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春晓 - xp1024.com
《画楼春晓》


1-10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1 春阁香氛

什麽是寂寞……

百花国,繁华似锦洛水城,正是牡丹竞豔好时节。

他在这个!紫嫣红的季节回来,满城的娇颜却都未能使他稍屑一顾,他微微闭目,任车帘被风吹起又落下。

马车行至一处绿荫掩映的大宅门前停下来,车夫轻声提醒道:“世子,别院到了……”

车帘内的他,微闭的双目轻轻睁开,竟是一双璀璨若星辰,深浓若墨玉的绝美瞳眸,只是少顷,又缓缓闭上。

久久没有任何回应,车夫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轻扯缰绳,正要驱车离开,身後车帘内淡淡传出醇润如酒,清朗如玉的声音:“去碧水斋。”

车夫怔愣了一下,便调转方向往洛水城最大的首饰行碧水斋方向而去。

夜色已浓,沈寂了一整天的城主府别院,早已是灯火阑珊一片静寂,只有别院深处一处庭园中雅致华美的那座楼宇里,不时隐隐传出年轻女子娇软的笑声……

别院大门处,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静寂。

守门人开了门,见是他,惊喜又慌张,忙把他请进来:“世子,您走了半年了,终於回来了!”

其他几人慌著跑进去通报,不消多时,一位一袭白衣神色冷清如雪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微微喘著气,眸中秋水波动看著他,久久才轻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他唇角微漾一抹微笑,算是回应,转身便顺著青石路往别院里走去。

那女子黛眉一紧,对著他的背影淡声道:“雨画姑娘早已歇了,奴婢已经吩咐把赭竹园收拾──”

他脚步停下,未等她说完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当他走进这座楼宇,就听到隐隐娇软的呢哝之声,那双深浓的黑眸,霎时间冷肃起来!

他大步穿过厅堂来到後面的内室门外,那酥入心骨的娇嫩声音,就是从这扇门里传出的,到现在,依然在继续──

“嗯……再重一些……往上一些……”年轻女子娇软的声音,和著轻松惬意的喟叹,酥入心骨。

不一会儿,娇软的声音急急抬高一些:“啊──那里那里!好痛──”

门外的他已经是双眸冷透,握紧拳头正要转身离去,那扇门却突然打开了,室内的光泄露出来,照在他鹜深沈的俊脸上──

香氛弥漫的春阁之内,靠窗的软榻上,伏卧一个年轻女子,丝缎般的黑发全拢在肩前,似少女,又似成熟女子的柔嫩背部娇裸著,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下曲线,全覆在红色丝绸之下──那是怎样的一种妖娆……

“小宁,芙蓉香油找到了吗?”听见脚步声走进来,她温声说著,将手中的书轻轻翻了一页,大概是看到了彩处,竟轻声笑了起来。

“是……”小宁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姑娘,我去把门关上……”

门关上的声音後,好一会儿也没进来的脚步声,她有些疑惑,正要回头看一看,一双温热的手轻按在她的肩後──

那种前所未有的炙热按压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她继续安心的趴卧到枕上,没有再动。

小宁的双手紧贴著她娇嫩的背部按摩推压,掌心的热度催化了油的香,芙蓉香渐渐弥漫满室,在那温热的掌心下渗进她本就丝滑娇嫩的肌肤。

“小宁,这一次按的真好!”她脸儿红红,竟莫名有了些羞怯之意,只好借夸赞小宁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小宁倒也没回应什麽,依然继续为她按摩。

她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了,随手丢在一旁放著点心的小几上,惬意的闭上眼,趴在胳臂上专心享受起来。

背上的双手,温柔而有力度的按压捏拿她背上每一寸娇嫩的肌肤,渐渐来到她颈下,微微用力一捏──

“啊──那里那里!痛──”手下的她突然皱眉轻呼,抬手将颈间的发拨开露出遮掩的娇嫩颈肩,几分楚楚可怜的央求,“好小宁,这里多按一会儿,一定是白天刺绣时坐太久了,好痛……”

颈上的那双手,稍停顿了一下,温柔的揉捏起她柔细修长的颈。

她满足的轻叹,闭著眼睛伏在小枕上,感受著颈上渐渐变得热烫的手把更多的热度混合著芙蓉油渗进她酸痛的肌肤,手心指掌所到之处的肌肤都奇异的舒缓下来,泛起了温和的芬芳,粉色珍珠般的色泽。

只是,小宁的手,渐渐的不再那般的温柔了,力度越来越重,甚至,顺著她腋下往前揉压──

她倏然睁开眼睛,及时按住那双就要越过她的禁忌的手──这才发现,小宁娇小柔软的小手,何时变得几乎是她手掌的两倍,她一手本抓不住?

未待她反应过来,小手中的大手倏然翻转捏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上扣拉,迫使她跪坐起身,她惊呼一声,已往後靠进一个温厚的膛里!

2 所谓“小别胜新婚”

她说怎麽感觉不太对,原来,自小宁说去关门後,为她按摩的就已经换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她害怕得颤抖,眼角余光看到男人黑色丝滑的长发垂到她身前,她抓紧他的手轻声问:“是……是你吗……”

“吓著你了?”一道炙热的呼吸,随著这句话轻轻吹进她的耳。

她的恐惧在听到他的声音的瞬间就松懈下来,害怕的紧绷的身躯也随之瘫软在他怀里。

“我该庆幸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吗?”他顺势揽抱住她,薄唇摩挲她的耳际轻吐炙热的气息。

她没有回应他,也无意在他怀里停靠太久,不动声色的从他手中抽出手腕,拉起红绸遮掩住慌乱中泄露的春色。

背对他跪坐著,她微微还有些生气:“你不走吗……”

简短的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已让他的眸中氤起怒色,俯首轻轻啃咬著她的肩,他低声笑:“我走了,谁来慰藉你的寂寞……”

善意的人不会直接把别人设定成寂寞的。

她的眉目早已冷清:“你有话就直讲。”

“只是按摩就娇声如思春,刚才在我手下,已经春心荡漾了吧……是因为《捧镜伊人》,还是因为已经察觉出来那是我……”他醇声如私语,一手揽紧她的腰腹,一手的指背轻贴著她的手臂缓缓滑上她柔润的肩头,“怎麽,我走这半年,你的鹤少没有好好满足过你?”

难以控制的轻颤从他指尖传导给她,她眸中却已经蒙上屈辱的薄泪:“你想要我就直接要,不必这般言语羞辱!”

说罢,她扭身挣出他的怀抱,下了软榻,将小几上的那本**《捧镜伊人》拿起来抬手扔到妆台上,径自掀了拱门水晶珠帘,走进蜜色的锦绣罗帏中。

从知道是他,她看都没看他一眼!

珠帘摇晃著,隔开他和她,这对已经“小别”近半年的夫妻!

他深吸一口气,俊美的脸上再现鹜,握紧拳头大步上前,一把挥开那还在摇晃的珠帘,数条珠帘随之挣断,一颗颗水晶珠子脱了线,哗啦啦落了满地,晶莹的跳跃著……

她闻声立刻掀开帷帐,待看见他将她一颗颗心穿制的珠帘破坏,霎时气得柳眉紧蹙,瞪著已来到她面前的他,一言不发,最终负气转身不再看他!

他怎麽也不曾想到,近半年未见,她看他的第一眼,竟是用这样满含恨意的目光!

“姜叶蓁!”他吼出她的名字,抬手握紧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他俯首用力咬住她的颈低吼,“有不满就说出来!”

她紧闭著眼睛,咬著唇依旧一言不发,不看他,也不挣扎,任他疯狂的吻咬著她的颈肩,却等不到她的一丝哪怕恼怒的回应。

他愤怒了,一把将紧裹在她身上妖娆的红色丝绸扯去,毫不怜惜的推她躺下。

她被迫躺在他身下却并没挣扎拒绝,只是当他俯首吻向她的唇时她偏首躲开了,整个人就像是将赴刑场任人宰割一般紧闭著眼睛面无表情!

这样的她,让他简直想疯狂的握断她纤细的颈喉毁灭她!

“翻过身去!”他冷声命令。

她并无反抗,依旧面无表情的在他身下慢慢翻身,背对著他趴在枕上。

看著这样的她,他不知为何反而怒火更炽!

盛怒之下扯了自己的衣袍,他将见到她之後才会有的莫名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怒火,全部变成火热疯狂的撩拨还给她!

3 在死水般的爱情中,怀念初见的时光……

3

他火热的吻和那双热烫的手,毫不怜惜的吻咬抚触遍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她埋脸在枕里悄无声息的承受著。

长长的黑发散乱的披散在背上,被他的吻一点点的推开,裸袒出娇柔的雪背,他火热的大掌一直在她身前抚著,俊美且薄情的唇喷薄著热气从她的後颈一路吻到她的小腿,然後握著她的膝弯迫使她跪起。

她知道他在看著她最私密的花间,这麽羞耻的姿势让她只能捂著脸伏在枕里。

“姜叶蓁,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多爱我……”他俯首去,握紧她细嫩的腿,一点点的轻吻她的腿内侧渐渐往上,却故意避开最湿濡娇嫩的花瓣,吻咬著她的娇臀在她身後跪坐起身。

不管他怎麽撩拨,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他猛然嵌进她,她才忍不住咬著自己的手背低喘出声。

“别忍著,想叫就叫,我记得你以前很热情的!”身後的他显然是听到了,恶劣的轻笑,然後便箍紧她纤细的身子,开始一次次的热烈的撞击和逼迫,渴望再次听到她无法隐忍的声音。

但是,她没有,直到最後的一刻,她也只是用力咬紧他送到她唇边的大手,咬著他坚实的手背,颤抖著深深的喘息。

凌乱的床榻,他抱紧她伏在她背上,等待两人紊乱的气息渐渐平息……

“在最厌恶的男人身下,还是到了……”他毫不留情的揶揄著她,牙齿轻咬著她的肩上一处处青紫色的痕迹,那是他自己刚刚才留下的吻痕。

她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眸,露出一丝鄙夷和讽刺:“你同样讨厌我,可你无法抗拒我的身体,我,和你一样!”

他的吻倏然停止,不久之後,他冷漠的起身,睡到床的另一端,随手拉了被子覆盖住刚欢爱过还赤裸著的两人。

夜深了,满室灯火通明,映照满地的水晶光芒,垂落的锦帐之中,两人各怀著心事,都还未睡。

他闭著眼睛,听著她断断续续的呼吸,他知道,她一定又在默默的流泪。

不知从何时起,他要了她之後,她都会哭。

而他,会感觉深入骨髓的寂寞……

什麽是寂寞……

当他面对死水般了无生趣的生活、婚姻,会感觉寂寞。

而当他在了无生趣的婚姻中,莫名其妙对她感觉心疼,却绝不愿意去理会她的时候,就是他感觉最寂寞的时候……

扬手,胳臂上柔柔的缠著一发丝,那是她的吧。

他轻扯直那发,缓声叹息……

只是不知,他和她,怎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明明,一开始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照那样走到今天的两人,本应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爱侣,为何,却落得如今──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柔细,料想她大概已经哭著睡著了。

他坐起身,动作轻柔的睡到她身边去,默默的看著她睡眠中的小脸。

“雨画……”他轻声叫她的名字,不知不觉中已经温柔的将她抱进怀里。

她迷迷糊糊的动了动,沾满泪的脸依恋的贴著他炙热的膛,梦呓著呢哝回应:“雨舟哥哥……”

闻声,他微怔了一下,看似薄情的唇边漾出一丝苦笑来:她是否正怀念那初见的时光,那个她难掩几分羞怯叫他“雨舟哥哥”的初次邂逅?

他也正在怀念,感叹人生,恍然不如初见……作家的话: 下章 开始回忆……

4 初见(一:城主府的丫鬟雨画)

4

初见

百花国东南方的平阳城,濒靠百花国内最大的银河江,洛水河从洛水城西的洛神山脉,流经洛水城和北海城,到平阳城时流汇进银河江,所以,水路交错的平阳城,又素有水城之称。

唐雨舟来到平阳城时,是夏季。

洛水河在城内蜿蜒曲折,河面上的乌篷船儿、致画舫,还有贩卖各种货物的船只来来往往,河两岸的临河街道,商号幡旗飘扬,琳琅满目的商铺,热闹的人群: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各种嬉闹声不绝於耳!

──整座平阳城仿佛在这夏季湿润的水汽中醉了一般,走到哪里所看到的景致,都如酒醉的画者随心所欲大胆描画出来的,美得让人看著都有些微醺。

那天,他刚来这座城,平生都不爱闲散悠逛的他,第一次有了想坐船观景的闲情逸致,遂换了简便的青白长袍,也不要人跟著,自己一个人和平阳城的一旧友轩辕焰,上了一座画舫。

两人很久没见,坐在画舫里对酌,看著两岸缓缓後退的风景谈笑风生。

雨画就在此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一身粉色衣裳,梳著少女俏丽的双发髻,余发全部如最柔滑的丝般温柔的垂落在肩後前,她的笑容,纯净娇美──她正扶著岸边的石栏,对他挥著手。

他有些疑惑,便问对面的轩辕焰:“轩辕,岸边的那姑娘是在叫你吗?”

轩辕焰漫不经心的回头一看,立刻无奈的笑了:“是雨画,城主府城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轩辕焰说著,对她微微扬手,示意她去前面桥下石阶上画舫。

她开心的笑著点点头,提裙小步往前面桥头跑去。

看著她的身影,唐雨舟不禁莞尔:“她为何跟你这般熟识?”

“说来话长!”轩辕焰苦笑,“去年,我与城公主机缘巧遇……”

轩辕焰与平阳城城公主一见锺情互生爱慕,怎奈城主家家教甚严,极少允许城公主出府,那天之後,想见城公主一面,难如登天。

轩辕焰正苦无她的音讯之时,又在街上巧遇雨画,看她一身城主府丫鬟的打扮,便有意向她打听公主的消息,谁知她刚好是公主的贴身丫鬟,而且心思聪慧又善良,从此,雨画便成了他和城公主之间最可靠的“信使”!

“只不过……男人的直觉告诉我,雨画慢慢的对我……似乎……”轩辕焰有口难言,十分为难!

唐雨舟遂了然於心:“既然你说她聪慧善良,又有恩於你,为了报答她的恩惠,收她做妾即可!”

轩辕焰轻轻摇摇头,目光坚定:“以前也觉得纳妾之事无可厚非,现如今,倒觉得我无法做到──这不仅是对我所爱的人的背叛,还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你不了解,雨画虽然身份不够尊贵,但绝非那种可以随便拿来纳妾的女子。”

一番话说的唐雨舟心有戚戚焉,倒是对这个雨画更添了几分好奇:“那她对你的情意,你怎麽解决?”

轩辕焰看著他,意有所指的道:“那就全拜托你了!”

唐雨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我会尽力帮你一时,她如果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就没办法了。”

轩辕焰嗤笑:“别的不说,就你这张脸,就足够迷惑无数小姑娘了!”

5 初见(二,洛水城贫寒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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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间,画舫靠至桥头码头,雨画提裙上了画舫,柔媚明亮的眼角隐隐一丝羞怯站在那里看著轩辕焰,轩辕焰笑著招呼她,她便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席地坐在小桌旁。

轩辕焰吩咐侍者添了新杯,还有一壶甘淡的花露酒,暗中对唐雨舟使了个眼色。

“雨画,我来介绍,这位是洛水城的──”

“在下雨舟,洛水城人,一介贫寒。”唐雨舟不著痕迹的打断轩辕焰的话,微笑著自我介绍。

雨画这才将两泓秋水移向唐雨舟,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瞳眸,夭夭如桃花,樱色菱唇轻启,清喉娇啭:“小女子雨画,城主府的丫鬟。”

唐雨舟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後,口悄然一震,稍微一顿,便执起那壶花露酒,为雨画斟了一杯酒。

“初见姑娘,敬姑娘一杯。”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为人斟酒,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子!

雨画也不扭捏,纤细的手端起玉雕杯,扬袖微遮著,小口小口的饮了一杯花露酒。

一旁的轩辕焰看著两人,一丝笑意悄悄逸上眼角……

等雨画放下酒杯後,轩辕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雨画,她,最近好吗?”

雨画点点头,脸儿竟然微微有些红晕:“轩辕公子,你想见我家小姐吗?”

轩辕焰一愣,立刻惊喜的问:“可以吗?”

雨画微笑,将一张锦绣请帖递给他:“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城主意欲在为小姐选婿了,请帖一共十张──这张,是你的,五日之後,你凭此贴进城主府,我会安排你和她事先相见。”

轩辕焰大喜过望,拿著请帖又有些忧虑:“其他九位都是谁?”

“所谓的‘年轻有为’的青年男子──”雨画一笑,“以轩辕公子的资质,大可不必担心!况且,城主疼爱小姐,一定会以小姐的意见为重。”

轩辕焰这才放下心来,由衷道:“好雨画,大恩不言谢,你的恩德我总有一天会如数报答!”

雨画羞红了脸,轻轻摇头小声道:“你觉得幸福就好……”

轩辕焰一愣,假装没有听到,吩咐侍者叫船靠岸。

“我要尽快为五日之後的会面做些准备了!”轩辕焰笑著拱手告辞,“我先走一步,雨舟,等下麻烦你送雨画回城主府了!”

说话间又对唐雨舟暗使了一个眼色!

待他走後,唐雨舟无奈的叹息,这雨画对他毫无知觉,他怎麽帮轩辕焰让雨画“转移视线”?

正无奈何时,倒听见雨画微笑出声──

“他没次都是这样,问了城公主的消息,立刻就借口离开。”雨画指尖轻弹酒杯,自嘲的苦笑,原本明亮的眼眸看著船过的水面,黯淡矛盾,隐隐一丝落寞。

然後,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著水面,再也不说话了。

微微勾唇,唐雨舟默然再饮一杯酒──轩辕焰在时,她所有的心思都被轩辕焰牵引,待轩辕焰走後,她便失魂落魄,依旧没多看他一眼。

唐雨舟有他的骄傲,他俊美无铸,又加上身份显赫,一直以来从不缺少爱慕──今天,是他首次被一个女子如此彻底的忽视!

但是,感觉,竟然没有那麽坏!

6 春晓燕归来 衔珠兰 歌咏春天……

6

画舫在如诗如画的河道缓缓的行驶著,他径自饮酒,看景。

偶尔,也看一袭粉衣淡淡忧愁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於将那淡淡忧郁的明眸看向唐雨舟,轻轻开口:“雨舟公子,你说,轩辕焰,他是真的爱城公主吗?”

唐雨舟将玉雕杯放下,平静的看著雨画,过了一会儿,才缓声回答她:“据我了解,应该是真的爱。”

雨画认真的看著他,唇微启又合,终於,又问:“那你说,他爱我吗?”

他沈默了,目光移向河面。

雨画自嘲一笑:“如果我是城公主,他会爱我吗?”

唐雨舟沈吟了一下,试著向她解释:“轩辕不是那种看重人出身的人,他选择谁,不是因为出身高贵与否。而且,他说过,他很尊重你”

雨画已经笼上水雾的双眸,竟又慢慢明亮起来:“你不会骗我?”

他微笑:“不会。”

她眼眸娇美的微弯,对他绽放如晨间蔷薇般的微笑。

唐雨舟因她的笑颜,眼眸趋於温柔:“你很喜欢他,但是他对你只有尊重──你想让他也喜欢你吗?”

雨画毫不掩饰的点点头,眸色期待:“你有办法吗?让他喜欢我这个丫鬟?”

唐雨舟温柔的微笑:“可以试试利用男人的妒忌和霸道──他原本以为你爱的是他,但是你如果突然转而和别人在一起──”

雨画果然聪敏,未等他把话说完,便脸儿微红的眨眨眼:“那个‘别人’,是你吗?”

他一派淡然的执起酒杯:“你也可以找其他相熟的异。”

雨画脸红透了,小声道:“我认识的……除了轩辕焰,就只有你了……”

这麽说来,这小姑娘还丝毫未受男人的浸染影响,完全的纯洁青涩。

他看她的目光,倏然深浓,也更加温柔:“我若帮你,有什麽报酬?”

雨画不好意思的垂首:“半年的工钱给你……”

他莞尔:换做其他女子听他这般暗示,大概会想办法“以身相许”,至少也借机送些定情之物吧!

“成交。”他为她斟满酒。

两人举杯,他说:“那麽,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了。”

听到这句话,看著他暗含热烈的黑眸,雨画目光躲闪,刚刚正常点的脸色,又瞬间红透。

傍晚,画舫靠了岸,唐雨舟上了岸就回身向她伸出手。

就这麽简单的小呵护,就让雨画心中一暖,向来,不曾有人这麽细致照顾过她……

她没有拒绝,低头把纤柔的小手放到他掌心,被他握紧手踏上本就没多少距离的岸上,一下子就站到他前!

这才发现,他不是一般的高大,她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娇弱,她也发现他青白色的布袍有著好闻的甘淡气息,不知那是特制皂角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和他并行在干净的青石板街道上,看著前面两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一种暖暖的情愫渐渐从心底升起。

沿街青砖墙上,一支天女花树枝探出来,枝上有一朵秀美到极致的玉白色天女花,雨画喜爱的看著花枝停下脚步。

墙内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声声叠叠传来,琵琶寂寥之时,一个轻轻嫋嫋的女声唱了一句:

“春晓燕归来

衔珠兰

歌咏春天……”

歌声落了,琵琶声也落了,雨画懵懵懂懂转首去看唐雨舟,他也正看著她,交汇的目光中,暖热的情愫隐隐开始热烈融化……

“雨舟公子,你想要的,是什麽样的爱情?”她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傻傻的直视著他。

他折下那朵天女花,在她发间:“我想要的爱情,就是暴风雨的黑夜里,她奔向我,我会义无反顾的带她走。”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被他的话镇住了,想象暴风雨的黑夜里那样轰轰烈烈的情景,她的心口就涌过澎湃──

7 安全的……哥哥……

7

微妙的情愫中,两人都沈默了。

送她快到城主府大门外时,他煞有其事的俯首看她:“如果是相爱的两人,你还能叫我‘雨舟公子’吗?”

她眨眨眼:“那,应该叫你什麽?”

“别的女子怎麽称呼自己的爱人?”

雨画想了想,抿唇笑了:“哥哥。”

“嗯。”他竟点头应了!

莫名其妙的被他捡了便宜,雨画无奈的掩唇轻笑,下意识的扬起小手,差点就娇嗔的轻捶了他的膛──这下,也终於明白那些热恋中的姑娘,为何总不时轻捶情郎的膛了,原来都是因为被占去了便宜无奈所为!

他也笑了:“明天你能出来吗?”

“午後……可以出来。”她有一种被情郎约定约会时间的错觉,心底莫名一丝甜。

“那好,明日午後,我在桥头等你。”他温和的气息淡淡然,在这夏季的傍晚,多少有些令人迷醉的熏陶。

雨画竟无法多想,轻轻点头。

慢慢转身往城主府走,她知道他站在原地看著她,所以不敢回头,只能悄悄抬手捧著自己的脸,遮住不知觉绽放的如花笑颜……

怎麽办,关於今天和他所做的决定,她感觉了到些许不太正常的波澜,她明明能想清楚却又突然想不清楚的波澜!

但是那个男人看著她的时候,她就是不由自主傻瓜一样跟著他的意思往前跳了下去!

但是,她直觉,那个人,是安全的……

唉……别想了,就这样往前走吧,这麽平淡无华的一生,难道还不够厌倦吗?

第二天午後,阳光炽烈,雨画依约来到桥头,却没见到唐雨舟,安静的河道里,也没有一艘画舫。

她有些懊恼,在桥头柳树下等了近一个时辰,烈日炙烤下汗水湿透了额发和领口,还是未见他来!

不知他为何失约,她的一颗心被揪紧,无奈只好皱眉回去,谁知一转身,竟看见他正向她走来!

揪紧的心霎时放松,她勉强笑了,待他走到面前也不多问,只等他如何说辞。

他静静的看著她,好一会儿後,拿出一副白色锦帕,递给她。

雨画接过锦帕,轻轻擦著额上的汗,擦到脸颊时,清晰的嗅到来自这方锦帕甘淡的暖香气息,就像她昨天靠近他膛时闻到的气息……

奇异的情形──关於他的迟到,关於轩辕焰为何没来,她居然没有一声质问和抱怨,而他也偏偏不想主动解释,两人的个还真是该死的像!

用过的锦帕不好意思再还给他,她攥著锦帕,默默的站在他对面。

两人僵持著,许久之後,雨画低头轻声道:“我回去了。”

她正要走,他突然上前一步,握紧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口,俯首在她耳边:“他在河对岸……别回头……”

雨画微贴著他站在他身前,耳边的热烈气息让她极不自然的颤声问:“那……那怎麽办……”

“假装没看见他,跟我走。”她的紧张让他微笑,看了一眼河对岸,那里本没有一个人,他却故意惹她更紧张,“别往对岸看。”

“嗯……”她轻声答应,跟著他沿著河岸往前走去。

雨画话并不多,唐雨舟也生寡言,两人沿著河岸的柳荫一直沈默的走著,却并没觉得这安宁有什麽不妥,除了点滴莫名的尴尬在悄然滋生……

8 初吻

8

夏季的风热辣扑面,雨画额上的汗水涔涔滑落,沿著脖颈往衣领内流淌,她微皱眉,用手中的白锦帕轻拭颈上的汗水。

但是,他却轻握住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锦帕,轻攒上她的额。

她看著这般温柔的他,有些怔愣。

他莞尔一笑:“做做样子。”

她脸儿一热:“他还没走吗?”

他没回答,倒是扬手指著停在前面不远处码头边的画舫:“上船再说。”

上了画舫,画舫白纱飘扬的船头木地板上早已备好简单的酒菜和锦绣蒲团,两人在蒲团上坐下,恰好河岸的风渐起,夹裹著微凉的水汽,刚才的奥热瞬间一扫而光。

沈默了一会儿,唐雨舟若有所思的开口:“雨画,如果今天我没来,你明天还会继续来等吗?”

雨画看著他摇摇头:“做这种事,本来就是一时冲动……受一次挫,就再没勇气了。”

他温和的笑起来,俊朗的脸因为笑容更加生动……魅惑……

雨画不知为何自己会想起“魅惑”这个词来形容他,看到他笑,她满是霾的心也渐渐清朗。

他执起酒壶,为两人的杯子斟满花露酒。

“你还是有些紧张。”他看著她的目光那样柔和,“以轩辕的聪明,他会很快识破我们在做戏。”

“我对你……毕竟还是有些陌生……”雨画有些不好意思,继而又正色道,“我会努力的!”

看著她认真郑重的小脸,唐雨舟但笑不语,示意她举杯。

两人对饮一杯,雨画稍稍有些放松,微笑著开口:“雨舟公……”

“公子”两字还未出口,他温和的看向她,她立刻聪敏的改口:“雨舟……哥哥……”

“嗯……”他微微点头,满意的微笑,“孺子可教!”

雨画脸红红的,两人之间最後一点的陌生气氛却冰融消散了。

他询问的目光看向她,示意她接著说下去。

“没……我只是随便问问……”雨画微微歪头看著他,“雨舟哥哥,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妹妹,今年刚满十五。”

“小我一岁,我是十月的生辰,她呢?”

他略一沈吟:“七月……”

雨画虽比自己的妹妹唐糖只大一岁,但是她话语心智玲珑岂止多出唐糖一岁光!

她已经有足够引起本是生淡薄的他想一再靠近探个究竟的吸引力!

“她一定很美!”雨画眨眨眼。

“为什麽这麽肯定?”他失笑,想起那枚十五的月亮圆又圆的妹妹,他想不笑都难!

“因为……你很美……”她脸又红了,说他“美”,足够妥帖吗?但是除了这个简单的“美”字,她已经想不出其他字来形容他了。

平生里,赞美他的容貌的人很多,但大都是用“惊叹”“痴迷”“爱慕”来表达,还从未有一个小女子如此直白的说他──美……

他一时起了逗弄她的兴味,故意微微俯身靠近她:“那你说,我是怎样的一种美……”

雨画眨眨眼,低下头有些结巴的说了实话:“你……赏心悦目……沈静如玉……是人人都会认可的那种美……”

他姿态狂肆,双手按在她身侧,更俯身靠近了些,故意诱惑一般的轻声问:“那……你喜欢我吗?”

雨画抬首看著他俯视她的黑眸,他的几缕发丝被风轻拂到她热烫的脸颊,如丝缎般微凉的触感,让她轻颤了一下,这才惊觉自己竟一时间看他看得呆了!

极不自然的移转视线,却看见轩辕焰正站在河岸上,神色惊讶的看著他们──

“轩辕焰……”她有些惊慌的提醒。

“你爱他吗……”他突然低声问出这句话,又怕听到任何回答一般,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俯首温柔的噙含住她微启的唇瓣……作家的话:亲们 求票票奖励男主的温柔有礼!

9 雨画 别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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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贴住她唇瓣的那一瞬间,她傻住了!

他的唇柔软,异常珍惜的轻含著她的唇瓣,温柔轻辗,吻到她有些失神的微微启唇时,他的舌就温柔且不容拒绝的探进了。

她尝到他舌尖温和甘淡的气息,这才肯定昨天靠近他时,还有那锦帕上甘淡的暖香,都是他的味道……那样令人迷醉的味道……

像是怕她会退缩,他轻抬著她下颚的手缓缓游移到她的颈後抚握,让她更抬首靠近他的唇,另一只手轻握住她的手缓缓放到他的膛前,感受他的心跳。

“别怕……”他在她唇间呢语,“只是一个吻……”

这……就是吻吗……

被一个非自己所爱的人亲吻,应该是惊慌和愤怒的吧,可是,为何会感觉甜蜜……像是要融化了般的甜蜜!

口都感觉酥麻的,热热的,不由自主的就贴到他坚硬的膛前……

周围一切都渐渐黯淡下来,画舫上飞舞的白纱,缓缓倒退的河岸,还有河岸上神色惊愕的轩辕焰。

她能看到的,只有他微闭的温柔双眸,还有他浓长的睫毛……

然後,就连近在眼前的他,也渐渐黯淡,消失不见……

夏日午後的船头,她在这个极尽绵长的吻里,依偎著他宽厚的膛,沈睡在他臂弯里。

傍晚,夕阳照红了整个河面,她悠悠转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线条优美的下颚。

和他接吻直到昏昏的沈睡过去,然後他一直这样抱著沈睡中的她吗?

感觉,好奇妙……他的怀抱包容感栖息感,真的好到不可思议……

“雨舟哥哥……”她睡眼惺忪,轻声唤他。

“醒了……”他应声俯首温柔的看著她,雪白的衣衫衬映他更加俊美清朗。

“嗯……”

这样互相长久的凝视,已经过於缠绵悱恻,她低下眼睑自他怀里坐起来,他的怀抱说不出的温柔和安宁,在睡梦中包围著她,如今醒来,竟有些不舍得离开。

但是这一坐起来,才发现轩辕焰竟也在,他看著她和唐雨舟,神色复杂。

这麽说来,之前她和唐雨舟所做的一切:亲吻,包括他一直抱著沈睡的她──轩辕焰都看到了……

而他神色复杂,这是不是代表──

三人一直沈默著,许久之後,轩辕焰淡声道:“雨画,我送你回去,走吧。”

雨画一愣,下意识看向唐雨舟。

他给她一个微笑,目光温柔缱绻:“画儿,明天这个时辰,我在桥头等你。”

这是故意做给轩辕焰看的吧……

雨画当下明了,情深意切的看著他撒娇般娇侬软语:“雨舟哥哥……明天,不许迟到了……”

唐雨舟眸色深浓起来,看著她,什麽也没说。

“走吧。”轩辕焰又在催。

画舫靠了码头,轩辕焰上了码头径直往前走去,雨画看著轩辕焰的背影,又下意识回头去看唐雨舟──他也正静静的看著她……

走在回城主府的大街上,沈默了许久的轩辕焰突然开口:“雨画,别陷进去。”

雨画心中一喜,故作平静的问:“什麽陷进去?”

“和雨舟……”轩辕焰有些於心不忍,又不知如何说清楚,“你们不合适,沈迷於他,你会受伤害。”

“我觉得他很好。”雨画这句话,不是假装──他,的确很好……

无法再解释更多,轩辕焰只好作罢:“好了,你回去吧,明天能不赴约就不赴约了──傍晚约你,你可懂那代表什麽?”

10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你担心?”雨画突然笑问,“那你也来,我就安全了。”

轩辕焰皱眉:“你明知道──”

“告辞了!”雨画转身离开,唇边渐渐扬起一抹微笑来。

明天,她非去赴约不可了,就看轩辕焰为了她的“安全”,会不会也去……

第二天,轩辕焰没有来……

画舫在桥下停到了天黑很久,轩辕焰还是没来。

雨画和唐雨舟对坐沈默。

“昨天,他那些话明明代表他是在意的……他还口口声声说不让我来赴约……”雨画自嘲一笑,“果真担心会发生什麽,果真在意我,为何会不来……”

唐雨舟静静听著,酌酒自饮,任她诉说著自己的哀怨。

“走吧,不等了!”雨画突然扬声叫画舫离开这座码头。

明明知道等待无望,为何还要在原地停留!?

“我要游夜河!”她倔强的宣布,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那杯甘甜的花露酒仿佛已经无法浇熄她心头的翻涌哀怨:“我要酒,真正的酒!”

他默然看她,夜色中,她那双本是明亮清澈的瞳眸,已经盛满矛盾哀伤,泪光闪烁……

他执起手旁的酒壶为她倒了一杯烈酒:“只许喝一杯。”

她端起杯子,含泪凄然一笑,说了一句他并不懂的话:“说什麽不许,短短两天,我就把所有的‘不许’全部违背!”

仰首,辛辣的酒入喉入腹,烈酒醇烈的味道腾然从胃中升起,直反冲入顶──瞬间挤满喉咙和脑袋!

她狼狈的捂著嘴弯下身子,差点就呕了出来,狼狈窘迫反而引来唐雨舟朗声大笑!

雨画慢慢扶著矮几坐直,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眼眶中的泪珠随之滑落。

她抹去泪珠儿,再为自己斟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她没再那麽狼狈,握紧拳头紧紧闭上眼睛傻傻的坐了一会儿後才缓过劲来。

睁开眼睛,她轻轻拍拍自己的额头对他笑起来:“终於知道人为什麽借酒浇愁了,因为喝酒後,这里,就发昏了……混沌一片……什麽都想不起……”

他无言微笑,将那壶烈酒拿过去。

雨画微微嘟起嘴,双手举著空杯到他面前,讨好的笑:“最後一杯……”

他本不理会:“喝醉了,还怎麽回去?”

她不依,竟轻声撒娇起来:“雨舟哥哥……”

唐雨舟依旧不理会,雨画只好放下酒杯,闷闷不乐的斟了一杯花露酒:“今晚,是我第一次游夜河……”

洛水河在平阳城内迂回曲折,河岸灯火迤逦,入夜後人们锺爱乘坐各种舟船游河赏景,别有一番趣味──身为平阳城人,她竟然是头一次游夜河,真教他觉得有些意外。

料想,可能是她身份不自由使然。

想到这里,他轻声提醒:“到了下个码头,我送你回去吧。”

她轻轻点头,将杯中花露酒倒进河水,再一次执拗的举空杯到他面前:“最後一杯……最後一次……雨舟哥哥……”

明天,就都结束了,无论是轩辕焰还是唐雨舟,都让她没有勇气再继续……

他从她目光中读懂了她的决定,略一犹豫,还是为她倒了一杯酒。

她邀他举杯,脸上带著娇憨的笑容:“谢谢你肯帮我,帮我看清楚我想要的……明天开始,我们可能再也无法相见……谢谢你……”

饮下杯中酒,她将他的那个锦帕拿出来递给他。

他迟疑一下,接过锦帕随手放进袖内,什麽也没说。

她也故作无谓,将视线放到河岸如画的夜景上。

11-20

11 你把我当君子了……

11

画舫终於停靠在一个码头,他坐著未动,她微笑对他颔首道别:“上岸不远就是城主府……不必送我。”

她说完,扶著矮几想要站起来,一动这才知早已是酒醉入首,手脚软绵不听使唤又狼狈的坐回去!

她不甘心,再次试著站起来,这次更行狼狈,直接趴倒在地板上起不来!

他皱眉轻叹,起身过来扶她坐起。

她无力的躺在他臂弯,仰视他傻傻的笑起来:“我会记得你,很久……”

“为什麽……”他将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後。

“因为,你是第一个骗我的人……你骗走我的初吻……你还是第一个抱我的人……”她在微笑,但是目光却开始闪烁泪光,“你和我之间……本无关轩辕焰……

原来,她都知道……

他轻抚她的下巴,看著她盈满泪光的双眼,有了些後悔:“原谅我……我是坏人……”

她什麽也没说,看了他一会儿,目光静然,看不出丝毫真实的情绪,然後,她费力的勉强站起,头昏然僵站在他面前,努力辨别方向。

“留下来!”他突然拉住她的衣袖,稍微一使力她便跌回他怀里去。

“别走,留下来!”他箍紧她面对她,沈静的神色不复存在,微皱的眉目间是独断和霸道。

她有些怔愣的看著他:“之前说游夜河,只是赌气的话,我必须回去。”

他的敏锐,怎会看不出她的担忧:“我保证,你会很安全……”

不等她有所推辞,他将她轻拥进怀里,醇声低语:“我还不想那麽快结束……安静的陪我,就当告别……”

她偎靠在他前,明知不可以,却无法拒绝──鼻息间又闻到他白色的衣袍上属於他的淡淡的暖香,她隐隐的,感觉有些依恋……

他是她所见过最适合穿白的男子,他眉目清冷,只在偶尔才透露点点温和也是彬彬有礼的拒人千里之外,言辞间虽随和,却淡薄──这样的一个他,怎麽会懂情,会留恋呢?

“一天而已,你也会留恋吗……”她试探著,轻声道,“我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丫鬟……”

“我一介贫寒,怎麽有资格计较你的出身。”他看著她的眼睛反问她,“你不留恋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小声说,“城公主和我,让你选,你要谁?”

“你。”他轻抚她的发,给出他的答案。

她抬起头看他,似乎不信:“你不像那种为了所谓感情不理智的人。”

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若是娶了城公主,此生都不必奋斗了,这是谁都会做的选择题,他却直接说要她──雨画几乎有些怀疑他是故意在油嘴滑舌哄骗她!

但是,任谁也不会把他当成那种油嘴滑舌之徒。

那麽明显的,这个骨子里透著天生的清冷和骄傲的男人,是不屑说那种低级的谎言的。

他说选择她,就是他真的那麽想了!

“我看上去,有多理智?”他笑了,夜色灯火映衬下,他含笑的眼睛美的不可思议。

雨画一时间难以自持的主动偎到他前,梦呓般低喃:“你真好……如果没有遇见轩辕焰,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他唇边漾起一丝苦笑:“你觉得开心就好……”

“嗯……”她环抱著他的腰,闻著他的气息慢慢闭上眼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怀抱……”

这个冷清淡然的男人,怀抱却有最温暖最安全的味道,她就这样安静的在他怀里安宁的睡著了。

他默默的抱著她直到深夜夜凉露重,才将她抱进画舫内,放她在榻上。

“雨画,你把我当君子了吗……”他并没有立刻避嫌的离去,坐在床榻边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之後,他俯首吻住她的唇瓣,大掌隔著她的衣物覆在她口……

12 被看到……会怀孕……(禁)

12

雨画酒醉昏沈,虽然无力睁开眼睛,但是唇瓣被温柔且热情得含吮深吻,男人炙热的气息让她有些无法自持的轻声嘤咛,青涩得探出舌尖轻轻舔舔他的唇,就惹他吼间压抑的低吟逸出,随之轻咬住她的舌尖,热情的吻也变得挑逗起来。

气氛越来越热,他隔著单薄的衣物揉握著她的部,热烈的吻到她要窒息时才放开她的唇,一点一点轻吻到她耳际去,然後往下吻她的颈侧她的下颚,让她仰首喘息著挺起口,更贴近他的掌心。

他很快就不满足仅仅是隔著衣物抚她,大手从她衣领滑进去,直接掌握住少女并不算很丰满的娇。

理智本来还剩下一点点的,但是当她柔软且挺拔的浑圆曲线热热的胀满掌心的感觉,当他掌心的热度她娇娇的呻吟出来,他气息紊乱了,按著她的口把她压在身下……

……

这是一个殿般的地方,四周都是妖娆的层层纱幔,红色的,白色的,随风荡漾交缠,萎靡至极,就像在暗示最危险的堕落。

雨画慢慢往前走著,穿过层层纱幔,想找到出口尽快离开这里,不料,却越走越不知所踪般,眼前所见的纱幔也越来越多!

“雨画……”一双臂膀从後面包围住她!

她一惊,又瞬间安定下来,有些委屈的回头娇嗔:“你吓著我了……”

“爱我……”他穿著最跋扈的黑色,轻拥著她,目光幽暗,俯首诱惑般低语,“你想要我……雨画,爱我……”

她有些惊慌:“我爱的,是轩辕焰……”

他不再赘言,轻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俯首吻了她,极尽温柔缠绵。

而她竟不知拒绝,抬手抱著他的颈项,任他吻著她拥她躺下去,在她的身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潭幽深的湖,他们紧拥著亲吻交缠,在温暖幽暗的湖水里毫无畏惧的堕落,越沈越深……

梦境极尽喻意般深邃难懂,她暂时未理清,便昏昏沈沈的睁开眼醒了过来──原来,那只是她在他热吻和抚中做的一场迷离的梦……现实中,他已经把她的衣物剥得凌乱不堪,她的襦裙已经松松的覆在口以下,上衣衣襟坦开,一边的衣襟滑下,袒露出被吮咬得嫣红晶亮的花蕾,正颤颤得挺立在朦胧的灯光里。

“啊……”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现在的状况,腿间突然传来酥麻湿热的陌生愉悦,让她猝不及防娇叫出声。

低头看去,是他俯首在她腿间,她亲眼看见他的唇舌,一遍遍的划开爱抚她私密的花瓣,那几乎无法承受的陌生愉悦,就是由此而来的。

“你……你在做什麽……”她羞红了脸,屈动著赤裸的腿想躲开他,却发觉身子已经酥麻到几乎没有力气。

“乖,什麽也别想,只要享受这感觉……”他按住她的腿制止她的挣脱,庞大的身躯往上覆盖在她上方,用腰身限制住她想并拢的双腿,俯视她羞怯的懵懂水眸,“喜欢我这样吗……”

“娘说,如果被男人看到……看到那里……会怀孕……”她有些害怕的躲开他的注视,拉著自己的襦裙遮掩赤裸,“未婚怀孕,我会很惨……拜托你不要……不要这样……”

风月之事她还不懂,只觉得他对她所做的,已经过於亲昵了。

13 做我的女人(禁)

13

他俯首到她耳边,含著她的耳垂低笑,大手温柔的覆在她的小腹上:“傻瓜,要在这里放进去一些东西,才能孕育出小宝宝……”

“‘东西’?”她瞪大眼睛,下意识抱著自己的肚子,“剥开肚子放进去一个小孩吗?”

他轻咬著她的颈侧低笑出声来:“不是……要不要我教你?”

这个雨画,在男女之事上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单纯,她这麽一个水灵的小丫鬟,到十六岁还能保持清白之身没被男主人、男家仆污了身子,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没想到风月之事上,她竟然是从内到外的白纸一张。

他想亲自在这张白纸上,画上最致绝美的图案……

“不要!怀孕这种事,应该和自己的夫君来做!”雨画像是隐约明白了,开始慌张的推他。

伟岸的身躯将娇小的她整个笼覆住,他轻吻她的下颚:“我娶你!”

“什麽?”雨画傻傻的看著他,“你……你说什麽?”

“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会负责,放心的把你交给我……”他埋首在她颈间,迷醉的微微眯眸呼吸著她纯洁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霸占眼前娇美纯洁的她,烙下他自己的印记,让她永远属於他。

“可……可是……”她扶著他的肩娇软的抬首,让他的吻在她颈间流连。

“别说……”他喘息著轻咬她的口,大手握紧她纤细的腿分开,坚硬的勃发极具威胁的抵住她的娇嫩花瓣,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呃……啊……”感觉到他在施力,像是要从娇嫩的花瓣间挤进她的身体,她很紧张,却因为那奇异的愉悦起伏著口按著他的肩呻吟起来,“啊……那里……那里……”

“等下会痛……”他喘著告知她,“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

“啊……做你的女人……”雨画双眼迷蒙,娇嫩的身躯像是在主动追逐情欲般迎向他,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可是我要嫁给轩辕焰……这样,没关系吗?”

他身躯一僵,停止绵延到她口的热吻,皱眉抬起头来,她也呼吸不稳的看著他。

“雨画……”他居高临下看她,好一会儿之後,他脸色难看的下了榻,衣袍凌乱的出门去了。

雨画躺在榻上,默默的穿好自己的衣物後,拉起薄被盖住自己……

静静躺到不知何时,雨画从这陌生的床榻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床榻,醉意依旧昏然,她步履不稳往外走去。

已是後半夜了,两岸的灯火早已阑珊,河面上一片静谧,四周只有夜虫轻鸣。

唐雨舟一身白衣侧身醉卧船头,在这深夜里,他像醉卧人间的神祗,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她慢慢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轻轻推他。

“去房间里睡吧,这里风凉……”夏季河面入夜,湿气太重,他又饮了酒,睡在这里很容易著凉。

他一向浅眠,纵算带著酒意也是如此,自她来到船头,他就醒了,听到她言语间的关心,他依旧闭著双目,却突然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她一个措不及防,狼狈的趴到他颈间,瞬间便红透了脸:“雨舟哥哥,别这样……”

“嘘……”他在她耳边示意她噤声,随後温柔的让她躺在他的臂弯,和他面对面。

14 你还离得开我吗?

14

“别说话,睡吧……”他轻抵著她的额低语,抚弄了一下她的发,温热的手便自然的放到她耳畔,往後捧握著她的後颈将她按到他前,“在这里,我什麽都不会做。”

被他的怀抱包围,她突然想起和他迷乱纠缠之间那个迷离的梦,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梦境中和他一起跌进湖水时那样,明知危险,却又因为那不可多得的温热幸福,奋不顾身无法拒绝!

幽幽的叹一声,她在他臂弯里,紧依在他前和他一起慢慢沈睡。

真是奇怪,刚才她自己在画舫里的榻上,明明无论如何都睡不著的……

这个诱她堕落的人啊,怀抱怎麽会那麽温暖……

夜色宁静,天地间温热幽暗如同一泓深潭,画舫停留在如诗如画的河面,就像深潭底层的一个小小孤岛,他和她皆是白衣,轻拥,紧紧相依,安静的栖息在这小小的孤岛上,栖息在这无边的夜色里……

天也缠绵懂情,近天亮时,一场烟雨轻柔而至,将睡在船头的两人衣衫打湿。

他和她都醒了,却都未动,安静的凝视对方,任雨烟渐渐打湿两人鬓边的发,脸颊,眼睫……

她枕著他的胳臂,他的另一只手轻拢到她脸庞,为她擦去脸上的雨珠,为她遮去一些烟雨。

“其实,你很危险……”她傻傻轻喃。

他眉目间稍加温柔颜色,便足以诱人奋不顾身随他堕落,哪怕万劫不复……

他的一个微笑,都是那样绝美:“但你是安全的……”

她不动声色,但是绝对的安宁,理智,虽然他敏锐的察觉出她不动声色後的火焰端倪,但是都被她那层理智很好的压制著,让她任何时都安全无虞。

他从未遇见如此特别的女子,十六岁而已,她已经能善用温婉和理智,明明单纯如白纸,却能将自己保护周全,多麽难得!

身在桃花豔林中的轩辕焰都对她尊重不忍亵渎,而他,更是如获至宝般想主动接近她,慎重的呵宠她……

雨画听完他的话,默默抬手轻拉开他的手:任是再留恋,该是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

他没有顺从她的动作,捧著她的脸,麽指指腹轻抚她的唇角,唇瓣:“你很甜……”

她一怔,他已经靠过来轻含住她的唇。

一个再有理智的人,也无法拒绝淡蓝色的黎明烟雨中极尽缠绵的吻。

她在他唇间无声沈沦了:不要拒绝,这是最後一次的温柔沈沦了……

“你还离得开我吗?”他拥她坐起,轻咬著她的唇,“你不要我吗……”

她推著他,却离不开他的唇,唇齿缠绵间,她和他都懂有多缠绵的情愫在等待两人一起沈湎。

“雨画……”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口,一遍遍的轻吻她的唇瓣和下颚,“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争取……告诉我,你是继续对他执迷不悔,还是选择跟我走。”

她睁著迷蒙的眼睛看著漫天的烟雨,本难以相信这个冷如清玉,坚若磐石的男人会在短短相识两三天後,向她抛出这麽一个选择题。

“我只争取一次,只问一次,明晚我就离开平阳城,你愿意的话,我会带你走。”他停止两人过於缠绵悱恻的吻,握著她的双手看著她,深浓的黑眸里写满期待,“告诉我,你要不要我……”

“你不懂……”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无措的低下头去,“我不能辜负轩辕焰!”

“辜负?”他迷惑了,那个对她本无心的男人,她做什麽也谈不上“辜负”吧?

她却并不解释,只是急急的抽开自己的手:“我一定要嫁给轩辕焰!”作家的话:下章午後3点左右 已经写好了哦

15 情深缘浅 “开始”,是为了“结束”

15

“雨画?”他不解的凝眉,想再次拉住她的手,让她解释清楚。

“别问──”她矛盾重重的别开脸,咬著唇站起来往船边快步走去!

他随之站起一把将她拉回来,急声追问:“雨画,你那麽冰雪聪明,为何看不出轩辕想要的是谁,看不出你想要的是谁?”

她痛苦的蹙眉侧过脸不去看他,任他紧紧扣握著她纤细的双臂。

“说!是否因为轩辕身份地位显赫,而我,只是一介贫寒……”他不得已问出这句话,明明不忍这般亵渎她,但是她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其他非选择轩辕焰的理由吗?

然而,看到她听到他的话後目光中闪过的受伤神色,他瞬间就後悔了……

他欲言又止想找句合适的话来道歉,她却释然微笑轻轻摇头原谅了他:“不必道歉,我知道你无心的……”

这般美好的她啊……

他闭上眼睛,终究还是放开她的手,缓缓背过身去。

“走吧。”他轻叹,知道这样的她,看似柔弱,却是任谁也无法勉强。

“雨舟哥哥……”她看著他想努力微笑,却终於无语凝噎。

许久之後,他默默转过身来,微敛眼睑没有看她:“我送你上岸。”

从船舷到码头上,他先上了码头,回身张开双臂,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已把她抱了过去。

也只有他,会这麽细心的照顾她……

他没有立刻放手,保持拥抱她的姿势静站在黎明里的码头上。

这算是他们最後的拥抱吧。

短短两三天的浮浅情缘,他们谁都未料到竟会如此难以说结束……

“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洛水的源头,洛神山……但是从此以後,我再也不敢想那里了……因为,你也在那……”

“明天离开之後,因为你,我此生再不踏进这座城……”他俯首轻吻她的发。

“希望你幸福……”

“希望你幸福……”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祝福後,同时怔愣住。

她突然就湿了眼眶,低头推开他的拥抱,背过身去跑著离开!

他还在原地,静静的看著她的渐渐消失在淡蓝晨雾中的背影──

有的时候,两个人的“开始”,仅仅是为了“结束”,给彼此的人生中留下难以忘怀的遗憾……

情深缘浅,转身只剩下回忆中的那一句:希望你幸福……

是夜,一抹娇美纤细的身影从城主府方向而来,走到街角的这座已经灯火尽熄的茶楼门口时,伸手轻轻拍了四下门。

“已经关门了,喝茶明天赶早。”门内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

“我只要三两菩提子……”门外的女子轻声应答。

话音一落,茶楼大门便迅速打开,女子看了茶楼外四下无人,便进了茶楼去。

茶楼门随後迅速关上。

一盏烛火点亮,昏暗的茶楼大厅,一座茶座,雨画和轩辕焰对坐。

“好雨画,快点告诉我,她为何没来?”轩辕焰见只有雨画一人来赴约,顿时急上心头,昏暗中隔著茶桌,不停追问。

雨画却久久不回答,外面的天突然一声惊雷,雨画冷不防被吓了一下,手中的茶盏一颤,一些茶水溅出来烫到了她,她下意识松手,茶盏应声落地摔碎。

听到茶盏破碎声,一个侍从来收拾了碎瓷便安静的退下。

看著依旧紧盯著她等答案的轩辕焰,雨画恬静的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和哀伤……作家的话:咳咳 说了这章3点左右放出的,迷香实在等不及要放出16 17的“暴风雨”章节了,所以提前了!下章4点左右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迷香不要大家花银子去帮迷香推文喊话买礼物什麽的去额外破费,免费的票票什麽的就是很好的支持了,谢谢大家了!

16 城公主姜叶蓁 姜恩嘉

16

“轩辕焰,你真的爱城公主吗?”她突然轻声问。

轩辕焰眉一皱:“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这里是赏月的?”

雨画抬起头认真的看著他:“你爱我吗?”

轩辕焰有些瞠目结舌的看了她半晌,最终,有些难堪的吞吐道:“雨画,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我只爱城公主……我……”

轩辕焰不知如何说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不伤害雨画,可是,奇异的是,听了他的话,雨画笑了!

她目光矛盾难解,笑意苦涩:“轩辕焰,你让我怎麽说才好……”

“雨画……”看著这样怪异的雨画,轩辕焰有些不安,便轻声道,“算了,我派人送你回城主府吧。”

她摇头拒绝,还依旧在苦涩的笑:“轩辕焰,我就是城公主啊……”

茶楼里一阵静寂!

良久之後,轩辕焰瞪著她:“雨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雨画也有些无奈,故作镇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那天,我第一次扮成丫鬟在平阳街遇见你,你故意接近我,向我打听‘城公主’的事……当时我就想告诉你我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深爱著的城公主,我就是姜叶蓁──”

到此为止,她已经完全被他弄糊涂了──他一次次让她给“城公主”带话,他让她告诉“城公主”他有多思念她,有多爱她他──可是,他到底爱不爱她?

“姜叶蓁?”轩辕焰惊异的看著她,“她说,她是姜恩嘉!”

“姜恩嘉?”雨画失笑,“姜恩嘉是城公主,那我姜叶蓁是谁?”

百花国谁人不知,平阳城城主姜成旗的子嗣只有一女──

“你不信也罢,明日你受邀来城主府,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她站起身转身欲走。

“你是城公主,那恩嘉……她是谁?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等待追逐的并不是她?那……她呢?她去哪里了?”轩辕焰失魂落魄般自言自语,“那个妖女,难道又在骗我……玩弄我?”

雨画回头看著轩辕焰,终於完全明白了……

她也同样失魂落魄的看著他,勉强的笑著:“轩辕焰,我们都爱错了……你把我当成你深爱的她,而我,错把你给她的爱,当成了给我的……我们都爱错了!”

“雨画……”轩辕焰也明白了雨画的纠结所在,他痛苦的看著她,“我不是有意伤害……我只是还不懂,我的恩嘉,她为何会这样愚弄我……愚弄我们……”

“我不是雨画,我是姜叶蓁!”她眼里闪著泪光,说完便打开茶楼门走了出去!

黑暗笼罩的深夜大街,不时被天际霹雳的闪电划破黑暗,照的眼前瞬间苍白又恢复黑暗。

狂风肆虐吹卷著她的衣裙,她漫无目的的顶风往前走著,握著拳头忍著呼之欲出的泪。

委屈,又愤怒……

她做错了什麽呢,她一直认真的付出著,投入著,结果却是误把别人的爱当成自己的!她竟还因这份所谓的“爱情”患得患失,最令她无法回想的是,她亲手忍痛放弃了那个上天恩赐给她的人!

所谓天意弄人,不过如是……

一道闪电劈开夜空,一场大雨突然而至,她瞬间被淋得全身湿透。

她站在深夜雨中大街上,突然想起昨天黎明那场烟雨里为她遮蔽雨丝的那双温热手掌。

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来,混著满脸的雨水从下巴顺流直下……作家的话:受不鸟了,我来传17章的,才发现16章居然没传上!!!!那麽,好吧,下章,2分锺之後……

17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带你走!

17

“雨舟哥哥……”她小声叫著他的名字,握紧双手,抓住的只有冰冷的雨水。

在他抱紧她的时候,在他握紧她的手不放的时候,为什麽她会想要狠心转身离开?

她後悔了,只是,都晚了吧,他此时应该早已离开平阳城了……

看著无边的黑暗,她悲伤到无法自已,在雨里哭著跑起来。

──就请大雨,为我冲去所有的悲伤,我愿意变成黑夜里一片落叶,随雨流入洛水河,汇进银河江,再也不要回来这里!

“哢嚓!”一声响雷过後,一道凄厉的闪电几乎就在她面前划过!

就在闪电急闪的那一瞬,她仿佛看到了比闪电更光明的一袭白!

一辆马车在平阳城白鹤楼前停驻下来,车夫撑伞下车,便回身掀了车帘,小心接应著从车帘内弯身出来的一个高大男子:“世子,小心地上积水。”

“没关系……”清淡醇朗的开口,唐雨舟从马车上下来,接过车夫手中的伞反过来为他执伞,“停好车後,就早点休息,等明天雨停再启程。”

车夫因为他为他打伞的举动受宠若惊,腼腆道:“世子,这雨就是留您不想让您走呢,您也早点去休息吧!”

唐雨舟淡然微笑并没说什麽,待车夫驾车走後,他执伞站在雨中,惝然若失的看著无边的雨夜……

那个与他最心灵契合的人儿,此刻是否也在想他,还是……在想如何费心嫁给别的男人……

罢了,已经争取过却无果的一份情缘,确定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再想了。

叹息一声,他转身正要进白鹤楼,一道闪电闪过,他看著前方,浓墨如玉的黑眸,闪现一丝不确定的震撼──

──“雨舟公子,你想要的,是什麽样的爱情?”

──“我想要的爱情,就是暴风雨的黑夜里,她奔向我,我会义无反顾的带她走。”

──他豁然想起几日前,他和她的这句对话,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黑暗的前方,等待再一次闪电的光明照亮他的视线,等待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出现!

膛内有什麽在强烈的震动,声声震震掩过雨声,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已经开始等不及!

“雨画!”他叫著她的名字,丢了伞大步向前而去,黑暗中才走出一步,一个娇软的身躯霎时间如冲破黑暗一般突然撞进他的怀里,正好被他紧紧的抱住,完整的接纳!

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呆滞了很久之後才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呐声道:“不可能……你没走……”

他也被雨淋透,雨水顺著如墨的黑发流淌在他俊美的脸上,他双手捧著她的脸,轻声说:“因为雨,我无法走,只好又回来了……”

被冰冷的雨水冻得瑟瑟发抖,看著他温柔又心疼的双眸,听出他的意有所指,她由衷含泪笑了:“雨舟哥哥……”

“雨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要带你走!”霸道的说完这句,他把她按到口为她遮蔽风雨,将她抱起来走进白鹤楼。

刚由侍者引领进了房间,待侍者轻轻关门离开,他突然把她放坐在铺著软绸的桌子上,俯首吻她,用力的辗转吻咬,弄痛了她!作家的话:今天的4章放送完毕,明天5章,迷香一定不会再失约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票票都砸来吧

18 我想要人爱我……(微)

18

待他结束这个吻,她唇角难看的一扯大哭起来,抬手用力的捶著他的膛:“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以後再也见不到你……呜呜……”

“你想要爱──”难得看到雨画哭得像个完全无助的孩子,他没问她受了什麽委屈发生了什麽难过的事,只是捧著她的脸郑重的问到她最重的伤口,“是不是?”

她哭著用力点头,更用力的捶他的膛:“从来没人爱过我……从来都没有……我想要爱,我想要人爱我……”

“我给你!”他温柔而坚定的看著她,俯首再次吻了她。

“让你离开之後,我一直在後悔,现在你回来我身边,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如同下著决心一般,他的吻也不再温柔,噬咬著她的唇,极度热烈的挑开她的唇瓣,探进去火热的勾挑起她的舌尖,引导著她一起缠绵。

窗外雨声大作,室内悬落的锦帐内低吟和喘息难止,正是春意盎然……

洁白的绸缎包裹著两个紧密火热缠绵的人儿,他的发还滴著雨水,伴随著他无限娇宠的吻,点点滴滴落在她娇红的脸颊,柔美的脖颈,纤细的腰腹,惹她不住的轻颤……

她完全不懂如何拒绝他,仰首接受著他的吻在她颈边热情的蔓延,不由自主的轻吟娇喘,柔细的手臂抬起缠绕上他的脖子,轻轻拉扯拨弄他湿透的发。

浑浑噩噩之间,依稀记得在此之前,他霸道的吻是如何渐渐变得火热激缠的──只因她不懂反抗,青涩的回吻他,他便失了僵持的理智,将她推躺在桌上,动手几近暴的撕碎了她湿透的衣物,接下来他绵延的吻,炙热的手,给她的抚触和撩拨都是娇嫩的她未曾经历的。

待她双眼迷蒙的时候,他站起身,炙热的目光锁紧无助的躺在桌上的她,在她懵懂的注视下,他轻解衣带,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扔到地上。

她看著完美到令人窒息的他,痴傻的动弹不得……

“爱我吗?”他俯身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并未贴近她分毫,他靠在她耳边倾吐最诱惑的气息,“要我吗……”

纵算再单纯,她也懂他在诱惑,在试探,因为对她的爱惜,同时也在给她机会拒绝。

诱惑,试探,和爱惜,此时对她来说,都成了最有效的撩拨。

他就是最顶级的春毒,看似无害却是最无解的春毒,就算她纯洁如同最清澈的美玉,靠近他,也会被浸染得妖娆起来。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主动抬臂抱紧他,吻住他热烫的唇。

懂了她的肯定,他魅惑的黑眸变得深浓,将她抱起在身前,一路激吻著跌跌撞撞来到锦帐之内,将她压在床榻之上,绵密的深情缱绻,交缠喘息。

他们就像前世契合难分的爱侣,此生被上天生生分开散落天涯两端,冥冥之中经过漫长的寻觅和等待,初见时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便是永恒,不需要太多的试探和疑虑,他们彼此吸引和怜惜,注定再次走到一起!作家的话:今天更新晚了 但是说好的5章一章都不会少 下章4点左右

19 爱情中的痛苦和黑暗(禁)

19

再多的言语和亲吻也无法表达过於深浓的爱意,当他迫不及待完整契合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咬著他的肩呜咽,流下的泪里,没有一丝後悔的意味。

他心疼不已,伏在她腿间温柔抚触著她的娇躯,诱哄著缓缓试图往外退出时,她颤抖著哭著抓住他的手臂:“雨舟哥哥,别……别走……”

“不走!”他喘息允诺,重重的推进更深的花径,惹她缩紧身子委屈的泣喊。

“雨画……”他轻唤著她的名字,安抚她给她最温柔缱绻的缠绵,让她在爱的短暂痛苦之後,尽快随他走进迤逦的愉悦,婉转娇啼著在他的带领之下,攀上绚烂的顶峰。

龙凤烛台红烛燃尽之时,激荡的缠绵渐渐停息,他怜惜的轻抚她汗湿的额际,将她柔弱无骨的纤长素手放到唇边轻吻。

“抱我……”她轻喘将小脑袋更靠近他颈间轻蹭,央求他更多的宠爱,虽然两人已经未著寸缕紧贴在一起。

他宠溺微笑,依言将她抱得更紧,难得说出一句甜言蜜语来:“你真的很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甜。”

她是有棱角的,吸引著他不由自主靠近探究时,他就已经做好被她的棱角碰痛的准备,但是出乎意料的,她的棱角,那麽恰到好处,维护了她自己,也不会尖锐的伤害到任何人!

他从未见过如此玲珑心智的女子,如今情难自禁的要了她,他也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是一时追求新鲜欢愉的冲动,他甚至人生中首次为自己的事认真的做了打算──轩辕焰说的对,她让人不忍亵渎,所以,他决定将她拥入怀中,给她所有能给的疼宠。

思及此,他俯首深情的吻她:“还痛吗……”

“不痛了……”她羞红了脸,青涩的学习他的动作轻舔他的舌尖。

热情的吻,紧密相贴的身躯,激起她女化的私密感觉,纵算不熟悉,他在,他本身就是最称职的老师,身体力行的教导指引著她跟著最美好的渴望往前索,更何况,他本来就爱她的青涩。

很快,他的呼吸就变得紊乱了。

“再一次……好吗?”他在她耳边诱哄,抱她翻身让她伏在他身上。

这个大胆的姿势让她羞涩的抱紧他的肩趴在他颈窝,有点小小的委屈:“还有点痛……”

他笑了,他的笑颜迷惑得她脸红不已,忙埋下脸不敢再看。

“雨画,爱情,本就是痛苦中点滴的幸福,黑夜中天际的星光……想要爱情,痛苦和黑暗,都是在所难免的……”他缓缓说出这番话来,似安抚,又似暗示,在她敏感的怔愣之时,他又抱紧她,无限宠爱的小声说,“但是,我会为你,努力让痛苦和黑暗,尽快离去……”

她呆呆的抬头看著他,看得他有些困惑的时候,她开心的笑了:“雨舟哥哥,我怀疑,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愿望,所以把你恩赐给我……不然,为何你完全符合我所有的愿望呢!”

“哦?”他轻挑眉,“什麽愿望?”

她幸福的抱紧他,滑到他的臂弯紧紧依偎在他的颈间,有些羞涩的说出那个愿望:“我十三岁生辰时许下一个愿望:我希望早点遇到一个人,他理解我,疼爱我,知道我想要什麽,在我难过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带走我!”

他侧过身来,若有所思的托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十三岁……会懂得许那麽沈重的愿望?”作家的话:下章8点之前

20 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爱我……(禁)

20

她的笑容僵住,明亮幸福的瞳眸黯淡下来,盈上淡淡哀伤。

他不忍再问,轻吻了她的额将她收进怀里抱紧:“我能想象你受过多少委屈和苦楚,但是我保证从今天起,那些会成为过去,如果你能忘记最好,如果实在忘不了,想倾诉的话,就告诉我……”

“嗯……”她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哭,含泪哽咽著在他怀里用力点头,“雨舟哥哥,你真好!”

“我一介贫寒,一无所有,跟著我的生活会很艰难,你不嫌?”他顺著她的发,笑容温雅。

她埋首在他前慧黠一笑:“没关系,我丫鬟出身,什麽苦都受得了!”

“嗯,你半年的工钱足够我们租家店铺了。”他坏笑低头轻咬她的耳朵,“我怀疑你把所有的工钱都给我当‘报酬’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还说不要我,明明那时你就爱上我了!”

那天她说结束,还他锦帕时,锦帕里包著一张银票,那些银两是普通丫鬟四五年的工钱,哪里是之前说好的半年工钱!

“你才坏!”她偏首笑著躲著他的唇也去咬他的耳朵,“送我走时又把锦帕和银票暗中塞在我荷包里!那是我给你娶妻成家的钱呢!你为何不要!”

他突然捧著她的脸,极认真的看著她:“因为,我要的是你!”

“雨舟哥哥……”她傻傻的看著他……

“你要我吗?”他郑重的问。

她连矜持都不会了,直接点头肯定:“要,我要你!你这麽好,我真害怕如果错过你,这一生,我该怎麽向自己交代……如果没有你,如果你不爱我,我该怎麽办──我要你,我要你!”

他依旧郑重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羞怯时,才缓缓低下头去,顺著她的锁骨往下吮吻:“让我问问你的心,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别……啊……”她脸红耳热猜出他的意图,慌忙想要阻止,却本无法敌过霸道的男人,只能任他的唇舌欺凌上她敏感的茱萸。

他捧抱著她娇小的身躯,那种能把她揉进他身体里的贴切感诱他疯狂,当她在他唇下呻吟时,他推开她纤细的腿,火热的往下舔吮起她已经红肿不堪的花瓣。

“那里不可以……”她伸手去阻挡,经历过刚才,她已经明白当日画舫之上,他对她也做过的这种“奇怪的事”,有多亲密……

“可以……”他拿著她的手,引导她去抚触按压住那敏感的花珠,他的舌一遍遍舔划著娇嫩的花瓣间湿漉翕合的部分,惹她收缩的越来越频密,他用舌尖狎昵轻刺花瓣间,“画儿,就像刚才一样,不要害羞……说要我……”

她哪里还能说出话来,紧张的喘息呻吟,已经完全忘情沈迷了。

他用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躯“问”遍她娇嫩的身子,逼得她快要疯狂时才喘息著来到她耳边:“乖,再说一次你要我,我想听……”

她明知这又是他的陷阱,却因陷阱前甜蜜的折磨和陷阱里诱惑的欢愉毫不犹豫的往前一步,娇声呢哝:“我要你……给我……”

“就给你!”他低哑吼,庞大的身躯挤进她细弱的双膝之间,抵开花瓣,重重的摩擦著埋进她的娇小。

21-30

21 沈沦(禁)

21

从结合处传来的剧烈愉悦直逼两人口,她挺起口被热气哽住喉咙,一声呻吟就那麽哽住了,他也无法体谅的稍等她适应,立刻就握紧她的纤腰猛烈的开始进出。

“呀……”紧密展开的冲撞让她无法抑制的大声娇吟喘息起来。

“叫吧,大声的叫出来!”他邪笑低喘鼓励,一手按著她的手腕,黑眸热情的锁紧她的每一个动人的表情,俊颜因为深陷迷人的欢愉而魅惑邪肆,惑人心神。

“不行……嗯……你刚才很温柔……没那麽快……没那麽深……啊……”过多的愉悦让她直觉害怕的想要紧缩,将他推拒出去,不想却招来他更狂肆的冲击。

“你让我温柔著……怎麽表达我的渴望!”他的低语像是在呻吟,诱惑得她不住的战栗。

她亲眼看著他在她腿间一次次重重的冲撞著她的身体,被迫承受从未敢想象的蚀骨销魂般的欢愉,她的呻吟快要变成哭喊了,“啊……真的不行了,太深……太重……轻些……求你了……啊……”

在她娇娇弱弱无法承受时,他将她翻过身来,跪趴在他身前,握著她的腰让她的臀儿翘起来,然後他由後缓慢的推进她花瓣间,让她随著他的动作拉长了声音呻吟,直到他突然重捣到深处去,她也随之尖叫出声。

他抓住她的腰臀哑声喘息著:“这样,是不是更深?”

“你欺负我……”她咬紧被褥,颤抖著想平复他推进她体内的可怕愉悦,但他却本不给她机会,按著她的纤腰就开始猛烈的进出。

“我在爱你呢……”陷入情欲中的男人难掩霸道,他眼眸火热,勾唇就是让人迷惑的邪魅轻笑,“画儿,大声的叫出来,我爱听你的声音……”

她抓紧身下的被褥水眸迷乱,被他狂肆得摆弄到神魂俱失,随他万劫不复的沈沦……

平阳城城主府,贵宾厅,颜色和悦的城主姜成旗在主位端坐,赞赏的目光看著厅中形貌神采各有千秋的九位年轻才俊,继而又面露疑惑──

一旁的管家周应立刻俯身小声道:“没来的那位公子,不在原定名录……身份不明……”

姜成旗皱眉,若有所思道:“身份不明怎会收到请帖?”

周应欲言又止:“小姐的侍女……拿走了一张请帖……”

姜成旗立刻明白怎麽回事,暴怒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

周应忙胆战心惊的小声道:“城主,您息怒,事情没弄清楚,先静观其变吧!”

厅中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姜成旗为何发怒。

“我必须先问清楚事情缘由!让九位公子先行回去!”姜成旗依旧怒火不熄!

女儿私赠请帖,定是有私情!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麽还沈得住气!

周应无奈,只好请人离开,姜成旗刚要转身离开大厅去质问女儿姜叶蓁,一侍从进来禀告:“报城主,一位公子求见──”

“不见!”姜成旗怒火正炽,哪里有心思见什麽“公子”。

侍从又道:“城主,这位公子,有请帖……”

姜成旗顿时明白了,怒目瞪视侍从:“让他到清竹园候著!”

22 未确定能永远在一起 所以会不安

22

清竹园,竹林掩映,繁花锦簇中一座飞檐重楼,就是城公主姜叶蓁的住处。

唐雨舟站在竹林旁的一处别致的小亭中,心事重重。

晨起时,他以为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心爱的那个小女子,然後,他会告诉她自己刻意隐藏的真实身份,派人来城主府为她赎身,他会带她回洛水城,她说她一直想去的洛水城。

谁知,她竟然不知何时不告而别了。

这代表什麽意思?

她是故意要让他亲自来城主府为她正式赎身,还是──她反悔了?

而一大早,轩辕焰就派人带话给他,说他已经离开平阳城,而且将城公主送的请帖转赠给他──这又代表什麽意思?

联想昨晚雨画雨中悲伤奔跑的模样,料想和轩辕焰的突然离开也有一定的关系,但他一时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正思绪纷繁时,抬头看见重楼前的回廊里走出一个一身粉衣的娇俏丫鬟。

唐雨舟黑眸微眯,大步向她走去!

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雨画”。

她一看见他,开心的掩唇笑著也向他快步而来。

“雨舟哥哥!”她毫不顾忌的扑进他为她张开的怀抱里。

“你这傻瓜,为何不辞而别!”他薄怒嗔怪,失而复得般抱紧她。

未确定能永远在一起,所以会不安,所以……不敢分开一分一秒……

从晨起至此,抱紧她在怀里,他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我又不是无名籍的孤女,当然不能直接跟你走……”她抬头看他,笑意有些狡黠。

“你父母也在城主府里当值?”他恍然大悟,当下允诺,“好,我带他们一起走。”

她摇摇头:“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只有爹爹还在。”

唐雨舟抿紧唇,轻抚她的发,心疼之色溢於言表──也怪不得她个和同龄女子相比太过稳重自持,跟著父亲长大的女孩,没有温柔的母爱打磨,自然会有些棱角。

“我会给你爹爹也赎身,带你们一起走。”

这下,换她困惑了:为两人赎身所费不赀,他一介贫寒的书生,哪里那麽多钱财?

还未来得及问出自己的疑问,一道威严的声音扬起:“你要见我,是为了带走这个丫鬟?”

唐雨舟放开她,转身正色道:“对,我要为雨画,还有她的父亲赎身──我要带他们走,请城主成全。”

姜成旗锐利的目光看著唐雨舟,若有所思道:“你……不是为了蓁儿而来?”

“不,我为了雨画而来,请城主成全。”唐雨舟身为洛水城城主世子,百花国其他城主的子嗣情况他自然是了解的,所以知道姜成旗所说的“蓁儿”是指城公主姜叶蓁,他於是再一次清楚的说了自己的请求。

听了他的话,姜成旗一扫满脸霾笑起来:“好!只要不是来带走蓁儿的就好!我也乐意成人之美!”

原来,和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暗通款曲的是个丫鬟,他的女儿是清白和人无牵扯的!

姜成旗放下心来,转而心情大好和颜悦色的看著面前的“雨画”:“你爹也在府内当值?他是谁?”

23 不肖之女

23

初夏的阳光从树荫中透出光束,照在姜成旗和颜悦色的脸上,他还看著“雨画”,等她回答。

而她站在唐雨舟身旁,苍白著脸看著面前认不出自己女儿的父亲,神情僵硬著说不出话来。

“雨画……”唐雨舟小声唤她,看她的神情有异,他也顿觉不解。

她的神色让姜成旗有些不悦地皱眉,转而问唐雨舟:“公子府上哪里?”

唐雨舟神色自然的刻意隐瞒:“洛水城一介贫寒,称不上‘府上’。”

姜成旗狐疑的看著神采风雅的唐雨舟,显然不信他的话,但并未多问,转而看著“雨画”,等她的答案。

她悲哀的看著姜成旗,明眸被水雾笼罩,哽咽著小声说:“我没有爹……我是孤女!”

“哦……”姜成旗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那好,你去账房管事那说一声,结了工钱就直接领契约走吧──我特准你不必赎身。”

“谢城主成全!”唐雨舟不愿多事,道谢後便揽著全身僵硬的她走。

她心灰意冷的看看姜成旗,绝然转过身随唐雨舟离开──难过什麽?她十三岁时许的那个愿望,如今,才算是真的在实现了!

她和唐雨舟刚转身要走,和管家周应打了照面,周应诧异的看著她和唐雨舟:“小姐,您这是──”

连这个管家都认得她啊……

她凄然别开脸,推著唐雨舟催他快点走,而他,却巍然不动在站在原地。

“雨画……”唐雨舟眸色冷厉的看著她,“他叫你什麽?”

她难堪的沈默著。

一旁的姜成旗大惊失色的怒喝:“周应,你刚才说什麽?”

“呃……城主,我是想问,小姐这是要做什麽?怎麽会一身丫鬟的打扮,还──城主,您──”周应的话未完,便被姜成旗的举动给吓住!

眼看姜成旗暴怒的一把抓住她“啪”的一声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她狼狈的跌倒在地,鲜血顺著唇角流淌,唐雨舟和周应都没来得及制止!

“你这个不肖女!”姜成旗已经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的女儿,扮成丫鬟和眼前这个男人暗度陈仓!

姜成旗恼羞成怒大声爆吼,上前将她像提小动物一样抓起来,抬手还要打,扬起的铁掌被一只手握住。

“放开她!”唐雨舟声音冷绝,透著让人彻骨的寒。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轮不到外人手──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地牢!”姜成旗怒视唐雨舟,恨不得当场卸了这个败坏了女儿名节的男人!

“你都不认得我,我还算你的女儿吗……”雨画──不,是姜叶蓁,她凄楚的看著姜成旗冷笑,脸颊掌印赫然,唇角还流著鲜血,“我刚才都说过了,我是孤女……”

“你──”姜成旗不由得心虚起来,唐雨舟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径直揽著姜叶蓁到亭边去。

“你是他的女儿?你是平阳城城公主姜叶蓁?”他箍紧她的手腕,表情极其可怕。

她凄然点头。

就在她点头的瞬间,他禁锢她的手猛地放开!

“雨舟哥哥……”她不安的抬头看他,却见他神色骇然!

24 爱上仇家

24

一群铁甲护卫进来这里,听从姜成旗的命令准备抓唐雨舟,却又被姜成旗挥手退下。

姜成旗凝重眉目走到他们身边,还未发现两人有何异样,他看著唐雨舟无奈妥协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成全你们了,你回洛水城让你的父母来,我们商议你们的婚事,到时候,你要留在我城主府内,将来继承我的位置──”

他仔细想过了,事已至此,最好的结局就是成全他们,更何况眼前这个唐雨舟,无论怎麽看都是人中龙凤,就算在整个百花国挑,只怕也挑不出几个如此优异的年轻男子──罢了罢了,他也没什麽好挑剔的了,多年来,他是一直不怎麽关心自己的女儿,这一次,就遂了她的心意吧!

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时刻,谁知,唐雨舟依旧是满脸鹜冷沈,沈默不语。

姜叶蓁害怕起来,想去拉他的手,他却避开了……

“你怎麽了……”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我们……不能……”他别开脸,艰难的低声说出这个字来!

“什麽?”姜成旗立刻又要暴怒,“你耍我还是想找死!?”

“我是唐雨舟,我父亲,是唐海城……”唐雨舟纠紧眉峰,在此时表明的身份。

姜成旗和姜叶蓁都惊呆了!

他居然是洛水城城主唐海城的儿子!?

唐姜两家上一代曾结下难以化解的仇怨,洛水城城主唐家,是姜成旗明令姜叶蓁记恨一生的仇家!

“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姜成旗指著唐雨舟怒声大吼!

唐雨舟眸色沈痛看了姜叶蓁一眼,傲然转身便走!

姜叶蓁失魂落魄的跑上去拉住他:“你走了……我怎麽办?”

“雨画……”现在才知“雨画”本就不曾存在过,他矛盾万分的闭上眼睛,知晓她身份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给她的情意,都变成了要把他逼疯的压力,“天意弄人!”

谁叫他们同时说了最不该说的谎!动了最不该动的情!

“你不要我了?”她紧张的抓紧他的手臂,泪如雨下,“你忘记昨晚的承诺了吗?你不要我,我怎麽办?我怎麽办……”

他假装冷漠,却心疼至极没有再往前继续走。

原本他以为,以自己的身份,把她带走留在身边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才那麽放肆的先要了她,可是现在,他要了她的贞洁,如果真的和她就此结束──

她怎麽办?

他该怎麽办?

事到如今,还能有转机吗……

姜成旗已经从女儿话中听出端倪,他沈冷声问:“你们已经……有夫妻之实?”

见姜成旗神色鹜的走过来,唐雨舟立即将她拥入怀中抱紧保护,坦然道:“是!如果不是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牵扯,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姜成旗怒目凝视唐雨舟还有被他拥抱保护的女儿,很久之後,他终於开口了:“你带蓁儿走吧!”

唐雨舟凝眉:“什麽意思?”

姜叶蓁则不敢置信的看著姜成旗。

“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以後,你不许冠我姓,不许说你是我女儿!”姜成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我会对外宣称,我女儿暴病而亡!”

25 难过悲伤,都会变成回忆

25

眼看姜成旗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姜叶蓁踉踉跄跄追过去,跪扑在姜成旗脚边抓住他的衣摆痛哭失声,“爹,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丢尽你的脸,但是你怎麽可以不认我?”

“我的女儿失身给仇家!还哭著喊著要嫁给仇家!我姜成旗颜面何存?”姜成旗怒吼著把她踹开,“我已经说了,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喜欢当丫鬟吗?你不是说自己叫雨画吗?那你就当一辈子下贱的雨画吧!──马上给我滚!”

父亲的羞辱让她痛不欲生,她想再努力请他原谅,但是他却头也不回的带著惶恐的周应离开了!

唐雨舟默默看著这一切结束,等姜成旗离开,他上前抱起她,贴著她满是泪水的脸颊:“我们走!”

平阳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夕阳余晖中朝著金黄的落幕夕阳而去。

马车绣帘之内,他沈默的拥著一直泪水不干的她,任她哭湿了他的衣襟。

他当然懂她现在有多麽伤心难过,所以有很多话,他选择暂时不说……

入夜後不久,马车渐渐行至一座灯火迤逦的不夜城,这就是位於洛水城和平阳城之间的北海城。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前,他先下去,回身站在车下挑帘等她下车。

她双眼红肿慢慢弯身出了车帘,一边脸颊红肿,唇角还有破溃的伤口,发髻散乱,衣衫褶皱脏污,让过路的行人都纷纷侧目唏嘘……

“瞧那丫鬟,受了什麽虐待……”

“好可怜……看那男的不像虐待狂啊……”

闻听路人这般非议,她立刻难堪的快速退回车内!

他皱眉,凌厉的目光看向那些无事生非的路人,立马吓得人噤声快步离开!

车帘内传出隐忍的啜泣,他上车进去,看到她蜷缩在车厢角落抱膝哭泣,那般的无助可怜……

他无言上前把她抱进怀里,她柔弱不堪的哭著抱紧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间。

“别难过了,你爹会原谅的……”他轻声安抚,待她稍微平静些,他抱她坐好,将她的发髻打散,亲手为她梳理著丝缎般的青丝。

“他怎麽可能原谅我呢,我从来没有做过忤逆他的事,从来没有让他那麽生气过……为什麽……为什麽我偏偏是和你呢……”她低头哭泣著,难以释怀。

“画儿,你知道吗,无论多麽难过悲伤的事,不过是经历,到最後都会变成回忆,时隔一段时间再回头想,就觉得其实没那麽难过,所以,你现在的眼泪,到那时也会被自己嘲笑──乖,别哭了……”他轻吻她的额,“难道你觉得不能和我在一起你才会更开心点吗?”

她摇摇头,哭著偎进他怀里。

好不容易安抚她情绪好了些,唐雨舟才发现,因为她是被他直接抱走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带,此时想为她换身衣物都成了问题。

他轻抵她的额,若有所思低声问:“昨晚我明明把你的衣物全撕碎了,你今早是怎麽离开的?”

26 甜蜜美好,是不是不可能了?

26

她被他这麽一问,明明忧伤悲哀著的心,霎时又有了丝羞怯,只能低下头,抽抽噎噎回答他:“我找了一件你的衣服……”

想象一下娇小的她穿著他的衣服,狼狈的遮遮掩掩回府的情景,他忍不住莞尔,她也含著泪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他托起她的下颚,在她受伤的唇角轻吻一下:“那现在就委屈你继续穿我的衣服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霸道的将身上的衣裙给脱了去,随手团了扔到车厢角落。

这样的他,害仅穿著月白色的抹和丝裙的她想起昨晚……

她慌忙低头遮掩著裸露出的娇嫩肌肤,後退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他好笑的看著她:“放心,我不会纵欲到不顾及你心情的地步!”

说著,他在衣箱内寻了自己惯穿的青白色衣衫上前把她掳到怀里为她穿上,又亲手为她挽了一个单髻,变戏法似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冠帽来罩到她发上──这样一来,受虐待的小丫鬟变身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他轻托著她的下颚左右端详,满意的点点头。

她不明所以的跟他下了马车被他拥揽著走进客栈。

他俊美迷人,她娇弱玲珑,两人一进客栈即引起大家的注意,这也不足为怪──两个“男人”如此亲昵,让人不误解也难!

本不知被人误解成了龙阳君,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大的离谱,她无奈只好一直低头提著衣摆,好不难堪!

唐雨舟拉她坐在客栈大厅的桌边坐下,向侍者交代了客房和所要的饭菜後,又特意叮嘱明早送套女子的衣物到房内去。

侍者瞪大眼睛,也不敢多言,转身离开後才惊愕不已:“现在人的嗜好,还真是……喜欢少年郎,还喜欢少年郎穿女装……呃,现在很流行这个嘛……嘿嘿嘿……”

经过这一会儿後,姜叶蓁的心情明显好转了些,坐在他身边,气色平静许多。

待饭菜上来之後,他贴心的为她夹菜:“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完早点休息。”

“嗯……”她没有拒绝,低头安静的和他一起吃饭。

看著她柔顺安宁的模样,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懂,他是个极有心的男人,他刻意的在安抚她,试图让她快点摆脱悲伤,她也不忍辜负,明明心口一直堵著,却一直假装平静下来,只希望会让他感觉轻松一点。

“爹爹,我要吃鱼!”一声稚嫩的童音撒娇的响起。

姜叶蓁抬头看去,是邻桌的一家三口,年轻的父母带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开心的赖在年轻的父亲身边一直嚷著要吃鱼。

“宝儿,鱼有刺,会扎嘴痛痛!宝儿吃虾仁好不好?”一旁的母亲夹起一个虾球轻声诱哄。

“我不嘛!”小女孩执拗撒娇的抱著父亲的膝盖来回摇晃,“爹爹,我要吃鱼!”

“好!爹爹马上给宝儿挑鱼刺!”男人立刻夹了一块鱼在小碟子里,认真的开始剔鱼刺,惹得一旁的妻子都无奈的笑著摇摇头!

“你呀,早晚会把宝儿宠坏!”

男人挑著鱼刺,怡然笑道:“我的女儿,我乐意宠坏了去!我要让她长大嫁人後常常指著咱们女婿的鼻子骂‘还是我爹爹最疼爱我!’,哈哈哈……”

妻子没好气的笑著轻啐了他一句!就连周围的客人们也都忍不住笑呵呵的向他们投去善意的注视。

那个小女孩也知道自己得尽宠爱,开心又骄傲的站在父亲身边扒著桌边,等待父亲把鱼刺给她剔好。

看著这温暖的一幕,姜叶蓁忍不住微笑,接著,不知怎麽了,剧烈的悲怆笼上心头,她忙低下头掩饰,大颗大颗的泪珠已经从眼眶掉落……

唐雨舟也食不下咽,轻拍著她的肩,无奈叹息。

原本他们都以为,他们的感情,会是最甜蜜美好的,如今看来,好像不可能了……

27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27

入夜後,安静的床帏内,她依偎在他怀里闭著眼睛难以入睡。

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她早已全身麻木,猜他熟睡後,她才轻轻动了下胳膊调整一下睡姿,哪知一抬头,竟对上他的黑眸!

“你还没睡……”姜叶蓁有些心虚,有些感动……他一直在看著她吗?

“你不睡,我怎麽睡得著?”他嗓音微哑,慵懒低醇,说话间用热烫的唇轻轻摩挲她的额头。

她伸手环抱他的腰,没有说话。

“想倾诉吗?”他诱哄,轻嗅著她发间沐浴後的清香,“你习惯沈默,心事堆积著,我担心你会无力负担……讲给我听,让我替你背负,好吗?”

她往前靠近枕著他的肩,安静了很久之後,才委屈的开口:“我只是,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会不认得自己的女儿,会狠心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然而,她的父亲都做到了!

姜叶蓁幼时母亲就去世了,她和父亲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父女两人住在同一城主府内,但是却极少见面,纵算是这样,她也未曾想过,自己的父亲竟会认不出她!

姜成旗对她一直非常严厉,自小,姜成旗便给她定了各种规矩,不许她随便出清竹园,不许她出城主府,不许她随便接触任何一个男人,请来教她琴棋书画的也都是女师傅──

这些,她都毫无异义的接受,安宁的按照爹爹的期望当一个大家闺秀,当一个合称的“城公主”,父亲没有其他子嗣,也不愿再娶,世子之位将来是要传承给她的夫婿的,她也懂,为父亲招揽来最优秀的继承人,这就是她唯一存在的意义。

有关父亲,除了他赋予她必须优秀的责任之外,什麽是父爱,她从不曾感受过,也不敢奢望……

姜成旗脾气晴不定,她从不敢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对他撒娇,十三岁生辰头一天,十月深秋,她故意洗了冷水,只想如果生病的话,父亲会来看她一眼。

第二天,她如愿以偿染了风寒,病得气息奄奄,但是直到晚上,姜成旗也没来……

年仅十三岁的她病恹恹的许下了自己的生辰愿望──

“上天,如果你能听到我的祈望,请你赐给我一个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疼爱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带我走……”

她泣不成声的抱著他:“所以我真的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你啊……”

“我只担心,你对我期望过高,万一我辜负你──”他欲言又止,抱著她试探著转移话题,“雨画──”

“我不是雨画,我是姜叶蓁!”她认真的纠正,因为姜成旗最後那句羞辱的话,非常介意“雨画”这个名字!

“可是……”他为难的叹息,“我真的宁愿你是雨画!这样,有关我们的事我的父母也不会多加干涉!”

她怔住了,坐起身来呆望著他。

他躺在枕上,默默的看著她,目光深情却满含矛盾。

她这才意识到,唐姜两家是仇家,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他的父母!

“你让我……隐藏身份……和姓名和你在一起……”她难堪地垂首潸然泪下,已经懂他的话意了。

“我也不想!”他在她面前坐起身,握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在一起,只能那样做!”

她闭上眼睛点点头,哀然道:“还能怎麽样呢……爹爹已经不认我了,我姜叶蓁,很快就不再存在这世上,我只能做雨画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心疼溢於言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雨画啊……”

她靠在他口,委屈的泪珠儿悄然掉落,却在假装顺从:“雨画,是我娘亲给我取的小名……小时候只要爹爹不在,娘亲就叫我雨画……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从今天起,主导她的人生的,换成了这个男人,她只祈求啊,他是为她擦去泪珠的那个人,那麽,有多少委屈,她都愿意暗中背负。

夏季的骄阳炙热,沈闷的午後热气渐散,时近黄昏时马车终於进了洛水城东城门。

姜叶蓁挑帘往外看,这繁华似锦的一座城,超出她想象中的美,但是,如今她却无心去看……

她往窗外,不是看景,是在背著他偷偷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进了这座城,即是正式进驻他的人生,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

“世子,别院到了。”马车停在绿荫掩映的一座大宅院门前。

依旧是他先下车去,站在车前向她伸出双手。

她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将自己的手交给他……

28 他的女人们……

28

刚进了大门,一群侍从便迎上来齐声行礼,然後去车上提拿行礼,只有一位白衣年轻女子,神色肃然,冷傲如冰霜,行礼之後,便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後。

姜叶蓁看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太多。

这座大宅,是城主府的别院,也算是世子唐雨舟的府邸,建造奢华自是难免,处处别出心裁的栽种著各种奇花异草,亭台楼阁相映成趣,假山园景连绵如诗如画,青石板路和白鹅卵石小径在繁花深处交汇,通向未知的景致──

见她有些神情恍惚,他牵著她的手踏上一条鹅卵石路走向繁花深处。

“雨舟哥哥……”她刚叫出这几个字,就感觉背後两道冰冷的目光来的寒意。

“嗯?”他微笑回头,如墨的长发随风轻扬万千风情,黑色丝衣穿在高大轩昂的他身上,是那样的俊朗迷人。

她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暂时忘却身後的那并不友善的目光,上前一步走到他怀里去,靠在他前为自己的不安寻求一丝支撑,小声说:“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很不安……”

他拥著她,目光中有一丝躲闪:“先去休息一下,晚膳时我有事和你说。”

“什麽事……”她立刻瞪大眼睛看著他,敏感的察觉到他还有事没有对她说清楚!

继他自揭洛水城世子身份後,是为难的要求她为了两人在一起隐姓埋名──还有什麽事没有说?比之前这两件事还要难开口吗?

他看著她沈默不语,两人正僵持著,一阵莺声燕语渐远而近!

她循声回头,刚好看见极其壮观的一幕──!紫嫣红的一群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儿,风风火火的绕过一片翠竹,待看见唐雨舟时,张张娇颜上生出各种令人心生怜爱的表情来,纷纷娇声呼唤著快步往这边而来!

“果然是世子回来了!”

“世子!”

“世子!若儿好想你!”

“世子,冰蓝最想你……”

“世子……”

她们跑过来扑向他,把姜叶蓁狼狈的挤到一边去,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却被之前一直跟著他们的那个素衣女子扶住。

“姑娘小心脚下。”她淡然提醒姜叶蓁後便放开手。

“她们……她们是……”姜叶蓁震惊的看著快要将唐雨舟淹没的脂粉堆,问著身边的女子。

“回姑娘,她们是世子的侍妾──”素衣女子淡漠的一笑,又加了一句,“她们也和姑娘一样被世子带回这里,没有妻妾名分,就是侍妾。”

侍妾?

也就是说,那些,都是他的女人?

姜叶蓁一阵眩晕,手在袖中颤抖,就连牙齿都在禁不住打颤!

“我和她们不一样!”不!她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她和她们不一样!他不会这样侮辱她!

可是──回头看一眼那混乱的场景,姜叶蓁下意识的往外跑去!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刚跑不远,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放开我!”她含泪怒喊,回头才发现原来追来拉住她的是那个素衣女子,唐雨舟……被那群!紫嫣红的女人们包围著,本就无暇顾及她了吧!

“别拦我……”她放软了语气,想挣脱女子的手。

“姑娘既然跟世子来了这里,又自认在世子心目中是特殊的,那何不留下来?世子和豆蔻公主有婚约,豆蔻公主八年前夭折,世子十年之内不能娶妻──两年之後世子和公主的婚约解除,姑娘或许有机会被世子扶为正妻!青蝉先在这里恭祝姑娘了!”素衣女子微微福身一礼,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讥嘲,“我是这里的管家青蝉,姑娘以後有事尽管吩咐。”

听了青蝉的话,姜叶蓁呆站在原地,悔恨得全身颤抖,却无路可退……

认识唐雨舟仅仅短短的五天,她的人生瞬间翻天覆地!原本还以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果!

凄然遥望了他一眼,想起他对她种种的好,想起他那些甜言蜜语,原来都并不代表她对他来说有任何意义──他对任何女子都是习惯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魅力的!是她太天真……是她在幻想……

含泪自嘲的冷笑了:姜叶蓁啊姜叶蓁,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瞬间的头痛欲裂後有些晕眩,她勉强扶著一棵翠竹背对他的方向站著,一双含泪的明眸里,屈辱的水光渐渐淡去……

被逼到绝境,被连番的侮辱打击,越屈辱绝望,越冷漠强硬!

29 如果来生再相遇,不要再招惹我

29

“世子,你好几个月不曾来看我了,我学会做了一道点心,晚上我做给你吃好吗……”叫冰蓝的蓝衣女子无限妖娆的抱著他的胳臂撒娇。

他微笑不置可否,待抱著他另一条胳臂的粉衣女子若儿也不甘的想邀宠时,他不动声色的挣脱她们,视线掠过眼前娇媚女人们,落在翠竹边那袭落寞的背影……

身後纷繁的脚步声逼近,不回头,也知道是那些女人和他终於注意到她了!

“这位妹妹是世子的新宠吗?”那个冰蓝有些吃味的娇声问,显然,她在众女子之中是比较受宠的,说话也底气十足,“这身段倒是和我有几分相似,但是比我高一些,又太瘦了些──世子不是不喜欢太瘦的吗?呵呵呵……”

“这位妹妹是哪里人啊,不给姐姐们说说吗?”若儿终於有机会开口了,“咱们姐妹都和睦著呢,妹妹可别和我们生分了,快回过头来让姐姐们瞧瞧。”

“是啊!怎麽只给个背!”

“那麽傲气啊……”

其他女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帮腔。

只有他,一直无言。

姜叶蓁慢慢转过身来,低敛著眉目,不去看任何人,只淡声开口问:“我住哪里。”

这下,那些“姐姐们”纷纷借机嗤笑,露出挑剔神情,小声你一句我一句的讽刺她的清高骄傲,目中无人!

“你就住在画楼。”他上前去揽著她的肩,“需要什麽明天让青蝉陪你去置办。”

乍一听他的安排,那些女人们和青蝉都怔愣著面面相觑──画楼,那是他在别院的住处,除了打扫的侍从,所有人都禁止入内,是别院中所有女人都可望不可求的地方!

从女人们嫉恨的目光中察觉出了这“画楼”或许有些特别之处,但是,她并未有一丝波澜之色!

不过是牢笼,住在哪里对她来说,还有任何意义吗?

“谢世子恩宠。”她低眉顺眼福身一礼,躲开了他揽著她的手臂。

他皱眉,这句“谢世子恩宠”他不知从其他女人口中娇滴滴的说过不知多少次,但是从未有任何感觉,今天被她淡淡的说出口,竟然是那般的刺耳!

大门守卫这时过来传话:“世子,城主府知道世子回来了,派人来请世子尽快过去。”

“让他们先走,我随後自己去。”

他又极不耐烦的挥退了其他所有人,执意揽著姜叶蓁往繁花深处那座三重檐的朱红楼宇而去。

她并没反抗,随他走进这座被命名“画楼”的雕栏画栋华美楼宇里,脸上不带一丝多余的神情!

走进牢狱,还能有什麽感觉?

穿过大厅,走过厅後的一处花廊,推开一扇金漆镂花门,他把她拉进一个布置极奢的卧房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说吧!”将她甩坐到窗台边的锦绣软榻上,他的怒火已经无法掩藏!

“说什麽?”她好笑的反问,终於抬起头来看了他。

明明唇角带笑,但她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冷!

“说你的不满,说你的委屈!”他怒吼,“说出来!”

她依旧在笑:“没有不满和委屈!说什麽?”

“雨画!”

“世子,雨画真的没有任何委屈!”

他上前急切的抓她站起:“你有!雨画,别这样故作无谓的折磨我,说出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每带回一个女人,你都是这样安抚她的吗?”她掩唇弯著眼儿笑得娇俏至极!

“我没有!”他失控怒吼,“快点对我说你的要求,让我补偿你!快点说!你要什麽都可以!”

她一双明眸淡若遥远的星子,抬手轻抚他暴怒而皱起的眉,轻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有来生,再相遇的话,不要再招惹我……”

30 他和她的第一天

30

唐雨舟所有的暴怒、失控,全部被她这句话击溃!

他试图握紧她的双手努力的禁锢她安抚她,她却淡然一笑不动声色的躲过他的手,转身走到窗边背对他而立。

就这麽一个转身,让他和她,近在咫尺,又仿若远在天涯……

一轮红黄色的圆月不知何时已经升起,窗外的繁华景致早已去了笼罩的暮色,被温润的月光覆盖。

月光照进窗,沐著她,他站在她身後,恍然间看她飘飘然就要循著月光而去一般,他下意识上前由後抱紧她喃声央求:“哪里也别去,不要走!”

她还能去哪里呢……

她不躲闪也不回应,任他抱著,看著月亮在这座城的东方升起,照映满城的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青蝉的声音。

“世子,晚膳送来了。”

“送进来。”

“是。”青蝉应声推开门,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脸去指挥侍女们把饭菜摆放好。

他拥著姜叶蓁让她转过身来,轻声说:“用过晚膳後就早点休息,别难过了,笑一个……”

她抬头看著他,看著俊美得令人窒息的他,竟然真的顺从的笑了一下,受伤的唇角轻弯一个弧度,明眸都带著笑意,娇容楚楚可怜的美,他却看得莫名心战栗!

满桌的珍馐美食,唐雨舟担心她食不下咽,一双银筷只顾为她夹菜照顾她吃饭,自己都没怎麽吃,偏偏她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安静的吃著饭,不看他,也不说话。

食不下咽的,变成了他。

侍候在一边的青蝉几乎看不下去这番场景,开口请示:“世子,给姑娘安排谁做贴身丫鬟?”

“要乖巧老实的。”他转而又吩咐道,“别从其他人房里调,从花匠里面找个安排过来。明天,你去请一位平阳城的厨师来,告诉厨园,画楼的膳食每餐都要事先来问清楚再做。”

以往,这种琐碎事他从不多管,今天却这麽细心安排,贴身丫鬟居然要从花匠里找──谁都听得出,他是想把她当娇嫩的花朵一样呵宠著!

青蝉微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依旧不为所动低头吃饭的姜叶蓁,福身道:“青蝉会谨遵世子吩咐。”

“雨画,我去给我父母请安。”他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明天我会过来。”

“我父母”……他的一切,果然都是和她没任何关系的,也不会有任何关系的……

姜叶蓁没说什麽,只是把手抽走。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他走之後,她便放下筷子,让人把饭菜都撤了下去。

“姑娘早些歇著,青蝉退下了。”青蝉福身一礼,准备退下。

“青蝉!”她站起叫住青蝉,“我能住在你房里吗?”

青蝉面露惊异,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姑娘身娇体贵,和青蝉身份有别,还是安心听从世子的安排住在画楼吧!”

青蝉说完,临走又幽幽的加了一句:“这画楼是世子的住处,姑娘有幸被安排住在这里,应该明白世子的心意吧……”

待这奢华又完全陌生的房间只剩下姜叶蓁一人,她呆坐在窗边的榻上,看著窗外的月亮,伤心,绝望……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她伏身在榻上,泣不成声。

这是她跟他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啊……

31-40

31 鹤少

31

清晨的光通过窗,昨晚趴在榻上哭著睡著的她缓缓醒来,睁开眼,看到一个乖巧温和的年轻女孩手里拿著薄毯,黑瞳中隐约带著一丝忐忑,正对她有些羞涩的笑著。

“姑娘,奴婢是小宁,以後会跟著侍候姑娘。”见她醒来,女孩忙上前放下毯子扶她坐起,小声自我介绍。

姜叶蓁看著一旁的薄毯,料想是小宁想给她盖上的,她想起平阳城城主府跟了自己多年的那几个丫鬟,眼圈一红,由衷道:“别自称奴婢,我刚来这里一切都不熟悉,以後咱们两个就是这别院最亲近的人。”

“嗯!”小宁瞳眸中的忐忑一扫而去,感动又开心,用力的点头,接著,又有些不解的问,“姑娘,你怎麽不睡床,著凉了怎麽办?还有!你脸上有些淤青呢,唇角也有──你这是怎麽啦?我帮你去要点药吧!”

“没关系,被坏人打了。”小宁这个热心肠啊,是她来到洛水城切实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看小宁小手娇嫩身上的衣物却朴素老旧,她忍不住心酸微笑,“好小宁,等会儿陪我去街上,多选几件漂亮的衣服!别亏待了你这好肌肤好相貌!”

以前,她虽善良但不至於如此悲悯,现在她犹如落魄跌宕,仿佛一夕之间尝尽人间疾苦,对於别人的苦楚,也更加关怀理解。

小宁不好意思眨眨眼:“我以前天天侍弄花草,再漂亮的衣服穿我身上也都糟蹋了。再说,我一个下人……”

姜叶蓁握握她的手:“别人越是认为我们不可以,我们就偏偏那样做!”

小宁歪著头可爱的看著她,似懂非懂……

这天,青蝉和小宁陪同姜叶蓁,在繁华的洛水城大街上从早膳之後一直逛到午後──姜叶蓁跟唐雨舟走时,什麽都没带,所要添置的自然不少,而她初到洛水城,很多东西又都极新鲜喜欢,於是,几乎见什麽买什麽,苦了青蝉和小宁她们两人,抱著大大小小各种姜叶蓁买来的东西路都没法走了,暗暗叫苦不迭!

可惜买来那麽多东西後姜叶蓁也并没什麽欣喜之情,面色平静无奇,抬头看见前面一家名“碧水斋”的首饰行,便进去了。

她是城公主,父亲姜成旗虽不怎麽关心她,但是这个唯一的女儿,衣装首饰从来都是丝毫马虎不得的,每个季度平阳城的四大首饰行,五大服饰绸缎庄还有平阳城最好的裁缝和绣娘都会齐聚城主府,为她量身定做最美丽的服饰,最矜贵的首饰。

所以,今天自己首度自己添置衣装首饰,也算是比较有趣的体验。

碧水斋是洛水城最大的首饰行,姜叶蓁一身华贵衣裳,身後跟著两个抱著各种东西无法行走的侍女,她进首饰行浏览了柜台上的各种美首饰时一点波动的神色都没有,仿佛这些令女人们爱不释手的首饰就是一堆蔬菜──首饰行的侍者都是训练有素的,一看便都心知姜叶蓁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小姐,可有中意的首饰?”一个侍者上前来礼貌的询问。

“你们这里没有,我想要点翠凤凰步摇,凤穿牡丹步摇,镜花水月对簪……”她拿起柜台上一支蓝色红色宝石镶嵌而成的孔雀钗,一边看一边娓娓道来自己想要的首饰。

侍者尴尬的一笑:“对不起小姐,我们……没──”

“请小姐将所需首饰名称让我们记下,改日会送到府上去。”一道清朗沈稳的男声扬起,不缓不急的打断侍者的话。

姜叶蓁循声抬头,见一个高大的白衣年轻男子从楼梯走下来走进来。

“鹤少。”侍者们纷纷恭敬的低首。

32 爱,似曾来过……

32

被称为“鹤少”的年轻男人来到她面前,那双隐隐透著冷傲的凤目锐利地注视著她,抬手示意一个侍者拿纸笔记著:“小姐请说。”

“点翠凤凰步摇,凤穿牡丹步摇,镜花水月对簪……”她看著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他如墨的长发被一条青色的丝带缠绕,发尾温柔的垂落在他的白衣上,那样的赏心悦目!她的心情霎时间觉得轻松愉悦,说著说著唇边便展出微笑:“几天能做好?”

“五天。”他看著她的笑颜,薄唇也微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小姐府上哪里,到时候我们会直接把首饰给小姐送到府上。”

提到“府上”,她的神色顿失光彩,黯然低下头:“五日之後,我自己来取吧。”

他瞅著她,缓缓点头:“一切看小姐方便。”

姜叶蓁礼貌颔首,转身要走,一个侍者轻声开口:“鹤少,定金……”

她疑惑回头:“什麽定金?”

没有亲自买过首饰,她自然不懂首饰行为客人打造如此贵重的首饰,肯定会先收取定金的。

他拿著之前她看过的那支孔雀钗放进一个美的锦盒,微笑著递给她:“不需要定金!这支钗就当我碧水斋送给小姐的礼物,五日之後,碧水斋恭候小姐光临。”

姜叶蓁倒也没露出什麽惊讶表情,只是稍微犹豫,就把那支孔雀钗接了过去。

一旁的小宁已经惊得瞪大了眼睛,而青蝉看著这一切,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意思流露。

出了碧水斋刚走不久,小宁就忍不住好奇道:“姑娘,你好幸运!居然没有被那个白鹤为难。”

“为难?”姜叶蓁笑问,“那个‘鹤少’名叫白鹤吗?我倒真不觉得他是那种会为难女人的人。”

而且,感觉他还是那种很好很好的男人。

“别院里的姑娘们都说他的态度非常非常恶劣,每次去碧水斋买首饰遇到他,都会被他甩脸色看,姑娘们都讨厌他,还说他一定有断袖之癖──”小宁说话间,没有注意到姜叶蓁因为听到“别院的姑娘们”,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僵硬了。

“咳咳……小宁,注意你的身份,不得和姑娘说这些嚼舌头的话!”青蝉打断小宁的话。

“是……”小宁也不生气,转而轻声求饶了:“姑娘,小宁抱不住了──”

姜叶蓁无奈一笑,走过去准备把小宁怀里的盒子抱过来几个,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小宁身边,长臂一伸,小宁怀里大大小小所有的盒子都到了他怀里!

“傻瓜!”男人瞪著小宁,低声骂了一句,便转身将所有的东西放到身後的马车上,又将不明情况的青蝉怀里的东西也抱到马车上去。

“上车,我送你们回去。”他大咧咧的看著三个年轻女子,颇有深意的目光最後锁定小宁。

姜叶蓁和青蝉面面相觑,然後都将目光看向小宁。

“别……别看我……”小宁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低下头去,“他要送,就送啊……反正我们乐得省力气……”

上了马车,男人在外面驾车,青蝉径直沈默,但是姜叶蓁倒是一直笑吟吟的看著小宁,小宁终於受不了,主动招了:原来,这个桀骜中难掩温情的男人是洛水城擎苍镖局的少当家苍飞扬,至於苍飞扬为何对小宁这般“热心肠”,小宁倒是没说,但是从苍飞扬的霸道举动,还有小宁脸颊上的红晕,不难猜出小宁和苍飞扬两人之间互有情愫。

小宁的感受,姜叶蓁隐隐还能有些感同身受,那种被爱的感觉,似曾来过,又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

33 脏了,我不要了!

33

马车停到别院大门外,四个人抱著姜叶蓁买来的各种东西颇壮观的走进别院大门,别院里的那群!紫嫣红恰好约好了似的,都在通往画楼花苑的那片翠竹林边小亭里坐著,见姜叶蓁回来,又全部神情极度一致的沈下了小脸──

“各位姑娘安好。”青蝉淡然福身请安。

小宁要请安呢,被苍飞扬一个凌厉的瞪视,本已弯曲的膝盖立刻挺直,小嘴紧闭怯怯的看著他跟著走,大气不敢出!

姜叶蓁径自走著,回头看著小宁和苍飞扬,觉得有趣,忍不住面露微笑,自始至终目光都没往那群“姐姐”看,更不用说问安了!

“恭喜妹妹这般得宠啊!”两道娇软的声音一起响起,说话间,一阵香风已经吹到她面前来,不怀好意的挡住了她的路,站在最前面的,依旧是昨天抢在唐雨舟身边争宠的那个粉衣女子若儿和那个蓝衣女子冰蓝。

冰蓝和若儿自然是来者不善的,拦住姜叶蓁就是为了给她点颜色看看,不过,她们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唐雨舟来了,他漠然站在姜叶蓁身後不远处看著她们。

唐雨舟目光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让正准备挑衅的女人们立刻聪明的换了表情和语气!

纨扇轻摇,若儿笑吟吟的向前一步,为刚才自己那句话打了圆场:“妹妹来时可是什麽都没带啊,也难怪需要添置这麽多东西!”

“是世子直接把我抱上车带到洛水城,所以没来得及带任何东西──”姜叶蓁面无表情的说完,想绕过她们离开。

她自然不想面对他的女人们!

“世子恩宠妹妹,姐姐们也为妹妹高兴,但是,姐姐们又忍不住提醒妹妹,世子不爱人挥霍无度,之前几个姐妹就因此被遣走了……”冰蓝极好心似的提醒著,一双秋波大眼却暗含嫉妒的在她怀中的盒子上来来回回……

“我挥霍的都是他给的!世子不给你们钱花吗?”姜叶蓁有些嘲讽的问,“你们不爱挥霍,你们爱勤俭节约干嘛还跟著他当侍妾?干嘛不找个乞丐嫁了?”

一番话呛得众人目瞪口呆!但是那群女人却暗中更高兴了──她们当然希望姜叶蓁多说些忤逆的话来激怒唐雨舟!

“那你跟著世子是为了什麽?”冰蓝反唇相讥,故意激她。

“当然为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大肆挥霍啊!”姜叶蓁笑起来,“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何跟著他?难道像你们一样伟大高尚,跟著他是为了什麽笑死人的爱情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她怀中最上层一个致的锦盒落地,那支炫彩夺目的孔雀钗掉出盒子,立刻引来女人们豔羡嫉妒的目光。

这支孔雀钗用各色宝石镶嵌而成,是碧水斋里最醒目最别致的新款首饰,大家可望不可求很久了,没想到她居然买了!

粉衣女子和蓝衣女子一起与姜叶蓁面对面僵持著,她们放不下面子弯身为她捡起那支钗,而她,微笑看著她们也不去捡!

许久之後,她突然轻声开口──“脏了,我不要了!”

她说罢,傲然转身离开,只留下那群女人恨得银牙咬碎!

谁都看得出来,姜叶蓁在毫不畏惧的主动挑衅!在给这群同样跟著唐雨舟的女人软耳光羞辱──她们可望不可求的东西,她都毫不费力的得到了,而且随意弃如敝履!作家的话: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34 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要分享

34

姜叶蓁走之後,小宁心疼的看著地上那支钗,不知道该不该捡回来──

“走啊,没出息的丫头!”苍飞扬没好气的抬脚照小宁的臀儿上轻踢一脚!

小宁再不敢多看那支钗一眼,唯唯诺诺的跟著苍飞扬往画楼而去。

“世子,妹妹刚才那样说真是太过分了!”一群气得小脸冷沈的女人委屈万分的围到唐雨舟身边告状。

青蝉对著他们福身一礼,正要离开,却被唐雨舟叫住──

“青蝉,今天她一共花销多少?”他上前去,将那支钗捡起来,端详著这支钗,若有所思。

青蝉恭敬的报了一个数目,女人们立刻面面相觑:不可能吧?

“这支钗的价值,是她今天花费的十倍不止。”唐雨舟看著青蝉,“说说这支钗是怎麽回事。”

青蝉稍稍犹豫,轻声道:“是碧水斋的二公子白鹤送的。”

“送的?”唐雨舟身後的女人们不敢置信的齐声叫嚷,“怎麽可能?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白鹤送的?”

“妹妹单纯,且刚来洛水城不知那白鹤的手段,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吧……”粉衣女子眼珠明一转,“担忧的”提醒唐雨舟。

他面无表情的沈默著,猜不透他的思绪,大家都识趣的闭上嘴。

“青蝉先告退了。”青蝉抱著一堆盒子,对他们福身一礼,便转身离开。

东西都放在房间後,苍飞扬抱臂扬起下巴对著姜叶蓁:“喂,我要向你借小宁,你有意见吗?”

姜叶蓁好笑的看著他,又看看小脸绯红的小宁:“我可以有意见吗?”

“不可以!”苍飞扬薄唇一扯,冷哼一声就要上来抢人,“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小宁娇呼一声慌忙藏到姜叶蓁身後:“姑娘,我不去……”

“傻瓜,为什麽不去?”姜叶蓁回身帮小宁整理一下额发,小宁穿著今天刚买的新衣,娇俏可人,她在小宁耳边小声叮嘱一句,“这麽好看,小心被人吃掉,可别让人家占了大便宜……”

未等小宁脸红得再说什麽,她便把小宁推到苍飞扬面前,意有所指道:“带她走可以,不过晚上之前给我把小宁安全的送回来。”

苍飞扬不置可否的一笑,一把拉了小宁就走!

看著苍飞扬紧牵小宁的手离去的背影,姜叶蓁的心沈重郁结,微笑淡去换上清愁,黛眉轻锁坐下来。

“姑娘……”青蝉抱著一堆东西推门进来。

姜叶蓁看看青蝉,将一个木盒递给她:“青蝉,你脸色有些苍白,这些芍药花你拿去用。”

青蝉本要退下,便有些不自然上前来接过木盒:“谢姑娘赏赐。”

姜叶蓁勉强笑了一下:“嗯……你也乏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青蝉低头一礼,走出房门之前又轻声说了一句,“姑娘……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你是为世子而来的,除他之外的,不应该看的太重……”

姜叶蓁刚将一个木雕盒取下放在镜台上,听了青蝉的话苦涩一笑:“我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果一定要和第三人分享,我宁愿退出!”

“如果无法退出呢?”

“那麽,我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要分享!”

青蝉无声的退下了,姜叶蓁的手轻搭在木雕盒扣锁边,微微颤抖……

35 如果不曾相爱过,是否还会难过?

35

闭目试图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她慢慢打开木雕盒,里面都是各种胭脂水粉头油之类的,拉开镜台下一个小屉准备把这些小东西放进去时,微微有些怔愣──这原本是唐雨舟的镜台,小屉里有一把玉梳,一些束发冠带。

她拿起那把玉梳,轻轻摩挲梳齿……

“唐雨舟,你爱我吗……”她轻声问著,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手背和梳上,“你能想象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握紧玉梳,她闭上眼睛极力隐忍著泪水,却始终抽泣不止──他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哀伤的一幕。

听到门响,她满脸是泪的转脸去看,见他站在门边正看著她,她立刻别过脸去用力抹掉泪水,将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扔到小屉里,不甚温柔的将小屉合上,拉开另一个小屉,将木雕盒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放在小屉里整齐摆放。

他走到她身边,将那个孔雀钗锦盒放到她面前。

“再珍贵的东西,我说过不要就一定不会再要!”她冷声开口,掷地有声的说了一个字,“脏!”

“就算别人真心捧到你面前,你也这麽毫不在乎,只随便用自己的思想来定义真假是非,然後随意丢弃──是吗?”他将她拉起来面对自己,“你跟她们说,跟著我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挥霍──我知道不是!那些你本来就拥有!你跟我,就是为了爱!”

“在进这个别院之前是……”直到现在,靠近他时,她的心脏还会疯狂的跳动!

她懊恼至极,极力不让自己怒声大喊,只是缓声颤声道,“现在跟著你,是因为我已经无处可去……”

她又抬起头看著他笑:“刚才外面那一幕你看到了,你生气了是吗?我错了,以後我再也不和她们顶撞冲突让你为难了!毕竟我过惯了奢侈的生活,现在无处可去只能依靠你,我以後会一切照你的意愿做事,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好!”

他皱起眉,目光变得极可怕,注视她面无表情的容颜,突然猛然松开手!

她踉跄後退一步後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明明知道你在说谎……但是,你还是伤了我……”他低声说完这句话,漠然转身离开!

他走後,那种可怕的压迫感也随之而去,只剩下宁静的空白……

“你只知道我伤你……”她凄然一笑,站起来取了衣物走向与卧室相连的浴室,好像什麽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水汽氤氲的浴室,巨大的浴池引进著温泉水,偶尔有水珠滴在大理石的池沿上,声声悦耳。

她长发解开披在纤细的腰背上,安静的趴在池沿上回想,回想他说过的话……

画舫分别,他说──“你还离得开我吗?”

雨中重逢,他说──“因为雨,我无法走,只好又回来了……”

他霸道的带走她时说──“你回来我身边,我绝不允许你再离开!”

最後最温暖的安抚──“爱情,本就是痛苦中点滴的幸福,黑夜中天际的星光……想要爱情,痛苦和黑暗,都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会为你,努力让痛苦和黑暗,尽快离去……”

短短几天,温暖的回忆已经多到挥之不去,却在此时变成一把把的利刃,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心!

原本以为,那都是爱啊,到了这里,看到那些和她一样的女人,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特殊的,那些,不过是他擅长的游戏,就算曾经深情,也不代表那就是禁锢一生的唯此一爱!

多麽讽刺,她付出真情付出贞洁付出自己的身家命运,到头来,只是陪他玩了一个小游戏!

正思绪混乱时,他来了,端著几份小点,席地坐到她旁边的池沿将托盘放下。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他默默坐了一会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小点送到她唇边。

带著旧伤的唇微微躲开一点,又没有躲,貌似温顺的将那块小点含进唇里。

这点心,居然是平阳城特有的桂花酥。

她突然很想哭,背对他将肩以下都沈浸到水面下,闭上眼睛,任泪水缓缓滑落不让他看到……

他坐在她身後的浴池边,看著她,明知她的哀伤却无能为力……

“如果我们不曾相爱,是否还会那麽难过……”

36 月夜里 白色的花朵

36

“如果我们不曾相爱”──果然,那短浅的情缘,对他来说已经是“曾经”了!

“无关爱情,这里也不可能存在这种可笑的东西!”她在水里背对著他流著泪笑:“请世子原谅,我会很快整理好这些不该有的情绪,我会很快接受一切,绝对不会再让你为难!”

他在她背後看她许久,最终还是沈默了,什麽也没说站起来出了浴室。

晚膳照旧送到画楼里来,两人用过晚膳,他拥她出了画楼,月光下,花间小径漫步走著。

白日里!紫嫣红的各色花朵,在月夜里静静的看不出多少颜色,只有白色的花朵,在夜里,只要一点光华,依旧纯洁如玉。

她满心怜爱,轻轻抚了一下枝头盛放的玉牡丹。

“你喜欢牡丹?”他由後轻拥著她,“明天让青蝉陪你去牡丹园随便挑──”

“谢世子。”她轻轻应了一声。

她是故意的,她明知称呼他世子,比说那些“来生之约”更让他心如刀绞。

“雨画,别这麽对我……”他皱眉叹息,将她转过身来。

她低著眼睑,貌似柔顺却不看他。

他无奈俯首想要吻她的唇,汲取一点她的温度,她侧首避开了。

“有人在看……”她轻描淡写的回答,想要推开他。

不远处的假山後,那个蓝色衣服的女人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吧!

“爱看让她看去!”他霸道的将她抱紧,俯首攫取她的唇,用力的吮咬。

“放开……唔……”她挣脱不开,便不再强求,毫无反应的任他在她唇上肆虐。

就算拒绝挣扎也算是反应,还能让他有霸道继续的理由,但她毫无反应的任他为所欲为时,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亲吻一个毫无生命毫无感情的布偶,再无法继续下去!

停止这个吻,他心绪烦乱的看著依旧面无表情的她,满腔的怒火全都指向假山後偷窥的那个女人──

“出来!”他冷视假山那边,声音淡漠,有著不容抗拒的威严。

一袭蓝衣的冰蓝扭扭捏捏的从假山後走过来。

“世子……”她有些窘迫,眼含媚色小声撒娇道,“冰蓝只是想多看世子一会儿,您这麽久没来别院,这次回来又带著这麽标致的妹妹,肯定又没时间去看冰蓝……可是冰蓝好想世子,就只好……偷偷来看看世子……”

冰蓝说著,哀怨的微微瘪唇抬起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看著他,那麽惹人怜爱。

他看著冰蓝,少顷後,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有一种去淤青的药,还有吗?”

“有!”冰蓝立刻笑颜逐开,“是准备用给妹妹脸上的淤青吗?世子跟我去拿药吧!”

“走吧。”他不置可否,已经先行一步了。

冰蓝开心的跟在他身後准备走时,又回头眨眨眼,对姜叶蓁笑著娇声抱怨:“世子在床上总是很鲁……好讨厌哦!老是弄得人家身上很多淤青!所以,那个药我常备著,赶明儿我也送给妹妹一瓶!”

如此这般八面心窍又国色天香的女子,哪个男人有能力拒绝?

姜叶蓁看著冰蓝的背影微微一笑,当然知道,他去冰蓝那里,不只是去给她拿药。

这,就是她必须接受的生活,眼睁睁看著男人说谎去别的女人那里,她却只能装傻不阻拦……

在牡丹花下的海棠凳上坐了一会儿,她力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却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画楼花苑拱门,好像在期待什麽……

慢慢转身看著月亮,明眸倒影著月光,渐渐盈上闪烁的水光……

“月神啊,如果你听到,请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在他不爱我的时候,请让我安宁的死去……”

两行清泪流下眼角,在月光下滴落无声。

呆坐了一会儿後,她起身,一个人默默的走向画楼……

37 你没有碰她……是吗?

37

姜叶蓁一个人回到华美奢华的卧房,看著华丽镌秀的三进式床帏,掀开蜜色的丝绸罗帏,最後一道白色的锦帐两侧悬吊两颗照明的夜明珠,照映著宽大的床榻上灰色的丝绸床褥,盈著一层荧荧的光。

已经和他巫山共赴云雨过,就算在风月之事上还算懵懂,但她知道他是风月高手,在她之前一定拥有过很多女人。

一想到不知多少女人曾和他在这张引人堕落的奢华大床上翻滚过,她就一阵作呕!

他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她皱眉掩唇嫌恶的走出层层罗帏!

那麽明显,她嫌他脏……

“这里,除了清洁打扫的侍从,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女人。”但愿说出这个事实,让她能稍微舒服一点。

她却置若未闻般,转身坐到他的镜台前,对镜将发髻解开。

想起昨天在北海城那个客栈晨起後,他温柔的亲自为她绾了青丝……

痛苦的闭上眼睛,拿起他的梳子,用力的梳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忘了吧忘了吧!进来这个别院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忘了吧!

“雨画……”看出她梳发的动作有点不自然,他将手中的药瓶放到镜台边,伸手覆上她的肩,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沈闷冰冷。

“别碰我!”她突然惊叫猛然转身躲开他的手,尖利的梳齿划过他的手背,立刻出现几道渗出血珠的血痕。

他没有生气,没有责怪抱怨,稍微顿了一下,依旧温和的看著她:“来,我帮你涂药。”

“不要用你刚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再碰我!”她终於失措的含泪怒喊,“你这个肮脏下流的人!”

“肮脏下流?”他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人生造就他理所应当的骄傲自负,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对他有任何形式的不尊和抗佞!他从没想过,第一个直直白白辱骂他的,居然是自己第一个珍视呵护的女子!

“你听著!你觉得我肮脏也罢,下流也好,事实就是如此,你要选择接受还是永远这麽别扭下去,悉听尊便!”握紧拳头,他冲她厉声吼完便背对她坐在桌边不再理会她。

她看著他的背影,这时才清楚自己的立场境地居然是那麽难堪无助,进退不得……

“明明是你的错,为什麽是我来承受……只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吗……”

他紧握的拳头轻颤,回头,刚好看到她侧过脸去偷偷擦去不小心流下的泪。

心疼不言而喻!

他站起来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傻瓜,我没碰她!在遇见你之後,我再没碰过任何女人!也不想再碰任何女人!”

“世子这话折煞雨画了……”她在他怀里哭著,无论如何也再找不到之前的感觉,只好将他推开,“你是城主世子,位同藩王之子,王侯将相天之骄子,三妻四妾当属平常,专宠我一人,那不是我的福气,是我的罪过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著她,之前突然就失控的她,怎麽转瞬间就又变回这麽一个她?一个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拒他千里之外的她!

面对这样的姜叶蓁,他完全不知该怎麽应对!

“你要我吗?”她突然轻声问。

“你说什麽?”他凝眉,怀疑自己听错。

“除了我的身子,你还能从我这里拿走什麽……”她低下眼睑,神色平静如玉,纤纤素手缓解衣带,裙裳从肩後滑落到脚下柔软的地毯上,雪色单衣也随後落地。

仅著抹和丝裙站在他面前,她倍感羞辱的咬唇,手指微微一颤,又伸到身後去,准备解下抹细带──

“够了!”他怒气冲冲的将她抱起,走进重重罗纬将她放到床褥之间!

床榻上只有一个同色系的绣枕,他一把抓过去扔到床下去:“如果我只是想寻欢本不会找你,我们也本不可能有开始!”

他吼完之後气冲冲转身就走!她本来以为他是就此离开,谁知,他只是去把那个小药瓶拿过来。

“乖,不闹了……”他怒视了她一会儿,又强压了下去怒火轻声叹息,坐到她身边把她揽过来,“涂了药早点休息。”

她没有拒绝,任他请托起她的下颚给她的唇角涂上药。

他的手极轻,生怕弄痛了她,脸颊和唇角涂完之後,他的视线落在她肩头和前的朵朵吻痕上。

那晚雨夜云雨之後,第二晚两人在客栈和衣而眠,现在他才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

愧疚心疼的褪去她的衣物仔细检视,才发现她身上密布他留下的热情痕迹,青青紫紫,几乎无完好的肌肤。

“痛吗……”一点点仔细的为她涂药,他轻吻她手臂上的紫痕,饱含深情和温柔,不带丝毫欲求。

她默默的仰视他,看他温柔的眉目,和他鼻息相融,她知道,他的温柔,只是他习惯的安抚,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并不代表有什麽特殊的感情。

“她说,你总是很鲁……”她淡淡的说了这句不知何含义的话。

“冰蓝说的?”他手一顿,抬头看她,目光深邃,仿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妒忌。

她别扭的看向别处:“我无意挑拨是非,放心,我会努力和她们和睦共处……”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认真的为她涂药之後,转身去找来自己的一件白色里衣穿在她身上。

他的贴身衣物穿在她身上,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感觉又在悄悄恢复……

安静对视著,她轻声问:“你刚才,真的只是去拿药吗?”

他还没开口,她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一样,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偎到他颈间:“别回答我,我以後再也不会这样问……我会和她们和睦共处……”

“画儿……”他还没叫出她的名字,就被她有些紧张的吻住唇。

“别说……别回答我……”她用力堵著他的唇,小手索进他的衣襟,“以後想知道什麽,我会自己找答案……”

(10鲜币)38 夏夜,忘记爱情(禁)

38

她的吻是带著情绪的,带著慌乱和负担的吻,他勉强接受著,没有表现不耐。

“不必那样做……”过了一会儿後,他安抚的抱紧她拥她躺下。

“什麽?”脸被他按在他颈间,她偎在他口小声问,“不必做什麽?”

“不必和她们和睦共处──你本做不到,也不必刻意去做!”他轻吻她的额,“不要理会她们,也不用在意任何人。”

这,算是他给她独有的特权,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宁,他对每个女人都这麽说?

她窝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嗯……我知道了,我会只看著你生活……”

“雨画,在遇见你之前,我做过什麽,你也要那麽在意,我们都会很累……”

“不会……我想清楚了,以後不会再介意了……”她轻声回应他。

“暂时就这样吧,我也不是希望你完全不介意……”他说了这一句她听不懂的,拥著她渐渐入眠。

他是否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她已经原谅他,接受现实了。

屈辱的泪滑下眼角,她颤抖著唇,安静的哭湿他的衣襟……

遇见她之前的事是不必在意,但是在遇见她之後,那些事,还在延续没有结束啊……

夏夜夜半的风从未关紧的窗吹进来,床帏如水轻荡,她迷迷蒙蒙中,感觉到他覆压在她身上纠缠著她……

颈肩被炙热的唇吻咬著,一双大掌覆盖在她的口揉握著,平坦纤细的腰腹被坚硬热烫的腹部碾压著,曲起张开的腿间,抵著最火烫的坚挺,正随著他亲吻爱抚她的动作一次次轻撞她的蜜瓣。

“画儿……”他在她耳边轻唤她,他的气息热热的,让她一直酥麻到了脚底去了。

“热……”她娇声喘息著轻推他的肩,他往下吸吮著她的浑圆娇,大手将她纤细修长的腿握起举高,他在她腿间跪坐起来,抵著她重重的撑开挤进她蜜瓣之间,冲进她娇弱的身体内。

“不要……”她抓著他的胳臂破碎呻吟,“出去……我不要……啊……”

他不说话,目光火热紧盯著两人的交合处,握著她的腿,缓缓的退了出去,然後又迅速进,再重复缓缓退出的动作……

几次重复的退出和进入,惹她全身都敏感的紧绷起来,握紧了手掌呻吟。

“雨舟哥哥,不要这样折磨我……啊……嗯……”双腿挂在他的手掌里,她亲眼看著他是如何一次次抽撤挤入她的花瓣间,那样过激的感觉,让她有些神志不清了,娇娇的叫著他的名字,惹他爱怜不已。

“画儿,你看,我能这样进入你,这就证明,你是我的……”他还觉得不够,大掌捧起她的臀儿,持续做这样的磨人动作,缓慢抽撤刮带著她所有的敏感,而後又完全把剧烈的愉悦推进她身体深处。

她终於忍受不了,在她再一次要完全退出时,她用腿环住他的腰把他勾向自己,沈重的结合让快感翻涌著袭向两人。

“别走别走,给我……嗯……嗯……”她迷乱的抱紧他的脖子轻吟。

“不走……”他深吻住她的唇,捧著她的臀儿开始给她最深入最沈重的欢愉,次次都顶到让她小腹都凸起的深处才猛然退後,近乎野蛮的撞击她腿间最柔软的花瓣,凌虐得嫣红颤抖。

最爱的男人热烫厚实的膛挤压著自己纤细的身子,在自己张开的腿间一次次深入做著最亲密的结合,热烈的渴望在两人身躯的撞击和摩擦间变成水泌出,让快速的撞击声变得湿黏惑人……

她闭著眼睛在他唇间呜咽呻吟著,小手攀著他的肩,感受著他进入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迅速……

神智早已灰飞湮灭,爱,或者不爱,她已经想不起……

翌日清晨,他醒来之时,她紧紧抱著他的腰伏在他前还在沈睡。

她依旧对他依恋依赖,但是,也只在梦中才不会掩饰吧……

轻抚她的发,他唇边一丝苦笑。

为了起床,他抱她躺好,她在他臂弯里软软的外靠在他肩边,安静的睡颜没有哀伤的痕迹,让他突然不舍放开她。

“雨画……”看了她许久之後,他俯首在她额上轻吻,“不要忘记你是爱我的……”

为我再等待一段日子,我会给你许诺过的幸福和光明。

──默默在心底说了这句话,他为她盖好薄被,起身离开。

榻上的她,依旧闭著眼睛像是没醒,但是眼角却湿润了……

我不曾忘记我爱你,可是,你还记得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这麽一走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来。

抛去那些若有似无的失落,她也乐得不见他心里好受些,和小宁一起在花苑里侍弄花花草草,

小宁自那天被苍飞扬“借走”回来後,小脸上总是不知觉中带著甜甜的笑,看得姜叶蓁也忍不住笑。

“小宁,那天他什麽时候送你回来的?”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小宁倒有些愠怒了!脸红的抱怨道:“他那个人,真是大脑不正常,我要早点回来,他不允许,非拉著我坐在飞凤楼的屋脊上看星星直到後半夜,我困啊,忍不住打瞌睡差点滚下房,他这才送我回来!”

“什麽?”姜叶蓁忍俊不禁,不知该笑苍飞扬一片苦心被误解,还是笑小宁的迟钝,“傻瓜,他不舍得让你走,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啊!他喜欢你!”

“喜欢我?”小宁立刻结巴了,“他总是戏弄我,怎麽会喜欢我?”

“呵呵……你是当事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姜叶蓁也不费神和她解释了,苍飞扬又不傻,他爱小宁的话,自然有方法让小宁知道他的心意。

想到这里,不禁恍然……

他也曾抛却骄傲主动留她,他爱她吗?

如果爱,他那麽聪明睿智,会想办法让她看到他的心吗?

还是,就此熄灭了所有的情缘,任现实将一切冻结……

(10鲜币)39 宁愿摔断脚,也不要和他照面

39

这天午後,难得骄阳躲进乌云里,风儿也清爽,姜叶蓁百无聊赖的坐在花苑里看著花花草草们发呆。

如果要跟著唐雨舟,她的生活,除了要忘记爱情,还要注定这麽苍白无聊……

小宁捧了芍药花茶过来,看她惝然若失的,便笑著建议:“姑娘,再半月就中秋了,要不,我们去买些材料做月饼吧?”

“做月饼?”她好奇的抬起头,“你会吗?”

小宁笑著点头:“我父母就是做糕点为生的,我和我姐姐虽然愚笨,不过爹娘的手艺还是学了些的,姑娘不介意,我可以教你啊!”

听了小宁的话,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姜叶蓁立刻答应了!

姜叶蓁换了轻便的衣裙,和小宁正要出别院去,不想又在别院大门处遇见了冰蓝。

反正唐雨舟不在,两人都不必装腔作势!

互不理睬的正要擦肩而过,冰蓝笑笑的开口:“妹妹,姐姐的药有效吗?世子来我这拿药时──呵呵呵……他走了之後,我立刻就涂了药,今天就好了,你看,一点淤青都没有呢!”

冰蓝说著,还故意扯开领口给姜叶蓁看。

姜叶蓁深吸一口气,握紧的手在颤抖──他不是说,没有碰她吗?

骗子!

“不分情况的苟且欢爱是你最喜欢的吧?”姜叶蓁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漠然看著冰蓝,“向我炫耀这些苟且之事做什麽?你是在告诉我,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高明吗?还是在告诉我,唐雨舟是个禽兽一样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女人就来者不拒!?”

“你……你竟敢直呼他名讳,你竟敢辱骂他,你……你不怕我告诉世子吗……”冰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指著姜叶蓁气结!

“你去说啊?”姜叶蓁笑著冷哼一声,“你要是不说,你就是承认我刚才所说的话!”

“你──”冰蓝彻底无言以对,气到跺脚!

“我等著唐雨舟为你做主,等著你们来兴师问罪!”姜叶蓁拉著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小宁出了别院大门!

走在大街上,姜叶蓁的一直默然无语,极力咬唇隐忍著眼眶里打转的泪。

小宁在一旁担忧的陪著她,也不敢多问什麽,生怕再触动了她的心事。

两人一路走到飞凤楼那道街,刚好看见唐雨舟和几个中年男人从飞凤楼出来,隔著那麽多人那麽远的距离,他还是心有灵犀般看到了她。

大概是刚谈妥了什麽事,大家面带笑容客气的互道告辞,待那几个人都坐上软轿离开,唐雨舟向她走来。

她看他往这边而来,转身便走!

小宁大惑不解跟上她,一边还回头看:“姑娘,你没看见世子吗?他往这边走呢!”

她不知怎麽向小宁解释,只管埋头往前疾走──这个时候,她不想看见他!

走到街角,慌著转弯快点避开唐雨舟,冷不防却撞到一个人!

坚硬的膛撞得她一阵头晕目眩,扶额抬头,没想到她撞到的竟是白鹤!

“怎会这麽慌张?”白鹤黑眸含笑,兴味盎然的看著她。

“我……”她尴尬又著急,抬头看白鹤身後就是一家客栈,慌忙中拉著小宁就跑进去!

白鹤一愣,漂亮的黑眸笑意更深,转身也跟著进了客栈。

“两位姑娘,要住店还是──”客栈侍者见姜叶蓁和小宁进来,忙笑呵呵上前招呼。

姜叶蓁哪里顾得理会他,扔下一句“住店”就拉著小宁往楼上跑!

“姑娘,住店要先付银两──”

“多少银两,我来付。”白鹤叫住侍者。

“不劳鹤少费心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是已经跟进客栈来的唐雨舟。

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姜叶蓁伏在门缝看到唐雨舟也进了客栈,顿时气得小脸苍白!

小宁哭笑不得的看著姜叶蓁:“姑娘,至於这麽躲著世子吗?世子脾气很可怕的,万一他生气就遭了!”

姜叶蓁哪里听得进去什麽,跑到窗边打开窗,看到窗下客栈後刚好是条通往大街的小巷。

她急中生智,走到床边一把将床单抽掉,一边用力的撕著床单,一边恨恨的说:“他生气了才好!他对我发怒把我赶出别院就更好了!”

他对她狠心,她才能彻底对他死心……

床单撕成长布条,她将系好的床单用力挣紧试试牢固後绑在窗台边的床柱上。

“小宁,你先下,我给你拉著。”她果断的指挥!

小宁极不情愿的扭扭捏捏不愿走这麽危险的“路”:“姑娘,不要这麽走吧……”

“好,我先下,你随後自己回别院!”她没时间和小宁磨蹭,反正唐雨舟要找的人是她!

小宁无奈的看姜叶蓁面无表情的踩著凳子爬上窗,然後拉著床单打成的“绳索”往下滑!

“姑娘,你小心点!”小宁小心的给她拉著“绳”,担心地提醒。

“嗯,我知道!”姜叶蓁一边慢慢下,一边叮嘱小宁,“小宁,你等会儿买了做月饼的材料就直接回画楼,要是唐雨舟问你我去哪了,你就说,你不知道!”

“呃……”小宁,眼睛突然睁大,看著姜叶蓁,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她已经没机会说谎了……

姜叶蓁并没发现小宁的神色有异,低头看离地面不远了,偏偏床单不够长,她犹豫了一下,手一松,决定直接跳下去!

本以为会重重的落到地上,还少不了脚要被震得痛上很久,谁知,她松手落下的瞬间,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接抱进怀里!

“宁愿摔断脚也不要和我照面?”鹜的声音从脑後传来!

姜叶蓁立刻头皮发麻──在他怀里慢慢双脚落地後,也不敢回头看他,只怨恨的抬头看向窗口满脸无辜的小宁!

小宁一定早看见他了,为什麽不提醒她?

“你不是在前厅吗?”认命不再妄想逃走,她只是还有些不解。

“放心,你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他一把扯了她的手腕往外小巷外走,声音温和,笑容极其迷人,只有双眸,没有一丝温度。

小宁紧张地抓紧窗框:怎麽办?姑娘一定不知道,世子已经生气了!

(10鲜币)40 请管好你的女人们,别让我恶心

40

姜叶蓁自然看得出,唐雨舟已经被她激怒了,她也不想再和他过多话语,任他并不温柔的拉著她离开。

她逃跑的那个客栈窗口,白鹤站在那里看著他和她。

“刚才那位姑娘是世子的侍妾?”白鹤暗中握紧拳头,笑容略微僵硬著问小宁。

小宁不知该怎麽回答,只简单福了一礼:“不是!我家姑娘和世子的其他侍妾们不一样!鹤少,告辞了。”

“嗯……有点意思了……”白鹤看著那床单打成的绳索,僵硬的笑意略微舒展了些。

唐雨舟一路扯著姜叶蓁的手腕,只言片语也没有,直到无人的街角,他才放开她的手,面色冷峻看著她。

“说。”简单的一个字,不容抗拒的威严。

“说什麽。”她别过脸不看他,佯装不懂。

“说你为什麽躲我!”他扣紧她的下颚逼她看著他,“别让我再问第三遍!”

“是你先对我视而不见!”如果他眼中有她,怎麽会拿个药还和冰蓝厮混──

她倔强的看著他俊美的容颜,第一次觉得他的俊美,他的每一个诱惑迷人的特,都是莫大的罪恶!

“说清楚!”

“冰蓝会和你说清楚的!”用力扒开他的手,她怨恨的看他一眼,“你可以去和她们睡,也不用骗我说没碰她们,我只要求你管好她们,别让她们得了宠後又来我面前炫耀,我会恶心!”

“我说过我没有碰过──”他凝眉想去拉她的手。

“脏,不要碰我!”她闪过他的手,转身含泪离开。

独自一人回到别院,姜叶蓁生气难过坐在卧房里,看著窗外的花苑,有苦说不出!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一天都无法忍受!

“他不是她的”,这个事实,她一分一秒都无法容忍!

可是,她还能怎麽办呢?

正难过,小宁也回来了,只是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小宁?”她关切的站起来走向小宁,“你哭了……”

“姑娘,我……”小宁一时委屈,眼泪又掉下来──

原来,姜叶蓁和唐雨舟离开後,小宁和白鹤一前一後出了客栈,两人礼貌道别,白鹤刚走,苍飞扬就走过来──

“他很生气的样子,我还没问他怎麽了,他打了我一耳光就走了!”小宁泪涟涟伤心不已,还弄不清一向别别扭扭但是对她很好的苍飞扬怎麽会突然打她耳光!

姜叶蓁不知该怎麽说她才好──“傻小宁,他是看到你和白鹤从客栈出来,误会你们了!”

小宁眨眨泪眼,恍恍惚惚的看著她,好一会儿,又接著哭道:“就算误会,也不能发那麽大火啊?再说,如果真的相信我,怎麽可以那样误会我?”

一句话让姜叶蓁惝然若失:是啊,真的相信,怎麽会那麽误会心爱的人呢?虽然很多事,看上去确实如此不容置疑……

唉,她是不是又在不切实的幻想,有关唐雨舟和那些女人,早已是铁打的事实了,哪里还有一丝值得质疑的!

“姑娘,我想起一句话来──”小宁红肿著双眼看著姜叶蓁,“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姜叶蓁一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红著眼睛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唐雨舟没有来画楼。

或许是去了冰蓝那里吧……

她侧躺在枕上,抱著他枕过的那个枕头,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姜叶蓁和小宁抱著各种做月饼的材料一路来到碧水斋。

“小姐,您来取首饰吗?”几个碧水斋的侍者一见是她,立刻恭敬的迎上来,帮忙接下她们抱著的东西。

将怀里的东西放在专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上,姜叶蓁舒了一口气,坐下来接过侍者递来的香茗:“首饰做好了吗?”

“已经做好了,您稍等,我们鹤少就在楼上等著小姐来──”侍者话没说完,就被一声轻咳打断,俯首噤声退後。

姜叶蓁闻声抬头,就看见白鹤手托一个华贵的锦盒从二楼下来。

白鹤无疑也是一个迷人的男人,一个迷人的男人只看著她,向她走过来,他注视她的目光中仿佛有暗燃的火焰──这让她心中不由得一震。

“请过目,看是否满意。”他风度翩翩走到她旁边的椅上坐下,将锦盒放在两人之间的几案上。

她对他礼貌一笑,伸出纤纤素手打开锦盒──盒中的首饰,点翠凤凰步摇,凤穿牡丹步摇,镜花水月对簪,每一样都巧夺天工,炫目夺彩,比她之前在平阳城用过的还要漂亮!

她喜爱的神色溢於言表,将那支凤穿牡丹步摇拿起来仔细端详著。

白鹤唇边扬起微笑,说话间也难掩宠意:“你不该表现对首饰满意喜欢,我会借机加价。”

姜叶蓁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在平阳城的首饰衣服全部都不是自己买的,前几天在洛水城逛街,也是有青蝉跟著付账,今天来碧水斋,她本就忘记带买首饰的银两──

抬头看著白鹤,有些窘迫:“一共多少银两?”

白鹤报了一个数目,惹得一旁的小宁瞠目结舌的轻呀一声。

对银两毫无概念的姜叶蓁,只是不好意思的看著白鹤:“我今天没有带银两,明天让人给你送来。”

“好。”白鹤神色一丝波动都没有,依旧温雅的微笑著。

碧水斋其他人,霎时全都一副受惊的模样──这麽多银两,怎麽可以──

姜叶蓁对他轻轻颔首,合上锦盒和小宁抱起那些做月饼的材料就要离开。

“银两暂拖,我有条件的!”白鹤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条件?”姜叶蓁平静的看著他,“说来听听。”

“送银两来时,请顺便送来小姐亲手做的月饼。”

别院的厨房,姜叶蓁向小宁学做著月饼,恍然想起上午碧水斋的事,有些走神──

白鹤对她,似乎有些不太平常……

他眼眸里的暖色,他看她的眼神,他和她说话的语气……都和当初唐雨舟对她那样,暗含著狂热的情愫,她故意装著不知,礼貌拉开距离,他反而更有意靠近,该怎麽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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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41 求你,别再折磨我

41

“姑娘,就这样把芝麻馅包进来,捏紧……”小宁不知道她的心事,转首教姜叶蓁做月饼时,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便轻声提醒,“姑娘,你怎麽了?”

姜叶蓁一愣,轻叹口气:“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坐拥成群的女人,却不允许其中任何一个女人有些妒意,而女人若是背叛男人的话,就要刺面流放,真是不公平。男人要求女人必须忠贞,女人却无法要求男人同等对待。”

小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好一会儿:“姑娘,我来这别院做花匠也有一年多了,恕我直言,就凭那些姑娘,如果你想让世子独宠,很容易的!”

她苦笑著摇摇头:“一个对感情一点原则都没有的男人,还有一群不知所谓的女人──我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交集。”

“姑娘?”小宁疑惑不已──在这别院里侍妾们,谁不想得到世子的宠爱,然後趾高气扬的等个两三年,待皇家指婚大赦一过便直接扶正成为世子妃!

看姜叶蓁面无表情的做著月饼,小宁小声说:“世子妃,可是将来的城主夫人,等於藩王的王妃……小宁虽然不懂大道理,但是也知道,如果有希望往上走,忍辱负重两三年算什麽呢……”

“小宁,如果苍飞扬要了你的身子,他同时还有很多女人──”

“我懂了我懂了!”小宁面红耳赤的咽了口口水,赶紧打断她的话:“您别拿我举例子呀,好羞人……”

她笑笑,没有再说什麽,倒是小宁不安的瞅著她:“姑娘,你是不是有其他打算,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姜叶蓁并没有待她恩重如山多般收买,两人就那麽平淡如水的相处几日,小宁已不由自主的把她当成自己最亲近最关心的人了。

姜叶蓁再次叹息:“这里,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要抓紧时间多学习点有用的东西,然後,离开这里……”

“姑娘……”小宁怔怔的看著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会有女人愿意主动离开世子。

“要为我保密。”她冲小宁一笑,继而认真道,“快点教我做月饼吧,说不定,到时候我为了谋生,会去卖月饼!”

夜凉如水,姜叶蓁卸了妆奁,沐浴之後只穿了一身白色罗纱齐长裙,袒露著线条姣好的颈肩手臂,披垂著长发斜倚在窗边的小榻上,手中拿著一本书安静的看著。

门被推开了,接著,是渐渐走近她的脚步声。

不用抬头,她也知道那是他。

他站在她身後很久,一直沈默。

她自顾自的看著手中的书,本对他不加理会。

“你和冰蓝的事,我问清楚了。”他坐在榻边的大椅上,淡然道,“不怪你,但是,我说过,以後,不要再理会她们。”

“啪”的一声,姜叶蓁将手中的书重重的放在榻上,转身下了榻走到他面前来,似笑非笑:“你无非想要我和她们一样,只好好侍候你就好──放心,以後绝没有争宠这回事,我会学著安分守己,不再让你为难!”

他眉宇间再次隐隐升起怒色,她依旧故意激怒他,笑得甜美:“世子,那晚去拿药时,冰蓝是怎麽侍候你的?你教教我,让我也学学?”

说著,她伸手开始解他的衣领。

“够了!”他挥手将她推开,低吼道,“我说过,自你之後,我再没碰过任何女人!”

她往後一个踉跄,扶著桌子才没有摔倒。

他冷冷的看著她,站起身来:“我想好好维持下去的,但是,你让我觉得疲惫了。”

她看著他慢慢走进床帏里,泪水盈满眼眶,又倔强的眨下──现在,她只能自己才能给自己尊重,当然不能没自尊的表现一丝的软弱和难过!

她就要这样将两人之间仅存的一点温情也销毁,然後毫无留恋的离开他!

在床帏外默站了一会儿,等情绪沈淀,她面色平静的挑开一层层的罗帏,他正坐在床边,眉峰微皱,神情冷峻隐著怒气,抬头见她进来,便侧首去不看她。

她默默走到他面前,缓缓伸手去解开他的冠带,他丝缎般的黑发流泻而下,她扶著他的肩坐到他身前,趴在他肩上伸出纤纤十指,温柔的顺著他背後的发丝,柔顺的像一只乖猫。

难得这麽温馨而美好的一刻,他的眉渐渐舒展,轻叹口气将她抱紧:“雨画,求你,别再折磨我,就这样,爱我,一直爱我……”

她偎在他肩上,静静的也不说话。

拥抱渐渐温热,他抱她躺在枕上,覆压在她身上,托起她的下颚轻吻她的眉:“明明爱我,为何要把我往外推?”

她闭上眼睛,唇瓣轻颤……

试问,一个最向往爱情的女人,如何接纳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曾经还以为唐雨舟是特殊的,她以为他是感情最细腻的人,他会懂她,会懂爱,结果,她爱上的,不过是一个和那些自私的男人没有二致的人。

“等几天,我忙了手上的事,就先纳你为妾,两年後,我会正式娶你为妻……”他郑重而温柔的许下别院那些女人可望不可求的珍贵诺言。

“不用……”她睁开眼睛,轻声拒绝。

“为何?”他神情一凛,绝对没想到她会拒绝!

“如果我不止你一个男人,你还要我吗?”

看他瞬间脸色变得骇然,她忍不住笑得妖娆:“你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分享我吧,同理,我也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你!”

未等他怒冲冲的再开口,她又笑道:“我今天在碧水斋把订做的首饰取回来了,不过,我没带银两。”

“明天,我让青蝉去结账。”听到“碧水斋”,他若有所思随她转移了话题。

“谢谢世子!”她浅浅一笑,回报般抬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难得她会主动吻他,他明知道她的吻并没带什麽感情,却还是不舍得放开,轻噙住她的唇瓣,温柔吮咬。

“让我吻你,不要拒绝我……”察觉到她的手开始放到他膛前想要推拒他,他轻声叹息,“只是吻……”

她犹豫了,推拒的手缓缓软在他前,接著,被他托著腰背抱起在身前。

“画儿,我知道你还恨我,我不怪你……”他仰首绵密的亲吻她的下巴,“你想要什麽,都对我说,只要我有,我都会给。”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抬高下颚让他亲吻自己的颈,扶著他的肩,默默的闭上眼睛……

──我想要,只有我和你的爱情,你能给吗……

(10鲜币)42 我爱你,世子……(禁)

42

他一定不知道她的心事,否则之前说好“只是吻”,不会变的越来越炙热……

他的吻从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往她口蠢蠢欲动,大掌在她背後索,解开她齐长裙的系带,裙子松散从她口滑落堆在腰间,粉色抹包裹著浑圆的曲线,让他眸中闪现出火热来。

她低下头,眼睁睁看著他的手覆盖在她前,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之下偾起的圆润曲线边缘,她本该是心潮澎湃的腔里,居然只有些痛楚的失落……

这个男人,果然是不顾及所谓感情的,两人之间明显有芥蒂,现在都心事重重,他怎麽就可以──由此,她是不是该相信,他和那些女人云雨之时也是不带感情的?

他除去了她的抹,大掌揉握著她的浑圆,炙热的唇吮咬著顶端的嫣红轻轻拉扯舔吸,那样恰到好处的撩拨力道,让她怀著莫大的心事和抗拒,还是开始感觉酥麻起来,当他的手按著她赤裸的腰背把她纤细的身子揽到他身前,隔著衣物贴紧他坚硬的腹,一股热流瞬间都在她腹内辐开来。

她软软的扶著他的肩,张开唇无声的喘息,看著他把她前的嫣红花蕾吮到晶亮挺立却还不放过,依旧在煽情的轻舔,他的手推起她的衣裙,用热烫的大掌整个包覆著她的私密,不轻不重的微微震动著,那频率,直接就诱导著她娇嫩的身躯跟著软化,有愉悦一波波的从他掌心震动著传导进她的体内,荡漾到四肢百骸。

她开始意乱情迷,主动贴合著他的手掌……

他的掌心渐渐察觉到她花瓣在动情微微绽放,不久之後,蜜从花瓣间泌出,濡湿了他的手掌,他试探著改用指腹探索她花瓣间,所触到的湿滑让他立刻在她前鼻息重起来。

“你湿透了,我要进去……”他哑声说著自己的渴望,试探的手指借著蜜挤进她体内,指尖被紧窒吸吮的感觉让他顷刻间就热燃起来。

他指腹摩擦花壁的感觉太细致妙了,好像她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爱抚到,她骑在他不断进出的指上小声绵延呻吟著,像一只娇滴滴的猫咪一样微微闭上眼睛。

享受爱欲的她惹他更加情欲勃发,他推她躺下,打开她的腿,俯首吮住花瓣前那颗被忽略许久的小花珠热情的吸舔,长指在她花瓣间持续抽撤出她的蜜。

“不要……不要……啊……啊……”知道他一定要诱导她和他一起沈湎到情欲里,她想拒绝,要合拢起双腿,却只能卡在他肩上。

她无助的咬唇呻吟,紧张的看著他在她腿间诱惑她挑逗她,快感无法抑制的在体内流窜,她知道,今晚她逃不掉了……

那就像他一样,抛掉所谓的感情,只追求身体的愉悦吧。

软软的躺回枕上,她看著帐顶的夜明珠,喘息著闭上眼睛……

终於,他无法忍耐的抽出自己的指,鲁的扯开自己的衣物,目光炙热的让巨硕的硬挺顶著她早已湿滑的花瓣,亲眼看著自己一寸寸撑开她娇嫩的花瓣顶进她的体内。

“啊……嗯……嗯……”她抓紧他的肩在娇吟,一定是因为他顶到了她最深处在故意摩擦,那快感让她情不自已。

他握紧她纤细的腰,开始後退抽拉,她的呻吟也随之拉长,紧窒的花壁包裹著他的硬挺往内吸留,就连花瓣前那颗肿胀的小花珠,都在紧张的颤抖著。

“这麽舍不得吗……”他低喘一声,将要完全抽撤出来时,用尽全力的顶了进去。

“呀……”她仰首尖叫,一股蜜从花径深处喷洒到他顶端,从两人紧密结合的缝隙中一丝丝的流出来,沾湿了两人。

“画儿……再为我热情一些!”他呻吟著,握紧她的腰开始强悍的进出,撞捣出更多的蜜来。

“嗯……嗯……再用力……再快……还要……我还要……”她真的完全沈湎进去了,忘记了所谓感情、心事,把腿更加张开,向他敞开,扭著腰主动要更多。

这样的她让他有瞬间的疑惑,而後就在她抬腿勾拉他的腰时消失了,他握紧她的腿猛烈的一次次侵入她稚嫩的花瓣间,去撞击她凌虐出她所有的快感……

这个夜晚,她的完全投入带给两人第一次淋漓尽致的欢爱,直到最後时刻,他满足的低吼著将热喷给她,她还紧紧抱著他呻吟著收缩挤压著他的欲望。

“画儿,我爱你……”他轻吻她的耳际,爱语不期而至。

她闭著眼睛微微一笑,轻声回应他:“我也爱你,世子……”

他的吻停顿了一下,抱著她,什麽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姜叶蓁醒来时,唐雨舟已经走了,听小宁说,秋季是洛水城的雨季,洛水河淤泥淤堵,唐雨舟率领城兵们去清理淤泥修护河堤,应对将至的雨季。

姜叶蓁也没关心的问什麽,她现在,只关心自己“学手艺”的事!

小宁当然永远支持她的想法,怕自己的手艺上不来台面,便提议姜叶蓁去比较有口碑的糕点店铺去学“上得来台面”的手艺。

洛水城的糕点坊,最有口碑的,就数西城街的“妙口福”,那里的老板娘刚好就是小宁的小姐妹,和气亲切,听说姜叶蓁想学做糕点,立刻满口答应。

於是,姜叶蓁第二天就带著小宁去了妙口福,向那里的师傅们学做各种美味致的糕点。

男人的侍妾,在人们眼中和家妓是差不多的,师傅们知道姜叶蓁是世子的侍妾,都难掩鄙夷,看在唐雨舟世子的身份上仅仅对她有丝冷冷的礼貌而已,教授糕点手艺时,自然态度冷淡。

姜叶蓁并没有在意太多,温和有礼的主动向师傅们认真学习,请教问题,那样温婉聪敏的个,那样诚恳谦逊的态度,真的很难不被人接受,几天不到,人们便渐渐对她改观,再没有什麽芥蒂了,几个老师傅还主动教给她很多制作美味糕点的秘技,让姜叶蓁短短几日,收获颇多。连小宁都暗中称赞,说她现在的手艺,已经赶得上妙口福的一些小师傅了!

(10鲜币)43 希望他来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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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舟带兵去治理洛水河,连续几日都没回来,他的那些女人们也难得没有主动来找事儿,姜叶蓁乐得如此,每天和小宁去妙口福学做糕点,日子过得异样安宁舒心。

这天,姜叶蓁和小宁从妙口福提著两盒自己新做的月饼,一路开心的说说笑笑刚走进别院大门就迎面遇见青蝉。

“姑娘,前几天碧水斋的首饰钱,青蝉已经听世子吩咐为姑娘结清。”青蝉不冷不热的说著话,垂著眼眸不看她。

姜叶蓁看著青蝉,等她下文──她不傻,看得出这个青蝉很不喜欢她,态度冷淡中对她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抵触,今天青蝉这麽主动拦著她,不会只是告诉她这件事这麽简单吧。

果然──

“碧水斋白鹤少爷让我给姑娘带句话。”青蝉面无表情的抬眸看她,“他说‘请姑娘抽空给送盒月饼去’。”

青蝉说完,冷冷的看著姜叶蓁手中所提的月饼盒,唇边一丝讥诮的笑意。

姜叶蓁明眸微眯,看看手中的月饼盒,淡声道:“青蝉,谢你带话了,月饼我都备好了,对了,青蝉你要是没事,麻烦你去碧水斋帮我约鹤少,明日午时飞凤楼见。”

回了画楼,小宁立刻就著急的问:“姑娘,给鹤少送月饼的事你怎麽能对青蝉说?你不怕她告诉世子吗?万一世子误会你和鹤少──”

“我倒是希望青蝉告诉他,我倒是希望他跑来捉奸!”姜叶蓁笑著看向桌上的月饼,“多少算是露水夫妻了,本来这月饼是要给他尝尝的,现在,就用这月饼来送我走吧。”

听了她的话,小宁难过的苦著小脸小声问:“姑娘,其实……真的非走不可吗?我觉得你还是呆在世子身边最好……”

“如果我不爱他,呆在他身边有富贵荣华,有他偶尔的宠爱,也有所谓能看得到的未来,即使注定和很多女人分享他当然也没问题……”她黯然坐在椅上,“如果早知道他是洛水城的城主世子就好了……天意弄人……”

这晚夜半,她熟睡之时,唐雨舟回来了。

他坐在床缘看著睡熟中的她,一直没舍得叫醒她,但她却迷迷糊糊察觉到他的存在,缓缓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见她醒来,他略带歉意,温柔的俯首亲吻她的额。

“喵……”猫儿娇娇的叫声在她手边响起,她愣了一下,他笑著示意她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黑白相见非常漂亮可爱的猫儿正窝在她手边。

“哦,小猫!?”她惊喜的坐起身来,把那只猫儿抱进怀里,宠爱的抚它柔软光亮的皮毛,那只小猫也不怕她,撒娇的舔著她的手腕。

“喜欢吗?”他揉揉她的发。

“喜欢!我一直都喜欢猫儿和小狗,但是我爹讨厌它们,府内不允许任何人养……”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怀中的萌物身上,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便打住话,随口问了句,“它是哪里来的?”

“这几天住在河岸边一个村民家,这是他家的猫儿,它总在半夜跑来睡在我身边,今天回来时,那家人就把它送给我了。”他轻轻那只猫儿的头,“不止和我投缘,看得出它也很喜欢你,以後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陪你。”

“恩……说来它和我好像呢,和你有缘,你就把它带回来养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了他这麽一句,说完後,她下意识抬头看他的反应,这才发现他俊朗的面容中带著很重的疲惫,下巴上也有了青青的胡茬。

一定是这几天治理洛水河过度劳累吧……

一个为国为民劳过度的男人拖著满身的疲惫深夜回来,不提自己的丰功伟绩,不提自己的劳心费神,只温柔的把最贴心的礼物送给她,这一切本该让她心疼感动至极的──可她又加了一句:“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你不在我也不需要它陪我。”

他默默的看著她,黑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绪,她不自然的低下头,抱著猫儿背对他躺下了。

听到背後的他默坐了一会儿後起身出了床帏,她以为他要走,结果却听他的脚步声往浴室去了。

人在最疲惫的时候想见的人,一定是自己最爱的吧,她隐隐懂得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却不想接受了……

两人之间没什麽感情不是更好吗,分开之後,也不会有多少感觉。

可是明明这样想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翻来覆去睡不著,那只新来的猫咪在她枕边都舒服的打起咕噜了。

那个男人,怎麽会洗那麽久还没出来?会不会因为疲劳过度,在浴池里昏倒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起床走向浴室。

轻轻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才发现他侧靠在浴室的小榻上睡著了,一只手放在口衣襟,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

她站在榻边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小心的扶著他让他躺好,希望他睡的舒服一些。

他在睡梦中眉峰疲惫的微蹙,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端来一盆热水,拧了热布巾在他眉间轻沾,为他擦去些许疲惫,而後又松开他的腰带,将他外袍和中衣解开,用布巾轻轻擦拭他的口。

为他做完这些力所能及的,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让他睡在有湿气的浴室里,於是便附在他耳边小声叫他醒来。

“醒一醒……”微微一顿,她又加了个称谓,“雨舟哥哥,到床上去睡吧……”

耳边娇柔的轻唤让他缓缓醒来,有些迷蒙的看著她。

“我扶你……”她扶他坐起,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抱著他的腰和他一起出了浴室回到床帏里。

她扶他睡下,拉起薄被给他盖好:“睡吧……”

“嗯……”他回应著,手臂环抱住她把她揽到身边去,“陪我……”

(9鲜币)44 只为这一刻的温柔……

44

纵算决心不再和他有感情纠葛了,可是让她如何拒绝这样一个疲惫至极还想拥她在怀中的男人?

她没有拒绝,枕著他的手臂蜷缩在他臂弯里。

他安心的揽抱著她渐渐沈睡,而听著他的鼻息渐渐均匀,她竟睡不著了。

小手无意识的爬到他口,用掌心盖住他的心跳,感受他腔中的有力震动。

那心跳,有没有一部分是为了她……

很久之後,当她的手要从他口离开时,他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抬头去看他,刚巧被他吻住唇瓣。

他侧身抱紧她,噙住她的唇瓣缠绵的吮咬,她闭上眼睛抓紧他的衣襟,不知道为什麽一点都没拒绝。

难得一个温柔的吻,持续许久之後才结束。

“雨画,为了这一刻的温柔,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交换……”他星眸微睁,抵著她的额低声说出的这句话,像是深夜梦醒完全没有思索之下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你在难过什麽,但是,你是否记得,我说过,爱情,本就是痛苦中点滴的幸福,黑夜中天际的星光……”

“嗯……当时你说,想要爱情,痛苦和黑暗,都是在所难免的……”她唇角一丝苦笑,原来,当时他说那些时,其实意有所指。

“我还说,我会为你,努力让痛苦和黑暗尽快离去……”他轻吻她的额,“你不相信我吗?你的心我完全都懂,给我一点时间,不用你说,我也会让一切都好起来。”

她沈默著没有回应他什麽,只是反握住他的手。

不可否认的,要离开他的念头,有些动摇……

天还没亮,唐雨舟就起床了,抱著她吻了许久之後才离开,他走後她也睡不著了,抚著那只柔软的猫咪,满腹心事都是他……

画楼前有一个长长的蔷薇花架,姜叶蓁和小宁在花架下各自捧著一个绣花绷在认真的刺绣,那只猫儿乖乖的抱著姜叶蓁的脚打著盹儿。

小宁扭头看著姜叶蓁认真的模样笑著打趣:“姑娘,刺绣你也要学,你到时候准备一边卖糕点,一边卖女红吗?”

正午的阳光透过花架的蔷薇花枝,落在姜叶蓁刺绣的针尖,闪过一丝光芒。

她停下绣花的动作,幽幽的抬眸看著小宁:“如果他不像其他的男人……如果他愿意只属於我,我是不是该留在他身边?”

小宁睁大眼睛:“世子要遣散别院中的其他姑娘吗?”

“他没这样说……”但他的意思不是这样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小宁用力摇摇头,“姑娘,你可知道,那些姑娘都是别国进奉的美人,咱们皇上失去皇後之後不重女色,就把那些美人都赏赐给各城未婚的城主和世子,因为指婚给世子的豆蔻公主和皇後一起遇难,所以皇上特意亲自挑选了这些美人们赏赐给世子,有意让世子在她们之中挑选妻妾──世子是不能违抗皇恩把她们遣散的!”

听了小宁的话,姜叶蓁怔愣了许久,呐呐的轻声说:“那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是指什麽……”

──那只是男人哄女人的甜言蜜语罢了,让她在希望中慢慢习惯现实,接受一切……

小宁没把这残忍的话说出来,她知道,她不说姜叶蓁也懂了。看姜叶蓁眼眶开始泛起水雾,小宁忙小声提醒,“姑娘,午时快到了,你不是约了鹤少在飞凤楼见吗?”

“你替我去吧,月饼就在桌上。”她疲惫的扶额,轻闭上眼睛。

小宁知道她情绪不对,就体贴的答应了,去取了月饼过来小声跟她道别:“姑娘,我去了。”

她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你去飞凤楼,我去洛水河……不能这样一直被蒙蔽糊弄,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洛水城正午的大街上,姜叶蓁和小宁在飞凤楼前的街口道别,看小宁进了飞凤楼,她满怀心事的往城外洛水河方向走去。

到时候,要怎麽问他?直接问他是否要遣散那些女人吗?

那样的话问出来就等於是要求了,她有什麽资格那样要求?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正苦恼不已,她听到有少女的痛哭声从前面不远处一个华丽的马车中传来,隐隐的好像还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温声哄著宠著。

也难怪那少女的哭声那麽痛快肆无忌惮,有人疼宠,掉眼泪都那麽幸福。

她苦涩一笑往前继续走去,耳听马车内少女的哭声和男人的疼宠声越走近越清晰──

那声音,异常熟悉……

“乖,不吃饭怎麽行?就吃一口好不好?来,我喂你──”

“我不吃我不吃!”少女在哭著拒绝,“人家都说我是满月了我还怎麽吃得下去!我以後都不吃饭了,我要瘦,哪怕死也要瘦著死!”

“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这麽折磨自己吗,你这个小傻瓜!”无限疼爱又无奈的温醇声线,“我倒觉得‘满月’是个爱称──好吧,来,乖乖吃饭才有力气哭。”

“唐雨舟,我叫你满月你会觉得是爱称吗?!你也和那姓沈的一起欺负我是不是?!”少女生气的哭叫,“我觉得你是最疼爱我的人,所以我从京城回来家都没回就先来找你,你居然──呜呜……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9鲜币)45 洛水河月光(禁)

45 洛水河月光(禁)

姜叶蓁就站在马车外,听著昨夜还对她说“痛苦和黑暗都会离去”的男人,在用最宠爱的语气对另外一个女子说:“你都说我最疼爱你了,我怎麽舍得欺负你,来,乖乖把饭吃完我送你回家,前段时间我去平阳城回来给你带礼物了,你不想看吗?”

“礼物?”少女的哭声渐渐变小……

接下来他们的话,姜叶蓁脑海一片空白,什麽都没听进去。

正午的阳光有些炽烈,她转过身往前走,却不知道该去什麽地方……

天下之大,唐雨舟让她觉得自己渐渐连蝼蚁都不如,没有一寸容身之地。

她想怨恨想哭泣,可是却怨恨不起来,也流不出眼泪,腔里那颗心,好像麻痹了一样,冷冰冰的跳动著。

脚步越来越僵硬,视线也开始不稳,摇晃的视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向她而来,她下意识向他伸出手,而後就眼前一片漆黑……

仿佛睡了一百年那麽久,她终於从黑暗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床帏,还有从窗台映进来如水的月光。

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她借著月光下了床榻,走到窗边去。

窗外是宁静月光下烟波浩渺的河面,她所在之处,竟是一艘船上的房间里。

她静静的在窗边坐下来,一点也没因为身处陌生的地方而觉得惊疑,甚至都不去想自己是怎麽来到这里的。

一个没有栖身之处的人,哪里还会在意自己在何处……

正当她看著窗外的月光时,身後一道低沈的声音响起──

“我以为,在陌生且没有灯光的地方醒来,你会害怕。”

是白鹤!

他的声音非常近,姜叶蓁恍然回头,看见他正坐在她身後的黑暗处,只是她刚才神思恍惚没有注意到他,所以才坐到他身前去而不自知。

“害怕……有用吗……”她又慢慢看向窗外,“该来的还是会来,无法承受的最终还是无法承受,害怕,一点用都没……”

“我在,你也不怕吗?”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低声说出这麽一句颇有意味的话。

她没说话,默默的看著窗外洛水河上的月光,耳边听见他的呼吸慢慢靠近了,她也没有躲闪。

微凉的薄唇贴到她耳後,她轻颤了一下。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测试你到底怕不怕──当然,你说停,我立刻就停……”耳後的吻混合著他的鼻息变得温热起来,他伸出手臂揽住娇小的她,唇贴著她的颈下滑到她领内,轻吮她的颈肩。

她看著窗外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月光,任他靠近来坐到她身後拥紧她,轻扯下她的衣领去吻她娇嫩的肩背。

“他可能因为你深夜未归,在到处找你……”他真残忍,吻著她拉著她堕落,还在用唐雨舟提醒她回头。

“身子被他占了,不代表我就属於他……他要找,就去找──”她话没说完,就被他隔著衣物捧握住她的部。

他慢慢抱她伏在窗边的榻上,热烫地吻遍她娇柔的後背,而後用牙齿扯下她的衣裙,让她在他面前赤裸。娇柔少女背对他伏在月光下,那情景,瞬间就让他有些无法控制!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他吻著她的腰,大手握紧她的腿,将她慢慢调整成在他身前跪起的姿势。

“不……他没说过我美……”她小声回答他,臀儿翘起跪伏在榻上,侧脸贴著自己手背,眼眸空洞。

身後的白鹤动作一顿,接著,就惩罚一样在她臀儿上轻咬一口:“不许再说他!”

“嗯,我再说最後一句──请你帮我背叛他……然後,我要离开他,越快越好……”她闭上眼睛,等待他帮她完成背叛唐雨舟的仪式。

“你的心属於他,怎麽背叛他?”他说著,长指轻柔的分开她的花瓣,俯首吻到她花瓣间。

“啊……”突如其来的动刺激,让她轻叫出声,下意识往前躲闪,却被他握紧腿固定住。

“别动……”他哑声命令她,舌一遍遍在她花珠和花瓣间舔滑,偶尔会用些力道刺挤她的蜜口,“乖,快点湿起来……”

她压抑著咬著自己的手背低吟,却挡不住花瓣间传导来的一波波快感。

“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吗?”他问著,薄唇吮住那颗已经肿胀的花珠放肆舔咬,指腹压开她的花瓣,让她最私密的部分敞露在他眼前。

“湿了……”他放开她的花珠,邪气告知她,而後再度吻到她花瓣间用力吮吸,舌尖狂肆的往她体内挤。

“不……不要……不要……啊……”她扭著腰想抗拒,却被他抱紧抗拒不得,他一再坚持这样,最後,她居然就这样被他推到了高氵朝。

无力的倒在他身下喘息著,她自己也觉得好讽刺:她也认为自己很爱唐雨舟,结果在别的男人身下居然也能到……

“告诉我你的名字。”白鹤将她转过身来,他覆在她上方,借著月光目光火热的盯著她的眼睛,紊乱的呼吸带著沈迷的欲求,“我要一边要你,一边叫你的名字!”

(10鲜币)46 这个程度,算背叛他了吧?

46

她躺在他身下,黑色的瞳眸还是宁静无波,他本看不出她的情绪。

“白鹤……”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到这个程度,已经算背叛他了吧?”

他眸中的火热一冷:“关他什麽事,这只是你和我──你不想要我吗?”

“你不想要我吗?”──这句话,让她再次想起唐雨舟……

“没有……你去床上等我,我马上就来……”给他一个还算甜美的笑容,她推著他坐起身来。

隐约察觉到她的抗拒,白鹤虽然不愿在正火热之时停下来,但是喜欢她怜惜她,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他当然愿意尊重她的任何想法。

他搂起她,在她额上轻吻:“小乖,我会让你完完全全忘记他,从身到心都属於我……”

她柔顺的看著他,没有说话。

“回答我,你愿不愿意?”等不到她给他的回应,他无奈俯首想吻她的唇,却被她侧脸躲开。

他这才想起,到此,他还没有吻过她的唇。

一个不愿意让男人吻自己唇的女人,一定是因为不爱……

他都明白,但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把她抓紧放在心上!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还是他先开口,情意深沈的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他下了榻,转身往床帏走,刚走到床边,听到她说:“我不想属於任何人!”

他回头去,却看见姜叶蓁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裙,长发披散背对他站在高大的窗台边。

窗台外就是看似平静,实则水流很急的河面!白鹤惊惧的大吼,大步过去想拉她下来:“你想做什麽,快点下来!”

她回头来看著白鹤,河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扬,月光下,她的小脸上有一抹凄楚的微笑,瞳眸中却已经盈满泪光。

“我想……回家……”

她抬头看一眼明亮的圆月,泪珠就滚落下来。

明天就是中秋团圆节了,今夜,就让这洛水河送她回平阳城吧……

“你下来,我马上让船掉头送你回家!”白鹤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可是却没能拉住她。

她就那样跳下窗台,消失在他面前!

恍然阳光晴好,花枝滴落著刚刚突然降下的雨珠,北海城城主府,唐雨舟握著一把伞循著两边开满蔷薇的鹅卵石小径往前走。

繁花路径一转,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默默站在一棵天女花树下看著前方,也不知她站了多久,浑身都被雨淋透了。

他本想转身绕开她,却不知为何又走近了去,解开自己蓝青色的外袍为她披上。

她回头看他,那双晶莹纯真的黑眸里隐去了深浓的忧郁,换上浅浅的笑意:“谢谢。”

他轻轻勾唇一笑:“在看什麽,都不知道躲雨。”

她转首再次看向前方,他顺著她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窗内,姑姑唐礼韵和表妹明珠母女俩人额抵著额,一起捧著一本书在朗读──

“雾霭去

晨曦微凉雨後

桃花落尽春已晓

……”

母女两人脸上的笑容极其幸福动人,唐雨舟不懂这女孩为何看她们看到泪眼朦胧。

“她是我最恨的人。”仿佛能听出他心中的疑问,她轻声说,“她是我爹最心心念念的女人,因为她的存在,我和我娘在我爹眼中不曾存在过……”

他微微凝眉:这女孩,该不会是来向姑姑报复的吧?

“但是看到她,又觉得她这样的女人……与她相比,我娘和我,自然什麽都不算……我原谅她了,不恨她了……”她眼角微弯,那是想笑的,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了下来,“如果我非要要怨恨,就怨恨自己命不好吧……”

她说完後,就低头转身掩著眼角的泪离去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单薄可怜的背影在满蹊的花间渐渐远离,消失不见……

“画儿──”他叫著她的名字想追上去,身形一动却从梦中醒来了──

原来,那刚才的一幕不过是梦境。

转首看看旁边空著的枕,他按著额头坐起来,回想刚刚梦到的那些,是他十六岁时去北海城看望姑姑时所发生的一件事,时隔快五年了,不知今晚为何会那麽清晰的梦到,而且还荒唐的叫那个女孩“雨画”──

等等──

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仔细想想那女孩眼角微弯的那抹让人心疼的弧度,她柔和的小脸,她哭泣的模样,再想她所说的话,对照唐姜两家的宿怨──那个女孩,莫非真的就是小时候的雨画?

他们两人居然在那时候就已经有交集了!?

他转身向里,想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她,问她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为她披衣的少年,但是看著空空的枕,他这才再次想起──她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披衣下床,房间桌上杯箸未动的丰盛酒菜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今天是中秋,你为什麽不回来?你就……那麽恨我吗?”

中秋节过去六天了,姜叶蓁还没回来。

正午时分,唐雨舟回到别院,走进画楼时脸上的鹜都快要结冰了,小宁苦著一张小脸满脸慌张的低头迎过去。

“世……世子……”天可怜见,她紧张的在发抖!

“她到底在哪个‘朋友’家住?”唐雨舟冷盯著小宁的头顶沈声问,“你现在带我去找她回来!”

“我……我不知道是哪个朋友,姑娘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她只说去朋友家住几天就回来,世子何必去找……”小宁快哭了──姑娘,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洛水城了?小宁快帮你瞒不下去了!你怎麽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呢?呜呜……要不要告诉世子你已经离开的事实?

“不去找,至少我得知道她在哪里!”早已看出小宁在说谎,唐雨舟耐全无,握拳咬牙问,“我最後问一次,她去哪里了?”

小宁正怕得话都说不好,青蝉面无表情的走进画楼来。

“中秋节前一天,也就是姑娘没回来的第一天,让奴婢约了碧水斋的鹤少在飞凤楼一见,说是,送月饼给鹤少……”

(8鲜币)47 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人有瓜葛

47

青蝉的话让唐雨舟的眼睛瞬间就被怒火蒙蔽了!

“姑娘没去飞凤楼!是我拿著月饼代替姑娘去的!”小宁气愤的反驳青蝉的恶意暗指。

“那天别院人可是都看到你和姑娘一起在午时出去的!” 青蝉不慌不忙的说。

“姑娘是要去找世子,我们在飞凤楼前大街分手的,只有我自己去了飞凤楼,世子不信可以去问飞凤楼的管事──”

“你以为世子那麽好糊弄吗?飞凤楼是白鹤家的产业之一,他让管事说句谎轻而易举!”

“你──”小宁气结,“难道任由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吗?谁都知道你喜欢世子,你为了接近世子解除了和鹤少的婚约跑来做个下人──而世子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你等那麽久,等到最後世子心里只有我家姑娘!不用想都知道你有多恨我家姑娘!那我是不是可以以此为理由,认为你说的关於我家姑娘的一切坏话都是嫉妒暗害恶意中伤?”

看著一向面无表情的青蝉因为她的话苍白了脸,小宁解气的咬牙轻哼一声!──哼!别逼小白兔,小白兔咬人也很疼的!

“别吵了!”唐雨舟怒吼著握紧拳头,“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你说她那天去找我,我本没见──”

他蓦然想起,那天洛水河的事早早结束,他回别院途中遇到从京城回来的妹妹唐糖,唐糖在京城被她“一见锺情”的男人伤了心,所以找他这个哥哥哭诉委屈,等他哄好唐糖把她送回城主府後,再去别院就不见姜叶蓁了。

“她怎麽可能无端去找世子!”青蝉怨恨的看著唐雨舟俊美无铸的侧脸,“且不说世子对雨画姑娘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雨画姑娘对世子本没半点情意!”

唐雨舟几乎要被青蝉激怒了,小宁也怒火冲冲的大声反驳青蝉的话:“谁说姑娘对世子没情意?她说过,就是因为爱世子,所以才不能忍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世子,决定要离开!但是她又说世子给了她一个承诺,所以她动摇了要走的念头,那天她去洛水河找世子,是去问世子是否要遣散别院中的其他女人们──”

小宁转而毫无惧色的看著唐雨舟:“世子,小宁也不瞒您了,姑娘可能已经离开洛水城,您就不要白费力气找她了!”

洛水城城北一座大宅院里,繁花掩映的院落深处有个安静的小庭园,白鹤坐在木雕桌边,目光温柔的看著!紫嫣红的花丛边一袭白衣的姜叶蓁,她跪坐在花丛下,将地上掉落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放到一旁的小篮里,。

她的黑发全部挽起,雍容云鬓下,修长的脖颈显得更加纤细惹人爱怜,白鹤默看她很久,终於起身来到她身边。

“跟我说说话,你这样安静,我不觉得是好事。”

“说什麽?有人真的听进我的话,我也不会落得今天如此。”她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

白鹤沈默了一会儿,握起她的手腕,将她指尖上的尘土抹去:“你从没跟我说过你要什麽。”

他不知道为什麽,关於姜叶蓁他就是不能拒绝,她是他初见就移不开眼睛的女子,那双宁静的黑色瞳眸看他一眼,他就像是被吸附了灵魂一样无法自拔。就算知道她是唐雨舟的女人,就算知道她满心只有唐雨舟,他也毫无避忌,一步步的想靠近她,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中秋节前天,他在大街上带走伤心欲绝的她,那个时候,他就没打算再放她走。

她抬眸看著面前这个男人,很多话有些说不出口。

她清楚的记得,她跳进洛水河之後,这个男人立刻也跟著跳进去了,是他奋不顾身的救回她,用被子抱紧她怒吼大骂:“既然你不要你的命了,我把你救回来,你这条命就永远属於我!”

见她依旧有口难言,他握著她的指尖鼓励:“说吧,只要你说出口的,我都答应。”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我想离开洛水城,不再和你、和他,有任何瓜葛。”

他微微一僵,而後勉强笑了笑:“你一个孤女,没有亲友没有家,自己一个人能去哪里?”

“没有家四海为家,没有亲友就靠自己的双手。”她将指尖抽出他的手,提起小篮,“蝼蚁且能活,我有何不可?”

他无奈的勾唇一笑:早该知道,眼前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并不像他看到的外表那样柔弱。

白鹤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我答应你,但是,至少等我确定你离开我之後不会饿死我才会让你走。”

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的打算放手,还是在故意拖延,她伏在他温厚的口,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作家的话:晚上8点之前会加更一章,迷香是勤劳分子,大家撒票票奖励下吧!O(∩_∩)O

(9鲜币)48 春梦醒来了无痕(禁)

48

还是雨後的北海城城主府,唐雨舟看著姜叶蓁离去的背影,握著伞跟上去。

大门守卫见了他,恭敬的叫了声“表少爷”。

姜叶蓁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是却一点意外情绪都没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就这样,他默默的跟著她走到了城东大街,看著她走到路边一辆等待著的华贵马车旁。

马车边两个侍女看她狼狈的模样,慌忙拿了衣服给她换,一个侍女要去解开他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她按著领口拒绝了。

她微微侧首,像是要回头,但是还没看到他就转而上了马车。

马车载著她往东城门方向而去,他想去追赶她,却动弹不得……

“画儿……”一个人的床帏里,唐雨舟在枕上呓语无法从梦中醒来,记忆中,明明那次邂逅就此结束了,为什麽……为什麽醒不来?为什麽他还在梦中站在那里,好像在默默等待……

梦境中,他一直站在原地,等四周的风景万物转瞬间几番春夏秋冬的轮换,他终於看到她从远处向自己走来。

他已经由十六岁的少年变成如今的他,而当年那个哭泣的女孩,也变成了眸色更沈静的年轻女子──

“雨舟哥哥……”她偎进他怀中,抱紧他的腰身。

“画儿……”抱著失而复得的心爱人儿,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俯首吻住她的唇。

四周都昏暗下来,床帏如水般落下,将两人的床隔成一个旖旎的小世界。

他把她抱在身前,喘息著吻她的眉目耳鬓,大手去迫不及待的撕扯下她的衣物,让娇小的她坐在他腹下最坚硬的部分上嘤咛娇喘。

“我要你我要你……”听著她的娇嫩声音,他的动作无法控制变得暴。

他推她躺在被褥上扯开她的腿,用最坚挺的部分压在她腿间最柔软的部分,大手抓握住她的俯首去吮吸吻咬,而後重重的遍她的每一寸肌肤,身形下移,去细细吻啃她的小腹,她的腿,就连如玉般的脚趾都不舍得放过,逐一吮咬过。

每一个动作,都无法再全是温柔怜惜,暴的动作中,全是霸道的占有欲。

她在他的激烈抚触吻咬下颤抖娇吟,纯洁的纤细身子扭动著,像是躲避,也像是难耐激情的逢迎他。

他从她的小腿内侧一路吻上去,最後停留在她腿间,再也难以移开目光。

“这里胀起来了……”他用舌尖按压她已经颤抖著挺立的小花珠,宠爱至极,“给你亲亲……”

她开始像猫儿一样绵声叫著,享受著他湿热唇舌的爱抚,花瓣间的蜜热情的泌出,惹他的鼻息更加紊乱了。

“流那麽多,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她只呻吟著不回答他,他跪坐起身,把她的腿敞开挂在臂弯,用尽全力的进,摩擦抽出,再奋力进入。

那样剧烈的感觉让她在他身下尖叫,可他依旧不能满足。

“不够……还不够……”

他捧著她的臀儿猛力悍进,戳刺得她花瓣都被挤到看不见,却依旧觉得口空虚……

“雨舟……”她第一次这样叫他,伸出柔荑勾他俯首,吻住他的唇。

唇舌交缠,气息融合,震动的口紧贴著互相熨烫,他口里的空虚渐渐消散,握紧她的腰再度撞击,随之而来的强烈满足感让他忍不住低咆。

他猛然退出,起身下了榻把她抱到床边,站在床下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肩上,俯身去吻住她,开始用尽全力的悍然进入和抽撤……

“画儿,别走……”他在她唇间低喃。

“嗯……不走……”她抱紧他,回吻他……

“你走的时候银两衣物都没带,难到你真的是跟白鹤走了吗……”问出这句话,他都快心碎了。

还好,她吻著他的唇回应的是:“没有……我爱的是你,我要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画儿,有你这句,我绝对不会负你……”他用尽全力抱紧她,好像她的离开,才是一场梦……

但是,任情热如火,春梦醒来之後,不过是冰冷冷一场空幻。

窗外晓光初照,他的手搭在床边,还紧握著她没带走的一件衣物……

他依旧不懂她离去的原因,料想,已经杳无音讯的她,也不会知道他会因为她的离去这样牵肠挂肚……

听说姜叶蓁离开别院了,别院中的女人们都沸腾了!

尤其是之前最得宠的冰蓝和若儿,如今姜叶蓁离开,两人觉得唐雨舟会开始注意她们,於是便每天盛装华服,打扮得花枝招展故意在别院大门附近逗留,等待唐雨舟回来别院。

但是接连几天,他都是很晚才回别院,而且是直接走向画楼,对於她们,完全视而不见。

“那小妖有什麽好?一点笑容都没有居然也能抓住世子的心!”若儿气愤地瞪著唐雨舟远去的背影。

“可不是吗,都走了还魂不散,讨人厌!”冰蓝眸中闪过光,转而曼声对若儿说,“若儿,你不是给世子做了点心吗?为什麽不趁世子在,给送过去?”

“啊?”若儿讪讪一笑,“画楼,不是不允许我们进吗?”

“我看啊,那八成是青蝉那死丫头传出来的话,一定是她只想她自己进画楼,才故意那麽说的,不然为什麽那个叫雨画的小妖都能进?”冰蓝大胆怂恿,“妹妹,你端著点心去试试,要是世子不说什麽,你以後说不定能住在画楼哦……”

(9鲜币)49 白鹤的温柔

49

“住在画楼……”心无城府的若儿明知冰蓝是在怂恿她给自己走近唐雨舟开路,但是──

她的眼眸中闪出憧憬:一旦她先走进画楼,就一定想办法占去先机,到那时,就等於占了世子的半边床了,在他身边的地位,自然不再同冰蓝这些人一样,冰蓝就是再努力挤进画楼,也是後来者!与其天天被冰蓝明里暗里的欺压,不如──就大胆一试吧!

又是一个人回到画楼……

面对没有一个人的房间,他难掩疲惫的皱了眉。

“喵……”那只他带回来的小猫难得看见人,立刻撒娇的跑过来蹭他的靴子。

姜叶蓁走後,小宁就随之请求继续去做花匠了,画楼中又恢复姜叶蓁来之前的模样,他回来时,满楼寂寥……

“来,谬谬。”就在得知她离开他的那天,他给这只猫儿取名叫“谬谬”。

关於她与他的关系,他细想也觉得荒谬,她口口声声爱,却会完全忽视他的心。

更荒谬的是,在她走後,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自己用过心的女人,她无视他的心,她走了就走了,本就不必在意她来过!──可是,越是这麽告诉自己,却越是挂牵!

因为知道,就算再牵肠挂肚她也不可能会知道,所以,他又开始恨她!

“喵……”见他蹲下身向自己伸出手,谬谬立刻跳到他手中去享受他掌心的温暖。

他抱著谬谬来到窗边,默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夜色,轻声对它说:“谬谬,你是不是觉得寂寞了?我把她抓回来陪你,好不好?”

怀中的猫儿没回答他,只是乖乖的一遍遍蹭他的口。

“虽然她不懂我对她的好,虽然她没你这麽乖,但是──我会教会她,让她学乖,让她陪著你,再也无法离开这里!”他沈声说著,眸中渐渐蒙上冰冷的鹜。

洛水城北,白鹤的宅院之内,姜叶蓁还在为离开洛水城努力著。

白鹤说过,他要确定她能一个人在这人世间生存才会放她走,她说她会做糕点,但是他对她的手艺评价是:非常一般!

她懂,他这样就是说,她还没资格离开他!

但是那糕点,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好的了。

苦苦思索了一番,她又想到了一个方式──糕点口味大都不过如此,她如果在糕点外形上下下功夫,或许能有可取之处。

於是,她请人买来些适合做糕点模子的雕刀和木,自己勾出花形,就开始认真著手雕刻,只是没想到,几天之後,白鹤在看了她的雕刻後,拿了一本建筑雕刻图谱给她。

“小乖,别说我故意禁著你不让你走,你照著这本图谱给我画出一本更好的雕刻图谱出来,我立刻就送你出洛水城!”他拉过她的手,认真的给她指尖磨出的水泡擦药。

“记得说话算话。”关於让她走这件事,她一点都不信任他!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常常骗你……”他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那张俊颜也就更加生动起来。

但她可是无心欣赏他的美──这男人,只是表面这麽无害罢了!

他把她从洛水河救回,先是借口给她恢复身子,然後借口等她有自己生存的能力──总之,算来,跟他来到这个宅院之後,她也因为害怕遇到唐雨舟,有一个月没出门了。

马上就入冬了,这男人是想把她圈到大雪纷飞,然後一句“怕她冻死”就又继续禁著她吗?

想到这里,她有些气馁,微微嘟唇瞪著他:“那你说清楚让我画图做什麽,不要到时候又有新说法!”

他忍不住宠爱地捏捏她微鼓起的小脸:“嗯……算你说对了,我高阳城的白鹤楼准备翻修一下,画图合格的话,我让你去高阳城做匠师,这样,也算是送你出洛水城了。”

“把话说完整。”当她是傻瓜吗?说好送她出洛水城,原来不过是把她送到他另外一个牢笼中。

“翻修好白鹤楼後我去验收,如果我不满意──你毁我一座酒楼,自己看著赔我吧。”他知道面前的姜叶蓁不是能随便糊弄就可以的小女子,所以,他也没打算对她说谎。

反正他对她的心,她本就一清二楚,他也没矫情的去藏著掖著过。

“你──”她气呼呼的站起来,隔著桌子冲他嚷,“我不做了!”

“嗯,正好,希望你什麽都不用做,永远留在这里就好……”他抬眸看她,黑眸中有难掩的炽烈……

“知道了,我会做。还有,你该走了。”她假装没看到,侧过身走向花丛前的草地去。

他起身也走过去,从背後看著沐浴在秋日阳光中的她,他会不自觉中就微笑,口也会跟著暖。

这样一个美好的小女子,叫他怎麽放手让她离开?

“糕点模子我帮你雕刻,你专心画图就行。”他离去前,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离开我。”

碧水斋前大街,白鹤刚从马车下来,就有一个城主府的武者迎过来,恭敬的颔首道:“鹤少,我家世子请您即刻去城北拱桥一见。”

“哦?”白鹤淡然一笑,“我碧水斋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世子在等您──”武者不由分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爱等就等去!”白鹤不悦的皱眉,强硬地甩袖走进碧水斋。

城北拱桥,唐雨舟听完武者的回报,目光冷沈的看著远处枫叶似火的白鹤家宅院,不发一语。

“世子,今晚我去把雨画姑娘带回来?”武者试探著问。

唐雨舟依旧没有说话,冷眸看了那宅院深处的楼宇一眼,转身离开。

(12鲜币)50 荒谬,短暂,但是难以忘怀(微)

50

夜深了,姜叶蓁还在灯下认真的绘图,她只想尽快完成白鹤要求她做的,然後离开洛水城,不再和他们有纠葛。

有关唐雨舟,她自认为因为已经背叛过了,不用再去想有关他的事,现在,只要心无旁骛的离开白鹤,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告诉自己,此生,她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也不会再陷入任何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

烛火快要燃尽,她也终於支持不住困顿,收好纸笔进床帏休息,刚躺下不久,迷迷糊糊还没睡著时,警觉有人打开她的房门锁走了进来。

是白鹤,他挑开床帏坐到她床缘看著她笑,黑眸中有著醉意。

“这麽晚……你怎麽不去休息?”她拥著被褥坐起,闻到了醇香的酒味。

自她来到这里,白鹤虽然难掩对她的渴望,但是从没勉强过她的意思,也从没在深夜这样出现在她睡房中。

他今晚,是喝醉了吗?

她有点戒备,下意识抓紧自己的领口。

“你起来收拾一下,我今晚就送你走。”他紧紧盯著她粉嫩的唇瓣,酒後的干渴,让他忍不住在幻想她唇间的甘甜。

她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话,稍微怔了一下,立刻抓起床边高几上的外裙往身上套。

她没看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因为她著急离开的模样气红了眼!

猝不及防的,他把她扑躺在枕上!

“白鹤!?”她慌忙用力推拒他。

“小乖,你就这麽急著离开吗……”他旋身覆在她身上,热情地吻到她耳边,“要不是唐雨舟已经发现你在这里,我才不会让你这麽快离开我……”

“他发现我……呃……”她因为他的话一个恍然间,就被他轻咬住颈间。

“如果我不快点送你走,他就会把你带走……”他喘息著一遍遍轻咬她的颈,“为了避免他的怀疑,我们会分开一段时间,我无法接受这麽突然的离别……在你走之前,我要你……”

他开始拉扯她的衣物,她想拒绝,他的手继而抚过她的唇,一股浓烈到邪恶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从口鼻直冲四肢百骸,让她很快就眼前朦胧浑身娇软……

她不再挣扎,软软的躺在他身下娇喘著,身子渐渐从内热起来。

白鹤缓缓拉开她的中衣,第一次欣赏著她粉色抹包裹著的浑圆曲线,他哑声赞叹:“小乖,真的好美……”

热烫的大掌隔著衣物覆盖在她前缓慢撩拨般揉弄,他俯首一点点的轻吻她抹上方的裸露肌肤,期待她给他更多的反应。

但是──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踹带推,一下子把他从身上掀翻到床下去!

“小乖?”他还有些迷茫自己怎麽摔到床下了。

“抓紧时间送我走吧!”她冷然扫了他一眼,明眸清冷,哪里还有中了迷香後的诱人朦胧?

他疑惑地扶著床缘站起身时,她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在收拾东西了。

“怎麽会这样……”他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修长的指尖还有未完全融化的红色粉末──再看向迅速收拾东西的姜叶蓁,他怀著满腹狐疑用手帕暗中擦去手上的红色催情迷香。

夜色中,马车载著白鹤和姜叶蓁往东城门而去。

“总之,那边的一切事宜我都安排好了,你到了之後就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麽──”马车内昏暗的灯光下,白鹤一边叮咛她到高阳城後的事情,一边紧盯著她观察她的神情。

但是,就是很奇怪的,姜叶蓁一直平静的很,让他非常怀疑之前那迷香的效力!

“嗯,我知道了。”她就连回答他的时候,声线都那麽平稳!

“那就好。”他干巴巴的说了这句就沈默了。

他怎麽能不挫败,换做其他女人,因为他一个吻就酥软了身子了,可是他对姜叶蓁连催情迷香都用上了,她还是没反应!

因为守门城兵都是唐雨舟的人,白鹤为避免他的怀疑和追踪,还没到东城门时就下马车了。

“小乖……”他骑上侍从准备好的马,来到车窗边隔帘问她,“那个人,你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车窗帘内沈默了一刻,轻轻传出一句话来:“那个人我已经放下了,但是我和他之间有过的感情,虽然荒谬,短暂,但是难以忘怀……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白鹤凝眉注视著那没掀开的车窗帘,许久之後,沈声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就策马离开。

等马蹄声再也听不见,车夫隔著车帘恭敬请示:“小姐,我们启程吧?”

姜叶蓁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忘在城主府别院,离开洛水城之前,必须带走……”

深夜里,城主府别院的大门兽环被敲响,守门侍卫睡意朦胧打开大门,立刻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姜叶蓁冲他们笑了笑,就脚步虚软的往画楼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画楼内,唐雨舟满面冷霜的坐在桌前,手中的杯子都快要被捏碎!

“……世子,白家宅院外备著马车,雨画姑娘说不定会在今夜就被白鹤送走,您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武者一直在等唐雨舟下令把姜叶蓁带回来!

“一个故意躲著我的女人,我就是囚禁著她又有什麽用!?”唐雨舟的怒火马上就要爆发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武者回头看向房门,眼睛立刻瞪圆!

“雨……雨画姑娘……”

“我……我只是来拿走属於我的东西……”她只敢看唐雨舟一眼,就赶紧畏缩地低下眼睑,远远的对著他脚边的谬谬小声轻唤,“喵儿……”

唐雨舟的眼眸凌厉地微眯,挥手让早已目瞪口呆的武者退下,他坐在椅上,静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喵……”听到她的轻唤,谬谬懒懒地醒来。

“来,喵儿……”她微微蹲下身子,向谬谬伸出双手。

虽然只和她相处一两天,如今过去快一个月了,但是谬谬却不知为何记得她,醒来後立刻跑到她身边去跳到她怀里。

她娇弱无力,双臂抱起谬谬时竟无法保持平衡歪倒在地毯上,然後,她娇喘吁吁地抱著谬谬从地毯上爬起来,脚步软绵绵的往门外走。

“你回来,就是带走它的?”远远的,他在她背後沈声开口。

“嗯……”她打开门,站在门口。

“那麽短的时间,一定没有多少感情,值得你‘冒险’跑回来带它走吗。”他暗暗握紧拳头等她的回答。

“心贴近过,哪怕只有过一瞬间,也放不下……”她眼眸如雾,声音绵软,说完这些,就抱著谬谬往通厅而去。

但是,她刚走到通厅中,就听到他的脚步声追上来,她下意识想快步逃离,却被他从背後扑倒在通厅的地毯上。

谬谬机灵地跳到一旁避免了被压扁的惨剧,而唐雨舟扑在姜叶蓁背上,满脸的怒火早已无法掩藏!

他揪紧她的发,一手向前握紧她的下颚迫使她回首,然後用力咬住她的唇,大手放开她的发丝暴地撕扯著她的衣物……

卷二1-8

卷二 画楼囚禁之爱

(10鲜币)1 恨她 蹂躏她!(禁)

1

她的上衣很快就被他剥去,赤裸著趴在地毯上,被迫回首任他吻咬著娇嫩的唇。

“唔……痛……”她轻声嘤咛著叫痛,浑圆马上被他用更大的力道掌握住。

“就是让你痛的!”他声音狠,丝毫怜惜都没有,大掌抓握得她前尽是红痕之後,鲁的把她翻过来面对他,隔著裙子拉开她的腿就压到她身上去不遗余力的吻咬她的颈间口,用坚硬如石的腰腹去挤压她的娇嫩身躯。

谁能知道他心里有多麽恨她!他故意折磨她欺凌她,仿佛这样自己的痛苦就能转移给她感受一些!

第一次,他那麽渴望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的蹂躏下痛苦哭叫!这鹜的渴望,让他的双眼蒙上可怕的血丝,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也变得极其邪恶起来!

他咬著她前的红樱大口吮吸,他的手直接探到她腿内扯去她的亵衣,但是,本以为会探到干涩的花瓣,长指鲁的探进,却到了满手的湿滑──

而且,她好像一直没有他预想中的哭叫挣扎──

他喘著抬起头来,她正咬著红润的唇,双眼朦胧的看著他,和他目光交接後,她娇羞又热情的抬起柔荑圈抱著他的脖颈,抵著他的额,鼻尖轻磨他的,唇瓣微启著吐气如兰,试探般吐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

他略一失神,握紧她的腰抱她站起,她却娇软得双腿圈不住他的腰,贴著他滑了下来。

“我……我没力气……”她软软的贴在他口,随後就被他大力扯著踉踉跄跄往卧房而去。

!的一声踢门关上,他把衣裙凌乱她甩到门後,挤上去按著她的手腕去吻她的唇。

“唔……痛……”张唇贪婪的吸著他的舌吞咽著他的气息,门上冷硬的镂花却弄痛她赤裸著的娇背,她呻吟著往前挺起口,却像是求宠一样把圆润的娇顶到他的掌心,他握紧她,让她呻吟的声音又变大一些。

躲著背後的门,偏偏脚下虚软站立不稳,他又吻著她给予压力,她最终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倒在地上,当他就势再次撞挤进她腿间时,她抓著他的衣袖娇叫出声。

“唐……嗯……”她曲起双腿勾在他腰後,小手有些著急的拉开他的衣领到他膛去。

“你这是在勾引我上你吗?”他勾唇邪笑,毫不客气的也去扯她的衣裙。

他不懂她为何会这样春情盎然,也不想懂,他只想顺著此时的气氛拉著她沈到情欲中去抵死纠缠,发泄掉所有的情绪!

她脸儿绯红没有回答他,只是任他把她所有的衣物都扯去後,她也急切的拉开他的衣物,双腿卡在他腰侧坐起身,攀著他的胳臂去舔吻他的膛。

软嫩的舌让他难忍轻吟,还因为她是第一次主动来取悦他!

大手往她身後托住她的腰背,让她继续亲吻他,而她感受到了他的愉悦和鼓励,腰背被大掌托著,她的小手不再需要攀住他的胳臂借力,便顺著他的膛热情地下滑,抚过他坚硬的小腹一直往下,抓握住他早已怒胀的坚挺。

“啊……好烫……好硬……”她傻傻的呻吟起来,双手握住他的巨硕上下滑动著,感受他在她手中变得越来越热烫,想象他在自己身体里会带来多麽剧烈的愉悦,她就全身燥热起来,娇臀不安分的开始挪动磨蹭。

“那麽急吗……先喂喂你……”他咬牙低吟,一手往下托握住她的臀瓣,长指探进臀间去寻觅她的花瓣,顺著她的湿滑蜜挤进她体内,立刻被渴望的花径紧密吸咬住。

“啊啊……”长指在敏感的花径中抽撤摩擦,她骑在他指上呻吟,却双手握紧他的欲望摇头娇叫,“不要不要,我要的不是那个……”

“那你要哪个?这个吗?”他突然抽出手指,一把抓紧她的发把她的小脸按到自己腹下,沈声命令,“小荡妇,要的话帮我舔!”

“不……我不是……唔……”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捏著下颚被迫张开小嘴,然後巨大的男顺势进她的唇间。

“给我好好的舔,等下我再去堵住你下面那张饥渴的小嘴!”他双眼血红的抓著她的头发往自己腹下按,让暴胀的欲望摩擦她的唇瓣软舌,顶到她湿嫩口腔深处。

几次进出就让她痛苦地推著他的坚实小腹退後狼狈地咳嗽著,他抓著她的头发冷眼看著她,等她恐惧害怕著逃开,但是她依旧没有那样做──

傻乎乎的擦去眼角咳出的泪花,她主动伏到他腹下,双手握著他,张开小嘴开始一点一点的舔吮。

看著自己的欲望在她红嫩的唇间进出,被她的粉舌猫儿一样的舔舐,他抓著她的头发哑声呻吟。

“啊……你这个娃……”

“唔……嗯嗯……”她取悦著他,听著他满是情欲的声音,著他完美的身躯,自己也越来越意乱情迷。

“我要……我要……”她缓缓抬头来看著他,眸中的迷蒙诱人至极,小手放开他急於释放的硬挺欲望,按著他的小腹和膛慢慢坐到他身上来。

“自己坐进来。”他托著她的臀儿分开她的花瓣,指腹还故意在她早已敏感不已的花珠上按压抚,惹她猫儿一样焦渴的嘤咛。

她扭著浑圆的臀儿,让翕合的花瓣坐到他挺立的顶端,施力往里挤压,但是本就稚嫩的身子,加上久未欢爱,此时早已敏感紧缩到他难以进入。

“太大了……帮我……帮我……”她难耐的咬著他的耳央求,话音未落,臀儿就被他用力压下,娇小的体内冲入的巨大热烫,瞬间就让她哽住了口仰首失声……

(10鲜币)2 用力吻我……(禁)

2

嵌合在一起後,他咬著她的肩享受了一刻被箍紧的极致感受,并没有停留太久,就拥住她的腰背帮助她律动起来,热烫硬硕撑开娇柔的花壁上下顶弄著,让蜜源源不断的顺著往下泌出,很快的,就听到两人不停撞击在一起的时候有湿黏的水声。

她迷蒙地绵声呻吟拥紧他的脖子,娇躯不停被他上下抛动著,一次次将他坐进体内顶到她想尖叫的深度,体内的愉悦像潮水般肆虐席卷过全身後聚集在小腹内,她满足得快要疯掉了。

“听,那麽多水……”他张口吮吸著她的圆润,大掌往下捧著她的臀儿邪佞的了满手的蜜揉抹到她前,“你是有多饥渴?这麽迷人的身子都没人喂你吗?嗯?”

她好像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不停的呻吟著,低头看见他一点点的在舔舐抹在她上的蜜,她小手难耐激情的扶著他的颈肩,将指甲嵌进他的肌肤里。

“吻我。”他啃咬到她下颚沈声命令,“用力吻我……”

“嗯……嗯……”她捧起他的脸俯首吻他的唇,紊乱的气息在交缠的舌尖涌动,他捧著她的臀儿就势抱她站起,和她火热亲吻著往床帏中走去。

背部接触到柔软舒适的床褥,她舒服得微眯双眸看著站在床边的他,他也看著赤裸裸躺在面前床榻上的她,黑眸凌厉,喘息著不发一语。

她对著他缓缓打开双腿,小手从曲起的膝部顺著腿内侧往上游移,覆盖在满是激情水的花瓣上,温柔旋转揉抚……

“哦……好想要……”她的呻吟绵软酥甜,她微眯的眸瞳全是春情水光,她纤长的指尖下,嫣红的小花朵在她的爱抚中绽放著翕合著流淌著春露,他的双眼慢慢又变得血红,紧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执拗冷硬的女子,出去一月,再回来竟然变成了妖女!

他爱这样的她,更因为一些暗的猜测而恨不得立刻扼杀她!

坚硬的拳头不知觉中已经握起,他还在原地未动,一只珠圆玉润的小脚伸过来贴到他的腹肌上,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著来到他口,用如玉般的脚趾在他口上画圈。

“来……要我……”她就那麽分开自己的嫣红花瓣,脸儿绯红的轻声娇唤。

他面无表情的握紧她的脚腕上前一步,将坚硬热烫的欲首抵紧她翕合的花瓣间。

“进……进来……”她用另一条长腿勾到他腰後猫儿般娇声催促,而後就感觉他开始不容忽视的往自己体内挤迫,“哦……进来……进来了……好大……啊……嗯……”

“好好享受这过程吧,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他低声说完这句,发狠的按著她的腰猛力进入。

“呀──”她挺起口尖叫,而随之,他开始不遗余力的一次次猛烈的进出,借助站在床下的体位,每一次的抽撤都又深又重,让她尖叫著摇摆著头,还是不能纾解一丝丝超负荷的快感。

“啊啊……慢一点,要坏了……啊……啊……”她的腿卡在他腰侧无法合拢一丝去拒绝他,只能眼睁睁看他在她腿间猛力的一次次抽撤入侵,撞击得她可怜的小花珠都肿胀敏感不已,每次被他撞到,都颤抖著带来让她要酥软的快感,连带体内被他不停摩擦撞击的花壁和柔软内蕊,哦,她迷迷蒙蒙的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花径收缩痉挛的频率都被他乱,怎麽努力都吸绞不住他迅速而强悍进出的热烫硬挺,在他每次重捣到她体内时,花径深处都会喷出一股股的水……

“就是要坏你,你这个贱人!”他捏著她的下颚让她偏首到一边,不想她娇媚的小脸去迷惑他!

“我不是……我没有啊──”她下意识反驳他的辱骂,但他一个用尽全力的深入就让她瞬间大脑一片尖锐空白,尖叫著忘记一切,只能在欲望中继续沈沦……

窗外,一场滂沱大雨不期而至……

别院大门外黑暗的街道对面,白鹤骑著马雨中默立,冷冷的看著别院的大门不发一语。

一旁胆战心惊撑著伞的侍者和车夫都小声请示:“少爷,天都快亮了,还继续等吗?”

“她进去的时候说了什麽?”白鹤沈声问车夫。

“小姐说,她去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听了车夫的话,他想起姜叶蓁和他说的最後一句话,她说──“我和他之间有过的感情,虽然荒谬,短暂,但是难以忘怀……”

“小乖,你去拿的那个‘重要的东西’,是和唐雨舟之间一直放不下的‘旧情’吗?”苦笑著轻声问了这一句,他突然愤然挥开侍者的雨伞,在雨中对著别院大门嘶声怒吼,“那我白鹤算什麽?我默默守在你身後,听从你的意愿尊重你不去侵犯你,这样爱你的我反而错了是吗?为什麽得到你的不是我!为什麽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为什麽──”

白鹤冲动的下了马,在雨中大步往街对面的别院门口走。

“少爷,您别这样,我们回去吧……”车夫和侍者慌忙拿著伞跑去拉扯制止他,但是一个嫉妒而疯狂的男人显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平静下来的,他一边高声骂著一边继续挣脱著往别院大门方向冲。

“他唐雨舟到底有什麽好?不过是有一个世袭的高贵身份……”

“少爷,求您别说了!”侍者吓得面无血色,干脆直接扔了手中的伞和车夫拼命拉住他。

“你们这些贱女人一个个趋之若鹜的接近他,不就是妄想做世子妃──”

“快,把少爷带到马车里!”侍者无奈之下伸手捂住白鹤的嘴,一边示意车夫抬起白鹤的双脚,两人狼狈不堪的抬著挣扎怒吼的白鹤往马车边挪动……

(9鲜币)3 就算只剩尸体也要留在我身边!(禁)

3

“放开我!我要站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有什麽能耐抢走我的女人!”白鹤硬是挣开侍者和车夫滚落到泥水里,他狼狈不堪的站起来,继续往别院大门去。

“少爷,您再这麽闹下去,惹怒了世子怎麽办?”侍者和车夫拼命抱住白鹤的腿不让他前进。

“混蛋!放开我!”白鹤满身雨水大怒的想踢开两人。

正在这时,别院大门打开了,一袭素衣的青蝉撑著伞走了出来。

白鹤不再怒吼,咬牙怒视著面色冷漠的青蝉走到自己面前。

两人雨中默站一会儿,青蝉淡声开口:“你想见她?”

“废话!”白鹤没好气的怒斥,对面前这个用逃婚的方式离开他後去唐雨舟身边的女人毫不留情。

“我带你进去。”青蝉唇角讽刺微勾,“只是,你得保证不能发疯。”

因为,冷静如她,都快疯了……

冰冷秋雨笼罩著画楼,画楼之内却正是春意盎然──

“求你……求你让我咬你的唇……哦……”

纤细的指进他的发,她抱他低首,就像一只焦渴至极的小兽吮住他的下唇,而後粉嫩小舌就急切的挑开他的唇齿探进去寻找他的舌,嘤咛著吮吸轻咬他的唇舌吸取他的气息。

压下喉间逸出的呻吟,唐雨舟觉得自己也要因为姜叶蓁的热情变身成最原始的野兽!

他和她气息紊乱的互相亲吻啃咬,厚实的膛挤压著她的口,坚硬的小腹渴望一次次紧贴著她的柔细小腹,强有力的双臂架著她的腿弯让双手能压在她娇上霸占揉握,身下怒胀的坚挺欲望不停止的撞击凌虐进她腿间最柔软的花瓣里,让她为他呻吟娇喊,让她从身到心都为他敞开,为他春潮泛滥不死不休!

“撞我,用力撞我……啊……啊……”

她双眼迷蒙如雾,小手难耐激情的抓著他的颈肩划到他的後背,让指甲都嵌进他的肌肤。她记不清自己已经到了多少次高氵朝,稚嫩的身子像是要在灭顶般的愉悦中随时爆炸成烟雾,可是,明明身体已经不能负荷这麽剧烈的欲望沈湎,在他每次猛力抽出时,她却会立刻感觉空虚,小腹和花径都不能控制的收缩吸紧他,期待他迅速来填满自己,用力的填满自己……

“贱人,你在白鹤身下是不是也这麽求他的?说!”他突然停在她体内静止,扼紧她纤细的颈咬著她的耳沈声低吼。

“没有……我们没有……”她颤抖著抱紧他的脖子,娇嫩的唇吻到他的耳边,“我是你的……只属於你的……”

她神色迷乱,他不认为她会在这个时候有多余的心力说谎……

扼在她颈间的大手放松下来,变成爱抚,往下按在她左口,声音冷沈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一句──

“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大掌覆盖下的心跳突然加剧,她口起伏著,在他耳边诚实回应:“爱……唐雨舟,我爱你……”

他静止了一瞬,然後疯狂的吻住她的唇,再次开始奋力进攻她的娇躯。

“爱我为什麽还要离开我?我恨你我恨你!”

“嗯……啊……啊……”她有些吃不消的哀叫,负荷过多的腿间娇嫩因为他过重的力量有些痛楚。娇小的身躯随著他的撞击上移了些,他立刻让双手按在她肩上的床面,固定住她的位置,让她一丝不少的接受腿间他撞捣挤压她的巨大力量。

“呀……不行了……会死……会死……啊……”她抓著他的胳臂大声呻吟,双腿被他的腰身完全分开,颤抖不已的卡在他腰侧。

“姜叶蓁──”他目光鹜冷狠盯紧她迷乱的小脸,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只要我不死,你就算只剩下尸体也要留在我身边!”

灯火昏暗的房间里,女子忘情的呻吟娇喊和男人低哑的喘息吼跌宕不休,没有关上的窗外,白鹤握紧的拳头最终无力的松开,有些踉跄的转身离开……

青蝉面色苍白跟上他给他撑伞。

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步履越来越不稳,青蝉犹豫了一下,搀扶住他。

他缓缓侧首去看青蝉那张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过多表情的脸,忍不住苦笑:“你为什麽不难过?你不是很爱唐雨舟吗?”

青蝉微微垂眸,什麽也没说,只是搀著白鹤往前走去。

不知怎麽的,他就由青蝉搀著来到她的房间,坐在桌边捧著青蝉捧来的热茶,他依旧不能回过神来,脑海里还在回荡著姜叶蓁和唐雨舟激情忘我时刻的爱语──

“我属於你,只属於你……唐雨舟,我爱你!”──姜叶蓁的话几乎把他的心割成碎片,他无论如何都不懂,那样一个伤得她想跳水自尽的男人,一个让她想离开这座城的男人,她为什麽在中了迷香之後还有意志为了他保持清醒那麽久不委身他人,最後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回到他身边去……

每多想一点,就多一些心如刀割……

一双柔荑从颈後探过来,轻轻的解开他的衣领。

“白鹤,我知道你爱我,是我对不起你……我无以为报,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弥补,请你要了我的身子吧,以後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来报复我……”青蝉站在他身後,附在他耳边,开始轻轻吻他。作家的话:不好意思各位亲,这几天真的有些个人原因没有及时更新,请大家原谅!

(9鲜币)4 你的贞洁,有什麽可歌可泣的?(禁)

4

“报复你?”白鹤轻笑著,任青蝉吻著他,慢慢绕到他身前坐在他腿上。

“你恨我,你恨唐雨舟,所以故意抢走他心爱的女人,报复他,也报复我……”青蝉褪去他湿透的衣物,去轻吻他的膛,“我不知道怎麽才能安抚你,我唯有身子还是干净的,请你拿去吧……”

“你想得太多了!”白鹤捏著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

“我……”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果顺利成亲也算是喜结良缘,但是你仅仅见他一面就动了心,和我解除了婚约──我一开始是恨你,但我可从没打算报复你,因为你这样的人,最终会得到自己给的惩罚!”

青蝉看著他,眼眸微漾之间大颗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白鹤并没一丝同情,残忍的继续说下去:“你跑来做一个管家,自认为身份冰清玉洁有别於他的侍妾们,还可以名正言顺接近他,他总有一天会看出你的好,收了你。可是呢,你等他快两年,还是眼睁睁看著他爱上其他女人!──你已经得到了惩罚,何须我再多此一举?”

听著他的话,青蝉渐渐泣不成声:“你说的对,我每天都在受著惩罚……唐雨舟永远不要我,他不爱我,无论我怎麽努力都不能改变……而现在,我知道你也不会要我了,你当著我的面对那女人的温柔是那麽自然,你的眼睛里只有她。你要我转告她给你送份月饼,语气也是温柔期待的……我其实也明白,那本不像是在报复我……”

“我现在没心情听任何话。”看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白鹤想推开青蝉了。

“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我给你些我能给的吧,至少能让我不再那麽後悔……”青蝉不愿离开他,颤抖著手去解自己的衣领。

他看著她脱到一丝不挂,莹白纯洁的娇躯裸袒在他面前,她又主动将他的衣物拉开,抱著他的脖子贴到他口去。

“抱我……求你……”

他冰冷的双手稍微犹豫一下,还是抬起来抱紧了她。

也许真的该在此时抱紧青蝉吧,毕竟在最青涩的年华中单纯的相爱过,她犯过错,但是她最後也懂了离开他是错误的……

“要我……要我好吗?我的身子是干净的……”後悔莫及的女人偎在他口,显得极其脆弱惹人爱怜。

“青蝉,如果唐雨舟要你的身子,你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对不对?”白鹤唇边有丝苦涩微笑,“那麽,你的干净和贞洁,有什麽可歌可泣的?你怎麽还有脸面拿出来‘施舍’给我?你觉得我会欣喜若狂的接受你,是吗?”

青蝉被他的这番话打击得面如死灰,呆呆的抬起头来看他。

“你以为你比小乖──不,是姜叶蓁,你以为对我来说你比姜叶蓁干净是吗?”真是讽刺,要不是刚才在画楼外听姜叶蓁和唐雨舟云雨,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小乖”真实名字。

“难道不是吗?她只是唐雨舟身边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就算自命清高和其他的侍妾们还不是一样!?”青蝉颇感不公平的抓紧白鹤的胳膊,“你看到了吧,她貌似不愿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到你身边去,最後还是回到唐雨舟身边──她不过是在利用你让唐雨舟嫉妒!”

白鹤冷淡的推开青蝉站起身来,兀自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後就往门口走。

“白鹤……”青蝉按著口,痛苦的看著他的背影哭著问,“你真的也认为我不如她吗?”

“她是不懂背叛反击的被辜负者,你是妄想回头的背叛者,仅此一条,你就永远无法和她相比!”白鹤要拉开门的时候,青蝉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不懂背叛?她不是背叛唐雨舟後又背叛你了吗,你为什麽那麽偏袒她?”

“她不曾爱过我,也没有委身给我过,如今她干干净净又回到唐雨舟身边去,谈何背叛?”白鹤用力甩开青蝉,拉开门冒雨大步离开。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房间里,青蝉赤裸著瘫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黄昏时分,雨终於停了,金黄色的夕阳之光透进安静的房间,有些昏暗的床帏内,姜叶蓁被耳边均匀热烫的呼吸慢慢唤醒,却无力睁开眼睛。

庞大沈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酸痛至极,她想动一动,却发现本动弹不得──就连双手,都被一双大掌按在凌乱的被褥里无法移动。

“痛……好痛……”她嘤声低吟,微微扭动一下身子,立刻发现腰背好像断掉了一样疼痛,而且,随著她身躯的微动,腿间有些不适的湿黏花径中,有什麽在不容忽视的热辣撑胀起来。

“哪里痛?”

低醇慵懒的声音吹拂进她的耳际,她还昏沈沈的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身上沈重坚硬的庞大身躯撑起了一些,不再把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

“腿……还有腰……好像断掉了……嗯……”她轻轻痛楚嘤咛,想动动卡在他腰侧的双腿,却牵动嵌在腿间的硬物迅速胀大,硬烫的撑胀著敏感至极的花径隐隐跳动,让她腰腹一热下意识缩紧小腹,一声酥软软的热吟也无法控制从腔逸出来。

他吮著她的颈轻笑,大手安抚地轻轻按摩她热胀的口,另一只手往下动作轻柔呵护的捏握她酸痛的双腿,而後慢慢抬起……

(9鲜币)5 离开我的念头,最好不要再有(禁)

5离开我的念头 最好不要再有

他故意一点一点的退出去了,让她娇娇的拉长了呻吟。

“嗯……被欺负的好可怜,那麽红……”他来到她腿间,指腹温柔的揉过她红肿不堪沾满两人爱的花瓣,亲眼看见没有他的堵阻,白色欲从她可怜兮兮翕合著的嫣红花径中慢慢流出。

那靡的一幕,马上让他慵懒的黑眸陡然一暗,双手去拨开她的花瓣,让嫣红颤抖著的小花珠也裸露出来。

男人被唤起欲望後紊乱的喘息让她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抬起头想看他在做什麽,却刚好看见他挤开她的花瓣开始往内推入,而见她在看,他还微勾起唇角,邪气的一笑。

“唐雨舟……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他猛然全部进入,让她娇叫一声躺回枕上去。

他覆到她身上去,咬著她的下颚低声问:“昨晚都不记得了?”

“不是……”抓紧身下的床褥,承受著他刻意体恤她而温柔放缓的进出动作,她目光朦胧看著水漾般的床帏,关於昨晚,真的有些模糊了……

她记得白鹤酒後纠缠她,似乎是用了迷香,她的身子开始变得不听自己控制,异样空虚酥软,想要被拥紧抚慰,想要被野蛮的填满……但是她意乱情迷的抱住白鹤时,脑海中却只能想到唐雨舟。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白鹤,极力保持冷静直到马车上白鹤离开为止,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记得昨晚自己是怎样脚步不稳的走回画楼的,也记得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口里的汹涌澎湃。

都只因为她想要的只有他,那种感觉才那麽强烈!

久别重逢的激动,加上体内药效带来的躁动,他的注视、他的声音都让她想要他,渴望到几乎失去心智,在他狂怒著扑过来的时候,她忘情的呻吟著咬住他的唇……

“在回想吗?”他目光邪恶至极,看著她有些许走神的水眸,一手还去温柔按摩她酥麻的小腹,“有没有想到你喊著让我用力撞你那一段?”

她本来就绯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咬著唇侧脸去不和他面对面。

──不行,不能再看他!他的眼睛会迷惑她!虽然过去一个月了,思念抹淡了他给她感情上造成的伤害,但是他的确还是错了,那还是不能弥补的错……

想到这里,她有些委屈的闭上眼睛。

“要不要再喊一次?”他倒是没察觉出她的难过,还在故意用慢动作逗弄她,让她呼吸都变得不规律,咬著粉嫩的唇在忍耐那种似满足又不满足的奇异感觉。

“才不!”她赌气一样,说完赶紧闭上嘴,害怕不小心就呻吟出来。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麽我觉得你变得可爱了?”他的心情好像也跟著变得很好,真是莫名其妙!

天知道,他打算等她醒来之後狠狠的责罚她!折磨她!

但是此刻──

她也感觉气氛该死的变得那麽美好,这样安静的黄昏,和最爱的男人在床帏中忘情的纠缠……哦……她想在他身下化成最温柔的水……

“你……你快点……”看他因为她说‘快点’後立刻像野兽一样变暗的黑眸,她赶紧咬牙忍著低吟补充,“快点结束,我……我有话跟你说!”

“嗯……像昨晚一样,用力撞你,是吗?”大掌托高她的腰臀,他突然开始大幅度猛烈的撞捣她,让她无论如何努力都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是……撞我……啊啊……”她亲眼看著他将她嫣红的花瓣抽撤凌虐到开合不已,那种被完全霸占的感觉让她再次失去心智,抱紧他要更激烈的。

激烈的动作持续到她快要到达巅峰的那一刻,他野蛮地从她痉挛的花间抽出,双手握紧她的纤腰让她翻过身背对他跪伏在他身前,由後重重的她体内,用尽全力的次次深入,撞出让人神魂颠倒的激荡声响。

“这样够‘快’吗?”他呼吸重的问,“舒服吗?”

“舒……舒服……”娇躯被撞击得前後摇晃不停,她无力的伏在枕上翘起臀儿任他给予她最狂乱的欢愉。

“再说一次,说爱我!快说!”快要爆发的男人急声命令。

“我爱你……”她毫不犹豫的听从了他的命令,这是因为她不想撒谎扫兴,或者这样诚实,因为她还有其他目的……

“接著说!不停的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听著她迷乱的爱语,他疯狂的抓著她的臀儿一阵急速撞击,而後低吼著抵在她痉挛不已的花径深处,满足的喷出欲望……

许久之後,两人的喘息才渐渐归於平息。

天早已黑了,床帏内悬挂的两颗夜明珠幽幽的光笼罩著两人赤裸拥抱在一起的完美身躯,异样的迷幻动人。

“画儿,要不要起来吃晚膳?”他轻抚著她光滑的背,在暗中思考有关她离开那麽久许许多多的问题是问还是不问。

她安静的伏在他口,睁开清亮的眼眸看著他,好一会儿之後,她默默的坐起身开始寻找自己的衣物。

“先去沐浴吧,我让人把晚膳送到房间来。”他以为她是在乖乖听从他的话起床吃晚膳,於是心情颇好的用薄被包裹住她,温柔笑问,“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她裹著薄被下了床榻,回头对他淡淡一笑,有些讽刺的意味:“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吃晚膳?”

他的黑眸倏然眯起:“姜叶蓁,离开我的念头,你最好不要再有!”

(9鲜币)6 我爱你,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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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可否,转首发现自己昨天穿在身上的衣物已经变成破布片扔在门後的地毯上,於是习惯的去衣柜那里打开衣柜,然後,她发现自己之前没带走的衣物居然都还在。

心口微微一痛,她拿了一套衣物,一边穿,一边平静的说:“我们既然都发现对方不合适,为什麽还要勉强在一起?”

“什麽不合适?你刚才还在说爱我!”他的怒火再次被她挑起,大步来到她身边冷狠的扣紧她的下颚沈声警告,“你最好不要再逼我,否则,我不确定我能做出什麽疯狂的事来!”

“对,我是爱你,但是只有爱情不能让我们在一起!”她冷静的看著他满是怒火的眼睛,“你不爱我,或者说,你不只爱我──这样的你,我不想要。”

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钳制,她背对他继续说:“你有你爱的人,我也发现了非常爱我的人──这样说,我和你还有什麽理由在一起呢?”

“我爱的人?爱你的人?”倍感可笑的重复了她的话,他终於被她磨光了耐,冲著她的背影怒吼,“姜叶蓁,不要整天把‘爱’挂在嘴上!没有爱你会死吗?”

“对,没有爱我会死……”她被他问得泪眼朦胧,却故作坚强的深吸一口气,“你爱的人那麽多,少我也无所谓,希望你像之前一样大度,让我走──”

“世子,管家让奴婢来问话,晚膳有什麽安排?”一个侍女恰在此时敲门来请示晚膳的事。

“送到画楼来。”

“你的话我当没听见,别再说第二遍。”他下了指示後,沈声对姜叶蓁丢下这句就往浴室走去,刚走出床帏,他又加了一句,“还有,我没你想的那麽大度!”

等他走进浴室,她默站一会儿後就鼓足勇气往门边走,哪知刚走一步,让她从脚底都凉起的警告就从背後传来──

“你再敢走一步试试!”

她站在原地,竟然真的不敢再动一步。

他走到她身後用力抱紧她,附在她耳边轻声呵气:“这麽不乖的你,真怕我一个人沐浴时你都会趁机跑掉……你还真是让我担心……”

“你……你放开我……”鹜霸道至极的声音让她有点害怕,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禁锢住双臂。

“怎麽办呢,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你……该用什麽办法把你绑在我身边呢……”湿热的唇含吮著她因为害怕而狂跳的颈脉,貌似宠怜无比,却让她更加浑身不自在。

她扭动身子挣扎,他立刻把她抱得更紧:“我给你的承诺都无法留住你,还有其他留住你的方法吗?”

“没有!你别再强求了!”她无奈的哽咽了声音,“你都感觉到我们在一起很累了吧,放开我我们两个都好过!”

“你说过爱我,留在我身边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他独断专横给两人必须在一起下了定论,“而我也觉得,就算我疲累不堪你泪流不止,只要我们在一起,爱情才在!你不是特别信仰爱情吗──不在一起,所谓的爱,都是空谈!”

“爱你也不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她用力推开他,愤慨不已的转身对他低喊,“很多事我们认知不同,而且无法改变融合,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却不爱我──不,不是不爱,你就像收集宠物娃娃的小孩,每个宠物娃娃你都爱,但是我不想做一个宠物娃娃!”

“收集宠物娃娃?”他颇感觉笑,“你以为我有那麽闲吗?每天就只会谈情说爱收罗女人?”

她挥手指向窗外:“那些女人你怎麽解释?还有别院外的那个──不,一定不止那一个!”

他凝眉,还没完全弄懂她的话意,送膳来的侍者轻声敲门,又一次打断了他们。

等膳食准备好,他退下侍者们,把她按坐在餐桌前。

“吃饱才有力气跟我吵。”把银筷放进她手中,他坐在她旁边开始用膳。

真是奇怪,就算和她吵闹争执,他也觉得心情并没那麽坏。

这大概就是爱吧,吵闹争执也好,泪流不止也罢,在一起就好……

想到这里,他莞尔一笑,转首去看她,却见她含著眼泪呆坐在那里,手中的银筷还保持他放进她手中时的原样。

无奈叹息一声,轻轻抚一下她披垂著的柔顺长发,他端起汤盅,执起致银匙把汤喂到她唇边。

“画儿,只要你吃饭,你说什麽我都听。”

灯光下,他盛满温柔的眼眸真让人心醉,她想起她离开他的那天,在马车外听到他哄那个少女的话,他说──“乖,不吃饭怎麽行?就吃一口好不好?来,我喂你──”

谁能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把疼宠给其他女人呢?

心口再次剧痛,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她哭著小声说:“唐雨舟,明天就让我走好不好?我爱你,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不开心……”

“既然你非走不可,离开後为什麽又回来呢……”他低下眼眸,似乎在掩饰某些情绪,少顷,他又温柔的看著她的泪眼,轻声说:“我答应你。”

听到他答应她离开,她的眼泪掉得更多了。

“乖,不哭了,来,最後一次喂你……”

他靠近来轻吻她的额,却不知他的气息他的宠爱都让她心如刀割……

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那该多好……

“嗯……”她哭著没有拒绝,顺从地俯首喝下他喂来的汤。

似乎他答应她离开後,两人之间所有乱成一团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她不再执拗倔强,变得柔顺娇弱。

而这样的她恰是他最爱的,面对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他本无法控制自己心底汹涌而来的温柔怜惜!作家的话:下一章,把你宠坏……

(9鲜币)7 最后一天 宠坏你(一)

7

他喂她吃饭之後,抱起她去浴室,她乖乖的靠在他口没有一丝逆色。

“画儿,你和谬谬真的有点像……”

在浴室小榻上,他温柔褪去她所有的衣物,温声揶揄她。

“谬谬?”虽然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但她还是有些害羞的护著前春光,小声问,“谬谬是谁?”

“你要带走的那只猫。”他故意无视她的害羞,抱她一起泡在热水里。

“谬谬……你起的名字真难听……”她隐隐也明白这个猫名的深意,便侧身伏在浴池边沿不再说话了。

唐雨舟也沈默起来,拿起池边备好的玉梳帮她梳理垂落在水里的黑发,一手轻握她的腰腹缓缓揉捏按摩。

姜叶蓁有些脸红,原来他也知道,和他“鏖战”这麽久,她最累的是哪里……

热水的抚慰,男人的温柔怜宠……她伏在池沿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他的吻在她肩後一点点的蔓延开来,酥麻的热从他唇间传递给她,让她嘤咛著反手到他的脸小声抗议:“别……别亲……好困……”

“乖,我们去床上睡……”他轻吻她的指尖诱哄。

“不……”

这气氛太温暖美好,她好想就此安宁的一直睡下去,可是身後的恶魔之手缓缓到她腿间,作势握著她的腿要分开。

“也好,我也想在这里要一次……”他在她颈间低声威胁,坚硬的腹部已经危险的贴到她臀後……

她赶紧睁开眼睛,回身抱住他:“雨舟哥哥,我们去床上睡吧!”

他兴味盎然的看著她:“你是在撒娇吗?”

她眨眨眼,乖乖的偎在他口。

心情颇好的抱著她出了浴室,放她在床榻中坐著,他熄灭了所有的灯火走进床帏,将那两颗夜明珠都取下来,给了她一颗。

她捧著夜明珠,傻傻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尖坐到她面前,拉起薄被盖住两人。

两人顶著薄被面对面坐著,手中的夜明珠照亮小小的空间,暖暖荧光中,亲密的感觉渐渐盈满……

两人沐浴之後都是一身素白衣物,他迷人的黑眸只看著她,她觉得此刻异样的温馨美好。

而这种感觉,因为是和唐雨舟在一起,显得那样的难得和珍贵。

“我们……不……不睡吗?”她恍然像是回到刚遇见他的时光,没有过任何隔阂和伤害,她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心爱的男人有些娇羞不知所措。

“我让你太累了吗?你已经睡一天了……”他声音温柔笑容温柔,靠近来抵著她的额,“最後一天,好好陪我……好不好?”

这样,她还怎麽拒绝呢,况且她很清楚,就算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因为要离别,她也睡不著的……

“好……”她放下夜明珠,主动握住他的手,“陪你聊整夜!”

其实,想起来两人真的没有静下心好好聊过什麽,有关彼此,他们都知道的太少。

“跟我聊聊你的家人?”她轻轻挠他的手心,“听说,几个城主之家中,就数你家人最和睦。”

想到自己的家人,他的眼眸更加温柔:“嗯 ,我家老爷子,是个嘴上厉害实际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我娘亲就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特别溺爱我们兄妹──我妹妹……呵呵……”

说到自己的妹妹,他有些无奈的笑:“我妹妹唐糖是我家的大活宝,天天不安生惹乱子,但是偏偏嘴巴甜会哄人开心,所以就连坏脾气的老爷子都不舍得对她瞪眼睛,唐糖上月从京城回来後整天哭哭啼啼,家人也都跟著著急──”

“嘴巴甜是比较招人疼的。”──哪里像她,心苦嘴苦,从来都不会说甜蜜的话哄人开心。

她微微有些吃味,戳戳他的手心:“看得出你也很著急……你妹妹出什麽事了?”

“小女孩家的情窦初开,遇到了自己锺情的男人,就毫不含蓄直接对人家表白──可想而知,被拒绝了!”提起唐糖的近况,他还真有些头疼,“那个傻瓜啊……回来还非说是因为自己胖才被人嫌弃,最近天天哭著闹绝食,我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胖?”她试探著问,“有多胖?”

面前这个大名鼎鼎的美男子,他妹妹就算不是国色天香,也逊色不到哪去吧?

他张开双手用她的身形比了比:“大概……这样的……”

姜叶蓁眨眨眼,忍住没有笑──按照他的比量,他妹妹的身形,是她的两倍……

“减……减减就好了。”她干咳一声,刻意没说是“减肥”,“你妹妹那麽可爱,是拒绝她的男人目光短浅,她又干嘛折磨自己呢?不如争口气,减成如花似玉美娇娘,等到有一天,扬眉吐气站到那男人面前,让他後悔至死──我知道一些减重的法子,你可以让你妹妹试试,应该有用。”

听完她的话,他若有所思瞅著她:“我发现,你心思真重……”

她一皱眉,有些生气的别过脸:“算了,我要睡了。”

“但是我喜欢!”他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著她有些愠怒的眼眸,“我真的喜欢!”

“我心狠毒,心思重,还不会甜言蜜语,你别骗我了!”她委屈的瘪了唇,眼中都有了些雾气。

他的麽指轻抚过她的唇瓣,意有所指:“某人的嘴,其实也很甜……”

“什麽……”她佯装不懂,他已经俯过来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吻。

(9鲜币)8 最後一天 宠坏你(二)(禁)

8

也许因为气氛营造的太美好,也许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柔,当他的气息渐渐被她吸入腹,暖了她的身心,她喉间哽咽的委屈就一缕缕消散了。

小手抬起到他口,想推开,也想慢慢的滑进他的衣内,她隐隐还开始有些迷醉的感觉,但他却在此时慢慢终止了已经开始热化的吻。

“要继续?”他扶著她有些虚软的身子,哑声问。

她恍惚了一下,害羞的摇摇头:“不……”

“不继续聊天?嗯……那我们继续接吻吧……”

唉,这个坏人!

他要吻过来了,她羞怯的别开脸:“我的意思是……继续聊天……”

“哦?”他开始反问她:“聊什麽?”

“我想想……”她看著他,傻乎乎的真的开始想话题了,脑海却一直一片空白。

“离开我那麽久,你都在做什麽?”他突然问。

她愣了一下,诚实的小声回答:“学习厨艺、学做糕点、女红、雕刻……”

“……”著实没想到她这样柔弱的女子会去学这些谋生的东西,他略一沈默,低声问,“你也在想著努力变得更好,将来扬眉吐气站在我面前,让我後悔至死?”

“不……”她摇摇头,“我没想过这些……”

“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他岂是那麽好敷衍。

“我只想离开你之後,能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她说了实话。

“白鹤那麽优秀,你难道不打算留在他身边?”提起那个男人,他的呼吸变得压抑沈重。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一直很尊重我的意愿,我要走,他不会强留──”她低下头去,实在不想对他讲起白鹤。

但他听来,却像是在提醒他也不要强留她……

两人沈默许久,他又突然问:“离开我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缓缓抬头来看著他,内心也在矛盾重重,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诚实。

离开他的时间里,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但是现在告诉他这些,又有什麽意义呢?

她一直不说话,他握紧她的手,再次问:“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看著他有些痛楚的黑眸,她突然有些想哭……

天知道,他们怎麽会落到如今的情况?她那麽想跟他地老天荒,却只能离开他才能好过……

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她上前抱住他的颈项吻住他。

他张开怀抱把她抱紧,接纳她主动的吻,微启唇含住她青涩的唇瓣,温柔吮弄。她在他身前跪起身来,抱著他俯首吻他,小手从他领口滑到他背後,毫无阻隔的抱他……吻他……

“画儿……”他轻声喟叹,爱极了她毫不做作的亲密。

“只有我们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叫我姜叶蓁……”她轻吻他的唇。

“好……我的小叶蓁……”他仿佛突然间有些明白她心底的苦楚,颇感心疼的抱紧她细弱的腰许下一个承诺,“在我身边,你永远可以做你自己!”

她的吻稍微一个停顿,而後用力吻住他,扶著他的肩主动坐到他身前去。

“哦……”她坐在他腹下某个挺立的部位上,让他有些难忍的轻吟一声,“蓁,最後一晚,我只想要温柔的亲吻……”

“虚伪!”她微微有些喘息,抵在他唇边小声问,“那你只温柔的亲吻好了,我要的……可不只是吻……”

听了她的话,他勾唇轻笑:“要什麽,就来拿,我不会反抗的……”

这时候还有心情调笑?

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颈以示惩戒,他闷哼一声,立刻毫不客气的一手推起她的衣裙握紧她的腰,另一手扯开自己的衣物,让她和他最私密的部位直接贴在一起。

“混蛋……”她的脸立刻红透,娇嫩的唇瓣却温柔的一点点的轻吮他的颈脉、喉结、锁骨……纤手到他口,去揉按他敏感的那两点,让它们在她的指腹下挺立坚硬,让他喉间的呻吟渐渐难以抑制……

他的手蠢蠢欲动的移动到她臀下,羽毛一样一遍遍抚过她早已热起来的花瓣,逗弄得她有些懊恼。

“你说只亲吻我,麻烦把手拿开!”她在他口抗议,然後探出舌轻舔他口挺立的敏感点。

他咬牙忍耐著喉间的呻吟,而後得寸进尺直接到她臀间去,指腹划开花瓣去寻找她娇嫩的敏感点,让她在他口娇娇的嘤咛起来。

“勾引我……自己还那麽湿了……”他哑声闷吼一声,突然推她躺下,庞大身躯伏到她腿间,抓来一颗夜明珠照亮他想看的春景。

“你……你……”周围都是黑暗的,只有最私密的部位被夜明珠的光清晰暴露著,那情景让她瞬间羞得无法见人,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去。

双手爱抚拨弄著最娇嫩的花瓣,眼看花瓣间湿滑的水光越来越迷人,他俯首去轻舔了一下那颗小红豆。

“呀……”她轻叫,花瓣间的娇也随之收缩了一下,粉嫩小口微启又收紧之间流出蜜,瞬间让他血脉贲张。大手按开她的腿,有些鲁的开始舔吻吸吮她,用舌尖去撩拨她迷人的花口,施力往里挤压,让她挺起口尖叫呻吟。

“你说好只是亲吻我……”双腿被他按著无法合拢,敏感察觉到他的舌尖微微刺进了她紧窒的蜜内,她抓著他的肩颤声抗议,“不要这样……银家受不了受不了……啊啊啊……”作家的话:下一章……好吧,滚床单什麽的最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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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9 最後一天 宠坏你(三)(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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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抗议引来他舌尖一阵激烈的舔弄刺入,让她小腹都痉挛起来,娇叫的声音也更加意乱神迷。

“这也是亲吻……”

他煽情吮吻她的蜜瓣,就像亲吻她的唇一样,反反复辗转挑逗,直到她娇吟颤抖著快到达的那一刻,他坐起来把她抱到身前,喘息著挤进她体内。

“唐雨舟……嗯……啊啊……”

她伏在他颈间抱著他的後背呻吟,他轻咬著她的肩,大掌捧托著她的臀儿开始不遗余力的上下顶弄她。

“舒服吗?”他鼻息重,吮咬她的颈。

“嗯……”她叫得异常勾人魂魄,把他再抱紧了些,很是投入且珍惜这种身心都被填满的时刻。

毕竟漫漫人生中,能抛却所有桎梏安心贪欢的时候并不多……

不去想之前的情恨纠葛,不去想是临别前的温柔缱绻,只要这一刻,抵死缠绵,忘情沈沦……

衣物都被扯去,和凌乱的被褥一起遮盖住夜明珠,黑暗床帏中,他往後靠躺,握住她的腰帮助她骑跨在他腹下律动。

感觉得出来,他在刻意让她主导,放缓著动作体恤她短时间内已经承欢过多的娇躯。

她俯首去抚他的脸,轻吻他的眉目和薄唇,两人气息融合间,他含著她的唇瓣不让她稍微离开半分。

他的表现中总有一种不舍的情愫,淡淡的,却始终包围著她挥之不去。

“蓁……再说一次……”他抱紧她,轻声要求。

他没说让她再说一次什麽,但是她都懂……

“我爱你……”

她说完这句,用尽所有力气吻住他……

等床帏内渐渐恢复宁静,他抱紧她的腰埋在她口慢慢睡去,她轻抚著他的发,久久难以成眠──

明天,可是要离别的日子了……

秋季的早晨,寒气略重,她醒来时床帏已经勾起,唐雨舟也不在她身边,凉透的床褥,她知道他大概早就起了。

坐起身来,她有些呆愣:是就此离开,还是和他互道珍重後再走?

踌躇一会儿,窗外的木芙蓉花香随风飘进来,她下了床榻循香来到窗边,看到唐雨舟黑发披垂,素衣款款站在花丛间给花儿浇水。

如何把视线从一个安静温柔的男人身上移开呢?他完美的侧脸,他眉睫间柔和了晨曦的光辉,都让她看到心痛……

突然间,有些不懂自己为何不能原谅他,还非要离开他!

她来到他身後,从背後抱住他。

他微微一僵,一手便按住她抱紧他的手,温声笑问:“昨晚睡的好吗?”

“嗯……”她侧脸贴著他的後背,不知道怎麽开口说要走的事。

而他显然明知她在矛盾什麽,却故意不去主动提及。

他拉著她的手把她环在怀里,吻吻她的发香:“乖,等我浇完这些曼陀罗,我们就去吃早膳。”

她乖巧的点点头,扶著他揽紧她的手臂,随他一起走到那些白色的曼陀罗前。

水珠洒落在白色的妖美花朵上,她轻声说:“这些花,在我们平阳城被叫做彼岸花,是引人堕落的花,所以不允许家种。”

他朗声笑了:“嗯,地狱里唯一的花,代表‘魔鬼的温柔’……但是这些花一直生长在这里,不是刻意种植的,据说百年之前,它们和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画楼这里,还和画楼一起见证过几个爱情故事。”

“爱情故事?百年之前?”她有些迷茫,“画楼不是为你建造的吗?”

“画楼很久之前就存在了,没人能说出它的具体建造时间。”他亲亲她的耳,“建造别院的时候,我是刻意把画楼划归别院之内,然後翻修了一下,作为我的住处。”

“这里面住过其他人?”想起这里面住过百年前的人,且他们已经过世,她有些後背发凉。

“听完画楼的故事,你就不会害怕了,傻瓜!”他看出了她的惊惧,无奈的笑著安抚她。

“好……”她握紧他的手,“你保证那些故事是不吓人的!”

“都说了是爱情故事,怎麽可能吓人呢。”他抱她转身,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听故事之前,我们先去吃早膳。”

“嗯……”他牵著她的手回画楼,她抬头看著眼前这座重檐的致楼宇,心底还是有些不信任:爱情故事,也有吓人的啊……

早膳之後,秋日暖阳柔和升起,花丛间供人休息的小榻上,她靠在他前,迫不及待的要他开始讲故事。

微微眯眸看著她睁大眼睛满是期待的小脸,她好像忘记了说好今天要离开的事……

莞尔一笑,他用指尖轻点她的额:“急什麽,这麽大人了,还要听故事!”

嘟唇轻哼反反驳他:“爱情故事,谁都爱听!”

“那好,我要讲三个故事,每讲一个,你就要给故事起个名字。”他不慌不忙的给她先出了道题,等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之後,他才开始讲第一个故事……

“百年之前,百花国还是‘鹑火国’,当政的涅盘女王厌恶花朵和绿草,於是全国领土内都不许有花草存在,那时候洛水城只是偏远的一个小城镇,也被要求铲除所有的花草……”

民风淳朴的小镇,人们向来喜爱生计之余养花侍草平淡度日,皇令一下,人们虽然不满,但还是不敢违抗,於是几日不到,原本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小镇变成了灰暗色,人们也再无往日的欢声笑语……作家的话:下一章,一个有关前世的故事……

(9鲜币)10 故事一:倦鸟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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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不久後,大家发现离城镇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独楼的四周,原本都已经铲除的大片蔷薇花豆蔻花枯萎的枝叶,已经全部原地复苏重新扎,开出灿烂的花朵!

再无人舍得毁灭这些重生的花,大家修缮了那座独楼,轮流在里面住著照看守候那些花朵,唯恐有人顺应皇令来伤害它们,而那些蔷薇和豆蔻,也像是不忍辜负人们的厚爱,开得愈加绚烂夺目,芳香迷人。就连雪霜降临的冬季,花朵都还在竞相绽放,颇为奇观!

冰雪消融的春季,有个年轻俊美男子来到这里,主动要求替大家照看这些花朵,人们欣然答应,还让镇上一个哑巴孤女每天给他来做好饭菜,打扫这座独楼。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神界派来度化蔷薇花和豆蔻花成仙的神官……

姜叶蓁听到这里,立刻摇晃著唐雨舟的手打断他:“第一个故事,是不是讲这个神官和哑女相爱?”

唐雨舟捏捏她的鼻尖:“傻瓜,故事排列是按他们相爱顺序来的,神官不可能最先动凡心,所以,第一个故事,是蔷薇花妖的……”

之所以称蔷薇花妖,而不是蔷薇花仙,你大概知道了,蔷薇花没有成仙……

蔷薇花和豆蔻花都有神奇的灵气,神官每天将她们的灵气聚集,为他们读经文解道法,点拨灵犀,原本只是半透明的花之灵气,渐渐变得实质,越来越接近少女人形。

三年之後,蔷薇花和豆蔻花已经被度化完成,外形也变成最甜美动人的少女,神官便准许她们去人世间游历三日,三日之後归来,他就会带她们走进仙界。

人世间的一切对於生长在野外的花朵来说,都是完全陌生且新奇的,蔷薇和豆蔻走进小镇的时候,人们都在忙著准备过年,街上挂满的红灯,各种贩卖的年货,都让两个姑娘惊奇开心不已!

夜晚来临,火红的灯笼照亮整条依旧热闹的街,蔷薇和豆蔻走散了,在寻找豆蔻的时候,蔷薇被路边一个沽酒的女子拉住。

那沽酒女劝说蔷薇买酒,自然对自己的酒一番吹擂,其中有一句就是“一碗酒,便比神仙还快活!”

蔷薇好奇之余,当下就喝了几碗。

最纯洁的体质,自然抗拒不了烈酒的侵袭,几碗酒之後,蔷薇就醉醺醺的幻化成一片片的蔷薇花瓣随风去了。

等蔷薇从酒醉中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後,她认为是沽酒女害她错过了成仙的机会,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沽酒女的酒坊,而沽酒女因为救火,命葬火海。

事发之後,无论神官如何辩护求情,神界还是把蔷薇列入了妖道,惩罚她永远都不能成仙。

妖自然有妖的活法,蔷薇自知不能成仙之後,便开始游荡人间,诱惑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让他们爱上她,残酷的折磨他们。

神官不忍蔷薇就此堕落,怕她终究会再次闯出祸来遭到惩罚,於是暗中请求能在天上人间自由游历的鹤神去点化蔷薇。

鹤神本就是一个孤傲优雅至极的美男子,当他出现在蔷薇面前时,蔷薇以为他就是她最厌恶的那种类似神界里满口仁义道德背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她下定决心要诱惑到他,然後就像折磨那些伪君子一样折磨他。

她用心去诱惑鹤神,而鹤神显然本不为所动,渐渐的,蔷薇真的爱上了这个骄傲的男人,而他偏偏不拒绝她的爱恋,还按世人的礼节娶她进门。

听到这里,姜叶蓁颇为感叹:“结局我已经想到了……果然一步错,步步错,蔷薇其实蛮可怜的,鹤神不该那样惩罚她……”

“傻瓜。”他安抚的揉她有些难过的小脸,“如果仅仅是惩罚,那就不是爱情故事了。”

“嗯?”姜叶蓁眨眨眼,“结局不是鹤神狠狠的惩罚了蔷薇然後离开吗?”

“不是……”他捧起她的脸轻吻她的唇,“你不知道,面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可爱姑娘,男人本没办法对她做任何狠心的事。他们成亲之後日夜相处,鹤神无法做到冷酷狠心,久了,就真的只剩温柔了……”

“他们相爱了?”她开心的反吻他的唇,“真好……相爱,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不对?”他意有所指的轻问。

“嗯……也许吧……”她伏在他口,绕开了话,“这个故事讲完了吗?”

他略一犹豫,给了她肯定的回答,而後看见她眼眸中憧憬且满意的笑。

“这个故事的名字,你想好了吗?”他轻抚她的背,就像抚一只妩媚的猫儿。

“《倦鸟余花》……”

她轻声给了自己的答案,他听了她的答案之後,却怔忡了一瞬。

安静了一会儿,他开始给她讲第二个爱情故事。

第二个故事主角,依旧不是她所期待的神官和哑女,而是豆蔻花,还有她深爱的神将……

豆蔻花初入仙界,资质浅薄,一开始,是被调遣到一个神将的殿中做女官,她的任务包括打理神将的衣冠仪容……作家的话:下一章 依旧是讲故事……

(9鲜币)11 故事二:捧镜伊人

11 捧镜伊人

唉……她这个傻瓜,难道不懂吗,神界本不允许“相爱”这种事发生,可是,叫他怎麽忍心看著她向往憧憬的眼眸把那个故事讲成悲剧……

“嗯,大概是……总之就像你说的,豆蔻和神将相爱了……”

豆蔻总是极其温顺的,从来都不会大胆的看著神将的眼睛说话,神将也几乎从没正视过这个看似过於平凡的女子,毕竟,在神界,像豆蔻那样的仙子到处都是,而她对他来说,唯一比较特殊的地方就是离他最近,在他醒来时,在他疲惫至极回殿时,她都在。

那袭粉白色的身影,好像一直在他的视线中,慢慢的变成他的习惯。

在某个晨起时,她捧著镜子站在他身後,他从面前的镜子中,和镜中的她目光交汇……

在她有些无措的躲开他的目光时,他第一次发现她也有慌乱,也第一次发现,身後那个捧著镜台的女子,就像开得最绚烂纯真的花朵那样美好──

“然後,他们就相爱了,从此以後一直快乐的在一起!”姜叶蓁突然抱住唐雨舟,打断了他的故事。

“嗯……”他有些安抚地把她抱紧在口,不再接著讲下去。

深秋的阳光依旧温暖,四周的花朵沐浴在阳光中,谬谬也跑来偎到姜叶蓁怀里,她抱著谬谬在他口慢慢睡著,那画面,真的温暖美好至极,偏偏又刺痛了远处遥望的青蝉……

她就这样伏在他口小睡到午时,等她醒来,他已经叫人把午膳安排在花丛中的木雕桌上。

在花间用膳,不用说都是一个奇妙的体验,她眸中竟难得的都是笑容,和他一起用膳期间还会主动和他聊聊美味的食材话题,他也才知道,姜叶蓁对於膳食很有一番独到的见解,试想,她亲手做的食物,味道也一定很独特。

轻松愉悦的午膳还未结束,城主府来人说,唐雨舟的妹妹闹绝食饿昏过去了。

听到宝贝妹妹出事了,唐雨舟立刻面色凝重站起来就要走,姜叶蓁傻傻站起来看著他的背影,那种事到临头马上就被当外人的孤独感瞬间将她的心揪紧。

只是未曾想到,他刚走几步,突然大步回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唐……”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踉踉跄跄被他连拉带拥的带出别院塞进马车里。

马车在宽阔的街道上往城主府方向奔驰。

马车内,她紧张的看著他:“你干嘛带著我……你妹妹昏倒,你父母肯定也在……我不是不能见你的家人吗?”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他立刻看出她的忧虑,用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给她些勇气,“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只能委屈你暂时不能对他们公开身份,先让他们接受你──你觉得这样可妥?”

她呆呆的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极其认真的男人:他是不是忘记了答应让她走?好吧,虽然她要离开他的决定稍微有一点点点点……的动摇,但是也没肯定的说要永远留在他身边,还要见他的家人……

可是这个自私过头的男人做了有关两个人的决定後,第一次知道问她“可妥”……

不忍拒绝,真的不忍拒绝!

直到最後,她始终说不出“不妥”,於是,两人都知道,这就算默认了……

城主府内早已一片混乱,唐雨舟带著姜叶蓁来到妹妹唐糖的住处,刚一进门,一个妇人就从忙做一团的人群中失魂落魄的哭著扑过来。

“雨舟雨舟,快点看看糖儿,呜呜……怎麽办怎麽办,糖儿这是要寻死麽?呜呜……”妇人显然是唐雨舟的娘亲唐曹氏,此时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

“娘亲别著急,会没事的!”唐雨舟给姜叶蓁一个眼神,转手就把娘亲推给姜叶蓁扶著了。

“呃……”姜叶蓁一愣,唐曹氏已经难过得伏在她肩上继续哭起来。

“呜呜……我可怜的糖儿,你怎麽那麽傻呢,因为一个男人的话就去绝食寻死,你让爹娘和你哥哥以後怎麽办?呜呜……呜呜……”

唐曹氏眼泪量非常惊人,姜叶蓁恍然感觉自己肩背衣物都被她哭湿了!

有些无奈的轻轻拍著唐曹氏的背,小声安抚:“夫人不要哭了,你这样只会让小姐更难过而已,夫人和城主和睦,自然不会懂被心爱的男人伤害後那种痛苦……那种痛苦,比死更甚……小姐绝食什麽的,本不是为了折磨自己,而是……心里的伤痛掩盖过一切痛苦,所以不知饥饿和身体痛楚……”

房间内人声纷乱,唐雨舟和她隔著人群坐在唐糖的床头,和几个大夫一起困难的给昏迷中的唐糖喂食参汤,但是非常奇怪的,他从纷乱人声中清晰分辨得出她的声音,把她说的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心里……

唐曹氏也慢慢抬起头,抽噎著看著眼前这个眉目温柔的姜叶蓁,姜叶蓁也看著她,温和眸中给唐曹氏一种说不出的安定和安抚感。

依赖万分的握紧姜叶蓁的手,唐曹氏像是找到救命菩萨一样急著问:“好姑娘,以後请你留在我家糖儿身边帮她走出那种痛苦好不好?你一定可以帮到糖儿的!”

(9鲜币)12 洛水城 唐家

12

按唐曹氏的话,留在唐糖身边,也就是做唐糖身边的一个侍女。

唐雨舟凝眉,担心本就自尊心极强的姜叶蓁会因此感觉受侮辱,正要开口替她拒绝,没想到姜叶蓁竟然反握住唐曹氏的手安抚得点点头。

“我们长辈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以後糖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唐曹氏说著,眼泪掉得更凶了,拉著姜叶蓁来到唐糖床边。

姜叶蓁初看靠在唐雨舟怀里昏迷不醒的唐糖,确实有些吃惊:这个唐糖,真的不是一般的胖呢!和俊美无铸的哥哥唐雨舟一起,真不像是亲兄妹……

唐雨舟正在困难地给唐糖喂食,但是唐糖昏迷後牙关咬紧,这麽一会儿了,愣是一滴汤水都没喂进。

唐曹氏看到这一幕,心疼的哭声又提高几分!

“夫人,你再哭会打扰糖儿!”唐糖床边还一直守著一个面色冷肃的中年男人,无奈的把哭成泪人的唐曹氏揽到口去了。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唐雨舟的父亲,洛水城城主唐海城。

唐雨舟的家人都在,姜叶蓁却不觉得有一丝胆怯了,走到唐雨舟身旁轻声说:“让她先躺好吧……”

唐雨舟略一迟疑,抬头看她:“你有办法吗?”

“你让人去熬制些糖水,加些盐端过来,过一刻,再给她喂食些白粥,人参汤先备著,等醒来後喝。”姜叶蓁有条不紊的说完,俯身帮助唐雨舟让唐糖躺好。

唐雨舟按她的话去吩咐了,她拿起备著的布巾轻轻擦拭唐糖苍白的唇,不动声色靠近唐糖耳边。

“唐糖……”她试探著唐糖的反应,看到唐糖眼睫微颤後便开始轻声问,“心口很痛对不对……”

唐糖眼睫再次颤动一下。

“想一想,你就算今天死在这里,那个男人也不会知道──心……是不是更痛了?”

听到姜叶蓁的话,唐海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唐雨舟和唐曹氏也微微蹙眉,有些不懂姜叶蓁为什麽故意刺激唐糖。

“你在这边受尽他给的折磨,他却一点感知都没有,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她握紧唐糖的手:“我有办法让你瘦下来,变成一个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女人!所以,你也一定要争气!你不该在这里奄奄一息让你的家人跟著心碎,你应该做的是牢牢的抓住他的心,把你今天受到的折磨全部还给他!──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不对?”

“什麽折磨不折磨的,你不要再刺激糖儿了!”唐海城终於听不下去了,怒斥著就要上前把姜叶蓁拉开。

唐雨舟快他一步护住姜叶蓁,唐曹氏也急忙拉住丈夫:“夫君,你这是做什麽?”

“你不觉得她的话很难听吗?姑娘家想什麽报复男人?我──”

“吃……南湖蟹……我要吃……”一直昏迷不醒的唐糖却在这时反握住姜叶蓁的手嚅动著唇开始断断续续说话。

唐糖虚弱的呢喃打断唐海城的怒吼,唐曹氏惊喜的扑到床边抱著唐糖的手轻喊:“糖儿糖儿,我的糖儿我的小宝贝醒了!”

坐在床沿的姜叶蓁猝不及防被唐曹氏挤到一边去,差点就狼狈的歪倒在地上,被唐雨舟及时揽住。

唐海城也激动得赶紧让人端来熬制好的加盐糖水,小心翼翼抱著唐糖稍微坐起,协助著唐曹氏喂心肝宝贝女儿喝下。

姜叶蓁看了一会儿在父母怀抱中开始进食的唐糖,真的感觉羡慕得心都痛了……

人各有命吧……

低下眼眸,她自知唐海城并不喜欢她,便转身准备无声离开。

“蓁……”唐雨舟一直揽著她,还不舍得放手。

她给他一个安抚微笑;“我没事。”

“嗯……”他很清楚却没有挑破,只是握紧她的手,“有我在,你跟著我就好……”

她看著他,呆了一下,而後点点头。

唐糖按照姜叶蓁说的方式,喝下些补充体力的加盐糖水,又吃了一些暖胃白粥,虽然还没睁开眼睛,大夫切脉後却说,唐糖已经没有任何大碍了,现在没醒来,只是在沈睡著恢复元气,只要按时给她喂食,明天一定就能醒来。

众人这才都松一口气,而唐海城夫妇这才发现唐雨舟一直揽著姜叶蓁,一看就知,两人不是普通关系。

唐曹氏还是比较开明的,愣了一瞬,就开心的过来握住姜叶蓁的手:“姑娘,你是……跟雨舟……一起过来的?”

她刚才一直在哭没注意姜叶蓁是和唐雨舟一起来的,还以为她是跟著大夫来的医女。

没等姜叶蓁想出怎麽回答,唐雨舟突然握紧她的手宣布:“年前,我要纳她进门。”

什麽?──

姜叶蓁惊呆了,傻傻的看著他一时间有些弄不清他在说什麽!

纳她进门?也就是说,纳她为妾?

房间内静默了一刻,唐海城冷声开口:“她是哪家的小姐?父母是做什麽的?”

“她自然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爹,你可以问其他问题了。”

“哼……”唐海城面无表情轻轻地给唐糖把被角掖好,“我没心情了,你刚才说的事等糖儿恢复了再商议!”

“我只是来告知你们,不是来征求意见的。”唐雨舟的话沈稳坚定,摆明了他的决定不容置喙,“毕竟是我自己的婚姻。”

“雨舟啊……”唐曹氏看看丈夫难看的脸色,小声暗示儿子不要和他对峙。

“你就这麽决定了?先纳妾,等两年就把她扶正,对不对?”唐海城突然指著姜叶蓁的脸怒吼,“你自己告诉我,她有什麽资格站在你身边做未来的世子妃,她有什麽资格做未来的城主夫人?──她有什麽资格进我洛水城唐家大门?”

(9鲜币)13 她够资格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

13

姜叶蓁难堪地低下头,屈辱的泪水瞬间就盈满眼眶。

唐雨舟和父亲从来没有过分歧,但是今天看来不能轻松结束了。

“她够资格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我也没必要向任何有质疑的人解释什麽──明天我回来看唐糖。”他说完,揽著姜叶蓁就想外走去。

回别院的马车上,姜叶蓁一直低头沈默,唐雨舟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紧握著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抚。

已经是黄昏了,他吩咐车夫驾车去了城南洛水河边。

夕阳栖霞,天地间都被染上橘黄色的光晕,他牵著她的手站在河堤上,缓声问她:“你的名字是不是取之‘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这样说,你应该有个姐妹的。”

她笑了笑,有些苦涩:“嗯,爹没成婚前曾经告诉娘亲,等到时候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生下的是女儿,就取名桃夭……只是後来,他没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娶了一直爱慕他的我娘亲,然後有了我,取名自然也不能是‘桃夭’……”

他转身看著她,有些歉疚:他只是想随便聊个轻松的话题,但是不知道怎麽又挑了一个最沈重的!

“我和我娘亲一样,都是被我爹完全忽视的人……我不想像我娘那样郁郁寡欢了此一生,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嫁个只爱自己的男人……”姜叶蓁也借此狠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他拥住她,她也抬头看他,眼眸中的泪折著夕阳的光,让他心痛不已。

“你不知道吗,这里……只有你!”他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口,“嫁给我,我保证,我们的婚姻一定不会是悲剧。”

她含泪摇摇头,轻声问:“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你答应过让我……让我……”

──你答应过让我走……

他看著她的深情目光让她说不下去了,明明两人都知道她没说完的是什麽,可是他刻意避著不去提及,她也本说不出口!

“以後,我就叫你小蓁,好不好?”

他捧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眼眸中的温柔怜惜让她瞬间泪如雨下,哭著偎进他口。

怎麽办,该怎麽拒绝……该怎麽狠心离开……

当晚回别院,唐雨舟就召集别院所有人宣布,十天之後他要和姜叶蓁在别院举行婚礼,让大家现在就开始准备!

别院中的人们全部惊呆了,尤其他的那群侍妾们,还有青蝉──他们看看唐雨舟身边明显哭得双眼红肿的姜叶蓁,再看看神色冷肃的唐雨舟,几乎都一致肯定这个婚礼是姜叶蓁哭著求来的!

她之前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又回来,都不过是经营感情的手段而已!

等唐雨舟拥著姜叶蓁离开,大厅中的人们立刻沸腾了!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冰蓝咬牙切齿的瞪著他们离去的方向。

一旁的若儿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原本还打算照冰蓝说的方式走进画楼,结果没想到姜叶蓁突然就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唐雨舟居然要娶她!

怎麽办怎麽办,这些侍妾们都慌了神,她们很清楚,姜叶蓁非常容不下她们,她在唐雨舟心目中本就有地位,如果再嫁给唐雨舟成为别院的女主人,少不了要把她们一个个清理掉!

“只要成不了婚,她就永远别想爬到我们头上!”冰蓝狠的扫视遍那些急惶惶的女人,满是心机的目光最後落在青蝉没有表情的脸上……

夜深人静,画楼里也早已没有一丝灯光,只有两人卧室床帏内,隐隐传出男人低醇的话语……

那是他在给自己心爱的“小蓁”讲画楼的第三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神官和那个一直照顾他的哑女……

哑女每天细心照顾神官,她爱慕这个笑容温和的男人,但是自知资格不够,也从未敢表现出一丝爱慕。

神官住进画楼不久,重生的花朵们就被涅盘女王知道了,她认为那些花是不死的妖孽,是邪恶的代表,於是派廷的侍卫去清除焚烧,而神官就故意用神术让所有人认为那些花朵和画楼全部被烧成废墟,就连他这个护花人和照顾他的哑女也一并葬身火海。

他认为世人信义不足,刚好借此机会将画楼及花朵们与世人隔绝,安心度化修炼,只是那个哑女,也因此再也无法回到镇上了。

经历过这件事後,哑女才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居然并非凡人,也就更不敢多表现一点情愫了,每天除了必要的碰面,她都刻意躲著他。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神官的度化任务即将完成,他让豆蔻和蔷薇也离开画楼去人间三天,三天後就送她们去仙界,而他也将回到神界,与哑女再无相见之日。

哑女的心情可想而知,当神官发现她时,她正蹲在画楼一个角落里无声哭泣……

姜叶蓁哽咽了喉咙,听著他的故事,构想出那个情景来……

昏暗的画楼角落里,哑女哭了许久之後恍然抬头,看见神官跪坐在她面前。

他好像不懂她为什麽哭,只是关切的问:“身子不舒服?”

哑女摇摇头,赶紧擦去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抱膝靠著墙角。

他默默看她一会儿,问出来早就想问的问题:“你知道我有让你开口说话的能力,为什麽不求我?”

见哑女没有回应,他试著诱导的问:“你难道就没有想要说的话吗?如果我让你说,你会说什麽?”

(9鲜币)14 故事三:画楼春晓

14

哑女再次流下泪来,缓慢的打著手势告诉他:如果有蝴蝶飞到你身边,是因为有人在想念你……

神官看著哑女盈满泪光的双眸,最终还是沈默了。

三天之後,神官离开了,画楼中只剩下哑女,她看著他消失的那片浩瀚星空哭泣,黑色的眼眸渐渐变成墨绿色,耳廓也慢慢变成只有恶魔才有的耳廓形状……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说我爱你,请你为我留下来……”已经变成魔女原型的“哑女”泣不成声,“可是,那些话我怎麽能对你说出口……”

神官走後,人们眼中烧成废墟的画楼一夜之间变回原来的模样,人们还在画楼中发现他们以为几年前就烧死的“哑女”。

恶魔是不能有感情的,她心生爱意就无法回到魔界,完全失去了魔力变成一个真正的“哑女”,从他走後就一直住在画楼里。

多年之後的春天,神官再次来到人间执行神职,行走至一个满是桃花盛放的山前,一群蝴蝶围绕著他经久不去,让他想起多年前的画楼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女子对他“说”的话……

她现在应该早已经离开画楼而且忘记他了,或者已经成家有了自己丈夫和孩子吧──神官犹豫许久,才决定去画楼看看。

他来到了画楼,看到残旧的画楼前开满了彼岸花,一些镇上的人们在沈默的忙著,忙著“哑女”的丧事。

时隔多年,已经没人记得他,有个人告诉他,“哑女”是个可怜的孤女,多年前画楼失火,她深爱的一个男人葬身火海,她就一直傻傻的守著画楼不愿离去,今天上午,大家发现她面色安详死在彼岸花花丛中……

神官进了画楼,第一次走进她所住的房间,在破旧昏暗的房间墙壁上看到一幅一人高的挂画,那画中的人,就是他。

走近些,发现简陋的桌上还有更多卷起来的画轴,一幅幅展开,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一只只的蝴蝶从窗外明媚春光中飞进来,围绕著他翩翩不散……

她告诉他:如果有蝴蝶飞到你身边,是因为有人在想念你……

“离画楼不远处,人们临时挖好一个墓坑准备焚化“哑女”,火光燃烧起来的时候,神官捧著那些画轴走进了火中……”

唐雨舟讲到这里,姜叶蓁的哭泣声已经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了。

“一开始,我以为只有哑女单恋神官……”她哭得嗓音都沙哑了,“那个男人,我以为他本不懂自己被爱著,也本不会爱她……”

“那麽久的朝夕相处,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他怎麽能不懂她不爱她呢?只是,他也无法把想说的说出口罢了……”他也有些叹惋,“很多人都以为,不说,就是不爱。”

她似乎隐隐听到了他的心事,还未理清,他又接著告诉她:“後来,人们在哑女的房间发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才知道哑女这麽多年没有空等,她真的等回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就是从那时起,画楼才被称之为‘画楼’……”

“我以为这个故事会跟前面两个故事一样喜剧收尾……”她哭得可怜至极,伸出手臂抱紧他的脖子偎到他颈间,“当你讲到神官决定回画楼看她,我以为他们见面之後,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对於本不能在一起的他们,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永远不分开……”他轻吻她的额将她抱紧,“别哭了,傻瓜,这样想也是喜剧结尾了,因为他们……真的再也不会分开了……”

“嗯……”她偎在他怀里答应他不哭了,可是眼泪还在一直流。

“小蓁……别哭了……”

他温柔叫著她的名字抱她平躺,覆在她身上爱怜地吻她,吻她的眉、她全是泪水的眼睫、还有她柔软娇嫩的唇。

她也哭著抱紧他的颈项吮他的唇,因为他的故事,再想想两人的现状,她本止不住泪水:“你说过爱我……你说过心里只有我,是真的吗?”

他的吻停了下来,继而无奈叹息:“你为什麽总怀疑这个问题呢?你觉得我还爱著其他女人?”

“那你告诉我,我离开你的那天,你都见了谁做了什麽?”她从来不想像个嫉妒多疑的女人一样盘问他,但是……那天的事一直梗在她心头,如今她都答应嫁给他了,两人要继续,自然要把一切心结说清楚!

“你离开的那天?”她的话让他若有所思,他稍微一想就全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刚好遇见我和糖儿在一起然後误会了吧?”

“糖儿?唐糖?”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黑暗中他的黑眸让她直觉有点害怕,“那个在马车里哭的女孩……”

“你知道的,她在京城遇到一个伤她心的混蛋,她就是那天从京城回来然後哭著去找我──”知道了她离开他的原因果然是因为误会,而且是这麽狗血的误会,他已经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我不知道……我……”她傻傻的到他的脸,悔恨交加,“我当时认为你……认为你……所以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就直接离开了……”

(9鲜币)15 这就是勾引我的後果!(禁)

15

他伏在她颈间,沈默很久之後幽幽的说:“我不怪你,你不信任我,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

她没想到他会把错归结到他自己身上,一时间有些错愕。

“只要想到你是觉得我背叛你所以才离开的,想想你离开我的时间里会有多孤独难过,我就觉得愧疚……”他握著她的手爱惜地亲吻,“但是从此以後,再遇到类似问题都亲自来向我求证一下,不要只知道逃跑,好不好?”

“嗯!”她抱著他,还略有芥蒂,“那……那晚你去冰蓝那里拿药,真的什麽都没发生过吗?”

“我最在乎的是你的感受,我怎麽可能会去宠幸别的女人,让她到你面前去炫耀,让你伤心难过──那晚,我说是去拿药,其实是把她们都召集到一起,警告她们不许靠近你伤害你,否则一律赶出别院。”他认真地捧起她的小脸,“我知道你不想看到她们,但是我也有无可奈何的事,她们是皇赏赐来的,我不能随便遣散,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碰她们!”

黑暗中,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噙住他的唇感动轻声呢喃:“我就知道,除了你,我什麽都不用看什麽都不用想!”

他也放松地喟叹,挑开她的贝齿去勾逗她的舌:“傻瓜,求你以後完全信任我,好吗……”

“好……”她舔著他的唇答应了他,而後发现自己的心情异样愉悦起来,“我以为,回答了我的问题,你接下来会理所当然的问我离开你的时间都发生过什麽事。”

“不,我不问……”他热烫的大掌索进她衣内覆盖在她浑圆的口,“因为我完全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做任何背叛我的事……”

她微微一怔,而後悄悄在心底告诉自己:她的确没有做任何背叛他的事,从身到心,依旧只属於他……

一切隔膜就这麽完全消失了,这种完全信任彼此没隔阂误会的感觉,真好!

他们互相亲吻著扯去彼此的衣物,赤裸纠缠抱紧,用尽全部力气去毫无阻隔贴在一起,用手去抚,用唇瓣去亲吻摩挲,用心去感受对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和温柔。

直到没有情欲的温柔缱绻下,两人都像醉了酒一样瘫软在床褥中,他伏在她颈间快要睡去时,她悄无声息从他身下爬出来慢慢滑到他背上去。

“小蓁,你想做什麽?”他反手将大掌扣到她的臀儿上微微用力的抓握住,那手感瞬间就让他慵懒的呼吸变得有些热了。

“做一些让你快乐的事……”她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听著他有些重的鼻息声拨开他的黑发去轻吻他的侧脸、下颚、颈侧……而後轻吮著他滚动的喉结,让他启唇诱惑的低吟出来。她还觉得不够,慢慢往上舔到他的耳,柔嫩的指尖还轻轻拨弄挑逗他前早已坚硬的敏感点,让他压抑著喉间的闷吼,不得不放开她的臀儿去握紧拳头隐忍著,脊背随之偾起强健的线条也挤压痛了她娇嫩的。

“坏人……疼呢……”她娇嗔著轻咬他的耳垂当惩罚,然後滑下去,开始一点点的亲吻他的脊背。

“蓁……”她在抚著他坚硬的小腹,软嫩的唇瓣在啃吻他敏感的腰後,让酥麻的快意窜遍他的全身,就连指尖都愉悦得在发抖,他闷声压抑著喉间的呻吟叫著她的名字求饶了,“你身子弱,今天我不会要你的,别勾引我……”

“我没说要什麽……”她轻咬著他丝绸包裹著钢铁般的蜜色坚硬肌肤,含糊不清的呢哝,“你睡吧,我只是亲亲你……”

但是她明显说话不算话了,很快,就大胆的软磨硬泡让他跪坐起来翘起窄臀,摆出女人承欢的姿势来。

“你不是要做什麽奇怪的事吧?快点──”他的男人自尊怎麽会受得了这种被亵玩的姿态,但是当她轻咬著他的窄臀往下亲吻,小手从他膝内往上他的腿内侧,他丢脸的捂著唇无法继续开口说话了!

她湿热的唇舌从後面慢慢舔吻他的腿内,两只小手握住他暴胀的欲望缓缓滑动著。

“好大……好硬……”她动情地娇吟出声,“每次他在我身体面,都像是要把我撑坏……”柔嫩的指在他顶端慢慢的绕著圈,继续说出更动人的话来,“这里每次都能撞到我身体最深处,当他挤进来抵住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控制不住的被他撞出些水……

他已经被她的话她的动作诱惑到全身僵硬微颤,她躺在他腿间来到他腹下,抬首含住双手中他不时弹跳的硕大欲望。

“哦……你这个小魔女!”他激动地跪坐起身,将她从自己腿间拖出来,大掌抓紧她的头发把她按到自己腹下,让她继续取悦自己。

“唔……好大……”她跪伏在他身前,小嘴困难的呻吟著吞吐著他。

“这就是勾引我的後果!”他有些野蛮的按著她的後脑,哑声低咆著享受她的小嘴。

气氛在急速升温,原本的温柔都被热烈代替,他一手掌握著她的浑圆部,一手随著她的动作抓著她的头发按在她颈後……

(9鲜币)16 魔鬼的温柔(禁)

16

坚硬欲首一次次摩擦过她的唇,无数热流在小腹中激窜著,让他随时都不能控制爆发出来。

“宝贝宝贝……”听著她不能自持的娇喘,他咬牙哑声呻吟,“再多给我一些,再多一些……哦……”

终於,热烈的情欲积累到了顶点,就在她以为他要在她唇间爆发的时候,他却猛然抽出去迅速将她推倒,野蛮的握著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

“我要到你下面的小嘴里!”说了这句最邪肆的话,他急欲爆发的欲望重重抵在她腿间,撞住她肿胀敏感的小花芽让她娇吟出声,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悍然挤进她翕合不已的蜜内,重重的撞捣到深处。

“呀……”她攀住他的肩挺起口尖叫,他按著她的双腿俯首大口吸吮著她的圆润娇,几次近乎暴虐的抽撤之後,他低吼著抵在她深处喷出来,而她居然也尖叫著随著他一起到了。

“唐雨舟唐雨舟……”小身子好像要在急涌席卷而来的情欲中飘走了,她抱紧他无意识的喃声叫他的名字。

“我在这……”他伏在她颈间喘息一会儿,而後抱著她旋身,让她蜷伏在他身上,大掌一遍遍的抚著她的後背安抚她。

情欲过後汗湿的身躯亲密的紧贴著,许久之後,她听著他渐渐均匀的呼吸,悄悄在他耳边说:“唐雨舟,我爱你……”

他好像睡著了,等不到他的回应,她乖乖的从他身上滑下来,拉起薄被为两人盖好,枕著他的手臂睡在他臂弯里。

只是没想到,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他突然侧身来把娇小的她抱紧在怀中,吻著她的额低声说:“我更爱你……”

一瞬间,她蜷缩在他安全包容的怀中,幸福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一早,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他在亲吻她的脸。

“乖,你接著睡,我很快就回来……”他吻过她之後就要起身下床,她却抱著他不愿松手。

“不行……我要抱著你才能睡……”她迷迷糊糊的嘟唇呢哝,不知觉中已经是在撒娇了。

“傻瓜。”他将自己的枕放到她怀里,“先用它代替”

她这才松手,安心的抱著有他好闻味道的枕满足的继续睡去,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宠溺的微笑声……嗯,是不是自己现在看上去很可爱呢?

她半睡半醒间也不觉傻傻笑了:看来以後要在他面前可爱点傻一点才好,至少要多笑笑,才对得起男人对自己的好,也让他知道他的疼爱对她来说是多麽美好的事!

他走後,她睡到辰时快过了才醒来。

从窗口看出去外面阳光很好,她慵懒的伸著懒腰,随意披垂著长发赤脚走出房间往画楼外走去。

清晨阳光下,画楼前的大片葱翠碧绿映衬著各色的花朵格外的赏心悦目,她一身曳地素白衣裙站在花廊木质地板上,此情此景,觉得连自己都像是走进了画中,变得美好了起来……

一些蝴蝶在那些白色的彼岸花花朵上飞舞,姜叶蓁笑了:“小蝴蝶,你们是神官对她的思念吗?”

这些彼岸花,不就是故事中那个魔女的化身吗?它们正好诠释著自己的花语,代表著魔女对神官的温柔和爱情……

唐雨舟的故事还有这一幕花恋蝶,都让她觉得原本刻板冰冷的人生其实是那样温柔,就像温暖人世间的阳光──呀,有些蝴蝶居然飞过来围绕著她翩翩起舞!

哦,这是谁在想念她吗?

“一定是唐雨舟在想我!”

她开心地扬起衣袖随著蝴蝶来到柔软的草地上,在翩飞的蝴蝶间缓缓转了一圈,任漂亮的裙裾旋转出一个绝美的圆後柔柔的落在草地上,拖曳在碧绿的草地间被未消的晨露打湿。

她没有注意到,偌大的庭园花树掩映的某个角落,一双狂热而哀痛的双眸一直在紧盯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小乖……你跟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笑过……”

姜叶蓁正在花间玩得不亦乐乎,未料到一个人来到她身後,猝不及防的,一只大掌就轻遮住她的眼睛。

“呃……”她一惊,立刻又开心笑了,“雨舟哥哥……”

身後的他没有说话,另一只大掌占有的揽到她腹前让她整个往後贴靠到他宽厚的膛里,覆在她眼前的手掌依旧没有移开,他俯首吻到她颈後。

“呀……不要……”他的唇让她热痒难耐,仰首去躲,他却往前吮吻到她颈侧。

侧面看过去,她扬起的下颚和颈部锁骨的线条柔美得不可思议!

她很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浓重,知道他的反应都是为她,作为他的女人那种满足感被调动出来,她想给他更多愉悦,取悦他更多!

有些调皮的张开唇,轻吻他温柔遮覆到她脸上的大掌,渐渐上移,猫儿一样轻舔他的掌心,小手往下按著他的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让他的手慢慢往自己的部移来。

当他的大手隔著衣物包覆住她的浑圆,她轻喘著往後靠他更紧,翘臀儿很清晰的感觉到他腹下某个部位已经觉醒,不容忽视的抵著她。

17-24

(9鲜币)17 猛兽的猎物(禁)

17

她的刻意挤压让他呼吸更加紊乱,他用唇褪开她一边的衣领,热情的吻咬她纤细的肩头。

“雨舟哥哥,你想要我吗?”她仰首靠在他肩前,轻吻著他的掌心,有些迷醉地眯眸看著他指缝间的阳光,“在这里要我,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取下她的柔软披帛蒙上她的双眸,而後温柔的让躺在草地上……

黑发白衣铺在草地上,她被遮蔽了双眼什麽也看不见,一丝不安刚要升起,他的吻就来到她唇间哺喂给她温柔的气息。

只要他靠近,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柔荑抬起任衣袖滑落,她抱著他的颈项主动反吻他,吸吮他探进来的舌……

男女之间再汹涌的情欲也敌不过一刻两情相悦温情缱绻带来的满足感。

她很快就沈醉在他的吻里,绯红了脸颊微启娇嫩唇瓣吐气如兰。他的吻渐渐往下啃吻她的锁骨,解开她的衣襟之後,粉色抹上缘袒露的偾起圆润曲线就引得他吻过去……

“雨舟……”敏感的口他热烫的唇舌带来的酥麻让她轻轻呻吟著,她索到他唇边,他热热的含住她的指尖,几番逗弄之後再度往下,拨开她的衣物去亲吻她裸露出来平坦纤细的小腹。

“嗯……啊……”双眼被蒙上什麽也看不见,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加敏锐,他热情且温柔的爱抚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挺起口猫儿一样绵延轻吟,整个人好像要在他身下化成水……

他吻回到她唇边,邪肆沈声说:“我想在这里把你的衣服全部撕碎,要你,狠狠的要你,让你哭著说爱我,还要求我,求我给你更多!”

他的话让她的喘息变得急促,小手热切的滑进他口去抚他,她小声嘤咛著靠近他耳边:“雨舟哥哥,说到要做到哦……”

说完,还不忘轻含住他的耳垂挑逗他。

“我们回房再继续。”他起身抱起衣裙凌乱的她,说到这句时似乎隐隐有些鹜深沈,“你的身子,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嗯……”她乖乖攀住他的颈肩,心思单纯的什麽也没多想,只等著被他抱进画楼中後沈沦在无尽的缠绵中。

蒙住双眼被幸福冲昏头的她,本不可能知道她此时就像是两只猛兽势在必得的猎物!

关於她,无论抱著她的唐雨舟,还有他们身後庭院一角内双眼通红看著他们离开的白鹤,都口沸腾著汹涌的占有欲!

之前唐雨舟一回到画楼庭园就发现白鹤了!他当然不允许别的男人那样觊觎自己心爱的女人,於是故意当著他的面去和姜叶蓁亲密的宣示占有权,激得白鹤握紧拳头双眼血红後才抱著她回画楼──他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白鹤:姜叶蓁是他唐雨舟的,从身到心都是!而他白鹤哪怕心口痛的滴著血,也永远只有站在角落里远观的份!

爱情,对於不被爱的人来说,就是这麽残酷的事!

但是,抱著心爱的女人,唐雨舟却并没有一丝战胜後的快意,因为他非常明白,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他只要稍微松懈她就会逃走,而她身後,还一直有双紧盯著她的眼睛,一双随时会把她夺走的利爪!

回到卧室,他直接把她放到依旧凌乱的床褥中,庞大的身躯随之覆盖上去,一边热烈的亲吻她一边霸道的撕扯她的衣物,她很快就被他剥到赤裸,也笨拙的扯开他的衣物,迫不及待的和他毫无阻隔贴在一起。

肌肤之亲的满足让两人都紊乱了呼吸,他在她腿间跪坐起身,握起她在草地上冰冷的玉足抬起她的腿用热烫的唇去亲吻温暖她娇嫩的脚背。

“啊不要不要……”明明双眼已经被情欲的水光覆盖,她却还能有理智拒绝这麽亲昵的爱抚。

“为什麽”他顺著她的意愿握著她的玉足重新压到她身上去,认真的问,“我爱抚你,你也有不能接受的吗?”

“不是……刚才踩到地上了,脏……”她有些害羞,随意找了个借口,但是他显然不信,一直在看著她的眼眸等她说下去。

这个男人,怎麽就这麽能看透她的心呢,唉……

她偎到他颈间去,小声说了实话:“因为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尊贵骄傲的男人,我爱那样的你,所以不愿意你为我做任何放下身段的事……我愿意做你怀里的一个小女人,被你包容爱护,被你强大的力量保护得安全至极──你只需要让我知道你爱我,我就满足了……”

“只是让你知道我爱你,怎麽够呢……”他最坚硬的欲望就抵在她花瓣间,像是随时都会重重的挤到她体内去,他的话也似乎在暗示她一些热烈的事,可是,他却一直静静的伏在她颈间直到侍者们把早膳送来。

早膳之後,小宁带著几个绣娘和裁缝来到画楼,给姜叶蓁和唐雨舟量尺寸做婚礼衣物。

小宁多日没见姜叶蓁,看到她之後激动的小脸都红了,但是碍於唐雨舟在,两个姑娘也只是用喜悦的目光和简短的话交换著彼此多日未见的挂念。

(9鲜币)18 嫁衣尺寸(禁)

18 嫁衣尺寸(禁)

“嗯!”她当时离开的太突然本没有机会跟小宁说一声,知道小宁一定非常担心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她聊,姜叶蓁笑著点点头。

见姜叶蓁听懂自己的话意,小宁也开心的笑了。

而唐雨舟看见她们颇有秘密的亲密模样,不悦地微微凝眉。

他不是傻瓜,知道小宁十分维护姜叶蓁,她离开他之後小宁还帮著她说谎瞒他,他认为,小宁本就知道且赞同姜叶蓁和白鹤在一起,如今姜叶蓁虽然在他身边了,小宁以後会为她和白鹤暗中传话什麽的也说不定……

待自己量好婚服尺寸,他就坐在大椅上看著姜叶蓁和小宁,小宁无意间觉察到他目光中的一丝暗,她顿觉莫名其妙,便不再说话了,安静的帮著裁缝给姜叶蓁量身。

“请姑娘把手臂平伸,奴家给您量围──”裁缝的话刚落,唐雨舟就站起身走过来,示意她们都退下。

姜叶蓁背对著他,眼看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正要回头看怎麽回事,他温厚的怀抱就由後把她包围。

“要嫁给我了,开心吗?”他俯首用唇摩挲她的颈侧。

“嗯!”她偏首去躲他带来的酥麻,却印上他的唇。

唇舌温柔纠缠一刻,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温热才慢慢停下来。

“嫁给我,意味著你从此以後就专属於我了,无论是遇到比我好的人,还是我们发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都不能再离开我──这就是婚姻……”他轻吻她的肩线,柔声问,“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你也保证,遇到比我好的人还依然只爱我,我们发生非常不愉快的事,你依旧包容我,我就愿意永远跟你在一起。”她抓住他的话反将他一下,“或者你认为这两条我自己遵守就可以了?”

“我来帮你量嫁衣尺寸……”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掌握著她的腰线,在她耳边低声说,“请姑娘把手臂平伸,我来给你量围……”

她微笑著照做了,任他去扮演一个来给自己量身的裁缝。

唐雨舟拿起桌上的软尺,站在她身後让软尺从她前绕过去。

“我来看数字……一寸、二寸、三寸、四寸……”他靠近她,逐一数著软尺上的刻度,慢慢的来到她前。

他的俊颜就在自己口前,他的诱惑黑眸在认真看著她的圆润挺拔曲线,一点一点的从她左移到右去……

她难以克制的加快了呼吸,口也不免有些起伏。

“姑娘呼吸加快了,是一直平伸著手臂感觉累了吗?”他故意误解她,而後提议,“或者,你躺在床上,我们继续量,如何?”

她脸红了,没有拒绝,就那麽被他带进床帏,平躺在床榻上。

“软尺不好用,我用手给你量……”他握著她的手腕让她手臂平伸在两侧,而後不等她回应,热烫的大掌直接就覆盖在她前,开始一寸一寸的移动。

为了方便量身,她本来就按裁缝的要求只穿了菲薄中衣,现在他隔著衣物触她,那种感觉……好暧昧……

他依次用指掌抚过她的肩线手臂,腰线腿长,直量到她衣裙凌乱眼眸朦胧时,直接扯开她的裙子,长指拨开早已湿润的花瓣,几番温柔磨压揉弄後开始试探著往内挤压。

“这里面,要不要量?”他狎亵的低声问。

“要……”她娇声呢哝,刚回应了他,他的指就挤开她的蜜处往内推进,让她害羞的抓紧枕头咬住唇瓣,抑制喉间的低吟。

“乖……要就把腿张开。”他在她腿间跪坐起来,帮著她把腿分开些,而後抽出指来,早已挺立的欲望往前抵住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寸寸的推进她体内。

“不……不是用……用手指吗……”完全被涨满的感觉让她在枕上几乎哽住了呼吸,她挺起口娇声抗议,小手把身下的丝绸床褥抓出两朵妖娆的花。

“手指的尺寸不够……”他把她的臀儿捧离床面,一边开始缓缓抽撤,一边邪气的问,“感觉一下,这样量,是不是比手指舒服多了?”

“坏人……啊……嗯……”她脸儿绯红,语不成音都变成了呻吟。

他坚硬的前端抵住她的肿胀花芽摩擦过去後嵌进花径入口,一丝停留都没有直接挤开翕合的花瓣撑开层层叠叠的花壁摩擦著推进最深处,不轻不重的撞到内蕊,让酥麻的热流迅速从她的小腹开始辐至全身,然後他开始在紧窒的花壁中缓缓往外抽带,惹她恋恋不舍的想吸纳著他,他还是完全抽出去了,空虚即将来袭,他重复著之前的动作,又把她填满……

这样被他捧起腰臀缓慢且深重的进入抽出,愉悦的快感变得极其细致,让她不错过一丝一毫的交欢细节,被挤压磨弄的花珠和蜜瓣,被撑开摩擦的花壁,被撞击的深处……还有忍不住痉挛的小腹,盈满热意的口──

“快一点好不好……哦……”她抵在枕上,看著他在她被抬高的腿间上下进入,已经渐渐开始感染那种愉悦,想要更激烈点了……

(9鲜币)19 一生只爱一次(禁)

19

“不好……”他居然拒绝她了,捧著她的腰臀继续缓慢的动作,黑眸盯著她难耐的小脸,目光颇有几分寻味,她在他的目光中感觉自己像是要热热的融化了。

“别这样看我……啊……啊……”她还没说完,他突然把她压进床褥中,开始不遗余力的悍然入侵。

“这样够快吗?”他几乎在凌虐她一样用尽全力,蛮横的动作让她的小身子不停的在床上上下移动,床褥和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就凌乱不堪,她只能抓住他的手臂纾解一些过激的愉悦。

“够了……够了……啊啊……”

“再为我张开一些!”他低吼著命令,把她的双腿推压到几乎不可能的程度,火热的目光移向两人不断交合又分开的私密部位,一手还不满足的去按压抚她的花珠,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哭叫出来。

怎麽会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呢,前一刻还那样温柔怜惜,瞬间就变身成最野最霸道的男人,让她完全不能招架,蜜瓣中被刺激出的花湿黏的泌出,将身下的锦被弄得一片水渍。

他俯身压住她娇小的身躯,亲吻啃咬她的唇,大手按在她肩上不许她往上移动,庞大的身躯在她腿间一次次将坚硬巨硕的欲望重重的推挤到她体内,这样直接的方式,让她很快就到达最酣畅淋漓的顶峰……

待两人都喘息不已的拥抱著倒在枕上,他咬著她的耳垂低声说:“姜叶蓁,我的人生不是拿来谈情说爱的,所以,我的爱情里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我会把我一生的爱情都投注给你,如果你让我输了的话,我就再没有爱情了……”

她转首看著他极认真的黑眸,乖巧的偎到他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赢……”

“嗯……”他笑了笑,把她抱紧,“记住你答应我的。”

他的话让她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她总觉得,唐雨舟对她似乎有些不信任……

──她和他,应该是她不信任他才对吧!是什麽时候情况逆转的?

午後时,姜叶蓁抱著谬谬,在花园中和小宁打发时间,她把自己离开的原因,还有她离开後的经历,全部都告诉了小宁,听得小宁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小宁显然试著站在姜叶蓁的立场上後,有些左右为难了,“世子是很好,不过我觉得鹤少也很不错,而且,鹤少肯定不比世子对你差!”

不过姜叶蓁既然都答应嫁给唐雨舟了,小宁也不再多说什麽了:“只是姑娘家,谁都想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那些喜欢自己自己却不喜欢的人,也就只能辜负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辜负?”姜叶蓁抚著怀中的谬谬,“我跟他都没任何关系,也从来没给他任何感情上的承诺,离开他是必然的,怎麽算是辜负呢?”

──“但是对於鹤少来说,他爱你,而你让他以为你会一直在他身边,这样的话,哪怕你不爱他,他也甘之如饴──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他了,就算是辜负!”

姜叶蓁和小宁循声转首,看见面色苍白的青蝉不知何时走进园中来。

刚才小宁大致对姜叶蓁讲了她离开後青蝉在唐雨舟面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才知道青蝉和白鹤唐雨舟的事,这下看到青蝉,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麽。

不知道为什麽,她总觉得青蝉其实很可怜,青蝉恨她讨厌她都是应该的……

两个女子目光复杂的相对沈默,过了一会儿,青蝉才将几个雕刻美的糕点模子递给她,幽幽开口:“他让我问你,离开洛水城的决定,是不是作废了。”

姜叶蓁低头看著手中白鹤亲自替她雕琢的糕点模子上致华丽的花纹图案,一言不发。

离开白鹤回到唐雨舟身边後,她几乎没有想过白鹤的感受,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负疚……她很清楚,那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可是事到如今,迟到的负疚感还有什麽用呢?

爱情本就有残酷的一面,不被爱的那个人注定要被伤心後独自疗伤的,而她也不能因为负疚就回到他身边去吧?

这是再善良的人都无能为力的事,她除了继续沈默,还能做什麽?

青蝉颇有些讽刺的问:“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是他守护你的对不对?如今你找到幸福了,就完全把他忘记了?”

姜叶蓁依旧沈默,隐约感觉到,青蝉似乎在刻意把她的意念往某个点上带。

“你都不问问他最近好不好吗?”青蝉嗤笑质问,“就算你突然回到世子身边,他还在维护著你不许任何人说你一句不好!他甚至每天让马车等在别院外,认为你有可能还会照著你们原定的计划离开洛水城!你能想象一个这麽爱你的男人知道你要和世子成婚之後是什麽心情吗?”

“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姜叶蓁突然抬头直视青蝉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要是来为他打抱不平纯粹质问我的话,就请你马上离开!”

两人目光互不相让的对峙著,少顷,青蝉咬牙冷声丢下一句话:“酉时,他在飞花小巷等你,希望你和世子重新开始之前,先和白鹤之间彻底了断吧!”

(9鲜币)20 要发疯的男人(微)

20

酉时,洛水城已是满城灯火,安静的飞花小巷一路长灯,巷内一些幽静的茶馆,是文人雅士夜晚消遣惯去之处。

满巷都是茶香,姜叶蓁和青蝉走在巷中,竟也慢慢被茶香宁了心神,不觉得自己出来见白鹤有什麽不妥了。

──也好,给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这是她的责任。

两人走到一个名为“白茶社”的茶楼前,青蝉停下脚步,不冷不热的提醒她:“到了。”

姜叶蓁跟著青蝉走进去,来到二楼一个临街的雅间门前,青蝉推开门,白鹤一袭银色锦袍就站在门内。他看见姜叶蓁後,视线就再也没有移开,目光中的深情和心痛让青蝉极不是滋味的偏首。

“我去楼下等你。”对姜叶蓁说了这句,青蝉转身就要走,却被她拉住。

“不用,我很快就和你一起走。”姜叶蓁是想青蝉也在,才能免得孤男寡女惹人口舌。

可是青蝉却把她的意思当成了莫大的侮辱,咬牙低声说:“我跟鹤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再爱你又如何!?你在我这炫耀什麽?”

青蝉说罢挣开姜叶蓁的手关门出去了。

“青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让青蝉误会了,转身想开门去追她,白鹤已经从身後把她抱进怀里。

“小乖,我的小乖……我好想你……”他用尽全力的抱紧她,俯首吻到她领内的娇嫩肌肤……

而门外,青蝉抬袖掩住满是泪光的双眸,步履沈重的往楼下走去。

别院之中……

唐雨舟忙了一下午才回到别院,进画楼後看见小宁在大厅布置晚膳。

“世子。”小宁福身一礼,继续去布置碗盏。

唐雨舟正要先回房换下衣服,却看餐桌只摆放了一个人的餐具:“她呢?”

小宁低垂著眼睑,小声回道:“青蝉带著姑娘一起去挑鸳鸯枕。”

“鸳鸯枕?”他凝眉,“什麽时候出去的?”

“午後您走不久。”想想这麽回答也不妥,买枕头而已,哪要那麽久呢?於是她又改了口,“您走後一个时辰。”

唐雨舟多疑的微微眯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宁:“那你怎麽没跟著去?”

小宁明明就是留下来为姜叶蓁说谎糊弄他的!但是她没想到被唐雨舟会这麽一问,一时忍不住紧张的打了个激灵。

“姑娘……姑娘说……有青蝉陪著就行……”

小宁还没编出借口,唐雨舟已经转身出了画楼!

脸色难看至极的刚出别院大门,就遇到冰蓝和若儿笑嘻嘻的从外面回来。

“世子!”两人见了唐雨舟,一边一个激动的拥过去。

他皱眉不耐烦的推开两人:“我有事在身!”

大门守卫将他的马牵了过来,唐雨舟上前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就要离开,若儿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

“世子是要去找雨画妹妹吗?”

唐雨舟这才正眼看向她:“你知道她在哪?”

若儿回头和冰蓝交换了一个眼神,冰蓝便笑容纯真的走过来:“刚才路过飞花小巷,看见雨画妹妹和青蝉进了‘白茶社’,现在大概还在。”

听到“白茶社”三个字,唐雨舟的黑眸中立刻闪现出异常可怕的愤怒:白茶社,就是白鹤家的产业之一!

买两人成婚的鸳鸯枕买到白鹤的茶楼里!

“姜叶蓁!”街道上飞驰而过的骏马上,唐雨舟的双手骨节都因为极度愤怒的握紧缰绳而有些发白,他咬牙从齿缝中叫出她的名字,“如果被我抓到你和他见面──”

极端的怒火和嫉妒让他双眼都变得血红,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看到她和白鹤在一起,他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事来!

而白茶社内,白鹤已经把姜叶蓁困到怀抱里挣脱不得。

“小乖,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他抱她转过身,俯首去急切的亲吻她的唇。

“白鹤,求你别这样!我来是有话对你讲──”她费尽力气躲开他索取的吻,却躲不开他铁臂的禁锢。

“我不想听!我什麽都不想听!关於你为什麽又回到他身边,关於你不爱我不要我……我都不想听!我只想要你!”白鹤也被她的拒绝激到失去理智了,他抱紧她,就那麽把她往後推倒在地毯上,扯开她的衣领用力咬住她的颈侧,大手探进她衣内去索她的娇躯。

姜叶蓁吓到尖叫,但是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一个要发疯的男人力量相抗衡,就在她的惊惧声中,白鹤将她的衣物扯到凌乱不堪,有力的长腿分开她的双腿挤进她腿间,他的手从她脚踝处探进裙内一路往上到她腿间,隔著亵衣毫不温柔地抚弄。

“我要你我要你……你知道我爱你,就从那晚在船上尝过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你的身子……”他忽视她惊恐的挣扎和拒绝,大手执意探进她亵衣内,长指拨开花瓣按住花珠,而後滑到还很干涩的花径入口轻弹挤压,“为我湿起来……就像在船上那晚……让我好好爱你……”

“那晚我们什麽也没!求你放过我,你知道我爱的只有唐雨舟,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这样做会害了我……”她哭著推他的膛和手臂,双腿想合拢逃开他的指掌,却只能夹紧他的腰……

(9鲜币)21 被爱……悲哀的幸福(禁)

21

姜叶蓁的反抗和哭声终於惹怒了白鹤,他突然跪坐起身,暴躁地扯开她的亵衣捧著她的腿直接吮到她腿间的蜜瓣,薄唇夹裹著已经肿胀起来的花珠吮吸,湿热的舌划开花瓣舔过花瓣间最娇嫩的部分,寻找到花径入口,开始邪肆的舔弄轻刺。

“不要不要!啊……啊……”不管怎麽抗拒,他给她带来的快感还是引起她的身体本能反应,让她腰背一阵酥软,她抓著他的头发想让他退後,却引来他更暴怒的舔舐,舌尖用力侵入她紧窒的蜜处,执意掠夺她的反应。

“这样了你还说和我什麽都没吗?”他大口吮吸著她,让她一边挣扎拒绝,一边尖叫著吟泣……

一向雅静的白茶社大厅,客人们正在品茗聊天,却见城主世子唐雨舟面色冷峻的走进来,众人正在猜测他意欲何为,等在大厅中的青蝉面带微笑迎上去。

“世子,您怎麽来了?”她福身施礼,苍白的小脸见到他後,就换上温婉恬静。

“她呢?”他环视四周不见姜叶蓁,於是冷声问道,“说买鸳鸯枕,怎麽会到茶楼来?”

“嗯,姑娘说您爱喝的茶这边有卖,所以来给您挑些。”青蝉笑得温柔,“看得出来,姑娘满心都是世子您。”

听到青蝉这句话,他满是暴怒的口这才归於平静,放下心中所有的猜疑,声音也有了些温和:“那她人呢?”

“掌柜带姑娘去楼上挑选珍藏的茶叶了,特地让我在楼下等著。”青蝉柔柔的侧过身,“世子这边请,奴婢给您带路。”

二楼的雅间内,白鹤依旧在痴缠不休……

本不理会她的挣扎拒绝,他唇舌放浪肆意,舔吮挤刺得她蜜处红肿不堪,敏感娇躯颤抖著到达邪恶的高氵朝。

“在我身下都高氵朝两次了还说和我没什麽吗?那麽,像他那样彻底的霸占了你的身子,你才会承认和我有关系,对不对?”白鹤愤愤不平的喘著从她袒露出来的小腹吻到她的口,一手按压著她的腰,一手开始解自己的衣物。

泪眼朦胧看到窗外秋风中摇曳的红灯笼,今晚被白鹤强要了身子仿佛会变成定局,姜叶蓁知道,她无论如何都没力气推开要发疯的男人。

只是这一刻,她突然想到唐雨舟,想到那个男人其实从来没有背叛过她,而她也那麽爱他,却要背叛他了……

“白鹤,如果你敢继续强迫我,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她的心痛的像是要裂开了,悲戚的泪水从闭上的眼睛流出来,一直紧张至极在挣扎推拒的身子也绝望的瘫软,像一个毫无生命的人一样放弃了抵抗。

白鹤毕竟是疼宠她的,见她这样,他终於也慢慢冷静下来,默默的看著哭泣的她,许久之後无奈的叹息,轻吻著她的唇,双手温柔的为她整理起凌乱的衣物来。

“那个男人真就那麽好吗?你这个傻瓜……”他爱怜的吮去她的泪珠。

“我不知道他好,还是坏……我只知道我爱他,除了他,我谁都不想要……”她小声哭泣著,睁开泪眼歉意的看著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据了,哪怕是挤出一丝空隙来装下其他人,我都做不到……而你何必执意要我这样一个人呢?”

“因为我的心也被你完全占据了,无法挤出空隙接纳其他人……”他沈痛的低声说出自己的心,却惹她因为歉疚眼泪掉得更凶。

“乖,别哭了,你想要什麽就去吧,我本来就不想强求你的,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白鹤轻拭去她的泪珠,俯首吻她的额:“就当道别,希望你以後会幸福……”

她没有拒绝他温柔的“道别之吻”,她以为,和白鹤这样温和的划清所有,就会和唐雨舟开始幸福的人生了,只是没想到,她和白鹤这片刻的温柔,会让她後悔终生──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道别之吻”还没结束,房间的门突然被暴力的踹开,姜叶蓁眼睁睁看著唐雨舟面如寒冰的大步走进来,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唐雨舟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白鹤从她身上拉起来,一拳挥过去,白鹤应声倒在地上。

“贱人!”他咬牙从齿缝中骂出这两个字,一把握住她的脖颈将她扯起来,拖著她大步走到窗边,握著她的脖子将她外推到上半身都後仰到窗外。

“雨舟……”姜叶蓁恐惧至极的看著他暴怒的血红双眼和他紧抿颤抖的薄唇,她的双脚已经不能著地了,重心在窗外,只要他再施力,她就会掉下去。

可是,她恐惧的不是要死或者怎样,她恐惧的是,她要失去他了……

“别叫我的名字!”他冲著她的脸怒吼,握紧她脖颈的大手再度用力,几乎要就此把她扼死,“你这个肮脏的贱人!你去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她立刻被他扼到快要窒息,隔著模糊的双眼看著他,她突然异常清楚的知道了面前这个男人有多爱她……

可能是快要死了,头脑变得不太清楚,这麽悲哀的时刻,她竟然感觉到了被爱的幸福,前所未有那种被爱的幸福、满足!

(9鲜币)22 折磨你,直到你死为止!(虐)

22

可能是快要死了,头脑变得不太清楚,她竟然在这时感觉到了被爱的幸福,前所未有那种被爱的幸福、满足!

就这样在幸福中死掉,她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和痛苦!

“为什麽不辩解,为什麽不反抗?为什麽不对我解释这一切只是我的误会?”她平静的目光让他更加疯狂!

刚才在门外听到白鹤和她的最後说道别的那两句,他已经肯定他们一定有关系了!只是她决定嫁给他,所以要就此和白鹤了断!就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立刻疯了,踹开门看见白鹤压在她身上温柔的亲吻她,他的口,瞬间像是要炸开了!

一个嫉妒愤怒至极的男人有多疯狂,谁也无法定义,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直接把她毁灭!

“我没办法解释……”她看著他愤怒到布满血丝的双眼,困难的说,“我理解你现在有多恨我,如果我死了你觉得会好过一些,那就松手吧……”

她知道自己伤害他了,但是解释什麽也不能让他平息一点怒火,现在他只要松手,她就会从窗口摔下去,就此了结所有的恩恩怨怨,谁都不必费心去解释,费心去求解!

他狠狠的瞪著她,大手扼紧她的脖颈,一直没有再施力。

“姜叶蓁,你是我唯一爱上的女人,也是唯一敢背叛我的女人!我全心全意对你,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这样侮辱我糟践我的感情!”他眸中绝望的沈痛一闪而过,又换上让人冷彻心骨的冰寒,“让你这样死掉,就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折磨你侮辱你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你死为止!”

她下意识拒绝:“不……”

她宁愿死!

但是现在一切已经由不得她了!

他一掌砍在她颈後让她昏迷过去,而後抱起她往外走去,路过门口时,她混混沌沌之间看见青蝉,还有她唇边难忍的冷笑……

唐雨舟回到别院,当即命令所有人准备,他要在今晚和姜叶蓁举行婚礼!

不理会众人吓呆的表情,他抱著昏迷中的姜叶蓁回到画楼,直接走进浴室把她丢进浴池中。

无知无觉的她直接就沈进水中,他站在浴池边,握著拳头冷眼看著渐渐平静的水面。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他一直咬牙低喃著这三个字,提醒自己狠心就此让她永远消失!

姜叶蓁就这麽死了吧!否则日後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他自己,她的存在会一直提醒他曾经被心爱的女人如何背叛的!会让他心底血淋淋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

他不想自己的人生就这麽被失败的爱情毁了!

他承认,骄傲如他,也不是事事赢,次次赢的,他全心投入的爱情,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姜叶蓁,你去死吧!”鹜冷沈的丢下这句话,他松开拳头,决定眼睁睁看著她死!

这是一个背叛者应该有的下场!

但是这麽黑暗的时刻,他却想起初遇她时送她回城主府的那一幕……

他和她并行在青石板街道上,看著前面两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沿街青砖墙上,一支天女花树枝探出来……还有墙内琵琶声和轻轻嫋嫋的歌声……

那唱词仿佛现在还在耳边柔柔的响起:

“春晓燕归来

衔珠兰

歌咏春天……”

婉转歌声中,他眼前浮现姜叶蓁温婉娇俏的笑容,还有她总是沈静隐忍的瞳眸……

他看著浴池平静的水面,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双眼:“你一定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那时候就开始了……”

可是现在,他忍不住想要亲手杀死她……为什麽?

为什麽明明那麽相爱的两个人,却弄到如此地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跳进池水中迅速把她抱出来的,她苍白著小脸完全没有知觉的模样竟还能让他慌张恐惧起来!

手忙脚乱的按压她的口,为她渡气,直到她虚弱的吐出些水轻咳出声,他才知道自己只想著让她活著……

他瘫坐在她身边:爱上她之後,他就这麽不可救药了吗?这个女人,可是一个背叛过他的贱人啊……

全身都像是被大石头按压著,姜叶蓁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他正颓丧绝望的看著她。

“雨舟……”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表情已经因为看到她醒来再次变得沈可怖!

“从此以後,不许肮脏下贱的你叫我的名字!”他警告过後,一把扯起她的头发,直接把她再次拖进池水中,他站在她身後把她推按到池沿上,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物。

“不!你干什麽──”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下意识慌乱拒绝。

“折磨你!”他冷声回答她,“姜叶蓁,我说过不杀你,我决定折磨你至死,而你,没有反抗的权力!”

她呆住了,然後居然真的不再反抗了……

他说的对,她伤害了他的心,总是要偿还的,他想对她做什麽,都可以……

而她爱他,除了完全接受他的折磨,她已经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

抓起浴池边备著的布巾,他鲁的开始擦洗她的颈肩,力度几乎要搓破她的娇嫩肌肤,更残忍的是,他还沈的问她:“他吻过你这里,是不是?”

(9鲜币)23 强迫的婚礼(虐)

23 强迫的婚礼(虐)

强烈的情绪冲击加上各种折磨,姜叶蓁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咬唇低著头没有回应他,伏在池沿忍著痛楚,任他将她的整个娇柔的背都擦得红豔一片。

很痛,真的很痛,但是更痛的是那颗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的心……

含著泪咬著手背无声的忍著,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抗,也没有资格哭,因为她懂得,他这样,是因为他深爱她,却被她伤害了。

而她的痛,她的泪,都是因为愧疚……心疼他……

“上天,请你告诉我,我该怎麽弥补……”在心里问出这句後,泪珠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隐忍著抽噎,却掩藏不住纤弱腰背的绷紧颤抖,他察觉到她哭了,鲁的动作一顿,立刻野蛮的把她扯过来面对他──

“你这麽脏,我帮你洗干净,你哭什麽?不舍得他的痕迹吗?”待看见她满脸是泪,他怒声大吼著把她推到池沿上,硬是扯开她的双腿,让她用屈辱的姿势面对他。

“我没哭我没哭……”她小声虚弱的回应著,慌忙去擦去泪水。

“你以为,你的眼泪我还会心疼吗?”他咬牙沈声说完,视线就从她脸上移到她腿间,手中的布巾也随之毫不怜惜的擦起她最娇嫩的私密之处,“只要想到你这里也被他玩过,我就想把你扯碎!扯成一点点的碎片!”

说著这些狠毒的话,他的手劲也加大很多,娇嫩的私密花瓣被布巾毫不怜惜的一次次擦过,火辣辣的痛楚之间,渐渐泛出一丝丝的血迹。

她咬唇握紧手掌忍著这非人的痛楚,直到那些血迹慢慢沾染到雪白的布巾上扩散被他看到,他才停止。

他神色冷狠的看看沾染上血迹的布巾,又慢慢看向她──

“我没事!”她立刻并拢了双腿,下意识往後退坐一些。

她想减轻他的负疚感,但是他却冲她怒声低吼:“姜叶蓁,你以为我会感觉伤害了你吗?你以为我会有负疚感吗?──不会!我不会!你现在就是立刻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一丝後悔和心疼!”

她被他的话震得脑海一阵阵的空白,傻傻的睁大眼睛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目光中只有冰冷的痛恨!

“雨舟……”他明明这样对她,她还是觉得好心疼他,不知觉中缓缓伸出手想触他的脸庞。

“别叫我,别弄脏我的名字!”他嫌恶的一把挥开她的手,转而上了浴池,再次握紧她的後颈把她拖出浴室,来到床帏内把她甩倒在地毯上。

她不敢,也没力气站起来,只好缩到床边垂下的床帏那里抱著膝盖遮掩自己的赤裸。

他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抓起小几上已经备好的嫁衣扔到她身前,冷声命令:“穿上!”

她没有反抗,只是站起身穿上中衣後,怯懦的小声问:“为什麽穿嫁衣?”

“为了名正言顺的折磨你!”他一边穿著自己的礼服一边盯著她冷笑,“我决定今晚就娶你!”

她抱紧那致高贵代表著幸福婚姻开始的嫁衣,再次看著他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会恨她至此,不惜毁掉自己本该幸福的婚姻用来娶她,只为束缚住她,折磨她一辈子?

“雨……你不能这样,你既然那麽恨我,就让我走──就当我离开後从来没回来过,好不好?不要毁掉你自己的幸福,你的婚姻不该这样啊──”她还没说完,他已经穿好礼服,上前来不由分说夺去她手中的嫁衣开始给她穿。

“不行,你不能这麽冲动,我不嫁──”

“啪!”刚听到她说“不嫁”,他一耳光打到她脸上,咬牙沈声警告:“姜叶蓁,从现在开始,你没有资格再对我说‘不’!”

她被他过重的耳光打得扶著床架一阵晕眩,他看著她脸颊微肿唇角沁出血丝,便摔了手中的嫁衣,皱眉转身冲著门外叫人来帮忙给她收拾。

小宁和几个侍女战战兢兢进房来,扶姜叶蓁坐到镜台前开始给她梳妆,唐雨舟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的存在,让几个侍女都忍不住害怕到手抖。

看著姜叶蓁狼狈疲惫的模样,小宁大概也知道她和唐雨舟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她小心翼翼的给姜叶蓁唇角涂著药,轻声问:“痛不痛?”

“没事……”姜叶蓁头昏目眩,勉强笑了一下,从镜中看到唐雨舟冷漠绝情的目光,便无声的低下头去。

“直接把头发挽起来戴上凤冠,不用上妆了!”唐雨舟一点都见不得姜叶蓁柔弱的模样,命令几个侍女迅速给她收拾好盖上盖头後,便上前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哪知刚走一步,她就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姜叶蓁,你装死吗?你给我站起来……”

她脑海中一阵阵的尖锐空白闪过,隐隐的好像听到他在怒吼,接下来,她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自己被他拖了很远。眼前已经一片黑暗了,混沌中,她知道他强迫她跪在地上,按著她的後颈让她叩首,和他交拜……

直到谁喊了一声“礼成──”,再後来,她就彻底陷入昏迷,什麽都不知道了……

(9鲜币)24 你也曾经这样诱惑他吗(虐)

24

“我不能说……不能说……”

仿佛坠入最深邃的梦境中,她无助的抱膝坐在画楼的一个昏暗角落里,一遍遍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她的面前,是神色凝重的唐雨舟。

“你难道就没有想要说的话吗?如果我让你说,你会说什麽?”他温声问著她,好像想让她说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但是她唇瓣嗫喏著,眼泪在眼眶打转,抱著膝盖的小手握得紧紧的,那句呼之欲出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他眸中的期待渐渐黯淡下来,最终无声的站起来转身慢慢走开。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他的黑发拖曳过圣洁的白色裙裾,那般她永远都无法看够的绝美身影,可能这是最後一次看到了……

她知道,他要离开她了。

他转弯,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很久之後,她埋首在膝上泣不成声。

“别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梦境之外,姜叶蓁蜷缩在床边地毯上,因为苦楚的梦境流著泪喃声梦呓。

卧室门外,唐雨舟靠在墙边,隐隐的还能听到她的嘤泣……

他听到她哭著说──“别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爱我……”黑暗中,他握紧拳头忍著回到她身边抱紧她的冲动,直忍到双眸中有水光在闪烁。

他缓缓转首,看到黑暗中的走廊尽头,姜叶蓁蜷缩在角落里哭得可怜。

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小蓁……”他叫出她的名字,身躯一动,从梦境中醒来……

原来刚才那让他心痛欲裂的一幕,只是他酩酊大醉靠坐在房门外听著姜叶蓁的哭声做的一个梦。

按上还在剧痛的口,他呼出一口气,冷笑一声扔掉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推开房门步履不稳的走进房内。

他撩开层层水样的蜜色床帏,看到她一身红色嫁衣蜷缩在床边地上断断续续的梦呓嘤泣著。

“起来了新娘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他上前去把她扯到床上,任她软软的歪倒在床榻上,他也随之鲁的压上她的娇躯,胡乱的开始亲吻她的颈间,大手也索著解开她的衣裙,直接覆盖在她的口上把玩揉。

“疼……”当他亲吻到她被他打出血的唇角,让她即便是昏迷中也轻声呻吟起来。

“乖,我给你擦药!”

他醉醺醺的起身去拿来药物,用手指将沁凉的药膏涂抹到她唇角,而後,他又想起什麽来,将她翻转过身伏在床上,开始给她的後背涂药……

“凉……好凉……”背上沁凉的抚触让敏感的她皱眉轻咛,抓紧床褥缩起脊背,娇臀也赤裸裸的翘起来,他低首就能看到她臀瓣间惹人爱怜的鲜豔花瓣。

“这里受伤了对不对……我帮你擦药……”他沾取了些粘稠芬芳的白色药膏到她臀间去……

“啊……嗯……”受伤的花瓣被温柔的照顾著,粘滑沁凉的药膏还有他热烫的指,让她微痛之间还有些热热的愉悦,忍不住就娇娇的逸出呻吟。

“舒服吗?”他扶她跪坐起身,俯首吻咬她高高翘起的臀儿,手指的动作极其温柔缠绵,不久,就已经到她花瓣间泌出的蜜。

“嗯……”她呻吟著回答他,娇声如撒娇的猫儿,酥人心骨,让他不觉间已经神魂震荡……

喘息越来越浓重,他借著蜜按压著她花瓣间最娇嫩的部分想往内入,但是心荡神驰间,他突然冷沈了声音问:“你也曾经在他身下这样诱惑他吗?”

她本就没从昏沈中清醒,还没理解他的话意,整个人就被他推到床角去。

“我忘记了,你那麽脏,本来不打算再碰你!──我去洗手。”他下床去,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她昏昏沈沈睁开满是泪光的双眸,又无力的闭上……

洞房花烛夜,他彻夜未回,她一个人半昏半睡到第二天午後,醒来时,守在床边的是小宁。

“他呢?”她虚弱的拥著被子坐起,看著空荡的床帏,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他。

“世子……”小宁有些为难,捧著姜叶蓁的衣物别开脸,像是不想回答她,也不想说谎瞒骗她。

“小宁?”她心口一紧,拉住小宁的衣袖追问,“告诉我。”

“世子……世子昨夜出了画楼,召了若儿姑娘去冰蓝姑娘那过的夜……听说现在还没起……”小宁小声说完,难过的看著姜叶蓁,“姑娘,我都相信你和鹤少是清白的,世子为什麽不信呢?他居然会这样来报复你──”

“这不是报复……”她抓住小宁衣袖的手颓然落下,良久之後气若游丝的说,“他做什麽都没错……”

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资格过问了。

她甚至连难过的权力都失去了……

“姑娘……”小宁也不忍心看她这样,含著泪开始帮她穿衣服,“你以後会吃更多苦的,要是没成婚你还能走,现在呢?以後呢?你该怎麽办,难道要一直忍著吗?你为什麽那麽傻,明知道世子娶你是为了折磨你啊?为什麽还要嫁给他?”

“因为……我就是没办法离开他……”她双眼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木芙蓉,“我爱他啊……”

25-31

(9鲜币)25 妾身知错了,请世子责罚……

25

姜叶蓁神色恍惚的穿好衣物,小宁刚给她梳妆好,冰蓝的两个侍女就过来了,语气间颇有些讥诮的告诉姜叶蓁,唐雨舟让她送一套他的衣物过去。

洞房花烛,他去别的女人那里过夜,现在居然还让她送衣服过去侍候──这样的羞辱,真的太过明显了!

等那两个侍女离开,小宁气愤的握紧她的手:“姑娘,我代你去!到时候就说你身子不舒服──”

“没关系,他让我去,我就去……”姜叶蓁轻声打断小宁的话,低头站起来走向衣橱。

眼看姜叶蓁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捧著唐雨舟的衣物出了画楼,小宁著急得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进冰蓝的小苑中,两个候著的侍女满脸看戏的表情领著她进了房去。

安静的房间内,桌上有未收的酒菜杯盏,地上有女人破碎的衣物,一路散落到还低垂著的床帏那去。

这样的情景,这里昨晚发生过什麽,一目了然。

“世子,雨画姑娘把衣物给您送过来了。”一个侍女站在床帏外恭声禀告,“您现在起吗?”

“嗯”他慵懒的回应,“给我送进来。”

姜叶蓁想把他的衣物转交给旁边的那个侍女,但那个侍女却故意躲到一边,明显想让她自己送进去,让唐雨舟羞辱她。

姜叶蓁略微停顿了一下,捧著他的衣物走进床帏中去。

床榻上的情景她故意不去看,闭著眼睛把衣物捧上前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他沈声喝住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样不分尊卑,是要受罚的!”

“是……”她的手止住不的开始微颤,忍著喉间的哽咽懦弱的慢慢回过身来面对他,“妾身错了,请世子责罚……”

“嗯,知道错了就好,我想想怎麽罚你。”他赤裸上身姿态狂肆坐在床上,左右依偎著千娇百媚的若儿和冰蓝,她们都不著寸缕,却仿佛觉得被她看到她们的赤裸,是非常扬眉吐气的事。

“世子刚娶了人家就要责罚,真的好狠心哦!”若儿娇滴滴的眨著大眼睛替姜叶蓁“求情”了,“世子就饶了她吧,毕竟您在洞房花烛夜冷落了她呢!”

冰蓝则在唐雨舟肩後冷冷的讥笑著看著姜叶蓁,缓缓的抚著唐雨舟的口,随口附和若儿:“是啊,世子有什麽不开心的,冰蓝可以用尽一切办法给您解烦忧……”

“用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心,包括昨晚的‘办法’吗?”他一把揽紧冰蓝,侧脸贴到冰蓝耳边邪气的低笑,目光却一直在紧盯著姜叶蓁。

“嗯……只要世子喜欢……”冰蓝笑得极其妖媚,冷豔的目光也看著姜叶蓁,羞辱挑衅。

“呜呜……世子好偏心,若儿也要侍候世子……”若儿撒娇的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脖子。

姜叶蓁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

“怎麽,你要一直站在这里看吗?”他笑得鹜,一手搂紧若儿纤细的腰,就在她的目光中缓缓俯首去……

“不……不要……不要碰她……”姜叶蓁在心底下意识的低喃著,傻傻的看著他的薄唇渐渐靠近若儿高挺的丰满,贴住……

“啊啊……世子的唇好热……”若儿夸张的抱著他呻吟起来。

姜叶蓁眼前一阵晕眩瘫坐在地上,呼吸都梗在了喉咙,神情呆滞狼狈的手脚并用爬出床帏,扶著桌子用尽全力站起来,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她明明已经脑海轰鸣不已,却还是清晰的听到身後床帏内传出他的大笑声……

小宁正焦急的等在冰蓝的小苑外,看见姜叶蓁泫然欲泣跑出来,她慌忙跑过去。

“姑娘──”

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姜叶蓁就对她一笑径直往画楼方向而去。

小宁惊异的一顿,也忙跟上去:她还以为姜叶蓁一定会哭……

两人一起默默的走进画楼花园时,几只蝴蝶飞过来,围绕著姜叶蓁翩翩飞舞。

她呆站在原地,看著那些蝴蝶,许久之後轻声问:“这样折磨我,他真的会很开心吗……”

但是,却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口剧烈的痛著,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午後,姜叶蓁默默坐在画楼前的花园中,小宁害怕她静下来会胡思乱想,就带了几本书给她。

“姑娘,你看,这些书是我从我一个姐妹那里借来的,据说都是非常好看的爱情故事──”小宁故作神秘的说,“这种书在百花国可是**哦,但是因为太好看了,小姐贵妇们都私下收藏传阅呢!”

姜叶蓁拿过来随意翻看一下,竟意外的发现其中有三本书,分别名为《捧镜伊人》、《倦鸟余花》、《画楼春晓》!

她惊疑之余,拿起那本《倦鸟余花》,略微一翻,内容竟然真的是唐雨舟讲给她的第一个故事!

“喵儿……”谬谬也在这时跑来跳进她怀里,躺在她腿上磨蹭著她的手腕撒娇。

“乖,别闹哦。”她抚著谬谬柔软的皮毛,把《倦鸟余花》翻到第一页──

小宁见姜叶蓁开始安静的看书,便暗中松了一口气,捧起绣花笸箩坐在她旁边,在这深秋暖阳里陪著她。

(9鲜币)26 身份尊贵的世子侧妃

26

但是这安宁并没持续多久,唐雨舟面无表情的来到花园中。

小宁站起来福身请安,姜叶蓁坐在石凳上,有些怔愣的看著他冷漠的目光,一时间好像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来这里。

“没人告诉你见到我要行礼吗?”他目光冷峻中都是嘲弄和刁难。

她又愣了一下,而後黯淡了双眸,低下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他福了一礼:“妾身给世子请安……”

他扫视过桌上的书,冷笑著勾起唇角:“你清闲的很呢,要不要给你找点事做?”

明知他想让她不得一刻安宁,她咬唇不知怎麽回应他,小宁却绷不住,壮胆说道:“回禀世子,姑娘今天身子不舒服,在等大夫来瞧瞧──”

“身子不舒服?”他凑近她耳边邪佞的低声笑道,“昨天跟他做得太激烈了?”

她呼吸一滞,继而哽咽著喉咙说:“我跟他没有做──”

“我不想听这种可笑的谎话!”他冷然打断她的话,“今晚给我笑著到宴客厅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沈默到他快不耐烦时,顺从的点头:“是,妾身会照世子的意思做。”

唐雨舟并没因为她的顺从稍微舒展紧皱的眉,冷傲的站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时,又沈声提醒小宁:“以後不许再叫她‘姑娘’了,别忘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妾室,是你们‘身份尊贵的侧妃’!”

等唐雨舟离开,小宁忙扶著姜叶蓁单薄的身子,担忧的问:“姑娘……侧……侧妃……你还好吗?”

姜叶蓁别过脸去,躲著小宁的视线隐下眼眶中的泪光,才微笑著回头来面对小宁:“被你叫‘侧妃’好别扭,你还是继续叫我姑娘吧。”

她不想被一个称谓时常提醒自己:她的身份,是来承受报复和折磨的。

“嗯……”小宁以为姜叶蓁一定会哭,结果没想到她居然那麽能忍耐。

扶姜叶蓁坐下後,看她指尖颤抖默默的翻开书页,小宁站在她身後,心疼的红了眼眶。

半卷《倦鸟余花》,帮助姜叶蓁打发了难熬的一个下午,看到蔷薇花妖遇到白鹤神君时那似曾相识的甜蜜幸福,她心口痛得不能自已,侧首伏在桌上闭上眼睛。

小宁以为她看书乏了要小憩一会儿,便没舍得叫她,看天色昏暗,怕她著凉,就回画楼去给她取披风。

温暖的衣物披在背後,心痛难忍之间,姜叶蓁想起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第二晚,他温柔的拥抱……

那晚,他答应第二天让她走,然後用温柔细致让她没办法离开他,之後,她度过了她迄今为止最幸福的两天!

可是,幸福却走的那麽快……

脑海中闪过他冰冷至极的眼眸,他拥抱著别人的画面──

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有关唐雨舟的事,她有气无力的慢慢坐直身子,背上的衣物也随之滑落到草地上去。

“小宁,我们回房……”看天色已经昏暗了,她叹息一声,收起桌上的书,转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披风,才发现站在她身後的不是小宁而是唐雨舟!

“怎麽,看到我很惊讶?”他俯身挑起她的下颚,低声命令,“给我笑一个。”

她傻傻的看著他毫无温度的眼眸,本来不想忤逆他,可是却不管怎麽努力都笑不出来。

两双曾经用目光温柔缱绻过的瞳眸毫无感情的对视著,许久之後,他居然笑著放开她:“这会儿不笑没关系,但是等下你可不能用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去参加宴会,趁机勾引别的男人……”

宴客大厅,左右两排长席上,客人们都已经到齐,恭敬的向主席之上的唐雨舟道贺新婚之喜。

唐雨舟本来定在十日後举行婚礼的,却在昨晚突然仓促成婚,宴客都没来得及,所以放在今天补办──客人们本来都十分好奇唐雨舟纳的侧妃是个什麽样的美人儿,居然让向来冷清孤傲的他十天都等不了,但是宴会都开始了,“侧妃”没见著,倒是见有两个美豔不可方物的“侍妾”一直陪在唐雨舟左右。

一时间,很多人都开始有些疑惑了:这可是城主世子补办的婚宴,这麽重要的场合,与世子席位并列的侧妃席位却是空的。

面对客人们目光中难掩的疑惑和猜测,看一眼右侧依旧空著的席位,唐雨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世子,要不我去请她……请侧妃来?”若儿瞅著唐雨舟的脸色,乖巧的小声问。

他略一思忖,刚要答应时,厅侧帷幕被侍女缓缓撩开,环佩碰撞清脆悦耳声中,姜叶蓁面带最温婉端庄的微笑,盛装华服走进大厅来。

看著她,大厅中的人们都呆住了──

没有人能在心底用确切的言语来形容她此刻的美丽:一个如月夜中绽放的白色牡丹一样的女子,姣好的小脸稚嫩的唇瓣,明明是少女,如画般的眉目中却有著成熟女子才有的婉约沈静。尤其是她的笑容,明明那样的温柔纯善,却让人心口揪紧著忍不住心疼怜惜……

姜叶蓁仿佛在这一刻用尽了她毕生的青春年华来绽放光芒,介於纯真少女和优雅女子之间的她,纤细的身子仅仅是站在那里,哪怕没有华丽的衣装首饰,她也能光彩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12鲜币)27 刻意的欺辱

27

唐雨舟身边的若儿和冰蓝,一个是浅薄的无知单纯,一个是邪气的妖媚冷豔,却霎时间都因为姜叶蓁的出现变得极其惨不忍睹。

但是,大厅之中也只有唐雨舟在她进来时看她一眼後,视线就再也没移向她──

姜叶蓁依旧带著微笑,莲步轻移来到他身旁,恭顺的福身一礼,柔声如水如玉:“妾身来迟,请世子恕罪。”

“嗯。”他漠然应了一声,扬手示意她入席,手臂落下时,揽在他右侧的若儿腰间。

一丝刺痛从姜叶蓁伪装的很好的眼眸中闪过,她的目光立刻恢复平静,转而向宾客们福身一礼:“让诸位久等,还请海涵……”

客人们都愣住,而後纷纷惶恐起身还礼──

“侧妃言重了!”

“没关系没关系……”

有几个客人站起时竟然失了优雅气度,甚至碰翻了席案上的酒杯,待姜叶蓁孤单单的在自己的席位入座後,客人们的目光便颇为不能理解的看向唐雨舟,再看他拥著两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切实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弃珠玉不顾去揽砂石。

而且,这可是他和侧妃的婚宴啊。

一时间,整个大厅除了两侧丝帘後乐师们的奏乐声,大家都沈默了。

唐雨舟面无表情的吃下冰蓝喂来的食物,丝毫不理会这宴会的尴尬气氛。

小宁陪侍在姜叶蓁席位旁,愤恨的看了唐雨舟一眼,继而将姜叶蓁手中的酒杯拿走,轻嗔一句:“不能喝凉酒。”

看著小宁认真温酒的模样,姜叶蓁莞尔一笑,凉到极点的口也有了些暖意,正在这时,席间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开口打破了尴尬。

“诸位,我们应该敬世子和侧妃新婚之喜啊。”他举起酒杯朗声提议,其他人也纷纷举起酒杯一同面向主位。

“这位是丞相最看重的长史,白绍睿,是个厉害人物……”小宁小声告知姜叶蓁他的身份,给她的酒杯斟满温酒,姜叶蓁扶著手边的酒杯,有些迟疑的看向唐雨舟。

白绍睿那句“新婚之喜”让唐雨舟颇感讽刺好笑,他最後一个举起酒杯,什麽也没说直接就把酒喝了,放下酒杯,继续去享受身边美人伺候来的美食佳肴。

客人们有些担忧的看向姜叶蓁,以为唐雨舟这样会让她难堪不已,只是没想到她的笑容依旧,举杯温声向众人道谢:“诸位美意,妾身心领了。”

待这杯恭祝的酒喝下,大厅中已经没人不知唐雨舟在刻意欺辱姜叶蓁了。

虽然不明白新婚的两人之间出了什麽问题,但是一帮男人看著唐雨舟这样欺负姜叶蓁,著实心里不是滋味,白绍睿放下酒杯不久,就看著冰蓝和若儿笑著高声道:“今天是世子的喜庆日子,两位美人来舞一曲如何?”

冰蓝的脸色直接就变冷了,若儿则气呼呼的瞪著他娇声呵斥:“我们又不是家伎,为什麽跳舞给你们看?”

“哦,看两位衣著打扮──误会了……”白绍睿笑得玩味,一些客人也忍不住解气的偷笑。

看若儿和冰蓝出了丑後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小宁小声骂了一句“活该”,见姜叶蓁低著头默然不语并没因此有半点开心,她正不知怎麽宽慰姜叶蓁,唐雨舟看向她们,淡声开口──“你去。”

姜叶蓁迎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不懂他的话意。

“给白长史舞一曲。”他简短的说完,冷淡的视线看向一直保持温雅的白绍睿。

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气氛里,客人们再次尴尬起来,白绍睿也收了笑容,皱眉看向唐雨舟──

姜叶蓁的手在衣袖里颤抖,小宁气得小脸都红了,暗中想握紧她的手安慰她,她却缓缓站起身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下主位,来到两列宾客宴席之间。

“我……”她不知道该怎麽说该怎麽做,纵算掩藏的再好,面对唐雨舟步步紧逼的欺辱,她也不可能完全表现的滴水不漏,此时孤单单站在大厅之中,眸中已经不争气的泛出泪光来。

“侧妃身份尊贵,一定不会这种勾栏院中的物事──大家也没人想看侧妃跳舞吧?”又是白绍睿站起来替她解围,其他客人们也都纷纷善意附和,不愿让唐雨舟给姜叶蓁的羞辱变成现实。

她感激的看看众人,最後看向白绍睿,微微向他颔首表达谢意。

“但请向诸位献上一曲,还请诸位海涵技拙。”她并没回到主位上去,而是缓步来到他身後丝帘内。

听到她的话,两侧丝帘内的乐声都停了下来,而後不久,韵律优美的筝声从姜叶蓁所在的丝帘内传出。

姜叶蓁自小学琴,琴艺自然不在话下,渐渐的,其他乐器也配合极其妙的响起,大厅中的客人们文人雅士并不在少数,但是她带领合奏的这支乐曲大家却从没听过。

宾客们都沈浸在美妙的旋律中,白绍睿默然听了一会儿,不动声色走进另一侧的丝帘内,借了古琴琴师的位置,跟著古筝的音韵勾拨琴弦,完美的配合起姜叶蓁的琴声,他身後的乐师们赞叹不已的聆听一会儿,也试著奏起自己的乐器……

於是原本气氛尴尬沈闷至极的大厅内,因为美妙的音乐而渐渐变得祥和令人陶醉,唯有唐雨舟和他身边的两个美人脸色难看的看著这一切,难以融合进去。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姜叶蓁没想到她所弹的这首曲子白绍睿居然也会,两人琴瑟和鸣你来我往,一句话不曾说过,但是音乐完美配合之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每一曲终了,她在思忖是否要结束时,他那边的古琴声就会传来,却独缺她的筝音融配,这样的邀约,她本就舍不得拒绝,於是两人带著乐师们合奏一曲又一曲……

宴会结束时已快深夜,宾客们陆续告辞,小宁扶著姜叶蓁离开大厅,白绍睿站在偏厅用温柔赞赏的目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

“白长史,丞相近来可好?”唐雨舟来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丞相大人安顺康健,下官代丞相谢世子关心。”白绍睿後退一步,貌似恭敬,实则不卑不亢。

若儿这时过来抱著唐雨舟的胳臂撒娇的问:“世子,昨晚在冰蓝姐姐那过夜,今晚去若儿那好不好?”

唐雨舟不悦的皱眉看向若儿,冷厉的目光让她吓得一个寒噤,乖乖的放开他的手臂退得远远的。

白绍睿讽刺的笑了笑:“有一人拥有一椟珠玉,却总是随意弃之,每日只知把玩砂石,有爱珠玉之人不忍珠玉被蒙尘,向其求之,却屡屡求不得──世子觉得,此人即便让珠玉蒙尘也不愿给予别人,是什麽心态?”

唐雨舟目光黯沈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说:“只是不想属於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染指,仅此而已。”

“世子,天下万物,谁是谁的所有者呢?”白绍睿笑了,看一眼锲而不舍等著唐雨舟的若儿,对他抱拳拱手道,“夜深了,不打扰世子和美人度良宵,下官告辞。”

(11鲜币)28 为君倾心君不知

28 为君倾心君不知……

已经是深秋季节,夜里的风很凉,小宁仔细的关好窗,回身看到姜叶蓁在桌案上展开宣纸。

“姑娘,这麽晚了,要写什麽吗?”小宁走过去打开砚台帮她磨墨。

“嗯,之前白长史弹的那几首曲子,我要尽快把曲谱记下来免得到时想不起──是难得的好琴曲,以前都没听过呢。”姜叶蓁执笔蘸墨,撩起锦袖,认真的回忆、记下白绍睿古琴的音韵旋律。

小宁原本以为姜叶蓁在大厅受到唐雨舟那样的欺负,纵算人前再强装态度,回到画楼一定会忍不住哭──现在看她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小宁也松了一口气,给姜叶蓁把琴抱了过来,就默默的去浴室给她准备洗漱的热水了。

姜叶蓁循著记忆中的旋律,曲谱差不多完全写下了,只有一段转折的音律,她苦思冥想试著拨动琴弦去想起,琴音却总是到那里就断了下来……

更何况,断断续续的琴声中,有些漂浮的心绪里,一双冷漠至极的眼眸总是不时出现在脑海扰乱她!

他拥抱其他女人……

他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他公然给她欺辱,已经没有半点情意──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她喃声告诫著自己,努力定神去看著曲谱拨动琴弦,怎奈那琴音越来越走调,到最後,小宁都从浴室走出来关切的询问她怎麽了。

她颓然停止弹琴,伏在琴弦上闭上眼睛。

“姑娘……”小宁慌忙走过来轻抚著她的背,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

再傻也看得出,姜叶蓁快忍不住了,新婚之夜丈夫故意去别的女人那过夜,这都第二天深夜了,作为新嫁娘,连丈夫一个温热的眼神都没得到过。

唐雨舟今晚一定也不会回画楼了,小宁看看姜叶蓁纤弱的身影,再环视这冷冷清清的画楼,只感觉这装饰华丽的画楼里,哪里有半点新婚的喜庆祥和?

除了冰冷空寂,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压抑和痛苦。

爱情,怎麽会那麽难熬……

小宁正替她哀叹,“!”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唐雨舟步履有些不稳的走进来。

“世子,您回来了……”小宁忙开口请安,顺便提醒姜叶蓁。

姜叶蓁刚闻声抬起头来,他已经来到她身边,握著她的手臂拉她站起。

“为什麽不弹了?接著弹啊?白绍睿的琴曲又勾了你的魂是不是?”他满身酒气,嘲讽的笑中有些醉意,“不是,应该说,是你的琴曲勾了他的魂,你和他相见恨晚两情相悦!哈哈……”

“你喝醉了。”她皱眉想去拨开他的钳制,他却握得更紧了。

“勾引白鹤还嫌不够,顺便把他哥哥也勾引了才过瘾是吗?”咄咄逼人的语气喷薄到她的脸上,让她难堪至极的侧过脸。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你弹的曲子是《落华》,他回你一首《惜情》,而後你们合奏的是《倾心》和《涅盘》!四首琴曲都是当年朗月国夏帝为他深爱的皇後所作!你们以为我什麽都不懂,明目张胆的琴声传情!”他一字一句的指控著,自以为是的揭穿她和白绍睿的“私情”,“姜叶蓁,当著我的面去勾引别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刺激?”

“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弹的琴曲名是《落华》……”她凄楚一笑,没有为他的污蔑辩解一句。

“怎麽,不继续为你和你的新情郎辩解一下吗?”他看著她逆来顺受的神色,突然就失去了理智,抓紧她的肩冲著她的脸怒吼,“你承认自己是个到处勾搭的贱货了?是吗?回答我?”

她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任他钳制著摇晃著,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宁已经被唐雨舟的盛怒吓坏了,急急过来抱著姜叶蓁的手臂劝阻他:“世子您喝醉了,不要伤了侧妃。”

“我能伤得了她吗?不管我做什麽她都不会有感觉!”他紧紧盯著姜叶蓁,眼眸中有类似痛苦的光在颤动。

姜叶蓁闭上眼不看他,也不让自己有任何情绪表现出。

小宁看著他们这样,也难过的哽咽了:“世子,这样羞辱侧妃,您心里就好受些吗?您明明知道侧妃不是您说的那样不堪,您这样,折磨的也不只是她啊……”

“是吗?你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不堪?”他捧著姜叶蓁的脸喃喃低问,直问得她眸中泛出泪光,他又颓然放开她的脸,转而看见桌案上的琴,还有那未完成的琴曲曲谱。

他抚上那架琴,长指拨弹间,优美的旋律就从他指尖的琴弦间流动起来,这曲子,居然就是她怎麽都无法默写出曲谱的《倾心》。

“当年郎月国夏帝一曲《倾心》博得皇後一生温柔倾心相伴,我为你做的再多,也敌不过别的男人几番温柔纠缠,一曲知心醉红颜……”琴声中,他的话比琴声更揪紧她的心……

一曲终了後,他执笔将她没有完成的曲谱给她填满。

放下笔,他直起身面对她,默然看著她的眼睛,两人目光颤动的对视许久,他轻声问:“姜叶蓁,我们之间,还剩下什麽?”

她喉间一阵哽咽,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泪眼朦胧中,看著他转身慢慢离开……

那扇打开又关上的门挡住他离去的身影,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哭著小声说:“我们……我们不是还相爱著吗……”

接连半月唐雨舟都没有回画楼。

姜叶蓁终日抱著谬谬孤单单的坐在花丛中,她不想出画楼庭园去面对人们的讥诮神色,只想在这里杳无音讯的空等著,等他哪怕冰冷的一个眼神,或者羞辱的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只要他还会对她发怒,还会故意折磨她,那就证明他还爱她!

她不恨也不怕他给的折磨,她日夜盼著他来见她一面,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不会陷入一个人无尽的思念和忧虑恐惧中煎熬著。

但是现在,他连羞辱都不屑给她了,这是不是代表,他不爱她了?

痛苦的思念比他给的欺辱更折磨人,她在这些日子里憔悴了很多,唇色都惨白的不像话,整个人神越来越恍惚,她无力的抱著谬谬侧伏在花间榻上的模样,比深秋凋零的花朵还要可怜……

(12鲜币)29 只要能见他一面……

29 只要能见他一面……

天气越来越冷,太阳也变得不再温暖,花园中的花朵凋谢了一地,画楼之外已经冷的不能久待了。

她还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整天虚弱的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或者弹那曲《倾心》,慢慢耗费著已经苍白的年华,等待他或许有一天能想起她,来到画楼冷冷的看她一眼。

哪怕没有一句言语,只要能见他一面,那也就足够了……

十一月了,云灰蒙蒙了几天,傍晚时飘起了雪花。

小宁抱来几个暖炉放在有些凉的卧室里,看姜叶蓁侧伏在桌案上小憩,便取了件唐雨舟的白色暖裘给她披上。

她刚要走开,姜叶蓁轻抓住暖裘醒来了。

“这是他的……”暖裘上有他淡淡的气息,她将小脸埋在暖裘中,刚呼吸到他的气息,就红了眼眶。

“嗯,画楼暂时没您的冬衣,明天我跟管事的说一下,该给姑娘添冬装了。”小宁说著,鼻子一酸,不忍的背过身。

其实别院中所有人都知道姜叶蓁这个“侧妃”是完全被唐雨舟忽视的,於是很多人也跟著唐雨舟的态度明里暗里的欺负姜叶蓁,画楼的衣食用度,如果小宁不去要,绝对没人主动给,而姜叶蓁整天活得像是一缕魂魄,冷热苦甜仿佛都没有了感知,哪里还在乎自己受著怎样的欺压对待。

也只有小宁不离不弃的跟著她,默默的陪她受著这些委屈。

正在这时,居然有人来敲门。

两人都愣住了:这画楼,可是很久没有来过第三人了。

姜叶蓁傻傻的站起来,眸中漾起期待的光辉,小宁心疼的看看她,慌忙跑去开门。

门开了,青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冷漠的目光直接就让姜叶蓁瞬间失去所有的期待,默默转身走进屏风後去。

小宁多少有点懂,那天姜叶蓁和唐雨舟因为白鹤决裂的事,一定有青蝉在中间推波助澜,这会儿便很不欢迎她,不冷不热的关上门带她到前面大厅去,免得姜叶蓁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想起不愉快的事。

姜叶蓁拥著唐雨舟的暖裘侧伏在床榻上,心中难免忐忑,不知道青蝉又会带来什麽不好的消息……

恍恍惚惚的一会儿之後,小宁开心的叫著她跑进来。

“姑娘姑娘,快些起来梳妆打扮吧!”小宁小心的扶她坐起,小脸都激动的通红,“刚才那个讨人厌的女人说,有人要在飞凤楼宴请世子,世子要你今晚也跟他一起去。”

姜叶蓁傻傻的看著小宁,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呐呐的问:“他……要我跟他一起……我……我今晚就能见到他了?”

“嗯!”小宁用力的点头肯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世子了!”

她已经被这巨大的喜悦冲击得说不出话来,抓紧小宁的手,想笑一笑,眼眸微微一颤,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下来……

飞凤楼二楼,暖炉温著酒香嫋嫋,小轩窗外片片的雪花缓缓飘过,唐雨舟看著外面大街上不时走过的人,默然无语。

“雨画──不,应该叫叶蓁或者嫂夫人,呵呵……”矮案对面的轩辕焰笑著提醒他的些许走神,“她该到了吧。”

看街对面停下一辆城主府别院的马车,唐雨舟收回视线,似真似假的回了一句:“应该快了,可能知道是要见你,所以心梳妆打扮──”

“咳咳……”轩辕焰尴尬的轻咳,低头看看侧伏在他腿上熟睡的一个小女子,有些抱怨的轻斥唐雨舟,“这种玩笑开不得,让我家恩嘉误会较真的话,会闹死我!”

唐雨舟笑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饮酒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眼眸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窗外後,就倏然眯起──

他看见她从马车内下来,她苍白的小脸偎在一件有些略显宽大的白色暖裘中,整个人虚弱至极像是站不稳一样,被小宁扶著往飞凤楼里走来。

不久之後,房门外有脚步声慢慢走近,唐雨舟暗中捏紧酒杯,听房门打开,侍者恭敬的请她走进来後把门关上……

“嫂夫人别来无恙!”轩辕焰因为有个小女人枕在腿上,便有些歉意的侧身向姜叶蓁打趣寒暄,“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叶蓁没想到宴请他们夫妻的是轩辕焰,眸中闪过惊讶,视线便幽幽的看向那个她想念到快要疯掉的人……

但是他明知道她就站在不远处看著他,却狠著心继续无视她,俊美无铸的侧脸对著她,那样的冷淡傲然,狠狠的把她的心揪紧。

轩辕焰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些许异样,主动打破僵局招呼她:“外面冷的很吧,快来这边坐。”

侍者帮她脱去暖裘便退出去了,姜叶蓁没有冬衣,穿著秋装在温暖的室内还是显得很单薄,当她走到唐雨舟身旁坐下时,对面的轩辕焰看看她的衣著,轻声暗示唐雨舟:“雨舟,雪景看够了就把窗关上吧……”

唐雨舟微微皱眉,顺著他的暗示目光看向姜叶蓁,才发现她穿的那麽单薄。

“没关系,就开著吧。”她歉意的转首看他,两人目光刚好接触,她眼眸一颤,苍白的小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粉色,她像不敢和他对视,赧然低下头去。

轩辕焰腿上的那熟睡的小女子大概因为美梦被吵了,轻声呢哝著什麽,撒娇的抱著轩辕焰的手不满的轻咬一口。

“抱歉,本来想介绍她给你们认识的──”轩辕焰抚著她的头发笑得万分宠溺,“我让她去房间睡。”

轩辕焰温柔的抱起那个睡美人去内室了,姜叶蓁羡慕的看著他们离开的背影,难免心中失落之极……

厅中只剩他和她沈默无语,静默无声之中,他抬手关了窗,然後嘲讽的说了一句:“看到旧爱有了新欢,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她一时间有些不懂他的话意,待她听懂他是在讽刺她曾经暗恋轩辕焰,眸中立刻就蒙上一层屈辱的泪光,哽咽著小声说:“你可以羞辱我,但是这些话请不要当著轩辕的面说,免得他会难堪。”

“和你这样的人曾经有感情上的纠结,是很难堪。”他凉凉的扔出这句话,便自顾自的开始饮酒。

姜叶蓁在袖中握紧手掌,低头极力忍住哽咽,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本就冰冷的身子此时更加冷彻心骨,她已经忍不住在微微发抖。

这时,一个侍女端著一份菜进来,看到她像是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便关切的小声问:“客人,您还好吧?”

“没事……”她勉强笑了一下,因为他一直不理会她,她坚持不住这样冷漠的对待,转身想对他说离开了──

他却倒了杯温热的酒给她,淡淡的说:“喝了会暖一些。”

她怔住了,好一会儿之後受宠若惊的捧过那杯酒。

一杯温热低醇的酒喝下,她的小脸又有了些血色,放下酒杯,她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走,他突然抬起她的下颚,俯首吻住她的唇瓣……作家的话: 这几天因为筹备《狼君:还君明珠》的文文断更了《画楼》,希望大家原谅则个!30章明天一定双手奉上!O(∩_∩)O

(11鲜币)30 温热

30

当想念那麽久的男人吻住自己,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平息腔内的翻涌……

她傻傻的仰首被他轻噙住唇瓣,他的气息在微启的唇间温热的传给她,直达四肢百骸暖热全身,他稍稍用力吻到她唇瓣间像是要挤进她唇内汲取芬芳时,她的指尖都已经热热的酥麻著在微颤。

“还冷吗……”他终於抱紧了她娇弱的身子,挑开她的唇瓣有些放肆的吻她。

他微阖的眼眸就近在眼前,浓密睫毛间的黑眸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她想那一定是温柔。

长久的冷漠和分别,他终於淡释了所有的猜忌和愤怒,原谅她相信她了吗?

她有些想哭……

一个弱质女子,想要的不过就是深爱的男人无限的疼爱和温柔,他给了,她有他参与的人生才算不虚度。

爱之所谓於她,她只认为,一个不被爱的女人,如何能在冰冷中安然的活下去?

唐雨舟曾经问她“没有爱会死吗”,她回答:“是,没有爱会死”──她的回答,是真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那个侍女羞红了脸,低著头匆匆退了出去。

姜叶蓁则已经陷入唐雨舟突如其来的吻中,满足又委屈的闭上眼睛,她依靠进他怀里,手慢慢滑到他口去抓紧他的衣襟,主动吻向他。

只是没想到,两人舌尖刚热情的纠缠到一起,他突然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停止这个吻。

“过一会儿,你就先回去吧。”他收回自己的拥抱坐正,面色毫无波澜端起自己的酒杯,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她怔怔的看他饮下那杯酒,他沈默了一下,又漠然加了一句:“夜深了会更冷。”

马上要沈下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又热热的翻涌起来!

“嗯……”她轻声回应他,看见轩辕焰过来了,便低下头掩饰著自己的激动和他并肩坐正。

轩辕焰和唐雨舟从那时平阳城不辞而别後就没见过,他找到了那个被误会成城公主的心爱女子,感情圆满幸福之余,如今得知唐雨舟和姜叶蓁已经成婚特地赶来道喜,自然也很想问问唐雨舟和姜叶蓁是如何“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但是看唐雨舟显然不愿多说感情的事,姜叶蓁则一直低头不语,心里大概也清楚两人之间有了问题,便贴心的把话题引开了。

於是,席间两个男人聊著男人的话题,姜叶蓁也乐得不去参与,她满心都是繁乱的心绪,默默的饮酒陪著他……

或许是温热的酒让她有些神志不清,或许因为太想他──当她有些醉意,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缓缓转首目光朦胧迷离看著唐雨舟,不舍得把视线移开一丝一毫。

那样动情的目光,让对面完全被无视的轩辕焰都有些尴尬,唐雨舟正有些疑惑轩辕焰的反应,放在膝上的左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

他微微一僵,就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对轩辕焰建议:“我们换个地方。”然後转首面无表情的看著她:“你现在回去,我送你上车。”

满街的红灯映照著雪花飞舞,他在前面走著,“送”她来到马车边,漠然等她上马车。

她低首走到他面前,却犹豫著没有上车,他显然没耐心等她,也像是猜测到她要对他说什麽,所以故意避著,转身就离开了。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知怎麽了,就脱开小宁的搀扶追上他拉住他的衣袖。

“唐雨舟,刚刚……为什麽吻我?”她哽咽著问出自己的迷惘和委屈:再心不定的人,也不能像他这样一刻如火,下一刻就如冰霜。

“你是在装不懂吗?”他冷然甩开她的牵扯,“看不出来当时是在做戏给那个侍女看吗?那侍女是白鹤的心腹,来暗中观察我们的──”

“做戏……”她完全呆住了,老天,她以为那是真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跟你和好如初?再想想那个女人会把我们的‘恩爱’报告给白鹤,这里是不是很痛?”他点点她的口,说了这些之後,俊美的脸上居然有了最鹜邪恶的笑,“你们两个给我的,我都会还回去的!我不只要折磨你一个,我要连他一起折磨!”

情爱中的嫉妒,会让一个最美好的人变成魔鬼……

深夜画楼里,姜叶蓁伏在琴上,已经没有气力说出话来。

“姑娘,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越是忍著不哭,心里就越是难过……不如,你哭出来啊,哭出来就会好受一些。”

她受了委屈,回来後还一直不言不语,让小宁担心不已,哄劝著她,但是她一直伏在琴上,不动,也不说话。

“姑娘,你不能这样任由世子猜忌污蔑啊,我觉得你应该跟世子把一切说清楚,世子就算当时生气,他静下来也会自己想明白然後原谅你──”

“我现在,还能说什麽……”幽幽的叹口气,她现在在唐雨舟面前,已经陷入说什麽错什麽做什麽错什麽的地步,除了伤心欲绝,再没有能解释清楚一切的勇气了……

让小宁去休息,她熄灭了所有灯火,拥著被子坐在床角,在黑暗的床帏中静静的把两人的过去理了一遍,然後绝望的发现,她除了爱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她之前所谓要离开他後好好生活的勇气,因为再次回到他身边就宣告消逝,早就不在了!

现在的她,因为没有他的温情,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

想到他冰冷的眼眸啊,她无助的抱紧自己的双膝,只觉得冷意从心底慢慢泛至全身,也正在此时,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後又狠狠甩上,有些不稳的脚步声逐渐来到床帏中──

“是谁?”她害怕的更往床角缩去。

“你夫君!”熟悉的声音已经来到面前,带著酒意回应著她。

她不敢置信的握紧小手:“不会的……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还会来画楼?

但是还没等她再多想什麽,他已经扑过来把她扣紧在怀里,鲁的吻住她挑开她的唇瓣把舌喂进她唇里。

“我的小蓁儿……”他低吟著她的名字,大掌重重的摩挲过她的後背捧住她的後颈将手指都到她发间去,用力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仿佛那样占有著还不够,他庞大的身躯挤进她双腿间把她压进床褥中,喘著吻咬著她的唇,动手开始撕扯她菲薄的衣物。

“唐雨舟,你喝醉了……啊……”她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吓到,但是他已经剥光她的上衣,热烈的吮咬住她的娇……作家的话:下章 《烈火》

(11鲜币)31 烈火(禁)

31

她的神智一片空白,等她娇叫著反应过来,是因为他深重的挤进她体内,直撞到底。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身上还挂著凌乱的衣物,大掌握紧她的纤腰,迫不及待的开始又急又重的抽送,她在他身下,除了配合著他的撞击将双腿完全打开,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麽了。

他是从风雪中回来的,发上和肩上还有雪花,那些雪花随著他的动作震落在她的唇间和口,他有些冰冷的唇含住她的敏感茱萸,舔吮的舌却是湿热的,还有他一遍遍撑开她的花径野蛮的侵犯到底的欲望……

这一切,都让她忍不住战栗著抱紧他的肩,用尽所有力气抓紧他!

她好担心,这一刻,随时都会变得冰冷……

“蓁……我的小蓁……”他按著她的纤腰猛烈的撞击著她久未被抚慰过的娇嫩,热烫的唇重重的吻过她的口和柔细颈间,啃咬著她的下颚问她,“这麽久,有没有想我……”

“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她喉间热热的哽咽还没来得及吐出唇瓣,他就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开始让她几乎窒息的吻。

他对她的情爱,都用侵略的方式表达出来:热舌喂进她唇里深吻她,指掌嵌进她的抓揉,庞大的身躯挤在她腿间,用壁垒分明的结实小腹挤压拍击她的小腹,用坚硬如石的巨硕欲望深深侵入她最柔软的深处撑挤撞击。

他给她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两人之间已经爱到痴狂的感觉:能贴紧的都贴紧了,能交缠在一起的,都牢不可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身上的凌乱衣物早随著那残留的些许冰冷丢到床下,将娇小的她拥到怀里坐起,他握著她的腰一次次悍然往上顶撞她,让她拥抱著他的颈肩在他耳边尖叫泣喊。

“这样进去,舒服吗?”他俯首啃咬她的耳垂喘息著问,“够不够满足?”

“不够不够……”她只想要走他所有热情的浓烈的爱,无论多少都不够,所以迷乱的亲吻著他的颈间猫儿一样求欢,“给我再给我……”

“给你……都给你……”他抱著她往後躺去,急切的把她的唇按到自己口,“蓁,吻我,用力吻我……”

“好……”她差点就哭了出来,柔柔的吻落在自己深爱的男人坚实的膛上,认真的烙下爱人之间的幸福吻痕……

像是在燃烧的烈火中纠缠,身心都被烧成岩浆交融在一起,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他炽烈的目光,就像他们还深深相爱时那样……

昏昏醒醒之间,两人纠缠到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还紧紧拥在一起慢慢的吻著彼此的唇。

“唐雨舟,以後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激情过後,她怕他的爱也会随之消失,所以在他唇边小声委屈的求个承诺,“就算不和好也可以,请你不要再冰冷的看我,不要再冷漠的对待我,你明知道我爱你,你明知道我除了你已经一无所有,我和白鹤也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只是酒醉加上过久的情欲耗费,他已经沈睡过去,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黑暗中等不到他的回应,知道他已经沈睡了,她有些失望的轻抚他的脸,然後温柔抱紧他──没关系,他在酒醉後会回到她身边,不就证明他还是爱她的吗?

不管受过多少煎熬,知道他还爱她,她就没任何委屈了……

因为,一切不愉快都会慢慢成为过去,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雪下了一夜未停,兽炉内的炭火燃烧了一夜,到清晨时已经近乎熄灭,偌大的室内,便慢慢有些凉了……

“冷……”她在睡梦中呢哝著,索到身边热烫的坚硬身躯,就偎过去紧紧抱住不放。

嗯,这麽温暖的怀抱,这麽熟悉又好闻的味道……早已习惯独睡的她迷迷糊糊想起,唐雨舟昨夜回来了!

不是梦,是他真的回来了!

她幸福的偎在他怀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著同一个枕上他熟睡中的俊美容颜,忍不住悄悄靠近,闭上眼睛轻吻住他的薄唇……

唇上温软的吻让他喉间逸出一声喟叹,缓缓睁开如墨玉一样的双眸,默默的看著她,而後,不动声色推开沈浸在轻吻中的她──

“你醒了……”她有点害羞,目光稍微躲闪一下,头发凌乱小脸粉嫩,蔷薇初醒的模样娇俏至极。

但他只看一眼就淡然收回目光,沈默的下了床榻去找自己衣服了。

她拥著被褥呆呆的坐起,看著他漠然的神色,心口又不由自主的揪紧。

“我昨晚喝醉了。”他穿好衣物,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去。

她怔了一下,立刻穿著素裙赤脚追出去。

雪下了厚厚的一层,他快要走出画楼的庭园时,她踩著雪追出来,哭著叫他的名字,求他站住。

他本来是执意往前走的,但是回头看到她披散著头发穿著薄薄的裙子赤脚在雪地里追出来,他便皱眉站住了。

她终於追上他,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哭著问:“醉酒後做的,就什麽都不算吗?”

“我们之间已经什麽都没有了,你认为昨晚的事算得了什麽?和好了?”他冷斥著,肃然拨开她的手,“快点回去,不要妨碍我离开!”

“唐雨舟,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她执意再次抓紧他的衣袖,“你明明还是在乎我爱我的,为什麽还要这样伤害我”

“你是疯了吗?”他就这麽被她激怒了,冲她大吼,“我为什麽会爱你这样的女人?”

“如果不爱我,你就应该一次把我的心完全剥开,让它彻底死掉,但你却这样反反复复的剥开它後又亲自缝合它……”她赤裸的肩在披散的发间瑟瑟发抖,眼眸被泪光蒙蔽,小脸和嘴唇都冻得苍白,说出的话也显得柔弱不堪,“我一直以为,折磨我让我难过,是因为你还爱我……所以,我还在等著和你重新开始……”

“你太看高自己了。或者说,你太看高我的容忍度了──我可是一辈子都没打算原谅你!”他冷笑著,再次拨开他她的手,目光冷酷看著她软弱无力的瘫坐在雪地里。“姜叶蓁,我要把你囚禁在画楼,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你,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爱你──我要让你一个人在画楼里,孤单至死!”

看著她仿佛濒死的苍白容颜,他握著她的手腕拉她站起。

“放开我……”她含著泪轻声开口。

“以後会放开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最後‘用你’一次!”他邪气一笑,毫不怜惜的扯著她往画楼走去。

32-39

(12鲜币)32 寒冬季节.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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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扯回床帏中,仅穿著抹襦裙的她已经冻得全身颤抖脸色青白,他凝眉看著,而後一把将她推到榻上去。

“你最好也认真享受著吧──因为以後,你再也没机会接近任何男人!”他上榻去,狂肆的骑跨在她腰的上方,动手将她的襦裙撕破。

“除了你,你以为我在乎过其他男人吗?”她流著泪被他鲁的剥光,任人宰割般躺在他身下,呆呆的看著他的眼睛,“你很清楚,我只爱你,但是你不知道,你一直在伤害我……”

“你的话让白家的兄弟情何以堪?!”他讽刺的笑了,动手脱著自己的衣物,鹜的黑眸紧盯著她的泪眼,“还有,这种‘爱不爱’的笑话,你以後一个人时可以慢慢讲给自己听!”

话未落,他竟然就这样直接挤进她体内,她一手护著赤裸的口一手掩著唇,他进入时干涩的牵扯让她咬著手背痛叫出声,但他却没有一丝体恤,将她的腿完全推开,跪在她腿间从上往下暴的戳刺,仿佛这样不顾她的感受他才能满足一点!

“唐雨舟,你怎麽会这样……”他变得那样陌生,她痛苦的哭著求他停止他却本不理会,“求你放过我,真的很痛……求你……”

“说谎!”他冷哼一声,大掌拨开她护著口的手直接按在她上抓握住,“你明明很喜欢这个姿势,每次这样你,你就流很多──”

“我不想要,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她双手遮住脸无措的哭泣,纤细的身躯被他撞击的快要散掉,干涩的花瓣无论他怎麽去摩擦撑挤都没有变得更加湿滑。

“白鹤这样上你的时候,你也哭著说不要了吗?”她的干涩让他也有些痛苦了,他咬牙低声问,“你跟他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我做爱时的情景?”

“我没有和白鹤做过!”她难过的哭喊,“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猜忌多疑,用你幻想出来的东西折磨你自己,为什麽要拿出来羞辱我折磨我?”

“我没有闲情逸致去猜忌你们,因为,我已经完全肯定你们有过什麽!”

他的话让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他居然还揉著她的口问她:“真的很不舒服吗,为什麽哭?要知道若儿她们在这个时候,可是叫的嗓子都哑了……”

她的身子突然僵住,遮掩著脸庞的双手慢慢移开,目光涣散的看著他。

许久之後,她喃喃的轻声说:“到极点了……不能再多了……”

他不懂她的话意,停下所有动作皱眉居高临下看著她,但是她一直那样目光涣散著,就像一个没有了魂魄的人一样再也不说一句话,他也终於连折磨她的兴致都没了,默然从她身上下来,随便扯了被子盖住她,穿好衣服後就离开了。

唐雨舟这次离开,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完全和她彻底了断,他几乎每个深夜都会回到画楼,

但是他也一直在履行让她“孤单至死”那句话:他有时候满身酒气,有时候眉宇深凝,看著她的目光却总是冰冷冷没有一丝温度。他极少和她说话,温情的或者故意羞辱她刺激她的话也都没有了,他来,只是为了掠夺她的身子,然後冷漠的和她分开被褥独自睡去。

似乎依旧在故意折磨她,因为他好像懂得:沈默,永远比吵闹争执更可怕。但他对她却开始有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她的一切,都丝毫影响不到他了。

她不再试图向他解释什麽了,也不想看到他那张已经陌生的脸,所以每晚会熄灭了所有灯火在黑暗中默默等他来掠夺,在他发泄完之後,她蜷缩在一个人的被褥里静静的流著泪入睡。

每当她在黑暗中偷偷的哭泣,她都能切实的感受到透彻心骨的冰冷和孤独,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可怜的蜷缩在这个角落里无处可去,就算她最深爱的男人就和她躺在一个床榻上,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人生还有一丝温度。

她对他所有的期待和温热爱情,都在初雪的那天完全冻结了……

唐雨舟的态度总是能改变她的人生,仿佛所有人都知道她姜叶蓁已经沦为唐雨舟发泄愤怒和欲望的奴隶,整个别院,或者说整个人世间,除了小宁,便再没人关心尊重她了,她画楼的处境,已经窘迫到连蜡烛煤炭这些日常用物都没有配给,需要小宁自己去街上买办,糕点水果和炖品早就没有画楼的份了,就连厨园留给画楼的饭菜,从简单到敷衍,有时候小宁都怀疑那些饭菜是厨师们把上一顿的残羹冷饭随便加热一下而已,而且这种情况,越加恶劣──

大雪纷飞的某天,画楼中,姜叶蓁坐在桌前,怔怔的看著面前没有一丝热气的汤水和两碟咸菜……

“厨房的人说,忘记给画楼留饭菜了,只剩下粥──”小宁气愤的看著没几粒米的汤水,“姑娘,你先对付著吃一点,我去买煤炉锅具,咱们以後自己起炉灶!”

“在画楼起炉灶,他看见会生气。”她轻轻摇头,探出手执起汤匙,“而且像是在告诉他,我对目前的生活有不满……”

“姑娘,你这是何苦……”看姜叶蓁喝下第一口汤时,小宁悄悄背过身掉下泪来。

这天天刚黑,姜叶蓁就开始呕吐,小宁知道她是吃了凉饭伤到了胃口,煮上热水之後就慌忙要去请大夫。

“小宁你别走!”她突然拉住小宁,抱住小宁的腰有气无力的说,“我害怕一个人……”

“姑娘……”小宁难过的抚著她的发丝轻声许诺,“我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

“不用请大夫,我没事。”她把小宁纤细的身子再抱紧了些,泪水就慢慢流了出来,“好小宁,这人世间,也只有你可怜我了,虽然你瞒著,我也知道你的银两早为我花完了,我每次有事,都要害你费尽心思去想办法。是我这麽没用这麽懦弱,才害你不得已变得那麽坚强……是我太害怕孤单,才自私的一直拖累你……我对不起你,来生,我要做你最好的姐妹,反过来保护你一生……”

“姑娘,你别这麽说,我是心甘情愿陪著你的!”小宁被她的话弄得两眼泪光闪闪,哽咽著说,“我就觉得,你这麽好的人,不应该受任何折磨!”

“你这麽好的人,也不该一直被拖累。”她含泪笑了,“小宁,我想怀孕──”

“唉?是呀!”小宁也慌忙肯定的点点头,“你要是怀孕了,世子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开始对你温柔──”

“我不是为了他。”她抬头认真的看著小宁,“只要想到我的孩子会陪著我,我就觉得一切都不再害怕。──等我怀孕後,我就敢一个人,到时候我就放你走。”

“姑娘……”小宁绝对没想到她会这麽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等我有孩子,就让他叫你‘宁姨娘’,好麽?”姜叶蓁的眼眸中,又开始有了些希望。

“嗯!”小宁用力的点点头。

(13鲜币)33 一缕香魂 一缕情丝……

33

小宁乐观的认为,只要姜叶蓁开始有了希望,日子总会开始好过了,可是她却在出去找大夫时听说,唐雨舟接了皇命要去千里之外的乌石城,做新任命的铁面军将军的参军,到明年五月才能回洛水城。

而且听守卫说,他今天下午就已经启程了。

回到画楼後,小宁虽然知道告诉姜叶蓁这个消息并不好,但是也不忍心瞒著姜叶蓁,左思右想,最後就全说了。

看著姜叶蓁听到消息後苍白的脸色,小宁立刻就後悔了,慌忙想办法补救:“姑娘,世子是在城主府接了皇命,之後一定是太仓促离开,才没来得及向你道别──”

“没关系……以後我有很长的时间不用面对他,会开心很多。”她神色却极力装的平静,手覆上自己的腹部,“而且我的月事已经延迟五天,十有**已经怀孕了,他在不在都没关系的。”

听她这麽一说,小宁的忧虑一扫而光,惊喜不已的看向她的腹部:“这麽说,姑娘,你已经……已经……呀!我明天就叫大夫来看看!”

“嗯……”她勉强笑了笑,“希望是真的……”

因为,这个希望,是她能活下去最後的勇气了……

今晚唐雨舟不会来了,她也不用再把灯熄灭,等夜深了让小宁去休息後,她就著烛光偎在床头,把那没看完的三本书拿了出来。

《倦鸟余花》《画楼春晓》《捧镜伊人》,她发现,除了《画楼春晓》,其他两本书所写的故事内容,前面和唐雨舟讲的是一样的,但是到後来,慢慢的就不一样了……

所以,《倦鸟余花》和《捧镜伊人》的结局,她都刻意留著没看,今晚,她决定把这两个故事的结局看完。

只是《倦鸟余花》还没看完,她就觉得腹中闷闷的一股热流涌到体外,掀开被子,她呆呆的看著身下被自己癸水染红的床褥,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上天也不忍心她再继续这种生活了吗?

她盖上被褥,静静的翻开《倦鸟余花》,继续之前没看完的章节……

《倦鸟余花》的结局,原来并不像唐雨舟说的那样完美……

蔷薇和鹤神相爱了,鹤神甚至忘记了自己和蔷薇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惩罚她,直到她为他怀孕了,他才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於是,两人像往常一样在湖边散步时,他悄悄丢下了蔷薇回到神界去领罪了。

痴情的蔷薇以为鹤神抛弃了她,痛苦很久之後知道了真相,她自然不愿就此放弃两人的感情,便终日跪在神界天门之外,求见他一面,或者替他受任何惩罚,但是一直无人理会她。

孕期越来越久,蔷薇即将临盆了,神界才有了回应,答应让蔷薇以死来抵消鹤神的罪──因为神界本不允许低等的妖物生下神的子嗣。

结局就是,鹤神得到宽恕的那一刻,蔷薇死在他消失的湖边。

还好,到最後他回到了她身边,抱著她跟著殉情了……

也许是附加了自己的悲伤,《倦鸟余花》最後一页,已经被她的泪水完全浸湿。

下了床榻,回头看著那本没来得及看的《捧镜伊人》,还有褥上刺目的血渍,她流著泪凄然笑了,而後脚步虚浮的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把银妆刀。

“唐雨舟,我本来,也想给你一个美好结局的,可是,原谅我做不到了……”她看著镜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将刀刃贴到手腕,轻轻的切开……

晶莹的泪珠和血滴一起落在地板上,她没有去看,放下银妆刀,走到窗边推开窗,让冷风卷著雪花吹进来──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真干净……

“我只希望,来人世间一遭,没有污了这世间,也没有污了谁的人生……”扬起纤纤素手手接了一片雪花,她喃喃的说,“你要是觉得我的出现污了你的人生,就请你大度点,看在我已经消失的份上,原谅我……忘记我……”

雪花纷飞的深夜里,唐雨舟的马车因为下午仓促启程,所以现在还在洛水城与北海城之间的官道上,沿途别说有客栈了,连个亮灯的村落都没有,只能不停往前赶路。

车灯上落了层薄雪,车夫掸掸灯上的雪,看看寂静深夜里荒无人烟的四周,想想各种鬼怪之事都爱发生在这样的夜晚,他即便常常走夜路,也开始有些发怵了。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他默念著佛号,扬起鞭子想加快马力了。

但是真的怕什麽就来什麽,拉车的马匹突然长嘶一声急急的停止前行!

看著模糊不清的前方,车夫开始头皮发麻了,要知道,马是有阳眼的,一定是看到了什麽才会停下来。

车夫取下了挂著的灯笼,硬著头皮下了马车走到马前,借著灯光和雪光看著前方,慢慢惊惧的瞪大眼睛──原本觉得是空无一物的官道上,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披著黑发正站在那里。

他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眼看那轻飘飘的身影仿佛没有脚一样从他面前慢慢移动到马车边上了马车进了车厢,他後背一阵发凉,全身不听使唤的瘫坐在地上!

察觉到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停止,闭目休憩中的唐雨舟慢慢睁开眼睛,居然看到姜叶蓁扶著他的膝跪坐在他面前。

她衣著单薄,披散的发间那张小脸美得动人心魄,黑色水晶一样的眼眸满是深情的看著他──这样的她,让他的心本没法变得冷硬,就任她把他的手轻轻捧到她脸旁去。

“为什麽不跟我道别就走呢……”她轻声问,闭上眼睛用娇嫩的脸贴著他的掌心去感受难得的温柔,“我把你当成我人生的全部,你那样对我,还让我怎麽活下去……”

“小蓁……”当她的泪湿了他的手掌,他低喃著她的名字把她拥进怀中。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叫她了,而且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之前给她的那些折磨都是那麽卑劣,愚不可及!

她说和白鹤是清白的,他心里明明也是相信的,但是为什麽就那麽和她过不去,冷著心脏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他甚至就为了让她难过,离开洛水城时都没和她说一声……

他一定是太久没对她温柔了,他仅仅张开自己的暖裘把她包紧在口,她居然就感动的在他颈间哭了出来。

“你说一生只爱一次的话,还算数吗?”她哭著在他耳边小声央求,“就算你不再爱我了,能不能不去爱别的女人,能不能……永远记得我……”

他竟然喉间有些哽咽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承诺,她的身影却脱离他的怀抱往马车外退去。

“唐雨舟……”她哭著向他伸著双手,像是不舍得离开,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後退。

“小蓁──”他慌忙想抓住她,但是却晚了一步,她指间缠绕著他的一缕发丝,在她退到车帘外时轻轻落下……

他起身去挑开车帘,下了马车,却只看到依然抱著灯笼瘫坐在地上的车夫,本找不到姜叶蓁!

“世子……有……有鬼……”车夫哆哆嗦嗦的说,“刚才……有鬼进了马车……”

唐雨舟凝眉不语,看看马车边的雪地上,只有他和车夫两个人的脚印,黑夜中四周遥望,只有寂静笼罩著天地间……

雪地里静立许久,他给之前的一幕下了定义:“世间没有鬼神,刚才只是我们一起出现幻觉而已。”

车夫将信将疑,慢慢缓过神来,嘟嘟哝哝抱著灯笼回到马车边:“世子为什麽这麽爱低调行事呢,本来可以带一队城兵同行的,人多壮胆聊天也好啊,也不至於发生刚才的事了……害我吓得要死了……”

他也默默上了马车,看著自己刚才触过她小脸的手掌,而後轻覆在隐隐作痛的口上……

(10鲜币)34 侧妃的处境(两个跑场的大龙套)

34

他在离她越来越远的路上,原本以为离开她後会放松一些,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无法解释的事。

他的冷静都被搅乱了,到北海城之後,就传了命令回洛水城,让一队城兵守著别院,不许姜叶蓁踏出别院一步,还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密切监视著姜叶蓁,有任何事都要及时报给他。

因为昨夜看到她的那一幕,明明一点都不像幻觉啊……

洛水城千里之外的乌石城,是百花国专门聚集罪犯的一座黑暗之城,百花国没有长久关押罪犯的牢狱,所有的罪犯定罪之後要麽死刑,要麽就被流放到乌石城生活。定下这个刑罚的涅盘女王认为:罪恶的人就要和罪恶的人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得出现在平民百姓之中污浊人们良善的生活环境。

也正因为乌石城内的城民身份都是各种罪犯,所以这座城各种事端纷争不休,危险气息无处不在,常年都有军队驻守巡查镇压。唐雨舟作为参军,和将军夏七夕一起出谋划策的不是战场杀敌的计谋,而是各种纷争案件,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洛水城那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报给他,夏七夕也从不给他休假的时间,但是他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没有他在,姜叶蓁会觉得开心一点吧,而他也不必用太多时间去想和她之间让他疲累痛苦不堪的感情!

他的生活中再没有姜叶蓁的存在,那些恩怨情恨也随之在忙碌中慢慢淡化,渐渐的,偶尔想起时,也觉得过去的种种都不值一提。

爱或不爱,恨或不恨,随著时间的流走终究会变成一场空幻,而他要做的,就是习惯她不存在的生活,恢复和她相爱之前的模样,永远冷静自持,一切淡然以对……

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这天,夏七夕居然主动提议唐雨舟休假回洛水城。

“能回洛水城和家人一起过年,你不开心?”给人假期人居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夏七夕颇感挫败,“有如花美眷在洛水城等你,你就不想回去见她?”

“没……”唐雨舟略一沈吟,问道,“南城的分尸案──”

“你不是新婚刚几个月吗?”夏七夕打断他的话,继而声线隐隐有些低沈,“你对你的内人这麽疏冷,难道因为你还记挂著和豆蔻公主的婚约?”

唐雨舟无奈的一笑,有些不能理解夏七夕的猜测:“我和豆蔻只有指婚时见过一面,她那时才六岁!”

“‘豆蔻’,居然叫的那麽亲密……不过没感情就好……”夏七夕笑了笑,好整以暇的追问一句,“那还有什麽原因让你在乌石城乐不思蜀?”

“咳咳……”唐雨舟还没想到怎麽回答他,一旁的副将李玉不知道想到什麽,居然被茶汤呛到,脸通红的咳个不停。

看到夏七夕和唐雨舟投来疑问的目光,他便吞吞吐吐的说,“难道,参军在乌石城,有喜欢的……男人吗?”

说著,他还意有所指的看著他们两人。

夏七夕首先懂了李玉的意思,尴尬的轻咳一声:“李玉不要胡说,参军像我一样喜爱美人的!”

唐雨舟也略显尴尬,若有所思的放下茶盏:“看来,我对我内人是过於冷情了些……”以至於,都被怀疑取向了!

“不是一般的冷情!”夏七夕拿出出城令给他,“明天启程,还能赶上後天除夕!”

他没再说什麽,默默拿起出城令。

洛水城,城主府别院在掌灯时分迎来难得一见的贵客──

“城公主!”守卫们恭敬的把唐糖迎进大门内。

“我要看看我的嫂嫂。”唐糖带著几个侍女径直往画楼方向而去。

“城公主,世子下过命令,不准任何人进画楼。”守卫首领快一步拦在她面前。

“啊?”唐糖立刻凝眉娇斥,“我是你们世子他亲妹妹唉,我去我哥哥的住处看我嫂嫂有问题吗?你们有没有搞错?”

“请城公主恕罪!”守卫一副死忠模样,就是一步不退让!

唐糖气急败坏的捏起他的脸:“我全天都要用来减重,你知道我出来一次多麽不容易吗?你这个混蛋居然不让我达到目的──”

“青蝉刚刚去看过侧妃,侧妃已经就寝了。”一道清丽的女声柔和扬起,唐糖转首,青蝉对她福身一礼。

“你是这里的管家青蝉?”唐糖停止蹂躏那个守卫,看看青蝉,然後吩咐侍女们把带来的各种礼物转交给她,“这些是我给嫂嫂的礼物,麻烦你转交给她。”

“城公主言重了。”青蝉温和一笑,身形被那麽一大堆的礼物压的有些不稳,“青蝉一定把您的心意转达到。”

“嗯……”唐糖又看了看青蝉,然後带著侍女们离开了。

唐糖刚走,青蝉就把那些礼物分给在场的几个守卫,他们拿著那些礼物,有些不安的面面相觑。

“这是城公主给侧妃的……”之前被唐糖魔爪蹂躏过脸的守卫迟疑的问,“你分给我们──”

“侧妃现在的处境只有我们别院的人知道,但是如果让城公主知道,以城公主的个,你们和我,都有可能吃不完兜著走!──所以,一定不能让侧妃和城公主有交集!”青蝉眯著冷眸沈声告诫完,转身离开。

“嫂嫂让小宁给我的减重方法很有效呢,虽然没有机会当面感谢她,希望这些礼物她都能喜欢吧!”回城主府的马车内,唐糖说著说著,就忍不住皱著眉对侍女们嘟哝:“那个青蝉,我跟她很熟吗?她为什麽对我自称自己名讳?”

“是给人感觉怪怪的。”几个侍女也点头称是,“而且,她好像也在阻止我们见到侧妃,怕我们知道什麽似的……”

唐糖明亮的眼眸黯淡下来:“你们在别院不是有当值的好姐妹吗,暗中打听一下吧。”作家的话:看在更新这麽早这麽勤奋的份上,给票票吧亲!O(∩_∩)O

(9鲜币)35 除夕之夜 礼物

35 除夕之夜 礼物

七夕、除夕、元宵节的洛水城之夜,是这一年之中最美的,尤其是除夕,满城都是喜庆的红灯,城的上空绽放著绚丽的烟火,照耀得夜空色彩斑斓,整座城都如梦似幻。

城主府内,唐雨舟和父母、妹妹唐糖一起站在府中最高的阁楼上欣赏这座繁华之城,唐曹氏和唐糖一边一个开心的抱著他的胳膊,一刻都不舍得松手。

“哥哥,你为什麽不带嫂嫂来和我们一起过除夕呢?”唐糖嘟著唇问,“难道你害怕我欺负她吗──我保证会很疼她的!我和她一定会相处的比亲姐妹还好!”

“嗯,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虽然只见一面,但是每次想起她的脸,我都会觉得很喜欢。”唐曹氏点头称赞,也跟著抱怨他,“你怎麽就不知道带她一起来呢?”

唐雨舟看看一旁兀自沈默的父亲,什麽也没说,而唐曹氏和唐糖则替姜叶蓁打抱不平般议论开来──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我昏迷中耳边勉励我的声音是冥冥之中的神女在指点我哎!直到後来听侍女们说了才知道,那个声音居然是我嫂嫂的!”唐糖说到激动处,用力的摇晃著哥哥的手臂对著唐曹氏娇呼,“娘亲啊,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多麽怕哥哥会找个很愚蠢的女人来给我当嫂嫂,现在我终於不用担心了!嫂嫂好,我好喜欢她!”

“好吧你这个马屁,不反驳你了──娘亲也赞同你的话!”唐曹氏又开心的笑著拍拍唐雨舟的肩膀,“雨舟啊,让那孩子一个人过除夕是过分了,等下就赶紧回别院去吧──记得好好哄哄她,明天就带她来见我们吧!”

“咳咳!”唐雨舟还没回答,孤立在一旁的唐海城看著自己妻儿亲密的模样,不悦的轻咳著提醒大家他的存在,而後又瞟了唐雨舟一眼,“你回洛水,居然是先回这里,真让我有点意外。”

因为唐雨舟擅自成婚,唐海城一直一股怒火藏在心头,自唐雨舟婚後,这好像是唐海城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回来之前接到密信,知道父亲身体微恙,所以──”

“我死不了!”唐海城不自然的冷哼一声,“还能让你这混蛋多气几年!”

唐曹氏给唐雨舟使了个眼色,用口型无声的告诉他:“他故意装病让人写密信给你的!”

一旁的唐糖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唐雨舟看著还故作严肃的父亲,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要见父亲,还因为小时候听父亲说过一把名为‘承影’的宝剑,我在乌石城时因为夏将军有缘结识一位世外高人,他赠我一把剑,就叫承影……”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唐海城的神色,果然,话没说完,唐海城就激动的回头来看著他:“你带回来了吗?”

“嗯,早就帮你收在书房中了!”唐曹氏故意揶揄他,“就是雨舟下了马车後就递给你而你不愿意接的那个礼盒──”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麽?我当时是在想其他重要的事──”唐海城眉宇间佯装的愠怒已经遮挡不住喜悦,说话没说完已经急急要离开,不过,他刚下了几个台阶,又回头不冷不热的给唐雨舟扔下一句话,“既然你娘亲和糖儿想见她,那你明天就把她带回来吧。”

没想到一直冥顽不化的老严肃会开始通融,唐曹氏和唐糖都开心不已,怂恿著唐雨舟赶紧回别院去,只是没想到唐雨舟却没有她们预想中的喜色。

“太晚了,明天吧。”

他淡然说完就下了阁楼回房休息去了,无关紧要的态度弄得唐家的母女两人都一头雾水。

这样热闹的除夕之夜,城主府别院中过年的气氛也浓重热烈,只有画楼庭园里一片冷清。

“姑娘,我回来了,书肆的老板给了酬金後额外给你封了红包哦!”小宁抱著一堆东西走进画楼。

姜叶蓁正在摆碗筷,见她回来就笑著招呼她:“小宁,快来吃水饺!”

小宁愣了愣,把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著急的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继续忙:“姑娘,说好我回来做饭的!你干嘛又动手……”

她担忧的捧起姜叶蓁缠著白色药布的手腕查看著,嗔怒的嘟哝:“你伤还没好透呢,千万千万不能扯动伤口不能沾到水!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记不住啊……”

“小宁,你现在越来越罗嗦了!小心嫁不出去!”

姜叶蓁反过来取笑小宁,小宁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摇头,然後拉她来到那堆礼物那里:“这些礼物是几个守卫送的,看他们的表情,感觉有点奇怪的……”

姜叶蓁有些疑惑的把那些礼盒一个个拆开,然後看看几个礼盒中的一对锦绣红灯一对玉枕一对夜明珠一椟黑珍珠,和小宁相视无言。

那些守卫们怎麽可能送她礼物呢?她这个名副其实的侧妃早已和别院中的人们脱离了关系,现在她需要和小宁一起每天做各种活计来赚取银两维持生活,更何况,就算他们要送她礼物,也不可能选这麽贵重的。作家的话:下章 迷香自己很期待下一章!!!

(9鲜币)36 他的温柔

36 他的温柔

带著满腹的疑问吃过晚饭,姜叶蓁坐在灯下开始誊写一些文典书籍,这是她拜托小宁在书肆帮她找的一份小工作,她的字体娟柔秀美,总会有客人愿出高价买她的手抄本,所以,勉强也能依靠这份小工作赚些炭火钱。

小宁弄好炭盆,帮她磨了些墨就捧著绣筐坐在她对面开始做女红──她的绣品卖价,可是两人的主要生活来源呢!

外面的热闹都不能吸引和影响认真的两人,直到夜深,爆竹声渐渐消散,小宁也开始有些疲惫,眨著干涩的双眼怎麽都不能穿好针线了。

姜叶蓁看在眼里,心疼的轻声说:“小宁,你去睡吧。”

“不急不急,还剩一点,绣完就睡。”小宁打个哈欠,揉揉小脸继续穿针,还强打了神和她闲扯,“我突然想起谬谬了,那只猫真是混蛋,吃的不好後就跑不见了,这麽久,都没见它回来……”

她默默听著小宁的话,蘸了墨汁继续誊抄。

小宁穿针再次失败,无奈的靠著桌子看向姜叶蓁。

唉,其实她早就困坏了,可是想起那晚离开画楼去请大夫,回来就看到姜叶蓁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小宁猛地打个激灵,眨眨眼,再没有睡意了!

自那天之後,她几乎每时每刻都陪著姜叶蓁,就担心一个不留意,姜叶蓁又会想不开……

不过两人一起和别院脱离关系学习著自力更生之後,姜叶蓁的状态越来越稳定了,甚至开始有了笑容,她每次去外面交姜叶蓁誊抄好的书和自己的绣品,回来之後,姜叶蓁都会做好美味的饭菜等著她……

小宁想著想著,心也渐渐放下来,困顿至极之际就靠著桌边开始打起瞌睡。

姜叶蓁见了,也没舍得扰醒她,起身取来暖裘给她披上,只是回到自己的椅上时,再提起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深夜了,城中的爆竹声早已稀落,子时马上就要到了,每家每户都在幸福团圆中等待新年的到来,而她想想远在平阳城的父亲,想想唐雨舟……说自己没有一点哀伤,那又怎麽可能。

看看缠著素布的右手手腕,她无声的叹出一口气:或许自己真的想的有点太多了,人生在世共如此,谁不曾被伤过心呢?只是哀怨再多,再计较,到头来终究还是要放下……

笔尖落在另一张空白的纸上,轻轻写下一行小字:倦鸟余花 续……

她决定,就算自己的人生不完美,也要为那个并不圆满的故事,续写一个完美的结局!

刚写不多,子时就到了,新年来临的这一刻,城中再次大肆燃放起爆竹和烟花,烟火的光将她的窗口一次次照亮,也把熟睡中的小宁吵醒。

“子时了?”小宁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著她。

“嗯。”她笑著指指小宁的唇角,“傻瓜,口水……别著凉了,回房睡吧。”

“嘻嘻……刚才梦到你做的糕点,姑娘,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哦。”小宁有点不好意思的擦擦口水,起身伸个懒腰,有些迷糊的往门口走去。

看著小宁关门离开,她正要继续写,突然听到小宁在门外恐惧的大声尖叫──

“小宁!”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就往外跑,慌张的打开门,却看到小宁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她面前不远处,站著唐雨舟。

子时快要过去了,城中又渐渐安静了,烛火轻轻的跳了一下,姜叶蓁眼眸微微一颤,沈默的低下头去。

桌对面和她对坐许久的唐雨舟喟叹一声,略一思忖,缓声开口:“你──”

“很晚了……”她打断他的话,抬眸来看他,“世子早点休息吧。”

他微微启唇,竟真的没有再说什麽,只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後就起身走进床帏中。

她默默看著烛火,稍微有些紧张的用衣袖把右手手腕盖好,而後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中转身走向床帏。

她知道:他来,无非是要继续折磨她,而她,需要一如既往的不反抗……

他已经睡下了,黑暗中,她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正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开口了──

他说:“过来……”

那声音,竟那样温和,温柔……

她鼻子一酸,犹豫了一下,就无声的爬上床去,到自己的枕,有些小心翼翼的背对他侧躺上去。

两人各盖著自己的被子,中间有著安静的黑暗的距离,她了无睡意,因为知道身後的他也还醒著。

虽然今晚的他很不一样,气息平和温柔不带一丝侵略的戾气,但她也不敢完全对他放下戒备,娇小的身躯紧绷著,紧张的等待他的蹂躏。

许久之後,他的手真的探过来,从她颈下伸到她身前揽住她,他掀开她的被子,庞大的身躯从身後贴紧了她,把娇小的她整个抱紧在宽厚的怀抱里。

她僵了僵身躯,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先温柔的抱紧她,是他折磨她的新花样吗?

“你在怕吗?”他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想问她在怕什麽,又马上知道了答案:她怕的,当然是他,曾经在床榻上给她无尽的羞辱和折磨的他……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他轻叹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9鲜币)37 不要说话,就当是给我的礼物(禁)

37

她没有回应什麽,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他怀里渐渐的开始微微颤抖,他怀疑她在哭,试探著到她脸庞,果然沾染到满指的泪水。

“哭什麽?”他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他的温柔才哭的,却故意问,“因为我没给你带礼物吗?”

她依旧不说话,他温热的唇贴到她耳後的娇嫩肌肤上:“明天给你买,别哭了……”

话落下,吻却没离去,他抱揽著她纤细的身躯,温柔细致的轻吻她的颈後。

紧贴的温热气氛让她有些难以自持,她扶著他揽在自己口上的手臂微闭上眼眸,当他启唇吮吻起她的肌肤,她忍不住就娇喘了一下,而他则在此时利用庞大身躯的优势,轻轻将她翻过身,压在膛下。

温热的吻从她颈间开始往下蔓延,他的大手也在开始剥她的衣物,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的每一个亲吻、每一个动作,都出乎意料的温柔。

他在亲吻她,而她怎麽能做到迷醉的享受他的温情呢?

她双手局促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惶恐不安之间,纤细的指尖就到他唇上,下意识的阻止了他的吻。

“怎麽了?”他握住她的指尖轻声问。

“我已经接受现实了……”她从他的掌心中缓缓抽出自己的指尖,“你说过不爱我,你说过要让我在画楼中孤单至死,我都接受了……但是请你也结束对我的折磨,好吗?”

“折磨?”他有些不懂,“我这样对你──”

“我们都很清楚,无论如何我们也回不到最初了,可你的温情对待会让我忍不住去想我们曾经有多麽相爱……这样,对已经接受现实的我来说,是最残忍的折磨……”她有些哽咽,黑暗中的眼眸早被泪水盈满,只是他看不到,“我们的心都有好不了的伤口,如果你还记得一点点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请你让我们……让我们的互相伤害,到此结束吧……”

“可是──”

“你说要用孤单折磨我,你做到了……”他要说什麽,却被她打断,“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我真的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孤单,它在一点一点的蚕食著我的心骨,要掏空我的生命,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我要的不是那样──”

他捧著她的脸想认真的说明什麽,她主动抱住他的颈肩:“我能不能请你……不要说话,就当是给我的礼物……真的,什麽也别说了……”

唐雨舟竟然真的听从她的请求不再说话了,两人静静的拥抱许久之後,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个请求:“唐雨舟,给我一个孩子吧,我和他都会很安静,就在这画楼里哪里也不去,更不会打扰你的人生……”

他有些震惊的身躯一僵,她却不给他太多时间去想,启唇轻吮住他的耳际:“如果你不想,就吻我的唇……”

短暂的静默之後,他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衣襟上,她懂了他的意思,乖巧的替他解开衣物,他解开自己的腰带随手一扔,刚好将盛著一对夜明珠的礼盒盖子砸掉。

夜明珠的光柔柔的给床帏内染了一层光晕,他撑在她上方,敞开的衣襟间裸露出的坚实膛,让她瞬间就心跳到无法呼吸,害羞的偏首不敢再看,牵动著致的锁骨线条更加优美突出。

他的眸中漾起温柔的渴求,微闭上眼眸,俯首吻到她的锁骨,极慢的轻啃著,双手解开她的抹後一起覆盖上她的浑圆挺拔上掌握揉。

这,是代表他答应她的请求了,他愿意让她为他孕育,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

她心中一暖,手探进他的衣领来到他肩後缓缓移动著,然後顺著他的後颈来到他发间,解开了他束发的冠带。

他的黑发披散下来,落在她的口和肩上,沁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挺起口张唇呼吸,却感觉他掌握她的力道瞬间加重了。

他的吻开始往下,从她口正中吻到平坦的小腹上,大掌也放开她的娇,握著她的腿推向两侧,方便他伏在她腿间去亲吻她的小腹。

她原本还以为这次“有目的”的欢爱,不会有什麽感觉,可他坚实的膛紧压在她最私密的花瓣上有意无意的挤压著她时,她的呼吸不知不觉间越来越热了……

绵延的吻慢慢又回到她的口,他跪坐起身,大手捧起她的後背,埋首在她口在她娇上流连吮吻,直到她忍不住连连娇喘,前的两颗嫣红红樱都挺立绽放,他才慢慢放她躺回枕上。

将她纤细的双腿完全推开,他热烫的坚硬欲首抵住她已经肿胀的花珠,揉转一番之後往下划开她的花瓣,沾染了她的湿泞,又用最缓慢沈重的速度从最娇嫩的花瓣间,滑回到花珠上去挤压欺凌。

这样反复许久,她眼眸已经氤氲的快要滴下水来,像是仿佛死了很久的身躯居然被他唤醒了,燃起了久违的热烈渴望,全身的苍白肌肤都漾起粉润的诱人光泽,渴望他的紧贴和爱抚,就连小腹都微微起伏收缩……作家的话:下章,明晚八点,陪你甜蜜入睡……

(9鲜币)38 情不自禁(禁)

38

这一副已经习惯他宠爱浸润的身子,早和她的子一点都不像了,一接受他的爱抚,就毫无矜持的为他妖娆绽放。

她只感觉,有近似於烧灼般的欲望从腹中慢慢的燃烧起来,让她头晕目眩喉间焦渴,双手下意识到身侧的床褥。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抓紧,他就突然开始往她体内推进了。

“啊……嗯……嗯……”她差点就叫出来了,小手抓紧床褥,紧张的僵直了脊背,娇臀忍不住微微抬起扭动著,不清楚是逃避还是迎合他刻意放慢的进入。

“别动……”他抓握住她的臀儿哑声命令,不许她再乱动。

她太紧张,花径紧咬著他,让他只进入一部分就卡在那里无法继续了,而她的扭动会让他更怒胀著难以前进。

他卡在中途,她还一直紧张痉挛咬嚼著他的坚挺,让他有一种近似痛苦的快感,他不得已只能後退出去,再缓缓的推进。

浅浅的抽撤反反复复,两人都感觉像是满足,又像是不满足……

她娇娇的喘息著,双眸已经迷蒙到看不清楚他的容颜,臀儿忍不住在他的大掌中扭动摩擦,在他缓缓进时往上迎合。他也渐渐把她的臀儿越捧越高,抽撤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每次进入时,开始往深处开拓……

两人的呼吸一起慢慢紊乱起来,她的腿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缠在他肩後,臀儿被他高高抬起,就连腰背都离开了床面,她只有肩颈还枕著床面,张开满是水雾的双眸,就看见他是怎样一次次抽离出她的花瓣,又怎样一次次向下戳开她的私密,摩擦著她的内里深深的撞捣到她体内。

“啊……啊……不要……”感觉到他抵到她最深处了还再施力推进,她呻吟著求他,“不能再深了……啊……嗯……”

“到最里面了吗?”他喘著问,黑眸中有种焕发的野蛮情欲。

“嗯……最里面了……”她娇声回答他的同时,感觉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而野蛮,让她再也无法强作一点点的矜持,无助的抓著他的手臂大声尖叫呻吟起来。

激烈的欢爱持续不停,她的身体已经敏感到盛不下他撞捣进她体内的热浪,当两人身体撞击在一起的湿滑水声越来越大,有蜜就渐渐被他抽撤出来,顺著平坦的小腹往口滑去。

“流那麽多……”他腾出一只手来,将那些蜜推到她圆润上去涂抹,然後俯下身去大口吮吸吻咬她的娇,强健的身躯就势把她压回床面上去,窄臀在她完全打开的腿间起伏摆动著悍进的力量,用尽全力的舂撞著让她娇吟著要哭出来。

“蓁……”他突然沈吟一声,猛然吻住她的唇。

她怔住了:他反悔了吗?

他鼻息紊乱的吮吻她的唇,舌推进她唇内热情的勾起她的舌尖放肆的纠缠,本不记得两人约好吻她的唇所代表的意思。

“快到了吗?”他在她唇间急促喘息著问她,手来到两人结合处,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按压她肿胀的敏感花珠。

她被他吻住唇,也不懂他的意思,只能不明所以的呜呜咽咽,偏偏身子承受著太多的快感,潜意识都怕他突然离开,花径也就跟著紧张痉挛起来。

就在此时,他喉间逸出闷吼,握紧她的腰开始用让她疯狂的力量和速度戳刺撞捣她。

“太快了啊……到了到了唔……”她泣喊著在他疯狂的进出中到达顶峰。

“吻我吻我……”他吸紧她的舌头呻吟著,最後一次用尽全力的嵌入她痉挛的花径间,重重抵在她深处研磨,快意低吼著喷出来。

而她虚弱已久的身子,就这麽不堪激烈的欢爱,在他最後的冲击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迷迷蒙蒙醒来,是因为双腿酸麻极度不适,她慢慢恢复神智才知道,他庞大沈重的身躯还维持著欢爱的姿势霸道的压在她身上,让她的双腿被迫张开著卡在他腰侧──不酸麻才怪!

“你醒了……”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低醇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侧首,看到他令人迷醉的容颜。

两人汗湿的身体贴在一起,他身体最私密的部分还深嵌在她体内,两人夜半醒来在同一个枕上这样温情脉脉的对望著──

她的心猛然跳动起来,此情此景,就像是要把某些她已经埋藏到心底的东西挖掘出来了……

“手腕怎麽了?”他轻托起她缠著药布的手腕,看来,像是在她昏迷中时已经握著她的手腕察看很久了。

她看著那素布包裹得好好的手腕,躁动的心慢慢就平静了……

有些伤口,除了自己,谁也不会懂得那曾经有多痛,而她要做的,就是把那痛苦好好埋葬,不再因为任何缘由挖出来,让旧伤再有机会复发。

“不小心扭到了,就贴了止痛的膏药。”她轻声回答著,抽出手推到他口,“我的腿……受不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慢慢从她体内退出,看著她窘迫的红了脸,他眸中似乎还有笑意隐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

(9鲜币)39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禁)

39

他侧躺在她身侧,托起她的双腿搭放在他腿上。

“这里最酸痛?”一只手臂穿过她颈後揽抱住她,另一只手滑到她并拢的腿内,贴心的给她揉捏起来。

一个疯狂的折磨你很久的人,突然给你温柔怜惜,你能坦然接受吗?

被他的怀抱笼罩著,枕著他的手臂,感受他手掌的温柔抚触,她有点不自在的轻咬住唇,偷偷掀开眼眸瞅他,刚好看到他好看的薄唇就在眼前。

他的唇形和唇色都那样完美诱人,想起之前欢爱时那几乎要把她心肺烧干的热吻,她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气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你瘦了很多……”他放开她纤细的腿,去仔细揉握她的腰身肩背,才发现她清瘦了那麽多,再看她的小脸,也是虚弱的白,“厨园给你备的炖品,你都没吃过吗?”

她睫毛颤动了一下:看来,他一定不知道画楼後的一个小房间,早已经被她和小宁改造成一个小厨房了。

“明天让小宁把那些黑珍珠磨粉,你每天晨起时服用一些。”他捏捏她的脸,“还有,那玉枕偏凉,你就不要用了。”

她有些心惊,不知道他怎麽清楚她收了那些礼物,又担心他会因此多疑生出猜忌,污蔑她和那些守卫──

“好好调养吧,身子这样虚弱,怎麽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但是他一直很温和,没有一点多疑猜忌的神色,说话间还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从他话里也懂了,他真的愿意让她生下他的孩子,他当时吻她,也不是代表他不同意……

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怔愣了半晌,乖乖的偎到他口去,小声试著主动向他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怎麽会收到这麽贵重的礼物……”

“糖儿说,她昏迷中听到你的勉励,还以为是神女冥冥之中在点拨她,後来知道那是你,再加上你送她的减重秘方──这些礼物,是她特别挑选来送你的,还让我问你喜不喜欢。”

“唐糖?她送我的?”她皱眉,有些弄不懂是怎麽回事了。

“唐糖从小就闹著要个姐妹,所以她很喜欢你,还有娘亲和父亲,昨天也责怪我没带你去和他们一起过除夕。”他没有发现一丝异样,只是趁机试探的问道,“明天和我一起去见他们,可好?”

她有些惊讶,而後犹豫不决的沈默了:她和他的感情已经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就算他的家人接受她了,那又有什麽意义呢……

还好,他看懂了她的犹豫,勉强笑了一下:“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你成功怀孕。”

听了他这句,她的脸瞬间红透,翻身背对著他埋首到被褥里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很累了,睡吧。”

“我不累……”他由後贴紧她,抱住她轻吻向她的耳後,一手抚到她身前掌握揉磨著,一手慢慢撩拨滑到她腹下,探进还湿黏的花瓣间。

“别这样……”她害羞的夹紧双腿,小声抗议,“真的很累了嗯……嗯……”

“只做一次,怎麽够……”他将她的一条腿抬起,往後放在他的腿上,温热指腹在她已经肿胀起来的花珠上缓慢旋转按压起来,偶尔还会故意滑到她的蜜口上轻揉一下。

那样恰到好处的撩拨让她招架不住,娇小的身躯酥麻不已的开始瘫软,开始空虚,开始渴望的痉挛翕合,想要被什麽填满才能满足……

搭在他身上的纤腿轻轻蜷动磨蹭起他,臀儿也开始情不自禁的往後抵住他坚实的小腹扭动摩擦,再顺著他的小腹往下,去迷乱的寻找能填满她渴望的恩物,直到湿泞不堪的蜜突然被热烫的硬物抵住,她难以抑制的娇吟出声……

“找到了?”他醇声低笑,旋转按压她肿胀花珠的动作更加轻慢,让她的渴望被撩拨得更难耐,蜜痉挛翕合著,流淌著春水一口口轻吮起他抵紧的欲首。

她眼眸中如有烟雾弥漫,被他一手抓握住的口热胀的起伏著,她神智不清了,往下压坐著想把他纳进体内,他却故意躲著,不让她满足。

“现在就想要?”她娇喘吁吁的放弃了,他才再次抵住她的花口,让她再次急促的喘息起来,“那我现在就进去?”

“嗯……进来……我要……啊……啊……”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完整的“我要你”,他就开始按紧她的花珠往她体内压迫推进了,借著她的湿滑,一直推到最深处紧紧的抵住。

按压住花珠的指腹慢慢松开,又开始之前那样缓慢的旋揉按压,巨硕坚硬的欲望深埋在她花径内撑胀著她抵磨著她的内蕊,偶尔还让她心悸的弹跳著,却一直没有要抽动的迹象。

“你……你这个坏蛋……”她快被他逼哭了,他还执意 把她的腿分开到最大,缓慢的撩拨她。

她再也经受不住了,小腹紧张痉挛著,被他抵住的内蕊颤抖许久,喷薄出一股热烫水,就在此时,他猛然让她翻过身伏趴在榻上,在她身後跪坐起身,抓住她的臀儿开始最野蛮的抽撤。

“唐雨舟,我受不了……啊……啊……”她吟泣著娇喊,还在高氵朝中的身子被他开始野蛮的撞捣,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从疯狂的高氵朝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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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40 有什麽痛,比孤单更甚……(禁)

40 有什麽痛,比孤单更甚……(禁)

疯狂的高氵朝快感持续不停,她娇弱的身子因为超负荷的快感,几乎要麻痹了。

“受不了?太舒服了吗?”他伏到她背後,轻啃她的肩背,让她仰首娇叫。

双腿被分开到羞耻的程度,向他袒露最私密娇嫩的部位,让他侵犯著撞击出靡的声响,她趴在枕上,低头就看见大张的腿间不停滴落著被他出的爱,濡湿了身下的被褥……

“舒服……好舒服……”她头昏目眩,脑海一片空白,无法抑制的大声呻吟著,翘著臀儿让他入的更深更重……

激烈的欢爱里,两人都已经忘记了过去,也考虑不到未来,当最热烫坚硬的欲望一次次戳开她最娇嫩柔软的私密,当紧窒的花径像饥渴的小嘴一样吮吸著他往深处牵引,他只想用尽全部的力量让她在他身下绽放出所有的妖娆,她只想就这样紧贴著和他从身到心的镶嵌在一起,不死不休……

直到最後,两个疲累至极的人紧拥著交缠在一起,还缠绵的在吮吸彼此的唇。

“生孩子会很痛……”他抚握著她纤细的腰肢轻声告诉她。

“有什麽痛,比孤单更甚……”她迷蒙中回答了他,沈睡去之前,抱紧他的颈项……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他已经走了。

翻过身,看著帐顶想著昨晚发呆:昨晚,算什麽呢?

若只是为了让她受孕,欢爱时也好像过於投入感情了,而且欢爱後,他那样的温声软语,贴心细致拥她入眠……

但是若说对她还有感情,一夜激情後一言不发的离开,又算怎麽回事呢?

还有他囚禁她这麽久的事,为何只字不提?

以後,还要继续囚禁著她吗?

唉,想来想去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她懊恼的起床开始新的一天了──因为昨天小宁从书肆带回了新的书籍,她必须在这几天内抓紧时间誊抄完。

雪花纷飞,洛水城城南郊外一处梅园亭内,唐雨舟和白鹤各怀心事相对而坐。

可想而知,他们是没什麽话好说的,没大打出手破口大骂,不过是顾及男人的尊严和气度而已。

唐雨舟脸色难看至极,他明白白鹤约他出来,无非是为了姜叶蓁!

“有什麽话,说吧。”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淡然向白鹤扔下这句话。

白鹤面无表情将手边的一本诗集推到他面前:“我不想赘言,也请你不要再说你和她很相爱那种谎话了──”

唐雨舟微微凝眉,放下茶盏翻开那本诗集。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这是本手抄诗集,其中竟都是些缠绵悱恻的情爱诗作,唐雨舟翻看著那些诗,还有那娟秀的笔迹,眼眸渐渐冷到极点。

他认得,那是姜叶蓁的笔迹!

怎麽?就算他派人监视她囚禁著她,她和白鹤还是暗中有往来?

她和白鹤到底是什麽样的感情,深到难以隔断了吗?

姜叶蓁,她还真是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他强压著所有的情绪合上诗集,冷然看著白鹤:“你想说什麽?”

“我想请求你──”白鹤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说出“请求”这两个字,“请求你放开她!她跟你在一起本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何必强求?”

白鹤一直暗中用高价买下姜叶蓁的手抄本,但是那又如何,每次想到她的孤苦境遇,他就心如刀割寝食难安!

他想亲自来代替那个不珍惜她的人,用尽心意守护她!

哪怕需要抛弃尊严去求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我和我内人的感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唐雨舟拿起那本诗集站起身来,“不要以为你爱她,就有资格为她做那麽多。”

“这个世界上,谁有资格去折磨另外一个人呢?”白鹤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来,“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没资格折磨她,你更没资格要求别人也像你一样不珍惜她!”

他也在强压著愤怒,他认为,姜叶蓁是在唐雨舟的欺辱下落魄到靠誊抄书籍赚取银两来艰难生活,他不懂的是,唐雨舟把姜叶蓁都逼到这个程度了,还派那麽多人把守著画楼──是生生的要囚禁著姜叶蓁折磨她至死吗?

“借用白绍睿的话,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唐雨舟冷眸微眯,毫不相让的看著白鹤的眼睛,“我就算把她放在角落里蒙尘,就算毁灭她,也不会让她属於其他人!”

傍晚时分,姜叶蓁坐在窗下借著外面的雪光认真抄写著书籍,听见门响,以为是小宁,怕她又罗嗦她节省蜡烛,就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不节省蜡烛了,马上就关窗──”

只是,进房来的人并不是小宁,而是唐雨舟。

──“对著窗外的雪抄写情诗,是不是比较有意境?”

姜叶蓁回头看见是他,慌忙站起来将正在抄写的书籍收拾掩盖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著他:“你……你来了……”

“你藏什麽,我都知道了!”他讽刺的冷声说著,扬起手中的诗集,“这诗集里,可都是你的笔迹?”

她以为他知道她抄写书籍赚取银两的事,犹豫了一下,就默然点点头──至於他脸色不对,她还以为是他觉得这种事丢了他尊贵的面子,或者,是知道了她的实际境况,心疼她……

她知道,不管怎样,他其实是很疼宠她的。

但是她的猜想都因为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全部幻灭──

就在她点头承认的下一刻,他握紧那本诗集上前来,挥手用诗集重重的抽到她脸上。

她毫无防备的,就那样被他抽打得偏过脸去,扶著桌子才没有摔到地上。

“贱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隔断你和他相爱是吗?”他冲著她的脸怒吼,狠狠的撕著那本诗集,将撕下来的碎纸片都砸到她脸上去,“你让他拿著你写给他的情诗来见我,求我放开你,让你们去相爱去白头到老?──好啊,我成全你们!我走!”

他将最後一把碎纸片砸到她脸上,转身就要走,衣袖却被她拉住了。

因为节省蜡烛而昏暗的房间里,她呆呆的在翩飞的碎纸片中看著他布满愤怒血丝的双眸,想哭,但是眼泪哽在喉间。

“放开我!”他咬牙低吼。

“唐雨舟,你看著我……”她轻声问著,被他打得破溃的唇角就流出血来,“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吗?还记得那时候我的模样吗?”

“你已经作践侮辱了我的感情,就不要再亵渎我们初见时!半年的时间,你已经从一个纯情女子变成一个娼妇!”他猛然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是想让你看看,半年的时间,你让我变成了什麽模样……”她对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声说著,泪水就缓缓滑落下来,“我该为什麽哭呢?因为你的迟钝,误解,还是你可笑的爱……”

(9鲜币)41 心疼到哽咽的男人

41

大年初二,小宁告诉她,唐雨舟去乌石城了。

他和她,仅仅就温情一天不到啊……

见姜叶蓁兀自沈默著在抄写书籍,小宁试探著问:“世子……没发现我们的厨房吗?”

“嗯……”她轻应了一声,“他以为,我除了被囚禁著,其他一切都很好。”

小宁难过的小声抱怨一句:“世子好迟钝啊!”

“他能看到的,都是他自己猜忌出来的。”她轻叹口气停了笔,看著唐糖送来的那些礼物幽幽的说,“我们如今的处境,已经到了人人都能欺凌的地步,小宁,你说我该怎麽办呢?”

她不傻,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谁把唐糖送她的礼物分给了那些守卫,她想那个女人有胆量这样欺负她,不过是因为很清楚唐雨舟对自己已经没任何情意了。

他对她没情意了,她该怎麽办……

“姑娘,不如,我们一起找个机会逃出这里吧?”小宁都替她生气唐雨舟的迟钝,这明明是稍微有点心就能察觉的事啊,就连别院外的白鹤都能清楚的了解姜叶蓁此时的艰辛,唐雨舟身为她的丈夫,亲自出入画楼,怎麽能对姜叶蓁所在的处境毫无知觉呢?

“不……”

她直接就否决了,为什麽否决,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很清楚的明白,她还想留在这里,至少还有机会看到他……

就这样的无限怅惘中,元宵节到了,唐雨舟派来守著画楼庭园的守卫们,也突然接到他的命令全部撤下了。

他说过要让她和白鹤好好“相爱”,所以才解除了给她的囚禁吗?

她没有半点的感激和喜悦──因为她很清楚,这“自由”,不过是他在羞辱她!

就在这晚夜半,她刚心事重重浅浅入睡,就被耳边的温热惊醒。

她睁开眼睛,昏黄烛光中看见白鹤坐在床边满是怜惜的看著她。

“小乖,吵醒你了……”他的手依旧在她耳边,指背轻触过她的脸侧,将一缕发丝撩到她耳後。

他那样温柔,让被惊醒的她也跟著慢慢平静下来,她伏在枕上看著他,就像一只乖巧的猫看著一个绝对安全的人类。

“原谅我,太久没见到你,想你想得快要疯掉,又怕你恨我,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偷偷看看你。”他握紧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的药布,俊美眸中就全是难掩的心痛,“我都听小宁说了,你为了他,又一次伤害自己……不,不是,这一次,是我害了你。”

见她静静的不说话,他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旁:“小乖,你一定很恨我,来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

她柔嫩的手贴住他的脸,轻轻摇摇头:“我不恨你,你没错,他也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是我命不好……”

“就算是该死的命运,事到如今,你怎麽能任凭自己去受这折磨?”他心如刀割的看著她,“只要想到你在受著煎熬,我就好像没办法活下去──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求你:求你不要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好吗?离开这里吧!”

“我怀孕了……”她眼眸微弯,漾著泪光笑了,“我和我的孩子守在这里,才算是有家的人,如果离开这里,我们还算什麽呢?”

“小乖……”他震惊莫名看向她的腹部,不知道该替她开心还是难过。

她慢慢坐起来,主动抱住他,他身躯一僵,哽咽著抱紧她瘦弱的身子。

“你怎麽会这麽瘦,这麽小,像是用力抱你都能把你折断……”他心疼至极的抚她纤细的背,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满溢的怜惜,哽咽之间黑眸中已经都是泪光,“这样的你怎麽能怀孕生小孩,你能承受那种痛吗……怎麽办……到时候你会很痛……怎麽办……”

“白鹤,找个好姑娘,成亲吧。”她伏在他肩上哭了,因为没想到,为她的伤口、为她怀孕心疼到哽咽的男人,居然是他。

“不……”像是怕她消失一样,他用力抱紧她,“我不能再去毁了其他姑娘,小乖,我要对你负责到底,从今天开始,我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你们母子!”

接下来,她就再也没有方法能改变白鹤的坚决,他小心翼翼的放她躺好,执意等她入睡了才离去,等她第二天起床後,就发现画楼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孕妇吃穿用度,从怀孕初期到产子坐月子所需,巨细靡遗,一应俱全!

她正无奈,小宁从那些物事堆里双眼发黑爬出来,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姑娘,我搬了一夜,总算搬完了……”

“小宁──”她还没来得及让小宁赶紧回房休息,小宁已经疲惫至极歪倒在一堆锦绣布帛中继续睡去。

姜叶蓁癸水延迟近半月之久时,小宁请来大夫给她看诊,然後确定她真的怀孕了!

仿佛一切霾,都在确定她怀孕的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这个在除夕之夜怀上的孩子,像是最能带来吉祥和欢乐的小宝贝,虽然唐雨舟不在,别院中依旧没人理会画楼的事,但是有白鹤和小宁的关心,生活上一切都没问题,她也因为有了这个小生命而渐渐有了笑容,再没有多少时间去哀怨叹惋和唐雨舟之间的缺憾。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腹中的孩子上,到春暖花开时,她将发丝都盘起,一身素白衣服坐在花园中,轻抚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眸中就漾起最美最美的微笑……

(9鲜币)42 若只如初见

42

唐雨舟在乌石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她试著在慢慢淡忘他,但是时隔几日,总会有些礼物寄送来画楼,却不知道是谁送的。

她猜想,可能是他……

他给她这样的关怀和情思,让她一时半刻本无法把他就此埋在心底,三月,她犹豫很久之後,把已怀有身孕的消息寄向千里之外的乌石城,但是直到四月,无寄送人的礼物依旧会寄到画楼,她寄出去的信,却没有他只言半语的回应。

她的心悄悄的沈下了:他对她,终究没有爱情了,她所怀的孩子,是她向他求来的恩赐而已,自然也不能让他有喜悦的……

“没关系,娘亲会很疼你!”她著小腹安慰腹中的孩子,亦或是安慰自己,“就算到时候你爹爹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去努力讨他的欢心──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过你的人生!”

牡丹盛开的五月,她的《倦鸟余花.续》被洛水城人争相买来传阅时,他从乌石城回来了。

她自然不知道他已经回来,春阁之中,小宁体恤她孕期的疲惫,贴心的给她按摩酸痛的背部,他无声的走进来接替了小宁的工作……

接下来是两人毫无温情可言的“久别重逢”,他的讽刺他的刻薄猜忌都让她伤透了心,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他不顾及她的情绪要了她之後就睡到床的另一端,有关她的身孕,他一句稍微关切温软的话都没有。

她忍不住蜷缩著抱著自己的小腹无声的哭起来,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两人初见时最美好的画面,只是她知道,那麽美好的时光,他们都回不去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她感觉他睡到了她的身後,还温柔的把她抱进怀中……

“雨舟哥哥……”她哭著呢喃出这个最单纯的称呼,也紧紧的抱住他。

迷梦中,她以为和他从平阳城那首画舫上就开始拥抱著,从没放松过。

而他和她一样,用一夜沈重的梦把两人的过去回忆了一遍……

春日暖阳升起,唐雨舟从梦中醒来时,她已经醒了,正侧躺在他面前的枕上双眼微肿看著他。

两人相视沈默许久,她慢慢翻过身背对他。

“昨天,我去碧水斋了。”他在她身後淡淡开口,“在乌石城时收到过他的信,他说他会代替我照顾好你,还让我放心。”

言罢,他忍不住讽刺的笑了一下:“所以一回城,我先去感谢他了──感谢他替我把我的女人照顾的那麽好!”

她任他奚落,就是一语不发。

“我告诉他,我会考虑休了你,成全你和他──不过我最近会很忙,要辛苦你们等段时间,”他漠然说完,起身下了床榻,一边穿衣,一边傲然扔下更冰冷的话来,“我尊重你们,你们也必须尊重我,我在,你们不管多麽相爱多麽急不可耐,也必须收敛!”

她不知道为什麽,听他这麽说时心里并没多麽可怕的痛苦──她居然笑了:“我怀著你的孩子,你说要休我?”

背後一片寂静,而後他突然过来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褥,扳她躺平。

“你……你怀孕了……”他瞪著她隆起的小腹,呐呐的低声问,“几个月了……”

他眸中没半点喜悦,她也冷了心,轻声回了一句:“你不知道吗,我给你写信说过的……除夕那晚怀上的……”

“呵呵……”没想到的是,他盯著她的腹部好一会儿之後,有些凄楚和愤慨的笑了,“姜叶蓁,你真忍心这样愚弄我践踏我的尊严吗?”

“什麽?”她拉起被褥盖住自己,凝眉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我又做错什麽了?”

“五个月的身孕,怎麽可能这麽小?”他突然冲她怒吼,“你们都当我是蠢货吗?都珠胎暗结了还这麽骗我,他昨天居然还在我面前道貌岸然的说你们是清白的!”

“你就这麽认定了,是吗?”她沈静的看著他,眸中毫无波澜。

“昨天见他时,我有一刻真的相信你们是清白的!但是现在──”他上前一步,猛然用一种扼杀的手势伸向她的脖颈,却在马上要扼住她脖颈时收了回去!

他转而开始用其他方式发泄他疯狂的愤怒,疯了一样将房间里砸得一片狼藉,直到他再也找不到完整摆好的物品才停手。

她则一直默然看著他,除了透心的凉,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姜叶蓁,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他最後悲怆的看她一眼之後,踉跄离开。

这一天,她浑浑噩噩如在梦中一样度过,直到深夜里,他醉醺醺回到画楼之後,她的神智才恢复清醒。

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他,犹豫了一下,缓缓从书案前站起来。

他脚步不稳的走向她,酒醉的眼眸看著她,那麽迷人心醉,她却只觉得心惊胆战──

“小蓁……”庞大的身躯扶著她的肩才勉强站稳,他醉意迷蒙的冲她笑,“认得我吗?”

不知道他又想发什麽疯,她还没想出怎麽回答他,他推她後退到屏风,然後俯首吻她的唇。

忐忑不安的任他吻了一会儿,他一手起她的脸,抵著她的额轻声问:“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去他身边吗?”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不懂他目光的含义,却很诚实的主动抱紧他的腰:“唐雨舟,我从来从来都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分开一瞬间都不舍得……”

“好……那麽……”他推开她的拥抱,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我也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个孩子,你喝下这瓶药……这件事我一定要做个了断……”

(9鲜币)43 挟持唐雨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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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睁大眼睛,惊恐的看著他:做个了断?他要她堕胎吗?

“不……唐雨舟,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那麽狠……”她开始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往一旁移动,想要逃走。

“你们践踏我多少尊严,我就有多狠!”他一把扣紧她的下颚,逼她仰首张开唇,另一手弹开小玉瓶的瓶塞,鲁的将药汁往她唇里倒。

“唐雨舟……唔……”她恐惧的奋力躲闪,但是力气终究敌不过他,不管她再怎麽挣扎,那瓶药汁还是全部被他灌入她喉间……

“小蓁……”他看著她渐渐变得空洞涣散的双眸醉醺醺的笑了,慢慢放松对她的钳制,扶她靠著屏风滑坐到地上。

“我想知道你还爱不爱我……”他跪坐在她身前,像个毫无城府的孩子一样俯首靠在她颈间。

她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听他伏在她肩上呼吸均匀的睡去後,她护著小腹的双手慢慢拔掉头上的发钗,将发钗的尖端对准他的咽喉……

但是,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那支钗抵在他咽喉上,她始终不够勇气像他那麽狠。

哪怕她能做到对他狠一瞬间,她就能刺穿他的咽喉,就此了结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

舍不得……

发钗落到地上去,她颓然闭上眼睛。

心痛到深处时,她宁愿选择自己用死去逃避去遗忘,都舍不得去反过来伤害他一分一毫──哪怕这个男人,还在一直伤害她……

当第一缕晨曦照到如画般的洛水城时,城南高高的护城墙上,几只夜宿的鸟儿展翅飞向城墙下的洛水河对岸。

姜叶蓁将手中的匕首对著晨曦轻轻转动一下,匕首反的光芒照到她身旁唐雨舟的眼睑,让沈睡很久的他有些不适的慢慢睁开眼睛。

宿醉的他头痛欲裂,睁开眼却看到自己身处洛水城的城墙上,面前不远处齐刷刷跪满了别院中的男男女女,他们都神色惊恐的看著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城墙上的他,还有拿著匕首站在他身旁的姜叶蓁。

“姜叶蓁,你……”他干渴的喉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被绑紧的手脚也动弹不得。

守城的城兵们早已围在四周,远远的握紧长矛虎视眈眈紧盯著她,她却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晨风吹动她美丽的裙摆,她的匕首轻轻从他口滑过,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他一眼,继而慢慢走向那群跪著的女人。

“你……你想干什麽?”冰蓝见姜叶蓁走向自己,立刻瞪大眼睛尖叫著想往後躲。

“想把你对我做过的事说出来而已!”她握著匕首站到冰蓝面前,“知道我怀孕後,是你偷偷进了画楼在我的安胎药里下堕胎药。”

“我没有我没有!”冰蓝慌忙看著唐雨舟极力大叫著否定,“我怎麽敢──”

姜叶蓁用匕首指向跪在後排的一个厨园厨师:“你和他有私情,堕胎药是他在城南药铺买的。”

那个厨师瞪大眼睛慢慢抬起头,哆哆嗦嗦的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显然姜叶蓁说的都是真的!

其他人也都忐忑不安的低头跪著,暗中开始回想之前有没有地方曾经得罪过姜叶蓁──很明显的,这个被欺凌太久的侧妃绑了世子把他们都威胁来这里,除了发泄积怨,绝对没有好事!

跪在最边的青蝉趁姜叶蓁远离唐雨舟,便偷偷转首示意那些城兵去偷袭姜叶蓁救下唐雨舟,只是,刚有城兵到背後的弓箭,唐雨舟就冲他们怒声呵斥了──

“不许伤害她!全部给我收起武器後退到城墙边!”

听到他的命令,城兵们不解的面面相觑,都听命收好武器退到城墙边。

青蝉气得双手颤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叶蓁冷然一笑,回首看唐雨舟:“我不会感谢你的,倒是你该感谢我,因为你眼睛是瞎的,我今天要帮你看清楚你错过了什麽!”

他凝眉默然看著她,她没再对他说什麽,转而走到若儿面前。

“你喜欢在人面前装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而且自认为自己很纯洁无暇──”她忍不住笑了,“纯洁到在任何愿意看你身子的男人面前脱了衣服躺下来取悦他们,包括你的亲生兄长!”

若儿颤抖不已的跪伏到地上去,本不敢抬头反驳,因为,这的确是别院中几乎人所周知的,只不过唐雨舟从不过问侍妾们的事,所以不知道。

姜叶蓁走到下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马上胆战心惊的磕起头来:“侧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奴婢有任何得罪您的地方,请您原谅吧!”

“我被唐雨舟囚禁的时候,小宁出了画楼被你欺负过不止一次!”她再指了几个女人和侍女,毫不留情的指控,“还有你,你,你们几个,去年冬季下雪,你们指使卖炭商不准卖炭给小宁,小宁被逼去城郊买炭,回来之後手都冻坏了!”

“你现在直接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有什麽脸面在这里教训我们?”青蝉字字如针,高声接了姜叶蓁的话。

姜叶蓁看向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去,青蝉则表情冷傲的仰首直视著她。作家的话:下章下午3点,已经放存稿箱了

(9鲜币)44 挟持唐雨舟(二)

44

“啪!”

姜叶蓁面无表情狠狠抽了青蝉一耳光,打得青蝉偏过脸去:“我的清白,也不是你这贱婢能轻易毁掉的!”

“叫我贱婢,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吗?”青蝉轻蔑的再次正视她,“你身为侧妃了又怎样,不过是被囚禁著的奴隶──怎麽,残羹冷饭连冬衣都没有的日子这麽快就忘记了?你现在不是还要自己抄写书籍、做刺绣女工来赚取银两过活吗?”

“什麽……”唐雨舟震惊的看著姜叶蓁,几乎不敢相信青蝉说的是真的。

“这麽说来,你是更高贵了些。”姜叶蓁用匕首轻轻拍打著青蝉的脸,“毕竟,你有能力授意厨园把残羹冷饭留给画楼,是你扣下了画楼的所有用度,我和小宁才为了彻底脱离你们的欺辱开始自力更生──之後,你还有权力扣下唐糖送给我的礼物分给守卫们,就连我寄给唐雨舟的信,都是你在驿站截下来的。”

青蝉有些不安,转而看到唐雨舟如冰般冷寒的目光,她握紧拳头强作不屈的冲姜叶蓁道:“那都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世子恨你,才让我们那样做的!”

“他不会。”姜叶蓁俯身直视青蝉的双眼,“你不曾被他爱过,所以你不会懂,他爱我,所以我很清楚,他只允许他自己宠爱我折磨我伤害我,除他之外的人爱我或者伤害我,他都不允许!”

青蝉被她一句话戳中心口,痛的哑口无言。

“那天在白茶社发生的事,都是你和冰蓝她们事先安排好陷害我的,你要挑拨我和唐雨舟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怎麽办呢,唐雨舟宁愿囚禁我也不愿放开我,而白鹤,更爱我了……”姜叶蓁笑了,笑容美得让青蝉愤恨的闭上眼睛,她还接著去剥青蝉的心口,“你每天看著那两个你求之不得的男人为我爱到疯狂,现在你跪在我面前,看著我报复你,慢慢剥开你心口最痛的地方──这痛,是你伤害我陷害我之後应得的报应!怎麽样,痛得快要死了吧?”

城墙上渐渐上来了很多城民百姓,青蝉满是恨意的睁开眼睛瞪著姜叶蓁,急促的喘息著,像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但是,“啪”的一声,姜叶蓁再次用响亮的耳光打去了她所有的怒火!

“你还觉得你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吗?”姜叶蓁残忍的嘲笑著她,“我敢用我的双眼来担保,唐雨舟一生都不会要你,白鹤更不可能要你!你失去你最珍贵的年华和人格,之後,你会在仇恨或者悔恨中痛苦一生!”

她的话像是最恶毒的诅咒,青蝉哽住呼吸瞪著她,呆滞了一会儿之後突然抱著头开始发疯一般大声尖叫!

看著最冷酷的青蝉被她逼得几乎疯掉,她冷漠的转身,眸瞳毫无温度的看向唐雨舟。

“小蓁……过来……”他轻声唤她。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想到她从嫁给他的那一刻,不仅受他的折磨,还被其他人那样欺凌,他就心痛後悔不堪。

“唐雨舟,我不是从你刻意折磨我之後才感觉难过的……”她抬手遮住他的唇,“跟你离开平阳城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娘亲去世之後的那一天,我一个人躲在娘亲的衣柜里哭……我的孤单和恐惧,你若是曾经有一刻感应得到,你都能理解我为什麽跟你要这个孩子……”

“你知道我爱你……你知道我做不到去恨你……”她突然哭了起来,“你怎麽能因为这样就无限度的伤害我呢?你怎麽可以因为怀疑就要杀掉你自己的亲骨?”

“杀掉他?我没有!”他愤然怒吼,而後想到昨晚灌她药汁的事来,慌忙解释道,“昨晚的药不是堕胎药──”

“姑娘!你怎麽会做这麽傻的事……”正在这时,小宁赶来了,看清是怎麽回事就哭喊著挤出人群想要跑过来,却被城兵们当成是姜叶蓁的帮手迅速挡住了!

“小宁,我的好姑娘,我太懦弱太害怕孤单,自私的拖累了你那麽久,对不起……”姜叶蓁远远的隔著泪眼看著小宁,还有刚刚焦急赶到的白鹤,“还有我最亏欠的那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眼看她往城墙边走近一步,白鹤已经料到她要做什麽,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城兵的阻挡去阻止她,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唐雨舟,有机会要告诉我爹,我一直过的很幸福,最後是抱病而亡的。”她扶著他的肩慢慢爬上城墙。

“蓁……不要……”他困难的侧首看著她衣裙翩飞站在城墙上,惊恐到说不出话来。

“有来生,我们不要再相遇了……”她哭著对他说完这句,丢下那把匕首,双手护著自己的腹部向前倾去,坠入他身後城墙下的洛水河中。

他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幸运的,因为只有他被绑著无法阻止也无法看到她落水寻死的情景,只有她落水的声音让他头脑轰鸣著……

小宁目睹姜叶蓁跳水之後,悲哭一声就昏了过去,白鹤怒而冲破城兵的阻拦,直接翻过城墙跳进水中去,唐雨舟被一个城兵跑过来解开绳子之後,不顾任何人的拉扯阻拦,立刻跟著跳进洛水河……

(10鲜币)45 爹爹的葡萄树(本卷完结)

45

夕阳如血,他呆坐在河滩之上看著面前水流湍急的宽阔河面,正静默无声之时,一阵蒲公英的小羽伞飞过他面前。

他转首去,看到一个和他小时候模样一样的小男孩正调皮的对著他吹蒲公英。

“爹爹来陪我玩!”小男孩对他撒娇的眨眨眼,转过圆滚滚的小身子笨拙的一边跑一边回头开心笑著对他喊,“爹爹来追我呀!”

他起身踉跄去追,却看见小男孩跑到一袭粉衣站在河边的姜叶蓁身边,她宠爱的抱起小男孩往远方的夕阳中走去,自始至终都没看他。

她脚步看上去好慢,但是他用尽所有力气奔跑著也无法追上她……

“小蓁……求你回头……看我一眼……”他呢喃著无法从梦境中醒来。

守在他床边的唐糖和唐曹氏都难过的哭红了眼睛:在洛水河打捞姜叶蓁五天无果之後,他就一病不起了。

“混蛋哥哥,你对嫂嫂那麽坏,害得我知道嫂嫂被你那样欺负之後都没脸去见她,只好匿名给她送点东西──现在你把人家欺负死了,你还难过什麽?你怎麽还病了?”唐糖气愤的边哭边骂,“最可怜我那还没来到世上的侄儿……呜呜……”

“啊……我可怜的儿媳……我可怜的孙儿……”唐曹氏被唐糖说到痛处,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唐海城站在一旁凝眉怒斥:“一个个没出息的东西!有什麽好哭的,那女人临死前做的那叫什麽事?生生把我们唐家的脸丢光了!哼!”

他说罢怒然背手离去!

河岸边的一株桃树,桃花开开落落,粉色花瓣在他梦境中翩飞凋零著,三年时间就这麽过去了……

“回头看我……求你……”

桃花纷飞中他追逐著她的背影,急著开口央求她回头,然後从三年来几乎每夜都会重复的梦境中醒来。

依旧是一个人的床帏,一切都没变,她也依然不在……

他慢慢坐起身来,将身侧空著的那个枕头抱进怀里……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会淡忘一点点的,只是没想到,能淡化一切的时间,在他这里一点用都没有。

他总是忍不住去回想失去她的那一天,白鹤握紧他的喉咙对他怒吼的那番话……

白鹤说,她已经寻死两次了,第一次是她误会他和唐糖的那晚,第二次是他去乌石城的那晚,这些,他不仅不知道,还促成了她第三次寻死。

他也是在那时才由白鹤口中得知,她和白鹤真的是清白的,不然,她不会在中了催情迷香之後,还能维持著贞洁回到他身边去。

只是他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当初,他怎麽能绝情到把她逼到去寻死……

所以,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後悔著愧疚著,希望时光倒流,希望一切重来,任这份无处给予的爱一天天的累积著,快要把自己压垮……

“小蓁,我不敢求你原谅了,但是我愿用我的余生,换梦境中你一个回眸……”他许下这个愿望,抱紧她的枕,痛彻心扉的闭上眼睛。

春暖花开三月,北海城外,一个小脸粉嘟嘟的可爱男孩在绿芽毛茸茸的草地上和其他一些小孩子欢呼著追逐翩飞的蝴蝶。

小孩子纯真的欢笑让来踏青的人们都跟著开心,当那个小男孩弯下圆滚滚的小身子去采小野花时,粉嘟嘟的小屁股露出开裆裤,逗得看到的人们开怀大笑。

一个年轻妇人忍不住喜爱悄悄靠近小男孩拍拍他的小屁股,小男孩转过身眨巴著漂亮至极的眼睛看著她。

“哎呦哎呦,谁家的孩子,怎麽会那麽好看!”看到小男孩的正脸,妇人更加喜欢的很了,捧著他的小脸揉啊揉,“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洛儿。”

小男孩乖巧的回答著她的问题,眼角微微一弯,可爱的笑容让妇人心花怒放,忍不住赞叹:“这麽可爱的孩子,爹爹一定帅到让人看一眼就要回家做一年春梦吧……”

“洛儿没见过爹爹,娘亲说,爹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种葡萄树。”小男孩眨巴著漂亮的眼睛认真的回答她。

“啊?”妇人傻眼了,仔细一想,大概也猜到面前的孩子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一时心疼至极,就抱抱他,“可怜的小宝贝,你一定要很疼你娘亲哦。”

“洛儿,我们该走咯。”

妇人抬头,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走过来,轻轻唤一声小男孩的名字。

小男孩从妇人的怀中转身,看到她,就默默的走过去抱住她的膝盖。

女子疼爱的他的小脑袋,礼貌的对妇人点点头,就牵起他的手准备带他走。

“妹妹,一定要好好照顾洛儿哦。”妇人眼眶红红的对她说完,怜惜的看看小洛儿就走开了。

“呃……”明珠一头雾水看著妇人的背影,而後无奈的低头看向一脸无辜的洛儿,“小鬼头,你又跟人讲你爹爹的葡萄树了?拜你所赐啊,我又被人当做你娘亲了!?”

洛儿撒娇的扭著小身子讨好她:“明珠姨娘跟娘亲一样疼洛儿!”

“你这小嘴儿啊,也不知道谁教的,那麽甜!小脸儿还长得那麽招人疼……”被小孩子讨好的女人总是满心温柔的,明珠满脸掩不住的疼爱抱起他,用力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姨娘下午要去书院了,你要跟外婆,还是跟娘亲?”

“娘亲!”洛儿也在明珠脸上用力亲一口。

“好吧……”明珠在洛儿口蹭蹭满脸的口水,然後抱好他往城内走去,边走边逗他,“洛儿,姨娘教你的百家姓,背背我听听。”

“造钱巡礼,周武阵亡……”

“咳咳……是‘赵钱孙李’,再来!”

“造钱巡礼……”

“呃……”

“周武阵亡……”

“……”

卷三1-6

卷三

(11鲜币)1 曾经 良人如美玉……

1 曾经,良人如美玉……

北海城城南大街,随便拉个人问这条街最出名的商家是哪个,人都会告诉你:“闻闻就知道啦!”

闻一闻,温软甜美的糕点香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中就已循香来到这条街最有名的糕点坊“画饼楼”,要想买糕点,卖糕点的几位阿姨会先贴心的告诉你糕点中的材质,免得有人忌口吃坏了身子。

阿姨们字字句句的贴心就已经够暖心的了,如果运气好,刚好遇到画饼楼的当家,她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眸只需要轻轻扫过你的脸,就能保证你不吃糕点心都是甜软的!

明珠今天算是比较有运气的,刚抱著洛儿走进画饼楼,就看见她在!

“娘亲!”一看见她,洛儿远远的就开始在明珠怀里扭动。

“叶蓁,我受不了你儿子了,他再扭,屁股就要掉了!”明珠没好气的摇摇头,把怀里的大活宝接手给人家娘亲。

叶蓁,画饼楼的当家,人们眼中没有丈夫独自带著儿子生活的美人,就是三年前在洛水城“自杀”的世子侧妃姜叶蓁。

天怜惜她,她居然又次自杀失败,顺著激流而下被渔民救了。

在渔民家醒来时,她已经在北海城境内,更奇妙的缘分是,她离开渔村後在北海城城郊选择落脚安胎的村子,唐礼韵和明珠母女两人恰巧也在那里住,善良的母女两自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一直很照顾她这个住在隔壁的独身孕妇,就连洛儿,都是在她们家由唐礼韵亲自接生的。

她知道,父亲对她和娘亲的忽视,不过是因为心里一直有唐礼韵,但是多年前她偷偷去北海城城主府看到她们母女两人时就不恨唐礼韵了,如今她更是把她们母女当成自己的亲人,让洛儿直呼唐礼韵“外婆”。

“我的小宝贝回来了!”姜叶蓁抱过洛儿,一句话没说完,脸就被洛儿亲满口水了。

“娘亲娘亲娘亲……”半天没见,洛儿就依赖万分的抱紧她的脖子不放,在她颈间撒娇的不停磨蹭。

怀抱自己的亲生骨,母子两人亲昵的互相抱紧,她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洛儿啊,她最最亲爱的小宝贝,自从他来到她怀中,就变成她人生的全部了。

客人们之中不乏借买饼来看画饼楼当家的美人,此时见美人居然是孩子娘,大都惋惜的轻叹起来……

“乖,娘亲等下再抱你。”完全无视四周劈劈啪啪的心碎声,她笑著放下洛儿,将两盒包好的糕点递给明珠,“明珠,这是我专门给伯母做的,没有加糖,麻烦你带给她。”

“嗯!”明珠收好糕点,看著抱著自家娘亲的裙摆都能玩得不亦乐乎的洛儿轻声提醒姜叶蓁,“你看洛儿,好可爱……你呀,也不要太拼命赚钱,有时间多带洛儿出去散散心,多疼爱他一些──”

因为相对其他孩子来说,洛儿缺失了父爱,叶蓁作为娘亲,是该把他缺失的那份关爱补给他。

姜叶蓁听得懂明珠的好意,温婉点点头:“明天我带洛儿去看伯母吧。”

“好……”明珠若有所思眨眨眼,“她这几天也念叨要见见你,好像有事要对你说──”

唐礼韵是真的有事要对姜叶蓁说,因为,她不忍心看著姜叶蓁和洛儿孤儿寡母的生活,就帮姜叶蓁物色了一个她认为很不错的鳏夫。

按唐礼韵的话来讲:女人,到最後还是要靠男人才能扛起生活!

“刘孝廉就比你大三岁,为人风评甚好……”唐礼韵抓著姜叶蓁的手,说了一堆那个刘孝廉的好,“叶蓁,你考虑一下?他妻子暴亡没有小孩,不会介意你带著洛儿──”

明珠看她一直沈默著,以为她不同意,便小声暗示唐礼韵:“那个刘孝廉长得不好看,如果我是叶蓁,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长相又不能当饭吃,人好就行啊。”唐礼韵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被女人的爱慕宠坏了,所以不会对一个女人太用心的!”

“伯母,我听您的。”姜叶蓁看著一个人在院中玩耍的洛儿,轻声答应了,“我有时候是会觉得一个人扛不起生活,洛儿也需要一个格温厚的爹爹──”

“你这样想就对了!”唐礼韵立刻开心的笑眯了眼,“我跟刘孝廉也说说,安排个时间让你们见见。”

“嗯……”

看著就这麽柔顺的答应下来的姜叶蓁,明珠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等姜叶蓁和洛儿离开之後,明珠满是埋怨的追问唐礼韵:“娘亲,怎麽会把那个刘孝廉说给叶蓁呢?那个男人叫风评甚好吗?我觉得他那是圆滑世故好吗?而且他那麽丑──你想想洛儿,洛儿长得一点不像叶蓁,一定是像他爹爹了!看著洛儿你就能猜到叶蓁的丈夫不是普通男人──我不觉得叶蓁真的答应你的说合了:一个拥有过上等美玉的女人,会甘愿守著一块臭石头过日子吗?”

“你──”唐礼韵被明珠的话气得呼吸不畅,“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麽不肯向命运屈服吗?已经从拥有美玉的命运变成了只能拥有臭石头的命运,难道还要终日妄想著美玉?”

明珠被唐礼韵一番暗指的话说得泪眼朦胧:“如果不能再拥有美玉,宁愿两手空空也不会去要臭石头!”

“你去想著你的柏君熙两手空空过下去吧,我又没逼你嫁给谁!”唐礼韵气呼呼的用手指戳她的脑门,“但是你看人叶蓁,比你这死脑筋傻瓜聪明太多了!”

见明珠眼泪汪汪好像真的被她说到伤心处,唐礼韵才无奈的叹口气:“好啦,不说你了,你表哥来信说这几天就会到,你去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

“说起来──表哥至今未娶,你为什麽不把他说给叶蓁?”明珠抹了一把眼泪,有些负气的问。

“你是脑袋不正常了吗?你表哥可是洛水城的城主世子,怎麽可能会娶一个带著孩子的女人?”唐礼韵忍不住嗤声抱怨著转身走进内室。

“在我眼里,表哥还不一定配得上叶蓁呢!”明珠替姜叶蓁感觉委屈,同时又真的在心里萌生一个念头:说不定,自家表哥和叶蓁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哦,到时候,要不要试著撮合他们一下……

(11鲜币)2 种葡萄树的爹爹怎麽办?

2

画饼楼後院,姜叶蓁拿著货单在仔细清点收到的货品。

“夫人,货品您清点好了?有没有不妥?”送货的男人有点腼腆的问。

“嗯,都清点好了,谢谢李大哥。”她在货单上勾上最後一笔,礼貌的向他颔首,“麻烦您把货物搬到仓库吧。”

“好。”

男人马上就答应了,撸起袖子开始搬货时,一个妇人一脸怒火的闯进後院来,直接过来抱住男人的手制止他。

“夫君,我不舒服,你陪我去看大夫!”妇人狠狠剜了姜叶蓁一眼,抱住男人的手臂不愿意松手。

“你哪有不舒服?”男人有些惊讶,因为怎麽看自己妻子也不像生病的模样。

愚钝的男人啊,为什麽总是看不懂女人家吃醋的小心机呢?

姜叶蓁早已了然於心了,就温顺的装了傻:“李大哥,您陪嫂夫人去看大夫吧,这些货物我们自己搬,您下午抽个空来取车就行了。”

“你一个女人家哪里有那麽多力气,画饼楼也都是些大娘大婶啊──”

男人话没说完,妇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到最後忍不住使劲拧了他的胳臂打断他的话。

“你也知道画饼楼一个男工都没有,难道不懂那是夫人唯恐外人说三道四故意避嫌才不请男工吗?”妇人指桑骂槐的冲男人怒吼,“也就你个没脑子的,每次给夫人送货都逗留那麽久,外人都在说夫人勾引你,夫人清清白白的被你污了名声你知道吗?”

男人憨厚,被自家妻子一番话说得脸涨得通红,明明知道姜叶蓁和他是万分清白无辜的,想维护她,却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姜叶蓁面色沈静,略一沈默,微笑道:“嫂夫人要是有这种顾虑,以後我不订你家的货品就是了。”

“呃……”妇人一听要丢了这麽一个大主顾,顿时著急了,慌忙改口,“只要避嫌就没问题了,我以後陪著我男人来送货──”

“男人送货,女人跟著盯著,只怕谣言会更夸大──”姜叶蓁漠然转身,“况且,嫂夫人又何必这麽劳心费神,嫂夫人身子不是已经不舒服了吗,两位赶紧去看大夫吧。”

事情弄成这样,男人也没什麽抱怨,只觉得羞愧无比,便想拉著妇人赶紧走。

“你……这麽久的生意来往,你说断就断,你……你好狠!”妇人见没有任何回转余地,气不过便直接呛人了,“那张脸看上去那麽温柔,让男人都丢魂,你其实就是一个狠心的毒妇!”

“那麽,凭著自己的猜测和幻想就把污秽的名声加在我身上,你们狠不狠?”姜叶蓁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向画饼楼前厅。

後院中,夫妇两人也离开之後,小洛儿从花丛中站起来,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满满一车的面粉和各种馅料袋子,便跑去抱了一个小凳子放在车边,小心翼翼的踩著凳子站上去,扒著车上的货,想抱起那袋比他整个人都大的面粉。

“咿呀──”他咬著牙使足了劲儿,小手都抓红了,那袋面粉还是纹丝未动。

嘟起小嘴吹吹磨红发痛的小手,他又想去继续抓那袋面粉时,却不小心踩歪脚下的凳子,小身子不可避免的往後面歪去。

还好,姜叶蓁站在他身後兴味盎然看著他呢,他歪倒时就有惊无险掉进她温暖的怀抱里!

“小笨蛋!”姜叶蓁拍著洛儿的小屁股,温声嗔怪,“这些东西不是好吃的,去前面让给你拿糕饼吃吧。”

“不是,洛儿帮娘亲搬!”洛儿用小手捧起她的脸揉,眨著黑亮的瞳眸,“洛儿疼娘亲!”

洛儿这麽小,居然已经懂得维护她疼爱她了!

她看著洛儿纯真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能平稳的说出话来:“宝贝,娘亲下午带你去南湖玩,好不好?”

“真的吗?”洛儿眼睛都亮了,开心的抱住她的脖子,“拿著我的小毯子好不好?”

“好!”她点头许诺,用力亲住他粉嘟嘟的小脸。

春天午後,南湖岸边绿草茵茵,游人三三两两结伴踏青,享受美好春景。

青草地上铺著柔软的小毯子,洛儿跪坐在上面,像模像样的帮姜叶蓁把带来的水果和食物摆放好,等她宣布好了後,就欢呼著扑进她怀里撒娇打滚。

难得姜叶蓁带他出来玩,他当然开心极了,小手缠著她的发丝,声气的在她耳边哼唱著韵律简单可爱的小童谣──

“小蝴蝶花儿开呀

小喵咪不理睬呀

毛茸茸的小尾巴呀

摇摇摆呀

小杜鹃花儿开呀,

小喵咪不理睬呀

毛茸茸的小尾巴呀

摇摇摆呀……”

姜叶蓁听著宝贝儿子的歌声,给他剥了一个白煮蛋,等他唱完,就送到他红润的小嘴边。

“娘亲啊,我不喜欢吃**蛋。”洛儿可怜兮兮的看著她,把小手背到身後去。

“洛儿乖,吃这个才能快快长高高。”她温声诱哄。

洛儿眨眨眼:“长高高,就能帮娘亲搬东西了吗?”

“嗯!”她笑得眼儿完成月牙,“娘亲等著洛儿快点长大哦!”

“娘亲喂洛儿!”洛儿开开心心的靠到她怀里,撒娇的张开小嘴。

一颗**蛋还没吃完,姜叶蓁就发现洛儿的笑脸慢慢不见了,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知道离他们不远处的草地上坐著一对夫妻和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调皮,剥**蛋的时候,一定要在父亲的额头上敲一下,而那个父亲也包容著没有一丝责怪的神色。

洛儿一直在看那对亲昵的父子,眼眸中满满的都是豔羡。

她满足幸福的笑容也渐渐淡去,终於明白,有些缺失,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

父亲在孩子的生命中充当的角色占据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父爱赋予孩子男人的坚强沈稳和韧包容,这一点,也是任何疼爱都不能替代的。

“洛儿,娘亲给你找个爹爹,你愿意吗?”她著洛儿的头发轻声试探的问。

“爹爹不是在很远的地方种葡萄树吗?”洛儿仰起头,疑惑的看著她,“娘亲再给洛儿找个爹爹,那个种葡萄树的爹爹怎麽办?”

她莫名其妙的就因为洛儿的这两句话问得喉间哽咽,努力平复了下翻涌的心绪,才笑著说:“小笨蛋,娘亲要给洛儿找的,就是那个种葡萄树的爹爹啊。”

(11鲜币)3 温暖的小手

3

“太好了!我终於能见到爹爹了!”洛儿激动的小脸都红了,抓紧她的衣袖,“爹爹一定会给我带很多葡萄!”

“嗯!爹爹一定会很疼很疼洛儿!”她抱紧洛儿的小身子,看著前面一望无际的湖面,泪光慢慢模糊了双眼……

“娘亲,那里有只喵!”

洛儿伏在她肩上惊喜的欢呼。

“小笨蛋,那是‘猫’,不是‘喵’。”她回头,看到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儿跳进花丛中不见了。

那只猫,好像三年前那个人送她的谬谬……

“娘亲,那里还有很多小野花!我要摘花送给爹爹。”洛儿扭出她的怀抱,开开心心跑去采摘花儿去了。

看著洛儿纯真的笑脸,她含泪笑了:洛儿,我都不爱那个人了,你为什麽会那麽爱他……

傍晚,夕阳映红了南湖湖面,唐雨舟站在船头,看著晚霞笼罩中如诗如画的北海城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从那一抹身影用最决绝的方式从他身边消失後,他的心,他的人生,已渐渐坍塌成荒芜的废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看到过於美丽的风景、看到女子纤细的背影、听到琴声,听到小孩的声音──或者很多不经意的瞬间,都会触动到心底的某一处伤,让他心痛欲裂。

从渡口去北海城的青石板路上,他一个人慢慢走著,长身玉立的男人白色裙裾在春风晚霞中翩动的情景让行人们纷纷侧目。

爱慕和赞赏的目光围绕著他追随著他,他微微低下眼眸,一个稍微带点风情的眼神都吝啬得不给任何人。

“小杜鹃花儿开呀

小喵咪不理睬呀

毛茸茸的小尾巴呀

摇摇摆呀……”

清澈可爱的童声歌谣让他心口一动,抬眸看向前方,见一个背影纤细的女子抱著一个极其漂亮的小男孩走在他前方不远处,那小男孩小手握著一把小黄花伏在女子肩上,看到自己的歌声引得他的抬眸注目,就开心的对他摇摇那把小黄花。

小孩子纯真且毫不掩饰喜爱的眼眸给唐雨舟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暖,他给小男孩一个温和的微笑,小男孩就惊喜的眨眨眼,露出洁白的牙齿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奇妙的气氛……

小男孩一直看著他,轻轻摇著手中的小黄花,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花送给他。

那个身影纤细的女子慢慢往前走著,丝毫不知道怀中的孩子和走在背後不远处的男人之间无声的互动。

唐雨舟就这样莫名的被母子两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忘记自己要走的路,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後走进城中──

有种难以形容的默契和温馨在他和那个小男孩的目光交汇中温暖的交融著,他越来越想走近去,轻轻握住小男孩那只小手。

那,一定是只温暖的小手。

而小男孩的目光中,对他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喜欢和惊奇,渐渐多了些恋恋不舍的依赖……

走在城中大街上,不时有人从他们之间穿过挡住他们的视线,小男孩有些著急了,像是担心再也没机会看到他,犹豫了一下,就直接将那把小黄花递向他的方向。

看著他紧张的目光,唐雨舟心弦也霍然揪紧,大步想追上前去,偏偏有一些行人挡住了他的脚步,等他挤出人群,华灯初上的街上,已经看不到母子两人的身影。

他默默站在大街正中,想象那只温暖的小手握著一把小黄花执著的向他伸递著,最终失望落下……

口压抑沈重起来,他往前再走一步,电光石火间,脑海闪过某些异常熟悉的画面,和刚才他走在母子两人身後所看到的情景交叠重合──

那女子纤细的背影,抱著的小男孩……

“小蓁……”他不敢置信的喃声叫出这个名字,才意识到之前走在母子两人身後……那一幕,明明就是他几乎每晚都会梦到的!

那麽,刚才那些情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的梦境?

“我一定是快疯了……”

想了很久,还是无法确定之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现实,他凄楚的一笑,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慢慢走去……

醉翁楼,唐雨舟一夜辗转难眠,上午时,有些神不振的微微蹙眉从二楼走下来。

路过大厅柜台,看到柜台内神色恍惚的伊子夜,他随口揶揄一句:“思春吗?”

“嗯……”伊子夜看著楼外的大街,呐呐的轻声说,“我想……我深爱的她会奇迹般出现,从门外走进来……走向我……”

他以为伊子夜在开玩笑,但是转首看到伊子夜那双诱惑无数美人的美眸中闪烁的水光,他一瞬间就懂是怎麽回事了。

伊子夜,也失去挚爱了……

为什麽男人都是在失去最爱的女人之後,才发现自己给她的爱远远不够自己原本能给的?

心口像被大石碾压著,他正要出醉翁楼,却看到了昨天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和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坐在一起。

“洛儿是吗?小家夥,比我想象的好看多了!”刘孝廉笑了一下,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伸手捏捏洛儿的小脸,“洛儿,你娘亲为什麽这麽久还没来呢?”

唐礼韵安排他和姜叶蓁今天见一面,然後抱著洛儿来见他,说姜叶蓁随後就来,麻烦他照顾一会儿洛儿。

切,什麽照顾,不就是想看看这孩子跟我能不能合得来吗──

但是,他才不在乎这小拖油瓶!

在心底嗤笑著,刘孝廉干脆双手都去捏著洛儿的小脸,双眼放光的低声问:“洛儿,娘亲晚上睡觉穿衣服吗?”

他真正在乎的,是姜叶蓁致娇柔面容,和她曼妙纤细的腰身!

洛儿静静的看著他,乖乖的也不说话。

“不穿对不对?”他试著诱问洛儿,“你每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你娘亲的……”

“你没有给我带葡萄吗?”洛儿突然认真的问起他来。

“啊?”刘孝廉一头雾水,“什麽葡萄?”

“外婆说带我找爹爹,爹爹是种葡萄树的,爹爹会给洛儿带很多葡萄!”洛儿还眨巴著眼睛有所期盼。

“哈哈……”刘孝廉意识了很久,才隐约明白洛儿的话,他忍不住大笑,拍著洛儿的头说,“傻瓜,你外婆骗你的,你爹爹我啊,是个孝廉哦,马上就要被任官职,将来你就跟著你娘亲沾光有福气了──你将来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官家少爷了!”

(11鲜币)4 爹爹回来了!

4

刘孝廉说完後就得意的揉著洛儿的头,拿了一块点心给他:“等下你娘亲来,你要告诉她爹爹很疼你,知道吗?”

洛儿默默的接过点心,低下头,唇儿微微委屈的瘪了起来……

唐雨舟远远站在柜台边看著他们,清楚明白昨天傍晚看到的母子两人并非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同时,他也替洛儿感觉心疼惋惜:这麽心思温暖的孩子,有一个这麽不知所谓的父亲,绝对不是幸事!

而那个背影极其像姜叶蓁的女子,有这样的丈夫,也真是可惜可悲……

只是,再悲悯又如何,他终究是个无能为力的外人。

向伊子夜告辞後,他叹息一声走出醉翁楼,依约去城外看望自己的姑母。

阳光晴好,他出了醉翁楼往西走,她淡淡妆容,粉色裙裳摇曳著春色从东街款款而来。

她在醉翁楼前站住,他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停下脚步,恍然回首时,她却已经走进他刚离开的醉翁楼,让他面对身後寂寥的空街,漾出满心的酸苦……

“娘亲!”洛儿看见姜叶蓁进了醉翁楼,就迫不及待的爬下椅子跑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腿。

“乖,怎麽了……”她俯身把洛儿抱进怀里,洛儿则抱紧她的脖子窝在她颈间不愿意说话。

“你来了。”刘孝廉走到她面前,彬彬有礼的问候。

“嗯,劳烦你照顾洛儿这麽久了。”她低下眼眸,微微向他颔首致谢。

“没关系,这孩子跟我很投缘……”刘孝廉说著,暗中观察到她的神色,见她并没一丝怀疑,便满是感慨的接著说,“刚才洛儿居然叫我爹爹,我当时,真的被他那一声‘爹爹’感动得不知说什麽才好了。”

姜叶蓁闻言,抬眸淡然看了他一眼,目光中虽然没有任何情绪,却让刘孝廉一阵紧张的心虚。

“呃……来来,坐下边吃边说吧。”他忙招呼母子两人入座,又转首叫醉翁楼的侍者上菜。

她抱著洛儿坐下,洛儿依旧赖在她怀里不愿意下来,刘孝廉思索了一下,就轻声问道:“听婶婶说,你叫叶蓁,那我以後就叫你‘小蓁’,好吗?”

面对男人为了拉近和她的距离颇有技巧的言辞,她微微凝眉,很不给面子的婉拒了:“叫我叶蓁就好。”

刘孝廉一阵尴尬,但是对男人的温情无动於衷的姜叶蓁,却让他更觉得特别。

“叶蓁,你一个人带著洛儿经营画饼楼,一定很吃苦,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们就好了,我也能早点照顾你和洛儿──”他说著,伸出手去洛儿的後脑。

“你是个大骗子!”洛儿突然回头瞪著他大声指控。

“啊?”刘孝廉尴尬的愣在那里。

“洛儿!”她低声嗔道,“不得无礼!”

“娘亲也是大骗子!”洛儿委屈的冲她叫嚷了一句,用力挣扎著从她怀里滑下来,站在一旁背对著他们怄气。

“对不起,洛儿被我惯坏了。”她再次颔首致歉,“小孩子的话,还请不要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我怎麽会跟小孩计较呢,况且我本来就很喜欢他。”刘孝廉勉强笑了笑,转而问,“洛儿多大了?”

“三岁。”

“三岁,也能请先生来教他读书识字了,洛儿一看就很聪明,用功读书,将来入仕途是没问题的。”刘孝廉又颇自负的加了一句,“到时候我一定尽全力让他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姜叶蓁却一点感谢的神色都没有,眼眸微垂时,眼角余光泄露些许鄙夷──但也就在此时,她才突然发现,洛儿不见了!

午後,唐雨舟从姑母家回城,路过城西街一处水果摊前,再次看到洛儿!

这一次,洛儿是自己一个人。

“小孩儿,给你个橘子,去一边玩好不好,不要妨碍大叔做生意啊。”洛儿站在水果摊前很久了,卖水果的大叔无奈的递给他一个橘子,想哄他离开。

“你是我爹爹吗?”洛儿可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啊?”水果摊主惊得瞪大眼睛,慌忙四处张望,“你不要乱叫啊,我可不是你爹爹!”

“你有很多葡萄呀。”洛儿指著水果摊上的葡萄,委屈的快哭了,“娘亲说,爹爹已经回来了,还给洛儿带了很多葡萄──”

“你叫洛儿?”唐雨舟蹲在他身侧,轻握住他的小手让他转过身来。

洛儿的小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温暖柔软。

“呀,是你!”洛儿一看见他,可怜委屈的小脸立刻变得惊喜起来!

“嗯,是我。”这样近看洛儿,唐雨舟更觉得他亲切得很,对洛儿莞尔一笑之时,口已经溢满奇异的暖流。

“你是这孩子的爹爹吧,哎呦哎呦……好好看著你孩子啊,这麽可爱单纯的孩子一个人跑出来,要不是遇到我这麽个好人,後果不堪设想的!”水果摊主嗔怪的将那个橘子递给洛儿,洛儿嘟唇看著摊上的葡萄背过手不接橘子。

“这些葡萄麻烦给包一下。”唐雨舟并没辩驳水果摊主的话,挑了些葡萄让他帮忙包好,付钱後,将纸袋包著的葡萄放到洛儿怀里,“乖,拿著吧。”

洛儿珍惜的抱著葡萄,傻傻的看看他,小声问:“你是我爹爹?”

“上午跟你在一起的不是你爹爹吗。”他疼爱的抱起洛儿,“以後不许一个人随便离开大人,我带你去找他──”

唐雨舟双眸温柔至极,声音也那麽柔和,洛儿一直呆呆的看著他,小手不知不觉到他的下巴,他话还没说完时,洛儿突然激动的抱紧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就是我爹爹!”

“我……”他看著洛儿认真的清澈眼眸,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娘亲说,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种葡萄,你回来时就会给我带葡萄的!”洛儿胖乎乎的小手拿了一颗葡萄喂到他唇边,“爹爹,你早就回来了,你一直跟在我们後面跟洛儿玩捉迷藏对不对?嘻嘻……但是洛儿昨天发现你了,你没法躲了!”

正常家庭的母亲怎麽会这样跟孩子讲孩子父亲呢?

他虽然不太懂,但是也不知道该怎麽跟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解释他不是──怕一不小心就伤害了这颗完全信任、包著满满的喜悦和幸福捧到他面前的纯洁童心。

那麽,就暂时这样吧……

“嗯,被洛儿抓到了,再也不躲了!”他抱紧洛儿,“我带你找娘亲好不好?”

(11鲜币)5 你和你娘亲,爹爹都要!

5

“好!”洛儿撒娇的偎到他颈间磨蹭,一直幸福的叫著他,“爹爹,爹爹……”

唐雨舟侧首看著洛儿晶亮的眼睛,轻轻亲吻一下洛儿幸福的笑涡:如果三年前那件事没发生,他的孩子也该像洛儿这麽大了。

他的孩子一定也会这样偎在他怀里撒娇,声气的叫他爹爹,把他这个父亲当成自己最依赖最信赖的人,要走他的宠爱……

“爹爹,我想吃糖福禄……”洛儿指著糖葫芦撒娇,“爹爹给洛儿买,好不好?”

“小笨蛋,那是‘糖葫芦’,不是‘糖福禄’。”他忍俊不禁的纠正著,抱洛儿走向卖糖葫芦的摊位。

“爹爹和娘亲说话一样哎……”洛儿歪在他颈间看著他完美的侧脸傻笑,“爹爹和娘亲一样好看!”

唐雨舟但笑不语,洛儿已经开始一脸傻笑在幻想好看的爹爹和娘亲一起抱著他去湖边游玩的情景了──到时候,他一定要让娘亲带好多好多**蛋,他剥每个**蛋的时候,都要在爹爹额头上敲一下!

嘻嘻……

北海城大街上,姜叶蓁已经快要疯了。

“洛儿……我的洛儿……”

她满脸泪水,失魂落魄的到处找著洛儿,随时都要抓来街上的行人恐惧的询问──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穿著淡青色的襦衣,这麽高……很可爱……”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洛儿……”

人们的回答永远是“没有”,当她找遍醉翁楼附近几道街都无果时,已经吓得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好了。

“叶蓁,别担心啊,我们报官让官府的人帮忙找吧。”刘孝廉一直焦急的跟在她身旁,想要找到时机搀扶她安慰她,但是她一直拒绝他的扶持。

“洛儿那麽小……那麽单纯……他什麽都不懂,万一遇到坏人……”她越想越害怕,泣不成声的继续往前走,泪眼模糊四处张望著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终於,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她看到了洛儿了,洛儿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著往前走,他笑嘻嘻的伏在男人的肩上,本不知道她因为找他已经濒临发疯。

“洛儿……洛儿……”

她不顾一切的喃声叫著他的名字哭著追上去,本没有发现,抱著洛儿的那个男人,背影有多麽的熟悉。

“这是我的孩子,你要带他去哪里?”她拦到男人面前,哭著把手臂直接伸到他怀里圈著洛儿想把洛儿抱走。

“求你把洛儿还给我,还给我……”她哭求著抱紧洛儿,男人却也奇怪的一直不松手。

“小蓁……”许久之後,他声音微颤,哽咽著喉咙轻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当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不敢置信的缓缓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到了她此生最痛恨的男人。

“不……不可能……”她震惊的松开手臂,怔怔的看著他,踉跄後退一步,全身无力瘫坐在他面前。

他抱著洛儿,目光复杂的看著她,再看看紧张追过来的刘孝廉,想起洛儿上午和这男人的对话,他口的激动很快就被怒火代替。

“你嫁给他了?”他怒声质问她,抱紧洛儿的手臂隐隐在愤怒的颤抖。

“你是谁?”刘孝廉愠怒的问。

“我是洛儿的爹爹!”他怒吼著上前一步,一手抱著洛儿,一手猛然揪起刘孝廉的衣领,“你还有什麽不懂的吗?”

唐雨舟眸中肃杀的冷厉让刘孝廉瞬间就失去和他对峙的勇气,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们没有……”

“爹爹,不要生气……”洛儿乖巧的抱住他的脖子安抚他。

“是个没有关系的局外人,不要为难他。”她也用尽力气说著,伸手向洛儿轻唤,“洛儿,来,娘亲抱……”

没想到,洛儿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把唐雨舟抱的更紧了。

“我不跟娘亲,娘亲是个大骗子!找坏人给洛儿当爹爹!”

唐雨舟就这样再次被洛儿的话触动,放开刘孝廉,抱著洛儿颤声对她说:“你可以随便去嫁给任何人,你的人生我可以不再干预,但是洛儿,我管定了!”

他抱著洛儿要走,她慌忙爬过去抱住他的腿。

“洛儿,他不是……他不是你爹爹……他是混蛋,他是魔鬼……”她无助的哭出声来,“他毁掉我的一切,把我的一切都抢走……他是魔鬼……”

“娘亲是骗子!”洛儿不能理解爹爹和娘亲怎麽会闹成这样,他也难过的哭起来,“娘亲是个大坏蛋,娘亲是个大骗子!洛儿要爹爹……呜呜……”

“乖洛儿,不哭不哭。”他贴著洛儿的脸温声去哄,又沈声对姜叶蓁说,“你自己听到了吧,洛儿选择跟我!”

“唐雨舟……求你,把洛儿还给我……不要抢走他……”她哭到快要昏厥,抱著他的膝抬头看著他苦苦央求,“没有洛儿,我还怎麽活……”

她狼狈至极匍匐在他脚边,用最低的姿态抱著他的膝盖哭著央求他,那双楚楚可怜的泪眼几乎要把他的心撕裂。

“我没要抢走洛儿,你随时可以来醉翁楼看他。”他挣脱她,抱著洛儿大步离开。

但是听著身後她的哭声,他的眼睛也渐渐被泪水模糊……

硬硬的涨满口的,不是恨,也不是愤怒,而是突如其来得让他手足无措的感动和幸福。

“爹爹,你哭了……”洛儿抽抽噎噎捧住他的脸,给他揩去眼角的泪。

“乖宝贝,爹爹那麽开心,怎麽会哭。”他用力的亲亲洛儿的脸,泪光闪闪的冲洛儿笑。

“爹爹,你不要娘亲吗?”洛儿担忧的问。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洛儿:“你和你娘亲,爹爹都要!”

“那就好啦。”洛儿破涕为笑,伏在他肩上向後冲姜叶蓁招手,“娘亲,我去跟爹爹玩了,你也快点来吧!爹爹也要你!”

“洛儿……你被他抢走了吗……”她绝望的哭著伏到地上去,“天啊……怎麽办,我该怎麽办……”

洛儿一直是个极其渴望父爱的孩子,唐雨舟则一直渴望能有机会向失去的孩子弥补一切,父子两人终於能在一起之後,所度过的每一个时刻,都是美好的能裱框来纪念的。

在没有孩子以前,他还不知道怎样表达父爱,这下和洛儿在一起之後,不用任何人指点迷津,他就带著洛儿逛遍北海城有趣的地方,把一切能博得洛儿欢笑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11鲜币)6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蓁”了

6

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只要洛儿眼眸多停留一下的,只要他认为洛儿需要的,全部都帮洛儿拿到手!

等到晚上父子两人回醉翁楼後,所带回来的东西堆了客房半个客厅。

“宝贝,洗澡了。”他抱臂站在客厅,笑看著在礼物堆里欢呼打滚的洛儿。

只要看到洛儿的笑脸,他就觉得异样的满足!

他蹲下身张开怀抱,洛儿就爬起身笑著跑过来跳进他怀里。

热气氤氲的沐浴桶内,父子两人头顶著毛巾面对面坐在热水里,洛儿骑在他腿上玩水,粉嘟嘟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父子两人之间的水面上浮著一个小盆,里面放著洛儿要求的煮蛋。

“爹爹,我给你剥**蛋吃好不好!”洛儿扶著小盆,调皮的眨巴著眼睛。

“嗯,我家洛儿知道疼爹爹呢!”他才不会告诉洛儿自己很讨厌吃**蛋呢!

正开心时,洛儿拿起一颗**蛋,“啪”的一声磕到他额头上!

“哦痛……”他扶额看著洛儿,“小笨蛋,你想害死爹爹吗?”

洛儿笑得几乎要从他腿上歪到水里去:“爹爹你现在的样子好好笑!”

“坏蛋,谁教你这样剥**蛋的?不行,爹爹要补偿!”他假装生气,俯首把额头凑到洛儿面前,“亲亲!”

洛儿抱著他的额头响亮的给他一个“亲亲”,他心满意足的抱起洛儿:“小宝贝,爹爹失去你太久了,从今天起,爹爹再也不要失去你了,你未来的一切,爹爹要全部负担起来!”

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是很敏感的,不会说,但是很清楚谁是最爱自己的,自己是最爱谁的。

“爹爹亲亲!”洛儿顶著毛巾站在他腿上,俏皮的嘟起嘴巴。

他忍俊不禁,也嘟起薄唇,印上宝贝儿子的小嘴。

浴桶中的水开始变凉了,唐雨舟围好白色浴巾,把光溜溜的洛儿从水中抱出来。

“爹爹,洛儿困困,洛儿要抱著娘亲睡觉觉。”洛儿揉著眼睛小声嘟哝。

侧首看看那扇至今没被敲响的门,他轻轻亲吻一下洛儿的小脸:“洛儿乖,今晚爹爹抱你睡……”

“不……洛儿要娘亲……”洛儿瘪了唇,他和唐雨舟再亲近,睡眠中温柔包围他的母爱怀抱,却是除了姜叶蓁谁都无法给的。

“洛儿──”他抱著洛儿站在厅中,幽幽叹口气,“你娘亲不会原谅我,我该怎麽办,才能让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话音刚落,几声有些犹豫的敲门声传来。

唐雨舟身躯一僵,洛儿在他怀里满是希望的问:“是娘亲来抱我睡觉觉吗?”

“不是──”

他以为是醉翁楼的侍者──他当然不信她会来,她那麽恨他……

但是他还没回答完洛儿,门外传来姜叶蓁柔柔的声音──

“唐雨舟,是我……”

“是娘亲!”洛儿惊喜的攀著他的脖子在他怀中仰起头。

“进……进来……”他居然有些失去冷静的口吃了。

缓缓的推门声和关门声之後,他鼓足勇气看向门边,刚好和她的目光交汇。

她也在看著他,目光微微闪烁著,没有任何爱意,也没有一丝怨恨,只是复杂的情绪在眸光中微微闪烁,却让他莫名的心痛欲裂,热气从口升腾,哽住了喉间。

他以为她已经死了,苦苦的愧疚追忆她几年,怎麽能想到,会突然看到她和他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上苍赐予他的奇迹,还只是他已经在灭顶的愧疚中疯掉了,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发疯时出现的幻觉?

“娘亲娘亲!来抱洛儿睡觉觉!”洛儿向她伸出双手撒娇的叫她,打断了两人的沈默。

“洛儿需要你……”他低声开口,努力不让自己的哽咽太明显。

她默然走到他身前,手伸到他怀中,手背手臂从他口慢慢滑过去把洛儿抱回自己怀中。

“娘亲,爹爹今天带我去好多地方玩!”洛儿迫不及待的抱著她的脖子报告今天的开心事,“爹爹真的给我带了我最爱吃的葡萄!还有……”

洛儿困意全无,兴高采烈的讲著,她微笑默默听著,像是很坦然的面对和接受唐雨舟出现後发生的一切。

偏偏,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有些不安,洛儿的头,试探著问她:“太晚了,你和洛儿今晚就不要走了,好吗?”

她慢慢转首看向他,眼眸中的温柔让他有些目眩神迷。

“好……”她居然答应他了,让他恍然以为这一刻,真的只是他自己编织的梦境。

他换好衣物,默默站在床帏边,看姜叶蓁坐在床缘哄洛儿入睡,洛儿躺在枕上一直依恋的看著他,临睡前迷迷糊糊的轻声问:“爹爹,明天你还在吗?”

“嗯!”他一阵心疼,上前来坐在床缘握住洛儿的小手,温声保证,“爹爹等洛儿睡醒,就带洛儿去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爹爹真好!”洛儿心满意足的反抓住他的一手指,带著甜甜的酒窝慢慢睡去。

夜深了,洛儿已经熟睡,小手还抓著唐雨舟的手指不舍得放开,姜叶蓁坐在他面前,看著面前的一幕“父子情深”,唇角微微勾出一抹自嘲。

“我的一切,你拿走的都那麽容易……”

他沈默,并没有反驳:她说的对,她的人生,是被他给涂画得一团乌黑,破烂不堪……

“我知道,你决定把洛儿带走的话,我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睛,眸中泛出柔弱的泪光。

“小蓁……”他下意识伸手去想为她擦去眼泪,但是她侧首躲过了。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蓁’了……”她低声说完这句,又含泪轻笑了一下,“好吧,你把洛儿带走吧,你要从我这里拿走的,我都不会再去浪费感情和时间去拒绝去强留!”

她说完,狠心一眼都不去看洛儿,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蓁──”他小心翼翼掰开洛儿的小手,起身就去追她。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离开他!

醉翁楼大厅中已经没几个客人了,他在大厅中追上她,拉紧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坏人……”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拍打他的手,他却把她整个抱紧在怀中。

“不放,死都不放!”他用尽全力抱著她纤细如旧的身躯,任她的手在他背後捶打他的後背,他就是一点都不放松!作家的话:下章明天上午9点30了──

7-13

(11鲜币)7 醉诱 (一,微)

7

醉翁楼的客人们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这场闹剧,楼主伊子夜有些哭笑不得的远远“调节”:“唐,给你们上些酒菜,你们坐下来慢慢说,不要吓著我的客人们。”

也就在这时,她捶打他的手臂慢慢垂下,脸埋在他口,隐隐传出啜泣声。

听到她的哭声,他的心又像是被轻轻撕开,说不出的痛楚流泻满满一口……

醉翁楼大厅中,客人们陆续离开,唐雨舟陪著姜叶蓁坐在大厅一角的桌边,看她一杯接著一杯用酒灌自己。

“够了,不要喝了!”终於,他忍无可忍皱眉夺了她的杯子,扳她面对自己,“有什麽不满就直说,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隐藏著──你以为我是圣人吗,你不说,我怎麽能全部看懂!?”

“唐雨舟……”她醉醺醺的冲他笑,“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蓁了……”

“这句你已经说过了!”她有些坐不稳了,身子像是要随时歪倒,他扶著她的手臂,她傻傻眨眨眼,重重的前倾,用额抵住他的口。

“可是你还是三年前的你……唐雨舟,你是不是想让我和洛儿再回到你身边?”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他的口,“你有没想过我有多恨你,我啊……不见你还好,见到你之後,那种无法控制的怨恨就全部从心底涌出来了……怨恨……无法压抑和控制的怨恨……”

“恨我……用你想用的任何方式报复我都可以,我只要你和洛儿在我身边……”他一句辩解和怨言都没有,把她抱到腿上。

她伏在他肩上,也渐渐静了下来……

许久之後,她醉意朦胧的在他耳边轻咛:“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麽晚了,你就在这住下……”他语气温和,但是像以前一样,霸道不容人置喙。

她轻笑了一下,侧首靠近他耳际:“你不想知道我住哪里吗?”

他沈默,好像不能理解她的反应,她继而轻吻住他的耳:“送我回去……”

她的手在说话间悄悄滑进他衣襟内,按在他坚硬的膛上──

他微微一僵,没料到她会这麽做,更没料到她简简单单的动作,居然就让他已经禁欲冷藏太久的身体开始燃起久违的花火。

口里有强烈的震动,他侧首不确定的去看她,她的眼眸中有著他从没见过的勾魂摄魄的光芒,她清清楚楚的在用目光告诉他,她今晚想要什麽……

唐雨舟抱姜叶蓁离开醉翁楼之前,拜托伊子夜帮忙照看下洛儿,他说,自己很快就回来。

伊子夜看著唐雨舟怀中的姜叶蓁,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你能回来就不错了。”

画饼楼後院,姜叶蓁的房内。

她醉得神智不清,他抱她放在床榻上,想直起身拉来被褥给她盖上,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

“唐雨舟……”她有些迷糊,躺在枕上看著他,“你不说话的样子好迷人……”

她的指来到他唇瓣上轻抚,目光渐渐有了可人的娇嗲,他呼吸也开始有些热了,盯著她娇嫩的红唇,想吻……

他还在犹豫,不敢就这麽冒然吻下去,她突然主动仰首吻住他的唇。

他愣了一下,她的舌尖就趁此机会探进他口中,吸吮他的唇瓣,勾缠他的舌。

带著酒香的热吻很快就唤醒他的感官,他本来是带著百般体谅和怜惜,想慢热後再吻上她的唇……

“小蓁……”他模糊不清的轻喃出她的名字,面对突然燃烧起来的她,他的大掌有些不知所措的抚上她的腰,她却拉起他的手,隔著衣物覆在自己饱满的前。

掌握著久违的圆润挺拔,他的鼻息立刻变得重,借用在上的优势,主动吻压住她的唇,让她瞬间就要喘不过气来,她还毫不排斥的抱紧他的颈项,挺起口贴住他的膛。

热吻持续之时,他庞大身躯来到床上,直接压上她。他啃吻著她的唇,挤压著她的娇躯,大掌隔著衣物在她身上游走,等她部急促的起伏喘息时,他离开她的唇,扯开她的衣领去亲吻她的锁骨和前的雪白肌肤,手往下握住她的小腿,贴著她的腿内进她裙里。

“不……我们换个地方……”她扶著他的肩娇喘吁吁推著他坐起身来。

“去哪里……”他跪坐在她腿间,追逐著她的唇去噙住吮吻。

“在这里,会被住在隔壁的婶婶们听到……”她满是醉意的眼眸中闪过娇羞,看了他一眼,就先下了床榻脚步不稳的走到衣柜前去。

他极力按耐住自己热涨的情欲,跟著她下了床榻。

姜叶蓁打开衣柜,而後居然举著烛台走了进去,他紧跟在她後面,才知道原来衣柜後是一道暗门,连接一个通往地下室的石阶──

“小心哦……”她提醒著他,帮他举著烛台引路,步履不稳带他来到这个位於她房间地下的一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四周是大理石砌垒的墙壁,唯一的出口就是她房间那个衣柜,除此之外,其他也和正常房间设计一样,所需设施一应俱全,衣柜桌椅和床这种家具也都有,桌上有水壶茶盏,床上有铺好的床褥,看上去,就像有人天天住在这里一样。

看他在四处打量这个地下暗室,她脚步软绵的走到桌边把烛台放在桌上,背对他从袖内取出一粒药丸,放到一个空杯里……

“当年买下这座宅院时,无意间发现这个暗室的。”她扶著桌沿转过身,边说边醉醺醺的走向他,“这个暗室帮助我很多,画饼楼产业不大,却总有人欺我和洛儿孤儿寡母暗中觊觎打压,为了防歹人,做账存金时,或者听到什麽风声时,我和洛儿都在这里……”

“是我的错。”他张开双臂把她圈入怀抱,“是我伤你太深,才让你宁愿在最需要保护时躲在这暗室里,都不回去找我……”

“过去,我不想提了……”她抬眸看他,眸中氲满迷醉,“我们今晚,不说任何不开心的事,好吗……”

他俯首,默默看著她,她好像害羞一样,目光躲闪著不敢和他对视,而後轻轻闭上。

淡黄色的烛光下,她的脸有层朦胧,让他随著她的话,抛却了满心的沈重,扶她慢慢躺到她身後的矮几上……

(11鲜币)8 醉诱 (二,禁)

8

“小蓁,我说过的,你想要什麽,只要你对我说,我都会给……但是为什麽,你从来都不说,每次都是让我看著你的伤口自己去领悟你想要什麽……这样,我们都会很痛……”他轻吻著她的额,愧疚,怜惜,还有种种无法言喻的复杂心疼。

他的眼眸也满是温柔的心疼,这样的目光,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她心头一颤,缓缓闭上眼睛:三年前的她苦苦守在他身後,用尽心意和情思,也博不得他一个冷冰冰的目光停留,怎麽仅仅是相隔一次生死,度过了两人没有任何感情交集的三年,再见之後,他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当初,是谁认定了再也不会爱她,就抽离所有温情折磨得她自我了断的?

所以,就算他真的会变成最初了他又如何,现在,她早已经不是三年前随便相信男人温情的“小蓁”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什麽会直接去做,去索取的……”她勾住他的後颈,“现在,我要你,你……给我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看著她。

“不给算了……”她嘟唇别开脸,却恁一个娇羞可人。

“给。”他捧正她的脸,温声诉说,“小蓁,我想你三年,但是……”

他当然疯狂的想要她,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清道不明。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她抬起一条修长的腿,裙摆自她腿上滑落,裸露的腿就那麽勾到他肩上,她嗓音软绵的靠近他耳际:“现在,就给我吧……”

他无法继续想任何问题了,当最深爱最思念的她这样躺在他身下,他只能紧贴著她,把所有感情用亲吻和爱抚表达给她……

她的衣物一点点的被他脱去,他把她的腿压到她口去,俯身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口和柔嫩的腿侧,双掌揉著她的,湿热唇舌渐渐靠近,噙含吮吻。她折叠在他身下,久未被抚慰过的身躯就这麽开始热起来了,前的红樱在他唇舌间和指掌间硬硬的挺立著,当他开始轻柔的舔吮她,她紧张的抓紧他的手臂,往後仰首抵著矮几桌面无声地喘息。

“蓁,你好美……”他著迷的轻吻抚触她娇嫩的肌肤,纤细致的躯体,却忘记了她经历过他一手营造的黑暗岁月之後,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没有男人折磨作践的身子,当然会很美……”她娇声笑著,纤长的手从自己口滑下,来到他亲吻她小腹的唇间。

他轻含住她的指尖,几番煽情挑逗後才舍得放开,又顺著她的小腹往下吻去,来到她腿间的蜜处,异样温柔的用唇舌爱抚她。

她咬著他含吮过的指尖,眯著水眸无限娇嗲的开始轻吟,听得他目眩神迷,呼吸渐渐紊乱。

“舒服吗?”他哑声低问,舌尖在她翕合的蜜口往内推挤。

她没回答他,娇喘著慢慢坐起,拉他起身来,有些笨拙的开始解他的衣物。

“给我……给我……”她仰首看他,眸中是直白得让他发狂的渴求。

“小蓁……”他轻抚著她迷蒙的小脸,等她亲自把他的衣物脱去之後,就吻她躺回矮几上,喘著按开她的双腿,坚硬勃发抵住她的蜜处,施力往她体内推进。

她抱紧他的颈项在他唇间呜咽,双腿紧勾在他腰後,感觉他施力挤进了一点,花径就紧咬著他的欲首,他又不舍得野蛮猛力贯穿她,所以卡在花径入口进退不得。

僵持了一会儿,两人吸吮在一起的唇舌间都气息混乱了,他轻咬著她的唇低声问:“可以再用力吗……”

“嗯……”她娇吟,乖乖的将双腿张开更多去接纳他。

得到许可,他捧著她的臀儿开始用力往她花间入侵,硬硕顶端慢慢碾开紧窒的湿热花壁,来到深处,重重抵住。

嵌合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人都无法抑制的呻吟起来,她绵延嘤咛著,挺起口贴住他的坚硬膛,双腿圈紧他的腰,他开始往外退出时,她就颤抖著拉长声音猫儿一样娇唤。

“不要动不要动……”她抱紧他,娇躯像是不敢承受接下来的狂烈情潮,所以求他不要开始。

“嗯……不动……”他咬牙忍著,又慢慢嵌回她体内,沈重的身躯把她压在矮几上,她柔细骨骼有些不适的轻轻扭动了一下。

他了一下她身下冷硬的矮几,怜惜的把她抱起了:“乖,我们去床上……”

她没拒绝他的体贴,他就维持嵌在一起的姿势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

其实,这样每走一步,微微一个轻撞,都让她想呻吟,待走到衣柜前时,她已经眼眸如雾了。

“我想要……”她迷迷蒙蒙的捧起他的脸,轻吻住他的唇。

“只要你说要,我就会给!”他喘息著吮住她的舌,就此让她背靠著衣柜,抓捧著她的臀儿站在她腿间猛烈的退了出去,而後重重的挤开她还没来得及闭合的花径,直撞到底。

“啊……”她攀紧他的颈项忘情吟叫出来。

“低头看,你在吃我!”他沈吟著,有力的手臂架开她的双腿,大掌捧好她的臀儿,开始悍然进出。

她颤抖著低头,看到他在她颤抖不停的腿间一次次挤开她的花瓣侵入她体内,坚硬小腹每次都要撞击上她最脆弱的腿间,等他猛然退出时,就抽拉出她激情的蜜。

这个姿势,让她双腿无法并拢,只能张开腿一直承受……接纳……

“太……太激烈了……轻一些……啊……啊……”她无法再继续看下去,背靠著衣柜门,汇满迷情浓雾的双眸无助的看向他沈浸在欲望中的俊颜。

“小蓁……你的身体完全适应我了……哦……”他热情的锁紧她的小脸,而後突然吻住她的唇,强健身躯在她腿间更猛烈的进出著,让她的呻吟变得更销魂绵延。

再也没有气力要求他轻慢一些,她的身子诚实的在他的进攻之下屈服,高氵朝来得又急又凶,娇躯散发出的暖香,熏染得两人都肌肤微红。

他体恤她的柔弱喘著抵著她停下来,忍耐她高氵朝中高频率痉挛裹紧他的愉悦,等她稍微平息时,他抱她来到床边,放她躺在床上,他站在床下,握著她的腿再次开始强悍的进出。作家的话:好吧 不闹了 第三卷真实卷名改回来了……再弱弱的预告一下,11点时,《狼君:还君明珠》会端上第一章,把男主柏君熙放出来让大家瞅瞅,求大家爱怜他哦

(11鲜币)9 锁链(禁)

9

“够了……不要了……”她背贴著柔软的被褥,娇声呻吟著扭动著,说不要了,还在逢迎著他每一次的深入撞击。

“不够……我还觉得不够……”他握住她的腰抬高,让她只有肩背抵在床上,将自己炽热欲望一次次重重的戳进她蜜满溢的花径中。

不够满足,不够交融……不够,永远都觉得不够!

她娇嗲的呻吟和迷乱的眼神後总是有种让他不安的飘渺,他知道她深恨他,可她却不提恨意,去诱惑他,让他失去理智和她热情的纠缠在一起──这一切,一定有些他未看清的原因。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不顾一切的抓住她──对她的愧疚和深爱已经重到他无法用言语表述,只想用尽所有力气贴紧她的身心,用尽所有情思去弥补,哪怕她依旧不原谅。

心还有未知的距离,早已经熟悉彼此的身体还是能热烈交融到鱼水之欢之时,她极尽妖冶的用手臂缠紧他的颈项,抱他俯首来,忘情的咬著他的耳垂呻吟。

他气息紊乱的啃吻著她的脸庞和颈侧,大掌到她的下颚,又痴迷的游移到她口,慢慢的滑到她臀下,在猛烈进入时用力将她一次次按向自己。

“小蓁,你还是属於我的……”强烈的占有感,让他忍不住就说出这句话来。

“今天抢走洛儿时,你不是说不再干涉我的人生了吗?”

她话还没落,他突然退出自己,霸道的把她翻过身趴在床上,再次悍然进入!

听著她难以忍耐的尖叫,他俯身在她背上,一手揽在她前揉握她挺拔的圆润,一手按著她的腰让她持续接纳著他的撞捣,低首咬住她的耳沈声说:“我之前在醉翁楼听到他和洛儿的对话,以为他们是继父子了──我以为你已经嫁给他了!”

所以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由几乎要疯狂的喜悦,又迅速变成如鲠在喉的苦不堪言!他以为一切都迟了,再後来,听她那一声声的哭诉指控他是魔鬼,想起过去给她种种的伤害,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了……

“我怎麽会嫁给那样一个男人──虽然他比你好很多了。”她娇声喘息著,无力的伏到被褥中去,“他至少不会从我这里抢走什麽。”

“我没要抢走洛儿,带走他,一是因为疼爱他,还有,就是想你哪怕再恨我,却总会为了他再来见我……”他停下动作,伏在她背後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辩解,“小蓁,我已经愧疚到不知道怎麽面对你……”

“不要说这种没意义的话了。”她反手向後到他颈间,“已经三年了,爱或恨,你以为我还在意吗?”

他因为她的话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跪坐在他身前,慢慢把跪著的腿更分开一些,翘起臀儿轻磨他的小腹,勾逗他的侵略。

“我在意!”他咬牙把她的臀儿按在自己腹下,不许她再扰乱他的理智,“小蓁,你听著,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和洛儿都在我身边,我要用尽所有办法弥补你们!”

“唐雨舟,你没发现吗,你依旧自以为是的很!我们继续在一起,难免把过去再重演──”她妖娆的用柔嫩的指尖轻轻在他脸上滑,“我不要任何弥补,如果你真还有一点在乎我和洛儿,明天就离开北海城吧──就当我和洛儿没出现过!”

“不,我不走!”他霸道的抱紧她,“你和洛儿都是我的!”

“你确定不走?”她回首看他,没和他继续争执。

“小蓁,你真想洛儿叫其他男人爹爹吗?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在我身边,让我弥补!”他眼眸沈痛,满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情。

这样开口求人的他,她真是第一次看到。

“好……”她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那你就留下来吧,但是──”

他并没察觉到她怎麽那麽轻易就答应给他机会了,感动至极拥紧她和她深情接吻,她又接著说了她的“但是”──

“但是,不准再干涉我的人生,也不准後悔……”

她是他的人,却清楚明白的不允许他再手她的人生了。

“好……”他没有说“不”,口溢满难言的苦涩:谁让他曾经在她的人生图卷上,败笔连连……

“现在,用你的身体满足我……”她目光朦胧,纤细的指尖妖冶的描绘著他的薄唇。

他默默吮住她的指尖,很清楚身下的这个小女人真的变了,她真的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懦弱至极的小蓁,她看上去依旧温婉柔弱,只是那双美眸流泪或含笑,都像是为了达到某种她想要的目的──而她的目的,他已经完全不透了……

他遵照她的话,和她情欲纠缠直到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才停歇,她从他身上起身下了床榻,端来一杯水给他。

“来,喝水……”她偎到他臂弯里,把杯盏喂到他唇边。

她温柔似水的模样让他心口满是暖意,就著她的手喝下她喂来的水,而後缠绵的亲吻著她的唇拥她躺下。

“真不敢相信,此生还能拥你入怀……”他把她娇小的身躯抱紧在怀中,一口口轻啄著她的唇,低诉情衷,“蓁,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嗯……我知道了,睡吧……”她闭上眼睛,轻轻拍拍他的手臂。

“我不睡,我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等我醒来,你和洛儿就都不见了……”他居然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一样把脸埋在她颈间。

她愣了一下,安抚地抱著他,轻抚著他颈後。

“你不在的三年里,我每夜都被失去你的梦境折磨,每当我想起我对你做过什麽,我就觉得心痛得没法活下去……小蓁,我伤害你那麽多,该怎麽弥补……”

“总有办法的……”

她一遍遍轻抚著他的後背,直到他在她颈间慢慢入睡,她还一直清醒著……

许久之後,她毫不留恋的推开他的拥抱,看了一眼沈睡中毫无知觉的他,眼眸清冷下了床榻,从床帏後拉出一条沈重的锁链,锁到他的脚上。

然後,她脚步一点醉酒後的虚软都没有,径直来到衣柜前,将衣柜门打开。

衣柜中,青蝉和冰蓝口中塞著碎布,背对背被绑著手脚狼狈不堪的坐在里面。

“刚才我和他做过什麽,你们都听到了吧。”姜叶蓁把她们口中的碎布拿掉,拉过一把大椅,坐在衣柜前慢悠悠的问起话来。

(11鲜币)10 她来自地狱……

10

冰蓝涕泪横流,用力的点头,嘴巴努力张合,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那你为什麽说唐雨舟不能人道?”她嘲讽一笑,冷声逼问,“怕我认定他碰过你,就会嫉妒会害你吗?”

冰蓝慌忙摇头否认,急著想说什麽,偏偏因为被姜叶蓁喂了哑药说不出话。

“放心,我已经不会去嫉妒他碰过的女人了,我囚禁你的原因,你自己很清楚!”姜叶蓁对她说完,转而看向一直表情冷肃的青蝉,“青蝉,怎麽办呢,唐雨舟还是发现我了──这真是你费尽心思都阻挡不了的孽缘啊!”

青蝉冷睨了她一眼,倔强的闭上眼睛。

姜叶蓁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床榻边,看著床榻上的唐雨舟,他因为喝下她亲自喂给他的药物正毫无知觉的沈睡中。

“今晚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轻抚了一下他的俊美睡颜,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头痛欲裂,浑身的骨骼也酸痛麻木,像是被拆散了一样……

唐雨舟艰难的从黑暗的沈睡中醒来,睁开沈重的眼睑,看著昏暗光线中的地下暗室,好一会儿才意识清楚,自己重刑犯一样背靠著一个石柱,被锁链扣锁著手腕脚腕牢牢的禁锢在石柱上。

“醒了?”

熟悉却异样冷漠的声音传来,他循声侧首,看见姜叶蓁面无表情坐在一张大椅上,冰蓝狼狈至极被反绑著双手跪在她脚边。

“来,看看你最宠爱的侍妾吧。”他尚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对他冷然一笑,抓著冰蓝的头发迫使她抬头面对他。

冰蓝妩媚的小脸上都是泪痕和杂乱的发丝,心虚又害怕的看著唐雨舟,而一身豔红衣裙神色冰冷坐在暗影中的姜叶蓁,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从地狱来到人间的邪恶魔女。

唐雨舟握紧拳头,他想怒吼,想问姜叶蓁到底在作什麽,张口却发现无论他怎麽努力,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三年前你对我,不是一句话都不屑多说吗──所以昨晚喂你喝的药,会让你安静半年!”姜叶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昨天,你口口声声要留在我和洛儿身边,我就知道本没办法让你改变想法,所以,我只能满足你的要求,让你‘安静的留在我们身边’。”

他看著她毫无温度的双眸,这一刻,他已经很清楚,姜叶蓁昨晚的表现,本不是她对曾经发生过的事淡忘了,她只是在用弱势一样的温柔诱导他自己跌进她的陷阱中!

从她在醉翁楼敲开他房门的那一刻,或者从两人相遇她倒在他面前哭泣时──她已经开始在布局在伪装了!她用眼泪用柔弱用娇美的身躯一步步把毫无防备的他带到她的陷阱中,只因为她决定要反过来囚禁他,报复他!因为她对他的积怨,深深的恨意,从来没消失过!

而他,被禁锢的愤怒渐渐消失了,他也终於弄清楚和她相遇後,面对她的温柔似水时一直在心头萦绕的那丝迷雾是什麽了:一个柔弱女子,在经历过那麽重的伤害之後,一个人带著孩子隐姓埋名过日子,还经营起一份很不错的生意──她不可能再是之前任人刀俎的柔弱子了!

现在,他面前是骗到他之後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姜叶蓁,可是他,却没办法对她再生出一丝气焰:她变成这样,终究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她觉得这样的方式能消弭心中的积怨,他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看他的目光居然慢慢变成一泓湖水一样宁静,她不悦的凝眉,一把抓过冰蓝推到他身前:“你在这里也不用怕寂寞,你最宠爱的侍妾会一直陪著你!”

冰蓝贴著他口,楚楚可怜的哭著看著他,想在这个两人同处困境的情况下博取他一丝庇护的同情,他却闭上眼睛,将脸侧到一旁去,免得被她碰到。

见此情景,姜叶蓁颇感好笑:“你们以前不是很亲密吗?我们新婚之夜,你丢下我去找她共享鱼水之欢,第二天,还恨不得在我面前表演──怎麽?都忘记了?”

他眉宇微皱,冰蓝则回首恐慌的看著她急切地摇头,像是想极力澄清她说的话。

“又想告诉我唐雨舟不能人道,从来没碰过你?”她真的笑了,反手将冰蓝推到一边,走近唐雨舟一步,捏著他的下颚让他面对自己,“唐雨舟,你听到了吗,你的这个女人真好笑!”

他睁开如墨如画的瞳眸,静静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个自己绝对包容的小孩在闹脾气,连一丝哪怕是小小苛责的波澜都没有!

但是她和他这样的眼眸对视著,却完全无动於衷,继续捏著他的下颚冷声嘲讽──

“不过,我本不好奇她怎麽会编出那麽好笑的笑话,我好奇的是,你那麽冷酷绝情那麽霸道,这个真正背叛你的女人,你为什麽不像囚禁我折磨我一样对待她呢?她和那个厨师私奔来北海城呆那麽久都没被你找回去,真可笑!你可知道,他们北海城遇到我之後,又开始千方百计的威胁我算计我?”

冰蓝和那个厨师私奔来北海城不久就遇到刚刚开起画饼楼的姜叶蓁,於是就威胁她给他们银两,否则就揭穿她身份,让她背著要挟世子的罪名被抓回洛水城去!

於是,她从那时起近两年来都不得安生──

“因为不想见到你,所以我只能不断用银两去填充他们的贪婪,直到几月前,我给那个男人一大笔银两,直接把这贱人买了回来!”她说到这里,唇角勾起鄙夷的笑来,低头看著冰蓝,“以爱之名接近你的男人本来就不可信,何况是来偷情的男人!──几月前他来要钱时,我说会多给他几倍,而且让他考虑独自享用那笔钱,顺便丢下你这个水杨花的贱人,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把你药昏之後送给我来换钱了!”

在这黯无天日的地方被囚禁那麽久,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被最相信的男人亲自交到姜叶蓁手中的,冰蓝悲凉悔恨的哭起来──那个男人明明知道姜叶蓁被他们威胁那麽久,买下她一定是为了报复,他怎麽能忍心把她直接推进火坑?

看她在哭,姜叶蓁竟忍不住笑出声:“你哭什麽?当初和那男人一起耀武扬威逼迫我时,不是厉害得很吗?……

(11鲜币)11 因为,不想听你说爱我

11

看她在哭,姜叶蓁竟忍不住笑出声:“你哭什麽?当初和那男人一起耀武扬威逼迫我时,不是厉害得很吗?还有,当初在别院争宠那麽用心,唐雨舟应该才是你最爱的男人呀,现在我让你们团聚了,你该开心才对!”

她扯著绑在冰蓝腰上的绳索,再次把冰蓝推到唐雨舟面前:“世子,身为您‘身份尊贵的侧妃’,我有权教训不听话的侍妾吧?现在她看样子乖很多了,我把她送回您身边好了!还有──”她扯过另一条绳索,把石柱後面的青蝉也扯出来推到他身前,“你最衷心的奴婢也在,让她们两人在这里好好陪你吧!”

冰蓝哭哭啼啼缩在唐雨舟口,青蝉早已疲累不堪,被推到唐雨舟口後,她抬头,温柔又心疼的看著他,而後就虚弱的靠著他的口昏过去。

唐雨舟看青蝉昏过去,姜叶蓁却不管不顾,他目光便有些著急的看著她,隐约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太过火。

看著面前苦大情深的一幕,姜叶蓁轻勾一下唇角:“心疼了?”

他眉宇深凝,冷峻的看著她。

“心疼她是应该的,青蝉的温柔只给你一个人,这样的女人,太难得了──”姜叶蓁解开青蝉和冰蓝绑著的双手,“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我很想知道,她能爱你多久。”

她也把他从石柱上解下,而後转身准备离去,他以为自己被解除了禁锢,急切的想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却不知道脚腕上有个沈重的脚镣,便直接狼狈的摔倒在她身後。

她闻声回头,皱眉看著趴伏在地上的他,他强支起因为被禁锢太久而疲惫酸痛不堪的身躯,抬手伸向她的方向,却怎麽努力都够不到她的裙摆,张唇想叫她,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唐雨舟,如果我没喂你哑药,你一定会继续说你对我有多愧疚有多深爱!哄骗我原谅你,回到你身边。”她淡漠的看著他,说出的话就像一把软绵却锋利的刀子,慢慢的刺进他的心口,“我喂你哑药,就是因为我不想听你说爱我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了我!──本来,如果你们不出现,再过几年,我或许可以真的当什麽都没发生过──”

说完,她不理会他眼眸中急切的挽留,神色冷漠的离开。

她的背影渐渐在他视线中消失,他伏在地上,心中之前那个愿意用余生换她梦境中一个回眸的愿望,也在这一刻变了……

“小蓁,我愿意用尽一切代价,换你心中三寸晴朗……”

午後时,姜叶蓁来到醉翁楼,大厅柜台内,洛儿正坐在伊子夜身旁玩著一个小白兔布偶,抬头看见她来了,大眼睛就满是惊喜,但是再看她是一个人来的,就失望黯淡了眸中的喜悦。

“这孩子,一早起来就在等唐雨舟了。”伊子夜安抚地洛儿的头顶,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等她解释唐雨舟为什麽没一起来。

“谢谢你照顾洛儿!”姜叶蓁温婉颔首,只言片语都不提唐雨舟,道谢之後就轻声唤洛儿了,“洛儿,跟娘亲回家好不好?”

“洛儿要爹爹……”洛儿小声说著,伊子夜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他情绪低落的走到她身旁把手举起给她牵。

她握著洛儿的小手把他抱起来,轻轻亲吻一下他的手心:“乖,爹爹在家等洛儿呢。”

“真的吗?”洛儿立刻变得开心起来!

“真的。”她笑眯眯的点头,还刻意看了伊子夜一眼,当是给他有关唐雨舟没来的解释了。

“你就是唐雨舟的侧妃吗?”伊子夜貌似也没多疑,只是略微思忖後,试探著求证她的身份了。

“伊楼主说笑了,谁人不知,他那个侧妃在三年前挟持他大闹了一番之後跳水自尽了。我只是他在北海城的一个旧识,而且洛儿也不是他的孩子。”

她嫣然一笑,颔首告辞後抱著洛儿离开。

旧识?只是这麽简单而已?──伊子夜美眸中渐渐盈满解不开的疑虑……

“娘亲,爹爹真的在家等我吗?”

她抱著洛儿走在大街上,洛儿不厌其烦一遍遍向她求证,而她一次次肯定的回答洛儿之後,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回到画饼楼的住处,洛儿迫不及待的就从她怀中滑下来到处寻找唐雨舟。

“爹爹,爹爹你在哪里?”洛儿抱著小白兔布偶跑遍了房间的角落还是找不到他,他最後跑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门声气的喊,“爹爹,你又在和洛儿捉迷藏吗?爹爹快出来──”

洛儿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地下暗室里,正呆坐在椅上的唐雨舟欣喜的站起来,费力的拖著脚镣走到暗室出口下的石阶上,认真倾听著洛儿的声音。

“爹爹,你躲在衣柜里吗?”洛儿正想爬进衣柜里找他,小身子被姜叶蓁抱起。

“洛儿,娘亲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终於忍无可忍了,表情认真又严肃的对洛儿说,“昨天那个人,不是你爹爹!”

听到她的话,洛儿慢慢睁大眼睛,委屈的泪光慢慢泛出:“娘亲骗人……”

“娘亲从来不骗人!昨天那个人才是个大骗子大坏蛋!他是个大灰狼!他对你好,是为了把你吃掉!”

“不是……不是……”洛儿难过的快哭了,本不能接受她的话。

“大灰狼最爱吃像你这麽可爱的小孩了,昨天那个大骗子,真的就是大灰狼变的!”她极其认真的编著谎话,“忘了吗,一开始的时候,大灰狼硬把你从娘亲身边抢走的,昨天晚上他把你洗白白後,就是要吃你,还好娘亲赶去了,他才没敢吃!”

洛儿眼泪汪汪看著她,开始有点相信她了:“那大灰狼现在在哪里?”

“你睡著之後啊,娘亲就把大灰狼绑起来扔到南湖里了!”她笑著亲亲洛儿的小脸,“娘亲厉害吧?”

洛儿嘟著唇,眨巴著泪汪汪的眼睛小声抱怨:“娘亲你杀掉他了……娘亲你好狠……那个大灰狼不是坏人,你怎麽可以杀掉他?”

“他曾经把娘亲的东西都抢走,现在还要把你抢走,他狠不狠?”她蓦然提高音量几乎是在冲洛儿低吼,“你为什麽宁愿相信一个混蛋都不相信我?他只不过才出现一天而已你就被他骗了!”

洛儿从来没见过这麽凶的她,当下就吓得哇哇大哭,而一旁衣柜下听到一切的唐雨舟,早已心痛至极的握紧拳头,此刻再听到洛儿可怜的哭声,他更是心如刀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11鲜币)12 白鹤的婚礼服

12 白鹤的婚礼服

“不许哭!”她毫不温柔的喝斥洛儿。

“爹爹……我要爹爹……”洛儿捂著小脸,哭得更大声了!

“小蓁,你恨我,一切怒火和怨气都可以冲我来,为什麽要去让洛儿难过?”唐雨舟在心里愤怒的大喊,心痛得呼吸都在发颤!

“你没有爹爹,只有娘亲!”她放下洛儿,蹲在洛儿面前继续冷声毁灭洛儿对唐雨舟的留恋!

“娘亲骗人,娘亲是大骗子!”洛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大灰狼就是爹爹,他还给我带了葡萄,呜呜……”

“他不是你爹爹!他已经死了!你爹爹也死了!”哽咽著喉咙冷声喝斥出,她也泪光闪烁了──在她心里,他的确已经死了……

“大灰狼就是爹爹……爹爹说我醒来就能看见他,是你把他杀死了……呜呜……”洛儿是真的被她伤了心了,张著小嘴哭得声嘶力竭。

“是他先把我杀死了……”她轻声说了这一句,默默的看著洛儿,眼泪就掉下来。

“洛儿……洛儿,不要哭……”这一刻,唐雨舟也心碎了,瘫伏在石阶上几乎没力气呼吸,含著泪一遍遍无声的在心底叫著洛儿,“洛儿……我的宝贝,不要哭,爹爹没有死……爹爹永远都要在你身边……不要恨你娘亲,她真的是最爱你的……洛儿……”

洛儿哭个不停,把路过门前走廊的帮工阿姨都招进来了。

“哎呀你们这是怎麽了?哎呦呦我的小宝贝不哭了不哭了!”她进来就见姜叶蓁眼泪汪汪看著大哭不止的洛儿,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连忙心疼的把洛儿抱进怀里哄。

“,娘亲是个大骗子,娘亲杀了爹爹……呜呜……”洛儿委屈得躲进阿姨怀里哭诉。

“傻孩子,不能这样乱说哦!”阿姨骇然一愣,再看一眼眼儿含泪柔弱如水的姜叶蓁,就本没把洛儿的话放在心上。

姜叶蓁看洛儿紧紧的抱著那只小白兔布偶,她不用猜都知道,那一定是唐雨舟给洛儿的礼物。

“你真不愧是那混蛋的儿子!”她哽咽著说完,抹著泪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天,时近傍晚,姜叶蓁漫无目的走在没多少人的大街上,从唐雨舟出现之後,她的心,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些黑暗的日子里:郁,压抑,却无处排解。

怎麽想都是心烦意乱,她长长呼出一口口的郁结,满目疲惫的抬眸,却站住脚步。

远远的,一个一身新郎红色礼服的男人骑马而立,他一直傻傻的看著她,像是在笑,眼眸却又像是在极力忍著眼泪。

“白鹤……”认出他来,她不敢置信的向前一步。

他努力给她一个笑容,而後从马背上跳下,跑过来用力抱紧她!

“小乖……小乖……我以为你死了……”他哽咽著,满眸都是泪光。能再度看到她,能再度抱著她纤细的身子,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你还活著……你还活著啊……真好……真好……”

他的泪水最终还是掉下来,滴落到她颈间,让她怔愣了一瞬,轻轻推开他:“你怎麽会来北海城?”

“我昨夜接到消息,说你在北海城……”他含著泪一直激动的看著她,抓著她的手腕不舍得放开,“小乖,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一直苦苦追忆她三年,昨天,他终於下定决心把她埋藏到心底,娶妻成婚,却在要进新房之时听到她的消息,然後,他不顾一切连夜骑马赶来……

她看著他身上的新郎礼服,心里大概也知道了些什麽。

“这几年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因为我的生活,没有男人参与。”她眼眸平静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白鹤,请你回去吧。”

他怔了一瞬,立刻摇摇头:“不!我要一直守著你,不管你怎麽拒绝我,我都不放弃!”

“那你妻子怎麽办?”她皱眉拨开他的手,沈声问他,“白鹤,你要变成第二个唐雨舟吗?”

他眼眸一颤,躲开她的目光,又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小乖,当年你怀的那个孩子呢,他也跟你一样没事吧?”

她也没回答他的问题,默默看著他好一会儿之後,径直转身往画饼楼方向走去,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没有跟上去。

姜叶蓁面无表情回到画饼楼,连後院都没进,直接就在前面忙著招呼客人了。

她非常害怕,自己平静的生活,会再次因为那两个男人的出现而动荡不堪!

何况,现在还多了洛儿这个磨人心头的小混蛋!

“很好……很好……”她暗暗颤抖著深呼吸,“我发誓,这一次,我的生活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晚饭时,像往常一样,姜叶蓁和阿姨们围坐一桌一起吃饭,而向来都坐在她怀里和她一个碗碟的洛儿,今晚则被照顾了他一下午的那个阿姨抱著。

洛儿一直委屈的看著姜叶蓁,她却眉目冷淡,吃饭开始就一眼都没看他。

“小宝贝,来,喂你吃甜粥──”

“不……”

洛儿瘪著小嘴眼泪汪汪的怄气不吃饭,姜叶蓁也不理会。

“婶婶们慢用,我先回房了。”

平静的吃完晚饭,姜叶蓁起身礼貌告辞後就走。

“娘亲──”洛儿终於耐不住了,追上她抱住她的腿就委屈得哇哇大哭。

“你跟我干什麽?”她蹲下身子扶著洛儿,却不让他离自己太近,只冷静的问他,“你不是说要爹爹吗?”

“洛儿要娘亲……呜呜……”洛儿可怜的哭著,努力地伸著小手想让她抱。

“夫人,够了,不要这麽让孩子难过。”那个阿姨於心不忍,苦口婆心的劝她。

她没说什麽,轻叹口气把洛儿抱进怀里,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抱他离开厨园。

从厨园回房的一路上,洛儿都紧紧抱著她的脖子,小脸埋在她颈间哭得抽抽噎噎,她也清楚了,洛儿被逼著选择说“要娘亲”之後有多伤心。

“洛儿,小傻瓜啊……”回房之後,她抱著他坐在衣柜前的大椅上,“娘亲今天骗你了,其实啊, 洛儿的爹爹没有死哦,他呀,在回来看洛儿的时候迷路了,只要洛儿乖乖的听话,娘亲就去找爹爹回来,好不好?”作家的话:亲们,新的一年里,要照顾好自己,也要开心幸福喔!!元旦快乐!!!

(11鲜币)13 卿心我心

13

洛儿眨著泪眼,将信将疑,接著,又小声问她:“那……大灰狼呢?”

“死了。”她温和的微笑,亲亲洛儿的小脸,“洛儿,你要不要听娘亲的话?”

“嗯!”

“那,以後不许再说大灰狼了,娘亲害怕大灰狼……”她假装害怕,把洛儿抱紧。

“洛儿再也不说了!”洛儿乖乖的贴著她的脸,小声说,“娘亲,洛儿会很听话,你一定要快点把爹爹找回来哦……”

“一定……”她轻轻拍著洛儿安抚,眼眸渐渐冷然微眯起,看向那扇静静关著的衣柜门。

一弯明月照轩窗,洛儿熟睡後,她端著食物和水,走进那道通往秘密暗狱的门。

昏暗的地下石室中,青蝉还在昏迷中,冰蓝侧睡在她身旁,暗门开启的声音传来,她忙惊坐起来蜷缩到床头,伏在暗门下石阶上的唐雨舟也闻声抬起头时,姜叶蓁的裙摆已经凉凉的从他手背上滑过。

她漠然从他身边走下石阶,把食物和水放到桌上。

看到食物,冰蓝也顾不上怕她了,立刻拖著脚镣扑到桌边,抓起白饭就往嘴里塞。

“等下你喂青蝉喝药。”她皱眉把药碗移远一些,免得被冰蓝碰洒。

冰蓝哪里还顾得上什麽青蝉,她此时能注意到的只有食物,把嘴里塞满白饭後,她又抓了把菜些塞进嘴里,一边努力咀嚼吞咽,一边又抓了一把白饭和菜在手里随便捏混到一起,迫不及待塞进嘴里时弄得脸上手上都是倒尽胃口的油渍!

姜叶蓁突然拍桌冷声呵斥,“坐下!”

冰蓝一颤,慌忙听话的坐下,嘴里满是食物,又害怕又狼狈畏畏缩缩从乱发间看著她。

“就算被欺压被虐待,就算饭桌上只有残羹冷饭清汤寡水,你也必须像个公主一样优雅的吃下去!”就像当年在别院中,她和宁儿面对那麽多人的欺压表现出的不屈!

而冰蓝听到这要求,却委屈万分的抽泣起来:她只认为自己已经沦为姜叶蓁囚禁的奴隶,姜叶蓁新仇旧恨累积,随时都会虐待死她,明天说不定都活不到,哪里还要顾及什麽优雅……

“如果你能变成一个让我看著顺眼的人,我就放你出去。”姜叶蓁冷笑,像逗弄猫儿一样看著冰蓝。

一听说放她出去,冰蓝眼睛霍然一亮,就绝望的黯淡下去了:想想之前自己对姜叶蓁做过的那些事,她很清楚姜叶蓁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当初趾高气扬,不过是没算到会风水轮流转,如今姜叶蓁轻描淡写讲的这个条件,对冰蓝来说显然是个活生生剥开她的心来取笑她、让她悔恨至死的笑话……

姜叶蓁看她顺眼?下辈子吧……

冰蓝绝望到没心吃饭了,左思右想一会儿,起身慢慢来到姜叶蓁跟前,扑通就跪下了,楚楚可怜的看著她,无声的祈求她原谅。

姜叶蓁淡然看著她,而後漠然开口:“在世为人,所做的每件事最终自己都要承担後果,善因善果,恶因恶果,伤害别人只会招来怨气和恨意!──况且,你害我时,很确定我不会反过来把你踩到脚下吗?”

冰蓝悔不当初,哭著磕头到地上,还是执意求她原谅。

“这麽没自尊的跪下来求我,不过是怕我杀你──其实,死有什麽好怕的,我是你的话,早就自尽了,像你这麽没有尊严的人,我可是最看不顺眼的哦……”她凉凉一笑,漠视冰蓝,转身去石阶旁的一个桌前坐下。

她点起桌上的蜡烛,烛光柔柔亮起,烛台下有笔架和砚台,她将袖中的账本放在桌上,就著烛光开始磨墨。

唐雨舟就坐在与桌面相平的石阶上,他看著烛光中的她,心口中岂止只有酸楚。

她曾经是多麽美好的一个人儿,他想把她捧在手心宠,却把她变成如今这样……

“别看我!”她突然转首怒视他,冲他低吼,“我感觉恶心!”

他愣住了,傻傻的看著她,听她发疯一样冲他吼出更多话来──

“唐雨舟,我跟了你,两人在一起,你偶尔会伤害到我,这是在所难免的,没关系,我会淡忘会原谅!但是你为什麽那麽清楚的让我明白你是故意伤害我的?!”她踢开椅子站起来,上前一步揪紧他的衣领,愤怒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无法原谅!你凭什麽?就算我的人我的事不合你意,你弃我便是,为什麽要故意折磨我?在那之前不是说过爱我吗?你的爱为什麽会变得那麽狠毒?──做任何事总有原因和目的,现在你告诉我,你那麽狠的伤害我,目的是什麽?”

她没对他说过这麽重的话,他愧疚心痛到无法直视她,只能合眸别开脸,启唇,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哦……我忘记了,因为讨厌你的声音,我把你药哑了,呵呵……”她冷笑了,也松开了手,重新坐在桌前提起笔,“你都无法想象我现在有多恨你多讨厌你,我啊……只要想到曾经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我就恶心至极!”

她话刚落,他突然从石阶上跳下来,她抬眸睨一眼站在桌案对面的他,不悦的轻哼一声:“世子,您又没有武力,突然在表演什麽?或者想试试用坠落的方式自杀?”

他一手扶到桌案边沿,一手捂著唇开始连连闷咳。

“几个石阶而已,你有那麽虚弱吗?这里已经有个装昏的了,你再给我装病,惹我心烦我就弄死她。”她眉目清冷不再看他,话语凉薄时笔尖则在账簿上徐徐走出娟秀的字迹。

这麽说过之後,果然听他极力捂著唇尽量不再咳嗽出声了,可是,他气息平复一会儿之後,却慢慢绕过桌子来到她身後。

“滚开!不要靠近我!”她冷斥,笔尖依旧在写字。

可他并没离去,他在她身後俯身,凉凉的发丝从她肩上垂到她口去,她笔尖顿了一瞬,他的右手已经握住她的手,带动她手中的笔尖,在一旁的纸上写下四个字──

“卿心我心”。

她看著那四个字,一时间有些怔愣……

男子尊称爱妻为卿,他一句无声的“卿心我心”,提醒她想起两人其实是多麽亲密的关系,也告诉她,她的心,他都懂

她沈默之时,他缓缓侧首去看她的侧脸,所幸,让他看到依旧是温婉柔静的她,他便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克制想吻她的冲动,一手揽上她的肩,轻吻已经印到她耳边的发香……作家的话:如无意外,今晚八点让明珠和柏君熙一起出来和亲们见面──元旦假期,玩得开心点哦!!

14-20

(11鲜币)14 报复,才刚开始

14

她一惊,愤然躲开他的唇,手握著笔从他掌中脱离,把笔摔拍在桌上回手想推开他,他却用一只手臂就把她抱得更紧。

“放开我!”她急声低吼,整个人都被他抱住,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他一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提防祸患”!

她不懂他的字意,凝眉侧首看他,他也在看她。

“傻瓜……”他用唇形无声的对她说了这两个字,温柔目光中渐渐有了泪光,圈禁她的手臂也慢慢放开,抬起手,宠爱的捏捏她的鼻尖。

这是两人还恩爱时他习惯对她做的:捏捏她的鼻尖,叫她一声傻瓜,无限的宠爱包容,柔情蜜意。

“你又想玩什麽花招?”看他泪光闪烁的眼眸中居然有了深情和不舍,她喉间莫名有些哽咽,愠怒的瞪著他,“除了你,我还有需要提防的唔──”

他突然靠近来噙住她的唇,双手握著她的手臂制止她的挣扎,庞大身躯前倾,过於用力的吻迫使她向後靠到椅背上动弹不得,螓首後仰到最大限度,只觉得颈项都要因为这个吻折断了!

她推不开他,只好在喉间呜咽著表示抗议,他这才移开些,喘息著吻到她颈间。

“走开!”

她气息不稳的怒吼,趁机用尽力气要推他时,他却扶著她的手臂,整个人慢慢往下滑跪在她身前,侧脸枕在她膝上,就再也不动了……

“你滚开──”她想继续推开他的,却赫然发现,他肩背处著一个银烛台,背上的白衣已经被一大片血迹濡红了!

她瞬间懂了他写给她的“提防祸患”是什麽意思,怒然转首,果然看到青蝉正死死的把冰蓝压在地上,而冰蓝手中还像握凶器一样紧紧握著一支筷子!

显然,之前冰蓝绝望至极时,就想拼个运气,趁姜叶蓁分心时用烛台掷死她,只是没想到,唐雨舟突然跳下石阶替姜叶蓁挡住了,冰蓝拿起一支筷子要拼个鱼死网破时,青蝉拼命扑过来压制住了她。

姜叶蓁双手颤抖,小心翼翼让已经昏过去的唐雨舟侧躺到地上去,而後,她起身疾步来到冰蓝身边,一脚踩住冰蓝握筷子的那只手,将她背上的青蝉扯到一边去。

冰蓝被姜叶蓁踩住手痛得张大嘴,脸都抽搐变形了,她又毫不留情揪著冰蓝的头发,不顾她痛的死去活来,直接把她拖到石柱边,用绳索从她脖颈处缠到石柱上绑紧!

“青蝉,我去拿药箱,你去照顾唐雨舟!”

她嘱咐著青蝉,提著裙摆往石阶上跑,等待暗门开启时,她转首看向石阶下躺在血泊中的唐雨舟,冷声开口:“唐雨舟,你是孬种吗?刚开始报复你你就死的话,我就不让洛儿姓唐!”

第二天,画饼楼前厅里,姜叶蓁在忙著把糕点摆上柜台和货架。

看姜叶蓁疲惫不堪的模样,一个阿姨过来关切的拍拍她:“夫人,昨晚没睡好吗?去後面休息会儿吧。”

“没事……”她摇摇头,坚持将刚做好的糕点认真的摆放好。

转身,她正要把一大盒糕点搬上柜台,白鹤从外面冲进来挡住她的手,帮她把那盒糕点搬上去。

她凝眉,转身去搬另一盒,他开口低声制止:“小乖,放著我来!”

然後,他不由分说把她轻推到一边,在阿姨们惊讶的目光中帮她把所有的糕点都摆放好。

“白鹤!”面对阿姨们暧昧询问猜度的目光,她无奈呼出一口气,“我们来好好谈谈吧。”

“不用赶我,我自己走。”他笑了笑,拿了一块海棠糕往外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我就住在前面那家客栈,下午,我还会来的。”

等白鹤走後,姜叶蓁颓然坐进椅中。

真是一个个冤家啊!

地下石室中的那个让她昨夜都没合眼,给他清理包扎伤口一直照看他到晨时,她离开暗室时他还昏迷中,她一直在困扰要不要找大夫给他看看免得他死在这里,可是请大夫来的话,她的地下暗室就曝光了!

她已经够烦心忧愁了,白鹤偏偏还出现来扰乱她!

“呦,老板娘,最近生意好吗?”

一道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她疲惫的抬头,看见冰蓝的那个厨师奸夫正隔著柜台冲她龇牙咧嘴的笑。

地下石室中,青蝉双眼哭得红肿,守在床边照看著依旧昏迷中的唐雨舟。

姜叶蓁把饭菜和药物放到桌上,端起药碗来到床边坐下,淡声命令青蝉:“去吃饭,然後把那贱人梳洗干净。”

青蝉依旧守在床边不愿离去。

“我没拿到休书之前,他还是我的男人。”姜叶蓁声音开始变冷,“是我的男人,我不说让给你,你就不能主动来靠近!你可以爱慕我的男人,但是你要藏好!被我看见,我会非常不开心!”

青蝉面无表情看著傲气凛然的她,好一会儿之後,居然妥协的起身按照她的命令去吃饭了。

她冷扫了青蝉一眼,开始给唐雨舟喂药:“青蝉,你有没有觉得,我刚开始报复唐雨舟,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青蝉低下头,没有给她回应。

姜叶蓁也没心情和她说太多,给唐雨舟喂了药之後,就剥开他的上衣,让他侧躺好帮他查看背後的伤口。

他的伤口还在渗血,血迹把他身下的床褥都濡湿一片,那伤了他的烛台尖端锐利,所以他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刺进的却不浅,而伤口所在右边肩下,比量一下烛台尖端的长度,很有可能伤及肺部了。

红色的血让她一阵晕眩,她慌忙闭紧眼睛移开视线!

刚囚禁他一天啊,就要反过来照顾他为他心,天注定她就没资格报复他,是吗?

姜叶蓁一时怒不可遏,猛然将空药碗摔到地上去发泄愤怒,而後起身来,气急败坏去把冰蓝解开,不顾冰蓝的哭叫挣扎,硬是抓拖著她来到浴房,一脚把她踹进池中冷水里!

“贱人,好好把你自己洗干净!我马上送你离开这里!”她怒然将皂角踢到池边。

冰蓝狼狈不堪的从池水中站起,被冷水冻得瑟瑟发抖,急忙想往池上爬时,姜叶蓁倏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

“敢违背我的命令,我真的会杀了你!”她拔出锋利的匕首,冷酷的指著冰蓝,“杀你,我也不怕被人发现,大不了恢复侧妃身份──不对,看唐雨舟求我时的德,我要做世子妃,他也一定会答应!你很清楚,世子妃杀个意图刺杀世子的贱人,绝对不用承担罪名!”

(11鲜币)15 姜叶蓁,太可怕……

15

冰蓝再也不敢违抗她了,哭哭啼啼在冷水里一边发抖一边乖乖的把自己洗干净。

姜叶蓁要对她做什麽,她本就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那一定不是好事!所以,当青蝉给她穿上漂亮的衣物,把她打扮成昔日最风光的模样时,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转首看姜叶蓁冷漠的眼神,她再次可怜的跪下来求饶,但是姜叶蓁微微俯身捏住她漂亮的下颚,轻轻摇摇头。

“我不原谅你!我要让为你所做的事,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冰蓝吓呆了:此时的姜叶蓁,双眸中冷光流转,那是毫不留情无法融解的冷酷,是任何人都无法反抗和动摇的狠!

而後,姜叶蓁捏开她的嘴,将一小瓶药灌进她口中,逼她喝下……

冰蓝喝下那瓶药後,整个人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了,呆呆的跟姜叶蓁出了地下石室,就再也没回来。

青蝉总在恐惧的猜度著冰蓝的下场:被卖去妓院任人践踏?或者带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杀掉?

总之,每一种猜度都让她从骨子里冒出冷意,因为她总觉得,姜叶蓁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她。

可是姜叶蓁带冰蓝出去的那天下午,回来之後居然是带著白鹤的,白鹤把唐雨舟背出地下石室,她也随之被姜叶蓁解开脚镣。

──“青蝉,你不想唐雨舟死的话,就给我安分点!”

青蝉一直记得姜叶蓁把她带出去时说的这句话,轻描淡写,却透著冷狠:姜叶蓁的意思很明显,任何人再给她伤害,她都会加倍报复到唐雨舟身上!这种邪气的怨毒,直接把青蝉打压得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了──

全世界都知道,她致命的弱点,就是眼前床榻上这个负伤中的男人啊!

那天,姜叶蓁让唐雨舟和她离开地下石室後,腾出画饼楼一个阳光充足的房间让她照顾他养伤,自己却从没来看过。

一个女人放任其他女人和自己的男人单独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不爱了。姜叶蓁不再囚禁唐雨舟,也仅仅因为报答他替她受了伤吧……

这样想著,青蝉仿佛隐隐能看到些光芒了,不觉满足的微笑,拧了手中的热布巾,温柔的给唐雨舟擦手:今天大夫说,在她这几天心照料下,他的伤也已经开始好转了,真好……

外面阳光晴好,一个蹴鞠突然从窗口飞进来落到青蝉脚边,她正讶异,洛儿撞开门跑进来。

“呀,我的蹴鞠在那里!”洛儿开心的跑到她身边把蹴鞠捡起来,而後看见她,立刻惊喜的叫起来,“阿姨,你是那天说要带我找爹爹的阿姨!阿姨阿姨,你那天怎麽跟我娘吵架了?你是不是因为生气,才不再来带我找爹爹?”

她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洛儿,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这时,姜叶蓁出现在门口,连门槛都没有踏进,温声唤洛儿:“洛儿,来,我们继续和爹爹玩蹴鞠。”

“嗯!”

洛儿没有发现床上的唐雨舟,喜滋滋的抱著蹴鞠就跑出去了,因为花园旁的草地上,白鹤正张开双臂等著他!

等洛儿离开,姜叶蓁站在阳光里,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警告青蝉:“青蝉,如果你胆敢再触碰洛儿,多跟他说一句话,哪怕多看他一眼,我就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青蝉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而床榻上昏迷几天的唐雨舟,因为听到姜叶蓁的声音,居然开始喃声呓语──

“小蓁……小蓁……”

他叫的是姜叶蓁的名字,青蝉虽然心痛不已,但是他能醒来,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激动的起身来靠近床头,可姜叶蓁却走过来,直接把她挤到一边。

“我在!”她嘲讽的看一眼青蝉,坐在床头捧起唐雨舟的手,俯首靠近他耳边柔声似水,“雨舟,我就在你身旁……”

她的温声细语就在耳边,她柔软的小手在握著他的手,唐雨舟努力慢慢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自己最爱的她。

“你终於醒了!呜呜……”见他醒来,她眸中的期待变成浓浓的喜悦,而後很快就蒙上水雾,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她开心的抱著他,伏到他颈间哭著说,“我好担心你,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一直守在你身边等你醒来,呜呜……我好想你,我好怕你会死……”

听著她的话,唐雨舟已经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紧哭哭啼啼的她喃声安抚:“小蓁,我牵念著你和洛儿,我怎麽舍得死……别哭了,乖……”

青蝉已经脸色苍白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姜叶蓁真的太可怕……

唐雨舟醒来後,姜叶蓁就把青蝉支开了,她开始极尽温柔细致,亲自照料起唐雨舟。

晚饭时,姜叶蓁直接说明自己要照顾唐雨舟,所以暂时把洛儿托给白鹤看管。

“小乖……”白鹤无可奈何的看著她,“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既然不爱,就潇洒放手吧!”

“你说过不会再干涉我!”她完全不听他的话,端著唐雨舟的饭菜临走之前,又低声加了一句,“以後,叫我‘叶蓁’!”

等她走後,洛儿乖巧的拉拉白鹤的衣摆:“爹爹,娘亲今晚不抱我睡了吗?”

“嗯,娘亲有重要的事要做,乖洛儿,爹爹抱你睡好不好?”白鹤疼爱的抱起洛儿,“爹爹会给你讲好听的故事。”

“好……”洛儿有点失落的偎到白鹤颈间,过了一会儿之後,轻声问,“娘亲说,不抱著我她就睡不著,我不在,娘亲今晚抱什麽睡……”

白鹤苦楚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洛儿的问题……

春夜风凉,姜叶蓁将窗关上,挽起袖子走到屏风後,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屏风後,水汽氤氲的浴桶中,面对她毫不避忌的目光,唐雨舟便有些不自然了:“不要看我洗澡……”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她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布巾,开始给他擦洗。

他有些无奈,但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你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她手中的布巾小心绕过他的伤口位置,轻声告知他他的伤势。

“嗯……”听她话音中有些自责,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小蓁,我为你做任何事,都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或者怎样,你完全不必有任何负担。”

(11鲜币)16 今晚,留下来……(禁)

16 今晚,留下来……

“怎麽可能没负担呢……”她由背後揽住他,轻靠在他肩上,“现在我才知道,你一直是对我最好的人……这几天,每当我回想当时的情景,我都愧疚不已!我不明白我怎麽会囚禁你,还喂你哑药……我一直在害怕,怕再也没机会跟你说对不起……”

她说著,就语音哽咽起来,他轻抚著她的头发,爱怜包容:“你能解掉我的哑药,让我有机会对你说话,你还愿意接近我,照顾我,我就很满足了……”

她一怔,一时间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但是,也没用心去细想。

照顾他沐浴後,她脸红红帮他穿上浴袍,扶他到床上去休息。

“别躺,你的伤口还没涂药。”她拿来药膏,上床跪在他身旁,有些害羞的帮他把衣服褪到肩下,当他裸出肩膀和口,她居然目光躲闪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害羞了?”他微笑揶揄她,“刚才是谁说,我全身上下哪里她都看过?”

气氛变得有些温热,她羞怯的把他拥进怀里,伏在他肩上,用这个拥抱著他的姿势温柔的给他肩後的伤口涂药。

他侧脸贴在她软馥的口,略一迟疑,还是抱紧她纤细的腰身。

因为他如孩子般满怀依赖的拥抱,她给他涂药的手也稍停了一下,温声问他:“雨舟,怎麽了?”

“没有……”他把脸埋在她口里,沈默很久之後,轻声说,“小蓁,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什麽,默默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後却没帮他把衣物穿起。

扶著他的肩,她改成跪跨在他腿上的姿势,一手到他下颚,缓缓抬起他那张绝美的俊颜来面对自己。

“冰蓝说,你没碰过她,是吗?”她俯首抵著他的额,鼻尖轻磨他的,柔声求他的答案。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这一刻气氛太美好,他也终於摒弃所谓的男人尊严,诚实的说出瞒骗她很久的事实,“冰蓝说的对,除了你,我面对任何女人任何挑逗都不能,因为我不爱她们……”

“你的意思是,你只爱我吗……”她吐气如兰,娇躯贴紧他的膛,唇瓣也微启著,几乎就要贴著他的唇。

“这个问题,你一直都知道答案的……”他鼻息有些紊乱了,她娇嫩的唇瓣,已经诱出他心口的干渴,他低哑问她,“小蓁,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你是有伤在身的人,要好好休息。”她抱紧他的颈项,撒娇的轻声反问他,“我留下来,做什麽?”

“爱……”他回答了她的问题,而後主动张唇咬住她的唇,热情吮吸她的唇瓣,汲取吞咽下她的气息……

她也没一丝抗拒,张开唇和他接吻,让气氛在两人唇舌交缠时慢慢变得愈加滚烫。

等她的鼻息和他一样紊乱时,他微微退开自己的唇,抱她跨坐到自己身前,俯首用湿热的舌舔过她的唇瓣,喂进她唇里让她吸咬,他的手滑到她衣物里,抚著她的後背,把她按到自己前和自己紧贴。

“雨舟……”她到他膛上,稍微用力推拒著他娇声呢哝,“不要……你有伤……”

“无妨……”他解开她的衣裙,让她和他一样衣衫凌乱,而後吮吻著她的颈,慢慢下移来到她口。

“不行,你要静养……啊……”她的话语变成娇滴滴的轻吟,因为前敏感的樱蕾被热烫的唇吮住

“你在这里,我如何静养?”他捧著挚爱珍宝一样捧著她的腰背,喘息著品尝舔吮她的樱蕾,就像品尝人间最美味的佳肴一样久久爱不释口,而她双眼迷蒙抱紧他的肩,似羞怯又似享受的轻吟,几乎要让他发狂。

“你要克制……嗯……你昏迷几天今天刚醒来,不可以做过激的事……啊……”她娇声说著的同时,他的手滑进她裙内亵衣里包在她腿间,轻柔震动抚,让她坐在他掌上,脸儿如醉酒般酡红。

“只要事关你,我就做不到‘克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慢慢往上吻到她耳边,大掌剥开两人之间的衣物,托著她往下坐到自己挺立勃发的欲望上,哑声诱哄,“让我进去……”

“嗯……”她无力拒绝了,吻住他的唇,喃声开始讲条件,“但是,进来後,不准动……”

他顿了一下才弄清她的话意,欲望抵紧她的花瓣,施力开始往内顶入,一边温柔保证:“听你的!”

她不再说什麽,仿佛有些紧张一样,咬著他的唇一动不动,感受著他一点点的撑开她,顶入她花径深处的过程,直到他完全进入──

“别动……”她轻咬著他的唇瓣,猫儿一样娇吟再次提醒他。

“不动……”他低声保证,抱紧她的腰身维持著静止不动的嵌合,开始和她热情亲吻。

他那样的热胀坚硬,好像把她体内所有的空隙都霸道的填满了,就算静止著,也像在摩擦她体内隐秘的敏感点,再加上两人贴近的肌肤,他热情的亲吻……

她慢慢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著,清晰的感觉有蜜顺著两人嵌合紧密的缝隙中缓缓的泌出……源源不断的泌出……

直到她维持双腿大开的姿势太久,有些不适的稍微动一动,居然听到两人紧贴的私密肌肤间湿黏的水滑声──

“湿透了……”他显然也听到了,喘息著吻到她耳边低笑著揶揄,“仅仅是这样,也那麽舒服吗?”

“我……我要睡了……”她羞窘至极,脸埋到他颈间。

“好……”他按紧她的臀儿,抱著她跪坐起身,而後小心翼翼放她躺下。

“你……坏人……”他这样做的时候依旧嵌在她体内,抱她躺下後,他也随之变成压在她身上的姿势。

“我不能躺,你又不许我动……那你只能这样睡了。”他还很无辜的给她一个微笑,俯首亲亲她的额以表安抚。

她困难的动了动卡在他腰侧的双腿,微微牵动了花径紧裹中的他,惹他眼眸危险的沈黯了,她还可怜兮兮看著他:这样,让她怎麽睡?

“小蓁……”他的呼吸很热很热,吹拂在她唇边,“每当你这样看著我,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一口一口的吃掉……”作家的话:抱歉各位亲,说好昨晚八点传的,结果因为个人的一些私事耽误了

(11鲜币)17 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介意(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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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她想象一下被他一口口吮咬著娇嫩肌肤的画面,只觉得已经酥麻难忍的身子更难以自持,双眸迷醉间,她抬臂抱紧他的颈肩娇声细语,“等你伤好了……就把我吃掉吧……”

“我现在就想吃……”他呼吸重,双掌包住她的臀儿开始退出。

“不……不行……啊……”她意识到他要做什麽,想要制止的,但他快要完全退出时,有些用力的推了回去,她的制止,也就因此变成了呻吟。

“什麽不行?”他认真看著她迷醉的小脸,开始缓缓的退出,缓缓的进入。

“你有伤,不能做……”她害羞的咬著手背忍住太过娇嗲的呻吟,娇躯在他慢动作顶弄下缓缓的摆动,热烫酥麻的情欲被他缓慢却沈重的碾压出来,从两人的结合处迅速的向全身辐。

“温柔点,可以的……”他长长的喘息煽情的熨烫著她的耳,庞大身躯压著她,笼罩著她,持续著温柔的抽撤和缓慢的进入,只在每次马上要完全进入时,稍微用力撞上她。

她意乱情迷了,娇声低吟著逢迎他的每一个动作,让他摩擦著她花壁的每一处,紧缩著将他包裹得更紧密。

身体就像躺在柔软的云朵中,她仰首在枕中抓著床褥享受这销魂的春情,享受著他每一次摩擦抽出和进入填满的过程,柔细的身子被他撞击的温柔摇摆,敏感的蜜酥麻不已,痉挛著开始吮吸他,白皙修长的腿自动分开,接纳他更深的进入。

她被他压在身下,温柔情爱中的愉悦让她无法自持,听著他撞击她蜜的水泽声,感受他的唇舌吮吸时的温热,他抽著蜜的强劲力度……

“你是要在我身下化成水吗?”他也听到了,吻啃著她的下颚,故意把水泽声抽撤得更响。

“嗯……嗯……太深了……慢一些……嗯……”她抓紧他的手臂,在他身下喘息嘤咛。

“深一些重一些,你不喜欢吗……”他本无法再放慢了,用在她体内挺进的力量,带著她像柔软的海浪一样起伏,享受著每一次的结合。

“喜欢……”她张唇小声急促喘息,修长的颈项因为身陷激情而绷紧,让颈骨更优美的显现。

“我知道你喜欢……这样深深的进去时,你都吸著不舍得我走……”他说著,热欲再次深深的一个进,惹她销魂呻吟著让纤细的腰腹妖娆的拱起,在他每一次的撞击时迎上去……

他看著沈醉在情欲中的姜叶蓁,欣赏她沈迷的神色,顺著她的下颚往下一路吻咬上她浑圆的曲线,绵延舔吮她的娇,在她主动拱起腰腹迎向他时,他托包著她的臀,冲击的力量也忍不住加重加快。

情欲浓厚之时谁也顾不上他的伤口了,她仰首抵在枕上呻吟著,主动把腿盘到他腰後,被他热情的冲击弄得神魂俱失,小腹痉挛著吮吸著他,泌出更多的花蜜滋润他的进出,双腿紧缠著他,高氵朝来得缓慢且持久,频频痉挛吸绞著他勾引著他全身紧绷。

“世子……世子……臣妾到了……啊……”她突然抱紧他,伏在他颈间呻吟,“世子,快……请在臣妾身体里面吧……”

“你这个魔女……”怎会想到她此时会搬出这种男尊女卑的称呼来勾引他,他微用力咬紧她的颈,猛烈的冲击起身下这副敏感至极的娇躯,在她的大声娇吟里猛的进深处的花蕊,抵住她低声闷吼著喷给她……

就这样,姜叶蓁借口说洛儿有人帮忙看著,她自己白天用心照料他,晚上用身照料他,让唐雨舟整天都幸福又满足,几天之後,伤口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天气大好,他说,想去看看洛儿。

“不行啦,受伤的人有时候看著是好了,但是身子还是伤过元气的,万一吹了凉风,伤口会遗留後患!”姜叶蓁却撒娇抱著他,不许他出门。

“嗯,听你的。”他安抚拍拍她的背,虽然那麽久都没见过洛儿,也没见过外面的阳光,却不再提出门的事了,“我往洛水城写封报平安的书信,你帮我放到驿站吧。”

他发现自己被她完全吃死,总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而她又原谅自己太快,所以他一点都不舍得逆了她的意愿。

“好。”她跑到桌边,主动帮他磨墨,又笑眯眯的加了句,“那,你不许写被我囚禁的事哦。”

他莞尔一笑,轻轻捏捏她的鼻尖:“傻瓜,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介意。”

她害羞又感动环抱住他,满是娇羞和感动的双眸却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慢慢变冷了──唐雨舟,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介意!

这天午後,姜叶蓁终於舍得在画饼楼多待片刻了,惹得阿姨们纷纷笑问她,“那个受伤的朋友”是不是不用照顾了。

“嗯,暂时死不了了。”她轻描淡写回应一句,侧首看一眼默默在帮忙摆放糕点的青蝉,又说,“我那麽用心照顾他,他当然好的比较快。”

青蝉难过的低下头。

这时,白鹤刚好抱著洛儿来了,洛儿这几天很难看见姜叶蓁,一见她,马上撒娇要抱抱。

“小混蛋,有没有气爹爹?”姜叶蓁接过洛儿,用力在他小脸蛋上亲一口。

“洛儿才不是小混蛋!”洛儿委屈的瘪了唇,抱著她的脖子小声哼唧,“娘亲这几天不抱洛儿睡,洛儿和爹爹睡,爹爹说洛儿很乖很可爱呢!”

白鹤无奈的看著母子两人,轻轻摇摇头,又走近了些,站在她身旁握住洛儿的小手,温声问她:“他的伤好些了吗?”

“快痊愈了。”她回答的同时抱著洛儿转身面对他,刻意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些。

“那就好……”他微微垂眸掩饰眸中的苦笑,转身去一旁帮一个阿姨端点心了。

“宝贝,这几天很想娘亲吧?”姜叶蓁也不理会他的情绪,拿了一块点心去逗洛儿。

洛儿抱住她的手,还没回答她,刘孝廉带著几个男人气势汹汹进了画饼楼。

“叶蓁。”刘孝廉脸色难看,手指直指著姜叶蓁,“我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你明明有丈夫,为什麽要来见我?害我们的事不了了之,我本来忍气吞声不想和你计较的,但是事到如今,人人都认为你看不上我,凭什麽啊?你这个烂弃妇,带个拖油瓶,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

(11鲜币)18 大灰狼……

18

“对!我是看不上你!”姜叶蓁抱著洛儿冷漠的看著刘孝廉,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你自己算个什麽东西?”

“你──”刘孝廉本就是来找茬的,此刻更是恼羞成怒,直接挥手让那几个男人开始砸画饼楼里的东西。

如狼似虎的几个男人不由分说上前来,掀起货架开始打砸,吓得青蝉和阿姨们都躲到角落去,而其中一篮糕点已经直接飞起砸落向姜叶蓁和洛儿,白鹤慌忙上前去把母子两人护进怀中。

“爹爹,我怕……”洛儿哪见过这种事,当时就吓坏了,哭著让白鹤抱。

唐雨舟拿著写好的书信到画饼楼中找姜叶蓁,刚好看到这混乱的一幕──

“乖宝贝,不怕不怕,爹爹在这……”白鹤将洛儿抱进怀中,无意间转首,看到唐雨舟就站在姜叶蓁身後。

“刘孝廉,你不住手的话,我就让你後悔终生!”姜叶蓁冷冷的看著刘孝廉。

“让我後悔终生,就凭你身後的两个男人吗?”刘孝廉笑得讥诮,“说破天来,你的姘头能有多少本事?有本事还让你带著个小孽种自己持生意?”

“随他们砸去!”唐雨舟见姜叶蓁将袖中的匕首拿出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心事,上前拉住她。

砸吧砸吧!

他可能被白鹤和洛儿气糊涂了,竟然一时头脑发昏的认为:他们把这里的一切全部砸毁,他就能把姜叶蓁和洛儿都带回洛水城了。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欺负也忍著的姜叶蓁吗?”看到唐雨舟,她的怒火烧的更旺,用力把他撞开,她拔出匕首冲到那混乱中!

唐雨舟被她撞到白鹤身旁去,白鹤好意扶他一把,而他怀中的洛儿则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敢置信的大喊:“大灰狼!”

“好你个小狼崽子!回头再跟你算账!”唐雨舟当时脸就黑了,看白鹤嘴角难看的微微在抽搐,貌似在憋著笑,他愤恨的甩开白鹤扶持他的手,转身跑去拉姜叶蓁。

“求求你们住手吧,夫人做这些糕点不容易的!”眼看一个男人要掀翻面前的一篮糕点,一个阿姨不忍心的上前护著求情。

“死老太婆,滚开──呃,你干什麽?啊──”男人的正要推开阿姨,手腕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他转首看见脸色冷寒的姜叶蓁,正不屑的要推开她,姜叶蓁猛然将他的手按到桌面上,手中的匕首直接将男人的手心钉穿!

听见男人的叫嚣突然变成惨叫,那些正疯狂打砸的人们都慌忙看过来,只见男人一只手被姜叶蓁用匕首扎在桌面上,鲜血顺著桌面往下流淌,男人痛得全身抽搐大声嚎叫!

“跟著主子作威作福会有什麽好下场?我今天把这禽兽的手斩残,明天他就会被你们主子像丢狗一样丢弃!”姜叶蓁的手稳稳的按著那把匕首,冷眼看著已经惊呆的一群人,“谁还想搏命来试?”

刘孝廉带来的那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上前来的。

“小蓁,别闹了……”看著这样的姜叶蓁,唐雨舟心口也一阵阵的发凉,他上前小心握著姜叶蓁的手,将那把匕首拔掉。

手上的匕首被拔掉,男人又是一声惨叫,抱著血淋淋的手连滚带爬的回到刘孝廉他们身边去。

“再敢这样闹一次,我会亲手切开你的颈脉!”姜叶蓁冷笑著看著刘孝廉。

“不,是我来切!”唐雨舟不动声色把她挡到身後,沈声道,“现在马上滚!”

刘孝廉怎会知道姜叶蓁居然这麽不好欺负,而且唐雨舟和白鹤都虎视眈眈的看著他,他虽然不知他们的底细,也能猜得到他们是那种表面不说,却会背地里算暗账的主儿,尤其唐雨舟,简单的话透露的杀机,已经让他後背冒冷汗了。

“好……算你……算你们狠!”刘孝廉牙齿都在打颤,狼狈的带著那些人离开了。

等闹事的人离开後,画饼楼中惊魂甫定的阿姨们开始默默的收拾满大厅的狼藉,唐雨舟极力按耐著怒火,冷峻的盯著姜叶蓁,等她向自己解释一下白鹤和洛儿是怎麽回事!

姜叶蓁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找块布把那把匕首擦拭干净收进鞘中。

“大灰狼大灰狼!”洛儿开心的叫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小身子在白鹤怀中扭得欢乐至极,张开双臂向唐雨舟,要他抱。

“小……叶蓁,咳咳……你们好好聊聊,我带洛儿出去了。”看唐雨舟的脸色瞬间就要结冰了,白鹤有些尴尬,抱著洛儿准备离开画饼楼。

“不必!”姜叶蓁扬声叫住他,“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说任何话都没什麽好避忌的。”

白鹤干咳一声把脸埋在洛儿口,一点抱怨都没有:他是觉得还好啊,本来对姜叶蓁来说自己什麽都不算吧,现在至少被列为“朋友”了,想来算是地位上升很多档位呢!──倒是唐雨舟……

“朋友?”果不其然的,唐雨舟双眼都要喷火了,咬牙握拳低吼,“你在说什麽鬼话?”

有朋友滚过无数次床单吗?有朋友把孩子都生下来了吗?

“不是朋友是什麽?”姜叶蓁笑嘻嘻的看著他,“我和洛儿孤儿寡母生活几年了,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是我夫君吧?你那样说的话,後脊梁会被画饼楼中的阿姨们用手指戳烂的!”

说话间,唐雨舟已经感觉到阿姨们从四周来的那种极其可怕的目光,仿佛他就是那个世界上最恶毒的抛妻弃子的男人!

“我独自把洛儿生下来,带洛儿几年,你现在跳出来就要当好爹好夫君,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姜叶蓁好整以暇的拿了一块糕点,轻咬一口,还忍不住赞叹,“哦好甜,我做糕点的手艺真好!”

“大灰狼大灰狼!”洛儿又在笑嘻嘻的叫他!

“那你让洛儿叫其他人爹爹算是怎麽回事?”唐雨舟被他们母子气到快要晕眩!

“洛儿想要爹,可是我不能给他一个混蛋爹啊,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姜叶蓁笑得很无辜,“况且是你把白鹤叫来的,这不是代表你很看好他吗?”

“我叫他来,是因为我们都爱你,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也很清楚他的痛苦有多少!──我叫他来,不是成全你们!”他忍无可忍冲她怒吼出声,“你以为我有那麽大度吗?”

(11鲜币)19 白鹤,展笑容

19 白鹤,展笑容

“什麽……”白鹤这才知道,把姜叶蓁的消息秘传给他的人,居然是唐雨舟!

“抱歉,我没考虑那麽多。”姜叶蓁依旧在笑,“你看,这些天,洛儿已经很喜欢白鹤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你接受不了,就走吧。”

“你──”唐雨舟怒瞪著姜叶蓁,一口气息不顺,捂唇闷声咳嗽起来。

“大灰狼,大灰狼你怎麽了……”洛儿关切的眨著眼睛大声问。

“都说有伤的人不能出门吹风了,看看,咳嗽了吧。”姜叶蓁无奈的摊摊手,而後转身帮阿姨们收拾去了。

唐雨舟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悲愤的转身大步往後院走去。

“唐……”他走过白鹤面前时,白鹤欲语还休的想叫住他,但是他本理都不理!

“爹爹,大灰狼怎麽了?”唐雨舟离开後,被忽视最久的洛儿委屈的捧著白鹤的脸,嘟唇小声问,“他好像不喜欢我了……”

“他是最喜欢你的!”白鹤轻轻亲吻洛儿的额头。

“嗯……”洛儿闷闷不乐的伏到白鹤肩上。

青蝉看著唐雨舟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会儿,就去後院找唐雨舟了。

姜叶蓁冷瞄了一眼她的背影,不动声色走到白鹤面前把洛儿接过去抱。

“小乖,你……我和洛儿……你干嘛故意要让他误会?”白鹤有些无奈的叹气。

“我干嘛不让他误会?”她凉凉一笑,“他活该,气死才好!当初灌堕胎药的人现在来装亲爹──”

“不是!”白鹤皱眉喝止她的控诉,“那天没救上你,在河滩上他告诉我说,你那天在城墙之上的过激反应,是因为他头天晚上喂你喝了一种名叫‘诚实灵药’的药物!因为他想让你诚实的告诉他,你还爱不爱他!他说,如果你说爱,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接受你们!──只是没想到,那药物会让你做出那麽过激的事……”

“就算不是又怎样?”她抱紧洛儿,有些不想听下去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你能忘,我就不提!但你明明没有忘,你给他扣上罪名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白鹤心疼的她的後脑,“唐雨舟绝对不是说谎的人,喂你堕胎药那种事,我相信他也不会做!”

“他做过更狠的!”比如毁了她的人生!

“你们啊,都把爱自己的人当成伤害自己的人,所以你们才会无休止的互相循环著伤害……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你折磨唐雨舟也够多了,放过他吧!”

白鹤叹口气,无奈说完这句就去帮忙收拾了,姜叶蓁看一眼白鹤的背影,正准备抱著洛儿去後院,一个衣著朴实的姑娘走进画饼楼,她以为是客人,就温和笑道:“姑娘,想要什麽糕点,请明天再来吧。”

那个姑娘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看著她,一双墨玉般的瞳眸盛满压抑的情绪。

她正觉得有些奇怪,一个阿姨走过来小声说:“夫人,这姑娘想在我们这找份工,昨天就来过了……她……是哑女……”

洛儿也好奇的轻声说:“娘亲,那个姐姐和你长得好像呀!”

姜叶蓁再看那个姑娘时,却发现她的目光痴恋的看著白鹤的方向,顺著她的目光看去,白鹤正皱眉看著她,像是在极力隐忍著怒火。

两人显然是认识,且有关系的。

姜叶蓁沈默片刻,拿了纸笔走出柜台,唤那姑娘来到供客人休息的茶座里。

“姑娘,你来自哪里?叫什麽名字?”

那姑娘提笔在纸上写下清秀的几个字:“洛水城 展笑容”

姜叶蓁微微一愣,看著面前这个和自己长相很像的女子,差不多也确定是怎麽回事了,想了想,就指著白鹤说:“笑容,你愿意的话,就留下来和那个男人一起照顾我的小孩吧。”

展笑容看看早脸色难看至极的白鹤,轻轻点头答应了姜叶蓁。

“小──”白鹤忍无可忍的开口要拒绝,姜叶蓁大声打断他的话。

“叫我叶蓁!”她抱著洛儿起身,一手拉著展笑容往後院去,还非常不给面子的扔给白鹤一句,“你不愿意和笑容一起带洛儿的话,以後就不要来画饼楼了。”

白鹤气结,眼睁睁看著展笑容跟著姜叶蓁去了後院,想阻止,却不知如何开口。

“展笑容,你这个冤家!”他无奈一甩袖,大步追上去。

“笑容,那个男人叫白鹤,是我的一个朋友。”姜叶蓁回头看见白鹤脸色黑沈追过来,就把洛儿给展笑容抱,“你和他一起照看洛儿吧,我去看看我夫君。”

展笑容隐约感觉姜叶蓁好像知道些什麽,故而跟她说话时似乎总在照顾她的感受,还故意澄清和白鹤的关系……

“洛儿乖,要听笑容姨娘的话哦!”姜叶蓁洛儿的头温声叮咛。

“不是姨娘,是姐姐!”洛儿嘴甜的纠正,毫不认生的抱著展笑容的小脸,“是漂亮姐姐!”

展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姜叶蓁无奈笑道:“傻瓜,叫姐姐会乱了辈分啦!”

“爹爹!”看见白鹤走过来,洛儿突然开心的叫他。

一声“爹爹”,让姜叶蓁和展笑容一起笑容僵住。

“来,爹爹抱。”白鹤冷沈著脸看一眼展笑容,把洛儿从她怀中抱走。

“笑容,你不要误会哦,白鹤才不是洛儿的爹!”姜叶蓁轻拍了一下洛儿的小屁股,认真道,“洛儿就是这样,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叫爹爹,看到漂亮的姑娘就叫姐姐,以後你就知道了!”

展笑容的脸色这才不自然的放松些。

“好啦,洛儿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找我亲爱的夫君!”气氛一缓和,姜叶蓁赶紧走开,把空间留给一见面就暗潮汹涌的白鹤和展笑容!

而这边房间里,唐雨舟正握拳站在窗边,口还在因为难消的怒火起伏著。

青蝉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倒了杯水捧到他面前。

唐雨舟皱眉看向青蝉,也不接水杯,只怒声喝斥质问她:“青蝉,三年前侧妃出事後,我把你们遣出别院没计较你们对她做过什麽,之後,你早就发现她还在人世间对不对?你不告诉我她的消息,没关系,你没告诉我的责任,我不计较!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又做了伤害她的事?”

否则,姜叶蓁为何囚禁她?

青蝉双手微颤,默默低下头没有一点辩解的神色。

(10鲜币)20 可怕的爱 不懂拒绝的男人

20 可怕的爱

“青蝉,你在别院做管家几年,我自认和你说话都不超十句,何时又曾伤害到你了吗?你为什麽一而再的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来报复我?”青蝉的默认,让他又痛心不已──他的小蓁,在这几年间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青蝉默默给他多年的爱,却被他当成“报复”,她一时间被打击得脑海一片空白。

“她也没做什麽,不过是看到我和洛儿还在人世间,怕我终有一天会因为洛儿需要父亲而回到你身边,所以想把洛儿拐卖──”姜叶蓁在这时走进房门,满脸哀怨娇弱无比看著唐雨舟,“那天我如果没追上她,洛儿恐怕就被她卖给雪国的人贩,你这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他……”

说话间,她双手捂著脸哀泣出声。

“果然如此!”他暴怒,挥手将青蝉捧给他的水杯打翻,而後心疼至极把姜叶蓁抱进怀中,一边轻抚著她的後背安慰,一边冲青蝉怒吼,“早知你竟敢对我的洛儿下手,三年前我就不该顾及任何情面杀了你!──现在你马上滚!你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日子就是你的死期!”

青蝉哆哆嗦嗦跪在他跟前,抬头凄楚的看著他,傻傻摇著头不愿离去──她做这些,只是因为爱他啊……就算被定为“狠毒”也好,“没人”也罢,一个陷入疯狂爱恋中的女人,她的嫉妒怎能用理智来评断和衡量?

青蝉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最需要疼爱的,她爱他那麽久,他居然都不知道!而姜叶蓁除了折磨他,什麽都没为他做过,却被他心心念念无法忘怀,抱著疼著宠爱著──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麽?

“唐雨舟你傻了啊?她那是爱你呢!只是她给你的爱对我和洛儿来说太可怕了!呜呜……”姜叶蓁抬起双臂抱著唐雨舟的脖子哭!

“你这个可怕的疯子!”得知这个真相,唐雨舟丝毫心软的情面都没有,抱著姜叶蓁冲青蝉大吼,“带著你所谓的爱给我滚,我不需要!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个疯子!滚──”

青蝉再不愿,事到如今也自知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只好站起来无声的哭著离开。

青蝉走很久了,姜叶蓁还窝在他怀里嘤声哭泣不止。

“好了,人都走了,别装了。”他紧拥著她的手臂没好气的放下。

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脸来,脸上是有几分得意的明媚笑容。

“知道我在假哭,你还抱我……”她娇俏地睨他一眼,狡黠在眸瞳中流转,“怎样?怕我连她也害了,所以故意赶走她吗?”

“你也说过,伤害别人只能招来怨恨!”他沈声道,“青蝉是心不定的女人,你做得太过,万一惹她像冰蓝那样伺机报复你──”

“管她是扔烛台还是扔刀子斧头,只要你在,你都会替我挡,我怕什麽。”

“你──”他瞪著她,却无言反驳。

“怎样?”

他沈默了:她说得对,只要他在,他都会用一切方法保护她。

“如果你一开始就对不爱的人表明你的态度,她、或者冰蓝、若儿,那些女人们也不会纠缠你那麽久,妄想独占你!”她有些幽怨的看著他,“你无意间养出她们的爱慕,却不给任何回报,她们一定会把爱慕转成嫉妒和恨意,全部附加给你身边的我──她们的爱对你来说并不可怕,却随时会变成伤害我的利刃!”

“小蓁……”她的话让他歉疚起来,“对不起,我以前没想那麽多……”

“像你这样不懂拒绝的男人,真的很讨厌!”她轻呼一口气,“当年第一次离开你,就是因为我意识到,跟著你这样无意间就勾引无数女人的男人,真是等於自寻死路。”

“但是你该懂,我只要你!”他上前来拥住她,认真保证,“以後,我绝对不会再招惹任何一个女人,绝对绝对只有你──”

“就算我不要你,就算我要嫁给其他男人,你也一直等著我暗中保护我守护我吗?”她突然问。

看他无言以对,她居然巧笑嫣然抱住他的手臂:“亲亲夫君,以後你和我一起住我的房间了!”

“呃?什麽──”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已经被她扯著走出去了。

她拉扯著他,就像被宠坏的小妻子亲热的拉著有些木讷的丈夫,路过後院花园中,她还笑著冲花园中正沈默以对的白鹤和展笑容招摇呼喊:“笑容,我和我夫君住一起,以後那个房间就归你了,白鹤要是愿意方便照顾洛儿,也可以搬来和你同住。”

展笑容当下因为她的话红了脸,白鹤则凝眉瞪著她,唐雨舟也瞪著她,只有洛儿看见她拉扯著唐雨舟,开心的大叫:“大灰狼大灰狼,娘亲抓住大灰狼咯!”

“你个小狼崽子──”他气呼呼的回头骂洛儿,姜叶蓁却猛地扯著他继续往前走。

“敢骂我儿子,你想死啊?”她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快步把他拉进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教训自己儿子也不行?”他也不满了!

“不行!”她把他推坐到床沿,站在他身前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襟,一边忿忿不平的嘟哝,“我自己生的,我自己养的,你凭什麽跳出来就当爹,你凭什麽跳出来就要教训我儿子?

“你干嘛脱我衣服?”他想护住衣领,手却被她打开。

“别妨碍我──”她将他的衣物褪到臂弯,而後上床跨跪在他身前伏在他肩上,双手绕到他背後,小心轻抚到他伤口周围。

他才知道她要给他看伤口的,可是──

看伤口必须用这麽引人遐想的姿势吗?

有些无奈,但是他也只能抱住她的腰身,顺便把脸埋在她口偷香……

21-26

(11鲜币)21 吃掉唐雨舟(禁)

21

唉,怎麽办,就算姜叶蓁变成可怕的魔女了,他还是觉得那麽爱,明明因为之前洛儿叫白鹤爹爹的事还窝著火气,明明她像他最厌恶的毒妇一样毫不避忌的当著他的面玩虐待、耍心机、撂狠话,但他就是不舍得对她动怒,也丝毫不觉得她坏,她温香软玉的身子一靠近,他满心窝藏的怒火,又全部变成热力转移到腹下……

“你的伤口好很多了,一天涂两次药应该就行了。”看完他的伤口,她帮他把衣物穿好。

他也只好收回自己的蠢蠢欲动,故意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几年没用真名,户贴的事有没有做好?洛儿有没有入籍?”

她要从他身前下来,他温柔抱她坐在自己身前,她也没执意离开,软了身子偎到他颈间。

“我们都没有……”她看著他的喉结,悠闲的用指尖在他口画圈圈,“户贴的问题有人帮我摆平了,没人来为难过。”

“谁?”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一个旧识。”她随口回应。

他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抱紧她轻声说:“你和洛儿本就该入我唐家户贴,洛儿将来会是我的继承人,要从小培养他──”

“唐家世子,你不要忘记,我可是挟持过你囚禁过你的罪人。”她轻描淡写否定他的话,又提醒他,“我的事,你答应过不干涉太多,那我和洛儿未来怎样,应该由我来选择。”

他没说什麽,但是脸色开始变得沈。

“你为什麽不问问我怎麽处置冰蓝的?”

她也故意把话题转开,但他显然不打算随著她的话题走,脸色依旧沈著不说话。

“冰蓝的那个姘头大概钱花光了,又来找我讹银两,我就把冰蓝打扮得漂漂亮亮还给他了,然後让他去找那个雪国人贩──就是当初青蝉要把洛儿卖给他的那个雪国人贩!”她自顾自讲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我计划的真是周全,哈哈……”

“坏女人!”他突然推开她,冷著脸起身走出房间。

她从被褥中坐起,看著那扇没关的房门冷笑:“坏女人,才能明目张胆的把你抓在手心里……”

唐雨舟好像真的生气了,晚饭时,他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在饭桌上吃饭,却一句话也没说,弄得气氛冰冷不已,饭後回到房间他继续不理会她,沈默著梳洗之後就睡去了。

两人好不容易在她床上光明正大的睡一起,居然就这麽背对背度过了第一夜。

然後是第二夜……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好吧,她才无所谓呢!

不就是和一个对自己的美色无动於衷的男人睡觉吗?

不就是和一个故意甩五天冷脸臭脸的男人睡觉吗?

有什麽难的?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三千烦恼丝梳得柔顺无比,转首看向床上正面向床里而睡的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一时间忍不住就主动开口了:“唐雨舟,我没欺负你吧,你委屈的小模样怄气给谁看呢?”

唐雨舟依旧不理她。

她都主动和他说话了他居然不懂顺著台阶下!?

她也生气了!

啪的一声把梳子拍在桌面上,她起身来到床边硬是把他扳到平躺,而後上床直接骑跨到他身上,用力把他的手腕按到头顶!

他本来以为她要和他继续吵,打算别过脸不理她,但是眼看她拿了一条鹅黄色的披帛缠上他的手腕,他凝眉低声问:“干什麽,你要做什麽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情?什麽奇怪的事情?”她轻笑反问他,让他有些後背发凉了!

暗室囚禁,喂哑药,捆绑,倒卖人口──骑在他身上的这个小脸温柔的美人儿,其实是个恶魔啊!

“放开我──”後知後觉他才开始挣扎,但是已经晚了,他的双手手腕已经被她绑在一起!

“笑话,我为什麽放了你?”她笑眯眯的俯首亲吻他的唇,“没听说过像我这样的年轻小少妇身子最饥渴吗?你几天没主动喂我,我只好自己动手来要了!”

“你……你不要乱来……啊……”他脸色居然有些微红,像个面临凌虐的姑娘一样在她身下挣扎著,可她轻吻到他耳边,他的话立刻就变成轻吟。

“你好敏感,这里都红了……”指腹轻抚他耳後潮红肌肤,她轻声赞叹著拨开他的发丝,唇贴上去从他耳後吻起,慢慢往他颈侧游移。

“啊……嗯……”他想继续开口抗拒的,但是她吮吻到他颈侧,猫儿一样舔吻,偶尔还轻咬他的颈脉,让他启唇发出的声音只能是轻吟,压抑不住的轻吟。

“才一个吻而已,你就媚眼如丝了……”她微抬头,看到他迷醉如雾的眼眸。

“我才没有!”他闭上眼睛哑声反驳,“你不要玩了,快点放开我。”

“我还没玩够呢!”她也不计较,吻著他的脸颊揶揄:“各城王侯世子都会学些功夫防身健体,你偏偏没一点功夫,现在反抗不过我,是不是很後悔?”

“哼!”他紧闭著眼睛又不理她了!

“你求我放开你,我就听你的!”她的指在他俊美的脸上流连,就像一个采花贼调戏一个嘴硬的小美人。

可想而知,她身下的“小美人”绝对不会向她求饶的!於是──

“好,我今晚就玩到你求饶为止!”看著视死如归的“小美人”,她竟觉得兴致大发!动手开始剥他的衣物。

纷乱的衣物声夹杂著裂帛声,他的衣物被她剥开,袒露肌理完美的美男腹,凌乱的衣襟间坚硬的肌、平坦结实的腹肌,而且,还是看上去很可口的蜜色──她在他口和小腹上抚著,著迷轻喃:“看上去很好吃……”

他被她得咬唇轻颤,鼻息紊乱:该死的,某个部位已经有反应了!

“我要吃你!”她伏到他颈间,一口一口吻著他的脸,嗲声央求,“我要吃你,好不好?”

他被绑著的双手已经忍耐的握成拳头,这个魔女,是要折磨死他吗?

“不要问我……”他勉强撑著咬牙低声说,“你想做什麽就做!”

他话音一落,左边口敏感的那一点已经被湿热的唇舌含住。

“硬起了,快看快看……”她含吮一会儿突然退开唇惊喜的轻喊,他喘息著微微低下眼眸,和她一起看著自己前的那一点缓缓的变硬凸起!

“真好玩,再来玩右边──”她探出指尖好奇的按压住它缓缓的揉,而後俯首舔到他右边……

他咬牙紧紧闭上眼躺回枕里,再也看不下去了!

啊……被这样玩,丢脸好想死……

作家的话:明早9点,接著吃

(11鲜币)22 继续吃唐雨舟 (禁)

22继续吃唐雨舟

静悄悄的春夜,春闺罗帏深处,也正春意盎然……

唐雨舟双手被绑在头顶床架上,衣物凌乱的挂在他胳臂上,袒露的腹上伏著一个热情的小女子,她著他的左,湿热软嫩的舌卷裹著他右边口,挑逗舔吮他的敏感点。

这样的挑逗已经持续很久了,他咬唇闷哼轻吟在她身下挣扎扭动,有些支持不住了。

“不要动……”她骑在他腹下,他早已勃发的欲望紧抵著她的柔软,他的每次扭动都会让她酥麻不已。

“那你也不要动!”他咬牙反过来命令她。

“我才不听你的!”她抬起头轻笑,双手食指指腹按揉著他口上的两个敏感点,“都硬了呢,不继续‘动’下去,你会欲求不满的!”

“你──放开我!”他气愤挣扎著低吼:什麽欲求不满,他只会羞愤欲死!

“好凶啊,不过我喜欢!就是比较‘凶’的男人绑起来玩才有趣!”她俯首轻薄的舔吻他的唇,在他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将舌尖喂进他唇里,交缠他的舌,包覆他的唇,和他气息混乱热情深吻。

他没有再挣扎,和她唇舌热烈纠缠著陷入迷情深吻中,气氛因为一个吻开始滚烫起来,她的手也去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脱到只剩一条粉色抹襦裙。

“我要!”她在他唇间呢哝,而後起身来眼眸氤氲著扒下他的下装,毫不知羞的握住他的挺立就要坐进去。

“慢著!”他喘息著叫停,热切的看著她哑声命令,“先把襦裙脱掉!”

他现在唯一的衣物挂在手臂上等同於赤裸,她凭什麽穿衣服?

她没反驳,只是骑在他身上俯身到他脸前,把口挨近他的唇:“帮我脱……”

浑圆饱满的半裸著送到他唇边,他呼吸热烫的把唇贴上去吮咬她雪白的肌肤,牙齿咬著襦裙帮她扯开,而後热情的含吮住坦露出的嫣红花蕾。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吮一刻,她却坐起身来,扶著他挺立的欲望抵住早已湿润的花瓣,在他的注视中缓缓下坐,让硬挺欲望碾开娇嫩的花瓣一点点的入她体内,直到完全没入──

完全交合的那一刻,他深呼吸著躺回枕里,鼻息紊乱咬唇忍耐著喉间滚动的呻吟。

“啊……嗯……”她看著他迷乱的神色,按著他的口试著开始上下移动,带来的愉悦立刻让她娇嗲的呻吟起来,“啊……不行了……感觉好强烈……”

说著,她酥软的伏在他口又不动了。

她缓慢且没有规律的动作快要把他逼疯了,他咬牙忍耐著,汹涌而来的欲望聚集在腹下不能爆发,硬挺欲望在湿黏紧缩的花径中煎熬著。

“你感觉好吗?”她伏在他口看他,赤裸的手臂往上推按在他的胳臂上,水一样蜿蜒贴顺著他的手臂索他头顶,纤长十指进他的发丝热情的抱著他。

“不好!”他从齿缝中迸出回答,“放开我,不要玩了──”

她再这样玩下去,他就要疯了!

“不放!”她睨他一眼,眼眸竟然那样妖媚!

“你……”他气结,眼睁睁看她像个妖女一眼坐起身来,按著他的小腹开始缓缓上下律动。

“我感觉很好……啊……好热……啊……”她咬著自己的发丝娇嗲又妩媚的看著他,在他身上起伏摆动的频率完全只为了取悦她自己的感觉,只在每次进入的时候发出愉悦的绵延呻吟,让他知道她有多喜欢他的侵入。

湿黏的蜜不停泌出沾湿了两人的肌肤,交合时的水声让两人都血脉贲张。

他侧首贴在枕上喘息,被绑著的双手忍耐的握成颤抖的拳头──不够……她温柔缓慢的动作不够释放他的欲望!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被绑著躺在她身下充当的角色是男宠,是男倌,而她是只想寻欢的女王,她才不会照顾他的感觉!

如果他没想错,她会一直这样缓慢的做下去,直到她满足後,她会自顾自直接睡去──

想到堂堂洛水城世子会沦落到那种惨绝人寰的地步,他有些动摇了,哑声嗫喏启唇:“小蓁……快……快一点……”

老天,至少让他和她一起到吧,不然做一半就停下,他真的会欲求不满而死的!

“求我。”她水眸氤氲瞅著他似笑非笑。

“不……”他困难的拒绝,继续咬唇偏首忍耐去了!

他可以宠她爱她,但是事关男人尊严,他怎麽可以被一个小女人欺压成男宠,还要开口求她用他的身子!

她也不在乎,动作越来越细致缓慢,让他碾压摩擦到她体内的任何敏感点,看他煎熬到满额都是汗水,她心情大好。

“你好厉害……人家被你填满了……啊……”她嘤咛呻吟,微微俯身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放到唇瓣间咬含著,“你是不是很想我快一点……满足你?”

煎熬中的男宠缓缓睁开眼眸看著她,还以为女王终於要开恩了,於是急促的喘息著点点头:“嗯……乖……给我……快给我……”

他热情的索求没说完,她突然前倾伏到他身上咬住他的咽喉,赤裸裸紧贴著他微微颤抖,小手激动的抓紧他的手臂,与此同时,紧裹著他的花径也开始让他要发疯的急速收缩……

“好满足……”许久之後她才满意的松开口,猫儿一样轻舔著他颈上的齿痕,而後拉来被褥盖住两人,乖乖伏在他颈间喘息著休息。

他已经欲哭无泪了,她又突然起身让他退了出去,从他身上下来睡在他身侧,手脚都霸道的巴在他身上。

“还是这样睡比较舒服!”她的脸枕在他口满足的磨蹭著,临睡前还贴心的帮他把被子掖好。

他看一眼被自己的硬挺顶起来的被子,再看一眼口那个进入梦乡的人儿,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你倒是把我的手解开啊!”男宠也不带这样虐的吧?不管怎样,用完至少给人松绑啊!

心满意足的女王已经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也没想太多,闭著眼睛索著去解绑在男宠手腕的披帛。

他咬牙切齿的看著她,只等手被解开之後,再好好跟她算账!

哪知──

“解不开了,讨厌!绑著又死不了!”她抱怨了一句,直接翻身背对他睡去。

“姜叶蓁!”他忍无可忍的低吼!

“好啦好啦知道啦!”她没好气的翻回来,闭著眼睛继续去给他解。

手腕上的绑缚渐渐松开,他鹜的紧盯著她的小脸,急於报复的心也越跳越快……

(11鲜币)23 白 吾爱 (禁)

23 白 吾爱

“解开了,睡吧……”终於,她解开他的双手了,小手顺势下滑抱住他的颈项准备安睡。

他冷哼一声,顺势猛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麽?”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他。

“你!”他沈声咬牙回答著她,双手直接勾起她的膝弯压到她口,将她摆弄成向他完全敞开的姿势,一直都在紧绷硬挺著的欲望危险的抵住她,一点缓冲都没有就不顾一切的贯穿她。

被折磨那麽久,终於能放纵的释放了,他的喘息立刻就再度热烫紊乱,按压著她的腿开始猛烈的进出,用尽全力的进抽出撞击出声响。

“里面居然还那麽湿,折磨我,就那麽爽吗?你这个魔女……哦……”他俯首吻到她唇边,一边压著她凶悍的侵略她,一边报复般的问她,只是没想到,身下的小女人没有表现得生气或者惊慌抗拒让他更血脉贲张,她竟然很平淡的说──

“你稍停一下,我刚才叫的嗓子有点干,先喝杯水。”

“呃?”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只手还到她口去揉握她的圆润饱满。

“欲求不满的人,我说等会儿再做,你是不是满脑袋都是情欲听不懂人话了?”她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

他气结!

这坏女人!

他几乎是有些尴尬的看著她从他身下挪开,然後她穿好衣物下床,倒杯水之後还很悠闲的端著水杯走出房间去!

好……好扫兴……

“你够狠,看为夫等下怎麽修理你!”唐雨舟咬牙切齿的拉被子躺下,闭上眼一边让自己努力平息情绪一边等她回来!

静静的夜晚,姜叶蓁看展笑容房间灯还亮著,再看看夜色中的花园──她犹豫了一下,回房又穿了件衣物,对唐雨舟说自己马上就回,然後就不顾他要杀人般的眼神直接出门了。

姜叶蓁敲开展笑容的房门时,她还没睡,洛儿也抱著那只白兔玩偶在床上玩得正开心。

“娘亲!”看到她,洛儿就开心的扬起手中的玩偶,“爹爹今天给我的小兔几起名字了,叫小白!”

姜叶蓁不好意思的对展笑容笑道:“洛儿跟白鹤真是投缘,希望到时候白鹤可以有个女儿,我们两家给小孩子定个姻缘,洛儿懂事後也不必改口,能一直叫白鹤爹爹。”

她的刻意解释展笑容应该听得懂了,居然微微有些脸红害羞的低下头。

“来这里几天了,能习惯了吗?阿姨们都是很好的人,还有白鹤,也是很好很正直的人──他没欺负你吧?”她又试探著转移话题。

展笑容眸中闪过怅然,只点点头,而後拉姜叶蓁坐到床边。

“娘亲,你来亲亲小白!亲小白小白……”洛儿站起来,调皮的把玩偶凑到她脸上让她亲。

“洛儿很闹,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她无奈的把洛儿抱进怀里。

展笑容摇摇头,温柔的洛儿的小脑袋,洛儿也笑嘻嘻的去抓她的手,牵住她的手向姜叶蓁讲她好话:“漂亮姐姐最疼洛儿了,带洛儿去街上买了好多好吃的!漂亮姐姐晚上还给洛儿讲故事,唱好听的歌!”

听了洛儿的话,展笑容有些窘迫的看著姜叶蓁,她却像没从洛儿的话中意识到任何问题,只笑著去逗洛儿:“娘亲今晚准备抱你睡觉觉呢,你既然那麽喜欢漂亮姐姐,那就算了──”

“我今晚能跟你睡吗?”洛儿惊喜的睁大眼睛,“你不是只跟大灰狼睡吗?”

姜叶蓁和展笑容都红了脸。

“咳咳……娘亲今晚抱著我家宝贝洛儿睡,好不好?”

“好!”洛儿兴奋的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猛亲,又回头开心的跟展笑容说,“漂亮姐姐,今晚我跟娘亲睡,不陪你咯,你晚上要盖好被子哦,一个人睡不要害怕哦!”

洛儿的话逗得两人都忍俊不禁,姜叶蓁抱著洛儿起身:“笑容,我先走了,你早些睡吧。”

展笑容温婉的点点头,送母子两人出门,姜叶蓁走到桌边时,哄著洛儿跟她道别。

“漂亮姐姐晚安!”

洛儿跟展笑容互相挥手道别时,姜叶蓁悄悄把一粒药丸放进桌上的熏香兽炉里,抱著洛儿走出展笑容的房间,回房路过花园时,她依旧假装没看到花树後那个高大身影……

一个人的房间……

展笑容关上门,温和的小脸渐渐都是落寞,呆呆的坐在桌上,纤指沾了杯中茶水,缓缓在桌面上写下三个字:“白 吾爱”。

默坐一会儿,轻叹口气,她起身来往床边走,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

她打开门,是白鹤微微凝眉站在门口。

看到他,她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而白鹤径直走进房中桌边坐下。

展笑容关上房门,傻傻的走到他面前去,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著头。

他默看她一会儿,淡声开口了:“笑容,我前天跟你说的话,你想好了吗?”

她眼眸盈上泪光,咬著唇没给他回应。

“我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过你叶蓁因为我的错受了多少苦,我亏欠她,我要弥补,你还不懂吗?”他看著她低著头楚楚可怜的模样,沈声叹息,“其实你一直都懂的,我娶你,就是因为你和她容貌相似──”

听著他的话,她的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到地上去……

她其实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和姜叶蓁容貌相似,所以在众人豔羡的目光中成为了白鹤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他在拜堂成亲之後就收到姜叶蓁还在人世间的消息,而後立刻丢下她奔向姜叶蓁,她苦苦追随他而来,他直言不讳让她回洛水城去。

他对她,本就没任何感情啊……

“我知道,我娶了你就要负责到底,不能只给你名分就算了,我会回洛水城和你在一起生活的,但是要等我把亏欠她的全部还清。”他也不忍心看她流泪的模样,就把视线移到桌面,“明天,你就回洛水城吧,不要在这里……”

他看见桌上她写的那三个字了。

听他话音不对,她看向他,也才知道他的目光所及,慌忙上前去把那三个字涂掉。

“你来北海城之前,我还以为你不识字。”他看著慌乱的她,温声笑著有意安抚她,却依旧说著让她离开的话,“回洛水城去,我的书房随你用。”

他这样,叫她怎样拒绝他的要求呢?虽然他的要求让她那麽伤心难过……

她眼眸含著泪光,默默点点头。

作家的话:下一章吃谁比较好呢?

头疼的问题!

顺便跟亲们说一下迷香的新浪微博:w迷香w 是药师在刷,大家随便去骚扰他吧,拜托啦

(11鲜币)24 与狼共枕

24

白鹤也没因为展笑容的顺从表现出什麽喜悦来,他也是情思细腻的人,怎能不知道她有多委屈,只是,就如他说的,他要先弥补姜叶蓁,展笑容,是只能暂时忽略了。

他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站在他面前,温顺的点点头等著送他出门,哪知他刚要转身,她整个人突然瘫软了!

“笑容──”他下意识拥抱住她,而她已经意识模糊了,他有些焦急的把她抱到床上去,俯身轻拍著她的小脸唤她,“笑容,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嘤咛著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爱人,幽幽的轻喘一口气息,第一次那麽大胆的抬臂抱住他的颈项,依恋的把脸埋在他颈间。

她那样娇弱,他也不忍心拒绝她,想明天她就要离开了,他的心思也趋於柔软,上了她的床榻侧躺在她身旁,把这个完全无害的小女子小心的抱进怀中,给她些许温柔。

“你们也仅仅是容貌相似而已,但你和她,完全不同。”他像是哄小孩入睡一样温柔的拍著她的後背,不知不觉中就有了这样的感叹──

别的不说,想想那天姜叶蓁面无表情的拿匕首把那闹事的男人手都穿的一幕,他心头就一阵发凉!再想想那天他从姜叶蓁的地下暗室把倒在血泊中的唐雨舟背出来──他总觉得,唐雨舟的伤,说不定就是姜叶蓁弄出来的!

真的有些同情唐雨舟啊,娶了姜叶蓁那样敢绑架挟持、囚禁、药哑、身体和神双重虐待自家丈夫的妻子,晚上还能安心入睡吗?

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妻子真好:展笑容绝对做不出姜叶蓁那些“光辉事迹”!

他的下颚抵在她头顶上,无意间已经开始亲昵磨蹭她的发:“叶蓁是柔情似水包藏著烈火和软刃,所以要小心翼翼不能剥开她的心,你啊,就纯粹是一泓清水,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到人,那麽傻,还那麽笨……”

她傻,笨,表里如一的柔弱,对他顺从到让他……有些心疼……

俯首看看怀中的小女子,她面色绯红的闭著眼睛,微启著唇,像是有些呼吸困难。

“笑容?”他疑惑地捧起她的小脸,“很不舒服吗?我去叫大夫──”

她水眸微睁,轻轻摇摇头,而後偎到他口在他怀中惹人爱怜的蜷缩起来。

他也没再说什麽,抱著她,却莫名的口开始有些发热……

姜叶蓁房中,唐雨舟躺在枕上等到火冒三丈了,才听到姜叶蓁开门回来!

“哼!”被冷落的男人很生气,干脆翻身面对床里等她来哄。

可是──

背後的被子掀开了,她上了床榻,却本不理他!

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好吧,等她睡著再算账!

一片静默,他正生气,一只柔软的小手悄悄爬到他耳边,不久,一只毛茸茸的白兔玩偶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他送给洛儿的第一个礼物!

惊讶的翻身,洛儿正坐在枕头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姜叶蓁坐在洛儿身後温柔的著洛儿的小脑袋,轻声对他说:“刚才洛儿说,很想你。”

唐雨舟有些不知所措的坐起身来,看著他们,他的妻儿……

“大灰狼!”洛儿摇摇白兔玩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和小白陪你玩游戏好不好?”

“没有,我怎麽会不喜欢你。”他来不及计较洛儿的称谓了,把洛儿抱进怀里,亲昵的亲吻洛儿的脸,“我最喜欢洛儿了!”

“我也是!我也最喜欢你了!”洛儿抱紧他的脖子,声气跟他讲悄悄话,“娘亲说把你扔进湖里了,我偷偷哭很久呢!”

“小傻瓜!”他抱著洛儿小小的身子,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好了,睡吧。”姜叶蓁假装什麽也没看到,背对父子两人睡下了。

深夜了,洛儿听唐雨舟讲著故事抱著“小白”躺在他怀中甜蜜的睡著了。

“宝贝,好梦……”他轻吻一下洛儿的脸,温柔的给洛儿盖好被子,看著背对他们而睡的姜叶蓁,他也给她把被角轻轻掖好。

“小蓁,你和洛儿是我最好的人生礼物,谢谢你……”他幸福又满足,把自己的妻儿都抱进怀中。

“唐雨舟……”原来,她并没睡,在他怀中翻过身来抱住洛儿偎到他口。

他轻抚著她的发丝,等她说下去,但是她最终什麽也没说。

第二天早晨,展笑容房内……

白鹤头痛欲裂的醒来,睁开眼睛,看见展笑容满是泪痕的睡颜近在眼前,再往下看,发现两人都是赤裸的,而他还霸道的压在她身上,两人的姿势──显然是什麽好事都做了!

怎麽会这样……

他一动不敢动,继续无耻的压在展笑容身上努力的开始回想──

昨晚明明只是同情怜惜的想抱抱她,等她睡著就离开,而後自己莫名的有些口发热……视线模糊……情欲亢奋……

他想起来了!

本来两人是相安无事的,但是他看著仿佛在隐忍春情的展笑容,腹中渐渐热气激荡起来,当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轻轻推开让他离开时,他情不自禁俯首吻上她的唇……再往後,就是他变身野兽叫著她的名字掠夺她,让她难耐激情的哭著在他身下承欢,直到天亮……

这……

火热的回想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展笑容了,犹豫许久,默默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只是临走时回头看著被他折腾得还在沈睡的她,看著她红肿的唇瓣和颈间的朵朵吻痕──他竟有些脸红心跳!陌生又奇妙的感觉盈满心头。

他要走的脚步停驻不前,站在床边,一直看著她……

正在这时,房门推开,姜叶蓁带著几个阿姨进房来堵住门。

“咳咳……”姜叶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鹤少,吃饱了?”

“我……”白鹤看著来者不善的一群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小姐妹被你吃掉,你打算怎麽交代?”姜叶蓁看看床上的展笑容,然後郑重的看著白鹤,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她身後的阿姨们也都七嘴八舌的附和著,大都是让白鹤负责什麽的。

白鹤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见白鹤不说话,姜叶蓁於是回头对阿姨们说:“算了,我这朋友看来是不想负责的,也请各位阿姨给我个面子,不要把笑容与狼共枕的事张扬出去,我认识东城一个鳏夫,天天求著讨老婆,笑容既然被人污了身子,也只能嫁这个鳏夫了……

(11鲜币)25 白鹤最好的命运

25

见白鹤不说话,姜叶蓁於是回头对阿姨们说:“算了,我这朋友看来是不想负责的,也请各位阿姨给我个面子,不要把笑容与狼共枕的事张扬出去,我认识东城一个鳏夫,天天求著讨老婆,笑容既然被人污了身子,也只能嫁这个鳏夫了,刘阿姨,你下午就帮忙说合一下,如果事成,这几天就尽快把笑容嫁过去,万一她现在已经怀了白鹤的孩子,再拖下去显出肚子嫁人就难了──”

“我和笑容的事,不用你们管!”白鹤赫然打断姜叶蓁的话,怒然挤开她们大步离开。

白鹤走後,阿姨们著急的围住姜叶蓁:“夫人,这可怎麽办?笑容那孩子就这麽被白白欺负了?”

“放心吧,白鹤一定会负责的!”姜叶蓁说著,就听到展笑容的抽泣声从床榻那里传来。

展笑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大概看到了白鹤的态度,此刻拥著被子缩在床头正哭得可怜。

姜叶蓁让阿姨们先出去了,她过去轻声对展笑容说:“笑容,昨晚,是我在熏香炉中放了催情迷香……你第一天来画饼楼,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妻子。”

展笑容抽抽噎噎呆呆的抬头看她。

“傻姑娘,你一直默默无闻逆来顺受,男人就算会心疼和怜惜,但是又能持续多久呢?”姜叶蓁坐到床边试图劝导她。

“我不敢……”展笑容抽抽噎噎,闪烁著泪光回想著和白鹤有关的一幕幕,悲伤至极,竟然开始说话了,“我怎麽敢奢望他爱我呢……我只是洛水城普通人家的女儿,白鹤对我来说,一直是那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以往念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是亵渎和冒犯,我爱他,但是从来只敢在他路过我家门前时偷偷看他……蓁姐姐,我不恨你,真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我相貌有些像你,他那天路过我家门口时不会停下脚步,我也不会有机会嫁给他……我每次看到他就说不出话来,他一直当我是哑女,他娶我这样一个毫无身份可言的‘哑女’,我都无法想象他有多爱蓁姐姐……”

“傻瓜啊,白鹤不爱我……”姜叶蓁摇头泪眼朦胧的否定了,“至少在我成婚後,他就不爱了,他现在满心装的只有你──”

“姐姐……你不要安慰我了,一个人那麽深爱另外一个人,怎麽可能会突然不爱了呢?”展笑容说到这里时,早已泣不成声:“此生,能以他之姓冠我之名,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他对我的温情是因为想你,我也不会怨恨的……”

“爱情真的会消失……”姜叶蓁含泪哽咽著轻轻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疤痕,“我曾经爱过一个人,深爱到只看著他才能活下去,他的一个冷漠的目光,都会置我於死地……可是,我现在不爱他了,一点都不爱了……”

展笑容看著她纤细手腕上那道刀痕,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蓁姐姐,怎麽会这样……”

“坏男人我们就忽略不管了,但是白鹤那样的好男人,姐姐我一定帮你抓住他!”她哭著反握住展笑容的手,“笑容,被深爱的男人牵著手,幸福的站在他身旁,这才是你应该有的人生!而且,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也是白鹤最好的命运。你啊,不要太自卑了,你才是上天给白鹤最好的礼物!”

午後,白鹤心事重重在画饼楼前走来走去,几次三番想走进画饼楼,却好像没有勇气一样。

姜叶蓁微微一笑,和阿姨们一起假装没看到他。

唐雨舟抱著洛儿在大厅中,却已经看不下了。

“喂,你要散步就走远点,不要在画饼楼前!”小气的男人站在画饼楼门前,对愁眉不展的白鹤没鼻子没眼睛的就是一通吼。

白鹤本就生气,当下就站住脚步站在街对面冲他没好气的回嘴:“你以为你是北海城的世子吗?我在北海城大街上散步管你什麽事?”

“你──”唐雨舟气结,他怀里的洛儿笑嘻嘻的看著两个大男人吵架,还很期待他们继续吵下去!

唐雨舟真不忍心辜负洛儿的期望,费心正在想怎麽给白鹤骂回去,姜叶蓁走出来了。

“白鹤,你找笑容?”姜叶蓁笑眯眯的看著白鹤。

白鹤没好气的瞅著她:“你明知故问!”

“找她赔礼道歉?”姜叶蓁笑意更浓。

“咳……”白鹤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你让她去我住的客栈找我。”

他说完转身正要走,姜叶蓁满脸遗憾的摊摊手:“抱歉,因为你不愿意负责,笑容也不愿嫁别人,所以她今早就辞工回洛水城了,她还不要让我再为难你,她不恨你,以後她也不会再缠著你,让你安心呆著这里帮我卖糕点──”

“展笑容,你个傻瓜!”她没说完,白鹤就脸色难看至极的转身大步离开。

姜叶蓁沈默了一会儿,握起洛儿的小手向白鹤远去的背影挥挥手:“洛儿,跟白鹤爹爹说声再见吧,他啊,再也不会来了……”

洛儿睁大眼睛,还不能理解姜叶蓁的话,而她渐渐红了眼眶,转身进了画饼楼,整整一下午都沈默寡言再也没笑过。

夜晚……

唐雨舟哄洛儿入睡後,姜叶蓁还在浴房没有出来。

他走进浴室找她时,她正抱膝坐在浴桶中无声的哭,长发披垂遮住因为哭泣而轻颤的腰背上,楚楚可怜至极。

他默然看著她,多少也知道她为什麽而哭了……

想转身离开的,他还是走过去,俯身轻抚她的发,无声的安抚她。

她怔了一下,抬眸看见他,满脸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去。

他低下眼眸去寻布巾,没有再去看她的泪,也没问,只是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极尽呵护的用布巾给她擦洗手臂和後背。

她眼泪掉的更多了……

他默默帮她沐浴之後,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放到一旁的小榻上,温柔擦去她身上的水珠,拿来衣物给她穿。

她看著他俊美的容颜,他平静中带著珍惜呵宠的神色,心口一阵阵的揪痛……

帮她穿好衣物,他要抱她离开浴房,她拉住他的衣袖,他眸中闪过一丝逃避,但还是顺著她的意思坐在她身旁。

“唐雨舟,三年了,我早不恨你了,所以──”她转首看著他,轻声说,“你放下一切负担,回洛水城吧。”

(11鲜币)26 唐雨舟,我和你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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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这句话,他原本想为她整理好衣襟的手僵住了,许久之後,他不动声色把衣带帮她系好:“不是负担,是责任,你和洛儿,是我永远无法放下的责任。”

“把我们当成与你无关的人吧。”她轻叹口气,脸上带著泪,语气却很平静,“你不在的三年里,就算有为难,我也觉得很平淡很开心,自从你再次出现,我的平静就全部被你打乱,变得冷酷狠毒满心都是仇恨和报复──我不想这样下去,我不喜欢那麽狠毒的我,我想继续过没有你的平静生活。”

见他躲开她的目光想起身离开,她拉住他的手,抬眸看著他继续说:“唐雨舟,你现在跳出来让我知道三年前我们之间所有的伤害都只是误会,然後等著我能释怀然後原谅你吗?不可能的!──有些事就算哭著喊著‘我不想我不愿意’,它还是已经发生了,不管是无意还是故意,伤口已经造成了,最痛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再来讲原谅或者弥补还有什麽意义?!”

他沈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是为了求你原谅才要和你们在一起,我只想要你和洛儿能开心一些,为你们做什麽都可以,但是──必须把我赶出你的人生你们才能开心吗?”

“是!不必你来弥补!真要为我们做点什麽,就请你离开还我们平静──我现在连折磨你都觉得累!”她像是突然间疯了,所有的话全部不计後果的说了出来,“我真的不恨你了,但是也不爱你了!我不觉得我们还有重新在一起的必要!当我不爱你,我们的回忆,我们曾经相爱或互相伤害的那些回忆我都不想要了,而且,你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会变成我最大的负荷!我不爱你了不爱了不爱了!”

“你也不要再说爱,最爱我的那个男人今天已经离开了!至於我和你,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於江湖!永远不要再见!”她说完,本不理会他的感受,径直走出浴室。

往事历历在目,他紧抓著无法丢掉丝毫,她却说回忆已经是她的负担了,他还深爱著她,她却说,不爱了……在她心目中,最爱她的那个人,是白鹤。

她整个下午的反常还有之前的哭泣,都是为了白鹤……

唐雨舟呆坐在浴室中想了很久,还是无法接受──

“小蓁……”他走出浴室,想抱紧她和她好好说,却发现她和洛儿都不在了,只有一张字条放在枕上,墨迹还未干。

──“等你离开,我们自会回来”

字条上的字迹,让他的心霍然凉透……

两天了,她和洛儿还是没回来。

他费尽心思在北海城中寻找他们母子,却一无所获,白天面对画饼楼阿姨们的质疑和苛责的目光,夜晚空对满室寂寥,他被她逼到几乎要疯了!

第三天在大街上寻找姜叶蓁时,恰巧遇到了明珠。

他满心愁绪,而且和姜叶蓁的事情说来话长,就没告诉明珠自己正在寻找她的表嫂──

“我还以为你早回洛水城了,要不是我去帮朋友拿东西,还遇不到你呢。”明珠把怀中的包袱抱紧了些,包袱中一只小白兔玩偶恰巧被她的衣袖遮住。

“有些重要的事,所以耽搁了。”唐雨舟眉宇深锁只想著寻找姜叶蓁的事,也没去注意明珠抱的东西。

表兄妹两人默然并行了一段路程,明珠试探著问:“哥,我那个朋友是个很好很好的美人哦,我觉得她的秉和你很相称,她这几天都在我家,你今天见见她──”

“不必。”他断然拒绝了,“既然你家有客人,我就不去打扰了,代我向姑母问安。”

他说罢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明珠无奈的看著他的背影,小声抱怨:“那麽久都不娶妻,到底在纠结什麽?万一叶蓁能看上你,那才是你的福气呢!唉……算了,你们啊,没有缘分……”

他和她,不是没有缘分,是有缘无分……

又是苦苦寻觅一天却毫无所获,他坐在她的镜台前,拿起她的玉梳,满是深情的将梳齿之间的几发丝取下来,而後从贴身口衣襟内取出一方锦帕,将发丝放在锦帕中包好。

“你真的一眼都不愿再看见我吗?”他手中的那方锦帕,是两人在平阳城第一次约她会面给她用过的,她还他之後,他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珍藏了三年。

三年了,她让他知道,有些感情开始,只是为了结束。不管他爱多麽深,她要的结局,已经无关爱情了。

“我一直以为,折磨我让我难过,是因为你还爱我……所以,我还在等著和你重新开始……”

说完,他也想起,这句话三年前她也曾哭著对他说过,而他当初回答她的是:“你太看高自己了。或者说,你太看高我的容忍度了──我可是一辈子都没打算原谅你!姜叶蓁,我要把你囚禁在画楼,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你,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爱你──我要让你一个人在画楼里,孤单至死!”

当时他说完,还冷漠的拨开他她的手,眼睁睁看著只穿著襦裙的她瘫坐在雪地里。

排山倒海的後悔和愧疚将他淹没,他也才刻骨铭心的知道她当时的痛苦,就如心死绝望……

回想当初自己是怎麽伤害她的,就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站在她的位置想,他哪里还有什麽资格称得上是最爱她的男人?

如今,画饼楼是她和洛儿唯一能安栖的家,他在这里,又是变相的让她无家可归──

默默坐到夜半,他轻声说:“是我坏,我不够好,无法拥有你是我活该……小蓁,我会按照你的意愿离开,希望这样,你真的能开心一点……”

唐雨舟走了,留下给洛儿大堆的礼物,还有给她的厚厚一叠单据,让她往後两年间每个节日都能收到各种商铺送来的衣物首饰。

面对没有他存在的房间,她沈默很久之後,转首去看洛儿,而洛儿抱著那只小兔玩偶,呆呆的看著那些琳琅满目的礼物,很久之後,才轻声问:“娘亲,大灰狼为什麽不在了?”

“大灰狼只是来做客,他现在已经回家了。”她勉强笑著哄骗洛儿,“乖宝贝,这麽多礼物,你都不开心吗?”

“礼物再多,也没人陪洛儿玩了,漂亮姐姐走了,爹爹走了,大灰狼也走了……”洛儿孤单的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作家的话:爱情的三个结局:白头到老,相忘於江湖,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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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27 能把大灰狼还我吗?

27

“礼物再多,也没人陪洛儿玩了,漂亮姐姐走了,爹爹走了,大灰狼也走了……”洛儿孤单的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没关系的,娘亲不是教过你吗,只要是长的好看的男人,你都可以叫爹爹啊,而且娘亲也会陪你玩!”她捧起洛儿的小脸,温柔的亲他的额。

“娘亲,我不要爹爹了,我只要大灰狼……”洛儿晶亮的眼睛轻轻一眨,已经是满眼泪水,他抱紧怀中的小兔玩偶,祈求的看著姜叶蓁,“小白和那些礼物我都不要了,能把大灰狼还我吗?”

“可是,大灰狼回家了啊……”姜叶蓁哽咽到嗓音都在颤抖,一边笑著继续哄骗洛儿,一边极力在忍住往眼眶涌入的泪水。

洛儿却已经哭了,他转过小小的身子到床榻边,委屈的爬上床钻到被子里,哭著对怀中的小兔子玩偶说:“小白小白,今晚大灰狼不会抱我们睡了,我抱你睡,你不许哭哦……呜呜……”

“宝贝……”她心疼的坐到床边,“娘亲抱你睡──”

“不要!”洛儿哭著拒绝了,“娘亲是骗子……你一定又把大灰狼杀死了!”

“我没──”

“大灰狼对我说过,我和娘亲就是他的家,我们在这里,他去哪里算‘回家’……呜呜……”

姜叶蓁听完这句,隐忍很久的泪水汹涌而下。

不管怎样,所有无关的人都离开了,画饼楼恢复前所未有的宁静,只是,她白天在人前再怎麽像从前一样温婉微笑著,夜晚时,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

糟糕几个失眠之夜後,这晚,她故意熬到夜深才睡。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她抱著洛儿躺了很久,终於开始有些朦胧的睡意了,只是刚进入模糊的梦境,就看到唐雨舟抱著她睡在她对面,洛儿在他们之间,依赖的紧贴著他的口缩成一团,梦境中,她默默看了一会儿他们父子,抱著洛儿往他颈间偎进了些,他也把她抱得更紧……

好不容易睡著了,她因为这个梦又很快惊醒!

睁开眼睛,洛儿居然也醒著,正静静的瞅著她。

“宝贝,你怎麽还没睡?”她温柔的洛儿的小脸。

“我做梦了,我梦见大灰狼抱著我们……”洛儿有些难过。

她愣了一下,无言的把洛儿抱紧。

“娘亲,你还记得大灰狼抱著我们睡的那一晚吗?”洛儿小声说,“那晚,好开心……”

洛儿真像他,让她难过时,都是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下手,让她直接痛彻心扉毫无还击之力!

──唐雨舟,如果你没出现过,多好……

第二天,连续几天都没休息好的她已经有气无力了,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上那虚弱的模样像是本站不起。

阿姨们看她疲惫,劝说她去休息无果,也都只能刻意放低了声音不去吵她,洛儿也乖乖的抱著小白兔玩偶坐在大厅边的座位里不去缠著她。

中午时分,一辆华贵的马车在画饼楼外大街停下来,车帘中传出一声叹息,接著,一个心力交瘁的中年男人隔帘吩咐:“周应,去找找四周是不是有糕点坊。”

“还买小姐最爱吃的海棠糕和芋圆吗?”

车帘内一片沈默,坐在车帘外的管家周应鼻子一酸,下了马车循著糕点的香味去寻找糕点坊了。

马车中的人,就是姜叶蓁的父亲姜成旗。

画饼楼中,周应买了海棠糕和芋圆,转首看见姜成旗也走进画饼楼来。

“老爷,海棠糕和芋圆……”周应走过去,把手中的糕点交给姜成旗。

姜成旗接过那两包糕点,紧抿著的唇微微颤抖。

“老爷,别难过,你这麽疼爱小姐,小姐一定泉下有知的!”周应忍著心中的难过安慰姜成旗。

“那孩子,是我亏欠她。”姜成旗有些哽咽,慢慢转身准备走,洛儿坐在大厅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爷爷,我娘亲也最爱吃海棠糕和芋圆了。”

洛儿继承了姜叶蓁的清澈双眸,姜成旗看著可爱的孩子,心头又是一酸,不知怎麽的就走过去坐在洛儿对面的椅子上,慈爱的问:“孩子,你喜欢吃吗?”

“嗯!”洛儿天真的点点头,看姜成旗要为他打开糕点,洛儿挥挥小手拒绝了,“爷爷,我娘亲教我要懂礼貌,不许吃客人的东西哦!”

“没关系,这是爷爷送你的──”哪里见过这麽可爱的小孩,那双清澈的双眸真像自己的女儿……

自收到姜叶蓁去世的消息後,姜成旗也难得会觉得心口温暖,正要执意送洛儿糕点,柜台里传来异样熟悉的声音──

“爹……”

手中的糕点“啪”的落地,他怀疑自己幻听了:怎麽可能呢?他的女儿自被他狠心驱逐出家门直到去世都没再见他一面,她一定是最恨他的,他此生,早已没机会再听她叫一声“爹”了……

他没有回头去看,而一旁的周应却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老爷……老爷……小姐?!”

姜成旗颤巍巍的转首,姜叶蓁已经走到他面前来。

“爹……”看著父亲手中捧著她最爱吃的糕点,他不敢置信的泪眼,还有他鬓边的白发,她喉间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蓁儿?”看著本以为已经去世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姜成旗下意识伸手向一旁的周应,“周应周应,这是不是真的?”

“老爷,是小姐!小姐还活著!”周应扶著他的手,忍不住偏过脸去擦眼泪。

“爹,女儿不孝……”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跪到他跟前,伏在他膝上泣不成声。

姜成旗颤抖的手抚上女儿的发丝,早已泪眼模糊了。

看著面前父女哭著相认的情景,洛儿也不懂怎麽回事,有点胆怯的滑下椅子抱著小兔子站在姜叶蓁身旁。

姜叶蓁慢慢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哭著把洛儿抱到姜成旗面前:“爹,这是我的孩子,小名洛儿,正名……唐洛颜。”

“唐洛颜……这是你和他的孩子……”姜成旗百感交集把自己的亲外孙抱到腿上,“小洛儿,你怎麽和你娘亲在这里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对不对?”

听父亲满是心疼毫不责备的语气,姜叶蓁捂著脸低头泣不成声:“爹,我让您蒙羞了……对不起对不起……”

“是爹对不起你,才让你为难到这种地步都不敢回家……”姜成旗一手抱著洛儿,一手拉她起来,哭著说,“蓁儿,不管你发生过什麽事爹都不会怪你,跟爹回家吧。”

(12鲜币)28 我女儿切了腌咸菜都不嫁你家!

28

听到姜成旗的话,姜叶蓁眼泪汹涌而下──

不管对你做过什麽,对的错的,父母其实心里都只会心疼你,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条件疼爱包容你的人。

“小姐,你当初离开平阳城,老爷一直暗中在派人打听你的消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周应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後来得知你挟持唐家世子後带著身孕跳洛水河自尽,老爷两个月内几乎头发全白啊……”

“蓁儿,带著洛儿跟爹回家好不好?”姜成旗几乎是在哭著央求她了,“还是不能原谅爹吗?”

“不是……我只是不敢相信……”她握著父亲的手哭著摇摇头,原本,她还以为姜成旗真的冷酷狠心到当没有过她这个女儿,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只是她误以为自己在父亲面前备受忽视和冷漠而已。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她决定,回家!

不过,姜成旗说先过几天再回平阳城,在此之前,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洛水城城主府,唐海城正拿著那把承影剑在花园舞剑,唐曹氏拿著一封书信坐在一旁愁眉深锁:“京城来信说,糖儿去丞相府途中溜去北海城了!”

“丞相府请各公主千金去可是要选未来儿媳的,给糖儿发请柬,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已,糖儿去了人家也看不上她,她半路逃跑算是挺有自知之明,她要去北海城玩,就随她吧。”唐海城依旧气定神闲舞著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再说,雨舟也在北海城,糖儿估计去找他了,你还担心什麽?”

“雨舟去北海城那麽久没有音讯──”

“他又不是小孩了,还能丢了不成?”唐海城一派云淡风轻,“儿孙自有儿孙福,少心才长寿──”

他话没说完,管家慌慌张张的跑来禀告:“老爷老爷,平阳城城主──”

“多年未见,唐城主还活著呢!”管家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姜成旗已经大步走来,冷哼一声背手傲然站到唐海城面前。

“姜成旗?!”唐海城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唐曹氏忙忧心忡忡的走来充当和事者:“姜城主来敝府有何贵干?”

“放心,我不是来算旧账的!”姜成旗冷扫他们夫妻一眼,“我今天来,是为我女儿要休书的!”

“你女儿?”唐海城夫妇又好气又好笑!

“你在说什麽鬼话?听闻你家千金大小姐一直深居闺中,如今十九岁了还没嫁出去!你先把她嫁出去再求休书好吗?──还有,我唐家可绝对不敢娶你家千金!”唐海城笑得嘲讽至极!

“你儿子敢!”姜成旗冷笑一声:“我原本也打算我女儿切了腌咸菜都不嫁到你家,可是你儿子三年前跑到平阳城把我女儿骗走了!──怎麽?有印象吗?三年前被他折磨至死的那位侧妃,就是我女儿姜叶蓁!”

唐海城夫妇两人都惊呆了!他们的儿子不仅娶了仇家的女儿,而且还让人家怀著孩子含怨自尽,到现在都没给正名……

“那你想怎样?”唐海城知道,姜成旗今天是给女儿主持公道来了!

想起那个笑脸温婉可人的姑娘,唐曹氏眼眶就红了,责怪的看丈夫一眼,而後愧疚不已的上前一步:“姜城主──不,亲家公,是我们对不起那孩子,您放心,我们唐家一定给她正名,以慰她在天之灵!休书我们不会给的,叶蓁永远是我唐家人。我在这里代替雨舟给您赔不是,除了休书,亲家公其他的要求我们都答应!”

“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如何正名?你女儿跟了我儿子时也自知廉耻没求名分,现在时隔多年还计较什麽正名的问题?让天下人都耻笑你我两家结亲,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唐海城直接否决唐曹氏的话!

“夫君!”唐海城的火上浇油让唐曹氏又急又气,“请你不要再说话了!你很清楚雨舟对叶蓁有多念念不忘,两个孩子因为你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恩怨已经牵累太多了,你们还想闹到什麽时候?”

姜成旗脸色刚缓和一点,又因为唐海城的话沈至极:“唐夫人深明大义我心领了,不过我不会再像某人一样为了所谓的个人尊严去委屈自己的孩子!我现在不认为我女儿曾经嫁给仇家的儿子是什麽丢人的事了,姜叶蓁在唐家的名分你们必须给!休书也必须给!”

他就是表明了态度,先给姜叶蓁正名,而後正大光明脱离和唐家的关系!

“亲家公──”

“不要再叫亲家公,我担当不起!”姜成旗怒然看著唐海城,“身为男人,你很清楚如果一个男人有心去虏获一个单纯的女孩,那个女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你有脸糟践著别人的女儿替你儿子说话,我也没脸跟你计较太多!──我今天来,可不是来追究两个孩子谁对谁错,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来帮自己的孩子把不完美的感情尽快收场,毕竟我女儿和我外孙的未来还长著呢,他们不能因为一个乱七八糟的婚姻一直不幸下去!”

“什麽……亲家公……您在说什麽……”唐曹氏虽然也气得直发昏,但是隐约从他的话中听到些令人震惊的讯息,她不敢置信的想求证,却被自家夫君暴怒著打断──

“迫不及待要休书是吧!我儿子不在,我代替我儿子写!尽早划清关系是好事!”唐海城把承影剑塞到唐曹氏手中,怒火冲冲往书房走去!

姜成旗显然心意已决,黑著脸跟上他!

唐曹氏还捧著剑一脸茫然的站在花园中仔细想姜成旗的话……

“今与吾之已逝侧妃唐姜氏叶蓁情至义尽,其父自求休书以划明关系──”唐海城怒冲冲执笔开始写休书!一旁的管家手直发抖照著他的话复写另一份休书。

“你在放什麽屁?”姜成旗忍不住握拳大骂!

“老不休,你让我怎麽写?”唐海城气到要摔笔了,“你女儿已经去世了,你还要求什麽休书?”

“混蛋,你女儿才去世了!你全家都去世了!你他娘的照我的话来写!”姜成旗怒目圆睁愤然怒吼!

“你──”唐海城一阵眩晕,但是被他反骂自家女儿,也才自知自己话重了,於是理亏的忍了些气火,咬牙道,“快点说怎麽写!”

“今与吾妻唐姜氏叶蓁结发三年,夫妻两地分离三年,今妻求去,吾知夫妻情意已尽,含泪修此书与吾妻,以证今後与姜叶蓁、唐洛颜再无干系。立书人:唐雨舟。”姜成旗咬牙切齿看著唐海城照自己的话写好休书,盖好章印。

“这份是你女儿的!”唐海城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将立好的休书给姜成旗一份。

“告辞!”姜成旗收好休书,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慢著!‘唐洛颜’是谁?”他後知後觉才想起立休书时有些不对……

(10鲜币)29 平阳城城公主 白长史

29

“唐洛颜,是我平阳城少城主!”姜成旗站在唐家大厅外台阶上,抬头看著朗朗晴空,不觉笑著感叹,“今天天气真好,让人觉得格外神清气爽!哈哈……”

“疯子……”看著姜成旗离开的背影,唐海城暗骂一句,唐曹氏这时神色骇然走过来拿起休书,他揉著疼痛不已的额头说,“不管了不管了!我不行了,给我泡杯参茶,我要去静一下!”

“夫君──”唐曹氏呆呆的看向他,“那孩子居然还在人世间……”

“夫人,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唐海城双手捂著额头,只感觉头更痛了!

“不止那孩子,还有我们的孙儿也还活著!你看……”唐曹氏拿著休书激动的指给他看,“唐洛颜,就是我们的孙儿啊!”

唐海城看著休书,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这麽说,那孩子骗过我们一直在活著?我们的孙儿也活著?”

“对!”

“这麽说,我亲自帮儿子把他最爱的女人休了?还让他和自己的孩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是啊……”唐曹氏哀怨的低下头。

“这麽说,我还亲自把我们的孙儿送给仇家当继承人?”

“夫君,节哀……”唐曹氏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了。

“姜成旗,你居然这麽我!你他娘的──”唐海城骂了这句,直接气昏了!

姜成旗将休书带给姜叶蓁後,姜叶蓁什麽也没问,她很平静的暂时放下画饼楼的生意带著洛儿跟他回到平阳城。

三年前姜成旗把姜叶蓁赶出家门时,扬言说会宣布她抱病而亡,实际却并没这麽做,整个平阳城城主府都刻意保持原样,一直在等待她某一天会回府──所以,她是用平阳城城公主的身份正大光明回到平阳城的,当她拖曳著华丽的衣摆走下华撵踩著红毯走向城主府大门,红毯两侧的人们按照迎接公主的礼仪恭迎她回府,让她恍然以为这三年来的经历,只是噩梦一场──她从来没遇到过一个名叫唐雨舟的人,她只是出府去逛了长长的一条街,现在平安无事的回府了。

她身後的三年,一切纷纷扰扰,都在此刻变成了一场梦……

“都会过去的……都会烟消云散的……”她轻声告诉自己,努力向迎接她的人们微笑出来,可是,却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默默转身离开。

那个人……

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他亲自写了休书给她,现在应该像她一样为目前豁然开朗的人生感到轻松无比才对!他怎麽可能在这里……

“那不是他……不是……”她移开视线,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就算眸中渐渐盈上泪光,依然无法阻挡她继续往前走去。

她的人生在往明朗的幸福中走,她再也不会回头去看身後的重重霾!

一月之後,几乎整个百花国的人都听说,原来平阳城城公主并非十九岁还深居闺中没嫁出去,而是十六岁就被洛水城世子立为世子侧妃,只因唐姜两家上一代的积怨,所以两人的婚姻并没大事宣扬。如今两人认为已没有夫妻情分,所以自愿协议和离,平阳城城公主已经带著三岁的儿子回到了平阳城,平阳城城主姜成旗还准备择日正式将这个唯一的外孙立为自己城主之位的继承人。

百花国允许“自愿和离”,但是唐雨舟和姜叶蓁的“自愿和离”却是第一次闹得举国上下几乎人尽皆知,被人们茶余饭後拿出来津津乐道也在所难免。

平阳城,白鹤楼,大厅中几个客人正在聊──

“三年前洛水城世子跳水自尽的那个侧妃是不是我们城公主?”

“是吧,可能传言有误,跳水後被救了并没有死──话说回来,夫妻两人感情好的话,一方怎麽可能去寻死呢,在那之後勉强维持关系三年,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谁都知道,他们两家有世仇,洛水城世子还是不顾一切立她为侧妃,城公主也甘愿隐姓埋名跟著他,怎麽能说他们没感情呢?”

“对啊,要知道洛水城世子因为和豆蔻公主的婚约今年才能解除,他立的侧妃就等同於正妃!”

“算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我们外人怎麽能懂呢?”

“据说朝中的白长史最近在城主府中,白长史仪表堂堂尚未娶妻,此次来平阳城,很可能不是为了公事──”

“白长史是皇上和丞相看重的红人,前途无量,城公主毕竟嫁过人,还带著一个孩子呢!白长史怎麽可能不介意呢?”

……

热议的客人们并不知道他们所讲的白长史和城公主就坐在他们一旁的座位里,默然听他们讲著自己。

听到那些客人讲到这里,白绍睿莞尔一笑,看向一旁脸儿微红的姜叶蓁:“走吧。”

“嗯。”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他起身离开。

而二楼凭栏而坐的唐雨舟,看著他们一起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缓缓仰首将杯中酒灌入喉中。

白绍睿和姜叶蓁一起回到城主府中,走到花园里时,她礼貌向他道别。

“叶蓁……”她刚转身,就被他叫住。

她回首看著他,而他背对阳光而站,眸色温润到让她有些迷惑。

他说:“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

坐在窗边,看著窗外的春景,她一直在想分别时白绍睿说的那句话──

不同於唐雨舟和白鹤,白绍睿是个温良谦和到让人完全放下心防、觉得安全和轻松的男人,而她有幸遇到这样各方面都优质的男人,他还有意於她,她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对不对?

毕竟,就像那些客人议论的:她嫁过人,还带著一个孩子,就算贵为城公主,也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

“娘亲……”洛儿跑过来打断她的冥想。

“嗯?”她温柔的回头,看到洛儿怀中的那只小白兔玩偶,忙移开视线。

“娘亲,你都找到爹爹了,我的爹爹呢?”洛儿委屈的嘟著小嘴。

(10鲜币)30 不期待再与你相遇

30

“这几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白叔叔你不是很喜欢吗?”她诱哄的问,“白叔叔当你爹爹好不好?”

“白叔叔长得很好看,可以当我爹爹……”洛儿并没有太多喜悦,只有些央求的看著她,“大灰狼当我爹爹不好吗?大灰狼是最疼我的……”

“洛儿啊……”她也不舍得骗他责怪他什麽了,怜爱的把他抱进怀中,轻声说,“等你长大了,就会懂得,有时候拥有一份平淡的人生比拥有你喜欢的人更重要……”

白绍睿回京城之前的晚上,姜成旗有意提议他和姜叶蓁去游夜河。

不止姜成旗很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两人一起站在画舫船头时,就连岸边的行人们都在用豔羡的目光告诉她,她和白绍睿站在一起很相配。

星子灿烂,河岸灯火旖旎,春末夏初季节游夜河的人并不多,画舫缓缓在水面前行,两人在船头对坐,饮著甘淡的花露酒,聊著一些淡若水的话题,虽然没有炙热到让人心跳加速的情爱,温温和和的感觉也很好。

她偶尔也有些恍惚,想起和那个人游夜河的那晚,他握著她的手留她──“我还不想那麽快结束……你不留恋吗?”

时间仿佛一下子将她带到了当初那个情景──她心口猛然揪紧,迅速收回思绪,指尖微颤端起酒杯想掩饰自己的慌乱,白绍睿压下她的酒杯。

“十天後,京城会有端午节庙会,你愿意去散散心吗?”他说话间礼貌的隔著衣袖轻按著她的手腕将酒杯从她指间拿出,不许她再喝了。

如果嫁给他,过著这样的生活,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相敬如宾了吧……

她懂他邀请她去京城的意思:她如果不拒绝他,就代表著愿意向他走近,这个时候,她应该稍微矜持一下,而後害羞的答应下来──

可是,心底有牵绊让她踌躇著不想答应他。

也就在这时,一首画舫从相反的方向缓缓而来,和她所在的画舫擦舷而过,唐雨舟一身白衣站在船头,白色裙裾和发尾在夜风中翩飞的风华,一如他们游夜河的那晚!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呆住了,他也几乎在同时看到了她,只是,他黑眸中刚要闪耀起的光芒,却因为看到她对面的白绍睿时黯淡下去。

他们默默对望著,任由两首画舫载著彼此,把距离在夜色中越拉越远,直到她再也看不见他眸中隐忍的痛苦……

她将视线从唐雨舟身上收回,白绍睿问话後因为怕她感觉逼迫,并没一直看著她等答案,所以没有发现,她在短短一个目光交汇的时间里已经经历过多麽多麽重要的事。

“那到时候,就麻烦你了。”她温婉微笑著答应了白绍睿的邀请。

不去看,她也知道,唐雨舟长身玉立的身影,已经随著画舫远去了……

第二天,她被姜成旗授意,亲自乘坐华撵将白绍睿送到城门外,等白绍睿离开之後,姜叶蓁在回府的途中,再次看到唐雨舟──他站在白鹤楼门前,在人群之後看著她的华撵慢慢走过……

没有人注意他的心事重重,人们都在因为如此隆重的送行纷纷猜测:城公主大概不久後要嫁给这位白长史了。

他听著人们的猜测,默然转身走进白鹤楼。

她隔著丝纱车帘看著他的背影,而後轻轻闭上眼睛。

他,已经成为她决定不再看不再想的人了……

这晚,白鹤楼,唐雨舟疲惫的准备回房,路过花廊时,被周应恭敬的拦住去路。

“小姐,我在外面候著,您有事就叫我。”周应看一眼唐雨舟,对姜叶蓁一颔首,退出门外关上门。

房间内,他站在厅中,她站在窗边,他看著她,明明很多话想说,却全部梗在喉间。

“唐雨舟……”她低下眼眸慢慢走到他面前,轻声先开口了,说的却是最残忍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彻底没关系了,我想开始新的人生……你回洛水城吧。”

“仅仅是人海中偶尔不期而遇,也会让你有负担吗?”他自嘲一笑:她这又是在让他离开!

“你不在的这三年,我真的想过会不会某天和你不期而遇……可是你真的出现了之後,我发现,我再也不期待和你相遇了!”她依旧低头不看他。

“是我又做错什麽让你失望了吗?”他极力装的很平静。

“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我的原因……我不爱你了!”她说完,低下头从他身旁往门口走。

擦肩而过时,他身形不动,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两人背对著,她被他握著手,却不敢回头看他。

他依旧握著她的手不放,大掌用尽全力的紧握,让她感觉他的手在因为隐忍著剧烈的情绪而颤抖。

“唐雨舟,你找个适合你的人,成亲吧!”她狠心硬是抽掉自己的手,打开门离开。

“小姐……”看她满脸是泪的出来,周应看一眼房内的唐雨舟,慌忙去追她。

心空荡荡的,该怎麽才能填满?

酒吗?

只是一个人喝到月儿西坠,心还是空的,痛的……

“姜叶蓁,我们彻底没关系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带著醉意姿态狂肆靠坐在窗边,无意识的把玩著指间的酒杯,“我还以为你让我走,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懂,只有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我一直守著你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

但是没想到,她和洛儿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带著所谓的休书跟她的父亲回到了平阳城,等他追到平阳城,从人们议论纷纷中才知道她和洛儿已经和他彻底没有关系了,而且,她和白绍睿情投意合意欲谈婚论嫁了!

他呢?他唐雨舟算什麽呢?

(10鲜币)31 你为什麽在我雨舟哥哥的床上

31 你为什麽在我雨舟哥哥的床上?

他呢?他唐雨舟算什麽呢?

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和她的一次会面,她却用最残忍的话告诉他:她不爱他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她说“不再期待和他相遇”,她让他离开!

他颓然伏到桌面上去,心痛难忍的闭上眼睛,酒醉低喃:“你告诉我,我该怎麽离开……我的人,我的心,都被你用锁链锁紧了,我该怎麽离开……”

在白鹤楼醉梦醒来之後,他再也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绝情,终究让他看不到任何复合的希望了……

这天,周应告诉她,唐雨舟回洛水城了。

周应走後,她默然站在楼前繁花之中,看著不远处竹林旁的小亭,恍惚间,看见唐雨舟站在亭中……

他也看见她了,而後大步向她走来,张开怀抱失而复得般抱紧她,微愠嗔怪中都是疼爱,他说:“你这傻瓜,为何不辞而别!”

她眸中泪光一闪,他消失不见了……

那是三年前他来带她走时的情景,转眼间,已经三年了啊。

可是如今,他终究还是没把她带走,她终究还是一个人在这里,满心都是再也好不了的伤口。

“我明明跟你走了,唐雨舟,我明明跟你走了……”她捂著双眼无助的跪坐在花丛中哭出声来……

七天之後,姜叶蓁按照和白绍睿的约定启程去京城了,马车在路上走了两天,赶到京城时,是下著小雨的午後,大街上几乎没什麽人。

马车行驶到西街,姜叶蓁从车帘看见了一个头发散乱的姑娘站在雨中大街上无助的哭得可怜至极,她致的眉间有一颗嫣红的小痣,小脸上都是触目惊心一道道的血痕,身上的衣物像是刚刚被撕破的,被雨水淋湿後几乎无法把娇嫩的身躯完全遮住。

她刚要叫车夫停车去帮帮那个可怜的姑娘,却见戴著金面具的铁面将军夏七夕跑来将那个姑娘紧紧抱住!

“蔻儿……我的蔻儿……”姜叶蓁清楚的听到他在心疼的叫那个姑娘,而那个被唤作“蔻儿”的姑娘被他抱住的那一刻,抓著他的手臂,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这就是他们含著泪的幸福结局吗?

姜叶蓁会心一笑,默默的祝福著他们,任由马车载著她往醉翁楼而去:因为白绍睿正在醉翁楼等著她。

醉翁楼中,白绍睿有条不紊的安排著两人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带她走进已经订好的客房。

她如约而来,且时隔几日没见,他的笑容也没有多一些,依旧温润如春风,没有丝毫波澜。

“你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把她带进房间,他就体贴的告辞了。

她送他到门後,他要打开门时,却慢慢转身面对她。

“怎麽了?”她有些不解的问。

“没有……”他微微一笑,大手温柔的抚到她鬓边,将她鬓上飘落的些许雨珠抹去,然後,他缓缓俯首靠近她……

这……他是要吻她吗?

姜叶蓁有些紧张的握紧手,差一点就要推开他时,他轻轻把她抱进怀中,并没有吻她。

她於是暗中松了一口气,静静的待在他臂弯中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安静的抱了她一会儿,他放开她:“我明天上午来看你。”

“嗯。”她轻应一声,不知怎麽的,已经帮他把门打开了。

他居然莞尔一笑,包容的她的头,替她关上门离开。

第二天上午,侍者来敲门传话,说白绍睿在楼下等著她,她准备好之後开门出去,只是没想到,抬头就看到唐雨舟!

一个侍者把她隔壁房间门打开,恭敬的对他说:“客人,您请进──”

他也来京城了?而且刚好跟她住同一个酒楼,连房间都是相邻的?

她因这巧合震惊不已,也尴尬难当,何况他站在走廊里黑眸冷峻看著她,更让她如芒刺在背。

她低下头硬著头皮走向他,当她从他身边走过时,看到他的手已经隐忍的紧握成拳!

就这样,当彼此是陌生人,谁也不要理谁吧!

她心口揪紧著正要快步离开,一个衣著华丽的娇贵小姐小脸激动带著几个侍女从楼梯跑上来,在楼梯口气喘吁吁左右一看,待看见他们这边,立刻眼前一亮,提著裙摆跑过来!

一阵香风从她身旁掠过,那小姐直接跑到唐雨舟身旁,惊喜的叫嚷:“终於找到你了!哎呀你好讨厌,你大老远来京城和我相亲,我家人都很喜欢你,他们留你住在我家你为什麽不愿意?在这里连个仆人都没有……”

姜叶蓁没再听下去,低著头径直离开。

京城的端午节庙会隆重盛大,白绍睿带著她逛庙会,但她身处最热闹的人群中,也觉得索然无味,心口一直紧揪著不舒服,到午後时,白绍睿见她已经难掩疲态,就提议送她回醉翁楼休息。

“你休息一会儿,晚上我来陪你吃晚饭。”他送她到房门外,彬彬有礼的道别离开。

她推门进了房间,疲惫不堪的走向里面卧房,脱掉鞋子歪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翻身趴在枕上准备睡一觉,却发现枕边有一方白色锦帕。

那锦帕,和唐雨舟曾经给她用过的,好像……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它,正要伸手去拿,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

“雨舟哥哥,我好累,借你的床躺一会儿!”

姜叶蓁吓了一跳,刚辩出这说话的人是今天上午在走廊遇到的那个千金小姐,她已经从厅中跑到卧房来了!

“不行!”唐雨舟低怒著拒绝,大步走来要阻止,而後和她一起看到床上的姜叶蓁!

三人都呆住了!

“你是谁!”那个千金先反应过来,凶神恶煞的尖叫著就扑向姜叶蓁,“你为什麽在我雨舟哥哥的床上?”作家的话:据说最近很多地方空气很不好,各位亲们出门,记得戴上口罩哦。

(10鲜币)32 “前妻”和“惹不起”的“现任”

32

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涂著红色蔻丹的指甲保养得尖利到诡异,直接就往姜叶蓁脸上招呼,想就此抓花姜叶蓁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姜叶蓁刚坐起身,眼看十只尖利如刀的红色指尖抓过来,她本来不及防备,下意识闭上眼,以为不可避免要破相时,一个温厚的怀抱突然将她紧紧包围!

她脸贴在最熟悉的口上,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唐雨舟及时推开那个千金小姐,用庇护的姿态抱住了她。

“雨舟哥哥……”那个骄横的千金看唐雨舟抱著姜叶蓁,生气的问,“你为什麽抱她?”

为什麽抱她?

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一丝一毫!

他面无表情的放开姜叶蓁,转而对那千金说:“那你为什麽不问情由就要出手伤人”

“呃……我以为雨舟哥哥背著我金屋藏娇……”那千金完全以唐雨舟的“正房”自居了,还故作讨好的笑起来,“好啦好啦,以後我温柔点就是了!不过,话说她到底是谁啊?”

姜叶蓁因为她口口声声的“雨舟哥哥”微微凝眉,而後迅速反应过来:她居然被白绍睿送到唐雨舟房门口!

真是够讽刺的!

“与你无关的人!”唐雨舟不耐烦的回答了骄横小姐的问题。

怎麽会没有关系呢?姜叶蓁有点想笑:自己是唐雨舟的前妻,而这小姐是他的“现任”,她们多少算是情敌关系吧?

“抱歉,可能这里房间都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房间。”姜叶蓁主动解释了自己出现在他床上的原因,没有去看他们,下床穿上鞋子走出去。

唐雨舟默默看著她手中的锦帕,欲言又止……

姜叶蓁走到自己房间门外时,那个千金气焰嚣张跟出来站在他门边刻意压低声音对她说:“喂,你该不会是故意走错房间的吧?我警告你,不要妄想用任何借口勾引我看上的男人哦!我爹可是京畿太守,你敢惹我,我就有本事让你从人间消失!”

姜叶蓁淡淡一笑,看都没看她一眼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姜叶蓁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觉将那方锦帕握在手中带走了,不过,她可不会傻到现在去还给他,再去招惹他房间里的那个“惹不起”的“现任”。

京畿太守的女儿,秦玉瑶,和双生哥哥秦玉清并称京城两大“惹不起”,姜叶蓁生在官宦家,早就知道他们兄妹两人的大名。

“唐雨舟,你真是好福气呢,居然被她给看上了!”她嘲讽一笑,随手将那方锦帕扔到桌上。

躺到自己床上想要继续睡,可是想到他和那个“惹不起”的秦小姐在她隔壁房内,她无论如何都睡不著了!直到晚上时,侍者来叫她下楼和白绍睿一起吃晚饭,她路过他门口,还忍不住稍微停下脚步听下他房间内的动静──

“雨舟哥哥,你怎麽一直不说话呢?还在因为之前的事生气吗?好吧,我听你的,吃完晚饭就走,求你现在不要不理我了……”

听到秦玉瑶自言自语般痴缠的声音,姜叶蓁不动声色跟侍者下楼去了。

“这是凤凰城的特色菜,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白绍睿将筷子递到她手中。

“嗯……”姜叶蓁看看桌上的菜色,问他,“白长史,你喜欢哪个菜?”

他笑容温和,“叶蓁,不妨,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吧。”

她脸一红,声如蚊蚋般小声开口:“绍……绍睿……”

“嗯?”他笑意更深,“叫我有什麽事吗?”

这大概就是白绍睿特有的温和幽默了。

姜叶蓁不好意思的把问题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哪个菜?”

“我不挑食。”他为她夹了一块裹著蜜的新鲜蜜桃,“听说小女孩家都喜欢吃甜食──”

“小女孩家”……

任何女子都不能拒绝这样的疼宠吧,她也不例外的害羞了,低下头轻咬一口甘甜的蜜桃,觉得心口都慢慢盈满甜暖。

唐雨舟从楼梯上一阶阶的下来,远远看著她甜蜜又娇羞的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用餐,她那样幸福的模样,他好像从来都没看到过:她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几乎都是满心苦楚含著泪光……

“这样美好的你,和我在一起时,哪怕让我看到一次……”他此刻,也不会这麽心伤难过。

“白长史!”走在唐雨舟前面的秦玉瑶看到白绍睿,立刻开心的跑过去打招呼,“好巧啊,你也在这!我也来这和我未婚夫一起吃饭呢!”

她说著,就把刚走下楼梯的唐雨舟指给白绍睿看。

“咳咳……”姜叶蓁抬头看到秦玉瑶,再顺著秦玉瑶的指向看到她脸色沈的“未婚夫”时,竟意外的被食物呛到了!

白绍睿放下筷子,将水杯递给姜叶蓁,待转首看到唐雨舟,他不冷不热的回应秦玉瑶:“是很巧。”

“啊──”秦玉瑶这时才惊讶的发现白绍睿对面坐著的是姜叶蓁,她还算聪明,没有说出姜叶蓁走错房间的事,只是笑嘻嘻的问白绍睿,“这位漂亮的姑娘跟你是一对的吗?哈哈……真是巧呢!”

秦玉瑶好开心啊,原来姜叶蓁是白绍睿的人,不会和她抢唐雨舟!哈哈……

“那我们就一起吃饭吧!我介绍我的未婚夫给你们认识!”秦玉瑶一时开心过头了,一边拉椅子坐下,一边回头喊唐雨舟,“雨舟哥哥,来坐啊,我介绍我的熟人给你认识!”

就好像是那些混迹黑白两道人脉极广的花花小姐,秦玉瑶说出这番话时还颇感自豪!

其他三人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唐雨舟脸色沈走过来,坐在白绍睿和姜叶蓁之间的椅子上,和白绍睿互相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气氛不是一般的沈重,秦玉瑶却一点都没意识到,喊侍者来添两套餐具,又财大气叫了几个最贵的菜,就开始自豪的向白绍睿介绍唐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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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33 是故意引诱我吗?(禁)

33

气氛不是一般的沈重,秦玉瑶却一点都没意识到,喊侍者来添两套餐具,又财大气叫了几个最贵的菜,就开始自豪的向白绍睿介绍唐雨舟了!

“白长史,这位就是洛水城世子唐雨舟,百花国鼎鼎有名的大美男哦!”她又有些暗自得意的笑著加了一句,“他来京城是和我相亲的!”

白绍睿微笑著给了他们祝福:“那,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的祝福,在唐雨舟听来却别具讽刺的深意。

“谢白长史吉言了,我也相信,有情人会终成眷属的!”他暗中咬牙,似笑非笑替秦玉瑶回了白绍睿。

他说这句话时意有所指看了姜叶蓁一眼:有情人当然会成眷属的,比如他和姜叶蓁曾经就是!

白绍睿和姜叶蓁明知他的暗指,却都神色淡然没有表现丝毫的在意!

唐雨舟瞬间有种内伤到想呕血的感觉。

“哇,原来你们认识啊!”秦玉瑶还喜滋滋的以为自己是唐雨舟所说的“有情人”,见其他三人都没主动开口聊天的打算,她就没话找话,看著一直低头沈默的姜叶蓁热络的问,“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居然有幸被白长史看上──”

“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称不上‘千金’。”姜叶蓁淡声回答了她。

“哦,这样啊……”听她这麽说,秦玉瑶的优越感又激增无数倍,笑道,“没关系,等你嫁给白长史,在京城里没人敢欺负你的!到时候你家人也能跟著享福不用看人眼色做苦工了……”

秦玉瑶认为“普通人家”就是穷苦人家,而穷苦人家在她眼中就是做苦工的“下等人类”,要不是看在白绍睿的面子上,她才不会理姜叶蓁。

可惜,其他三人各怀心事,本没人理会秦玉瑶和她讲的笑话,她却沈浸在良好而优越的自我感觉中,吧啦吧啦讲个不停。

沈默了一会儿,白绍睿夹了一块鱼给姜叶蓁,示意她吃饭,不要理会任何人。

姜叶蓁略一犹豫,刚要拿起筷子,唐雨舟突然沈声开口:“小蓁不吃鱼!”

姜叶蓁和白绍睿都愣住了,就连一直在讲笑话的秦小姐也愕然噤声──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什麽,也没人问什麽,大家沈默的结束索然无味的晚餐,白绍睿说送姜叶蓁回房,而後两人一起离席,只剩秦玉瑶委屈的看著唐雨舟。

“雨舟哥哥,你刚才那句话……你知不知道会让我误会?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秦玉瑶说著,眼睛都红了。

唐雨舟看看姜叶蓁几乎未动的碗碟,任秦玉瑶委屈的诉说个不停,他叫来侍者点了一份桂圆莲子羹和莲蓉水晶糕。

这边,白绍睿送姜叶蓁到房门口,帮她把门打开後温声跟她道别,有关唐雨舟,他只字未提。

姜叶蓁也暗中松了一口气,待他离去,她就把门关上,有气无力的垮了肩走向浴房。

楼下大厅中,唐雨舟终於不耐烦秦玉瑶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

“雨舟哥哥──”秦玉瑶嘟唇,委屈得要哭了。

“我说过不要再这样叫我!还有,你很清楚我去你家只是公事,不是和你相亲的!那个什麽‘未婚夫’的称呼,你若再提,就不要怪我翻脸了!”他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沈著脸指著醉翁楼门外大街,“现在,马上走!”

他明明已经翻脸了好吗!

俊美的男人沈著脸的模样吓得“惹不起”小姐目瞪口呆,也就在这时,白绍睿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後就走过来:“秦小姐,我送你回府吧。”

唐雨舟看他一眼,沈著脸没说话。

“雨舟哥哥,我明天来看你……”秦玉瑶也无可奈何了,依依不舍含著眼泪站起来,一步一回头跟著白绍睿离开。

“客人,您点的桂圆莲子羹和莲蓉水晶糕──”侍者将他点的食物端来,看看满满一桌子几乎没动的菜,就细心的问,“需要帮您端回房间吗?”

“谢谢,我自己来……”他轻叹口气接手端起托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不觉的又在对姜叶蓁好……

他对她的好,她还需要吗?

站在姜叶蓁房门口,唐雨舟犹豫的抬手敲响她的门,果然,敲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她大概知道是他,所以不愿开门吧……

回到自己房间,将无人接受的心意放到桌上,他沈默了一会儿,疲惫不堪的走向浴房──

当他的脚步声靠近浴房,浴房内突然传出防备的惊叫:“不要过来──”

他应声站在那里,而後无可奈何的笑了:有个傻瓜,又进错房间了!

姜叶蓁知道房间里进了其他人,一边手忙脚乱的从浴池中往上爬,一边窘迫的想:会不会是白绍睿不放心唐雨舟在她隔壁,所以又折回来,顺便想办法吃掉她……

拿了布巾将身上的水珠抹掉,她慌忙去屏风那找衣服,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早上沐浴後准备好的衣服,这会儿居然不见了!更糟糕的是,她刚才沐浴之前,把衣服脱在浴房外的贵妃椅上了!

“怎麽办怎麽办……”她赤裸著弯下腰著急不已的把鞋子套上,本不知道自己最私密的部位都被唐雨舟站在浴房门边看光光了!

这样诱人堕落的姿势,修长细致的双腿间嫣红花瓣微微开启,他甚至隐隐看得见花瓣间带著水光的妩媚粉嫩──

离开她之後一直禁欲的男躯体,一瞬间被唤醒所有的感官,血脉贲张的俊美男人犹如最美丽的野兽,不动声色的开始走近自己的猎物,等她察觉有人从身後靠近,想起身惊叫时,已经晚了!

他从身後抱住她,压她一起跪伏在桃花屏风下的小榻上!

“是故意引诱我吗?”他压在她背上在她耳後哑声问,大手到她腿间包覆著她的私密,薄唇吮含住她敏感的耳……

(10鲜币)34 杀尽天下姓白的男人!(禁)

34 杀尽天下姓白的男人!

侧脸贴在榻上,熟悉的气息和低醇声音吹拂到敏感的耳际──知道是他,她的心跳不减反增,瞬间脸都红透了!

“不是……啊……”

她著急又羞窘,想挣扎反抗,他却轻而易举的用布巾将她的双手手腕绑在一起!

“不是?下面这张小嘴可不是这麽说的……”

毫不客气的压低她的肩,饥饿很久的野兽连气息都是沈郁热辣危险至极的,烫人的吻从她颈间开始往下一口一口的啃吻她娇嫩的肌肤,一直热情的轻咬到她浑圆的臀儿。

“没有,我才没有……嗯……不要不要……”她嘤咛著在他的唇舌下因为酥麻而扭动,他炙热的气息,他包覆在她腿间宠爱揉动的手,都让她开始有些迷醉瘫软。

他跪坐在她身後,用自己的腿分开她的双膝,迫使她分开腿翘著臀儿向他敞开私密,修长的指邪恶如羽毛一样从她膝内往上滑,滑过她柔嫩的腿内侧,来到她的花瓣上轻轻触:“这张小嘴告诉我的,可不是‘不要’……”

指腹左右拨开嫣红花瓣,轻轻按压花瓣间娇嫩湿滑的部分,往下慢慢滑到蕊珠,稍微轻柔打转,又慢慢滑回微微翕合著的蜜口轻按,有蜜就开始缓缓泌出。

他慢慢靠近去看那番动人的春景,目光继而变得更加魅惑炙热,嗓音也更加暗哑:“她微微开口,说:想要我点什麽进去填满她……”

“你……你禽兽……啊啊……不要!啊……”

这种跪伏下来,用最诱人的姿势敞开自己任男人亵玩──

她要羞死了,脸红不已的想挣扎,他一手握紧她的腰压制住她的反抗,花瓣间的指开始温柔地在花口和蕊珠来回滑动,她也随之双腿颤抖嘤咛呻吟。

他目光火热看著她最私密的地方被自己爱抚,每当他的指腹旋磨按压她的小蕊珠时,她的蜜口就翕合著泌出花来,当他的指腹沾著花滑回她的蜜口时,她就翕合得更厉害了,像一张小嘴一样吸吮著他的指腹,惹他眸色更加黑黯。

“这麽敏感,这麽娇……是不是我以前用得太温柔太少了……”

“啊……不要说……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呻吟几乎带著无力的哭声了,久未沾染情欲的娇躯经不起他的挑逗,随时都要被一场高氵朝覆没,他在这紧要关头双手按压开她的花瓣,唇舌邪佞又诱人至极的从她花瓣间翕合不已轻吐蜜的蜜上吮舔而过,哑声问:“真的要我放开?”

“啊……嗯……嗯……”她难耐的咬著手背,没有回答他。

他正要继续逗弄她时,听到房门被人敲响了──

“叶蓁,你睡了吗?”

是白绍睿!

听到白绍睿的声音,唐雨舟的脸色立刻难看至极!而马上就要被他的热情融化成水的姜叶蓁,也身躯一僵恢复理智,翻身逃离他的魔掌,羞窘的缩到离他远远的小榻一角,抓来布巾遮掩著自己的赤裸!

老天,他们这对已经没有关系的男女居然在做这种亲密的事!要不是白绍睿敲门提醒,他们今晚一定会越过禁忌──

两人目光复杂的对视著,她在害羞,而他在怒火中烧暗中咒骂: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白家兄弟什麽,他们此生这样来恶整他!

“叶蓁?”听不到回应,白绍睿关切的继续敲门。

唐雨舟握紧拳头,唇角微微抽搐:他发誓,他现在想杀尽天下姓白的男人!

门外,白绍睿正要继续敲门时,唐雨舟面无表情把门打开!

“你……”白绍睿看到他,微微一怔。

“你敲错门了。”唐雨舟没好气的指了一下右边,“隔壁是她的房间!”

白绍睿眨眨眼:这麽说,这两天,他都亲自把姜叶蓁送到唐雨舟房间里了?

──心里难免有些隐晦的猜测,白绍睿依旧面色平和:“哦,那抱歉,打扰世子休息了。”

打扰的岂止是休息! 姓白的不来敲门,他现在应该温香软玉抱满怀,享受久违的蚀骨销魂!

最讨厌白绍睿时时刻刻都温和的俊脸了!唐雨舟毫不客气的臭著脸要关上门,又沈的问了一句:“这麽晚了你来找她有什麽事?又是谈诗词歌赋吗?”

很明显的醋味熏天啊!

“下官感情琐事,好像不需要世子关心吧?不过世子想知道的话也无妨:叶蓁说没见过昙花,恰好下官府中的昙花今晚要开,所以来邀叶蓁去府中看昙花。”白绍睿笑得依旧迷人,一派轻松把唐雨舟已经掀开的老醋坛子一脚踢翻。

瞬间,醋要淹没醉翁楼了!

感情琐事?风花雪月?

真是浪漫啊!

唐雨舟咬牙切齿看著白绍睿,而後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恨不得直接把门摔出门框把白绍睿打飞!

而後,他站在门後暗的一笑:去吧,去请她看昙花吧!

唐雨舟脸色鹜刚走到浴房门口,小榻上蜷缩著的姜叶蓁立刻羞怯又戒备的抱紧自己!

“怕我什麽,又不是没被我吃过!”他微微凝眉有些生气她对他的“生分”,却还是贴心的背过身,不让她那麽窘迫。

关键时刻被打断,他也不会再像野兽一样去侵扰她了,想到她还赤裸著,就去取了自己的一件中衣来给她。

“你又走错房间了,在我房间,你只能暂时穿这个──”他坐在榻边,把衣服丢给她。

又走错房间?

老天……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的捉弄”吗?天意把她送到他身边让他欺负!自己赤裸著,还被他绑著双手──

“请你…… 帮我解开……”回想之前的火热一幕,她羞到无地自容了,将被绑著的双手举起,小声请求他帮她解开。作家的话:几天没见了,炖好的都放凉了!

好吧 这只是前菜 大家先吃著

(10鲜币)35 你和洛儿,都是我的孩子

35

如果他没看错,她脸上的绯色是害羞。

他解开她的双手,不等她扭扭捏捏想开口让他出去,不由分说主动将中衣给她穿上,她红著脸也没反抗。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反抗一个给自己穿衣服的男人吧……

“你的中衣好大……”他的中衣穿在她身上宽松至极,衣袖长很多,衣摆也都要遮到膝盖了。

唐雨舟坐在榻上,她微微嘟唇,站在他面前有些无奈的轻轻甩甩过长的衣袖,他看著她无意间流露的可爱模样,还有衣摆下她裸露的修长双腿,只觉得在晚餐时和刚才被打断激情时积累在中的抑郁一扫而光。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没看到过她这样轻松可爱的模样,因为他给她的只有血泪纷繁的日子。

其实,他是那样疼爱她啊……

──难免有些神伤心痛,他张开双臂抱住她。

“呃……”她愣了一下,低头看著他把脸埋在自己小腹上。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除去刚才冲动的情欲片段,而他这个温情的拥抱代表什麽呢?

不知所措的疼爱和不舍?

“小蓁儿,虽然知道我只有被你恨的份,可是……”他把她又抱紧了些,低声说,“可是,我还是想要你爱我……”

她沈默著,很久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来请你看昙花,你去吗?”他最终轻叹一声,转移了话题。

“当然去。”她轻轻推开他,“现在是我和白绍睿增进感情的重要阶段,我当然要抓住每一个美好的机会拉近和他的感情距离。”

心爱的女人推开他,说要和别的男人增进感情谈风花雪月──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去”,他看著她恬静的神色,微微启唇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应该在我房内等我,如果我穿成这样从你房内回去,我和他,就彻底完了。”她转身往浴房外走去。

唐雨舟怔了一下:她的意思是──

他起身也出了浴房,来到厅中,她正站在厅中桌边看著桌上粥和糕点。

“我可以吃掉它们吗?”她转首看著他认真的询问。

有什麽不可以,那些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他点头默许,她立刻端起那盘莲蓉水晶糕转而走向画屏後,直接坐在华丽床帏对面的雪白裘毯上,盘起双腿抱著糕点盘开始享用美味的糕点。

她这是在告诉他,她不走了。

第一块糕点没有吃完,唐雨舟端著桂圆莲子羹坐在她身旁。

“趁著还没凉,来……”他执起小匙喂到她唇边。

她看著他满是温柔的黑眸,乖乖喝下他喂来的粥。

“你几乎没吃晚餐……”再将粥喂到她唇边,他简单的一句话透露的细心疼爱,让她刚平静的脸色又微微红了。

微微偏首躲开他的宠溺喂食,她吮著指尖的糖粉若有所思:现在的情形,她好像是被他捡回家的流浪猫儿,也像是背著正夫来和奸夫偷情的妇……

“乖,再喝一口。”“奸夫”温柔得要融化她了,执意继续喂她。

“我又不是洛儿,等下我自己来……”她红著脸继续躲。

直觉再这样被他温柔的喂下去,会出事的!

“有时候,我的确觉得你和洛儿都是我的孩子。”他放下粥碗,轻轻抚她披散的发丝。

听到他对她居然有这样的心境,她有些怔愣的看著他:这个男人,在和她没有关系之後才终於学会完全包容她了……

“白绍睿可能还没走,我不能回房……今晚睡在这里,可以吗?”

她试探著轻声问他,而他静静看著她,像是认为自己听错了。

“我吃饱了,先睡了。”她没继续重申,起身走进床帏里,在他的注视中爬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呆坐一会儿後起身来到床边,俯身掀开被子,拉起她的双手嗔怪,“不洗手就上床!?”

“呃……”她满脸无辜看著他,稍微考虑一下,张开手掌在他衣襟上用力抹抹──这样就不用洗手了吧?

“坏孩子,这麽不乖──”他微微眯眸,捉紧她的手臂上了床慢慢靠近她。

“你不要借机装生气惩罚我,然後扑倒我占我便宜!”他的温热气息就要笼罩而来时,她嘟唇狡黠的警告他,“我睡你这里已经很对不起白绍睿了,所以今晚,我只跟你睡,不跟你做!”

“你想多了……”听到白绍睿的名字他就有些心烦气躁,放开她的左手,握著她的右手躺在她身侧。

两人手握在一起并躺在枕上,闭著眼睛到深夜了,也都知道对方没睡著。

“蓁……”他主动开口了,轻声问她,“你真的爱白绍睿吗?”

没想到他会这麽温和的主动问她有关白绍睿的事,要知道曾经因为白鹤,他的反应有多激烈──唐雨舟,真的变了好多。

她沈默很久,小声回答他:“不爱,但是我想和他一起生活。”

“为什麽?”

“因为你,你让我害怕爱情……我和他没爱情,但是我和他在一起,会过的很平静。”

“平静……”

“如果当初白茶社那场误会後,你就此放手没有强迫娶我,我会永远对你念念不忘,永远遥望你深爱著你……”她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可是现在,爱情对我来说是最惨痛的经历,我甚至渴望过上没有爱情的平静人生。”

他默然……

他曾经认为,爱情,就是不管流泪还是痛苦都要在一起,却逼得她用自尽的方式逃离他,逃离他给的纷乱生活。他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为了追求平静的人生,毫不犹豫放弃爱情,放弃他。

“如果当初我没强迫你,你和白鹤在一起,现在应该也很幸福了……还好,白绍睿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去跟他在一起吧,我不会再成为你的阻碍。”

(10鲜币)36 奸夫唐雨舟

36 奸夫唐雨舟

“如果当初我没强迫你,你和白鹤在一起,现在应该也很幸福了……还好,白绍睿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去跟他在一起吧,我不会再成为你的阻碍。”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但是,今晚我不会放手……”

绝对没想到这个曾经会为爱会变得疯狂暴戾的男人,竟然会隐忍著情意完全无私的成全她……

她感受他掌心的温热包容,心为他悸动著疼痛著,可是,就像她说的,让她心疼的爱情,绝对不会让她回头了!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本来就有权要求和我结束,有权去追求你想要的,以前是我太过自私霸道,所以不允许你有放弃我们感情的权力,现在我爱你尊重你,把这个权力还给你……”他苦笑:她又何必用局外人的姿态谢他的成全,把他的心完全抽空。

“不,我是谢你,让我们的感情完美结局了……这样结束,才对得起我们相爱过的曾经……”

眼泪从眼角悄悄滑落,她从他掌心反握紧他的手。

就这样牵著手,像爱人一样过完他们最後一晚吧……

静默许久之後,他轻声说:“那麽,小蓁下次再看到我,能对我笑一笑了吗?真的很想念小蓁的笑……”

他的成全,不过为了她能重展笑颜。

“会……”她侧首向床里侧,泪水汹涌而下。

她没骗他,再次见面,她真的对他笑了。

阳光晴好,京城城郊的葵园,葵花盛放成灿烂的葵花海,加上葵园旁绿草茵茵,本是风景如画让人心旷神怡的,唐雨舟却因为她的笑容如鲠在喉!

“世子好雅兴,和未婚妻来看葵花海吗?”她身旁的白绍睿不失时机让他更难受一点。

“是啊好巧,没想到你们也来看葵花海!”秦玉瑶满是敌意的看一眼姜叶蓁,不冷不热的替他回了白绍睿一句。

唐雨舟微微凝眉,只觉得姜叶蓁和白绍睿都一身白衣,两人站在一起,般配得让他倍感揪心!尤其姜叶蓁温和恬美的笑容,本就是在变相凌迟他!

他看不下去了,也无所谓像白绍睿那样讲什麽礼节,直接冷脸丢下他们三人,转身走向葵园旁供游人休息的花廊,面色冷峻的坐在一处木雕桌旁。

唐雨舟为什麽脸色难看,三人都心知肚明。

“秦小姐,暂别了,我们先去葵园里走走。”

白绍睿有意带著姜叶蓁离开,秦玉瑶也求之不得!等白绍睿和姜叶蓁走进葵园之後,她走到唐雨舟桌边,坐在他对面笑嘻嘻的瞅著他。

“秦玉瑶,你知道什麽叫讨人厌吗?”被她这麽直勾勾的看,他很不耐烦的凝眉把视线移向葵园,却看到姜叶蓁和白绍睿并肩而行,她微笑倾听白绍睿说著什麽,纤纤指尖抚过她路过的一朵朵向日葵……

那画面,因为太美,所以太刺目!

秦玉瑶顺著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姜叶蓁,她咬牙气哼哼的说:“知道!她就很讨人厌!一个穷人家的女儿,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狐媚本领,居然能勾引到白绍睿那个笑面心机男!表面上还装的那麽温柔纯情,恶心……我看她一定是在床上特别会伺候男人才勾引到──”

“我说的‘讨人厌’,是你!”唐雨舟沈声打断秦玉瑶的话,之後就再也不理她了。

午时,白绍睿和姜叶蓁从葵园中走出来,葵园客栈的侍者们已经在草地上为客人们铺好一张张绒毯,准备好各种水果和菜肴供客人们享用。

秦玉瑶拉著唐雨舟坐在很远的位置,白绍睿和姜叶蓁也没刻意离他们近些,随意选了一块绒毯坐下。

她往他的方向看一眼,隔著很多客人和距离,看不到他。

隐隐的有些怅然,她拿起刀和桃子,默默的削起来。

“昨晚我去醉翁楼邀你看昙花,但是你不在。”白绍睿温声嘱咐,“夜晚,你一个弱女子最好不要出门。”

“嗯……”她有些心虚微微低下头,“以後不会了。”

以後,真的不会了,不会再去背著白绍睿私会奸夫唐雨舟了……

听到她的回答,白绍睿淡淡一笑,拂袖将她的酒杯斟满花露酒:“秦太守有意和唐家结亲,让秦玉瑶嫁给唐雨舟,所以借公事之名让秦玉瑶一直缠著唐雨舟。”

白绍睿的话让姜叶蓁有些疑惑:他是什麽意思?明明像是故意在告诉她秦玉瑶和唐雨舟可能会结亲,又像是在帮唐雨舟澄清和秦玉瑶看似暧昧的关系……

揣度著白绍睿的话意,她稍一分神,手中的刀子从指尖划过──

“怎麽了?”感觉她颤了一下,白绍睿细心的询问。

“没……”锋利的刀口划开了指尖,她下意识垂下手,指尖流出的鲜血很快把膝上的白色衣裙都染红了,而她竟呆呆的看著白绍睿不知该作何反应。

白绍睿看她神色不对,还没发现到底怎麽回事,就听到其他客人们的惊叫声!转首,竟见唐雨舟直接从客人们之间穿行而来,本不在乎脚下踩著人们的衣裙和食物!

姜叶蓁也傻傻的看著他,看他惹了一路的混乱和惊叫直线来到她身旁,冷峻著脸从袖中拿出那方锦帕,捉起她受伤的左手,用锦帕蘸著她杯中的酒小心翼翼给她擦去血迹,而後极尽轻柔给她包扎伤口,生怕弄痛了她。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她恍如梦境般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系住她伤口时的疼痛唤她回神──

“疼……”她不由自主皱眉轻声嘤咛。

“不怕不怕!”他立刻紧张的揽住她,安抚的在她额上亲吻,而後抱起她往客栈走。

“唐雨舟,你在做什麽?”秦玉瑶柳眉倒竖拦在他们前面。作家的话:啊呀喂,夫君沦为前夫,再沦为奸夫了

(12鲜币)37 春药花茶 火热幻想(禁)

37 春药花茶 火热幻想(禁)

只是,秦玉瑶话没说完,唐雨舟抱著姜叶蓁已经绕过她走向客栈,摆明了他唐雨舟要做什麽,没必要向她解释!

秦玉瑶正要怒火冲冲的去追,白绍睿在她身後开口解释了:“叶蓁手被刀划伤了,客栈里一定备有药物──包扎伤口而已,秦小姐无需多虑。”

“叶蓁?”秦玉瑶稍稍一愣,大惊失色转身瞪著白绍睿,“姜叶蓁?”

白绍睿点头默认。

秦玉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终於明白为何总感觉唐雨舟和姜叶蓁之间有一种无形的紧密牵扯──百花国现在谁人不知洛水城世子唯一立过的侧妃是平阳城城公主姜叶蓁?虽然两人已经一纸休书断了关系,但是,曾经顶著两家世仇隐姓埋名也要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感情岂能是说断就断的?

而且目前看来,两人岂止是藕断丝连?

但是──

“那又怎麽样?”秦玉瑶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气焰嚣张冲向客栈!

葵园客栈大厅中,唐雨舟把姜叶蓁放坐到大椅上,温声说:“我去拿药。”

“嗯……”看著他关切的眼眸,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转身离开後,她就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

刚才明明离那麽远,他竟然看到她受伤了,而且,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他却紧张得就像她被切掉了手指!

她幽幽叹口气:明明说好结束了啊……

“姜叶蓁!”一声怒喝打断她的思绪!

她刚循声转首,秦玉瑶已经来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瞪著她,劈头盖脸的就开骂了:“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在乎!别说你只是他纳的侧妃,就算是正妃又怎样?你不过是他曾经的女人之一,没有任何意义的过去式!就像穿厌丢弃的衣服──要脸的话,就不要再勾引他了!”

“你说错了。”唐雨舟拿著药物站在不远处,脸色鹜打断秦玉瑶的话,“她是我贴放在心口养出来的美玉,历久弥贵!”

“你……你居然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来伤害我?”秦玉瑶的嚣张转瞬变成悲愤,唐雨舟简单一句话就快要把她气哭了!

这样的情形让姜叶蓁有些不知所措,她想站起身离开,唐雨舟已经走过来霸道的按住她的肩。

“说话之前,先把自己位置摆好!不是她勾引我,是我放不下,就算我和她再有牵扯,也轮不到你来管!还有──对我唯一的女人说话,请你放尊重点!”唐雨舟冷然扫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秦玉瑶,坐在姜叶蓁对面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而白绍睿则在这时慢慢走进来,姜叶蓁有些不安的看著他,他则对她温和一笑:“处理好伤口,就和他出来一起喝茶吧,我们在花廊等你们──”

白绍睿带著不情不愿的秦玉瑶出去了,唐雨舟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只认真的给她处理包扎伤口。

她默默看著唐雨舟温柔细心的模样,只觉得忐忑不安的心口,隐约被什麽暖暖的填满了……

客栈外花廊里,秦玉瑶哭了一会儿,又咬牙气恨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花茶壶中。

“春药?”白绍睿微微凝眉。

“哼!”秦玉瑶目露凶光,“我懒得跟他慢慢玩了,今天,我就要他彻底变成我的!也顺便帮你和姜叶蓁关系‘进一步’!到时候一切都成定局,他们就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白绍睿轻轻一笑:“你会後悔的。”

“我为什麽後悔?”秦玉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如果……”

──如果唐雨舟冲到姜叶蓁身旁时,你看到了他的眼眸,你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姜叶蓁。

──如果唐雨舟旁若无人抱起姜叶蓁离开时,你看到姜叶蓁像个找到归依的孩子一样下意识抓紧他的衣物,依赖的偎到他口,你就会知道,唐雨舟对於她的意义,无人能代替……

而你,给他们下春药──

“如果什麽?”秦玉瑶冲白绍睿低吼,“再多‘如果’,也挡不住我要唐雨舟的决心!”

“随你。”白绍睿微微一笑:有些局外人注定下辈子也当不了主角,那是因为他们没自己这麽聪明哦。

过了一刻,唐雨舟和姜叶蓁从客栈出来,秦玉瑶就换上一脸笑容,主动跑过去一边一个拉著他们的衣袖把他们带到花廊中坐下,一边殷勤给他们倒上花茶,一边不好意思的为自己之前的无礼道歉。

“是我小人之心了,叶蓁现在和白长史才是一对呢!我以茶代酒向你们道歉了。”

唐雨舟和姜叶蓁虽然满心疑惑秦玉瑶的反常态度,还是喝下了她给他们倒的花茶。

看他们喝下花茶,白绍睿一旁默然不语,秦玉瑶笑的更灿烂了……

午後,姜叶蓁和白绍睿漫步在葵园中,渐渐的,觉得烂漫葵花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叶蓁,累了吗?”白绍睿停下脚步,看著她脸上的红晕,大概也知道她支持不住了。

喝下那杯有春药的花茶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她一直都很平静,像是没有一点反应──

“没事……”她极力忍著体内越来越清晰的莫名燥热,假装平静的低下头掩饰,却看见包扎在指上的锦帕,不由自主想起黎明时的那一幕……

昨夜,唐雨舟其实一直没睡,半夜,他大概以为她睡了,所以温柔把她抱进怀中。

他的深情和不舍表露无遗,紧抱她直到黎明,还是遵从两人“已经结束”的关系,把她抱到她房间床上。而後,他说既然没有关系了,她最好不要再留他的东西,於是,他脱掉她身上的中衣,临走时,还拿走了那方锦帕。

她记得他轻声叫她醒来时近在眼前的俊颜,也记得他慢慢脱去她身上中衣时偶尔触碰到自己肌肤的热烫指尖……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多麽安静的看著他离去了,她甚至忍不住用幻想延伸当时的情景──如果当时,他脱去她的衣物後,就像以前那些火热的夜晚,霸道的把她压进床褥中,热情地抱紧她抚亲吻,在她软弱无力时不容拒绝的进她敏感的花间,在她情难自禁时按著她的腰悍然进出,摩擦抽撤著,用庞大的身躯压制笼罩著娇小的她,欺凌撞捣她最敏感柔弱的部分,让她在他身下慢慢融化成水……

火热的幻想配上和他一起销魂缠绵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清晰浮现──她气息开始不稳,视线渐渐模糊,双腿绵软无力,竟然软软的往地上跪倒而去。

白绍睿及时扶住她,稍微思忖一下,轻声说:“我带你去休息。”

“嗯……”她水眸氤氲依靠著白绍睿,回应已经近乎是呻吟……

葵园外,唐雨舟和秦玉瑶还坐在花廊中,秦玉瑶一直注意著唐雨舟,暗自期待他药效发作,但是他一直冷漠著脸,半点中了春药的迹象都没有!

(10鲜币)38 故意引诱(禁)

38

秦玉瑶刻意坐在唐雨舟对面搔首弄姿,假装无意的轻扯衣领,俯身露,甚至悄悄拉起裙摆露出美腿,期待挑逗起他的欲望之火──可是都那麽久了啊,唐雨舟本一眼都不愿看她,而且貌似神色越来越不耐烦!

没可能是春药无效吧?也没可能是唐雨舟……那里不行吧?他不是和姜叶蓁孩子都生了吗……

秦玉瑶越等越著急了!

“雨舟哥哥,坐那麽久一定累了吧,我去安排一个房间让你休息。”

唐雨舟看都没看她一眼,秦玉瑶就笑嘻嘻打著小算盘自作主张安排房间去了。

按她的计划:安排好房间,唐雨舟在房间休息,等到他该欲火焚身时,她就进去……然後,等明天,唐雨舟想赖都赖不掉了!

她怎知道,自己刚离开,姜叶蓁和白绍睿就从葵园出来,走进唐雨舟的视线……

远远看著白绍睿关切的搀扶著姜叶蓁走来,姜叶蓁还一副柔弱不堪我见犹怜的模样,唐雨舟暗中握紧拳头,咬牙低骂:“蠢女人,我们刚刚结束,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勾引别的男人吗?”

白绍睿无视唐雨舟几乎穿他的冷辣视线,将姜叶蓁扶到唐雨舟对面坐下。

唐雨舟的脸臭到极点了:这对狗男女,是在他这个弃夫面前秀恩爱吗?

“叶蓁不太舒服,麻烦世子照顾她一下,我去安排一个房间。”白绍睿对他笑得很温和。

唐雨舟凝眉,好想怒吼著提醒他本不必用“麻烦”这个词,因为从某方面来说,这女人还是属於他唐雨舟一个人的!而且,把姜叶蓁交给他来“照顾”,他真不懂白绍睿是不是聪明过头了,有点犯蠢!

白绍睿敢把她交给他照顾,他有什麽不敢接受的!

他冲白绍睿轻哼一声,目光深邃看向小脸绯红的姜叶蓁:“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他可是最擅长把她照顾“好”的,在一起的每个夜晚,她都在他怀里被照顾的很好……

白绍睿什麽也没说,微笑离开。

没有外人打扰,唐雨舟和姜叶蓁相视无言,他目光直白的让她更加心潮澎湃,只能伏在桌上躲开他的凝视。

“你跟他,进展神速。”说出这句,觉得醋味太重,他又低声改口,假装随意的问道,“你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

姜叶蓁伏在桌上抬眸看他,水眸如雾,嗓音如呻吟,粉唇娇嫩微启欲言又止,就像在诱引他去吻。

他只觉得喉间一阵干渴,口一股热流就汇聚到腹中去,瞬间就开始翻腾汹涌──这妖女,居然这麽容易就勾引起他的欲望!

“你怎麽了?”看她春情荡漾的眼眸,他轻咳一声,力求嗓音不那麽干哑。

她没力气说话,水眸楚楚可怜的看著他,渐渐的,微启的唇竟开始轻轻喘息,就像那些销魂的时刻,她躺在他身下,被他撩拨得情不自禁,在无声的求他进入她──

该死的,他仿佛已经身处那让人疯狂的时刻,全身都在僵硬怒胀著想要她!

“姜叶蓁,你在故意引诱我!”他握拳隐忍,没好气的开口教训她,“你这样,对得起白绍睿吗?”

“唐雨舟,你看……”她慢慢翘起锦帕包扎著的那手指,轻声呢喃,“就像这锦帕,你给我的,就算你说拿走,最後还是拿不走……”

他哑口无言,眼睁睁看她用尽全力扶著桌子站起身要走,却双腿软绵往地上瘫倒。他忙抱住她,她整个人便软倒在他怀里。

“你去哪?”他嫉妒得要发疯,“你去找他?”

“不是……”她坐在他怀里,脸埋在他颈间,他的气息那麽靠近,她更加娇弱无力了,小手捉紧他的衣襟,然後不能自控的探进去索他坚硬的膛。

“小蓁……”他看著她,还不太相信目前的情形。

“我要你……唐雨舟,我要你……”娇唇吐气如兰,她抬起头看著他的俊美黑眸,热情的咬住他的唇。

客栈大厅内,秦玉瑶安排好房间,满心算计的要去找唐雨舟时,却见白绍睿坐在大厅悠闲的喝茶!

“白长史,这个时候,你怎麽──”她实在不能理解白绍睿在干嘛,“你应该一直陪著她等她药效发作才对吧?”

“如果我是她想要的,何须你用药?”白绍睿一派轻松的放下茶杯,“秦小姐也坐下来喝茶吧。”

“切,我才没你那高境界!”秦玉瑶不嗤的冷冷一笑,继而随口问道,“那你把她丢在哪了?”

“自然是‘解药’旁边。”

白绍睿话音一落,秦玉瑶就慌忙往外跑,但是远远的看著空无一人的花廊,她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时近傍晚,一辆马车正从郊外驶往凤凰城中。

“小蓁,我後悔了,我做不到无私成全!”马车中,她跨跪坐在他腿上,他抱著神智迷乱的她,热情的吻她的耳际,狂乱的说著爱语,“白绍睿不会注意到你的伤口,也不会吃醋,他竟然还把你放在最危险的人身边……傻瓜都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时时刻刻都想要你!”

“要我……要我……”耳边的炽热气息和爱语让她更加迷离,她坐在他怀里抱紧他的颈项,努力的贴紧他,唇瓣微启喘息著寻找他的唇。

两人气息紊乱的啃吻著彼此的唇,吮咬著彼此的舌,他扩开她的衣领索进去,双手掌握住她激动起伏的浑圆饱满,几番宠爱揉握,她就在两人交缠的唇间呻吟出来,小手著他光滑坚硬的肩背,不知觉中已经将他的衣领拉到肩下,小身子也热到不能自已,不安分的开始在他身上磨动。

“乖,再等等,快要到醉翁楼了。”看一眼窗外,马车已经进了凤凰城,他强忍著焚烧般的欲望轻咬著她的唇,在她不满的娇吟声中将她的衣物整理好後抱紧她诱他疯狂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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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39 做完被打断的爱(禁)(已修改)

39 做完被打断的爱

天将黑,醉翁楼正是宾客渐多时,只是未曾想,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抱著一个美人脚步踉跄走进来,打乱大厅中的一片和乐──

那对男女,正是唐雨舟和姜叶蓁。

唐雨舟衣领凌乱的挂在肩下,肩臂和膛几乎是半裸著,他怀中的姜叶蓁小脸粉绯靠在他颈间,双眸水漾痴迷的看著他的脸,纤手在他口索著,渐渐往上到他的下颚,到他棱角诱人的薄唇,煽情抚过他的唇,指尖就微微探进他唇间,他喘息著轻含住她的指尖,湿热舌尖稍微吮过,就让她低吟一声,热情的捧住他的脸。

“给我……给我你的舌……”

她探出舌尖轻舔他的唇,急切的需索他诱人的舌,他也没让她失望,张开唇将舌尖喂进她唇内让她吸住。

唇舌交缠间他几乎无法继续往前走,抱著她穿过呆若木**的人们,将她放在大厅中最近的餐桌之上。

她坐在桌上,双腿立刻热情的缠住他的腿,抱紧他的脖子,让他俯首和自己继续热吻。

他捧著她的腰背,半俯下身热情的吻她,将她的舌勾进自己唇内,湿热薄唇辗压她的唇,牙齿轻咬著她不安分的舌尖,用自己的舌一遍遍舔她的舌。

“唔……嗯……”

热吻间她燥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逸出娇滴滴的呻吟也诱惑得他更加疯狂。他霸道的往她腿间更挤紧了些,捧在她背後的大掌往下抚抓握她娇小的臀,把她往自己身下紧按,惹她难耐的轻轻扭动隔著衣物摩擦他坚硬如石的下腹时,他的手滑到她小腿,进裙摆内顺著小腿往上热辣索──

四周安静至极,人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著这对旁若无人表演“伤风败俗”的男女,当唐雨舟慢慢撩高姜叶蓁裙摆裸露出她洁白修长的腿进她腿间,一些身子不济的男人看著眼前俊男美女的活春,悄悄夹紧腿按著要爆的下身,想象那俊美男人的手在美人腿间是怎样邪佞抚,看著美人妖娆的缠紧他的身子呜咽呻吟,娇软无力的被男人亲吻著压躺在桌面上。

男人的手在美人腿间撩拨著,当美人不胜宠怜的急促呻吟时,知道她被那俊美男人撩拨到高氵朝,有些男宾客不能自控的听著她的呻吟爆在裤子里,而一些女宾客,更是羞到不知所措……

情况貌似越来越不可收拾,唐雨舟缓缓抽出埋在她花间的指,正要不顾一切的撕去她的衣物就此要了她时,一道尴尬至极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咳咳……你们再迫不及待,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吧?”醉翁楼楼主沈醉寒及时出来握紧他的手臂制止他的动作,拜托,自己这麽冷静的人都觉得热汗涔涔,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才好了。

“走开!”唐雨舟盯著躺在身下的娇美人儿,双目兴奋得几乎发红,他不悦的想挥开沈醉寒的手继续剥姜叶蓁的衣物,况且她还轻扯著他的头发喘息著诱惑他──

“你的女人要被我们看光了!”沈醉寒没好气的将姜叶蓁的裙子拉下去盖住几乎全裸的腿。

这句话对於独占欲极强的男人非常好用,唐雨舟马上恢复了些清醒,目光凌厉看看周围,发现人们都在看他们,他立刻将姜叶蓁的衣物整理好抱她上楼──他的女人,他要一个人独享,外人看一眼都不行!

进了房间,他暂时放她下来,背靠在门後,一手揽著她娇软的身子俯首啃吻她的耳际,一手到背後去把门锁好。

“我要……给我……”

她早已神志模糊了,抱紧他的颈项侧首去舔吻他的颈侧,当他环抱她亲吻时,她紧贴著他,双手往下急切的去撕扯他的衣物。

他被她按在门板上把衣物剥到凌乱,她还主动热情的亲吻啃吻他的口,小手激动的著他坚硬光滑的肌肤慢慢滑到他身下,握住他早已勃发的欲望温柔滑动。听他难耐的低吟,她娇唇渐低吻到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上,跪在他身前大胆的含住他,有些吃力的吐纳他,粉嫩的舌头一点点的舔吮他的顶端。

“小蓁儿……”他咬牙低吟她的名字,双手抓紧她的发,手臂因热欲勃发青筋暴跳,就在他要忍不住爆发在她唇内时,他及时抽出自己,把她从地毯上拉进怀中,“我们来把昨晚被打断的事做完,好不好?”

“昨晚被打断的事?”她傻乎乎的问,探出舌尖去舔他的唇,“我们被打断什麽了”

“爱……我一定要做完!”他抱起她,和她舌吻著走向内室,把她放躺在床上,鲁的把她的衣物撕成破布,随手取了一件柔软丝衣绑住她的双手後让她赤裸著翻过身跪伏在他身前,恢复成昨晚浴室小榻上的放荡姿势──

“啊……放开我……”刚意识到他是要继续昨晚浴室中被打断的火热缠绵,他热烫的吻已经从她肩後往下漫延,偶尔还会轻咬她娇嫩的肌肤。

热吻让她仰首呻吟不已,他跪坐在她身後,双手按压开她的花瓣,看著她花瓣间早已湿泞翕合不已的粉嫩,哑声问:“真的要我放开?”

“不……”她难耐的伏回被缚住的双手上,渴望得几乎要哭出来,“不要这样折磨我……”

天知道她的身体现在有多渴望他,这副已经深谙情欲的妖娆身子是他一点点的打磨出来的,他的每一个简单的动作、言语、眼神,哪怕轻轻的一个呼吸,都能让她从心里从小腹里热起来!

想要他,渴望他!

这份渴望有能力冲毁她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让她在他身下彻底变成一个追求情欲的妖女。

更何况,她还服有催情春毒。

“小蓁儿,回答我,真的不要吗?”他还在低声诱引她,火热的气息若有似乎的喷洒在她的蜜上,都能引起她的颤抖。

“不是……”她眼眸如雾,娇弱无力的回首看著他,嘤咛出最动听的央求,“要……我要……给我……求你给我……”

“我知道你要……小蓁儿,你拒绝不了我!”他嗓音沙哑,唇舌贴住被冷落得可怜不已的蜜,用薄唇吮她,用湿热的舌舔她的蕊珠,轻刺她的蜜。

“嗯……嗯……”她激动的握紧手掌,咬著唇用销魂的娇叫声回应他,娇躯软绵绵的伏在榻上,而他的唇舌还在施力往前推挤她,大手抓握起她的臀儿逢迎自己。

热情的唇舌早已熟谙满足她的技巧,就像飨食最美味的甜点,他吮吸舔咬的力度和方式,让饥渴很久的娇人儿满足得双眸滴水。

她怀疑,他是不是想这样把她吃掉……

有关他,她总是躲不开,也不想躲开,主动轻扭著腰臀用最娇嫩最私密的部位去迎合他的唇和舌,享受著他的需索和给予,她拉长呻吟准备迎接汹涌高氵朝时,他喘著跪坐起身扯开自己的衣物,早已硬挺巨硕的热烫欲望抵住她,一个悍然挤戳,将巨大的顶端卡进她花径里……

(12鲜币)40 血耗尽才罢休(禁)(已修改)

40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

被猝不及防撑开进入的剧烈快感让她瞬间就到达情欲巅峰,花径快乐的咬嚼著他,一股水从花径深处直接冲洒在他的顶端,惹他快意低声咆哮,握紧她的腰,直接凶猛的悍进最深处。她被他撞击得娇躯往前一震,随之无力的软伏在被褥里娇喊出声。

“还要还要……啊……啊……”他稍微的停留,就让她急切的开始索取。

“那麽久没要,渴坏了吗?”她忘情的销魂呻吟声让他更加血脉贲张,他按低她的腰,开始又沈又重的抽撤撞击,哑声邪恶的鼓励:“大声的叫!爷我最爱听你叫床的声音!”

“啊……你是坏人……啊……”

“让你在我身下还有力气骂我,我算坏人吗?”

他喘著轻笑,开始不遗余力的猛烈动作,她被他侵袭得再也无法说话,只能顺从了他的意愿情不自禁的大声呻吟。

还在高氵朝上未平息的身子就被他凶悍的延续著快感,久未尝情欲的娇嫩身躯几乎无法承受超负荷的刺激,只觉得深处花蕊每次被他撞挤重碾时,就兴奋的喷出一股股水,又被他摩擦搅弄著抽带出去,沾湿了两人不时碰撞在一起的私密肌肤,还有身下的床褥。

高氵朝一浪又一浪的朝她拍击,体内发作的春毒一点点的被满足,随著流淌的春水渐渐消失,剩下的就都是他一直狂烈堆积给她的快感,她无意识的在被褥里磨蹭著脸想要纾解一些时,他野蛮的将她的右腿抬起,旋转著摩擦进入抽撤撞捣,让她用更靡的姿势敞开接纳他,没有丝毫之处能逃避掉他的侵略。

可怕的被侵略感,涨满小腹的情欲,还有他几乎要贯穿她的力量──她的心口都被堆积满足了,神智不清的跪伏在他身前,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吼著抱紧她,喷进她体内。

两人都喘息不已静止了一刻,他抱她躺好,脱下身上的凌乱衣物,赤裸的覆在她身上,温柔揉安抚她的心跳,亲吻她的唇。

她下意识张开唇去接纳他的吻,混混沌沌中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是属於这个男人的,无论任何方法,无论时隔多久,都无法再改变了……

在他身下沈沦吧,抱紧他要更多吧……

即使曾经那麽多的伤害让两人无法在一起,可是,谁让他那麽爱她,她也刚好深爱他呢?

他吻著她,掌握揉到她挺起口轻喘,才体恤的把手移她举在头顶的手臂上,羽毛一样在她敏感的手臂内侧轻滑,热吻往下,渐渐漫延到她口去,温柔吸吮她浑圆上嫣红的茱萸,长腿霸道的挤进她膝内,觉醒中的欲望抵在她湿泞不堪的花瓣里,在红肿的花珠和蜜口摩擦著,渐渐变得硬硕,摩擦过翕合的蜜口时稍微一挤,就极具威胁,好像下一刻就要深重的贯穿她。

她很清楚他现在如果进自己体内会带来怎样灭顶的欢愉,可是刚经历过太多的激情,她隐约有些清醒,知道这样做不仅违背两人已经结束的关系,还对不起白绍睿,对不起秦玉瑶──

“我们不能这样背叛白绍睿,背叛秦玉瑶啊──”她的话因为他突然的推进变成呻吟。

“就算背叛全世界,我也要你!”他深吻住她的唇,右手穿过她的左膝下,勾高她的腿按在她口上,左手按开她的右腿,让她敞开私密任他采撷。

身子完全被禁锢住,无法动弹的被他钉在床褥中,承受他从上往下一次重过一次的戳刺进入。

那欢愉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又渐渐朦胧双眼。

床帏如水般在朦胧的视线中荡漾,她看著他沈迷在欲望中的俊颜,恍然间像是回到三年前初雪的那天……

那天,他已经冷落她很久没有见面,她想他想得心肠都要枯竭,因为轩辕焰的邀约,她才有机会在飞凤楼见他一面,可是他说了最狠毒的话之後让她回了画楼──此时此刻,多麽像那晚他酒醉後夜半回到画楼和她缠绵的情景。

那夜缠绵之後,他亲手彻底冻结了两人的关系,她多麽怕明天起床,有一场同样痛彻心扉冰冷刺骨的伤等著她……

“唐雨舟,我想你好想你,我们和好,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闹了,好吗?”她害怕的低喃,绑住的双臂努力的环抱住他的颈项,吸吮住他的舌不舍得让他离去……

沈浸在剧烈激情中的他微微一愣:他等她这句话,很久了!──

他笼覆住她的娇躯,热情吻咬她的唇,喘息著做出最深情的保证:“从今以後,哪怕你负我,我也不会负你!”

“我说过,你把一生的感情押给我,我会不惜一切让你赢的……雨舟哥哥,我爱你!我最爱你了!”得到最爱的男人深情的保证,她满心都是爱意,满足至极後急切的和他唇舌交缠,撒娇呻吟求欢,“给我……快给我……我还要……”

他推高她的双腿,蛮横的分开,跪坐起身看向两人的结合处,长指还旋转著挑逗按压豔红肿胀的可怜花珠,哑声说:“不是正在给吗……”

“我要你……嗯……撞我……用力撞我……啊……”

“这样吗?”他应她的索求,开始最野蛮的撞捣,戳刺到最深处还在深入,惹她无法抑制的摇头泣喊才猛然抽出到蜜口,再悍然进入──

“够满足了吗?”看著身下迷乱得泪水都流出来的小脸,他鹜的问,“还要用力吗?”

“还要……还要……”她不知死活的继续索取著逢迎著他,环著他的颈,勾他俯首亲吻自己。

“你这妖孽,是要把我血耗尽才罢休。”他喘著吻住她,野蛮冲刺著再也不怀体恤,每次都直接悍进她的内蕊,让她哭喊愉悦。

邪恶的侵略下她几乎满足的要疯掉,哭著抱紧他尖喊:“到了到了……啊……”

激情的水往外冲洒到他的顶端,他咬牙握紧她的身子做著最後的冲刺,将她高氵朝中的春水都戳到无法停歇,直到她快要昏过去,他才悍进她最深处,激烈的喷出积蓄的热欲……

激情过後,消耗尽春药和彼此催起的欲望,他压在她身上,保持最亲密的姿势伏在她颈间抱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清晨,她还在睡梦中时,唇上痒痒的吻渐渐把她唤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某人正在轻吻她的唇,见她醒来,就微微退开一些,近在咫尺的俊脸对她慵懒一笑,迷人至极:“早……”

她傻傻的看著他,在他怀中用这麽幸福的方式醒来,她有些大脑不清楚了,还有些不懂两人怎麽又滚到一起来破坏床单……

她努力回想的迷糊小模样取悦了他,他又靠近来吻她:“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

她脸红了,前半夜模模糊糊也记得自己渴望至极扒他衣服在他身下承欢,後半夜自己哭著喊著要和他和好、欢好的情景自己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12鲜币)41 男人的香气……(禁)(已修改)

41 男人的香气

昨晚……

姜叶蓁脸红了,前半夜模模糊糊也记得自己渴望至极扒唐雨舟衣服在他身下承欢,後半夜自己哭著喊著要和他和好、欢好的情景自己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想昨晚吗?”他嗓音低醇,一口一口软绵绵的轻咬她的耳际,温习有关昨晚的火热片段,让她又开始迷蒙双眸,启唇轻喘……

“手臂好痛,帮我解开……好不好?”她在他耳边有些撒娇的轻吟。

他这是什麽恶趣味,以前欢爱时也爱按著她的手腕不许她动弹,昨晚更过火,居然直接绑住她的双手,他的手因此空出来,加倍火热撩拨她。

“我不喜欢我那麽全心全意的爱你要你的时候,你推开我……解开你,你会不会为了白绍睿或者白鹤又开始反抗我?”他非常非常小气的咬住她的耳垂以示薄惩,解开她的双手後,体恤的为她一寸寸按摩揉捏酸痛的手臂。

其实,她何止是手臂酸痛,她全身骨架都像是要散开一样痛得无法动弹,但这缱绻缠绵的气氛让她如痴如醉,脸贴在他颈间轻柔厮磨,甜蜜的想起来京城和他相遇後的点点滴滴,她发现,他对她的爱没变,但他爱她的方式变了:

──他深情,但是不再绝对霸占,他不再那麽主观臆断她的任何对错,他愿意坦诚且无私的尊重她的想法,亲自把她的手交到其他男人手中,亲眼看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虽然还是会发疯一样的嫉妒,却会拿捏分寸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影响她,除了偶尔他如习惯一样难以控制的流露爱意……

“小蓁儿,让我吃你,好不好……”他渐渐吻到她口,一遍遍轻舔她嫣红的茱萸。

“嗯……”她没有拒绝,迷蒙双眸抬起手臂环抱住他,挺起口将自己送进他唇内,在他的热情舔吮中,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在葵园中春药发作时的情景──

当时,她无法自持的瘫软了身子,白绍睿扶她往葵园外走,诚实告知她秦玉瑶端给她和唐雨舟的花茶中有春药。

“聪明如你,应该懂秦小姐的意图吧。”

听了白绍睿的话,她呆呆的看向葵园外花廊里的唐雨舟,突然间很怕很怕他会变成别的女人的男人,心中正百味陈杂之时,白绍睿已经扶持著她向唐雨舟走去。

“叶蓁,唐雨舟昨天来找我,对我说了一些话──”白绍睿转述他的话後,扶著她从绿草地上走向唐雨舟,温和如兄长般叮嘱著她,“所以,我知道你们之前分手的症结已经全部消失,唐雨舟变了,他现在值得你托付一生,他也是你和洛儿最好的归宿──回到他身边吧,从今之後,你也要学著信任他,向他坦诚,去了解男人爱你的心,顺应他的心去做出最好的改变和引导,好好管理你们的感情,让它开出最灿烂的花朵!”

於是,就因为唐雨舟对白绍睿说的那番话,白绍睿在姜叶蓁面临抉择之时主动帮她做出了选择,将她慎重的还给他了!

白绍睿复述的唐雨舟原话──

“白绍睿,我成全你们不去破坏你们,不是因为默认你们的关系,也不是因为我不爱她了!我爱她!我爱她爱得发了疯,所以只要她觉得幸福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时刻忍著要撕碎你的冲动让她和你在一起!──我是来请求你的,请求你对她好,不要伤害她一点一滴!否则,在一旁紧紧盯著你们的我,随时会撕碎你,把她抢回来!”

唐雨舟,居然会为了她向“情敌”说“请求”。

想到这里,她幸福的抱紧唐雨舟,不觉间就微笑起来:她的男人啊,她在伤口里养出来的男人,终於褪去所有不容置疑的霸道戾气和孤高自负,变成一个会为她著想,用深情默默把她保护周全的男人!

拥有完美的家世、完美的相貌身材和学识修养,这样的男人,不一定就是完美的男人,只有懂得爱,懂得温柔包容和尊重的男人,才是美好到会焕发沁人心脾香气的完美男人。

这一刻,她轻嗅他颈间属於他的甘淡暖香,只觉得陷进他的怀抱中无法自拔……

他将她的两颗茱萸都吮到嫣红挺翘,她酥麻不已,轻捧起他的脸,把舌探到他齿间,情深意浓的吻他,轻声呢哝:“不会……我不会为任何人反抗你……”

久违的情话让他心口一动,缠著她的舌尖反吻她,隐约有些紧张的问:“昨夜你说和好,不是一时冲动吗……”

她笑意更浓,用些力气推他跪坐起身来,她跪坐在他身前,抱著他的颈肩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怎麽会放弃一个有香气的男人?”

“香气……”他还未懂她的话意,湿热软嫩的唇已经吮住他颈侧的脉搏。

“嗯……唐雨舟,你有很迷人很迷人的香气……”她吮吻他的喉结,轻轻从他的下颚到他口去,柔情万种推他躺下,她伏到他身上吻他的唇,按著他的心口,“你的唇、心,都有最诱惑,最让人痴迷的香气……”

“只要我的小蓁儿喜欢,把我融化做香料都可以……”

他从她的吻她的话中懂了她的意思,大掌包覆著她的腰臀,狂喜中旋身把她压到身下,热情的咬著她的唇吻得她快要窒息时,若有所思的退开自己的唇,低声说,“那我改天找个机会向白绍睿道歉──你就不必出面了,他要怪就怪我。”

咦,她的这个“奸夫”摆明了要一个人承担两人的“背叛”罪名?真的好有大男人的气魄!

她忍不住笑:“不必……”

他脸色一板,略带揶揄郑重道:“我这可是把人家中意的美人儿抢回自己床上了,这麽天大的罪过,必须道歉!”

“我只属於你!”她勾著他的脖子,用力吻住他的唇──对於白绍睿,他们要做的不是道歉,而是道谢!

稍微细想,白绍睿,也是一个会焕发香气的完美男人呢,只是不知道,属於他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变成“容後再议”的事了。

亲密关系中的两人,亲吻更热烈,他的手渐渐热情的往她腿上去,让她双腿圈住他腰,结实的腰腹靠进她腿间,在早已湿润的花瓣间摩擦撩拨。

“身心都只属於我吗?”他的呼吸已经紊乱,坚硬热烫的欲望试探的轻划她的花瓣,撞著她的蜜口,“清醒时,也心甘情愿让我进入你吗?”

她媚眼如雾,小手慢慢滑到自己腿间,娇声说:“这样,算心甘情愿吗?”

他稍微起身来,看到她分开自己花瓣向他敞开私密的妖娆模样,立刻血脉贲张兴奋的红了双眼,握著她的腿,抵紧她为他敞开的嫣红花瓣,野兽一样猛烈的贯穿了她。

“啊……太深了……”过深的侵入让她按著他的小腹娇叫出声,“坏人,温柔一点……”

(12鲜币)42 如何回应我的宠爱(禁)

42

“你要我什麽,我一定会给你。”他居高临下目光熠熠俯视她,“但是我最後问你一次:爱我,就要永远不再离开我!你确定了吗?”

“不确定!”在这个时候问问题要承诺最可恨了!她抓著床褥娇嗲的对他轻嚷不满,“睡了你,也不一定要负责吧?你不要痴心妄想那麽多了,快点用你的身体满足我啊──”

“你──”他气结,瞪著她停下动作,俊脸渐渐难看至极。

唉,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怪他太相信她的话!

“如果你能满足我,我就天天叫你陪睡!”她说完,闭上眼睛侧过羞红的脸,嗲声催促,“快点开始吧……”

拜托,这样一个连生气都那样俊美迷人的男人赤裸裸的停在她身体里,暴胀著撑著她偶尔弹跳著用强大的雄气息蛊惑著她,惹她心悸不已却不抽动,她慢慢感觉到了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浪,和越来越清晰的渴望,蜜已经难以抑制的汨汨而出。

“小东西,你要知道,惹我生气并不是好事!”他声音低沈,指尖轻抚她的唇瓣,慢慢探进她唇里摩挲她柔软的舌尖,“我宠你,你就这样回应我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暗怒了,她只觉得埋在花径中的那部分变得更硬硕热烫了。

笼罩著她的男人气息让她不禁颤栗得更加厉害,她的牙齿咬著他的指尖,去感受他的坚硬和撩拨,强忍著小腹中烧灼的冲动。

他什麽也没做,静止在她体内,黑眸默然看著她──坚稳如磐石,静默如湖水,享受著拥有她的满足感,也给予她被心爱的男人占有时才会有的奇妙被征服感。

这样的他,引诱得她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那我该怎样回应你才对呢?”她有些口干舌燥,粉色轻舔过他的指尖,捧著他的手,引导著将他的指尖吮进唇里再慢慢的抽出来……

他深邃的黑眸渐渐出现火花,这种晦涩又亲密至极的感觉让两人的心里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知道,他一定喜欢她这样的“回应”。

“我要你把心里的感觉表达出来,不只是爱意,有疑惑有任何问题都要毫不隐藏的表达出来!”他突然俯首来吻咬她的唇低吼,指尖抽出後滑到她口包覆住,“傻瓜,我们不要再伪装了!三年前如果我们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我们也不会浪费那麽多本来该很幸福的时光!”

“唐雨舟……”她口起伏喘息著,激动的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厌倦猜心了,要抛却一切隐忍和婉转含蓄让两人更直白一些吗?

“说,爱我吗,要我吗?”他轻啃著她的下颚,让她仰首轻喘。

他们本来就是相爱的啊,就因为所谓的自尊心,因为认定有心事不说对方也该懂自己,所以两人虽然相爱,距离却越来越远──

“我爱你……我要你……”她微闭上眼睛,幸福的呢喃著抱紧他的腰身,不舍得再离他远一丝一毫,“唐雨舟,就算以後你不再问,我也会常常告诉你,我爱你……”

“小蓁……”他低吟著她的名字吻住她的唇,大掌热情的抱住她的後背抚,埋在她体内的硬硕欲望更往深处延伸,“当你诚实的时候,哪怕你是个魔女,我也爱到不能自拔……”

撑胀的牵引让她难以自持的挺起小腹向他主动靠紧了些,喘息著纠缠著他的唇舌,正在期待他能稍微动一下,他突然开始往外抽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深深的回她体内。

“呀……”她在他唇间尖叫,剧烈的愉悦让她紧张的抱住他的肩背。

“别怕,是我……”他吮她的唇瓣,挑著她的舌尖缠绵,“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

“我相信你爱我,我不怕……”

她躺在枕里喘息著和他唇舌纠缠,他满足的吮住她的舌尖,结实的腰臀开始在她腿间挺动,动作间完美的肌理偾起伏沈,缓慢而有力,一次又一次,反复摩擦挤压她体内所有的敏感娇嫩,让她细致的体会被他征服身心的过程。

他越钢硬,她就越温软,躺在他身下,只觉得连力气都被他一点点的抽走了,圈在他腰後的双腿缓缓滑下,抱著他颈肩的手臂也垂落到身侧,渐渐的,她连伸出舌尖舔他的力量都失去了。

“我喜欢这种感觉,你乖乖的躺在我身下,在我怀里显得那麽小,好像我稍微用力,你就会被我弄碎。”

“我也喜欢……你这样笼罩著我,就像苍穹……可是你却在我身体里……占有著我,是因为爱我……”

她嗲嗲的娇吟著,娇躯酥软在床褥里,任他强硬的一次次将她贯穿,用最特别的方式来抚慰她,每次顶弄,都让她情不自禁弓起腰腹,让愉悦更持久。

他听著她的娇侬软语,喘息著吻她,深深进她体内去给她愉悦,一直看著她眼睛的微眯黑眸中都是迷离的深情和欲望,让她那样确定自己是被深爱著的!

她目眩神迷的看著他炽热的黑眸,瘫软著娇躯感受他全身心的占有著她……

“画儿,我爱你……”他的爱语不期而至,她猝不及防的因为他的称呼,因为这句“我爱你”,喘息著挺起口攀上顶峰……

这次欢爱,她感觉最满足……

姜叶蓁醒来时是午後,睁开眼就看到他迷人的俊颜,他坐在床沿,貌似守她很久了。

“睡饱了?”

他穿著最适合他的白衣,黑发并未梳起,风情万种的披垂著,当他俯首来轻吻她的额,他的黑发就缓缓的滑落下来落到她颈侧。

“嗯……”

她竟然有些害羞面对他,悄悄侧首去拉起身上的被子盖住半边脸,惺忪的眼眸微眯,透过他雪白的衣袖隐隐看出窗外的阳光很好。

“别这样……”他温声说著,把她抱进怀里轻咬她的唇瓣,“看上去太可口,我会忍不住想吃……”

“坏人……我也想吃……”她张开唇反咬他,撒娇呢哝。

“哪里饿?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掌坏坏的从她胃部滑到她小腹,哑声在她唇边说,“我很乐意喂饱你……”

“我是真的饿了!”她无奈嘟唇,“从昨天中午就一直没吃东西……”

“其实是前天中午了。”他莞尔一笑,抱起诧异不已的她离开床帏。

昨天清晨的欢爱之後,她就一直在沈睡,害他担忧不已叫大夫来给她看,结果大夫说她之前一定是个重症失眠者,这次服食春药後又被他“用”过度了,所以借此契机把之前失眠的损耗全部睡回来。

他这才知道秦玉瑶给他们两人的花茶里居然有春药,而秦玉瑶的用意,他稍微想想就异常清楚了!於是,昨天下午秦玉瑶不甘心的再来找他时,他非常清楚的告诉她,自己要和姜叶蓁复合,任何人,任何方法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面对他这样对姜叶蓁之外的女人毫无兴趣也不愿意给丝毫希望的男人,秦玉瑶再擅长死缠烂打也只能死心离开……

(10鲜币)43 把你还给洛儿,把我还给你!

43

“我……我才不失眠……不管有没有你,我都睡很香。”坐在窗前摆满食物的桌边,姜叶蓁边吃边矢口否认,话间却有些不打自招的纰漏。

唐雨舟捧著她的右手处理她指尖上的伤,也不去计较她的谎言,只淡淡揶揄了她一句:“不管如何,在我身边时,的确没见你失眠过──虽然每次都是你在耗我血,但是每次你都比我睡得久……”

她脸红了,没有否认他说的这个事实。

过了一会儿,他温声说:“明天我陪你回平阳城,我会向岳父大人好好解释,然後带你和洛儿回洛水城──我们的家!”

“你曾经对我那麽坏,我爹才不会原谅你!”她柔声有些半开玩笑的讥诮开口,“而且你只对我坏,当初你的侍妾们一个个跑去偷人,你这麽敏感又霸道的人居然到最後才知道,也没惩罚她们什麽──”

“我一直都知道。”他包扎好她的指尖,轻描淡写击溃她的嘲讽,“只是懒得管而已。她们是中赐的,大臣权贵们送的,我不好遣散,又摆著不用,她们不甘寂寞去偷人,我又何必多加干涉?──但是你不同!”

他她的脸:“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真的都没‘用’过吗?我们成婚那晚,还有之後很久你没回过画楼,不是一直在‘用’冰蓝和若儿吗?”提起旧事,她依旧满是醋意,“你还说若儿被你做到嗓子都叫哑!”

“那都是在演戏骗你的!”他吻吻她的唇,将比较远的菜和她面前的菜调换了一下,方便她尝到更多美味,“就算在我最恨你的时候,她们在我面前脱光,我也对她们的身子没感觉──在你‘离开’之後,我就把她们全遣散了,这三年,我也没碰过任何女人。”

“你真能忍,怪不得冰蓝说你不能人道!”她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貌似揶揄,心里其实是开心的,眼眸都弯出了笑意。

“菜还合口味吗?”知道她已经相信他的“清白”了,他也丝毫不在意无关的女人说过什麽,拿起筷子宠溺的开始给她夹菜,照顾她吃饭。

“都是我爱吃的菜呢!”她起身坐到他腿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一个亮亮的油印,开心道谢“谢谢夫君关心!”

听到久违的称呼,他干咳一声,掩饰著喜悦假装平淡的说,“别闹了,快趁热吃。”

“嗯!”她忍不住在他脸上又亲一个油印!

其实姜叶蓁并不怎麽挑食,但是餐桌上总难免有自己比较爱吃和比较不爱吃的食物,她都不清楚自己的饮食偏好,唐雨舟却可以准确点一桌全是她爱吃的菜肴。

就如那天的四人餐桌上,若不是唐雨舟那句“小蓁不吃鱼”,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和他在一起时的确不曾动过餐桌上的鱼。

姜叶蓁一时间感动到不能自已,看著满桌的菜想夹些菜亲昵的喂唐雨舟吃下,可是她突然发现,唐雨舟爱吃什麽,她本不知道──他爱吃什麽,他有心事时爱去的地方,他夜晚是否做梦……他的所有爱好,细枝末节,她居然近乎一无所知!

握著筷子的手僵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两人之间各种问题,都是因为他不好,到头来才发现,居然是自己不够好!

她都没有好好爱过他!她自以为的爱只在心里,现实中从来没给过他!

从来都没有!

这样说来,她对他说的那些“我爱你”,本就是谎言啊,他也清楚的吧,那麽空谈的一句“我爱你”,他却也甘之如饴从不计较!

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如鲠在喉,呆呆的看著唐雨舟打开汤盅,盅里是她喜爱的竹荪山药排骨汤,他用小汤匙舀了一些鲜美的汤喂到她唇边,才发现她眼眶里都是泪光──

“怎麽了?”他放下汤匙,捧著她的脸去哄她,这麽一温柔轻哄,反而把她眼泪招出来了,他心疼的擦著她的泪,温声问,“乖,怎麽哭了?”

“唐雨舟……”她抬起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嘟唇亲亲他的唇,哭著小声说,“你真好!”

他有些疑惑,静静的看著她。

“你真好!”她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明明在哭,眼眸中却都是幸福至极的笑,“只要知道你在,我就能安心的睡著,所以我在你身边时,从不曾失眠!我之前曾经心灰意冷以为休书是你写的,但是後来不用问我都知道,你不会写休书给我的,因为你最爱我和洛儿了,你放不下我们,一直都暗中守在我们身边没回洛水城!”

“小蓁……”他轻轻擦著她不断流出的眼泪,一直悬宕的心被她突然而至的理解喜悦地填满,“你和洛儿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本无法离开……”

“洛儿说,你告诉他,我和他就是你的家……你走之後,他哭著向我要你,他说:‘娘亲,小白和那些礼物我都不要了,能把大灰狼还我吗?’唐雨舟,有时候我也真的很奇怪,白鹤他们都那麽疼洛儿,到最後洛儿还是最爱你了!我要带著洛儿跟你回家,我要把你还给洛儿!那天我弄掉了你锦帕中的那些发丝……”她哭著将自己的长发一圈圈缠到他手上,“唐雨舟,你最爱我了对不对,我把我整个人还给你,你再也不会失去我了!”

听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用力吻住她的唇抱紧她!

“唐雨舟,我和我们的洛儿一样爱你,我要跟你回洛水,我要跟你回家,回我们的画楼……”她偎进他怀中,抱著他的颈项在他唇间气息不稳的宣布他最想要的结局!

他没有说什麽,抱起她走进罗帏,用全部的热情覆盖她,告诉她他有多爱诚实的她!

(10鲜币)44 传说已夭折的皇家公主(禁)

44

姜叶蓁来凤凰城五天,四夜都和唐雨舟在一起,像是天意注定,他们不约而同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破镜重圆。

或许还有旧伤和难以抹去的裂痕,但是在一起之後的幸福和快乐让他们不再去计较那些……黄昏窗前,他贴著她的额,和她一起说出一个简单至极,却也最难实现的约定:以後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不管有多少风雨阻碍,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毫无阻隔相爱的两人,热情欢爱後紧紧相拥而眠的夜晚,就连梦境都是甜的……

第二天清晨,她还在睡梦中时,他的吻已经开始在她脸上轻柔游移。

“小蓁儿宝贝,起床了,今天我们要一起回平阳城接我们共同的小宝贝洛儿。”

唐雨舟很想洛儿,记挂著宝贝儿子本无心睡眠,只想早些见到洛儿。

耳边的温柔嘱咐让姜叶蓁痒痒的缩起脖子,她缓缓抬起手遮住他的唇,迷迷糊糊把脸埋在他颈间躲开他让人酥麻的气息继续睡。

看她惹人爱怜的模样,他吻吻她的额,小心翼翼拿开膛上她的手臂,想移身起床时,她不满的娇哼一声再次把他抱紧,不许他离开。

“不许走,不许……”她伏趴在他颈间呓语,手臂依赖的巴紧他的膛,一条腿也很霸道的压在他腹上,小身子移到他身上,在他坚硬的腹上不依的磨蹭。

昨晚欢爱後两人一直赤裸著,她这样,无疑是在点火……

“不走……”尽快见到儿子很重要,尽快吃掉唇边的娇妻更重要!

他呼吸有些重,大掌压制著她的臀儿制止她的磨蹭,等她伏在他颈间睡熟後,才温柔把她从身上抱下。

紧紧依偎著他,有他的气息和温度在,她趴伏在枕上睡得很香,可是不久之後,他的温度贴压在自己背後,他的气息也移到自己後颈──

“还要吗……”颈间的吻让她从睡梦中慢慢迷蒙醒来,慵懒地睁开眼眸轻喘著开口。

他看著她因为过度欢爱有些青黑的眼睑,轻吻她的脸庞:“乖,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嗯……”她乖乖的抱著枕闭上眼,在他身下婀娜地舒展娇躯,享受他的亲吻。

他的吻在她的背上蜿蜒,大掌在她前掌握,她伏在枕上渐渐开始娇喘起来,本无法继续睡,想轻哼抗议呢,他的腿挤进她腿间,早已觉醒的坚硬热烫欲望挤压著她私密花瓣,极具力量的抵住,不进入,也绝不後退。

他吻著她抚著她,就那样逼著她,却也温柔诱著她自己软了身子,花瓣间的蜜处不堪他的挤压,湿润地张开小口,一口口热热地轻吮他的顶端。

颈间他的喘息重起来,轻咬著她柔细的颈,哑声问她:“睡著了吗?”

“嗯……睡著了……”她轻吟著谎言,娇柔地翘起臀儿摩擦他坚硬的小腹,也要离开他备受煎熬的热欲,而他怎能允许,握紧她的腰,瞬间贯穿了她。

那感觉太强烈,剧烈的愉悦瞬间冲到口,热热的一口气梗在喉间,她抓紧床褥咬著枕没有力气叫出声。

两人结合在一起喘息著,他伏在她背上亲吻她的肩,温柔摆动腰腹撞击她。

“你好坏,趁我睡著欺负我……嗯……嗯……”她随著他的动作一声声娇吟著,沈浸在无限绵延的热潮中有些头脑昏沈。

“小蓁儿,你知道吗,你最坏了!”

他将她腰臀抬高了些,深重的撞击没有任何预警就展开了,巨硕的硬物撑野蛮地摩擦挤压著花壁捣到深处去研磨,惹她痉挛的紧缩著他後,又迅速刮挂著几乎完全抽出,在她还没来得及感觉空虚时,再狠狠的把她填满。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她开始毫无招架之力了,承受著他的给予,随著他激烈的动作前後晃动著娇躯,再也没多余的气力说什麽了。

他握著她的腿分开了些,让她无力的伏在柔软床褥上被他抬高腰臀激情撞击,激烈的动作一次次重复著,他伏在她肩後细密的吻咬她的肌肤,重喘息在她耳边诱惑她。

“感觉好吗?”

“好……”

“喜欢吗?”

“喜欢……”

他的发丝从上方垂落在她脸侧,凉凉的丝滑触感让她更加陶醉,噙咬住他的一缕发丝不舍得放开。

他握著她的手背,十指进她指间扣紧,吮咬著她的颈侧哑声问:“小蓁儿宝贝,既然你喜欢,我每天早上都这样‘欺负你’好不好?”

“好……”她回首来亲吻他,吮住他的舌热情吮吸,“我是你的……唐雨舟,我是你的……”

“是我的,所以不介意被我‘欺负’吗?”他咬著她的唇抱她在身下改成躺著的姿势,大手按住她的双腿,进入的动作猛烈到近乎凶悍。

“嗯……嗯……”她到达顶峰了,颤抖著挺起口在他唇里呻吟,完全没有一点抗拒,在他身下逢迎著他的进入,惹他满足的闷哼,进出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深重急速,狂狷的禁锢著她的娇躯猛烈急速的进出著,好像永远都不懂餍足,让她在他身下彻底沈沦,再也无力浮起……

许久之後,昏昏沈沈中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她听到他在耳边说去安排回平阳城的车马,然後他就起身离开,她随後也疲累至极陷入昏睡中……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姜叶蓁在没有他的罗帏里醒来,起床看窗外已近中午,她便洗漱穿戴好准备去楼下吃著午饭等他回来,没想到,在下楼时刚好看到他脸色凝重和醉翁楼楼主沈醉寒一起往後院走去。

她犹豫了一下,顺著花廊静静跟在他们後面走进後院。

春天里,醉翁楼後院花园正是蝶舞花香、!紫嫣红,一个身姿纤细小脸蒙著面纱的姑娘在花园中照料一株牡丹。

远远的花廊里,沈醉寒郑重的将她指给唐雨舟:“她,就是传说已经夭折的豆蔻公主!”

(10鲜币)45 跟我私奔!

45

唐雨舟看著花园中的豆蔻公主,因为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豆蔻是你的未婚妻,你们的婚约还在──这代表,不管你有多爱叶蓁,你身边的那个位置只能留给豆蔻!”沈醉寒沈声道,“所以,你要是不想伤害叶蓁,我建议你和她不要复合,你们就此放手,难过痛苦一段时间就会好,如果你们执意在一起,面临的痛苦会多到无法想象!”

唐雨舟有些神色恍惚,他本不舍得去委屈姜叶蓁:娶豆蔻让最心爱的小蓁做妾室,或者就此放手让她看著他娶别的女人──不去想那样做的话自己会有多痛苦,仅仅想想他那样做时姜叶蓁的感受,他就心痛欲裂!

“我曾经失去过她……”唐雨舟摇摇头,眸色隐忍看向沈醉寒,“她不在的时间里,我不是没考虑过重新开始,可是,和她不一样的女人我完全没兴趣,像她的女人,我却觉得她们永远模仿不出让我心爱难舍的她──失去她之後,我的人生就像陷入无法结束的灾难!我每天每夜都在祈求上天把她还给我,只要上天给我一次拥有她的机会,我就算失去一切都不要再失去她!”

唐雨舟的意思那麽明显,心意那麽坚决:如今他能拥心爱的女人入怀,无论任何力量都无法再拉开他和她。

“可是,事到如今──”

“我不想再听,也希望你不要私下去把这件事告诉小蓁,我不想她伤心难过!”他绕过沈醉寒毅然决然的离开,花廊一转,却看到姜叶蓁!

“雨舟……”她靠著廊柱蜷缩瘫坐,满脸是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显然,刚才他和沈醉寒的那些话,她已经都听到了!

他俯身把她抱起来,贴著她的额轻声说:“小蓁,有我在,不怕……”

“嗯……”她哭著抱紧他的颈项,由他抱著离开。

沈醉寒站在花廊中看著他们离去的身影,再看看花园中守著花儿的那颗沧海遗珠,著实左右为难……

回到房内,唐雨舟抱她坐在窗前小榻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暂时不知怎样安抚她的难过,只能默默擦著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她靠在他口哭很久之後,抽抽噎噎的轻声开口:“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注定有缘无分?

她看著他满是心疼的黑眸说不出这句残忍的话,她知道,他并不比她好过一点点。

“我不想和你分开!”她抱紧他,流著泪偎到他颈间。

他最怕她会在这关头说些“放弃”“退出”之类的话,听她这句“不想分开”,他沈重的心口一暖,一些想法瞬间清晰浮出,他正要开口告诉她,她却慢慢坐起身。

“但是公主流落民间多年,一旦回必定万千宠爱於一身,公主已是适婚年龄,婚约自然是首要大事,皇家怎能允许我们忤逆反抗让公主受一点点的委屈?所以,我们……我们只能……”她含著泪,犹犹豫豫想要说──唐雨舟,我们私奔吧!

可是,自私的为了儿女之情要他放弃城世子的身份和家人,把一切遗留後患纷乱问题抛给两人的家人承受,她也难以启齿……

她正犹豫,他低怒打断她的话:“小蓁,你不能这麽自私!你怎麽忍心让我放弃?不管你怎麽想,做两人的决定之前至少考虑一点我的感受好吗?”

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麽了?

她呆呆的看著他隐忍愤怒的眼眸,许久之後默默点点头,神魂若失想离开他的怀抱,他却蛮横地用力抱紧她,捏著她的脸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姜叶蓁,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放弃,我也不会允许你自私的放弃我们的感情!现在,你必须擦干眼泪,跟我私奔!”

她眨眨泪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还不懂吗,你别无选择了,从现在起,主导权还给我,一切听从我的……”

“好……”她柔弱不堪的偎进他强硬又温暖的怀抱,和他热吻之中非常没出息的哭惨了。

“乖,不哭了,只要我们想在一起,任何困难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她伏在他肩上抽抽噎噎的哭著,他轻拍著她的背温柔的轻哄著。

她渐渐平静下来,看向窗外时,那个还身为花匠的豆蔻公主刚好走进她的视线。

看著豆蔻,姜叶蓁突然心绪一动,想起初来京城那天在雨中大街上遇到的那个可怜姑娘,这个眉间有颗朱砂痣的皇家公主,就是她……

两日後,平阳城城主府内,姜叶蓁和父亲姜成旗、洛儿一起用晚膳──

洛儿这些时日没见姜叶蓁,午时她一回府就缠著她,几乎再没从她怀中离开过,这会儿吃晚膳还撒娇坐在她腿上张著小嘴让她喂,她也爱极了宝贝儿子可爱的小模样,捧著他的小脸忍不住亲了又亲!

姜成旗一旁看著女儿和外孙亲昵,笑问她:“ 这次去京城,和白长史──”

“没有。”她微笑抬头看著父亲,“我和白长史没有继续的可能了。”

“呃……”姜成旗一阵惋惜,但是以为女儿此时可能因为姻缘断散正心中愁苦,便转而安慰她,“没关系,咱不著急,好男人多的是!只要你中意的男人,说出他是谁,哪怕是铁面将军倾城皇子,爹也把他给你绑回来!”

听了姜成旗的话,洛儿倒是开心了,大眼睛满是希冀的看著他问:“外公,那我喜欢的男人你能给我绑回来吗?”

“啊?”姜成旗差点噎著,想了想,也豪气的点点头,“嗯,我的宝贝洛儿哪怕说要星星要月亮,外公马上就去造天梯!”

“外公啊,我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洛儿一听外公要答应自己所有的愿望,马上开心的大声喊出自己最想要的,“外公,把大灰狼送给我!”作家的话:最近几乎天天相亲,囧,严重影响心情和三观,文都断断续续了。实在抱歉,迷香以後不会为了自己的私事影响亲们看文了,以後会努力勤奋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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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46 “爱狼同盟”

46

洛儿话音一落,姜叶蓁立刻哽咽了喉咙。

“大灰狼?蓁儿,大灰狼是什麽?”姜成旗满头雾水,疑惑的看向女儿,却见她已经泪光闪烁。

“爹,大灰狼是唐雨舟。”她哽咽著抱紧洛儿。

姜成旗脸色突变,正在想办法回绝洛儿的愿望,姜叶蓁轻声开口:“爹,我也要大灰狼……”

“你疯了吗?”姜成旗怒然站起身,“你还没受够侮辱和苦难是不是?你──”

他还没吼完,洛儿从姜叶蓁怀中下来,跑到他身边乖巧的说:“外公,你不要生气,我和娘亲都听你的话,我们不要大灰狼了!”

洛儿可爱的小脸让姜成旗无法继续发怒了,强压著怒火洛儿的小脸:“外公不生气……”

“娘亲,我们回房洗澡澡睡觉觉吧!”洛儿又跑回姜叶蓁身旁央求和她一起离开。

“合适你的男人多得是,明天我安排一些来府中让你慢慢挑!”看女儿泫然欲泣的模样,姜成旗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叶蓁并没反抗什麽,她起身牵著洛儿的小手临走前,轻声说:“不知道当初唐伯母是不是也这样被逼著嫁到了北海城!”

她的话戳到姜成旗的痛处,他瞪著她和洛儿离开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叶蓁牵著洛儿回房後,闷闷不乐的坐到窗边。

下雨了……

她默默把手伸出窗外接著雨丝,洛儿也乖乖的不缠著她,自己跑到一旁去把桌布抽下来铺到地毯上,屁颠颠的开始把各种东西拿来放上去!

“大灰狼送我的小白要带著,我给大灰狼的礼物要带著,娘亲要美美的,帮她带著香香胭脂好了……还有这个……还有那个……”

姜叶蓁正满心哀愁,转首看见儿子正忙得不亦乐乎!

“洛儿,你──”她讶异的看著跪在地上打包袱的洛儿,“你收拾包袱干嘛?”

“娘亲,我们一起去找大灰狼吧!你不是也想要大灰狼了吗?”娘亲终於也说想要大灰狼了,能和娘亲一起结成“爱狼同盟”,洛儿好高兴呀!

“呃──”姜叶蓁眨眨眼,“你刚才不是对外公说不要大灰狼了吗?”

“娘亲你是个大傻瓜,我那是骗外公的!”洛儿调皮的对她挤挤眼睛,吃力的拖著过大的包袱往门口走,“娘亲,趁天黑,我们走吧!”

姜叶蓁看著洛儿,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唐雨舟就在平阳城白鹤楼里,明天他们就能见面的,但是──

想想姜成旗绝对阻止的态度,再看看迫不及待要见唐雨舟的洛儿,她上前去帮洛儿提起包袱:“出门後你要乖乖听娘亲的话哦!”

“嗯!”洛儿激动的点点头,跑去把门打开催促,“娘亲,快点!”

夏初季节,雨夜里的平阳城大街如诗如画,一辆马车从平阳城城主府前大街向西城门驶去,姜叶蓁抱著洛儿坐在车厢内,低头看看洛儿眼眸中晶亮的期待,她也暗自紧张的抱紧他给自己勇气。

她知道,以父亲的敏锐,一定料到她可能会连夜出逃,所以现在他正带领几个亲信远远追在马车後面!

但她也不傻,既然早料到父亲会追赶,她自然也准备有对策!

她迅速把自己华丽矜贵的衣物换成最普通的布衣,解开用珠玉发饰绾起的青丝,像最普通的妇人那样把头发随意绑扎起来,而後手巧的把洛儿的头发解开,绾成普通小女孩的发式,衣服也换成小女孩穿的裙子──现在,母子两人就变成了最普通的“母女”!

马车驶过白鹤楼前,她让洛儿仔细记住这里:“洛儿,大灰狼──不,你爹爹就在这座楼里,你好好记住这里,好好看路怎麽走的……”

“爹爹?”洛儿惊喜的看著她,“大灰狼就是爹爹?真的吗?娘气不会再骗我了吗?”

“不会!”她亲亲洛儿的小脸,给了最真诚的保证,“他不是大灰狼,他是你唯一的爹爹,唐雨舟,记住他的名字!他是这世上最最疼爱你的人!”

“唐雨舟……”洛儿喃喃的叫著自家爹爹的名字,急切的趴回车窗边,仔细看著这一带街道,不解的问,“娘亲,那我们为什麽不在这里停下呢?”

“嘘……”她示意他噤声,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等会儿我们下车,你就去找爹爹,我跟在你後面走,你不要慌张害怕,也不要回头看我,以免引人注意──明白娘亲的话吗?”

洛儿虽然不懂她的用意,但也乖巧的点点头。

马车行驶至西街拐弯後便停下来,姜叶蓁抱著洛儿下车後,马车立刻继续往西城门方向驶去。

雨中,母子两藏身街边黑暗的小巷中,等姜成旗带人追著马车走远,她拍拍洛儿的头,示意他先走。

洛儿看她一眼,把他最心爱的小白兔玩偶塞进衣襟里包好,勇敢的走出小巷,顺著大街往白鹤楼方向走去。

姜叶蓁的用意就是母子两人为了掩人耳目不一起走,她打算等洛儿拐过街角自己随後就跟上去。

她抓紧那个装满洛儿心意的包袱,在巷口看著洛儿小小的背影越来越远,只是没注意背後黑暗的小巷里,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不怀好意的接近她……

“小白,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雨中,洛儿抱著衣襟里那个最珍贵的礼物,遥望远处白鹤楼华丽的红灯,开心的小声告诉“小白”,“今晚我们不仅可以和娘亲一起睡,还可以和爹爹一起睡哦,爹爹会抱紧我们和娘亲,爹爹会给我们讲好听的故事……”

走了一段距离後,洛儿想回头看看娘亲有没有依约跟在他身後,却又听话的没有回头──

“娘亲肯定就跟在我身後呢!她害怕我会被坏人拐跑──”他信任地笑了,“而且娘亲那麽想见爹爹……”

雨夜大街,洛儿一个人慢慢往白鹤楼走,他笃定的认为期待很久的幸福马上就要实现了……

(10鲜币)47 无瑕

47

白鹤楼,唐雨舟坐在窗边,闭目听著窗外的雨声默默牵念他的小蓁和洛儿,想著他们此刻是否已经安睡,是否像他一样期待明天的团圆。

他们三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圆满啊!

正冥想,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小孩隔门礼貌的问:“请问,你是大灰狼吗?”

这可爱童稚的熟悉嗓音──

唐雨舟大步过去把门拉开,看门口站著一个全身湿透的“小姑娘”!

“爹爹!”“小姑娘”看到他,立刻开心的扑过来抱紧他的腿!

“洛儿!”唐雨舟迅速反应过来,大喜过望把宝贝儿子抱起来,激动地亲吻他的小脸抱他走进浴室,“宝贝你淋雨来的吗?你娘亲呢?”

“娘亲很快就来了!爹爹,我好想你!”洛儿抱紧他的脖子嘟起小嘴用力亲他的脸,急著告知他自己的想念。

“宝贝,爹爹何尝不想你!”大灰狼终於成功上位成爹爹,唐雨舟已经激动的顾不得想其他了,满心心疼担忧都是只怕洛儿著凉,挽起衣袖用小浴盆准备好热水,把洛儿身上的湿衣服脱去时发现洛儿藏在怀里的小兔玩偶──

“我最喜欢爹爹送我的小白了!”洛儿小心的把“小白”放到椅子上。

“爹爹最喜欢小洛儿了!”唐雨舟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爱怜的亲亲这个暖心的孩子,抱他放进热水里,开始细心照顾他洗澡。

“怎麽会打扮成小姑娘呢?来看爹爹还需要掩人耳目?”唐雨舟小心的解开洛儿的头发生怕弄痛宝贝儿子一丝一毫,又拿来梳子给他梳理好。

“爹爹,我们好辛苦才能见到你……”

洛儿跪在小浴盆热水里将母子两来见他的经过说完,幸福的抱紧他的脖子。

不管淋雨走夜路还是怎样,见到了最亲爱的爹爹,洛儿比经历任何事都高兴!

唐雨舟抱著洛儿,感动之余心里开始有些不祥的预感──如果真如洛儿所说,姜叶蓁跟在洛儿後面的话,此时应该到了!

她为什麽没来?被父亲发现了?或者,遇到其他事了──

想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夜晚大街可能遇到的事,他越发心神不宁了!

“宝贝,你自己呆在房间哪也别去,爹爹去找娘亲回来。”他正要把洛儿抱出浴盆,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

“爹爹快去看,一定是娘亲来了!”

洛儿惊喜提醒他去看看,他刚起身,姜叶蓁已经神情呆滞进了房间走进浴室来了。

她头发和衣物都湿透皱乱不堪,更可怕的是,她的双手还有前身裙摆很多鲜血!

“你受伤了?”他骇然迎过去,抓起她的双手查看才发现那不是她自己的血。

“别碰我!我好脏……我要洗洗……”她突然推开他,快步走到浴池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到只剩抹和丝裙时便跳进池水中,整个人都没入水面下!

“娘亲你怎麽了?”洛儿吓坏了,唐雨舟慌忙跳进池水把她从水底抱出来。

“我脏……我身上好脏……”她想推开他。

“小蓁……”从她的言行反应,他已经猜想到了她经历了什麽可怕的事,站在热水中抱著全身发抖的她,他也从心底开始发冷颤抖,不忍心再多问什麽!

“不脏!我的小蓁是最干净的!”他缓缓抹去她脸上的水和眼泪,俯首亲吻她颤抖的唇瓣。

她在他怀中瑟缩,他害怕自己稍微流露一点情绪就会加重给她的伤害!於是他颤抖著努力忍著口滔天的愤怒,直忍到双眼蒙上可怕的血雾──

可是,他再怎麽努力还是做不到!

“我去杀了他!”唐雨舟双目血红放开姜叶蓁,转身就要去把那个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他已经死了!”姜叶蓁突然抱住他,“雨舟,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不怕不怕,没事了……”他极力让声音温和一点,抱紧她安抚。

“怎麽能不怕?我差点被一个臭乞丐占便宜!要不是我没那麽弱,要不是刚好我的贵人路过,说不定我今晚……”她原本呆滞的双眸此时生气的瞪著他,小手使劲拧了一把他的口!

原来,当时那个乞丐是想背後偷袭打昏她意图不轨的,但紧急关头她敏锐的察觉到背後有人,机敏俯身躲过了!躲过最惊险的暗袭,她拔出随身带的那把匕首想尽快脱身走出小巷,乞丐却本都不怕,直接扑过去把她推到墙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惊慌失措的用匕首胡乱刺著,都不能让乞丐停止撕扯她衣物的动作!

当时面对不要命都要猥亵她的变态乞丐,她真的怕了!

匕首在乞丐脸上口戳了那麽多口子,他的血都喷到她脸上身上了,为什麽还是不倒下?为什麽他的双手还是有力气去扯她的衣服?

终於,她吓得快要握不好匕首时,那个乞丐被一个人一把握住後颈,像是甩一条死鱼一样甩开,重重的撞到墙壁後摔落到地上。

那个救她的男人一身铠甲气宇轩昂还戴著致的金面具,他看她并没受什麽伤害就没管她太多,直接去将那乞丐提起来,抽出一把长剑,没等乞丐开口求饶,举剑从乞丐面门劈下,一剑将乞丐活生生劈成两半!

她眼看著乞丐的脑浆血浆五脏六腑哗啦啦淌了一地,血腥味冲鼻而来,便忍不住侧身呕吐起来──

她讲到这里又有些反胃,及时捂著唇压抑住那股呕意。

“那你觉得解气了吗?”知道她并没受欺辱,唐雨舟才慢慢恢复了些平静。

“解气!”虽然亲眼看人被杀很可怕,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眼看那乞丐被一剑劈成两半,真的太解气了,“还有点恶心,而且我觉得我身上好脏……”作家的话:用人格保证:迷香文主线剧情中绝对不会出现强暴(男女主之间除外!)、恶意玩弄人体、乱伦、玷污违背公德良俗等让读者感觉不适的戏码!换句话说,迷香本人虽然出名的没节,但绝对不会用文毁大家三观。谢谢大家的支持!!提前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马年春节快乐!!

(10鲜币)48 雨夜团圆之:更热的……(禁)

48 雨夜团圆之:更热的……(禁)

听了她的话,他稍微安心一些,体贴的帮她清洗本就洁白无瑕的身子,再一次轻声告诉她:“小蓁,你不脏,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纯洁无暇的!”

他俯首轻吻她的肩,给她此时最需要的肯定和安抚,她站在他身前,柔弱的依靠著他的膛,他的气息包围著她,她慢慢被他安抚下来後回想刚才那一幕,也懂自己让他误以为她被玷污了,而当时他的态度,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她抱著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世子,臣妾的身子永远是您一个人的!臣妾的心也永远是您一个人的……”

她的话,她的称谓都让他口里的黑色郁慢慢消散,他抱著她纤细的身子,轻叹一声後勉强微笑了:“小蓁,以後就在我身边吧,一刻都别离开了!”

让他亲自守护她的人生吧,今天这件事,他虽然没表现自己有多後怕,可是却已留下浓重影了,他觉得以後她离开他视线一刻他可能都会像失心疯一样担心害怕!

“好!”她立刻答应了!

把未来的人生交给他来守护来主导,换在几月前,她会很不屑的认为这是笑话,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是童话,幸福的童话……

温柔拉著他鬓边垂下的黑发发尾,她仰首亲吻他的唇,他也俯首轻柔反吻她。

“爱你……我爱你……”她在他唇间幸福呢喃。

“我更爱你……”

他在此刻恍然觉得,两人像是回到了相爱最初那美好的初见时,三年前他第一次要她的那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那也是在这样的初夏,她也是这样被雨淋湿,被他紧拥著不舍得放开──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他们的洛儿。

温热池水里醉人拥吻中,属於两人的旧时光里那些痛苦纠葛冰冷伤害全都被抚平融化了,剩下的,就是异样纯粹的热爱!

“爹爹娘亲,你们亲够了没?”坐在浴盆里被忽视很久的洛儿有点委屈了,他那对很没自觉的父母这才勉强结束亲吻,然後爹爹把他和娘亲都抱进大浴桶里,亲自照顾他和娘亲洗澡!

好吧,看在爹爹这麽疼爱自己和娘亲的份上,洛儿笑颜逐开,盛情邀约他进来一起洗!

看姜叶蓁捂著红透的小脸没有说反对,唐雨舟当然也盛情难却!

三人挤在一个浴桶里洗澡,最开心的就是洛儿了!他调皮的拍打水面,让水花溅得爹爹和娘亲满脸都是,他还拉著他们一起拍,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水凉!

命令妻儿捂上眼睛後,唐雨舟先出来用白色浴巾围好自己,然後把洛儿抱到一旁的小榻上,蹲在榻边给洛儿擦干身上和头发的水珠。

“爹爹比娘亲手轻,娘亲给洛儿擦头发时会痛痛!”洛儿撒娇的拉著他的头发拍马屁,“爹爹,以後你天天给洛儿洗澡好不好?”

“好!”唐雨舟宠爱的亲亲洛儿的小脸。

听儿子倒戈背叛,姜叶蓁无奈的笑了,眼看以往会贴心照顾她的男人此刻本无暇顾及她,她默默从浴桶爬出来,取了一条白色浴巾从口裹住自己,坐到洛儿身边用布巾擦濡湿的头发。

她袒露修长的腿和纤细手臂,湿润长发凌乱披垂,唐雨舟无意的看她一眼,黑眸就陡然变得深邃……

“爹爹,等会儿你给我讲什麽故事呢?”洛儿当然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还满心期待等会儿的睡前故事。

“《画楼春晓》好吗?”他回答著洛儿,目光却炽热的在描绘她的曲线,“是讲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和一个魔女的故事……”

“好啊好啊!爹爹我们快去睡觉吧!”洛儿开心的抱紧他的脖子催促。

他抱起洛儿,临走前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她却故作纯情的看著他,用单纯的目光问他看什麽。

他唇角邪恶一挑,默然抱著洛儿离开,身材高大又完美的男人裹著白色浴巾,黑发濡湿垂在背上,那背影真是该死的迷人!

他走出浴室後,她正在回味他的诱人的身材,他又回来了!

“唐雨舟……你……”

他目光炙热直视她的眼睛向她走近,那气场太压迫,她忍不住倒咽了一口气息,下意识往後缩退,他却已经来到她身前,俯身撑在她身上,逼著她几乎半躺在榻上。

“刚才在诱惑我?”他的唇缓缓靠近她的下颚,低声问,“上午分开前在马车里不是要过了吗?不满足?”

“满足……”深爱的男人这样靠近,他的声音,他的俊颜都让她迷醉得微微喘息,“所以,还贪恋……想要……”

在她说话时,他已经温柔解开她身上的浴巾,她话落时,他俯首吻到她口,让她随著他的吮吻动作而娇喘起来,等她忍不住要呻吟时,他轻推她躺下,将她的腰腹抬到她的视线里,在她迷蒙的目光里用长指拨开她娇嫩的花瓣,去触压她敏感的花珠,摩擦她嫣红花瓣里已经湿润的娇嫩。

“真可怜,那麽红,好像还没消肿……”他哑声说话时眸中的火热让她半眯美眸咬著手背轻吟起来。

“嗯……都怪你,上午在马车里那麽用力啊……当时人家怕隔帘车夫会听到,所以一直在忍,你却故意折磨人家……啊……嗯……你好坏……”她水眸如雾看著他的指腹挑逗自己,娇滴滴的呻吟著。

“受委屈了?为夫给你亲亲……”他的指慢慢挤进她花瓣间,缓慢摩擦抽撤惹她扭腰轻颤时,他俯首吮住她颤抖的花珠,夹裹轻舔。

“啊……你的唇好热啊……嗯……”她无助的躺在榻上轻吟,享受他的爱抚挑逗,全身都酥麻娇软,要不是他的拖抬,她早就水一样瘫在榻上了。

“还有更热的……”他邪气一笑,引导她的手隔著浴巾按到他坚硬的腹下……

(10鲜币)49 骑上来吧……(禁)

49

顺著他的引导,她按在他最坚硬勃发的部分,脸儿变得更红了。

“哪里比较热?”他哑声问著,邪肆的舔吮她最敏感的花间,她咬唇呜咽著本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就在他唇舌下到了高氵朝,他也体贴的把她抱进怀中轻吻著她汗湿的脸庞等她恢复平静。

但是,她哪里能恢复平静。

“给我……给我好不好……”她和他耳鬓厮磨,勾著他的脖颈水眸如雾嘤咛央求,修长的腿圈在他腿後磨蹭勾引。

“洛儿在等我们,乖,改天好吗?”他温声诱哄著把浴巾给她裹好,抱她起身。

“改哪天?”她无奈的靠在他口。

他莞尔一笑没回答她。

雨夜笼罩平阳城,白鹤楼内好不容易团圆的一家三人还没睡,姜叶蓁抱著洛儿枕著唐雨舟手臂偎在他口,他在依约讲《画楼春晓》,低醇嗓音从头顶微微传来,伴著窗外的雨声,那样暖心……

终於,他讲到神官要回神界了,她轻声打断他的话:“明晚再讲好了,睡吧……”

洛儿有些不依,撒娇嘟哝:“不嘛不嘛,正是好听的时候!爹爹接著讲嘛!”

她亲亲洛儿:“洛儿乖,接下去一点都不好听哦,娘亲不会骗你的。”

他懂她的意思,接下来神官和魔女的悲剧结局,的确像是他们两人不敢轻易提及的过往……

他沈默了一刻,接著讲道:“神官回到神界,因为过於思念魔女,动了凡心失去了神官光环,於是他变成一个凡人回到人间,和魔女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听到这个完全反过来的结局,她意外的抬眸看他,在他温柔的目光中读懂他的意思:他所改编的,就是他所殷切希望的和她的结局!

“哇!”洛儿开心地抱紧他的颈项,“爹爹,神官和魔女有没有像你和娘亲一样生个可爱的小宝宝?”

“有!他们生了一个小宝宝,取名叫洛儿!”

洛儿因为这个意外的结局而惊喜不已:“爹爹,原来你在讲你和娘亲的故事!”

“对,这就是我和你娘亲的故事。”他揽紧自己的妻儿,亲亲洛儿,也轻吻到她额上:“小蓁,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有个喜剧收尾!无论如何……”

“嗯!”她幸福地闭上眼睛,仰首轻吻他的唇……

他们都很清楚彼此的父母暂时无法接受两人复合,於是他们不再强求别人的肯定,一家三人一起回到了北海城的画饼楼,就像普通的商户那样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经营著生意,过著平淡而幸福快乐的生活。

每个深夜,她抱著他们的小洛儿安睡在他口,小洛儿抱著小白,粉嘟嘟小脸因为满足的美梦而绽放两个甜甜的笑涡──

因为彼此相爱,神官变成凡人,魔女也变成了凡人,他们生了一个叫洛儿的小宝贝,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如果能像爹爹说的故事那样结尾,当然太好了……

又是在他怀中安眠一整夜,姜叶蓁在洛儿的欢笑声中幽幽转醒,睁开眼,看到洛儿正骑在唐雨舟口和他开心笑闹。

“驾驾!马儿,我要去画饼楼接娘亲!”洛儿在他口骑跃,抓著他的头发当缰绳,“北海城到咯!画饼楼到咯!嘻嘻……”

她伏在枕上看著亲密的父子两,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唐雨舟,白衣翩翩贵公子,他怎麽可能愿意耐心的教导小孩子读书写字,挽起衣袖给小孩子洗澡,躺下来给调皮的孩子当马骑呢?

“娘亲,我来接你啦!”洛儿突然笑嘻嘻的拉著她要她一起“骑马”“快点上马,我要带你回家!”

她心疼唐雨舟,正要拒绝,他也转首微笑邀约:“骑上来吧……”

骑……骑上来吧……

他的话让她瞬间脸红了……这才想起,回到画饼楼这些日子,他好像变成了洛儿的专属,她除了夜晚安眠在他怀中之外,就再没任何亲密了。

“娘亲,快点哦!”洛儿也在催促。

她犹豫一会儿,起身慢慢跨坐在洛儿身後,那个位置,是唐雨舟的小腹,隔著两人的菲薄衣物,她也很快感觉到了他的灼热和坚硬……

“娘亲,你骑好了吗?”洛儿一本正经的问。

“好了……”她有些羞怯回答洛儿的同时,唐雨舟看著她,坏坏的暗中抬起小腹顶紧她,惹她脸更红了。

“驾驾!”洛儿开始继续欢呼“骑马”在他口骑跃,而他也配合洛儿的动作,不易觉察间抬挺磨蹭她,让她骑在他身上慢慢软了身子後,他双手伸到她身下,慢慢移开两人之间的衣料让最私密的部位毫无阻隔贴在一起,那热烫,瞬间就让她氤氲了双眸……

她咬唇忍著,骑在他勃发上轻轻滑动,隔著洛儿,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目光也开始变得炙热……

终於,他扶著洛儿哑声诱哄:“洛儿,我们来玩个更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好啊!”洛儿好奇的问,“什麽游戏?”

“捉迷藏,你藏,我和娘亲一起找你──”他把洛儿放下床,掀开床帏鼓励,“去吧,好好藏,我们这有床帏遮著,绝对不会偷看你!”

“嗯!你们一定不许耍赖哦,不许偷看我哦!”洛儿兴高采烈退出床帏把床帏拉好,听他的话跑出卧室去找藏匿的地方了。

洛儿被他骗走之後,她在安静的床帏里面对著他热烈的直视,心在狂跳……

“你居然骗洛儿,你这个坏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骗他?莫非你很清楚我实际想要做什麽?”他坏笑,大手移到她臀下缓缓索……

“你……别我……啊……”

她还没说完,他突然起身来直接维持两人的姿势把她反压在身下,有些暴的撕去她的衣裙,迅猛的进她花间。

所有空虚都被挚爱的男人填满,那猛烈袭来的快感让她有些晕眩了,张唇想叫,却被急速上升的热气哽住喉咙。

(10鲜币)50 我爱你,不再只是说说而已!(禁)

50

“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还在装纯情……”他喘息著哑声调笑,按著她纤细的腰开始野蛮的进出,每一个悍入戳刺,都让她无法忍耐的想要大声呻吟出来,可他俯身压著她的口,热情的吻住她的唇,不许她叫。

“唔……嗯……嗯……”她在他唇里呜咽,随著他每一次撞击而沈湎愉悦,积累激情感受。

他深吻著她,大掌抚握她的丰盈,有力的长腿压制著她的向自己敞开,不遗余力的深刺和抽撤,热麻的愉悦从腹下往全身流窜,他更野蛮撞击著她。

“啊……太深……求你……唔……嗯……”娇弱如她在床事上自然承受不了这样的他,她艰难呻吟著,娇躯颤抖著想在他抽出时稍微移动一点躲开他,但每次都被他用更蛮力的进入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给你,你就受著!”他吻到她颈间,野兽一样轻咬著她的颈脉哑声宣告!大手不容她拒绝强悍地推开她的双腿,强迫她迎合他的进击……

她还以为,这偷来一般的激情会很快结束,可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兴致昂扬!

气氛太热烈了,水渍声混合著撞击声从两人结合处不断传来,那样销魂蚀骨的摩擦和撞击,被他撑到极限的强烈感受,随著他的撞击不断不断累积,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那排山倒海的愉悦便像烟火一样绚烂绽放了!

她咬著他的肩忍住尖叫,被突来的剧烈高氵朝淹没的窒息感,脑海一阵阵空白的尖锐……

渐渐的,她就像化成了水,抱他的力气都失去了,全身酸软酥麻躺在他身下,而他也本没打算放过她,将她翻过来趴伏在床榻上,握紧她的腰悍然入侵,撞击她已经酥软的娇躯,熨烫著能探触的每一寸娇嫩。

过重的摩擦和撞击让她快慰中夹杂著酸痛,破碎呻吟近乎嘤泣:“唐雨舟……求你……求你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啊……”

他不予理会,野蛮的将她双腿扯得更开,蛮横的在她红肿的蜜里撞击,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缓慢的向外抽去,抵住满是蜜的花瓣和红嫩花珠挑逗摩擦。

她停止呻吟,傻傻的以为他就此放过了她,喘息著正要伏在床褥上时,他突然把她抱起靠著自己膛,分开她的双腿,猛然将她按坐下!

“啊……”被炙热贯穿,她仰首靠在他肩上颤抖著抓紧他的手臂,口起伏急促喘息,“不要不要……唐雨舟,求你……”

但他哪里会理会她的“不要”,一手覆在她口揉握,一手将她的腿往後分开,让她维持这个姿势坐在他身前接纳他由下往上的火热撞击。

“小蓁儿,喜欢我这样吗?”他牙齿微微用力咬著她的颈脉喘息,大掌温柔轻抚她口柔嫩的茱萸。

她仰靠在他肩前呻吟喘息,眼眸如雾看著水一般荡漾的罗帏……

神官为魔女抛却权贵和光环变成凡人,然後,他们也会像她和唐雨舟一样在床帏里抵死缠绵,神官或许也会问魔女的感觉,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好喜欢……”轻轻撩起一缕他的发丝含进唇里,她媚眼如丝,“我喜欢……我们到最後还是只属於彼此,这种感觉……真好……”

水交融的感觉,毫无隔阂相爱的感觉,真好!

等一切恢复平静,她已经被他累瘫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任他抱著她闭目休息。

“我爱你……小蓁儿,画儿……我爱你……”他还很有兴致的捏著她的下颚迫使她回首和他热吻,温柔吐露爱语,“我爱你……我爱你……”

“我更爱你……”有气无力扬手著他的下颚,她用了他回应她时说的话,而後又加了一句,“我爱你,不再只是说说而已了……唐雨舟,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虽然以前我没做到过……”

他笑而不语,握著她的手逐个亲吻她纤细的指尖。

“你是不是把洛儿忘记了?让他等那麽久他会委屈的!下次找个好点的借口。”她无奈提醒。

“洛儿等久一点不好吗?”他坏笑轻咬一口她的唇,“洛儿委屈哄哄就好,你委屈了,那就不好哄了。”

听懂他的暗指她脸红了,嘟唇推开他把脸埋枕里害羞去了,惹他朗声笑著起身穿衣。

“小蓁,你好好休息,下午我们带洛儿去南湖边。”他临走前俯身轻吻她的脸。

她已经快睡著了,听他这麽一说,就迷迷糊糊拒绝:“不行,我们可是在私奔呢,万一被人发现我们身份,你就得回去等著当驸马,我不要失去你……”

“你不会失去我!”

他轻吻住她的唇,有他的安慰,她安心睡去……

只是没想到,醒来时,她真的失去他了!

画饼楼被平阳城和洛水城城兵围得水泄不通,画饼楼内的阿姨们都不知所措被赶到外面去,如此仗势,引得街上行人都来围观,不知道素来平静的画饼楼会发生了什麽天大的事。

画饼楼後院花架下,姜叶蓁坐在椅上低头不语,姜成旗和唐海城脸色极其难看的瞪著她,等她开口说话。

他们问她,愿不愿意做唐雨舟的一个妾室。

而唐雨舟和洛儿,此刻不知道被他们弄去哪里了!

原来,她带著洛儿跑去找唐雨舟的那夜,姜成旗追那辆空马车到城外才知道中计了,而後他带人到洛水城城主府上门要他们母子,才知道唐家人也在找失踪的唐雨舟──然後,多年的仇人竟然结成了同盟同心协力逼到画饼楼来,要拆散她和唐雨舟、洛儿来之不易的小小幸福。

唐海城已经知道豆蔻公主还在人间了,他的意思很清楚──

“我不反对雨舟和你复合,毕竟你有他的孩子──但是豆蔻公主摆在那里,你做大房是不可能了!……作家的话:“我不反对雨舟和你复合,毕竟你有他的孩子──但是豆蔻公主摆在那里,你做大房是不可能了!你若是不愿做妾,那麽从今天起,就彻底和雨舟断绝关系,不要勾引他私奔什麽的了!没名没分苟活人世间,我唐家人可没那经验!”“蓁儿──”姜成旗被唐海城的讽刺气得拳头紧握,对她低吼道,“你就那麽没尊严吗?快点说你的答案!”【抱歉,因为事先传稿定好的字数有限制,所以恰巧传到这,不是迷香故意吊胃口什麽的,迷香在这把唐老爷子的话补齐──还有,就因为事先用旧文传稿通审核,我家突然断网了没来得及修改,对不起各位亲了,抱歉!晚上7点半,我上明珠给大家消火!食言割丁丁!】

(12鲜币)51 偏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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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对雨舟和你复合,毕竟你有了他的孩子──但是豆蔻公主摆在那里,你做大房是不可能了!你若是不愿做妾,那麽从今天起,就彻底和雨舟断绝关系,不要再勾引他私奔什麽的!没名没分苟活人世间,我唐家人可没那经验!”

“蓁儿──”姜成旗被唐海城的讽刺气得拳头紧握,对她低吼道,“你就那麽没尊严吗?快点说你的答案!”

真是可笑!感情,婚姻本来是两人的事情而已,只要他们相爱、只要他们愿意在一起本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何端引来这麽多人的横加阻挠?

有没有所谓尊严,是否算是苟活,轮不到他们来评断吧?就算是被逼苟活人间,也是他们逼迫的!

怎样?这般的坎坷,是命运不许他们在一起?

她暗中在袖中握紧手掌,坚定下了决心──唐雨舟,我偏要和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没勾引他,是他自己赖在我画饼楼不走的!”她冷然一笑,看向唐海城,“我要是想做正妃,或者想不计名分和他在一起,三年前我就不会离开他!我又何苦隐姓埋名自己带著洛儿辛辛苦苦把画饼楼撑起来?”

“那是你勾引他的手段!你就是故意让他知道你因他受了苦,让他愧疚,让他怜惜你!你这毒妇!”唐海城怒不可遏指著她的脸破口大骂!

“老不修!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这样出口侮辱我女儿,你还算是人吗?”姜成旗拍案大怒。

“当年礼韵伯母就是这样被你逼嫁给北海城城主的吧?承蒙你的关心,她和明珠现在真幸福……呵呵……你为什麽不问问礼韵伯母是不是也在用同样的手段想和北海城城主复合呢?”再坚强也经不住别人把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说成是勾引男人的手段,姜叶蓁并不为自己辩驳,只是含著眼泪笑出声来。

“你闭嘴,不许你这样说我妹妹!”被她一语揭开费心遮掩的“家丑”,唐海城气怒大吼。

“死老不修的你才闭嘴,我也不许你这样说我女儿!”姜成旗也毫不示弱!

“谁伤害过你唐家人,谁就是你唐家人的敌人,比如当年我爹,比如现在的我!感情中伤害在所难免,况且你只看到我们伤害他们,何曾看到他们把我们的心撕裂?罢了,有你这样的独裁者,你唐家门何时能容我姜家人?”纵算眼眶中都是泪水,她也能面无表情骄傲昂首,“带著你儿子走吧,没人拦著!

“那刚好,既然闹成这样,我们就不必问什麽答案了!你女儿真是铮铮傲骨高贵无比,我也不必担心我儿子娶了公主後会被她无端勾引了!”唐海城气得双手颤抖,站起身一挥手,几个武者架著唐雨舟从花屏後走出来。

唐雨舟被绑住了手臂,嘴被封住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眸痛苦的看著她,显然,刚才她的那番话他都听到了。

“雨舟,你都听到了吧?她可是把所有责任推给你了,你以後也有点骨气,娶了公主之後就安分点,不要出来乱找女人!”唐海城冷哼一声,看看气得脸色发青的姜成旗,还有极其冷静的姜叶蓁,挥手对武者喝到,“我们走!”

几个武者想架著唐雨舟走,但他挣扎著看著姜叶蓁不愿离开,他不相信姜叶蓁真的如她所说那样就此又放弃了两人的感情!

她眼眸沈静看著唐雨舟,在他被武者们硬拖著离开时,突然开口说:“唐雨舟,我说过我会证明的!”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还没弄懂她的话,她含泪给他一个微笑,偷偷对他挥手道别……

他是否记得上午时她的那句话,她说──唐雨舟,我爱你,不再只是说说而已,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那麽,在此之前,我们哭著也要坚强面对分离!

我发誓,我不会再失去你!

绝对不会!

画饼楼大门终於打开了,唐海城满面冰霜走出来,接著是几个武者架著唐雨舟走出来,城兵们肃穆的驱开围观的人们,让武者们顺利把唐雨舟押进等候很久的华贵车辇内。

不理会人们暗中议论纷纷,唐海城上了前面那辆华贵车辇中,城兵们列队护送著,队伍浩浩荡荡向西城门而去。

队伍刚行进不远,洛儿抱著小白兔玩偶从画饼楼里跑出来,哭著去追带走唐雨舟的车辇。

“爹爹,爹爹──”他边跑边哭喊,“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再离开了吗?爹爹……”

听到洛儿的哭喊,一直强作平静的唐雨舟不顾身边武者的压制,挣扎著想探首到车窗外看看洛儿却被强行按回座位上。他被迫煎熬著坐在车厢中听洛儿的哭喊,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没有习武!作为一个男人,他本应该有不可阻挡的力量把妻儿拥入怀中保护!

“洛儿……”姜叶蓁也从画饼楼出来了,忍著眼泪在後面追洛儿。

跟在车辇後面的城兵们都知道他们是世子的侧妃和儿子,没有一个敢拦的,自动让开路让洛儿跑近车辇,赶车的车夫们也於心不忍将车速减缓下来。

“爹爹……你又不要我了吗?爹爹,求你看看我,我是洛儿啊,你说你最喜欢我的……呜呜……”洛儿跑到车边拍著马车哭喊央求,稚嫩的哭声让护送的城兵们都於心不忍。

唐雨舟用力挣扎著往车窗外探身,他身旁的武者已经不忍心再去拦他,其中一个武者壮了胆将封在唐雨舟唇上的绸布给解开了!

“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和你捉迷藏了!我再也不要礼物了!爹爹你看看我……呜呜……爹爹……我错了……”

洛儿还在跟随著马车哭喊,赶车的车夫们唯恐伤到他,慌忙将车撵停下!

“洛儿!快回去,我……”唐雨舟终於探身在车窗上看到洛儿,只是刚看清洛儿满是泪水的小脸和急切的泪眼,他立刻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爹爹!”洛儿看到他,哭得更凶了,仰著小脸向他伸出小手,“爹爹,我刚才就藏在花丛里,你是不是找不到我生气了?爹爹你不要走,我错了,以後我再也不跟你玩捉迷藏了,你下来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讲和好不好?”

那只温暖柔软的小手,唐雨舟想握住的,可是他的双手被绑著完全没有办法!

“爹爹,你不愿意吗?”洛儿眨著泪眼努力把小手再伸高一点。

“洛儿,我当然愿意!但是你要等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然後才能回来陪洛儿──”他哽咽著喉咙,努力微笑著不想让洛儿太难过,“乖宝贝,不要哭了,看到你哭,爹爹会难过……”

“爹爹,你不会骗我对不对?”可是洛儿还在哭,但是看到爹爹坚定的点头保证,他也不舍得再继续哭著让爹爹心疼。

唐雨舟的黑发垂到车窗外,离洛儿的指尖不远了,洛儿抽抽噎噎地想触他的发,可怜的小声央求:“爹爹,让我你你再走好不好?”

(10鲜币)52 化解离愁的离别之吻

52

“洛儿……爹爹对不起你……”唐雨舟再也无法隐忍,泪水滴落在洛儿的小手上。

这一刻,他竭尽了心力依然不能想到让洛儿和自己止住眼泪的方法!他到底被设定了什麽样的人生,不管他怎样努力,自己心爱的人还是会伤心泪流……

唐海城已经下了马车,站在不远处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孙儿!再看孙儿和儿子父子两人泪眼相对的一幕,他沈默了:皇家的婚约,谁敢去冒然推翻?唐雨舟也知道这事闹大会牵连多少人,所以才没反抗的跟他回洛水城。

事到如今,不仅是他,连唐雨舟,姜叶蓁,还有所有知情的人──就算全部都看著这一幕於心不忍,却也都无能为力了吧……

正在这时,姜叶蓁走上前把洛儿抱起来,轻声说:“洛儿,抱抱爹爹,跟爹爹道别……”

洛儿被她抱到车窗前,终於能抱住唐雨舟之後,立刻大声哭起来!

唐海城在一旁极不是滋味的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说:“本就是我唐家的血脉,本就该由我唐家人来抚养的,何必非要让他们分开……”

见姜叶蓁本不理会他的话,唐海城自知没立场要求带走洛儿,便不好再说了。

“爹爹……”洛儿埋脸在唐雨舟颈间呜咽出声,“爹爹你要快点回来,我会很想你很想你!”

“我答应你!”隔著泪眼,唐雨舟看著姜叶蓁一字一句的保证,“就算你忘记我,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就算你负我,我也不会负你……”

姜叶蓁本在强忍著眼泪,听懂这是他给她的保证,她泪水汹涌而出。

“好了,当断则断吧!”唐海城看不下去了,示意城兵把姜叶蓁洛儿拉开!

城兵们犹豫一下,正要上前去把他们拉开,姜叶蓁倔强的看了唐海城一眼,突然吻住唐雨舟的唇!

你要我们当断则断是吗?我偏要和他情深意切缠绵难舍!

姜叶蓁明目张胆的对抗让唐海城虎目瞪圆,挥手让城兵立刻动手强制拉开,哪知平阳城的城兵们轰然举著长矛围上来!

“谁敢动我女儿试试!?”姜成旗怒然上前来盯著唐海城,“唐海城,你再敢出口伤我女儿一句,我就举兵踏平你洛水城!”

“你──”唐海城怒指姜成旗,“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让你欺负我平阳城姜家多年是我看在韵儿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怎样?偶尔反击你一下就不习惯了?”比铁血,姜成旗才不怕唐海城!想当年自己身为一个将军奉命远征敌国时,唐海城还在家撺掇妹妹唐礼韵嫁给北海城城主!

“岂有此理!”唐海城手指颤抖许久,最终还是自知理亏气呼呼的放下。

“哼!”姜成旗不屑一顾冷瞟他一眼,巍然不动保护著自家女儿安全、放心地亲吻他的儿子!气死他!

丝毫不理会四周的剑拔弩张,姜叶蓁和唐雨舟离别之吻极尽缠绵悱恻,唇舌纠缠间化解些许离愁後,她用舌尖推开他依依不舍的唇,轻声嘱咐:“不要太有负担,好好照顾自己……”

“嗯……”他有些艰难的答应下来,吻吻洛儿的额头,“洛儿,你要听娘亲的话哦。”

“爹爹,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洛儿和他之间仿佛不能再提分离了,只要想到和他分开眼泪就又掉下来,小手用尽力气抱著他的脖子不愿松开,姜叶蓁握著洛儿的手,却怎麽都不忍心拉开……

“小蓁,我能不能自私求你一次……让我带走洛儿好不好?”唐雨舟看出她的犹豫,忙抓紧机会说出请求。

姜叶蓁低下眼眸没有回答他,狠心将洛儿的手拉开了。

“爹爹……”知道分离在所难免,洛儿提高声音大哭起来,努力向他伸著小手,小身子从姜叶蓁怀里努力探向他。

“洛儿,要听娘亲的话,等爹爹回来!”唐雨舟哽咽著努力对自己妻儿微笑。

唐海城看了可爱的孙儿最後一眼,心有不舍也无可奈何,沈默回到车辇上。

队伍开始带著唐雨舟远离他们……

“爹爹,你还记得吗?”洛儿嗓音已经哭哑,流著眼泪抽抽噎噎唱起一首童谣来,

“小蝴蝶花儿开呀

小喵咪不理睬呀

毛茸茸的小尾巴呀

摇摇摆呀

小杜鹃花儿开呀,

小喵咪不理睬呀

毛茸茸的小尾巴……呜呜……”

唐雨舟怎能不记得这首童谣,他第一次听到这首童谣时,就是第一次看到洛儿的那个傍晚,此时的洛儿一定傻傻的以为只要唱起这首童谣唐雨舟就会回到他身边去……

唱到最後,父子两人一起哭了。

“小蓁,我求求你,让我带走洛儿!”唐雨舟依在车窗上,已经泣不成声。

姜叶蓁抱著洛儿狠心转身往画楼走,刚走两步,又突然回身快步追上他的车辇!

亲眼看著女儿将他一心要培养成继承人的外孙送给仇家,姜成旗目瞪口呆,大步过去想喝斥她时,洛儿满脸是泪幸福的依靠在唐雨舟怀中趴在车窗向他们挥手道别!

“娘亲,外公,你们要快点来找我和爹爹哦!我会很想你们的!”

姜叶蓁含泪笑著对他们父子挥手道别,无声的用口型告诉唐雨舟: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武者已经解开唐雨舟的双手,他对她感激微笑,握著洛儿的小手为她画了一颗心──

“我勒个去!你这不孝女,就这麽把那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还给他那混蛋爹了?”看著女儿脸上的幸福微笑,姜成旗明显被女儿一家三口刺激到了,“还有,唐雨舟是不是傻了,带著洛儿还怎麽娶皇家公主?”

“他若是不要带洛儿,我还怀疑他本就想娶皇家公主呢!”姜叶蓁满意的一笑,并没多少留恋转身往画饼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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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53 高贵的囚犯

53 高贵的囚犯

姜叶蓁的反应让姜成旗一头雾水,慌忙跟上去,疑惑试探问道:“蓁儿,你不会被气傻了吧?没关系!只要你一句话,爹爹带兵攻打洛水城也会把洛儿抢回来!还有,你不嫁唐雨舟,朝中夏将军还未婚娶,虽说戴著面具传说是丑男,但是他身材好气度──”

姜叶蓁停下脚步,唇角狡黠扬起:“爹,你想不想报仇?”

“啊?”姜成旗疑惑反问,“什麽意思?”

“他不让我嫁唐雨舟,我就偏要嫁唐雨舟!他不让你娶礼韵伯母,我偏要帮你把礼韵伯母娶回家!就连明珠都要拐到我们家冠上‘姜’姓!”姜叶蓁抬起双眸,坚定且决绝,“我要把他不允许我做的事做尽!”

姜成旗从未想到向来温婉的女儿会有这种神色,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激动地点点头:“好!爹全力支持你!”

“我让唐雨舟带走洛儿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心无旁骛实施计划!”走到画饼楼後院唐雨舟被带走的地方,她从袖中拿出匕首,用力在花廊柱子上刻下“六月初一”这四个字,“从今天起,我发誓,我一定要嫁给唐雨舟,我要做洛水城世子唐雨舟唯一的正妃,将来辅助唐雨舟继承城主之位,然後亲自把洛儿培养成我们平阳城最优秀的继承人!”

姜叶蓁发誓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洛水城,唐雨舟和洛儿被软禁在别院中什麽也做不了,直到七月时公主回的消息传来,姜叶蓁还没有给他一点消息!

唐海城开始准备进京进谈婚事的事情了,唐雨舟焦急至极间,不知道还该不该被动的等待姜叶蓁去为两人在一起而努力了。

临出发去京城时,他把洛儿托给白鹤展笑容夫妇还有小宁苍飞扬夫妇,暗中请求他们,如果此次自己没有从京城回来,请他们无论如何把洛儿送到平阳城姜叶蓁身边!

就像一个高贵的囚犯,唐雨舟被武者们一路同车监视著,随父母到了京城之後他开始想办法求见公主,希望能在婚前说服她主动取消婚约,可是得到消息却说公主由夏七夕将军护送著跟随皇上去高阳城祭神了。

婚前求见公主解除婚约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可是心急如焚的几天之後,公主终於回了,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求见,中已经下旨召见他和父母进商议婚事!

仿佛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金碧辉煌的殿中,唐雨舟心急如焚坐在宴席之上假装镇定,公主端庄得体缓步走进殿内时,他随父母起身施礼,而公主矜持回礼时看他的目光,并无丝毫挑剔,他的父母看著这位娇嫩得仿佛会散发甜美芬芳的公主,也满意地相视微笑。

没有人知道,唐雨舟的心在为心爱的小蓁鸣不公!

──小蓁和他才是相爱的!她为他生下洛儿受尽了苦难,她才是他唯一爱的!她才是他唯一想要的女子!为什麽他的父母本就不会为他著想?为什麽他们仅见公主一面就这般满意?他的小蓁哪里比不上这位公主?

唐海城夫妇对公主的满意神色,皇上都看在眼里,他甚是自豪却故意说道:“公主在民间生活多年,礼仪尊教自是差些。”

唐曹氏立刻笑道:“皇上过谦了,公主仪态端庄尊贵,姿容秀雅娇美,哪里有丝毫的差?”

“公主是皇子龙孙金枝玉叶,天尊贵岂是一般女子可比──”唐海城一边夸赞,还颇有些意有所指的看向唐雨舟。

呵……又是在讽刺小蓁吗?

唐雨舟敛下眼眸不予理会。

“呵呵……”唐曹氏也听出唐海城在讽刺姜叶蓁,便故意笑著打断他的话,对公主和蔼道,“我家雨舟子差,以後还望公主多多见谅啊。”

公主微笑端坐著没说话。

唐雨舟也面无表情沈默不语,父母和皇上在说著什麽他本没听,直到他们的谈话终止,皇上开始轻声询问起公主的意见:“公主,你──”

公主微低著头,唇儿轻抿神情呆然怔忡,本没听到他的问话。

皇上皱了眉,略微提高声音:“ 公主,你觉得──”

公主突然猛地一颤,抬起头来竟早已是泪流满面。

见她这样,唐氏夫妇惊讶不已,唐雨舟也略觉得诧异,公主则慌乱不已的站起,紧紧抓住皇上的胳膊急急央求起来:“不!我不要嫁!父皇我求你!父皇……”

而後,这个仪态万千端庄尊贵的公主不知所措的哭了,她满脸是泪开始向唐雨舟和他父母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请原谅我……”

而後,话未说完,公主竟然昏倒了!

再之後,公主就病卧朝华殿,据说还一直在哭著央求皇上解除她和唐雨舟的婚约。

京城南行中,唐海城闻听这个消息後愁眉不展,唐曹氏神色平静,唐雨舟大喜过望!

唐雨舟以为,若是不出意外,皇上一定会顺从公主的意愿解除两人婚约,而他就真正恢复自由可以去用力把自己心爱的小蓁拥入怀中!

可是,美好的希望,却破灭的那麽快──

行殿拐角,两个女偎在廊柱下讲著悄悄话。

“朝华殿的姐妹说,公主拒绝嫁给洛水城世子是因为夏将军。”

“夏将军?他那麽丑,洛水城世子那麽俊美,公主怎麽会为了他拒绝洛水城世子?”小女满脸愤慨。

“就是不能理解啊,而且还听说那个夏将军和一个叫雨画的美人打得火热,所以公主才这麽伤心。那个雨画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匠师,和夏将军一起负责高阳城洛神寺重建。要我说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等洛神寺建好,那雨画和夏将军估计也好事近了,而我们可怜的公主估计早就被迫嫁到洛水城了!”

……

(10鲜币)54 落单的大美男 发疯的洛水城世子

54落单的洛水城世子

在廊上听到两个女的对话後,唐雨舟脚步踉跄回到所住内殿,脑海一片纷乱……

雨画……他的小蓁,她这麽久没消息,居然是跑到千里之外的高阳城和夏七夕在一起重修什麽洛神寺!?

她这麽快就放下他和洛儿,开始和别的男人暧昧情场?还有,她和夏七夕到底是有多亲密,居然让公主那样伤心?

他凄然失笑──分离时她说的那句“我会证明”就是证明这些?

他想或许是自己误会她,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替她开脱的情由!

所谓信任,在不能厮守的分离面前脆弱到无法提及!

他多想立刻奔赴她面前,掐紧她的咽喉问她到底是何意,可他被困在华丽这行中,无法脱身!

他当初为何会傻到相信她也会为两人在一起而努力做点什麽?

越想越恨!

恨她,更恨那麽信任她的自己!

无法停止的想象著她和夏七夕暧昧的画面,他隐藏三年未再犯的嫉妒猜忌再次疯狂抬头!

“姜叶蓁!”

他要发疯了,嘶吼著她的名字把内殿的画屏徒手捶碎!

几日来焦虑的茶饭不思,已经让他心里的霾更加浓重,偏偏中又在此时传来圣旨,让他今晚就进准备明天和公主举行婚礼!

和父母跪下来接了圣旨,宣旨的人们刚离去,唐雨舟黑眸冷峻,薄唇坚毅紧抿,站起身後将圣旨甩到唐海城脚前,而後大步向行外走去!

“你干什麽去?”唐海城不悦地唤他。

他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

“来人,把世子带进去!”看出他要离开,唐海城气得胡须颤抖!

可是,那些武者追上唐雨舟去後却不敢靠近了──

“我沈默忍耐,是我在等待转机,不是我在盲目顺从任何人!”唐雨舟转过身来,手中竟然握著一把匕首横在自己颈间,他毅然决然看著吓呆了的唐海城,“我负姜叶蓁很多了,这一次,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负她!──我说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会娶姜叶蓁之外的任何女人!”

“你太自私了!婚约关系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唐家,甚至整个洛水城!你怎能如此冲动?”唐海城上前一步焦急大吼,“为了一个女人,你娘亲,你妹妹,还有我,你都不在乎了是吗?”

“爹,你可曾在乎娘亲、糖儿,你可曾在乎我?”唐雨舟愤然反问!

“废话!你们是我的妻儿,我当然最在乎你们!”唐海城气急怒吼!

“那麽,你应该理解我现在为什麽这麽做!──我和你一样,我也在乎我的妻儿!”

唐雨舟的一番话令唐曹氏为之动容,她在!唐海城身後暗中用目光支持他!

“姜叶蓁不是你的妻──”

“她是!”

唐海城还没吼完就被唐雨舟大声驳回!

城兵和武者们在步步围靠伺机制住唐雨舟,他凛然防备著他们,不再试图求得唐海城的理解了,厉声要求:“给我备马!”

“休想──”

唐海城的拒绝没有说出,唐雨舟直视著他的眼睛,手中匕首已经毫不犹豫刺入颈间肌肤,血丝隐隐沁出!

眼看唐雨舟这般决绝,唐曹氏心疼又害怕,急中生智假装昏了过去,唐海城慌忙抱住她,也不敢再继续逼唐雨舟了,焦急大吼:“来人,给世子备马!”

马蹄声疾驰,唐雨舟雪衣猎猎策马踏过京畿大道直奔西城门。

他要去千里之外的高阳城,他要去找姜叶蓁,亲自把一切问题都解决清楚!

这是目前谁也无法阻挡的事!

只是,刚出西城门,竟然遇到了他此去高阳城要见的人之一:夏七夕!

夏七夕骑著马,带领一行铁面军和一辆车辇正往京城而来。

两人在乌石城一起共事过,彼此情意深厚称得上是无血缘的兄弟,两人许久未见,夏七夕微笑著勒马止步,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唐雨舟已经下了马大步走向他!

“雨舟──”眼看唐雨舟满脸愤怒双目血红向自己而来,夏七夕正疑惑不解,唐雨舟已经来到他马前,一把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拉下马!

“姜叶蓁呢?她在哪?”他揪紧夏七夕的衣领失控大吼,“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为什麽还和她牵扯到一起?”

夏七夕讶异看了他一会儿,讽刺一笑:“你都要娶公主了,她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麽关系?”

“我只要姜叶蓁!她在哪里?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唐雨舟发疯般掐向夏七夕的颈喉。

这混蛋,拿他的女人跟他开一句玩笑都会有生命危险!?夏七夕气急败坏挥开他的手:“放心吧,除了你没人敢觊觎你家姜叶蓁!”

“你明明已经觊觎了!”不然公主怎麽会那样伤心难过?

唐雨舟怒冲冲继续去掐夏七夕,但是毫无武力的他被夏七夕轻而易举再次推开!

“我有自己深爱的人!”夏七夕忍无可忍吼回去,“而且我可是亲眼见姜叶蓁一剑将一男人活活劈开──”

姜叶蓁带著洛儿找唐雨舟的那个雨夜,夏七夕路过平阳城那个小巷口时,听到巷内传来男人被掐紧咽喉发出的虚弱呻吟,走近一看,竟见姜叶蓁死死的掐著一中年乞丐的脖子,一把带血的匕首丢在旁边地上,那乞丐满身是血被她掐住脖子按在墙壁上,显然是那乞丐本来意图不轨,却被姜叶蓁反制到毫无还击之力!

夏七夕走上前将姜叶蓁拉开,那乞丐马上跪下来磕头如捣蒜般向她求饶,他当时以为姜叶蓁会就此放过那乞丐,结果没想到姜叶蓁面色冷静的很,却突然抽了他的剑,一剑将那乞丐劈成两半!

“血溅一身都不眨一下眼的女人,送我我都不敢要!”虽然夏七夕很赏识姜叶蓁,但人家真正爱的可是温温柔柔的姑娘!

(10鲜币)55 昏迷中被劫持的准驸马

55 准驸马被劫持了!

听到夏七夕讲明那晚的“真相”,唐雨舟震惊一刻後就丝毫不觉得意外了:姜叶蓁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娇滴滴的小白兔了,眼都不眨的砍了人後跑到他面前装害怕装柔弱──没错,这完全就是她现在的风格!

而且,该死的,他就是爱死这样的姜叶蓁了!

三年前的她让他难舍难忘,现在的她让他发疯发狂!

“就算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都要她!不要废话,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唐雨舟亟不可待大声追问!

夏七夕没好气地瞅著唐雨舟:“混蛋!本来还想找你商议大计,帮你摆脱困境的,如此看来,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话落,夏七夕出其不意一掌砍向唐雨舟後颈──揉揉被吼得有点轰鸣的耳朵,夏七夕看著昏倒在自己面前的唐雨舟惬意轻呼一口气:终於安静了!

城南行,唐海城安顿好装昏的唐曹氏,召集了一队城兵正要去追回唐雨舟,中派来迎接唐雨舟的华撵竟然到了!而且还告知:皇上决定今晚就要让唐雨舟和公主举行婚礼!

看人们捧著华贵的新郎礼服,唐海城头都大了,也不敢说出实情,只好硬著头皮接应搪塞著!

华撵等待许久,唐雨舟却迟迟不出来,管事的人面露异色了,质问满头虚汗的唐海城:“城主,您家世子不会是对这婚约有所不满吧这麽久不出来,该不是已经逃婚了吧?”

事到如今,唐海城见无法隐瞒下去了,正要忐忑地说出实情,有人来报,说镇关大将军夏七夕和世子一起回来了!

“世子知道我今日来京特意去迎接我了,现在更衣梳洗还需些时间,尔等先回复命,待世子收拾停当,我和世子一起进面圣。”

夏七夕三言两语将来接唐雨舟的人们疑虑打消,待他们放心离去,几个铁面军才从马车中将昏迷中的唐雨舟扶出来送还给唐海城。

“为了把世子带还给城主,我稍使了些手段,城主不必担心,世子等会儿就会醒了。”看著床榻上昏迷中的唐雨舟,夏七夕颇有深意笑道:“城主可要看好世子,若是世子逃婚的消息被皇上知道……”

“我也正忧心此事!”原来夏七夕竟知道唐雨舟逃婚!唐海城慌忙抱拳以表感谢,“幸好是夏将军将犬儿送回,夏将军不是横生是非之人,我也不必担心会有外人知道犬儿逃婚的丑事──”

听出唐海城话中有话,夏七夕笑了笑:“城主多虑了!既然城主相信我,我一定尽力促成世子和公主的婚事!”

“啊……”夏七夕主动表示愿意相助,唐海城大喜过望,信任至极抱拳再礼,“将军盛意,我定会竭力感谢!”

“应该的!”夏七夕笑意更深,“城主信任我,那一切就好办了……”

唐海城信任夏七夕,事情自然好办……

当晚,唐海城非常放心的让夏七夕带著还昏迷中的唐雨舟进了!

看镇关大将军夏七夕亲自护送准驸马的华撵进了门,人们都恭敬列队候著,只等准驸马唐雨舟下华撵去朝华殿举行婚礼。

几名女上前撩开锦纱,却吓得惊叫出声──锦纱华撵中,身著婚服的唐雨舟被绑得结结实实,人还在昏迷中!

众人刚看清华撵中的情形,夏七夕突然一声令下,驾车的铁面军让车马调了方向,载著唐雨舟向门外而去!

人们和守门的侍卫们都未明白夏七夕是何用意,直到车辇出很远消失在夜色中──

“告诉皇上,只要我夏七夕在,公主就不可能嫁给他人!”夏七夕向还在发呆的人们扔下这句话後,策马出而去!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侍卫们慌忙奔跑著去追,几个人大声失措惊叫:“快!快去禀报皇上,驸马被夏将军劫持了!”

夜深之时,行中的唐海城夫妇就收到夏七夕从中传来的消息,说原本定在中举行的婚礼因为唐雨舟昏迷不醒所以无法照常举行,於是皇上决定让唐家人把公主接回洛水城後再举行婚礼。

唐海城心急如焚,立刻带上人马要赶去门口接应,哪知夏七夕已经带领一队铁面军把唐雨舟和公主送到行外。

唐海城见了夏七夕,正要问他唐雨舟昏迷不醒的原因,夏七夕下马对唐海城郑重耳语:“城主,我担心世子在中醒来後会反抗,那後果可是不堪设想……所以我考虑了一下,便故意给世子喂了药让他保持昏迷,还请见谅!我建议你们尽快回洛水城把婚事办了!只要婚礼结束,世子再闹也晚了!”

“呃……原来将军如此深谋远虑为我们著想,我差点误会将军好意!”唐海城感动不已解除疑虑!

“公主和世子同乘,路上切勿怠慢!”夏七夕微笑嘱托,“我的铁面军会护送你们回洛水城,我因有事在身无法亲自护送了。”

“将军太客气了!今天事情这样顺利,我们已经万分感谢了!”

唐海城万分感激和夏七夕道别後,带著城兵们连夜启程回洛水城!

夜色中,夏七夕看著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去,轻声给了最好的祝福:“但愿从此之後,相爱的你们能免去动荡,安然相守!”

两天後的傍晚,声势浩大的迎婚队伍回到洛水城,城主府早已经为举行婚礼布置准备好了,唐海城便迫不及待想要让人架著昏迷中的唐雨舟和公主拜堂成亲!

侍女们搀扶公主下了车辇,正要随唐曹氏去房间休息,唐海城恭敬俯首拦在公主前面。

“公主,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主和我儿今晚成婚!”作家的话:亲们,迷香明天後天要离家去论文答辩,断更一下下……o(┘□└)o回来会放出唐家世子洞房花烛夜的少儿不宜片段,还会放出柏君熙,让他伺候明珠洗澡澡!麽麽!回见咯!

(10鲜币)56 世子和世子妃的洞房花烛夜(禁)

56 世子和世子妃的洞房花烛夜

听到唐海城的要求,眼看唐雨舟昏迷中已经被强制架到礼堂,唐曹氏於心不忍,著急地想劝阻:“夫君,现在临时宴请宾客来不及,况且舟车劳顿,不如让公主和雨舟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再举行婚礼?”

“宾客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婚!”唐海城暗怒,沈声让唐曹氏噤声,“明日再宴请宾客不迟!夫人就无需担心了!”

“既然这样进了唐家门,我就是唐家的晚辈了,一切但听长辈安排。”唐曹氏还想继续劝阻时,蒙著红盖头的公主温柔答应了下来,又稍微踌躇道,“只怕世子清醒後会不承认我和他的婚事,不接受我……”

“公主深明大义,是我唐家的福气!”唐海城深深鞠躬行了一礼,赶紧保证,“婚礼之後,微臣会将我洛水城的世子正妃玉印恭送给公主!”

听到唐海城许下正妃之位的保证,公主便扶著盖头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唐海城的态度让唐曹氏万分难过,也不顾其他了,含泪冲动喊出自己真正的心思,“老顽固!你这样做,雨舟会恨你一辈子!”

唐海城脸色难看至极,隐忍著没有发作,只是暗示侍女们赶紧把公主扶到礼堂去,公主随侍女走之前,突然探出手握住唐曹氏的手,安抚般轻握了一下。

唐曹氏有些怔愣,还未反应过来,唐海城已经把她拉开了,待公主走进礼堂後,他怒冲冲对唐曹氏低吼:“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在乎!雨舟不懂挑好女人,我来帮他挑!等他忘记那个姜叶蓁和公主相守到老时就知道感谢我了!哼!”

说罢,他扯著唐曹氏往礼堂去主持成婚礼!

而原本冲动直言反对的唐曹氏此时顺从地随他进了礼堂,她看看礼堂中的一对新人,再有些嘲讽的看著自己的顽固夫君,什麽也没说。

就这样,唐雨舟昏迷中被侍者们架著和公主举行了婚礼後,公主拿到了唐海城恭敬捧来的正妃玉印,随後,一对新人被送到了别院中的画楼,开始他们无人打扰的洞房花烛夜。

不知道在无知无觉的黑暗中昏迷了多久,直到一股沁凉的香气突然窜入心窍,唐雨舟才昏昏沈沈醒来。可是,他眼前被绑著黑色绸带什麽都看不见,而且更糟糕的是,他手脚都被绑著,整个人呈大字躺在柔软的床褥中无法动弹。

“祝世子与世子妃新婚大喜,百年好合!奴婢们告退了。”几个侍女放下罗帏後恭敬退下了。

门关上後室内安静得让他快要窒息:世子与世子妃?新婚大喜?他不是傻瓜,立刻就明白现在这情形是怎麽回事了!──他被心爱的女人、最信任的兄弟背叛,昏迷中被最至亲的家人强制安排了婚礼,娶了自己不愿意娶的女人!他们甚至为了防止他挣扎,绑著他的手脚让他和自己不爱的女人过这个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多麽可笑的人生啊,他现在,居然连反抗的权利都失去了……

绝望愤慨至极,人会变得异常平静,此时的唐雨舟竟无声的笑了,而後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襟。

“我不爱你,而且看到我被强制著在昏迷中和你举行婚礼,你应该很清楚我不爱你!我不愿意娶你!”他嘲讽地笑问,“你为什麽还要嫁?你为什麽不反抗?”

她上床来跪坐到他身旁,无声继续脱他的衣物。

礼服松开,中衣松开,当他口袒露到夏季温热空气中时,他开始急了,低声怒骂:“滚开!不要碰我!”

他的骂声仿佛激怒了她,她双手一个用力,将他的衣物直接扒开,袒露出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来!

她要做什麽,再没那麽明显!

“你──不知廉耻!贱人!贱人!”他破口大骂,奋力开始挣扎,而她毫不理会他的怒骂,骑跨到他腹上,伏下已经半裸的娇躯贴著他,娇嫩湿热的唇瓣张开,轻咬住他的咽喉一点一点的往下吮吻起来。

在他的骂声中,她按著他的胳臂细细地舔吻过他的口、他结实的小腹,好一会儿之後──她讶然盯著他腹下某个部位:为什麽完全没反应?

“你这贱货!放开我,不要碰我……”他还在不停地边骂边挣扎,她不死心地俯首下去,用唇舌努力挑逗他本该最敏感的部位!

“啊──贱人!我发誓,我恢复自由时,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是──他痛苦地握紧拳头骂到嗓子都哑了,她骑跨在他身上努力吸吮到唇瓣和舌头都麻木了,他依旧没反应!

无奈跪坐在他腿间,她郁闷地抚著麻木的唇瓣看著他没有反应的部位,没有发现绑著他左手的衣带快要被他的蛮力挣扎挣破了!

好吧,再努力最後一次!──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刚俯首从他腹部吻起,一只大手突然掐住她的咽喉!

“给我解开!快点!”他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左手掐著她柔细的颈子,怒声命令!

她几乎要被他掐得无法呼吸,慌忙去把绑著他右手的桎梏解开!

“滚开!你这妇!”

他右手一恢复自由,立刻毫不怜惜把她推到床角去,然後,他一把扯开蒙著自己眼睛的黑色绸带,愤怒地把自己衣物胡乱裹好,解开自己的双脚就迫不及待下了床榻往外走,一眼都没看自己刚娶的新婚妻子!

“你好狠的心……”新嫁娘衣衫不整,可怜兮兮地跪坐在床角抹起眼泪。

正在床帏外整理身上衣物的唐雨舟僵住了:这新嫁娘的声音──

“今天是我们第二次洞房花烛,你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你好狠……呜呜……”罗帏中,新嫁娘娇滴滴的哭出声音来了!

(10鲜币)57 再坏我就不饶你了!(禁)

他不敢置信地一把挥开罗帏,看见他正要不顾一切去寻找的小蓁儿正可怜兮兮哭得伤心!

这一幕太突然,他有些反应不过来,默站在床边看她哭。

“我们分开那麽久,我好不容易找到夏七夕,和他联合用计历尽风险嫁给你,结果你不说爱我就算了,你不说想我就算了,被你骂贱人妇那麽久也算了,你说要杀我什麽的我也不计较了──”她哭得那叫一个楚楚惹人怜,晶亮眸儿从指缝间含娇带媚嗔视他有些呆愣的俊颜,又慢慢往下看到他腹下位置,“问题是,我勾引你那麽久,你居然都没反应!呜呜……你是不是不能人道了啊……呜呜……人家以後的幸福怎麽办……呜呜……”

她捂著脸正哭得娇弱无比,他上床慢慢爬到她面前,缓缓拿开她的手──

“傻瓜,你又被我骗到了!”她猛然抱住他的脖颈,笑嘻嘻的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他一点惊喜的神色都没有!

他捏著她的下颚抬高,眼眸鹜逼视她一滴眼泪都没的小脸,咬牙沈声问:“姜叶蓁,你觉得这样玩我很有趣?”

“玩你?”她有些愕然,“雨舟,你……你怎麽了?久别重逢,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你的计划事关我们两人,却在开始实施时就把我弄成一个无知无觉的道具!等我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已经娶了你之外的女人!我还以为自己在被女人玩弄!你觉得这样我会很开心?”

他逼近她的脸冲著她怒声吼著,她傻傻的看著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挤到床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紧紧靠坐在床角,他还不罢休的挤迫到她面前,怒吼中大掌失控般握紧她的下颚,揽紧她的後腰,迫使她紧贴著他的坚硬身躯仰首和他面对面!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开心,我道歉,对不起……”

她脸红了,不是委屈难过,也不是伤心害怕,而是……刚才为了方便“玩弄”他,她已经脱得只剩嫣红抹和丝裙,经过他刚才一阵挤迫,那嫣红锦绣抹竟然松开了,仅遮掩著左,袒露出的圆润丰盈挤在他口上,隔著他的衣物,酥麻麻感受他坚硬的膛,和他的体温氲蒸。

心跳瞬间就加速了!

这还不是最窘迫的,最让她脸红窘迫的是,他是跪坐姿势挤压在她腿间身前,他怒冲冲将她搂紧时,她猝不及防就被迫直接张开腿贴紧他腹下了,隔著他的衣料,她敏感察觉他是怎样迅速变得坚硬如铁,好巧不巧将他华贵衣物绣纹上的一颗颗小珍珠顶进她私密花瓣间不时弹跳滑动……

那种冰凉圆滑的颗粒触感──她咬唇忍著没有呻吟出来,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想要的冲动开始在腹流窜。

“你觉得道歉有用?”他还在怒吼,黑眸凌厉得几乎要就此迸出怒火,却似乎丝毫没察觉出她的异样。

“嗯……那你想怎样?”那些珍珠磨得她气息不稳了,加上他强大的男人戾气和反噬般的狂烈气场,她早已小脸红透娇躯酥软,还原成他怀中最娇弱的小女子。

也就在她嘤咛般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物,发泄怒火般将暴胀的坚硬欲望进她花瓣间。

“呀──”

怎能想到这麽快就被填满渴望?她挺起口快意呻吟,花瓣间虽然早已为他蜜湿滑,可是长久未经欢爱,在他猛然进入花径时,还是紧张咬紧他阻止他继续深入。但他本没有一丝体恤,稍稍退後,没等她缩紧便猛然拓进,摩擦著直捣到底,在她无助失措的呻吟声中跪坐起身将她顶到床角无法动弹。

“我想惩罚你!直到你在我身下哭著说你错了为止!”他鹜地俯首吻咬她的唇瓣,毫不客气将她半掩的抹扯去,推按著她的双腿,开始猛烈的摆动腰臀一次次悍进她最脆弱的花间。

那热烫如火的欲望,比他的怒火来得更迅猛狂烈,他们都设想过无数次久别重逢的场面,却没有一个是刚重逢不久,他就把她挤到床角用激烈欢爱的方式欺负凌虐……

意料之外,情绪也意料之外的疯狂汹涌!

“啊……啊……我错了……求你……”被逼迫挤压著缩在床角张开双腿被男人强暴般侵犯著,她被刺激得小腹抽搐,在他连番进攻摩擦中,花径也频频紧张咬著他,惹他喘低吼,用更猛烈的力量回击她。

“放松点,不要逼我把你弄坏……”他哑声威胁,吻著她不断逸出销魂呻吟的唇,将自己疯狂的气息哺喂进她的唇,大掌握著她的双腿向两侧推提,强健身躯在她腿间猛力抽撤撞击,激情之中,把她细嫩的腿握出红痕,撞击出片片泛红。她腿间的花瓣被凌虐得更凄惨,嫣红肿翻,蜜源源流泻,沾湿两人的肌肤……

“我会很听话……啊……啊……不要把我弄坏……”她明明呻吟著求饶了,手还滑到他腰带上去缓缓解开他的腰带,索著他发烫的肌肤去扒开他的衣物,让他也赤裸著面对她,她还故意用手指沾了两人私密处的蜜去揉他口的敏感点,让它们在她指尖下变成坚硬的小石子後,又滑到他腹下去他结实的小腹,惹他气息突然浓重时,她及时收手,却又从他膝内滑进去,从他敏感的腿内侧往上去……

最受不了她热情主动挑逗,他渐渐慢下来,喘息著看著她的脸:“小娃……”

“嗯?世子,您叫奴家干什麽?”她娇声呢喃著,水眸无辜地看著他,小手不敢继续造次了,还没到什麽就从他腿内乖乖拿出来,放到他腰後。

“再坏我就真不饶你了!”他轻咬一口她的鼻尖当做惩罚……

(10鲜币)58 姜叶蓁,你知道你有多坏吗?(禁)

“不坏了……”她撒娇答应了他,小手却渐渐往下去到他结实的窄臀,在他每次缓缓退出时,迫不及待地将他按回她腿间,挑逗得他一阵猛烈急速撞击,让她娇滴滴的看著他讨好轻吟,“世子大人,奴家第一次和您洞房花烛夜,请温柔对待奴家……奴家疼……”

“疼?哪里疼?”他邪笑著揶揄,挺腰猛抵到花径深处。

“啊──那里……那里疼……”她被他顶到床角动弹不得,呻吟著艰难地挪动双手,推著他的小腹让他退出一些,而後指引他看到交合处那颗被冷落著的花珠,嘟唇发嗲,“就是这里,好像肿肿的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她什麽,看著两人结合处那颗嫣红的花珠,他呼吸愈加浓重了。

“肿肿的,还好红……这里怎麽了?”她又故意装得像个懵懂少女一样,对花瓣间那一小颗含苞待放的花珠充满好奇,牵著他的手,让他的指尖轻轻按向它的顶端,他温热指腹刚一触到,她立刻就颤抖著开始呻吟,“啊……好舒服,世子大人的手好会……啊……不要停……继续奴家……”

花珠得到抚慰,小腹立刻痉挛著咬紧吮吸体内的他。

“姜叶蓁,你真是个魔女!”她刻意的挑逗引得他几欲发狂,将她的腿放到肩上让她整个人几乎半折著靠在床角,他重重压到她腿间,开始最猛烈急速的撞击,让她止不住吟喊著要哭出来他还不知罢休,扒开她的花瓣,野兽一样进犯著她的同时,满是情欲的黑眸紧盯著花瓣间孤单挺立的小花珠,看它因为他每一次的用力进入而可怜颤抖,却又故意不去给它任何安抚。

“给我……我……让我到……啊……”她抓紧他的发呻吟央求,他却充耳不闻,悍然进入著俯首吮咬住她口的嫣红茱萸,惹她难耐激情仰首吟泣。

装不下剧烈情欲的身子,在他每一次重力撞捣到深处时,都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烟火,却又贪恋他给的热烫情欲,不舍得那麽快就结束……

怎想到,越是贪恋,那感觉就越是汹涌!

“像是马上会死……”快要被情欲狂潮湮灭,她娇声喘息,神智涣散般双眸迷蒙看著震荡的罗帏呢喃,“唐雨舟,让我这样死在你怀里吧……”

“好……”他舔吮她的口,抱著瘫软的她躺倒在床褥上,按开她的双腿,狂烈抽撤而出,完全退出後,立刻摩擦著挤撞进她蜜流泻的红肿花瓣间,开始用尽全力自上而下的进出。

“太深了,轻一点……”她难以承受般抓紧身侧床褥迷乱呻吟,他按著她左腿的大手体恤放开,来到她口抓握,她的左腿却并未并拢回去,而是妖娆勾到他背後,继续敞开著任由他侵略。

“姜叶蓁,你知道你有多坏吗?”他满是情欲的黑眸微眯,勾唇笑著,手就慢慢从她口滑到她腹下,修长的指探出,轻轻碰触她委屈多时的那颗花珠,立刻引来她战栗著提高呻吟声。

“这麽敏感,再下去,一定会到吧……”他温热指腹绕著花珠轻柔打转,让它更敏感颤抖。

“求你给我……啊……啊……”

她紧张地缩紧小腹吟泣央求,花径渴望至极地痉挛吸咬他,他还是没给她,却双手再次按开她的腿,几次几乎撞碎她的进出让她迅速攀至顶峰,他突然退出去,俯首到她腿间张唇吮咬住她翕合痉挛的蜜瓣,探舌刺进花间重重舔过,而後湿热唇舌吮吸住那颗渴望多时的花珠,给她最渴望的爱抚。

“不要不要了……放开我……啊……”她真的无法承受了,抓紧床褥挺起口哭叫著,激情到最浓时,一股股的蜜竟然直接喷出来,淋洒到他颈间前。

“我给你的,你必须要!”他双眼血红跪坐起身来,一把抓著她的头发让她起身来,捏著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红唇,而後握著自己硬是挤进她唇间,几番抽送後将滚烫热喷进她喉间……

画楼内,深夜时终於恢复了宁静……

两人室内,恢复平静的罗帏内,巨大床榻床褥凌乱,衣物抛撒得到处都是,她早已累瘫了,他松开手後,她就软软躺回去闭上眼睛,娇憨地张开唇喘息著。

一丝白从她唇边滑落,他长指邪魅揩去自己唇边蜜涂抹到她唇边,和属於他的白交汇融合……

躺到她身侧去,将她抱紧在怀中,缠绵亲吻著她的唇,大手滑到她臀後包覆抓握。

“夫君,我不要了……”她半睡半醒间抱紧他的脖子,舔著他探进来的舌尖呢喃央求。

“嗯,只亲亲,不要。”他因她的称呼莞尔,亲吻便愈加宠爱,到她熟睡了,他温柔轻吻到她耳边──

“晚安,我的小蓁,我爱你,爱你……”

“我更爱你……我会证明……”她偎到他颈间,呓语般回应了他……

晨光照进窗,高几上一对烛台红烛燃尽,窗外的鸟语花香让她缓缓转醒,睁开眼,熟悉又陌生的罗帏提醒她:时隔三年,她最终又因他回到了画楼,略有不同的是,这次,是以他正妃的身份回来的。

她,是他娶回画楼的正妻,有著绝对的权力,霸占他的权力!

这种感觉,真好!

她忍不住埋首到他口,咬著他的衣襟笑得妖娆……

“醒了?”头顶传来他慵懒的声音,原来,他也醒了。

“嗯……本来想趁你睡著偷亲你的。”她缩到他怀里,好心情的想要和他玩笑,却被他满怀深情缓缓抱紧。

抵死缠绵的一夜过去,平静下来的两人才意识到他们能重逢,有多麽难能可贵……

相爱之时别离一刻已是太久,加上诸多阻隔,仿佛没有定数的未来──能重逢,显得那样珍贵!作家的话:其实,这几天断更,是因为我在筹备婚礼,後天我就要嫁人了,新郎是和我分手很久今年又复合的初恋……预祝所有看到这段话的亲们,都比我幸福!

(10鲜币)59 用尽一切办法保我世子妃之位!(禁)

唐雨舟抱著姜叶蓁娇弱的身子很久都无法平静下来,她也收起玩笑的表情,默默反抱紧他,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汲取他熟悉的暖香。

“小蓁,其实你也很害怕吧,你故意表现这麽轻松,你不敢表现出沈重,是因为我很没用,你怕我不能替你背负……”想想她是怎样冒险来到他身边的,他心疼又愧疚轻吻著她的侧脸,“对不起……我几乎什麽都没为你做过,却要你为我这样受累……对不起……”

“你为我做的很多……”他给她的那些不能如寻常物事拿来细数的深情,教她不知苛责和抱怨,反过来安抚他的愧疚,“我说过,我会证明我爱你呀。这些日子,想著每努力一点,就离你和洛儿近一点,我一直都很有勇气和信心!加上夏七夕的帮助,我其实并没受什麽苦累。”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继续努力了!”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保证,“从这一刻起,一切由我来!”

姜叶蓁静默看了他一会儿,感动之色收藏得完好无一丝表露,倒是巧笑嫣然问道:“趁你现在这麽情真意切,我是不是该要几个承诺?”

他宠溺一笑,点点她的鼻尖:“说!”

“不管任何人反对,我都要做你的正妃!”她郑重其事拉他坐起身,气哼哼看一眼床头的正妃玉印,“玉印不能保我稳坐正妃之位,你爹知道我不是皇家公主後,一定想办法把我废了!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保我世子妃之位!”

“放心,你是我的正妃,只有我有权力废你!”他莞尔失笑:他怎能想到此生还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她直言不讳的要做他正妃,她还要他必须保她的正妃之位,而他却一丝反感都没有,还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

“永远不许废我!”她立刻假装生气掐住他的脖子,骑坐到他身上把他推倒在床褥上,“而且永远不许纳妾!别的女人你多看一眼都不可以!”

这女人,是否有点过於大胆了?如果过於宠爱她,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恃宠而骄?

唐雨舟没回答她,黑眸看著她渐渐深邃迷离,想象她比秦玉瑶还骄横的模样,他竟依旧没有一点反感……

“你做不到?我不管,你马上发誓你能做到!”她著急了,捶打著他的口要求他发誓!

“好!我发誓!”他最终无奈了,因为他发觉,无论姜叶蓁变成什麽样,他都敢毫不犹豫举手发誓,告诉她──“如果我背弃你,就让我永远不能见到你和洛儿!”

“这算什麽惩罚?”她还不满足,“说个更狠毒的誓言!”

“更狠毒的……”他眼眸温柔看著她,轻抚她的脸颊,“傻瓜,对我来说,见不到你和洛儿就是最狠毒的惩罚……如果今天我说谎了,如果将来某一天你真的恨我了,我愿意立刻葬身画楼,永不超生──”

他的誓言刚说完,就被她气急败坏俯首吻住唇。

“傻瓜!你不许死!”她抱紧他的脖子,急切地喃声告诉他,“我们都不死,我们和洛儿要好好活下去!我们还有一百年时间要在一起!不对!我们还有一千年……一万年……”

爱至深处已无需言语,两人紧拥著,热吻到彼此要窒息时,他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撕开她本就凌乱的衣裙,俯首吻到她平坦的小腹,大掌托握起她柔细的双腿,让她惊叫著向他敞开,还未来得及察觉他的意图,他已经亲吻到她私密的花间。

“呀,不要……你做什麽……啊……”她娇呼著推拒著想挣脱,怎奈腿被他按著挣脱拒绝不了。

“你早该知道,我只要你……”

他哑声嗔怪著,湿热舌尖已挑开闭合的花瓣,指腹轻按揉花瓣前的花珠,诱导她的敏感。

“啊……你不要乱来,我不要……不要……啊……”

昨晚一夜让她满足得腰酸背痛了,他怎麽会……又要……

她羞怯不已,缩紧小腹,想後退躲开他的爱抚,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直到挣扎得他有些不耐了,霸道地抱她趴伏在床榻上,由後推挤进入,热烫硬硕摩擦著撑开的强烈感觉,让她很快就氤氲了眼眸。

“不行……不行……”她伏在榻上娇喘吁吁咬著绣枕,手向後到他小腹,想推他退出,他却更抵紧了些,俯在她背後轻咬住她的後颈。

“嘘……乖乖的,我给你,你必须要。”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双膝挤进她腿间迫使她张开双腿趴伏著,大掌握紧她纤细的腰身,开始迅速又深重的抽送。

即便她并无渴望,当他喘息著咬紧她的後颈,当他一手抓紧她的娇臀一手揽抱到她前去揉握,热辣的快感还是迅猛淹没了她,让她措手不及时就贴著他热烫的膛和小腹跌进汹涌的热欲中,喘息娇吟伏趴在他身下,将臀儿渐渐翘高,逢迎他的动作。

“给我……多一点……再深一点……再快一点……啊……”她往後勾揽他的颈项,娇吟求欢。

“还说不要,这不是主动要了吗?”他满意轻笑,吮咬著她的肌肤,长臂勾起她的一条腿,让她敞开更多,挺腰开始用力戳刺。

“呀……就是这样……啊……给我……再给我……”她仰首靠在他肩上吟叫,水眸因承受著巨大的快感而流出喜悦的泪水。

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他低吟著咬著她的颈肩,舔吻著她的娇柔後背,按著她的纤腰前後摇晃著配合自己的进出,她已经完全沈迷於爱欲了,大张著修长的腿任由他炙热的欲望在她的花径里猛烈抽著,湿滑蜜被他抽撤出来,源源而下沾湿他的腹肌……

(10鲜币)60 画楼旷夫,花间热爱…(旷夫的爱.禁)

60 画楼旷夫,花间热爱……(旷夫的爱.禁)

辰时已过,画楼内主卧门外,侍女们捧著婚礼服饰和晨起洗漱用具等待夫妻两人起床,可是男欢女爱的放浪声从房内隐约传来,她们听得面红耳赤,没有一个敢敲门提醒起床的。

唉,今天可是世子和世子妃补办婚礼的大日子呢!他们这是要“恩爱”到什麽时候才罢休……

好不容易房内的声音消停了,有个侍女壮了胆,轻轻敲门询问道:“今天是世子和世子妃举行婚礼的大喜日子,奴婢们来伺候世子、世子妃起早……”

房内并无回应,一班侍女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进房,正不知所措时,唐雨舟的吩咐传来──

“你们过一个时辰再来!还有,一个时辰内,所有人不许靠近画楼庭园!”

“是……”侍女们意味深长地互相递了眼神,红著脸离开。

床帏内,伏在枕上小憩的姜叶蓁听到唐雨舟吩咐侍女们的话,警觉地睁开眼,回首看著跪坐在她身後的他:“一个时辰──你还想做什麽?”

“我还能做什麽?”他邪气一笑,握紧她的腰,埋在花径中的硬物轻撞了她一下,惹她急喘一声伏回枕上去。

之前经不起她娇声求饶,他略施悲悯,维持著欢爱的姿势让她稍作休息──只是休息,不是准备结束!

“要结束还早著呢……”他俯首吻到她颈後放肆宣布,要不是今天上午还要赶去城主府参加婚礼,一个时辰本不够用!

久别加上成婚的喜悦,他想婚礼後回来先和她在床上纠缠几天几夜,父亲的反对或者洛儿需要照顾什麽的,统统没有和小娇妻滚床单重要!

“小蓁儿,你有力气说话,看来已经休息好了……”

“哪有,我还没……啊……”

他低声说完这句,突然猛然退出她体内,她娇吟著瘫软在床榻上。

唐雨舟下了床,抽下凌乱的豔红床单随意披在身後,而後抱起赤裸裸的她往外走去──

“我们没穿衣服!你要做什麽……你……不要……啊……嗯……啊……”

他抱她来到画楼前的花园,放她躺在繁花锦簇的柔软草地上,他跪坐在她腿间,将她的腿压到她口去,长指分开她湿滑的花瓣,抵住,深深进。

“这麽多天,你可以自己算算欠我多少!你胆敢说不要,我是不是要夸奖你?”旷夫神色有些鹜,显然是要她必须非常配合地“偿”他的不满,而且,他不满足绝对不会罢休的!

从房间床榻到繁花围绕的花园草地,他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继续展开火热又深重的撞击,让她除了呻吟,仅剩的力气也就抓抓他的头发咬咬彼此的唇,绝对没多余的力气去说“不要”。

他在上面,背景是朗朗青天,他笼罩著她,就像苍穹……

她知道他爱她,他按著她的腿一边强硬地侵犯著她的身子,一边还用最火热的目光注视著她……这矛盾的方式,大概也是爱的表象之一。

四周的花枝在清风中摇曳,植物清香中蜂蝶飞舞,不远的竹林中莺声燕语……

她挺起口娇喘,裸露在花草间的娇躯在这美好的情景中酥软如水,敏感得如初生婴孩,更细致的感受他的每一次撞击和抽撤摩擦,欲潮便如海浪般,一个接一个扑向她。

“雨舟……痒……”慢慢的,沁凉清香的草地开始因为他的撞压让她娇嫩的背刺痒硌痛不已,她颤抖著抬臂勾抱他的颈项撒娇。

“痒?那我再用力……”他坏笑,故意曲解她的话意,体恤地抬高她腰背的同时,也开始更加猛烈的进入。

“不是……啊……啊……坏人……”她只有颈肩著地了,他凌虐她的靡景象因为姿势抬高清晰呈现在她眼前,受到暴力凌虐的嫣红花瓣,随著坚硬的撑挤抽撤而泌出花,浸润著孤立的花珠,它肿胀著,因为他的动作颤抖著,惹人爱怜。

唐雨舟拉起她的手抚向它,她知道他的企图,害羞的缩回手。

“还痒吗?”他故意揶揄她,她的脸红得发烫,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指腹已经热情的压住那颗小小的花珠,让她猝不及防的跌进一个高氵朝中。

宛然在梦中一样,她微闭著双眼,双唇稍开无声喘息著,娇躯在他身下细细的品尝著他猛烈的律动。

“以後,随我荒无度醉生梦死吧。”他轻抚她酡红的脸颊,醇声开口。

唐雨舟的话,像是一个无上的征服者的宣示,全身笼罩在男人身下的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安全感……

女人的安全感该怎麽定义?她这一刻恍恍惚惚觉得,他给她的安全感就是这样:即便全世界都要她死,只要他说“姜叶蓁,我要你!”,她就有勇气反抗全世界,留在他身边!

深爱的感觉,最催情!

她看著他的热烈黑眸,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涌到口,植物清香中弥漫著欢爱的气息,更让人感到迷乱。她不知觉中抱紧他,双腿勾住他的後腰,让最娇嫩的蜜处完全承受著他猛烈的冲击。

“小蓁儿……哦……”他抱著她,突然呻吟著加快了戳刺的动作,俯首狂吻著她因徘徊浪潮顶端而红豔的双唇,舌尖挤开她的唇齿喂入她口中,她主动伸出舌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分享彼此舌尖上的甘津。

过於强烈的快感让她进入迷幻的状态,像是害怕结束,花径咬嚼著他频频内吸挽留,受到规律紧缩的刺激,亢奋的男人低声咆哮著加紧抽的速度。

她紧紧抓住他的後背,在结实的肌上抓出一条条细微的血痕,终於,他咆哮著用尽力量最後一次深深入,抓紧她的娇躯快意颤抖著喷到她体内最深处。

61-646完结

(12鲜币)61 骗子、毒妇、他家小蓁

61

八月豔阳高照洛水城城主府,唐海城夫妇坐在大堂中,看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可婚礼的主角还没到,便免不了著急了。

“我说夫人,这皇家公主应该懂得婚礼礼数吧?我们碍於她的公主身份不能去催,她也得自觉点对不对,怎麽这麽晚了还不到……”唐海城忍不住小声对唐曹氏发起牢骚。

唐曹氏不冷不热地睨了他一眼:“呵呵……貌似你任何时候都只会找女人的责任,儿媳来这参加婚礼,本应是雨舟带她来她才能来吧?他们迟到,问题大都在你儿子身上!”

“你──”唐海城瞪眼,也有些担忧是不是唐雨舟醒来後和公主闹僵了……

“我怎样?”唐曹氏毫不示弱给瞪回去!

“你……你……”面对突然敢呛声的温柔贤妻,唐海城一点脾气都使不上来。

“哼!”唐曹氏不屑一顾将视线移到一旁,又叫了身旁的侍女,小声吩咐她去大门外候著,一旦儿子儿媳来,就直接带儿媳去她备好的厢房──

虽然时过三年,但是姜叶蓁的声音,还有唐糖昏迷那天她安慰的抚触,唐曹氏可没忘呢,昨晚被姜叶蓁握那一下手时,唐曹氏一番疑惑後就已经知道盖头下的新娘是她了。

而且,唐曹氏发现,知道新娘子是姜叶蓁的人,不止她一人──白鹤展笑容夫妇,苍飞扬小宁夫妇带著两岁的宝贝儿子坐在大厅角落的座位上,几人正小声说笑著等待唐雨舟夫妇到来。

看到他们,唐海城有些纳闷问唐曹氏:“我们的宾客名单里,可没有他们吧?”

“雨舟自己做主请的客人吧,我们就别管太多了。”看一眼蒙在鼓里的唐海城,唐曹氏暗笑。

正在这时,唐雨舟走进大堂来,唐海城全部心思立刻都仔细观察儿子神色去了,见儿子神色平静对他并无怨怼之色,他便悄悄放下些许不安……

见唐雨舟来到,众人纷纷起身恭贺唐雨舟大婚,唐雨舟彬彬有礼回礼,大家刚落座,一个人带领几个女捧著礼盒进来,高声道:“吾皇陛下因朝政繁忙无法前来祝贺,特派我等将贺礼送到,祝贺世子和世子妃大婚之喜!”

“谢吾皇陛下!吾皇万岁隆恩!”

有皇上“亲家”送来的贺礼,唐海城倍感荣光,他跪下回礼後,满面春风站起身来叫来侍者们去招待人们入席。

接著,一个女和铁面军副将李玉便捧著礼盒上前来。

“奉内朝华殿之令,恭贺世子与世子妃大婚之喜。”李玉说罢,和那女一起将贺礼捧上。

朝华殿,那正是公主的殿,公主派人给自己的婚礼送贺礼本已说不过去,又怎麽让夏七夕的部下来?

唐海城正疑惑不解时,抬头竟见死对头姜成旗带著侍者走进大厅来!

“你来干什麽?”唐海城满是敌意地挡上去。

姜成旗不动声色看著唐海城,唐雨舟上前来故意隔开剑拔弩张的两人,对姜成旗恭敬一礼:“岳父大人,请上座!”

“嗯,好女婿!”姜成旗戏谑地看了一眼唐海城,跟随唐雨舟往主位走去。

“夫人,这……这是怎会回事?”唐海城满头乱麻,看唐曹氏一派平静,显然她是一切了然於心的!

“不知道!”唐曹氏淡淡送他几个字。

唐海城眉宇紧锁看著四周满面笑容的客人,有种被众人一起欺骗的感觉!也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沈声提醒:“城主,您还不明白吗?姜叶蓁和夏将军联合起来,她假装公主嫁给了世子,真正的公主已经在你们离开京城那晚和夏将军成婚了──您被姜叶蓁骗了!”

犹如晴天空降霹雳,唐海城得知这个真相,理清了姜叶蓁和夏七夕设下的骗局,也弄懂了来自“朝华殿”的贺礼是怎麽回事──他震惊地缓缓转首,认出面前侍女打扮的青蝉:“你是……别院的管家青蝉?”

“奴婢离开别院後在北海城遇到姜叶蓁,奴婢因服侍过世子遭她妒忌,便被她设计囚禁报复,毒害虐待,奴婢好不容易逃出她的毒手,几番漂泊流离好不容易才辗转回到洛水……”青蝉含著泪控诉著逃出生天般的委屈和恨意,听得唐海城更是火冒三丈!

青蝉一番指控让大厅中不明真相的客人们目瞪口呆,而本就知道新娘是姜叶蓁的人们则面露担忧,只有姜成旗颇自豪的满面笑容──他就感觉自家女儿没白养啊,把唐家的两个男人都欺负得够狠,替他这个当爹的出了多年积压的鸟气!真个痛快!

听不得任何人说姜叶蓁一个不是,唐雨舟握紧拳头就要上前,一旁的唐曹氏不想多生是非,便悄悄拉住他的衣袖,小声暗示他干脆就此离开:“雨舟,小蓁和洛儿在桂园厢房,後门有我安排的车马……”

唐雨舟坚决地摇摇头:“不,我和小蓁,要光明正大携手站在这人世间!”

说罢,他上前站到青蝉面前:“青蝉,我家小蓁囚禁你之事,你大可先从你拐卖洛儿之时讲起!”

众人一片哗然:拐卖世子独子可不是一般的罪过!

青蝉见到唐雨舟本就气短,更何况他亲自出面维护著“他家小蓁”!她霎时脸色一白,吞吞吐吐道:“我……我没有拐卖洛儿,是姜叶蓁污蔑我……她为她囚禁我找的借口而已!”

唐曹氏一听儿子的话,推开唐海城冲青蝉厉声道:“你这贱婢竟敢动我孙儿?现在你还有脸来破坏我儿子儿媳婚姻,你是何居心?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送到府衙,我定不饶她!”

“正好,那个毒妇竟胆敢骗我,胆敢假冒公主──把她一起送到府衙!”唐海城早气得浑身颤抖。

“谁敢动我女儿,我让他上天无路遁地无门!”一直保持沈默的姜成旗冷然扔出这句话。

“休得口出狂言!你女儿胆敢假冒皇家公主,夥同夏七夕设局欺骗皇上和我唐家──”唐海城冷笑面向姜成旗,“就算我唐家不追究,你以为皇上会放过她?我看你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麽向皇上求情吧!这诛九族的罪过,就算皇上网开一面,也得全家流放吧?呵呵……”

“哦呵呵呵呵……诛九族如何?流放又如何?我和我女儿我外孙,还有我的韵儿,一起死一起流放都无所谓!”姜成旗笑得开心又得意,“──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把韵儿娶到平阳城了──大舅子,若是希望皇家诛我姜家九族什麽的,你请便!反正我这辈子活爽快了,倒是你啊老不休的,老骨头一把了还去妨碍儿孙的人生,净干些不招待见的事儿,你说你累不累?”

得知唐礼韵终於嫁给了姜成旗,唐曹氏喜出望外,唐雨舟则有些苦笑:看来姜家是卯定唐家了,女儿霸占唐家的男人就算了,老爹也跑来抢唐家的女人──

唐海城怒冲冲指著姜成旗,嗓音都发颤了:“你……你……你们姜家人──不可理喻!”

“哈哈哈哈……”姜成旗得意地仰天大笑。

(12鲜币)62 你敢不敢说,你和白鹤是清白的

62 你说我狠毒,我说这是我的人生态度

略一分析唐海城便知道有关唐雨舟和公主的婚事已经完全没有回环余地了:朝华殿送来贺礼代表公主和夏七夕婚姻美满,皇上送来贺礼代表皇上其实并不反对公主嫁给夏七夕。他也明白,这来自皇的两份贺礼还表示皇上和公主、夏七夕都赞同唐雨舟和姜叶蓁的婚礼,诛姜家九族当然更不可能了,也怪不得姜成旗那样嚣张,儿子和夫人也那般镇定。

可是因此,唐海城更觉得窝火万分了,再加上想起姜叶蓁骗他亲自恭敬把世子妃玉印捧给她,他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将姜叶蓁和姜成旗狠狠的羞辱一番再赶出洛水城!

这个儿媳,他铁了心不想认!

这时,几个城兵来要将青蝉带走,青蝉不死心的嚷道:“你们再位高权重也不能这样徇私欺负我,我要公道!我要让姜叶蓁出来当著众人的面和我对质!”

“叫那毒妇出来对质!”唐海城一点都不维护自家儿媳,这会儿甚至觉得青蝉都万分顺眼!

听到父亲的话,唐雨舟眉宇深锁,极度不悦地轻哼一声:“爹,你明知道我的立场不会动摇,你还故意和我站到对立面的话,就休怪我不孝了!”

“那毒妇让你连我这亲爹都不认了,你还觉得她很好是不是?”唐海城见唐雨舟这般坚定,气不过想继续指责时,唐曹氏挡到他面前打断他,吩咐侍女去请姜叶蓁出来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叫我儿媳出来,对质就对质,我们不怕任何居心叵测的人!我们唐家人谁也拆不散!”

唐海城一时间气得嘴唇直哆嗦,话都说不好了。

“青蝉,你只需记著,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小蓁身边。”唐雨舟不再和父亲刻意对峙,只是漠然看著青蝉再次清楚表明立场。

唐雨舟的话对青蝉来说无疑是最沈重的打击,青蝉呼吸不稳间含泪看著他:“我知道你爱她不是因她的身份,那麽,我请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你有资格知道吗?我有必要向你说明这些?”唐雨舟冷漠转身,静待姜叶蓁的来临。

青蝉急切地绕到他面前,竭斯底里的哭喊起来:“我不顾声名放弃一切墨守在你身旁,我全心全意为你牺牲为你付出,我们甭本该在一起才对!即便你无视我的存在选择了她,我也不恨你,但她故意离开你让你孤单痛苦三年、她报复你害你受伤昏迷让你伤心难过,都是我在心疼你照顾你,你为何还是不要我?她对你的心意比得上我吗?她比我温柔吗?她比我更适合你吗……”

“或许你更适合他──”青蝉的纠缠哭闹让唐雨舟烦不胜烦时,姜叶蓁抱著洛儿出来了,她略听几句,便淡然打断青蝉的话──

青蝉看到姜叶蓁,眼睛都红了:“你这个毒妇,坏女人,你还真敢出来──”

“你都敢,我为何不敢?”姜叶蓁淡漠一笑,很平静的看著她,“我想说,或许你更适合唐雨舟,如果我从没出现,他或许有一天会注意到你有多麽特殊──但是我出现了,他爱我了,我们在一起本就不需问任何人是否同意,更何况是在他的人生中毫无意义的你!他爱过你吗?你们有过过去吗?你们有可能有未来吗?──你来和我抢他,你来破坏我和他的关系,你凭什麽?你破坏得了吗?”

姜叶蓁话中有话,也让在场人都懂她要和唐雨舟在一起的心意坚定如磐石,任谁都不能移转!面对这麽毫不露怯的“敌手”,唐海城顿觉有些气短。

“就凭你这毒妇配不上他!”青蝉更是被她攻得溃不成军,乱了阵脚时竟开始骂姜叶蓁了,她又眼看唐雨舟往姜叶蓁身边走,便发疯一般抱住唐雨舟的胳臂,“不要去她身边,那个毒妇怎麽配得上你?”

“放肆!来人啊,把这疯女人拉出去!”唐雨舟气急败坏甩开青蝉,不料她又继续扑过去拉著他的衣物哭闹著不放。

喜庆的婚礼因为青蝉彻底陷入混乱局面。

“夫君,我总觉得青蝉这麽一闹,蓁姐姐会出事的。”展笑容焦急地握住白鹤的手,“你快想办法啊!”

“笑容你别急,你身子弱,小心动了胎气。”小宁又转而看著苍飞扬,“等会儿如果闹得无法收场,让飞扬保护他们离开。”

苍飞扬微微扯扯唇角,小宁的发:“你们两个热心肠动动嘴,我们男人要跟著跑断腿。

“傻瓜,不会有事的……”白鹤温声笑著安抚著妻子,“有唐雨舟护著呢,暂时轮不到我们出头。”

“她是毒妇,她蛇蝎心肠啊……你不要去,不要和她在一起……”青蝉发疯般大哭著把唐雨舟的衣物都撕破了,任是几个城兵都不能把她拉走。

“娘亲,她骂你!她还抱著爹爹!”洛儿气呼呼的瞪著青蝉,非常维护自家娘亲以及自家爹爹的归属权。

姜叶蓁不慌不忙轻抚著洛儿的背安抚他,冷静地回应青蝉:“青蝉,你别忘了,我一开始也曾以礼待你,我也曾想和你成为像小宁那样的好姐妹,是你自命清高拒我千里之外!是你假装善意调和接近我,然後陷我於不清不白之地,让我被雨舟误解时你想尽办法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直接导致我和他决裂!──事到如今你这个祸害居然有脸以解救者的姿态出现,呵……我这麽不爱笑的人都想笑了!好吧,我承认我狠毒,我的狠毒心肠就是被你这种贱人逼出来的,现在,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对待一切我讨厌的人我厌恶的事,我都会用尽心机不择手段让他们消失在我面前!”

说著,她不动声色把洛儿放下,而洛儿早看不惯青蝉缠著唐雨舟,立刻跑过去凶巴巴的用小手推青蝉,还很生气的冲青蝉嚷:“坏女人,不许碰我爹爹!”

唐雨舟怕混乱中伤到洛儿,慌忙将洛儿抱起,而青蝉再怎麽疯也不敢对洛儿下手,她终於有所收敛,失魂落魄的看著父子两人,而他们一起瞪著她的黑眸却是极其相似的冷漠和厌恶。

“哼!你是坏女人!”洛儿看唐雨舟衣物都被青蝉撕破了,就气呼呼地指著她的脸骂她。

“呵呵……我是坏女人,你娘亲是好女人!”青蝉讽刺冷笑看向姜叶蓁,突然扬手指著白鹤厉声质问,“你敢说我陷害你,那你敢不敢说,你和白鹤是清白的!?”

“青蝉,休得血口喷人!”白鹤霍然站起,怒声指责。

展笑容和姜叶蓁下意识看向对方,脸色都有些僵,其他人还未从青蝉的话中完全反应过来时,唐雨舟突然狠狠的抽了青蝉一耳光,青蝉猝不及防的被他打得跌坐到地上。

“世子……”青蝉意外又愤恨的看著他,泪水扑簌簌流下来──唐雨舟本应该因为她的话抽姜叶蓁耳光才对啊,怎麽会反过来打她?

(12鲜币)63 就当我是你重新认识的男人

63 就当我是你重新认识的男人

外人看来,唐雨舟向来是冷清静默的,今天在众人面前打了一个女人,确实让所有人都颇为意外,就连姜叶蓁都愣了一下。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量?我的女人也是你能随便侮辱的?!”

他指著青蝉的脸怒骂,而青蝉不屈地昂著头,被他伤到心碎之余还不忘冷笑著看姜叶蓁:“姜叶蓁,白茶社的私会暂且不说,你敢不敢承认,你第一次离开别院住在白家枫园近两个月?你敢不敢说,在那期间,你和白鹤是清白的?”

姜叶蓁微微凝眉,还未开口,展笑容竟上前来把话接了去──

“随便问一个白家人都知道,我从十四岁那年就住在白家枫园了,三年前蓁姐姐和世子有误会离开别院,我家夫君只是以朋友身份收留蓁姐姐,那期间蓁姐姐和我一直在一起!所谓白茶社私会,更是令人气愤的污蔑!当时我想知道蓁姐姐回别院後的情况,所以让夫君托你约她出来在白茶社见面,只是你借此机会故意让世子以为蓁姐姐是和我家夫君私会,还刻意算计好了时机让世子比我先到,世子见到白茶社中的蓁姐姐和我家夫君,故而生了误会──青蝉,请你不要妄言污蔑我夫君和蓁姐姐的清白!”

此时此刻,谁的维护和据理力争都没有展笑容的这番话有分量,身陷不清不白之地的白鹤和姜叶蓁被她三言两语洗濯干净,白鹤感激之余,更加心疼宠爱地揽紧她。

而此时彻底无计可施的青蝉,绝望又嘲讽地看著展笑容:“展笑容,你还真是卑贱到底,这种事你都不计较的站出来扛,我觉得我不能继续看不起你了,我应该佩服你!佩服你傻到替你的情敌开脱!”

“我说的都是实话!”展笑容镇定的重申,而後低下眼睑不再看她,“还有,对我来说,蓁姐姐不是情敌,曾经一直努力想和我夫君重新开始的你,才是我最讨厌的情敌……”

致力来给唐雨舟和姜叶蓁的婚姻最後一击的青蝉,终於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绝望自嘲地笑著瘫坐在地上,几个城兵趁机上前将她拉了出去。

当年之事,恍如隔世,唐雨舟其实也并不知道展笑容的话是真是假,说他已经完全不计较当年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且不论展笑容话的真假,单是她一个小女子这番从容度量,就让他为当年几乎要毁灭姜叶蓁的自己感到汗颜……

他转首看姜叶蓁,她正默然低著头没表现一丝情绪。他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抱住她,洛儿也懂事地抱住她和唐雨舟。

“小蓁,我为当年误会你伤害你的我道歉,对不起……”他毫不在意四周的注视,轻吻她的额,“请你忘记那时的我,就当现在的我是你重新认识的一个男人,好不好?”

他的轻吻在自己眉间,两人之间因那些事无法解释而刻意掩藏不敢提及的误解终究还是抹去了。

她眼睫颤动间,些许委屈也渐渐隐去,默默握紧他的手偎进他怀里。

“爹爹,娘亲,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洛儿天真地眨著眼求证。

“绝对绝对不会再分开了!”唐雨舟给了坚定的保证,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儿。

“姑娘等了那麽久,终於等到这一天了,世子最终还是没有负她……真好……”小宁回想当年那些雪霜交加的黑暗岁月,感慨之时已经泪光闪烁。

苍飞扬正要安抚自家小爱妻,姜叶蓁自唐雨舟臂弯里走过来,含泪微笑著抱住她:“傻丫头,都为人娘亲了,怎麽还这麽爱哭?”

共经磨难的两人三年未见,小宁也激动地抱住她,眼泪流得更多了:“姑娘……”

“这丫头始终对你念念不忘,几月前知道你还活著,开心得又哭又笑,早就吵著闹著要见你了。”一旁的苍飞扬话语间颇有些吃味,“下辈子,你们两个做夫妻得了!”

“我们不做夫妻,我们下辈子还做姐妹!”姜叶蓁感动地捧著小宁的脸,哭著帮她擦去泪痕,“小宁,下辈子我做你的姐姐,保护你疼爱你一辈子!”

“嗯,我也疼你一辈子!”小宁也哭著帮她擦起眼泪。

眼看两个小女人要哭个没完没了,唐雨舟和苍飞扬很有默契地把她们两人各自抱回怀里去了。

唐海城和唐曹氏以及姜成旗,此时也都明白当初唐雨舟和姜叶蓁为何相爱之时又生死决裂,试想那样的误解之中,最受苦难的自然是姜叶蓁,於是,她历经心苦後的强硬和坚韧,她毫不示弱的努力争取,也被他们理解了……

她历经种种坎坷波折,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份爱情──

“夫君,你现在该懂了吧,雨舟已经让叶蓁受了那麽多苦,你怎能再给这两个孩子添磨难?”唐曹氏殷殷期盼地看著唐海城,为儿子儿媳求宽谅。

唐海城沈默不语时,唐雨舟牵著洛儿和姜叶蓁来到唐海城面前。

“爹,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和我妻儿,为了你眼前清静,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世子之位,带著小蓁和洛儿离开洛水──”

“少给我唱这一出戏,我可不吃这一套!”唐海城怒然凝眉,姜叶蓁已缓缓跪了下来──

“爹,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想认我,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冒犯您的事,我不敢求您原谅,但是洛儿是无辜的,请您不要因为我对洛儿有偏见──”

“我自己的孙儿,怎麽会有偏见?哼!”唐海城气哼哼地别过头不看她。

“那麽,请您接收您孙儿的辞行礼吧!”姜叶蓁拉著洛儿也跪下,教他向唐海城辞行,“来,洛儿,给爷爷磕头行礼──”

“爷爷,洛儿向您辞行!”洛儿乖巧地跪下,俯身就要磕头。

唐海城心疼孙子,下意识便弯腰将孙儿抱起,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亲亲可爱的孙儿,唐雨舟便不动声色上前来,将洛儿从他怀中抱走。

唐海城憋了一口怒气,狠狠地瞪了唐雨舟一眼。

“娘亲……”姜叶蓁抬头看著唐曹氏,情深意切地说,“儿媳不孝,你您以後请多多保重。”

“嗯……”唐曹氏明知儿子儿媳闹这一出是故意给唐海城看的,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鼻酸,“好孩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把你当我的孩子看待,永远等著你和雨舟、洛儿回家!”

姜叶蓁含著眼泪起身来,唐雨舟抱著洛儿,牵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他们一走,白鹤夫妇,以及小宁一家立刻随他们一起往外走,其他客人也无趣再继续待在这里,便都准备离开了。

“爷爷再见,再见!”洛儿趴在唐雨舟肩上笑嘻嘻地向唐海城夫妇挥手,还不忘亲热地叫自家外公一起走,“外公,快点走呀,等会儿洛儿带您去吃城东的糖人!”

唐海城极不是滋味地扬手对孙儿挥了挥……

64 画楼春晓【结尾】(禁)

姜成旗笑呵呵地起身离开,边走边说:“唉,我女儿没地方去,肯定会带著我女婿外孙回平阳城,到时候我平阳城可後继有人咯……白捡了两个优秀的继承人,真开心啊,哈哈哈……不说了,我要跟我外孙去吃糖人咯!”

唐海城气得呼吸不稳,瞪著众人离开的背影不发一语。

“这婚礼,办得真轻松!”唐曹氏嘲讽一笑,转身往内堂而去,“我也回去躺会儿,夫君您自己站那慢慢看吧,那麽好的局面可是您一手造成的呢。”

默站许久,直到客人们都已离去,唐海城冷著脸喊来管家:“给别院多支些银两,把我的那辆马车给送过去,他们爱去哪玩就去吧,别忘了回来过年就行!”

管家愣了愣,立刻笑著大声答应,转身跑去办事了!

“儿女是债啊……”唐海城长长地叹口气。

月光如水,桂花飘香的别院画楼前,彼岸花在月色中洁白如玉,姜叶蓁抱著洛儿坐在香幽的茶花花枝下,轻哼著歌谣哄他入睡。

夜色静谧,洛儿在她怀中渐渐睡去,她看著洛儿甜蜜的睡颜,温柔俯首轻轻亲吻他的小脸。唐雨舟走进花园,远远看著这一幕,也不觉满心都是圆满的温柔安宁。

候在一旁的侍女见他来了,向他福了一礼之後,便上前将洛儿从姜叶蓁怀中接去抱进画楼内去睡了,把空间留给这对“新婚”的恩爱夫妻。

“明天要早起启程,快去就寝吧。”待侍女走後,他来到她面前,黑眸幽暗看著她,“我等你很久了──”

姜叶蓁却起身迎他,眉目低垂间是有些戏谑的温柔顺从:“臣妾恭迎世子……”

婚礼上回来後,两人的礼服都还没换下,红装的她,在这秋夜月下花间分外妖娆!

他有些霸道地捏著她的下颚让她抬首面对他,却又亲昵地俯首用额抵著她的额,声音低醇:“又坏,讨罚是不是?”

“哪有……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会轻言放弃世子之位。”她依赖地靠到他口,轻吻他的唇,“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够好,我很坏,可能会辜负你的付出……”

“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瞬间,就不算辜负,我们有这一刻,更不算辜负……”他捧著她的脸,轻咬她探到他唇边的舌尖,啃噬她娇嫩的唇瓣。

热吻缠绵,渐渐往下漫延。

他抱著她坐在石凳上,剥开她宽大的嫁衣衣领,让她骑跨在他腿上,扶著他的肩仰首接受他在她颈间的轻吻。

他却突然轻声问:“来生你要让小宁做你的姐妹,白鹤做你的什麽?”

婚礼上,白鹤夫妇及小宁夫妇随他们一起来到别院画楼,几人在一起喝茶叙旧一整个下午,姜叶蓁都不曾和白鹤有什麽眼神交集,不曾多说一句话,貌似是绝无任何牵连了。

可是,哪里有干净了断的缘分,即便此生断,来生还会再续……

“你此生要把来生的醋都吃尽吗?”她抱紧他的颈项,轻喃道,“这样也好,来生,我要小宁、笑容都做我的妹妹,苍飞扬和白鹤,依旧做她们的夫君……”

此生算亏欠白鹤的,若有来生,她愿全心全意爱白鹤,而白鹤则全心全意爱著她的妹妹笑容,让她有苦难言受尽心苦折磨之後,再遇到最好的唐雨舟!

命运若能如此安排,她和唐雨舟的爱情之路,或许会坦荡很多……

听到她的回答,他并不深究,捧握著她纤细的腰背,唇在她口宠爱摩挲,惹她开始轻喘,他低声问,“有来生,还愿意让我参与吗?”

他永远记得她说的“有来生,再相遇的话,不要再招惹我”和後来的那句“有来生,我们不要再相遇了!”,他永远忌惮介怀这两句话!

不等她回答,他探手来到两人腿间,扯去裙下隔蔽的衣物,用指腹去温柔揉按摩擦她花间的湿润,轻轻蠕动著爱抚花瓣间娇嫩的花蒂。

两人缱绻情深这一会儿,她早已温柔似水了,此时被抚的感觉传进腹中,引来温热酥麻,花瓣间的蜜就缓缓从他的手指上滑下,他指腹的轻微移动,都让她感觉异样强烈。他喘息著吻她的口,挟起她的花蒂,一次次轻轻拉著,焚烧般的热意从他指尖迅速传遍全身,那快感涌上了喉间,她颤抖了起来,仰首张唇无声的喘息著,难耐的身体好像被火燃烧著一样,眼前也一片朦胧。

她的娇态让他心荡神驰,他慢慢将手指进花瓣里,试探进入,摩擦著花壁慢慢抽出後又缓缓入,让她一次次慢慢接近某个快乐的顶点,却又一次次将她拉下来。

“啊……不要……”这男人给予的快感,总是细致到邪恶,她情不自禁抓紧他的肩呻吟。

“必须要!”她的呻吟瞬间点燃他,欲火焚身中,他抽出手指,握紧她的双腿推开,早已硬挺叫嚣著的欲望猛然挤进她的花瓣里,在她几乎哽住的吟喊中缓慢却深重的开始挺进。

比起往日的热烈欢爱,这样的温和却也让她感觉异样销魂,她听著他感的喘息,故意嗲嗲地呻吟,纤腰在他大掌中妖娆轻扭。

“再深一点?”他黑眸中的欲火让她口热胀。

“嗯……”她轻吻他的眉,“夫君,再深……再用力……”

他抓紧她的臀儿,开始用力举抬按下,激荡之间,她眼眸中的激情水雾都快变成水滴落。他突然抱她站起,维持著欢爱的姿势走到一旁的花廊边,让她抵在廊柱上,托开她的双腿,紧按著开始不遗余力的进入撞击。火热硕大的顶端一次次撑开摩擦著柔软湿嫩的花壁来到身体深处猛然一撞,那种感觉让她身体敏感到极致,花蜜不能抑制的流淌,让他抽撤间都是靡的声响。

“说爱我!”他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压在她身上,他一边猛烈入著,一边吻著她的唇,结实的小腹在一进一退间拍击著她腿间,惹她紧张收缩著咬紧他,吮吸他。

“我爱你,我爱你……”爱语惹他的动作变得野蛮,她凌乱的衣物在他的撞击间被震得滑落,袒露圆润的肩,纤细的手臂。

她仰首娇吟,一枝含笑花近在眼前,洁白花瓣与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她含住那朵花的一片花瓣,他褪下她豔红色的抹,含住她口的嫣红花蕾,惹她放开花瓣,轻颤著呜咽嘤咛。

“来生,不管苦痛煎熬,我还要一步步走过坎途,嫁你为妻,和你相守到老……”她的手从他颈後领口滑进去,抚他光滑的後背,俯首去寻找他的唇,在他唇间呢喃出了他一直在等的答案,“我还要和你夜夜欢爱,抵死缠绵……”

“一言为定!”他哑声喘息著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抓紧来生的约定。

四周的彼岸花在月光下荧荧显现洁白如玉的光,含笑花和茶花花枝静静摇曳著,这秋月夜,却恰恰春色满溢画楼庭园……

这画楼,历经夏季煎熬寒冬冷酷,春天,终究是来了!

——正文完结——

作家的话:近来总是断更,迷香自认无颜面对各位亲……不对已犯下的错做任何辩解,免费放出结尾希望能稍微弥补一点断更的过错,番外也即将免费奉送!请大家稍等……几日……预告:番外篇里,白鹤是主角,毕竟是我最爱的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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