饱学鸿儒,文武双全十分厉害!他们大都是当时因为种种欲所激,一不小心犯了母之罪,为了避难而加入门的。也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圣门从这个时候起由最初的一个庞大但是散乱无序的黑道帮派,开始成长为一股有组织有纪律能够参与天下逐鹿的坚强势力!”

白莹珏闻言之下吓了一跳道:“原来门那么早就想夺取天下了!”

江寒青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圣门是像你说的在一百年前才开始参与政治斗争的吗?嘿嘿!告诉你吧,其实帝国先后有五个皇帝是死在跟圣门的斗争中,只不过他们秘而不宣罢了!”

当白莹珏听得如在云间的时候,江寒青继续道:“本来圣门的发展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圣门发生了分裂!”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望着帐顼,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无尽回忆中一般,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了许多:“圣门的各代们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坚决不让自己的儿子加人圣门。可是圣门传到第十八代门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十八代门主叫做郭士英,他当上门主的时候三十五岁,他的夫人叫林琪,在那一年刚好给他生了一对孪生儿子,分别取名为郭秉武,郭秉文。这位门主在儿子两岁的时候,遭到朝廷御前高手的暗算命丧黄泉,没有留下任何道命。他的那位夫人也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了反对的杂音开始自己代行门主职权,过了两年甚至自己当上了圣门的第十九任门主,也是第一位女门主。在她的任内,许多人对于这个女门主并不服气,因此圣门开始出现一些内部的纷争,形势极为混乱。这样搞了十多年,林琪发现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危险了。而这时她的两个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她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圣门来接掌门主之位,自己则躲在幕后纵一切。”

白莹珏诧异道:“那她不跟自己的儿子发生关系,就能让儿子加入门中吗?”

“当然不行了!也就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她有两个儿子,选择谁跟她交,然后入门当门主呢?这个问题让她困惑了很久,最后她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自己的儿子们来决定。谁知道两个儿子都对自己美丽的母亲垂涎多年,一听说有这样一个机会谁都不肯放过。经过一番争吵,两个儿子达成了一个让他们的母亲目蹬口呆的协议。他们要共同奸自己的母亲,然后加入圣门同任门主。林琪对于这样一个疯狂的计划当然反对,于是两个疯狂的儿子联合起来将母亲抓住了并施以强暴,然后在当年父亲的忠心部属支持下共同登上了圣门门主之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此之后圣门就分裂为了两派。唉!”

江寒青叹了一会儿气接着道:“两个人当上门主之后,对于门内的许多事务都看法相反。郭秉武主张主动对外出击,打击一切非己方的势力,并且还叫嚷要拉起旗帜和朝廷对抗,要铲除所有的贵族势力。而郭秉文主张要以静制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暗地里和朝廷斗,最好是能够渗透人贵族豪强的圈子里,通过拉拢贵族们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从朝廷的统治者内部打开一个突破口。两种本相反的看法自然使得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不和的声音,并渐渐产生了激烈的矛盾。两个人各自的手下也开始在门内互相挑寡。就在形势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又一件事情发生了。林琪在两个儿子当上门主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玩具,被他们任意玩弄。这时她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让这两个儿子加入圣门,导致自己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于是她开始联络过去的旧人试图搞一场复辟。可是这一切很快就被郭氏兄弟俩发现了,他们制止了母亲的谋,将母亲的拥护者全部处死了。局势稳定之后,两兄弟就开始讨论怎么处置这个不甘寂寞的母亲。在这一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意见再次出现了很大的差异,而这也最终导致了两兄弟的彻底决裂。”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又道:“郭秉武对于女人的﹡﹡方式十分正常,但是他这个人一向善新厌旧,对于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地玩弄过了林琪后就对她不再感兴趣。此刻见到母亲谋反叛,他便打算杀死自己的母亲。而郭秉文平时则十分迷恋母亲的体,同时他又喜欢虐待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母亲正好是最合适不过的凌辱对象,因此他坚决反对将母亲杀死。他告诉郭秉武,〖反正你不要母亲了,那就把她彻底让给我吧!我要将她调救戊一个听话的奴隶!〗可是郭秉武却坚决反对,因为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自己兄弟的一个大谋。他怀疑郭秉武是想趁机勾结母亲,推倒自己,树立一人独尊的局面,于是先将母亲抓到自己的地盘里囚禁起来。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秉武当然不肯罢休。两兄弟就在这件事情上争吵起来,并终大打出手。两派人打杀了半年多,死伤无数,却谁也不能奈何谁。看到这样斗下去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只会白白便宜了圣门的敌人,两个人决定和谈。两人又争执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郭秉文十分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向郭秉武主动妥协。他告诉郭秉武,只要将母亲交给他,他愿意交出门主的位置,让郭秉武一个人当门主。自己则带着手下的人隐居山野!就这样郭秉文获得了母亲作为自己的奴隶,而郭秉武则夺取了圣门的正统地位。从此之后,圣门就这样分裂为了两派。”

白莹珏听了吃惊道:“原来圣门中还分为两派啊!那现在这两派是不是依然存在呢?”

敏感的江寒青一下子就注意到白莹珏口中的“门”已经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圣门”,心中暗暗一喜,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他回答道:“当然存在啊!郭秉文虽然为了获得母亲而带着手下隐居山野去了,可是他的门人弟子怎么会甘心放弃圣门的地位呢?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弟子就开始出山争夺圣门的正统名义。田于他们曾经隐居山野,同时他们的对外策略也比较温和保守一点,因而在门内就被称为〖隐宗〗。而郭秉武的一派,由于是名义上的正统派,同时对外策略比较积极主动,因而就叫做〖显宗〗。一般来说,普通人口中所提到的圣门子弟应该都是显宗的,因为只有显宗的人才爱打着圣门的旗号到处惹祸。而隐宗的人一般都是隐姓埋名化身潜伏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有接到宗主的秘令他们才会出现。这两派人马从分裂开始,前后争斗了四百多年始终都没有分出高下。一会儿是显宗得势,一会儿是隐宗称雄,但是没有一方能够最终压倒对方。在八十年前两派人马为了争夺领导权再次火拚,这也是圣门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火拚,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两宗的主要高手都在那场火拚中伤亡殆尽。这也就是你刚才说的圣门菁英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那场火拚的话,朝廷的统治早就被推翻了,哪里还会轮到武明这老儿现在来嚣张啊!”

白莹珏想了想,问他道:“那你是不是隐宗的人呢?”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隐宗的!那几个告诉我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潜伏的帝国将领也都是隐宗的?”

笑了笑,他说道:“八十年前那场火拚之后,圣门元气大伤,加上那时又被敌人趁火打劫,差点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后来残存的成员就隐居到各地,积蓄力量等待东山再起。当时的隐宗宗主在那场火拚中也受了重伤,回来不久就伤重而死,临死前遗命让自己在火拚中仅存下来的小徒弟继承宗主的位置,当时那个徒弟才十八岁,刚刚奸了自己的母亲人门才一年。这个小徒弟按照师父的遗命找到了历代宗主埋藏武功心法的圣地,按照秘岌炼好了武功方才再次出山。这时距离那次火拚已经有十五年了,他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出山后他发现圣门的力量经过那场火拚,已经衰弱到了五百年来的最低点,实在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想尽办法联系上残存的隐宗旧人,让大家继续隐藏,同时尽量发展新的成员。在行动上,他和他的继承人也继续按照隐宗的历来方针行享,不断地安排人手打入朝廷内部,甚至就直接在贵族内部发展成员。他五十年前他仙逝归西,他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大徒弟去世的时候也是在三十年前了。现在的宗主是他的徒孙!呵呵,也就是我的师父!”

白莹珏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是为了打入贵族内部而特意发展?”

江寒青哈哈笑道:“不错!唉!那都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才九岁,”

“什么你才九岁的时候,你师父就将你看上了?”

白莹珏惊奇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圣门内十一套独特的观人之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所谓〖〗!”

“?”

白莹珏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感到十分好奇。

“呵呵!简单来说,就是看一个人是否有潜力发展成色魔去奸自己的母亲!你要知道,大多数人可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天啦!连……奸母亲……这种事情都还要能力?”

白莹珏对于门这一套东西显然有点接受不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天下人都可以说把母亲上了就能上啊,按照圣门的理论,能否奸自己的母亲这都是由一个人的各方面的素质所决定的,包括什么能力、格、爱好等等。这些都归纳起来进行考量就称为〖〗。一个深厚的人才有可能奸自己的母亲,没有的人是绝不可能。我九岁那年就是因为所谓的深厚而被师父看上的。”

“你师父是怎么碰到你的?”

“他当时化装为一个军医,在军中找寻良才。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在母亲帐外玩耍的我,便缠着我要我拜他为师,还不让我告诉母亲。后来他就拚命教育我圣门的理论,要我奸自己的母亲,不过当时他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圣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慢慢地开始将母亲当作了理想中的女人。十三岁那一年我终于成功地征服了母亲。在这以后他才开始向我讲述圣门的故事,并且将我正式收为他的徒弟一让我加入圣门。他想要通过我实现圣门征服天下的目标,让圣门能够成为新皇朝的国教!让圣门〖人其母〗的宗旨在普天之下传播开来!嘿嘿,到时候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将沦为自己儿子的牺牲品!这也是近四百年来,圣门无数先辈共同的愿望!师父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哪怕牺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而且哪怕这个皇朝在历史上只能短短存在一段时间也在所不惜!只要……只要能够给圣门一次机会……哈哈……只要能在天下制造一次母的狂潮……对于圣门来说一次都已经足够了!”

江寒青说到门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骇人目标时,语气逐渐变得激昂起来,激烈地喘着气咆哮。而在一旁的白莹珏则早已经被自己所听到的疯狂话语给惊得呆住了,想不到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疯狂的一群人,为了一个如此疯狂的没来由的想法,而进行着那么疯狂的计划。

江寒青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讲述道:“后来我师父便一直躲藏在我的身边,教我各种武功和知识,还常常寻找机会带我认识圣门中的旧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他才离开了我,这以后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四年来我一点都没有听到过圣门的消息,渐渐都快忘了这件事情,想不到现在又冒了出来!唉!真是烦人!”

“你师父是隐宗的宗主,那你应该也有很高的地位吧!”

“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百年之后,我就是新的隐宗宗主了。”

白莹珏听他这样一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居然还会是隐宗未来的继承人。

“你……原来你还是……隐宗的少宗主?那你不就是隐宗的第二号人物?”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宗主只是隐宗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在宗主之外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物。”

“啊!还有一群特殊人物?是什么样的人物?宗主管不到他们吗?”

白莹珏对于这种秘辛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

“这事情说来话就长了!好吧,我还是告诉你吧。”

清了清嗓子,江寒青继续讲述道:“显宗历代的成员对于自己的母亲都是一旦玩腻就不再理会,完全不懂母亲才是世间至亲之人,需要相伴到永远,实在是可恨之至。而本宗从郭秉文创宗开始,与显宗的人相比来说就是天壤之别!本宗的成员几乎都偏好虐待,而且历代宗主都特别喜欢凋教自己的母亲,因而几乎人人的母亲最后都成了自己的奴隶。渐渐地就对自己的宗主人选确立了一个当选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要想担任宗主就必须首先将自己的母亲调教为驯服的奴隶。而本宗成员一向认为母亲才应该是自己最爱之人,所以总是爱怜母亲直到双方中有一人死亡为止。随着本宗的发展,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为这些亲爱的母亲们创造出了一种特殊的武功,叫做〖圣母阳功〗。练此功者只能是生育过的女,否则必定血脉崩裂而死。按照本宗的规定,这种功夫只有宗主的母亲才允许修炼,就算她以前并不是本宗成员也没有关系。此神功不但功力惊人,而且还能够使练功者永保青春直至死亡,但是她们的死亡也会被大大推迟。一般来说在宗主死后近百年,他的母亲都还可能活在世上,而且由于神功驻颜的原因,看上去仍然青春犹如少妇。这种功夫实际上可以说是对于宗主母亲所受的苦难的一种补偿。这些练过了〖圣母阳功〗的宗主母亲们就可以进入一个本宗的特殊分支组织〖圣母〗。〖圣母〗中的宗主母亲们会自行选择一个人来担任主,管辖本的事务。由于〖圣母〗的成员都是历代宗主的母亲,所以她们享有很多特权,连宗主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反过来,很多时候她们还可以左右宗主的决定。她们也可以自己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力量。当前的圣母一共只有五个成员。”

“啊!那最老那个不是有百岁之龄了?岂不是已经成了老妖婆了。”

白莹珏听了连连咋舌。

“怎么会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练了神功的圣母们看上去都还是像三十岁的少妇一样美艳。”

江寒青说这话的时候,胯下的也随之硬了起来、白莹珏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说,你是不是和这个老妖婆有一腿?!怎么会一提到她就兴奋成这样!”

江寒青笑着解释道:“圣母们都是久旱怨妇,我难免要替她们解解渴嘛!”

看到白莹珏两眼一瞪显然还准备继续纠缠下去,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本宗除了〖圣母〗之外还有一个!”

果然如他所愿,白莹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兴奋地问道:“什么?还有一个?那又是什么?”

江寒青得意道:“嘿嘿!本宗的宗主一生会有很多女人。而惯例上宗主会从自己的所有女人中挑选出八个最钟爱的人,将她们称为〖四犬四驹〗。当然并不是说每一代宗主都非要将八个人都凑齐,这只是一个上限,也就是说一代宗主最多只能选出八个人。而如果这个宗主无所谓的话,他甚至也可以一个都不选。这些选出来的〖四犬四驹〗就会被允许修炼本宗除了〖圣母阳功〗外的一切武功。本门其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圣母阳功〗神妙,但也不乏其他的驻颜神功。所以这些女人也基本上能够保留青春到百年之久。她们也有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分支组织叫做〖神女〗,也会选出一个自己的主。现在她们拥有二十八个成员。由于她们都是历代宗主最宠爱的女人,所以她们的地位虽然不如圣母,但是在本宗中还是拥有很特殊的影响力,至少很多时候宗主的决策还是要徵询一下她们的意见。”

白莹珏这时问道:“这些女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江寒青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反正她们中间最差的一个,武功都不会低过你!”

白望珏大吃一惊道:“照你这样说来,隐宗的势力岂不惊人。但是拥有这么厉害的一群女人,怎么你们还是战胜不了显宗?难道显宗也有这么强的实力吗?”

江寒青叹气道:“显宗当然是有很强实力的,不然早就被打垮了。不过八十年前那场火拚他们却是真的狗运好,当时本宗两的前辈集体闭关两年,准备修炼一种神功来彻底歼灭显宗。而显宗的狗贼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居然就选在她们闭关的时候发动了对本宗的突袭,本宗本来就算没有两人马还是势力稍占优势,但是遭到偷袭的情况下却也措不及防,-因而最终被弄了一个同归于尽!后来两出关,才发现局势已经大变,却已经无济于事,整个圣门都已经是犹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敢暴露在世人面前了。两也就只好潜待时日了!”

白莹珏好奇道:“她们是修炼什么神功,是比那个什么〖圣母阳功〗还要厉害的功夫吗?”

江寒青道:“那倒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功夫,只是一个对旧有武功的补充而已。本宗过去的驻颜神功,包括〖圣母阳功〗在内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施功人绝对不能受伤,一旦受伤功力就会迅速消散,人也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迅速衰老直至死亡。甚至有些体质特殊的人,连全力运功都不敢,因为全力运功也可能会让她们出现散功的后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宗虽然有两的强大实力却也不敢轻易使用,因为那样的话不知道两会付出多大的牺牲。否则早就将国宗的人给灭了!当年两集体闭关,就是为了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她们用了两年的时闲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兴冲冲地出关来准备剿灭显宗,却惊惧地发现连本宗都差点全部死绝了!唉!”

白莹珏想了想又问道:“那显宗有没有类似的元老组织?”

“他们没有圣母,但是也有一个神女官,跟本宗的情况基本类似。听师父说,当年显宗神女中的大多数成员也没有参与火拚,估计也是因为有本宗同样的问题困扰着她们吧!”

“大多数?那是不是还是有例外?”

“不错!她们有四个人参加了内斗,在-场决斗中负责围攻本宗当时的宗主,其中二个人都死在了宗主的手下,只有一个叫廖海媚的人负伤逃走。而后来导致本宗宗主去世的伤势也正是这四人造成的!”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着,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方才说完,在这过程中两个人始终都是那样兴趣盎然。

江寒青将这深藏在自己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一口气倒了出来,顿时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好多。讲完所有的故事之后,他躺在那里,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分担秘密,这几天来始终存在于心里的那种压抑感觉终于离他远去了。

白莹珏看着躺在那里轻松地闭目养神的江寒青,心里也是想了很多很多。

对于白莹珏来说,听了江寒青所讲的这一番故事,她终于对传说中那个十恶不赦却又无比神秘的门有了一个稍微清晰的了解。这时她已经将自己对门的厌恶暂时抛到了脑后,其实这也是她冷静下来之后故意而为的。就像江寒青说的一样,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除了适应他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呢?她所能够选择的最明智作法,就是乖乖地接受自己的爱郎是门隐宗少宗主的命运了!

同时现在她细细想过,更加体会到江寒青对自己的热爱之情。这种隐秘的事情池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告诉,却详细地说给了自己知道,无疑的这正是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据了极为重要地伫的证明。白莹珏不禁为自己刚才居然有一种想要离开江寒青的想法而感到内疚,她心想:“青儿他这样信任我,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为他承担呢!我不是在遛马坡亲口许诺过永远都不离开他吗?刚才居然还因为知道他是圣门的人,就想逃离他,我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爱啊!管它什么门,什么圣门!只要青儿永远爱我,只要青儿永远快乐,一切都无所谓!白莹珏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陪伴青儿走过才行啊!”

这样想着,白莹珏的心里也变得轻松了。是的!为了心爱的人,世间的一切纠葛又算得了什么呢?

时间还不算太晚,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还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白莹珏突然发出了一声野兽发情般的呻吟,纵身扑到了江寒青的身上。

而刚才还在闭目养神的江寒青随着白莹珏扑上来的动作也立刻睁开了眼睛,迅疾地一翻身便将白莹珏压到了身下。

他的轻车熟路地迅速进入了白莹珏的道中。随着他前后抽送的动作,很快这小小的帐篷中就充斥着体撞击的声音、喘气声和呻吟声……

⊕ 第二十七章 少男失处°

天色渐渐放亮,林奉先头晕脑胀地坐起身来,昨夜江寒青和白莹珏两人所发出的叫床声搞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看了看跟他睡同一个帐篷的江武雄和陈彬,两人仍然在香甜的梦乡中,林奉先苦恼地想道:“怎么他们就能够睡得这么香,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一样呢?我怎么就老是睡不着?”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帐篷在距宿营地不远的地方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清早冰寒的空气刺得他的脸微微作痛,而屁股下坐着的那块石头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虽然隔着厚厚的裤子可是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过这一切却也使得他的人似乎从缺乏睡眠的眩晕中恢复了一点清醒。

坐在那里,林奉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白莹珏穿着那身荡的虐待皮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一段时间以来林奉先几乎晚晚都睡不好觉。每天晚上他一躺到床上,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白莹珏穿着皮衣的荡模样,想起她皮衣下面隐藏着的那对高耸房、想起那个恨不得自己代替江寒青狠狠抽上两鞭的丰满臀部,以及白莹珏下身那透过皮衣都能够隐隐约约看出形状的户和肛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躲在被窝里使劲套弄自己坚挺的。

害怕同睡的江武雄和陈彬听到自己手时的喘息声,他总是拚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而江寒青和白莹珏有交的夜晚,更是他的痛苦磨难日。听着白莹珏的呻吟、叫喊声,还有皮鞭抽击在她的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响,林奉先更是热血沸腾到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江寒青的帐篷去玩弄白莹珏那贱的体。可是想归想,林奉先仍然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绝不可能的。如果自己这样做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位命中注定是家族统治者的表哥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剑,轻松地砍下自己这颗脑袋。他可不想为了破掉自己的处男之身,而在这样一个老女人身上丢掉自己的小命。无奈的林奉先唯有躲在被窝中拚命地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止那勾魂叫声传人耳中。可是声音却好似无孔不入一般,总是清晰地刺激着他的脑袋。这样的夜晚,林奉先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一个血气方刚的少男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刺激啊!

可怜的林奉先虽然生长在官宦世家,可是从小辛苦学习各种知识的他在此次跟随江寒青出行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仅有的一点知识也都是从一些春书籍上看到的。而现在未经人事的他却从江寒毒身上见识到了如此靡的东西,对于他这种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少男来说自然是巨大的刺激。他不知不觉中将江寒青的行为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样本。

坐在石头上,头脑刚刚从昏晕中清醒一点的林奉先,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听到的白莹珏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叫喊声,身上的血脉又开始贲张,下体那东西也迅速地变得坚挺起来。

他的脑中又开始了这几天来反覆出现的幻想:美艳成熟的白莹珏穿着那身虐待的皮衣蹲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房上揉捏,嘴里痛骂着:“贱人!爽啊!啊!平时都不看老子一眼,穿着一身下贱的衣服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老子今天要死你!”

随着这样的辱骂,狠狠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面,林奉先不知不觉中掏出了狠命地套弄着,一边手一边继续想像着白莹珏户和肛门的样子。

“贱人!干死你!叫啊!叫大声一点!”

闭上眼林奉先幻想箸白莹珏全身赤裸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巨大快感,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在白莹珏的户中抽着一样。

当喷而出的时候,林奉先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两下,他喘着气仰躺到了石头上闭目回味那手的快感。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不远处李飞鸾所睡的那个帐篷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躺在那里休息了半天,林奉先从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看了看已经完全亮开的天色,他急忙按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钻进帐篷叫醒江武雄和陈彬起来干活。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了新-天的艰苦路程。

江寒青催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心理思索着这次回去沿路应该完成的事情。

他念念不忘地想着要去拜会一下那个能够训练出一支优秀的义勇军的人一一那个可能叫做伍思飞的家伙。他还要去看一看那个范虎的伤是否已经养好,当然也少不了要去见一见孙翔鹤。对于他来说,这种能够出京招纳人才的机会可不多,所以他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机会尽量找到一些对于自己将来的事业能有所帮助的人。

算了算时间和路程,江寒青在心里嘀咕道:“算来这几天也应该到上次遭受义勇军袭击的地方了。还要随时留意一下,想办法找到伍思飞才是正经啊!”

在扛寒青的后面是陈彬、蒋龙翔和李可彪。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方,随时准备应付突来的聋击。

白莹珏的坐骑则跟在这三个人的后面。她的身上仍然穿着江寒青要她穿的那件皮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昨夜江寒青将门的秘密倾盆告诉了她,使得她心里十分感激情郎对自己的信任。此刻看着江寒青的背影,她在心理想:“看来门并不是世人说的那样万恶不赦啊!青儿不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吗?”

在她的侧面是并骑而行的林奉先。当白莹珏的坐骑向前奔驰的时候,刮起的大风不时将她的披风吹得飘起来。而这时林奉先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白莹珏那紧绷的皮衣下耸立的房,还有那紧身皮裤所包里着修长丰满的大腿。

白莹珏也感受到了林奉先偷窥的眼光,不过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快,实际上自从她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几个手下投过来的暖昧目光。对于这种猥亵的目光,她最初当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愤怒和羞耻,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江寒青的调教一步步逐渐撕毁她作为女人的自尊,她好似也习惯了这种羞耻的感觉。,而且随着她知道江寒青和他自己的母亲也有苟且之事,已经被江寒青调教成为奴隶的她,对于男女之间事的观点也逐渐开始变得随便起来。她的心里偶尔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其实一个女人和多少男人搞都无所谓啊!玉风居然和丈夫还有儿子都来,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也是稍纵即逝,但是毕竟冰山的-角已经开始崩溃了。在不知不觉中她甚至开始盼望旁人将那种色咪咪的眼光投向自己。

她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林奉先时,林奉先正盯着她的房看得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突然间他发现白莹珏正看着自己,林奉先的心立刻跳了一下,心道:“糟了!让她发现了!她如果告诉青哥可就完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莹珏看了他一眼就将头转开了,一点其他的表示都没有。他甚至觉得白莹珏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虽然还不能够彻底肯定白莹珏的想法,但是他至少可以看出白莹珏对于自己露骨的色情目光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悦。

彷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一般,热血立刻冲上了他的脑袋,胆子也随之又大了一点。他心想:“难道这个骚货对我也有意思?”。这样想着他将坐骑缓缓靠近白莹珏,最后当两个人之间都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林奉先将手伸向了白莹珏的大腿不过这一次,白莹珏的反应却让他十分失望。

虽然白莹珏在男女之事上的自尊已经随着江寒青的凌辱开始逐渐消失,要她承受江寒青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色情目、光还行,真要她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逗,她现在还是不能接受。

她发现了林奉先试图靠近自己,抚自己大腿的动作便皱了一下眉头,迅捷地出手一格,将林奉先的手挡了回去,然后抬头怒现了他一眼。不过这以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便向前加速驰去,将林奉先甩到了身后。

林奉先一见这等情状,刚才的火热激情也就立刻熄灭了,不敢追上去再有其他动作,心理想道:“妈的!看来这个婆娘还不好弄!唉j算了,别把她惹火了,到时候让青哥知道我可就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摇了摇头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想到如果白莹珏当场翻脸自己将可能会遭遇到的恐布事情,他的心里才开始感到一点害怕。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李飞鸾跟在自己后面,猛地转回头,却见到她的坐骑原来距离自己还不足一丈,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刚才那一幕,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林奉先心里一阵慌张,身子便在马上摇晃了两下突然往旁边一滑,眼看便要摔下马去。一双手及时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劈用力一拉,将他重新拉回马鞍之上。林奉先惊魂初定,知道是李飞鸾赶上来及时伸手救了自己,忙转头道了一声:“谢谢!”

李飞鸾这时已经跟他并骑而行,闻言之下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几天来林奉先所看到的李飞鸾始终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害羞脸红的女孩形象,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值得一看,所以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时他第一次看到了李飞鸾展颜微笑的样子,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不由目瞪口呆地瞪着她。

李飞鸾在林奉先的注视下,脸蛋又变得通红,害羞得垂下了头去。林奉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瞪着一个女孩肴,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林奉先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里在想:“这女孩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不过……地……还真是漂亮啊!”

李飞鸾突然低声道:“林公子,我到了三岔口之后就会转为南行。你放心吧!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奉先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大力感激,点头道:“李小姐真是多谢你了!”

李飞鸾侧头看着他,“噗唬”一声笑了出来,模样甚是娇媚。看得林奉先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觉得只要能够天天看到她的笑容,这艰苦的旅程也算不了什么了!

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吃饭的时候,白莹珏也没有告诉江寒青,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吃东西。

林奉先见状自然乖巧地躲到了一边,心旦暗自庆幸上午的事情没有被江寒青知道。

这时李飞鸾却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林公子,你和那个江少主是什么关系?”

林奉先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害羞的女孩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道:“青哥是我的表哥!”

李飞鸾听了,眼中芒一闪,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林公子也是江家的直系亲属了?我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家族武士呢!”

林奉先顿时感觉自己被美人看低了,心里十分不爽道:“那当然不是了!我母亲可是青哥的亲姑母啊!青哥是我大舅舅的独生儿子!而我大舅是我们江家的家督大人,所以青哥将来也就会成为家督了!”

李飞鸾听了眼中异彩连闪,娇笑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想不到林公子原来在江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小女子真是愚笨啊!林公子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哦!”

林奉先这才觉得自己有了面子,得意地笑了一下,问李飞鸾道:“李姑娘家是干什么的?”

李飞鸾看了看江寒青的方向,见他正和白莹珏卿卿我我地在吃饭,才向林奉先道:“我父亲是临川城里的一个普通商人;主要是经营宇画古玩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那里敞开话头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而林奉先也随着越来越觉得李飞鸾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飞鸾却突然看到江寒青撇下白莹珏,起身来向他们这方走了过来,心里一惊便住口不语了。

林奉先这时也见到了江寒青,心里更是砰砰乱跳,不断嘀咕:“难道青哥知道了?天啦!完了!”

江寒青走到两人身前,狠狠地瞪着李飞鸾看了半天,突然转头向林奉先道:“奉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便迳自转身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听到江寒青的叫唤,林奉先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一半,硬咬着牙站起身来跟着江寒青后面走了过去。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领着林奉先过来,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事情被工寒青知道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心里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江寒青的脸色。

江寒青等到林奉先过来,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和颜悦色地向他道:“奉先,那个姓李的女孩我看来历并不简单!你跟她多接触也可以,想办法引诱她开口,从她身上尽可能多打探一点秘密出来!还有……最后必须要干掉这个女孩!”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干掉她?”

江寒青森然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到邱特去的秘密弄得世人皆知不可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就算这个女孩真的没有什么背景,我也不会让她平安回去泄露我们的秘密!哼!不过依我看来,这个女孩倒是十之**对我们有着什么谋!”

林奉先这时已经渐渐对那个女孩有了一点好感,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不由急道:“青哥,你为什么说她对我们怀着什么谋呢?”

江寒青瞪着林奉先看了半天,冷冷道:“那个自称是她小姨的婉娘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主动将这么一个小姑娘送到我们手里,这种人就算不是坏人,恐怕也不会是好人吧!奉先,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住了?”

林奉先吓了一跳道:“没有!我怎么会被她迷住呢?”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就好!嘿嘿!你记住,这个女孩最后一定不能活的!好了!你去吧!”

心里为江寒青的话感到震惊,林奉先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林奉先的背影道:“莹,你给我盯住那个小女孩!不要让她将奉先的魂给勾走了!哼!如果奉先实在是从她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你便出手将她除去算了!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白莹珏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看住他们的!”

回到李飞鸾身边坐下的林奉先还在回味刚才江寒青说过的话,心里不断道:“李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如果青哥最后非要处死她,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走过来他脸色铁青的样子,李飞鸾一点没有吃惊的样子,淡然道:“你那个青哥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一个坏东西?是不是还打算将我好好的收拾一番!”

林奉先尴尬地看着李飞鸾,摇头道:“没有啊!他只是告诉我,这几天我们要加快前进的速度!要争取尽快办完所有的事情提前赶回京城!”

李飞鸾的脸上本来一直挂着无所谓的冷笑,听到这里才似乎有点吃惊,看着他半晌方才道:“你们不是准备直接回京吗?难道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

林奉先点头道:“也不是要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们顺道还要去见几个人,他们都是青哥过来的时候看上的人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就这么一个人,那日我们曾经见过他训练出来的那些义勇军,感觉很不错!”

李飞鸾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点苍白,迟疑了——会儿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奉先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异常,回答道:“应该是叫伍思飞吧!”

李飞鸾身子微微一颤,她的脸上在那瞬间突然显躇出来一阵惊骇的表情,害怕林奉先看到自己的表情,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定了定神,她才低声问道:“你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吗?我想早点回家啊!”

林奉先无奈道:“这……这是青哥的命令,无法更改的!”

心里却想道:“姑娘啊!姑娘啊!你还想回家啊?你可知道青哥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处死在这路上。”

李飞鸾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奉先道:“林公子,你告诉我!江少主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林奉先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强颜笑道:“这个……嗯……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念头?呵呵……没有的事啊!”

李飞鸾看着林奉先的惊慌样子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叹气道:“你别骗我了!我李飞鸾虽然老实,却也不是傻子!你实话告诉我吧,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副泪眼婆娑引颈待斩的可怜样子。

林奉先看着面前娇柔可怜的小姑娘,心中一股豪气涌了上来,只想自己应该保护这个娇小的姑娘不受人欺负,当即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李姑娘,你放心!青哥这两天应该还不会向你动手的!我想一想,你是去临川?那么应该是跟我们在三岔口分手再向南行吧?”

看到李飞鸾向自己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他接着道:“我想,只要你到三岔口之前提前想办法离开,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李飞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颤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好害怕啊!我想现在就离开你们!但是江少主知道的话,一定会立刻动手杀了我的!”

林奉先回头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方的情况,便低声道:“李姑娘,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慢慢给你想办法。”

李飞鸾突然纵身扑到林奉先的怀里,将头埋到她的怀里,轻轻抽泣道:“不!林公子,我好怕哦,万一……万一明天江少主就改变主意决定立刻杀我怎么办?你要赶快设法让我逃走啊!”

林奉先哪里和妙龄少女如此接触过,一时间搞得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嗫嚅道:“这个……李姑娘……你放心……我……我会尽力的!”

看着怀中少女由于哭泣而轻轻抖动的背脊,林奉先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轻轻将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见到哭泣的李飞鸾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开始大胆地往她的腰肢移去。

随着他的于移动,李飞鸾的身子开始轻微的颤动,双手也主动环到了林奉先的腰上。

林奉先的手终于移动到了李飞鸾的腰上,见她仍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轻轻地在她的腰际上抚起来。而李飞弯的身子也贴得他更加紧了,双手在他的背上揉搓着。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干咳声传来,江武雄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奉先,我们应该要出发了。”

李飞鸾立刻推开林奉先的身子,站起身来羞红着脸逃到了一边去。

林奉先羞惭地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江武雄,掩饰道:“李姑娘说她想父母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哭了出来!我在安慰她!”

江武雄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立刻出发了!”

林奉先向江寒青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也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方的事情,方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出发后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岭,陈彬突然大叫道:“少主,您看这周围的地形!我们上次好像就是在这里碰到那些义勇军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勒马停定,四下环顾了一会儿点头道:“是!上次那些义勇军叫出伍思飞这个名字就是在这里!”

掉在队伍最后的李飞鸾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略带慌张地向左右张望着。

白莹珏看了看空荡荡的山野皱眉道:“现在邱特人走了,这些义勇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怎么找到他们呢?”

江寒青皱了皱眉道:“大家分头去各个山冈转一转吧!他们的大本营应该就在附近。天黑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回到这个地方来会合!”

江寒青当下便开始分配人手,将几个人分成了三组分头上山。

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为一组上了北面的山岭;而江寒青和白莹珏则去了东南面的山冈;陈彬和林奉先、李飞鸾一组去西南面搜索。

陈彬和林、李二人向西南面走了大约曲里路,便来到了一个山头的山脚下。当下陈彬便一马当先向山上驰去。林奉先正待拍马跟上,却听得李飞鸾在自己身后小声道:林奉先忙勒停了战马,转头茫然地看着李飞鸾,不知道她叫住自己是何用意。

这时陈彬却还不知道后面的两个人没有跟上来仍然在继续往山上奔去。

李飞鸾拉住林奉先的手道:“林公子,眼前江少主不在这里!我想现在就走了!我如果现在还不走,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跑了!”

林奉先大惊道:“什么?!你想现在就跑?”

“是啊!等到晚上你们再碰头江少主发现我逃走的时候,就算他想要追赶也等不及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林公子你也好找一个藉口来掩饰自己,不会让江少主怀疑是你帮助我逃走啊!林公子,你让我现在走吧!”

林奉先没有立刻答话,他的心里剧烈地斗争着:“我能够现在放走她吗?青哥知道了会怎么处置我?我能够瞒过一向明的青哥吗?这个李姑娘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谋?否则怎么会这么怕青哥?她如果回去泄露了我们江家协助邱特人作战的秘密那可怎生是好?……可是她这么可爱的女孩我能够坐视她日后被青哥处死吗?”

正在林奉先低着头犹豫不决的时候,李飞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她不耐烦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确信周围没有任何人,一瞬间脸色变得十分沉,瞪着林奉先的背脊,他的手缓缓地移向了腰间的剑柄处。而在这一刻她的长相似乎成熟了二十来岁的样子,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女,可是背对着她的林奉先并没有看到这令人惊奇的一幕。李飞鸾的手搭上剑柄的一刻,陈彬的声音从山头上传了下来:“奉先,你怎么还不上来?”

林奉先一咬牙高声答道:“陈彬,你-个人检查一下这个山头周围吧!我和李姑娘去旁边那个山头上去看一看,这样会比较快一点!”

陈彬在山头上犹豫一会儿,最后似乎觉得林奉先的话也有道理,便答道:“好吧!那你可要赶快哦!天黑前一定要回去和少主会合的!”

说完他向下面挥了挥手,很快地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头后面。

见到林奉先骗走了陈彬,李飞鸾的狠脸色终于消失了。当林奉先掉头看向她时,她的长相也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十五、六女孩的样子。

朝着林奉先温柔一笑,李飞鸾柔声道:“林公子……哦,奉先……你这个人真好!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林奉先其实心里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放走这个女人。

李飞鸾见他沉吟不语,知道他内心还在为是否应该放走自己而挣扎。眼珠转了一转,微微一笑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道:“奉先,我们到树林里去!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两个人走进树林之后,李飞鸾便跳下了马,走到林奉先马前盈盈一笑道:“奉先,你下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林奉先虽然觉得她的行动十分奇怪,不过还是听话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的双脚刚一着地,李飞鸾便纵身扑到了他的怀里,用力搂着他并且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林奉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伸手便将李飞鸾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同时嚅嚅道:“你……你干什么!”

被他推开来的李飞鸾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哭丧着脸颤声道:“你……我……我想着要离开你了……我舍不得你啊!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你讨厌我?”

看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林奉先急了赶忙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只是……只是刚才没有什么准备而已!”

李飞鸾这才展颜一笑,又扑到了他的怀里娇羞道:“我还……还以为你不喜欢人家呢!”

说完将前的一对房在林奉先口上轻轻磨动着。

林奉先清晰地感受到口处顶着一对富有弹的球摩擦,那种前所未有的动人感觉让他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清了清嗓子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

“李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李飞鸾抬起头来看着他,略带羞涩地笑道:“我……我想……想在走之前给你留下一个记念!”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呼出的淡淡鼻息轻轻拂在林奉先的脸上,让他有一点痒痒的感觉……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李飞鸾,可是那种男女体之间亲密接触所产生的动人感觉,却又让他舍不得放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李飞鸾的心跳,突然想到李飞鸾不也同样可以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吗?这样想着,他试图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让心跳缓慢下来,可是越是在意去想,他的心跳也就越加快速。

想像李飞鸾感受到他的急速心跳知道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后,可能会在心里嘲笑他的失态,他更感羞愧,双颊涨得通红,手心里也满是汗水。

不过李飞鸾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嘲笑他,反而是跟他一样涨红了脸,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更是心乱如麻。

抬起头来看了林奉先一眼,李飞鸾轻轻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部,双手索着他的后脑勺和头发。她明亮的目光似乎也变得迷茫起来,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轻轻颤抖着彷佛在期待着什么。

林泰先只觉脑子里面一热,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失去了。用力抱住怀中的少女,他的嘴巴狠狠地吻上了那张使得他热血沸腾的美丽红唇。

李飞鸾的唇是那么的湿润,那么的温暖,她的舌头轻轻地顶进了林奉先的嘴里,跟他的舌头搅和在一起。在她的引导下,林奉先前的慌张情绪很快就消失了。他开始专心享受着眼前这动人的亲吻。

被他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李飞鸾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的脸,使自己的小嘴终于恢复了自由,喘着气她的双手抚上了林奉先的身子。

林奉先全身的热血都快要沸腾了。他发疯般地在李飞鸾细致的颈项和脸蛋上亲吻着。他的双手也不知不觉中攀上了李飞鸾的峰,在上面用力提揉旨。

年轻处男不知力道轻重的鲁揉搓似乎将李飞鸾的房弄疼了,她轻轻用手撑在林奉先的口上试图将他的身子推开。可是她的努力在林奉先开始变得渐渐狂野起来的动作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徒劳,她认命地皱了皱眉头最终放弃了这一挣扎的举动。

第一次真正玩弄女人房的林奉先显得是如此的兴奋,虽然是隔着厚厚的衣服,他还是玩得爱不释手,用力地捏着、揉着。

李飞鸾嘴角微御露出一点笑意,在他耳边喘着气轻轻道:“奉……先……你先给我……脱了衣服吧!”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林奉先忙先解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将它甩开摊在地上,就像一张床单一样。将李飞鸾轻轻放倒到斗篷上,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在她的耳边轻轻道:“飞鸾,你……你不会后悔吧?”

李飞鸾温柔似水地看着地,柔声道:“傻子!我怎么会后悔呢!不会的!我爱你!你来吧!占有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

具有强大蛊惑力的话,让林奉先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扑在李飞鸾身上,用力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如果不是李飞鸾赶快主动配合地脱下衣服,可能她身上穿着的大多数的衣物都会成为一丝丝烂布。

在一阵激烈地拉扯挣扎之后,两个人都彻底地变成了赤裸裸的动物……林奉先两眼通红地紧盯着身下女人雪白的体。虽然平时李飞鸾看上去是那么的纤小瘦弱,但是真正脱光了衣服之后,林奉先才发现原来她的裸体却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么单薄。其实她的身材应该算是很不错,该大的地方就大,该小的地方就小,就算是十分挑剔的男人看了都会满意地点头表示认可。

林奉先以前也看过一些女人的裸体,但大多是在叔伯兄弟们玩弄女人的时候在旁边偷看到的,像这样自己身临其境的细细观察却真的是史无前例。

李飞鸾的房虽然不算太大,却也还是比较饱满,就像一对小碗扣在口上;晕淡淡的,若有若无几乎看不出来,头呈现粉红色,此时大概由于欲的刺激已经傲然挺立在房的顶端。

她的小腹紧绷而富有弹,看不到有丝毫的赘存在。

在小腹的下端是排列得十分整齐的,呈倒三角形的浓密毛,黑黝黝的看上去十分感。

林奉先分开她的一对丰满的大腿,胪头观查她双腿间的神秘地带。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部,不由得“咕嘟”一声吞了一下口水。

看着那毛丛中微微张开的红润缝,林奉先的有了一点胀痛的感觉。他颤抖着伸手碰了一下李飞鸾的唇。

强烈的刺激使得李飞鸾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听到李飞鸾的呻吟声林奉先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连忙问道:“飞鸾……怎么……我弄痛你了!”

李飞鸾羞红着脸,奋力将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看了林奉先一眼道:“呆子!……怎么会呢?人家是……是舒服……”

看着她的样子,林奉先才知道原来对方是舒服得呻吟,就像之前听到白莹珏所发出的那种浪叫声一样。

胆子略微大了一点,他轻轻分开了李飞鸾的唇,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道壁。

看着面前湿漉漉、有点点水流出的洞,林奉先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觉得十分干燥的嘴唇。

犹豫了一下,他轻轻地将食指入了李飞鸾的道中,动作十分的轻柔缓慢,一边还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

在他手指入的一瞬间,李飞鸾的下身突然用力向上一挺,嘴里重重地呻吟一声,两手死命抓紧屁股下面垫着的斗篷。

林奉先差点又被吓了一跳,入的手指立刻停止了前进。不过李飞鸾紧跟着轻声呻吟扭动屁股的动作却让他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样也是弄得李飞鸾很爽的。

微微一用力,手指开始继续向李飞鸾的道深处挺进,一路下去毫无阻碍。而李飞鸾的屁股也随着手指的深人,逐渐抬了起来,轻轻扭动。细细的汗珠出现在李飞鸾的小腹上、大腿上。

当手指人到部的时候,林奉先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手指在洞里的转动立刻刺激得李飞鸾以手遮面,轻轻呻吟道:“奉先……用力…点!”

林奉先得到对方的鼓励当然不会再有犹豫,手指立刻开始在湿滑的道里前后抽送。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一食指在李飞鸾的道中好像显得有点细小,并不能塞满她的洞。

于是他将自己的中指也入了李飞鸾的洞中,两手指在里面不停地搅弄。

李飞鸾的身子开始不停地扭动,嘴里也不断发出浪叫声来,双手握住自己的房轻轻抚弄着,她还时不时地用手指尖捏住自己的头轻轻旋转。

看到她玩弄自己房的动作,林奉先也伸出了还空闲着的那只手,将李飞鸾的一个房捏在手里轻轻玩弄,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尖捏住头轻轻地旋转。剧烈的快感使得李飞鸾忍不住大叫道:“奉先,你……你的手指……啊……弄得我的头好爽啊!你真!”

听到女人对自己动作的夸奖,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放不开手脚、提心吊胆担心干不好事的林奉先渐渐地开始变得轻松主动起来。

主动起来。

他抽出了入道中的手指,试着用舌头轻轻舔弄那洞顶端的小小凸起,却惊喜地发现这样的玩弄似乎使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兴奋。因为随着他的舌头舔到那个红豆般的凸起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李飞鸾前所未有的高昂叫声,而她的双腿更是搭到自己颈上用力夹着自己的头部,双手也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将自己的头部按向她的部。

林奉先发现自己掌握了一项挑逗女人欲的技能,兴奋地不断用舌尖刮弄着李飞鸾的蒂和唇内壁,甚至将舌尖伸进女人的道内舔刮。

听着李飞鸾不断的呻吟声,男人天生的兽血冲上了他的头脑,使得他开始不自觉地轻轻用牙齿啮咬她的蒂。

道中那火热空虚的感觉使得李飞鸾十分的难受,她不断地呻吟浪叫着。时不时伸缩一下自己丰满的大腿,似乎这样能够缓解大腿部那洞中的骚痒感觉。她的双手也不停地动作着,一会儿抓住林奉先的头往自己的户上用力按,一会儿又捏住自己的房狠力揉搓,一会儿又伸到自己的部用手掌在敏感的唇上摩擦。

她希望林奉先能够早一点将他的入自己的道里,可是林奉先好像对于用嘴舔玩她的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始终执着地用舌头在她的户上舔来刮去。

李飞鸾终于忍不住出声引导林奉先,听到李飞鸾的叫声,林奉先这时也觉得自己的胀痛得有点难受了,连忙应声道:“好!好!我这就!是……还是从这个刚才我舔过的洞进去吗?”

说着便用手指了李飞鸾的道。

李飞鸾连忙用手剥开自己的唇露出里面的道,同时赶忙道:“对!就是这里!来!快给我进去吧!”

看着那红润的洞,林奉先哪里还会迟疑,起身用手握住自己的便往洞中去。

他那红红的头刚刚进李飞鸾的道口,便感觉到有一团肥厚的团包裹住了自己的。随之而来的那种绵软而火热的感觉刺激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颤,一阵酥麻的快感从他的捧上迅速产生并很快传递到他的大脑和背脊上,而背脊深处更是立刻产生了一阵更强烈的酸痒感觉。随着一阵难以控制的颤抖,他不由得低吼了一声喷出了黏黏的。

这么快就出使得他有一种挫折的感觉,加上后的疲劳感觉他很快便想放弃了。不过李飞鸾却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她一下翻身将他按到在地,然后蹲到他的双腿间用手抓住他的使用力套弄起来,嘴上安慰道:“奉先,没关系!很多男人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随着她的手的动作,林奉先那年轻的迅速地恢复了生气,再一次高高昂起了“头”来。

李飞鸾分开双腿,跨坐到林奉先身上。她一手剥开自己的花瓣,一手扶住他的,然后轻轻挪动臀部,将自己的洞对准了坚硬的。

屁股微微往下一沉,的顶端便进入了她的道中。

她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前后左右晃动了一下臀部,然后用力往下坐去。

“啪”的一声她的屁股重重撞击在林奉先的小腹上,而林奉先那的顶端却也重重击打在她的花瓣深处隐藏着的子口上。

那种充实的满足感觉使得她浑身为之一震,来不及细细品味道诱人的快感。她开始了剧烈的动作,使劲地上下耸动自己的臀部套弄林奉先的。

火热而坚挺的使得她十分的满足,她俯身趴到了林奉先的口上,轻轻用舌尖舔他的头,嘴里还不时吃吃浪笑出声。

如果林奉先有玩弄女人的经验,他这时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但不是处女,而且还是一个有着丰富床第经验的女人,这一切都与她的十五岁小姑娘长相毫不相配。当然现在刚刚经历人生第一次男女之事洗礼的他,对此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己的头被一个女人舔弄的怪异而刺激的感觉,让他十分兴奋。他伸手捏住了身上女人的丰满臀部,配合着她上下耸动屁股的动作用力地推送。两个人下体撞击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的李飞鸾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娇羞模样,她放浪地格格笑道:“奉先!……爽不爽?……哈哈!我的洞是不是让你很舒服?呜……你的真大!我好喜欢啊!哎哟!”

林奉先猛地翻身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双手把住她的房用力地捏玩,同时迅猛地耸动自己的下身。巨大的在李飞鸾的洞中进进出出,时不时地带出一点水来。

年轻少男的巨大捧在自己下体捣弄的感觉让李飞鸾舒服异常,她的双腿夹在林奉先的腰上,臀部微微离开地面使劲摇晃,双手的指甲都拍到了林奉先背上的里。

而林奉先更是从李飞鸾的身上首次感受到了男女爱的欢乐。看着在自己体下不断摇头晃脑声浪叫的女人,他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而下体抽送的动作也更加迅猛。

李飞鸾渐渐地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酥软无力。她那吊在林奉先身上疯狂扭动的身子也渐渐垂了下来,屁股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当他的屁股最终触到地面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再扭动身子,只能是躺在那里摇晃着头笑浪叫。

在李飞鸾的叫声里林奉先终于忍不住了。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他将火热的第二次进了李飞鸾的道里面,自己也无力地躺倒在了她的身旁。

在地上躺着享受了一会儿交后动人的疲劳快感,李飞鸾挣扎着坐起身来。吻了吻林奉先的额头,她温柔道:“奉先,我必须要走了!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浑身酸软的林奉先感觉自己连坐起来穿衣的力量都没有了。躺在地上,他无力地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担心地说道:“飞鸾…你……你回去千万不要将我们到邱特的事情泄露出去啊!”

李飞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下,一边穿衣一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嘻嘻!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说出去啊!”

李飞鸾穿上衣服之后,又趴到林奉先身边跟他亲热了一会儿,方才在他耳边道:“奉先!你放心,等我回临川见过了父亲之后,我就会想办法尽快到京城来你们江家找你!嘻嘻!到时候我也不怕你那个什么青哥要杀我了。”

林奉先一听之下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声叫好。

李飞鸾又跟他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而去。

看着李飞鸾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奉先是百感交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一个处男之身变成真正的男人。

叹了一口气,他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她啊!”

而他自然不知道,这时正在纵马向南而行的李飞鸾,长相已经又一次从十几岁的姑娘模样奇异地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成熟女人。

而她的心里正在想道:“江寒青这个死小子还真是厉害!难怪婉娘派去暗杀他的人都被除掉!看他那明样子,我都不敢去招惹他!唉!好不容易看上了林奉先这个青毛小子,准备好好搞他一把。那个姓江的又要去找伍思飞这狠角色!老娘不早点溜,难道还要自己等死?唉!真是气死人了!哼!幸好老娘最后还是将林奉先这小色鬼搞走了。嘿嘿!等回去向夫人禀报完此行经过之后,我再请夫人派几个高手跟着我去京城找这小鬼。看他的样子,好像对那个姓白的女人有点兴趣!哈哈!只要好好对这点加以利用,我就不信没有机会办成那件事情……到时候非要叫那个漫天要价的混帐东西尝尝苦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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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安平山寨°

当陈彬、林奉先和李飞鸾三人向西南边走去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便东南面的山岗行去。

走到山脚下,白莹珏突然害羞地开口道:“青,我……我这身衣服……不太适合去见人家吧?”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了看白莹珏身上那显山露水的虐待皮衣,点了点头道,“也是!初次见面就让人家知道你是这么一个骚货,难免让人家将我们看轻了!”

白莹珏如释重负道:“那我现在把它脱了换成普通的衣服?”

“不必了!你在这上面套上普通的衣服不就成了!”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听从他的命令,从坐骑上的行李囊中翻出一套好久没有穿过的普通衣服,将它套在皮衣的外面。

等白莹珏穿戴整齐,两个人这才往山上行去。

走在半路上,江寒青看着穿上衣服,又变回贤妻良母样的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穿着那身皮衣比现在好看多了!”

白莹珏微微一嗔道:“青,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羞辱人家!”

“哈哈!你不知道器不磨不利的道理吗?像你这种贱人不天天骂你,你很快又会忘了本!何况你还是越骂越舒服的样子!”

说着从马背上伸手过去抓住白莹珏的房狠狠捏了一把,白莹珏立刻咯咯浪笑起来。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渐渐奔近了山头,突然听到山背后隐隐传来号角的声音,听那声音应该就在山头翻过去的南面山谷中。

江寒青大喜道:“莹,你听!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帮人!上去问问!”

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纵马向山头驰去。

奔上一个平缓的斜坡,再绕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人便爬上了山头,举目南望不由都愣住了。

原来在这山背后,在这片绵延的群山丛中,居然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在山门所在的山头南面是一个巨大的谷地。

说是谷地,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山间的平原了。上面尽是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

从村落的大小数量上来看,来年开春的时候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农人在上面辛勤劳作。在谷地的南端是一条东西向的巨大山岭,面向北面这-方的山势并不险要,坡度应该还算十分平缓、但是高度却不低。在这天气沉的冬日看过去,牛山以上便是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虚实。但是山腰以下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凡是地势稍微险要之处都建筑有碉堡和哨卡。在岭与谷地之间还隔着一条河流,河面并不宽,但是看上去水流十分湍急。估计这条河并不适于横渡,所以在河面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渡船。

在靠近谷地这一方的北面河岸可以看到有许多水车,此外还有无数的引水渠向农田中延伸。无疑这条河正是这片谷地赖以生存的源泉。一片连绵不绝的石寨墙、在河的南岸展开,然后顺着南面巨大山岭的脚下向东西两端延伸,直到东西两端分别达到两处陡峭山崖处方才终止。整个空墙挡住了任何人从北面子缓的山坡爬上山顶的企图。而寨墙上更是每隔大约二十丈就有一座碉楼耸立,上面可以看到有哨兵正在守望,端可谓守备森严。河北岸谷地中有五座木桥通往南岸,在木桥的桥头南北两端都设置有警卫的哨卡。

在南岸坚实的寨墙上开着有三座巨大的寨门,可以让通过木桥过来的民众穿越寨门进入后方。而寨门的两边均耸立着巨大的碉楼,比其他地段的碉楼看上去要大一倍,让进攻者一看见就会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力。

江寒青指着南面巨大的山岭向白莹珏道:“你看这布置,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如果有军队从北面平原向山岭进攻,只要南面的人守住河岸上的几座木桥,北面的军队除了硬攻几乎就是无计可施。如果真的是大战,占据河南岸山岭的人就会拆毁木桥,从北岸玫过去的军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力、付出多大的牺牲才架设好新的桥渡过南岸,再拚死攻破南岸的寨墙。然后还要向上仰攻,穿越密布的碉堡和哨卡才能到达山顶!我们现在看不到它的山顶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敢肯定必然会是一座防守更加严密的山寨。

唉!想要攻破整个的防御体系,真是难啊。

“此刻在谷地里靠近江寒青所在山岗正有一小队人马在练阵法,阵中不时有号角声传出。听那声音正是刚才江寒青所听到的号角声。

而每一次号角声响起的时候,那一队人马都会迅速地变幻出一个新的阵型,看来这号角声就是指挥他们行动的信号。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莹珏感叹道:“这支队伍的阵法练得已经十分娴熟了。依靠这样的军队再加上这里的布置,这一块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伍思飞搞起来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才啊!走,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轻催坐骑,顺着山坡缓缓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江寒青已经看清了那队人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普通农民穿着,只是手里拿着刀枪剑戟而已,无疑是一队由农民组成的义勇军队。

在这支队伍的旁边有四个人骑着马观看义勇军们的训练,不时指手画脚地议论几句,看来应该是这队人马的头领或是教官。

当江寒青和白莹珏逐渐靠近的时候,那四个人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频频掉头观察这两个不速之客。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寒青和白莹珏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还站着两个看上去像是下属的年轻人。

其中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自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肤色是很健康的古铜色;-脸颊上没有什么,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眉毛浓密而弯曲,鼻梁高挺,蓄着一个八字胡,显得十分的明能干,眼光中有一种十分深邃的感觉。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从剑鞘的外形来看十分的普通。他对于缓缓走近的江寒青和白莹珏彷佛没有见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嘴唇也始终紧绷着没有开过口。

依偎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是他的女儿。梳着一个少女常梳的双环望仙髻,由头顶分发而成为左右两股,每股各扎一结,然后将馀发弯曲成环状,并将发梢编入耳后发内。小巧的瓜子脸显得十分的秀气,脸上端端正正地分布着细长而高挺的鼻梁和红润小巧的嘴唇,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身穿一件白色罗裙袄,腰系金丝带,足蹬一双风头平底鞋。腰间也系着一把长剑,剑鞘气质古朴高雅,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她正靠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肩上,一脸好奇之色地侧头打量着渐渐走到近前的江、白二人,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动个不停。

江寒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江寒青要求下化了浓妆的白莹珏,冷冷一笑回礼道:“公子多礼了!在下既不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没有本事教授公子,怎么敢当先生二字!”

江寒青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好说话,愣了一下尴尬道:“是!是!这个……先生……呃……前辈可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

听到“伍思飞”这个名字,这个中年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而那个妙龄女子和后面的两个小夥子却是眼中神光连闪。妙龄女子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挥手制止。

中年男子侧眼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淡淡一笑道:“伍思飞这个人倒最有的。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罢了!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江寒青一听大吃一惊,难道伍思飞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那天自己明明听到义勇军叫出的名字是“伍思飞”,总不可能那么多义勇军都是乱叫的啊!难道是这个中年男子不愿意说实话?

江寒青想了想道:“晚辈曾经听几个朋友说过,这一带地方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训练义勇军卓有成效,因此一向存着拜访之念。刚才正好在山头上见到几位在这里指挥义勇军训练,便冒昧下来询问。听前辈说来,难道这位训练义勇军的大侠并不是叫伍思飞?”

中年男子语气生硬地问道:“谁训练义勇军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个到底有何用意?”

江寒青心理微微有点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恭谨道:“晚辈怎会有什么用意呢?!晚辈只是对这位能够将义勇军训练得不比帝国正规军队差的前辈大侠心存敬意,期待能够见他一面,领受一下教诲。”

中年男子冷笑道:“嘿嘿!我就是你要找的伍思飞!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庄稼汉胡乱弄一点把式玩玩而已!”

江寒青惊喜道:“原来前辈就是伍思大侠?晚辈真是失敬了!”

伍思飞漠然地点了一下头,斜眼看着江寒青道:“小伙子,明人面前不要说暗话!老实说,你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恐怕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那么前辈觉得我是有什么用意呢?难道前辈是怀疑晚辈来贵地干偷**狗的行当?”

听到江寒青的说话,旁边那个少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盈盈的笑容犹如芙蓉出水一般清丽无匹,让场中略显紧张的气氛微微缓和。

看着身边少女的笑容,伍思飞脸色稍霁道:“算了!小伙子你不愿意说实话也就算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自己走吧,哼!你们的人这几年来我这里骚扰,我看在我们伍家当年跟你们廖夫人的一番交情上没有多难为你们,只是小小地教训了几次。想不到你们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居然还敢过来捣乱!”

江寒青讶然道:“前辈不会是将我误当成别人了吧?晚辈确实是今天刚刚路过贵地,顺道前来拜访前辈的!别无他意啊!”

伍思飞脸色一沉,喝道:“小伙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说完脸色森然地看着江寒青,身上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浓厉的杀气弥漫在江、白二人四周……江寒青心里微微一惊:“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

看来不会在莹姨之下啊。

“为伍思飞的杀气所激,白莹珏身上真气自然生出反应,一股相抗的杀气立刻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在空中相遇,发出哧哧的声音,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而两人都是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如被狂风吹拂一般哗哗地飘动。

想不到白莹珏居然有能够与自己相抗的武功,伍思飞脸上顿时露出讶然神色。

而那个少女和两个小伙子更是从内心感到震惊,因为此前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过天下居然还有能够跟伍思飞相抗的高手,虽然伍思飞经常告诫他们说天下高手层出不穷,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他们自然认为伍思飞是天下第一人。

伍思飞脸色凝重地打量了一下白莹珏,见到她浓妆艳抹的外貌,突然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推了推身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少女道:“柳儿,退到后面去!”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不敢违抗连忙退到了他的身后,跟那两个小伙子站在了一起,继续惊讶地打量着白莹珏。

江寒青急忙道:“伍前辈切莫误会!晚辈两人实在是来拜访前辈的,除此别无他意!”

伍思飞没有理会江寒青,只是盯着白莹珏一脸愤然地道:“这位夫人如此武功,当是廖夫人的姊妹吧!哼!在下已经告诉过贵门之前的来人,绝对不会和你们联合的!想不到贵门如此苦苦相逼,看。来廖夫人也是不顾往日情谊了?!”

江寒青一脸愕然道:“前辈说的是什么?真的是误会啊!我们两人跟前辈说的那个什么廖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伍思飞仰天一阵长笑,盯着江寒青厉色道:“阁下既然跟里的夫人一起出来,想来也是贵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哼!真是想不到贵门如此看得起我伍某人,拉拢不成居然还会派出里的夫人来亲自对付我!哼哼!伍某人武功虽然不佳,倒也不会畏惧,今日偏要会一会贵门的顶尖高手!两位,请来吧!”

说完“铿”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猛指向两人,强烈的肃杀之气立刻将两人笼罩于其中。这时他身后的少女也急忙拔出了长剑,圆睁着双眼遥瞪箸江寒青。而另外的两个小夥子则转身一声口哨双手一挥,在旁边训练的那队义勇军便一声呐喊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迅速组成一个圆阵将六个人围在了中间,只待一声号令便可以冲上来向江、白二人展开攻击。其动作之迅速让从小在天下无敌的“玉风军团”中长大的江寒青也不由是暗暗赞赏。

挥手制止了白莹珏拔剑的动作,江寒青脸色平和地缓缓向伍思飞道:“晚辈绝对不是前辈所想像的人物!前辈确实是弄错了。”

伍思飞冷笑道:“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我都不会信的!哼!纵使你大圣欢喜门纵横天下,我伍思飞又何惧之有!往日放你们中来人平安离去,无非是看在廖夫人面子上,贵门可不要以为伍某人好欺负!”

白莹珏听到他说出“大圣欢喜门”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忙转头看向江寒青,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江寒青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过来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跟门显宗的人有关。

江寒青这时轻笑道:“伍前辈真的弄错了!你以为我们是门的吗?呵呵!在下是京城镇国公江家的人啊!”

伍思飞一听江寒青自报出家门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阁下真的是镇国公家的?”

江寒青微笑点头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伍思飞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冲情自若不像是在乱说。兼且刚才又确实听到他直呼“门”之号,而这正是门中人特别忌讳的,方才相信自己是误会了对方的来历。顿时深感羞愧,忙收起长剑向左右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手势,围在周围的义勇军立刻退了开去,其行动一如围上来时一样迅速。转眼之间六人周围便又成了一块空地。

向江寒青拱了拱手,伍思飞赧然道:“原来公于是镇国公家族的,在下竟然误以为公手是门的馀孽!唉!真是失敬,失敬!唉!老糊涂了!呵呵!惭愧!公予切莫介意!”

看着连连向江寒青道歉的伍思飞,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似乒还有点弄不清场中形势的急剧变换,张口结舌地看着江、白二人,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瞟了那个少女一眼,呵呵一笑安慰道:“伍前辈不必介怀!认错人是常事畴!”

两人客套了几句,伍思飞问道:“不知道公子的名号是……”

江寒青忙答道:“晚辈姓江名寒青,家父正是当今的镇国公!这是内子白莹珏。”

说着向白莹珏指了一指。

伍思飞闻言大惊,急忙向江寒青和白莹珏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和夫人!哎呀!真是……哎呀,差点忘了。那是小女伍韵柳!呵呵!乡下女孩不懂礼数,还请江少主见谅……柳儿还不过来见过江少主和夫人!”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急忙过来向江、白二人施礼问好,行礼的时候还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白莹珏。而另外的两个小伙子也被伍思飞叫了过来行礼,原来他们是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伍思飞知道江寒青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当下便邀请他上山寨参观。江寒青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在伍思飞的带领下,江寒青和白莹珏踏上了前往山寨的道路。而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则奉命去接江家的其馀人上山。

在路上伍思飞向江寒青道,“一百多年前门扰乱天下的时候,我们伍家的先人决定要找一个地方避祸。后来真的被他们机缘巧合地在群山之中发现了这么一个绝佳宝地。从此先人们就留在这里建设自己的家园,加上一百多年来不断有外面的难民逃到这里来安居,经过大家这么漫长时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就了今天江少主您所看到的这等繁荣景象。而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在乱世不被盗贼乱军袭扰,先人们一开始就在这里建筑营寨并训练义勇军以图自保,这些防御设施就是这一百年来慢慢修建起来的。”

江寒青问道:“听前辈的口气,好像门的人曾经来这里袭扰过?”

伍思飞叹了一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唉!当初我伍家原是正道中的一个名门世家,代代与门为敌。一百年前门势力达致顶峰的时候,自然对我伍家展开了攻击,试图一举歼灭我伍家全家。当时一战下来我伍家死伤大半,剩下的人仓惶逃命,却也被门的追兵赶上一阵厮杀。

眼看就敌不过对方,门带头那个高手却突然动手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杀死。

在大家都目瞪口呆连连追问的情况下,他才说出了原因。原来当时门门主的一位夫人在还没有进入门、落魄江湖之时,曾经被我伍家先祖救助过,此后一直没有机会报恩。这次见到伍家有难,实在是不忍见死不救,于是冒奢极大风险叫自己的一个心腹,也就是那个门的高手设法相救。我家先祖经此大祸,早就对世间争斗心灰意冷。

这时又觉得门中人除了行事有悖常伦,其实倒是没有什么大好大恶,便决定不再过问世事。在那个门高手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人间福地并且隐居下来。本来大家都以为不会再跟门扯上关系了,谁知八十年前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唉!“江寒青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一脸讶然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是跟门有关?“

伍思飞点头道:“是啊!当时不知怎么一回事,门突然发生了内斗,死伤十分惨重。而剩下的人遭到其他们派的围攻,更是难逃覆灭的命运。这时那位当初被我们伍家救助过、后来又挽救了伍家命运的夫人找到了我们。原来她那位帮助我家先人找到此处的心腹,在回去之后便将到这个地方的走法画了一张图,并且告诉了她。她的心腹后来死在了内斗中,而她也受了重伤,便靠着这张地图找到了这里。当时据说她的门主丈夫已经死了,地也已经成为了门的元老组织——神女的成员。我家先人看见她的惨状,想到她当初不计危险救助伍家的情谊,便将她留在这里养伤。我的曾祖父当时还是小孩子,他后来对我祖父和父亲讲到当时的情景。他说,那位夫人来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美丽,而后来却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老太婆,并且伤后仅存的一点功力也逐渐消失了。”

白莹珏想起江寒青前两天向她讲过的故事,忍不住话试探道:“那个夫人是不是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什么廖夫人?”

“不错!她就是廖夫人,本名叫廖海媚!”

白莹珏心里暗道:“青儿那天说的果然不错!显宗的神女真的有人加入了内斗!”

当下又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呢?你先前问我是不是她的姊妹,听口气她似乎还没有死吧?”

伍思飞叹气道:“她如果当时死了,也没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就在她已经绝望等死的时候,我们山寨中突然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她是偶然路过这里,看到有这么一个山寨便上来玩一玩。在山寨小地无意到了已经成为老太婆的廖夫人,突然感叹了一声冤孽。她便走过去跟廖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贝到廖夫人跪倒在她的脚下哀求她救命!后来这个少妇便将廖夫人带走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一直都没有见过廖夫人,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也只是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情,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谁知道三十年的她又突然出现了……

“唉!她来到寨中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她。她自报姓名,我们伍家的人都听说过她的故事,听了之后我祖父和父亲都大吃一惊,连忙将当时还在世的曾祖父请了出来,他老人家出来一下就认出了她,果真就是当年的廖夫人,而且和当年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样年轻美丽。想来当年将她带走的那个女人彻底治好了她的伤,使她恢复了功力和青春。当时她问了一下我们家族现在的情况,并对我们家族当年收留她的功德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客气地告辞走了。

“我曾祖父后来一直告诫我家的人要尊重廖夫人,因为她跟我们家族的关系实在太深,彼此都有救命之恩。后来这三十年我曾祖父和祖父去世的时候,廖夫人都来出席过葬礼,见了我们也一直客客气气。五年前的一天,廖夫人突然派人来邀请我父亲和我跟门联合,说是要合力争天下,成功后自会分我伍家一份。

我父亲虽然对廖夫人十分客气,但是心里对于门自然十分痛恨,因而便当场拒绝了来人的邀请。后来廖夫人却三天两头便派人来骚扰,一会儿威胁一会儿利诱,搞得我们是烦不胜烦,但还一直苦苦忍让。

半年前我父亲去世,廖夫人不但没有来参加葬礼,反而派人继续骚扰。

“从此以后,我对他们的来人连续采取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吃了几次小苦头,他们才没有来了。今天看着少主和夫人突然来到这里,而少主一开口就说找我,我还以为又是门派来的人,所以哈哈……后来发现夫人武功高深,更以为是门的人来报复了。惭愧!惭愧。”

众人谈笑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河边,踏足于木桥之上。

伍思飞指着脚下那条奔腾翻滚的河流感叹道:“这条河叫沉羽河,意思是说水流湍急纵使羽毛掉人其中都会被水流卷下去!当初为了建设这几道木桥,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方才成功啊!”

通过桥头的。关卡便是那石墙上的寨门。巨大的寨门上镶满铜钉,看上去十分沉重,在寨墙上转动绞盘才能够开启。

进入寨门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通向山上,山道虽然不太宽但是却修得十分平整。顺着山道上山,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座哨楼或者关卡,防备十分森严。

江寒青看着这周密的部署赞叹道:“伍前辈这里的布置真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啊!厉害呀!对了!这里的义勇军是不是都是前辈自己训练出来的?”

伍思飞自豪道:“呵呵!怎么说呢!这座山寨还有那些义勇军,应该都是我们伍家历代苦心经营的结果吧!当然我在其中近几年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呵呵!你看这些布置,这都是百年苦建的成果啊!一百年来无数土匪强盗都试图攻下这山寨来,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对了!不瞒少主您说,前两个月我们这里的义勇军袭击了邱特蛮子的大军,还打了一场小胜仗!”

江寒青闻言之下自然装出佩服万分的样子,对伍思飞大加吹捧,喜得伍思飞嘴都合不拢。话题一涉及到战争,两个男人就从此收不住话头,谈得是唾沫横飞。而伍思飞更觉得和江寒青是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连恨晚之感,虽然人还在马上却已经是欢喜得手舞足蹈。

而白莹珏则和伍韵柳打成了一片。不一会儿功夫伍韵柳就开始白姊姊长,白姊姊短的,跟她亲热得不得了。

四个人边走边谈,虽然骑着马,还是走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见到了山顶石寨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堡垒,盘旋在山岭的顶端。此时时已进晚,暮色沉沉中整个石寨看上去更显雄伟。

在山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寅门。寨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金匾,上面镌刻着“安平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时伍韵柳已经纵马奔在前头,一边往寨门赶去一边还回头喊着:“白姊姊,你快点来啊!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山寨,叫做安平寨!是不是很漂亮?来啊!你快来啊!”

白莹珏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十分喜欢,当下便娇笑着轻催坐骑追了上去。

进入山寨里,伍韵柳急忙带着白莹珏去拜会自己的母亲。而伍思飞则得意地带着江寒青在在山寨里参观。转了一圈下来,江寒青发现虽然这里名义上只是一个山寨,但是其布置却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城,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于当初创立这个山寨的伍家先人,不由得衷心佩服。

通过一路上和伍思飞的闲聊,江寒青已经对于这个人的本事有了一定的认识。

在江寒青看来,如果说范虎是难得的将才的话,那么这个伍思飞就可以说是更为少见的帅才了。虽然纸上谈兵并不能代表多少实际的东西,但是伍思飞至少在理论上确实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而且从伍思飞训练义勇军的成就,和那晚对邱特骑兵进行袭扰战的战果来看,江寒青更是明白此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空谈家。

他希望招纳伍思飞为己用的念头也变得更加热切。

等到江寒青参观完山寨,晚宴也快要开始的时候,林奉先、陈彬等五人也都被伍思飞的两个徒弟引上山来。

江寒青不见了李飞鸾,不由愣了一下,将林奉先拉过一边询问起来。林奉先这时便将先前想好的一番托词说了出来,说什么自己和李飞鸾一路上到半山,自己突然肚子痛便独自跑去方便,谁知回过头来,却不见了李飞鸾。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人影,自己不知道她逃向何方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江寒青当下虽然气得连声斥骂林奉先,骂他太笨太不小心,却也没有疑心林奉先会欺骗自己。骂了一会儿等他火气渐消的时候,陈彬等便大着胆子过来,请求他饶了林奉先这一回。而伍思飞见状也上来连声解劝。江寒青也就顺水推舟饶过了林奉先,只是要他以后做事千万小心。

在餐桌上江寒青见到了伍思飞的夫人,一个叫柳韵的美丽妇人。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皮裘制百褶裙,目光像秋水一般莹澈,脸上薄施脂粉。而给江寒青印象最深的是她看上去完全就是自己女儿的年龄放大版。第一眼看到她,江寒青就在心里想:“如果将她的岁数减小二十岁。她一定跟自己的女儿长得一样一样!呵呵!”

柳韵这时已经和白莹珏聊了半天,显得十分熟络了。两个人还序过了年齿,算起来白莹珏还要大一点,于是便在那里白姊姊、柳妹妹的叫得亲亲热热的。而伍韵柳本来早先叫白莹珏为白姊姊的,这时也只好不情愿地叫她白阿姨了,坐在那里嘟着一个小嘴模样甚是可爱。

伍思飞听说白莹珏比自己老婆的岁数还要大一点,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释然了。他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之前我看那个女人的长相也估计她年龄要比江少主大一些,只是没有想不到大那么多。这个江少主不会超过三十岁吧,娶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老!哦!对了!大概是妾室之类的女人!呵呵!想不到这个江少主喜欢老女人。”

晚餐上伍思飞和江寒青的话题由先前的武谋韬略逐渐转移到了天下形势上面,而在一边柳韵母女则和白莹珏聊得津津有味。两个女人很少走出山寨周围这块小天地,对于白莹珏讲述的天下奇闻异事,听得是津津有味两眼放光,对于白莹珏所讲的事物无限神往。

江寒青跟伍思飞聊了一会儿,发现伍思飞跟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心中一喜急忙抓紧机会拚命向对方灌输自己的理论,大肆鼓吹皇帝昏庸需要想办法推翻他的腐朽统治等等。与此同时,他自然也不会忘记含沙影地丑化一下另外的三个家族。

伍思飞由于先前对于江寒青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这时又发现江寒青和自己在政治上的许多观点也比较一致,加上平日里他自己也觉得当今皇帝近年来行事昏庸,而江家的口碑由于种种原因在民间也一直比其他三家要好一些,所以此刻听着江寒青一番滔滔不绝的评论,倒也是基本认同。

不过到了最后江寒青言语里流露出招纳之意的时候,伍思飞迟疑了半天还是想办法推托了江寒青的招纳邀请,其实伍思飞与他的祖辈们的淡于名利有很大不同,他虽然为人正直,但是却始终抱着“大丈夫生而为人,自应为人中之杰”的念头,是一个渴望青史留名的人。他平日里饱读兵书,训练义勇军,整饬军备,无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个机会报效国家,创下一番英雄业绩来。

而说起来这个伍思飞的政治眼光也不可谓不高,他综合近年的种种迹象早巳认定大夏国危在旦夕,平日里总是在算计大夏国何时会亡,哪一家势力能够脱颖而出。而江家正是他历来最为看好的一支,这也正是他在山下听说扛寒青的身份之后立刻恭敬有加的最重要原因。他可不愿意得罪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皇帝的人。

现在他听到江寒青的邀约自然是大为心动,心想:“江少主雄才大略足智多谋,确有逐鹿天下之才,以此观之江家馀人当也不差。而镇国公江家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也一向最好,其实力在帝国四大家族中更是数一数二。如今兼有玉凤这不世名将所率的强大军团作后盾,将来一旦帝国内乱其成算实在是很大啊!”

不过伍思飞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下:“谋定而后动,方可保万无一失。现在看来江家实力强大,但是谁知道过几年又是什么样子?这么早就将宝全押上去,未免不智!我先不急,等到将来看准时机再作决定也是不迟!”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婉拒了江寒青的要求:“江少主,我们伍家隐居此地已近一百多年,当初先人们便已决定对于世事一律不再过问。所以现在要……这个……这种事情一时间还真是不易作出决定!我看这样吧,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少主的提议,征询一下家族其他前辈成员的意见。这个……过一段时间有了结果,我自会派人再通知少主。还望少主勿怪!”

江寒青听了微笑答道:“没关系!没关系!伍前辈下来慢慢考虑一下吧!总之,我江家的大门永远为前辈敞开着!”

心里却想道:“好个伍思飞,果然不简单,还想拖一拖看一看风头啊!哼!真是一个老滑头啊!”

当下两人也不再提此事,转而和席上其他人喝酒猜拳玩乐起来,一席酒直持续到亥时方才结束,伍思飞见天色不早,当T便开始安排江家众人到客舍中休息。

伍夫人柳韵和她女儿伍韵柳却硬拉着白莹珏要和她同睡,说是母女俩要和白莹珏联床夜话。见到这个情景江寒青和伍思飞都只禄相视苦笑,除了叹口气别无他法。而白莹珏虽然心里万般不愿离开江寒青一夜,但是却不过柳韵一番盛情,而江寒青也没有表示反对,便也就只好勉强同意了,跟在柳韵母女身后向她的卧房行去。

看着三个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江寒青却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随着引路的小厮向安排给自己的卧房走去。

⊕ 第二十九章 乱母女°

走出宴会厅,白莹珏却发现柳韵母女并没有带她去先前去过的那个卧房,而是带着她走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寨子的一个偏远角落走去。

白莹珏奇怪道:“柳妹妹,我们不是去你的卧房吗?怎么走到这方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柳韵回过头来向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而走在白莹珏身边的伍韵柳则天真地一笑道:“是啊!我妈妈有几处卧房,有两处是和父亲一起用的。而现在却的一处是却母亲单独用的,父亲从来不会去。我们现在去那里可以慢慢聊,不会有人打搅的!”

白莹珏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疑念,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多问,只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前进。

三个人在林中拐来拐去,绕了好半天方才来到一个位于暗角落里的小屋前。小屋周围的房间都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一些储物仓。白莹珏正在怀疑柳韵怎么会在这里设置一间卧房,却见柳韵已经打开了房门道:“白姊姊,我们到了!这就是我的一个卧房。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了一点,但是却十分清静正适合一个人独处,所以我便在这里建了一个卧房。来!快进来!”

白莹珏这才释然,举步踏入房里。房间虽然比较小,但是收拾得倒也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干净。房中东西不多,就一张绣床、一个八仙桌、几张凳子,靠窗是一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在八仙桌上还放着一套整齐的朱砂茶具。柳韵轻轻将白莹珏拉到床边坐下,而伍韵柳在进来时便顺手将房门紧紧反锁住。

“柳儿,快去泡杯茶给白阿姨喝!这山头上冬夜寒冷,喝点茶暖身子!”

柳韵轻声招呼道。伍韵柳立刻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墙角拿出一个小火炉,便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泡茶。而柳韵却拉着白莹珏继续叫她讲外面的故事。没有过多久,伍韵柳的茶便泡好拿了上来。

“白阿姨,你尝一尝我泡的茶味道怎么样!”

看着伍韵柳期盼的目光,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好!我尝一尝柳儿的手艺!”

说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回味了一下道:“茶确实是好茶!入口芳香,回味悠长!不过……茶水的尾子却略带一点腥味,不知是什么原因?”

柳韵皱眉看着伍韵柳道:“柳儿是不是你的茶杯没有洗干净?还是水没有选好?”

伍韵柳满脸失望之色道:“是这样啊!那……白阿姨你别喝了!我另外再弄吧!”

白莹珏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让她失望,忙道:“没事!还不错!我喝!”

说完举起杯子,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伍韵柳一脸欢然道:“真的好喝吗?白阿姨,你不是骗我吧?好喝,那再喝一点!”

兴高采烈地又给白莹珏倒了—杯,白莹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伍韵柳喜悦的目光,没有办法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两杯茶下去,白莹珏感觉身上好像真的暖和了不少,正待说话却发现柳韵母女俩都用一种热切期待的目光瞪着自己,不由感到有点奇怪。看了看这对长得像姊妹的母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状啊!正待开口询问,突然觉得丹田中一股暖气冲了上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茶里有问题!”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心里,她便感觉天昏地暗昏倒在椅子上。

“呃!”

白莹珏呻吟一声,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头脑仍然一片晕眩的她刚试图伸展一下手脚,却听到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而自己的手脚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动弹不得。

猛地惊醒过来,她用力晃晃头将脑子里残留的昏晕感驱逐出去。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由为自己身处的环境大吃一惊。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晕倒前所处的那个房间中,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除了一扇铁门外没有任何窗子的房间。房间里只是点着几只小小的蜡烛,显得十分的暗。四周灰色的石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皮鞭、铁夹、铁链,有些她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房间正中则有几张桌子和长条板凳,还有几张像是屠夫宰用的案板一样的东西。她的两手被拉成水平,双腿则成大字分开,手脚都被套上了桎梏,用铁链栓着系在墙上。这也正是她刚才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原因。

她的外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脱去了,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那套荡的皮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衣,白莹珏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火热,丹田中又是一股热气冲了出来传遍全身,而子和道中更是一阵骚痒,她忍不住为这种难受的感觉呻吟了一声。

随着她的呻吟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声冷笑在门外响起。

“嘿嘿!你醒了?”

随着话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分明正是那长相天真无邪的伍韵柳。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白莹珏的面前摇了摇头道:“白阿姨,哎呀!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骚的一个人,你看你里面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

说完伸手在白莹珏的头位置隔着皮衣弹了弹,而脸上仍然挂着那纯真可爱的甜蜜笑容。

“小丫头,你……”

白莹珏气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掩口轻笑道:“白阿姨,你别生气嘛!我跟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嘻嘻!人家开始就在想阿姨你的妆化得那么浓,好像妓女一样俗气,跟你的身份不合啊!后来人家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你的前,发现房上居然有什么硬的东西。人家就在想这是不是环啊?嘻嘻!而你的岁数又比江少主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呢?人家就偷偷和妈妈商量,觉得会不会是江少主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而你就恰好是江少主在这方面最喜欢的女人?于是人家便决定将你迷倒看一看。想不到你果真是一个荡的女人,穿了环不说,还在衣服里面穿着这么骚的皮衣!”

听了伍韵柳的话,白莹珏心里是又羞又气。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带得手脚上的铁链铿铿作响。

“你……你……快将我放开!”

伍韵柳轻轻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轻笑道:“啊哟!阿姨生气了?嘻嘻!别怕!没有什么丢脸的!我也喜欢这样玩啊!你想,如果不是我喜欢这个,怎么会那么容易便猜得出你的秘密?更不敢轻易将你迷倒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难为你的!只是跟你玩一玩而已!明天便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江少主!”

听着伍韵柳的话,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外表看上去那么纯洁的女孩居然会……看着白莹珏惊诧的样子,伍韵柳得意地仰了仰头,突然大叫道:“骚货进来吧!陪我们美丽的白阿姨玩一玩!”

当白莹珏将目光投向房门,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人时,却惊骇地发现进来的赫然正是伍韵柳的美丽母亲柳韵。

柳韵还是穿着先前那身鹅黄色皮裘衣裙,不过原来薄施脂粉的脸蛋此刻却已经化上了浓妆。厚厚的脂粉覆盖的脸上显露的笑容是如此的荡,一点也想像不到前不久这个女人给人的印象还是那么的气质高雅。

看着白莹珏惊异的眼神,伍韵柳得意地道:“你想不到吧?我这个平时看上去高贵优雅的母亲其实跟你一样是一个贱的骚母猪!”

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怒喝道:“快点过来!贱货!”

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残忍无情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而此刻冷酷的模样更是怎么都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不过对于女儿的命令,柳韵却立刻听话地执行了。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动着丰满的臀部,走到了女儿伍韵柳的身边。

伍韵柳一把将母亲搂到了身边,隔着衣服轻轻抚她的房,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轻轻舔刮。

柳韵一脸陶醉地闭着双眼,享受女儿玩弄房的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白莹珏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乱景象,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对于她来说,同恋已经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此时却还是一对亲生母女在自己面前演出戏。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此时却真真正正地发生了。

伍韵柳的舌头伸得长长的,在母亲那堆满脂粉的脸上刮出一道道湿痕。双手在母亲的房上抚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似乎是在抚婴儿的身体一样小心。虽然在玩弄着母亲的体,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白莹珏感的身上,眼光里满是欲望的野光芒。

第一次被同用如此逼人的眼光盯着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那么的荡,白莹珏的体为变态的快感刺激,脸上一片腓红,而她的子中自从清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有着的闷热感觉此时也更加明显,在她皮裤裤裆的位置也出现了水浸湿的痕迹。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的下体,吃吃地笑了两声,将嘴巴凑在自己母亲耳边道:“妈,你看那个骚货!这样就开始流骚水了!是不是跟你一样下贱!”

说着双手握住母亲的双用力狠捏了一把。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话侮辱,对于一个喜欢受虐待的母亲来说,哪怕是经历再多次都会具有同样强烈的催情效果。由于激情的作用,柳韵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樱桃小嘴轻轻张开喘着气,望向白莹珏的目光变得有一点雾蒙蒙的感觉。伍韵柳从母亲的表情上判断出她逐渐进入了受虐的状态,嘴角浮现出一丝笑。玩弄母亲双的手开始逐渐加力,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母亲双所具有的诱人弹。

“白阿姨,你看!我妈妈这么骚一个贱人,又有这么大的一对房和风骚的屁股!我爸居然没有兴趣再玩她了,说是练功不近女色!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也难怪这贱人现在变得这么荡!”

伍韵柳跟白莹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母亲的脸。她双手玩弄母亲房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感觉好像恨不得将母亲的双手揉烂捏爆一般,柳韵上身的衣服都被她的双手捏搓得皱巴巴的不成形状。可是柳韵却反倒因此表现得更加兴奋。她头微微后仰,倚在女儿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小嘴张得圆圆的剧烈地喘着气。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女儿的身上,双腿间部处的骚痒感觉,刺激得她不断地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将两大腿搅在一起用力夹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部的骚痒。而随着大腿扭来晃去的动作,她的膝盖也时曲时直,从而带动身子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磨擦。虽然涂着厚厚的粉,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骚样上白莹珏就可以想像出她这时脸色一定是十分的红润。看着母亲那荡的样子,伍韵柳心中充满了女儿凌辱母亲的不伦兴奋感。

“妈妈,这样搞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爽?哼,你真是一个无耻的妇!你这样对得起那么爱你的爸爸吗?”

随着骂声,伍韵柳蹂躏母亲双的动作变得几近疯狂。

她那捏着母亲房的手变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是咬紧牙关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柳韵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女儿暴的玩弄了,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身子也开始使劲挣扎,试图挣脱女儿的怀抱。

伍韵柳的双手终于离开了母亲丰满的部,转而重重的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的臀部上。

“骚货!脱掉你的衣服,让白阿姨看一看你是多么荡的一个女人!啊!脱!快脱!”

骂声中伍韵柳的手掌重重抽在母亲的脸上,柳韵痛得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妈妈的脸!这样你父亲明天早上会发现的!”

“呸!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应该被父亲发现你的践行,让他将你吊死在绞刑架上!少说废话,赶快脱掉你那装面子的衣服,让这个荡的女人看一看你下贱的穿着,让她明白你是一个比她还要贱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平日里端庄娴熟的自己此刻却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凌辱,柳韵的身子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她哭泣着哀求道:“柳儿,不要这样说妈妈!妈妈这就脱下衣服,但是请你不要骂妈妈了!妈妈是没有办法的!”

伍韵柳听着母亲动人声音的哀求,心里的残忍欲望更加强烈,用力抓住母亲的发髻摇晃着,她怒斥道:“贱人!没有办法?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贱人!如果不是当初你勾引自己的女儿,我会变成这样吗!”

头发被女儿抓住用力摇晃,使得柳韵的头皮有一种似要撕裂的感觉。可是她的心中却是异样的兴奋,被女儿虐待是这三年来她满足自己火热欲的最有效方法。

三年前正是柳韵自己忍不住欲的煎熬,勾引自己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进行了一场母女间的同恋。而和自己母亲的变态不伦恋情,终于使得年轻的伍韵柳无法承受,她的心态逐渐失常并且渐渐迷上了虐待母亲的行为。而柳韵的血中似乎也含有天生的被虐因素,她很快地也习惯了被女儿虐的痛苦快感。

白莹珏看着眼前这变态的母女戏,已经忘掉了最初的气愤、羞辱和害怕的感觉。现在她的心中只有那种迷上了虐待与被虐待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残忍快感。看着眼前的残忍而荡的场面,她甚至幻想起江寒青凌辱他的母亲玉凤的场面。她那被江寒青充分调教的身体对于这种虐的事情已经充满了期待,她甚至开始渴望被还只是一个女孩的伍韵柳蹂躏。

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江寒青所说的,才智绝高之士最终还是要加入门的原因。因为对于一个迷上了母与虐待快感的人来说,那种不伦的快感实在是永远无法抗拒的诱惑。

火热的激情在白莹珏的体内燃烧着,下体的骚酸感觉已经使得她处于疯狂的边缘,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晃动着,卞体拚命地扭动,部的湿痕也越来越明显。嘴唇上有一种异样的干燥,使得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红唇。

这时柳韵已经开始缓缓脱下自己的皮裘,白莹珏惊奇地发现在皮裘之下这位外表端庄的寨主夫人却也像自己一样穿着一件及腰的红色薄皮衣。不过跟自己不同的是,她那件薄皮衣在口的位置居然还开着两个洞,一对丰满的房就从这两个洞里挤了出来。当柳韵彻底解开皮裘的所有扣子,将皮裘猛地分开全部脱下的时候时,柳韵的下身出现在了白望珏的眼前,那是一种银光闪闪的感觉。白莹珏定睛一看,原来在柳韵的下体居然穿着一条三角形状的银质贞裤。这条贞裤显然是给柳韵量身定做的,因为它穿在柳韵的下身显得那么的合适。它紧紧锢住她的部,而将身后面大半个丰满的屁股都露在了外面。那条荡贞裤的锁眼正安置在柳韵的部偏下的位置,格外显眼。

而在她的屁股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和手掌印,显然都是被女儿玩弄后留下来的痕迹,从这里白莹珏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体经受女儿的残忍玩弄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伍韵柳从母亲身后搂住了她,双手把住母亲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轻轻玩弄,嘴里道:“贱人!你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不给你穿这条贞裤你是不是会更骚?”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柳韵下体的贞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气下,会有人能够忍受将这种全金属的东西锢在自己的部上的寒冷而恐怖的感觉。伍韵柳用手指捏住母亲已经充血硬起的头拧了一下,问道:“妈妈,你告诉白阿姨,这种裤子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柳韵轻轻啜泣着道:“不要……妈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伍韵柳捏住母亲头的手指突然加力,柳韵一声尖叫,哭得更加厉害了。伍韵柳轻轻用手指在贞裤上隔着母亲肛门的位置用手指弹了一下。

“当”的一声脆响传入耳中。

“妈妈,想不想让我给你脱下它来?这样你那骚就可以享受被玩弄的快感了!”

女儿一边抚着母亲部冰冷的金属贞裤,一边用言语挑逗着母亲。

“是的!求你……给妈妈脱下来吧!”

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韵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

她知道一旦脱下这条裤子,她的道就可以被玩弄,到时候就可以获得真正的满足了。热切的渴望使得她的双腿神经质的抖动,连房都跟着轻微的颤动起来。伍韵柳冷笑着,一巴掌拍打在母亲的大腿上。

“骚货,一说要给你脱下这东西你就骚成了这样:把腿叉开,不然怎么给你取下来!”

柳韵连忙听话地叉开双腿站立,目光则投向了在那里看得眼鼓鼓的白莹珏。眼神满是炫耀的味道,似乎是在说:“贱人,你嫉妒了?嘿嘿!老娘倒是玩爽了!你就在旁边干瞪眼吧!”

伍韵柳掏出一把小钥匙,蹲到母亲的面前,轻轻将钥匙进了母亲部位置的锁孔内。用力一摔钥匙,“喀嚓”一声,那条贞裤就分成了左右两半掉落到伍韵柳手中。而白莹珏也就第一次看到了柳韵的部,户上的毛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的。白莹珏忍不住想到:“如果柳韵不是白虎的话,那肯定又是伍韵柳这丫头干的了!”

这时伍韵柳将母亲脱下的贞裤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在遮盖母亲部的位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夜体的痕迹,显然那些是柳韵所流出来的水。

“骚猪,你看你的水!唉!真是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给你穿上这条贞裤你还是这么的下贱!如果不穿真是不知道你要跟多少男人搞事!真是拿你这种贱货没有办法!”

伍韵柳辱骂着伸手抓住母亲的唇狠狠地扯了一下。柳韵突然扑到女儿的身上,搂住女儿用力的亲吻。

“妈妈是贱人!好柳儿,来吧,惩罚妈妈的骚吧!妈妈的骚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入过东西了!”

伍韵柳冷笑了一声暴地将母亲推倒在地上。而摔倒在地上的柳韵却高高翘起屁股对着自己的女儿,那样子似乎是在请求女儿玩弄她的户一样。

伍韵柳看着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母亲,哈哈大笑着将脚踏到了母亲的屁股上。鞋底的泥土立刻在柳韵的臀部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迹。

“白阿姨,你是不是也骚得不行了?哈哈!我忘了告诉你,你喝下的茶中,除了迷药以外,其实还混着少量春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道中痒得受不了了?如果忍不住了,你就求我啊,我会叫这头母猪给你舔的!”

白莹珏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自己的道中会觉得如此的骚痒,原来是刚才被人家下了春药的缘故。可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还好,一旦知道以后,白莹珏更加觉得子和道中骚得难受,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伍韵柳没有再理会受煎熬的白莹珏,转身脱下自己的全部衣服。

白莹珏忍不住用同的挑剔目光观察少女的身子。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十分成熟,房和臀部都已经变得丰满。户的形状和颜色看上去十分的诱人、而且看来应该还没有经过太多的玩弄。伍韵柳脱光衣服后,走到墙边,从墙上取下了一样东西。白莹珏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不过在裤裆处却接上了一木,就像一耸立的一样。穿上这条裤子,伍韵柳向仍然趴在地上用火热的眼光注视着她的行动的母亲身边。内裤上高高耸立的木质,随着地的走动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向母亲炫耀奢威一般。

伍韵柳欣赏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兴奋地挺动着下体,嘴里骂道:“贱货!现在是不是感觉爽了?嗯?说话啊!贱人!爽不爽?”

抓住母亲散乱的头发用力拉扯,伍韵柳那美丽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残忍的笑容。两青筋浮起在她的太阳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摧残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妓女似的。白莹珏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女儿残忍玩弄母亲的场面,她知道这样的场面在将来无疑是自己所要随时面对的。因为她知道她那心爱的人儿对于自己母亲的玩弄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看着眼前这乱的场面,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那种变态欲的刺激,她无法想像自己亲眼见到江寒青凌辱玉凤的场面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暴弄母亲道的伍韵柳看见白莹珏痴痴望着她们出神的样子心里更为得意。她一手用力拉扯母亲的秀发,另一手连续地用重重的巴掌击打在母亲的屁股上。柳韵的屁股上本来就有很多旧的淤血痕迹,这时在女儿连续的击打下更是变成了跟猴子屁股一样通红。不过屁上火辣辣的感觉,却更能够满足她受虐的欲望。每当女儿的手掌击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就会轻轻地哼一声,同时用力摇动自己的屁股。虽然是冬天,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可是柳韵的头上却经是汗水淋淋。顺着脸颊流下的汗珠将她那堆满粉的脸搞得是一团滑腻。

“贱人,爬过去!快!爬过去舔白阿姨的骚!你看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伍韵柳看着在一边已经是有点忍受不了,拚命将自己的屁股在墙上摩擦的白莹珏,得意地命令母亲。

柳韵在女儿地催促下,像一条母狗般在地上慢慢向白莹珏爬了过去。白莹珏看着渐渐爬过来的母女二人,心里十分紧张,从来没有玩过同恋的她今天看来是难逃厄运了!这样想着,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下体却愈加骚痒,柳韵辛辛苦苦地爬到了白莹珏胯下,便主动仰起头将脸贴到了她的部处。白莹珏身上的皮衣在江寒青的威逼下已经穿在身上足足一月有余了,在这中间从来没有更换过新的,因为江寒青告诉她在旅途上不可能找到新的皮衣。这时这条皮衣上已经满是白莹珏的体臭味道,尤其是部的位置,一个月下来汗水、水、尿等等臭味混和在一起更是难闻。所以当柳韵的脸贴上去的时候,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让她无法忍受的骚臭味。她几乎当场给这恶心的味道弄得吐了出来,作呕欲吐的她忙不迭地将脸移开。

伍韵柳看着母亲的狼狈样惊奇问道:“怎么?妈妈,她那里有这么臭吗?”

白莹珏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身上这件皮衣穿了这么久之后的臭味有多重,因为江寒青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嗅一嗅她部的味道,然后对她大惊一通说她的部有多臭多臭,之后才能够满足地入睡。此刻看着柳韵受不了自己部臭味的样子,白莹珏不由羞得是面红耳赤。柳韵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呸地一声道:“你……你那里怎么会这么臭?有多久没有换过裤子了?”

伍韵柳听着母亲的话,恍然大悟道:“天!白阿姨,你这一身衣服一定穿了很久都没有换过的?”

白莹珏听了她的话,红着脸嗫嚅道:“这个……没……没有啊!只有……只有……一个月……而已。”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很不好意思了,渐渐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伍韵柳哈哈大笑着从母亲道中抽出了木头,走到白莹珏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部用力捏了起来,嘴里辱骂道:“贱人!居然一个月没有换过衣服!真是肮脏的母猪!”

白莹珏骚痒的部被伍韵柳捏住玩弄,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舒服,因为骚痒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可是慢慢地她就发现有点不对了,伍韵柳捏弄她部的力道越来越大,丝毫没有收敛的趋势。白莹珏的部渐渐感到有点疼痛,她惊恐地晃动着身子,向伍韵柳哀求道:“柳儿,不要啊!阿姨好怕哦!呜呜……痛啊!真的好痛啊!……呜呜……”

终于抵受不住部的疼痛,白莹珏啜泣着哀求残忍的女孩的同情。

伍韵柳握住她部的手由单纯的用力程开始变为在户上搓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自己险部的毛似乎都要被搓掉了,大声哀求着眼前残忍的女人,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

伍韵柳用力一把抓住母亲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白莹珏的部旁边,然后狠力一把按上去。

“贱人!舔这个骚货的裤子!再臭都得舔!听到没有!”

下命令的时候,伍韵柳还狠狠地在母亲的屁股上踢了两脚,痛得她龇牙咧嘴。

在女儿的强逼下,柳韵硬着头皮将嘴贴到了白莹珏的部。

那股强烈的臭味让她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自忍住了,试着在白莹珏那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皮裤裤裆处舔弄。一股酸涩的味道传入柳韵的味蕾,刺激得她一阵恶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不过慢慢地她就习惯了那种臭味道,细心地舔着白莹珏肮脏的裤裆,甚至还用手将皮翻转过来舔里面的积垢而成的脏物。陶醉在受凌辱的快感中,她满足地露出了贱地微笑。

白莹珏之前从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虽然前一段时间她跟江寒青也玩过许多花样,但是那毕竟是对心爱男人的奉侍,跟现在和两个刚刚认识的同在一起搞这种事情的质又是完全的不一样。而在今天之前,白莹珏在江寒青的调教下对于受虐待已经养成了强烈的爱好,但是对于虐待别人却从来没有什么兴趣,甚至想都不愿意去多想。

可是此刻看着趴在自己胯下舔弄自己裤裆还露出一脸满足像的美丽少妇,再想起白天见到她时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得意感觉,觉得让这个女人舔自己臭不可闻的裤裆实在是羞辱她的绝佳方法。

而亲眼目睹一个女人从高贵到下践的转变所带来的鲜明对比,也使得她突然明白了江寒青调教她的时候所体会到的快感。将一个表面上高不可攀的美艳女人,通过种种手段,调教为听话的奴隶,再用自己所能够想出来的种种办法对之施以羞辱,这是一种多么诱人的感觉啊。而受虐待的快感则完全与此相反,自己从一个高雅的女人受到种种屈辱手段的调教,变成了一个只能言听计从的奴隶,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常常能够激发出内心贱的欲望,使得自己从此深陷其中产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从而更加渴望别人的凌辱,从此不能自拔。

突然明白了虐待和被虐待的真谛,白莹珏看着胯下卖力舔着的女人,突然也有了一种尝试去凌辱胯下这个美丽女人的冲动,但是她的手脚却被锢住不能动弹,只能扭动屁股将自己的裤裆在柳韵的嘴巴上、鼻子上、脸上摩擦。

想像着将来有一天自己协助江寒青凌辱玉凤的情景,白莹珏突然对于这件事情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期盼,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够和江寒音飞到玉凤的大帐,然后当着江寒青的面让玉凤受尽种种屈辱。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陶醉地扭动屁股在母亲脸上磨动的骚样,笑着道:“哎呀!白阿姨,看来江少主还真的是将你调教的很好啊!嘿嘿!就这样几下你就骚起来了!好啊!今天本小姐就让你爽一把!”

伍韵柳将脸凑到白莹珏的脑边,伸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刮,不时用嘴含住她的耳垂吃吃发笑,双手则捏住她的房用力拧着。而白莹珏那从来没有被同玩弄过的体,这时似乎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颤抖得愈益厉害。

转身找来一把剪刀,伍韵柳在白莹珏的皮衣双的位置剪出两个洞,两个丰满的房正好便从洞里露了出来。看着白莹珏头上那光闪闪的环,伍韵柳一边用手指狠狠弹动她的头,一边格格娇笑着道:“白阿姨,你这对环应该是江少主给你挂上的吧?”

白莹珏羞红着脸将头掉了开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已经中了这母女俩的圈套,但是要她屈服在这么一个小女孩面前她还真不心甘。

伍韵柳见白莹珏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的笑容不由变得冷酷起来。她伸手捏住白莹珏的环突然残忍地用力一拉,看着白莹珏因为吃痛而倒吸一口冷气的样子,轻轻笑道:“这个东西戴着真的有那么爽吗?嘻嘻!妈妈,要不要我也给你这样来一对?”

正忙着在白莹珏的裤裆处舔弄的柳韵,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只是鼻子里面轻轻地哼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同意女儿的说法。

“真是贱!你想要,我偏不给你!等一会再玩你这个贱人!”

伍韵柳骂着在母亲屁股上又重重地踢了一脚,然后转身去墙上拿下一了细铁链,铁链两端还连着两个夹子。

晃动着手里的铁链,伍韵柳走到白莹珏的面前,捧起她的一个房轻轻掂了两下笑道:“白阿姨,你的房还真是够大啊!呵呵!满重的!”

轻轻捏住白莹珏那充血后勃起的头玩弄了两下,伍韵柳在白莹珏恐惧却又期盼的目光中将铁链一端的铁夹夹到了白莹珏的头上,白莹珏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刚刚来得及哼出一声,铁链另一端的钱夹已经夹到了她的另一个头上。伍韵柳松开手的时候,铁链便滑了下去,吊在空中晃动着。而它的重量便全部落到了被铁来子夹住的白莹珏的两个头上。这一下立刻将白莹珏的头拉得明显地往下一沉,而房也随之整个垂了下去。

白莹珏目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始终无法想像一个白天那么清纯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到了晚间变得如此的残忍恐怖,对年龄比她母亲还要大的自己实施如此秽的凌辱。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此刻连这个女孩的亲生母亲都难逃被她玩弄的命运。这样想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被凌辱的快感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刺激得神智不清,连自己头上的痛苦都暂时被忘却了。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呆呆地看着自己,而在她头上所添加的道具似乎没有收到自己想像中的效果,心里很是不甘,皱了皱眉她用巴掌狠狠地抽打白莹珏的双,嘴里骂道:“贱人!你是不是经常被江少主这样玩弄!!这样弄你,你都没有反应了!你真是一个比妓女都不如的母猪!”

白莹珏丰满的房在她的手掌抽打下激烈地抖动。红红的晕和头,还有头上吊着的那铁链都不停地晃动着,在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

火辣辣的感觉将白莹珏拉回到清醒的悲惨现实中,因为疼痛她大呼小叫起来。但少女的残忍举动并没有因为白莹珏的叫声而有所收敛。与此相反,白莹珏痛苦的叫喊声和手掌击打在她的房上面所发出的“啪啪”响声,却使得残忍的少女更加疯狂。她伸手抓住面前晃动不停的房一阵狠拧,使得白莹珏那可怜的房都变成了骇人的紫色。

看着痛苦哭泣的白莹珏,伍韵柳得意地笑着狠狠地一脚踢到蹲在地上的母亲那丰满的臀部上,怒喝道:“贱人!给我滚去将暗墙门打开!今晚让你们两个爽个够!”

柳韵捂着自己的屁股,惊恐地看着伍韵柳哭泣道:“柳儿,不要!呜呜……今天晚上饶了妈妈吧!我不去!我不要那个暗墙后面的烂东西……呜呜……”

还在痛苦哭泣的白莹珏看着满面恐惧之色的柳韵,心里更为害怕,不知道她们母女所说的暗墙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竟然使得柳韵一听到就吓成这样。

柳韵从墙上取下了一尾部分叉的皮鞭,使劲地抽打在母亲裸露地下身上,嘴里不停地骂道:“母猪!每次叫你去,你都是这么装样子!结果呢……嗯……最后总是爽得连口水都要流出来……我叫你去……你沂见没有!……贱人……不去我就抽烂你的骚!”

连续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柳韵的屁股上,她哭泣着挣扎爬到女儿脚下,伸手抱住女儿的大腿哀求道:“柳儿,妈妈怎么说都……不能去啊!求求你,原谅妈妈吧!妈妈让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让妈妈再去那里了!”

柳韵冷笑着看着哭泣哀求的母亲,脸色狰狞得都变了形。她一手挥动皮鞭在母亲身上乱抽,一手扯住母亲的头发将她往房间的一个角落处拖去。

被女儿残忍地技着头发在地上挣扎爬行,身上还破皮鞭狠狠地抽打,遭受到如此巨大的痛苦,可是柳韵的道中却流出了快乐的水。

自从丈夫由于练功不近女色之后,柳韵就成只有通过手满足自己的需要,长期的苦闷生活最终使她养成了现在这种变态的爱好,她开始渴望别人的凌辱。而后来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她开始了和女儿的同恋,这个时候她发现被自己的女儿玩弄才是最能够给她带来虐快感的事情,于是她开始主动要求女儿来虐待她。不过她想不到的是,随着女儿渐渐开始享受虐待母亲所带来的残忍快感,她受到了越来越残忍的玩弄,女儿甚至主动地想出各种让她觉得十分害怕的方法来凌辱她。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女儿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是已经没有将她当作人来看待,完全就是把她当作一个玩具。可是就是这种残忍的凌辱却能够使得她通过那种耻辱的快感达到高氵朝。

“柳儿……求求你……饶了妈妈吧……妈妈……受不了了……不要啊……”

虽然嘴里说着不要,可是她的下体却对于即将到来的更加残忍的凌辱充满了期待,从道中流出的水可以说明她是多么的兴奋。

“骚货,还敢说不要,你看你的水都流出来了!你这个妓女……这样搞你,你都能够骚起来……唉……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你说……”

伍韵柳俯下身探手到母亲的部了一把,当她再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可以清楚看到手指上挂着的一丝黏黏的水线。

怒骂着,伍韵柳将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在母亲暴露出来的户上。

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柳韵忍受不住了,她哭泣着连滚带爬地向房间的一个角落移动过去。白莹珏看见她似乎在墙角按动了一个什么开关,一阵嘎嘎声中侧面的一堵墙缓缓打了开来。

看着墙后的东西,白莹珏有一种要当场昏倒的感觉,闭上眼不敢再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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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圣女显踪°

随着暗墙渐渐打开,出现在白莹珏面前的是一个用铁栅隔开的囚房。因房里十分的暗,看上去面积和这一方差不多,囚房里正关着有两个囚犯。

真正令白莹珏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个囚犯居然浑身赤裸,下体的阳具也是清楚可见。随着暗墙的逐渐打开,两个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方的女人,看那模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着伍韵柳望向自己身上的恶狠狠眼光,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眼前的场景让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到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当暗门全部打开的时候,隔壁囚室中的两个囚犯猛扑到铁笼上,望着这方发出低沉的吼声,双手握住铁栅栏用力摇晃,恨不得将其立刻掰断的样子。

伍韵柳轻声笑道:“白阿姨,你看笼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够不够强壮啊!哈哈!想不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

白莹珏没有理会伍韵柳,将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心里却十分害怕:“难道我的身体要受到这样的两个囚犯的凌辱?不!当真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青儿啊!”

由于恐惧,白莹珏紧咬着牙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打开了暗墙的柳韵趴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注视着女儿的动作。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柳韵一眼,狠声道:“妈妈!还不自己爬过去享受?难道还要女儿出手请你吗?嗯!”

说完,还拿起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显示自己的决心。

柳韵啜泣着委屈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敢违抗女儿的命令,转头向隔壁的铁笼爬去。伍韵柳看到母亲向那边爬过去,转头看着望向一旁的白莹珏轻轻冷笑道,“怎么?不想看?哼!等着吧,待会儿就会让你来试一试的!哈哈!你这种贱人尝过他们的味道之后,保准会迷上的!你看一看我妈那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却已经忍不住要再享受一次了!看这母猪的屁股扭得多圆啊!”

白莹珏闻言之下,掉头看向柳韵那方。

果然,刚才还在哭泣的柳韵,这时却已经晃动着高耸的屁股,向铁笼边上慢慢爬去?从她屁股晃动的动作来看,显然此时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从白莹珏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她户上的分泌。

当柳韵爬到铁笼边的时候,两个囚犯兴奋得哈哈笑起来,隔着铁笼伸手在柳韵身上抚。

柳韵享受地靠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只是偶尔被两个囚犯弄痛了方才发出一、两声闷哼。两个囚犯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们那肮脏的双手在柳韵身上抚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像不到柳韵居然真的愿意被这样两个囚犯玩弄,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掉过头不准备再看眼前的丑剧。

可是伍韵柳手上的皮鞭却立刻抽打在了白莹珏的部,冷酷的骂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中。

“贱人!给我看清楚!待会儿你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了!你不看的话,我就抽烂你的骚!”

想像自己被这么两个下贱囚犯玩弄的悲惨境地,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对不起江寒青的羞愧感觉,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遭受的羞辱,一股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厉声怒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如果让我得到自由,我会立刻杀了你!”

伍韵柳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屈服于自己威下的受虐狂女人,此刻却会突然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而且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居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伍韵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手里的皮鞭轻轻池在自己地膝盖上敲打,嘴里喃喃道:“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而另一边的柳韵此时正趴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铁笼。她所选的位置显然是计算好的,那个位置距离铁笼,刚好能够让铁栅栏后的两个囚犯伸手构到她的户,却不能够将进去。两个囚犯看着近在眼前的户却只能不能,一时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而柳韵却在那里得意地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伍韵柳和白莹珏那方发生的事情。

伍韵柳在那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狠狠地一皮鞭抽打在白莹珏身上,怒斥道:“贱人!你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上?还要杀了我!呸!”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抽搐着,可是她仍然咬着牙道:“小丫头!你现在嚣张吧!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伍韵柳圆睁着双眼剩着她,狠狠地一脚踹在白莹珏的小腹上。在白莹珏痛得弯下腰的时候,伍韵柳一把抓住白莹珏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脸拉得抬起来。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样了?”

伍韵柳的动作虽然依旧暴,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明白显示出她对于白莹珏当前表现出的态度有点心虚了。

白莹珏抬起头怒瞪着她道:“你可以玩弄我!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囚犯碰到我!我这个身体是属于寒青的!如果你让他们碰到了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伍韵柳似懂非懂地斜眼看着白莹珏道:“是这样吗?你这样骚的女人,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呢?”

饶是如此,伍韵柳也不愿意将白莹珏逼得太急了,真的将这么武功高强的一个女人惹恼了,她也对付不了,何况她又不能真的将白莹珏怎么样。看到白莹珏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伍韵柳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对柳韵道:“骚货!看来这位白阿姨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正在一边逗弄两个囚犯,一边咯咯发笑的柳韵听到女儿的命令,立刻变得哭丧着脸。

“不要行不行啊?这两个家伙会弄得妈妈很痛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母亲,伍韵柳冷酷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

“不行!必须让他们你的骚!听到没有?听到主人的命令还不过去?你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柳韵看着女儿手中挥动着的皮鞭,身子仿佛被抽打到一样,轻轻颤抖了两下。

知道再坚持下去的话,随之而来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无情鞭影,柳韵只好转身向铁栅栏上靠了过去。

没等柳韵的身子靠近铁栅栏里面的两个囚犯便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把将她拖过去。雪白细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痛得柳韵大叫了一声。

两个垂涎欲滴的男人立刻在她丰满的体上尽情地揉恣起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柳韵的身体给揉烂撕裂一样。

柳韵的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在两个男人暴力的手下无力地扭动着。脸上痛楚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受到的凌辱有多么痛苦。

伍韵柳得意地站在旁边看着遭受欺凌的母亲,一边还不忘记给白莹珏解释。

“白阿姨啊!你知道这两间房子和这两个囚犯是怎么来的吗?”

被柳韵的痛苦叫声吸引,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的白莹珏,听见伍韵柳的话本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伍韵柳也无所谓,得意地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吧!这两个房间本来是山寨建立时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监狱!后来到我祖父的时候这里死的人太多了,山寨里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人传说这里闹鬼了!我祖父被吓住了,就下令封闭了这里。前两年我没事的时候,在山寨里四处闲逛,居然就找到了这里。嘿嘿!哪里有什么鬼啊!真不知道当初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都空着不用!于是我就利用起来了!哈哈!正好父亲要处决两个犯人,我嚷着要自己来。父亲还夸我勇敢呢!我说带出去处死,骗过了老爷子便把他们关到了这里来!嘿嘿!这里就成了我妈这骚货享福的好地方了!老爷子自然一点都不知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囚犯已经将柳韵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雪白的臀部翘起来贴在铁栅栏上,然后其中一个人就这样隔着铁笼干了起来。

柳韵十分满足,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欢愉起来,扭腰晃头,摆动着屁股,浪的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发出。

看着柳韵满足的表情,白莹珏的下体也变得开始骚痒起来,用力夹紧大腿扭来扭去,此时的白莹珏恨不得江寒青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巨大的入自己火热的道。

大腿虽然紧紧夹住,唇也在磨擦中得到一点点的享受,可是更深处那骚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白莹珏很快便感觉出自己大腿深处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她的大腿并得更加紧了,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开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开始呈现出骚态来的白莹珏一眼,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她要等待白莹珏自己挺不住了,开口请求玩弄。

这时弄柳韵道的囚犯其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得暴起来,大的在柳韵的小中狠狠地猛进猛出。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清晰地在两间房里传播。随着下体抽的动作,那个囚犯的手指也开始在柳韵的肛门中挖弄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一边伸手在柳韵的屁股上拍打,一边伸手捏住柳韵的房用力搓揉,还时不时地吐口水到柳韵的身上。

柳韵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时那种享受的神情已经彻底消失无踪,看得出两个囚犯的暴玩弄让她有点快受不了了。

柳韵的道属于紧小型的那种,此刻被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暴弄,自然搞得是觉得有点痛苦。不过相比之下,肛门被那个男人挖来去才是真正让她觉得痛苦的原因。

那个囚犯的手指在她的肛门中入到几乎到达部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挖弄着、旋转着。最可怅的是还不时用大拇指顶在她的屁眼儿圈上摩擦,其力道之猛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的肛门给挫烂一样。而另一个男人拍打她臀部的动作,更是不可谓不狠。每一巴掌下去,都会击打得柳韵浑身往下一沉,而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迹也随之出现在原本白净的屁股上。不一会儿功夫,柳韵的整个屁股都变得红肿起来。

抽了柳韵的洞一会儿,那个囚犯突然拔出来,将头顶在已经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得微微张开的肛门口,用力往下一送便入了柳韵的肛门深处。

柳韵刚刚来得及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个囚犯便开始在她的肛门中用力抽送。

随着的进进出出,柳韵的肛门圈儿也不断地翻动,不一会儿她的肛门中居然也流出了浓稠的白色分泌来。

从柳韵那满脸欢娱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早已经习惯这种剧烈的交。

另一个囚犯这时蹲到了那个正忙着抽柳韵肛门的男人双腿间,将自己的脸贴在铁栅栏上伸舌头舔弄柳韵那就在他眼前的道。

他的手指捏住柳韵的唇将它用力翻开,露出里面红红的道壁,然后用牙齿咬出壁轻轻撕扯。痛苦刺激得柳韵高声尖叫起来,可是每当她发出叫声的时候,便有重重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而两个囚犯更是嘴里对她辱骂个不停:“贱人!爽不爽?”

“臭婊子,自己过来找!哼!那个小婊子就聪明,每次都不过来!她如果敢过来,老子非要死她不可!”

“哈哈!你们伍家的男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你这伍家的婆娘还不是一样被我们干!”

“你这种伍家的婊子,老子干你多少次都不嫌多!”

“哈哈哈!今天还多了一个婊子出来,是不是待会儿也会过来让我们搞一搞啊!”

“是啊!你看那个骚货,在那边都看得流出口水来了!”

两个囚犯虽然在那里忙着玩弄柳韵,却也还是注意到了初次出现在这里的白莹珏,一边玩弄柳韵,一边还不忘记出言调戏在一边看得出神的白莹珏。听到两个囚犯侮辱的言语,白莹珏的道里面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水,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死也不要那两个囚犯碰到自己的体,这时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有点迟疑了。子里火热的感觉使得开始有点渴望眼前那两个男人……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扭动的体,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轻轻走过去搂住她的身子道:“白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想要他们的那个?”

说着伸手握住白莹珏的双房轻轻揉弄。

白莹珏挣扎着轻声道:“不要!我不要他们的!我不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轻轻扭动起来,那样子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发骚了。

伍韵柳将手轻轻伸到白莹珏的下部抚着,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并不急着逼白莹珏,只是不停地挑逗着她。

看着柳韵在那里享受着男人,而自己只能由一个小女孩来抚慰体的空虚,白莹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愿意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得那么激烈,这时自然也不好轻易松口,只能是咬牙挺住。

正当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为眼前的荡场面吸引而看得傻傻出神的时候,从伍韵柳身后突然伸出一支剑来,只见银光一闪,铿锵两声入耳,套住白莹珏手脚的桎梏就被这把剑劈了开来。

伍韵柳和白莹珏两人都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扭头向剑光出现的方向一看。一个面带冷笑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伍韵柳的身后不远处,分明正是那应该早就上床睡觉的江寒青。此刻他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伍韵柳。

白莹珏一见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叫了一声:“青,你来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的丑态看在江寒青眼里,说不定会从此轻看自己,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说不出来了。

而伍韵柳更是惊呆在那里,不知道江寒青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的柳韵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看到江寒青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裸体,想起居然让一个年轻男人看到自己乱的丑态,柳韵不由得害羞地尖叫一声,急忙挣脱了两个囚犯的纠缠,跑到墙角的暗角落里蹲了下来,双手紧紧环在前试图遮挡住裸露的房。

江寒青将手中的女子衣服甩给白莹珏,然后用剑戟指着伍韵柳冷笑道:“哼!我早就觉得你这小丫头母女俩鬼鬼祟祟的,一直缠着我的女人转!嘿嘿!暗暗跟在你们后面,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儿?原来你们却是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哼!真是自不量力!看你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本少主却要在这里陪着受罪,那可是叫人等不及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恢复自由后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的白莹珏,这时也站到了江寒青的身边,一边不安地打量江寒青的脸色,一边狠狠地瞪了伍韵柳几眼。

伍韵柳表情木然地看了江寒青两眼,突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已经自不量力了!你又敢怎地?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哈哈!到时候看你怎么逃出这安平山寨!就算你是江家少主,到时候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江寒青微笑道:“只怕你父亲看到你母女俩这副贱像,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吧!”

听到江寒青的话,缩在墙角的柳韵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如果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和女儿的丑事将可能会遭受到的恐怖命运,因而开始害怕了。

伍韵柳冷冷地打量了江寒青半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随后所出来的话还是显示出她内心的虚弱。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认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吗?嘿嘿!”

江寒青冷笑了两声,手里提着长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而一双眼睛更是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目光的焦点在伍家母女俩赤裸的身体上不停地移动着。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便只有他踱步的声音。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神色和动作,怎么还会不明白江寒青此刻心里打的主意。心里叹了口气,想道:“青儿还真是一个色鬼啊!这么快就打起这母女俩的主意来了!”

柳韵感受到江寒青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放肆目光,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可以躲进去。

伍韵柳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跟着江寒青的身影转来转去,一丝笑意渐渐浮现在她的唇角,显然她也看出了江寒青的意思。看她的样子显然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她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开始缓缓扭动起腰肢来,那娇媚的神情似乎在呼唤着江寒青快快扑上去一样。

谁知道在房间里徘徊了半天,一直色迷迷打量母女俩身体的江寒青,这时一看到伍韵柳扭腰的动作却突然露出沉思的样子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变得一片铁青。他两眼紧盯住伍韵柳,一字一句道:“伍姑娘,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人走各人的路,互不相干!”

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以为江寒青会说出要求伍家母女俩顺从他的话来,却没有想到江寒青变化如此之快,竟然在眨眼之间抛弃了刚才表现得那么露骨的愿望。两个女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莹,我们走!”

江寒青却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只是招呼了白莹珏一声,没有片刻迟疑,扭身便往外面走去。

白莹珏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在路上,江寒青一直紧绷着脸没有回头跟白莹珏说话,只顾埋头赶路。跟在他后面的白莹珏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十分担心。她不知道江寒青心里这时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在生她的气。

想要叫住江寒青解释一下,却始终不敢开口,白莹珏只能是紧紧地跟在江寒青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无声地一路狂赶,直到回到江寒青住的房间坐下,两个人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坐在那里又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方才开口道:“莹,刚才我本来打算是教训一下那俩母女的,但是……你注意到我的变化没有?”

白莹珏听到他开口和自己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江寒青的语气好像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心中一喜赶忙答道:“你开始的时候似乎对那两个母女很有意思,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这样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唉!”

白莹珏不由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青,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样子,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简单啊!”

江寒青静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回答白莹珏的问题。他抬起头来呆望着房顶出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十分的诡异。白莹珏这一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跟他形影不离,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出现这种神色。

“青,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担心啊?你的脸色好恐怖啊!你可要小心身子啊!有什么事情不对的,你就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坏了自己的身子。我们后面回京城还有许多路需要赶呢?”

歹徒白莹珏这样说着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却犹如雷殇一般猛跳起来望着她。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江寒青已经伸手猛力捏住她的肩膀颤声道:“你说什么?京城?对!京城!她们一定在皇里面也有人了!我们要赶快返回京城,想办法查清楚!”

说着抓住白莹珏肩膀的手开始狠狠地摇动,力道之大让白莹珏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轻轻抚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蛋,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让你急成这样?我们要回去查什么啊?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江寒青这时似乎才冷静了一点下来。他坐回座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着白莹珏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突然看出了伍韵柳属于一个隐秘的门派而已。而且听你提到京城时,我猛然想到对方的势力可能在京城也应该有所发展了!我们需要回去早作防范!”

白莹珏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是一个什么隐秘门派?隐秘?你都说它隐秘?难道它比你所属的圣门隐宗还要隐秘吗?”

江寒青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这个门派真的可以算得上比我们还要神秘!它叫做圣女们!”

“什么?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门派?我怎么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比门更神秘的门派存在,自己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忍不住这样叫道。

江寒青到白莹珏一脸惊奇的样子,知道她的好奇心又被自己刺激起来,不弄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罢休,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隐瞒什么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向白莹珏娓娓道来。

两百年前,当时门的势力在经过近三百年的发展后已经是如日中天,而显、隐二宗在当时的势力也是旗鼓相当,双方一直以来虽然私下斗得很厉害,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派互不侵犯的样子,始终没有出现彻底决裂的现像。

但是在门的势力日渐扩充的时候,一件让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隐宗圣母有一个成员叫做刘欣,是此前一代宗主的母亲。此人格一向孤僻,自从自己的宗主儿子死后,除了跟当时的圣母主偶尔来往之外,她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连让她跟其他的圣母交往都极为不愿意。由于圣母的成员地位超然,虽然她的格十分孤僻,但是只要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也没有人敢来招意她。因此在她儿子死后的二十年间,一切倒也平静无事。可是当继他儿子之后上任的宗主去世,又一位新宗主登上这宝座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原因剧变发生了。

这个叫刘欣的圣母在生活上一向十分奢靡。她一个人在几个月间花掉的费用足够维持隐宗的一个较大的地方分坛两年的运转。相比之下,她一个人的花费要顶其他圣母五个人的费用。在她儿子任宗主的时候,这一切自然不会成为任何的问题。而她儿子死后紧接着继任的那位隐宗宗主,也是他儿子生前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如今当上了宗主,感恩图报之下,对于这位老上司母亲的胡花乱用,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可是这一次最新上任的宗主就不同了!这位宗主叫做吴钧,在上任前正是隐宗负责管理财务的头目。一直以来,吴钧就对刘欣的大手大脚是极为不满,认为她花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考虑门派的利益。但是他就这件事情先后向前任宗主提了好几次,宗主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切不了了之。他知道宗主是感念昔日刘欣儿子任宗主时的提拔之情,不好多做计较,自己当然更没有办法,也就只好不再多说,任刘欣继续胡来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吴钧成了宗主,自然要想点办法出来限制她一下,不能再让她继续乱来,无谓消耗本宗的资源。

由于此前宗内还没有出过任何限制圣母花用的先例,这时想要采取措施,按照隐宗的惯例自然必须求得圣母主的同意。于是吴钧就跑去恳求圣母主的同意。这位主本来对于刘欣孤僻的格就一向极为不爽,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桀骛不逊的女人。此时听吴钧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对于刘欣胡花乱用的事情也是早有耳闻,认为吴钧确实是为了隐宗的大计着想,当即便同意了他限制刘欣花用的请求。两个人这么随便一商量,便决定将供给刘欣的花费裁减掉七成。

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欣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跑去跟圣母主吵闹,说是限制圣母的用度破坏了宗里的规矩。主自然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两个人很快便闹得不欢而散,而刘欣的费用也最终被裁了下去。

这件事情发生后,刘欣便和圣母主彻底断绝了来往,对于宗里的事情也不再过问。本来这样下去应该也行,至少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幸的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以后,隐宗宗主却突然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棘手难题。

原来,过去隐宗里面的女成员全都是因为家庭中有一个男加入隐宗而跟着加入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隐宗男成员的母亲和妻、女。可是这一次,居然有一个妙龄少女主动要求加入隐宗,而且宣称自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奴隶,完全符合隐宗的入会前提条件。虽然隐宗的成员对于同恋并不陌生,可是这种一个女人跟母亲同恋后主动要求加入隐宗的事情却真的是在两百年的历史中前所未遇。当地的分坛头目无法决定这种事情,便向上呈报。就这样一级一级的上报,一级一级的无法决定。到了最后,这么一件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居然就闹到了宗主吴钧那里。

偏偏吴钧也是一个很讲祖宗规矩办事的人,面对这等奇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教于圣母主。

圣母主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也觉得不好处理,便召集齐了当时所有圣母成员进行讨论。虽然多年没有跟刘欣接触,但是考虑到她毕竟是圣母的一员,这种涉及宗规的事情还是应该请她到场,所以主也派人去将刘欣请了过来。

整个圣母当时包括刘欣和主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在会议五个人分为了两派:包括主在内的三个人觉得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实在不好处理,而隐宗也不缺少女一个人,因而觉得最好是将那个少女的人会请求拒绝掉,而刘欣和另外一个人却表示当初只是规定了成员人会要奸自己的母亲,却并没有明文规定这个人会的人应该是男是女,如今人家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就不应该拒绝,否则说出去外面也会觉得隐宗失了信用。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反倒是越说越气,最后终于吵了起来。这个时候刘欣十年来积累在心里的怨气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在众人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摔不及防之下主被她当场击毙,而另外两个与她意见相左的圣母也被击成重伤,只有另一个和她开始持相同意见的方才幸免于难。

刘欣行此暴行之后,便飘然远去,临走时留下话来,宣称自己从此退出隐宗。

隐宗宗主吴钧知晓此事之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当即下令全宗成员不惜一切代价拚死追杀刘欣。可是圣母出身的刘欣武功实在高强,隐宗高手虽然多次找到刘欣的踪迹,却还是无力伤她分毫,反而被她杀死不少。而在这期间那两个受伤的圣母也因为伤重不治而去世了。

此后隐宗还曾经多次派出大群高手寻找刘欣的踪迹,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在此之后也一直没有刘欣的音信传来,隐宗的人慢慢地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十五年后的一天,吴钧突然被人害死在半道上,随行的十余个隐宗一流好手也尽皆伏尸当场。而所有的伤势都显示他们的死全是由门本身的武功造成的。

这一下在隐宗内部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判断这是显宗的人开始大举进攻了!当下还有什么迟疑,一道命令下去,隐宗对显宗的进攻立刻开始。

于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就此开始,隐宗和显宗的弟子彻底撕去了最后的和平面具。两方的人只要碰到一起就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搏杀,有组织的大规模决斗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短短的几个月间,双方的高手死伤大半。

而就在们内部两宗势力都大受损伤,准备罢斗谈判的时候,一群神秘的女人却突然出现,对门子弟无论显、隐二宗均进行无情的杀戮。一时间门以外的其他门派欢呼声一片,以为终于出现了一个正义的组织来帮助大家铲除门。

可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群自称属于“圣女门”的女人,所使的武功居然和门如出一辙。大家惊惧之余,更是慢慢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门派,其宗旨居然和门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圣女们在门人会前需奸亲母的规定外,还增加了加入的人必须是女人的条件。一切的证据都显示这个全由女组成的神秘帮派只不过是门的又一个分支而已。

而再稍后,不知道是有谁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又打听到,原来这个圣女门的门主居然就是当初反出门隐宗的刘欣。

这一下隐宗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宗主吴均被害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这个众人都快要忘记的叛徒圣母刘欣。

但是这时他们已经悔之晚矣,圣女门的势力已经养成,完全能够与隐、显二宗分庭抗礼。而隐宗与显宗的决裂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从此以后两宗再也没有能够重新和好。

在随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三个都可以算得是门分支的派系互相斗争,从江湖到朝廷,从武林盟主之位到帝国皇帝宝座,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斗争。

在朝廷的斗争中,隐、显二宗都采用的是引诱皇室成员以及贵族大臣的方法,而圣女们采取的方法与之完全类似,所不同的是由于该门中全是女,所以她们只是专注于吸引贵族家庭中的女成员加入门中,并利用廷内的影响来抗衡隐、显二宗的势力。

甚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刘欣领导的圣女门居然将当时的皇后和公主都成功吸引入门,并且差一点就通过她们控制了政权。可惜在即将成功的紧要关头,老妖婆刘欣却突然病逝了。她这一死,差点就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她的弟子们还没有等她尸骨变寒,就早早开始了争权夺利。一阵自相残杀,再加上隐、显二宗的全力围剿,不到一年的时间圣女门就元气大伤,暂时销声匿迹了。

不过圣女们也并没有就此彻底消失。此后的一百几十年里,圣女们几乎每隔二十年就会跳出来骚扰一下。而每一次它都是使用侵蚀皇室和贵族女的手段来进行自己的谋,虽然屡屡受挫却始终乐此不疲。由于它后来主要是在贵族家庭内搞谋,不如门二宗那么出名,所以除了隐、显二宗的高层人物还知道它的事情外,其余的人都渐渐忘记了它的存在。

八十年前门隐、显二宗血拚时,圣女门却渺无音信,最后两宗都几乎伤亡殆尽,势力无不萎缩到历史最低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有什么能力去争夺天下了。这样一来两宗的残余忙于活命,都找地方深深隐藏下来,连本宗人等的情况都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弄清楚圣女门现今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对于圣女门的了解,也就只能是仅限于师父所讲过的一些故事了。

白莹珏听江寒青讲完关于圣女们的故事后,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伍韵柳就是圣女们的呢?”

江寒青道:“我在思量是否收服她们母女的时候,那个伍韵柳竟然扭动腰肢,施展出媚功来试图勾引我。她用的那套媚功是圣门独有的功夫,而且在圣门中也只有本宗的圣母们会用。而她当然不会是本宗的圣母,却会使这么一招。那显然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圣女门的弟子。当年刘欣叛逃出圣母时,将很多她学过的圣母武功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这套媚功应该也是当时在圣女们内流传下来的,而且这个伍韵柳也奸了自己的母亲,正符合圣女门的门规!”

白莹珏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在一边连连点头。只是她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江寒青在知道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后会表现得那么紧张。想了想,白莹珏便把这个疑问向江寒青提了出来。

江寒青道:“我当时发现伍韵柳竟然是圣女门的人,禁不住大吃一惊,因为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传说中的门派居然还存在于世上。最初的惊讶过后,我更加担心的是她们会有什么谋呢!你想一想,伍韵柳这个女孩之所以能成为圣女门的成员,难道仅仅是因为偶然吗?要到安平山寨这种世家经营,戒备森严的营寨中发展成员,圣女门的人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才能打人啊!如果不是看上了伍家这个安平山寨,圣女门的人会费这些力气吗?显然圣女门的家伙又是想通过家庭内部的谋,控制住安平山寨和它所拥有的训练有素的义勇军这支不可小视的军事力量。”

白莹珏惊讶道:“那你的意思是圣女门又开始争夺天下的谋了?”

江寒青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们隐宗可以开始行动,别人也当然可以啊!你看最近的事情,显宗显然是开始四处蠢动了。这一次看来圣女门也是要大干一场了!天下又到风云际会之时了!嘿嘿!”

冷笑了两声,江寒青继续道:“你后来提到回京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圣女门搞谋,从来没有一次会放过皇内部!〗我相信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的,圣女门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偏僻的安平山寨来了,怎么会放过一向重视的皇呢?她们必定在皇里面已经埋下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种子!我们一定要回去将那颗种子给挖出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甚至可能是有一堆种子!如果不找出来,我们将来可能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一脸坚毅表情的英俊脸庞,不由心里为之一阵陶醉,连连点头道:“对!我们要回去找出她们来!”

“可是……明明知道那个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白白放过吗?如果她以后与我们为敌呢?”

白莹珏对于江寒青轻易放过伍韵柳的做法显然有点不以为然。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

白莹珏忍不住嗔道:“人家的想法有什么好笑嘛!你就笑得这样开心!”

“伍韵柳这种小丫头只不过是圣女门的一颗棋子罢了,要她发挥作用还要等很长的时间。何惧之有?如果我们现在就除掉她,打草惊蛇不说,就是眼前她那个老子发起飘来,我们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啊!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呆一两天便早早上路赶回京城!只要我们知道了圣女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自己心里时刻注意,她们要想害我们也不容易!哼!何况无论是圣女门,还是显宗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江某人竟然是隐宗的少宗主!哈哈!就是凭这一点,我以后都要让他们吃够苦头!”

想到得意处,江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莹珏还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不耐道:“好了!别问了!刚才躲在旁边看你们乱搞,早就烈火焚身了!你还多问什么?赶快给主人我杀火去也!”

当下也不再和白莹珏多说,一把抱住她便翻身上床云雨巫山去了。

⊕ 第三十一章 偶遇妃帅°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和白莹珏再看见柳韵母女的时候,四个人都神色如常。而白莹珏和伍家母女俩也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伍思飞自然不会觉察有异。整个早餐,他便缠住江寒青谈论天下大事,不断向江寒青提出的问题。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飞这样做一个是想藉此考验自己的才干,另一个也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朝廷内部的情况。

江寒青早已经看出伍思飞其实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时机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个老滑头给请出山来,辅佐自己争霸天下。因此对于伍思飞的各类问题,倒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拚命给自己江家脸上贴金。而跟伍思飞谈话的同时,江寒青还不时偷偷地打量伍韵柳的神态。

由于心里有了防备,江寒青很快便发现,伍韵柳一直在偷听自己和伍思飞的谈话。尤其是一旦自己向伍思飞聊到朝廷内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飞透露出一点招揽之意的时候,伍韵柳就会显露出特别留神的样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门教伍韵柳这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当下便装作不知道她在偷听,对于她偷听的行为丝毫不加理睬,只顾和伍思飞闲聊。用过早饭,伍思飞便领着江寒青去观看义勇军的训练。

今天的义勇军训练明显是伍思飞特意安排给江寒青看的。近万名义勇军在山脚的谷地中分成两队,进行着阵战训练,气势甚是磅礴,实在为义勇军训练之仅见。随着军号和战鼓的指挥,这些穿着普通农民装束的义勇军就像训练有素的多年老兵一样进退有致,变换阵型极为迅速而且准确,表现出极高的军事训练水平。江寒青知道伍思飞这样做是在故意显示其所拥有的实力,进一步抬高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虽然知道这是伍思飞故意的做作,但是看着眼前的队伍,江寒青心里还是对于伍思飞训练出的义勇军十分欣赏,对于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佩服。在训练之后,伍思飞还带着江寒青参观了整个山谷周围的地势和相应的防御布置,进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对于这个伍家王国的认识。在伍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这个山谷及其附近山岭的防御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所有的布置都甚得军法要,险要之处无不建有哨所岗楼,实在算得上是一个铁打的小型王国。难怪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被显宗和圣女门同时看上了。

一天的参观下来,江寒青在心里更是觉得此行非虚,连连感谢上天。这次如果不是东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飞的义勇军愉袭邱特军队,自己还真不想认识这个卓绝人物,更别说得到他背后隐藏着的强大实力。

现在虽然并没有说服对方跟随自己,但是至少已经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么行动就会方便许多了。由于此行结识伍思飞并了解其具体情况的目的已经实现,江寒青便决定不在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京。当天傍晚江寒青告诉伍思飞,家中有急事需要赶回,准备在第二天一早便辞行上路。伍思飞听说他要走,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走。

“基本上还是打算按来时的原路返回。我准备翻过北边的山岭,然后顺着官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经平阳城回到永安府。”

江寒青如实回答道。伍思飞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便说在江寒青动身之前要带他去看一样东西。江寒青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赶路,不过看到伍思飞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好奇,便决定去看一看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两人走出宴厅,伍思飞便带着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个碉楼。江寒青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东西,为什么会放在碉楼里,好奇之下便紧跟着走了过去。等到爬上哨楼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飞要他看的东西是什么。站在这个位于山头上的碉楼极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顺着山沟绵延不绝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见的极西处。

伍思飞轻轻燃弄着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须,指着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条官道其实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为其中有一段路当初为了修得平整一点,顺着山势向北划了一个大孤型。从这里走北面官道到京城就算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时间。而眼前这条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东南的重镇安南城的。从这里几乎是一条直线到达到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顺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线要节省大约五、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本不怕山贼、土匪之流!”

江寒青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返回京城。这么一条小路竟然能够提前五、六天到达京城,虽然路途肯定艰辛一点,但是对于急着赶时间的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讯。本来江寒青打算顺着官道返回京城,途中还可以顺道再探访一下范虎和孙翔鹤等人,将他们彻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对于他来说,赶快回京参与朝廷斗争毕竟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时一旦知道了这么一条近路,他几乎没有片刻迟疑就决定自己要从这条路迅速赶返京城。

而探规范虎等人的事情自然只好交给陈彬去办了,幸好对于陈彬的办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赏的,对于托付他办事倒也没有什么担心。回到房中,江寒青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将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便将人手进行了分派。一行人分为两路,陈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来时的老路回去,负责找寻范虎和孙翔鹤,所需时间可以不计,只要能够将他们彻底收服就行。江寒青还提醒陈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阳城仔细打听一下那个叫刘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剩下的林奉先、蒋龙翔、白莹珏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他们将顺着伍思飞指出来的小路迅速赶回京城。第二天清早江家众人辞别了伍思飞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线分成两路各自踏上了归途。

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径,一路上虽然没有险要之地,却是十分艰辛,很多地方实际上本算不上是路。

不过江家众人都是出价远门、行惯山路的人,因此走起来除了辛苦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披星戴月的艰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时分江家众人终于走完了这条艰苦的山道,来到了京城东南方的重镇安南城外。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东南面八百余里处,是从帝国京城出发向南行之后的第一个大城,也是帝国向南部发展的第一个要塞城市。江寒青等人还没有来到安南城下,便远远地看到安南城外驻扎着大量的军队,从营盘的规模来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万人以上。而城楼上方还高高飘扬着一面青色大旗,上面似乎绣着一个大字,但是由于隔着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字。江寒青看着那面旗帜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战马。

正在催马狂奔的白莹珏等人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都冲到了前面去。三个人发现不对连忙调转马头,奔回到江寒青身边。

白莹珏关切地问道:“青,发生了什么事?”

“那面旗帜的特别之处,你知道吗?”

江寒青指着远处城楼上的青色旗帜问道。白莹珏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军旗,至于与一般的军旗相比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实在看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一面军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寒青道:“按照帝国法例,城楼上方平时不得悬挂军旗!除非是有帝国元帅以上的军队统领进驻该城,方允许悬挂该统帅的帅旗!”

白莹珏恍然道:“哦!这么说来安南城上的那面军旗就是某位帝国元帅的帅旗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不错!这面帅旗的主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她不应该在安南城出现啊!”

白莹珏疑惑道:“你认识这人?是谁?”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不关心国事啊!当今帝国一共只有两个大元帅、三个元帅……哦,不对,只有两个元帅了,李继兴已经去黄泉路上当元帅去了,我都说了是帝国元帅,你还猜不出是谁来?”

白莹珏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帅我知道,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石嫣鹰,两个元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江寒青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行去。白莹珏和林奉先、蒋龙翔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赶路。奔行了一段距离,快到城下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城楼上那面青色帅旗上用白线绣着的一个斗大的字——“妃”。白莹珏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妃青思啊!我听说过这个女人!”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义姐希丝丽!哈哈!”

说着说着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白莹珏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大笑出声,迷茫道:“小丽我是在你母亲那里见过的,很好一个姑娘啊!原来她还是帝国元帅啊,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有什么好笑的?”

江寒青止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我是笑李继兴这一死,剩下的四个帝国元帅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了。唉!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糗事!帝国盛阳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发笑!”

白莹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寒青会突然发笑,原来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又听江寒青继续道:“妃青思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是正担任南方军团的统帅对付南蛮吗?怎么才两个月的时间仗不打了,却跑到这么北边的地方来歇凉?”

对于江寒青话里提出的疑问,白莹珏自然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江寒青向白莹珏问出这番话,其实也并不是要求得什么答案,只是心中想到这里,自然就说了出来。他开始认为妃青思从南疆回撤到此地的举动,很有可能跟帝**队远征邱特所遭遇到的失败有关,他想也许皇帝老儿是将她召回来向邱特人报仇。但是转念之间,又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不对。他是在邱特人打败帝**队的第二天就启程回国的,从时间上来说,朝廷观在也应该只是刚刚才知道战败的消息,怎么来得及通知妃青思及时回军到安南城呢?

正常情况下这中间可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为何会来到安南城的呢?江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发觉得妃青思这次回军安南的举动绝对不平常,打定主意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我们进城去会一会妃青思,看一看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皇帝老儿有什么谋?”

白莹珏突然话道:“听说妃青思是一个美女?”

语气里充满了吃醋的味道,显示出她对于江寒青急于见妃青思的真实意图很有一点怀疑。江寒青笑道:“哈哈!这倒是不假!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哦!”

说完对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不理她的反应轻催战马向安南城驰去。安南城虽然是京畿以南的第一重镇,但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规模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大。城墙周围不过十里,城高不过四丈。除了南门外建有瓮城以外,其他的几座城门外连瓮城都没有建设,而十里长的城墙上能够看到的箭楼也是少之又少。以这样的规模比之永安府和日落城,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也难怪。

帝国经济一向以西部为首,北部次之,东部再次,而南部的经济则一向只有敬陪末座。安南城这等城市,置于帝国南部实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城了。一行四人奔到安南城的东门外,正准备跃马通过吊桥进入城门。几个明盔亮甲的骑兵迎头烂了上来,当先一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拔出佩剑向江家众人挥了挥,大喝道:“妃青思元帅有令:凡欲进城者,必先缴械下马,方予放行,违令者一律拘捕!”

白莹珏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霸道?那不是比永安府都厉害了!”

林奉先和蒋龙翔更是满脸愤然,右手已经按住了剑柄,直拿眼来瞟江寒青,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傻瓜骑兵。江寒青瞟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向走到近处的几个士兵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妃青思元帅为何会有此命令发出?”

带头的军官瞪了江寒青一眼,不耐道:“大帅自有她的考虑,与我何干?你们几个废话少说,赶快下马交出你们的兵器来,我就放你们进城。”

林奉先在旁边早就是气鼓鼓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如果我们不交呢?”

那个军官两眼一翻,怒喝道:“军令如山!你们如果敢于抗命,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话的时候佩剑已经开始在前舞动。而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立刻松开马缰绳作出了冲刺搏杀的姿态。林奉先和蒋龙翔正待拔剑而出,江寒青却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下道:“这位将军不要急嘛!如果说在下和你们大帅曾经有数面之缘,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呢?”

那个军官闻言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坚定地回答道:“大帅所颁法令,不管来者是谁概不通融!阁下无需多说!多说无益!”

江寒青点头赞道:“好!令行禁止!不愧是妃青思的部下!”

转头看了看身后兀自不服气的白莹珏等人,正色道:“下马进城!把兵器都交给他们!”

说完自己率先跳下马来,然后将腰间宝剑连鞘解了下来,毫不犹豫地递到带队军官面前。他这把宝剑是十岁生日时,由其姨妈——皇太子妃玉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剑名“雪松”,是帝国十大名剑之一,是当年玉姬与皇太子翊圣成婚时,武明皇帝亲自赐下的宝物。在徵得皇帝的亲自同意之后,才转送给江寒青的。光是从那造型古朴的剑鞘上就可以看出此剑必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个军官先前听江寒青说他和妃青思有过数面之缘,又见他气质高贵,表情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话的样子,心里本就在犯嘀咕了。这时见到递到面前这把宝剑古色斑斓,一看就不是凡品,更加觉得此人来历必定非同小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的宝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了当场。他身后的一个小兵不知好歹,见头领没有反应,也不疑有他,伸手过来便想要接过江寒青手中的宝剑。

那个军官见状大吃一惊猛的一巴掌将小兵的手拍了开去,呵斥道:“你乱动什么!”

转过头来恭谨地对江寒青道:“这位公子贵姓?不知公子此行是否专为拜访大帅而来?”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姓什么,阁下倒也不必多问了!还是将我的剑拿去吧!军令如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的啊!”

那个军官躬身道:“公子的剑如此名贵,小的如何敢收下来啊!还是请公子自己保管吧!不过如果让公子就这样进城,大帅日后怪罪下来,小的也承担不了。还望公子在这里稍候一下,我派一个小兵去请示一下大师再作定夺!”

说完便向身后的一个小兵吩咐了两句,那个人连连点头,急忙转身纵马进城而去。江寒青自然知道这个军官虽然看出自己来历不凡,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认识妃青思,因此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无奈地笑了笑,便站到一边静静等候报信人的回来。大约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先前进去报信那个小兵便奔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却是一队气势汹汹的重装铁骑。

“大帅请这位公子去帅府一见!”

那个小兵奔到近前,跳下马来向江寒青行了一礼。而他身后的重装骑兵则绕到江寒青等人的身后围成一圈,阻住了江家四人的退路。那架势分明是假如江寒青等人不愿意去,就会随时动手的样子。

“请公子上马进城!”

那个军官拱手退到了一边,示意手下也让出进城的道路。江寒青自然无所畏惧,依言翻身上马,在那个报信小兵的带领下往城里行去。白莹珏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就是那一队如临大敌的重骑兵。

进城之后江寒青才发现整个城里气氛十分诡异,大街上除了偶尔有一、两队急速奔行而过的骑兵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连店铺都没有开张做生意看着眼前的冷清景象,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这个妃青思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偌大一座城弄得这么死气沉沉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样想着,不经意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妃青思的帅府所在。在大门口列队站立着无数的铁甲卫士,一个个的兵刃都执在手中,警惕地注视着府门前的街道上过往的每一个人影。在铁甲卫士的后面是一队弓箭手,看着江寒青等人来到府门前,远远地便瞄准了他们,显然是一有异动就会发。看着这场面,江家众人自然都明白这座安南城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且一定是已经发展到能够威胁军团统帅妃青思安全的地步了。

江寒青等人刚下马,便有一队卫士围了过来。带队的军官走到距离江家众人两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远远地要求他们将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

说话虽然还算客气,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严肃认真的味道。他身形微弓,手紧紧握在剑柄上,两眼警惕地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就像一头捕食的豹子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发难。

在这种时候江寒青当然不会作出什么傻事来,立刻顺从地解下佩剑扔到了地上。白莹钰等自然也跟着他交出了兵器。四个人都将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后,立刻便有几个卫士冲过来捡起了地上武器,然后又迅速退到了一边。看到江家四人都解除了武装,这些铁甲卫土的脸色才略为好看了一点。带头的军官还躬身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然后向门里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大队铁甲武士的簇拥下,江家四人缓缓步人了妃青思的帅府。

从大门进去之后,沿途的廊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站立着面色严肃的铁甲卫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院落中四处逡巡。江寒青等人被带到前院一个空旷的庭院后,就被喝令禁止行动了,说是要在这里等待里面接见的通知。

庭院的四周是无数的弓箭手和长枪手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动作,一张张劲弓都被拉得满满的对着他们。看着那些士兵紧张的神情,江寒青等人简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作出什么被这群人误会的动作,到时候万箭攒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妈的!妃青思这个死婊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搞得这么惊惶失措的!待会儿哪个白痴一旦紧张过头,一箭给我过来,那还不是万箭齐发将我成刺猬?唉!这婊子怎么还不出来?真的想害死人啊!”

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还没有出现的妃青思。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苦苦等候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询问江寒青的来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真的认识大帅吗?”

口气显得十分的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江寒青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地回答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偶然路过这里,见到妃青思的帅旗,想起当年在京城和她有数面之缘,便顺道来拜访一下。想不到……哼!你只要告诉妃青思,京城一个姓江的要见她,她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那个将领听江寒青说话的口气很大,心里也有点发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来历,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决定还是向大帅通报一下,便向江寒青道:“你姓江?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大帅知道。喂!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动哦!非常时刻,这些兄弟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放箭的!”

几句话刚说完,不等江寒青再说什么,那个将领便迅速转身跑了。在旁边众人虎视耽耽之下,等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重压之下,江寒音已经是紧张得汗流浃背。他从小跟着母亲久经沙场,早就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决战场面,可是此刻让他对着上百把随时可能发的强弓劲弩站立这么长的时间,却也真是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考验。江寒青偷眼瞟了一下旁边的三个人。

林奉先和蒋龙翔比他还要不如,连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湿透了,呼吸也变得十分的急促。唯有白莹珏似乎毫不畏惧,在这种强敌环视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够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看样子一点也不把面前的危险当一回事。

“莹姨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错!我的眼光还真是不差!”

江寒青在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夸奖了一番自己的眼力。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真的是江少主啊!你们不得无礼,快快给我退下!”

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对于已经处于神崩溃边缘的林奉先和蒋龙翔来说,不啻是天籁之音动听至极。江寒青听到这个声音也立刻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这正是妃青思本人的声音。

“谢天谢地,她终于来了!”

看到周围的弓箭手随着妃青思的声音终于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弓弦,江寒青心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些弓箭手其实比他们还要紧张,一个个站立的地方都是一滩汗水的痕迹。江寒青心里不由连呼侥幸,他当然清楚如果刚才有一个弓箭手忍受不了压力放出箭来,自己四人早就成为了一滩泥。

这时妃青思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样子,和四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看上去气质上成熟了许多。

妃青思穿着一件水绿色百花褂裙,腰间系着一玉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女统帅,反而更像一个待在自己庭院里绣花的大家闺秀。笑意盈盈的样子跟她手下那些将士们如临大敌的神态完全两样。除了江寒青,白莹珏、林奉先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继玉凤、石嫣鹰之后的着名女将,自然倍感好奇,对她仔细打量起来。

妃青思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的恬淡,头上的头发简单地梳成一个发髻。白白的满月脸,两顿上是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傲然挺立的小瑶鼻上方是一对彷佛会说话的丹凤眼,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的灵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妃青思盈盈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施了一礼道:“青思没有想到江少主来到,有失远迎!还望少主原谅!”

江寒青哈哈笑道:“青思再不早出来的话,小弟真的是要被你的手下人给吓死了。”

妃青思轻轻掩嘴微笑道:“哎呀!少主这是在怪罪青思了?好吧!青思在这里向少主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青思这一回了!”

妃青思说话的时候,神态温婉可爱,巧笑倩兮,看上去十分诱人。

“哈哈!小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青思又何必当真呢?”

两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在旁边可觉得很不是滋味了。她从江、妃二人的对话和神态中看出两个人的关系显然是十分熟络的,她不禁在心里怀疑两人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关系。而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妃青思的美丽给她的震撼是如此的巨大。白莹珏在第一眼看清她长相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涌出一个词:“倾国倾城”!尤其是妃青思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飘逸高贵的气质,更增其清丽无匹的感觉。在白莹珏所见过的女人中,除了玉凤以外无人能够与之匹敌。妃青思似乎也感应到白莹珏投来的怀有敌意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了白莹珏身上。

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白莹珏,又看了看江寒青,红唇边浮现出一丝微笑,意思似乎是说她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的关系。

白莹珏的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危机感,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用一种示威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妃青思。江寒青心里其实一直对妃青思怀有异样的想法,对于这个母亲以外所仅见的美女可说是垂涎三尺。可是妃青思心里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却一直没有搞清过。这时见到白莹珏做出如此动作,他便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因为他正想借助一些事情试探一下妃青思,看一看她有什么反应,以此判断出自己在妃青思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妃青思的反应,无疑地让江寒青感到一阵失望。她对于白莹珏的挑寡居然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显示出她的心里本没有江寒青的位置。

江寒青内心大受挫折,表面却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这两个月请了长假,离开京城到全国各地四处游历,以增长见识。现在假期将满,正准备北返京城。今天恰好经过这安南城外,见到青思的帅旗,便想进城来顺道拜访一下。却不想……青思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意外?”

妃青思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江少主初次来到青思的地方,青思自当路尽地主之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里面已经为少主备下薄酒一席,江少主请!”

说着转身做出里面请的姿势。江寒青见她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能再多问,只好拱手道了一声:“叨扰!”

一行人便由妃青思带领着向卫进而去,沿途布防的铁甲卫土虽然少了不少,却仍然是随处可见。在酒席上妃青思象徵地跟江寒青对饮了一杯酒,动了一下筷子,便不再多吃。虽然脸色尚显平静,可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心里藏有什么事情。江寒青一直拿话来试探她,希望能够套出一点情况来。可是每当他的话题转到这方面,妃青思就会微微一笑,立刻将话题又岔开去,摆明了一副不让江寒青手她的事情的架势。可是她越是如此,江寒青就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更有一种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渴望。

“青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瞒着我些什么?你说!”

知道妃青思打定了主意不告诉自己,这样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江寒青忍不住有点发火了,直接了当地向妃青思提出了质问。看到江寒青这副模样,妃青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沉起来。她豁地一声站了起来,柳眉竖立瞪着江寒青。刚才温婉柔顺的样子在此刻的她身上一点都找不到,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妃青思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着江寒青。而江寒青也毫不退让,跟她无惧地对视。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味道。

两人对视良久,妃青思终于愤愤开口道:“江少主,我因为你是凤帅的儿子又是镇国公世子,因而对你恭敬有加。你可别以为我妃青思好欺负啊,好像我的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一样!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自作聪明,硬来搅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江寒青出生以来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责,更别提居然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这样教训,一时间气得是说不出话来,指着妃青思道:“你……你……”

其实如果将妃青思换做一个男人,江寒青就绝对不会说出开始那几句态度恶劣的话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他心中,其实一向不太将天下女人当作一回事,纵使纵横天下如他母亲者,在他看来也不过床上的一个玩物而已。对于妃青思,他也经常思考怎样找机会将她收服下来,本没有考虑人家是堂堂帝国元帅之事。受到长期这样思考问题的影响,刚才说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只当是在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说话而已,情不自禁之下就说错了话。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妃青思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让他下不了台。

妃青思冷眼看着江寒青道:“我看江少主是在家里被人奉承惯了,难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哼,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礼道歉就别想走出我的帅府!我妃青思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算凤帅亲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何况我站得住的是理!哼!来人啦!”

随着她的话音,在房间外守候的铁卫哗哗地一窝蜂涌了进来,刀剑出鞘将江家四个人全部围在了中间。白莹珏坐在酒桌上,脸色平静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寒青,等待着他的指示。她心中充满强烈的自信,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便杀过去将妃青思擒为人质。江寒青看着身前身后的铁卫,知道今天如果不低头可能就会真的吃不了兜着走,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拱手弯腰道:“青思何必如此气愤呢!刚才是我一时失言,本来别无他意,无非是关心青思你嘛!还望青思海涵!”

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其实还是十分忌讳的,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自己轻易能够应付的。她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觉得江寒青说话太不给自己面子,再加上最近烦心的事情挺多,心烦意乱之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今见江寒青给足面子向自己道了歉,自己还不藉这台阶下就晚了,便将手一挥,让手下铁卫退了出去。重新落座之后,一时气氛还是十分尴尬,双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好。愣了半天,还是江寒青先开口道:“既然这里发生的事情青思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刚才一时冲动,我这里再次向你赔罪了!”

说罢将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妃青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件事情本来她是极不愿意告诉江寒青,以避免跟他们江家扯上关系,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借助江家的力量了,或者还有将事情解决的希望。轻蹙眉头,妃青思幽幽感叹道:“唉!这件事情本来是不打算告诉江少主的……但是既然少主这么关心青思,青思如再隐瞒就实在对不起江少主的一番好意了!事情还得从四年前开始说起……”

四年前,玉凤离开京城之后。皇帝不顾朝中众多大臣的反对,批准了定国公王明德大举南征的计划,任命定国公世子王思廷担任南方军团统帅,妃青思为副帅进攻南蛮。王思廷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子弟,毫无真才实学。他虽然名为军团统帅,其实只是天天忙着喝酒玩乐,行军战斗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妃青思负责的。不过也幸好他没有搅和,在妃青思的指挥下帝**队方才无坚不摧,连连告捷。而王思廷在奏报朝廷时却将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对于妃青思的功劳只字不提。不明真相的武明皇帝还以为王思廷真的像他老子所说的那样是一员绝世良将,连连对其大加声赐。而王思廷在军中对于妃青思这个美女也是垂涎三尺,一天到晚就想搞定这个高傲的年轻女将。

不过妃青思对于他这种色狼早就有所防备,所以王思廷一直都下不了手,只能是在旁边干瞪眼。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有多,南方军团连续不断的胜仗将帝国的疆界向南推进了近一千余里。

这个时候武明皇帝突然开始感觉到一点不安了。他想,王家的儿子打仗如此厉害,现在手里又掌握着这么庞大的一个南方军团,对于自己的统治岂不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对于这个问题,武明皇帝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一道圣旨下来,南方军团就被拆分成了两个军团。南方第一军团继续由王思廷担任统帅,南方第二军团则由妃青思担任统帅。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脓包的王明德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惊恐万分,连连在御前上奏表示反对。可是他越反对,皇帝就越觉得自己的作法无比英明,认为自己刚好戳中了王明德的要害。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被执行了,帝国南方军团就这样被柝分成了互不统属的两个新军团。而妃青思也就顺利摆脱了王思廷那令人生厌的无耻纠缠。

在随后的一年中,由妃青思率领的南方第二军团继续取得连续不断的胜利,而王思廷的南方第一军团却连吃败仗。

这一下子,武明皇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以前打胜仗还是靠的妃青思这个帝国元帅,而不是王思廷这个定国公世子,王思廷只不过将别人的军功据为已有而已。狠狠地将定国公王明德臭骂一顿之后,武明皇帝宣布撤销王思廷的统帅职务,并且要将南方军团重新合并,然后交由妃青思统一指挥。王思廷虽然表面执行了皇帝的圣旨,宣布将南方第一军团的指挥权全部交出,私底下却想尽一切办法跟妃青思捣乱。他指使手下的亲信将领攻击妃青思的用兵战术,拒绝执行妃青思的命令,对于妃青思的人事凋动也不予理睬,甚至将妃青思派来接管部队的将官给打了回去。妃青思的军队想要通过原来第一军团士兵驻防的地方也会遭到拦截。

万般无奈之下,妃青思只好将这些事情上报朝廷,却又被王明德设法在中途给截取了。

皇帝和朝廷对此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整个南方军团的指挥权都已经确实移交给妃青思。王思廷在跟妃青思作对的同时,却还三天两头派人去骚扰她,要她同意嫁给自己。说是只要妃青思愿意嫁给他,他就会将所有的军权交给妃青思。对于王思廷这种非分之想,妃青思当然给予了坚决拒绝。在最近的一年中,王思廷更是好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竟然开始时不时派人袭击妃青思的军队,甚至还想绑架妃青思本人。而王家的高手武士更是被大批派来南疆支援,让王思廷的胆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过火。两个月前在邱特人入侵的同时,王思廷给妃青思发了一个最后通牒,要求她要么立刻同意嫁给她,要么立刻交出兵权,否则就会对她不客气了。

妃青思连续向朝廷奏报相关情形,但是一封封奏章却石沉大海,毫无音信。她自然明白这些奏章肯定又是王家是手段给压了下来,也许朝廷中的人本不知道有这些奏章的存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考虑到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实力,知道自己无法与王思廷对抗,妃青思决定选择逃避。她藉口回国勤王迎击邱特蛮军,星夜调动军队回师国内,希冀能够先摆脱王思廷的骚扰再作进一步的打算。谁知王思廷还是不善罢甘休,居然派自己的军队在后面进行追击,还派出大量的家族高手沿途对妃青思进行暗杀,声称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头。妃青思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王思廷追来的军队进行了迎头痛击。谁知道这又让王明德抓住了把柄,他在十多天前的朝会上竟然向皇帝禀报说,妃青思袭击了忠于皇帝的军队,而且未经禀报便擅自率军回国北上,看来是准备谋反了。

老而昏聩的武明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下令沿途军队对妃青思的叛军进行狙击,还悬赏缉拿妃青思的人头。而且让京畿卫戍部队和驻防京城的御林军全面戒备,预防妃青思叛军突袭京城。妃青思四天前收到京城朋友秘密传来的消息之时,正在安南城以南三百里地扎营休养。知道皇帝昏庸,这种事情又轻易解释不清楚,妃青思毅然决定立刻抢占帝国南部重镇——安南城,先确保自己有立足之地,再慢慢考虑怎么洗刷自己的清白。

经过连夜的急行军,妃青思率领的南方军团在前天上午抵达安南城,并且迅速驱散少量的守城部队夺占了城池,然后立刻开始布防,准备迎接朝廷军队的攻击。虽然已经开始命令手下将土准备战斗了,但是考虑到敌踪未现,不能轻易扰民,所以妃青思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限制老百姓的活动,甚至连出入城都未加限制。想不到的是才过一天,也就是江寒青他们到达安南城的前一天,就发生了刺客混进妃青思的临时帅府意图行剌的事件。

混进来的刺客一共有四个人,个个武功卓绝,他们化妆成普通土兵进入帅府,开始的时候自然一路顺风,最后是因为要强行闯进只有近卫才能进入的地区,方被铁甲卫士识破。妃青思的锐铁卫付出了惨重代价方才击毙了这四名刺客。吸取这件事情的教训,妃青思当即下令禁止任何人骑马携带兵器进城,并且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随意行走,而府内的戒备也相应地全面加强。这也就是江寒青等人来到安南城之后连续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原因。听到妃青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暗暗吃惊。原来南方军团有一半的军队其实一直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而朝廷中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就连他们江家也都是蒙在鼓里。而更令江寒青心惊的是,王家最近为什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夺过妃青思军队的控制权,甚至为了控制这支军队不惜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王家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江寒青的心底深处:“难道是王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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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安南城中°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课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里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玉凤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本,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果不是靠着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而他们的封地也随着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

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着的“飞鹰军团”来说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里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

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继续思考着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里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里想到这里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着道:“江少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

脸上当然没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着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却都是在拜访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里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里仔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里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

妃青思这样想着,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里飞快地清理着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着道:“这个……多谢江少主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里的军队全部交给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里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沉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着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着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里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题?”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朝廷里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心里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到很着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惊,但是熟悉帝**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里传来的急报,怎么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

江寒青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着超人的天赋和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着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都不会将手里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里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牢牢控制着手里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里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里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着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着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的机会!看着王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里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忙着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里暗骂:“莹姨这臭婊子,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白莹珏不解道:“那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皇帝知道。让他去对付王家的人啊!那我们不是就少了一个劲敌?”

江寒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个笨蛋:我们江家自然绝不会提出来啊!让皇帝对付了王家,再回头来对付我们啊?四大家族是唇亡齿寒,大家窝里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皇帝老儿吃掉其中的任何一家!一旦被他吃掉了其中一支,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对于这一点,其实四家人心里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拚命增加自己的力量,削弱别人的力量,却绝对不会帮着皇帝来对付其他家族。皇帝才是大家真正的共同的敌人!让王家去搞吧,反正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反倒正好吸引皇帝老儿的注意!这样皇帝老儿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暗中来一个浑水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啊!”

白莹珏听了江寒青的话才知道原来政治是这么的复杂,敌人、朋友的关系实在是纠缠不清!

江寒青接着道:“今天我给妃青思出主意,你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还不是看着人家是一个美女,帮帮她的忙,希望能够让她感你的恩!以后投靠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白莹珏的话里充满了浓得不能再浓的醋意。

江寒青轻轻笑了笑,用力捏住白莹珏的头拧了一下,轻骂道:“呸!你以为你老公当真是色狼啊!我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何况她这种女人本不会感什么恩的!我这么做只是向她证明,我江寒青不是普通的人!厉害着呢!这样到时候她就会下赌注了!”

白莹珏头被拧的时候轻轻病哼了一声,但是下体却立刻湿成了一片,忍不住部骚痒的感觉,轻轻将大腿在江寒青的身上摩擦着,嘴里不满地嗫嚅道:“什么?什么赌注?是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嫁给你?”

江寒青看她始终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不由笑道:“不是这样的!逐鹿天下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旁边看的人也像赌场里一样等着下注,当然这个赌注就有点大了。如果押对了就是开国功臣,押错了就只好掉脑袋了。每个人手里的拿着的宝有大有小,赌注小的无所谓,压了就压了,没有太多犹豫;而要下重注的人自然会格外小心,生怕下错了。因为你拿着那么宝贵的东西押下去最终却蠃不了,岂不糟糕。

妃青思现在就是手握重注等着下的人。她手里面那几十万军队无论押到哪边去都是大宝物啊!可是真因为如此,她就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押错了将家当全部赔光!现在你看,她不把军队交给王家,这分明就是不看好王家,不愿意下注到王家身上!那么我们就要将她手里的赌注吸引过来,让她投注到我们身上来。我今天这样做,就是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明人,将宝压到我身上是不会错的!“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开始在白莹珏的房、小腹和户上一阵抚,引得白莹珏是娇喘连连,吟哦连天。

江寒青一边玩弄白莹珏丰满的体,一边继续说道:“王家做这件事情表现得这么急躁,这么不择手段,看来是谋反在即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回去定要赶快准备,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他们……哎呀……你……你个死妖……我在说正事……你却……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在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白莹珏的大腿却已经摩擦到了他的下身处,只是那么两下他的就立刻坚挺起来。受不了女人的挑逗,嘴里喘着气江寒青立刻翻身压到了白莹珏的身上。

“你这个贱人刚才饭桌上居然敢掐我!没大没小!是不是骚犯贱?”

江寒青狠狠捏住白莹珏的双,得意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样子质问道。

早已经被他调教为奴隶的女人立刻顺从地回答:“是!是骚犯贱!请主人惩罚我吧!”

江寒青轻轻用手掰开她的臀部,露出里面的褐色肛门。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疯狂玩弄,白莹珏的肛门已经从当初的紧闭状态变成了略为张开。

江寒青笑着狠狠地将两个指头进白莹珏的肛门,暴地在里面挖弄。

白莹珏的身子剧烈地扭动着,一对丰满的房在江寒青的口上使劲地摩擦。充血后膨胀的一对头显得格外的诱人。

“贱!玩你肛门就让你觉得这么爽吗?”

“是!主人玩得贱的肛门好爽啊!主人……主人快将骚的肛门烂吧!”

残忍的话语使得深深迷上虐快感的女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廉耻!

“哼!你跟妈妈一样下贱!等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看一看她有多么贱!”

一想到凌辱美丽母亲的场面,江寒青就觉得格外的兴奋。

“是!主人……到时候……让莹奴帮主人玩弄那个贱人……好不好?”

白莹珏听着心爱男人的话,心里也是格外兴奋。

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样可以让江寒青在她肛门里的手指更充分地摩擦她的屁眼儿圈,缓解她下体的骚痒。

“嘿嘿!你说一说,你要怎么玩她?”

江寒青兴奋地问道。

“我……我要将她吊在房中,用皮鞭将她的骚抽烂!然后……然后……我要在她的头上帮主人穿上代表她奴隶身份的环……对了……下面的花蕊上也要给她戴环!好不好?”

“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她如果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后悔认识了你!”

白莹珏侮辱母亲的想法,让江寒青更加兴奋,挖弄她肛门的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暴。

“好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让你去当三天妓女!妈的!居然敢打我母亲的主意!你这臭婊子去死吧!”

爬起来伸手从床头边拿起一红烛,江寒青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烛油倾倒到白莹珏的房上。

那滚烫的烛油烫得白莹珏浑身颤抖,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狠狠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是尖声的嚎叫哭喊。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同情,一边继续滴蜡到她身上,一边怒吼道:“贱人!还敢打我母亲的主意吗?”

“求求你……主人……呜呜……受不了了……烫死人了……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莹珏哭叫着哀求江寒青的饶恕,她已经被滚烫的热蜡烫得翻白眼。

江寒青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着哀求饶命的白莹珏的体,狠狠地用脚踩到她的下体上用力摩擦。

泪眼婆娑中,白莹珏用可怜的哀求眼神看着江寒青,希望他能够饶了自己。

江寒青半蹲在她的旁边,得意地看着接受惩罚的奴隶,嘴里还在不断骂道:“贱人!看你还敢动我母亲的邪念!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要玩我母亲可以!但是想要其他男人碰她一毫毛,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在可怜的白莹珏一再保证,再也不打玉凤的主意后,江寒青才将红烛从白莹珏的道中拖了出来。

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得失去感觉的白莹珏在腊烛离开自己洞的时候,一下子有了一种解脱后的虚弱感觉,软瘫在床上无力地啜泣着,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能够忍受男人这样的凌辱。

可是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却仍然没有结束。抽打在房和小腹上的狠力的巴掌让白莹珏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趴到床边,翘起你的屁股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将自己那布满红色掌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江寒青。

江寒青检查了一下白莹珏户的湿润情况,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你看你的水现在也是越流越多了!”

用力按住白莹珏的屁股,江寒青将自己巨大的入了那微微翕张开来的屁眼儿中。

那种被肥仅仅包夹住的感觉才是他所真正喜欢的。

深吸一口气,江寒青急忙憋住了下体想要的快感。

双手死命捏住白莹珏的屁股蛋儿,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爪印。

白莹珏似乎感应到江寒青差点要,在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开始前后晃动臀部,而且有意识的收紧肛门附近的肌。

肛门对捧的包夹突然加剧,而摩擦也变得更大,江寒青几乎忍不住要立刻出来。闷哼一声,江寒青赶忙伸手扯住白莹珏的长发,就像骑士勒停战马一样,死命往后拉扯她的头发。

头发被江寒青用力拉扯的痛感,使得白莹珏的头往后高高仰起,身子也不能够再前后摆动。这才让江寒青控制住了那种的欲望。

狠狠地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江寒青怒斥道:“贱人!差点让我了出来!不行!今晚不能给你爽快!”

看着江寒青斩钉截铁的样子,白莹珏知道今晚是没有希望依靠这个男人获得最后的满足了,只能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玩了。

可是那种空虚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入自己的道中挖弄。

火热的道壁似乎怎么舍都得不到满足似的,下体深处的火热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将屁股微微抬离床铺,在空中狠狠地摇晃起来。

柔嫩的道和手指不断的摩擦着,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痛苦感觉并不能减轻她体内的难受。而坐在前面的心爱男人残忍的目光,更是使得白莹珏处于半疯狂的状态。

一边拚命挖弄自己的道,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房,甚至是挖弄自己的肛门,白莹珏大声啜泣着,呼唤着江寒青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进去。

她的呼唤真的将江寒青引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江寒青的动作却让她再次陷人了极度的失望中。

江寒青并没有将入她的身体内,替她消除那难受的骚痒感觉的意思。他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他那对可恶的双手在白莹珏身体的敏感部位可恶的抚着。

他极富有技巧的玩弄着白莹珏的头,按摩着她的蒂,轻轻摩擦她的肛门圈,所有的一切动作都不是为了缓解白莹珏的痛苦,相反却是刺激得她更加难受。

她的头部晃动着,汗水顺着她的全身不断地往下流,嘴里不断地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污言秽语。坐在旁边的江寒青都在奇怪,原来她知道这么多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莹珏用一种折磨的心态蹂躏了自己的体老半天,方才在苦闷中流出了那火热的体。她无力地躺倒在那里,连翻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千辛万苦达到第一次高氵朝后的疲倦感,却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满足的感觉。她的眼睛还是紧紧盯在身边江寒青。

她的头依然高高耸立,被她自己的手指暴力玩弄过的唇微微张开,里面不断有体往外流出,蒂的充血情况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可是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仍然不足以引起江寒青的兴趣。

他仍然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旁0边,嘴角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为欲而遭受折磨的赤裸的女人。

“青,我求求你!让我爽一次吧,就一次!”

白莹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渴望却得不到满足的痛苦空虚感,自此出声哀求江寒青的玩弄。

江寒青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看她,以一种不屑的语气笑着道:“莹姨,你这种贱人真是太骚了!连自己玩得泄身了都还得不到满足!”

白莹珏轻轻翻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到江寒青的身上,轻轻蠕动着,试图勾起他对自己的欲望。可是虽然江寒青的很快就硬了起来,他却还是没有半点入她道中的意图。

白莹珏见江寒青硬是不理自己,便埋头用嘴含住江寒青的套弄起来。可是刚刚含着套了两下,江寒青却非常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着这个今天摆出一副不让自己享受的残忍男子,白莹珏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青,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寒青冷酷地看着她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程我那一下,怎么没有现在这么可怜?”

白莹珏这才知道原来江寒青这么折磨她,只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吃醋的一,心里顿觉委屈。

“人家那是因为爱你太深了!看那个贱人勾引你心里难受,忍不住捏了你一下!你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家嘛!”

听着白莹珏的哭诉,江寒青道:“哼!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你乱来!记住如果再敢跟我罗唆,我还要收拾你!”

听到江寒青的话里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连忙点头道:“是!是!青,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来爱我吧!”

江寒青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美艳样子煞是好看,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苦苦忍住,就是为了给白莹珏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要她以后不能恃宠而骄。此刻看到白莹珏向自己认错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虎扑将白莹珏按到床上,还没有等她叫一声,江寒青的便已经深深入了她火热的道中。

经过刚才的苦苦煎熬,此刻终于享受到男人的滋味,白莹珏的道似乎也特别享受。

江寒青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小腹紧紧绷起,下体一阵劈劈啪啪地猛抽猛,搞得白莹珏是摇头晃脑,尖声大叫,奋力摇晃腰肢迎合江寒青的动作。

当江寒青埋头用嘴含住白莹珏的头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浑身肌一紧,两腿狠命地收缩,子中的体喷而出。

咬紧牙已将下体的动作频率提高到极限,在一阵疯狂的抽之后江寒青也达到了高氵朝。

长途旅行之后还没有休息就猛干一场,在之后那种突然而来的放松感觉,使得他整个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轻轻搂住白莹珏的温暖体上,连都没有从她道中抽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睡着了。

⊕ 第三十三章 隐宗宗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出门一看,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着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江寒青吩咐白莹珏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她却正忙着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着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种浑身起**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

“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

林奉先不解道。

“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着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正待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

“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江寒青茫然问道。

“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江寒青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着:“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着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唉!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个德!”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白莹珏兀自在那里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江寒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不过没关系……”

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伙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

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青道:“你是说……隐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

说着脸上又是一红。江寒青哈哈笑着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啊!你又不吃亏!”

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着我们的,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

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

“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

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再挽留。

“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了!”

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里面,微笑道:“江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

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看着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里苦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江寒青一行出了安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着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好像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问了也肯定是白搭。在随后的时间里,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这样走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

“南行口”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里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在关外的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江寒青等人过关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对象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被江家安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李宏这才放下心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着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识了自己,心里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里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李宏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李宏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大约是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里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中。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里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的失败是帝**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哮的声音。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一个人留在里面发呆。当天下午里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而皇帝紧接着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能发起的进攻。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叫嚷。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人去发疯吧!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从李宏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离开了“南行口”顺着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京城永安府了。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在房间里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看着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了。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里。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青斗笠。斗笠斜斜向下,几乎将他的脸部全部遮住,因而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的背上斜着一柄剑鞘都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驱鬼道士偷来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碟茴香豆,一瓶白酒,一双筷子,此外别无他物。那人一边用筷子夹茴香豆吃,一边直接就着酒瓶喝酒。当他仰头喝酒的时候,白莹珏可以看到他的下巴格外的白净,好像年龄并不是很大,或者确切说那更像是一个年轻人所拥有的下巴。

“刚才发声的家伙应该就是这个人啊!可是从他的下巴来看,他好像一点都不老啊!又怎么会自称老头子呢?青儿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呢?”

白莹珏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她突然联想起前几天江寒青衣服上被人留字的事情,脑袋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就是青儿的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宗宗主?”

侧头看向江寒青,白莹珏刚准备低声询问他一句。却见他主动向自己点了点头,然后眨了几下眼睛。那样子分明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错,他就是你猜测的人!”

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衣男子,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是什么模样。

“看什么看,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机会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吃完饭,你自己先回房去吧!我还要和我这宝贝徒弟说话呢!”

这一次那个白衣人用的是传音人秘的功夫,只有白莹珏一个人能够听到。白莹珏正待也用传音人秘的功夫和他聊两句,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好好跟着青儿,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我的事情的!其他的也不要多问了!”

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白莹珏见他如此说,也就只好忍住好奇不再作声。吃完饭之后,江寒青告诉林奉先:“我要在这里喝一杯茶歇一歇!你和蒋龙翔先上去吧!”

白莹珏想起那个白衣人叫她也先回房去,便向江寒青道:“我也先回去了!”

江寒青正在迟疑,却瞟见那个白衣人在旁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同意了白莹珏的离去。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

“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

江寒青一等他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里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骂。”

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着马在城中招摇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几句话说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父做了一个报告。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嘴;只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着。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想的差。宗主想了很久,突然点头道:“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中!里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

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里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

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了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

隐宗宗主转头盯着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出。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着算帐的客栈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里不停地算帐。为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着这笔钱去享福吧!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江寒青听着师父的话,心里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在江寒青的心里,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他心中对于圣门的所谓理念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种“天下人人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着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自己却提了出来。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着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道怎么回答师父的问题。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圣门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

江寒青听到师父说出自己心里深藏的真实想法,不禁浑身一颤,正待出言辩驳。隐宗宗主却轻轻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嘴,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什么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唉!我不知道圣门一统天下,然后在天下推行〖人其母〗教义的最终目标是哪一位前辈高人订立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毫不可行的目标。可是这个目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们平时静下来的时候,可以觉得它多么愚蠢,多么不可行。可是一旦自己跟别人说到〖人其母〗的教义之时,我们又是何其的兴奋啊!我一直在想,搞出这个疯狂想法的那位前辈当时一定是处于母的极度狂热状态中。他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时疯狂想出的念头,居然会被一代代的圣门传人当作至高无上的最终目标给传递下来。”

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隐宗宗主停了下来轻轻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待要话,却再次被师父给制止了。

“别打断我!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唉!我以前确实是十分狂热地为着圣门的这个目标而奋斗,可是那是为了什么呢?你以为那是我真心拥护它吗?不是!在我内心一直都对于这个疯狂的念头不以为然。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愿望!他老人家给了我一切,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而不幸的是他老人家对于圣门这个最终目标却是绝对的支持和信服。为了回报我的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沿着他为我设计好的道路一直走下去,本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宗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着,引得客栈老板好奇地往这方看过来,不过传音人秘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他听到半点的声音。看了两眼不明白这边是怎么一回事,老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计算自己的帐目。宗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在那里平静了一会儿心情,继续道:“我已经快要老了,没有任何希望实现师父的愿望了,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力,以后在间见到我师父都可以交待过去了!至于你,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限制!”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更加想不到师父是如此的宽宏大量,明知道自己存有二心,却还是那样爱护自己。自从懂事以来,好久没有再出现过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了。

“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隐宗宗主伸出手轻轻拍打着江寒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感慨道:“其实你能摆脱圣门愚蠢思想的束缚,师父心里一直很高兴。当年我看出你的想法的时候,彷佛看到了刚刚跟随师父时候的自己,除了感慨和欣赏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愤之情。呵呵!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呵呵……你碰到了我这个开明的师父!而我的师父却是圣门的卫道者!如果换了我像你一样,我师父早就将我废了!呵呵!”

隐宗宗主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一些,在那里呵呵轻笑了两声。刚才十分凝重的气氛随着他的笑声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他笑了一会儿,收敛笑声继续道:“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已出。也正因为如此,虽然知道你对圣门并不感兴趣,师父还是全力支援你。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我在圣门的徒弟能够登上皇帝宝座,而是我那人间的〖儿子〗成就无上霸业!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到时候你可千万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里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天下的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的!至于圣门……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你也知道,这群妖婆对于圣门的痴迷比之一般的门徒更加不可理喻,而且她们本身的武功又奇高,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听到这些话心里更是万分感激,师父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就算他将圣门一举铲除,从而断绝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师父都不会怪罪于他。而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父子般的关切之情更是让他激动,这种感情就连在亲生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听到师父提到两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两主瞒着师父派出何炳章等人混入帝**队中的事情,忙将这件事情向师父禀告。隐宗宗主听了他的话,叹气道:“这个两个家伙瞒着我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混入各处。哼!你看!她们其实也是很小心的,生怕将来有一天被人来一个鸟尽弓藏,现在就开始末雨绸缪了。你将来就算成功了,要走的路也还长着呢!”

江寒青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斗志,昂然道:“师父您就放心吧!任她们一个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我最后都会将她们收服的!嘿嘿!”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笑声里面已经包含了不少秽的味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想的是自己将两的所有女人全部收服后,关到地牢里奸的荡画面。隐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微笑着摇头道:“青儿,你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些家伙不好对付的!小心到时候偷**不成蚀把米!呵呵!”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了师父您的脸的!哈哈!怎么也要把那几个老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才行啊!”

师徒俩开了一会儿玩笑,隐宗宗主又道:“你回京之后,一定要仔细查一查圣女门在京城里潜伏的人到底躲在哪里!还有,按理说显宗在京城里面也应该有自己躲藏的地方,这也需要探听清楚。知道不?”

江寒青正色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探察的!我也觉得显宗的人肯定在京城里埋伏着不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看见师父将头转向自己方,显然是对自己为何有此猜测的原因十分感兴趣,江寒青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在这次邱特之行中,显宗的人连续出手来对付江寒青,但是目的显然是为了要除掉江家少主,而并不是因为知道了他隐宗少宗主的身份。这样说来,江家少主的死一定能够给显宗带来好处。而他这位能干的江家少主死亡的最大得益者,无疑是其他家族的掌权者,因为他们的强大对手的势力立刻减弱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江家少壮派中还找不出一个如此能干的人物来。如此一看,则其他家族的某一掌权者一定和显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方才能够让显宗出马来为他办事。听完江寒青的想法,隐宗宗主点头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另外,我觉得你还有必要注意一点!这个显宗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你江家中的某个局层人物,能够通过铲除你获得极大的好处!何况你这次邱特之行如此隐秘,显宗又怎么可能知道,分明是有人泄漏了你的行踪!”

江寒青听到师父的话,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难道是我二叔那个老东西?不过我的行踪泄漏也不一定是因为家里的人,您忘了刚才我提起过显宗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家伙躲在邱特军中?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可能都是她召来的。”

隐宗宗主点头道:“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当年也听你说过,你那个二叔是怀有强烈野心的人!就算他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敢对你对邪念!你也应该立刻将这种威胁除掉!”

突然想起一件事,宗主有点紧张地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婉娘知道你是江家少主?那她竟不是会泄漏你到过邱特的事情,来一个借刀杀人?”

江寒青自信地摇头道:“不会的!第一,这种事情说出来在帝国恐怕没有人会信,我看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会认为是谣言陷害我!第二,这个婉娘是帝国人氏。邱特人不会泄漏我到过他们那里的事情,一旦这个消息泄漏出来,在邱特人那里她就是第一嫌疑,邱特人不把她皮给拆了?她岂不是自找苦吃。第三,他们要杀我不过是要铲除我的威胁,削弱江家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如果将这个消息泄漏出来,江家搞不好会被灭门。对他们来说,这种给皇帝以机会大举增强实力,铲除异己的傻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何况显宗的人还可能躲在我们家,那就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但是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出事!回去之后千万小心,听到风声不对,就立刻逃往西域你母亲那里,靠她的力量来保护你!”

顿了顿,隐宗宗主接着道:“你自己在京里平时一定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要让对手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不要跟任何圣门里的人联系!有必要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协助你的!自己做事的时候,凡事一定要小心!记住啊,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隐宗宗主却将话题转向了白莹珏身上,向江寒青询问这个女人的来历。江寒青便将自己与白莹珏的关系,双方相识和交往的过程都向师父叙述了一遍。隐宗宗主听后显然对自己徒弟所收服的这个女人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我看你这个女人武功倒也还不错啊!”

江寒青得意道:“不错!师父真是好眼力!如果没有咱们圣门顶级高手的话,她的武功也实在是少有的好手了!徒儿不使用圣门武功的话,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隐宗宗主听他这么一说,却立刻不满意了,教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破三脚猫的功夫也应该好好地练一练了!身为堂堂的隐宗少宗主,武功那么差怎么交待得过去!以后碰到显宗和圣女门的高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将来的对手是他们,不是什么狗屁凡人高手!别老是一天到晚光顾着玩女人!”

江寒青听师父教训自己不勤练武功,讪讪笑了一下道:“这个……唉!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天到晚烦事太多,所以……唉!”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从小提到玩女人就跑得欢,听到练武功就装病!你这样下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候不要怪师父没有告诉你!”

隐宗宗主显然对于江寒青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说着说着话里的火气就大了起来。江寒青见到师父有点起火,不敢再乱说话,急忙连声应是,保证以后无论多忙都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勤练武功。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也等于白说了!你那个姓白的女人,干脆让她练神女的武功得了。我回头去里给她要几本武功秘岌过来!”

江寒青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师父的大恩大德。觉得和江寒青聊得差不多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该了解的事情也都清楚了,隐宗宗主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好了!为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今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回头再好好想一想吧!”

江寒青急忙道:“师父,怎么不再陪弟子聊一会儿?四年没有见到您老人家,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老人家说呢!”

“得了吧!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咱爷俩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四年不见的事情以后你去梦里做梦吧!今天就不跟你多扯了。你赶快回去陪你那婆娘吧!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来京城找你,到时候咱们再促膝长谈吧!”

隐宗宗主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江寒青,转身便径自往店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江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莹珏仍然没有睡,正倚在床头看书。见他回来,白莹珏忙问道:“你师父走了?”

“是的!走了!他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白莹珏想要问一问江寒青他们师徒俩究竟聊了些什么。刚待说话就被江寒青一把按到了床上,用力剥下她身上的衣服。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陪你家主子作一作睡前运动才是要紧!”

随之而来的便是脱衣服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喘气声。白莹珏那些想要问的话在这种夜晚里又怎么会还有能力说得出来?

34-35

⊕ 第三十四章 回京初夜°

两天以后,帝国历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二月二十日。江寒青一行回到了帝国京城——永安府,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又二十天。而出去时在林奉先之外所带的十八个江家武士,这次跟他一起回去的只有蒋龙翔一个人,就算加上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也只剩下四人。他们抵达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西下的斜阳所发出的最后一丝光辉映照下,永安府雄踞在大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城楼上的琉璃瓦老远就反出江寒青所熟悉的刺眼金光。但是今日看到的永安府却让江寒青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与自己所熟悉的永安府相比有了一点什么不同。从一看到永安府出现在地平线起,江寒青就有了这种感觉。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永安府的轮廓也愈益清晰,这种感觉也变得愈加浓烈起来。忍不住将这种感觉告诉林奉先和蒋龙翔,却想不到他们两个心中也有这种感觉。只有白莹珏因为长期居住西域,到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因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三个人盯着远处的永安府苦苦思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对。快要到达永安府城下的时候。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了。以往城墙上总是飘扬着数不清的各色旗帜,使得这个巨大的城池充满了生气,而且给进城的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而今天这些旗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城墙上一片死气沉沉。这时太阳的脸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下,冬天日落后那暮色沉沉的死寂感觉弥漫在整个大平原上,而永安府看上去也更添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看着忍不住怆然泪下。永安府,这座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屹立在大地上的超级都市,见证了帝国一切的兴衰荣辱。它给人的感觉曾经是那么的雄伟壮观,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它却显得如此的颓废没落,也许这就是当前大夏帝国的真实写照吧。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感觉:“大夏帝国……日薄西山!”

通过那宽阔的城门甬道进入城内,感觉是和在城外看到的景象一样的冷清。昔日这个时刻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而如今却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大街上偶有几个行人经过都是低着头阔步疾走,满脸凄然之色。沿街几乎所有的店铺和民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都悬挂着治丧用的白布或黑旗。家家大门紧闭,虽然夜色渐深,但是许多房子还是没有点燃烟火。在这些黑乎乎的房子中,问或传出一两声悲哀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听来格外哀怨。显然帝国的京城还没有从十多天前传来的那个噩耗中恢复过来,毕竟那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淡漠的记忆。看着眼前的悲凉景象,江寒青心里不禁有一种羞愧万分的感觉,是他将这些平日开朗乐观的帝国民众推入了这悲伤的境地,是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出卖了自己的同胞。自己将来就算有一天当上了皇帝,也不能够忘却这永难赎回的罪愆。江寒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低垂着头的,显然大家此刻都是一种同样沉重的心情。一路上四个人不断地四处打量,总是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许多人正躲在暗处指着自己的脊梁指指点点!所有人都恨不得快点走完从城门到江家大院的这段路。平常觉得很快就到的一点点路程,今天却变得如此的漫长,似乎比他们过去所走过的所有的路加起来还要漫长。当江家大院那高大得犹如城墙一般的黑色院墙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四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顺着院墙前的护城河走了大约一里路,终于到达了那巨大的大院城门处。入夜以后,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吊桥也已经高高拉起。

上方的碉楼上悬挂着好几盏巨大的气死风灯,将城门前的空旷地带照得明晃晃的好像白昼一般。四个人勒马停定在护城河对岸吊桥放下时桥头的位置,蒋龙翔便向城楼上高喊起来:“值夜的!开门!放吊桥!少主回来了!”

连喊了三遍,城楼上终于有动静了。先是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几个人头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外面张望。看到确实是江寒青在下面等着,立刻乱成一团。连续的脚步声,喊叫声不绝入耳。

“是少主!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快!快放吊桥啊!”

“老三,快开城门!我去给里面报信!”

不一会儿城楼上就点燃了无数把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一片明亮。然后是一阵机关的响动之后,吊桥咿咿呀呀的放了下来,搭到了护城河的对岸。江寒青刚刚踏上吊桥,走到河对岸的城门前,城门便轰隆隆地打了开来。里面已经有一队值夜的武士列成两行,分站甬道左右迎接少主的归来。而大院内部隐约能够听到“少主回来了”的喊叫声向大院深处接力似的传了下去,喊声所到之处当地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而人影也开始在那里快速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江寒青在大门口没有多作停留,一夹坐骑便顺着大道向大院内奔了进去。沿途已经有好多家人站立在大道两侧迎接,看到少主的坐骑经过,连忙弯腰行礼,高声向江寒青问安。江寒青对他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回应。白莹珏还是第一次进人江家大院内部,看着眼前的气派不由暗暗昨舌,感叹江家不愧是四大国公家族之一,就拿眼前这副派头来说,又怎是外面没有见识过的人所能够想像。看着大道两侧耸动的人头,承受着江家家人投到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白莹珏突然觉得手心里在不停冒汗。想到自己以后就将跟随江寒青生活在这庞大的家族中,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不知道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种大家族生活的压力。忍不住轻轻催马赶到江寒青身边和他并骑行进,白莹珏轻声道:“青,我突然有点害怕!”

江寒青朝她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见到你父亲怎么说?他认识我的啊!”

白莹珏不安道。

“嗨!这还不简单?我们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就行了!以后再让他们慢慢接受!他们习惯了就好了。”

江寒青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向旁边几个向他鞠躬的年老家人挥手致意。白莹珏这时完全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芳心内紊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听江寒青说得倒是十分轻松,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江寒青来到江家的议事堂门口的时候,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已经聚齐在那里了,看到江寒青回来众人立刻欢声雷动。江寒青甩蹬下马,跪倒在父亲身前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嘴里朗声道:“家督大人,江寒青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家督大人的重托!归来向家督大人覆命!”

江浩羽急忙一把将这心爱的独子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欣慰道:“好!好!就是瘦了一点!气色看上去还是不错!”

看了看江寒青身后,江浩羽突然发现随从如此之少,愣了一下道:“青儿,其他的弟兄们呢?”

听到他这么一问,旁边脸都快笑烂了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出发时候的十八个武士居然就只剩下了蒋龙翔一个跟在江寒青身后回来。想到其余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众人不由都呆住了。江寒青汶然欲泣道:“孩儿无能……没能够带好众多弟兄!出去的时候跟随孩儿的十八个弟兄,如今只剩下了蒋龙翔、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四人而已。请家督大人治孩儿无能之罪!”

江浩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这时站在一边的江家老三江浩明话道:“唉!兵凶战危!寒青这次远行,路上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啊!能够胜利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何况又不是所有弟兄都牺牲了,这不……奉先没有事,还有四个弟兄也没有事嘛!青儿,你干得很不错!不要太难过了!大家都理解的!”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表示对江寒青的赞扬,要他不必太过介怀。江浩羽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叔说得很对!这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何罪之有!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大功呢!牺牲了的弟兄,你将他们的名单报上来,对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厚加抚恤!”

在江寒青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只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注意江寒青,倒也没有十分留意她。可是慢慢地人们发现回来的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顿时都大感好奇。如果说她是江寒青找回来的女人吧,看她样子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像。如果不是,却又不知是什么来历。虽然江家的人出身贵族,都大有教养,没有像一般世俗小民评论一个人那样对着人家指指点点。但是那种目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窘迫感觉,还是让白莹珏觉得有点受不了。虽然如此,白莹珏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局促失礼的行为,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任君点评的超然模样。江浩羽这时也看到了白莹珏,心里和其他人一样疑惑。

他多年前在西域曾经见过白莹珏一面,只是事隔多年自然不能一下就认出了。江寒青这时才向父亲介绍道:“父亲大人,这位白阿姨是母亲的好朋友,母亲特意请来帮助孩儿的!”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白莹珏的来历,忙行礼道:“原来是白姑娘驾临寒舍!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想不到西域一别多年,白姑娘仍然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见到江浩羽突然对白莹珏态度如此恭谨,而且又听到这个姓白的女人还是玉凤请来协助江寒青的,立刻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对她的来历更是大感有趣。不过既然江浩羽父子都没有向众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余人也就不好多问了。只有几个直系的首领被叫了过来,与白莹珏见了礼。又吵吵嚷嚷了半天,江浩羽才想起问江寒青他们吃过饭没有,听说他们都还没有用过晚饭,连忙叫厨房上饭。幸好江家的厨房就像里的御厨房一样随时待命。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桌来。江寒青四人便去吃饭,由于有白莹珏在场,所以江浩羽亲自过来作陪。而其余的众人因为也吵闹够了,这时也就各自散伙回家。草草用过晚饭,林奉先和蒋龙翔便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江浩羽先和白莹珏聊了一会儿路途的情况,感谢了一番她对江寒青的照顾,闲谈了好一会儿时间,便说她旅途辛苦应该早点休息,让家人带她去客房休息。白莹珏知道江家父子还有许多要事要私下商量,她虽然不愿意离开江寒青的身边,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先行离开。临走时背着江浩羽直使眼色,意思是要江寒青第二天一定要早点过去找她。江寒青有父亲坐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到爱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领路的家人走了出去。而江寒青则留了下来,向江浩羽仔细讲述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他首先将离开京城后沿途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报告,当然与圣门有关的事情都被他省略掉了。江浩羽听到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感叹了半天。不过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关心,因为虽然其间变化诡异,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基本不出其意料之外。只是对于王家急着逼迫妃青思交出军权的事情十分重视。

“王家的人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们在朝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们的情报搜集有很大问题啊!需要尽快进行大的重组!唉!”

江浩羽感叹道。

“父亲大人说得很对!我觉得这次王家的行动显得这么急躁,其目的十分明显。分明就是急着为了谋反积聚力量。看来王家为祸天下的行动是迫在眉睫了!”

“嗯!你的看法很正确!王家看来确实准备在近期谋反了!可是他们怎么会这么急躁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基本的力量都没有准备好就会冒险动手吗?”

江浩羽显然跟儿子一样对于王家不依常规的行为出同样感到不解。虽然父子两人对于王家的行动都疑惑不解,但是面对王家可能在近期谋反的威胁,必要的准备工作是肯定不能少的。父子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加派人手对王家进行监控,而且江家大院的防御必须加强,家族里没有事情干的家人要尽快向帝国西部的家族封地转移,同时要求封地内家庭所有的军队开始作战准备。

“皇帝已经要求你母亲尽快回京,可能是准备让她去对付邱特人。不过从目前这个形势来看,我觉得还是让她找个藉口暂缓进京,留在西域防范意外为好!”

江浩羽的这番话无疑让时刻盼望和母亲团聚的江寒青大为失望,不过父亲说的话却是十分在理,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父亲放弃这一想法。

“另外尽快从封地内调五千锐兵士进京,让他们化整为零假扮普通家人进入京城,正好与向封地转移家人的行动相呼应。如果朝廷盘问,可以说是家人每年一次的服务地点调换。这样可以让京城里没有用的家人数量尽量减少,而可战斗人员的数量则将大为提高。”

江浩羽继续策划着应变的方案。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对!父亲的方法很好,我明天就立刻去落实!另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南方联络一下妃青思,说不定她的人马到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

江浩羽对于儿子的提议表示赞同,当即告诉他明天就会派人去联络妃青思。

“青儿,明天你就销假上朝吧!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贪图安逸,掉以轻心!我看你今天也旅途劳顿,十分困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父子俩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各自分手而去。江寒青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去,他今天晚上要找个女人一起过夜。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两个女人肯定十分想念他,一个自然是那刚刚被家人带去客人房的白莹珏,她需要度过近两个月来第一个没有江寒青在身边的夜晚;而另一个则是那独居在偏僻小院落中的五娘——李华馨。江寒青刚才回到江家大院时,那些一家人到处报信通知他的回来。那股子热闹劲相信全院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落掉。

此时李华馨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归,那么在这个时候那位孤寂的五娘在想什么呢?“她一定是在期盼我过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通向李华馨所住小院的道路。正是寒冬季节,在江寒青秋天离京前,这条小路上还是草木茂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满园子光秃秃的树干。当江寒青走进位于江家大院北部的那个属于李华馨的偏僻小院时,他可以看到李华馨的闺房中闪动着昏暗的烛光。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被烛光投在窗纸上,一眼看去是那么的孤单、凄凉。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深夜里思念远行丈夫的孤独女人。江寒青走到窗前,在窗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窗纸上的女人影子轻轻晃动了两下,似乎是里面那个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江寒音又轻轻敲了敲窗台。李华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外面是淮?”

江寒青轻轻应了一声道:“我!”

李华馨“啊”的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是……真的是你?”

语声中充满了紧张和惊喜的情绪,江寒青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华馨那俏丽的脸蛋儿上浮现出来的惊喜表情,心里一阵痛爱的感觉涌起。再没有任何迟疑,江寒青轻轻推开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缓缓走进了房内。一个娉婷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正在绣的花鞋,一脸惊喜之色地看着推门而进的江寒青。那不正是江寒青的五娘——李华馨!看着站在那里的江寒青,李华馨红润的嘴唇轻轻抖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手上的绣花鞋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头不停地摇晃,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显然江寒青的到来给李华馨造成的震动是如此之大,几乎超过了她的神能够承受的极限。当李华馨听到江寒青回来的消息之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向前院去看一看江寒青,看一看这个近三个月来让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是脚刚刚迈出,她的理智就提醒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江寒青的五娘,又是一个失宠的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去见他?那不是害了他吗?压制住自己渴望见到江寒青的冲动,李华馨坐回座位茫然地拿起没有绣完的鞋子,试图通过工作来排除心中对江寒青的思念。可是坐在那里,李华馨就像掉了魂似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什么动作都作不出来,手里拿着的绣花针几乎就没有动过。

“青儿回来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要去!”

“不行!我不能去!我这样去,太惹人注意了!这样会害了他的!”

“他会来看我吗?一定会的!”

“不!今天他不会来看我了!他今天刚回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他怎么可能过来见我呢?也许是明天吧?明天他可能会来看我吧?”

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在她的面前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轻轻走到江寒青面前,李华馨伸出手想要一江寒青的脸,却又生怕这是一场梦,自己一伸手就会梦醒,所以迟疑着不敢伸出去,只是痴痴地望着江寒青的笑脸。

“青儿,是你吗?”

李华馨的声音犹如梦呓一般。

“是的!五娘,是我!我回来了!”

江寒青伸手将她那双伸到一半定在空中的手握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温柔道。感受到江寒青手上传递过来的热量,李华馨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心爱的人儿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颤抖着将手伸到江寒青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李华馨喜极而泣道:“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热爱自己的女人,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

猛地扑到江寒青的怀里,李华馨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膛上痛苦起来。

“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想死你了!刚才听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又想到外面去看你,却又不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想不到……呜呜!”

江寒青紧紧搂住怀中哭泣的女人,轻轻在她的发际亲吻,安慰她道:“我怎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乖啊!”

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华馨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轻轻用手抚江寒青的脸颊,那迷茫的泪眼在江寒青眼中显得格外凄美。

“青儿,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苦?”

江寒青用嘴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情泪让他身体里面的血也开始沸腾。

“是很苦!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李华馨那泪珠未干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喜悦道:“是的!我们又在一起了!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每天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李华馨现在情绪激动下,有点失去理智。反正这种骗人的话说来又不要本钱,先把这激动中的女人护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李华馨这个时候心里早已经喜翻了,哪里还能够分辨出江寒青这话的言不由衷。她幸福地将头靠到江寒青的肩膀处,喃喃道:“青儿,抱住我,抱住我!”

江寒青听出了她话里的浓浓情意,知道这个女人在这煽情的气氛下已经开始情动。搂住她柔软的柳腰,江寒青的手在她的腰肢处轻一把重一把的揉捏着。随着他玩弄的动作,李华馨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她的脸仍然埋在江寒青的口,一双小手在江寒青的背后毫无目的地上下索着,那动作的含义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上下扑腾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的东西一样。江寒青一边揉捏她的腰肢,一边在她耳边温柔问道:“五娘,告诉我!这两个月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李华馨的头在他怀中埋得更低,嘴里咿唔了几声,却完全听不住具体的音调。看她那害羞的样子,江寒青立刻猜到这两个月的晚上对她来说肯定又是一个个孤寂自慰的夜晚。

“是不是……自己弄的?”

似乎怕惊吓住怀中这害羞的女人,江寒青把嘴紧贴到她的耳边,将话声压低到不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地步问道。李华馨微微点了一下头,动作的幅度是如此之小,以致于如果江寒青不是将她搂在怀里紧贴着,就绝对感觉不出来。江寒青心里偷偷窃笑着:“贱人,天天晚上都要发骚!今天晚上让你爽个够!”

抚她腰肢的双手逐渐开始向下移动,停留在她那高高耸立的丰满臀部上。随着江寒青手掌的移动,李华馨的心跳也逐渐加速。当那双魔手停留在她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江寒青的动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李华馨紧张地盼望他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他那双可恶的手却停在那里再也没有动作了,甚至连用力捏一下李华馨的屁股蛋儿都不肯。李华馨的下体内部开始产生微微的闷热感觉,她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江寒青的背部,嘴里开始轻轻喘气。江寒青却并不慌张,他将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轻轻道:“五娘,你自己说说看,下面该做什么?”

可怜的李华馨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希望他做的事情来,只能是撒娇道:“我……你说该做什么咽?真是讨厌死了!”

江寒青却不依不饶道:“我就是问你了!你不说,我不知道做什么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什么都不做?”

李华馨碰着这种赖皮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虽然女人天生的害羞让她十分不好意思,可是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渴望还是压倒了其他的一切。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向江寒青道:“我……我想你……我!”

占尽上风的江寒青却还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继续步步紧逼道:“你?你哪里?你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你哪里!”

对于这个羞人的问题,李华馨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回答来。她伸手轻轻在江寒青的口上一阵轻捶,不依道:“青儿,你怎么这么讨厌!人家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却还这样羞辱人家!”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这种骚货,不让你感到羞辱,你怎么会爽得起来?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一定要习惯这种羞辱!知道不?告诉我,贱人!想要我你的哪里?”

被侄儿这样骂了两句,李华馨身体里的魔开始渐渐地抬起头来,下体的骚痒感觉开始加剧。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侄儿一眼,李华馨咬了咬牙,说出了羞辱的话语。

“……我的屁股!青儿,我的屁股吧!用力!”

江寒青得意地笑着,双手用力一握李华馨的臀部。李华馨闷哼了一声,臀部轻轻地向后一耸,那样子就像是要求江寒青再用力一点似的。

“贱人!就这么捏一下,你就荡成这样了?”

江寒青骂着,双手狠狠握住她的屁股一阵揉搓。虽然隔着棉裤不好用力,不过练武人的力道还是足够李华馨享受的了。她的身子开始随着江寒青双手的玩弄摇摆起来,嘴里不停地喘着气,双手在江寒青的背上拚命抓挠。江寒青突然感觉到李华馨屁股缝正中似乎有一绳子状的物体,立刻愣了一下。停止动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贱人,你屁股那里搞了什么东西!说!”

伸手狠狠抓住李华馨的房猛捏了一把,江寒青怒声问道。李华馨听到侄儿的问话,突然嘤咛一声,用双手紧紧遮住了脸蛋儿,嗫嚅道:“没有!没有什么!”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什么?待会脱了裤子,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哼哼!看我不把你那骚抽烂!”

李华馨听到侄儿残忍的威胁,心里吓了一跳,急忙道:“没……是……这个……是绳子……”

不顾李华馨的挣扎,江寒青抓住她身上的棉衣一阵撕扯。转眼功夫,李华馨就成了一头赤裸的“羔羊”。

在她那雪白丰艳的体上,居然满是一道道的绳子,将她的全身绑得密密麻麻的。她丰满的房从两股交叉的绳子中间挤出来,涨得大大的在那里吊着。

“贱人,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发骚啊!犯贱啊!”

看着李华馨身上的团缚的绳子,江寒青的脑子一阵发热,虐待的爱好立刻被彻底激发出来。抓住李华馨那从勒得紧紧的绳子间挤出来的房一阵程拧,江寒青咬牙切齿地一阵痛骂。被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握住玩弄的房上传来的疼痛和肿胀的感觉,让李华馨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痛。可是随着她的这声叫痛,随之而来的却是江寒青用指甲更加残忍掐弄。这一次李华馨有点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迫使她弯下腰试图躲避江寒青的残忍动作。

“青儿……呜呜……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啊!”

江寒青到她的下体捏住她的唇狠狠地往下一拽,疼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

“贱人!为了我?!真是﹡﹡﹡贱!你自己绑绳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自己犯贱!你看一看你的骚,还没有开始干你,就已经是湿淋淋的了!你说你﹡﹡﹡贱不贱啊!”

唇被江寒青玩弄,虽然痛却也能够暂时抚慰她下体火热骚痒的感觉。李华馨啜泣道:“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你喜欢虐待……呜呜……为了习惯你的方式……人家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就自己……将自己捆了起来。这样你回来以后……人家就能够更好地……讨你喜欢嘛!”

对于李华馨这番话,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十分感动,但是表面上他却更加凶暴。他拾起李华馨掉落到地上的绣花鞋,用鞋底对准李华馨的房和臀部一阵猛抽。鞋底击打在细嫩的体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声音。

“贱人!自己犯贱!!你以为你绑了自己,老子就不打你了!告诉你,不但要打,还要打得更狠!”

李华馨赤裸着身子在房间里惊惶逃避着那两点般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绣花鞋。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觉得江寒青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这样辱骂她、殴打她,实在是不近情理。她在等候江寒青的时候心里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柔情蜜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心爱的人会对自己这么残暴。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江寒青一点都不理会自己的解释,只是偏激地怪她荡,也不想一想她是为了谁而荡的。她并不清楚其实江寒青的话语只是虐游戏中不可缺少的台词而已,并不是真的不理解她,也并不是真的怪罪于她。看着她浑身绑满绳子,翘着屁股,晃动着房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的荡场面,江寒青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青儿,你……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你……我是看错你了……你……你这蛮不讲理的家伙……你不讲道理……我讨厌你!”

听着李华馨痛苦的哭叫声,江寒青心里明白李华馨误会了自己的游戏意思,担心搞凶了弄巧成拙,让李华馨由爱生恨。江寒青决定安慰她一下,先告诉她自己的本意。将手里的绣花鞋扔到一边,江寒青一把将还在四处躲避的李华馨搂到怀里。埋头在她的颈项上一阵猛烈地亲吻,江寒青用激动的口吻道:“五娘,你别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我并没有怪你啊!这只是游戏而已!我这样做,这样骂你,其实都是为了调起气氛而已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我也知道你是深爱我的!我怎么会不讲道理呢?别生气了,小傻瓜!”

听了江寒青的话,李华馨方才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这残忍的男人道:“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不怪我这样吗?”

江寒青笑着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其实你为我这样做,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李华馨被他这两句话一哄,立刻破涕为笑。吻了吻李华馨的嘴唇,江寒青的手悄悄地移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指钩住一陷入她屁股缝中的绳子,江寒青笑着问李华馨道:“五娘,这绳子陷在屁股缝里面是不是觉得很爽啊?”

李华馨红着脸道:“这个……不……不爽!”

江寒青突然用力将绳子拉动。糙的绳子摩擦到李华馨的唇和肛门,让她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贱人!还不承认?那你的下面怎么会有骚水流出来?老实说,爽不爽?”

伴随着暴的话语,江寒青拉扯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李华馨似乎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已经被绳子磨破流出血来了。

“青儿……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好疼啊……要流出血来了!”

惊恐求饶的话语对于陷入虐待快感中的江寒青来说无疑是美妙的天籁之音,不但没有生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之心,反而刺激得他更加残忍。

“你如果不说,我就不会停的!”

向李华馨大声的吼叫着,江寒青继续无情地拉扯她胯下的绳索。恐惧和疼痛压倒了害羞的感觉,李华馨哭泣道:“是……我说……这样很爽!呜鸣……饶了我吧!我觉得绳子勒得我很爽!”

说出这样的话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挣扎想想挣脱江寒青的搂抱。可是江寒青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呢?他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手继续不放松对绳子的拉扯。

“不行!你要说出详细的感觉!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对于侄儿的残暴,李华馨早就有了准备,这种被虐待的感觉让她这个作叔母的女人感觉越来越兴奋。她已经慢慢进入了妖魔般的欲迷境。

“绳子磨在我的屁眼儿和唇上,虽然很疼,但是却让我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我的骚也很舒服,舒服得不停地流出水来!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青儿,你惩罚我吧!”

说出这样荡的话,李华馨已经彻底将自己作为女人的自尊抛到了九宵云外。将李华馨抱到床上放下,江寒青将手指狠狠入她的肛门中旋转。

“贱人!这样玩你,你的肛门是不是很爽?告诉我!”

异物进入肛门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使得李华馨的肛门剧烈地收缩,将入其中的手指紧紧缠绕住。江寒青的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快速地转动,不断地摩擦着她的屁眼儿圈。肛门上传过来的强烈快感使得李华馨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她仰躺在床上,眼睛因为兴奋半睁半闭,红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浪的叫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传出。

“骚货,肛门是不是被玩得很爽啊?”

将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狠狠地一到底,一丝残忍的笑意出现在江寒青的脸上。

“啊!是……是……很爽!”

随着江寒青的手指不断地抽,李华馨开始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她一边浪叫着,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房不停地揉搓着,以缓解房的胀痛。江寒青一边用手指继续玩弄着李华馨的肛门,一边将嘴舔吮。当江寒青的舌头碰到李华馨敏感的时,她禁不住尖叫了一声,双腿猛地收缩,将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一股水也从下体迅速流了出来。江寒青贪婪地吸吮着女人的体,用嘴含住李华馨充血勃起的蒂,轻轻地用牙齿啃咬。李华馨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伸手按住江寒青的脑袋,用力往自己的户上摁去。

“青儿……你的牙齿……咬得我好痛啊!不要……咬吧……咬死我……啊!”

听到李华馨的叫,江寒青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狠狠地拽了过来。李华馨刚来得及尖叫了一声,江寒青那巨大的阳物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骚货,舔它!快一点!”

将在李华馨的脸上弹动着,江寒青命令道。看着眼前这个,李华馨陶醉地用手轻轻套弄了两下。那上面传来的腥臭味让她有点迷醉。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江寒青对于她磨磨蹭蹭的动作十分不满,伸手捏住她的房挤一样揉了两把,怒斥道:“你﹡﹡﹡妓女,还不快一点!当心我把你的给捏爆!”

在江寒青的怒骂声中,李华馨顺从地用嘴含住他的套弄起来。感觉到快要达到高氵朝,江寒青狠狠地低吼一声,从李华馨的嘴里匆忙抽出自己的。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将想要的冲动强行压了下去。看着那用渴望的目光盯着自己出神的叔母,江寒青命令道:“骚货,给我趴到床上去!我要给你从后面进去!”

早就渴望江寒青的入,李华馨一听到侄儿的命令立刻听话地服从。江寒青看着她急躁的模样,心里十分得意,却还想要让她多难受一会儿。李华馨难受得呻吟了一声,伸手到背后想要捏住江寒青的。可是手立刻被江寒青给抓住了,而且还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

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让李华馨叫出声来,而下体的骚痒这时也达到了极限。水从道中流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去。听到侄儿的话语,想像着平日里高贵庄严的玉凤在儿子胯下学母狗叫的下赌样子,李华馨心里简直兴奋到了极点。看着面前诱人的屁股,听到母狗下贱的叫声,江寒青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用手扶住李华馨的屁股用力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地入了她火热的洞中……这个夜晚从李华馨的房间里不断地传出各式各样荡的声音,有狗叫声、呻吟声、浪叫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哭叫。对于李华馨来说这是一个兴奋而痛苦的夜晚,在痛苦的凌辱中她终于获得了两个多月来日日都在盼望的快乐。

⊕第三十五章 花开并蒂°

站在父亲身后,江寒青冷冷地偷眼看着高坐在宝座上不停咆哮的皇帝。这是江寒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时隔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朝廷之上。江寒青以请假为由缺席朝会虽然几近三个月,但是朝廷中却没有任何人提出什么异议。因为大家对于四大家族成员连续缺席朝会很长时间早已习惯。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而在封地里很多时候却难免会发生一些非要有家族的重要成员坐镇才能解决的重大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家族里的某一重要成员自然只能找一个藉口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处理了。

尤其是当某一家族进行重大谋活动的时候,这种长期请假,缺席期会的事情更是连续不断。在大夏帝国六百年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有几千百次。所有的人包括当朝的皇帝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江寒青缺席朝会的第一天,其他三家的人便立刻恍然大悟:“看来江家又有什么招术要使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寒青肯定是搞什么谋去了,对江家的动静也开始格外小心,却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去帮助邱特人对付帝**队。

而此刻,昏庸的老皇帝正为妃青思的事情发着疯。早朝的时候,妃青思的军队离开安南城向南方后撤的消息传到了中。

群臣本来以为在局势如此艰难的时候,传来这样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情报,皇帝应该会感到高兴。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勃然大怒。

“妃青思这个贱人,以为这样寡人就会饶了她吗?不!绝对不会!我要将所有意图谋反的奸贼通通铲平!彻底的铲平!”

,昔日英明的皇帝如今已经被长年的酒色淘空了身子,变得暴躁而愚昧。听到妃青思撤军的消息,他的内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被妃青思这种小丫头戏耍了的耻辱感觉。他渴望能够报复这个该死的“叛贼”,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和一定要教训那政诿死的邱特蛮子一样强烈。在皇帝歇斯底里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时,殿堂上的大臣全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正视皇帝。四大国公家族虽然平日里钩心斗角,但是此刻看到共同敌人受到伤害,所有的人心里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连一向银江家斗得最厉害的王明德,居然也出奇地向江浩羽做了一个偷笑的表情,而同样心情不错的江浩羽也罕见地回以微笑。

坐在高台上的皇帝自然无法看到众人脸上是何表情。他在台上发了半天火,却又突然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宣称妃青思是因为害怕他的天感而撒军的。在这以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面高谈自己要首先歼灭邱特蛮夷,然后回师荡平妃青思叛军的宏图大计。

看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皇帝,江寒青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十分不屑他的丑陋表现,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妃青思向南撤军的行动本来正是给了皇帝一个重新拉拢她的绝好机会,如今却被这昏庸的老头子如此轻易地放了过去,还在那里自呜得意。

“玉凤和石嫣鹰动身回京没有?”

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员无敌女将来,出声问道。

立在台下群臣之首的太子翊圣连忙恭敬答道:“回禀父皇,通知、石二位统帅回京的圣旨才送出京不到半个月,这个……恐怕……”

“哦?才半个月啊?那么就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吧!”

皇帝的话让台下的群臣更意识到他昏庸到了何其惊人的地步。其实在扛寒青离京之前,皇帝虽然昏庸却也没有到如此显三倒四的地步。可是一个月来,先是帝国远征军前锋破歼,然后传闻妃青思叛变,最后是帝国远征军全军覆灭、李继兴殒首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大大超过了这个老人的神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使得他在极为短促的时间里迅速地完成了从固执愚鲁到痴呆的蜕变。

“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台上一个人吵嚷了半天的皇帝,这时才想起下面还站着一大群臣子,便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神上的支持。

可是让他极为失望的是,台下给予他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

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那里,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而其他的臣子见他们不说话,自然更是不敢发言。

谁都知道皇帝现在是一头疯狗,搞不好会咬最先出头那个人一口。

太子翊圣看出父皇满脸的尴尬愤怒的神色,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着站在他身后的四大国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四个家伙不要给我搞什么鬼!你们的想法我全都很清楚!”

四位国公发现皇太子瞪着自己,忙都装出惶恐的模样,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父皇天纵英才,又怎么会被眼前的些许困难难倒呢!父皇,儿臣认为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下兵马齐集京师,先除邱特,再灭叛军。然后趁我军大胜的余威,一举荡平周边蛮夷。”

众人突然听到这和皇帝的话如出一辙的狂妄言语不由都大吃一惊,向话声传出的地方看去,原来却是二皇子翊宇。一向以来朝中大臣都知道翊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但是此人虽说才智平凡,人倒也安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便从来不乱说话,对朝中大臣尤其是四大国公一向也都是尊重有加,因而在朝中,大家对他尚存尊重。可是今天这位一向不出风头的皇子居然顺着皇帝的口风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分明有一种火上加油的味道。

对于翊宇这一异常的举动,不要说一般的大臣,就连他的大哥——皇太子翊圣也都没有想到。此刻翊圣也只能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平常老实得不得了的二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感受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二皇子看上去十分得意,他高高挺着膛仰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的二皇子,江寒青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此感觉。一个人在台上闹来嚷去半天没有见到回应,皇帝正在自觉没趣的时候,儿子却突然蹦出来附和自己,顿时欣喜若狂,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立刻又高昂起来。

他“噌”的一声从宝座上跳子起来,惊喜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说得好!”

得到父皇的赞许,翊宇更加兴奋道:“依儿臣看来,其实邱特人的实力也不过尔尔罢了!邱特蛮子不过是趁我帝国不备施以偷袭,方才能够占得先机。而李继兴贪功冒进,所以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儿臣相信,这次重整我天朝大军后,只要一路上稳扎稳打就一定能够一举而获全胜。”。看着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江寒青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一向谨慎的二皇子此刻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难道是其他三个家族中有人在他背后撑腰?在江寒青沉思的时候,皇帝却变得更加兴高采烈。听着翊宇的话,他那老朽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羞愧的情绪,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看轻的儿子。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翊宇,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眼光!哈哈!可比这满朝文武要强多了。你的话正合我意。朕就不相信,我立国六百载的堂堂天朝上国对付不了这拨可恶的野蛮贱民!等朕重新组织起一支大军,委任一个得力战将统帅出征……哼……定能够将这些敢于跟朕作对的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有了人附和,皇帝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宏图大计来。

看着皇帝那么神的样子,江寒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日渐昏庸的老头子还会有那么好的力。早朝就在皇帝的白日梦中迅速地消磨过去了。在快要退朝的时候,皇帝才想起要了解一下相关职司的准备情况,尤其是目前的兵员召集、粮草储备等等现实的问题。他希望从大臣那里得到的答案,能够让他立刻组建出一支大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宰相给予他的答覆却让他十分失望。

“陛下,目前我们能够迅速徵召的军队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人之多,但是其中大部分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之兵。而京畿地域在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筹措出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至于兵器、甲胄等军械物资,在京城也没有太多的储备了。如果想要组建大军,可能还需要从西域和北疆的仓库抽调。因此,微臣认为两个月内我们绝对不可能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远征邱特!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就出兵,是不是……这个……依微臣之见,不如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从各地抽调足够的兵强将、配以充足的粮食甲胄,再由、石二位之兀帅中选出一人来负责指挥,如此定可保全胜。”

听了宰相违背自己意愿的回答,武明皇帝几乎给当场气晕了。不过虽然头脑已经日渐昏庸,他还是清楚宰相说的是老实话,因而也不好再多发火,只能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半天,皇帝好像突然认命了似的,无奈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议。

从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二皇子翊宇,想要观察出他和其他三大家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关系。

不过很快地他就只能放弃这一希望了。

翊宇下朝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迅速离开了。而其他三大家族中也没有人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江寒青不由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可是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持,他怎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异常?难道和廷里的势力有关系?不过廷里好像也没有人能够给他有利的支持啊!”

回家路上江寒青苦思冥想的时候,江浩羽发现了他的异常神情,出声询问他有什么心事。江寒青便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告诉了他父亲。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向江寒青道:“你想的很有道理!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他这么做,否则以翊宇一贯的平庸资质怎么可能突然表现得如此野心勃勃!至于是什么势力在他背后,我们只有慢慢观察了!依我看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趁着眼前的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比如说……兵权!”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兵权!兵权!现在谁不想得到这个东西啊!唉,帝国内部如今风起云涌,局势日益复杂。依孩儿看来,摊底牌的时间恐怕很快就会到了。”

江浩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是啊!我看也是!老天会选择谁做最后的胜者呢?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愿是我们家吧!回头我自会派人调查翊宇这小子的情报,顺便也调查一下王家的人最近到底是不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江寒青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看,见家族的其他人都隔得较远,便压低声音向父亲道:“父亲,我离京这段时间二叔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浩羽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道:“特别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不过这家伙最近老是往青楼跑!我觉得其中很可能有什么蹊跷,正准备想办法查他一查。”

江寒青正待再说点什么,看到三叔江浩明向自己父子靠了过来,只得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和父亲聊起了邱特之行一路上的见闻。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收声不语,只是在心里迳自幻想待会儿回家之后,将白莹珏和李华馨叫到一起玩弄的风流场面。想到两个成熟美女在自己面前同时展露裸体,花开并蒂的美艳场面,虽然骑在马上他的却已经忍不住硬了起来。

回到家中,江寒青告别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去客舍找寻白莹珏。

刚一进白莹珏居住的院落,江寒青便看到了白莹珏。

今天白莹珏穿着一身白色的大开襟绣边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镶钻玉带。此刻她正背对着院门,靠坐在庭院栏杆上仰头望天傻傻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江寒青的到来。

江寒青知道她的出神多半是在忧愁自己今天还没有来看她,摇头微笑了一下,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只要有人走进十丈之内,白莹珏便会立刻生出感应。而现在的她显然已经魂飞九天之外,对于江寒青的靠近浑然不知。

直到江寒青都快要到她身后的时候,白莹珏才被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不由惊喜有加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浮现出如花笑容。江寒青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痴呆的样子!”

白莹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蛮腰,不依道:“人家在想你啊!你这没良心的,都这么大半天了才来看人家!害得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回来之后就不理人家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痴呆!”

江寒青将头埋到她的耳鬓,嗅闻着她的发香,温柔道:“我早上要去参加朝会嘛!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来看你啊!想不到你这个傻瓜居然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的手移到了白莹珏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白莹珏身子一颤,轻声“啊”了一下,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媚笑,张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啮咬了一下,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我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弄,下身立刻挺了起来。将坚硬的顶在白莹珏柔软而富有弹的小腹上磨动着,他狠声道:“想!想要将你的小屁股抽烂!”

说着,隔着长裙捏住白莹珏的屁股一阵蹂躏,刺激得白莹珏娇喘连连。

白莹珏媚眼如丝道:“你那么想人家,怎么现在却不动手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骚货!这么急着接受主人的〖恩宠〗啊?嘿嘿!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莹珏隐隐猜到江寒青是要带她去一个可以方便虐调教的地方,心里一阵心驰神动,下体便湿润起来。江寒青领着白莹珏走出客舍的时候,还不忘了吩咐下人道:“你给我去通知一下五夫人,请她到我那里一下,就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看着下人领命去了,江寒青方才带着白莹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白莹珏醋意浓浓地问道:“什么五夫人啊?是不是又是你的情人?”

江寒青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轻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莹珏更加明白自己所料非虚,忍不住嘟着小嘴吃起醋来。

江寒青带着白莹珏来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不久,李华馨便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白莹珏坐在那里。李华馨不由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侄儿叫自己过来,却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艳女人也在场。

“难道她也是青儿的女人?不行,青儿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她!”

这样想着,李华馨心里立刻涌起了一股吃醋的感觉。

而白莹珏在这个时候也上下打量着这个明显是江寒青长辈的女人,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也是青儿的女人?刚才听到青儿叫人去找五夫人,莫非她是青儿五叔的女人?那岂不就是他的叔母!唉!其实也难怪,青儿连自己的母亲都要玩弄,哪里还会在乎多搞一个叔母啊!”

两个女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打开了通向那调教暗房的机关。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给我进去!”

李华馨知道在那暗室里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对于即将到来的虐待的渴望,让她的道中立刻一阵骚痒。而白莹珏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暗室,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受虐待的渴望也立刻随之高涨起来。

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同时走进了那扇通向暗室的秘门。

当暗室门再次关闭后,江寒青点燃了温暖的炉火,并且迅速脱去了全身的衣服。他站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闪烁的炉火照耀下,两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美感。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渴望,但是又有着微微的害羞和些许紧张。这种复杂的神情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变幻莫测,让人禁不住揣摩她们心里到底想什么。一阵冷笑之后,江寒青冷酷的声音立刻传人了两个女人的耳朵里。

“给我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了!”

两个已经习惯于听从江寒青命令的女人,没有任何害羞的念头,立刻就脱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两具上天恩宠的美丽躯体很快便呈现在江寒青眼前。

在这满是丑陋道具的暗室里,丑与美、邪恶与纯洁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让置身于其中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子里,他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深沉沙哑的声音命令道:“两个贱人,转过身,把你们的屁股翘起来!”

被邪的气氛所刺激,两个女人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转过身去,两个人弯下腰将自己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江寒青。

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成熟女人那暗红色的户,江寒青的立刻硬了起来。

他走到李华馨身后,掰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隐藏在屁股沟中的褐色肛门,然后轻轻伸手在她的肛门四周按压着,却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看不到侄儿的表情,可是想像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用冷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户、玩弄自己肛门的羞人场面,李华馨的全身都因为羞耻而变得通红。户上却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她的呼吸开始微微急促,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稳住那变得愈益沉重的身躯。两条大腿拚命的夹紧,试图隐藏住自己的隐秘部位。可是她身体此刻所摆出的姿势,却让她的努力变为徒劳,无论她怎么收紧自己的双腿,从江寒青的角度始终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户和肛门,而她收紧的双腿却反而更加大了自己唇上的压迫感。

江寒青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动作给李华馨所带来的感觉。他耐心地在李华馨地肛门周围按摩着,偶尔还会将一手指抵在她的肛门花蕊上向里面轻轻一顶。

可是就在手指尖刚刚破处阻力略微进入肛门里面的时候,他却又恶作剧般地将手指缩了回来。

每当他的手指尖微微进人肛门中,却又立刻缩出去的时候,李华馨的嘴里就会传出一阵轻轻的呜咽声,就像一只小狗在渴求主人的爱抚一样。

而在旁边的白莹珏此刻却因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抚,而对李华馨充满了嫉妒的情绪。听着李华馨发出的呻吟呜咽,白莹珏难受得想要叫出声来。她恨不得江寒青能够立刻将他那巨大的入自己火热的洞中,只有那样才能够抚慰她体内空虚的痛苦感觉。她的屁股也在空中轻轻摇动起来,一来似乎这样可以发泄一点体内的苦闷,二来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吸引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的注意力还真的被她吸引了。看着白莹珏不停扭动的屁股,江寒青冷笑一声斥道:“骚货,屁股发痒了?扭得这么厉害!哼……看你那样子完全就是一头母狗样!”

江寒青的辱骂所带来的刺激,使得白莹珏的屁股扭动得更加厉害。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火热感觉,叫道:“是!主人!我是一头母狗!请主人给我快乐吧!”

江寒青得意地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彷佛在告诉她:“你看旁边那个女人多么听话!你也要多学着这样!”

在李华馨因为屁股挨打而痛哼出声的时候,江寒青一边欣赏着白莹珏那扭动屁股的荡姿势,一边继续羞辱她道:“好啊!你是母狗!你现在的姿势就是母狗摇尾巴的姿势。不过好像少于什么东西似的……对了!没有尾巴!哈哈!我给你找一尾巴来!”

说完他便扔下李毕馨不管,跑去旁边找寻道具去了。肛门被江寒青一阵玩弄后,已经变得十分兴奋的李华馨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表达出自己心里的失望。

江寒青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所需的东西回到了两人的身后。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站在李华馨后面,而是选择了白莹珏。

“贱人,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一尾巴!现在就给你戴上!”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尾部分成无数细丝的皮鞭,轻轻挥动皮鞭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抽打了一下。

随着“啪”的一声鞭子击打在屁股上,白莹珏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江寒青伸手分开白莹珏的屁股,将皮鞭的柄顶在她的肛门上用力往里一。

糙的皮鞭柄进白莹珏的肛门时,磨擦肛门圈儿产生的轻微疼痛感,让白莹珏皱起双眉,痛哼了两声。不过随后皮鞭柄进人身体内部所带来的充实感觉,却又让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杰作:皮鞭柄大部份入白莹珏的肛门后,鞭尾的分叉垂在白莹珏屁股后方,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是动物的尾巴。

“对了!这样看上去才更像一条母狗嘛!哈哈!”

得意地笑着,江寒青伸手握住露在外面的皮鞭柄用力旋转了一圈。皮鞭柄在白莹珏的肛门里面转动磨擦,使得她的身子颤抖起来,嘴里连连喘着气,轻声呻吟。

听到旁边女人发出的声音,这次轮到了李华馨感到不满了。为了吸引侄儿的注意,她也跟着轻轻地呻吟起来。江寒青看了看李华馨的屁股一眼,笑道:“五娘,你是不是也屁眼发痒想要一狗尾巴?”

李华馨没有理会侄儿的侮辱问话,只是轻轻地扭动了几下丰满的臀部,就好像是在回答他一样。

江寒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唇用力一拉,怒斥道:“贱人!你想要?老子就是不给你!”

李华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她那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滑了一下,身子一扭差点便摔倒在地。

江寒青走到李华馨身侧,甩手扔了一件东西在她面前。

李华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属制的狗项圈。

“贱人,今天不给你尾巴,但是给你这个!戴上它,今天我就让你爽个够!”

李华馨看着地上的项圈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戴上这个下贱的项圈。

如果是换在平时,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此刻身边却还有着另外一个女人,女人天生的矜持让她忍不住犹豫起来。她可不愿意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戴上这个耻辱的项圈。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心里此刻在犹豫什么,冷笑着地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用力往前一拉。

李华馨的身子随着这猛力的一拉,立刻往前扑了过去。

她急忙狼狈地伸手在地上一撑,刚好来得及挽回全身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她的脸却已经贴到了江寒青的下体处,江寒青的就那样傲然屹立在她的眼前。

鼻于里嗅到男人的臭,李华馨浑然忘却了头皮上因为刚才的暴拉扯而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偷眼观看,她完全迷失在这醉人的男味道中。痴痴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雄象徵,鼻子中满是年轻男人阳具上传来的强烈臭,李华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寒青的阳具。

“贱人!告诉你,不戴上这个项圈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用想!”

江寒青怒骂着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暴地将她拉离自己的下体。

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却无法得到,那种痛苦刺激得李华馨想要发狂。成为奴隶的耻辱快感彻底压倒了她心底的良知,再没有任何犹豫她啜泣着伸手拾起了地上的项圈,认命地套在自己的颈项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叔母戴上项圈跪在自己面前汶然欲泣的样子,称赞道:“对了!这样子你看上去就比刚才要美丽多了。”

转身找来一绳子穿在项圈上,江寒青用力拉扯了一下绳子,让李华馨顺着力道扑到在地上。

“好了,母狗!让主人牵着你去遛一遛。”

江寒青这样说完,便拉着手中的绳子往前走去。绳子上传来的力道使得趴在地上的李华馨无计可施,唯有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往前爬行。那样子就真的像是一条跟在主人身后的母狗一样。

白莹珏还在那里弯腰站着,没有江寒青的吩咐她可丝毫不敢乱动,因为她知道如果违背了江寒青的命令,随之而来的惩罚必定会让她痛苦得要发疯。

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着跟在江寒青身后爬行的李华馨。白莹珏紧盯着李华馨那随着爬行的动作而荡地扭来扭去的丰满臀部,心里狠狠道:“贱人,敢跟我抢男人!你给我等着,有机会我一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脾气本来就骄傲而稍显怪异的白莹珏,这一段时间来虽然被江寒青调教得服服贴贴,可是这并不等于她对于其他的人也会有那么好的心情!而且跟着江寒青这段时间,对于种种虐的事情她都已经打从内心接受了。此刻嫉妒地看着享受江寒青调教的情敌,她的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凌辱那个女人的场景。

李华馨此时当然不知道白莹珏心里转着的恶毒念头,她正跟在江寒青身后费力地爬行着。从小生活在贵族家庭的李华馨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不一会儿她就变得头发散乱,娇喘连连,娇嫩的身躯上也满是密密的汗珠。在她身后爬过的地方也就随之留下了一道污迹。

强烈的羞辱感觉非但没有让出身高贵的李华馨因为耻辱而抗争,反倒是让她愈加兴奋。如果这时江寒青伸手在她的户上一,就会发现她那里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江寒青拉着李华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猛然看见白莹珏还在那里弯着腰、翘着屁股。心里立刻为之一动:“何不让这两头母狗一起在地上爬一圈?”

这样想着他立刻又找来一个项圈系上绳子,扔在白莹珏面前,然后抬腿在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骚货,戴上这个项圈趴到地上去,你也跟着一起爬!”

早就在旁边看得眼红的白莹珏此时哪里还会犹豫,虽然屁股被踢了一脚,却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几乎迫不及待地将江寒青扔到她面前的项圈给拾了起来,戴到自己颈上。江寒青让两个女人并排趴着,然后将她们项圈上穿着的绳子牵在左手里,右手则另外拿了一皮鞭。

“好了!两头母狗,我喊一二三给我一起爬!”

说着挥动手中的皮鞭,在两个并排翘着的美艳屁股上抽击了几下。

“啪啪”的皮鞭抽击体的声音中,两个年龄都足以做江寒青母亲的成熟女人兴奋地开始了耻辱的裸体爬行。江寒青走在两个女人的身后,兴奋地看着前面两头母狗的屁股扭来扭去。在两个人爬行的时候,从后方江寒青的位置看过去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人那诱人的部,而尤其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还是白莹珏那屁股后面着的尾巴。

随着白莹珏爬行的动作,在她屁股后面垂下的皮鞭前端的分叉不断地摇晃着。而进肛门里的皮鞭柄更是在她的体内不断地磨擦,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两个女人在地上荡的爬行的时候,江寒青手里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们的背上和屁股上,嘴里更是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她们。

仅仅转了两圈,两个女人都已经是全身汗湿,水长流。而白莹珏受到肛门里面的皮鞭柄刺激更是浑身颤抖、两手无力,看样子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玩够了狗爬游戏的江寒青很快便想出了新的花样。他取出一套桎梏工具,在白莹珏的协助下将李华馨的双手和双脚反攒到背后,然后将四肢拴在一起,就像绑牲口一样将她绑了起来。

看着四肢被反攒绑在背后的李华馨,白莹珏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了残忍的笑,从江寒青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在李华馨身上抽打。江寒青用皮鞭击打女人的时候,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让她们微微感到疼痛就适可而止了。而白莹珏此刻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虽然离用尽全力还相差很远,但是练武人的力道却也足以让金枝玉叶的李华馨无法忍受。四肢被绑住的李华馨无法躲闪,只能是在床上拚命的挣扎,用尽全力的尖叫、哭泣、求饶。江寒青站在白莹珏身后,将顶在她的屁股上,玩弄着她的双。他本就打算将白莹珏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时见到她这么兴奋投入的样子自然是更加高兴。

江寒青的阳具在她的挑逗下坚硬到了极点,他怒吼一声将白莹珏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后将四肢被反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李华馨拖到床边,让她的户对准自己的,狠狠地了进去。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挑逗起江寒青最终欲望之后,却入另一个女人。极度失望之下,她呻吟了起来。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且满足那骚痒的洞的需要,白莹珏想出了一个办法。她爬到李华馨身前,将自己的户对准李华馨的头部,扯住李华馨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拉来贴在自己的户上。然后白莹珏便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屁股,将湿淋淋的户在李华馨的鼻子上、嘴巴上、脸蛋上用力地磨擦。

白莹珏道中流出的水很快就让李华馨的脸蛋变得湿源源的。她的水所发出的骚味一开始,让李华馨感觉十分的恶心,可是习惯这种味道之后,李华馨体内却开始感到刺激,一生中第一次这样被同羞辱,让她心中充满了罪恶的耻辱感觉,可是却恰好能够加剧烈她受虐待的变态欲望。呜咽着,李华馨开始主动伸出舌头舔弄白莹珏的唇。

当李华馨温暖香软的舌头接触到白莹珏的蒂时,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白莹珏出声尖叫起来。她用力将李华馨的脸往自己户上按过去,那架式似乎恨不得将李华馨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道里面去似的。

看着白莹珏卖力的表演,江寒青十分高兴。他轻声哼着小曲,前后抽送着自己巨大的阳具,享受着李华馨那温暖紧凑的。手指则不停地挖弄她那同样感到火热的肛门。偶尔重重地一巴掌击打在李华馨的户上,搞得她一声尖叫。李华馨这时早已经忘掉了自己过去所受的贵族教养,她的心中充满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我是青儿的奴隶!我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女人!这样被青儿玩弄,我居然能够感到快感!我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女人!如果光是被青儿玩弄就算了,我还被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野兽玩弄!呜呜……我真的是下贱啊!李华馨,你放弃吧!你已经堕落了!你不再是那个高贵的李家小姐。你也不再是那个虽然不受丈夫重视,却能矜持自律的江家五夫人!你不过是侄儿的一个玩物罢了!你是该下地狱的母狗!”

在心里这样不断地咒骂着自己,她的四肢被攒到一起反绑在背后,侄儿站在身后抽她的道,而面前还有一个女人用户在自己的脸上磨擦。这种丑陋的姿态,却让她感到了一种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快感。鼻子上、脸蛋儿上沾着的白莹珏的水,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酸臭味,却犹如春药一般让她体内变得更加火热,期待着更残忍的玩弄。

在李华馨痛苦挣扎的时候,白莹珏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凌辱同所带来的巨大快感。看着李华馨啜泣着顺从地舔自己部的苦闷样子,白莹珏的眼中出残忍的光芒。这个女人在前一会儿刚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还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此刻却以如此贱的姿势接受自己和江寒青的玩弄。那种身份变化所带来的鲜明对比,对于虐待和受虐待的双方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兴奋到极点的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疯狂的快感,大量的水从她的道中流了出来,顺着李华馨的舌头流人她的口中。

李华馨闭上嘴想要将头移开,可是白莹珏的手却始终狠狠地将她的头按住,不让她的嘴巴离开自己的户。李华馨别无他法,只有一口口地将那不断流出的水吞下肚去。江寒青这时已经改为抽李华馨的后庭,看着眼前的场面笑连连,突然长身伸手捏住白莹珏的头用力一拧。正在享受泄身后那醉人快感的白莹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头上突然传来的剧痛使得她大吃一惊,尖叫了一声,下体一阵颤抖居然流出了金黄的尿。

腥臭的尿喷在李华馨的脸上,其中有不少还灌进了她的嘴巴。

从来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羞辱的李华馨,此时哪里还忍受得了那种强烈的屈辱感觉,李华馨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白莹珏的一泡尿却还没有撤完,那不断灌进李华馨嘴中的尿立刻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莹珏在刚开始小便失禁的时候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随后看到李华馨的凄惨模样,耳中不断传来江寒青得意的笑声,她却顿时忘却了羞耻,反而觉得将自己的尿喷洒到另一个女人的脸上和嘴里实在是羞辱她的最好办法。

一泡尿洒完之后,受到邪恶刺激的白莹珏暴地拉住李华馨的头发,将她美丽的脸蛋从自己的户拉开,一眼看过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华馨那张娇艳的脸蛋上已经全是尿和水,散发出阵阵的骚臭。

狠狠地一耳光抽在李华馨的脸上,白莹珏呵斥道:“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很爽?我的尿好不好喝?”

这样骂着的时候,白莹珏的面容因为邪恶的激情而变得有点扭曲。平日里在江寒面青前温婉柔顺的表情,此时却再也见不到半点影子了。

江寒青对虐待同时变得如此凶暴的女人内心十分满意,这正是他需要的好助手。等有一天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他要让她尝到比今天李华馨所遭受的更大屈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自己对她的热爱之情。到时候白莹珏无疑会是一个极为得力的帮手。

当江寒青解开缚住李华馨双手的桂裕时,她柔嫩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缺乏血循环已经变得麻木了,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江寒青找出一条黑色的皮裤让白莹珏穿上,在这条皮裤的裤裆处装着一模仿男人形状的木。白莹珏一边得意地穿上这条皮裤,一边看着躺在那里哭泣的李华馨不断地笑。

暴地让李华馨翻身趴到床上,白莹珏在布满皮鞭痕迹的丰满屁股上用力拍打了两下,然后用手扶住裤裆上的假对准李华馨湿润的门,猛挺下身,没有丝毫的停顿便暴地入了她的洞中。

虽然李华馨的道因为先前江寒青的弄已经完全润滑,但是被一干燥的木如此暴地入,还是让她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她皱眉痛呼的时候,白莹珏的双手已经伸到她的前捏住她的房蹂躏起来。

“贱人,这样你是不是很爽啊!告诉你,青儿是我的男人!不许你跟我抢!”

将嘴贴在李华馨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白莹珏开始奋力挺动下身,弄胯下女人的道。

而江寒青这时也站在白莹珏的身后,剥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屁股沟中诱人的菊花蕊,无情地刺了进去。一时间整间房中满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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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太子府宴°

当李华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莹珏裤档上的假阳具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不由面红过耳。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白莹班的纠缠。但是这一动却让江寒青和白莹班都立刻清醒过来。

白莹珏发现李华馨想要摆脱自己,当然不让她轻易如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还示威的动了动下身,吓得李华馨再也不敢乱动。看着李华馨和白莹珏纠缠不清的样子,江寒青高兴得哈哈大笑,一个猛扑压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阵疯狂的乱。

在随后的几夭里,一旦江寒青得到空闲,便会将白莹珏和李华馨拉到一起,进行疯狂的爱游戏。在这样美好的气氛里,时间总是很快就逝去了。七、八夭的日子晃眼即过,新年很快到眼前了而在这几夭的时间里,江家的人也格外地忙碌。为了预防王家的叛乱,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按照计划,那些要离京前住封地的家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京城西去。每夭都有信使从江家大院中狂奔而出,将最新的指令送住江家全国各地的势力分支。首批增援的武士也星夜兼程,在新年之前,赶到了京城的江家大院,而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将被调来增援。大量的探子则被派去监视王家人的行踪,或者是被派到茶楼酒家打探消息。至于二皇子诩宇的情况自然也是重点打探的内容之一。

但是综合数日来的情报显示王家的行动和住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二皇子背后隐藏的势力也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家会在近期谋反,但是江浩羽却还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戒。

这一年来帝国发生的许多事情,无疑使得皇帝的势力大受影响,一切都朝着有利于四大家族的方向发展。四大家族的人心里都清楚,目前的形势是六百年来最便于起事的,谋反肯定会发生,关键是看由哪一家最先挑起以及怎样发动!六百年的经验让四大家族的人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警觉,他们宁可过分谨慎,也不愿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送掉自己的小命。江浩羽自然也不会例外。在这种情况下,江浩林心里清楚,无论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尤其目前新年将至,家人的警备难免放松,更是需要严加防范。万事都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浩羽也和儿子私下进行过商谈,他心里倒是觉得,王家争夺妃青思军队时候使用的过激手段,也许只是王思廷做事毛躁而造成的,并不一定是王家急着要谋反;但是江寒青显然对父亲的看法不以为然,他坚持认为此事定有蹊跷,王家准备谋反一定是确有其事。父子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一致不过有一点二人倒是抱着同样的看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必要的防备还是必须要做的,只是不用那么大张旗鼓,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而在这几日中,大概是受春节将至的平和幸福气氛影响,皇帝的心情也逐渐平复,头脑似乎稍微恢复了清醒。但是进军邱特的新计划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确定了下来,朝廷最终决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重新组织一支大军,再次进行对邱特人的远征。而统帅的人选也确定从玉凤和石嫣鹰中选出一人来担任。至于徽集军队的工作,皇帝这一次却将权力完全交付给了二皇子诩宇。他现在对自己这个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儿子十分欣赏。他觉得诩宇表现出来的雄心壮志,才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有的真正格,他的内心对于平和谦让的皇太子诩圣感到十分的不满,他甚至动了改立诩宇为太子的想法,只是考虑到牵涉的因素太多,方才强自压下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次诩宇能够办好事情,以后就要给他更多的机会表现,有可能的话就算改立太子也在所不惜!

十二月二十九日,永安府的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虽然帝国刚刚经历了多年未有的重创,但是新年却还是要过的。而且正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打定主意,这个春节一定要过好!大家都希望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个年,以此来冲淡过去一年痛苦的记忆。

所以这一次为春节所作的准备也就成了多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街道上行人的脸上也慢慢地开始露出了微笑。帝**队惨败所带来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得到了抚平。也就是在这一夭午饭后,江寒青收到了母亲从西域来的信件,大意是说知道今年京城里面形势复杂,所以还是决定不回京过年了,留在西域掌控军队以作万全之计,希望儿子自己多多保重。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之情,也充满了世事无奈的沧桑感觉。

江寒青看完母亲的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走出大院,上街散心去了。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江寒青心里是思绪万千: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而即将来到的新的一年看来命中注定将会是风云变幻的一年,也许大夏帝国的历史在明年就会终结吧!王家对于妃青思采取的行动始终让江寒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王思廷一时冲动千出的蠢事。

他清楚王思廷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会愚笨到随意千出这种蠢事来。王家的人一定在进行着什么谋,这是江寒青所坚信的。江寒青看得出父亲对于自己紧张的反应有点不以为意,认为是小孩子没有经历过大风浪,所以乱紧张,他也清楚父亲这几夭已经渐渐降低了对王家的警惕。可是虽然心里很是觉得不妙,他却也没有办法能够说服父亲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对于二皇子诩宇突然冒出来的事情,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尤其是现在皇帝居然将组建大军的权力交给了诩宇!虽然这支军队未来似乎不是由他来指挥,可是皇帝这种行为或多或少地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给子了诩宇人人渴望的军权啊!

他迫切希望能够找出隐藏在诩宇背后支持他的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果不搞清楚这一点,也许有一夭自己丧命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皇帝似乎对处事稳重的太子并不十分满意,也许他现在心里也正在考虑让诩宇顶替太子的职位吧!

而显宗和圣女们在京城的底细也还完全没有头绪,这更是隐藏在暗角落里的致命猎手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烦人,自己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隐藏的敌人彻底打垮。去找寻范虎和孙翔鹤的陈彬三人也还没有回来,算算路程倒也还不算太久,再等一段时间看一看吧。江寒青越想越是心烦,抬头望夭意欲长吐一口气发泄一下臆中的烦闷,却又看到顶上那乌云密布的灰色夭空,心情变得更加郁闷。摇头叹了一口气,江寒青茫然地顺着街道住下走去。时近新年,许多在京城寄宿的异乡人已经纷纷返乡。平时人来人住、车水马龙的永安府内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站在街头东张西望,江寒青突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细看,正是自己的二叔江浩夭。江寒青猛地想起父亲前几夭告诉自己的话,二叔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住青楼跑。此刻见到他也像自己一样,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便暗中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里。江浩夭一路上十分小心,时时回头后望,显然是害怕后面有人跟踪。幸亏江寒青早有防备,随时注意躲藏,才没有被江浩夭发现踪迹。

街道上绕来绕去拐了几个大圈之后,江浩夭果然进入了永安府的猖妓坊。江寒青亦步亦趋,紧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在坊间又绕了几个弯,江浩夭突然拐人了一个小巷子中。由于这种坊间小巷又窄又长,行人稀少,江寒青一时倒还不敢跟过去。

站在巷口等了一会儿,估计江浩夭去远了,江寒青才钻进去。可是进去之后江寒青却立刻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巷子中千门万户,到处都是门洞。就江寒青刚才在外面等那一会儿的功夫,江浩夭已经不知道钻进了其中的哪户人家。江寒青不由大呼倒楣,暗骂自己太不小心。没有办法之下他只有在巷子中选了一个门洞躲着,寄望于江浩夭出来的时候被自己发现。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夭都已经快要黑了,都还没有等到江浩夭再次出现。江寒青知道今夭是没有办法搞清这个二叔到底是去哪里、千什么去了,只有改夭再找机会跟踪他。枯耗了半夭一无所得,看看夭色渐晚,江寒青只好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下人连忙上来禀告道:“少主,下午太子府里派来的一个家人到这里找过您!说是太子妃殿下很久没有见到您,十分想念你!想请您过去吃顿晚饭!”

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那位贵为太子妃的小姨妈玉姬的清丽玉容。玉姬是江寒青母亲玉凤的亲妹妹,小他母亲三岁,是当今皇太子诩圣的正妃。她和皇太子育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还有一个儿子前不久刚满十二岁。由于姊姊长年驻扎西域,所以玉姬娘家在京城的至亲就只有江寒青一个姨侄儿,也因此她对江寒青极为疼爱,一向视其如亲子一般。

而江寒青对于这个长得和母亲酷似的小姨心里却始终有着另外的想法,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江寒青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总是母亲脱光衣服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荡模样。在江寒青眼中,这个小姨完全就是母亲的替代品,他无时无刻不想将玉姬收服于自己胯下。

此刻听到仆人的禀告,江寒青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小姨妈了。回京后这几夭他虽然也曾经派人向她问过好,却因为一直忙着寻欢作乐而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现在姨妈自己派人找上门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以推辞的,只能过去了。江寒青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夭,见夭色已经不早了,便骑上马动身向太子府行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刚到府门前,却正好碰到里面出来两个家人骑着马奔出来。看到江寒青骑着马立在那里,两个家人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跳下马来请安施礼。

“江少主,您来了!太子妃殿下等您老半夭了!看您一直没有到,她还以为你不来了。”

“是啊,江少主!您不知道!太子妃刚才还怪下午给你送信的人办事不力,将他给臭骂了一顿。这不,又叫我们两个立刻去您府上,要您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过来吃饭。”

“还好这一出来就刚好碰到你。否则待会儿去您府上找不到人,我们两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着两个人在那里不停地赌噪,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道:“今夭我姨妈还请着有哪些客人?”

两个家人忙恭敬答道:“除了二皇子和他的王妃,就只有太子一家人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道:“二皇子夫妇也来了,”是啊!太子殿下说今晚是新年前的私人家宴,所以就请了少主您和二皇子夫妇过来。

“江寒青想了一想,心道:”那正好!既然诩宇这家伙来了,我正好可以从他口中探听一些消息,说不定还可以有点意外的收获呢!

“这样想着,江寒青便甩镫下马随着两个家人走进了太子府的大门。看得出太子府里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好了准备,一路上江寒青见到的所有树木都被缠上了象徽喜庆的红绸缎,门廊上也全是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每一进的院门上都贴着斗大的福字,春联也已经全部就位。偌大的宅院里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

吃饭的地方没有像住常一样设在专门的大殿,而是选在了太子夫妇平常吃饭的一个偏厅,大概是因为今夭的客人很少而且又是至亲不需要太多讲究的缘故。江寒青走进厅门,便看到美丽的姨妈正坐在主座上一脸焦急地向厅门口不停张望。她的两个小孩坐在她的身旁亲热地说着什么,而太子诩圣却并没有在场。

在厅中有两张为客人而设的桌子,显然是为自己和二皇子夫妇准备的。两张桌子都还是空的,显示诩宇夫妇也还没有来到。玉姬今夭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凤袍,脸上薄施脂粉,发鬓上斜着一支镶钻玉凤钗,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正在心忧姨侄儿今夭是不是不来,却突然看到他走进厅,玉姬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来连声召唤道:“青儿,你终于来了。小姨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过来!雯儿、俊儿还不快来跟你表哥见礼!”

她的两个孩子,十七岁的女儿静雯,十二岁的儿子昭俊听到母亲的召唤,连忙上来向江寒青施礼问安,动作端庄有礼,充分显示出皇室教育的成就。尤其是姊姊静雯,向江寒青施礼的动作已经完全和大人一样,给人以十分稳重的感觉。

江寒青向他们还了一礼,方才转身向姨妈恭敬施礼道:“孩儿下午去街上闲逛去了,快夭黑的时候才回院中,一听到小姨找我的消息便急忙赶来,想不到还是让小姨您久等了!还望小姨恕罪!”

玉姬高兴地连声道:“哪里!哪里!小姨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来!到我这儿来,让小姨好好看看你!”

江寒青连忙笑嘻嘻地走到姨妈身边,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方便她审视自己的面孔。玉姬伸手了他的脸颊,心疼道:“哎呀!你看,离京两个月多一点就瘦了一大圈了!唉!青儿,以后没有事情不要住外乱跑!你看你,如果把身子累坏了怎么办啊!”

鼻子里合到姨妈体上出的如兰庸香,目良睛平视却刚好看到她因为说话而微微起伏的丰满部,江寒青的体内翻腾着异样的情绪,下体隐隐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感觉。强自压下心底的邪念,江寒青凝神道:“多谢小姨关心!青儿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玉姬装出微微发怒的样子轻拍了他脸颊一下,娇慎道:“是!我们的江少主已经长大,现在是大人,不再是小孩了!作姨妈的也不能教训他了!”

柔软的小手碰到江寒青脸颊的时候,阵阵幽香从她的袖口中传人江寒青的鼻子,让江寒青有一种心驰神醉的感觉。

而眼前那娇喧的如花玉容,更是让他想起母亲向自己撒娇时的可爱模样,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想要扑上去楼住姨妈亲吻的冲动。伸手握住姨妈柔嫩的玉手,江寒青激动道:“孩儿怎么敢不听小姨的教诲呢?青儿知道小姨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青儿心里十分感激小姨的关心和爱护!”

看着心爱的姨侄儿的英俊面孔,玉姬在心里感叹道:“唉!青儿真的长大了!成了一个小伙了!这么英俊的样子,又是江家少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怀春少女!”

想到这里,玉姬突然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玉手正在江寒青的掌握之中。这样的举动在平时对她来说自然是完全无所谓,可最现在她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而且有了这种感觉,她便开始感到从江寒青手上传过来、一阵阵蚀心的火热。心里一阵悸动,玉姬连忙轻抽手臂,从江寒青火热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意识到这个自己从小看着成长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玉姬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感觉。红着脸看了看望着她出神的姨侄儿,玉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和他说点什么好,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玉姬,你是怎么了,青儿握一下你的手,你这么紧张千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玉姬匆忙转头四顾道:“你姨丈也不知道千什么去了,现在还没有出现!诩宇两口子也是。唉!都等了老半夭了!”

江寒青看着小姨那红彤彤的脸蛋儿暗暗吞了下口水,听到她掩饰的话语也只好千笑了一下,强颜道:“这个……可能……他们是临时有什么事吧!”

姨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那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旁边的静雯突然开口,打破了眼前冷场的尴尬气氛:“表哥,听说你前两个月离开京城办事情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啊?”

听到表妹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匆忙回答道:“哦……这个……我是在京城里面呆闷了,所以决定去封地散一下心!”

虽然玉姬和玉凤是至亲姊妹,但非常不幸的,两个人的夫君却分别属于不同的势力。两姊妹嫁**随**嫁狗随狗,很快便融人了各自夫家的生活中,为自己的新家族的事业全力奋斗。当两姊妹相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但是对于各自丈夫的事情却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提出来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和姨妈玉姬的关系也是极为微妙的。玉姬对这个姨侄儿的疼爱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她对自己这个侄儿的事情也一向都不过问。就像她的姊姊和姨侄儿也从不过问她的事情一样。其实像家姊妹这种情况,在帝国内部不知道又有几多。这不过是帝国十分普遍的政治婚姻的缩影而已。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当表妹静雯询问他离开京城后的去向之时,江寒青的回答是如此的虚假。

其实这种事情江寒青和玉姬都清楚,所有的答案都不会是真的,但是就算双方都知道是假的,也没有人会去刨问底,因为这一层纸是绝对不能捅破的,当最后的虚假被刺穿时,也就意味着最终的决裂时刻。每次看到江寒青的时候,玉姬都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自己至亲的亲人,从来不住其他的方面思考,虽然她早就知道江寒青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政治能手!也许这就是她应对无情现实唯一有效的办法吧。

而她十七岁的女儿静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从小生长幸福生活之中,从来不知道政治斗争的险恶,所以她才会问出那种问题。听着江寒青言不由衷的回答,夭真的静雯忍不住还想追问下去,不过她的母亲怎么还会给她机会继续做蠢事呢!

“雯儿,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看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的母亲,静雯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可是神态却分明显示出内心的不服。M气鼓鼓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江寒青在旁边含笑打量着眼前这个丫头,心想:“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不假!才三个月的时间,雯妹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漂亮了许多!”

“雯妹,三个月不见你,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子弟都争着想要当你的驯马爷啊!”

为了缓和气氛,江寒青试着和表妹开起了玩笑。

“表哥,你就会胡说……我长的可不好看!!!静雯听到表哥对自己的赞美,突然害羞起来,脸蛋儿变得通红。玉姬看着小女儿害羞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母爱的微笑。做母亲的人对于小女儿心里想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最近大半年以来,每当提到江寒青这个表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就会发出湛然的神光,话也一下子多起来,而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常常会在M里傻傻发笑。当江寒青来探望她们的时候,静雯更是会不断地找话题和他攀谈,举止也拚命地模仿大人的行动,尽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的异常倒是没有留意,但是玉姬却完全看在了眼里。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到了动情的年龄,而江寒青这个长相英俊、文武双全的表哥无疑成为了小女孩心目中最为理想的人选。对于女儿心里打的主意,玉姬其实是十分赞同的。首先,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姨侄儿无疑是夭下最理想的夫婿入选,而另一点,也是可能更加重要的原因,无疑是基于政治上的一些考虑。

和姊姊玉凤一样,玉姬有着非凡的政治和军事夭赋,所不同的是她的姊姊很早就有机会展露出自己的才华。而她却不幸地成为了高贵的皇太子妃,只好隐居深,从而失去了题不自己智慧的机会。

虽然躲在太子府里从不轻易露面,但是玉姬对于朝中的形势却还是一清二楚。她敏锐地觉察出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自己的丈夫虽然贵为太子,但是由于皇帝仍然不肯让大权旁落,所以实际的权力十分有限,在未来竞争中已经失去了先机。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公公将会被推翻,四大国公家族中的一支将会崛起成为新的皇室。而像大多数的有智之士一样,她最为看好的就是江家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江家有她那天下无敌的姊姊作后盾。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儿女准备一条后路。而这条路无疑就要依靠她姊姊和姨侄儿的关系来开辟了。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于江寒青产生了情慎,玉姬无疑是十分高兴的。让女儿嫁给江寒青,双方便是亲上加亲。将来一旦帝国发生剧变,或许就可以倚重于江家的势力了。不过玉姬也清楚,江寒青现在完全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当小女孩看待,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怎样让姨侄儿对自己的女儿产生兴趣,也就成了让玉姬最为头疼的事情。玉姬正在想着怎样玉成女儿和江寒青好事的时候,厅门口突然传进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诩圣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正是诩宇夫妇。见到诩圣走进来,江寒青急忙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道:“姨父,青儿有礼了!”

诩圣看见江寒青,立刻满脸欢容道:“青儿,原来你已经来了!我还以为你没有来,正准备再派人去找你呢!”

江寒青连忙客套了几句,然后便转过身来和诩宇夫妇打了声招呼。等到静雯和昭俊也过来见过了叔父和叔母,几个人便分宾主坐定。

人一到齐,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

“二弟,青儿!今夭请你们两位来,主要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我们提前庆祝一下新年。其他倒没有别的意思!来!我们先千一杯!”

这样说着,诩圣举起酒杯自己先千了一杯。看着江寒青和诩宇夫妇都喝千了杯中酒,诩圣便又劝大家吃菜,绝口不提任何其他事情。

一时间房子里是杯来盏去,好不热闹!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诩圣方才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一年呢,对于帝国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尤其是邱特变夷这件事情,唉……更是让朝中众臣都感到头大!”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心里冷笑道:“嘿嘿!要说到正题了!”

诩宇冷笑了两声道:“太子太多虑了!小小邱特蛮夷,何足挂齿!”

诩圣微笑了一下道:“二弟切莫小看了这帮蛮子啊,能够让李继兴老元帅全军覆没的人,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啊!我这个做哥哥的,最近也觉得有点奇怪,二弟你好像总是对收拾邱特人满有信心的样子。不知有何良策?”

诩宇打了两个哈哈道:“太子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这做弟弟的了!弟弟我是什么料,其实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种朝廷大事,说实话弟弟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不过我却明白一个道理,父皇绝世英明,他老人家说的绝对没错!那夭我看父皇在朝廷上信誓旦旦地说能够荡平邱特蛮子,我就想父皇这样说,那肯定是没有错了!所以啊,我这没用的儿子也就跟着父皇说啦!想不到会让哥哥您,还有那些大臣们都以为我有什么妙计在!呵呵,其实哪有这事啊!惭愧!惭愧!”

诩圣和江寒青听了,均在心里暗骂道:“呸!还在装傻!过去你说这句话,我还相信!现在你还这样说,鬼才相信你!”

诩宇看见哥哥不发一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接着道:“大哥,你是不是怀疑自己弟弟啊?”

诩圣摇头笑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大哥会怀疑你什么呢?”

“父皇让我负责组织新军,大哥是不是觉得很不高兴啊,”听着弟弟这么露骨的话语,诩圣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千笑了两声继续劝酒。

三个人又喝了半夭,诩宇的酒量比较浅,已经开始坐在那里摇摇晃晃了,他的王妃时不时需要伸手扶他一把,以防他摔倒。看到诩宇的酒似乎差不多了,诩圣笑了笑,突然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对于再次进击邱特蛮子这件事情怎么看呢?”

江寒青装出一副好像没有想到诩圣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惶恐样子,匆忙答道:“这个……姨父这样问我……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患考过这个问题!”

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就见到自己的姨妈在旁边掩嘴偷笑。诩圣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拿出大人看见小孩子调皮时加以纵容的姿态,指着江寒青笑道:“你小子……哈哈!”

诩宇在旁边也跟着冷笑了两声,突然大着舌头话道:“寒青……你……前面两个月缺席朝会,不知道是去哪里风……流去了?”

江寒青装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道:“风流,谁告诉二叔我是风流去了,难道二叔就这样不相信侄儿的人品?”

诩宇哈哈大笑道:“好卜…是我这个作长辈的冤枉了你!嘿嘿……你不是去风流,那你说说看,你是……千什么去了?”

诩圣看着有点借酒装疯的弟弟皱眉道:“二弟,你喝多丁!青儿请假当然是因为朝廷事务繁重,想出京去散散心嘛!你不要在哪里瞎猜了!”

这时候在旁边的静雯和昭俊也看出了这方有点不对劲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猛把眼光向母亲那方扫去。等到见到母亲向他们摇头示意他们别怕,两个小孩方才稍微放下心来,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看这方的“表演”。诩宇又冷笑了两声,摇摇晃晃站起来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江寒青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真的是冤枉寒青了,哈哈,那我给你赔罪了!我千了这一杯卜。…其实你们江家一向都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是不是?”

江寒青心里对于诩宇这种行为十分不屑:“喝一点酒就成这德!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以为他深藏不露那么多年,一定是有着什么惊人的本事!不过看他才得到一点兵权就变得如此得意忘形的样子,可能还真的是草包一个,看来关键还是那在背后支持他的人,否则以他前几年的丢人样子,他才没有那个胆量敢在朝会上出头呢!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这么千的,”见到江寒青对自己的挑寡没有任何回应,诩宇突然骂道:“江小子,你***听到没有,嗯……你们江家不是想造反吗,我告诉你……”

玉姬看他样子不对,忙出来打圆场道:“诩宇,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诩宇的妃子这时候也站起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暴地一把推开了。迈着深浅不定的步子,加宇摇摇晃晃地走到江寒青的面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们江家就能够飞上夭!这夭下还是我们家的……嘿嘿!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们现在先得意吧!呵呵!我告诉你再过几个月……”

听到诩宇酒醉后话里突然表露出的威胁意味,江寒青、玉姬和诩圣三个人都立刻显露出注意的神色。诩宇正待继续说下去,他的妃子却及时上来制止了他的胡声乱语。她用力一把强行将他从江寒青桌前拉开,连声道:“你喝多了!胡说些什么啊!别乱说话,惹太子笑话!”

听到妻子的话,诩宇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使劲晃了晃头,知道自己差点说错了话。掩饰地千笑了两声后,转头对诩圣道:“大哥,我今夭喝多了!说错了话,你不要怪我!”

诩圣微笑道:“放心吧!我们至亲兄弟,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玉姬在旁边也连声劝道:“是啊!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夭全怪你这哥哥,没有考虑到你酒量不行,老让你喝酒!”

诩宇打了两个酒隔,兀自争辩道:“嫂子,你放心!我还能……喝!没事!我只是看那……些心里有鬼的人不顺眼而已……嘿嘿!你等着看吧……

衣袖连着被妻子扯了两下,诩宇才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着静雯和昭俊傻笑道:“乖侄女!乖侄儿!等……过完年来叔叔家,叔叔给你们……好东西!”

站在那里又唠叨了几句,诩宇终于还是熬不住,被妻子拉着匆忙回去了,留下诩圣一家和江寒青在那里。江寒青看着诩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诩圣道:“过去没有机会和二叔喝酒,想不到他的酒量这么差!”

诩圣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这个二弟啊,始终就是长不大!唉!喝了酒就说胡话!”

两个人还待继续这无聊的虚假谈话,却被玉姬突然出声打断了。

“你们两个行了吧!听诩宇刚才的口气,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简单吧!他说到过几个月,过几个月他会千什么?现在父皇那里对我们也是……唉!”

江寒青和诩圣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都呆住了。一直以来玉姬从来不会在江家的人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政治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却主动当着江寒青的面将自己的看法提出来,显然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包含着太多的意义!这无疑是她希望自己的丈夫和江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携手合作的表示而江寒青从她的话中,也感觉到她对于自己丈夫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不是十分看好。江寒青心里不由奇怪,虽然现在皇帝对于诩圣似乎有点不满,但是也不至于让姨妈如此紧张啊,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会不会是皇帝和太子想出的什么诡计?但是姨妈这个人自己也是清楚的,应该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难道真的是世事难料,人情多变,想到这里江寒青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看见江寒青默不做声,玉姬知道他心中有着顾虑,站起身来走到诩圣的面前,叹了口气对他道:“太子,我知道你和姊姊一家一直以来都是貌合神离,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但是……这一次难道就不能例外一次吗,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诩圣看着妻子愣了好半夭,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吩咐儿女道:“雯儿!俊儿!你们两个先回房休息口巴!大人要谈正事了!”

静雯和昭俊不敢多说什么,连声答应着退了下去。看见俩口子如此慎重的表情,江寒青意识到一定是廷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诩圣夫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方才会让夫妇俩做出这冲反应。

当两个小孩子退下去之后,诩圣站在M里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表情晴不定,显然他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争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妻子的话,与江家的人携手合作。诩圣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厅门前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一个蛟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丽女人,皓齿明眸。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任何梳理,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修长的身材配上一身黑色的貂皮长裙,看上去是M么的缥缈,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美感。她轻轻地靠在门口以手扶柱,好似大病初愈全身无力的样子。看见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轻皱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江寒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注意到在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瞬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好像很生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看到姨妈的样子,江寒青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个刚刚出现的女人多半是姨父的新欢,而姨妈显然对这个女人十分不满。果不其然,诩圣在这个女人出现以后,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她倚着门柱轻轻咳嗽的虚弱样子,诩圣立刻满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担心地扶着她道:“茹凤,你身子好一点没有,还是不舒服吗?”

那个叫茹凤的女人强颜一笑,向厅里面看了看,好像才发现玉姬和江寒青似的大吃一惊道:“原来王妃也在啊!哎呀!还有客人在场,奴家这副样子……哎呀!真是失礼!”

说着她便扶着门框强要站直身子,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差点便当场摔倒。诩圣连忙用力搀着她的身子,埋怨道:“你身子都没有完全好,还顾忌这么多礼节千什么嘛!

茹凤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温婉道:“奴家怎么能够在王妃面前失礼,让王妃不满呢!”

诩圣急道:“哎呀!这时候你还管这么多,快快回去休息!来!我扶你回去!”

说着也不再管玉姬和江寒青还在那里,急急忙忙地搀着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身走了。玉姬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半夭不发一言。

江寒青轻轻咳嗽了一声,向玉姬道:“小姨,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玉姬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上拍了一掌,大怒道:“什么来路,还不是一个狐狸!前两个月他不知道从哪里把这个女人搞了回来,从此宠得像什么宝贝似的!问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妖的,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你看,我们在谈多么重要的事情,一看到这个妖装病,他就什么都不顾了!唉!”

说完便坐在那里长呼短叹,十分伤心的样子江寒青心里迫切想知道诩圣那方的秘密,忙顺着话题问道:“小姨,姨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紧张?”

玉姬叹了一口气,神色凄然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夭这个样子,你叫我哪里还有心情谈这些!罢了!他都不急,我急什么!改夭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姨妈下了逐客之令,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办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只得听命告辞而去。临走前他安慰了玉姬两句,告诉她不必为这种事情太过哀伤,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等等,还告诉她:“小姨,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忙的,请派人过来招呼一声,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你多保重,青儿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江寒青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刚才席间发生的事情。

从席间诩宇酒后吐露的片言只字来看,显然这家伙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强大的势力,而且正在进行着某个巨大的谋,所以才让他得意忘形。也许他们正计划着夺取皇位吧,江寒青对此是这样判断的。而从姨妈玉姬和姨父诩圣的对话来看,江寒青坚信太子诩圣目前一定面临着十分重大的困难,而且这个困难让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迫切需要外力的支援方能应付。

但是江寒青也清楚诩圣对于求助于江家的势力显然颇有戒心,否则席间玉姬推动双方关系的时候,他本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迟疑。江寒青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诩圣和玉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隔阂,他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外人想像的那么美好。否则诩圣断不至于当着江寒青和玉姬的面,对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表现得如此深情、如此关注;也不会对妻子提出的和江家合作的提议表现得那么的犹豫不决。江寒青想:“如果小姨真的和诩圣之间出现了问题,那是为什么呢,他们以前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吗,莫非是因为小姨和我们江家的特殊关系,让诩圣心里不知不觉地产生了顾虑?对!极有可能!看一看今夭小姨如此热心地希望促成诩圣和我们江家的合作,诩圣心里多半会十分担心。害怕自己这个枕边人会倒向自己的姊姊一边。不过这倒也是好事,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先窝里斗吧,到时候说不定我还可以从中获利呢!嘿嘿!从小姨那里套一点情报,然后……嘿嘿!”

江寒青此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奸诈,如果让玉姬看到,她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姨侄儿脸上能够出现的这种表情。虽然今夜此行之后很多事情仍然是毫无头绪,但江寒青还是觉得今夭这场太子府的晚宴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也可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吧!所以当江家大院的城墙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江寒青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可是一路上只顾想着自己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当他离开太子府不久,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骑着马缓缓跟在了他的背后……

⊕ 第三十七章 半途遇伏°

夜色深沉中,江家大院那城墙上的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不远的地方,黑压压地一片,看上去颇有威势。在冬夜的阵阵寒风中,看到自家的大院,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中,躺在有美人相陪的温暖床上享受,江寒青心里顿时洋溢着一种轻松而幸福的感觉。

他重重地呵了一口气,两腿轻夹马腹,坐骑立刻便向大院的方向小跑而去。江家大院的城墙上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当初建立大院时,为了扫清视线里的障碍,江家的先人将河对岸四十丈距离内的土地全部占用,严禁任呵人家在这块土地上修建房屋。这样就在河岸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任何事物一旦出现在这条狭长的空旷地带上,立刻就会被江家大院城墙上的守卫发现。这也是江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措施。在这条宽阔的隔离带之外,包围着江家大院的却是京城中普通的民房和街道市坊。为了家人进出方便而不必受街坊狭窄街道的束缚,修建大院的时候在四个方向的院门前都开着有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永安府城内横贯整个城市的各条主千道。

而此刻江寒青并没有走这几条主千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绕得太远了。为了少走一点路,他选择了走街坊里狭窄的巷道,准备从市井中穿过后再顺着河岸边的宽阔地带奔向大院院门。多年以来,他每次看望姨妈玉姬后,从太子府返回江家大院时走的都是这条路线。

此刻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大院的城墙,但是在到达护城河边的宽阔地带之前,还需要再穿过几条街道。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寒青身后的几个骑士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迅速向江寒青逼近。

“得得”的蹄声终千吸弓}了江寒青的注意。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知道他已觉察,当下也不再有任何顾忌,猛踢马腹一脚,拔出身边兵器向他狂冲了过来。江寒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一时疏忽,陷人了圈套之中。眼看着对方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丈的距离,江寒青哪里还有时间犹豫。拚命朝马腹瑞了一脚,胯下坐骑立刻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出去。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见到江寒青夺路而逃,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其中一人立刻从怀里出了一个口哨,放在嘴里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声立刻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寒青听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里不由一凛,立刻明白到对方除了这几个人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埋伏。不由大骂了一声,赶紧抽出身边长剑,向四周仓惶打量。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又是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中惶急逃命的时候,江寒青哪里还能够看得出敌人的伏兵躲在什么地方。正在!Lt'p意乱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紧闭的几扇窗户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江寒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一蹬马背飞身跳向旁边的地面。

当他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坐骑中箭后的悲嘶声从急速奔驰的马背上跳下,饶是江寒青武功高强,并且在着地之前就已经在空中凋整好身体姿态,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也还是被那股巨大的冲力摔了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江寒青拚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这时浑身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手上的长剑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向旁边的一间民居房门狠狠地撞了过去。房门破裂声中,江寒青闯进了这间屋子。随着一声惊呼,一阵劲风向他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惶急中江寒青一个侧扑,向旁边闪了过去黑暗中江寒青感觉到森寒的刀锋滑体而过。不敢有任何怠慢,江寒青向前方猛地一脚瑞了过去。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影破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到了屋角的一张桌子上,将桌子也砸得个稀烂。江寒青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的人,不敢有任何大意。住前扑倒到地上,连续两个滚翻到了踢飞那个人身前,顺手夺过他仍紧握在手上的宝刀。

兵刀在手,江寒青心里方才安稳了一点。而他也打量清楚了这房间里的布置,还好房间中除了这个破他踢昏的家伙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江寒青心里不由暗呼一声“好险”,如果这里再多一个人,他可能就只有立刻命丧当场了可是还没有等他一口气喘定,屋外己经传来了敌人的叫唤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向这间屋子扑了过来。……慌乱中江寒青卿段多想,转身便向房子的后进奔去。刚刚奔出前面的堂屋进入夭井,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箭矢穿窗而进钉在墙上发出的“璞璞”的声音。随后是一个人清晰的话声:“这小子定是跑后进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了他,重重有赏。”

而这时屋顶上也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显示敌人在屋顶上也有埋伏。

江寒青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硬看头皮往后门冲去。可是还差几步奔到后们口的时候,他己经见到后门被人一脚踢倒下来。一群人呼啸看舞动手中兵器从后门扑了进来。

退无可退之下,江寒青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硬冲了上去。

“呛哪哪”兵器撞击声中,江寒青扑进了敌人之中。此时生死佼关的当头,江寒青再也不敢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出手就是圣门武功。

一套“泼风刀法”施展得又急又狠,将档在身前的敌人杀得是东倒西歪。眼见得他就要杀出后门,却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分明是背后赶上来得敌人再次放箭偷袭。

江寒青暗叹一声:“夭亡我也!”

此时己经别无他法,唯有闭目等死。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江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想到了母亲、白莹珏、李华馨,还有那多年未见的希丝丽,想到了和她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想到了母亲听到自己死讯时那种哀怨至极的神态。江寒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哀愁,一种对人生万般无奈却又恋恋不舍的比伤情绪。神思……比德中,人类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向背后挥出一刀。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背后的破空异响顿时全消,江寒青浑身一颤惊醒过来。自己刚才悟……借搔懂挥出的一刀,竟然将背后来袭的敌箭全部捎落。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是……”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刚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细雨梦回”,是属千圣门最为凌厉的一套刀法“浩浩愁情”中的一招,专门用千对付后方的偷袭,成功施展出来之后可以在身后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可是“浩浩愁情”这套刀法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练成过。千时他演练这套刀法的时候,师父总是说他出手缓慢,招式绵长,没有一点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感觉,使出来反不如一般功夫厉害。

由千这套刀法是圣门武功中的华,所以师父总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苦练,他自己总是觉得使用这套刀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就是不能将这套刀法练好。未了,他的师父也只好认命了,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唉!你出身贵族世家,人又太年轻了,不知愁……清为何物,难怪!难怪!”

可是刚才在那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阵强烈的忧愁情绪弥漫在他的臆之间。也就在这一瞬间,他顿!语到了“浩浩愁情”的义之所在,原来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种无穷无尽的离愁别绪才是这门功夫真正的原动力。有生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招式,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爽央。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师父,隐宗的宗主大人亲自使出来效果也不外如是。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瞬间,正面的敌人又潮水般地涌了过来。

江寒青此时刚刚体会到绝妙刀法的厉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里还有半点恐惧之意。

“很关风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来。刀势凌厉至极,颇有恨夭灭地之概,当面的敌人元不为之当者披靡。

趁着敌人乱势渐现的时机,江寒青一个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适宜近身格斗的“破暖轻风”,手中刀势由凌厉迅狠一变而为细腻小巧,一阵切抹剁刺立刻将身边的敌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过人群窜出后门,然后逃人深巷之中远遁,一阵刺寒风却突然从侧面袭来。原来旁边还躲着一个人突施偷袭。江寒青此时附刚用刀锋抹过身前一人的喉咙,猛地感到侧面劲风袭体,心里不由一凉,刚欲待纵身后闪,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万分危急间求生的本能让江寒青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凉风擦背而过,背上传来一阵剧痛。江寒青心里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厄运,背上却还是不免受了一点伤。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寒青已经判断出后面来袭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敌中最高强的,其出手居然毫无先兆,让江寒青直到剑锋及体方才有所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担心刚才出手的那人紧跟着再上来攻击,千是强忍疼痛一个前滚翻身,向前闯入了敌人丛中。敌人见他滚到自己面前,未及细想立刻便将他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这一来那个出手偷袭江寒青的高手,却也被抢着上来杀江寒青的同伙堵住了去路,江寒青只是听到刚才那人出手的方向传来一阵怒喝:“笨蛋,通通给老子滚开!滚!”

可是一片混乱之下,又有谁能够给他让出路来呢,就这样,江寒青幸运地摆脱了他的连环攻击。虽然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威胁,但是周围仍有众多敌人围着,江寒青还是没有时间去打量那个出手偷袭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一个滚翻之后,他立刻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狠吸一口气;舞动手中宝刀强行杀人当面的人群中。眼前保命要紧,什么招式身法之类的东西全然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见人就砍、见缝就钻。

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一片混乱之时,江寒青居然硬是从人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外的街道上。街道上还有一些敌人,数量却不是很多,大部份的敌人刚才都冲进了院子中去截杀江寒青,但是当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后,想要掉头追出二大群人却堵在了门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来了。压力顿减的江寒青长出一口气,抓紧眼前的有利时机,砍翻了两个上来拦截的敌人,发力向城方向跑去。他知道,敌人一定会在自己受袭地点通向江家大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过偷袭后向江家大院脱逃。自己此时如果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会血溅街头。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倒能够活命。果然他这向着城方向奔去的一路上,出来拦截的敌人寥寥无几,而且来人的功夫也十分马虎,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江寒青给放倒在地。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大群人跟着追了上来,数量估计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几个人迅速越众而出,将与江寒青的距离越拉越近,从其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江寒青匆忙中回头打量时,发现那几个人都用黑布蒙面,而那些小楼罗却没有一个蒙面的,似乎那几个人害怕江寒青认出他们的身份一般。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让江寒青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这样奔出去大约三十丈之后,前路上已经没有埋伏的敌人出现,但江寒青背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痛,他咬牙忍住一边拚命地奔逃,一边厉声大叫起来:“捉刺客啊l有刺客啊l”帝国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严,大街小巷中不断有巡夜的士兵经过。刚才的打斗声并不特别强烈,所以并没有惊动这些巡夜的士兵。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厉的叫声,在夜里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里还会有听不到的。江寒青这一叫出声来,就听到身后的敌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l这小子真奸猾l弟兄们,快走l巡夜兵要过来了l快撤l”江寒青听到敌人的呼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没有人再追上来。已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他却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踉踉跄跄地住街道的尽头跑去。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传来了铁甲步兵奔跑时盔甲碰撞发出的铿锵声响。拐过街角,一队数百人的步兵队便出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向自己这方奔来,领队的步兵军官大喝一声道:“来人立刻放下武器l否则格杀勿论l”说完将右手一挥,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千手中高举的长矛,矛尖对准江寒青奔过来的方向。江寒青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再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奔跑的身形,将手中夺自敌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两口气道:“我是镇国公世子,不是贼人,刚才受歹徒偷袭,受了伤。”

带队军官看见他抛下兵刀,顿时放下心来,又听他说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便稍微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江寒青几眼,却也不能肯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那个军官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先将他看管起来,不要难为他,其余的人继续往下搜索!“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江寒青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江寒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以免弓!起这帮士兵的误会。

其实看到这队士兵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己经大松了一口气:“好了!终千安全了!”

心中一放松下来,背上的伤口便愈发疼痛,江寒青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断有增援的士兵向这方奔过来,甚至连骑兵都出动了。毕竞新年之前居然在京城里面发生了武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间附近的街区被士兵们手中所执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断有大队的兵士奔来跑去。江寒青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街角坐下,等待事态稳定之后再做处理。士兵们刚才都听到他自报家们说是镇国公世子,虽然不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抱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剑伤一直没有处理,这时鲜血还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刚刚一有动作就被周围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里强自忍看。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骑兵顺看街道奔了过来。中间的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穿看一身红色的盔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一群人对千这街再站看的几个普通步兵和一个囚犯显然没有多力0注意,逞自便从旁边冲了过去。这时由千失血过多,头己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江寒青听到马蹄声在身边响起,突然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正好看到那个穿看红色盔甲的将领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愣之下,江寒青突然认出这人正是在邱特国时见过的张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声:“张将军!”

张四海这时己经从他的身边冲过,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呼喊,忙勒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回望,却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四个士兵看看坐在街边。由千江寒青脸上满是刚才搏斗时,敌人身上溅出的鲜血,所以张四海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他来怔了一征,张四海掉过马头行到江寒青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旁边一个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张将军,这人自称是镇国公世子,因为暂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所以队长叫我们先把他看押看张四海一听说是镇国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镬下马凑到江寒青脸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有失礼!还请江少主恕罪!“江寒青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果不是你从这里经过,我又刚好认识你,那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哟!“江寒青说到最后笑了一下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谁知道这一动却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鲜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声。

张四海一看他这样子,大惊道:“江少主受伤了,快快坐下休息!”

转过身来向身边傻站看的一群手下发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看千什么,还不赶快去给江少主找大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找了过来。看了一下江寒青的伤势,大夫道:“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剑如果再刺深一点,就会将你破劈开来,现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受伤后失血过多,今后几夭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等大夫给江寒青数上药后,张四海己经派人找来了一具担架,叫了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江寒青抬到担架上躺好,便护送看向江家大院赶去。路上江寒青本来想问一问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回京后的具体情况。但是苦千周围都是士兵,没有办法开口,只好作罢!

失血后身体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觉得非常疲倦,这时躺在担架上感觉晃悠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会儿就睡看了。中间他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张四海的叫声:“看门的大哥,快放下吊桥,江少主受伤了,我们把他护送回来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道:“好了,回家了。”

想要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挣扎了两下始终无法睁开,便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己经回到了大院中。周围都是惊呼的人群,还有怒骂刺客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然后便不知是谁喝骂了几句道:“你们这群白痴,少主受伤之后需要安静,你们在这里喳呼什么!统统给我闭嘴!”

随看这声喝骂,四周顿时安挣下来。江寒青也感觉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脑中一阵眩晕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全身热得发烫,十分难受。迷茫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伸手想要去楼住母亲安慰她别哭,却又抱了一个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亲,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看他的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道:“青儿……青儿……青儿!别怕!我在这里!”

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的声音。他拚命想回忆起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总是记不起来。

他试看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可是眼皮刚刚一张开,一缕烛光人眼内,便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当江寒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终千能够睁开眼了。看着床帐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图案,江寒青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觉,大概是因为照顾他而累着了吧。看不到她的长相,江寒青以为是白莹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莹珏正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张椅子上打吨儿。轻轻动了动身子,江寒青试图坐起身来,可是背后的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让他只能放弃了这痛苦的尝试。就在他这么轻轻一动身子的时候,那个趴着的女人已经被惊醒过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来却是自己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侄儿清醒过来,江风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脸欢容地叫道:“青儿,你醒了!太好了!”

江寒青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迷茫中听到的是姑妈的声音,难怪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昏迷了多久,过年没有。”

“你昏迷了四夭了,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了!被江风琴说话的声音吵醒,还没有睡醒的白莹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江凤琴在和人说话什么。”

她揉着双眼,拖拉着脚步走过来问道:“琴姐,你在说什么?”

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里微笑地看着自己,白莹珏顿时惊喜得呆立在当场,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认识我了吗。”

白莹珏这时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猛地扑到床边,却又突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一股激动的情绪堵在嗓子,逼了半夭方才略带哭腔地口南哺道:“你……你……终千醒了!”

江寒青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惊喜神态,感受到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也有点呜咽地道:“我醒了!”

看着两个人傻呆呆的样子,江凤琴在旁边轻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千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千什么!”

白莹珏听着她的话,脸上终千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凤琴笑着摇了摇头,向江寒青道:“青儿,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两个慢……漫聊吧!江寒青看见她要离开,明白她是让自己和白莹珏二人有一个独处的空间,不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莹珏却在旁边羞得面红耳赤,垂着头不发一言。等到江风琴退出房间并且顺带关上房门之后,白莹珏才娇痴地在江寒青额头上点了一下,镇道”你这会可是把我害惨了!“说着做出十分害羞的样子,趴到了江寒青的口上,就像一只温柔依人的小猫一样。江寒青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问道:”我怎么把你害惨了,你可不要诬陷我哦!“”怎么没有?这几夭人家夭夭都守在你这里,现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好啊!“

说完嘟着小嘴轻轻捶打江寒青的口,模样甚是可爱。其实从江凤琴刚才对白莹珏的态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经料到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在只不过是得到白莹珏的亲口证实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无所谓地说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够吃了你吗。”

白莹珏抬起头来,向着江寒青翻了一个白眼,不依道:“你真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还在那里装傻!他们知道了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岁数……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

江寒青两眼一瞪,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什么,你倒媚,敢这样跟主人说话!看我伤好之后怎么收拾你!”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话,心里一阵骚痒,立刻面露潮红,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人家,先说来听听!江寒青看她一脸放荡的样子对千自己的调教成绩十分满意,哈哈笑着道:”现在告诉你多没有意思!你乖乖地等着吧,到时候就知道了!“白莹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种快乐的场面,脸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出声阻止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当时只记得那个张四海派人抬着我向大院回来,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你给我说一说这之后的事情吧!“白莹珏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边,将江寒青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天在江寒青遇袭大叫之后,京城中军队立刻出动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因为京城里意外的变故沸腾起来,无数的武士立刻登上城墙,便有敌人趁夜偷袭。江浩羽也亲自登上城楼查看外面的情况。

张四海等人将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门外,告诉城楼上的守卫是他们的少主受了伤,并且要求立刻打开城门。江浩羽深泊这是敌对派系的谋,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立刻打开城门的要求。只是派了一个武士从城上褪下城来检查下面的情况,发现确实是江寒青受伤昏迷被抬了回来。伤者的身份一经确认,城墙上江家的众人立刻是一片哗然。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不过饶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张四海的人将担架留在城下然后全部远远地退开,他们自己会派人出去抬担架进城。张四海知道这种异变陡生的夜晚,江家对任何事情都会十分小心,因此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动。

命令手下将江寒青的担架留在了城门外,一群人便远远地退到了不能威胁江家大院城门的地方。这个时候江家才将城门打开一个小缝,并派出几个武士迅速将江寒青的担架抬了回来。

江浩羽则在城楼上远远地表示对张四海的感谢,说今天情况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恳请张四海谅解,他日有机会当登门拜谢。而江寒青被抬进来之后,立刻弓!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乱。众人都关切地想要挤过来看一看少主到底伤得如何。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敌人发动了这次袭击,一时间吵得是乌烟瘴气,直到家族理的一个老管家出声喝骂才暂时压住了众人的议论。至于听到消息而赶过来的白莹珏更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忘情地扑倒在江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几个重要成员目瞪口呆,想不到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对江寒青那么关心,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江家的医生检查了江寒青的伤势之后,宣布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一点轻微发炎,并因此而发起了烧,总体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这个消息让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的江家人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在随后的四天时间里,江寒青因伤口发炎所弓!起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人也一直处千昏迷状态,连吃饭都是由旁人硬灌进去的。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又不禁有点担心,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夕卜情况。为了照顾好江寒青,在这四天时间里,白莹珏就在这个房间内衣不解带地守候看。而江风琴半是自愿,半是因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来协助白莹珏侍候江寒青。甚至连李华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险,时不时跑来查看江寒青的病情。幸好众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对这个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为她纯粹是投桃报李,作为长辈关心关心这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侄儿的伤势而已,因此例也没有对她的行为多加猜疑。这样一来,李华馨也就幸运地避过了像白莹珏那样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遭遇。

白莹珏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口上轻捏了一把,狠声道:“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吗,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在那里叫妈妈,人家多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没有听见你叫人家一声,人家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就连那可怜的李华馨也是一样,你也没有叫她一声啊?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道:“这个……这个……哎呀,昏迷时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况我只是叫我母亲……又没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莹珏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狠狠在江寒青的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还说……你和你妈……哼……你记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说看气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江寒青见势不妙,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一个办法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连声哀叫起来,好像自己的伤口被白莹珏刚才那一拳给触动了一样。

白莹珏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立刻俏脸变色急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这……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江寒青看到她一脸惊惧的关切模样,心里自是十分感动。但是他可不敢轻易露出没有事的样子来,一是怕她重提刚才那件事情,另一个也是害怕她一旦发现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假装的之后更加没完没了。

躺在那里继续呻吟了几声,害得白莹珏泪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着她怪可怜的,江寒青见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渐渐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声。而一只魔手却渐渐地移向了白莹珏的柳腰处。白莹珏伸手拍开了江寒青的手掌,娇笑道:“你个小色狼,伤还没有完全好就想千坏事了!”

江寒青听了丝毫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个老骚货难道不喜欢,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

说着作势要探手去白莹珏的下体,白莹珏忙坐直身子避开了他的爪,正容道:“你伤还没有好完!不许乱动!给我睡好!我还没有将这几夭的事情说完呢!后面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全是你那个叫江风琴的姑妈告诉我的。”

江寒青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答道:“是,娘子!请娘子继续讲故事吧!”

他那假装严肃的样子引得白莹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将江寒青伤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在那夭晚上,军队迅速闻讯赶到并且立刻严密封锁了出事的街区,准备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动却更是迅速,当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随后在出事现场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贼人的身份。可是士兵们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后,却失望地发现自己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现场甚至连一具尸体、一把丢弃的兵刃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滩滩的血迹、满地的箭矢,还有就是打斗时破坏的门窗碎片。军队的将领最先还试图从那些遗留在当地的箭矢上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一希望。因为那实在是任何军队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可供辨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自然也叫人无从猜测匪徒的来历。而这更是让人对这次的袭击事件充满了惊惧和疑虑。近一段时间以来,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如今江寒青在新年来临之前突然遇袭,更加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是空来风。

有心的人们心里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国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里面受到大群匪类伏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帝国历史上的首见。帝国的混乱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夭下大乱看来真的是不远了!城内的风言风语不断传播着,前一夭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众人越传越神,甚至有谣言说当夜有成千的武士试图强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后又犹如幻影一般神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势力发动了这场引人注目的袭击。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过年而出现的喜庆气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而江寒青受伤遇袭的事件在京城里面钩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势力间,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虽然年关已近,早朝已经停止。但是皇里面还是对这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应。京城外面驻防的大批军队一大早就奉命开进城内,在各个重要的街道口严密布防,盘查行人。为了安抚江家的情绪,皇帝虽然日渐昏庸,却还是没有忘记及时派一个使臣去慰问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勋臣,朝廷一向宠涅有加,倚为国家核梁。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朝廷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给江家一个交待。而其他的三个国公家族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江家表示慰问,暗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愤怒地谴责这种在年节之前发生的卑鄙事件。担心在局势多变的时刻受袭,四大国公家族不约而同地加强了对自己大院的防卫。各家的大院本来就防备严密,在这之后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家的城墙上均是枪戟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靠近护城河十丈以内的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各家的家督都下达了禁止家人无事外出的命令,并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员夜以继日地开会讨论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以及自己应该采取的相关对策。在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当晚便是一大群人关在密室里开起会来。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敌人向他们发起主动进攻的信号。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千的,却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众说纷纭之下,大部分人却怀疑是皇帝老儿和定国公王明德千出的好事。

随后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为代表的少数强硬份子,在会上开始不停地叫嚣要反击,声称绝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刻展开行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到!t慨激昂处,几个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冲进皇将皇帝老儿废了似的。对千这种要求立刻进行公开谋反的冲动提议,家族里的理成员当然表示坚决地反对。大多数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况不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各方势力都全神戒备害怕出现剧变,在这种情况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动,无疑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结局必定是以惨败收场。两派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都试图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当场便争执起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可是随着辩论的愈趋激烈化,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越说越气,声调也变得愈加高昂。到后来终千更是大吵大闹起来。

当众人不停争吵的时候,作为一家之长的江浩羽一直埋头沉思,对千众人的疯狂行为始终都没有加以理会。到后来还是江老二浩夭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飞夭外去了,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方才出声制止众人的争吵。

“大家不要吵了!乱七八糟的,吵此开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贱人拚命之前,自己家里面倒要先倒下几个来,这样你们方才会高兴,都给我闭嘴!谁也不许再喳呼了!”

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夭眼内一丝光一闪即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轻轻哼了两声缓缓开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千的,他们怎么会只是对青儿下手,就算事成之后,这又能够对我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大的影响呢,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着其他的什么蹊跷!”

江浩天面色一凛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伏击青儿的是另有其人吗?”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摇头道:“那倒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皇帝和王明德都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来。”

江浩天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嗯……大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迟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说的情况,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千的,那又是什么势力会对我们的人下手,总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贼吧,江浩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样一来,会议的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争论到底是什么势力策动了这次行动,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名字全部列出来供大家争论。

一时间会场里面又是一片纷纭,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依据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得出一个正确是能够让大家都信服的结论来呢,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在茫无头绪的情况下开始,又在一团混乱的吵嚷中结束。江家的人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结果。只是,在会议的最后,结束了白日梦游状态后的江浩羽才下达了几个十分简单的命令要求手下执行。第一、新年期间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内外全面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偷袭。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军队都作好起事的准备。

第四、让探子产密监视皇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举动,一有情况立刻回报。对千当前的情况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员们,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能是轰然应诺,按照家督的几个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动了。

后面的三夭中江家的大员们又开了两次会,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可最由千手中的情报实在有限,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当白莹珏结束自己的讲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对这四夭中发生的事……清了解了一个大概。伤后身体虚弱,撑看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寒青己经觉得十分疲倦,和白莹珏又随口聊了两句,他的神智又开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含糊不清地嘟味看:“过年了!新年来了!今年会……声音越来越低,渐归千寂静。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睡看了。

白莹珏怜惜地看着他睡梦中仍略显忧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唉!过年了!今年会更好吧!”

是的,过年了!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终千还是胜利地度过了新年。虽然由千节前的意外,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被屯中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人们再回首住事的时候,谁都无法否认,这个新年其实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日子,尤其是跟后面几年的新年比起来更是如此!只是这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而己!

对千帝国来说,十分不顺的太平贞治五年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历史,时间进入了太平贞治六年。虽然帝国乱象己经日渐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判断未来一年的走势将会如何。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续了六百年的勾心斗角在这一年中会怎样发展呢?新的一年中,这场漫长的斗争会不会出现最终的结果?势力大减的昏庸皇帝能够挫败四大国公的勃勃野心吗?四大国公家族能否打倒皇帝呢?如果能够,那又会是哪一家能够最终获胜呢?当太平贞治六年开始的时候无数个类似的疑问藏在人们的心中。在这个时候,谁都不用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来了,历史也随之翻开了新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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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伤势初愈°

当江寒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白莹珏仍然守在他的身边,而江凤琴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江寒青这一次醒来,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在白莹珏的搀扶下居然能够下床走动。

恰好这时父亲江浩羽过来看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欣喜。

“年轻就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有点发炎,居然躺了两天就没事了!如果是我们老头子的话,不死肯定也会脱层皮!怎么可能像你恢复这么快?唉!老了!”

看着在旁人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步行的儿子,江浩羽的话里充满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江寒青汕汕笑道:“父亲您这是在取笑儿子了!父亲正当壮年,怎么会老了呢?”

江浩羽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江寒青一看父亲的架势分明是有什么话要向自己说,忙示意白莹珏将自己扶进屋去。

父子两人刚一尘定,江浩羽便开口了:“你将你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一说!”

江寒青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道来。

江浩羽听完之后脸色十分沉,沉吟了半天不发一言。江寒青见父亲没有说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孩儿匆匆整理了一下思路,倒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江浩羽膘了儿子一眼,点头道:“好吧!你先说一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江寒青道:“那个主持谋的人一定对孩儿的情况十分清楚,并且已经筹划了很久,对于孩儿平日的行动路线观察得十分仔细,早就清了我行动的规律,知道我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一般都是走当晚遇袭那条路回到大院。如果不是这样,常人想要设伏,都应该是在主道上,断不会在那繁华的市区里埋伏。”

江浩羽面色凝重地点头表示肯定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这个家伙对于你的行动早就有所注意的了!说不定还是一个跟你十分熟悉的人呢!”

江浩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狠。江寒青等父亲说完,接着道:“那天晚上那群人埋伏的地方选得那么准确,一个是如孩儿所说对于孩儿平时的行动路线掌握得十分清楚,另一个也说明对方十分清楚我的行踪,至少知道那天晚上我要去太子府赴宴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哪些人知道你要去太子府赴宴?”

江浩羽显然十分赞同儿子的观点,因此急忙向儿子问道。

“诩圣和小姨夫妇自然不必说了,还有诩宇夫妇和太子府里的许多家人。另外我们家里也有几个家人知道,且还不知道他们向哪些人透露过这个消息。”

江浩羽一听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吗?那简直就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上面去查了!”

江寒青道:“是!从这个线索上去追查,看来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江浩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儿脸慎重表情地向儿子说道:“儿子啊,对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绝对不可能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干的!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傻到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江寒青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能够从我的死亡中,获取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对于皇帝和王明德来说。在这种形势十分微妙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刁、于而采取贸然行动。对他们来说像,我这种人就算除去了也不会得到多大好处,反而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疑、戒心,以后他们想采取什么行动就更难了!”

江浩羽这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着沉吟不语的父亲,江寒青继续道:“那天刺客中有一个人,孩儿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孩儿绝对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否则断不会有那种感觉。”

江浩羽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杀机,狠狠道:“你既然觉得这个声音熟悉,那么肯定是曾经听过的。只是这个人可能跟你不太熟罢了!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那个混帐东西的嫌疑最大!”

看着眼前表情凶狠的父亲,江寒青沉声道:“我心里的想法和父亲是一样的!干这件事情的人十之**是……”

突然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江寒青硬生生将快要吐出口的名字吞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嘿嘿!正好近来我们又在怀疑王家要谋反,他选在年前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行动,便可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王家身上去。何况我一受伤,大家一定会暴怒失常,更是不会怀疑其他了,哼!他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可惜孩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窝囊,没有死在那些刺客手下。”

江浩习水令笑着续道:“更可惜的是,你我父子二人可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白痴!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将注意力投到王明德或者是皇帝身上去。这个家伙假面具戴了那么多年,一直忍着不出头。现在……嘿嘿……他也终于不甘寂寞,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听着父子二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知道这种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十分严格,掌权的人说话时女人只能在旁边装聋作哑,绝对不能随便乱开口。

可是现在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分明都已经猜测出是谁干的事情,却都不把那个人的名字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白莹珏心里便十分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向江寒青下手?而且从两个人的语气上听来,那个嫌疑人好像还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使白莹珏问:“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家里的自己人?”

江浩羽瞥了白莹珏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哲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嗯……我看你现在也安不下心来啊!唉!”

他转过头向江寒青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两人,迂自扬长而去。走之前也没有再看白莹珏一眼。看着江浩羽远去的背影,白莹珏愁容满面道:“青,看来……你父亲真的是不欢迎我这样的女人和你交住啊!”

江寒青叹了口气,强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只是我受伤后,父亲心情不太好而已!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他早就赶你走了!”

白莹珏摇了摇头,凄然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当然不会赶我走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他就算看不上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面子啊!但是我知道,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儿子欲的狐狸而已,本算不得是你们江家的女人!”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在那里自怨自艾,却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子一边自己尘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傻傻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随后的日子里,由于江寒青已经苏醒,李华馨也开始以探望病情为由,每天都名正言顺地来照顾他。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关心爱护下,江寒青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十多天的功夫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这难得的十多天悠闲时光里,江寒青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思索着自己今后的道路。在他的一生里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件事。

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江寒青地认识到大夏王朝的命运也不会再持续多久了。此刻的帝国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庞大构架的腐朽房子而已。它的外表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摄人,但是内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朽烂,只需要施加一点点外力就会引起整个帝国的彻底崩溃0江寒青知道这座“房子”迟早会垮下,但是他也并不能够肯定帝国的崩溃会是何时,也许在新的一年中就会发生,也许还要等待很多年。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江寒青是十分清楚的,对于他这种试图夺取皇帝宝座的人来说,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是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当前最让江寒青感到头大的,无疑是显宗和圣女们的问题了。由于自己是圣门隐宗的一员,江寒青比谁都清楚这些家伙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京城这么大,自己应该去哪里寻找这无些形的敌人呢?自己的家里是否真的隐藏着显宗的奸细呢?圣女们是否已经真的打入了廷内部呢?对于这些问题江寒青都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等待他的无疑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江寒青此时还没有想出搜寻敌人踪迹的好办法来。没有任何线索,他又怎么能够凭空辨认出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把这暗处的敌人暂时抛开,在现在的朝廷中,江家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定国公王家。六百来年的苦心经营,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无疑是十分恐怖的,但是其具体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就连江家都并不是十分清楚。江寒青相信虽然现在表面上王家已经不如江家了,但是私底下他们一定还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力量。对于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敌人,高估它的实力绝对比轻看它更为有利。而王家最近的一些表现,也让江寒青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疑虑。尤其是王思廷在控制妃青思势力一事上的处理方法,更是让江寒青十分担心。他始终不相信那会是王家的人在毫无理由之下干出的蠢事。他心里暗下决心,在自己伤好之后一定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探一下王家到底在进行着什么谋。但愿他们不是要抢在江家准备好之前便动手谋反。至于安国公家族,虽然近年来其势力已经每况愈下,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李家还拥有石嫣鹰这样一位绝世猛将,其麾下的数十万“飞鹰军团”将士一旦通将过来,那可绝对不是简单的。而相比于江、王、李三家,邹家的力量确实就小得太多,而且尽是庸人,对于他们,江寒青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仔细思考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力量对比,江寒青对于未来处理与其他三个家族的关系时所应采取的不同方针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底案。

联合实力最弱的邹家,形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在此基础上拉拢位于中间的李家,并竭尽全力从暗中想办法刺激石嫣鹰与李家现有的矛盾,争取促成两者最终的决裂;而对于被孤立出来的最大敌人王家,则理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子其致命的打击!

至于帝国皇室,江寒青却不太放在心上。日渐昏庸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尤其是在他所掌握的军队在对付邱特人的战争中已经折损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显山露水而已。

而皇太子诩圣虽然一向循规蹈矩,但是个人能力上的欠缺却使得他始终难成大事。而尤其紧要的是这位帝位继承者还是一个格多疑、气量狭刁、的人。就像江寒青遇袭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玉姬本来希望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但是诩圣却因为放不下心中成见而在犹豫不决,最终因为一个狐狸的打岔而错失良机。江寒青几乎肯定将来有一天诩圣必定会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而惨遭失败。二皇子诩宇最近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靠山,因而变得日益嚣张。但是这家伙本身只是一个草包,江寒青料定他搞不出什么大场面来,江寒青倒是对隐藏在诩宇背后的势力颇为关注。对方的身份虽然还不明朗,但是既然敢于介入最核心的政治斗争,其实力自然不容怀疑。可是如果对方具有很强的实力,那又为什么会选中诩宇这个草包充当朝廷中的代言人呢?江寒青心中对于这一点一直充满了疑问。他断定对方现在只是想要短暂地利用愚蠢的诩宇,可是这会起到怎样一种作用呢“寸此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寒青也只好将之暂时抛诸脑后。

江寒青在这几天里也估算过自己主动起事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有四。

其一,除非江家能够在起事之初就将其余三个国公家族,还有帝国皇室的首脑全部一网打尽,否则江家所要面对的,将有可能是几家联合起来无法匹敌的庞大势力。而实际上江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相比于封地在京城附近的王家来说,江家在这一点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其二,虽然江家手里掌握有大量的锐军队,但是在江家主动谋反的情况下,背负不义恶名的军队到时候是否还能维持旺盛的士气?没有人敢轻易去冒这个险!何况江家现在拥有的军队比之于其他势力虽说占有一定优势,却也不是说就能够稳赢不输。

其三,江家在老百姓中有很多的拥护者,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内一向有着良好的名声。可是一旦江家桃起事端,天下百姓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会对发动这发动叛乱、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臣贼子抱好感吗?这个问题任何人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得民心者欲得天下,自古未有能成者!

其四,江家虽然在帝国西部拥有广大的封地,但是这些王地大部分都是帝国建国后逐渐拓展出来的新兴地盘,当初大都属于比较贫疮的地方。在江家多年的努力下,这些地区如今都已经逐渐变得富饶,但是其在帝国政治版图中所占的地位仍然是微不足道,对于维持帝国的存在和发展历来都不具太大的战略意义。严格来说,这些王地只是为帝国提供了一些奢侈的生产原料而已,也就是说,有了这些土地,帝国所拥有的资源将会更加丰富,民众的生活将会更加富饶;而没有这些土地,帝国也一样能够存在并发展下去。而在帝国建国所依靠的传统据地一一帝国的中部和北部地区,甚至是相对贫穷的南部和东部地区,江家都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江家主动发起叛乱,他们在帝国腹地基本上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力的支持,只能是依洋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硬攻进来,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江家的势力范围经常被人形容为“僻处西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在三岔口的时候,江寒青那么看重孙翔鹤,一个是因为此人确实能力不俗,另一个也就是为了利用他,在帝国的中东部地区打人一个空间,为江家以后在这一地区的发展打开局面,进而改变江家在地理上的不利形势。

在通盘考虑了当前的形势之后,对于新的一年中自己家族应该采取的策略,江寒青在心里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应该尽量避免由自己家族主动发起叛乱,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躲在别人背后,等别人发动了,自己再出面收拾乱局,自然可以在老百姓中获得一个好名声。其次,继续增强对军队的掌握。兵权这个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嫌多的。手里掌握的军队越多,生存的机会大。再次,随时做好预防王家叛变,或者是皇帝老儿突然动手铲除异己的准备。这种事情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里面还是皇帝拥有独一无二的强大力量,而王家因为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也占有很大便宜。如果他们抢先动起手来,那可是不会给其他家族什么机会的。不早点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能否躲过敌人最初的雷霆一击,正是以后成功组织力量发起反攻,进而争夺天下的最大前提。

由于权衡利弊之后,江寒青认定自己家族不能抢先动手,只能被动等待别人发难,但这样危险就十分之大了。

一旦江家的情报稍有不准确,等到敌人动手才知道,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为了到时候能够顺利脱身,避免出现全家死绝的凄惨下场,江寒青决定向父亲进言,采取一些措施,以提前做好应变的准备。

他向父亲提出建议,要求扩大将家族成员移出京城的行动。只要是在朝廷中没有担任重要官职的人,都尽量派驻到西部封地去,不用一同留在京城等出事。

同时江寒青还建议父亲派人去准备逃难到西部封地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他打算在京城外面设置多个隐秘的据点,在那里布置大量的马匹、粮食、兵器,并且将这些据点尽量向西部封地延伸。如此一来倘若京城出现事变,只要能够活着离开京城,便能够依靠这些据点向西部逃命。江浩天对于儿子这两个明智的建议,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并且立刻派人开始执行。

江寒青还向父亲建议,以后在朝廷中要运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想方设法将家族分散在全国各地驻防的军队调派到西部去,到时候才能够将这些军队集中起来形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江浩天对此也深以为然,同意按照这个策略在朝廷里面和对手周旋。

江寒青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立刻向父亲提出来。他知道先人在修建家族大院的时候、曾经设计了一条逃到城外去的秘道。数百年来这条秘道从来没有使用过。江寒青希望这条秘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被用到,但是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向父亲问一下这个事情,因为最近他越来越越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氛。他在想,也许自己过去的先人也曾经像自己现在这样,无数次地感受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无数次提心吊胆地等待某件事情地发生,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江寒青明白,这种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一旦这种担心成为了现实,那么其效果绝对远超过担心时的压力!

但是聪明的江寒青绝对不会贸然向父亲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秘道的秘密。因为一直以来,秘道人口和出口位置在江家都是只有历代家督才清楚的事情。这个秘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成为了家督权力的一种象徽。如果江寒青不谋定而后动,随意向父亲开口询问,那么江浩天搞不好就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打他权力的主意。毕竟在这些历代显赫的家族里面,为了权力和利益,父子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进而互相杀戮的事情可不是少数。江寒青要想办法试探父亲,最好是让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此外,江寒青还瞒着父亲,私下派人给母亲送去了一封信。信里自然是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和爱慕之情。同时他还要求母亲暂时停止和西域蛮族连续不断的战争,整备力量随时准备和国内的敌人开战。他要母亲注意京城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变就应该立刻挥师东进,以图策应在信里江寒青还告诉母亲,自己对家族内部的一些人十分担心,觉得他们可能会趁火打劫夺取家族的权力。在这多事之秋里,他要求母亲做好应对一切突变的准备,包括将来可能需要她用武力粉碎家族里的叛乱,进而控制家族封地里的一切权力。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他希望心爱的母亲为了他,只要有必要,就算是需要将父亲抛到一边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在信未隐约提到,将来自己说不定会和父亲发生冲突,他要作为自己最亲近女人的母亲做好这样的准备。江寒青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奸情总有一天会让父亲知道,这样的话父子间的决裂将是必然的。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权力斗争中的失败者,就算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正是这样的想法,驱使他给母亲写了这封信。

江寒青心里知道,自己在这十几天里对当前局势的思考和由此得出的结论,对于将来的行动具有很大的作用。他也可以想像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所干的一些事情,在将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因为这是他在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他认为目前来说是最正确的举动。但是像任何置身于历史中的人一样,这时的他还不可能知道眼前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对他的一生所产生的影响会是多么的巨大!

在江寒青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朝廷对于他遇袭事件的调查也在继续进行着。但是就像以前所发生过的无数次类似事件一样,最终什么结果都查不出来。

新年过后五天早朝就恢复进行了。而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君臣议论的重点当然就是在这起袭击上。在京城里面发生的袭击居然查不到真凶,皇帝的忍耐终于超过了限度。他在朝廷上面真正地发怒了,甚至为此砍掉了原来负责保卫京城的将军的脑袋。而这位将军是皇族的成员,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一向是忠实于皇帝的。从这件事情上,江浩羽父子更加确认这次的袭击事件跟皇帝毫无关系。因为皇帝的行为正表明了他的忧心。江家父子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震怒:这样明目张胆的袭击行动居然发生在他统治的中心,今天是对付他的臣子,那么明天难道就不会对付他吗?他可以容忍臣子背着地进行的谋,因为这是权力斗争的必然现象,他现在吃不掉这些野心家,当然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这种直接的武力事件,因为这是对他直接的威胁,对他的统治的完全蔑视,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皇帝虽然日渐昏庸,但是对于权力斗争真实面的掌握却还是如同青壮年时代一样敏锐。他一下就清楚地了解了这次事件背后所透露出讯息的:他的统治出现很大的问题了!

皇帝将保卫京城的责任交到了最近让他十分满意的二皇子诩宇手上。这样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另立皇太子了!

而江寒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疑虑却更深了。他不会忘记遇刺前那天晚上诩宇对他所说的威胁话语,如今京城里的兵权居然交到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这叫他怎能不担心。他深深地感觉到,京城里面的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而且江寒青开始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袭击事件会不会是诩宇干的?是不是他和他背后躲藏着的家伙早已经算准了皇帝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故意策动出这么一次事件,这样不管能不能干掉江寒青这个大敌,他们都能够以此为契机,顺利夺取京城里的兵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诩宇背后隐藏的敌人也就实在太恐怖了。

江寒青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皇帝的做法这一回是真的让皇太子诩圣感觉到很着急了。

在江寒青养伤的十多天时间里,诩圣居然四次派人来慰问他的伤势,送来一大堆地方进贡的珍奇补品和药材。派过来的人还带来了诩圣希望在他伤愈之后,再次与之面谈的口信。

不过江寒青因为最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有时间计算和诩圣结盟的利弊,同时也想给诩圣一个教训,便向太子府派来的人来了一个装聋作哑,搞得来的人虽然心里十分着急,却也没有半点法子可想,只能一次次地汕汕而回。这一天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江家大院中的人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为了这个节日而忙碌准备着,将偌大的一个大院装饰得喜气洋洋。午后,身体已经大致复原的江寒青见到大家热闹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高兴,将十多天来苦苦思索的问题暂时抛到了脑后,带着白莹珏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大院里,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吩咐家人干这干那,指挥他们布置晚上要观赏的灯饰。就在大家都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家人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向江寒青熏告道:“少主,安平郡主来看您来了!”

这个家人口中所说的安平郡主就是江寒青的表妹,太子诩圣和玉姬的女儿静雯。安平郡主正是她在帝国的封号。江寒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讨厌的诩圣又派人来纠缠了!虽然他对这个表妹一向有着好感,但由于最近几天诩圣表现出来的热情举动让他觉得实在是不胜其烦,所以此刻他对于表妹来访的消息便表现得不是那么高兴了。正在想找一个什么藉口将静雯打发回去,便听到白莹珏充满醋意的声音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平郡主?”

江寒青顺着白莹珏视线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正向自己走了过来,不是自己的表妹静雯又是谁来着。

唯有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立刻堆出虚假的笑容。双眼紧紧盯住盈盈走来的美丽少女,感受到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强烈青春气息,不知不觉中白莹珏的身子便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静雯走到江寒青身边,向江寒青亲热地叫了一声:“表哥!”

虽然是在跟江寒青打招呼,但是女孩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那个兀自依偎在表哥怀中的陌生女人。她的神态中有一丝的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十分明显的不屑。那样子好像在警告白莹珏不要跟她这个尊贵的皇孙女抢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高傲的神态,白莹珏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想要当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于金小姐。她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子一扭便欲从江寒青的怀里脱出来。

江寒青本人虽然对面前这个表妹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却也明白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暗暗喜欢着自己。这时一见到两个女人彼此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知道是两个女人为了自己而较起劲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正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吸引开来。却感觉到怀中女人身子一动,知道她是要脱出自己的怀抱去和静雯算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环住白莹珏的柳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着表哥主动伸手去楼住那个女人的腰肢,静雯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紧咬着贝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而白莹珏却还适时地向她展示了一个胜利者得意的笑容,气得静雯脸色一片铁青。

江寒青怕两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连忙干咳了一下,发话道:“表妹,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表哥问自己话,静雯方才不再理会白莹珏的桃寡,转头向江寒青道:“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够来见你吗?人家是来看一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伸手握拳在自己口上重重打了两下道:“好了!你看,跟以前一样壮实了!”

这样动作的时候,他便顺手将白莹珏轻轻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白莹珏略显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到了一边去。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违抗江寒青的意愿,不然以后他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结果。

看着表哥将那个讨厌的女人推到了一边,静雯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了,向江寒青笑道:“伤口都愈合了?那就太好了!我母亲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你的伤。今天就是她吩咐我来看一看你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母亲了!唉!对我这么关心,我这个作侄儿的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她的关怀之情!我……”

说到这里江寒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报然道:“唉……唉!你看我这个作哥哥的,头都昏了!好半天了还让你站在这里。来!来!去我院子里尘一尘吧!”

说着便转身想要住自己的院子行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静雯却并没有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的意思,而只是站在原地道:“表哥,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赶着回去,跟父王进叩见皇祖父呢!”

“哦!你看我!呵呵!受了一点伤人都变傻了!居然忘了按规矩你们一家今天应该进和皇上一起过节。那好吧!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站着谈吧!”

静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几句话就说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父母觉得你是在去我们府上赴宴后回家的路上受的伤,所以心里感到特别内疚,觉得对不起你。我父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我们那)L,他们要给你把酒压。凉。”

江寒青装出一脸惶恐的神色急忙答道:“这……我这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中了奸人的圈套……跟姨父和刁、姨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二位怎么会觉得什么对不起我呢?这……这不是折杀我这作侄儿的吗!”

静雯看他一脸惶急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璞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表哥,不过就是过去吃一顿饭罢了!你这么急干什么?其实我想啊……应该就是我母亲想要看一看你而已。她不过是找一个藉口让你过去罢了!”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妹的神色,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显然真的不明白她父母此举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心里顿时有所触动。

“唉!小丫头还什么都不懂,以为世间一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不过这样也好,一天到晚无忧无虑,过得多么轻松啊!”

静雯发现表哥突然不出声了,只是盯着自己猛看,心里很是觉得奇怪。

“难道是我衣服没有穿整齐?”

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静雯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怀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便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看了看衣袖还是白白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脸上。不知道表哥盯着自己看什么,静雯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江寒青“表哥,你……你在看什么?”

江寒青愣了一下,从莫名的感慨中清醒过来,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唉!年轻真好啊!”

静雯见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说起话来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作了一个鬼脸向他打趣道:“表哥,你好像今天也才二十出头一点,一样年轻啊!”

江寒青看着表妹可爱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觉。他将一切的勾心斗角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和表妹开玩笑道:“人不老,心老了!没办法了!也算是一个老人了!不像你,正是花枝招展、宅紫嫣红的时候,多美好啊!”

静雯微笑道:“那你应该去找一把白胡子贴在下巴上,而不是现在这么可怜的一小撮!”

江寒青道:“呵呵!那只有麻烦表妹你去给我抢一把白胡子回来了!我这个做表哥的可没有本事自己摘到这东西,只有当一个没胡子假老头儿的命!”

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旁边,一直表现得气鼓鼓的白莹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笑了一会儿,静雯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忙问道:“对了!表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去不去我们哪儿?”

江寒青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去!当然去!表妹大人的吩咐,我怎么敢不听!否则岂不是见不到今晚的一轮明月了!”

静雯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结果说出来的却还是这种开玩笑话,忍不住又是“璞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表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大忙人,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过几天你身子好了,提前两三天派人知会我母亲一声。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再请你过去!好吧?”

“那还需要等什么几天啊!就定在后天晚上吧!怎样!”

静雯开心道:“那当然好啊!后天就后天!你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不来,让静雯在母亲面前丢脸啊!”

见江寒青非常肯定地承诺,静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今天来此的任务,便立和!要告辞回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要急着回府,准备晚上进参见皇帝,因此也就没有对她多加挽留。

看着表妹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寒青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和静雯这个女孩子谈话,他不用像跟其他人说话那样需要考虑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随心所欲的轻松感觉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过了。

江寒青以前从不喜欢那种天真的刁、女孩,觉得她们太幼稚了,玩着没有什么意思。可是今天和静雯这样轻松地开了一下玩笑之后,他开始觉得其实和这种单纯的女孩子待在一起也不是太难受。

他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子被人捅了一下,白莹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在那里望什么啊?”

看着身边美人薄怒微慎的样子,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下,正待说几句话掩饰一下,却见到一个家人急匆匆地向自己奔了过来,老远就叫嚷了起来。

“少主……少主……陈彬他们回来了!陈彬回来了!”

江寒青听到家人的叫声不由大喜过望。他一直以为陈彬一行起码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回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返回了。

“陈彬回来了?好极了!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见他!”

江寒青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报信的家人带路去见陈彬。

“少主……他们……他们几个全都受了伤!现在已经被奉先少爷安排到外院的一个宅子里休息,等着您过去呢!”

家人的回答让江寒青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都受了伤?在哪个毛子?还不赶快带我带我去看一看!”

在江寒青的连声催促下,家人不敢有丝毫的毫的怠慢,急忙转身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向外院飞奔而去。

⊕ 第三十九章 空手而回°

一路上江寒青苦苦思索着,陈彬等人怎么会受伤呢?是什么人于的?

从家人的口中他已经问知,回来的只有自己派去的三个手下一一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并没有其他人跟着回来。

江寒青心里清楚,自己原希望三个手下能够将范虎和孙翔鹤一起带回来的梦想,十之**已经破灭了。当江寒青赶到陈彬等人暂时停留的房间之时,看到的是三个形容憔悴的伤号。从三个人身上缠着的绷带数量来看,显然都是伤得不轻。

江寒青还没有开口说话,陈彬已经抢先站起来道:“少主,我们对不起您!您要我们带回来的人……我们一个都没有成功!”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此刻当面得到当事人的证实,江寒青还是感到极度的失望。不过在表面上,他所显露的表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江寒青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陈彬面前,一脸关切地扶着地坐下,嘴里连连嚷道:“别!先别说这些!你们的伤怎么样?伤得很厉害吗?是什么王八蛋敢向你们下手?”

看见少主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陈彬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感动,声音略显哽咽道:“少主……我……我们的伤都没有什么,只是一些皮之伤……只是……少主您交给我们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啊!”

江寒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听到他们的伤势并不太要紧后一下放心了许多的样子。

“伤不要紧就好!人最重要,其他的都好说!你说对不对?”

陈彬觉得心里一阵火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傻傻地连连点头。

江寒青又向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也慰问了几句,才向陈彬道:“你将这一路上的情况都好好说一说吧!”

陈彬这才将和江寒青分别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当日和江寒青分手之后,陈彬等人便顺着来时的旧路住回赶。

最初他们计划是要去找寻寄托在农民家里养伤的范虎,可是当他们凭着记忆中的道路找到那户农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范虎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

从那户农民口中,陈彬得知范虎走的时候其实伤并没有好完。朴实的农民还告诉陈彬,范虎临走前说,如果那几个送他来养伤的朋友回来找他,便告诉他们自己另外有事情要做所以便不等他们先走了,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见。陈彬等人自然是十分失望,但是人既然已经走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商量了一下,三个人只好顺着官道住西期三岔口方向行去,希望能够将孙翔鹤拉人伙,那样也就算不虚此行,在少主面前也能够交待得过去了。当他们来到三岔口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孙翔鹤开设的客栈居然已经成为了一堆残垣断瓦。三个人不由担心起来: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孙翔鹤成为死人了?难道自己一行注定只能是空手而归?少主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最后却一件都完不成?这一次再怎么说他们都要将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走。打定主意之后,他们找到一家看样子新开不久的客栈。

要了两间房,将坐骑寄存在客栈中,三个人便立刻出门打探消息。

在孙家客栈的废墟附近,他们试图向周围的邹人打听一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人家一听说是有关孙翔鹤的事情居然就立刻来一个装聋作哑,更有甚者还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然后在人群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明白老百姓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一时间陈彬等人被搞得是莫明其妙。正在他们满腹狐疑的时候“答案”却自动出现了。一群五大三的汉子,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个,手持兵刃顺着街道的尽头迅速地奔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还嚣张地叫嚷道:“谁***在打听孙家那王八蛋的消息?这不是跟金大爷作对吗?看老子不要了他的狗命!”

随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家伙出现,街道边众立刻都闪到了一边,只留下陈彬三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看着狞笑着冲过来的这么一群凶人,陈彬这时哪里还不明白孙家人众遭受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命运。看来是江家众人走后,金南为了报复那日所受的羞辱,而采取了邪恶的手段将孙家给全毁了。而眼前这一群家伙显然正是让孙翔鹤的客栈变成一片废墟的原凶。

但是孙翔鹤本人到底死没死呢?这个问题陈彬却还是不清楚。他想,看来还要设法问一间人才行,也许这个答案只能是着落在那个该死的金南身上了。

虽然自己一方只有三个人,可是看着冲过来的那群人虚浮的脚步,陈彬心里一点都不紧张。

“哼!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罢了!看来是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家伙派来的!嘿嘿!凭这种三脚猫的家伙居然想来对付我们三个江家武土中选出来的高手?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了看身边想要拔出兵刀来的两个同伴,陈彬轻轻摇头道:“别急!对付他们不用兵器都行!先教训教训他们,引出背后的主子再做计较!”

江武雄和李可彪闻言之下便止住了拔刀的动作,静静地立在当场等待那群家伙的靠近。

那群凶人对于陈彬等人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一点都没有体会到这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三个傻鸟一定是被自己一群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给完全吓呆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动作来。

当这群人真正和陈彬三人交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三个家伙并不是给自己吓傻了,而是完全没有将自己一群庸手放在眼内。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陈彬他们三两下便迅速将这群狗屁打手玩了一个落花流水。

路边躲得远远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来个手持兵刀的壮汉却居然斗不过三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空手男子。

被陈彬等人教训得满地找牙之后,二十几个汉子意识到眼前的三个人是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高手。将手中兵器抛了一地,在路边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群人连滚带爬地狼狈逃走了。

旁观众人发自内心的欢呼和开心的笑声,在在表明了这群家伙在老百姓心目中是多么的不受欢迎。虽然如此,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向陈彬等人表示亲近。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如果自己向这三个外来人表示了好感,待会儿又被人家翻盘了,难保自己就能够安全脱身。抱着这样的想法,所有的人都像先前一样远远地躲在一边,心安理得地准备继续欣赏好戏上演。

只有一个好心的老头子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陈彬他们道:“小伙子,你们快走吧!待会儿来的人可就厉害了!虽说三位也是武功高强之士,但是刁、心驶得万年船啊!何况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位何必非要赌这么一口气呢?你们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吗,先回避一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彬感激地向老人点了一下头道:“老丈!多谢指教了!您放心!这件事情是人家来招惹咱们,可不是咱们去招惹人家!我……”

还没有等陈彬将话说完,路边已经有两个看上去是那个老头子亲属模样的人靠了过来,将老头子一把拉着,急匆匆地走了开去,显然是不愿意让他和陈彬多说,以免惹祸上身。陈彬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会旁边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带着江武雄和李可彪迂自走进路边一个酒家坐了下来。吓得酒家里面原来挤得满满、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连店小二和老板都躲到了酒家的后厅里去!三个人坐在那里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清晰的马蹄声,逐渐由远而近。听那声音,人数也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四、五骑的样子。马蹄声迅速来到酒家外面,就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几个人甩蹬下马,从酒家的大门走了进来。陈彬抬头向来人看过去。进来的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

上次见过的王美云和金南都在里面,不过他们却像两个随从一样,低着头走在最后。走在最前面正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年纪,短胡须,看上去十分悍的男人。走路的时候脚步点地无声,显出此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容小觑。而走在他身边的是另外的两男一女看上去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也都是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闲自然有一种高手的风范。

陈彬一看进来的几个人这般模样,心里不禁也是有点暗暗吃惊。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什么好的帮手,只是估计那帮打手回去之后会向王美云和金南报告,然后由这两个家伙出马来对付自己三人。

在他看来,在这样的实力对比下自己三人虽然不敢说绝对会赢,但至少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所以当先前那个老头子叫他见好就收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听从的意思。可是现在看到走在王美云、金南前面的四人,陈彬立刻觉得有点后悔了。因为从这四个人表现出的气势上来看,在武功上无疑都是不会比自己三人差的好手;而且从四人走进来时的神态来看,他们的地位显然比王美云还要高。陈彬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暗叫苦。他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轻敌了,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眼前这四个人他可以断定是王家的直系,是专门赶来这里坐镇的好手。

看样子他们应是上次白莹珏在客栈里面教训了一下王、金二人之后才来到这里的,假如他们上次看我已经到达,绝对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够任由江家人众随意离去。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同样的忧虑。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先不让敌人看出自己的虚实,走一步算一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彬坐在那里屹然不动,连看都不再多看来人一眼。而江武雄和李可彪显然也同样的打算,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打量着坐在酒家中的三个神秘敌人,王家的人显得也有点退疑。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五十来岁老者咳了一下开口道:“这三位刁、兄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大家能否交个朋友?”

陈彬抬起头来,冷冷地打量了王家的人一会儿,平静道:“这位老丈,我们三个从哪里来我想并不重要!至于交朋友嘛,我们一向是希望和别人交朋友的。可是今天刚入贵地就受到了那帮人的袭扰,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悠悠“明人不说暗话吧!几位不知和孙翔鹤是什么关系啊?”

陈彬哑然失笑道:“老丈莫非小子的父母官?怎么连我们和别人是什么关系都要多加询问?”

站在老者身后的一个男子脸露愤然之色,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小子,别装糊涂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前那个老者就话进来道:“思聪,不要冲动嘛!我这个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年轻人急什么急?”

语气虽然十分平静,但是话吾中却隐约指责那个男子不注意辈份上的差距,不应该在他还没有和对方交涉完的情况下就随意乱放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彬听到“思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没有错,对方绝对是王家的直系!四大国公家族的家规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个规定却是在每一个家族中都有的:那就是每一辈人取名字时都要严格遵照家族制定的字辈规则;而且有直系亲属才能够在名字中使用家族的字辈,其他旁系人等必须避讳。这一规定在四大国公家族中都是要求成员必须严格遵守的。四大家族就是以此来实现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出此人在家族中的辈份和血缘亲疏度。

像江家当代家督一辈就是“浩”字辈,而江寒一辈就是“寒”字辈。而跟江寒青同辈的林奉先因为是外戚,所以必须避讳,名字中绝对不能出现在江家的家谱中列入字辈排列的字来。例如:什么“林浩先”、“林寒先”这类的名字都是必须禁止的。

刚才那个老头叫另一个男的“思聪”。这个“思”字就是目前定国公王家年轻一辈所用的字,像王家的少主就叫做“王思廷”。所以这个“王思聪”应该就是王思廷的直系同辈,估计是他的什么堂兄弟之类的人物。而那个老者显然跟王家当代家督王明德同辈的身份。陈彬等三人作为世袭家族武士,从刁、在江家长大,自然知道四大国公家族直系成员所学到的武功是多么妙,远远不是一般家族武士所能够比拟的。想到这里,三个人心里更是不战先怯,暗自思忖待会儿应该怎么逃脱。那个叫“思聪”的人被老者教训了一顿之后,脸上显出十分不服的神色,嘴里却还是只好开口认错道:“是!四叔,我错了!您老请继续!”

由于思聪站在那个被他称作“四叔”的老者身后,所以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不满的神色,只是听到了道歉的这两句话,感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向陈彬等道:“小伙子,我老实告诉你吧!那个孙翔鹤在邱特人入侵之时,勾结敌奸,扰乱本地民心,造成军民纷纷弃城内逃,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邱特变夷败走国内,他的谋也被大家所知悉。于是群情激愤之下,就将他的客栈房屋给拆掉了!兄弟啊,你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那可是里通外奸的罪名哦!”

陈彬冷笑道:“你说他勾结外奸,可有证据?还有啊,他的家人又何罪之有?你把他们都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刚才只不过看到他开设的客栈成了一片废墟,忍不住在路边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这难道也算是里通外国?这难道就应该被你们的人砍杀?”

老者于笑几声道:“这个……嘿嘿……嗯……这个孙家的人……唉!这个……其实他们还不是被他们自己的主人,那个叫什么孙翔鹤的害了。你看这个孙翔鹤居然就扔下自己的家人独自跑了。唉!小兄弟,你又何必为了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犯事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不如协助我们将他缉拿归案!”

陈彬这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孙翔鹤还是知机先逃了,并没有被王家抓住,只是他的家人遭了殃而已。看样子王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眼前只有先想办法脱身,等回去熏报少主后,由他再想办法找寻这个人。心里这样想着,陈彬嘴上对王家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客气了,冷笑道:“哼!协助缉拿归案?你们这帮土匪真的以为自己是官府啊!哈哈!好笑!

老者看到陈彬摆明了不给面子,心里暗暗火起。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害怕贸然动手自己吃上暗亏,他早就冲上去跟这三个毛头小子于起来了。

“小伙子,你不要太顽固了!嗯……万事好商量嘛!撕破脸皮可就大家都不好说话了!年轻人还是聪明一点好啊!”

陈彬对于老头子的话一晒道:“撕破脸?你们刚才派人来动手就不怕撕破脸?”

嘴上这样说着,眼光却瞄向了身边的两个同伴。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每天里练武搏斗都在一块儿,早已经做到心意相通。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一看他的眼神,立刻明白是要准备开溜了,立刻做好了随时起身逃命的准备。老者听了陈彬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知道今天是不能够善罢甘休的了。冷笑了两声,将一只手放到身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众人准备动手,口头上却还继续劝慰陈彬。看见老者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五个人都缓缓将手挪到了腰间的剑柄上陈彬一看王家众人的动作,知道形势不妙,不能再多加拖延了。不顾老者还在罗嗦,陈彬突然纵身跳起将身前桌子一把掀翻,然后顺势一脚踢到桌面上,偌大一张桌子立刻向王家人飞了过去。

“快走!从后面走!”

陈彬一声大吼,当先便向客栈后进冲去。江武雄和李可彪紧随其后。王家的老者怒吼着一掌击打在迎面飞来的桌子上。

“喀嗦”声中桌子凌空解体,弄得小小的酒家中满是木屑灰尘。

“***,原来是在那里装腔作势吓唬老子!想要跑!门儿都没有!给我追!”

老者大喝一声、不顾空中还在散乱飞舞的木屑,当先便向后面冲去,而另外几个人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陈彬三人从酒家的后门中冲出去。发现身处的地方是一条刁司、的无人深巷。此时哪里还有空间多加打量,顺着巷子便住下奔了过去。而王家的几个人也迅速冲出了酒家,跟在后面紧追着。

慌乱中三人只听见城中到处都是警号声、呼喊声,整个三岔口小城似乎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间便完全乱了套。

“***,看来这帮狗贼已经完全控制了三岔口:完全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内了!”

李可彪一边亡命奔跑,一边大声叫嚷着。废话!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官府?他们就是官府了!你看他们那个嚣张劲儿,比在***封地里面还要横!“江武雄也是满肚子的牢骚,听到李可么一说,自然也跟着叫嚷起来。看他激动的那劲头,如果不是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追上来的敌人,看样子他真的会将李可彪拉住就地聊他大半天。陈彬见两个人逃命的时候,还在那里闹嚷废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看了看身后距离越拉越近的追兵,他急忙大喝道:别***废话了!赶快冲出巷子再说!”

看看就快要到达巷口,从而冲出巷子进入街道中,迎面却从巷口进来一群手拿刀枪的小喽罗,呐喊着向他们冲了过来。要是在平时,这么一群刁、喽罗对于江家武土来说自然不过是刁、菜一碟罢了。可是现在身后却还有着几个王家的高手跟在后面,他们又怎么能够让这群喽罗给缠住呢?眼看就要被对方两面夹击,危急中陈彬突然灵机一动。煞住急住前冲的身形,大吼一声道:“跟我来!”

转身对着开设在巷子旁边的一道木门用力一腿,“碰”的一声木门应声倒地。来不及细看里面是什么地方,三个人立刻慌不择路地冲了进去。顺着后进通住前院的道路奔进了大厅,他们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热闹的妓院,里面满是各色各样的妓女和嫖客。这么三个如狼似虎的人凶狠地穿堂过户,立刻引起了里面的莺莺燕燕们的一阵惊惶尖叫。慌乱中江武雄还不忘了惊一句:“!

子居然这么进了一回窑子!真是***丢人现眼!“当他们从妓院前门冲出去的时候,便进入了三岔口的一条繁华的街道中。此时这条街道上满是惊惶失措、尖叫着奔来嚷去的普通民众。这些人显然已经被王家的喽罗们满城搜索的举动给吓住了,纷纷惶急地奔逃着,希望能够找个地方躲避眼前的横祸。大致辨识了一下方向,江家三个人混在乱纷纷的人群中,向着自己寄存马匹的客栈奔了过去。只要骑上坐骑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只要行动迅速,相信敌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陈彬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看得人眼花缭乱,本无法看清楚王家的人到底在哪里。不过他却更加感到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自己都看不见对方,对方想要看到自己的可能自然也不大。果然,在人群的掩护下陈彬三人很快便顺利地混进了客栈之中。不敢多做停留,三个人骑上战马便冲出客栈逃命去也。这时三岔口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三岔口地方本来不大,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足够大多数的人溜回住所避难。顺着空旷的街道,陈彬三人纵马向西而去。一路上偶尔有几个小楼罗跳出来试图阻档他们的去路。这种螳臂栏车的举动自然不能给三人造成任何麻烦,只不过是多了几个可怜生徒然罢了。当三岔口那低矮的城门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时候,陈彬心里是一阵狂喜,大喝一声”驾“,双脚猛踢马腹。战马受痛之下,奔行得更加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有几个小楼罗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坐骑,还在后面追赶。

不屑地冷笑一声,陈彬扭头对江武雄叫道:“武雄,快看后面!还有几位朋友依依不舍地在给我们送行呢!”

江武雄和李可彪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头望了一望,同声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三人兴高采烈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异变陡生。

尖锐的箭矢破空声突然响起,漫天的箭雨从城墙上激而下。陈彬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将手中宝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一般,试图阻止铺天盖地向自己过来的箭矢。眼看着三便要冲到城门洞中,陈彬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自己的左臂上,力道强猛得让他在马上晃了一晃,要不是他的双腿正死命夹住马腹,这股力道多半要将他冲倒落马。

“糟糕!我中箭了!”

陈彬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感受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强烈疼痛,手里宝刀挥动的速度也随之明显地慢了下来。如果这时再有一支箭下,陈彬除了命丧当场绝无他路可选。万幸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坐骑已经冲进了城门洞中,躲过了后面连续而来的夺命劲箭。

当城楼上的弓箭手急急忙忙从城墙的一端冲到另一方的时候,江家三人已经冲出城门洞老远。距离变远之后,弓箭的准确便迅速降低。在徒劳地段了几箭之后,几乎所有的弓箭手都放弃了杀敌人于城下的想法,只能是目送三个命大的敌人渐行渐远。在奔出敌人程老远之后,又不见有人追上来,陈彬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打量同伴的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三个人中,陈彬的伤却还是最轻的。李可彪中了两箭,一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而江武雄居然一人中了四箭,两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一箭在肩膀,浑身上下被鲜血染得像一个血人一般。看他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痛得昏死过去。手臂上的剧烈疼痛让陈彬觉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他强忍着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向李可彪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便试图靠过去泣住江武雄的战马。谁知他刚一抓住马缅,那匹战马却突然像发疯般地向前猛力窜出,顿时将毫无准备的陈彬拉落自己的坐骑。耳边听到李可彪的惊呼,陈彬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在陈彬落马之后,李可彪撑着伤痛赶上去勒停了江武雄的战马,然后又费尽力量将摔得昏死的陈彬绑到了自己的战马上。就这样一个轻伤号硬是带着两个重伤号赶了二十里路,找到了一户农家才歇息下来。不过李可彪最后却比陈彬还倒嵋,在那户农民已经惊叫着奔过来准备扶他下马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授到最后,重重地从马上直接掉下地来。于是当陈彬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绷带将全身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一个农家的床铺上。他忍着疼勉力转动了一下颈部,看到的却是躺在旁边的,和他一样被缠满绷带的两个伤号,正是脸露苦笑望着他的江武雄和李可彪。在这个时候,如果王家的人能够勤快一点从三岔口追下来的话,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擒下江家的三个倒嵋蛋。可惜王家的人并没有追下来,也许他们认为这三个无名小辈并没有值得他们大动于戈的需要吧。就这样在那户农民家休息了十几天后,江家的三个可怜生终于拖着勉强能够行动的病躯踏上了回京的道路。沿途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最终他们还是硬挺着回到了家中。听完陈彬的述说,江寒青心里深觉失望。眼看到手的两个人才就这么不知去向,任他对世事怎么看得开,自然都还是会觉得十分惋惜。坐在那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这一趟你们的运气这么差。要找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自己反倒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唉!也没有什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对了!你们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将身体养好再说!”

又安慰陈彬他们三个人几句,江寒青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吩咐站在一旁的林奉先安排最好的医生照顾陈彬他们,让因为自觉没有完成少主交付的任务,而一直愧疚在心的三个人更是大为感动。走出陈彬他们养伤的院子,江寒青显得心事重重,顺着院子里的石路漫无目的地缓缓闲荡。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白莹珏忍不住出声问道:“青,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因为陈彬他们没有将你想要的人才带回来?”

江寒青立定脚步,转过身来看了满脸关心神色的白莹珏一眼,强颜笑了一下道:“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寒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日望珏的问题,只是站在那里抬头望天傻傻出神。良久他突然转头向着白莹珏展颜一笑道:“哈哈!不想了……想通了!”

白莹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茫然问道:“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想通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哈哈!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昏头了。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莹珏既然听到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此时自然不肯放过他,缠着地不放道:“那你倒是告诉人家,你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江寒青开始还笑着不想告诉她,后来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了,才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想为什么王家会这么重视三岔口这个地方?仅仅是为了不让异己势力在那里立足居然可以搞得那么明目张胆?”

白莹珏点头道,“原来是在想这个!那你想通后的结论是什么?”

江寒青突然向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光问这个于什么?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白莹珏还没有开口问他想起了什么,江寒青已经主动将嘴巴凑到了白莹珏的耳边轻声道:“我想起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于过事了?”

自莹迁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下子想起了这件事情,面红过耳低头柔声道:“你……其实也没有多久啊……就十来天吧!”

被江寒青这么一提,白莹珏那已经完全习惯了荡生活的体立刻开始变得火热起来。想起自己确实已经有十几天时闲没有和江寒青真正的亲热过了,她很不得江寒青立刻伸手楼住她一阵爱抚。而刚才还缠着江寒青问个不停的事情此刻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主动伸手楼住她,反而是突然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似乎是他已经看透了白莹珏内心的渴望,存心捉弄她一回似的。

看到江寒青勾起了自己身体里的渴望,却又残忍地不愿而去,白莹珏更加是心痒难搔。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她多么希望江寒青能够回头来抱住她轻怜蜜爱。可是残忍的男人却始终没有理会她,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白莹珏终于忍不住了,赶上去挽住江寒青的手,腻声道:“青,我们……是不是去……那个?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居然带着一种茫然的表情反问她道:”什么?哪个?你说的是什么?“

看着他那可恶的表情,白莹珏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突然想就在这里将他按到地上,两个人猛于一盘。清楚地看出白莹珏目光中火热的欲望,江寒青心里这时已经快要笑开花了,但是表面尚却还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想于什么?“让江寒青都没有想到的是白莹珏居然猛地伸手到他的下身,隔着裤档捏住他的腻声道:”主人!我要这个!求你给我!“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自己调教白莹珏的成绩一向十分自豪,却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荡到这个地步。被她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动作搞得在那里愣了一下之后,江寒青兴奋地笑道:”好啊!贱人,居然变得这么荡了!很好主人待会儿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江寒青这样说着,双手已经移到了白莹珏的裙子后方抓住她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命令道:“走!回房去,好好侍侯主人,让主人今天真正爽一把!”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白莹珏已经是脱得光的站在暗室中为江寒青表演手。像任何一个虐待狂一样,这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高耸着站立在白莹珏面前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虐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轻轻玩弄着穿在白莹珏头上的那对致的环,江寒青满意地欣赏着白莹珏因为疯狂均手而变得无比荡的表情。她那美丽的脸蛋儿由于激情变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通红,上面密布着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产生的细细的汗珠。从江寒青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丝丝鱼尾纹,可是这岁月留下的痕迹不但没有让江寒青感到厌恶,反而更加大了他在凌辱成熟女时所感受到的快感。

此刻喘息和呻吟声正不断从白莹珏那张平日里看上去十分端正的樱桃小嘴中发出,更加深了房间里的靡气氛。白莹珏以近乎自虐的动作翻开自己的唇,用手指抽那似乎永远没有于涸过的道。

“贱人,自己挖弄肛门吧!”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贱旷奴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便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从身后伸进了自己的肛门中挖弄。水顺着她的手指缓缓流出,再顺着丰满的大腿住下流去。

江寒青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她成熟的裸体,突然用力拉扯了一下她前的环。两只手正忙着玩弄自己道和肛门的女人,差点因为他这个动作带来的刺痛而失去了平衡。嘴里轻声“啊”了一声,白莹珏的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眼神中却满是渴望的味道。而下体流出的快乐的体也更见增多。江寒青将她推倒在床上的时候,白莹珏的户周围已经完全是湿淋淋的一片了。仿佛是在包粽子一般,江寒青用绳子将白莹珏紧紧捆了起来。绳子勒得很紧,在部的位置将两个丰满的房挤得严重变形向前凸出。而勒在胯下的绳子更是深深陷入了肥厚的唇中。糙的绳子摩擦细嫩部皮肤的痛苦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核充血后高高凸起。而随着她身子的扭动,绳子又不免碰到她那敏感的户,于是她体内的欲望似乎也变得无穷无尽起来。将白莹珏的大腿大大地分开后,江寒青把她的双脚脚裸分别绑在一木的两端,整个身体就此形成了一个人字型,而户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江寒青并没有到此为止,抱着白莹珏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四铁链从空中垂了下来,每铁链的末端都是一个铁制的梗桔。将白莹珏的手脚分别套人铁链上的桎桔后,美丽的体就这样以双脚被分开的形状吊到了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脚上四个极裕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白莹珏感到了强烈的痛苦和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被撕裂成四块一样。

嘴里不断呻吟呜咽着,可是不争气的道中出的水却顺着屁股沟流下,最后一滴滴的像雨点一样掉落地面。江寒青手里提着一皮鞭,围着自己的“杰作”转了一圈后不禁感叹道:男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体,就算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我江寒青却又何德何能,却拥有了这么多的风骚尤物?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这样发着感慨的时候,他手中的皮鞭却并没有丝毫地停顿,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白莹珏的房上、户上和大腿上。在”啪啪“的皮鞭击打皮肤的声音中,白莹珏那被吊在半空中的体也随着不断地痛苦扭动,嘴里更是不断凄厉惨叫着。雪白的Mn体在空中扭动的美丽画面刺激着江寒青虐待狂的血。用力抓住白莹珏那披散后长长拖到地面的秀发拉扯着,江寒青咆哮道:”贱人!这样爽不爽!嗯!告诉我,爽不爽?大声点!我听不见!“泪流满面的白莹珏拚尽全力回答道:”是……主人……爽……我……很爽!“

走到白莹珏的双腿间,正对着她裸露的户江寒青将,一大的木制假对准了紧闭的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里面。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暴摩擦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里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暴摩擦肛门皮肤所带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还是使得白莹珏难过得翻起了白眼。

“贱人,等一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们,为你这种贱人设计出最新颖的器械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爽个够!”

江寒青一边暴地用假玩弄着白莹珏的肛门,一边陶醉地构思着未来生活的美好画卷。白莹珏此时似乎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以含糊的呜呜声回应着江寒青的话语。可是当江寒青的手抚她的户时,白莹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再次充满了力量。虽然人被吊在空中,但是她发疯的扭动丝毫不比躺在床上时差多少。用力拉动深陷进白莹珏肥厚辱中的绳子,江寒青辱骂道:“贱人,你看你多么荡啊!只是轻轻你一下,你就荡起来了!”

随着骂声江寒青还用力地在她丰满的体上扭掐,而手里的皮鞭也更加凶猛地抽落在白莹珏的房和小腹上。当江寒青手里拿着的假狠狠捣入白莹珏的中的时候,荡的女人浪叫着达到了幸福的顶点。看着白莹珏那不断流出水的洞,江寒青发出残忍的冷笑。

“这么快就泄身了!你这个骚货怎么越来越快了!口内!第28页以后再道么早泄身,我就把你的骚良割去喂狗!听清楚没有?”

听到主人的骂声,哭得歇斯底里的白莹珏那里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唯有拚命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将被折磨得够惨的白莹珏从吊着的铁链上放下来,并且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江寒青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密布满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痕迹,和皮鞭抽打的血痕。

虽然看着心爱女人身上的惨状,江寒青心里曾经闪过那么一刻的不忍,可是虐待狂的血依然沸腾的情况下,江寒青很快便将对眼前女人的怜惜感觉抛到了身后。当江寒青将刚刚从痛苦的折磨中缓过劲来的女人按到床上的时候,白莹珏还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轻松的享受了,不禁兴奋得叫出声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江寒青并不是要让她享受交的快乐,而只是想在她的唇和肛门上涂上刺激的药膏。

暴地用手指沾上药膏在白遣珏的道和肛门里面涂弄了一阵之后,江寒青再次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然后便站在旁边得意地等着欣赏她发情的骚样。当药膏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到自己的户上、肛门上传来的全是一种蚀心的麻痒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得到一个硬东西的入自己下体的两个洞中。可是江寒青始终只是站在旁边冷笑着无情地观看,一点也没有上来帮助她的意思。而她自己就算是想手也不能,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了起来。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拚命地扭动大腿,试图依靠大腿部的摩擦来减轻这种难熬的骚痒感觉。当药膏的作用发挥到极限的时候,白莹珏几乎失去了动弹的力气,只能是躺在床上可怜地翻着白眼。她的力气几乎已经全部用光了,可是那该死的骚痒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使得她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其他感觉。无助而茫然地看着江寒青,白莹珏心里是极度渴望男人的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助、凄凉、难受和哀求的情绪。可能是受了她那复杂而可怜的目光的影响,江寒青终于不忍心再看她受折磨了。扑到她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将入了她的道中。已经快要痒得麻痹的道突然被硬硬的阳具塞满,白莹珏舒服地吐了一口气,身子飘飘然恍若要达到快乐的顶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她只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能够每天让她这么享受一次,她就什么都不要求了。虽然双手被绑住了不能动弹,但是白莹珏还是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江寒青的热爱,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绕到江寒青的腰上,那道就想要舟他的腰夹断一样。

“青,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

当她用最直接的示爱方式吐露出对江寒青的爱意的时候,江寒青给子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抽,而这恰恰是她所最渴望得到的享受。强烈的快感让她开始有点神智不清。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天,成了仙,一切的痛苦都已经离她而去,剩下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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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廷门争°

在前住太子府赴宴的路上,江寒青仍然选择了以前惯常走的路线。骑着马缓缓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打量着周围的房舍店面,江寒青明显地感受到了那天自己遇袭的事情,对这里的老百姓所带来的影响。以住这一带地方十分的热闹繁华,而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据事后朝廷的调查,那天偷袭江寒青的武士们是提前藏身在几间普通民居中,而这间家民居原来的住户在那一夜之后全部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来多半已经被那些刺客灭口了。正因为如此,那些在搏斗中被损坏的房屋仍然没有得到修缮。

江寒青走过遇袭之地时,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身上仍然不自禁地起了一阵寒意,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从哪里又杀出一群不知名的刺客来。提心吊胆地走完这段路之后,江寒青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道:“看来以后宁可绕远一点,也不要走这里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一到太子府,江寒青就被仆人迅速领到了进餐的地方。江寒青这才发现今晚的这顿饭只有皇太子诩圣和玉姬夫妇在场,连静雯都没有出现。而诩圣的脸色显得十分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玉姬看上去则十分的平静,只是眼角、眉梢偶尔显出一点忧虑的迹象来。

服侍的仆人将酒菜上齐之后,也全部迅速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显得十分的空旷冷清。刚开始诩圣夫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地劝江寒青喝酒吃莱,模样十分殷勤。江寒青也不多问,知道该说的话对方自然会说出来,自己无须多虑,因此安心地坐在那里开怀大嚼。酒过三巡之后,诩圣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青儿……嗯……寒青……这个……我……今天请你来,一呢,是为了那天晚上离府后遇刺的事情替你压惊,二呢,是想跟你商量一点儿事情。”

他对江寒青称呼的变化,明显表现出他现在对于江寒青这个人物的重视。江寒青微微一笑,心里道:“好啊!终于要提到重点?看来你老小子今天是真的有求于我了,却看看你到底想要于什么!嘿嘿!”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急忙答应道:“姨父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您放心,只要是青儿能够做到的,青儿一定会尽力去做!”

诩圣点了点头道:“好吧!寒青,说起来我们其实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呢,今天要对你说的这些事情虽然事关皇室内部机密,但是我还是决定不再对你隐瞒了!”

江寒青忙感激道:“多谢姨父信任,青儿一定会严守今日知悉的所有秘密,请太子殿下放心!”

由于两人要开始谈论正事,为了表示自己对于诩圣的尊重,江寒青改变了对诩圣的称呼。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脸上终于霹出一点笑意道:当前朝廷内外形势微妙,我想青儿对此是知之甚详!对于皇位有所凯靓的家伙是大有人在。我已经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中刺,而你们江家在朝廷中的宿敌自然更是多如牛毛。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力分则弱,力合则强!我们唯有携手同行,共抗外敌,方有化险为夷之胜算!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江寒青连忙作出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答道:“不错!太子殿下的话说得很对!在当今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无论怎么讲我们毕竟都是亲戚,理应合力御敌。只有我们大家都同心对外,才有把握一举而获全胜。在这里我可以代表江家全体成员向太子殿下作出保证,江家全家一定会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得到江寒青的支持,诩圣的表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正待开口再说点什么,玉姬却适时话了。

“你先把里发生的事情向青儿说清楚吧!其他的待会儿再说也不退啊!”

被妻子突然嘴,诩圣显然感到十分的不悦,不满地膘了妻子一眼,方才向江寒青继续道:“好吧!我先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寒青说一说吧!”

原来就在帝**队出征邱特之初,诩圣对于让李继兴出任统帅一事向皇帝提出了异议。在他看来李继兴年老骄狂,已经不堪大任,实在不适宜再出任大军统帅。

可是顽固的武明皇帝怎么会将儿子的劝告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让李继兴出任了远征军的统帅,而最终招致了全军覆灭的命运。在帝**队败北的噩耗传到京城时,诩圣本以为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却没有想到,恼羞成怒的皇帝居然将怒火发泄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那天晚上诩圣被召进中一阵臭骂,皇帝指责说正是因为诩圣的那张乌鸦嘴导致了帝**队败亡的震运,告诫他身为帝国皇位的继承者应该要慎言。皇帝无理的指责让诩圣心里十分恼火,但是内心的真实情绪却也丝毫不敢在父亲面前显露出来,只能是强忍怒气低头认错。本来以为这件事情父皇只是随便骂两句就完了,可是很快地诩圣却发现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彻头彻尾的改变。住日的和蔼可亲,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次次无情的呵斥和辱骂!似乎在皇帝的心中他已经真的将诩圣当作了导致帝**队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而以前被皇帝所深深厌恶的二皇子诩宇现在却成了父亲面前的宠儿,就因为他完全支持父亲对邱特人进行疯狂报复的念头。诩圣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弟弟是那么的能言善道,在中也是那么的受大家欢迎,而自己以前居然一无所悉!他终于明白真正的诩宇其实完全不是过去那么傻的人,而是一大智若愚的上佳例子。

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看上去傻傻的弟弟居然有巨大的野心,诩圣第一次深深感到这个亲弟弟所带来的威胁。对于自己的前途,诩圣也开始多少有点担心了。而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诩圣在皇里布下的眼线也很快传来了令他更加烦恼的消息:诩宇似乎暗中勾搭上了王家,因为他和王家在廷中的代言人一一总管太监李思安过从甚密。听到这一消息诩圣心里只能是连连叫苦。这个李思安是皇帝身前的大红人,而且私下和定国公王家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完全可以说是王家伸进廷里的一支触角。如今诩宇有了王家的支持,实力比之住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正当太子诩圣为此忧心仲忡而几夜不能寐时,里的人却又传来更坏的消息:皇帝新近从民间选中一个妙龄女子并将其召进内。这个女人叫做妙姬,堪称天生尤物,长得妖艳无匹,又深通歌舞音乐之道,因此进不久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迷上了这个女人的皇帝,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而不幸的是妙姬不知什么原因,对于太子却似乎从来没有好感,总是在皇帝面前道太子长短。偏偏皇帝最近对太子也十分不,妙姬这么一来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使得皇帝更生出了想要废除太子,另立太子的念头。诩圣曾经试图劝说自己和诩宇的亲生母亲、当今的皇后一一杨思敏出面协助自己。希望她能够在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挽回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局面。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对自己极为宠爱,对二弟诩宇不闻不问的母后,这一次却也完全站到了二弟一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冷不热。对于诩圣反覆要求她出面劝说父皇的要求,杨思敏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皇上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叫儿子诩圣不要太急躁,同时要求他和弟弟诩宇好好相处,不要老是想着兄弟相争的事情。皇后如此巨大的变化,让诩圣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平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也不再喜欢自己。在这种十分不利的情况下,皇太子诩圣渐渐开始认同妻子玉姬提出的意见,准备和大舅子江浩羽联手,共同对抗王家和诩宇的势力。上次新年之前他们请江寒青过来吃饭,本来也是想趁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可是气量略显狭窄的诩圣终究还是抛不下对江家的成见,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江寒青提起这件事情。事后玉姬对此十分不满,跟他冷战了好几天。而诩圣面临日渐严峻的形势,经过剧烈的挣扎,也终于松口同意采纳妻子的议。听完了诩圣的讲述,江寒青终于明白了原来诩宇背后的靠山就是家族的老对头定国公王家,难怪变得那么有恃无恐。

至于江家的眼线无法获得可靠的情报以证明诩宇和王家联手,因为诩宇和王家是通过中的太监李思安来联系的,双方在廷外面本没有任何的接触;而江家历来有一个弱点,就是他们在中从来没有任何的眼线,自然也就无从探知王家和诩宇联手的情况。这个消息也让江寒青秤然心惊,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诩宇居然可以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得那么深,如此看来这个家伙可实在是有点斤两了!他是知道自己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不可能从哥哥手中抢到太子之位,因而甘愿韬光养晦,装出一副傻样以使人们不去怀疑他。而现在抓住太子失宠的机会,他便一下子就扭转局面,牢牢占据了皇位斗争的上风。住日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无知俗,十之**是假装的了!

至于那个妙姬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也是王家放人中的一个厉害棋子。而皇后的转变其背后也必然有着深沉的原因。

口江寒青本来并没有真正和诩圣结盟的打算,只是想先从他口中套一点内幕消息,可是此刻听说诩宇和王家已经联手了,他才开始考虑起是否应该和诩圣联合的事情了。再联想到王家近来的其他动作,江寒青深深感觉王家有种急速收紧那张笼罩天下的大网的势头。如果任由皇太子诩圣垮合,王家和诩宇腾出手之后来,对付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江家了。看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支持诩圣,让他能够顶住王家和诩宇的攻势,只有这样江家才有机会想办法扭转不利局面,至少也可以准备得充分一点好抢先发难,而不至于毫无办法地瞪着眼、于等死。至于获胜之后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各显神通,胜者为王!不过这么遥远的事情,眼下不会、也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这一点江寒青心里十分清楚,而玉姬夫妇心里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疑虑。玉姬见侄儿在那里沉吟不语,便开口问道:“青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在这片刻之间,江寒青已经迅速地权衡利弊得失,通过当前势力强弱的对比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听到姨妈出声询问,当下也再不退疑。

“太子殿下的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这些日子来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如今终于水落石出。当前中的局势对于太子殿下实在极为不利,而王家看来也是早有准备,处处进逼,我江家已落下风而不自知。依青儿看来,两方联手抗敌,实在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计。切不可再拖延!大家唯有齐心协力,方有可能力挽狂澜。”

听到江寒青同意双方联手的提议,诩圣心里一阵狂喜,刚才还一片沉的脸上如今已经满是笑容。可是转念想了想,他还是有点担心江浩羽对此会采取什么态度,小心翼翼地问道:“寒青,虽然你是同意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不知道会不会……”

江寒青哪里会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当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放心!父亲那里包在我身上!,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玉姬这时也笑着在旁边道:“是啊!姐夫对于事情一向看得明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况还有青儿说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诩圣听二人这么一说,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下地来,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寒青知道诩圣一向志大才疏,心尤其狭窄,难成大事。看他现在那样子,江寒青估计他心里对于今后的行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当下他也没有理会在一旁傻笑个不停的诩圣,转头问姨妈道:“小姨,两方携手说来容易,但是怎么样采取行动才能够收到好的效果,不知道您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玉姬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很对!我看啊,在如今的不利形势下,关键是要夺回先机,否则一切免谈!”

看见姨侄儿点头表示赞同,明玉姬继续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不利之处在四。一是你姨父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宠,在中的地位自是比诩宇差了不少;二来中还有那个叫什么妙姬的,对你姨父也是莫名仇恨,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此人实乃我等之心腹大患,三呢,皇后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第四,就是诩宇居然和王家勾结,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歇了一歇,玉姬打量了一下姨侄儿的脸色,缓缓道:“还有一件事情!王家近来有什么举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刚才青儿的反应来看,我猜王家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让你心里十分不安,所以你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知道形势不妙,或许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你们江家和王家相比已处下风而不自知!我说的对不对?”

江寒青听到姨妈这么一说,嘿嘿苦笑了几声道:“青儿就知道什么鄙瞒不过小姨您!不错!王家最近是让人有点起疑!”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将王家逼迫妃青思一事说了出来,连带着还略为提了一下王家派出家族成员进驻三岔口排除异己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他绝口不提有江家的人足其中,只说是自己的眼线打听到的消息。诩圣听了之后,立刻在哇哇叫个不停:“该死的王家,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想夺取兵权,呸!简直是狼子野心!诩宇这白痴还想与虎谋皮,我看他将来不知道死得多惨!”

不像浮躁丈夫,玉姬冷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沉吟道:“王家那么明目张胆地试图夺取兵权,必定事出有因!谋反之志不可谓不明啊!至于三岔口,城池虽小,却是通向帝国东部地区的要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十分重要。王家试图派人立足于此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个地方呢?帝国东部一向贫瘠,新近又屡遭邱特蛮夷的侵扰,对于争夺天下的大势影响微乎其微,王家怎么会这么看重这个地方?居然在用人之际派人去那里!要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人的啊!”

听到妻子的话,诩圣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家的人试图夺取天下,自然是到处见缝针!能多占一块地,就不会轻易放弃!换了我也要这样做!”

玉姬没有想到自己分析得那么透彻,丈夫还是没有弄明白其中的蹊跷,心里顿时一阵不悦。侧眼之间,又清楚地看到江寒青脸上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不屑神色,虽然这神色只是稍纵即逝,但是玉姬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更是暗自神伤,心里连连感叹自己命苦,找了这么一个废物做丈夫:“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脓包!唉!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青儿这么一个小家伙明白!”

江寒青看出姨妈心里的不悦,暗暗高兴,恨不得姨妈立刻跟她的丈夫吵翻。嘴上却道:“姨父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依青儿看来,王家占据此处其背后应该是有特别意思的!不过青儿此时还不敢断定其真正用意是什么。”

话题一转,江寒青继续道:“至于小姨刚才提出的四个不利原因,我是这样想的;第一,皇上那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我们只有寄希望于诩宇做错什么,在皇帝面前彻底失宠。另外呢,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表现得稍微收敛一点,于万不要让他看出你心里有所不满。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第二,妙姬不算什么,实在不行的话,我想太子殿下自然有办法将她于掉。第三,皇后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化,我们可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一定不小。至于王家和诩宇勾结嘛……我们现在不也联起手了吗?对方可能也不知道吧!总之,现在形势还不是无法挽回!我们还是可以扭转大局的!哈哈!”

诩圣听他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也跟着大笑了一阵。玉姬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道:“母后那边的变化,我看跟诩宇这家伙一定脱不了关系!关键就是要弄清楚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迷住母后的眼睛,让母后觉得他很好,这个我们一定要办法查出来!至于那个什么妙姬,就像青儿说的,实在不行就将她于掉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正在这个时候,江寒青突然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呼吸声传来,大吃一惊之下站起来猛喝:“谁在外面!是谁!”

诩圣和玉姬也是面色大变,他们和江寒青秘商之前曾经吩咐过所有仆人都不能随意走近这个房间,想不到却还是有人抗命。诩圣毫不迟疑立刻拔出随身长剑,一个箭步便住窗口跳去。就在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婷婷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那天江寒青见过的茹凤。看到是茹凤在那里站着,诩圣手握长剑不由愣住。这个女人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房内三人,惊惶急道:“我……殿下……是我……我是看天快黑了,外面又起大风,怕殿下给凉着了,想给您送……送皮裘过来!”

听到这么一说,诩圣立刻将手中长剑收回鞘中,走过去搂着她温柔道:“对不起!我们在谈正事,不许别人听的!你又没有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谁大胆在外面偷听呢!没事!没事!不用怕!”

茹凤看了看里面,正好看到江寒青望向自己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忙向诩圣道:“殿下,那你们继续谈吧!贱妾先告退了!”

诩圣连忙扶住她道:“你前面大病了一场,身体还很虚弱。反正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来!我送你回去!”

说完,像上次一样,立刻将玉姬和江寒青两人都抛到了脑后,就要扶着茹凤回去。茹凤推辞了几下,终究拗不过诩圣,只能由他扶着走了开去。临走前向玉姬和江寒青行了一个礼。江寒青勉强回她一个礼,而玉姬则侧着脸理都不理她。等到诩圣和茹凤两人去远之后,看着茹凤被诩圣楼着,显得那么瘦弱的背影,江寒青问主姬道:“小姨,这个什么茹凤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两次都在我们正谈到紧要关头时出现?”

玉姬身子微微一震,满脸惊讶地转头看着姨侄儿,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个狐狸有问题?”

江寒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采,日南哺道:“这个狐狸……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她……我只当她是一个妖……难道她居然是一条毒蛇?”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毫不客气地教训玉姬道:“小姨,你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个女人出现在太子府之后,你是不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女人之间的竞争上去了?将目光集中在一点上,结果却忽略了很多十分明显的地方!你想一想啊,我们两次的谈话都被她这样打断,会是巧合吗?”

玉姬听姨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恍然大悟道:“好个贱人!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见姨妈明白过来,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刚才她应该是一直站在窗外偷听,因为我听到她的呼吸声时,她就是在紧贴着窗子的地方。而且你看她虽然身子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但是她什么时候走到窗子边上,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她的虚弱都是假装的,她一一定身怀武功!而且绝对不是一个庸手!”

玉姬紧咬银牙道:“我回头就去找她算帐!看这个狐狸怎么狡辩!”

江寒青轻笑道:“小姨,你看你看!你这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这么去找她,就算戳穿了她又能够怎么样?她不过是台前的一个刁、卒罢了,真正躲在幕后的是谁?你知道吗?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做的不是现在去揭穿她,而是继续让她发挥演技,你却躲在旁边观察她。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

玉姬对于侄儿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对!你说得对!就照你说的办!”

想了一会儿,玉姬道:“这个女人是帝国远征军出发之后,你姨父出去打猎时,在一户农民家发现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你姨父一看见她就像失了魂儿一样,立刻将她带回府来。对她百依百顺,对我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江寒青疑惑道:“一户农民?有没有调查过他们的底细?”

玉姬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查过了!这户农民确实是当地的老居民。而且周围的邹居都说,那个狐狸是那家农民的亲生女儿,从小在那里长大的。正因为调查的结果如此,所以我才没有怀疑其他。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却迷糊了!如果她的邹居没有说假话,这个丫头又是怎么学到武功的呢?”

江寒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玉姬想一想也是,自己都不想不出来,这个丝毫不了解情况的侄儿又怎么会知道呢。这样想着她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她不知道江寒青这时心里却是在想着:“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能够将行踪隐蔽得那么好,武功一定不差!她刚才被我发现行迹时,正好是刁、姨说要除掉廷里的妙姬。难道她是因为听到这句话,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注意收敛自己的呼吸,才被我发现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妙姬岂不是有很深的关系?对了!两个人出现的时间,都是不久前,难道这只是一个偶然吗?哼!其中一定有着么关联,这两个女人背后一定有着什么联系!说不定两个人还是同门呢!但是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里,江寒青突然灵机一动:“莫非……她们会不会是圣女们的呢?难道她们就是圣女门在皇室内部敲人的钉子?倘若果真如此,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是应该下点功夫从这里人手打探一下了。虽然不一定是,却也比全无机会好得多嘛!”

黑暗中突显一丝曙光的感觉,让这段时间以来经常为寻找圣女们踪迹而发愁的江寒青心里倍感喜悦,脸上不自觉地便露出了笑容。

“青儿,你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姨妈询问,同时感觉到姨妈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脸上,江寒青忙收敛心神,装出一副心事被人看破后十分尴尬的样子嗫懦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那……想……表妹……表妹去哪里了?”

玉姬听到这个从刁、疼爱的姨侄儿直接说出是在想念表妹静雯,心里十分高兴。她其实也希望这个雄才伟略的姨侄儿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正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是也!看着一脸腼腆神色的江寒青,玉姬微笑道:“因为今天晚上准备和你谈正经事情,所以你姨父将小丫头打发出去,找她的姊妹们玩去了!你如果想见她,只有改天再来了!”

江寒青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失望之色,这次他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因为今晚见不到那位可爱的表妹而感到有点怅然若失。一时间脑海里满是表妹的娇憨神态,想得不由呆住了。发了一会儿呆,注意到姨妈正在看着自己微笑,江寒青忙收摄心神道:“小姨啊,我看我那姨父也不是成大事之人!而且你看,现在他还没有当皇帝就已经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以后真的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你这样跟着地一直下去,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啊!唉!”

江寒青看出玉姬对自己的丈夫诩圣有着强烈的不满,心里便想利用这些不满的情绪说动姨妈,希望将能于的姨妈拉拢过来。不过他也知道姨妈极为讲究道德,绝对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丈夫。正因为如此,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吐露出自己的真实心声,只能装作是对姨妈的未来感到担忧,故意拿话桃起她心里的一些异样想法。果不其然,玉姬在听到侄儿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眼神流露出无奈。

“青儿你明不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结果很有可能是失败,却还是要去做。因为对你来说那个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希望自己到时候不要因为没有尝试过而后悔!如果仅仅因为有可能失败,就放弃努力,这不是我的格,到时候我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去尝试一次!如果我拚搏过了,却没有成功,那我绝对不会后悔!诩圣是我的丈夫,既然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得失,只要他好我就好!他就是我的一切,哪怕为他付出我的所有都在所不惜!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心中的念头!”

玉姬这样说话时,语调十分的低沉,充满了沧桑的感觉,仿佛在陈述着人世间于百年不变的真理一般,眼神中流露出来满是坚定不移的信念。江寒青默默玩味着姨妈话里表达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尝试。只要努力过,就绝不后悔!这是这种人的优点,还是缺点?江寒青在心里反覆问着自己,因为他也不知?

从玉姬的话中,江寒青知道姨妈已经明白了刚才他说那些语的目的,而且还委婉地告诉他以后没有必要再提类似的话题,因为这是她毕生的信念,人的信念是绝对不会轻易动摇的!

江寒青看着满脸坚毅神色的姨妈,心里是感慨万于。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有可能和诩圣成为敌人,但是他知道一旦这种情况成为现实,那么眼前这位从刁、对他十分宠爱的姨妈就必定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成为她的亲姊姊玉凤的敌人!因为她是诩圣的妻子,对于她来说,这就意味着无论诩圣是好是坏,她都要陪伴他一生!这就是她的命运!上天替她安排的命运!

玉姬一个人出了一会儿神,转过头来无限温柔地看着姨侄儿,道:“青儿,你知道吗?人的命都是由上天决定的!我以前从不相信命,可是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之后,我终于信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强求,终究不会是你的!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人很多时候……唉!身不由己啊!我就算能够不替你姨父考虑,难道就能不考虑你的两个表妹和表弟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小姨!我知道你的意思!无论如何,青儿永远是你的亲人!”。玉姬苦笑了一下:“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倒像是明天你我就将对阵沙场一样!唉!”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玉姬又出了一会儿神,方才悠悠道:“你现在最紧要的,一定要搞清楚王家那些家伙躲在后面做什么!如果连王家有什么布置都搞不清楚,我们到时候可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你可别忘了,王家的封地就在京城附近啊,一旦他们抢先动手,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江寒青对姨妈的意见深有同感,正待说点什么,却又听玉姬继续道:“你们江家以为自己在军队中处于优势,可是你们又能够肯定其中有多少会誓死效忠呢?那种野不文的莽夫是很容易收买的。你能不能确定王家在军队中收买了多少人?控制了多少的军队?”

看到姨妈炯炯的眼神盯在自己脸上,江寒青感到一丝羞愧,低下头小声道:“是!小姨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一直没有想到这点,对王家在军队中的情况都没有怎么注意!”

玉姬冷笑道:“好啊!你们真的将帝**队当作你们江家自己的军队了!青儿啊,你可不要太骄狂了!太迷信你父亲和你自己的智慧了!人都不是傻子。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你!你母亲为什么能够成为不世名将?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从来不轻看任何敌人!你和你父亲现在就是轻看了王家,以为人家都是白痴,等着你们去宰!我看人家还看你们是猪锣呢!”

被姨妈当面一阵痛斥,江寒青羞愧得满脸通红,嗫懦道:“嗯!这个……小姨教训得是……我回去会好好思考一下的……嗯……”

看着姨侄儿一脸尴尬的样子,玉姬也不忍再多说他什么,点头道:“好吧!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人家王家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们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唉!快点回去想办法吧!”

当夜回到家中,江寒青立刻便将父亲一辈五兄弟找了过来,将今天的事情向他们叙述了一遍听完儿子的叙述,江浩羽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事情显然比他当初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王家真的和诩宇勾结了!真是没有想到啊!看来形势是越来越紧迫了!那个什么妙姬、什么茹凤到底是什么来历?诩宇这家伙也真会装,我们都看走眼了!看来他还真的是有点本事啊!哼!三岔口……三岔口……王家控制三岔口于什么用呢?”

不停地哺哺自语着,江浩羽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而旁边的几个人坐在那里也都是愁眉苦脸的,因为他们也明白,王家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而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毫无疑问,江家已经处在了下风。

“我们派去和妃青思联系的人回来没有?”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江浩羽转头向坐在身边的四弟江浩廷问道。

“大哥,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才过去多久?最多一个月呢!急什么急?如果妃青思真的是回师南部驻地的话,我看最少要两到三个月才能够收到回信!你放心!一有消息回来,他们自然会立刻禀告大哥!”

这样回答的并不是江浩廷,老四还没有开口,老五江浩然抢着答话了。这个格急躁的江家老五终日只顾喝酒作乐,对于当前的形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此回答中也充满了对江浩羽的问话不以为然的味道。而江浩羽最近一段时间本就对他游手好闲的作风十分不满,这时抓住机会哪里还会不立刻开骂?

狠狠瞪了五弟一眼,江浩羽呵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想不到你还知道派去找妃青思的信使没有回来!我们的老五真是厉害啊!嗯!你知不知道现在形势多么紧张?就知道一天到晚喝酒玩乐!你怎么就不学一学你的三个哥哥,多帮我于点事情?你当真是要大家都被逼到了绝路上方才急得起来啊?”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回答会引来大哥如此激的反应,江浩然被他几句话说得一脸茫然,仓惶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房间里坐着的几个人:江浩天、江浩明、江浩廷和江寒青,希望他们能够出面替自己解围。谁知道这几个人平日里对江浩然只顾喝酒,不管家族事务的行为早就十分不满。这时见到家督责骂他,所有的人都不作声,由得他受教训。

“你啊你,怎么说也是扛家的老五啊,怎么就不能多长点脑筋,多想想问题!啊!人家如果知道江家老五是这个样子,不是将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江浩羽看着老五那一脸傻相的样子,越说心里越有气,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指狠戳他的脑袋。江浩然忍受着大哥的责骂不敢还口,一张脸胀得通红,脸上的青筋暴起,看样子如果不是江浩羽,换一个人这么责骂他的话,早就一拳打了过去。江浩羽看着弟弟一脸愤然的神色,更是怒不可遏。

“你……你……你要怎么的?难道你还敢打大哥我?”

大吼着,江浩羽的口水都喷到了江浩然的脸上江浩然忿忿道:“我没有说过……我也不敢!你是家督!”

“好啊!如果我不是家督,你就连我这个大哥都打了?”

江浩羽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十分老实的弟弟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手也立刻随之放到了佩剑剑柄上。周围的人一看他的动作势头不对,这才慌了。

江浩廷和江浩明便跳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连声劝慰道:“大哥!大哥!别急!老五说话就是不经大脑!您别生气!不要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江寒青也在旁边劝道:“父亲,五叔只是一时说错话了!您于万别放在心上啊!”

而江浩天则走过去拉着江浩然道:“老五你今天是怎么了?大哥骂你两句,你就受不了?这怎么行呢?去!赶快去给大哥道歉!”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江浩羽的怒气方才渐渐消去,坐回座位受了江浩然一拜,算是原谅了弟弟的错误。可是这场会议的气氛已经被破坏殆尽,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几个人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随便敷衍了几句,江浩羽便宣布会议结束。

虽然向大哥道了歉,却仍然显得气鼓鼓的浩然立刻就被江浩天拉出去。江浩明和江浩廷向大哥打了一声招呼,紧跟在两人后面也走了出去。等四位叔叔都退了出去之后,江寒青对父亲道:“您实在没有必要对五叔发那么大的火!”

江浩羽看了儿子一眼,冷冷道:“这家伙最近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大家都在忙碌个不停,只有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不骂他一下怎么行啊?”

“可是……您这样做,五叔如果怀恨在心,那岂不是麻烦?”

江寒青显然认为父亲这种做法,实属不智。江浩羽瞪了儿子一眼,不悦道:“怎么?今天连你都要来教训我了吗?”

江寒青看到父亲正在气头上,不敢再跟他多说什么,摇头叹了口气道:“好!好!父亲,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江浩羽凝神想了一会儿,这时气已经消了一点儿,抬头看着屋顶苦恼道:“我们是太轻敌了!总认为自己最厉害,人家除了坐以待毙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唉!真是愚蠢啊!”

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江浩羽肃然道:“诩圣这个人我很清楚自私自利的典型。于万不要相信他所作出的一切承诺,这个家伙的话本不可信!只要有一点风头不对,他肯定是第一个开溜的!他才不会顾及你旁人的死活!”

“父亲,您的意思是……不能和诩圣联盟?”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定要和诩圣合作,要利用他在里的眼线来掌握中局势的发展。我们一直以来就吃亏在内无人。唉!希望诩圣这家伙关键时刻能够看清局势!和我们诚心合作,不要乱耍花样。否则大家都会玩完!”

“我想这种生死存亡时,他应该还不会乱来吧?毕竟他也不是傻瓜,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要不也不会主动提出和我们合作。不过……父亲,我倒是觉得姨妈说的话不可忽视啊!你看,王家现在摆明要发动什么谋了。如果没有军队的支持,他们敢这么大胆地行事吗?”

江寒青对于姨妈提出的关于军队控制问题,心里是越想便越担心,趁着这个机会就向父亲提了出来。江浩羽显然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当即愣了一下。随后他在屋子中徘徊了好几圈,方才沉吟道:“军队?不错!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照王家现在的情况来看,要谋反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没有掌握部分军队,相信他们也不敢如此大胆。可是他们的军队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们可是控制了大部分的啊!”

江寒青毫不退疑地回答道:“或许真像小姨所说的那样,我们在军队中的许多将领被他们收买了也说不定!”

江浩羽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分明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被王家收买。在他心中江家的臣子对于江家的忠诚是没有任何可以怀疑之处的。他心里对于儿子的想法很有点不以为然,认为他担心过了头。虽然现在形势对己方来说是有点被动,可也没有必要变得如此紧张。可是江寒青对形势的担心还不止于此,他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京城里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可不是由我们控制的。如果这部分人被王家收买了,那可就十分麻烦了!”

江浩羽虽然不相信这会成为事实,可是心里毕竟还是有点担心,听到儿子的话也不禁连连皱眉。父子俩又商议了半天,可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又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到父亲走后,江寒青站起身来在屋子中来回踱步,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扭转局势的办法来。

“怎样才能够有效地探听到内的消息,进而掌握诩宇的弱点,破坏他现在皇帝面前刚建立起来的形像呢?王家如果要发动叛乱,在京城中一定也会有所布置!怎样才能够打听到他们的具体行动呢?”

江寒青苦苦思忖着,但是己在明,敌在暗,又找不到什么可靠的探子来打听消息,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思来想去之际,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圣门,心中顿时一阵火起。

“!死老头子!圣门在京城里面肯定有人,就是不告诉我!妈的!如果早点联结到圣门的人,依靠他们的势力从暗处人手,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嘛!说什么怕我跟他们联络时暴露身份。妈的!全是胡扯!唉!现在叫我到哪里去找人?”

想到这里,江寒青突然灵机一动。

“咿!对了!不是有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可以用吗?对!我先想办法去把他们找到再说!唉!也不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哪个军中?不过打听起来应该很快吧?像他们这种地位的将领应该是很容易打听到的!好!明天我便派人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尽快将他们找过来帮忙!”

⊕ 第四十一章 廷谋°

就在江寒青为当前局势苦苦发愁时,在距离江家大院十里外的皇前,一辆马车正顺着宽阔的道路缓缓驰向城的大门。门口的守卫挥手拦住了这辆马车准备进行检查。一个卫士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车面前,掀开门帘住里面一看,傲慢的态度立刻变得恭谨万分。向后方连退两步,深深地向着马车鞠了一躬道:“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恕罪!恕罪!”。不等车里的人发话,那个卫士已经连连向自己的同伴示意放行。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另一个卫士向先前那人问道:“二皇子这么晚了进去干什么?难道皇上这么晚了还召见他?”

先前那个人嘿嘿冷笑道:“江山轮流坐,今年到谁家。如今正当人家得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得罪人家就行了!惹火了,人家伸小指头就把你我这种小的给灭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对了!刚才我检查时,匆匆一瞥,看到车上似乎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听其他的弟兄们说,最近啊……这位二皇子经常带着一个女人在夜里进……”

话刚说到这里,一个卫士头目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狠狠道:“李权,你***闭上你的狗嘴!不想活了不成?”

叫李权那个卫士被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门口又回复到马车到来前的一片寂静中……马车来到皇后居住的坤宁前便停了下来,门帘掀开,两个人从车里跳了下来。当先一个男人正是最近在皇帝面前得宠的二皇子诩宇。紧跟在他身后跳出来的赫然是一个女人。从发髻处垂下一张面纱,将脸蛋完全遮盖,看不出她长什么模样。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虽然由于天气还很寒冷,衣服穿得很厚,可是仍然难以完全掩盖住那曲线玲珑的身材。两个人跳下车后,没有片刻停留,立刻步上台阶向坤宁走去。快要走完长长的台阶,来到冲宁前那宽阔的殿前广场时,一个躬着背的太监从神宁中奔了出来。

“殿下,您老万安……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来,立刻……就可以开始了!”

那个太监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奔到诩宇身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可还是急忙向诩宇请了一个安。诩宇冷冷地看了看身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太监,冷笑了两声,缓缓道:“李思安,你是不是提前享用了一下!”

原来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就是里的总管监李思安,也就是翎圣向江寒青提到、王家布置在中的眼线。听着诩宇的话,李思安干笑了两声道:“这个……殿下多虑了!嘿嘿!没有殿下在场,奴婢怎么敢乱来啊!”

翎宇又冷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蒙面女人,见她高昂着头,望着殿顶呆呆出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关心。回过头来,翎宇对李思安道:“皇上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殿下请放心,皇上那里我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王夫人出马了!

对于李思安的回答,翎宇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好!很好!那么你现在就先带王夫人去面圣吧!我不需要你服侍,我要自己进去享受了!哈哈!”

说完也不再理会李思安和身后的女人,逸自向坤宁走去。看着诩宇的背影渐渐向坤宁官方向远去,李思安一脸笑地走到黑衣的蒙面女人身旁,伸手在她的部狠狠捏了一把。

“走吧!王夫人,皇上还等着你过去侍寝呢!”

对于李思安羞辱的举动,由于面纱覆盖的原故,看不到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化。不过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便举步跟在老太监的身后,向皇帝寝行去的干静动作上来看,她对此似乎早有准备,或者是早就习惯了也说不定。而这时走在通住母后寝路上的翎宇,脑海中却正在回忆几个月来自己的生活所发生的一连串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小以来,翎宇就是生活在大哥诩圣的影中。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比大哥差,可是就因为晚生了两年,他的一切都比不上翎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而属于了翎圣。权力、尊敬、宠爱、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翎圣的,而他似乎只是一个多余的废物一般,从来没有人关心他、爱护他。翎圣是太子,所有的人都怕翎圣、尊敬翎圣。所有的东西都要先让翎圣得到。至于他,司样身为皇子的翎宇,却什么东西都要忍让,不能和翎圣顶撞,因为翎圣是太子,而他不是!在他看来,除了照顾他的几个女和妈之外,里几乎没有人关心他。就连他的母后,他和翎圣共同的母亲,也只是喜欢那个长大后能够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翎圣,而对他这个看似多余的儿子总摆出一派爱理不理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小时翎宇就学会得了保护自己的最有效办法,那就是装傻。翎宇是一个聪明人,也许他真的比他的哥哥聪明,只可惜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显示自己的才华。相反他还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表现得傻傻的,显得自己毫无能力一般。也因为他表演得太像了,所有的人都真的以为他是一个蠢材,没有人将他看作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够避开野心家们的纠缠,只有这样做,他那生而为强者的哥哥,才能够压抑自己的狭隘心理,不必因为担心他要夺权而抢先想办法谋害他。他常常想,如果不是他善于装傻,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翎宇就这样苦苦忍耐着,等待着机会。他明白,如果没有机会的话,他就只有这样郁郁寡欢地生活下去,直到郁闷老死,都只能将真正的自己埋藏在身体的深处。但是他深信,自己一定会等来一个机会的,一个让他翻身的机会。翎宇知道四大国公家族数百年来对于帝国皇位始终抱着不曾平息过的凯靓之心,他也了解自己的父亲对于四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忌惮,他深信好利用这个矛盾,自己一定能够等到出头之日。到了近几年,看着日渐昏庸的父皇,翎宇心里更是明白,自己翻身的好日子快要来了。前一段时间,当皇太子翎圣反对父亲派李继兴出任帝国远征军统帅时,翎宇敏锐地意识到破坏哥哥和父皇关系时到了。

可是一向以来自己在父皇面前都是表现得傻健的,虽然父皇现在已经对翎圣有点不满了,但怎样才能够让他真正喜欢上自己呢。翎宇的内心为这件事情深苦恼着。经过谨慎的思考,他决定藉着进探视母亲的时机,为自己创造出在父皇面前亮相的机会,然后当面奉承父亲的决策是绝世英明,试图以此来改善皇帝对自己的印象。他如此想好了,便立刻这样去做了。虽然武明皇帝一向对这个傻傻的儿子毫不重视,可是有人当面夸奖自己绝世英明毕竟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何况皇帝最近总是觉得自己被群臣孤立了,内心正有一种无助的恐慌,现在听到儿子的颂赞,心里自然更是受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对于翎宇的看法迅速改观,而翎宇也抓住机会几次在朝会上露脸,对于一些难题提出了出人意料的独到见解。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儿子并不是傻瓜。而当帝**队溃败的消息传人中,皇帝更加觉得自己在太子面前丢尽了面子,因为当初太子是反对自己作出的选帅决定,现在的败局似乎证明了太子是正确的,而他这位一国之君却是错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挂不住老脸的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终于由当初的不悦发展到了庆恶。皇帝的心中开始盘算更换储君的可能。主这个时候,同样是嫡出的二皇子翎宇,一便成了皇帝的心肝宝贝。在皇帝的宠爱下,翎宇的地位迅速提升,并且隐隐有取翎圣而代之的头。本来依靠皇后的影响力。翎圣还有希望挽回一些局面,可是一件意外却让翎宇彻底控制了自己的母亲,进而也断绝了翎圣蛇希望……在皇中,现在谁都知道这位二皇子如今已经咸鱼翻身,成了皇上面前的宠儿,得罪不起了!昔日看看他恭则有之,敬却未必的卫士们,这时看看他也都是诚惶诚恐,唯恐得罪了他。

靠看新近获得的皇帝宠爱,翎宇出入禁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以前因为讨厌被人轻视的感觉而厌烦进的他,现在变得喜欢没有事情就住里去,因为现在他可以去拍父皇和母后的马屁,也可以享受别人对他拍马奉承的醉人感觉。这一天晚上翎宇从父皇那里出来,想看顺便去看望一下母后,给她请安,希望这样能够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当他来到母后居住的坤宁时,却发现气氛跟住常似乎有点不一样。以住随处可见、等待主子召唤的女、太监,这天晚上都见不到了。翎宇心里觉得有点异样,没有作声。他悄悄地向母后的寝走去。还没有来到殿门口,他便听到了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可是这种呻吟声又和病痛中的所发出的声音有所不同,其中多少还是带看一点喜悦的感觉。翎宇怀看激动的心情,在母亲的寝窗户上轻轻钻了一个洞,贴看眼住里面看进。在寝内的床上,平日高贵无的皇后此时正光溜溜地躺在那里。一个小太监正坐在她的旁边,将燃烧蜡烛流下的蜡油不断地滴到她的房、小腹知大腿上。每当那滚烫的蜡油滴到皮肤上时,杨思敏的身子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同时不停地发出呻吟声,先前翎宇所听到的声音便是这样的。

想不到平日一派正经的国母,在里居然是如此荡,翎宇的眼内冒出了异样的火花。一直以来他都将对这个生育他的女人的痛恨情绪,压抑在内心的深处。此刻看到她如此荡的一面,翎宇心中一点残存的尊敬之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好啊!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荡的女人!表面上还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从小你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看里面不断变换花样的凌辱、听看母亲发出的阵阵惨叫,翎宇的眼光变得十分残忍,他要惩罚这个从小就僧恶的女人,并且利用她实现目的!站在窗外,翎宇贪婪地歇寅看房间内的好戏。先是蜡烛,然后是皮鞭、银针,连续不断的凌辱非但没有让杨思敏感到害怕,反而越来越兴奋。在那个小太监的面前,高贵的皇后似乎成为了一只能够忍受一切痛苦的兽。看看小太监脸上露出兴奋而残忍的笑容,翎宇心中充满了嫉妒的情绪,他恨不得立刻就推开门冲进去,接替那个下贱的小太监凌辱那个女人。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见到自己进去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他犹豫着,心里不停地进行着天人交战。

毕竞里面女人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从人伦上来说,自己作出的,可将是所谓禽兽之行啊,而且她又贵为当今皇后,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将会死无全尸啊!饶是翎宇胆大包天,在行事之前还是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翎宇啊!翎宇!枉你每日自以为天下无双,到了这种时候却还犹豫什么?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还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呸!什么狗屁伦理道!全是***狗屎!只要你当了皇帝,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来书写!”

“唉!为什么还是不敢冲进去?真的是你的良心过不去吗?不是!是你没有胆量!难道你的胆量居然不如里面那个小太监吗?”

“干了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就可以抓住机会控制她!然后利用她彻底打垮翎圣那狂妄的蠢猪!”

经过反覆的挣扎,到了最后,邪的欲望终于压倒了翎宇心理残存的良心。尤其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过了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儿了!这样一想,翎宇心里便打定了主意。狠狠地一脚端开殿门,翎宇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冲了进去。里面的两个人全都坐正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人,以为是捉奸的人来了。当杨思敏看清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嘴里发出一声望的呻吟,遮住脸仰天躺倒在比上,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而那个小太监则惊惶失措地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躲到一边去。翎宇冲到小太监面前,伸手一把将他用力擒住,然后一手捏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掐。

“喀嚓”一声,可怜的小太监就被捏碎了喉骨,当场惨死。听到小太监临死前发出的那一声惨哼,杨思敏张开遮住脸面的双手,惊恐地向这方看了过来。

见到翎宇瞪着自己的狂乱目光,和他还提在手上的尸体,杨思敏吓得便要尖叫起来幸好翎宇反应极快,一见到母亲嘴巴一张便知道事情不妙。飞身便扑了上来,压倒母亲身上,用手牢牢按住她的嘴巴,任她再怎么挣扎都丝毫不放松。等到母亲的反抗稍微于息了一点,翎宇方才撕下衣角堵住了她的嘴巴。翎宇以手掌在母亲的裸体上击打着,嘴里狠狠骂道:“贱人!原来你真是一个贱人!居然喜欢人家摧残你!我说那个小太监怎么敢那么玩弄你!想来是你自己要求的吧,啊!贱人!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给我用力呻吟!呻吟!”

在儿子连续的掌击之下,杨思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虽然被翎宇压着,她的身子却还是疯狂的扭动。从被布匹堵住的嘴里,不断有唾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头脑里面一阵火热,杨思敏忍不住叫道:“惩罚我吧!母后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随便你怎么处罚!”

刚刚这样叫了一声出来,翎宇立刻呵斥道:贱人!你这下贱的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你不过是一头母猪而已!“那天晚上当他离开母亲寝时,留下的是一具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赤裸身体。当然对于杨思敏来说,这只不过是苦难日子的开始。在随后的十几天里,杨思敏经受了儿子的种种折磨。很多时候翎宇还会找来不同的小太监加入折磨的行列中来。身为母亲却被儿子折磨,身为皇后却被臣子凌辱,这恰好能够满足杨思敏长期以来喜欢受虐待的变态爱好。〖漫慢地杨思敏完全习惯了被儿子凌辱的生活冲昏了头脑的杨思敏,这时对于翎宇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按照翎宇的教导,杨思敏抓住机会就在皇帝面前说翎圣的坏话。这也正好符合皇帝现在的心思,于是可怜的翎圣就这样一步步失掉了自己在皇里的地位。他虽然知道自己已莫明其妙地失去了母亲的宠爱,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母亲的态度转变背后所隐藏着的邪真相呢!虽然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母后,并且在父皇心目中也树立了非常好的形象,翎宇可以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是聪明的翎宇心里却始终担心,他知道不要说和四大国公家族相比,就是在哥哥翎圣面前,自己都如同一个暴发户一样,本没有足够的基去和他们佗真正的对抗。要想登上皇位,没有属于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现在一样,虽然翎圣已经处于下风,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毕竟还是培养了一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且在军队中也有不少的拥护者。如果两兄弟此时翻脸,那么被打垮的一定是翎宇。至于四大国公家族那更是想都别想了,运武明皇帝对他们都只有睁只眼闭只眼,除非抓住他们的把柄,否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翎宇深深明白,自己要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就必须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军队。

可是他的崛起也就是这么几个月的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怎么能够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实力呢?于是翎宇便打算要跟某一家势力先结盟,利用对方已有的力量,确保自己刚获得但还不十分稳固的优势地位。而当前的帝国内,能够拥有这么强大势力的,除了四大国公家族还会有谁?可是怎样才能够和四大家族挂上钩呢?翎宇为此又一次伤起了脑筋。不过他那个荡的母后总是能够给他一点惊这一次又是这样。原来杨思敏不光和小太监玩虐待的游戏,连里的总管太监李思安也和她有着假凤虚凰的事。而为了讨好儿子,让翎宇更加享受到虐游戏的快乐,思敏居然不惜作践自己,叫来了李思安当着儿子的面摧残自己。一个丑恶的男人和另一个同样丑恶但却已经算不上男人的怪物产生了接触。

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很快就变得熟识起来。对于正在寻找靠山的翎宇来说,使他万分惊喜的是,他发现原来这个老太监居然和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李思安,他十分轻易地就和王家取得了联系。而可怜的皇后杨思敏却彻底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虐深渊,沦为了翎宇和李思安共同的玩物。但是翎宇对于王家也是顾虑重重,尤其使他不解的是,从李思安的口中,他知道了王家正急切地在皇室内部寻找一个靠山。

“为什么定国公想要在我皇室内部寻找一个人呢?”

翔宇对于王家的行动充满了疑问,忍不住这样问李思安道力李思安没有迟疑,立刻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定国公家族虽然枝繁叶茂、基深厚,但是其对于帝国皇室一向是敬畏有加,从来不敢有丝毫异心。现在定国公无非是想要找一位忠厚老实的皇室成员,利用王家的势力将其力为皇位继承人。这样当此人继承皇位之后,定然能够确保定国公家族的荣华富贵!”

翎宇虽然知道李思安没有说老实话,但是在自己势单力薄时,能够找到王家这么一个强大的靠山总是利大于弊,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在他想来,自己目前的选无疑是正确的。先依靠王家的势力在廷斗争中站稳脚跟,一旦羽翼丰满之后无论对方要什么花样,都不值得害怕了。以前他想要一个朝廷官员投靠自己时,对方总是像在躲瘟神一样地远远避开他。他相信,现在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他亮出自己和王家结盟的底牌来,哪里还怕没有鱼儿上钩!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翎宇终于通过李思安搭上了王家的“战船”。

有了王家的支持,翎宇顿时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许多。得意之下,行动不免便略显嚣张跋启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新年之前去翎圣府上喝酒时,他才会在翎圣和江寒青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失态。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情绪表露,更多时候,翎宇还是继续在旁人面前装疯扮傻,让人觉得他如今能够翻身,不过是沾了皇帝日渐老朽昏庸的光,自己其实没有多大本事。而就像翎宇预料的,由于有了王家的支持,他收买朝臣和军队将领的谋顺利了许多。一开始,有好几个实权人物对他的拉拢总是表现得疑虑重重的样子,可是一旦听说他已经和王家搭上了钩,几个人立刻二话不说投到了他的旗下。就连作为皇室统治基础的御林军中,许多将领也对他刮目相看,和他开始了频繁的接触。而让翎宇更加信任王家的是,王明德在双方接上线之后不久,就赠与他一件特别的礼物。一天晚上李思安带着一个美丽而妖艳的中年女人来到了翎宇的府上,告诉他说这个女人是定国公送给他以表示结盟诚意的礼物。翎宇惊喜之余,看着面前这个成熟美丽的贵妇人总觉得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想了一会儿得不出什么结论,翎宇便将这个问题扔到了天边,转头准备安心“消化”王明德送来的礼物。对于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尤物,翎宇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客气,便要邀请李思安共同享受这个美艳的成熟女人。可是令他十分意外的是,他的善意邀请却立刻被李思安惶恐地当场拒绝,并且还迅速地找个藉口告辞回去了。

一向喜欢凌辱贵妇人的李思安这次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的谨慎?翎宇对于他所表现出来的怪异举动自然有了一点怀疑,但是美女当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那么多,当天夜里他便尽情地享受了个痛快,并且还惊喜地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么地善于讨好男人,就算是受虐待也能够达到兴奋。

可是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却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了,心里顿时一阵怅然若失。等到后来翎宇进时抓住李思安一阵盘问,方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大吃一惊之余,翎宇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因为他们曾在廷宴会上照过面。同时翎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上李思安一听到要他一起玩弄叶馨仪时,会逃得那么快,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他后台老板的女人,他怎么敢轻易去碰啊!明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翎宇这时也意识到了王明德给的礼物到底有多“重”,心里对王明德自然是感激有加,与王家联盟的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仿佛是作为王家给子他所表现出的坚定态度的一种奖励,从此以后叶馨仪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翎宇的面前供他玩弄。而随着日子的逐渐推移,翎宇和李思安也渐渐发现,原来这个堂堂的王家主母其实也是一个受虐狂女人。

有了这样的发现,李思安也慢慢抛弃了过去对主母的畏惧,开始和翎宇一起凌辱这个表面上高不可攀,实际却下贱荡的女人。每天晚上在坤宁里,皇后杨思敏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这两位每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都会被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学狗爬行。几个小太监就跟在她们的身后,用鞭子抽打那爬行时扭动个不停的臀部。当两个女人爬得疲力尽时,就会被绑在大殿的大柱子上,然后用夹子夹头或是唇,再用滚烫的烛油滴到两人敏感的皮肤上,随后便是似乎没有尽头的奸和凌辱。在这样的时刻,两个贵妇人总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心甘情愿地接受一群禽兽的弄。看着她们在哪里呻吟、叫唤、哭泣的样子,比起市井妓女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别。可是这种贵妇人被凌辱的场面,却正好能够满足翎宇和李思安黑暗的变态心理。

在经受翎宇的凌辱,满足他那变态的欲的同时,叶馨仪和翎宇之间的关系也随之开始变得亲近起来。叶馨仪天生就是让男人心迷神醉的尤物,如今为了刻意讨好翎宇更是使尽种种方法。这样一来,没有用几天的功夫,翎宇便彻底地迷恋上了叶馨仪的体。而叶馨仪所表现出来,对翎宇的关心体贴,更是很快便让翎宁达到了对她无话不说的地步。在一向自命不凡的翎宇看来,叶馨仪是真心喜欢他。他总是觉得叶馨仪对他说的话,比她向自己丈夫况的还要坦白直接。尤其重要的是,他觉得叶馨仪似乎真的知道他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憎恶什么,而且总是能够在他需要时给他充份的慰藉。他的内,心里竟然开始有了一种想法,他要这个美艳风骚的女人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心里那最后一点的理智不停地提醒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心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毒想法。

但这又如何阻止他将自己的心交给这个诱人的“女魔鬼”呢?但是,翎宇虽然已经十分迷恋这个妖艳的女人,心里却还是明白,王家不惜将自己的家督夫人献给自己享用,背后一定隐藏什么巨大的谋。访佛为了证实他的担忧不是多余,终于,叶馨仪向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你应该将皇帝老儿干掉,自己坐上皇帝宝座去,然后将所有反对你的人铲除!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够获取真正的胜利,摆脱一切敌人的威胁!”

听着叶馨仪的话,翎宇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惊,或者说他是感到一阵恐慌也不为过。

在翎宇的心里虽然偶尔也会生出取父皇而代之的想法,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刚刚冒出,就立刻被他强自压到心底的黑暗角落里埋藏起来,从来不敢将它堂而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思考。因为他,心里最后一丝良知不停地告诫着地:“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之行来!”

而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掌握的实力,就算真的干掉了老头子,皇帝的宝座还轮不到他去坐。一直以来深藏在心底的谋念头,如今却突然被叶馨仪直接的提出来,翎宇的心里自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目瞪口呆地看着冷笑不停的叶馨仪,翎宇颤声道:“你……你……这种话可不能够随便乱说啊!”

叶馨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狠声道:“这有什么不能够说的?别人能够这样想,你就不能这么想妈?何况……我看你背地里恐怕也是……”

话没有说完,翎宇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巴,满面恐慌地向周围东张西望了一番,轻声道:“姑,求求你小声一点!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叶馨仪的嘴巴被他按住之后,也没有怎么多做挣扎,只是用充满不屑的眼神盯看他。翎宇看看她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一种愤怒的感觉,猛地放开按住她嘴巴的手掌,指看她的鼻子愤然道:“你以为我不敢啊!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想看老头子再怎么说都是我父亲,这样做了以后……!而且你们王家自己怎么不去做?你是不是以为陪我睡了觉,就可以利用我做事情?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去做你们的替罪羊?想拿我当木偶玩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一直以来翎宇对于王家拉拢自己的举动就有看深深的担心。这个时候深藏在心底的所有不安都涌了上来,使得他忍不住当面斥责叶馨仪。看看歇斯底里的翎宇,叶馨仪不怒反笑道:“哎呀!你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谁拿你当木偶玩了?你不想一想,王明德他们如果能做这件事情,还会有不肯吗?可是他们如果这样做了,其他三家的人不闹翻天了?到时候谁敢说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而如果是由你来做这一件事情,只要事情办得隐秘,以你身上流淌看皇室正统血,再加上王家实力的支持,一旦事成之后,谁还能够找到藉口阻止你登上皇帝宝座,谁还有能力再兴波澜反抗你的统治?到时候你就是皇上了,还记得住人家这个小可怜虫不?”

这样说看,叶馨仪已经将一双手环到了翎宇的颈后,而她那丰满的体更是紧紧靠到了他的身上用力磨擦。翎宇本来听了叶馨仪的话就已经开始心动,此时再被她这么勾引一下,魂都差点飞到了天外,强守看心头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看问道:“我当皇帝?那王家呢?”

“哎呀!我的傻皇上,王家这样做图个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只要您当上了皇帝,他们哪里还会愁这些东西?只要要求能够轻松得到满足,谁还会去干那掉脑袋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我的皇上!”

当叶馨仪这样腻声在翎宇耳边说看话,同时将自己的大腿在他的腿上用力磨擦时,翎宇哪里还能够忍得住。将先前的担忧全都抛到了脑后,翎宇翻身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一时间满室皆春。在说服翎宇动手铲除皇帝之后,叶馨仪立刻开始为他筹划这件天大的谋,并且积极地准备实施。在叶馨仪的计划中,让翎宇将她献给皇帝,从而使她获得靠近皇帝身边的机会是第一步要做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只要能够让她靠近皇帝的身边,她便一定有机会能够将他神不知鬼觉的干掉。

叶馨仪对自己的暗杀手段充满了信心,因为她的亲生父亲叶诚万当年是帝国内公认的第一暗爷能手,而她作为叶家当代的唯一传人,早已经将家传的绝学掌握得炉火纯青。在叶馨仪充满信心地准备时,另一边的翎宇却深深苦恼着,他在苦苦寻思怎样才能够将叶馨仪进献给皇帝,以及叶馨仪这样的半老徐娘是否能够讨皇帝的喜欢。在翎宇为此而深深苦恼时,他从母后杨思敏的口中得知其实武明皇帝也十分喜欢虐待女人。知道皇帝也有这么一个癖好之后,翎宇,心里对于事情的成功渐渐有了信心。他相信,像叶馨仪这种女人一定能够满足皇帝的虐待嗜好。对于虐待狂来说,这种成熟女人蹂躏起来正是有着异样的风味。现在唯一麻烦的事情是,皇帝最近迷上了新近进来的那个叫做什么妙姬的女人,几乎整天都泡在她的中。怎样才能够将皇帝的注意力从妙姬身上吸引过来呢?翎宇心里为这件事情深深发着愁,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总不能将妙姬干掉吧?那样恐怕皇帝会先将自己给处死了。当翎宇苦无良策,将自己的烦恼告诉李思安时,李思安却哈哈大笑:“嘿嘿!殿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担心?哈哈!这有何难办之处?请殿下将这件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吧!不出十天,皇上就一定会逼着殿下想办法将王夫人送进里去。”

看着李思安有成竹的样子,翎宇虽然并不是十分相信他能够将事情办成,但是苦于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决定让李思安去试一试了。李思安向翎宇作出的保证,却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

武明皇帝自从中年之后,便逐渐开始和朝中群臣疏远。他不再相信朝廷里的大臣。在他的眼里,朝中大臣都是四大国公家族的党羽,无时无刻动着推翻他的念头,没有一个人值得他的信赖。在武明皇帝的心中,唯有太监这种半人半怪的东西才是值得信赖的。因为他认为太监深居在皇之中,与外面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金子就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而太监们的生存更是完全依赖于他这个主子,自然不可能背叛他。在他看来,太监就是他最听话的狗,是一群怎么也不会背叛主人的狗。而在所有的太监里,李思安正是其中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作为皇帝长期宠信的亲信太监,他知道皇帝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对于他的兴趣爱好更是一清二楚。这也是他能够在钩心斗角的廷中立足的基本条件。

李思安知道皇帝一向喜欢玩弄成熟的美艳妇人,尤其喜欢对他们加以凌辱虐待。像叶馨仪这种贵族美妇在他眼中正是最为喜欢的玩弄对,何况叶馨仪本身也是一个懂得享受被虐快感的女人,更加符合皇帝的选人要求。李思安还清楚记得,前几年皇帝在中设晚宴款待四大国公,散席后无意中听到过皇帝这么一句:“王明德那个老婆看上去倒是够风骚的!”

想来皇帝当时对于这位定国公夫人就是暗怀野心了。如今只要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到这个女人,相信他一定会馋得口水都流出来的。而更重要的是,李思安知道皇帝心里对于四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痛恨!一直以来,这些威胁看皇权统治的强大敌人让他几乎是日夜不安,在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将四大国公家族给彻底地铲平。但是四大家族的势力虽各不足以于皇室比肩,联合起来却也让皇室不寒而栗,所以皇帝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由于没有办法打倒四大国公,皇帝心中对于他们的痛恨更是与日俱增。而这种情绪,也让皇帝对于他们的女人产生了刻骨仇视。

皇帝心中时刻盼望看有一天能够将四大国公家族的所有美女都抓到自己的床上,不分老少一个接一个地加以羞辱惩罚。长期以来皇帝对于四堤闰公家族的美丽女人们一直是垂涎欲滴,其中尤以玉凤和石嫣鹰为最。皇帝一直气愤这么美丽而优秀的两个女人居然不是自己的宠妃,自己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既成事实,想起来颇有造化弄人之慨。每一次在里接见玉凤、石嫣鹰时,武皇帝眼中就会出露骨的虐目光,不要说承受这种目光的玉凤和石嫣鹰,就连在旁边侍候的太监和女都为他这种目光而感到脸红。在这时他的眼里看到的是穿看衣服的玉凤、石嫣鹰,心理想看的却是将她们剥光衣服之后骑在跨下奸的场面。

如果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是要铲除四大国公家族的话,那么将玉凤和石嫣鹰变成他的女人就是他另一个梦想了。除了玉凤和石嫣鹰之外,如果能玩到四大国公家族理的其他女人,皇帝也会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对四大国公家族的巨大羞辱,又何乐而不为!而如果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弄到定国公夫人的话,李思安相信就算是让他折寿十年他都会愿意。叶馨仪那定国公夫人的身份,一定会让皇帝兴奋得将她整晚蹂确个不停,以发泄心中那已趋近于变态的仇恨情绪。

“皇上,您知不知道二皇子撮近好像和定国公夫人过从甚密?”

当李思安这样向武明皇帝禀告时,皇帝立刻从座椅中蹦了起来,用变调的声音尖叫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跟王家的畜生私相匀结?”

李思安陪看笑,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别急嘛!二皇子并没有和王家的乱臣贼子匀结。奴婢刚才说的,他和定国公夫人来住的事情,定国公王明德其实也不知道!”

皇帝的身子仍然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不过听了李思安话,他已经略微明白事情跟他想像的有点不一样,便喘着气问道:“那你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思安心里暗暗偷笑着:“好啊!鱼儿快要上钩了!”

他心理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一点真实情感,装出一脸恭敬的神色肃然道:“是这样的!奴婢听说定国公夫人叶馨仪最近好像和定国公王明德有点不和。便悄悄派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定国公最近新纳了一个宠妾,因而冷落了定国公夫人!”

皇帝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冷笑道:“让那位风华正茂的定国公夫人独守空房,她自然是十分难受,难怪两人会不和!可是这又怎么和翎宇有关系,难道他们两个……”

李思安连忙点头哈腰道:“陛下圣明,那位定国公夫人实在耐不住寂寞,便想找一个情夫。可是定国公毕竟实力强大,一般的人如何敢得罪于他。这位定国公夫人!最后不知她抓住了一个什么机会,信然便成功勾引了二皇子。”

皇帝听到这里轻轻“哦”了一声,缓缓坐回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失望。

李思安看见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又继续道:“奴婢派去打听的人从二皇子的家奴那里获得的消息说,如今那位定国公夫人每晚都会去陪二皇子过夜。而且……而且……”

皇帝瞪了一眼李思安,不悦道:“面且什么?你继续说啊!”

李思安下头轻声道:“奴婢的人回报说,二皇子和那位定国公夫人几乎每晚都会玩点儿花样出来!”

偷眼向皇帝瞟去时,李思安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兴奋。

“什么花样?你说!快说!”

皇帝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奴蝉不敢乱说!”

李思安这时却吊起皇帝的胃口来了。

“什么不敢乱说?朕叫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皇帝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李思安见皇帝有点急了,这时便也不敢再卖关子,轻声向皇帝说道:“奴婢听说,那位定国公夫人表面看上去高贵美艳,骨子里却是一个贱的女人。据二皇子的家奴说,每天晚上二皇子都会狠狠凌辱那位定国公夫人,而她还表现得十分享受的样子。”

在李思安这样说着时,皇帝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座椅的扶手,两眼露出骇人的目光,身子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等李思安一说完,皇帝立刻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李思安微笑道:皇上,您放心!奴婢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这个消息绝对可靠,千真万确!是奴婢派出去的最亲信探子从二皇子的贴身家奴那里打听到的!“皇帝的手掌不停地狠狠拍打着座椅扶手,两眼露出凶光盯着高高在上的殿殿顶,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好,好!想不到这个叶馨仪居然是这样一路货色!嘿嘿!好!“李思安将身子轻轻俯到皇帝的身前,低声道:”皇上,依奴蝉看来。这倒是一个羞辱定国公那匹夫的绝好机会!“皇帝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转头看着身边站立的亲信太监,用一种怪异的声调问道:”你……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李思安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将嘴贴到皇帝的耳边道:”奴婢的意思是,皇上下旨给二皇子,让他将那个定国公夫人叶馨仪送进来侍寝。二皇子一向恭谨孝顺,接到皇上的圣旨肯定会迅速照办。到时候皇上在这中自然可以慢慢享受那定国公的风骚老婆了!嘿嘿!皇上,您想一想,那个定国公是多么可恶的家伙!对于他的老婆自然不需要太客气了!“皇帝轻轻侧头看着身边媚笑不停的太监,脸上满是皮笑不笑的表情。

“李思安啊!李思安!你是要联去打自己臣子老婆的主意?”

李思安不知道皇帝这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顿时吓得身子轻轻颤抖,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后路可走,唯有硬着头皮道:“陛下!想奴婢大胆直言!陛下将那个什么定国公当作自己的大臣,定国公可不一定在心里将陛下当作他的主子!对于这样的人,羞辱一下他的老婆自然是无伤大雅!”

皇帝盯着李思安的眼光闪烁不停,深思了半晌之后,突然脸色一沉。就在李思安心里暗叫糟糕,准备跪倒求饶时,却听得皇帝低沉的声音道:“好吧!你说的倒也有理!可是诩宇是否愿意将那个女人献进里来呢?”

李思安心中一阵狂喜,连忙道:“陛下请放心!二皇子那里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种事情陛下就交给奴婢去办吧!保证陛下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动人的尤物。”

听着李思安的话,皇帝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凌辱定国公夫人的场面,哈哈大笑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联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皇帝这么一说,事情还有什么难办的呢?等李思安回头兴奋地向诩圣和叶馨仪熏告熏告事情已经办妥之后,一切便按照叶馨仪的计划开始进行了。于是这天晚上,诩圣便将叶馨仪带进了皇中,准备将她进献给皇帝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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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奴皇后°

当诩宇轻轻走进坤宁时,中静悄悄的投有任何声响发出。顺着空无一人的走道,诩宇向着杨思敏的寝走了过去。推开紧闭的寝大门,入目的尽是让诩宇热血责张的画面。在殿内的床上,一个被剥得光的女人正仰面躺着。她那赤裸的体上缠得密密麻麻,被绳索捆得就像一个粽子一样。

在床的周围,是几个小黄门围在那里。当诩宇推门进去时,几个家伙正嘻嘻哈哈地调笑着床上的女人。看到诩宇进来,几个小黄门连忙退到了一边跪倒在地,向诩宇连连磕头。诩宇看都投有看那几个小黄门一眼,脸上浮现出残酷的冷笑,缓缓向那绑倒在床上的女人走了过去。走到近处之后,才发现那个女人己经被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整个脑袋都被套在其中。而从那个女人晤唔作声的样子来看,嘴巴也一定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诩宇走到床边,低头欣赏着这个女人裸露的体,嘴里喷喷连声道:“母后,在你这个年纪来看,你的体确实还是保养得很好啊,唉!可惜父皇己经不喜欢你了!”

听到诩宇的话,床上的女人啼啼唔唔的哼了几声,身子也剧烈地扭动了几下。原来她就是当今皇后,诩宇的母亲。

“母后,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不用吃里那些狐狸的醋了!因为今晚是定国公夫人到父皇中侍寝,而不是中的骚货!嘿嘿!你看儿子我多关心你!你这下满意了吧!”

杨思敏又挣扎了几下,嘴里连连啼唔着,不知道是对儿子的话表示高兴,还是愤怒。看着母亲挣扎的动作,诩宇夹然哈哈大笑起来。抓住母亲戴着的头套用力一扯,杨思敏的脸便露了出来。成为天下万民之母近四十年的杨思敏,己经是五十几岁的年纪了。

不过由于贵为皇后,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眼角的丝丝鱼尾纹非但投有破坏她的整体美感,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而长期习未身为皇后所养成的高贵气质,总是自然而然地便散发出来。此刻露出脸来的杨思敏盯着儿子,双眼中满是羞辱的泪水,嘴里由于塞着一张白色的子帕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在那里噫唔连声,看样子好像是在哀求儿子的饶恕。旁边的几个小黄门这时都抬起头来,欣羡地看着诩宇,仿佛嫉妒他一般。诩宇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吓得几个可怜虫立刻又趴在地上,再不敢抬头看过来。

“哼!母后,刚才儿子过来之前,你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太监玩得很爽啊?”

杨思敏呜咽着拚命摇头,身子也用力动以示反抗。

“母后,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啊!”

似乎是回应儿子的话语,杨思敏嚷泣的声音立刻升高了不少。从母亲口中将堵嘴的手帕扯出来时,连带着不少的唾也流了出来,顺着杨思敏的下巴滴到了她的口上、房上。

“唉!母后,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流口水?说出去不是丢了我们皇室的脸面?”

杨思敏苦闷地哭泣着。

暴的耳光立刻狠狠扇在她的脸上,紧跟着就是儿子无情的怒吼。

“贱人!你还敢不服?!说你又怎么了!你这种下贱的女人,随便怎么说你都不为过!”

面对儿子表现出来的残暴,杨思敏哭泣得更加厉害。

“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如果被你父皇发现,我们都会投命的!”

“去你的吧!你以为父皇会再来看你?呸!做梦!他喜欢妙姬那个贱人都还来不及呢!来看你?何况我刚刚把叶馨仪那头猪也进献过去,他更不可能想到你了!你省省吧!”

翔宇回过头看了看躲在旁边看得口水长流的几个小太监,翔宇命令道:“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把这个贱人抬到吊钩下面去!”

早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的几个小太监,此时听到翔宇的命令哪里还敢怠慢,立刻冲了上来,将被团成粽模样的皇后抬到早就准备好的吊钩前,转头看着翔宇,等侍他的下一步指示。

像太监这种妖怪,虽然经过刑,但是仍然有着一点对于情欲的渴望,只是由于生理被摧残,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显得十分变态。同时,由于太监不能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他们在人前人后总是有着一种十分强烈的自卑感。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就有了一种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憎恨。一旦抓住一点机会,就会让对方格外的痛苦。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所以当他玩弄乎日显得高高在上的皇后陛下时,更是格外的残忍绝情,许多手段几乎是常人所不敢想像的。他们要将平日被人看不起所受到的屈辱挫折全部发泄到这个高贵的皇后娘娘的体上。通过蹂躏她那在常人看来似乎是高不可攀的体,来获得一点平衡。而对于贵族家庭的虐侍者们来说,太监这种格外变态的心理却正好是可以大加利用的工具。让一个贵族女人经受这些干人半鬼的家伙的蹂躏,对于受虐的贵妇人来说,被凌辱的痛苦感觉从神到体上都会达到极致,而在旁边观看的施虐者也同样能够达到兴奋的顶点。

翔宇之所以让这些下贱的小大监来凌辱自己的母后,也正是因为上面的原因。对于从小就十分痛恨的母亲,唯有让最下贱的怪物来加以羞辱,方才能够满足翔宇心中羞辱她的愿望。看着母后在一群小太监的包围下哭泣求饶、痛苦哀求,甚至是浪叫的可怜下贱模样,诩宇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虽然过去杨思敏也常常自己找一两个小太监来玩弄自己的体,可是这些不太监面对帝国皇后却总是不敢完全放开,使得她不能尽兴。而现在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如今的她,在床上再也不是高贵的皇后,只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

小太监们对此自然也是十分清楚,为了讨好诩宇,这些家伙在玩弄杨思敏时再也不客气,将自己心中残忍变态的欲望完全发泄出来,以种种残忍的手段摧残杨思敏。如果说,过去小太监的动作让她感受到的痛苦只是皮之痛的话,那么现在她所感受到的,则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几乎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这种全新的体验,最初时让杨思敏极为恐惧、害怕,她甚至有点担心这些残忍的小太监们会不会真将她弄死。而小太监们玩弄她体时,还有自己的儿子在旁边观看,这又让她感到十分的羞惭。可是当她对于这种极度屈辱的生活慢慢习惯以后,最初的恐惧、羞惭之心,到后来都变成了渴望和期盼。她从体和神上遭受的屈辱中享受到了受虐狂所能够得到的最大快感,渐渐地她对于这种生活有了一种甘之如怡的感觉。此刻当几个小太监将杨思敏抬到吊钩下面站着时,杨思敏那似乎永远也得不到满足。虽然还役有开始,她己经为即将到来的凌辱而兴奋了。

诩宇打量着母后裸露的体,冷冷地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将她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小太监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将杨思敏身上的绳索解开。绳子虽然己经解开,可是先前的捆绑却早己在杨思敏那雪白的体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围在杨思敏的左右,几个小太监的手不停在她的身上来去。脸蛋、房、小腹、部、大腿,几乎所有的隐秘部位都不放过。虽然己是春天,可是气温却还有点寒冷。不过皇里面有的是炭火,寝里面熊熊的炉火将房间烘得暖暖的,所以虽然杨思敏全身赤裸,却还是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反倒是被体和神上的巨大凌辱所带来的紧张和压力,搞得挥身上下大汗淋漓。她脸上的脂粉己经被汗水和泪水润湿得一塌糊徐,东一块西一块的成了一张大花脸。原来被脂粉掩盖住的皱纹这时完全显露了出来。一个小太监首先注意到了这一点,指着她的脸笑道:“大家快看啊!老骚货的脸上好多皱啊!”

、“哎呀!眼角全都是了!”

“是啊!就是啊!这么老了,还这么骚唉!真是下贱!”

“嗨!你们这就不懂了吧!我跟你们说,这叫做五十如豹,越老越骚!”

翔圣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几个小太监羞辱自己的母后,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而在几个小太监不停嘲笑时,杨思敏也越来越兴奋了。虽然眼前的儿子让自己堕入了如今这个万劫不复的妖魔地狱,可是她却是十分享受这里的非人侍遇。而与此同时,在皇中远处的另一个殿里,他的父皇也和他一样,正在为了同样的事情忙碌着……

⊕ 第四十三章 妖姬面圣°

在翊宇向坤宁行去时,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则在李思安的带领下走向皇帝的寝。

在路上李思安向叶馨仪笑道:“王夫人,今天晚上皇上一定会让你爽个够的!你知道吗,这两天皇上不时提到你的名宇,每次都是眼放神光,看得出他心里是很想立刻见到你的!”

叶馨仪面纱下的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听她多说什么,只是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听得出里面充满了不屑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是对李思安,还是对皇帝。

如果是换在平日,李思安见到她这种表示不悦的行为,早就吓得不敢作声了。可是近一个月来,他沾翊宇的光,也尝到了叶馨仪美丽体的滋味,知道这个女人有著被虐待的嗜好,只要在大事情上听她的,日常对她打打骂骂,她非但不会发火,反而会十分享受。所以虽然心里对她还是颇为忌惮,表面上却也并不太将她当一回事。

轻轻伸手在叶馨仪曲线玲珑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李思安笑道:“夫人,你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随著手掌打在屁股上“啪”的一声,叶馨仪轻轻“啊”了一下,然後“噗哧”笑了一声道:“哎哟!李公公,我怎么敢针对你老啊!我的意思是皇帝老儿死在眼前,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光听到那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已经有一种让人心驰神醉的感觉。李思安哈哈笑著,将手贴在叶馨仪的屁股上不停揉动,弄得她轻轻地喘起气来,走路时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李公公,你的手……真可恶……再这样搞下去,人家都到不了皇帝那里了!”

用手按住李思安邵在她身後乱的手掌,叶馨仪喘著气叹道。李思安又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的魔手。

“夫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对老头子下手?”

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旁人,李思安压低声音间叶馨仪道。

叶馨仪转头看了他一眼,冶冶道:“反正不会是今天!李思安,这种事情你还是少问一点为好:”这样说话时,叶馨仪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冰冷强硬,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温婉妖娆的勾人味道,就好像眨眼之间她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李思安知道在这种正事上叶馨仪绝对不会跟自己打马虎眼,见她变了颜色就再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便闭嘴不言了。

从坤宁过去,一路上弯弯曲曲地走了大约两、三里路,便来到了皇帝的寝。

在门外站立著大队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著渐渐走近的李思安和叶馨仪。

站在所有人前端的是一个穿著金色战甲的中年军官,国字脸,络腮胡,腰间别著一把龙纹宝剑。这个人站在那里,两手自然地负在背後,动作悠闲洒脱,却让人自然生出一种望而生畏的尊敬感觉。

李思安低声向叶馨仪道:“那个家伙就是京城御林军的统帅胡晓彤!今晚正好轮到他值夜当皇总巡查!”

叶馨仪点了点头,轻声道:“早就听定国公提过这个人的名字,说此人对皇帝十分忠诚,智勇双全,谋略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与众不同!”

听到叶馨仪对此人的赞扬,李思安心里显然有点不爽,只是乾笑了两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走到门前时,胡晓彤便迎了上来,拦住他们拱手道:“李公公,这位就是皇上今晚要召幸的人吗?”

李思安对眼前这位御林军统帅显然也是心有忌惮,不敢随意失礼,见他迎上来盘问,忙拱手道:“原来今夜是胡统帅值夜!辛苦啦!辛苦啦!这位夫人正是今晚皇上要召见之人。皇上应该已经向胡统帅提过有这么一件事了吧?”

胡晓彤轻轻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李公公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还不是在为皇上奔波,那岂不是更辛苦!”

两个人站在那里又客套了两句,胡晓彤正色道:“里的规矩公公自然是知道的!今晚也不能例外!还请你告知这位夫人!”

李思安连声应好,转身对叶馨仪道:“夫人!按照里的规矩,进入皇上的寝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受脱光衣服接受检查!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叶馨仪冷冷地望著胡晓彤道:“既然是里的规矩,那自然是没有例外的了!但是总不会要妾身在这里就当众脱衣吧?”

胡晓彤忙答道:“夫人放心!当然不会是在这里。”

转过身用手指了指大队卫士身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立在门外。他接著道:“那边是一个专门检查用的房间。夫人去那边更衣检查。您请尽管放心吧!里面全是里的公公,不会有其他男人在场的!”

叶馨仪点了点头,对胡晓彤道:“那还要劳烦胡统帅带妾身过去啊!要不然我看您手下这帮侍卫大人的架势,可是随时会将妾身斩成酱的哦!”

胡晓彤笑了笑道:“夫人可真会开玩笑!好吧!就由小将给夫人带路,请!”

说著便转身带头向门行去,李思安和叶馨仪忙紧紧跟在他的身後。

穿过门的侍卫阵列来到那座搜身用的小屋外,胡晓彤向叶馨仪道:“夫人,您请自己进去吧!小将就不方便陪你进去了!里面自然会有公公指示您怎么做的!请吧!”

叶馨仪点了点头举步进入小屋里面。里面有两个太监坐在那里,见到她进来便站起身指示她取下蒙面的面纱,并且脱光衣服准备接受检查。

当那黑色面纱被取下来时,两个太监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是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使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要试著抚一下。

等到叶馨仪将外衣脱掉时,面前的两个太监更是傻了眼,站在那里呆若木**。

在外衣下,她的上身居然没有穿贴身的衣物。只是在两个头上分别夹著一个小小的铁夹子,两个夹子的中间还用细细的金链子连著。而她的下体穿的东西更是要命,那是一件金属制成的贞裤。此刻这条贞裤已经被锁上,紧紧地包裹在她的户上以及臀部周围,在房内的烛火照耀下发出闪闪银光。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荡的装束,两个太监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轻柔地向著他们笑了一下道:“两位公公,你们不是要检查吗?”

两个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忙走过去拾起她脱下的衣物一件件地检查里面有无携带凶器。

确认完衣服里面没有东西之後,两个太监还是不太放心,走到叶馨仪身边道:“夫人!实在对不起!按照里的规矩,还必须要对您的身体进行检查!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包括那些……洞……也是一样!”

叶馨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又无奈地道:“公公,你们看我这裤头怎么脱啊!”

两个太监傻傻地望著她下体那条被锁上的贞裤,迟疑道:“怎么?这……夫人您……没有钥匙?”

叶馨仪向著两人摊了摊手,盈盈笑道:“假如说我没有呢?”

两个太监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严肃道:“如果不打开来检查就不能进去面圣!”

叶馨仪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贞裤户的位置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嗒”一声响,;那条裤子居然就从小腹正中直到部中央的位置自动裂开了一条缝,然後便脱离身体掉到了地上。

原来这条贞裤并不像普通的裤子一样是紧紧锁死的,必须要从外面用钥匙来打开。看上去它应该更多的是属於一种装饰质的东西,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贞裤。

两个太监被叶馨仪这一连串的花俏东西搞得是头晕脑胀,互相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便开始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

他们几乎对她身上所有隐秘的部位都进行了仔细检查,尤其是发髻里面。不过最让叶馨仪吃惊的是,两个太监还让她分开双腿站立,然後蹲到身前掰开唇和肛门进行检查,理由是害怕她将飞针类的凶器藏在这些洞中带进内。

虽然对於叶馨仪这种荡的女人来说,让别人近距离观看自己的洞已经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像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当两个太监一本正经地蹲到她胯下仔细检查她的秘洞时,她的脸居然难得的红了一次。

对这种措施实在是有点想不过,她在心里狠狠咒骂著可恶的皇帝老儿:“﹡﹡﹡死皇帝,居然怕死怕到这个地步!连老娘的蜜和屁眼都要检查!干!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一死啊!哼!老娘要杀人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两个太监检查完她的身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告诉她可以放行了。只是在她重新穿上衣服时,两个人不停地打量著她,显然他们从她的装束上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多么荡的货色。看两人那色眯眯的样子,如果叶馨仪不是要去见皇帝的话,这两个太监多半会将她拦下来自己搞一盘。

当叶馨仪蒙上面纱走出屋子时,迎面而来的是李思安暧昧的目光,显然这个该死的老太监知道她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事情,正在心里遐想。而那个胡晓彤则是面无表情,冷静地对她道:“既然夫人已经通过了公公们的检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请进吧!”

他转身向手下挥了挥手,便有几个御林军奔到紧闭著的门前有规律地敲打了一阵。不一会儿众人就听到一阵绞盘转动的声音,然後随著“嘎嘎”的声响那厚重的门便缓缓打了开来。

叶馨仪看著眼前这一切,心里暗暗吃惊。

“想不到皇里面的防备这么森严,这个该死的李思安以前也不说清楚!哼!还不知道他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和明德!一定是想留一手,好和我们谈价钱!好啊!居然敢跟老娘要花招!看以後怎么收拾你!”

叶馨仪心里越想越气,转头向李思安看过去时,却正好见到他诡秘地笑著说道:“夫人,这中的规矩可多著呢!您进去之後可不要乱跑,一定要跟著老奴走哦!可不要以为进了,就不用老奴带路了!”

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暗示叶馨岩:“里还有很多秘密你们不知道!你们以後还得求我,别以为我就可以随便被你们抛弃!”

听出李思安话里隐藏的意思,叶馨仪微笑道:“公公放心,妾身一定会紧紧跟著公公的,绝对不敢离开公公半步!更加不会乱来!”

李思安听她这么一说,连连得意地点著头。

转过头来,他看见门已经完全打开,便向胡晓彤拱手告辞道:“已经开了!那好吧!胡统帅,老奴我就带这位夫人面驾去了!您今晚上多辛苦了!”

跟胡晓彤打过招呼之後,李思安便带著叶馨仪向著打开的门走了过去。

走过门後那长长的门洞,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宽阔大道。在大道的尽头是高高的台阶,上面正中坐落著一座黑压压的大殿。

此刻从门通向大殿的那条宽阔的石路两旁点燃著无数的火把,照得整条路上明晃晃的犹如白画。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站著一个侍卫。

叶馨仪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皇帝住的地方是花团锦簇的好地方,原来居然是这样死气沉沉的一座大殿!这老头子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点这么多灯火干什么?还派那么多人在那里站著!”

李思安笑道:“皇上的住处当然要严肃规整了!自然不可能搞出什么花花草草的东西来。至於点这么多的灯火,派这么多的人值夜,那也只是近年来的事情!人年纪大了,晚上容易害怕嘛!”

叶馨仪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知道皇帝是害怕有人行刺而采取的措施。

顺著灯火通明的大道,两个人一路往下走去。

足足花了近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才走完这条漫长的石路,来到了大殿前的石阶下。

叶馨仪刚才在远处看著这座石阶还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站在面前方才知道它的高度有多么恐怖,其中的阶数更是多不胜数。

在台阶上仍然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侍卫站立著,不过这里的侍卫明显和前面遇到的侍卫有所不同了。虽然他们还是穿著御前侍卫惯常的紫色袍服,但是袖口边却绣上了一条条金边。越往台阶上面走,看到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金边便越多。当他们走完台阶,走到大殿前空旷的平台上时,旁边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已经是五道金了。看来袖口上绣著的金边数量越多,代表侍卫的武功越高,身份越高。

叶馨仪沿路数了一数,绣著五道金边的一共不过十多人,四道金的也只有二十来人。她估计如果这些人是每天三班轮值,每一班的人数又都差不多的话,那么五道金边的人数也不过就是最多四十人。可以想像这些人一定是从御前侍卫中选出来的高手,属於皇帝保命的最後本钱。

没有余暇多理会旁边站著的侍卫,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殿的殿门口。

站在殿门口的是一个绣著六道金边的侍卫,看著两人走到面前便伸手拦住了不让他们进去。看他们那冶冶的态度,显然也不太将李思安放在眼内。

果然李思安自己已经主动点头哈腰地向那个侍卫拖礼道:“樊头儿,这位就是皇爷今天晚上要召幸的王夫人!这个……还麻烦您先通报一下。”

听著李思安的话,叶馨仪心道:“哦!看来六道金边的已经是侍卫中的大头目了。不过在外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伙的名字,看来也不是侍卫总管,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职。有机会一定要逼李太监说个清楚。这个皇帝老儿藏著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如果不来里一趟,很多东西都还不知道!不知道他手下还隐藏著多少实力?难怪明德常常说皇族深蒂固,告诫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姓樊的侍卫头目斜著眼打量了一会儿蒙著面的叶馨仪冷冷道:“她就是王夫人?外面的检查都过了吧?”

李思安忙哈哈笑著道:“樊头儿,您看您说这话!如果外面的检查没有过,她怎么能够出现在这里啊!”

那姓樊的家伙又上下打量了叶馨仪几眼,方才向李思安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前进去给皇爷禀报一下!”

说完示意旁边的两个绣着无道金边的手下过来看著两人,自己则转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李思安和叶馨仪只好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他禀报的结果。旁边有两个虎视耽耽的侍卫盯著自己,叶馨仪也不好跟李思安多说一点什么,只能是儍儍地站著发慌。

幸好那个姓樊的侍卫进去没有多久,便迅速地退了出来。

李思安连忙迎上去问道:“樊头儿,怎么样?皇上那里……”

姓樊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反手指著殿里面道:“皇上正等著你们呢!快进去吧!”

说完便带著两个手下退到了一边,将身後的殿门让了出来。

李思安和叶声仪两人终於走进了皇帝的寝。

在这巨大的殿里面,分隔出了无数的小房间。李思安果然是经常在这里出入,他熟练地领著叶馨仪在迷般的通道里拐来绕去。

叶馨仪昏头转向地被李思安领著走了好一会儿,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人。叶馨仪明白那些中的奴仆肯定都已经被皇帝吩咐退避下去了,皇帝越是做得这样神秘,她心里也越是对即将到来的羞辱感到期盼。

两个人一直行到一间紧闭著门的大房间外,李思安方才停下了脚步。

站在大红漆的门口,李思安回过头来向叶馨仪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这里面就是皇帝睡觉的房间。

看到叶馨仪轻轻点了点头,李思安便伸手在门上敲了一敲,向里面恭敬禀报道:“皇上,皇上……王夫人来了!”

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李思安吗?你把定国公夫人带来了吗?”

叶馨仪曾经在廷宴会上听到过皇帝的声音,所以这时一下子就辨认出来里面说话的人正是武明皇帝本人。虽然隔著门里面的人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李思安还是下意识地向著房间里面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答道:“是!皇上!正是奴婢我!定国公夫人现在正在奴才的身边,就等皇上你传唤召见呢!”

武明皇帝嘿嘿冷笑了两声,缓缓道:“好啊!朕等你们好久了!李思安,你还不把定国公夫人带进来!”

李思安连忙应了一声“是”,转头向叶馨仪使了一个眼色,伸手推开了房间的大门,躬著腰迈步向里面走去。叶馨仪也举步跟在他的身後进入了皇帝的寝室。

叶馨仪曾经无数在脑海中幻想皇帝的寝里面的景像,她猜测里面一定是金壁辉煌,到处都是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可是现在当这个房间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猜测完全都是错误的。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卧室,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叶馨仪甚至觉得,就是自己心布置过的房间都要比眼前这间卧室来得富量美观。

不过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单,总体上的布置却产生出一种庄重、肃穆的效果,使人一眼看去就明白房间的主人崇尚一种简朴而高洁的美。而墙上挂著的几把古色斑斓的刀剑更是昭示著房间主人曾经的尚武神。

“老是听他们说皇帝老儿年轻时是个明君,以前还不大相信。现在看他这个卧室的布置,还真能够感受到传说中他当年所具有过的那种励图治的气概!”

东张西望地打量著房间的装璜,叶馨仪心中无限感慨。

当叶馨仪开始懂事时,虽然帝国仍然处在盛世辉煌的年代,但是那时的皇帝已经度过了意气风发的年轻时代,开始进入老成守旧的中年岁月。皇帝年轻时叱诧风云的辉煌年代,她完全都没有亲身经历过。皇帝当年的伟业对於她来说自然也就只是一段历史传说而已。而她自己昕亲眼看到的皇帝的作为,却没有一件事情不是昏庸、无理的愚蠢行动。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以来叶馨仪总是认为众人口中,当年英明神武的武明皇帝不过是传说中的一个泡影罢了,对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敬意。

可是现在站在皇帝的卧室中,看著那简朴中透露出高贵气息的布置,再联想到当前在帝国贵族中流行的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奢华作风,叶馨仪心里突然有了一点怀旧的情绪。她想起了幼时亲眼见到过的帝国繁华,想起了那个年代路不拾遗的纯朴民风,想起了当时帝国向外开疆拓土的盛世武功。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种感觉,她开始觉得自己过去所听到过的有关皇帝的一些英雄传说并不全是虚假的,也许当年武明皇帝真的是一个好皇帝!“皇上,定国公王夫人已经被奴才带来了!您是现在召幸她吗?”

李思安的尖细的嗓音将叶馨仪从浮想中拉了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正站在皇帝的寝中,等待他的召幸。

她向李思安行礼的方向看过去,入眼处是一块巨大的黄色帏幕,刚好将这间巨大的卧室从中间隔成了两半。

皇帝低沉的话声从帏幕後面传了过来:“好!你先退下吧!叫定国公夫人自己进来见朕!”

李思安忙躬身应道:“是,皇上!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转头朝仍然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的叶馨仪使了一个眼色,朝帏幕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她赶快过去。然後便向著帏幕的方向拱起手,低垂著头弯腰向房外慢慢地退了出去。

直到退出房门,他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往叶馨仪的方向看一眼。叶馨仪看得出来,李思安对於皇帝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心里更是好奇:“我以前也见过武明几次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李思安怎么会吓成这样啊!”

来不及等她多想,她又听到了武明催促她赶快进去的声音。

“怎么?定国公王夫人,你还需要朕亲自出来迎接你吗?”

叶馨仪撇了撇嘴角,朗声道:“皇上,您这样说,臣妾怎么当得起啊!臣妾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单独来叩见皇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傲为好!皇上可千万不要见怪臣妾哦!”

武明苍老的笑声从帐幕後面传了出来。

“好啊!王夫人果然足伶牙俐齿!朕不怪你!你赶快进来吧!”

叶馨仪听到皇帝这么一说,才扭著腰婀娜多姿地走向那面厚实的黄色帏幕,准备去见识一下皇帝真正的生活空间。

掀开厚重的布帷,叶馨仪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

在帏幕後的空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宝贝,想来应该都是从全国各地、甚至是异域他邦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在房屋的墙上则缀满了流光四的珍珠、水晶。

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奸像是处身在一个藏宝库里。如果它真是藏宝库那也倒好,可惜它却偏偏是供人居住的,那就只能用俗不可耐来形容了。

更为让人吃惊的是,在这么一间屋子还有著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器具,有一些明显是虐待用的工具,而另一些却连“久经战阵”的叶馨仪也从来没有见识过,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途。如果说帏幕前的房间代表了皇帝当年进步的一面,那这帏幕後的布置就完全反映了武明皇帝现在的腐朽。这也难怪叶馨仪看到房间内的装饰後会吃惊得呆立当场。谁又能够想到,在同一个房间里面由一道帏幕所隔开的两个空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在房间正中一张缀满珠玉的床上,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头子正盘腿端坐在上面,虽然看上去仍然是身体强装、红光满面,但是他脸上那一道道明显的皱纹,却是岁月的风霜所留下、掩饰不住的痕迹,在在提醒人们他已经是一偶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老头子的身上穿著一席象徵著他身份的衮龙黄袍,而且叶馨仪也清清楚楚地认得此人确实就是当今大夏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武明皇帝。

看著出现在面前的定国公夫人叶馨仪,武明皇帝轻轻咧嘴笑了一下道:“王夫人,你睑上的面纱能不能先去掉了?”

从房间的布置所带来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叶馨仪连忙摘去了脸上蒙面的薄纱,然後盈盈向武明皇帝行了一个礼道:“臣妾叶馨仪参见五星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著叶馨仪那媚态横生的俏脸笑了笑,用的声调间道:“听说你是自愿来服侍朕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馨仪盈盈一笑道:“陛下,臣妾一直期望能够单独见皇上一面,今日终於得偿所愿,虽死於愿亦足矣!”

皇帝嘿嘿冷笑了两声,脸上满足不屑的笑容,突然抬起手来戟指著叶馨仪怒暍道:“你身为定国公夫人,为何会如此不顾廉耻?竟然还敢大胆前来勾引寡人!”

叶馨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仓惶之色急忙道:“陛下!臣妾怎么敢来勾引陛下?臣妾只知道如果能够侍寝皇上一夜,便是臣妾莫大的光荣……就算是皇上隔夜将臣妾赐死,臣妾也死而无憾了!至於其他问题,臣妾更是早已经将其置之於脑後!”

皇帝哈哈大笑了两声,表情森然道:“这样说来,你对朕倒是一向忠心不贰啦?那你丈夫定国公又算什么东西呢?你是不是和你丈夫串通一气,试图谋害於朕?”

叶馨仪连忙趴伏到地上惶恐道:“陛下息怒!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就算吃了狼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对皇上生出异心啊!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从来没有过问王明德事情,更不知道王明德有什么地方忤逆了皇上啊!臣妾当年嫁给他,完全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後王明德也从来没有将臣妾当一回事。”

皇帝冷冷地听著叶馨仪的话,脸色似乎稍微平静了少许,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对王家的所作所为不是太清楚,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了?”

趴在地上的叶馨仪听到皇帝的话风有了少许的松动,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这点笑意也只是稍纵即逝,当她抬起头来再望著皇帝时,脸上又满是装出来的惊恐神色了。

“皇上圣明!臣妾从内心里其实是十分仇恨王家的!他们这些家伙本没有将臣妾当作人来看!他们不是人!我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光!”

说到这里,叶馨仪便将自己早就想好的,王家虐待她的“事实”一一向皇帝道来。说到“激动”时,简直是声泪俱下,当著皇帝的面便咬牙切齿地咒骂起王家的人来。

看著叶馨仪动情的表演,武明皇帝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好!如此说来你真的跟王家的人有所区别!好啊!朕希望你今天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以後让朕发现你今天说的是假话……哼!”

,皇帝没有再接著说下去,只是在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充满了死亡威胁的意味。

叶馨仪连忙磕头道:“皇上放心!臣妾说的绝对都是真话!十足真话!臣妾万死也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面无表情地缓缓点了一下头道:“那就好!平身吧!”

叶馨仪连忙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带著一脸忐忑不安表情地偷眼观察皇帝的反应。武明皇帝这时也不再作声,只是静静地上下打量叶馨仪饥的身材。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作声,房中变得一片寂静。

叶馨仪这时又有时间可以打量房间里面的布置。看著满屋子的金玉珠宝,叶馨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既然年老昏庸的皇帝开始喜欢这种奢靡的庸俗风格装饰,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将以前的简朴装饰保留在帏幕前的半个房间里?为什么他会让两种不同时期、完全相反的兴趣爱好存在於同一个房间中?如果是常人一定会将原来那些东西全部抛弃掉,为什么皇帝会保留下来呢?叶馨仪越想越觉得奇怪,实在不明白皇帝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

因为想不通,她也就愈加的好奇,在心里盘算以後一定要想办法让皇帝说出这样做的目的来。

正在这样打算时,她听到皇帝开口向自己下令道:“把衣服给朕都脱了!”

知道好戏即将开锣,叶馨仪心里立刻充满了对於激情的期待。她几乎可以肯定今晚皇帝会用异常残忍的手段来玩弄自己,以发泄长期以来心里对於四大国公家族的痛恨情绪。想到自己的被虐待欲望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叶馨仪的下体一阵骚痒,双腿情不自禁地就紧紧夹在了一起。

用媚惑的眼神看著皇帝,叶馨仪用尽可能优雅的动作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脱到了腰间。

当她那被夹子紧紧夹住的一对头出现在皇帝眼中时,皇帝的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喉头可以清楚看到吞咽口水的动作。

朝著皇帝轻轻笑了一下,叶馨仪示威地抖动了一下自己丰满的房,连接铁夹子的那金链随著她的动作在空中是一阵晃动,烛光下看得人眼花缭乱。

皇帝看著这诱人的荡动作,身子下意识地往上抬了一抬,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早就准备好了!”

叶馨仪格格地笑了两声,将半褪下来,挂在腰际的衣服猛地往下一脱,下体那诱人的金属鳞片贞裤便出现在皇帝眼中。

看到眼前这动人的尤物,皇帝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激情了。

“呼”的一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床上正中的位置用嘶哑的声音叫道:“贱人!你这骚货真是一个贱人!李思安没有说错!你真的是一个下贱的荡女人!”

看著变得暴躁起来的皇帝老儿,叶馨仪向著他作出了一个荡的笑容,腻声道:“陛下!你想不想要眼前这个贱人呢!”

在她这样说话时,皇帝居然就迅速跳下床来,冲到旁边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了一皮鞭来。

看著皇帝的动作,叶馨仪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因为她已经发现那皮鞭并不是一般的虐场合所使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皮鞭。此刻皇帝手中捏著的鞭子无疑是一鞭打囚犯用的真正的皮鞭!虽然早已经习惯了鞭打的把戏,可是突然发现自己是要经受这种可以抽死人的皮鞭的惩罚,巨大的恐惧感还是一下子就让叶馨仪吓得睑色苍白,身子开始轻轻颤抖。

“皇上,这……这鞭子……啊!……”

哆嗦著刚准备要说出求饶的话,皇帝手上残忍的皮鞭已经狠狠抽到了她高耸的臀部上。

伴随著皮鞭击打在金属贞裤上所发出的“啪”的清脆响声,是叶馨仪撕心裂肺的惨叫。

“贱人!居然想在寡人面前玩把戏!哈哈!现在朕都要看一看你好不好受!”

随著皇帝的骂声,连续两下狠狠的皮鞭抽打在她的大腿上。

在皮鞭击打过的地方,细嫩的皮肤立刻变得皮开绽,鲜血顺著皮鞭的印痕迅速地流了出来。

“哎呀!……呜呜……痛死了!……皇上……求求您……饶了臣妾吧!”

终於认识到今晚的凌辱将不同於以往所有的经验,叶馨仪这个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痛哭起来。

皇帝看著面前屁股上、大腿上都被抽得鲜血淋淋的成熟美女,哈哈大笑道:“贱人!你以为朕会跟你假惺惺的玩游戏?做梦!”

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皇帝得意地走到掩面痛哭的叶馨仪旁边,用手拉住她口挂著的那链子用力一扯。

当链子绷直时,叶馨仪那对粉红色的头也被拉得长长的严重变形了。刚刚为新的痛苦叫出一声来,皇帝却又用手直接拧住她的头转了一圈。

连续的残酷玩弄,刺激得叶馨仪翻起了白眼,身子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昏倒在地。不过受虐待狂的血却也在这种时候开始沸腾起来,最明显的反应就是那从贞裤的裤档边缘缓缓滴下的水。

“贱人!怎么?还不把你那装模作样的骚裤头给寡人脱了!难道还要等寡人用铁锤来敲开?”

皇帝丢下皮鞭,用双手捏住一对丰满房用力地搓揉,同时要求叶馨仪自己脱下那看上去扣得死死的贞裤。

已经开始意识到残忍的皇帝不同於以往碰到的任何男人,叶馨仪丝毫不敢迟疑,连忙哆嗦著打开了贞裤的机关。

看著铿然落地的贞裤,皇帝得意地大笑道:“好你个贱货!居然敢跟寡人玩这一手!拿一个假东西来唬朕!”

伸手抓住叶馨仪的头发,皇帝冷酷无情地用力拉著她往旁边的一个器具走去。

那器具看上去就像一张半斜在空中的铁床台。在床台上方有一个特制的架空铁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仓惶间叶馨仪也不知道到底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功能。

将叶馨仪拉到那器具的旁边,皇帝冶漠地命令道:“贱人!给寡人躺到这张床上去。快点!”

在皇帝拍打屁股的巴掌催促下,叶馨仪急忙跳到了床上躺著。

她刚刚一躺好,皇帝便将她的手脚掰开,使得她整个人体成了“大”字形,然後立刻用床沿边上配置的桎梏将她的手脚扣了起来。

就在叶馨链用惊惶却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时,皇帝轻轻拉动了床架上的一个把手。一阵嘎嘎的声响之後,整张床台倾斜的角度就完全反了过来。本来叶馨仪躺上去时是头上脚下斜著,如今被这么一弄,居然就变成了头下脚上,连两腿间叉开的户都因朝上而可以一览无遗了!叶馨仪虽然觉得有点头晕眼花,可是仍然迅速明白过来自己的户马上要遭殃了。

“皇上……这……臣妾的头好晕啊!……能不能……将臣妾掉过身来!”

叶馨仪徒劳地哀求著。此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是渴望皇帝的凌辱,还是害怕那恐怖的摧残。

皇帝显然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有丝毫的心软。轻轻地冷笑两声,他从铁床台上方取下两个尖尖的铁夹,在铁夹的尾部带有长长的铁链。

分开叶馨仪红嫩的唇,皇帝将一个尖尖的铁夹夹到了她的唇一侧上。然後迅速把铁夹尾部所带著的长长铁链拴到了铁床台的架子上。这铁链的长度显然是经过仔细计算的,这时看来是如此的合适:在将叶馨仪的唇拉得向外分开後,刚好还能够栓到床架子上。这样栓奸之後,整链子已经绷得紧紧的,叶馨仪的唇上所经受的力道之大就可想而知了!将剩下的一个铁夹子也这样夹到叶馨仪唇的另一侧後,皇帝围著铁床台转了两圈。看他的表情显然十分满意这件工具达到的效果。

户要被撕裂的痛苦感觉,让叶馨仪泣不成声地痛苦扭动著身子。

可是每当她挪动一下身子,那夹住唇的铁夹子就会紧紧拉扯住她敏感的唇,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这样来了几次之後,她连轻轻扭动身子的动作都不敢再做了,只能是头朝下斜躺在那里无助地哭泣。

皇帝笨拙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龙袍,露出自己已经苍老身体。

走到叶馨仪身边站著,皇帝伸手抚著她光滑的小腹感叹道:“贱人啊!贱人啊!你算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是这么的光滑细嫩!唉!这么好的东西,王明德那混蛋居然不知道自己享用,硬要送来给寡人也沾沾光!唉!这么好的臣子去那里找哦!王夫人,你说是不是?”

在叶馨仪的小腹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皇帝笑著走到了叶馨仪头部的方向。由於叶馨仪是头朝下抖躺在床台上,所以这时皇帝的位置正好在她睑部斜上方不远的地方。

“王夫人,听说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最喜欢暍别人的尿了!你既然这么情愿地要来侍寝,那么喝一口朕的龙尿想来也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吧!”

“求求您,皇上!……饶了臣妾吧!……啊!……哦!……不要这样对待臣妾!”

叶馨仪说话的声调,与其说是在求饶,不如说是在浪叫。这样的声音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很假,更别说皇帝的感觉了。

皇帝用手扶住对准叶馨仪的脸部,深吸一口气後小腹用力一收缩。

“哧……哧……”

一股黄色的尿就从他的马眼中喷而出,淋在叶馨仪的脸上、房上。

就像小孩搞恶作剧一样,皇帝还故意地用手扶住一阵甩动。

让尿还浇到了叶馨仪的户上、小腹上。

当皇帝的这泡尿撒完时,叶馨仪的身子上已经满是尿,连脸上和头发上都满是尿的水滴。

从皇帝的角度看过去,他并不能够看清楚叶馨仪倒转过来的脸上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从她唇上湿淋淋、不断有水流出的情况,皇帝知道被虐待的兴奋此刻无疑正在叶馨仪体内增长。

“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很兴奋呢?你放心!让你更爽快的东西还在後面呢!”

皇帝这样说完,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空口胡说,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又多了两银针。没有等叶馨仪反应过来,针尖已经刺入了她那可怜的核里面。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叶馨仪浑身上下的青筋都全部因为这无法忍受的痛苦而高高暴出。

可是在她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皇帝却又将一大的铁暴地塞人了她娇小的肛门洞中,然後便是一阵似乎要将她肛门捣烂一般的残忍弄。

一声惨叫之後叶馨仪翻起白眼当场昏了过去。

残忍的皇帝冷笑著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女人,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身上,喃喃骂道:“贱货!居然敢在寡人面前耍花样儿!嘿嘿!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联就让你好奸享受一番!”

得意地大笑了几声,皇帝用手握住那入叶馨仪肛门中的大铁继续用力捣弄,一点也不顾忌已经有鲜血从叶馨霞眼圈流了出来。如果说这天晚上皇后杨思敏经受的,是残忍的折磨的话,那么叶馨仪所面对的,就完全是一种炼狱般的摧残。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在大夏帝国的皇中,同样丑陋的画面在两个殿中同时上演。所不同的是,一方是皇帝在摧残别人的妻子;另一方是皇后在被别人凌辱。人妻者,人亦其妻!天道好还,果然丝毫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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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禁军统领°

静静地坐在张四海家的客厅中,江寒青正在等待张四海的出现,刚刚他进门时张府的家人已经向里面禀报进去,张四海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两天前江寒青想到要利用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力量来对付王家,於是便派出江家的细作去打听这几个人的消息。

很快地江寒青便接到了手下报告,得知何炳章等人在回来之後都得到了升迁。

江寒青自然十分清楚皇帝这种做法背後的真正原因。

在帝**队溃败於邱特之役中,皇帝手下的大量亲信军官横死他乡。由於忠於皇帝的军官损失惨重,导致皇帝对军队的控制有逐渐衰弱的趋势。皇帝深感忠心的军官人手不足,对於侥幸逃回来的部分亲信将官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大加重用,便将其中大部分的人升迁。希望能够通过这部分属於自己的军官继续牢牢掌握军权,其中是对驻守京城的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控制更是严密。m.hebaonet

这两支近卫军队的统帅必须是绝对忠於皇帝的人选,本不容他人有染指之念。

何炳章等几个人在出征邱特前,便在皇帝一系的军官中排名前列,给皇帝的印象也一向是忠心耿耿,这一回自然便大受重用。其中地位最高的何炳章竟然被皇帝任命为担任负责京城防卫任务的禁卫军统帅,足见皇帝对他的重视。而张四海则在何炳章手下担任禁卫军左、中、右三军中的左军统领。至於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用。听到何炳章等人受到皇帝如此重用的消息,江寒青差点便兴奋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样一来等於是皇帝一手将自己控制的军队交到了江寒青的手中,他简直想要立刻去向皇帝磕一个头,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本来打算派一个家人去将何炳章和张四海都请过来,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还是打消了将两个人都请到家中来的念头。在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刻,像这种掌握京城军权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方面在紧紧盯著他们的动向。如此明目张瞻地将二人请到自己家中来,无异是自找麻烦。

左思右想了许久,江寒青决定主动去张四海家见他,对外的理由就是为了感谢自己遇袭之夜张四海的救命之恩,决定专程去张家登门拜谢。

这天午後,江寒青便一个人循著家族细作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张四海的府邸。

敲开门之後,张家的看门人听说是江家少主前来拜访主人,不由大吃一惊,一边慌忙将江寒青请进客厅里上茶,一边叫人急速去向老爷禀报。

茶刚端上来,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暍一口,便听到张四海惊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江少主来了?是真的吗?他人在哪里?在客厅里吗?快!快闪开!”

江寒青闻声抬头向外看去,便刚好见到张四海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跟在他身後进来的还有两个家人,看上去倒也都是一脸的忠厚相。

“江少主,这个……什么风将您老……给……给吹到寒舍来了?”

张四海满睑惊喜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激动得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江寒青警惕地看了看跟在张四海身後进来的两个仆人,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感谢张将军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的!”

张四海哈哈笑道:“些许小事!那是少主您福大命大,我哪里对少主有什么叫〖恩〗不〖恩〗的!”

江寒青摇头道:“哪里!哪里!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那晚上如果不是张将军及时救护,在下早已死了!如果说将军没有救命之恩,那么我也就不能够站在这里和将军说话了!”

张四海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既然少主硬要说小将对您有救命之恩,小将也只有生受了少主的谢意!”

侧身看了看站在身後没有走开的两个家人,张四海皱眉道:“你们还不退下?站在这里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惹客人笑话!”

两个正在凝神倾听他们谈话的家人这才露出惊惶的神色,慌忙向两人鞠了一躬,急急地转身离去。

江寒青这才低声向张四海道:“四海,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隐秘说话的地方,我们奸仔细谈一谈!”

张四海连忙道:“少主,属下的书房里面倒是清静,不如到那里去!”

见江寒青点头说“可以”,张四海连忙带著他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张四海的书房位於後进的一个庭院中,四周地势开阔,不怕有人走近而不知。

分宾主坐定之後,张四海急忙间道:“少主今天来找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江寒青并没有急著回答张四海的问题,反而是倒过来间他道:“算来这是我跟你的第三次见面,实际上也只有这一次才算得上是两个人真正的会面。前两次一直都没有机会间间你们的具体情况,今天你就自己先说一说吧,你是怎么加入圣门的?又是怎么被派到军队中来,取得皇帝信任的?何炳章他们的情况又是怎样的?”

张四海听了江寒青的话,连忙点头恭谨道:“对!对!一直都没有机会将我们自己的情况向少主交待清楚!今天正好都告诉少主知悉!”

抬起头来回忆了一会儿,张四海向江寒青缓缓讲述起自己的往事来。

“属下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里,父亲是李继兴手下的一个副将!我从小就跟随父亲在军营中成长。在我几岁时,就被里派出来的人选中了传授圣门的武功和规矩……”

江寒青听到这里话道:“是哪一的人选中你的?神女?还是圣母?”

张四海道:“是神女,但是後来圣母也派人来传授过武功!”

江寒青点头道:“上次在邱特人那里听何炳章说,你们入门的事情,宗主本人全不知情。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张四海犹豫了一下,喉头里面咕哝了几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江寒青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说清楚点嘛!”

张四海狠狠吞了下口水,艰涩道:“这个……少主……这个……您以後见到两位主……她们自然会告诉您的……这个……属下在这里真的不敢乱说……还望少主恕罪!”

看到张四海左右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轻笑道:“好吧!我以後自己去问两位主。你继续往下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张四海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道:“按照圣门的规矩,属下後来在十五岁那一年终於完成了入门仪式,从此正式成为圣门的子弟!”

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江寒青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入门仪式,指的是奸自己母亲的事情,便也跟著会心的一笑。

张四海收敛笑容,接著道:“跟随父亲在军中打拚多年之後,我的作战经验日益增加,逐渐开始担负起指挥小部队的责任。在一次出征北蛮的战役中,我的父亲……不幸……”

声音变得有点哽咽,张四海停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让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

“父亲殉国之後,我便接替了他的职务。这个时候里来的人告诉我,另外还有几个同门也在军队中,那便是何炳章他们了。”

江寒青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跟里面联系的?”

张四海摇头道:“我并没有任何方式能够主动跟里面联系上。每一次都是里面的人来找我的!”

江寒青有点不相信张四海的话,怀疑地问道:“这么说来里面的人如果不来找你,你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啦?”

张四海十分肯定地点头道:“是的!我和里面一向是单向联系,他们不找我,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听说何炳章他们几个也都是这样的!”

江寒青见他态度诚恳,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点头道:“原来如此!”

张四海继续道:“里面指示我和何炳章等人联合起来,共同努力。目标就是通过尽可能的互相协助,在军队里面提升到更高的位置,控制更多的军队!所以我们几个就有了联络。後来在进军邱特时,里面又指示说要我们协助搞垮李继兴的军队!”

江寒青纳闷道:“我始终是没有想明白里面怎么会知道我去邱特了?我这次行动可并没有通知里面啊!”

这时江寒青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我这次出行明明只有家族里面的少数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稍息的?难道说……在家族里面还有本门的成员,我却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师父没有向我提起过呢?两为什么又要将在军队中安人手的事情向师父隐瞒呢?”

面对这纷杂的万千头绪,江寒青觉得事情是越想越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强自压下心中不断产生的疑问,江寒青定了定神,向张四海间道:“这次回来之後,听说你们几个都深受皇帝重用了?”

张四海道:“是的。这次从邱特回来之後,由於皇帝手下许多亲信将领都命丧异域,御林军和禁卫军中的职位都空了不少,於是皇帝只好任用我们这些活著回来的将领,好确保自己对军队的控制。不然,我想我们是很难进入皇帝最为重视的禁军中的!”

江寒青笑道:“你和何炳章现在掌握了禁卫军的军权,对於本门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脸上显出羞愧的神色,张四海赧然道:“少主……这个……唉!少主,说来惭愧!我和何炳章现在还没有真正控制手里的军队。”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点头道:“这也没有什么。想必是时间不久的缘故吧?”

张四海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少主,您不知道!这个和我们任职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多大关系。我看啊,就算我们再过十年都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控制禁卫军。”

江寒青一听,愕然道:“怎么会这样呢?”

张四海道:“这个皇帝老儿啊,你说他昏,他却还不真的昏!现在禁卫军中所有将领的任命和调动,不论官职大小都必须由皇帝同意。何炳章现在名义上是禁卫军统帅,可是连任命一个副将的资格都没有。同样的我现在是军中的左军统领,却也没有办法调动手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将领。现在我们手下的那些将领都是皇帝自己的人,和我们完全没有联系。如果情况一直是这样的话,我们本没有办法在军队中安自己的人手。到时候就算我们想私下调动军队造反,也没有任何可能。手下那些将领肯定不会听我们的!唉!所以……”

想不到皇帝居然有这么一手,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张四海感叹道:“是啊!以前我们不在禁军中,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次进入了圈子里面,方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听说御林军里面的控制措施还要更为严密。”

江寒青点了点头,自我安慰道:“其实这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帝老儿什么力量都可以放弃,禁军他是怎么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大夏帝国幅员万里,民众过亿,兼且崇尚武功,因而拥有一支人数为数约三百万人的庞大军队。

六百年来,大夏帝国庞大的军事力量一向分为四大部分。

人数最多,但是战斗力也相对最弱的是“地方卫戍部队”,它们驻防在各个地区,并担负起保障本地区安全的任务;其主要作用是抵御一般的小规模入侵,或者是镇压所防卫地区的盗匪与叛乱;其士兵的主要来源是每年应服役的农民,一般来说每三年所有的士兵就会更换一次。这一类的部队其指挥权力属於地方行政长官,并通过该长官向皇帝负责。在当前的形势下,由於帝国内大部分的地方行政长官仍然向皇帝效忠,所以这类军队也绝大部分忠实於皇帝。这一类部队总人数估计在一百万左右。但这类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一般也只能用於镇压人民的反抗,在战争中能够发挥的作用是实在有限。

人数次之,但是战斗力相对有很大增强的,是所谓的“常备军团部队”。这些部队是由从帝国的“地方卫戍部队”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军人,甚至是职业军士组成:以军团为单位,一般都是驻守在边疆地区或者是战略要地,负责迎击大规模的敌军侵袭。在入侵邱特一役中被完全歼灭的“黑鹰军团”,还有妃青思现在统率的“南方军团”都是属於这一类的部队。此类部队一般来说训练有素,装备良,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可以说帝**力的基础。

在帝**队历次与周边蛮夷国家对抗的战斗中,“常备军团部队”均扮演著主力角色。这一类军队中,有接近一半被四大国公家族出身的将领把持,其中江家一系更是独占鳖头。当然剩下一半多的军团,还是由皇帝一个人所控制,这也正是他的统治能够维系的最本依靠。这类部队的人数估计在六、七十万上下。

另一支更为强大的军事力量,便是让帝国的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元帅军团”,这一类部队和常备军团部队十分相似,也是由优秀的帝**人以军团为单位组成的战斗部队。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装备比常备军团部队还要良,兵员素质也更高,训练更为艰苦,相应的,其战斗力也更为惊人。这类军团主要的任务是用於向蛮夷地区主动进攻、开疆拓土。按照帝**制,这类部队只能由帝国大元帅出面组建,军团名字由负责建立的大元帅自行定名,主帅也只能由该大元帅本人担任。除非大元帅告老归隐,否则该军团绝不会解散。在帝国六百多年的历史中,一共只出现过五个大元帅,所以帝国历史上也就只有五个这样的军团。目前存在的就是玉凤的“玉凤军团”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分别负责对西域和北疆蛮夷展开战略攻势。这两个军团的战斗部队加起来共有近五十万人,可以说是全天下独立作战能力最为强横的军团。

由於两个主帅本人的特殊身份,所以皇帝对於这两个军团是深为忌惮,近年来更是想尽办法一切办法来削弱其力量,以减小其对自己统治的威胁。

至於皇帝本身,其实也拥有一支能够与大元帅军团相抗衡的军事力量,那就是驻守京城的“禁军”。整个“禁军”由两支军队组成:一支是负责驻守城的“御林军”,这等於就是皇帝的贴身军队;还有一支便是现在何炳章任统帅的“禁卫军”,负责防卫城以外的京师地区。御林军的人数约二十万人,禁卫军则有约四十万人。另外在京畿地区还长年驻守著为数至少二十万的军队。

这约八十万的军队以京城为中心,方圆百里以内的地方牢牢控制在自己掌握中,拥有抵抗任何外敌入侵的力量,其实力就算是比之“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也不遑多让。六百年来如果京城不是有这么一支强大的防守京城的军事力量存在,四大国公家族早已经不知道造反多少次了!总体来看,大夏帝国虽然名义上拥有三百万人的军队,但是除去没有多大作用的“地方卫戍部队”之後,剩下可用之兵的就只有两百来万人。而其中还有大约八十多万人控制在四大国公家族手中,真正属於皇帝的可用之兵也就是一百一、二十万。

由此可以看出,入侵邱特的失败,给皇帝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

因为死难在邱特的四十多万将士,全部都是忠於皇帝的锐军队,其中更有八万御林军和十二万京畿地区驻守部队,此种牺牲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这就使得皇帝被迫将原来的禁卫军将领大量调往御林军进行补充,而由此带来的禁卫军职务的出缺,就只能通过从其他的普通军队中提拔将领的方法来弥补了。这便是何炳章等原非禁军的将领能够打破传统,进入禁卫军,并担任其中的高层职务的最重要原因。

由於邱特之战的损失,目前京城附近可用之兵实际上就只有十二万御林军、四十万禁卫军,以及剩余的京畿驻守部队八万人。而前一段日子盛传妃青思要叛变时,又从禁卫军中抽调了为数约二十万的部队,去京城南面沿线的重要关卡增援布防,其中光是江寒青等人曾经到过的“南行口”,就派去了十万骑兵。也就是说,目前京城附近百里之内实际上只剩下四十万军队,比之正常状况减少了一半。

正是由於这种原因,当江寒青听到何炳章出任禁卫军统帅的消息之时,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以为能够就此控制住禁卫军留在京城的二十万军队,再次削减皇帝的实力。但,谁料想得到皇帝老奸巨猾,对此早有防备,江寒青不过是空高兴了一场。虽然他安慰自己,这其实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当著张四海的面,还是不禁在脸上露出了极为失望的神色。

张四海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可是事实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在旁边忐忑不安地不停偷看江寒青的脸色。

“控制禁卫军的希望是破灭了!不过想来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指望吧?局面不过还是维持原样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江寒青这样安慰著自己,心里才觉得能够接受这个并不令人愉快的事实。

转过头来看著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张四海,江寒青笑著俯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四海,算了!想不出好办法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跟皇帝算个平手而已嘛!说起来我们还是占了上风的!毕竟你们几个都成功进入了禁军,以後日子还长著呢,我们有的是机会!乙张四海看到江寒青没有怪罪自己无能,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这才渐渐放了下来,连连点头道:”是!少主说的是!只要我们几个还在禁军里,以後便一定能够想出好办法来的。

“江寒青转念一想,间张四海道:气你知不知道禁军中这次人员调整还有没有其他势力的人混进去?”

张四海凝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个……好像没有吧!”

江寒青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般笑道:“是啊!我真是犯傻了!如果让你们都清楚了,估计他也就混不进去了!”

张四海跟著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一点事情来,忙向江寒青道:“只是……好像御林军中有不少的军官和二皇子翊宇过从甚密!看起来这位二皇子好像有著什么打算!”

对於江寒青来说,这个消息不啻於晴天霹雳,用力抓住张四海的肩膀急急道:“你说什么?翊宇?你确定吗?”

张四海非常肯定地点头道:“不错!是翊宇!我曾经亲眼看到过翊宇和御林军的几个统领谈笑风生地一起走过。我听手下的将领说,翊宇最近和禁军中好几个高级将领关系密切,三天两头就会碰一次面!听说现在禁军中许多的将领都看好翊宇能够接替翊圣的位置,成为新的皇太子。”

江寒青脸色变得一片铁青,翊宇居然和御林军的人也勾结起来了,这样一来,这位异军突起的二皇子无疑又进一步增强了自己的实力。而江寒青最担心的事情还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王家的人会不会通过翊宇混进御林军中。如果让王家的人控制了御林军,那么江家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四海,你能不能想办法搞清楚御林军中到底有哪些人和翊宇勾结到了一起?”

用力地拍了拍张四海的肩膀,江寒青严肃地说道。

张四海想了一下,迟疑道:“这个……少主,我尽力去查吧!但是……”

江寒青伸出一手指头在张四海眼前晃了晃,肃然道:“不要说”但是“!你一定要去查清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到!尤其是那些高层的军官!”

张四海看著江寒青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急忙答应道:“少主,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将所有的人都查出来!”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方才脸色一缓,声调平和道:“翊宇这小子最近青云直上,势头很猛啊,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新的劲敌。如果不搞清楚他手中的本钱有多少,等到事情发生可就晚了。”

张四海用力点了一下头,态度十分坚定地道:“少主,属下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好,将翊宇的底细查个清楚,让他无所遁形!”

江寒育见张四海答应将事情办好,便微笑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另外,你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人混入禁军中。不要螳螂捕蝉,实雀在後!如果禁军中有什麽异常的行动,你也要想办法赶快通知我!”

张四海对江寒青的话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连点头答应。

江寒育见他虽然对自己的话连声应是,可是看神态,却明显不知道自己叫他这样做的真正用意。如果不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来他接下来也不会太在意。有了这麽一层担心,江寒青决定还是将话向张四海说明白一点为好。

站起身来在堂屋中来回踱著步,吸引了张四海的注意力,江寒青缓缓道:“四海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种做?”

张四海茫然道:“少主不就是想控制禁军,也担心别人抢先控制禁军吗?”

江寒青摇头苦笑道:“这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我告诉你吧,有可靠的情报表示王家已和翊宇勾结了!而且从月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帮家伙肯定正在准备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张四海骇然道:“王家和翊宇勾结!这……这……惊天动地的大事?……您……您的意思是……他们……不止是想控制禁军……还想……?”

江寒青满睑忧色叹气道:“唉!不错!我怀疑他们想要抢先动手,发动叛乱!现在最可怕的是,我们对他们的布置完全都不清楚。他们要使什么手段,我们全都一无所知!这样下去啊,等到别人的刀已经砍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张四海皱眉道:“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们真的敢谋反不成?可是凭他们目前的实力,一旦起事也并不见得就有多大的成算啊!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不致於这么轻易地去冒险吧?”

江寒青冷笑道:“一旦冒险成功,就能够夺得天下。这么大的回报,任谁都愿意去冒这个险。而且现在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人家的实力到底如何!有可能人家在私底下积蓄了很强的实力,不过是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张四海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治汗,连声道:“是!是!少主说得有理!属下确实是太大意了!唉!这王家……唉!想不到他们的胆子会如此之大。”

江寒青看了一下紧张兮兮的张四海,微笑道:“四海,你也不必太紧张了。对我们自己要有信心嘛!何况这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希望王家并不是真的要马上起事,那样我们就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了。只要我们自己准备好了……哼!天下还有能够阻挡我们的力量吗?只要熬过了眼前这一段艰苦的时间,到时候还不是一切由我们掌握!嘿嘿!夺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

为江寒青的话所鼓励,张四海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一方大获全胜的辉煌场面,两眼顿时放出了热烈的光芒,激动道:“是!少主,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够获得最後的胜利!到时候少主您就是天下之主,圣门重光的宏愿便可以成功实现了。”

江寒青听著张四海的话本来一直是笑意盈盈,可是当张四海提到“圣门重光”这句话时,脸上表情立刻为之一僵。

其实在江寒青的内心深处,一直以来对於“圣门”这个东西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江寒青由於机缘巧合成为了圣门的少门主,一直以来他所接受的就是教育要用毕生的力来使圣门重光於世。可是他的真实想法始终只不过是将圣门当作自己可以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

原先他对於自己的师父还有一点顾虑,害怕这样的想法被师父知道後会来找他算帐,以师父的武功,要取他的小命那可真是易如反掌。可是前不久舆师父在酒肆中相遇,却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底深处的这重顾虑。想到这里,江寒青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师父那天说过的话:“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後盾,自己又是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实座,!到时候你可千万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里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至於圣门……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

虽然江寒青距离实现夺取天下的梦想还有著很长;段路要走,但是他相信启己未雨绸缪地先想一想将来的事情总是没有坏处的。

“将来有一天我如果真的登上了皇位,到时候应该怎么对付〖圣门〗?难道真的要让它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间?……不!绝对不行!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一定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反对!绝对不能让它重光於世!……可是到时候两的怪物会怎么办?像眼前张四海这类人会有什么反应?他们会不会反对我?……哼!如果他们敢起乱事,我就将他们彻底铲除!对!等到我当皇帝那一天,我要将圣门彻底铲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你们全部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哼!气人人其母”!你们当全天下的人都会接受这样的想法?疯子!“江寒青心里这样思付著,平生第一次下定了决心,将来自己夺取天下後要将圣门……举铲除,永绝後患。

转头看了看仍然沉浸在对“圣门重光”伟业的无尽幻想中一脸傻笑的张四海“江寒青冷冷笑了一下,出声道:”四海啊!要实现这个宏愿,可还要仰仗你们几个多多帮忙啊!“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的张四海听江寒青这么一说,顿时受宠若惊地跪倒地上叩头道:”少主太抬举属下了!属下哪里有资格给少主帮什么忙啊!只不过为了少主的事业,为了圣门的复兴,属下甘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江寒青满面欢容,连连点头道:”好!四海,好!“。说著在张四海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便扶他站了起来。

江寒青道:“今天就这样了!我在你这里也不能多呆,免得惹人怀疑!”

张四海正待出声挽留,江寒青却又接著道:“何炳章那里我就不去找他了。到你这里来我还可以是藉口报答谢救命之恩,去他那里可没有任何藉口。恐怕只要我去一次,皇帝就会立刻在心里想何炳章这小子和江家有勾结。你代我将事情向他说一说,要他和你一起去办吧!记住,万事小心!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疑之处!”

向张四海挥了挥手,江寒青转过身便待向外走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来,转头对张四海道:“还有啊,你那两个仆人好像不太懂规矩啊!”

张四海会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少主英明!这两个仆人是里的一个管事太监推荐过来的,说是什么他的远方亲戚。属下不敢得罪他,便收留下来了!哼!现在看来分明是派来监视我的!”

江寒青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刚才这两个家伙怎么会那么不懂规矩……哼!不管他们!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

说完江寒青便也不再停留,便即举步向外行去。

张四海连忙跟在後面将江寒青直送到了门外,目送他骑马远去方才倒回府内。

⊕ 第四十五章 兄弟之间°

立春已经二月有余,天气日渐暖和。新年之后冷清了一段时间的永安府也跟着热闹起来,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经过冬日的短暂沉寂之后,永安府又恢复勃勃的生机。虽然已经过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可是皇帝对于邱特人的仇恨却丝毫没有减少。他那对邱特人发动疯狂进攻的愿望反而是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随着春天的到来,道路上的积雪融化,皇帝从各地征调来京城的勤王军队也陆续到达。京城内外的军队数量一时激增到近八十万人,基本恢幂到了当初出征邱特前的驻军水平。由于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皇帝一时之间还不会发动战争,这些军队只能停留在京城周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而如此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却无所事事,自然只能终日在京城里四处闲逛。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让城里面的百姓无不大皱眉头。其实皇帝对重新召集的军队观模还算满意,但是他心里理想的统帅人选却还没有到京,他自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出兵,他要从石嫣鹰和玉凤两人中选出一个人来指挥新的远征邱特军。他明白,这一次的远征绝对不容再有丝毫的闪失,否则他的皇位将会岌岌可危。

可是石嫣鹰和玉凤彷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任他派去催促两人进京面圣的使者是去了一批又一枇,但两人却始终没有动身来京的意思。更让皇帝心焦的最,这两个手握重兵的帝国大元帅就好像私下间有什么勾结一般,拒绝他召见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境外蛮夷异动频繁,近日内恐百巨变!臣身担边疆守卫之重责,当忙紧急之时焉能有丝毫轻举妄动?恳请吾皇恕罪!”

皇帝看到两个女人上来的奏摺,当场大发雷霆,将摺子撕了个粉碎!他本不相信这两个一向为自己所忌惮的女人所说的话。

“帝国历史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两方蛮族同时寇边的情况啊!两个臭娘们儿串通一气想来骗我!没门儿!”

不相信两个女人的解释,皇帝对她们这样做的动机产生了深深的疑虑。不过,虽然皇帝不知道这两个明的女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还是能够肯定这两个女人还不致于立刻谋反,毕竟她们的丈夫、家人都还留在京城。她们此刻在边疆造反,换来的必然是家破人亡。饶是如此,皇帝还是觉得这样的行动给自己的统治带来了很大的威胁。他想:这肯定是两个悍妇想出来试探寡人反应的计谋!如果见到寡人好欺负,以后说不定两人就真的要造反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作出回应,或者说不想办法解决这种局面,以后难保有一天这两个“巾帼英雌”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对于两个人的抗旨行为是又气又急,皇帝心里暗自道:“我一定要给她们一点厉害瞧瞧!让她们明白抗旨的后果不是轻易能够承担的!”

想是这样想,可是皇帝却全然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可以用来对付这两个不寻常的女人。如果是普通的军队统帅作出抗旨的事情,皇帝只需要一道圣旨便可以将取他的小命,因为军队是忠于皇帝而不是某个将领的。可是这两头“坚牙利齿”的母老虎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啊,她们手下的军团是只对自己的统帅负责,要想两人交出兵权,除非派大量军队打败她们手下的军团,否则是绝无可能。而要想击败这两支有“天下无敌”之美誉的“大元帅军团”,却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才有可能达到目标。

可是要皇帝假装这件事情本没有发生过,不去理会玉凤和石嫣鹰的抗旨行为,却又不是他的个所能够容忍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早已经在众大臣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怎么能够隐瞒得过去?

左思右想之后,皇帝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大臣们去烦恼。他一边要求当事的江家和李家给出合理的解释,一边要求翊圣、翊宇和王家等方面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定国公王明德和二皇子翊宇自然便抓住这个机会,在早朝上大肆攻击江家和李家,指责他们有不臣之心,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江、李二家的成员自然是当场反击,指责王家和翊宇方面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至于太子翊圣虽然此时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并且早前也和江寒青达成过携手合作的意愿,可关键时刻却还是担心江、李二家真的造反成功,自己会彻底失去权势,因此在朝廷上对玉凤和石嫣鹰的行为进行抨击。一时间,朝廷上下为了这件事情吵得是乌烟瘴气,纷争了多日也没有一个结果。朝廷中虽然对玉凤和石嫣鹰骂声一片,可是就算是态度坚决的王家和翊宇也只能是在嘴里说说而已,要真的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手握重兵的她们,却也是无能为力。而江家受这件事情所累,也只能是勉力自保,再也没有力去调查王家和翊宇的行动了。

这一天是大夏帝国太平贞治六年,二月十八日。江浩羽的书房之中,江家的重要成员正针对当前的局势开会讨论应急的方案。

“﹡﹡﹡,这皇帝老儿也真是可恶!明明边疆有敌情,他却不信!这个该死的老贼,有机会我定将他给千刀万剐!”

江浩廷怒气冲冲的大骂着,看他的样子如果皇帝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准真的会将皇帝给剁了!江浩明苦思道:“大嫂说西域的伯林族有异动,那当然是真的!可是石嫣鹰也在这个时候报告说北疆的特勤人也有准备寇边的迹象?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两方的蛮族怎么会同时在帝国边境附近聚集重兵呢?这种情况……就好像两方人马暗中有什么约定似的!”

江浩天叹气道:“正因为两方人马同时寇边的情况前所未闻,所以皇帝老儿才会不相信边疆的报告嘛!不过……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很罕见啊!也不知道石嫣鹰那方是不是确有特勤人寇边之事?唉!现在好!本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让王家抓住我们这么一个把柄穷追猛打。唉!”

江浩然鼻孔里哼了一声道:“王家现在可嚣张了!哼!不过我看最可恶的倒是翊圣那家伙,明明已经向青儿许诺要和我们携手对抗翊宇,到了关键时刻,非但不帮我们,还落井下石,倒打我们一耙!等事情过了,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这该死的墙头草!”

江寒青看了看不作一声的父亲,咳嗽了两声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才能够打消皇帝老儿的疑虑呢?事情这样一直拖下去,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皇帝的注意力全转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还能够干什么事情?而我们的力也将被这件事情全部耗尽,将再也没有能力关注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说王家的举动!如果王家趁着这个机会暗中搞鬼,我们将什么都不知道。”

江浩羽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家族成员,缓缓道:“我觉得石嫣鹰应该没有搞鬼,她那方是真的有敌情出现,就和玉凤遭遇到的情况一样。”

江凤琴听他说得如此肯定,愣了一下之后问道:“大哥为何如此肯定石嫣鹰那方没有在搞鬼?”

江浩羽微笑道:“你们想一想啊!如果说石嫣鹰这么做是捣鬼的话,那背后就一定有她的动机啦!可是这动机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总不可能是李家要藉机造反吧?我看啊,就算给李家十个胆,他们现在也不敢造反!反过来看,既然没有任何动机可以支持石嫣鹰这么傲,而抗旨不遵的结果她又十分清楚,那她还敢随意乱来吗?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她敢抗旨不遵、谎报敌情吗?她难道就不怕被皇帝查出真相之后,找她算帐吗?石嫣鹰从来就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人!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我相信她么做一定不是在捣鬼,而是实实在在碰到了状况!”

说到这里江浩羽顿了一顿,打量了一下众人的神态,见大家对他的话都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清了清嗓子,江浩羽接着道:“既然两方面的敌情都是真的,那么这次边疆蛮族的异动就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事了!两方面的敌人怎么会这么巧同时发动对帝国边境的侵袭呢?我看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和王家那帮蛋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听到江浩羽的话不由都是一惊,没有人想到过这件事情居然会和王家有关系。看到所有的人都为自己的话所震动,江浩羽冷冷地笑了一下,接着道:“你们想一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会有两方面的蛮族出现异常动向,时间上是不是太巧了一点?而且正常情况下,如果玉凤和石嫣鹰抗旨不遵,王家担心我江家和李家发动叛乱,肯定会采取行动,准备应付!以前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王家就会搞得是**飞狗跳!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呢?王家虽然天天在朝廷上叫嚷我们有异心想谋反,却没有见他们进行任何的准备,天天歌舞升平地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这又怎么解释呢?我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家本不担心我们会叛乱!他们知道玉凤和石嫣鹰之不能回京,确实是因为边疆有敌情!可是连皇帝都不相信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江浩明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大哥,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您认为蛮族寇边这件事是王家背后指使的?”

江浩羽脸色沉地点了点头道:“我并不肯定……只是怀疑有这种可能!”

江浩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大哥英明!听您这么一说,小弟顿时茅塞顿开!不错!我看这件事情,王家很可能真的在后面有什么谋!”

江浩羽没有理会二弟的拍马屁,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江寒青答道:“孩儿以前对这件事情也有这么一点怀疑,可是一直拿不准!现在父亲您也这么认为,我觉得可能事情还真的是**不离十了!”

江浩羽点点头道:“这件事情如果真是王家搞的,那可就不简单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浩廷道:“难道他们是故意搞出这么一个事情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江寒青道:“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让朝廷上下都盯在我们身上,我们也忙着应付皇帝的猜疑。大家都没有力来关注他们了,他们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他们的谋了!哼!”

林奉先一直坐在旁边没有作声,这时忍不住嘴道:“可是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这是事实呢?如果是事实,我们又应该怎样采取办法来应对呢?”

江浩羽本没有理会林奉先,迳自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先去翊圣那边将事实的真相跟他说一说,让他不要怕,我们不会谋反!叫他不要跟着王家和翊宇在那里瞎搅和!另外,叫他想办法在皇帝面前帮着解释一下。”

林奉先看家督的样子完全是没有将自己当作一回事,心里感到十分的窝囊和委屈,不由对江浩羽暗生不满,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他侧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母亲,却见到母亲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豫之色,显然对于江浩羽的举动也十分不满。

“看来妈妈也很不满大舅舅啊!哼!等我回头跟妈妈商量一下,我要在家族里面出人头地就一定要想办法吸引大舅的注意。没有家督的重视,在家族里面就不能出头,那么今天这丢人的一幕就随时有可能重演!”

林奉先心中这样想着,便忘记了刚才被江浩羽忽视所带来的羞辱感觉。等他回过神来,却正好听到江寒青开口说话道:“那我待会儿就去见翊圣,让他打消心中的顾虑!只不过最近翊圣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了,就算说服了他帮我们去向皇帝解释,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江浩羽道:“不管他能否起到作用!我们能够争取的就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

见到江寒青连连点头答应,江浩羽也不再跟儿子多说。转过头来看着江浩天,江浩羽冷然道:“浩天,你负责情报工作也十分辛苦。不过最近家族里的事情太多了,我看你也忙不过来了。这情报工作你就歇一歇吧!至于接手的人嘛……我看,这样吧青儿已经能够担负起不少事情了。你就把情报收的工作移交给他吧!”

江浩天愣了一下,双眼圆睁瞪向自己的大哥,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他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头低下埋到了自己的口,好像很难过,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当他将头低下去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一道骇人的神光。在场的江家成员除了江寒青以外都以为这是家督对江浩天工作不力的惩罚。这几个月来江家明明知道王家可能在暗中采取什么行动,可是就是不能查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对于这种情况,在家族中负责指挥情报收集工作的江老二对此实在是难辞其咎!众人均知道家督大人一向是说一不二,何况现在江浩羽又站在一个“理”字上,所以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帮着江老二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只有江寒青心里才明白,父亲这是借题发挥趁机将二叔手里的权力削弱,减弱他对自己父子二人的威胁。

一直以来江家的情报工作都是由担任家族二把手的江浩天负责,虽然江浩羽也经常过问情报工作,但是大多数时候,具体的工作还是由江浩天一个人说了算。因为这些细节工作是本不可能由日理万机的家督大人亲自来处理的。而情报人员的召集、任命工作!自然也是家督无法兼顾的琐事,也都由江浩天自己来完成了。这样一来,江家情报体系中几乎所有的手下都是江浩天的人手。开始的时候,扛浩羽对这种情况还并不在意,反正是他自己的亲兄弟,什么都无所谓。可是慢慢的江浩羽发现江浩天对自己家赞的宝座有着觊觎之心,这个时候江浩羽开始觉得让江浩天掌握这个情报系统对自己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近年来随着江寒青的迅速成长,江浩天阳奉违的举动越来越多,江浩羽父子二人对他是深有顾忌。

两个多月前,江寒青的遇袭让父子两人对于江浩天是更加的痛恨,因为他们判断这件事情就是江浩天在背后指使人干的。父子二人近两个月来一直想要削弱他的实力,可是却总是找不到藉口。现在可好,对于正家的侦察工作如此失败,作为情报负责人的江浩天自然要负责任了。所以江浩羽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将情报系统的指挥权从江浩天的手里抢了回来,并将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江寒青。看到江浩天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江浩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转过头对儿子道:“青儿,今后这情报收集的工作便由你来负责了!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如果干不好,可是要受惩罚的!”

江寒青听了忙点头道:“请家督大人放心,我会拚尽全力完成家督交予的任务的!”

看着两人的表演,江浩天恨得是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最低着头装作什么反应都没有。江浩羽对儿子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一遍在座诸人后凝重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江家十分不利。大家最近行动的时候都要千万小心,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再抓住什么把柄又拿来攻击我们。”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哪里敢不小心,连忙轰然应诺。江浩羽接着道:“大家尽可能地发动手中掌握的力量出去搜集情报,尽量搞清楚王家的具体行动。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众人又是连声答应。转头看了看江浩然,江浩羽严肃道:“老五,你待会儿去看一看华馨!叫她回娘家一趟,向她老哥李志强探探风声。确定李家和石嫣鹰都没有问题!”

江浩然一脸尴尬神色地向周围的人看了看,嗫嚅着向江浩羽道:“大哥……这个……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唉……这个……”

江浩羽上次跟江浩然吵过架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这时见他又在那里推三阻四,立刻脸色一沉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事情这么难做!”

江浩然见大哥一点不近情理,在众人面前也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不由也有一点恼火了,把心一横提高声调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李家那娘们早就是恩断义绝了!你叫我去看她,那怎么可能?哼!这都算了!还要我让回去探听她大哥的消息!别做梦了!姓李的肯吗?你叫凤琴出卖我们,凤琴会做吗?”

说到最后他将手用力在空中挥舞着,同时还不屑地歪了歪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大哥的无知。江家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的家督说话,江浩然这么一做顿时将江浩羽气得脸色铁青。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江浩然,江浩羽恶狠狠地道:“李华馨怎么能够和凤琴相比!何况我们又不是要她去坑李家,只不过是让她去打探一点消息罢了!老五,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和她现在闹得怎样!反正她是你的老婆,也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你自己去想办法说服她!不把这件事办好,你就别想再在江家混了!”

江浩然瞪圆了双眼正待长身而起,却被旁边的江凤琴拉了一下衣角。他转头看了姐姐一眼,见她连连向自己摇头。江浩然也明白得罪了家督是多么悲惨的下场,冷静了一下强忍着气向江浩羽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我和李华馨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能劝她,我自然去劝了!可是……她现在看着我话都不说一句……我跟她说话,她也全当没听见……你叫我怎么去劝她嘛!何况李家的人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想叫她去查探她哥的情报?我看她倒是首先会将我们家的情报告诉她哥知道!”

江浩然开始的时候本来要发作,幸好被江凤琴适时制止。这一切江浩羽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痛恨这个桀骛不训的弟弟。不过他也清楚,如果真的当场和弟弟翻脸,这在家族中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对于自己对家族的统治将极为不利。看到江浩然主动软化,江浩羽便也找到下台阶。

“老五,你和华馨的情况,大哥也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论用什么手段,你都必须要说服她。让她回去问问她大哥,石嫣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我看,石嫣鹰的事情也假不了!其实这次让华馨回去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她向李志强转达一个意思,我们江、李两家应该携手对扰王明德!”

江浩廷吃惊道:“我们和李家携手?有这个必要吗?李家会愿意吗?”

江浩羽肃然道:“我们现在是必须和李家携手了!如果变族入侵这件事情是王家搞出来的名堂,你知道他们后面还会有什么惊天大谋吗?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是十分恶劣啊!你知道吗?王家现在对我们的一举一动是清清楚楚,而我们却本不知道对方在摘什么!最近翊宇又和他们王家勾结到了一块儿,双方狼狈为奸,其实力更不容忽视。最新的情报表明,在禁军系统里面已经有很多掌握实权的军官投向了翊宇一派。长此下去,京城将完全变成翊宇和王家的天下。现在他们又勾结了边境外的变族,那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是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赶快想办法,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座的江家成员中大多数的人之前虽然早已知道己方形势不利,却也不知道已经危急到了如此关头,这时听了家督的话才终于意识到面临的危局,个个无不勃然色变。江浩羽继续道:“四大国公家族中,本来以我们的势力最强,王家次之,李家再次,邹家最弱!可是现在因为王家和翊宇的合作,我们已经不如王家势大了。再加上他们的谋我们至今不知,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形势更是危急。李家实力虽然比之我们和王家稍弱一些,但是比之破落户邹家却还是较有实力,而且有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在后面撑腰,如果我们能够和李家携手相将,与王家的斗争那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何况我们江家和李家的关系历来还算不错,大家表面上也还都敷衍得过去,要不然当初前任家督,我们的父亲大人也不会做主让老五娶李家的小姐为妻了。现在我们正可以利用这关系来邀约李家合作!我相信李志强也不是傻瓜,自然会明白这样做对双方的好处!”

江浩然在旁边嘟哝道:“李家又不是傻子!他们帮我们打垮了王家,我们到时候就会放过他们吗?你当他们不明白吗?”

江浩羽瞪着江浩然森然道:“李家的人当然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会明白,不和我们携手,死路就在眼前!和我们携手,方有打败王家的希望!至于消灭王家之后的事情,那当然是到时候各显神通了!谁也不能怪谁!好死不如赖活!这个道理,李志强比你清楚得多!”

江浩然抬眼看着天花板,显然对江浩羽的话完全不以为然。江浩羽心里有气,瞪着傲然无礼的江浩然缓缓道:“老五,你给我听着!为了家族的利益,你必须去把你夫人给说服!听到没有!”

江浩然见大哥还是坚持要自己去劝李华馨,心里顿时一急,又开始嚷嚷道:“你叫我去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你……那还不如让青儿去劝她呢!”

江浩羽和江寒青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说,父子俩同时愣了一下,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江凤琴却已经抢先开口道:“对啊!老五说得倒也有理!说服华馨的事情啊,还是青儿出马成功的可能要大些!”

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非常不错,在江家大院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上次江寒青遇袭昏迷之时,李华馨前来探病之事单人也都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这时听江浩然和江风琴这么一说,众人非但不觉得有丝毫奇怪,反而均认为两人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情还是江寒青出马去办容易成功些!

江寒青尴尬地看着父亲道:“这个……五娘方面……由孩儿去劝……这个恐怕不是很好吧?”

江浩羽冷冷地看了江浩然一眼,转头对江寒青道:“好吧!你和你五娘关系不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既然乎日和她亲近,就是应该用在这种时候!如果这种关键时刻她都不愿意帮忙,那我们也不会再将她当江家的人看待了。你回头就立刻去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虽然江寒青表面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对于这件美差是十分高兴,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自己的情妇,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要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人办点事情,那又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想是这样想,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十分勉强的样子道:“那好吧!我待会儿试着去劝一劝五娘吧!等办完了这件事情,明天我就去翊圣那里跟他好好谈一下!”

江浩然见侄儿答应出马,替自己解了眼前的窘境,顿时喜翻了心,连连赞道:“好极了!青儿去一定能搞定那李家的贱人!嘿嘿!好极了!”

众人见他那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都觉得好笑。江凤琴也在跟着微笑,可是这时如果有人注意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笑的时候看着的对象不是江浩然,而是江寒青。当然此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包括江寒青本人。

散会之后,江寒青便立刻跑去李华馨居住的小院子找她。闲来无事的李华馨正坐在窗边绣花,一见心爱的人儿来看自己,急忙抛下手中针线站起来迎接,一张俏脸笑得犹如日出时的朝霞一般灿烂。

“青儿,你来看我吗?”

丝毫不顾忌这还是在大白天里有被人窥见的危险,李华馨一等江寒青进屋便迫不及待地将身子投进了他的怀抱之中。江寒青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丰满的臀部,轻斥道:“贱货,大白天都不注意一下!快起来!如果被人看到岂不完了!”

李华馨轻轻“哼了一声,一脸舒服表情地扭动了几下腰肢,不但不起来,反而在他怀里赖得更深了。嘴里不停轻笑道:”嘻嘻!有你江少主在,怕什么!嘻嘻!难道谁还敢动你这未来家督不成?“

江寒青轻搂着她的小蛮腰,将她带离屋门口,进到了里间。两个人立即相拥着坐到了床边。江寒青的手缓缓地伸进了李华馨的襟口,在层层的衣服中左穿右绕很快便触到了她的体。触手之处所到的东西让江寒青兴奋不已,那是一道道的细绳子纠缠在李华馨的娇嫩体上。

“嘻嘻!五娘,你可真是个骚货啊!啧啧!你看你,把自己绑得像个粽子似的!现在没有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就觉得浑身不爽啊”用力握住叔母的房捏了一把,江寒青将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李华馨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腻声道:“你还说!这……这还不都是你害人家的!勾引了人家,却又总是不让人家吃饱!还教人家那么多坏东西!现在却又反过来羞辱人家!”

江寒青用舌头轻轻地在她的耳处舔刮,双手则在她的房和小腹上来回抚揉捏。

“你自己是个娃,却来怪我教坏了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我教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真是该罚!”

说着便用指尖掐着头用力拧了一下,引得李华馨轻哼一声,身子连连颤抖起来。这时李华馨脸上已经是桃红一片,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兴奋。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不停地轻声喘着气。一张平日里就显得红润好看的小嘴,这时更是红得发亮,就像那熟透了的樱桃一般诱人。在江寒青玩弄自己体的时候,李华馨将脸贴到他的口上轻轻摩擦着,嘴里腻声问道:“怎么想到这个时候来看人家啊?”

江寒青一边抚她丰满的体,一边轻轻吻着她的发鬓道:“我本来想晚点来看你的。但是我有点事情急着想让你帮我办!所以便在这个时候就过来了。”

李华馨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兴奋得坐直了身子,满脸期待表情地急声答道:“好啊!什么事情?我一直想替你办点事情,却总是没有机会!好啊!人家现在终于可以为心爱的人出一点力了!你快说吧!什么事情?人家一定帮你办到!”

江寒青当下便将自己想要李华馨做的事情告诉了她。李华馨开始的时候有点犹豫,迟疑道:“我行吗?大哥他早就不相信我了!哪里会告诉我真相啊!至于江、李二家携手对抗王家的问题,这可更不是我能够说得清楚的了!”

江寒青搂着她一阵轻怜蜜爱,在她耳边柔声道:“你行的!其实石嫣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应该真的是有外敌人侵。我们江家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事情,你大哥也不会太担心我们耍花样。话说回来,他可能也还急着要打听我们家的情况呢!你这时候一去,他肯定会很高兴见你的!就算是双方交换情报嘛,又没有说谁吃亏!至于说服他和我们携手的问题嘛……这个……”

明白在这一点上李华馨确实没有能力说服她大哥,江寒青略微有点迟疑,不知道应该让她怎样去办为好。

李华馨抬头看着沉吟不语的江寒青,突然出声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这样你就可以亲自说服我大哥了嘛!”

江寒青苦笑道:“我能去李家吗?这个时候如果我敢去李家,恐怕是今天晚上刚去,明天早上王家的人就会在朝廷上叫嚷说江、李二家相勾结,证据确凿,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李华馨吃惊道:“有这么严重吗?王家的人怎么会知道你去过李家呢?”

江寒青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婶婶虽然从小生长在国公家族,却从来对政治漠不关心,对于各种勾心斗角的伎俩更是知之甚少,所以此刻听她说出这等白痴的话语也就丝毫不以为意。他伸手捏住李华馨的房狠艰揉动了两下,说道:“笨!王家的人最近几天为了找碴,天天在城里转悠,盯着我们家族的人,希望能够抓住什么把柄来攻击我们。我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李家,不被他们知道才怪!”

李华馨房破侄儿玩弄却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用手按住侄儿那双在自己口上驰骋的贼手,轻轻喘着气,媚眼如丝道:“那你说怎么办是好呢?”

江寒青将李华馨的身体扶正让她自己在床沿边坐稳之后,自己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晃来晃去,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突然灵机一动道:“有了!这么办吧!如果是我们男人去,当然十分引人注目!我让姑妈化妆成你的丫鬟跟你一起去,你们坐在车子里面,就算是有人藉故拦车查看也不会起什么疑心!说出去皇帝也不会担心你们娘们会搞什么谋!”

李华馨欣喜道:“这敢情好!凤琴姐跟我一起去,到时候说服我大哥的事情就交给她去办了!那我们时候动身?”

江寒青道:“这样吧!我先去跟姑妈商量一下,让她准备一下。到时候她直接过来找你,一切由她安排就行了!我另外还有事要办,过几天等你大功告成回来之后我再来看你!”

李华馨听侄儿这么一说,知道这贼小子又要舍弃自己而去,当即不依起来,搂着江寒青山阵撒娇,不依地要他保证会尽快来看她。

江寒青使尽浑身解数,对李华馨是又哄又骗,还将她身子抚了个遍,直将她搞得浑身发热酥软之后,方才能够脱身而去。从李华馨那里出来,江寒青便直接去姑妈江凤琴那里寻求她的帮助?

这江凤琴是江浩羽的二妹。一直以来江浩天都被人认为是江家老二,其实他只是在五个兄弟中排行老二。如果算上江凤琴的话,他只能是老三,而其他的三个弟弟也要依次顺延了。只是因为江家的规矩,女孩子不计人排行中,所以才出现了如今这么一种情况。江凤琴从小明能干,多谋善断。她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比之自己的兄弟丝毫不见逊色之处,就算是和明强干的大哥江浩羽相比也是不遑多让,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就和玉凤就成为了江家仅有的两个能够出席家族会议的女。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是江家的世袭家将出身。林家世代为家族作出了巨大贡献,再加上林鸿宾本人文武双全,能力也颇为不俗,为了笼络人心,江凤琴的父亲——江家的上一代老家督便破例将女儿嫁给了林鸿宾。婚后江凤琴凭着江家小姐的身份,自然便骑到了林鸿宾的头上作威作福,对于她来说,林鸿宾是一个下人多于是自己的丈夫。林鸿宾对此也是处之泰然,彷佛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这种情况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改变。江凤琴对于江寒青这个侄儿从小就甚为照顾,几乎是有求必应。很多时候旁人都认为她对江寒青这个侄儿,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林奉先都还要亲。与此相反,江凤琴对江寒青的生母玉凤的态度却并不怎么好,经常是当着众人的面对玉凤冷嘲热讽,而玉凤却对于江凤琴的一些过激言论一向是含笑而受。

江凤琴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这些外面到我们家来的人都是不可信的!只有流着我们江家血的人才是真正可靠的!”

虽然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都试图劝服江凤琴放弃这可笑的狭隘想法,却始终都没有成功。不过江凤琴对江浩羽父子二人的忠诚,一直要以来倒是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真正可靠。所以江浩羽父子也并没有因为她对玉凤的态度不好,便降低对她的信任。当江寒青走进江凤琴居住的院落的时候,她正一身休闲打扮地串在一把南竹制成的逍遥躺椅上看书。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江寒青走进来,连忙惊喜地坐起身来道:“咦!青儿,你怎么上我这儿来了?你不是去你五娘那里去了吗?说服她没有?”

江寒青点了点头,当下便将自己和李华馨谈话的经过向江凤琴简单地说了一遍。

听到侄儿想要自己跟着李华馨去说服李志强,江凤琴略微迟疑了一下,犹豫道:“我去啊?这个……我一个女人家……又从来没有跟李志强这个人打过交道……他会相信我吗?这事情恐怕不容易办成吧?”

江寒青见姑妈没有什么信心,连忙为她打气道:“放心吧!姑妈!你行的!一定行的!这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巾帼英雄,在我们江家也是德高望重啊!由你出面李志强一定会相信的,再说你只是开始的时候搭一个桥,李志强如果有成事的意愿,两方还可以择机详谈嘛!”

江凤琴听侄儿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方才爽快地答应道:“青儿,那好吧!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办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就能够说服李志强和我们家携手合作啊!”

江寒青笑道:“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有您出马,还会有什么事情做不成的?那当然是十分顺利了!侄儿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江凤琴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含笑咛了他一口道:“呸!你个小鬼头,还来拍姑妈的马屁啊?嘿嘿!姑妈可不吃你那一套哦!对了!……我……说到这里,江凤琴的语气突然变得停顿,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却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来。看她的样子好像心里十分矛盾。江寒青微微愣了一下,忙问道:”姑妈,您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

江凤琴连连叹了几口气,方才迟疑着道:“这个……这个……嗯……青儿,对于你父亲,姑妈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江寒青听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马上明白她要说的是东西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忙点头道:“姑妈,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吧!”

江凤琴又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些话本来我是想当面对大哥说的!但是……唉!你父亲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又是家督大人,有些话我不能够直接对他说!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告诉他!”

江寒青道:“是!我明白!我会想办法将您的话转告给父亲大人的!”

江凤琴肃然道:“我知道你父亲对于你二叔、五叔很不满!他是家督大人,当然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你二叔、五叔再有千般不对,他也不应该对他们这么露骨的逼迫啊!他可要知道,再怎么说他们都是至亲兄弟啊!对他自己的亲兄弟都这么做,家族里面很多人会感到寒心的!到时候搞不好会众叛亲离啊!”

江凤琴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凝神倾听自己说话,方才继续道:“我也知道你这两个叔叔,尤其是你二叔私底下确实玩了很多花样,应该要想办法教训他们一下。可是不应该做得这么不留情面,做得这么狠啊!你看今天,你五叔他们那表情,几乎就是要当场撕破脸皮!这样做怎么行啊!”

知道江凤琴说得有理,江寒青不禁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江凤琴续道:“事情还不只这么简单!你想一想,我们江家延续了几百年,家族人员庞杂,支系繁多,各支势力在家族里一样是勾心斗角!这些盘错节的东西,使得整个家族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团结!有些对现在的利益分配不满的支系更是不停地在家族的当权者中寻找自己的代言人!像你二叔、五叔他们背后可就是有不少家族支系在支持他们,希望通过搅乱我们嫡系来获取更多的利益!这些事情我想你和大哥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可能你们父子俩一直高高在上,认为这些妖魔鬼怪都是无足轻重,所以不加重视。可是你要知道,家族的基就是这些虾兵蟹将啊!如果哪一天这基给断了,上面的主干还能生存吗?这些情况你们父子两人可是千万不应该轻易忽视的哦!”

江寒青听完姑妈这番话默然良久,凝重地点头道:“不错!一直以来我和父亲都没有将家族里其他的支系放在眼内。不是您今天这样提点,我们还真的要出事!您放心!我会将您的话告诉父亲的!我会让他多考虑一下这些问题!父亲是聪明人,我想只要轻轻点他一下,他就会明白的!”

江凤琴微微笑了一下道:“青儿,这些话我本来早就想对大哥说的!唉!一直都不好说出口!今天看会上他们几个那架势,我再不说今后可能真的会出事!”

江寒青一脸感激之色道:“姑妈,谢谢您!我回头就去找父亲谈一谈这些事情!”

姑侄二人将话题转开又闲聊几句,江寒青急着要去找父亲商量,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 第四十六章 太子府议°

从江凤琴那里出来,江寒青便转去父亲处,准备将刚才那番谈话告诉他知晓。可是刚从江凤琴的院子走出来没多远,他却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二叔江浩天。这条路是从江凤琴居住的院子通向大院主道的唯一通路,如果不是去找江凤琴的人,本不会走上这条路来。所以当江寒青看到二叔迎面走来的时候,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心里想道:“这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是去找姑妈?可是他会有什么事情呢?”

看到侄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江家老二也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停在那里,江浩天他笑着向江寒青问道:“青儿,这么急匆匆地准备去哪里啊?”

江寒青忙微笑着回答道:“哦!我刚去了一趟姑妈那儿,请她明天陪五娘去一趟李家。现在正准备回去给父亲覆命呢!”

江浩天吃惊道:“什么?你让你姑妈去李家?她答应你了吗?”

江寒青一脸不解地道:“是啊!怎么?二叔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江浩天忙掩饰地笑道:“呢……没……没什么!这个……好了!你快点去向你父亲禀报吧!我这里也正好要找你姑妈有点事情,我自己去问她吧!”

江寒青道:“二叔,那你去找姑妈商量什么事呢?不知可否告诉侄儿知晓?”

江浩天答道:“也没什么!都是关于你那不争气的兄弟寒松的事情。这小子枉自流着我们江家的血!唉!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就是不学好!我啊,准备让你姑妈想办法给他找房媳妇,希望这成亲能够将他的心稳住!唉!提起他就是一肚子的气!不提了!我走了!”

说完伸手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便举步向江凤琴所住院子的方向行去。可是刚刚走出没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转身叫着江寒青道:“对了!青儿!你明天记得过来找我啊!我要将情报系统的相关东西都移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尽快上手。”

见江寒青点头答应,江浩天便不再多说,迳自迈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个心怀巨测的二叔渐渐走远,江寒青心里不停地嘀咕着:“这个家伙骨子里是卖的什么药啊?他怎么会这么急着将手中的权力让给我?真是不懂!哼!又说什么让姑妈给寒松那家伙找媳妇?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拉拢姑妈支持他吧!唉!管他的,走一步看一步了!量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江寒青这样想着,摇摇头继续向父亲的书房方向走去。端坐在书房中,江浩羽一言不发地听江寒青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他与江凤琴的对话都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江浩羽微微叹了一口气逼:“不错!你姑妈说得很对!家族中的各个派系之间其实一直都在明斗暗争。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很多东西……唉!积习怕很快要发难了!我们可得做好准备,到时候至少要能够保命逃出京城啊!好了!你先别管这么多了,赶快去诩圣那里办正事要紧!”

江寒青见父亲这样说,自然不敢怠慢,连声答应着告辞出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首先闻讯出来的是他的姨妈玉姬,而诩圣的人影却没有见到。江寒青起身向姨妈见礼完毕,忙问道:“小姨,姨丈大人不在吗?”

拒不回京的行为进行攻击,不禁是又惊又怒。

“这……这蠢材怎么会这样!他……他怎么会想着跟诩宇、王明得他们瞎起哄啊!人家摆明了是要对付姐姐和石嫣鹰的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这笨蛋怎么就看不出采啊!他跟着自己的敌人瞎嚷嚷,这不是帮敌人的忙吗!他怎么就……唉!真是搞不懂他!”

江寒青见姨妈美丽的脸蛋气溥通红,眼泪似乎也开始在眼眶内打滚,忙安慰她道:“小姨,您先别这么生气!姨丈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啊!他准是担心这是我们江家和李家联手的谋,他害怕这样一来将当今皇帝推翻之后,他自己的未来也跟着毁于一旦了。”

玉姬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气勃发,气恼道:“这就更该死了!他现在又有什么未来了?诩宇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从太子的宝座上拖下去,置他于死地!他却还执迷不悟!他现在这样胡搞?岂不是在帮助诩宇和王家的贱人成事?唉!他怎么这么蠢啊!他难道真的不明白,他现在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遵照原先的诺言,跟你们江家携手对敌!他居然还有心思在那里瞎猜疑!唉!这……这头猪啊!”

江寒青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姨妈如此失态地骂出污辱的话语,而且还是骂的自己的丈夫,不禁愣在当场。玉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侄儿面前如此失态实在是不应当,尴尬地咳了两声,平缓了一下情绪,轻声道:“青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母亲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寒青坦然道:“小姨,母亲那方真的有敌情出现。她在信中说,西域的伯林族在帝国边境一带集结人马。他们的本部人马加上联盟的部落,如今聚集起来的人数已经有五十万人之多,而且人马还在不断增加之中。母亲说这次伯林人的声势比之当年的土喇族有过之而无不及之!我估计,石嫣鹰那方的情况应该也与此类似,不会是有什么虚假。”

玉姬这时已经从刚才对丈夫的蠢行而生出的激愤情绪中冷静下来,她想了想之后向江寒青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江寒青冷笑道:“诩宇和王明德恐怕对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关系的!”

玉姬点头道:“不错!我讽是这么认为!看来这两帮人马是真的准备做事了!”

江寒青道:“所以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够跟姨丈大人谈一谈,希望他能够认清形势,消除不必要的顾虑,大家一起携手共渡难关。”

玉姬凝重地点了几下头,缓缓道:“是啊!这个时候再也马虎不得了!你那个蠢姨丈居然还有心思在那里疑神疑鬼!唉!敌我不分!真是无可救药啊!”

江寒青道:“他那方可能还需要姨妈您多开导开导啊!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会玩完的!”

玉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嘴里连连叹气道:“唉!要说服他,那可真是不太容易啊!他一向自以为聪明绝顶,对于旁人的话都是不怎么听的!就算嘴上答应了,心里面也总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正在姑侄俩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听见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里来。两人抬头一看,不是那诩圣还会是谁!冲进屋来的诩圣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江寒青,脸色十分不善。玉姬看他那样子,知道事情不对,忙抢先道:“青儿过来要找你谈一点正事呢!我还正愁不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到你!可好你自己回来了!”

诩圣听到妻子这么一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用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道:“原来是过来找我谈正事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这个姨妈商量怎么害我们皇族的呢!”

想不到丈夫会有这么一说,玉姬一时为之语结,气急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太过分了!”

诩圣仰天大笑了几声,冷酷道:我过分!你勾结你那贱人姐姐谋造反,难道就不过分?“玉姬气急反笑道:”好!我姐姐是贱人?我也要谋反?你倒有什么真凭实据?“

诩圣不屑道:“证据?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事实摆在眼前!父皇要你那贱人姐姐回京,她却胆敢抗旨不遵!这不是依恃武力图谋造反,还会是什么?父皇这样认为!诩宇也这样认为!满朝文武除了你们江、李二家的走狗以外,也都这么认为!难道这还会有假吗!你们瞒着我这样行事,难道还会安什么好心吗?哼!等你们推翻了父皇,收拾了诩宇和王家,剩下来不就自然是对付我了吗?”

江寒青冷静址,听他这么说完之后,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姨丈,你想一想啊!你可是刁、姨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丈夫啊!我们怎么可能跟你耍花样呢?她更是不可能害你啊!……你……”

诩圣暴地打断江寒青的话语,怒斥道:“你别跟我扯什么亲戚!我也不在乎这黑心女人!你当我不明白,天底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多得是!”

听到丈夫这么无情的话语,玉姬怒极反笑道:“好!我是黑心女人!我是狼心狗肺,我吃里扒外!我勾结江家,勾结我姐姐,试图夺你们家的天下,试图杀了你老子,再干掉你这做太子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大智大勇的太子殿下!”

诩圣先前发了那么一阵火后,这两天心里的愤闷似乎消失了不少,这时已经能够稍微冷静地思考一下问题了。看着妻子那凄厉的笑容,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点愧疚之意,嘟哝道:“我也不是就硬怪你们!只是你们不给我把事情说清楚,我当然要怀疑你们了!”

玉姬冷笑道:“好啊!你一进来就大吼大叫,硬说我们要害你。现在却又成了我们不给你把事情说清楚了!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听了玉姬这几句话,诩圣又稍微冷静了一点,想了一会儿地点头道:“好吧!那你们先说一说,你姐姐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江寒青见诩圣慢慢冷静下来了,忙抓住机会将当前的局势向他详细讲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实情就是诩宇和王明德可能很快就要谋反了,而不是像您先前所认为的那样。”

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惊然道:“原来是诩宇和王明德他们搞的鬼!天啦!这么说来,他们真的是打算要造反了!”

玉姬的气显然还没有消尽,在旁边冷笑道:“嘿嘿!我看他们不是打算要造反,而是马上就要行动取你和你那父皇的傻脑袋了!”

诩圣听了她充满不敬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愤怒的反应,他站在那里默然良久突然恶狠狠开口道:“这个该死的诩宇真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玉姬道:“你先别在那里提劲了!好好想一想怎么应付眼前的危局才是正经啊!”

诩圣转头看着江寒青,这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仇深似海的僧恶表情,满是堆着的媚笑。

“青儿,你对这件事情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呢?”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首先要向姨丈声明一点,在眼前的这个危急关头我们江家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和姨丈您携手对敌,绝对不会起任何的异心!我希望您以后也不要对我们再无端猜疑!”

诩圣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怯懦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呵呵!青儿,你快说说看我们的应敌之策!”

江卒青道:“我先要搞清楚一点,您在禁军系统中可有自己的心腹存在?一旦有事,你有绝对把握能够控制住禁军人数大约有多少人?”

没有想到江寒青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诩圣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变,神情紧张地掉头看了玉姬一眼,见她也瞪着自己,显然也是要自己说出答案来,只好无奈地向江寒青道:“青儿,这很重要吗?”

江寒青心里暗自叹道:“诩圣啊!诩圣……你枉自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怎么就这么没有气魄!这种时候了,还害怕盟友知道自己的底细?哼!没有一点成大事情的魄力,我看你这样的人也确实是当不了皇帝!”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表面上却是神态冷漠道:“这个重不重要,我想太子殿下心里自然十分清楚!如果还想我们合作抗敌,我想太子殿下就还是对我们江家推心置腹地说出老实话来吧!”

诩圣发现江寒青对自己称呼已经由刚才的“姨丈”转为了“太子殿下”,摆出是抛开私情和自己谈正事的架势,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打半点马虎眼了。

而玉姬这时也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难道你对江家还不放心?我劝你还是老实告诉青儿吧,大家一起算计一下怎么才能挽回现今的危局!”

诩圣暗自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我也不是说不放心青儿。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青儿想知道,我就实话实说吧!”

抬头想了一会儿,栩举向江寒青道:“青儿,你也知道父皇对于禁军系统的控制是很严的。我当太子这么多年,依靠皇位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费尽心思才在禁军系统里面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人马。不过诩宇最近很受父皇宠爱,也开始在禁军系统里面安自己的人手,有好多职位还是将我原来的人换掉之后夺过去的。所以我在禁军系统里原本不多的人手,现在就又损失了一些。

江寒青耐心地听他说了半天废话,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确切的数目啊?”

诩圣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一旦有事,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能够控制的禁军系统的人马大约是在十五万多吧!御林军估计有五万多人。”

江寒青和玉姬姨全俩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大吃一惊叫出声来。玉姬怀疑地问道:“你能够控制五万御林军,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啊!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诩圣满脸得意地道:“嘿嘿!你太小看你丈夫的能力了吧!你想一想,我当太子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想办法给自己积蓄一点本钱吧!御林军中有一些将领当年看中我是皇位正统继承人,为了将来能够飞黄腾达,都跟我私下订了效命书。本来光靠这一点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多少御林军的人马,毕竟老皇爷对御林军盯得很死。可是这次远征邱特失败却帮了我的大忙,大批御林军军官战死在邱特战场上,剩下的十二万御林军缺乏领军将领,便从禁卫军中提拔了许多将领上来,而这里面大多都是我安的人手啊!这样一来,御林军中的多半人马就被我控制了。”

江寒青兴奋道:“太子殿下,如果您真的能够控制这么多御林军,那我们对付王家和诩宇就把握大增了。”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诩圣能够早就有所准备,从而控细这么多禁军人马,也算是有点心计啊!可他在朝会上怎么会傻傻的帮着自己的对手攻击我们?刚才又怎么会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和刁、姨发泄怒火呢?看来事情的关键还是这人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点没有成大事应有的器量,总是怀疑人家在害他!哼!这样的人以后可要多提防他,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玉姬却不放心地向诩圣继续追问道:“你确信这些人马你都确实能够控制得住吗?皇帝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诩宇对这个情况清楚不?他能够控制多少人?”

诩圣解释道:“父皇对于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晓!其实御林军的人马对于父皇确实是十分忠心的!我之所以能够控制他们,完全是因为我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如果我想利用他们对付父皇,我想没有多少人会跟随我走。但是如果是对付谋反的诩宇,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听从我的指挥的。”

又想了想,诩圣接着道:“至于诩宇,他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太清楚,他毕竟是最近才在开始介入禁军系统,对于过去的许多事情他都完全不知晓。我敢肯定,他本搞不清楚在禁军系统中我到底控制多少人马。现在御林军中有一部分投机的军官看中他新近受宠,开始和他接近。我趁此机会也派了几个信得过的高阶军官混人其中,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据他们提供的情报来看,诩宇手里可能控制着大约两、三万御林军,此外在禁卫军中可能还有几万人吧!不过我相信这些士兵一旦知道诩宇准备谋反,绝对是会倒戈相击的。诩宇要想利用他们,只能是隐瞒事实的真相,找个藉口诱骗他们,这样才有可能指挥动那些忠诚的御林军兵士。”

江寒青满意地点头道:“好极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您在禁军中居然会控制这么多的人马!这可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有了这批人马,一旦诩宇谋反,我们就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对付他!就算我们时运不济,不能在京城的斗争中消灭他,至少也可以实现自保逃出京城,然后召集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军队回师京城,这样还不能消灭他们?嘿嘿!我倒要看一看当诩宇他们发现真相时候,那惊恐的表情是怎样的!”

听他这么一说,诩圣也兴高采烈地连声表示赞同。不过玉姬却不像他们一样高兴,她看了一眼面前兴高采烈的两个男人,冷静道:“你们先不要太轻敌了!诩圣,你怎么就知道混人诩宇手下的几个军官发回的情报就一定准确呢?也许诩宇手下控制着的军队不止这个数呢!也说不定你派去的几个人本就已经投向了诩宇一方,传给你的情报全是一些假情报。”

诩圣大吃一惊道:“你说他们有可能投向诩宇?不会吧!他们可都是我千桃万选出来,绝对信得过的人选啊!怎么会投向诩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玉姬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又没有说他们真的背叛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太盲目乐观了!你们想一想,诩宇和王明德敢于布局准备谋反,一定最有绝对的把握的,否则断不会贸然行动。他们手里掌握的力量一定是比我们现在看到的还要强大,强大到他们认为无论如何都能够稳稳吃住我们。而我们对这些情况却本是一无所知。我们有什么可以高兴的?我觉得我们不能因为诩圣你认为自己控制着这么一点人马就感到放松,我们的力量还十分薄弱呢!准备工作还差得远呢!青儿啊,我记得上次你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轻视王家这对手,我还专门就那事教训过你呢!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将我的话抛到了脑后!唉!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啊!你这样下去,以后会因为这轻敌的毛病吃很多亏的!”

刚才因为诩圣的话表现得十分高兴的江寒青听了姨妈这番冷静的话,心里顿觉十分羞愧,暗自反省道:“唉!我还是不够老练!一听到一点好消息,就有点得意忘形了!连小姨一介女流都不如。惭愧!惭愧!”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连声附和道:“对!小姨说得很对!青儿刚才确实是有点大意了!以后我一定要时时牢记小姨您的教诲!嗯!……我们一定要小心那帮毒蛇!回头我再派人好好调查一下他们的底细,力争能够获取多一点有用的情报!”

玉姬点头道:不错!应该是要再好好的查一查!青儿啊,再提醒你一次,以后千万不能轻敌啊!“在江寒青对姨妈的教训连连弥”是“的时候,诩圣已经心急地话问道:”对于诩宇和王明德他们的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应对呢?“江寒青此次前来诩圣府中,本来只是为一向诩圣解释玉姬无法回京的实情,并没有打算向他提供什么对付诩宇的主意。可是此刻既然诩圣已经向他问了起来,他也不好说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想了一下,江寒青硬着头皮应付道:“呃!……这件事情嘛……因为事关重大,一时还不敢随意下结论。我看是这样,这次边疆异情突显,李家也被牵连其中?李志强也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问题之所在。我看我们不如和李家携起手来,对抗诩宇和王家!”

诩圣在屋中来回走着,迟疑道:“跟李家联手?这帮家伙靠得住吗?”

玉姬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朗声道,“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李家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大家如果不联合起来,就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李家的人又不是傻瓜,他们定会权衡清楚其中的利弊的。”

诩圣听了玉姬的话却还是有点犹豫。

“那……将来有一天我们将王家和诩宇都铲灭了,李家的事情怎么收拾?”

江寒青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是在担心获胜之后牲利果实怎么分配的问题。他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给他一个清楚的答复,诩圣心里的疑心就绝对不会减轻,所以听诩圣这么一说,他便立刻回答道:“您放心!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凭我们的实力自然可以将李家给彻底铲子。等我们获得最后的胜利,只要您保证我们江家的荣华富贵,我们绝对会交出手里的全部军队。”

诩圣笑容满面地笑道:“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联系李家的事情……”

江寒青连忙会意地答道:“这个事情我回去就立刻派人去办,您不用多挂心。一旦有了结果,我就会派人通知您的。”

看见诩圣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对这件事情表示默认了,江寒青便接着道:“殿下这段时间还请多与禁军系统中的亲信联系,确保到时候能够获得他们有力的支持。另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还应准备一些逃离京找的措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

诩圣显然对江寒青的话十分满意,频频点头表示赞许道:“对!你说得很有道理,禁军系统我自然是不会放松的!我这几天一直就在忙碌着与他们联系,刚才就是刚从禁卫军营中寻人归来。这点你放心,我会办好的。至于逃离京城的措施,确实是有必要准备一下的。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都分头准备一下,多留几条后路总不可能坏事嘛!”

三个人又计议了半天一些细节的东西,天色已经渐渐趋晚。等到商议得差不多,江寒青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诩圣突然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屋子外面的景象,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儿,天色已经不早了!该用晚膳了!这样,你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吧!你姨妈这段时间就叨念着要见你呢!你就多陪她聊一会儿吧!对了!待会儿我叫你表妹和表弟也出来陪你一块聊!”

江寒青听到诩圣要留他吃晚饭,本来准备推辞不就,打算今晚早点回去陪陪白莹珏的,可是当他听诩圣说到要表妹静雯也出来陪着一起用餐的时候,立刻便改变了主意。

“好吧!既然姨丈这么说,我便用了晚膳再走吧!”

嘴里这么说着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表妹那纯洁得犹如出水芙蓉的沾丽笑容来。

太子府中仿效皇样例,也是全天都常备着宴食。这时候诩圣一声令下,酒菜立刻流水价搬了上来。不到一盏茶时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在屋子正中摆得端端正正的。静雯和她那十二岁的小弟弟昭俊也接到下人的通知,及时赶了过来今天的静雯穿着一身湖水绿的丝绸长裙,头上简单地挽着一个双环髻,颈项上戴着一副珍珠项链。项链上串着的珍珠又大又圆,光泽滑润,颗粒均匀,一看就是珍珠中的极品。衬着静雯的延颈秀项,看上去分外迷人。与以前的见面不同,这一天,江寒青第一次见到静雯的脸上涂上了薄薄的脂粉,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异常的味道当静雯拉着弟弟的手跨进门来的时候,她一眼便见到了江寒青。那灵动的双眸中顿时异彩频闪,薄施脂粉的脸蛋儿上也泛起一团红晕。轻轻放开弟弟的手,静雯风姿卓约地站在原地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用她那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表哥,您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下人通报妹子一声?”

温柔的话声中夹杂着轻微慎怪的意思,红润的樱唇也微微嘟起,显然她是对江寒青来了府上却不通知自己的举动有所不满。江寒青从见到静雯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在心里惊叹她今天的美艳打扮,显得点魂不守舍。

这时突然间听到表妹这么一问,再加上第一次见到她微微发慎的可爱模样,一时间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还真的是没有反应过来,傻在当场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慑懦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玉姬站在旁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心爱女儿和姨侄儿的表演。这时见江寒青窘在那里,便出面圆场道:“雯儿!你也真是的!你表哥来,当然是和我们谈正事要紧!哪里有什么多余时间找你这小孩子玩?”

静雯听了母亲的话,嘴巴翘得更高了,娇声抗议道:“人家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声音中流露出焦急得情绪,显然对母亲说她还是刁、孩子的说法十分着急。玉姬怎么会不明白女儿心里的真实心思,急忙安慰道:“是!我的雯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是一个美丽的大姑娘罗!很快就可以出嫁了!”

静雯听到母亲调侃自己的话语,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心里打的小九九已经被母亲看破,娇羞地叫了一声“娘”,便低头不语了,只是把一双眼不停地斜斜瞅向站在一边傻笑的江寒青。

诩圣站在旁边哈哈笑了几声道:“好了!管她什么大姑娘,小女孩!来!大家先坐下再说。青儿,来!坐下!”

他的这番话立刻使得已经略为变得有点异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几个人刚刚分主次坐下,诩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身后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去将如夫人也一块请过来!快去!”

听到他的话,玉姬和静雯母女本来一直充满笑容的脸蛋立刻变得脸色沉起来。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不到这种场合诩圣居然会叫出自己新纳的那个小妾来。江寒青转头看了一眼姨妈,见她虽然脸色铁青,却并没有出声阻止诩宇的举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死诩圣!放着小姨这么好的人都不爱护!唉!真是可恶!不过刁、姨她也怪可怜的!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诩圣纳妾的事实。不过想来也是,等到诩圣当皇帝以后,迟早都是有三六院。小姨就算想阻止,又能够阻止到几时呢?想来她也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心里实在是感到无能为力,因而承认了这一无奈的即成事实。对了!上次我担心那个茹凤跟圣女门有点什么关系,还特意点醒过刁、姨告诉她可能那丫头可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知道刁、姨有没有查出一点有关这贱人的什么秘密来。找个机会我还要问一问小姨,到时候一旦判明她的身份,我就来一个顺藤瓜,挖出后面隐藏的人来!”

诩圣吩咐下人去叫他那位宠妾之后,便过头来对江寒青笑道:“你小姨身体不好,我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不想让她因为照顾我而大过劳累,便找了一个小妾,希望她能够替你小姨分担一点压力。”

江寒青看他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混帐东西,我小姨什么时候又身体不好了?明明是你***贪图那个叫什么茹凤的骚货的美色!哼!居然还好意思当着刁、姨的面对我撒谎!诩圣啊!诩圣!你的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厚啊!“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嘴上却道:”是!姨丈这是体贴小姨,青儿完全明白!再说,太子殿下将来可是一代明君,雄才大略。八荒**一人独尊,这个三六院肯定是免不了的!比起将来,您眼前纳这么一个小妾那算是什么!来!来!青儿敬姨丈一杯,也算是退到的贺喜!“江寒青说完这番拍马屁一般的奉承话,便举起酒杯来要敬诩圣一杯。诩圣显然没有想到江寒青会有这么好的一说,一张脸差点给笑烂了,举起酒杯连声道:”好!青儿,说得好!来!咱俩干了这杯!“这个时候玉姬的脸色更加难看,瞪了自己的姨侄儿一眼,显然是怪他不应该这么奉承诩圣。而旁边的静雯更是气得脸色苍白,将手里的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赌气地将头掉到一边望着地面发呆。诩圣看了生气的女儿一眼,脸色一沉道:”雯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摆脸色给谁看?是给我?还是给你表哥?“

静雯撇了撇嘴角,不屑道:“我哪敢在你们大人面前摆脸色啊!我可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啊!”

诩圣一咬牙便待发怒,却听得外面一阵清脆的女人说话声传了进来。

“哎呀!是谁惹我们的小郡主发怒了?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要惹得小姑娘不高兴?”

随着话声,一个身穿绿色短上衣,下身系一袭白色罗裙的美艳女子便出现在房间门口。江寒青定睛一看,正是上次自己在这里见过那个叫“茹风”的女人。看着茹凤摇晃着身段向屋里走来,静雯掉头瞪了江寒青一眼,站起身来便待住外走去。江寒青一看这架势,知道表妹误会了自己是在但护她父亲,忙长身抓住了她的手臂道:“表妹,你别急啊!一家人什么事情不好说吗?来!坐下吃菜!”

静雯正待向外冲去的身形,被江寒青这么伸手一拉立刻停了下来。那从自己娇嫩手臂上传来的男人手掌的有力温暖的感觉,使得她的芳心为之一颤,脸蛋立刻又变得一片殷红。

她回头看向江寒青,却正好碰上了他流露出求恳味道的目光,心里不禁一软,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诩圣见到女儿坐回座位,知道自己刚才未徽求众人意见使贸然叫茹凤到这种场合来,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时便趁机急忙夹了一一大筷子菜到女儿碗中,柔声道:“雯儿,来!别生气了!吃菜!”

静雯欲待硬脸不吃,却看见江寒青向自己温柔地笑了笑,点头示意自己吃菜。看到江寒青英俊的笑容,她的心跳立刻又加快了许多,害怕被旁人看出什么异样来,她连忙低下头吃起菜来,心里却不停地想着:“青哥的笑容真好看!他为什么朝我笑?难道他也……也……喜欢我?可是他刚才怎么又不帮娘亲说话?……唉!我真蠢,青哥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意思!娘亲都没有多说话,我这个小丫头出什么头啊!不知道……不知道刚才我那番举动,青哥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了?他……”

在静雯一个人低着头装着吃菜,不停地胡思乱想的时候,茹凤已经走到了桌子旁边。

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江寒青,茹凤向玉姬盈盈施礼道:“王妃,茹凤向您请安了!”

玉姬冷冷地点了一下头道:“嗯!你也坐下吃吧!”

茹凤又向诩圣施了一个礼,便在一个空位处盈盈坐下坐定之后,她便好奇地打量着江寒青道:这位客人看上去好面熟啊!“江寒青笑道:”我和如夫人这可是第三次见面了!如夫人当然会觉得面熟!“茹凤闻言立刻露出茫然的神色道:”什么?我和贵客之前还见过两次面吗?妾身怎么不记得了?“诩圣这时话道:”凤儿,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镇国公家族的江少主!你前一段生病期间,江少主来我们这儿商量事情的时候,你跟他照过两次面。可能当时你还在病中,没有留意,所以现在记不得了!“茹凤听诩圣这么说了一下之后,侧头想了一会儿,娇笑道:”哎呀!您看我这记!我想起来了,妾身真的是和江少主见过两次的。难为江少主还记得妾身!唉!当时得了病,神不好,差点就忘记了!哈哈……对了!我听说江少主是咱们王妃的亲姨侄儿?“

江寒青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如夫人说得不错!太子妃殿下是我的亲姨妈!”

诩圣亲昵地拍了一下江寒青的肩膀,向茹凤道:“说起来我跟寒青还真的是一家人啊!哈哈!”

茹凤跟着笑了几声,便举起酒杯向江寒青道:“江少主,今天是茹凤第一次真正认识您!这一杯酒无论如何要请您给喝了!”

江寒青爽快地笑道:“好!如夫人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长辈劝酒,作晚辈的怎么敢不喝啊!”

两个人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便将杯中酒喝了一个光江寒青和茹凤将这杯酒喝了之后,席问的气氛好像立刻和谐了不少。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玉姬的气似乎也消了,面色渐渐变得好看,也开始和三人有说有笑起来。而还不懂事的昭俊更是在那里吵吵嚷嚷个不停。整个席上只有静雯那丫头一直在那里低头不语,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每当江寒青关心地为她夹菜的时候,她都会抬起头温柔地道谢,并毫不吝音地给他报以阳光般的笑容每次看到表妹那清纯的笑容,江寒青都会微微有点迷醉的感觉,不过他却还没有意识到在表妹这笑容后面所表达出来的深层次意思。江寒青确实玩弄过不少的女人,可是有着恋母情结的他一向爱好的都是成熟女人,一直以来他都只需要征服她们,将那些久经人事的女拖上床去大干一场就行了。至于像静雯这种青春少女他却还是第一次接触,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可以说是毫无经验,更逞论理解手轻女孩那千变万化的难缠心思。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诩圣和玉姬可是将这对年青人的一举一动都看个清清楚楚。

“好啊!看来青儿和雯儿两个人之间互相都有了一定的好感。这样下去就好了!让雯儿嫁给青儿可真是太好了。姐姐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诩宇想必也会乐见其成吧!”

这样想着,玉姬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她转头看向丈夫,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观察出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感觉到妻子注视的目光,诩圣也面带微笑地轻点着头不过敏感的玉姬却还是很轻易地便看出了他那笑容下隐藏着的不安和紧张,心里顿时跳了一下“他有什么不安的?他以前不也觉得青儿和雯儿配对最好吗?现在怎么又……难道他还在担心江家势力?他怎么就这么没有成事情的器量啊!就算对江家再多顾忌,现在也没有办法啊!你不和人家合作就是死路一知唉!这人也真是的!何况……让雯儿和青儿结合,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起到一定的牵制江家的作用……唉!我为了他什么都舍得,就算是将来和姐姐翻脸也在所不惜!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啊!老是在那里疑神疑鬼,担心这个、防备那个的!在我面前都要演,看他样子分明就是担心我投向江家一边。”

当玉姬坐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察太子夫妇两人表情的茹凤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殿下,我倒觉得咱们小郡主和江少主挺般配的!如果他们两位能够结成一对,那可有多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诩圣面上那假惺惺f的笑容更显僵硬。他下意识地瞥了茹凤一眼,似乎怪地不应该多嘴,却也并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而茹凤却只是含笑看着江寒青那方,对诩圣的反应来了个不理不睬。江寒青在听到茹凤的话之时则是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虽然一直以来都对这个表妹很有好感,觉得和她相处的时候感觉很轻松愉快,却从没有想到过和她结为夫妻的事情,此时听茹凤这么一说当然就觉得十分意外了。

“和表妹结成一对?这……这婆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这时候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表妹听到这话不会生气吧?”

来不及多想茹凤这样说话的动机,江寒青迫切地想要知道表妹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会有什么反应。他以为这个脸皮薄的小女孩会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可是当江寒青掉头望向表妹静雯的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表妹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是红着耳把头埋得更低了。看那样子除了害羞之外,她居然还有一点喜悦之情。

“难道表妹她……真的对我有意思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江寒青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小表妹会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情。在他心里幻想和成熟美艳如母亲的刁、姨女婿的事情是时常有的,可对青涩的小姑娘他却是兴趣缺缺。不过当最初的惊讶过后,冷静下来的江寒青细细思量了一下,忽然觉得能够和这个清纯的小姑娘玩玩倒也不是坏事。

“吃够了荤的东西,换换口味,来点清淡的也确实不错啊……嘿嘿!对了!有机会将刁、姨和表妹两人搞到一起来玩,来他一场母女同戏!哈哈!想来也一定是很爽的吧!”

如果席间的几个人知道江寒青此刻心里是在这样胡想的话,一定会将他当场砍死。不过他们自然无法知道江寒青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们看来眼前傻笑个不停的江寒青显然是因为发现表妹对自己有感觉而给乐傻了,哪里知道这个表面纯洁的江家少主内心却是如此的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寒青和静雯几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了,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至于其他三个大人在旁边说了些什么,他们可就全都不在意了。用完晚膳之后,江寒青并没有急于离开。

他以为诩圣会像前两次一样抛开众人单独送茹凤回房,想趁此机会问一下玉姬,上次见面以后她有没有调查出茹凤的身份之迷。可是江寒青没有想到的是,茹凤和诩圣两个人这一天却兴致甚高,一直坐在那里闲聊,丝毫没有提前离开的意思。这一来害得江寒青本找不到机会和玉姬独处,无奈之下他只好打消了向姨妈探询消息的念头,心想:“算了吧!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想来刁、姨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否则她自会主动想办法告诉我的!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问她吧!”

又坐在那里耗了半个多时辰,江寒青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而且茹凤这婆娘在场,他也不可能跟诩圣夫妇再谈什么大事,便起身告辞回去。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让静雯一个人送江寒青出去。诩圣听到妻子让女儿送江寒青出去,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出声阻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部没有说出来。

茹凤却一直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十分得意的样子。两个年轻人一路走出去的时候,静雯始终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江寒青也不知道应该对这种刁、姑娘说点什么好,只能是跟着装哑巴。直到江寒青出了府们准备上马的时候,静雯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咬了咬嘴唇轻声道:“表哥,你……你走好……什么时候……有空……记得来……看我哦!”

说完这两句话,她的脸蛋儿已经胀得通红,还没有等江寒青回答,便掩面奔回了大门内。这个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表妹对自己是很有感觉,看着表妹消失在大门后的背影,他在心里不停盘算着。

“好小丫头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如意!”

得意地轻笑了几声,江寒青翻身骑上马背,用力一挥手中皮鞭狠狠在马上抽了一记,嘴里大喝一声“驾”,胯下坐骑负痛之下长撕一声,放开四蹄向前疾奔而去。

47-49

⊕ 第四十七章 神女主°

马蹄踏在宽大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沿着科夜后变得十分空旷的街道向远处传去,听起来格外的清晰。走在这条从太子府通住江家大院的大路上,江寒青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多月前那个晚上自己被人伏击的景象。

“那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啊?”

两个多月来一直困扰着江寒青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坚信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能够将声音的主人辨识出来,只要是他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人说话,就一定行。可是那夭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危急,以至于他本没有时间去分辨场中的声音,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对其中一个声音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他平常所熟悉的人,否则断不会在那种危急关头还能够让他有所意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骑在马上左思右想,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永安府作为强盛的大夏帝国首都,数十年来一向是彻夜笙歌。最近半年来因为异变连生,民众人心惶惶无心娱乐,尤其是上次江寒青夜间被袭事件之后,官府对于民众夜晚上街控制甚严,这才使得永安府的夜晚变得冷清起来。饶是如此,虽然人夜之后的街道十分的空旷,可也还是偶尔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经过。而巡夜的禁卫军更是在城中穿来绕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便可以见到一批。但今夭晚上江寒青行了这么大一段路,却完全没有见到一个行人,禁卫军也是不见踪迹,这岂不是太也奇怪?

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怪事,江寒青心中警兆陡生。暗呼一声“不好”,他急忙勒停坐骑,翻身跃下地面。以马身为掩护,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心里不停嘀咕:“难道那种事情又要发生?妈的!真是要命!巡夜的禁卫军跑哪去了?”

远处突然传来马车驰来的声音,那车轮辘转动的声响在这冷清的夜晚格外地刺耳。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响的声音居然还没有惊动巡夜的禁卫军?难道那些禁卫军今晚都没有出动?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么谋!”

江寒青轻轻伸手握住了腰际宝剑的剑柄,紧张地注视着街道的尽头处。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寒青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能够制造出眼前这局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家伙,说不定还拥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否则怎么解释那巡夜的禁卫军至今未见踪迹的原因。就在江寒青惴隐惴不安地等待马车到来的时候,从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江寒青急忙回头一望,身后的街道上不知从那里突然钻出来两个骑士,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向这方缓缓驰来。两个骑土身上都罩着带头罩的宽大黑袍,使得旁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和随身携带的兵器形状。这身打扮在黑暗的夜晚中,使得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从阿鼻地狱中出来的鬼魂一样神秘恐怖。而这个时候江寒青身前的街道上,那辆马车也终于显出了踪迹。

那是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是用马车。驾车的车夫佝肩偻背地坐在那里,像一个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他的身上也是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就像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那两个骑士身上穿的一样。在车夫背后坐蓬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无法看清车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在马车的后方跟着三个骑士,也是身披宽大的黑袍,头隐藏在头罩之下,完全看不清长相,显得神秘莫测。江寒青看眼前这架势不是那么易与了,知道躲也躲不过,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挺直身子昂然站立,等待两边人马的合拢他想出声求救,但是想了想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明白,巡夜的禁卫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一定是这帮人搞的鬼。对方既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自己就算出声呼救又能够怎样?反正大不了就是要死,可千万不能表现得惊惶失措地丢了江家的名头!

马车行到距离江寒青五丈距离的时候便嘎然而止。车后的骑士也立刻轻勒马缰,停住了胯下坐骑。而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两个骑士更是在离他十丈远的距离处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江寒青一看对方这行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心里稍微感觉踏实一点了。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他微微笑了一声,回手将手中宝剑送归剑鞘。

“你们是什么人?千什么的?为什么要栏着我?”

两手叉腰,江寒青冷笑着出声问道。可是面前这帮人却像哑巴一样,全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行动,让江寒青完全不透他们的意图江寒青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既不出声,又不行动,不由在心里暗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啊!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万般无奈之下,江寒青试探着向马车的方向走出了两步,想看一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对他作出的这一举动,仍然视而不见,完全无动于衷江寒青一咬牙,昂首挺向对方的马车行了过去。看着江寒青越走越近,马车后那三个骑士仍然完全没有反应,就像本没有将他放在眼内一样。江寒青看着对方这么大的架子,心中暗暗有气,自然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暗暗伸缩了几下手指,随时准备拔剑攻击。当江寒青行到距离马车一丈距离的时候,马车后面的三个骑土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一拉马缰,居然就调转马头向后面奔了开去,直退到十丈以外方才又勒停坐骑,然后便转过身来继续面对江寒青静立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江寒青刚一看到对方有所反应,便以为他们要展开行动:急忙伸手握住腰间了剑柄准备拔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随后却看到的是眼前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幕,一时间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车夫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江少主,请上车吧!车上有位您的朋友想跟您好好聊一聊!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车夫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是细不可闻,而且还带着一种可能是故意装出的沙哑的感觉,好像是害怕别人听出他的声调一样。

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个老岖的声音。江寒青想不到这个驾车的人居然会是一个老太婆,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让他十分失望的是,虽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可是因为那个老岖的身形完全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他还是不能够看清楚她的长相和身材。迟疑了一下,江寒青不知道是否应该听对方的话坐上那辆马车。他不知道对方的车厢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不过想来自然是这一群人中的头领。他担心对方会在自己跃上马车的时候进行偷袭。到时候只要那个驾车的老岖和车里面隐藏的人联手,自己想要防备是十分困难的。见到江寒青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样子,老岖低沉地笑了几声道:“江少主,难道是不敢上来?我们这马车可不是什么龙潭虎啊!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一个无胆鼠辈!”

江寒青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先说清楚,再考虑其他的!”

老岖嘿嘿冷笑了两声,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却又不出声了,只是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车厢里面什么人的说话。江寒青明白肯定是车厢里面的人在用传音之术,向她交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江寒青便听那个老岖恭敬地对着车厢里面道了一声:“是!主子,老奴明白了!”

转过头来,老岖对江寒青的态度似乎也恭敬了不少。

“江少主,老奴刚才说话没有分寸,您不要见怪!我家主人说,他和您是老朋友。请您上车与他相见便知。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你们现在占着上风,就想随便耍我啊?哼!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会上车。你家主人说他和我是老朋友,那他千么不下来?或者直接用千里传音告诉我他的真实身分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分明是有鬼!”

他这一句话刚一说完,耳中便听到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女人声音温柔道:“唉!你个小鬼头,做事情就是那么谨慎!人家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你都不领情!”

那声音缥缈婉转,悦耳动听,忽远忽近,一会儿似乎就在他耳边呢哺软语,一会儿又好像是在远处遥遥呼喊因而给人一种细微渺远的感觉。江寒青听到这声音的便愣在了当场。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就在他苦苦思索这声音的主人之时,那个美妙的女人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已经将人家给忘了!听到人家的声音都想不起人家是谁了!唉!夭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啊!”

语气中满是娇慎撒娇的感觉,听来似乎她过去过去也是江寒青的一个女人。江寒青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感觉,可是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对方显然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自己却又偏偏想不起对方的身份。江寒青这样想着,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幸好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

“当初人家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是怎么哄人家的?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将人家给忘了个一千二净!”

那语气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一样,充满了哀怨的感觉。听到这里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啊!原来是你!”

车中女人传过来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不过这一次声音里却是充满了喜悦快乐的味道。

“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人家来!人家可是夭夭都在想你哦!还不快上车来,好好看看人家!”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会又半分的迟疑,立刻急奔两步纵身跃上马车,用力掀开布帘,住车瞩里看进去。

外表普普通通的一辆马车,里面却是布置得十分豪华,铺满了貂皮锦裘,点缀着无数的珠玉珍宝。靠着车厢里的特制车用油灯,江寒青清楚地看到在车厢里那柔软舒适的锦座上端坐着一个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的装美妇人那个装美妇人头上梳着一个灵蛇髻,身上穿一件黑底金凤罗裙,两肩上由无数珍珠分别缀成两多牡丹的形状。腰间系着一晶莹的玉带。脚上是一双鞋尖镶着两颗明珠的尖顶软靴。至于身上其他小件珠玉饰品更是不知繁几。在那珠光宝气的映衬下,一张羞花闭月的俏脸更显娇艳。水灵灵的丹凤俏眼!小巧而高挺鼻梁,红惘如丹朱的樱唇,修长而微微弯曲的眉毛,无一不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看见江寒青出现在眼前,美妇人向着他微微一笑,双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更显妩媚可爱。

“冤家,还不进来让人家好好看看你!还赖在外面千什么?”

似怨似喔的语气,刚那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来:听来更是让任何男人都会觉得心痒难搔。

江寒青听到这话连忙钻进车厢,随手放下身后布帘。江寒青还没有坐下来,那个装美妇人已经如柔骨软蛇一般扑到了他的怀里。一双手指甲上涂着红红丹寇的玉手轻轻抚着江寒青的双颊,柔声道:“终于又见到你这没良心的小鬼了!唉!几年时间没有见到你,你这小鬼头都变成大男人了!”

江寒青对于这主动送上门的尤物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一伸手便将她紧紧搂住,狠狠地在她的脸蛋儿上、颈项上亲吻了几下,双手也同时在她身上一阵抚。那个美妇人被他的一阵亲吻弄得是格格笑了几声,轻轻伸手将他的头推开,娇慎道:“刚说你是个大男人了,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猴急!一点也不像少宗主的样子。”

江寒青厚着脸皮笑道:“少宗主就怎么了?少宗主就不能猴急了?何况在您这美艳高贵的神女主面前,谁还能够不猴急?”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隐宗神女的当代主。神女主又格格笑了几声,伸手拍开了寒青还在她身上不停乱的双手,倚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地道:“你啊!就是从小都脸皮厚!当年你还是一个小鬼头的时候,就硬拉着人家陪你上床,结果什么都不会,害得人家还教了你半夭。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唉!当年我江晓云要不是想着你这刁、鬼头跟人家是同姓本家,一时可怜你,怎么会让你这什么都不懂的刁、鬼给搞上手?”

江寒青眼珠轻轻转了下,缓缓将手移到她的部,隔着罗裙轻轻揉动。对于他的这个动作,神女主江晓云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反倒是十分受用地闭上了双眼,部急剧起伏着。

江寒青将嘴贴到江晓云的耳边轻轻道:“主,你这么说来,当初是我来冒犯你,你可怜我这个小鬼头啦?”

由于江寒青的玩弄,江晓云已经是霞生双颊,勉力半睁着眼艰难道:“可……不是嘛!你……你第一次见到人家……当时看你瞪着人家那名眯眯的样子……人家心里就在想……宗主是桃对人了,这小鬼就是一头小色狼!”

江寒青继续抚弄着她的户道:“那我这头小色狼又是怎么来冒犯你了?”

江晓云慎道:“你……你的手太可恶了!你这样乱叫人家怎么说嘛!……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已经重重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江晓云只觉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疼得一声轻呼,猛地睁开眼来怒瞪着江寒青,呵斥道:“你在千什么?”

江寒青心里暗呼一声“槽糕”,明白自己刚刚作了一件错事。这位在隐宗里位高权尊的神女主可一点也不喜欢虐待这玩意儿!江寒青最近几年来习惯了虐待女人,忘记了面前这位主的喜好,如今不自觉地便作出了暴的动作,自然是冒犯了这头雌老虎的禁忌不过江寒青反应何其迅速,虽然心里因为这神女主发怒而感到有点发荒,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犹豫的神色,仍然是面带微笑道:“主刚才那句话自然是该打啊!人家当初那么刁、,还是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冒犯你!分明是你看人家童子之身,主动来引诱人家的。”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方才和缓了下来,皱眉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得人家那么痛!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这么好的一具楼梯摆在面前,江寒青哪里还不顺着住下爬啊,连忙回到道:“没有啊!真是对不起了!我一想着主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激动起来。一下没有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你可别怪我哦!”

说着便搂着她亲吻了两下,双手也不停地在她的房、小腹和部抚着。江晓云显然已经原谅了他刚才冒犯的举动,浪声笑道:“没什么啦!你这个小鬼头,刚才都听不出人家的声音来丁!呸……一点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还说什么人家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江寒青一边亲吻她的脸蛋儿,一边道:“我当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小,后来隔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再次听到你的声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也很正常嘛!再说你是我是的第一个女人可是事实啊!难道你想赖帐?”

江晓云噗嗤一笑,伸手搂住江寒青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啮咬他的耳垂,腻声道:“人家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也是人家最最心爱的心肝宝贝哦!以后可不许忘记我呀!”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江晓云不介意刚才自己用力拍打她屁股的事情了,心里立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道:“妈的!好险!差点就惹这婆娘翻脸!幸好本少主反应还算快啊!否则可真是危险啊!”

神女主因为在隐宗里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加上手里所掌握神女的强大实力,在隐宗里一向都具有极大权力。其实隐宗的人都明白,名义上位居隐宗之首的宗主大人,其实在隐宗高层只能排行第三,列第一的是圣母主,而位居第二的就是神女主。在隐宗的活动中,圣母和神女几乎对任何的事情都会出面千涉,而两的事情宗主却从来无权过问。像这一次两派出何炳章和张四海混入帝**队中的事情,隐宗宗主就丝毫不知情。这种情况其实在隐宗创派的时候本来是没有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两的实力太过强大,不知不觉中她们的地位就压过了宗主,成为隐宗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

这样一来隐宗的宗主对于两的意见便本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虽然两主并不会反叛宗主,可是那种受人掣肘的感觉却仍然是任何当权者都绝对不能够忍受的。近几代隐宗的宗主其实对这种现象都极为头痛,很想扭转这种局面。可是其中错综覆杂的事情太多,让每一位宗主都只能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便强自压了下去。姑且不论两手里掌握的惊人实力,就算宗主真的想收拾两,可是想一想里面还有自己当年授业恩师所疼爱的母亲和女人在里面,就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转念再想起自己百年之后母亲和心爱的女人也要进入两,否则多半不会受后人尊重,那更是愁肠百结了。

这样的念头一产生,那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了。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两这块长在历代宗主心头的瘤方才得以延续这么多年而无挖法除。在目前这个时候,江寒青虽然还没有成为宗主,担负起指挥全宗子弟的重责,却已经深深感受到两主对自己地位的威胁?尤其在江寒青的心底,从来都只是将隐宗当作自己争夺夭下的一个工具而已,一旦他夺取了夭下,那么隐宗就会成为一个多余的东西,甚至是一个需要铲除的寿瘤。

在这种情况下,到时候两的存在自然就会成为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噩梦。刚才江晓云屁股被他打痛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强横态度,更是让江寒青不寒而栗。一想起以后自己要看着她们的脸色行事,江寒青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窝囊虽然江晓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占多重要的地位,就正如江寒青在江晓云心目中也有多重要一样。

对于江寒青来说,江晓云不过是学习成长中的一个必经阶段而已,唯一特殊的是上夭选择了她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而在江晓云心中,最爱的也只是当年自己的那个宗主男人,虽然她口头上把他当宝一样,但江寒青也不过是她排遣芳心寂寞的一个途径。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的江寒青,心里对于江晓云和她代表的两本没有任何感情,此刻他就不停地在心中嘀咕着:“两……两……哼!怎么才能铲除两呢?到时候看你们这帮贱女人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江晓云哪里知道江寒青此时心里正在动着对两不利的念头,被江寒青的一阵桃逗弄得是情浓如火的她只想让江寒青抱住她好好享受一回。轻轻用手抚着江寒青宽阔的膛,江晓云柔声道:“刁、鬼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江寒青道:“我在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哪些巡夜的禁卫军又跑哪里去了?”

江晓云掩嘴噗嗤一笑,那如花笑容顿时让车厢里蓬毕生辉。

伸手戳了一下江寒青的额头,她娇笑道:“你啊!真是糊涂!你不是见过张四海他们吗?忘了他们是本派过来的吗?人家偷偷派人跟踪你的行踪,发现你今晚去了太子府。便让何炳章他们对巡夜的禁卫军作了调动,专门将你行走路上的兵士都调了开去。这可有什么难办的?然后人家便在这里等你出现,好跟你商量要事。开始的时候故意搞出那么一点神秘的气氛,不过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给你一个惊喜。”

江寒青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搞得好啊!惊则有之,喜却未必!”

江晓云笑道:“好吧!算本做错了,好不好?本给你道歉!”

说着从江寒青怀中挣脱身子端庄坐正,装出一派严肃的神情道:“少宗主,本错了!请少宗主对本的错误给子处罚吧!”

江寒青配合地板着脸道:“好!本少主罚你陪寡人睡上三夭三夜!”

江晓云闻声娇笑道:“三夭三夜?你行吗?”

一边说一边就用一种怀疑的月光上下打量着江寒青,一副十分怀疑他能力的表情,气得江寒青狠声道:“你不信?那好咱们马上试一试!”

说着便将江晓云按倒在锦裘上,眼见得便要跃马挺枪千起事来。但就在这紧要关头,江晓云却制止了他进一步动作的企图。

“你呀!急什么嘛!人家还要跟你谈正事呢!”

江寒青心中刚刚燃起的满腔欲火立刻就被她这一句话熄灭得光,无奈地放开她娇嫩的身子叹气道:“你早说嘛!有什么事情?”

江晓云见地垂头丧气的样子,轻轻抿嘴笑了一下,向外面吩咐道:“动身!”

随着她的一声吩咐,江寒青立刻感觉到马车开始向前缓缓移动,连忙叫道:“我的马!”

江晓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急什么嘛!外面的人自然会照看你的马的!你当他们都是笨蛋啊,看着你的马在那里都不给你牵走?”

江寒青难堪地笑了一下,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江晓云道:“去我们在京城里的一个立脚点。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江寒青忙问道:“主,本宗在京城的人手到底有多少啊!大家都隐藏在哪里?怎么联络他们?为什么师父从来不告诉我呢?”

江晓云转头凝神看了江寒青半夭,看样子似乎对江寒青的话感到很吃惊,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江寒青不解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晓云掉过头看着晃动的车帘,冷冷道:“这些东西你师父都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上次见你师父是什么时候?”

江寒青道:“是大约三个月前,在京城南面的〖南行口〗附近遇到他的。”

江晓云冷笑一声道:“我说怎么的……!原来是那小子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江寒青听她居然称呼师父为“小子”,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位神女主算起来还是师父的师娘,当然有资格这样叫了,心里偷偷骂道:“呸!我还忘记了你是一个老妖婆!”

“你的意思是什么?还有啊,师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些呢?”

这个疑问对于江寒青来说确实是一直都没有搞明白,所以如今说出来的时候语气也十分自然真诚。不过江晓云还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夭,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江寒青不解道:“这有什么好装糊涂的?我当然是真的不明白了!”

江晓云又盯着地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好一会儿,才又出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江寒青忙反问道:“他在哪里?难道他也来京城了!”

江晓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不错!你师父他早就来了京城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京城里面哪个地方躲着。我这两夭一直在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不过……嘿嘿……他也不知道我来了京城,否则他一定会急着先找到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里心里更是不解:“师父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看江晓云的样子,看来她以前也并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我本宗在京城的联络方式这一事实?师父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知道江晓云来了京城,就一定会来找我!”

江晓云见他闷声不语,知道他在思考关于他师父的一些问题,便继续住下说道:“你知道你师父当年的出身来历吗?”

江寒青闻言浑身一震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连他老人家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江晓云哈哈大笑了两声,突然指着他鼻子骂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你可真是一个大蠢货啊!”

江寒青听她这么嘲笑自己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又问道:“主为何这样骂我!”

江晓云摇头叹气道气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师父为何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吗!”

江寒青道:“我当年也问过师父,他说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没有必要追问到底。他还说只要我记得他是我的师父便行了。”

江晓云盯着江寒青,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师父一心就想毁掉圣门吗?”

这句话犹如晴夭霹雳一般震得江寒青浑身一软一软,面如土色,心想:“她知道了!完了!”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他下意识地急忙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同时慌张地抬眼住向江晓云,想从想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这一看却更是让他感到一阵绝望。江晓云那平日里美丽绝伦的俭蛋儿这时可能是由于激动的情绪已经变得有点扭曲,在一明一暗的油灯照下看来就如同一张狰狞的鬼脸般可怕。狰狞的目光从她的双眼中出,犹如有形之物般刺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江寒青只觉浑身冰冷,犹如掉人了冰窟一般,心里一团乱麻。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那她知不知道我也想毁掉圣门?她一定知道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看她那表情,她是不是打算杀掉我?可是她如果真的要杀我,之前为什么又要费那么多周章呢?为什么还要跟我调情呢?我是否应该反抗?可是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看着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江寒青,江晓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江寒青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江晓云,只好硬着头皮苦笑道:“主,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江晓云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逐渐收停笑声,面色铁青地看着江寒青道:”这种事情谁跟你开玩笑!这也不怪你,这种事情你师父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哼!你可想知道你师父的本来名字?“江寒青实在猜不透江晓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她样子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也并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师父的名字了!“江晓云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盯着江寒青一字一句道”他……的……名……字……叫……王……明……思!“看着江晓云说完之后得意地哈哈大笑个不停的样子,江寒青只觉脑袋里一阵夭旋地转,哺哺道:”王……明……思!他……他是……难道他是……!“江晓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挣扎着艰难说道:”不错!……你……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名字了吧?因为他……他就是……王家的一员!哈哈!哈哈!“江寒青木然看着狂笑不已的江晓云,傻傻道:”不可能!不可能!师父他不会的!你胡说!“他这样说着,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江晓云的双手。江晓云收摄笑声,轻轻一甩双手,体内强大的真气立刻将江寒青的双手弹了开去。没等江寒青有所反应,她右手暴伸,立刻锁住了江寒青的咽喉,只需一用力便可以将他喉骨捏个粉碎。你想发疯!哼!本告诉你的可都是真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事实!”江寒青惶急地看着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咽喉被她真气锁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江晓云瞪着地惊惶失措流露出求饶目光的双眼狠狠道:“本来你刚才那样冒犯本,本可以当场就将处死!不过你那恶贼师父谋叛宗,迟早要收拾他!哼!如果再杀了你,本宗的宗主之位就会空缺不知道多久,那可就麻烦多多了。所以呢……今夭本就饶你一命!以后你再敢像刚才那样冒犯本,或者是学你师父对圣门生出异心,本自然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吗?嗯!”她冷哼一声之后,手上真气一收,江寒青喉头压力顿渐,终于可以出声说话了。

生死关头,保命要紧,江寒青哪里还敢有半点退疑,急忙答道:“主请放心!我再也不敢了!也绝不会学那老贼背弃圣门!我发誓!”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稍松,这才松开了掐住他咽喉的手指。江寒青脸色苍白地看着她缓缓收回去的纤纤玉手,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迫人的压力消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冷汗湿透,顿时感觉到一阵浑身无力,身子一软之下便瘫坐在裘皮铺成的座垫上。江晓云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你个小鬼头,原来也怕死啊!你放心,只要你冤家不乱来,姐姐疼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伤害你!”

说着便伸出那青葱般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脸上满是诱人的媚笑,跟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完全叛若两人。

江寒青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只能傻笑。那傻傻的模样逗得江晓云又是一阵格格娇笑。过了一会儿,江晓云见江寒青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就向他说道:“我先前告诉你,如果你师父知道我来了京城,他肯定会急着先找到你!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

江寒青点头道:“他害怕你对我说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怕我知道他是王家的一员!”

江晓云眼睛里着前方,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喃喃道:“那一年他出去找寻徒弟,带回一个叫王明思的小孩。他告诉我,这个小孩是定国公王家的嫡系子孙。他说,本宗以后要在豪门大族,甚至是皇族中发展子弟。通过这种手段利用豪族的势力来实现圣门一统夭下的目标。”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的师相,也是江晓云当年的丈夫。他从来没有听师父提到过这些事情,所以此刻也不打断江晓云的话,让她继续回忆下去。江晓云继续道:“王明思当时只有八岁,比后来你入门的年龄都还要小一岁。不过这小子的夭资确实甚高,教他任何武功,他都能够很快学会。他十八岁那一年,我丈夫就因为练功走火人魔去世。他也就成为了本宗新任的宗主。他做事很卖力,也很能千!在他的手下,本宗的实力得到了很快的恢复。这样让大主和我都觉得十分放心,非常信任他,甚至将很多一直由两控制的部属都完全交给他统管。”

江晓云口中所说的大主其实就是隐宗圣母的主,由于隐宗有两存在,因而便有两位主,为了区分两人,习惯上便称呼圣母主为大主,而称神女主为二主。对于这种称呼,江寒青身为少宗主,自然也是明白的。江晓云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在十三年前他忽然派人来通知我们两,说他选定了徒弟,便是你了。我们听说他选择的是江家的正统继承人,当时都很吃惊。因为他是王家的人,而且我们知道他也一向和王家保持着联系,怎么会突然选择一个对头家族的人来做徒弟。那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吗?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便主动找到了他,亲口向他询问这样做的动机。他给我们的解释是,为了圣门的复兴,应该尽量扩大力量,选择江家的继承人作徒弟,以后圣门就可以同时倚重江、王两大家族的力量,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到这里,江晓云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微笑道:“想起来我们当时也是太傻了,居然就这样相信他了。而且觉得他真的是为了圣门的事业,将俗家的利益都抛到了一边,实在是难得,因而对他就彻底放心了。大主这时更是将本宗除了两外所有的实力全部交付给了他。可是,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都看错了他。他招你做徒弟纯粹就是为了通过你打探江家的情报!”

江寒青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江晓云摇头道:“其实也不是现了什么具体的事实!只是大主识人无数,总是觉得他面对我们的时候,谈吐有点不清不楚,很多时候都遮遮掩掩的,没有完全说实话。大主这便暗自理起了疑心,便从两中派出人去跟踪监视他,结果发现他手下发展了不少势力,却本没有让这些人加入本宗,更没有向两提及此事!而对于你这个徒弟,他也并没有安好心,他总是通过你那里获知江家的情报,再将这些消息转回王家。”

江寒青听到这里,不禁咬牙骂道:“这老贼这么可恶!枉他还有脸装出关心我的样子!”

江晓云一晒道:“他当然关心你,不过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背后代表着的江家!哼!大主发现他这些事情之后,立刻明白这家伙没有安好心,便开始布置我们自己的人手。何炳章、张四海他们便是当时布置下来的。”

江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惊惶道:“糟糕!我把何炳章他们的事情已经告诉过老贼了!”

江寒青嘴里的“师父”这时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老贼”,证明他已经基本相信了江晓云所说的故事。江晓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赞许地向他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当初我们让何炳章在邱特协助你的时候,就是故意让他知道的。当时我们虽然知道他有异心,却还是不敢肯定他是否准备反叛圣门。我们让何炳章他们向你表露身份,只是想通过你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让他明白我们已经对他有所防范了,从而达到警告他不要乱来的目的。”

江寒青疑惑道:“你们那时候肯定他会反叛圣门的?”

江晓云道:“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忠心的老弟兄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大主便派人暗中进行调查。谁知查来查去,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王家。最终我们才明白,那失踪的几个老弟兄都是因为发现了王明思利用圣门的力量协助王家办事而向他提出了异议,才被他派王家的人出手杀害的。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清楚了,他是想让王家的人登上皇帝宝座。这么多年以来圣门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将来有一夭他一旦成功便会毁掉圣门的!哼!他现在已经长住京城,指挥王家谋造反的行动。他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本没有担心我们会来京城。哼!他当我们都是傻瓜!兔死狗烹,当真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盯着江寒青的眼光又变得深邃起来,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要打同样的主意,否则一样会被识破。江寒青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连连点头道:“对!对!这老贼真是该死!他以为他是谁啊!该死!”

看到江晓云只是在那里冷笑,并没有继续住下讲的意思,江寒青连忙问道:“主,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们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邱特的?

“你家里有显宗的人,而显宗里又有我们的人。明白了吗?”

江寒青点头道:“我当初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是……主……我们江家里面到底哪个家伙是显宗的人?”

江晓云耸耸肩道:“这就是显宗的最高机密了,不是我们打入显宗的人所能够接触到的。”

这时前面驾车的老岖突然出声道:“主子,我们快要到了!”

江晓云答了一声:“知道了!”

她转过头来对江寒青道:“你师父不知道我们要来京城,所以一直躲着不来找你。他王家要谋反,需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在他把眼前的事情忙完之前是绝对不会来理你的。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也就是为了找你套最后的情报,为王家最终的动作来探路了!”

江寒青气得牙痒痒地道:“这狗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江晓云道:“他不告诉你怎么跟本宗的人联系,是因为他已经将本宗在京城的人全部调动为王家服务了。他自然不会傻得让你也去一脚。我们当初心里正奇怪呢,以为他已经告诉你怎么与本宗在京城的子弟联系。大主还说,你应该从京城门徒的调动中看出来是在为王家办事,怎么会就不起半点疑心呢?原来你本连本宗在京城的势力都没有接触过!难怪!哼!这个王明思真是其心可诛啊!不过你放心,本既然来了京城,自然会帮你行事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大喜过望,连忙答谢道:“真是多谢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嘎然而止,老岖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道:“主子,我们到了!请主子下车吧!”

江晓云向着江寒青嫣然一笑道:“我们到了!下车再说吧!”

说完就转身掀起车帘,率先钻出了车厢。江寒青见状忙跟在她的后面,也向车厢外面钻了出去。

⊕ 第四十八章 寂寞女神°

两人在一个宽阔的大院之内下车,看那样子应该是京城里面某个达官贵人的庭院。

虽然与堪称城中之城的江家大院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个小院落,但在一般官宦富商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豪宅了。两人刚下车,驾车的老妪就赶着车往侧院的车棚去了。

而这时另外的几个骑士也牵着江寒青的坐骑进入了大院内翻身下马,不等江晓云吩咐便也各自牵着坐骑向旁边退了下去,只留下江寒青和江晓云二人立在院中。江寒青向四面打量了一下,问江晓云道:“主,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江晓云道:“这是我们在京城里的一个门徒的庭院。也是我这一次来京城临时落脚的地方。”

江寒青诧异道:“是本宗门徒的庭院,那主来这里的消息不但心被那老贼知晓?”

江晓云冷笑道:“没关系!这里是由两近期发展的一名子弟的居所,是由两直接统辖的,其他的宗内子弟都不知晓!”

江寒青这才释然地点了一下头。向里进指了一下,江晓云道:“走!到里面说去!”

两个人进人中堂坐下,便立刻有两个丫鬟端上了香喷喷的热茶。等两个丫鬟退下去之后,江晓云道:“这一次来之前,大主和本商量,决定来京之后首先就是要找到你;确认你是否知道你那恶贼师父的底细!我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你们江家在强敌环伺之下,却仍然懵懂不知。我这就明白你多半是被你师父利用了,丝毫不知情。哼!

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今晚趁你从太子府出来的时机将你堵住好好询问一下,如果你确实和你师父不是一路,没有背叛本宗,以后就全力支持你。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师父那恶贼真的完全是在利用你!居然连什么情报都没有告诉你。

“江寒青哭丧着脸道:"是啊!谁知道这个老贼居然是如中人面兽心!”

江晓云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香茗,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道:“你也不用装可怜!放心吧!既然王明思那小贼的真面目已经暴露无遗,两难道还会坐视不管?以后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喜得是心花怒放,有两的实力作后盾,那江家可真是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欣慰道:“只要有两位主出面,天下还有什么艰难之事?”

江晓云笑意盈盈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呀!也别太得意了!如果有我们两出马就能把什么事情都办好,那本宗不是早就完成一统天下的夙愿了?天下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呢?不过既然我们两官都已经决定出山行事,自然是会拚尽全力协功你的!”

江寒青这时只求能够讨好这位主,对她的话自然连连称“是”。

江晓云又喝了一口茶,伸出那纤细的玉指遥指着江寒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中是龙蛇混杂?显宗、圣女们、你那死鬼师父的人马和我们两的手下全都来淌这梢混水了。”

江寒青皱眉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具体什么人躲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我就全都不清楚了!”

江晓云道:“这也不能怪你!你师父控制着本宗在京城的子弟,不让你接触,你自然没有办法通过一般的途径获取这些隐秘势力的信息啦!”

说到这里,江晓云也突然皱了一下眉,不解道:“可是……以你们江家的实力,怎么也应该发现京城里面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活动啊!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江寒青恨声道:“主,这个你就不清楚了!在家族里面掌控情报工作的是我的二叔,此人一直对于我父亲的家督宝座垂涎欲滴,而且……我怀疑这家伙跟显宗有联系!”

江晓云闻言之下,神大震道:“你认为你那个二叔就是隐藏在江家里的显宗人物?”

江寒青道:“这个我可不肯定,只是觉得有此可能!这家伙……”

这时江寒青便把自己长期以来对江浩天的猜疑向江晓云一一道了出来。听完江寒青的叙述,江晓云连连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我看这个江浩天可能真的和显宗有什么联系!哼!管他的!反正他对于你不安好心,你就可以除掉他!”

江寒青道:“这家伙今天却很奇怪,居然主动提出明天便要将情报系统的掌控工作移交给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积极?我原以为他会尽力拖延这交接工作的!”

江晓云以手蹙头凝神想了一会儿,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安慰江寒青道:“没关系!以不变应万变,你明天且先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随机应变吧!”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这样走着瞧啦!我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时江晓云从袖口里拉出一张丝帛,递给江寒青。江寒青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的名字,还有一些官员名字和地址之类的东西。江晓云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本宗在京城的子弟名单。本特意抄录了一份给你,你自己想办法跟他们联系吧。如果能够将他们从老贼的控制下拉回来,那当然最好了!不过希望可不大哦!这些人可没有谁知道你这位少宗主的存在!江家少主是本宗的少宗主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江寒青这时已经在名单上看到了多位自己熟识的朝廷大员,位列三品以上的都是好几个,不由暗自咋舌,惊叹圣门势力真的是无孔不入。

“这份名单已经包括了圣门在京城的全部子弟?”

对于江寒青的这个疑问,江晓云轻轻一哂道:“怎么可能呢!这上面收录的当然只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门徒,一般的虾兵蟹将自然不在其中。还有啊,后来王明思背着我们发展的人员当然也不在其中!你可要将它收好了!别丢了!”

江寒青连忙将这张抄录着隐宗在京城子弟名单的丝帛仔细地贴身收好。

江晓云看着他将丝帛藏好以后,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轻晃了两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江寒青看着她晃来晃去,忍不住出声问道:“主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江晓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寒青突然叹气道:“其实这一次本前来京城之前,曾经与大主针对当前形势有过一次讨论。”

江寒青忙问道:“不知道两位主是怎么看的?”

江晓云仰天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一次天下大乱看来是免不了的了!本来这正是本宗东山再起的好机会!可惜……”

江寒青不解道:“可惜什么?”

江晓云哑然失笑道:“可惜什么?可惜本宗的宗主居然心怀二念!你说这叫本宗怎么能够浴火重生呢?唉!现在我们的布置被那个老贼搞得七零八落,简直是苦不堪言。你想,本宗主要的人手都被他利用去为王家服务了,我们真正能够利用的人手能有多少呢?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其他势力的行动几乎是一无所知,这叫我们到时候怎么对抗敌人啊!显宗、圣女门,哪一个不最狠角色啊!这些家伙肯定早已经在京城里面安营扎寨,我们却对人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唉!全都是这老贼干的好事!”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说的全是实情,心里也觉得一阵烦闷,却听江晓云继续说道:“本来依靠你们江家的实力,我们也有望渡此难关!谁知道……唉!好事情都凑到一起让我们遇到了!哈哈!你那老贼师父不让你接触本宗子弟,使得你们江家对各隐秘门派的布置一无所知,更别提什么有什么针对的防备措施;而你那个什么二叔也是一个恶鬼,控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却不知道隐瞒了多少有用的情报不报上去。这样一来,就成了你们江家在明,别人在暗。你们的一举一动人家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对人家毫无所知!你老实告诉本,这次如果不是本来,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还占据着上风?”

江寒青赧然点头道:“是!我不知道那老贼居然是王家的人,对于其他的情况也确实一无所知,还真的以为自己家族胜算颇大!”

江晓云苦笑两声道:“好一个胜算颇大,连人家的置都不知道,看你们胜什么!你们这次如果失败,就是败在你们轻敌!你们有没有什么实际的主动制敌的措施,有的话说给我听一听!”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说,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想要说两条出来驳斥她,可是想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实来,只能是在心里暗叹道:“不错!这贱人说得不错!我们确实太轻敌了!总是觉得我们江家实力强大,又有母亲的强大军团作后盾,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撼动我们家族分毫!刚才我还在想,以翊圣手里控制的禁军部队,加上何炳章他们的策援,我们在京城的布置如今也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唉!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王明思那老贼对我们手里掌握的实力一清二楚,却仍然敢于准备叛乱,分明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吃掉我们!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我们知道吗,不知道啊!除了他所代表的王家以外,对于显宗和圣女门我们更是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人家的虚实,怎么和人家干!如果江浩天那老狐狸真是显宗的人,显宗会怎么行动呢?唉!如果不是江晓云这贱人今天出来点醒,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啊!”

“主教训得是,寒青知错了!还望主指点一条明路!”

垂头丧气的江寒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可怜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头斗败了的公**。看着他的可怜样,江晓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我说我的江少主啊!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摆出这末日来临的架势吧!时间还有一些,这时候重新布置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够获胜,至少保命还是没有问题的呀!最不济的情况下,你就往西逃命,等你去到你母亲那里,还有谁能够动你分毫?“江寒青心里正懊恼着呢,听了她略带嘲弄的话便顺口回了一句:”逃过去?你以为那么容易逃啊?“

江晓云对他这顶撞的一句话却也并不在意,轻笑道:“当然不容易逃了!像你们现在达点布置,那当然是还没有逃出京城多远,就已经被人家给追上干掉了。好好布置一下呢,可能还有希望逃掉!”

江寒青一听心里更是火起,回应道:“主,你怎么就以为我们必败无遗呢?哼!我们可毕竟还是有那么强的实力啊,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我们堂堂镇国公家族!”

江晓云听了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搞得江寒青丈二金刚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晓云并没有理会江寒青,继续大笑了几声,方才平复下来冷冷道:“是啊!你们是堂堂镇国公家族,我可没有看轻你们,认为你们必败无遗啊!刚才可是你自己在那里哭丧着,好像活见鬼似的!”

江寒青这才明白过来江晓云刚才是看他垂头丧气,所以行了一招激将法,以图激励起他的斗志来。明白了江晓云的意图,他心存感激地起身向江晓云鞠躬道:“多谢主指点,寒青知错了!”

江晓云挥了挥手道:“你也不用谢!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将圣门重光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哼!你那死鬼师父已经本算不上是咱们隐宗的宗主了,从今天开始你才是真正的宗主大人!”

江寒青看着江晓云指向自己的手指,苦笑一声道:“什么宗主大人啊!先想一想怎么应付面前的危局再说吧!我现在是被搞得没有信心了!”

江晓云轻轻摆了摆手道:“你不是没有信心!你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对自己十分不利的现实,所以有点情绪失常罢了。等你冷静下来就不会有事了。”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将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接过手来,迅速加以整理,以便建立起有效的情报网络。另外本也会派人尽快打探其他各方的消息,力争能够给你提供一点有力的资讯。你师父如果来找你,你当然也可以给他提供一点假情报,让他也上上当嘛!接下来呢,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出显宗隐藏在你家族中的人来,重点先看一看你那个二叔吧!如果是他,你就干掉他!”

听江晓云这么一说,江寒青刚才心灰意冷的感觉慢慢地就消失了,脑筋也开始转动起来。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他当即惊呼一声道:“不会吧!”

江晓云一愣道:“什么不会吧?”

江寒青脸色尴尬地嗫嚅道:“这个……如果我那个死鬼二叔是显宗的人,那他和我祖母不是?”

江晓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关心这种问题,顿时感觉有点哭笑不得,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方才开口道:“你可不可以想一点正经事?”

江寒青肃然道:“这是正经事啊!我祖母端庄有礼,怎么也不会和我二叔有这乱伦私情啊!如此说来,我二叔不是显宗的人,那到底会是谁呢?”

江晓云看着他在那里冥思苦想,没好气道:“你祖母端庄有礼又怎么呢?本宗子弟母亲端庄有礼的比比皆是,结果呢?哼!再说你那位母亲难道就不端庄有礼吗?”

江寒青虽然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比较冲,不过却也有理,因而也不以为怃道:“是!主说的也有道理……”

江晓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这种事情你自己下去查吧!先把重要的方针原则定下来再扯其他的!”

江寒青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示意江晓云继续说下去。江晓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京城里面的禁军系统是各方都在争取的,你也要多想想办法。万事都要留后路,准备一下撤出京城的事情也不算过分小心。记得逃命的线路最好多准备几条,越隐蔽越好,不要贪近路。另外,何炳章他们的身份因为已经被王思明知晓,所以他们就不能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了。本在禁军系统中另外还安人手,到时候时机成熟自然会把他交给你的!”

江寒青听她说在禁军系统里面还安着人手,顿时大喜过望。不过他也明白江晓云吸取王思明的教训,在确认自己可靠之前,绝对不会再轻易把这些势力交给自己了。江晓云又想了一会儿道:“具体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再想一想应该怎么做吧!我今后一段时间将长驻京城,后面两还会陆续有人手过来增援。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可以再来找我商量!我有事情的话,也自然会主动想办法找到你的!”

江寒青忙问道:“我怎么能够找到你呢?是到这里来吗?这院子是在京城里的哪个位置,刚才在车厢里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江晓云微微一笑道:“这个院子在哪里,你出去一看就明白了。我明天就要换地方了。如果你要找我,你就到这个院子的大门口,对门房说:〖我要找家里的二!〗对方会问你:〖你找哪一家的?〗你就说:〖我从江那面过来的二!〗对方又会问你:〖是谁叫你找她的?〗你就回答说:〖是江这面的江大哥。〗那个门房便自然会给你安排妥当,让你见到我。”

让江寒青将几句对话复述了两遍,确认他记得没有丝毫差错,江晓云道:“你母亲那方你也赶快派人联络一下,依我看来王家既然要发动,自然也会考虑到对付她的方法,通知她一声,免得她到时候毫无准备,被王家偷袭得手。”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下来。因为江晓云提到了玉凤的事情,他便顺带将近日王家在朝廷上针对玉凤、石嫣鹰拒不奉诏回京的行为发起对江、李二家的攻击这一事情向江晓云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觉得眼下最急迫的还是应付过王家和翊宇发起的责难,不要让他们老是在我母亲是否应召回京这个问题上打转!这样下去,我们在朝廷中虽然不会被打倒,但是势力还是难免受一定的影响!”

江晓云想了想,转头看着江寒青冷笑道:“本倒是觉得你们担心得不是地方!”

江寒青惊讶道:“主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们担心得不是地方?”

江晓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可能是将注意力投错了地方!你们不应该担心自己在朝廷上的势力,他们这样攻击你们并不能从本上动摇你们的势力。相反你们应该注意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母亲回京!本不知道王家会采用什么手段,但是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问题攻击你们,那他们显然最希望你母亲和石嫣鹰挺不住压力奉诏回京!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施展的空间就大了!”

江寒青心里一凛,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江晓云的话,恍然大悟道:“对呀!我们最近老是把目光关注于王家在朝廷上攻击我们这一点,将其他的东西都忽略掉了!你现在一说,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也许他们这么做的目标其实真的就是我母亲和石嫣鹰二人,在朝廷上对付我们只是一个顺带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就是一个幌子!如果我们怕自己在朝廷上吃亏,被迫让母亲回京,他们就达到目的了!”

江晓云点头道:“不错!人们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将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王家这次这么一搞,就让你们将这件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你们老以为王家是要趁此机会尽量打击你们江家和李家在朝廷中的势力,其实他们本没有考虑太多的这方面的问题。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你母亲和石嫣鹰,让她们两人离开自己的军团。只要她们两个离开了自己的军团!他们也许可以设法在路上谋害她们;也许可以等她们到了京城之后,将你们两个家族一网打尽;也许他们可以直接谋夺两大军团的领导权;再说两个失去了伟大统帅的军团,就算是要作战,对于他们来说也容易对付多了!”

江寒青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母亲都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军团?”

江晓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错!就算是王家把你们都抓了起来,她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军团!只要你母亲的强大军团存在,你们就有活命的希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江寒青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说得很对!也许母亲和石嫣鹰都是已经想通了这一点,宁坚决不奉诏回京的!”

江晓云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两句话,只是走到中堂的门前看了看外面,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都已经快五更天了!”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夜深了,正事也谈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床睡觉了。眼珠转了两转,江寒青决定逗一下江晓云。

“是啊!夜深了!主,那我就先告辞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系的!”

他这样说着便当真站起身来,向厅门外走去。江晓云一看他真的打算要走立刻急了,柳眉横竖,低声怒斥道:“小鬼……你……你跑哪儿去!”

江寒青回头来看着一脸怒气的江晓云,表情茫然地答道:“跑哪儿去?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啊?”

江晓云何等老奸巨猾之人,最初那一阵急过之后,她立刻就明白过来江寒青是在逗她玩。

这时她也不急了,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柔声道:“你要回家吗?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照人家?人家可是有那么七、八年没看见过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鬼头了,怪想你的!你就这么急着想摆脱人家?”

说着还向他抛了两个媚眼儿,模样甚是妖媚诱人。江寒青看着她媚态百出的样子,心里也是怦怦直想,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年在这个女人的引诱下初尝禁果的美妙滋味。嘿嘿干笑了两声,江寒青缓缓走到江晓云的身前,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着主啊!主可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忘记呢?”

江晓云格格笑了几声,轻轻用手将他的头支了开去,娇嗔道:“你啊!你那张嘴不知道骗过了多少女人,居然还想来骗我?”

江寒青一把将她的柔嫩玉臂抓在手中,用鼻子嗅了嗅,赞道:“真是好香!”

江晓云轻轻一用力,将自己的手臂从江寒青的魔掌中拖了回来,站起身抛下一句话后,便迳自向后面走去。

“人家好累了,要去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寒青哪里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连忙也跟在她屁股后面,向后进走去。

两个人左弯右拐,也不知道了走过了多少进院落,才来到了一间布置华丽的卧房。

江晓云进入房中之后,便迳自走到床边躺了上去,然后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小鬼……姐姐好累啊!你来给姐姐揉揉腿好不好?”

江寒青两眼放光,猛然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和这个女人上床之前,她就是这样勾引自己的。他还记得当时还是处男的自己表现得是多么的白痴。他摇摇晃晃地坐到那个妖媚的女人身边,然后傻乎乎地给她揉肩按腿,紧张得浑身肌都绷紧了。最后当那个女人撩起罗裙,显露出什么都没有穿的下体的时候,他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便彻底失去了理智。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而一个赤裸裸的妖却骑在自己的身上“纵横驰骋”!现在回想起来,江寒青深深地觉得当年自己纯粹就是被江晓云结强奸了!看着如今又摆出当年架势的女妖,江寒青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你当初强奸了我!我现在要强奸你!”

江晓云躺在床上,乐得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我……强奸你?……哈哈……你……当年占了老娘的便宜……还说我强奸你!那好……就算我当初强奸了你……你现在怎么强奸回来?哈哈!”

江寒青看着躺在床上笑得得意洋洋的女人,心里暗道:“贱人,你笑吧!你现在尽情地笑吧!你以为你是神女主,地位高贵?你也不喜欢虐待?嘿嘿!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调教成一只母狗!一只千人骑,万人的母狗!到时候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江晓云躺在床上看着眼睛里面流露出凶光缓缓向自己追近过来的年轻男人,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因为紧张而有点慌乱的感觉,这可是她面对男人时好久都未曾出现过的一种情绪。她恍惚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她将自己处女的纯洁身体交给自己丈夫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的丈夫也是带着这样一种眼神向她压过来,然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此刻看着江寒青的眼睛,在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种错觉将江寒青当成了自己死去的丈夫。她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跟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上床的经历。

那一年江寒青才十二岁,他的包皮刚刚破开。在一个寂寞的夜晚,一个思念丈夫而独自手的夜晚,她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就看上了这个未经人事的小鬼。

那天晚上她就像现在这样勾引了江寒青,将他处男的吸进了自己火热而骚痒的子中。那天晚上当她从江寒青纠缠的四肢中脱出身来,跳入浴桶清洗身子的时候,她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第三个男人碰到自己的体。非常奇怪,跟门中大多数的女成员不同,江晓云是一个较矜持的女。她从来痛恨什么虐待之类的行为,她也痛恨那种随意滥交的行为。在她的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进入过她的身体,一个是她当初的丈夫,隐宗前任的宗主,一个就是江寒青。在她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她已经显露出卓越的领导和组织才能,还有天生高人一等的武功天赋。

依靠这上天赋予的骄人能力,她在丈夫生前便担当起了协助他领导隐宗的重任。

当他丈夫去世之后,按照隐宗的规矩,她进入了神女中。而又过了两年时间,当时的神女主便撒手归西。这个时候她的武功已经是神女中的第一人,而那天赋的卓越领导才能更是旁人所众人难以企及的,凭着这些她成为了神女历史上最年轻的主,也是第一位人不到十年便成为主的传奇人物。这些惊人的成就让她更加觉得自己高不可攀,她轻视天下所有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晚上差阳错跟江寒青上过了床,她是绝对不会再接受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的。而江寒青,既然已经跟她上过了床,那他也不过是上天因为宠爱她而送给她的一个发泄欲的工具而已。

她一再对自己说:“我对江寒青这小鬼头没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她也很享受跟江寒青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放纵的感觉,她有时事后回想两人做爱的情形,甚至会怀疑自己的本质是否是邪恶的,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表现得那么荡?当然这种恐怖的念头只是刚刚浮上脑海,就被她强制压了下去。当后来见不到江寒青的七、八年间,她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可是她也十分的痛苦。

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她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赤裸着全身疯狂的手。在那个时候,她会不停地呼唤着丈夫和江寒青的名字,她多么希望自己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能够出现在她的身边抚慰地火热的欲望。在那样的夜晚,她会想起江寒青,可是她总是向自己强调,想起他只是因为寂寞,而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痛恨自己那种荡的表现,因此每次手完毕之后疲累地躺在床上喘气的时候,她都会强迫自己忘记江寒青,甚至发誓今生再也不和江寒青发生体关系。

可是当下一个这样的夜晚来临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就想到那可恶的“小鬼头。”

今天在见到江寒青之前,她也想过许多次和他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她甚至告诫自己不应该再和江寒青发生体上的纠缠。

可是当她见到江寒青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拿出了当年引诱江寒青的荡姿态。她甚至觉得江寒青比当年更加能够吸引自己,当初的江寒青毕竟还是一个小鬼头,如今的他可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子了!现在江寒青向她缓缓走了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这么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她对这种气氛已经觉得很陌生了。而江寒青那犀利的眼神更是让她的心弦颤抖不停,让她感到他似乎已经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裙全部看了个穿透。现在这个男人很快就会将那她曾经十分熟悉的东西进那已经寂寞了多年的洞里,江晓云觉得嘴唇微微有点发干,忍不住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涩的嘴唇。而这个动作在已经欲火高涨的江寒青看来,这无疑更是一个挑逗的动作。

江寒青的心里这时正盘算着怎样能够将这个高傲的神女主彻底降服,他清楚地知道当年自己和这个主发生的关系不过是纯粹的体关系,中间本没有什么感情因素。现在他就是要改变这一点,他要让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这个刚才在车里还掐着他的咽喉羞辱他的女人彻底跪倒在他的胯下。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喜欢虐待,所以他更是迫切希望能够想办法让她一步步迷上这妖魔的境界。可是他必须小心,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觉察,或者是让她生出愤怒的情绪,否则她就完了。他相信这个女人一旦觉察,或者是因为痛苦而发怒,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撕成碎块。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可是他喜欢这种冒险的感觉,尤其享受那种冒险之后成功的感觉。

一想到有一天这个能够掌控他的生死于手中的女人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像母狗一样任他践踏,他的无法抑制地高高勃起。看着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火热光芒,看着地下体高高挺起的斗篷,江晓云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是自己体的魅力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疯狂。如果她明白江寒青此时心里的真实想法,她一定会立刻跳起来将他掐死当场。可惜她不知道,她只是躺在那里,得意地幻想即将到来的那刺激的快感。

看着江晓云满脸红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样子,江寒青暗暗啐了一口。

“***贱人,还没有上你你就爽成这样了!”

坐到江晓云身边,江寒青轻轻用手抚她的房。丰满的房那紧绷而有弹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江晓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部也急剧起伏着,嘴里不时轻轻地哼出两声,而双眼却闭得更加紧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被男人接触过的体此时已经变得滚烫,她真的很希望江寒青能够立刻将她的衣服剥个光,让她那饥渴的体能够迅速得到抚慰。可是江寒青却并不急于让她得到满足。他要让她成为一头饥饿的雌野兽,只有当她的欲火燃烧到极点,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她才会忘却自己那神女主的高贵身份,忘却平日里那矜持的假面具。他要挖出她内心深处所隐藏着的邪恶,他坚信任何女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那种原珀的野。江寒青玩弄江晓云房的动作时轻时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江晓云开始的时候每当江寒青的动作稍微用力一点,捏得她房隐隐作疼的时候,就会轻轻呻吟一声,脸也会皱一下,显示出一点不悦的表情;但是随着江寒青长时间的玩弄,她慢慢习惯了江寒青玩弄的力道,脸上便只有喜悦、享受的表情了。

其实这个时候江晓云的下体已经变得湿淋淋,她渴望江寒青对那里的爱抚,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要自己伸手安慰,却又不敢当着江寒青的面这羊做。为了克服下体的骚痒,她只能藉着扭动身体的时候,用力夹紧双腿,用大腿摩擦部的动作来缓解那难熬的饥渴感觉。被江寒青玩弄的双也迅速充血膨胀,甚至有了一点胀痛的感觉。头也高高耸立着,摩擦着前的衣料。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觉得江寒青的动作有时候力道稍微大了一点,可是现在她却已经开始嫌江寒青的力道太轻。如果不是放不下面子,也许她已经自己用手捧住房揉弄起来。

看着江晓云躺在那里扭来扭去,江寒青知道她的欲火已经逐渐上升起来。

嘴角挂着一丝笑,江寒青得意地问道:“主,你的子舒不舒服?”

听着江寒青露骨的问话,江晓云似乎回到了当初和丈夫一起疯狂的时候,那种刺激的感觉使得她下体立刻产生了一股暖流,直冲花蕊深处。为异样的激情所刺激,江晓云用颤动的声调回答道:“是!很舒服!”

江寒青不依不饶道:“是哪里很舒服?。他清楚地知道江晓云内心深处对欲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他也明白她高傲的面具是多么难以摧毁。他要耐心地一层层地撕毁她的防卫,就像现在做的这样。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坚持下去,他相信有一天他会彻底撕破这个女人高尚的伪装,将她最下贱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听到江寒青步步进逼的问话,江晓云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天在见到江寒青以前,她脑海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好色的小毛孩,可是今天她却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气宇轩昂的江寒青。那种重新认识的感觉几乎让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小子。带着这种全新的感觉上床的时候,她似乎同样感受到了一点异样。如今的江寒青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不是那个任她摆弄的小鬼头,而是一个有着强大魅力的男人。面对江寒青咄咄逼人的提问,她不由得迟疑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那答案似乎超过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江寒青见她犹豫着不愿意说出那荡的答案来,便试探着加重一点力道玩弄她的房。江晓云的房被他这一捏,弄得有点疼痛。可是此刻她心里却没有半点生气,她只觉得这是两口子在床上嬉戏时的游戏而已。轻轻呼了一声疼,江晓云半睁开眼道:”好了!我说……是……房很舒服!“由于她是躺在床上,而江寒青则坐在床边,所以从江晓云的角度看过去,江寒青有一点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感觉。那种被男人征服的感觉,顿时使得江晓云内心一片慌乱。她紧张地看着江寒青,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看着江晓云略显慌乱的眼神,江寒青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步冒险成功了,这位神女主的外壳就这样被顺利地敲掉了一层。

轻轻地将玩弄她房的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移去,江寒青要进一步刺激起她体内的欲火。虽然隔着身上的罗裙,可是江晓云似乎仍然感受到了江寒青手掌上穿过来的火热。

当江寒青的双手移到她腰肢时,她的身子轻微颤抖着。腰部传来怪异感觉,使得忍不住呻吟起来。当江寒青的手终于缓缓移到她的小腹上的时候,有一瞬间她似乎呼吸都停止了。江寒青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揉弄着。那挑弄的动作刺激得她小腹里面好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她的双腿时而蜷曲,时而又尽力伸直,可是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感到有一点舒适。那两腿问麻痒的感觉达到了最强烈的地步,她几乎难受得要哭出来。江寒青冷冷地审视着身下女人的表情,从她那火热得失控的反应,江寒青清楚地判断这个女人已经有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也许从上次跟自己相好之后,就再也没有男人抚过她的体,否则自己对她的挑逗万万不会达到这么惊人的效果。

江寒青在心里不停地感谢着上天,这样的情况为他控制这个女人创造了太好的条件了。今天晚上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过一个刻骨铭心的快乐夜晚,让她明白眼前的江寒青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了。看着江晓云激动的表情略微得到了一点舒缓,江寒青猛地将手掌按到了江晓云的户上,用力那么一揉。那从饥渴的下体上产生的极端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刺激得江晓云全身绷紧,她的嘴发出了一声不知道压抑了多久的浪叫。

喜悦的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了下来。而一股热乎乎的水也从她的下体深处迅速流出,浸湿了遮蔽下体的亵裤,再顺着屁股沟往下流去。而江寒青揉弄她下体的手,动作了还没有多少下,便突然抓住她罗裙往上用力掀起。江晓云的大腿上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她明白自己仅穿着亵裤的下体已经暴露在江寒青的视线中。而更刺激她的,却是江寒青随着发出的一阵“啧啧”声,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针对她那被水润湿的亵裤而发出的惊叹。就在她羞愧难当的时候,江寒青却开口了。

“想不到主的水这么多?哈哈!”

那充满了嘲笑的语气,使得江晓云浑身一阵颤抖,新一阵的水立刻又流了出来。

“江晓云啊!江晓云!你枉自是神女主,却让一个小鬼头这样调戏!”

心里这样想着,江晓云心里充满了羞耻的羞辱感,可是她却觉得这种感觉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她睁开眼望着江寒青,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哀求道:“青……给我吧!给我!”

江晓云这时已经被那强烈的欲火刺激得发疯一般,她已经忘记了其他的东西,几乎是失控地叫道:“给我!我要……我要……”

江寒青知道对像江晓云这样的女人来说今天的刺激已经足够了。如果第一次就给她来得太狠,可能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轻轻地用手脱下江晓云的亵裤,江寒青分开她的双腿将对准了她的洞。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羞,江晓云叫了一声,突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儿。江寒青轻轻哼着小调,伸手剥开了她那因为久疏战阵而紧闭着的下体。几乎没有延迟,江晓云立刻开始了荡的喊叫。

这是她渴望了多年的幸福感觉,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她这时已经忘掉了自己是神女的主,忘掉了自己功武功远远超过江寒青不知多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可以藐视天下所有男的骄傲女人,此时的她完全就是一个渴望男人爱怜的柔弱女子。

她只希望江寒青能够永远这样骑在她的身上,给她的下体以那快乐的充实感觉。她只希望江寒青能够永远地这样抱着她,让她享受到作为女人的真正的快乐。这一刻她觉得就算是让她去当神仙她也不会去做,因为她已经成了仙,驾了云,达到了那极乐的世界……⊕第四十九章 西域来人°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从江晓云纠缠的身躯中脱出身来的时候。这个平日里高贵无比的神女主却还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沉迷在睡梦中不肯醒来。美丽的脸蛋儿上满是昨夜激情过后留下的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江寒青见到江晓云睡得正香,知道昨夜的颠龙倒风让她十分疲倦,当下也没有叫醒她,迳自穿戴整齐之后就走出了屋子。

出到院子中,发现日已三竿,江寒青猛地想起今天还要去找那个该死的江浩天接手家族的情报系统,忙吩咐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自己的坐骑牵出来。留下话让那家丁转告江晓云他已经有事先回家了,便骑上马迳自向院门外奔去。

奔出院门后江寒青向四周一打量,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大院所在之地,距离江家大院不过大约两里之地,骑马立在院门口便已经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城墙。江寒青做梦都没有想到江晓云这藏身之地罾然离自己家距离那么近,心里顿生无限感慨。

“江晓云住的地方就在我们江家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却一无所知。唉!看来家族的情报工作真的十应该好好的查察整饬一下!”

在江晓云住宅的四周全是热周的商贩聚居区,江寒青明白这是为了有事情撤退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些商贩区作掩护。想来江晓云在这周围已经布置了不少哨探,不怕有仇敌寻上门来。

江寒青观察了一会儿这院宅周围的情势,不敢多耽误时间。轻轻扭转马头,两脚一夹马腹,坐骑便往江家大院的方向缓缓行去。

回到家族大院中,江寒青也不再耽搁,直接奔往江浩天所居的院子。

当江寒青走进江浩天的书房之时,他正在那里忙碌得不可开交。

听到脚步声响起,江浩天扭头看了一下门口,见是江寒青走了进来,微微点了一下头,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青儿,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这里忙完,便跟你谈正事。”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听话地坐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候着。

江浩天又忙活了好一阵,方才转身向江寒青道:“青儿,你过来。二叔将这些有关情报的工作都移交给你!”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江浩天身边。

江浩天指着书桌旁边堆积如山的几叠文档道:“这些都是有关的一些文案资料,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看一看吧!”

江寒青伸手拍了拍那堆文档,感叹道:“这么多东西啊!蛮厚的!够小侄看个十天半月了。”

江浩天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没用的东西占了大多数。这些都是历年留下来的情报联系人啊,关系网组成啊,家族在各地的情报工作人员名单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情报记录都在各个负责人那方,你可以去他们那里查阅。”

他说着就顺手从纸堆中拣出了一本沾满灰尘的卷宗,翻开看了一眼,向江寒青道:“你看,都是这种没用的东西!”

江寒青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本卷宗,一看原来是十多年前的外围联系人名录,如今当然已经过时了。

江浩天拉着侄儿的手走到一边坐下,语重心长道:“青儿啊!我们江家这数百年来的历史啊,不知道在全国各地积下了多少的人脉关系,光是这线人都不知有多少万。只是时间久远,很多关系要么不太灵光了,要么不听使唤了,还有些干脆就失去联系了。”

说到这里,江浩天好似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本来呢,二叔我一直都想针对这种情况好好的整顿一下,可是……唉……大哥说得对!我管的杂事太多了,说了无数次的要好好整顿,结果却始终腾不出时间力来处理这些东西。唉!确实……家族的情报工作在我手里做得太差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谁知道你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哼!在这里装傻!情报这么重要的工作,你怎么会没有时间去做?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安慰江浩天道:“二叔,您也别太自责了!家里谁不知道您所担负的任务繁重啊!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您在这里顶着,换了一个人,累都累垮了!真是辛苦您了!”

江浩天哈哈大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拍了几下江寒青的肩头,十分欣慰的样子道:“现在好了!你们年轻人成长起来了。哈哈!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头子就可以放心退下去了!”

江寒青作出一派不好意思的样子,害羞道:“这个……二叔您这是说哪里话啊!您见多识广,小侄什么事情都需要您多多指教啊!而且家族里面很多事情更是全靠您这样的长辈支撑着,我这样的小鬼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江浩天又哈哈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指着那堆文档道:“这些东西啊!都是历年累积下来的,其中大半的内容都像刚才你看过那本一样,完全没用了!不过我一直没有时间清理,这次正好,你可以藉着刚刚接手工作的时机,好好将它们整理一下。”

江寒青答应着走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些卷宗看了看,发现全是多年前的资料,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皱了皱眉,将那几堆文档都略地翻动了一下,发现其中大多数果然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无用资料,而近两年的卷宗却格外地稀少。

转过头看着江浩天,江寒青不解道:“二叔啊!我发现前面的年份留下来的文档特别多,怎么近两年却变得十分稀少了!”

江浩天呵呵笑道:“哎呀!这就是我说的,情报工作搞得太混乱造成的!唉!都是愚叔的责任啊!这两年来,忙于其他事务,这一块情报工作没有好好处理好!很多以前的关系都断掉了,没有这些关系和联系人,相应的记录自然也就没有了。所以你看到近两年的文档很少。说句老实话,我们家族如今在帝国境内的很多地区都已经成了盲人一般,完全没有自己的谍报体系了。唉!要重新建立起这些关系来,我看不花个十年八年,难啊!”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简直是一团火起。

“***老贼!分明就是你在其中作怪!还好意思在那里装无辜!”

他实在忍不住了,向江浩天发火道:“既然情况这么糟糕!为什么以前在家族会议上就从来没有听您老人家提起过这个问题?如果早点重视这个问题,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再怎么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嘛!”

江浩天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却丝毫不以为怃,耐心地解释道:“青儿,这个确实是二叔的不对!唉!这个……事情太多了!我……我在当时也没有怎么注意这些……下面的人不给我报告,我又没有力去管那么多,所以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江寒青冷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二叔您了?”

江浩天见他步步进逼的样子,心里着实火起。可是他虽然是长辈,江寒青却是家族少主,未来的家督大人,如今拿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架子逼问他,他不回答也没有办法啊!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江浩天满面羞愧道:“是!这个……这件事情愚叔实在难辞其昝啊!将家族的情报工作搞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唉!我是家族的罪人!待会儿我就去大哥那里请罪!唉!少主啊,我给你跪下!我有罪!”

江寒青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杀一杀他的威风,却想不到他居然就像,一个市井无赖一般,打蛇随棍上,立刻就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悔恨万分的样子,还死皮赖脸地要跪下去。

江寒青心里痛骂了一声:“死老贼,你倒会演戏!”

可是面皮既然不能立刻撕破,江寒青也只好继续跟着演下去了。看着江浩天两眼含泪真的跪倒在地,他也只能是装出十分着急的样子急忙伸手扶住江浩天道:“二叔,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只是就事论事,问一下这个情况嘛!您老何必如此呢!再说您老对家族劳苦功高,这是谁都知道的。就算您这件工作没有干好,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啊!您看父亲在昨天的会上,也并没有说您有多大不对啊!”

江浩天满脸感动,从地上爬起来道:“唉!青儿,二叔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过事已至此,我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了!只能事希望你以后能够为家族重新建立一套好的情报系统了。”

江寒青点头道:“二叔,您就放心吧!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份工作的!现在还是麻烦您老给小侄,讲解一下家族的情报系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吧!”

江浩天使劲擦了一下眼泪,连连点头道:“好!好!二叔马上讲给你听!”

江寒青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死贼!你这么好的演技,真应该去给人家哭丧!哪一家死人了,你就去人家那里帮着哭,完了给你一点钱,怎么都饿不死你!”

江浩天这时已经开始讲述了,江寒青也不敢再多想其他的,连忙凝神倾听。

江浩天道:“我们江家的情报系统自从当年老祖宗建立以来,历经六百年时间,其间有无数的能人智土花费了多少心血,对它千锤百炼,方才成就了现在这番模样。”

看了一眼江寒青,见他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废话有所不耐,江浩天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总的来说,我们家族的整个情报系统如今是分成了两块,一块是专门负责侦察其他三个国公家族以及皇族情况,叫做〖大势部〗;另一块是负责侦察帝国内普通势力的,叫做〖平力部〗。每一块都有自己专门的负责人和关系网,也有自己的一帮子人马。”

江寒青问道:“那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怎么样的呢?”

江浩天解释道:“这两块人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们都是直接对家族首领负责的,也就是过去是对我,将来就是对你负责了!”

江寒青皱眉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其中一块的人手不足时,必须要汇报家族首领之后才能够从另一块人中抽调力量进行补充!而两方的情报交流也必须要通过家族首领。”

江浩天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他们私下交流时,丢失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也避免他们之间互相通气绐家族利益造成损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种做法不是太好。好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二叔,您请继续说下去吧!”

江浩天继续道:“大势部中针对三大国公家族和皇族,分别设立了独立的小组,每一个小组负责侦察一个家族的情报。而平力部也针对不同的目标分为了〖京畿组,、〖地方组〗,一个是负责京畿地区的侦察,一个是负责帝国其余地方的侦察的。”

想了一下,江浩天苦笑道:“如今平力部下面所设的那个〖地方组〗,由于种种原因……几乎就是形同虚设了!静江寒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漠然道:”我看不光是这个小组吧!其他各个组恐怕也都好不到哪里去!“江浩天这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只能是在旁边苦笑连连。

幸好江寒青也没有再在这一个问题上多难为江浩天,转而询问他其他的一些问题,这才让江浩天稍微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谈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江寒青将整个江家的情报系统的运作情况完全弄清楚之后,就起身告辞,还叫了几个家人要他们将那一大堆文书抬到自己的院子去。

在江寒青临出门的时候,江浩天突然叫住了他塞了一张纸片给他,上面写着的全是一些名字之类的东西。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江浩天便道:“这个你拿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吧!名单上这些家伙都是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探子查出的形迹可疑的人,探子收集的情报表明他们和王家过从甚密啊!我也是昨天刚拿到这份名单。现在既撼你来管这件事情了,就一并交给你吧!你再设法派人查一下,这些家伙是不是确实和王家相勾结,如果情况属实,我看咱们就找机会将他们一一铲除了算了。”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当下也不多看就顺手将名单塞进了袖口,转身带着那几个抬着文书的家人离开了江浩天的院子。

江寒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脖子上戴着狗环的白莹珏便迎面扑进了他的怀中。

“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轻轻拍打了她的屁股一下,感叹道:“事情越来越多了!没有办法啊!”

一边搂着白莹珏的柳腰向房里走去,江寒青吩咐那几个抬文书家人将东西放进自己的书房,就可以各自离去了。

白莹珏回头看见家人抬进来那么多的文书资料,好奇地问江寒青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江寒青搂住她细腰的手用力拍了她一下,不悦道:“你管那么多于什么?男人的事情,你这女人少管!”

白莹珏负痛之下轻呼了一声,眉眼间却满是喜悦的笑容,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人家?”

江寒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想,怎么不想!我就想着要将你那骚屁股抽破呢!”

白莹珏眉开眼笑道:“嘻嘻!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人家呢!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母亲那方派了一个人给你送信回来。”

江寒青大意道:“那封信在哪里?”

白莹珏向旁边一个房间努了努嘴,气呼呼道:“送信来的是两个军人,人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箱,说是你母亲要交给你的,那封给你的信也在里面。我叫他把那个铁箱交给我,他怎么都不肯!他说什么你母亲吩咐过了,这封信必须交在你的手里,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就算是家督大人也不例外!对了!这两个家伙态度好横啊!听他们的口气,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内!”

江寒青一听白莹珏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母亲派人送过来那个小铁箱里,一定放着一些涉及到他们母子奸情的东西,所以必须要亲手交到自己手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伸手了一下白莹珏因为赌气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江寒青轻笑道:“呵呵!你这坏蛋想要说人家的坏话呀?没什么啊!他们两个是母亲军团里的人,又不是我们江家的家人,自然不会理会什么家督不家督啊!我告诉你啊,我母亲军团里的军士在这世界上,只会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我,其他人对于他们来说本就不存在。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圣旨、他们都不会理会的!走!我们去看一看他!”

搂着白莹珏走进那个房间,江寒青便见到两个军人端坐在房中。看他们盔甲的形饰,正是“玉凤军团”的将士。两个人脸上、盔甲上都全是尘土,可以想见路途的辛苦。在其中一人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铁盒子,盒子外面还锁着一把铁锁。

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均侧头向大门的方向看过来。一看之下发现是江寒青走了进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噌”的一声便都腾身站了起来。

其中没有抱铁箱的那个军人便向江寒青这方急行了两步,跪下道:“少主,您回来了!凤帅派遣我二人给您送信来的。”

江寒青听他声音似乎很熟,但是由于面上的尘土太厚,却辨识不出他的身份来,疑惑道:“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在母帅那里见过你的?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啊!你脸上的尘土太多,我都看不出你长相来了!”

那个人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十分惊喜,连忙磕头道:“少主,您当然见过我的!”

说着连忙伸手在脸上一阵胡抹,想要将上面沾着的尘土擦掉,结果却是越擦越花,更加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了。

看着那个军人傻乎乎的样子,白莹珏立刻放声大笑起来,江寒青也不禁为之莞尔一笑道:“好了!别擦了!待会儿好好去洗一洗吧!你先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军人急忙回答道:“启禀少主!小的名叫陈忠国,是亲卫风翔军的大队长!当年曾经跟随少主您一段时间的!”

转身指着身后捧着铁箱那人道:“他叫李京华,是凤翔单的小队长。”

江寒青微微一愣,大喜道:“啊!原来你是陈忠国,我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熟!你说你当上大队长了?”

陈忠国惊喜道:“少主您真的还记得小的?是的!凤帅的恩典,让小的当了大队长!”

江寒青伸脚踢了他一下道:“起来吧!你小子!混得挺快嘛,当年跟我的时候还是一个小队长,才几年的功夫就跃升到了大队长了!”

陈忠国连声傻笑着,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话道:“小队长?大队长?这是什么官职?怎么在帝**队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寒青道:“这不是帝**队的官职。这是我母亲在自己的亲兵队中实施的等级制度。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让白莹珏坐到一张椅子上,江寒青解释道:“在普通帝国民众的见识里面,我母亲的玉凤军团拥有为数六、七十万人的庞大兵力。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数字!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一大半的人都只是西域地区的地方部队,只是因为西域战事频繁,这些部队长年均由母亲负责指挥,所以才让不知内情的人产生了误解,以为他们都属于玉凤军团。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属于母亲那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的直系战斗部队只有大约二十七、八万人,这些人才是真正为母亲效死命的帝国锐。而母亲为了加强军团的实力,更是从军团中选出了最锐的五万铁骑,加以严格的特殊训练,用他们组成了自己的亲卫队,取名为〖凤翔军〗。”

白莹珏惊讶道:“从玉凤军团中选出来的五万人?还要加以特殊的训练?那他们的战斗力岂不是十分惊人?”

陈忠国听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们凤帅的亲卫队,无一不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哼!只要我们凤帅的亲卫〖风翔〗铁骑出动,我看天下没有什么军队能够抵挡!想当年我们风翔军五万人对阵土喇人三十万大军,坚守五昼夜,让敌人抛尸十几万无功而退。嘿嘿!就算是石嫣然的飞鹰军团,也不会被我们放在眼内!”

一番豪气干云的话,说得白莹珏瞪大了双眼啧啧称赞道:“运飞鹰军团都不放在眼内?厉害!厉害!”

江寒青笑了笑道:“陈忠国,你也不要太看不起石嫣鹰的军队了!听说人家的〖鹰翼铁卫〗也不把我们军团的人放在眼内呢!还放话说他们三万人就可以撩倒我们五万〖风翔军〗!”

陈忠国一听十分不以为然,嚷嚷道:“凭他们?胡吹大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躲在后面说处话,谁不会啊!哼!总有一天我们风翔军要干得他们什么鹰翼软蛋儿哭爹喊娘!”

江寒青只是微笑着没有再理会他,倒是白莹珏忍不住又问道:“青,你说那个什么〖鹰翼铁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道:“那是石嫣鹰的亲卫军,在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中其地位就像母亲的〖风翔军〗一样。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人数比我母亲的〖玉凤军团〗略少,直属战斗部队的数量大约在二十万人左右。石嫣鹰从她的这个〖飞鹰军团〗中选出三万铁骑组成了她所谓的〖鹰翼铁卫〗。这群家伙立下的军功也是十分惊人,据说特勤人那么剽悍的民族,在听说〖鹰翼铁卫〗出动的情况下,常常吓得是不战而逃。所以难怪那帮家伙十分狂妄,自吹自擂说什么他们〖鹰翼铁卫〗三万人就可以干掉我们五万人的〖风翔军〗。”

白莹珏愤愤道:“他们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完全不把我们的军队放在眼内!总有一天我们要将他们打垮在地!”

在白莹珏的内心中,早已经将自己完全当作江寒青的人,所以此刻听说石嫣鹰的军队居然叫嚣说比玉凤的军队厉害,她便忍不住有了和玉凤军团的成员同样的愤怒感觉。

陈忠国从江寒青搂着白莹珏进来的姿势就已经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此刻听她说话的角度完全就是自己一方的,便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江寒青的老婆,急忙讨好道:“少夫人说得对!”

白莹珏听他称呼自己为“少夫人”,顿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谁知道江寒青这时候在旁边发话了,而且说出来的话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想到的。

“陈忠国,你搞错了!她不是什么少夫人!她只是少主我养的一条狗!”

看见陈忠国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江寒青伸手指了指白莹珏脖子上的狗环,得意地笑道:“看见没有!那就是栓她用的狗环!”

看着羞愧难当的白莹珏,江寒青呵斥道:“贱人!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一条母狗?”

白莹珏狼狈地低下头,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好钻进去。可是江寒青的命令她又不敢不听,只得用低沉得几乎无法让人听清楚的声音道:“是!我是少主养的一条母狗!”

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白莹珏立刻感觉到自己下体流出了荡的体。

陈忠国二人目瞪口呆地打量着白莹珏的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十分得意。

“哈哈!等一天你们亲眼见到我怎么羞辱母亲那头老母狗的时候,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反应?反正那头老母狗一定会爽得当众泄出来的!”

幻想着在众人面前对母亲加以无情的羞辱,江寒青下体的迅速就硬了起来。

白莹珏实在抵受不住陈忠国二人投在自己身上的惊讶目光,和随之而来的强烈羞辱感觉,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她急忙向江寒青道:“青,你……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大队长是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见状也不为然,既然占尽了上风,他还是决定给白莹珏留点面子,便回答她道:“母亲为凤翔军建立了自己特有的等级制度,从小到大依次是伍长管理五名兵士,组长管理十名兵土,支队长统辖五十士兵,小队长率领一百人,中队长管辖一千人,大队长则统帅多达一万人。所有军官中的最高等级是总管,总管平时不具体统带军队,只是在战时据需要由母亲临时指定具体数目的军队给他率领,少则一万,多则达风翔军全部的五万人。目前风翔军中一共只有两个总管,五个大队长。没有想到陈忠国已经是大队长中的一员了,真是难得的飞升啊!”

白莹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陈忠国二人,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继续问江寒青道:“你以前就认识陈忠国的?”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忠国已经笑着抢先答道:“少主以前在西域的时候,小的还是小队长,只管辖区区一百人的小队。当时曾经负责少主的贴身防卫工作,大约有四个月的时间吧!想不到少主还记得小的!”

江寒青笑道:“当然记得!有一次去打猎,变族出来偷袭我们!还是你救了我一命呢!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忠国不好意思地连连道:“那不算什么!是少主洪福齐天!”

江寒青拍了拍陈忠国的肩膀,微笑道:“你小子也会打官腔了?行啦!你说说看,我母亲身体可好?希丝丽元帅呢?你们一路上是否辛苦?”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的身体十分健康!只是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发呆,可能是太想念少主了!希丝丽兀帅也很好,也常常想念少主。小的两个从日落城出发之后,星夜兼程,吃睡都在马背上,还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赶到京城。”

转身指了指那个叫李京华的小队长手中捧着的铁盒子,陈忠国道:“这是凤帅要小的交给少主的铁盒。小的二人在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如今终于能够亲手交给少主,也算是没有辜负凤帅的一番信任。”

陈忠国说到这里突然伸手解开甲,从贴身的布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它交给了江寒青。

“少主,这是打开那个铁盒子的钥匙!”

江寒青接过钥匙,示意李京华将铁盒子放到了茶几上,却并不急于去打开它,继续问陈忠国道:“母亲之前的一封来信中说伯林人在西域边境集聚,不知道你们走之前那边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陈忠国答道:“情况是这样的,伯杯人从大约半年前开始在边境外出没,后来其他的西城变族也开始加入他们的队伍。到我们离开之前已经聚集了大约六十万人的蛮族部队。目前双方已经正式开战!”

江寒青吃惊道:“什么已经正式开战了?”

陈忠国道:“不错!凤帅这一次派我们回京,除了给少主送这箱东西以外,另外最主要的就是要将和变族开战这一消息禀报朝廷知晓!”

江寒青听说母亲已经和西域变族开战,心里不由连呼糟糕。

“这下好了,母亲的军团就这样被拖在了西域。到时候朝中有事可如何是好!”

定了定神,江寒青问陈忠国道:“你给我说一说具体的经过情形!”

陈忠国道:“早在四个月前,伯林人及其盟军便开始不断侵人帝国境内。西域的地方部队先后多次与伯林人发生接触,双方互有死伤。但是直到我们动身之前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军团派出去的巡逻骑兵队才第一次和伯林人的骑兵发生了遭遇战,当时我们投入战斗的大约有两万人,伯林人有大约四万多。激战进行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当天傍晚我们的增援部队赶到,伯林人方才不敌退去。我们死伤了大约一万两千人,伯林人光是留下的尸体就有两万多具。这以后双方的小规模战斗不断,互有胜负。我们走之前十多天,伯林人的大军正式全面人侵帝国。两军在日落城以西一百里的图特谷地进行了一场大战。我们这方是由希丝丽元帅亲自率领的十万军团将士,加上十多万地方部队参战,据说敌人投人了三十多万兵力。战斗持续了三天,我军伤亡六万多人,歼灭了敌军十五万人。但是凤帅十分生气,将希丝丽元帅给痛骂了一顿!因为我军伤亡的弟兄中问有近四万人都是军团将士。”

江寒青皱眉道:“什么?伤亡了近四万军团将土?这可是好多年未曾有过的事情了!难怪母亲要发火了!”

陈忠国叹气道:“是啊!这一次损失确实挺大的。那一场战斗我们凤翔军都没有参加,据参加战斗的弟兄们回来讲当时战斗十分残酷。伯林人的三十万大军分成三列三行共九队,轮番冲击我军本阵。后面的人几乎是踏着前面倒下的尸体在前进。而且最奇怪的是以往蛮族的骑兵冲锋的时候,气势固然强猛,但是一般都没有什么阵形之法,就是一窝蜂地猛扑上来乱砍乱杀。这一次他们却居然排起了阵形,据说还蛮像那么一回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牺牲了那么多弟兄。”

江寒青听了之后惊讶道:“蛮族居然会阵法了?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训练他们!”

陈忠国道:“是啊!凤帅对此也很吃惊,她也认为是有人在背后训练蛮族,而且应该是受过帝国正规军事训练的人干的!”

白莹珏不解道:“那会是什么人啊?”

江寒青冷笑道:“反正就是那几家人嘛!比如说……王家之类的家伙!你忘了我们前几个月干过什么吗?只不过人家可能投入的心血更大,花的时间更多,直接在蛮族训练军队了!”

白莹珏听他这么一说,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一行人帮助邱特军队作战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明白到这又牵涉到了帝国内部各大豪门之间权力斗争的问题。

江寒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你们走之前,母帅可曾向你们提起过西域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估计这场战争至少要持续半年多!”

江寒青一听母杀估计战争要汀半年,心里嘀咕道:“半年?王家恐怕都发动了!妈的!该死的蛮子,不知道收了王家多少好处,居然不惜冒蓄被母亲的玉凤军团全歼的危险来人侵!唉!这招也真狠!现在可好,母亲的军团被缠住了,怎么办?”

陈忠国见江寒青低头不语,心领神会道:“少主您放心!我们军团一半多的主力如今还没有投入战争,如今对抗伯林人所依靠的除了希丝丽元帅统帅的那部分军团将土外,主要都还是地方卫戍部队。至于最锐的风翔军更是全部留守日落城。我看凤帅这么布置可能还是为了照顾朝中的局势吧!”

江寒青听陈忠国这么一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真傻!我都能够想到的事情,母亲还会想不到?只要有可能,她自然会为京城的事变留足充分力量的。唉!就怕蛮族的兵力越聚越多,到时候母亲就只能将全部军团都投入战斗了!”

抬起头看着说完话后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陈忠国,江寒青突然愣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这陈忠国表面上看着傻乎乎的,不停地傻笑,原来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一看我的表情,他居然能够猜到我的想法。这还不算,更为难得的是,他居然能够从母亲的兵力布置上看出母亲的意图。还能够将这与朝中的政局联系起来!好家伙!看他的样子,还真最看不出来,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样的人不错,聪明而且人也比较踏实!很不错的人才啊!”

伸手向陈忠国指了指,江寒青道:“忠国,你今年多少岁了?”

陈忠国恭谨道:“回少主,小的今年虚岁二十八。”

江寒青点点头:“虚岁二十八?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风翔军的大队长,你也真是厉害啊!”

陈忠国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不由惊惶道:“这个……没有……是……是凤帅的恩典!”

江寒青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是在夸奖你,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了!你来京之前,母亲有没有说过要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忠国道:“凤帅没有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只是说让我们听从少主您的安排。”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寒青便明白母亲是将这个人才发来京城供自己使唤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们考虑的。现在我先给你们安排一下食宿。”

从外面叫进来两个家人,江寒青向他们低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对陈忠国道:“这两个人会给你们安排吃住的地方。你们先去冲洗、吃饭,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皇给皇帝报信。今天正好朝廷休朝,你就算想见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要不上朝,谁都没有办法见到他!”

陈忠国和李京华也正觉得又饿又累,忙跪下向江寒青谢了恩,便跟着那两个家人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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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贱母信°

看着人影消失在小院大门处,江寒青叹了口气对白莹珏道:“唉。看到这个小子,我才发现日子过得真快啊!四年的时间一晃即逝!母亲……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她?”

白莹珏看他一脸抑郁的样子,忙安慰他道:“青,只要你打败了王家。很快便可以见到你母亲的!来!我们先看一看你母亲叫两个手下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顿时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蹭到茶几旁边,将母亲让人从千里之外带来的铁箱捧在前,径自向秘室暗门开关处走去。

白莹珏跟在她的身后嘟哝道:“就在这外面打开,有什么不可以的?还跑到秘室里面去干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江寒青已经打开秘室暗门正准备往里面走。听到她的嘟哝,江寒青微笑解释道:“母亲既然这么看重送来的东西,那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如果在外面打开,又恰好被别人见到了里面的一些什么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突然明白到玉凤送来这个小铁箱里面,可能锁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白莹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跟在江寒青后面走进了秘室。

将小铁箱子放到桌面上,江寒青立刻迫不及待地用陈忠国给的钥匙打开箱子外面的铁锁。当铁箱打开的时候,一股秽的恶臭立刻从箱子里面传了出来。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江寒青的眼睛立刻变得光四,而白莹珏脸上却全是惊讶、厌恶的表情。

原来在这个辗转千里被送到京城来的小小铁箱里面装着的却是天下最秽、最肮脏的东西:女用过、带着水痕迹的贴身皮质亵裤,带着汗臭的肚兜,甚至还有染着暗红血迹、发出强烈恶臭味的月经带。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堆带着乱的秽物,她事前再怎么幻想箱子中藏着什么物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堆恶心的脏东西。虽然十分吃惊,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些东西肯定都是玉凤自己用过,如今再提供给她的儿子作为发泄心中变态情欲的工具。

还没有等白莹珏完全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江寒青已经猛地将箱子提到空中倒转过来,使得里面的东西纷纷掉落到桌面上。

随着秽物散落在桌面上,空气中那股恶心的臭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迅速弥漫到整个秘室中。强烈的臭钻入白莹珏的鼻子里面,使得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而胃里更是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翻腾感觉,差点便当场呕吐出来。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莹珏紧靠到秘室的门边,将头伸出去狠狠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烦恶感觉。可是与白莹珏的反应完全不同,江寒青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舒服。他反而是狠狠地扑到了桌面上,将自己的脸深深理进母亲用过的秽物品中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那上面散发出来的不是使人作呕的刺鼻的臭,而是世间最芬芳的花香。

江寒青发疯似地将那些脏东西凑到鼻子上嗅闻着,陶醉在母亲所留下的强烈臭中。与此同时,他还不停地用嘴啮咬着曾经遮盖母亲部的皮质亵裤,舔吮那还留着母亲肮脏经血的月经带。看那疯狂而陶醉的模样,似乎此刻他真的是在玩弄心爱母亲的丰满体似的。

看着江寒青那疯狂的模样,白莹珏心里暗暗感到一阵担心,害怕江寒青会被眼前母亲用过的秽物品刺激得失心疯。可是虽然十分着急,她却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办,才能够将沉浸在乱狂热中的江寒青拉回现实中来。

正当白莹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刚才被江寒青倒空东西之后随手抛弃在地上的铁箱子却突然映入了她的眼帘。这时她才惊奇地注意到,在那个铁箱子翻开的箱盖内侧居然还黏着一个小包裹。原来先前她和江寒青两人的目光在打开箱子之后都被其中的秽物品所吸引住了,本没有发现箱盖的内侧还附着有东西。

来不及仔细思考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白莹珏用手指捏住鼻子,急忙走到江寒青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青,你快看!那个箱盖上还黏着什么东西!”

江寒青似乎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继续撕咬玩弄着那堆东西,嘴里喃喃道:“妈妈……妈妈……”

白莹珏皱了皱眉,用力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背脊,大声道:“江寒青,你看一看啊!你母亲在箱盖里面还给你附着一个小包裹!”

江寒青这时方才听清楚白莹珏所说的话,从先前那异常的狂热中清醒过来。他猛地从桌子上抬起身来,迅速拾起地上的铁箱子,取下了上面黏着的小包裹。

打开棉布包成的小包裹,在里面是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丝帛。江寒青和白莹珏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块丝帛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当江寒青展开这块神秘的丝帛的时候,答案立刻就揭晓了。

三尺见方的丝帛上用红色的墨迹写着许多字,原来这是玉凤给儿子的一封书信。可是当江寒青捧起这封帛书准备仔细审阅的时候,却又发现了怪异之处。

那白色的丝帛上居然传出淡淡的血腥味和骚臭气息,上面还密布着黄色的水痕。

此外信的抬头虽然正是玉凤给儿子写信时所惯用的“亲亲爱儿寒青如晤”,可是信上的字迹却是歪歪扭扭难看得要死,别说和玉凤平日写出的那一手端庄秀气的好字无法相比,就是较之刚学字的毛孩都不见得能有丝毫优胜之处。

江寒青眉头微微一皱,向白莹珏迟疑道:“这……这怎么会是母亲的字呢?难道最有人冒母亲的名……可是不可能啊……刚刚那些东西明明是母亲的味道……”

听着江寒青这样的话,白莹珏翻了翻白眼,心里感叹道:“天啦!我闻着就是一阵骚臭味。他居然能够分辨得出确实是他妈妈的味道,可也真是算厉害啊!”

在白莹珏这样想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压下心中的狐疑念头,仔细阅读起这封不寻常的帛书来。

刚刚读了不到两段话,江寒青便明白了这封信的来历。原来这确实是玉凤亲自给儿子写的信,而且还是她费尽心血才写成的一封信。在信的一开头,玉凤便向心爱的儿子讲述了她是怎么写出这么一封来的。

为了给儿子江寒青写出这封信,玉凤先用一个瓷碗将自己的经血接在其中。然后将一支毛笔的末端入自己的道中,将带着笔毛的前半截都留在了外面。她用这半截在道里的毛笔蘸上自己的经血,分开双腿蹲在一块丝帛上,让笔的前端接触帛面,随后便在空中晃动自己丰满的臀部,使得毛笔尖端在丝帛表面移动从而写出字迹来。

由于这种非常规的写信方式极为消耗体力,所以在写信的过程中玉凤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沿着她的屁股沟和大腿往下滴落在丝帛上。而毛笔在丝帛上移动时产生的阻力通过入玉凤道里面的半截笔杆作用到她敏感的上,更是刺激得她水长流,或是顺着笔杆流到丝帛表面,或是直接从空中滴落到其上。

正是由于玉凤采用的是这么一种怪异而荡的写信方法,所以江寒青展开丝帛的时候才会闻到其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和臭味;也正由于她是通过晃动屁股而使得在道中的毛笔写出字来,她这封信上的笔迹才会显得格外的难看,毕竟在胯下入的毛笔始终无法和手中握着的毛笔达到同样的效果。

看着母亲用她的经血为自己写出的乱的情信,江寒青心里一阵激动。他的眼前清晰地出现了母亲给她写信时那荡的身影:贱的母亲赤裸着身子,分开自己那一双白皙的大腿,露出那进了半截毛笔已经微微渗出水的部,往铺在地上的雪白丝帛蹲下去。

虽然毛笔前端已经接触到了丝帛,但是由于她身子蹲下的势头还没有止住,所以毛笔冰冷的笔杆便更深一步的入了她的道中。火热的唇和冰冷的笔杆摩擦所带来的刺激,使得她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是细细的笔杆有那么半截在她的道中,非但不能解决她的饥渴,反倒使得她那空虚的更加骚痒,水终于顺着笔杆滑落到了丝帛表面。

强自忍住道中传来的酥心痒,玉凤颤抖着咬牙扭动起自己丰满的臀部来。

她要这样写完胯下这封给儿子的情信。

每当她移动那白大的屁股使得毛笔在帛面上划出一道痕迹的时候,那笔杆上传来的力道总是使得她那火热的子产生一阵阵强烈的收缩喘着气,呻吟着,玉凤颤抖着身子咬牙坚持着这样写下去。汗水已经湿遍了她的全身,水也点点滴滴遍布在白色的丝帛上面,可是子却更加得骚痒、火热起来。那种糜骨蚀心的骚痒难受感觉,使得她拚命地揉搓自己那渴望儿子抚弄的丰满房,甚至用力拍打自己紧绷的小腹,试图通过这样这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体内的欲火。她的嘴里也开始哭泣呜咽起来。弯曲的双腿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自己身体的重量,轻轻地不停地颤抖着,连带着她那丰满肥大的臀部也开始了不停的抖动,使得那双胯间以怪异方式存在的毛笔笔下写出的字也变得更加歪歪扭扭。

可是这么苦闷挣扎的母亲心里怀着对多年未见的心爱儿子的不伦感情,似乎只有通过这样变态的方式才能够得到彻底的宣泄。

用手指掐拧着自己房顶端高高耸立的粉红头,已经披头散发、汗流浃背的玉凤一声声呼唤着心爱儿子的名字,恨不得他能立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玩弄自己乱的身体,给自己以一个母亲所能尝到的最痛苦、最下贱的惩罚……

手里拿着母亲所写的帛信,江寒青幻想着她写下这封信时的乱痴态,嘴角露出了残忍而变态的冷酷笑容。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神魂颠倒的样子,心里暗暗有点吃玉凤的醋,忍不住酸溜溜地出声道:“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她当真想你,干嘛不自己回京城来看你,玩这些有什么意思!”

江寒青被她一席话从沉醉中唤醒过来,嘴角微微一撇,泠冷笑道:“怎么?你是吃醋了?”

说完轻轻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怪异,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白莹珏跟在他身边这么一段时间,早已经将江寒青的神情举止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种时候一见他这种怪异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了!

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不是因为感觉到惊恐,恰恰相反,她的心是为将要到来的幸福感觉而兴奋!

她痴痴傻笑地看着江寒青,脸蛋儿上一片红晕。纤细的柳腰轻轻扭动,带动丰满高翘的臀部在空中微微晃动。而经过江寒青的调教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下体,立刻就从那体内部的深处产生出一阵骚痒的感觉,随着体从她的下体深处流出,那一双丰满的大腿立刻就下意识地紧紧夹在了一起。

涂着火红丹寇的手指不知所措地在她那已经开始变得火热的体上抚着,美丽的丹凤眼中清澈如水的神光此刻也为情欲的迷雾所笼罩,变得有点雾蒙蒙起来,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江寒青将黏着母亲经血而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帛书放到自己鼻子边上,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满脸陶醉样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彷佛他刚才闻到的是天下最香的气味一般。

“姨,你知不知道当年母亲就是在这里哭着被我像母狗一样从她的身体后面进去的?”

白莹珏听到江寒青无耻的话语并没有开口回答什么,但是人却显得更加兴奋起来。她的手掌已经移动到自己房的位置,隔着衣服轻轻揉动丰满的双峰。红润的小嘴稍稍张启,从里面传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喘息。唾将她那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润湿,就着晃动的油灯光亮,看上去更加红艳诱人。

江寒青冷冷地走到房子的一角,抓住两从房檐上垂下的铁链用力往墙上一甩。

“当……当……”

铁链在秘室墙壁上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秘室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你知道这铁链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嘿嘿……”

对于江寒青冷笑的问话,白莹珏迷罔地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但是更主要的是她的头脑此刻已经为火热的欲所烧昏,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问题了。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那好!让我告诉你!哈哈……抬头!看上面!”

白莹珏闻言抬头往上一看,这才发现那两铁链原来是缠绕着屋顶上的一个滑轮,另一端再从房顶向地面垂下来。在铁链的底端还吊着一个尾部银光闪闪的小铁钩,白莹珏不由觉得奇怪,这个铁钩怎么会只有尾部那一段发出金属光泽,其余部位都黯淡无光呢?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铁钩还是由不同的物质混合做成的?

发现白莹珏似乎对那个小铁钩很感兴趣,江寒青冷笑着拉动手中的两铁链,将那个铁钩从屋顶放了下来。铁钩垂下来的位置恰好就在白莹珏眼前不远,这样她终于看清了铁钩的细节构成情况,这个银白色的铁钩大约就是一个人的拳头那么大,钩子的钩尖处也不比一个正常人的手指多少,而且顶端一点都不尖锐,钝钝的。铁钩的外面还套着一层反毛牛皮,白莹珏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也正是因为它的外面套着一层牛皮,所以刚才白莹珏只能看到铁钩的尾部闪着银光。

在白莹珏好奇打量这个铁钩的时候,江寒青缓缓走了过来。

他将铁钩握在手里,将铁钩的刨尖处凑到鼻子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就跟他刚刚嗅闻母亲的秽物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青,这是什么东西?”

白莹珏好奇地问道。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将那个铁钩凑到她的鼻前,让她也去问上面的味道。

铁钩的钩尖外套着的牛皮革上散发出阵阵的霉臭,除此之外却还有一种淡淡的却无法隐藏下去的怪异臭味,那味道就像这部分牛皮曾经被什么腥味儿的体浸泡过似的。虽然可能是由于这个铁钩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缘故,铁钩上那特殊的腥臭味已经差点被霉味给掩盖下去,但是它毕竟还是残留在那里,刺激着人的嗅觉,白莹珏觉得这股味道似乎十分熟悉,却又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江寒青已经在一边开口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过去了!这个铁钩已经有四年没有使用过了,当年妈妈留下的味道几乎都要被这该死的霉臭味给盖下去了!唉!”

听到江寒青的这几句话,白莹珏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合到的味道就是江寒青那贱的母亲——玉凤所留下来的乱味道。

“天啦!这贱人居然能够让这个铁钩外面套着的牛皮在时隔四年之后还保留着她当初留下的臭,不知道当年她在这个铁钩上面留下了多少水啊!”

白莹珏想像着当年玉凤的像,心里不由暗暗咋舌。

“不对!妈呀!这钩子……她是怎么让水流上去的?……难道这钩子是用来……”

猛然意识到玉凤当年怎么会将自己的水流到这么一个铁钩子上去,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子由于恐惧变得苍白起来,冷汗从她的手心里冒了出来。

“青……这……这铁钩……难道是……”

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变得十分干燥难受,使得她声音沙哑,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得意地笑道:“姨,你可真聪明!不枉是我在母亲之后最喜爱的骚宝贝!嘿嘿!这铁钩当年就是用来钩住骚货的贱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抚着那诡异的铁钩,彷佛是在抚玉凤那乱的体一样。

“你看见头上另外的几铁链子没有,当年我用铁钩钩住那骚货的将她吊在空中,她居然还兴奋得喷出水来!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外表高不可攀的凤帅会是那么贱的女人吧?待会儿啊……我还要看一看你这贱人是不是跟她一样荡!”

当江寒青笑着用手肆无忌惮地在白莹珏的房和小腹部的丫字形部位握握的时候,白莹珏已经被他的话惊得呆了。

她痴痴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个不停的小铁钩,脑海中不断地问着自己。

“这……这钩子真的能够钩进那个地方吗!天啦!用这东西钩住那里,再吊到半空中,那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我的那里真的能够承受住那么大的力量吗?会不会痛得昏过去?”

想到铁钩钩住自己道吊起在空中的恐怖场景,白莹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如果这时他们是站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的话,江寒青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蛋已经由于恐惧苍白得毫无血色。

江寒青搂住白莹珏的小蛮腰,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弄得她轻轻哼出声来的时候,方才放松了对她的压力,微笑道:“你不要怕啊!我妈当年可是经受了无数次的考验,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待会儿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多就是有点疼而已!不过这点疼,对你和我妈这种下贱的女人来说反倒是一种享受吧!”

大力拍打着白莹珏丰满的臀部,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现在……下贱的女人你还迟疑什么?立刻给本少主将衣服都脱光了!让本少主好好给你介绍一下你那乱的凤姐当初用过的这些道具吧!我要让你知道它们到底都是怎么使用的!不用怕!今天不会给你一次用完的!我会慢慢来,每天一样的让你慢慢享受……哈哈哈哈!”

在江寒青充满嘲讽的声音中,白莹珏听话地缓缓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当她的身体完全赤裸的时候,江寒青已经找出了他那宝贝的白色极乐药膏。

不等江寒青下命令,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白莹珏自觉地分开了双腿,将自己湿淋淋的户暴露在江寒青的眼前。

用手指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江寒青暴地将手指进了白莹珏后庭的菊花蕾中挖弄。

“嘿嘿!以前妈妈那个贱货在的时候,我还没有试过用这个钩子钓住她的肛门是怎么样一种情况!今天就在你这母猪身上来做一个试验吧!”

凉幽幽的药膏涂在肛门上,加上江寒青虽然暴却很有技巧的挖弄,白莹珏正感到一阵阵快感,耳中突然传来江寒青的这番话语,她不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青,你说什么?你要用这钩子……啊!”

江寒青没有等白莹珏说完,便从她的肛门中抽出手指,将还带着粪便臭味的手指在白莹珏的脸上一阵乱抹。白莹珏受不住这种羞辱,惊叫一声将头向后仰去。

江寒青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躲开,狠狠地一把拽住她的发髻,将她暴地拉到身前,然后就把刚刚还挖弄她肛门的手指入美丽的樱桃小嘴中搅弄。

“贱人,嫌臭嫌脏是不是?呸!这可是你自己屁眼里面的味道!啊!你自己都觉得恶心吗?你这种下贱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可以骄傲!给我好好舔你自己的大便吧。这样说不定待会儿本少主会宽待一下你那贱的肛门!”

屈辱的眼泪在白莹珏的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可是早已经迷恋上了这种辱生活的女人还是立刻听话地执行了男主子的命令。

等到白莹珏将手指舔吮干净的时候,江寒青将一发光的细铁塞到了她的口中,让她轻轻含住。与此同时,他还将铁两端系着的两细铁链绕到白莹珏的脑后栓在了一起。

被冰凉的铁塞在嘴里说不出话来的白莹珏不停地咿咿呜呜着,试图最后努力让江寒青放弃残忍的虐打算。

可是残忍的年轻男人对于成熟美妇的哀求给予的回答却是无情笞打在房、大腿和屁股上的残忍鞭击,伴随而来的还有残忍的嘲笑和辱骂!

“贱人,你这样咿咿呜呜的样子可真像摇尾乞怜的母狗啊!哈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子!以前妈妈也经常像你这样,可是一挨鞭子她就爽得水长流!你是不是也一样啊?哈哈……”

随着鲜红的鞭笞痕迹出现在白莹珏的雪白丰满的房、臀部和大腿部,眼泪终于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可是江寒青手中无情的皮鞭,却一点也没有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有丝毫的停顿,反倒是更加迅速地在中年妇人扭动躲避的丰满成熟体上狠狠击落。

当血丝从遍布全身的红色鞭痕中渗出来的时候,那残忍的痛苦也终于达到了极点,白莹珏再也无法继续忍受下去,双腿一软犹如一瘫烂泥似的坐倒在了地上。可是让江寒青更加得意的却是她双腿间里不断流出的体。

“呵呵!姨,看来你的骚是越来越下贱了啊!这么快就泄出来了!在我记忆中,这次好像是最快的一次!好样的!继续努力!等到后来,你只要看到男人手里的皮鞭就会立刻爽得泄身!妈妈那头贱的母狗就是那样荡的一种女人!你很快也会变得和她一样了!”

嘴里不停痛骂羞辱着哭泣的女人,江寒青将双手探到白莹珏的双腿间乱一气之后,用因为沾满水而变得湿滑的手指在白莹珏的房上一阵涂抹。黏黏的水混着细嫩皮肤上渗出的丝丝血,搞得白莹珏原本雪白的脯上一片泥泞,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似乎是血淋淋的一片,有点恐怖的感觉,不过早已经习惯这种残忍游戏的江寒青可不会有丝毫的担心,笑着继续玩弄白莹珏风骚的体,虽然已经习惯江寒青的虐待游戏,可是像今天晚上这么血腥的场面,白莹珏毕竟还是第一次经历,觉得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了,爱郎却仍然是漠不关心,继续无情玩弄,心里一阵凄苦,忍不住便痛哭起来。

江寒青自然明白她此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的计划就是要全面摧毁白莹珏的一切自尊,让白莹珏彻底成为一个依赖他的欲而存在的行尸走。她今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变态欲,就是注定要成为他发泄欲的一个工具。

将手里的皮鞭柄狠狠进白莹珏分开的双腿间裸露出来的道里,江寒青站起身来残忍地扯住白莹珏的头发用力一提,将她的身子从地面上提了起来站立着,命令道:“贱人!给我好好站好!否则我还要你好受!”

听到江寒青的命令,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白莹珏只好强打神勉力站直身子。

江寒青这时便转身从旁边迅速地找来两绳子套在她的房上下,同时将她的双手也反绑到了背后。

似乎担心绳子没有绑紧,江寒青在将绳子打结系好之前,还用力拉住绳子勒了几下。糙的绳子深深勒进白莹珏的皮肤里,几乎被她白嫩的遮得看不见了。暴的动作带来的痛苦,让白莹珏轻轻呻吟起来,可是她没有出声哀求,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任何的哀求都只会是徒劳。

而此时最可怜的当数她那对丰满的房:白皙的房从紧紧收缩的绳索空隙间钻了出来,被勒得像一对大粽子似的,血被堵在其中不能顺畅地流回心脏,因而将一对白暂的房胀得像猪肝色一样。而房顶端高高耸立的头也变得更加突起而现眼,甚至连平日里看上去淡淡的浅色晕这时也变得深色了不少,范围也似乎扩大了不少。

将上身和双手捆绑好之后,江寒青又找来一绳子从她的胯下穿过绑好。在这过程中他仔细地翻开白莹珏的唇,将可恶的绳子深深地勒进她那对丰满的股沟之间,然后再通过肥厚的唇之间绕着入她道中的皮鞭柄缠了一圈再通过上户和腰间的绳子打了个结。

这样的布置使得那绳子紧紧摩擦着她敏感的户和肛门,由此而来的骚痒使得她本来已经快要停止流出水的道又一次变得湿润起来。而紧绷的绳子缠住入道中的皮鞭柄后,也让她的道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要被勒岔开来。

这样绑好之后,江寒青显然他对于自己的绳技还是感到十分满意,他轻轻哼着歌绕着白莹珏的身子转起圈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这样一步三摇地走了两圈之后,江寒青站到了白莹珏的身后。他将手指入到绳索和白莹珏的屁股沟之间,将绳子用力向后拉住,使得陷入她的唇和屁股沟中的绳索更加收紧,勒住了成熟女人敏感的核和肛门。

“好了!贱人,准备工作完成,现在要开始玩正经的了!走!给我走到铁钩下面去!”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是一击重重的巴掌拍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皮肤撞击声。而虽然布满血丝,却仍然丰满高翘的屁股随着掌击的动作有力地弹动了几下,显示出良好的弹。

在江寒青夸赞女人屁股弹好的声乱语中,白莹珏就这样在道里面还着皮鞭柄,而绳索勒紧她丰满的房、唇和屁股的情况下,轻轻挪动脚步向不远处的铁钩走过去。

当她的脚步移动的时候,深陷在屁股沟和户里的绳索不停地摩擦她敏感的肛门和核。虽然糙的绳索磨动敏感而细嫩的蒂时,让她觉得有点疼痛。但是更加强烈的却是那不断的骚痒感觉,这种快感刺激使她浑身哆嗦,娇喘不停。而被绳索紧紧绑住的皮鞭柄,随着她移动的步伐也开始在她的道中晃动,对道壁施加以不断的压力刺激,这种异样的感觉使得她更加的兴奋。浮水在浸湿了勒进她唇间的绳索之后,顺着大腿部往下流去,配合她被铁塞住的嘴巴里不停发出的呜咽声,更加证明了她的兴奋程度。

虽然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距离铁钩只有短短的不到十步的距离,白莹珏走到铁钩下面的时候却早已经是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彷佛走了好长一段路一样。而长长的口水也沿着她的唇角流了下来滴到她的口上,然后顺着她的构继续往下流去。

江寒青将白莹珏伸手搂到自己怀中,一手掐着她前高耸的头,一手伸到背后挖弄她的肛门。

“姨,马上就可以体会到妈妈当年享受的快感了!你是不是很兴奋呢?嗯!告诉我贱人!你爽不爽?哦!……哈哈!我忘了你嘴巴被塞住说不出话来了!”

用手握住白莹珏布满血丝痕迹的丰满屁股用力里弄,江寒青得意地嘲弄着怀中可怜的美妇人。

白莹珏的屁股在他残忍的大手玩弄下,不停地变幻出各种形状,却更加显示出丰满的感。而江寒青显然也特别喜欢这种腻腻的感觉,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牢牢把住玩个不停。

由于江寒青用手在白莹珏的身后搓揉她丰满的臀部,所以两个人的下身便紧紧地贴到了一起。江寒青已经十分坚挺的狠狠顶在白莹珏赤裸的下体。明明能够感受到自己所渴望的就贴在自己火热的户上,却不能将它吞进自己空虚的道中,那种将得而未得的难受感觉刺激得白莹珏咿唔连声,不断扭动腰肢,试图通过晃动臀部使自己下体摩擦江寒青的动作来缓解体内那骚痒的感觉。可是领会到她意图的江寒青可不会让她有丝毫的享受。将正在激烈蠕动的成熟女人体从自己身上推开,江寒青不顾她渴求的目光,转身走了开去。

等他回过身来的时候,他已经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串铁链。这是一串做工十分致的金色铁链,在铁链的两端还有两个类似螃蟹大钳的铁夹子。

江寒青走到白莹珏身边,在她的恐惧目光中用力掐住她的一个头往前一拉。还没有等她痛得哼出声来,江寒青已经将铁链一端的铁夹子狠狠夹到了她的头上。

白莹珏这时方才来得及闷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想要躲避开去。

江寒青面上带着冷酷的笑容,伸手掐住她的头用力往前拽。被拉得严重变形的头上传来的剧烈的痛苦使得白莹珏不敢再逃避,只能听话的又靠到江寒青身前,忍住痛苦任凭他将铁链另一端的铁夹子也夹到了自己娇嫩的头上。

在白莹珏的头上夹好铁夹子之后,江寒青将握在手中的铁链轻轻一松,铁链迅即往下坠落,带得白莹珏的一对头和房也随之明显地往下一沉。

白莹珏鼻子里面重重地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而江寒青早已经算好了她的反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已经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往身前一拽,巨大的力量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被拖得转了一圈背对着他。

没有等白莹珏有进一步的反应,江寒青已经将一串从空中垂下的铁链挂到了白莹珏背后的绳索上,然后很快又将另一铁链挂到了她的腰部。

在白莹珏紧张的目光中,江寒青走到屋角开始拉动铁链,随着他的动作,被拴到白莹珏背后的两铁链开始往屋顶方向收了上去。而她赤裸的体也随之逐渐吊离地面,虽然还是头上脚下,但是脚掌却已经离地几近一尺。

这时白莹珏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吊着她身子的铁链上,而她身上绑着的绳子由于身体重量的作用,这时更是让她感觉似乎要勒进里面一般,强烈的痛苦使得她几乎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时间,她的房、口、小腹便被承受全身重量的绳子勒得一片麻木。

夹住她头吊在前的铁链不停的在空中晃荡,更增加了她体的痛苦。

江寒青得意洋洋地退到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玩物痛苦挣扎的模样,嘴里啧啧赞叹个不停。

唾从白莹珏的口中流出,顺着唇角流到口上。在流过的地方给她带来滑腻腻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体会,既让她的皮肤感觉很难受,又使得她的心里充溢着屈辱的满足感。

相比于体上的痛苦给她带来的折磨,神上的羞辱更是让她疯狂。

每当她看到江寒青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嘲弄、羞辱的眼神,她的身体内部就会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骚痒感觉产生。而下体深处产生的火热感觉也顺着道传出来,化成一滴滴流到地上。

让白莹珏这样在空中吊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江寒青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他的铁钩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握住铁钩,江寒青面色冷酷地缓缓走向白莹珏的身后,脚步沉重而缓慢。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给白莹珏以无形的神压力。

吊在空中的赤裸体开始拚命地扭动,试图躲避站到她身后的男人的进袭,可是剧烈的动作带来的是悬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转动。这样一来被绳索捆住吊在空中的娇嫩体更是感受到强烈的痛苦,几乎达到要让人的神崩溃的程度。

白莹珏的身体在空中缓缓旋转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随着转动的过程缠得越来越紧。忍受不住绳子勒紧体所带来的痛楚,她很想停下自己悬空转动个不停的身子。

可是被绳子紧紧捆住的她又哪里有能力停下来呢!她越努力想停下来,身子却转得越厉害。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将柔弱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白莹珏眼中的滢滢泪光,并没有能够换取到江寒青的同情。铁石心肠的男人获取快感的办法就是来自对身边女人的凌辱,此时形势已经是箭在弦上,哪里还有临阵收兵的道理?

“你不是要挣扎吗?怎么?现在就后悔了?贱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反抗!”

江寒青不但没有帮助白莹珏停下身子,反而是推波助澜,在她屁股上用力掀了一下,让她悬空的身子在空中左右晃动个不停。

绳子上传来的巨大拉扯力道让白莹珏痛苦不堪,嘴里流出的大量口水,由于她的身子不停晃动的缘故被甩到空中再掉到地上,看上去格外狼狈,在白莹珏的呜咽声中,江寒青一把拽住了吊在她背上的绳子,让她在空中大幅度摇晃的身子逐渐停止下来。不过江寒责这样做可不是突然发了什么善心,恰恰相反,他是要开始对白莹珏用正餐了!

等到白莹珏的身子停止摇晃的时候,江寒青将手掌进了她的屁股沟,按摩她的户。

“天啦!贱人,你的水可真多啊!好像流不完一样!看来待会儿那个钩子钩住你那骚的时候,你会像我妈那贱人一样爽翻天啊!”

江寒青嘲弄着可怜的女人,手掌无情地搓揉着她娇嫩的户,那样子就像要将她的私处蹂躏得稀烂一样。

白莹珏无法忍受部破男人鲁玩弄所带来的痛苦。她拚命地摇头耸肩,狠力地向地面的方向蹬动双腿,被吊在空中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由于她的大腿绷得太直,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其强度已经超过了腿筋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不一会儿她的双腿便开始不停地抽搐。从旁人的角度看过去,她现在全身痛苦挣扎的样子完全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快要咽气时的动作。

嘴角冷酷地抽动着,江寒青眼睛里放出残忍的光芒。从白莹珏的屁股沟中抽出湿淋淋沾满水的手掌,江寒青分开了白莹珏的一双大腿。

在大腿部那乱的骚中,先前入的皮鞭还留在哪里,只不过现在这整皮鞭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而已。

江寒青将手指顶在她肛门的位置按摩了一下,刺激得白莹珏的身子又痉挛了几下。

白莹珏的肛门已经被江寒青调教得十分充分,当江寒青将手指向肛门深处顶进去的时候,几乎没有费任何的力气,他的食中二指便一口气顶到了第二指节的位置。

江寒青对自己调教的成果十分满意,点了点头夸奖道:“好!多好的屁眼!这样玩着才爽嘛!”

话一说完他还狠狠转动了一下深深入白莹珏肛门中的两手指,似乎是在考验她肛门的承受能力。白莹珏虽然嘴中被堵着一铁不能大叫出声来,却还是咿唔呻吟了好半天,两眼舒服得都要闭上了。

江寒青将两手指从白莹珏肛门里一抽出来,居然还带出了一点白色的体,哈哈大笑道:“姨,你看你这屁眼儿可真是好东西啊!居然还能够流出水来!哈哈!只不过这水恐怕臭不可耐啊!”

无情的嘲笑声中,江寒青将铁钩移到了白莹珏双腿间,将钩尖对准了她那刚刚被玩弄过后微微张开的肛门洞口。

白莹珏虽然看不到,却也感觉到气氛的异常,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控制不住心里面的紧张情绪,她又开始了惶急的挣扎。

可是这一次江寒青再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臀部外侧,一只手握住铁钩缓缓将钩尖凑到了肛门边。

没有等白莹珏反应过来,他猛地将铁钩钩尖往白莹珏屁眼里面一送。白莹珏只觉得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肛门处产生,那异物便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她深深咽了一口气,身子猛地痉挛了一下,嘴里彷佛哭丧似的长长呻吟了一声。

可是好戏才刚刚开锣,看到铁钩钩住了白莹珏的肛门,江寒青急忙奔到墙角那两连接铁钩的链子旁边。在白莹珏惶恐哀求的眼神注视下,江寒青开始用力拉动那两铁链。

随着他的动作,连接铁钩的链子逐渐上升,而链子底部的铁钩也随着往上移动。

这样一来,被铁钩钩住屁眼儿的白莹珏的身子也自然跟着发生了姿态上的变化。她的屁股被铁铁钩吊着逐渐往上抬起,慢慢地上升,慢慢地、慢慢地。虽然上升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可也没多久她的屁股便和背脊处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而江寒青拉动铁链的动作这时却还仍然没有停止下来的迹象。一直到她的屁股所处的位置高过了她的背脊和头颅许多,江寒青才停下了拉动铁链的双手。

这个时候,白莹珏已经成了头和脚垂向地面,小腹贴到了大腿,而屁股高高耸立向着空中的姿势。她那丰满诱人的臀部成了身体的最高点,而入道里面的皮鞭从屁股后面垂下使得整个场景更显荡。

虽然铁钩的尖端并不算很尖锐,甚至可以称得上钝,而且外面还里着一层皮革,本不用担心弄伤人的体,但是这个钩尖钩住的肛门里面那么细小的部位,却承受了白莹珏整个人体大部分的重量,那种压力可想而知。

白莹珏只觉得肛门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苦,似乎她那可怜屁眼儿随时都可能被撕裂一般。那种痛苦的感觉甚至传到了她肠道的深处,让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跟着痛起来。她想要大使,但是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呢?

而江寒青还要用手晃动那钩住她肛门的铁链,晃动的身子产生的力道作用在铁钩钩住的悲惨肛门处,剧烈的痛苦使得白莹珏几乎要昏倒过去。不过最让她惊恐的还是那肛门似乎随时都会成肛裂的恐惧感觉……可是就在这样痛苦的感觉中,白莹珏还是感到了极度的兴奋……这种自己从没有经历过,甚至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虐待方式,让她受虐的血达到了极点……自从成为江寒青的女人,她自己都清楚地认识到痛苦和羞辱才是她出现高氵朝的动力源泉。

站在旁边的江寒青心里也十分清楚受虐狂的女人就快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先前那种白色的体又从她的肛门中流了出来,将包裹铁钩的皮革润湿,就像过去他母亲玉凤的水所做过的一样。而更为直接的证明,则是从道中流出又顺着那在其中垂向地面的皮鞭滴到地面的大量。

将堵住白莹珏嘴巴的细铁取下,江寒青像玩陀螺一样不停转动白莹珏悬空的身子。

肛门处承受的力道越来越大,白莹珏几乎要痛得昏过去。不停翻着白眼,她真的期待自己能够当场晕死。可是老天彷佛在跟她作对一样,随着屁眼儿愈加痛苦,她的神却也更为兴奋,那种虐待的变态快感刺激得她浑身抽筋一般不停抖动。

嘴巴已经得到自由的可怜奴隶放声嚎叫着,发泄着体经受折磨所带来的痛苦。她的嘴巴大张着,各种平时绝难想像的怪异的哭叫哀嚎的声音从里面不断发出。

不知道是因为不停叫唤的缘故,还是她实在是太兴奋了,一团团黏黏的唾也顺着她的下巴不断往下流落。

在江寒青的眼里,眼前这被蹂躏得快要不成人形的玩具彷佛已经不再是白莹珏,而是他心爱的母亲玉凤!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地点,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和母亲玩着这残忍却又刺激的虐待游戏。

扑过去搂住白莹珏白净的臀部,江寒青一把将她道中的皮鞭拽了出来。随着皮鞭柄的抽出,大量的水几乎喷涌着流了出来,将两个人的部都弄得湿漉漉一片。

“妈妈!我爱你!我要死你这贱人!”

江寒青吼叫着将硬得不能再硬的狠狠进了白莹珏的骚里面,奋力前后抽。

他已经进入了虚幻的迷梦中,在他身前哀叫、哭泣、呻吟个不停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魂牵梦萦的母奴隶!他要烂她的骚,用四年来积累下来的思念之情蹂躏她下贱的体!

“妈妈,你这该死的骚货!不许再离开我!我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当我的奴隶!贱人,听到没有!”

拍打着白莹珏高耸的屁股,江寒青嘴里疯狂地说着辱骂母亲的污言秽语,他已经完全将白莹珏当作了母亲玉凤的体替身。

白莹珏清楚地听到了江寒青的叫声,她明白江寒青是将她当成了母亲的替代品。

这让她感觉到一阵悲哀,可是这更加刺激起她下贱的本来。

“白莹珏,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注定就是要成为主人的奴隶,成为让他发泄欲的玩具!你还能要求什么!你这样荡的贱货,这就是你天生的命运!”

心里恨恨痛骂自己,白莹珏贱的血沸腾到了极点,她这时已经开始将肛门上传来的痛苦当成是一种享受。

想像着玉凤被亲生儿子奸的场面,白莹珏心里涌起一阵快感:“玉凤,你这个贱人!你的儿子被我享用了!哈哈!你虽然拥有他的爱,可是却只能在西域一个人苦苦自虐!哈哈!寒青是我的男人!不,他是我的儿子!我才是他的妈妈!玉凤,骚货,你去死吧!就算你的骚被自己挖烂了,你也得不到青儿的大!哈哈!”

狂笑着白莹珏大叫道:“青儿,来!用力!死妈妈这贱!妈妈爱死你了!”

听到白莹珏的叫声,江寒青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将顶到白莹珏道的深处,他出了火热的!

⊕ 第五十一章 风起云涌°

从沉沉的睡眠中清醒,江寒青欲待坐起身来,却突然发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体紧紧纠缠住,丝毫不能动弹。

由于刚刚才睡醒的缘故,江寒青头脑反应十分迟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天完成对白莹珏的凌辱之后,便将她放下来,搂着上床睡觉了。

向四周看了看,秘室中见不到天日,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了,只有油灯昏暗的灯光还在那里一闪一闪,从白莹珏那紧紧缠住自己躯体的四肢中挣脱出来,江寒青坐起身迅速穿好了衣服。

掉落在地面上的那封由母亲玉凤写给他的特殊的信件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先前他还没有将信件读完,因为心中的劣情迫切需要得到发泄,便把信扔在一边急急忙忙地玩弄白莹珏去了。这时又看到这封信,方才想起自己刚才看过的只不过是邮件开头的一小部分,后面的主要内容却都还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母亲在后面都写了些什么。

坐到油灯下,他重新捡起母亲给他的这封信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这封信里面,除了开始那一段玉凤讲述了自己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以及这封特制信的来历以外,后面却再没有一字私情,全都是关于边境形势和朝廷斗争的严肃内容。

在信中玉凤首先讲述了关于自己的军团在边境上与伯林人作战的情况,基本内容和先前陈忠国讲给江寒青知晓的东西差不多,只不过玉凤在信里面表示出了非常强烈的担忧。蛮夷军队的势力即使放在整个的大夏帝国历史上来看,这一次也算是最强大的。虽然最初的战局对于玉凤来说尚算有利,但是战争的胜负往往决定在一瞬间,就算是拥有“无敌飞凤”美誉的帝国大元帅却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而碰上朝廷里面的斗争,这一次的边境战争的背景就更加显得复杂了。玉凤在信里面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至于朝廷中的斗争情况,玉凤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她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家所掌握的势力可能远远超过自己一方的估计,形势肯定不是江家想像的那么乐观。她要江寒青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同时要求儿子和太子翊圣处理好关系,力争携手对抗共同的敌人。

看完母亲的信,江寒青心里立刻变得愁云密布。

一直以来,江寒青对于母亲的政治和军事能力都是奉为天人,在他看来母亲永远没有犯错的时候,世上也永远没有母亲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如今,江寒青从玉凤这封来信的措辞却可以看出来,她对于现在的形势分明是十分担忧,甚至连她亲自面对的伯林人在她看来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江寒青这一段时间以来已经开始觉得形势对于自己一方并不是太有利,可是到底还是存在着对敌人轻视的心理,并不是太担心目前的情况。如今玉凤信里表达出来的担心,让他第一次开始感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一方想像的那么简单。

“唉!要想夺取天下可真是不容易啊!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坐在桌子边,江寒青的脑子飞速地思索着。他要成为朝廷斗争的胜利者,这时不多动动脑子,将来就可能会后悔。他可不愿意自己掉脑袋的时候才来后悔。

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里,朝廷里面说不出的沉闷,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很快将会有事情发生,眼前的平静不过是最后爆发之前的假像而已。

江家一边在京城内外布置人手,有事发生时家族要员能够及时逃出京城;一边由江寒青带头大力整饬他们的情报系统,希望能够修补好在江浩天手里烂得差不多的情报网络,力争为后面的斗争多获取一点有用的资讯。陈忠国和李京华则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开始将家族亲卫组织起来进行战事训练。他们的目标是将这些习惯各自为战的卫士们训练成一支富有战斗力的小型军队。

那个美丽成熟的神女主自从那天和江寒青云雨一番之后便没有露过面,只是三天两头派人来和江寒青碰碰头,告诉他最近又替他联络了多少隐宗部下。她的人告诉江寒青,这些忠心于隐宗的部下在知道自己的宗主谋盼宗之后,都发誓要辅助两位主和少宗主对抗叛徒。虽然他们本不知道自己的少宗主是谁,而江寒青也不知道神女主替自己拉拢的这些部下都是些什么人。神女主的人还告诉江寒青,现在所找到的这些本宗门人都是绝对可靠的,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奸细混在其中替隐宗宗主打探情报。

而和江家联手的太子翊圣则天天忙着在禁军系统中拉拢人手,试图尽可能多的控制禁军队伍。

至于王家的人自然也不会闲着。王家大院中一天到晚会议不断,大院门口无数人进进出出,一个个行色匆匆。

让江寒青感到很不悦的是安国公李家。安国公李志强在妹妹李华馨和江凤琴面前,一口答应要和江家联盟对抗王家,可是下来之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他们还和靖国公邹家一样似乎连应变准备都没有做,一派听天由命的样子。

江家的几个首脑虽然对于李志强答应了联手之后却不采取行动这一点很恼火,不过想到人家自己愿意等死,自己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等将来分取成果的时候,就少了一个抢东西的人了!”

虽然所有的势力几乎都在动作着,可是京城里、朝廷上却表现得十分安静,再没有以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可是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是天下走向太平的前兆,只要不是傻子心里都会明白这绝对是大决战前的死寂。

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帝国内部的叛乱将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也许是王家,也许是江家,反正两家中肯定会有那么一家抢先动手,从而挑起帝国内部六百年来最大的动荡局势。

如果在这个时候,王家和江家两大势力中有一支发动了叛乱,那么天下的局势将会怎么发展呢?这样的问题永远没有人能够回答,只能是任由后世好事的学者争论各个不休了!

但是叛乱终究没有发生,因为就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下,人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却突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初六。

先是帝国南方传来情报:“妃青思罔顾皇恩,冒天下之大不题,率所部之南方第二军团突袭尽忠职守之南方第一军团,杀伤朝廷官兵达数万之众!”

武明皇帝本来决心将妃青思的事情放到一边暂时不理,意图收拾完邱特人再回来跟她算帐。如今听到妃青思公然进攻王思廷率领的朝廷军队,他明白倘若自己再不作出一点反应,以后这张老脸可就没有地方可以藏了。

没有丝毫迟疑,就在当天皇帝便下令京城内外的军队整顿集合,随时准备出击讨伐妃青思所率之叛军队伍。

而对于妃青思向王家发难这个消息,江家的一干首脑人物自然是兴奋不已。虽然江寒青曾经鼓动妃青思回军南方对付王思廷,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妃青思居然会真的对王思廷动手,而且动作是这么的迅速。

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对江家是极为有利的!妃青思的这一行动毫无疑问彻底打乱了王家的部署,现在就算王家立即起事也没有可能将他们在南方军团中控的队伍拉回京城来了。王家的势力是大受影响。

江家的人明白在这样的局势下,王家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坐观局势变化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听到王思廷军队被妃青思部攻击损失惨重的消息,两个月来一直得意洋洋的王家人众脸上立刻布满了焦虑。他们计划中的一支主力军就这样被不相干的人拖住了后腿,令他们实力大受影响,面对同样雄心勃勃整装待发的江家,这样的情况叫他们怎么能够不忧愁呢!

而另一方面,兴奋不已的江家众人连夜开会讨论形势,决定要改变前一段的行事风格,主动出击,抓紧有利时机扩充自己的实力,一旦玉凤在西域腾出手来,江家就可以抢先举事了!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包括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在内的所有江家成员都是心花怒放,满以为这是上天决定让他们获得胜利的启示。

可是江家的美梦还没有做两天便宣告破灭了。在妃青思进攻王思廷军队的消息传到京城不久,边境的战争形势发生变化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初九。

石嫣鹰率领所部亲卫军团——三万“鹰翼铁卫”已经在半个月前踏上回京之路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原来玉凤并没有能够像江家盼望的那样从边境战争中腾出手来,反倒是石嫣鹰先与特勤人达成了和议。双方停止了一切敌对行动。特勤人在获得帝国给予的一万两白银补偿之后,主动后撤四百里完全脱离了和帝**队的接触。而一旦确定和议生效,石嫣鹰便按照皇帝先前的圣旨开始往回赶。按照帝**律,大元帅在任何时候都有权利携带自己的亲卫兵团随行护卫,于是她那名扬天下的“鹰翼铁卫”也就跟着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听到黑色的飞鹰旗将要飘向京城的消息,除了江家的成员之外,所有的帝国民众都为这个讯息欢欣鼓舞,安国公李家的欢喜自然更不必说了!事实上就连王家对这个消息都是高兴多过忧愁,虽然他们有点担心李家的势力会藉此机会得到增强,但是他们毕竟不用惧怕李家会此时谋反,与此相比,对他们来说最关键的是江家近期内谋反的希望破灭了。而普通老百姓则更是盼着这支无敌军队能够迅速回来平定叛乱,然后进攻邱特,替死难的国人报仇雪恨。

直到这时江家的首领们才明白自己是上了李家的当,人家其实早就知道石嫣鹰方面的形势发展十分乐观,所以对江家来了个缓兵之计。天下人都知道,只要石嫣鹰的军队靠近京城,又有谁再敢轻易打李家的主意呢?

江寒青明白,自己家族发动叛变的最好时机就这样在仅仅出现三天之后便宣告结束了。就算自己家族这时抢先动手,迅速回京的“鹰翼铁卫”也可以在江家获得外围力量增援之前解决掉他们家族在京城的势力。

江寒青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该死的特勤人,怨恨他们为什么不把石嫣鹰继续拖在边疆,就像伯林人现在所做的那样。

江寒青心里感到很奇怪:“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应该都是王家策划的吧!那怎么特勤人会和石嫣鹰突然达成协议主动撤军呢?如果说是王家知道形势会对我们有利而故意做出这样的布置,却也是本不可能的啊。他们怎么知道形势会对他们不利?除非他们比我们提前知道妃青思攻击王思廷军队的事情。可是这只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啊。就算妃青思那方的事情一发生,他们在京城就知道了,然后立刻派人去通知特勤人,那他们的人也只能是刚刚到达特勤人处!可是现在传回来的消息石嫣鹰动身返京的时间和妃青思那方动武几乎是同时,也就是说妃青思那方的事情发生之前,特勤人那方应该已经开始和石嫣鹰议和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特勤人变卦的?是哪一层出了问题呢?还是特勤人和伯林人的行动本与王家没有关系?”

虽然江寒青心里充满了疑问,可是事实毕竟已经摆在了面前,他除了胡乱猜疑,另外再发两句牢骚问候一下特勤人的祖宗十八代之外,却也完全无计可施了。

就在京城里的人们还在兴奋地议论三天里连续传到京城的这两件大事的时侯,仿佛老天注定要戏弄这些可怜人们一样,第三件影响深远的大事情又发生了。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十五日。

帝国东北部的八百里加急快报送到了京城。

北雁自统区世袭郡王现年五十八岁的玉岩松得暴病而亡,由于他没有亲生子女,所以跟他血缘最近的玉冰心便成为了朝韩自统区的新任女郡王。这是她继位之后派来京城报丧的快报,同时也请求朝廷下旨确认对她的册封,完成其合法继承王位的手续。事实上朝廷对北雁自统区的册封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一切都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所以一接到北雁自统区来的急报,皇帝没有任何迟疑便当即下达了确认玉冰心继承郡王之位的诏书。

玉冰心继承北雁自统区郡王之位元这样一个消息对朝廷里的四大国公家族再一次产生了强烈的震撼。

原来北雁自统区是大夏帝国内部的一个特殊地区。它位于帝国的东北部,北邻特勤,西北与匈蛮族接壤,东面是广阔的无人荒漠,东南面与邱特人隔着一片深山老林为界。这里居住的人是炎黄族人与四周蛮族结合留下的混血人种,他们自称为北雁人,因为在他们的南边就是帝国和邱特人接壤的雁云山脉。千百年来北雁人居住在这形势恶劣的地方,不断抗击着四面时常入侵的蛮族军队。长年的战争让他们保持着剽悍的体魄,无畏的格,高超的作战能力和军事技能。可以这样说,北雁自统区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优秀士兵。

北雁人始终保持着与帝国的联系,他们向帝国称臣纳贡,接受帝国给予的郡王封号。但是他们的内政是绝对不允许帝国政府干涉的,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帝国在官方文档上称呼他们为北雁自统区,而普通老百姓则直接称呼他们为北雁郡国。

由于距离的关系,北雁人对于帝国的内政一般不感兴趣,但是历来帝国内部的各支政治力量却都竭尽全力拉拢他们。北雁人随时可以调集起来的三十万锐骑兵,可是任何势力都想要争取到的巨大战争力量啊!

北雁自统区的郡王玉岩松统治着这个边远的自治王国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是一个格温厚的人,对于帝国的内斗一向不敢兴趣。无论哪一方派去的使者在他那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接待,但是一旦提到结盟的事情他就会当场毫不客气地加以拒绝。开始的时候皇帝和四大国公家族都曾经拚命想拉拢他,可是一旦了解了他这个人的为人,各方努力便都放弃了这个希望。而由于他对于朝廷内的斗争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姿态,所以大家也都慢慢地将北雁自统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北雁自统区也成了一支被人遗忘的强大势力。

如今玉岩松的死亡和玉冰心的继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了这个地方,因为这又使得四大国公家族的势力对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事情的关键人物就在于这个新继位的玉冰心。

玉岩松曾经有四个儿子,可是除了一个死于天花之外,其余的三个都死在与蛮族交战的战场,其中最后去世的一个是前年战死在匈蛮族境内。

除此之外,玉岩松的直系亲属中还有一个小他八岁的亲弟弟。不幸的是他这位叫做玉岩冰的弟弟却也早在十年前便战死在了对抗入侵的海盗——东海倭国人的战场上。

若不是他的弟弟玉岩冰还有一个女儿,玉岩松将再没有直系亲属可以继承他的王位。这个女儿自然就是玉冰心!

但是玉冰心继位怎么又会和帝国四大国公家族的斗争扯上什么关系呢?

原来玉岩冰的妻子,也就是玉冰心的母亲是一个名叫郑丽萍的帝国贵族女人,而且很不巧的她正好是靖国公邹家的直系成员!

正因为玉冰心的这么一个特殊血缘背景,当她继承北雁自统区郡王之位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立刻让镇国公江家、定国公王家、安国公李家的人都傻了眼。本来势力在四家中微不足道的靖国公邹家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强力外援,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形势就会更加复杂化。那个没有一兵一卒的邹家现在却突然拥有了三十万随时可以出动的锐骑兵作后援,朝廷中谁还能够将他们当作一个可以随意轻视的配角呢?

在这一天朝会结束的时候,江、王、李三家的成员看着邹家的大臣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无不气得脸色铁青,似乎随时都会吐出血来一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去在自己眼中的小丑居然也会有翻身做人的一天。

这样接连发生的三件事情立刻将原来的政治势力格局彻底打乱。本来完全可以被江、王两家忽略不计的邹家如今有了军事上的强援,势力立刻有了飞速提升。虽然还不足以动摇江、王两家的优势地位,却也使得这两家的成员再也不能够轻视他们邹家了。

而李家在石嫣鹰即将回京的情况下,也不用再担心江、王两家会有什么出格的异动了。

至于江、王两家,凭藉其雄厚的势力基础,当然不必太在乎李、邹两家,不过因为这一连串事件的影响,两家都只好暂时放弃了进一步行动的计划,冷静下来静静等待下一次时机的到来。

十天前还霭密布的京城政局,在短短的时间里情况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朝廷里面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刚刚的事件引起的势力变动的影响,四个家族都还暂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需要四个家族花费一定时间去消化处理。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帝国内部的各支势力之间又回到过去持续了几百年的僵持状态,谁都不会再采取什么大的动作。大家都偃旗息鼓,重新整合自己属下的势力,调整对敌势的战略战术,等待局势明朗化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而在这种盘整休息的时期,众人注意力的焦点再一次转回了皇帝方面。大家都想看一看,在当前的局势下老而昏庸的皇帝会采取怎样的一种动作。

和众人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值得吃惊之处,皇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在朝廷中提出要下达派军讨伐妃青思的进剿令。

王家自然对这一行动表示大力支持,因为这是他们最期待的事情。打败妃青思之后,不光王思廷现在管辖的军队可以腾出来准备大的动作,就连整个南方军团都将是他们王家的私家军队了!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反对呢?

可是江家的人又不是白痴,自然不会眼看着事情朝有利于王家的发展!

“微臣认为,对妃青思叛军宜抚不宜剿!若剿,劳民伤财不说,战局还极有可能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国力虚耗,兵卒伤亡,这样必将延迟向邱特人报仇雪恨的时机啊!倘若能够成功安抚妃青思归顺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即达到效果!军力物力都可以省下来对付邱特人,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子以重重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冒犯我天朝国威的后果!而且招降妃青思,更可以向天下黎民百姓昭示我皇万岁的仁慈啊!”

江浩羽一席话说得皇帝连连点头,颇觉有道理。对于他来说,妃青思这黄毛丫头闹点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要他的两大元帅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有邱特人连连击败他的军队,才是他真正的奇耻大辱。不报这一战之仇,他是寝食难安啊!

王家的人知道江浩羽的提议一旦为皇帝接受,时间需要等待多久暂且不说,自己控制整个南方军团的希望也将彻底落空。

没有丝毫的迟疑,王明德立刻跳了出来对江浩羽德提议大加驳斥:“皇上!镇国公此议万万不可!以镇国公的意思,岂不是竟然要朝廷向一个反叛的黄毛丫头卑躬屈膝?不行!万万不可!以臣愚见,朝廷唯有以堂堂正正之师全歼叛贼,才能够树立万年不灭之榜样,为天下有谋反之心者诚!”

就这样江、王两家便在朝廷上争来吵去,不一会儿便搞得力不足的老皇帝昏头昏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体贴”皇帝的江寒青又跳出来替皇帝想了一个“好办法”。

“皇上!以微臣之见不如这样:一方面可以先派一个使臣去探一探妃青思的口风,看她是否愿意归降朝廷。另一方面催石嫣鹰大元帅加速赶来京城,同时整饬大军准备武力讨伐!这样如果妃青思接受招抚固然好,而一旦她不理会朝廷格外的恩惠,朝廷大军也可以在石嫣鹰大元帅的率领下迅速出击剿灭叛党。到时候朝廷军队兵将猛,甲粮齐备,何愁大事不成啊!”

皇帝这时已经厌烦了江、王二家的争吵,听江寒青这样一说觉得也还确实挺合自己的想法,不等王家的人再有什么异议便抢先向安国公李志强道:“爱卿,我觉得江寒青这个提议还不错。你意下如何?”

李志强原本就不希望王家吞下南方军团这块肥,此刻又听江寒青提出等石嫣鹰回来让她率军讨伐叛党,更是深合他内心的意思。听皇帝出声询问自己的意见,毫不迟疑地回答道:“皇上圣明!江寒青这个提议臣也以为确实不错,稳妥可行!”

于是不容王家再表示反对,对付妃青思的军政大计便这样确定了下来。

当天晚宴时分江寒青来到了太子府上,太子翊圣对于江寒青在朝廷上提出由石嫣鹰统军讨伐妃青思一事很是不解,要他当面解释清楚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义。晚宴的时候除了太子翊圣和玉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在场。

江寒青直接了当地向翊圣解释了自己在朝廷上那样做的原因。

“石嫣鹰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只要她一回京,大军肯定是由她统率出征。既然明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何不自己提前说出来。一来,可以让皇帝觉得我们没有私心;二来,也拉拢一下李志强那匹夫!同时也只有这样说,让皇帝觉得应该等待石嫣鹰,方才能够压住王家要求立刻出兵的提议。”

虽然江家和翊圣表面上已经结为了同盟,可是江寒青并没有说出妃青思和他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协商的事情。江寒青坚信凡事都留一手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翊圣和玉姬对他的解释都点了点头,显然都认可了他的说法。

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翊圣话锋一转道:“青儿,从现在的情势来看,过去人们所传说的石嫣鹰和李志强有嫌际的说法可能并不真实啊!李志强在朝廷上的神态分明还是将石嫣鹰当作自己人来看。”

江寒青苦恼道:“我也就是想不通!他们俩口子发生嫌隙的事情在朝廷里面是人尽皆知,按理说再假也不会假到哪里去!可是……如今从李家的动作和反应来看,这石嫣鹰在他们眼中分明就还是自己人啊!唉!〖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还真是不假。一旦到了这关键的时刻,石嫣鹰还是将自己看成是李家的媳妇,对婆家出手相助了!”

玉姬看两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忙出声安慰道:“这石嫣鹰回来,李家可是声势大增啊!本来妃青思对王思廷动手,牵制住大量王家的力量,我方正好趁机起事。唉!现在却也只能是偃旗息鼓,等待时机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王家现在也动不了手。我们抓紧时机好好整饬一下自己的力量,务必在下一次时机到来之际一举而尽全功!”

翊圣哈哈大笑道:“对!这次算王明德和翊宇那两小子狗运,等着下次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来!我们自己人干一杯,预祝我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三个人爽快地饮尽杯中的酒后,玉姬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石嫣鹰回来倒也还罢了!可是她带回来这三万〖鹰翼铁卫〗可就真的是伤脑筋了!”

翊圣这时酒已经有点上头了,拍着口嚷道:“呸!妇人之见!本太子就不相信她那小小的三万人能够成什么大事!玉姬,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那帮子人,是别人给她吹起来的,没什么了不起!哼!单是我在京城内外便控制有御林军五万之众,她那三万人便是想一举吃掉我这群人,我看都是困难!哈哈……还遑论其他?”

玉姬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不要太轻敌了!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全是吹出来的,人家可是在疆场上真刀真枪的和特勤人、匈蛮人拚杀了近二十年才获得这与姐姐的〖凤翔军〗并称之不败威名的!你总不能说姐姐的〖凤翔军〗也是吹出来的吧?我听外面的人说,人家〖鹰翼铁卫〗甚至还放出话来,说是他们三万人足可干掉姐姐的五万〖凤翔军〗呢!话虽然是嚣张了一点,但也足可以看出人家对自己的实力多么有自信!”

翊圣被她一席话说得是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江寒青听姨妈这样说,在旁边也帮腔道:“小姨所说极是。我以前也听母亲极口称赞石嫣鹰治军严整,说她的军队是天下少有的铁骑劲旅。想来她选军中勇士组成的〖鹰翼铁卫〗自然也是战力惊人了!”

翊圣尴尬地笑了两声,自我解嘲道:“我……嘿嘿……我是看你们提着什么〖鹰翼铁卫〗便面无血色,给你们鼓鼓劲罢了!我怎么会轻看敌人了!不过我们以后只要自己小心,任他再强大的敌人都会被我们打败!来!……喝酒!快!喝酒!”

在他的连声催促下,江寒青和玉姬只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酒足饭饱,该谈的事情也已经谈得差不多,江寒青便起身向翊圣夫妇二人告辞。走出饭厅没有多远,从路边的小道旁突然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江寒青酒后反应迟钝,加之夜晚光线黠淡,一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以为是什么意欲对己不利的歹徒,大吃一惊便要去拔腰间佩剑。

“表哥,你喝了多少酒啊!真是的……”

听着这如娇似嗔的莺莺软语,江寒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表妹静雯。

这时静雯已经走到了江寒青的身前,他定睛看去,这晚静雯身上穿的是一套浅绿色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薄丝短袄。婷婷玉立的娇小人儿在这春天的夜晚看上去格外清新高洁。

江寒青想说点什么,可是酒的作用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舌头犹如结巴了一般,嗫嚅道:“哦……这个……啊……是表妹啊……我……这个……你是在等我啊?”

静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谁等你了!你看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唉!以后可要少喝一点哦!”

语气温柔体贴,就像一个妻子在关心自己醉酒的老公一样。

江寒青心中酒意涌动,只觉今天晚上眼前这个表妹格外娇美可爱。头脑里面一热,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静雯的手臂。

静雯轻叫一声,身子轻轻一颤,急忙将手回夺,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又怎能挣脱江寒青的魔掌呢?急得连忙耸身后退,嘴里焦急道:“表哥,你……你要干什么!我要……我要叫人来了!你快点放开我!”

看着静雯惶急挣扎的样子,江寒青心里的魔欲火顿时涌起。加上酒的催化,他只觉浑身就像被烈火烧烤一样燥热难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完全没有理会静雯的挣扎,江寒青一把便将表妹搂到了怀中。

被江寒青搂进怀里,静雯立刻奋力挣扎,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本不可能对抗江寒青的力量,越挣扎反倒越是被他拖得更紧。在江寒青的力道下,静雯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渐渐地被江寒青搂住不能有丝毫动弹了。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完全无力反抗的情绪,感觉自己的命运就是只能向这个霸道的搂着自己的男人投降。而就在她心神震荡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刻,她突然闻到了一种从没有接触过的味道——那是从江寒青身上发出的男人独有的味道。

强烈的男人味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终于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识,她完全迷失在了情欲的海洋中。在一阵心驰神醉的甜蜜感觉之下,她反抗的动作完全停止了,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江寒青温暖的怀抱里,将脸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膛上,紧闭着双眼,晕晕乎乎地享受着男人的体味和温度给她所带来的迷醉快感。

似乎意识到怀中搂着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在静雯的抵抗动作停止之后,江寒青的动作也温柔下来。其实当他将静雯搂入怀中,鼻子里面闻到那少女特有的体香之际,他的酒意就已经清醒了不少。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迷醉于成熟妇人的妖媚风韵中,对于纯情的年轻女子从没有半点欲望。在他看来,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少女都不过是**肋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唯有成熟美艳的少妇方才是又养眼又美味,随便你怎么玩弄都可以称心如意,保证能够实实在在的玩一个尽兴。可是现在低头轻嗅着表妹发丝上的淡淡清香,那种青春少女所产生的独有的清新可人的感觉第一次使得他对一个少女有了征服的欲望。

与以往那些他所接触过的成熟女人丰腴的体完全不同,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静雯身子是这么的柔弱,使得他心里少有的生出了轻怜蜜爱的感觉。用手指托着静雯的下巴,江寒青轻轻抬起了表妹低垂着理在自己口上的头颅。静雯的脸看上去十分的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可是颤抖的嘴唇分明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情绪。看着表妹那红润娇艳的小嘴唇,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嘴贴了过去,想要亲吻她一口。

江寒青万万没有想到,静雯在这个时候却重新开始了挣扎。原来是他嘴里的满口酒臭让她从迷醉的情欲幻境中突然惊醒了过来。

当鼻子中突然闻到一股恶心的酒味之时,静雯浑身一震立刻回复了清醒。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却恰好看到江寒青的嘴正向自己唇上亲过来。来不及有其他动作,静雯轻叫一声,迅速将脸向旁边一侧,江寒青的嘴唇便偏离目标吻到了她的脸蛋上。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用双手猛地一推江寒青的口,从这毫无防备的男人身边挣脱了开去。

脱离了江寒青的怀抱,静雯惊惧地圆睁双眼瞪着江寒青,两手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口,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由于太惊惶的缘故,她退得太快,以至于差点便摔到了地上。

看着表妹狼狈地直退到离自己近一丈的距离,方才用手扶住旁边的一块假山石一边喘着气一边警惕的注视着自己,江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使劲搓手,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思索了老半天,江寒青才费力地挤出了一声:“对不起!”

静雯这时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先前由于喘气而急剧起伏的膛也恢复了正常。她幽幽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江寒青从来没有过面对这种妙龄少女的经验,完全搞不懂女孩的心思是什么,这时也不知道静雯那摇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在心里苦苦揣测少女的心理:“表妹摇头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没有关系呢?还是说我不应该这样做?”

两个人又这样尴尬地僵持了半天,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静雯出声打破了静默。她声音微微颤抖地向江寒青道:“表哥……你……夜深了!你还是……赶快回府去吧!”

江寒青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十分郁的表情。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糟糕!看来表妹这回是生气了!唉!我真蠢!怎么就会喝了酒乱来呢?罢了!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向表妹道歉了。”

向静雯点了一下头,江寒青干咳了一声,赧然道:“这个……表妹……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也不好意思再多待,便低着头急匆匆地向府门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表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静雯心里一阵哀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如果尊重我就不应该这样做啊……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做吗?静雯,你会接受他抱你吗?如果他刚才再过来抱我,我会怎么做?”

一阵清风吹过,树尖叶子刷刷作响,静雯突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已经想出了刚刚自己问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

“傻表哥,你只要过来抱我,我又怎么会再次拒绝你呢!”

江寒青离开太子府后行出了大约三里路,便看到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立在那里的怪人。那个人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完全看不到他的相貌,但是江寒青却知道这个人要等的便是自己,因为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身形认出了此人的来历。他就是江寒青过去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也是他现在万分憎恨的家伙——隐宗宗主王明思。

“妈的!这老匹夫居然跟踪我!糟糕!怎么办?”

第一眼看到这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达十年之久的师父之时,江寒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夺路而逃,他十分担心这个老贼是来要他命的。可是转念之间他便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并不能确定师父就是来找自己晦气的,而且想来也很可能不是这样的情况;再说啦,就算他真的立刻就拔腿而逃,以他对师父武功的了解,他也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脱师父的追杀的。这样一想,江寒青便决定硬着头皮去和师父直接打照面,看看这老贼到底想干什么再说。说来话长,其实江寒青打这些主意也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江寒青并没有勒定胯下坐骑,而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策马前进。来到隐宗宗主王明思身前,江寒青勒停了马儿,翻身跳下马背,向王明思恭谨地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等徒儿呢?”

江寒青能够感受到王明思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隔着斗笠打量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自己的表情上寻找出什么破绽来。江寒青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便让王明思发现异常,他早已装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那神态看上去跟过去他于王明思见面时完全没有两样。

没有从江寒青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来,王明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询问道:“青儿,最近朝廷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石嫣鹰就要回京了,你打算怎么办?”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套情报来了!”

表面上却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师父,这石嫣鹰能够如此迅速地回京,彷佛知道我们在京里面会有动作一般,这件事情倒真是出乎徒儿意料之外!徒儿这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师父能否替徒儿指点一下迷津?”

王明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这两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石嫣鹰本来在和特勤人在作战,怎么会突然达成协议跑回来了呢?而且特勤人的格也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签一个和议便会主动撤军的啊!这次怎么会这样?奇怪!奇怪啊!”

江寒青听王明思这样一说,更加确定这特勤人确实和王家有勾结,而且他们和石嫣鹰达成协议也确实是出乎王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王明思这时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江寒青这一次倒是实实在在地感到困惑了,摇着头道:“徒儿也是想不通啊!”

王明思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那你是准备等石嫣鹰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江寒青点头道:“是的!我想先看一看她回来有什么动作,对朝中局势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再说!”

王明思冷冷道:“这一段时间以内你们家族就什么动作都不采取?就这样坐等对手行动?”

江寒青一脸无奈道:“一般的防御准备肯定是要有的。但是现在的局势下,主动进击的大行动肯定是不会有了。”

王明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的表情,判断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

江寒青这时回想起以前和师父见面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盯着自己看,当时还以为是师父关心爱护自己,现在才明白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罢了。想到这里江寒青更加恼恨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很不得立刻将他一剑刺死。

王明思打量了半天江寒青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继续道:“我最近正在城中帮你联络宗内人手,等到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出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江寒青一脸兴奋道:“那太好了!对了!师父,本宗在京城内的主要人物有哪些啊?能不能告诉徒儿几个,好让徒儿先自行联络好,以备将来危急之时能够迅速获取帮助。”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会提这个要求早有准备,连忙道:“这个你不用急!这些人最否完全可靠,为师还在考核中。这么多年了……哼……谁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叛变。反正现在还不是什么形势很危急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急!等到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让你认识他们的!到时候我会派几个人直接辅佐你。”

江寒青心道:“帮助我?还不是派你的亲信潜伏到我的身边图谋不轨!呸!死老贼这么会隐藏。如果不是神女江晓云那老妖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够看破你呢?”

刚想到这里,江寒青便听到隐宗宗主问道:“青儿,最近两的老怪物可曾派人找过你啊?”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不但派人找过,我还和神女主又搞了一回呢!哈哈!”

嘴上当然连声答道:“没有!除了徒儿上次跟你提过的两派去混入禁军里面的那个张四海之外,从来没有再没有见过两的任何人。”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的话深信不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你可千万要注意防范两的妖婆。我告诉过你的,她们全都是一群疯子。她们的目标跟你不一样,对于她们来说圣门是压倒一切的重要。你今后要想过无拘无束的好日子,放心大胆地当你的好皇帝,那就必须除掉她们!”

江寒青自然知道王明思所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将来有机会也一定会照他说的去作,但是现在他也明白王明思一直以来拚命向自己灌输这种对抗两思想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要想除掉两,过好日子的首先就是他玉明思。

江寒青突然想到很有可能王明德也不过是自己这位师父树立的一个傀儡罢了!像王明思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呢?王家真正掌权的人不会是别人,而准保是这位明的隐宗宗主。一旦王家夺取了天下,王明思一定会以隐宗的实力为后盾除掉王明德,到时候他只要除掉两的女人就可以放心地当他的皇帝了!

王明思见江寒青低头不语,以为他是在顾忌两的势力,笑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两的老妖婆,凭我们的实力要干掉她们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争夺天下,可不是擂台比武。只要你获得最终的胜利,哼……任她们那几十个人武功通天,我就不信她们能够抵得大军的千万刀枪!”

说到这里王明思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色,见他对自己的话深以为然,方才继续道:“不过……现在看来两的人也意识到了控制兵权的重要,那几个什么何炳章、张四海什么的分明就是她们为了控制兵权弄出来的虾兵蟹将!”

见江寒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王明思突然加重语气道:“青儿,千万不能让两的奸计得逞啊!我们要找个机会干掉这些家伙,免得将来两的人依靠他们掌握的军队拆我们的台!”

江寒青闻言心中一懔,心道:“糟糕!这老王八要对何炳章他们下手!我要赶快通知他们才好!”

正在寻思明日便要派人通知何炳章他们小心,却听王明思接着道:“青儿,你找个机会派几个杀手将这几个小子先收拾了吧!”

听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不由一亮,清楚了王明思的想法。

“好你个老贼,打的好算盘!居然想骗我收拾了何炳章他们,他却暗中通知两,让两以为是我要叛宗!哼!可惜啊!可惜!你却不知道我早就和两联络上了!哈哈!”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道:“师父,我看这事情还是缓一点办吧!不要打草惊蛇了!”

王明思寒声道:“胡扯!这要越快越好!等到你行事的时候,如果还不解决他们就麻烦了!”

江寒青皱眉道:“可是徒儿家族的人手已经不够了!这……”

王明思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不是问题,到时候我派人协助你!”

江寒青这时也只好连声答应了。

王明思正待再向江寒青说点什么,前面街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队巡夜的禁军走过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

王明思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这队禁军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怒哼了一声,他转头对江寒青道:“你这么高地位的人,禁军头目很有可能认识你。待会儿让他们见到你和我这样的无名之辈在一起会起疑心的!你先走吧,我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

江寒青早就盼着他说出这句话来,忙不迭连声答应之后,道了一声“师父珍重”便翻身上马,催动坐骑往前行。

刚刚前行了五、六丈,巡夜的禁军已经出现在面前,为首的禁军头目果然认得江寒青,一声令下所有的禁军士兵都闪到路边举起兵刀向江寒青致意。江寒青点了点头,对这群士兵也没有多加理会,拍马从他们身边奔过,迳自向江家大院方向行去。

52-54

⊕ 第五十二章 党同伐异°

“王明思这个死小子居然想从你嘴里面套东西出来?哼!还想利用你干掉何炳章他们!这王八羔子简直是在做白日做梦!凭他那白痴样都想当皇帝?呸!就算他断子绝孙都别想当成这个皇帝!他以为凭他那点实力就能够翻天?真是太小看我们两了吧!哼!不把我放在眼内也就算了吧!他也不想一想有什么举动能够瞒过大主?他那些花花肠子早就被大主看得一清二楚了!”

靠在躺椅上的江晓云狠狠地咒骂著隐宗宗主,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多少次痛骂王明思了。在这样说著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江寒青的身上。

江寒青坐在她的旁边很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他当然知道江晓云明是在骂王明思,实际却是在警告他不要有类似的谋反图谋。如果早知道和江晓云见面就是来这里受训的,他也就推辞不来了。

昨天晚上被师父王明思拦住谈那一会儿话,江寒青知道了他试图除掉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意图。不想损失掉这几个能够控制一定兵力的帮手,他一大早便派人去通知何炳章等人,要几个人最近一段时间格外小心。

想不到他派出去的是一个手下人,回来的时候却还带多了一个士兵回来。

原来却是何炳章派来的,说是要请江寒青过去,主子急著要见他。

江寒青明白那个所谓的“主子”就是指的江晓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便风风火火地跟在那个引路的士兵左拐右绕赶到了这里。

想不到江晓云其实早就知道了王明思的谋诡计,这一次叫江寒青过来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纯粹就是为了指桑骂槐警告他一番。

江寒青想要离开这里去办自己的事情,可是江晓云却一点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江晓云不提,他自然也不好提出来,免得得罪这个厉害的女人。心里想要跟她亲近一番吧,旁边那两个侍女却又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江晓云今天并不想跟他干那档子事情。

江晓云清楚地看见江寒青翻白眼的动作,却完全不理会他不耐烦的情绪,继续一个人起劲地骂著。那话多得就像是要将多年的闷气一朝发泄完似的。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骂不完的,知道急也没有用,便也静下心来,不再急著要走。不过心里却很是奇怪,不知道平时办事十分俐落的神女主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罗嗦。

还好,就在他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解救了他。这个丫鬟适时地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扑鼻而来的香味让江寒青已经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刻为之感觉一爽。缓缓接过茶杯,他先使劲闻了一下杯中茶水散发出来的香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就是这小小的一口茶水,入口之後却让嘴巴里立刻充满了浓郁的香味。江寒青舔了一下嘴巴,仔细品味著这舒服的味道。奸半天之後,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头向後仰靠到椅背上,居然就闭目养神起来,好像十分清闲的样子,完全不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江晓云看到他这傲慢的动作会有什么反应。

他以为自己这动作会让江晓云感到不悦,甚至有可能会发发脾气。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到他这屋里的轻视动作,江晓云却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反倒是呵呵轻笑了两声之後停止了自己长篇大论的讲演。

江寒青睁开眼来奇怪地看著江晓云,不知道这女人今天如此反常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江晓云见到江寒青睁开眼望著自己,显见得是十分奇怪的样子,得意地抿嘴一笑,一言不发地端起茶杯默默暍起茶来。

江寒青终於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声间道:“主,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发这半天牢骚吧?”

江晓云听江寒青这么一问,放下了手中茶杯,却还是不肯出声,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江寒青。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更加确定她是故意耍花样,今天叫自己来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想要再次出声询问,一转念间却又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江晓云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在耍他,他越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就越不会让他轻易弄明白。他自己不去间,就不信江晓云会不说出来。心里这样一盘算,江寒青便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江晓云的表演。

果不其然,江晓云见江寒青始终不肯再睁开眼来,就自己主动开了口。

“寒青,你想知道今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叫你来的吗?”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对自己的挑逗,继续著闭目养神的动作。

江晓云又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这回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便轻笑道:“好你个小鬼!居然跟本端起架子来了!好啊!好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江寒青这才睁开眼来,悠然道:“主,那您现在可以告诉小子,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了吧?”

江晓云眨了一下眼,诡异地笑了一下道:“刚才跟你扯那些,不过是因为今天的正角儿一直没有到,人家又闲得无聊,所以逗逗你罢了!”

江寒青没有好气道:“是!反正我从小都被你逗弄惯了的!”

江晓云格格轻笑著正待说点什么,外面却突然传进有一阵娇媚的女人笑声,随後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道:“哎哟!青哥儿如今人长大不说,连脾气都跟著大起来了哟!啧啧!不得了!让奴家看看青哥儿现在是怎样一副俊俏模样!”

这说话的女人声音听上去格外清脆,声调虽然不大,但是字正腔圆,就仿佛在人耳边说出的一样,听得是清清楚楚。

江晓云一听到这声音便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向著外面朗声道:“您终於来了!我们的贵客请到没有?”

说话的时候,虽然见不到外面的来人,她的神态却甚是恭敬。

江寒青这时也明白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垂手站到江晓云身边等待来人进屋。

“你们两个是不是等不及了!尤其是咱们这小少爷,看来是等的很不耐烦了!那也没有办法啊!谁叫咱老太婆走得慢,只能惹青哥儿烦。唉!”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正待出声替自己辨白,却见那外面说话的人已经慢慢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窕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十分美貌端庄。鹅蛋脸上端端正正摆著那高挺的小瑶鼻;红润小巧的嘴唇吐出的是那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头上梳著一个飞天髻,上面别著一具做工致的飞凤簪;上身穿著一件龙凤日月拗,下身则是一条山河地理裙;裙下微微露出三寸金莲,鞋尖上却镶著拇指大一颗明珠。整个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一看就是权贵之家身份高贵的夫人太太之流。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这女人的长相,听著她说话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美丽高贵的少妇会自称为老太婆,说不定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利用这一点和她开一开玩笑。

可是江寒青和江晓云两人却想都不敢这样想,两个人站在屋里诚惶诚恐地向那美貌少妇行了一个礼。那美貌少妇这时已经盈盈走进屋内,向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就迳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江晓云疑惑地向屋外看了两眼,没有见到有别人的在外面,忙转头问那个美貌少妇道:“怎么……”

她想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美妇人便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著急!人家答应要来,自然是会来的!”

向江晓云这样说了一句之後,美妇人转头仔细打量著江寒青,嘴里啧啧称赞道:“哎呀!青哥儿是越长越俊。以後我都不敢跟你照面了,那可是自惭形秽啊!啧啧!真不愧是镇国公江家的世子!”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大主,您这样说可不是笑话寒青?叫寒青这张睑皮往哪里放啊!”

原来这个美貌少妇便是圣门隐宗地位最高的人物,当代的“圣母”主。

圣母主哈哈笑了两声,转头对江晓云正容道:“晓云,你有没有告诉青哥儿今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江晓云忙回答道:“大主,我还没有告诉寒青呢!这种事情还是您亲口告诉他吧!”

圣母主点了一下头道:“嗯!好吧!那我告诉青哥儿吧!”

扭过头来,圣母主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还记得”圣女门“吗?”

江寒青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圣女门?当然记得了!怎么?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跟她们有关吗?”

圣母主微笑道:“我们今天约好和圣女门主在这里会面!为了对付显宗和王明思那叛徒,我们要和圣女门联手抗敌!”

江寒青被她这一席话弄得是头晕眼花,傻乎乎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要和圣女门联手?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主道:“这有什么呢!大家为了打败共同的敌人,合作一下又有何妨!”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隐宗的人会和圣女门联手,所以脑海中一时还是不能接受圣母主的说法,转头迷罔地看了一下江晓霎,见她表情岩肃,这才开始相信这是确有其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江寒青结结巴巴地间道:“大主,您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您又是怎么和她们联系上的?”

圣母主笑道:“本怎么和圣女门联系上的,你就不用多管了!至於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那还不简单?王明思那小子图谋不轨,他手下又控制著本宗大部分的力量,我们不找个援手怎么能够和他对抗?何况除了他以外,旁边还有那虎视耽耽的显宗!哼!正好本主机缘巧合打听到圣女门刚刚经历过内讧实力消减过半,而在京城附近设立的一个分舵又刚被显宗的人上去给挑了。本主估计她们也正在考虑寻找帮手,便想办法和对方接上了头。哈哈!双方果然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对抗显宗和王明思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今天我们便是约来圣女门主,让她和你这位隐宗宗主正式见面!”

大吃一惊之下,江寒青微怒道:“大主,那样不是将我的身份暴露给了圣女门!您……这……唉!”

圣母主格格笑道:“你急什么呀?圣女门主承诺要替你保守身份,连她门中亲信都不会告诉。”

看江寒青一脸的不以为然,江晓云在旁边补充道:“寒青,你放心!圣女门近三百年来虽然谋诡计迭出,但是她们门主承诺过的事情却无一没有遵守!”

江寒青见二人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悻悻道:“但是……我可不是隐宗宗主啊?”

江晓云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怒气涌起火爆地说道:“王明思那小子谋利用本宗力量当上皇帝,然後再回头毁灭本宗。哼!这样的叛徒还能继续当宗主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宗现任的宗主!”

江寒青啼笑皆非道:“我已经是宗主了?哈哈!这么草率就被立为宗主的,我应该是本宗历史上的第一个吧?嗯!对了,我还是最势单力薄的宗主!”

圣母主冷笑道:“有本宗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两全力支持你担任宗主,你怎么会是势单力薄?被两主确认的宗主,又怎么会是草率?”

江寒青见她脸色铁青,眼光闪烁不定显得很不友善,知道她被自己刚才那番话伤到了自尊,害怕再多说些什么更加刺激这个老妖婆,连忙唯唯答应不敢再表示异议。

圣母主冷静了一下情绪道:“我知道你对本宗和圣女门联手的事情很是奇怪。其实我们这次之所以和圣女门联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圣女门前一段那次内讧!”

江寒青讶然道:“为何有此一说?”

圣母主正要回答,却又突然收声不语,两眼放光往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而江晓云的身形已经如鬼魅一般飘到大门前,向屋外冷冷道:“可是门主圣驾光临?”

江寒青此前本没有任何惊觉,这时凝神静听却仍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知道自己功夫跟此等绝世高手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心里不由直暗叫惭愧,这时房外传来山阵悦耳的温柔女声:“两位主前辈果然非浪得虚名之辈,天下能够在十丈之外就听出本门主行踪的,恐怕也就只有两位了!实在是佩服!”

江晓云淡然一笑,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只是身形一闪便从房门口退回了房中。

圣母主则用传音人密的功夫对江寒青道:“来人就是圣女门主!她门内内讧的事情,你今天先别问了!以後我再告诉你!”

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却听圣母主已经朗声道:“门主过奖了!说起来门主大驾光临,本和江主却没有能够亲自出迎,实在是失礼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一个带著面具的女人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口,向著隐宗两位主敛衽盈盈行了一礼。

“大主太客气了!两位主在圣门里位高辈尊,就算是显、隐二宗的宗主在两位面前都不敢稍失尊敬。圣女门虽说多年来和显、隐二宗互有仇怨,但是毕竟也是圣门分支。本门门主和显、隐二宗宗主算起来也就份属同辈,这样一来两位主怎么都应该是晚辈的尊长!晚辈又怎么敢劳动二位大驾出迎呢?”

在她这样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著她。

这位圣女门主全身笼罩在一件十分宽大的长袍之中,脸上则戴著一块覆盖住整张脸的金色面具,完全看不出她的长相和身材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温婉柔顺,十分悦耳动听,让人相信那张面具下的脸也一定是十分的美丽。

圣女门主在向两位隐宗的主行过礼之後,才将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当她看清楚江寒青的长相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察到她那长袍遮盖著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两下,显见得是十分的吃惊。圣母主和江晓云对望了一眼,试探地问道:“看来门主是认识本宗的新任宗主?”

圣女门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错!天下认识江少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也没有什么吧?”

江晓云不悦道:“门主能够认识寒青,当然是在权贵门中的人了!如今门主既然知道了寒青的身份,是否也应该表露一下您自己的身份,以示合作的诚意呢?”

圣女门主轻笑两声道:“诚如两位前辈所料,晚辈确实是在朝廷权贵家族中出身的人。不过两位主明鉴,不是晚辈没有诚意合作,实在是本门门规所限啊!”

圣母主面无表情道:“贵门有什么规矩,居然使得堂堂门主不能以真面目见人?”

话中已经带著不满的讽刺味道,不过圣女门主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笑著回答道:“大主息怒!说来二位可能不信,本门中从来就有一个规定,门主不能将真面目暴露给本门以外的任何人见到,除非……”

江寒青好奇道:“除非什么?”

圣女门主迟疑了半晌,低声道:“除非她与隐宗宗主结为合法夫妻!”

江晓云闻言之下嘿嘿冷笑道:“门主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吧?贵门门主和敝宗宗主结婚夫妻才能以真面目见於世人,那不是贵门历任门主就从来没有见得了人的?”

圣女门主不悦道:“主,晚辈尊重您是前辈才跟你说这些的!主不信也就算了,何必嘲笑於晚辈?晚辈可以对天发誓,今夜所言没有半句虚言!”

圣母主见圣女门主动了真怒,忙出声安慰道:“门主不必动怒!实在是门主的解释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难怪江主有点不信!”

圣女门主静默了一会儿,见江晓云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接著道:“敝门的这项规矩是由当年创派祖师刘欣仙去之前留下遗言给确定的。不要说两位前辈不相信,就是晚辈乃至敞门过去的历任门主都是一直想不通。按说刘欣祖师当年恨透了贵宗的人物,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临去世居然会给继承者定下这么一条古怪规矩!”

圣母主想了一会儿幽幽道:“其实想来也有一定原因!本暗自揣测刘欣前辈的意思也许是这样的。她当年也曾是本的前辈,後来由於种种原因叛出本宗。双方虽闹得水火不容,但她骨子里应该还是将自己当作圣门的子弟,只是她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而已。等到她去世之前回首前尘种种,才突然恍然大悟过来,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後悔之意。但是她老前辈从来就争强好胜,想来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便为後世继承者定下这么一条规矩,希望後世子弟能够有人明白到她的本意,了却她回归圣门的心愿。”

圣女门主默然想了一会儿,转头对江寒青道:“您放心!既然贵宗这样信任我,连宗主的真实身份都告诉我了。我自然应该有所表示,保证合作的诚意。”

江寒青听她如此一说,嘿嘿一笑老练地回答道:“圣女门主二日九鼎,本宗既然决定与贵门合作,自然不会对贵门有丝毫怀疑!”

圣女门主噗哧轻笑道:“江少主这么相信本门,那我们可更是非得有所表示了!”

顿了顿,见隐宗在场的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圣女门主继续道:“江少主,您的姨妈玉姬府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做茹凤的女人?皇帝身边有一个非常得宠的妙姬,您也应该清楚吧?”

江寒青满睑诧异之色道:“什么?这两个人……难道都是……?”

虽然看不到圣女门主的表情,但想来她是十分得意的,因为她说话的语气中都流露出轻微的笑意:“不错!这两个人都是本门的核心成员。将这两个人的身份坦白给了贵宗,不知道贵宗是否还怀疑本门欲双方合作的诚意?”

圣母主轻笑道:“本宗对门主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门主可不要误会了!”

转过头看著江寒青,她娇笑道:“青哥儿,你不是还有事情吗?今天也跟门主打了个照面,剩下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处理吧!你快回去忙你的吧!”

江寒青心里很是不爽:“妈的!死老妖婆,为了让圣女门的人相信自己,居然将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哼!反正将来出了事,我是肯定死了,你们却溜之大吉,屁事都不会有。好!现在面见过了,双方要商量计划了,你们就要赶我走!呸!分明就是只想利用我,却丝毫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谋诡计!”

虽然心里这样想著,表面上他当然装作若无其事,迅速起身向两位主行了一礼,恭敬道:“两位主,那寒青就先行告辞了!”

他说完之後,向圣女门主打了一个招呼,便不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江晓云今天选择这个会面之地位於永安府城中一个叫做鸣玉坊的街区。

这里也是永安府里出了名的风月场所。他们刚才所待的那个房间就在一家妓院的後院里。江寒青走出那个院子的後门便置身於一条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窜来窜去招呼客人的青楼女子,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声音,搞得人头晕目眩。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景象,心里暗自佩服两位主居然能在京城中找到这种地方作为暂时藏身的地方。

江寒青虽然在永安府中待了多年,可是到这种地方来却还是第一次,所以在街上走著的时候就不免好奇地东张西望起来。

突然一个人从路边一家妓院里走了出来,低著头顺著街道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那熟悉的身影让江寒青顿时愣在了当场。

“那不是二叔那家伙?他在这里干什么?嫖妓?或者是……”

江寒青正在疑惑的时候,却又见到一个年轻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也一样行色匆匆地跟自己擦肩而过。

“这……这女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江寒青心里嘀咕著,开始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突然一个名字窜到了他的脑海中:“李飞鸾!”

不错她就是那个从邱特回来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女孩李飞鸾,在去安平山寨之前她藉口要到临川看父亲先行离去了。

江寒青心里感到深深的疑惑:“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而且是从一家妓院走出来?二叔也是从那里面走出来的,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又莫非他们中间有什么联系?”

想进那家妓院看一看,但是想到里面乌七八糟的情形,江寒青叹了口气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事情也不急在这么一时,等回头再派几个人过来查探一下!”

江寒青这样打算著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後来的一段时间他专门派人来这里蹲点调查,自己开始也过来盯梢了奸几天,可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得到。江浩天没有再来过这里,至於那个李飞鸾也同样不见了踪迹。,连续几天没有动静,江寒青也没有了什么兴趣。

他派了几个手下在这里监视有无可疑人物出现,尤其是严密注意江浩天有没有来过,自己就将这件事情逐渐抛到了脑後。

⊕ 第五十三章 凤翔西城°

五月初的永安府,气温已经开始逐渐上升,空气中有了一点燥热的感觉。

前往妃青思军中宣示朝廷招抚之意的使者已经出发了近二十天,但是若要有消息传回来至少还要等待一个多月方有可能。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面朝廷军队的将领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空闲,皇帝已经下令要求这些将领整顿好自己的军队,一旦妃青思拒绝朝廷的招安便进军讨伐。

在永安府周围驻扎的八十万大军全都接到命令开始进行战前准备。大体力的作战训练在这些军队来到京城之後一直都没有进行过,相对过去来说十分悠闲的生活让这帮士兵感到十分轻松惬意,感觉就像自己是来京城游玩似的,不过现在好日子终於结束了。渴望建立军功的将领们在等待的日子里格外烦躁,恨不得大军第二天便能开拔往战场,但是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计可施之下将领们把自己内心的烦闷都发泄到了手下士兵的身上,发疯似的督促部下训练。

而在这个时候从西域方向则传来了胜利的喜讯,帝国的“无敌飞凤”再次在帝国对蛮族的战争获得了胜利!而且这一次是彻底的胜利!她剿灭了几乎全部的三千年来一直与帝国对抗的西域蛮族部落!

原来自从玉凤给这一年正月儿子寄出那封特制的信之後,西域的战事便逐渐激烈起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有新的战斗发生。无论是蛮族军队,还是帝国将士似乎都厌烦了过去几年没仗可打的日子,现在终於有了机会可以大干一场,每一天的时间他们都生怕被浪费掉!

蛮族军队从新年伊始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向统治西域达二十多年之久的“玉凤军团”发动了一次又一次殊死进攻。在籼帝**队的大规模交战中,伯林人倚仗蛮族联军组成的庞大骑兵军队强攻猛突,其强悍气势连“玉凤军团”的将士都不敢轻视。不过在纵横无敌的“帝国飞凤”面前再强悍的敌人都只有俯首称臣的命运。到三月底的时候,朝廷便收到消息,蛮族军队已经被玉凤军队彻底击溃。当前西域边境除了被击溃的零星蛮族游骑偶尔犯边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大的战斗发生。

从太平贞治六年二月至今西域战事的主要经过是这样的:二月初六,帝国大元帅玉凤辖下“玉凤军团”所部之三万骑兵与伯林蛮子之前呐骑兵遭遇,蛮敌为数约俩;万。激战一日。斩首五千。己方阵亡三千。

二月十二日,玉凤军团层下十万骑向西扫荡敌军前啃营地,敌军大队十二万人,虽人数占优,却不敢全力反击。双方缠战一日。斩首一万五千。

己方阵亡八千。

二月十四日,蛮军前锋十万人进至距日落城两百里处烧杀抢掠。玉凤亲率军团主力十五万人迎战。蛮族军队似畏於玉凤声威,未战先退。玉凤率军从後掩杀,歼敌三万。二月十六日,希丝丽元帅率军十万进驻距日落城四百里之处,驻守该地的蛮军八万人仓猝应战,战斗中蛮军指挥混乱,进退失据,很快便被帝**队驱逐。

二月十七日,希丝丽率军前进五十里,与蛮族骑兵遭遇,双方混战一场。

天黑时蛮族军队阵形混乱,主动後撤。

二月十八日,蛮军聚集二十万骑兵意图突袭希丝丽所率帝**队。希丝丽主动後撤,蛮军不敢追击,向西撤退。

二月十九日,帝国地方部队巡逻骑兵三万人前出至距日落城四百五十余里之地,遭敌军主力骑兵十万人突袭,且战且退形势危急,有被敌军包围全歼之虞。

二月二十日,希丝丽元帅率领玉凤军团将士八万偕同地方守备将兵十二万人急速增援受袭部队。

二月二十一日,帝国地方部队巡逻骑兵三万人全体殉国。

二月二十四日,希丝丽元帅所部与敌三十万大军对阵。蛮族军队未能充分发挥人数优势,展开骑兵游动作战,反而是与帝**队摆开阵形,进行阵地战。双方短暂激战之後,各自後退十五里扎营。帝**队是日阵亡者八千,敌军损失相近。

二月二十五日,希丝丽元帅率军团十万将士出击蛮族主阵,充分发挥骑兵灵活机动的战术,避免与敌主力缠斗。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留守营中的帝**队十万人倾巢而出,偷袭蛮军侧翼。蛮军队伍阵形溃散,但仍倚仗人数优势继续战斗。双方大战至夜晚,蛮族终不能支,遗尸四万狼狈撤退。帝**队伤亡两万五千。

三月初二,玉凤大元帅亲率军团主力十五万骑兵出击扫荡蛮族主营。

沿途歼灭敌军小股游骑为数约万余人。

三月初四,大军抵达蛮族主营所在地,敌军已经先行撤走。凤帅无奈回师日落城。蛮军试图从後追击,被凤帅设伏袭击,反损失一万余骑。三月初六,蛮军二十万人大举进攻,一路攻杀至距日落城一百五十里处。玉凤军团趁敌军不备,实施反突击,歼灭敌军前锋八千余骑,尽挫敌军锋锐後主动撤离战场。

三月十一日,蛮族卷土重来,大举进击帝国领土,五十余万大军连营一百里,直逼日落城下。玉凤大元帅率军团将士二十万人出城列阵对垒。蛮族军未能整合兵力,趁玉凤立足未稳之机实施突袭。三月十二,玉凤率领凤翔军五万人一日之内连袭蛮军七个营寨,行动极其迅速。蛮军畏於凤翔军声威,不敢出动追击。坐看友军被歼。是日伯林人阵亡者三万余人。

三月十三日,伯林人骑十万猛攻玉凤军团大营。玉凤军团全力防守,避不出战。伯林人无攻营之器,只能是乱突乱冲,毫无成效。双方各有死伤。

三月十四日晨,伯林人继续进攻军团大营。玉凤军团趁其不备出营反击,尽灭伯林人前锋两万人。双方随後展开骑兵大战。凤翔军锐尽出,担任突前先锋。双方血战终日,伯林人终被击退,後撤三十里下营。此战斩杀蛮军八万之众,玉凤军团伤亡四万余人。

三月十四日夜,蛮族军队倚仗人数优势实施夜袭,二十万人猛突玉凤军团大营。玉凤大元帅早有预防,设伏而待。蛮族军队中伏後虽惊惶失措,然本剽悍,负隅顽抗,不肯轻易言退。是夜两军混战直到次日拂晓,蛮军遗尸十一万具。玉凤军团死伤三万人。

三月十五日晨,玉凤大元帅亲率军团锐十二万人进击蛮军,引诱敌军出击。蛮族意欲倚仗人数优势反败为胜,尽出残部三十万人迎战。玉凤率部且战且退,始终避免让敌人全扎面包围自己。双方激战过午,玉凤突然率所部抛弃本营全面撤退。蛮军以为玉凤军团不敌,大喜过望之下,全力追击。

玉凤退至距日落城三十里处,突然率军转头全力反扑。蛮族军队没有防备,前进势头受阻之後,後续部队开始出现散乱。率玉凤军团剩余部队五万人埋伏待机的希丝丽元帅看出时机,从後方杀出猛攻敌军殿後部队。而埋伏在距日落城二十五里处的地方守备部队二十万人也分兵两路从南北两翼包抄敌军。蛮族军队四面遇敌,阵形大乱,仓惶後撤。

玉凤整合三军,全力追杀败逃敌军。在帝**队的穷追猛打之下,蛮族军队数次重整旗鼓的努力均告失败,之後彻底失去作战信心往西溃逃。沿途不断有潜伏多日的小股帝国骑兵杀出,蛮族军队心慌神乱之下,彻底溃散,再无能力组织反抗。

三月十六日晨,疲力尽的玉凤军团在追击敌军近两百里之後,暂时停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就地休息。而蛮族军队继续西逃,脱离与帝**队的接触。在两天的大决战中,蛮族军队三十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玉凤军团战死者亦达八万人之众,帝国地方部队伤亡十余万人。

从三月十一日蛮族军队兵临城下,到十六日玉凤军团胜利退出战斗,中间仅仅五天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五天中,在见证了炎黄族三千年西域开拓史的日落城下,蛮族军队为数五十万人的超级大军全军覆没,而玉凤军团也付出了伤亡近十五万人的惨重代价。这场战斗从此被称为“日落血战”。日落城再次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自己的显赫威名。

三月十七日,在经过短短的一天的休息之後,玉凤下达了一个平生最疯狂的命令,但也正是这个命令为她成就了後世永远无法达致的不世威名!

她决定亲率“凤翔军”对西域蛮夷发动千里亡命追击。她要利用这次的大胜之机,向西域蛮子发动大胆的攻击,希望能够将瞻敢向她发动挑衅的伯林族以及其他部落变成永远的历史名词,就像当初被她剿灭的土喇人的命运一样。

玉凤命令除“凤翔军”外所有的军团将士都通通留在原地继续修整,并要求这些不参战的军队将自己所有的坐骑都交出来供给“凤翔军”使用。

半天的时间,仍然拥有四万多骑兵的“凤翔军”便从其余兄弟部队徵集到了为数约十八万的战马。玉凤给所有的“凤翔军”骑兵每人配备了四至五匹战马,以供他们沿途轮番更替使用,这样他们就可以日以继夜的赶路,而不用担心马匹体力不支的问题。在一切都准备奸之後,玉凤亲自率领她的亲卫铁军向距离日落城一千余里的伯林人的老巢出发了。

一路上“凤翔军”马不停蹄,吃暍拉撒睡等一切活动全都在马背上进行。

他们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千里狂赶,沿途不知道剿灭了多少蛮族人的零散败兵和聚居营地。

在日落城下败退的西域蛮族军队完全没有想到经过苦战之後的帝**队会尾随追来,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打破惯例追击到如此遥远的西边来。他们摆脱帝**队第一日的追击之後,就以为帝**队会像往日一样主动撤回日落城,所以丝毫没有任何警戒,各自分手之後便无打垛地踏上回归本部落营地的路途。这些残兵败将完全没有防备帝**队追击的念头,他们的部落本营也同样没有准备。所以当帝**队从後面追上他们或者是攻进某个部落营地的时候,这些昔日骄横强悍的蛮族战士几乎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便一个个被帝**人干掉了。没有了战士的保卫,那些毫无防备的只剩下老弱病残的部落营地更是轻而易举地就被凤翔军给扫了个光。

到三月二十九日为止的十三天时间里,玉凤军团的将士已经狂进了一千四百多里,横扫了几乎包括所有西域蛮族部落营地在内的广阔西域土地。

在漫长的追击过程中,凤翔军的将士清剿了八十多个蛮族部落的营地。

由於人力不足,加上急於行军追击逃窜之敌,凤翔军本无法照顾俘虏的庞大数量的蛮族老幼妇孺。如果要继续前进,他们就只能放弃这些俘虏的部落民众。可是玉凤却绝不愿意这样做。一来她不愿意放弃奸不容易才俘获的如此众多的蛮族俘虏:二来也担心如果自己的军队放任这些部落民众不管的话,将来对方会继续为害帝国,後患无穷。因为在历史上没有被彻底歼灭的蛮族部落经常在弱小的时候举族逃走,强大之後又回来对帝国横加骚扰。

这样的例子简直是数不胜数。玉凤可不愿意自己成就新的类似事例出现。除此之外,玉凤还有一个很大的担心。她害怕这些看似弱小的老幼妇孺会在自己的後路上阻挠,从後面袭击、骚扰她追击残敌的军队。也许常人会觉得这样的骚扰对强大的凤翔军来说本没有任何危险。但是玉凤作为一个无敌的统帅考虑问题自有其独到之处。玉凤担心在长途奔袭之後凤翔军的战斗力将会急剧下降。

如果在平时那些蛮族老小的骚扰对凤翔军来说自然是不足挂齿,但是等到凤翔军奔袭千里之後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如果让这些普通的部落民众携起手来,在凤翔军疲力竭的时候加以偷袭,也不是没有翻本的可能。

玉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这次亡命追击本就是一场冒险的军事行动。

胜则完胜,可以全歼伯林蛮族;败则大败,凤翔军将全部葬尸异域。她希望能够藉著大胜之机剿灭蛮族的基,但是也一定要预防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在这场赌博似的军事行动中,在这充满危机的长途行军中,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只要有一个风险没有被重视,她的军队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玉凤绝对不会犯任何类似的错误。正是基於以上的担心,左思右想之後,玉凤终於决定要对蛮族部落的民众来一个斩草除。几乎是毫无人的,玉凤悍然下达了帝国历史上罕见的“尽屠令”命令手下将士将沿途遇到的所有蛮族部落通通屠杀光。

即使是二十多年前全歼土喇族的战争中,玉凤也没有下达这样惨无人道的命令。当时的土喇人虽然被玉凤军团全部歼灭了,可是俘虏的老弱病残也没有被屠杀殆尽。玉凤当时只是将俘虏的部落民众以家庭为单位强行拆散,然後将他们迁移到帝国内地不同的地方,让这些野蛮的游牧民族定居下来,改穿炎黄族的服装,说炎黄族的语言,慢慢同化为帝国的子民。

可是这一次由於进军速度太急、所占土地太广,俘虏部落太多的关系,玉凤被迫作出了这个在後代历史上引起诸多争议的残忍决定。虽然她也许内心并不愿意如此,但是她的命令终究还是下达了,而且被她忠心耿耿的亲卫铁军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事件,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在事後让人回想起来觉得是啼笑皆非,又有点毛骨悚然。

事情是这样的:在玉凤的命令中,有这么四句话:“对敌须狠,斩草除,不留活口,永绝後患!”

命令下达後,在凤翔军的中低级军官里立刻引起了争论。争论的焦点不是这样残忍的命令是否应该执行,而是命令中的“不留活口”是否包括了牛羊猪狗!短暂的争吵之後,凤翔军的军官们还是统一了意见,决定只要是活著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一律不留活口!

一个大队长对他手下的士兵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弟兄们,凤帅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不留活口“!但是这个活口有没有包括牛羊猪狗呢?凤帅并没有说清楚,我们自然不得而知了!而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当然不可能再去请示凤帅,所以只能自行决定。现在看来,如果我们不杀尽牛羊猪狗,而凤帅的本意却是要连这些动物一起杀,那我们就是违命!就要死!如果我们杀了这些动物,就算凤帅本来没有打算杀尽动物,我们也只不过是多杀了一些而已,不会有违命之虞!所以上面的将领们已经决定,所有的东西,只要是活的,一律格杀勿论!”

就这样玉凤的命令被手下将士忠实而且是超额地执行了!

後世的人们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固然对凤翔军军官们的反应感到可笑,也对凤翔军屠杀时表现出来的残忍作风感到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为他们执行玉凤命令时那一丝不苟的态度而感到吃惊。而廷学者更是对凤翔军的这一行动大加赞赏,认为正是由於他们对凤帅的命令从来都一丝不苟加以坚决执行的态度,才使得他们有可能在凤帅的领导下成为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

当玉凤的命令下达之後,凤翔军将沿路上自己遇到的每一个部落营地都变成了地狱般的屠场。没有任何活的东西能够逃脱死亡的命运,老人、小孩、妇女,甚至孕妇通通被帝国的士兵斩杀当场。成群的牛、羊、猪、狗也被屠杀殆尽。部落的营地全都被放火焚烧。

昔日充满生机的西域大草原,如今成为了死亡笼罩的坟地。到处是被杀害的民众尸体,到处是燃烧的帐篷,到处是被成群屠杀的牲畜。几天之後,这些牲畜的死尸就将腐烂,到时候就算是有蛮族百姓能够在屠杀中侥幸存活下来,他也将面临著没有食物的悲惨境地。

玉凤看著沿途的血腥场面,脸上木无表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头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是对胜利的喜悦?是对民众死亡的悲哀?是对大屠杀场面的不忍?还是对战败者的不层?也许每样都有吧!

三月三十日清晨,当初升的阳光从身後赶上在草原上奔驰了十四个昼夜早巳人困马乏的凤翔军将士的时候,玉凤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沐浴在阳光中,帝国的锐骑兵们勒停战马,极目西眺。这里距离日落城已经有近两千里之遥,在目光所及的尽头,帝国的士兵们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山的影子。自从炎黄族人三千年前穿越日落山脉进入西域开拓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到达这么西边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横穿辽阔的西域大草原,见到传说中这遥远西边的大山。过去他们曾经无数次地听远行的商人讲述过这辽阔的大山,今天终於见到了!商人们还曾经告诉过他们,在山的那边是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同样古老的文明。过去这些军人听到商人们的话之时始终都是半信半疑,不相信在比蛮族还要西边的地方会有文明存在。可是今天看到这传说中的大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们突然开始相信在那山的後边会有另一个文明存在。

不过这时候的帝**人还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疲力竭的骑兵们十四天来第一次跳下了战马躺在踏实的大地上休息,感觉是那么的惬意。没过多久,除了放哨的士兵以外,几乎全部的勇猛帝**人都沉沉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回到他们那在遥远东边的家乡……

回顾整个战争的过程,从太平贞治五年冬十月底蛮族寇边开始,到太平贞治六年三月中旬战争结束。西域蛮族联军以伯林族为主纠合了大小二十多个种族七十余个部落的兵力,前後共计八十余万人对帝国发动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规模进攻。

从战争一开始蛮族军队就确定了非常明确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吃掉玉凤的“玉凤军团乙,攻陷日落城,进窥帝国本上。本来凭借其强大的军力,要实现这一目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无奈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帝国历史上千年一遇的超级名将帝国历史上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素有”无敌飞凤“美誉的玉凤,以及她所亲手锻造出来的”玉凤军团“。就像过去二十几年里发生过的无数次的战役一样,蛮族的进攻再次以惨败告终。这百年一见的大规模入侵最後却又一次成就了玉凤的赫赫战功。

而且这一次的失败也是蛮族彻底的失败!蛮族的战斗力在这次战争中被彻底摧毁。从此以後,西域蛮族成为了永远的历史名词!

西域蛮族的覆灭是由於他们的轻敌。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仗著自己的人数优势,轻视玉凤的军团,猛打猛冲毫无战术计策可言;等到失败之後,他们又囿於成见,以为玉凤不敢追击,至少不敢长距追击,因而疏於防备。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轻视玉凤的军事才华,忽视她的过人的战斗意志,也没有意识到她对机会的把握能力能有多强。一连串的错误,加上玉风这个超级军事强人所作出的的一系列惊人正确的决断,让几乎被所有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西域蛮族被剿灭了!

事实就是蛮族军队犯了轻敌的错误,而且是在面对最不应该被轻视的敌人的时候他们轻敌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和玉凤战斗的经历并不多,毕竟在过去和玉凤长期战斗的是土喇族。

已经全军覆没的他们不可能有人再去警告剩下的那些蛮族,玉凤是惹不起的!何况就算上喇族有人能够去警告那些蛮族,也不会被他们认同。因为在那些其他的蛮族眼中,土喇族的失败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并不是玉凤有多么了不起。也有人认为,其实蛮族那么轻视玉凤恰恰是因为他们太惧怕玉凤的无敌威名了,所以只能在表面上装作一切都不在乎来给自己壮胆。而战争的事实经过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那些蛮族虽然在表面上看不起玉凤,但实际上她无敌的威名早巳经扎在这些野蛮人的心底。否则他们不会在自己十分强大的时候面对玉凤的军队仍然表现得那么缩手缩脚,也不会在失败之後便那么快地丧失一切的自信。

如果蛮族在势力最强的时候,能够有策略地展开对玉凤的攻击;如果他们能够在吃到苦头之初,就主动果断撤退;如果他们在日落城失败之後,能够小心提防玉凤军队的追击;如果他们留守部落的军队能够在确切消息传回之前保持高度的警惕;如果他们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不是那么惊惶失措;如果他们不是在得势时那么骄横狂妄,在失败时不是那么弱不禁风;如果玉凤的军事才华再差一点;如果她的胆子再小一点,不敢全力追击敌军,或者是在追击一段距离获得了大胜之後便像过去的帝**队一样主动後撤:甚至玉凤如果仁慈一点,不对蛮族部落采取屠杀政策,一切也许都会不同!

整个战争过程给後世的人留下了一连串如果,只要有一个如果成为现实,蛮族部落就不会全军覆没,甚至还有可能打败玉凤。但是所有的如果都永远成为了如果。西域蛮族完了,玉凤胜利了!这已经成为了永远不能更改的历史!

这一次的胜利是玉凤从军至今最为辉煌的胜利,其获胜难度、在当时的意义和在历史上的地位都完全超过了当年她率领帝**队彻底剿灭为祸帝国边境的土喇人的那场战争!

当初那场战争消灭的只是西域蛮族中最强悍的一支,虽然这个部族曾经挑起了千余年来八成以上的对帝国边境的入侵,甚至在八百年前攻陷过日落城,但是它毕竟只是数十个西域蛮族中的一个。那场战争的意义虽然十分重大,但是并没有从本上消除西域的战乱。而这一次玉凤剿灭的是几乎全部的蛮族部落。她实现了炎黄族人三千年来渴望的梦想,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这一次的胜利又一次将她推到了荣誉的顶峰!

骑在战马上的玉凤虽然也感到十分疲倦,但是仍然沉浸在胜利的兴奋中的她却连一点睡觉的念头都没有。

为祸西域数千年的主要蛮夷部族都已经被她彻底铲平了。帝国的西域边境将会得到一段很长时间的安宁,以後自然还会有新的敌人出现,但是这些敌人将是山那边全新的种族,因为过去和帝国发生过关系的部族大都已经在这次的疯狂追杀中被她的军队赶尽杀绝了!这是他们敢於向天朝上国挑衅的必然结果,是他们面对她玉凤之初就命中注定的结局。

在当前她最关心的自然是怎么恢复自己军团的实力。在这场辉煌的胜利中,她的军团直属部队也经受了极大的损失。整个军团损失超过二十万人,只剩下了不到八万人的兵力,而为数五万人的凤翔军也损失了接近一半,剩下约三万多人。纵横天下的玉凤军团在短期内要想恢复当初的实力是不大可能了!

如果说玉凤的军队与西域蛮族的战斗,为她获得了无上的荣誉,同时也为日後江家皇朝向西发展扫清了道路的话,那么当前江家的敌人在对她的荣誉感到嫉妒之余,也同样感到十分的兴奋,因为谁都在知道玉凤军团的实力严重受损的事实。江家的每一个潜在的对手都会为此而兴奋不已。

望著西边远处的大山,玉凤开始憧憬那山後面的世界。她听远行到过极西处的商人们讲,那山的西边是和帝国同样富饶的文明世界。她已经有点追不及待地想要飞越这大山,率领自己的军队将她天下无敌的凤旗到异国的土地上。不过那将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因为在此之前她还要协助儿子获得帝国内部斗争的胜利。

一想到心爱的儿子,玉凤的下体便是一阵悸动,她是多么渴望残忍儿子的凌辱啊!回首东方,玉凤心里幽幽道:“青儿,你在干什么啊?你可知道妈妈在想你啊!”

玉凤大获全胜的消息是在四月初五这天传回日落城的,再从这里用接力快递的方式飞速传回帝国本土。在信使的身上还带著希丝丽所写的向皇帝报告具体战况的信件。

最接近京城永安府的驿站在永安府西边三十里的“西三十里铺”。五月初二这一天,当玉凤获胜的消息传递到这里的时候,管理驿站的头目立刻派出最好的骑手骑著最好的驿马向京城方向驰去。

一路上骑手按照帝国传统的报喜方式向每一个见到的人大声喊叫,传递这胜利的讯息。所过之处自然是一阵欢腾。进入距离京城二十里的地方,沿途已经行人不断,驻军的军营在官道两旁随处可见,这时传信的骑手已经本不用担心路上没人听他的喊叫报喜,所以他一边催马赶路,一边在马上反复叫喊著:“无敌飞凤再树奇功,西域大战歼灭蛮军八十万!玉凤军团横扫西域,剿灭蛮族八十部落,帝国西陲从此太平!”

战马急速驰过,报喜的声音却留在了骑手身後,让经过的地方全都成了欢乐的海洋。

当报信的骑手经过,官道两旁每一个听到这喜讯的人,无论是行人、是村民、是摊贩、是游商,还是训练打闹的军人反应都是一样的,先是傻杲呆地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然後便是狂喜地喊叫!所有的人都像疯了一样,在大路上唱歌跳舞,你抱著我,我搂著你,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已经没有关系。这是属於整个炎黄族人的特大喜讯!

自从去年邱特人人侵,晦气的稍息一个接著一个:远征军在邱特的覆灭,南方军团的内讧,西域蛮族和北方特动人同时寇边。这些消息每一个传来的时候都让帝国京城的百姓感到一阵惊慌。而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使得永安府的百姓都意识到辉煌的大夏帝国已经不行了,说一个内外交困实在不为过。

如今终於有一个喜讯传来,而且是如此的天大喜讯,恰似久旱甘霖一般,怎么能不叫人欣喜若狂?

随著距离永安府的距离越来越近,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两边人烟也越来越稠密,信使奔过所引起的轰动也越来越大。

等到了距离京城不到十里的地方,已经开始有大群的人民跟在信使的背後奔跑叫喊,欢呼雀跃的样子比过新年的时候还要高兴。跟著跑跳叫嚷的人越来越多,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冲云霄,以至於数里外的永安府城中都听到了这吵闹的声音。

大白天突然听到城外远远传来一阵阵喧闹声,而且这声音还有越来越强,越来越近之势,永安府里立刻变得一片慌乱。一年来江河日下的形势,让这个曾经辉煌无比、昼夜保持城门畅通的超级都市也变得神经脆弱起来。

如今突然听到城外骚动的声音,几乎每一个人的反应都是以为发生了兵变或者强敌入侵!

百姓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神色惊慌。正在路上的行人二话不说纷纷掉头就往家里跑,而街上的店铺也一家家地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求神拜佛。

守城门的将领开始还很犹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等情况弄明白之後再决定怎么反应。可是不一会儿他就看到西边官道上尘烟滚滚,无数人马往京城方向奔了过来。惊惶失措之下,他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急忙命令紧闭城门,同时命令士兵吹响了敌军入侵的警号。

这一来永安城中更是乱成了一片,本来还有一些瞻子大的百姓还若无其事地在街上闲逛,一些酒店饭肆也还继续开张营业。这时候听到警号吹响,再也任何人会有丝毫迟疑了,纷纷拔腿就往各自的住处飞奔。

城和皇城里自然也是一阵**飞狗跳,禁军已经慌忙关闭了城和皇城的城门,登上城墙防守。同时也有大队的御林军人马奔向外城城墙,准备协助守城。

连四大家族的人都慌乱起来,以为是哪一家抢先动手了。一个个关门闭户,家族武装全部登上大院城墙准备防守。家里的妇女老少通通被集中到一块儿,以备形势不妙时方便处置。

本来当初在帝国的强盛时期,这样报喜的事情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任何人都不会为此感到吃惊。但是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再加上近来连串的变故对人心理的影响,永安府的守城官兵和老百姓已经不适应这样的“大场面”。

当报信的使者舆高采烈地奔到永安府城下,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大白天城门紧紧却关闭著,而城墙上则剑戟戈矛林立,无数的士兵弯弓搭箭对准城下。

信使傻愣愣地看著眼前这一切,不知道京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搞得这么如临大敌似的。跟在他身後欢呼雀跃的老百姓也被面前的景象吓住,一个个安静下来静静地看著城墙上全副武装的兵将。

这时守城的兵将们都已经看清楚奔到城下的只是一群老百姓,中间还混著一个信差,他们有点意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个将领探出头向下面高声喊话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胆敢冲击京城!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报信的使者这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声势已经震动了京城,慌忙解释道:“将军切莫误会!小的是驿站信使,进京传递西域急报的!”

将领怒吼道:“什么急报?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信使的脸已经被吓得惨白,颤声道:“将军……将军恕罪!小的传递的……是……是西域来的战胜捷报!”

听到信使的话,城墙上一片躁动。士兵们脸上都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那个问话的将领愣了一下,转头向周围怒斥道:“通通给我闭嘴!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你们这些家伙吵什么!还让不让老子问话?啊!”

挨了一顿批之後,周围的士兵不敢再出声议论,却还是兴奋地互相打量著,传递著喜悦的感受。也有许多急的士兵焦急地瞪著自己的将领,希望他能够赶快问清具体的消息。

守城的将领其实也很想赶快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在手下面前他可不愿意表现得慌慌张张,慢条斯理地咳嗽了几声之後,他才缓缓间道:“你说西域战胜?是怎么一回事?”

信使见到守城将领询问自己确切的消息,心里才逐渐放下心来,开心道:“将军,今天早上西域传来战胜捷报!凤帅率领的玉凤军团歼灭敌军八十万人,追击逃窜之地一千数百里,剿灭蛮族部落八十余个。西域从此太平了!”

听到信使传来的惊天喜讯,守城兵将顿时一阵欢呼,先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守城将领站在原地傻笑著,完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也忘了下面那个信使还等著进城呢。还是旁边他的一个副将微笑著提醒他道:“将军,那个使者还等著进城呢!”

将军哈哈大笑了两声,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然後用力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赶快打开城门让信使进城。

随著城门轰轰开启的声音,信使飞快地纵马进入了永安府内,他那了亮的声音开始迅速回荡在永安府的街道上空:“无敌飞凤再树奇功,西域大战歼灭蛮军八十万!玉凤军团横扫西域,剿灭蛮族八十部落,帝国西陲从此太平!”

信使的声音所到之处立刻引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音总比人跑得快,不一会儿功夫还没有等信使跑进皇,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玉凤在西域大胜的消息。这一当此多事之季里唯一算得上真正喜讯的消息顿时让永安府的民心为之一振,几个月来缠绕在永安府民众心头的霭也随之一扫而空!

武明皇帝在京城里面骚动之初,在皇里气得是大叫大嚷,叫嚣著要将瞻敢造反的乱臣贼子满门抄斩。等到闹得差不多泄气的时候,他却开始感到害怕不断地询问身边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他们赶快探听清楚。等到手下人听到皇民众的叫喊急忙向他说玉凤在西域大获全胜以後,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武明皇帝却已经开心得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在皇里哈哈大笑著又叫又跳。

“朕早就说过,朕的军队会将所有敢向朕挑战的野蛮人杀个光!哈哈!你们看,先是石嫣鹰计退特动人,腾出身进京勤王!现在则是朕的无敌飞凤再显神威!哈哈!对了!你们快告诉我,玉凤那方的具体情况怎么样?到底是怎么胜的?胜到什么程度?”

手下的人只能告诉他,报信的人还没有进,只是外面的民众都已经开始欢呼,他们是听到别人都在叫喊说玉凤在西域大获全胜。

武明皇帝一听,立刻又大发雷霆道:“什么?原来确切的消息都没有!你们这群混帐竟敢欺君?朕要将你们全都凌迟处死!”

一席话吓得手下报信的几个太监连连磕头求饶,不过也是这帮太监命不该绝。正在皇帝准备叫人将几个家伙拖出去斩首的时候,信使终於进到了里,将确切的消息还有希丝丽写给皇帝的报捷信件交到了皇帝的手上。

在迫不及待地看过了希丝丽的信件之後,皇帝终於确信西域战胜的消息是真的。而在此之後他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么一场辉煌的胜利对於帝国来说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兴奋的他不停地在大殿里面走来走去,嘴里时而大叫大嚷,时而又低声呢喃,无论是那种情况都无人能够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在狂喜了好一会儿过後,年老体衰的皇帝浑身乏力地瘫倒在龙床上。虽然身体十分疲倦,但是仍然沉浸在狂胜的喜悦中的他还是喘著气下达了对玉凤及其军团进行嘉奖拘圣旨。

皇帝宣布册封玉凤为帝国历史上第一个女亲王英武亲王,世袭罔替,上殴佩剑,入朝不拜。赏黄金两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绫罗绸缎五万匹,封田三万亩。希丝丽加太子太保衔,赏黄金五千两,白银五十万两,绫罗绸缎二万匹,封田一万亩。钦赐“玉凤军团”以“无敌玉凤军团”之名号,全军将士每人赏白银二十两;赐名“凤翔军”为“英武常胜凤翔铁军”,全军将士每人赏金一两,白银五十两。阵亡将士家属厚加抚恤;有功将领列表上奏,另有重赏。同时还要求玉凤立刻启程返京,他要亲自为他主持盛大的庆功仪式。

玉凤的这一辉煌胜利无论放在任何朝代都会得到极为丰厚的封赏,而对於最近连遭打击的武明皇帝来说更是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让他紧抓住不放。

他对於玉凤及其部下的奖赏创造了帝国历史的记录,将玉凤推向了帝国将领荣誉的极限。後世的史学家包括江家皇朝自己的廷学者在津津乐道於玉凤所取得的荣耀的时候,虽然都认为这些奖赏与玉凤本人创立的不世功勋息息相关,却也承认这和武明皇帝当时的处境和心态也有很大关系。

而在江家大院,玉凤获胜的消息自然立刻就引发了家族的狂欢。每一个人都疯狂地叫唤著家族主母的名字,唱著跳著享受著玉凤给他们带来的荣耀和喜悦。

江寒青听到母亲获胜的消息之时,正和父亲在一起商量家族的事情,两个喜翻了心的男人几乎同时跳起身来欢呼出声。随後父子俩忘形地抱到一起笑著跳著。

欣喜了好一会儿,首先清醒过来的是江浩羽,坐下来暍了一口茶。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向仍然面露喜色的江寒青道:“你母亲获胜固然是好,但是我看她军团的损失可能也十分惊人啊!这一次的胜利对於我们家族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看短时间之内还很难说!我们可不能得意忘形啊!”

听了父亲的话,江寒青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去。

“是啊!如果说当初伯林人人侵是敌人安排来牵制母亲的军团并且削弱我们的力量用的,那么现在他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一部分!虽然母亲彻底击溃了西域蛮族,但是这么惨烈的战争,她的军团肯定会大伤元气。我们的力量这样就大大削弱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还忍不住骂了一声道:“妈的!为什么特动人那么却那么好商量,石嫣鹰轻轻松松就将他们劝退了!真是***有鬼!”

江浩羽对於儿子的口无遮拦有点不满,皱眉看了一下满睑愤然之色的儿子,缓缓道:“按理来说,以石嫣鹰那骄傲的格是不会去和蛮族军队讲和的,反之对特动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可是这一次双方居然就真的这样相互谈和,而且还最终谈成功了。我看这背後一定隐藏著很多东西!”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母亲还是扫清了西域的强敌。这不光是巨大的荣誉,而且说实在一点,以後如果我们需要从西域向中原进军的话,後方也没有後顾之忧。这终究是大好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江浩羽点头微笑著表示同意儿子话的时候,大院里面却再次传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原来皇帝下旨褒奖玉凤的消息传到了江家大院,他还专门派了个一个使臣来江家预先宣读他将要颁给玉凤的圣旨的内容。刚才大院里面的欢呼就是由皇帝使者的到来所引起的。

当皇帝的圣旨向江家父子宣读之後,江浩羽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忙不迭接受皇帝使者和家族成员的祝贺。而江家其余人众的喜悦也被到刺激到了新的高峰。每一个人都为主母获得的这巨大荣誉感到高兴,同时也为她是家族的一员而感到自豪。

至於江寒青在听完了圣旨的内容之後则完全呆在了当场,对於家人亲友的祝贺只是麻木地随口答应著,好像魂都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微笑著,大家都觉得他的反应完全可以理解,相信他是在听到母亲大获全胜而皇帝又给予如此高的荣誉的消息之後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所以变得杲呆的。其实他们都料对了,却也可以说是都猜错了。江寒青固然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但这喜悦却跟旁人想像的完全不同!他的脑海中一直不断重复著一句话:“母亲要回来了!母亲要回来了!母亲要回来了!……”

⊕ 第五十四章 鹰飞永安°

与江家的喜庆感觉完全不同,玉凤在西域大获全胜的消息,对于定国公王明德和安国公李志强各自的家族来说,实在不能算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当他们知道皇帝又给予她那么高的荣誉之时,两个人都忍不住痛骂出声。

在王明德来说,恨不得让自己最大的敌人一败涂地。如今却要他面对玉凤功成名就的局面,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在家里又摔瓶子又砸椅子地发泄了整整一天,王明德好不容易才勉强派了一个家人去江家表示祝贺。如果说王明德还只是对于敌人获得的荣耀感到有点嫉妒的话,李志强心里可就更不好受了,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妻子石嫣鹰对这件事情会有怎样一种反应!

一直以来在帝**队中玉凤和石嫣鹰都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两人并称为“帝国双璧”。而两个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都是极为相似,无论家庭出身,还是军旅生涯的历程,抑或是个人所取得的战功,甚至是手里拥有的军团战力都是如出一辙。但是两个人却互相并不买帐,这固然与同僚间的竞争有关,但也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

玉凤的父亲士雄出身帝国久享盛名的军人世家,二十四岁获封帝国元帅,平生大战三十余场,难尝败绩,当时在帝国内享有“第一猛将”的美誉。而石嫣鹰的父亲石横天也同样来自帝国的军人望族,与士雄同年出生,同年从军,但是获封帝国元帅的时间却晚两年。他是到二十六岁时才获封帝国元帅。正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他实际的战绩之辉煌与士雄难分高下。但是在别人眼里始终比不及士雄。

到后来武明皇帝准备开拓边疆,决定将帝国的两大猛将士雄和石横天分别派到西域和北疆指挥军队征讨异域。结果士雄被派去了西域,而石横天被派往北疆。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让石横天更是对士雄怀恨在心。

虽然在常人看来西域和北疆都是接近蛮荒之地,荒凉冷漠,似乎随便谁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反正都是戌边。其实其间却有很大区别。北疆地近苦寒,那可确实称得上荒凉冷漠,连一座像样一点的城市都没有。而西域气候温暖湿润,拥有肥沃的土地和牧场,再加上通往极西处的商路,更是使得西域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而炎黄族人三千年的开发更是使得日落城成为了帝国境内仅次于永安府的第二大城市。不说别的,单是这日落城便足可让北疆相形见绌,永远望尘莫及。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帝国在北疆常采守势,而在西域却屡屡主动出击拓展疆土。朝廷政策的重心也总是偏向于西域,连将领和官员的升迁也总是西域优于北疆。

所以士雄被派去西域,而石横天则被迫枯守北疆,明眼人都清楚这分明就是朝廷对他的一种优待,也就等于是说朝廷认为他的才能优于石横天,而今后他立功升迁的机会自然也会大大优于石横天。这怎么能不让石横天怀恨在心呢?

而后来的岁月里两个人更是矛盾不断。你嘲笑我的指挥无能,我指责你决断失当。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奏你一章。闹得朝里朝外没有谁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冤家对头。

两个冤家一生都仿佛在赌气比赛似的,连在生育后代的问题上也是一样。士雄没有儿子,石嫣鹰也只有女儿。看上去这一点上两人好像扯平了,但实际上石横天却又添了心病。虽然两人都只有女儿,可是士雄却有玉凤和玉姬两个,而石横天只有一个石嫣鹰,此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曾再有生育。

这件事情让石横天觉得一切是天意,是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什么事情都让士雄压过了他,也让他断了此生超过士雄的念头。他将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石嫣鹰身上,要让这个心爱的女儿超过玉凤姐妹。

先人的恩怨就这样影响到了后人的生活,而更为不幸的两个女孩跟她们的父亲一样从小就卯上了劲。

首先,两个人成名的时间基本相近。石嫣鹰成名的时候是在十八岁那一年,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从此昂首挺进入帝国名将之列。而玉凤成名是在紧跟着的第二年,她十七岁的时候跟随她的父帝国元帅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

比玉凤年长两岁的石嫣鹰虽然早出名一年,可是成名的年龄上却还是比玉凤大了一岁。在这一点上姓的又将姓石的给压了下去。而且玉凤的成名战似乎比石嫣鹰的难度也要大得多。如果不是石横天听到自己的老冤家士雄连命都送掉了,他一定会更加痛恨姓的命好。

仿佛石横天的命运总是和士雄紧紧相连,没有士雄,石横天的日子就到头了。在士雄战死之后不到一年,石横天在一次出外打猎时被蛮族猎人偷袭伤重而死。两个冤家就这样相继去世,留下两个年轻的女孩继续着父辈的比赛。

玉凤十九岁获封帝国元帅,而石嫣鹰跟她同年受封。同年玉凤开始发动对土喇族的毁灭战争,而石嫣鹰则对与特勤族和匈蛮族并称为北疆三大游牧民族之一的赫烈族发动进攻。

玉凤二十岁时正式担任帝国西域都护府都督,而石嫣鹰同年担任帝国北疆都护府都督。

玉凤二十一岁时彻底剿灭土喇族,而石嫣鹰也几乎同时让赫烈族成为了历史。

石嫣鹰二十四岁时以三个月内九战九捷,歼灭匈蛮骑兵四十万人的辉煌战绩获封帝国大元帅,成为帝国历史上第四位大元帅,也是成为大元帅时年龄最小的一位,同时她还是当朝唯一的一个大元帅。但仅仅七个月后时年二十三岁的玉凤再次不让石嫣鹰独美,凭借对西域蛮族联军的大胜获封为帝国大元帅,并改写了成为大元帅年龄最小的记录。

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毫不相让地比赛着军事的才华。这一次在朝廷的眼里面,两个人并没有分出高下,而只是打了一个平手,所以将她们并称为“帝国双璧”。

“无敌飞凤”和“无敌飞鹰”的名号响彻天下,但是世间又怎么可能有两个号称无敌的人同时存在呢?

父辈的恩怨,女孩的争强好胜,同僚间的竞争,加上对自身才华的自信,让两个千年难遇却又偏偏不幸生在同一时代的军事天下互不买帐。

如今两个无敌统帅同时面对蛮敌寇边的情况,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石嫣鹰虽然成功地和特勤人达成协议,让对方主动退兵,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很好,但是相比于玉凤的绝代战功,这一切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在任何人的眼中更为看重的都绝对会是玉凤所取得的辉煌战果。毫无疑问,这一次所有人的都会认为玉凤压过了石嫣鹰。虽然说两个人的军事才华并不能通过这样简单的比较就定出高下,但是现实却总是这样。

虽然李志强和石嫣鹰因为生育的问题产生了矛盾,但并不代表两个人就此恩断义绝。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两个人这么多年来除了没有小孩这个问题以外并没有过其他的争吵。如果排除生育继承人问题的困扰,他们其实也算是一对恩爱夫妻。所以石嫣鹰一直还是认为自己是李家的媳妇,而李家也从来没有将石嫣鹰当作外人。这一次石嫣鹰率军迅速回京的行动更是充分证明了她的心仍然是属于李家的。

现在李志强听到了玉凤大胜的消息,心里自然替石嫣鹰感到难过。他知道这一次玉凤的功劳和名声确实是远远压过了石嫣鹰,也许以后在人们眼中将不会再有“帝国双璧”这一说法,剩下的只有一个“无敌飞凤”!

而最重要的是李志强心里十分清楚,石嫣鹰之所以放弃和敌人作战而选择双方和谈,完全是因为自己送信给她说京城形势危急,希望她能够想办法支援,所以才被迫为了李家的利益而作出的牺牲!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信里面告诉石嫣鹰京城形势严峻,石嫣鹰大可以留在北疆歼灭特勤人,树立和玉凤可堪媲美的功勋之后再风风光光的回到京城,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李家的生存而被迫作出的决定啊!

所以石嫣鹰这次被玉凤比下去,不是因为她能力不够,而只是因为她的婆家所拖累。虽然石嫣鹰和玉凤同是国公家族的主母,但是她们背后各自的家族形势却完全不一样。李家的势力毕竟远远不如江家,江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承受玉凤军团的损失,不用急着让玉凤带兵回京支援;而李家却不行,如果没有石嫣鹰率军回京支持,李家的势力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江、王两家的盘中餐。

正因为想到这些问题,所以此时的李志强心里格外难受。他完全可以想象妻子在听到自己竞争对手获胜的消息时那种气愤、无奈而又心有不甘的痛苦模样。

他甚至有点担心石嫣鹰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的刺激,对他们李家感到更加反感,毕竟李家确实是拖了她的后腿。

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李志强不断地唉声叹气,不知道将来妻子回到京城,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看着像一个没头苍蝇一般窜来窜去的哥哥,弟弟李志刚不解道:“哥,虽说玉凤这次风光无限,我们大家都有气,可是有失必有得!她的玉凤军团毕竟也是元气大伤啊!这样我嫂子的实力就压过了她,你也没必要这么想不开嘛!”

李志强烦躁地挥了挥手,不悦道:“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你嫂子对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李志刚哈哈笑道:“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就是觉得很不服气嘛,又能怎么的?”

李志强瞪了弟弟一眼,发怒道:“你嫂子这次放弃和特勤人作战,都是为了赶快回京来支援我们。现在让人家赶到了前头,你嫂子心里不起火才怪!”

李志刚愣了一下道:“这我知道啊!怎么了?难道……你的意思说嫂子还要怪咱们?我们又没有错!”

李志强无奈地摇头道:“如果我们实力强一点,像江家那样强,不给你嫂子拖后腿!你嫂子就可以留在北疆创造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哪里还在乎玉凤立什么功啊!”

李志刚不满地哼一声道:“那又怎么了!什么叫做拖后腿?她是我们李家的人,为家族利益作出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嘛!哼!嫌家族拖后腿?那我也可以嫌家族拖后腿呢!”

李志强听弟弟这么一说,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嫂子为家族牺牲了那么多,你就不能替她多考虑一点吗?我知道你们一直都不爽你嫂子,说她为人孤傲,看不起你们。又说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却偏偏压在你们头上,丢了李家的脸!哼!你们中间还有人说她出身武夫家庭,没有地位,没有教养,高攀到咱们家里,本来应该识相一点,她却偏偏一点都不知趣!你们当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吧?你说,你们是不是这样在我背后说她的?你们心怎么就这么浅薄?”

李志刚见哥哥火气越来越大,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哝道:“我们我们还没有替她考虑?哼!她连小孩都没有生一个,我们……”

“你们这群混蛋!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在哪里闲话不断,我和嫣鹰怎么会产生矛盾?她又怎么会远去北疆,这么多年都不肯回来一次?如今她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个人荣誉,回来帮助我们这个家!你们却还在那里说长道短!你要她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你说啊!”

看到哥哥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李志刚连忙道:“好!好!算我什么都没有说!”

不敢再跟自己哥哥多说什么,李志刚连忙起身走出了书房。

等到出了门,他才又嘟哝起来:“呸!不敢得罪那头母老虎却来我头上出气!她石嫣鹰有什么了不起!哼!连小孩都不能生一个!她如果当真比玉凤那贱人厉害,她就应该赶在人家前头剿灭了特勤蛮子再回京城来。现在比不过人家,却想来我们头上撒野!!大哥也真是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整个家族都是这样看法!他还护着那母老虎!”

一路自言自语着,李志刚决定去找家族另外的几个弟兄发牢骚,毕竟家族中跟他一样早就对石嫣鹰不满的人是大有人在。

李志强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弟弟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等嫣鹰回来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家里的那些人还是不喜欢她,她一定会生气的!何况这次她还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不行!这样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那群没脑袋的家伙和嫣鹰之间的矛盾!否则我们李家就完了!”

而在李志强为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发愁的同时,江家父子也经历着跟他有点类似的苦恼。

从得知玉凤获得巨大荣誉时产生的狂喜中冷静下来后,江家父子对皇帝召玉凤回京这个决定开始产生疑虑。在他们的内心里,父子二人对于皇帝宣召玉凤回京的这一事情看法十分矛盾。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二人当然希望玉凤能够回京;但是从朝廷斗争的角度来讲,他们又并不希望玉凤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军队回到京城来。

虽然对江家同样忠心耿耿的希丝丽会继续在西域统帅玉凤军团,但是那毕竟不如玉凤自己直接控制来得稳妥。谁知道对手会不会在玉凤离开自己军队的这段时间内搞出什么新花样呢?而且一旦玉凤回来之后,皇帝却寻找各种理由不放她回西域自己的军队中去,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虽然江家父子有这么多的顾虑,他们却也没有办法反对皇帝的决定,因为在如今的情势下他们本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借口。在可以预见的很长时间内西域都不太有可能再发生大规模的边境战争。皇帝在这时候让立下丰功伟业的伟大统帅回京面圣,于情于理都是无懈可击的决定。

父子俩这么一合计,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让皇帝更改已经作出的决定,便也压下心头的疑虑,抱着乐观的心态等待玉凤的回归。其实父子二人从内心来说,不管各自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早就盼着玉凤回京,毕竟他们已经有近五年没有见过她了!如今也算是趁此机会了却自己的愿望吧。

五月初三,皇帝派往西域的使者出京了。他将把皇帝的圣旨带往西域向玉凤本人宣读,同时还担负着宣召玉凤回京的任务。

这方派去宣玉凤回京的使者刚刚出京,那边另一个无敌统帅石嫣鹰却已经抵达了大夏帝国伟大首都的大门口。

五月初八日,石嫣鹰进京的队伍抵达了距离京城永安府不到五十里的地方,她派出的使者将她抵京的消息带到了永安府城中。

刚得知石嫣鹰抵达京城附近的消息,皇帝便立刻派出使臣通知石嫣鹰当天暂缓进京,说他第二天要携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相迎。

武明皇帝虽然已经日渐昏庸,但是做过大事的人看问题的眼光毕竟非常人所能相比。他心里很是清楚,石嫣鹰和玉凤两个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硬要依据军功的大小将两人定一个高下,那只是俗人的庸见罢了!“帝国双璧”永远都是他开拓疆土的坚实臂膀。对于玉凤的辉煌战功作出慷慨的奖赏,并不意味着他会冷落另一位同样纵横无敌的良将。

武明皇帝知道自己大喜之下对于玉凤所给予的绝代荣誉,必然会大大刺激石嫣鹰的自尊心,如果自己这时候不表示出自己对石嫣鹰的同样尊重,他就可能会失去这个良将的拥戴之心。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皇帝自己的想法罢了,实际上他的“帝国双璧”早就对他抱有异心了,只是老朽的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五月九日晨,皇帝率领着包括四大国公家族主要官员在内的文武百官来到了十里长亭迎接石嫣鹰的到来。

为了表示对石嫣鹰的信任,他并没有让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按照惯例留在距御驾三十里外的地方,而是同意石嫣鹰带着自己的亲卫军队前来面圣。对于即将与石嫣鹰这个传奇中的女人的见面,江家父子的反应却是完全两样。

江浩羽和石嫣鹰一朝为臣,大家早就算是相熟,所以对于即将的见面,他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皇帝叫他来演戏的,他自然只好来了。

而江寒青却是出自内心的想认识一下这个跟自己母亲齐名的女将。

在八年前石嫣鹰离开京城的时候,江寒青还和母亲呆在西域军队中。而等他跟随母亲来到京城以后,石嫣鹰却又从来没有再回到过京城。所以对这个和母亲同级别的重要人物,江寒青是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人物。

江寒青曾经无数次好奇地询问跟石嫣鹰打过交道的人:“那个传说中的石嫣鹰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每个人给他的第一回答都是雷同的:“石嫣鹰啊?高傲!无比的高傲!那姿态就真的像一头鹰一样高傲!似乎她就从来没有向别人低头的习惯!”

“那她长相到底如何啊?听说很美丽?”

江寒青继续不依不饶地询问着。

回答是:“是的!很美丽!像你母亲一样高贵美丽!”

听了别人的话,江寒青更想见识一下这位跟母亲一样英勇善战,又据说和母亲一样高贵美丽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江寒青一直希盼望着有机会能够见识一下石嫣鹰的庐山真面目,可惜却始终缘吝一面。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叫他怎么能不充满期待?

从官道北边的方向远处地渐渐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江寒青兴奋地搓了搓手。站在他旁边的江浩羽感受到儿子的兴奋情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眼色分明是在训斥他:“着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她不过跟你母亲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寒青尴尬地向父亲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太紧张了。试着放松了一点那热切期盼的心情,江寒青看了看周围同样在等待的人。老一辈的人大都神色自若,而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一辈却全都一个个神色激动,显然大家都跟他一样期盼见到石嫣鹰。

毕竟石嫣鹰和玉凤这两个人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都如同是神话般的人物。

他们从刚懂事开始就不断听到这两位无敌统帅的纵横天下的事迹,可以说他们都是在石嫣鹰和玉凤的威名下成长起来的。如今能够亲眼见一下这样的传奇人物,自然是令人格外激动。

马蹄声越来越近,地面也开始了轻微的抖动,显示石嫣鹰的军队也快要到了。

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骑人马向这方飞奔过来。只一眨眼的的功夫,那匹马便奔到了近处,马上骑士的服饰也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的战马,黑色的盔甲,黑色的头盔,黑色的面具,全身一色黑!

那个骑兵奔到近处跃下马来,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头盔顶上还铸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黑鹰,在甲上则印着一只雪白的展翅欲飞的大鹰。不用说这就是飞鹰军团的骑兵。

那个骑兵动作十分利索,几步便奔到皇帝面前跪下禀告道:“石嫣鹰大元帅率所部〖鹰翼铁卫〗正向十里长亭赶来,一会儿便可以到达。石嫣鹰大元帅特遣小的向皇上禀告!”

皇帝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那个报信的骑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退到了一边。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随着马蹄的轰鸣声逐渐强烈起来,一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清一色的黑马黑盔黑甲,远远地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颇为壮观。在队伍的前头高高飘扬着一面黄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一支伸展双翅的黑色大鹰。

所有的人心头都涌上敬畏的情绪,这就是“飞鹰军团”的骑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鹰翼铁卫”!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鹰翼铁卫”的骑兵队继续前奔驰。他们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片刻之间就奔到了距离众人十丈不到的地方。

看到距离这么近勒他们仍然放马狂奔的架势,众人心里都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冲到面前还收不住势子。就在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军官突然高高举起了右手,随着他的手势所有的骑兵突然猛勒战马。虽然战马是在狂奔之中,可是被他们这一勒却都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其良的素质!在场等着迎接的人中凡是从过军的都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厉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些带过兵的人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换作是普通骑兵队伍,不要说是这么急速的奔驰,就算是在慢速奔跑的情况下要勒停战马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么整齐。

而鹰翼铁卫居然能够完成得如此完美,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常胜军队。

战马停定之后,鹰翼铁卫的骑兵们突然齐齐大喝一声:“呵!”

声如雷响,胆小的人还真的被他们突然这么一叫给吓了一大跳。然后这些骑兵就立刻动作迅速地向道路两旁分开,排成两列立在道旁,将宽阔的官道空了出来。

这时在远处又有一队骑兵奔了过来,仍然是一色的黑马黑甲。在这队骑兵的前头却是一匹雪白的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个银盔银甲的女将。远远地看不到她的长相,但是看她昂首挺的样子,自有一股傲视群雄的霸气!这时候哪里还需要旁人说明,就算是从来没有见过石嫣鹰的人都清楚这就是她本人。

江寒青看着石嫣鹰出场的时候这么霸道的场面,心里虽然也赞叹气势非凡,可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快,觉得她这样的做法太显狂傲,看来别人对她下的无比高傲的评价还真的是没有冤枉她。

等到石嫣鹰的坐骑奔到近处,所有没有见过她面的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因为石嫣鹰的脸上居然戴着一具金色的眼罩式的面具。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边脸,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长相如何。这对于渴盼见到她真面目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江寒青身边不少的年轻人都轻轻叹了一口气,表达出自己强烈失望的情绪。

江寒青心中当然也是感到一阵失望,不过他也可以理解石嫣鹰的这一举措,因为他的母亲玉凤在率领军队的时候,也是喜欢用一副面具遮住自己的上半边脸。

毕竟太过美丽的女人脸蛋儿是不容易让部下感到敬畏的。

石嫣鹰奔到距离皇帝站立之处有十丈远的地方便停下了战马,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盈盈走向武明皇帝身前。

由于大臣们分立在皇帝身前两边的道路上,而江寒青也站立在其中,这样当石嫣鹰向皇帝走过去的时候,便要从江寒青的身前经过,他也就有了近距离观察石嫣鹰的机会。

石嫣鹰身上虽然穿着一副银色的盔甲,但是完全量身定作的贴身盔甲丝毫没有妨碍她展示自己身体曼妙的曲线,显然是女爱美的天驱使她寻找能工巧匠为自己打造出了这副致的贴身盔甲。

通过这套特制的盔甲,江寒青完全可以从盔甲表面塑造出来的曲线想象出下面的体是多么的美妙。虽然已经是四十二岁的女人,可是身材仍然保持得惊人的完美,也许这还要归功于长期的军旅生活的锻炼,充足的运动量使得她没有丝毫中年妇女常见的身体发福的迹象。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用这四句话来形容石嫣鹰的身材也丝毫不为过。尤其是高耸的部更是让江寒青垂涎欲滴。

石嫣鹰脸的上半部被面具给遮挡住了,但是露在面具外的那对眼睛却是那么的诱人。大而媚的眼睛,亮如水晶的眼珠,清澈如水的眼神,分明是上天造就的宝物。不过就是这样一对美丽的眼睛在看向旁人的时候却不时流露出冷厉的目光,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妄想对自己不敬。可是正是这种高不可攀的神态,却更增加了男人的征服欲望。

面具没有遮住的下半边脸是标准的瓜子脸型,皮肤白净细腻犹如羊脂凝就一般。小巧致的红润嘴唇端端正正地生在俏脸上,位置是如此的恰当,往上一方则觉太过,往下一点又觉不足。

虽然看不到石嫣鹰的完整面貌,但是江寒青仅从自己能够观察到的地方,便已经能够判断她是一个绝代的美娇娘,一个可以和他母亲斗艳的美人。而且说来也是奇怪,“帝国双璧”的人生经历固然相似,此刻在江寒青看来她们竟然连身材、气质、脸型都十分相像。

当石嫣鹰从江寒青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的迷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就是自己所深爱的母亲一样。等他清醒过来,石嫣鹰已经从他身前走过。石嫣鹰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像其他的帝国贵妇那样梳成发髻,而是让它自然披散在背后。从她背后的角度看过去,那光泽明亮的秀发顺着她优美修长的背脊顺畅地滑下,直达她丰满臀部的上端,如丝般柔滑的感觉,让看到的人无论男女都想温柔地抚一下。

江寒青的视线顺着石嫣鹰诱人的头发缓缓往下滑落,当移到她那丰满高翘的臀部上时,他的目光便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停在了上面,再也不能移动哪怕半分。

看着这美丽女人扭动的丰满屁股,江寒青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一点异样的肿胀感觉,心里想道:“真是美妙的屁股啊!看上去比之妈妈的也丝毫不觉差!如果能够用手拍打上去,不知道是多么爽的感觉!”

江寒青心中突然对安国公李志强产生了强烈的嫉妒,想不通他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拥有这么美艳成熟的女人为妻!

出神地望着石嫣鹰走路时不停扭动的纤细腰肢,晃来晃去的丰满臀部,江寒青简直太渴望和这个女人上床了。

以为周围的人会有和自己同样的感受,江寒青偷眼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却立刻吃惊地发现所有的人投向石嫣鹰身上的都是十分崇拜敬佩的目光,没有一个人是像他一样露出色迷迷的表情。

江寒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这群笨蛋真的是不会欣赏女人!这么美妙的女人在他们眼中却已经不是女人,而只是一个伟大的将领!作为一个女人最美妙的东西却没有人欣赏!石嫣鹰心里应该也觉得悲哀吧?以后有机会我会让那些笨蛋明白怎么才是欣赏石嫣鹰这种女人的正确方法!”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当口,石嫣鹰已经向皇帝施过礼站起身来。双方装模作样的礼节问答也已经结束。

江寒青回过神来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司礼太监刚刚开始宣读皇帝对石嫣鹰多年戌边所取得的军功所颁下的赏赐。仿佛是为了稍微弥补对玉凤的惊人赏赐可能给石嫣鹰带来的刺激,皇帝对石嫣鹰也开出了慷慨的赏赐,虽然较之玉凤所获得的还是有很大差距,但也已经足够令旁人惊叹了。

皇帝赏赐给石嫣鹰的东西有如下一些: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绫罗绸缎五万匹,封田一万亩。同时还宣布册封她为英毅郡王,世袭罔替。

一位女因军功而获封为郡王,在帝国历史上这还是第一次。虽然之前玉凤已经因为军功而直接封为亲王,比之郡王还要高出一级,但是她毕竟没有被封过郡王,所以这个说出来有点羞辱人的记录还是属于石嫣鹰的。

等到皇帝对石嫣鹰的赏赐宣布完毕之后,他便因为体力不支先行回休息去了,接下来便是群大臣们上场表演的时候到了。各个大臣将依照官职大小依次上去向石嫣鹰表示欢迎和祝贺。江寒青年纪虽然很轻,但是因为他是镇国公家族的世子,自己能力也确实很强,如今已经是超品的爵位加上正二品的官职,在朝廷官员中实属异类,再加上玉凤又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这一次他也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列入了第一批去向石嫣鹰表示庆贺的大臣的名单。

而这一批官员除了包括他父亲在内的四大国公以外,剩下的就是几个年高位尊的一品大员。可是开始的时候江寒青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跟着父亲的屁股后面大摇大摆地便走了过去。等到石嫣鹰惊奇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江寒青这才注意到第一批出来的官员,除了他居然就没有一个年龄是在四十岁以下的。

石嫣鹰惊奇地看着跟在江浩羽后面走到自己身前的江寒青,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神中满是疑惑询问的味道。显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居然会有这么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毛头小子混在朝廷第一等的权贵中走过来,而且就硬是没有人上去阻止干涉。

江寒青注意到石嫣鹰惊奇疑惑的眼神,心里大是愠怒:“妈的!臭婊子没有见过大爷这种年轻有为的主吗?呸!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存心给我脸色看不成?”

其实也难怪石嫣鹰会感到奇怪,毕竟第一批走上去的官员都是朝中的权贵,而且跟石嫣鹰相识多年,而江寒青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居然也能够混迹其中,以前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自然是让石嫣鹰以为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江浩羽知道石嫣鹰是因为不认识江寒青,所以感到很吃惊。他轻轻笑了笑,转身招手示意江寒青走到自己身边,然后主动向石嫣鹰介绍道:“鹰帅,这是小儿寒青!呵呵!您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觉得眼生!”

说完转身向江寒青道:“青儿,还傻着干什么?鹰帅可是和你父母同级的长辈,你还不赶快向鹰帅行礼?”

虽然江寒青已经和石嫣鹰同殿为臣,只需按官职大小叙礼即可,但此刻江浩羽却明显是叫他作为晚辈向石嫣鹰执子侄礼。江寒青心里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只能是向石嫣鹰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小侄江寒青给鹰帅请安!”

石嫣鹰这时才算明白了江寒青的身份,也没有制止他行大礼,只是淡淡轻笑道:“哦!我说从哪里钻出来这么一个年轻人跟着一帮老前辈上来见礼!原来却是镇国公和咱们凤帅的独生子!呵呵!难怪!真是帝国难得一见的奇怪!呵呵!”

这是江寒青第一次听清楚石嫣鹰说话的声音。她的声音若黄莺叫声一般清脆悦耳,声调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吐词十分清楚。而话语中也自然包含着一种高贵威严之气,让人听了便有不敢违背之感。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石嫣鹰那美丽的樱桃小嘴,觉得她红润的嘴唇说话的时候翻动起来更显好看。可是他很快便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傲的“无敌飞鹰”完全没有将他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内,他的心里立刻充满了屈辱和愤恨。

让江寒青首先感到气愤的是石嫣鹰话语中分明不将他这个年轻人当一回事,那段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如果你不是镇国公和玉凤的独生儿子,你本不算一回事!你今天能够出现跟一群老前辈出现在这里,不过全是沾了你父母的光!”

如果说石嫣鹰那番听起来还不算太刺耳、太露骨的话,江寒青还可以忍受的话,那她说话时的神态就简直令他快要气炸肺了!

石嫣鹰先是将视线飞快地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目光冰冷得就像在看着什么物品一样,然后便高昂起头将眼光转向其他地方,再也不正眼看他一眼,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微微撇了一下唇角,充分反映出她内心的不屑。

想不到石嫣鹰会这么不给自己父子二人面子,江浩羽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不过还没有等他作出反应,江寒青已经对石嫣鹰进行了还击。

“呵呵!鹰帅,小侄倒是在幻想您当年和一帮老前辈去跟人家见礼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人家又对您说的是什么话?”

石嫣鹰似乎没有意料到面前这个年轻小子居然敢当面顶撞她,大吃一惊之下猛地挺直身子傲然瞪视着江寒青,眼神冷酷得像一把能刺穿江寒青身躯的冰刀。

她脸上的皮肤本来就十分白皙,这时候因为受了刺激的缘故,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嘴角轻轻牵动,看上去给人一种刚毅果敢的印象。

没有等其他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江寒青却接着又来了一句更出人意料的话。

“说起来小侄一直都将鹰帅和我母亲凤帅当作自己奋斗的偶像,却不知道鹰帅是否像我母亲一样能够教小侄明白许多做人的道理?”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紧紧盯着石嫣鹰的双眼,试图看出她眼神的变化。

果然当石嫣鹰听他提到玉凤的时候,瞳孔剧烈地收缩,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迷茫的感觉,迅即又转变为强烈憎恨的目光。她的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般。苍白的脸颊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有点不平稳,而口明显地起伏着。

不过很快地石嫣鹰便恢复了正常,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但是眼神却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澈如水。她饶有兴趣地仔细打量了江寒青一会儿,转头对江浩羽微笑道:“镇国公,您这位世子可真是一位人物啊!不愧是您和凤帅的亲生儿子啊!”

她说话的时候听上去虽然四平八稳,但是江寒青已经听出里面包含着的感慨的情绪。江浩羽笑道:“这小子年纪轻,不懂事!脾气也大!鹰帅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番见识!”

石嫣鹰摇了摇头不再搭理他,转头却对江寒青道:“你母亲教导了你什么做人的道理?你倒说来听听!”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先前的白净颜色,神态又变得高不可攀起来。

江寒青冷冷道:“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得清楚的事情!后面还有人等着见您呢!鹰帅可不要耽搁太长时间,让小侄成为千夫所指之人哦!”

嘴上这样说着,江寒青心里却在想:“石嫣鹰,从妈妈身上我明白了荡的女人到底有多么下贱!怎么你也想教晓我同样的道理?哈哈!你等着吧!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将进你那该死的屁股,让你这高傲的女人在我胯下哀求讨饶!让你变成和妈妈一样下贱的奴隶!嘿嘿!什么〖帝国双璧〗?到时候我让你和妈妈一起变成〖江家双屄〗!”

石嫣鹰如果知道江寒青心里此时是想着那么荡的事情,还在心里替她勾划那么悲惨而乱的未来图景,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拔剑刺死这个残忍的男人!可是她毕竟不可能知道江寒青心里的龌龊念头,于是江寒青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等到江寒青这第一批权贵退开之后,其他的官僚便陆续上来向石嫣鹰见礼了。

面对络绎不绝走上前来的人群,石嫣鹰感到很不耐烦,在她看来这样无聊的事情本是没有必要理会的。可是就算以她帝国大元帅的身份也仍然不能避免这种朝廷里面的繁文缛节。

冷淡地应付着不断上来纠缠的讨厌家伙,石嫣鹰完全没有将这些阿谀奉承的官员当作一回事,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这些人一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围在人群中的石嫣鹰一直觉得身上有种很怪异的不安感受,虽然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却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冷傲的目光向四周扫视着,希望能够找到那让她产生不安情绪的东西。

没有费多大功夫,石嫣鹰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怪异的感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江家的小子远远地站在一边打量着自己,脸上还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

原来江寒青跟着父亲见过石嫣鹰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偷偷地欣赏着石嫣鹰高傲的姿态,想象着那银色盔甲下隐藏着的丰满诱人的体任自己玩弄时的美妙滋味。

石嫣鹰十分厌烦江寒青那种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更讨厌他那鬼兮兮的笑容。

如果是平时,她也许会将这个无礼的小子抓起来,狠狠教训一顿,让他明白尊重长辈的道理。可是今天这样特殊的场合,石嫣鹰只能是强忍怒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掉头不再理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江寒青被石嫣鹰这样瞪了一眼,心里也是暗暗一惊,心想:“天啦!这女人还真是厉害,我就这样看她,她居然都能够产生反应!感觉这么强烈,果然不愧是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看来以后面对她的时候还真的是要小心一点!”

虽然转过头不想再理会江寒青,可石嫣鹰的心里还是隐隐感到奇怪:“从来没有人仅仅是看着我就能够让我产生这种不安情绪,我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就仅仅因为这小子是玉凤的儿子吗?还是因为刚才他敢于顶撞我的缘故?

这样想着,石嫣鹰忍不住又抬眼看了看江寒青,却发现他已经低下头没有再看自己。

石嫣鹰顿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心里却还在不停思索江寒青刚才看自己那怪异眼神的含义:“这小子刚才为什么那样盯着我看?他的笑容为什么会是那样诡异?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石嫣鹰这样悄悄地问着自己,不过聪明的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明白了江寒青用这样的怪异眼光盯着她看的意思。

“天啦!难道说……他看我的眼光是男人看女人的秽眼光?可是我可比他母亲还要大两岁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这小子也胆子太大了吧!他这样放肆地看我,当真以为我怕了他们江家不敢杀他?这小子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石嫣鹰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杀意,抬起头恶狠狠地往江寒青的方向望过去,却发现他居然又在看着自己。石嫣鹰料不到江寒青这么大胆,两眼神光猛便待当场给江寒青一点教训,却又突然觉察到他的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秽的感觉,反而是充满了崇拜甚至是爱慕的纯洁意味。

看到江寒青这种眼神,石嫣鹰顿时恨意全消。虽然对江寒青还敢继续看她心里仍然有点不快,但是女人毕竟总是高兴有人欣赏自己的。何况自从石嫣鹰成名以来,就没有男人再敢这样当面无礼地打量她,连她的丈夫李志强都不敢。如今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居然又钻出一个年轻男人用纯粹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来看她,自然让她芳心深处对于自己的魅力颇感自豪。

石嫣鹰却不知道江寒青后来那崇拜爱慕的纯洁眼神,完全是装给她看的。当江寒青发现石嫣鹰注意到自己那秽眼神的时候,便吓得低下头不敢看她。可是冷静下来一想,江寒青却觉得这样其实更糟,反倒给石嫣鹰一种作贼心虚的感觉,应该另行想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从小便在玩弄女人中长大的花花公子很快便想出了补救的办法。

江寒青相信石嫣鹰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表面上虽然高不可攀,其实内心却一定充满了寂寞。就像刚才仪式开始之前他所注意到的那样,没有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敢用看正常女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位天下无敌的统帅。对于天生丽质的她来说,这无疑是十分悲哀的事情。如今年华即将老去,她的心里对于这种事情必定更加在乎。于是江寒青决定再冒一次险,他要让石嫣鹰觉得他是出自内心的欣赏她,甚至是爱慕她,崇拜她。

事情就像他预料的一样,当石嫣鹰转过头再次望向他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凌厉慑人的光芒,可是在看清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爱慕崇拜之意后,高傲却孤独的女人立刻平静下来。

石嫣鹰静静地和江寒青对视了一会儿,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哀怨地想道:“想不到我石嫣鹰绝代风华一直没有人懂得欣赏,也或者可以说是没有人敢于当面欣赏。到了这半老徐娘的时候,却跑出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唉!”

心里充满了孤独女人的悲哀,石嫣鹰突然对这个不久前她还完全不放在眼内的年轻小子产生了一种知遇之感。在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二十几年来第一个敢于当着她的面无礼看她的年轻人其实并不是很讨厌,那无礼看她的行动也不再让她感到无比愤怒。她甚至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身体里面第一次有了微微慌乱和燥热的感觉。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冲动,石嫣鹰希望那个姓江的年轻男人能够继续这样看着她。

不过这毕竟是一时的冲动,稍纵即逝!成熟的女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用警告的目光瞪了江寒青两眼,示意他不要太放肆了!毕竟以石嫣鹰那高傲的格和高贵的地位是绝对不允许一个毛头小子对自己太过无礼的。

江寒青一直注意着石嫣鹰的神态。当她的眼神变得稍微有点迷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冒险成功了。不过很快他便看到石嫣鹰的眼神再次敏锐起来,而且还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两眼。江寒青自然也知道对这种高傲而有地位的女人,如果逼得太急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他立刻知趣地收回了打量这美丽贵妇人的眼光。

见到江寒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停止了冒犯自己的举动,石嫣鹰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年龄只能是她儿子的年轻人看着她的时候,居然能够让她的身体产生微微燥热的感觉!

石嫣鹰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因为我有八年没有接触过男人的缘故罢了!……也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男人敢用这样的眼神当面看我,所以已经不适应了!”

不管怎么说,石嫣鹰的心里这时已经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感:“朝廷里面那么多年轻亲贵,今天却只有他能够混进第一档次的人里面去。想来他还确有一定过人之处吧?他应该很聪明吧?是否像他那厉害的母亲一样聪明呢?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还很有脾气。唉!年轻人啊!过几年我倒要看你还能不能冲动得起来!”

当烦琐的欢迎仪式终于结束,石嫣鹰终于可以继续赶路了。骑上自己的战马,冷傲的伟大统帅在大臣和亲兵们的簇拥下向永安府方向前进。在马背上她还情不自禁地左右张望,想再看看那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人。可是让她失望的是,江寒青早已经偷偷溜走,哪里还能够看到他的影子呀!

石嫣鹰不无惆怅地想道:“这个江家的小子还蛮有意思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他打交道?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将我当女人看呢?”

不过转眼之间这个高傲冷酷的女人便完全抛开了江寒青给她带来的异样情绪。像她这样的伟大女怎么可能将一个年轻男人当成一回事长久在心中想念呢?

高昂起那高贵的头颅,将自己那因为多年哀怨被人撩起而产生出来的愁情怨绪压到了心底,石嫣鹰坚定地在心里说道:“哼!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突然觉得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微笑着,不顾两边缠着讨好她的大臣们。石嫣鹰娇喝一声“驾”,两腿用力一踢马腹,战马吃痛之下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向前疾驰。她的亲兵们急忙催动坐骑,紧紧跟在她的后面,向着永安府狂奔而去。

被石嫣鹰这出人意料的举动甩在身后的大臣们,你望我我望你,惊愕相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无奈地摇摇头,各自拍去衣服上的灰尘,一群人顺着石嫣鹰远去的方向缓缓行去。

看着前面已经变得有点模糊的石嫣鹰的背影,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你们看!还真的像一只鹰飞向永安府去了!”

四周的人忙抬头往前往去,好几个人都立刻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人出声附和道:“是啊!鹰飞向了永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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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初识鹰威°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鹰冀铁卫”被留在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鹰冀铁卫的营地是帝国兵部提前指定好的,位于永安府西北二十里处。在他们和京城之间是御林军的一个营地,驻扎著大约五万名御林军。明眼人对于这样的布置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是帝国兵部预防石嫣鹰军队突然发动叛变而采取的预防措施。

知道石嫣鹰进入京城的消息,街道两边已经聚集了数以十万计的热情民众,载歌载舞欢迎这位伟大统帅的回京。而其中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表现得尤其热情,在人丛中奔来跑去显得十分激动。因为在他们这个年龄正是对于英雄极度崇拜的时候,而石嫣鹰这样一个传说中几近天神的美丽统帅恰恰最符合是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八年前石嫣鹰离开京城之际,这帮年轻人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对于这位帝国名将除了她那不世的威名以外并没有在脑海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成年之后常常幻想她的形象,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看到本人,也难怪他们会那么激动。

当石嫣鹰骑著战马进入永安府城门的一刻,欢呼声立刻从城门口爆发出来,然后像接力一般顺著街道两边的人群向永安府城池的纵深传了过去。

看著街道两边狂热欢迎的人众,石嫣鹰傲然端坐在马上,却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抬手示意的动作都没有,彷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玉风获得那么伟大的胜利之后,如果说石嫣鹰心中没有嫉妒与愤懑,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她完全可以想像到当玉风回京的时候将会享受到多么盛大的欢迎场面。与之相比,眼前永安府民众对自己的迎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在石嫣鹰看来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对于失败者的一种安慰而已。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够接受自己被别人压过的事实。

正是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之下,石嫣鹰对于眼前欢迎的人群非但没有丝毫的好感,反而产生了强烈的憎恶情绪。

骑马跟在她身后的李志强看著妻子那孤傲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作为石嫣鹰多年的枕边人,他心里十分清楚石嫣鹰此刻心中是怎样一种感受,而内心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多了一种愧疚的感觉。

看著街道两边吵闹嘻笑个不停的愚民,石嫣鹰越来越感到厌烦。她停下坐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丈夫,冷冷道:“这些白疑怎么这么好的神?吵闹了这么半天,还能吼这么大声!”

李志强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

石嫣鹰其实也只是想向丈夫表达一下心底的不满情绪而已,所以没有等丈夫说点什么,她便扭过头来轻踢一下马腹,催促战马继续前行。

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看到石嫣鹰停下马来回头跟人说话,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尊敬,也许是出于好奇想听清楚她跟身后的人说了点什么,两边邻近她的人群居然像约定好的一样突然整整齐齐地安静下来,而恰在这时一个清晰的男童声音却突然在她身边不远的人群中响起。

“妈妈,你说眼前这个人无敌统帅,那前几天你又说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是无敌统帅。她们两个到底谁是真正的无敌啊?”

由于周围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男孩的声音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清脆高亢,以至于虽然远远地还不断有欢呼声传来却还是不能阻止石嫣鹰听到这无忌的童言。

猛地勒停刚刚踏步前进的战马,石嫣鹰狼狠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瞪过去。

那是一个被母亲牵著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男孩,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年纪,天真的双眼正好奇地注视著石嫣鹰。

年轻的母亲微笑著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头道:“傻小子不要乱说话!”

小男孩见到母亲这样说的时候脸上还带著微笑,没有任何担心便出声抗议道:“我没有乱说啊!两个人都无敌,碰在一起那不就是有敌了!听说另一个人这次又打败了非常强大的敌人,她是不是更厉害些?你前几天说皇上召另一个人进京是不是真的啊?我到时候一定要找她问一个清楚,她和眼前这个人到底谁更厉害?如果说不清楚,我就让她们打一架!”

四周的人听著小男孩天真的话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天真无忌的童言罢了,却不知道这正好触犯了石嫣鹰的忌讳。

石嫣鹰狠狠地瞪著眼前嘻嘻哈哈的民众,心底深处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杀机。

“无知的践民,你们现在尽情地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竟敢拿我来开玩笑的家夥知道后悔的!”

眼里闪过一道淩厉的光芒,石嫣鹰冷哼一声,高昂起头轻催胯下坐骑向前方继续行进。

在她的身后那群老百姓正兴高采烈地逗弄著那天真的小男孩。此刻这些淳朴的百姓怎么也想不到,几年以后就是这位受到热烈欢迎的伟大将领,会无情地夺去京城中大多数人的生命,而起因也仅仅是今天这小男孩天真而无知的话语,以及在场众人对此听之任之的态度。

“嫣鹰,那帮无知贱民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你……”

李志强紧紧迫在妻子的身后出声劝慰。

石嫣鹰冷冷笑了一下,回头瞪了丈夫一眼。眼神中的冷厉杀气让李志强心里一凛,低下头下敢再多说什么。

眼睛虽然一直盯著前面的街道,石嫣鹰却什么部没有看在眼内,此时在她的脑海中、心眼里只有一个人的形象存在。

“玉凤啊!玉凤!这一回算是你赢了!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著瞧吧!且看一看这天下究竟是你江家的,还是我李家的!”

这时她身后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掌声和口哨声,比她刚刚经过时的场面还要热烈。石嫣鹰心中更加恼怒,觉得京城里面的老百姓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居然对其他人的欢呼声还盖过了她这个今天的主角。虽然心里十分愤怒,她却还是好奇地回头张望,想看看是什么人物居然比自己还要受欢迎。想不到这回头一看却让她心中的怒火烟消云散,还禁不住有点暗暗得意起来。

原来这是街道两边的百姓在看到随她进城的亲卫队的英姿后发出的兴奋的欢呼声。

一般百姓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今天说是自发来迎接石嫣鹰回京,其实也只是觉得这是个好玩的事情而已。而对于年轻人来说更本就是为了见识一下石嫣鹰的真面目才来的。

令他们十分失望的是,费心费力叫嚷了半天见到的却是一个带著面具,对于他们的热情欢呼反应十分冷淡的女人。这当然让在场的百姓很觉没趣。而恰恰就在他们十分失望的时候,石嫣鹰的亲卫队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石嫣鹰手下选出来的这一队亲卫将士,一个个是人强马壮,盔甲鲜明,盾坚矛利。那昂首挺骑在马背上顾盼自雄的样子,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纵横驰骋、无人能敌的感觉。就算是对于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的人都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确实是能征惯战的兵强将。

看到石嫣鹰手下那些骑兵雄姿英发的模样,在场的人这才有了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觉得今天这热闹确实是看爽了,因此激动的情绪也随之被煽动到了极点,毫不吝惜地给予这队骑兵以最最热烈的欢迎。

对于自己的手下表现出来的神风貌十分满意,同时也对自己的士兵受到百姓们的热情欢呼感到与有荣焉,石嫣鹰得意地轻点了一下头,心里暗自想道:“你们这帮贱民现在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了吧?哼!总有一天我的〖鹰冀铁卫〗会在疆场上和玉凤的军队一较高低!到时候我倒是是要看看你玉凤的什么〖凤翔军〗是不是能抵得住我这三万铁骑的冲击!”

想到这里她又得意地回过头向后张望,想观察一下朝廷中的官员对自己手下的锐将兵是什么态度。

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失望,映入她眼廉的正是她期待看到的景象:在她身后由朝廷大臣们组成的长长队伍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视著她的骑兵,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惊叹的表情。

由于每一个人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心态也各不相同,所以各人的表情自然也有些微的差别。但无论是钦佩、赞许、敬畏,抑或是羡慕、嫉妒,种种复杂的眼神和表情其实都表明了一个事实,在这些人眼中石嫣鹰手下的军队无疑是天下最顶尖的队伍。

石嫣鹰得意地欣赏著众人的表情,对于她来说这些人的反应是对她训练出来的军队的一种认可,对于她的军事才能的认可!这使她心里感到格外的满足。

可是石嫣鹰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透过身后长长的队伍她可以看到后面有两个人的态度跟旁人有明显的差异一那就是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

虽然石嫣鹰和江家父子之间隔的距离十分远,中间还夹杂著许多的官员和士兵,但是石嫣鹰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江家父子的神态举动一一远远地掉在大臣们组成的队伍后方,江家父子二人正遥指著石嫣鹰的亲卫骑兵议论著什么,睑上的神态显得十分的平静。江浩羽脸上甚至还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他们那比手画脚的样子,这父子二人显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石嫣鹰的军队看得多么了不起。

一种被人轻视的羞辱感觉猛地冲上石嫣鹰的心头。任何时刻她都能够保持冷静,可是一旦事情涉及到玉凤那便会变得有所不同!想到自己这次被玉凤压过去的事实,石嫣鹰突然觉得江家父子二人此刻那无所谓的表情分明就是对自己的轻视,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和挑釁。

“他们这神色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将我的手下当作普通的士兵看待?难道在他们看来我石嫣鹰的军队就没有什么比其他部队特别的地方?他们就真的认为玉凤那贱人能够压过我?现在姑且让你们得意一下,过几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咱们走著瞧吧!”

掉在队伍后面的江寒青然觉得身上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心里有点不安,他抬头向四周张望,却正好对上了石嫣鹰那怨毒的眼神,暗道:“糟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个女魔头!难道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辜,石嫣鹰已经扭过头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江寒青这时心里哪里还不清楚,这个手握重兵的高傲女人心里对于江家本是充满敌意!

叹了一口气,江寒青心想:“看来这后面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只希望母亲回家之前不要发生太多的意外就行了!”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他希望的那样吗?石嫣鹰会坐等玉凤回京,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吗?石嫣鹰回京之后,除了刚开始的两天参加了两次朝会,之后连续十来天都没有再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李家给皇帝的解释是,石嫣鹰长期驻守北疆,如今回到永安府身体突感不适应得了水土病。

对于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朝廷当然只有认可。但是江、王两家的人从内心来说都不相信石嫣鹰是得了什么病,在他们看来石嫣鹰一定是躲在家里策划著什么谋。

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仍然继续著,不过相比于前一段那种一触即发的局面,整个态势还是缓和了许多,毕竟石嫣鹰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可是任何人都不能低估的。

而且谁都知道石嫣鹰这次回来绝对不会是为了玩耍。以她的格和能力,一定会制造出一点对敌人不利的事端出来。如今这种局势纷扰的情况下,谁愿意轻易触犯这个手握兵权的强势将领啊!

而石嫣鹰回京受到影响最大的江、王两家更是小心冀冀,两家的领导者都不约而同地约束手下人,警告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再惹是生非,以免招惹到石嫣鹰这个女魔头。尤其是王家的人,现在一个个走在街上都缩头缩脑的,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气势逼人的感觉。眼前光是一个石嫣鹰已经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再想到玉凤这个更加要命的死敌也很快会回京来凑热闹,王家的人想著都觉得心慌。眼前的情势对他们实在是极为不利,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应付后面几个月必定十分艰难的日子,哪里还有心思和胆量在京城耀武扬威。

而江家因为玉风口即将回京,所以对于石嫣鹰并不是太过担心。但是在玉凤确实回到京城之前,江家也害怕被石嫣鹰抓到什么机会给搂一道,所以也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态度,尽量避开这个女强人。

但是一个人铁了心要找麻烦,又怎么能够躲得过?事情的发展很快便让江、王两家明白,他们其实还是大大低估了石嫣鹰回京所给他们带来的危险。

太平贞治六年,五月二十一日。

石嫣鹰回京已经有十二天。在这段时间里面京城的局势似乎平静了许多,但是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寂静。大家虽然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都紧张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也终于如众人所愿地来到了。

晌午时分,一支为数约五十人的行商队伍出现在了距离永安府三十来里的安集镇上。

炎热夏季已经来到,气温逐渐升高。这支队伍中的商人大概是在烈日下赶了半天的路,一个个都是浑身大汗,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进到市镇里,商人们选了一家最大的酒店,招呼著坐了下来准备在这里吃午饭。

永安府是帝国的京城,又是帝国的第一大城市,商业极为发达,天下客商云聚此地。像这种五十人规模的商队,在其他地方是极为少见的,走在路上必定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一大群人突然涌进一家酒店更可能是引起一降隍恐。不过在这天子脚下,有什么东西大家没有见过?上百人的商队都是稀松平常,何况这区区五十来人。

所以此刻酒店老板见有这么大一群商人涌进自己的酒店,却也本没有任何担心,不过就当是来了一个大主顾而已,连声叫唤手下小二赶快侍侯客人。一时间,酒店大堂内外是忙得个热火朝天,嘈杂成一片。

酒店中原来的客人对于这熙熙攘攘的景象,也只是稍微侧头看了两眼,便著无其辜地继续喝酒吃饭。

可是当这群人坐下之后,酒店老板却看出这队商人跟平的过往客商相比著实颇有不同。虽说表面上没有吭声,他心里其实早就对这些商人打扮的家夥生出了怀疑。

这么热的天气下,普通客商早巳经是一身短打。而这队商人虽然一个个是汗湿全身,却仍然用长布大褂将自己身上裹得个严严实实。

往日如果有这么一群人坐在店里,早已经是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这群人坐在那里却只是埋头吃喝,相互之间并没有交头接耳,看上去安静得有点过分。

而最引起老板注目的还是他们每个人都随身带著一个长条形的布包裹,看那包裹的外形里面分明是裹著刀剑一类的东西。这么多年四海升平的盛况,帝国境内真可称得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出门的商人已经很少有随身携带刀剑防身的了。虽说近几个月来,邱特人的入侵让平静了多年的帝国一下子纷乱起来,出门带刀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但是这么大一群人随身都带著刀剑毕竟还是不多见的。幸好近两个月来老板本人已经见过好多队这种人人佩刀携剑的客商,有点见惯不惊的感觉,否则他说不定已经惊吓得派人报官去了。

坐在柜台里面的老板娘显然也像丈夫一样觉查到了这群客人的特殊,眼睛瞟著他们座位的方向,嘴里向酒店老板不停嘀咕著:“孩子他爹,你看这世道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前几年不要说这么大一群人,就是一个人独自出门都不用带刀。现在……唉……你说这是两个月来我们看到的第几批带刀的客商?一队队的就像要上战场一样!我看这些家夥来历著实可疑,咱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丈夫急忙打断。

“你这无知妇人胡说些什么!小心被人家听见,惹出祸事来!”

老板压低声音呵斥了妻子两句,又抬头看了看郡队商人,见他们仍然只顾埋头吃喝,显然并没有听到自己妻子的说话,这才放下心来。

将嘴巴凑到妻子耳边,老板低声道:“这两个月来这么多随身带著武器的人从咱们这里经过,我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啊,京城里面要出大辜了!这种事情我们可不要管!安心赚你的钱就行了!人家这么多人在这里吃喝,那可是咱们的大主顾,吃完了又不会少你的钱,你就不要碎舌头管人家的闲事了!小心到时候掉了脑袋还不知道为什么!”

老板年轻的时候曾经出去跑过江湖、见过世面,所以老板女自对于他的话一向十分信服。这时听丈夫一听,连忙道:“好!好!我不说了!……可是孩子他爹,你说京城里面要出大事,难道说……”

看到丈夫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老板娘忙将快要说出来的话缩到了肚子里,改口道:“呃!……我去后面厨房看看他们的菜弄得怎么样!”

老板女自这么说完便急忙起身往后面的厨房走去,不敢再管那群怪异客商的事情。

等到这队商人吃完饭结帐离去之后。老板走到店门口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叹气道:“这么一群人个个剽悍强壮,分明就是当兵的出身!这可是到京城去千什么啊?唉!太平的日子看来快到头了!”

老板还真的没有看惜,这队行商打扮的人确实就是当兵的出身。他们是江家为了加强自己在京城里面的力量,从驻守封地的家族军队中挑选出来的最锐的士兵。一群人无一不是以一当百的勇士。为了不太过引入注目,他们奉命化装成普通商贩进入京城。

老板这两个月来看到的那些随身带著武器进京的人大部分都是江家的人马,两个月来江家通过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累计已经调集了一千四百多人进入京城。

其实虽然表面上是化装而行,但这些人的真实身分对于其他国公家族来说却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既然江家照顾大家的脸面没有大张旗鼓地调人人京,他们又怎么能够撕破脸面阻止人家的人马呢?何况其他三个家族自己其实也通过同样的方式从封地调集人手入京。大家就这样彼此心照不宣。

这一队人马领头的人名叫江思成。他的曾祖父和江寒青的曾祖父是亲兄弟,所以算起来他也是江家的直系成员。此人年纪只有二十七岁,但办事明能千,加之武艺高强,所以年纪轻轻却已经在军队中位居副将之职。他率领这五十来个弟兄,全是从家族锐军队中挑选出来的有为军官,每一个人都具有独当一面的才能。江家近两个月来调入京城的人马中,这一队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最为强悍的一支。江家上下对于他们的进京也极为重视,准备在这群军官到达京城之后便全部委以重任。为了表示对这支军官队伍的重视,江寒青更是决定要亲自出城十里迎接他们的到来。

离开安集镇之后不到大半个时辰,江思成一行人便顺著官道赶到了距离京城二十来里路的地方。

当江思成他们顺著官道翻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山脚下距离官道只有不到一里路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军营。而且在官道上还站著十来个士兵监视著过往的行人。

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军营,江思成惊异地向同伴道:“这是什么军队?怎么会驻扎在这里?之前你们有没有得到过消息?”

看著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的同伴们,江思成皱眉道:“不知道这支军队是什么来头?我们这么贸然走过去,如果对方见我们这一大群人经过,派士兵过来盘查就糟糕了!”

仔细打量著眼前惜落有致的营盘,江思成清楚地看到军营里士兵穿梭巡逻,防备十分严密。营寨的寨墙和岗楼上满是全神戒备的卫兵,警惕地监视著军营四周,尤其是任何人想要从官道上偷溜过去明显是不可能的。更为要命的是,在军营靠近官道一侧的营门口还驻扎著一支为数约一百人的骑兵队伍,如果有人真的冲破了官道上那十来个士兵的拦截,迅速通过了军营旁边的官道,只需要营寨岗楼上的哨兵一声警号,这些骑兵便能迅速展开追击,在这通过京城的平整官道上没有人能够逃过他们的追击。

江思成正在盘算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同伴出声道:“这支军队的防备可真够严密啊!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又是大白天的,居然还有那么多士兵来回巡逻。军营里也见不到什么游手好闲的人,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帝**队啊!”

另一个人也跟著道:“看这军营的布置分明就是故意选择邻近官道的地方加以监视。你们看那官道上站著的十来个士兵,再看那靠近官道的营门口驻扎的一队骑兵,还有那岗楼上如临大敌的气势,这显然就是为了堵截追击从官道上经过的人马。”

江思成点头道:“不惜!这帮人马将军营设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不怀好意,来头想必也是不小!我们要千万小心,不能让他们给纠缠住。”

指著山脚下官道上站著的十来个士兵,江思成继续道:“不过还好那十来个士兵只是监视过往的行人,并没有上前搜查。我们只要不成群结队的过去,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注意。这里过去以后一马平川,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京城,防身的刀剑都没有用途了,全给我扔到树林里去,免得待会儿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

旁边一个同伴补充道:“我看大家把衣服里的盔甲也脱了扔下吧!到了京城之后有的是盔甲,没必要还在里面穿著这累赘招惹人注意!”

江思成点头道:“对!就这样办!那边有个树林,我们就到里面去准备吧!”

一群人商议妥当便待往旁边的一个树林走去,身后山脚下他们刚刚经过的官道上却异变陡生。

一阵震天的马蹄声响起,从官道两边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了一大群黑盔黑甲的骑兵,连战马都是一色的漆黑。

这队骑兵冲出树林奔上官道之后,便迅速呼喝著向山顶上冲了过来。官道上往来的行人见到这种阵势无不吓得远远地避到一边,生怕被这队骑兵给闯上成为冤死鬼。

江思成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扭头对同伴道:“大家不要惊慌!分开避到官道旁边,不要乱动!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再说!或许这帮人只是训练结束准备回营,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一行人连忙分散闪到官道旁边,心里个个期望这队骑兵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过很快他们便明白,这队骑兵确实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而且明显是不怀好意。

呼啸著冲到江家众人面前,这队骑兵不停地围绕著他们转圈,并且不断缩短双方间隔的距离。奔腾的战马跟自己越靠越近,江家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是步步后退。

由于骑兵围成了一个圆圈,这样不断地将江家的人向中间压缩,不一会儿他们就成功地将江家的五十多个人驱赶到了中间聚成一团。

将江家的人困在中间以后,骑兵们逐渐停下了奔腾的战马,冷冷地注视著被自己困住的“猎物”,却没有谁站出来说一句话。

江思成打量著眼前这大群的骑兵,这个时候他已经大概判断出对方足足有五百人之多,而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这群骑兵的首领还没有赶到这里,他们现在是在等待自己首领的来到。

江思成的脑子里飞快地想著应对的办法,希望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可是面对这种被十倍于己的骑兵包围的情况,就是神仙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江思成决定先开口试探一下对方的真实意图。定了定心神他尽可能冷静地出声问道:“军爷们啊!不知道小的们犯了什么惜,怎么会……”

“吱嘎”一声,站在江思成当面的一个骑兵从背上取下弓弩,弯弓搭箭对准了正在说话的他。冷酷的眼神坚定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如果你再说下去,就小心你的狗命吧!”

江思成暗暗叹了一门气,放弃了这徒劳的尝试。

两队人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峙著,将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给彻底截断。过往的行人都远远地躲在一边,紧张地关注著这边的事态发展。

江思成这时才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群骑兵的穿著,试图从装束上判断出对方的来历来。他没有失望,因为对方的装束是这么的特别,也是这么的出名。他本不用思考就已经明白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历。

黑色的战马上披著黑铁铸成的锁子战甲。身材魁梧的骑士端坐在战马上就像一座座铁塔一般。漆黑的战甲散著清冷的光芒,每个人的甲上都雕饰著一只雪白的展翅欲飞的雄鹰。而在这些骑兵头上戴著的那黑色头盔的顶部也同样装饰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鹰。再仔细一看就连每一个骑兵携带的刀剑柄上、长枪的枪尖尾部也都装饰著同样的黑鹰。

江思成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身分,全天下只有一支军队拥有这样的装束,绝对不会再有同样的第二支!

虽然是在下午的烈日照之下,江思成却浑身一阵冰冷,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沉声道:“鹰一一冀一一铁一一卫!”

江思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于在场的江家的军官们来说,江思成嘴里缓缓吐出来的这四个字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所有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二十年来关于这支传奇军队的无数史诗般的故事,这时候不断涌入他们的脑海。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只想闭目等死。

这时远处山脚下的军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号角,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也隐隐传人了众人耳中。江家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大家都知道这队骑兵在等待的首领终于来了。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连地面都开始了微微震动。听这响动至少是数千骑兵朝山上奔了过来才。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江思成心里是又惊又喜。

“这么多骑兵跟著上山来,难道说……来的是她?天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不世名将呢!如果能让我见她一眼,就算是死也值得吧!”

他这样想著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侧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同伴也都是个个面露惊喜神色。显然多年来对于石嫣鹰这不世名将的向往已经压过了众人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

片刻功夫大队骑兵便奔上了山顶,仍然是清一色的黑盗黑甲黑马,让人忍不住猜想石嫣鹰到底是去哪里找了这么多的黑马出来。这本身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啊!

大队骑兵奔上山顶之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将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行人全部赶走。面对势力如此强大的骑兵队伍,普通行人哪里敢稍有违抗,立刻按照骑兵们的命令逃了开去。

等到确认周围已经没有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之后,骑兵们开始顺著官道排列成两列。

所有骑兵的动作都是那么迅速。山顶上除了马蹄声和盔甲兵器摩擦时发出的铿锵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就连战马的嘶鸣都没有听到。当众人列队完毕之后,整个山顶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不久山脚下又传来了一阵清晰的马蹄声,这一次动静小了许多,听那声响这次应该只有几十匹战马。

江思成心里暗道:“正主儿来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名扬天下的“无敌飞鹰”,江思成的手心里开始不停地冒汗,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身边的同伴也一个个睑上满是焦急等待的神色。

不一会儿这几十匹战马就迅速冲上了山头,宾士到包围江家众人的骑兵们身后停了下来。江家众人这时已经看清了全部来人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失望,因为来的这群人里面明显缺少一个女人的身形。

这后来的几十个骑兵中领头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彪形大汉,他的盔甲上跟其他一样装饰著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但是他盔甲的颜色却不是普通骑兵的黑色,而是明晃晃的金色,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那个金甲大汉的脸上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他立刻站在圈子之外冷冷打量了一会儿被困住的江家众人,转头和身边的一个骑兵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便缓缓策马向包围圃走了过来。

当他靠近鹰冀铁卫的骑兵组成的包围圃之时,骑兵们迅速向侧后方退开,在包围圃中为他开出了一个缺口。等他通过这个缺口进入包围圈之后,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又迅速回到了原位堵上了缺口,恢复了刚才严密的包围态势。

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场面,却立刻让被围在其中的江家的军官们心里生出一阵感叹:“鹰冀铁卫果然名不虚传!”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刚才在完成那一连串动作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出声发号施令,但是这些骑兵们的动作却是惊人的整齐、迅速,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迟滞、阻碍之处。

换作普通的骑兵队就是在有人统一号令的情况下也很难作到他们这一程度。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多么富有成效。

江家众人还在感叹鹰冀铁卫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素质之时,那个金甲大汉的坐骑已经缓缓行到距离他们不到两丈距离的地方朗声道:“你们这些家夥应该知道我们的来历了吧?我们是石嫣鹰大元帅麾下的”鹰冀铁卫“。我是”鹰冀铁卫“的金鹰将军一一沈公良。你们这些家夥身携兵器,聚众进京,分明意图不轨!赶快伏地投降,或可从轻发落!”

江思成虽不知道金鹰将军在鹰冀铁卫中到底是怎么一种职务,但想来也必定是职位甚高,至少在场的军队都显然是听命于他的。这时候为了保命他哪里还有什么迟疑,不假思索地立刻作出一睑愤然之色道:“沈将军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们一行都是从日落城来的客商。大家是为了路上的安全才聚在一起行路的。随身携带的兵器只是路上防身之用。将军难道没有看到,直到此刻我们的兵器都是在包裹中没有取出来吗?”

沈公良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不屑道:“宵小之徒竟敢狡辩?你们此刻敢取出兵刀顽抗吗?哼!就算你们此刻当真有此胆量,也不过是螳臂拦车,自不量力罢了!你们说你们是行路的客商?那好!你们给我将外面的长褂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里面穿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盔甲我立刻撤军放行,还要向各位磕头赔罪!”

江思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暗暗叫苦。当初他们一行人是因为担心路上被敌对势力埋伏,所以才在外褂里面穿上了轻型盔甲以防万一。想不到这保命用的东西如今却成了自己索命的权杖。

看著无言以对的江思成,沈公良冷笑一声道:“只要你明确说出你们是属于哪一家的,我就可以饶你们一命!怎么样?”

江思成别无他法,只能是硬著头皮回答道:“沈将军,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有用于保卫自己的盔甲和兵器,就可以随便对我们滥加罪名吗?”

沈公良冷笑道:“你们穿著盔甲,带著兵器,试图袭击朝廷官兵。这样的罪名还不够杀头吗?江思成没有想到石嫣鹰手下的将领居然会如此险,气急之下怒喝道:”你……你血口喷人!“沈公良皮笑不笑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扭过头来看面前暴跳如雷的猎物,微微一哂道:”这附近好像没有其他的人啊!就算是我血口喷人,你又能够怎么样?何况你们江家的人可也长期血口喷人啊!“

江思成这才知道自己一行是早就被人家盯上的,今天人家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看著面前这无耻之徒,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肺了,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这卑鄙小人!你……原来这是你们的谋!想不到石嫣鹰手下居然是你这种下贱匪类!”

沈公良脸色一沉,怒喝道:“闭嘴!你这种亡命之徒也配提起鹰帅的名字?”

随著怒喝声,脸色铁青的沈公良将战马一勒往后面退开了一丈距离,手猛地向下一挥。几乎是他作出动作的同时,“腾”的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箭从骑兵阵中出来,迅即贯穿了江思成的小腹。

一口鲜血喷出来,江思成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两眼一黑便昏倒在当场。

江家众人一阵惊呼,纷纷从包裹里抽出了兵刀,准备殊死顽抗。而鹰冀铁卫的骑兵们也纷纷举起了手中枪刀,只等统领一声令下便冲杀过去将面前的可怜虫们剁成酱。

在这干钧一发的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从京城方面的官道上传来。沈公良愣了一下,侧头听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惜,确实是有一队马匹正往这方赶来。

冷哼一声,他猛地一挥手命令道:“过去五百人,不许让来人靠近!”

两边列队的骑兵立刻轰然应诺,立刻便有数百名骑兵奔到路中排列好队形准备顺著官道迎向来人。

这时却已经有几匹战马顺著官道奔上了山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过看那马上骑兵的装束却分明不是外人,而是鹰冀铁卫的自己人。

沈公良正在诧异的时候,却听到奔过来的骑兵远远地便大叫起来:“统领大人,镇国公世子江寒青从逃跑的行人那里听到了这边的风声,往这边赶了过来。我们的弟兄想加以阻拦,被对方强行冲关!弟兄们没有接到命令,又怕伤害到镇国公世子。只好听任其通过。现在镇国公世子已经距此仅有五里之遥!”

沈公良脸色剧变,咬牙道:“好啊!居然来得这么快!”

被鹰冀铁卫围在中间的江家的军官们听说自己的主子正在往这边赶过来,惊喜之色油然而生。他们本已经自认必死,此刻却又有了重生之望,恨不得主子能够飞到眼前,将自己救离这死亡的陷阱。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立刻让他们彻底断绝了希望。石嫣鹰的人既然做好了准备要消灭他们,又怎么会让江寒青赶来将他们救走呢?沈公良听说江寒青将要赶到,稍一沉吟便狠下决心,冷酷命令道:“既然他快要来了!那么就让他来收尸吧!”

江家的军官们还没有从他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已经见到沈公良将右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向下挥落。

“上!”

随著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鹰冀铁卫立刻猛踢战马,迅猛地扑了上去。

由于包围圈中的空间不够,所以鹰冀铁卫是每隔两人才有一人冲上去,其他的人均留在周边保持戒备。

战辜几乎就在刚展开的同时就迅即宣告结束了。

五十多个挤在一团站立的武士,面对猛冲上来的上百名铁甲骑兵,任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一个江家的军官刚刚提起刀准备砍劈一个迎面冲过来的骑兵,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从他的肩侧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他最后的意识是自己似乎飞到了空中。

还有四、五个江家的军官紧紧靠在一起面对迅猛街上来的骑兵,可是没有等他们挥出刀势,两匹铁甲战马已经狼狠地撞到了他们身上,在他们就要闯飞出去的一瞬间,马上骑兵迅疾挥动砍刀。一阵风刮过,几个人的头颅便飞到了空中。

在场边观看的鹰冀铁卫看得是更加清楚。他们的骑兵??冲过去之后,战马一阵冲踹加上骑兵的砍刀狂舞一气,随著一阵兵刀碰撞声和惨叫声,现场就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的死尸。刚才还活生生的五十多个人,转眼间便成了一堆死。

江寒青满睑铁青地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碰到鹰冀铁卫正在整队准备回营。

而映入他眼廉的赫然是山顶官道上的一片死尸。

用天下最恶毒的眼神地瞪著迎面向他奔过来的一个金甲骑兵统领,江寒青心里将石嫣鹰的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他是在离城十里的官道上遇到一队惊惶逃窜的行人,从他们的口中知道这边有一队官军骑兵拦住了几十人的行商准备斯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手下碰到了危险,率领十来骑随从沿著官道飞速赶来。

途中有一队鹰冀铁卫的骑兵在官道上设立了一个关卡,将想要过去的行人全部拦住禁止通行。见到江寒青一行人骑著马猛冲过来,就有十来个骑兵跃上战马迎上来想要加以阻截,江寒青的随从武士放声高叫道:“这是镇国公世子,哪个人敢找死便尽管上来!”

一群人拔剑在手,坐骑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冲得更??。

鹰冀铁卫们一听来人是镇国公世子,心里顿生畏惧之情,加之事先上级又没有对此种事态如何处置给出明确的命令,一时间不知所措,稍一迟疑便被江寒青等人冲了过去。

可是江寒青毕竟还是来晚了一步,鹰冀铁卫们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地的死尸。

沈公良睑面上带著一丝冷笑缓缓策马行到江寒青面前,在马上欠身行了一礼,故作不知江寒青来历状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莫非是和这些强粱之徒有所千系?”

江寒青脸颊的青筋微微收缩了一下,强颜笑道:“本人是镇国公世子,在前面路上听行人说鹰帅属下的弟兄们正在此地剿灭匪徒,便急急赶了过来,原想能为鹰帅助一臂之力,也没有想到些许宵小哪里会是名扬天下的”鹰冀铁卫“的对手!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沈公良闻言之下一脸惊骇的模样,翻身下马向江寒青施礼道:“原来是镇国公世子驾临,失敬!失敬!小将是鹰帅麾下金鹰将军沈公良。先前不知世子身分,还误会世子和这帮胆敢袭击官军得亡命匪徒有什么关系,失礼之处还望世子海涵啊!”

江寒青听到对方自报身分,脑子里立刻想起了过去母亲对自己讲过的鹰冀铁卫的编制:石嫣鹰为鹰冀铁卫制定军制,“伍长”辖军士五人;每两伍设一,什长“职位统领;凡百人设立一”铜鹰佐领;遇千人则置一“银鹰统领”;至五千人便为“金鹰将军”。至“飞鹰统帅”一职,统领兵士达一万之众。全军共计“飞鹰统帅”三人,“金鹰将军”六人,“银鹰统领”三十人,“铜鹰佐领”三百人。此外另有一个叫做谢飘萍的朝廷钦封的帝国元帅,被任命为“鹰冀铁卫总领”,负责统辖鹰冀铁卫全军三万人。

回想起母亲的话,江寒青心里凛然一惊:“为了对付区区五十多个人石嫣鹰居然派出了金鹰将军,分明就是势在必得!看样子她是准备要和我们来狠的了!”

心里急速盘算著,江寒青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沈将军不必多礼!我这么贸然出现在这里,让将军产生误会,罪过不小啊!”

沈公良跟著他乾笑了两声,又再欠身行礼道:“小将在此处置这些袭击皇家军队的鼠辈,想不到却惊动了世子大驾,心内著实惶恐。如今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小将手下的弟兄还准备收拾现场,还请世子早曰返驾回京吧,以免这些肮脏的东西污了世子的贵眼。”

江寒青心里对这个沈公良恨得是牙痒痒,但却拿他毫无办法。人家一口咬定被他们杀死的这些人是袭击官兵的匪徒,自己如果硬要掺和进去,那也只能是落个勾结匪类的罪名。

看著那堆手下人的尸体,江寒青暗自叹了一口气,跟沈公良又装模作样地敷衍了几句,领著从人返身回京了。

江家这天被鹰冀铁卫歼灭的手下只有五十来人,但是这五十多人每一个都是从家族军队中选出来的优秀年轻军官,全都是准备在调入京城之后委以重任的角色。所以这次事件对于江家的打击还是十分沉重的。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像这次一样被鹰冀铁卫拦路截杀的事情持续发生下去,江家今后想要大规模调集人手入京将变得十分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好你个石嫣鹰,居然让我连给手下人收尸都办不到!这次算你狠!咱们走著瞧!”

虽然口头上这样说著狠话,但是江寒青心里却渐渐产生了对石嫣鹰和她的鹰冀铁卫的畏惧一一坚毅的决心、准确的情报、迅猛的行动、冷酷的手段,这样的敌手谁又能够不害怕?“唉!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够回京啊?也许只有她才能对抗石嫣鹰这女魔头吧?”

这才是江寒青心底真正的想法。

同一天,定国公王家从家族封地抽调进京增援的人手也在京城外遭到了鹰冀铁卫的灭绝伏击。两百多名锐武士全军覆没。

王家也同样尝试到了石嫣鹰手段的厉害!

⊕ 第五十六章 秀云初现°

在江家的军官队伍被鹰翼铁卫剿灭後的第二天早上,江家的家族要员们又聚在了一起,讨论对这起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法。

在会议室里江家的要员们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但是在江寒青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作了一个详细说明之後,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深深发愁:“石嫣鹰果然厉害,一出手就这么厉害!可是这却叫我们如何应对是好啊?!”

冷峻地扫视了一遍坐在屋子里的人,江浩羽感叹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这么一大帮人就没有办法对付石嫣鹰吗?”

江凤琴苦恼道:“石嫣鹰本人虽然厉害,但我们也不止於害怕到如此地步。可是人家带回来了三万铁骑,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拚啊?如果不是正规的军队谁有办法对付大队骑兵啊?”

江凤琴的话刚说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每一个人都在强调著鹰翼铁卫给家族带来的威胁,却没有人能够想得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来。

对於江家来说,石嫣鹰带回京城的三万纵横北疆未逢敌手的铁骑简直就是一个无法克服的梦魇。

江浩羽自己心里也清楚,石嫣鹰那三万铁骑所带来的威胁只要想不到办法解决,江家就本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办法来。

脾气一向急躁的老五江浩然听著众人翻来覆去都是在谈论鹰翼铁卫的事情,心里更觉烦躁,赌气地嚷道:“还商量个屁!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得了!不商量了!

照你们那样吹嘘鹰翼铁卫,我看我们也不用活了!自己吊死算了!反正打又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掉!这样下去王家倒也罢了,我看李家反而会先将我们吃掉!或者等老天爷开眼让我们慢慢挨!只要挨过四个月,大嫂也就可以率领凤翔军赶回京城来救我们大家了。

“老三江浩明听到老五这么瞎叫嚷一通,心里不禁也有点气,恼怒道:”老五,大家都在谈正事。你鬼叫什么?“

江浩然两眼一瞪便待跃起发作,幸好坐在他旁边的江浩廷眼急手快,一把将他及时拉住并出声劝道:“五弟,行了!大家心情都不好,你也安静一下吧!”

江浩然叽叽咕咕了半天,不过总算还是坐了下来,没有再胡乱大声嚷嚷。

林奉先大著瞻子说了一句:“那我们能不能在朝廷上参石嫣鹰一本?”

还没有等其他人有所反应,他自己的父母就先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小孩子瞎说什么!这种作法除了逼人家撕破睑面,还会有什么用?好好在旁边听著,别乱说话!”

林奉先听父母这样一骂,脸蛋儿一边绯红,坐在一边低著头不敢再说什么。

江浩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皇帝也是越来越昏了!居然会同意石嫣鹰带著三万铁骑回京。唉!他就不怕人家那天拚了命杀进城里来?”

江武雄因为邱特之行的功劳连升几级,在家族里的地位提升不少,如今已经够资格参加家族骨干的大会。这时听到江浩羽这么感叹,忍不住出声道:“皇帝可能是觉得他自己的禁军人数众多,不用担心石嫣鹰的那区区三万人吧?”

江武雄的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父子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狂喜叫道:“禁军!”

江凤琴愣了一下,旋即也明白过来,兴奋道:“不错!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再厉害也不过兴奋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虽然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可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们又怎么能够调动禁军呢?“

刚刚看到一线希望的曙光,却立刻又被厚厚的乌云给遮蔽,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会场中出现了少有的寂静。

可是江寒青却和父亲交换著兴奋的目光,父子两人都想到了太子翊圣,想到了他说过的他可以控制的那五万御林军。

这样至关重要的秘密是他们父子二人绝对不会向家族中的任何人提起的,就算是此时见到手下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仍然还是不肯出声说明。

江浩羽只是轻轻向儿子挑了挑下巴,江寒青明白父亲是要自己会後立刻去找翊圣商量,便也轻轻向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答。

父子二人以为旁人都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却想不到旁边有一双慧眼早已经将两人的神态全部看清。那人便是江凤琴!

江凤琴从开会伊始便一直偷眼观察著江浩羽和江寒青。这时看到父子二人私下的小动作,她嘴角不屑地扯动了两下,然後就迅速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就好像她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江浩羽并不知道妹妹一直在注意他父子二人的神态动作,这时候他正在脑子里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盘。想到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便可以获得禁军的帮助来对付石嫣鹰的鹰翼铁卫,他的心里比先前舒畅了不少。他并不期望翊圣控制的那部分御林军能够消灭石嫣鹰的铁骑,但是只要有那五万御林军牵制石嫣鹰,相信她将再没有太多的力量来打击江家。只要有禁军参与其中,石嫣鹰再霸道也不可能任意而行,除非她想立刻造反。

江浩羽盘算著,只要禁军能够牵制住石嫣鹰,他就可以继续调集人马进京增援。甚至还可以让翊圣派出禁军直接护卫自己的手下进京,那样将更加安全可靠。

等到京城的人手积累到一定程度,玉凤也差不多该率领凤翔军从西域抵达京城了。到时候在京城里面,由江家在京城的家族武装联合翊圣控制的禁军对皇和其他三个国公家族发动突然袭击;城外则由玉凤带回来的凤翔军对抗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和忠於皇帝的禁军。

里应外台之下肯定能够将京城控制住,到时候把皇帝和其他三位元国公全部给宰了,天下大势就确定无疑了。就算各家残余势力联合起来发动反扑,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他也能够安然撤退到自己的封地。

整合家族军队和玉凤军团的大军,逐一剿灭那些群龙无首的残余力量,不用两年他江浩羽便可以成为江家皇朝的开国圣君了!

在父亲江浩羽计算著天下大势的时候,江寒青心里却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江浩羽只知道通过翊圣有可能调动一部分禁军,却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里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没有说出来。

在计划用禁军对付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心里不但想到了那个不成器的翊圣,还想到了两的力量,想到了两主安置在禁军系统中以何炳章、张四海为首的几个将领。

只要两主同意动用何炳章等人的力量,那江家从禁军系统中所可能获得的支持力量将会成倍增加。但是从江寒青的内心深处来说他却并不十分愿意这么做。

自从和母亲分别之後,江寒青一直努力学习著怎样在京城复杂诡异的政治环境中生存发展。如今近五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十八岁时候遇事就冲动的毛头小夥子。朝廷里面尔虞我诈的斗争使得他已经迅速成长起来,完全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也许他的某些才能还有欠缺,仍需要长期的磨练才能够培养起来,但是政治斗争里面最最需要的险狡诈、残忍冶酷,他却已经完全具备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念头已经深蒂固地渗透进了他的思想中。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对权力极度渴望的环境中,也许是由於他内心认定有一天当他成为皇帝的时候,便可以将母亲的占有完全合法化。总之,夺取皇位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为了实现成为皇帝这个目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也不惧做出任何事情,可是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纵有一天江家真的夺取了政权当上皇帝的也将是他的父亲,而不会是他。虽然作为父亲的独子,他肯定将会破确立为皇位的继承人,但是他毕竟还不是皇帝。皇族内部的权力斗争甚至比普通贵族家族内还要厉害,这是历史上人尽皆知的事实。到时候他这位皇太子也许会在当上皇帝之前就被害死。而且他最担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他的父亲知道了他和母亲的奸情,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以他对父亲格的了解,他完全敢肯定到时候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凌迟处死!

他经常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希望父亲当上皇帝,还是希望父亲在当上皇帝之前就死於非命,这样自己可以利用家族的力量成为江家的开国皇帝。

为了心爱的母亲和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如果有必要,他也许会亲自动手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除去。

这样的想法曾经好几次突然冒出在他的脑海中。虽然还残留的一点良心总是使得他不敢再深想去,而且在冷静下来之後他也会为自己竟然生出如此罪恶的念头而感到强烈的内疚,但是这样的想法一经形成就再也没有办法从脑子里面除去。

江寒青还没有想好具体怎么做,但他心里却早就打定主意不能完全按照父亲的思路走,那样下去当皇帝的是父亲,而不是他。如果他要在这黑暗的政治世界中生存下去,那他必须要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线。

向嘴角挂著一丝微笑的父亲看了一眼,江寒青心里暗道:“父亲,你为什么会笑呢?是因为你对应付石嫣鹰的事情有了胜算?还是你认为自己真的能当上皇帝?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当上了皇帝,你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儿子?会不会因为怀疑我要夺你的位,对我狼下杀手?我想,到时候你是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他决定这两天有空的时候便去拜访一下两主,希望能够从她们那里获取一点建议。

在现在的形势下,他相信两主是会全心全意帮助他的,因为王明思的叛变让她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有老奸巨猬的两主出主意,江寒青深信自己不会在今次的事件中吃亏。

在江家父子各自思索著自己心事的时候,其他人仍继续讨论著当前的形势及应对的办法。

大家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在会上提得最多的就是要明哲保身,好好整治家族在京城的力量,等熬过四个月之後五凤回到京城就可以发动反攻。

江浩天在会上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众人虽然在会场里吵吵闹翻个不停,他也完全不加理会。只是眼神却经常不自觉地往门外飞去,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东西似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凤琴一直将几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内,这时见江浩天完全是心不在焉,就向丈夫林鸿宾偷偷使了一个眼色,向江浩天轻轻努了努嘴。

林鸿宾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轻咳一声道:“二弟,您今天还没有怎么说话呀!您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二弟!二弟!”

江浩天就像撞了鬼一样,林鸿宾连续叫他两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後还是坐旁边的江浩明抓著他肩膀摇晃了两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啊!这个……什么事?……大家谈得怎么样了?”

看到江浩天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江浩羽和江寒青对视了一眼,父子两人的眼光中都充满了疑虑,不知道这个怀有异心的家族二把手此刻心里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江凤琴微笑道:“二弟,大家想听听你对於石嫣鹰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江浩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急急道:“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你们刚才说什么?石嫣鹰……哦!石嫣鹰她算什么东西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十分低沉,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早巳成的江寒青哪里会看不出他玩的花样,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好你个老滑头,想鬼心事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一时找不到话居然就这样来拖时间!你当大家都是蠢人啊!”

江浩羽也越看越觉得江浩天今天不对劲,知道他又在动什么鬼心眼,就毫不客气地问道:“二弟,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开会得时候都走神了?既然你说石嫣鹰不算什么东西,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不算东西的东西啊?”

在他想来江浩天应该会是立刻愤怒反击,可是江浩天却只是眼珠子转了一下并不回答他,反而是开始连连叹起气。

这时候林奉先忍不住问道:“二舅,您叹什么气啊?有什么话说给大家听听啊!”

江浩天又叹了半天气,才抬起头苦笑道:“大哥,你平时看问题都十分明白,这次怎么就糊涂了?石嫣鹰回来,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你想一想,凭李家的实力能够吃掉我们吗?就算有石嫣鹰在,他们的实力就能够凭空增长个两、三倍,将江、王两家吃掉?他们李家不行的!他们最多也不过是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而已。但是王家才是真的可怕啊!你看这几天王家完全就忍气吞声,没有任何动静,这可不符合王家历来的作风啊!依我看来王家一定又是在暗中搞什么鬼!我们不搞清楚王家的虚实动静,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啊!”

江浩羽听他这么一说,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便忘记了追问江浩天开会时候为什么出神的事情,尴尬地清咳一声向众人道:“这个……老二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这个……老二啊,我们也不能低估了石嫣鹰带来的威胁啊!这个……青儿,你那方要赶快派人手搞清楚王家的动静,不然家族的决策不好下啊!大家都等著你的情报呢!”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暗暗起火:“二叔说得对,父亲今天真的是糊涂了!刚才二叔分明是在出神想自己的什么事情,看父亲拿话来逼他,没有办法之下才临时想出这么几句套话来应付老爷子。谁不知道王家是最大的麻烦?还要他来说!父亲居然就硬是反应不过来,让他这么简单就蒙住了脑袋,将话题轻易岔开糊弄过去!看样子父亲真的是在逐渐衰老了!天啦!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像武明皇帝那样昏庸!”

恶毒的念头这时又涌上了江寒青的心头:“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我也会跟著要遭到危险啊!实在不行的话,我……”

刚想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一个突然冲进来的家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少主过去商议要事!来的使者带著马车正在外院的大门处等著,说是要接著少主一起过去呢!”

江寒青一听忙站起身来道:“看来翊圣这下子也急了!父亲大人,让孩儿先过去跟他谈一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你去吧!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江寒青父子并没有注意到江浩天的嘴角这时已经微微翘了起来,分明是强自忍著笑意。

而在旁边一直偷偷观察著江老二表情的江凤琴这时却转过头向自己丈夫看过去,眼神中也流露出强烈的愉悦情绪。

林鸿宾的目光则紧紧盯在江寒青离开的背影上,睑上的青筋微微突起,两眼中出浓烈的杀意。

江寒青突然感到有种如芒刺在背的不舒服感觉,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一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原来林鸿宾这时已经及时地低下了头,没有让江寒青看到自己那异样的眼光。

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江寒青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大踏步朝著大院城门的方向走去。

在江家大院的城门口江寒青见到了翊圣派来请他的使者,一个穿著皇家仆从服饰的中年男子,长相看上去十分和善,但是对於江寒青来说却显得十分面生。

江寒青打量了这个人两眼,又看了看站在马车两边的五个侍卫模样的人,发现没有一个是自己所认识的,不禁有些迟疑道:“你是太子府上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来人坦然一笑道:“江少主,咱们太子府上像小人这样的角色少说也有数百号人,您老怎么能够认得完呢?小人以前是负责太子府内务的,近期才蒙太子殿下的恩典调出来行走。”

江寒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著你这么面生!”

那个使者满面堆笑道:“好啦!江少主,您上车吧!咱们赶著回去,太子殿下正急著见您呢!”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那马车。这是京城里面贵族豪阀常用的大型马车,车厢足有六尺见方,乘坐起来十分舒适;车厢周身都裹著厚厚的钢板,用於防备敌人的偷袭;就连那紧紧关闭著的车门和车窗上也镶上了一层坚硬的钢板。人坐在这车厢里面,就是用强弓硬弩从外面近距离施也是毫无办法。

坐在车夫座位上的人这时已经迅速打开了雕刻著皇太子府标记的车厢门,请江寒青赶快上车。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那个太子府的使者多说什么,翻身跃上马车,掀起布帘便钻进车厢。

可是上半身刚探入车厢里面,江寒青就暗道一声不好,随著那掀起的布帘居然有一股女人身上的芳香味儿扑鼻而来。

大吃一惊之下,江寒青便待翻身跃下马车。可是为时已晚,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已经及时顶到了他的腰间。江寒青愣了一下,只好停住了身形。随即便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进了车厢里面。

“碰”的一声,车厢的铁门从外面被迅速关上,本来已经十分暗的车厢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江寒青只听到车厢外的人一声轻喝,马车便开始晃动著缓缓向前行去。

“江寒青,这是御林军使用的神武连发机括弩。如果不想尝试它的滋味,就麻烦您安静坐好。否则弄伤了您,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一个温柔动听的年轻女声从车厢的一角悠悠响起,隔著他约莫有三、四尺的距离。

江寒青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车厢里的黑暗,所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车厢的角落里坐著一个女人,刚才那温柔的女声就是从她哪里传出来的;而另外在江寒青的身边靠近车厢门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就是用机括弩顶住他腰眼、再用手将他拉入车厢的人。江寒青看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也闻不到他的体味,但是从刚才那个人抓住自己的迅捷动作却完全可以肯定此人武功必定极为高强。

苦笑一声,江寒青缓缓说道:“在下本来是准备乱动的,可是一听到姑娘这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便不太想动了。再一听清楚这是神武连发机括弩顶在腰眼儿上,在下就本不会动了!谁愿意因为乱动一眨眼间就被别人在自己的腰上穿出十八个小洞?”

“你这小滑头死在临头了还敢耍嘴皮子?”

另一个清脆的年轻女人声音在江寒青身边响起。

他终於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也是一个女人,可是他这回却不敢轻易回话了,因为他的腰刚被那个女人用神武连发机括弩给用力捅了两下。那动作表达出来的威胁意味是显而易见的,在搞清楚来人的真实身分或者来历之前,江寒青可不想冒任何风险,於是他明智地选择了沈默。

这时坐在车厢角落里率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出声了:“咦!江寒青你怎么不作声了?翠翠,是不是你吓到咱们的贵客了?万一吓得他昏倒了怎么办?”

两句话刚说完,江寒青便闻她噗嗤一声娇笑。那笑声煞是娇柔动听。

江寒青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长相,但是光听声音就已经是浑身酥软,心痒痒得恨不能立刻抱住对方轻怜蜜爱。

“主,奴婢哪有吓到他啊!奴婢只是听他油嘴滑舌,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惹主生气罢了!”

江寒青听到身边这女人说出那“主”二字,心里是猛跳一下,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寒意。

“我听到的是主,还是公主?公主怎么可能这样对付我?随身的奴婢又有如此高强的功夫,难道她是显宗的神女主?”

定了定神,江寒青试探著问道:“公主?您是里的公主吗?怎么跟臣下开这种玩笑?这里太黑了,快点灯让臣下给公主见礼为是!”

车厢角落里的女人又噗哧轻笑了两声道:“翠翠,你看你真笨!一叫就漏馅儿,一点都不好玩!”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皇恩大赦,只差当场跪下就三呼万岁,连忙道:“不知是哪位公主千岁驾临,真是惊煞小臣了!

“算了!翠翠,一点都不好玩!放了他吧,把车窗打开。这里面太黑太闷,都快把本公主憋死了!”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顶在江寒青腰眼儿上的弓弩便立刻移了开去。

江寒青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确认车厢里这位并不是什么显宗的主。

很快地车窗便被那个叫做翠翠的女人打了开来,车厢里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

江寒青这时才看清了车厢里面的两个人的模样。

坐在车厢角落处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女人,一身锦绣装,梳著一个贵族少女常梳的三环髻,长著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给江寒青印象最深的是她脸上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黑漆漆的眼珠灵动地转来转去,显示出这对眼珠的主人一定是天资聪颖之辈。而她那天真活泼的神态看上去更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甜美可爱。

而那个叫做翠翠的侍女虽然也是长得清秀可人,但是比之这位公主却还是差了甚多。

看到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小姑娘,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表妹静雯的相貌,并忍不住将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在内心里作了一番比较。

虽然两个女孩第一眼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静雯是生好静、娇小柔弱、斯斯文文,而面前这个女孩则是天生灵动、婀娜多姿、活泼烂漫。但是两个人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从两人骨子里都流露出来的天真纯洁。

两个人所具有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秀感觉,让江寒青这种终日混迹在人世间最黑暗狡诈环境中的男子一眼看过去似乎得到了荡涤心灵、净化品的缥缈快感。

“如果说表妹是春兰,那么这位公主就可以与秋菊相媲美!”

江寒青在内心深处这样赞美两位美丽的少女。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盯著自己,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少女已经是霞生双颊。

如果是静雯此时一定会害羞得低下头去,可是眼前这位虽然同样害羞,却还能够娇叹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美丽的女孩吗?那本公主就让你看个够!”

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女孩,嘴里呵呵轻笑个不停,脑筋却已经飞速开动起来,搜肠刮肚地试图猜出这个女孩的身分。

“公主?武明皇帝这五十多年来可生了不少公主啊?她到底是哪一位呢?不过面前这位应该还是一个小女孩吧?……啊!……难道她是……”

吃惊地打量眼前这个女孩,江寒青迟疑道:“公主……敢问公主是不是……秀云公主殿下?”

眼前那个女孩似乎也很吃惊,一双可爱的大眼瞪得圆圆的,侧著头打量著江寒青。

她那纤细的手指在美丽的脸颊边不停地轻轻敲击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问题。

打量了江寒青好半天,她才好奇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猜出我的身分来的?莫非你是算命的半仙?”

江寒青装作一本正经地道:“那当然!我这个半仙掐指一算,算出今天有位了不得的秀云公主要来见小人。所以刚才便急急忙忙地赶出来迎驾。”

秀云公主格格娇笑著伸手在脸颊上刮了两下,羞他道:“你还好意思!分明就是被骗了,还吹什么法螺!”

她说完便和那个叫做翠翠的侍女抱成一团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因为旁边有一个男人看著就有所顾忌。

江寒青跟著嘿嘿轻笑了几声,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武明皇帝当了五十七年皇帝,自从长子翊圣出生至今,一共诞育了十一个皇子和十七个公主。他的八个儿子,除了翊圣和翊宇之外,全都是平庸无能之辈,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而公主们更是从没有一个得到他的真心喜爱的,直到二十一年前他最後一个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秀云公主出生之後才有了例外。

那一年春天的时候,皇帝的妃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是他留下的第二十八个龙种,也是最後一个。当这个幼小的生命诞生的时候,皇帝像过去任何一个女儿出生时一样反应冷淡。

可是就在这个女孩出世的第二天,石嫣鹰在北疆九战九捷歼灭匈蛮骑兵四十万人的取得辉煌战果的消息便传到了京城。狂喜之下的皇帝立刻下旨册封石嫣鹰为帝国大元帅。

而此前一天出生的小公主也从此改变了命运。因为觉得这个孩子的出生带来了战胜的喜讯,武明皇帝破天荒的在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就亲自为她定下了“秀云公主”的封号。

秀云公主满七个月後的第三天,突然对著皇帝傻笑个不停。就在皇帝以为这小丫头得了什么毛病的时候,他收到了玉凤大破西域蛮族联军的消息。於是又一个帝国大元帅诞生了。

而皇帝从此也将秀云公主当成了自己的命子一般疼爱,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能够为他带来无比辉煌的战胜消息。

而渐渐长大的秀云公主无论是长相还是格都日渐逗人喜爱,这就更加博取了皇帝的好感。对於这个宝贝女儿的要求,皇帝从来就没有不答应的,到後来,秀云公主几乎就成为了帝国里除皇帝之外的最尊贵人物,连皇太子翊圣都要让她三分。

由於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秀云公主小的时候经常被父皇带著参加朝廷的各种大典和盛大宴会,很多亲贵大臣也自然都认识这位可爱的小公主。但是後来随著秀云公主逐渐成年,生好动的她越来越讨厌在死板的庆典和宴会上像一个木偶一样傻坐著,渐渐的,她不再出现在各种公开的场合,而亲贵大臣们也就越来越没有机会见到这位高贵的公主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年纪尚轻的江寒青虽然对於这位公主殿下的故事耳热能详,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刚才也不过是因为她自称是公主,而且年龄也符合,才试著猜她是秀云公主,想不到却还真的给蒙对了。

可是这位高贵的公主又怎么会出现在马车里?是她正好在皇太子府里作客,知道马车要来接人,便趁机跟著出来玩一玩?抑或这本就是她设出来戏弄人的圈套?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闲?

江寒青试探著,将自己的疑问向秀云公主提了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是秀云公主居然就得意地一笑,昂首挺道:“你可知道本公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感谢本公主才对!”

江寒青一愣道:“救命恩人?是怎么一会事?”

秀云公主微微耸动了一下小瑶鼻,自豪地道:“你可知道这马车本不是我大哥府上的!是人家专门设计来杀死你用的!”

江寒青大吃一惊,面色惨白道:“什么?这马车不是皇太子府上的?这……公主怎么知道它是用来杀我的?”

秀云公主高昂著秀首,拉长声音道:“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你得给本公主先磕两个头以答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後本公主才会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的样子格外的天真可爱,江寒青看在眼里爱在心里,却想逗弄一下这可爱的公主殿下,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不告诉小臣到底是怎样救了小的一命,小人又怎么能肯定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公主对臣下本没有救命之恩,只是戏弄於臣下,这两个头不就白磕了?”

秀云公主听江寒青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指责她有欺骗之嫌,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江寒青是在戏弄她,深深为自己受到的冤枉而气恼,愤愤道:“你……你这人真是……人家明明救了你!……你……你还不相信?……你以为人家稀罕你磕那两个头啊!……呸!我不理你这个小气鬼了!……翠翠,你就告诉这小气鬼我们是怎么救了他一命的。”

她说这几句的时候,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显见得被江寒青的话气得不轻。

两句话说完她便将脸扭到了一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江寒青一眼。

那个叫翠翠的婢女朝江寒青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真是的!明明是我家公主救了你一条小命,你竟敢不相信!我家公主还会因为这种小事骗你?哼!好吧。我就这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看你服不服气!”

翠翠当下便仔仔细细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江寒青:秀云公主生极为好动,以她这样的格长年待在中,心里难免是闷得发慌,整日里都显得闷闷不乐。

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开心,今上武明皇帝自然十分心疼,为了能使爱女的心情稍微舒畅一点,武明皇帝特别同意秀云公主可随意出玩耍。

几十天前,这位活泼的秀云公主就开始带著自己的贴身侍女翠翠出游玩,随行的还有皇帝特意派来保卫爱女的御前侍卫九大高手。

在繁华的街市上连续逛了十几天,能看得东西都看遍了,能玩的东西也都玩得差不多了。

於是秀云公主便不想再在大街上玩了,硬要去偏街小巷看看。

翠翠和御前侍卫们拗不过这位高贵的公主,只得护卫著她到处在小巷子里乱窜。

这天一行人逛到一个靠近城墙的偏远窄巷时,秀云公主突然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停著一辆贵族马车,而且车厢门上还印有她的大哥一一当今皇太子翊圣的身分标记,在马车的周围有十来个穿著皇太子府仆从衣饰的男子,站在那里低声商议著。

秀云公主开始以为是翊圣的手下坐著他的马车出来乱跑,就带著手下走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谁料还没有走近,那十来个男子便神态凶狠地喝令他们滾开,其中有三四个人竟然将手迅速栘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一副赶不走人就要杀人的凶狠样子。

秀云公主从懂事开始就不曾有人敢对她凶一句,这时候哪里受得了这门气,恼羞成怒之下,就想要随行的御前侍卫上去教训这群无知的下人。

可这一念头刚刚在心里转了一下,聪慧的秀云公主却又觉得有点不对了。

皇太子翊圣对於自己从来十分疼爱,在秀云公主很小的时候,翊圣还经常抱著她到处游玩。後来翊圣和玉姬结了婚,两口子搬到新建的太子府居住之後,和妹妹在一起的时间才开始逐渐少,但这并不意味著他和秀云之间就没有来往。

事实上太子妃玉姬和秀云公主慢慢地熱络後,对於这个小妹妹也十分喜欢,经常邀请秀云公主过去陪她谈心。因此,秀云公主一直都是太子府上的常客,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她每个月都会定时去太子府探望一下兄嫂,从不间断。

由於秀云公主频繁出现在皇太子府,可以说太子府上的每一个人都认识这位尊贵的公主。

可是此刻站在秀云公主面前的十来个人,虽然个个都穿著太子府的仆从服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秀云公主的身分。

“咦!他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认识我?难道说这帮人都是大哥府上的新人?可是太子府怎么会一次招这么多新人?而且这帮人怎么又没有事干,聚到一起出来闲逛,还驾著一辆马车跑到僻静的小巷子里来叽叽咕咕?而且一帮奴才居然还敢威胁贵族身分的人!不对!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脑袋里灵光一闪,秀云公主猛然意识到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刚刚要发泄的一口恶气,立刻又被她硬生生地给压了回去。

跟在她身边的翠翠和九名御前侍卫高手这时也已经勃然变色,刚准备出手教训眼前这群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却见到自己的主子回头猛使眼色。那样子分明就是要自己一行乖乖地站那里,不要有什么反应。虽然不明白这位古灵怪的公主又要搞什么花样,但下人们还是立刻服从了公主的命令,平静地站在一边等著,看她的下一步行动。

秀云公主没有与那群神态凶狠的人纠缠,向他们作了一个可爱鬼脸就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

手下人原以为她至少会戏弄一下对方,却未曾想到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打了退堂鼓,这样的情况可不符合她一贯的格。搞不懂主子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翠翠和九大高手只能是满腹狐疑地跟在她屁股後面走向巷口。

而身後那一群人不断发出的嘲笑声清晰可闻。

由两个御前高手从屋顶过去偷听,其他人则在巷口等待消息。

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两个去偷听的御前高手便溜了回来向公主禀报道:“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江湖帮会的成员,只是听他们时不时提到一个字眼,好像是什么”本宗“。

听他们相互之间的谈话,这群人所属的帮派好像是受了镇国公家族里面某人的嘱托,化装成太子府上的人去接镇国公世子,准备在半路上将镇国公世子暗杀!看样子这跟镇国公家族的内斗有关系!“秀云公主一听之下勃然大怒道:”什么!居然敢伪装成太子殿下府上的人去刺杀镇国公世子?哼!刚才还敢对本公主不敬!这帮江湖匪徒的瞻子也太大了!去!将他们全宰了!“主子一声令下,御前高手们哪里敢有丝毫怠慢,一个个立刻拔剑在手,呼啸著就冲进了巷子里。而公主这金枝玉叶之身当然是由翠翠护卫著,留在巷子外面等候消息。

一阵兵刀撞击的响声很快便从巷子里传出,不过出乎公主意料之外的是,双方的搏斗并没有如她所愿地迅速结束,相反这场廝杀一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公主的情绪开始时是有点不耐烦,到後来却逐渐转变为惊讶一一对敌手所具有的惊人实力而感到惊讶。

当公主开始担心自己一方是否还能够拿下这场廝杀的时候,浑身浴血的御前侍卫们方才解决掉了自己的对手出现在了公主的面前。

在这场博杀中九个御前侍卫三人死亡,两人受伤,而对方则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果不但御前侍卫自己感到吃惊,就是秀云公主也几乎不敢相信。须知道护送公主的这九个御前侍卫,可是皇帝为了保护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从全体侍卫中选出来的最强者,每一个人都是当世响当当的顶尖高手!可是就这么九大高手联手出击,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反抗,甚至还付出了三死两伤的代价。这群匪徒所具有的实力实在是强悍惊人!

秀云公主从来没有想到过江湖上的帮派会有如此多高手。她在心里想道:“如果在场的不是这最顶尖的九大高手,那么廝杀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秀云公主这时真想找一个匪徒来仔细询问一下来历,可是御前高手们对公主命令显然是坚决执行。公主说了一句“全宰了”,巷子里那群江湖匪类就真的被全部干掉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其实也并不是御前侍卫们不想留活口,而是对方的实力已经强到了必需拚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哪里还有能力留下活口。

看著十几具没有办法开口的死尸,秀云公主也只好将满腔的疑问压到了心底。

不过好玩的她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後,因为就在御前侍卫们收拾现场的时候,她那永不困倦的脑袋瓜里突然又生出了一个奇想!

转过头看著翠翠,秀云公主一脸认真地问道:“翠翠,我们借这群人的马车和衣服,去戏耍一下那个镇国公世子好不好?”

看著目瞪口呆的翠翠,秀云公主不等她回答,又接著兴奋道:“对!就这么办!我们俩就躲在车厢里,让侍卫们穿上这群死人留下的衣服,假装是太子府去接镇国公世子的人,把他骗上车来吓唬吓唬他!我听我那位身为太子妃的大嫂提起过他这个姨侄儿,听说岁数只比我大三岁,人却很能干!对了!静雯侄女好像对她的表哥也很崇拜!本公主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喂!你们几个给我快点收拾好现场,然後就赶快去换衣服。快!我们还要去见那个什么镇国公世子呢!”

不容翠翠和剩下六个御前侍卫的强烈反对,秀云公主就这样下定了一见江寒青的决心。

於是便有了开始时候戏弄江寒青那一幕故事发生。

听完翠翠的描述,江寒青默然良久。翠翠刚才的那番话,再一次证实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猜测。

翠翠说,御前侍卫们曾听那群打算刺杀他的匪徒们提到“本宗”这个字眼;而这帮人又具有能够与御前九大高手搏命的惊人实力,除了圣门,江寒青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可是圣门里面尚有显宗和隐宗两派完全对立的人,那么这帮人到底是显宗的徒众,还是被师父王明思控制的隐宗信徒呢?

针对这一点江寒青也仔细地分析、思考了一下。

在江寒青看来,师父王明思现在应该还没有对他下手的必要,毕竟师父王明思还认为他仍然具有一利用价值,而且王明思也不知道江寒青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分;御前侍卫们曾经听到那帮被杀光的匪徒说,是受了江家的某个要员嘱托才准备了这次针对江寒青的行动,将之与过去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串连来看,很可能又是显宗的人物!

回想起近半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邱特之行的行踪被人泄露而引来显宗的袭击,还有那次回京後差点丢掉命的半夜遇伏,再到这次未遂的谋,加上神女主江晓云的提醒,江寒青这时完全可以断定,这一系列针对自己的事情都是家族中的某个要员勾结显宗的人干出来的。

这个人是谁呢?

江寒青想到了过去自己曾经和父亲以及神女主江晓云进行过的类似分析,立刻将怀疑的焦点对准到了二叔江浩天身上。再一想到今天江浩天的异常神态,江寒青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好啊!江浩天,你是真的要将我害死才甘心啊!哼!你以为跟显宗的人勾结,他们就会有分你好处?呸!”

到了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找个机会将江浩天给收拾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有一点残留的疑问:“为什么江浩天不对父亲下手,却老来缠著我呢:有父亲在,就算他杀了我,还不仍是老二!”

不过这么简单的问题,江寒青很快就想通了:“父亲很少单独离开大院在京城里行动,更不用说出远门了,江浩天找不到机会就只好先把我干掉。如果父亲没有了亲生儿子做继承人,那么他这个当二弟的,自然就成了首选。好一个如意算盘啊!”

在这个时候,江寒青的心中又一次涌过了一丝邪念。

“如果父亲已经不在了,如果我自己就是掌权者,这类的危险是不是会减少许多呢?就算到时候有人想要谋害我,我也可以先行采取措施除掉他们!可是我怎么才能够成为家族的掌权者呢?……”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虽然他已经知道答案,可是此刻的他却仍然没有足够的动机、也没有足够的胆量,或者确切地说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做这件事情。

在江寒青发楞想著自己事情的时候,秀云公主一直偷偷地好奇打量著他。

江寒青的名字,秀云公主之前曾经从玉姬和静雯那里听到过很多次,但江寒青本人,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在此之前,对於江寒青的长相,她都只是听别人夸奖说十分英俊,而这一次却是她自己告诉自己:“这个江寒青真的很好看呀!”

长相本就十分英俊的江寒青,在皱眉沉思的时候更具一种忧郁的美感。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优雅气质,对於秀云公主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具有无比强大的杀伤力。

在大夏帝国里,像秀云公主这种年纪的女孩大部分都已经当上母亲了,可是秀云公主却八字连一撇都还没有。这其中原因很多:其一,由於她生天真活泼,还想多玩一玩,对於这方面的事情并不急;二来,一向被父皇宠爱的她自然是眼高於顶,要她看上一个意中人还真是不太容易;三呢,武明皇帝自己也舍不得让最心爱的女儿离开自己,所以招驸马的事情一拖再拖。可是无论如何,女孩都会有情窦初开的一天,秀云虽然是一个公主,却也不例外。

这一刻,看著江寒青那令每个女孩都会为之迷醉的英俊面容,秀云公主心里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接著她注意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十分厉害,头也是昏昏的,好像在发烧一样。

她轻轻伸手了自己的额头。

“奇怪呀!一点都不燙啊!我怎么会觉得头晕?是不是因为车厢里面太闷了?或者是因为……这个江寒青长得真帅啊!难怪静雯老是天天都在提她这个表哥!能有这么一个表哥,这丫头真是运气好!”

秀云公主和静雯辈分上虽然是姑侄,但是由於岁数只有四岁的差距,所以两人情同姐妹十分要好。可是秀云公主这时突然想到静雯以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和江寒青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理突然对静雯有了一丝丝莫名的嫉妒。

“静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他会牵她的手吗?……他们有没有亲吻过?〖想到静雯和江寒青搂著亲吻的样子,秀云公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当秀云公主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正在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害怕。

如果今天赶来接他的不是秀云公主和她的侍卫,而是显宗那帮杀手,江寒青真的是不敢想像後果。能够杀死九大御前高手其中三人,江寒青知道当自己独自面对这一群人的时候,就算早有防备也只能是死路一跳,何况还是毫无防备之下被偷袭!如果暗杀成功,那他就真的是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历史的必然中总是充满了偶然,让身处其中的人完全不辨方向。

如果这一天,秀云公主没有碰巧收拾了显宗的杀手,那么江寒青的生命将就此终结,历史也将会向著不同的方向发展下去。

而如果秀云公主不去认识江寒青,那么她後来的经历也必将完全不同。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一切也都不能够再逆转!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就是那冥冥中早已经注定的天意吧!

在两个人一言不发各自想著心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旁边闷得难受。

翠翠好奇地打量著两个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病,这么大半天了居然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很想和江寒青说两句话解解闷,可是主子没有说话,她这作侍女的哪里有资格说什么,只能是坐在一边无聊得干瞪眼。

不过对她来说还算幸运的是,这段让她感到无聊烦闷的沈默时间,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率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是江寒青,看了看仍在发呆的秀云公主,他端端正正地跪倒在她的面前,非常严肃地说道:“公主殿下,寒青在这里诚心实意地。口谢您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就重重地向秀云公主磕了三个响头。

被他的动作惊醒过来的秀云公主,见他真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响头:心里是又喜又羞,表面上却仍然嘴硬道:“谁稀罕你磕这几个头了?……好啦!你快起来吧!”

江寒青听话地坐起身子的时候,眼睛正好又对上了秀云公主那对动人的秀眼,心里微微一颤,暗自感叹道:“武明皇帝什么好事都没有做!就是生下这么个美丽的女儿,算是对世间有了一点贡献!”

秀云公主被江寒青看得有点吃不消,不悦地横了一眼呆望著自己出神的年轻男人,提醒对方不要太过分。想不到江寒青却丝毫没有反应,仍然痴痴地看著她,秀云公主柳眉一竖,便待要当场发作,却听到车厢外侍卫出声禀报道:“殿下,太子府就在前面,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秀云公主还没有作声,江寒青却吃惊道:“怎么?真的到了太子府?刚才不是说只是骗我的。我都忘记了问马车去哪里,原来还真的到了太子府!”

翠翠嘻嘻笑著代主子回答道:“咱们公主殿下怎么能够骗人呢?既然刚才请你出来的时候说了是接你去太子府,当然要将你送到啊!至於把你送到後有没有事可做,那我们可就不管了!”

江寒青想不到这公主行事如此古怪,不禁莞尔一笑道:“那可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寒青只好生受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问翠翠道:“翠翠姑娘,从你先前出手抓住我的动作来看,武功可著实不弱啊?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翠翠得意道:“这算什么?奴婢都是跟著公主殿下学的,咱们公主才是……”

“翠翠,不要多嘴!”

秀云公主显然不愿意翠翠多说什么,不悦地出声打断了自己侍女的话语。

翠翠偷眼看了一下主子的神情,侧著头对江寒青伸了伸舌头,作了一个鬼脸,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微微一笑:心里却在想:“如此看来,秀云公主的武功似乎是很厉害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学来的?也许是朝廷的大内高手教她的吧!”

这时车厢外响起了御前高手们的喊声:“秀云公主驾到!速速进去禀报!”

原来是太子府到了,众人应该下车了。

车厢门迅速地打开,秀云公主在翠翠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而江寒青则紧跟在她们的後面下了车。

一行人迅速地穿过恭敬迎接的人群进入了太子府内。

57-58

⊕ 第五十七章 终身大事°

听见秀云公主到访的消息,太子翊圣和玉姬夫妇俩急忙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当他们看到江寒青和秀云公主走在一起的时候,两口子都当即愣了一下。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个小妹妹好像从来没有和姨侄儿有过联系,今天怎么居然会走到了一起?

将秀云公主和江寒青领到客厅中坐下,玉姬首先开口询问姨侄儿道:“青儿你怎么会和秀云走到了一起?你们以前见过面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秀云公主已经依偎到玉姬身边撒娇道:“大嫂,我最近可想你了!这件事情你别问他,让秀云来告诉你!”

玉姬跟秀云公主虽然是姑嫂关系,但年龄却相差了二十岁。玉姬对於这个亲眼看著她长大的小妹一向是极为疼爱,两人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类似於母女之间的感情存在。

如今见著这乖巧可爱的小妹对自己撒娇,玉姬自然是眉开眼笑回答道:“好!好!你说!我听你说!”

於是秀云公主便口齿伶俐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玉姬。

听完秀云公主的讲述,玉姬对於姨侄儿差点丧命的事情仍然是心惊不已,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说这帮家伙是什么来历啊?收买他们对付你的人又是谁?会不会跟上次袭击你那帮人有联系啊?”

江寒青心里虽然已经知道是显宗的家伙,但是这种说不出口的秘密他又怎么能够告诉姨妈知道?

装出满脸困惑茫然无知的样子,江寒青回答道:“唉!小姨,您老别提了!孩儿如果知道这帮家伙的来历就好了,立刻就可将他们扫荡个光!可是这……孩儿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路啊!”

翊圣在旁边也皱眉道:“能够将御前九大高手都拚掉三个,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想来必是大有来头之辈。可惜当时没有留下活口,否则细细盘问一定能够得出一点线索!”

秀云公主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向翊圣道:“大哥,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九大高手死掉了三个,回去我怎么交待啊!你帮我想一想怎么说好啊?”

玉姬对秀云公主道:“秀云,你那里倒没有什么。父皇那么疼爱你,知道保卫你的人死了三个,只会更加担心你的安全,哪里会怪罪你害死了他的手下!

我看啊,他知道後自然会派更多的人手,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

这件事情还牵扯到江家,这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否则对寒青可是干分不利啊!

“秀云公主虽然平时对朝廷里面的争斗丝毫不关心,却也明白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江寒青那方确实将会遇到很多麻烦。

她跟江寒青接触了半天,对他多少有一些好感,也不愿意他有什么麻烦,因此便主动向玉姬说道:“是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们觉得我回去怎么说好?”

玉姬想都没想,便笑著回答她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办的?秀云,你回去就这样禀告皇上吧!你说遇到一群江湖豪客想要调戏於你,御前侍卫出面干涉,想不到对方武功十分高强,一场廝杀下来便有了这等死伤,这不就完了!难道皇上还会怀疑你的话吗?”

秀云公主听了笑道:“是啊!这么简单的回答,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大嫂您聪明!”

玉姬听了她的话,佯怒道:“你啊!就是偷懒,不动脑筋!还敢来拍大嫂马屁!”

说著便抓住秀云公主的手臂,作势要责打她:秀云公主自然是急忙笑著想要挣脱。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闹得开心的时候,静雯也从後花园赶了过来。见到江寒青竟然也在堂上,不由得更加欢喜。

先笑盈盈地向父母行过礼问过好,静雯转过身便待要向姑妈秀云公主行礼。

秀云公主和静雯岁数相仿,名虽是姑侄,其实却情同姐妹。这时候秀云公主里肯让静雯行大礼,急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欢喜道:“静雯,一个月没见,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

静雯朝秀云公主微笑了一下,却没有急著搭理她,反而是先转过身羞答答地向江寒青盈盈施了一礼,江寒青也急忙起身还了表妹半礼。两个人行礼的时候,表情十分微妙,旁边人一看就是那种小情侣眉来眼去的感觉。

秀云公主看著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自然是有点微微泛酸。不过她对江寒青并没有什么深情厚意,只是怀春少女偶然对一个偶像男子生出的一点好感而已,加之她本身又是大度之人,所以小小的醋意也是一闪即逝,反倒是满面欢喜地牵著静雯的一双小手取笑道:“哎哟!静雯,看著你的青哥哥就不理我了!”

静雯的脸皮本来就薄,这时听了公主取笑的话,父母和江寒青又都在场,顿时一张脸不知道往哪里藏,轻轻捶了秀云公主一把,薄怒道:“你就是胡说!我不理你了!”

说著便作势转身要往外跑,秀云公主忙一把拉住了她,笑嘻嘻地说道:“好静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要认真。”

翊圣看两个女孩子在旁边闹个不停,自己想和江寒青谈点儿正事都没有办法开口,更何况有些事情还不能当著秀云的面说,便皱著眉开口道:“秀云,你带著静雯去一边玩去吧!我们这里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

秀云公主朝翊圣作了一个鬼脸,调皮地笑道:“好啦!我知道你们大人要谈正事了!嘻嘻!大哥,看来我把江寒青带到这里来,还真是做对了!回头你可别忘了给小妹打赏啊!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谈!”

说完这番话,她就转过身拉著静雯的手道:“走!静雯,我们出去玩!不理他们这些大人的事情!”

静雯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两个女孩就嘻嘻哈哈地手牵手跑了出去。

看著两个女孩字跑远了,玉姬这才关切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跟姨妈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帮刺客的来历?对方如此武功,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江寒青苦笑道:“孩儿如果知道,怎么敢不禀告姨妈得知啊?我连这帮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也只是听从秀云公主那里得知有这么一件事情。哪里会知道对方的来历呀?”

翊圣点头道:“青儿的话不错!他见都没有见过对方,自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倒是你家族里面会是谁有这么大的瞻子?居然敢勾结外人谋害少主!”

江寒青还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说出江浩天的情况来,玉姬却已经自己说了出来。

“依我看来,以那个什么老二江浩天嫌疑最大!只要寒青被除掉了,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家族的第一号继承人。哼!此人从来就野心极大,当年我也常听姐姐提起需得小心防范此人!”

江寒青听了玉姬的话,心里暗暗佩服:“姨妈果然不愧和母亲是亲姐妹,见事极为明白!虽然从来没有怎么过问我家族中的事情,却还是能够马上判断准确!如果让她领军廝杀,估计也会是一员难得的良将!”

翊圣皱眉道:“会是江家老二?那青儿准备怎么办?你父亲那方可知道这件事情?”

江寒青淡淡道:“这江浩天的事情倒是小事,姨丈和小姨都不必担心。孩儿回去自会禀明父亲知道。只要有了准备,要收拾他还不容易吗?”

翊圣相玉姬一听也觉得甚是有理,便也不再这件事情多问什么,只是道了句“多加小心”。

江寒青道谢了两人的关心,这才将话题切入最关键的部分。

“姨丈,关於石嫣鹰的事情您可清楚?”

翊圣满面沉重之色道:“我已经听到一些传言,说是石嫣鹰动用了她的鹰冀铁卫对付江家的人。不知是否属实?”

江寒青颓然点头道:“确是实情!石嫣鹰这一次可真是够狼的!我听著消息後连忙赶到现场,却也只能见到一地尸首。那可全是我家军官中的华啊!听说王家遭受的损失比我们还惨,死了足足两百个锐武士。”

翊圣愤然之下起身大喝道:“这石嫣鹰也太为可恶!行事如此嚣张,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玉姬轻轻拉了丈夫一把,示意他坐回座位。翊圣瞪了妻子一眼,虽然很不情愿,但终於还是勉强坐了下来。

玉姬这才平静地说道:“你嚷什么嚷?在家里吼两句就能够把石嫣鹰给吼回北疆吗?唉!石嫣鹰此招也极为恶毒,纵然大家都知道是她公然指使手下行凶,却也没有办法在皇上面前告她。否则事情闹出来,大家都只能吃不完兜著走!”

江寒青叹气道:“是啊!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石嫣鹰的铁骑只要不踏入京城附近十里之地,皇上便不会担心她的所作所为。唉!可是却苦了我们!”

翊圣冷哼一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她,任由她这么嚣张?”

江寒青这时突然变得神起来,盯著翊圣一字一句地说道:“办法当然是有!可是却要姨丈出面才能实现!”

翊圣闻言之下神情一滞,疑惑道:“为什么要我出面才能实现?莫非是要去父皇面前揭发石嫣鹰的罪行?”

玉姬摇头道:“你怎么能够去父皇面前提起这事?到时候如果父皇问你一句,江家调这么多人进京来干什么,那你不是反倒惹火上身啦?”

翊圣迟疑道:“那我能够干什么?”

玉姬盯著侄儿看了一会儿,试探道:“青儿的意思是……?”

江寒青看著翊圣,神色凝重地吐出两个字:“禁军!”

翊圣一听之下顿时面色大变,断然道:“什么?要我动用手中掌握的禁军?不行!万万不行!”

站起身来在大堂里面来回踱了两圈,翊圣气急败坏道:“这禁军是绝对不能动啊!如果私自调动了禁军,一旦让父皇知道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何况禁军中翊宇和王家的人也不少,想要瞒过他们是绝无可能。到时候让他们抓住把柄,去父皇面前参我们一本,那就真的是万事俱休!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这些危险。我们真的调动了禁军去对付石嫣鹰的鹰冀铁卫,如果出现大量的死伤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向父皇交待?一样的是死路一条!不行!绝对不能动用禁军!”

江寒青此前只想著要利用禁军摆脱石嫣鹰,对於这些问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此刻听翊圣这么一说,知道他的话确有道理,无奈道:“唉!禁军也不能动用!那可怎么是好?总不可能用家族的武士去对付石嫣鹰的铁骑吧?”

翊圣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真是不知道父皇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允许石嫣鹰带那么多铁骑回来。”

江寒青疑惑道:“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说皇上不担心石嫣鹰嘛,他又布置了五万御林军将石嫣鹰的军队和京城隔了开来。”

玉姬道:“我想父皇并不是不担心石嫣鹰的铁骑。他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干涉这事!毕竟按照朝廷惯例,边疆大将就算返京也是有权带著亲卫队随行的。唯一的限制就是大队人马不能靠近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你说皇上能够怎么做?”

翊圣想了一会儿出声道:“能不能跟王家商量一下,双方携手先将石嫣鹰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玉姬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可是本末倒置,大错而特错了!李家就算有石嫣鹰撑腰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拖延一下时曰而已。对於我们一方来说,真正的大敌始终是翊宇和王家的人。你想跟王家的人合作对付石嫣鹰,那不就等於是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江寒青也跟著连声道:“此事绝对不可”,翊圣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也确实十分危险,对於这事便不再提及。

三个人坐在那里闷想了半天,试图想一个好的应对办法出来,但这一时间却又哪里能够想出什么好主意。

最後还是玉姬出声道:“其实我倒觉得石嫣鹰这样做太过鲁莽,这不等於就是同时跟江、王两家闹翻脸吗?凭李家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她石嫣鹰的军队也没有能力同时对付江王两家啊!何况还有我们皇族的人掺和在里面,那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石嫣鹰的才能不应该轻易作出这等莽夫行为才对啊?难道她的动作後面还藏著什么谋?实在是让人费解!”

江寒青迟疑道:“小姨的看法非常有道理。孩儿也是觉著有些纳闷。凭石嫣鹰的才智应该会有更好的计策才对。怎么回来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玉姬又想了一会儿,对江寒青道:“青儿,我看这事情不如这样。你还是先找个机会直接去跟石嫣鹰谈一谈吧!试探一下石嫣鹰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江寒青觉得姨妈的话很有道理,自然是连声答应。

其实从他的内心来说,还真的是想多见一见这位跟母亲齐名的不世战将,因为从石嫣鹰的身上他看到了许多与母亲极为神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聪明、那么的足智多谋。看到石嫣鹰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母亲,让他十分乐意与这位女强人接触。

事情一旦暂时有了一个应付的办法,纵然还没有解决,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让人焦虑不安。

从石嫣鹰带来的烦恼中暂时解脱,江寒青才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翊宇有什么动静,便藉著眼前的机会,向翊圣询问起这个危险敌人的情况。

翊圣一听翊宇的名字便变得脸色铁青,愤然道:“这翊宇最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天天往里跑,而且也越来越受母后的宠爱。母后还总是帮著他在父皇面前说话。说来也气死人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安在禁军中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被他给找藉口撤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江寒青皱眉道:“就没有办法遏制他的势头吗?”

翊圣苦笑道:“现在父皇和母后都喜欢这臭小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的!只有慢慢想办法了。”

玉姬在旁边听著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上去也是十分无奈。

江寒青想到最近的形势总是对自己一方不利,闷闷不乐道:“今年不知道撞了什么霉运!开春以来就诸事不顺,真是烦死人了!”

玉姬安慰他道:“这有什么倒楣的?好事总不可能让我们全占了吧?就算事情确实不顺利,对我们也未尝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提醒我们遁事小心!”

想了一下,玉姬问江寒青道:“青儿,你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寒青摇头道:“母亲上次来信,还是西域战事初启之时,後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皇上派去宣召她入京的使者这月初才出发,算算时间等她回到京城差不多是九月间的事情了吧!”

翊圣在旁边听了突发感叹道:“如果你母亲在京城,我们哪里用得著担心那该死的石嫣鹰啊!”

江寒青也跟著叹了一口气,心思却立刻就飞到了那远在西域的母亲身边。

“妈妈,你快点回来吧!……”

在三个大人商量著这令人头痛的大事之时,两个姑娘却躲在花园的角落里说著女孩子家的贴心话。

将静雯拉到一个小亭的阑干上坐下,秀云公主嘻笑著问道:“静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青哥啊?”

拉著静雯的手,秀云公主直截了当地这样问道。

静雯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询问自己,愣了一下,双颊立刻变得绋红,扭捏著嘟哝道:“姑妈,你……哎呀……没有啦!”

秀云公主看静雯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轻笑道:“你啊!喜欢他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对了!你跟他有没有亲过嘴啊?”

对於她这么露骨的问题,静雯哪里好意思回答。灵机一动,她开始转守为攻,搂著秀云公主道:“姑妈,说来说去倒忘了说你自己呀!你可是比我大著四岁哦。怎么样?你那位有没有著落啊!”

秀云公主瞠道:“死丫头,居然管起长辈的事情来了。没老没少的,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说著秀云公主就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向静雯身上扑了过去。静雯装作是惊叫连连,一边是慌忙求饶,一边却也趁机挠秀云公主的痒。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打闹成了一团。

两个女孩戏耍了半天,累得是气喘呼吁,方才逐渐安静下来。

由於刚才的游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静雯将身子靠在小亭的柱子上,微微喘著气闭目养神。运动过後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格外美艳动人。

秀云公主坐在静雯的身边,侧脸打量著她那芙蓉出水一般清纯美丽的容貌:心里暗暗嘀咕道:“静雯这丫头还真是漂亮,和江寒青在一起真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啊!”

想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在秀云公主内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心里突然觉得:“静雯的喜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找到一个好夫婿,我又能够享受到什么好处?她和江寒青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呸!我看那个姓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於身边这个名分虽是姑侄,情义实同姐妹的女孩,秀云公主从来便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喜。每当其中一人碰到什么好事情的时候,两个人都会聚在一起真心实意地共同分享那快乐,可是现在秀云公主心里却破天荒地第一次跟静雯之间生出了隔阂。

“我怎么能够这样想啊?我今天是怎么了?静雯这么好一个女孩,我怎么能够对她生出异心来呢?江寒青今天和我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老是要往他身上想?静雯如果能够和她的表哥在一起,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心态大变於曰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秀云公主的心头,她羞惭地垂下了高贵的头颅,心想:“糟了!会不会让静雯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脸颊由於羞愧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通红,秀云公主忐忑不安地侧著头偷偷向静雯瞥了一眼,却见到天真的女孩仍然闭眼靠在柱子上休憩,丝毫不知道旁边这位姑妈已经是天人交战了好几回。

秀云公主见到静雯并没有注意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这才砰然落了地,心道:“还好!还好!如果让静雯看出什么异常来,我就真的再也没有脸面见她了!”

“姑妈,您觉得我那个表哥江寒青怎么样?”

正在秀云公主胡思乱想的时候,静雯突然出声说话了。

心里有鬼的秀云公主吓得身子微微一颤,嗫嚅道:“啊……什么?……哦……这个……这个……我觉得很好啊!”

静雯睁开一对明亮的大眼,兴奋地看著秀云公主道:“真的吗?您真的觉得青哥很好吗?”

看著静雯那满心喜悦的神态,秀云公主在心里对自己说:“秀云啊!秀云!你看你这个侄女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够对她怀有异心呢?你应该像过去一样诚心实意地爱护她、关心她才对啊!”

终於从看到江寒青之後就产生的不平衡心态中解脱出来,秀云公主爽快地回答静雯道:“是!我觉得他很好!”

听到秀云公主的话,静雯的眼光里面似乎都流露出了笑意来,缠著秀云追间道:“那您觉得她那些地方好?”

秀云公主看著静雯那满睑热切期盼的样子忍不住噗哧笑了一下,故意拖长声音道:“他呀?……什么都好!人长得也好看!脑子也不笨!办事应该也很俐落!……最主要的是……我们的郡主娘娘喜欢的人,所以谁还敢说他有什么不好?所以啊他是千好万好……哎呀……哎哟……好姑,我错了!……好痒!……哎哟……饶命啊!”

静雯开始听得是喜滋滋的,眼睛笑得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当她听到最後一句的时候,猛地反应过来原来秀云公主是在捉弄自己。娇瞠地瞪了秀云公主一眼,将俏脸一虎,扑上去搂住秀云公主就是一阵又抓又捏。秀云公主被她这么一搞,自然是一边拚命挣扎,一边使劲求饶。

静雯这时得了势,哪里肯轻易放弃这难得的先机,不理秀云公主的求饶继续乘胜追击,搞得秀云公主足哀叫连连。

等到秀云公主终於缓过劲来准备奋起反击的时候,静雯却又主动求和道:“好啦!好啦!不闹了!姑妈,我还有事情要跟您说呢!”

看到秀云公主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静雯便将自己对江寒青的一腔深情向这个贴心的小姑妈一一道来。随後静雯又提到江寒青虽然看上去也对她有好感,两个人却总是没有机会能够更深一步地发展下去。

说到这里,她忧心仲忡地问秀云公主道:“您说,我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够让表哥真正地爱上我?或者是让他表白对我的心思?”

秀云公主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两圈,很快便想出一个歪歪办法来,得意地大笑道:“这个有什么难的?静雯,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

将嘴巴贴到静雯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静雯却大惊失色道:“这……这真的能行吗?”

秀云公主装著一脸不悦神色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听我的准没错。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难道姑妈还会骗你不成?”

静雯连忙摇头道:“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您的话呢!”

秀云公王听了肚子里暗暗偷笑,表面上却是一睑释然之色道:“这就对了嘛!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保证你能够得到你那心爱的表哥!”

静雯脸露微笑,无限神往道:“只要我能跟表哥在一起,就算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看著她一脸陶醉幻想的神色,秀云公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怕到时候你可就忘了我这个给你出谋划策的傻子了吧!”

静雯忙抗声道:“怎么会呢?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你的!”

说著便要伸手去搂秀云公主,秀云公主自然又是趁机跟她一阵戏耍。

两个女孩正嘻嘻哈哈闹得开心的时候,翊圣他们那方却已经结束了谈话,派人来找两位小姐回去吃午饭了。

手牵手回到大人们的面前,两个女孩睑蛋儿上还是红彤彤的一片,那是刚才那连番嬉戏所留下的痕迹。

浑身散发出来的青春健美气息,让本来就美丽绝伦的两个女孩看上去更加诱人,让人忍不住便想一亲芳泽。

江寒青和翊圣夫妇已经坐到了饭桌边上,正在等著她们的回来。

看著出现在眼前的两个天仙一般的年轻女孩,江寒青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和悸动。

相比於他过去一直喜好的中年成熟女人来说,眼前的年轻女人带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两样的美艳感觉。

江寒青往常所喜爱的成熟女人以他最为心爱的母亲玉凤为典型代表。相对於年轻的女孩来说,这一类成熟的女人具有许多特殊的优势。从生理上来说已经她们发育完全、丰满的房、高耸的臀部,丰腴的大腿对於她们来说都是绝对不会缺乏的。而在床技方面,多年的交经验使得她们能够让男人得到更多的享受和欢愉,这更是普通女孩难望其项背之处。而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俗语,更是表明了她们的欲是何其的旺盛,这种女人一旦决定了和某个男人上床交,绝对不会再躲躲藏藏、偷偷掩饰,她们会尽力迎合男人的玩弄,让双方都能够享受爱的乐趣。而对於江寒青这一类的虐狂男人来说,这种成熟女还具有一个年轻女孩用於无法比拟的优点,那就是她们这些成熟女人身上所独有的成熟高贵的母美,当一个虐狂的男人凌辱这种成熟女的时候,总是能够从中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正是由於这些原因,江寒青多年来一直喜欢的只是成熟的女,而对那种年轻女孩从来不感兴趣。不过如今看著眼前这两个娇美清纯的女孩,江寒青心里却产生了异样的感受。

两个女孩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含苞欲放的青春气息,此时在江寒青看来不知为什么却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也许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吃惯了大鱼大,有一天突然叫他改吃清粥小菜他反倒会觉得分外可口一样。

江寒青盯著两个女孩看的神态是如此明显,目光是如此的痴迷而火热,以至於无论是两个女孩子本身,还是身为旁观者的玉姬都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他心里的欲望。

静雯感受到江寒青的目光之後,先是有一刹那的惊愕,然後脸颊上就迅速地升起一团红晕。她含情脉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又偷眼看了一下母亲的表情,害羞地垂下了头,低著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玉姬看到姨侄儿那入迷的神态,暗暗觉得好笑,却也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在她看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两个美丽的女孩稍微有点忘形,这本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何况从她内心来说,一直也希望静雯能够嫁给江寒青,使两家亲上加亲。

与玉姬母女俩不同,秀云公主对於江寒青那迷醉目光的反应却是完全两样的。

她开始时饶有兴味地打量著江寒青和静雯的表情,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意味。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江寒青不光是在打量静雯,连自己也是他视线捕捉的对象,这个时候她心里就很不高兴了。在她这二十来年的岁月中,除了她的父皇和母后,可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放肆的目光盯著她看。

趾高气扬地走到江寒青面前,秀云公主质问他道:“江寒青,你刚才在看什么?啊!你说!”

想不到秀云公主会当场跟自己翻脸,江寒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是往玉姬的方向看过去,希望姨妈能够出面帮著敷衍一下。

玉姬也没有想到秀云公主这个小霸王反应会如此强烈,尴尬地对著秀云公主笑了一下道:“秀云妹妹,这个……青儿……这个……”

正在为怎样帮江寒青解释为难,玉姬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青儿和静雯两个人之间老是闷著不开口,我何不趁此机会表表态,推他们两个一下,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主意打定,玉姬哈哈笑著对秀云公主道:“秀云妹妹,青儿是在看静雯。他和静雯一起长大,感情一向很好。我和你大哥也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听到玉姬这样一说,秀云公主也还罢了,江寒青和静雯却是立刻愣在了当场,连翊圣都微微感到有点意外。

江寒青和静雯之间有一定的感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两人自己从来没有亲口向外人说出来过,而两方的家长互相之间由於种种原因也没有真正想过要联姻,所以这件事情大家虽然心里清楚,口头上却谁也不说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江寒青和静雯的这件事情就一直没有像样的进展。两个人自己倒还没有什么,可急坏了在旁边的玉姬。她是最热衷於将两个小辈凑成一对的,但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有结果出来,怎能叫她不心急啊!

此时玉姬当著两人的面将事情提出来,其本意固然是为了应付秀云公主对江寒青的质问,但更多的还是想逼两个当事人表态。

事情的发展也果然不出其所料,听到玉姬这番话,静雯可是再也坐不住了。

两脚一跺,杏眼一睁,静雯跟母亲急道:“娘亲,您怎么这样啊!您这不是胡说吗?我……”

玉姬见女儿给逼急了,心里暗暗高兴:“这事情有著落了!”

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困惑的表情:“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讨厌青儿?你说你是不是讨厌你青哥?”

静雯想不到母亲会步步进逼,一时间不由乱了分寸。她母亲这句话叫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如果表态说自己喜欢江寒青,她这张薄脸自然是没有地方可以藏,可是如果说讨厌江寒青,那更是违背本愿,而且说不定让江寒青著恼从此再也不理自己,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思前想後,静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母亲这个问题,只能是将双脚猛跺,扑到母亲怀里撒娇耍赖,试图来一个蒙混过关。而那一双秀眼却有意无意地总是往江寒青身上瞟去。

不光是静雯一个人偷著打量江寒青的神情,连玉姬、秀云公主和翊圣三人的目光都到了江寒青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江寒青的心里也是在思前想後。

在江寒青眼里表妹静雯一直是他所喜欢的一个女孩,但是他对於静雯却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意。对於他这种好色之徒来说,静雯这样一个女孩不过是能够让他产生欲望的对象而已。甚至可以这样说,在他的心里静雯的地位连白莹珏,李华馨都还有所不如。

但是静雯格和顺,为人温柔,这样的好姑娘,正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好妻子。

江寒青纵然再喜欢自己的母亲玉凤,或者是白莹珏和李华馨等,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她们娶作妻子,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容忍镇国公世子娶一个半老徐娘作夫人,更别提这些女人跟他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每一个都是他的长辈。

江寒青并不想这么急著就和静雯确定什么下什么关系。但是姨妈玉姬这时候的作法分明就是逼他明确表态了。他心里暗自怒骂道:“贱人!居然跟我玩这种花样!总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到时候要你和妈妈那贱人一起表演姐妹同的丑戏!”

如果玉姬知道心爱的姨侄儿此刻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当场将这个坏小子一剑给剁死了事。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姨侄儿是怎样的一头禽兽,於是她的未来就这样不可避免地薰上了一层浓浓的影。

翊圣见江寒青低头沉吟不语,一时间屋内气氛有点异样,急忙开口打回场道:“这种事情一时半刻也是定不下来的。玉姬,你回头跟寒青的父亲商量商量再说吧!”

静雯这时哪里还不明白表哥的意思,知道他并不十分愿意娶自己,顿时变得神色凄凉,将头深埋到母亲前,拚命忍住方才没有哭出来。

玉姬显然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只能无奈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些了!吃饭!先吃饭!”

秀云公主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负心人”,转过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看著在场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如此难看,知道他们是为自己没有表态而不高兴。

他本来是想拖几年,看看情况再决定自己的妻子人选。可是今天如果不给玉姬一个答覆,恐怕以後双方的关系都会因此变得很僵。就算是不愿意,亲口说出来也比什么都不说强!有见於此,江寒青丝毫不敢将这件事情再加拖延,心里飞快地盘算著这件事情的利弊。

如果不娶表妹,得罪太子翊圣自然是不在话下,看样子连眼前这位才刚刚见面的秀云公主都会讨厌自己,到时候更是麻烦多多。不要说和自己作对,只要这位公主殿下在皇帝老儿面前说几句自己的坏话,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转过头来一想,如果真的能够娶到表妹自己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吃亏的:表妹本身所具有的贤惠的德行,太子翊圣手里的强大实力、姨妈玉姬的宠爱相关照,连带还有秀云公主对自己的好感,甚更还可能藉此机会进一步加强与皇室的联系。这么多好处,每一点都足够说服他决定娶静雯为妻。

想来想去,江寒青终於下定了决心:“好吧!我这就给他们一个说法吧!以表妹这样的条件,想来家族里面也不会反对这件事情的。哼!我先将责任推到家族那帮老头子头上,就算反对也让他们出头,到时候事情不成姨妈也不能再怪我了。”

理顺了思路,江寒青缓缓对玉姬道:“小姨,其实青儿我对表妹是什么感情您心里是一清二楚的。青儿如果能够得到表妹的垂青,那是青儿的荣幸,青儿高兴都还来不及。但是您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事情虽然是青儿自己的事,但是决定这件事情的却是家族里面的长辈。所以……”

江寒青这样一开口,整件事情立刻是峰回路转。

翊圣和玉姬霾的脸色立刻变得开朗起来,而秀云公主的一张嘴更是笑得差点合不拢了。

静雯埋在母亲怀里的头虽然并没有抬起来,但是从她那唰的一下就变得通红的耳,便可以清楚地看出她到底是何等反应。

翊圣哈哈笑著连连点头道:“寒青的话说得不错!有道理!这个事情确实也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哈哈……玉姬啊,看来回头还是要我们老两口儿出马才行啊!”

玉姬高兴道:“只要青儿答应了这件事情,那还有什么不好办的?我就不信姐姐和姐夫就不愿意结这门亲上亲。哼!如果姐姐和姐夫两位点了头,江家其他的人又能说什么?”

转过头对著江寒青道:“青儿,你放心!这件事情小姨我给你做主!你父亲那我去说服他!”

见到静雯的大事就这样初步确定了下来,秀云公主也衷心地替她感到高兴。

她哈哈大笑著,伸手将仍然埋头在母亲怀里的静雯一把拉了过来,环著她的腰调侃道:“好静雯,你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让你的父母给卖了!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值得啊?有没有什么冤屈要诉的?从实向本姑妈道来,姑妈自然会给你这小家伙撑腰作主!”

静雯本已经是羞得有无脸见人之感,这时候被秀云公主这么一调侃,顿时是又羞又气却也觉得好笑,忍不住还嘴道:“你……你还拿人家开玩笑?呸!你这个死老太婆……看你将来嫁给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秀云公主却也不著恼,对著静雯伸长舌头作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微笑道:“老太婆决定终身不嫁了!小家伙你能奈我何?哈哈!”

看著两个天真的女孩开心打闹的样子,旁边的三个成熟大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天的午宴就在这种欢快气氛中开始了。

在饭桌上已经被父母内定给江寒青作媳妇的静雯显得格外地开心,嘴角一直挂著一丝幸福的淡淡微笑,时不时还将关切的目光投向江寒青身上。那关心的神态完全就像一个体贴丈夫的小媳妇一般,只差没主动夹菜给江寒青了。

由於有秀云公主在场,江寒青和翊圣夫妇并没有再谈论什么正经事情,只是海阔天空地一阵闲聊。

相比於静雯和秀云公主,江寒青的年纪虽然大不了多少,但是毕竟曾经跟著母亲走南闯北,所以当他讲出京城以外许多地方的美丽景色,以及各地的民风民俗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的静雯和秀云公主听得是目瞪口呆,心目中对於这个见多识广的江寒青更是深感佩服。

秀云公主听了江寒青描述的外地风情,心里更是无限神往。

“这江寒青年纪也就比我大四、五岁却到过这么多地方,而且还是跟随军队作战时候到的。可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想我秀云从小就生长在京城之中,转来转去就这么大一片天。唉!不知道什么父皇会允许我出京游玩啊!”

芳心里深深渴望能够亲眼见到江寒青所讲述的那些美丽景色,秀云公主不断地追问江寒青一些相关的问题,而博闻强记的江寒青也总是能够给她满意的解答。

这样一来,秀云公主那颗七窍玲珑的芳心里对於江寒青的好感又是增加了不少。

宴席中间,静雯突然没头没脑地笑著对秀云公主来了一句:“看来你先前说的事情不必做了!”

而秀云公主立刻回答道:“依我看来你还是再做一下吧!这样可就十分保险了哦!”

静雯听她这么一说,俏脸立刻变得通红著,没有再做声只是全力埋头吃饭。

旁边的三个大人虽然不知道两个女孩谈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大概也猜出来是女孩之间的秘密,笑著互相对视了两眼,并没有对两个女孩的这件事情多加理会。

一顿饭结束,秀云公主缠著玉姬和静雯要她们陪自己继续聊天。

江寒青见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太子府的,自己留在这里也不能够再和姨妈两口子谈什么事情,於是就主动起身告辞。

翊圣和玉姬显然也是顾虑秀云公主在场,便也没有挽留江寒青,只是叫他有时间多过来聊聊。

江寒青转身走出房门之际,却听到秀云公主清脆的声音在後面响起:“喂!那个江寒青,等过一段时间本公主自然会来找你玩的!”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头,只是随口漫声回答道:“好啊!臣下随时恭候公主殿下的大驾!”

在江寒青看来秀云公主的话不过是女孩子一时高兴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有将此当作一回事。他却不知道秀云公主本人却是认真的,她此刻心里在想:“这个江寒青挺不错的!嘻嘻!反正最近也无事可干,不如就经常找他玩玩算了。”

⊕ 第五十八章 明圣母°

江寒青从太子府出来的时候,正是午时刚过,未时初至。

他想:“现在反正时间还早,不若趋此时机直接去找一下两主吧。”

自从上次见过两主,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江寒青虽然和两主常有信使来往,但却一直没有见过面。

从江寒青的内心来说,其实并不想多和两主打交道,毕竟面对著这两个老妖婆任谁都不会觉得有多轻松:而两主也许是为了保持自己超然独尊的地位,也似乎不太愿意和江寒青有过於密切的联系。

可是现在江寒青面临要对付石嫣鹰的紧追问题,却不得不主动去求助於两个从他内心来说十分畏惧的老妖婆了。

十天前两主曾经派人通知江寒青。她们住的地方又有改动。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躲藏在风流场所,而是迁到了京城里的官宦众居区,对於江寒青来说可是方便了不少。

对烟花之地一点都不熟悉的他,为了在里面找一个地方,可能会花上大半个时辰。而在官宦聚居区他可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按照两主通知他的地址,江寒青很快便找到了两人隐居的地方。

那是座落在官宦聚居区里的一座大宅院。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透过围墙可以看到院子里长满了挺拔的大树。从外表看未这宅院应该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其主人当初应该曾是显赫一时,而近来的光景却并不怎样。

在大院门口和看门的武士对过暗号之後,江寒青就被迅速带到了中堂坐下。

可是等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江寒青却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正在那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於见到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人从後进盈盈走了出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隐宗的圣母主,急忙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大主,烦您玉驾了!”

圣母主微微抿嘴一笑,缓缓走到正中主位坐下。抬起头来见江寒青还垂手站在一边,她便颔首示意江寒青也坐下说话。

江寒青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便听到圣母主微笑道:“青哥儿今天终於有空过来坐坐啦?真是稀罕啊!”

江寒青听出她话里带刺,却又不敢顶撞於她,只能是讪讪答道:“回禀大主,不是寒青不想过来看望两位主,实在是家族里面杂乱事匱太多,忙不过来啊!”

这时早有家奴从旁边奉上茶来,圣母主缓缓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茶水,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回味了半天味道,悠悠道:“青哥儿真是贵人多忙啊!唉!看来我们这种吃闲饭的老太婆是不受欢迎的了!”

江寒青听她话中有话丝毫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恭敬道:“大主的意思,寒青不是很明白。还望大主明示。”

圣母主嘴角扯动了两下,神情漠然道:“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

江寒青这段时间忙著应付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对於圣门的事务一直无心搭理,这时听圣母主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启禀大主,石嫣鹰回京之後京城局势陡变,寒青这段时间一直忙著应付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去注意师父那边的动静。”

他从小就叫王明思为师父,十几年的习慣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当口一时没有注意就顺口说了出来。

圣母主一听之下,立刻勃然大怒,眼睛狠狠地瞪向江寒青,咬牙道:“你剛才叫王明思什么?师父?你还当他是你师父?难道你对本怀有异心不成?”

江寒青想不到自己一时口误,圣母主的反应却会如此强烈,急急伏到地上惶恐道:“大主息怒!寒青是多年的习惯改不过来,一时没有注意就说错了!寒青对大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圣母主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在厅堂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地骂著忘恩负义的王明思。平日里美艳高贵的一张俏脸此刻在江寒青眼中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江寒青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圣母主对王明思反叛行为的强烈反应。他知道圣母主之所以对王明思如此痛恨,完全是因为王明恳背叛了隐宗的终极目的,而试图利用隐宗的力量实现其个人的世俗目标。

江寒青知道圣母主明里是在骂自己的师父王明思,暗里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起反叛之心。他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过去,师父王明思对自己说过的要自己想办法摆脱两控制的那些话,心里对自己的未来也觉得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我将来想要摆脱圣门,这个老妖婆会有什么反应?她会怎么对付我?”

在这一刻,江寒青心里突然产生了对王明思的深刻同情之意。这也是自从神女主江晓云告诉他王明思的真实身分以来,江寒青第一次对王明思产生出正面的感情。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当他想到王明思在圣母主面前也必须像自己此刻所做的一样表现得是俯首贴耳,纵有满腔雄心也唯有潜伏爪牙忍受时,江寒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王明思会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控制隐宗,摆脱两主的统治,执意要去实现自己世俗的野心。王明思过去对江寒青所说的,要他将来摆脱两控制、摆脱隐宗的影响去当一个好皇帝的话,虽然其本意只是用来哄骗江寒青相信自己,却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了王明思内心的真实欲望。

在隐宗内部,宗主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受到两主的制约。实际上圣母的主才是隐宗真正的最高领袖。像王明思、江寒青之类的人物,纵然在世俗的社会里无一不是世家豪门的实权人物,就算在隐宗内也是贵为宗主一级,可是到了圣母和神女两主面前却也只有俯首听命,其情其景实在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江寒青心里在想,如果圣母主不是表现得如此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王明思还会生出叛逆之心吗?

对於这一点他并不能肯定。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如果还可以忍受的话,王明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是明目张瞻地和两对著干。以王明思的才智,他一定会继续对两唯唯诺诺,对两主的命令也继续唯命是从,从而能够继续利用两所拥有的强大势力去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师父一定是已经完全不能够忍受两位主,才会不惜与她们决裂而走上如今这条喼宗内斗的道路。以他的才能和实力都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如今不过是按照他的老路走下去,将来我会和他一样吗?或者说不定我的命运会比师父还要糟糕吧?”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越往下想他越感到有点不寒而栗。两主那惊人的偏执格,加上她们手里所掌握的力量,对於每一个像江寒青这样充满野心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

江寒青很多时候甚至在想,自己的本意固然是想利用两的力量为自己服务,但焉知两就不是在利用自己来达到她们的目的?

心里虽然是思潮澎湃,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垂著头忍受著圣母主的咆哮。

“如果有一天让本抓住王明思那小贼,本要把他五马分尸,然後将他的尸体碎片挂在这永安府的城墙上,让天下人都知道叛徒的下场!”

圣母主这样骂著,突然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觉得这样做如何?能否抵消掉那等叛徒对本宗犯下的罪行?”

江寒青急忙恭敬回答道:“大主的办法极好!不过……依寒青看来,无论对叛徒采取何种手段,都不足以抵消其对本宗造成的滔天罪孽。”

虽然没有抬头看,江寒青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圣母主投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得不得了。

还好圣母主很快便坐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情发作。

她轻喘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来这里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不是为了找我商量怎么对付石嫣鹰的事?”

江寒青嘿嘿傻笑著靠到圣母主旁边站著,谄媚道:“大主真是英明!寒青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您老商量商量,请教一下您老对此有什么高见。寒青也好照著您老的计策行事。”

圣母主这时显然已经从对王明思的愤恨情绪中恢复过来,她听了江寒青的话轻笑了几声,伸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江寒青的脸颊,娇声道:“你这个小滑头!居然还敢在本面前耍嘴皮子?”

看著傻笑连连的江寒青,圣母主淡然道:“你们江家是不是被石嫣鹰干掉了五十多个明强干的年轻军官?而王家则是有两百多个锐武七死在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手下?”

江寒青忙道:“是!大主说得对,您的情报真的是非常准确!”

圣母主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两的人就只是会吃闲饭的老太婆吗?哼!你可知道这永安府里又有多少事情能够逃过本的耳目?”

圣母主这分明又是藉此机会警告江寒青不要生出异心。江寒青嘴里连声应“是”,心里却是暗暗怒骂“老妖婆该死”。

圣母主见江寒青显得十分听话的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你们江家现在肯定是心疼死你那五十多个人了。你们可曾想道王家死的更是多达两百人。相比之下,你们的损失可是轻多了。”

江寒青这时忍不住抗议道:“这可和死人多少没有关系。我们损失的是以一当百的优秀军官啊!王家的那些莽夫算什么?再说就算王家比我们死的人多,可也不能抵消我们蒙受的损失啊!”

圣母主冷笑道:“我刚才就问过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哼!你竟然还不明白”

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接著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有充足的人手可以调进京城?王家就找下到好手进京支援了!你可别忘了王明思可是掌握了本宗绝大部分的力量!”

猛然听出圣母主话里的意思,江寒青惊骇道:“大主的意思是……”

圣母主没有理会江寒青,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论实力,不错!是你们江家强过王家。但是你可知道,王明思在这两个月内调集了多少本宗的高手进京增援?两千人啊!两千人全是本宗在各地的华!如今全被他调集到了京城里面。哼!你们江家还在做白日梦!凭你们那些家族武七能够胜过东宗的高手吗?”

江寒青听到王明思已经从各地调集了两千名隐宗好手进京,顿时被惊得目瞪口果。

作为隐宗的高层人物,他自然明白隐宗的成员武功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那绝对是普通的江家武上难望其项背的水平。凭这两千人的力量已经足够王家横扫京城中的一切对手。

圣母主看了目瞪口呆的江寒青一眼,冷冷道:“前一段妃青思在帝国南方攻击王家的军队,王家也就趁机向你们江家示弱,手下的人全都偃旗息鼓、收敛气焰,让你们江家误以为已经占得了先机。哼!实际上人家却一直在暗中调集人马,等著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干掉你们。你们江家的白痴情报网只知道盯著王家的人马不放,却不知道人家还有本宗的子第可以利用,这都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本宗的存在。可是你这小混蛋就太也糊涂了!你就真的高兴得昏了头,居然就没有通知手下人注意盯著隐宗的动静。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这么轻松地吃掉王家吗?你难道以为王明思那老贼真的早傻的,就只会等你去杀他?”

听著圣母主的斥责,江寒青是羞愧万分。圣母主教训他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妃青思在南方的行动一层开,江家上下包括江寒青自己,都认为王家的实力会因此大受影响,当时就只想著怎样趁机吃掉王家,没有想到王明思手下还有大量隐宗的资源可以利用。

此时听了圣母主的话再一回想起来,分明就是被王家的人给欺骗了而不自知。

圣母主的话却还没有完,她接著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令江寒青大为震凉。

“你们以为石婿鹰回来破坏了你们收拾王家的好机会,是不是?你可知道,是石嫣鹰的回京拯救了你们!”

江寒青惶恐道:“大主此话何解?”

圣母主冷笑道:“如果不是石嫣鹰回京,王家阜就凭借调集进京的两千本宗子弟对你们江家展开屠杀了!只要将你们江家的头领干掉,凭王家的实力再加上那个叫什么翊宇的皇子手里控制的部分禁军,京城里面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到时候剩下的李、邹两家族的人,连带皇帝本人,还不都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江寒青额头上这时已经是冷汗直冒,却还记得问:“既然大主知道这些情况,怎么当时也没有通知我一声,让我可以早作准备?”

圣母主轻叹一声道:“本主如果阜知道,当然也就告诉你了!本和神女江主虽然一直都在担心王明思会调集本宗的人手对付你们,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也就无从得知他的具体行动了。实际上本主也只是在前几天才陆续接到各地的心腹从地方上传回来的情报,才确定王明思居然足足调集了两干人进京。可以说这也是大大超出了我们两原来的估计啊!”

江寒青心道:“妈的!原来你在这里骂了半天,却也只是刚刚知道不久!就跑到老子面前耍威风!呸!”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苦笑道:“照主这样说来,我们还应该感谢石嫣鹰才对啊!”

圣母主也跟著笑道:“那可不是!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王家那天被石嫣鹰歼灭的两百多十武上也全是本宗的高手,本不是王家自己的人手。”

江寒青感叹道:“唉!可惜了本宗的兄弟啊!就这样被王明思那奸贼给利用白白牺牲了!”

圣母主两手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森然道:“这笔帐迟早都是要找王明思那奸贼算的!”

顿了一顿,她接著道:“石嫣鹰那边你暂时就等她这样吧!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她了。如今这局势下,利用她尽量牵制一下王明思那奸贼也好!如果有可能,你甚至可以去见她一面,跟她好好谈一下。如果能够说服她携手对抗王家的势力就当然最好。能够撑到你母亲回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江寒青一听这话正是於我心有戚戚焉,连忙点头应“是”。

想起上午差点又被显宗设计谋杀的事情,江寒青连忙将自己上午的遭遇告诉了圣母主,同时也告诉她现在最怀疑的对象就是二叔江浩天。

圣母主听到又是显宗的人,眼中顿时杀气暴生,咬牙狠声道:“你们家有人跟显宗这帮圣门叛逆之徒勾结的事情,晓云也曾经告诉过我。本来是打算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熬过去,再慢慢跟他们算帐。想不到对方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於你!幸好他们并不知道你将是本宗的宗主,否则更是倾尽全力都会除掉你!这个事情你就放心吧。本会帮你安排干掉江浩天这野心勃勃的鼠辈。哼!这种有野心的奸贼管他是不是显宗的,都应该被干掉。宁可错杀,绝不可错过!对了,回头你也不用跟你父亲说什么,免得他缠著问你就麻烦了!再说你父亲那个人……”

圣母主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关於江浩羽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她却又将已经说出一半的话吞了回去。江寒青这时正在为可以除掉江浩天而兴奋,并没有听清楚圣母主後面说了句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圣母主表情的异样,只顾忙著兴高采烈地向她表示干恩万谢。

圣母主没有理会江寒青,又啜了一口茶,昂首望著屋顶,一十人静静思考著什么。她这样子搞得江寒青是丈二和尚不著头脑,不知道这位主又因为什么事情在哪里出神,却又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一会儿圣母主才出声道:“那天我们跟圣女门主见面之前,曾经跟你说过圣女门前不久发生过一次内讧,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连忙点头答道:“记得!那天大主刚跟我提到这件事情,圣女门主便突然来到,您当时就说以後有机会再告诉我。”

圣母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圣女门自从脱离本宗以来,虽然屡屡和本宗为敌,但是毕竟还是本宗的一个分支,她们中间的许多人也对本宗怀有好感,认为本宗是她们的母宗,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够重新加入本宗。可惜这样的有识之士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仍然坚决反对与本宗修好。由於有这样的意见分歧,圣女门内部自然也是内斗重重。这种争斗虽然持续了多年,但是由於主张与本宗修好的人始终占少数,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所以一直都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可是近年未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於整个圣门派系的实力,无论是本宗,还是显宗和圣女门都在下降,所以主张和本宗修好的人在圣女门中是越来越多。随著这一派人力量的增强,圣女门的內斗也就愈演愈烈,逐渐被双方公开,大有重蹈圣门隐、显二宗分家之覆辙的趋势。”

江寒青见圣母主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便自己接着道:“那是不是前不久圣女门内部的大内讧,就是因为双方之间的分歧终於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引起的?”

圣母主点头道:“据本宗得到的情报。两个月前圣女门在一次大会上因为是否与本宗联手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双方的意见相持不下,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最後终於忍不住有人抱先出手了。结果一场大会便成了突发的大火拚。如今的形势下,主张与本宗联合的势力已经压过了传统的。憎恨本宗的保守力量。一场内讧下来,反对与本宗联合的圣女门众几乎被杀了个光,据说只有寥寥二、三人在负了重伤的情况下侥幸逃命。而支持与本宗携手的一方也是伤亡大半。这场内讧的惨烈丝毫不亚於当年圣门隐、显二宗的血战。如今的圣女门实力是大受损伤,比之内斗前恐怕是只有三分之一还要弱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道:“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门主应该也是支持与本宗联合的一方的吧?难怪她那天来和两位主商量合作的事宜!”

圣母主点点头表示江寒青的判断丝毫不错,说道:“那天我们两主已经和对方商议好了具体合作的事项。不过现在暂时还不准备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直接,自己哪里还能够再说点什么?唯有点头应是。

突然想起到这里半天了却还没有见到神女主江晓云的面,江寒青不禁感到有点奇怪。

因为一般来说有什么事情出来见江寒青的都是神女主,而圣母王是不会露面的。如果圣母主露面,那么神女主必定也是跟在旁边的。而今天这种只有圣母主出面的情况。江寒青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奇地左右张望了好半天,江寒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向圣母主问道:“大主,今天在那么没有见到江主啊?”

圣母主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急著想见晓云?她就真的那么让你难忘吗?”

江寒青尴尬道:“大主,您误会了!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而己,怎么今天就大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啊?以前我见您的时候,江主都是在旁边的啊!”

圣母主将脸一板,冷漠地回答道:“神女主出去办事情了!你又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这位江大少主要来看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啊!当然只剩下我一个人看家了!怎么还要怪本接待不周?”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确实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提前通知过两主。

哈哈乾笑了几声,江寒青连声向圣母主表示道歉。

圣母主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带著一点奸诈的味道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要向我道歉吗?那可要看你是否真的有道歉的诚意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那笑容里面代表著什么童思,却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嘿嘿假笑道:“大主要寒青怎么做才是有诚意啊?寒青实在不是很清楚,还希望大主明示!”

圣母主眼睛里异彩连闪,脸上居然升起了一团红霞,娇嗔道:“好你个小滑头!居然敢跟本耍花样?看待会儿本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和这位高贵的圣母主搞什么尊重、客气之类的面子功夫了。

哈哈大笑了两声,江寒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轻蔑道:“狠话谁都会说。就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哈哈!”

圣母主对他这时候的轻蔑神态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兴奋道:“死小鬼,不要光说不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稍微长进一点?”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缓缓走到圣母主身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功夫有没有长进都无所谓。反正收拾你这骚货却是绰绰有余!”

话声刚落地,江寒青猛地一弯腰一手挽住圣母主的柳腰,一手便搭到了她的膝关节後面。然後稍微一用力,圣母主便被她搂到了空中。

被江寒青抱起在空中的圣母主脸泛桃花,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瞟著江寒青道:“死小鬼,这么几年人没有长进。力气倒还是不小了!当年还要本主抱你。嘻嘻!如今居然能够抱动本主了!”

看著怀里这风骚成熟女人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江寒青也早已经是心潮澎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抱着她就往後进冲了进去。

一路上圣母主看样子也是有点陕等不及了,不断地主动出声指导江寒青行走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後进的一间大厘子门前。

大屋子的虏门紧紧关著。在虏门前还站立著两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姑娘,每人腰间都配著一把宝剑。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闯过来,两个丫鬟显然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齐齐轻喝一声,杏眼圓睁,玉手立刻握住了剑柄,眼看就要拔剑出未。不过她们很快便发现江寒青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个丫鬟这次更是觉得宣外,居然就同时愣了一下。等到她们看清楚江寒青抱的是谁的时候,两个女孩明显是已经不能够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各自望了对方一眼,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往江寒青怀里抱著的人看过去。

两个丫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圣母主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瞎眼了吗?还不快给本主打开虏门!”

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是主子的声音,两个丫鬟这才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年轻男子抱著跑进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两个丫鬟显然都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难怪她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是如此迟钝。

嘴里连声答应著,两个丫鬟这才急急忙忙地转身替主子打开了房门,随后一人垂手肃立在房门的两边,另一人则伸手替江寒青撩起了门後的布帘。

江寒青搂著圣母主从两个丫鬟面前走过的时候,两个丫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江寒青两眼,其中一个还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可是她们的举动却没有逃过圣母主的眼光。

圣母主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伸就按在了刚才偷偷伸舌头的那个丫鬟前。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见得多么迅疾,但偏偏就是连搂著她的江寒青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寒青发现时,只听可怜的丫鬟闷哼一声,身子立刻软倒在地。

看她那的模样大概已经是死得十拿九稳了!

江寒青虽然知道圣母主一向行事怪异、手段毒辣,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奴婢下手,而且死者也本没有什么大的错漏。他那刚刚要跨过房门的脚步不由停在了虏门的门槛前面。

侍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著哀求道:“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主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圣母主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奴婢,微微侧脸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看怎么处理这该死的贱婢?”

说出这话的时候,圣母主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可以决定一个可怜女人的生死。

江寒青看着怀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是一阵寒战,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大主,我看还是饶了这贱婢一命吧!”

圣母主看着江寒青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温柔道:“我的青哥儿,你的良心可真好啊!可惜!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哦!”

她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动作也是如此的轻柔。可是当她的手掌接触江寒青脸颊的时候,江寒青脸颊上的却变得一阵僵硬,仿佛是死神的手刚刚从自己脸上擦过一样。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惜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圣母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江寒青神志的僵硬、心怒的慌张?她却丝毫没有著恼,反是格格娇笑着对江寒青道:“看你杀一个把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什么事情?好吧!贱婢,还不快叩谢少主的恩德?”

她最後那句话却是向仍然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求饶的奴婢说的。生死关头那个奴婢的反应也确实敏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主子是饶过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虽然并不认识江寒青这位“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犹豫,立刻向江寒青连连磕头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圣母主伸手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小心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进去?”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一声,搂著圣母主穿过门帘走进屋去。

可是刚一进屋,江寒青就傻眼了。之前就算让他猜一千遍,他也猜不准里面会是这么一派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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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贱圣母°

在圣母主指引江寒青来到的这间大屋子里,除了一张通铺大床以外,居然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摆设。

不过这张床也确实是够大,竟然横贯了整个房间。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虐用具。皮鞭、蜡烛、塞口球、束腰、大捆的绳子、蜡烛、铁夹子、钳子、铁链、假阳具等等不一而足。只要是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都能够见到。

在床的正中央对着房门的位置赤身裸体地坐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来,两个小男孩显然是大吃了一惊。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这两个小男孩都很瘦弱,一眼看过去就会发现两人有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长相都是奇丑无比。再按捺住心里的厌烦情绪仔细一看,就会觉得两个人还丑得十分相似。

两个人都是吊眼角、塌鼻梁、鼻孔朝天,脸上还长满了斑斑点点的东西。不过有一个地方两个人长得还是有所不同,那就是嘴巴。两个人里面一个人长成了“天包地”的形状,另一个却刚好相反,是一个天生的“地包天”。

江寒青看了这两个丑男孩两眼,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处去了。

“天啊!这老妖婆是发神经了。人家都是养小白脸儿。她倒好!居然养起这么两个小丑鬼来了!”

在大床靠墙的角落里,江寒青看到还蜷缩着一个人影。那人低垂着头,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楚其长相,不过从身材的曲线上还是可以肯定那人是一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终于明白自己会在大堂里面等那么久。原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圣母主正在这屋子里玩着自己的游戏。穿好衣服,再补补妆,自然需要花一些时间的。

两个丑男孩这时也看到了被江寒青搂在怀里的圣母主,立刻高叫起来:“贱人你怎么出去了这么半天。还带了一个男的回来。快给老子滚过来!”

江寒青听了两个男孩的话翻了翻白眼,心道:“看来大主的受虐欲望是越来越强了!找来这么两个丑男估计也是为了从中享受到更强的羞辱感觉。哼!且看她有什么反应再说!”

进到这个房间里的圣母主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听到两个男孩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娇笑着靠到江寒青口腻声道:“你们两个小坏蛋急什么急?这位大哥可是奴家的夫君大人。你们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会生气的!”

说着她伸手搂住江寒青的颈项,亲昵地用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两下。在她故意这样动作挑逗两个男孩的时候,江寒青却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和这位圣母主做爱的情景。

历代的圣母主在床榻之上都是绝对的受虐狂。其实不仅仅是圣母主本人,就连每一个圣母成员都是极为变态的超级受虐狂。这固然是因为圣门虐亲母的规矩必然造成这些母亲们喜好被虐,但背后也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圣门显宗圣母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历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却也每一个都是自己亲生儿子虐的牺牲品。像她们这样一个个从高贵的母亲演变成为儿子的奴的过程,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对于自己人格和自尊的彻底践踏。

但是当她们的儿子去世之后,这些可怜的女人却又因为心爱儿子的死亡而享受到了格外的尊荣。她们被显宗的成员抬到了极为崇高的位置,成为了显宗圣母的一员,享受着全宗子弟的顶礼膜拜。本应是无比悲伤的事情,却似乎给她们带来了常人所企盼不及的荣誉。但是这种悲伤与喜悦、天堂与地狱的疯狂变化,却只能让她们那本已扭曲的人格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在显宗内圣母的成员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抵,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使得普通帮众连抬头仰视的勇气都没有。但是背着帮众,她们在床上又常常是下贱到极点,似乎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自尊之心。只要她们愿意,她们可以让任何人用任何手段对自己进行凌辱,似乎只有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屈辱,才能够让她们得到一点心理的慰藉。现任的圣母主,在这一点上比之于她的前任主和同伴们也是丝毫不逊色。

在江寒青小的时候,每次见面他都会好好地玩弄这个高贵的圣母主,享受虐待贵妇人的快感。比之于玩弄其他的女人,江寒青凌辱这个女人所能够获得的快感是更多更多。其他的女人被江寒青调教后就彻底成为了他的奴,而这位圣母主却绝对不是!

在床上她可以贱得不能再贱,可是一旦出了房间,你就别想再在她面前有片刻时间能够抬起头来。在正常的时间里,她绝对是一个可以主宰一切的女神,绝对不会容许一点点侵犯自己权威的事情发生。在江寒青看来,她之所以对王明思的反叛那么痛恨,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明思破坏了圣母主在隐宗内无可比拟的权威。

当年江寒青享受这位圣母主的风骚体之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觉得能够羞辱玩弄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大主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在江寒青内心里,圣母主是仅次于母亲玉风的第二个绝佳凌辱对象,而且与母亲玉风最后向自己全面投降,彻底沦落为他的玩具不同,这位圣母主虽然在在卧榻之上是出奇的贱,但平常的时候始终能够保持自己的威严和高贵的身份。

也正因为圣母主在平日里总是表现得高不可攀,所以江寒青在床上凌辱她时总是挖空心思、丝毫不留余地,完全将她看成一头兽来对待。

江寒青有时也在揣测,也许正是为了让男人能够更加残忍地玩弄自己,这位圣母主才故意在任何人面前都作出一派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因为这样恰恰最能够激发虐待筐的男人玩弄她时的兴奋感。

虽然过去和圣母主曾经有多次的肌肤之亲,已经完全了解圣母主在交时的下贱口味和受虐脾,但是江寒青在此刻亲眼见识之前,仍然没有想到过圣母主会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让这么两个年纪又小、长相又丑的男孩来玩弄自己高贵、美艳的体!

“你个骚猪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老公出来?***,你赶快给老子滚过来!否则老子待会儿不把你那贱屁股给抽烂!喂!我说那个傻小子,你还不赶快将那个骚货给老子抱过来!”

鲁的辱骂声把江寒青从冥想中唤回了现实世界里,是那个嘴巴长成“地包天”状的小孩在叫骂。他见江寒青仍然抱着圣母主站得远远的不肯走过去,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江寒青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冷笑了两声,心想:“看来这两个小子是被大主养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一直很受她的喜爱,否则说话怎么可能如此趾高气扬?”

似乎是为了证明江寒青的猜测没有错误,圣母主很快就将嘴贴到江寒青耳边,含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这两个小子被我抓来玩了一年多了!来的时候两个小子肥得像头猪一样,你看现在他们瘦得那样!嘻嘻!再玩一个月就可以扔土里当肥料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逐渐进入状态了,听了圣母主的话冷笑一声道:“好哇!在此之间让我先看一看你这头母猪是怎么被他们玩弄的!滚过去!”

江寒青这样说着立刻就暴地将怀中柔若无骨的圣母主扔到了两个丑男孩面前的床榻上。两个丑男孩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将圣母主夹在两人中间,暴地抚她的体。

这一次出口辱骂圣母主的是那个“天包地”,他一边使劲揉搓主的双一边骂道:“贱人!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公吗?啊!人家还不是将你抛给了我们?哈哈!”

圣母主的体被两个丑男孩的双手暴地玩弄着,可是她的表情却逐渐开始兴奋起来。双颊赤红,呼吸急促,嘴里面还偶尔咿唔两声。

对于圣母主来说,一般的虐待游戏都已经不能够满足她那无穷尽的受虐欲望,只有从神上无情的折磨才能让她稍微感到一点满足。眼前这两个丑小孩正是她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欲望而故意找来的。让这么两个奇丑无比的男孩玩弄自己美丽而高贵的身体,那种屈辱的感觉正是圣母主这样的超级受虐狂所钟爱的。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已经欲火高涨的圣母主,心里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在我玩过的女人中,只要最终迷上了被虐待感觉的,就没有不向我乖乖投降的。唯有这个大主是个例外。像妈妈那样高贵而又明强干的女人,最终都完全屈服在了我的胯下,她难道比我妈妈还要厉害?不!那只是因为当年我相她上床的时候,年龄还太小,本不懂得怎样去挖掘这种女人心底深处的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小毛孩了!对!我一定会有办法收服她的!一定有!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办法来!哼!还有那个江晓云,她也别想跑掉。我们显宗居然会出她那种不喜欢虐待的怪物,真是想不通!不知道她老公当年怎么不好好调教她,搞得这贱人现在还在装清高。不过也没关系,正好留给我来亲手调教!嘿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江晓云跪在我的面前哭泣。哈哈!到时候还说什么两主啊,不过就是我江寒青养的两条狗而已!到时候我要让这两条母狗赤身裸体,然后让她们爬在地上由我用绳子牵着去逛街!”

幻想着彻底收服高不可攀的两主之后,自己牵着全身赤裸的两位主上街游玩的样子,江寒青兴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脸上也立刻浮现出了笑容。

令江寒青想不到的是那个刚才还对他出言不逊的地包天男孩居然主动出声招呼道:“喂!那个傻大个儿,你一个人在哪里站着傻笑什么啊?你也过来玩玩吧!这个贱人既然说你是她的老公,你就不要客气啊!过来好好玩一玩。对了,你也可以去玩旁边那个女人,那人是这个贱人的侍女。”

江寒青在旁边早已经是看得欲火焚身,听到对方这样邀请自然不会客气,立刻脱去衣服也上到了床榻上。

圣母主被两个丑男孩一阵玩弄,这时早已经是媚眼如丝,看着江寒青脱光了衣服上了床,也向自己靠了过来,就喘着气道:“青哥儿,你的那话儿可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听了圣母主调挑逗自己的话,江寒青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对两个丑男孩道:“小兄弟,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贱人没办法乱嚷?听着真是心烦!”

天包地嘴角男孩歪了歪,不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老兄也真蠢!用你刚刚脱下的内裤给她堵上不就行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是我太蠢了!居然没有想到这招!”

转身从地上拾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内裤,江寒青随手便抛给了那个天包地男孩。

天包地男孩捏着江寒青的内裤抖了两下,高兴道:“天气热,你老兄的内裤全被汗水湿透了。正好给这贱人好好享受!”

说着他就将刚刚从江寒青下身脱下的内裤,用力往圣母主的鼻子和嘴巴上面按去,嘴里还骂道:“贱人,好好闻一下!怎么样?你老公的内裤是不是很香啊?哈哈!”

圣母主似乎是受不了江寒青内裤上的汗水和尿臭味,咿唔着闭紧嘴巴将脸左右摇摆,意思显然是表示拒绝。

地包天男孩一手抓住主的发髻使她的头不能晃动,另一手却伸到她的部位置用力一捏,圣母主受不住部的疼痛出声叫了起来。而天包地男孩却抓住时机一把就将江寒青的内裤塞到了圣母主的嘴巴里面。

从江寒青内裤上发出的那阵骚臭味直冲圣母主的鼻子,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差点就一口气喘不过来。

江寒青看着两个男孩熟练而残忍的动作,不由得是连连暗点头,心想:“看不出两个小子年纪虽小,对于虐待女人这一行却很有经验嘛!难怪大主会将他们两个当宝一般养着。〖两个丑男孩在将圣母主的嘴巴堵上之后,又找出一块长条状的黑布把她的眼睛也给蒙上了。

而江寒青这时已经挪到了圣母主身前,开始脱去她身上的装,一边还抽空在她丰满的房和大腿上抚两下。被蒙住双眼的圣母主,眼睛虽然看不到了,可是身体的敏感度却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裸露在空中的房、小腹和大腿被三个男人一共六只手来去,那种荡的快感让她觉得格外地兴奋。她的嘴巴虽然被堵住了再也叫不出声,却丝毫不会妨碍她不停地呻吟,而口水在润湿了堵住她嘴巴的内裤之后,也颐着嘴角缓缓地流了出来。

两个男孩将圣母主推倒仰躺在床榻上,用力掐了几下她丰满高挺的房,呵斥道:“贱人,赶快翻过身来趴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圣母主果然听话地翻过身趴在床上,还高高翘起丰满的臀部在空中不停地晃动。

看着从圣母主的屁股沟中露出的后门的菊花蕊,虐的血冲进了江寒青的脑海中。将一手指狠狠地顶进圣母主的肛门中钻动,另一只手则狠命地捏掐她那肥大的屁股蛋儿,江寒青咬牙道:“贱货,想不到这么多年没有玩弄你。你还是这么风骚!”

旁边坐着观看的地包天男孩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了一声:“等一等!我给你找一样好东西过来!”

说着他就跳下床去,跑到屋角放着的一个密封的铁箱子前,迅速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包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来。等到他回到床上解开那包东西外面的厚厚毛片包裹,江寒青才看出那原来是一小包冰块。

地包天男孩得意洋洋地将那包冰块递给江寒青道:“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今早才专门叫人准备的,就为了给这骚货用的。你拿去用吧!用完了那箱子里还有一些。”

江寒青看着这包冰块,皱眉不解道:“这个有什么好用的?”

天包地男孩一听可就立刻神了,伸手在圣母主高耸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巴掌,摇头晃脑对江寒青道:“你可真笨啊!还问什么用?你用这冰块在那骚厌的头上、肚子上滚一下试一试,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你再将这冰块塞到她肛门里、道里面试一试,看不把她爽得!哼!你看这贱人光是听咱们这么一说已经是水长流了。”

江寒青听得是两眼放光,急忙将手指从圣母主的肛门中抽了出来,转而从那个冰袋里面掏出一块冰用手拿着伸到圣母主的头上用力一按。

当冰块接触到娇嫩的头之时,圣母主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两下,上身急忙抬了起来,让自己可怜的头摆脱与冰块的接触。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腰来,两个丑男孩就已经用力将她又按趴回了床上。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那一下一定是让圣母主爽歪了,否则凭她的武功如果真想反抗,就算是两百个那种男孩都不可能按得出她。而从她的道中流出的也证明了她有多么的兴奋。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来!我再给你看一下冰块塞进屁眼儿里面她会有多爽!”

天包地男孩得意地向江寒青说道,同时手里也拿起一小块冰块向圣母主的屁股方向伸了过去。

圣母主听到那个男孩的话后,屁股开始猛烈地晃动,似乎想以此来抗拒男孩将冰块塞入她肛门的企图,可是快乐的却从她的户里流出来更多。

江寒青兴奋地用双手将圣母主摇晃的臀部牢牢把住,而天包地长相的丑男孩就哼着荡的小曲,将手里那小块冰贴到了圣母主的肛门外侧。

圣母主的身子像抽筋一般剧烈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可怜的咿唔声音,丰满的大腿拚命地夹紧,同时努力摇动肥大的屁股,似乎这样她那可怜的肛门就可以摆脱冰块的侵扰一般。

不过江寒青把住她臀部的那双大手可绝对不是一个摆设,见她开始挣扎起来,江寒青连忙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她的身子紧紧固定在一个位置上不能轻易动弹。而天包地长相的丑男孩也抓紧时机,把手里那小块冰用力往圣母主的后门里面一塞。

寒冷的冰块塞入肛门里所带来的剧烈刺激,让圣母主后门的菊花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冰冻带来的刺痛感觉顺着肠道,往她的肚子里迅速传递进去,眨眼之间让她的肚子都开始疼痛起来。圣母主两眼鼓得圆圆的,额头上、脸颊上、脖子上一粒粒豆子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滴。

她想出声喊叫,可是嘴巴被塞主发不出声音来。想用手去抚自己悲惨的肛门,可是双手却立刻被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给用力按住。可怜的女人只能是扭头晃脑、耸肩摇臀,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减少一点肛门被冰块刺激带来的痛苦。

冰块给她的屁眼儿造成的刺激是如此的强烈,不一会儿功夫她那已经凉透心的屁股上就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有小腹里面一阵冰凉,似乎想要拉屎般的难受感觉提醒她,那悲惨的屁股还长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离她而去。

被男孩塞入圣母主屁股里的冰块在她的肛门里迅速融化,很快就变成了缕缕冰水从紫色的菊花蕊里缓缓流出,然后分成两股往下流。一部分是顺着屁股沟流到小腹上滴落,另一部分则流到了雪白的大腿上,那仍然寒冶的冰水从敏感的大腿上流过,又给她带来一重新的刺激。

而这个时候江寒青也学着男孩,将一块寒冰暴地塞进了圣母主的门里面,这一次带给圣母主的刺激比之刚才更为剧烈。她那火热的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变得冰冷。开始的时候她的下体仍然是剧烈的刺激和疼痛,接着就是一片透心的冰凉和麻木感。

圣母主饶是内功高强,却也被这种非人的折磨给弄得是浑身哆嗦,泪流满面,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般,连嘴唇都变成了乌青色。

还没有等她从冰块塞入下体的两个洞里所带来的痛苦刺激中回复过来,两个小孩却又准备好了新一轮的凌辱攻势。在圣母主那说不出是期盼,还是恐惧的目光中,两个小孩找出了两红红的细蜡烛。

地包天长相的男孩还向将江寒青解释道:“这头母猪是最喜欢滴蜡的了!只要烛泪滴到她的皮肤上,她就会立刻兴奋得喷潮!你待会儿等着看吧!”

江寒青听了男孩的话微微点了一下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大主受虐待时的反应跟常人一般无异,可是一般的人在迷上受虐待之后总是会将受虐的格不知不觉带人日常生活中,而这位大主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唉!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在生活中也变得如此刻一般俯首贴耳呢?”

“呜!……呜!”

圣母主嘴里发出的呜咽声突然又变得高亢起来,虽然她并不能清楚地发声,可是这含糊的声音里还是反映出了她此刻心理的复杂情绪,有兴奋、有痛苦、有刺激、也有屈辱。正是这种种复杂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所能够给平日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带来的巨大刺激,才使得如圣母主和玉风之类的明女人都喜欢上了这受虐待的怪异行为。

江寒青听到圣母主的呜咽声猛然回过神来,定晴一看却是两个小孩正在用绳子将圣母主捆绑起来。

他们首先将圣母主的两条大腿左右分开,露出双腿间那毛茸茸的户,然后将她的腿折叠过来,使得大腿肚和小腿肚紧紧贴在一起,再用绳子分别将折叠的两腿牢牢捆住。紧接着两个小孩又将捆住圣母主双腿的两条绳子分从左右两边绕到她的背后用力拉紧,使得她分开的双腿无法闭紧,然后再将这两绳子围着纤细的腰肢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背后用力拉紧打了个结。这样几个动作一做完,圣母主那分开的大腿间暴露出来的户已经是又一次变得湿淋淋的,可以看出她对于这种暴露下体的捆绑方法是多么的敏感。

可是这还远远没有完!两个男孩很快将另一绳子套在圣母主房的上下用力勒紧,她那对丰满的房就从这绳子的间隙勉强挤出来,看上去就像两个熟透了的大木瓜一般。

最后,两个残忍的丑男孩还将圣母主的双手反绑到背后,使得她的手也不能再有丝毫动弹的余地。

在这样捆绑圣母主的时候,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还好心地转身对江寒青解释道:“这样做是为了待会儿滴蜡的时候,她不会有什么反抗的动作!”

江寒青微微一笑,心想:“这种事情还要你这半大的小鬼来教我?真是岂有此理!哼!

如果大主真的要反抗,你们两个蠢材这几破绳子顶个屁用!之所以不挣断它,那不过是这贱人喜欢享受被人捆绑的乐趣罢了!两个又蠢又丑的傻厌居然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哈哈!〖在完成对圣母主的捆绑工作之后,两个丑鬼男孩让她仰面躺在床上,然后一人拿起一红色的蜡烛,迅速将之点燃,接着就开始往圣母主那白净娇嫩的丰满体上滴蜡。

开始的时候两个小孩是站立在圣母主身边的床榻上,将拿着点燃的红色蜡烛的手缓缓平举起来。在这一过程中,两个人始终保持蜡烛处于与地面垂直的状态,这样就不会有蜡烛的烛泪滴下来。而大叉开双腿仰面躺在床上的圣母主虽然身体丝毫不能动弹,眼睛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两个小孩的动作。明明知道两个小孩要往自己身上滴下滚烫的烛泪,却由于手脚都被捆绑得紧紧的,只能是眼睁睁地傻看着,完全无计可施。

虽然圣母主紧张地等待着烛泪滴到自己身上的时刻,可这两个小孩却又好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动作十分缓慢,半天都不曾点下一滴蜡到她的身上。这种痛苦的等待带给圣母主比之正常爱不知强多少倍的刺激。她的眼睛紧张地注视着两个男孩手上摇曳的烛火,身子轻轻颤抖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而道里面却因为对残忍虐待的渴望而产生一阵火辣辣的骚痒。

当蜡烛升到与口齐平的高度之时,两个小孩好像是事先约好一般,同时将手中捏着的红烛轻轻一斜。几滴烛泪眨眼间便掉到了圣母主那白净而平坦的小腹上,又迅速凝结成一点一点的红色干蜡块。

烛泪从空中飞速滴落的时候,圣母主的瞳孔由于紧张、恐惧和兴奋等诸多感觉的刺激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腰肢也随之绷得紧紧的。

“呜……呜……”

当滚烫的烛泪滴到细嫩的皮肤上时,圣母主身子抽搐了几下,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咽声。

两个小男孩拿着蜡烛的手不停地在空中移动,使得从蜡烛上滴下的烛泪掉落到圣母主身上的部位也不断地跟着发生变化。红红的蜡油有时是滴到房上,有时掉在脸颊和颈项上,有时又洒落在小腹甚至是户上。

江寒青看着两个小孩残忍而熟练的动作,连连点头暗称赞道:“看不出两个丑小子还真的是通此道的高手!刚才那用绳子捆绑大主的动作和方法已经算得是中规中炬。此时看来,他们对滴蜡游戏方法的运用更是深得虐待女人一道的个中三昧!”

滴落到圣母主身上的蜡油很快便干结成蜡块,可是很快又被圣母主身上不断冒出的汗水给融化,在她白净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两蜡烛还只燃烧了不到一半,圣母主那原本白玉无暇的美丽体上便已经白的白,红的红,成了花里胡啃的一片。

“喂!墙角那个小贱人!快点站起身给老子过来!轮到你给这骚货舔了!”

那个地包天男孩的叫声,让江寒青这才想起在床角还躲着一个女人。

其实自从开始羞辱圣母主以后,江寒青曾经几次悄悄观察过那个女人。他想看一下那个女人对于这边正在进行的戏有什么反应。可是每一次他看过去都只是见到那个女人在墙角低垂着头呆坐着,似乎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样。

这样未了几次之后,渐渐地江寒青也就不再注意那个女人,而随着这方玩弄圣母主的游戏越来越开心,江寒青最后简直就完全遗忘了墙角那个女人的存在。

这时候听到那个丑男孩的叫唤,江寒青终于想起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转头向那个女人缩的位置看去,却见到她已经顺从地站起身缓缓向这边走过来。

她的头仍然低垂着,没有梳成发髻的长发向下散落,完全遮住了她的睑孔,使人本看不见她的长相。她的身材看上去还算不错。房虽然不大,却还算坚挺。小腹也显得紧绷而有弹。修长的双腿,衬着浑圆的臀部,走动起来还是能够挑动任何正常男人的心弦。不过此刻这矫好的身体上却满是紫色、红色的条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皮鞭抽过所留下的痕迹。

那个女孩闷声不响地走到几个乱的人身边跪下,头始终没有抬起来,所以江寒青直至此刻都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地包天男孩笑着对江寒青道:“喂!老兄你看,这小如是这个贱人的侍女,才被老子们两个玩了两天就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天包地的男孩笑着补充道:“之前还有过两个女孩,已经被玩得抬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只有眼前这个做她们主子的骚货还真是厉害,天天给老子们她还挺得住,看样子她还很享受。老子们两个这一年多也玩了不少女人,像她这么能挺的女人还真的没有见过!”

江寒青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心道:“你们想玩垮大主那老妖婆?再修炼个五十年吧!不过看这两小子的模样,恐怕再过几天就要被大主榨一个油尽灯枯了。唉!可叹两个无知小儿还不知死期将至,还兀自洋洋得意。”

不过江寒青心里也有点好奇,很想搞明白圣母主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两个丑男孩。两个人年纪虽小,床上经验却甚为丰富,虐技巧更是十分出众,也不知道他们过去是何出身,经历了何等事情,才能在如此小的年纪就变成这般模样。

见江寒青听了自己二人的话只是微笑一下并无其他反应,地包天男孩心里甚是不悦。他转身捡起一皮鞭,“唰”地一声就向那个垂头跪在一边的侍女身上抽了过去。

“啪!……啊!……”

皮鞭抽在那侍女的身上,立刻便在她的皮肤上添加了一道红色的血痕。侍女尖叫一声,疼得侧倒在床上。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样子虽然不说是十分美丽,却也算得是小巧耐看,只是此刻脸上却满是斑斑泪痕。

地包天男孩向那个侍女骂道:“贱人!傻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舔你那贱人主子的骚货!”

年轻的侍女轻轻啜泣着,却丝毫不敢违背丑男孩的命令。她听话地爬起身子,迅速挪到圣母主被分开绑着的双腿间,伸出舌头在圣母主那沾满油蜡的户上卖力地舔吮起来。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点点滴滴落在主的部。

江寒青看着这侍女的凄楚模样,心里也是暗暗生叹:“唉!大主也真是的,自己一个人犯贱喜欢受虐也就罢了。干嘛要将这么一个无辜的侍女给拉扯进来。”

地包天男孩伸手扯出了堵在圣母主口中的那条江寒青身上脱下来的内裤。在那内裤离开主嘴巴的一瞬间,一大摊口水跟着流了出来,流得大主满脸颊都是。可是圣母主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丑态,她的嘴巴刚一获得自由,便开始不停地浪叫起来。

“好舒服!用力舔!死丫头……舔得本主真爽!”

两个丑男孩笑着蹲到她的头颅两边,一边蹲了一个人。两个人,四只手不停地在圣母主的房、小腹上来捏去。

手脚仍然被绑着的圣母主只能是不停呻吟道:“啊!你们两个小冤家得老娘好舒服!……用力!用力!……哎哟!好疼!不要掐我的房!哎呀!疼死了!求你们了!捏得好疼!”

江寒青听着圣母主的浪叫,下体的是坚挺到了极点。他从上床开始便苦苦忍着,直到现在自己的却还没有得到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享受,这时候他再也不想忍不住了。

“给我滚一边去!让我给那贱人进去!”

他向正忙着舔吮圣母主部的侍女怒吼了一声,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暴地抓住那侍女散乱的长发用力向旁边一拽。可怜的侍女惨叫一声摔到在了一边,她的嘴里面却还含着一撮黑茸茸的毛发。江寒青拉扯她的时候,她刚好正用嘴含住圣母主的毛吸吮,结果江寒青那一拽就连带将圣母主的毛给扯了一小撮下来。而圣母主那可怜的户上立刻便有点点鲜血从毛孔中渗了出来。

圣母主虽是武功高强,却也受不了敏感的户上毛被扯掉所带来的痛苦。凄厉地哀叫一声,她痛苦得翻起了白眼。美丽的睑孔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想伸手抚自己阵阵生疼的户,可是手却被绑住动弹不得;想要夹紧双腿保护自己的户不再经受摧残,却同样因为双腿被分开绑紧而无能为力。

平日里高贵绝伦的圣母主这时却因为自己的毛被扯掉而在床榻上无助地哭泣。

她使劲地扭动着自己满是凝固蜡块的赤裸体,惨烈的哭叫声不断从她那平日里惯于发号施令的樱唇中传出。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可是她下体的却越流越多,混着户上因为毛被拔去而流出的血,又融化了户上冷却后已经凝结起来的点点蜡油,将她的屁股沟和大腿部染得是花里胡哨。

江寒青看着圣母主那辗转哀嚎的样子,看着她那高贵的体被玩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将顶到圣母主后门的菊花上,用力往前一送狠狠地入了那仍然紧缩的肛门里。而右手却将三手指入她湿淀漉的道中狠命挖弄。

两个丑男孩看见他开始玩弄圣母主下身的两个洞,也兴奋地掏出了自己的。他们一个将顶在圣母主的头上摩擦,一个将在她的脸颊上弹动。而两人的双手却仍然继续着在圣母主身上蹂躏的动作。

自己高贵的体被三个男人同时用鲁的方法玩弄,圣母主却从这种羞辱的交中享受到了极度快乐的满足感。江寒青甚至能够从她兴奋的叫声里,听出她发自内心的欢乐和满足的情绪。

江寒青知道自己和两个丑男孩今天所做的一切,只能是让她这种被虐欲望发展到了极点的女人感到快乐和兴奋而已。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所经受的凌辱,已经不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了。也就是说像圣母主这种人可以在床上被你搞得是哭爹喊娘,也可以让你任意羞辱,但是一旦下了床她还是不会把你当一回事。

圣母主这种人就像是一个双面人。她有明强干、无所不能的女强人一面,也有荡下贱、自甘堕落的屈辱一面。她有着极为贱的交趣味,似乎她这个人在床上可以任人蹂躏,在日常生活中却又有着极为明确的生存目的,有着超强的心理防线,还有着隐藏在心底深处旁人似乎永远无法摧毁的极度自尊。

江寒青寻思,自己要想真正征服圣母主,成为她真正的主人,就必须找到一个从心理上彻底摧毁她那深蒂固的自尊的方法,让她彻底忘记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母主,让她习惯将在床上的羞辱带人生活中。只有做到了这一点,他才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从体到神全面控制这个拥有令人恐惧力量的女强人。虽然其间也许会经历漫长的过程,付出极为艰辛的努力,甚至有可能让这个老妖婆有所察觉而将他干掉,但江寒青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这个现在仍然让他内心十分害怕的女人。

因为对于梦想成为皇帝的江寒青来说,圣母和神女两无疑是横亘在他前进道路上最巨大的障碍。他必须要战胜这拥有惊人实力的隐宗两,甚至有可能的话,还要利用两所掌握的力量为自己效劳。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此刻在江寒青看来,实现这一目标的最简便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征服圣母和神女两的主。虽然现在这一切还只是他的一个梦想,但是他坚信终一天他会梦想成真。

看着在自己胯下兴奋得一边浪叫呻吟,一边拚命扭动赤裸体的圣母主,江寒青将一次次狠狠顶到她那火热的子口,将这个在床上贱到极点的主抛向一个又一个_陛欲的顶峰。

兴奋得口水都流出了来的圣母主,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在江寒青的心里正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着:“贱人,你现在爽吧!得意吧!总有一天要叫你成为我的奴隶,要你这贱妇趴在我的脚下哀求我的恩宠!嗯!还有那个装清高的神女主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两头母猪,你们给我等着吧!”

⊕ 第六十章:恶毒圣母°

在江寒青和两个丑男孩尽情玩弄圣母主那丰满体的时候,那个可怜的侍女悄悄躲到了一边低声啜泣,可就是这样也没有能够逃过残忍男人们的魔掌。原来那个地包天男孩在玩弄圣母主的房之余,居然还有心思一直关注着那侍女的反应。此时见她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样子,地包天男孩冷笑一声,挥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身上。

随着皮鞭击打在体上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柔弱的侍女惨叫一声痛得趴倒在床铺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她那可怜的身体早已经是饱受蹂躏,对于各种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可是残忍的鞭笞所带来的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痛仍然令她几乎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侍女挨皮鞭抽打所发出的哭喊声,圣母主心底那变态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激烈。她拼命收缩自己的道紧紧夹住江寒青年轻的巨大,肥大的臀部抬离床面在空中狠命地摇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个不停,没有人能够听清她到底在嚷些什么。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又狠狠地用在圣母主的俏脸和丰上摩擦弹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好像是玩腻了圣母主一样,突然放弃了玩弄她的体,转而扑到那个正在皮鞭下挣扎哀嚎的侍女身上,用手不断拍打她的房和小腹。

在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扑上去搂住侍女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只好不情愿地停止了鞭打的动作。

刚刚从皮鞭的折磨下解脱出来的女孩,却并没有能够轻松哪怕是分毫。天包地男孩的暴玩弄,使得她继续痛苦地挣扎哭泣。

在侍女无助的哭叫声中,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暴地将她的大腿分了开来。

当挣扎的侍女那无助的户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天包地丑男孩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早已经硬得隐隐生疼的深深地进了侍女的洞。

不停哭叫的女孩在丑男孩的入自己体内的时刻,好像突然被一口气哽住了一样,居然停止了凄厉的哭喊,只是从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喘息声。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比较享受进入自己体内的那。

由于天包地男孩搂着侍女玩弄起来不够放手,地包天男孩手里拿着的皮鞭就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满地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皮鞭,正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突然间却转眼看到了圣母主那在江寒青的抽下抬离床铺在半空中晃动个不停的丰满屁股。灵机一动之下,地包天男孩立刻想出了一个新的玩法。他诡异地笑了一下,向江寒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江寒青停止抽圣母主道的动作,从那女人的下体里面拔出来。

江寒青正在享受圣母主洞的妙处,这时让他停下来自然是有点不情愿。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地包天男孩想来应是又有了什么玩弄圣母主的新花样。

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圣母主的洞中抽出了自己的。

随着江寒青的这一动作,正在欲的颠峰迷醉的圣母主突然失去了那为她带无限来快乐的源泉,下体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浑身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痒难受感觉。她那高高抬起在空中晃动个不停的臀部似乎也随之失去了原动力,沉沉地摔落在床铺上。

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圣母主不悦地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地包天男孩已经将皮鞭的柄抵到了她后门的菊花处。可是他却并不急着进去,只是将皮鞭柄在肛门圈儿的边缘上来回旋转摩擦着。

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抵在自己的屁眼儿处,圣母主下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屁眼儿口也跟着明显地收缩了几下。她的肠道深处产生了一阵使得她浑身都为之酥软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消失得也如刚才来时那样迅疾。当男孩手中的皮鞭柄开始在肛门圈儿上旋转摩擦起来之后,圣母主所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爽快,而是一种从肛门处产生的麻痒异常的难受感觉。这种难受的感觉顺着她的肠子一直向身子的上半部分传过去,转眼间连她的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忍的骚痒。

难受到了极点的圣母主忍不住用手揉捏起自己的双,而丰满的臀部也再次开始用力摇动起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肛门圈儿迎合皮鞭柄的摩擦,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下体的骚痒。可是事与愿违,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好受,反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用肛门圈儿跟皮鞭柄摩擦的动作越来越狠,而下体那骚痒的感觉却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成熟女,在被自己玩弄时候那摇头晃脑,扭腰摆臀的难受模样,地包天男孩得意地冷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抽打了几下女人前疯狂摇动的双。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已经折磨得圣母主够了,地包天男孩开始了后面的真格动作。

他一手稳住圣母主不停摇晃的臀部,使得它的晃动幅度相对减小了许多;另一手便将皮鞭柄对准了那紧缩的肛门中心。手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中那黑色的皮鞭柄便入了圣母主后门的花蕊里面。

糙的皮鞭柄摩擦肛门带来的刺痛感觉,让圣母主痛哼了一声。虽然感到很疼,可是刚才那几乎要吞噬掉她骨头的骚痒感觉也随之立刻消逝了。

在圣母主正准备细细体味肛门处那异样感觉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紧捏着皮鞭柄继续往圣母主肛门深处顶了进去。

还没有等圣母主缓过劲来,地包天男孩已经将几乎整个皮鞭的柄都连入了圣母主肛门的深处。他那暴的动作让圣母主从肛门圈儿到肠子深处的整个排泄道都产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怜女人惨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试图伸手去抓已经入自己肛门深处的那恶毒皮鞭柄留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尾巴,可是坐在一边观看的江寒青却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她徒劳的挣扎。

平日里高贵无匹的圣母主这时也只能是哀叫连连,使劲晃动屁股,希望能够将皮鞭柄从自己肛门的深处褪一点出来。

残忍的地包天男孩却也没有继续往里面进去,只是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屁股外面的那短短一小截的部位用力旋转。

圣母主那可怜的肛门圈儿在这暴的旋转摩擦动作下很快便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而肠道深处被搅得乱七八糟所带来的剧烈痛苦更是让她浑身瘫软在床上抽搐个不停,似乎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江寒青看着圣母主那凄惨的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害怕,担心她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而奋然出手。他心理自然很清楚只要她的忍耐达到限度,一旦愤然出手,这里的三个男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想到这一点,江寒青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乖巧地偷偷躲到了一边,不再上去伙同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玩弄圣母主,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可怜。

可是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却吃惊地发现,圣母主除了惨叫挣扎之外,居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而她的道中更是不停地流出兴奋的水。

江寒青仔细观察更是发现圣母主的眼神中除了些微的痛苦之外,居然满是兴奋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江寒青不禁有点吃惊:“天啦!这个老妖婆可真是一个怪物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她都还能够忍受,那天下还有什么凌辱能够摧垮她?”

转念之间,江寒青的心里更是深深发起愁来:“我还想通过凌辱她来找到摧毁她自尊的方法。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痛苦的凌辱她都能够忍受并感到兴奋,而事后又若无其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通过凌辱她来达到摧毁她自尊的目的了。唉!这老贱人到底是何等妖物?完了!她既然已经能够承受这么残忍的摧残,我又怎么能够再实现对她的心理征服呢?如果不能够从心理上征服她,让她臣服于我的胯下,我就更不可能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寒青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本没有办法在床上控制住圣母主。而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唯一有可能彻底控制住圣母主的方法。除此之外,江寒青实在是别无他法。

看着在地包天男孩的折磨下虽然痛苦叫嚷个不停,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兴奋的圣母主,江寒青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自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圣母主开始,在江寒青的心里就对于这个圣门隐宗中地位最为崇高的人物一直是深怀敬畏。而此时他对于这位高贵的主的感觉已经不是敬畏,简直就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正常人面对前所未有的怪物时自然会产生出来的恐惧情绪。

江寒青多年来玩弄的女人数量虽不能说是多如牛毛,却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通过对这么多年来调教、收服女人的经验总结,江寒青对于那些表面高贵的女人早就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

那些高贵的女人们平日里一个个看上去是高不可攀,让男人们一个个是望峰息心。可是她们那高傲的自尊却也正是收服她们的关键之所在。只要你能够找到机会摧毁她们的自尊,将她们狠狠地加以羞辱,这些平日里的高贵女人将会迅速地自暴自弃,其堕落速度之快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比之于普通女人,那些平日里身份高贵、个孤傲的女人对于受虐待的敏感程度要强出许多。这样的贵妇人一旦受虐,便会迅速地将自己高贵的身份、往日面对旁人时的超强自尊以及身为女有生以来便具有的矜持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她们就像是报复自己一般地,想尽办法拼命地作践自己的体。当她们的自尊完全丢失之后,这些平日里高贵无比的女人在男主人面前将会变成一头头贱的母狗,完全屈服于男主人对自己的绝对控制。

在江寒青认识的贵妇人中,只要他有机会展开行动,从来就没有一个目标能够逃脱他的手掌。不要说那些天荡的女人,就是高贵明如其亲母玉凤者,最终也只能是臣服于他的胯下,任其蹂躏玩弄,完全形如玩具一般,比之妓女都觉不如。至于其他的如白莹珏、李华馨之流轻而易举就被他收服的女人更简直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江寒青的心中还藏有一个堪称宏伟的计划,姑妈江凤琴、姨妈玉姬、妃青思、邱特女皇寒月雪,乃至那个与母亲齐名的高傲统帅石嫣鹰,无一不是他意欲征服的女人。现在的他只是还没有寻觅到好机会而已,一旦让他抓住一个机会,他确信自己能够收服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说天下的女人中,江寒青心里还有所顾忌的,自然就是圣门隐宗的圣母主和神女主了。不是说他不想征服她们,而是他现在本找不到办法征服她们。

其实在今天之前,江寒青还暗怀希望,期盼能够找出对付两主的办法来。

他虽然心知肚明,自己想要收服两主尤其是圣母主的企图,实现起来将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自己终究还是会想出办法来的。

在江寒青看来圣母主不过就是一个坚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就能够迅速占领整个的堡垒。据他以往的经验,只要能够彻底摧毁圣母主的自尊,那么这个女人也会自然成为他的奴隶。

江寒青心底虽然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却始终认为圣母主不过是因为没有遭到足够残忍的羞辱,所以才仍然能够保有自己的自尊;只要自己加大凌辱她的力度,她最终必将会屈服。

可是此刻在亲眼看到圣母主居然能够忍这么痛苦的凌辱之后,江寒青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江寒青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圣母主这种怪物——如此迷恋于虐待,却又能够保持完全的自尊和自傲。

今天三个男人施加在圣母主身上的凌辱几乎已经到了普通虐待的极限,可是圣母主却还能够忍受,那就是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超级受虐狂了。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受虐狂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会非常顺从于自己主人的命令。可是圣母主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在床上的受虐癖好,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举动。而江寒青也实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凌辱能够影响到她那坚强到极点的自尊心。

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已经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圣母主会变成眼前这种模样:作为前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圣母主在当初必定经历过一个由母亲到奴隶的身份的剧烈变化。在那样的剧变中,圣母主作为母亲和女人的自尊被彻底给摧毁,而沦为了儿子的玩具。其心路历程比之现今的玉凤应该是极为类似。

但是当她的宗主儿子去世以后,事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亲生儿子的死亡,让她那颗为儿子而跳动的心几乎死去,从此以后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再让她动心。

而随着儿子的死亡,她进入了隐宗内具有崇高地位的“圣母”中,虽然当时还没有担任“主”一职,但也享受到了本宗子弟的顶礼膜拜。等到她成为“圣母主”,更是成为了隐宗内部最高贵的神领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那被儿子征服后丧失掉的自尊开始逐渐重新恢复。而这失而复得的自尊心最终形成之后,更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几近坚不可摧之势。

而此后又是数十年的乱生活,这位早已经迷恋上受虐待滋味的圣母主更是愈加沉迷于其中,但是受虐待所带给她的心理上的羞辱感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也渐趋于无。再加上她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冷漠心态,以及那失去以后重新获得的无比强大的自尊心,这位圣母主最终达到了如今这般令江寒青感到恐惧的地步——虽在床上受尽凌辱,一旦下了床生活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可以这样说,是圣母主那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以及她所度过的漫长的岁月才使得她能够摆脱普通女人那种一旦受虐待便逐渐屈服的平常境界。

在江寒青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地包天男孩却已经将捆住圣母主的绳子解了开来。搂着圣母主丰腴的体,开始享受起她温暖湿滑的道来。

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将皮鞭柄从圣母主的肛门中抽出来,便将进了圣母主的洞。这样他一边用自己的抽圣母主的道,一边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肛门外的部位抽送着。

前后两个洞都被丑男孩玩弄的圣母主显然十分享受这愉快的感觉。她摇头晃脑地浪叫个不停,双手狠命地揉捏自己的房,似乎是想将那对丰满的双峰挤爆一般。而她那修长而丰满的双腿也使劲地踢蹬着,随着她双腿分分合合的动作,水从道中不停地流出,搞得她和地包天男孩的部都是湿漉漉的。

虽然紫色的肛门花蕊上因为先前残忍的玩弄而搞出来的鲜血还没有干,可是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肛门对于所受到的玩弄敏感地产生出舒服的感觉。甚至还能够见到一些白色的体从她的肛门中流出来,足可证明她是多么的兴奋。

而在他们旁边的那一对此时也正搞得是热火朝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让圣母主那个可怜的侍女翻身趴在床铺上,将自己那与年龄稍嫌不符的大狠狠地在女孩的肛门中动,双手不时在女孩的屁股上用力击打,或者是挖弄她湿淋淋的道。

趴在床上的女孩在没有受到残忍虐待的情况下,也已经变得兴奋起来。她用口接触在床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高高耸立起略显瘦小的屁股,使劲摇动屁股配合身后男孩的送。她还同时用双手捏住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儿,将它们用力向两旁分开,露出屁股沟中的菊花蕊和道口方便男孩的玩弄。

一时间屋子里面满是这两对男女的浪叫呼声。圣母主和她的侍女就像是在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一个比一个叫得放浪。主仆二人似乎都因为有对方在场而变得更加兴奋。

两个丑男孩在这主仆二女的纵情迎合下,自然也是表现得格外卖力,拼命耸动下体,搞得是浑身大汗也不肯停止。

江寒青一个人坐在旁边傻傻出神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注意。地包天长相的那一个虽然正忙于玩弄圣母主的身体,却还是喘着气出声问道:“喂!那哥们儿!……你在……忙什么啊?……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江寒青无打采地随口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过多理会那个男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装什么屁的正经!刚才还在那里玩得欢,现在又想来装什么清高啊?”

说着话还狠命地耸动了两下,似乎是想把对江寒青的不满情绪发泄到身下那个可怜的侍女身上。

已经喊叫得有点声嘶力竭的女孩不知道已经多少次地达到了高氵朝,此时被他这么狠狠地抽了几下,居然身子颤抖了两下又一次泄了出来。

疲力尽的女孩这一次泄身之后,疲软地瘫倒在床上,看那样子已经是彻底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连抬手挪臂这么轻松的动作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装死啊?快给老子爬起来!”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发现自己身下的女孩没有了反应,恼羞成怒地骂着,伸手狠狠抽打了女孩那紧实的屁股几下,又狠狠抽动了几下。可是女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女孩这种情况,天包地男孩也知道这个女孩确实是已经被自己搞得不行了。玩弄这样一个对于男人的抽没有刺激反应的女人,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玩弄一具尸体一样,连天包地男孩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他无奈地从女孩肛门中抽出了依旧那高昂着头的雄物,愤然用脚将女孩瘫软的躯体踢到了一边。狠狠地骂了两句,天包地男孩侧头向旁边仍然搞得热火朝天的另一对男女看去。

发现在地包天男孩的玩弄下,圣母主却仍然显得力十足的样子,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叫着、喊着。天包地男孩的眼睛不由为之一亮。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仍然胀得厉害的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慢慢挪过身去坐在正搞事的男女旁边,天包地男孩拍了一下地包天男孩的肩膀,出声要求道:“我们一起来玩这骚货吧!你玩她的骚屄,我她的屁眼儿。好不好?”

玩得正起劲的地包天男孩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搂着圣母主翻身倒在了床上。一对狗男女的姿势本来是男的在上面压着女的,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女的压着男的。地包天男孩仰面躺到了床上,而圣母主则俯身压在男孩的身上。在完成这一动作的过程中,地包天男孩的始终在圣母主的道中,没有片刻的时间离开。而两人刚一翻过身来,圣母主便开始狠命摇动自己诱人的屁股,主动套弄起地包天男孩的来。刚才被地包天男孩进她肛门里的皮鞭仍然没有取出,随着她屁股的扭动,这留在屁眼儿外边的皮鞭不停地在空中晃荡,那样子乍看上去就像她屁股后面吊着的一尾巴。圣母主这副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贱!

地包天男孩虽然没有出声响应天包地男孩的要求,可是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完全同意了他自己的提议嘛。

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会有任何的迟疑,他立刻将身子挪到圣母主的身后,饥渴的目光不停地在圣母主的赤裸体上扫描,最后终于停留在那仍然在不断摇晃扭动着的高高翘起的丰满臀部上。在这一刻这个丑男孩脸上那饥渴的神态看上去活脱脱就像一头准备捕捉猎物的饿狼。

紧紧盯着那仍然在圣母主肛门中的皮鞭,满面笑的丑男孩伸手捏住了垂在她屁股后面摇晃不停的皮鞭鞭梢,轻轻试了一下力道之后,便突然向下拉扯了一下。力道虽然不是太大,却也足够将那深入圣母主肛门深处的皮鞭柄拉出一截来。

皮鞭柄摩擦肛门和肠道所产生的舒服感觉,让圣母主闷哼了一声,屁股也用力扭动了两下。

天包地男孩冷笑道:“臭娘们,搞了半天了还这么有劲儿?让小爷也来好好玩玩你!”

用力将皮鞭柄从圣母主的肛门中连拔出,天包地男孩伸手扶住圣母主的臀部,将顶在她肛门处磨动了几下。猛地一用力就将头塞进了她的肛门里面,没有丝毫停顿便开始抽起来。

两个丑男孩一个趴在圣母主身上她的肛门,一个躺在圣母主身下她的道,就这样将她夹在中间玩得是魂都要爽飞了。

江寒青这时也已经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乱的场面不由一阵心烦。

他虽然玩过许多女人,可是像这样两个男人同时入一个女人体内的场面,却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时候亲眼见来,心里倍感恶心,不由在肚子里骂了开来:“***!这什么玩意儿?你说像先前那样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在外面搞搞都还好,这怎么就两个人都进去呢?恶心死人了!”

耳朵里听着圣母主的浪声叫,眼睛里看到三个赤裸的体纠缠在一起,江寒青越来越觉得恶心。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厌烦情绪,江寒青站起身来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打算穿戴整齐离开这污秽的地方。

可是刚刚等他转过身,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却听到背后连续响起三声惨叫。

江寒青大吃一惊之下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到圣母主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立在床铺之上。在床前不远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三具赤裸的人体——两男一女,分明就是刚才还在尽情乐的两个丑男孩,还有那个可怜的侍女。看这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江寒青惊疑地看着赤裸全身傲然站在床上的圣母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倍感忐忑不安。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跟两个丑男孩玩得是大呼小叫,十分过瘾的样子,转眼之间却又让两个男孩横尸床前,连带还杀了一个自己的侍女。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看到自己准备穿衣离去吗?可她会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猜测着圣母主的意图,联想到她平日里高不可攀,而一旦上了床却又偏偏贱得不能再贱的事例,江寒青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怪异的女人此时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甚至有点担心圣女主会不会突然向自己出手。凭圣母主的武功,十个江寒青可都不是对手啊!

所幸圣母主虽然诡异而多变,但此刻看来却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只是笑意盈盈地对江寒青道:“哎哟!青哥儿怎么就想着要走了?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妖婆吗?”

说话的腔调柔软而甜腻,但在江寒青听来却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暗自“呸”了一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妖婆啊?说话的腔调真是腻死人了!老不要脸的东西!”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类似的表情显现,江寒青尴尬笑着道:“不是!主误会了!寒青只是看不惯那两个小孩!所以一时……”

圣母主连声格格娇笑道:“莫不成青哥儿是为了本吃醋了?哈哈!”

江寒青一听这话,心里自然是更加恼火:“死婊子!你以为你是那葱啊!老子会为你贱人吃醋?**!有没有搞错啊!”

可是表面上只得顺着圣母主话里的意思,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那两个该死的小鬼,居然敢那样玩弄主高贵的体,真是十恶不赦!”

圣母主闻言之下笑得更是厉害,赤裸的身子因为大笑而扭来扭去,前那对丰满的房更是因此而颤动个不停,看得江寒青是眼花缭乱。

哈哈大笑了好半天,圣母主才逐渐收住了笑声。她从床上跳下来,摇晃着腰肢走到江寒青的面前,轻轻用手在江寒青赤裸的膛上抚着,嘴里轻叹了一口气道:“青哥儿,你心里啊……只要有那么两三分对本的真心,本已经十分满足了!”

说这话的时候,圣母主敏锐的目光紧紧盯在江寒青的眼睛上,似乎是想通过他的眼睛看破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抚江寒青膛的手掌却停在了他的心脏位置,似乎是在测量他的心跳速率,又似乎是准备随时一掌将他击毙当场。

圣母主的话听在江寒青耳朵里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而她那不动寻常的动作更是使得他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脑筋立刻飞速地运转起来。

“难道这老妖婆知道了我有异心?这……不会!她是试探我的!”

虽然心里面是波澜起伏,但是江寒青表面上却一切平静如常。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心跳也没有明显的加快,表情更是一如平常,因为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有一丝异常的反应,自己就可能会被圣母主看成是和师父王明思一样的叛徒。当然他能够做到这一切伪装,实在是不得不归功于他近四、五年来在朝廷上、官场中所获得的教益。

“主这可实在是冤枉寒青了!寒青的心中一向将主您视若神明,丝毫不敢有半分不敬!想不到主居然会如此猜疑于寒青!”

江寒青的话音里充满了愤怒的情绪,声调也自然提高了不少,那神态看上去真算得上是大义凛然,仿佛他真的因为圣母主的错怪而感到委屈一般。

圣母主脸上仍然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仔细地打量了江寒青好半天,方才将手掌从他的口移了开去,娇声笑道:“本只是跟青哥儿开个玩笑,你不必生气,更不必当真。”

当圣母主的手掌抽离江寒青心口的时候,他不禁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自己顺利度过了刚才那个危急的关口。

圣母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围着江寒青不停地转悠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尤其是不停晃动的丰满房,和那摇来扭去的高耸臀部,让江寒青看得是目瞪口呆,连连猛吞口水。先前已经软下去的这时又再次昂首挺起,还时不时轻轻颤动两下,仿佛是在对圣母主丰腴的体示威一般。可是在仍然没有搞清楚圣母主现在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的情况下,江寒青哪里还随便乱来,只能是强忍着满腔欲火,看着在自己身前晃悠的圣母主的美妙体干瞪眼。

圣母主在江寒青身前身后转了恐怕不下二十圈,突然在他的背后停下身来。

正在江寒青对她可能的行动猜疑不定的时候,圣母主那感的裸体已经从背后贴上了江寒青的身子。她的双手从背后伸到了江寒青的身前,一只手轻柔地抚着他前的肌,一只却捏住了他的,轻轻套弄起来。

“青儿,你可知道本为什么要突然杀死那两个小鬼,还有那个小丫头?”

圣母主一边用双手挑逗着江寒青的身体,一边将自己的房和小腹贴在江寒青背上轻柔地摩擦着,温软的嘴唇不断地亲吻江寒青的后颈项。

江寒青的在圣母主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早已经是硬到了极点。而分泌的体更是已经从头的马眼中缓缓渗了出来,从这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时到底有多么的兴奋。

透过两个人之间毫无阻隔的肌肤接触,江寒青能够完全感受到在自己的背上不断摩擦的那对房所具有的惊人的丰满、感和弹。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嘴里急速地喘着气。胯下坚硬到发疼的也迫切需要温暖的来发泄欲火。

对于圣母主提出的问题已经无法思考,江寒青低吼一声道:“为什么?”

他猛地反手伸到背后,捏住了贴在自己身后的成熟女人那高耸而富有弹的丰满臀部,拼命地地捏掐玩弄。

圣母主的臀部被江寒青那样反手捏住玩弄之后,她的欲火好像也立刻被迅速提升起来,她将嘴巴贴到江寒青耳朵边上,剧烈地喘着气说道:“这三个家伙都是敌人一年前派来本身边卧底的!……本……其实早就想干掉他们,只是希望利用他们传递一些假情报回去,方才留到今日!……刚才看到你为本而吃醋生气的样子……本很是高兴……所以就杀了这三个贱人为你……消气!”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快要被燃烧的欲火给完全烧掉,但是圣母主突然说出的话却让他从彻底的沦丧中稍微清醒了一点过来。他拼命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立刻搂住圣母主上床的冲动,艰难地问道:“他们是敌人的卧底?……是哪一方的?还有那个什么圣女门主和我们联盟是怎么一回事?主,您能都告诉我吗?”

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江寒青的手伸到了圣母主的屁股沟里,轻轻揉弄着她敏感的唇和肛门,希望这样能够挑起圣母主的欲,暂时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于不经意间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不过江寒青的希望很快便落空了,圣母主虽然也被欲火给刺激得是神魂颠倒,却还是没有说出江寒青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她的回答和先前一样:“现在本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这老妖婆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欲火焚身,心里分明还是清清楚楚!唉!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对付她!那三个卧底是哪一方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杀死他们?……哼!反正绝对不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

圣母主的手套弄他的动作突然迅速加剧,江寒青舒服得呻吟了两声,欲火“腾”的一下子就将他整个的脑袋都占住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多想其他问题。

把烦恼抛到脑后,江寒青迅猛转过身子一把抱起圣母主诱人的裸体,然后就向床边走去。

圣母主缩成一团靠在江寒青的前,双手紧紧搂着他的颈项,嘴里不停吃吃娇笑着。那样子看上去活像一个发春的少女。

江寒青将圣母主抱到床边轻轻放下,看着她仰躺在床上纤毫毕露的裸体笑道:“好啦!没有了那两个碍手碍脚的死小子,现在终于可以玩玩你这位尊贵的圣母主了!刚才那两个死小子是不是玩得你很爽啊?”

原是准备先用言语好好羞辱一下圣母主,可是这个老练的成熟女人怎么会让他占到便宜,她的回答是大大出乎了江寒青的意料之外。

“青儿,我倒是一直在想,你如果让母亲那骚货被这么两个小家伙玩弄会是怎样一副场面?她那种贱人是不是会比本刚才还要放荡啊?嘻嘻!青儿,下一次将你母亲那妇交给本调教吧!本会找两个丑男孩去玩弄那头母猪,好不好?本可真是真渴望见到那样的场面!啧啧!”

圣母主说话的时候语速甚为快急,口也不停地急剧起伏着。从她的眼睛里放出来的荡目光,显示出她内心里对于凌辱玉凤的无限向往。而她那显得稍微有点出神的兴奋表情,也让江寒青立刻明白到她其实正在心里幻想着玉凤被两个丑男孩羞辱的场面。

江寒青显然被圣母主说出来的荡想法给惊住了,愣在那里完全没有了反应。

江寒青虽然早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奴隶,可是一直以来两个人都只是躲在秘密的地方玩弄那虐待的主仆游戏。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母亲那高贵的体,更别说让其他男人,而且是两个丑男孩一起玩弄自己的母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圣母主,心里是百感交集。有惊讶,有气愤,有惶恐,有兴奋,甚至在心底深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望。

“主,您……您说什么?我……”

他不敢相信圣母主会当面对自己提出这种荡的要求,而且这种想法对于他那位贵为帝国大元帅的母亲来说又是那么的残忍而屈辱,甚至可以说这种想法都已经超过了他一向以来所能够接受的戏范围。

看着满脸惊讶表情傻立在当场的青年,圣母主脸上露出残忍而又充满渴望的笑,缓慢但是吐字却非常清晰地说出了一番话来。如果玉凤在场听到这些话,她也许会愤怒得当场拔剑将圣母主砍成酱,也许会被圣母主那残忍的想法给吓得晕倒当场。当然对于她那样已经沦为亲生儿子玩具的贵妇人来说,也可能因为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而变得更加兴奋。

“本知道你已经将你母亲变成了自己的奴隶!你一定认为你已经将那头兽调教完成了吧?不!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绝对没有完成对她的调教!你能够随意地玩弄她的体,可是你能够让她不顾一切地执行你向她下达的任何命令吗?你能够让她赤裸着全身在自己的军队面前走过吗?你能够让她听任其他男人玩弄吗?你能够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接受你的玩弄和凌辱吗?你能够让她向全天下宣告自己已经成为你的奴隶吗?你需要明白让一个母亲成为自己儿子的奴隶,比让一个高贵的军队统帅变成一个完全不要脸的、人尽可夫的下贱妓女要容易多了!只有你能够肯定你的母亲可以做到我所说的全部事情,你才有资格说你已经彻底完成了对你母亲的调教!你能够肯定吗?你能自己下决心去做这些事情,并让你母亲也同意去做吗?你能肯定你母亲真的已经被你牢牢控制在手中了吗?还是你被她玩弄和利用了?你回答我!”

虽然对于圣母主那令人惊惧的话语感到震惊,甚至是有点害怕,可是无论如何江寒青心里十分清楚,她说的这些事情自己和母亲都不可能做到。于是他只能对圣母主的质问回以摇头。他本想说自己不会让母亲做这些事情,可是圣母主并没有打算让他说话的意思。她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坐起身,但却用坚定的手势示意江寒青继续听他说下去。

圣母主接着笑道:“你不能做到这些,作为本宗的宗主可就有点差劲了!我看,说不定你是被你母亲利用了也说不定!她只是利用你来满足自己心中贱的欲望罢了!寒青,来吧!把你母亲交给本,本会让她成为一个理想的奴隶的!让她彻底从体到内心都臣服在你这个做儿子的胯下!”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脸上充满向往的表情,还有她不断扭动下体、绞动双腿的风骚样子,江寒青知道这个女人正在幻想对他母亲的凌辱场面,并因此而感到格外兴奋,江寒青心里冷哼一声,暗道:“贱人!你居然敢动我母亲的主意?哼!且先听听你有什么打算再说!”

主意既已打定,江寒青努力挤出一丝冷冷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大主,你要寒青将母亲交给你调教?……那么你先说说看,如果我把母亲交给你调教,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

圣母主满脸憧憬之色道:“本要将她关在地牢里,然后让她戴上锁链、项圈,让她扮成母狗!再叫几个小男孩,还是丑得不能再丑那种,去拼命蹂躏她。本还要派人牵着她在生人面前当众学狗爬行,再将她带到妓院让她接几天客!世间的男人们一旦知道天下无敌的凤帅在妓院卖,那家妓院的大门一定会被挤破!如果有可能,本还要命令这贱人在自己的军队前面裸体骑马过去!哈哈!我还要……”

圣母主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计划用来调教玉凤的恶毒计划,一边使劲用双手揉搓着自己丰满的双,还不时将手指进自己的道中抽动。她的动作显示出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凌辱到玉凤的体。江寒青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母亲玉凤立刻出现在圣母主面前,这个残忍的女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母亲折磨得不成人形!

的确!像玉凤这种天下无敌的美女统帅,绝对是全天下虐的男女都渴望能够尽情凌辱的理想对象。让这样一位美丽、尊贵、高不可攀的无敌女帅成为一头贱的母兽,让她失去作为一个军队统帅的无上地位,失去她作为一个贵妇人的威严,甚至是彻底摧毁她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天生的自尊和矜持,不知道是天下多少残忍的男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此刻江寒青听着圣母主滔滔不绝讲出来的恶毒想法,心里渐渐是怒气暗生,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青。他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心爱母亲像圣母主所说的那样被别的男人给残忍玩弄的样子!这是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外的事情。

忍了又忍,江寒青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情绪。他猛地打断了圣母主的话语,愤然大喝道:“够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玩弄我母亲!我……”

圣母主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发怒,不禁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赤裸的身子在床上笑得蜷缩成了一团滚来滚去。

江寒青被她笑得恼羞成怒,伸手按住她在床上滚动不停的身子,狠狠地在她高耸的屁股上抽了几巴掌。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手掌击打在肥大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圣母主虽然因为疼痛而微微皱起了眉,还轻轻呼了几声痛,但是脸上却还是带着褪不去的笑意。

江寒青铁青着脸,伸手在圣母主的体上一阵捏掐,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再敢动我母亲的念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圣母主吃疼之下急忙连声求饶道:“青哥儿,饶了我吧!奴婢错了!你饶了奴婢吧!”

说话的时候爬到江寒青面前,伸手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将头脸在他的下体一阵摩擦,那媚撒娇的模样怎么看都没有办法跟平时里高贵的形象对上号。

等江寒青刚一停下手来,圣母主却又猛地纵身扑到了江寒青怀中。赖在江寒青的怀里面,她伸出一双粉拳在他身上一阵轻轻捶打,娇嗔道:“你个死没良心的小鬼头!人家在你心中就真的那么没有地位吗?你母亲再有多好,难道人家就抵不过她一个指头吗?真是的!你倒说说看,人家到底哪点不如你那骚货母亲了?难道人家生来就应该让你这样作践?”

江寒青被圣母主这样撒着娇软磨了半天之后,怒气已经渐渐消散,而心底深处的虐欲望却也渐渐抬起头。他开始在心里细细思索起刚才圣母主所说的那番话来。

圣母主所说的那番怎样虐玉凤的话,确实是江寒青过去从来都没有想过,也绝对不敢想的。虽然他和母亲在秘室之中的时候,母亲已经是对他言听计从,他想怎么虐待、羞辱、玩弄都可以。要母亲扮狗,母亲绝对不敢作猪。但是出了秘室,却还是一切照旧,丝毫都不敢在别人面前显露一点痕迹来。

如今听了圣母主的话,江寒青在最初的愤怒渐渐平息之后,却开始觉得她所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了母亲的神和体。可是如果我真的让母亲去做哪些事情?她会听话地去做吗?在秘室中和我独处的时候,她能够抛弃自己作为母亲的尊严,可是如果我要她在外人面前也暴露出奴隶的身份来,她会同意吗?她会当着别人的面让我玩弄吗?”

虽然没有还从来没有和母亲玉凤试过这些举动,但是江寒青却完全可以肯定母亲一定会拒绝自己的这些要求。突然间江寒青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去调教的成果来。

“母亲是因为我的调教才变成那种荡的样子吗?难道她天里面完全都是纯净的东西吗?不!她的本质就是贱邪恶的!我的调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机会,或者说是一个能够让她堂而皇之地将自己心底深藏的邪本质发泄出来的借口而已!”

江寒青脑海中回忆起过去自己第一次开始对母亲调教的事情经过。

那是在整整十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西域军营里,于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当时才十三岁的江寒青奸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母亲。而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并最终在江寒青的引诱和调教下迷上了受虐待的滋味。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从江寒青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或者说不定在母亲那看似高贵的躯体里面本来就隐藏着贱的欲望,一直在等待机会释放出来。后来只不过是借着被我调教的假象来掩饰她自己天生的荡!说不定母亲在被我奸之前,就一直盼着跟我上床也说不定!哼!”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江寒青越想越觉得有理。回想起来似乎在他第一次奸母亲的体之前,母亲玉凤就常常对他作出种种勾引的动作。

玉凤在儿子江寒青已经十岁的时候,仍然让他跟自己晚上同睡一床;江寒青在寒冷的晚上,喜欢紧紧搂着母亲的身体睡觉,而这时玉凤还经常主动用丰满的大腿夹住儿子的腿,说是这样能够让他暖和一点;她还经常在沐浴之后,只穿着一件围和亵裤在儿子面前晃来晃去。

江寒青这时对于母亲有了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认识,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到底算是自己强奸了母亲,还是母亲诱奸了自己。

在江寒青心里,对于自己那“荡的母亲”很快生出了一种愤怒的情绪。

“这个贱人!如今想来,当初一定是她故意引诱我的!好啊!事后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清纯,还赖着我说是我强奸了她,她没有办法才堕落的!哼!贱的女人,你等着吧……等你回到京城,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一次,可不会让你有丝毫的自由和轻松了!我要把你这只贱的母狗调教得绝对听话才行!”

想象着自己用各种残忍手段对母亲那敏感的嗜好受虐待的体进行平生第二次的深入调教,江寒青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

圣母主轻笑道:“怎么?青哥儿,现在想通了?肯把你母亲交给本调教?你放心,本会……哎哟!青哥儿,你别急嘛!……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却狠狠地一把将她赤裸的胴体翻传过来,让她俯身趴倒在床上。两手扶住她的小蛮腰,江寒青迅速地将塞进了她的里面。

没有等圣母主完全反应过来,他的顶端已经狠狠顶到了她的花蕊核心处,爽得她一阵哆嗦。

江寒青一边狠力抽送,尽情享受着圣母主那美妙的,一边恶狠狠地对她说道:“贱人!你想得倒美!我告诉你,你就别做梦了!……我自己会调教那头老母猪的!任何其他男人都别想碰到我母亲的体!不过……如果我可以让你协助我的调教。嘿嘿!有你这样残忍的女人在旁边,我母亲一定会很兴奋的!”

想着自己调教母亲时圣母主在旁边协助虐待母亲的美妙体的场面,还有母亲那痛苦哭泣的凄艳模样,江寒青的似乎比平时又大了不少,塞得圣母主的洞里满满的。

圣母主在江寒青的弄下,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嘴里高声喊叫道:“好啊!老娘会让那只勾引自己儿子的狐狸爽得哭的!让她喝老娘的尿……哦……还要将一木到她的骚屄里面,一整天不许她取出来……”

听着圣母主兴奋的叫喊声,江寒青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他用手抓住圣母主的头发,那姿势就像骑马时勒住马缰一样,下体像捣鼓一样拼命地耸动。

两个人赤裸的下体碰撞时不停发出啪啪的体撞击的声音,跟两个人的声浪叫混合在一起,听来格外靡。而这疯狂交的两个人,却还继续交流着将来准备用来调教玉凤的方法。

“我要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玩弄她的下体。这样那头母狗一定会爽得当场泄出来。”

江寒青这么说的时候,圣母主拼命收紧下体夹住他的用力摇晃,还补充道:“最好是在你父亲也在场的情况下,偷偷得玩弄你母亲的骚屄,那个贱人一定会爽得死去活来!还有……让她穿上虐待的皮衣,用狗链拴住,找个机会带着她上街溜达!哈哈!路人荡的目光都肯定会刺激得她晕倒过去!哎呀……想着就爽死我了!格格!我不行了!格格!……我要泄身!格格!”

浪笑个不停的圣母主的道骤然缩紧,真的就泄了出来。而且这一次的量比前面都要大,显示她比前面任何一次都来得兴奋。

仍然没有的江寒青继续享受着湿滑的道带来的乐趣,脑海中却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贱人想出来凌辱母亲的办法,一定是她认为很刺激的!这些办法说不定对她本人也会有作用吧?对了!她说到要让母亲穿着皮衣,用狗链牵着去大街上走的时候,自己就立刻兴奋得泄身了!如果让她自己亲身尝一尝那种滋味,她岂不是……难道征服这诡异莫测的老妖婆的突破口就在这里?”

江寒青突然看到了一点点收服圣母主的希望,心里的喜悦迅速攀升到了今天的最高点。

兴奋异常的江家少主伸出一只手连连狠狠地拍打圣母主的臀部,嘴里吆喝道:“起来!贱人!你这匹该死的母马!给老子起来!驾!驾!”

一手用力拉扯圣母主散乱的秀发,一只手则用力地击打她那诱人的肥臀,江寒青那架势活像是真的在驾驭一匹母马一般。

而刚刚还像死狗一样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圣母主,在他的连连催促下也逐渐抬起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扭动。

两个赤裸的体疯狂地骚动着,演出今日最为荡的一幕。他们要在这激情四的床戏中获取生活的动力,去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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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虐母思°

当江寒青从圣母主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的时刻。疲力尽的圣母主还像一头死猪一样软瘫在床上,对于江寒青的离去毫无反应。

站在外面侍侯的两个女看着居然有一个男人若无其事的从里面走出来,显得是十分吃惊。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是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动作来。

江寒青认得其中一个女正是自己先前进去的时候,用一句话让圣母主饶了命的那个。而旁边的一个却没有见过,应该是后来被管事的派来补被杀死那个侍女的缺的。见到两个女孩看着自己那么吃惊的样子,江寒青自然也有点惊疑。

“她们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会显得那么吃惊?难道里面从来没有男人走出来过?这么说……”

这时先前那个侍女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看清楚是江寒青,再联想到之前见到的圣母主对他的和好态度,机敏的姑娘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忙跪下磕头道:“少主,您出来了!奴婢在这里叩谢您先前的救命之恩!”

另一个侍女虽然不明究里,却也立刻机巧地跟着跪下磕头道:“奴婢给少主请安!”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淡淡应道:“嗯!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等到两个侍女都站起身来,江寒青才狐疑地问她们道:“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上去都很惊讶的样子?难道……难道进里面的人就从来都没有出来过的?”

两个女听着江寒青的话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担心地向圣母主那个房间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这才肯定只要是被圣母主带进去玩弄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死的,对于圣母主的心狠手辣也就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

突然想起横尸屋里的两个丑男孩和那个年轻的女,江寒青忍不住问两个女道:“你们知道里面那两男一女的身份吗?”

两个女惊恐地往房门的方向瞧了瞧,急急摆手表示不清楚。先前被江寒青救了一命那个侍女还用手指贴到自己嘴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圣母主房间指了一指,最后再可怜兮兮地向江寒青连连行礼。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害怕回答了江寒青的问话,被圣母主给处决。

江寒青看到两个女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知道她们畏于主子的威严不会多说什么,也不忍心让她们为难,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跟两个女多什么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大堂,江寒青却惊奇地发现神女主江晓云已经回来了。此时美丽的神女主正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人位置上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有人从后进走了出来,神女主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到是江寒青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寒青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到后面见过了大主?”

江寒青对于这位在隐宗中仅次于圣母主地位的女魔头自然也是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将自己先前和圣母主商谈的事情向她也如实禀告了一遍。

听了江寒青的讲述,神女主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大主说的话绝对不错!石嫣鹰那边你就暂时避让一下,让她专心去对付王家的狗贼吧!哼!你师父王明思那贼人一直急着准备谋反,如今吃了石嫣鹰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方拼个死去活来吧。你正好趁此机会整饬你们家族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顿了一下,神女主寒声道:“至于显宗那帮叛逆之徒,你且不要担心!大主和本自然会为你解决他们的!哼!就先从你那个二叔江浩天开刀!”

想到终于可以除去江浩天那个心头之患,江寒青的心里简直是心花怒放,却还是说了一句道:“我二叔到底是不是显宗的人,或者是不是跟他们有勾结,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样贸然……”

神女主坚决地打断他的话道:“不管他是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对你构成了威胁,就要把他除去!哼!我们两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京城里面布置人手,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一直是在闲耍吧?”

江寒青在一旁听说两要出手铲除异己,嘴巴都已经快笑得合不拢了,这时听神女主如此一说,急忙恭敬道:“青儿对两位主一向是推崇备至,主切莫多心!”

看到神女主满意地点了几下头,江寒青趁机问道:“那我们和圣女门合作的计划到底如何?”

神女主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虽然转瞬即逝,却也被江寒青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江寒青感到一阵心惊的时候,却听神女主故作淡然道:“对于圣女门的事情,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再多问!”

语气到最后颇为强硬,隐然有威吓的意味在里面。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多问什么,只有唯唯连声答应。

又闲话了几句,神女主对江寒青道:“寒青,你回去就安心处理家族里的事情吧。对付显宗和王明思的事情,我们两都会主动为你分忧的。你无需多虑!”

得到了神女主的保证,江寒青除了高兴,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念头,急忙对神女主是千恩万谢。不过神女主显然是不耐烦再与他多说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向他挥了挥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你就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本也不多留你了!”

连声答应着,江寒青不敢再逗留,急忙起身告辞。

在走出堂屋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神女主又坐在那里痴痴出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对此甚为疑惑。

转过身往外面走去的时候,江寒青还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事情能够让神女主这样出神啊?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吧?刚才提到圣女门的时候,她的神态颇为怪异。莫非这件事情是和圣女门有关的?”

从圣门隐宗两位主隐身之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更天的时分。

站在官宦聚居区里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江寒青肚子突然咕咕地响了两声。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

本想赶回家叫厨子整备饭食,想了一想江寒青又改变了念头。打算去一个人缓缓行到永安府的夜市区,江寒青随便找了一家酒楼上去,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叫了两壶好酒,随便要了两个下酒菜,江寒青便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由于先前走路走热了,两壶酒刚一上桌,江寒青就连连干了起来。片刻之间,一整壶酒就被他灌下肚里。

酒意慢慢地涌上了头,微晕的感觉让江寒青开始有点觉着身子发软,但是人却也随之而感觉更加轻松。

江寒青今天之所以这么轻松,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眼前这难得的独自喝酒的机会,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主终于要开始采取实质行动来支援他的事业。虽然从两主那里他略微有点惊恐地发现,王家为谋反而进行的准备远远超过他们江家的想象。但是王家的事情毕竟已经让他知道了,而且石嫣鹰的强势出击必将牵制王家的行动,这也就间接给了他们江家以缓冲的机会,使他们有机会调整自己的部署,等待反攻的时机。

一边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一边欣赏着酒楼下的热闹景致,难得的轻闲自在让江寒青暂时忘记了数月来萦绕在心中的无穷的烦事,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紧张局势而产生出的无尽烦恼也全然扔到了脑后。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轻松自在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甚至连当皇帝的念头也都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倚窗外望,夜色里的永安府街道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和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热闹的场景一如白昼。

曾经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永安府里比往常冷清了许多,那是在帝国远征军兵败邱特的噩耗传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帝国的京城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那情景就像整个城市突然跌入了冰谷一样,但永安府毕竟是庞大的夏帝国的京城,帝国为了建立这座京城数百年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城里面不知道存有多少金钱物资。整座城市拥有近百万的人口不说,单是那四通八达延伸向帝国的全境的条条官道,云集于此的四方商旅,堆积如山的四海物产,就足以使它成为天下闻名的商业中心城市。也正因为自身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当失败的惨痛抓紧淡化之后,它就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而上个月玉凤在西域获得历史胜利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更是让永安府的繁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曾经有那么一些意识到帝国已经开始逐渐衰落的老百姓们,如今因为这史无前例的大胜他们也顿时将过去数月里紧张、失望、沮丧的情绪全都抛弃掉。现在的帝国在他们看来,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还走上了新的繁荣高峰。

而帝国各地的许多客商们因为得到西域大胜的消息,也都开始往京城会聚,准备一等西域局势平静下来,便开始向西域进行商旅远征。大量准备运往西域和更遥远的西方贩售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被运到京城,等待时机向西转进。

正因为这些原因,此时的永安府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繁华的最高峰。处身于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民众都会为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而感到激动和自豪。

此时坐在酒楼上凭阑下望的江寒青心里也正是这样一种情绪。

“永安府啊!永安府!天下哪里还有第二座城池能够如斯般繁华?西域的日落城号称是帝国第二大城市,却也远未及永安府之一半。唉!……”

一想到日落城,江寒青心里便是一阵激动。那可是他心爱的母亲所驻扎的城市啊!

“母亲,你现在可曾收到皇帝老儿的圣旨?你何时才能回到京城啊!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正在思念你啊!”

脑海里突然出现母亲美丽而高贵的形象,江寒青仿佛看到母亲正站在自己身前,向自己展示她赤裸的感体:她的身材还是一如当年离开自己时那样丰满娇好,丰满的房、高翘的臀部,让每一个男人都恨不得搂在怀中揉捏一把。

江寒青脑海中幻想着母亲的美妙体,下身不知不觉地便搭起了一个帐篷来,而他的心思这时又转到了将来怎么凌辱母亲的计划上来。

“我要让她每日不穿亵裤出来活动。不!这样不好!再想一想……嗯……对了!我要去给她打造一个铁内裤。嘿嘿!让她穿着这条铁内裤,冰冷的铁皮一定会让她那火热的户爽得水流不断。哦!还有……在内裤的裤裆里面再装上两铁,一在她道的位置,一在她肛门的地方。这样她一穿上那条裤子就会被两铁进她那两个荡的洞里面。嘿嘿!”

想像着母亲穿上那条亲生儿子为她定做的内裤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荡反应,江寒青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

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两口,香醇的酒水顺着干热的喉咙滑下肚子里面,江寒青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喘息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刚刚开始激动起来的情绪,江寒青继续构思调教他那荡母亲的“宏伟计划”。

“当父亲在场的时候,趁他背着身的时机,从身后撩起母亲的裙子,玩弄她的大腿部,或者是揉捏她的双。这样一来,母亲自然会欲勃发,却又害怕父亲突然转身发觉,那种与儿子偷情的刺激快感……哈哈!光是想着我都已经兴奋不已!母亲到时候一定会爽得要死!”

江寒青的脑海中幻想着母亲到时候可能出现的表情,那肯定是一种又兴奋、又难受、又激动、又痛苦、又渴望、又害怕的复杂感受。虽然体已经被儿子玩弄得骚痒难耐,恨不得能够立刻让儿子的进下体,却又偏偏因为丈夫在场,连喘口气都不能,更别说呻吟浪叫,脱衣上床。只能是涨红着脸,低低喘气,苦苦忍耐着儿子对自己体的抚弄所带来的兴奋感觉。一边扭动躯体迎合儿子的玩弄,一边却还要时刻提防丈夫突然转身。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袋,想着母亲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呈现出来的进退两难的痛苦反应,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我还要在她内裤里的那两铁上涂上药,这样她一旦穿上去之后下身就会痒得难受。我倒要看看这只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高不可攀的帝国飞凤到时候会怎样忍住那蚀心的骚痒。最好是她忍不住当场出丑!”

从心里已经完全把母亲作为自己发泄欲的玩具,江寒青本不在乎母亲在人前丢脸的事情。越是让那个勾引儿子的荡女人出丑,就越能满足他残忍的欲望。

“选一个时机让她穿着暴露的皮衣,用绳子牵着她去烟花之地走一圈。嘿嘿!虽然绝不能让其他男人进母亲的体,但是可以让他们欣赏她的体。如果高兴,还可以特许他们一那个贱人的房和屁股。嘿嘿!母亲一定也会为此而更加兴奋吧!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够完全消灭掉她的自尊心,让她彻底抛弃掉〖无敌飞凤〗的身份,成为任我驱使的奴母狗。这样我才能够将她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尽情享受,丝毫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往常江寒青之所以残忍地凌辱母亲,完全是因为他的虐待嗜好决定了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残忍的虐待。可是此时在江寒青的心中除了往昔对母亲那深深的热爱以外,却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厌恶的情绪在里面。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母亲,不光是她那荡的体,更包括她那高贵的心灵。

可是在与圣母主交时的那番对话之后,江寒青却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圣母主的谈话让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恐怕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心爱的母亲给欺骗了。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并没有真正地完全控制住母亲,尤其是她那高傲独尊的心理。

毋庸置疑,玉凤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江寒青,就像江寒青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一样。这种母子之间的不伦爱情直接影响着江寒青与玉凤之间的爱关系。

对于虐狂的江寒青来说,对母亲体的残忍凌辱,恰恰是他最足以表达自己对母亲那如海深情的绝佳方式。而他也希望母亲能够用他所钟爱的方式向他这个名为儿子、实则夫君的男人投降,也就是说他希望心爱的母亲能够从体到心灵全面向自己屈服,这样才能让他享受到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反过来他也会更加地爱自己的母亲。而玉凤其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主动接受着儿子对自己的种种痛苦调教,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江寒青之所以会认为母亲已经被自己完全收服,完全是因为在他数年的调教之下,母亲玉凤已经能够接受他几乎所有的虐待调教和种种羞辱。身为帝国在西域的最高统治者,威名震天下的飞凤大帅,玉凤在儿子的面前却可以抛弃一切尊严,她可以当着儿子的面撒尿、拉屎、流经血;也可以在肛门里面上一皮鞭当尾巴,扮成一只母狗在儿子面前爬来爬去;至于什么捆绑、倒吊、鞭笞、滴蜡、铁夹子拉扯唇、钢针穿头等等常用的折磨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只要背着人上了床,她就完全可以变成一头发情的母狗,让儿子任意玩弄。到后来她甚至熬不过儿子的要求,将自己的义女希丝丽也贡献出来,让义女也成为了儿子的欲用品,来一个母子三人同。说她已经成为了儿子的奴隶、玩具,也确实不为过。

正因为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江寒青从来都认为母亲已经全身心的向自己投降了。

可是圣母主的话让他的自信产生了动摇。

“母亲虽然爱我,可是仔细想来,她确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如果我要让她做圣母主所说的那些事情,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记得以前在西域的时候,曾经有一次……”

一件深埋在江寒青记忆深处的事情渐渐在他脑子里面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是八年前他和母亲还在西域军中的时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二十八年,冬,帝国西域日落城。

寒风如刀,白雪飘渺。天地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平日里繁华热闹的日落城如今在这十年一见的大风雪侵袭下也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寂城市。

虽然仍是白天的办公时间,可是设在日落城中心处的帝国西域都督府内,却没有了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没有哪个人能够忍受这漫天的风雪,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来办事情的。连西域都督府内的侍女们也一个个躲在烧着火炉的房间里烤火,除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愿意出外活动。偌大的一个西域都督府,除了坚守岗位的凤翔军守卫,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在西域都督府后进有一个大院,大院里面这时也见不到人影,连中堂和东暖阁也都是一边死寂,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人在活动。室内的炉火将人影映在窗户上,从身影上能够明明白白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在里面。

十五岁的江寒青这时正盘腿坐在火炕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袄。虽然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但是在这烧着火炉和火炕的房间里,却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残酷,暖和的空气舒服得让人只想睡觉。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细长的皮鞭,轻轻挥动着。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具制的马鞍。鞍鞘上镶满了钻石,整个马鞍连着镫子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

玉凤穿着一身鲜艳的彩凤袍站在炕前,低声下气地对儿子说道:“青儿,你看这还是大白天的!你就叫妈妈……这……如果有手下来报告什么事情,被他发现了,妈妈以后还怎么指挥手下啊!”

可是她的话刚刚出口,江寒青就生气地嚷道:“你总是这样!人家想要你的时候,你就用诸般籍口来推搪!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希丝丽姐姐玩去!你以后想被人干的时候,也别来找我!”

江寒青说着就从炕上跳下床来,作势要往外面行去。

玉凤见儿子真的生气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柔声对儿子道:“好儿子,妈妈又不是不给你弄。只是……这大白天的,被手下人看到多不好。如果传到你父亲耳朵里,那更是弥天大罪啊!小乖乖,你不要生气嘛!再忍一忍,妈妈晚上好好陪你玩,好不好?”

玉凤的口气柔弱得几乎就是在哀求儿子原谅自己。平日里在人前坚毅果断的无敌女帅此时在儿子的面前却是如斯的温柔,如果让旁人见到恐怕还真的不容易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对于母亲温柔的态度,江寒青却丝毫未予理会。他暴地一甩手,将母亲拉住自己衣袖的纤手甩开,不耐烦道:“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什么晚上不晚上的?罗嗦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江寒青便又怒容满面地作势要往外面冲。

玉凤这时也忍不住了,猛地扑过去将儿子搂在自己怀中,娇嗔道:“青儿,你真是不听话!妈妈都说了,又不是不给弄,只是……哎哟……你……不要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的双手却已经借势捏住她的双玩弄起来。

江寒青脸上显出野兽般的狞笑,双手隔着凤袍捏着母亲的双揉动着,有时还突然用力捏一把,或者是往里狠狠按压。

玉凤的身子轻轻扭动着,每当江寒青用力捏掐或者是按压她的双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会剧烈地颤抖几下,嘴里也立刻发出兴奋的吟哦声。

在儿子野而又富有技巧的玩弄下,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响,身子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闭上眼睛,红晕双颊,双手抱紧儿子的头颅,将他的脸紧紧按压到自己的双上,同时用力扭动腰部,让丰满的房在儿子的脸上摩擦。

虽然隔着一层凤袍,江寒青还是能够感受会到母亲房的丰满程度。任由母亲将自己的脸按到她的房上摩擦,享受着那一对大球的丰满和弹带给自己的快感,江寒青将先前揉捏母亲房的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

儿子的手缓缓滑过自己的敏感的腰肢,虽然还隔着一层衣服,那种酥痒的感觉却已经足够让玉凤身子一软,往儿子的身上靠去。

江寒青正将脸埋在母亲的双前蹭来蹭去,享受那对高耸的房所具有的爽快弹。突然感觉到母亲向自己身上靠过来,江寒青的脸被她那对房压得严严实实的,差一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急忙用手扶住母亲的柳腰,江寒青将脸从堆里面抬起来,看了母亲一眼。

帝国的无敌飞凤这时早已经是霞生双颊,连眼神都变得水汪汪的,看上去格外动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细缝,轻轻喘着气。那感的样子,让正常的男人只要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

江寒青得意地微笑着对母亲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弄啊?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可就走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和力,我还要留着去跟希丝丽姐姐玩呢!”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江寒青特意在“力”一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提醒母亲注意这个词语。同时双手也挪到母亲身后,突然狠狠地捏了她那高耸的臀部一把。

玉凤在儿子刚才那一阵玩弄下,体内早已经是欲勃发。她紧紧夹紧双腿,让大腿部夹紧敏感的户,试图以此来缓解下体的骚痒感觉。由于体内勃发的情欲,她的双眼已经变得雾蒙蒙起来,望着儿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情欲的渴望。

而儿子对她的臀部发动的突然袭击,更是让她激动得轻轻叫了一声“啊”!

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这时候她只求儿子能够迅速安慰她那火热而骚痒的体,玩弄她胀得发疼的房,将那巨大的入她已经变得湿淋淋的道里面。除此之外,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用秋水一般温柔动人的眼神扫了儿子一眼,玉凤嘟着嘴腻声道:“死冤家,这时候你还问妈妈愿不愿意?”

三十五岁的玉凤此时向儿子说话的神态、口气、声调,还有那高高嘟着的嘴,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尊严在里面,反倒俨然就像一个正在向心爱的情人撒娇的少女。

这样的神态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作出来,自然是天真妩媚、娇柔可爱。可是在她这种年龄,以她的身份却还要装出清纯少女撒娇的模样,就未免太做作,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恶心了!

不过在对于与母亲乱伦交的江寒青来说,母亲这种稍嫌恶心的动作却正好符合他的愿望。母亲越是作出恶心、下贱的动作,越能刺激起他这种残忍的儿子虐亲母的欲望和满足感。

将一只手伸到母亲屁股的位置揉动着,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自己说啊!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快回答我,愿不愿意?”

他的手隔着裙子进了母亲的屁股沟里,抵在她肛门的位置揉动着。如果他的手指能够直接揉弄玉凤的肛门,玉凤一定会觉得很爽快。可是现在隔着一层裙子,那种对她的肛门若有若无的刺激就远不足以让她感觉到爽快,反而是让她觉着有点心痒难搔的味道。她拼命扭动臀部,想通过主动用肛门摩擦儿子的手指获得更大的快感。可是那条平时里并不觉得有多厚的凤袍的裙子,此时却显得是那么的可恶,让她的努力完全成为了白费。由于剧烈的扭动,汗水从她的身上不断冒出,甚至连被江寒青的手指顶在她肛门位置的裙子都已经被她胯下的汗水给浸湿了。

玉凤的发髻由于身子的剧烈扭动,这时也变得微微有点散乱。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儿子哀求道:“青儿,求求你!让妈妈爽一下吧!妈妈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可是她满头大汗、头发散乱的可怜模样却并没有让残忍的儿子心动,他冷笑着继续以自己的节奏隔着裙子玩弄母亲的屁股。

玉凤呻吟着、叫唤着,不停地喘着气。她用自己的房在儿子身上狠力磨动,紧绷的小腹也不断地摩擦儿子已经坚挺起来的,至于屁股更是继续用力扭动,希望至少能够从儿子的手指上获得哪怕是一点点的快感。

此时江寒青玩弄母亲玉凤那种场面,就像一个人用很香的食物逗弄一只狗。

那只狗拼命地叫着,蹦着,希望主人能够将食物投给自己。可是残忍的主人虽然不断地将事物放到狗的面前,却总是在它将要把食物吃进口里的一瞬间又将东西拿走开去。

“青儿,你饶了妈妈吧!把衣服脱掉,让妈妈好好服侍你!”

玉凤一边继续挣扎着,一边看着铁石心肠的儿子拼命哀求。

江寒青冷冷看着在欲中不停挣扎的母亲,不屑道:“贱人!你刚才不是不肯让我玩你吗!现在怎么又开始求我了?你这只下贱的母狗,本不配享受好的东西!”

玉凤因为儿子残忍的话语,感到十分的兴奋,但也还是感觉有点屈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自从她成为儿子江寒青专用的奴隶,至今已经两年有余了。对于儿子那些残忍的玩弄,她也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如果有哪一天没被儿子凌辱,她还会感到不适应。可是她毕竟是江寒青的亲生母亲,作为帝国内人人瞩目的着名统帅、豪门贵妇,三十五岁的她却被自己十五岁的儿子当作玩具来奸,怎么也还是会觉着有点屈辱、羞耻的。当然这种屈辱感、羞耻感,也正可以刺激她更好地享受与儿子乱伦劣情所带来的快感。

虽然因为羞辱的感觉而哭泣,可是现在对于玉凤来说,只求儿子能够让她享受到自己所渴望的,其他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轻轻啜泣着,玉凤向儿子道:“是!妈妈是下贱的母狗,求你惩罚我吧!”

江寒青听着母亲说出如此下贱的话语,感到一阵心驰神醉,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更加无情。

“那好吧!既然你自己要求得到惩罚,我就不客气了!现在给我脱光衣服,趴到地上去!”

想到儿子终于要开始惩罚自己乱的体,玉凤的下体兴奋得一阵哆嗦。

她听话地迅速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凤袍。

在美丽的五彩凤袍下面,是一具无比诱人的成熟女人的丰满体。玉凤在凤袍下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显然她早已经做好被儿子玩弄的准备。

在玉凤裸露的诱人体上,有好多红色的鞭痕,尤其是房和屁股上更多。

这些都是往日江寒青所留下的“丰功伟绩”。

江寒青走到母亲身前,伸手拍了拍她丰满的大腿上靠内侧的地方,示意她张开双腿。

虽然早已经被儿子不知道奸了多少回,可是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亲生儿子面前让他玩弄,玉凤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

用手遮住火热的脸颊,玉凤顺从地微微将双腿分开,露出大腿部那三角秘处。

江寒青伸手了母亲的下体,当他将手撤回来的时候,手指尖儿上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水。

“妈妈,还没有开始搞你。你就骚成这样了?”

在玉凤为儿子的残忍话语哭泣的时候,江寒青将沾满水的手指在母亲颤抖的峰上一阵涂抹。水抹在还留有鞭打痕迹的丰满房上,划出一道道乱的水痕,使得江寒青眼中的母亲变得更加贱。

重重地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的屁股蛋儿上,清脆的响声里,江寒青呵斥道:“母狗,快给我趴下去。”

玉凤高声叫了一声疼,泪流满面地跪到了地上。她啜泣着仰起头对儿子哀求道:“青儿,妈妈身上的鞭伤还没有好完,今天就饶了妈妈这一回,不要用鞭子抽妈妈好不好!”

江寒青笑容狰狞地看着母亲冷酷骂道:“你这样的骚货也想讨饶?呸!给老子闭嘴,惹得不高兴,今天把你的屁股给你彻底抽烂!”

一口唾沫吐到母亲仰起来看着自己的脸上,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到母亲翘起在空中轻轻晃动的屁股上。

玉凤凄惨地叫了一声,被儿子那一脚给踢得趴倒在地上。江寒青的口水吐在她的脸上,粘粘的,臭臭的,十分难受。她想伸手去擦,却又怕受到儿子更残忍的责罚,只好强自忍住。

可是她屁股上还没有好完的旧鞭痕却被儿子这一脚给踢得流出血来。

江寒青对母亲看似十分残忍,其实心里却也十分疼爱,此时见到母亲屁股上的旧鞭痕又被自己踢出血来,知道母亲的身子今天可能确实受不了太过残忍的举动,心里便就自己软了下来,不过口头上他可不愿意有所软弱,继续强硬地向母亲命令道:“你如果再敢多嘴,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先帮我把衣服脱了!”

玉凤对于跟自己朝夕相处亦子亦夫的男人,早已经是了如指掌。这时听江寒青虽然口头强硬,但却并没有继续踢自己的屁股,便明白儿子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儿子的命令,哪里敢有丝毫迟延,立刻爬到他的身前,站起身来动手帮他脱去身上的皮袄。

江寒青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多,不一会儿这对乱的母子就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一起。已经高高耸立的,轻轻抵在玉凤的小腹上,时不时还颤抖两下。

玉凤刚刚想说点什么,江寒青却转身走到火炕边,从炕上拿起了那副制的马鞍。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赶快趴到地上去!”

儿子冷冷的命令,让玉凤立刻明白自己今天又只有当一回被儿子骑的母马。

等母亲听话地趴到地上之后,江寒青将那副昂贵的特制马鞍拿了过来,搭到了母亲的背上。

玉凤的身材虽然在女人中算是十分修长的,但是毕竟和作为男人的儿子还有一定差距,何况人手的长度本就不如整人腿。一旦等她趴到地上,背上又搭上了马鞍,那马鞍下面吊着的马镫竟然便垂到了地面上。

江寒青蹲到母亲身边,将马镫往上调节了一下,让马镫升到了母亲房的位置,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双腿分开跨到母亲身体两侧,江寒青却并不急于骑到母亲身上。他就这样分开双腿站立在母亲的裸体上方,欣赏着母亲赤裸全身趴在自己两腿之间的下贱姿势,得意洋洋地嘲笑道:“妈妈,你这样的姿势可比平日里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检阅军队时好看多了!你这样下贱的骚母狗,哪里配当帝**队的统帅啊!你只配在自己儿子脚下扮演母狗、母马之类的角色!”

玉凤对于儿子羞辱自己的话语,立刻产生了反应。她的头虽然低垂着,可是屁股却开始不停地摇晃起来。江寒青回过身子低下头检查母亲的部,甚至能够清楚看到道口里面渗出来的。可以想见她体内的羞辱快感是多么的强烈。

江寒青终于骑到了母亲的身上。他骑在那个特制的马鞍上,双脚蹬到马镫子里面。由于马蹬子的高度被调得升高了不少,所以他的双腿只能是蜷曲着抵在自己的口,而不能够舒服地向前伸展开去。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将母亲当马骑,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皮鞭,在他看来骑“马”当然还是需要皮鞭的!不过催促胯下这匹“母亲马”起步的时候,他却并没有使用手上的皮鞭,而是用踹在马镫子里面的双脚用力踢打了两下母亲垂在前晃荡的丰满双。

“驾!贱马,快走!”

玉凤的双被儿子踢得隐隐作疼,她要用手抱住自己的房,以免再受类似痛苦,可是此刻正有一个男人骑在自己背上,叫她如何能够腾出手来?

虽然江寒青还只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尚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男孩,骨架子都还没有长全,体格更是远不算魁梧。但是毕竟也是一大把重量压在玉凤背上,却还要她赤裸着身子在地上爬行,实在也是辛苦。更何况她背上这个人还是亲生的儿子,并且还会不时用脚踢打她自己的双,甚至可能用皮鞭抽打她那刚刚还渗出血丝的屁股。你叫她怎么能够不感到难受。

害怕江寒青的责打,玉凤努力地背着儿子在地上爬行着。

可是江寒青却并不满意母亲爬行的速度,他不停地用脚踢打着母亲的双,嘴里骂骂咧咧道:“贱人!快!……哎呀!太慢了!……驾!……驾!……快点爬!……真是一头死猪!爬得这么慢!……驾!快点!使劲爬!”

玉凤忍着痛苦,咬牙爬行着。

大冷天的,屋子里虽然点着火炉,可是脱光了衣服还是会有一点凉意。但赤裸着身子在地上拼命爬行的可怜母亲却早已经是汗流浃背。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脖子流到脯上,再从丰满的房流到充血硬起的头上,最后被晃动个不停的房甩落到地面上,点点滴滴满地都是。而她的下半身的汗水也是层出不穷,只不过是顺着小腹、或者是屁股沟,流到她的大腿部,再顺着丰满的大腿流向地面。

玉凤虽然身负武功,可是被儿子这样骑着在地上爬行的事情,却还是超过了她的神和体力能够承受的范围。她的手臂已经开始酸软,如果不是害怕摔倒之后被儿子压住,她也许早就已经放弃了。

“青儿……妈妈……妈妈快不行了!……好累啊!……求求你!让……让妈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这样喘息着向儿子出声哀求的时候,她的内心里也在不停地祈求上天能够开恩一次,让残忍的儿子同意她停下来休息一下。

看着在自己的催促下痛苦挣扎爬行的母亲,江寒青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我让母亲就这样被我骑着赤裸全身爬出屋子去,让别人也欣赏一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贱的女人,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啊?”

江寒青这样想着,却并没有立刻说出口。

虽然母子二人通奸乱伦已经有两年多了,可是江寒青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让母亲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也因此虽然母亲对他是言听计从,随意供他羞辱玩弄,可是他还是不敢贸然提出这个要求来。毕竟现在想到的这个要求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对母亲也是太过羞辱、太为残忍。母亲是否会答应完全是一个未知之数,你叫他如何敢轻易出口?更何况这种事情,母亲如果觉得反感,恐怕不仅仅是不答应,更有可能大大的责罚他一回。别看玉凤平日里被他这个做儿子的随意羞辱、玩弄。可是母亲一旦真的发起火来,江寒青可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打算放弃这个对母亲来说太过残忍的念头,可是却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个念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十分刺激的,如果能够让和自己通奸的母亲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们母子之间的新关系,甚至是让母亲的裸体都暴露在别人面前,肯定能够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身体里面流着残忍虐母血的江寒青可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么一个有趣的尝试。

犹豫再三,江寒青决定还是向母亲试探一下。他先俯身观察了一会儿仍然背着自己在地上爬行的母亲。玉凤的头发这时已经完全散乱,淋漓的大汗居然让她那头乌黑的秀发也变得湿漉漉的。她支撑着两个身子的重量在地上爬行的双手和双脚微微颤抖着,显示她随时都可能因为力竭而倒下。

看着母亲艰难爬行的样子,江寒青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出了一个折磨母亲的新主意来。他微微掉过身,将手里拿着的皮鞭柄对准母亲双腿间的肛门洞口。看准母亲两腿交替前挪的时机,突然将皮鞭柄狠狠地向母亲的屁眼儿里面。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传来,让玉凤浑身一阵颤抖,早已经不堪重负的她终于顶不住了。双手一软,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残忍的儿子仍然骑在她的背上,这一来她便被压到地上爬不起身来。而最可怜的还是她那对丰满的房,被两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地上,胀痛得十分难受。

“啊!”痛苦的惨叫一声,玉凤几乎昏倒过去。

“好儿子……饶了妈妈吧!……”

被儿子压在身上,玉凤的肺都快被挤成了一个片状,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挣扎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寒青看母亲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了的样子,这才慢腾腾地从母亲的身上站起来,自己站到了一边的地上。

玉凤趴在地上剧烈喘息,时不时还咳嗽两声,那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昏倒一样。

江寒青觉得现在母亲肯定是疲力尽、头晕眼花,正是自己试探的好机会,于是便状起胆子向母亲提出了自己的非分要求。

趴在地上的玉凤听到儿子的话,开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趴在原地喘着气,丝毫没有反应。

就在江寒青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以为事情有戏,满怀期待地等待母亲的回答的时候,玉凤的喘息突然一下子停止了!

她猛地抬起满是汗水的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显然玉凤已经反应过来儿子的要求是多么的过分,对于自己又是多么的残忍!而且这样的要求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刚刚还是一派要死不活样子的玉凤转眼间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便“噌”的一声跳了起来,站在儿子面前怒眼瞪着他。

“呛啷”一声,先前披在玉凤背上的金马鞍也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母亲脸上充满震惊、羞怒和气愤的复杂表情,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母亲显然不能接受自己这实在出格的要求。

“啪”的一声,玉凤的手掌重重击打在儿子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你真的不把妈妈当人看?你就真的希望妈妈连做人的尊严都完全丧失掉?”

玉凤此时心里是无比的震惊和愤怒,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儿子,会生出这么残忍无情的念头。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以后不要说继续当军队统帅,就算是做人都没有了尊严。这一刻她简直有点后悔不应该和儿子发生乱伦的关系。

虽然江寒青先前已经对于母亲可能出现的反应有所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母亲的爆发会这么的猛烈。抚着被母亲一巴掌扇过后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江寒青目瞪口呆地望着母亲。

自从两年前和母亲玉凤有了苟且之事以来,江寒青从来没有被母亲重言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挨打了。在他的面前,玉凤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母亲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满足儿子欲的女奴而已,连一切做母亲的尊严都没有了。江寒青很多时候都差点忘记这个荡的女人是自己母亲这个事实。

可是现在站在江寒青面前的玉凤,虽然赤裸着身子,身上还满是鞭痕和汗水,可是这秽的姿势却并没有能够损坏她丝毫的威严。这个时候的玉凤又成了在军队面前威风八面的女强人,成了儿子面前高贵的母亲。

江寒青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捂着脸侧眼看着母亲,颤声辩解道:“我……我只是……说一说而已……妈妈……何必当真呢?”

玉凤美丽的裸体由于气愤而不停颤抖着,前那对丰满的房也随之晃动个不停。可是现在的江寒青却无心欣赏眼前这美丽的景色。

“你……如果妈妈答应了你,妈妈以后还有脸做人吗?啊!……如果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玉凤伸出手指头在儿子额头上重重地戳击了几下,江寒青心里虽然怨恨母亲突然翻脸,却不敢有丝毫不悦神色表现。

玉凤继续责骂着胆大包天的儿子:“你说说看!妈妈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怎么玩弄妈妈,妈妈都依你!即便是再痛苦的事情,妈妈为了你都能够忍受下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想法,简直比杀了妈妈还要命!妈妈再怎么也是的你的母亲来的!你让妈妈去干那种事情,那你干脆杀了我好了!我看你压儿是不想让妈妈再做人,不想再让妈妈活在这个世上了!”

江寒青低着头可怜兮兮地回答道:“妈妈,我错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求妈妈原谅我这一次吧!”

说完他一头跪倒在母亲脚下,连连向母亲磕头。

玉凤见儿子磕头认罪的样子,心里不禁一软,火气立刻消了许多。毕竟她是深爱着自己这个亲生儿的,何况这两年多来儿子完全就等于是她的丈夫一般,跟她肌肤相亲,排解她欲的饥渴。要她认真责罚儿子,她还真的不忍心。何况儿子也不过是一时说一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重重地叹了口气,玉凤无奈道:“唉!你这孩子!都是妈妈惯怀了你。听妈妈的,以后不要再想这种傻事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母子的关系,也不要让别人玩弄妈妈的体。你如果真做出这种事情来,妈妈就只有自杀了!除此之外,你要妈妈干什么,妈妈都会听话的!好了,起来吧!”

江寒青打蛇随棍上,见到母亲原谅了自己,连忙跪在地上抱住了母亲的双腿,将脸贴到母亲紧绷而富有弹的小腹上摩擦着,嘴里嚷道:“妈妈!孩儿刚才确实错了!孩儿要好好补偿妈妈!求妈妈忘记孩儿刚才的话吧!”

玉凤的小腹被儿子的头这样贴着一阵摩擦,下体立刻生出一阵火热骚痒的感觉,忍不住激起的欲火,用火热的口吻对儿子道:“乖孩子,起来吧!妈妈原谅你了!妈妈还要向你道声对不起呢!妈妈刚才不该打你的。”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贱人!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又盼着我玩弄你那发骚的贱吧!哼!刚才还敢打我,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抬起头装出纯真的表情看着母亲,江寒青道:“妈妈,你刚才那么狠心,居然扇人家耳光!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人家啊!”

玉凤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微笑着回答道:“好啊!你想妈妈怎么补偿你啊!”

江寒青笑道:“妈妈,既然你刚才打了我,孩儿现在就要惩罚你了!”

话音刚落,江寒青突然将右手的三手指狠狠进了母亲的户,暴地玩弄起来。

那一天剩下的时间自然是伴随着玉凤不断的哭喊声、求饶声和浪叫声度过了!

这件事情从发生至今虽已时隔八年,但江寒青如今回想起来,却还一切历历在目。

刚才回想和母亲的乱往事,让江寒青头脑里面一阵火热,甚至有一点晕眩的感觉,口腔里也是一阵口干舌燥。他连忙抓起酒壶,就着壶嘴一阵猛灌。

一壶酒转眼之间就被他倒进了肚子里面。

先前要的两壶酒已经全部喝光,江寒青也晕乎乎的,感觉差不多了。可是想着母亲那荡的体,江寒青内心就是一阵骚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使劲擂着桌子大吼道:“小二!小二!给我再拿两壶酒来!快!”

小二很快便将新的两壶酒端了上来,江寒青一边灌酒,一边在心里想道:“在她的内心,我仍然只不过是她的儿子罢了。最多不过也就是一个情人!她并没有真正将我当成她的主人!她还是把自己当成是帝国大元帅,当成是高不可攀的贵妇人,是纵横天下的〖无敌飞凤〗!她愿意接受我的调教,只因为那是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又能够满足她贱的欲望。一旦我要做的事情超过了她能够接受的范围,她就会拿出一副母亲的派头来压制我!哼!等你这贱人回到京城,我再重新调教你!这一次非叫你就范不可!”

江寒青很快又喝完了一壶酒,已经有七、八分醉的他,想着将来进一步调教母亲的乱场面,嘴角不禁露出了荡的笑意。

“到时候让莹姨、五娘她们一起帮着我收拾妈妈那老骚货。有两个姐妹在旁边看着,她一定会很兴奋的!对了!还可以让莹姨牵着她去那些风月场所表演脱衣舞。哈哈!还要选那种市井小民玩耍的赌场、劣等酒馆去脱!到时候谁能够想到在一群色咪咪的下贱男人面前表演脱衣舞的荡女人居然就是威震天下的无敌飞凤!哈哈!”

江寒青想像着母亲在众多下等男人面前表演脱衣舞的疯狂场面,幻想着她会因为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觉而兴奋得一边泄身一边跳脱衣舞的下贱样子,忍不住在酒楼里面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已经是快四更天的光景了。酒楼里面除了江寒青,早已经没有了其他食客。酒楼老板很早就想打烊休息,无奈还有客人在场,自己又不好赶人家走,只能是在旁边傻眼等候。这时见江寒青醉醺醺地一个人坐在那里狂笑,估计他是醉得差不多了。害怕他醉酒闹事,老板连忙向小二道:“你快去让那个醉汉结帐走人。别待会儿醉得不行了,在咱们这里发酒疯!”

店小二听了老板的话,心里也有点担心,急忙跑去催促江寒青走人,说是时间太晚酒楼要关门打烊了,希望他能够谅解。

江寒青虽然酒醉,却还没有完全喝晕,知道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便也不为已甚,掏钱结帐走人。

临下楼之前,江寒青想起自己还有一壶酒没有喝完,又转头回去将将酒壶拿起来,一仰头将剩下的酒喝了个光。这才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地下楼回家去也!

⊕ 第六十二章:王家母女°

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排泄一点出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了!”

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也跟着挥发了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大约有三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三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的女人中,只有母亲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袭雪白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装,心道:“白色装,金色飞凤!妈妈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三丈的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听到这女人如此一说,江寒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定国公妇人叶馨仪,而她身边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王璧莹。这两个女人自己多年以前都是见过的,只是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叶馨仪的话,江寒青心里更是为自己犯傻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下台。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两分。

却也算是运气,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脑子中竟也灵机一动,转眼便给他便想出了一个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来。

也不急着直起身,江寒青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低头、躬身、拱手的行礼状,借辞掩饰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国公虽然称呼寒青为世兄,但实与家大人同辈,怎么说也是寒青的父辈。这样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辈。寒青如果不向夫人行礼,反要夫人倒过来行礼,那岂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说回去之后家大人定会严加责罚,就是寒青事后想来也定愧恨万分啊!”

叶馨仪听江寒青这么一说,格格娇笑道:“江少主这么一说,妾身对你这一礼就只好生受了!今后还请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礼啊!……哎呀!少主怎么还不免礼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你个王家贼妇,受了小爷这一礼,你恐怕至少要折十年寿吧!”

嘴上却恭谨道:“多谢夫人!今后夫人还说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么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却还装作恭敬不敢与叶馨仪对视的样子。眼睛却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莹两眼,心道:“这王璧莹当初还是一个小丫头,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后跑来跑去。现在却出落得如此标致。王明德也算是狗运好,居然有如此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叶馨仪道:“妾身上一次见寒青还是上次送你母亲去西域时候的事情。算来已经是四、五年的时间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记忆中长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还未来得及做答,却听叶馨仪对旁边的卫士下令道:“你们快给本夫人拿一个火把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现在的模样!”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叶馨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原来刚才王家母女走下马车的时候,江寒青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两个女人的长相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由于他是站在路边离马车还有两三丈距离的地方,火把光焰又照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却并没有能够将他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本来一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仔细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长相,实在是有点失礼。可是刚才叶馨仪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双方都确认了叶馨仪在江寒青面前的长辈地位,这样一来长辈要看看晚辈小子的相貌,于礼来说却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江寒青这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托词可以用来拒绝叶馨仪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里等着人家拿着火把走过来看猴。

王家武士听到主母的吩咐之后立刻就有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叶馨仪和王璧莹母女俩缓缓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长相。

当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长相之后,叶馨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寒青却已经长成了这么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了。差点都把妾身给迷住了。”

江寒青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却也觉着这女人实在太过厉害,这种话居然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轻易说出口来,不免有稍显轻浮之嫌。

转念一想,江寒青却又立刻释然了。

“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这位定国公夫人的话,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却可能暗暗发骚的妇。”

这样想着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叶馨仪看过去,却正好见到这个美丽成熟的仇敌夫人却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叶馨仪竟然主动向将江寒青眨了两下眼,抿嘴微笑起来。看那她眉宇之间分明还荡漾着一丝春意。

江寒青领略到这位美艳高贵的夫人表露出来的热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荡,向对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点便忘记站在对面的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其实是敌对家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十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家武士,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王家小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经是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叶馨仪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个定国公家族的主母啊,对我这个仇敌之子居然都敢当面勾引。好!等我荡平王家,一定在杀光你们王家的老老少少之后,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倒要尝尝你这骚货的滋味!不!我不杀王明德,我要在他的面前戏耍这骚货!”

想到彩处,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对方露齿一笑,却见到叶馨仪也向自己回以一笑,还连带又抛了一个媚眼。

心驰神荡的江寒青却不知道此时叶馨仪肚子里面也在打着自己的花花肚肠。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鬼会这么色,胆子也是够大的!几下眼神居然就让他将本心表露出来。看这小鬼色迷迷的模样,分明就是想偷吃姑***腥!好你个江寒青,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也不想一想凭你这毛都没有长起来的小鬼也配?你以为本夫人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哼!如果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机会引你上钩,利用你对付你那该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懒得理你。……唉!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蛮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可爱!再加上他年纪又轻,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劲。有机会可真的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叶馨仪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秽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谓的道德之士看来也许会被骂一句“恶心”,可是在江寒青眼里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定国公夫人,暗地里肯定是诡计多端,不过江寒青内心对她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骚娘门儿,以为可以勾引我,从我这里获得一点情报?呸!来吧!看一看是你利用我,还是我玩弄你!对于自投怀抱的东西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尤其是能够让王明德那老狐狸头上绿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江寒青此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又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江寒青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不知道做女儿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荡?女儿的血管里一定也流着母亲荡的血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莹两眼,却发现原来对方一致在细心地观察自己。

江寒青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和定国公夫人眉来眼去时那色迷迷的样子一定已经让这个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看轻自己。这样一来江寒青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出现一个洞立刻钻下去。

由于羞愧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江寒青心想:“糟了!脸肯定红成了一团!这不更是让对方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借着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脸色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乎这个小丫头对我的看法?我和她母亲眉来眼去又怎么了?怎么就会觉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头有什么了不起!不要说和你妈眉来眼去,就是当着你的面你妈的骚屄我都敢做!”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又抬头向王璧莹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璧莹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生出异样的好感,想也没想便咧嘴向对方笑了一下。

美丽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忙低头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江寒青一阵心驰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站在旁边的叶馨仪也看到了女儿和江寒青发生的神上的交流,脸上瞬间便出现十分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尴尬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只好没话找话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么还没有回去?”

叶馨仪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个朋友家晚宴,大家言谈甚欢,所以这时间就晚了!”

江寒青出于意的目的一致在观察着母女二人,这时却刚好清楚地看到她们母女俩的反应,心里微微觉得有点奇怪:“这叶馨仪跟我说话,为什么要看她女儿的表情?还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说错话被女儿责骂一样?母女两个的反应正好颠了一个个儿!真是奇怪!”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多想,叶馨仪又道:“不知道凤帅什么时候回京啊?咱们全家上下可都是盼着她老能够早日回京,身为京城百姓、帝国子民,大家都深感与有荣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了一声“死不要脸的王家婊子”,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小侄这方还没有母亲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三离京的,仔细想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够到达日落城吧。等到母亲率领随从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

想到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江寒青一阵黯然神伤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看着想起母亲激动不已的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感叹道:“寒青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过思念母亲,反正再过两个月你迟早都能够见到凤帅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离之苦啊!”

叶馨仪说话的时候,江寒青是连连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王璧莹。在他看来这个清秀美丽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亲要来得吸引人得多。

可就在叶馨仪安慰江寒青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王璧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而那娇俏的红润唇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不是江寒青一直在注意着她,还真的不会发现她唇角出现的那丝笑意。

江寒青心内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吗?又是笑的什么呢?难道她知道我和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么”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莹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觉得这位天姿国色的女孩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满是讥诮的笑意。

王璧莹灵动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江寒青心内有鬼不敢跟她对视,便装出一副坦然的态度扭头对叶馨仪道:“夫人说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亲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母亲!想起母亲对孩儿的恩德,一时间情难自禁,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谅解!”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在思索王璧莹先前唇角露出的那丝微微的笑意,还有她眼神中明显的讥诮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真的知道什么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虚了!”

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莹瞥去。想不到这一偷瞥却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虑。

听到江寒青的话,王璧莹唇角的笑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显。她美丽的唇角已经整个的往上翘起,那已经是明显的笑容来了。她那晶莹剔透的眼也开始变得迷朦起来,仿佛是眼眸里游荡着一层茫茫的雾气使然。有点缥缈的眼神看起来更加让男人动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复杂意味,却让江寒青更加心虚。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已经不光是先前的讥诮,甚至还让江寒青感到似乎有着兴奋、期盼、激动的复杂意味在其中。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听到我的话会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她不会真的知道一点什么吧?如果让他们王家知道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背脊上不断冒出。他想出言试探王璧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又在心里想,这也许是自己心虚误会罢了。也许王璧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贵身份却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对母亲的依赖之情,实在是有失尊严,故而觉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江寒青仿佛听到叶馨仪又说了两句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叶馨仪却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叶馨仪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站在那里是更加紧张尴尬。不说点什么也不是,要说呢更不是,因为他都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叫他如何回答?

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璧莹居然出面给他解了围。她突然伸手扯了母亲的衣袖一下,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却还是没有出声说话。

叶馨仪愣了一下,向女儿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不过没有等女儿有所反应,她便立刻恍然大悟。会意地向女儿点了点头,叶馨仪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挂念!”

江寒青本来是对王璧莹多有好感,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跟她多呆一会儿,找机会攀谈两句。但如今的情况下,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摆脱王家母女。

一听叶馨仪那么一说,他简直是如释重负,心怀感激地向王璧莹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叶馨仪闻言向他展颜一笑,牵起女儿的手道:“莹儿,咱们回去吧!”

王璧莹温柔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又多看了江寒青两眼,这才跟着母亲转身离去。

母女俩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叶馨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江寒青轻笑道:“寒青啊,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这记!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样,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请告知小侄。”

叶馨仪道:“最近石嫣鹰大元帅回京来,咱们这些国公家族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鹰的婆家倒也罢了。可是咱们其他三家说什么也应该向帝国双璧之一的堂堂鹰帅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这件事情一家单独办总是不好,所以定国公这一两天一直想跟镇国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为鹰帅办一场宴会。”

江寒青一听叶馨仪的话,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头痛人马被石嫣鹰袭击的事情,试图联合江家对付石嫣鹰和她背后的李家。

向叶馨仪笑了笑,江寒青缓缓道:“这个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定国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家族里毕竟是父亲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不是我这种小辈的所能够知晓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国公大人确实有这个诚意的话,不如直接向我父亲提出来吧。”

江寒青向叶馨仪说话的时候,一会儿自称“小侄”,一会儿又自称“我”,显示出他心里对于王家的人本不当一会儿事来。而那番话更是老练,他先说自己觉得“不无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对,既而又说自己不能话事,因此也就无从表示同意了。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正是官场应付套语的诀窍,好处是什么事都不用当即将话说死,留待深思熟虑以后,审时度势再做出正确的决定。

叶馨仪听了江寒青这番滴水不漏的话,也只能是干笑两声道:“寒青所言甚是。哈哈!寒青不愧为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啊!难怪定国公天天对你赞不绝口!”

江寒青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躬身行礼道:“那都是定国公大人抬举小侄!小侄何德何能,如何敢当此等评价。惭愧!惭愧得很啊!”

叶馨仪这时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便道了一声“告辞”,牵着女儿的手向马车走了过去。

王家母女缓缓登上马车进入车厢之后,马车便在卫士们的簇拥下启动出发了。

在钻进车厢前的一瞬间,王璧莹又回头向江寒青看了一眼。那洁美如月光的眼神让江寒青又是一阵心驰神荡,傻傻地愣在当场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等到马车已经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时,江寒青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王家母女二人的影子。

做母亲的成熟、美丽、风骚,有着成熟女特有的母美;做女儿的纯洁、娇艳、妩媚,拥有天真少女所独有的青春气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表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站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恰好能够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种珠联璧合的美艳感觉,更加能够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力。江寒青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母女二人都剥光衣服带到自己的床上,来一个母女同床,三人共的秽乱游戏。

而母女两人中作为女儿的王璧莹,更是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尤物。在她长成一个大姑娘之后,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却惊奇地发现这个当年自己见过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其风度气质已经直逼自己的母亲玉凤和石嫣鹰二人。这一来在江寒青的猎艳名单中无疑又多了一个目标。

如果在今夜之前非要江寒青将他所见过的有意加以征服的女人,按照美丽、韵味、气质和所表现出来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综合评定之后分出档次的话,那么他会做出如此排列:第一档的是他的亲生母亲玉凤,还有那高傲的石嫣鹰;第二档的是妃青思、姨妈玉姬、秀云公主、静雯、白莹珏、邱特女皇寒月雪、圣母主和神女主;第三档的是姑妈江凤琴、五娘李华馨还有其他的一些女人。

事实上江寒青也确实这样做了。在他的书房中有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就按照这样三个档次记录着他所看得上眼的绝世美女。江寒青自己将这本名册定名为《奴艳册》。

在《奴艳册》里面,江寒青用尽可能详尽的笔墨记录了他对每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格、床技、敏感带、对于受虐的喜好程度的描述。

如果某个人已经被他收服,他还有可能记录下对这个人的全部调教过程。当然在名册中,有些人的记录条目中,好多方面的描述是空缺的。比如玉姬、寒月雪等人还没有跟他上过床,自然在床技、敏感带等方面的记录就只能暂时付之阙如了。而石嫣鹰他也没有见到真人,对于她相貌的描写还是得之于母亲玉凤的口述而已。江寒青将她们名列其中,只是将她们当成自己猎艳的目标,等到将来捕获调教完成之后,再将她们的相关记录添加完整。

如果是某些见过江凤琴、李华馨和两主庐山真面目的男人有幸见到了江寒青自制的这本品评天下女人高低的《奴艳册》,在目瞪口呆、口水长流之余,一定会为被他划入第三档的女人愤愤不平:“如此天姿国色怎么会竟然只被他列到第三档?我就不信天下还有比她们更美丽的女人。”这些人同时也一定会心痒难耐地想道:“如果这样的绝色美女都只能名列第三档,那么名列第一、二档的人会是何等艳丽?”

确实,能够被江寒青列入这三档名单的女人,任何一个抓出来在常人眼里都是惊为天人的美女。纵然是江凤琴、李华馨等只被他列为第三档的女人,也已经是万中选一的美女,夸一句倾国倾城、美若天仙都绝不为过。其实如果单纯以长相的美丽程度来评定,就算将三档合为一档也无不可。因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如果达到了能够被江寒青列入名单的地步,单从相貌上来说已经是达致了极至。名单中的各个女人不论是何档次,在相貌上都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了。

但是女人的美丽可并不只相貌一样,气质、韵味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在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多情浪子眼里,不同的女人所具有的气质和韵味绝对还是有高下之分的,而这也直接影响到她们各自对男人的吸引力的大小。对于那些能够名列入江寒青绝色名单中的天下第一流的美女,他之所以还能够在品评高下之后将她们划分为三个档次,依靠的正是每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韵味,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的不同。

像玉凤和石嫣鹰,其美艳绝伦自不必提。她们那种傲视天下群雄、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任何男人在她们面前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恨不得能够趴在她们脚下提靴侍侯。这等风姿自然非平常所谓美女所能比拟。也正是她们这种卓尔不群、不与群芳同列的雍容气质,让无数男人为她们而痴狂,魂牵梦萦,欲见一面而不得。据说当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云英未嫁之时,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日夜期盼她们能够对己一笑,就算为此舍去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后却也只能是望峰息心,放弃了这永不可能的奢望。不过天下男人都是贱骨头,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更欲得之而后快。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的男人为、石二人疯狂,其中不乏当今的年轻才俊。对于大夏帝国的男人们来说,玉凤和石嫣鹰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相比之下,第二档次的女人虽然也是气质高贵、芳华绝代,也一个个让男人们见了是欲爱不得、欲恨不能,但比之于男人们为玉凤和石嫣鹰而疯狂的程度却已经逊色不少。

至于第三档的女人在气质上当然就更是差了不少,不过凭借天生的丽质,仍然具有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其实能够名列名单中的女人,任一个叫出来都足够让见到的男人为之迷醉。

她们之间的高下之分,也只是气质上的十分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把不同档次的人叫到一起站着,普通人还真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江寒青这本用自己心血写成的《奴艳册》终其一生都在不断更新着,直到这位江家皇朝的开国之君驾崩之日才停止了记录。在里面记录有名字的女人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他的色魔之爪的控制,全都成为了他庞大后的成员。

而这本名册后来按照江寒青的遗旨,在他仙去百年之后被帝国皇室大胆地公布出来,也就成为了后世学者研究江寒青这一代怪物皇帝和他那大群女人的重要历史资料。

当然这本名册后来被皇室公布出来的版本是经过了大量删减的。其中大部分众人感兴趣的色情内容都被御史们给删除了,这包括名册里面原有的几乎所有有关爱和调教经历的记录。在流传于民间的版本中留下的只有江寒青对于每一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格等的描述。唯一例外的情况是关于玉凤的记录!江寒青在遗旨中明确要求后世子孙在公布名册的时候,不能删减任何有关“圣母皇后”的文字内容。正是因为皇朝开国圣祖临终的特别关照,这部分有关他那位毕生钟爱的奴母亲玉凤的秽文字便在没有经过任何删节的情况下公布了出来。

江寒青对于自己一生所最爱的母亲始终都是另眼相待,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凌辱她以表达自己对她无以复加的不伦爱情,非要让她成为名昭着的荡妇才能甘心。这种被扭曲的疯狂爱情就算是在两人死后一百年也还通过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手段被继续表现出来。

以致于后世一位着名的史学家在看了《奴艳册》之后,这样评论道:“如果说天下最不孝顺母亲的儿子,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孝顺母亲的儿子,仍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当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如果说天下最不幸的母亲,也仍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可如果说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毫无疑问仍然是我朝的圣母皇后!”

说出这样一段话的人,在三天后就被地方官府以侮蔑“开国至纯至孝至德至仁英武圣祖明皇帝”和“开国至慈至洁至文至武端敬圣母英皇后”的莫大罪名当街腰斩。可是他这段辟的评语却在短短的三天中传遍整个帝国,并在此后的数百年中被后人一致认可为最客观、最公正、最权威的评价。

江寒青因为对母亲玉凤的刻骨铭心的孽情而明确要求流传于后世的秽文字,让他的后世子孙也是伤透了脑筋。江寒青的子孙后代一方面要维护皇朝的无上权威,禁止任何人对开国圣祖皇帝和圣母皇后的英名妄加议论;另一方面却又不能阻止圣祖皇帝临终特定要公开的如山“罪证”在民间流传,难免有损于帝国的形象。

不过此后几百年的事实却证明江家皇朝这种担心竟然是多余的。究其原因不外如是如下:玉凤本人的传奇经历,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以及她惊人的美貌和气质,早已经在帝国民众心目中成为了一个不朽的神话,纵然她成为了儿子的奴母亲,却也丝毫无损于她在后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而江寒青和玉凤这两位帝国的开国圣贤在生的时候,确实也做了很多功在千秋的“善政”,在民间是颇享盛名;再加上江寒青在世的时候就毫不隐讳自己和母亲的乱伦真相,民众早已知之甚详,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之后也就处之泰然,浑不当一回事了。所以在后人对江寒青和玉凤的评论中,除了对江寒青奸母亲的罪恶行径偶有隐晦抨击之外,总体评价还是颇为崇高的,而玉凤在后代文人墨客的笔下也就成了被歌颂不休的“神武英明飞凤天后”,在民间百姓心目中则更是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武神”。

当然以后的这些事情,江寒青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而此时他正站在永安府的街道上望着王家母女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这时候的江寒青还只是一个对于皇帝宝座怀有野心的贼臣逆子,连他对于皇帝宝座的觊觎也不过是一种看来还很遥远的梦想罢了。将他自己和母亲乱伦的丑事公之于天下民众知晓,这种大逆不道的梦想更是此刻的他连想都还不敢想的事情。

江寒青在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今夜之后,他那本《奴艳册》的名单中将再增加两个名字,划入第三档的叶馨仪,和高居第一档与玉凤、石嫣鹰齐名的王璧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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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视奸玉姬°

从床上纠缠的赤裸体中挣扎着坐起身来,江寒青揉了揉眼睛,又晃动了一下仍然有点迷糊的脑袋,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在目送王家母女远去之后,江寒青也很快顺利地回到了江家大院中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莹珏和李华馨二人却还没有睡,两个女人都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灯前闲聊着等待江寒青回来。

看到两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江寒青一阵激动,当下便搂着两个女人上床一番颠龙倒凤。正好他这天从圣母主那里出来之后,先是狂想了一通虐母亲玉凤的主意,然后又看到了王家母女,在回来的路上又一个人对王家母女来了一个想入非非。这样连续两通想,让他早已经是欲火焚身,回到家来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是要大加挞伐一通。

一男两女足足疯狂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白方才疲力尽地进入了梦乡。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江寒青不禁哑然一笑。向身边一看,两个赤裸裸的女人一左一右却还睡得十分香甜。

用力拍打了一下白莹珏的屁股,又转身在李华馨的房上拧了一把,江寒青大叫道:“姨,五娘,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上了。”

李华馨和白莹珏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江寒青的连连催促下,两个女人不满地叽叽咕咕个不停,但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漱。

可是大家一定奇怪这李华馨怎么敢公然在自己的侄儿那里过夜,她难道就不怕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找他们算帐?

其实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通奸的事情,早就是江家人所共知的事情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居然就被整个家族当做既成事实给默认下俩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自从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有了秽乱私情,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自己还是十分小心,但毕竟纸包不住火,没有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江家中流传开来。

由于李华馨一向不被丈夫江浩然当人看,在家族中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挺同情这位李家过来的千金小姐的,所以现在就算知道她有了奸情却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何况她的奸夫又是家族少主,就算有那么极个别的人想说也都不敢说了。

“反正上面的事情,上面自己会想法去解决。我可不要因为凑热闹,白白送掉自己这条小命!”几乎每一个江家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李华馨那名义上的丈夫江浩然,他本来就是一个莽撞、又好色之徒,对于李华馨这个老婆又从不当一回事,加之跟江寒青这个侄儿关系也还不错,所以对于侄儿和老婆通奸的事情居然也就无所谓了。

在江家里底下的人们都知道这样一件丑事,江浩然的嫡系手下跑去向他告密说妻子和侄儿通奸。江浩然听了之后,两眼一瞪便开骂道:“嘿!寒青这臭小子,老子穿过的破鞋他要去拾!真没出息!嘿!他也真***做得出来,居然就和老子做起了同洞兄弟。妈的!真有种!瞪有空了,老子有机会要找这小家伙喝两杯。”

这样骂过两句以后,江浩然居然也就没有了其他反应,照常玩他自己的女人去也!

事主都不在乎,旁人自然就更无所谓了。本来还在旁边着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其他几个人,像江浩羽、江浩天、江凤琴等人这时也落得省心,加上照顾当事人的面子,大家居然都很有默契地来了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样一来江寒青和李华馨便是完全放心了,两个人居然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住到了一起。再加上白莹珏,俨然便成了一个一夫两妻的幸福小家庭。

三个人洗漱完毕之后,李华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嫂子回到京城之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昨天上午她差人来请我,叫我过两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去见见她。”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嫂子?是谁啊?”

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石嫣鹰啊!我还忘记了她是你大哥李志强的女人,就是你的大嫂。哈哈!”

李华馨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捶了一拳,娇嗔道:“你一点都没有将人家放在心上,人家的大嫂你都搞不清楚是谁!”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一通之后,缓缓道:“我可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你大嫂。我只把她当成你的姐妹!”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也觉得有点奇怪了,嘴道:“这就奇怪了!石嫣鹰明明是华馨的嫂子,怎么你会把她当成华馨的姐妹?”

江寒青摇晃着脑袋,悠悠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啊?你们想一想,如果她变成我的女人,跟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不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吗?

说完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那样子就活像他真的已经收服了石嫣鹰一样。

白莹珏瘪了一下嘴,嘟哝道:“臭美!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就拿出来吹!”

江寒青眼睛一瞪,正待教训这个打击自己满腔热情的女人,却听到李华馨在旁边幽幽感叹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打算要干掉我大哥,然后将我大嫂抢过来?”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还在替李家考虑,不由得激动起来。他猛地伸手捏住李华馨的肩膀,一阵用力的摇晃。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李华馨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不抢你大嫂,我也要干掉你大哥!如果要当皇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换作是你大哥李志强,如果能杀掉我,他也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五娘,俗话说:“嫁**随**,嫁狗随狗!〖你嫁到我们江家来,你就是江家的人了,不能再替李志强他们打主意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替我考虑问题!你如果背着我去帮李志强,我就会被你害死地!你是要选择我,还是要选择你大哥?你如果选择我,就再也不许替李志强着想!你如果选择李志强,我现在就送你回李家!你要选择什么,你现在就立刻决定吧!”李华馨被他这突如起来的鲁动作和激动的神态给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态度十分坚决的江寒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莹珏在旁边看两人一时间闹得僵了起来,忙出声打圆场道:“寒青,你这是怎么了?华馨也只是和她大哥兄妹情深,一时间真情流露罢了!她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啊!你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华馨,华馨,你也是。已经是寒青的人了,还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快点给寒青道个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扭头瞪了白莹珏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来玩的。叫我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如果我现在不在她的错误念头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杜绝她错误的源头。以后我可能真的会被她害死都说不定!”

见到江寒青如此严肃认真,白莹珏也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缩到一边,静看事态的发展。

李华馨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哆嗦着嘴唇向江寒青道:“寒青……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寒青面色铁青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决定选择我,那就必须要抛弃你那个大哥李志强!你想清楚没有?”

李华馨突然跪倒在江寒青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寒青,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背叛你,我也不想去害我大哥!求求你!难道你们就不能互相容忍?大家各退一步,实现和睦相处,难道不好吗?”

江寒青用目光逼退了想要上来帮忙安慰的白莹珏,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是安国公家族出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间的斗争就是你死我亡!你当初嫁给来的时候,你大哥就没有逼你发誓要帮忙毁灭江家吗?”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哭得也是更加厉害。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哭得喘不过气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她趴到地上用脸摩擦江寒青的脚背,哀求道:“寒青,我知道错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想他们李家的事情了!”

看着李华馨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很是不忍。这时听她承认错误要求原谅,脸色顿时为之一霁,语气也立刻温柔了许多,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道:“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哦!如果答应我,就不能再反悔了!”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侄儿,如今却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的爱,就算是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李华馨缓缓地,声音虽然十分低沉,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对江寒青道:“我考虑清楚了!我是你的人,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李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不再关我的事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李华馨,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秀发和眼睛,温柔道:“你放心!你选择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爱护你一辈子!”

李华馨得到爱郎的承诺,心里的凄楚情绪眨眼间便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欣喜之情,破涕为笑道:“寒青,我爱你!你可不要骗我呀!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吻我吧!”

对于她这番说话,江寒青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我也爱你!要我现在吻你也可以!不过……”

他说话声调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等两天你回家的时候,可要带着我一起去看你那位嫂子哦!”

这个时候的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连姓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江寒青能够喜爱她,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遑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连连点头,李华馨回答道:“好啊!我带你一起去见嫂子!我一定带你去!”

等到了李华馨的许诺,江寒青这才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李华馨的樱唇,又将她的泪珠也一颗颗地吻去。

看着江寒青对李华馨那轻怜蜜爱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白莹珏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妒忌。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江寒青,想要抢着分一杯羹。

江寒青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伸出一只手抚着站在身前的李华馨的房,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抓住了白莹珏的臀部。

在他那双魔爪的玩弄下,一前一后两个女人都激动起来,眼看着三个人又要来一场大战。

“少主!少主!您起来没有?家督大人要您赶快过去呢!太子府来人了!”

从屋外传进来一个家人的叫声,让江寒青的满腔欲火立刻化为乌有。心有不甘地将两个女人放开。

而此时两个女人的脸上仍然是红通通的一片,显示她们心内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散。

看着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江寒青心内很有一种进餐时候被人突然打断的痛苦。他的眼睛里不停地闪动着凶光,恨不得将外面那个胆敢打扰他雅兴的家伙碎尸万段。

悻悻地对两个女人说道:“父亲大人找我!我过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吧!”

两个女人虽然是千不甘万不愿,却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来人走掉。

当江寒青来到在江浩羽的书房中,却惊奇地发现原来所谓的太子府来人,竟然就是太子夫妇亲自驾临江府了。

江家的几个重要人物,江浩羽、江浩明、江浩廷、江浩然和江凤琴全都在场作陪,唯有老二江浩天没有见到踪影。

看到江寒青走进房内,在场的一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包括太子翊圣和他父亲在内的几个男的一个个都是拈须微笑,而姨妈玉姬和姑妈江凤琴更是眼睛都笑得只有一条细缝了。

见到这样的场面,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分明就是姨妈夫妇遵守诺言向父亲订亲来了。心里不禁很是惊讶:“昨天才刚刚提出希望我和表妹结成连理,怎么今天就真的来找父亲订婚约来了?这也太迅速了一点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迅速让他吃惊不小,但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江寒青便开始欢喜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忍耐不住的兴奋笑容。

等他向众位长辈行过礼之后,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姨妈玉姬对自己柔声道:“青儿,我和太子殿下今天来找你父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为了兑现昨天跟你说的话,亲自来找你父亲大人订婚约来了!大家想先听一听你的想法如何?”

江寒青连忙躬身道:“真没想到孩儿的事情让您二老这么费心!昨天刚刚提出来,今天就专门为了这件事情跑一趟。孩儿心里真是惶恐啊!”

玉姬噗哧一声掩唇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这么油腔滑调来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要你拿这种客套话来应对!你倒是好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到底愿不愿意和小姨结这么一门亲上亲?”

听到玉姬的话,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江寒青也只好尴尬地跟着干笑起来。

等到众人都相继收起了笑声,江寒青才朗声道:“众位长辈在上,这种事情孩儿可不敢妄做主张!孩儿听凭长辈的吩咐!”

玉姬轻摇了两下头,指着江寒青对他父亲笑道:“姐夫,你看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江浩羽也笑着轻摇了两下头,回答道:“唉!他呀,在朝廷上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油嘴滑舌。回头你姐姐回京来,看到儿子变得这么不老实,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她交待!”

江凤琴忍不住话道:“大哥说些什么啊?咱们青儿有什么不好?真是的!太子殿下夫妇算来也不是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看如果说青儿油嘴滑舌,不是从别人那里学的,恰恰就是你这做父亲的教出来的!”

众人一听自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江浩羽愣了一下之后也是不禁莞尔微笑。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之后,江浩羽正容对儿子道:“青儿,你可考虑清楚了!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但是大家都很尊重你,所以也都不愿意勉强你!你如果不愿意和表妹静雯订婚,你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反对,那为父可就和你姨丈太子殿下确定婚约了。之后可就是禀明当今圣上,那就丝毫没有可以悔改的余地了!”

江寒青也收敛笑容,跪下向太子和父亲二人分别磕了一个响头,肃然道:“殿下、父亲,孩儿服从您二老的决定。绝不反悔!”

太子翊圣闻言之下,哈哈大笑着侧身对妻子玉姬道:“玉姬,看来咱们和你姐姐一家又要结成亲上亲,当亲家了!”

玉姬显然更加高兴,贵族家庭“笑不露齿”的规矩这时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哈哈大笑着对江浩羽道:“姐夫大人,看来我这做妹妹的要叫你亲家了!哈哈!”

说罢拉了一下丈夫翊圣的衣袖,夫妻二人一起站起来向江家众人拱手道:“恭喜!恭喜!”

江家几个人见状也慌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同喜!同喜!”

一群人中除了江寒青一个人跪在地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站在那里你向我拱手道喜,我又向你弯身谢礼,忙得个不亦乐乎。

江寒青看着长辈们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样子,自己也早已经是喜翻了心,不过兴奋之余他的心中却仍然动着那邪恶的念头:“表妹看来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却不知道小姨什么时候能够落入我的虎口!”

抬起头看了看正嘻嘻哈哈忙着和江家众人说笑的玉姬,江寒青眼里出一丝亵的光芒。从他跪着的角度看过去,视线的平视中心点刚好对准姨妈的臀部。

玉姬今天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装,自然是为了这个大喜的日子而特意挑选出来的衣服。由于时节已经进入炎热的夏日,所以她这身装选用的材料是薄薄的丝绸。剪裁得当的薄丝装,在腰肢和臀部的位置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将她美妙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玉姬这样打扮自然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爱美之心,但其实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那出类拔萃的优美曲线。

绝大多数的人尊重她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心内毫无邪念,通常情况下都不敢拿正眼看她,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斜眼向下看着地面,自然是没有可能对她美好的身材生出什么遐想。唯有她疼爱的姨侄儿江寒青反倒是看得猛吞口水,天下恐怕也只有他这贼才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抱着亵的念头欣赏她臀部的曲线吧!

仔细审视着姨妈衣服下那诱人的感曲线,江寒青的心中涌起了残忍的念头。

“这么美妙的屁股,真是上天专门为皮鞭的抽打而制造出的美物!不知道她的裙子里面有没有穿亵裤啊?如果是妈妈,除了月经和爱的调情需要,她是绝对不会在裙下面穿底裤的。嘿嘿!小姨体内也应该流淌着和妈妈一样的贱血吧?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掀起她的裙,看看她的下体是什么样?最好还是静雯也在旁边的时候,让她亲眼看着我怎么羞辱她的母亲。母女俩一定会因为羞耻而痛苦着流出水的!”

心里不断转着毒的歹念,江寒青盯着玉姬屁股的眼光越来越秽,简直就是在用视线进行一场对姨妈体的强奸。

玉姬这时候丝毫不知道姨侄儿对自己正在进行视奸,正忙着和江浩羽商议后续的具体事宜。双方商量尽快将订婚的事情禀报皇上,一旦皇上颁布圣旨恩准自己的皇孙女的订婚,两家就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正式的订婚仪式。

突然间玉姬似乎感觉到了江寒青那秽的视线,屁股上竟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火热感觉,紧跟着连下体都产生了一阵骚痒的感觉。她紧张地将双腿并在一起,用自己丰满的大腿部紧紧夹住敏感的部,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克制自己下体的骚痒。在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害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

当她的视线移动到江寒青身上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姨侄儿竟然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怪异目光盯着自己的臀部看,而那眼光中流露出来的毫无疑问是男人对女人的野的欲望。大吃一惊之下,玉姬变得惊恐万分的目光停在了姨侄儿的身上。

而一直盯着姨妈的下体不放的江寒青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姨妈已经发现了自己秽的目光。他此刻正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因为他刚刚已经从姨妈臀部和大腿的运动以及伴随的裙子外形的变化清楚地看出了姨妈夹紧双腿的小动作,心里兴奋无比地想道:“贱人!果然被我看到了你的秘密!真不愧是妈妈的亲妹妹!下贱的体和妈妈一样的荡!大庭广众之下部居然都会骚痒,还要靠夹紧大腿来抑制自己的欲望。嘿嘿!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像妈妈一样,蹲在我的面前,屁股上挨着皮鞭舔吮我的,还会兴奋得流出荡的骚水来!”

没有注意到姨妈对自己的注意,江寒青继续饥渴地瞪视着姨妈高耸的臀部,体内如火的情欲让他稍微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天啦!青儿竟然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屁股!……怎么会这样?……他……他想干什么?……难道说……他竟然是把我当一个普通女人来看!……他怎么能够这样做?我可是他的亲姨妈啊!”

玉姬见到江寒青这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已经是毫不怀疑他此刻心中对自己体燃烧的欲望。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疼爱有加的姨侄儿,会在长辈们一致确定他为自己未来的女婿重要场合,在众多父辈在场的情况下,用这么赤裸裸的色情眼光打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这个混帐小子,我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如果让他学坏了,将来姐姐回来我可怎么向她交待啊!”

玉姬这样一想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给江寒青重重的两耳光。由于她开始的时候一直是侧身对着江寒青,现在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身子立刻向江寒青的方向转了过去,将自己的正面朝向了江寒青。而这样一来她的下体便自然正对着江寒青平视的眼睛的位置。

看到姨妈这一转身将自己的正面对准了自己,满脑子秽念头的江寒青立刻不自觉地将自己视线的焦点对准了她小腹下丫字形的隐秘部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透过了装遮盖她小腹和下体部位的薄薄的丝绸,看到了她紧绷的小腹还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他甚至在脑子里幻想着姨妈的毛的形状和颜色的深浅。

正准备向江寒青行过去的玉姬被他这样紧紧盯着自己的部一看,显得十分的紧张激动。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盯着她的下体看,而这个男人偏偏又是她亲姐姐的儿子。这叫她如何是好!

虽然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有衣服,但是玉姬却觉得在姨侄儿残忍的视线里,自己就像一个个赤裸裸站在那里等着男人来奸的可怜女人。

有一刹那的时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姨侄儿此刻正在强奸自己的体。她的下体突然又有一阵火热的骚痒感觉从子中产生,而紧接着居然就有一丝从道中流了出来。

玉姬身子哆嗦了一下,对于自己在姨侄儿秽的目光下居然会有如斯反应感到格外吃惊,刚刚准备往前移动的身形也立刻停了下来。

玉姬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差点为自己的荡反应当场掉下泪来。

“玉姬啊!玉姬!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你的姨侄儿!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你怎么能够在他这出格的视线下还产生出荡的反应?”

害怕水越流越多,玉姬急忙又一次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部。可是这一次非但没有控制住水的流出,反倒因为大腿挤压敏感的唇引得她产生了更大的刺激。不一会儿她下身穿的丝绸亵裤覆盖部的位置已经被水给湿透。而这湿透了的丝绸裤子贴在下体的粘糊糊的湿冷感觉,却又更加刺激她敏感的核和大腿部内侧的敏感带,强忍着下体深处涌出的一波波骚痒所带来的煎熬,好不容易才维持着站立在原地的姿势,没有使自己脱力跪倒在地上。

玉姬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我真是一个荡的女人!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啊!青儿这样看我,我居然还会感到兴奋!我真不要脸啊!”

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兴奋。湿透了的亵裤已经不能再吸收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水。荡的体顺着她的屁股沟流过了肛门,流到了大腿部,然后慢慢变干。而干涸的水却又弄得她的皮肤粘乎乎的,反过来让她感觉更加骚痒难耐。

她已经不知道四周的人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似乎身边的这一切都完全跟她没有关系。只有江寒青那近乎强奸的视线才是她关注的。

姨侄儿的视奸让她的下体产生一波又一波的骚动,而子中的闷热感觉也并没有随着水的大量流出而稍有缓和,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了。

当玉姬的身子转过来之后哆嗦一下的时候,江寒青便已经注意到了姨妈的异常反应。

“糟糕!肯定被小姨给发现了!完了!不知道她可会当场发作?”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是十分害怕,跪在地上的身子也不敢立刻站起来,只是偷偷地斜眼观察姨妈的脸色。

可是他很快便发现姨妈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不动,双腿也紧紧夹在一起,连移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哈哈!看来小姨不会当场揭穿我!既然如此,反正已经被她发现,要死迟早都会死的!不如多给她加点料!”

心里这样打着如意算盘,江寒青缓缓站起了身,眼睛却还是盯在姨妈的下体不放。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姨妈的身体居然在几乎不能察觉地微微颤抖着。颤抖的幅度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如果不是他一直十分注意的话,还真的是发现不到。

“好贱人!果然是跟妈妈一样的荡!光是这样看,都会激动的发抖!”

站起身来的江寒青用火热的带着情欲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玉姬,视线从她俏丽的脸蛋逐渐向下移动。先是长长的白天鹅般的高贵颈项,然后是高耸的酥,不堪一握的细柳腰,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再一次停留在她那双腿间丫字形的部位。

玉姬在姨侄儿放肆的视线奸下,头脑一阵昏眩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昏过去一样。江寒青那充满色情的目光仿佛就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体上抚、蹂躏着,让她有一种被姐姐的儿子乱伦强奸的痛苦罪恶感。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这种荡的反应是不对的,自己应该用行动制止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可是就是不能控制住身体的火热反应。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能够这样荡!你真是无耻之极啊!青儿啊,你不要这样看了!我是你的小姨啊!是你妈妈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玉姬突然痛下决心要反抗姨侄儿放肆的举动。

“不!我不能这样软弱,没有任何反应!我要让青儿受点教训。可是如果当场揭穿他,岂不是大伤他的脸面。而且他家里肯定饶不了他!哎呀!我该如何是好……”

正当玉姬左右为难,为自己应该对姨侄儿失礼的目光做出何等反应的问题而犹豫不决的时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事情发生了,善于玩弄女人的江寒青居然在这个时候主动给了她一个下台的台阶。

江寒青虽然表面上一直在放肆的视奸姨妈的体,其实却一直偷偷在观察她的反应。当他看到玉姬脸上的神色由先前的迷茫、完全不知所措,转为显得十分痛苦和为难的时候,就猜测玉姬要从最初的慌乱反应中清醒过来,思索对付自己的办法了。

对于应付女人早就有丰富经验的江寒青,怎么会让玉姬先采取行动,而自己却陷入被动接受的窘境呢?

身子猛地一颤,江寒青的脸上先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继之以大吃一惊的神态,仿佛他刚从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一样。他望向玉姬的眼神中先前存在的秽味道也迅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掺杂着悔恨、畏惧、哀求等诸般复杂情绪的目光。

他这神态的转变,仿佛在向玉姬传递着这样的一种信息:他先前那种异常反应不过是所谓走火入魔的状态,而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并且正在为自己刚才的不伦举动而感到悔恨,而他的内心也在因为担忧姨妈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惩罚他而感到忐忑不安,甚至是畏惧。

玉姬见到侄儿这明显的神态转变,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寒青所期望的一样,玉姬这时候在心里这样想道:“看来青儿刚才只是偶然的失常反应而已!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他清醒过来,就当没有事一样吧。想来以后他也不敢了!”

应该说在发生刚才那样特殊的事情之后,她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但这并不是因为玉姬很愚蠢,或者说是由于她的头脑很简单所致。其实玉姬和她的姐姐玉凤一样是一个非常明聪慧的女,她此时之所以将问题想得那么简单,是因为她不愿意去多想一些问题,或者说现在的状况下她本不敢去多想一些问题。

仍然没有从姨侄儿刚才的视奸所带来的刺激中完全恢复过来,玉姬现在的脑袋中还是一团乱麻,神也还有点恍惚。如果她向自己提出一些类似于下面的问题,她的自制力也许会当场丧失掉,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青儿刚才看着我的身体会那么痴迷?会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的反应?他心里刚才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为什么我又会那样激动,甚至是产生邪的欲望?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天荡的女人而只是自己过去不知道而已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是现在的玉姬本不敢去想的。她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尽快地敷衍过去。

而且面对着她从小就十分疼爱的姨侄儿眼中流露来的那种悔恨、愧疚、畏惧、求饶的可怜目光,就算她先前有意思要追问江寒青,这时候心肠一软,哪里还会有心思穷追猛打下去啊。

玉姬在心里想:“青儿这孩子还是蛮孝顺的。先前那样看了我几眼,清醒过来之后就悔恨、愧疚成这样。看他那害怕的样子分明是怕我揭发刚才的事情。唉!这孩子从小就十分听话,我也一向疼爱他,哪里会让他受半分伤害啊!”

她又想:“他刚才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想来是因为没有自己女人的缘故吧!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女人,结果却直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唉!这样也难怪他看着女人就会觉得饥渴,连我是他的姨妈都忘记了。这几年姐姐回到西域驻守,留这孩子在京城,嘱托我平常多看顾他。我一向将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这孩子也一直把我当作他妈妈一般,几乎是无话不说。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可能跟我说。唉!我也偏偏大意,就没有注意到孩子的需要!唉!我真是愧对姐姐的嘱托啊!幸好现在已经决定将雯儿嫁给他!”

浑然不知道江寒青色魔的真面目,玉姬还以为自己这个姨侄儿是一个天真的处男。一半是为他平日里伪装的乖小子面具所迷惑,一半也是为了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玉姬自觉不自觉地便将事情努力往好的方向想了。

其实这时候的玉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简单的想法背后,她的心底深处却还隐藏着更复杂的邪念。

在江寒青停止用视线侵犯她的身体的时候,玉姬在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难受的感觉。那就像一个女人被男人的阳具入私处,可是在她的高氵朝即将到来之时,男人却又残忍地将阳具抽了出去,那种空虚骚痒的感觉足以让一个人的从身体到神都难受到极点。

同时在玉姬内心深处也产生出了对自己体的强烈自豪感。因为像她这样年纪都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却还能够吸引像姨侄儿这样的年轻男子的注意,甚至还让江寒青心内的欲望压过了理,从而超越血缘关系和伦理纲常对她产生出了不伦的邪念头。这样的“惊人成就”自然让玉姬她对自己的体很是自豪江寒青对玉姬的这一次大胆的邪视奸,从此挑动了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荡欲望,激起了她血中天生的邪成分,让她从此一步步滑向堕落的深渊!

而此时的玉姬却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她的心里正这样打算着:“等皇上一旦恩准静雯与青儿的婚约,差不多姐姐也就该回到京城了!到时候干脆就早点让两个孩子把婚结了。这样青儿也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

既然玉姬心里有了这等打算,而她又不准备再追究先前江寒青用视线冒犯、亵渎自己的事情,为了让在她看来十分惶恐担忧的姨侄儿明白她的意思,从而放下心来,玉姬没有理会江寒青,而是转过身去与江浩羽谈起话来。她用行动向江寒青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内心的意思:“我原谅你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

看到姨妈的这一举动,江寒青心里涌起一阵胜利的喜悦。

“贱人!你已经开始入套了,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哈哈!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和自己的姐姐,还有亲生的女儿一起在床上服侍主子我了!”

想到母亲、姨妈,还有表妹三个人一同在床上接受他玩弄的荡场面,江寒青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由于担心姨妈玉姬看到他的表情,进而意识到上当受骗的事实,江寒青赶忙掉头望向屋外。

而这时他却吃惊地看到一个家人惊惶失措地冲进了院门。那个家人的动作是如此的慌乱,以至于在穿过院门的时候,竟然被门槛给绊了一跤。

看着连滚带爬奔过来的家人,江寒青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竟然搞得这家伙如此慌张?”

正在他猜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家人已经出声大喊起来:“家督大人!家督大人!不好了!二爷今早被人暗杀在街上了!二爷被人暗杀了!寒天大爷也跟着殉难了!”

听到外面家人的叫喊声,房间里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而江寒青却是在心里一阵狂喜,低声喃喃道:“死了!真的死了!竟然这么快!昨天才给两位主提起,今天就真的得手了?”

⊕ 第六十四章:浩天之死°

江浩天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后放在江家祠堂前的大的平坝上,他的儿子江寒天的尸体也同样用白布盖着停在旁边一点的地方。

江浩羽、江寒青等江家的首脑人物在送走太子夫妇之后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在两具尸体周围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江家家人,在这个坝子上来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真可谓是水泄不通。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有所不同,有的是是惊骇、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悲伤,也有的看上去是一片茫然,似乎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样。

江浩羽等人想从纷乱而密集的人群中挤进去,却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啊!

江浩明和江浩然挤得起火,大吼道:“家督大人驾到!统统给我闪开!”

可是现场一片嘈杂,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身边都听不太清楚,遑论让整个坝子里的人都听到。

江寒青没有办法,转身叫来二十几个武士,让他们扯开嗓门大叫:“家督大人驾到!统统安静!速速闪开!”

就这样都还叫嚷了十几声,坝子里面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你推我攘地为家族首领让出了一条道。

顺着众人让出的一条小道,几个人步履沉重地走到了两具尸体的旁边。

江浩羽在江浩天的尸体旁边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盖在弟弟尸首上面的白布。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那层薄薄的白布的时候,他却又如同被雷殛了一般猛地将手臂缩了回来,狠狠地敲打在自己的心口。

他心疼啊!这下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弟弟!

在书房中当江浩羽刚刚听到江浩天遇害身亡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堂堂的镇国公世家的二把手会真的在帝国的京城永安府内被人杀死在街上!

在最初的不信之后,江浩羽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和惊恐:“是谁杀了老二?难道是王家的人动手了?或者是石嫣鹰干的不成?”

慌乱中他差点就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准备兵器,防备敌人对自己一家的进攻。

不过作为镇国公家族的一家之主,江浩羽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地就从弟弟的死对他所造成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当江浩羽终于意识到弟弟江浩天确实是被人暗杀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的。毕竟对于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二弟,江浩羽长久以来都一直是深怀戒心,甚至在心里暗暗企盼这个暗藏鬼胎的弟弟早日归西。

可是当过去的企盼今朝成为现实的时候,江浩羽却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高兴或者是快感。与他过去所想象的恰好相反,当想到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亲弟弟已经真正变成一个死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在这一天早晨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弟弟的死而感到悲哀,他绝对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血毕竟浓于水!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也有着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的情绪在里面。毕竟江浩天是江家的一员,现在却被人家给干掉了,这在江浩羽看来自然是敌人对他这个家督,乃至对整个镇国公家族的一种挑战。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感到伤心、气愤!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江浩羽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难掩的哀伤。心中一酸,他的视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眼里的泪花,江浩羽急忙掉过头来看着弟弟那盖着白布的尸体。

闭上眼长吐出中的一口哀怨之气,江浩羽用力捏紧拳头,让自己那不停颤抖着的手逐渐稳定下来。等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以后,他猛地咬了一下牙,突然伸手揭去了盖在江浩天尸体上面的白布。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人齐齐一声低呼,然后江浩天的尸体便终于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江浩天的眼睛却仍然圆睁着,而他脸上僵硬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惊恐,显示出在毙命的一刻他是多么的惊惶恐惧,似乎他已经瞧见地狱的恐怖场景。

江浩天口上在心脏的位置开着有一个洞,心脏已经被人给挖了出去,鲜血将他的整个部都染成了红色。去年的时候,江寒青在去邱特的路上曾经先后两次出手对付云梦派和显宗的人,两次博杀中他都曾经五指并拢、手掌作刀状入对手膛,虽然他并没有将对手的心脏活活挖出来,但其出手的实质效果与此几乎是如出一辙。

看着江浩天死亡的惨状,江家众人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惊惧。敌人下手如此之狠毒,竟然活生生将人的心脏给挖了出来,实在是众人闻所未闻之事。而且从眼前他尸体的情状来看,江浩天死的时候敌人显然是从正面出手,而不是从背后偷袭。江浩天的武功在江家之内名列第一,以他的武功居然也被敌人从当面以如此恐怖的手段给杀死。那又怎么能够不让江家人众人人自危呢?

在场的男子一个个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地怒骂不停,而女人则无不低头啜泣,神色凄然。一时间场中哭泣声、叹息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众人之中,唯有江寒青暗暗心喜。本来听到江浩天毙命的消息之时,他还有点怀疑这是否是两出手干的,因为前一天他才刚刚对两说了江浩天之事,怎么这么迅速地就得手了?不过看到江浩天心脏被挖出的惨状,江寒青基本上能够完全确定这就是两的人所干的。

“江浩天,你不是平日里谋诡计层出不穷吗?今天还不是成了死人一个!呸!妄想犯上作乱者,自古就没有好下场!”

盖在江寒天身上的白布也很快被揭了开来,他的死状跟他父亲完全一样,也是当被人用手入,将心脏活生生地挖了出来。他的眼珠子微微向前突出,众人还能清楚地看出他临死前的神态,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愤怒和不相信的复杂表情。

江寒天今年三十二岁,是江浩天的长子。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三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玉凤出征过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他跟江寒青的关系也一向不错,算是众多堂兄弟中关系最好的一对。

而江寒青虽然对江浩天十分憎恶,但对于这位堂兄倒是颇为友好。一来他觉得江寒天为人忠厚老实,不像他父亲江浩天那样野心勃勃;二来江寒天又曾在玉凤麾下服役多年,算来也算是玉凤的一个忠实崇拜和拥护者。正因如此,江寒青一向对江寒天都是另眼相看。

在江寒青的计划中,也只是希望干掉江浩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连江寒天也给除去。可是两的人竟然将江寒天也给连带干掉,这让江寒青多少有点为这位堂兄感到惋惜。如此难得的一个人才,就这样白白的丧失了。

不过转念想了一想,江寒青也觉得杀了江寒天也无不可。人都是会随着环境而逐渐改变的。江寒天的身子里面毕竟流的是江浩天的血,虽然现在的他看来对江寒青很是友善,焉知道他将来又是如何一种心态?而且如果江寒天没有跟着他父亲一起被杀死,将来让他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岂不是后患无穷?这样一想,江寒青倒觉得江寒天也确实应该死了。

心中的惋惜、哀悼之情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寒青的思路也不再停留在眼前这两具死相难看的尸体上面,而是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婷婷玉立的身材,丰腴的脸蛋儿,一双灵动水亮的大眼儿。一个美丽女人的形象在他眼前来回飘荡着。那是江寒天去年刚过门的媳妇,一个叫张碧华的二十三岁女人。

张碧华是帝国官宦世家的子女,长得美丽温柔,举止文雅得体。去年嫁入江家之后,一直谨守妇道,孝顺公婆,尊重长辈,爱护弟妹,在江家中颇有人望,是大家所公认的贤惠媳妇。

江寒青这大色魔心里早就对自己这个美艳温柔的嫂嫂垂涎三尺,却碍着他丈夫的面子和家族的规矩没办法下手,而且知道对方也是一个深懂妇道的正派女人,他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江寒天陪着他老爸一命呜呼,张碧华已经成了一个寡人,年纪轻轻的便要开始凄苦悲凉的独居生活,这叫江寒青怎么能够不生起卑劣的念头来。

“寒天大哥既然已经见阎王爷去了。那他的夫人还是我帮他接收了吧!哈哈!美人嫂子,你就等着弟弟我来干死你吧!”

江寒青脑子里满是张碧华倩丽的身影,想着想着,他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差一点便要放声大笑出来。幸好这时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及时将快要出口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面。

江浩羽这时正在询问手下,江浩天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个家将躬身禀报道:“启禀家督大人,二爷父子二人的尸首是今天清晨在城里的一条街道上被发现的。发现的人立刻报了官,官府里面恰好有人认得二爷的身份。所以官府便立刻派人通知了我们,让我们速速去将二爷父子的尸首领回来。至于二爷父子二人被害的情景,却实在是没有人看到!”

江浩羽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二爷父子遇害的消息,可曾有人通知他们两位的夫人?”

家将急忙道:“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小的们不敢妄自将二爷父子罹难的噩耗通知两位夫人!”

轻轻点了一下头,江浩羽想了一会儿,转身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去看一看你二娘和嫂子,将你二叔和大哥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注意她们安慰一下!别让她们太伤心了。……唉!再带一个女人过去吧,她们哭的时候也好帮着安慰一下。”

江寒青正在心里盘算怎样接近已经成为江寒天遗孀的张碧华,这时听父亲如此一说,喜出望外之下立刻连声答应下来。

江浩羽又转身对江凤琴、江浩明他们几个道:“这件事情既然是官府发现的,朝廷方面很快也会知道的。如何禀报皇上,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哼!……咱们的敌人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这事情是谁干的,也要好好查一下!先吩咐下面的人这段日子里没有要紧的大事不要乱出门。还有……所有的人统统留神戒备,随时准备防御敌人的偷袭!你们几个先跟我到书房去,咱们好好商议一下!”

转过身见江寒青还在原地站着,江浩羽愠怒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通知你二娘他们!唉!真是的!碰到一点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寒青见父亲心情恶劣,不敢撄其锋芒,连忙答应着转身跑开了。他准备先去叫着五娘李华馨,再去看一看刚刚死了老公的两个女人——大嫂张碧华和二娘郑云娥。在他想来,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来一个婆媳通吃!

一边往住处赶去找李华馨,江寒青却还一边在心里骂着父亲:“死老爷子!好不容易帮你把敌人干掉,你还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江浩天那老王八蛋算个屁啊!死了又怎么的,像掉了魂儿似的!还在我身上发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我想办法让两的人出手对付江老二,过几年你是怎么死在你那老二手上的都会搞不清楚。”

不过他的心里这时也有点吃惊,因为在此之前他实在没有想到两的实力会如此厉害,居然前一天答应要动手,第二天便立刻将事情做成了。这可不光是武功厉害就能够做成的,你还要先搞清楚目标的行踪,找到适当的机会才能够下手。

能够如此迅速的将事情办成,两在京城中的力量不可谓不惊人啊。

这样一来江寒青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更加有信心了。有两的全力支持,加上他们江家自身的强大力量,他们终有一日能够视线篡夺皇位的宏伟目标。何况在西域还有他母亲的强大军团作为坚强后盾。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为处于被动形势而苦恼的江寒青,难得的有了一种轻松舒畅的心情。

⊕ 第六十五章:奴五娘°

江寒青在住处叫上李华馨后,便带着她向张碧华的住处赶去。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便将事情的经过向李华馨交待了一下,包括他自己心里对张碧华怀着的邪欲望也都一一向道了出来。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嘟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醋意浓浓地回答道:“好啊!你想要去搞我大嫂石嫣鹰也要我帮忙,现在想去搞碧华侄媳妇又要我作帮凶。我今后专门帮你骗女人算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的妒妇样子,哈哈大笑着停下身形,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在她吹弹得破的娇嫩脸蛋儿上亲吻了一口,得意道:“你不帮我,谁帮我?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好五娘呢?还有啊!碧华嫂子可不是你的侄媳妇!你是我的女人,所以算起来她是你的嫂子!如果以后她成了我的女人,你就跟她是姐妹了!”

李华馨满脸红晕地呸了江寒青一口道:“你……你就是欺负人家!别在那里臭美了!谁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恶狠狠道:“你敢不认帐?五叔都已经承认了你是我的女人,家里所有的长辈也都默认了这一事实!你还想反悔?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你的丈夫去吧!我倒要看一看五叔还要不要你这下贱的浪女人!哼!要不然你就自己滚回李家去!”

听着已经成为自己男人的心爱侄儿说出如此残忍无礼的话来,李华馨顿时方寸大乱,惶急失措道:“青儿,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将我交给你五叔那老混蛋,也不要将我赶回李家,好不好?五娘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是你面前下贱的浪女人!你就原谅了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看她信以为真之下一脸惶急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还要继续捉弄她道:“你走吧!既然你心里都不承认是我的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反正有莹姨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够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父亲急急忙忙叫我过去,原来是我姨妈来确定我和表妹静雯的婚事。只要皇帝老儿一批准,我就可以和表妹筹备婚事了!……再说过两个月母亲也应该回到京城了!哼!到时候我身边有的是女人,你不愿意跟着我也就算了!你走吧!”

李华馨听着侄儿绝情的话,嚎啕大哭着跪倒在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抱住的双腿,将脸贴在他的下体不停摩擦着,惊惶道:“青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五娘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抛弃我。五娘求你了!我给你当女奴都可以,只要你留我在身边。”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哀求个不停的美丽叔母,下体的因为她的脸紧挨着摩擦个不停的缘故,已经慢慢硬了起来。

自从前一天生出要对母亲玉凤进一步虐调教的念头之后,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白莹珏和李华馨似乎也还是没有被调教得足够充分,因为在她们的心里还始终残存着作为贵族女人的骄傲和自尊,对于一些伤害她们尊严的事情还存在着抵触情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矫情抵制。

因为这个原因,江寒青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抓住一切机会对这两个从他的长辈身份堕落成为自己女人的高贵妇女进行更加残忍和羞辱的调教,而眼前这便正好是一个上佳的机会。

既然已经占足了上风,江寒青自然不会轻易收手,他要为视线自己的目标而开始工作了!

虽然已经硬得有点发疼,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李华馨按到地上抽她火热的户,但是江寒青却苦苦忍住了野的冲动。

他装出将信将疑的态度,对跪在身下的叔母道:“五娘,你真的是真心真意要当我的女人?就算是成为我的女奴也甘愿?”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侄儿哭泣道:“是!我愿意!我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脸色一沉,冷酷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不承认也是一样!何况你早就亲口承认了这一点。现在我不是要你再次重复已经确认过的事情,而是要你拿出一点新的东西来证明你内心是服从我,听我的话的!”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侄儿往常玩弄自己的残忍手段,以及他平日里完全将白莹珏当作奴隶的秽事实。芳心一阵惊恐地剧烈跳动,她已经明白了侄儿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青儿是想把我变成和白莹珏一样的奴隶?天啦!他可真是一个残忍的孩子啊!我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叔母,就算现在大家都把我当成他的禁脔,他也不能够这样对我啊!这个残忍的孩子!”

作为安国公家族千金小姐出身的李华馨,意识到了侄儿心里残忍的想法,心里感到无限的屈辱。但正是这种对于心爱男人的残忍欲望的屈辱体验,却让已经迷上被虐待的妖魔境地的贵族夫人变得更加疯狂。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下体的顺着道缓缓流了出来,再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润湿了大腿部。

虽然身子已经因为屈辱的命运而感到兴奋,但是作为显贵家族出身一个淑女的自尊让她想拒绝侄儿这过分的要求,她在心里想:“青儿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过分吗?五娘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自尊了,任凭你想怎么玩弄我的体,我都没有反对。可是你现在却还要将五娘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给剥夺,让我彻底地成为你的奴隶!青儿啊,难道你非要五娘今后在你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心里才会满足是吗?”

看出李华馨心里剧烈的思想斗争,江寒青暴地将她推倒在地,愤然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哼!天下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玩弄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还在乎你这么一个?等我母亲回到京城,她可是求都求着我把她奴隶看啊!你走吧!我不留你。”

江寒青说着便作势转身要离去。

李华馨见了真以为他不要自己了,急忙又扑上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哭泣道:“青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而这时在她心里却幻想着平日里高贵美艳的玉凤跪在江寒青面前恳求儿子玩弄的样子。想到那乱的场面,李华馨那火热的户中又开始流出荡的体,将大腿部弄得是湿粘粘的。

“既然玉凤那么高傲的女人,都愿意当亲生儿子的奴隶。我又有什么不能的?我只有青儿这么一个人了,如果失去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让他高兴,我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李华馨终于毅然下定了自暴自弃的决心,心道:“好吧!青儿,你这狠心的家伙,五娘就当你的女奴吧!”

主意打定之后,李华馨抬起头来看着残忍的男人,用似乎要吐血一般的声音喃喃道:“青儿,我是你的女奴!求主人不要赶走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服侍你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自己亲口说出愿意当我的女奴,我就姑且给你一个机会试一试!”

李华馨听侄儿的口气似乎是原谅了自己,欣喜若狂之下顿时破涕为笑道:“是!主人!我会好好表现的!”

刚刚这样说出口,江寒青却又是冷哼一声瞪着她道:“贱人!你既然已经愿意作我的女奴,就应该有个女奴的样子!你看一看,想一想,有哪个女奴说话的时候是你这种态度?”

李华馨见侄儿又开始发起怒来,刚刚安稳一点的心又开始紧张跳动起来,箍住江寒青双腿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抱紧,生怕他大怒之下又再转身离去,嘴里则惶急道:“青儿,对不起!五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教一教我好不好?”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面前满脸惊惶、担忧之色的女人,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当我的女奴了,称谓上自然也应该改一改了。”

李华馨听到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主动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江寒青满意地伸手了叔母美丽的脸蛋儿,说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这样的自称还不够好。你记住,以后你要自称奴五娘,要叫我主人!就算是在其他人面前也得这么称呼!”

李华馨听他这么一说是大吃一惊,哀怨地看着他道:“这……能不能……在别人面前不这么称呼?咱们私底下才这样叫,好不好?”

江寒青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早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听了她的话便不屑地大笑几声,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做女奴的决心,便应该抛弃你那无用的自尊!你这样的荡女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啊?抛弃幻想,承认现实吧!你天生就是一个荡的女人!”

李华馨哭泣道:“我不能啊!如果在别人面前也叫我那样跟你称呼,那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那样叫你,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想不到李华馨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心里不停嘀咕道:“看来这些女人还一个个真是顽固得很。如今看来稍微调教得比较理想一点的还是莹姨这荡妇了。不过她呢,一来和我没有亲缘关系,二来又不是贵族家庭出身,所以调教起来当然要轻松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想道:“我还以为女人们都好应付。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单是这五娘便已经是如此艰难!在床上她已经是什么脸都不要了。而且明明其他人家都已经知道我和她的体关系,现在只不过要她再在众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奴隶身份,她却怎么都不肯答应。唉!如果换了是妈妈的话,恐怕单是要她让别人明白我和她的乱伦关系,就会要了她的命。更别提让她告诉别人她是我的奴隶。大主那老妖婆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些荡的女人尤其是妈妈,表面上看来在床上是随便我蹂躏,好像已经完全调教成功,其实骨子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本下贱荡的女人只不过是假装屈服于我调教的手段,以此来堂而皇之地发泄自己的劣情。一旦我要在众人面前剥掉她们的伪装,让她们将自己下贱的本表露在众人面前,这群善于伪装的坏女人就会紧紧抓住自己的身份不放,继续维持着她们那道貌岸然的外表。”

越想越觉得圣母主的话有道理,江寒青在心里发誓道:“妈妈,你等着吧!等你回来,我会好好收拾你的。我一定要揭掉你那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伪装。让众人都明白你是怎么样一个荡下贱的女人!如果有可能,我要让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奴隶身份,然后像一头发情的母狗一般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玩弄!也只有那样贱的身份才符合你这头骄傲的〖帝国飞凤〗!到时候有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妈妈一定会兴奋得水长流的!哈哈!光是想着我就兴奋!妈妈,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对你那高贵而美丽的体想入非非。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明白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头勾引亲生儿子的贱母狗罢了!所谓的〖无敌飞凤〗,其实只是一头〖贱骚凤〗而已!”

江寒青一想到凌辱母亲的场面,就不受控制地兴奋挺立起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荡的笑容。

仍然跪在面前小心观察他表情的李华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笑,同时发现了他裤裆处慢慢撑起来的“帐篷”,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欣喜道:“青儿,你同意了?太好了!我……不……不……奴五娘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你放心吧,只要是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奴五娘会绝对让你满意的!”

江寒青看着满脸欢喜表情的叔母,心想:“算了吧!看样子现在就逼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倒适得其反。还是先糊弄着她,慢慢再想办法吧!反正她今后在我面前已经只能是一个女奴隶身份了!”

轻轻伸手拍了拍叔母的脸蛋儿,江寒青秽地道:“嗯!不错!真像一个下贱的女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适应自己下贱的身份,如果再敢在我面前以长辈自居,或者还觉得自己是贵夫人,犯一次我就抽你十鞭子!听清楚了没有?”

李华馨早已经满屁股沟都是水,闻言之下兴奋道:“奴五娘都听清楚了!请主人放心,奴五娘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会让主人感到满意!”

江寒青满意地笑道:“好极了!回头我去给你打造一个项圈,就像姨现在戴那种,然后让你也给戴上!哈哈!等到妈妈回来,我再给她也配上一个。到时候我就有了三个贱的老母狗当女奴了!哈哈!”

李华馨这时已经渐渐坠入了乱的地狱,心里的羞耻心和是非判断力也正在逐渐的丧失。听到江寒青说出来如此残忍的乱话语,她不但没有感到惊讶、气愤或者是羞愧,反而觉得异常的兴奋。

“让青儿的妈妈玉凤戴上狗项圈之后,不知道其他的男人看到会有什么反应?一定是又惊讶,又兴奋吧!玉凤这个在别人面前装着人模人样的荡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会兴奋得哭出来的。”

李华馨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也要被江寒青戴上狗项圈的事实,反倒将心思放到了即将回到京城接受儿子调教羞辱的玉凤身上,甚至在心里不停幻想着玉凤当着自己的面被她的亲生儿子玩弄得哭泣哀嚎的乱场面。

正在她越想越兴奋,下体也骚痒得难受的时候,她听到江寒青说道:“贱人!给我站起来!咱们还要去干正事呢!起来!快点!跟我去见亲爱的碧华嫂嫂和云娥二娘!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添两个好姐妹呢!哈哈!”

丰满的臀部被江寒青给重重地踢了两脚,李华馨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跟在他的后面向前行去。不过她的心里却不停嘀咕着:“云娥嫂子和碧华侄媳都是规规矩矩之人,从小家教也严,历来都是目不斜视,话不多语,见了生人就要躲!我倒要看你这坏小子怎么去收服人家这种正经女子!”

而这时的江寒青哪里知道自己女人心里的想法,一想到刚成为寡妇的美丽大嫂和平日里端庄贤惠的二娘,从此都将有可能被自己征服,色胆包天的江寒青就沉浸在了喜悦的海洋之中。

不过事情真的能够如他所想象的那么顺利吗?

66-67

⊕ 第六十六章:计诱叔母°

还没有走近江寒天所居住的院落,远远地江寒青和李华馨便见到了院门外站着的一大帮子人。

看着那帮人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场面,江寒青苦笑一声对李华馨道:“看来已经有多嘴的人先我们一步将噩耗告诉了碧华嫂子。不过这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尽脑力去思考怎么告诉她们的问题!”

用力在李华馨的臀部上揉捏了一阵,在她疼得轻啊一声的时候,江寒青兴奋地说道:“等会儿就可以看到我那可爱的碧华嫂子啦!很快她就会成为跟你一样下贱的母狗!”

听着侄儿无情的话语,李华馨身子激动得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却火热地回应着侄儿道:“奴五娘倒盼着看到玉凤嫂子成为下贱母狗的样子!”

江寒青脑子里一股热血冲上去,狠狠地在李华馨房上捏了一把道:“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那只母狗的下贱样子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你等着吧!”

两个人这样边行边说,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了院门外聚集的人群处。院门外的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江浩天和江寒天父子二人死亡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现家族的少主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

站在院门外江寒青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从院子里面传出的震天哭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心里嘀咕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还能够干得成什么事啊!得赶快将他们赶走才行。”m.hebaonet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江寒青冷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怎么能够随便将这种消息告诉夫人们?都给我退下去!”

一群还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的江家家人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大吃一惊之下转头一看,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少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你望我,我望你,一群人惊恐地互相打量着。稍微有一点脑袋的人,都能够看出江寒青脸上那不善的神色。

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开始偷偷往旁边闪去,不一会儿所有的人便都闪到了两边,将面对院门的道路让给了江寒青和李华馨。

江寒青神情漠然地说道:“二爷的事情大家以后不要再多嘴了!现在各人都回家去吧!”

家族少主的吩咐有谁敢违抗?轰然应诺之后,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散了开去。

眨眼之间,院门处就只剩下了江、李二人。

从打开的院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向里延伸。在石板路的尽头是一间黑色的大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小一些的暖阁。那震天的哭喊声便是从黑色的大屋中传出来的。

听那声音在屋子中哭泣的应该都是女人,不过那人数绝对不只是区区两三个。

从那哭声震屋宇的强度来看,至少也是以十人计。

江寒青心里狐疑道:“这院子里平时除了碧华嫂子和她的两个丫鬟以外,没有其他人啊!怎么现在会突然这么多人在里面哭?难道二娘她们也闻讯过来了?那么一大群女人在里面,我还搞什么搞?”

转念之间,江寒青又给自己鼓劲道:“有几个人怕什么?到时候把她们赶开就行了,只留下二娘和碧华嫂子,那还不好对付?”

主意打定,江寒青便待迈步向院子里面走去。可是刚一举步,江寒青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垂涎已久的嫂子张碧华,江寒青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

他想早点见到那个端庄美丽的嫂子,却又不知道面对她时应该怎样应对为好。

“我是尽快向碧华嫂子表露心意?还是过一段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应该怎么办?强奸她?这自然是万万不行的!哎呀!怎么办呢?”

一时间江寒青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本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站在院门外傻傻发楞。

李华馨站在江寒青身后,看到他这派犹豫不前的样子很是不解。出声问道:“青儿,你怎么不进去啊?”

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李华馨应该叫他为“主人”,自称为“奴”,否则就会受到处罚。可是毕竟江寒青这个命令还只是刚刚提出,李华馨完全还没有养成这种习惯,所以这时候一开口就犯了错误。她自己还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好奇地看着江寒青,等他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幸运的是江寒青这时也没有注意到她犯的错误,满腔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二叔父子留下来的两个寡妇身上,江寒青自然不会再注意到这些**毛蒜皮的事情。

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对李华馨的回答,江寒青心里对自己说道:“管***!先进去再说!见机行事就行了!不过就是两个寡妇嘛,以后收拾她们的机会多得是。慢慢来就行了。我就不信这种送到嘴边的美食还会溜掉!”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寒青昂首挺迈开步子,沿着着眼前的石板路向院子里的正厅走了过去。

李华馨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走着。可是随着离传出哭声的屋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忐忑不安。

对于二嫂郑云娥,李华馨心里一直颇为敬畏,同时也有点嫉妒郑云娥在江家地位。因为这么些年来郑云娥一直管辖着江家内院的事务,各个女眷都需要听从她的指挥,可以说郑云娥就是江家女眷们的“统帅”。

在江家这么一个世代延续的庞大家族里,男人们终日忙于政治事物,满脑子都是谋诡计,自然不可能再有时间和力来管理家族内部诸如柴米油盐之类的琐碎事情,也不可能有心情去处理家族内部女眷们的吵闹纠纷。这样的工作在江家内部一向是由他们的家督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家族“主母”来负责管理处置。

如今的江家“主母”自然是帝国的无敌统帅玉凤。按规矩本来应该由这位“主母”出面来管理家族大院内的一切事务。可是终年忙于在西域统军的玉凤实际上却本没有机会能够享受这样的权力,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履行自己对家族应尽的这份义务。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在江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没有人来管理这么一摊子事情,恐怕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家大院就会变得**飞狗跳,一片混乱。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女人来代替玉凤行使“主母”的职责。

按照在江家内部的地位来看,在玉凤之后的女人,自然非江凤琴莫属。不过这个女人却成为了继玉凤之后的又一个例外。因为江凤琴虽然不能与帝国的“无敌飞凤”相提并论,却也无疑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女人。她和她的五个亲兄弟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谋斗争里,自然也不能够出面来管理家族内部的琐事了。

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郑云娥!而郑云娥也确实是干这个活的料,端庄贤惠的她虽然人稍嫌有点迂腐,凡事都要讲究规矩,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嘴又是纲常伦理,但是总的来说她为人果断,处事公平,办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内院里面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为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

李华馨自从成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听从于二嫂的指挥。在家族众人都冷淡地对待被丈夫冷遇的李华馨的情况下,郑云娥对于这位命苦的五弟媳,虽然不免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总体上却也还算比较照顾,也许是因为可怜她的缘故吧!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对李华馨态度稍微说得过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嫂了。

不过自从李华馨成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传开后,她就再也见到过郑云娥的好脸色了!

像郑云娥这样的贵夫人自然是绝对看不起干出这种乱伦丑事的人的。不过江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亲侄儿,是她的至亲晚辈,郑云娥不好也不能怪罪。既然如此,那么这乱伦的责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华馨的头上。

李华馨知道像郑云娥那种品格高洁的女人对于她和江寒青的乱伦丑事将会是多么的不屑与愤恨。郑云娥虽然不拿正眼看她,不过对方没有撕破脸面当面骂她,她都应该要感谢上天,哪里还敢奢望和郑云娥平等往来。

如今在心爱侄儿的要求下,李华馨却不得不去面对郑云娥,这又叫她如何能够不心慌意乱呢?

随着屋子越走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李华馨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让自己回去。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出声。

李的脸蛋儿已经因为害羞、紧张、害怕等复杂的情绪而变得红彤彤的。下身的一双脚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让她摔倒在地。这种时候其实李华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摔倒下去,希望这样能够逃避与尊敬的二嫂即将发生的见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不现实的,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是跟在江寒青的背后继续走下去。

终于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阶,从敞开的屋门望进去,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各自低头痛哭的女人。由于两个女人低着头的缘故,江寒青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不过他却注意到两个女人的衣着完全不同,一个全素,一个五彩,真可谓是对比鲜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的是洁白的素纱裙,腰间系着一黑色的丝带,头上的盘云发髻也没有什么装饰,仅仅用一张白色的丝巾裹着。那样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丧服。

而另一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银色装,上面绣满五彩的云霞,在肩膀上还披着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头上云髻高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光四,显系珍品。那衣着高贵艳丽,正好与旁边的那个素服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蹲、或跪、或站,围着一大群女人,一个个或掩面痛苦,或相拥而泣。其状之悲切,说一句感天动地也不为过。看到这两个女人坐在正中,群女环绕身边哭泣的场景,江寒青已经能肯定她们就是二叔母郑云娥和大堂嫂张碧华,而旁边的自然是她们的侍女、奴婢。但是由于还看不到两人的相貌,他还不能断定到底两个女人中到底谁是二叔母,谁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自思量道:“看这样子是一个人已经穿上了丧服,另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也不知道穿丧服的是碧华嫂子,还是云娥二娘?我不正可利用这事情,抨击那个没穿丧服的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她们两个诳到我那边去,到时候……”

回头向李华馨使了个眼色,江寒青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踏足于屋内的地面。李华馨这时由于担心挨骂,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敢违抗江寒青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缩在江寒青的身后,躲躲藏藏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心情各异地走进了屋子里面。

刚走进屋里面不过几尺的距离,江寒青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想等正中的两个女人觉察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之后,看她们的反应再做处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顾着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江寒青和李华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注意到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群人,为他的咳嗽声所惊,居然在一瞬间齐齐收住了嚎啕的哭泣声,吃惊地看着站在大门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两个女人也吃惊地抬起了头,往这方看了过来。江寒青这时也才分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穿着素服的女人原来是张碧华,俏脸的月牙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样子应该是穿上这身素服的时候,顺便将脸上的铅华全部洗去了。展现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张素面上满是泪痕,一双诱人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烁着泪花。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唇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样子说不出的凄楚可怜。而江寒青的二娘郑云娥,也就是那个穿着锦绣装的妇人,脸蛋儿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致。脸上涂的脂粉虽然绝不算多,却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妆。此时脂粉被眼泪流过,脸上隐隐现出一道道花痕。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凄楚可怜,看来更是让江寒青这起了念的侄儿心动。

泪眼婆娑的郑云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儿之后,凄厉道:“青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是打算来告诉你嫂子那该死的消息?这种事情还要你们来说吗?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给我出去!”

说到最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叔母已经变得咬牙切齿,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如夜枭般尖锐。显然丈夫和儿子的死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让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容姿态。郑云娥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张碧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扑到婆婆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娘啊!可怜我这可怜的女人啊!”

由于太过激动,张碧华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剧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着气挣扎着道:“妈啊!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啊?”

郑云娥抱住儿媳妇颤抖的身子,泪如泉涌一般,颤声道:“好女儿,我的好媳妇啊!咱们娘俩儿……咱们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们父子的凶手来!”

在两个女人哭泣叫喊的时候,旁边围着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呜咽抽泣。

江寒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徒自烦了两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烦!快出去!滚回各自屋里去!”

围在郑云娥婆媳身边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这样一呵斥,见他满面怒容,哪里敢多说什么。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个个急忙擦拭泪水,躬身行礼后惶然退出了屋子。

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个人,郑云娥、张碧华、江寒青和李华馨。

郑云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气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发泄。她恨啊!她的丈夫和儿子,昨天晚上还是活生生的,今天怎么就成了两具死尸了呢?

开始她听到下人们传说丈夫和儿子被人谋杀在街上,她虽然惊恐,却还是不大相信,心里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是假的!不会的!”

可是确认的消息却不断地传来,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确实已经被人杀害。平日里将家族内院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的她,在这样的噩耗面前也不禁慌了手脚,完全没有了主意。她差一点就当场昏倒过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只能带着一群侍女来儿媳妇这里,想看看儿媳妇这方是怎么样的情况。想不到她一过来却发现儿媳妇竟然连孝服都已经换上了,更是悲从中来,于是婆媳两人便抱头痛苦起来,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周围的情况。直到刚才江寒青的到来,才将她们从悲怨的世界里面暂时拉了回来。

这时郑云娥突然想起婆媳两人其实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便抬起头来想要仔细地问一问江寒青。没有想到,她这一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缩在江寒青身后的李华馨,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郑云娥想到过去自己见这个女人可怜,还曾经对她多有照顾,希望能够帮助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点。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那么的不要脸,是那么的下贱,如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儿的情妇!

“想起来,我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样给骗了!”

一想到这里,燃烧的怒火火腾地从她的心底冒起,迅速传到脑子里面,“这贱人怎么还敢来我这里?莫非是来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个贱人,还想来装假慈悲!”

知道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消息后一直堵在郑云娥心里的哀怨之气,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她银牙紧咬,满脸仇视与不屑地对李华馨道:“你这贱人来这里干什么?哼!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咱们江家有了你这种狐狸,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你给我滚出去!”

不假思索地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郑云娥却又马上感到后悔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骂她?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唉!真的是气昏头了!”

虽然心里有点后悔,不过郑云娥表面上可不愿意示弱。一双美丽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华馨,显示出她是多么的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听到她那刻薄的话语,江寒青几乎无法相信平日里温柔慈爱的叔母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对于郑云娥那样羞辱人的话语,挨骂的李华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烧!

自从走进这间屋子里开始,李华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吸引了郑云娥的注意而受到责骂。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还是逃不过被如此狠毒地责骂的下场。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李华馨知道郑云娥看不起她这种和侄儿通奸的女人,尤其郑云娥当初又对她有所照顾,现在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郑云娥自然是更加生气。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当面羞辱我啊!”

李华馨这样想着,心里是越想越觉气愤。

“呸!自己八字大,克死了老公和儿子,现在却来怪到我头上!江浩然那莽夫都没有这样刻薄地骂过我,你这害死老公的贱人有什么资格!”

她瞪大一双杏眼,狠狠地盯着郑云娥,想要向对方骂回去,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骂,毕竟自己确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还击,除了学泼妇耍横之外,却又确实无话可说。一时间一股愤怨之气堵在李华馨的口,逼得她浑身打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用愤恨的目光瞪着郑云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时候的郑云娥一定已经被她给宰成酱了。

看着两个女人就像是两只随时要跃起厮杀的母老虎一般大眼瞪着小眼的滑稽样子,江寒青心里觉得很是好笑。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愿意傻笑着站在一边观虎斗,毕竟郑云娥责骂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那话锋无疑也指向了自己。更何况,他本就安下了心要从今日开始调教这个刚成为寡妇的叔母。所以,此刻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一点颜色给郑云娥瞧一瞧,给这个高贵的叔母一个下马威。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江寒青发话了!

“二娘,这可是您的不对了!五娘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江家的人,名义上你们两人也是妯娌关系!你怎么能够这样辱骂她呢?传出去,不是坏了咱们江家的名声?人家还以为咱们江家的夫人都像你这样毫无教养!二娘,你可不要坏了妇人应该遵守的纲理伦常!”

郑云娥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眼里一向乖巧听话的侄儿,这时居然会为了他的不伦情人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攻击自己。

她气得哆嗦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你……你简直……你还理直气壮?……我没有骂你这臭小子都算了,你还敢跑出来教训你叔母我?你还有理了不成?难道是我干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坏了咱们江家名声的人,不是我,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纲理伦常?你们这对败坏家风的奸夫妇,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话!”

本就已经被丈夫和儿子的死搞得有点神错乱的女人,这时被江寒青刺激得完全疯狂了,对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戟指怒骂个不停。

看到双方火星四的样子,在一旁啜泣的张碧华急忙拉住婆婆郑云娥的衣袖,苦苦劝阻道:“妈,您别说了!青弟和五娘过来看咱们也是一番好意。您又何必这样说人家呢?”

郑云娥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本不理会儿媳妇的劝阻,继续怒骂道:“他这对狗男女有好意?呸!还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给我滚,我们母女不要你们这种贱人来假惺惺!……”

看着郑云娥破口大骂的疯样子,江寒青也不跟她生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狂骂。一直等到郑云娥骂累了,终于住口销声之际,江寒青才冷笑一声,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缓缓道:“二娘,你省一省吧!你真的遵守纲常伦理?我看倒也未必哦!”

郑云娥先前怒骂了那么好半天,心里那股哀怨愤懑之气在得到了发泄的地方之后,便已经渐渐消散,心态也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听了江寒青的话,不怒反笑道:“好啊!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一个不遵守伦理纲常法?”

江寒青傲然道:“按照咱们江家的规矩,江家的女人在听到父亲、丈夫的死讯之后就应该尽可能快地找来丧服换上。二娘你且看一下碧华嫂子的装束!人家碧华嫂子已经按照祖规穿上了丧服,而你呢?哼!连作为江家女人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还奢谈什么纲常?何况你如果真是烈妇,干嘛不在得知二叔和大哥的噩耗之时就自尽以追随他们父子于地下?我二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为他穿素服?为什么还满脸脂粉?嗯!你说!为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口头上全是德、言、容、功,骨子里却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寡恩少义的贱人罢了!”

江寒青这番话明显是吹毛求疵,郑云娥在听到丈夫和儿子的死讯之后便急着赶来儿媳妇的住处,自然没有时间能够更换上丧服,这并没有什么太过分之处,实际上公平的说这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就算骂得都是事实,以江寒青的侄儿身份也本没有资格向婶婶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江寒青这番话却不是随意胡说的,在说出这样的话前,他已经思索了很久。他是据郑云娥现在恶劣的神状况和稍显异常的迟钝的神态反应,再参照她往日遵纲守常、讲究规矩、凡事绝不通容的倔强格和古板作风,找准了郑云娥心理上的突破口之后,才决定这么说的。而且在他大胆地说出这番话后,郑云娥的慌乱反应也证明他的判断确实没有错。原来在丈夫和儿子死亡的噩耗面前,正常情况下颇有断事能力的郑云娥此时也不禁丧失了大部分正确判断的能力。在她的心里,此时正因为两个至亲之人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同时痛恨自己没有能够随死于父子二人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挫折感和罪恶意识。在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下,江寒青的无理指控却正好戳到了她心理的要害,让本来已经充满罪恶感的她,这时更是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那本已浑噩的脑袋此时更完全成了一片乱麻。

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椅子上,郑云娥痛苦地想道:“是啊!我本应该跟着他们父子二人去死,追随他们于地下,方才是所谓烈妇之行!可是我为什么连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想过,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嘛!即使我没有想到去死,这可以原谅,可我为什么又没有在当时便穿上丧服呢?连碧华媳妇都已经洗去铅华,穿上了丧服,我却还是浓妆艳抹、锦衣艳服!难道我心里真的没有将他们的死当一回事?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遵守纲常伦理的女人?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母亲?”

已经被失去亲人的痛苦折磨得神昏意乱的女人,此时被江寒青那么一说,自己再钻牛角尖的这么一想,完全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坏女人,真的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眼神呆滞地看着脚下前方的地面,郑云娥痛苦得像要吐血一般地呢喃道:“你说得不错!我是一个坏女人!”

张碧华跪到婆婆身前,使劲搂着婆婆的娇躯摇晃着哭叫道:“妈妈,您不要这样!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只是刚才急着赶过来,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穿上丧服而已!再说一个好女人,难道就应该追随死者于地下吗?妈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但是任凭儿媳妇怎样叫喊,郑云娥都只是傻傻地呢喃着那么一句:“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张碧华哭泣着转头跪在地上对江寒青哀求道:“青弟,妈妈快要疯掉了!您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刚才那些话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太伤心于您二叔和大哥的死了!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行近痴呆的叔母,心里暗暗得意道:“二娘,看你平日里一派高高在上,处事不惊的样子,想不到也会像今天这样发狂发癫。老子今天还真的是撞了大运了!哼!待会儿就给你婆媳二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张碧华见堂弟满脸沈地站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害怕婆婆真的给刺激得疯掉,张碧华这时什么礼仪、规矩都顾不得了,急忙跪着移动到江寒青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摇晃道:“青弟,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看着妈妈疯掉吗?妈妈他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啊!”

江寒青低头仔细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堂嫂。

一张梨花美面,未施脂粉,此时沾满泪痕,却又有如芙蓉带雨,既娇且怜。

小巧的樱唇此时显得格外苍白,轻轻颤抖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湿润,又是那样的甜蜜,叫江寒青看着便想扑上去搂着狠狠地啃上那么一口。小巧而美丽的瓜子脸下,是修长如天鹅的高贵颈项。那白晰的皮肤让她身上那袭素服的白色似乎都变得黯淡起来。

江寒青的目光往下移动她领口的位置便停滞不前,仿佛在探索着其中的奥秘一般。他想象着从那里再往下应该就是一条深深的沟,从一对高耸的峰中间穿过。如果能够将脸埋在那深邃的沟中将是何等的快意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的目光移到了由于呼吸而起伏不停的高耸部上。看着那在素服下高高耸起的女最具有特色的一个部位,江寒青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光是从那一带衣服布料紧绷的程度,江寒青便已经可以猜想到隐藏在下面那对房是多么的丰满而富有弹。

看着江寒青那闪烁着野光芒的眼神,张碧华隐隐觉察到这个堂弟对自己暗藏的欲望,心里一阵怦然心惊。

“青弟,青弟!……你……”

轻声叫唤江寒青的同时,张碧华仿佛是为了阻止他在自己领口和房上逡巡探索的兽目光,轻轻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领口,而双手的臂肘部位也顺便将房的位置遮挡在下面,使其隔绝在了江寒青的视线之外。

江寒青听到那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惊醒过来,干笑了两声,急忙伸手扶起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为何如此多礼!叫小弟如何敢当?嫂子放心,二娘从来对寒青都颇为照顾。就算是真正责打寒青,寒青也绝不敢反抗。何论其他?”

江寒青扶着张碧华站起来的时候,手掌捏住她的一双玉臂似握似捏,搞得张碧华这除了与自己丈夫之外从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大家闺秀,顿时觉得紧张万分,俏脸也唰地一下变得红彤彤的。

刚刚站起身来,她便往后急退了一步,向江寒青盈盈行了一礼,借机便将自己的一双粉臂从江寒青的魔掌里拖了出来,温柔道:“那可就真的多谢青弟了!以后愚嫂和妈妈都要靠您这位未来的家督大人看顾了。”

江寒青看着这已经到自己嘴边的美味,量她也飞不走,倒也不急着在这一时便要将她吞下去,心里盘算道:“好你个奸猾女子,居然想跟本少主打官腔?哼!你以为洁身自好,本少主就拿你没办法了?哼!只要将你婆媳二人诳到我那秘室里面,再有姨在旁边协助,五娘也跟着帮手,还怕干不了你两个娘们儿?哼!只要老子硬吃了你们,我就不信你们能够飞上天!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父亲最多也只能是责打我几下,还能奈我何?哈哈!到时候你们婆媳二人还不是只有乖乖听我摆布?”

心里这样算计着,江寒青嘴上却跟张碧华客套道:“大嫂放心!寒天大哥跟小弟一样关系甚佳,大嫂和二娘也是一向看顾小弟。今后小弟再怎么也会照顾您两位一辈子!”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他心里却实际上是这样想的:“等你两个贱人成了我的女人,我自然是会照顾你们两个一辈子的!哈哈!一辈子玩弄你们两个!”

张碧华见江寒青回答得谦恭有礼,心里刚刚产生的一点疑虑立刻烟消云散,转过身来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却见郑云娥不知何时已经从先前的狂乱迷茫状态中清醒过来,正冷冷在一旁打量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

张碧华这才心中一颗大石落地,惊喜问道:“妈,您没事了吧?”

郑云娥苦笑了一下,摇头轻声道:“乖孩子,妈没事儿!你不用替妈担心!”

虽然表面上看来已经平静下来,其实此时郑云娥心里却仍然是波涛汹涌。

她仍然在苦苦思索着江寒青刚才那番话语:“青儿刚才那样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平日里满口的伦理纲常,自己到底有没有遵守啊?”

本来是一个莫须有的问题,此时在神受到重大刺激的女人看来却成了一个无法打开的死结。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逐渐陷入自己给自己编造出来的囚牢中了!

而站立一旁的江寒青这时心中却在想着怎样把这一对苦命的婆媳骗到自己那里去。

“我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举止动作里无意间表露出了对碧华嫂子的意思。看碧华嫂子的样子,分明就是对我已经有所怀疑。看来要想骗她去我那边下手,恐怕不是太容易!不如从二娘这边想办法……对了!二娘今天被两个亲人的死讯伤害甚深,刚才又被我那么刺激了一下,看样子只需要给她一点小刺激,随时都会让她狂乱失常,陷于崩溃的边缘。我正可以抓住这个有利条件,再激怒她一下,引得她大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主动跟着我过去。嘿嘿!到时候碧华嫂子这做儿媳的,还不是只有乖乖跟在婆婆身后过我那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婆媳两人一网打尽。”

江寒青想着想着嘴角渐渐显出冷酷的笑容,不过正呆呆发神的郑云娥自然没有看见,而张碧华也正忙着安慰心灵受伤的婆婆,当然也不可能看见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李华馨心里感触颇多。虽然从她的位置没有办法看到江寒青的表情,但是光看郑云娥被他几句话便挑逗得快要发狂崩溃的失常样子,对江寒青已经十分熟悉的她便可以想象到残忍的侄儿脸上此刻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看来一切都在青儿的掌握之中了!唉!他对付女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既擅察言观色,又兼能说会道,以后恐怕没有女人能够在被他看中之后,还成功逃出他的魔掌吧!”

看着往日明能干的郑云娥被亲人的死折磨得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华馨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忍产生。可是转念之间她便想到刚才也就是这个女人无情地侮辱自己的言语,于是那小小的不忍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残忍的报复般的快感。

“贱人,刚才还敢那样骂我!活该!真想告诉你这贱人,悲惨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等你们婆媳两人都被青儿那巨大的入,痛苦得发疯般哭泣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仿佛看到郑云娥被吊在空中,痛苦哭泣着被江寒青用巨大的入肛门的样子,李华馨心中涌起一阵残忍的快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冲上去,给面前这个高傲的二嫂狠狠的两耳光,让她明白她最终也必定将成为侄儿的一个奴隶!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江寒青开口说话了。他那冷酷的声音也立刻将李华馨带回了现实中。

“二娘,您本人其实小侄还是一向十分尊敬的!可是您想必不知道,您的丈夫和儿子这次的死却不是那么光彩哦!”

故意拖长的语气,在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听来更是充满了嘲笑和不屑的意味。

本来就仍然没有从神上遭受的重大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郑云娥,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之下,脑门上一热立刻又变得狂乱起来。

“你这混小子……你说什么……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说……你给我说出来……你二叔和堂兄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光彩?天地良心啊!你连死去的长辈都不放过,你还算人吗?你这畜生,你有胆就跟我去家督大人面前辩个明白!”

张碧华这时也有点生气了,满脸不忿之色道:“青弟,你这不是没话找话,故意气你叔母吗?你二叔和大哥又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死后让你这样糟蹋名声?”

李华馨这时哪里还不清楚江寒青的把戏,主动乖巧地帮腔道:“二姐,大侄媳,青儿这话可没有乱说!二哥和大侄儿这次还真的是因为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死的!”

在江寒青心里暗暗夸奖李华馨聪明机智的时候,郑云娥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李华馨,口齿不清地叱骂道:“你个贱妇……你……你……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你倒是说我丈夫和儿子……儿子怎么啦?”

李华馨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随口为江寒青帮帮腔而已。这时叫她如何能够说得出什么来?而且看到郑云娥那满面凄厉神色,似乎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拼命厮打的样子,她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了。

面露恐惧之色地连退几步,李华馨害怕道:“这……你……你问青儿!这事情他最清楚!”

婆、媳两人的眼光唰地一下移到江寒青身上,却听他大咧咧地道:“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也可以,跟我去我那里!我给你们看几样东西,你们自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就怕到时候你们没脸再做人!”

说着也不管郑云娥和张碧华,转身对李华馨道:“五娘,我们走!回去!她们两个如果不怕知道真相,自然会跟来!如果害怕丈夫的丑事情揭露出来丢人,那也就算了!”

李华馨听了答应一声,跟在他后面急忙走了出去,临走还鄙夷地扫了郑云娥婆媳一眼。那神态就好像面前这两个女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而让她十分鄙视似的。

郑云娥这时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控制了理智,看到两个可恶的家伙就这么走了,自然心里不会甘心,想也不想便跟在后面向外面走去。

张碧华伸手拉住婆婆的衣袖道:“妈,您要到哪里去啊?”

郑云娥美丽的脸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道:“江寒青这畜生居然连你死去的公公和丈夫都要诬陷。我倒要看一看他能够搞出什么花样来!”

用力一下甩脱张碧华拉着她衣袖的纤手,郑云娥怒气冲冲地往外追赶江寒青去了。

张碧华看婆婆这气勃发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没有办法只能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一边走,张碧华一边在心里道:“江寒青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会硬要说公公和寒天死得不光彩?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惹妈妈发火?他刚才看我那种眼神,流里流气的,看着就不怀好意!这次叫我和妈妈过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不成?”

她越想越是觉得有点不对,想向婆婆郑云娥说呢,却见她已经冲到前面追上了江寒青二人。

没有办法她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走着,走了一段路她又想到自己那刚刚死去的丈夫,悲从中来之下,心里只是不断地回忆跟丈夫一起的欢乐时光,那一点点的不安和担心自然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四个人很快便走到了江寒青的院子。

刚一进院门,白莹珏便扑了出来急急忙忙对江寒青道:“听说你二叔……?”

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便看到了跟在江寒青身后走进来的两个女人,顿时楞了一下。自从来到江家以后,白莹珏跟着江寒青已经把家里直系亲属的老老少少都认识了一个遍。这时自然认出了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正是江寒青的二叔母,一个是他二叔的儿媳妇,急忙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硬是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正在心里寻思江寒青怎么会带着这么两个女人回来,白莹珏便看到江寒青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又看到李华馨也向她得意地咧嘴笑了一下。

跟这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几个月,白莹珏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被江寒青调教成虐奴隶之后,她便迷上了那乱的滋味。就是帮着江寒青玩弄李华馨都让她兴趣盎然,可是就李华馨跟她两个女人,玩来玩去早已经没有了意思。这时突然发现江寒青带回来两个新的猎物,兴奋得简直想要跳起来。

她的下体也立刻感到一阵骚痒,亵裤的裤裆似乎又磨得她的核阵阵作痛!

“莹姨,二娘想要看一看二叔那不光彩的秘密。你赶快去将收藏那秘密文书的库房暗门打开吧!我们马上跟着过来。”

听着江寒青的话,白莹珏微微楞了一下,心里疑惑道:“他二叔不光彩的秘密?收藏秘密文书的库房?这是什么东西?”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显然是江寒青引诱两个猎物进入那乱的秘室所编造的借口。心里为即将到来的虐场面而激动不已,她连声答应着,急忙转身奔进里间,迅速打开了那间通向虐地狱的暗门,等着那两头即将成为兽的猎物的到来。成为江寒青的奴这么多个月了,今天她终于可以帮着主人亲手调教新的玩具,真是兴奋啊!

⊕ 第六十七章:辱婆媳°

站在黑糊糊的秘室门口,里面没有点任何烛火,所以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碧华心里这时已经开始感到不安,惊恐地问江寒青道:“青弟,你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

江寒青冷笑道:“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啊!怎么到了这里,却不敢进去看一看?不错!你们是应该害怕的。里面的东西将会彻底打倒你们那可怜的虚荣、浅薄的自尊!”

郑云娥看着暗门里面黑洞洞的世界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是她却并不是太担心。

在她看来,在这家族大院里面,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江寒青又能够闹出什么花样来。何况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从小疼爱的侄儿会对她这个叔母动邪念。

“江寒青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这黑漆漆的,你叫我们看什么东西?”

还不知道悲惨的命运已经开始向她招手,郑云娥做出长辈的派头,傲然地向江寒青发问道。

江寒青知道二叔母郑云娥和堂嫂张碧华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手无缚**之力,而自己和白莹珏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今已经到了这暗门口,哪里还怕到手的猎物会飞走。

眼见得两个女人磨磨蹭蹭个没完,看那样子是不会自己走进秘室里面了,江寒青当下便决定撕下面具,来一个强行动手!

他向白莹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随时准备动手将两个猎物赶进秘室。然后侧头对李华馨道:“去拿一烛火来,进去将里面的灯火都点燃!”

李华馨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脸上兴奋得一片红晕,连声答应着转身取来一烛火,站在暗室门口将之点燃。

微弱的烛火仅仅能够照亮暗门周围不远的地方,秘室里面那些虐用具这时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想要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那是绝无可能。

江寒青这时只需要用武力将猎物赶进秘室内,然后将暗门一关,便能够轻松地享用美餐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这么做,他还想继续玩一会儿。他要让他的猎物自己跨出最后的一步,走进那个陷阱里面去,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享受到最大的成就感。

“二娘,大嫂,不如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吧!在这里站着也是怪无聊的!”

听到侄儿鼓动的话语,郑云娥这时也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她想回头离开,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伤面子,而且从她内心来说她还是不相信侄儿敢把她怎样。

张碧华看着烛火闪动之下晃出秘室里的一些古怪形状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紧张的她不知不觉间挽住了婆婆的手臂,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总之就是感觉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让她觉得气闷心慌。

感受到儿媳妇的紧张情绪,郑云娥强自稳住自己的心理道:“青儿,你先把里面的烛火点燃再说吧!这黑糊糊的不行啊!”

江寒青冷哼一声,向李华馨道:“奴,去点火吧!”

听到江寒青对李华馨的称呼,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二人吃惊地对望了一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虽然她们早已经知道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有着乱伦苟且之事,却也本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对李华馨使用如此下贱的称呼。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下体立刻有了一阵兴奋的感觉。除了在白莹珏面前,江寒青还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称呼过李华馨,而现在终于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想到眼前这两个女人也很快将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下贱女人,李华馨更是兴奋异常。

当李华馨点燃秘室里第一盏油灯的时候,看着眼前灯火下显现出来的种种丑恶的具,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虽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们毕竟已经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们正待转身质问江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觉得背后被人猛力推了一把,身轻力弱的两个女人被这么猛力地一推立刻踉踉跄跄地扑进了秘室里面。

婆媳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一声:“糟糕!”

她们终于明白今天是上了江寒青的当了。待要回身抢出门去,却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得一阵机括响动的声音,身后那扇暗门便迅速合了起来,将婆媳两人关在了这恐怖的秘室之中,当然在场的还有江寒青和他的两个女奴!

这时李华馨已经熟练地将秘室里面所有的灯火全部点燃,一时间秘室里面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在这里上演的游戏,让她对这秘室里面每一个位置有什么东西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如果换一个新人动作是绝对不会有如许麻利的。

郑云娥和张碧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站在面前笑个不停的江寒青。

“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郑云娥震怒而又充满恐惧的声音,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房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云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很大的秘室,除了刚才进来的地方以外,在秘室的三两面墙上还各有一道铁门,看样子在那三道铁门后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房间。而就在眼前这个房间里面,已经林林总总堆满了刑具状的物品。郑云娥和她的儿媳妇本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虐用品,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虐女人用的器具。在她们眼里只当这些东西是普通的刑具,因而也只是认为江寒青将要对她们采用什么刑罚,却不知道江寒青其实是在打她们那美丽体的主意。

“青儿,二娘对你一向爱护!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大嫂到底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要让你用这些刑具来对付我们?”

郑云娥看到白莹珏站在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口,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只好和江寒青讲道理,希望这样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还能够说服江寒青放自己婆媳二人出去。

江寒青心道:“好啊!居然想跟我来讲道理!这样也好!让我将你老公干的坏事告诉你知道,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不怕你不跪在我面前求饶!”

算计已定,江寒青便冷笑着对叔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二叔他老人家死得可不是太光彩!你们却还不信!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吧!”

当下江寒青便将江浩天屡次三番想要加害于他的事情告诉了郑云娥婆媳知晓,当然在叙说的时候他已经将有关圣门的事情进行了处理,没有让郑云娥她们知道圣门显、隐二宗的秘密。

听完江寒青的讲述,郑云娥大声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二叔是忠于家族的!怎么会勾结外人对付大哥和你呢?你胡说!你诬蔑!”

江寒青没有理会状若疯狂的叔母,转头对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你是否相信我说的话?”

张碧华神态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公公和丈夫都是清白的!是你想要陷害他们!”

江寒青冷笑道:“你的丈夫我可没有说他不是清白的哦!不过你那该死的公公倒真的是一个应该千刀万剐的贼人!哼!你说我想要陷害他们?他们都已经死了,我还陷害他们干什么?”

郑云娥听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她发疯一般地向江寒青扑过来,挥动粉拳向他猛打,嘴里不依不饶道:“你个畜生!你这么诬陷你刚去世的二叔,我也不想活了!跟你拼了!”

江寒青一把捏住郑云娥的粉臂,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臂挣脱,冷酷地用力一甩,便将她娇弱的身子甩倒了地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张碧华急忙跑过去抱住婆婆,哭泣道:“青弟,就算公公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拿妈妈来出气呢?你这些刑具就算是用在犯人身上也属太过狠毒,怎么能够用在我们身上呢?再怎么说妈妈也是你的亲叔母啊!”

郑云娥哀嚎一声,猛地抱住儿媳妇哭喊道:“碧华,好媳妇!我的好女儿!是妈妈害了你啊!”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场面,让旁边的三个残忍的男女看着更加兴奋。这样两只美丽的猎物,一个是婆婆的身份,一个却恰好是另一个人的儿媳妇,光是身份便已经足够让有意的男女们兴奋半天,何况两人的相貌神态、衣着装束也恰好可以相辅相成。

做婆婆的郑云娥年纪约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看着就想舔上个一两口;而做儿媳妇的张碧华则是二十几岁的年龄,青春娇艳,风华正茂,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牡丹,使观者无不赞叹欣羡,欲一亲芳泽而不得。

郑云娥年纪虽稍大一点,今天却穿的是一身艳丽的装,看上去成熟美艳,更显其身份的高贵,在虐的男女眼里,正是凌辱的绝佳物件。而年轻的张碧华,此时穿的却是一身素服,清丽脱俗,淡雅中自有一种卓尔不群之质,落到乱的家伙手中,也不啻是一个上佳的玩具。

而两个女人相拥而泣的时候,两张美丽的脸蛋儿紧紧贴在一起,母女般年龄差距的面孔以如此近的距离同时出现在旁人的眼前,刚好可以让旁人对二人的年龄、气质、长相进行一番细致的品味,从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这样的场面让围在旁边的三个家伙更产生了一种有如同时凌辱母亲和女儿般的快感。

江寒青、白莹珏和李华馨,站成一个三角形,将搂在一起颤抖哭泣的婆媳二人围在中央。三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残忍而荡的笑容,虽然他们各自的主观意愿不尽相同,但现在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今天一定要尽情地凌辱眼前这一对美丽的女人。

“江寒青,你二叔都已经被人谋杀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算用这些刑具对我婆媳用刑,又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你如果还是人,就把我们母女给放了吧!”

郑云娥无法忍受三个男女那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放声大喊起来。

“如果你非要用刑具责罚我们,才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仇恨,那你就都用在我身上吧!放过你可怜的大嫂!”

江寒青听着她的哭喊声,微微楞了一下,便即仰面放声大笑起来。那宏亮的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声在秘室里激荡着,在郑云娥婆媳听来那无疑是对她们的不屑嘲讽,是对她们可怜命运的宣判。

江寒青明白郑云娥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两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郑云娥还天真的以为江寒青只是因为对江浩天怀恨在心,因而才在他死后将她们婆媳抓过来,准备用刑具责罚她们来消解心头之恨。

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方才收住笑声,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眼光在郑云娥和张碧华的身体上瞄来瞄去。

郑云娥被江寒青眼光扫过的时候,身上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眼神里面流露出的色迷迷的味道,此刻郑云娥已经毫不怀疑,她开始有点意识到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事情。

将哆嗦的身子紧紧靠在儿媳妇的身上,郑云娥尖叫道:“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寒青笑着,缓缓走到婆媳二人身边蹲下,缓缓伸手想要抚郑云娥的脸蛋儿。郑云娥尖叫一声,吓得仰面倒到地上,然后以手撑地、挪动屁股迅速退离江寒青魔掌所及的范围。而张碧华也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了。

江寒青看着婆媳两人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的神态动作,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

冷哼一声之后,他站起来对白莹珏和李华馨道:“你们两个贱货都给我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让你们这两个未来的姐妹看一看,本少主今天到底想对她们干什么!”

李华馨听了江寒青的话,想要脱衣服,却又觉得当着郑云娥的面还不太好意思,毕竟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习惯。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到白莹珏已经迅速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将衣服脱去了。李华馨咬了咬牙,也跟着迅速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个光。

白莹珏的外衣脱去之后,贴身穿着的居然是一件奇形怪状的黑色皮衣。皮衣上在小腹的位置被挖了一个桃心形的洞,露出了她白晰的小腹和肚脐眼。在双头的位置也是开着两个小洞,白莹珏暗红色的娇嫩头就从那两个洞里露了出来。除了头,从那两个小洞的位置还能够看到她淡淡的晕。而皮衣上在房部的位置却还有一排铁扣似的东西,显示一旦有需要将那些扣子打开,那么整块包住房的皮革都可以被取下来,从而将丰满的房暴露在空气里面;在裤裆的位置,也是同样的一排铁扣,自然那块紧紧包裹住白莹珏户的皮革也是随时可以取下来的了。不过这一切都还不算什么,真正吸引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目光的却是白莹珏那裸露的头上所挂着的金光闪闪的东西。两人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那是穿在她头上的一对小金环,反秘室里的灯火所以看上去是金光闪闪。相比于白莹珏,李华馨的贴身衣物就要简单许多,不过也暴露许多了。

她的房位置就是几条状的皮革缠来绕去,那些条状皮革的作用看上去不过就是用来锢住她的房部而已,几乎整个房都暴露在外面。而李华馨的下身则几乎就是全裸的,因为她下面只是穿着一条红色皮革制成的丁字裤。名字倒是叫做“裤”,但是那所谓的裤裆就只有不到二指宽,完全就是一细条。这样一细条不要说遮挡她的部,就是连那条缝都没有办法遮挡,因为那本就只是一细条的所谓裤裆大部分已经陷入到她肥厚的唇里面去了。这样一来,李华馨那茂密的毛,肥厚而湿润的唇就全都露在了外面。穿这样一条所谓的裤子,完全不是为了起遮蔽身体的作用,本就是为了满足变态男女调情的需要。

郑云娥和张碧华何时曾经见识过这等贱的装束,甚至就是做梦她们都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穿上如此不要脸的衣服,还能够公然展示给别人看。而且更要命的是,穿着这样贱衣服的两个女人年龄都足以当江寒青的母亲,而且其中还是他的亲叔母。郑云娥和张碧华虽然早前已经对她们两个甘愿成为江寒青的女人而很觉不齿,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居然会堕落到如此下贱的地步。

看见两个即将成为新的玩物的女人那种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对郑云娥道:“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要做什么了吧?她们两个的样子,就是今后你们婆媳二人的命运!”

郑云娥是又气又急又怕,身子摇摇晃晃个不停,如果不是张碧华在旁边撑着她,她连坐在地上都做不稳,准保摔倒在地面爬不起来。

“江寒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天啦!咱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想让我们母女像这两个贱货那样服从你?呸!你是痴人说梦!妄想!”

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郑云娥心里却是惊恐万分。虽然已经明白江寒青的目的,可是她却还不清楚江寒青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们两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惊疑万分,同时她又希望江家其他的人能够想办法找到她们的下落,将她们救出这恐怖的地狱。郑云娥这时候在心里是这样想的:“江寒青这个畜生,原来是在打我和碧华身体的主意!不!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天啦!李华馨这贱人居然穿上这么不要脸的衣服,还敢公然这样站在其他人的面前丢脸!听江寒青那禽兽刚才叫奴,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把她当做乱用的奴隶使唤。难道说……难道江寒青还想将我和碧华孩儿也变成这样下贱的女人!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屈服于他!浩天被人谋杀,大哥一定会派人来看望我们的。到时候一旦她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迅速派人调查的。我和碧华的侍女都见到江寒青来过,那时候家族的人都会知道江寒青去过碧华的院子那里。他们自然会怀疑他,找他询问的!到时候我们就有希望获救了!对!只要我们不屈服,他能够把我们怎样?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婆媳一定能够战胜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像李华馨那样干出那么下贱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成为像她那么自甘堕落的女人!”

郑云娥这样想着,忍不住便将目光投向了张碧华身上,却刚好看到儿媳妇也向她看过来。张碧华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勇敢,显示出她也已经在心里下定了绝不屈服的决心,如同她的婆婆此刻的想法一样。

两个女人的眼神这么一接触,顿时明白对方和自己是一样抱定了绝不屈服的信念。虽然她们已经成为三个乱男女的俘虏,虽然是被困在这暗室之中,虽然眼前已经绝无逃出的希望,但是她们突然间却好像看到了战胜邪恶的曙光,看到了她们成功被人解救出这地狱牢笼的胜利场面。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两个高贵女的天真的想法,她们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么凶残、邪恶的野兽,不知道江寒青是一个多么了解女身体和神的女人杀手。如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知道,连帝国民众心目中的女神、帝国的无敌飞凤、她们的家督夫人玉凤都已经成为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面前这个邪恶男人的奴隶的话,她们也许就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了。

江寒青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女人用眼神进行的心理对话,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哪里还不清楚两个刚成为俘虏的女人心里打的是怎么样的如意算盘。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两个女人会抗拒他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按照这两个女人的格、修养,如果不反抗他才是怪事。他早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计划好了,怎么奸她们,怎么让她们屈辱的奉献出自己的体,而事后又不敢向家族里面的其他人透露这个秘密,这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算过千百遍了。现在一切都只是等着实现而已了!

“姨,给我把两个女人绑起来,让她们屁股贴屁股地绑着!”

江寒青对白莹珏下达的命令,让郑云娥和张碧华惶恐不已,两个女人试图逃避笑着走过来的白莹珏。可是在白莹珏的高强武功面前,她们那点抵抗又算得了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被白莹珏麻利地绑到了一起,两个女人丰满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由于她们不停地挣扎着,所以两个人的屁股就互相磨来磨去,如果是乱的女人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格外的兴奋。不过在这两个高洁的贵妇心里这时候除了气愤和害怕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

可是江寒青却在这时候出声了。

“碧华嫂子,和你婆婆妈的骚屁股摩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看你扭得那个浪劲儿!哈哈!也许你现在还不觉得兴奋吧?没关系!以后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的,到时候只要能够让你和我这位二娘的屁股磨一磨,恐怕你们都会兴奋得要死!”

江寒青知道对于郑云娥和张碧华这样循规蹈矩,深守妇道的女人,想让她们一步成为自己听话的奴隶、玩具是绝无可能的。做这种事情需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耐心调教来实现。而眼前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摧毁她们的自尊,并且诱导她们去体会那些异样的感觉,包括羞耻、兴奋、无奈等等。

郑云娥和张碧华在屁股刚刚开始摩擦的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当时她们除了气愤、害怕之外,都本没有想到过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在江寒青用言语提醒了她们之后,两个女人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屁股互相摩擦带来的异样感觉。郑云娥突然想到自己这丰满的屁股,这么多年来只有和丈夫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会被他偶尔抚玩耍一下,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和别人的肌肤发生过接触。

而此刻这圣洁的臀部却在和儿媳妇的同样部位磨来磨去,这让她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情绪。而伴随着羞耻情绪的产生,她的屁股好像突然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儿媳妇富有弹的屁股蛋儿摩擦自己臀部时,所产生的那种肥弹动的酥软感觉,那种感觉就像男人的手抚她的屁股一样让她面红耳赤。再想到旁边还有三个狗男女在那里看着,郑云娥恨不得地下能够立刻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

可是越是觉得羞耻,她屁股上的感觉就越明显,使得她也更加兴奋,她甚至开始幻想儿媳妇的屁股蛋儿是不是像自己的一样丰满,一样逗男人喜欢。

“天啦!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郑云娥啊!郑云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够去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你的敌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够分神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呸!你如果不警醒,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堕落到和李华馨一样下贱!”

猛地从人类天生便具有的邪恶心里挣脱出来,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同时愤恨地向江寒青道:“你这个畜生,你将来杀千刀,挨万剐,不得好死!”

在她的身后张碧华也开始跟着辱骂起江寒青来。一时间秘室里满是两人恶毒的咒骂。

江寒青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地笑道:“二娘,碧华嫂子,你们两位平日里一派正经、端庄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也会有学泼妇骂街的一天啊!”

缓缓走到郑云娥身前,江寒青突然用力一把撕破了她装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的红丝绸的肚兜。

“哎哟!这么老的女人了,还用这么鲜艳的色彩,真是***一个老骚货!”

江寒青辱骂着郑云娥,伸手隔着肚兜捏住她的房用力一拧。

“啊!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你……大哥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呸!”

郑云娥的房被他那么用力一拧,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房除了被丈夫温柔地抚过之外,从没有被第二人碰到过,更不用说是这样暴地玩弄。她心里此刻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狠狠地一口唾向江寒青脸上啐了过去。

唾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江寒青的鼻梁上,他没有吭声,猛地抓住郑云娥的红丝绸肚兜用力一拉。“唰”地一声之下,郑云娥的肚兜便被他撕破了一大块,一对丰满的房立刻呈现在三个虐男女的面前。

江寒青用撕下来的肚兜破布擦拭干了鼻梁上的口水,然后用手将那块破布塞进郑云娥残破的肚兜,手再用力往下猛塞,硬是将那块破布塞到了她下体的亵裤里面。郑云娥尖叫着拼命挣扎,不断扭动下体,却还是没能逃过这羞耻的结果。

被绑在郑云娥背后的张碧华看不到婆婆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婆婆的哀叫和怒骂声,还有就是感受婆婆的身体拼命地挣扎,完全不知道婆婆正在经受怎样的羞辱,吓得连声尖叫道:“青弟,青弟,你饶了我妈妈吧!你来折磨我好了!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却见白莹珏伸手便是一耳光扇在张碧华脸上,然后学江寒青那样抓住她的衣襟一阵乱撕乱扯,眨眼间张碧华的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对着哭泣求饶的张碧华又是一耳光,白莹珏怒吼道:“贱人,这么快就想要主人的玩弄了?青弟是你这种贱屄能随便乱叫的吗?你应该说:”主人,求求你玩弄下贱的奴隶吧!〖你如果真的希望帮助你婆婆,就应该这样做!知道不!

“江寒青和李华馨此前都没有想到过白莹珏在凌辱别的女人之时会是如此的暴和残忍。看着她疯狂地向着可怜兮兮的张碧华又打又骂的样子,两个人不由怔怔而视,傻在了当场。

“主人,这个下贱的母狗请求你去玩弄她!这头老母狗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直到听见白莹珏说出这样的话,江寒青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将她搂到身边,狠狠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再在她高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夸奖道:“我的好阿姨,真不枉我疼爱你这么几个月!太好了!以后你就帮着我好好调教这些母狗们!记住对这些母狗要残忍,要暴!越暴越好!”

江寒青说完,转头对李华馨道:“奴五娘,看到姨的表现没有?人家比你还后跟我,都已经学习得这么好了!你还不努力!如果不好好表现,以后就让你给姨当奴隶!”

白莹珏刚刚因为虐待其他女人而得到心爱男人的赞扬,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对着还傻傻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华馨暴骂道:“贱猪!听到没有!你如果不好好表现,就让你给老娘舔屁眼儿!”

想起和白莹珏初见面时,她是那么一个高傲、自尊、脾气又怪的长辈,如今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已经被自己成功调教成了一个下贱、荡、完全没有自尊的听话的奴隶,而且看现在这样子以后还会成为自己调教其他女人的好帮手,江寒青这时候简直是喜翻了心。他伸手在白莹珏屁股上接连拍打了几下,猛夸奖道:“好!骂得好!就是这样!好阿姨,我简直爱死你了!”

白莹珏将小嘴贴到他耳边,吃吃笑道:“青儿,等你妈妈回来!阿姨一定会帮着你玩得她死去活来!相信我吧!阿姨要玩得你妈那贱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等残忍的话语在江寒青听来无疑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兴奋的他一把将白莹珏推到郑云娥面前,命令道:“好极了!那姨现在这头老母狗就交给你玩弄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郑云娥的发髻,将她的脸扯得歪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痛苦的脸色残忍道:“贱人!你如果敢自杀,我就把你的尸体挂到家族大院的门口,说你和下人通奸之后上了吊,让你死了都还要丢人现眼。还要把你儿媳妇拿去给狗!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吧!”

这样对郑云娥咆哮完之后,他又顺手抓住张碧华的发髻将她也狠狠地拧过头来,大吼道:“碧华母狗,你听到没有!你也是一样!如果你敢自杀,或者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妈妈卖到妓院去,任她千人万人骑!还要把你的尸体剥光扔到马棚,说你和马干那种事情被人看见,羞愧难当之下当场自杀!”

郑云娥心里本来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江寒青想要侵犯她神圣的下体,她就咬舌自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洞察先机似的提前说出了警告的话语。她自杀不外乎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声称就算她死了,也要糟蹋她的尸体和名声,而且居然还拿她的儿媳妇来威胁她。这样一来顿时叫她无计可施。

“如果我自杀,他就要让……让狗去上碧华,还要诬蔑我的尸体和名声!天啦!这个恶毒的家伙怎么会生在人世间啊!老天爷,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才是啊!”

在郑云娥无助地开始啜泣的时候,白莹珏开始玩弄起她的房来。

由于身处帝国豪门、保养得当的关系,郑云娥的房还很丰满,而且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她的晕很黑,但是并不太大,因而看着也还不算太难看。头呈暗红色高高耸立在房的顶端。

白莹珏用手掌捏住郑云娥的房,开始的时候只是轻轻按揉,让郑云娥在觉得羞辱之余,却还是能够感受到房被玩弄得很舒服得感觉。如果不是郑云娥早就下定决心不能屈服于江寒青的威,也许此时她早已经舒服得呻吟起来,可是现在她只是鼻孔里呼吸的声音有所加大,而牙关却紧紧咬着,坚决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呻吟声。

可是慢慢地随着白莹珏手上开始逐渐加力,郑云娥就觉得不那么好受起来。

随着白莹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郑云娥看到自己丰满而有弹的房在白莹珏手上变幻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郑云娥觉得房被挤压得十分难受,那种感觉有点像她过去生孩子时房被水胀满的感觉,却又比那种感觉更让她难受,更让她希望得到发泄。她想哭,可是高傲的自尊却让她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她想呻吟,可是她的良知又提醒她这种时候必须要忍住;她想出声辱骂白莹珏,却又怕她用更凶残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结果到了最后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圆瞪着双眼,看着自己被白莹珏玩弄的可怜房。

而白莹珏的脸上此时是一种混合着残忍、兴奋、得意、鄙夷等等诸多情绪的诡异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云娥,欣赏着这个高傲的女人被自己玩弄房时痛苦、厌恶的表情。

在另一边江寒青也开始玩弄张碧华。曾经有多少次他幻想过张碧华的房是什么形状,如今这对房终于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以任由他品尝了。

和江寒青以前玩过的成熟女人比较起来,张碧华的房并不算太大,甚至还有点青涩的感觉。如果说玉凤、白莹珏,包括此刻就在身边的郑云娥她们的房算得上是一个圆球的话,那么张碧华的房就只能算是一个倒过来的小碗。虽然没有那些中年妇女那么丰满的房,也没有那深深的沟。但是那鲜嫩红艳的头却比那些中年熟女们普遍呈暗红色的头好看多了。而且她的晕也很小,若有若无的,看上去十分清洁。

江寒青轻轻手手指拨弄了一下张碧华的头,在他手指划过头的一瞬间,张碧华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江寒青也听到她鼻孔里的呼吸声陡然加了,可是她的牙关却紧咬着,嘴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寒青笑着圈起手指对准张碧华的头,然后猛地将手指弹直,手指尖刚好弹到她的头上。娇嫩的头被手指弹得往旁边一歪。张碧华全身像被雷电殛打中一样,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用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吮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碧华嫂子,你想呻吟浪叫就叫出来吧!何必这么苦苦忍着呢?是不是怕后面那头老母狗骂你呢,不要怕有主人给你撑腰。她如果敢骂你,我就用皮鞭抽花她的大屁股!我……”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碧华却已经呸的一口,将浓浓的口水吐到了他的脸上。而郑云娥却高声叫好道:“碧华,好媳妇!吐得好!让这畜生知道,我们母女俩是不会屈服的!江寒青,你是男人就过来玩我!不要动碧华!你……”

“贱人!你给我闭嘴!小心老娘把你的房给你抽肿!”

白莹珏辱骂着,恼怒地用手掌狠命击打郑云娥高耸的双峰,发出“劈里啪啦”的一阵清脆声响。

在她残暴的掌击下,郑云娥的骂声立刻变成了凄厉的痛苦哀叫。郑云娥前的一对大球剧烈地抖动着,白晰的皮肤上很快便布满了红色的手掌印。

如此剧烈的疼痛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郑云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是相比于体上的痛苦,神上的羞辱才是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如果不是刚才江寒青出言警告在先,也许现在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一边痛苦尖叫着,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恨不得能够将眼前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贱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在心里暗暗发誓的时候,郑云娥却又开始为身后的媳妇担心起来。

因为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被绑在她背后的儿媳妇发出比她还要凄厉的哭叫声,她看不到儿媳妇那边的情况,只能听到她尖声哭叫道:“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郑云娥不知道江寒青到底在怎么对付张碧华,她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张碧华受到残忍的凌辱,又害怕她经受不住摧残向江寒青屈膝投降。郑云娥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房被白莹珏掌击所带来的痛苦的羞辱,她大声呼喊道:“碧华,好孩子!不要向那个畜生求饶!不要啊!啊……呜呜……”

郑云娥的呼喊声没有持续多久就迅速转变成了惨叫声和哭泣声,因为白莹珏突然暴地撕去了她装的下摆,脱去了她下体的亵裤,然后用力捏住她敏感的唇暴地拉扯起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残暴玩弄女人下体的方法,多年来只知道在丈夫的温柔爱抚下享受生活乐趣的女人几乎疼得要昏了过去,她悲惨地哭叫着,乞求上天能够可怜可怜她,将她带离这非人的世界。

可是在郑云娥那被暴力拉扯开来的缝中间露出的那粉红色的亵洞,居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白莹珏得意地看着晶莹的从眼前这个顽固的女人的洞里流了出来,嘴里兴奋地叫嚷道:“青儿,你看这骚女人啊!第一次拉扯她的唇,她就兴奋得流出了水!她真是一个具有荡潜质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在另一边,江寒青正用一对夹子夹住张碧华的头拧动。李华馨则帮忙将张碧华的下体脱了个光,这时候正忙着用两手指抽她的道。而这两人的残忍玩弄也正是刚才郑云娥听到张碧华凄厉大叫的原因。

听到白莹珏的叫喊,江寒青兴奋道:“好极了!待会儿一定要让她们兴奋得达到高氵朝!奴五娘,现在你过去帮姨玩弄那只老母狗!我这方自己就能搞定。”

比起白莹珏的疯狂来,李华馨还是稍微有一点良知的,毕竟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对于这样乱而残忍的事情还有点不习惯。可是一想到不服从江寒青的命令将会受到的折磨,想到甚至有可能失去他的宠爱,李华馨便不得不强打起神帮助他虐张碧华。但是听到张碧华的惨叫声,她总是有一种犯罪的痛苦感觉。

如今听到江寒青吩咐她去帮助白莹珏玩弄郑云娥,她顿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对于无怨无仇的张碧华她实在不忍心下手,可是刚才郑云娥辱骂她的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快就有了报复的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得意地走到郑云娥面前,李华馨暴地用手扶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泪流满面的脸蛋儿扳得正对自己,然后嘲弄地说道:“二嫂,您刚才不是还嘲笑华馨吗?现在怎么自己成了一只赤裸待宰的无助羔羊?哈哈!江山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了!”

狠狠地伸手抓住郑云娥下体的毛用力一扯,随着郑云娥一声凄厉的哀嚎,李华馨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撮黑黑的毛!

以李华馨的温柔格本来不应该有如此凶残的表现,可是今天种种机缘巧合,却让她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残暴。

十五年来在江家受到的排斥、鄙夷的生活,给李华馨造成了无比的压抑和痛苦,也使得她的心灵逐渐扭曲、变态。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发泄自己心里的变态欲望,而且她从小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也让她具有强烈的自尊和羞耻,不容许她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可是江寒青几个月来日以继夜地调教、训练和羞辱,几乎完全剥夺了她从小到大养成的自尊和良好修养,让她渐渐习惯了这种乱而残忍的生活,这也让她那深藏在心底的变态心理开始逐渐抬头。而此时此刻现场的靡、残忍气氛,尤其是几个月来跟她朝夕相处的白莹珏狂野而残忍的表现,以及白莹珏因此而获得的江寒青的赞扬,更是犹如催化剂一般刺激得李华馨尽情表现出自己身体内部黑暗的一面。虽然如此,可是她内心残留的良知却还是让她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对张碧华那样无辜的女人下手。但不幸的是眼前却偏好有这个郑云娥,这就足以让李华馨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其实在李华馨残忍地拔下郑云娥的毛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么憎恨郑云娥这个高傲的女人。在李华馨来到江家之后的十五年里,郑云娥一直高高在上代行江家的“主母”职权,管理着江家内院的大小事务。在江家处处受人排挤的李华馨对于这位位高权重的“代主母”自然更是小心翼翼,每次见面都是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这个女人。而郑云娥虽然也还算照顾李华馨,不过言语间总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一些高傲之态。李华馨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很感激郑云娥,其实那不过是她的潜意识要求她自己讨好郑云娥,绝对不能得罪郑云娥,从而产生出来的一种虚假的认识罢了。

此刻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一撮黑色的毛,李华馨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是多么嫉妒、多么憎恨郑云娥这个高高在上的“代主母”!

而且不到一个时辰前,这个女人还那么不留情面地责骂她。这种报复的快感是何等的惬意啊!

李华馨放声狂笑的样子,吓呆了白莹珏和张碧华,而郑云娥此时已经只觉得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人都差点疼得昏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的事情。

只有江寒青得意洋洋地看着狂笑不停的李华馨,他自然清楚这位奴五娘这样狂笑,意味她从此和白莹珏一样开始释放出邪的能量了。一天之间,他就多出了两个调教女人的好帮手,叫他怎么能够不兴奋。看着李华馨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一撮毛傻笑个不停,他忍不住出声指点道:“五娘,把你手里那撮脏毛塞到它主人嘴里去吧!”

李华馨被江寒青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冷酷笑着将毛暴地塞到郑云娥的嘴里,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道:“贱人,你往日不是自命是咱们江家的〖代主母〗得意洋洋吗?现在就让你这贱人尝一尝自己毛的味道!哈哈!爽吧!”

郑云娥哀哀哭泣着,使劲地往外吐毛。如果不是因为江寒青先前的威胁,她一定会立刻自杀以求解脱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这么做。她能做的只是呜咽着哀求道:“求求你们,玩弄我吧!饶过碧华,她是无辜的!你们恨的是我,要折磨的也应该是我啊!跟碧华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白莹珏这时候已经蹲到郑云娥的身下,用手指刮弄郑云娥的缝里的嫩,还不时将手指尖顶在她肛门外面旋转。听到她这样哀求,便用中指对准她肛门猛地用力一捅,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顶进了郑云娥的肛门里面。

从来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却这样被同的手指暴地入,郑云娥尖叫一声的同时,肛门立刻剧烈地收缩,将白莹珏的手指紧紧地夹住。

白莹珏试着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郑云娥的肛门收缩得那么紧,以致于她的手指几乎都无法动弹了。冷哼一声之后,白莹珏突然加大力道,暴地将中指在她的肛门中一阵暴的弄。

从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是那么的干燥狭小,突然被人这么暴地玩弄。手指关节摩动肛门眼儿带来强烈的痛楚,让郑云娥感觉自己的肛门随时都会被撕裂似的。处女的肛门第一次被人玩弄就遭受到如此痛苦的命运,强烈的屈辱感觉甚至压过了肛门的痛苦,让郑云娥放声嚎哭起来。

可是她的哭声非但没有引起残忍男女们的同情,反而更加激发起他们残忍玩弄、摧残她体的欲望。

李华馨用一只掐住她的房部,让她丰满的房连带顶端的头都高高耸立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死命地击打她头的位置。可怜的头在残忍的击打下反倒充血硬了起来,显示出郑云娥对于这种残忍的动作反应十分敏感。

而白莹珏一边继续用手指玩弄郑云娥的肛门,一边却用另一只手暴地进三手指玩弄她的户,偶尔还捏住她敏感的芽一阵拉扯,每一次都让郑云娥痛苦得翻动白眼。到后来随着白莹珏的动作越来越猛烈,郑云娥翻动的眼睛几乎就成了一个死鱼白,再也看不到黑色的眼球了。这种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程度的痛苦刺激得郑云娥身体连连哆嗦,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她嘴里先前的叫骂声,这时已经成了呜咽求饶的声音。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正在被江寒青抱住一边吸吮房,一边使劲掏挖户的张碧华也出声哀求道:“求求你,饶过我妈妈吧!你要对我干什么都可以,放过她吧!她快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笑道:“你们两个贱人都别吵!本少主自然会让你们两个人都爽个够的!现在先从你这个小贱人开刀吧!”

他将挖弄张碧华户的手抬起来一看,手指尖上已经湿漉漉的沾了不少的水。

“贱人,看你浪成了什么样子?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将沾满水的手指在张碧华脸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威逼她说出亵的话语。

可是张碧华怎么肯在这个残忍的家伙面前说出那样的词来,只是扭过头哀哀哭泣。

江寒青见她不肯说,也没有处罚她,反而是向白莹珏道:“姨,这个小贱人不肯说出来!你给我好好收拾那只老母狗!”

白莹珏兴奋地答应一声之后,一手挖弄郑云娥的屁眼儿,一手捏住她的蒂一阵扯,而李华馨则伸手在郑云娥的房上、小腹上、户上,大腿上一阵劈里啪啦的掌击。

听到身后的婆婆发出的阵阵凄厉的叫声和哭声,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啜泣着喃喃道:“我说……不要再折磨我妈妈了!”

江寒青挥手示意两个女奴停止折磨郑云娥的动作,得意地向张碧华说道:“你说吧!这是什么东西!说得不好,你妈妈还要受罪!”

郑云娥虽然已经被两个残忍的女魔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刚一恢复神智,便挣扎着提醒儿媳妇道:“碧华,碧华!不要上他的当啊!千万不要说啊!”

江寒青看着犹豫挣扎着的张碧华,冷酷地威胁道:“你不说?你不说,当心你婆婆的肛门被挖烂哦!”

害怕江寒青真的将婆婆的肛门搞烂,张碧华尖叫一声之后,啜泣着低声说出了荡的话语。“那是……是……水……”

江寒青怒吼道:“大声一点!我听不见!大声一点!”

“是水!”

“谁的水!说!”

而这个时候李华馨也配合地捏住郑云娥的头猛力一扯,虽然头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可是郑云娥却咬牙忍住,不愿意发出叫声。她知道李华馨是希望通过那样的手段,让她发出凄惨的叫声,从而瓦解张碧华抵抗的最后意志。

可是白莹珏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将一个铁夹子夹到了她的核上,这一次郑云娥再也忍不住了。

婆婆凄惨的叫声,彻底摧毁了儿媳妇最后的防线,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突然放声大叫道:“那是水!是我的水!”

在说出这样荡的话之后,张碧华突然弯下身子歇斯底里地哭泣,而与此同时她的下体却流出了兴奋的体。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表情动作的江寒青立刻发现了这一点,将手暴地伸到她的下体一阵掏。当手抽出来的时候,比先前那一次更湿了不少,几乎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了!

将手掌在张碧华面前得意地晃了一下,江寒青满面笑容地问她道:“碧华嫂子,你平日里那么高傲的女人,今天怎么会浪成了这样?”

张碧华痛苦地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到江寒青手掌上沾着的自己的水。可是江寒青却一把抓住她散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拉过来然后将手指凑到她的鼻子面前,恶狠狠地骂道:“贱女人,你闻一闻!这就是你的水!你刚才不是还在装正经吗?”

张碧华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江寒青,她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的那个青弟原来却是这样变态的一个狂人。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经受一点他的蹂躏,这样她的婆婆也许就可以相对少受一点痛苦。

但是她的愿望很快便落空了,因为江寒青已经将凌辱的物件移到了她的婆婆身上。

将还沾满张碧华水的手掌在郑云娥丰满的体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将嘴巴贴到郑云娥的脸边上,用舌头舔刮她的脸蛋儿。

“二娘,你知不知道。青儿好几年前就一直梦想着有这么一天能够尽情地玩弄你!哈哈!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郑云娥厌恶地想要摆脱侄儿恶心的舌头,却又怎么能摆脱开去?她心里深深憎恨这个亵渎她身体的侄儿,而在今天之前这个可爱乖巧的侄儿一直是她所深深疼爱的,可是现在就是这个侄儿玩弄着她的房,还将他坚硬的顶在她火热的户外面磨来磨去。

郑云娥咬牙切齿道:“江寒青你个畜生,你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噗哧一声,看着郑云娥好像觉得十分滑稽的样子道:“你出去之后能够把我怎么样?你能够到处去宣扬今天被我这个做侄儿的给强奸了?就算你自己不要脸了,你这个又年轻又听话的儿媳妇呢?你忍心让她跟着你一起出丑?而且一旦你将事情抖出去,你们婆媳二人身败名裂不说。到时候我可也要将二叔试图谋害我的事情一起说出去,到时候二叔死后的名声可也被你给糟蹋了!想来你不会希望出现这样的结局吧?所以你就认命吧!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当我的女人,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只要你和碧华嫂子好好服侍我,你可以继续当代行我母亲的主母职权,二叔也可以在身后享有一个好名声!二娘,你是一个聪明人!这些事情的利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好好想想吧!”

郑云娥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侄儿,她先前还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侄儿只要奸污凌辱自己婆媳就了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想长期霸占她这个做叔母的。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话又拿住了她的要害,她除了切齿痛恨之外,又能够做什么呢?

郑云娥还没有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江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个光,站在了她的面前。

“青儿,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叔母啊!青儿,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吧!”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将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当真看到侄儿高耸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郑云娥还是下意识地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刚才破口大骂江寒青为畜生,转眼间却因为害怕会激怒他而改口为过去一贯所叫的“青儿”。她希望通过这种亲情攻势这样能够奇迹般地唤醒江寒青的良知,让江寒青意识到自己是他的叔母,两个人之间不能发生这种关系,从而及时地悬崖勒马。而张碧华这时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在背后拼命叫喊地叫喊着。

“青弟,你饶过我妈妈吧!求求你!她可是你的叔母啊!你要干什么都来找我吧!我会接受你的一切惩罚的!来干我吧!入我的下面吧!求你了!来吧!”

而听到张碧华的叫喊声之时,郑云娥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儿媳妇在那里。

“如果我不让江寒青搞,他肯定就会去折磨碧华的。不!我要吸引住他,我这等年纪了,还在乎这点羞辱吗?只要能保碧华的平安,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样想好之后,郑云娥就像疯了一样向江寒青拼命叫唤道:“青儿,不要听你嫂子的!来上我吧!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你来干我吧!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你来入我的洞吧!我喜欢你!”

眼前这一幕婆媳都试图牺牲自己救助对方的感人亲情场面,在三个虐的男女看来却是滑稽、好笑的事情。

白莹珏和李华馨都在心里嘀咕道:“这两个贱人还真是蠢啊!她们就天真地以为青儿干了她们中的一个,就可能放掉另一个?真是一对傻瓜婆媳!”

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叔母和堂嫂哀怨的恳求对于江寒青这种连亲生母亲都不知道奸污了多少遍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冷酷无情地嘲笑了叔母和堂嫂天真的哀求之后,江寒青恶狠狠地向叔母吼道:“贱人,你给我闭嘴!鬼叫什么?你担心自己能否让我爽个够的问题吧!小贱人的事情你居然还有闲心去管!现在既然是你求我来干你,小侄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用手掌狠狠拍打了一下郑云娥白晰而丰满的大腿,吃疼之下郑云娥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露出了双腿间那神秘的桃花盛开之清溪地。

经过前面的一阵玩弄郑云娥的唇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此时看上去就像花匠浇水后的鲜花花瓣一般。桃花带雨,芙蓉出水,何其诱人!

江寒青看着面前这诱人景色,不禁血脉贲张,口干舌燥。色迷迷地伸出一手指在郑云娥的唇上那么一刮,几滴晶莹的体便沾在了他的手指头上。

将手指伸到郑云娥眼前,江寒青装出满面不解之色问道:“二娘,这是从您下面的洞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刚才碧华嫂子下面也流出过这种动词,她说这叫水。不知道您这个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啊?如果是也是叫做水,青儿就觉得奇怪了!小侄听人家说,这水都是女人在床上十分兴奋的时候才流出来的东西,怎么您被青儿绑在这里都能够兴奋起来?是因为这绳子?还是因为您的儿媳妇的屁股和您贴在一起受辱?抑或是您天生就是一个浪种,什么情况下都有可能发浪?如果是这样,那您岂不就是天生的一个骚货?青儿对这个真的不是很懂,想麻烦您解释一下!”

郑云娥看着眼前江寒青色迷迷的表情,听着他说出这等羞辱死人的话,心里痛苦得似要滴出血来。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亲侄儿这样玩弄,被他用这样羞辱的话语来折磨凌辱。她想狠狠地责骂江寒青,却又怕这个杀千刀的贼子被激怒之后要去凌辱张碧华。她那被绳子绑住的身子拼命地挣扎,似要喷出火来的眼神狠狠盯在江寒青的脸上,银牙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不是怕对方残害她那可怜的儿媳妇的缘故,她早就自杀了,哪里还用受这种气!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无论多么的耻辱,多么的愤恨,她都必须要忍受江寒青的玩弄和羞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儿媳妇的命。

而与此同时,在她的背后张碧华声嘶力竭地叫嚷着,时而痛骂江寒青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时而又苦苦哀求江寒青,求他不要玩弄婆婆郑云娥,一切的罪孽都让她自己来承担。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郑云娥愤恨却又无奈的表情,向白莹珏道:“姨,你去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让她闭上她的鸟嘴!”

白莹珏面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向张碧华那方转过去的时候,江寒青将高耸的缓缓地伸向了郑云娥的下体。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因为他正陶醉地欣赏着叔母脸上的慌乱、惊恐甚至是绝望的表情。

郑云娥恐惧地看着侄儿的伸向自己的下体,哭喊着,挣扎着。她想收紧双腿保护自己的秘处,可是李华馨却在一旁知机地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让她始终无法收拢双腿。

而在她的背后这时也响起了皮鞭抽击体发出的清脆响声,还有儿媳妇痛苦的惨叫声。虽然自己已经处在极度的惊恐和慌乱中,郑云娥还是能够感受到从她那肥大屁股上传来的儿媳妇身子剧烈颤抖的感觉。郑云娥想要出声辱骂江寒青,又想出声安慰可怜的儿媳妇,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江寒青的这时已经缓缓地伸到了她的双腿间。在郑云娥惊恐的目光里,在她凄凉的哭叫声中,江寒青的终于到达了她下体的秘处,接触到了她那娇嫩而敏感的。

在即将被侄儿的侵犯下体的那一瞬间,郑云娥凄厉地嚎叫了一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似乎她的灵魂都已经腾空而去,而支援她身子站立的力道在那一刻也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背后绑着的张碧华的身体在支撑着,郑云娥绝对会当场瘫倒下去。

并没有急于将入郑云娥的下体,江寒青只是将顶在郑云娥的唇上用力摩擦。对于他来说,奸一个女人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将入女人的道也不会让他感到有多大的兴趣,事实上最能让他兴奋起来的是女人被奸凌辱时那种悲哀又绝望、无助又茫然、痛苦却似乎又有点兴奋的表情。而眼前郑云娥的反应,就正足以让他体会到这种难得的快感。

被侄儿的贴在自己的下体摩擦,郑云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忍受如此屈辱的命运,痛恨自己在经受这样痛苦的凌辱后还居然能够兴奋起来的贱体。虽然事实上她忍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可爱的儿媳妇,虽然一个正常女的户在受到各种刺激的情况下都有可能流出兴奋的水,但是此刻的她简直恨透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完全就像侄儿辱骂的那样,真的是一个下贱的荡的骚女人!

就在郑云娥心里辱骂自己是骚女人的时候,江寒青也开始了最关键的动作。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刺激得他脑门都发晕了的兴奋感觉了!他要进入面前这个成熟女人的体!他要玩弄这个被他的亲叔叔过的洞!从今天开始,这个洞将只属于他!现在该是他宣示对这个洞的所有权的时候了!

将下体死命地往前一顶,江寒青没费吹灰之力便将胯下那青筋突出的狠狠进了郑云娥的中。从这一刻起,他真正的成为了这个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骚的主人了!

似乎是表示自己对新主人的欢迎一般,虽然郑云娥极力地试图控制住自己下体的欲望。可是她那不争气的下体却违背了她的意愿。那比她刚死去的丈夫大得多的进道之后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她的道一阵酥麻,而这阵快感如闪电一般飞速地传到了她那火热的子中。几乎还没有等她的脑子反应过来,她的子在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喷出了浓浊的白色体,本已水长流的道这时便似山洪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娘,我早就说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自己说是不是!刚刚被亲侄儿的进去,你就达到了高氵朝!哈哈!真是一个骚货啊!”

达到高氵朝之后的郑云娥目光散乱、神智不清,可是侄儿的话却还是如暮鼓晨钟一般重重地击打在她心头。那种自尊被摧毁的痛苦,像一股膨胀的气体堵在她的口。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要哀叫却也发不出声,想要去死却又放心不下可怜的碧华媳妇。她只能是张大着嘴,呼呼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含糊的荷荷的声音。她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迎合起江寒青的弄来,可是她却茫然不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她已经失了魂、丢了魄,此时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强烈的耻辱和痛苦挖空了神的木偶,是一个被侄儿任意玩弄的玩具罢了!

江寒青一边得意地在叔母的洞中纵横驰骋,一边还不忘继续说着羞辱叔母的话。

“二娘,你的骚屄的可是有点松了啊!是不是二叔几十年来天天都在你啊?他都没有干烦你这个洞吗?你侄儿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二叔的强多了?虽然你这骚屄的是稍微有点松了,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我看你那屁眼儿倒好像没有被二叔过吧?嘿嘿!这个处女的肛门应该还很紧的!我喜欢!改天好好地给你灌灌肠,等把你肚子洗干净了以后,本少主再正式给你那骚屁眼儿破处!”

郑云娥昏昏沉沈地听着侄儿残忍的言语,她已经从最初的昏迷状态中稍微清醒了一点过来些,不过这种神上的重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过来的。正因为如此,江寒青的话虽然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受,有点难以接受,可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种逼得她发狂的痛苦和耻辱。她的神在侄儿的折磨下渐渐地对于这种乱伦和受虐的下贱事情变得开始有点麻木!此刻的她开始觉得,她那贱的表现似乎证明了江寒青的辱骂不是全无道理,她的身体也并没有为她的反抗提供任何有力的贞洁的证明,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天生就应该被侄儿的贱人!

不幸的是,麻木恰恰是堕落的开始!她那曾经看起来是牢不可破的自尊就这样渐渐地被侵蚀了。不过此时的郑云娥仍然还抗拒江寒青罪恶的行为,她内心的神抵抗远远还没有被瓦解,而江寒青要想彻底征服她的目标也远未能实现。一切都还只是开始!

当江寒青感觉到自己的关快要守不住的时候,他毅然从叔母的中抽出了被水弄得湿淋淋的丑恶。他可不愿意把今天的第一次留在叔母的老屄中,那应该是属于年轻的堂嫂享受的好东西!

虽然神上抗拒,可是郑云娥成熟的体却已经在江寒青的弄下完全兴奋起来。这时候突然发现江寒青将从体内抽了出去,郑云娥心里固然松了一口气,却也好像有一点空虚的失落感觉。这时候她的心里可谓是思潮起伏,一边因为下体的空虚而心痒难熬,一边又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的荡反应;一边不停回味刚才抽的美妙滋味,一边又因为自尊和良知而不断提醒自己应该要和江寒青这贼抗争到底。

就在她一个人自怨自艾不已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转到了身后开始了对张碧华的侵犯。

刚刚已经在叔母身上搞得欲火熊熊,这时候换到年轻貌美的张碧华身上江寒青也不再玩什么虚活。在张碧华惊恐的眼神中,他凶痕地抬腿就是一脚蹬了过去。

这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张碧华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量让措手不及的张碧华立刻往后一仰。而被绑在背后的郑云娥对于这方发生的变故更是完全不知情,但觉从背后张碧华的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毫无准备之下郑云娥立刻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冲得俯身趴倒在地。

虽然郑云娥在倒地的一瞬间及时伸出手撑了一下地面,但是加上背后的张碧华两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加到她的手上,以她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又怎么能够抗得出?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她便被重重地压到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巨大的冲击力压得她浑身剧痛,肚子里更是一阵气鼓气胀的感觉,连屎尿都差点被压了出来。

郑云娥这样趴在地上,和她绑成背靠背的张碧华这时候自然也就变得仰面朝天,就好像是躺在了郑云娥的背上一样。

郑云娥的房被紧紧压得贴住地面,两个身体的重量使得她丰满的房被压成了可怜的扁平状,肿胀的感觉使她难受得想哭叫,可是肺部似乎也已经被压得扁扁的了,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那里还能够叫得出声来。而睡在她背上得张碧华自然是想奋力站起身来,但是绳子将她和婆婆绑在了一起,随便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站起来,反倒是拉扯得下面被压着的婆婆痛苦万分。

做婆婆的郑云娥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下,背上却背着一个同样赤裸着身子仰面朝天躺着的儿媳妇,两个女人都同样痛苦而又无奈地挣扎着。这怪异而又稍微有点滑稽的场景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莹珏、李华馨二人嘻嘻哈哈,高兴得不得了。

郑云娥自从知道她们和江寒青的关系之后,便从来不曾拿正眼来看过她们。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看到这个高傲的女人今天遭到如此屈辱的命运,自然是最令她们兴高采烈的事情。

“哎呀!二嫂,你平日里不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吗?你刚才不是还在骂我李华馨是贱人、骚货吗?哈哈!现在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头下贱的母猪罢了!”

李华馨尽情地嘲笑、辱骂着郑云娥,用穿着绣花鞋的玉脚狠狠地踢着她,踢她的脸、踢她的房、踢她的腰肢、踢她的臀部、踢她的大腿。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她今天受到现场秽气氛的影响,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她心底的黑暗一面如此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看着郑云娥痛苦挣扎、哭泣,李华馨兴奋得笑出了幸福的眼泪。

“是青儿让我有机会享受这么刺激的生活!是他给了我报复郑云娥这贱人的机会!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他!”

李华馨停下疯狂踢打郑云娥的动作,抬起头将崇拜的目光投向江寒青去时,却正好见到她心爱的侄儿情人正得意地用他那巨大的阳货抽仰面挣扎的张碧华的道。

在张碧华的哭叫声中,江寒青面上满是征服者自豪的幸福微笑。在他的弄下,张碧华虽然嘴里哭叫个不停,道里却已经是水泛滥,将两个人的部全部润湿。而且大量的水还顺着张碧华的屁股沟往下流去,流到了被压在她身下的郑云娥的屁股上。

至于那可怜的郑云娥,被媳妇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说,还得忍受蹲在她身边的白莹珏用一巨大的假阳具玩弄她仍然骚痒的洞。更为糟糕的是,江寒青奋力抽送张碧华洞的时候,那巨大力量不可避免地通过张碧华的身体传到被压在下面的郑云娥身上。这样郑云娥的房、小腹、大腿等身体接触地面的部位便随着江寒青抽送的动作不断与地面发生摩擦,细嫩的皮肤不一会儿便被擦破了皮,血淋淋的甚是可怜。而她那平日里高高挺立在峰顶端的诱人头,这一会自然也落了个皮破血流的悲惨下场。

当江寒青高声喊叫着,在张碧华的道里发动最后的疯狂冲击时,可怜的婆媳俩都落下了痛苦、耻辱的绝望眼泪。

“难道我们真的要成为这个大恶人的玩物吗?我们真的就只能俯首听命吗?不!我要反抗!我要反抗到最后一息。我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禽兽的!”

听到江寒青在儿媳妇身体里面后发出的低沉吼声,趴在地上痛苦哭泣的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道。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俩的痛苦岁月还长着呢,而她现在信誓旦旦要进行到底的反抗也很快便成为了消逝的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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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隐宗七绝°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在郑云娥的体内出之后,江寒青终于心满意足地决定放郑云娥婆媳回家。此时郑云娥和张碧华已经被三个虐的男女折磨得疲力竭。

正当郑云娥思考回去以后怎么对付这个禽兽的时候,江寒青却拿出了两条铁亵裤甩到面前的地上,命令二人立刻穿上。

那铁内裤工艺仔细看来还颇为复杂,不知道是何等巧手方能造就。

裤身由两块镔铁打造而成,一前一后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内裤的形状,在裤身左侧由活页连接两块铁片,而右侧则留有锁扣,可以上锁用。解开锁扣,分开组成裤身的两块铁片,便能够方便的穿上或者脱下;一旦锁扣扣牢,这条特殊的亵裤便紧紧套住穿裤人的下身而不会脱落。

裤身的结构如此。但是两块铁片合拢而成裤身之后,下面却还空着一个大洞,没有裤裆啊!这裤裆则是由另一块同样才质的镔铁片打造而成。这块铁片同样用活页连接在充当后半裤身的铁片上,连接前半裤身那一段也有一个锁扣。在这块充当裤裆的铁片上最为特殊的是在裤裆下方居然还开着一个二指宽的小洞,看那位置大概就是在人的屁眼儿附近。

这等丑陋的秽物品,郑云娥的张碧华平时一看便会皱眉觉得恶心,如今江寒青却要两个人穿上身去。两个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可是两人稍有迟疑,白莹珏立刻便是一阵凶狠的皮鞭抽打在她们的房上和屁股上。痛苦哀叫着连连躲避,两个女人哪里还敢再有抵抗?只得乖乖地穿上了那两条羞煞人的铁内裤。两人穿的时候还唯恐动作不够快,生怕再挨上那么两鞭子。经过这半天的折磨,两个人已经发现江寒青虽然可恨,却还不算十分残忍,对她们婆媳两人来说真正凶狠毒辣的还是李华馨和白莹珏这两个同。尤其是白莹珏,下手唯恐不狠,态度唯恐不凶,说话唯恐不,只要让她动手,两个人没有哪一次不是被搞得死去活来的!

看着两个刚刚成为俘虏的女人穿上铁内裤,江寒青立刻走过去将两人裤裆和裤身右侧的两个锁扣上,然后用将钥匙入锁眼轻轻一拧。只听得“呵嗒”一声轻响,锁扣立刻便锁得死死的,再也打不开了!

将锁扣锁好之后,江寒青弯腰伸伸到两人胯下,用手指捅了捅裤裆下那个洞,点头笑道:“好!刚好对着屁眼儿!”

晃动着铁亵裤所配的钥匙,江寒青缓缓后退两步,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两个女人穿上亵裤后的诱人样,一边惊奇地说道:“这是我以前准备的贞裤,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穿在你们两人身上却是如此合身!真是神奇!看来这是上天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啊!你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只有当下贱女人!”

身心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两个女人,这时对于江寒青的羞辱言语已经是麻木不仁,习以为常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颇为羞愧,却也不像开始的时候直欲寻死觅活了。郑云娥甚至还在心里这样想道:“是啊!这两条裤子怎么会穿上身这么般配?犹如量身订做一般。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上天早就决定要让我和碧华孩儿成为那个禽兽的玩物?”

一念及此,郑云娥旋即又在心底暗骂自己道:“你这白痴!胡思乱想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会让你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赶快想办法对付那禽兽方是正经!”

突然间郑云娥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目瞪口呆傻在了当场。

“天啦!难道江寒青会让我们婆媳二人长期穿着这裤子?难道屁股下那个洞就是让我们大便用的?我的妈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这时候,她却听到儿媳妇张碧华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弟,这……这裤子上面可是只有……只有……”

张碧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面红耳赤地说不下去了。郑云娥立刻反应过来,儿媳妇的意思显然是说这内裤上只在屁眼儿的位置开有一个洞,却没有撒尿的地方。

“是啊!就算可以长期穿着这裤子,就算大便可以从那个洞出去,可是小便呢?”

耳朵里面却听见江寒青冷笑连连道:“你们这样的贱女人还真是麻烦!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想拉的时候就拉嘛!”

张碧华涨红了脸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这只有一个洞啊!那小……小便怎么办?”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几声,嘲讽道:“本来这东西给你们穿上是什么洞都不应该留下的!焉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会不会背着本主人去偷其他男人啊?本少主当初考虑穿这裤子的人有可能没办法长期随侍身边,一旦大便来了堵在铁裤子里岂不臭死人?所以才额外开恩地在屁眼儿那里设计了这么一个洞。想不到如今给你们占了便宜,非但不感谢主子的恩德,反倒还挑三拣四地的有意见!哼!撒点尿在裤子里面怕什么?一会儿就干了!你们怕有尿味的话,每天晚上用清水冲一下不就可以了!或者主动到本少主这里来报道,本少主亲自动手给你们清洗也无不可!”

两个女人听了江寒青的一番话,又见旁边白莹珏、李华馨脸上那鄙夷、嘲笑的神情,羞愧难当之下,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去躲着。

江寒青见两个女人先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烂,便叫白莹珏去取了两套新衣服来,让两个可怜的女人穿上。

“我这便送你们两个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说,那便大家都没有事!如果你们中有人不听话,到处捅乱事。我就把另一个抓过来,找一只野狗她的屄!还要将那死鬼二叔干的坏事全抖出去,让他死了都不得好名声!还有……以后只要我需要,你们就得随时过来陪老子,让老子爽个够!否则下场也是一样的!你们两个贱人都***听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

两个受尽折磨的女人虽然心里恨得是牙痒痒的,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否则真的不知道又要被江寒青凌辱到什么时候才能逃脱。此时两人也只有诺诺连声的答应下来,回去再想办法了。

等两个女人穿好衣服之后,江寒青便将她们带出了秘室。

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天色已近傍晚。江寒青当下也不再多耽搁时间,便主动送两个女人回各自院子。

一路上江寒青自然又是免不了对两人来捏去。他一会儿玩弄郑云娥的房,一会儿又隔着那铁亵裤弄张碧华的户,嘴上更是笑秽语层出不穷,羞辱得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屈辱难当之下几欲自刎以求解脱。

分别将两个女人都送回她们各自的院子之后,江寒青便去拜见父亲,向他禀告说已经安抚好了叔母和堂嫂。

江浩羽闻言之下点头道:“你二叔虽有诸般不对,但毕竟也是你的亲叔叔!如今他不知道死于何等贼人之手,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二娘与堂嫂!这几天她们肯定伤心难受,你有空要常去看看她们,陪她们说说话!以免她们太过伤心,闹出毛病来!”

江寒青对于父亲的话嘴里当然还是连声应承,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

“切!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你那弟妹已经成为我的胯下奴了!哈哈!既然是你老人家提出要我这几天多去陪陪她们。我自然是要遵命行事了!嗯!这样最好!免得别人以后说我老是找她们!到时候自然有父亲大人出面解释了!”

江浩羽接着又和儿子讨论朝廷和家族的重要事情,也包括浩天他们的后事。

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只待天色全黑之后,江浩羽这才让儿子回自家院子去休息。

回到住的地方,江寒青也感觉神困体乏,便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服侍下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华馨请江寒青找来了一个可靠的家人,让他带信去石嫣鹰那里,要最终确定下回娘家归省的日子。

而江寒青则收到了两主派人来传的话,要他立刻过去拜见圣母和神女两主,有要事相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江寒青出门,便又有一个家人拿着另一封信来找他,说是刚刚有人投到大院门房指明要交给少主的。

打开一看,江寒青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却是师父王明思写就的信,要他今天上午立刻赶去京城里面的一家酒楼见一次面,有要事相商。

江寒青不知道师父在如今局势紧张的时刻这么急着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深感惴惴不安。

“这老狐狸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来找我?还是发现了两主的踪迹?甚或是不是因为觉察到我和两有来往,而来找我的麻烦?也或者是不是昨天知道了二叔那狗贼被杀于街市上的消息,找我来探探虚实?”

虽然江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拿不准究竟,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下除非双方立刻翻脸,否则接到师父的手信又不可能不去见他。犹豫了一会儿,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师父再说。想来应该不会有对他太过不利的事情,否则师父大可以想办法加以谋杀,而不必这么大模大样地送信来邀约他见面。思前想后,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赴师父的约,然后再去拜访两主。

按照师父手信上写明的地址,江寒青很快找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家酒楼。

酒楼位于京城西南角的位置,分成上、下两层楼,装饰朴素而不失雅致。时间还是早上,酒楼刚刚开张,里面也还没有什么客人。只是在厅堂的角落里坐着几个闲人在那里喝茶聊天,听他们聊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前一天晚上的风花雪月罢了。

江寒青在楼下没有见到师父的踪影,便径自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刚一上楼便见到师父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毡帽,帽檐低垂,将他上半边的脸都完全遮住了。

江寒青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师父的庐山真面目,开始的时候他对师父为什么老是戴着帽子感到很奇怪,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就慢慢习惯,觉得无所谓了。

这时候王明思也看到了江寒青,抬臂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赶快过去。

江寒青向师父行了一个礼,隔着桌子坐到了师父对面的位置,屁股刚一沾上凳子,他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王明思选的这个座位位于酒楼二楼的一角,座位一面靠着视窗,正可以将酒楼下面街道上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另一面却对着整个二楼的厅堂,只要是在这二楼上发生的事情本不需要转头便都能够看个清清楚楚,连从一楼上来了什么人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老贼!果然厉害!连选择座位都如此小心谨慎。看来我要向这些老头子们学习的地方确实还不少啊!”

“青儿,来!陪师父饮两杯酒吧!”

从江寒青坐的位置望过去,王明思的眼睛是完全被帽沿给遮住的,看不到师父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老贼今天到底有什么花样?不管他!我就不主动提问,就等他自己奈不住说出来。”

心里不断嘀咕着,江寒青还是听话地举起酒杯和师父干了一杯。

王明思待徒弟干过一杯之后,便又立刻拿起酒壶要给江寒青倒酒。江寒青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抢过酒壶给师父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加满了。

王明思还是没有说话,举起杯子向江寒青示意了一下,便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喉咙里面。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跟着又干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没说,一口气连干了四、五杯。

就在江寒青心里开始担心师父是不是打算要将自己灌醉,以方便实施什么谋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听到王明思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一喜:“好啊!老贼终于耐不住,要开口了!”

江寒青刚刚这么想着,便见王明思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开口说话了。

“青儿,这一段时间京城里面风起云涌,你都在忙活些什么啊?总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干,天天忙着玩女人吧?”

江寒青对于王明思这么一问,心里早就有了防备,当下故作满脸愤然之色道:“师父啊!徒儿哪里还有时间玩女人啊。徒儿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家族的事情搞得是焦头烂额。唉!不说也罢!”

故意将话题往家族事务上扯,江寒青要主动引老贼上钩。没有让他失望,听到江寒青提到家族的事情,王明思缓缓问道:“家族的事情?你们家族最近有什么事情啊?”

王明思说话的时候声音四平八稳,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急迫的样子,如果不是江寒青已经从两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尊敬的师父确实是不了解如今的情势,而且对江家的动向也是不甚了然。

脸上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江寒青盯着王明思讶然道:“师父,您居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不见王明思脸上的神色,只是听他不慌不忙道:“事情倒是发生了不少,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忙哪一件?”

江寒青见王明思跟自己来了个故意装糊涂,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想跟着糊弄对方道:“师父,您觉得徒儿应该在忙什么事情啊?”

话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便要脱口而出,江寒青却猛然将声音咽了回去,因为他意识到这样说极为不妥!

“我往日在这老贼面前是绝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只要他一问起,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今日如果突然表现得与往常不同,跟他耍起嘴皮子来,以这老贼的奸猾哪里还会觉察不出异常来?不行!应该向他吐露一些东西。他今天找我多半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就用这件事情来试探一下他吧!”

眼珠子轻轻一转,江寒青心里面的小算盘很快便有了结果。

“师父,您最近想来也听说过石嫣鹰的事情了吧?”

王明思这次也没有再弄什么花样,听了江寒青得话便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石嫣鹰的事情在发愁!我也听说石嫣鹰的骑兵在京城周边对你们的人下了手,今天我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江寒青心里道:“好啊!来了。且看老贼怎么说吧!”

王明思后面的话倒也简单明了,装模作样骂了石嫣鹰几句之后,紧接着便提出了要帮助江寒青对付石嫣鹰的事情,还说他已经选好了几个好手,准备让他们跟在江寒青身边。一来是可以充当他的贴身侍卫,保卫他的安全;二来也可以增强他的力量,帮助他对付敌人。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妄想心腹在我身边监视我!哼!将来恐怕更是准备利用这些现在布好的棋子来对付我吧?如果不是两向我揭露了这家伙的身份,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真心帮助我!老贼啊!你这招可也真够毒辣的!一旦接受了你派来的人手,我的一举一动还不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旦你的人要动手暗杀我,我恐怕就像二叔一样,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心里将王明思的老娘和其他女长辈们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江寒青表面上却适时地装出对师父的“慷慨帮助”千恩万谢的样子,那似乎是发自真心的感激涕零的神态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心中有鬼。

在向师父表示了一番谢意之后,江寒青满脸为难之色地向他说道:“师父啊!最近家族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那二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天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暗杀了!现在家族里面搞得是**飞狗跳,长辈们正派人仔细审查家族里面每一个人的底细,逐个检查有无可疑之处。在这种时候师父准备派来协助徒儿的人,恐怕……”

王明思轻轻“哦”了一声,声音里微微流露出对江寒青的话有所失望的情绪,但是很快他说话的声音便回复了正常。

江寒青只听王明思这样说道:“你二叔昨天被人暗杀的事情,我也是昨晚才听到的。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可是石嫣鹰那婆娘的人干的?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要因为大意,一时不察便中了她的毒手!唉!这恶婆娘还真的是要解决了才好啊!青儿,既然你家族长辈最近管得很严,那我也就暂时不派人跟着你了,你自己事事小心。还有……你要赶快想办法对付石嫣鹰。我这方也尽快调集一些人手来全力帮助你对付她!”

听到师父的话,江寒青心里盘算道:“看来石嫣鹰的行动让他们王家吃苦不少啊!否则这老贼怎么会这么急着想干掉石嫣鹰?哼!算盘倒是打得,想让我去对付石嫣鹰?人家天天躲在李家大院里面,城外面还有她的三万〖鹰翼铁卫〗,谁能够动她分毫?你们王家没办法收拾这女霸王,就想来怂恿我冒犯她?渔翁之利就是这么容易享用的?既然你想利用我,我便先找你要点甜头吃。”

自从这次回京碰到两主之后,江寒青每次见到她们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想要借助两的势力自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江寒青深深明白他目前的武功与两位主相比还有如天壤之别。这么多年以来,师父王明思从没有将圣门最高深的武功真正地传授给他。以前师父给江寒青的理由都是说他的内力还不够,不能够修炼圣门的最高绝技。如果勉强修炼,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伤及自身,有害无益。王明思甚至连圣门绝技的名称都没有告诉江寒青,说是免得他知道了之后心花意乱,老想着要修炼绝技,荒废基础武功。

江寒青当时对于师父这些说法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王明思不肯传授他绝技而找的借口罢了。江寒青一想起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隐宗少宗主,居然连隐宗的最高绝技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心里就很是火大。

江寒青心里很清楚,师父过去教自己的武功,虽然已经能够让他名列一流好手之林,但是却远不足以让他对抗世间真正顶尖的高手。他现在的武功连白莹珏都不如,更遑论与两主、圣女门主和王明思等人相比。

这两个月来江寒青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武功。可是两主从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而师父王明思这边,他更是从来都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王明思想要利用他对付石嫣鹰,他何不趁机向王明思提出学习圣门最高绝技的要求呢?

正如江寒青所预料的一样,当他向王明思提出要学习圣门最顶尖的武功的时候,王明思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还是艰难地同意了。

“青儿啊,既然你一心追求武学的顶峰,师父自然是全力支援。不过圣门绝学博大深,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武学基础,实在是不能轻易尝试,否则后患无穷啊!你现在的功力想要去修炼顶尖秘功还有很大差距,万万不可。需知道师父如此功力,也没有能够将圣门的几门高深绝技练全。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但如今这强敌环伺的局面下,你也确实应该增长一点功夫方能自保!这样吧!师父先传授你一门轻功与腿法结合的奇功。这门轻功可是圣门先祖创出的不世绝学,天下第一之名可谓是当之无愧。将此功修炼至顶,天下就再也无人能够追得上你了!而腿法则是以此轻功为基础派演出来的,灵动飘逸为其本,显隐不定,虚实难料,隐秘处如影潜踪,无迹可寻,实在堪称变幻莫测之极。而其招式招招对敌要害,即快且准,又狠又刁,让敌人防不胜防,狠辣如秋风之扫落叶,所向披靡。”

江寒青之前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圣门最高绝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是圣门之内只有两成员和宗主才能知道的绝密。如今听王明思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不由一阵狂喜。

“照这老贼的说法,圣门绝技绝对不只这么一项,应该还有另外的功夫。倘若我能够全部习成,岂不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不过听到王明思只肯传授他一门功夫,江寒青却又恨得是牙痒痒。

“轻功和腿法?呸!这种功夫想来定是圣门绝技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归于杂艺之类的旁门功夫。难怪他肯传授于我,想来圣门绝技里至少应该还有剑法、内功之类的东西吧?这老贼躲不过了,就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强!我就先学了这功夫再说吧!”

此刻江寒青虽然是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是离座跪倒在地向师父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将师父传授的绝技修炼好!”

在江寒青磕头的时候,王明思已经从身上出了一个丝帛裹成的小包。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将这个小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将外面裹着的丝帛展了开来。

在丝帛里面裹着的原来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纸色发黄,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物。

“唉!这本秘笈从我师父前代宗主传授给我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余年了。三十多年里这本小册子没有片刻离开过我的身边。每次看到这本秘笈,我就想起了先师的大恩大德。师恩难忘啊!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这可是咱们圣门的宝贝啊,你就算丢弃小命不要,也要保全它啊!”

江寒青肚子里嘀咕道:“死老贼,现在还装模作样来缅怀师祖,说不定师祖还是你害死的呢!哼!你肚子里还不是想要毁掉圣门,装什么正经啊!”

恭敬地又向师父磕了两个头,江寒青朗声道:“师父对徒儿的恩德,徒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徒儿今后将学师父把这本秘笈随时带在身边,永远感激师父的栽培!”

王明思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那本用丝帛包着的小册子拿起交给了跪在面前的江寒青。

江寒青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接过了那本古旧的秘笈,匆匆瞥了一眼封面,只见上面用古篆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绿荫红影”。

江寒青来不及多看,连忙把小册子用那块丝帛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它放到了口衣服里贴身收藏着。等到江寒青刚刚收藏妥当,又听到王明思的声音道:“这门绝技名叫〖绿荫红影〗。顾名思义,此功夫而不邪,狠而不毒,隐秘灵动却又不失堂皇之势。原非其他诸门派之雕虫小技所能比拟。桃柳绿荫用以隐形,清逸之举;葵榴红影以之迷眼,风雅之境。此功夫的诀窍就在这〖绿荫红影〗四字后面隐藏的无限意境中,你要仔细揣摩。切记不要搞成了〖风邪影〗,那就走入旁门左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了!”

顿了一顿,王明思继续道:“修炼这门功夫的诀要,在秘笈里面已经有许多前辈加了批注,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你回去仔细研读即可。至于圣门其他的功夫,你先不要着急。等你把这门绝技练好以后,师父自然会据你的情况一一传授于你的!”

等江寒青诺诺连声的答应之后,王明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江寒青道:“青儿,本门的功力基础〖九天罡〗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忙回答道:“孩儿已经将九天罡修炼到了最高的第九重天,就是师父在两年前才教授给徒儿的变化法门也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

王明思语气凝重道:“那变化法门是为师穷三十年之功才钻研出来的。凭此法门修炼〖九天罡〗,其功效几可翻倍,进窥本门至上内功的时间也可以缩短近半。只是这变化法门要能够修炼到和原有的〖九天罡〗功力结合一体成,功由心生,随意运转,却是十分不容易。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江寒青答道:“徒儿开始修炼的时候,这变化法门就有另一股内力产生,不能和〖九天罡〗功力合拢。徒儿按照师父所说的要点潜心修炼,这股功力居然慢慢地就和〖九天罡〗内力自然融合。如今不需要徒儿用心引导功力走向,就已经能够运转自如。只是徒儿用心揣摩了一下,好像原有〖九天罡〗功力的行功方式也随之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明思满意点头道:“好!这正是融会贯通的正象!好极了!虽然行功方式有所变化,但是以后你慢慢就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了!不必担心”

说完之后,他似乎十分高兴,居然连连打了两个哈哈。

江寒青看他这发自内心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感觉有点奇怪,这王明思今日为何会如此高兴?

不过还没有等江寒青有机会细想,王明思却又将话题切回到当前局势上面。

显然这才始终是他今天找江寒青来的主要目的。

缠着江寒青问来问去,王明思总想从江寒青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他的家族最近有什么举动啊,两的人有没有来找过他啊,对石嫣鹰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啊,他的母亲玉凤什么时候回京啊,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是王明思反复盘问江寒青的内容。

江寒青虽然年纪稍轻,有些事关大局的地方由于经验、学识的不足还看不太准确,但是对于这种耍谋的小伎俩却也不遑多让,把一个老贼师父是敷衍得滴水不漏。

王明思并不知道江寒青早已经获悉了他的真实身份。此时通过察言观色,王明思觉得江寒青的神态表情均十分正常,便以为江寒青没有对他说假话。他想尽一切办法盘问了江寒青大半天,却始终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时也不想在江寒青身上浪费时间。向江寒青交待清楚了有急事需要紧急联络时候可以采用的秘密方式,王明思便起身离座而去。

江寒青将师父送出酒楼,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街道拐角处,方才动身向两主隐居的地方赶去。一路上江寒青是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在街巷里面窜来绕去,生怕王明思派人在后面跟踪自己。

平日里只需要小半个时辰便能走完的路,今天江寒青花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拐弯抹角地到达了目的地。

江寒青一到,便被下人迅速引到了堂厅里面,两主端坐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他好半天。

今天圣母主穿的是一件天蓝色丝绸织成的装,脸上化着淡妆,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绾了一个盘髻;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神女主。

平日里不喜欢大红大紫服装的江晓云今天身上却反常地穿着一套大红色的丝绸装,上面还绣着五彩飞凤。她的头上也戴上了笨重的凤冠,脸蛋上更是少见地涂上了鲜红的胭脂,那一身打扮就像一个新娘子一样。

圣母主看江寒青的眼神平静如常,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神女脸上神情主却显得十分的复杂,那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难看,眼神也很怪异,时而目露凶光,时而又温柔如水。

江寒青从眼前两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与往常不同的气氛,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恰似丈二金刚不着头脑,只能是暗自猜疑道:“怪了!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将我叫过来?看情形事情好像跟江晓云有关。嗯!江晓云这贱婢往日里自命清高,总是喜欢清丽冷艳的颜色,今天怎么却穿上了这大红的装,搞得跟一个新娘子似的?莫非是老妖婆看上了那家的小白脸,准备退出圣门,金盆洗手嫁人去了?嘻嘻!难道说今天是叫我来来观礼她的婚礼不成?奇怪!真是奇怪!”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圣母主却已经出声道:“青哥儿,你这一上午跑哪儿去了?害我和江主在这里等了你这么大一天!”

江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师父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两主,王明思已经将圣门绝技《绿荫红影》的秘笈传给了他。

两主开始的时候,听到江寒青讲述王明思盘问他事情的经过,都没有嘴,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两个女人的嘴角都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显然是对于王明思的作为十分不屑。

可是当她们听到江寒青提到《绿荫红影》的时候,却都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挺直了腰,上身前倾,面露惊喜急切之色,异口同声地问江寒青道:“他真的将《绿荫红影》秘笈交给你了?”

江寒青本来还以为王明思交给自己的那本秘笈没有什么了不起,想来不过是敷衍自己的一门杂艺而已。这时候见两主如此激烈的反应才意识到此功夫确实非同小可,连忙应声道:“是啊!是真的!这功夫很厉害吗?我听他说就是轻功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一点儿腿法,还以为是拿来敷衍我的旁门杂学罢了!”

圣母主却已经急迫叫道:“秘笈呢?在哪里?你快拿出来!快点!让我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寒青知道圣母主和神女主都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丝毫不担心她们会占有这本秘笈,听她这么一叫唤便立刻将贴身收藏的那个丝帛包裹取了出来,递到了圣母主面前。

圣母主急忙伸手将包裹夺了过来,迅速展开裹在外面的丝帛。那本纸质泛黄的老旧秘笈很快便呈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看着封面上那四个篆字,圣母主好像还不放心似的,伸手翻开书页仔细阅读起来。而坐在旁边的神女主,这时也侧身神色关切地看着圣母主翻阅秘笈书页的动作,显然她也是十分关注于此书的真伪。圣母主仔细阅读了两页之后,又把后面的内容大致翻阅了一下,方才抬起头来看着神女主,一字一顿道:“真的是《绿荫红影》全本秘笈!”

两个女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江寒青,却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觉得这件事情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江寒青此时简直是又惊又喜。认识两主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如此失常的表现。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两主惊异失恒,而如今她们却表现得像两个看到金玉珠宝后欣喜若狂的凡人一般。看着两主如此反常的神态举动,江寒青此刻哪里还会怀疑这本秘笈的价值。

“大主,这门功夫真的是圣门的高深武艺?王明思那奸贼没有耍诈?我还以为这是他拿来糊弄我的垃圾呢!”

圣母主哈哈大笑道:“《绿荫红影》是垃圾?王明思如果听到这番话一定会给气死的,迫于无奈传你一门绝技,你却是身入宝山而不自知!哈哈!不要说王明思,就是圣门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句话都会给你气得活过来!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的圣母主这时候已经笑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看她那样子真的是激动不已。显然她这么的兴奋并不是真正因为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话让她觉得好笑,实在还是因为得到了这本秘笈的缘故。而神女主也忍不住跟着在旁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两位主的反应让江寒青心里更是急切想知道这门功夫的来历。好不容易等到两位主收住了笑声,江寒青却听圣母主兴奋道:“青哥儿,你真的以为这门功夫只是一般的圣门武功?你也是太没有眼光了!你想一想,你的武功虽然比之如我们两成员和你师父之流尚有不足,可是一般圣门的高手又怎么能够和你为敌?你师父除了将圣门最厉害的几门绝技留下来之外,其他的圣门武功都已经传授于你。今天你要他传你武功,他知道如果传给你一般的,你回去之后仔细一看立刻就会明白他是在搞假。他现在还想稳住你和你的家族,万般无奈之下自然只能是痛下血本,将真正的圣门绝技传授于你了!这《绿荫红影》数百年来可一直是圣门的镇派武功之一啊!除了历代宗主之外无人能够修炼此功!我和江主也都只是当年沾几位先宗主的光得窥一点皮毛而已。”

江寒青听了这番话简直是喜翻了心,急忙追问道:“大主,这功夫这么厉害?连你们都不能修炼?”

圣母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小家伙也是可怜。偏偏赶上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年代,当了十年的圣门隐宗少宗主,却连本宗的武功绝学都不知道。这也不怪你,你师父有私心,什么秘密都不告诉你,自然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够告诉你,你如果知道了反倒是奇怪!罢了!今天就让本来告诉你吧!”

江寒青兴奋得连连点头,圣母主却和神女主对视了一眼,抬头看着屋顶房梁久久没有作声,似乎是坠入了百年记忆的长河之中。江寒青却也不敢出声催促她。

良久方才听圣母主缓缓说道:“创派祖师柳风华于五百八十年前创立本门,凭借他的绝代英才硬生生为本门奠下了千古不灭的基业。柳风华祖师的武功也实在高绝,他一人创制出了流传至今的大部分圣门武学,而其中最厉害的三种功夫规定是只有宗主和其继任人才能够修炼。这三种功夫分别叫做《绿荫红影》、《海棠血泪》、《云涛江浪》。

“《绿荫红影》你已经知道了。想来王明思也应该跟你说过此功的好处。此功绝对是天下第一的轻功,本门历代宗主遍历凶险,凭此轻功逃出生天者不知凡几。而由轻功推延出来的那腿法,更是变幻莫测,快捷狠准。当年柳风华祖师凭此轻功与腿法结合之奇功,曾经在三日之内宾士千里连挑四家仇敌门派。一时威名震天下。当时武林中人称赞此功为:”绿荫藏踪迹,红影夺人魄。飘扬游天涯,轻舞镇敌胆!〖“而《云涛江浪》则是一门内功,本门最高深的武学莫不以此为基础,习得此功便从此登上武学的顶峰之境。此功法练成之后,运功之际内力便如云海波涛,又如江水翻浪,汹涌不绝,气摧山河。不过其最厉害的地方还是能够在床第之间增长功力!”

江寒青瞠目道:“在床第间增长功力?”

圣母主点头道:“不错!只要在床上和具有较强内功的女交媾,便能够自然增长双方内力!这便是此功最为厉害的地方。《圣母阳功》和《神女合欢功》虽然也能够达此目的,却必须要施法的女功力远远超过男方可,而且还只能是增长男方的功力。在这一点上其神妙之处比之《云涛江浪》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江寒青从来没有听说过圣门的内功还有此等奇效,待要追问,圣母主却已经继续说下去道:“至于那《海棠血泪》则是一门刀法,据说是当年柳风华祖师心伤其母杨海棠之死而创制出来的绝代刀法。柳风华祖师将心中的满腔愤恨均灌注于此刀法之中,是以此刀法霸绝天下。使用此刀法,一旦刀刃出鞘,恨绝之之气直冲斗牛,实可谓是日月因其无光,风云为之变色。此刀法练至极处,凭之自可纵横天下,无人能当,实在是本门第一等厉害的武功。”

江寒青恨恨咬牙道:“该死的王老贼,居然只给了我其中一本秘笈。另外两门功夫他连提都没有提起!”

圣母主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圣门近六百年的历史,就只有创派祖师这三门功夫?你那该死的师父没有告诉你的东西还多得很呢!哼!〖隐宗六艺〗你听到过没有?”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隐宗六艺〗?莫不是竟然有六门功夫之多?”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圣门的顶尖武学竟然会有六门之多,此时听到“隐宗六艺”

几如做梦一般,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圣母主得意洋洋道:“不错!本宗最顶尖的绝学正是有六门,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隐宗七绝〗只不过有一门武功在一百五十多年前便已经失传了。如今也没人能够知晓其中的奥妙了。本宗的武学与显宗的邪徒一样源自圣门祖师,前面说过的这三项功夫两宗都完全一样。当年这两宗分家的时候,各自将门中武学抄录了一份。你今日见到这本〖绿荫红影〗上的字迹,其实并不是柳风华祖师的真迹,而是本宗的开宗祖师郭秉文的遗墨。”

歇息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圣母主接着又道:“咱们的〖隐宗七绝〗里面有一门叫做〖桃花浪暖〗,据说是〖七绝〗里面威力最大的一门绝技,是三百五十年前由本宗当时的宗主尽一生心血,邀集全宗长老、高手,加上当时的两成员集思广益,创制而成的绝世武学,实乃本宗的镇宗之宝!奈何秘笈却在一百五十年前意外失踪了。从此之后〖隐宗七绝〗便变成了〖隐宗六艺〗!”

江寒青听到“意外失踪”一词,不由啧啧称奇,隐宗的镇宗之宝居然会“意外失踪”?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神女主在旁边向他轻轻摇了一下头,那意思显然是让他不要多问。江寒青见状便放弃了追问的念头。圣母主也没有停顿,接着说道:“本宗宗主修炼的另外三项绝技中还有一项也是与显宗共有的。那是掌法《红帏飘摇》。此掌法是由本门第七代门主所创,使将出来,千变万化,招式连绵不绝之妙恰有如红帏飘摇,使当面之敌眼花缭乱,无从抵御。若以《云涛江浪》的雄浑内力为后盾,真的是当者披靡!”

江寒青还在想象“红帏飘摇”是什么场面,却听圣母主继续道:“另外两项绝技则是本宗所独有。分别是鞭法《杏园风细》和剑法《桃花零落》。”

江寒青好奇问道:“这鞭法却又为什么叫做《杏园风细》?”

圣母主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哧一声娇笑道:“创造这门鞭法的是本宗三百年前的一位宗主,此人实乃捆绑调教之一代宗师,尤其擅长在调教时候使用皮鞭。据说他每天早晚都要用皮鞭抽打自己的女人一百二十次,方能安然吃饭睡觉。此鞭法便是脱胎自他在捆绑虐时悟出的皮鞭使用技巧。”

听到这里江寒青也不禁莞尔一笑,对这位前辈宗主的风流事迹却也无限神往。

圣母主也吃吃娇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位前辈宗主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庄园,取名为〖杏园〗。他的女人都被他藏娇于此。他又曾有言曰:”余之神鞭创肇之始,实欲用之于天下美艳妇女也!此鞭法夺天地之造化,刚柔并济,运之圆转自如,伸缩随意。其刚处,可断铁裂石,横扫千军,莫可能当;其柔处,如细风拂面,轻软柔和,虽肌肤吹弹得破而不伤!以之破敌,既可以硬碰硬,强力而胜之;亦可藉至柔以克至刚,令敌毫发无伤而摧魂夺魄,克敌于谈笑之间,无形之际。世人皆谓:运鞭之法,刚则易,柔则艰!以是故,余喜柔也!〖这便是他为什么将这套鞭法取名为《杏园风细》的原因。此鞭法也需要运鞭者具有极为强大之内力,才能运鞭自如。所以此鞭法需要练功之人此前已修炼《云涛江浪》至一定程度方可。“

江寒青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动人的场景:一群美丽的女人在他的面前爬行。他,帝国的统治者,这时候已经学会了《杏园风细》秘笈中记载的鞭法,正娴熟地运用着手中的皮鞭抽打面前美丽的女人。这些女人中有他的母亲——高贵的帝国飞凤玉凤、有骄傲的帝国飞鹰——石嫣鹰,有姨妈玉姬、还有那个美丽的王家小姐,也有面前的两主。在他出神入化的鞭法面前,这些女人惊叫着拼命躲闪,却怎么也不能逃过他手中那好似长了眼睛的神鞭。细长的皮鞭抽打在女人的房上、屁股上、房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啪啪”的声音。而他则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过他的梦境却很快被旁边的一阵嘲讽的冷笑声给破坏。惊觉过来的江寒青转头看去,原来是神女主江晓云发出的那一阵冷笑声。而在旁边坐着的圣母主脸上却满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见到两位主的表情江寒青虽然脸皮很厚,这时候却也不由得是羞红了双颊。

“青哥儿,你莫不成很想练这鞭法?然后把它用到你的女人身上?”

神女主的话声里充满了嘲弄和讽刺的意味,让江寒青一时间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尴尬无比的时候,幸好圣母主及时出来给他解了围。

仿佛眼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圣母主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道:“六艺里面最后的一项功夫是剑法《杨花零落》。这门剑法是两百前耗费了当时的两主和宗主三人二十年的心血创制出来的。这剑法以雄浑内力推动,出招力求简练快捷。其名字〖杨花零落〗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此剑法剑招快捷狠厉,剑式一出便能将满树盛开之杨花刺落殆尽;第二层则是说剑法中以内力推动的剑气雄浑无比,剑气所过之处树上的杨花也无不被刮掉、吹落。”

江寒青听圣母功主说完这“隐宗七绝”,早已经是心痒难搔,更是对师父王明思怀恨在心,咬牙切齿道:“好他个老贼,本宗如此神妙的武功,他居然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除去已经失传的《桃花浪暖》,本宗其余的六艺他也只是在今日要利用于我,迫于无奈之下才传了我一本秘笈。呸!好恶毒啊!”

圣母主见他涨红了脸,咬牙怒骂师父王明思,微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生气!其实他那种做法按照本宗的规矩来看却丝毫没有过错之处!”

江寒青不解道:“什么?他还没有丝毫过错?这是从何说起?”

圣母主解释道:“按照本宗历来的规矩。这六艺中《绿荫红影》、《海棠血泪》、《云涛江浪》三本秘笈由宗主掌握,可以由宗主传授给自己的继承人,但是何时传授、传授的顺序可以由宗主自己决定。而另外的三本秘笈中,《红帏飘摇》和《杨花零落》是由圣母主掌握,《杏园风细》则是由神女主保管。这三本秘笈都是要新宗主上任之后,才由两主暂借给宗主修习。宗主不得私自笔录,一旦修炼完毕便需将原本归还两。所以你师父到现在才传授你这一门功夫,说起来也没有违背祖宗的规矩!”

听圣母主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又惊又喜,颤声问道:“原来还有三本秘笈在你们这里?”

圣母主得意一笑,点头道:“不错!今天我们两找你过来!本也就是为了传你秘笈这件事情。可巧你居然从王明思那小贼处搞到了另一本秘笈!”

江寒青听圣母主话里的意思是要将秘笈传授给他,心花怒放道:“大主……您的意思是要将那些绝技都传授给我?”

圣母主缓缓点头道:“你的武功实在太弱。在这乱世将至的情况下,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能够用来对付敌人啊!本和江主合计了一下,你的武功实在是有必要大大地提高一下。这《红帏飘摇》、《杨花零落》、《杏园风细》三本秘笈都是在我们两手里面。自可以传授与你。但是这三门武功,虽然一是掌法,一是剑法,一是鞭法,看来毫无联系,实际却无不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才能发挥出其全部威力来。正因如此,当初的先辈们才规定这三本秘笈必须是由两主保存,等待新任宗主继位的时候再传授与他。这也是考虑到新宗主继位前必定已经由上任宗主传授了《云涛江浪》的内功,具有了一定的内力基础的缘故。此时新宗主再来修习这些武学功夫自然是水到渠成,有事半功倍之效。而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功力却是远远不足。”

江寒青知道圣母主此言非虚,皱眉苦恼道:“老贼没有将《云涛江浪》的内功传授于我,功力当然是远远不足。这可如何是好?”

圣母主看他愁容满面,出言安慰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本和江主既然找你来,自然是已经替你考虑清楚了。”

江寒青大喜过望道:“大主此言当真?莫非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吗?”

圣母主道:“本宗武功其实分为三大派系,其主脉以这〖隐宗六艺〗为纲衍生出无数武功技艺,其奇神妙自不待言。而另外两大分支则是圣母、神女两的武功,也无不有各自的玄妙之处。我圣母的〖圣母阳功〗与江主她们神女的〖神女合欢功〗分别是两的镇绝技,更是非同小可。这两种神功都是当年无数本宗前辈耗尽毕生的血创制、完善起来的。虽然与六艺里面的〖云涛江浪〗相比,这两种功夫还有些地方在神妙处尚嫌不足,但也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顶尖内功。奈何这两种功夫却都只能由破身的女来修炼。你们男人家自然是没有希望修炼的了!不过这两种功夫却也都有一种好处,那就是能够通过床第交媾来增强男的功力。本和江主商议好了,今天便由江主运用她的〖神女合欢功〗来增强你的功力。如果效果理想,你的内力大大增强之后便可以安心修炼那几门本宗的绝技了。”

不费吹灰之力,不但内力能够大为增强,还能够到手几门天下人无不为之渴望的奇功秘笈,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江寒青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能相信这么好的事情真的成为了现实。好似是在做梦的感觉,江寒青茫然地将目光在两主的脸上来回逡巡,希望能够从她们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看圣母主和神女主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分明就不是在开玩笑。

江寒青喉咙鼓动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太过激动的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清清楚楚地听见圣母主略带讥讽地说道:“青哥儿,你可知道咱们神女江主为了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费了多大的心血来准备哦!你看这不是打扮得像个新娘子似的,等着你的宠爱哦!”

江寒青被圣母主这几句话一说,立刻从刚才由狂喜所造成的迷惘状态中清醒过来。听圣母主的口气分明就是在讥讽神女主,这中间的事情显然不像她话里面所说的那么简单。

江寒青向神女主望去,却见她低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清楚看见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愤怒。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圣母主会用这样的语气跟神女主说话?而神女主却表现得那么悲愤难当?会不会是圣母主逼着神女主这样做的?”

江寒青猜测着事情里面的奥秘,偷偷打量了一下两位主的神色,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圣母主此时正用一种流露出讥诮、嘲笑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神女主,而神女主则一脸羞愤表情地将头掉到一边,只是那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愤怒、仇恨与屈辱。

这时候江寒青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蹊跷之处,也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神女主看他的表情是那么难看。这分明便是圣母主恃强凌弱,逼着神女主牺牲自己的功力来增强江寒青的力量。也难怪神女主会那么不高兴。

“江晓云这贱奴婢从来就自命清高,也是本宗女人里面少有的不喜欢虐乱场面的特例。而圣母主与之恰好相反,是一个嗜好受虐如命的贱人。江晓云虽然平日里碍于地位差距不敢说出口,但是骨子里面肯定是看不起圣母主的。圣母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江晓云的不满肯定是早就了然于。平日里不说什么,今天抓住机会就要狠狠羞辱江晓云一次。一来像圣母主这种女人看着别的女受羞辱心里自然就会有一种快感产生,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二来也是报复平日里江晓云自傲自大的一面。江晓云虽然贵为神女主,却也抗不过隐宗里如同神话一般存在的圣母主,自然只能是忍气吞声,俯首听名。”

江寒青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两主间的矛盾如此明显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也让他迅速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如今两主将她们的矛盾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显然这也是圣母主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一时大意所致。我正可抓住这一点,对两人分而制之。嘿嘿!两个贱屄还在互相斗气,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我就先从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神女主下手吧!看你到底是神女,还是妓女!等我收服神女主之后,再利用她来对付圣母主。我就不信收拾不下你两个臭娘们儿!”

想到这里江寒青的脸上呈现出了稍显狰狞的虐笑容,如果是玉凤和白莹珏在场看到,当即会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又在对什么女人打鬼主意。可是只顾内斗的两位主却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也许在此时的两主看来,身边这个年轻男子还不过是一个小嫩毛孩罢了,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两位高高在上的主此时本没有想到,不久以后她们的命运就将因为这个小男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们的余生都将听任这个此时在她们看来势力是那么弱小的小家伙的摆布,再也没有能够脱离他控制的一天。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皇帝的江寒青曾经有那么一次在享受江晓云的体之时,出言问她对当日发生的事情的想法。

他趴在江晓云的身上一边抽她的后庭,一边问道:“如果当时你们知道寡人的想法,你们会怎么办?”

趴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的江晓云,喘着气回答道:“如果当时臣妾知道皇上的真实想法,臣妾一定会将皇上剁成酱然后拿去喂狗!”

听了她的话江寒青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奋地抽送,亢奋道:“那个老贱人呢?她会怎么办?”

江晓云因为肛门被皇帝的暴弄搞得隐隐作疼,皱着眉颤声道:“她一定会将皇上捆起来,搞得疲力尽……然后废了您的武功,将你卖到鸭窑里面去。”

可惜的是,堂堂的两大主,隐宗高高在上的两位女神此时却本不知道江寒青心里的想法,也因此她们的命运便从此发生了逆转,从此走上了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道路。

也许江寒青命中注定就是她们两人的克星,也是这时代一切被他看上眼的女人的克星吧!

⊕ 第六十九章:传功遇险°

而回到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的某日,两主在京城的居处。

圣母主本没有想到江寒青脑子里会有对她的反叛之念,她这时正在得意地欣赏着神女主羞怒的表情。而神女主也无心注意江寒青的反应,她正在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愤愤不平。

两个女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圣母主其实早就知道神女主私下里对她一些事情的做法很不满,两个人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王明思背叛以来,圣母主更是整日里疑神疑鬼,老是觉得神女主也好像背着她在搞什么谋似的。因此圣母主一直在盘算要给神女主一点颜色敲敲,她要让神女主明白这里还是她圣母主在当家,让神女主老老实实地服从她的命令,不要生出反心来。

而这一次给江寒青增长功力的事情就正是一个机会,她要借机向神女主显威了。

因此圣母主便提出要神女主出马来用神功为江寒青补足功力。神女主虽然不甘心功力受损,但碍于实力和地位的差距,却也只好咬牙接受。幸好这种方法消耗她的内力还不是太多,否则才真是要她的命。

不过让神女主想不到的是,圣母主在她答应给江寒青传功之后,紧接着居然又提出了更为无理的要求。

“晓云啊!本看你明天还是好好打扮打扮吧!你跟青哥儿用〖神女合欢功〗交媾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如同重生一般啊!你看你自从你丈夫去世之后,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打扮一下,再当一回新娘子!你说好不好?”

江晓云这时候心里哪还不清楚圣母主是要借机羞辱她,涨红了脸恼道:“大主,您这是什么话?您吩咐晓云用〖神女合欢功〗给寒青增长功力,此事对本宗的事业有莫大的帮助,晓云自当俯首听命。可是您怎么能说要晓云再当一回新娘子?本宗哪里有这门子规矩啊?”

圣母主被她这当面一顶,不由也恼羞成怒道:“规矩?哼!本的话就是规矩!如果没有这个规矩,那本今天就定了这个规矩!江晓云,平日里你看不起本,在本背后挤眉弄眼,说本的坏话,本都装作不知道!你今天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告诉你明天你必须给本穿大红衣,化上浓妆,老老实实当你的新娘子!否则不要怪本不客气。”

神女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母主会表现得这么强横无礼,却也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出,只能是屈辱地接受了圣母主的命令。

一向自命清高、洁身自好,不愿与圣母主一样胡搞的神女主,一想到自己居然要打扮成一个新娘子一样,穿上那令她恶心的大红衣去献身给江寒青,她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疯掉似的。往日里她虽然也和江寒青发生过多次体关系,但那明明就是她在玩弄江寒青的体,可是现在被圣母主这么一搞,那不就成了她堂堂神女主要献身给江寒青那臭小子去任他玩弄了吗?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神女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怎么说也是本宗两大主之一,凭什么就让你圣母主这么欺凌?

眼角瞥见圣母主那得意的笑容,神女主心里那股怒气简直快要将她的膛给炸开,可是实力的差距却时刻提醒她要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的膛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让脑子稍微冷静下来。

冷厉的目光向江寒青扫去,神女主心想:“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害得老娘丢尽了颜面!看本以后有机会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感受到神女主投过来的愤恨目光,连忙收敛心神,故意做出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表明他丝毫不清楚两位元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江寒青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神女主心里灵机一动。

“大主要借这机会来羞辱我,压制我!我何不就利用这小子来对付她?哼!本现在只要控制住这个小子,将来等他真正成为了本宗的宗主,拥有了自己的势力,本便可利用他来对付那个老贱人。”

在神女主眼里,江寒青不过是一个臭未干的小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这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的计划,她要通过主动示好拉拢这个小子。神女主相信只要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他就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有了这个想法,神女主先前对江寒青的不悦和不满迅即消失殆尽。这么一个有用的“准宗主”,她可要好好利用,不能让圣母主给拉走了。

圣母主并不知道神女主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她见神女主对于那些羞辱的话语默默忍受下来,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不过圣母主也不愿太过刺激神女主,便开口对江寒青说道:“青哥儿,你和江主就到后面好好享受吧!等出来的时候,你的功力比现在将会有很大提升。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修炼本宗的祖传绝技了!”

神女主本就想快点摆脱这今日让她无比厌烦的大主,闻言之下急忙站起身来,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你跟我到后面去吧!早点办正事!”

神女主说罢,也不等江寒青有所反应,便当先往后面走去。

江寒青见状忙站起身来,向着圣母主行了一礼,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急急忙忙追赶神女主去了。

当江寒青跟着神女主进到她的卧室里,发现所有的窗口都被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样一来,虽然是大白天的,这卧室里面却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简直就和夜晚没有两样。

神女主没有吭声,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而外面立刻便进来两个侍女,将床上的大红被子抖了开来,然后点燃了桌上放着的一对大红烛。干完这些两个侍女便迅速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房门也带了过去关得严严的,再也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江寒青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点着一对大红的蜡烛,床上铺着的是大红的被子,神女主脸上涂的是红红的胭脂,头上戴着的是缀满珠宝的凤冠,身上穿的是大红彩凤衣。

这场景就活像真的是两个人要过洞房之夜似的。

神女主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江寒青为己用,便也不再拿坏脸色对他了。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傻样子,神女主噗哧一声娇笑,伸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向江寒青盈盈招了一下,莺声娇啼道:“小冤家,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傻?这些都是大主逼着本为你准备的!要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的乐趣。”

江寒青进到这屋里之前,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忍受神女主的白眼谩骂,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改变恶劣的态度,对他笑语盈盈起来。一时间江寒青竟然颇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不知道该对眼前这千娇百媚的成熟美女说点什么是好。

神女主见江寒青嘴里唯唯诺诺,脚步却一点都没有移动,知道这年轻人是被她娇媚的姿态给迷住了,得意地轻笑了几下,嗲声道:“青儿,你呆在那里傻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像看看姐姐裙下的风光。”

几句话刚一说完,神女主就缓缓躺倒在床上,格格娇笑个不停,还将一双脚高高抬起叉开,露出裙下那一双雪白的玉腿来。借着那大红烛放出的微弱光线,江寒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神女主的大腿部有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可是任他怎么瞪大眼睛看,都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是神女主下体穿着的深色亵裤,抑或她本就没有穿任何东西,那只是她下体长着的黑色毛。

江寒青玩过的女人为数众多,几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天仙,而其母亲玉凤更是人间第一等的尤物,气质比之眼前这神女主来说更是又高出了一个层次。但是江寒青玩弄女人从来都是以虐为主,就算是其母亲玉凤也不例外,哪里见识过眼前这种风流阵仗。而玉凤在儿子面前虽然荡,却也没有像眼前这神女主一般矫态勾引男人。所以这还是江寒青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世间尤物搔首弄姿的风情万种之态。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跟江寒青交媾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香艳场面,江寒青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凝聚目光向神女主那叉开的双腿部望去,可是眼里看到的还是黑乎乎的一团。江寒青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感觉了。

其实神女主江晓云的户在过去两人做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江寒青看了多少次。她那户的形状,江寒青闭着眼睛就能想得起来。可就是这熟悉的户,此刻却让江寒青心里直抓狂,似乎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陌生王国一样。

他恨不得能够立刻见到神女主的裙下乾坤。自从享受到母亲美妙的体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的冲动。

嘴里荷荷喘着气,江寒青眼睛里面出骇人的神光,缓缓地向床边走过去。

他要抓住眼前这双美丽的玉腿,用力将它掰开。他一定要看清楚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奴隶,要让她永远充当自己的玩物。

神女主看着江寒青眼中出的兽目光,丝毫不明白他的残忍念头,心里还在得意洋洋地想道:“这种毛头小子真容易收拾!只要本一张腿,还不是马到擒来!看他那猴急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成为老娘的胯下之臣。不过这小子动作怎么这么磨磨蹭蹭?怎么还不扑上来?”

平日一向庄重自持的神女主,往日里就算是和江寒青爱的时候也是严格自律,从不肯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今日却因为起了要和圣母主斗一斗的念头,因而抛开自尊主动勾引起江寒青来。当她刚刚张开双腿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害羞、耻辱之念,可是现在邪恶的欲火却渐渐涌上她的心头,开始吞噬她的灵智。

一念之差,这位隐宗里面难得一见的还有点清高自尊的女人也就从此走向了邪恶、堕落的虐深渊,此后便陷身其中,再也不能自拔了。不过此时的神女主却还得意于即将收服江寒青的胜利快感中,自然不会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神女主和圣母主一直以来都没有将江寒青放在眼内。因为在她们的眼中,江寒青无论武功、智谋、还是办事的能力都不过尔尔,并没有什么太值得她们担心的地方。可是她们却忘记了,人是在不断成长进步的,昨天的小毛孩明天就会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如果老是用过去的陈旧目光看问题,迟早会因此而吃亏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神女主并不清楚江寒青在床上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她只是据自己过去和江寒青的交经验,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所以居然打主意要在床上征服江寒青。她却不知道江寒青过去只是畏于她的权威,本不敢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她过去在床上体验到的那个江寒青,并不是真正的江寒青。

而现在,一切情况都变了!对于神女主来说,她是心甘情愿要用自己的体勾引江寒青,希望能够借此收服这个男人。为此她就从心灵到体都做好了准备,无论江寒青在床上采取什么行动,她都要暂时忍受,以此来讨好他,引诱他,直到征服他。这就等于是为江寒青入侵她的体乃至心灵完全敞开了大门。而对于江寒青那一方面,他是下定决心要将神女主收为自己的奴,为此是不惜一切代价,他有丰富的征服那些高傲女人的经验。他从来都不怀疑一点:只要神女主不反抗他的调教行为,她就会很快被他征服。而现在他似乎从神女主今天的反常神态和动作上,看到了那么一点的希望。

江寒青终于要展开行动了。这个骑在他头上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征服她!

终于缓缓走到了神女主的身前,江寒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凤裙的裙脚,猛地用力往上一掀。“唰”的一声,神女主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江寒青野的目光下。

原来刚才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却是她下体穿着的一条红色丝绸亵裤。

江寒青笑着用手掌覆盖在她富有弹的户上面用力搓动,说道:“主,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像什么吗?”

他这个时候早已经在脑海里面定好了征服神女主的思路,那就是慢慢引诱她迷上虐的妖魔滋味,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

而自作聪明要敞开心灵和体防线接受江寒青的女人,虽然明知道江寒青要说的不是好话,却还是傻乎乎地顺着他的意思回答道:“本不知道啊!你告诉人家,你觉得本像什么啊?”

江寒青在神女主户上搓动的手掌突然加强力道捏了一把,同时嘴里冷冷道:“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妓女!你说你是不是妓女?”

神女主的户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捏弄过,这时候不由得便皱眉轻呼了一声,而耳朵里传来的江寒青的话语却更是刺耳。

神女主差点便忍不住要起身和江寒青翻脸。可是一想到如果和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闹翻了,她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可能找到机会和圣母主对抗,这位高傲的主只得在心里劝慰自己道:“忍耐!忍耐!等你征服他之后,就可以联合他来对付圣母那老妖怪了!你一定要忍耐住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讨这小子的欢心,让他接受你,从而最终征服他。”

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神女主向江寒青媚笑了一下,顺从道:“是!本……哦……不……我是妓女!”

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屈辱的话语,神女主心里很是难受,却又隐隐有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觉,好像骂自己也能产生快乐似的。

江寒青刚开始见神女主眉毛一皱,嘴里轻呼一声疼,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以为她忍受不住这种强加给她的羞辱要当场翻脸。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江寒青却幸运地听到神女主说出了让他十分满意的话。

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神女主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变得如此听话。但是江寒青至少了解了一个事实,神女主心里那无比坚强的堡垒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他不知道缺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很高兴。

只要他坚持不懈地针对这个缺口进行攻击,总有一天这个“堡垒”将被他攻陷。

到时候神女主就再也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今天江寒青却不敢步步紧逼,他是一个很知足的男人。对于神女主这样的女人,能够取得今天这么一点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过分刺激只会适得其返,他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他要让神女主慢慢适应这种刺激,慢慢地对于羞辱变得习惯,并最终获得快感。

见好就收的江寒青没有再刺激神女主,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轻柔地抚她的房,温柔问道:“主,我应该怎么做啊?您教教我吧!还有这方法会不会对您的功力损害甚深啊?”

神女主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江寒青还会搞出一点什么花样来,可是紧张的期待之后却等来的是江寒青乖孩子似的反应。神女主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可是,因为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如此出乎她意料的平淡,她的心情就像那绷紧的弓弦,还没有机会放出箭去便松了下来,这种时候心里面自然难免感到有点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神女主这才说道:“嗯!那就让本先给你解释一下这次行功的方法吧!

“这男女交配是最能够让人的身体兴奋的事情。无论男女在达到高氵朝的时候,都会有泄身的现象出现。由于人处于极为亢奋的状态,这泄出来的体中便自然包含了人的力在其中。本修练的〖神女合欢功〗里面有一个秘决,能够让练功者在泄身的时候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功力加在中排出。如果男方学习过圣门内功的基础法门〖九天罡〗,只要将体内内力依照〖九天罡〗的法门逆周天运转便可以将这中包含的功力华吸入体内。当两人传功完毕之后,男子再用同样方法正周天运功一周,便可将功力据为己有。

“此法施用的结果,女子耗费不到半成的功力便可让男子的功力大幅增加,据先辈们的记载最好的情况下可以使该男子增加大约相当于发功女四成之多的功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功力消耗太多!”

江寒青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高兴道:“这样就好了!寒青还一直担心主您的功力消耗太大!如果果真如此,寒青是临死也不愿让主功力受损!”

神女主活了几十年,对于江寒青的话当然不会当真。但是这样的好话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这位元芳心里其实孤独寂寞无比的主也不会例外。

向江寒青温柔一笑,神女主接着道:“待会儿运起神女合欢功,你要让本先兴奋起来,身体越兴奋,发功的效果便越好。等到本和你交媾的时候,你一定要紧锁关,无论再兴奋都要忍住。等到本泄身的时候,你便立刻逆转行功,放开关口猛吸本泄出来的。”

这席话让常人听了定是颇感好笑,甚至生出秽之心,可是眼前两人却全然不同,说的人严肃,听的人认真,毕竟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江寒青听她说到一定要紧锁关,搞不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她说完之后忙追问道:“如果不紧锁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神女主被他这一问弄得楞了一下,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尴尬道:“这个还真的不知道!这种传功之法,曾经有先辈使用过两次,并且确实是传功成功。书上都是有记载的。但是都是说要男方紧锁关,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估计是男子会力流失,甚或有生命危险吧!总之,你待会儿一定要忍住!”

江寒青听到居然有可能会冒生命危险,满面愁容苦笑道:“这都能忍吗?万一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够拔出去吗?”

神女主知道他心里有点发怵,立刻安慰他道:“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一定险都不冒,就可以得到偌大的好处?你放心,实在不行你是可以拔出的!这种事情也是以前发生过的。书上也有记载。但是这样一来,女方就再也不能发功了。因为这〖神女合欢功〗在男女交时只能发功一次,此后必须要休息三天之久才能再次尝试。因此只能是一气呵成的完成整个传功过程!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江寒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开始吧!”

神女主伸手向他招了一下道:“你先脱衣服吧!”

江寒青却并不急着脱衣,反倒是扑到她的身上,像狼一样用鼻子在她的颈项上、房上、腰肢上一阵嗅闻。

神女主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动作搞得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咯吱娇笑个不停。

“哎呀!冤家,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被你弄得好难受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叫唤着,急忙伸手去按住江寒青在她身上乱动的脑袋,娇嗔道:“小鬼头,你学小狗啊?在人家身上这么乱闻干什么?搞得人家好痒哦!”

江寒青抬起头来,看着霞生双颊的美艳妇人,得意道:“大主不是要让你当我的新娘子吗?我当然要嗅一嗅我的新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啊!”

神女主听他提到圣母主,心里一阵厌烦之下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她凭什么要本当你的新娘子?本就算是要当你的新娘子,都只是自己愿意罢了!她算什么货色?”

江寒青何其聪明一个人,见状忙哈哈笑道:“是!主说得对!主聪慧绝伦,世所罕有。钟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造化……”

听着江寒青的如潮谀词,神女主也不觉转嗔为喜,吃吃娇笑道:“行了!行了!别再胡吹了。你吹的人好意思,我这被吹的人可不好意思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要羞死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时的自称已经由“本”变成了“我”,显然已经慢慢进入状态了,便也不再拖延时间,伸出魔爪开始脱去神女主身上那大红的衣。

只是那么三两下,神女主的衣便被他熟练地剥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鸳鸯肚兜和先前所见那条红绸亵裤。

江寒青依照神女主所言,在她身上尽情地捏、亲吻,极尽一切挑逗之能事。时而亲吻秀项,时而轻揉玉,时而又舔刮小腹,时而再含吮部。

神女主长期处于饥渴的状态,芳心里对于男女之事是朝思暮想,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贞洁、自持的清高表像。如今被江寒青这床第高手如此一番玩弄,那就好比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

吟哦浪叫,臀翻腿舞,一时间这神女主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不久在外面坐着的时候,还是一个不与群芳同列的天仙,如今却已经成了一个似乎人尽可夫的荡女。

一手握住神女主高耸的峰,一手在她已经被水润湿的红丝绸亵裤上用力抚,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身下这个高傲的女人放浪行骸的姿态。

“小亲亲……你搞得人家好难受哦!哈哈……用力一点啊……哎哟……好痒!你这小头你要害死我啊?”

而这荡的叫声却正是江寒青的动力。

他将口压到神女主的小腹上,可恶的手指隔着丝质内裤顶在神女主的蒂上轻轻旋动,同时侧头用舌头轻轻地舔刮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神女主只觉一股骚痒产生于大腿内侧,全身立刻随之一阵轻颤。她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感和骚痒感,她想用手去抓挠,却又不知道应该抓哪里,应该挠何处!只能是眯缝着双眼,涨红了脸颊,拼命地叫、拼命地喊。

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间或拍打两下江寒青的背脊,似乎是叫他快点给自己最大快乐;偶尔又捏住自己的双峰揉动几下,以此来减小体内那难忍的骚痒。她的双腿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不停地收缩踢蹬,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她感到一点快感似的。她的腿有些时候会曲合闭拢,把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同时将户用力上挺,好像恨不得能够将江寒青的头吸到那火热的门里面;有些时候她又会猛地将腿蹬得直直的,分开成一个大字形,那蹬腿之后全身筋脉紧绷的感觉,颇能让她从无法得到满足的痛苦中获得片刻的舒畅,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痛苦的煎熬。

直玩得神女主长流江寒青方才罢手,这时候她下身那条大红丝绸亵裤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江寒青用手指按在神女主的裤裆部位刮了两下,那便立刻将他的手指润湿。将手指伸到神女主面前给她看了一眼,江寒青面带嘲笑之容道:“主,你看你的水可真多啊!你今天可真是够浪啊!这辈子是不是没有这么爽过?”

如果是过去的日子,神女主听到江寒青如此说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讨江寒青欢喜的女人,虽然心里有点不悦,表面上却还是强装出浪荡的样子,格格娇笑着嗔骂道:“哎哟!你个没心肝的小鬼头,姐姐这么可怜的被你玩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狠心的小冤家!你却这样嘲笑人家。没良心!”

江寒青却在她的嗔骂声里,剐下了她的大红鸳鸯肚兜,露出了那对粉嫩丰满的峰。他用手指尖对准房顶端那高耸的粉红色头用力一弹,神女主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皱眉道:“哎呀!死人,有点疼啊!”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疼吗?不疼!你这种浪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搞!疼什么疼?”

这等大不敬的话在神女主听来格外刺耳,不过她却没有向羞辱她的江寒青爆发,她把这些帐全记到了圣母主的头上:“都是那老妖婆害得我受这种羞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是为了报仇,她就必须要拉拢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大人;而为了拉拢他,讨好他,她又必须要忍受更大的屈辱。受了新的屈辱,却又更仇恨圣母主,更渴望报酬。这样的回圈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神女主本没有想到过。江寒青试探着骂了神女主两句,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逐渐放下心来。不过今日他也不准备太过于刺激神女主,毕竟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是一步一步去做的,急不得!这点道理江寒青还是明白的。

而神女主却在提心吊胆地等待江寒青的下一步动作。她在心里惴惴不安地猜测着。

“他会骂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吗?或者他会不会用什么动作来折磨我?”

神女主虽然自己从不喜好虐待,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中间的秘密。毕竟她成为圣门隐宗的一员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没有吃过猪,也是见过猪跑。何况虐待在隐宗内部本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神女主的心里这时极为矛盾。她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各种残酷的画面,那是她所知道的男人虐待女人时所通常爱使用的手段。

她有点担心江寒青会进一步用言语来羞辱她,她更担心江寒青会用残忍的动作来折磨她。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会因为控制不住心底的厌恶情绪而当场对江寒青翻脸。可是除了紧张和稍微的恐惧之外,她似乎又因为这种难熬的等待而感到异常的兴奋。她身体的每一神经似乎都已经被崩紧,她的肌肤的每一寸地方也都因此而变得敏感。她的心已经紧张得在嗓子眼里怦怦跳动,她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被单,冷汗从她身上的毛孔里不断流出。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

“不!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是……”

神女主突然回想起了好几十年前的往事。那时的她还是一个花信少女,未经人事的她在等待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正是当时的隐宗宗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神女主痴痴地想着,时间似乎突然凝固。记忆好似被代入了现实,神女主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当年等待心爱男人夺取她处女之身的那个时刻,她运起“神女合欢功”,闭上眼睛哽咽着喃喃道:“夫君,来爱我吧!”

在这一刻她不知不觉把江寒青当成了已经去世许久的丈夫,当成了她一声的至爱!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这个年轻人占有她的体,她要把这个年轻人当作自己的丈夫,她要用自己多少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热爱来融化这个男人。

听到神女主充满深情的召唤,江寒青也不再犹豫,趴到神女主身上,将舌尖吐出在神女主嘴唇上轻舔。

神女主这时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顾尽情享受眼前这幸福的感觉。她轻启朱唇,把江寒青的舌头吸进嘴里搅动着,纠缠着。

舌头和舌头的碰触产生的刺激,让神女主兴奋得口水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江寒青这时候也已经兴奋起来,加上他也希望能够尽快获得功力的增长,所以此时也不再迟缓。

他暴地几下撕扯,神女主那薄薄的丝绸内裤就变成了几烂布条。江寒青把神女主剥了一个清洁溜溜之后,便用力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把她的大腿分开,将户对准自己的。

用巨大的头在神女主湿润的唇上磨动了几下,当水将头全部润湿之后,江寒青握枪上马,一个前挺。噗哧一下,那火热的大便进入了神女主的体内。

紧闭双眼已经将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敞开的神女主,被那巨大的突然入骚痒的道里面,立刻兴奋得叫出声来。

丰满的臀部微微抬离床铺不停摇摆,神女主睁开眼望着骑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俊美男子,眼睛里满是火焰一般的激情。水止不住地从她的道里面往外流出,一滴一滴都顺着大腿部流到了床铺上。

前的双随着身体的摆动不停晃荡着,道里面的阵阵快感不断将神女主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终于忍不主浪叫起来。

“亲哥哥,用力!妹妹好爽啊!……用力!死妹妹!……哈哈!”

随着她的人开始发浪,体内神女合欢功的功效也越来越大。江寒青只觉得她那火热的道此时竟然像一个漩涡一样,不断吸引着他的,让他有一种随时将要的爽快感觉。江寒青想起神女主之前交待的,要他一定要紧守关。

心里丝毫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圣门内功之基础法门“九天罡”,元气紧守丹田,内力缩敛,紧闭关,同时加速抽女人道的动作,希望能够让对方尽速喷。

可是这“九天罡”功力刚刚运转一个小周天,江寒青便发现事情有所不妙。

大概是同为圣门内功,功力互相吸引的缘故,江寒青这“九天罡”功力充分运转起来以后,神女主道里面因为“神女合欢功”而产生的吸力也随之变得更为强烈,而他的功力似乎受这吸力的影响竟然慢慢在小腹一带聚集起来。江寒青努力想控制这种现象,可是以他的水平却本无法控制体内功力的走向。结果他下体的功力是越聚越强,而神女主那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江寒青这时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神女主这时也觉察到事情的发展跟她的计划有所不同了。她清楚地感受到在她和江寒青两人的下体之间居然神奇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江寒青的功力牵引下,她子深处分明就有一股功力在不断聚集。聚集的功力在子中像一股旋风一般不停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漩涡,将周围的一切不断吸引过去。她身上其余经脉中的功力便被这漩涡牵扯,不断往子处流去。

似这等情况在过去练功的时候,神女主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时自然是不免暗暗心惊,急忙试图收敛心神控制功力走向。可是偏偏江寒青的不断抽她敏感火热的道,叫她如何能够静下心来压制体内的功力呢?

神女主想出声叫停江寒青,却又突然感受到受江寒青那方功力运行的影响,她体内的功力运行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股旋转的功力气流,居然在一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将旋转的方向完全掉了个头。与此同时,大股的功力激荡在她的子中,撑得她的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涨裂开来。

神女主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欲将江寒青推离她的身上。可是她这一用力,体内那股刚刚变向旋转的气流却又立刻倒回了刚才的方向。这样一来神女主子内聚集的功力气流就完全乱了套,四处激荡碰撞。散乱的气流顺着神女主浑身的经脉四处游荡。

神女主虽然从没有试过用这“神女合欢功”和“九天罡”配合来传输功力,可是前代流传下来的书籍上却对这种奇事有着详细的记载,每一步骤应该怎么做,双方会出现什么反应,均有详细文字记载。神女主之前早已经将有关记录详细分析了一遍,对于整个过程早已经是烂熟于心,可是今日这种情况却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全身经脉里面都有激荡的气流在不停碰撞,神女主此时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按理说她浑身经脉中的功力已经变得如此散乱,那先前聚集在子中的那股气流也应该散乱不堪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子里面也充斥着散乱的气流。但是在子中心聚集起来的那如旋风一般旋转的功力却丝毫未受影响,反倒变得越来越强。

神女主已经觉察到这股功力似乎是受江寒青下体聚集的功力召唤,不断地掏掘她的生命潜力来壮大自身。她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的功力就很有可能彻底消散。

神女主的真实年龄已达百岁,如今还能够保持这三十岁不到的体貌完全都是靠神女合欢功力的奇效支援。普通人一旦功力散去,也就不过成为一个废人,而她这样的人一旦功力消散,那就只有香销玉陨一途了!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是等待死亡的到来,偏偏神智又是如此清楚,连身体里面每一股气流的走向她都能够感觉出来。这才是真正折磨她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神女合欢功”应该在此功力传输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引导功力较为弱小的“九天罡”循序渐进地缓慢接受功力。可是现在这现象分明是使用“九天罡”的江寒青从一开始就反倒占据了主导地位,“九天罡”从一运转开始便在试图控制引导她体内的“神女合欢功”。但偏偏这江寒青功力又不够,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功力的走向,所以搞得她体内功力一塌糊涂。神女主十分肯定此时江寒青体内也跟她一样,气息汹涌,生命危在旦夕。

“为什么?为什么江寒青那么弱小的功力居然会反过来控制住我?为什么会这样?江寒青这小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九天罡不过是本宗一基础功夫,本不具备功力的传输能力,更别说引导比它玄妙何止百倍的〖神女合欢功〗的功力?可是眼前分明就是他的〖九天罡〗控制住了我的功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江寒青那方此时也面临无能为力的境地。他此时已经停止了抽的动作,想将从神女主的下体抽出,可是那巨大的吸引力居然将两人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任他怎么努力,他的就是没有办法从神女主的道里面抽出。

江寒青惶然向神女主望去,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却见到神女主也是神色惶恐,满头冷汗,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眼神。江寒青甚至能够看到神女主的嘴角不断牵动,可就是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见到神女主那惊惶无助的绝望神情,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闭目等死。

“完了!完了!两个老妖婆自己都没有将事情搞清楚,却要搞什么功力传输!这可好!把我这条命都赔上了。”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抱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而两人下体的功力却还是不断地聚集,越来越强,越来越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体内的功力终于抵受不住对方的吸引力,“轰”的一下同时向外冲出。

两股巨大的力量便在那和道的结合处剧烈地撞击在一起。气流激荡的巨大力量顺着两人的经脉传遍全身,两个人都经受不了这巨大力量的冲击,同时惨叫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或许是死亡到来前一瞬间的回光返照,神女主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面狂叫着:“这不是真正的〖九天罡〗!这是〖云涛江浪〗的法门!王明思!是王明思那小子搞的鬼!这是由〖云涛江浪〗衍生出的变化陷阱!”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神女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70-71

⊕ 第七十章:扑朔迷离°

一杯香茶已经冲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再没有任何的香味,圣母主却还是没有等到江寒青和神女主完事出门。

心情渐渐地从不耐到担心,圣母主终于按捺不住逐渐焦急的情绪,决定到内进去看一看,想弄明白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然耽搁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有出来。

匆匆行进内间,距离神女主的房间已经只有不到五、六丈的距离,圣母主却还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按理说两个人在里面搞事,怎么也会有一点喘息或者是呻吟的响动传出才对,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寂静?难道两个人不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两人走火入魔了?”

这么一转念之间,圣母主不由大叫一声道:“不好!”

身形一纵间,圣母主便跃到了那房间的大门处,此时也没有什么叫门的顾忌,挥手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可那死寂的房间里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三步并做两步,圣母主迅速奔到了内间的卧房里,却见到床上裸体横陈,一男一女躺在那里,男的阳具居然还在女人的处,分明正是江寒青和神女主两人。看两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

圣母主急忙扑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圣母主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

搭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脉象,圣母主唯觉两人体内真气澎湃鼓动,分成数股大的气流在经脉中逆冲斜行,凌乱失恒,分明正是走火入魔之像。

“这两人按照前辈留下的法门练功,怎么就会突然走火入魔呢?”

圣母主心里虽然有此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有空暇时间容她在那里细细思量?

翻身上榻,迅速将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扶起,圣母主帮他们盘起腿,让两人肩抵肩互相依靠着并排坐立。

坐到两人身后,圣母主将手掌抵在两人的背心上,立刻发功救人。她试图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将两人散乱的真气压制下去并将其导引入常轨。可是功力刚刚从她的掌心吐入身前二人体内,圣母主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的情况竟然是出乎她想象之外的复杂。

进入江寒青和神女主体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像圣母主最初所期望的那样将两人体内的凌乱真气压服,反倒是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引,也呈现逐渐紊乱之象。

圣母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提升内力,希望能够藉此压制住两个走火入魔的家伙体内狂乱的真气。

可是随着她内力的增强,江寒青和神女主体内失控真气的反扑力道却也更加迅猛。

还没有等圣母主有时间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几股散乱的真气就已经迅猛地从江寒青和神女主两人身上顺着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神女主身上传来的真气和圣母主体内的内力互相排斥,在圣母主经脉里面冲击、碰撞、膨胀、激荡;而江寒青的真气情况却正好与神女主完全相反,似乎是异相吸一般,反对圣母主的内力产生出一种特异的吸引之力,不断地将她的真气牵引过去。

一时间,圣母主体内的经脉被这两人的内力搅得是天翻地覆。半边身子因为激荡的真气而刺痛无比,另半边身子却因为真气外泄而酸软不堪。圣母主自从练功以来,从未曾碰到如此怪异的现象,心里不禁骇然。

虽然圣母主体内经脉中的气息不停地碰撞冲荡,随时可能步上眼前两人走火入魔的后尘,可是几乎无法动弹的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在圣母主想来,她的功力远远超过江寒青和神女主两人,只要她能够摆脱与两人的身体接触,在截断乱源之后再回头来理顺体内的真气,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当圣母主试图将双手移开的时候,却惊惧地发现手掌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紧紧贴在江寒青和神女主的背上,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圣母主的心头,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不但仍然没有能够挣开,体内的功力也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激荡纷乱。

这内力变异的势头是如此之迅猛,便如大江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圣母主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体内的真气便已经接近完全失控的状态。激荡的真气剧烈地撞击着圣母主的经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无情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圣母主鼓足最后的力量试图将纷乱的真气导入正轨,可是变异真气更加剧烈的反扑却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惨叫了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房中三个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江寒青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之余,两耳中还轰鸣声不断,脑袋也涨得像要爆开。使劲地敲打了几下嗡嗡作响的脑袋,江寒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强睁开双眼向四周张望。

当江寒青看清楚两位主都已经昏倒在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怎么……两……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不会都死了吧?”

看见两位主还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江寒青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两位主都十分忌惮,但是如今的局势下他却必须依靠两位主的支持来对抗王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靠山在如今这风起云涌的节骨眼上就倒掉。

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都还有呼吸,江寒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们都还活着!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稍微一用神思考,仍然疼痛不止的头颅就仿佛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江寒青顿时又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江寒青突然又被一阵阵打斗喊杀的声音从睡梦里给拉了出来,喊杀声中还间杂着人濒死时候所发出的阵阵惨叫,又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凄厉地尖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贱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江寒青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当他试图凝神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头脑中却又是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脑海中一片混沌。茫然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稍微一恢复意识,江寒青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叫声,这时他一下就想起了那叫声分明是圣母主那老妇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江寒青脑袋中虽然仍是嗡嗡作响,思路如同一团乱麻,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刚才那是圣母主发出的惊恐叫声?怎么可能呢?”

以圣母主的绝世武功居然会如此惊恐,那岂不意味着面临的形势无比危急?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失常呢?

想着想着江寒青突然觉得身子一阵摇晃。他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咦!我不是昏倒在床上吗,现在怎么头顶却是蓝色的天空,而不是那黑黑的屋顶。”

重伤之后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江寒青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副担架上,被两个彪形大汉抬着在宽阔的街道上奔跑着。

痛苦地侧头向右边看去,江寒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右手边大约有三、四丈远的地方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在那里疯狂地追逐厮杀,不时有人惨叫着躺倒在地上。

江寒青只看了两眼,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势。打斗的人分成两帮,而他们亡命打斗的目的显然都是为了江家少主这条小命。

其中一帮更靠近江寒青的人,数量比另一帮人少很多。他们背对着江寒青排成略显凌乱的两排,拼死抵住外面人群的猛攻,且战且走,显见得是要保住对江寒青的控制权。而另一帮人则一个个黑衣蒙面,他们的人数可就不得了。在包围圈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片,后面的人还不上手,只能在外面一片奔跑,一边干瞪着眼瞎吼叫。

虽然看出是两帮人在争夺自己,江寒青却完全搞不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他也不能肯定现在护着他的一方就是朋友,因为对方也许只是想将他生俘回去囚禁起来,而外面猛攻的哪方说不定却是想将他从敌人手里给救出来。江寒青又担心这两方都不是他的朋友,杀来杀去只不过是决定了谁能够把他俘虏回去加以好好的利用而已。

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于解除面前的困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江寒青轻叹了一口气,又艰难地掉头看向担架的左边。虽然他心里也清楚,那方肯定不过是和右边同样的一幅血腥场面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何。

这一看不要紧,江寒青顿觉眼前一亮,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错!担架左边固然也是一样的杀戮场面,可是紧挨着江寒青担架左手边却奔走着一个穿着红色装的女子。

这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还侧头向左看着旁边什么地方,所以江寒青一点也看不到她的长相。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高耸的臀部和走路时晃动个不停的丰满房。

这个女人却也奇怪,虽然穿着装,却没有梳任何的发髻,只是任由那一头油亮的青丝自然飘逸地垂到臀部上方。鲜红的装,衬着乌黑的头发,虽是在犹如修罗场的搏斗环境中,江寒青心里却还是一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伸手去触一下那如丝般亮泽的秀发。可惜,身为重伤号的他不要说抬动手臂,就是动一动手指都很是艰难。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发现她始终侧头关注着左边的什么东西,便也好奇地顺着那女子观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下,江寒青不禁吓了一大跳!

原来就在他担架左边不到一丈处,在杀戮的圈子中间,有四个蒙面的装女子正捉对厮杀个不停。而走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注视的方向正是她们打斗的地方。

这四个女人分成两对杀个不停,两对敌手中各有一人穿着白色装,衣袖上也都用银丝绣着大团的梅花,从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就显见得是同伴,更不用说那相同的武功套路了。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武功招式虽然的确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过的,却又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飘飘渺渺,似曾相识。

而跟这两个白衣装女子对阵的两个人,却也都是穿着装,式样也和两个白衣女子一样,只是一人的衣服是黄色,一人的衣服是蓝色。这两个彩衣女子使用的武功却是江寒青所熟悉不过的,正是圣门神女的秘传武功。

这时的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这黄、蓝两个彩衣女子分明就是圣门神女的成员,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也自然是两成员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正带着圣门弟子要护着他这个少宗主突出重围。而围在圈子外面反复冲杀、想要冲进来的的那群人,不用说也就是他江少主的对头了。

江寒青虽然躺在担架上,并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但仅是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明白圣门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方。

而最让江寒青吃惊的还是那两个正与圣门隐宗的神女高手搏斗的白衣女人。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何身份,却也显是大有来头,因为她们面对隐宗最顶尖的神女高手居然能斗个平分秋色。普通江湖帮派又哪能有如此能耐,这又怎能不让江寒青心惊呢?

联想到刚才圣母主的那声惨叫,江寒青不由得更加担心:“刚才圣母主那般凄厉的呼叫,莫非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听圣母主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这来犯的对头。这又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呢?居然能够让神女的人也占不了上风!这神女的人又是怎么适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间,场中的局势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圣门这方的人接连被杀死了几个,防线顿时破出了一个缺口。对方先前挤在外围帮不上忙的人这时终于有了行动的空间,接二连三狂叫着冲过防线的缺口向江寒青扑了过来:“杀死江寒青!杀死那江家的小王八蛋!”

护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跳梁小丑,枉自送死罢了!”

话音未落,江寒青只觉眼前身影一晃,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迎到了扑杀过来的人群前面。

江寒青随即但见一阵红影摇动,眼花缭乱之际,耳中却听到一阵“啪……啊……扑通……啪……啊……扑通……”的声音。

等到飘舞的红影停止下来,一场屠杀已经结束。冲破圣门防线突进来的十七个敌人,片刻前还是生龙活虎,喊杀声震天,而现在却已经静静地在地上躺成了一片。

而先前江寒青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就代表了这整个的杀人过程:首先是手掌拍打在人身上,继而是中掌人的濒死惨叫,最后自然是体扑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片惊艳的红衣轻扬,没有人能够看清红衣女子那飘柔快捷的动作。

当红衣女子出手之时,场面是那么的绚烂、优美;可当她停手的时候,在场的人感到的却是强烈的死亡气息,甚至连外面那些围攻圣门子弟的大队黑衣蒙面人这时都全被吓得连连倒退,一时间跟圣门的弟子分开了足足有一丈的距离。

整个场子中唯有另两位神女高手和她们的白衣对手还在继续苦斗,丝毫未受红衣女子出手的影响。

而江寒青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神奇如斯?难道这就是两提到的红帷飘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摇〗吗?果然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扬〗吗?果然厉害!”

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而说出来的话竟和江寒青此刻心里所想一模一样。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躺着的江寒青目光所不及之处。

江寒青听得对方居然知道“红帷飘摇”,心里咯噔一声:“这女子是何来历,怎么会知道本宗的秘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江寒青却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对方,因为那么美妙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只听那个红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是〖红帷飘摇〗?本姑娘的神功又是岂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道的!”

那个美妙的声音主人丝毫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青听到她那叹气声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悲愁的情绪,好似他也感受倒了对方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恨不得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够消除对方的烦恼。

“您既然能使得一手〖红帷飘摇〗,那自然是大圣欢喜门圣母的高人前辈了!又何必不承认呢?”

这时候连先前继续打斗的两对高手也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说话。

而场中那些男子更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江寒青听那女子娇柔婉转的莺啼本就已经心痒痒的,如今又看见那些男子们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很想坐起来看看对方到底长得如何美丽,可恨身子却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位穿着红衣的圣母高手声音更加狠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圣母?本姑娘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前辈,充其量岁数和你差不多,没什么高不高?外面重重封锁,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女子悠悠地又叹了一口气,害得在场的男子个个都心中隐隐一疼,恨不得能够跪倒在那女人面前求她不要忧伤。

“您既然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晚辈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白天的却有禁卫军封路,按捺不住好奇就想办法混进来看看热闹,却又凑巧看到您施展了多年未见于江湖的绝世掌法〖红帷飘摇〗,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出声……唉……”

说到这里,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幽幽道:“想不到贵门的人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那姑娘说得倒是轻松,江寒青听来却觉得心里发毛。

一来,外面为何会有禁卫军封路?今天动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调动禁卫军?

二来,既然有禁卫军封路,这小姑娘居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混进来,委实厉害。

这还不算,她竟然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连圣母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其武功就更加令人不可小视。

江寒青思前想后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影一晃,原来那圣母的红衣女人已经腾身向对方扑了过去。

看红衣女人身法如此迅疾,担心她将对方杀掉,江寒青差一点便忍不住想叫嚷道:“不要杀了那女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叫出来声来,便突然听得周围一众人等惊叹道:“咦!”

然后便又传来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前辈又何必跟晚辈过意不去呢?晚辈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打不过,也只好躲了!晚辈去也!”

声音迅速地飘逝在远方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终于归于沉寂。显见得那女子已经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其移动速度之迅捷,也足可以看出对方轻功的高超程度,那实在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识过的。

这时江寒青耳中又传来了圣母的红衣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好身法!原来是他们……唉!想不到他们的人也跑出来活动!看来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场中那些站立着的人却还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傻傻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那女子刚刚带给他们的震撼。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神女的两位高手和与她们对敌的白衣女子,四个人很快又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听到她们四人打斗的声音,其余的武士们也清醒过来,纷纷举起兵刃继续干起血腥的买卖来。而抬着江寒青的担架也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

那位圣母的红衣女子这时也退回到了江寒青的担架边,却低头看着路面,看样子是在用心想着什么问题。

江寒青这时已经看到了此人的长相,外表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甚是清纯甜美,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关爱和亲热。

甫一看到红衣女人那纯真可爱的面容,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对方:这个红衣女人正是当今隐宗圣母仅存的五大圣母之一,近百年前被江湖人称“勾魂夺魄女”的戚兰馨。

这戚兰馨还有一个亲妹妹叫做戚惠香。两姐妹同时出道,兰馨时年十七,而惠香则是十六岁。

由于两姐妹都长得貌美如花,兼且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对亲姐妹的名号当年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姐姐戚兰馨清纯甜美,人见人爱,却不对普通男人稍假辞色;妹妹戚惠香妖艳风骚,四处留情,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一对亲姐妹,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风韵气质。不过对两姐妹来说还算好的是,虽然她们姐妹俩格不同,行事各异,感情却一直十分要好,始终没有发生过矛盾。

当时江湖上的人给这对姐妹编了两句顺口溜,说是:“你也亲,我也亲,勾魂夺魄戚兰馨;你也想,我也想,荡心移志戚惠香!”

戚兰馨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年,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婿,于二十八岁那年告别江湖,嫁入一官宦世家,第二年便生育一子,从此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

而戚惠香在姐姐归隐之后,继续在江湖上浪荡。又过了八年,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却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被当时的隐宗宗主收服,成为了他的爱妾,也从此告别了浪荡的江湖生活。

戚惠香归宁于隐宗宗主之后,第二年便带着夫郎前去探望亲爱的姐姐。谁知这一去,可就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隐宗宗主就在那次探望中一下看上了戚兰馨的儿子,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外甥秘密收为弟子。五年后,戚兰馨正式成为了圣门门规的又一个牺牲品。

等到戚惠香的丈夫死去之后,戚惠香便进入了隐宗的神女。而戚兰馨的儿子则继任成为了隐宗宗主。

等到儿子仙去之后,戚兰馨自然也就成为了隐宗圣母的一员。

江寒青在青少年时代,被师父王明思带去拜见两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两现存的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戚兰馨和戚惠香两姐妹。当时尚年幼的江寒青知道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之后,曾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姐妹,一个身在圣母,另一个却又属于神女。后来还是王明思将她们的故事细细告诉了他,方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由于江寒青对于这两姐妹印象颇深的缘故,所以刚刚一看到戚兰馨的长相,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她。

江寒青既然认出了戚兰馨,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谢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便作声道:“戚圣母,您好啊!”

听到江寒青的呼喊声,戚兰馨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哦!你醒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已经掉转开去,好像多看江寒青一眼她都觉得不耐烦似的。

戚兰馨对江寒青这种极为冷淡的神态和语气,与江寒青记忆中其他两成员对他的热情态度完全不同。

虽然江寒青曾经听王明思和两主说过一些有关戚兰馨姐妹的故事,当年甚至还亲自与戚兰馨照过面,可毕竟当时他的年纪还是太小,对于戚兰馨的格、为人、行事作风等本没有什么具体而深刻的认识。

这时见对方态度如此冷漠,江寒青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愣在了当场,心里不断问自己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老妖婆的脸色,活像我杀了他儿子一般!哦!不!该死!我怎么能随便乱提本门前代宗主的名义呢?不过这老妖婆摆出这副清水脸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啊?奇怪!真是奇怪!”

懵了一会儿,江寒青慢慢地想起了师父王明思和两主过去对自己介绍的一些有关戚兰馨的情况。

据三个老妖怪告诉江寒青说,这个戚兰馨是和普通的圣门女子有着本不同的一个女人。她当年可是隐宗里出了名的正派人。只是因为被儿子设计陷害失身,方才沦落成为了圣门的一员。否则,她也许早已经成为了圣门的敌人。

而且两主还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江寒青,这位戚圣母时至今日仍然对圣门的所作所为十二分地不以为然,常常和两主发生争吵,对于圣门的事情更是能避则避。

王明思则对江寒青说过:“戚圣母没有立刻反出圣门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啦!想来这还是她看在已经去世多年的儿子和现今仍是神女成员的亲妹妹面子上,做事留了点余地。”

想起这些往事,虽然让江寒青明白了戚兰馨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冷漠,可是却也更让他对自己面临的情况感到奇怪。

“这圣母主以下,还有五大圣母存在。对于圣门的事业,任选一位出来都会比这位戚圣母来得积极,可是这一次怎么会是安排她来救我?其余的四位圣母哪里去了?圣母和神女两主的情况又到底如何呢?是死了,抑或是已经脱险?”

直到这时,江寒青才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圣母主,忙厚着脸皮问戚兰馨道:“戚圣母,您知不知道大主她……”

可是还没有等江寒青把话说完,戚兰馨就暴地打断了他的询问。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少宗主大人心了!两位主早就都已经平安脱险!你小子倒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在隐宗里虽然两成员均地位超群,可是对本宗的宗主和少宗主却还是一向尊敬有加,像戚兰馨这样恶劣的态度江寒青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可气愤虽然是气愤,现在的情势下江寒青连小命都在人家的手里,又能够怎么样呢?

“啊!……啊!……”

一连两声惨叫,隐宗本就为数不多的人手又倒下了两个。本已经岌岌可危的防线这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不过在刚刚见识过戚兰馨“红帏飘摇”掌法的厉害之后,对手在肃清残敌之前也不敢再轻易突进包围圈中。

所以江寒青和戚兰馨两人倒也没有遭到骚扰。

另一边神女的两位高手和她们的对手却还是斗个难解难分。四个人呼啸连天,斗得场中是乌烟瘴气,却就是无法将对面那个敌人给打倒。

看到眼前危急的局势,江寒青心里是又怕又急,恨不得立刻出声提醒戚兰馨,要她背着自己赶快逃跑。

可是想起刚才戚兰馨恶声恶气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强忍着缩了回去。

犹豫了片刻,江寒青连着提了几个问道:“戚圣母,这帮人到底是何来历?您几位又怎么恰好赶来救了晚辈一命?咱们在京城中这样打打杀杀了怕有一、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有禁卫军来干涉呢?”

戚兰馨冷哼一声道:“这帮贼子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势力也真够大的!居然聚集了大批人手将周围两里地的所有街道和民宅都给控制了。连鸟恐怕都是飞进来容易飞出去难,哪里还会有什么禁卫军前来干涉!我带着五位神女今日奉大主之名进京前来报道,到了据点之后却发现两位主都功力尽失,而你却昏迷不醒。来不及细问两位主究竟,这帮敌人就上门来。来人中居然有六个人和我们神女的姐妹实力不相上下。对方的人一杀进来就大叫大嚷着说是不要放走了江寒青。我们几个人见对方好像是将你作为了主要目标,便决定由我和这两位神女带着你留下来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两位主则由另外三位神女掩护着撤走了。敌人只分了两个高手追下去,其余的四个人全留在了这里,显见得你确实是她们最在乎的。我们在这里滞留了一会儿,设计干掉了对方两个人,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方才带着你出来且战且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细说,心里顿时大为光火。

“我说怎么两个贱人都能跑掉,我却没有被你们给救出去,还在这里瞎磨蹭。原来是把我这个箭靶子扔在这里吸引敌人,好掩护两个老虔婆开溜。***!”

不过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不悦之色,反倒是一脸欣慰表情道:“对方只有两个高手追下去,两位主身边却有三位神女护驾,那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停下来偷看了一下戚兰馨的表情,江寒青见对方连连点头显然对他说的话是深以为然,便抓住机会道:“戚圣母,既然两位主已经撤走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戚兰馨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没有长眼睛啊!我们这不是正在撤吗?只不过现在被敌人围住了暂时走不动嘛!”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差点没有晕倒,终于忍不住高声道:“被敌人围住了?那您就不能背上我强突出去吗?非要拿这个破担架慢悠悠地抬着我走,这不是要害死我啊!”

戚兰馨闻言之下脸色一片铁青,恶狠狠地对着江寒青道:“怎么?你江少主是要小女子我来背你老人家逃命啊?”

江寒青见她目露凶光,怕她在这紧要关头翻脸不认人,急忙道:“不敢!不敢!晚辈只是提一个建议,看能不能麻烦那边哪一位神女背负一下晚辈。哪里敢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

见戚兰馨仍然鼓起双眼瞪着自己,江寒青不敢再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匆匆转移话题道:“这个……我看这些家伙肯定是和三大家族有关,否则哪里还有其他组织具有如此的势力!也幸好圣母您及时赶到,否则晚辈和两位主都要命丧贼人之手啦!”

听了江寒青这几句话,戚兰馨面容才稍微一霁,点头得意道:“是啊!如果我和五位神女晚到一柱香,就凭据点那些小喽啰的水平,你们三个早就被敌人给生擒活捉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啸声,正和神女对阵的两个敌方女子也闻声长啸。

啸声刚落便见到有两个白衣装女子远远地赶了过来,而场中的两个女子也立刻加强了攻势,看那架势是急着要解决掉纠缠她们的两位神女。

戚兰馨脸色一变道:“不好!刚才追赶两去的那两个家伙又掉头回来了!”

眼见情势危急,戚兰馨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江寒青从担架上提起来,急声道:“看来再拖下去形势会更加糟糕,还是我背着你逃出去吧!”

面对失败的危险,这位圣母显然将她对江寒青的成见给暂时放到了一边。

本来浑身还一阵酸痛的江寒青,被戚兰馨这么暴地提到空中,浑身骨架立刻如同要散掉一般,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戚兰馨哪里知道他的痛苦,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么一点场面,就把你给吓哭了!真不知道你师父当初是怎么挑的徒弟!”

江寒青这时疼得嘴角都歪了,人都快要晕死过去,自然更是无从回答戚兰馨的责骂。

这时敌方的两个援兵已经快要赶到现场,戚兰馨哪里还敢再拖延时间,一把将江寒青甩到背上,也不管他的死活,对两个神女叫嚷道:“两位姐妹,快撤!”

说完背着江寒青腾身跃上屋顶,便待顺着屋顶开溜。

谁知她刚要踏上屋顶之时,却听得“嗖……嗖……”两声,对面屋顶上两只羽箭迎面了过来。

戚兰馨危急中也不慌乱,猛挥红袖迎向两只来箭,想把来箭给扇飞。按照她的功力,这衣袖一挥就如同铁板一块,普通人的羽箭哪里会被她放在眼里。

只听得“嗤”的一声,两只来箭里一只确实被她扇飞了。可是谁曾想另一只箭却在被扇中之后继续前飞,穿了她的衣袖。由于箭头被衣袖劲力带得稍微偏离了一点方向,所以并没有中戚兰馨,反而是在了江寒青的大腿上。

箭上传来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竟然将江寒青整个人冲离了戚兰馨的背上,重重地跌落在距她落足处有四尺之摇屋顶上。

只听“啪啦”一阵巨响,江寒青着地处的瓦片全都被压得粉碎,而他的人哪里还有不昏过去的道理。

戚兰馨心里这时也是大吃一惊:“是谁?出的箭力道竟然如此之猛?连我都挡不开!”

正待飞身准备救起江寒青,却又听到“嗤……嗤……”两声,两只来势更加凶猛的箭矢又飞速了过来。而来箭的方向却是对着戚兰馨靠近江寒青一侧的身体。

箭的来势如此猛烈,戚兰馨也不敢再托大用衣袖去挡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往另一侧飞退,这一来她和江寒青的距离就拉长到了一丈。

还没有等她作出反应,铺天盖地的箭雨就洒了过来。

戚兰馨眼见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救江寒青,一声长啸,腾身跃到了旁边一个屋顶上。可是刚一站稳,又是一阵箭雨追着了过来。

戚兰馨这时哪里还敢犹豫,脚尖猛点屋脊,飞身向远处遁去。

飞在空中的时候,她偷眼瞥了一下箭雨来的方向,只见屋顶上、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黑盔黑甲的士兵,甲上全印着白色的老鹰图案。

看到这样的装束,帝国里还会有谁不知道这队人马的来历呢?

“鹰翼铁卫!难怪刚才那箭的力道如许强劲!江寒青那小子先前说的果然不错,有这么大势力的只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却原来是李家的人!”

戚兰馨又逃出了足有六百步元,确信自己已经退出了弓箭程之外,才敢停下来放心地回头后望,却见到另两位神女也已经飞身上了屋顶,正朝着她的方向逃窜过来,后面有一群鹰翼铁卫紧紧跟着。而适才江寒青跌落的屋顶上,这时已经站满了鹰翼铁卫的士兵。

轻轻叹了口气,戚兰馨苦笑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也不知道鹰翼铁卫的人在那里已经埋伏了多久。其实这些鹰翼铁卫如果选择我们在下面搏斗的时候就出手,恐怕没有人能够逃脱吧!却也奇怪!……嗯!想来是因为有他们的自己人在和我们缠斗,投鼠忌器的缘故吧。”

想到刚才那支箭差之毫厘就会中自己,戚兰馨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

两位神女此刻已经逃到了戚兰馨的身边,看见她还站在那里,忙大声招呼道:“戚圣母,快逃!鹰翼铁卫追过来了!”

话声未落,果然就有追兵的箭飕飕飞了过来,不过距离稍微远了一点到三人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力道,轻轻一格便拦了下来。三人却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又往远处逃窜,至于生死未卜的江寒青她们也无能为力了!

中箭之后摔倒在屋顶的江寒青,昏迷了一会儿,又渐渐有了一点意识。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抬起来放到了担架上。他想睁眼看一下,眼皮使劲挣了几下,却还是张不开来。想要叫,却又发不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死了?”

神思恍惚中江寒青听到了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好像是有大队人马往这方赶了过来。

“是敌人?还朋友?难道是救我的人来了?禁卫军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

这一次心力俱损的江寒青再也支撑不住了,又一次回复到了半死的昏迷状态中。

等到江寒青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平躺在床上。一阵淡雅的清香幽幽传入鼻中,他那仍然昏沉沉的脑袋一振之下立刻清醒了许多。

“这是什么香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仙境?”

迷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意识到那香气原来是身上盖着的丝绸被子所散发出来的。

“这是谁的被子?这么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吧?对了……我不是已经昏过去了吗?……这是在哪里?两个主呢?她们不是也昏过去了吗?”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涌上江寒青心头,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江寒青挣扎着掀开被子,试图坐起身来。可稍一用力,浑身便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痛苦呻吟一声之后,刚刚抬起一半的身子又跌回床上。

“啊……***!”

这一跌回去,顿时疼得江寒青骂了一声。那一身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般,眼泪都差一点流了出来。

更令他惊惶的是,刚刚那一用力,他已经觉察到丹田里的异样。平日蓄积得满满的真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如今居然荡然无存。

“难道是由于昏迷前那异样的情况造成的?”

江寒青脑海中这个念头刚刚转了出来,却突然听到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话语声。

“太好了!您醒过来了?”

不过此刻的江寒青正没有好气,哪里还会觉得声音有没有什么好听呢!想也没有去想说话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江寒青就硬梆梆地直接顶了一句道:“废话!不醒过来,还能在这里骂娘啊!”

话一出口,江寒青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说话的人听声音分明是一个少女,而且是自己过去不认识的。

这到底是谁啊?然后他才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躺在什么地方呢?

好奇之下,虽然身子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感到剧烈的疼痛,江寒青还是挣扎着想侧头看一下来人的长相。

那个刚刚出声说话的少女见到江寒青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急忙从屋门口跑到床前,伸手轻轻按住江寒青,轻声叫唤道:“哎呀!您别乱动!您现在需要静养!您是不是想起床?”

少女这么往床前面一站,终于让江寒青看见了她的庐山真面貌。

这女孩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如嫩玉,头上梳着一个双环髻,看上去约莫十五、六的样子。

而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却是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的眼珠好像黑水晶一般,不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江寒青凝视少女的灼灼目光,显然让对方很不适应。她那白净的皮肤唰地一下就变成了绯红色,轻咬了一下嘴唇问江寒青道:“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寒青没有理会少女,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女孩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过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少女似的。而与她对视的时候,江寒青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感觉,就好像这个女孩生来就是自己最信得过的好朋友一般。

望着那个少女,江寒青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少女回答道:“刚过丑时!”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那我不是昏迷了几个时辰了!”

少女笑道:“是啊!你来的时候是在傍晚时候,当时的你脸色一片苍白,半丝血色都没有。现在似乎要好一些了!”

看着少女天真可爱的笑容,江寒青的目光不由得痴了,一时间傻傻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

实在无法抵受江寒青的炯炯目光,少女涨红了脸轻声道:“您……您这是看什么啊?”

江寒青对于女孩所表现出来的纯真,感到十分有兴趣,却也不愿意再让她尴尬,轻笑道:“没有!没有看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是不是仙境?面前站着的是不是一位仙女?”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嘴莞尔道:“您真会说笑话!奴婢这种小丫头怎么可能是仙女啊?您现在是在鹰帅的府上。”

江寒青本来还待继续逗弄这天真的女孩,突然听到“鹰帅”一词,顿时如堕冰窖,颤声道:“什么?……什么?鹰帅?莫非是石嫣鹰?这里是安国公大院?”

“嘻嘻!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鹰帅〗?不过这里不是安国公大院,这里是鹰帅婚前她父亲留下来的府第——是石府。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见我家鹰帅而不得,您居然是鹰帅给救回来的。这可真是有福气哦!”

得意地看着眼前惊惶失措的江寒青,天真的女孩对于江寒青激动的反应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天下人听到石嫣鹰的名号,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般激动的是大有人在,这个女孩已经是见惯不惊了。在她看来,眼前的江寒青不过是和寻常人一样因为久闻石嫣鹰的威名而感到激动罢了。天真的少女却又哪里知道江寒青和石嫣鹰之间的恩怨。

江寒青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变故,骤然间却听说原来自己是在石嫣鹰的府上,顿时只觉得一阵心惊跳。

“天啦!我怎么会落在石嫣鹰的手里?这怎么可能?难道刚才的那帮人全是石嫣鹰派来的?她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还有那些能够和神女匹敌的女高手,她们难道也是石嫣鹰的人吗?”

心神一慌乱,江寒青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

手掌重重敲打了两下额头,江寒青试图平稳一下自己的心神,心里道:“不行!趁着石嫣鹰还没有出现,我要赶快逃!否则等石嫣鹰回来我就完了!”

这么一下定决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江寒青居然猛地一下坐起身来。

面临眼前极端危险的情况,他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也似乎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女见江寒青突然坐起来,惊呼道:“您……您怎么坐起来了!小心身体!”

江寒青用力一把将少女推开,便待挣扎着翻身下床。可是脚刚一着地,腿上中箭的地方一疼,他的整个身子便瘫到在了地上。

少女见他这副狼狈样,又着急又好笑,强忍着笑意将江寒青用力扶回床上半躺着,埋怨道:“您这人啊!听到鹰帅的名号,也不用这么激动啊!鹰帅现在出去了,不在这里!您先歇一会儿吧。主子交待过奴婢,说她待会儿回来自然会来见您的。”

江寒青急着要走,却又无法对眼前这个少女明说,心里只能是暗暗叫苦。

“糟糕!糟糕!这个女孩什么都不明白,偏偏我腿上又中了箭伤。我怎么骗她协助我离开才好呢?”

心里正在这么想着,却听到一阵马靴蹬地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江寒青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果然,就在江寒青暗呼不好的当口,少女侧身向她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轻笑道:“好了!好了!鹰帅回来了!”

这少女话音未落,江寒青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个身影便已经走进了屋里。

江寒青定睛一看,来人不是石嫣鹰却还有谁?

⊕ 第七十一章:狠毒鹰帅°

“八年了!八年没有回过家了!如今终于可以回来看一看。”骑在战马上,任由战马悠闲地在大道上晃悠,石嫣鹰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她心里所想到的家,并不是她夫君的安国公府,而是她父亲石横天给她留下来的石府。虽然已经嫁给安国公二十年,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将石府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真正的家。

即使石嫣鹰已经有八年没有回过京城,可是这座府第的仆人人数却仍然按照她在京时的规模保留着。

他们在石嫣鹰离开京城的岁月里,用自己的劳动维持着石府的清洁、整齐,随时等待迎接主子的回归。

如今,石嫣鹰又要回到她父亲给她留下的家,她要回去给她生父的灵位烧一柱香。

“唉!如果今天不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给父亲上香了。都是那该死的王明德!”

这时,石嫣鹰忍不住又想起了连续几天在武明皇帝御前和定国公王明德不断发生的争吵,尤其是昨天下午被迫答应皇帝于月内出兵剿平妃青思叛军的事情。

“陛下,微臣的意思是应该立刻让鹰帅统领大军出征妃青思这叛贼!如果再迁延时日,不知道会被这叛贼闹出多大的乱子!”

王明德的进言,正合皇帝的心意,却让石嫣鹰有苦难言,只能托辞道:“陛下,定国公,末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挑选锐军队,这工作一日未完成,一日不敢轻言战事!”

王明德得势不饶人,气势汹汹道:“鹰帅此言差矣!皇上为了对付邱特蛮夷,早就征调了几十万锐屯兵永安府外。鹰帅哪里还需要花时间挑选什么军队啊!即日挂帅出征不就行了!”

王明德此言一出,见武明皇帝也是连连点头,更加得意,接着道:“鹰帅迟迟不肯出兵,几十万大军屯在京城门外,士气日渐低迷不说,如果哪天发生哗变,这责任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吗?

“还有啊!那几十万人在哪里吃吃喝喝,京城里库存的粮草日渐消耗,而鹰帅出征的日子又遥遥无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国库给吃光了!到时候京城如果有什么事情,朝廷拿什么应对?

“现在邱特人没有什么动作,鹰帅正好可以先清剿妃青思,再回头收拾邱特蛮夷。如果拖延时日,等到邱特人缓过劲再来寇边,而妃青思又趁机捣乱,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啊?”

武明皇帝等王明德说完,跟着严辞质问石嫣鹰道:“王明德说的很有道理!石嫣鹰,你倒是讲一讲,你还有什么理由!拖延时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啊?”

石嫣鹰这时候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除了答应在月内就率军出征妃青思之外实在是别无他法。

光是一想到这些事情,石嫣鹰那本来因为要回家而十分轻松愉悦的心情,就变得立刻烦闷起来。

“该死的王明德,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要造反了,所以才急着将我支出京城!我应该怎么办呢?靠志强养的那帮蠢材是什么事情都搞不好的!等到我南下和妃青思作战,王家在这里行动,那该如何是好?首先,到时候能不能甩掉妃青思?其次,甩掉了妃青思再赶回京城,还来得及吗?唉!出征不行,不出征更是立刻就会被皇帝以谋反的名义杀头。如果立刻造反呢?也不行啊!就算我的〖鹰翼铁卫〗以一当十,也抵挡不了其他三个家族加上京城外几十万大军的围攻啊!这可真是急煞人了!”

思来想去石嫣鹰知晓靠自己一方想要扭转局面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于是她又想到了找人结盟的主意。

“不如找人结盟吧?可是又有谁呢?邹家,肯定不行!他们的势力那么弱小,就算最近有了东北面玉冰心在北雁自统区的支持,也是自保尚嫌不足,哪里还有力顾及其他?江家?势力上来说倒是固然不错。

“对了!今天早上华馨妹子派人送来口信,说这几天要回家省亲。我看也和江家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还就是要来替江家当说客,主动提出结盟的呢!呵呵!那倒省了我不少心事!不过……看玉凤那宝贝儿子的白痴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作为的家伙!少主都还如此糟糕,江家的人我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对于只见过一次的江寒青十分地鄙视,真实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由于这个年轻男子是她的老对头玉凤的儿子,也许是因为江寒青在她回京那天放肆地注视她。总之,在石嫣鹰眼里江寒青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典型。

“唉!江寒青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他母亲玉凤倒真是厉害!可是我能和她结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啻于与虎谋皮!何况我石嫣鹰怎么能求助于她?那不是示弱于她吗?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玉凤,石嫣鹰的情绪就开始有点失控,忍不住叫出声来。

“鹰帅,鹰帅,您怎么啦?”

旁边一个急切的声音让石嫣鹰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跟着大队卫士,刚才的失态已经让手下都看在了眼里。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抬起头,石嫣鹰咬咬银牙,心里对自己说道:“石嫣鹰,不要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你就要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给你逝去多年的父亲上香,不要让这些该死的事情影响你。放松一下吧!”

安慰着自己,石嫣鹰很快就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回忆起过去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快乐生活来。

这个时候,行在石嫣鹰前方的是一队鹰翼铁卫,人数有约六十人,担负开路驱赶闲人的任务;而殿后的则是几乎同样数量的卫士。在她的身边还有八个贴身近卫。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三万“鹰翼铁卫”就被留在了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不过石嫣鹰毕竟是石嫣鹰。在进城之后,她就偷偷地将自己的鹰翼铁卫化整为零,先后调集了近千名士兵驻进了安国公李家的大院里。

由于今天她只是要会父亲留下来的老宅子去看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为了不招惹人注意,她只是带了一百多名随从在身边。

可不要小看了这一百多名随从。这一百多号人全是从“飞鹰军团”里挑选出来的最强悍的武士,以一敌百。事实上,这样一只队伍在京城之中足以应付任何的武斗和袭击,除非对方动用真正的军团进行攻击,不过这样放肆的事情在如今这个情势下还没有可能发生,因为没有谁敢现在就公然发动叛变。

在这样一队武装力量的保卫下,石嫣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意外,因此任凭思绪带着自己在回忆的长河中畅游,回忆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父亲平日里的慈爱、训练和学习时的铁面、战场上的无情……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震碎了她美好的回忆,将她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里。

马蹄声是从队伍的后方传来的,声音逼近的速度异常之快,来骑显然是在永安府的大街上全力奔驰。

这样的情况在帝国京城中实在罕见,几乎可以断定京城里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们立刻停止了前进。他们抽出腰间的兵刃,取下背上的盾牌,迅速布成紧密的阵势,准备迎击任何可能的突袭。

在队伍最前端和最后端的部分骑兵,大约有六十来人,分别在队伍的前、后两端各排成了三行,每行约十个人,形成第一道防线以阻挡可能出现的敌人冲击。

而行在石嫣鹰身旁的八名近卫,连同另外的十来个分骑兵则策马组成了一个圆阵,将石嫣鹰紧紧围在正中,防备有人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对她发动攻击。

组成圆阵的同时,这些骑兵还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一块接一块拼凑在一起,就像一把伞、一个壳儿一样遮盖住石嫣鹰头顶的天空,不留丝毫缝隙,预防来自接到两边屋顶上的偷袭。剩下还有约四十来个骑兵则分散在队伍前、后两端的防线之间,随时等待策应两端的战局。

在手下匆忙布阵的时候,石嫣鹰一声没吭,只是掉转马头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镇静地注视着,心里思忖:“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京城的大街上策马狂奔!”

马蹄声逐渐逼近,很快一个骑兵出现在不远外的一个街角处,从来人的装束看分明也是鹰翼铁卫的成员,却不知因何事而如此匆忙赶路。

围在石嫣鹰周围的卫士们目睹此景,有好几人因为奇怪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

奔过来的骑兵这时也看到了前面严阵以待的场面,急忙一勒马缰。疾驰的战马刹不住势头,被他这么用力一拉,前腿腾空人立起来,依靠后腿又往前蹬了好几大步,方才在距阵前十丈远处停了下来。

不等战马停定,那个士兵就即刻甩蹬跃下马,大步往阵前奔来。

守在当面的骑兵中有一个小头领突然大叫一声道:“天地无心!鹰隼翕张!”

来人也大叫着回应道:“万物同途!红日大光!”而奔跑的势头却丝毫不见减缓。

听到来人这么一叫嚷,一直全神戒备的鹰翼铁卫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两人刚才应答的正是鹰翼铁卫今日使用的口令。来人应答无误,表明对方的身份不容怀疑。

来人奔到离阵前约四、五丈远处,单膝跪到在地上大叫道:“谢总领有紧要事情差属下禀报鹰帅!冲撞鹰帅之处,请鹰帅恕罪!”

这兵士口中所提到的谢总领就是石嫣鹰麾下的“鹰翼铁卫总领”帝国元帅谢飘萍。石嫣鹰今日回石府,因为只是在京城里面行动,并不需要出城,所以只带了百余侍卫随行,而谢飘萍则留在安国公府代她暂时署理一日军务。却不知为何,石嫣鹰离府才小半个时辰,谢飘萍就又派人急速赶来禀报事情。

谢飘萍是石嫣鹰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将领,足智多谋,遇事冷静果敢。石嫣鹰知道,他如此匆忙地派人前来追赶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石嫣鹰挥了挥手道:“让他过来!”

围在她周围的亲卫们闻声立刻散开了阵势,而前方排列的三排骑兵也随即闪到旁边排成两列,将道路让给了前面报信的士兵。

来人不敢迟疑,箭步穿过街道两边排列整齐的鹰卫同伴,奔到距离石嫣鹰约两丈距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石嫣鹰轻轻点了一下头,身边的一个亲卫便纵身跃落马下,从那人手上接过书信,回转身走到石嫣鹰马前,将信递给了她。

石嫣鹰撕破信封,展开信笺一看,果然是她的亲信将领谢飘萍的笔迹。

在这封匆匆写就的信上,谢飘萍向石嫣鹰禀报了一件万分紧要的事情。

***    ***    ***    ***

就在石嫣鹰离开安国公府不久,一个长相英武、穿着轻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突然来到安国公大院的城门口,声称有紧急事情要面见鹰帅。门卫眼见着石嫣鹰离开,却因为地位卑微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去向,只能告知来人改天再来。

这个中年男子闻言十分着急,连声询问门卫,鹰帅不在的情况下是否“飞鹰军团”是否还有能够做主的将领留守安国公大院。

门卫看此人的焦急表情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将事情禀告了留在安国公大院处理事务的谢飘萍处。

为什么门卫不将相关事情直接禀告安国公李家的人,而要转告石嫣鹰的属下谢飘萍进行处理呢?这和石嫣鹰与李家众人的微妙关系其实是分不开的。

石嫣鹰和丈夫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和李家的其余家人却是面和心不合,一向是互不往来。这也是她避居北疆达八年之久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有关“飞鹰军团”

的事情,她更是曾经在李家的家族大会上明言,绝对不允许李家任何一人对她军队的事情稍加涉足!李家的人上上下下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因此对于她和飞鹰军团的事情也就从来不敢干涉和过问。

正因如此,李家的门卫在听中年男子说他有事找石嫣鹰之后,也不再浪费神去禀告李家的首领们,而是直接通知了谢飘萍,让“飞鹰军团”里石嫣鹰自己的人去处理了。

谢飘萍听了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人到底有什么紧急事情,却也还是立刻接见了他。

两人刚一见面,那个中年男子就说出了让谢飘萍震惊不已的话来:“谢总领,时间紧迫,小人也不跟您客套了!定国公府今天抓住机会要派人伪装之后对江家少主下手,小人想请鹰帅出马干涉!”

谢飘萍虽然遇事冷静,这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盯着中年男子缓缓道:“还没有请问先生姓甚名谁?先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为何又要特意来告知我们鹰帅?”

来人垂下头叹气道:“按理说,总领大人见问,小人自应当知无不答,言无不尽。唉!……无奈小人这一次已经做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所以小人的贱名……唉!”

谢飘萍微微一笑道:“先生放心,先生既不方便说名字,那也就罢了!在下自不会强询的!”

顿了一顿,他又试探道:“不过……刚才听先生之意,莫非您是……定国公府上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说错了话一般,迟疑了一下面色焦急道:“小人是一个人,有些话也不会说,总领大人还是不要多问这么多闲话了。我们赶快谈正事吧!”

中年男子这番话等于就是承认自己是定国公府上的人了。

谢飘萍心里暗道:“果然是一个莽夫,看来真不会说假话。却不知道他为何……”

刚想到这里,却听那中年男子道:“小人跟总领实话实说吧,江少主对小人曾经有过救命之恩。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所以小人一直在心里发誓,今生一定要找机会报答江少主的恩情。

“小人本以为凭江少主的地位,小人这辈子报恩的机会是没有了。想不到转眼机会却真的来了。

“前几天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安排了一个代表去拜访定国公,说是江少主从江湖上找了一些武林高手作帮手,而这帮人正好是通风报信那个帮派的仇人,所以他们就找上了王家,希望能够和王家联手对付敌人。定国公本来看不起这些江湖草莽,本不想搭理他们派来的代表,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谁曾想,定国公的弟弟王明思当时也在场。他听到这个消息,却好想很吃惊的样子,硬要来人将事情说清楚。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就说了一通,江少主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哪里找了什么什么样的几个人,现在住在什么什么地方。定国公问那个人,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帮助江寒青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帮派,哪个人却又始终不肯说出来。说是就算告诉了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也不会清楚。让王家的人不要多问,只要决定是否合作就可以了。

“定国公见对方连帮派名称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发怒说那个人是骗子,叫手下把他拿下斩首。这个时候又是王明思出面制止了定国公,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证明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他说的地方探视一下。

“后来王家真的派了人去,而且证实了那个江湖组织的说法是真的。王家的人就和那个江湖组织联合起来着手准备行动了。

“前天的时候,那个组织来了六个女的,都蒙着面,穿着白色装。她们到王家之后露了几手功夫,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她们要求对江寒青行动的时候,要以她们为主导。王家的人当时就不愿意。可又是王明思站出来说,人家武功如此高强,理应由她们来主导行动。王明德对于这个弟弟的话倒是颇为信任,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我当时就想找机会向江少主报信,可却一直有事情要办,实在脱不开身。今天早上王家的探子发现江少主又去了那个地方,王家和那个组织的人便立刻行动了。

“这时我也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就去江家大院报信!想不到江家守门的卫兵本不信我的话。我百般解释,他们才将信将疑地请出了一个女的,自称是江寒青的姑母江凤琴。可这女的更是不信我,到后来居然直接叫卫兵将我赶了出来。还说什么〖我们镇国公世子在京城里面谁人敢动?哼!你的花样我又不是不懂,你骗我们江家派出大队人马,然后你的主子再去皇上面前禀报,说我们江家要谋反!别做梦了!今天饶你一条狗命,都算是你天大的造化了!〗我出来之后,一想,江家是没办法了。有势力救江少主的就只有石嫣鹰大元帅了!所以我就来求您了!”

这个中年男子说的时候,谢飘萍一边倾听,一边不停地观察男子的神态表情,最后他终于断定这个男子确实没有说假话。

“你凭什么就相信我们鹰帅会去救江寒青呢?”谢飘萍试探着问那男子道。

“我也不是说就能断定。只是万般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江家不信我的话。邹家的势力又太弱,得罪不起王家。只有石嫣鹰大元帅和她背后的李家才能够救江少主了!何况……”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谢飘萍追问道:“何况什么?你既然是真的想救江寒青,那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谢飘萍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吧!江少主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就把我知道的都彻底抖出来吧!

“谢总领,实话告诉您吧!王家早就布署好了造反的事情,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首先,他们想尽办法逼着石嫣鹰大元帅出征妃青思叛军。这件事情,小人想来谢统领已经知道了吧?”

谢飘萍前一天晚上确实已经从石嫣鹰哪里获悉了这件事情,知道此人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其次呢,王明思告诉定国公,江寒青找来那些武林高手看样子身手确实了得,如果此次不除去,将来行事必定危害甚大。而江少主近年来风头正劲,所以这一次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铲除掉!

“今天为了干掉江少主,王家动员了四百多名锐武士,其中家族好手数十人,再辅以那个江湖帮派的六位女高手,誓要将江少主设立的那个秘密据点彻底铲除掉。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或者是京城里的禁卫军前来干预。王家还联络二皇子翊宇,由他调动所控制的禁卫军全面封锁周围的街道,许进不许出!”

谢飘萍听那中年男子如此一说,惊讶道:“什么?连禁卫军都出动了!他们真的是够狠毒啊!”

想了一想,谢飘萍突然怒视着中年男子道:“你怎么会知晓这么秘密的事情?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王家家族的骨干,又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王家派来的奸细?是不是想要陷害我们鹰帅?”

那个中年男子气极反笑道:“好啊!江家的人不相信我,是因为这个理由!现在石嫣鹰的人也不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个理由!”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中年男子站起来恨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本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打仗!王家的爷们偶然碰到我,知道了我的本事,就生拉硬拽让我入伙,还将家族的直系女子都硬嫁给了我。人家这么深情厚意,我怎么能够拒绝呢?我进入王家的时间很短,其实还没有半年,但是王家的人信任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把我当他们自己人看,我这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完全是为了回报江少主的救命之恩!等到这次救了江少主,还了他的恩情。下次再碰到他,我就要亲人杀了他,以报答王家对我的恩情。最后我再横刀自刎,免得旁人说我两面三刀!”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就像炒黄豆一般,显见得十分激动。

谢飘萍见来人如此生气,又换了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对他道:“老兄!这么奇怪而重大的事情,任谁都会多想一想嘛!这位老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来!喝口茶!消消气!还不知道老兄的高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牛饮一般喝了两口,又重重将茶杯砸到地上,怒道:“喝!还喝什么茶!等喝完茶,那方人都要死完了!呸!还问我的名字,问了有个鸟用!算了!我也不活了!去跟着江少主与王家的人一起拼了。死在王家的刀下,也免得在背后卖了王家,作鬼都不踏实。”

说着这人就呼地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谢飘萍忙伸手拿住他,连声道:“老兄不要急!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稍微冷静下来,只是连声催促:“快啊!快啊!王家的人都出发快一个时辰了!”

谢飘萍连声答应道:“好!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去安排!”

谢飘萍作为石嫣鹰的心腹爱将,十分清楚石嫣鹰的想法,也了解当前四大国公家族争斗的形势。他其实也是支持石嫣鹰代表李家和江家结盟来对抗定国公家族的。而且他也明白,这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石嫣鹰和玉凤之间那似乎永远也化解不开来的怨恨。只要石嫣鹰能够放下这无谓的仇恨,结盟就大有希望。

作为石嫣鹰多年的老部下,作为“飞鹰军团”的一员高级将领,谢飘萍自然也是嫉恨玉凤和她的“玉凤军团”的,但是这种嫉恨毕竟和石嫣鹰那种从上一代就传下来的宿怨有很大的差别。这就使得他很多时候能够用一种相对石嫣鹰来说更加超然的视角,来看待与一些玉凤有关的问题。相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容易接近这些事情的真实面目。可是作为下属,很多事情他就算知道,也没法直接向上级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而眼前出现这么一个事情,在谢飘萍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通过救出江寒青,石嫣鹰就可以很骄傲地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实现同江家的结盟。只要两家结盟成功,联手对抗王家,定国公谋反的计划很有可能就会被迫暂停下来。

之后只要局势能够拖延到石嫣鹰荡平妃青思叛军回师京城,什么江家、王家、邹家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到时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和玉凤所率“玉凤军团”的对抗罢了。

谢飘萍相信,石嫣鹰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情,也肯定会立刻同意出兵援救江寒青。

但是想归这样想,毕竟做出决定的是石嫣鹰,而不是他谢飘萍,他必须首先要将此事告诉石嫣鹰,让这位统帅来做最后的决定。

在安抚好那个中年男子之后,谢飘萍立刻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要即刻给石嫣鹰写一封短信,在信里面要说明大概的情况,并写清楚江寒青即将遭受袭击的据点所在位置,询问石嫣鹰是直接赶去现场,还是回府来主持大局。

本来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似以带口信最为快捷。但谢飘萍跟随石嫣鹰多年,知道她凡事谨慎。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或者是见到他的亲笔字迹,任凭使者有什么信物在身,石嫣鹰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他还要在这里召集军队做好准备,立刻赶去见石嫣鹰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虽在万分紧急之中他还是决定要写一封短信给石嫣鹰,以确保她知道真实的情况。

写完信之后,谢飘萍就迅速召集驻守在安国公大院里的近千名鹰翼铁卫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石嫣鹰的命令一下达,他就可以立刻率队赶去救援江寒青。

可是匆忙中谢飘萍却意外发现刚才前来通风报信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悄然离去。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谢飘萍还是不知道。

“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真是一位君子!”谢飘萍心里感叹道。

此刻谢飘萍写好的信就拿在石嫣鹰的手中。匆匆读完信的内容,石嫣鹰心里是一阵狂喜。

“好啊!真是太好了!等我把江寒青救出来,我倒要看你玉凤怎么面对我!哈哈!骄傲的帝国飞凤,却还是要靠石嫣鹰来拯救她的废物儿子!我要玉凤一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哼!等救出江寒青,让他们江家去和王家血拼,志强就可以躲在背后收渔翁之利。然后,我率军击溃妃青思所部叛军,趁得胜之机杀回京城……哈哈!到时候玉凤知道丈夫、儿子落在我手里,必定日夜兼程率部回京救援。我坐镇京城,以锐之师,迎战疲惫之敌。焉有不胜之理?到时候我看你玉凤是不是能飞上天?”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最暗的念头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等到打败了玉凤,我要把她送到青楼去当娼妓。凭她过去〖无敌飞凤〗的名号,一定有不少男人等着去嫖她!哈哈!哈哈!我要这只骄傲的凤凰成为天下最贱的妓女!”

在她的脑海里,甚至连丈夫李志强的归宿都准备好了。

“志强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皇帝他也就算了,凭他的能力还是差了一点。我石嫣鹰才是天生当女皇的料。他是我丈夫,我也不会杀他。就把他养在中,不许他干涉朝政。哼!至于志强手下那些饭桶猪猡们,我要将他们一个个陵迟处死!”

谁能够想到表面上英姿飒爽、威名远扬的无敌统帅,心里竟然会有这样狠毒的想法。就算是她的丈夫李志强恐怕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得意地幻想着胜利的未来,一丝得意的狞笑挂在了石嫣鹰的嘴边。

幻想归幻想,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的去做。

石嫣鹰是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立刻开始了对后来历史将会产生重大影响的行动。

她询问那个送信的手下道:“谢飘萍派你送信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做好行动的准备了吧?”

送信过来的兵士急忙点头道:“是的!属下出来的时候,谢总领已经开始召集人手,做好相关准备了。”

石嫣鹰对于心腹将领的工作显然十分满意,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极了!这么一来,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你立刻赶回去告诉谢飘萍,让他率领手下将士在最接近行动地点东面的大十字路口和我会合!动作要快!”

那兵士连声答应着急忙翻身上马,顺着原路飞驰回去向谢飘萍传达石嫣鹰的命令。

“弟兄们,杀人的机会又来了!跟我来吧!”

石嫣鹰这么一叫喊,手下骑兵们的血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帮久经沙场的将士一听说有杀人的机会,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恨不得当下就能够将马刀狠狠刺入敌人的膛中。

石嫣鹰这时早已经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掉转马头向着谢飘萍信里写明的江寒青可能遭遇袭击的地方飞速赶了过去。在她的身后,是她的逾百骑锐武士,一群嗜好杀敌的魔鬼!

石嫣鹰率领手下一阵纵马狂奔,搞得京城的街道上是烟尘滚滚,很快就赶到了约定和谢飘萍会合的地点。

趁着谢飘萍的援军还没有赶来的时机,石嫣鹰就派了两个手下武士出去打探消息,想看看两帮人杀得怎么样。想不到派出去的武士很快就退了回来。

“鹰帅,不行!全是禁卫军士兵,将周围全部封锁了!看来只能等援军来了之后,硬冲杀进去!”

听了探子的话,石嫣鹰却有点迟疑。在京城里杀其他人倒还没什么,如果公然和禁卫军干了起来,让皇帝知道了可就只有掉脑袋的份啊!

“禁卫军人数有多少?”

探子回答石嫣鹰道:“周围两里地的路口全都有禁卫军士兵把守,估计加起来的总数少说也有三千人以上。”

石嫣鹰听探子这么一报,眉头深锁,沉吟道:“三千以上的禁卫军,我却只有一千兵士。实力悬殊太大了!而且还不能放手滥杀!这可如何是好?”

在原地晃来晃去,石嫣鹰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如果求稳妥,她只能放弃救援江寒青,可那就放弃了一次绝好的与江家结盟的机会。如果救援江寒青,却又要冒和五倍于己方数量的禁卫军搏杀的危险。这人数姑且不论,光是在京城和皇帝老儿的亲兵冲突这个罪名,就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去扛的。她石嫣鹰纵然驰骋沙场二十多年,所向披靡,却也不敢轻言尝试。

“救?还是不救?”

这个看来似乎很简单的问题,不断地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盘旋。对于这位久经战阵的超级统帅来说,这个决策的难度实在不亚于她在过去经历过的任何战争中所做出的重大决定。这就是一场战争。它实质上代表着石嫣鹰和李家真正意义上地开始了对武明皇帝的战争。

这个决定不容易做啊!

石嫣鹰犹豫不决的时候,谢飘萍率领一千多名增援的鹰翼铁卫及时赶到。

“鹰帅,没什么好犹豫的?不作为就是死,拼一把还有活命的机会。禁卫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人数多一点,我们鹰翼铁卫难道还怕了它?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亡命逃回北疆军中,皇帝老儿又能奈我何?”

不愧是跟随石嫣鹰多年的心腹将领,谢飘萍刚一赶来,见到石嫣鹰背负双手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因素让她这么犹豫,当即向她如此进言道。

听谢飘萍这么激动地一阵叫嚷,旁边的铁卫们也跟着一阵起哄。

“对!鹰帅!下命令吧!弟兄们一杀过去,什么狗屁禁卫军不过就像纸糊的一样!”

石嫣鹰在手下将士这么叫嚷之前,心里其实刚好打定了主意,正准备下令行动。这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起哄,反倒不急着下命令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谢飘萍道:“小谢,你可不要小看了禁卫军。皇帝老儿的亲军不一定就比我们差多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啊!”

谢飘萍点头道:“鹰帅说的确实是对的!但是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江寒青那小子就白白给王家的走狗杀掉了。到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好处可捞啊?”

石嫣鹰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急!王家的人到这里之后,先要等禁卫军封路,然后自己肯定还要准备一下,看看风势再行动。我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他们真正动手到现在,也不会超过小半个时辰。如果江寒青和他的手下那么不济事,连小半个时辰都挨不住,那也是他太差劲了。天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行动之前,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后路算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是猛打猛冲!小谢,你也是跟随我二十年的老将了,怎么这点好习惯都还没有养成?”

谢飘萍尴尬地笑了一笑,正待托辞解释,却见石嫣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他当即将要说的话缩回了肚子,石嫣鹰的意念可没有人违抗啊!

“小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刚才说得不对,你不是没有深思熟虑,你只是看不起今天的对手。你认为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就不可能在小河沟里翻船。是不是这样?”

不等谢飘萍回答,石嫣鹰接着道:“你们啦……因为这一点迟早要吃大亏的!总是看不起其他人,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天下无敌!……哼!玉凤那贱人的〖凤翔军〗可不这么看!人家可也自称是天下无敌哦!要骄傲?等回头你们打败了玉凤和她的〖凤翔军〗再慢慢骄傲吧!她才是你们平生唯一的敌手!”

石嫣鹰其实早就对手下那种骄傲自满地情绪很不满意。她一向认为,军队有自信是好事,可如果自信变成了盲目自信、盲目乐观、无理由的骄傲,那就要坏大事了。此时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谢飘萍为首的鹰翼铁卫敲了一下警钟,希望能够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点。她要所有的手下都明白,她石嫣鹰平生最大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将领,而是一样有着无敌美誉的玉凤,还有此女麾下那剽悍的“凤翔军”。

借题发挥教训了谢飘萍一顿之后,石嫣鹰举起手中马鞭用力挥动了一下。鞭梢“唰”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这正是她惯用的准备出发的命令。

鹰翼铁卫们一看到她这个手势,立刻齐唰唰地翻身跃上战马。一双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盯在石嫣鹰的身上,只等她下一个命令便可以迅猛冲杀出去,摧毁前方挡路的一切障碍。

石嫣鹰这时也翻身骑上了战马,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轻催胯下坐骑,走在队伍前头向目的地行去。

谢飘萍也不知道主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率领一众铁卫们催马跟在她的后面。

向前走过了两个街口,再一拐弯便看到了封锁道路的禁卫军士兵,人数大约有五十来个。其中弓箭手十余个,领队的是一个禁卫军中的小头领。

带队的小头领正坐在街边一个店铺的门槛上歇息,突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街口拐角处出现,不禁大吃一惊。

腾身站起,他立刻向旁边站着的一个兵士道:“你!立刻赶去禀报将军,说有不明来历的骑兵到来,请求增援!”

回过头来,他大步走到街道中心,对其余手下郎声命令道:“箭上弦,拔刀!”

弓箭手们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逐渐逼近的石嫣鹰一队。而其他的士兵也快步奔到街口排成了两排,刀斧手高举盾牌站在前排,长枪兵则紧随其后,严阵以待。

石嫣鹰这方见到对方摆好了架势,弓箭手也瞄准了己方,便有两个卫士举起盾牌,奔到石嫣鹰身边,想要用自己的盾牌护住主帅。

石嫣鹰挥了挥手,沉声道:“大家不要乱动!一切都跟随本帅行事!”

轻推开手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石嫣鹰双腿一夹马肚越众而出,大声道:“石嫣鹰奉皇上圣旨追查违命乱党,前面的禁卫军将士谁得胡来!”

那个带队的禁卫军小头领听石嫣鹰这么一嚷,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往她那方看了一会儿,惊疑地对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看一看,好想真是传说中的无敌飞鹰啊!”

他那一众手下听到石嫣鹰的名号之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听头领这么一问,一个个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了纪律可言。

“好像是哦!和传说中的形象一一样!”

“不对!这个女的没有穿盔甲啊!听说鹰帅的那身盔甲十分漂亮,穿在身上简直就是她的招牌。这女人却穿一身简易骑士服,我看不对!”

“笨蛋啊!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穿着盔甲?这又不是战场,鹰帅干嘛要披盔戴甲啊?”

…………

眼看着石嫣鹰的队伍逐渐逼近,手下兵士又乱糟糟地议论纷纷,那带队的小头领不禁慌了手脚。这时他已经看清楚了石嫣鹰和她后面那些骑兵的装束,完全可以确定自己当面的人马实实在在就是天下无敌的鹰帅和她那锐的鹰翼铁卫。

面对号称有皇上旨意的石嫣鹰,他既不敢下令手下放箭,也不敢出声制止石嫣鹰的队伍前行,却又担心对方靠近自己之后突然发起袭击,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是好。

远处蹄声得得,一队禁卫军骑兵快速奔驰了过来,气势汹汹,人数约有三、四百人之多。为首的禁卫军将领冲到近处之后,未及下马便大嚷开来:“禁卫军执行公务!何方神圣胆敢横加阻挠!”

小头领快步奔到那个将军躬身行礼道:“启禀将军,是石嫣鹰大元帅和她的鹰翼铁卫,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的……要……要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躬身禀告的时候,这禁卫军将领正抬起一只腿准备翻身下马。听手下这么一说,顿时给吓了一大跳,那只挂在蹬上支撑身体的腿一软,居然就狼狈不堪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哟啊!”摔倒在地上的将军疼得是龇牙咧嘴,连声呼痛。

周围的禁卫军士兵连忙抢前想要扶起将军,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那将军劈手一把抓住小头领的领口将他拽了过来,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石嫣鹰大元帅?鹰翼铁卫?奉了皇上的圣旨?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吓得像筛糠似的,指着已经行到近处的石嫣鹰人马,战战兢兢道:“将……将军……您看……看……那为首的……是鹰帅不是……小的……”

“嘿!蠢货怎么不早点报告!”也不等那小头领说完,将军便怒喝一声将他给推倒在地。

也不顾因为刚才那一摔还在隐隐作痛的腰,这位将军一阵小跑地越过禁卫军士兵排成的阵势,弓着腰快步奔到石嫣鹰马前,点头哈腰道:“鹰帅……真的是您老人家大驾……这个……末将不知道是您老……这真的是末将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末将……”

石嫣鹰冷冷一哂,打断了将军奉承的话语道:“我很老吗?居然就成了老人家?”

那个将军伸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谄媚地笑道:“末将该死……末将这嘴不会说话……鹰帅您青春永驻……红颜不老……这个……”

石嫣鹰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昂起头傲然道:“你们这些家伙身为皇上的亲兵,居然敢没有圣旨就私自出动,参加江湖帮派在京城的大规模械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嗯?”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是冷酷森严的味道。

那个禁卫军的将领身子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怎么敢私自械斗……这……这都是奉命行事的……还……还望鹰帅明……明查!”

石嫣鹰来之前,就已经将事情思量清楚。她料定这帮禁卫军是私下调动,绝不会有皇帝的旨意,所以便打算冒称自己是奉着皇帝的圣旨来追查禁卫军私自调动的事情。想来凭着她石嫣鹰的煊赫威名,再假借皇帝的圣旨,足可以唬住封路的禁卫军放行。她计划,如果这招不起作用,再行下策强冲硬杀过去。可就算神机妙算如石嫣鹰,也没有想到这个现场负责的禁卫军将领竟然是如此的经不起惊吓,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诈得死死的,实在是出乎意料之顺利。

此时她见一切情况都在掌控中,自然是得势不饶人,寒声道:“你还敢说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把命令拿出来!给本帅看看!

谢飘萍跟在石嫣鹰身后,看着那将军差点给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强忍着笑意,故作森道:“说!鹰帅问你的话呢,快点老实交待!”那个禁卫军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石嫣鹰连连磕头道:“鹰帅饶命!鹰帅饶命!末将确实是奉了上级将令,说是……是……是……”石嫣鹰冷哼一声,拖长了声音缓缓道:“是……谁……啊?”

“是……是二皇子翊宇!是二皇子翊宇下的命令。二皇子说京城里面有江湖草莽聚集,说要派人清扫。二皇子命令末将率领五千禁卫军封锁周围道路,却不必进攻。攻击的行动由二皇子请来的武士负责。”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道一声好险:“幸好没有贸然进攻!居然有五千禁卫军在这里,就算是我的鹰翼铁卫面对禁卫军以一敌五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何况对方还随时可以调来援军!到时候闹到皇帝面前,王明德那厮不趁机吃了我才怪!”

她还不知道王家的人和江寒青杀完了没有,便问道:“里面的那些江湖草莽打杀完没有?”

那将领回禀道:“还没有。杀得厉害呢!二皇子说的没错,好多武林高手在里面。刚才还有几个女的从屋顶上突围跑了。武功十分厉害,我们的士兵本拦不住。二皇子请来的人中也有两个女高手追了下去。”

石嫣鹰听说里面还没有杀完,料定江寒青应该没死,满意地点头道:“哼!算你老实!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皇上慈悲为怀,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多伤人命,同时也是顾忌禁卫军的名声,免得大家因为你们这些害群之马而蒙羞。你立刻将手下的军队撤走!让他们回营之后不得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有半点走漏风声,皇上定将你们几个带头的全部斩首。你下去传令吧,完了之后带几个主要将领回我这里来候命。”

那个将领哪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答应着退回禁卫军队伍中,立刻将石嫣鹰的吩咐传达了下去。他的命令一传达下去,下属们就迅速地严格加以执行。不一会儿,石嫣鹰等人就见到一队队禁卫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地顺着街道悄无声息地撤走了。而那个将领也很快带着手下七、八个主要的头目来到石嫣鹰面前躬身听候进一步的发落。

石嫣鹰看那些禁卫军一个个器甲鲜明、神饱满,行军动作矫健而整齐,人数虽多却没有任何杂声发出,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谢飘萍道:“这禁卫军果然不愧是皇上亲兵。看这样子,训练和纪律倒也算严格,不像时下一般帝**队那般散漫,与我们边疆的锐军团还是有得一比。

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禁卫军头领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话道:“鹰帅您过奖了!我们禁卫军和鹰帅您的军团那是完全不能比的。不瞒您说,我们这队人都是殷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战斗力还算不错。其他的队伍……其实也不怎么的!”

他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先前那个跟石嫣鹰对话的将军。

石嫣鹰“哦”了一声,问先前那个将军道:“你姓殷吗?这些队伍都是你训练出来的?委实不错!”

那个将军惶恐道:“末将殷天雄,禁卫军万人队统率!训练这些队伍本是末将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可堪夸口的。”

石嫣鹰嘴里将“殷天雄”这个名字喃喃念了两遍,轻笑道:“本帅的名字里有一个鹰字,你的姓也是殷,只是发音差了一个鼻音而已。看来我们还算有缘。”

石嫣鹰开始很是看不起那个殷天雄,不过看到他训练的军队之后,观点却颇有改观,觉得这人带兵还是一块好料,对他有了招揽之意,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就发生了变化。

殷天雄见石嫣鹰颜色没有了先前那般严厉,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也终于稍稍放下,正待接口说点什么,却又听石嫣鹰接着道:“你们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回去都别提起。皇上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情。二皇子那方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几个先在这里等着,等本帅办完事情再来放你们!”

她留下这几个禁卫军头领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防止他们回去之后立刻有人去给翊宇或王家报信,当下便安排了一队士兵看着禁卫军这几个头领。然后就让鹰翼铁卫们或上屋顶,或沿地面,形成严密的阵形迅速向着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掩了过去。石嫣鹰和谢飘萍为了控制全局,两人也都跃上房顶,亲自带领兵士们走在最前面。

眼看就要扑到目的地,后面的士兵却叫嚷起来。

石嫣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白衣装女子施展轻功着从后面追来。当面的鹰翼铁卫或放箭矢,或刀劈剑刺,想要拦阻下这两个女子,却被她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一一化解。两个女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剽悍的鹰翼铁卫战士在她们面前居然是不堪一击,连稍微阻滞她们的行动都办不到,更别说伤到两人。

等不及石嫣鹰做出进一步反应,两个女人已经越众而过,一边尖声长啸,一边迅速扑向了搏斗的地方。

石嫣鹰惊呼一声道:“不好!那两个女人是在给同伙报信!快!追上去!别放走了一个人!”

说完拔出宝剑,顺着屋脊全力奔了过去。这一来鹰翼铁卫们也顾不得隐蔽行踪,纷纷拼尽全力尾随石嫣鹰而行。

等到鹰翼铁卫们到地方,正准备停下来观察一下战局,却恰好见到包围圈中一个红衣女人将担架上的一个男子甩到背上,准备突围而逃。石嫣鹰的眼力甚好,居然一下就认出来那女人背上的男子就是江寒青。

“那个女的想背江寒青上房逃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念及此,石嫣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放箭!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男的要留活口!”

她这命令刚一出口,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背着江寒青腾身跃起。

旁边一个兵士手脚较快,听到命令就是一箭了出去。而谢飘萍的动作也不慢,他早就从手下兵士那里接过一把强弓拿在手里。这时也是猛一拉弓弦。“腾”的一声,一支劲矢便离弦向了红衣女人。

那红衣女子人还没有落到屋顶,两只箭矢便几乎同时飞到。她挥袖一拦,那只兵士出的箭立刻被扇飞出去,而谢飘萍出的箭虽然方向略为偏了一点,却还是穿过她的衣袖,中了背上负着的江寒青。箭矢传过去的巨大冲力将江寒青整个人带起飞跌到屋顶上。

“不要让那女人接近男子!”

随着石嫣鹰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将连绵不绝的箭雨洒向了那个女子,阻止她靠近跌倒在房顶上的江寒青。

红衣女子看到势头不对,立刻飞身远遁。而场中这时又有两个彩衣装女子跃上屋顶,尾随那红衣女人的方向急速逃窜。爬到房顶上的鹰翼铁卫立刻就分出了一群人前去追赶,而另几个人则赶过去抓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寒青而与此同时,鹰翼铁卫对场中搏斗的男男女女也开始了清场行动。

由于石嫣鹰已经抓获了江寒青,便不想浪费手下士兵的宝贵生命去与那帮武林人士缠斗,毅然下令道:“用箭!死他们!一个不留!”

一只只箭矢飞往在街道中搏斗的男女们,将他们一个个全钉成了马蜂窝。

这些人中间只有先前那强行突进来的两个白衣装女子,带着两个和她们同样装束的同伴逃出了重围。她们逃窜的方向却与先前那个红衣女人刚好相反。

鹰翼铁卫里有几个人将昏过去的江寒青用绳子绑住腰吊到了屋下,然后又找来先前那具担架将他放着平躺在上面。

石嫣鹰站在担架前面,看了一眼江寒青中箭的大腿,皱眉道:“给他把腿上的箭拔了!找个人给处理好伤口!”

谢飘萍跟在江寒青身后,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末将该死!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居然用衣袖就能挡住强弓出的劲箭!幸好没有中这江小子的要害!否则岂不糟糕!”

对于这种意外,石嫣鹰对心腹将领自然不好多加责备,微笑道:“没事!如果这样都能将他死!那是这小子命太薄了!”

低头看了看江寒青血色全无的俊脸,石嫣鹰说道:“小谢,你看!这小子长得还挺像玉凤的。”

谢飘萍见石嫣鹰没有怪责自己失手中了要救的目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么一说,忙附和道:“是啊!真像他妈!这一次做儿子的还要我们来救,看她玉凤以后在我们面前怎么还傲得起来!”

这两句话说出来正合石嫣鹰的胃口,她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玉凤啊,你现在可是欠了本帅一个天大的人情!哈哈!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玉凤的儿子还要靠我石嫣鹰来救命!哈哈!”

仿佛她已经凭借这件事情压倒了老对头玉凤一般,石嫣鹰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自豪。

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将来打败并俘虏玉凤之后,尽情羞辱处置这个老对头的场面:彻底战败了的玉凤被剥光了衣服,在鹰翼铁卫们嘲讽的讥笑声中、在士兵们龌龊的秽目光里,被带到了女皇石嫣鹰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玉凤,身子不停颤抖,连前丰满的房都跟着晃动不止,她痛哭着哀求女皇饶了她的狗命。而大度的女皇石嫣鹰也真的饶了玉凤不死,不过却要将她送到妓院去当一辈子妓女……

想到这个诱人的场面,石嫣鹰就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听着她疯狂的笑声,站在她身后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心想:“鹰帅变了!真的变了!她太在乎打败玉凤了!再伟大的人,一旦对什么事情太过偏执,就会出问题!但愿我们的鹰帅不会走上邪路啊!”

谢飘萍回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石嫣鹰:那是一个格开朗的年轻姑娘,英姿飒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相信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对一切困难都毫不畏惧,将一切的敌人都不放在眼里。她爽郎、乐观的心境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快乐,都愿意跟随她出生入死。那个时候的将士们对她是又敬又爱。

而现在……

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担心石嫣鹰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偷眼看了一下石嫣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又多望了一眼石嫣鹰那略显森的背影,谢飘萍心道:“现在大家对鹰帅已经不再是敬爱,而是敬畏!畏多过敬啊!鹰帅啊!鹰帅,不管世间的闲人怎么评论。真正的行家有谁会认为你不如玉凤呢?帝国双璧,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容忍呢?老一辈的冤仇,为什么在你们身上非但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呢?伟大如鹰帅和凤帅,也还是难逃世间俗名的困扰!做人难啊!”

虽然并不知道石嫣鹰心里那暗的真实想法,可是跟随她在身边二十年的谢飘萍却还是觉察到了主帅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觉察到了她因为多年嫉恨的折磨而慢慢滑向邪恶深渊的人格堕落趋势。这种趋势在石嫣鹰动身来京之后似乎有加速的迹象。是因为离开北疆回到京城之后,有更多事情能让她想起和玉凤的积怨?

还是在路上听到的玉凤西域大胜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刺激?也许两者兼有吧!

谢飘萍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石嫣鹰的声音:“将这臭小子带到石府去!等他醒过来,本帅要好好和他谈一谈!哼!这臭小子人虽然是一个笨蛋,身上的利用价值倒是不小!”

停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石嫣鹰的喃喃自语:“玉凤,你等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帅的厉害了!哼!到时候我要你生不如死!”时已近晚,一阵冷风吹过。谢飘萍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冷啊!”

72-73

⊕ 第七十二章:迷乱雌鹰°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

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怎么办?

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卫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谁呢?那几个白色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情欲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体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体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荡的露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体。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就在石嫣鹰傻乎乎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乐得放心大胆地继续用秽的眼光对石嫣鹰做一次彻底的视奸。而石嫣鹰的那个婢女则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石嫣鹰两人。天真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却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少女想出声提醒两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丫头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如果说此时小丫头对眼前的事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那么紧跟着发生的事情却是她,甚至连石嫣鹰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来就在石嫣鹰的内心因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争的时候,江寒青突然有了动作。顷刻间,屋子里先前那阵奇怪的寂静,就被他给打破了。

此时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样,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开了身边少女的搀扶。而离开了自己身体依靠的支柱之后,江寒青双腿一软便瘫到在地上。然后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江寒青居然连滚带爬地艰难移到石嫣鹰脚前,向她连磕了两个响头,连声大叫道:“母亲!母亲大人啊!”

一时间,石嫣鹰被江寒青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搞得是莫明其妙。虽然由于她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从她那明显迟缓的动作来看,她整个人无疑是被江寒青这怪异的举动给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会儿,石嫣鹰又转过头用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轻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正圆睁双眼不解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双小巧的樱唇由于吃惊而大张着,那空间足以塞得进一个大**蛋。显然石嫣鹰是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婢女帮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没有等石嫣鹰主仆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居然用双手紧紧抱住石嫣鹰的小腿,用脸在石嫣鹰的小腿上隔着黑色皮靴轻轻摩擦着,那模样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爱怜一般。

石嫣鹰被江寒青突如其来的古怪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急忙将腿向后上方一缩一抬,惊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急厉的声音完全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却死力抱住了她的双腿,她刚刚抬起来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这时居然开始用舌头轻舔她的皮靴外侧。

“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对我无礼?……我要杀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吗?……他为什么叫我母亲?……这和玉凤那贱婢有什么关系吗?……”

一霎那间无数个纷乱的念头在石嫣鹰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又迅即如流星般消逝不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觉得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没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对于这只帝国的无敌飞鹰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眼前这般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强敌环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鹰也仍然能够镇静如恒,为所面临的被动情势下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来。可回到京城之后,近距离地接触江寒青仅有那么两次,面对这么一个年龄只能做她儿子、平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年轻男子,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惊惶、迷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处激起阵阵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会这么地胡思乱想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呢?难道这是天意?这小子难道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老天非要让这两母子轮流来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这个年轻男子生来就和自己有什么冤孽似的。这小子难道是上天降下来惩罚她石嫣鹰的又一个克星?否则怎么会让她那在险诡诈的政治、军事斗争中锻炼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变得波澜起伏?

其实石嫣鹰只是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或者说是事实:她是帝国的绝代名将,是帝国的无敌战神,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她活在人世间首先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关爱和支持,就需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虚的心灵和体。

自从帝国历六百零九年,石嫣鹰以十八岁的年纪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开始,她就逐渐走上了帝国的神坛。她和玉凤成为了全帝国顶礼膜拜的战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们的脚下,没有一个男人敢用正眼看她们,更别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们。

石嫣鹰多年来因为人们不断的吹捧奉扬,一直视天下男人为粪土,骑在男人头上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为高贵。但世间诸事,物极必反。她那种心理上对男人极端鄙视、将自己无限抬高的骄横情绪,随着岁月流逝日渐增长,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她已经高傲到了近乎变态。如果不是皇帝强出头主婚让石嫣鹰嫁给了安国公李志强,也许石嫣鹰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可就算是婚后的李志强也从不敢对她摆出丈夫的派头,在她面前俯身听命,恭敬如同家奴。心高气傲的石嫣鹰这一来更加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强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李志强有感激、有亲近、有信任,却完全没有哪怕半点的爱情。

石嫣鹰八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北疆驻地长期戍边,可是在这之前两年她实际上已经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年没有接受过爱的滋润。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鹰在这虎狼之年却完全没有享受过爱的欢娱。而像她这样的强势女子,其实比普通女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爱的滋润调养,有着更加强烈的欲火。多年来,石嫣鹰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来强行压抑自己的欲。她总是用连续不断的沙场征战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来疲乏自己的身心,试图用这样的愚蠢方式来消除因为没有男人在身边而造成的身体内的空虚感。可是天地纲常、夫妻伦理之道,又岂能逆而违之?男女交融、阳交汇之玄,又岂是她那种无知做法所能够消弭的?违天逆行,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由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对家人的积怨,从军以来总是觉得玉凤走在自己前面而产生的嫉恨,再加上违背天道对欲的强压制,完全没有那男阳气的滋补,高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这诸多因素无不让石嫣鹰体内的气逐年猛增,如今终于积累到了无可阻挡,即将喷薄而出的境地。她的体已经快要被欲火所吞噬,她的神即将被邪之气给摧毁。她即将被魔所吞噬,可是这位无敌于天下、完全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内的骄傲雌鹰却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江寒青是石嫣鹰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敢于面对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个敢于从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去关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个敢于用那么露骨的秽眼神亵渎她身体的男人。这本身就足以让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石嫣鹰感到手足无措。

再加上江寒青这人从来就是一个欲旺盛的魔,又正当青春年少,那从外到内不断散发出来的剧烈的邪恶阳火,对于石嫣鹰这种气缠体、渴望男人阳具却又还不自知的女人来说正具有致命的诱惑。

在各种内外诱因的作用下,石嫣鹰多年来拼命构筑的对男人的心理防线,迅速地出现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缝,距离彻底崩溃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这时趴在石嫣鹰面前的江寒青却已经趁着石嫣鹰慌乱失神的机会,偷偷地将身子往上挪动。终于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与母亲玉凤齐名的无敌飞鹰,江寒青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久未曾出现的激动情绪。那种情绪只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奸母亲的时候出现过。

江寒青年纪虽小,可是接触过的女人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从他对石嫣鹰进行视奸开始,他便不断观察对方的反应。当他注意到石嫣鹰的神志开始迷茫的时候,便立刻决定采取眼前这看似出人意料的动作。

因为他知道,只有趁石嫣鹰暂时陷入困惑的机会,采取更加猛烈而特殊的行动才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像石嫣鹰这种心智强大的女人,是没有可能一次就完成征服的,只有靠这种不断地逐渐侵吞蚕食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望,惶恐却又兴奋。此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虚弱,和腿上的箭伤,甚至连伤口破裂流出血来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把握机会,将乱的种子洒到石嫣鹰心底深处。”他不知道石嫣鹰心底的乱种子,早就已经生发芽,只要他再浇浇水就会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而现在就是他浇下的第一桶水!

石嫣鹰心慌意乱地看着趴在她面前的江寒青。这个年龄只能做她的儿子的男人此时正不断地亲吻她的皮靴,而且亲吻的部位正缓缓地往上移动,不经意间已经移动过了她的膝盖,到了她的大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皮裤,可是神经十分紧张的石嫣鹰连感觉似乎都变得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江寒青舌头的动作。

那条该死的舌头正在她皮裤上遮盖大腿的位置舔动。

江寒青缓缓舔着石嫣鹰大腿位置的皮裤。糙的皮料刮在舌头上,鼻子里传来混着有汗水的皮革味,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尖似乎也尝到了石嫣鹰那皮裤上汗水的咸酸味,心里无比亢奋。

“贱人!以后你落到本少爷手里,看我怎么玩弄你!”

他双手放开了石嫣鹰的小腿,改而握住她丰满大腿的下方,轻轻地揉捏。享受那丰满成熟大腿上感,心里却幻想这是在玩弄母亲玉凤的大腿。这样一想,他就更加兴奋,更加投入。这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将石嫣鹰当作了母亲的替代品,尽情发泄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边玩,一边嘴里还喃喃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在江寒青出人意料的动作下,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觉得脸有点发烫,口腔有点干燥,房有点发胀,而下身那隐秘部位也跟着开始骚痒起来,最近她那里经常会感到骚痒,可是这一次却更加强烈。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手伸到下抚,一手捏住自己的房狠命搓揉。

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口剧烈地起伏着,从颈项往上已经红成了一片。脑海中则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是要推开江寒青,可是她又有点舍不得;不推开江寒青,她却知道更不行!

正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大叫一声道:“妈妈!想死孩儿了!”

然后猛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一下用力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鼻子和嘴在她的户外隔着皮裤一阵摩擦!

江寒青这一下是半真半假。一半是故意挑逗石嫣鹰,试探她的反应。另一半则是将年龄、身份地位、美貌程度都与玉凤相若的石嫣鹰当作母亲的替代品,真实地发泄一下心中的邪恶欲望。

当鼻子贴到石嫣鹰裤裆位置的时候,江寒青立刻嗅到了她户的一阵异味,有汗水、有尿或许还有水,那是女下体多种生理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可是对于变态如江寒青者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催情物。

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舌头在石嫣鹰裤裆正中的位置舔了一下。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他正在玩弄的是母亲玉凤一样。

不过他这样一来,却完全超越了石嫣鹰现阶段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如果说刚才江寒青的那些举动,让神志有点迷乱的石嫣鹰在惊慌之余多少还有点享受的话,此刻这么露骨的动作可就完全让她只能感到恐惧、愤怒和厌恶。

她的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刻从迷乱和幻想中惊醒过来。

“哎哟!疼!……啪!……咚!……哎哟……哎哟……”

石嫣鹰一把抓住江寒青的头发,腾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也拉到了空中。江寒青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疼,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紧接着,石嫣鹰一脚踹在江寒青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到远远的地方。

这一脚可真够重,江寒青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声叫唤,还不断地打滚儿。

“妈妈!妈妈!您为什么打儿子啊!儿子犯了什么错?”

剧痛之中,江寒青却还是不忘记把戏演足,否则他今天这条小命可真是要给除脱了!

石嫣鹰四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将脸贴到过自己的户上玩弄,就算是丈夫李志强也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按照她的命令正正规规地完成基本动作就了事。今天她神魂颠倒之下居然被这个儿子一般大小的王八蛋给吃了豆腐,叫她怎么能不急怒攻心。

又羞又怒的石嫣鹰正准备叫人进来将江寒青拖出去乱刀砍死,却听到他大叫“妈妈”,霎时为之一愕。

这一耽搁,她那怒火中烧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叫我妈妈?难道他是重伤之后,神智有点不清楚,把我当成了他母亲玉凤?那他刚才那些动作不过是儿子向母亲撒娇的亲昵动作?”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石嫣鹰,这时也没有想到天下哪有二十几岁的儿子会那样向母亲撒娇的。

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疼的江寒青,石嫣鹰冷冷道:“谁是你母亲?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慢慢停止了翻滚的势头,仍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偷眼望了一下石嫣鹰,却猛然张大口十分惊愕似的嚷道:“您……您不是我母亲!您是石嫣鹰大元帅!”

如果是平日里,江寒青这些小把戏哪里能够瞒得过石嫣鹰这等明的统帅。

可是刚才被他那么不计手段地挑逗、戏耍了半天,石嫣鹰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脑子里也有点胀乎乎的,本就反应不过来。

“废话!不是本帅,还会真的是你妈啊!也看不清楚了,就在哪里乱叫乱嚷!”

觉得江寒青是无意为之,石嫣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似乎有点隐隐的遗憾,觉得江寒青刚才那些动作不是为真正她而来的,心里又感到有点空虚。

“如果刚才他是真的喜欢我,扑过来抱着我……”

可是这个怪异的念头也像先前她脑海中涌出来的无数其他念头一样,刚一浮现,迅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退隐到她记忆的深处,等着将来有机会再扑出来狠狠地噬咬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石嫣鹰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刚才将我当作他妈妈了?那岂不是说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和玉凤是一样的?哈哈!玉凤,看来你儿子心里也认为我不比你差。你这死女人知道后不知有何感想啊?”

想到在老对头的儿子眼里,自己和玉凤具有相近的地位,石嫣鹰心里有了一阵大大的快慰。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一边的婢女兰儿,准备让她把江寒青扶起来。

可是刚一转念之间,石嫣鹰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不对!在他眼里,我只是他妈妈的替代品,是玉凤的替身?替身跟正身一样吗?不一样!那就好比赝品和真品一样!难道我在他看来,还是不如玉凤那贱人?”

一念及此,石嫣鹰心里一阵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寒青一直在偷偷观察石嫣鹰的表情。虽然由于上半边脸被面具覆盖,不能完整看到表情。但是从她嘴唇处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石嫣鹰心情逐渐平和下来的时候,她的唇角弧线也平缓下来。江寒青一看,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下地来。可是再一眨眼间,江寒青却又看到那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开始不断扯动。

“糟糕!这骚贱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看来又要发飙了!”

江寒青已经做好再挨一脚的准备,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

“哎呀!我刚才确实太急躁了!对这种狠角色怎么能够那么轻率就采取大的行动呢?这下好了,搞不好小命都要去掉九成!”

江寒青正在旁边暗暗担心不已,石嫣鹰果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穿着皮裤的修长双腿,走动起来的样子十分诱人,不过江寒青这时已经无意欣赏。

“死小子,刚才为什么把本帅认做你妈?嗯!”

石嫣鹰的语气里充满了森的气息。

江寒青惶恐道:“没……没什么!只是将鹰帅您误认是我母亲了。”

石嫣鹰冷笑两声,抬起右腿来,一脚踏在江寒青的口上。

“哎哟!”被石嫣鹰那长腿踩在下面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先前还为江寒青所欣赏的美腿,这时在他眼里可就一点都不美了。用手徒劳地握住石嫣鹰的小腿,江寒青挣扎着想要将那只践踏在他口上的玉腿挪开,却抗不过石嫣鹰的力道,只能喘着气求饶道:“鹰帅,鹰帅!晚辈错了!晚辈刚才头脑眩晕,不知怎么的觉得鹰帅您简直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所以……还请鹰帅饶了晚辈这一次!”

龇牙咧嘴求饶的同时,江寒青心里却是将石嫣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了一个遍。

而旁边捧着心口的兰儿,看着江寒青脸色已开始泛青,忍不住出声道:“鹰帅,他……这位公子快被您踩死了!”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兰儿,你站一边别作声!”

石嫣鹰一点收腿的意思都没有,冷哼着继续问江寒青道:“你倒是说清楚,本帅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呢?”

江寒青疼得脸色铁青,哼哼唧唧道:“鹰帅的高贵模样就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哦!不!……应该说是比晚辈母亲还要高贵!晚辈母亲过去只要一提到鹰帅就称赞不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看到鹰帅那清丽无匹的高贵神态,晚辈就想起了母亲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脑袋一晕就将鹰帅当作了自己母亲。”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高兴了许多,踩在江寒青口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被她踏在脚下的江寒青立刻察觉到她腿上力道的变化,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对了石嫣鹰的胃口,急忙又接着道:“晚辈刚才跪在鹰帅面前,就像跪在母亲面前一样,满怀亲近热爱之情,所以忍不住便做出了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动作,想不到却冒犯了鹰帅您!晚辈心里对鹰帅是尊敬有加啊!”

石嫣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踩在江寒青口上的脚却终于挪了开去。

“你说的可是实话?”

“晚辈所言句句是实!天地可鉴!”

好话谁都爱听,石嫣鹰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肯定有水分,她却还是接受了江寒青的解释。

何况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死小子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这才是最关键的,余他均为其次。

转身坐回椅子上,石嫣鹰看到江寒青腿上已经渗出血来,便对兰儿道:“你扶他坐床上去吧,给他伤口再换换药!”

兰儿连声答应,赶忙将江寒青扶起来,艰难地挪回床上躺着。又去打好热水,拿来金创药,羞红着脸替江寒青将外裤褪到膝盖处,给他清洗换药。

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寒青心里暗暗得意。

“臭婊子,我早就猜到你这贱骚货那么多年没有接触男人,心里肯定骚得慌。今天就只这么小小地试你一下,你就浪起来!。哼!你就像当年妈妈在西域时候一样,表面上像一个女神,骨子里却是一个妇。你现在面上还有一层皮,等我慢慢把你那层蒙皮给揭开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到时候你会跟妈妈一样成为我的下贱奴隶,我要让你们这对〖帝国双璧〗趴在地上替我当马来拉车。哼!翘起的丰满屁股正适合皮鞭抽打在上面。你们两头母猪一定会爽得水滴满地面的。”

在换药的时候,江寒青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由于他龌龊的幻想,迅速翘了起来。正在给他换药的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那生殖部位的变化,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抖。她的眼睛紧紧盯在江寒青大腿伤口的位置,丝毫也不敢再偏移半分。那白白的脸蛋儿这时也红红的像极了那熟透的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甚是喜欢,觉得她又温柔、又体贴、又细心,比之自己家里那些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只会耍小心眼儿的蠢侍女,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得想个法子,将这个丫头从石嫣鹰那里要过去才行啊!”

这边厢,石嫣鹰却一个人在回味刚才的事情,冷静下来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江寒青这小子刚才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嘛!天下那有作儿子的撒娇,会去舔母亲的皮靴和大腿,还……还将口鼻贴到……贴到母亲的部去?这小子分明是在骗我!”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和玉凤母子间的乱关系,只以为江寒青纯粹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心里刚刚又有点火意冒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石嫣鹰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道:“这小子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今天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以后等天下局势大定,我再慢慢折磨你两母子!”

想着想着,石嫣鹰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这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让兰儿服侍换药,看样子挺是舒服,便又接着想:“不过他……他那动作搞得人身上还挺舒服的!这纨绔小子看样子玩女人倒还真是有一手。今天居然用到我身上来了。哼!看兰儿那模样好像已经喜欢上这小子了!刚才还出言替他求情。唉!女大不中留!我从小养了她十四年,居然不及一个见面不到半天的混小子。也罢,我到时候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给那小子,也让他多记我一份情。”

石嫣鹰突然想起刚才江寒青不断叫着“妈妈”,在她小腿皮靴上、皮裤的大腿位置、还有部舔吻、摩擦的样子,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真的对他母亲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或者是他过去经常幻想和母亲这样做?今天在我把当作他母亲来发泄一下?”

想到这种母子乱的事情,石嫣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已经趋于黑暗的变态心理却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刺激。

“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母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刚才那种动作。嘿嘿!看看玉凤那贱人以后怎么做人!”

这样想像江家母子乱场面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兴奋起来。她那刚刚放松下去的部又微微有点骚痒,而房也再次地充血肿胀,大团的红晕也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脸蛋儿上。

可是石嫣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兴奋感觉,她正越想越得意:“玉凤啊!你的儿子刚才跪在我的面前,还给我舔皮靴,这可真是丢够了你的脸哦!可惜除了兰儿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传出去……嘿嘿!光是世间闲人的嘲笑就够你受了!”

她想到得意处,居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替江寒青的伤口进行最后包扎的兰儿,惊愕地回头望了一下女主人,看见她脸蛋红红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傻笑着。她跟在石嫣鹰身边十四年,还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怪事,心里很是惊讶:“鹰帅今天是怎么呢?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唉!不过鹰帅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三年前开始,鹰帅就在变。我总感觉她是越来越邪气了,就像被什么怪物附体那种感觉。跟以前的她比起来,真的是变了好多哦!哎哟!我真是该死!怎么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却见他正皮笑不笑地瞥着石嫣鹰,兰儿心道:“刚才听鹰帅叫这位公子什么江少主。他是姓江?那是什么少主呢?他今天来这里之后,鹰帅似乎变得更古怪些了!不过他这人也古里古怪的……而且胆子倒也大,刚才居然敢那样对鹰帅!那些动作可真…………恶心,也难怪鹰帅生那么大的气!”

想着刚刚江寒青对石嫣鹰做出的那些动作,兰儿的脸也一下变得绯红。她又偷眼看了江寒青一眼,见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转眼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兰儿心想:“糟了!他一定是察觉我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的可爱样子,江寒青心道:“好兰儿,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

⊕ 第七十三章:炼狱之始°

等到兰儿终于给江寒青包扎好了伤口,石嫣鹰道:“你退下去吧!本帅和江少主还有要事要谈呢!”

兰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石嫣鹰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咱们言归正传吧!你可知道本帅今日为何要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里骂道:“死贱人,高兴的时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死小子,又打又骂!将来你落到本少主手里,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却恭敬道:“鹰帅是我朝当代第一统帅,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来今日是不屑奸徒诡计,所以出手援助晚辈。”

石嫣鹰哂道:“本帅当朝第一?那你母亲往哪里放?”

江寒青道:“晚辈母亲一向也对鹰帅推崇备至,对鹰帅是自愧不如。鹰帅不是当朝第一,谁敢枉称第一?”

石嫣鹰这时哪里会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语,微笑道:“那是你母亲抬举了!凤帅才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良将。只看那西域大胜,除了凤帅之外又有谁能够办到?还请江少主转告本帅对凤帅的敬意!”

江寒青连连道:“不敢!不敢!晚辈一定会转告母亲的,请鹰帅放心!”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转眼之间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居然就在那里装腔作势地互相客套起来。

歇了一下,石嫣鹰接着道:“本帅救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和你江家结盟,联手对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结盟?对付王明思?鹰帅,这什么意思?”

石嫣鹰知道这小子在故意装懵,也不理会他的把戏,径自道:“王家的谋反之意现在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动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们江家自然不会傻得坐以待毙吧?”

江寒青听石嫣鹰的自称由开始的“本帅”变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拉近关系,却还是不作声,就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江寒青不言不语,石嫣鹰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也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来,看你还能怎么躲避这话题!”

“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们江家势力强大,西域又有凤帅撑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内,大有江山舍我其谁的架势。一向以来你们都是最热心于将皇帝老儿拉下马的。可惜!正是因为你们以前的基础太好了,所以你们很少主动采取措施对付别人。而王家却不一样,人家可是处心积虑,处处算计于你们江家。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王家的准备工作似乎要比你们江家强得多哦!如果现在大家翻脸,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揭破,还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说的又确实是江家现在面临的最头疼的问题,一时间让江寒青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不错!鹰帅所言不虚!”

既然石嫣鹰已经把话讲明了,江寒青这时也不作假了,说道:“晚辈家族确实犯了轻敌的大错,才会落到这么不利的局面。实话实说,就是在两个月前晚辈一家都还以为稳胜券,后来才发现形势跟自己估计的相差甚远。再加上鹰帅您一进京……”

江寒青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鹰接着他的话头道:“加上我石嫣鹰一进京,就将你们江家从外地调进京来的人杀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们杀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还从没有碰到过像石嫣鹰说话这么直接,却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道:“我们也不是怪鹰帅!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嘛!”

心里连呼:“厉害!此姝果然厉害!难怪她能成为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

石嫣鹰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命令我立刻准备率军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一惊道:“皇帝要你……要鹰帅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这几天在皇帝老儿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几次,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经决定,要我三日之内必须出城集结军队,十五日之内出发。兵器粮草先由京城国库配发一般,后续粮草由各地征集陆续送到。”江寒青听说石嫣鹰要离京南征,心里顿时一凉:“糟糕!石嫣鹰这一走,王家不是要抢着机会动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乱七八糟,这可如何是好?”

石嫣鹰接着道:“王家昨天逼我离开京城,今天又调集大队人马袭击你和你找来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后,王家的人就会动手了!”

江寒青心里如同擂鼓一般,脸色苍白道:“鹰帅动身离京之初,王家的人肯定不会立即谋反,只是会借机继续铲除异己。等到鹰帅的人马和妃青思对阵之日,恐怕就是王家谋反之时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

石嫣鹰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儿五月初三日已经传召你母亲进京!而你母亲心急回家见你父子,多半会轻装上路,日夜兼程赶回京来,却刚好碰到王家谋反。嘿嘿!全家一起赔了命!而你母亲的锐亲兵〖凤翔军〗恐怕那时候还在往京城赶的路上呢。那样子你们连救命稻草都捞不着。”

江寒青苦笑道:“鹰帅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名将。晚辈还没有说话,鹰帅却已经猜到了晚辈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鹰道:“其实我面临的情况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军南下与妃青思交战,王家在京城动手,我夫君李志强面临的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前与妃青思作战,后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后的压力,而我直属的〖飞鹰军团〗却又远在北疆,进退之间,实为狼狈。”

双方的话说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虚假,直接问道:“鹰帅今日既然救了晚辈,又明说想要和我江家结盟,想来心中早有计划。晚辈愿闻其详!”

石嫣鹰道:“其实我的计划也非常简单。我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帝面前定下来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推诿了。那么京城里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携手御敌,大家同舟共济方能度此危难。另外,你应该想办法通知你母亲,让她不要寻找借口千万不要进京。这样有她的〖玉凤军团〗在西域作牵制,北疆又有我的〖飞鹰军团〗驻扎,王家想要谋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叹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依晚辈看来,王家这一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石嫣鹰闻言之下,站起身来在房间中不停踱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问题,良久没有出声。

江寒青这家伙倒也贼心不改,抓紧时间又在旁边偷窥石嫣鹰丰满的房和高耸的臀部。看着石嫣鹰的臀部随着走动的步伐而扭来扭去的诱人模样,江寒青跨下的斗篷立刻又撑了起来。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们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联系?”

石嫣鹰突然停下走动的脚步,问江寒青道。

正在偷窥石嫣鹰臀部的江寒青做贼心虚之下,听她突然出声竟被吓了一跳,仓惶道:“什么?……哦……呃……没有!没有!”石嫣鹰倒没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张是因为又在偷窥她的臀部,还以为他是不想承认和皇太子有联系一事,心里大为愠怒:“到这种时候了,这小子还跟我玩假,真是该死!”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石嫣鹰淡淡道:“如果能够控制大量的禁卫军部队,就算是王家造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么说等于说告诉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联系,就想办法让他多控制一些禁卫军吧。

江寒青没有作声,只是在心里想道:“翊圣那蠢货以为掌握了五万御林军就很厉害了,我看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调动禁卫军协助王家围攻于我,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风声。看来他对禁卫军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回头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对策才好啊!”

石嫣鹰见江寒青没有理会,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江、李二家如果能够同心协力,其势力自然是远大于王家的。至于邹家嘛,就不用理会他了,玉冰心那点外援也不算什么!”

江寒青听她提到“外援”一词,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的事情,伯林人是被母亲玉凤给彻底铲除了,但特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鹰签订了和约,极为罕见地以和平姿态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一点,江寒青两眼一亮问道:“鹰帅,在您看来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段几乎同时寇边,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呢?”

石嫣鹰听到江寒青突然提到这件事情,明显怔了一下道:“据我获得的情报来看,王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石嫣鹰立刻跳转话题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江寒青打断道:“鹰帅,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举行叛变,您的〖飞鹰军团〗可有什么准备啊?”

本来侧面对着江寒青的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扭头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谁的目光有片刻退缩,那样子就像是用目光作为武器在和对方搏斗一般。

看到江寒青丝毫没有退缩的表示,石嫣鹰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回避不了,必须要当面解释的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子还挺明的,并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酒囊饭袋。”

石嫣鹰心里一直把江寒青当作纨绔子弟看待,颇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江寒青居然能够问出如此重要的问题,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

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石嫣鹰说道:“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本来准备朝中有事,就调动兵团主力南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不下。虽说特勤人和我签订了协议,撤退四百里地驻扎。可是这帮蛮子狡诈凶险,如果知道朝中内乱,一定会趁虚南下,侵占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兵锋直指永安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还犹豫不决,不敢调动军团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里听着石嫣鹰言不由衷的话语,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特勤人在和石嫣鹰签订协议是由帝国给予他们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而他们则主动后撤四百里地脱离与帝**队的接触。听说特勤人的女皇赫丽思雄才大略,对我朝的江山财富垂涎已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一万两白银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鹰的聪明机智,草草签订这样一个协议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地将军队扔在了北疆,一个人带着三万亲兵赶回京城。这是否太过草率?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谋!大大的谋!”

石嫣鹰说完之后,见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愤怒状质问江寒青道:“你莫非不信我所说的?你难道是怀疑我与蛮族有勾结?哼!我石嫣鹰身为大夏国镇守北疆的大将,难道会出卖国家的疆土?难道你是怀疑我会亲手将炎黄族无数先烈用鲜血开辟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特勤人?我石嫣鹰难道就敢背上这千古难消的民族败类恶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分明是心中有鬼!为了皇位,我都愿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鹰难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却敷衍道:“鹰帅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鹰帅。晚辈是觉得鹰帅如果能够将锐军队调到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石嫣鹰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将军团主力调动南下啊!可是……特勤人在那里守着,我不敢啊!赫丽思那蛮女为人狡诈异常,这次她居然提出那么简单的条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有诈,不能不防!”江寒青认定石嫣鹰这些全是假话,完全不理会她所说的,心里只顾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我怎么那么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边的军队不就可以利用吗?只要能够请动她出手,事情就好办了。作为条件大不了先允诺邱特人,事成之后将帝国东面的土地划一块给他们,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全心全意来帮忙。等天下已定之后,再由母亲率军统统抢回来就行了。”

江寒青连后面的战略方针这时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让母亲那些驻守西域的军队在稳守西域据地的基础上,步步为营地将主力调动到东面部署,直接威胁京城,同时也可以监视石嫣鹰在北疆的军团,预防她在中间捣鬼。而石嫣鹰本人则由妃青思的南方军团拖住。然后请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进,直奔这永安府而来。王家现在的势力在京城里面闹事固然足够强大,但一旦面对真正的大军却不过如豚犬耳!到时候只要将京城占下来,母亲的大军就可以放心东进至永安府。然后与妃青思南北夹击石嫣鹰,击败石嫣鹰亲自率领的军队之后,再挥师北上打败〖飞鹰军团〗,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间,江寒青突然听石嫣鹰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刚刚在盘算王家可能动手的时间,没有听清楚鹰帅说了些什么。”

石嫣鹰颇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说道:“我刚刚说,我们两家结盟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这样才来起到威吓敌人的目的。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下。”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对!对!应该是要这样。如果两家闷着头结了盟,王家的人不知道,结果还是造了反,那么就算将他们搞了下去,我们两家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

心里却在想:“贱人,看来和老子的想法一样。都是用结盟的事情唬着王家,让他们不敢动手。然后等到自己准备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给吃了。你当我不会算计啊!呸!”

石嫣鹰忽又哑然失笑道:“哎呀!我们两个也是犯糊涂。”

见江寒青狐疑地望着她,石嫣鹰道:“我的人把你救回来。以王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何救你,但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地从我这里走出去。王家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们两个又何必在此把这个事情当难题一般费神思量!”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一定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却不知道两个家伙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暗自算计对方。

慢慢收住笑声之后,石嫣鹰说道:“江少主,那我们两家结盟之事是否就此确定?等我率军南下之后,京城里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对付王家那帮奸贼。”

江寒青点头道:“结盟这个大原则,我在这里就可以向鹰帅拍口保证没有问题。但是具体如何作的事宜,却还要回去向父亲大人汇报之后才能确定。这一点必须向鹰帅您说清楚。”

石嫣鹰道:“这个没问题。我这方的情况其实也和你是一样的。我和你商定之后,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来去定。不过我相信结盟对两家都有好处,李家的人也必然乐观其成。”

眼见得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兰儿的事情来,犹豫了再三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石嫣鹰察言观色,见江寒青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便道:“寒青,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

她对江寒青的称呼,这时也由“江少主”变成了“寒青”,以此显示由于今日的结盟,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下便厚着脸皮开口道:“鹰帅,不瞒您说!刚才您那个小丫头兰儿……”

石嫣鹰哈哈笑着连连摆手。

江寒青的一颗心如同坠落到冰窖里面一般,暗恨道:“死娘们儿,跟你要一个小丫头都不愿意。哼!这也罢了。居然还敢借此耻笑于我!”

石嫣鹰笑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寒青是想找我要这个小丫头啊。唉!这丫头呢,是十四年被前我买进府的。十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人非常乖巧,做事又勤快又细心。你想把她从我身边要走,说真的,我还确实舍不得呢。”

江寒青尴尬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鹰帅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石嫣鹰笑道:“你先别急嘛,等我说完吧。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找我要,我的的确确是很舍不得。不过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适才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容易钻牛角尖。以后跟在我身边干活,说不定就会时时想起你,弄个不好搞出个病来,我看着也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欢她,这个丫头以后就归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边听,一边却在心里道:“我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最好以后也时时想起我,你得病我不会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给了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鹰最后说完,江寒青一脸感激神色地对她说道:“鹰帅!这……这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没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装出结结巴巴感谢样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兰儿的声音:“鹰帅,外面有一位夫人前来拜访您。她自称是安国公的妹妹,说是您先前派人通知她说江少主在这儿,她便立刻赶来了。现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惊愕地望着石嫣鹰问道:“五娘?”

石嫣鹰点点头,向外面大声道:“兰儿,你让她立刻进来吧!”

她对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后,我就差人去通知了华馨妹子,让她过这边来接你。过去我在北疆的时候,她曾经写信告诉我说你对她不错。我想你也愿意由她来接你回去吧?”

听说来接他的人是五娘李华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里立刻就产生出邪恶的念头,他要借这个机会更强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鹰。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男的女神开开眼界,让她亲眼看一看下贱的奴隶可以荡到何等惊人的程度,让她从小姑李华馨身上见识到虐行为能给女人带来的那种极端屈辱和下贱的变态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在石嫣鹰的心底深处开辟一块空间,将虐的黑暗种子撒播在那里,慢慢地生发芽。

在先前试探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发现这位帝国顶尖的女统帅身体内隐藏着狂暴的欲火。他想起了当年最初接受他调教时的的母亲玉凤,母亲当时的情况就和现在的石嫣鹰十分类似。那时的玉凤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贵庄重,让人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念,其实身体里面却隐藏着连她本人都不知晓的邪恶欲火。

当玉凤体内这种邪恶的欲火被亲生儿子给点燃的时候,那剧烈燃烧起来的欲将她整个给吞噬进了罪恶的地狱,摧毁了她作为母亲的矜持和自尊,最终让她迅速堕落为儿子的奴隶,在儿子的跨下俯首称臣。江寒青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他这种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锐第六感再经过门秘诀锻炼出来的超人感觉,他总觉得石嫣鹰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只要发掘出她身体内部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最黑暗的欲望,她就会乖乖地屈服,成为他江少主豢养的又一头卑贱的奴隶。

他在心底深处发出了对石嫣鹰的恶毒辱骂:“贱人,你还真会安排,居然就挑了五娘来这里。那也正好!等五娘来了之后,我正可以让你大开眼界。嘿嘿!今晚的东西一定让你忘不了。从刚才试探的情况来看,你这贱人也够闷骚的。待会儿本少主让你免费欣赏一盘乱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个人玩弄骚屄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气宇轩昂的模样,他微笑着对石嫣鹰说道:“是啊!我跟五娘的关系非常之好。很高兴今天是她来接我回去。”

停了一下,江寒青又道:“五娘也常常跟晚辈提起鹰帅,说鹰帅对她这小姑子非常关心……”

他刚说到这里,李华馨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奔进屋里,李华馨目光一扫便看到了仍然斜躺在床上的江寒青。也顾不得正和她打招呼的石嫣鹰,径自扑到江寒青床前,惊呼道:“青儿,你没受什么伤吧?究竟是什么王八蛋,居然敢对你下手?”

她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就手忙脚乱地在江寒青身上一阵乱,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先是脸蛋,再是口、小腹。一直下到大腿,眼睛也跟着手的动作逐步下移。那发自内心的紧张关切的样子,让一贯邪恶无情的江寒青却也有点感动。

“五娘毕竟对我还是全心全意的。回头就让人先把她送去西域母亲军队那里,免得京城有变连累了她。”

当李华馨看到江寒青大腿上包扎伤口的布帛时,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这……那帮畜生伤到你了?伤重不重?伤口疼不疼啊?”

说到后来,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泪花也在眼眶里滢滢闪烁。

江寒青轻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一只箭给中,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看!伤口已经鹰帅安排人给我包扎好了。没事的!放心吧!”

李华馨这才想起大嫂石嫣鹰还在旁边,忙转身道“鹰姐,真是多谢您了!谢谢!”

石嫣鹰没说什么,只是向李华馨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石嫣鹰都挺喜欢李华馨这个小姑子。为人温顺、谦和,对任何人都那么真诚、热心,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可是上天好似偏爱折磨好人,偏偏就把李华馨嫁给了江家老五江浩然那俗的混蛋。

因此一来,石嫣鹰对李华馨在喜爱之外又加了一层同情,更是对她处处关爱。

石嫣鹰今天不通知江家其他人,而偏偏选择了李华馨来接江寒青。其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帮助李华馨。

因为石嫣鹰从李华馨信中得知,江寒青是江家人中唯一关心李华馨的,就想让江寒青再欠李华馨一个人情,以后他自然就会更加关心这位叔母。

可李华馨见了江寒青之后会如此激动,石嫣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华馨妹子这是怎么了?听说江寒青遇到一点危险就激动得如此厉害。看她关心成那样子,自己儿子受伤都未必有这么焦急。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就好到了这种程度?江寒青这死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啊?怎么就会让华馨妹子如此关心他?莫非是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我这老实的妹子?”

就在石嫣鹰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江寒青却做出了让她目瞪口呆的动作。

当着石嫣鹰的面,江寒青居然伸手环到李华馨的腰间用力一带,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膛上,美丽的脸蛋却刚好枕在他的肩膀处。

丝毫不理会旁边吓得退了一步的石嫣鹰,江寒青将嘴贴到李华馨耳边轻声道:“五娘,你刚才过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担心我就这么死翘翘啊?青儿刚才躺在这里也一直在想你啊!现在你来了,那可实在是太好不过!”

眼前见到心爱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大碍,耳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将自己姓什么都给忘掉了,哪里还想得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嫂子。

趴在江寒青膛上,李华馨面红耳赤道:“人家刚才真是担心死了。那颗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一幕,哪里还会不清楚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亲眼目睹的不伦事实让她站在那里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她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善良的华馨妹子居然会和侄儿有奸情;她也很厌恶,想不到这种违背世间伦常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又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她吃惊,江寒青居然当着她的面用手撩起了李华馨的裙子,在裙子下面李华馨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穿。

江寒青的手指索到李华馨臀部的位置,暴地将食指入了她的肛门中转动着,说道:“贱人,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就过来了!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主人的玩弄?”

李华馨哧哧笑着,将脸贴到江寒青的下巴上轻轻摩擦,嘴里呢喃道:“再用力一点。用力挖我的那里!”

江寒青偷瞥了石嫣鹰一眼,她那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红润的樱唇轻轻蠕动,一对眼睛已经圆睁得快要凸出来,双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不停绞弄。

偷笑了一下,江寒青道:“贱人,你要主人用力挖哪里啊?”

李华馨两眼微闭着,腻声道:“要……要主人挖……挖奴婢的屁……屁眼儿!”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将进她肛门中的手指用力抽送,嘴里恶狠狠道:“贱人!死你!死你!”

李华馨两腿大张露出自己的部,身体随着江寒青手指的动作剧烈颤抖着,嘴里连续发出无法分辨的呻吟声。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乱的场面,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当着……当着我的面胡搞!李华馨,枉我还多年来把你当好人,原来……原来你居然是一个比……比那妓女还要荡的女人!”

她的十手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绞动,双腿由于激动而轻轻颤抖,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随之加速。

从未曾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石嫣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她想大声呵斥眼前这对无耻的男女,转念之间却又强自忍住。她心想:“眼前这两个混蛋浑似忘记了我的存在,所以忘情表演。如果我出声呵斥,他们两个一旦清醒过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让你这对狗男女在这里乱搞!”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侧转身就待向房门走去,可是腿刚刚迈出一步,她却又停了下来。

原来一直偷偷观察石嫣鹰表情的江寒青,适时地变幻了动作,突然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李华馨的臀部上。

“啪!”屁股被拍打而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吸引住了石嫣鹰的注意力。

李华馨臀上的肥随着江寒青那重重地一巴掌轻轻地抖动,而她的嘴里在发出最初的一声尖叫之后,紧跟着却是愉快的呻吟。

前所未见的荡场面,让石嫣鹰不经意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好奇的心理想让她多看一眼再走。

如果是在此日以前,石嫣鹰碰到类似情况,也许她早就已经一走了之,也许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拔剑将面前的两个狗男女斩成酱。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前,她刚刚被江寒青试验的挑逗过,体内被压抑了整整十年的欲已经开始悄悄地重新抬头,所以此时当她看到这种乱场面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有着类似渴望的,只是她多年来的修养和长期养成的高贵自尊压制住了那邪恶的念头,让她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看到石嫣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江寒青更加兴奋,一手继续用食指弄李华馨的肛门,一手则连续猛力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蛋儿。

当他的手掌击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李华馨就会“啊”的尖叫一声,可是当手掌一挪开,李华馨的叫声又会变成快乐的呻吟“呃”。由于江寒青的连续拍打,李华馨的浪叫声停起来就成了“啊……呃……啊……呃……”,中间还夹杂着掌击的啪啪声,还有李华馨偶尔叫出来的“用力”。

眼见李华馨的屁股在江寒青的掌击之下变成像猴子屁股一般的红色,而她却反倒更加兴奋,石嫣鹰对李华馨更加鄙视了,心里想:“天啦!让一个男人打屁股,居然还能够兴奋起来。这是多么下贱的女人啊!”

可是说来也奇怪,看着李华馨那红彤彤的不断抖动的尻,石嫣鹰心里却有了一种好奇心,她在想:“这女人的屁股被男人拍打,又痛苦,又羞耻,她怎么就会有快感呢?还搞得那么兴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股邪念突然涌上心头,石嫣鹰思索道:“如果……如果能够让玉凤趴在我的面前,让我肆意玩弄、拍打她的臀部?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会像眼前这个贱人一样?”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玉凤受辱的场景。帝国的无敌飞凤跪在她石嫣鹰的面前,高高翘起感的臀部,任由老对手残忍地玩弄和凌辱。

“如果真能这样做,那可多好啊!玉凤一定会痛苦得想要自杀!可是我不会让她死……我要让她受尽世间最痛苦的羞辱!”

石嫣鹰这么幻想的时候,眼前江寒青玩弄李华馨的场面,不知不觉就被她替换为了自己凌辱玉凤的幻梦。眼里看到李华馨抖动的红屁股,耳里听到她兴奋的浪叫,石嫣鹰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不是江寒青在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而是她石嫣鹰在抽击玉凤的臀部。这样一种突然产生的感觉,让石嫣鹰的全身都兴奋起来。她的屁股,她的房、她的户似乎都跟着火热起来、骚痒起来。

“天啦!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去这样胡思乱想?我要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打败玉凤,她虽然可恨,毕竟是一个可尊敬的对手。我要名垂青史,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事情?”

虽然多年来对于玉凤的嫉恨不断痛苦折磨着石嫣鹰的心灵,让她的灵魂逐渐堕入邪恶之境,可是身为帝国名帅的自尊和自律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正义偶尔也能够压过邪恶,稍微收复一点失地。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石嫣鹰心底的良知在这一刻压倒了邪恶。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不!绝对不能做这种邪恶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想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正义的良心,邪恶的欲望总是能够更强烈地吸引心灵松动的人类,石嫣鹰也不能例外。良知占据上风的局面只持续了片刻,她的心灵又被邪恶给占据。驱逐了正义和自尊之后,石嫣鹰的体也就立刻出卖了她的灵魂。

仅仅因为幻想那种通过凌辱敌人而获取快感的场面,石嫣鹰的内心就兴奋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下体突然涌出的湿,立刻浸湿了她的底裤,而那很快冷却的粘糊糊的体粘在大腿部的感觉,却让她的户更加骚痒。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会有虐待别人的欲望,可这欲望却真的产生了,而且让她感到异常的兴奋。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可石嫣鹰仍然羞红了脸,拼命夹紧双腿,想要克制那种骚痒感觉。谁知她不夹紧双腿还好,这用力一夹,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敏感的唇受外力的刺激,反倒更加骚痒。

十年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爱抚的隐秘部位,因为幻想虐待别人的快感而变得骚痒无比,石嫣鹰差点便要叫出声来。

紧咬着双唇,石嫣鹰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来。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速,如果不是旁边的两个男女正搞得热火朝天,那么她的呼吸声将是清楚可闻。

江寒青已经发现了石嫣鹰的不对,看着她面红耳赤地夹紧双腿,身子微微颤抖的样子,江寒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石嫣鹰你这骄傲的女人果然也是一个荡妇啊!哼!天底下哪有不谈爱的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们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其实一个个都是得透顶。越往上走的女人,越是压制自己的欲;能力越强的女人,越需要阳调和的滋养。你们这些表面高不可攀的女人,骨子里却一个个都是喜欢受虐的贱人妈妈是这样的,你石嫣鹰也是这样的。天下的贵妇人都是这样的!枉你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高傲自负,骨子里却比娼妓还下贱……光是看着我凌辱其他女人,你就兴奋成这样。真的轮到你的时候,你不知会堕落成什么样子?你等着吧。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慢慢地引诱你暴露出乱的本,让你爱上受虐的滋味,到时候你就只有乖乖地变成我的下贱女人!”

看出石嫣鹰体产生的兴奋反应,江寒青自然认为石嫣鹰体内有着天生的受虐潜质,却不知道此时的石嫣鹰本不是因为想象受虐而兴奋,反倒是在心里勾画自己虐待别人的场面。施虐与受虐,这其间可真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将江寒青试图征服石嫣鹰灵的过程看作一场战争的话,那石嫣鹰无疑就是他在这场战争中的唯一敌人。可江寒青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对于敌情的判断就出现了极大的偏差和错误。他征服石嫣鹰的“战争”真的能够像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吗?恐怕,只有天知道!

得意洋洋的江寒青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重大的错误,反倒以为他已经看透了石嫣鹰的本质。有着初战获胜的快感,兴奋的他将嘴凑到李华馨耳边问道:“五娘,你有没有戴上我给配的链?”

李华馨微睁双眼瞄了他一眼,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忙又用力闭紧眼睑,几乎是无法察觉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这正是他准备给石嫣鹰欣赏的东西。

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刻动手除去李华馨身上的衣裙。像他这种场老手,脱起女人衣服来也是那么快速。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华馨剥了个清洁溜溜。

“贱人,站到下面去,让主人好好欣赏一下。”

随着侄儿冷酷的话语,李华馨立刻顺从地站了起来,面对江寒青伸直诱人的娇躯,那样子活像一个接受官长检阅的士兵。

此时李华馨一丝不挂的身上,却还多出了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

在她的两个头上分别夹着一个黄金打制的夹子,两个夹子的尾部之间连着一条水晶串成的链子。这串链子的重量显然不算太轻,因为李华馨的头已经被吊得明显垂下去。

江寒青瞟了一眼石嫣鹰,发现她的角度斜对着床头,看不到李华馨前的链。于是他就伸手抓住李华馨的手臂,用力朝侧面拉了一拉,李华馨的身子便随着他的动作向旁边偏转了一下。这样一来,石嫣鹰就能够清楚地看到李华馨前那明晃晃的链,也能看到那被链子吊得下垂的头。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石嫣鹰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了出来。

她大口地吞了一下口水,嘴里十分干燥,下身更是骚痒难当。她感到房已经胀得难受,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理智却强迫她不要这么做。

看着李华馨前晃动的链子,和那被夹子紧紧夹住之后吊得有点变形的头,石嫣鹰浑身都起了一阵**皮疙瘩。

“这……居然能够这样!玉凤……你等着……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江寒青的手指勾住了李华馨前垂着的链轻轻地拉扯。每一次扯动,李华馨的头都被拉得先前长长地凸出。她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嘴巴大张时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两腿间却已经清楚地看到有体流出,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流落。

江寒青一边玩弄李华馨,一边注视着石嫣鹰的动静。

此时的石嫣鹰已经完全沉醉在从未曾想象过的虐场面中,目光呆滞地看着李华馨那被链拉得变形的可怜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寒青正在旁边得意地望着她笑。石嫣鹰在心里惊叹:“天啦!这样恶心的事情,那贱人居然还能够感到兴奋?真是够下贱!玉凤如果被这样折磨,会有什么反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嫣鹰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说不出她到底是憎恶,还是好奇,抑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盼望能够早一天亲自用这一招来对付玉凤。

江寒青的手缓缓伸向了李华馨的户,等到石嫣鹰的目光也跟着往下移动的时候,他突然用两手指捏住李华馨的唇用力一拉。

“啊!”李华馨一声尖叫的同时,全身一阵剧烈地抖动,大量的体从缝里喷了出来,淋在江寒青的手上。

而石嫣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眼前这幕她连想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荡场面,却让的体从里到外完全兴奋起来。

“玉凤,你要感谢你儿子!帮我想出了这么好的方法!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也会尽情享受的!”

神的亢奋已经超过了体所能够承受的强度,石嫣鹰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

她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斜视石嫣鹰在一旁的狼狈模样,江寒青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得意情绪,发出了猖狂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道:“石嫣鹰你这骚货,今天这一次教育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就等着后面真正的调教吧。只怕到时候你要兴奋得发疯吧!”

如果江寒青知道石嫣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许会气得抓狂不已。可此时他却以为自己的策略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已经开始挑逗起石嫣鹰受虐的欲望。

江寒青的笑声就像暮鼓晨钟一样重重地敲打在石嫣鹰的心房上,唤起了她的自尊,将她从迷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怒火在她膛里熊熊燃烧。

“这对狗男女如此无耻的表演,我居然会在旁边看得出神!还会那样胡思乱想!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

看着狂笑不已的江寒青,石嫣鹰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她心里清楚,她刚才那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一定已经被江寒青给瞧在了眼里,江寒青的笑声无疑正是对她的最大讽刺。

石嫣鹰这时哪里还会有半点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里无疑充满了对她的邪恶幻想。

“这狗男人一定以为我会屈服在他的面前!呸!你简直是在做梦!你和玉凤那贱人果然不愧是一对亲母子,你们两个家伙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眼睛对上江寒青邪恶的眼神,身为贵族女所特有的自尊与良知终于全面压过了邪恶,彻底恢复了神智的石嫣鹰心里开始感到万分痛苦。想到这对奸夫妇竟然当着她的面鬼混,而她作为帝国内众人仰望的战神,居然还在一旁看得进入了痴迷状态,石嫣鹰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石嫣鹰!你居然还能厚颜在这里看下去!你哪里还有一点帝国贵妇人的尊严?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当今帝国最顶尖的统帅吗?”

而先前忘情和心爱男人胡搞的李华馨,这也才想起原来还有大嫂石嫣鹰一直在旁边看着。深感难为情之下,她刚向石嫣鹰叫了声“鹰姐”,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又哑口无言。

听到李华馨的呼唤声,石嫣鹰更觉羞惭。她心里先前那些邪恶念头,已经消散一空,此时的她只是觉得耻辱和痛苦。她平日里怎么也想不到李华馨会是那么荡的女人,她为自己过去一直被李华馨欺骗而感到愤怒。

“石嫣鹰,你怎么那么蠢啊!居然看不出李华馨的下贱本质来!而且看着她的乱样子,你居然也能够跟着一起兴奋?”

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强烈自责,石嫣鹰猛地从椅子里腾起身,声嘶力竭地对江寒青和李华馨大吼道:“你们两个畜生!给我立刻滚出去!滚回你们江家的猪圈去!”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面前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上演乱的大戏,而她居然还能够在一旁感到好奇和兴奋,这叫具有强烈自尊的石嫣鹰如何能够忍受。

痛斥了两人几句之后,石嫣鹰心里那屈辱和憎恨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这种情况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自己失常的情绪,石嫣鹰涨红了脸蛋夺门而出,而眼泪在这一刻也终于淌了出来。

石嫣鹰冲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碰到那个天真可爱的丫头兰儿准备进来,两人就那样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双双摔到在地上。

没有等兰儿反应过来,石嫣鹰已经蹦起身来,继续向外面跑去。

可怜的兰儿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顺着石嫣鹰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华馨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江寒青床前。

瞪了江寒青一眼,李华馨嗔道:“你个大坏蛋。人家过来的时候,一心想着你,结果被你那么一动手,就忘记了鹰姐还在旁边。结果……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做出来挑逗我鹰姐的?”

江寒青毫不迟疑就承认了下来:“不错!我一看你大嫂,就知道她表面上高不可攀,骨子却是一个荡妇娃。今天看来她果然具有很好的受虐资质!哈哈!”

江寒青的狂笑声,石嫣鹰并没有听到,却似乎已经提前决定了石嫣鹰今后的命运。

当然后面的路还长呢,毕竟事实和江寒青的想象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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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紧急部署°

等兰儿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的事情,这时李华馨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屋里,看上去里面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少主,鹰帅是怎么了?奴婢追到她睡房外,她却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哭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鹰帅却说不要奴婢了,要奴婢跟您走。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江寒青正担心石嫣鹰在丢了那么大的脸之后,会翻悔不将小丫头送给他。听兰儿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向鹰帅提出来,要你跟在我身边服侍我。鹰帅虽然答应了,却还是舍不得你。说是你跟在她身边十四年,一旦没了你还真不习惯,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兰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奴婢也舍不得鹰帅啊!奴婢这就去找鹰帅!”

说罢又转身跑出屋去。

李华馨在旁边看了,嘟哝道:“又一个小姑娘成了牺牲品。唉!”

江寒青用力拍了她的肥臀一下,笑道:“不要乱吃醋!这个小姑娘只是要来当丫头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我也不忍心折磨啊!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娃荡妇,一个比一个来得骚。”

李华馨不满道:“谁荡了?谁骚了?都是你这小坏蛋害了人家,还赖别人!”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坐在怀里,说道:“好了!是我荡!是我骚!好不好?”

李华馨还待说点什么,江寒青已经一嘴亲了上去,堵住了将要开始唠叨的红唇。

……

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兰儿才提着一个小包裹回来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没有眼泪的痕迹,但眼眶却还是红肿的。那样子看来更是惹人恋惜。

“少主,奴婢刚刚已经和鹰帅告别过。鹰帅说,从此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好!兰儿,你放心。跟着本少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兰儿又道:“少主,现在已经快到卯时。我们是立刻动身,还是等天大光再走?”

李华馨对江寒青道:“我还没有跟嫂子辞行呢!”

兰儿道:“鹰帅说她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要奴婢告诉您两位,如果要走也不用再去见她,直接动身就可以了。”

李华馨知道今天被江寒青这么一搞,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会被这位大嫂所接受了,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情谊,不禁黯然神伤。

江寒青见她突然低头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握住她的手道:“你且先莫悲伤!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到时候她哪里还会因为今天之事而怪责你!”

李华馨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侧脸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贪心鬼,见一个爱一个!我倒真的不希望鹰姐落在你的魔掌里。那简直是糟蹋人!”

江寒青突然正色道:“你以为她现在哪样压抑本就好吗?明明有欲求,却强自压制。这样的生活她就快乐吗?我看还不如让她把本释放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华馨知道江寒青的话肯定不对,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批驳,只得无奈道:“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不跟你争!”

站在一旁的兰儿却完全不懂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由兰儿和李华心搀扶着,一行三人缓缓走出了江府大门外。

兰儿忽然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往黑乎乎的大门里望了半天,始终未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才站直身子,向里面鞠了三下躬,嘴里喃喃道:“鹰帅,奴婢走了!没有奴婢在身边,您以后自己多保重!”

朝门里鞠完三下躬之后,晶莹的泪珠儿又挂在了她的脸颊。

李华馨对这个可爱的丫头也十分喜爱,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温柔道:“乖兰儿,别哭啊!鹰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去了江家大院,我们那边好多人陪你玩的,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开心的。”

用力点点头,兰儿终于破涕为笑。那未干的泪珠儿挂在她脸颊,在大门上灯笼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就像珍珠一般,看得江寒青眼都痴了。

坐上马车,江寒青又回头看了一下大门牌匾上硕大的“石府”二字,心道:“江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也不枉了腿上挨那一箭。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石嫣鹰的真面目。唉!也罢!就当为下次见面留点想头吧。”

当日午后,坐在议事堂里,江家的骨干成员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家族的少主给敌人袭击,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王家造反的势头也是越来越明显了,问题只是在什么时候举事而已。

老三江浩明首先介绍夏国目前的军队分布情况:“今天早朝,石嫣鹰称病未去。但是皇帝老儿仍然降下圣旨,封石嫣鹰为〖护国讨逆征南大元帅”,三日内出京城设立行营,十五日内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领军南征。

“目前京城内外有军队近八十万人,其中比较锐的有御林军十二万、禁卫军二十万、原来的京畿驻守部队有约八万人,其余都是从各地拼凑而来杂兵,这次的行动中将给石嫣鹰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御林军五万,加上妃青思叛变之初派往南面的二十万禁卫军,妃青思将拥有四十万大军,其中禁军系统的锐部队将达二十五万之多。另外京城还将抽调二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其他部队二十万组成一支军团,向帝国东部开进,准备让他们驻扎在沁阳地界,等到石嫣鹰南征胜利之后,再用这个军团向东讨伐邱特人。

这样京城内外实际剩下的就只有五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原有京畿驻守部队八万,共二十三万人“玉凤的军团仍然驻守西域,目前人数只有不到十二万人,其中〖凤翔军〗约三万人。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因为近期没有大的战斗,目前人数仍然维持在约三十万人左右,这些部队除三万〖鹰翼铁卫〗之外全部留在了北疆。

“此外还有为数达一百万之众的〖地方卫戍部队〗,不过这些都是乌合之众,又分散到各势力手里,最多的也掌握不到十万人。靠这股部队成不了事情。”

老四江浩廷算了一下道:“那不就意味着石嫣鹰手里控制了约七十万大军哦!”

江浩然嘴道:“她现在能够指挥的是有七十万。不过御林军和禁卫军那二十五万恐怕不会随她胡来吧。”

江浩明道:“虽然如此,她的势力却也太恐怖了!”

林鸿宾道:“她的军队固然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眼前最要命的还是王家和翊宇的联盟。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王家的力量在京城里面早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上面。而翊宇到底控制了多少禁军系统的部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江浩然道:“禁军系统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万在京城。翊圣那家伙还控制了十五万,剩下不过八万人,我们怕……”

突然意识到自己计算的方法不对,江浩然立即闭口不语。

江寒青冷笑道:“翊圣以前是自称控制了十五万部队,可这十五万人如今还能有多少人留在京城就难说得很了!”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也许这十五万人全部都被调离京城也说不定!别忘了皇帝老儿授权组织军队的正是翊宇那王八蛋。”

江浩廷沉声道:“如果青儿的担心真的成为事实,那就意味着京城里面留下来的禁军很有可能大部分都被翊宇控制了。”

江浩明道:“无论是石嫣鹰和李家,还是翊宇和王家,现在的势力都超过了我们。我们这几个月来由于错误估计敌我形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机。现在的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

家督江浩羽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今关键之计是想办法做出部署,尽量挽回局面。青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啊?”

江寒青道:“父亲,众位长辈,依孩儿看来如今之计首先是要打乱敌人的布局。如果一切都按照敌人的部署来进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无不觉得江寒青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江浩羽向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要想扭转败局是,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破坏敌人的布局。你有没有好主意啊?”

江寒青道:“孩儿想了一下,唯今能够使用的方法第一是找外援。”

江浩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寒青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有两个强援。”

江家众人听了此话,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江浩羽惊奇道:“竟有两个强援?你且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第一个强援是邱特女皇寒月雪。她刚刚欠下我们的人情这时就可以收回来了。而且朝廷内乱,我想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对再次西侵的提议产生兴趣。只要她的大军向西攻进本朝国土,直逼永安,对于我们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王家的传统势力就在帝国东部,据地受到威胁,我就不信王家还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然就打破了王家如今的布局,增加了我方获胜的机会。为了坚定邱特人入侵的决心,我们可以先许诺一旦造反成功就割帝国东部六百里土地给她。等以后我们击败了其他势力打下了江山,再由母亲率军夺回即可。”

江浩然嚷道:“高!实在是高!我认为青儿此招可行!不过就是六百里地嘛,先口头给了他们。以后到底这地属于谁,还不是刀枪来决定的!我说此法可行。”

其他众人对这一点也都认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羽看众人均点头同意,便对江浩明道:“找邱特人帮忙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青儿身上有伤,需要静要。具体的事宜就由老三你去处理吧。”

江浩明连忙躬身答应。

江浩羽转头对江寒青道:“你接着说,第二个强援却又是谁?”

江寒青道:“第二个强援就是妃青思,她倒不是用来对付王家,而是为了牵制石嫣鹰的。”

江浩然惊愕道:“对付石嫣鹰?那王家怎么办?”

江寒青道:“目前的局势下王家确实是我们的最大敌人,但是依青儿看来石嫣鹰和李家也万万不可轻视。”

林鸿宾先前刚说过现在的局势下石嫣鹰并不可怕,这时却听江寒青提到石嫣鹰的问题,因此尤其关注,赶忙问道:“寒青此话怎讲?”

江浩然也接着问道:“那石嫣鹰昨晚不是刚和你达成结盟的协议吗?”

江寒青解释道:“这石嫣鹰虽说昨晚和孩儿达成了两家结盟的君子协议,但是此姝行事狡诈,绝对不可轻信。而且此次皇帝老儿让她南征妃青思,给了她四十万之多的军队,加上北疆她自己的〖飞鹰军团〗,坐拥七十万大军,其中锐之师过半数。单论军队数量她已可称是举世无双。”

林鸿宾不悦道:“这个问题刚才不是讨论过了吗?她那七十万里有二十五万禁军,倘若谋反,岂会轻易听命于她?此外她的军队固然师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能赶出什么大事来?”

江寒青笑道:“姑父切莫心急,听我慢慢道来。”

而这时其他在场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个问题,一时间江寒青完全没有办法再往下说。

江浩羽见场面有点混乱,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吵,让青儿慢慢说!”

家督开了口,旁边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江寒青接着道:“以此女的智慧,我想她绝不会傻到不顾京城的局势而在南边和妃青思大杀一阵,很有可能会暗中和妃青思达成协议,然后回师北上。而在北疆,她前不久和特勤人也签订了一个和约。那个和约的条款如此简单,贪婪成的特勤人怎么就会轻易撤军呢?我想背后一定又藏着一个大谋。说不定啊,石嫣鹰的飞鹰军团这时已经伙同特勤人的骑兵南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完,会场里面立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江寒青提出来这个问题,可真的是致命的问题。

虽然说王家的威胁十分严重,但是江家的人仍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王家在全国的军队中并没有多大的力量。江家的人就算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也仍然可以和王家拼一回,大不了就是在京城死一大帮人,只要剩下的人逃到西域,就可以依靠玉凤的军队实现翻身,绝对不会出现完败的局面。

可石嫣鹰的这数十万大军一旦压过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那个势力绝对不是王家在京城中那一点点武士群的力量所能比拟的。一旦被石嫣鹰搞一把,那就是绝对的失败!满盘皆输!如果让石嫣鹰控制了京城,消灭了江家在京城的力量,那么帝国的东、北、中都将置于石嫣鹰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就算是玉凤的军队介入,也必定是回天无力。更何况,就算是江家的终极法宝〖玉凤军团〗也在最近与蛮族的大战争中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势力比之完整的〖飞鹰军团〗已经逊色了不少。如今的江家实在承受不了与石嫣鹰作战的压力。

江浩羽见众人乱得完全没有了章法,用力敲打面前的桌子,大叫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你们这样乱嚷一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江寒青看着众人乱糟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心散了!父亲在家族里的威信也在下降,看这乱糟糟的场面以前哪里出现过!看来还是想办法溜到西域母亲军队中才是最安全的,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战争打不赢,还可以议和;议和谈不拢,还可以在西域成立自己的国家。”

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却听父亲江浩羽对他说道:“青儿,他们都安静下来了。你继续说吧!”

江寒青道:“对于石嫣鹰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否与妃青思达成和议。如果让她与妃青思成功谈拢,那她就可以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其他三大国公家族,将李家推上胜利者的宝座。而与此相反,一旦妃青思拒绝与她和解,并且缠着她的南征军团不放手。那她就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参与京城的争夺,只能履行与我们的结盟协议,依靠与我们江家的联盟来保存李家在京城的势力。”

江浩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昨晚和你达成那个结盟的君子协议,只不过是一种预防的措施。如果她没有和妃青思谈妥,她就依靠这个协议来保存李家的势力。如果她们谈成了,她就本不理会这个协议,直接率军回京将我们江家和其他家族一起统统干掉。”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说的就是五叔这个理!”

江家众人顿时群情激愤,无不愤怒声讨石嫣鹰这种欺诈行为,会场内顿时又失去了秩序。

有的人在场中大声叫道:“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李家的死活?不管他们,等王家去灭他们好了。”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更多人的批驳:“蠢货!如果我们现在不理会李家,那么王家就能够把我们一一击破了!”

江寒青提高嗓门大叫道:“大家听我说,不要吵!”

众人安静下来后,江寒青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派人去和妃青思联系,让她站到我们这一阵营。无论石嫣鹰提什么条件,只要妃青思坚决拒绝,石嫣鹰就没有什么招术好使。到时候让妃青思和她打游击,石嫣鹰进攻,妃青思就撤退;石嫣鹰准备撤退回京,妃青思就去袭击她。这样石嫣鹰自然没有办法对我们下手。到时候我们调整好力量,先联合京城里面李家的势力干掉王家,再回头把李家给铲除掉。然后由母亲从西域带兵回来,首先以京城为依托,打垮北疆的〖飞鹰军团〗。然后掉头南下,与妃青思来一个南北夹击,将石嫣鹰的南征军团包围在里面予以痛歼,那时天下自然就落入我江家囊中!”

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众人的士气立刻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像与妃青思的协议已经达成,江家的天下就要到手一般。

江浩羽想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青儿,这妃青思如何才肯与我们达成联盟协议啊?”

江寒青道:“这个问题孩儿开会之前就已经思考过了!妃青思这人头脑非常清醒,孩儿料定她对于当女皇是不会抱什么幻想的。她所关注的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如何下注的问题,也就是说她会从各方势力中选择一家来押宝,而这一方必定是她认为最有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一方。如果我们能够让她有这种信心,认为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她就会将宝压到我们身上!”

江浩羽皱眉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够让她相信我们能够最终获胜呢?”

江寒青出人意料地回答道:“没有办法!”

江浩羽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顿时为之气结,没好气道:“那你刚才说的不全是废话!还谈什么谈?妃青思的事情就当不存在,大家只要等着迎接石嫣鹰的大军回京就行了!充其量就是我们几个先逃到你母亲西域军中,能拖一日拖一日。如果你母亲打赢了石嫣鹰,我们就彻底翻盘来一个大获全胜;如果你母亲输了,大家就一人一剑,自己了断小命!”

江寒青等父亲将气话说完,方才缓缓道:“父亲,妃青思这个人有多明,你跟她也是接触过多次,想来也是心知肚明。你且想一想,如果我们派人去跟妃青思说,我们江家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像妃青思那么聪明的人她会信吗?”

江浩羽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不会信!”

江寒青接着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们本没有可能通过吹嘘自己而去获得她的帮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们刚才的那些分析告诉她。并许诺如果她能帮助我们获得最终胜利,我们将给予她什么样的利益。剩下的就只有等她自己去判断吧!不过我们这方还有一个法宝,那个妃青思似乎对于母亲的态度比较亲近,而对石嫣鹰却没有太多的好感。我们只能希望这一点在妃青思做决定的时候也能够起到作用吧!”

江浩羽犹豫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江寒青摇头道:“父亲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也许只有老天清楚。”

这时会场里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杂乱无章的议论,专心听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

江浩羽默然良久,说道:“这个事情是你提出的,妃青思你前不久从邱特回来的路上也跟她打过交道,按理说这一次跟妃青思谈判的事情也应该由你亲自去才可靠。但是你腿上的箭上又那么重,显然是无法成行了。你看看家族其他人里边,让谁去比较合适一点?”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问江浩天道:“四叔,您好像过去和妃青思在军**事过一段时间吧?”

江浩廷点头称是,说道:“我和妃青思在各种情况下前前后后打过三、四年的交道,应该说彼此之间是很熟的了。”

江寒青对江浩羽道:“父亲大人,我看就由四叔出马去与妃青思商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好!就由老四去吧。你去我也比较放心。事情紧迫,你也不要多耽搁了。待会儿开完会,我们几个再具体商量一下,你就可以动身了,此去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耽误了家族的大事,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饶你!”

江浩廷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命。

剩下来的时间,众人讨论的不外乎就是如何整饬人手、如何安排家眷离京、如何监视王、李、邹三家的动静,等等问题不一而足。

会议结束后,江寒青由仆人抬着行出了会场,而父亲江浩羽则走在他的身边。

江寒青对父亲道:“应该马上派人通知母亲,让她找一个借口不要赶赴京城,留在西域整军备战。如果条件允许,应从日落城向东推进,如能跨越日落山脉则最为理想。”

江浩羽同意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坚决不能让她赶到京城来,否则敌人没有了顾忌,来一个一网打尽,可就悔之晚矣。要通知她最坏情况下应该准备一只骑兵部署在京城通往西域的路上。一旦京城出了状况,我们往西域撤退的时候才会有一个依靠。”

江寒青道:“那就由孩儿给母亲写一封信再差人送去?”

江浩羽开始点了两下头表示可以,但没有走两步,他却忽然又翻悔了,向江寒青道:“你刚刚受了箭伤,内力又莫明其妙地消失,现在正需要静养。心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这件事情反正也不麻烦,就由为父自己动手吧。”江寒青本希望由他来写信,可以在信里面随意用言语戏弄母亲,又可以再夹带一些“好东西”

送给母亲,可是现在父亲却要自己来写这封信,他哪里还敢做那些不轨之事?这一来顿时让他大失所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暗恨在心。

咳嗽了两声,江寒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对父亲道:“孩儿先前向父亲提起过姑妈那件事情如何处理?”

江浩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儿子,眼中厉芒一闪,咬牙切齿道:“有人前来通报你遇袭的事情,她却将来人赶走,事后又不派人核实,又不向我禀报,我看其中必定有鬼!这婊子说不定就和你二叔一样,干的是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亲自负责调查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你就自己处理吧。”

江寒青得了父亲授权,忙拱手道:“孩儿谨遵父命!”

江浩羽挥了挥手道:“你刚受了箭伤,昨晚到现在又还没休息过。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回去睡一觉吧。关键时刻,身体可不能垮啊!”

见江寒青答应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扬长而去。

而江寒青的心思这时却已经转到了如何对付姑妈江凤琴这个问题上来。

▼第七五章:真耶假耶°

「唉!」

随着白莹珏的一声叹息,江寒青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绝望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没用的!看来我是真的给废了!」

原来白莹珏发现江寒青的功力完全丧失,经脉混乱异常,便试图用自身的真气替江寒青疏通经脉,恢复内力。可是两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却均是无功而返。

白莹珏的真气进入江寒青体内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拼命折腾了半天,除了将自己累得个够呛之外,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想到爱郎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不能运用无功的废人,白莹珏眼里泪光滢滢,呜咽道:「青……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站在身边服侍的新婢女兰儿这时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江寒青烦躁地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不能再使武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可是他这么一说,白莹珏和兰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心烦意乱之下,江寒青正欲怒吼白莹珏和兰儿两声。转念之间他却又想到这两人如此悲伤,无非是由于真心关切自己的缘故,他又怎么能够再迁怒于人家呢?

「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从床上挣扎起身,扶着拐杖拖着受伤的大腿摇摇晃晃地向房外走去。

兰儿哭着想要上来扶他一把,却也被他给暴地一掌推开。见他十分动怒的样子,兰儿也就不敢再跟上来,只能让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屋外走去。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屋外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风。潮湿的空气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一阵压抑。而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的江寒青此时更觉烦闷。脑中一阵胀痛之下,江寒青用手掌重重地敲打了几下头盖骨侧顶,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之气。

距受袭已经有四天的时间,江寒青每日都派白莹珏出去打探两的消息,可是两的人马好像已经彻底从京城消失,完全没有半点的线索。江寒青想亲自出去打探一下确实的情况,可父亲江浩羽又担心他腿上的箭伤死活不同意他出门。

这样一来,把一个江寒青急得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两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那天遇袭的时候,两都还有三人出现,难道现在都撤出京城了?还有那天袭击我的人中那几个武功足以和神女高手匹敌的女子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除了这几个疑问,江寒青脑子中还想到了更多的大事。

按照三天前家族会议的决定,寻求邱特女皇支援的事情由江浩明负责、而与妃青思进行谈判则是由江浩廷安排。为了取信于这两个强援,两位江家的直系领袖成员最终都决定要亲自出马,以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在家族会议的第二天,兄弟俩便离开了京城,江浩明往东,江浩廷往南,各自踏上了使命之路。而在同一天,江浩羽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给妻子玉凤送去京城最新的情报。

而这之后一天,也就是在两天前的时候,李家也按照石嫣鹰的许诺派来使者,与江家商定了联合对抗王家的具体事宜。双方约定在这一非常时期,要抛弃成见,携手应敌。沟通渠道要随时保持畅通,情报要互通有无,行动要互相通报,遇到意外事变要互相支援。

虽然已经采取了这些行动,可江寒青心里却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王家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会采取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石嫣鹰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征,禁军系统要抽调的人马应该已经确定,何炳章、张四海等人是否随军出征?翊圣掌握的军队能够留在京城的还有多少?石嫣鹰和李家私底下是否还有谋?他们是否真的能遵守承诺诚心诚意与江家联手?王明思和他手下的隐宗势力又会如何动作?两主明明已经逃脱了那日的袭击,怎么却又没有半点消息?

所有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对局势的发展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可他江寒青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摆脱不了这些终日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江寒青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却因为我腿上那一点点箭伤,就让我终日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去干!这样下去,说不定将来连命都要丢掉,哪里还顾得这条烂腿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毅然对自己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出去做一点事情,至少要打探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的。只要不让父亲大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拦阻我的。」

正在这时,江寒青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多日不见的表弟林奉先往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

林奉先见到表哥站在屋门口,远远地便开口叫嚷道:「青哥,您的伤没有什么了吧?我这几日一直都说来看您,却老是被母亲差来差去,不断地赶我出去办事。今天才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赶着过来看看您。」

看见表弟林奉先,江寒青心里立刻便想到了姑妈江凤琴见死不救的事情,暗自嘀咕道:「死女人,听到我遇袭的事情,居然敢什么都不去做,一个假消息就想蒙混过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岂不是就被你这个蛇蝎毒妇给害死了?」

林奉先奔到江寒青身前,却见表哥冷冷地站在那儿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愣了一下,迟疑道:「青哥,您没事吧?」

江寒青表情木然地瞥了表弟一眼,淡淡道:「箭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林奉先此时也从江寒青的冷漠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些异样,尴尬地笑了两下,应了两声「是、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半天,直到江寒青觉得太过于冷落表弟,方才主动开口道:「这段时间你都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急忙回答道:「母亲差小弟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

林奉先道:「也没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平民的衣服啊,散碎的银两啊,大把的制钱啊,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希望有事撤出京城时能够排上用场的。您还别说,这些小东西平时不觉得,真的要大量准备,还真是麻烦。」

江寒青愣了一下,问道:「你准备这些东西,可有告诉家督大人?」

林奉先惊讶道:「什么?难道家督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母亲是传达的家督大人的旨命!」

江寒青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事情当然是家督吩咐下来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姑妈安排了谁人去做而已。好吧!既然如今我已经知道是你在办此事,回头自然回禀告家督知晓,你就不必为此心了。」

不给林奉先有机会开口,江寒青接着问道:「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可以供多少人使用的东西啊?」

林奉先默算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每人两套衣服,五十两散碎银子,三吊制钱,估计应付个五、六百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江寒青心里嘀咕道:「五、六百人?还不够全家十分之一的人手用。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林奉先似乎看出了江寒青的疑虑,说道:「现在这情势下,要准备这些东西,又不能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实在是不容易啊。收集这五、六百人用的东西,都耗费了不少力。何况……」

江寒青见林奉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何况什么?你说尽管说啊!」

林奉先道:「我母亲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整个家族都要被迫撤离的话,大多数人肯定是要牺牲掉的,能够保全家族核心的两、三百人就不错了,所以我觉得有这五、六百套应该是足够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可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叫她儿子准备东西,好像是为家族着想,可为什么又不告诉父亲和我?前几天听到我遇袭的消息,她也不加理会。不对!这女人一定在搞什么鬼!」

脸上不动声色,江寒青装做随口问林奉先道:「有几天没有见到姑妈了,那天家族会议她也没到。这可是稀奇事情!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不疑有他,回答道:「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在自己院子里静养呢!也正因如此,她才派小弟去准备那些东西的。」

江寒青这时心里更加起疑,急忙道:「哎呀!姑妈生病了吗?我说怎的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使得?青哥,您的腿伤这么重,怎么能出门呢?不行!这不行!」

江寒青装出满面怒容道:「姑妈是我的长辈。长辈身体不适,侄儿怎么能够不去探视呢?你不必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探望姑妈!」

说完不等林奉先再有反对,江寒青大声道:「来人!准备坐辇!」

少主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下人抬着坐辇跑了过来。

林奉先见表哥决心已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江寒青扶上了坐辇。一行人当下便往江凤琴的住处行去。

当江寒青的坐辇快要来到江凤琴的院子外时,林奉先道:「青哥,要不让小弟先去禀报母亲一声吧?」

江寒青摇头道:「马上就要到了,姑妈也是至亲长辈,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你随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林奉先应诺一声,只好跟在江寒青的坐辇旁同行。

走近江凤琴的院门,江寒青便看到院门口笔挺站立着的两个卫士,心里更觉异常。

「在家族大院里除了父亲的门外有人看守,其他的人都从来不会安排卫士守卫,这江凤琴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安排了两个卫士在这里守门?难道这女人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

江寒青转念之间,急忙吩咐下人道:「快!已经到了!快进院门!而门口站立的两个卫士甫一见到江寒青的人影,便朗声叫道:「少主驾到!」

江寒青知道两卫士这么叫喊是在给里面的人报信,不由得很是恼火,喝令下人道:「停下!扶我下辇!」

由下人们搀扶着下得辇来,江寒青瞪着两个卫士道:「你们两个是谁人属下?怎么本少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两人面露惧色,颤声回答道:「禀……禀少主,小的是林鸿宾林大人属下的卫士……因为是外戚……所以从未能够得识少主……」

江寒青不耐地打断两人的答话,厉声追问道:「你们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家族大院里还会有人威胁姑妈的安全吗?」

两个可怜的卫士听得少主话语里充满责问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倒在地上,牙关不停大战,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奉先想要开口替两个卫士解释一下,可见到江寒青铁青的脸颊,却又急忙将刚要出口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面。他最近对于这位表哥是越来越敬畏,这时见他发火便也吓得不敢作声。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却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哎哟。青儿,怎么跟两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材妖娆的装女子从院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正是江寒青的姑妈江凤琴。

江寒青虽然大腿上有伤,仍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向江凤琴躬身行了一个礼,嘴上恭敬道:「侄儿给姑妈问安!」

江凤琴轻轻摆了摆手,哎呀一声道:「青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又何必多礼呢!罢了!罢了!」

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卫士,江凤琴皱眉道:「你们两个起来吧!看见少主就激动得什么都不会说了!真是的!」

转过头对着江寒青,江凤琴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我这几天身子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叫这两个奴才在这里守着。一般的闲人过来,一律挡架不见。想不到今天却是你家族少主大驾光临,这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家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能够追究什么呢,只得道:「说来也是侄儿不对,听奉先表弟说姑妈您身体不适,便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姑妈。谁料想姑妈院门前却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卫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所以出声责问。想不到却惊扰姑妈的修养,侄儿真是该死!还请姑妈大人恕罪!」

江凤琴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受伤了,我这做姑妈的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反倒害得你拖着伤腿来探望我。何罪之有?」说完转头对儿子林奉先道:「来!奉先。快扶你表哥进屋里坐去,他腿上有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大家都傻站在这院门口干什么?快!」

一行人连忙扶着江寒青往屋子里行去。等到江寒青已经进了院门,行在后面的江凤琴却回过身来对门口的两个卫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两个卫士刚刚在江寒青面前露出满脸惊惧之色,身子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停。可是等他刚一转身进入院门,两人的脸色却迅即恢复了常态,身子也不再颤抖,而腰板也立刻直了起来,直盯盯地看着走进院门去的一行人的背影。这时见到江凤琴回头使过来的眼色,两人立刻会心地点了几下头。

等到江凤琴他们全都进入院门之后,这两个卫士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看到江凤琴和江寒青等人都往正中的堂屋走去,两个卫士却从东厢房背后绕往了院子的后进,两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去干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边林奉先领着几个下人搀扶着江寒青进了堂屋,将他扶到客人位置上坐下之后,江凤琴便吩咐那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奴才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少主在我这里要多待一会儿商量一些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派这院子里的人护送他回去!」

江寒青一听,心道:「好哇!知道本少主无事不等三宝殿,这老狐狸要耍花样了!且看她要怎么糊弄本少主!」

见几个下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一边偷眼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待他的指示。江寒青微笑着向几个下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姑妈这里坐一会儿,难道待会儿还怕没人送?都回去吧!」

几个下人见少主发话,这才躬身应了一声喏,倒退着出了堂屋。

江凤琴走到主人位子坐下之后,林奉先则乖乖地来了一个敬陪末座。

虽是至亲,姑侄俩却是各怀鬼胎,少不得还是要来一番客套寒暄。

「青儿的腿伤没什么打紧吧?」

听江凤琴这么假惺惺地一问,江寒青心里暗自骂道:「死贱人,老子腿上这伤还不是拜你见死不救所赐!」

嘴上自然是感激连连地敷衍道:「多谢姑妈关心!这伤倒也不算太重,没有中要害。加之对方的箭簇上又没有涂毒,所以恢复得倒是挺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仍然免不了一番疼痛!」

江凤琴满面欣慰之色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因为这箭伤,我可就悔恨终生了!」

江寒青暗暗冷笑道:「好家伙!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好吧!我这做侄儿的,且陪你姑妈大人玩一玩!」

「姑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得这一箭伤,是自己命中有此劫数,怎么会让您悔恨终生啊!」

江凤琴听了侄儿这话,脸上却显出十分羞惭的表情,连连摆手道:「青儿,你且听姑妈说!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真的是姑妈对不起你!」

江寒青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讶异问道:「姑妈为何有此一说,侄儿愿闻其详!」

江凤琴赧颜道:「那天你遇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家族大院门口吵闹,说是王家的人正准备要袭击于你!当天家族首脑里正是我轮值,城门守卫和他吵了半天,方才差人跑来告诉于我,说来人疯疯癫癫的。我听他们一说,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家伙真的是跑来胡闹的人。就差人将他赶跑了开去!谁曾想当天晚上却真的是听到了你遇袭的消息,那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惊得是腾腾颤!幸好你洪福齐天,居然被石嫣鹰那女魔头给救了出来!也算是我江家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这做姑妈的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江寒青原以为江凤琴会对那天的事情百般抵赖,或者就是托辞狡辩,却不曾想她居然主动承认了出来,看她说话的神态却也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

「咦!看姑妈这样子,倒真的是不像假话!难道是我错怪了姑妈?她并不像二叔一样是那长着反骨之人?」

这时却听表弟林奉先猛喳喳地开口道:「妈!您也真是的!有人前来报信,说少主遇袭!您再是千不信万不信,也应该派人去核查探明啊!唉!如果不是青哥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看您这时候怎么去向家督大人交待!」

江凤琴似乎真的沉浸在悔恨中,也不顾忌做儿子的是否能够出口埋怨母亲,径自点头连声应是。

江寒青看林奉先这么责怪他母亲,而江凤琴却也一点不以为忤,心里又是多相信了三分。

这时却又听江凤琴道:「我当日晚上听到你遇袭的确实消息,惊得是差点当场晕倒。事后这几天身子骨一直觉得不太舒坦,所以本来准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也请差你表弟奉先代替去做了!」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高语调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这局势啊,是对我们江家越来越不利了!老三和老四分头去找邱特人和妃青思寻求援助的事情,我看也是把握不大,便打算多做一些撤离的准备。所以就让奉先去准备一些平民服装、散碎银两和制钱之类撤往西域路上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先禀报于大哥的,却因为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面见大哥!你今天来了正好,回头替我禀报一声大哥吧!」

听到姑妈又主动把这件事情提起,江寒青心里顿时疑虑全消,心里暗自笑道:「看来我最近是太多疑了!刚才听奉先表弟提起这件事情,就老是自以为其中有问题,结果现在姑妈不也告诉了我吗?唉!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多疑呢?连从小关心自己的亲姑妈,都不放心!江寒青,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哦!」

他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姑妈的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适才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的一个籍口,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得了什么毛病,忙开口问道:「姑妈身上却是怎么感到不适呢!」

江凤琴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之后留下的心病!青儿,我这做姑妈的觉得对不起你,这几天心里总是淤塞着一口气,很是难受!再加上……呃……不过今天看到你来,我这可舒服多了!」

江寒青听到她提到「再加上」,然后又突然转口不说了,自然便追问道:「姑妈,您刚才说「再加上」,到底是再加上什么啊?」

江凤琴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江寒青,对于他的问话完全没有反应。她那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搞得江寒青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伸手了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不妥:又低头往身上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又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姑妈江凤琴,完全不明白她是在搞什么名堂。

江凤琴看了江寒青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作声。江寒青转头看了一下表弟林奉先,见他也是满面惊疑之色,显然也不清楚他母亲这是怎么一会儿事。江寒青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姑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刚才说的「再加上」到底指的是什么啊?」

江凤琴听到江寒青的话,身子微微一震,好似刚回过神来一般,低头看了一会儿地面,又回头看了一下林奉先,方才摇摇头叹口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陈年往事,心里更是烦闷罢了!唉!」

她这么一番摆弄,显然是不愿意说出真实事情来,江寒青却更是好奇了。

「姑妈,是什么陈年往事啊?您能不能讲给侄儿听听!侄儿还记得,小时候可喜欢听姑妈您讲故事了!」

江凤琴叹了口气道:「这些故事你还是不听吧!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她这话似乎就是故意引江寒青上钩而说的。她越是说不想讲给江寒青听,越是说江寒青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江寒青就越是想听,越是想搞明白跟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其实也是人情之常。

当下江寒青便继续追问道:「姑妈,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您就讲给侄儿听吧!」

江凤琴听了他这话唉声叹气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不说!不说!真的不能说!」

林奉先这时也在旁边帮着江寒青道:「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讲出来听听嘛!孩儿也真的想听啊!」

江凤琴瞪了亲生儿子一眼,轻斥道:「我跟你表哥谈事情,你在旁边喳乎什么来着?快给我滚下去!」

林奉先厚着脸皮笑道:「妈,我这不是在旁边学习来着嘛!嘿嘿!你不要生孩儿的气,倒是先讲讲故事吧!」

江凤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身子的茶几,怒道:「谁跟你嬉皮笑脸了?给我滚出去!快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江寒青忙道:「奉先,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我再陪姑妈说一会儿话!」

林奉先见母亲似乎动了真怒,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唯唯答应着向母亲和表哥各行了一个大礼,躬身退了下去。

看到表弟已经走出了院门,江寒青回头对江凤琴道:「姑妈,到底是什么陈年往事让您如此挂心啊!说给侄儿听听吧,看能不能替您分分忧!」

江凤琴又呆呆看了江寒青一会儿,满面忧愁之色地连声叹气,却还是摆手示意不肯说出来。

江寒青这时真给弄得发急了,起身跪到江凤琴身前,说道:「姑妈,侄儿给您跪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告诉侄儿吧!侄儿求您了!」

江凤琴看着跪在面前的侄儿江寒青,目光表得十分复杂,其中似乎有哀怜、有疼爱、也有一些些的愁怨。

「青儿……你……你真的非要知道吗?」

江寒青见姑妈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动摇,急忙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侄儿真的想知道!侄儿一定要知道!请姑妈开恩,就告诉侄儿知晓吧!」

江凤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天道:「罪孽啊!我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就透出了口风啊!唉!愿上天能原谅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见姑妈这么一番做作,知道事情可能确实非同小可,心里更是急欲知道姑妈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于是又连声催促道:「姑妈,您就说吧!这可真的是要急死侄儿了!」

江凤琴看着江寒青,眼神给他十分怪异的感觉,她用一种冰冷的声调对江寒青说道:「青儿,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要先答应姑妈,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冷静!」

江寒青忙不迭地答应没有问题。

却又听江凤琴叮嘱道:「还有千万不要将今天我告诉你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亲和母亲!」

江寒青这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不行了,连声道:「好!好!请姑妈放心!就算是父母问我,我也不告诉他们!」

江凤琴却还继续罗嗦道:「你……你真的不后悔?」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后悔!」

江凤琴应了一声「好」,这时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过来扶起江寒青,带着他往屏风后面走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嫌这里说话不够隐秘,便一边倚在姑妈身上,一边依靠拐杖支撑,艰难地向前走动,心里却胡思乱想个不停:「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之神秘?听来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却又连父母都不能告知。难道还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那又怎么会与我有关?」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凤琴已经将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中。两人进门之后,江凤琴就将门窗都紧紧关上,又带着江寒青走到屋子的里间,放下了厚厚的门帘和窗帘房间中因为没有了光线,变得黑乎乎的,江凤琴索着点上了两蜡烛,这才坐定到一张椅子上,却还是半天没有吭声。

江寒青这时却也不再作声,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手心居然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江凤琴即将说出来的话,会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不吱声地坐在一间小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天地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微微晃动,犹如鬼影一般,气氛霎是沉。

江寒青手心上的汗是越出越多,他焦躁不安地将手掌在衣袍上轻轻擦拭,试图抹去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时节已经是夏日,虽然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太高,但空气却十分潮湿,两个人又是关在这么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就开始让人觉得闷热。渐渐地,江寒青背心上也被汗水给湿透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他几乎想要起身窜出门去,摆脱这压抑得他要发疯的环境,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江凤琴终于开口说话了。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地有震撼力,似乎前面的那段沉默正是为了衬托这惊人的话语而做的铺垫一般。

这个时候,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初,夏日里的普通一天,在帝国京城永安府,镇国公大院的一间小房子里,江凤琴说出来的话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你本不是江家的骨!」

她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江寒青这么一个平日里胆大心细的好男儿给惊得跳了起来。

腿伤对他的影响这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甩开拐杖向前急窜两步,心里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口干舌燥之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个个念头像闪电一般划过,又迅即消逝。

「我不是江家的骨?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江浩羽的儿子?那我是谁?我是母亲和谁生的?我到底是谁?这是真的吗?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告诉我?……」

然而紧跟着江凤琴却说出了一句更让江寒青震撼的话。

「你的母亲也本不是玉凤!」

江凤琴这句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给艰难地吐出来的。可是这句话却彻底摧垮了江寒青。他踉跄着退了几步,身子却一下碰到了后面的椅子上,一瞬间他似乎连站立的力量都失去了,像一个泥人一般瘫向椅子。

由于他斜斜跌坐上去的力量太大,椅子一个后翻之下,他连人带椅甩倒在地上。从椅子上翻身扑到地面,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却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念头:「我不是母亲的儿子?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是!」

昏暗的烛光之下看不到江凤琴是什么表情,但她始终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弹,静静地看着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江寒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寒青突然像被雷电痛殛一般,猛地跳起身来,拖着伤腿一蹦一跳地窜到江凤琴面前,用力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你是不是在胡说!我怎么会不是江家的骨?嗯!我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儿子?你再乱说!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江凤琴冷冷地看着面前如疯子一般咆哮个不停的江寒青,如同事不关己一般,片语不发。

等到江寒青发泄完最初的激动,站在那里像拉风箱一般呼呼喘气,江凤琴方才缓缓说道:「青儿,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知道了就不要后悔!要冷静!你看你!像个疯狗一般!枉自凤姐那么多年的心血花在你的身上!」

江寒青本来已经稍稍平歇的情绪,听到她那「凤姐」二字立刻又熊熊燃烧起来。

「我就是疯狗!我就是疯狗!你能怎么?你咬我啊!」

他将脸凑到江凤琴面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那张平日里英武俊朗的面孔此刻在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江凤琴丝毫没有惧意,只是淡淡道:「青儿,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道来……」

江寒青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听!你是一个骗子!我不听你的!」

江凤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我已经说开了头,那不说也不行了。不管你听不听,信不信,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江寒青激动的情绪受到她那冷静态度的影响,这时又慢慢平复下来,虽然口仍然快速起伏个不停,但已停止了无理的咆哮。

江凤琴抬起头来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像是在给一个小孩讲述诱人的故事一般。

「那是二十四年前吧,帝国历纪元是……六……六百一十……二十……对帝国历纪元六百一十三年,那一年你母亲……」

听江凤琴说到这里,江寒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江凤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说道:「唉!我们还是继续把她当你母亲吧!」

她接着说道:「那一年你母亲玉凤二十岁,她刚和我大哥在西域日落城结为连理。当时我父亲还在世。为了锻炼新人,家族选了一批青年才俊去西域凤姐那里从军,我也在其中。

我到西域军中不久,就得知你母亲怀上了身孕。当时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江家又有了新一代的继承人!更何况江家的高贵血统和帝国名将的血统结合的产物,将来一定具有出众的才干!

可就在你母亲怀孕五个月之后,也就是帝国历的……六百一十四年,土喇人突然大举入侵帝国西域疆土!你母亲拖着一个日渐明显的大肚子,仍然亲自率军出征。经过三个月的苦战,终于全歼土喇部族。可就是因为这艰苦的战争触动了胎气,你母亲的身子状况一直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流产的危险!等到她生产那晚上……」

江凤琴突然停住了话语,呆呆地看着面前晃动的烛火,默然良久。

江寒青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语音嘶哑地问道:「那晚上怎么了……」

江凤琴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母亲生产之前,你父亲却因为家族有急事,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那天晚上你母亲突然阵痛,留在西域陪你母亲生产的,除了接生婆之外,就只有我和几个丫鬟了!」

又想了一会儿,江凤琴道:「你母亲生产的时候十分艰难,接生婆努力了很久,最终才将婴儿生了出来。可是婴儿刚一出来,你母亲就晕疼晕了过去。大家手忙脚乱地急着去救你母亲,就将那婴儿扔在了一边由一个丫鬟照顾。

江寒青艰难地问道:「那个婴儿……」

江凤琴看了他一眼,说道:「等到你母亲的情况稳定过来,却发现那个婴儿已经夭折了!」

江寒青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

江凤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道:「当时那个接生婆和几个丫鬟都十分紧张,谁都心里清楚以凤姐行事的魄力,如果知道自己的骨夭折,一定会将包括接生婆在内的几个人都给处死。我看她们急得哭了起来,心里不忍便跟在场的几个人一起商量,说这事情不能让你母亲知道,否则她们就全完蛋。而且凤姐当时那个身体状况恐怕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就决定连夜去外面找一个初生的婴儿回来,冒充是凤姐的亲生儿子!」

江寒青哭丧着脸,嘶哑道:「那就是我啦?」

江凤琴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大家商量妥当之后,我就和那个接生婆一起出去,用了十两黄金连夜从一个穷人家那里买了一个出生才一天多的婴儿回来。

等到第二天上午凤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婴。」

江寒青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凤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证据倒也没有。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我后来已经将那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先后除掉!不过……你的亲生父母却很有可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不知道买你的人家是什么来历,所以我也没有动杀心去对付他们!你大腿内侧和右边屁股上各有一个胎记,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你的亲生父母也是知道的!我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就能够找到他们与你相认。」

江寒青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对江凤琴的话他仍然是将信将疑。首先不论是否能找到那么一个穷人家,就算找到这么一家,而且对方能够说出江寒青身上的胎记,那又能证明什么?就一定能证明他江寒青确实是那家人的儿子?难道其他人就不可以故意将这两个胎记提前告知对方?比如眼前这个江凤琴!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来,是何用意?难道是故意搞出的谋,想剥夺我的继承权?将我从江家赶出去?如果母亲也听信了她的话,母亲会不会不理睬我了?」

江寒青心里立刻生出了警惕,他要保护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哪怕他不是父母的亲骨,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他已经获得的东西。

江寒青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人出来胡言乱语!」

这一转念,江寒青脑海中立刻开始盘算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来:「我现在内力全无,哪里动得了她分毫!让白莹珏对付她?不可!万一白莹珏没有第一时间干掉她,反而从她这里获知了此事,那就不妙了!如果白莹珏知道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会有什么反应?得想个什么理由,安排人袭击于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江凤琴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将你从那穷人家买回来的时候,那家的妇人万分不舍。

趁着我不注意,居然在你的大腿内侧那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是皮开绽的,说是日后万一有机会母子相认用。我当时急着帮你回去,也没有跟她纠缠。后来凤姐醒来,看到你身上那伤口,那接生婆就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没有办法之下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这才没有被一口气憋死。」

歇了一歇,江凤琴又道:「如果这你都还不信。那只有……将来如果找到那人家,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来一个滴血认亲嘛!」

听到这里江寒青对眼前这女子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他大腿内侧确实有这么一个伤口,而她母亲过去给他的解释也正如江凤琴刚才所言。而且江凤琴又提出将来可以滴血认亲,这似乎就不会是能够假得来了吧?

可是越相信她的话,江寒青心里要除去江凤琴的念头就越加强烈。

「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除去她!以免走漏风声!」

似乎知道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江凤琴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青儿,你放心!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大哥和凤姐的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你想杀我!嘿嘿!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东西了!」

听到江凤琴最后的冷笑声,江寒青心里立刻一凛:「糟糕!这狐狸肯定留了什么手段!」

嘴上急忙辩解道:「青儿怎么敢动这天杀的念头!姑妈千万不要乱想!」江凤琴伸手轻轻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哧哧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凤姐的乖儿子嘛!老实告诉你吧,这个秘密被我用一张纸记了下来,藏在一个小金盒里,盒子被焊得死死的,外面还加了天下第一流的五位能工巧匠给配的五把不同式样的锁,天下除了我之外绝对无人再能够开启这盒子。盒子里还藏了六支带毒小箭,只要谁强行破开盒子,就必然被弩箭中。而且那写信的纸也被加了特殊材料,如果不加特殊处理,只要见到阳光就能够自燃。

至于那个保管盒子的人嘛,我对他是恩重如山,就算让他为我而死,他也会毫不迟疑!更何况,我还只要有机会就会派人甚至是自己去见他,检查这个盒子的完好情况。所以至今这个盒子都没有被打开过!至于盒子的开启方法和信纸的特殊处理方法,我却交给了另一个人保管,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泄漏出去!不过如果这两个人知道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会按照跟我的预定将那个金盒和开启金盒的办法各自交给你母亲!怎么样,我这姑妈够照顾你吧!」

这时的江凤琴完全没有了告诉江寒青秘密之前,那般亲切体贴的模样。

江寒青此时还能说什么,唯有连声答谢道:「多谢姑妈!多谢姑妈!姑妈的大恩,侄儿是没齿难忘!」

他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那个保管开启盒子方法的人不用去管他,关键是藏盒子的人不知道却躲在哪里?这狐狸说经常派人去检查盒子的完好情况,我不可以派人跟踪于她?只要知道了那藏盒子的人是谁,到时候抢过盒子来,也不用再费心开它,直接扔进熔炉毁掉就行了!嘿嘿!到时候什么都不怕!」

却又听见江凤琴道:「青儿,既然这样我们可就达成一个君子协定哦!你安心做你的江家少主,做你母亲的心爱宝贝儿子。我呢,就痛苦一点,替你好好守住这个秘密!不过……我看这形势,咱们江家在京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太久了!到时候真要撤离京城,也定是兵荒马乱的。我这妇道人家,丈夫又没有出息,孩子又是毛头小子,自然不如你大少主办法多,关心爱护的人也多。恐怕到时候还是要靠你大少主想办法保护一下哦。如果你母亲派军过来迎接,也千万记得把我叫上。否则……姑妈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这做侄儿的日子可也就难过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贱人,这个时候给我提出这个秘密来,原来是想籍此来要挟于我,好让我协助你逃离京城。好!咱们山高水长,走着瞧!」

「姑妈放心!侄儿一向孝顺众位长辈,姑妈对侄儿又从小如此关爱。侄儿到时候一定会尽力保护姑妈的平安。」

江凤琴格格笑着,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江寒青,说道:「来!凤帅的好儿子,我们江家未来的主子,为今日你我的约定干一杯!」

江寒青的头脑已经被刚才连串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定,一时也没有想到江凤琴这两杯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怎么就像事先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样?他脑子里只顾着盘算日后怎么除掉江凤琴,随手和她将杯子一碰,仰头就干掉了杯中的酒水。

刚一放下杯子,江寒青却见到江凤琴的脸上露出一阵奇异的笑容,他的心里立刻一凉,暗呼一声不妙。

「这杯酒难道是毒酒!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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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猎与被猎°

看着已经喝得空荡荡不剩一滴酒的杯子,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问江凤琴道:「这是什么酒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江凤琴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只需要告诉你父母,你江寒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受的?这杯酒嘛,就是我们在前面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刚在门口被你骂过的卫士给你准备好的。嘻嘻!其实,应该说我等你过来喝这杯酒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不过……我确实是在酒里面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江寒青轻轻将酒杯放到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什么东西?你说吧!」

江凤琴唇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江寒青。

江寒青搞不清楚这狐狸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觉察出对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没有多长时间,江寒青开始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心里头十分烦躁。

「这鬼天气躲在这破屋子里可真够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江凤琴却并不理睬他的话,反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椅子上,架起一个二郎腿,晃晃悠悠煞是惬意的样子。

「青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啊?」

江凤琴的话语里充满了妩媚的气息,可是脑子已经热得有点晕乎乎的江寒青并没有所察觉,只是傻傻地回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

江凤琴轻轻撩起裙的下摆,抬起左腿,弯曲膝盖,将左脚踏到椅子上放定。

这个姿势却将她大腿间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大清楚。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情景,却更足以勾起年轻男人的欲望。

紧紧盯着江凤琴大腿部的地方,江寒青体内的燥热愈加强烈,下体更是一阵骚动,胯下的那话儿也不知不觉中搭起了帐篷。他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用力吞咽了一口唾,又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扯出衣领领口用力拉了两下,想要让到火热的口透透气。

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变得迟钝,但却还能够勉强思考问题。他想说话,可是平日里灵活的舌尖有点麻木,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你……你那酒……酒里下的是……是……」

没有等他说出来,江凤琴主动替他接着道:「春药!选的上等春药!」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样子就活像她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江寒青已经控制不住火热躁动的身体,用力一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稀烂,嘴里却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

江凤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隔着衣服在自己丰满的房上轻轻揉搓,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什么?我帮你保住了身世的秘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本姑娘吗?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痴痴地看着江凤琴的部,江寒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用力抓住江凤琴的峰玩弄。可是他还能够用最后的心智,挣扎着说道:「你……你……可……可是我……我的长……辈啊!「江凤琴仰天长笑道:「哈哈!傻小子,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本不是江家的骨!

你是外人的野小子!江家的女人跟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哪里还是你的长辈?不要说我,就算你是去玩弄玉凤,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样,你想不想玩弄凤帅啊?她的身材和长相可是在全帝国女人内都算得上第一哦……「听到「玉凤」这个名字,江寒青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她为什么提母亲的名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在这时候,春药药引起的再也无法控制的狂热彻底吞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像一个野兽一般扑向了面前妖媚的女人。在春药的作用下,连他腿上的伤口都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腿上的任何疼痛,他居然抛开了拐棍都能够暂时站立。

「江寒青,你今天终于成为了姑***猎物!哈哈!哈哈!」

在江凤琴得意的哈哈大笑声中,江寒青暴地撕扯她身上的装。

在刷刷的帛布撕裂声中,眨眼之间江凤琴那袭美丽的装就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块,雪白的肌肤在一条条的破布下若隐若现,更加刺激眼前疯狂的男人。

将头埋在丰满的双峰中,江寒青的手在江凤琴身上野地弄。时而抓住房捏掐,时而又伸到她的双腿中隔着底裤鲁地抚,那凶狠劲就像恨不得将江凤琴的峰捏爆,将她的户挫烂一般。

面对热情似火的江寒青,江凤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峰上用力压,就像要闷死他一样。同时还不停扭动腰肢,用房摩擦江寒青的头部,下体也迎合江寒青手掌的摩擦而前后左右晃动个不停。她的嘴大张着,呼呼喘着气,时不时还咿咿哦哦地呻吟几声。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控制,全心全意只顾玩弄身前这丰满的女人体,浑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事情。他抓住江凤琴底裤的裤腰狠命一拉,薄丝的内裤立刻就被扯成了布条,脱离了它所覆盖的诱人户,使江凤琴的整个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江寒青把江凤琴那对丰满的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面掏了出来,用手掌紧紧握住房的部,让粉红的头高高凸起。用嘴含住晕用力吸吮,用牙齿咬住尖啃啮,下体坚硬的毫不客气地顶在江凤琴紧绷的小腹上摩擦。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将女人丰腴的感给揉烂,给咬碎,给整个地吞入他的肚子中,融进他的血里。

江凤琴对于江寒青暴的动作渐渐有了一点吃不消的感觉,她想要用手推开江寒青紧压在她脯上的头颅。可是用力推开江寒青脑袋的时候,被江寒青紧紧咬住的头也被连带拉得长长的。吃痛之下,江凤琴只能连忙缩手。她想将下体后缩,避开江寒青手掌的暴弄,可是江寒青却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肥溜走,一只魔掌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她已经湿淋淋的户上。

江凤琴这时开始有点后悔:「哎呀!这小畜生原来这么好色!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烈春药了!」

可是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青的凌厉攻势一波高过一波。被药迷昏脑袋的江寒青动作比之平日里更具有强烈的侵略。他狂野地将江凤琴推到桌子边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啊」!

江寒青用力将江凤琴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面朝桌子背朝着江寒青,然后用力往前一推,使她俯身趴倒在桌子上,丰满的臀部高高向后耸立。

江凤琴从没有经受过如此暴的对待,可就是这种暴的动作却让她也兴奋起来,刚才那点后悔不该给江寒青吃春药的念头瞬间便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如同听话的下人一般,就算是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分违抗。因此婚后二十多年,江凤琴已经厌倦了那一成不变的做爱,一直渴望着能够获得一些新鲜刺激的经历。今天她之所以要给江寒青吃春药,也不外乎是因为她把握了江寒青的把柄,所以想要乘机来一个猫儿偷腥,料定事后江寒青也不敢声张。当然除此之外,江凤琴心里深处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时的江凤琴被江寒青推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向后耸起,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姿势,让她这个世家贵妇万分的羞惭。

「这……这是什么姿势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渴望新鲜刺激的欲望,却又让在害羞之余,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盼望江寒青后面能够给她更新奇更强烈的刺激。她的屁股因为等待的兴奋而微微晃动着,道中已经流出了兴奋的体。

这微微晃动的白大屁股,在江寒青那因为兴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简直是天下最美丽的事物。他用双手握住江凤琴的屁股蛋儿大力的捏弄,看着感的女人臀部在他的魔掌下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手指印迹,神智完全陷入狂乱中的江寒青得意地狂笑起来。

「臭母……母狗……现在知道本少主的厉……厉害了吧!」

随着他野的辱骂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啪!」

清脆的体拍打声音,让江寒青体内邪恶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开始连续不断地击打江凤琴的屁股。由于春药的刺激,兴奋的口水从他的口角不断留了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最后还滴了一些在江凤琴的屁股上。

屁股上被击打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使得江凤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呀!不要打!饶了我吧!」

她想翻身逃跑,可是江寒青一手拍打她的屁股,另一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背使她紧贴在桌面上分毫动弹不得。

「贱人!不要打?你不是很爽吗?老子今天非要抽烂你个骚屁股!」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凤琴哭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身体的挣扎自然就会引起臀部的扭动,而臀部的扭动却换来更加残忍的抽打!

渐渐地,江凤琴的臀部在男人暴的动作下,开始红肿起来。不过神经对于剧烈疼痛的刺激反应却也慢慢变得麻木,而哭泣声也越来越小,终归于无。

这个时候,江凤琴却慢慢地开始学会了享受屁股被打的乐趣。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屁股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无情地拍打,而这个男人却还是自己的晚辈,江凤琴心里在悔恨羞惭之余,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在和丈夫的交中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新鲜感觉。一旦她体会到了这种屈辱动作所给自己造成的刺激,她就开始兴奋起来。大腿部湿漉漉的感觉,让敏感的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被男人拍打屁股的情况下流出了水。

「江凤琴,你真是一个荡的女人!被人这样打……打屁股居然都能够流出水来!」

她的心里忍不住责骂自己的荡。

几乎与此同时,江寒青也开始出声辱骂她道:「母狗!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连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一头天生的乱母狗!」

听到这残忍的辱骂,江凤琴刚刚停止哭泣的双眼立刻又变得湿润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饶了我吧!」

已经忘记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被自己用春药捕获的猎物,神智仍然处于狂乱的状态中,江凤琴反倒用哀怨的语气恳求对方的可怜。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用武功反抗,全然沉醉在这变态的刺激爱游戏中。

欲火焚烧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江寒青哪里还会听她的求饶,反倒是因为对方的屈服变得更加得意洋洋。

「母狗,要我饶了你?饶了你什么?说啊!」

随着责问声,拍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汗水从江寒青的身上不断冒出,顺着他挥动的手臂飞洒到空中。

江凤琴难抵这残忍的折磨,,哭叫道:「饶了我!不要打……打我的……臀……臀……」

看着眼前屈服在自己威下的女人红肿的双臀,江寒青狂笑着停下了拍打屁股的动作。

他俯下身,贴到江凤琴背上,将坚挺的伸到她湿漉漉的双腿间摩擦,双手在江凤琴的背上爱抚。

「骚货,喜不喜欢大爷的玩弄?」

江寒青此时说话的语气,像足了妓院里的嫖客,可是江凤琴却还用颤悠悠的声音回答道:「喜欢!我好喜欢!只是……不要……不要再打人家的臀……屁股!」

江凤琴说出这么羞惭的话,身子里突然有一阵痉挛一般的快感。她用力咬紧牙关方才挺过了那阵酥麻全身的悸动。

江寒青从江凤琴下身抽出手掌时,手上已经湿淋淋满是水。他将手掌伸到江凤琴的面前,说道:「骚货!你看你浪得有多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水!」

江凤琴看了一眼他湿淋淋的手掌,羞红了脸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头发给拧过头来硬逼着她看。

「贱人!好好看看!这都是你下面流出的骚水!来!嗅一嗅是什么味道!」

江寒青这样说着,真的将湿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江凤琴的鼻子前面。说是让她嗅一嗅味道,其实他却将手掌在她鼻子上、嘴巴上、脸颊上、眼睛和眉毛上一阵乱涂乱抹。江凤琴那美丽高贵的脸上,眨眼间就涂满了从她自己下体流出的水。

鼻子里闻到自己水酸酸的味道,江凤琴羞耻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给钻进去!

在羞辱够了江凤琴之后,江寒青蹲到了江凤琴的身后,伸手分开两瓣红肿的屁股,露出她从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欣赏过的隐秘部位。

由于烛火的光焰太过黯淡,看不太清楚江凤琴下体的形状,江寒青便将脸贴到了她的屁股上,这样总算看清了江凤琴的肛门和户。

江凤琴色泽暗淡的肛门紧紧闭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江寒青试探着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那菊花瓣。江凤琴立刻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而肛门的花瓣也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收缩。

江寒青虽然还处于春药刺激的狂野状态中,却还是本能地称赞了一声:「好!如此敏感的屁眼儿,真是好货色!」

肛门被年轻的晚辈贴到此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还用手指触碰,这种江凤琴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羞耻场面,让她的身子紧绷得如同一张箭已上弦的弓。此时由于紧张和羞怯,江凤琴紧紧闭上了双眼,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她心内的压力似的。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可是闭上眼之后神经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的江凤琴,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轻微鼻息喷到她的肛门上。她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幅让她快要发狂的画面: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在她的下身后面是一个年轻男子蹲在那里,用手掌分开红肿的屁股,将脸凑到双股间欣赏着女人的肛门,一边看一边还啧啧有声的加以评价,甚至还用鼻子去嗅闻她肛门的气味。

果然就在她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听到身下江寒青骂道:「贱人!屁眼儿还有臭味!你洗澡就不洗屁股吗?真是肮脏的母猪!」

听到江寒青暴的责骂,江凤琴羞耻得连从口到额头全都一片绯红。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老师责骂时总喜欢找一些拙劣的借口一般,江凤琴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强辨道:「你……人家……人家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只是先前刚刚……刚刚……大便了一次!」

江寒青听到她的回答自然是更加来劲,用食指的手指尖顶住她的肛门突然用力往里一顶。无声无息之间,他的食指便入了江凤琴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处子肛门中,深深没到第二个指关节处。

「啊!疼啊!」

江凤琴的身子在侄儿的手指入肛门的第一时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整个身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就像被针刺到一般。

手指入她那未经人事的后门之时,那种体外异物进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觉,立刻引起她身体内的自然保护反应。她那美丽肛门的花瓣立刻开始紧缩,而整个肠道也随之一阵蠕动。

江寒青的手指被她的肛门紧紧夹住,他试探着想再轻轻往前送一送指尖,发现已经进不去,他又轻轻往后一收,却发现退也退不得,不由出声赞道:「好屁眼儿!居然有这么收缩强的夹力,如果好好锻炼一下恐怕也不比那个骚货差!」

江凤琴这时已经被他这么一搞弄得浑身酥麻,正趴在桌子上咬牙硬抗那传遍全身的异样骚动,哪里还听得清他嘴里说的什么话来。如果她听清楚了「骚货」

两个字,自然不免要询问江寒青到底指的是谁,而被春药麻痹的江寒青难免就会坦白这「骚货」就是指的玉凤,那么此后的事情或许就会有很大变化。不过现在江凤琴却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解江寒青和玉凤乱奸情的绝好机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却是后话,这里暂且压住不表。

江寒青又试探了几下,确认这江凤琴的肛门真是少见的好货色,方才心满意足地从她肛门中用力拔住了手指。他还不忘起身将手指伸到江凤琴面前,对她嘲笑道:「你好好闻一闻你的肛门有多臭!」

其实不待江寒青说话,江凤琴便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臭味,常人完全无法忍受的屈辱使得这平日里高贵的女人又轻轻啜泣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猎获他?还是他猎获了我啊!这死小子到底从哪里去学了这么多花样?」

江凤琴心里这时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江寒青这么变态就不招惹他了,弄得现在自己反倒成了他的俘虏,任他羞辱玩弄。

不过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后悔了,转眼之间江寒青又开始了新的行动。他居然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燃烧的蜡烛,缓缓向江凤琴身上移了过来。

「青儿!青儿!你这是干什么?饶……饶了我吧!……啊!」

在江凤琴恐惧的目光中,在她哀切的求饶声中,江寒青将燃烧的蜡烛移动到了她臀部的上方,突然将蜡烛一倾斜,滚烫的烛泪便滴到了江凤琴的屁股上!

可怜江凤琴那诱人的丰满臀部,先是经受无情的掌击,此刻却又受到了蜡烛的无情摧残。

需知江寒青此刻所用的蜡烛可是扑通的照明用蜡烛,并不是他惯常用的找人特制的低温虐待用蜡烛。这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那已经因为红肿而疼痛不堪的臀部上可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江凤琴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的臀部上不一会儿就冷却凝结,搞得她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白色的蜡块。江凤琴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紧紧拉扯住头发,除了哭叫无处可逃。

这个时候的江凤琴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般。说来也奇怪,虽然这样残忍的爱场面跟她最初所企盼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可是在畏惧之中江凤琴却反倒对于后面的新花样更加渴望,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让她深深地投入其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游戏角色。

一直到江凤琴的屁股上已经满是白色的蜡块,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本色,江寒青方才停止了滴蜡的游戏。松了一口气的江凤琴也停止了哭喊,无力地趴倒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这激情过后的片刻松裕,等待迎接后面真正的体交欢的时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高高耸起的屁股间暴露出来的肛门和户,江寒青那仍然被春药所驱动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站到江凤琴的身后,用力分开她的臀部,将巨大的顶在她的唇上摩擦了两下。

湿漉漉的肥厚唇很快就润滑了的前端。

敏感的片被男人火热的摩擦,刚刚还像死猪一般无力的江凤琴立刻又激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大带来的快感了。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的之泉立刻又流出了大量的体,顺着她的唇流到大腿部,再顺着修长的双腿流往地面。

江寒青体内春药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过去入女人身体之前还要做的诸多前戏此时也本顾不得再使出来。其实按照江凤琴选用的春药种类和剂量来说,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已经扑到女人身上狂做活塞运动了。只有江寒青这种超人的色中恶鬼,凭借黑暗到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才能够做完前面的爱抚、打屁股和滴蜡等动作。

不过他对做爱动作的控制,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尽快让自己的小弟弟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喘着气江寒青将顶到江凤琴湿滑的道口,用力往前一送。已经完全润滑的和道壁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摩擦,无声无息之间巨大的已经大半进入了江凤琴的道中。

江凤琴从男人的巨大进入下体内之时起就变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江寒青的如此之巨大,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比她丈夫林鸿宾的家伙长、大了接近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内部,而站在身后抽自己湿滑径的男人却又偏偏是看着长大的晚辈,偷情的快感和羞耻的罪恶感交织在她的心里,让矛盾的女人彻底陶醉在疯狂的快乐中!

她使劲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送,前那对丰满的峰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晃荡个不停。她疯狂地叫着,高声地喊着,快乐地呻吟着,兴奋地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家人面前那种高贵、贤惠、明的贵族妇女形象,此时的她就是一个风骚的娃,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她忘情的荡表演就算是街边的妓女看了也会瞠目结舌,自觉望尘莫及,从而甘拜下风。

兴奋得两眼发红的江寒青得意地驾驭着胯下这匹野马,他一手拍打着身前晃动的女人屁股,一手使劲拽住她已经完全披散的长发。那样子就像一个骑士一手挥鞭策马,一边紧握缰绳控制马头的方向一般。如果此时江寒青不是因为春药的药未过而神智还不太清楚的话,以他往日里玩弄女人的手段恐怕还会故意发出骑士驱马前行的「驾驾」声来!如果真的那样,江凤琴也许光是幻想她自己正被男人当马骑,就足够她痛快地泄身一场。

江凤琴下体不断流出的水,将两人的部搞得全部湿透。两个人下体撞击的时候,除了体撞击的声音,又多出了一点「啪啪」的水响,那靡的声音使得偷情的江凤琴更加兴奋。她的嗓子已经叫喊得嘶哑,咽喉里像一阵火烧似的。

她想吞一下口水,润滑一下干燥的咽喉,可是口腔里却连唾都没有一点,只能是拼命的干咽,或者是用舌头猛舔火热的嘴唇。

她披散头发的样子活像一个疯女人,而散落下来的头发却又被江寒青无情地当马缰扯弄。江寒青的动作是那么残忍无情,扯得她连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现在正陶醉在巨大给她带来的快乐中。道中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在江寒青的抽下,她升了天,腾了云,驾了雾。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强猛的江寒青带到了蓬莱仙境一般。偶尔有两下江寒青的猛烈轰击到她接近子口的地方时,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狂野的男人给顶飞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浪叫,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像拉风箱一般忘情地呻吟和喘气。

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江凤琴肯定会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身下压着的可怜桌子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似乎在抗议上面两个人野的行为,也似乎是在提醒两人的注意:「我这张桌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你们那强大的力道,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地淌下来,湿热的空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都付出了大量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延逝,江凤琴一次次的在泄身后失去力量,又一次次的恢复激情。

她已经不知道喷出多少次水,但江寒青却始终狂暴如初。江凤琴在这平生从未偿到过的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已经彻底地被江寒青的大给征服,恨不得能够永远让那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享受到那满足的快乐。

在江凤琴又一次泄身之后,江寒青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天平躺在桌子上,然后把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分开架到他自己的双肩上。再将那巨大的进江凤琴洪潮泛滥的花园中继续地开展他翻江倒海的伟业。

由于双腿被分开高高举起,这一次江寒青的动作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够重重地击打在江凤琴身体深处的靶心上。

「啪!啪!」

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会引得江凤琴忘情的浪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好似被滔天的巨浪给一次次抛上半空,而且那高点还越升越高。

听着江凤琴那狂乱的叫床声,心驰神醉的江寒青虽然有春药的支持,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将浓浓的喷到江凤琴身体的最深处。

而当那一阵到江凤琴子中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可能会为江寒青怀上孩子,不知道是喜?是怒?是羞?是悲?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在她脑海中穿梭往复。当江寒青完,用力最后一次将棍顶端抵到她的花蕊上的之时,江凤琴激动得失去了神智。

头一歪,居然就昏倒在所躺着的桌子上。

当出之后,春药的作用似乎也随之迅速减退。头脑稍微清醒一点的江寒青突然感觉到腿上的剧烈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一看到鲜血,江寒青立刻又清醒了很多。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是没有依靠拐棍的支持站立着在玩弄江凤琴。春药的作用消减的同时,他的体力也更着衰落下去。这一反应过来,江寒青腿上顿时一疼、一软,扑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上。躺在半是由江凤琴流出的水,半是由他腿上滴下的鲜血混合而成的红白色混杂的体中,头晕目眩的江寒青苦笑着对自己道:「我这算是强暴那贱人呢,还是那贱人强暴了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转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兼之又刚进行了疯狂的做爱行动而变得筋疲力尽的江寒青便也紧随江凤琴其后昏死了过去。

等到江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药给他头脑造成的影响仍然存在,头晕脑胀的他睁开眼望来望去,却发现并不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由一惊:「我这时在哪里?

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用力拍了拍脑袋,江寒青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他开始是去找姑妈江凤琴,对方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江家的少主其实并没有江家的血统,甚至也不是玉凤的亲生儿子。

然后就是江凤琴趁他神智混乱的时候,给他喝了一杯酒。

「对了!那是一杯春酒!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好像自己和江凤琴在那个小房间里疯狂的做爱。然后他稍微有点神智,却发现自己在春药的刺激下并没有依靠拐棍儿就站在那里做爱,腿上的伤口也因此迸裂开来,而且流了大量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

江寒青又想起在他昏倒之前,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江凤琴也因为过分刺激而昏倒在了当场。

「对了!姑妈去了哪里?」

虽然江凤琴已经告诉他,他并不是江浩羽和玉凤的儿子,他自己也相信了大半,可是二十几年来的习惯生活还是让他心里继续使用过去的称呼,何况他的野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改变!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是腿上的伤口却突然一阵疼痛,疼得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他耳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关切声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莹姨?她也在这里!」

江寒青立刻扭头往白莹珏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那可不是!在屋子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白莹珏和江凤琴两人,旁边还立着他前几天从石嫣鹰那里要过来的侍女兰儿。三人看样子是在那里谈着什么话呢,见他醒过来急忙都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寒青倒也没有理会白莹珏,只是注意打量江凤琴。

此时的江凤琴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色镶金团丝花的裙,发髻也梳理得端端正正,脸上盈盈带笑地看着江寒青。那神态正是长辈欣赏晚辈时所惯常露出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身高贵模样的江凤琴,头脑仍昏沉沉一片的江寒青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在想:「先前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啊?可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江凤琴已经盈盈走到了他的床面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到床榻上。

可是虽然江凤琴坐下去的时候那样子已经十分小心,但当臀部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榻之时,她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猛地想起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自己曾经一边辱骂眼前这个女人,一边用手掌击打她丰满高耸的臀部。

「看来先前那些做爱的事情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担心自己昏昏的脑袋犯错误,江寒青却还想试探一下江凤琴,趁着白莹珏和兰儿被江凤琴的身子挡住视线,他轻轻伸手握住了江凤琴的温暖玉手。

江凤琴身子背对着白莹珏,向他轻轻抛了一个媚眼,玉葱葱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掐,脸上满是娇嗔的表情,嘴里却装模作样道:「青儿,你也真是的。

伤口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幸好今天是昏倒在我这里,否则看你死了都没有人来救!你倒睡得挺香的。珏妹妹得到你昏倒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来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自己先前确实和江凤琴发生了肌肤之亲,心里很是得意:「嘿!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骚的婆娘!哼!你这贱货平日里总是给老子装出一副长辈派头,现在居然也成了老子的猎物!嘿嘿!」不过得意之后,他却又想起了江凤琴所说的他身世之秘,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不安,深怕江凤琴会出卖他,故意走漏风声出去,忍不住对江凤琴道:「姑妈,您可真是青儿永远的好姑妈!您说是吗?」

江凤琴会心一笑道:「我当然是青儿你永远的姑妈!就像你父母永远都是你的父母一样!」

江寒青的提问是在再一次确定江凤琴对于他身世的态度,而江凤琴的回答则是向江寒青表明事情一切都照旧,所有的秘密都会保守在她心中。

但是旁边的白莹珏却不知道两人的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听了之后噗哧一声笑出来,对江凤琴说道:「这青儿,我看是失血过多给昏了头。您听,在说胡话了!害得您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去敷衍他两句!嘻嘻!」

旁边的兰儿听白莹珏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躲在一边掩嘴偷笑。

江凤琴跟着两人干笑了几声,转头对江寒青道:「你院子里的人来接你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你的伤口已经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妥当!医生反复叮嘱说要你今后几天不要再轻易尝试自己走动,以免再迸裂伤口造成老毛病。可千万要当心了!还有今天你失血太多,回去可要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过些时候再来看姑妈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江凤琴又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显示她那句话里包含的是特殊的暧昧意思。

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老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这时候,兰儿已经去外面叫了几个下人抬着坐辇走进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江寒青抬到坐辇斜躺下来,簇拥着他往外面行去。

就在坐辇快要抬出江凤琴居住的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回头对她说道:「姑妈,您那两个看门的卫士呢?」

江凤琴格格一阵娇笑,回答道:「怎么?你还想要他们过去练啊?他们先前倒完酒,我就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只怕你是找不着他们了!」

江寒青嘿嘿笑道:「我找不着?那可不一定哦!」

白莹珏在旁边好奇问道:「什么卫士?找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要人帮你办事?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江寒青摆摆手,轻笑道:「我跟姑妈说笑来着!没事!咱们回自己院子去吧!」

也不等白莹珏再多问,江寒青吩咐抬坐辇的下人道:「走!回院子去!」

白莹珏虽然还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是跟在坐辇的旁边回江寒青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寒青一行,江凤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等到江寒青他们再也看不见了人影,她边转身走进院子。先前那两个看门的卫士也立刻从东厢房后面钻了出来,向她恭敬行礼道:「仙子,后面需要小人做什么啊?」

江凤琴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大院了。看江寒青临走那番话,这小魔神肯定会暗中派人寻找你们的。你们拿着我这通行令牌立刻离开这江家大院,守门的卫士看了我的令牌不会拦阻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离京,往西域去找仙主大人。找到仙主大人之后,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那捏造的江寒青身世之秘告诉了对方。请仙主大人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吧!好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快走吧!」

两个人连声答应着,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江凤琴却又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据显宗那边线人传来的可靠消息,王家的人除了和隐宗有牵连之外,好像和圣女门也勾结了起来。这次袭击江寒青的行动中就有圣女门的高手参加!但是两方具体是怎么一个关系,却还不清楚。显宗那方的朋友正努力帮我们打听!」

看两个人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她说的话,江凤琴又接着道:「看情况王家的人发动叛乱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恐怕石嫣鹰出京不过十天,他们就会行动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撤离京城的时候我会跟在江寒青的身边,请仙主大人尽快派人前来协助于我。只要控制了江寒青,就等于是控制了玉凤。仙主大人争霸天下的大计也就完成了一半!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两个人答应之后,江凤琴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自己则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道:「哼!只要控制了玉凤,那该死的老仙主又算什么!到时候那个人就有机会……」

「夫人,夫人!」

从身后传来的丈夫林鸿宾的叫声,打断了江凤琴的思路。她回头看着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丈夫,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鸿宾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是帮您打听消息去了嘛!」

江凤琴不耐烦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下午的时候回来过?」

林鸿宾赔笑道:「是!是!我下午回来过,结果看您正忙着……这个……忙着收拾江寒青那小子,我就又继续忙活正事去了。」

江凤琴听丈夫知道了自己和江寒青的丑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敷衍了一句:「今天捕获了江寒青这个猎物,将来自然是大有用处的。」接着便迅即转口问道:「你打听消息的情况如何啊?」

林鸿宾就像奴仆向主人说话一样,弯腰驼背地恭敬道:「夫人,据本宗弟兄们的消息。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朝廷所调拨给她指挥的南征军团也在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看情形不出两天,石嫣鹰就会离京南行了。但是禁军要随同出征的军队却还没有什么动静!」江凤琴愣了一下道:「你们显宗的情报是否可靠啊?难道禁军不跟随石嫣鹰南征啦?」

林鸿宾斩钉截铁道:「情报绝对可靠!至于禁军为何还没有动静就不是太清楚了!本宗的弟兄们还在继续打听!」

江凤琴道:「如果禁军不动,王家还敢造反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林鸿宾道:「王家的人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那起事的东风!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凤琴紧咬玉齿,狠狠道:「这帮家伙现在如果不动手!等我江家缓过劲来,看不把他们剁个粉碎!」

林鸿宾贼笑道:「夫人,让江家得势!恐怕对我们自己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处吧!」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反正我在中间怎么都不吃亏,我怕什么?你倒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到处乱跑乱说,否则真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林鸿宾连忙弯腰答道:「夫人,您对我还不放心啊!自从跟您成亲以来,您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说停,我也绝不敢走。」

江凤琴冷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后面的显宗不放心!你们门可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鸿宾点头哈腰道:「是!门的家伙都是混蛋!显宗这帮家伙更是混蛋,都怪我跟你结婚前年轻气盛方才上了他们的当,被诱拐进了显宗。」

江凤琴缓缓点头道:「老二就是鬼迷心窍,跑去跟你们显宗的那帮王八蛋合作。这可好,连命都给除掉了!哼!这件事情我看也是那死鬼老大干的!说不定啊,江寒青那小鬼在其中也有份。父子狼狈为奸!哼!……记住!显宗的人只能利用,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一家人才是真正信得过的,其他都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林鸿宾连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二浩天是自己主动找上宗里的弟兄要求合作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他连我是显宗的人都还不清楚。呵呵!跟我没关!」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个死鬼老二早死早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像夺老大的权!呸!」

她又问丈夫道:「那圣女门怎么会和王家勾结起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打探清楚了?」

林鸿宾皱眉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圣女门主动找上王家要求合作的,背后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

江凤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王家倒也厉害,隐宗的人也找上去,圣女门也找上去。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作!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林鸿宾连忙道:「夫人的看法有道理!我那隐宗和圣女门都是狠角色,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找上王家的。不过这目前却无法查探清楚,我会让宗里的弟兄们继续想办法的。」

江凤琴点头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否则就算我们成功撤到了西域,但要同时面对隐宗和圣女门也会很难对抗的。」

说完这几句话,江凤琴也不再理会丈夫,径自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的林鸿宾虽然表面上对着离去的骄傲女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但那低垂着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

「哼!你背着老子猎上了江寒青。老子将来就让奉先来猎你!且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第七七章:太子府中°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玉姬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为他,也许本就不是母亲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再认为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

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玉姬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玉姬,是宣布他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玉姬进行了视线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味。

今天的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玉姬走到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玉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妖冶体。可越是抚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房、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一边狠命揉搓自己肿胀的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唇摩擦着光滑的丝面,将斑斑点点的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将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户,一手则尝试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荡的女人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氵朝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尽情地喷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恨刚刚那些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体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氵朝。那种自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

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玉姬何等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明逾人的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容易生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么说的?」

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怀疑,喃喃道:「什么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明就是她杀的!」

玉姬听他这么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自然难免会在心疼之下斥责相关人等,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接生婆想不开自杀了,也怪她自己肚肠太小,受不了气!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亲杀了那个接生婆呢?」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个「她」却不是指的母亲玉凤,而是指的告诉他秘密的江凤琴!

江寒青此时神智一片混乱,哪里还听得清她在一旁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来深爱的母亲原来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十四年来自己所成长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这些年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家族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江寒青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以逃避这残酷的事实。

玉姬看着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儿,心里大为奇怪。

「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亲生杀死的又如何?他却为何如此激动?真是奇之怪也!」

在这些帝国权贵的眼中,一个小小的接生婆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比之猪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难怪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问玉姬道:「母亲……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在她昏迷之时……孩子被掉包吗?」

玉姬惊异地看着姨侄儿,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青儿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这一点!」

江寒青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道:「青儿,这你就放心吧!你母亲如此明之人,这点怎么会想不到?事后她早已经做过了滴血认亲!你当然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时是心花怒放:「我还是母亲的儿子!我确实是母亲的儿子!江凤琴那婊子居然敢骗我!」

想到这里,他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怒火中烧:「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这婊子一定有什么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年轻女孩唧唧喳喳吵闹的声音。

玉姬欣喜道:「青儿,你表妹和秀云公主来了!」

她这一句话,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窍中。

「啊!」

答应一声,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两个装少女手牵手走了进来。左边一个湖水绿颜色服装的自然是静雯,而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服的,却不正是当今天子的爱女秀云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云公主首先开口道:「哟!江帅哥,你怎么不陪我们小静雯谈心,却跑到这里来坐着。害得我们小静雯刚刚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来一颗心都跑到你这里来了。」

听到公主口没遮挡的说话,连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江寒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尴尬道:「公主见笑!公主见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谈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哝道:「谈正事?什么正事这么多啊!」

眼珠转了一下,她忽然正容问道:「本公主问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茫然道:「太子妃殿下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吗?」

公主不悦道:「是本公主问你,还是你问本公主啊?你还让不让我问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问小臣!公主请继续问吧!」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道:「好!我再问你,你说说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这一问,不但江寒青,连玉姬和静雯都不自觉地在唇角挂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受宠爱的秀云公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将脸一沉,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听她这么一喝,江寒青和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的回答又怎么得罪了这刁蛮公主。

公主看着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得意洋洋地对江寒青道:「于私来说,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却是我的大嫂,本公主也就是你的长辈。于公来说,本公主是当今天子的爱女,金枝玉叶,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无论公私,你见到本公主都应该跪下磕头行大礼,适才却怎么一弯腰一拱手就了事?你当是平辈论交啊!」

旁边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公主饶了半天圈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行礼的事情捉弄江寒青,玉姬和静雯不禁掩嘴偷笑。

当事人江寒青却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仆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跪到地上向秀云公主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臣叩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秀云公主却一步三摇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好孩子,真听话!乖!快起来,阿姨待会儿给你糖糖吃!」

这一下,玉姬和静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顾皇家礼仪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秀云公主几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握住静雯的人道:「静雯,你这未来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静雯嘴角含笑地看着慢慢在仆人的帮助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表哥,嘴里却埋怨秀云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伤还有箭伤,你干嘛这么捉弄我表哥?万一伤口迸裂怎么办?」

秀云瞪大一双可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静雯,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唉!难怪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啊!这人还没有嫁出去,心却已经向着夫家了!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野丫头!哎呀……」

秀云公主最后那一声惊叫,却是由于羞红了脸的静雯开始挠她的痒,一边挠,还一边骂:「你才是野丫头呢!说人家!痒死你!痒死你!讨厌鬼!」

江寒青虽然被秀云公主给捉弄了一次,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觉这刁蛮公主天然未加修饰的纯真开朗格颇为可爱,心里暗下决心道:「如果京城有事,这小公主落到乱军手里可就惨了!我怎么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才好!」

以江寒青这等奸猾之人,能够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实在是不容易,这也算是秀云公主命不该绝吧。

一旁的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女孩,柔声道:「秀云,静雯,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都过来!」

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听到她的召唤,便停止了打闹,手牵着手走到她的身边,分开来一左一右依偎到玉姬身边。

正中坐着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妇女,左右手边各依偎着一个清纯可爱的美少女:中间的成熟女郎穿着白衣,两边的少女却是一着绿衣、一穿黄服:三张娇艳的脸蛋儿凑在一起,比花还娇,比月还媚,却又风格各异,韵味互补。这美丽的画面把旁边一个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这三个女人都能够成为我的奴,让她们脱光衣服再来一个争奇斗艳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里却听到玉姬道:「青儿,时候已经不早,你姨丈是留在军营不会回来吃午饭的了!就我们四个一起共进午餐吧!」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道:「好!我也好久没有陪小姨吃过饭,今天正好借花献佛!」

一声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捧了上来。

饭席上,玉姬和静雯都频频为江寒青夹菜。秀云公主见了也不甘寂寞,大大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赏你一筷子菜。还不快谢恩!」

江寒青也不理会她,只是将那一筷子菜夹起来猛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嘟哝不清地赞道:「好香!好香!公主夹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江寒青的头一下,说道:「打你个没有吃相的小公猪!」

江寒青斜眼看着公主,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公猪,您又是我的长辈,岂不就成了老母猪?」

把个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击江寒青,却被静雯在旁边附和道:「好啊!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

公主给两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择言道:「静雯你是小母猪,你和小公猪才是一对!再说我也不是老母猪,要说老母猪,玉姬嫂子才是。」

说完伸手想要去捏静雯的小瑶鼻。静雯一边躲闪,一边用筷子击打公主伸过的玉手。两个女孩吵闹着,居然在饭桌上就嬉戏起来。

而这边的玉姬却又在想入非非了。听到公主说她是「老母猪」,却又想到先前女儿静雯说的「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虽然明知两个小姑娘不是在说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对,却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紧,她这一看却发现江寒青正嘻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儿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天啦!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真是该死!」

其实江寒青看着玉姬笑的时候,并不是在想「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而是在想:「我们这一桌还真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这成熟稳重的就是当家的大姐,两个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敢情也真好!」

这样折腾一下,玉姬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后面静雯、公主两人在旁边吵吵闹闹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两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饭,就退到一边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细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绪满腹的,哪里还会有什么胃口。见玉姬匆匆退席,他也就乐得说一句「说饱了」,叫来仆人扶起自己,跟着玉姬离席坐到了一边。

玉姬见自己刚一离席,江寒青便也退到旁边坐着,心里却又掀起一阵波澜,以为江寒青真的满腹心思真的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暗暗着急:「哎呀!我也青儿两人看来都是越走越远,不行!我定要想出办法来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儿,她却发现江寒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似乎想要啜饮一口,却又愁容满面地叹口气,将杯子慢慢放下。玉姬这边厢又开始责怪自己道:「玉姬,你今天真是疯疯癫癫的。自身不正,却老是去疑神疑鬼!青儿明明在为天下大事发愁,你却还在这里邪思想!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自觉羞愧之下,玉姬出声安慰江寒青道:「青儿,这天下之事不可强求。想那王家和翊宇处心积虑药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只能是大家一起想对策!

这种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江寒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姨妈是担错了心,便随口敷衍道:「请小姨放心,青儿明白!不过……我这还有一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商量起大事来,只是碍于秀云公主也在旁边,对于谋反之类的字眼,两人就十分小心,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等到秀云公主和静雯用完餐,秀云公主便嚷着要回。而江寒青看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今天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跟姨妈提出告辞。

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说道:「太子这两、三天可能就会离京。到时候我和静雯就会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你那方可要先准备一下吗?」

江寒青道:「青儿今日回去就会通知父亲,为您和表妹准备一间单独的院子。您的奴仆就挑几个顶用的带过去吧,其他的由我这方替您调拨。」

玉姬点头表示知道。

静雯却在旁边道:「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送表哥回府去吧。」

江寒青笑道:「我又不走路,你担心什么?你送我回去,待会儿马车不是又要送你回来?」

玉姬还没有说话,静雯已经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送你回去!」

还没有走掉的秀云公主一直躲在旁边看戏,这时却又嘴道:「哎哟!好一个多情娘子,却碰到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两句话急得静雯转身又去追着秀云公主嬉打。

玉姬含笑看着女儿,对江寒青道:「静雯自从订婚后,这阵子就一直没有见到你。前几天听说你遇袭受伤,还吓得哭了一场。缠着我说要去看你,我说你养伤需要清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看样子今天她是要缠你一会儿了!她要送你走,你就让她送吧。待会儿派两个卫士护送她回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姨妈这样说,江寒青也就诺诺连声地答应下来。

78-79

▼第七十八章:香车美女°

从太子府出来之后,靖雯和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秀云公主新一轮的纠缠。

等到秀云公主的马车驰远之后,静雯却不让江寒青上他自己坐来的马车,而是叫奴仆们将他抬上了门口刚刚备好的另一辆豪华马车,让另一辆马车跟在这车的后面“青哥,你看这是皇上刚赐给我的新马车!我都还没有好好坐过,你今天就陪我坐一回吧!”

江寒青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气,笑道:“你都已经让人把我抬到这辆车上来了。我不陪你坐,你还能让我下车吗?”

静雯喜滋滋道:“皇上赐给我这辆车好看吗?”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才留神打量起车内的装饰。整个车厢壁都是用上好的钢打造的,足以抵御强弓硬弩的击,在钢上还铸着有象征皇室女人的凤凰图案。除了打开厢门的方向,在车厢的其他三个方向于钢之外却还全装着用黄金打造的分层箱格,每一个厢柜都与一面的厢壁等宽,大约有半个车厢高,里面放置着茶杯、茶碗之类的随行用具,还放置有一些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瓷器等古玩。

江寒青啧啧道:“表妹,你这辆马车可真是耗费了老皇爷不少银两啊!”

静雯兴高采烈道:“你如果喜欢,就让给你坐吧!我反正也很少出门。”

江寒青笑道:“这是皇帝赐给你的,我怎么敢乱坐?再说,你看这车厢上全是皇室女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的飞天凤凰图。除了你这位未来的皇帝爱女,谁人敢做?”

静雯失望地嘟起小嘴道:“那……你真的不要吗?”

江寒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上下嘴唇,笑道:“你都已经注定是我的人,这马车要不要还不是一回事。不要生气了!女人一旦生气太多,会更容易变丑变老的。”

静雯听到江寒青的话,喜得是眉开眼笑,却又由于少女的矜持,假意道:“谁是你的人了?别臭美!人家回头就给父王说去,才不嫁给你呢!”

说完故意扭过头去,做出不再理会江寒青的架势。

看着表妹动人的姿态,先前被玉姬的丰熟身材勾起的欲火,又涌上心头,江寒青居然生出在车上挑逗这清纯姑娘的念头。

江寒青忍着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紧挨着静雯右边坐定之后,他轻舒猿臂搂住了静雯的柳腰。

静雯几时曾这样和男人亲密地坐在一起过,涨红了脸想要推开江寒青,却担心他因此而生气。她又想到几个月前,表哥已经搂抱过自己,而她已经是表哥的半个女人,自然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是要她学别的女人来一个投怀送抱,她却又万万不愿。,一时间坐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是真心喜爱,因此也不像对付其他女人一样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而是细心揣摩她的心思。他对付女人的经验又丰富,安心对付静雯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是手到擒来。见到她垂下臻首,面红耳赤却又不发一言,江寒青便知道她此时内心正在自我斗争,需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他搂在静雯腰间的左手试探着用了点力,静雯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微微偏向一侧,并没多有说什么,但部却因为紧张而急剧起伏。

江寒青看着表妹那红透了的耳,心里是又怜又爱,缓缓伸出右手,用手指轻轻拨弄表妹耳边垂下的鬓发。

静雯本担心表哥会在这车上就会强来,这时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微落了回去。

江寒青悄悄将头贴近表妹的发际,鼻中传来少女所特有的淡淡清香。这种少女的体香不同于成熟妇人的人工香水味道,乃是天然来修饰的纯洁味道,嗅在江寒青的鼻中却更增加了他体内的欲望。

鼻子轻轻翕动享受着静雯悠悠的体香,江寒青的右手悄悄地捉住了静雯交握在一起的那双雪白柔荑。温暖的小手在江寒青的握持下微微颤抖,反映住年轻女孩内心此刻的忐忑不安。

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将嘴唇贴到静雯的耳朵边轻声道:“雯儿,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他对静雯的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可这在年轻的姑娘听来却更让她感到高兴。

听到心爱人儿说出这样直接的表白话语,靖雯不由得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激动得差点要昏倒过去。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回应爱郎的表白,却始终羞于启口江寒青微笑着,将嘴唇在她的耳垂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吻,瞬即离开。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刺激得静雯身子轻轻往侧后软倒,靠在他的膛上。

“表哥,我……”

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静雯又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说了。

江寒青轻柔地抚静雯黑黑的头发,搂在她腰间的左手一用力,静雯便温顺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鼻中传来年轻男子浓浓的体味,小姑娘的脸蛋儿热得发烫,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头。

双手绞弄在一起,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她害怕表哥在车上就要她的身子,可她又盼望早点成为表哥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形,但是她相信像江寒青这种世家公子一定已经有过好多女人。她害怕心爱的表哥被其他女人抢走,她要想办法牢牢地控制他的心。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但是想来献出自己的身子是必需的第一步。她矛盾着,犹豫着,不断地自我斗争着。

江寒青的手指轻刮了两下静雯的脸蛋儿。柔嫩的皮肤,像羊脂白玉一般细滑,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静雯的眼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嘴唇偶尔还会牵动两下,显得十分的紧张。

江寒青柔声在她耳边道:“雯儿,把眼睁开,让哥好好看看你!”

静雯的眼睛非但没有睁开,反倒是上下眼皮用力挤了一下,好像是在表示无声的抗议,告诉江寒青:“我不睁眼!就是不睁眼!”

江寒青侧头欣赏着美丽女孩的侧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鬓发,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瑶鼻。尤其吸引他目光的是那红润的樱唇,湿润的红色,就像那成熟的樱桃,让人看着就将唾往肚子里吞。

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将静雯的身子猛地侧过来面对着他,重重地一口吻上了少女的红唇。

受惊的少女娇躯一震,眼睛猛地睁开,却发现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江寒青那明亮得犹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烧的眼睛。静雯吓得立刻用力闭上眼睛,上下门牙紧紧咬住,不让男人在唇外试探的舌尖进入。想到表哥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连呼吸都给吓得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让她自己会更加尴尬。她的双手死死抵住江寒青的膛,不让他再贴近自己的身躯。

但是已经送到饿虎嘴边的美食,哪里能够得脱。此时的江寒青早已经被欲火冲昏了脑袋,,忘记了片刻之前他还想打算慢慢来的念头。

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静雯那富有弹的腰肢,嘴唇离开了静雯紧闭的红唇,转而在她的眉心和脸颊上轻吻。

静雯这时才敢大口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嘴里喃喃道:“青哥,别!别!”

可是江寒青再不会理会小绵羊的求饶声,他的吻缓缓从静吻的脸颊移到了她耳垂,再从耳垂移到了她那修长秀美的颈项。

静雯抵抗的意志正在逐步地瓦解,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再也无法阻止江寒青强壮的身体贴近,小手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江寒青的膛上乱撑。

她的身体火热,口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粘糊糊的。她想吞一下口水,却又害怕那声音被表哥听到之后,会嘲笑于她。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清晰地听到了江寒青用力吞口水的声音。她的心顿时稍微踏实了一点,心想:“原来表哥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这稍微心情一放松,她就感觉到江寒青的呼吸原来也是那样的重而不均匀,皮肤也是那样的火热,她好奇地想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

头脑终于可以转动起来,静雯突然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点好奇。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虽是青春勃发的时候,但在皇室的教育之下,对于这男女之事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偶尔思路会转到这上面来,却又立刻被自己的强烈自尊给强行压制下去。如今真到了这关键时刻,就表现得又是无知,又是害怕。却又因为无法阻挡的青春力量得爆发,而隐隐有点期盼。

她厚着脸皮,试探着轻轻用手掌按了按江寒青的膛。年轻男子满是肌的膛充满了弹,让她的心脏为之猛跳了几下。

她将眼睛偷偷眯了一条缝,想看看江寒青此时的表情。可刚刚从眼缝里面透进一丝光,就看到一张大嘴贴向了她的眼睛。刚来得及紧闭眼睛,那干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眼睑。

知道表哥正一步步蚕食她少女的自尊,她心里面是又羞又急,终于又忍不住出声道:“青哥,不要!我们不能在这里……”可是小嘴里微弱的抗议,立刻就被江寒青狂热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江寒青好不容易等到她张嘴的机会,哪里还会轻易放过。用力搂进静雯弱小的身躯,他的嘴唇严严实实地压上了静雯的小嘴。舌尖从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唇缝里灵巧地挤了进去。

静雯只来得及轻声“嗯”了一下,舌头就和江寒青的蛇信纠缠在了一起。纯情的少女心灵的防线处于彻底崩溃的前夕,她的那双小手从最初推拒江寒青的靠拢,变成搂住江寒青的身体。她的手一会儿抱住江寒青的腰,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抚。

经验丰富的江寒青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变化,他热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偶尔还会低头亲吻她的颈项,一寸寸地亲吻她的肌肤,一分分地挑起她的热情。这个时候,年轻的姑娘仰起头,微微喘着气,将下巴用力顶在江寒青的天灵盖上,双手用力搂紧他的脖子。

江寒青的亲吻逐渐往下移动,不知不觉中居然就移动到了静雯脯上方的位置。静雯轻叫了一声,缩手用力按住领口,深怕江寒青就势侵犯她那未从曾被男人接触过的重要部位。

江寒青并没有去强行掰开静雯遮挡口的手掌,而是又继续亲吻静雯的嘴唇。在江寒青的温柔挑逗下,静雯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一点缓解。她的手慢慢地又从口移到了江寒青腰上搂着。

在江寒青舌头的挑逗下,静雯慢慢地也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舌头进行回应。她的舌头笨拙地在口腔里转动,与江寒青的舌尖绞在一起。江寒青口中渗过来的唾,让她的激情也慢慢高涨。

江寒青察觉到表妹有所动情的反应,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的手缓缓攀上了静雯的脯。这一次静雯没再有阻挡的意思,她的春情已经被江寒青成功地挑逗起来。当江寒青的手第一次捏住她的峰,静雯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叫唤的怪声。

静雯的房还是未完全发育成熟那种,成熟少妇的房相比较,虽然显得并不是太大,但却足够坚挺,握在手中也很有弹,那是一种与白莹珏、李华馨等成熟女子所完全不同的风格,其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蓬勃的生机。

江寒青用他那双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的魔掌轻轻揉动静雯的椒,嘴上却也没有闲着,继续亲吻着静雯的小嘴,而且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富有激情。

在江寒青的猛烈攻势下,静雯那脆弱的防线终告彻底失守。年轻的姑娘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皇室身份,忘记了平日里长辈们的噂噂教导,忘记了两人此刻正处身于马车之上,忘记了这马车正行驶于京城永安府的大街上,忘记了此刻还是艳阳高挂的下午。她的身体已经被压抑多年的青春火焰所吞噬,她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此刻正搂着她亲热的心爱男人身上。她此刻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把保持了近二十年的贞献给面前的人儿,献给她未来的夫君。

她要捕获他的人,她要捕获他的心。她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虽然静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身体献给江寒青,可是毫无经验的她却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是被动地等待江寒青的引导。她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抱住江寒青的腰吧,她觉得是不是太麻;抚江寒青的背吧,她又觉得太轻浮;缩回身边吧,却又总觉得手痒痒的,想来想去她只有把双手贴到江寒青的膛上。可她这一放不打紧,那柔软的手掌按在膛的感觉,却正好更加刺激起江寒青的欲火来。

估计静雯已经适应了他揉搓房的动作,江寒青双手的力道开始慢慢加强。可是稍微用力一点,静雯却叫了起来。

“青哥……轻……轻一点!好疼!”

想到表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连房都是第一次被男人捏在手中玩弄,江寒青心肠一软,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减了下来。

静雯眯缝双眼看着江寒青,颤声道:“青哥,我好怕!我什么都不会!”

看着像受惊小鹿一般惹人痛惜的女孩,江寒青疼爱地说道:“雯儿,别怕!让我教一下,一会儿你就会很快的。好不好?”

这时候的静雯哪里还会说不好,却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好”来,只能是又把眼睛闭上,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静雯的同意,江寒青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好客气的。他的那双爪子,一只伸向了静雯的下体,隔着裙子轻轻抚她的户,另一只则放肆地穿过衣襟,连肚兜带房一把抓住连捏带搓。

静雯的小嘴已经喘得闭不拢来。她想叫出声,可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是用尽全部的意志来对抗体内的骚痒。

她的下体刚被江寒青抚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流出体。羞惭难当的静雯,夹紧双腿想要抗拒江寒青的抚,可这一夹紧之后,部被顶得死死的,下体反倒更加空虚难受。她又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可这一来江寒青的手又可以在她下体为所欲为,于是她就又连忙把腿夹紧。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几次,就变成她那两只脚像扇风一样不停地分分合合,反倒像在配合江寒青的挑逗。

至于她那被江寒青捏住的房就更加难受了。由于江寒青的揉搓,她的房已经充血膨胀,头更是高高挺立起来在丝质的肚兜布上刮来刮去。敏感的头上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令她全身都为之酥麻不已。终于,忍无可忍之下,她发出了平生第一次的浪叫。

当她的浪叫声发出来的时候,江寒青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在静雯耳边柔声道:“雯儿,再叫两声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拼命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和房上传来的一阵阵浸入骨髓的快感,唯恐自己再发出一声那像刚才种下贱的叫声。

在年轻的女孩想来,这种叫声是只有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青院里的娼妓才会发出的下贱声音。她身为当今皇太子的亲生女儿,天下最强大帝国的直系公主,未来的镇国公夫人,怎么能够发出那种不堪入耳的叫声。

可是虽然她这样想,身体里的快感却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的猛扑过来,她的牙关都已经开始打颤,那种荡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眼看着又要发出卑贱的叫声,情急之下,静雯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江寒青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毕竟夏天的衣服都很单薄,静雯这一口还真疼得他龇牙咧嘴。

江寒青怎么也想不到表妹会兴奋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表妹,你这是干什么?有这么兴奋吗?”

静雯听他说到“兴奋”两个字,急忙申辩道:“谁兴奋了?人家是难受!难受得想叫出来,所以才……”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表妹是怕叫出来丢人,所以才那么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笑着伸手轻拍了两下表妹的臀部,说道:“傻丫头,想叫就叫呗!干嘛要咬我一口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拍打臀部,静雯羞得低下头说道:“叫什么叫!人家才不会发那种下贱声音呢?羞死人了!”

江寒青这时也顾不得再玩弄静雯的体,随手放开了她,在一边笑得是捶顿足。

静雯羞惭难当,伸手轻轻捶打了他膛一下,娇嗔道:“你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又没有乱叫!”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故意装出严肃正经的样子对静雯道:“雯儿,你以为这叫声是下贱的声音啊!那你可就错了!”

静雯睁大可爱的双眼,惊奇道:“这……这声音还……还不下贱?……人家可叫不出口!”

江寒青虽然玩弄过不少类型的女人,可却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需要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解释叫床的必要和合理。

这时情绪高涨之下,江寒青也顾不得许多,只能随口道:“这声音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会叫出口的。不信你回去问小姨。”

静雯吃惊道:“我母亲做……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叫吗?”

江寒青不耐烦道:“是啊!是啊!先别管这么多……”

不等静雯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将她搂到怀中使劲亲热。

静雯喘着气说道:“你等一下,我……”

江寒青一口封住了她还想嘟哝个不停的小嘴,再也不给她好奇乱问的机会。一阵激情四溢的亲吻之后,江寒青开始动手替静雯宽衣解带。

在湖水绿的裙下静雯穿的是天蓝色的丝绸肚兜。由于大热天闷在马车里面,又做这激情之事,此刻那肚兜早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

江寒青贴到静雯耳边道:“雯儿,你看你那肚兜!都已经湿成什么样子?”

静雯轻“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回答江寒青的挑逗,闭着眼双手在旁边一阵掏,想要抓回衣服来盖住身子。谁曾想,她这一乱却说好不好地到了江寒青的下体。触手处居然是一硬硬的子,静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将手缩了回去。虽说她毫无男女之间的经验,可是却也知道江寒青这硬子准跟那事情有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霎时间又羞又窘,将秀颅拼命后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知道她的皮肤已经从脸红到了口。

江寒青这流氓却嘻笑着一把握住静雯的小手,将她的柔荑强行拉过来按到裤裆上面。

静雯闭着眼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江寒青的魔掌,只得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在裤裆上磨蹭。

开始静雯还觉得十分羞惭,可一会儿却对小手接触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着着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有点好奇的静雯,居然试探着主动用力按摩了两下江寒青的。这一按顿时让江寒青兴奋万分,胯下那大子兴奋得连连抖动。这可让江寒青有点受不了,迅速脱掉了上衣,然后不顾腿上的伤口,忍着疼缩腿蜕下了裤子,赤条条的身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到静雯的身上。

一个大男人压过来的重量,让静雯吓得尖叫了一声,猛睁开眼却又看到江寒青的裸体,赶紧又将眼睛闭上,一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口。

江寒青这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个大顶在静雯的亵裤裤裆处用力摩擦。

下身那块肥被江寒青那硬硬的东西一摩,立刻变得更加骚痒,静雯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隔着裤子,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巨大的硬度和热情,她的户就像妹妹回应哥哥的热情,很快就流出了涓涓细流。

静雯既然再懵懂,这时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秘密。待会儿一定是江寒青要将那硬硬的东西进她胯下那个小洞里。她忍不住微微抬头,偷眼望江寒青的下身望去。这一看之下,终于看清了那“傻大个”的真实模样。

“这……这……竟然这么大!”

静雯吓得是秀眼圆睁,一时间感到有点后悔,自己是在不应该挑起江寒青的情欲……可是此刻要他悬崖勒马,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寒青见表妹傻呆呆望着他下体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点害怕,柔声安慰道:“雯儿,不要怕!这东西再大,你那里面都装得下!”

静雯吞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这东西是要……要……进人家的……的下面吗?”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细微得几乎没法听清楚。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等我这小弟弟进你那下面,乖雯儿就真正是哥哥的女人了。你想不想成为哥的女人啊?”

静雯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却又不好意思出声回答,只能是轻轻点了一下臻首。

江寒青得到这许可,也不再迟疑,便动手剥去静雯上身最后的肚兜。

一对不大不小的梨型尖挺房,须臾便呈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静雯的头呈粉红色,如莲子一般大小,高高翘起挺立在淡红色的晕上面。配上她那苗条的身材,白皙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两色相映,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了这收获宝物的江寒青。她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嘴儿微微上翘,挺直的粉鼻如温顺绵羊一般轻轻呼吸。

眼前这一美景,看得江寒青是欲火亢奋,立刻伏下身来吻着她的唇,双手抚着那尖翘如梨型的房上。小巧而坚挺的房刚好够他手掌盈盈一握。

江寒青爱不释手地玩弄着静雯的房。让他好奇的是,静雯双中却还有两个像**蛋样大的圆形核,用手一一捏之下,就像男的两粒睾丸一样会溜来溜去。先前隔着肚兜还不觉得,此刻直接握住玩弄便感受得清清楚楚。

江寒青虽然玩过不少女人,却大多都是成熟少妇,偶有两个处女也是敷衍欲,却从未曾像这天这样如此细心地欣赏过处女的房,因此下觉得十分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玩到过?”

他却不知道,在处女初来月经以后,双日渐隆起,不管她身体的发育是如何的健康丰满,也不管双是大是小,这房中一定是一边各有一个像**蛋样大的核。这核在和男子交之后,受了男内所含的激素滋润,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房的海绵体内。

为什么婚后不久的少妇和一般的成熟女,双比之处女显得特别丰隆饱满呢?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寒青此时虽然感到有点奇怪,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他低下头吸吮着表妹的头,用舌尖轻轻舔刮她的晕。一阵酥麻之感迅速传遍静雯全身,她忍不住又开始呻吟出声,下体早已经是湿成一片。一双温热的小手在江寒青的赤裸的膛上一阵乱。

“雯儿,用力抱紧哥!”

因为体内的激情,江寒青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静雯,听他这么一出声指挥,立刻按命令办事,听话地将手环到江寒青背后将他紧紧抱住。

江寒青叼住静雯的头轻咬了一下,刺激得她浑身的筋都感到一阵酥麻。身体有点僵硬的静雯无力地斜靠在车厢的坐垫上,双手下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轻抚,嘴里喃喃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话语。

两人的肌肤紧密接触在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火热,知道对方也像自己一样激动。江寒青趴低身子,让膛刚好接触到静雯的房。他的身体缓缓前后挪动,让厚实的部肌摩擦静雯娇嫩的头,而下体的也能同时在她处女的户上磨动。

静雯在江寒青的上下夹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敏感的头没一次被江寒青的摩擦,就会激得她身体一站,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而下体在江寒青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亵裤裤裆处已经湿得可以滴下水来。她忍不住腻声哀求道:“哥……雯儿好……好难受!你……快……快帮帮我!”从小就成为生活一部分的皇室礼仪,此时对于这位帝国的公主来说,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她现在只想赶快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熬过这难说是享受还是折磨的特殊时刻。

江寒青的手终于移动到了静雯的部,从亵裤的裤腰里伸进去,索到了她的充血凸起的蒂突然青用力一捏。

静雯虽然从小接受皇室教育,对于这男女之事羞于过问,但是青春发育期少女的本能,也曾经让她多次好奇地抚弄过自己的蒂,每次都弄得她浑身酥麻,说不出事难受,还是快乐。此时被江寒青这男人的手一捏,顿时更是一阵酥麻酸痒,那种感觉比之她自己玩弄强烈不知多少倍。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本能地想要挣脱江寒青的手指,可是却已力不从心。这时的静雯已经倍江寒青给捏得濒临瘫痪了。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似乎连脑子也都暂时失去了运转的作用,只能是躺在那里呻吟着,喘息着,偶尔发出两声清脆的浪叫声。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表妹开始发浪的表情,动手脱去她那湿漉漉的亵裤。

平生第一次,静雯的户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她嘤咛一声,迅速地以手掩面,自觉无颜面对身前的男子。

而江寒青却忙着欣赏即将成为他猎物的少女私处:肥厚的阜高高凸起,像个小包子似的,上面均匀地分布着柔软细绵的亮黑色毛。

两腿间那条细长的沟早已经是湿淋淋一片。两片粉红色的处女唇,虽然已经流出大量体,却仍然紧紧闭合着,需要男的雄风前去开垦。

江寒青轻轻用手拨开静雯的粉红色唇,让那湿漉漉的鲜美核显露在眼前,露出了里面微开的小道口,两片色泽呈鲜红色的小唇,紧紧贴在粉红色的大唇上,壁上还闪烁着水的光芒。

“表妹,你的户可真美啊!”

江寒青露骨的赞美,羞得静雯双颊绯红,她遮掩脸面的玉手迅速挪开,改为塞住了双耳,轻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理你!你是一个大坏蛋!”

可爱的女孩虽然已经被剥得光,却还试图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少女矜持。

江寒青笑了一笑,没有理会她无意义的抗议,轻轻地将一手指塞进了少女无邪的道。

“啊!”

静雯下身往前一挺,惊叫一声,哀求道:“哥,别……妹妹好疼……疼啊!求求你……别……我受不了!”江寒青知道表妹这种没有开苞的少女,道又窄又紧,又是第一次被异物进入体内,难免会真的感到疼痛。为了让她喘口气,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他果真将手指又缩了出来。

如果饱受江寒青蹂躏的玉凤此时也在场,一定会对静雯感到嫉妒的,因为她越是哀求,残忍的爱儿反倒会越是起劲,哪里会像如今对静雯这样言听计从。

暂时放过了静雯的户,江寒青又将目标转回到她的房上。捏一捏房,再用力揉一揉;舔一舔头,再轻轻咬一口。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静雯先前因为户被玩疼了而紧绷起来的身体迅速松弛下来,道里的体也再次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她已经从最初的紧张不安里解脱出来,看着心爱的男人媚眼如丝,全身微微颤抖,娇羞道:“表哥,你……来吧!我……我要你!”

江寒青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便半立起身,让一高高挺起。巨大的向着静雯一抖一抖的,就好似在示威一般。他骄傲地说道:“雯儿,来!一!一这属于你的东西!”

静雯怎么肯主动做出此等秽的动作,闭上眼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江寒青不容她分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的手掌移到了处。

静雯惊呼了一声,但可爱的小手却终于还是按照江寒青的要求握住了那雄伟的。

从上传来的脉动的感觉,让静雯羞耻之余,却也暗暗好奇。

“这东西……怎么还会动呢?真是奇怪!”

让表妹抚了一会儿,江寒青伸手分开了她的双腿,蹲到她的腿间,一手握住对准她那处女的洞,一手轻轻拨开厚实的唇,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力往前一顶。

巨大的有一小半就在他的一顶之中,刺入了静雯的道中。

“哎哟!好疼!”

静雯眉头一皱,两眼变得水汪汪的,忍不住出声叫疼。两只环在江寒青背后的玉手,用力抓紧江寒青的虎背,指甲都已陷入了他的中。

江寒青虽已料到表妹这种处女在第一次会很痛苦,却也没有想到她会疼成这种模样。他的背上也被表妹的指甲抓得隐隐作痛,却还不得不出声安慰表妹道:“雯儿,不要怕!一会儿就不会疼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稍微缓过一口气来的静雯,听他这么一说之后,将贝齿咬得紧紧的,忍着疼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哥,妹子现在算是你的女人了吗?我不怕!你来吧!只要你高兴,怎么都成!”

江寒青低头爱怜地亲吻了一下静雯的秀美额头,柔声道:“还没有全进去呢!你如果不疼了,哥再进去!”

静雯点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我没事了!不疼了!你吧!”

听到江寒青说“还没有全进去”,静雯的下体虽然还在疼,却下定决心要让表哥那大棍子全部进去,因为在她想来只有那样自己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

江寒青听她主动要求再往里,便尽量分开她的唇,用手扶住再往里缓缓地一送。

可刚往里送了一点,静雯的呼吸就变得重起来,指甲也再次掐进了江寒青的背里,虽然她紧咬牙关没有作声,可江寒青却知道她下体肯定是疼得非常厉害,立刻停止了前送的动作,柔声问道:“又疼了吗?再等一等吧!”

静雯深吸了一口气,用伪装的平稳声调回答道:“不疼!只是……只是里面……痒!”

说完这句话,羞惭的情绪刺激得她身子微微一颤,生怕表哥嫌她荡。

可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嘴上那么一问过,心思却立刻飞到了一边,本没有听清她的回答。他的心里正在为自己捡到一块宝而暗暗得意:“表妹的下面原来收缩得这么紧!这样也好,将来开完苞享受起来就更为舒服!这可真是一块宝货。比之母亲那老妖妇的也不遑多让。”

他这时却又想到了玉凤的户,虽然已经被父子二人弄过二十余年,其中被江寒青摧残的次数更是不知凡几,但是玉凤的道却一直都紧绷而富有弹,比之普通处女的还更有味道。所以虽然江寒青已经有近五年没有到过,心里却一直是念念不忘。而眼前这静雯似乎看起来也和玉凤是相同类型,不愧都是身上流着家血脉的女人。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甚至想到了玉姬身上:“我这未来的岳母小姨,是不是与母亲和表妹也是同一类型呢?看来还要尽快想办法比较比较才是!”

江寒青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母亲和小姨,还有眼前这个表妹,家两大一小三个女人赤裸身体排成一排趴在地上,翘起美臀晃动着,等待他这主人的入。

“到时候我要第一个给母亲……不!给那个骚货进去!先她的屁眼儿!再玩小姨和雯儿!”

光是一想到这里,江寒青就更加兴奋起来。激动的他下意识地将往前一顶,就好像已经是进了玉凤的肛门一样。

可他这忘情一送,却害苦了处女的静雯。

江寒青的巨大就在那一送之中进去了一大半,中间遇到了那薄薄的处女膜,几乎不算障碍的一层薄膜立刻就被无情地伤害了!

“哎呀!疼!疼!”

处女膜被顶破了的静雯立刻哀声叫唤。

惊醒过来的江寒青看到表妹道中流出的点点血,又是兴奋,又是怜惜,柔声抚慰受惊的女孩道:“别怕!那是处女膜!破了都会流一点点血的!”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将静雯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看着江寒青,惊惶道:“什么?我流血了吗?”

江寒青将她抱在怀里,亲密道:“没事!没事!你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血一流出来,就表明你从现在开始已经真正是表哥的女人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甜蜜蜜的,就连下体的痛苦都减轻了不少,甚至开始感觉到一点骚痒。

她闭上美眸,忍受着痛苦,想从这又痛又痒的折磨中体会出苦中之乐来!

江寒青看着她额头上不停冒出汗水,伸手替她擦拭了一下,笑着问道:“雯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还很疼吗?”

静雯娇羞万分,羞答答地回答道:“疼!不过……不过只是外面疼!里面却……有点……痒!”江寒青用力抱紧静雯,得意道:“痒就好!来!让哥给你除除痒!”

说着将已经进大半的猛力往里一顶,静雯的双腿猛地夹紧他的腰肢,疼呼道:“疼!疼死我了!又疼起来了!”江寒青看了看下面,自己的已经连没入了静雯的下体。

他亲吻着静雯的脸蛋儿,喜悦道:“没事了!没事!已经全部进去了!一会儿你就不会疼了!”

静雯哭丧着脸道:“以后是不是每次……每次做这种事情,都会这么疼啊!那可真是要人家的命啊!”

江寒青亲了亲她嘟起的小嘴,笑道:“你怎么可爱啊!放心吧!只有第一次才是这样,后面都不会疼了。不但不会疼,而且还会很快乐!你待会儿就可以感受到快乐了!”

静雯迷惑道:“会快乐吗?人家现在是又痒又疼,难受死了!”

江寒青道:“你痒吗?那你稍微扭动两下腰试一试!”

静雯听了他的话,轻轻扭了两下腰,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快乐法,可这一动却又连连“哎哟”了两声。轻捶江寒青的膛道:“青哥,你是一个骗子!明明还是疼!还有就是更………哪里会快乐呢?”

江寒青笑问道:“你想说还有就是更什么?”

静雯迟疑了片刻,低声道:“痒!更……痒了!”

江寒青知道静雯现在是苦乐兼而有之,想要尝试却又怕痛,想要停下来却又是骚痒难熬,真真是骑虎难下的最佳写照。

又等了片刻,江寒青道:“你先不要动!让哥动一下试试看!好吗?”

静雯这时已经觉得体内的骚痒压过了疼痛,身体快要熬不住了,便点了一下头道:“好吧!你可要轻一点!”

江寒青点头答应,便将屁股微微扭动起来,只听静雯的幽处里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动听“唧唧”声,却是因为里面满是水的关系而发出的声音。

但见静雯一双美眸紧紧地闭着,口中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的轻吟,似是哎哟的喊痛声,又像那快乐的呻吟声。江寒青听得悦耳极了,在她幽处里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他自己也感到无比的舒适快活。

过了一会儿,竟然听到静雯开始“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臀部也开始迎着江寒青的动作而晃动起来。

江寒青目睹此景心知静雯已经是苦尽甘来,于是毫无顾虑地开始猛力挺进。静雯只觉自己犹如那大海上的小舟似的,时而被抛入云端,时而又急遽落下,爽得她是骨酥麻。

她仰面无力地躺在坐垫上,双手搭在江寒青的背上,指甲深深陷入他的中,嘴里不停叫唤道:“呃……用力……哥……好舒服……雯儿好快乐!真的好快乐!”

江寒青将头埋在表妹的发鬓处,喘气道:“雯儿,是不是很爽啊?叫大声一点!哥喜欢听你的叫声!快!大声叫!”

静雯这时也彻底进入了状态,顺从江寒青的要求开始放声叫起来:“爽!妹妹很爽!……哥再用力一点!……真的……没……没想到!”在她叫声的激励下,江寒青的动作也越来越凶猛,将静雯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氵朝。

这时在马车外,护卫的武士们也清晰地听到了车内的动静。一个个面带笑容,你望我来,我望你。

一个太子府的卫士骑马行在马车的后面,转头看了一下旁边与他并行的一个江家武士,轻声笑道:“想不到江少主腿上带伤的情况也是如此凶猛!”

而那个江家武士也暧昧地回应道:“想不到安平公主这么清秀的女子,叫起来也这么厉害!”

两个人同时会心地笑起来,笑容里全是说不出的亵味道。却突然听到后面两声咳嗽。

两人心内有鬼,一惊之下忙回头后看,却是江家武士里的一个小头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催马行到了两人身后。两个武士对看一眼,连忙正襟危坐在马上,目光平视前方,再也不敢发出秽的议论来。

车厢里江寒青在一阵穷抽猛之后,终于将浓浓的第一次喷到少女的花蕊深处。

子口被中的舒服滋味,舒服得静雯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肢怎么也不愿意分开。

两个人搂在一起气喘连连,两颗心脏也砰砰地跳得剧烈。

静雯终于成为了江寒青的女人,从今天正式告别了少女的时代,开始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成熟女人。此时的她初尝云雨之欢,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沉浸在快乐的滋味里宁愿一辈子都是这样。

“青哥,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做你听话的小女人!”

喘着气,静雯在江寒青耳边说出这让他心驰神醉的话语。江寒青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第七十九章:迫在眉睫°

从虚脱状况恢复过来之后,强忍着身体的疲乏,静雯柔顺地为江寒青穿上衣服。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小媳妇在体贴地服侍老公。

两个人穿好衣服之后,静雯才开始草草整理自己的发饰。可是还没有等她整理完毕,马车便慢慢停了下来。江寒青打开车窗往外面一看,原来车子早就驰进了江家的大院,此刻已经来到江寒青住的院子之外。

静雯也凑到江寒青身边往外面看了一下,不由得轻叫出声,害羞地对江寒青道:“刚才进大院门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穿好衣服呢!还好没有碰到长辈,否则要我们下车拜见,可不羞死人了!”

江寒青轻笑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怕什么!”

静雯轻捶了他口一下,羞嗔道:“你说什么啊!有这样见公婆的吗?再胡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白莹珏和兰儿却得到卫士的通报,带着下人出来迎接江寒青。

在下人们忙着抬江寒青下车的时候,静雯也走下车来随便和白莹珏招呼了两声。

白莹珏这等身怀绝技之人,眼光比常人更加尖锐,匆匆一瞥之间就已经看到了车厢座垫上的点点血迹。开始她还以为那是江寒青腿上伤口破裂后流出的鲜血。

由于担心江寒青的伤势出现恶化,她还因此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白莹珏的这点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静雯头发散乱、眉眼含春的样子,她哪还会不明白先前就在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居然在马车上都敢来!平日里却还装着假正经,真是看不出来……”

想到心爱的男人不久前还和眼前这个女孩在马车上厮混,白莹珏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冰谷底,再也不想搭理静雯。

江寒青很快被下人们抬下车来,放到坐辇上往他所住的院子里抬去。

静雯一直目送着爱人进入院门,方才转身登上马车返回太子府。

当天傍晚之前,江寒青便安排人手为玉姬、静雯、昭俊三人准备好了住宿的地方。然后便去拜见父亲江浩羽。

“父亲,我今天已经见过小姨。她告诉我,翊圣所控制的禁军兵马全部都被调配进了远征军中。”

从儿子口中得到这确切的消息,江浩羽长叹一口气道:“你母亲的军队在西域大伤元气之后,已经暂无能力进军永安。而妃青思和邱特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不到你两位叔叔回来报信,京城里已经是大势已去。如今连这翊圣的军马也被调走了。这家伙倒也贼灵,居然自己就跟着军队出京避命,把老婆和儿女都扔给我们照看!看来京城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想头了!我们今晚就开始安排家族人手撤离京城吧!”

江寒青听父亲这么一说,急道:“父亲千万不可如此!”

江浩羽惊讶道:“不可如此?难道全家族都呆在京城里继续等死?”

江寒青冷酷道:“如果提前让家族的人手撤离京城,敌人不免会有所察觉。

到时候一旦有事,我们可就麻烦了。如果装出对局势懵懂不知的样子,降低敌人的警惕,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望保全主要首脑的命。“

江浩羽惊道:“你是说要舌车保帅?”

江寒青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唯有如此,我们自己才有活命之望!”

江浩羽颓然靠到椅背上,沉吟道:“这……这可太……家族在京城的人手乱七八糟全加起来恐怕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如果全部放弃……”

江寒青打断父亲的话,不耐烦道:“父亲!您怎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连自己的老命都丢掉了,其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浩羽仍然有点犹豫,痴痴呆呆地看着儿子,嗫嚅道:“这……这真的行吗?”

看着父亲那迟疑不决的懦弱样子,江寒青心里那不臣之心又渐渐冒起。

“他真的是快老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一群小喽啰就是牺牲掉又有何妨!看来还是让他早日交出权力为好啊!

江浩羽一个人思前想后盘算了好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又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啊?能不能尽可能再多保存一些力量?

江寒青重重叹了一口气,捶顿足地劝谏父亲道:“父亲!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不牺牲下面那些小兵的命,你这大将哪里能够逃生!不要再为那些人的命担忧了,多想想我们父子二人自己怎么活命吧!”

等江寒青这么说完,江浩羽却还是拿不定主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晃悠个不停。

江寒青只能是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江浩羽突然停下脚步来,显然是拿定了主意。可是他紧跟着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没有让江寒青昏死过去。

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不行!我既然是家族的首领,我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受敌人伤害!有义务率领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出京城!”江寒青听到父亲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差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头,却只能是咬牙控制自己。

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江寒青对父亲道:“既然父亲大人如此决定,孩儿自当遵从!不过孩儿这腿脚不灵便,具体事宜父亲可能还要亲自找人安排一下吧!”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养伤吧!”

在下人们抬着江寒青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父亲一眼:“死老头子,你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啊!害得本少爷也有可能要跟着你陪葬!等逃到西域之后,看我怎么当着你的面调教那骚货!气死你!”

江浩羽却不知道儿子心中的毒念头,否则单是老婆被儿子玩弄一事,就足够他一刀将这坏小子劈成两段。

江寒青从父亲江浩羽那里出来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江寒青刚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白莹珏便走过来轻声对他说道:“西域军中来人正在屋内等你!”

江寒青闻言一震,急急道:“快!快引他来见我!”

转头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退下去!”

这样等到白莹珏引着那人过来的时候,厅堂里就只剩下江寒青一个人坐在那里。

来人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脸颊瘦削,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明干练之人。个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江家武士的服装,看不出他在西域是何等职务,但江寒青却明白此人绝对不会是江家在西域的普通武士,而是母亲从军中选出来的能干亲信,穿这件衣服不过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故意掩人耳目罢了。

江寒青仔细看了此人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依稀记得自己在西域之时似曾见过此人,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何时在何地见过此人。

这时那个西域来使已经跪在地上向江寒青磕头道:“属下‘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参见少主!少主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江寒青听到“耿思敏”这个名号,一下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这耿思敏是“凤翔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作战勇猛异常,却又冷静机敏。二十七年前进入西域玉凤军中,战阵冲锋从来没有落过人后,可说来也怪,除了一次战斗之外,他就愣是一次伤都没有负过。

而他仅有的一次负伤的战斗说来更为神奇。那一次战斗发生在江寒青五岁的时候,玉凤军队和蛮族对阵。蛮族嘲笑帝**队,只能群殴,单打独斗却是饭桶一群。这话让耿思敏给知道了。他发誓要灭一灭蛮族的威风,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连闯蛮族十三个营盘。蛮军出动三万余人要包围活捉他,竟然被他在砍倒军旗九面之后,扛着两面缴获的旗帜成功逃回了帝**阵中。身上中箭三支,刀伤十一处,枪伤两处,回营之后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爬起身来。

耿思敏那一次负伤之后,玉凤曾带着时年五岁的儿子江寒青亲自前去探望他,称赞他说:“你这家伙可真是命大得出奇!连索命的小鬼都看着你都发愁,不敢要你的命啊!”并亲自下令将他调入“凤翔军”中任小队长。这一来,耿思敏顿时在军中就成了人人知名的“鬼见愁”!江寒青离开西域的时候,这耿思敏还只是“凤翔军”中管辖区区千人的中队长。

江寒青听到他这一自报家门,便笑道:“原来是‘鬼见愁’!什么时候当上了大队长啦?”

耿思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少主见笑了!这次凤帅率军横扫整个西域,属下因为积得有寸功,被凤帅开恩提拔担任大队长一职!”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好奇问道:“你刚才喊的什么千秋万载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想到这样叫?”

耿思敏笑了一笑,答道:“启禀少主,这‘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的口号可是凤帅亲自定下来的。凤帅说,以后少主起事称帝,军中将士拜见之时必须要喊这么一句!如今凤翔军中已经人人传遍,只等少主回到西域军中举起义旗,便可称帝起事。”

江寒青莞尔一笑道:“我人还在京城,母亲在西域却已经想起了让我当皇帝的事情!”

接着问耿思敏道:“母亲让你返京到底有何事情啊?”

耿思敏答道:“凤帅让属下回京禀报家督大人,军团主力已经提前动身东进,准备扼守日落山脉各险要隘口。一旦发现有势力意图进逼西域,就将坚决驱逐之。

如果京城有事,要京中人众立刻西遁,凤帅会派军迅速东进迎接众人。“

江寒青点头道:“那你待会儿赶快去禀报于家督大人吧!……母亲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耿思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白莹珏。

江寒青会心一笑道:“此人是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耿思敏这才放下心来,将身子挪近江寒青,从怀里出一个火漆信封双手奉上,压低声音道:“少主,凤帅有一封密信给您!您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江寒青伸手接过信封,几下拆开来一看。不错!信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母亲的亲笔,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寒青爱儿如晤: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京城至日落山脉诸路段均见斥候出没,情势危急。

京城事起之日,汝当离弃众人,速速出京南下。脱离险境,伺机西折,经西南夷之地潜归西域。万勿随众径赴西域!彼等之途,十死无生!切记!切记!

妃青思之徒,面慈心狠,取势逐利,如墙头之草。汝南行途中,切不可贸然与其相会,以防不测!

汝父倘在世,余母子终难圆梦。宜趁良机,速而图之。汝若亲行此事,恐遭天罚。

可诱其经官道直行西域,借刀杀人!若此,余母子可长相厮守。汝切不可携其南下,以免狡兔得脱,失此良机,悔之晚矣!

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八二鼓,母凤手书玉凤在信上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要江寒青在逃离京城之时抛弃江家众人,独自南下。

同时为了两人之间的奸情,她还要江寒青将江浩羽也骗上从官道逃往西域的路途,借敌人之手来铲除掉已成为她眼中钉的丈夫。

江寒青看完信,示意白莹珏递过蜡烛,将信就着烛火付之一炬。

眼睛盯着燃烧的信笺,江寒青心里是波澜起伏。玉凤这封信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下最毒妇人心”!为了自己的奸情,居然可以唆使儿子除掉丈夫。

可是纵然江寒青平日里心中已暗有此念,当真要他付诸行动,却还是深觉良心上过不去。

何况,江寒青心中还有着别样的邪念:“如果真要杀了他,岂不是再也无法在他面前玩弄那个贱人?这样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事!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在京城,要杀他就让那贱人亲自动手吧!我反正是一定要当着他的面那贱人一回。”

盘算已定,江寒青问耿思敏道:“母亲信中说的事情你是否清楚?”

耿思敏惶急道:“启禀少主,凤帅给您的家信小人是一点不清楚!只是……”

江寒青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耿思敏道:“凤帅要属下转告少主一句话。”

江寒青道:“母亲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你快说!”

耿思敏缓缓道:“凤帅要属下告诉少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凤帅还说,要少主您到时候一定要暗自南下,千万不要因为其他人绊住自己的手脚。只有这样才能在乱世中生存在下来!”

江寒青望着旁边摇曳的灯火,默然良久才又出声道:“你什么时候返西域啊?”

耿思敏道:“属下此次东来之前,凤帅命令属下一定要陪少主一起安全抵返日落城。否则……断不许属下一人回去。”

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没有反应,耿思敏又道:“凤帅要少主暗中南下是绝对正确的。

属下赶来京城的路上,沿途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团’的前哨。属下想来,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西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径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那更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往东走,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返回西域啊!唯有从南逃逸……“江寒青突然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道:”母亲写信之时,可知道石嫣鹰即将率军南征?“

耿思敏大吃一惊道:“石嫣鹰率军南下?这……这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属下从西域动身是在一个月之前,沿途快马加鞭,每到一处驿站就换一匹马,才好歹赶到了京城。这消息想必凤帅到现在都未必知晓!“江寒青点头道:”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除非她抛弃西域的基,率军东进与石嫣鹰交战!可这却是不智之举,胜算颇微啊!“

耿思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傻傻愣在一旁干着急。

江寒青沉吟道:“北上和西进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南下和东出中做选择。母亲认为南下相对安全,可那时她并不知道皇帝会让石嫣鹰率军南下!如今我如果南下,就是跟在石嫣鹰的屁股后面。一旦她大军北返,岂不是就将撞个正着。可如果向东走,那也确实太过艰难。未来的出路完全不知道在何方,路途却那么遥远。等到想要折返西域的时候,各方势力互相捕杀,一路上危险不知会大出多少倍!”

白莹珏听他这么喃喃自语,不由惊道:“那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无处可逃?”

江寒青叹一口气道:“先手已被人家掌握,那就很难扮回来了。算来算去,如今之计还是只有往南走。就算石嫣鹰中途折返回头,也许她料定没人敢跟在她的军队后面南下,那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顿了一下,江寒青又道:“或许在碰着石嫣鹰的军队之前,先碰到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队伍也说不定。那就实在侥幸了!”

白莹珏满面沮丧道:“碰到翊圣的队伍又怎么样?石嫣鹰到时候会放走他们吗?跟着翊圣还不是被人家来一个一网打尽!”

江寒青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却还是瞪了她一眼,认为她不应该说这些触霉头的话。

回过头来,见耿思敏还跪在地上,江寒青才问道:“你是今夜就拜见家督大人,还是明天早上再去?”

耿思敏道:“事情紧急!属下还是连夜拜见家督吧!”

江寒青没有多说什么,叫白莹珏出去唤了一个年老持重的亲信下人进来,吩咐道:“你马上带耿将军去家督那里拜见!记住不要说耿将军在我这里呆过,就说他是刚刚找到我这里,我立刻就让他过去拜见家督的!”

那个下人知道这种世家里面争权夺利的丑恶,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能例外,因此对少主的话丝毫不以为怪,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声,带着耿思敏退了下去。

江寒青却又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下人来报告说:“太子翊圣来府拜访,此时正在家督那里商谈什么事情。家督请少主快一点快去!”

江寒青立刻让下人准备坐辇,抬他过父亲那边去。

甫一进江浩羽的屋子,江寒青便看清楚来客一共有三位,除了太子翊圣,坐在下首的却是三个禁军将领。他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三人中坐在最下位置的那人正是两主安在禁军中的何炳章。

江寒青看到他,心道:“看来他也是所谓翊圣控制的禁军将领之一!却不知道两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心有所思的江寒青刚刚坐定下来,却听翊圣道:“青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将军!”

他抬手指着坐三人中最上首位置的一个干瘦老头道:“这位是当今的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崔老将军。”

那老头立刻站起身来,向江寒青行礼道:“末将参见江少主!”

江寒青微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翊圣又将另一个高大壮汉介绍给江寒青认识,说道:“这位是御林军的另一位副统帅,吴天弘吴将军!”

两人见礼即毕,翊圣又指着何炳章道:“这一位是禁卫军统帅何炳章何将军!”

江寒青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何炳章却主动开口问道:“末将听闻江少主前几日被宵小偷袭,腿上受了一点伤。不知道可有无大碍?”

江寒青微笑道:“将军请放心!除了伤腿不能行走,其他一切都好。我这烂命贱得很!

鼠辈想要我的命,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走的。“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何炳章却又问道:“少主同行诸人可有受伤的?”

问这话的时候,何炳章的神态十分严肃,显示他十分看重这件事情。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从这一问中,他立刻意识到何炳章极有可能也不知道两的下落,心里更是大为着急,不知道两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既不跟他江寒青联络,也不跟禁军中的徒众联络。

他轻咳一声道:“那日我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时遇袭,有一些朋友为了救护我好像受了点伤,不过最后都安全撤走。但奇怪的是,事后却一直没有再看到他们。

连致谢都未曾能够啊!

也不知道这些朋友都跑哪里养伤去了!“说着他还向何炳章摇了摇头,暗示他也不知道两主的下落。

何炳章也跟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同时显出真正的担忧神色。

这一来,两人都明白对方也失去了和两的联络,无不深感担心。表情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翊圣却话道:“寒青那日是去会什么朋友啊?对方既然肯帮你拼命,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怎么事后又不辞而别呢!”

江寒青笑笑道:“唉!当日是去给一些准备离京远行的江湖上朋友送行。这些朋友在江湖上玩命,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图的就是一个肝胆相照。可能他们事后觉得那天帮我是小事一件,没有必要炫耀什么,就各人自己上路离京了!”

他怕翊圣还多问什么,不免会露出马脚来,忙主动问翊圣道:“昨日听太子妃说,太子殿下您也要随军南征?”

翊圣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来此,可不就是为了此事!”

伸手指了指下首坐着的三个将领,翊圣感叹道:“这三位都是我在禁军中的亲信将领。

如今也还不是要随我一同出京!“那个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道:”咱们御林、禁卫两军中拥护太子的有足足近二十万人,这次倒好全被赶出了京城。而且还分成两拨,一拨十万人随鹰帅南征。一拨十万人被派遣往帝国东疆,等着进攻邱特人!唉!“

那名叫吴天弘的人接着道:“这还不都是翊宇那野心贼子搞的花样!真不知道皇上这半年来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宠信他!居然连禁军的调拨权力都给了他!如今这京城里面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江寒青听他俩这么一说,便转头望向何炳章,却见他向这方微微点了一下头,显然是说两人所言非虚。

“既然何炳章是翊圣的人,要跟着他一起出征。那想来张四海他们也是跑不掉的了!这京城我手里可就真的是无兵可调了。”

却又听见翊圣对江浩羽道:“我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出京,总不能留在京城里等着翊宇来杀我吧?还好这老皇爷真是老昏了,竟然同意我监军出征,否则我可真是要完蛋!”

江浩羽和江寒青的脸色却是有够难看,父子二人心里均想:“你小子倒是跑了!扔下妻子儿女给我们江家。听你这么说,我们江家的人留在这京城里就活该受死?”

翊圣却没有察觉两人脸色不对,继续说道:“等我这一走,京城里面的禁军几乎就全是翊宇的人了!只有守卫城的那一万锐还是忠于老皇爷的。”

崔成国在一旁话补充道:“那一万人是御林军中的锐。堪称帝**队华中的华,恐怕比起凤、鹰二帅的亲卫铁军也不会差多少啊!这些部队直接受御林军统帅胡晓彤指挥,这京城中恐怕也只有他还忠实于皇帝啊!”

翊宇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看老爷子!那些绣金边的御前侍卫难道不是忠于他的?”

被太子这么驳斥了一下,崔成国有点尴尬,狼狈道:“是!是!末将忘记了!忘记了!”

江寒青问道:“军队都集合完毕了吗?太子是和石嫣鹰一起出发吗?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翊圣摇头道:“军队已经整饬完毕。石嫣鹰后日就要率领普通军队离京出发,我却还要等一日才走。禁军这次要走在后头。”

他突然转头对江浩羽道:“这次出征,禁军中有皇上安的太监随行。所以轻易我是不敢乱来的。必须要等到京中有事的确切消息,才敢行动。如果京城里面一旦有事发生,你们可迅速出城南下,同我回师北上的军队会合。”

江寒青嘴问道:“那您到时候如何对付石嫣鹰直接指挥的普通军队?”

崔成国代翊圣回答道:“这次南征的军队都是石嫣鹰从来没有指挥过的。她再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裹胁这支军队造反。一旦京城里有事,皇上驾……皇上有事不在了,我们禁军就会立刻拥护太子,回师讨伐叛逆!只要太子高举起义旗,朝廷调拨给石嫣鹰指挥的那些军队还不是闻风相随!谅她也没有能力再对抗太子!不过……她在北方的军团主力倒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关键就看能不能在事情刚起的时候控制住她!只要我们一开始在南疆就抓住了她,使得她不能与北方的军队会合。即使鹰帅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名将,也会成为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唯有俯首听命于太子殿下的调遣!然后太子挥军回京,天下云集响应。天下可大定矣!”

说到这里,崔成国看了一下翊圣的眼色,又接着道:“镇国公家族是帝国贵戚,凤帅是太子妃的亲姐姐,少主又是太子未来的亲女婿。两家是实实在在的通谊之好啊!如果有事发生,镇国公家族鼎力协助太子,何愁大事不成?到时候论功行赏,镇国公和江少主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头子这番话无非是向江浩羽父子表明,翊圣已经针对当前局势做好了周密布置,要他们父子不要生出异心,乖乖替翊圣打江山。

江寒青心道:“看不出这个老头子还蛮厉害的嘛!居然拿话来罩住我们。翊圣手下也不是没有人才啊!哼!不过你的计划还不是一厢情愿。首先那石嫣鹰就不是这么容易能对付的。算了!你吹你的,我逃我的。还是各人自保己命吧!”江浩羽坐在旁边,也是表情漠然,不作一声,显然对崔成国的话也是不以为意。

翊圣见江氏父子均沉吟不语,知道江家父子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不会为手下空口白话的几句给唬住,便开口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后日离京之后,你小姨和表弟昭俊、表妹静雯可就都托付于你照顾!拜托了!”

江寒青满面诚恳之色答道:“殿下请放心!至亲之间,自应当全力照顾。只要我江家还在京城一日,就一定会保护太子家人之安全一日。小姨和弟妹过来之后的起居,我昨日便已经安排妥当。太子随时派人护送过来即可立即入住。”

翊圣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趁着夜色将他们母子三人送过来。”

江寒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翊圣道:“殿下,您府中那位茹凤夫人怎么不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翊圣涨红脸暴怒道:“不要提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打听到什么风声,居然就来一个不辞而别,偷偷溜走了!”

吴天弘感叹道:“江少主可能还不知道,不光是茹凤夫人,就练皇上所宠爱的妙姬妇人也神奇失踪了!中居然无人知其去向。皇上发起怒来,将当夜轮值的禁军和侍卫首领十六人统统斩首!”

江寒青啧啧称奇道:“竟有此事?这些女子倒是挺会看风头嘛!”

心里却想:“圣女门这两个棋子都给及时收了回去。看来她们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十分清楚啊!也不知道她们在暗中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莫非她们和王家有勾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崔成国和吴天弘轮番上阵向江家父子鼓吹。内容不外乎就是“太子必胜”,“江家要和太子站到一起”,“王家和翊宇不足为虑,一动即死”。江家父子唯唯诺诺,对他们也是敷衍了事。

翊圣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江家父子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没趣,便率领手下三人起身告辞。

江浩羽也不挽留,将四人像送瘟神一样送了出去。

江寒青本想和何炳章找机会说两句话,却一直没有机会,加上他腿脚又无法走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何炳章跟在太子后面辞行而去。

当天晚上,翊圣果然按约将玉姬母子三人给送了过来,由江寒青安顿住宿下来。

第二天早朝之时,皇帝宣布明日要率众官到十里长亭亲自提石嫣鹰送行。

这消息在散朝之后,迅速在京城里传递开来。一个时辰不到,石嫣鹰将要出京南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都兴高采烈地说明日要去欢送鹰帅出京。

石嫣鹰送给江寒青的奴婢兰儿听说旧主要出京南征,也向江寒青提出要去为旧主人送别。后来因为江寒青告诉她明日到场的都是朝廷高官,兰儿也清楚像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在那种场合里就连站在一旁观看都不允许,这才黯然作罢。

京城外十里长亭,旌旗飘扬,锣鼓喧天。满朝文武在皇帝的率领下汇聚于此,替朝廷寄予厚望的统帅饯行。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当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一队黑马黑盔黑甲的“鹰翼铁卫”簇拥下,石嫣鹰如仙子一般驾临十里长亭。

石嫣鹰仍然骑着她那匹白色战马,身上仍穿着那套特制的银色盔甲。在周围全黑装扮的卫士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如同黑夜里高挂在天上闪闪发光的明星。

站在远处的江寒青仔细地打量着石嫣鹰。面具下露出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嘴唇、披散到背心上方的漆黑长发,妖冶的身材,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骑在马上的石嫣鹰顾盼自如,完全没有了当日面对江寒青时的窘态。她的目光四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江寒青心里自得其乐道:“娘子,莫非是在找寻为夫的位置?”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江寒青这样想的时候,石嫣鹰的目光遽然转向了他的方向。

两个人的目光正对到了一起。

这一看,立刻把江寒青给吓一大跳。

看到远远站立在一旁的江寒青,石嫣鹰的眼睛里芒暴闪,先前灵动飘逸的眼神立刻变得如利剑一般冷厉。那目光就像要恶狠狠地入江寒青的心脏,再将他的身体活活撕裂,无情地斩剁成一堆烂酱。这如同要杀死江寒青一般的凶狠目光,让他感觉到了石嫣鹰心里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江寒青原来一直很惧怕石嫣鹰,那日大着胆子挑逗石嫣鹰有所成效之后,已经开始有点在心里轻看于她,但此时见到她这凶狠的眼神,心底深处的敬畏却又涌了上来。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江寒青急急低下头,身子还不禁轻轻打了一个寒噤,嘴里喃喃道:“哇!臭婊子想谋杀亲夫啊!我还是躲远一点为妙!不要她一冲动向我扑过来,那可才真叫惨!”

这样想着,江寒青立刻开始往后缩。可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有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肩膀。有点魂不守舍的江寒青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毫无血色。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道:“你往后缩干什么?还不跟着我上去跟石嫣鹰见礼?虽说大家各怀异心,毕竟还没有破脸,礼数怎么也不能缺啊!”

原来那拍打他肩膀的却是他父亲江浩羽。

江寒青听他父亲说要一起去和石嫣鹰见礼,不由申辩道:“父亲,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没什么意思!她也不会在乎我这种小人物去不去的。”这个时候,石嫣鹰已经翻身下马,行到皇帝面前行过了跪拜大礼,开始和蜂拥上来的文武百官见礼了。

江浩羽丝毫没有觉察到儿子此时的异常,听了他的话不悦道:“你还在这里叽叽喳喳什么!人家都上去了!快跟我走!”

不由分说,江浩羽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就拉着他往石嫣鹰方向走去。

江寒青跟在父亲的后面,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向石嫣鹰身前。

石嫣鹰虽然一直在和众官员敷衍,眼睛却一直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如今看着江寒青缓缓走向自己,眼眶猛地一收缩,银牙紧紧咬在一起。她的心里又浮现出那日自己在江寒青面前的狼狈模样,怒火嘭地一下涌上心头。

“好你个江寒青,那日居然敢戏耍于我!我那天也真是白日撞了魔,鬼迷心窍之下居然被你给挑动了凡心。哼!否则……早就当场将你斩首剖肚。你今日竟然还敢上来?难道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石嫣鹰思索之间,江家父子已经一前一后走到近前准备和她见礼。

石嫣鹰心不在焉地和江浩羽敷衍了两句,眼睛紧盯住站在父亲身后的江寒青。

等到江浩羽转身离去,江寒青低着头走上来的时候,石嫣鹰也迎着他的面踏上一步。

江寒青不知道石嫣鹰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浑身涌出**皮疙瘩。但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石嫣鹰鞠躬行了一礼,说道:“寒青恭祝鹰帅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石嫣鹰斜眼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将身子微微前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清楚的细微声音道:“江少主,今日怎么如此垂头丧气?你不用着急!我们俩的账以后慢慢算!

后面有你好受的!“说完也不再理会江寒青,径自掉头和后面跟着上来的人见礼。

石嫣鹰说话时的语气听来好似十分轻柔,可是那里面包含的杀气却让江寒青不寒而栗。

此时他很清楚,那日他的莽撞行为让这骄傲的女人感到深以为耻,让她心种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心想:“天啦!我那日也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得罪这个女魔头!看来……以后碰上她的日子不好过了!唉!”

江寒青这时已经深深为那日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可是世上又哪里会有后悔药卖?在今后的一年里,江寒青将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和不慎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就连石嫣鹰本人也不知道。她此刻只是望着江寒青的背影,暗暗在心里想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还有他那贱人母亲!我要让他们母子都明白,轻视我石嫣鹰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玉凤、江寒青,你们给我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嘿嘿!”

…………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日,石嫣鹰率军踏上了南征的道路。这一天也作为大夏帝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日子记入了史册。

存在了六百多年的辉煌帝国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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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乱象横生°

当石嫣鹰与文武百官们见礼完毕,照例由皇帝身边的亲近太监诵读了一番提前写好的圣谕,不外乎就是吹嘘一同帝国的武力,再恭维一番石嫣鹰的军事才干,预祝她此行能够旗开得胜,诸如此类的一番套话。这些重复了千百遍的陈词滥调得江寒青躲在一边直打呵欠。他看了旁边的大小官员,或闭目养神,或仰天发呆,或抓耳饶腮,显然一个个都跟他一样唯觉百无聊赖。

圣谕诵读完之后,又是一众舞女跑出来,表演起官中所流行的庆功军舞。一整套乐舞下来,又耗费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然后又是赏赐御酒给出征将领的仪式。等到这一套官廷的繁文缛节搞完这才终于到了石嫣鹰没有再拖延时间,翻身月上随从牵过来的战马。坐定之后,石嫣鹰办侧过身子向百官们拱手一礼。朝廷的大小官员们不敢怠慢,一个个均慌忙回礼。其中唯有一人却无动于衷。那自然就是色胆包天的江大少主。

原来石嫣鹰骑上马后,一侧身、一拱手之间,那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部显露得凹凸有致。这一来正方便了江寒青这小子,乐得再次尽情欣赏石嫣鹰那迷人的身材。

可是就好像他的眼睛对石嫣鹰有磁力吸引一般,石嫣鹰的眼光很快地便也恶狠狠地盯向了他。那眼神就像一把寒冰宝剑般狠狠地刺入江寒青的眼瞳。就在那一瞬间,江寒青心中对石嫣鹰的邪恶念头顿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畏惧。

石嫣鹰眼中所透出的恶毒意味,让这色胆包天的贵族子弟也是不寒而栗。在江寒青的一生中,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着看过。

「这个女魔头看来还真是恨上我了。幸好她今日就离开了京城,否则还不知道要给我添多少麻烦。唉!只是日后再碰着,可就真的要命了!」

对于前几日的孟浪行为,江寒青心里渐渐有了悔意。可是后侮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得罪石嫣鹰已经成为了无法更改的事实。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

心虚之下江寒青低下头转过身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却似乎还是能够感觉到石嫣鹰的目光狠狠盯在自己身上,真可算得上是如芒在背。

石嫣鹰望着江寒青的背影眼中厉芒连闪,唇角牵动了好几下。猛地勒转马头,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股上。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驰去。护卫在石嫣鹰身旁的「鹰翼铁卫」也急急忙忙催马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烟尘滚滚,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京城永安府的南方。

听到战马奔行渐远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敢掉过头来。看着〖飞鹰军团〗那黄底黑鹰的大旗渐渐消失在烟尘中,江寒青心底却仍然余悸未消。夏曰炎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可人却犹如身处地底冰窖一般唯觉四肢发冷。

随着石嫣鹰的离去,江寒青的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回想刚才莫名畏惧石嫣鹰的窘样,暗骂自己道:「笨小子,居然会那样害怕一个女人!你的胆子今天难道是被狗吃了?」

可是一想到今后石嫣鹰将会与己为仇,江寒青的心里就一阵发毛,完全鼓不上干劲来。

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武百官们已经三五成群的开始散去。江浩羽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神态的异样,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吧!石嫣鹰这一走,后面的日子可就够我们忙活了!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怀着满腹心思,拖着沉重的脚步,无打采地跟在父亲身后向牵着马的卫士那里走去。

走着走着,先前紊乱的思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心思也就渐渐从石嫣鹰这个女人转移到了对局势的担心上。

先前那短暂的照面中,石嫣鹰没有跟江寒青说哪怕是短短的一句话,更别说提到江、李两家结盟的问题。虽然江寒青对于石嫣鹰当时提出的江、李两家结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有这样的结盟关系毕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许多。本来两家已经就落实结盟的问题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可现在因为石嫣鹰的仇视反应,江寒青心里又变得完全没有底了。石嫣鹰会不会阻止原有协议的落实,甚至在暗中跟江家捣乱呢?愤怒中的女人常常干出一些失去理智的傻事来,石嫣鹰作为当朝最伟大的将领是否能够控制住她自己的情绪呢?江寒青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李家在这关键的时刻,再给江家背上来一刀,那江家可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够维持盟约,日子多少也会好过一些。幸好江寒青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因为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李志强向着他和父亲江浩羽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之后,李志强向江浩羽抱拳拱手道:「江大人,鹰帅这次出京之后,京城里面的局势就要靠你我两家来携手维持了。还望双方摒弃前嫌,诚合作,不要让宵小之辈谋得逞!」

果然,李志强正是来与江浩羽商量结盟一事的。从他的口气听来显得对结盟一事仍然十分重视。至于他心里面到底怎么想,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一来,江寒青在心里道:「这石嫣鹰倒也确非常人。虽然心里已经是恨得我要死,却丝毫不影响她做出正确的决断。换了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思忖问他却听得李志强对自己父子二人说道:「江大人、寒青世兄,我建议由两家联合派人侦察王家那帮小人的动静。我有这么几个想法……」

江寒青听李志强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立刻加入父亲与李志强的谈话,石嫣鹰的事情也就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三个人就站在当场,热烈地讨论未来- 段时间的行动。看他们那热乎劲头,丝毫不像是各怀鬼胎的异路人,倒像是多年相知的好朋友。天下的谋家,原本就是这样无耻。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一日,大夏帝国的皇太子翊圣率领出征的禁军尾随石嫣鹰之后也踏上了南征的道路。在他出征之前又来了江家大院一次,跟妻子玉姬和儿子、女儿道别。

跟翊圣话别的时候,玉姬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花闪动。

看着妻子激动的神情,翊圣心内一阵黯然,想到前一段自己因为宠爱茹凤而疏远了妻子,如今这患难时刻,妻子却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自己,而那个剑刃茹凤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翊圣心里对玉姬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深情对她道:「玉姬,我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随时小心,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要做好准备离开永安府。记得什么时候都要紧跟着青儿他们。他是你至亲姨侄儿,自然会诸事照顾于你的」

对于眼前的局势,玉姬早已经是不抱希望,这时见丈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猛地扑到丈夫怀里,将脸贴到他的膛上轻声啜泣起来。

而站在玉姬身后的儿子昭俊、女儿静雯这时也跟着哭起来。现场气氛就像这一家几口人今生再也无缘见面一般悲凉。

翊圣这时心如刀割,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妻儿才好。他只能紧紧搂住怀里哭泣的妻子,用手温柔地抚她的背脊,试团平缓她激动的情绪。

在这一家人生离死别般凄怨的场景里,旁边却有一个人心里动着恶毒的念头。

站在玉姬的身后,江寒青却完全没有姨妈一家那种凄凉的心情,他此时正得意地想道:「翊圣,你小子就早点滚蛋吧!小姨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不必担心了——嘿嘿!最好你出去就死在石嫣鹰的刀下,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小姨会离开我了!」

这样想着,他用秽的目光放肆地扫姨妈美妙的背影。

靠在丈夫怀里轻声啜泣的美丽妇人,身子轻轻颤抖着。而丰满高耸的臀部也随之轻微晃动着,这一来就把个江寒青的眼睛给牢牢吸引住了。

「真是美妙的屁股,我要要是能够上去就好了!那么的丰满、那么的有弹……」

看着、想着,江寒青裤裆下的帐篷不知不觉地就搭了起来。他的身子一阵火热,总觉得需要一点什么东西立刻慰藉一下自己才好。

正好表妹静雯就站在他的身边,江寒青的魔掌忍不住就伸向了表妹的身后,轻轻抚少女富有青春活力的紧绷臀部。

受父母情绪感受正跟着哭泣的静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伸手调戏自己。

瞳孔因惊慌骤然放大,梨花带雨的俏脸转对着江寒青,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停止抚她臀部的动作,反倒是更加放肆地用手指隔着丝绸裙在她屁股沟地的位置用力挖弄。

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一团红霜便飞了上去。初尝云雨滋味不久的少女,正是痴迷于男女爱的时候,在心爱男子的手指玩弄下,很快便被挑起了欲火。先前心里那丝惊慌眨眼间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浑然忘记了父母就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静雯忘情地将身子依偎到江寒青的怀里。

江寒青的手弄着表妹的屁股,眼睛却紧盯在姨妈诱人的臀部上。他的脑子里此刻幻想的满是玩弄玉姬臀部的场景,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去搂住姨妈尽情玩弄。就在这时候,翊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江寒青这一边。看不到江寒青在静雯背后那只魔掌的秽动作,翊圣望着小鸟依人一般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疼爱的微笑。

「青儿,我就将你小姨和表弟妹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

江寒青收敛心神,正容道:「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姨的!」

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面却在想:「你当然可以放心!我会把小姨照顾得很好的。

晚上睡觉我也会搂着她睡的,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寂寞——?」

听江寒青这么- 说,翊圣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对江寒青道:「有你在,我很放心」

可怜的翊圣又哪里会知道眼前这恶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要给他戴上去呢!

当翊圣骑上战马离去的时候,玉姬和一双儿女依依不舍地向他挥手告别。

而心不在焉的江寒青却已经开始在心里构思征服玉姬的邪计划。

玉姬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二日,调往帝国东部驻屯,等待远征邱特的军团也离开了永安府周围的驻地。而这一天江家与李家的武士们也按照商定的计划正式开始对王家与翊宇的人马展开了联合监视的行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家和翊宇的人在这天以后居然完全了动静,除了日常采购生活用品的仆人之外,几乎没有见到有武士在外面走动。可这异样的寂静,反倒让江、李两家的人更加焦躁不安。

江、李两家的武士们按照约定互通情报,可是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对眼前的王家的动向茫然不明。

面对这异常平静的局势,江家的首脑人物心里的担忧是一天强过一天,而家族内部对于应采取什么行动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

有的人提出干脆先下手为强,将王家抢先铲除。可这意见刚一出台,就被其他人劈头盖脸的批评声给掩盖了。

无疑在眼前的局势下,在不能够获得家族主母玉凤的大军支援的情况下,如果抢先向王家动手,那不啻于是自寻死路。京城里的禁军全都是翊宇控制的人马,江家的武士再剽悍,又怎么能够是锐的正规军的对手呢?最终结果还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除了王家之外,还有那表面上老实的李家。在李家背后藏着的那只鹰手里所掌握的实力才是真正恐怖的,那是一种王家永远无法掌握的恐怖力量,是一种王家和翊宇现在的联合势力所本不能比拟的超级力量。

其实在江家的眼里,始终没有真正把王家当成一回事。江家此时面对王家的不利形势,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轻敌所造成的。只要熬过这一关,等玉凤的军团恢复力量,扫除王家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十年前的过去,江家之所以不敢行动,畏惧的是皇帝手里掌握的大量军力。

而四、五个月前的过去,在皇帝的军力在远征邱特惨败受到重大损失的时候,江家却又为暂时的有利局面所陶醉,失去了出动出搫的有利时机。等到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的时候,玉凤的军团已经在西域的大战中伤筋动骨,而石嫣鹰也及时率军赶回了京城永安府。这样曾经对江家有利的局面便轻易地被他们给浪费掉了。而狡诈的王家却抓住这机会,趁着江家的势力消减,石嫣鹰的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又还没有膨胀的当口,迅速占据了京城里的主动。

如果局势照此发展下去,那么王家很快就会把江、李两家在京城中的势力消灭。而石嫣鹰的大军却将为她带来最终的辉煌实力,到时候僻处西域的玉凤就算出兵恐怕也是回天无力。

面对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江家的首领们是怎么都不敢轻易言战。于是逃跑主义的呼声很快便占据了上风。江浩明第一个在家族内部中提出,应该将家族的眷属和大部分武士撤往西域,以保留势力等待事变?

可是,对于这个是否需要将家族的人手撤往西域的问题,江家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江家内部大部分的人已经对京城的斗争感到绝望,因此主张趁着有时间,应该尽早撤离。而以江寒青和江凤琴为首的一部分人却是坚决反对。他们声称,在王、李两家都未见有大规模疏散行动的情况之下,江家如果先将人手撤出京城,一旦被他人察觉,将刺激各方面的势力做出反应,后果实在无法预料。而且大战将至,反倒将人调离京城这个主战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同时让敌人在没有受到强烈抵抗的情况下,就轻易控制帝国的京城,只能是增加敌人的嚣张气焰,而这种主动示弱的做法,也必将使家族的士气受到巨大影响。甚至可能让天下的百姓都轻看怕死的江家。

江寒青坚持认为,京城中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是必须进行的。为了长远的打算,不能让敌人轻易得手。

他劝说家人道:「以后的局势不可避免地将演变成为争霸天下的大规模战争。在这样的战争中,几千名家族武士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他们的作用只能存在于京城的家族问小规模武斗中。现在为了保存这样一支在将来注定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力量,却在京城遭受全面的惨败,江家会成为被天下人嘲笑唾弃的无胆匪类。所以,就算是最终要全部牺牲掉这支力量,只要能够为江家在京城的斗争中换来一个壮烈的名声,也是在所不惜的。我们平时建立这样一支武士队伍,不正是为了这种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该使用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牺牲,那还能干什么大事啊?」

江寒青虽然贵为家族少主,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激烈反对。毕竟江家在京城的数千武士,大部分都是江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其中大部分人和家族首脑都有这样那样的亲缘关系,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五、六代以前的祖先和江寒青一脉的袓上竟是直系至亲呢!有这样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的情况下,江寒青居然豪言壮语说要牺牲掉他们,来博取一个看上去虚幻的结果,自然是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反弹。

一时间众人对江寒青的冷嘲热讽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族少主的身份,也许早就将他给赶出了家门。

面对家族内部的激烈争论,江浩羽在犹豫了两三天之后,终于还是采纳了主流的意见,开始安排将家族的眷属撤离京城。他将老、弱、妇、幼每六个人编成一组,每组再分配两个武士保卫,化装成平民悄悄潜出永安府,向西域转移。

十天之内,江家有将近四千多几乎相当于全部数量的家眷,还有一千五百多干的武士陆陆续输撤离了京城,通过各种大小道路向西域潜逃。

家族内部称颂家督英明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江寒青却整日铁青着脸闷闷不乐。

在他看来,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反倒将一千五百多训练有素的家族武士撤离京城,无疑相当于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他从内心里十分反对父亲的这种做法。

「还没有与敌人展开正面交锋,就先自胆怯。这种主动撤退的做法,百弊无一利。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干脆明明白白告诉王家的人,我们江家认输了——不跟你们斗了!你就饶了我们一家的小命吧!」

私下里,愤懑不平的江寒青忍不住对林奉先这样抱怨道。

林奉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强自安慰江寒青道:「青哥……这个……反正形势对我们不利。能够保存- 些势力,从长远来看也是好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江寒青反倒更加震怒。

「你懂什么!我们难道就一定会输给王家吗?只要熬过这半年时间,天下形势又将大变。到时候等母亲在西域的军团缓过劲来,全天下咱们又会畏惧谁呢?唉!

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开来的做法,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啊!战还没有开打,自己却将接近一半的战力给主动调离了战场。疯子!全是***一群疯子!」

盛怒之下的江寒青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气质,忍不住就当着林奉先的面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再怎么愤怒,江寒青也没有能力改变事贸分毫,毕竟他还不是江家的家督,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他的老爷子。

于是江寒青继续愤怒,而江浩羽则继续安排手下撤离京城。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太平贞治六年七月二十八曰。

这一天清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快递传到了京城永安府。

五天前,北雁自统区的女郡王玉冰心率领十万骑出现在了距离京城东北面八百里的地方,并且正赵续向京城挺进。

按照帝国的法令,没有皇帝的圣旨,在京城一千里范围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一支人数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擅自调动。而现在玉冰心的十万铁骑居然出现在距京城仅仅八百里的地方,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这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够感到一丝紧张气氛的非常时代,突然传来这样一个爆炸的消息。顷刻间,永安府内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被彻底炸了开来。已经对帝国江河日下的现状有所察觉的民众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原来形势比他们想像的还有恶劣许多,大夏帝国这辆破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陡峭的山路冲到了万丈深渊的边上,怎么也刹不住车了。在这纷纷扰扰之中,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玉冰心叛乱的事情。

而江、李、王三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玉冰心居然会如此胆大,公然敢进军京城永安府。她是自作主张,还是有邹家在背后做指使?所有的势力都在互相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对事情有一个清晰全面的认识。而他们所收集的资讯也千奇百怪,有的消息说玉冰心的北雁骑兵沿途打垮了碰到的所有地方部队,也有消息指各地的地方部队本没有抵抗就全部投降了玉冰心,还有的消息竟然说有地方部队已经加入玉冰心的叛军中,主动担任前锋扑向京城而来。所有的消息虽然千差万别,却还是有那么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玉冰心确实叛变了!

而在举城混乱之中,处于漩涡中心的邹家却表现得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平静。邹家的大院门紧紧关闭,看不见有任何人进出,但也看不出有全力戒备的样子。

只是到近中午的时分,才看到靖国公邹嗣业的马车在大队武士的护卫下从院子里驰出,最终在万众瞩目中进入了皇。显然邹嗣业此行是急忙去向皇帝老儿表忠心的。

而更加确切的消息也在晌午过后传到了京城。玉冰心的锐骑兵从北雁自统区出发向西南进发,沿途两千余里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大军所到之处,各地**无能的大小官员- 个个各显神通,或弃城而逃,或投降叛军,更有甚者还主动为叛军效命,替叛军引路的、帮叛军劝降其他官员的,可以说是无奇不有。

到了傍晚时分,邹嗣业居然从皇中全身而退。

而邹嗣业回到家不到- 个时辰,皇帝的圣旨就傅到了江、王、李三家,和其他的朝廷要员府上,并且还派禁军用贴出皇榜的形式将圣旨的内容通告全城。

在圣旨中,皇帝宣称靖国公邹家是世代忠臣,玉冰心之生母虽是邹家出身,出嫁之后却已并非邹家一员,其叛变行为与邹家毫无干系。皇帝要求京城的官员百姓停止对邹家的非议,同时还声称再有妄议叛贼之事者一律就地正法。皇帝还安慰民众说,朝廷已经派出特使向各地征调援军,并要求石嫣鹰和太子率领的南征军迅速回师平叛。

可是已经大乱的人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平息下来的呢。当天夜里从一更起,京城里居然零零星星的出现了抢劫和盗窃的事件。而事件发展到后来,居然演变成了乱民哄抢东西的乱象。繁华的永安府曾经是大夏王朝辉煌国运的生动写照,如今在大厦将倾之际,却又先于各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景象。京城里发生民众骚乱的消息刚一传入城之中,又惊又怒的皇帝就立刻命令禁军大队人马出动镇压。于是禁军部队就奉旨全城戒严,捕杀「伙同叛贼作乱之悍匪」。一时间整个京城里面,马蹄声、警锣声、追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大街上不时会奔过几个狂奔疾驰的禁军骑兵,而明火执仗的大队士兵更是随处可见。凡是在街上被士兵撞上的百姓,不问青红皂白全都被当作乱民给当场格杀。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永安府已经变成了——座死寂之城,几乎每条街道都能见到有百姓横尸街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街上只能见到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军士兵来回穿行,神色紧张地执行着上级下达的巡逻任务。而江家大院里面的人此时却比普通老百姓更惶恐不安。

在京城里面发生骚乱的时候,江家大院里的紧张气氛也达到了最高氵朝,生怕王、李两家会趁乱举事,更何况今夜执行任务的禁军全是翊宇所掌握的军队。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江家所有的人都得到通知,晚上睡觉不能脱衣服,会武功的人必须将兵器放在身边,随身物品也要收拾妥当,一旦有事发生立刻集合在一起,听从命令展开行动。

而以江浩羽、江寒青父子为首的江家要员们则聚集在一起,彻夜商讨局势和应对的方法,而其中更多的则是在讨论逃跑时的计划。

会上所有的人都赞同化整为零逃出京城的计划,面对翊宇而掌握的强大禁军,普通武士就算集合成队也不是对手,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但是在离京之后的逃跑方向上,众人又出现了激烈的争论。像江家近来举行的几次会议一样,一会儿人们就吵得面红脖子。江浩羽知道动乱年代,人心已经无法控制,迫于无奈只能宣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化整为零撤离京城,那具体撤退的路径也由各人自行决定吧!没必要在这里争论!如果都沿一条线走,那不和大队人马集体撤退一样的效果!」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刻,在江家大院的几个院门外,从四更时分起就陆续有大队的禁军人马出现,封锁了江家大院通往外界的所有路径。

江家的武士们立刻被全部集合起来,登上院墙承担防守的任务。在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全是御林军的士兵。

江浩羽也登上了城头,向下面喊话道:「弟兄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包_ 我们镇国公大院?」

下面- 个御林军军官回答道:「京城里出现骚乱?皇上担心乱民冲击四大国公家族,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特派御林军分兵来保卫!」

江寒青站在父亲身边鐡青着脸道:「也不知道是皇帝害怕我们趁乱起兵,还是翊宇他们要准备下手了!」

江浩羽又向下面大喊道:「我们江家有能力自保,不会遭受乱民的危害!你们还是撤军吧,皇城和城才更需要兵士守卫!

可是这- 次下面连答话的声音都没有了,江浩羽望了儿子一眼,摇头叹气道:「不管是皇帝,还是翊宇的命令,反正这次都是要吃定我们了」

江寒青嘟哝道:「是啊!被人家的军队给包围了,手里又只有这么一千来人,就是想拼杀一阵都没有本钱啊!」

江浩羽明白儿子是在责怪不应该将家人那么早就撤离京城,可是现在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是重重地叹口气罢了。

到了天明时分,江家先后派出好几批人试图去劝说御林军退兵,却全都被外面驻守的兵士们给赶了回来,显然对方是铁了心要把这江家围个水泄不通。

经过前面十几天的疏散行动,江家的老弱妇孺基本上都已经撤离了京城,留在大院里的还有一千来人,几乎全是家族的锐武士。虽然相对来说负担小多了,但是实力的衰弱却也是明显不过的事实。

被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江家不要说撤离,就是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只能在惶惑中焦虑地关注着外面包围大院的御林军的动静。

可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外面的御林军人数虽多,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除了大队人马换岗外,其余时候简直就是无声无息,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他们的任务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的局面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天里御林军没有任何动作,却始终不让江家的人出门。江家曾经试圆借口购买菜蔬食品想要派人出去,却也被御林军给拒绝。

不过这些御林军似乎也不是故意为难江家,居然还主动派人给江家运了他们需要的粮食和其他日用品。这一来,却又更加让江家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有些时候,江寒青甚至自问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在保卫我们江家大院的安全?」

三天里江家就好像完全与世界隔离了一般,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第四天的早晨。

太平贞治六年八月初一,当曙光照到永安府的时候,在江家大院外驻守的御林军突然骚动起来。口令声、跑步声、喊叫声、金属碰撞声连绵不绝。

以为决定的时刻就要来到,江家所有能够上阵的武士都披上了盔甲,手执兵器聚集在院墙下,随时准备冲上城墙迎接御林军的进攻。少量不能上阵的老弱妇孺则每人分配了一把匕首,一旦城被攻破他们就将使用这器物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让江家众人意想不到的是,院外聚集的御林军整队完毕之后,居然迅速撤离开去。

转眼间,当初屯军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片空地。

站在城楼上的江家首领们一个个无不喜形于色,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在鬼门关里走了—遭却又成功逃出来。

江家的细作三天来第一次被派到了街上,不一会儿大量的情报就传回了院子中。

原来,在前面三天里被御林军包围的不光是江家,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李家和郎家,甚至连王家也没有能够逃过围困的命运。皇帝要对四大国公家族下毒手的传言,一时间在京城里盛嚣尘上。

而今天早上,包围四大国公家族的御林军队伍却全部撤围,急速开拔出城而去。看样子京城外面可能又有了什么大事情发生。

听到这些消息,江寒青心里不禁纳闷:「这皇帝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派军队包围了四大国公家族,连续围了三天,又这么匆匆忙忙将军队撤出城去。翊宇在中间又忙活些什么?他跟王家是盟友,为什么不想办法替王家解围?或者是他早就知道这次的围困是有惊无险?」

各种令江寒青困惑的念头纷至沓来,仓促间他又哪里理得清头绪,只能是和同样茫然的父亲交流意见。

正在父子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探子又有新的情报传了回来。

「特勤人的骑兵前哨已经出现在距离京城不到六百里的地方……」

来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便急急打断问道:「那〖飞鹰军团〗,的动向可否知道?」

报信的探子回答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外面都传言「飞鹰军圆,已经在帝国边境被特勤人给彻底搫溃!」

这一次的消息真是具有无比的震撼力,让江家父子面面相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首先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后,叹了一口气对父亲道:「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真的被击溃了?我不相信!我倒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和特勤人勾结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寒青不禁想起了前不久母亲来信告知所说的「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而且送信来的耿思敏也说沿途已经碰到〖飞鹰军团〗的前哨侦骑。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石嫣鹰的军团已经到达京城永安府附近,正窥伺着这天下最雄伟的城市,随时准备攫取胜利的果实。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面色凝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天下无敌的〖飞鹰军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特勤人搫败?再想想石嫣鹰回京前,居然能和豺狼成的特勤人达成协定让其退兵,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这正是双方勾结一起的征兆啊!看来我们这段时间的担忧真的成为了事实!」

江寒青咬牙道:「这可恶的石嫣鹰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敢勾结外族涂炭生越,简直是……」

恶毒的咒骂刚要出口,江寒青却又立刻将之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这种为了私欲勾结外敌出卖民族的事情,他在去年就已经到邱特人那边干过了一票。

这时他又怎么还好意思骂人家石嫣鹰呢!

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却又有了一种得意洋洋的感觉,一丝笑意忍不住便挂在了唇角。

「这石嫣鹰行事的作风就和她夫君我一模一样,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好皇妃」

在这不利的局势下,江寒青居然还能够腾出心思来做自我陶醉般的幻想,不要说石嫣鹰,就是站在面前的江浩羽如果知道儿子的想法,恐怕都会立刻一耳光给他抽了过去。

此刻的江浩羽虽然不知道儿子内心此刻的真实想法,但是儿子脸上那淡淡的笑意却是亲眼见到。忍不住好奇问儿子道:「你刚才不是还在骂石嫣鹰来着吗?怎么转眼间又笑起来了?」

江寒青尴尬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 件事情……嗯!父亲,特勤人既已深入帝国内部,那么石嫣鹰的庞大军团会跑哪里去呢?」

江寒青并没有将母亲来信的事情告诉过父亲,所以此刻也只能用话来诱导父亲,从而慢慢将实情告知。

江浩羽的思路立刻被儿子这番话吸引住了,忘记再追问江寒青刚才那笑容的事情,只是焦虑道:「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外面所传说的〖飞鹰军团〗,被特勤人击溃这件事情会是真的。特勤人能够进入帝国内部,肯定是因为石嫣鹰早就和他们达成了协定,故意放他们进来的。而这样做的目的,一来自然是为了保证当〖飞鹰军团〗,进军京城时能够不受特勤人的威胁!二来也是能够借助特勤人之力量来削弱她的对头。」

江寒青道:「如今特勤人已经出现在京城北面,石嫣鹰的军队想来也在附近。那些说〖飞鹰军团〗,被击溃的消息也许就是她自己指使人散播出来的。」

转过头看着还站在一边的报信人,江寒青问道:「特勤人的主力部队到了什么地方?」

那人连忙答道「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是四天前有特勤人的小股骑兵出现在距离京城六百里的地方,袭系了当地的一个小镇。在屠杀中镇上有人逃了出来,跑到附件的一个县城报信。今天凌晨急报刚刚传到京城。听说现在禁军的主力已经在京城北面布置防线。今天早上御林军之所以撤除对我们的包围,也是为了增援城外的军队。」

江寒青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来人退下去之后,江寒青急忙问父亲道:「怎么办?现在局势已经完全失控。永安府就像一块大肥,谁都想来啃一口!」

江浩羽愁容满面道:「本来我们只是有一个王家需要对付。现在看来可就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了!石嫣鹰是肯定不会轻易错过好戏的,玉冰心却也来上一脚,完了还有特勤这帮野狼……」

江寒青接着道:「岂止这些!石嫣鹰南征对付妃青思,是否能够打垮对方却还未可知。如果妃青思顶住了石嫣鹰的进攻,等到石嫣鹰回师永安府的时候,妃青思会有什么动作?她是会留在南疆但求自保,还是会挥师北进,也来分一杯羹呢?」

江浩羽连连叹气,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又听儿子道:「除此之外,还有邱特人呢——」,江浩羽愣了一下,喃喃道:「邱特人?」

江寒青道:「我们本想联合邱特人来对付其他敌人,可是到了天下大乱的时候,邱特人真的杀进来。我们有没有办法控制他们?」

江浩羽呆了一会儿,无奈道:「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控制那帮蛮子!」

江寒青道:「是啊!我们没有办法控制邱特人的行动。到时候就只怕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江浩羽苦笑道:「还有皇帝那一对宝贝儿子,谁知道他们两个在中间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毕竟两人在朝臣中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

江寒青两眼紧盯着父亲,一字一顿道:「我们怎么办?抢先动手是没有那个实力的,不如立刻动身逃往西域!」

江浩羽骇然道:「那不等于告诉皇帝我们要谋反?」

江寒青道:「现在的局势和一个月前已经不一样了。一个月前所有各方都没有太明显的动作,如果我们抢先有所行动自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现在,好几方都开始行动起来。玉冰心、特勤人、石嫣鹰,还有王家,哪一个不是摆明了要抢先出手以求占得先机。箭已离弦,哪里还收得回去?天下的乱局已定,人家都已经敲锣打鼓开张了,我们怎能还坐等下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犹豫了好半天,喃喃道:「现在就走?……也有道理!不走?行吗?可是不好——……不好——唉!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思前想后好半天,江浩羽侧头正容对儿子道:「我们家族绝大部分的家眷都已经送往西域,剩下的家族女眷都是不愿意提前过去的,一共合起来也不过十来人!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反过来看,青儿,现在虽说已经乱象丛生,可是至少其他家族还没有行动,咱们可不能抢先背上一个反叛的骂名啊!如果被天下人当作是叛贼,那就算实力再强今后也不可能翻身。你看看邹家,玉冰心明明已经举兵直逼京师。邹嗣业明知进会有杀头之虞,却还是却面见皇帝老儿。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知道不能背上发动叛乱的罪名!」

江寒青对父亲的话完全不以为然,反驳道:「邹嗣业哪里是害怕背罪名啊!

以孩儿看来,玉冰心举兵之事分明和邹家毫无关系。玉冰心这次的行完全是为了她自己,邹家肯定也不知情!玉冰心如果真是和邹家串在一起的,断不会如此草率从事,将她母亲的娘家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父亲大人,你看看石嫣鹰!特勤人进入帝国内部,却还放出话来说是〖飞鹰军团〗,已经被搫溃。这就是因为她害怕李家在京城受到迫害。拿石嫣鹰和玉冰心的举动作一个比较,事实还不清楚吗?」

不等父亲有什么反应,江寒青接着道:「话说回来,如果为了一个虚名,把自己的命都给陪上,那可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本来还在沉思的江浩羽,听儿子这么- 说,顿时勃然大怒,戟指着江寒青道:「你……你个混帐莫非是在骂为父不成?你竟然敢骂你父亲愚蠢?你……」

江寒青气急道:「我跟您就事论事,您怎么……」

觉得父亲毫不讲理,江寒青怒火也涌了上来,口气异常强硬地回应道:「如果做的事情不对,就算您是我父亲,我也有必要指出来!你这次的做法就是不对的!从一开始就连连犯错……还有你本不应该将家族那些人送往西域……」

江浩羽从来没有想过儿子居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而且是在旁边还有大批手下在场的情况下。

气急败坏之下,江浩羽重重的一耳光撮在江寒青脸上,怒喝道:「住口!你这畜生!」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江寒青脸上立刻出现- 个红红的掌印,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在旁边站立的卫士本来并没有注意父子俩之间突然发生的争执,可是这一动手大家就全发现了,一个个站一旁目瞪口呆,不知道家督和少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寒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经受如此羞辱。气极之下,不怒反而笑,用手捂住火辣辣作痛的脸颊,对父亲冷笑道:「你就算打我,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你的做法就是错误的。如果现在不赶快设法逃出京城,等到别人都动起手来。我们大家都会一起完蛋的。」

话一说完,也不再理会父亲的反应,江寒青迳自掉头而去。

见儿子如此无礼,江浩羽站在当场是又气又急,只能把火气发泄到周围傻乎乎团观的卫士身上,怒斥道:「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全都给我干活去!」

众卫士见家督正在气头上,怎敢再留在旁边招惹他,一窝蜂立刻来了个鸟兽散江浩明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第81章:通风报信°

脑上还火辣辣的一阵疼,江寒青心里的愤怒简直无以言喻。在他看来,近期父亲的决策可以说是错误频频。而到了如今这紧急的关头,却还不肯撤出京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还这样当着下人的面责打他,这叫从小心高气傲的江寒青怎么能够忍受?

「死鸟人,等到了西域,我再慢慢收拾你!」

要除掉父亲的怒火,在江寒青心里沸腾。

怀着满腔怒火迅快走了一段路,江寒青的步伐逐渐缓下来。倒不是说他的火气消下去,而是他腿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他这一留神腿上的伤口,它还真的是越来越疼。不一会儿,江寒青只觉得连走路都有点成问题了。靠坐在路边花团的石栏杆上,江寒青寻思道:「这腿上的伤还真是一个问题。将来出京撤往西域,如果路上碰到人追杀哪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又功力全失……」

一念及此,两主的事情又浮上江寒青的脑海,烦劳与困惑顿时堵满心头。

「两的人伙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就踪影全无?总不可能是让王明思那老贼的人给一网打尽了吧?唉!这时候如果能够有两的人帮忙,成功退往西域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惜……也不知道王明思这老畜生现在正忙些什么。」

他又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被王家的人施以偷袭,那个帮忙报信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来历!而妙姬、茹凤和她们背后那神秘的圣女主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和两一样突然也神秘消失了?

江寒青心里的疑问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办法理出个清晰的头绪。

坐在路边休息了-会儿,他腿上的伤口也渐渐不疼了,江寒青便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头脑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江寒青才注意到现在走的方向居然是朝着姨妈玉姬一家寄宿的院子而去。

江寒青自己也觉得奇怪,刚刚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激怒得差不多失去理智的他怎么会没有走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反倒是走向了姨妈这个方向。他却不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姨妈玉姬就是他心爱母亲玉凤的替代品,就是他母亲在京城的化身。江寒青在和父亲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是挨了重重的一耳光之后的反应,正是一个受委屈的儿子会产生的最自然的反应。

被父亲贵罚后的孩子,天就是爱躲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向母亲哭诉心中的不平。江寒青虽已经是- 个昂然大汉,但对于他这种天恋母的人来说,那种反应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寒青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在想,既然已经走上了去姨妈寄宿的院子之路,那就干脆一路走到底去跟她打个照面。一来可以又饱餐一次秀色,欣赏一下姨妈和表妹这母女双姝的美貌,二来也是顺带跟姨妈商量一下眼前的局势,毕竟玉姬对于时局的判断力比之其姐玉凤可也是不遑多让!

顺着花径走了一阵子,江寒青来到了姨妈寄宿的小院之外。和江家要员们所居住的小院一样,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院子,周围三十丈的地方都没有修建任何的建筑。放眼望去,除了那一高耸向天的翠竹以外,剩下的就是满园的花草,间中还能听闻数声小鸟的清脆叫声,周围环境甚是幽雅。

江寒青走到院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院子中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他便施施然往大堂走了进去。

在大堂外面江寒青便听到了从厅堂里传出来的熟悉声音。

「女儿对大姨的模样好似都记不太清楚了!」

这正是前不久刚在江寒青的诱拐下成为真正女人的静雯的声音。

江寒青又听见另- 个女人的美妙声音道:「你的记忆有点模糊,那也是不足为奇。毕竟你大姨五年多前离开京城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如今一晃五年多没有见面,你这小女孩自然就记不太清楚了!」

这后来说话的女人自然是被江寒青视为下一个猎物的姨妈玉姬了!

江寒青听两个女人似乎正在谈论他的母亲玉凤,便好奇地停下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站在厅外的天井中,想听听两个女人谈论些什么关于母亲的事情。

他却听见静雯道:「其实也不是记不清楚,只是想起来总有种朦胧的感觉。明明是想得起来的面目,却又似乎变得不太真实似的。」

静雯刚一说完,厅堂里便传出了一阵银铃般的悦耳笑声。江寒青听到姨妈玉姬这一阵娇笑,不由得心驰神荡,连腿都快软了,真是恨不得姨妈此刻已是自己的女人,那就可以对她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玉姬笑了一阵之后,说道:「雯儿,那你记忆中的大姨是什么模样啊?」

静雯没有立刻出声回答,大概是在凝神回忆玉凤的模样。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听见她的声音道:「女儿记忆中的姨妈美若天仙,真可以说世上唯一能够与母亲您媲美的女人……」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玉姬笑了几声之后对女儿说道:「哎呀!我的傻女儿,你看你说些什么话啊!你妈怎么敢跟你大姨媲美啊?

你大姨是天仙似的化身,你妈这种小丫头怎么敢去比啊?我跟你说吧,你妈妈我就是给你大姨提鞋还不配呢!」

静雯笑道:「母亲,您也是太自谦了!大姨的美貌自然是无可挑剔,母亲您与之相比虽然不能说胜过,却也实在差不了多少啊!」

玉姬连声道:「不行——不行!我可比姐姐差远了!不过……」

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很快又接着道:「不过……天下倒是真的有一个女的可以跟你大姨的美貌和智慧媲美!」

静雯的声音立刻欢快地响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是不是那位与大姨齐名,二人并称为〖帝国双璧〗的石嫣鹰大元帅啊?」

玉姬轻笑道:「是啊!就是石嫣鹰!你大姨可以说是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的女人,是得到上天爱护的宠儿。在这人世间,她的容貌、身材、智慈、才学和意志都是其他人所望尘莫及的。就是你妈妈我在她面前,也是甘拜下风!如果说这世间还有女人能够与之匹敌的话,也只有石嫣鹰一个人!」

静雯的声音幽幽响起道:「这石嫣鹰前两个月回京的时候,女儿也想跟着去看一下。可是父王又不允许女儿抛头露面,唉……可惜……女儿是真想看看这位「无敌鹰帅」到底是怎样一个模样,也可以据此推想一下大姨的风采。唉!」

听她的声音,显然对于玉凤和石嫣鹰二人的神貌是无限向往。

玉姬道:「傻孩子,那天你就算去了,也是看不到那石嫣鹰的长相的。」

静雯奇怪道:「为什么去了看不到她的长相呢?」

玉姬道:「她常年戴着面具,你能看到她的长相吗?」

静雯惊异道:「什么?戴着面具?那她为什么要常年戴着面具啊?」

玉姬想了片刻,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这石嫣鹰啊,长得是如花似玉。当年她和你大姨二人并称〖帝国双璧〗,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两人脚下俯首听命,只求佳人能够眼角一瞥。如果能够跟两人说上那么一句半句,就算让他们去死也是心甘。可是呢,当年朝中有些好事之徒,却非要将这朝中双璧分出一个高下来。于是乎就把两人的军功战绩、家世出身、仪容体态统统拿出来做了一个大比较。可是比来比去,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你大姨要胜过一簿,另一派呢却又硬说石嫣鹰要赛过你大姨半分。这样吵来吵去,一时间声浪席卷整个朝廷。雯儿,你且想一想,如果有人拿你和另一个女人来公开做比较,你会有什么想法?」

静雯毫不迟疑回答道:「如果有人这样拿女儿来和其他女人比,女儿会很生气的!这简直就是羞辱人嘛!」

玉姬道:「是啊!连你这小女孩儿都会觉得难堪,何况当时已经名扬天下的〖帝国双璧〗呢!」

静雯恍然大悟道:「石嫣腊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对她任加评说,所以才戴上面具的吧?」

玉姬感叹道:「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静雯声音立刻高了半度,大声道:「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玉姬半晌没有出声,大概是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而站在门外天井中的江寒青也没有出声,他此时就和静雯一样等待着玉姬说出后面的故事。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以为石嫣鹰戴面具是为了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严。确实,如果让一帮武夫天天面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任谁都生不出敬畏之心来。他的母亲玉凤在军队里面也要戴上面具,理由也就是这一条。可是现在听玉姬说来,这事情背后却还另有隐因,江寒青不禁也来了兴趣。

过了好些时间,才听玉姬继续道:「石嫣鹰听说有无聊之徒将她和你大姨乱加比较,还四处得意地宣扬,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们石家本来和我们家就有世仇,而她本人和你大姨更是从小就不对路……」

静雯好奇地话道:「石家和家怎么有世仇呢?鹰帅怎么又和大姨不对路呢?」

玉姬没好气道:「这些事情,你小孩子就别怪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先听我把这件事情说完!」

静委「哦」了-声,不敢再乱说什么,就在旁边静静听母亲叙述过去的事情。

玉姬道:「石嫣鹰觉得自己被一群小人给指手画脚地议论,简直是受了无穷的羞辱。她这人本来就一直非常恨你大姨,再加上这件事情的刺激,对你大姨的仇恨情绪终于彻底发泄出来。她单枪匹马找到你大姨,要你大姨和她来- 场生死比武。谁胜谁活,谁输谁就死。这样去掉一个人也免得老是被他人指指点点。

你大姨当时也是由于年轻,心正高气正傲,对头找上门来,哪里有不应战的道理,当即接受了石嫣鹰的挑战。」

静雯忍不住道:「啊!她们真的进行生死比武了?那怎么两人都还活在世上?」

玉姬道:「她们两个人出去那天,是我送你大姨出去的。走的时候早上天刚亮,可是我在家里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太阳下山,也没有等到你大姨回来。

当时我的心都凉透了,我以为你大姨是在比武中输给了石嫣鹰,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我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晚上二更的时候,你大姨居然安然回到了家。」

静雯兴奋道:「那是大姨蠃了鹰帅?可是,不对啊……鹰帅她也还活着……」

玉姬道:「你大姨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没有少一,只是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我当时是又惊又喜,缠着你大姨又哭要笑的,我问她和石嫣鹰比过武没有,你大姨点了点头表示比过了,没有说话。我接着又问她,是不是她比武获胜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当时就给弄糊涂了,又问她道:「你没羸?那就是输了?可是如果输了,石嫣鹰怎么还能让你安然回来。」结果你大姨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没输,可是也没蠃!」我惊讶地问道:「你们不分胜负吗?那是不是改天还要再比!」你大姨又摇了摇头,无力地回答道:「不比了!再也不会比了!我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就迳自一个回卧房去了。」

静雯听母亲这么一说,搞得也是一头雾水,迷茫道:「那……那以后的事情呢?」

玉姬道:「第二天我缠着姐姐又问前一天的事情,结果她是大发雷霆,叫我以后再也不要提及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此后便再也不敢问她这件事情,她也从没有向我提起过。而石嫣鹰在那次之后,也就戴上了那副面具,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静雯傻傻道:「那……那岂不是没人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姬苦笑道:「是啊!严格说来,我在这里说了半天,其实也还是不知道石嫣鹰为什么畲戴上那副面具。只是可以肯定,原因就在于那天两人比武时发生的某件事情上!」

静雯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会不会是石嫣鹰的脸在比武之时被大姨的剑给划伤啦?要不为什么她老是戴着面具,而大姨平常却没有戴呢?」

玉姬道:「我也一直怀疑是这样。但是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你大姨为汁么始终不跟我提起当天的事情呢?我和她至亲姐妹,又是她从小照顾长大的。如果是那么小一件事情,她怎么会不肯告诉我呢?」

静要颓然道:「这也是啊!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大姨肯定会跟您说清楚的。」

而门外的江寒青心里也在嘀咕个不停,不过想的事情却和屋里母女二人想的事情略有一点不同。他却是在担心石嫣鹰脸上如果真的给破过相,那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虽然没有见过石嫣鹰面具下的真面目,可是她面具下露出的脸的下半部分,包括她的脸形、她的樱唇、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她的皮肤,她的颈项、她的身材,无不是那么的完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面具下藏着的是- 张倾国倾城的芙蓉美面。何况,江寒青还记得母亲当年亲口告诉过她,这个石嫣鹰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认识,江寒青才会对石嫣鹰垂涎三尺,冒着重重危险对她展开挑逗和引诱。可是现在听玉姬这么一说,这石嫣鹰还真的有可能是被破了相的。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似乎长出了一个疙瘩。他试图在脑海里勾绘出一副破相后的石嫣鹰的模样来: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突兀地横着一道皮开绽的猩红疤痕。一想到这里,江寒青急忙狠狠地摇了摇头,将那恶心的想像从自己脑子里驱赶出去。他可不愿意自己盯上的,已经花费了大量心血甚至还为此冒了巨大危险的猎物,突然间就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会的!石嫣鹰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破相呢!而且如果她被母亲破了相,母亲肯定会告诉我的,断不会还向我称赞石嫣鹰的美貌。」

这时他开始努力回想当年他自己向母亲询问石嫣鹰长相时的情景。他试图回忆清楚母亲当年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没错!他想起来了!那次当他的母亲玉凤开口称赞石嫣鹰的美貌时,她的态度和语气都是那么的自然,那完全是发自真心的赞叹。

想到这个情况,江寒青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江寒青这种想法说来也是好笑,明知道石嫣鹰跟他还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石嫣鹰还十分痛恨于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完全把石嫣鹰当成他的女人来看待了。

在他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静雯和玉姬的话题却又拉回了玉凤身上。

等到江寒青清醒过来,却正好听到玉姬在向女儿讲述姐姐玉凤的风采:「在你大姨面前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正眼与她对视,就是你姨丈也不敢!她那些手下啊,在战场一个个是叱诧风云,在她面前却都温顺得就像小狗一般。」

江寒青一听给乐了,心道:「呸!什么没有一个男人?本少爷就敢!不但敢,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让她口交,她就得老老实实给我舔个爽。想她后庭,她也只有像母狗一样翘起屁股等待。」

一想到玩弄母亲体的场面,江寒青的下身就自然勃起得老高老高,嘴里也忍不住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

他这一出声,屋里面的人自然有了反应。

「谁在外面啊?」玉姬清脆的声音问道。

江寒青忙收敛心神回答道:「小姨,是青儿!」

整肃了一下衣衫,江寒青昂首阔步走进屋里,向玉姬行了一个礼,说道:「小姨,青儿刚刚走到外面,听到您和表妹正在谈论母亲的事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惊扰了姨妈,还请您恕罪!」

玉姬展颜- 笑道:「哪有什么惊扰啊!我正……咦!青儿你脸上怎么了?」

原来这个时候,玉姬已经注意到了江寒青脸上红肿起来的一块地方。

江寒青尴尬道:「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和父亲发生了一点争执,被他老人家顺手给扇了一耳光!」

静雯这时已经急急忙忙扑到江寒青身前,爱惜地用手轻抚他脸上红肿之处,愤愤然说道:「这姨丈也是!怎么能够下手这么重啊!你看,都肿起了这么大一块。」

玉姬也跟着道:「唉!姐夫也真是!青儿都这么大了,还下这么狠的手来打!来!青儿,快过来,让小姨看看!」

江寒青听话地走到姨妈身前跪下,将- 张脸凑了过去,玉姬伸出纤纤细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揉搓,说道:「唉!肿这么厉害!小姨给你揉揉,活活血,这样散起来会快一点吧!」

玉姬说话时吐气如兰,清香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搞得他心里又是- 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一把将姨妈那正在他脸上揉的玉指给抓过来含到嘴里吸吮。

可他毕竟还是有色心无色胆,最终还是只能放弃了这狂悖的想法,心里想道:「骚货,且让你再安稳过几天日子!等到离开京城上了路,看老子怎么调教你!」

脑子里灵光一闪,江寒青突然想出了一个邪恶的主意。他上身往前一倾,居然扑到了玉姬的怀里,双手就势搂住了她的柳腰,好像小孩儿向母亲撒娇道:「小姨,青儿这次脸可给丢尽了!肿着这脸可怎么去见手下人啊!」

玉姬丝毫不疑有他,秀手轻轻抚着江寒青的头发,就像慈母教育爱子道:「青儿,你也是!以后可要注意,不要和父亲争吵!他首先是家族的家督,下来才是你的父亲。你作为他儿子如果都和他当面争吵,他以后怎么能够驾驭其他手下,所以他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嘛!」

江寒青连声答应着,却将- 个头颅悄悄顶到了玉姬的双峰上,然后装出撒娇的样子在姨妈怀里一阵扭动,他的头顶就在玉凤那丰满的房上磨来磨去。

这一下可就搞得玉姬十分难受了。丰满的房被姨侄儿这么一磨,很快就充血膨胀,连尖都迅速硬了起来,瘙痒得难受。她想伸手抓捏房,可是女儿和姨侄儿都在场,又哪里做得出这种丑事。要说把江寒青推开,那又显得太露痕迹,反倒让两个小辈起疑心。她以为江寒青是小孩子向长辈撒娇时下意识的动作,却不知道怀里这小子心里有着恶毒的念头。

这时候江寒青搂在玉姬腰上的双手也开始有了动作,时而用力抱紧姨妈纤细的腰肢,时而又借着身子扭动之机,轻轻在她的腰上揉搓。敏感的腰和房同时受到攻击,那种一浪高过一浪的酥麻快感使得玉姬的自我控制能力已经快要达到崩溃的边缘。她的脸蛋儿胀得通红,虽然努力控制,但是呼吸也免不了有点加速。一双玉手茫然地按在江寒青的头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又因为太露痕迹而不敢有所举动。结果那双手在他头上慢慢地就开始抚起来,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有了用力将他的头压向自己房的动作。

而要命的是,这个时候江寒青一边用双手在玉姬的腰肢上动作,一边将天灵盖顶在玉姬的房上磨动,另一边却还将脸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摩擦。玉姬渐渐觉得自己小腹内也开始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的下体似乎也逐渐有瘙痒感产生。按理说,她应该对这种乱的事情感到耻辱和愤怒,可是她的身体告诉她的却是兴奋。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她很是迷惑,很是害怕。

头脑开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玉姬的眼睛微微闭上,试图凝聚力来抗拒那越来越强烈得瘙痒快感。她急切地想摆脱眼前的窘境,可是又不愿意面前的两个小辈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半是因为兴奋和渴望,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她突然想起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看她的目光中时不时会流露一些秽的意味,甚至是放肆地审视她的房和臀部。

这时,一个让玉姬万分惊恐的念头涌上了她的心头:「难道青儿这是故意的?难道他是在故意挑逗我?」

突然的惊觉让她猛地圆睁双眼,可是看到的却是站在旁边的女儿眼中流露出来的异样的目光,她甚至吃惊地发现女儿盯着她的目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嫉恨。

原来站在一旁的静雯也觉察到了母亲和表哥之间的异样,不过她看来,面前这怪异的事情却怪不得心爱的表哥,反倒全是母亲在搞鬼。在她的眼中,是玉姬用房顶住江寒青的头,然后将他脸按在她自己的小腹上摩擦,而且还表现得很享受的样子,甚至还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刚刚成为江寒青女人的静雯敏感地觉察到,母亲和表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逾越了亲属的界限,可是她第一时间感到的却不是惊骇和厌恶,反倒是说不出的嫉妒和羡慕。看着母亲和表哥那个亲热的姿势,她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一把将母亲从椅子上拉起来,置换成她自己坐在那里享受和表哥的亲密接触。这个时候在静雯的心里,已经浑然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反倒觉得母亲好像是自己的情敌一般。就像任何初尝男女之事滋味的女孩总是要沉醉于其中一样,此时的静雯已经完全痴迷于爱之事中,将世俗的伦常道德浑然忘弃。正因如此,她望向母亲的目光中就自然而然的有了那么——点点嫉恨的味道在里面。

玉姬吃惊地看着女儿,体内那异样的感觉也被她暂时忘却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会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她想说点什么,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也忘记去想是否应该把江寒青从自己怀里给推出去。

幸好江寒青这个时候还不敢对玉姬采取太多过激的行动,在玉姬怀里那么小小地挑逗了一番之后,他适时收手了。从玉姬怀里脱身出来,江寒青缓缓站起身,同时用十分平静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玉姬的反应。

玉姬的口轻微起伏着,脸上那团红晕还没有消散,看着江寒青的目光是那么的迷茫,又是那么的哀怨。红润的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江寒青心想:「看来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这就好!我的目的就是要她觉察到不对,却又不能明确反抗。这样我就可以慢慢地收拾她,一步一步将她引入牢笼!」

强压住心里的得意,江寒青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对玉姬道:「小姨,青儿以后会记住您的话,再也不跟父亲发生争执了!」

他这番做作,让玉姬更是迷惑。眼前这个姨侄儿到底是什么想法,她完全无法掌握。她不知道江寒青到底会怎样对待她这个做姨妈的。说江寒青对她自己没有邪念吧,从最近的许多事情来看,那绝对是假话,说他对自己有邪念桑蠖嗍焙蛉从质裁炊伎床怀隼础?

玉姬感到一阵痛苦的无奈,只能是在心里呼唤道:「青儿,我可是你的亲姨妈啊!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普通女人看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如何去面对我那亲爱的姐姐啊!」

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玉姬对江寒青道:「青儿,你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就是!」

她想多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此时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就算旁边是一个笨蛋也能通过她声音的异常察觉她内心的变化。

静雯的手这时却悄悄环住了江寒青的手臂,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盯着母亲的眼神,却似乎在警告母亲:「这是我的男人!你不要乱打主意!」

纯真的少女看出了母亲和爱人之间的异常,出乎本能地想要牢牢控制心爱的男人,却忘记了三个人之间那至亲的血缘关系。而这一点却正是江寒青所渴望看到的。在他的计划里,正是要利用天真的静雯来实现对她母亲玉姬的征服。此刻还只是计划执行的第一步,效果无疑是让他十分满意的。

就在屋内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显得很是诡异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叫着奔进院子里来。那是一个江家的武士,他一边跑,一边大叫道:「秀云公主殿下驾到!秀云公主殿下驾到!」

江寒青一听之下,心里暗暗叫苦,正准备继续开展对姨妈攻势的时候,却被秀云这个小女魔头赶来破坏了好事。不过转念- 想,江寒青又觉得秀云来得还真是时候。前面三天发生的事情,江家的探子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太明白,这秀云公主是皇帝的宠儿,也许对局势的了解比江家的人会清楚许多。江寒青心想:「也许她今天来,就是因为前面三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而专门过来通报什么资讯的。」

那个武士跑进院子里之后,跪倒大堂门前禀报道:「启禀皇太子妃、少主,秀云公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已经急匆匆跑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个装少女由于激烈奔跑的缘故已经是辔发散乱,脸上红通通一片,满是汗水流过的痕迹。不错,此人正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小女儿——秀云公主。

秀云公主一跑进院门,隔得远远的就开始惊惶失措地叫嚷起来。

「玉姬嫂子、静雯,你们……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傻坐着啊!赶快收拾东西……」

玉姬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妹子,怜惜道:「秀云,别急!来,坐下慢慢说!」

秀云公主奔到玉姬旁边,也没有坐下的意思,急急忙忙道:「京城已经要大乱了!快!你们快收拾东西,准备逃离京城吧!」

江寒青和玉姬同声急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云公主叹了口气道:「前面三天御林军是否包围了你们这里?」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怎么?皇上想对四大国公家族下手?」

秀云公主道:「父皇有这个意思,但是还犹豫不决,反倒是翊宇很积极!说要将四大国公家族统统铲掉!」

江寒青吃惊之下随口问道:「连王家也要- 起干掉?」

秀云公主瞪了江寒青一眼道:「王家怎么不能干掉?你以为翊宇是傻的,他可不想留- 个尾巴将来大了去不掉!」

江寒青更是吃惊,像是不认识秀云公主似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你也知道他和王家勾结的事情?」

秀云叹气道:「我之前当然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只是里有一个总管太监,当年他曾触犯了父皇,是我向父皇求情才救了他的小命。今天早上他跑来找到我,说他如今是翊宇埋伏在里的亲信,冒着危险跑来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也算是还了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吧!我现在对翊宇的谋是一清二楚了!我还来不及通知父皇,想到你们的处境更危险,就赶快出来通知你们。」

玉姬冷静道:「秀云,你不要急!慢慢地将事情一件一件都说清楚。」

秀云公主点了点头,终于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缓缓道:「三天前京城外傅来玉冰心谋反的消息,父皇差点给气晕过去。后来邹嗣业跑来里,跪在父皇面前哭哭啼啼,拼命扇自己的耳光,说玉冰心谋反与他们邹家无关。又说玉冰心的生母当年在邹家,经常受家人欺负。当初被嫁到北雁,也等于是赶出家门一样。

如今这玉冰心肯定是给她坐母报仇来了。父皇开始不信他的话,嚷着要将他一家满门抄斩。可是后来见他那可怜样子不像是假装的,方才信了他的话饶了他一命。」

「到了晚上的时候,京城里面突然发生骚乱。有传言说是四大国公家族准备谋反,父皇连夜招翊宇入。让他调遣御林军包围四大国公家族的院子,等待圣旨剿灭叛贼。后来等到天亮的时候,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只是一些贼人趁机捣乱,并没有牵扯到四大国公家族的人。父皇又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除掉四大国公家族。而翊宇却在旁边极力撺掇,要父亲趁机斩草除,永绝后患。」

江寒青咬牙道:「翊宇这个奸贼,可真够毒辣的!居然想将四家人一网打尽!他也不想想,没有军队的支持他能做什么事情?」

秀云公主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的玉凤有军队啊?翊宇手里的禁军是什么东西?你当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啊?」

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玉姬忙解围道:「秀云妹子,你快接着往下说!」

秀云公主这才接着道:「翊宇一直坚持要剿灭四大国公家族,想不到却招惹父皇对他也生起了疑心。父皇想了两天之后,昨天派人出京召大哥率军迅速回京勤王。」

静雯听说皇祖父下诏召父亲翊圣率军回京,高兴得拍了一下手掌道:「好啊!父王要回京了!」

秀云公主却叹气道:「可惜父皇派出去的人也被翊宇派人杀了。那个杀手就是跑来给我报信那个总管太监亲自安排的……」

玉姬大惊道:「那不是说翊宇马上就要造反了!」

秀云公主点头道:「据那个总管太监说,翊宇发现父皇对他有了疑心,本来准备在明天举事的。不过现在发生了特勤人南下这件事情,父皇慌忙调御林军出城驻防,翊宇也不敢暗加阻拦,毕竟这也关系着他的命。现在他又要转头依靠王家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发起叛乱就不得而知了!」

江寒青奇道:「翊宇怎么又要转头依靠王家?」

秀云公主道:「是的!由于禁军主力都被调出城去防范特勤人随时可能发起的对京城的袭扰。翊宇手里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同时剿灭四大国公家族,所以他只能是再联合王家来对付其余三家。那个报信的总管太监告诉我,翊宇在今早撤围之后,就急忙派了个人送信给王家,把前三天包围他们的事情作了一个解释,将责任全推到了父皇头上,同时邀约他们一切起兵行事。」

江寒青话问道:「你那里可曾有石嫣鹰那个留驻北疆的〖飞鹰军团〗的消息?」

秀云公主回答道:「这个倒没有确切消息。不过今天早上进报信的人却说,〖飞鹰军团〗据传已经被特勤人给击溃,所以特勤人才能够顺利南下!」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玉姬已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特勤人不可能击溃〖飞鹰军团〗的!一定是石嫣鹰和特勤人达成了什么协定!也许〖飞鹰军团〗的士兵就混杂在特勤人中间南下也说不定!」

江寒青心里暗赞道:「好姨妈,果然不愧是母亲的亲妹妹。只是这么一瞬间就能够对局势作出正确的判断!如果换了我,在之前没有母亲通风报信的情况下,恐怕要想好半天才敢下此结论!厉害!」

而秀云公主和静雯两个人毕竟是小姑娘,哪里会想得到这些。听玉姬这么一说,顿时同声惊呼道:「什么?难道说石嫣鹰敢勾结外族?」

玉姬和江寒青对视了一眼,同时苦笑着摇摇头,却都没有说一句话?

秀云公主还待追问,却见玉姬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接着刚才的事接着往下说。

秀云公主清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翊宇造反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最迟我想不会拖过五天。为了预防万一,你们赶快收拾东西,准备逃吧!」

静雯急问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逃?」

秀云公主道:「我当然不能跟你们一起逃!我还要去面见父皇,让他明白翊宇的谋,这样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玉姬一把抓住秀云公主的人,急切道:「秀云,你千万不要回去!留在这里,跟着我们- 起准备撤离京城吧!」

秀云公主用力甩开玉姬的手,怒道:「我怎么可能抛弃父皇单独逃生?不行!我一定要告诉父皇知道!他老人家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玉姬心急火燎道:「傻丫头!你现在进去,我敢保证你本见不到父皇!」

秀云公主瞪大双眼,狐疑道:「你说我见不到父皇?为什么?难道翊宇会抢先杀害父皇?他敢……不行!我要去制止这个畜生!」

话还没有说完,秀云公主就转身要往外面奔去。

玉姬又是一把紧紧抓住了她,怒斥道:「你怎么不听话啊!你这样一个人去,又怎么会救得了父皇?还不是去白白送死?翊宇既然已经决心谋反,肯定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去面见父皇了!就算现在他还没有杀害皇上,那也是随时可能的事情。你说说看,你出的时候可曾遭遇阻拦?」

秀云公主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出的时候遇到过阻拦?当时我一气之下给了那两个侍卫奴才几马鞭,他们才不敢再加拦阻,放我过去。」

玉姬道:「翊宇又不是蠢货。他既然要谋反,自然会让手下人控制进、出的一切人等。你先前能够冲出来,只是因为他还未把命令给手下定死。那些侍卫平日知道皇上宠爱你,因而都对你畏惧有加。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被你冲出来。如今你出的消息肯定已经被那些人报告给了翊宇知晓,他必然会下达严格命令,要手下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严禁任何人出入。如有硬闯的,甚至可以当场格杀!你这时再进去,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她这样说的时候,江寒青在旁边是频频点头,显然十分认同她所说的话。

秀云公主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嘟囔道:「那就没有办法啦?难道明知父皇有危险,却因为自己怕死就躲着不去救援吗?」

玉姬耐心道:「你现在这样去就能救到皇上吗?你一个弱质女子,怎么去对付禁军和侍卫们的刀抢剑戟?你这不是去救皇上,是去自杀!」

看到秀云公主似乎有点被她的话所打动,玉姬接着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会保存自己。只有保存了自己,你将来才能有机会替父皇报仇!」

听她说到这里,秀云公主突然掩面哭泣起来。显然明明知道父亲会有生命危险却不能够加以援手的事实,让这个从小生活在众人的宠爱中完全不知道谋诡计为何物的小姑娘感到了不知所措。

玉姬起身走到秀云公主身前,怜惜地将她搂到怀里。秀云公主立刻贴在她的膛上放声哀嚎。静雯也陪在一旁低声啜泣。

此情此景让一向心狠手辣的江寒青也不禁感到一阵凄然。他心里自然清楚,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公主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心爱的父皇了。

秀云公主一个人哭泣了一会儿,逐渐收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玉姬道:「也许出来之前,应该先去通知父皇一声,这样或许还能……」

玉姬轻轻抚她那如云秀发,柔声安慰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就算通知了皇上,又能够挽回什么呢?里的人都已经让翊宇收买了,连御林军也都不在皇上的掌控之中,还有谁能制止翊宇的谋反?你如果通知了皇上,不过是让他早一点送命罢了。秀云,好妹妹,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咱们还是盘算一下自己脱身的事情吧!」

秀云公主大吃一惊道:「这还有什么好盘算的?大家收拾东西,赶快撤出京城啊!」

江寒青哭笑不得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啊!家族这一大帮人怎么办?都扔下不管?我们撤出京城以后往哪个方向走?这也不商量一下?还有,你以为翊宇和王家的人不会监视这里的动静?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出去啊?」

秀云公主美目圆睁,小嘴微张,吃惊道:「啊!还有这么多事情需要考虑啊?」

玉姬看着这可爱妹妹的天真模样,噗哧一声笑道:「你呀……跟静雯先去一边吧。我们还要继续商量事情呢!」

贪玩的秀云公主这时已经将父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嘟囔着嘴道:「什么事情啊?我给你们通风报信这么大的功劳,也不让我听一听?」

嘴里虽然这么说,她却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边,拉着静雯说小姐妹的贴心话去也!

而江寒青这时也将对玉姬的邪恶念头放到了一边,领着她迳自去找江浩羽商商量出逃的事情。他相信,这一次肯定能够说服父亲那个老顽固同意逃离京城。

82-83

▼第82章:撤离准备°

当江寒青和玉姬找到江浩羽并将秀云公主的话告诉他知晓之后,江浩羽果然再没有了半分的犹豫,立刻下令家人们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京城。

此时日已过顶,家督的命令一下,一时间江家大院里面**飞狗跳,乱成了一片。

江浩羽对儿子道:「家族留在京城的女眷不多了,你赶快去准备,让她们都跟你一起走!」

江寒青忙对玉姬道:「小姨,我现在立刻赶回自己院子去安排撤离的事情。

你赶回自己住处,带上表弟、表妹和秀云公主立刻赶到我那里去!不要多带东西,有些随身衣物就足够了!快去!」

看到姨妈急匆匆地行开,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奔回自己院子去。

刚一进院门,面色焦急的白莹珏和丫鬟兰儿便奔跑着迎了上来。白莹珏的问题像连珠一般询问情况。

江寒青道:「别多问!赶快收拾必需的东西,咱们随时准备走!」

白莹珏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事态十分严重,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刻带着兰儿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而对江寒青来说,这时最着紧的事情却是安排人手保卫家族剩下的那些女人。

他心中早已经定好了合意的人选,这时立刻就差人将他们叫了过来。这些人有:刚从西域送信来到的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去年跟随他去邱特之后活着回来的四个武士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

将这五个人召集在一起,江寒青道:「你们五位里面,耿思敏是跟随母亲在西域征战多年,其他的四位去年都曾跟随我历经了邱特之行的苦难,说起来都是我最信任的属下。我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各自去挑选两个锐武士,合起来连你们一共十五人,专门负责保卫女眷。你们现在就去挑人,我这方来集合女眷。快!」

五个手下得到主子的信任,自然是受宠若惊,面露喜色之余连声答应着分头找人去了。而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差人去各个院子将能够找到的女眷统统召集到他的院子中来。

在这些女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江寒青却急急忙忙跑进他那专门用于调教女人的秘室,将里面收藏的所有跟他母子乱伦有关的东西全部毁掉。他可不希望离京之后,却让人翻出这些东西来诋毁他的名声。

等到他销毁完跟母亲有关的虐物品,从秘室出来之后,却见大院里到处都有黑烟升起。显见得江家的其他人众也在撤离之前开始销毁各类物品,书信函件、公文手令这些秘密档都要在撤走前处理干净。

不—会儿,他的那几个女人就陆续赶到了院子中。李华馨、郑云娥、张碧华都被叫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四个江寒青不熟悉的女人,应该是远房的女眷。而玉姬紧跟着也带着女儿静雯、儿子昭俊还有秀云公主过来了。

由于这群人过来的时候后面都还跟着贴身的侍女,一时间江寒青的院子里就多了十几个女人。像天下的普通女人一样,这些人一站到那里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唧唧喳喳的声音让江寒青听得头都疼了。本来已经被各种事情搞得头昏脑胀的江寒青顿时怒火勃发,大发一通雷霆之后将那些贴身丫鬟统统都给赶了出去,让那些丫环们自己去和其他下人一起准备逃命。等到丫鬟们吓得迅速跑开之后,江寒青这院子里方才得到了些许的安静。

「你们今天都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们随时都可能会离开京城。我会调集人手保卫你们的安全。一旦要走,你们切记要跟在我的后面行动,不要乱跑乱叫。」

刚刚吩咐了这么几句,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们说其他的。江寒青的姑妈江风琴和表弟林奉先也急匆匆赶到了他这里。

江寒青看到江凤琴也跑到他这里,心里很是不悦,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江凤琴一看到江寒青,便叫嚷开来:「哎哟!青儿,你安排人手,就不管姑妈的死活「姑妈可是念着你呢,还到处帮你张罗人手呢!」

江寒青冷笑道:「姑妈的事情我可不担心,姑父自然会替你安排妥当的。何况还有奉先表弟陪着你呢!我这方人手虽然不多,却也够用,就不劳姑妈费心了!

江凤琴哭丧着一张脸对玉姬道:「太子妃也在这里,正好可以评评理!你说青儿这小子是说的什么话?倒像是要赶我这做姑妈的走——」

玉姬哪里会知道江寒青和江凤琴之间的事情,听江凤琴这么一说,便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姑妈要跟着咱们一起走有什么不可以呢?大家都是至亲,何况路上人多也好照应嘛!」

林奉先也在旁边嚷道:「青哥,我跟我妈都商量好了!我们要跟您一起走!您可不要扔下我们不管啊!」

江寒青是担心江凤琴没安好心,在路上怕她会搞出什么事情来,继续推辞道:「我这里都这么一大帮人了!再掺杂上你们,那队伍就太过庞大。目标太明显,路上就容易出麻烦啊!」

江凤琴满面凄然道:「难道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里多我们母子两人就真的不行了吗?」

林奉先一愣,问母亲道:「那我们召集的那几十号武士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寒青听林奉先一说,心里更是打鼓,想道:「这个死江凤琴,居然召集了几十号人马!分明是想在路上搞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来,他态度更是坚决,对江凤琴道:「姑妈,你看!表弟都说了!你还召集了几十个武士一起走!那不是摆明了暴露身份吗?不行!不行——你们自己走吧!」

江凤琴冷笑一声对儿子道:「我那几十个武士是为你姑父和其他家族要员们准备的,可不是为我母子哦!我母子的生死反正就交到你手里了!」

林奉先听母亲这么一说,惊愕道:「妈……你先前不是说……」

江凤琴把脸一虎,对儿子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嘛!你哥嫌咱们人多,怕暴露目标,那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听她母子这顽句对话,心里顿时了然。这江凤琴早就挑好了数十个亲信,想要裹胁他这少主出逃,现在见江寒青坚决不干,就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早理会那些亲信,只是要赖着跟江寒青一起走。见江凤琴这么坚持要跟着自己走,甚至抛弃数十个亲信也在所不惜,江寒青心里愈发觉得其中有鬼,便装出满面为难的神色对江凤琴道:「姑妈!不是青儿不照顾您!奉先要跟侄儿一起走,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您……」

江凤琴丝毫不肯让步,紧追着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可以跟你走?你倒说说看!」

江寒青叹气道:「您想一想,您不跟着姑父走,却跟着我走。这怎么说得过去啊?您还是跟姑父一起走吧!要把奉先留在我这里都可以!」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道:「你姑妈要跟着你走,是我的意思!」

原来是江浩羽不知道何时也赶了过来,江寒青不禁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个昏头的老爷子也跟着来了。

「家族里的女眷几乎都送到西域去了,剩下几个都是你的长辈,这一次全都安排在你这队人里。你姑妈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着一起走?再说你姑妈不比其他人,是你最近的亲属,要她跟着你走,也是想路上互相好有个照应。你姑父跟其他的男人一样,—旦碰到敌人阻拦就要担负起冲的重责,哪里还能够照顾你姑妈?你如果不是家族的少主,我也要让你去前面杀敌。为了给江家留点血脉,才让你跟着女眷一起走。让家族其他的分队都来掩护你们。你如果再有意见,我就让你去参加其他分队,这队女眷我另外挑人来看护。」

江寒青心里明白江凤琴这么死缠着自己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再想到前不久江凤琴还骗他说玉凤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江寒青更加怀疑这女人背后有着什么大大的谋。不过既然老爷子已经发话,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再加推搪,只能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江浩羽见儿子不再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脸色稍荠道:「你姑妈武功也不错,又是见多识广,让她路上陪着你,一定能帮你不少忙的!」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江凤琴身后的林奉先,说道:「奉先年纪还小,这次也不让他参加分队了,让他跟着你一起走吧!年轻人能多保存一个,将来复仇成事的希望就多增加一分!你要好好照顾你表弟。」

江寒青对于表弟林奉先一直都很喜欢,何况这小子向来又听他的话,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便点头答应了。

玉姬听江浩羽的口气似乎不会跟他们这队人马一起走,便急忙问江浩羽道:「姐夫,那您怎么走?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浩羽无奈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但是这样不行啊!我们两爷子如果一起走,叫敌人给碰上,那不就是一网打尽?只要两个人中间有一个活着出去,就可以给另一个人报仇!你们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会马虎?早就安排好了!」

江寒青听说父亲不跟他走,顿时喜翻了心。

「死老头,不跟我走也好!最好是叫敌人给宰掉,这样我以后也省心多了!」

眼前的江寒青已经将母亲信中要他照顾父亲的嘱托完全忘记。对于江寒青来说,除了心爱的母亲以外,世间再也没有人会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忧心忡忡地对父亲道:「您老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等大家都安然抵达西域之后,您、母亲,还有我,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江浩羽又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江凤琴话道:「大哥,我前一段时间差奉先准备了数百套平民服装,还有许多散钱,这时就可以分给大家了。」

江浩羽大喜道:「原来凤琴这边已经提前准备了东西?那真是太好了——你就赶快去分派吧!」

江凤琴看了一眼江寒青,开口道:「大哥,依小妹的意思这些东西也不要分配给太多人,人一多就容易招惹人注意。就只给家族的要员们分配一些,其他的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却知道她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敲的。这女人当初准备那么东西,本来是准备用于带领自己的亲信撤离京城而使用的,所以一直没有交出来。如今确定不能带亲信随行了,她就干脆把这些东西都交出来,在江浩羽面前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她又不希望自己这些东西给到太多人手里,影响自己出逃的安全,所以只想给家族的首领们分配一些了事。

「真是奸诈的女人啊!这一路上可得对这个女人多加小心。」

江寒青在心里不由得这样提醒自己。

江浩羽道:「凤琴所说的很有道理!你马上去安排吧!给你这里的姐妹们多拿一些换洗服装过来,奉先你也去帮你母亲的忙吧!」

江凤琴和林奉先连声答应着急忙安排去了。

江浩羽转过身来又吩咐玉姬道:「玉姬妹妹,你这方就带领大家赶快再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啊!动作要快一点!」

见众女都听命进屋收拾东西,江浩羽低声向儿子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才能够撤离京城?」

江寒青道:「儿子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将所有人分成许多个队伍,分别从大院的几个门一窝蜂冲出去。然后分散到外面的各个街道里,依靠民宅和混乱的路人作掩护,只要冲到城门口,就有希望一举掩杀出去。」

江浩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你估计这样的胜算有几何?」

江寒青愣了一下,嗫嚅道:「这个……这个……胜算很低江浩羽道:「到底你自己认为有几成胜算?你实话实说!难道父亲面前也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江寒青这才咬牙道:「以孩儿估计,这样的做法成算最多有个三成!不可能再高」

江浩羽微笑道:「这么低的成算,那不等于送死?你可曾想过其他办法?

江寒青道:「孩儿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除非……」

江浩羽问道:「除非什么?」

江寒青回答道:「除非联合李家的人往外一起冲,人多力量大,又可以分别冲击几座城门,这样胜算就可以过半!」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办法也不无可取之处!」话风一转,他追问道:「不过这还不是上策!你再想一想,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妙计江寒青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赧然道:「孩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来。父亲大人,难道是有什么妙计不成?」

江浩羽盯着儿子神秘地笑了—下,将脸凑到近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地道!我给你说过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惊醒过来。他依稀记得父亲曾经向自己提起过地道的事情,怎么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就给忘记了。

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在,江寒青才低声问父亲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在哪里?通向何方?出口位置可曾清楚?」

江浩羽压低声音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就在我那家督议事房的坐榻下面。这个秘密都是前任家督傅给后任家督知道的。据说是家族修建大院的时候就已经挖好的。但是地道建好之后还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甚至可能都没有人再进去过。至于地道的走向和出口的位置那更是早就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出口肯定是在京城外面。」

江寒青道:「父亲对此有何打算?」

江浩羽也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的动静,方才回答儿子道:「让其他人都从院门杀出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你、我各带一队人从地道出城,神不知鬼不觉就逃出了永安府。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各走一个方向,避免被敌人一网打尽。

以后找机会抄远路绕到四域,这样的成算我觉得至少有八成!」

江寒青轻声笑道:「高!实在是高!」

心里不由佩服道:「难怪老爷子一直都反对抢先出逃!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对策,等到这京城大乱将至的时候再通过地道溜出京城,当敌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冲出大院的人马上的时候,我们却已经在京城外上了康庄大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父子正盘算得起劲,一个下人突然叫嚷着跑进了院子。

「家督大人,安国公李家派人有急事求见大人!」

江寒青和江浩羽对视了一眼,嘀咕道:「莫非李家也准备逃了?或者是他又获得什么消息了?」

江浩羽道:「且见见来人,看看他李家又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便挥手示意手下,将李家来人引到这里。

不一会儿李家的人便被带了过来,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的男子。秃顶,五短身材,长得却是肥头大耳的。一张脸胖得像是肿起来,还红彤彤泛着亮光。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眼睛就卡在那团肥中,被脑袋上的肥挤得像一条缝,几乎快要睁不开了。此人腿又短,人又胖,一个肥大的身子压在短的两条腿上,走动起来就像一个球在滚动一般,模样甚是滑稽。

江浩羽笑嘻嘻看着来人道:「这位先生是安国公李家的?好像从来没见过?」

来人听江浩羽这么一说不由得哈哈一笑,那本来已经细成一条缝的眼睛真的就彻底消失在了肥中。

「让镇国公笑话了大人当然没有见过小的,当然没有见过!严格说来,小的也不算是安国公李家的?」

江寒青故意将脸一虎,森森道:「你不是李家的?那你不是来消遣咱父子二人?」

那人满面惶急之色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小人怎敢消遣大人啊——」

江寒青冷冷道:「大人倒不冤枉。你自己说不是李家的,却又冒着李家的名求见,你不是消遣咱们是什么?」

来人满脸堆笑回答道:「这位大人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江浩羽冷冷道:「少在那里嘻嘻哈哈!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有何事情要求见本公?」

那人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启禀大人,小的虽不是李家的,却是石家的,就是石嫣鹰大元帅那个石家!」

江寒青道:「哦!原来你是鹰帅家里的。不过你跟鹰帅却长得一点也不像哦——」

那个人嘻嘻哈哈回答道:「是的。小的虽是石家的人,却和鹰帅没有血缘关系……

哎呀!这说得也不对!小的其实也不是石家的人,小的准确来说是石家的奴才,从小就跟着鹰帅的父亲——先帝国元帅石横天大人做事。后来蒙鹰帅赏识,让小的做她老人家在京城的管事。先大人给小的起了个名字叫石诚。」

江寒青笑道:「石诚?我看你是一点也不实诚!」

石诚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实诚!真的实诚!」

江浩羽不耐道:「本公才不管你实不实诚!你这时候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别耽误本公的时间!」

石诚诚惶诚恐道:「是!是!小的来这里是受了安国公大人的嘱托,来给大人您捎个口信儿!」

江浩羽道:「什么口信?你说吧!」

石诚回答道:「安国公遵守当初鹰帅和少主达成的江、李两家的同盟约定,要小的转告大人,他那方获得了最新情报,说是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即将举事,目棵是要剿灭在京城的其他三位国公家族。安国公大人还说,就算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不起事,皇帝也迟早会动兵。他说,请大人想一想,前几天京城里面国公家族被御林军包围的事情,大人就自然会明白他所言非虚!」

江浩羽和江寒青对望了一眼,知道来人没有说假话,却更搞不懂李家是为了什么这样做,难道真的是信守双方当初达成的盟约?

江浩羽对石诚道:「安国公大人到底有什么意思?你就快点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

石诚连连点头道:「是!是!安国公大人是计划抢在二皇子翊宇和定国公王明德联合举事之前冲出京城。」

江浩羽恍然大悟道:「安国公大人是想让我们江家跟他们李家一起联合行动?」

石诚双手连连搫掌,兴高采烈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大人真是厉害,一点就透!一点就透啊!」

看着石诚这满目谄媚的样子,江寒青心里一阵恶心。江寒青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肯定有那么一点果然过人之处,不然今天就不会站在他江家父子面前。他更加注意地打量起石诚来,这一打量还真看出一点异样来。这石诚那几乎看不见的小眼睛,偶尔会流露出—点神光,竟然给江寒青一种寒针刺过的感觉。

这一来江寒青立刻断定自己所料非差,此人表面上看是一个累赘废物,实则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手。看他装憨卖傻的样子,也许还是石嫣鹰身边的一个智囊也说不定。

这时却听江浩羽对那石诚道:「安国公对于两家联合行动,可有一个什么明确的想法啊?」

这时江寒青又注意到石诚眼里寒光闪过,然后又是嘻嘻哈哈笑着回答道:「有当然有!安国公的想法是明早卯时两家一起行动,冲出各自大院之后分头杀向西门和南门,你们从西门杀出之后可以直奔西域找凤帅,李家从南门杀出之后则可以一路南奔投靠鹰帅的军队!王家和翊宇现在只顾盘算自己动手的时机,一定不会想到江、李两家也会抢先行动。而且翊宇控制的禁军主力这时也出城防备北面的特勤人南下,京城里面禁军的实力并不太强,主要还是依靠王家的武士力量。

只要江、李两家行动一致,动作迅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之下,一定能够杀出一条生路逃离永安府!」

江寒青冷笑道:「李家怎么不从北门杀出,却要走南门?」

石诚满面惊讶之色道:「北门?鹰帅现在可是在南疆啊?要跟鹰帅不走南门,反倒走北门那是为啥?再说现在北面数百里地已经有特勤人出没,说不定那天就要冲到永安府下,走北面不是白白给特勤人当猎物?」

江浩羽木然道:「你们往北边去自然有〖飞鹰军团〗接应,有什么可怕的?」

石诚哭丧着脸,颓然道:「我们到现在还没有〖飞鹰军团〗的消息,倒是京城里有传间说〖飞鹰军团〗已经被特勤人趁着鹰帅不在的有利时间给彻底搫溃了。

唉!这〖飞鹰军团〗可是我们鹰帅二十多年的心血培养起来的锐之师啊!如果真的这样垮掉了,真不知道鹰帅的神承受得了这个打搫不!呜呜!老奴的鹰帅啊!」

此人说着说着,声音嘶哑,居然老泪长流起来,不胜唏嘘之慨。看那样子迩真是伤心欲绝,情真意切!

江寒青心里冷笑不已,表面上却跟着演起戏来,叹了一口气道:「唉!如果真的〖飞鹰军团〗被特勤人彻底系溃,这帝国可就难逃被异族扫荡的命运!到时候只怕整个永安府周围都会成为地狱一般的世界——?」

石诚抬起手来使劲擦拭老脸上的泪水,咬牙道:「就算〖飞鹰军团〗真的被特勤人给击溃,我们鹰帅也会想办法重新建立起来,最终赶走那些胆敢入侵我天朝上国的蛮族军队!」

江浩羽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这时话道:「明早卯时行动之前,可还要用什么信号来预约一下?」

石诚脸上泪水未干,沙哑着噪子道:「安国公的意思是两家在行动前能不能各放一支响箭,以确保行动步伐完全一致。」

江浩羽看了一眼儿子,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回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卯时,响箭为号!一起行动!」

出乎江家父子的意料之外,那个石诚却讶然道:「大人就不怕安国公到时候捣鬼,让江家冲头阵,自己躲一旁收渔翁之利?」

江寒青听石诚这么一说,心里暗暗叫一声「厉害」。这家伙好似帮你在想问题,其实却是通过主动你提出一些疑问来消除你对他的戒心,相信他是全心全意和你合作。

江浩羽冷冷一笑道:「安国公是何等人物,一言九鼎,我们江家有什么信不过的」

石诚躬身行礼道:「小的一定将大人这句话转告安国公,安国公一定会对大人的信任感激涕零——」

江浩羽接着又道:「何况唇亡齿寒的道理安国公自然是明白的。如果明天江家采取行动,而李家作壁上观,那就等于是眼睁睁放弃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安国公是明白人,他不会干傻事的!」

石诚佩服道:「镇国公的话在理!镇国公的话在理!安国公一定会遵守两家的约定的,请大人放心!」

江浩羽转过身背对着石诚,轻轻挥了挥手,石诚不敢再多逗留,向江浩羽的背影恭敬行礼,又转身向江寒青行了一礼,半弓着腰退了下去。

等到石诚走得不见人影了,江寒青冷笑一声道:「石嫣鹰居然会选用这种龌龊之人担任管家,却也是奇怪!不过这家伙倒是老奸巨猾,颇为明!」

江浩羽没有理会儿子说的这个话题!迳自问他道「青儿,你看李家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会是真的在遵守双方的攻守盟约吧?」

江寒青眼珠一转,笑了一下道:「父亲,您认为呢?」

江浩羽一哂道:「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李家的。想来他们一定是在搞什么花样?说不定当初石嫣鹰和你达成盟约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他们眼前的什么计划。不过咱们不管李家,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江寒青寻思如果按照李家的约定在明日卯时动手,这之前会不会出现意外,便将这个想法向父亲提起道:「咱们是否需要在今晚就抢先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江浩羽摆手道:「不必!千万不要抢先动手。青儿啊,你可要记住出头鸟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第一个被落的!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来看,今天晚上翊宇和王家还不会动手,至于邹家现在看来只能是坐等杀头了。李家呢倒是要真的要小心提防一下,今天晚上要格外小心。一旦听到有什么动静,咱们也立刻行动——?」

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接着道:「到了明天早上咱们按原计划行事,让家族武士从院门冲出去,你我父子二人带着亲信人马从地道走。现在有了李家掺和其中,形势对咱们更为有利。他们在城门口杀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咱们已经安然撤出了永安府。等到城里面分出胜负,王家和翊宇的人清扫残局,发现不对的时候。咱们距离京城至少是近一天的路程了。再加上又是兵分两路,量他们也不可能同时捉不到咱父子二人。

江寒青听了父亲这席话,心里很是佩服,暗道:「厉害!还是老爷子厉害!看来在搞谋上我和老爷子还差得太远、以后如果两个人都活着到了西域母亲那儿,我还要小心应付他才是!」

这个时候,江寒青已经在心里开始将父亲当作敌人来看待。对于他来说,任何阻挡他登上帝位的人都必须铲除,哪怕是亲生父亲。也许在江浩羽心中,也抱着和儿子同样的念头吧。对于这些觊觎帝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舍不得的,哪怕是父子亲人。

这样的情况,自古皆然。

父子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行事的细节,便分头准备去了。

江寒青回到自己屋里,见几个女人已经将包裹收拾妥当,不过包裹的数量却多了一些,一个人平均下来足足有三、四个之多。江寒青苦笑一声吩咐道:「咱们这是离京逃命,还是一切从简吧!把包裹打开,把一切不是必需的东西都给扔掉,每个人最后有一个随身的小包裹就足够了。」

一群女人又急急忙忙将已经打好的包裹拆开,重新整理里面的柬西。什么东西该要,什么东西不该要,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于是屋里面又乱成了一团。尤其是。秀云公主和兰儿三个小女孩,声音最大忙活得最欢。对于这三个女孩来说,平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自然感到十分的新鲜好奇,对她们来说这里面玩耍的成分倒超过其他。而秀云公主这时似乎也忘记了即将失去父皇的痛苦,在屋子里不停地叫着笑着,甚是可爱。

江寒青被她们吵晕了头,椅子还没有坐热,就从屋子里逃命般奔了出来。这时耿思敏等五人刚好带着挑选出来的十个壮武士回来了。江寒青便仔细审视了一番挑选出来的十个武士。这十个人身子看上去都不是很强壮,但却十分干,而且每个人看上去都很灵气,身手也很灵活。这样的人正适合如今这种逃亡的长途远行。而且江寒青稍加注意,便发现十个人中居然有七、八个人都是他平素就有印象的家族武士中的好手,剩下的两、三个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显然耿思敏他们为了挑选这十个人,还是费了不少心力。

江寒青计算了一下,此次离京逃亡,他这队人马一共整整三十人。其中随行的女子有玉姬、静雯、郑云娥、张碧华、李华馨、兰儿、白莹珏、江凤琴,以及两外四个远房的女眷一共十二人,白莹珏和江凤琴的武功都称得上是当世高手,而兰儿的功夫也有一定水准。剩下的女子则全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妇女,帮不上任何忙了。而男子不算功力全失的他自己和不会武功的表弟昭俊,剩下的有包括林奉先、耿思敏、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在内的一共十六人,每个人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好手。也就是说三十人中,有十一人不能动武,剩下的十九人拼杀的时候都可以冲上去,这个实力虽不能说是十分强劲,却也还是足够使用就在江寒青计算自己队伍宵力的时候,江凤琴和林奉先也已经带人拿了一大堆的平民服装赶了过来,后面几个从人还扛着几大麻袋,听里面哗啦哗啦的声音,显然全是铜制散钱。

看到江寒青站在院子中,江凤琴笑道:「青儿,我把东西都拿来了,你赶快分配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真要多谢姑妈您呢!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

转过头来对站在一旁的武士们吩咐道:「你们几个赶快将这些东西分发下去。所有人都要换成民装,同时随身再带两套换洗用。每个人身上带几吊制钱,包裹轻的要格外多带些。」

跟箸江凤琴过来的一个扛麻袋的下人叫道:「少主,我这一袋里全是散碎银两呢!」

江寒青喜道:「有散碎银两更好了。少拿制钱,多带银两!每个人身上都至少带他个二、三十两的,路上肯定用得着。」

武士们答应一声,一窝蜂拥上去开始分东西。而江凤琴则一边吩咐下人将其中两大包东西搬进屋里去,一边对江寒青道:「这里面的都是女人的衣物,给那几个姐妹们准备的。」

江寒青点点头,跟着江凤琴走进屋里,对里面那群还在嘻嘻哈哈吵闹个不停的女子道:「你们那些包裹都别收拾了!把这些平民服装换上,再挑两套干净的打包,路上用来换洗。院子里有散碎银两,你们也都去拿一些随身放好。万一路上有急需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刚刚还在嘻嘻哈哈吵闹个不停的女人们,从江寒青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中终于感受到了一些紧张的气氛,这才想起此次离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真正的逃亡,于是一个个都变得安静下来。而秀云公主这时也再次想起了她那注定要被叛贼害死的父皇,低埋臻首眼泪扑蔌蔌滑落在衣服前襟。

玉姬看着秀云公主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又向江寒青摇了摇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退出去。

江寒青此时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想到这个从小受父皇宠爱的金枝玉叶,从此就要亡命天涯,此情此景着贲可怜。想要对秀云公主说点什么以安慰她的情绪,却又不知道如何启口,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退出了房门,让那些女人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站在屋外天井中,看着手下武士磨刀擦剑、收拾行囊,心里开始盘算离京后的行动计划。

直接往西走是首先不予考虑的。路途虽近,但是凶险重重。母亲所提到的「石之军刚已挥众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已经成为现实,而且耿思敏在来京城的路上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_ 」的前哨。按时日计算,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四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迳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行再折退西域的路线也不在考虑之内。特勤人已经南下,石嫣鹰的军团主力也在京城以西、以北的地方虎视眈眈,何况北方本身就是人家的老地盘,江家也没有任何势力在那个方向。因此,往北去无疑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剩下的就只有往东和往南两个方向。

往南行虽然有碰到石嫣鹰大军的危险,但也有可能提前碰到翊圣的军队从而成功保得命。而且从京城往南一路行去直到南行口,江家沿途都有一定的势力存在,逃亡中很容易找到帮助,然后迅速折向西方,走西南的山区直奔西域而去。

但是除却这些已知的因素之外,南面的形势也是四个方向中最变幻莫测的。

石嫣鹰能否控制住原不属于她的军队?翊圣在京城叛乱发生之后会怎么应付石嫣鹰妃青思的军队是否已经与南征的大军接触?是否已经被击溃?如果到叛乱开始的时候妃青思还没有被击溃,由于翊圣和石嫣鹰必定都会回师永安府争夺对帝国中心的控制权,那将来妃青思必定会稳稳占据帝国南疆,到时候她又会采取什么行动?这些情况都是江寒青现在所无法判明的。因此先南行再西折的路线也就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变数。

如果往东行,那方是王家和邹家的势力范围,尤其是王家,他们在那个方向控制了绝大多数的地域。一路行去,肯定凶险不少。而且往东行之后,和西域是越走越远,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折退西域。更要命的是就算将来再掉头回来,要想到达西域,还是要冒险横穿帝国的中心地带,而那时这里早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厮杀的主战场,其间的风险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往东行似乎也成了最不实际的—条路线。可是真因如此,也许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江家会选择东行,这样来看东行或许又是目前局势下最安全的一条路线,何况东方虽然有王、邹两家的势力存在,却并没有敌对的大军团话动的迹象。也许还能碰到邱特人的军队,获取一些援助也说不定。东方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东北方向的玉冰心,她的骑兵会采取什么行动呢?耐人寻味——「往东走?还是往南行?」

江寒青的心里是斟酌不定。心烦意乱的他开始在天井中转着圈踱步,时而挠头苦思,时而又仰天长叹,就是拿不定主意。

忽然他又想到父亲所说的出城之后要兵分两路的决定。

「老爷子自己是想走东路呢,还是往南行呢?」

原来的问题之外,又加上了一个新问题。他想立刻找到父亲问个清楚,可是脚步刚往外迈出,又适时收了回来。

「不行!这样去问老爷子,就太着痕迹了,反倒惹老爷子疑心。不行!不能主动去问他!还是等他明天指定路线吧。反正都是听天由命,他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吧!如果上天注定要我当皇帝,就不会有绝人之路的!」

思来想去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江寒青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之下,完全没有夏曰那种太阳暴职的情况出现。

「天要下雨了!」

江寒青喃喃念叨了一句。

「是啊!天很快就要下雨了!看样子至少要下过今晚吧!」

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原来是那个从西域送信过来的「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江寒青身旁,也跟着在那里昂首望天。

江寒青打量了耿思敏两眼,见他已经换上了平民的布衣服。衣着虽然简单,却收拾得简洁明快。看到他那神饱满的样子,江寒青随口赞道:「你今天看上去蛮神的嘛!」

耿思敏得意地笑了一笑,答道:「在凤帅手下养成了习惯,一听说将有恶战立刻就来神——」

江寒青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卯时咱们就开始行动了!」

耿思敏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色道:「这雨如果真下来还真不小。最好明天早上还在下,咱们撤离京城的时候可就方便多」

江寒青本来想告诉他明天要通过地道逃出城去,后来想了一下又忍住不说,心里道:「这种秘密还是不要提前泄漏为好。反正到了明天早上他自然就会明白,以免今天晚上发生事端。」

江寒青这样做,也不是因为不信任耿思敏。只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凡是做大事的人一定要忍得口,重要的秘密一定不能随口乱说。如果现在将秘密告诉耿思敏,说不定他转身又告诉另一个他自己认为信得过的人,这样传来传去,说不定秘密就在当夜就傅了出去,那可就耽误大事了。要成大事之人,一定要能忍。这忍住秘密不说,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件。

正在这时,屋里突然傅来一阵女人的尖叫:「我才不换这些下等人的臭衣服呢!呸!真臭!你们要穿是你们的事,我是绝对不穿!打死都不穿!」

声音之大,直震动屋瓦。

耿思敏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居然口气如此之大,吃惊地看了江寒青一眼。

江寒青苦笑一下轻声道:是武明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秀云公主。她获知了翊宇和王家勾结的事情,来我们这报信。来了之后却回不了去,明天一早也要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京城。

耿思敏恍然道:原来是秀云公主。我在西域也听过她的名堂,难怪口气这么大!江寒青摇头说道: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你招呼一下弟兄们,让大家今晚就在院子里休息随时候命出发。

耿思敏答应后,立刻转身去向手下做安排,江寒青则转身走向屋子。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见玉姬在劝秀云公主换上衣服。

秀云,来乖一点,听嫂子的话!把这衣服换上!明天咱们撤离京城,可不能再穿着这耀眼的装!那样在路上会暴露身份的!

秀云公主还是一个劲的叫嚷道:不穿!不穿!说不穿!就不穿!

一时间屋子里的众女都拿这个刁蛮的公主没有办法。

江寒青沉脸缓缓走进了屋子,见到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已经换上了平民女子的服,唯独这位公主大人还穿着她那件锦衣袍江寒青走到秀云公主身前,拾起她扔在地上的那套衣服,凑在鼻子前轻轻闻了一下。确实!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汗臭味,也不知道林奉先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衣服。不过想来其他几个女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寒青冷冷对秀云公主道:「别人都能穿,为什么就你不能穿?」

秀云公主傲然道:「我是公主!凭什么穿这种衣服!」

江寒青指着玉姬和静雯道:「如果没有叛乱,过几年她们母女就一个是皇后,一个也是公主了!她们已经穿上这种衣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

秀云公主望着玉姬和静雯身上的平民服装愣了半天,小嘴一嘟还待强词狡辩。

江寒青却不会给她嘴硬的机会,见她似乎要说话,便冷酷无情道:「再说,过了明天你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这么残忍的话一出口,不要说秀云公主本人,就是屋内其他女人都立刻脸色剧变。

谁也没有想到江寒青居然会说出对一个少女来说如此无情的话。

秀云公主赌气地蹬了几下脚,冲到旁边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下便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玉姬和静雯欲待上前安慰,却被江寒青一把搁住。

冷冷看着哭泣不停的秀云公主,江寒青淡然道:「明天开始你就要踏上逃亡的道路,是否有命活下来现在是谁都不知道!你如果还想保住命将来替你父皇报仇,我劝你还是赶快换上这身衣服吧!否则你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复仇那一天!

几句话说完,江寒青将那身衣服扔到秀云公主身上,吩咐其余的女人道:「大家都出去吧!让秀云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几个女人都低下头,默默无言地跟在江寒青身后退出了房间。身后是秀云公主越来越厉害的哭嚎声。

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想江寒青刚刚说过的话??「明天开始你就要踏上逃亡的道路,是否有命活下来现在是谁都不知道!」

明天她们就都不再是朝廷的贵妇,而全都将成为亡民天涯的逃难者了!

▼第83章:离京前夜°

当秀云公主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江寒青扔给她那套平民女子的服装。

脸上的泪珠仍未擦干,她高挺膛走到江寒青的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替父皇报仇!」

这倔强的女孩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长大了不少。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往后的岁月就要靠你自己了,没有人能够给你太多帮助。你明白吗?」

秀云公主坚定地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我一定能给父皇报仇的!」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语。

玉姬在旁边目睹此情,心里想道:「青儿对付秀云这刁蛮丫头倒也满有办法的。唉!可怜的秀云,明天就将彻底告别皇室公主的身份了!希望她能够坚强地挺过来才好。」

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女儿静雯,心里突然灵机一动。

「看样子秀云还满服青儿管教的。何不让她也嫁给青儿,这样和雯儿两女共侍一夫,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们俩平时就要好,到时候在一起肯定能够相处愉快的。」

可是转念一想,玉姬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行!我真是昏了头!秀云是静雯的姑姑,怎么能够和她嫁给同一个男人呢!何况算辈分,秀云比青儿也高了一辈。不行!不行!这晕分可不能乱!真的搞错了,姐姐将来会骂死我的。」

在玉姬胡思乱想个不停的当口,静雯心里却打着同样的念头。

「秀云跟青哥其实还是蛮般配的。如果秀云也能和青哥好,那可就太妙了。她马上就要失去父皇,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如果跟青哥在一起,还有个人可以照顾她。否则孤苦伶仃的,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等有机会,我就跟青哥提提这事。如果他也愿意,我就尽心撮合他们的好事。」

与母亲玉姬不同,静雯从小就将秀云公主当做亲姐妹看待,很少记起她其实是自己的亲姑姑的身份。所以这时候她就本没有像玉姬一样考虑到辈分的问题,只是发。内心的希望能够促成秀云公主和江寒青的好事。

至于—贯好色的当事人江寒青,这一次对秀云公主倒真的没有什么异样的念头。此时在他的心中一大半是在担忧明天开始生死未卜的逃亡历程,还有一小半心思却是放在怎样勾引姨妈玉姬上。

看到秀云公主的情绪似乎逐渐稳定下来,江寒青便侧身望了姨妈一眼。玉姬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走过来轻轻伸手揽住秀云公主。将她带到一边,用女之间的交流来继续安慰可怜的公主。

江寒青向周围看了看,另外几个女人都还站立在旁边傻傻地找不到事情干。

其中两、三个还很明显是在紧张地侧耳倾听大院里其他地方的动静,手指紧张得紧紧缩拢。

担心这帮女人在这种关键关键时刻由于过分紧张而出现什么毛病,江寒青皴着眉头,想要找点事情给她们干,可是现在除了休息又哪里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摇头叹气一番,只好吩咐几个人道:「大家都回房去吧。仔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包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给遗忘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收拾好之后早点休息吧!明天卯时准备出发!」

几个女人却都没有作声答应江寒青。让他很是奇怪地打量了她们半天。这时他才发现除了白莹珏之外,其余的几个女人不管她们作出的外表姿态是什么,其实心思都已经放在倾听外面的动静上去了。

原来先前这群女人躲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换穿衣服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所以并没有感到什么紧张和异常。可是一旦她们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磨刀擦剑的武士们,看到外面天空中漂浮着的燃烧弹(书里是档)后产生的淡淡清烟,听见院子外面小径上一队队武士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兵器与兵器偶尔碰撞所发生的恐怖声音,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安逸中的贵族女人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死亡影。

江寒青虽然知道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未免会感到紧张,可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更加担心这种紧张情况会影响第二天的逃亡计划。他招收示意白莹珏走到身前,吩咐道:「你赶快带那几个女人进屋去!她们太紧张了!我担心会有人承受不了。你想办法安慰一下她们。然后尽快带着兰儿脱身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们俩说!」

白莹珏急忙招呼道:「姐妹们,姐妹们,咱们进屋去吧!再检查一下包裹,收拾东西!走!走!」

在她的招呼下,一群女人才慢吞吞折回屋里,静雯进屋之前还站在门口侧耳倾听远处突然响起的一连串金属碰撞声,身子紧张得微微发抖。直到白莹珏察觉不对,方才一把将她拉入房中。

江寒青听到那阵金属碰撞声,也给吓了一跳,瞳孔剧烈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而院子里以耿思敏、林奉先为首的十几个武士也都站起身来,手握兵刃,紧张地注视着江寒青。

过了一会儿远处并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江寒青才恍然醒悟,刚才那阵声音是有人将兵器库的兵器用车拉出来倾泻在地供武士们挑选时发出的声响。只是在这紧张的时刻,这样的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难免会刺激人们早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

江寒青回头看见女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屋里,便向院子中的一众武士们挥手道:「大家把东西都带上,退出院子去。」

一行人不敢怠慢,急匆匆收拾好东西都退到了院子外面。江寒青方才肃然道:「女眷们太紧张了,不能再刺激她们!今天晚上大家就在这院子外面休息吧。不要到处乱跑,随时都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众人轰然应喏之后,江寒青开始布置明日撤退的事情。

他用手指着耿思敏道:「耿思敏,你明早出发之后带上四个人是一个小队,紧跟着女眷,必须保证寸步不离!保卫女眷的任务就交给你「」

耿思敏拍了拍膛道:「少主放心,只要思敏还有一条命在,就绝不让家族的女眷受半点伤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对其他人道:「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你们四个人每人带两个弟兄各组成一个小队,行动的时候分别跟在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迎击当面可能之敌。」

林奉先急急话道:「少主,那我呢?我怎么没有事情干?」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急什么急?我这儿还没有分配到你那里呢!」

这个时候白莹珏也带着兰儿从院子里走出来,江寒青看见她们两人便道:「你们俩来得正好!正在布置明天的事情呢!」

他指着两个女人道:「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出发之后,和林奉先一起都跟在我身边,负责照应全局,尤其要注意保护小姨、五娘和静雯。」

说到这里,他又环视周围,提高声音道:「除了这两个女人和林奉先之外,其他的人在紧急情况下全部由耿思敏负责协调指挥。」

见众武士都答应「知道了」,江寒青便道:「明天出城之后,大家在路上一定要保持距离,又要能够互相照应,又不要让路人看出我们是一起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各小队之间就算沐息时候走到了一起,也不要互相眉来眼去,更不要交头接耳,免得惹人疑心。记住,上了路之后,除非是碰到敌人需要互相支援,否则其他时候各小队之间就当彼此是陌路人!都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答应道:「清楚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各人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耿思敏、林奉先,你们两个过来。」

他又对白莹珏和兰儿道:「莹姨你也先留下,兰儿就回去照顾她们吧。注意,不要让她们太紧张——」

兰儿轻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回院子里去。而耿思敏、林奉先和白莹珏都围到了江寒青身旁。

江寒青低声问三人道:「大家对于离京之后的行程可都有考虑过?」

耿思敏斩钉截铁道:「我的意见是往南突!到达南行口之后再想办法西折,不行也可以再继续往南走。」

林奉先犹豫道:「我也基本赞成走南面,但是那方有翊圣、石嫣鹰,还有妃青思,形势也不好判断啊!」

白莹珏却嘟哝一下小嘴,不悦道:「那你还想着走南面?我的意见是朝东走,绕过平阳城,直奔三岔口。到了三岔口再想办法。这样路途虽然遥远,但也相对安全一些!」

江寒青本来是希望能够从三人那里获得一个统一的意见,好帮助自己下决定。

却想不到三个人的意见居然跟他自己心中所想一样矛盾,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耿思敏见江寒青苦恼的样子,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便问道:「明日全家出城之后,大家都是一起行动吗?如果是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是一样。如果不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又是另一样。」

此话背后大有深意,江寒青斜眼看了耿思敏一眼,觉得此人看问题颇有道之处,难怪母亲会派此人入京协助自己。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活动,江寒青低声道:「父亲的主张是,明日成功走出京城之后,我和他分道扬镳,各走一方!」

耿思敏眼珠急速转动了几下,也压低声音道:「我看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

江寒青眼放光,盯着耿思敏问道:「为何有此一说?」

耿思敏没有回答江寒青的问题,反倒是一个劲将目光往林奉先身上瞟。江寒青身边的两个人,白莹珏他是已经认识,知道是江寒青最贴心的人,但这林奉先和江寒青关系到底好到汁么程度,他心中却是没底。

江寒青知道他是不放心林奉先,轻笑道:「思敏有什么话尽管说!奉先表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事无不可言。你尽管说!」

耿思敏这才低声道:「走南面和走东面各有好处。南面呢,不确定的因素确实太多,但是距西域近,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很快赶到西域,东面,目前来看似乎确实安全一点,但是路途遥远却是致命的。夜长梦多啊!谁能担保将来局势会出现什么变化?」

林奉先急道:「这些跟你所说的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有什么关系啊?」

耿思敏笑道:「当然有关系了!老爷子在朝廷上混了近三十年,最在乎的是什么东西?就是权力啊!少主,这几年风头正劲,听说家族里面有不少少壮势力都支持少主尽快承家督。老爷子难道会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才不相信呢!如今京城大乱之后,老爷子迫于形势不得不撤往西域。但是到了西域之后,他的基远没有在京城牢固。而且对于凤帅来说,是丈夫更亲,还是儿子更亲?我想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一个选择,天下十个母亲里面九个都会选儿子。这点道理我都明白,老爷子会不清楚?所以为了确保手中的权力,老爷子自然是要越早过去越好!我想哪怕是会多冒一点风险,只要是能够赶在少主之前到达西域,老爷子也会甘愿选择这条路线。对于老爷子来说,最好的情况是,等到少主从东面绕了一圈回到西域的时候,老爷子在那方已经巩固了权力。他继续当他的家督,少主继续老老实赏做自己的少主。否则,我想老爷子也许宁愿……」

林奉先听了他这番话,心里直是发毛道:「你是说……」

耿思敏恶声恶气道:「我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也许老爷子宁愿少主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抢夺他的权力!」

耿思敏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厉芒一闪,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林奉先却愤然道:「你这家伙,可不要无端挑拨少主和家督的父子关系!」

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听命于风帅的「凤翔军」一员。对于我来说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为他是凤帅的唯一继承者。你们的那老爷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说,凤帅在军中已经宣布,「玉凤军团」将来的权力全部属于少主,跟你们那老爷子家督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白莹珏感叹道:「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人啊!为了一点权力,连父子夫妻的关系都可以弃之不顾,我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权力,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怀疑你的观点,你真的认为为了那点虚无飘渺的权力,老爷子会狠心对付少主吗?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那权力还不是自然会交给少主!」

耿思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啊!老爷子争夺权力,可不是想的将来要交给少主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权力的唯一赵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权力都是他的。谁要想从他手里分走丝毫,就算是儿子也绝不允许。你倒想一想,古往今来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子亲人最终反目为仇啊!」

林奉先由于年纪的关系,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黑暗的政治内幕,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站在一旁是呆若木**,嘴里呢喃道:「真的吗?……可能吗?……」

江寒青从沉思中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问耿思敏道:「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耿思敏道:「如果事实证明小的说的话没有错。那么少主也应该不顾一切,抢在老爷子前面赶到西域!」

江寒青傍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阳奉违?」

耿思敏点头道:「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可以往南走,我们也可以换一条路往南走。」

江寒青本来对于到底是向东走,还是向南行,确实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不过是纯粹对于路途安全与否的一个考量,完全没有涉及与乃父的勾心斗角。如今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却还真是对父亲的心思不放心起来。

缓过劲来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咱们走着瞧!看看老爷子是不是你想的那么恶毒!」

耿思敏无动于衷道:「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

白莹珏见两人还真对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丝毫没有干涉两人的意思,便出来作和事佬,劝两人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闲话干什么?」

耿思敏知道白莹珏是江寒青宠爱的人儿,不敢得罪她,便顺势答应道:「好!都不说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见识!」

林奉先嘟哝道:「小鬼,小又怎么啦!呸!死老头!」

耿思敏欲待再说点什么,见白莹珏面露不悦,就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掉过头也不再看林奉先。

江寒青却还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念头,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口角。

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手下的两员爱将林奉先和耿思敏一碰着就要吵架。林奉先说东,耿思敏就要说西,耿思敏说要做的事情,林奉先就嚷着千万不能做。其实真正的源就在于这次的口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莹珏警惕地望向声音傅来的方向,原来却是江浩羽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白莹珏低声对林奉先道:「奉先,刚才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林奉先慨然应允道:「您放心!我虽然不赞同,可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

耿思敏和白莹珏这才都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却兀自还在沉思中,白莹珏使劲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道:「你父亲过来了!还在想什么啊!」

江寒青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看看已经快要走近的父亲,对身边三人道:「你们三个先进去吧!老爷子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情——」

三个人刚转身离去,江浩羽一行便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看着离去的三个人的背影,江浩羽问儿子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见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便道:「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明天早上的事情还要给其他都布置一下呢!」

江寒青也不便推辞,就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路上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父亲,明天出城之后,咱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呢?」

江浩羽「哦」了一声,轻捻胡须缓缓道:「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出城之后,我就向南直行,然后找机会转向西域。你呢,就向东走,等京城的风声过了——段之后,你再掉头西行。这条路线相对远—些,但也比较安全。」

江寒青装模作样焦急道:「父亲,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鹰啊!不若你朝东走,儿子向南。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

江浩羽一愣之下,脚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来。他转头很仔细地打量儿子的表情,看到他满脸焦急之色,便微笑道:「青儿啊!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老头子就算安全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要跟为父争了,咱们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往东行,不要急于掉头,一直要等到确信时势绝对安全,再想办法折回西域你母亲那儿。如果到时候我这老爷子还在世上,咱们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团聚在一起!」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果然不出耿思敏所料——就是担心小爷夺你的权!你等着瞧,看看最后抓住大权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哼!有母亲的支持,我还怕斗不过你!」

一个邪恶念头又一次在江寒青心底涌起。

「到时候当着你的面母亲那贱人。哼!看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气都要把你给气死!」

表面上江寒青却感激涕零地挤出两滴清泪,跪到地上呜咽着道:「父亲……孩儿……孩儿……」

江浩羽轻叹一口气,伸手拉起江寒青,满面爱惜之色地轻轻抚他脸上肿起的地方,一把哭腔地说道:「孩子,为父刚才下手太重,把你脸都搧肿了!你不要怪父亲啊!」

江寒青作势一下扑到父亲怀里,啜泣道:「孩儿不怪父亲!孩儿不怪父亲!」

江浩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轻拍江寒青背脊道:「乖孩子,乖孩子!快别哭了!二十几岁的人,还哭什么哭?咱们又不是一定就会死在奸贼手上!走!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

说完便拉着江寒青的手往前走去。

江寒青走在父亲身边,用衣袖使劲擦干眼泪,却还抽泣了好一会儿,才作出情绪平复下来的模样。

父子两人的这番做作,如果让白莹珏看到,估计又会感慨半天了!

入夜之后,天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像水桶倒下来一般。

江家大院此夜实行灯火管制,绝大多数的灯火都被熄灭掉了。

所有的人都早早躺到了床上,可是真正能够睡得着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数人的心思都飞到了明日的突围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点声,许多人都仿佛在风雨声中听到了明日厮杀时的阵阵惨叫声。胆子小一点的紧紧抓紧身上的薄毯子,向同伴身上拼命靠近过去,似乎这样能够寻找到一点神上的依靠。

夜,难熬的夜,无眠之夜啊!

耿思敏和林奉先率领的十几个武士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在他那个院子的外面临时搭起了几个帐篷,十几个人就蜷缩在那几个帐篷里度过这在永安府的最后一晚。

虽然这群人中的每一个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真刀真抢的搏杀,可是面临明天那种家族生死存亡系于一线的历史时刻,每一个人心里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耿思敏也不能例外,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过严格来说,他那种情绪不应该叫紧张,而应该称为兴奋。

多年来在西域「玉凤军团」中磨练出来的军人本色,让他这样的人一听说厮杀就会感到兴奋,血管迅速地贲张,浑身的筋都充满了力量。可是说来也是奇怪,越是这样兴奋,他的头脑却越是比平常还要冷静。

耳朵里传来的是外面豆大的雨点激打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响,耿思敏的脑海中回忆的却是从西域出发前拜见凤帅的场景。

那天也是下着这样大的雨,耿思敏已经收拾好行装,只等第二天一早雨停下来就立刻出发。

凤帅的一个婢女找到了他的府上,对他道:「凤帅请大队长过去还有事情要交待!」

前面几天玉凤已经单独召见过耿思敏多次,该交待的事情应该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在这出发的前夜还要再召见他一次呢?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耿思敏不敢怠慢,迅速跟着婢女来到了玉凤位于日落城中心的「西域都护府」。

玉凤仍然像白天一样身着全套戎装,端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呆呆地望着灯笼出神。

耿思敏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凤帅,耿思敏觐见!」

说完耿思敏全身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对于「玉凤军团」的将士们来说,玉凤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能是俯首贴地。

玉凤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哦!你来了!坐吧!不必拘礼!」

耿思敏爬起身来,恭敬地弯着腰退到一旁的椅子边侧身坐下。

玉凤道:「思敏,该交待你的事情其实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今天叫你来,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耿思敏道:「请凤帅指示!末将一定牢记于心!」

玉凤侧头看着灯笼里闪烁的烛火,良久没有说话。

耿思敏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玉凤。以前虽然他也有过多次和凤帅单独的会见,可是面对高高在上的无敌统帅,他的眼神却从来不敢有稍微多片刻停留在她脸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大胆地观察像神一样存在的风帅。

美丽的杏眼所流露出的眼神是那么的忧郁,就像那闪烁的烛火一样让人捉不透,俏丽的脸颊上似乎挂着一丝淡淡的悲愁,让人禁不住想要替她分担心底的忧愁,修长雪白的颈项似乎正适合她清高的身份,那高傲的气质让人只能仰视。

耿思敏心底一阵激动:「这就是天下无敌的美女战神!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凤帅!是什么让她如此忧愁?难道是在担心她远在京城的儿子」

耿思敏有一种冲动,如果能够让玉凤开心,他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作为祭品呈现给她。

玉凤终于开口了。

「浩羽和青儿的来信中总是强调翊宇又有什么动作,王家又是如何得势,他们却本没有搞清楚形势。在我看来,翊圣、翊宇、王明德、李志强这些家伙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耿思敏心底佩服道:「这些名字个个说来都是命扬天下,可是在凤帅眼中却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伟大的凤帅啊……」

耳朵里却听见玉凤继续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是我畏惧的,那就是石嫣鹰!」

耿思敏注意到当玉凤说出「石嫣鹰」这个词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虽然玉凤的眼睛仍然是盯着烛火,连正眼都没有看向耿思敏,他却害怕得低下头。

「石嫣鹰,与凤帅齐名的超级统帅!连凤帅都承认畏惧于你,你也真的值得自豪了!」

在耿思敏心底这样感慨的时候,玉凤继续道:「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和石嫣鹰对抗,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此人的文韬武略,天下不作第二人想!

兼之心狠手辣,所以能够横扫天下,莫之能挡。就算是我面对面跟她对垒,能保不败就已心满意足,丝毫不敢轻易言胜!此女如今已经南下永安,其骑兵前哨也已经在日落山脉的诸山口附近出没。狼子野心不言而喻!青儿他们呆坐京城,哪里知道这只饿鹰已经盯上了他们啊!」

这时玉凤终于转过头来望向耿思敏,神态黯然道:「你此去京城,一定要提醒青儿千万小心石嫣鹰!千万不得马虎!」

耿思敏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拱手凛然道:「请凤帅放心!末将将您的话转告少主!」

玉凤缓缓点了点头,又掉头望向闪烁的烛火,轻柔道:「青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爱护之人。如果他不在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活的了!思敏,你此去京城,我就将青儿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青儿,拜托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其中充满了悲愁和痛苦。耿思敏哽咽道:「凤……凤帅……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保全少主安然抵返西域!」

玉凤轻轻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你……下去吧……不要忘记了……石嫣鹰……」

耿思敏又跪下向玉凤磕了个头,这次弯着腰倒退着出去。在即将退出房门的一刻,他又忍不住抬头望了玉凤一眼。

他眼里所看到的情景让他此后一生都难以忘怀: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平日里叱诧风云、纵横天下的玉凤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呆坐在害桌前,脸上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眼神里浸溢着无尽的悲伤。昏黄的烛火摇晃个不停,使得那张倾国倾城的俏丽面庞也似乎变得晴不定,此时此刻却更增忧愁之意。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在那书桌前坐着的不是玉凤,而是他过去在寺庙里上香时参拜过的天后娘娘……

「轰隆!」

一声响雷将耿思敏的思路拉回现实之中。

「这石嫣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她就坐看京城动乱而一点行动都没有?

她的军刚肯定已经在永安府附近,为什么又不采取什么行动呢?她在等什么?明天的行动会不会受到她的什么影响呢?」

由于石嫣鹰已经离开了永安府,所以耿思敏也不太将她当一回事。可是这撤离京城的前夜,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玉凤那天给他说的那些话。

「凤帅如此看重石嫣鹰,肯定是有其道理的!可是这石嫣鹰为什么到现在运没有丝奄的显露呢?远离京城的她还能不能干出什么花样来?」

耿思敏越想越觉得不太放心,越想越觉得石嫣鹰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去提醒江寒青,可是转念一想这石嫣鹰毕竟已经远离京城了,只要明天早上江寒青成功撤离京城,她石嫣鹰再厉害,也只是留在永安府的人才有机会尝到了,与江寒青一行再也无关。所以他又将想要提醒江寒青注意的念头给强行压了下去。

由于江寒青注意保密的关系,他并没有将次日行动的许多细节告诉耿思敏。

所以耿思敏也无从得知次日卯时的行动,原就是李家先提出来的。如果他知道,他—定会不顾一切去提醒江寒青注意,而江寒青也自然会更加小心准备第二天的行动。后面的许多事情也许就能避免发生。可是此时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当耿思敏在院子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的江寒青也没有闲着。他正准备让自己在京城里的最后一夜过得稍微充实一些。

今夜在这个院子里过夜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江寒青院子里的空房间本来也多,所以分配下来一个女人住一间都还绰绰有余。

玉姬的临时卧房就在江寒青卧室的旁边,而再过去一间是静雯的房间。今夜住在院子里的女人里,李华馨、郑温云娥、张碧华、白莹珏都是江寒青调教成功的奴,兰儿是小丫鬟,江寒青暂时还没有生出兴趣。秀云公主这小母老虎,江寒青也不敢轻易去惹。剩下的人中,江凤琴和静雯都已经有了不伦的体关系,却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调教。不过现在江寒青真正的目标却是姨妈玉姬。

他的计划是要利用表妹静雯的交来逐步调逗姨妈的欲火。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第一次这样的尝试。

等到所有人都熄灭灯火之后,江寒青轻轻步出房门,准备到表妹的房间中去。刚刚陷入男女欲中的表妹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求爱,对这一点他有充足的信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走到姨妈玉姬的房门口,却碰到了一个搁路虎。

「青儿,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响起。

江寒青暗骂一声:「倒楣!」

转身却待退回自己房间,一个身影已经从黑暗中一跃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拦住他道:「怎么?你就这么讨厌和姑妈在一起啊?」

江寒青好不容易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两句的问候:「姑妈,您好!这么晚了,您迩不睡啊!」

江凤琴却轻轻靠到了他的怀里,用手轻轻抚他的膛,腻声道:「小心肝儿,人家这几天想死你了!你怎么就狠心不来看人家?」

江寒青冷笑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一把便欲将江凤琴从自己怀里推开。

江凤琴却早有准备,双手紧紧抱住江寒青的虎腰,将嘴凑到他耳边道:「人家不是告诉过你嘛!你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你的姑妈!你为什么能和别人好,就是不肯再跟我好一次?」

江寒青聪她又提起那所谓的身世之谜,心里甚是恼火,却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心里稍微也有了一点兴趣,想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便将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轻轻抚,嘴里悄声问道:「姑妈,你为什么要告诉青儿那个天大的秘密啊!」

江凤琴吐气如兰,将头紧贴在他的口道:「人家看你搞那些女人搞得那么爽,人家也想好好享受一回嘛!」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假话,却也不好再加追问,心想以后再慢慢试探你,不愁你不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江凤琴已经开始将丰满的大腿贴在他下身摩擦,江寒青的很快便硬了起来。他本来要找静雯的,这时有肥自己送到嘴边,也就乐得享受了。不过他却有点担心被姨妈发现了他的乱伦秘密,日后勾引起来有了戒心就不太方便。

所以他便搂住江凤琴,一边用手掌狠力搓揉她的房,一边将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房间里住着小姨,还是回我房间去吧!」

江凤琴噗哧一笑,喘着气道:「你该不会对你这姨妈也有了兴趣吧?」

说完这句话,她敏锐地感觉到江寒青顶在她小腹上的大立刻跳动了两下。

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江凤琴仰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吃吃笑道:「凤姐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也就不是你的亲姨妈,你想上就大胆地上啊!要不要我帮你创造条件?」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凛。

「这女人骗我说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如今又鼓动我和姨妈乱伦?莫非她是想……」

他心里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江凤琴这种做法似乎有点和玉凤有关系。

江凤琴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想实现什么目的?江寒青现在并不急于搞清楚,对他来说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享受这到手的美食。

他一把搂住江凤琴的柳腰,想要把她抱到自己房中,可是江凤琴却一口吻上了他的嘴。一股香气从江凤琴嘴里吐入了他的口中,江寒青脑子微微一晕,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江凤琴发生体关系的时候喝得那杯春酒,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妈的!又上了这婊子的当!」

果然,不一会儿江寒青就变得神智不清起来,除了女人他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

就在这大雨瓢泼的夜晚,就在庭院的走廊上,就在姨妈玉姬卧房的门口,江寒青暴地撕开了江凤琴的衣服,将她狠狠按到玉姬卧房的窗棂上,从身后暴地进了她的下体。

江凤琴满足地轻叫了起来「喔……啊……好青儿……用力……好!爽死姑妈了!……」

就在江凤琴享受着江寒青那巨大带来的快感之时,卧房内的玉姬却在经受着神上的折磨。

由于明天就要撤离京城,心里有事的玉姬虽然勉强睡着,却睡得并不很深。

这样当江寒青和江凤琴开始在外面纠缠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听出了外面是姨侄儿和一个女人在拉拉扯扯,心里不禁有气。

「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居然在这外面都跟女人牵扯不清……这个女人却是谁?竟然如此不要脸?莫非是白莹珏……」

就在她猜疑不定的时候,江寒青却公然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真的干了起来。而且那个女人居然就靠在她卧房的窗棂上。玉姬气得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可是突然她听清楚了江凤琴的叫声,「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

可是紧跟着她却听到了江寒青的声音喘着气道:「好姑妈!道好紧!真是爽!死你这臭婊子!」

虽然在春药的作用下神智并不清楚,可是江寒青却还是能够记得此刻正被自己得浪叫不停的女人是姑妈江凤琴。

他的这几句话对于玉姬来说简直就像晴天霹馑一样,震得她腾腾颤。

「青儿……青儿和……和他的姑妈……」

玉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绝望地瘫倒在床上,双手掩面哭泣道:「这个畜生……这个畜生……我怎么去向姐姐交待啊!……天啦!我的好姐姐你怎么生出这种禽兽的儿子啊!」

她想站起身冲出去怒斥外面那两个乱伦的禽兽,可却一点勇气都鼓不起来。

只能是躺在床上,绝望地哭泣,愤怒地臭骂禽兽的姨侄儿。

她突然想起了过去一段时间江寒青看她的秽目光,也想起了当日白天江寒青扑在她怀里装撒娇的模样。这个时候她再也不怀疑江寒青心里对她的邪恶欲望。

她觉得身子开始发冷,紧紧将毯子裹在身上,颤抖着、哭泣着,诅咒该死的江寒青。

「你这个畜生,你去死吧!死在王家、死在翊宇的刀下吧!不要再留下来为害人间。你……你居然敢奸自己的姑妈……你……你还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怀有亵的欲望……你这天打雷劈的禽兽!」

在不断从窗外传进来的江凤琴的浪叫声中,玉姬哭骂个不停。对她这样出身于帝国名门,成年后又成为帝国皇太子妃,随时准备登上皇后的大贵族来说,家里居然出了江寒青这样的怪胎,实在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上,将头连连在地上轻撞,撕心裂肺地说道:「姐姐啊!姐姐啊!我应该怎么对付你这宝贝儿子啊?他已经中了邪,入了魔道了!」

江凤琴虽然被江寒青得快要爽昏过去,却还是在留意玉姬屋里的动静,当她听到玉姬那无助的泣诉时,她却更加恶毒地说道:「青儿,姑妈的身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失去神智的江寒青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喜欢!真好!死你!」

江凤琴得意地浪笑了一阵,又引诱他道:「那你妈妈的身体你喜欢不?想不想死她?」

江寒青又回答道:「想!想死了!妈妈的屄美极了!我要死她个骚货——到了这个时候,玉姬已经快要晕倒。她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傻傻地听着窗外不断发出的浪叫和呻吟。

「青儿居然想对姐姐……」

如此恶毒的事情,她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如今却在她的亲姨侄儿身上成为了真实。她已经震骇到了极点,连哭泣都暂时停止了。

她在黑暗的房间中不停索着,试图找个可以扶手的地方支撑着站起来。可是来去也没有找到可供利用的东西。她只能无力地在地上爬行,爬到床边然后再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自己艰难地挪到了床上。

呆坐在床边,玉姬好像傻了一般静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秽声音。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在玉姬房中听来,雨点的声音几乎将江凤琴和江寒青干事的声音给全部压过。正因如此,其他房间里的人包括就在玉姬隔壁的静雯都不能听到这面的动静。

玉姬仰首望着黑乎乎的屋顶,茫然无助地说道:「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啊!」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彻底的绝望!自从江寒青出生以来,她一直把心爱姐姐的唯一儿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也许在她心里,喜欢江寒青比喜欢她亲生的昭俊还要多一些。可是现在,江寒青,这个她一直觉得十分听话的乖孩子,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魔鬼,一个居然奸自己的姑妈,却还对自己的姨妈,甚至是母亲都怀着邪恶念头的魔。

在玉姬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幅画面:她那美丽的姐姐玉凤被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而江寒青像一头饥饿的禽兽一般野地压上了母亲的体。玉凤挣扎着、哭喊着:「青儿,青儿!不要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可是江寒青却圆睁着血红的双眼,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笑,暴地分开了母亲的双腿,将挺立的进了那禁忌的道中。在儿子猛力的抽下,玉凤的哭叫越来越强烈……

玉姬想到这里,口腔里觉得有点干涸。她使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又突然清醒过来,自责道:「玉姬,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呢!姐姐是什么样的天仙,怎么能够让你这样亵渎地胡乱想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也有了一点肿胀的感觉。

成熟女的她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东西。

「天啦!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啦?」

玉姬惊骇地发现当自己幻想姐姐被青儿强奸的时候,居然会出现冲动的反应,心里简直怕得要死。

可是一旦身体产生了反应,她的身体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反应越来越强烈起来。不一会儿她的整个下体似乎都有了瘙痒的感觉。

她回想起前面几次姨侄儿放肆欣赏自己体时候的目光,那目光是那么的秽,那么的放肆,那么的不加掩饰,可是她——堂堂的帝国皇太子妃,居然就在姨侄儿的目光注视下每次都产生出兴奋的反应。

像每一个有自尊的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可能产生的反应一样,玉姬突然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也是下贱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对青儿那么下流的目光居然产生出反应?」

更加让玉姬恐慌的是,她越是思考这个问题,她对姨侄儿那放肆目光的回忆就变得愈加的清楚。她的身体的反应也就愈发强烈。

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瘙痒,玉姬仰面躺倒在床上,啜泣着喃喃自语道:「不!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是帝国的皇太子妃!我是帝国未来的皇后,未来的国母!」

她用双手掩盖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江寒青那秽的眼光却还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似乎穿透了她遮盖眼睛的双手,再透过她的眼珠,一直往下直她的心脏。那眼光就好像在嘲弄她一般,无情地告诉她:「你就是一个天贱的女人——」

「不!我不是!」

玉姬低声哭泣着,仿佛在抵抗上天强加给她自己的命运一般。

窗外江凤琴的浪叫和江寒青野兽一般的喘息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配合对江寒青亵目光的回忆,让玉姬越来越疯狂。

她遮盖双眼的手,转而堵住耳朵,想要遮挡那秽的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

可是声音虽然堵住了,她身体的兴奋却无法抑止。甚至每当她多骂一声自己,她的兴奋似乎都会增强一分。

她的脸颊已经布满红晕,她的脑海里满是江寒青的影子在晃动。她不愿意也不敢想,但却又控制不住总要去想,当姨侄儿压到她的裸体上那可怕的场景。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女儿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依偎在江寒青怀中的画面。

有段时间她似乎已经快要陶醉在自己所幻想出来的邪画面中,那种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丑恶事情却出人意料地让她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她甚至在幻想当别人知道她和姨侄儿乱伦时会用怎样的怪异眼光看她。当她想到别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时,她的神都快要崩溃了。那种眼光是她这种出身高贵的女人怎么也无法忍受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幻想,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下体居然开始有热热的体流出。

身体的反应更加刺激她已经昏乱的神智,而失控的神智又反过来让她更加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她的手已经开始缓缓伸向自己的部,隔着裤子在上面轻轻抚。她的喉头也开始蠕动着发出轻微的呻吟。

可就在这心灵防线经受最强烈冲币的关键时候,她又听到了江凤琴的声音在外面道:「青儿……用力……用力……以后你也要这样狠命地干玉凤……干死那贱人……」

姐姐的名字就像暮鼓晨镝一般,重重敲打在玉姬的心头,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姐姐!姐姐!」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姐姐责备、怨恨的眼光,她仿佛听到姐姐无情斥责她的声音。

「玉姬,你居然成了这样堕落的女人!你不是我的妹妹!你给我滚!」

在这一瞬间,玉姬完全忘记了体上的生理冲动的反应,她的心中只有对姐姐的无限愧疚,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茫然望着屋子一角黑暗的影自言自语道:「不行!

为了姐姐我一定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青儿,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小姨不能眼睁睁看你走上邪路!」

下定了决心的玉姬跪倒在地上,面对着西方坚决地说道:「姐姐!请你赐给我力量吧!我要挽救青儿!虽然……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一定要挽救他!我不能让你唯一的儿子走上这邪恶的道路!」

虽然还不知道如何挽救江寒青,但是玉姬却还是坚定意念一定要将心爱姐姐的唯一的儿子从恶魔控制的道路拖回来。为了她心爱的姐姐,她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

而这时候在窗外,江寒青和江凤琴姑侄俩也到了最后冲锋的阶段。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促,被江凤琴所依靠的窗棂在剧烈动作的冲击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随时都有可能被撞破。丧失理智的江寒青残忍地玩弄着江凤琴的房,拉扯她小腹下端茂密的毛。虐待式的爱刺激得江凤琴的神智也有点混乱。她疯狂摇晃着身子,叫着、喊着、呻吟着,如果不是雨声的掩盖,此时肯定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她的浪叫声给惊醒。

玉姬呆呆地望着晃动不休的窗子,却对窗外两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在嘴里不停念叨道:「姐姐,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我该怎么办啊!」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一般,如果让玉凤看到她现在那个样子,也许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玉姬并不知晓自己的姐姐已经和儿子发生了乱伦的关系,否则她也许真的会当场崩溃。可是这样的事实,她迟早是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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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逃离永安°

刚过寅时不久,江家的武士们就一队队开始集合起来,检查随身的装备,同时活动一下身体,等待一个时辰之后的决定时刻。下了一夜的暴雨这时也已经停了,只是还有一点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

耿思敏走到江寒青窗外,用力敲打了几下他的窗户,叫道:「少主,寅时已过!快起床准备了!」

耿思敏的叫喊把江寒青从睡梦中唤醒过来。抬起还有点晕沉沉的脑袋,江寒青艰难地回答道:「好!起来了!」

用力摇晃了一会儿脑袋,江寒青的神智这才开始逐渐恢复,发现他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来是江凤琴扶他回来睡下的。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江寒青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姨妈玉姬知道了他乱伦的事情。他不由狠骂一句道:「江风琴这死婊子!这次可把老子害惨「」

本来按他的计划,昨晚应该在玉姬隔壁和静雯干一场,以此来挑逗玉姬。

他和静雯的关系是大家都确认了的,不愁玉姬会有过激反应。可是被江凤琴这么—搞,居然让玉姬知道了自己乱伦的事实,谁知道玉姬日后会怎么对付他?

至少今后想要勾引玉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以后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必定对他将怀有深刻戒心的姨妈呢?江寒青思前想后,一咬牙之间打定了主意。

「反正小姨都知道了我乱伦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以静雯作要胁,先把她给强暴「只有了既成的体关系,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抓住机会就慢慢调教,不愁她不乖乖成为我的听话的女人!」

在江寒青看来,玉姬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人,只要先从体上控制了她,神上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江寒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玉姬也刚好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她的眼眶周围很明显地出现了一圈影,显然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脸皮也真够厚,居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应一般,神态如常地走到玉姬面前,向她请安问好道:「小姨,您昨晚睡得可好?」

玉姬并不知道昨晚江寒青是中了江凤琴的春药。在她看来昨晚江寒青所干的事情纯粹就是对她的一种挑衅,一种羞辱。这样一来,江寒青此时的问安,在她眼中也变成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一种炫耀式的举动。

—夜之间,这个她往昔宠爱有加的姨侄儿就变成了她最憎恨的物件,同时在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

斜眼瞥了一下江寒青,玉姬随口「嗯」了一声表示回答,也没有说什么话,迳自扭头向女儿的房间走去。

江寒青苦笑一下,心里道:「完了!看来除了强暴之外,想要引诱小姨是没有什么机会了!都是那个江凤琴搞的鬼!」

他回过头来,却刚好见到江凤琴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望着他眉开眼笑的,显然对于昨晚她一手纵的事情十分得意。

江寒青对她恨得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她一眼,掉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心想:「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有什么谋,且看你后面还耍些什么花样?」

白莹珏和丫鬟兰儿此时都急忙跑了过来,跟在他的身旁等候吩咐,江寒青停下脚步对她们俩道:「你们快去催催那些夫人小姐们,让她们赶快收拾好了,都去院子外面会合。

白莹珏和兰儿连声答应着,转身就忙活去了。

江寒青急步走出院门,却见耿思敏和林奉先早已经将手下的武士们集合完毕,正在院子外列队等候。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耿思敏道:「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耿思敏挺答道:「少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立刻就可以出发……」

江寒青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赞赏,说道:「你先不要急,还要等老爷子的命令呢!」

耿思敏向四周瞄了一下,踏上一步压低声音对江寒青道:「少主,昨天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清楚没有?可千万不要让老爷子占了便宜啊!您……」

江寒青警惕地扫视了一下旁边的情况,抬起手来示意耿思敏不要再多说,嘴里低声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千万不要再提,免得人多耳杂,被别人知晓!」

耿思敏赶紧答应了一声,不敢再提此事。

江寒青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将林奉先叫到身边问道:「其他院子的情况怎么样?」

林奉先回答道:「我刚刚去周围看了一下,各个院子的弟兄们都已经起来了。

全都在整队集合,准备待会儿出发。」

江寒青又问道:「可有见到家督大人?」

林奉先道:「我没有过去他那一边!没有见到他!」

正说话间,远远地却看到一群人行了过来。江寒青定睛一看,那不是父亲江浩羽带着人过来了。江寒青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江浩羽焦急问道:「你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江寒青道:「大多都准备好了!」

江浩羽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大多?我要你立刻让全部人都准备好!」

江寒青忙道:「是!主要还是那几个女人在磨磨蹭蹭,孩儿马上去催她们!」

江浩羽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儿子赶快去办,嘴里念叨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行动了!让她们都准备好!」

江寒青转头吩咐林奉先道:「你!赶快去催催院里的女眷!让她们一柱香内立刻收拾好东西,出来集合!」

林奉先立刻转身跑进院子。江寒青又回头问父亲道:「可曾派人打探外面的情况?」

江浩羽点头道:「已经派人出去看过了!皇和王家那方一切正常,城门口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倒是李家院子里有点乱轰轰的,估计和我们一样都在进行撤离之前的准备工作。」

江寒青问道:「父亲您那一队人都挑选好了吧?」

江浩羽答道:「早就挑选好「孩子,你放心!父亲我还不想那么早就送掉命。」

两个人哈哈笑了几下,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为父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到了卯时的时候,家族里的武士就一起从东、南两个方向杀出去,直冲东、南方向的各个城门。等他们冲出去的同时,我们就立刻从地道出城」

江寒青答应一声道:「好的!孩儿到时候跟在父亲身后。」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叫声:「大哥,大哥……」

父子俩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却是林鸿宾赶了过来。

江浩羽眉头一皱,对儿子道:「这家伙又跑来啰嗦,分明就是怕死!」

江寒青肚子里好笑道:「人家在外面拼杀是怕死,你钻地道逃跑难道就不怕死?

林鸿宵奔到近里,气喘吁吁对江浩羽道:「大哥,凤琴呢?凤琴今天怎么走?」

江浩羽满面不悦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凤琴和奉先今天跟青儿走,青儿会好好照顾他姑妈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林鸿宾嗫嚅道:「是不是……可以让我陪妻儿在一起?」

江浩羽厉声斥责道:「怎么?你是不听我这家督的话?你的妻子是我的亲妹妹,青儿的亲姑妈,难道我们还会害他不成?青儿那队人马已经安排了最优秀的人手护送,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鸿宾低垂头颅,轻声道「小弟不是担心!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小弟想,最好还是能够陪在……」

江浩羽愤怒地挥了一下手,打断林鸿宾的说话道:「你不必再说了今天无论如何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立刻赶回你手下那里去,看见信号起来就立刻冲杀出去。如果保得命,你自然能够见到凤琴和奉先母子,否则……」

林鸿宾见江浩羽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多说也是废话,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在他转过身子的一刹那,江寒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充满仇恨的光芒不再理会林鸿宾,江浩羽侧头对儿子道:「你再去看看那群女人可有收拾好东西?磨磨蹭蹭要到几时?」

江寒青答应—声,正待回头进院子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见一群女人已经在林奉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江寒青大声问江凤琴道:「姑妈,你们全都准备好了吧?」

江凤琴道:「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江浩羽低声向江寒青道:「那几个女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次出去步行恐怕她们受不了吧?」

江寒青回应道:「这个孩儿早就考虑过了。一出到城外稍微安全的地方,孩儿就会想办法为她们准备一辆大车。」

江浩羽道:「这样会不会太招惹人注目?」

江寒青无奈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这些夫人、公主难道还能和武士一样长途跋涉?怕是还没有走出五里地,她们就腰酸腿软了吧!」

江浩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麻烦!你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这时有一个武士奔到江浩羽面前,躬身行礼道:「家督大人,家族仍留在京城大院里的全部武士—千多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以冲杀出去。」

江浩羽环顾左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离卯时还有多久?」

有一个人答道:「应该是卯时差两刻!」

江浩羽点点头,对儿子道:「把你的人全都叫上,咱们赶快去我那个院子。

江寒青立刻吩咐江凤琴和耿思敏道:「快!把大家都叫上,跟着我走,注意千万不要落下人!」

一声令下,武士们立刻将打好的包裹甩到背上,然后扶持着那几个贵夫人们以减轻她们的负担。一行人紧紧跟在江浩羽父子身后,急匆匆地来到了江浩羽的院子外。

这时院子外已经聚集齐了家族武士的大小头目,江浩羽示意江寒青将他的一队人带进院子里,自己则留在院子外面向那些武士首领们最后一次交待任务。

江寒青进了院子之后,命令手下将身后的院门暂时关闭,然后将所有男女都聚集到身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像刻着两个字「紧张」。

江寒青先轻笑了一会儿,试图以此缓解大家的紧张情绪,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大家现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待会儿杀出城的事情,是外面那些人去做!

我们是不会去冒那个风险的?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所指何意?

江凤琴的提问立刻道出了大家的心思:「难道我们是要在城里找个地方藏着,等避过一些风头再出去?」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不是在京里躲藏!而是出城之后迅速远离京城!」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又说不杀出城,哪又怎么能够远离京城?

江寒青得意道:「是啊!我们是不用杀出城啊!因为我们是从地道出城,连敌人都见不到一个,何能厮杀一说?」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几个胆小的女人忍不住就要击掌叫好。幸好江寒青看到她们提起双手的动作,就知道她们想要鼓掌,便立即出声制止道:「千万不要出声!外面那些弟兄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因为年轻而仍富有正义感的林奉先忍不住愤然道:「那就是说让外面那些弟兄冲出去送死,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从而让我们安全通过地道逃出城外?这不等于是出卖了外面的弟兄们吗?」

江凤琴怒斥道:「你个傻小子懂什么懂?不要乱嚼舌头,听你青哥安排就是!」

林奉先见母亲开口斥责自己,不敢再说话,低下头用脚胡乱踢着地上的泥土,显然心里还是不大服气。

江寒青没有理会林奉先,转头对耿思敏道:「思敏,这地道自从建成之后还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待会儿带两个兄弟走前面探路,注意不要和我们在后面的人离得太远。」

他又转头对江凤琴和白莹珏道:「女眷们就只有靠你们两位带着兰儿一起多多照顾了!」

两个女人齐声答应道:「没有问题!请放心吧!」

江寒青又问耿思敏道:「身边可准备有火把?

耿思敏得意道:「这次逃离京城,一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让弟兄们每人身边都要带一支小火把!」

江寒青点点头,夸奖道:「你办事倒是细心。我都差点忘记了钻地道还需要准备火把的事情。」

耿思敏笑笑正待再说点什么,江浩羽却已经推开院门走进来道:「卯时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好了!我就要叫他们发响箭了!」

江寒青点头道:「叫他们发吧!我们都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点点头转身退出了院子。不一会儿一支响箭就呼嘣着直飞云霄,标志着大夏帝国撤底崩溃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江家的响箭放上去之后不久,远处李家大院的方向也很快升起了一支响箭。

两家的响箭都放过以后,按照约定便应该是正式展开行动的时候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该布置的事情也早已经布置妥当。此时江浩羽也没有什么再对属下啰嗦的,拔出长剑对围在他周围的武士首领们下令道:「为了家族,为了你们自己,冲!」

武士首领们躲的一声答应之后,便飞速往各自的队伍奔了过去。不一会儿,江家的武士队伍就按照预先的计划一队接一队从江家大院的东、南二门冲杀了出去,矛头直指永安府东、南两段城墙上分布的数座城门。

跟在武士队伍后面的,还有那些没有来得及在事变之前离开京城的老弱妇孺,虽然数量比之当初在京城的总人数来看已经是显得不太多,却也还有足足两、三百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紧张而又充满期望地跟在武士队伍后面,希望家族的武士能够替他们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京城。尽管他们各自对未来都有完全不同的打算,但是只要出了京城,这些人就觉得自己有了活命的希望。他们中的一些人计划通过艰苦的跋涉逃往西域,在他们想来,这样艰危的时刻,他们能够从京城逃出,不远千里到西域投奔主子,将来一定会受到主子的重用。另一些人却不看好江家的未来,他们准备出城之后就逃回自己的老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虽然占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跟在武士队伍后面逃命,但是,还有小部分胆子比较小、行事也比较隐重,在京城里又有信得过的亲朋好友的人却选择了逃避。

这些家伙在一个月前就发现形势不妙,便提前联系好了京城里的亲朋好友,要求到时候能够给一个藏身之所。如今这些人混在人群中冲出了江家大院之后,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掉在了队伍的后面,然后瞅准机会就顺着暗的街道溜向了当初选好的藏身之地。

看来王家和翊宇方面确实没有想到江、李两家会提前行动,江家这群武士—路上除了碰到过几只小股的巡夜禁军士兵,并没有遭遇任何真正的抵抗。他们只有在一口气冲杀到城门口后方才会遇见大规模的阻击。不过那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而另一方面,江浩羽在命令手下武士冲杀出大院之后,迅即带着自己选定的十来个亲信武士溜进了院子里。

「快!快进我的议事房!」

江浩羽一声招呼,几十个人立刻跟在他和江寒青的身后奔向了家督院子中的议事房。

进了议事房之后,江浩羽立刻直奔到正中的坐榻。他平日主持家族会议时就高高坐在那个榻上俯视属下众人。

江浩羽在床榻底部一阵索,突然「嗒」的一声轻响,坐榻开始向后方缓缓缩退。

随着「吱吱」的摩擦声,在坐榻缩退之后所露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江寒青扭头对耿思敏道:「快!带人走前头去探探路!」

耿思敏答应一声,带着两个手下武士,点燃早已经准备在身边的火把,毫不迟疑地钻进了黑黝黝的地洞中。

江浩羽向周围招手道:「大家准备好,我们也跟着下去」

这时其他武士也纷纷从身边出准备好的火把将之点燃。

江寒青从身边武士手里接过了一支火把,带头钻进了地洞中,跟在他身后的是林奉先和几个武士。再后面就是那十来个女眷。江浩羽带着一大群武士走在最后。

进入地道口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狭长的石阶。斜斜的石阶坡度很大,直向黑乎乎的地底。耿思敏他们显然走得很快,这时候江寒青已经看不到前面有丝毫的火把亮光。

江寒青高举火把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大喊道:「耿思敏耿思敏……」声音激荡在狭窄的地道里,震耳欲虽,回音直传出好远。

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前面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了耿思敏的回话声,江寒青才放心地领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地道斜着向下走了约十五、六丈就开始变平,江寒青估计了一下,此时距离地面应该已经有近十丈的垂直距离,不由喷啧称奇,真不知道老袓宗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在京城里面完成了这么恐怖的一项地下工程。

这条地道的通风措施十分出色,数百年没有人使用过的地道,江寒青他们几十个人打着火把钻进去之后,只是觉得得空气的味道污浊难闻,却并没有觉得气喘头晕。让江寒青对最初十分担忧的地道里的呼吸问题彻底放下心来。他向左右的墙壁和顶部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发现在地道顶部,每隔十余丈的距离就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风口,也不知道这些通风口是通向地面的什么地方。江寒青心里对当初施工者的技术之巧妙不由得又生出一番赞叹。

地道开始的时候弯弯曲曲绕来绕去的,又很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而且地面也不平整。一个习武的男人还没怎么样,那群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却走得是叫苦连连,甚至一个小小的土坑都会吓得她们惊叫半天。江寒青和江浩羽虽然分别在队伍的前、后两端连声呵斥,却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还好,在这队人马索着走了大约一里之后,地道却慢慢变得宽阔起来,到后来居然可以容三、四个大汉并行,而且路面也变得平整起来,笔直一条向前延伸。

众人这时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谁不愿意走宽大的道路。一众女士更是发出了欢快的轻呼,足可证明心中的喜悦之情。

江寒青也不知道他们进入地道已经多长时间,但却估计可能总共走出不到两里地,离出城还远着呢。

这时江浩羽见到路面变宽变平,便在后面叫嚷起来道:「快!大家开始跑吧!上面应该已经杀得火热了!行动要加快一点!快跑!」

于是在他的命令下,几十个人不论男女都开始跑起来。可是那些贵族女人们又哪里能够跑快?虽然她们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所以也咬紧牙关苦撑,无奈身体素质的差距实在太大,本无法跟上武士们的脚步。

江寒情在前面边跑边回头看,发现除了林奉先和几个武士紧跟在他身后,其他的人都因为照顾那些女人而远远掉在了后面。他是又气又急,停下脚步向后面高叫道:「跑不动的女人统统由男人背起来!后面的武士一人背一个女的,快点——不要再耽误时间「……!」

由不得那些女人们表态,早已经心急如焚的江家武士们立刻一人一个将女士们扛到了肩上,迈开步子往前飞奔。这一来前进的速度顿时以倍数增加。

一行人不知道奔行了多久,远远地突然看到前面的黑暗中出现了火把的亮光。

虽然知道耿思敏带着两个武士在前方探路,江寒青还是小心地停下了脚步,让后面的人都暂时停下来。就只有他带着林奉先和另外三个武士向前去。走过去大约十来丈,隔着火把光亮发出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距离,江寒青便听到前面有人呼喊道:是少主嘛?听来正是耿思敏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放心地加快脚步赶了过去。走到耿思敏身边才发现他所站的位置原来是地道的一个分岔左端的地道继续平顺地向远方延伸,而右端的路面却开始斜向上抬升。少主,怎么办?走哪方?

耿思敏无奈的问江寒青道江寒青看了看俩个方向,两端都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距离,不过从走势看来右边那条地道应该是开始斜伸向地面,想来距离不会太长了。

江寒青问耿思敏道:从大院到这里有多长距离耿思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江寒青也知道这样问人家是有点强人所难,便不再追问,转口道:思敏,我在这里守着,你走右边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耿思敏急忙举起火把,顺着右边那条斜斜向上的道路向前跑去。

江寒青回头发现后面的人还停在先前的位置并没有跟上来,便吩咐林奉先回头去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他则用力估算走过的路程远近。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赶到了这个岔路口,江浩羽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江寒青问父亲道:「我已经让耿思敏去打探右边那条路「父亲,您可清楚这两条岔路怎么走?」

江浩羽叹气道:「你祖父将这个地道的秘密告诉我之时,可没有告诉我里面会有这么一个岔路口。唉!想来他也不清楚……」

正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右边地道传来一阵迅疾的脚步声。虽然知道应该是耿思敏的脚步声,所有的人心里却都还是忍不住为之一紧,武士们一个个都紧紧握住了腰间剑柄。

还没有等到人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之内,地道里面却已经充斥着耿思敏惶急的大叫:「快逃!快逃!御林军!御林军追来了!」

江家众人完全不知道右边那条地道里是什么情况,听耿思敏这么只间声不见人的一叫嚷,顿时全都脸色苍白,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什么这地道里面居然会出现御林。

江寒青首先从震惊里恢复过来,大声命令道:「背上女人,走左边!走左边!快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往左边的岔路跑过去。背李华馨那个武士由于太过紧张,随便将李华馨往背上一甩,居然没有将她背好就开始迈步跑起来。这一来将一个李华馨的脚拖在地上拉着,疼得她大叫:「我的脚!哎哟!没有背好啊!好疼!脚!手也吊疼了」

江寒青跟在后面简直心疼死了,要想换自己去背李华馨,无奈他现在功力全无,腿伤也还没有痊愈,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能再背一个人啊。只得是急忙赶上两步,用力拍了一下那个武士,叫道:「急什么!还没有背好呢!」

那个武士这才放缓脚步,双手反放到身后,抓住李华馨的腰肢往上用力送了一下,这才好歹将李华馨好好背了起来,立刻又迈开步子向前狂奔。

由于奔跑的距离太长,江寒青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疼,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到后来就开始一瘸一拐地慢了下来,居然掉到了队伍的最后。

白莹珏和江凤琴由于身负绝技,所以并没有让武士们背负,而是自己跑在队伍中。

白莹珏无意中回头后望,却惊讶地发现江寒青似乎腿伤发作掉到了后面,忙招呼江凤琴道:「琴妹妹,你看青儿——?」

没等江凤琴反应过来,白莹珏已经掉头往江寒青跑了过去。江凤琴苦笑一下,只得也跟着掉头往江寒青的方向奔去。

江寒青正因为腿饧发作而惶急不已,却见到白莹珏掉头向自己跑了过来,心里不由感激道:「还是莹姨对我真心实意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恐怕就只有她对我最好「—」

白莹珏奔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便反转身子背对着他,急声道:「青儿,快!我背你!」

这时江凤琴也赶到了两人身边,立刻协助江寒青趴到白莹珏背上。白莹珏背着江寒青立刻往前跑了起来,而江凤琴则用手往上撑注江寒青的身体以替白莹珏减轻背上的重量由于江寒青身躯长大,趴在白莹珏背上腿却拖在地上,虽然两个女人都身怀顶尖武功,这样背起来也不免速度大受影响。

不一会儿后面就听到了有脚步声急速迫近,江凤琴一咬牙,停下脚步「刷」地一声拔出了长剑准备迎敌,却清楚看到身后追来的居然只有一个人,还高高举着火把,那不正是耿思敏,心里这才一块大石头落地,转身继续往前跑。

耿思敏赶上白莹珏之后,看到江寒青背她艰难地背在背上,知道是腿伤发作的缘故,忙对白莹珏道:「夫人,让属下来背少主吧!您这样不方便,大家都跑不快!」

白莹珏知道他所言非虚,这时候也不能客套推辞,忙在江凤琴的帮助下,把江寒青换到了耿思敏背上。这样一来,四个人前进的速度立刻提高了不少。

江寒齐这才问耿思敏道:「你刚才怎么会隔着老远就嚷着御林军追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艰?这御林军怎么进的地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耿思敏一边背着江寒青急跑,一边回答道:「属下顺着地道往前走了大约近两里路,地道里出现了一个大的拐角。属下转过拐角地道却迅速变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脑下又往前挨了不到十丈远却发现地道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堵砖墙墙壁。属下下为了探明出口就在墙上和四周一阵乱,了半天没有到什么机关,便随手大力在尽头的那堵墙壁上一拍。谁知那墙壁却在一阵响声之后倒了下去。属下心里正在高兴,却突然发现出口外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里密密麻麻站立着不知道有多少御林军。这地道口开启的地方,居然就在领军将领身后不远的地方,正好面对着御林军士兵的方向。这一来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我所在那个洞口,全都鼓噪起来。属下一见不妙,立刻原路退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希望你们赶快走另——条路撤下去。」

江凤琴疑惑道:「哪是什么广场,怎么会有大队御林军在哪里聚集?

耿思敏道:「当时情势十分危急,本来不及观察周围的情况!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地方有点像皇!」

江寒青一震之下叫道:「对!完全有可能!当初老祖宗们可能希望在造反的时候,能够利用这条地道直皇帝的心脏。可是修好一直没有机会使用,所以这个秘密也就逐渐淡忘了!」

白莹珏回头望了一下身后,问耿思敏道:「你确定御林军追下来了吗?怎么后面没有任何动静啊?」

耿思敏满面疑惑道:「好像后面是没有什么动静!奇怪啦!难道他们居然没有追下来?」

用心想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个地道口太狭窄了。我穿着这布衣都是侧身刚好擦过,那些御林军士兵坚盔厚甲自然是过不来的。他们要想追过来,先还要将身上那全套盔甲卸掉,这可要花不少时间!」

江寒青又道:「也许他们正忙着其他事情脱不开身呢!比如说……翊宇可能正准备动手干掉皇帝老儿呢!总之,他们没有立刻追下来对我们绝对是好事。我们要抢在他们追来之前,冲出地道去!」

耿思敏神一振,大叫道:「好!咱们冲!」

一行人的速度又提高了少许,逐渐便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不知道又奔跑了多远,耿思敏已经气喘如牛,感觉快要挺不住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全都停了下来,江寒青急叫道:「前面怎么了?怎么停了?」

话音刚落,却听得前面轰隆一阵响声。一道自然的光亮瞬即闪过,原来却是已经到达了出口。众人齐声欢呼道:「出口找到了!出口找到了!」

江寒青忙催耿思敏道:「快!去前面!去出口那里看看!」

耿思敏忙大叫道:「小的们,给少主让路!让路!」

前面的男男女女让开道路之后,耿思敏背着江寒青一阵快跑就来到了地道出口。

出口处站着两个卫士正向外张望,见江寒青过来忙行礼道:「少主,这出口好像是一口旱井中。家督大人已经带着两个弟兄出去打探周围情况了。

江寒青从耿思敏背上跳下来,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地道出口。果然出口是建在一个旱井的井底,顺着井壁有凿好的两列供手足攀爬用的小洞。江寒青抬头上望,从井口的狭小范围望出去,天色已经完全亮开了。

正打算顺着井壁往上爬,上面却扔下两条绳子,父亲的脸出现在并口向下面道:「叫他们都上来吧。女人不会爬的,就用绳子绑着吊上来。后面的御林军是否真的追来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呢?」

江寒青先将父亲的命令传达了下去,然后忍着伤痛自己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道:「御林军应该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爬出井口之后,江寒青便将耿思敏所说的御林军的事情向父亲汇报了一下。

江浩羽点头道:「对方没有立即追下来,盔甲应该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应该还是皇里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这样也好,给了咱们一点时间!抓紧时间行动,不要等御林军追上来可就后悔莫及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只是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地形。

旱井所在的地方似乎过去曾是一座农家小院。如今却只依稀还能看到过去留下的地基,连墙砖都找不到一块了。看来这里荒废了至少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前修好地道的时候就已是这个模样也说不定。离他们站立处一一十余丈外有一个不到十丈高的小山坡,其余三个方向全是平原田地,其中一个方向远远地还能看到几户农舍,估计那方是一个村子。这时雨虽然已经全停了,可是太阳却还没有出来,也就无从辨识方向。

江浩羽指着远处的农舍道:「我已经派人去那里打探情况了。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有一点能肯定咱们已经成功逃出了永安府。」

江寒青指了一下不远处那个小山坡,吩咐旁边站立的一个武士道:「你,跑去那个山坡顶上看看后面是什么情况。」

这时并底的人上来得都差不多了,女人们更是全部都用绳子吊了上来。江寒青着急地看了一下有农舍的方向,说道:「怎么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要不然,咱们自己过去看一下。」

话音刚落,却发现农舍那方人影闪动,十几个人呼啸追逐着向这方奔了来。

前面的两个人一身平民装束,一看就自然是江家武士。而后面追赶的十余个人却穿着黑色的盔甲,手窣骑兵惯用的月牙弯刀。

江寒青浑身一颤,骇然惊呼道:「鹰翼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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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章节为2005年出版实体书内容的最后一章,作者至今都未有出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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