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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致郁系鸣人》 19.1.1 番外 二次重生（上）鸣卡向 ? 分割线的有两三页多（大概），鸣卡向，不喜欢这对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条是为了手滑进来和顺手点开的人而存在） 不涉及正文剧透，因为正文还没想好……反正肯定不会是这篇这样，因为能够重生一次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二次重生……几率少到几乎没有。 那之后过了多少年了？ 卡卡西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偶然翻出的、数年前的忍者登记资料出神。 那金黄色的头发成为相片之后更加明亮炫目，在一堆死板的字体之中出现，能够让人静下心并感到一丝温暖。 虽然那人当初只是静静地站在镜头前，没有任何表情。 他一生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笑过。 ……不论作为什么身份，自己都是不称职的存在吧？ 他才刚刚长成大人，就变成了没有未来的存在。 他曾希望被火葬，并将骨灰压缩到极限。 他认为那样自己就不会占地方了。 黑灰色掺杂着不知是什么的粉尘颗粒凝压成为了一块小石牌，卡卡西用长长的线绳将其缠绕了个紧后挂在了自己的颈上。 位置是胸围线的正中，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 “火影大人，这一批的忍校学生又到了毕业的时候，这是校长送来的请明书，您看看怎么安排他们的考试……？”来人送上来堆叠完整的资料，站在一边等候安排。 “……我亲自去谈。”卡卡西收好之前的登记资料，粗略翻看几页后回答。 他看不下去，此刻想的都是那个人。 “了解。” …… 他很快就和伊鲁卡谈妥了。 身为火影，也有关自己的原则，他不会对那些还是小孩子的学生降低标准，所以他只会去露个面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学生。 考核什么的就交给那些人吧。 ……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全部人，按照手中名单一个个向下对号入座。 ｛这个是最后一位｝他抬头视线扫向位于名单最末的淡淡地笑着的那个学生。 黑色稍长的炸毛发型，棕褐色的眼睛，白皙又有着光照一样健康的肤色以及与大头贴的微笑不相符的漠然表情。 很像他曾伪装过的样子。 但没有什么额外值得在意的对象出现。 …… 在这里的学生们都会面临一个选择，是要成为忍者，还是当一个普通人去做别的事情。 也就是参与或者放弃毕业测试。 “我放弃毕业测试，准备回去给家里工作。” “我也是。” “我也放弃，因为——” ——………… 小半人都选了放弃，剩下的都留在了这里。 令他多看了两秒的那个学生也放弃了，混迹在离去的队伍中转眼找不到人影。 ｛这届也差不多废了，亮点只有那边的猪鹿蝶组合，没什么好关注的｝ 卡卡西和负责人打了个招呼，随后也离开了。 …… 由于毕业考试的影响，他今日工作不多。 所以之前才会无事可做，去整理资料然后开始发呆。 …… 他漫步在与当年截然不同的街路上，感慨着时代的变迁。 ｛去吃点什么吧｝ 他向着以前常去的小餐馆走去。 这里有鸣人喜欢的锅包肉。 那是那人曾经临时起意向这家餐馆的主人提出的菜单，然后热心的夫妇也顺了那个孩子的意，研究出来了令其称赞的口感与味道。 刚刚的那个学生在他之前进了这个餐馆，此时自己距离那里还有一条街的距离。 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拉开了帘门。 “欢迎光临——”熟悉的夫妇依然热情满点的带着欢乐语气说着迎客之词，他寻找着座位时不经意间看到那个学生坐在店里角落，吃着先上来的配菜以及纳豆盖饭。 手边的小木盒里面是颗粒分明的砂糖。 卡卡西脑一抽指着那边说老规矩，我和他拼一下坐。 这对夫妇愣了好一会，随后反应过来点头高喊着卡卡西常点的菜单进了后厨。 可能是没见过明明有这么多空位还要拼桌的吧。 “一个人？”卡卡西拉开凳子坐到那个学生的面前。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没有理他。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卡卡西虽然之前是看了名单找他的位置的，但在看到他脸的时候就已经忘记了名单上的名字是什么了。 只记得他们很像。 …… 少年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端着自己的食物换了个位置。 19.1.2 番外 二次重生（下）鸣卡向 ? 惯例分隔线 卡卡西摸了摸鼻尖，非常尴尬。 餐馆的老板此刻端了少年点的炒蔬菜过来了。 “你怎么换位置了？”他走过少年身边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 “那人有病。”少年如此说。 “呃…别这样，人家可是火影。”老板把菜放到了卡卡西那边，然后把少年的饭菜也都端了回去。 最后把他也拖起来按回了原位。 “我以为你们认识呢。”老板笑笑走了。 “是不认识，不过以后就会认识了。”卡卡西点头。 少年泄愤似的把所有的糖都倒在了炒蔬菜上面，推给了卡卡西。 “请您吃。”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吃饭。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拉下面罩，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塞到了嘴里。 又甜又咸。 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口味。 就连这点也很像。 “……你倒了多少糖？”老板端过来卡卡西的套餐时，发现糖盒空了，震惊地问少年。 “全部。” “……少吃点糖吧，吃多了也不好。”老板无奈地摸他头。 “知道了。”少年躲了一下没躲开，不情愿地说。 “不是他倒的，是我倒的，不知能否再添一份糖呢？”卡卡西问。 “能，当然能。”老板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去拿糖了。 “你们是父子吗？”卡卡西把自己套餐里的菜推倒了桌子中间。 “有问题吗？”他没看那个菜是什么，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如果你能和我亲近起来的话，我想你父亲应该会很高兴。”卡卡西接过糖说了句谢谢，在老板回去之后对少年说。 ——毕竟我可是火影。 他自恋地想着。 “…………” 这明显地潜规则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 卡卡西的感觉并没有错，他们不仅像，从灵魂上来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 而他这辈子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不想再和忍者什么的扯上任何关系。 包括去学校也是，那是他现在父母的期望，希望他能够上完学，说不定等到毕业就改变主意了呢？ 然而并没有。 他真的不想理卡卡西。 能够再次重生，并且出生在普通人的家庭，自己的样貌也是喜欢的那种。 家里还是开餐馆的，想吃什么都不用花钱。 他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二人都沉默了，卡卡西忽然害怕起来，问他。 “父亲说你是火影，我现在认识了。”他往自己的纳豆饭里加了点糖，裹在已经开始变皱的海苔中继续吃着，看了卡卡西一眼。 很失落的样子。 [要告诉他吗……]少年想。 卡卡西现在四十五六，还是个单身狗，可能真的没人要了。 原作本来这个时代应该有的博人由于自己的关系也没有了，那个小班长大概会觉得除了佐良娜以外，全员辣鸡。 佐助是正儿八经的娶妻生子了，这回不知道有没有对他女儿出过刀。 ……难道说这回也要自己拯救世界？那几个能打的都不在了…… 好烦啊。 他陷入沉思。 ………… 他夹了一点卡卡西的菜到自己碗里，然后再夹了点青椒放到卡卡西的盘中，低头继续吃饭。 [说不定老天让我又重生了也是想让我拯救世界…毕竟雏田是和别人结想婚，孩子也不可能是博人了…看在这一生都很满意的面子上，考虑一下吧。] 卡卡西兴奋地像个二百斤的孩子，非常开心地吃掉了那些青椒。 “你这个样子好恶心啊。”少年嫌弃。 “有什么关系嘛。”卡卡西无所谓地说，愉悦地吃起了饭。 突然食欲满点，吃完再说。 反正眼前这个跑不了，就算跑了最后也还是会回家的。 嗯。 …… 吃完饭后，卡卡西邀请他去走走，他还没说什么，自己的父亲代他同意了。 …… “你是不是……是……”卡卡西拍住他的肩膀，混乱地开口。 该怎么说？你是不是死了又活了？ 还是拿出那个石牌问他这是你的骨灰吗？ 要是真这样说了估计会被打死。 当然是自己不反抗的前提之下。 “……嗯。”他叹气，“已经被盯上了，我想就算瞒也是瞒不住的，早知道以前就不变成这样了。” 在木叶这里，知道他喜欢变成黑发的人没有几个，不少的知情者要么跑了要么死得比他都早。 “你果然是。”卡卡西很想哭，但他哭不出来。 “你还不去工作吗？现在火影这么闲？”他记得原来的鸣人可是忙得跟狗一样。 “不用，今天休息。”卡卡西说，“陪陪我吧，我很想你。” “你这么坦率更恶心了。”当火影脸皮也会变厚吗？ “我可不想你。”他确实不想他。 老卡现在是真的老卡了。 他也不敢再奢求什么，毕竟在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青少年时就已经被他嫌弃过不少次了。 ……只是真的很想念。 可能是因为进入了现代科技化还没有接任者的原因，老卡比原本这个时候看到的更老一丢丢。 原作可是鸣人上任后，卡卡西就跑去和凯旅游了，好多好多年以后才回来。 现在没有适合的火影候选，他大概还要等个几年到木叶丸再大一些才能退休。 ………… 他很同情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弯了，自己最后才知道他居然喜欢自己。 本来还想着都要死了，自己也对大家温柔一点吧，因为以后看不到自己温柔到样子了，但被这个冲击性的事实愣是保持住了面瘫的模样。 估计自己的遗像还挂在卡卡西家里。 “行吧，我就接手你了。”他拽着卡卡西的领子把他的脑袋扯得向下面对自己，“以后可要听我的话啊。” “……嗯。” 他现在只有一米五左右，因为身体的年纪在这里。 好不容易成年了，然后就死了，还没有浪过。 就是现在也还要等个四五年。 希望这辈子，他也能活到那时候吧。 ………… 他牵着老卡在村内走了一圈。 这个时期的街道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宽敞了，各种建筑堆建在一起，以前走五六圈的时间，现在用来走一圈就差不多到极限了。 老卡很满足。 如果是梦的话，就不要醒来了。 19.1.6 番外 存于虚妄 鸣带向? 是鸣人和带土……为什么标题不是鸣土向呢？因为黑土赤土什么的都是土嘛（←？） 咳，惯例分割线，分割线的算上这段有两三页多（大概），鸣带向，不喜欢这对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条是为了手滑进来和顺手点开的人而存在） 不涉及正文剧透，因为番外的是临时想法，没有前因后果的那种，正文带土不会这样，所以只是一个有小半相关的番外，因为是cp向，所以设定是带土喜欢他。 本篇中言语外的‘他‘都是鸣人。 [我应该是死了的] 他还记得带土把自己杀了，还有一点意识的时候，看到九尾嚎着被拽出去了。 然后……然后就死了呗。 意外的没什么痛苦，就是很冷。 …… [这就是所谓的净土吗？] 类似火车隧道一样的长长黑暗之路，遥远的尽头是通向光明的门洞。 [应该不会吧，我死了，应该也会害死不少信任我的人，所以……我大概去不了那里。] 不知道做什么，就走吧。 走到那边看看，光亮的后方，究竟存在着什么。 …… 明明感觉距离非常的远，却迈了三步就差不多到了门口。 他为了避免黑暗后的强光直映而瞎，捂住眼继续向前。 “……睁开眼睛吧。”他捂着眼睛的手被人拿下握住。 是宇智波带土。 “我不是死了吗？你也死了吗？”他不是很清楚状况，皱紧眉头思索着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死。”带土把他从那片黑暗里拽了过来。 他踏入了晴光照耀之下的森林湖泊旁。 “……但你的确是不在了。” “我不太明白，你好好说一下吧。”他脑壳痛。 “我把你濒死时的意识封印起来，同时抽出了我自己的一小部分查克拉思想。”带土拉着他继续走，又是两三步便跨越了湖泊与树林。 ——面前是木叶。 “这是一个为了你创造的无限月读梦境，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就是事实，你可以在这里一直呆下去，直到你的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 “誒。”他都不知道，死了居然还能进月读。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所希望的，没有任何苦痛，这里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产生，是一个真正的和平世界，而你是这个世界的支配者。”带土解释着。 “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不麻烦吗。”他戳了一下带土的脸。 ——这里的带土没有戴面具。 “……没有人生来就是为了去死。” 带土认真地回答，“你省去了我很多不得不去做的麻烦事情，这只是一个回礼。” “但是我在那之前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啊。”他不觉得这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的你现在是什么？连接着本体吗？” “不，他切断了与我的联系。”带土跳过了他的前一句话，回答，“比如说冬天买了一份牛奶巧克力双拼冰激凌，你是巧克力味的，只有最后一个球了，而我是牛奶味的，我还有一大桶。” 带土用他能理解的话举例，“而这里就是那个装冰激凌的碗，你已经是这个碗里的存在了，不属于外界的任何事物，而我也已经和那一桶牛奶味的冰激凌没关系了，并且永远都不能回去，已经开始化了，不过不明显。” “喔。”他明白了，“真是可爱的比喻，我喜欢。” “就算外界的我所施的全世界范围的无限月读被解开，这个也不会被波及，所以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月读。”带土继续说，“如果你想问这个是在哪开始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是不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比你还厉害。”他好奇。 “嗯。” “那你就告诉我吧，不是说了这个世界由我支配吗？” “……不行。”带土拒绝，“那个地方是两个世界的关联点，虽然一般人都没办法到那里，但是如果在这里被人触碰了就会被解除，在那边的话倒是不会，所以只有这个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死心吧。” “……”他大概知道是哪里了。 “行吧，我不问了，这以外的事情你是不是都会听我的？”他又开始好奇别的事情了。 “……嗯。”带土的样子好像有点紧张。 可能是第一次当个乖宝宝？ 也是啊，这个并不是由他的希望中出现的那个带土，而是真实的意识体。 虽然已经被本体抛弃了，但在他死之前都是作为本体存在的。 比如说，刚刚还在杀人，下一秒就被打了一顿按着背乘法表。 可能场景转换的太快了点。 “不用这样，你就像你原本那样对待我就行，我想看真实的你面对各种事情的应对方式，听话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带土变得听话的话，他自己也不习惯。 “……喔。”带土点头。 “听说你让止水抄过五十遍忍者守则，我想看你也抄一次。” “你是在帮他报复我吗？”带土捏他脸。 “不是，抄一遍就行，我想看看你写字时候的模样。” 他也好奇以前的带土是怎么给他写小纸条的，虽然没写过几个字，但总是在想是会在桌子上、树上、石头上还是神威空间的地面上垫着写的呢？ 不论哪种看起来都很有趣。 “行，去你家还是我家？”带土释然。 ——只要不是抄几十遍就无所谓。 “！你家，去你家！这里有吗？”鸣人突然兴奋，“我可以进宇智波的大门了吗！是正大光明的进去了吧！” 之前他只有帮着鼬的时候进去过，那时候是真的没闲心看宇智波的领地内都是什么样。 “嗯。”带土不禁感慨：他不论多大感觉都还是个小孩。 因为他小的时候就和现在没什么区别了，除了实力变强了以外。 “快点走吧，我以后就住你家了。”鸣人兴奋地搓脸。 “…………你爸妈还在家里等你呢。”带土头疼。 “反正他们跑不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他拽着带土向着记忆中的宇智波家走去。 进了村以后，他的步子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没有像之前那样三步过了一树林。 他是真的高兴。 因为他终于可以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也不用再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不用再背负着拯救世界的压力，因为在去战场前已经让一个人把qb这些年帮他攒出来的那些东西，在他死后转交给佐助了。 没了压力一身轻松，从此在这个世界称霸度过晚年（？） 这里的鼬没有加入晓，此时正穿着绿马甲出门。 “早上好。”鼬向带土和他打招呼。 “早啊。”他没忍住笑出声，“你不太适合穿这个绿的。” “是吗……”鼬听了以后，思考了五秒就把绿马甲脱了，丢到了大门方向。 “哥哥，不要乱丢东西！”佐助从门边蹿出来把绿马甲抱住。 “我知道你在那。”鼬招手让佐助过来，揉了揉佐助的头发。 “我们走。”他拉着带土直接进门了。 ——这二位就继续在这兄弟情深吧。 …… 没有人阻拦他，他很顺利地进去了。 …… “你家在哪？”他问。 带土自己也想了好一会，然后带路，“大概是这边。” ——带土有十多年快二十年没回过家了。 顺着记忆的路线找过去，算是找到了。 家里没有任何人，不过带土没在意，因为现在本来也不需要家人。 不如说如果真的有的话，带土那边早就不知道怎样与家人相处了。 带土把小板凳拉开，随便抽了一个本子拿起笔，坐在书桌前开始写。 家里是正常的家庭配置，可能因为是他想象的家庭就是那样，所以带土家里有一些连自己都没见过的家具。 带土就像正经学生那样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咳，还有多少了，快点写完睡觉，明天还要上学。”他突然说。 “……”带土瞥他一眼，继续写。 “你该练练字了。”他在边上等得无聊，凑过去看。 “练字有什么用。”带土被看着，写得字变得更难看了。 “你可以给琳姐姐写情书啊，不然这么难看的话，就算是她也应该会觉得不忍直视。”他觉得在这里琳应该也是存活的，因为他曾那样希望过。 “……”带土停了笔，“我对虚假的人物没有兴趣，她也只是你想象出来的而已，而且也并不是我期望的那个存在。” 这里的琳是他思维中的琳，不是带土印象里的琳。 “那你的意思是对我有兴趣？”他想了想问。 带土没有回答，换了个笔芯继续写。 07的笔写起来就是比035的好看。 “顺眼多了。”他又看了一会，拍拍带土的肩膀，“我去逛逛，你继续写……我回来检查。”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 …… 宇智波家很大，到处都是背后有着乒乓球图标的人走来走去，看到他也没觉得奇怪，对他点了头之后该做什么做什么。 止水还是晓的人，不过他所在的晓不是那个红云晓。 衣服的红色浅了不少，没有云，腰上有着额外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装备。 “早啊。”止水被拦住以后，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就没话了。 这里的ai似乎没那么智能。被打断行动就没有行动条了。 “现在晓是什么情况啊？”他主动找话题。 “首领是弥彦，人数是五十左右。”止水回答。 “知道了，你走吧。”他挥手。 “再见。”止水跑了。 [不知道那个长得跟佛祖一样的老哥还在不在晓] 初晓里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位了。 [也不知道小南到底喜欢谁] [算了，让他们自己纠结去吧] 他逛了两圈，买了份宇智波售卖的焦糖口味仙贝。 对方没有收钱。 他一边吃着一边回了带土那里。 带土还在那写。 “好慢啊。” “写快了字不好看。”带土一笔一划地写着。 看进度，连一半都还没写到。 “别写了，陪我玩吧。”他从背后抱住带土。 “玩什么。”带土没回头。 “我们玩吹泡泡吧，去找羽高，他应该不会跑。” “不去，太远。”带土拒绝，“而且这个以前不是玩过吗？” “我想想和他一起玩，感觉他能吹出动物形状的泡泡，一定很可爱。”他抱住带土的腰，趴在肩上冲着耳边说。 “不去。” 带土认真的像个上学第一天的小学生。 “好吧……”他抬了一点脑袋，用下巴把带土的领子向后拨了一下埋脸进去，顺便亲了口，试图干扰。 “……”带土一颤。 “你们宇智波族服里果然都是什么都不穿的。” 带土以前捂得那么严实，四战时上身就一个族服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传统。 “……为什么这么说，你见过的别人也是吗？”带土放下笔，把他的脑袋推离了自己的颈间。 “嗯，其他人都是这样。”他确实没见过穿这种宽领族服时，里面穿别的东西的宇智波。 ——一低头就能看到脖颈与锁骨。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带土扒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连带着凳子一起转过去面向他。 “……” [好像是的誒] ——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算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再干涉你什么了。”带土也沉默了一会后又转了回去，继续写，“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 他突然有个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想法。 带土吃醋了。 ……什么玩意，怎么会这样？ 和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还培养出感情了吗？ ——我看你杀我的时候，下手挺没有负担的啊。 要是真的话……戳破了以后再见面是不是会很尴尬？ 毕竟在这个世界就他们两个活的，别人都是ai。 ——我把你当亲人你居然想…… 仔细想想，如果不想被上的话，那就自己先去上，占据主动就放心了。 而且他被带土养得比带土自己都高。 美琴阿姨的伙食是真的好，在小的时候就给自己补充了n多营养。 ——试试总没什么。 …… 他抽出带土手中的笔，转了两圈塞回桌角的笔筒，把本子合上推到了一边，由背后抱住并施力下压把带土压趴在书桌上。 ——“作业有什么吸引你的？看着我……让我们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吧。” …… 19.2.10 番外 生日快乐 普通向? 带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他不会去记今天是多少号，明天是什么日子等等，连鼬的生日也都是鸣人自己记了告诉他的。 不过鸣人的生日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只不过也是因为经常记不住哪天是哪天而错过而已。 他没有家。 也不会随身携带日历。 所以过去也就过去了，他本来也就没打算送什么。 —— 鸣人回了自己的家，招呼鸢去把买来的彩带一类的庆典用品挂在家里的墙上，甚至连桌子腿也没有放过。 他自己则是在厨房准备材料，打算烤一个大大的蛋糕——…… 但是烤箱不大，只能一层一层的来。 反正时间还有很多，他也就不急，先去准备了装饰用的食物。 ——生日快乐什么的，就算是带土也应该不会喜欢上面写的是血字吧…… 他这么想着，往草莓酱里加了一个小番茄再制成酱，滤筛出去块渣状的东西后将那些倒进了裱花袋里。 —— 一共做了三层的蛋糕，底层是巧克力脆皮，中间是奶油，顶层是巧克力边皮、奶油横面。 他用裱花袋在第二层左边写了izuna，右边写了obito，顶层写了uchiha以及汉字的生日快乐，顺便画了个宇智波族徽的团扇在上面。 —— 将蛋糕先放进了冰箱，他打算出去买点蜡烛。 买完蜡烛以后他去找了卡卡西，两个人一起去了慰灵碑那边。 “生日快乐，带土……”卡卡西把写着生日快乐这七八个字的圆年糕放在了地上，将买来的花也一起放在地上，低头默哀。 鸣人把买来的蜡烛其中一根也放在边上，没有点燃。 —— 卡卡西先走了，他还有事情。 等他走后，鸣人把花和年糕拿回了家。 —— ——[有空吗？] ——《没有。》 ——[别这么说嘛，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带土挂了电话。 鸣人想的是：猜猜是什么事，不是：不会告诉你是庆祝生日—— 所以带土没有从他的想法中探知到什么。 —— “生日快乐！” 带土出现在鸣人家里的时候，鸢拎了个手控小礼花一拽。 他不会被这种幼稚的行为暗算到，所以直接透了过去。 “好过分！”鸢举起拳头要捶他。 “所以呢？”带土没理，看向四周。 ——氛围是有的，不过没什么意义。 “生日快乐喔！”鸣人跑去把花和年糕放在带土身边的桌子上，“这是卡卡西送给你的。” 带土直接一袖子把那些抽到了角落里。 “接下来是我的了，你先坐。”鸣人也不在意。 毕竟老卡曾经给琳的花都被带土给用力摔到了一边。 不过说来也是，给琳的就是几支小花，给带土的就是一束捧花…… 啧啧啧。 鸣人一边想着一边托住大盘子的底部，把蛋糕搬到了桌子上。 “嗯，就两根好了，一个代表他，一个代表你。” 鸣人挑出两根蓝紫色的小蜡烛，分别插在两侧的名字之上。 “那家伙也是今天……？” 带土表示他都不知道泉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对啊，你这么多年都不给他过的吗？明明是‘斑‘。”鸣人拉上厅里的窗帘试图在白天营造出黑暗的环境，然而失败。 “斑又没和我说过这个。”带土在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拿出火柴划燃，把蜡烛点着。 “愿望什么的就不问了，你先吹蜡烛把！” “噢。”带土先吹了泉奈那边的蜡烛，然后才是自己这边的。 嗯，毕竟是‘斑‘嘛。 鸣人没有拿刀切蛋糕，而是直接拿了一个叉子递给他。 “这些全都是你的！”他和鸢坐到带土对面，一起托腮看他。 “…………”带土拿着叉子沉默了有半分钟，然后先叉切了最顶层的蛋糕，叉起一小块塞到嘴里，小声嘀咕。 —— “这些也，太多了吧……” 19.2.20 番外 生日快乐 普通向? “………………不行。”带土无语地看向抱着自己小腿的鸣人。 “我想去……！”变成了皮丘的鸣人用小爪子挠着他的裤腿。 “不行，给我老实点待在那家伙身边。”带土揪着他的大耳朵把他丢给鸢。 “你不带我去，我就偷着去！”鸣人抱住鸢的脖子，“我让他带我去。” “你们又不熟，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别给我惹事。”带土瞪他一眼。 “就把他带过去嘛~又不会怎样~”鸢摸摸鸣人的脑袋，“之后再把他接回来不就好了？我想那个女人还不至于对这个小宠物下手……” “…………”带土继续瞪鸣人。 鸣人和他对着瞪眼。 —— “……有什么状况立刻叫我。”带土考虑了几分钟也不再反对，把他拎起来放脑袋上，“你就留在这里和狗……这只猫看家吧。” 带土至今叫不出来狗子的名字，总觉得很怪。 “好的！”鸢把狗子抱起来握捏住它的前爪，“你们走好！” —— …… —— 雨之国。 —— “……”佩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带土。 带土隔着面具同样没表情地看着他。 鸣人被拎着后颈伸到了二人中间。 “什么意思？”佩恩搞不懂‘斑‘想干嘛。 ——是给我们吃还是…… 吃好像不太可能，因为很久很久以前见过…… 既然养到现在了应该不是用来吃的。 —— “我记得今天是……你身边那个女人的生日。”带土想了想说，“这个借给她玩，晚上放到村外就行。” “…………我替她谢谢你。”佩恩抱过这个皮丘，仔细探察了一下。 嗯，没有什么危险。 “再见。”带土消失了。 —— “没事吧？你——……”小南听到佩恩的脚步声，刚想询问就看到他怀里那只熟悉的玩偶。 “那个人说是你的生日礼物，不过晚上要还回去。”佩恩把鸣人递给她。 小南犹豫着接过来抱好，想象中的触电没有发生。 “啾~”鸣人歪着脑袋嚎了一声，也不知道皮丘是不是这么叫的。 反正没人听过，怎么叫都无所谓了。 “咦……原来是活的啊。”小南惊讶。 “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佩恩点头，“今天的行程……你就随意安排吧。” 他僵硬地脸扯出了一个笑容，“生日快乐，小南。” “……谢谢你，长门……弥彦。”小南抱住皮丘回以一个微笑。 —— “……”小南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鸣人。 鸣人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替换用的紧身衣套装和晓袍齐齐整整地挂在墙角的横杆上，对面是很朴素的床铺，自己所在的桌上只有一些封好的资料和几朵头花。 “你是什么呢？”小南戳戳他的脸。 “……啾！”鸣人强忍着回话的冲动啾了一声，抱住她的手指左看右看。 她的指甲是橙色的，眼瞳也是相似的颜色，还挺好看。 他就很好奇这些人的指甲是自己涂的还是…… “……”小南非常想把这个可爱的、看起来毛绒绒的皮丘抱过来乱揉，但总感觉那样不太好。 于是她想了想后，拉开桌子下的抽屉，翻找着什么。 “那个，吃吗？”她拿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捏起一块伸到鸣人面前。 “啾。”鸣人点头，抱住小饼干掰了一半，将另一半递给小南后，一边吃一边指着窗外，“啾——~” 小南咬了口饼干，疑惑地看向窗口。 “……你是想出去玩吗？” “啾！”鸣人点头。 “那一会就带你出去散散步好了。”小南一只手拿着饼干，另外的手伸过来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动作很轻……非常地温柔。 鸣人抱着饼干眯起眼睛小口小口地继续啃咬。 —— [以后……问问带土能不能放过她吧……] 19.3.27 番外 生日快乐 亲子向? 博人？不存在于本作的世界里的(:3」∠)_ 但今天是博人的生日……总之…… 这是一个超级不正经的生日番外(:3」∠)_ 之前亲子番外里面的‘儿子‘本身并没有生日，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是有三个时间可以算。 一：开始被制造的那一天。 二：制造完毕苏醒的那一天。 三：被主角正式接纳的那一天。 但是前两个蛇麻没有说，估计是想着让主角自己决定。 也就巳月是因为是‘大蛇丸自己的孩子‘的原因，所以才有固定生日的吧。 毕竟这个造出来是给主角当孩子玩（？）的，不是给自己的x 所以为了纪念不会存在的博人和向日葵……就把这个孩子的生日设定成他们两个的生日好了。 ：你有两个生日，开不开心？ 主角：什么，这家伙还有生日的吗？ 孩子：好过分！！！不是papa给我定的吗！ 主角：没有吧，这不是人造人吗 ：巳月也有生日的啊。 孩子：对！ 主角：……好烦啊，砍掉不过了吧。 孩子：！？？？papa你不能这样！ …… (:3」∠)_那么问题来了，他叫什么好呢……虽然不打算让他在正文出场但……总得有个称呼吧？…… 算了，就叫卡洛斯好了，卡洛斯地区，反正是临时的名字(:3」∠)_ …… —— “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 鸣人起了床，将被子给边上寄宿的人盖好以后下楼洗脸刷牙，刚清醒一些回到客厅里就被卡洛斯拦下。 “喔。”他随便应了一声绕过这小孩，来到了电视旁边，揪了个扣摞着的一次性塑料杯接了点常温水喝。 喝完以后，他扯了张纸把杯子扣在上面，转身上楼。 “……父亲…………！！！”卡洛斯冲过来抱住他的腿嚎叫着，“我想要生日礼物嘛！！” “找你那些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要去。”鸣人推他脸试图推开这个人，然而小孩力气很大，怎么都推不开。 刚起床的时候，连拧开一瓶水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要爸爸的礼物嘛！”卡洛斯紧紧地抱着他的腿，疯狂眨眼试图卖萌。 鸣人瞅着他。 他继续卖萌。 “……我请你去吃快餐，多了没有。”鸣人妥协了一点。 “嗯嗯！”然后卡洛斯先放开了手，站起来以后又往他身上抱。 他后退两步蹿着上了楼。 半分钟后，他拿了一沓纸币过来塞给卡洛斯，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自己去吃吧，我再躺会。” “…………我想和爸爸一起吃嘛……”卡洛斯攥着钱噘着嘴说，“求你啦，一起去嘛……带上那个人也可以……” “你自己去吧。”鸣人不想再看他的脸，扭头就走。 再看下去可能又会心软。 —— 然后他又被抱住了腿。 “爸爸……！！！”卡洛斯很努力地把眼泪往外挤，一边哭嚎着一边死死地抱着他不放。 “你起来——” “唔……又怎么了？” 这么大的动静，房间里的人不可能听不见，被卡洛斯嚎醒了的这人踩着可爱的粉兔子拖鞋走出房间，靠在了门边揉眼睛。 “我今天过生日……！”卡洛斯抢在鸣人之前开了口，“想和爸爸……想要大家一起去外面吃汉堡套餐啦！你帮我劝劝爸爸嘛！” “……”这人揉了揉脑袋，“不能经常吃那些的……嗯，不如去野餐怎么样？这个季节正好可以赏花……” “喂，我可不想出门。”鸣人表示拒绝。 “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对对，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一年只有一次的——” “你一年有两次好吧？”鸣人拍他脸，叹气，“行吧，那就一起去野餐好了，不过要等到明天才能去，今天先多准备一些食物……不行就算了。” “当然行！谢谢爸爸！”卡洛斯再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鸣人瞪了门口的那个人一眼。 那人微笑着和他对视。 —— 于是在博人生日的第二天，卡洛斯才过上了自定义的生日…… 而参与野餐的也不只是他们三个人，还有不少鸣人说过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等等都来了。 他不太开心，因为本来是想和父亲两个人一起过生日的……多一个人勉强能接受，但多了这么多…… ▽明年的生日一定要和爸爸一起过，只有我们两个……！△ 他拿着鸣人‘特别‘为他做的咸鱼打底的生日蛋糕，含泪吃掉。 ——只要是父亲做的食物，就算是黑暗料理他也一定会吃下去…… —— 鸣人做的食物如果成品为黑暗料理…… ……那一定是故意的。 第一章 想要离开 他是转生者，但却是不同世界之间的转生者。 他原本的姓名是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直到这个世界的他死去，都要以这个世界的身份活下去。 漩涡鸣人 这是个不论在那个世界，还是在这边的世界，都会有多数人知道的名字。 对于他所在的村落来说，这个数量并没有夸大，因为地理环境的因缘，这个村子人还是不少的。 但再过一阵就会少一大批。 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五岁了。 这个世界的小孩在这个年纪基本都懂了基本的事理，如果说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那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正常的小孩都会皮一皮就是了。 村内的普通人都很不待见他，所以经常会欺负他，言语伤害他，那些明显的恶意根本无法隐藏，而正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所以永远都不会清楚自己的行为是多么伤人的事情，并且有很大几率会玩火自焚。 但他们不懂，他们只是没脑子的普通人啊，指望他们思考明辨是非，那是不可能的了。 他体内有着给这里带来非常严重伤亡的存在，而大家都认为有着那个‘怪物‘的他是灾厄，所以大家都恶斥着。 他们不会去想在他诞生之前那个存在就已经在这里了，也不会去想那时一个刚出生还不到两天的基本孩子连眼都不能睁开，更不会去想如果按照他们所说——拥有即使罪孽的话，那么有着他的这整个村子，整个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都是罪恶。 他不是原本认知内的鸣人，虽然他在这里出世就已经是鸣人了，但是他的性格和原本的那位不同。 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么多每日都围绕身边的恶意。 他的所有举动都在别人的眼里，所以他想离开这个村子，内心饱受痛苦的他已经不会好好思考作为‘怪物‘的他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了。 他在木叶大门被拦住，这时并不是战争时期，所以火影比较闲，接到了通报立刻就出现在了大门前。 “你为什么想要离开呀？”那个看似面善的老爷爷笑容满脸地蹲下来以两只手掌轻扣他的肩。 “因为我想离开。”他说着，试图挣开——而他也成功了。 在发现他用力的时候，火影就已经收力装作无事。 “不是忍者的话，想要离开并不会被阻拦吧？……我这边才是要问你们，为什么？”他咬唇。 “额，这个，因为你年纪太小啦，对因为年纪太小，不能自己出去噢！”火影努力表现得更和蔼。 “大家都讨厌我，呆在这里很痛苦，就算遇到危险了也没关系，就算死在外面也会比死在这里好吧？……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的话，就不会有讨厌我的人在我死后还来欺负我了……” “……这个……”火影愣了好一会。 “让我走吧。”他再次走向门口，这回看门的两个大人不再口头阻拦了，而是站到门口挡住了去路，而这个老人垂着的手掌并拢轻微晃了两下。 “抱歉呢，小朋友，我们不能放任村内的任何人去送死。”火影咳了一下，捋着胡子还在亲切的笑。 觉得小孩子很容易会打消这种念头吧。 觉得只要好好哄哄就会好吧。 他们不会理解那样的痛苦的，言语可是比行动更加会令人窒息啊。 而且以前已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虽然二者的意义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人……还真是，很好意思说呢。 被放弃而死掉的人，明明那么多，只不过仗着他不会知道就当作不存在…… 他很不喜欢这个世界，但他又不想伤害这个世界。 他本身什么都没做错。 他拿出来别在腰间、曾经为了在地上写字削出来的尖头木棍，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一群忍者没有反应过来呢？因为那个木棍的另一端有着可笑的泥团糊在上面，看上去只是一个奇怪的小手杖而已。 那个尖头说是尖头，但对比苦无利刃来说钝得发指，没人放在眼里。 他用的力很大，所以即使那么钝，也穿透了自己——在拿出来的三秒内。 拔出来，鲜血喷涌，他倒下了。 如果，能就此在这里消失就好了—— 九尾什么的，他本来就不想要，如果能让讨厌他的这个村子头疼的话，也很好不是吗…… ……………… ……………… ……………… 他没有死，是在医院醒来的。 似乎是那个火影强烈说明他还只是小孩子，还是有可控性的，不然他现在可能会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见不到光、也没法行动的地方吧。 他还是比较了解现在的这个火影大人的。 身边一个银灰略白发穿着一个无袖黑背心的蒙面人坐着病床前的小板凳上看着书。 “你醒啦？”察觉到他的目光，这位‘熟人‘抬头合上了书并将之收好。 “……”他看了这个人一会，转过去身子背对着他。 气氛很尴尬，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卡卡西嗅到了一点血腥味。 本来鸣人是‘切‘腹自尽，伤还没有完全好，有血的味道很正常，但…… 这是新的气味 卡卡西猛然翻过床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没有专业修甲工具的他指甲参差不齐，除了有一个固定住所之外的野人日常让他的指甲不不论形状还是长度都不同。 他用最锋利的指甲用力割开了手腕的皮肤，以及手腕正中弹性十足的那个偶尔凸起的血管。 “你疯了！”卡卡西的眼神非常非常复杂，立刻冲出门了，应该是去找医生了。 ……………… 当卡卡西和三代火影以及不知名的医疗忍者回来的时候，鸣人不在床上，血迹在床边断了，似乎用床单捂住使自己不会暴露位置。 三代开口还没有出声，身后突兀出现一个暗部，抱着鸣人。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在哪找到他的？”三代问。 “医院楼下，他好像跳楼了。” “什么？！”卡卡西和三代震惊。 这里是二楼，对忍者来说只是一层台阶多一层的高度，对于重伤的小孩子来说…… “快！给他治疗，什么治疗都好！” 他现在没有死，因为他死了九尾不会这么老实，而放任的话就不一定了。 比起三代来说，心里更乱的是今日才正式和鸣人见面的卡卡西。 千万不要死 卡卡西不会治疗，不知道做什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使他完全无法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只好在一旁祈祷。 “鸣人……” 第二章 但你不懂 九尾人柱力的身体在医疗忍术的配合下康复得非常快，但身体所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还是令他昏迷了好久。 等他不知睡了几天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连同木棍捅穿得肚子上直径两三厘米的洞都好得像是没存在过。 病床边坐着的还是那个卡卡西，只不过换了身里衣也穿上了绿马甲，没有看书但也没有发现他醒来，似乎在思考事情。 “这衣服显胖。”鸣人抬手揪了一下马甲胸口部分的口袋。 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只手的卡卡西还没反应过来就抓住并且顺着这个手将鸣人抡在了地上。 ……………… “部分骨骼错位，已正，不过他的话应该过些天也能好。” 卡卡西尴尬地目送这个医忍出去，决定这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毕竟自己才好不容易弄了一系列的手续从那里出来并且照顾这个不想活了的孩子的申请刚下来不久，自己就亲手对他动手…… 不过，幸好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杀招。 卡卡西与水门班唯二的间接联系，就只剩下水门老师的师傅自来也，和老师的孩子，鸣人了。 他觉得他大概能理解一些鸣人的感受，因为他身边……曾经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而且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怎么说他也是在鸣人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在暗中守护了近十月的人，比起别人来说……卡卡西觉得自己对鸣人的感情还是蛮深的，作为一个长辈。 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 鸣人看着窗外，完全不想看见他的脸。 “那什么……”卡卡西真心不知道说什么能补救鸣人清定之后对自己的初印象，嘴遁并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 ……………… 他大概知道卡卡西动手的原因，对于他为何换了衣服一直看着自己也有点猜测了。 作死是没办法了，而且正经致死的事物任何一样自己都没办法得到。 他很想远离人世或者隐个居什么的，但无论身份还是重要性都明白的说明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叛村吗？不是忍者的他现在连医院大门都走不出去。 静下来时，脑海就会回放一直无法隔绝的嫌恶的词句，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心，鸣人可以做别的转移注意力，他不行，他很在乎的。 而且就算本身对于那些虚假的关怀嗤之以鼻，但……还是希望有人能够关心自己的啊，不信又期待，期望却怀疑，他这个人，很矛盾了。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沉默到了正午，卡卡西看了下时间以及身体正对着墙却扭头看窗外一动不动几个小时的鸣人，还是打破了沉寂。 “锅包肉。”他依然在看风景。 “……”卡卡西懵，那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过啊。 “饭团吧。”还没等询问，他提出了第二候补。 “这个的话有，你先……呆着？”卡卡西突然开始担忧，自己走了以后，他会不会再去作死？ “我要二十个，还要巧克力味的牛奶。” 看样子是暂时不会那样了，老卡安心地出了门。 ——如果没有九尾的话，自己的处境应该会比现在好，但……可能会更加孤独吧，毕竟大家的时间都不会浪费在一个普通没有价值的人身上，要说什么的话也只有家长到身份能够让自己稍微被关照一些…… 正好想到这里，想到了鸣人的家人。 琳虽然死了，但她也一直在关注着带土，而水门和玖辛奈……水门的话，被死神带走应该是不会有机会看自己，但是……玖辛奈呢？ 他知道他们是爱鸣人的，他知道，但是‘明明那么爱，那为什么不看着他呢？即使只有偶尔也好啊……‘见面的时候说一句那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啊什么类似的话，也很好啊。 无法释怀 这大概就是钻了犀牛角尖的人了吧。 『为什么是我成为鸣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压力越大，承受不了的时候也会，愈加痛苦。 [像我这样的家伙，大概连成为忍者的资格都没有] 但命运如此，没听说过哪个拥有尾兽的人柱力没有成为忍者的，就算他不愿意，最后也会被迫，再不愿意，那就是被控制了吧。 ……………… 卡卡西买了二十多个各种口味的饭团，在超市买了巧克力请店员融到牛奶里，店员想着这或许会成为新商品然后微笑着送走了这个奇怪的人。 “你觉得小孩子只吃饭团喝牛奶就会有营养吗？”鸣人先拿了牛奶，热的。 “额……”仔细一想是这样，而自己对营养之类玄玄的东西并没有需求，所以没怎么考虑就只按照要求来了。 “你是想要照顾我吗？”他把牛奶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看着卡卡西的眼睛。 “是这样没错。”卡卡西坦然点头承认。 “你觉得能照顾好我？” “……”卡卡西觉得这好像自己小时候做错事被指责的情景。 “米饭，面食，蔬菜，肉，牛奶，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死，想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还想照顾我，那最基本的就应该做到吧，我也不觉得我哪里要求过分了，做不好也没关系，你走就是了，我本来就觉得生活很麻烦，没有不如说更好。” 他自己生活是买不起这些的，因为一个月就只有固定的生活费，别的小孩子有的零花钱……他没有。 换句话说，这么简单就想当别人爸爸（划掉）的监护人，那不负起对应的责任是不可能的。 他很讨厌那些没有责任感就随便生孩子养的家长，自私且从不考虑别人的心情，连最基本的陪伴照顾都做不到，还妄想着孩子能回报自己很多，稍偏离了自己的控制就无情的打骂，有时候不这样还冷暴力。 很过分不是吗。 世界并不是只有美好的一面的。 他想死，别人不准。 那就负起要他活下去的责任来吧。 “那些之后再说，你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吧。”卡卡西总算找回来一些大人的气魄，把饭团往鸣人身边一放，搬了小板凳就坐下了。 老卡撕了个饭团的外包装，连同牛奶一起递给鸣人，“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曾经因为别人的话中伤自杀，我很后悔，那时候没有和他好好聊聊，甚至也认为他是错的……可错的不是他，是他以外的人，因为是多数人的认知，所以就是对的吗？不是，你” “那个人是怪物吗？”鸣人打断卡卡西的话。 “这个……不是” “那个人有亲人吗？” “……有” “那个人是和我一样的年纪吗？” “……” “所以你说那些都没用，我们是不一样的。”鸣人先喝了一些牛奶，因为很渴。 牛奶也是不解渴的，还是水最好，但是这个人想不到那里，也不会想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谁都不会理解的。” 就算是其他人柱力也一样，他们不同。 一，他从出生就被指指点点，虽然守鹤那边也一样，但那人的童年前半比自己幸福。 二，他没有父母，这个大多数人也差不多，但他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且成为了人柱力的。 三，他的父母……是英雄，这是本来的鸣人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而正因为知道，才会有如此大的落差感，除了有一个住的地方，他的生活方面和其他孤儿一样，甚至其他孤儿在孤儿院里还会得到很多事物，他……收获的只有自己生活却和别人差不多的生活费，经常是过期的牛奶和无尽的恶意。 最痛苦的莫过于精神伤害了，只有这点，他觉得才和卡卡西说的那个人一样。 预言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可出生的鸣人却不是原本的鸣人，所以，如果要拯救世界的话，自己早点死掉，换下一个命运之子出生，两全其美。 这个世界，在他诞生的时候，就已经不是认知中的那个了。 第三章 肆无忌惮 鸣人在这住院观察，卡卡西则是去书店买了一堆料理书和……育儿书。 料理书是因为他虽然会做饭，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有营养又美味的东西他实在是一窍不通，育儿书则是因为他搞不懂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在想什么，毕竟现在的木叶和自己小时候的氛围是不一样的。 安分下来的鸣人无所事事，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也是能用来吹口哨玩的。 他在床头柜下面的橱柜里看到了卡卡西上周拿着的书。 似乎是之前看到他割腕没揣好而掉下去了，被医院的人在打扫时放到了柜橱里。 他简单翻了一下，看得脑阔疼，放在了一边。 这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文艺‘小说，怎么说呢……他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类。 开了会儿窗户通风使大脑保持清醒，他撩起自己的上衣摸了摸肚皮。 自己当时扎的位置在肚脐更向上一些，距离心脏较近……不过小孩子的身体，整个上半身也只有三十多厘米……各种器官都是非常近的邻居。 小孩子没有腰，因为下装提起来就盖过腰了。 他感应不到查克拉，因为他不知道查克拉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说忍者体内有着这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对于忍者来说，查克拉就是正常存在的，只要身体不出什么问题，基本就会呼吸一样自然。 因为太过自然了，所以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是无法感应到的。 这怎么办 想着如何感应的他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为怎么毕业作思考，明明是个连上学的年纪都不到的小破孩。 不想上学啊 可是为什么会想到那里 烦躁 想吃汉堡 想谈恋爱 …… 人果然只要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 卡卡西怎么还不回来 他撕了一页老卡的书叠青蛙玩。 ……………… 当卡卡西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丢了的书已经成了一地的青蛙，封页那张稍硬的纸被叠成了飞机冲着自己来了。 在飞过来的一瞬，卡卡西伸出了两根手指唰地一下把飞机夹住，避着青蛙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精神了不少嘛。” 他在发现书丢了之后找了两天就去买了相同的，所以有点心疼但是也不严重，就这么算了。 他从拎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个拨浪鼓，眯着眼睛对鸣人甩了两下。 鸣人把拨浪鼓接过去了。 {是好预兆——} 然后 鸣人对着卡卡西使用了拨浪鼓。 “……”卡卡西无奈，“不喜欢吗？” “你喜欢吗？”他反问。 “……噢” 幼稚的对话结束了，话废x2都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不知缘由的难过涌上心头，他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试图平定心情。 然后又被卡卡西掀了。 鸣人使用了疯狂乱抓，无事发生。 “查克拉……是什么？”最后话题还是引到了忍者这边。 “想当忍者？”卡卡西扶了下护额 “不想，我随便问问。” “你可以去上学，学校什么都教的。”他想把鸣人骗去学校改善心情。 “那我要你干嘛，你可以走了。”鸣人不吃这套，丢了个青蛙过去。 “我可以……”卡卡西突然住了口，一句当你爸爸并没有说出来。（？） {我能做什么？} “做饭啊，看护啊，当你的……监护人啊，没人和你玩吧？我和你玩。” “……”他自暴自弃，“是啊，没人和我玩，没人做饭，没人看护我也没有监护人，我就是个孤儿，我就是没人理，看见别人就烦，已经活够了！”鸣人爬起来又要跳窗，被他拦住。 “额，不是”卡卡西又懵了，怎么好好的这孩子就炸了。 ……心理疾病的突发性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理解的，也不会有人在意。 快死了，受伤了，这个世界的医术基本都用在这两点，也就那个手术刀面前算个削苹果和切肉的攻击技，对于人性的深入研究，几十年后估计都没有。 “去上学吧，学校什么都有。” “不可能”他被拦着怎么都迈不出窗台，但依然以全身的力气尝试着。 “为什么？”卡卡西觉得拎他后领的衣服不太好，还是两手圈着鸣人的肚子。 鸣人其实只要跳起来或者蹲下就好，因为卡卡西胳膊长，圈的圈空挡挺多。 但他一心向前考虑不到。 “我不喜欢同龄人，也不喜欢大一些的人，更不喜欢比我小的人，我永远都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流，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 ——因为讨厌我，所以我也讨厌他们，错的并不是我。 “你去了学校以后会有朋友的，因为学校里的大家和你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之中没有多少普通人，其余的知道我是什么存在，所以不会像那些家伙那样无脑，朋友吗？如果真的有朋友，那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我暴走吧。 全部都是假的 ——我知道，最后大家都会真心想和我成为朋友，认可我，可以说笑，但在那之前，不都是虚伪的吗？ ……………… 『从前有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他的朋友们为了给他生日惊喜，瞒着他暗中筹划，经过多天，总算到了他生日那天，然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大家只是想给他惊喜，并不是欺凌冷暴力，但他确确实实受到了很严重的心理伤害，最后，在生日到来之前的煎熬中，选择了自杀。』 『生日本该是开心的，而在自己一年之中最开心的一天即将来临前，受到了这样的对待，那真的是非常痛苦的，即使是过了生日之后的冷暴力都可能不会让他自杀』 痛苦有两种，积攒性爆发，突然爆发 第一种是一直忍着，忍到极限，然后会发泄，发泄过后选择自杀。——他们只是想报复。 第二种也是一直忍着，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扩散这种情绪，前一晚还在说笑的人第二天早上可能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而那些无时不刻都以拳脚待人的，是连控制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渣滓，不算在这些里面，这些家伙只是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罢了。 ……………… 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他都也不想被人用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自己很麻烦，是别人想象不到的麻烦，如果不是九尾，他可能更多年以前就选择自杀了，不会忍耐坚持到现在的。 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卡卡西真心没办法了，强行拽回像是疯了一样前冲之牛的鸣人，从背后将他以强人锁男的姿势（划掉）抱在怀里。 从出生开始，没有人给他过拥抱。 鸣人镇定下来后，很想哭。 而他也真的哭出来了。 “为什么是我？”他哭得很丑，比卡卡西的绿马甲都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以后会知道的。”卡卡西懂他指的是什么，也正经回应了一下。 “我” ——我其实都知道的，但就是很难受。 “……想吃锅包肉。” “所以说锅包肉到底是什么啊？”卡卡西突然觉得肝儿疼。 “那有纳豆吗？” “好像在超市见到过，有空……一会一起去看看？”老卡突然觉得这是个减少距离感的好机会。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鸣人问。 “有的话差不多可以……但是太贵的不行啊。”老卡辞了工作都没工资了，不过还好还有积蓄，而且万不得已的话老师那边还有些遗留的……如果是用在鸣人身上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你这个衣服很丑啊，换一个，我看得想死。” “………………” 真有那么难看？ 『心情不好的话，不论什么都是看不顺眼的喔』 第四章 动之以情 卡卡西回家换衣服。 鸣人跟着去了，对于他来说，都没出血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在看到地上一堆育儿书的时候，他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坑他一起死。 走的时候他随便顺走了一本书架上卡卡西的藏书放在兜里，老卡看在眼里，没敢说他，怕说了又炸。 他觉得这书的纸张很适合做折纸。 如果能活着见到蛤蟆仙人的话，问问他是哪家印刷的好了。 卡卡西穿着的是夏日半袖款式的忍服，绿马甲被挂在了家里的矮脚桌角上。 “其实我觉得第一次见面时你那个背心挺好看的。”他指的是暗部灰外背心的里黑背心。 “那个平时没什么不外穿的。”老卡随意说着。 “那之前你为什么那么穿？” “……只是被叫过去没来得及换衣服。”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外穿紧身衣什么的看上去很傻啊，让他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绿家伙。 {嗯，绿色确实不好看} 鸣人抬手从卡卡西身侧啪地横着拍了下老卡的腰，“那个马甲真的显胖，背心的话很适合行动，贴合身体。”——看上去还很社情，这话当然不能从一个五岁的小破孩口中说出来，“你这个就有点像中年发福大叔穿宽松的衣服来掩饰脂肪层的堆叠。” “我才十九岁，十九岁！”老……小卡深呼吸。 “大了一沓零俩还不是大叔？”他只是很认真的说出来自己所想而已，并没有挤兑的意思，不然他大概会装作震惊然后说：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的吧。 “原来你这么年轻啊，还想着照顾我，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鸣人随便改了个道走，但被拎了回来。 “完全被你小看了啊。”小卡看着他，“我已经独自生活十年以上了。”——我自己什么都能做好，多你一个也不是问题。 “所以你肯定不会照顾人的。”——独立和群居是不同的，一个人要做的事和一人以上要做的事差别很大的。 卡卡西是真的没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两个人的思维脑波都对不上。 三观不合，朋友都别做了吧老哥。 “放着我别管了，这样我烦你的话也会去烦你最后你也会烦我烦你的。”鸣人心里念了两遍确定自己的意思表达对了，没怎么用力的呼了小卡一巴掌，就好像他曾经的猫把水杯推下桌子的那个力度一样温柔。 “你并没有把我当成独立的个体，只是被自以为是的责任感驱使着自顾自的觉得我会需要你的照顾而已。” 九尾第一，老师的幼子第二。 若不是，那很久以前卡卡西就会和自己接触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在死前大家都会想着怎么封印九尾然后有空了才会难过，而不是一瞬间的难过然后带着悲痛想办法封印。 他的右手不由自主抓住了心脏部位的衣服，张口像是被迟缓了的鱼一样呼吸——有些喘不过气。 “不要管我了。” 左手握拳时没有传来习惯的痛感，才发现指甲似乎在住院的时候被修剪了一番，现在短得若看手心方向大拇指的话，看不到指甲。 卡卡西缓缓把他放下，和他对视。 “你可能是说中了，我都不清楚之前为什么会那么决定。”他对鸣人的看法，只是老师的想死问题小孩，绝对不能让他死，不然九尾再现，老师的牺牲完全没有意义了。 现实是怎样将一个本应享受童年的孩子变成如此模样？不相信别人还会看得如此透彻…… “就现在，我决定了，我会照看你一生，尽全力阻止你去死。” 话是感人的，就是最后有点微妙。 “……像是求婚说的话呢。”鸣人已经说破了，但对方不但没有离去，还延长了可能的期限，被感动到了，只有一点，终于有心思开了个玩笑。 “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话很气人吗？”这无力对抗的话术究竟是遗传了谁？ “没有，因为没人和我说话，而我本身的存在就令他们不满了。”鸣人觉得卡卡西这样说话，大概以后也不会有女朋友了——总是踩雷。 从疾风传开始越来越明显，怪不得单身到老。 仔细想想自己之前也是单身到死。 这样不太好。 不过自己这性格极差，估计就算是官配女朋友都不会喜欢这个鸣人的。 算了。 “晚上吃什么？”他拽住了小卡的衣服。 “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些？”被拽衣服很不适应，想了想，牵起了他的手——别人家的孩子和大人似乎都是这样的。 “……好。” ……………… “卡卡西。” “嗯？” “你有狗吗？”鸣人抬头。 “有，而且有八条。” “我想养猫。”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得意的笑就僵了。 这个插曲让他一路沉思，导致没有思考鸣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因为没有介绍过。 ……………… 超市有纳豆，不过不受欢迎所以很少，鸣人只要了一盒，其它东西就让卡卡西看着买，并没有趁机敲诈。 “我家没有冰箱，放你那吧。”鸣人的话似是命令一样，没有询问的意图。 是别人求着照顾他，求着他不要死，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反正对方受不了顶多自己也是死。 卡卡西想到一个问题，鸣人出院了，他们肯定是要各回各家的，自己现在不放心他一个人住，那么问题来了，家里只有一个单人床，连沙发都没有的，被褥也没有换洗的，因为就算洗了晾一周，自己都能睡得安稳。 {这孩子这么脆弱，和我不一样} 要考虑之后的生活，不事先做好准备的话自己就要睡地板一生。 “你住我那，别回去了。”小卡拍肩，学聪明了一样把后面那句反正什么都没有憋了回去。 “同居？”鸣人不觉得自己是小孩子，只是心理脆弱了一点，而且他本人……是不挑的，不论什么都不挑。 卡卡西努力思考着鸣人兜里那本和之前成为一地青蛙了的那本内容都是什么。 明明是村长认定的监护人身份，却总是好像被调戏了一样。 “……嘛，差不多。”他想不到更好的代替同居的说法了。 “噢。”鸣人也觉得自己那个家，不回也罢。 他现在，大概不孤单了。 可还是不想面对现实与未来。 [就先这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五章 我行我素 每个忍者对于温度的适应性都不同。 有人夏日穿棉服，有人冬日穿短裤。 小卡是比较抗冻的类型，也只是年轻的时候，等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就开始注意保暖了，有一段时间连手腕都不露，甚至还穿上了秋裤。 现在是初冬，还没开始下雪。 卡卡西和他也回了次他家，取了鸣人仅有的几件全年内的换季衣装，又回到了小卡家。 鸣人家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差不多只有桌椅和床以及洗手间。 除非他死，不然他大概也是逃不过阿修罗所背负的命运的。 只好加油变强了…为了死的时候没人拦得住。 卡卡西回家就就换了衣服，换了那个背心。 ——反正今天也差不多了，晚上也不会出去。 鸣人也学着换了夏装，就当做家居睡衣了。 小卡去开火做饭，他盘坐在矮脚桌前用筷子搅纳豆。 以前听说纳豆搅得次数越多，口感还是味道来着……会更好一些。 他从卡卡西开火搅到关火端盘上桌。 “这个是纳豆吧，味道很怪。”小卡突然在思考，如果放狗出来，自己的那几只闻到这个会有什么反应。 “给你。”鸣人没回答，加料又搅了一会以后，把手上的泡沫小盒递给卡卡西。 “……不是你想吃吗？”小卡露出了拒绝尝试的眼神。 “想看你吃。”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并不在意卡卡西的脸，也不是想知道卡卡西吃这个会是什么反应，他只是想看别人吃而已。 小卡挠头，两手撑在膝盖上思考了一会，然后慎重地接了过来，“你”没往里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就算加了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个本身就很奇怪。 还是不要说不信任他的话了，理由很简单，怕炸。 他夹起一筷纳豆抬高至眼睛的高度，端详中纳豆粒不断带着丝从筷中逃落。 送入口中，奇怪芥末的味道也很明显，皱着眉嚼了嚼，发现根本不是豆子的口感，怎么说……比面条都易咬。 鸣人手掌以中古数字九的姿势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卡卡西，宛如做实验时观察小白鼠一样的神态。 “我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卡卡西坚持将全部吃完以后，叹气。 筷子上挂着蜘蛛网一样的纳豆丝，真不知道这玩意能拉多远，经过的地方甚至是牙齿上下都有不少，说话间连嘴唇也像是住了蜘蛛一样，很不习惯。 “卡卡西，一般人会看别人吃饭的样子吗？” “正常都不会啊，因为很没礼貌——……啊，不是说你” “这只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是，看别人吃东西的话不是会不由自主的盯着脸吗？而吃饭时候脸不动只有嘴巴动所以视线也会自己转移，而看着别人嘴巴久了，会想歪，不论对面是谁，是什么动物，都一样，可能会把持不住。”鸣人一本正经的说，“而且有纳豆这类东西的话，有不少加成。” 他一直很想试了，但是邀请朋友吃纳豆还一直盯着，大概会被认为是变态。来到了这边以后，身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去实验。 只是因为好奇想看看而已。 卡卡西用手捂住了额与脸——并不是难为情，只是脑阔疼。 {他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上都没有这些} 鸣人试完了，拿起筷子夹了青菜咬住，开始吃饭。 卡卡西郁闷地看鸣人，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地像鸣人说的那样，转移了。 {说的居然很对} 然后他将纳豆代入了一下…… {停停停}卡卡西用力摇晃脑袋，将被带歪了思维扔到了边上，换了双筷子也开始吃饭。 “你刚才看我了吧。”鸣人说着，夹了块肉吃。 “……………………那什么”卡卡西觉得这个……好像解释不清。 “其实看别人并不是不礼貌，”鸣人夹了饭，吃着继续说，“如果对方感到被冒犯，那才是不礼貌，如果没有感觉，就可以随意。”看人不礼貌这个不知何时成为定理的东西，大概是被一个不知道哪位高人一级的人推广的，被别人看觉得被冒犯，不舒服，甚至可能会觉得恶心——毕竟有优越感这种东西在这，看什么普通的事物都会不顺眼。 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 “一般来说没什么，可你觉得那样不礼貌，然后还做了自认为不礼貌的事，那就是你的错了。”鸣人喝了口果汁。 “违背了自己所认定事物的思想，你似乎是没有信用的人呢。”鸣人放下碗，合十说我吃饱了，然后托腮看他，“你可以看我，因为我不在乎，但是我不喜欢说完却做了与话意相反的事情的人，言语也是很重要的，世间也有着言灵这种东西，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除非做之前先解释说明：之前的话不做数——大概这个意思。” “…………” “道歉。” “………………” 沉默。 鸣人起身将碗筷放到了水池内，到门口穿鞋出了门。 [像我这样较真的大概没有了，真的是坏毛病] 他这么想着，躲着街道上的人去了没什么人去的小树林，靠着树坐下看天。 [他可能会生气吧，但我不会改的，我凭什么要迁就他？最先提要求的又不是我。] 人生难得，再生更难得，他不想让自己不开心……不过心理厌世的思想基本是改不了的，而自己不想在活着的时候委屈自己，那就只能让别人不开心了。 “那个……” 远处突然传来柔柔的声音。 “你……不舒服吗？” 可能是看他的坐姿像是瘫一样，有人来关心了。 他以为对方没看到自己的脸，所以才友好，看到了就不会关心了。 转过头，发现那是日向家的小女孩。 她好像很怕生。 “没事。”鸣人才看到附近有秋千，所以这可能是小孩子经常来的地方……是剧场版里熟悉的秋千。 她可能也是偶尔会来这边玩，不然不可能那么巧，只出门一次，鸣人在的时候她也在，还有着别的小孩子挑事。 没有英雄救美。 雏田走过他的身边，还是有点担心这个陌生人，看了一下鸣人脸色，很正常，应该只是在想事。 她走过去坐到秋千上，摇起来，风吹动那短得像男孩子的头发，给她带来自然的恬静。 孤身一人出门的时候，才会精神放松。 鸣人走了，换了个地方，卡卡西不找他的话，就不打算回去了，毕竟自己说的话也很让人生气。 第六章 病了 鸣人在初冬的暖风中睡着了，醒来以后已经在卡卡西的床上顶着冰袋。 发烧了，还感冒。 据卡卡西后来说，发现他的时候他烧昏了头，正抱着一棵树，怎么都不松手，为了把他从树身上拽过来，用了好大的力气，就差断手了，最后是小心翼翼地切了半个小时把他弄回来的。 如果不是鸣人抱着不好下手，他两秒就能削了那棵树。 醒来以后，他发现躺着的床边小凳子上放着盖好的砂锅，被子厚得超乎想象，超级热，而脑门上滑下来的冰袋却冷得让人情不自禁抖三抖。 这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他头疼了好一会才找回了清醒意识。 脸是烫的，头是冰的，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他抽了抽鼻子，没用，身边也没有纸，只好扒了看上去很廉价的枕套用来擤鼻涕。 小卡被声响引到屋里来了，“醒了？” 众所周知，感冒的时候擤一次是处理不干净的。 鸣人瞄向一只手就能够到的窗帘，扯起来就要擤。 枕套？用了一次以后不想再用了。 卡卡西赶紧制止了他的恶心行为并掏了几个兜找出纸巾给他。 虽然外面的温度还没有到美丽冻人的程度，但好歹也是个冬天，一个弱鸡穿着夏装出去睡觉被大自然教训也没什么奇怪的。 卡卡西拯救了窗帘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拿了一堆纸巾，之后又很贴心的搬来了小垃圾桶放在床边。 “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见到感冒的人，以前顶多看到过哭到流鼻涕的。”卡卡西端了砂锅开盖递过去，“喝吧，加糖了。” 鸣人摸了锅，温的不烫，可能做完放好一会了，于是直接端着喝了。 不是很浓，加得水比较多，而且甜甜的，很容易入口。 “之前我确实是有自相矛盾的行为，没想到你会那么在意，我无法理解。”卡卡西觉得他真的很可能之后也因为任何事情整个人炸掉，“所以呢，如果在某些方面初次踩雷的话，别那么生气，我不是刻意的，只要说出来我以后就会注意的。” 他心平气和地说着，看起来没有生气。 “我雷区太多了，如果告诉你的话倒是说不出几个，情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虽然这么说了，但开始还是会说刺人的话的。”鸣人放下锅，有点撑。 “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能好了。”卡卡西还要做些其他的准备，他被批准辞职的理由，除了照顾鸣人，实际上也是近距离看管人柱力，他的话各种意义上再合适不过。 “我感冒是三天以上才能好，严重的时候要二十多天，一日就能好的情况我没经历过。”鸣人觉得自己的脑门还是冰的，因为那个冰块量太多了，喝粥都暖不了，很可能冻了脑子。 卡卡西没感冒过，这边的人普遍是发烧，很少感冒，而且再严重也是一天就好，几乎没有去医院的，更严重的还没撑到医院已经不在了…… [不过好像感冒传染给别人就能好了，算是病毒转移……]他想到了这个传说，打喷嚏也是有传染效果的，可能是世界上不允许同一人的感冒病毒引发病症的出现第二个。 他也不想琢磨查克拉是什么，反正有机会和九尾打好关系就能让它当前锋，自己只想之后变得健康。 病死什么的还是别吧，和溺死窒息死一样，超痛苦的，还很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突然又安静下来的诡异气氛让什么事都没在做的卡卡西很不自在，只有睡觉的时候安静才是正常的。 ｛…………正常啊，又是惯性思维｝卡卡西叹气。 “我想锻炼身体，会感冒说明我抵抗力很差。”鸣人想到那个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和护额其它都是绿色的人。 很乱来的练习，可效果很明显，也没有累死过人。 [如果紧身衣换个颜色可能会好看不少] “那也要你感冒好了之后再说，现在就好好休息吧。”卡卡西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鸣人的头，他也想到了那个和‘锻炼‘相性极佳的男人。 “我刚醒还不困，只是躺着又很无聊，你给我讲故事吧。”鸣人拽住卡卡西的小拇指。 小的时候，家里人带他出门，他都会这样，似乎很多孩子也都会这样，因为家长的手很大，是小孩子握不住的，大拇指握着又很别扭还碍事，只有尾指是最自然的小孩握法。 “你想听什么故事？”这是比起鸣人之前那些要求来说更简单的要求，就算不会讲故事也要编出来几个讲。 “什么都行，反正大概都不是真的，这个我不挑。”鸣人躺下，空出来的手揉着额头——现在才开始回暖。 卡卡西也是临时胡编乱造着故事，说出来的语句像是数学课上老师的催眠魔符，说着说着就让大脑刚解冻的鸣人再次睡着了。 鸣人的睡眠很沉，沉到打他一顿都不会醒。 卡卡西抽手抽不回来，那边盖着脑门的手没有滑下来，像是白布一样盖在眼睛上，看着就不吉利，他起身把鸣人的两只手都塞到被子里掖好，被抓着的尾指也连自己的手掌一起伸进被窝里。 如果不是被子太厚可能会捂死，他大概会把鸣人严严实实地用被子盖住，听说发烧的人会感觉冷，因为身体发烫，从露在外面的皮肤释放身体热量，也就是说越烫越冷。 抽不回手也走不了，他看着鸣人睡颜，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叹息着回忆从前。 关于自己的事，关于鸣人的事。 “他们也一定不会想在那个地方和你相聚，所以啊……要好好活下去啊。” ……………… 等鸣人醒了的时候已是抱树开始的第三天，卡卡西的小拇指已经被拽得发紫，眼看再过半天就可以截指了。 鼻塞的感觉少一些了，但是喉咙开始痛了，说出来的声音哑得像是风烛残年的卡卡西（？），又像是木棍划过砂石地的声响。 卡卡西活动尾指、感慨着去做饭了，鸣人坐起来看着窗外。 是雪天。 ……………… “我想染发。”鸣人以死机那几秒类似的声音说，吹凉蔬菜粥开始喝。 “不行。”老师的金发多好看。 “那我想要假发。”他想换个长发的发型，但是现在很短换不了。 “要假发干嘛？”卡卡西见他喝了快半碗，拿汤勺又盛了半碗给他。 “带假发的话，就不会有人认识我了。”他觉得面麻黑发的时候很帅。 然后他想到，那边的父母连被换掉的儿子头发短了点都没看出来……虽然就短了一点。 和他没关系，可还是不开心。 “……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卡卡西细想，鸣人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但他自己不说的话别人都不会懂。 “黑的，比我这个长，没了。”鸣人又喝了半碗多，脑补了一下那个样子然后发现碗又满了。 怎么，你是海底捞服务员吗？ 鸣人背过去皱着眉一口气喝了，然后转过来把碗放在了卡卡西头上。 卡卡西懂了，大概自己关怀得不太对，把碗拿下来咳一下，“行吧，可能要几天。” 这种东西忍村不一定有，一个变身术就能搞定的东西去买很浪费的，忍者也不会在意自己秃不秃，大家发量都不少，和服装饰品的性质不同。 火之国国都内可能有。 卡卡西决定去发几个d级任务来获得假发——鸣人不能离开木叶，卡卡西还没那个能力靠自己护住一个九尾。 第七章 雪乙女 鸣人提出要求之后的第二周，卡卡西带回来很多假发，最短及肩。 鸣人仔细说了一下理想中假发的模样，卡卡西表示这不怪他，说得太粗略无法心领神会。 然后卡卡西被迫戴上那个最短的假发，鸣人拿了剪刀给剪成面麻的发型。 镜子前的卡卡西看着完成后自己黑发的样子……也挺好看。不过还没等自恋就被鸣人揪了下来，捋了捋套在自己脑袋上，收拾着脸侧和发际线露出来的几绺金发。 他想过把脸也蒙一半，但那样就是学卡卡西了，如果只挡眼睛的话，脸上的胡子纹路也能暴露身份。 面麻的面具很好看，但是想要学习正常人的模样还是不能那样就上街。 他想到了佐助带日足回木叶时候的那身衣服，多围几圈就能挡脸了，还能扮酷。 ……………… 要求的衣服也定做好后，鸣人算了算自己来到这里花了卡卡西的钱。 “这样下去，你好像养不起我。”鸣人感冒好了，拽着卡卡西出去跑步，他在前面跑，卡卡西在后面走。 “…………”卡卡西收起青少年健康成长的书，无奈，“这你就不用管了。” 等鸣人要去上学了，他就回去暗部，火影特批了可以只在白天工作，早上送他去学校就回去，晚上下班接鸣人回家。 有人反对这个特权，但是结果没有改变。 “哦。”鸣人也不在意，反正快养不起的时候就抛弃卡卡西自己生活，总不能把别人的老婆本都花了，虽然四五十了老卡还单身…… 他身体不好，因为常年心情不好，所以他这些天来跑步都是像狗子学走路一样慢慢跑，等习惯了再加速。 鸣人顶着一头黑发、围披遮着大半张脸，在木叶街道跑来跑去都没人瞩目，偶尔会看到熟悉的脸。 偶尔遇到雏田时，不知为何好像有被认出来的感觉，明明没开白眼。 但是没有打招呼，不熟。 他其实挺喜欢雏田的眼睛的，白眼很好看，很想弄一点收藏。 好看的眼睛心中前三：像是水晶一样的白眼，红的宝石一般深邃的红眼，樱的眼睛。 红的眼睛比宇智波写轮眼更加简单，但他觉得比宇智波的眼睛更吸引人，樱的那种说不明是什么的绿也非常的好看，反正他喜欢。 他有收集癖，可现实总是不会让他如愿，脸黑到连n卡都集不齐的人生有何意义？ 他有时候还会在宇智波家不远看到鼬，和跟着他跑的佐助，很多时候佐助都追不上，然后就追丢了，藏起来的鼬将他目送回去才放心的去做事。 鼬认识卡卡西，但他们也不熟，这时候鼬还没成为中忍，不过明年就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多好]他想。 路过蔬菜店的时候，他挑了几个柿子土豆就进一边的超市里面了，卡卡西在后面付钱拎过土豆柿子，挠着头跟到超市里。 ……………… 鸣人在一边看店员结账的时候，有个想法。 同时他也在想日常生活都跟得上时代，除了日常以外就很落后了，手机都没有，第一次看到手机还是last鸣人婚礼时井野和樱她们用手机自拍来着，不过也可能不是手机，毕竟之后雷车有了，游戏机有了，视频通讯也有了，就是没有手机。 他突然就觉得条形码挺帅气，哪天画一个在脸上——那个真的比二维码好看，有种电子人物的感觉。 不过脸上已经有胡子了，还是去不掉的那种，还会遗传，脸上再加什么都好奇怪，以后有机会找一个漂亮的人给他纹条形码吧！其实就近选择卡卡西就可以，但他本来就已经有一颗痣了，换句话说就是1/1，所以不打算考虑他。 他个人比较喜欢有泪痣的人，那样看起来很性感。 抚摸喜欢的人脸颊时，拇指滑过眼角皮肤不显凸起的痣，连带着看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卡卡西那种痣适合有个强势的人捏着下巴亲他。 这个鸣人心理思想虽然阴暗但还是有一点粉嫩少女心的，像是野崎梅太郎烹饪max一样。 虽然他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曾是过少女。 他是待人温和派，这个‘人‘是喜欢的人的那个人。但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从超市出来之后，他继续小跑着，卡卡西拎着几袋子东西仍旧慢悠悠地走在身后。 像老年人一样。 木叶不大，准备把有道路的地方跑个遍。 又下雪了。 冬日路面上的小水坑有不少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厚厚的积雪中很显眼，但刚想着要注意到时候就摔了，在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喂，你经常来这里是吧？” 不远的小树林传来了小孩的喊声，鸣人试图爬起来去看，走了一会果然看到了熊孩子和雏田。 [熊孩子说话都不会注意音量，那么大声真的很烦啊。] 脑海里首先想的是这个。 这几个开始人身攻击了，说雏田的白眼。 他非常讨厌这种人，恨不得他们全都消失。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白白的，仔细看还能看到亮亮的一圈类似瞳孔的东西，像水晶一样。 “你们可是连她万分之一的美貌都比不上。”他揉着之前摔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哈？你” “卡卡西，去，打死他们。”鸣人指着他们说。 “……” 熊孩子戒备，然后发现没人出来，又开始作死，“居然敢吓唬我们，你” “你不管那我就放它出来了，大家一起死。”鸣人胡扯道，他还不知道怎么和九尾交流。 卡卡西觉得自己不出来不行，拎着东西叹气，“你们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不会对普通的小孩出手——之前不小心摔了鸣人那次不算。 熊孩子们看到了他的护额，“你这家伙居然叫忍者出来，给我记住！” 然后跑了。 “你知道了？”卡卡西慎重的蹲下来问鸣人。 “不知道，都说我有怪物，我是怪物，我就随便那么一说。”鸣人掰开卡卡西的手，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盒草莓牛奶。 “给你喝，不够的话还有，反正不是我花钱买的，不用客气。”他把草莓牛奶抬起来晃了晃。 雏田小心翼翼过来了。 “那个……谢谢你们帮我。”她低头鞠躬。 然后鸣人顺手把牛奶放到了雏田的头顶。 雏田身体瞬间僵直。 “你这不也是欺负人嘛？”卡卡西过去把雏田头上的牛奶拿起来放到鸣人头上。 “这是爱。”鸣人淡定地拿下来并拉起雏田的手放上牛奶。 “谢……谢谢。”雏田抱着二升的草莓牛奶眨着眼睛看鸣人，“请问，你……为什么变黑发了呢？” 在街上偶遇过多次以后，她非常在意。 至于怎么认出来的……这就不是因为爱了，而是鸣人抱树那天卡卡西出来找他，描述了一番样貌并问她有没有见到过鸣人，她说有，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被请求带路，因为卡卡西不知道一般小孩子会去哪里，他觉得对待鸣人不能太随意，找人还是认真点找线索比较好。 她看到鸣人抱树了，这一点上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她以为那是修炼方式。 之后再见面即使鸣人换了发色挡了脸，看到他身后那个卡卡西就能猜到是谁了。 毕竟当时已是冬天，见到一个穿夏装和一个穿背心的人……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觉得那样比抱树更奇怪，很难印象不深刻。 雏田手指颈上绕着浅黄围巾的底端，有种背后说人坏话的背德感，默念着这样不好并希望不会被发现。 “你觉得好看吗？”鸣人揪了几下假发，等印象。 “好看，和宁次哥哥他们的发色一样。” 雏田也认为自己和他们不同，因为自己的发色发蓝，不算眼睛的话，会有种自己不是这族人的感觉…… 刚出生的花火头发看不出颜色，太稀散了，放到大人的头上就是要秃的前兆。 “谢谢，你也很好看。”鸣人礼貌回应，“这么可爱的女孩，留长发会更漂亮。” 疾风传的宁次换了发型是真比婚前雏田好看。 “那……留长发……”——就不会被觉得丑了吧？ 她纯净发光的眸带笑意弯弯，白皙脸颊在冬风中吹出淡淡粉红，虽然稍稍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单手抱着牛奶另手将围巾向边上扯了扯露出完整的脸，又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然后鞠躬告别。 鸣人自动脑补了一场深蓝发丝随雪花在风中飞舞、温柔的女孩静静立于雪中眉眼含笑，漂亮的白无垢与雪景完全融合，成为一幅最美的回忆画卷。 官方认证的女朋友，就算本来不喜欢也是上心的，因为那和‘鸣人‘有关，他欣赏自己认同的任何形式的美。 决定了，以后要找一个漂亮的白白的人给他纹条形码。 第八章 佐助啊佐助 回家以后，鸣人踩着凳子看卡卡西从袋子里拿出保险膜盒封好的鲜肉鱼虾进行处理，想了想又下去拿出小盆加了淀粉面粉鸡蛋和调味料接水开始搅面糊。 卡卡西：我爸妈还在的时候我都没有吃这么好过。 ——反正有人管饭，我才不会委屈自己。 鸣人今天也很满足于自己的伙食。 吃多了就不想动，不想动就会开始思考。 欺凌的事件在原鸣成为忍者之后肉眼可见的少了，只有那个小圆墨镜还在说。 大概是那些普通让觉得他已经是忍者了，再说就会被打，都不敢出声了吧。 呵，欺软怕硬。 这样的村民……有存在的必要吗？ 越想越阴暗，他爬起来抽走卡卡西到书要出去跑圈。 除了跑圈买菜，他二人基本都是在家呆着，小卡什么都不教他，就放养，说着上了学老师会讲，自己颓得跟老年人一样，连普通人的每日运动量都赶不上，还是叫老卡好了。 卡卡西真的在想之前攒的钱能不能撑到鸣人上学。 街道上的雪被扫到两旁，偶尔路过店铺之间的小块空地还能看到歪歪扭扭的胡萝卜雪人，小跑着路过宇智波家附近时又能看到佐助追丢了鼬。 一天两次，风雨无阻。 鸣人跑去附近的矮墙想踩着卡卡西上去弄点干净的雪做雪球，然而被看穿并被递了成品。 他挑了一个拿起来丢佐助，佐助被糊了一后脑勺。 “！”佐助还以为是哥哥和自己开玩笑，回头发现一个白毛忍者托着一手臂的雪球和一个小鬼不知道在说什么。 佐助兜里还揣着之前练习用的手里剑，掏出来就撇了过去。 【反正是忍者，总不会躲不过去】 鸣人立刻躲到老卡身后免得中刀，卡卡西凝神丢出雪球对着数量打掉了手里剑。 察觉到没事了的鸣人探头看了一眼，跑过去把那些掉在地上的手里剑都捡起来揣着。 “还给我！”佐助看那边打了自己脑袋的那伙人跑出来回收了家里给自己买的手里剑，很生气。 手里还有的不够了啊，万一今晚哥哥回家突然想看自己练习的话，岂不是亏大了？ “写你名字了吗？”鸣人两手揣兜。 他想要，但卡卡西不给他买，任何可能会令人受伤的事物都不让他接触，现在捡到了怎么可能还回去。 老卡倚墙看戏。 “你们好无耻……！”佐助很气，莫名被打又被抢，这人谁啊自己也不认识。 “不如这样吧，我们比赛这里跑到四个大头那里，如果谁赢了的话那谁就可以被对方叫爸不对……姐姐，还要听对方的一个要求并去实现它。”鸣人正大光明的坑人，纸片人哪有真人带感。 “我一定不会输给你这个家伙的！”佐助决定一定要回收并打回去，只要敌方忍者不参战——他自认自己还是同龄人中最强的，因为他有一个最强的哥哥（迷弟）。 这时候佐助很活泼，是一个没那么熊的熊孩子。 卡卡西读了两遍才反应过来。 “那就开始吧，那家伙说到三我们就跑。”鸣人指卡卡西，就算说名字佐助也不知道他是谁的。 卡卡西伸了个懒腰，右手比划成枪的模样指向天空，“1——” “2——”手上开始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芒。 “3——”雷光冲天闪懵了佐助，鸣人没有看他所以已经跑了。 “等等！”佐助反应过来赶紧追了过去。 然后超过了鸣人。 他看向鸣人得意地哼了一声又扭回头，加速向影岩跑去。 鸣人还是小跑着，卡卡西走在身后看风景。 “你想要他做什么？”老卡很好奇。 “……”鸣人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卡卡西的外表，随后又望向天空似乎在思考什么，“你猜。” ｛猜不出才问你的啊｝老卡不再说话，计算了一下路程看看他们还有多久能到影岩下方。 也就一个小时吧。 路过花店，鸣人要了一朵红蔷薇，到视线里没有花店的地方把枝折了，找不到垃圾桶，就先拿着戳卡卡西玩。 待二人悠闲地走到目的地以后，佐助跳起来炸毛，“你为什么不跑！” “太累，我大病初愈。”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此时离佐助还有个十来米。 “那你提什么赛跑……”佐助实在不理解，“虽然这样的胜利没有挑战性，但是我赢了，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你赢了。”鸣人把手上蔷薇的花瓣一点点往外掰了几下。 “那” “姐姐，你赢了，作为赢家，我的要求是” “等等？！”佐助打断他，“我赢了欸。” “对啊，你赢了，所以你要被我叫姐姐并听我的要求。”鸣人还是在掰花。 他看见过自称姐姐的男孩，后来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自称麻麻的男孩，叫姐姐有种调戏对方的感觉，叫麻麻也是一样的感觉，而且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说我去找姐姐——对方肯定会以为找的是个女孩子，当看到是男性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是男的女的？‘被称呼为姐姐的那方可能会被这么问，如果能一时气急打死对方就是自己的胜利，都不用自己出手。 他不认为佐助会习惯这个称呼。 “等……？”佐助皱着小脸努力回想比赛开始前的事情。 好像——真的是那样。 “你……你……！”佐助不知道说什么了，指着鸣人气得不行，“……告辞！”他深呼吸，甩胳膊就走。 “宇智波一族就这么言而无信吗？”鸣人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开口挤兑，“要是输不起的话还可以，赢也赢不起的话还是消失算——” 老卡的眼神严肃起来，捂住了鸣人的嘴巴，然后看向天空。 真蓝。 要是不站在鸣人这里那么说什么都可能会让他炸，只有捂嘴才能默默的表示你说过了。 鸣人开始憋气。 佐助更气了，咬着牙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本的条件来，他要让这个家伙看到宇智波是说到做到的。 好像哪里不对。 他又哼了一声，不再迈步，就站在鸣人身后一点转过身子准备认了。 “姐姐就姐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没有宇智波做不……” 他发现鸣人的脸变红了，渐变成了淡紫，然后—— “！”佐助想，你们两个不是一伙的吗？他抱住了卡卡西的胳膊咬了他的手腕一口。 “嗷！”卡卡西赶紧甩手，一低头才发现鸣人快要憋死了。 “我没捂到你鼻子啊”“啪”佐助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见死不救，情急之下一边掏着忍具一边甩卡卡西一巴掌，但是被他用手挡住了，过于着急了，导致怎么拿手里剑的刃齿都会刮到兜边拿不出来。 鸣人看他这样，也顺手给了卡卡西一耳光，被拦住了也没关系，另外的手早就准备好行动了，“pia！” “你走。”鸣人眉毛也没皱眼睛也没抬，看不出生气，语气一如既往得冷淡，拽着佐助就走了。 ——今晚不想吃卡卡西做的饭了，去他家蹭个晚饭吧。 第九章 你好漂亮啊 他没有生气，只是不开心，看不出自己只是激对方吗？小孩子又不会拼死拼活，自己除外，就算我说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要杀我——……啊，再过两年就不是这样了。 目前最亲近的人不站在自己这边，总归是很难过是事情。 “没事吧？”佐助虽然被坑了但还挺担心他的。 “有，我没有家了，他要杀我，我不敢回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多蹭几天饭，大家族伙食一定很好，还能给卡卡西省一点] 毕竟他是自行憋气的，没有怪他。 “那……那”佐助犹豫了，父亲最近开始变得严格了，这样的话还没有得到夸奖就会先收获一顿批吧。 “佐助！” 鸣人躲到佐助身后，不露脸。 “……止水哥哥！”佐助觉得鸣人刚经历过生死痛苦很怕生，尽自己所能想表现出面前人是好人—— “止水哥哥，太好了，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嘛？刚刚有人要杀他喔，我们打不过……！”佐助让了让身子给止水看自己身后还有人，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如果哥哥在的话一定能把那家伙打飞！你去找我哥哥好不好？不过去找的花我们就不安全了，你先送我们回家吧！他……就住我家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止水俯下身子歪头笑着问。 “……”鸣人听到佐助叫止水的时候就抬头，他想好好看看这个死得早的人的脸是什么样。 蛮好看，就是头发有点短。 他控长发。 止水定睛一看，这不是……不过怎么变黑了？ “咳，估计不行的哦，他不可以进宇智波的。” “为什么？”佐助不解，住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能进？ “嗯~怎么说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止水伸手揉佐助的脑袋，被躲开了，然后避免尴尬若无其事地转摸鸣人的头发。 大家都认为宇智波家进去一个金发小孩，出来的就会是一只巨兽，这不好。 〖手感不太对……〗他抬手，把假发带起来了。 鸣人抱着脑袋蹲下，回想以前经历过的各种事情，挤出来不少眼泪装哭。 “哎、哎、别哭啊？”止水把假发又戴到鸣人头上，但是他没戴过假发，很快又滑了下来。 夕阳西下，晚霞照耀下的金色被动出佛祖一样的光辉，和此刻正在空旷地区的他们所见到的风景融为一体，很好看。 鸣人抽鼻子抬头看止水，他正弯着腰，于是趁他不注意站起来抽走他背上的刀顺手要自刎，如果死不了……就死不了吧，反正只是偶然想到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装得有点烦了。 止水是什么人，能让他做那种事吗？ 他是好人，他到最后说的都是他不相信我而不是他从没相信过我。 当然是没成功的，佐助懵然无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非是假发的问题？不过本来的头发也很好看啊。 在家看多了黑发以后，看到别的发色确实会觉得好看。 卡卡西追过来了，之前那一耳光不疼，他就是突然觉得这行为和看过的八点档有点像，一时没反应过来 止水知道卡卡西，就是他们的不是一个任务系统，做的事情没什么交集所以不熟。 “卡卡西前辈，你来了啊，他怎么” 止水被佐助猛地一扯到鸣人身后挡住卡卡西，“止水哥哥，这个人要杀他！” “嗯？嗯？？？”止水看看鸣人，看看卡卡西。 “误会，误会。”卡卡西挠头，躲开佐助丢出来的手里剑，走过去胡乱揉了三下佐助的头发。 佐助真的以为自己也要死了，止水居然就这么看着不救自己，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和哥哥告状！ 卡卡西捡起鸣人的假发，仔仔细细递给他戴好。 【目标是他所以无视我了吗？】佐助很生气，他冲过去对着卡卡西又打又踢。 谁都不知道这孩子突然抽什么风。 鸣人觉得这个佐助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就算是也被换了……都不会这么傻的。 人柱力的事情，在场的宇智波都不知道多少。 喜欢自杀这种事不可能告诉他们，姑且算是以防万一。 “之前我和他闹捂住他的嘴巴了，然后他也憋气和我开玩笑，让这个小鬼误以为我要杀他。” 他拎起来鸣人顺手就想夹在胳膊圈里带走，咳了一下还是把他抱在了怀里托着。 “相信我，我们之间……经常这样。”老卡自我催眠式点头，浑然不知鸣人刚刚已经在别人面前表演了顺势自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佐助五岁的容量装不下8gb，连鸣人把那朵攥得惨不忍睹的蔷薇别到他耳朵上都不知道，懵懵地跟着止水回去了。 这几人里面认真对待这件事情的只有止水，但他就算去问也可能问不到什么，如果被给了虚假情报……在木叶也没地方求证，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交流呢？ 他陷入了沉思。 “生气了吗？”卡卡西只要平行视线偏头三厘米就能看到同样高度的鸣人。 小孩子应该都喜欢举高高的。 “生气的话又怎样，你去死还是放我死啊？”鸣人揪他头发，一根一根地揪。 “嘛……那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好了，关乎性命的事情不算。” “不用了，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能帮得上我。”卡卡西他没有佐助好看，怕辣眼睛。 “别这样，怎么说我也是上忍，能做的事情数不胜数，如果是现在的话就算你想学习查克拉相关我都能告诉你喔。” “那……”鸣人想了想决定还是试试吧，反正又不是他花钱。 “你女装吧，变身术不算。”他本来就想看佐助女装的，想看的不是佐子，而是女装助。 “…………为……为什么？”卡卡西一阵恶寒，脑袋随着肩膀缩起不自主抖动了六下。 他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我也没期待过，你就当没听见吧。”鸣人扶着老卡的胳膊跳了下去，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没蹭到饭，不开心。 他都没有想过村里会不让宇智波放他进门，可能是怕被不知名的高手控制qb再次暴乱。 卡卡西和鸣人也相处了一阵了，鸣人提到的并不是必须完成的，但是如果完成了会有安定感加成。 这个安定感是他自己推算的，至少鸣人已经老实了快一个月，真是不能放松警惕。 人是不能靠自己把自己憋死的。 憋到失去意识自然而然的就会用可以呼吸的地方重新开始对自然气息的摄取，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射。 但鸣人不一样，他铁了心想死，总能憋到极限的。 头大。 ｛我穿哪种会比较好？｝ 第十章 你不爱我了 上午，把鸣人放家里给他切了苹果吃之后，卡卡西照着书里的描述，出去服装店买了一件，然后回家在房间里换上了鸣人夸过的背心，然后带上了衣柜里最长的那个假发，穿着……买来的热裤走到鸣人面前。 书里说穿着这样性感装束的人，多数人都对此无法抗拒。 鸣人表示他只是想看正常的女装男子而已，不是女装大佬，更不是女装变态。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鸣人非常嫌弃地扭头把还没嚼完的那块苹果吐在了纸上丢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我出去静静，你正常点。” 卡卡西有肌肉的，他只强调这点。 画面比某更衣室的摔角都不忍直视。 ……………… 他走在街上，久违的闲言碎语以及怨恶的目光沐浴了全身——出门没来得及换假发，也还是穿着夏装。 卡卡西在鸣人来了之后买了供暖，所以冬天家里也很暖和，外面天寒地冻，屋内过夏。 [随便走走就回去好了，这么一会应该不会感冒，希望他能变回正常的样子] “走开！” ——他躲开了扔过来了白菜烂帮，却被不知道从哪个楼上泼的热水浸湿——泼他的人连水桶都不要了。 这些人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啊。 ……为什么 “哥哥！” 在他还在深思的时候，佐助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不只是一个人。 鼬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以后就打算今天跟着佐助了，佐助为了不想被人说宇智波言而无信，一定要找到鸣人问他的要求。 ——小孩子的玩闹而已，正好今日休假，就陪陪他吧。 他们一点不落的看全了这一切。 鸣人被泼了水之后，他整个人都在冒烟——那是高温的水在冬日的室外展现出的模样。 或许是天气太冷，水蒸气的热度持续了不一会就消失了。 周边的声音在鼬靠近他时停止了几秒，取而代之的是宇智波家自己过了中忍考试的天才、年纪轻轻怎么能靠近这种怪物呢啧啧啧——一类的话。 热水泼到身上一瞬间很烫很疼，冬风一吹湿透了的衣服贴近在身上又令他冻得发僵。 他看了眼佐助他们没说话，僵硬地继续走。 [冻死吗，如果这样死掉那是不是就和鬼鲛一个肤色了] 宇智波不会想和自己接触，距离近了又会被怀疑要做什么，昨天的话虽然很委婉但也很明显，宇智波不欢迎他。 至少目前不会想和他接触引火上身。 鼬看着这个越来越慢的小孩，身上已经开始结了薄冰，他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家里不准他靠近鸣人，至少现在是这样，等佐助再大一些也会被告知的。 他们和别的忍着家族不一样，因为他们有写轮眼，以及万花筒的传说。 所以别的忍者可以和鸣人相处，他们不可以。 十几天还是更久之前，更是被严重警告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把这事瞒着自己，和自己说了。 为什么？他也在问自己。 面前的那个小孩，有做错什么吗？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对他？ 鼬不理解，也理解不能。 他……还是个和佐助一样大的孩子啊。 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很痛。 他松开握着佐助的手，抱起来鸣人就跑。 佐助在后面大喊，“等、哥哥！？？？” 哥哥的方向不是回家，他看着哥哥的身影瞬间到了很远，转眼就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削树块，豪火球之术。 动作一气呵成，高温的火焰令湿冷的木头不多时便蒸的像是干柴一样，很快在偏僻的树林里就生起了一大堆火，像是篝火晚会一样。 鸣人觉得暖一些了，他看向鼬，叹气。 [我是有多惨，连弟控都看不过去丢下了弟弟……] 肚子也在他之前冻得快晕的时候开始发热，支撑他的意识保持清醒。 qb也看不下去了。 在温暖的火焰旁边驱散了致死量的寒意，慢慢恢复着身体的温度，情况好些了之后，鸣人被qb叫进去了那个自己体内的神秘空间。 “老夫帮你，打死他们！”qb嗷嗷叫着捶地。 qb觉得鸣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而且这么久了，他看他每次受侮或者自杀的时候，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到今日的兽脸抽搐。 太过分了，气的他都不小心揪掉了几根胡子。 尾兽不被刻意抽离的话如果人柱力死了就也跟着会死，死了再慢慢重生，简单说明的话可以算是殉情，不过人类只能殉一次，他们能殉n次。 他不想自己还没在鸣人身上体现出九尾的力量就憋屈的死了，作为尾兽，要死也要死得声势浩大，不然日后和谁一提到自己：什么，那段时间还有一个九尾人柱力存在吗？没过几年就死了？还是自杀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他不知道鸣人是怎么一点愤怒的感情都没有的，要是他生气想报复的话自己还能趁机替他干了。 鸣人冷静得他一点暴动的机会都没有，门也严严实实得敲一下连个回声都没有。 ——这家伙怎么那么冷静，这破门怎么这么结实—— 这估计会是qb憋屈死前的遗言。 ———— “如果我要死了，你就替我活下去吧。”鸣人瞥了他一眼。 “不用你说我也会活下去的。”qb一捶地鸣人就会悬空一下，然后他改成捶墙了。 “你自杀的冲劲哪去了？自什么杀，干他们啊！”qb恶狐咆哮。 鸣人的头发被qb吼叫出来的风吹得像藏原走跑步时候的样子，眼睛都睁不开了。 “火气真大。”鸣人找了个角落蹲下不想说话。 他不生气，只是难受。 “我是因为谁才生气的你不知道？你这个人类怎么这样？？” “看开点。”鸣人打哈欠，他困了。 “我教你怎么用我的查克拉，你去打他们吧！”qb鼓动鸣人。 “不去。”鸣人拒绝，他更喜欢类似功夫的体术，樱之后能一拳打碎地面，甚至整个家都倒了，他喜欢那种感觉，但拆家是不好的，佐助赚的100集博人传都还没有还得起房贷。 他想拆别人家。 “不知好歹！”qb有种自己被鄙视了的感觉：你知道尾兽有多厉害吗？我帮你你不干教你也不干，早知道老子就不拉下脸来和你说话了。 他到玖辛奈那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玖辛奈的爷爷辈，他到鸣人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是鸣人的爸爸辈，用这个自称没毛病。 “……”鸣人看着qb，盯着qb，凝视qb，qb浑身发毛，变成了mqb（不是）。 “那以后忍术你去学了教我吧，打架的时候也由你来。”他也是想报复的，但是不会去打那些普通人，嘴上说得那么起劲还不是一群弱鸡。 但是他们在日常方面对村子贡献不少，没有普通人的话，忍者就要除了任务还要种地放牧，买菜卖菜就连工具电器都要自己造…… 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他知道的，而鸣人的意义就是拯救世界，但他不是那个鸣人啊。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正常诞生的，所以说鸣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了，qb的力量过了一阵才进入体内，以及随之而来的某祖先的代表能量。 和宁次的情况不一样，是身为主角无法改变的命运光环，除了死亡。 “你不出手你干什么？”qb耳朵和尾巴都立起来了，盯着鸣人磨牙。 “我看戏。”鸣人突然觉得qb这个样子，怎么和孔雀开屏那么像？ qb忍不住一爪子把鸣人捏了起来，带到自己面前继续咆哮，“@%#rytrdxreryhfgetfdtrtg‘s:*” ……………… “好些了吗？”鼬添了点柴火，问。 “……嗯。”鸣人的意识被qb气得丢出来了，回过神以后回答，“我好困。” 身上还是烫得疼，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想必再坚持一会就能痊愈，这点很好啊，受伤了很快就会好。 已经开始掉皮了，或许自己还能褪个皮收藏？不过那个情况…… ——告诉后人说这是你爸爸当年褪下来的皮？他又不是蛇。 “可不能在这里睡着啊。”鼬绕过去，从卷轴里拿出了刚发下来不久但不经常穿的中忍背心给他披上。 [你们宇智波好像十有八九都不穿绿马甲？] 他只记得富岳穿了，别人……真没印象了。 丑是丑了些，但绿马甲很厚实，保暖还好。 鸣人坐在鼬砍出来的小树桩上，没有地方靠，正好鼬过来了，他就靠在了鼬身上。 [他也是个好人，应该不会杀了我的……？]鸣人心里发着卡，还是没坚持住，睡着了。 佐助好不容易找到了止水，止水带他去找鼬，找到了之后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谐的一幕。 “哥哥！！！”一瞬间心酸到变形的声音响彻天际。 止水按住佐助不让他冲过去，试图令他冷静。 “哥哥你不能这样！我想穿这个你都说不行的！”佐助努力向前无果，“我也要躺在哥哥怀里睡觉！！！” “抱歉了佐助，可是”身上的除了这个就是备用族服，为了回家时候不至于穿着任务时被弄坏的衣服让佐助担心。而族服更不能给鸣人穿的，所以只能给绿马甲。 而且鸣人自己靠过来了总不能刚刚还关心人家给他披衣服，下一刻就躲开对方让他趴雪地里吧…… “为什么啊哥哥！！我不是你最爱的弟弟了吗！” “不你是，可我只是把他当成了你……” “我还健在的啊哥哥你不要把别人当成我啊！！！我也要穿这个！！！我也要抱抱！！！” “回……回去再说，你先小声点。”鼬捂住了鸣人的耳朵，在止水面前不知道怎么回应自家弟弟，很尴尬。 “哥哥不爱我了，哇——”佐助哭着跑了，止水无奈地笑了笑跟着走了。 他相信鼬能处理好这些的。 第十一章 修罗场（伪） 鼬也想去追佐助，但他现在又放不下鸣人，要是把他自己放这里，等柴烧没了他可能会在睡梦中冻死。 这事鼬做不出来。 只要回去好好说，佐助一定能理解自己的。 ……………… 天黑了，鸣人还没醒。 鼬伸手掌心覆盖在鸣人的心脏处，确定心跳正常。 ……………… 夜深了，鸣人还没醒。 鼬再次伸手探了鸣人的鼻息，也确定了呼吸正常。 他皱紧了眉头，往慢慢变小的火势正中扔了不少柴。 〔他家在哪里……不是说现在有人和他住在一起吗？也不出来找的？太不负责任了吧〕 ……………… 凌晨了，鸣人还没醒。 他不能把鸣人带回家，只能在树林里等着有人来或者鸣人自然清醒。 ……………… 佐助左等右等哥哥也不回来，脸皱得跟吃不到饭后抑郁了的蝠鲼似的，满脸写着高兴（？）。 晚上父母不让他出门，他就去找了止水带他出门。 被摇着坐起来的止水瞌睡一样点着头，半梦半醒的时候佐助跑过去猛然拉开了门，冷空气瞬间入侵，深夜的刺骨寒冷让他立刻清醒，再次无奈地笑着换好了衣服，带着佐助先去和族长大人知会了一声便跑了。 ……………… 卡卡西很郁闷，本着对阅览过书籍的理解总结出场后，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去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他把所有的装束都换掉塞进装了无用的旧衣服、换季的被褥、长短不一的黑色长直假发、三个月不打开一次的老旧衣柜里以后，装作无事发生，想等鸣人冷静好了自己回来。 但左等右等，直到深夜也没等到那个小孩一脸嫌弃地说我回来了。 {我错了，我不该让他自己出去的}卡卡西胡思乱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穿好衣服，想到鸣人穿得很少，便把他的棉披也一起带出去找人了。 找不到就继续找，找到了若是……不不不，还是不要那么想。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他会去哪里？} 凌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道路边沿的店家掩着门开始做一天的营业准备。 他要是去找火影的话直接就能知道鸣人在哪，但要是经常这样的话，对外看来就是鸣人和自己没法好好相处，可能就要分开了。 所以还是自己找为妙，只要不表现出自己是弄丢了鸣人就好。 路过孩子们的小公园，他趴在刷了深绿色油漆的铁网上往里面看，没发现。 不远的树林传来了奇怪的嚎叫声，扭曲的不像是人类，他确定方位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边奔去。 ……………… “！！——居然一晚上不回家，哥哥变心了……”佐助趴在止水身上哭，顺便用止水的衣服擦眼泪。 鼬想解释但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夜不归宿是事实。 卡卡西赶到的时候，看到宇智波三兄弟（？）围着自己家里的小孩，而且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这俩哪位的绿马甲，这么大的声音都没让他醒过来。 “你们对我家的孩子做了什么！”卡卡西震惊。 鼬见到有人来找了，连忙把鸣人抱起来，绕过被止水按住还冲着他张牙舞爪的佐助，把他交给了卡卡西，然后跑到佐助面前蹲下解释。 “哥哥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也不认识他家里的人，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么冷的外面吧……？”鼬双手搭在佐助肩上诚恳地说，佐助鼓起腮帮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原谅我，佐助，这——” 卡卡西把绿马甲从鸣人身上拽下来给他换了棉披，假发也一起戴好充当帽子，然后拎着绿马甲问：“这是你们谁的？” “是我的，给您添麻烦了。”鼬起身，佐助趁他不注意跑过去一把把中忍背心抱住，躲在卡卡西身后美滋滋地穿上后立刻又像仓鼠一样鼓起脸颊哼唧唧。 “佐助，过来。”鼬的声音宠溺又无奈。 “哪里，我们家的孩子也给你们添麻烦了……所以发生了什么？”卡卡西严肃起来，“你们怎么遇到的？他怎么在这里？这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不了解宇智波家是什么情况，但当年的事情确实和宇智波有关，如果这是一起诱拐事件…… 他端详着对面的三人：嗯，很年轻，但很有可能是通过年轻或者同龄人来使鸣人放松警惕…… 老卡胡思乱想着。 鼬皱眉，止水上前微笑解释，“是这样的卡卡西前辈，之前我们在街上看到他被村民欺负，因为带着他我们不能回家，所以就到了这里……” 中途省略了不少，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他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据佐助所说，那些人很过分，差点害死鸣人……现在情况还好，就不要让他担心了。 〖假发原来是为了隐藏身份〗 鼬向佐助招手，佐助躲到卡卡西的另一边还是不看他。 “……”鼬叹气，拽了下止水的袖子，走上前，“你是他的家人吧？” “你就是这样看护他的吗？”鼬不知道自己说教的勇气是从哪来，“他还这么小，就被人那么欺负，而且没有一个人帮他，如果不是佐助带我去找他的话，他可能已经被人打死了。”他看卡卡西年纪并不小，“作为家长，要更关注他啊，怎么能让他自己就出门？如果遇到了更危险的情况，你负得起责任吗？” 鼬说教的样子很像严厉的老母亲。 卡卡西一愣一愣地听着，低头看鸣人，皮肤确实有受伤的痕迹，之前没仔细看，表皮已经到了用手指一刮就下来的程度了。 ……看着就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卡卡西心说怎么会被人打的？之前没有过那样的情况啊…… 鸣人没有被人打，是被人扔的水桶砸了，但四舍五入就是被打了。 “白头发的叔叔，我和你说，那些人好过分的，他们——————”佐助觉得这个自己也能告诉他，于是抓住卡卡西衣摆把之前看到的，止水不知情又略过的事情一口气全都说出来让他知道，“那些人好过分，哥哥也好过分，我也想帮他，但是哥哥不带我，把我丢下了……” 卡卡西心里像是被慰灵碑压着一样，很堵。 抬手轻轻顺着佐助的发旋向后摸了两下，弯腰轻轻拍着他后背：“去你哥哥那里吧，替我谢谢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大概再也见不到鸣人了，也谢谢你，对不起啊，你是个好孩子，我还看着你被他坑。” 他问了鸣人，鸣人说只是想那么叫佐助几次过个瘾，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以后，绝对不会让鸣人离开我的视线｝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能麻烦你们再帮我照看一下他吗？在外面也不太好，去我家吧，以后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事情，可以来找我。”卡卡西如此承诺。 ……………… 卡卡西去找了火影谈话。 ……………… 鼬在卡卡西的家里皱着眉捂住佐助的眼睛，拜托止水把那些不宜少儿的书全都以飞速抽出来打包放到随便一个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翻找到地方，总之不能让佐助看到。 鸣人在床上睡着，佐助看着看着也困了，强撑着看向哥哥，打着哈欠说“哥哥，我也能在这里睡吗？好困喔，起床以后再回家好不好？” 鼬陷入沉思。 “睡吧，虽然不然请他回家做客，但以后你也可以自己来找他玩，我相信佐助一定能够保护好他。”止水捏佐助的脸。 “嗯……”佐助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抱紧了哥哥的绿马甲和鸣人挤着睡了。 他是好孩子，不抢鸣人的被。 “这样真的可以吗？”鼬很担心，“佐助能有同龄人一起玩我也很开心，但是他也还小，万一……” “你也说了还小嘛。”止水安慰他，“两个小孩子也没什么能量，他们一起玩不会被人盯上的。” “希望如此。” 鼬翻了卡卡西的衣服柜，视线在挂着的一排假发上停留了一会移开，想找个被子给佐助。 翻着翻着，他翻到了两个男性的家里不该有的东西，款式明显是女性专属，而腰围……对鸣人来说太大了，要是另一个人的话…… “？？？？？？？”想着，鼬极度震惊，在止水看这边之前将它塞到了最里面，努力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那么厚的被子——鸣人盖的还是那个最厚的，据说他喜欢那种厚重感……窒息感。 鼬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那个……那个卡卡西前辈不为人知的癖好。 嗯，就当做没看见吧。 之前看到那些书之后不是很同意佐助来这边玩，但看到衣柜里的这些以后……他勉强安心了，这个环境下的鸣人看上去很正常，佐助应该不会被带坏。 ……………… 卡卡西去找了火影以后，事情复杂到让他精神疲惫，回来的时候看见鼬和止水留了纸条就走了，因为天色不早了他们必须要回家。 他一遍揉着太阳穴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嗯？ 怎么还有个小孩？ 佐助抱着的中忍背心被鼬临走前换成了被子的一角，他背对着鸣人睡得很香，鸣人平躺在床的里侧，姿势像是入了棺。 老师的儿子，宇智波家的小孩，如果再有一位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像是看到了从前一样。 一切都不同了。 即使变成了那样，自己也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同伴。 但鸣人不是，他从那一夜开始，就是孤独的，而且对于全部都不知情。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坚持下来……｝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第十二章 相处 家里多了一个孩子。 自己的书被塞到了不方便拿的角落。 看到佐助身上的被子之后，老卡去检查衣柜，果然那个自己想着有空处理掉的衣物也被塞到了最里面。 他觉得他丢失了一份清白。 书确实是自己的爱好，但衣柜里那个绝对不是啊！ 卡卡西怀疑自己之后再遇到那两人会被看变态一般的视线扫得抬不起头。 鸣人的事……火影大人下令严控了，姑且算是解决了。 ……………… 佐助起床蹭了顿早饭，跑去楼下练习手里剑，鸣人还在睡。 佐助回来蹭了顿午饭，收拾了一下回家洗澡，鸣人还在睡。 佐助洗完澡来蹭晚饭，不开心地留下了一套哥哥给鸣人准备的忍具，鸣人还在睡。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还不醒？” 卡卡西看佐助又要走了，赶紧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 “不知道。”佐助努力的回想着。 他记得哥哥带着这个家伙跑了的时候他还是醒着的。 ——再见到就已经睡着了，哥哥还让我不要吵到他，哼，明明是我的哥哥…… 他越看鸣人越来气，甩开老卡跑过去就想踹两脚，忘了抬高腿结果踹到了床板。 他揉着踹疼了的腿，又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跑了。 卡卡西从窗户那里目送他，然后看到佐助滑倒，摔进了不知谁家堆出来的雪人里。 ……………… 第二天凌晨，鸣人也没醒。 天刚亮不久，鼬就带着佐助过来了，他解释了一下真的什么都没做，鸣人可能是又冷又热一时没缓回来。 老卡想想也是，之前他只是感冒的时候都睡了一天还多。 鼬委托重任一样微弯腰将双手搭在佐助的肩上拍两下：“等他醒来以后你就一直陪着他玩吧？” 佐助噘嘴，“才不要，哥哥都不陪我练习。” “佐助比他年纪大，对于他来说，你也是一个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这样佐助有人陪就不会觉得自己很忙不理他，这个很可怜的人也有玩伴了，真是两全其美。 “而且佐助要是能当一个好哥哥的话，我也会尽量申请休假抽空陪你们玩……练习的。”鼬轻轻笑着，“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话也可以在我在家的时候找我说喔。” “那……说定了！哥哥不许反悔！”佐助的眼睛亮闪闪：“我会加油的！” 卡卡西表示你们都没问我的意见……算了。 他看向鸣人：大家都这么在意你，所以不要再有那些危险的想法了，好吗？…… 佐助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鼬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饭点的时候可以回家吃饭吗？这个叔叔做的饭没有麻麻做的好吃……！” “嗯……可以喔，你也可以拜托母亲做便当，你带来和鸣人一起吃，我想她也一定会为佐助有了可以一起玩的朋友而高兴的。” 佐助点头，伸手指着卡卡西，“我要让你知道，我麻麻做的饭才是最好吃的！” 卡卡西无语，他又不是母亲的角色设定，做饭比不上别人家的母亲也很正常啊…… 他做的饭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从前一直都缺少了一些心意，只是做完吃完不难吃，饱了就行，而且自己也有在进步，前一阵鸣人还说越来越有家的味道了呢。 九尾在自己的大笼子里像兔子一样跺脚敲地板，他现在很焦虑。 可是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去在意他的心情怎么样。 ……别就这么不醒来了啊…… 佐助中午带了好几盒便当过来，很得意的介绍着麻麻的拿手菜，和卡卡西一边吃一边看鸣人。 【为什么还不醒呢？】 两个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鸣人的脸上，在吃饭的时候这样看……九尾觉得他们的样子很像在想： ‘下顿就吃这个了，那么问题来了，做成什么会比较好吃呢？‘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卡卡西承认真的很好吃以后，佐助如果有尾巴，可能都快翘上天了。 然后他看着给鸣人准备的那份，又皱起了小脸，“快醒来吃饭啦……” “咕——···” 随着不协调的声音想起，鸣人动作缓慢地坐起来打着哈欠伸懒腰，“吃饭？今天吃什么……”然后他看到了呆愣着的佐助，以及一脸不可思议的卡卡西。 “你怎么在这？”鸣人并不想和佐助有什么朋友关系，之前只是看到顺便逗一下他而已，羁绊什么的还是交给别人去和佐助玩吧，最后再让别人把他坑回来让他单挑辉夜大姐姐，完美的把自己撇出去，多好，最多扛不住就忽悠佐助跟辉夜走吧，牺牲一人世界和平。 “你终于醒啦！我带了麻麻做的便当！绝对比这个叔叔做的好吃，你尝尝！”佐助得意地哼哼着将便当放到他面前打开并递上了筷子。 [美琴阿姨……]鸣人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和佐助很像的漂亮又温柔的人妻属性大姐姐。 装饰了多种蔬果在饱满肉排旁，五颜六色的便当看上去营养很好，最边角一格里还放了一些水灵灵的小番茄和可爱的兔子苹果块，光是这场面看着就比卡卡西好百倍。 不过他对老卡没有什么期待，只要不是特别看不下去，他不会说什么。 “确实很好吃，谢谢。” 鸣人最后给出了回答。 佐助hiehiehie地笑着收好了便当盒给卡卡西让他去洗，然后坐在小板凳上把床边的礼物递给鸣人。 “这个是……哥哥送给你的礼物。”说着说着又有点不太高兴，“我想用我以前有的那些和你换，会给你比这个多一些的！所以把这个让给我吧！” “行。”鸣人觉得无所谓。 佐助很高兴，挑了不少之前练习用的出来换。 在知道了他要和自己玩的时候，鸣人炸了。 “你走，我不需要同情。”而且卡卡西光是养他就快穷死了，再加一个就更惨了，虽然佐助家也有钱但是！鸣人现在除了卡卡西之外，并不想心安理得的花别人的钱。 佐助对他没有什么要求，之前只是换个礼物而已，也没有什么目的，对方又送东西又带饭的…… 过意不去。 欠多了人情，在别人面前会慢慢丢失底气的。 “你走，不要再来找” 卡卡西用食指和拇指掐住了鸣人的嘴巴正中部分，“他就这样，习惯就好了。” “要不是哥哥说会抽空陪我们，我才不来找你呢！”佐助听他不欢迎自己，也撅起嘴巴：有空玩还不如练习，多练习一定会被哥哥夸的。 鸣人还是被捏着不能说话，他想了想耶伸手捏住佐助的嘴巴。 佐助呜呜了几下拽不下来他的手，再用力会很疼，瞪了鸣人一样思考了一会，也学着捏住卡卡西的嘴巴。 老卡现在在家不蒙脸，因为这样吃东西方便，有时候忘了戴面罩了还会直接这么喝水，然后洒一身还要去洗，超麻烦。 三人好像在举行什么诡异的仪式一样僵持许久，最后老卡还是先松了手，鸣人也放开，佐助不开心地揉着被捏的开始疼了的嘴唇。 “……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上学前多些自由时间。”鸣人低头轻轻地说，“开学了之后在学校就能见到了。” ——多在家里待待，多看看爸爸妈妈和哥哥，再过差不多两年想见也……见不到了。 拥有过又失去的感觉，比从没有过更难受，因为从没有过，最开始的时候就会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心中抱有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和站得越高摔得更惨——这个道理是相似的。 [你幸福的时光，也只有现在了] 对比现在，还是高冷的佐助好一些，热情的人不论是有什么原因，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会让人觉得麻烦。 鸣人虽不热情，但他本身就是麻烦，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是哥哥说……” “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别看这个叔叔那样，他还是挺厉害的，只不过我总是单方面闹脾气而已。”鸣人用力拍了两下卡卡西的肩膀。 老卡比他们两个大了十四岁，乍一看年龄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怎么说老卡都经历了火影换代，像是20世纪的人和21世纪的人对比一样，虽然年龄差最小可以就两岁，但他们的确不是同一时代的人。 “那……我回去了？”佐助跳起来踹了卡卡西的膝盖，拎着盒子一溜烟的跑了。 “你真是没有一点威严。”老卡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佐助了，迷茫中反被鸣人摸了头，“以前的你也是这样的吗？” “不，我以前和……你有点像。”卡卡西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自己小时候和哪个认识的人更像了，比起同代的那几个，反倒是这个接触不久的小孩和自己更接近，不过自己是会出手杀人的那方，鸣人……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他打我都没他打自己疼} 他其实是很温柔的孩子呢。 “我很好奇，可以和我讲讲吗？” 老卡察觉到鸣人的态度变好了一点。 “好啊。”他离开了房间，然后拿了一个小盒子回来坐到床边打开，将裱好的相片递到鸣人面前，挑了一些小时候能说出来的事情讲述着。 鸣人静静地听着，低头看那个照片。 四个人，他爸爸也在里面。 [大蛇丸能够从死神手里抢人，好厉害啊] 不知怎的，他的思维一下子歪了好远。 “————但是后来，他们都不在了，我也变成一个人生活了，如果可以，我很想回到过去，但那不可能。”卡卡西叹气，“所以啊，做事要慎重，绝对不要让日后的自己后悔。” “我从来都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而且我也从来都不做不占理的决定。”他指尖滑过照片内几人的脸。“你小时候好可爱啊，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个姐姐真好看，我喜欢她。” “等一下！？”卡卡西立刻拿回来照片收好，“我不同意！”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拿了个照片就给带土弄出来个情敌。 “开玩笑的。” “……” 第十三章 皮卡丘三式 [就算你同意我也抢不过] 随后鸣人又问，“你的那个对于也是宇智波家的，那你应该会比别人更加了解一些关于宇智波的人吧？他们都是怎样的存在呢？” “嗯……”卡卡西想了想，“宇智波家的人都很高傲，天分也不低，不过……额，换个话题，别人我不清楚，不过你说的那个人是笨蛋。” 老卡再次陷入回忆——前面的时候说得更多的还是自己的事情。 “虽然是个笨蛋，很喜欢哭，但他也很强大，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信念之人。”他觉得说太多鸣人现在也不会理解的。 “明明是宇智波，考试却经常倒数，情商也很低，受不了挑衅，怎么说呢，果然适合他的形容词还是笨蛋吧。” 他这么说着，思绪万千，眼带笑意叹了口气。 “我们宇智波家，绝对不可能会有笨蛋的！！”佐助的声音跟着人一起跑了过来——他敲了门好久，最后还是爬厨房的窗户进来了。 撬个窗户而已，用苦无就能做到。 “你怎么又来了？”这么明显地不走正门，也没有必要问他如何进来的了，民居不放结界是根本拦不住忍者的。 佐助有一直在家训练自己，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比普通人强。 “哼……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呢。”佐助抱臂抬起头，“我们宇智波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你还记着啊。”鸣人想了一会，“以后不论何时，只要是我在、你也在的地方要是发生争斗之类的事情，你就帮我解决，怎么样？” 送上门来的人，不坑简直对不起自己，辉夜大姐就交给你了老哥。 “好！这么简单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佐助藏不住自己的情绪，非常自信地笑着。 他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比鸣人强，因为自己有厉害的哥哥，父亲也是族长大人，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自己，将来一定会很厉害。 鸣人超级弱，身体也不好，跑得也慢，强者保护弱者也很正常不是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再认真考虑一下吧……”卡卡西严肃起来，瞪了鸣人一眼，鸣人扭头看天花板。 老卡能想到最严重的事是关于尾兽以及争夺人柱力的战事，鸣人想到的是世界要玩完的战事。 嗯。 “不用考虑了！”佐助气呼呼地说，“我以后一定会变强的！” 【我是宇智波家的人，族内的大家都是很强的，所以我以后也一定……】 他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接触过的人除了平民以外基本都是宇智波的忍者，上学之后成为优等生也是因为自己在学前就开始练习了，所以比别人厉害。 等他长大了就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坐井观天，所以在发现大家都将变得比自己强的时候才会那么的焦躁痛苦吧。 卡卡西现在无论反驳什么，佐助可能都会指着他的鼻子大喊：你骗人！ “……那你加油。” “加油，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明年开学再见。” “拜拜！”佐助风风火火地跑了。 “年轻真好，充满了活力，不知天高地厚。”从窗户那里看着佐助走远了以后，卡卡西感慨。 “是啊，真好。”鸣人缩进被窝里，“如果像我这样，是不会快乐的。” “那你就不能乐观点？”老卡见他又蒙住了脑袋，按着被子乱揉了一番掀开迫使他露脸在外。 “……要是能的话就好了。” 他也不想的。 “卡卡西，你会放电吗？”刚醒不久的他还不想继续睡，记忆相簿回放了小半圈的他有些新的东西想尝试。 “会，怎么了？”卡卡西在看料理书。 “电我吧。” “……？？”老卡站起来拿书敲他，“不行。” 某个心理阴影突然浮现于脑海，他用力甩头不再想。 “不是那种致死的威力，是像是触电的那种，就、开灯的时候，开关漏电被电了的感觉。”鸣人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如果以皮卡丘的电量来算的话，不是十万伏特，是抓自由精灵时放的十或五伏特一样。 “怎么说……我想试试我对于电的承受极限是多少。”还想试试能不能被电多了之后会像小次郎一样产生好坏星的毒抗性。 “这样……行。”卡卡西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危险就行。 “现在就来吧——”鸣人伸出手。 老卡手心向上谨慎地聚集雷光，控制成一小绺试探性拍向鸣人掌心。 电流由手掌游向全身，随着一阵麻痛感后觉得使不出力气，不自禁地颤抖。 头发和眉毛也全都乱立起来了，像一只雄狮。 “你还好吗？！” 鸣人说不出话没办法回答，牙齿和舌头也都是麻的，一开口就无法控制地发出牙齿上下磕碰的声音。 卡卡西麻爪儿了，完全不知道普通情况下触电了该怎么处理。 ——他以前电人都冲着弄死去的，善后也从来没用过他。 他卸了一个凳子腿，拿着轻轻戳了戳鸣人。 鸣人看傻子一样看他：你自己就是雷属性，又不会触电，拿什么绝缘体？ 缓了一会，能发出正常的声音了，，鸣人要求再来。 “只要死不了，你就继续，我有一个想法想试验。” “什么想法？” “你猜。” 卡卡西表示有点抗拒，但……只要控制好量就行吧？他也并不是要寻死的样子。 “那我……继续了？”他认真控制着手上汇聚出的小闪电去按照鸣人的要求电他。 电流在体内巡游，鸣人此刻能控制的就只有眼皮了。 他想试着吸收这些，不知道能不能把身体改造成蓄电池的特性，他记得充电宝是这个特性，那个名字有点长的球电鼠是避雷针。 [如果我能放出十万伏特的话……] 那个画面超级帅气不是吗？ 水门爸爸的称号就是黄色闪光，如果真的能用十万伏特类似的招式，或许自己以后也可能有类似的称号。 自封皮卡丘也是不错的选择，静电麻痹，根本没人会靠近自己，多自由啊。 自己的发色也是皮神的毛色呢。 木叶的qb人柱力or木叶的皮卡丘 他选择后者，因为前面听起来很有魔法少女的感觉，皮卡丘呢？那可是皮神。 躲开，电光一闪，铁尾，电球，十万伏特。 躲不一定能躲得开，皮神能躲全凭着对satoshi的关爱。 铁尾什么的也做不到，狐狸尾巴倒是有九条。 就只剩下三个能力，似乎有机会学会。 别人都是什么遁什么之术的，自己来一句十万伏特，搞不好别人听了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呢。 然后动不了的时候他又在思考人生。 如果说辉夜姐姐可以把佐助扔过去单挑，那么之前的佩恩串门就没办法让佐助干了，那时候他已经跑了很久，全世界可能都在追他，如果自己不加油，谁都救不了木叶。 突然烦躁。 木叶没一个能打的，而鸣人最终也不是靠的拳头，而要是这个自己去的话，很可能嘴遁不成，还说得对方更想报社了。 佐助：我要毁灭木叶…………？ ……？？木叶呢？ 烦躁。 [谁爱救谁救吧，我活一天算一天。] 首先先试试能不能蓄电。 卡卡西电得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最后失去了意识。 鸣人又进了九尾的大笼子里，不同的是此刻九尾的皮毛之上覆盖着电光，从蓝紫色慢慢转为金黄，噼里啪啦的像是电蚊拍工作时候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了雷精灵，伊布进化成那样了之后，种族就是耳廓狐和郊狼的形态，而九尾……看上去好像也是耳廓狐。 “你愿意和我去冒险吗？”鸣人弹了下九尾的獠牙，脆响声回荡在这片空旷。 “什么冒险不冒险，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试，但别扯上老夫！” 鸣人突然想到九尾被向日葵两指戳爆的样子。 [抱歉啊小葵，我并不想一家人都是光之美少女（误），你安息吧。] “你也会被伤到吗？”他挑眉，蹲在一边抱着胳膊围观。 “老夫！……”九尾想了想，不太情愿地改口，装蒜也很累的，还不好爆粗，“我特么就在你体内，而你现在的身体里全是电，我还能被过滤筛出去不成？” “对不起，但我还想继续试一下。”他歪头，“反正这些电也不会把你怎样吧？而且你这样看上去也很帅气。” “……哼。”九尾扭头，他没有因为第一次被说帅气而高兴。 “等我过一阵把目前想尝试的都做了，我们就去冒险吧？那时候你可以帮我吗？”鸣人还是想跑。 “帮你什么？” “我自己跑不出去村子，还会被抓走，你帮我吧，我相信你可以的，跑的越远越好。” 然后差不多满六岁之后再回来上学，村里现在是真的不想呆了，上学前无所事事的混着，还不如先跑了让卡卡西再攒攒钱，自己回来再继续让他养，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可又不能每次都花他那么多。 至于在外面怎么活下去……嘛，总会有办法的，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大不了也就是个死而已。 就算他现在跑了也不算叛村，又不是忍者，而且大概火影那边也不敢把九尾从木叶跑了的消息放出去，因为他太小了，别的村知道九尾在外面……很容易就能抓走他，然后……木叶就永远失去九尾了。 只要成功跑掉了以后，自己不主动放出来九尾的查克拉，外面的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小孩是人柱力的。 “好啊，我帮你，你早该离开这了。”九尾止住了捶地的想法改成了甩尾巴，他看了木叶这么多年，真心不觉得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人类，都是些无趣的存在。 不知道这回又昏迷了多久，鸣人醒来的时候感觉比之前还饿。 老卡还是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看书。 之前的小板凳拆下来就装不回去了。 可能是鸣人太久没有醒来，老卡花了好一会拿出来之前被放置好的那些书解禁，此刻正在看其中一本。 鸣人从背后伸手抱住卡卡西，趴在他肩膀上跟着看。 于是老卡僵着看了十分钟以上都没有翻页。 像是小时候被班主任逮到上课玩手机一样。 卡卡西合上书咳了一下，“醒了哈，感觉还好吗？” “你呢，看得开心吗？”鸣人反问。 “…………” 第十四章 皮一皮有利于自己开心 卡卡西表示被人看着看那种书，很尴尬，还觉得有点丢人。 “咳，你长大了就懂了。”他想起身，但鸣人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他肩上了，能起是能起，就是鸣人会倒。 “说不定我懂的还比你多呢。” 只是对个自来也的暗号都能让卡卡西脸红到爆，嘴上说着什么大人的乐趣，其实还不是个老处男。 突然想调戏老卡一下，作个死玩。 他凑近卡卡西的耳朵吹了口气，卡卡西缩了脑袋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干嘛啊？” “只是那种东西就好吗？”他开始念刚才看到的情节，“‘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他熟练地” “停停停……！别说了！”老卡捂耳朵，非常羞耻地脸红了。 鸣人继续在耳边进行恶魔低语，顺便魔改了一番，“————就在此时，他摸到了比他还大的————……” “………………”卡卡西受到了一万点精神与三观的合体冲击。 他左手绕过卡卡西的肩膀向前横弯搂住老卡的后脑，掰了他的脑袋让他面向自己这边转了差不多九十度。 鸣人歪了四十五度左右的头，缓缓靠近，同时右手从卡卡西的后颈处开始向下用指尖勾挠滑去，“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极上の快乐……” 那是直男永远都想象不到的快○。 老卡慌乱中用替身术和楼下的晾衣架换了位置跑掉了。 鸣人淡定地起来去厨房准备找找有什么能吃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也没去过洗手间，被子太厚热得他还想先洗个澡。 剥了个橘子先垫垫肚子，他就去了洗手间，上完之后冲了个温水澡。 温水从花洒淋到身上的时候，金黄色的电光环闪在周围，像是被不远的鞭炮崩了满身，有点疼。 他又想到了静电这个特性。 尝试着控制收回之后，总算是没有被鞭打的感觉了。 一辈子不洗澡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在这个骨头都能抽出来打人，变成块也能缝活的世界，吸收进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卡卡西回来的时候，鸣人正一边擦头发一边喝牛奶。 被小孩子调戏到逃跑，太丢人了。 听到了魔改的后续的他产生了对那本书的心理阴影，就算换了本书也没有平复心情。 “之前我昏过去以后，你停了吗？”鸣人主动引出话题。 “……没，我有按照你说的控制，一直继续到接近你身体的临界点。”卡卡西说着说着，怎么觉得这个对话也有点糟糕的意味…… 九尾现在身上还有着聚能环一样的闪着电的磁场，真的就好像雷伊布一样。 “谢谢你。” “啊，嗯……不客气。”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鸣人扔掉了牛奶盒，换了伪装。 “嗯。”老卡也故作淡定去找衣服换。 卡卡西牵着他出去，今天还是在下雪。 火之国的雪是一次性气象，小→中→大→中→小，一次性下够了就不会再下了。 电光一闪是速度技，为了达成差不多的效果，只有跑步。 对去街上变得很反感，所以他决定以后就在空地或者森林里跑。 卡卡西的腰上挂着一圈长长的绳子，鸣人也是，老卡在前抓着绳子带着他跑。 “我想遛狗。”中途鸣人如是说。 于是两个人跟着八条狗一起跑圈，那几只还不怎么情愿。 鸣人跑着跑着就从绳圈里出去了，追上哪只就揪哪只的尾巴。 卡卡西又跑了一会停了下来，蹲在树上看他们跑，准备感慨青春的时候猛然捂住了嘴。 帕克的小短腿让他被揪的次数最多，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嚎了一声不干了就气到上树把卡卡西踹下去，然后消失回老家了。 那只戴着铆钉项圈、看上去最凶的苦着脸狂奔，他被追上的话不仅会被揪，还会被骑。 木叶有最多护额的单人，除了卡卡西没别人了。 鸣人觉得狗也挺有趣，其中还有赤丸同款和长得有点像镰鼬的。 但还是想养猫，虽然养猫更加心累，而且像揪尾巴这种情况，猫不会管你是不是主人，毫不犹豫地回身就是一巴掌顺便哈你一下。 他就喜欢那样。 卡卡西在树下拿出小本本，眼里写满了愁，计算着该付多少给自家通灵兽的精神损失费。 不好糊弄啊。 ……………… “我想吃寿喜烧。” 鸣人玩够了，放走了剩下的几条狗狗，抽走了卡卡西的小本本。 “……行。”老卡现在真的开始思考能不能养得起他了，不知道有什么打工的地方能带小孩一起，而且鸣人还不会暴露身份……想着想着，头大了两圈。 买好肉、调料以及各种蔬菜之后，老卡穿着花围裙在厨房开火下油。 他现在不穿背心，在家也是穿t恤，黑色贴身背心在整理时都一起塞到了柜子最里面，当作不存在。 如果是背心的话，在厨房时正面相对就很像是○○围裙呢。 ………… [我为什么要想这个伤害自己的眼睛。] 老卡虽然已经过了可以结婚的年纪，还没有正式成年，还没有青年和中年人应有的那种健壮身材，可他就是看不下去。 好一会以后，一个砂锅端上来了，掀开锅盖……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美观，或许是给的期待值太高了。 他搅了一碟鸡蛋液，夹了一点开始蘸着吃。 “不要米饭吗？”卡卡西盛了两碗饭，向他示意。 “要。”一会可能还会晕，饿了好多天的感觉真不好受。 吃得饱饱得以后，鸣人趴在橱柜边看老卡洗碗。 如果用电的话，他会不会被电到丢盘子呢？ 还是不试了，盘子摔碎后碎片溅到身上不太好，而且自己好像还不能用，之前只是没过劲还有点电吧。 家用电器若是想要修理的话，要拔下来放置一天以上才能动，不然很容易触电的。 看了一会，鸣人去了趟洗手间后洗洗手，洗洗脸，顺手洗了头发。 卡卡西也差不多刷完碗了，回到房间就看到鸣人躺着伸出手要求被电。 “来吧，还是那句电不死就行。” 老卡叹气：他觉得这样下去他都熟练地能控制雷变成一碗面条的样子了。 ……………… 鸣人又晕了，卡卡西还在放电，感觉到快电糊了时才停下来。 这次看样子也会晕几天，趁这个机会好好看会书吧。 他又拿起了之前没看完的书。 ……………… 卡卡西换了多少本都看不进去，脑袋里都是鸣人说过的那句：就在此时——…… 他把书也塞到了衣柜最里面，坐在地上双手撑头不想接受现实。 ……………… 鸣人醒了就吃饭，上厕所，洗澡，出去和狗赛跑，回来吃饭，上厕所，躺下，电晕，晕过去了的时候九尾会教他怎么感受查克拉，怎么用，这就像是数学公式，你只要理解学会了最初的式子，不论什么难题都能解决。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卡卡西都不记得哪天是哪天，而某天后知后觉的发现新年来了，也是听到街上尽是计数的欢乐声音才想起来。 然后也一直持续着，到了情人节，又过了白色情人节，春暖花开。 天气暖到不用再穿棉袄出门，鸣人也停了这个抖m一样的电疗——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可以跑了，春日万物复苏，不愁在外面找不到吃的，实在没有的话就……看看九尾的查克拉好不好吃吧。 九尾已经差不多成为了一只电狐狸，也学会了放电，不过他本狐似乎并不高兴的样子。 鸣人几个雷电特性都进化出来了，卡卡西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可以吃了让他圆寂（不是）。 最后气一下卡卡西告个别吧，最好让他兴不起要把自己找回来的想法。 在那之前先学一学基本的三身术好了，理由都想好了。 老卡越来越有家庭煮夫的样子了，鸣人觉得他那个同样是白毛的爸爸应该也挺欣慰。 ……………… “新年的时候我睡过去了，你陪我过一个年吧。”卡卡西完全舍弃了亲热天堂，开始看纯爱小说。 至少这个……纯净的恋爱，让他不会去深究书里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隐藏的女装大佬，因为之前鸣人给他魔改的那个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而如果是这么感人的爱情，就算对方可能是同性也无所谓了。 好像哪里不对。 “好啊，你想怎么过？”卡卡西说着，眼睛还没离开书，又读了两页记下章节以后才合起来。 “我想要浴衣。”鸣人思考了一会，“你有吗？我不嫌弃，改改也能穿。” 卡卡西没有，他爸爸的倒是有一件，不过改完了以后怕不是永远都穿不了了，而且鸣人也会长大，过两年也不能穿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卡卡西的最终身高和他爸爸完全一样，半厘米都没差。 “我带你去买吧。”老卡放弃思考。 “你自己去，我不想去街上。”鸣人扭头。 “……嗯，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卡卡西大概知道不想去街上的原因，而样式……决定这回问仔细点。 “你看着顺眼就好。”鸣人无所谓地说。 然后老卡就出门了。 鸣人跳出去翻柜子找了个半长不短的假发，戴上去找九尾，然后转扣在了他的脑袋瓜上。 “噗。”齐刘海的闪光九尾让鸣人这辈子第一次笑出来，虽然就笑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九尾龇牙咧嘴地哈他，电光噼里啪啦。 “帮我存一下，出去以后我想用来变装。”这是正事，并不是想看九尾戴假发。 鸣人看着九尾头上假发两边的大耳朵突然出神，“说起来你有清理过耳朵吗？动物不时常做耳部清洁会有耳螨的。” “……我又不是动物，严格来说我只是查克拉，你听说过查克拉长耳螨吗？”他想了好几种解释，还是简单直接地说自己不是生物比较容易被理解。 “喔。” 尾兽是查克拉做的，所以死了也会像自然界的植物一样凭借世界的力量重新生长，而人不是查克拉做的，所以会死，但是人有灵魂，某种意义上也永远不会消亡吧。 第十五章 家长的角度 卡卡西花了不少钱买回来两套，男式浴衣都是很简单的样式，穿好系一下就差不多了，不像女式那样可爱复杂。 开始养鸣人之后真的是花钱如流水。 几年还是可以维持的，不过孩子长大以后需要的越来越多，开销也……能不能坚持到他毕业呢？反正毕业了就好了，到时候就他就可以做任务赚钱了。 他有点后悔辞职了，毕竟自己在暗部的位置还蛮重要的，有时候的确很危险，但是更赚钱啊。 ……………… “你想去哪里？”鸣人去浴室换完出来，老卡早就换好等着了。 “我想去窗台。”鸣人说。 “……”那不就是你睡觉的床边吗？ 卡卡西家里的床是挨着墙，墙上有窗户，本来是不在窗户下面，是纵向放置在窗户一侧，后来鸣人要求把床横过去，这样他坐起来就能看到窗外了。 多方便。 他们家的窗户对着的是一个巷子，没有多少居所，倒是经常有小孩子来附近玩。 “不想出去？”问完卡卡西就闭上了嘴——鸣人对外面没有好感，不想出去是正常的。 “你教我变身术吧，我想学，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了，也不用担心假发被吹走。”鸣人托腮，“不如另外两个也教给我吧，反正只是忍者的基础不是吗？” 然后老卡展开了教学，鸣人听了七八遍将三身术完全学会，并成功用了用了变身术变成了少年卡卡西，并分出来一个同样的分身，然后自己替身了厨房的案板。 留下卡卡西抱着案板和自己模样的分身大眼瞪小眼。 “不错，学得很快。”老卡向厨房喊着夸他，但画面来说像是自己夸自己，很诡异，“……散了吧，看着自己很奇怪。” 鸣人跑回来解除了分身又用了变身术，变成了琳。 “喂喂喂，为什么变她啊，好歹……尊重一下人家行不行？”老卡的心理阴影再次跳出来刷存在感。 “这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想看看会动的不行吗？” “……”卡卡西没说话，盯着他。 “……其实是我接触最多的就是你了，然后熟悉的也就是你提到过的他们了。” 鸣人取消了变身，“不然我还想都变一次的。” “……以后别这样了。”卡卡西轻声说。 这么多年没人去挖出来琳姐姐，也没有把她秽土的人，大概是因为这是那个人最在乎的人，不想看到她被人打扰吧，如果琳被秽土到那家伙面前，大概对方可能会直接炸掉，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施术的人再说。 不是不想动，是因为考虑到了动她的后果，所以没人动。 而兜是不知道他是谁，主要对付的也不是卡卡西，也不怎么清楚这些老卡那代的过往，所以没去挖琳吧。 对于忍者世界来说，她是一个普通被爱着的女孩，除了三尾爆发未遂，没什么和别的忍者不一样的。 医疗天赋？别的一些人也有啊。 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欸。 就当做梦中女神吧，毕竟是不可能实现的，一个人有几个女神也很正常不是吗？ ……………… 生气？不至于，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只不过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看到熟悉的、几乎没有不一样地方的人再次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再次想到了被自己了结那一刻的场景。 心是像被重重击打一样，很痛苦。 他们都不在了，这是早就认清了的现实。 但即使这么久了，也还是无法放下。 鸣人默默地变成了黑面麻的样子，变掉了胡子纹样，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出去走走吧？” “嗯。”老卡深呼吸，牵着他出了门。 房屋与土地接壤的角落有淡绿的小芽在努力生长，光秃秃的树枝也开始萌发一抹抹新绿，冬日几乎销声匿迹了的清脆鸟鸣之音再次回响了整片天空。 [真的是春天了啊。] 鸣人感慨。 [如果是动物的话，岂不是开始……] 咳。 绕着村里有街道的地方走了几圈，偶遇过将会成为同学的一些人，但是现在还不认识就没想着打招呼，路上也遇到了佐助和难得休息的鼬，他们似乎在准备去挑选适合佐助的装备。 “你在干嘛？”佐助看到他们两个都是这个样子很好奇。 “我在过年。”鸣人回答。 “……？”佐助懵哔。 “新年的那几天他都在睡觉，错过了，我在和他补着过年。”卡卡西解释。 “新年快乐。”鼬微微鞠躬行了礼，“佐助过来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总之让佐助离这个白毛前辈能远一点是一点。 “喔，新年快乐哇！”佐助向鸣人挥手，又跑回了鼬身边。 鸣人看着他们两人讨论哪个会比较实用，眼中都是很自然流露出的满满亲情。 [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今年末或者明年初止水就差不多要领便当了。] 如果卡卡西没辞职的话，距离现在过几个月就能在暗部看到鼬了。 鼬在那时给人的印象是真的乖巧。 不过你那句不要打扰他们了是几个意思？又不是约会。 鸣人又逛了逛，偶遇了雏田，身边都有家长，两人互相点了头就当打招呼了，然后继续逛。 嗯，没有脸红，很好很好，这样也没有撩而不娶的心里负担了，只是夸了她一下而已，也没有做什么。 就算你非要喜欢那也没办法，出面赶走那几个的是老卡，要喜欢就喜欢他去吧，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们两个都单身，正好我吃穷了老卡然后把他送去入赘。 ……………… 开玩笑的。 如果真的这么提了，自己不一定，但老卡肯定会被雏田家的人打死，十四岁的年龄差不是闹着玩的。 路过蔬果店时，鸣人又挑了一些晚饭想让他做的食材，就跑去了边上的超市，卡卡西惯例付完钱拎着进去并拿了几盒牛奶放在购物筐内挎着去鸣人在的地方。 鸣人拿了好多好多的小零食，他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些是什么味道的，走之前准备吃个过瘾。 然后二人回了家。 在鸣人的强烈要求下，卡卡西没有把浴衣换下来就去做饭了，这一身围上围裙的样子总感觉有点微妙，但意外的视觉上很搭。 花围裙和男式浴衣，老年人既视感。 鸣人不吃青椒，但他每次都会拿青椒，然后把青椒挑给卡卡西，自己吃带有青椒味的土豆或胡萝卜。 青椒难吃，但是青椒味的菜很好吃。 鸣人这次又夹起一块青椒，但并没有挑到老卡碗里，而是送到了他面前，“啊——” 卡卡西把这个情况分类为鸣人的恶作剧，只是换了个不吃青椒的花样而已，他也很无奈，没在意的张口吃掉了。 [果然是老处男，都没有反应的] 这么gay的场景自己都不怎么能看得下去，浑然不觉自己外表和身体都只是一个连上小学的年纪都不到的小孩。 卡卡西要是听到了一定会非常冤：你给我你讨厌的东西还指望着我对你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有什么反应？把这盘青椒扣你脸上吗？ 如果是玄间阿斯玛和凯这样的同代来喂食，他绝对会无视掉冷漠地走开，并嫌弃的吐槽一番。 如果对方是女性，他会从那以后躲得离对方很远，除非自己对那个女性也有一点好感。 而人在面对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时，总是会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成长辈，对他们有着期望，如果自己要求很高，对方达不到也会觉得正常。 任性也是，一般的小孩子都会那样，所以不会多么讨厌。 潜意识会觉得自己和对方不是同代人，所以对方有什么自己想不出的想法也只会感慨自己果然年纪比较大了连年轻人的思路都跟不上。 鸣人又夹了一块胡萝卜喂，卡卡西依然正常地吃掉，并且还吃了两口饭。 老卡现在真的觉得鸣人像自己的小孩。 鸣人把小咸菜都夹到自己碗里，夹起了本来装小咸菜的碟子喂过去。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伸手把碟子从鸣人筷子上解救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菜碟下面。 “啧。” 鸣人又夹了一大筷子的咸菜喂过去。 “这得多咸……”老卡说着，还是张口吃了，然后疯狂扒饭试图冲淡咸味。 “我喂你什么你都吃吗？”鸣人问。 “嗯。”卡卡西不知道他抽什么疯。 “那你为什么不吃那个。”鸣人指着那个菜碟：咬一口也行啊，这不应该是形成了被喂的条件反射吗？ “……”那个不能吃吧？ 鸣人夹了一块带骨鸡肉继续喂，老卡一边吃掉并吐出来骨头，一边思考鸣人是不是想玩过家家？ 他又喂了一粒米饭。 卡卡西真的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只要不是不能吃的就顺着他吧…… 吃掉后就想坐回去，鸣人拍着桌子起来强行把筷子留在他口中，然后无名指抬起来让两根筷子分开撑到老卡的嘴角部分向上提，强行让他作出笑脸。 “里尬唛啊？”卡卡西头大。 鸣人没把筷子拿出来，转手抢了他的筷子用，“没干嘛，就是觉得有趣。”然后正儿八经地开始吃饭了。 老卡摸摸鼻子，把像象牙一样怼在嘴边的两根筷子拿下来继续吃饭。 饭后卡卡西在水池边刷碗，鸣人跑去用特别凉的水洗手然后跑到卡卡西身后踩着凳子一把撩起他后领的衣服把手往上一拍，看卡卡西被凉到抖了一下之后赶紧跑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他理了衣服继续刷碗。 鸣人见没有反应，也没有大声喊他名字，又跑回去趴在厨房门口看他。 “又怎么了？”卡卡西没看他，认真的盯着碗——要是走神不小心摔了还得收拾。 “你不生气？”要是原来的他，被哪个小孩这样玩肯定早就气炸了。 “嗯……你怎么道歉？”卡卡西还是背对着他在刷碗，不过嘴角自然勾起了些许没被察觉。 “不想打我吗？”他才不道歉呢，要的就是这样。 “那倒不至于。”老卡把碗晾在一边，开始清理水池。 ——卡卡西这个人怎么这么温柔了？这个时候不应该还挺冷的吗？ 他自动忘记了老卡已经照顾了他这个小破孩好几个月的事实。 卡卡西已经差不多知道他什么个性了，也习惯了照顾人。 [这和我想得不一样啊] 鸣人想着，被一切都整理完的卡卡西走过来揉头发，“别乱想了，我不会打你的，也没有生气。” “这么好的吗？你一定会成为好妈妈的。”鸣人脱口而出。 “……” 第十六章 不用跑就顺利出村了 （踩雷：对老卡没兴趣可以跳过前两页多点） 卡卡西不想当妈妈，他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别人家母亲会做的，自己只是管吃还和他玩而已，怎么也应该是成为一个好哥哥吧？ 鸣人拽着他去了房间，拿了一兜子零食上床拍拍床边，打开一袋薯片看着他。 今天的鸣人特别能闹，不过活泼点是好事。 卡卡西也就随他了，坐下被喂。 薯片，饼干，蛋卷，糖，都不是卡卡西喜欢的，鸣人现在又掰了一块竖着成列的两块巧克力喂他，一口吃不下，他抬手要扶，手却被鸣人按住。 然后没想过来鸣人到底要干嘛的时候，就被……亲了。 然后鸣人咬下了露在外面的巧克力，又回去翻找着下一个要被吃了的幸运零食。 卡卡西懵得一批。 “你到底想怎样？”他觉得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生气了吗？”鸣人听到他问，立刻看向他，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学生时期班里的直男互相也会gaygay坐对方腿上偶尔闹着要亲，女孩子之间也会亲亲抱抱，所以这对于这个鸣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但是面前这个会是什么反应就不知道了，确实可以期待一下。 “……没。”卡卡西头又大了，“你是想看我生气吗？” “你猜。”对于问肯定与否的疑问句，鸣人说：你猜——的时候基本就是在回答：是的。 “一般来说我不太会生气。”——让我生气的人基本都死了。 “那不一般呢？” “……你又想干嘛？” [我想让你讨厌我] 他突然飞起一腿把老卡从前面踢倒在床，跳起来要落在老卡身上，卡卡西赶紧打了个滚躲开这一个小孩子的弹跳质量，鸣人落在床上，床咔吧了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卡卡西确实有点气了，实在是莫名其妙，说着说着怎么就打起来了。 然而鸣人并不想回答，抬起胳膊用力捶向他的脸，被他用掌心接住。 卡卡西还是躺着的，他一抬腿就能把鸣人踹出去，但是没有那么做。 鸣人还想顺势踩他腿的，但是那样太不好了，至少给人留着找女朋友的念想。 “你倒是生气啊！”鸣人烦躁地吼他。 ——那样我就可以带着被人发火的愤恨没有牵挂的跑了，不会去想跑了会给你添麻烦之类的事情。 自己以前也刻意做过不少被讨厌的事情，但被这么温和对待还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被吼了的卡卡西倒是连那一点点气都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先发个火再说。” “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卡卡西觉得他又开始有自暴自弃的想法了，不能让他变成那样，“绝对不会。” ｛希望能够感化他｝ “这可是你说的……。”鸣人深呼吸。 他变成了自己长大后的样子，不过头发没变少，他觉得短头发不怎么好看。 他学着樱打架的样子试图锤爆老卡的头，因为体型是成人的话，力气也会变大吧？ 可还是被轻易地拦下了。 “qb，十万伏特。”鸣人尝试把九尾放出来，却被他拒绝。 “老子不会！”中气十足又理直气壮的声音回响在鸣人的肚子里。 相处了这么久他大概也了解了鸣人说的十万伏特是个啥。 然后鸣人咂嘴，自己开始蓄电，整个人开始发出佛祖一样的光芒。 卡卡西被闪得眯起眼睛，然后就感觉耳边一凉——太亮了鸣人自己也看不清，没捶到正主反而捶了床，还把自己捶的手疼。 鸣人使用了十万伏特。 对卡卡西好像没什么效果…… 光芒消散，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良都是怎么打架的来着？…… 他突然想到了小孩子都可以用的，最简单的招式。 木叶隐秘传体术奥义·千年杀 卡卡西出神时差点就被捅了，连忙再次打了个滚躲开，他很想问鸣人是怎么会这招的？ 这是他爸爸教给他的（小李传看到的），因为没有用过，还没有别人知道呢。 而一般人也不会研发出这种招数吧？ 他突然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 鸣人不想捶他肚子，因为刚吃完饭，一捶可能会吐自己一身，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武力解决不了那就换温和一点的吧。 他趴在卡卡西身上，手伸到卡卡西背后抱紧了他。 卡卡西不知为何很想感慨怀里那个成年体型的人，和小孩子时候抱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拥抱让他很陌生，他爸爸都没抱过他，而且他此刻还没有鸣人变身之后高。 鸣人脸伏在卡卡西的颈间处，咬住他的锁骨。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麻辣鸭货四个大字。 然后他咽了下口水。 “……你干什么！”卡卡西really惊悚，“我不好吃！” “我没有吃人的癖好。”他嫌弃地说。 “当我的小情人吧。”鸣人之前一个人时候太无聊，就总是想着要谈恋爱，但他不想去喜欢谁，也不是很想被人喜欢，如果以后有了女朋友，对方要是喜欢自己的话……可能会变得讨厌她。 这是什么什么症来着？他以前没有仔细看，但他至少知道了不止他自己是这样，就很安心。 而如果是情人的话，就又可以做恋人会做的事情，也不用付出太多的感情，又不用负什么责。 而且对方不喜欢自己的话更好，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不想对女孩子这样，因为女孩子很多都做不到那么无情，就算一开始没感情，慢慢的也总会被影响，不如说是人都会有影响，只不过很多时候男性会更加绝情。 ——他又不想让人动情，所以只要去找不可能的人就好了。 而老卡突然被一个同样性别的人这么说了，应该会变得讨厌他的。 不论同不同意，他的目的都能达到。 老卡正在认真地消化这鸣人这六个字并考虑其意义。 ｛什么玩意，怎么回事｝ 鸣人看他不知所措，不想被误会，就把自己刚刚关于情人的想象也都一起说了出来。 “……我快吓死了，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所以才这么反常。”怎么说鸣人都是自己老师的孩子，要是真的交往什么的，可能未来自己死了会被那俩人混合双打的。 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小孩子，喜欢的类型是——嗯？ 卡卡西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参考了，因为原本小说里那样的女孩都已经无法直视了——他总觉得对方会掏出来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 噢对，现在自己面前就有一个，这个都不用想，肯定是那样。 “怎么可能喜欢你，别太自恋了，我谁都不会喜欢的。”鸣人不屑地说——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 新晋的那位梦中女神不算。 ——你想让我当你的小情人，你还嫌弃我。 卡卡西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如果你不再主动寻死，我就答应你。” 他想着自己至少也要提出个条件。 “那算了。”鸣人变回原样，爬起来到一边拿起开封了的小饼干自己开始吃。 想象着那是麻辣鸭脖的味道。 卡卡西被放置在一边，开始思考人生。 怎么，这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现在完全不认为这是一个单纯的五岁小孩了。 “你好歹也坚持一下啊，比如说我同意的话有什么好处？”老卡抢了鸣人手里的小饼干不给他吃。 “……我可以和你说心里话，让你能了解我。”鸣人想到以前的现实，有一些情人确实比原配都了解对方，能给对方想要的东西，不过很多都不满足于只是情人，因为这些人没有放弃掉喜欢的感情。 情人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双方各取所需而已，自己只是想谈个恋爱试试并不想对感情负责，老卡如果有能够了解我的机会应该也不会放过——如果他是真心想照顾好我的话。 那个放弃寻死的条件不能答应，这不是轻易就能作出的承诺，他不想因为这个条件影响自己的决定。 他是守约的人，所以他不喜欢承诺，因为会被约定所束缚，无时不刻都会想着怎么履行……那样很痛苦，他才不要答应什么勉强自己的事情。 “这样啊，也好，我同意了。”卡卡西点头。 迷之沉默。 鸣人的饼干被拿走了，他就又去翻出来别的吃。 “……”卡卡西又抢走了他手上的点心，“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再次被抢食，他很不开心。 真的很不开心，然后他怒了。 小的时候经常被抢走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家的孩子，自己攒着吃的零食也经常被抢，所以他特别怨恨抢自己东西的人，尤其是吃的。 然后九尾趁机刷了一下存在感。 卡卡西僵住了，看着眼前开始兽化变大的小孩——这股力量让他不敢动，太近了，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死。 “冷……冷静一下”他想到了当年的九尾暴动，那真的是一场灾难。 “还给我！” ——虽然是你买的零食，但那也是你买给我的，而且在我手上的就是我的了，除非我给，不然谁都不能抢。 卡卡西立刻把饼干点心放他面前，然后还把装零食的袋子也一起推了过去，然后乖巧地正坐。 而九尾还是不满意，想打人。 于是他用鸣人的身体一巴掌把老卡拍床上，显现自身的略缩形态，指爪弯曲扣住卡卡西的身体，想捏死他。 鸣人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 [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不是我干的。] 他觉得卡卡西好像……很没用。 之前也是现在也是，除了生活上能够给他照顾以外，没看到老卡做些什么别的，都不会哄人的，只会说些漂亮没有意义的话，而且现在也是，连还手都做不到。 很失望。 ………………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卡卡西整个人都混乱了，鸣人的动静很大，可能不出一会就有暗部过来了吧？ 卡卡西被捏着手都动不了，也用不出什么招术，而入目尽是那种狂暴的猩红查克拉。 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怎样都好，一定要阻止鸣人。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然后场景突然开始扭曲，之后鸣人带着危险的查克拉一起消失，他也不清醒到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他不知道鸣人去哪了，一阵晕眩，以为他们被谁出手袭击了，脑部的失重感太强，还是没坚持住多一会，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 鸣人蹲在神威空间里发呆，九尾还想多浪一会所以没把力量收回。 [好嘞，可以正大光明的跑了。]鸣人心说，但是……他自己没法从这里出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间的主人终于发现了异常，一个斑同款黑长炸发型、戴着虎皮面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光看发型是真的像，但他发量没有斑大爷多。 鸣人回想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在和鼬联系上的时候还是长发，好像之后才剪的。 又想到在地下的那半年，他头发长得是真的快，不到半年就过肩还多了，不愧是初代的金坷垃生长细胞（？）。 《这怎么有个小孩？》带土瞅了瞅，这个小孩还很像他老师。 《他怎么进来的？》仔细一看，这可是送上门来的九尾啊。 不过现在还用不上，反正最强的尾兽都自动送货到家里了，跑不了。 九尾很想说一句卧槽。 九尾看到他的时候就立刻收回了所有的九尾查克拉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电光成为了他的保护色，他在努力装死。 红花眼啊，惹不起。 至于鸣人：这可是大佬，有他在还上什么学，我不回木叶了。 他以为老卡还是会在有最极端的生命危险时才学会用这个，没想到被九尾逼着用出来了，看那家伙不清醒迷茫又震惊的样子，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他自己把鸣人转走的。 鸣人小跑着向他跑去，带土没动，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个小孩一点威胁都没有。 ……………… 鸣人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 原来的鸣人可是和六道土牵手成功了的，差点就能带走了，虽然最后老鸣还是被打了。 他对那个长角绿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第十七章 比惨会谈（伪） 卡卡西在医院醒来的，醒了以后身边蹿出去一个影子，过了一会三代和团藏带着人来了。 “所以说你也没看到是谁带走了人柱力？”团藏拿着拐杖重重地一敲地面，“你之前怎么保证的？” 木叶被人不声不响地带走了九尾，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卡卡西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总不能说是他们两个打出来的吧？说了就会被问你们因为什么打架？ 卡卡西被团藏带走审问了，三代表示我保不了你，说了看护好鸣人又能压制尾兽的，结果什么都没做到。 当九尾的查克拉被村里感应并且赶到附近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了一个不省人事的卡卡西。 他被审了一个星期以上，除了最后的当情人和抢吃的导致他暴走以外，别的他和鸣人接触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被逼问出来了。 那两个实在是太丢人了，打死他都不想说。 你看着他还能让他差点死了，要你何用。 要不是卡卡西现在的能力在村里也是数三数四的，还有一丢丢的威望，不然估计早就被埋了，那可是丢了九尾啊，在木叶活得年数比他岁数都多好几倍的九尾啊。。 作为惩罚，卡卡西身体刚恢复好就被逼着没日没夜的做着大任务，不危险的时候好多人监视着他，危险的时候让他自己去。 虽然情节严重，但团藏这时候不敢挖他眼睛，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老卡只是被只是审了一下，出来没了写轮眼，这个事传出去会让宇智波觉得木叶上层有人在觊觎他们的眼睛。 不要打草惊蛇。 全木叶的上层现在都在指责卡卡西，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连去哪了都不知道。 老卡心里委屈，但他没地方说。 ……………… 带土不准备对九尾出手，因为不急，现在人手不足，抓了也没地方放，别的优先计划还没有实现，而且杀也不能杀，杀了就找不到九尾了， 怎么办。 放出去不行，这小孩万一控制不住就会泄露九尾的行踪，放这里不管也不行，他会饿，哪怕是人柱力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生理需求。 好烦啊，他可不想把这里弄得脏兮兮的。 带土觉得自己这个身体不用吃喝也不用去想这些别的真是太轻松了。 鸣人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胆子大起来了不少，松开手后退几步抬头和虎皮面具的洞眼对视，“你要对我负责。” “……哈？”他凭什么负责？负责什么？人又不是他弄到这里来的。 “那个叫九尾的家伙告诉我，我的家长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都不在了，所以你要负责。”鸣人看到带土的眼睛亮了一下。 九尾：我不是，我没说，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怕我连你也杀了？”带土眯起眼睛看鸣人，九尾已经和这小鬼这么亲近了吗？真是意外。 “我没有用，但是九尾很有用，所以你……应该不会杀我的吧？”鸣人再次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抬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咽喉处，“就算想杀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早就已经不想活了，我甚至还会感谢你，虽然你可能不需要我的感谢。” 带土的手掐扣住他的脖子，力道时轻时重，他内心也是纠结的。 鸣人作为九尾的人柱力，他想死都很困难，无数人都有无数原因阻止他去死。 比如现在。 这么听话顺从的近完美人柱力，极其罕见，如果杀了，下一个会怎样也不清楚，如果能把他控制在自己手里…… 他松了手，离开了这里。 “…………”鸣人揉了揉脖子，坐下了。 “九尾，你出来和我作伴吧。”这个地方很空旷，很冷，什么都没有。 九尾继续装死。 这里没有人，没有植物，连只虫子都没有，一眼看不到边，没有月亮，也没有阳光。 以及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 九尾不理他他也能理解，因为他们只是能像同一个工作单位普通认识的人那样好好交流，偶尔可能会开开玩笑，不开心的时候抱怨一下，谈不上友好。 不是随便一个聊得来的人都能成为所谓朋友的。 所以他以前一直都没有朋友 不论哪个世界里，对他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牵挂的。 他也平趴在地上装死。 在无尽的寂静之中，不论做什么都掩盖不了心慌的感觉。 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喘不过气。 好难过。 他扶着地面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抬起脑袋，然后用力砸向地面。 额头正中破掉流了不少血滴在了地上，滴着滴着就愈合了。 他再次头锤地面，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这里几乎没有太尖锐的地方，只是平滑的地面是无法给予他太多伤害的。 他不是想自杀，不然就会直接去撞附近空阶的边角了。 只是很难受，想要发泄。 痛感不强，重复了太多次，晃得脑袋很晕。 他坐起来低着头看地上自己的血，那是这一片青暗之中唯一的鲜红，眼眶中不知不觉含满了眼泪，和正从愈合中的伤口流滴出的鲜血交织成了淡浑的赤红。 他再次仰起脸重重地捶向地面。 一次、两次、、、 麻木地重复着这一过程不知多久，他被人用腿勾起，像踢口袋一样踹到了一边。 宇智波带土蹲在他之前砸的地方，拿了一块不知道从谁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擦拭着。 鸣人爬起来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他。 如果没有攻击被传过来的话，他几乎是不会回来看这里的，因为有攻击的话这里会被破坏，会被影响到，之前也是只有在战后会进来修复一下，平时收放物品只要在外面就可以完成。 他这么久都没发现是因为他这里其实没有任何的损坏。 最开始的那些已经干涸到擦不掉了，几乎是渗入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表层之内。 擦了好久都擦不掉，带土没有了耐心，直接用手将那块地面怼碎了，他人和碎块一起传出去，过了一会回来拿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稀泥开始一层一层的糊在那里。 抹完最后一层，他吐了个火球烤了一下用来加固，然后拿了个大石头把粗糙面磨得光滑如新……哦对，本来就是新的。 一番操作下来根本看不出有坏过。 鸣人给他鼓掌。 “……我一会带你出去，别想着跑。”虎皮土先丢了一个湿毛巾糊他脸上，然后才走到他面前，都这样了也没泄露一丝九尾的查克拉，或许带出去也没关系。 “嗯。”鸣人点头，拿这个擦脸。 擦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把毛巾卷成圈在脖子上，站起来要过去，意识清醒但身体还是晕乎乎的，一起来就直接仰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用力晃头试图清醒。 虎皮土一手刀切他肩上，“越晃越晕。” “这位大哥，我先歇会……”鸣人这回是真的脑阔疼，准备坐下的时候又没保持住平衡就趴下了。 “……你脑袋里都是水吗？”虎皮土在想老师（曾）的孩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不是亲生的？那不太可能，他能确定就是这个，毕竟他抱过刚出生的鸣人。 这会儿这些令人发笑的行为，令人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刚刚还在那自虐来着。 鸣人在想：卡卡西，自己变过琳姐姐，现在又看到了带土，这差不多就齐了。 [……？齐了也不能怎样啊，我在想什么。] 虎皮土也盘着腿坐下来瞅着他，抱着一种：反正这小孩也不知道他的本性如何，而且这里还是自己的私人空间，在这放松一些也可以吧？把他吓到讨厌自己就不好骗他了。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他问。 这个能力是自己的，所以只有卡卡西也可能，但他不可能会把这么小的九尾弄到别的地方去的。 这要是不知道去哪，送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岂不是就等死了？也可能是有人想抓九尾，然后术式弄错来了我这吧。 他把这个归于某些用时空间忍术的人的运气不好，以及这小子运气挺好。 “你猜。”鸣人不想说，说了对方可能会：听到和老卡有关而起杀意，就算冷静下来也还会问我我为什么要捏死老卡，好麻烦，所以他就不说了。 “……无所谓了。”虎皮土懒得猜，也确实无所谓了，想要的东西自己来了，这算是一个惊喜，既然是惊喜那又何必去追问准备惊喜的过程是什么样的呢？ 只要接受就好了。 最近他本人没什么事，忙的是小南和绝。 “这么大的地方，都是你造出来的吗？”鸣人找话题。 带土打量四周，思考了几秒：“没错。” “好厉害啊。”鸣人礼貌地赞叹。 “这不算什么。” “你有钱吗？”鸣人有点想要的东西。 “……” [看来是没有多少] 印象里他常年都是一件衣服，这次之后好几年才换新的款式，然后又换，看起来最贵的就是套头面具和那个四战斑服了。 就连那件可能也是斑的库存。 一个早年离村地下生活多年，一个英年早……咳，什么都没带，复建后的衣服都是斑的，对日常物质也没有需求，没有也正常。 晓的钱除了买那些死贵的符纸以外，都用来买建材和做衣服了吧？ “你在想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没钱怎么了，反正最后世界都是我的。 “我在想早饭吃什么。”鸣人在地上用手指画看不到的五角星，已经开始想最差的伙食会是什么。 “……想吃什么？” “饼就行、可以要一点牛奶吗？”鸣人这几个月都是被电晕了一睡就好几天不吃饭，都没怎么长个。 听说坚持喝牛奶的话，就算过了20岁也是有一点点长高的希望的。 虽然很久没吃东西了，但虎皮土听到这个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吃惊。 不是要求高了，是太低了，是害怕自己？ 鸣人只是觉得他没钱就不要为难他了，花太多的话，之后很多人都会遭到晓的袭击（。） “……你以前吃的是什么？”虎皮土突然好奇。 “以前……，记不太清了，倒是因为生活费不多，发下来的有时候都过期了，每个月都也好多天经常是饿着肚子的，去森林河边什么的地方碰碰运气，到下一个月就好啦。”鸣人淡定地卖惨：既然你问我就说一下。 ——同情我一下，之后给我个痛快的死法吧。 “不过最近几个月还好，因为一些事情，大家不想让我再自杀，特地找了一个人来照顾我，每天都能吃到亲手做给自己的饭，即使并不是很美味也很开心，而且喝到的牛奶都是特别新鲜美味的，居然还有巧克力味的，我都不知道，因为都没什么人愿意卖给我东西……。” “我似乎是个麻烦，所以我之前也有在想怎么能跑出来，以前没有成功，被拦住了。”鸣人看着虎皮土的眼洞，“我不喜欢那里，所以现在在这里，我还挺高兴的。” 带土之前的重点并不在鸣人那里，只要九尾在木叶，早晚都能抓到，所以他就算经常回去，也从来都没去在意过鸣人过得怎么样。 怎样都和他没关系，他要的只有九尾。 虎皮土听了鸣人叙述的事情，想到了所谓慰灵碑上的那些名字，包括了自己的那个。 《英雄？……真是可笑的词汇。》 第十八章 浪迹天涯（伪） “这样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虎皮土淡淡的说。 “是呢。”鸣人也确实这么觉得的，但他同时也不喜欢那个梦的世界，可是不能说出来。 “如果说……世界会变的和平，但是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你怎么想？”虎皮土很意外他居然会赞同自己的话，于是试探着问，当然更详细的他不会那么没脑子说出来。 骗个小孩而已。 “我都可以，世界怎样都与我没有关系，留存亦或是消亡，我都不在乎。”想抱大腿的话当然要顺着他说，其中也有一些确实是他本人的观点就是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活一天算一天，直到最后。” 意思就是你能等把他们八个都抓了之后再来打他的主意吗？他不得不先去拯救木叶啊，不然最后你们就算发现被骗了也已经无力回天了，没人拯救世界只能全员炮灰。 《他看得挺透，也是对世界失望了才会那么自残吧，听他说之前也自杀过……》虎皮土暗自点头《反正顺序也是一到九，最后再动手也没什么不妥，怎么死都是死》 “有一个可以做到世界和平的方法，需要像你体内那个家伙一样的存在，等到了那天来临的时候，你把他交出来吧。” “我没意见”鸣人知道他会这么说，反正此时虎皮土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这样的语气已经很温和了。 他虽然不想救木叶，但他又想看木叶被拆然后顺利重建，矛盾的心理。 “听九尾说你们想要他，我也愿意交出来，但是能不能不要让除你以外的任何存在知道？我希望他们能给我的村子多带来一些麻烦。” 九尾：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同意！ 《这只知道的太多了点，但没关系了。》虎皮土伸手，和鸣人达成了共识。“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私人世界，加密空间，绝都没办法自己进来，所以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也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所以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如果鸣人不同意，或者抗拒，他就打算把他关这里不放出去了，反正放这也跑不了，就是要保证他能活到那时候有点麻烦。 他看得出来鸣人确实想给木叶弄点麻烦。 《这小鬼也这么不喜欢木叶啊。》 绝现在还不知道虎皮土昨天突然有了一个小孩呢。 土没带他出去，先把他放置一会，自己溜去木叶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关九尾的消息。 然后他发现没人知道九尾去哪了，莫名愉悦，买了些宇智波家仙贝店的一些零食就回去了，小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 鸣人自己在这里呆了一阵又有点抑郁了，趴在地上装死，忍住了撞地的冲动。 出血了还要花钱重新装修，本来人家都已经是最穷的宇智波了，就不要添麻烦了吧。 鸣人挺同情虎皮土的，但仅仅指的是他现在的处境而已。 虎皮土带着一小兜各种口味的仙贝回来了。 鸣人一边吃一边感慨，某种意义上来说虎皮土比老卡更聪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呢，对方就已经考虑到了小孩可能会喜欢的事物。 —————— 虎皮土刚刚回来还没完全现身的时候，看到的鸣人像是晒干的咸鱼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自己出现以后他就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 《居然会这么亲近想要他命的敌人》 他也挺同情鸣人的。 不过相处出感情不忍下手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两个不冲突，又不是必须要舍弃一个。 （像是抱着对k○c的浓厚感情打算去吃m○一样，完全不冲突。） —————— 虎皮土去到一个普通的村落附近，把鸣人放出来给他钱让他自己去买早饭。 然后躲起来看。 鸣人看到有卖饼的，想了想没有买，只去了超市买了两大盒牛奶回到了村口。 “只买这个？”虎皮土问。 “嗯，因为刚刚吃过仙贝了，不那么饿，而且喝牛奶的话也能抑制饥饿，还可能长高。” 鸣人把一盒牛奶递给了土。 他见到虎皮土以后就一直在思考，带土又没用变身术，是怎么把一米八＋的身高伪矮的……而且面具碎了之后身高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究竟是什么神秘力量？ 体重也伪没了三十斤左右。 身高倒是可以算是之前没那么高，之后有长高，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但是体重——……一次四战增重三十斤，厉害了。 果然还是世界一大不可思议。 “不需要。”虎皮土没接，转身就走。 鸣人抱着牛奶追上去跟着走。 “你们一般不会去打劫吗？” “我宇智波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打劫的勾当。”虎皮土不屑地说，他就算不是斑，没钱了也不会去打劫。 如果是杀了人的话，那拿走战利品也是应该的，什么打劫，不存在的。 现在是晚上，鸣人在神威里是完全不知道时间的，虎皮土去修神威空间的时候就已经上午了。 鸣人在外面解决完一系列的生活需求（之后简称例事）之后，土把他扔回神威，丢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毯子就出去了。 到睡觉的时间了。 鸣人卷着毯子滚成紫菜包饭的样子，然后缩起身体躺着闭眼。 睡不着。 这个地方，一个人呆着太压抑，九尾还在那装死，而且因为给鸣人背了不知道哪来的锅，还有点生气，一直都没理他。 [抑郁死什么的也很难受……] 精神的痛苦比身体的疼痛更令人崩溃。 虎皮土虽然带着自己，但那也只是不打算放他回去，之后再说，类似养肥了再杀的想法。 他很想念美琴阿姨的便当，那是真的好吃，可惜只吃过一次，而且以后也吃不到了。 他努力地把脸也试图缩在毯子里，但看不到周围的感觉更加令人心慌。 这里面能看清周围，不过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发现这里是非常昏暗的环境——视频中要是也这么暗那很容易会瞎，连团藏那都暗的分明，这边……有种近视的感觉。 他开始蓄电，然后让电光覆盖了自己身体周围。 看不到远处，耳边又有霹雳一样烦吵的声音。 但这比那一看就是循环的迷宫似的无尽空间好太多了。 在神威里，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场景，会让人怀疑自己刚才的‘走‘是错觉还是妄想。 鸣人开始数珈百璃，数着数着，跟脑补的情景一起进入了梦乡。 他被人捅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戳在身上的是一个树枝，树枝后面看不清，因为都是自己的放出来的电光。 老卡的雷是蓝一点的，自己的雷是金色，皮卡丘和捷拉奥拉也是，一样的招式，覆盖雷电的颜色也是不同的。 睁开眼就是自己的电，好像看到了日出。 散去之后，树枝飞速消失，虎皮土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 ——他想着进来看看鸣人怎样了，然后发现了一个跟：裹了面包糠就要下锅了似的——不明生物在那里滋滋着放电。 神威空间内的他无法再虚化了，怎么说有一半还是人类的身体，是会触电的。 “早上好——现在是什么时间？”鸣人滚了两圈把毯子滚开，跑过去抱住虎皮土的胳膊——本来是准备抱大腿的，但虎皮土是坐着的，总不能强行拽出来抱吧。 虎皮土被残余的静电隔着袖子电了一下，不疼。 “早上了。” 他突然后悔把鸣人戳醒了——因为白天带着他能做什么？还不如让他继续睡。 “喔。”鸣人揉眼睛。 土把他丢到了一个河边洗脸。 “你要吃什么？”虎皮土问。 “嗯……昨天的牛奶还有一盒，我就喝那个好了，那么多的牛奶，一天都不会再饿的。” 小孩子不都是喝奶喝奶粉就能饱吗？所以他把牛奶当饭也没什么毛病。 一天起始时该做的都做了之后，虎皮土拎着鸣人就又要丢神威里，鸣人赶紧抓住还没进去的机会抱着他的胳膊大喊“不要进去！” 场景恢复了平静，看不到虎皮土是什么表情。 “我没空带你玩。”他冷冷地说。 “那里一个生物都没有，我坚持不下去，很难受，晚上也是要放电才能勉强睡着……”他死死地抱紧土的胳膊，“带着我吧，我不想进去了，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鸣人结印变成了一只……皮丘，爪子勾着虎皮土的袖子故作可怜的看着他。 皮卡丘的幼年就是皮丘，他这个身体也是小孩，变成皮丘也没什么吧，以后再变皮卡丘，手动进化gif “……如果妨碍到我了的话就给我滚进去。”虎皮土说着，暗中思考他变的是什么动物。 还挺可爱，琳的话可能会喜欢吧。 “嗯。”鸣人点头，顺着袖子爬到他肩膀上，然后跳上了他头顶趴下，紧紧揪着他的几绺头发保持平衡。 他早就想这么玩了，骑在家长的肩上——他这辈子是不可能有那种机会了，不过变成动物的话就可以了不是吗？ [他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滑稽] 土没有做什么大事，只是去了很多地方，收集一些忍者的情报资料，好像还在考察什么。 快到晚上的时候，他把小南约出来见面。 小南出现的时候还在疑惑，因为之前都是在本部交付资料的，怎么突然约在外面？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带了不少最近攒的起爆符防身——虽然现在这点临时凑起来的完全不够，倒也应该能拖个几秒。 ——之后要是没事的话，一定要多准备一些攒着。 然后她看到了虎皮土脑袋上的鸣人。 鸣人也学九尾装死，他现在还不想被盯上。 ‖顶着这么可爱的玩偶过去谈话确实很不严肃‖小南如此想，她不敢太仔细观察斑的东西。 长门暂时出不来，但是也没让佩恩跟着。 这是暂且表明信任。 同时他也相信小南能够回来的。 土给了她一沓资料让她和长门去考虑，如果搞不定再找自己去帮忙。 小南点头，然后悄悄看了眼鸣人：这个玩偶怎么好像会发电？ 鸣人为了掩饰，一直在用电包裹着身体，别人感知不到查克拉，只会感觉到这玩意带电不能碰。 “怎么？”虎皮土冷着声调开口。 “没什么。”然后小南就离开了。 第十九章 令人头秃 虎皮土就这样头顶了趴趴丘好多天，每天基本都是一样的生活，白天他不愿意呆在神威里面，虎皮土不管他的话他就撞地，带土又不能掐死他，只好带着了。 ……………… 这天晚上，他又回到了河边，把鸣人拎下来放到地上，鸣人变回了小孩，还没说话就被虎皮土扯了后领子丢回了神威里。 ……………… “你头发怎么焦了？”绝出现的时候，看到虎皮土背对着他，头上有焦糊的味道。 “……有事说事。”虎皮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扯了几根头发一看——确实被电焦了，不过不严重。 每根头发焦的程度都不同，这应该是长期被趴着而出现的后果，大概再让他趴下去，自己迟早要去剃成秃子。 ……………… “九尾——”鸣人抱着毯子坐在一边，又试图呼唤九尾。 九尾没理他。 “九尾————”他这些天无事时都在自身内寻找道路，昨天找到了但是太晚了就没有去，今天终于进去了九尾那里。 好久没见到还有点想念，他揪着九尾身上的毛爬到了他头顶，从九尾的耳朵根部开始用力拽他的耳朵，同时对着这个耳朵大喊，“九尾！” “老子不聋！” 九尾爬起来用力甩头，把鸣人带着之前的假发一起甩了下去。 “你干嘛一直不理我？” “你都决定要把我送人了，那我干嘛要理你。”九尾扭头趴到一旁不看他。 “那之前你也没理我啊。”鸣人把假发放到了门口。 反正放哪都丢不了。 “……”九尾现在也不想理他。 “你不想要自由吗？”鸣人走过去揪了一把九尾的手肘毛揣兜里。 “在那个人那里，不可能会有自由的。”九尾知道那家伙是谁，曾经玖辛奈身边的人他都熟，尾兽嘛，感知当然比人强。 虽然知道是谁，可那人的眼睛也确实能够控制他，之前那次暴乱就是很好的证据。 所以今后如果去了那个人那里，一定是永无安宁的。 “放心，过个十几年就能自由了，在那之前就算你不想去也没办法，他还是会来抓你的。”鸣人拍拍他，“相信我，你也不缺这十几年，对不对？” “我是不缺，不过要是那样，你也就只能再活十几年了吧。”他看得出来，虎皮土的一系列行动都不是什么安分的行为。 一看就是要搞大事情，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世界和平——……至少鸣人肯定是看不到了，因为鸣人把九尾给了别人，他自己肯定会死。 “原来是担心我吗……”鸣人又揪了一把手肘毛，“我以为你也讨厌我了。” “除了把我送人这个决定以外，我还真没想到有什么会让我讨厌的地方。”九尾抖耳朵，但还是不想看他。 “那就是喜欢？”鸣人又揪了一大把手肘毛。 “哎我说你有完没完，揪什么揪，我不疼的嘛？”九尾被揪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就冲着他吼，“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讨喜的地方！哪里都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鸣人满意地把手里的那些毛都揣了起来，决定做个毛毡。 ……自己一个人在神威里真的很寂寞。 九尾其实也不喜欢这里，在这里与外界隔绝，他也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之前被关在鸣人那里还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活的生物呢，鸣人进这里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再揪点你脸上的黑毛，耳朵的也行。”鸣人走到他面前，给他挠下巴。 “别太过分了啊！”九尾哈他。 “我想用来做东西。”鸣人毫不畏惧，又揪了点九尾下巴上的毛。 他现在又开始好奇了，尾兽是查克拉生命体，那为什么毛发就和普通动物一样呢？揪下来也不会消失。 鸣人估计九喇嘛自己都不知道，只能把这个也当成无解之谜了。 “……唉，揪吧揪吧。”九尾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惯着他，垂下脑袋闭着眼睛凑到鸣人前面。 鸣人在左眼附近揪了一点，右眼附近也揪了一点，保持毛量对称。 最后把脸贴在九喇嘛眼角下方蹭了蹭，“谢谢。” 九尾哼了一声，趴下闭目养神。 鸣人戴着九尾的毛出去回到神威空间，坐在地上，手指汇聚了一点雷之后突然想起鸣人本身是风属性比较突出的人。 算了，管他呢。 他手指上蓄了一个大号针头那种的雷针，抓了一把毛揉了一会开始戳。 ……………… 虎皮土进来的时候，看到鸣人在那戳一个烤饭团。 ……嗯？哪里来的烤饭团？ 他走到鸣人背后，半蹲下去看。 ——感觉到了九尾残余在上面的气息。 九尾的……毛？ 厉害了。 他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是烤饭团？” “因为他的毛色只有做这个看起来才像。”鸣人早就戳成形了，现在只是加固细节——至少看上去别是一个毛饭团，想把表面戳得再光滑一些。 ……………… 鸣人做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烤饭团。 他回头想给虎皮土看看，入目就是虎皮土头上焦了的头发。 “……”鸣人之前知道虎皮土头顶被他趴焦了，但他没说，想到手边还有点同色的黑毛，拿起来递过去，“……要吗？” 虎皮土出去了。 ……………… 他出去就把头顶外围焦的头发都剪了，看上去发量又少了不少，乍一看就很像快秃了一样。 虎皮土看着河面的自己安静了一会，然后把所有的头发都剪了。 一个月光下闪亮的脑袋，戴着一个面具，整体圆润如卤蛋。 胳膊都能再生，更别提头发了。 深夜，他躲在森林深处，开始研究如何让头发快速再生。 ……………… 鸣人突然感觉刚才自己是在做傻事，那家伙应该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个反应。 他开始思考虎皮土生气不能趴了之后自己干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呢。 他安静下来。 周围也是一样。 突然对这个逼真的烤饭团失去兴趣，很想扔掉，但是他想九尾可能会不开心，之后大概会不再理他。 所以他把那个送给了九尾，剩下的毛也还了回去。 他卷着毯子缩成虾米，没有放电，也不想再动了。 人生真的是很无趣。 即使是期望和平的梦境中也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在这个世界的凭仗就是九尾，其次才是漩涡血脉的人、四代火影的孩子。 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而如果失去了这些，他也就不用在意这样那样的事了，也不会有如此消极的想法，只要安分地享受普通人短暂的一生就好。 但他不是普通人。 他不尊敬卡卡西，也不在乎，甚至故意任性欺负他，也只是仗着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较重要，不会被卡卡西打死而已，如果面对的是别人，他就不会那样。 就算是带土，现在也是需要他才会让他活着，并且为此付出一点维持鸣人生活的代价，准确的说是需要的是九尾，需要他去控制九尾，免得带土自己分心应对，一直到那天到来，然后去死。 他并不是因为带土直接走掉而低落，也不是因为对方可能会生气而不安，他的情绪产生，与任何人都无关。 只是突然又不想活了而已。 但是这次也不想动了，在这个无尽空寂的地方……没有行动的欲望。 他看着前方发呆。 心脏带着整个身体一同随着它的频率开始跳动，满脑子回响着自己的心跳声。 ——好像要跳出身体一样。 没事做就会想很多，他觉得睡一觉就行，像以前一样，不知道多少天了，他在这里都是这么过来的，睡一觉就好了。 ……………… 这天的心脏跳动间隔开始变得越来越长，幅度越来越大，是之前没有的情况。 不知多少次跳动之后，连同呼吸一起——不再有。 ……………… 虎皮土偷偷去了大蛇丸在过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什么关于再生的资料。 就算不是头发，也能有个参考。 然后他巧遇了卡卡西，卡卡西和另外一个人好像刚刚互相残杀了一样，都半死不活的面对着面说着什么，然后那个人先走了，留下了残血的卡卡西。 卡卡西看四周没有人了，远一点也没有了，也不存在生物，就放松了，叹着气对着面前这些东西头大，最后还是不管了决定先休息一会再回去复命。 “鸣人到底哪里去了啊……我也真是没用，他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都不敢想自己哪天要是因为今日类似、或者更危险的任务死了之后，怎么面对师父师娘，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提出照顾却又弄丢了鸣人。 “到最后也还是一个承诺都没有实现……” ………………虎皮土静静地等他走掉，然后去查看。 果然什么都没有。 那种资料不是随便就能留下来的，而要自己去找他…… 别了吧，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想见人。 不过那家伙说鸣人是在他眼前消失的，所以果然是他的缘故吗…… 《谢谢了，卡卡西，你送了我一份大礼。》 ——不过你总是自言自语的习惯不好啊，真的又以为附近没人了吗？ ……《……我现在，好像也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呢。》 他看着卡卡西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又钻到一个没人的小树林里开始研究头发如何再生。 长是肯定能长出来的，就是慢了点，但是现在太秃了，真的不想见人。 他准备去定制一个连脑袋都能一起遮起来的面具。 于是他立刻用了变身术，去之前定制面具的地方，交代了详细的要求之后，问这种什么时候能做好。 工匠说，至少一周。 然后那个工匠死了。 这个工匠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急用，习惯性地往后拖了几个预定天数，然后——就拖没了命。 ……………… 《……就这样吧，谁敢笑就打死他。》 他回去了常驻的树林，等着天亮。 第二十章 梦 虎皮土早上拿了牛奶和新出炉的小饼干回到神威里，隔着老远就叫鸣人起床。 “起来吃饭。” 没反应。 皱着眉走近，蹲下拍脸，“起来——……” 脸特别凉，都冻手，且没有呼吸。 他立刻撩起鸣人的上衣把手按他肚子上。 《九尾还在》 他冷静了。 这什么情况？ 这小孩昨晚还挺活泼的，早上怎么就跟死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样也好，反正九尾还在，不用去管这个麻烦的小孩了。 虎皮土这么想着。 ——可他还是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植物人也是有生命迹象的，可鸣人好像没有了。 鸣人的心脏还是热的，也只有心脏还是有温度的，但是它早就停止了工作。 这个情况很奇怪。 虎皮土开始思考这是什么原理。 ……………… 他做了梦。 梦到自己一直在走，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他面前只有一条路，两侧是荆棘堆彻起来的万丈高墙，而只要向前走，就没办法回头，身后道路跟着他的步伐，向前一步，地面也会塌掉一步的距离——不是一直在他逼着他走，而是他不走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而走了，身后就会塌—— 身后是暗紫色中带有鲜红的液体，可能是有毒吧，一直在向上方吐着泡泡，而塌下去的土地瞬间就会被融毁。 目测有一座摩天大楼的高度——这是地面与下方溶液的距离。 可笑的是，高墙不让他爬，即使想让自己受伤也做不到。 身后的悬崖也不让他跳下去，他想跳进去结束这一切也没办法。 除了前方的道路，都被空气隔绝开来，而这几个场景的存在本身就已经给他巨大的压力了。 他只能向前走。 掐了自己的脸，很疼很疼，但这也的确是梦境——不是所有的梦都是没有疼痛感的，有很多人都会在夜里被梦中的感觉疼醒，去寻找伤口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梦。 他不知道如何醒来。 以前类似的梦境，只要死掉了就能醒来——不过也会带着梦中从有到无、死亡的感受回到现实之中。 他体会过很多次了。 所以即使他非常想死，也不会去选择那些特别痛苦的，因为早就经历过了，他知道全部的感觉。 为什么到最后还要折磨自己呢？ 他讨厌做梦。 现在的他还是走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身体感觉不到疲惫，只是麻木重复着前进的迈步。 [什么时候会出去呢？] 对比这里，那个让他想撞墙的神威空间已经不算什么了。 至少比这好。 ——他曾是自杀的，但是重生了。 做梦做得多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他以为只要死掉就会醒来，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他那个时候还不想死，因为还有好多动画都没追完。 这里就没有了。 现在确实是梦境之中，只要不是被施了术，就一定能够醒来的。 目前虎皮土对他施术也没有意义，自己也做不到什么，那个人虽然无情，但也不是以虐待他人为乐的变态，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梦。 [他每天都会叫我起床，然后去外面上厕所什么的，所以就算自己在这里出不去，坚持到那时候被叫醒就好了吧？] 鸣人想着。 他开始一边走一边数数，1＋1，＋2，加3……………… 不知道他在这里说话，现实能不能也说出来。 “来人啊——” “救救我——” 喊了三四遍他就闭嘴了，感觉有点丢人。 刚才＋到多少来着…… 他又开始数秒。 ……………… 九尾表示很方，那个控制过自己的家伙一直在看着这边，刚刚还摸了不少次封印自己的地方……他怎么还不醒！ 九尾感觉不到鸣人的异样。 ……………… 冷空气从上方直降而下，他怀抱着自己的身体继续走着，这个温度低不致死，就是很冷。 他颤抖着，呼吸出的气体在这低温下都有了能被看到的形态。 “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 他咬紧牙关继续走。 [好冷] 他在神威里现在有的还是一个毯子，也没有想要被褥，因为要是买了，那都买这个了就再买个枕头吧，有了枕头还可以看看枕套被单，一套齐了再有个床头灯就更完美了，有灯就要有个放灯的床头柜，有柜子没有床不是很奇怪？还要买个床，这些有了最好还能隔成一个房间等等一系列…… 得到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既然那样还不如就只用够用的一直凑活着。 反正那个虎皮土也没有能够给他买家具的钱。 和那个毯子相处很久了，也有了感情——他想那个毯子了。 好冷。 他决定歇会，蹲下缩成团来减少身体的受风面积。 比刚刚暖和一点点。 [他怎么还不来叫我起床？] 是有事情吗？ ——我想出去。 ——谁来……救救我吧 ……………… 带土看到他的身体动了，飞速收回了搭在他身上的手。 然后又没有反应了。 鸣人的嘴巴张开，似乎要说什么，他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看到形成词汇的口型。 他突然又闭上了嘴，缩起了身子。 虎皮土谨慎地用手指尖碰了一下他。 更凉了。 “…………”他又开口。 ——救救我 他没有呼吸，也说不出来用气发音的话，只能这样看到他的口型。 怎么救？带土不知道。 ——为什么 虎皮土看到他开始颤抖。 ——他怎么还不来叫我起床 虎皮土皱眉，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他大喊一声，“起床了！” 没有反应。 “我叫过了，还两次。”虎皮土坐在地上，准备看看他之后还会怎样。 看起来还是活着的，就是状态很奇怪。 ——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 ——谁来…… 他看到鸣人的心脏部位开始冒水蒸气，犹豫着又触摸了一下……这身体冷得过分了吧？把人放冷库里冻起来都没这个温度。 但是为什么温度差距这么大？心的位置明明那么暖和—— 他将手掌覆盖在鸣人的心脏部位，没有跳动，却有温度。 ——冷 他看到鸣人说了冷。 这个温度，不冷才怪。 用火遁？鸣人不能躲，会死。 而能躲的话，用火遁也没用。 在边上感受到的温度也只有那些。 他买的小饼干都凉了，不然还想试试把这个放上去。 ——谁都不会来救我的 ——我不该存在 虎皮土突然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特么到底什么情况？ 感觉好烦。 “给我解。” 然而鸣人并没有中幻术。 ……………… 鸣人起来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在前面的路中间看到了一头挡了路的熊。 它在睡觉，这个温度的话，可能是冬眠。 他突然想起了挡路的卡比兽。 这怎么办？ 他还是好冷，突然想借着这个熊取取暖。 应该……不会醒吧？ 他走过去，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搭在了这只熊露在外面的熊掌肉球上。 [好暖和] 暖得他情不自禁哈了一口气，有种在室外刚刚进入温泉了的感觉。 熊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的身体一顿，抖了一下脑袋上的小耳朵，睁开了眼。 他僵了，僵到没办法把手收回来。 熊空着的另一只熊掌按着他脑袋把他捞进了怀里抱着，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他不觉得冷了。 庞大的身躯帮自己挡住了凉风，短毛绒温的身体让自己也开始渐渐回暖，听着耳边的沉稳心跳和睡熟了的呼吸声，感觉也困了。 [我也睡一会吧……] 他闭上了眼睛。 ……………… 鸣人醒了。 熟悉的空间，他回到了现实之中。 [原来是要在梦里睡觉才能出来吗？……学到了。] 他一直以为只有死了才能离开梦境。 在刚刚的梦里没法自杀，也不会疲惫而累死，真的……很绝望。 他突然开始想念刚才的梦里那头熊了，感觉抱着睡觉会很暖和。 这么想着，他突然发现自己视线所在的地方和地面有一定的差距。 [长高了？] 这么想着，他却不太能动，身体还是很僵硬。 [把梦里的冷意也带出来了吗……] 然后他感觉脑袋被什么硌到了，头上传来了斑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 然后鸣人发现自己在虎皮土怀里，还拽着他的手，而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我还是个孩子。”鸣人拽着他的手有点颤抖。 [做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想什么呢你！”虎皮土气到直接用下巴磕他脑壳，“我只是想确认你还活着而已，身体都凉了只有心脏还有温度。” 《啊，说起来心跳恢复了。》虎皮土想着，手上又开始用力，通过按着来感受跳动是否正常。 之前他正思考这个情况该怎么救他的时候，他伸手过来，然后就没抖了。 ——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手背上的小手非常的冷，不过此刻似乎停止了降温。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自己把他抱过来，然后他的身体也开始恢复温度了。 《小孩子都是会这样的吗？》 他对于四五岁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他只记得琳一直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玩。 ——和当年的婴儿不一样，变沉了。 正准备感慨时，他停下了这些无趣的想法，把醒来的鸣人丢出了怀里。 “起来吃饭，然后出去，以后不准趴我头上，在这里好好待着。” 他又把牛奶和饼干丢了过去。 鸣人回过神，蹲在地上打开袋子拿出饼干吃，一边吃一边想着确实再趴就要秃了，然后抬头。 ………… ……怎么这么快就秃了？昨天还有那么多头发的。 鸣人震惊到咬着饼干停止了咀嚼，愣愣地看着虎皮土的头。 “看什么，吃你的饭。”虎皮土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捂起来。 “我错了，以后不趴了，你留回长发吧，这样不好看。”鸣人打开牛奶喝了一大口，艰难地把饼干咽了下去。 他头一次看见秃了的宇智波。 配上面具，看着非常滑稽。 他移开视线，默默吃饭。 突然想到了早上的那个梦。 想到了醒来之前的梦境，他又抬头打量着这个秃了的虎皮土。 “想死吗？”虎皮土现在是低气压，沉声说。 “我梦到我一直在走，死也死不了，我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醒来，很冷，然后突然出现了一头熊。”鸣人想，那头熊该不会是他吧？ “然后那头熊把我抱住，我才醒了。” 他对着虎皮土说，“谢谢你救了我。” “……这样啊。”小孩梦里的自己是熊吗。 行为也对得上。 这小孩这么缺爱、一个拥抱就能被称为拯救？ ……也是，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什么都没有了。 虎皮土不再思考，只是无表情地等他吃完饭后出去。 [突然想养熊，可是又想养猫，熊猫怕是不行了不过至少有吧……]他想到了小姐姐的畜生道那只非常抗揍的熊猫，每次还没等打完，自己那几个忍者就死了。 [小熊猫的话不错，像小熊又像猫……不过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可惜] 在这边养什么似乎都是可以的。 第二十一章 和谐友好。 他最后还是带着鸣人一起出去了。 鸣人变成了一条石头挂饰，依旧用电保护自己，土加了个绳子，把他当项链挂在脖子上，位置是外衣之内，里衣之外。 ……贴身是不可能的。 而挂在腰带上容易丢，如果刮到哪个树枝的话，他就会成为第二个弄丢九尾人柱力的绝世笨蛋。 当成项链就不容易丢了，也一般不会被发现这还有个活的。 ……………… 这次的小南还是被约到了外面，她看到这个斑用围巾把自己的头捂得就露了一只眼睛。 “……最近————……”她很好奇，但又不能问。 鸣人前些天才知道他约小南在外面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他们以前见面的地方是哪，简单来说就是防着自己。 可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自己都听到了，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可能是不让自己见到长门或佩恩吧。 类似的嘀咕叨咕听多了，鸣人开始犯困。 然后就慢慢睡着了。 虎皮土进行了一天他的日常，到晚上一摸头顶—— 不在。 哦对，自己秃了。 之前把他放哪来着？ 带土蹲在常坐的树枝上沉思。 鸣人睡得超级香，早上的时候因为那个梦的原因没有睡好，现在差不多快补回来了。 他把从早上开始到带着鸣人的记忆梳理了一遍，这才想到他这次是变成了石头。 他拉开自己的外衣领口低头，“出来吧。” 没有反应。 不是憋死了吧？衣服透气性好像还没有那么差。 他拎起来用写轮眼仔细观察，然后敲了一下。 “干嘛啊……喔。”鸣人看到现在已经天黑了，该变回去了，他没注意到带土是在树上。 变回去的瞬间踩空，虎皮土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伸腿出去把他踢高滞空了几秒，然后一把把他拽了过来。 “谢…”鸣人谢谢说到一半开始上下点头，站靠在虎皮土身上就睡着了。 “这是得多困……”虎皮土纠结着。 鸣人靠着靠着就变为了抱着。 土沉思许久后，坐在树枝上，把鸣人抱在怀里，顺便把那个毯子挪出来盖上。 《不知道那家伙和这小鬼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鸣人今晚的睡眠质量非常好。 比起早上来说，怀里的小孩更像是一个小暖炉了，即使夜已经非常深，只要抱着，逆风也没有那么冷了。 《人类居然可以变冷到那种程度》 虎皮土吃喝都不用，一般也是不会去睡觉的。 夜晚时刻，活跃的生物变得很少，他喜欢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望月。 等天亮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理想。 ……………… 他没有抱着什么的习惯，想换个姿势坐的时候，差点又把这个小孩弄掉下去。 把他带在身边的话，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就算是真的死了，自己也会立刻知道。 他也没有——没事就去看看自己的空间内有什么变化——的习惯。 今天绝没有过来。 ——《头发怎么还不长出来》 ……………… 鸣人在外面的话，虎皮土就没办法去提前准备他的食物了。 他也没有叫醒鸣人，突然就想看看这小孩能睡多久。 ……………… 昨天睡了一白天，晚上又睡了那么久，鸣人的意识已经醒来了。 他去找九喇嘛问自己昨天早上的情况。 “昨天？你一直在那睡觉啊，没什么奇怪的。”九尾打哈欠，“倒是那家伙跟你要死了一样翻来覆去地检查你的身体，你也是挺厉害，一直都没醒。” 鸣人知道自己不能指望九喇嘛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了。”鸣人说着，视线又离不开九尾的皮毛了。 “你又想干嘛？要揪就去揪尾巴，胳膊上的被揪会很疼的。” 于是鸣人跑去尾巴那里揪了两把毛，揪完就出去了。 “真没礼貌。”九尾跺脚。 ……………… 虎皮土发现小孩手里突然又出现了九尾的毛。 看起来很蓬松的一把毛。 他伸了手指轻轻摸了几下。 《和别的动物也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手指被鸣人抓住了。 鸣人的手很小，只能抓住他食指的两个半指节。 他想抽回手指，可鸣人没松手，于是他也没再用力。 “松手。”他想给这个小孩展现一下大人的威压——因为鸣人好像并不怕自己。 自己抽回去，和命令别人松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面那个选择没有气魄。 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为什么不怕自己。 鸣人猛地往面前一抬，用力咬了他的指尖。 “发什么神经？”虎皮土赶紧抽回手，流了点血。 他把鸣人拎起来，横到一边，让小孩脚下悬空。 “一般通灵术是这样咬手、然后往地上一拍就行吗？”鸣人看着自己身处四层楼左右的高度，表现得挺淡定，就是……有点想去厕所。 “是啊，我能通灵你体内的那个。”虎皮土的伤口也很快就愈合了。 “不过通灵出来你就立刻——过会儿就死了。”虎皮土突然想到这家伙也是有着漩涡家血脉的人，可能也会挺顽强的。 “喔。”鸣人被拎着，抬起手开始团那两把毛。 这回他想做的东西不用针。 团了两分钟左右他就团完了。 两个圆球。 “有绳子吗？”鸣人问。 “……” 虎皮土无奈地暗骂一句，把鸣人拎回怀里，拿出绳子给他。 自己都拎得有点累了，他还没有反应。 鸣人把细绳两头戳进去打了死结，又揉了一揉让它们成形。 是一串铃铛的样子。 “……”虎皮土想到了什么，移开视线。 他曾经也有抢过鸣人他爹的铃铛。 鸣人捏着绳子摇晃着，只有类似手指敲手指的微小声音。 “果然不会响。”鸣人把它塞到虎皮土手里。 “拿走。”虎皮土不想要这种东西。 “我已经满足了。”鸣人无所谓地说，“这个猫○○就给你吧。” “……？！”虎皮土觉得自己好像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词汇。 他定睛仔细看那两个毛绒绒的铃铛，么一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铃铛。 这个不仅可以当做服装的装饰品，也可以当作发带上的配件，还可以做胸针发卡之类的——因为它毛绒绒的，很可爱，好像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虎皮土直接把那个扔到树下。 “你干嘛啊。”鸣人想抱着树下去取，被虎皮土揪着不让过去。 他以前用过自己的猫梳下来的毛做过毛毡和这个○○，放在自家猫咪面前之后，也是被拍到了地上，滚着滚着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可是九尾的毛啊……”鸣人试图从虎皮土胳膊里出来，向着地面伸手。 虎皮土抬起胳膊，鸣人就掉下去了。 反正死不了，让他长长记性，别在自己面前做这些愚蠢的事情。 ——没有落地的声音。 虎皮土皱眉，低头看向地面。 除了猫○……除了那个铃铛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立刻下了树，感知着鸣人的方位。 “在这里……”声音从树上传来，虎皮土抬头一看，一只甲壳虫趴在树的躯干上。 “我其实挺恐高的。”他不主动想去死的时候，还是有些怕高的。 “那你还要下去？”虎皮土踩着树走了一会，把鸣人变的甲虫捏在指尖，然后弹到了地上。 落地前他嘭地一下变回了人。 “你又不会帮我捡。”鸣人把小铃铛拿起来，“就当他是铃铛也好。”然后他跑过去把这个系在虎皮土的大腰带上。 想到自己衣服上挂着这个，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也确实，乍一看就是铃铛，不说不会有人觉得那是那个‘铃铛‘。 虎皮土静静地站在他面前，面具下收起来表情，漠视着他，开口。 “……玩够了吗？” 他觉得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孩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种低沉的声音很社情？有一种诱惑力。”鸣人看着他的眼洞。 这可是斑的声音啊，那种意味深长的感觉真的……相比之下他的本音，就算说着很严肃的事情，也总感觉很滑稽。 然后鸣人蹲下去捂着脸，这个光头和这个声音一起出现，实在是太搞笑了。 他此时脑海中浮现的不是秃了的带土，而是秃了的斑。 [我得忍着，不能笑] “……”虎皮土对于这个声音的评价没有特别的反应，因为不是自己的。 而他也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比较好，他敢肯定绝对没有人这么和斑说过。 谁敢啊？ “想死吗？”他认为一切都可以用这个回答。 “嗯。”鸣人点头。 “……”虎皮土深呼吸，跟一个命运已经决定了的、作死的人，没什么好讲道理的。 “谁教你的这种话？”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鸣人之前是怎么被教育的，小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调戏别人？ ——自己五岁的时候连直视喜欢的人都会脸红。 这时候他就丝毫不觉得五岁时就开始喜欢人有什么不妥了。 不像这样过五岁说什么社情、诱惑……绝对是不正常的。 “前几个月有个叫卡卡西的人来照顾我，他家里全都是这样的书，我还拿了两本。”——折纸玩。 鸣人不介意让老卡又被带土记下一条要杀的理由。 《他怎么教育小孩的？！》带土之前就已经对老卡失望到了极点，现在已经没法再减了。 上午在火影室，认真听接下来任务说明的老卡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喷嚏——这可是来自未来大boss之一的怨念。 在座全员对卡卡西的好感又下降了一些，包括和他一起站着的其他暗部成员。 老卡真的很委屈。 他总觉得被谁记上了。 ｛会不会是鸣人呢｝ ……………… 日子还是要过的。 鸣人完成了每日例事之后，又变成了石头，被当作项链戴上。 虎皮土其实很想把他也挂在腰带上，让他和他自己做的铃铛一起，但那样太孩子气了。 自己是成熟的人，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 ……………… 今天没约小南，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去各个地方观察了一下。 绝也没有出现。 晚上把鸣人拎出来以后，他变回了人形，在土身上继续睡了。 白天的他也是在睡觉。 没办法，很暖和，又不用自己固定身体，也不用担心什么，就……睡着了呗。 鸣人迷糊中变成了面麻的样子。 是十六七岁少年的模样。 虎皮土面无表情的切了他一手刀。 “变回去，不然滚进去。”他提高了音调，淡淡地说。 占地方，碍事，沉。 第二十二章 挑战容忍极限 “你这个声音好像女孩欸。”鸣人揉眼睛。 他用的还是斑的声线。 而斑的声音变高了……嗯……难以形容。 “滚进去！”虎皮土把鸣人拎起来要收进眼睛，鸣人死死拽着他衣服不想进去。 ——土要是自己进去，鸣人就抓不到他衣服，但他也不能同时让鸣人进去。 ——要是把鸣人塞进去，但那之前他就拽着自己的衣服了，所以也不得不跟着进去，再自己出来。 虽然也就几秒，不花什么时间，但是烦。 《我还要和这家伙相处几年？》虎皮土算了算一系列的计划，每个需要的大概时间加起来。 ——还要七八年，不顺利的话可能再延几年。 不如杀了算了。 烦躁。 “不。”鸣人才发现自己变了了别人的样子——之前进行过的伪装或许是让他潜意识里把面麻模样也当成了是自己的。 也可能是白天睡前无聊，偶然在想圈圈土和面麻密谋的到底是什么的原因。 事情看也差不多知道了，只不过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而已。 不光抢人家爸妈，还抢人柱力身份，现在连样子都抢了……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这个样子真的好看，他变掉了胡纹，就像是普通的小孩。 比起鸣人，他更想成为面麻。 可是现实并不会如他所愿。 “我在木叶的时候差不多就会变装成这个样子出门。”鸣人想坐起来，但发现不管什么姿势在当下都会很奇怪。 然后他躺在虎皮土肩怀中，望天，同时还抱了他一个胳膊当抱枕。 反正什么都奇怪，就找一个比较得劲儿的姿势好了，反正更gay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 在意太多，心灵会很累的。 “给我滚起来，你——……”虎皮土想说什么，但想到这小子确实是不想要命的。 说什么都没用。 “你还是去死吧！”这么说着，虎皮土却开始在思考该怎么让他死—— 掏心脏？砍脑袋？捏脖子？浮到天上扔下去？按水里淹死？用火烧死？ 一时间不好决定用哪个方法。 “想怎么死？”他问出来了。 “我想在战争中死去，即使不参战。”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样比较有趣。 “我明天就去开战。”虎皮土果断说。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打什么？”这些天的行动都被鸣人看在眼里，他挠头，“你想啊，未来的某天，要是开战，我也算是一个战力，虽然我本人就是渣，但是还有九尾……，然后打架的时候你对上我，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然后我和你聊天，主动被你杀掉，那些人的表情一定很刺激。” “你觉得你会和我对上？”虎皮土嗤之以鼻。 “万一呢，要是对上了，你就多陪我聊会？” “不会有那一天的。”虎皮土断言，“听你的意思是想回去？”他右手呈爪状扣在鸣人脑袋上，威胁一般施着力。 “嗯，你要是暂时不杀我的话，等我再过一阵就回去玩，那之后你也可以让人去抓，不过他们大概抓不到，可以当做游戏。” 鸣人抬手握住虎皮土的一个手指，“等到最后的最后，只剩下我了，你亲自来抓我，我不会反抗。”他说着说着，感觉这话像是表白，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好。 “我只是想死的不那么痛苦，所以你杀我前……请一定要和我事先说一下。” 虎皮土认真的听完了。 “你这也是从书里学来的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是我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每次梦里都死的很痛苦，真的不想那样了。”那些书里怎么可能会写这样有悲剧意味的情节？ 梦到过的其中几种超级没人性的死法，他想想都要窒息了。 虎皮土察觉到了他身体有些变僵、情绪也开始变得压抑。 他相信他没有说谎，从之前鸣人做梦时那个身体状况也确实能够看出来。 虎皮土低头看鸣人的眼睛。 “……可以，我答应了。” 鸣人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与其对视。 过了一会，他放松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然后他抬起左手臂，向后弯曲，手掌拖抱住虎皮土……光头上面的面具固定带。 虎皮土此刻身上涌现了真正的杀意，但是没有动，蓄势待发，等着鸣人的下一个动作。 这和老人常说：咬人的狗不叫一样，说着要杀，最后还是权衡了利弊没有动手，而此刻不声不响地——就想杀他了。 他没有碰到固定带的手指揉搓了几下虎皮土光滑的后脑勺—— 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别看我，我忍不住。”鸣人扭头捂着嘴发出了类似痴汉抑制的笑声。 这脑袋看一次想笑一次，能挺到现在才笑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我这两辈子最高的笑点就是这个宇智波的脑袋了，而且光是这一位就能脑补两个人] 他并不想摘虎皮土的面具，因为真的怕自己看到实物会笑死。 “给我闭嘴！”虎皮土的杀意瞬卸，气急败坏地说。 “先……让我笑会。”很久不笑的人，大笑起来会很丑。 虎皮土非常嫌弃他这个表情。 “有完没完，你” “我发现——……”绝突然从树上横着出来了，“呃……打扰到你了？”他看到虎皮土怀里有个人，他们刚刚似乎在玩闹。 ——他怎么秃了？ 这个不重要。 “……”虎皮土气到没发现绝过来，现在怎么都晚了。 “没想到你还喜欢这样的类型。”绝一本正经地说。 ——有别人在，他不会说正事。 虎皮土胸闷气短——他如果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把鸣人收进神威的话……一定会让绝误会的程度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鸣人蓄的雷电不需要查克拉，因为他是被卡卡西电击出来的特性，不是输入属性查克拉输出来的特性。 他也怕自己平时被绝发现，所以只要不在神威里，就算是睡觉都会让身体的所有地方都被电流覆盖。 而每次这个时候的九尾比之前的他都像裹了面包糠的炸物——为了不暴露，他花了好多电在九尾那形成重叠的磁场。 虎皮土暗中检查了一下鸣人，觉得他似乎不会泄露身份，稍微放了心。 之前鸣人说过，不想被任何存在知道。 ——现在想来这小鬼说话是真的严谨，当时说的不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生物——而是任何存在。 不能泄露的话，那怎么说？说他是谁？ 虎皮土头大了。 认识的人？认识的关系这么好吗？ 朋友？朋友有躺在怀里的吗？ 一个拐来的小孩？哪有小孩跟十六七似的？自己也才过20岁不久而已，这表面年龄差说拐简直可笑。 而且自己干嘛去拐小孩？也没有理由啊。 要杀的人？同朋友那条。 而且要杀也需要理由吧？看不顺眼的话不可能，都在怀里了…… 这还是个男的。 真特么是个无解的局。 土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表面还是强装沉稳镇定。 他决定什么不说。 [这个绝好像没发现？]鸣人偷偷露出脸，抱住虎皮土的胳膊。 他之前变得面麻，是没有脸颊的那个胡子纹样的，眼睛也是相对来说变暗了一些，不然总感觉自己是山寨人家——虽然的确是照着他的模样变的来着。 “……他是我的地下情人，不要说出去哇。”鸣人决定皮一下。 “闭嘴！”虎皮土甩开他，未果。 “关系不错啊。”绝就横在树上不打算走，“我只是个路人，不用在意，你们继续。” “你也闭嘴！”虎皮土想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我们刚刚约定了终身，直到死亡。”鸣人打哈欠。 这是事实，约定了让他可以轻松死去。 “滚进去！”虎皮土暴躁地把鸣人拎起来踹进了神威空间。 虽然不用踹也能收进去，但他非常想踹他一下。 “你又发现了什么？”虎皮土转瞬之间恢复淡漠。 “你怎么秃了？”白色的那边开口问。 “你、又、发、现、了、什、么。”虎皮土咬着牙说。 “……是——……”黑色的那半，板着脸开始说。 ………… “……明白了，先记下，现在还不到时候。” ……………… 鸣人还想再在外面浪几年，然后再回去上学。 反正就算学校学的知识都记不住，最后不也是毕业了嘛。 所以也不用掐着年龄在到了年纪就去上学的。 他在想，鼬之前有送过他东西，而再过似乎一个月多就到鼬的生日了。 至少回个礼吧，让虎皮土给鼬送过去。 但是送什么会比较好呢？宇智波家好像什么都不缺。 虎皮土进来的时候，看见鸣人以面麻的模样皱着眉头装忧郁。 “以后出去的话你记住，就变成这样。” 已经被绝看到了，那就只能保持这个模样，不然下次那家伙再突然出现自己没反应过来…… ——哎，你又换了个人啊 要是鸣人凑巧是原样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喜欢小孩的变态。 那个家伙，只有一半是斑的意识。 ……另一半是神经病。 ———— “嗯。”鸣人点头。 虎皮土坐在他身边向后一些，问他在想什么。 “你们宇智波家的人会喜欢什么礼物啊？”鸣人看不到虎皮土，也没想着回头看，免得再笑出来。 都已经忍到破功笑过一次了，再看到也许可能还没开始忍就又笑出声。 “礼物？”虎皮土也皱眉。 ——他想干嘛，不是要送给自己吧？ “礼物就是我——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正儿八经的东西，想不到有什么是鼬需要的，他只想到了这个。 “我觉得可以。”虎皮土点头。 这还附赠一个九尾，虽然对他来说九尾才是主体不像赠品。 “你开玩笑的吧？……”然后鸣人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 呃，宇智波家的人还可能真的会喜欢这份九尾大礼。 算了，心意最重要，做个手链或者项链放点电加进去给他好了，反正他漂亮，不管配什么都不会违和。 “你这个地……和石头比哪个更结实啊？”鸣人摸着空间的地面问。 “你要干嘛？”虎皮土突然警觉。 “我想要点材料，你还有吗？” “没有。”他不囤材料的，因为不坏就不用，买多了花钱不说，放着也占地方。 “你到底想干嘛？”虎皮土搞不懂。 “认识的一个宇智波要过生日了，他之前送过我一套忍具……”虽然被佐助换掉，但他确实是送了，“我想不到他缺什么，就想做一个东西给他。” “……”虎皮土发现自己想多了。 世界上的宇智波，现在还有很多。 第二十三章 礼物 鸣人准备做一个给鼬，又想想还是做一对比较好，然后也给佐助一个当作他的生日礼物，只是提前一个多月而已。 虎皮土去买了一点，吹火控制着将一堆变成固体的材料融成了椭圆的一粒粒淡青色的石头。 然后他把买来的一堆链饰给鸣人了。 有不少。 项链的话就算戴着别人也不一定看得见，还是做手链比较好。 想象了一下以后鼬回木叶戴着手链，闻询找上来的佐助也戴着同样的，被鬼鲛看到说一句感情真好，现在这个关系居然还戴着同款事物——然后佐助就炸毛了。 那个场面很刺激啊，然后自己再说出来这是自己送给他们的—— 有趣。 材料不少，一块虎皮土手掌大小的固体材料能融成好多小粒，用来串珠的链饰也有很多，不如再给这个土做一个吧。 然后等哪天回去了再给老卡一个，然后他们俩打起来的时候也能看见对方戴着同款。 反正这么多，想想还有谁和谁是羁绊相杀的。 自己的敌人戴着和自己情侣款的饰品。 期待的画面出现了jpg 不过他也知道，到那个时候肯定会有一方把这个扯下来丢掉的。 没关系，他只是想看那段情节而已。 这种东西，随便丢掉，不会有人在意的。 简单的用雷针戳了洞，打磨抛光，串起来，再用电击个一周左右应该就能好了。 每粒石珠在融的时候，都请虎皮土加一绺九尾的毛进去了。 雷鸣秘制·羁绊手链。 ……………… 接下来的日常依然是早上做例事，挂在土衣服里睡觉，晚上例事，躺他身上一起在树上睡，绝出来自己会被扔回神威，然后谈完土就进来看着他——免得鸣人像兔子一样，不注意的时候就要死掉了，发现时已经彻底没救。 虎皮土已经渐渐开始习惯带孩子的生活。 —————— 鸣人要虎皮土在鼬生日的时候把其中两条手链送给他，并附上了纸条寄语。 虎皮土这段时间在木叶潜伏观察着。 他发现同是宇智波的止水和鼬都似乎有点用处。 第一，他们天才。 第二，他们年轻。 又经过数日的观察研究，他发现止水不好拐，他的个性实在太好了，如果去找他，止水可能会把自己的计划暴露给木叶。 之前的话，暴露也没关系，因为九尾已经在自己手里了，其他的尾兽也不足为惧，就算消息被放出去——也无所谓。 但这个小孩过一阵还想回去，所以不能让那些人知道。 之后得找机会让他顺理成章地回到木叶，不会被木叶的人审讯。 比如控制他找个理由打一下木叶。 就能解释得通他怎么消失这么久了——因为尾兽又被控制了。 他悄悄在生日前联系到了鼬，鼬也乖乖地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就来了。 鼬的这点很好，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 “生日礼物，别人给的，当天再打开，别让别人看到这些。”虎皮土把一个手掌大小的密封油纸袋递给了鼬，然后潇洒地消失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鼬拿着礼物有点懵。 神神秘秘地联系了这么久，约出来只是给个生日礼物？ 〔这人谁啊，怎么知道我要过生日的……〕 不过约在这个地方见面，似乎……是比较熟悉这里的人？ 他收好东西，陷入了沉思。 ——之后再详细调查一下吧。 ……………… ——生日快乐，鼬大哥，之前你送给我忍具我还没有来得及道谢，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做了两个手链给你们……另一个在佐助生日的时候转交给他吧，顺便帮我说一下这是之前便当的回礼——真的很好吃，但是不要明说我是谁，让他以为是卡卡西送的就好，也请不要告诉卡卡西我的事情，我现在在外面过得很好，之后会回去的，那么差不多了，请把这个烧毁掉吧。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的 ……………… 鼬很听话地在生日当天、家人为自己庆祝之后的夜晚，一个人躲起来拆开了这个纸袋。 里面有两个小纸袋和一封信。 他看完之后，拿起来那个歪歪扭扭写着自己名字的纸袋打开。 一个小手链，能够感觉到链条之中循环的电流，中间内圈面的青色圆石上刻着一个字，看不懂，不过可能也是自己的名字。 他心情复杂地将其戴在右手腕上。 正面看不到名字，刻名的石面贴合着手腕，不用担心别人看到这个就会看到自己的名字。 手链接触到皮肤之后，微弱的电流轻刺着手腕，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这种程度的电流还不至于让人麻痹。 ——再过些天就要进入暗部了，如果看到卡卡西前辈……自己能帮得上忙的话，帮他一下吧。 鼬不知道，自己将要在那里作出艰难的人生抉择。 ……………… 时间又在虎皮土的前期筹备中慢慢过去了。 鼬十一岁后大概半年左右，止水自尽。 ……………… 算着时间上可能就快到了，鸣人一口气喝完一盒牛奶，抓住了虎皮土的袖子，抬头看他。 他头发长出来不少，至少已经不是看到就会忍不住笑出来的样子。 “干嘛。”虎皮土拍开他的手。 “你去木叶吧，蹲一阵救个人。”鸣人打了个奶嗝。 “不去。”虎皮土想都没想就拒绝掉了。 “别这样嘛，你去救了以后，就不用抽出太多时间花在我身上了，那个人可以陪着我，你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不是很好嘛？” 止水应该会照顾人的。 “我前一阵过生日来着，你就当是给我迟来的生日礼物吧。”鸣人也是刚刚算了时间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谁。”虎皮土现在非常沉默寡言。 “止水，我想要他。”鸣人把没吃完的小饼干收起来当午饭，“我觉得他应该挺会照顾人的，最近可能会投河自尽，你只要在最近期的集会那天晚上去捞一捞那个南什么河就好。” “你怎么知道？”虎皮土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回木叶的时候他在神威里，应该什么都不清楚的。 “我就是知道，你杀了我也搞不懂的。” “……等着吧。”要不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他早就想把这个麻烦的小孩送回去了。 ——他们已经相处快十个月了。 ——————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虎皮土某次出去后带着止水回来了。 “生日快乐。”虎皮土淡淡地说，“人我带来了，剩下的你自己做，要是他之后死了……别来找我。” 这些天，他蹲在木叶思考了很多。 鸣人的生日，是那两个人的祭日，也是无数人的噩梦。 虽然已经过了十月份挺久了，但现在想到还是会有感触的。 《是啊，我早就已经丢掉了感情。》 《那又凭何要对这家伙那么照顾？》 —————— 这个礼物只是作为祭奠曾经的‘祭品‘而已。 他醒了以后，早上你们滚出去，晚上月亮升到正中前滚回来。 只要迟一次，就回木叶，不用来找我了，我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除了维持生命的必要开销，我不会再额外给你们什么。 对我来说，你从一开始就是个死人。 —————— “嗯。”对于虎皮土这写在纸条上丢给自己的这一番话，他没什么不舒服，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前些日子的相处确实过于友好了。 而且这些话还是写在纸上丢给自己的，没有说出来，也是别样的一种温柔？ 他点头。 “这个给你，算是我的回礼。”鸣人拿出来一个内圈石面刻着‘带土‘两个字的手链。 “你可能看不懂，但这是我刻的你的名字。”鸣人刻这个的时候是竖着刻的，虽然是两个字，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你要是看得懂，估计我现在就要死在这了。 虎皮土接过来一看，发现真的看不懂。 “……我收下了。” 鸣人在给虎皮土的手链里面放了很多很多的电，他怕哪天迷路了找不到地方，那时候就可以尝试自己放出去的两波雷电共鸣把他引过来…… 大概……有用吧？ ……………… 止水不光身体上的创伤严重（眼睛），心理状态也是一样，鸣人给他喂了好多天的牛奶才让他渐渐恢复生命的活力。 如果不喂东西，身体会完蛋，那就永远都恢复不了了。 牛奶真的是好东西，可以当水，也可以当饭。 止水是个好人。 不过他不怎么喜欢和这个目前半死不活的好人晚上睡在一个空间内，会做噩梦，因为止水不是单纯的瞎了，还是没眼睛了。 吓人。 他还是想出去和虎皮土一起睡，被拒绝了两次之后，这两天每天都在梦境里徘徊，自身濒死…… 他真的不想再做梦了。 止水还是躺的跟个死人似的没有反应，不过呼吸平稳了，也不能指望他去把鸣人抱醒。 都不管的话，这里会出现两个尸体。 污染环境。 ———— 昨天绝又突然没有约就出现，说正事前没看到鸣人，问他：你们是不是分了？还是被你杀了？ 还说要给他找个更好的。 ——这棵植物怎么跟有单身儿子的大妈似的？ 烦。 ……………… 鸣人希望止水暂时还是不要醒来比较好，因为他还对他不怎么熟悉，住在同一个地方会觉得有点尴尬。 虎皮土现在除了有事，一般不开口和鸣人说话。 晚上拎出来抱着睡，早上摇起来让他自己去日常例事后扔回去，再出去买吃的丢进去。 土没告诉他时间，他也就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某一天，止水可算是动了。 他睁开眼睛吓了一边扭头看情况的鸣人一跳。 鸣人跑过去把他眼帘用手盖了下去。 “你别睁眼，我害怕。” 然后他想到土，现在似乎也……只有一只他自己的右眼，斑的左轮回眼还在长门身上。 “你是……那个鸣人？”止水的意识先恢复，然后思考了一下情况，这个声音很熟悉啊，而且如果自己没死…… 他没有再睁开眼睛。 “是我。”鸣人蹲下来，“我救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呃……”止水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你为什么……能救到我？” 鸣人不是失踪了吗？ “你别管了，总之先适应一下看不见的感觉吧，止水哥。” 叫哥只是为了拉近距离而已，这样以后他可能就会像关照鼬一样关照自己。 直到自己长大，不再需要他们。 那时候，他们就没用了。 现在他其实也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不过……那么多人带给他那么多的痛苦，不收回点利息的话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止水不想活了，但鸣人要救。 这是自私，他承认。 别人都可以自私，他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为了‘好孩子‘的称号？ 那种东西要是有用的话，止水也不会死了。 他觉得救了止水，自己勉强也算是有了同类。 照顾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他真正的目的也很简单，但是不想说，想着自己有机会偷偷试试。 晚上，虎皮土惯例把鸣人拎出来。 他现在知道止水醒了。 不过人类一天一次例事怎么够？所以晚上也至少是要一次的。 然后他要把鸣人扔进去，鸣人立刻抱住他的大腿。 “最后一晚……！我和他不熟，你让我明天先适应一白天呗……” “我和你就很熟了吗？”虎皮土俯视着他斜眼。 “我觉得差不多。”鸣人回复，抬头和虎皮土对视。 …… 然后他突然想到土的左眼，现在和止水的眼睛应该是一样的吓人。 因为左眼那边看是灭族之后才装了别的写轮眼，基佬紫的轮回眼现在还在长门那里。 他怕了。 他最怕看起来就瘆得慌的那种，他不怕这个实物，只是怕看到这个之后自己的意识会擅自让自己做噩梦。 ——突然一个没有眼睛的脸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被吓到？ 他怕鬼不怕人。 精神上的伤害怎么都比物理强。 不然宇智波就不会有写轮眼这种东西了。 虎皮土感觉到了鸣人的恐惧。 这是面对自己的时候，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最后一晚。”他松了口。 第二十四章 去泡了个温泉 夜深了。 鸣人还是变的面麻，之前抱大腿的时候也是，他觉得自己又毁了人家的形象……但之前都答应过了，出来就要变成那样。 “今天那棵草会来吗？”鸣人问他，不敢抬头看他，有点怂。 即使能看到的只有面具，但他总是没办法停止想象。 “不会，他有事。”虎皮土不知道自己哪里吓到他了，明明之前都没有这样过。 “那个，我……可以变成自己的样子吗？”鸣人想着放过面麻，要毁还是毁自己的形象吧……反正在他目前在的这个世界，鸣人的身份永远都是他的。 “可以。” ——这个小孩居然会征求我的意见？ 一定是哪里不对。 ……………… 变出来的还是十六七，不过只是换成了鸣人自己的模样。 带土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金色的头发稍长，眼睛很蓝。 ——这两点，很像老师。 ……………… 他想到了当年和那个人对立的情景。 —— ‘事已至此，你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 内心开始自嘲。 ——到现在还在期待什么早已不可能了的事情呢？ ……………… “怎么开始怕我了？”带土忽然问。 “……”鸣人听到他这么问，一瞬僵硬并握紧拳头。 “算了。”带土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想看到那张面孔，“快点睡觉，明天带着那家伙滚出去。” “……我想去泡温泉。”鸣人闷闷地说。 ——被按着抬不了脸。 “哈？” “我想去泡温泉，一起去吧！”鸣人的脸还是被按在他怀里，不过语气恢复了不少活力。 ——他是不是察觉到我怕他的眼睛了……应该不会？ “不去，没钱。”他确实不想去，而后面那句是脑袋抽了顺口补上的。 “凉的也行，河啊湖海都无所谓。” “……”那是温泉？ 虎皮土松手，“看着我。” 鸣人深呼吸，抬头与他对视。 黑夜之中，又想到他被遮起来的那面眼洞漆黑的样子，真的很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超自然事件的情节。 他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有点抖。 那个眼洞里会不会出来些漆黑魔影啊什么的……应该不会吧…… —— 他害怕并且极度讨厌恐怖片和鬼片，更讨厌知道自己讨厌这些，还非要拉着自己去看的人。 亲戚家的姐姐，从小到大，一直都不会在乎他的感受，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自己，她喜欢什么，就必须要顺着她来，自己害怕可怕的东西，因为她寂寞就非要拉着自己去看，就连自己的家人也要自己让着她，明明他的年纪比较小。 她看到不喜欢的，就会贬低，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品头论足，然后说她的兴趣才是好的，显得她多么高尚。 而没人会听自己说的话，大家比起他都更相信别人，更照顾别人。 想到这个就难受。 由奇怪的脑洞想到了可怕的事物，又想到了伴随着噩梦的过去，然后又想起来了被强行拉着去看的那些诡异画面。 害怕，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可怕情节，估计永远都忘不掉。 别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会给其他额带来多大的伤害。 也或者是他们并不在乎。 —— “……还想去温泉吗？”带土在想，是不是露着的那个眼睛发的红光在夜里很吓人…… 他从开了万花筒以后，就不知道如何把它恢复成黑瞳了，最低程度都是三勾玉的写轮眼。 就算想进行伪装，眼睛也会出卖自己，告诉别人自己是个宇智波。 不过他本来要伪装的就是一位宇智波，所以……收不回去就一直开着吧。 “想。”鸣人的思绪被这一句询问唤回到当前，他点头。 他就算死，一般也不会放弃想做的事情。 除非突然不想做了。 “……走吧。”他拎起来鸣人，扛米袋一样扛到肩上，向着远方飞跳着走。 ——鸣人不是小孩的样子，虎皮土拎不高，腿会拖地。 这个时候在别的国都内，还是有温泉旅馆开着门的，只是没有人去泡。 简单来说就是别人都在休息，他们可以包了温泉场。 一个房间而已，虎皮土定了期限到明天中午的。 还能管一顿早饭，免得自己再额外去给这个小孩准备了。 上午之后直接回去，回去以后就可以不用再管鸣人了。 虽然瞎了，但那个家伙好歹也是个暗部。 “你去吧。”虎皮土靠着门框，右腿伸到左腿前方，脚尖点着地上的榻榻米垫。 鸣人把抱着的浴衣和毛巾各给他拿出来一份，“一起啊！” 鸣人有点高兴。 他很久没有泡过温泉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甚至连泡浴缸的机会都没有。 卡卡西也没带他去过澡堂，他自己也不敢去，怕被别人按那淹死。 ——淹死很丑的，而且比被捅刀还痛苦。 他想念曾经把在浴缸边看着自己的猫主子拉下水的时光。 虽然每次最后都会被挠，还会被甩一客厅的水，沙发垫子、尤其是床被等，都会被它用来蹭干身上的毛。 想到这里，他突然很难过。 自己死了，它……现在怎么样了呢？ “一起吧……”鸣人虽然很低落但还是很想一起。 他想看看虎皮土后背上还有没有他爹留的那个印记。 “……你先进去吧。”带土点着下巴让他把那些放在那里。 “嗯。”然后鸣人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进更衣的地方了。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挺久没洗衣服了……虽然衣服跟着变身术一起变了样，不过怎么不像是没有洗过的样子……可能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吧。 自己的衣服放在衣物篮内，盖上布后把浴衣放在上面，而后拿起置物柜上折叠完美的浴巾，简单抖开系在腰间。 他拉开了门帘，听到竹子敲到石地的声音。 他伸直胳膊感受面前天然石砌池面中四散而来的水蒸热雾，很激动。 走到池边，蹲着伸手下去试了一下水温。 ——是习惯的热度。 ——能够驱散身体和心灵上的寒冷。 他站起来，走向池中时被池边的光滑石头绊倒，噗通一下进了水，还顺便前空翻了一圈。 扶着池底起身坐到边上，咳了两下。 然后他看到带土也过来了，没仔细看，不过差不多是一样的浴巾系法。 并且戴着面具。 —————— “……”为什么在目光移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松了口气？ 虎皮土不解，缓缓走入池中，想了想，坐到鸣人左边不远的地方。 “你害怕我的脸？”他只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鸣人没有看到过，又怕什么。 “不是。”鸣人摇头，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虎皮土背过去。 “那是什么？”温泉的热度都让他呼吸的气体打湿了面具内部。 “只是想到那边没有眼睛就感觉很吓人……”鸣人弯下去腰，让水面覆过自己的肩，长呼一口气。 “就这个？”带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然后发现哪里不对。 …… “……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人知道他左眼是空的。 “……” [……大意了] 鸣人扭头，飞速想着理由。 “……因为你一直只露出一只眼睛……所以我在想另一边是不是没有呢，今天看到止水醒来以后的样子有点吓到了……” 止水的眼睛确实没了。 带土接受了这个理由。 所以是那个小子把他吓到了，他开始胡思乱想，还开始怕我没有眼睛了？ ……不过猜得倒挺准。 “你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像他也好奇过卡卡西那家伙的脸一样。 他也曾有机会看到，但却还是在他疗伤的时候选择看了别的地方，没有趁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啊，但你会让我看吗？”鸣人还是有点怕，因为他万一想不开摘面具，自己就要看到那个跟鬼似的的眼睛…… 再联想到他秃了以后摘面具的样子……虽然是很滑稽啦……但他觉得那样也更可怕。 “不会。” 这个面具就是身份。 “我就说嘛。”知道他不摘以后，鸣人放心了，“我给你擦背吧！” “不用。”带土仰着头，脑袋搭在池边看着天空。 鸣人看到了他脸边至颈侧隐约露出了被石头砸出来的伤纹。 毕竟面具不是全脸的。 [你也大意了呢] ——想摸一下。 有过伤的脸，应该是不平滑的吧？ 他陷入了想摘面具又不想摘面具的矛盾之中。 “我如果泡一晚上的话，会怎么样啊？”鸣人觉得，他们两个是因为这水温正好的舒适温泉而大意的，所以话题还是回到温泉之上比较好。 可是真的泡得很得劲儿。 “大概会红得像虾？”带土转头打量了一下他。 这是那种小孩子会哭嚎着说烫的温度。 鸣人只是皮肤泛了点红，没有要烫伤的感觉。 不过泡一晚上之后就说不定了。 鸣人闭上眼睛，享受着此时的温暖。 不再对话，只有偶尔竹子敲在石阶上的声音，以及油开了下锅炸虾片的那种声响。 ……嗯？ 顺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带土弯着膝，把胳膊搭在了自己小半露出水面的膝盖上。 手掌适应着自然引力恰好落在水平面的位置，手腕上他做的那个带电手链接触了水之后，像是吃跳跳糖一样地开始噼里啪啦。 “不认识了？”带土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 “只是没想到你会带。”因为他之前只是说收下了而已。 “毕竟材料都是我出的，不戴很亏，而且还挺好看。”带土抬起那只手伸向天空。 它的电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像是在发光。 深红的瞳中此刻只有这闪着光的耀金之色。 ———— “……我想要止水，是因为我想做一个实验。”鸣人突然就想说出来。 “什么实验？”带土没当回事，随口一问。 “他已经开过眼了，我在想如果找一对没开眼、普通宇智波的眼睛给他装上，他会不会瞬间开眼呢？”他确实很想试试。 “还有，如果开了眼之后，还有没有可能变成万花筒，以及变了的话，功能是否和他自己的眼睛一样呢？” 止水是好人，但这和鸣人把他当成小白鼠来观察并不冲突。 “……有趣。”带土听到以后，也开始正经思考。 这样的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 “他的性格也很适合用来做这种实验，不用担心被反噬。”反正止水听不到，鸣人很大胆地说了出来。 “确实。”带土赞同，“需要我帮忙吗？” 他不觉得鸣人一个人就能拿到别的宇智波的眼睛。 “暂时不用，让他瞎着，虽然他认识我，但是我们不熟，他还把我的假发拿下来过。”鸣人回答，“先和他关系变得好一些再说。” “嗯。”带土随便应了一声，思索：他说的那个假发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对有关头发的话题非常敏感。 —————— “对了，你别告诉别的家伙……我突然有点怕。”鸣人绝对不想这事被大蛇丸那样的人知道，不然自己肯定保不住止水。 “……”带土叹气。“放心，我不会说出去。”这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纯粹是给自己添麻烦。 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万一真的成了……他可不想一个人去面对一整个宇智波的万花筒。 因为这玩意只要变成了写轮眼，就算不是宇智波也能用，而宇智波就那么些人，想凑齐一个村的数量都不够，就算一个人只装一个眼睛都不够一村人用。 第二十五章 一起洗澡，关系会变好 带土不需要睡觉，所以他可以泡一晚上。 鸣人恢复力也不弱，他似乎也可以泡一晚上。 他现在还是很好奇带土背后有没有印记。 火影世界罕见的硬派直男，鸣人觉得对他不太可能用gaygay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看到直男被调戏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虽然真直男可能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在面对女孩子时会脸红而已…… …… 大不了就是个死！ …… 鸣人伸出手，放在带土的肩上。 能够感觉到锁骨与脖颈之间的分明棱角。 ——他又想到了麻辣鸭货里面的辣味锁骨。 这么想着，捏了两下。 “你干嘛？”带土把他手拍下去。 他现在很放松，不太想去计较些什么。 “你看起来好年轻欸。” “……”带土看了他一眼，“你是没见过年纪大的人吧。” “没有。”鸣人点头，他确实没有。 “我已经——”带土突然卡壳了：斑多少岁来着？ “……差不多一百岁了，活了太久都不记得具体年龄了。”想不到，就随便编一个差不多的好了，反正同代的就没几个还活着的。 鸣人表示我看你演，请继续编。 “这个年纪，应该都有重孙重孙女了吧？”他故作天真地问。 “噗咳咳咳……咳”带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我……至今单身，因为理想还没有实现。” “可是村里大家都在传，你是喜欢初代火影大人的，但是他只把你当朋友，你不高兴才离开木叶的。”鸣人也在一本正经地编瞎话。 “！？？”带土也震惊了，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主要是在村里的时候，身边的人都不会议论斑，或许因为自己也是宇智波吧。 他们不看过去，只看现在。 “……”带土真不知道斑是怎么想的，他更不能把绝叫来，问那个所谓斑的意志这些东西。 “假的，都是假的。”他回答的同时进行着自我催眠。 “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鸣人又问。 “没有。”他果断替斑回答。 “那你看我怎么样？”鸣人收到了想要的回答，来了个直球。 “……”带土表示这种事情他就不能替斑决定了，因为——鸣人不仅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的。 他怕被那个老头拿扇子拍死。 “想死吗？”虎皮土丢出了万能回答。 不过几乎光着的他说这话时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想和你一起死。”鸣人向他靠近了一些。 如果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他们大概确实会死在差不多相同不太远的地方，虽然不是同时。 “之前不是说了要在战争里死的吗？”虎皮土推开他。 “是啊，你也答应了，所以别这么说了。”鸣人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困了。” “那就滚出去睡觉。”虎皮土的身体往远挪了挪。 “我想和你一起睡。”鸣人又向他靠近 “滚出去！”虎皮土抬腿踹他，动作太大导致围系着的浴巾在水下散开。 他觉得自己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威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去洗澡吧，想给你擦背。”鸣人对此并没有反应，只想看虎皮土的后背。 他又不是真的对男人有兴趣。 “……”带土重新围好站起来。 “行吧，洗完赶紧滚去睡觉。” 他先出了池子，背后确实有那个想象中的飞雷神印记。 很明显。 真的特别明显。 [你四战前都从来不照镜子看后背的吗……]鸣人很想吐槽。 他拿了附近的一个木桶舀出一些泉水，跟着走到了一排石凳的地方，带土坐在凳子上，他走过去拿了高处挂着的小毛巾蘸着水给虎皮土擦背。 带土不准备留长头发了，目前保持的长度是自己还在木叶时的那个。 长发要是洗一次的话会很麻烦。 一时半会擦不干，烤干的话还容易给烧卷了。 “你别回头啊。”鸣人觉得擦得差不多了以后，跑去在一只手的手心上接了一点洗发水，另外的手趁带土不注意，直接把面具从后面抬着弄下去了。 带土还没等生气，脑袋上就被扣了一头洗发水，鸣人又去捧了一点水洒在他头上，开始搓沫。 [比家里那位乖多了] 他又想到了他的猫。 洗不到猫，勉强用洗人代替吧。 然而洗着洗着他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带土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懈怠了，现在的什么事情都不是按照自己的预想而发展。 “我突然想到你之前秃了的时候……”那个根本没有头发可洗。 剪了毛的猫都没有那么秃。 带土很想骂人。 “你真的少一只眼睛吗？”他好不容易憋住笑了以后，一边揉他头发一边问。 他觉得自己多年揉猫练出来的手，给人洗头发应该也会挺舒适的。 ——我对于洗猫，还是蛮有自信的。 “……嗯。” ——都这样了，给他看看也不是不 “那你千万别回头啊，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害怕。” “……”带土内心瞬间被打脸，不想说话了。 感受着头皮受到的按摩，他想起来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 自己在家里待不住，总是往外跑，每次洗澡的时候也不好好洗，冲一下就觉得差不多了，而奶奶总是会无奈地笑笑哄着他去给他洗头发。 也是这么温柔的感觉，甚至手法还不如现在的这个小孩。 但他下意识认为还是奶奶洗的更好。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宇智波斑‘的这个身份以外。 ………… 一整桶的热水放置多时已经成为了温水，鸣人抬起桶，从带土脑袋上顺时针画着圈浇下冲去浮沫。 然后拧干小毛巾给他擦头发。 带土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好了！”鸣人满意地拍了下带土的肩膀，“你再擦一下身上的水就好啦！” 然后他又去舀了一桶水，准备也好好洗个头。 “……我来吧。”带土先他一步接了点洗发水。 “呃……”鸣人在想他是不是要报复自己。 “这只是回礼而已。”他也学着鸣人的样子，把手按在他头发上让手心的洗发水全都沾在头发上之后去弄了水打湿。 鸣人又僵了。 他不习惯这样，而且带土用那个用来杀人的手给他洗头……压力很大。 说实话，带土的手法超级差，完全没办法让他放松。 但是对方也坚持下去了，然后也给他冲掉了脑袋上残余的洗发水。 “……你自己擦吧。”之后，带土拽了毛巾给他，捡起面具就回房间了。 他发现自己做不好这些，丢人。 ——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浴衣在决定房间的时候就发下来了，没有小孩子的款式，所以鸣人并没有变回原样。 鸣人回到房间时，发现带土已经把被褥铺好了，但只有一个人的份，他自己又靠墙在一边站着。 “你不睡吗？”问还是要问的。 “我不需要睡觉。”他看着纸窗外的夜空。 “那你陪我啊。”鸣人拽他，没拽动。 “这个情况不会让你做噩梦的吧。”带土隔着面具瞥了眼他。 “说好了……最后一晚的。”鸣人低头。 ——明天开始没有抱枕了，他就要和那个没眼睛的大哥一起生活了…… 很慌啊。 “……那你变回去。”带土认了。 “誒，可是变回去我没有衣服穿了。” 他穿的浴衣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变回小号，因为本来它就是这个样子。 “……”算了。 带土赤着脚走到壁橱前，把另外一套被褥也拿出来铺好。 枕头的方向是脑袋对着脑袋。 房间暗下来，没有外物刺激的手链也没有再擅自发光。 鸣人睡不着，爬起来看带土。 “你平时那边的眼睛会睁开吗？”他很好奇。 “不会，因为没用。”带土还是戴着面具，天花板上是他眼洞下的写轮眼投映的红光点，像极了小学周边买的那种红外线玩具的效果。 “听说曾经的宇智波斑也是个美男子，可以摘了面具让我看看吗？只要那边别睁开就行。” 他找了个借口，想摸他右脸看看手感。 “那你要失望了。”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应该会很在乎被毁了容的脸。 但他不是。 容貌什么的，又不能靠这个征服世界。 鸣人表示那有什么，老斑凋零的样子自己都见过了。 ——不过若能被人把自己的脸当做斑的样貌记住…… 带土长出一口气，将手五指张开放在面具上缓缓摘下。 ——对鸣人来说，是印象中的中年老土的容貌。（←） 看着很显老。 鸣人伸手摸他右脸上抹不去的那些疤印。 从眼角摸至下颚处，层次感分明如阶梯一般。 “这个就是战士的伤疤吗？”很多外界古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都会以自己的伤口数量为荣。 “没到那种程度，只是被石头砸了一下而已。”带土两只眼睛都闭上了。 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对于小孩来说……还算是挺吓人的。 很意外鸣人没有异样的反应。 ———— 鸣人爬到带土身边去掀他的被子，钻进他被窝。 “干嘛。” “我睡不着。”他开始近距离揉带土的脸，现在还没有被岁月打磨出中老年人的棱角。 “回你那边去。”带土睁开右眼，那个写轮眼很自然地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 “……”鸣人瞬间低头，趴在他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滚回去！！”带土气，他知道鸣人肯定又想到自己秃了的样子——这小孩只因为那个笑过。 ——我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要把头发都剪了？！ “不笑了，不笑了。”鸣人连连摆手并且深呼吸，让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 以后自己在战场上打酱油的时候，看到他出现，要是没忍住在全世界面前笑死怎么办？——那就厉害了。 笑死……也算是比较快乐的死法。 他握住带土的手。 “又怎么了？”带土不爽中。 ———— “将来能在战场上见面的话，万一我笑死了，你别鞭我尸行不行？” ———— “滚回去！”带土暴躁地把他踢出了被窝。 鸣人揉揉被踹疼了的小腿，暂时瘸拐着回了自己的被窝。 ——一会大概就能恢复了。 ………………躺了大概十几分钟，腿不疼了，但是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又翻了个身爬起来趴在枕头上，盯着带土的发旋。 一戳。 “好好睡觉。”带土捂住脑袋。 “戳一下而已，不会秃的啦。”鸣人又想到那个样子了，连忙把脸埋在枕头上憋笑。 “以后不准提这件事了。” “嗯。”我不提，我就想想。 ……………… 良久。 “别看着我了……”带土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强烈视线。 “我睡不着。”鸣人爬起来盘腿坐着，“被子太软了，枕头也是，我不习惯，睡不着。” “这种东西不就是软一些比较好吗……”带土觉得这小孩是真的不会享受，“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毯子？” “嗯。”毯子不厚，但也没有这么软，不会有那种虚浮的感觉，盖在身上有很强烈的存在感。 和老卡家那种像是东北大棉被一样厚重的被子一样，喜欢那种感觉。 “因为是你给的嘛。”他想了想加上一句。 “喔。”带土把那个毯子放出来丢给他。 顺便看了一下神威里面那个止水。 ——他什么都看不见，一直在绕着圈，走着走着就撞墙了。 ——如果说那些漂浮起来的石阶也算是墙的话。 鸣人抱着毯子又掀了土的被子，将之放到自己的被褥那边，然后趴在他怀里把毯子盖在身上。 “在我这你就能睡着了？”带土倒是很喜欢旅馆提供的这些蓬松的被子。 “嗯，非常安心。”后面那句是骗带土的，其实也是在骗自己…… 不骗自己的话，大概每天都难以入眠。 鸣人之前就困了，泡完温泉之后都会很疲倦，但是他在自己的被窝里就是睡不着。 现在在带土的怀中，不到两分钟就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 带土抱着他翻身侧躺，低头看鸣人的睡脸。 还是那么的像，安静下来以后更像。 《果然是父子吗……》 除了这个性格反复无常以外，倒是都很像。 ——总有种在替老师当爸爸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 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呢 离开温泉旅馆回到了树林之后，带土把止水、以及鸣人用来装东西的小包一起丢出来，自己走掉了。 他之前说了，不会再管他们。 鸣人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止水。 这要是在现代，他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可以当成一个直播： 六岁小孩与未成年的盲人老哥-野外生活篇。 止水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往哪走哪都会撞墙，鸣人也不在，自己身处之地给自己的压抑感让他思考了许久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 后来有个人找他聊了会，说是想让他放弃宇智波的身份，去照顾鸣人。 现在他已经是‘死人‘了，不答应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也觉得鸣人很可怜，所以答应了。 止水很好奇之前鸣人是怎么失踪的，但是那个人要他不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之后还会有别的事情找他。 他也就不问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呼吸到清新的空气，然后手被人拉住。 那似乎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的手，还带着电，感知不到查克拉的存在。 “谁？”他没有感觉到恶意。 “止水哥，我是鸣人，小孩子行动不方便，我用了变身术。”鸣人拽着他走，“因为是伪装，所以请不要叫我的名字。” 鸣人牵着他在树林里走，止水的护额和别的什么都被摘掉了，带土还给他套了一个披风遮着原本的衣服。 “你会杀动物吗？”鸣人一边走一边问。 “呃……不会。”止水还挺喜欢小动物的。 “我是说，我想去抓点动物，你能帮忙杀掉吗？”他以前身体不好，抓不到动物，只有一些蠢鱼会上钩。 想尝试烤整只的动物很久了。 “应该……可以。”止水不自信，因为他现在看不到，又不是熟练的屠夫。 止水之前一直背着的胁差，被他拿着准备当猎刀用。 鸣人决定先去附近的镇子上买点盐。 带土给了他不多的钱，如果是一日三餐都去买的话，两个人的最低限度也是够用的。 他想攒点钱，所以决定就买一点调味料，食材什么的都用野生的好了。 鸣人在林子里跑来跑去，见到什么都想抓，止水在一旁靠着树闭目养神，好像要与自然融为一体。 ——实际上他看不见，什么都不能做，方得一批，又不能在小孩面前表现出来。 鸣人发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跑得贼快。 跑这么快，腿一定非常好吃。 他就开始追着兔子抓。 一人一兔之间的距离很长，就算拔了武器乱砍都砍不到。 不知道那兔子是不是傻，它绕来绕去，就快摆脱鸣人了，但是最后绕过树直接跳到了止水身上。 还蹭了止水两下。 然后鸣人丢出去一堆雷针，把兔子扎死了。 因为他丢一个肯定丢不中，老卡也没教他丢手里剑的正确方式，所以只能靠数量碾压了。 ……止水也中了不少针。 …… 止水被麻痹了。 止水倒下了。 雷针到了存活时间界限点，消失了。 被扎到的地方开始往外呲血。 针很细，呲的很少，看来能挺一会。 鸣人试图用雷电共鸣手链呼叫虎皮土。 对方无应答。 鸣人开始蓄电。 鸣人对着天空使用了十万伏特。 不小心劈了身边的几棵树，着了火。 虎皮土面无表情地传送过来灭火了。 他拎走了那个中针的倒霉孩子，把其他东西包括鸣人都收回神威里。 ———— 虎皮土给他止了血，出去悄悄捉了一个没开过眼的宇智波，干掉以后，给止水换上了这个人的眼睛。 鸣人乖巧地在一边给手链刻字，作为止水的补偿。 ———— 第二天，移植过来的那对眼睛双双变成了一勾玉写轮眼。 但是止水还不适应换眼，看不太清。 这天带土只能自己再去给他们准备食物了。 他本来不想管止水的，但是之前听了鸣人的想法以后，他也有些想尝试的东西。 有止水这个天才帮忙的话，或许真的会成功。 但在那之前，要让他站到自己这个阵营里。 —————— “感觉怎么样？” 第三天，止水眼前的景象变清晰了。 “还好，看得很清楚。”他冲着鸣人笑了笑，声音有些低落。 ——这是自己无辜族人的眼睛。 “今天再适应一天吧。”鸣人把手链递给他。 “……和鼬的那个好像。”止水戴上以后，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些都是我和这个人做的。”鸣人指了指神威空间内看不到天花板的上空。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就是带点电……姑且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之前抱歉啦。”鸣人挠头。 带土那天处理完止水的伤势之后，严禁他以后把雷电用在刻字之外的地方。 说是在他手上用那些会很危险。 ——而且还让自己想起来不好的回忆。 然后虎皮土就没再理他，今天也是出去例事过后，送了饭回来就走掉了。 〖希望鼬可以成功吧〗 ……………… 第四天，止水完全适应了这对新的眼睛，并且将其变成了双勾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早上，他和鸣人被那个人丢出了神威，开始了野人生活。 鸣人被止水强行按在一边不让他参与狩猎，自己分了好几个影分身出去寻找猎物。 等了不久，他的几个影分身就回来了，而且拎着的都是处理干净的猎物。 他不想让这个小孩看到那样的场面。 砍了一些树枝吹了团火，将生肉用削好的树枝串起来伸到了火堆边沿。 “你这一阵过得还好吗？”止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鸣人闲聊。 “嗯。”鸣人觉得自己过得确实很好的。 “……”止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像佐助那个年纪的小孩……他不太擅长应对。 “止水哥刚刚用的那个是什么？好像和分身术不太一样……”他知道，但是为了学习，还是装作很天真的样子。 关于各种忍术的结印，他早就在电脑上百度过了，还试过很多次——但在那边不论多少次都不会成功的。 在这边，他必须要有个媒介，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那些学过结印的术。 秽土转生一类的禁术，某种意义上来算他也都会。 就连现在的带土都不会，他那个还是四战的时候从兜那里学来的，但只学了怎么用，根本不会解。 虽然会结印，但是术的原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懂，也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想哪天试试。 “那个啊，是影分身之术……对了，我教你一些忍术吧，这样以后你也能在我不在的时候保护自己了。” 那个人对他说，他只需要照顾鸣人一年或者两年。 还让他别和鸣人说这个。 “好啊！”鸣人点头。 止水又分出来影分身去看着火候，让他们慢慢烤，自己拉着鸣人到远一点的地方开始准备教他一些简单的忍术，比如刚刚用的这个影分身之术。 〖等他先记住了这个以后，教一教他怎么投掷手里剑吧……〗 ——鸣人总是要长大的，会的多一点也更安全。 至少教了那个以后，应该不至于再会出现一百根针中有八九十都落在他身上的情况了吧…… 一天的时间在学习中过去了，晚上那个人回来，把他们收回了那个神秘的空间内。 在鸣人睡着之后，止水被带土放了出去。 “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虎皮土语调冷淡的问。 “呃，就是抓了些猎物烤，然后教了他影分身之术。”止水感觉面前人的气场很强，“我打算之后再教一些别的忍——” “不用你教。”带土打断他的话。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带土说着，说教似的骂了他一顿。 止水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这个人面前总觉得自己做错了，脑袋越来越低。 ——族长大人都没有这么训过我…… “……就这样，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的事情，你必须烂在心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我需要你帮我……” ……………… 鸣人被带土叫起来以后，看到一边的止水一脸憔悴，黑眼圈很严重，看到自己看他还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和止水被带土拎了出去，止水对着带土非常尊敬地说，您慢走。 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鸣人趁带土还没传走之前跑过去扯住他的袖子。 “没有，而且就算有也与你无关吧。”虎皮土面具下一脸黑线。 “……喔。”他知道问不出来了，止水肯定不会和他这个小孩倾诉什么，而且带土明显也不想告诉他。 鸣人拽着他袖子的手一甩，跑回止水面前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止水前面，“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对我的人做奇怪的事情！” ——送给我的礼物就是我的了。 “都说了没有了！”虎皮土很气，挥袖子就走了。 ——为什么是看变态一样的眼神啊？ 明明是那家伙自己去熬夜的。 “那个，你误会了，昨天这位只是找我谈了一些事情而已。”止水挠头，“抱歉啊，我不能教你忍术了，他……不让，不过别的应该还是可以的，你要不要学投掷手里剑或者剑术啊？” “要！”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个老哥大概是被‘斑‘的身份唬住了……]他想。 “那今天我们就学习这些吧，我先告诉你手里剑的技巧，你记下，有空到时候自己练习就行。” 他陆陆续续说了一堆，鸣人认真地听着。 止水的影分身，带着鸣人试验着分出来的影分身去围观自己下河了。 已经学会了的忍术，总不至于封了不用。 “……差不多就是这些，像这样捏着，记住手腕的感觉就好。”止水继续说着，又分了一个影分身，把他的刀拔出来递给鸣人，自己也拔出了后背上背着的那把胁差示范，“剑术的话，就教你一些基础，更深刻的就要你自己去研究学习了。” 止水的影分身带着鸣人的影分身回来了，今天是抓的鱼，几个影分身围在一起开始给本体烤鱼。 鸣人喜欢小火多烤一阵的食物，而且一定要熟透了的那种。 ……………… 一天的时间又在学习中过去了，晚上他们又回到了神威里面。 半夜，带土再次把止水拎出来，问他他们今天做了什么。 “别的忍术好像也没有什么适合他的，我教了他手里剑的技巧和基础剑术。”止水想了想地回答。 “这个也不准教，以后要教他什么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带土释放威压。 止水试探地抬头，“那我可以” “不行。”带土打断他的话，再次开始说教。 他委屈——我还没说什么呢。 ———— “继续昨天的。”带土骂完歇了会，淡淡地说，“做完之后就滚去睡觉，别自己在那折腾，别让你的黑眼圈再出现在他面前。” “是……” 第二十七章 等价交换。 第二天天亮，带土把止水叫起来，拿了个本子和笔一起放到他面前，他说什么，止水就记下去什么。 鸣人在这念经一般的声音中醒来。 “你们在干嘛啊……”他听不懂，头都大了，梦到自己闯进佛门被一巴掌打了出去，醒了。 带土没理他，继续在那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止水放下笔，翻了翻本子，“那个……有一些是不是不太对？和我们记下来的不一样……”他之前听写的时候没时间去提出问题，因为‘斑‘说得很快，也不打算中断，直接从开始说到了末尾。 “你懂什么，这是忍界最初时流传的版本。”带土一本正经地骗止水。 他念的是忍者守则，并且将自己定的一些规则也混了进去。 “行了，你们出去吧。”带土检查了一下本子，发现没有错误的地方，把它塞给了止水，放他们出去了。 止水的影分身又去打猎了，鸣人坐在他边上震惊地看着这一整本的忍者守则。 “这些……你要都背下来。”止水硬着头皮说，“白天用心去记，每天晚上……睡前抄一遍。”这是带土给鸣人的任务，给止水的就是看着鸣人去完成这些。 也是让鸣人把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不准他有空闲去学忍术之类的东西。 止水不理解，‘斑‘也不想解释。 鸣人不甘心只是学习，趁止水不注意的时候分出了两个影分身，一个练习手里剑，一个练剑。 自己在那里背书。 晚上惯例回神威。 鸣人一整天都有事做，很累，抄了一小半忍者守则就睡着了。 止水又被带土叫了出去，被告知鸣人在他没发现的地方练习着别的东西。 止水低着头，等待被骂。 ——他都没发现。 “……算了，继续之前的。”带土又拿出来一些纸和笔，“他没抄完的部分，你替他抄，然后自己再抄五十遍，明晚给我。” 止水接过笔，含泪点头。 ………………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多，鸣人至今都没搞懂止水和带土背着自己在密谋什么玩意。 某天晚上，他忍着在外面野的疲累，坚持着抄完了一遍忍者守则准备睡觉的时候，带土出现在他面前，伸手往他左脸一拍，右边脸也来了一下，顺便抬起他的手在他手链上也拍了下。 “干嘛啊！”不疼，但是莫名被拍不太高兴。 “没事，你睡吧。”带土走掉了。 “……？？”鸣人想不通这动作有什么意义，他转头想让止水帮忙分析一下。 他看向止水，止水立刻扭头望天。 “……”鸣人放弃询问，抱着毯子躺下打算睡觉。 看样子止水绝对是知情的，所以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 顺带一提，止水的眼睛定在了双勾玉的形态上，据他所说，感觉已经到了极限，无法进化成三勾玉。 鸣人决定以后有机会，量产一勾玉的眼睛当做收藏。 交给止水，只需三天，一勾玉写轮眼带回家……就是可能有点疼。 不过反正疼的也不是自己。 ……………… 时间还在向前行走着。 ……………… 带土和鼬联系上了，鼬还请‘斑‘帮忙传个话，感谢鸣人的礼物。 鸣人收到鼬的感谢当晚，抱着带土的大腿要和他谈谈。 然后止水被赶出了神威去赏月，他们两个在里面谈话。 —— “你要去杀了他们吗？”鸣人问。 “嗯。”带土点头。 “你是要帮他杀泉姐姐吗？” “嗯。”他知道鸣人有时候会提前知道些什么，但是这家伙又不怕死也不能威胁出来，知道就知道吧，不妨碍到自己就行。 “我想要她的眼睛，最好死的时候是黑色的。”鸣人抱着带土的胳膊试图撒娇，然而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撒娇，而带土也对这种情况无动于衷。 “你打鼬的小女朋友眼睛的主意干嘛？”眼睛的话别的人都有，为什么非要这个。 “我想收藏，如果可能的话哪天给止水哥哥换上，然后告诉他这是泉姐姐的眼睛——……我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止水和鼬的关系这么好，应该也认识泉。 “真是恶趣味……行吧。”带土继续点头。 “我还想要鼬爸爸的眼睛——” 除了鼬，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万花筒，而直到结局，富岳的眼睛都没有再出场过。 那可是万花筒啊，万一哪天被人发现了，用来欺负自己和其他七八个兄弟（姐妹？）怎么办。 “你自己去和鼬说。”带土不管。 “你帮我嘛。”鸣人想了想，“我还想要活的美琴阿姨，你可以找一个相似的人代替她被鼬哥哥杀掉吗？” “你还看上了人家的母亲吗？”带土黑线。 “她做饭超好吃，我吃过一次，不过一直都没好意思请她再给我做……而且宇智波也不让我进门。”他抱住了带土，“我想要她天天做好吃的给我。” “行。”带土并没有考虑，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只是顺手就能做的，同意也不会怎样，询问只是想知道理由。 “最后……你们两个可以把全部宇智波的眼睛回收吗？不要放过一颗——”鸣人在他怀里抬头。 “……”这个事有点大，带土强行收回已经到嘴边的那个行。 “啊，我不要，我只是想让你们回收回来，因为我以后还是要回木叶的……我不想木叶拿到他们的眼睛来欺负我，所以一个都不要留给木叶，好不好？”鸣人解释。 “……行。”只要不是他自己要，就没问题。 “谢谢你。” 杀完一个人再挖眼睛也就是多了几秒的事。 “还有别的吗？”带土语气平淡地问。 “没了。”鸣人摇头。 “作为交换，你也答应我几件事吧。” “嗯。”鸣人答应，但不觉得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 “明天就要行动了，你和我一起去，然后就回到木叶呆着吧。” “誒……”这是在赶他走，“那止水怎么办，你要杀了他吗……”他不觉得自己不在了以后，带土还能去照顾止水。 他也不可能带着止水一起回去。 “不会，不过我自有安排。” “那……那要是美琴阿姨来了的话怎么办，我也不能让她跟着我……” “我会让她和止水一起，你想吃她做的饭的话，联系我，我可以给你送便当。”带土似乎都已经在刚刚考虑好了，没有思索便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 “那我怎么联系你啊？回去了就见不到你了。”鸣人现在越来越觉得带土像是自己的家长，这也管那也管，还要看着自己写作业背东西，还准备给自己送便当…… “你手链上我加了一个感知印记，用你自己的电和查克拉混合，接触那个就能联系到我。”带土指着那个手链，“你左脸的纹样也是同样的感知印记。” “……所以你之前打我脸就是为了留印？”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又想到了右脸也被拍了来着。 “那右边也一样吗？”他很好奇。 “右边是传送的术式，我将它和我的时空间进行了连接，你可以往里放东西，只不过只能放不能取。”带土指着远处，“那个地方我圈出来给你了，之后你可以把东西放在这里。” “……厉害。”鸣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没听说过带土会这些？ —— 这几个印记和术式，他从之前和鸣人泡温泉的那天就开始考虑雏形了，前一年多来和止水熟了以后，在鸣人睡着了的时候，会把他叫出来一起研究讨论瞬身与时空间的原理，和对老师的飞雷神之术的一些猜想，尝试着能不能将这些融合提取成术式印记。 ————带土每天晚上揪着止水进行研究。 ——止水的智商比他高，而且他瞬身很强。 ——自己有着时空间。 ——那天看到鸣人变身的模样后，他想起来了自己老师用过的飞雷神。 以神威和瞬身为主体，把这些融入进术里面，用类似飞雷神的传送原理应该可以实现远程传送物体至自己的时空间内。 比起这个，另外那个感知的就简单很多了。 和聪明人一起讨论，不论什么都很省时间。 前些日子总算是成功了研究出了这两种，还待完善。 带土告诉他，这是和止水一起研究出来的。 “噢噢。”鸣人终于知道之前止水和带土密谋的事情是什么了。 “原来你们是在研究啊，我以为——……”鸣人说着说着闭了嘴。 “你以为是什么？”带土语气不善。 “没什么。”鸣人扭头。 “这也不是白给你的，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带土不想去思考鸣人以为的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要求？”鸣人忐忑地看着带土的眼睛。 他觉得这些东西的价值，比他的命都贵重。 “你和九尾去杀人，最后完成了目标以后，我来控制你，让木叶认为你是一直被我控制着的，你就可以顺利回去了。”虎皮土两手拍上鸣人的肩膀，“想要泉和富岳的眼睛，还有那个女人，就拿别人的眼睛来换，你觉得他们的价值是多少，就用多少眼睛来换，太少的话，你什么都得不到。” 虎皮土此刻的语气很温柔。 “如果一对都没有，我会把你要的那个女人带到你面前，控制你，让你保持清醒且亲手杀掉她。” 鸣人沉默，抱着他的手有点抖。 “对了，明天杀人的话可以让九尾来，但是那些眼睛你必须要自己去从他们身上取出来。”虎皮土看着他的那个勾玉眼变成了万花筒，“我会在远处看着你的表现的。” 看着鸣人此刻很害怕的样子，带土表示心里很爽。 ——你总算知道怕了。 “那你……今天晚上摘了面具和我一起睡呗……”鸣人的表情颇有一去不还的架势。 “行。”带土换回来普通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对小孩来说有点过分。 ——但这小孩没有说：那我不要了，或者换一个要求。 不论成不成功，最后他都会被木叶抓到，然后回归。 鸣人并不是害怕杀人，只是在想那些人有灵魂的话，看到自己杀了他们还挖眼睛……会不会诅咒自己？一个人的怨念不怎么强大，但是那么多人…… 一想到要见到那些人没眼睛的可怕样子，还要被他们诅咒，总觉得今天在神威睡的话，还会做那种自己一个人没办法醒来的噩梦。 至少今天晚上看看这个人的左眼那边习惯一下吧。 毕竟另一个适应方式就是现在去把止水叫起来抠眼睛、习惯一天再给他装回去……很麻烦欸。 熟悉的人中，有谁能比带土更可怕呢？ 原本团藏那一胳膊写轮眼不算，那是恶心。 他绝对不想让那家伙再得到任何一颗眼睛。 不然以后要是他想不开来欺负自己的话，都不用打，光是露个胳膊就能恶心死自己。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清楚鸣人在想什么。 带土似乎并不知道富岳有万花筒。 最好永远也别知道了。 不然就算目前全宇智波除了鼬的眼睛都被自己拿了，估计也换不到…… 那可是万花筒。 第二十八章 回村前中 “你取完眼睛就传过来，我会收着不会乱动，等你在那边安定下来了以后再联系我，在那之前我会把人和那两对眼睛都给你留着，你拿回来的眼睛我会保存好，不会动手脚，等你有空了再来换。” “使用这个单向传送术式的方式你还不知道吧，和左脸的不一样，是——……” “这个感知印记的激活方法是……我好像说过了，算了，再说一遍——……” 带土开始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和这几个东西的使用方法。 这么一看，虎皮土还真的像一个儿子即将要远行了的老父亲。 “最后，没事的话别叫我。” ——嗯，冷漠的老父亲。 “o……”鸣人听了这句话以后差点就想皮一下顺口叫出他的名字，“……ok。” 他隐约记得鸣人好像大概可能或许是对人说过‘thankyou啦！’的，这种看起来像是口语的ok应该也不会被怀疑什么。 然后带土把止水收了回来。 “止水哥，我明天就要回村了，大概最近没什么机会见面，今晚我要和斑睡，你好好休息啊……”鸣人现在就开始告别了，“对了，有关这个印记……谢谢你，再见啦。”然后带土就带着鸣人出去了。 止水有点愣。 带土又进来了，把鸣人的小毯子拿了出去。 止水回过神来，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他已经和鸣人相处好久了，突然要分别了还有点舍不得。 〖他回去以后会不会再被欺负〗 〖会不会被盘问他这些年的行踪〗 然后还有，自己之后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斑大人对自己有什么打算。 他最开始的时候趁鸣人没注意的时候有试过，想看看离多远不会被发现，然而自己根本就跑不出‘斑‘的视线。 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离开不到五十米就会被一堆从地里冒出来的奇怪家伙架了回去。 那个场面很惊悚，他不想去回忆。 ……然后面对着带土，被罚正坐，被说教了n久。 ……………… 带土依然是靠着树坐躺在树枝上，鸣人在他怀里。 面具摘下，挂在另外一边的树枝上。 他的左眼是闭着的。 “你睁开吧。”鸣人轻轻摸着带土的左眼眼眶。 “不害怕了？”带土问。 “怕，但我更怕明天看到吓得不行。” “噢。”带土睁开了眼睛。 黑的，确实像鬼片里的那种眼睛。 “我可以伸进去摸摸吗？”鸣人怕，但是皮，他很好奇这个没有眼睛的眼睛内部的手感。 “……”带土认真想了想，“应该可以，不过不能太用力。” 再怎么说，眼球位置的后方也是连着神经的。 鸣人伸了手指过去，大概是一个指节左右，就有了碰到东西的感觉。 带土那一瞬间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然而身后是树，除非他进树里，不然没办法缩。 “够了。”带土抓住了他的手，使其离开了自己的眼睛。 被戳的有点疼，和身体上受伤的疼痛相比……这个更疼。 不过疼完了还想再感觉一下是怎么回事？ 危险的想法，还是闭上吧。 他又变成了只睁着右眼的样子。 手感挺奇怪，鸣人不太想去回想那种好像有点糟糕的触觉。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他转移话题。 “不会。”带土毫不犹豫地说。 “我想也是。”鸣人趴在他肩上，歪头和他脸贴着脸。 “知道还问。”带土圈抱着他，防止他因为乱动而掉下去。 “问问又不会怎样啦。”这棵树不是很壮实，面积正好只够一个成年人坐稳。 …… 绝在当初带土让白绝看着止水不让他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鸣人的身份，但他也不在意。 反正最后目的达到了就行。 他不觉得带土觉醒了父爱什么的。 …… 鸣人后来就没怎么变过面麻了，因为带土说已经被知道了不用再伪装。 他比起当时长高了不少。 而再过几年，他会长得更高。 那之后再过几年，就差不多是变过的那种青少年体型。 以后就没办法这样了。 等再再过个几年……他就该去死了。 他目前真的从带土那里感受到了类似家长的关爱。 是卡卡西做不到的严厉，也是自己曾经的父母给不了的满足。 他们都不怎么管他的，也不会答应他的什么要求。 只会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好家长的模样。 他不懂带土为什么不让他学忍术和战斗技巧，但既然为了这件事特意去说明了……大概是有理由的。 带土应该不是像自己想的那种：反正以后都要死，干嘛学那些没用的东西——的想法。 虽然这么想，但绝对不会承认他在自己心里是父亲的位置。 身为看过了全篇的一个奇怪的人，不论面对谁，都会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同龄人。 看过了斑和柱间小时候，他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多。 看过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过去，他也会觉得自己年纪和他们差不多。 没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他爸爸。 亲的也不行。 但是身体上的年龄优势，能利用还是要利用的嘛。 比如说现在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回去之后也可以这样对付老卡，他觉得之后就算是毕业带班，老卡也可能不会对他太严厉。 想着，他扭头吧唧亲了带土的右脸一下。 “干嘛。”带土现在对他的这些行为都不炸毛了，面对现在的鸣人，说话方式也变得非常慵懒。 ——感觉和刚刚吓唬自己的那个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我可以亲你嘛。”他捏着带土的脸往两边扯。 “不是都亲完了？”带土把他手拍开，“睡觉，明天早起做准备。” “我紧张，睡不着。”鸣人又伸手过去揉了四五下脸，拇指尖与食指捏住他的唇轻轻下拨，“我是说这里，可以吗？” “不行。”带土突然板起脸。 “小气。” ——卡卡西都没这么抗拒的。 但他不能在带土面前说。 “就当做鼓励也不行？明天可是要去干大事誒。” 原作鸣人可是被动亲过不少女孩子的，就连佐助他都亲了两次。 现在有他在，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对方将来可是有妻子的人。 这是原则问题。 他只想和那些虽然受欢迎但还是万年单身狗的人打好关系，因为那样的家伙不会那么轻易陷入恋情，也不会对自己动心。 面前的人也一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很放心地在调戏带土。 很有趣啊这样，不是吗。 “又没有强迫你，只不过是公平交易。”带土伸手去够面具，被鸣人抱住了手。 “那我明天要是做的好的话，能当做奖励吗？” “这种东西算什么奖……”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想亲相片，然后被打断了没有成功（。） 不堪回首。 “对我来说算啊，因为你是那么厉害的人嘛。” “免谈。”带土用手推开鸣人的脸，让他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 “求你了。” ——答应一下又不会怎样。 鸣人挑眉，还想继续玩玩。 …… ——‘你再这么恶心我不干了啊？明天自己去杀人。‘ 装死许久的九尾终于憋不住说话了。 之前被揪了一大把毛用来给别的家伙当礼物，他很生气，而且还有猫铃铛事件的前科…… 这臭小鬼。 明天就能离开这个宇智波的身边，再干掉剩下的那些人，就不用担心自己再被控制了。 虽然他也不喜欢人类，但是被控制着去杀人……就很不爽。 这家伙有什么好？ “别别别，我错了。”他自己真的干不了杀人的事。 “……”上一句还是求求你下一句立刻怂，这期间自己都没说话。 带土看智障一样看他。 “咳……”鸣人抱着小毯子往他怀里挤挤，“有时间考虑一下嘛……晚安。” “……。”带土把他抱紧，“睡吧。” 孩子大了，有些圈不住了，不抱紧一些肯定会掉下去。 时间过得真快。 这棵树表示：你们就不能换一棵大一点的树？ ……………… ……………… 第二天，带土带着又变成了石头的鸣人提前进木叶找上了鼬。 “我需要你把全员的写轮眼回收，不留一个给木叶，你能做到的吧。” “……是。”鼬点头。 他还记得止水就是因为团藏才没了眼睛，然后自杀的。 确实不想让剩下的眼睛也流入他手。 “还有……把富岳的眼睛单独放好。” “……”鼬皱眉。 “还有你的妈妈。”带土拎了个不知从哪抓的和美琴相似的女人出来，她的眼睛被挖了。 “我要活的，然后把这个女人跟她换掉。” “恕难从命，我会把她们全都杀掉的。”鼬后退两步，非常戒备地看着他。 ——本来也没当成友军过。 “……哎，不是，不是我要，是鸣人要，富岳的眼睛也是他要的，用来收藏，至于你的母亲……他很想能再吃到她做的便当。”带土拎出来鸣人变的项链，和鼬解释，这样被误会的眼神他见到太多次了。 ——所以说并不是我要啊！ “我对宇智波没有兴趣，其他人的眼睛也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鸣人闪了两下表示他说的对。 “这样啊，我明白了。”鼬似乎松了口气，点头。 然后带土也给他弄了一个单向传送印记，不过鼬的这个是临时的，时限过了就会消失。 他也不相信鼬，万一哪天他往里存了点易燃品怎么办。 鸣人不一样，这个小孩对自己有的东西都挺珍惜的。 鼬此刻才发现带土手上也有同款手链。 过了今天，佐助那孩子应该……不会再戴了吧。 “……鸣人没问题吗？”他想到鸣人也是佐助一样的年纪，让他来参与这种事…… “他可以的。”带土淡淡地说。 然后他把鸣人摘下来，挂到了鼬的脖子上。 “我就去那边守株待兔了，这边交给你们。” 现在还是白天，不论作什么行动都会很显眼，所以要等到晚上。 鼬把鸣人塞到了领子里。 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他还戴着什么东西。 “……真的没关系吗？”鼬蹲在某建筑的阴影小巷内，小声问。 “……还好，鼬也没关系吗？”鸣人真的在紧张。 鼬除了族服的立领，没有什么能挡住他变成的项链，暗部背心在外面。 里面是没有穿别的衣服的。 宇智波的人好像穿族服时就没有过里面穿紧身衣的。 各种意义上的很紧张。 都怪鼬太好看，而且还是长发。 鸣人情不自禁地放电来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不知道电自己的时候也会电到别人，鼬忍着没说话。 〔很慌乱吧，希望九尾能够好好帮他。〕 他握紧拳头。 〔已经无法改变了〕 〔抱歉〕 第二十九章 宇智波tan90° 夜晚即将来临。 鸣人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准备，下午的时候他就被鼬留在了宇智波族地藏着。 等再见到鼬，就要开始行动了。 ——“九尾，我能行吗……” ——‘你觉得行不行？本来也不用你上，要不你来？‘ ——“……不了不了。” ——“不过我好像会挖得很慢，我没有多大力气，你借我点勇气与力量吧。” ——‘不就是查克拉吗，都准备好了‘ 带土在不影响到他原本封印的情况下，和止水又研究出了能够共存且把九尾放出来的封印，不过九尾不能离开他二十米以上，形态也只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 要不是带土笨了点，鸣人觉得他能比大蛇丸都适合去研究东西。 智商和天赋这个东西，哪一样明说出来都很伤人的。 他见到鼬，鼬没有在他身边停留，绕过大门就往里去。 外面的都要由九尾来解决，那个斑刚刚和他说，他帮忙的话，自己会惩罚鸣人。 鸣人深呼吸，招呼九尾。 “……出来吧。” 九尾闪着电光出场了。 这是战略，木叶要是察觉到九尾查克拉出现在这边，估计他也就来得及杀两三个然后就被抓了。 九尾张嘴要嚎，被鸣人一巴掌拍了脸哑了声。 “……死小鬼，你等着，之后再和你算账！” 九尾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伴随着‘什么人——‘与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鸣人握紧了手里九尾查克拉与自己雷电混合制成的勺子，连忙跟了出去。 九尾离开他二十米以上就会被带土接手控制。 这也是为了告诉他：别想逃。 他见到方圆十多米都没有了活人，九尾不爽地在那蹲着。 “你特么快点。” 鸣人跑过去再次深呼吸，举起勺子狠狠地戳到了倒下的人眼眶处，以眼骨为沿用杠杆原理将眼睛一提，都挖了出来，然后收起，跑向下一位。 他真的不想看到那些人黢黑深邃好像有诅咒效果的眼洞。 ……………… 九尾嫌他太慢，直接回到了他身上，教他半尾兽化。 所以鸣人的外表现在就像是真的怪物，看不出精准的五官模样也看不出人形。 九尾控制着他的身体冲出去干宇智波，干了一圈以后让鸣人替换控制自己去挖眼睛。 团藏那边估计还悠悠哉哉地算着时间等黄雀在后吧。 鼬此刻不是一个人，除了‘斑‘以外还有个对宇智波有怨念的尾兽，比之前处理得更快。 他颤抖着杀掉了毫不反抗的父亲，用幻术控制了母亲，和父亲的眼睛一起放进了神威空间，拿出封印卷轴里的那个女人，杀掉来替代母亲的尸体。 他攥紧淌血的利刃，抹去眼泪，等待佐助的到来。 …… 领地内围厉害一点的都是他处理的，外围交给了鸣人，‘斑‘负责不在领地之内内的宇智波。 …… 九尾杀完人了。 没得杀了，他还不太高兴。 鸣人走来走去检查还有没有漏掉的眼睛，然后看到佐助跑了过来一脸震惊。 他让九尾瞄着鼬在的地方，让九尾甩尾巴直接把佐助抽了过去。 佐助撞破了好几个木纸门，滚到了鼬的脚下。 “哥……哥哥？！！” —————— “时间差不多了。”带土也去了宇智波的领地，此刻木叶暗部方面已经开始行动了。 “把这些房子都拆了吧，九尾。” 月夜之下的三勾玉转着圈演化成了血色的万花筒，烟囱上光芒闪烁后，九尾那巨大的身躯，完完整整地展现在木叶关注着这边的人眼前。 “！？？？鸣人？！！！！！”卡卡西正在街上带着手下清点外面的死亡人数，然后看到了九尾。 就像当年一样。 带土单臂抱着昏死过去了的鸣人，用刻意留存的一丝九尾查克拉维持着他的生命。 右手立起横在面前作施术的姿势站在九尾头顶，俯视着木叶与曾经的家。 九尾眼中的勾玉转啊转，愉快地挥爪拆着宇智波家一圈一圈院子连院子一起的组合型房子。 他的一身肌肉很可能就是拆家拆出来的。 …… 团藏看到了九尾出现在宇智波，都直接自己怼着拐杖飞一般跑过来了。 …… 带土趁着白天鼬带着鸣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出村在别的国家杀了不少不记录在案、不被在乎死活的人，那样就不会被人察觉到，随后挖了他们的眼睛并且将尸体销毁。 现在正将那些普通的眼睛，丢到九尾下爪的地方让其损坏。 ——为了让团藏以为所有的写轮眼都被毁掉，没办法使用了。 鸣人还是太天真，如果只是挖了眼睛，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全宇智波的眼睛在宇智波鼬，亦或是他宇智波斑的身上，然后总会有不怕死还烦人的蝼蚁，前去骚扰并且妨碍他们的计划。 如果造成全部损坏的假象，就免去了这样的麻烦。 …… 团藏看到了随着尾兽行动而爆掉的无数眼球，心疼得要死。 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对写轮眼的心疼，因为日斩那边的人都陆陆续续赶过来了。 日斩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出战，上一次是四代目阻止了九尾，这一次……只有自己了。 团藏那家伙肯定是不会出手的。 可……只能把木叶交给那个人了吗？ 他换上了战斗装，半蹲下作战斗姿态冲着那边冲了过去。 带土看人来得都差不多了，使用了神威将自己、鸣人与九尾传到了另一边，好像随手一样把鸣人摔向了远处卡卡西十米开外的地方，卡卡西立刻反应过来并将他接住。 “我已经不需要九尾了。”带土蹲下按着九尾的脑袋。 ——《狐狸毛手感确实不错》 “今日只是为了宇智波的事情而来，这个没用的东西，还给你们。”然后九尾消失成一缕缕暗红色的查克拉飘回了鸣人身上，鼬也安静地来到了带土身边。 “再见了，木叶的废物们。”然后他使用神威将自己和鼬转移走了。 “那是……！！” 卡卡西对于这种涡卷形态的空间扭曲有印象。 “让他跑了吗……”三代从另一边赶来，连对方的背影都没看到，叹息一声，依然戒备着，来到了卡卡西身边。 看着他抱起来的那个小孩，三代问，“是鸣人吗！？” “是的，我确定，而且……那个人用的忍术，就是鸣人失踪那天我看到的，我很确定……！”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那个人同源，以为是那个人把鸣人带走的，而不是自己傻了吧唧弄没的。 “封印如何？” “暂时能没有问题……！” “走，转送到暗部医疗班。” 这是医院的医疗忍者解决不了的事情。 佐助的话已经送到普通医院的病房中了，他受伤不严重。 …………………… ……………… “怎么样！？” “生命已无大碍，被施了幻术，九尾的封印也有松动，刚刚大家已经合力加固了，身体不要紧，没有受伤的地方，但是精神上不知道了……脑部还有几道记忆封印，非常强大，我们就算破坏了他的神经也解不开。” “那就不解，也别试了，他……忘记了也好。”三代觉得很对不起鸣人。 他们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的待遇，而且还让他被控制了两年。 团藏在那边心疼写轮眼，对于鸣人的事情直接来了一句祸害，并不想见到鸣人，心烦，他带着人清理宇智波的死人，试图看有没有被漏掉的写轮眼。 身边目前没有人反对他的决定了。 猿飞日斩深思了许久。 “卡卡西，他还是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老卡为了取回信任，这两年一直在努力为木叶做事，还为火影直属的暗部收获了一个团藏那边挖来的木遁忍者。 他看得出来，鸣人的事件确实刺激到卡卡西了。 “……是，这次我即使豁出性命，也一定会守护好他。”卡卡西恨自己的没用，刚刚在那个人面前，居然都没有勇气冲过去。 ——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 记忆封印只是做个样子，其实并没有封印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带土挺想把鸣人脑袋里关于自己头秃的那一段记忆封起来。 ……………… 鸣人做噩梦了。 木叶没人知道他做噩梦会跟要死了似的，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大家都慌了，怎么尝试都没办法让他恢复。 鸣人在梦里和一堆妖魔鬼怪斗争着，最后还是被一堆看起来就是幽灵系的家伙一拥而上吞噬掉了。 然后他醒了。 “醒了醒了，太好了……” 大家认为这是正常的。 因为当时九尾确实离体了，现在能醒来已经很好了。 鸣人脑子非常混乱，虽然记忆没有被封掉，但总感觉全宇智波都在耳边说话。 他在精神上努力排除着那些幻听一样的言语，身体没有闲心去控制，别人带着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九尾看不下去，把他叫过去抱着他睡了一觉以后，他才感觉好了很多。 精神疲惫的他意识醒来后，在现实里也开始慢慢地睡去了。 ……………… 脑袋疼，挖眼睛的那条胳膊肌肉酸疼。 这是鸣人正式醒来之后的感觉。 自己的小毯子不见了，盖着的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暗色厚被。 又是卡卡西这里啊…… 卡卡西不在家。 鸣人试图用手链联系带土。 对方无应答，但手腕被烫了一下。 [啧，骗子] 说好的可以联系呢？ …… 卡卡西不在家。 他爬窗户就出去了。 ———— ……想去看看佐助在哪里。 姑且……他们家灭族也算是有自己参与了，有点良心不安，不过也不想告诉他。 他又变成了面麻的样子，去医院探视，随便登了个记，问明了佐助的房间位置就过去了。 记名簿上也有老卡的名字。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天，反正应该挺久，因为他很饿。 这么多天，佐助应该也醒了吧。 他推开了问到的那个病房门。 火影大爷在，老卡在，没了。 佐助醒着，看窗外。 门开的声音没有让佐助回头，倒是老卡跟见了鬼一样。 “小朋友，你是来探望佐助的吗？”火影大爷和善地问。 鸣人点头，看了一眼卡卡西。 卡卡西总觉得鸣人来势不善。 于是他和佐助一起看向窗外。 “唉……”火影大爷先离开了，想着去看看鸣人，早上听卡卡西说，佐助醒了，家里的鸣人还没有，于是就先来了这边。 鸣人爬上了佐助的病床。 佐助皱眉想着谁这么有病，来探望还爬床？ 然后他看到了鸣人。 是戴了假发的样子。 佐助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低下脑袋缩起肩膀。 “出去。”鸣人对卡卡西说。 “……喔。”老卡一溜烟地跑了，还带上了门。 他觉得鸣人好像在生自己的气，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让他消气…… —— 鸣人又向他靠近了一些，张开怀抱把佐助抱紧。 [挺内疚的，但是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不过至少你家的麻麻还在，就原谅我吧。]他在内心道着歉。 [至少以后也不会有人带着一胳膊写轮眼去和你打，复兴宇智波什么的也有个止水帮你一起]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未来这两个宇智波和别人生了一堆小宇智波的情景。 他咳了一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脑海。 —— 佐助感受着这个和自己身材类似的怀抱中的温暖，脑袋垂在他肩膀上，无声地哭泣。 —— 三代火影告诉佐助，鸣人回来了，之前是被他的哥哥和另外的一个人拐走了，具体没说什么，但鸣人伤得比他都严重。 而且鸣人忘记一切失踪后的经历，很可能被虐待过了。 火影大人希望佐助能够和鸣人好好相处。 —— 现在这样的鸣人又来安慰自己。 —— 【我还真是没用啊】 —— 【哭完这一次，我就再也不哭了】 第三十章 去上学咯。 鸣人想把佐助带回去一起让老卡养，顺便给他添麻烦来着，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然佐助可能会慢慢变得像自己一样，对大人毫不尊敬，消极待事，万一再学到了些自己别的不好的什么…… 还是就这样吧。 没人管他不也是就那么活到了次世代？ 鸣人等他停止哭泣之后，再紧抱了他一下，下床离开了这里。 老卡在楼下的病院门口站着，像是村口大门的那俩。 “那个……”卡卡西见他出来，很心虚地凑到他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谁啊？”鸣人皱眉，不理他向前走。 鸣人绕着木叶走了两三圈，卡卡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去哪，最后他还是回了老卡的家。 火影大爷在门口抱着手臂，严肃地看着正在往这边走的卡卡西。 “你不是说他没醒吗？” 他在卡卡西家没看到鸣人，琢磨了一会，发现刚刚在病房看到的那个黑发小孩，和鸣人很像。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醒了……”卡卡西单膝蹲跪在地上。 前方火影大人对他的质问，后方鸣人好像还在生气。 ｛怎么办｝ “算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最后再饶你这一次，记住你说过的话。”日斩大爷对卡卡西说，走过来要摸鸣人的头，被鸣人躲开。 他叹息，佝偻着走了。 “那可是火影大人，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也至少……有点礼貌呗？”卡卡西蹲下来看他。 “他为我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吗？”鸣人问，“而且他如果本来就不存在的话，你觉得我又会怎样呢？” ——“我又不需要他那种表面的关怀，你看佐助，有理他吗？” 一个小孩可以说是不知为何被讨厌，两个以上……那很明显就是个人的错误了。 “至少装个样子吧……？”卡卡西也要伸手摸头，被鸣人用力拍开，“我已经表现的比较亲近了。” 卡卡西被打开的手停在半空。 良久，他也像日斩大人一样，长叹一口气。 ……………… 卡卡西说，他该去上学了。 确实，在家呆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也不想每天都看到老卡这个祖传地小眼睛，也就同意了。 当晚失眠。 ……………… 第二天，老卡送他去上学，告诉他晚上自己会去接他。 然后就去工作了。 他按照火影安排的套路，进入了伊鲁卡班级，里面基本都是同年的小孩。 伊鲁卡很不待见他。 宇智波家的事虽然上层压下去了，但总还会有些流言蜚语。 全是关于鸣人的。 可能是团藏气他毁了写轮眼，又开始不安定了。 本来是极度厌恶，但前些天的事情传出来却令大家收敛了在鸣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 因为鸣人可是拆了宇智波啊。 九尾就是鸣人。 他们这些人不觉得自己能有宇智波家的那些人厉害。 如果令他暴走，牵连了别人怎么办？ 他们在鸣人失踪了之后安分了两年，前些天又见到了那个凶残的场面，总算是补好脑子了。 —— 宇智波鼬从两年前就开始密谋了这个事并且接触控制了鸣人，前些天鸣人暴走灭掉了宇智波全族。 这是流传出来的版本。 死的人是真实的，如果不是对方不需要九尾了，估计也不会有人能打得过九尾。 所以不管流言怎么疯传，大家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保命要紧。 —— 其他人都开始坐立不安，生怕哪天自己的家族就被他灭掉。 很多年前的那次九尾暴乱，死的可不只有普通人，别的忍者都顶不住，还是四代目牺牲了自己才能勉强封印的。 如果他们有四代的能力，估计也早就能当上火影了。 火影都顶不住，你上去挑衅人家就是送菜。 明哲保身。 所有人都怂了。 事实就是这样，不打他们一顿，大家都以为你好欺负。 尾兽本身的力量，比能够控制尾兽的人柱力的力量强大很多很多。 这样的流言，佐助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下课了以后，佐助主动过来和鸣人搭话。 他就算没有了家，在班内也是很受欢迎的，而鸣人不同。 他认为鸣人也是被哥……被那个男人利用了。 或许那天，鼬带着鸣人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想法。 然后鸣人一直都没醒，那个白毛还问了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之后鼬还送他东西，还让自己照顾点他。 明明说了要自己照顾点鸣人，在街上碰到时候却表现得对他们两位很疏离…… 全部都是为了诱控鸣人吧。 ———— “你午休有什么打算吗？”佐助问。 “没有，大概就是随便写点什么吧。”鸣人觉得抄那个忍者守则真的快成了自己的日常作业。 又背又抄了一年多，这要是还记不住，那他就是白痴了，这么久，傻子都能记住。 “……一起练习吗？”佐助问他。 他觉得鸣人也需要自保，不然以后万一再被那个人盯上…… “你教我吗？”鸣人反问。 卡卡西没教他什么，自己在外面学的那些也都不能拿出来用，不然可能会被怀疑：真的失去这两年的记忆了吗？ “嗯，只要我会。”佐助点头，“一起变强吧。” 他伸出手，鸣人犹豫着也伸出手来和他相握。 佐助看到了他手腕上和自己以及那个男人相同款式的手链。 【之前那个人说是卡卡西送的……】 ——我要再戴上吗…… 他在思考。 ………… 前排都差不多坐满了人，鸣人的位置是后方靠窗。 ——其实后排都是空位，但很多人都不愿意经过他身边，他很自觉的坐到了窗户那边，免得被人从后门走的时候突然踹一下。 课堂上讲着一些基础的东西，也有教忍者守则。 基础的东西他听不懂，不过曾经九尾给他简单讲解并让他进行实验，他差不多就会了。 关于忍者守则……带土给他的那份里面，学校学的那些全都有，所以老师在解释讲述的时候，他自己在那拿着卡卡西给买的本笔在那背写之前背过的那个。 他回木叶，带土什么都不让他带着，除了那个手链。 ………… 上午一共三节课，最后一节是在室外，然后午休，下午和上午一样，最后的课也可以自由活动，直到放学。 第二节课下课以后，佐助又来找他了。 他看到鸣人上课时一直在写着什么东西。 “忍者守则？好像和老师讲得不太一样。”佐助翻来覆去地看。 虽然不一样，但却都是很有道理的。 “是不一样，是……。”他想说是别人教的，但这个别人应该说是谁？“……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写完之后，你明天自己来抄一份。” 他才写了不到四分之一。 “嗯。”然后佐助就坐在他身边的空位没走了。 直到室外课开始上课。 “我们走吧。”如果有自己在身边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欺负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像是鼬曾说过的那样，他比鸣人年纪大一些。 佐助认为，鸣人的处境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那个人，所以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当时带着鼬要去找鸣人的就是自己。 鸣人被佐助拽着胳膊出去了，觉得很不自在。 说好的冷傲呢？ ———— 室外课也就是一些简单的体术和暗器练习。 鸣人排在最后面，大家都练完了之后，唯有他单排出来，只是扔手里剑，他装作不会，只中了一靶，伊鲁卡也没有计分，他扔完后就挥挥手让他到一边去了。 然后他开始一个个矫正那些不中靶的学生的手法。 ——基础技巧在之前的两年已经讲解过了，鸣人没上学所以不知道，也不会可特别为他讲述。 佐助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怎么扔，给他示范。 鸣人敷衍一样嗯嗯好的对对对，然后再投，他中一次靶佐助就夸他一句。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他怎么比之前还烦？……虽然能教是很好。] …… 【我一定要比那个男人更像个哥哥】 —————— 午休时间。 卡卡西并没有给鸣人准备什么吃的。 可能根本都没想着学校是不供饭的，就算提供午餐……他的话，可能会吃饱吗？毕竟身份在那，就算是被怕着的，但同时也确实被厌弃着。 他也没在意，逛了一圈学校看看风景，准备回去继续背写那些个忍者守则。 “你来啦。”佐助的午饭是饭团，看上去是自己捏的，并不是很好看。 “刚刚有个红黑衣服、戴着面具的短发唔……好像是男性，他突然出现，往你的桌膛里塞了便当，然后就走了。” 那仅仅是不到十秒之内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佐助一直关注着鸣人的位置，想必他也不会发现。 别的人不愿意憋在教室里，基本都去外面三五成群，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佐助决定以后也在教室里和鸣人一起吃饭。 谁让自己是哥哥呢。 鸣人听了佐助的描述，觉得那可能是带土。 [还是带土比较像父亲] 他把那个便当盒拿出来，解开包在外面的包裹布，两手打开了盖子。 一共三格，最大的那格是白饭，不过米粒之间还有些碎碎的看起来像是果肉的东西，正中有一颗樱桃，还用番茄酱画了个不小的爱心。 另外的格子里有切好的厚蛋烧，横切面能够看到一些绿与红的颗粒，旁边放了几个成块的紫薯，一个点心锡纸内还有看上去像是土豆泥的东西。 最边上的格子有一点菜花和青椒，还有一些切好的章鱼小香肠，中间用卷心菜丝隔开，还淋了一些酱汁。 看着很好吃。 “这个摆盘看上去好眼熟……”佐助凑过来看。 “以前有吃过你带的便当，卡卡西似乎是苦心研究了一番，然后做出来了类似的。”他只能把锅推到老卡身上。 “这样……”佐助抿起嘴唇，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麻麻，鼻子酸酸的，僵硬地冲着鸣人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吃着饭团。 “……”鸣人很想说一起吃吧——但是不可能，因为只有一份，而且应该确实是美琴阿姨做的，要是让他吃出来味道也一样或者包含了心意……不太好。 他拿起边上的筷子，小声说了句：我开动了。 —————— 虽然不喜欢青椒，但这也是美琴阿姨含着对佐助的爱意给自己做的。 吃完之后，他在便当盒外部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字条。 ‘吃完放在这里就好，不用管别的。‘ 可能是晚上他会来回收……？ 他撕碎纸条将其握在手心里电焦，然后把碎屑揣到了兜里。 ——卡卡西，你看看人家。 ——你一个想保护我的，做得还比不上那个想杀我的。 —————— 午休，他和佐助在练习场对着树丢手里剑，鸣人不知为何丢得很开心。 下午也是在背写忍者守则的时间中过去了。 最后一节课是体术，佐助主动和鸣人对练，基本是佐助出击，鸣人躲闪。 老师叫停之后，他拉着鸣人去一边，给他讲怎样才能更好的反击。 放学的时间到了，佐助冲他挥手，然后一个人孤独地走回了自己的住所。 鸣人看到卡卡西在门口等他了，随后转身就回了教室。 他已经写完一遍守则，目前在开始写第二遍。 卡卡西知道鸣人有看见自己。 他决定在这里等鸣人出来。 ——只要他不翻墙跑了，总会等到的。 ———— 天黑了，老卡还在楼下。 他没有打开教室灯，天刚开始黑的时候就已经停了笔，坐到自己位置的边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影突然出现，那个人影正要伸手进桌膛拿便当盒时，被鸣人拍了一下。 “……你谁？”他好像不认识这样的人。 这个人戴着奇怪涂鸦的面具，头发也确实是短发但……发型不是带土的那种。 衣服是晓的，但晓里没有这个人。 “呃……”这个人没想到这个时候，鸣人还在学校。 “是我……”他看没人，拿下了面具，“斑大人挺忙的，就我比较闲……” “……”鸣人抓住他的手，“我想见他。” “我会替你转告他的，你先让我回去吧。” ‘斑‘不让他在这边久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个人是止水。 鸣人一松手，止水就没有影子了。 比带土那个用自己眼睛的都快。 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还挺好看。 …… [我也该回去了。] 他走到窗边，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这是二楼，他比以前那次跳楼长高了不少，所以倒也没有摔疼。 他径直走过卡卡西的身边，卡卡西默默地跟上他的步伐，向着家里走去。 第三十一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离开学校，鸣人又变成了面麻，在回家路上要了不少零食。 他记得之前那些都还没吃完，就被这个白毛给送到了远方。 卡卡西什么都没说就给他买了。 回到家以后，老卡准备做晚饭，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鸣人应该还没有吃…… ……额。 他想到自己没有给鸣人准备午饭，早上也没有给他买吃的带着，也没有给他零花钱…… 鸣人在那写今天的第三遍忍者守则。 卡卡西太久没照顾人了，想不到那么周全。 如果说两年前的卡卡西家政＋保姆力＝30，现在就是家政＋保姆力＝10，此时的保姆力为0。 他以前还觉得老卡挺好的，想要什么都会满足他……合着估计就是只要不危险就尽量满足，别的时候也不见得多用心。 ——我饿了 或者 ——该吃饭啦 果然还是后者好一些。 不开心。 “以后晚上我不吃饭了。” 老卡在厨房切菜切了一半，听到鸣人这么说。 “噢……”他把菜盛到碗里，盖了层保鲜膜，放进了冰箱。 卡卡西也不开心，他觉得鸣人肯定是生气了。 自责……？可能是吧。 很难受。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鸣人脸冲着窗户、盖着被，似乎已经睡下。 “……”卡卡西站在床前，反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就只是这种程度而已，还说什么大话拼死守护…… 居然连他的基本需求都没有注意到。 他又看了一会鸣人的背影，握着拳出去并给他关好了门。 他正坐在客厅里，继续反省自己。 ———— 鸣人睡不着。 他无比想念自己的小毯子。 他再次试图联系带土，没有回应，也没有被烫。 ———— 第二天，鸣人带着黑眼圈起来。 他数了一晚的星星都没有睡着。 卡卡西热好了牛奶，烤了点面包片又加了鸡蛋和蔬菜叶做成了蔬菜三明治，还额外做了一些炸猪排三明治。 装出来一半放进便当盒，准备给他当午饭。 鸣人什么都没说就吃完了，洗漱过后换了衣服，又拿了几个本子和笔就出门了。 卡卡西拎着便当赶紧跟了过去。 老卡送他到了学校门口，鸣人拿过便当就进去了。 ——这些可以给佐助吃。 老卡觉得他和自己好像更加疏远了，情绪有些低落地回家去洗碗。 然后回暗部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换了衣服就准备工作。 ———— 他到的很早，几乎没人来，他把卡卡西做的那些三明治，和昨天写好了的一本守则一起塞到了佐助的桌膛里。 佐助在楼下自己练习直到上课才回教室，他看到了便当和那本守则，学着鸣人那样也开始拿笔抄写。 学校教的这些他也……在家里学过不少了，所以其实也不用去听课。 他更愿意去练习场锻炼自己。 —— 鸣人无聊的时候写了纸条，准备中午吃完后放便当里。 ——明天开始想要两份，自己的那份由美琴阿姨做，另外那份不能让佐助吃出来是他家麻麻做的，所以要别人来做一份一模一样的。 抢了人家麻麻给自己做便当还没有他的份什么的……比参与灭族都更愧疚。 虽然这么说了，但最后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也可能是止水来做，带土肯定不会干这事的。 —— 今天在学校做的事情也和昨天的没有什么区别。 放在佐助那里的便当盒鸣人拿给了卡卡西，自己又回了教室蹲人。 止水来得比昨天更晚了一些，然后又被抓住。 “他不想见你……”止水望天花板。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 “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明明是我的人。” 说不让教自己就不教，还替那家伙看着自己。 “那不一样……”止水叹气，坐下摸了摸鸣人的小脑袋。 “他说了可以联系他的，但我为什么联系不上？”鸣人抬起手伸到止水面前。 “……这个……我回去问问他吧……”理由的话止水之前自己问过了，但是那个人没有说他能不能告诉鸣人。 由于以前教鸣人被骂了两个晚上的前车之鉴，他认为最好别自己做什么决定…… “好吧……”鸣人松手，“我写了一个纸条放在里面了，你回去可以看一下。” “好。”止水拿了便当盒，挥挥手就走掉了。 ———— 这天晚上，他又没睡着，星星数够了，最后还是爬起来就着月光抄起了那个忍者守则。 ———— 第三天的课程也如前两日一样。 不过中午确实多了一份便当，他把佐助招过来，把写了佐助名字的那份给他吃。 ———— 止水似乎发现鸣人会一直等着，所以这天没有像昨日那样拖到很晚才来。 “他说你在这边融入木叶的生活氛围以后，才会和你联系。” 之前鸣人联系带土到时候，止水也在他身边，因为这个东西自己也有参与研究，所以能够感知到。 带土没有理会，他问了理由。 “最近常有交流的话，万一被人看到他自言自语，很容易被怀疑。” 他觉得鸣人和他联系的时候会说话出声，可能会和卡卡西那个废物一样在别人眼里自言自语。 送便当的事情也交给了对木叶熟悉的自己。 至于佐助的那份便当……是‘斑‘不知道找谁做的。 关于以前那两起不让他教鸣人东西的事件，‘斑‘对此的回答是：教多了回去，鸣人也会被怀疑。 哪有控制了两年还把别人养壮了还教他东西的绑匪的？ ‘斑‘大人真是温柔的人。 这件衣服也是斑大人在别的地方拿来的，说和鼬是同款，之后自己也要加入那个什么组织……不过鼬不知道他在，他必须也要戴面具隐藏自己的身份。 前些天自己的眼睛又被斑大人换了，说这是战死宇智波的眼睛。 具体事情没有说明，只说以后才会告诉自己，这期间只准他去送与回收便当，不准在木叶久待。 —— “我失眠两天了，你可以帮我把我的小毯子带回来吗？”鸣人两手握起止水的一只手抬高到心脏平行的高度，眨着眼睛。 “这个，应该可以。”止水点头，有求于人的鸣人其还实挺可爱的。 鸣人确实很明显地就能被看出来失眠，昨天还没怎么看出来的黑眼圈今天又浓了不少…… “你先回家吧，别让卡卡西前辈操心啦。”止水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拿好两个便当盒就走掉了。 ———— 鸣人把老卡的厚被卷成了团，把腿搭上去抱着一起翻来覆去。 ——还是睡不着。 好想有人陪自己睡啊，谁都好，只要是个活的就行。 翻滚了不知多少圈之后，空气扭曲形成了漩涡的样子，从中间飘出来了自己的小毯子然后消失。 鸣人立刻两眼放光，把成卷的厚被踹下了床，扑过去抱紧那个毯子。 —— 然后他脑袋朝下睡着了。 脑袋在地上，腿在床上，身体在床和地面之间横斜的空中。 三天两夜没睡了，非常困。 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 此时抱到了令人安心的小毯子，他不到两秒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过了半分钟，那个漩涡又出现在空中，带土出来把他拎上了床，拽着他的毯子想给他盖好。 然而鸣人抱得很紧，他用了点力也没拽出来。 而更用力的话，他胳膊估计会被自己折断。 一晚上应该不会感冒，就算感冒了这里也有不少医疗忍者，和野外的条件不同。 不管了。 然后带土就传走了。 走之前在心里骂了一顿卡卡西。 ———— 前几天鸣人都是自己起来的，卡卡西没有叫过他起床。 今天早饭做好后，眼看着还有三十分钟左右就要上课了，鸣人还没起。 他敲了三下门后打开门进屋。 被子在地上，鸣人抱着不知道哪来的毯子睡得正香。 “起床吧，要迟到了。”卡卡西蹲在床边对他说。 鸣人没理他。 老卡回想了一下曾经的事件。 ——“起床吃饭啦。” “……唔。”他好困，但是又想吃饭。 鸣人挣扎着爬起来坐着，眯了一会眼睛。 五分钟后，他清醒了。 他看到了手里的小毯子，很开心。 “早上吃什么？”连带着对卡卡西的表情都温和了一点。 “蒸了肉包和一些配菜。” “喔。”鸣人抱着毯子就出去吃饭了。 吃完洗漱穿衣，没有放下毯子，他准备就这么带着上学去。 ｛这么喜欢这个吗？……说起来到底是哪里来的？｝卡卡西想不明白。 就刚刚吃早饭的时候，鸣人说不用带便当了，他以后陪佐助一起吃午饭。 然后老卡就把剩下的那些自己带着了。 ———— 鸣人是顺着排水管爬窗户进去的教室，反正他的位置就在窗边。 在这个马上就要上课了的时候，从门进去是要享受注目礼的…… 然后他趴在桌子上抱着毯子继续睡觉。 好几天没睡，困死。 ———— 佐助第三节课没有叫他起来，自己也没有去室外上课。 他拿出来纸笔坐在鸣人身旁记着笔记。 他不懂为什么鸣人能抄那么多遍忍者守则还不烦，自己抄两遍就动不下去笔了。 午休的时候，别人都出去了，鸣人还在睡。 佐助坐在他身边托腮看他。 【位置上有人的话，那个大哥哥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 中午。 止水出现的时候因为和鸣人距离太近，撞了长椅后退两步，站稳后发现他在睡觉，佐助在一旁眼露好奇。 他没说话，把写着佐助名字的那份给了他，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再把鸣人的那个拿出来，弯腰在鸣人耳边说，“该吃午饭啦，吃完再睡吧。” 他控制了声音的大小。 ‘斑‘说他在木叶的时候，只能和鸣人说话，并且不可停留超过两分钟。 鸣人揉着眼睛坐起身子，把毯子披在肩甩头试图清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叫吃饭就能醒，也不是特别喜欢吃东西啊…… 止水把便当放他面前，也摸了摸他的头就走掉了。 “那个人是谁啊？”佐助好奇。 “是卡卡西的熟人，和他年纪差不太多，卡卡西不在的时候他会帮忙照顾我，不太喜欢和别人讲话。”鸣人把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回答了出来。 “喔。”佐助也没再继续问了，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之后上课时再写点什么比较好。 他不觉得止水这个身影眼熟，因为当野人的两年里，体格变了不少，头发也都散开了，没再戴护额，就算看脸可能也要看个几分钟才能认出来。 ——那个顺手就摸别人头发的习惯怎么这么讨厌啦…… 像谁来着…… 第三十二章 超凶。 鸣人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睡够清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太过于依赖这个毯子了。 导致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是谁把它送过来的。 他已经失去了入眠之前的记忆，俗话说，就是当时困成了傻子。 如果是带土的话，自己岂不是错过了能够说话的机会？ 也不知道那些个眼睛都怎么样了。 晚上放学是佐助来把自己叫醒的。 他这个人，要自己醒来的话非常困难，就算不困，只要睡着了，都能好几天不醒。 在梦里死亡的情况除外。 昏迷的情况除外。 但是昏迷又想睡的情况算在里面。 佐助也记得他是叫吃饭就能醒的特质。 前两年就经历过了。 —— 然后放学时鸣人被叫醒，却没看到有饭。 …… 他抑郁了，生无可恋地瘫在长椅上咸鱼一样看着天花板。 —— —— 佐助道歉无果，跑出去找卡卡西，卡卡西跟着他过来，说会带他去吃想吃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吗？”鸣人很难过地问。 “嗯。”老卡坚定地点头。 “兵粮丸可以吗？我想尝尝。”他好奇很久了。 “呃……那个不好吃。”卡卡西坐在他旁边，“你如果还想长高，就别吃那个了吧。” “……”好奇的代价是长不高吗……鸣人陷入了沉思。 “兵粮丸…是什么味道？”佐助也很好奇。 “……”卡卡西沉默。 那种味道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算了。”鸣人改口，“我想吃泡面，要煮的。” 拉面什么的有的是机会，方便面好多年都没吃到了，很想念。 “这个没问题。”卡卡西点头，看向佐助，“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自己家里这个小孩容易满足，别人家那个就不一定了。 “没有，我回去了。”佐助带着自己的小本子跑了。 他打算快些把自己的心得笔记整理好抄两份，送给鸣人一份当骗他吃饭的歉礼。 ——对方因为自己说的这个谎话不开心了，所以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而且看到他那个模样真是……感觉自己像是欠钱不还的人。 自己的话吃什么都无所谓，之前感伤鸣人的便当只是因为怀念，今天好奇兵粮丸的口味也只是因为那个比吃饭更加方便而已。 ——一定要变得更强。 他还记得之前答应过鸣人的那个要求。 那天晚上，自己都没有派上一点用场。 ……………… 鸣人日常变了身，去超市选了好多用来配菜的食材，最后随便拿了几袋包装好的半熟面。 回家的路上，他又不想吃了。 “明天早上再煮吧……我好困。”鸣人抱着毯子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好。”卡卡西看他困得不行，蹲下将他抱了起来。 “……”好像变沉了不少。 鸣人闭上眼睛往他怀里缩了缩，裹紧毯子，然后皱眉。 “衣服好硌。” “……坚持一下就好。”这话是对鸣人说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 他有些抱不动鸣人了。 如果是沉重的物体倒是没关系，因为什么姿势都可以带走，但是活人……没办法用习惯的姿势抱着，首要考虑的怀里人的舒适度。 所以觉得又别扭又沉。 他以前有这么沉吗。 说起来好像也长高了不少。 ……这些前些天都没有仔细看过呢。 ———— 虽然很硌，他还是睡着了。 直到回家之后，老卡把他放在床上他也没醒。 卡卡西自己先去将食材都放进冰箱保鲜，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里靠在床边看鸣人。 小孩子的身高长得真的很快，才过了两年就高了几十厘米。 ……他以前多高来着？ 只记得很瘦小。 他摸了摸鸣人的脸，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皮肤很紧实，仔细捏捏还能感觉到一点肌肉。 和以前那种一捏胳膊都能提起来皮的感觉不同。 ——你经历了什么呢？ 卡卡西低头仔细看他的睡颜。 然后他好像被打了一下后脑勺。 一回头什么人都没有。 ｛错觉？｝ 好像真的是幻觉。 …… 房间内只有鸣人和自己的呼吸声。 …… 他又看了鸣人一会，想把他抱着的毯子平铺开给他盖好。 早上看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根本没好好盖。 然后鸣人好像感觉到了，皱着眉不松手。 卡卡西又往外拽了一下。 然后鸣人身上浮现了熟悉的……暗红查克拉。 卡卡西立刻流下冷汗，松手给他掖了回去，并后退几步紧盯着他。 渐渐平静。 鸣人抱着毯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呼……” “至于这么生气吗，只是想帮你盖好而已……”老卡很委屈。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情况，“上次也是，只不过拿了你的点心你就要捏死我……然后就消失了。” 他对熟睡的鸣人抱怨着。 ——鸣人睡着了的时候，除了叫吃饭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抱怨一下。 以后可不敢惹他生气了，万一爆发了又被人有机可乘呢？ “好歹也对我好一点啊——”卡卡西苦着脸低声哀嚎。 —————— 第二天，改成了卡卡西带着黑眼圈。 他默默地去煎炒了一点蔬菜鸡蛋肉片，然后夹出来备用，开始煮面。 煮了大约四分钟以后关火分盛进碗中，将配菜放好在上面端到了客厅内的矮脚桌上。 “起床吃饭啦。”他有气无力地对着鸣人说。 “………………早……”鸣人揉眼，伸了个懒腰，抱着小毯子先去洗了个脸，然后披着开始吃面。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普通的方便面，汤汁也没有浸入到配菜中。 不过至少比普通的泡面好吃。 —— 吃完饭后，他把毯子放到窗台上晒会太阳，自己去洗漱然后上了个洗手间。 他外穿的衣服基本上也相当于睡衣了。 卡卡西收拾完了碗筷准备送他去上学，向着窗边走去，“这个还要带着吗？” 他向它伸出手。 “你不许碰！”鸣人拎起地上的坐垫丢卡卡西。 “好好好，不碰，别生气……”老卡连忙收手接住了往自己脸上糊的那个坐垫。 鸣人跑过去抱住了毯子，穿好鞋打开门，“以后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 嘴上说着冷淡的话，手却还是轻轻地带上了门。 “……”卡卡西觉得真的超委屈，还没做什么就又被凶了。 ———— 冷静下来的鸣人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又想起家里的那只喵了。 自己给它买了玩具，而后挪一下都会被它挠。 护食还护物，果然是宠物似主人吗？……还是我太想念它了？ 这么想着，他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好想养猫喔……” ———— ………… 他走错路了。 之前上学，都是卡卡西跟着他的，虽然说是跟着，但卡卡西腿长，跟了一会就变成带路了。 都没有想过自己去记路。 ……算了，今天就当做休假吧。 一直在睡，昨天都没有进行户外运动。 他抱着毯子在木叶闲逛。 街上的人对待他的态度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只不过眼神多了些恐惧，并且他出现的时候，大家都闭上了嘴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看到这些，还挺高兴的。 ———— 他逛了几圈，时间上差不多是室外课程的时候，他的左脸边开始发烫，试着用带土教过的方法进行连接后，止水的话语在脑袋里响起。 ——“呃，你怎么没去学校？”止水的声调就好像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威胁了一样…… ——“我迷路了。”鸣人试着在心里默念回答。 原来这个是这么联系人的吗？ ——“那……你回家吧，我会先把佐助的那份送到学校，然后去找你。” 白天老卡家里没人。 “嗯。”鸣人回答了以后，脸不烫了。 大概是对方挂断了吧。 …… 所以之前的手链变烫，是接通了然后对方秒挂吗？ 脸上这个是止水的，所以手链是带土的？还是他们两个共用一个电话线（？）啊……？ 开始那次之后手链就没烫过了。 他揉着自己的脸。 这要是量个温度，都能当病请假了。 …… 中午，止水过来了，拿着便当与纸笔，把便当给了自己之后，趴在桌子上开始画老卡家到忍者学校的地图。 顺便打算把其它不一定能有机会去的地点也加上。 鸣人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打开便当盒，摘掉他那个不知道画得什么玩意的面具，夹了一个炸鸡块递到止水嘴巴边上。 止水抬头冲着他无奈地笑笑，从筷子上咬下鸡块，一边嚼一边努力画图。 ——仔细看看他长得也挺漂亮。 鸣人又喂了一筷子蔬菜沙拉。 止水吃掉，停下笔摸摸他的头，“你自己吃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然后他又拿起笔，思考了一会脑海中的地图，继续画。 鸣人又夹了一块炸竹笋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不用喂啦……”止水咽下去以后说，“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好好吃饭。” 然后他继续低着头画。 鸣人捏着炸虾的尾巴趴在止水后背上伸过去继续塞给他吃，然后咬住他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轻声说。 “……我可以吃你呀。” 止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他还没等说话，‘斑‘就出现了。 带土拎起鸣人拖到一边，拔出了刚刚拿到手上的刀。 止水扭回头，强装镇定地背对着这两人继续画地图。 …… “等、等一下”鸣人抱着脑袋退到墙角。 “才回来几天就学坏了？不去上学还调戏人？”带土此刻表现得真的像是发现了自己家女儿被人勾搭了的老父亲一样。 …… 嗯，女儿指的是止水。 …… “我开玩笑的、”鸣人捂脸，“为什么砍我，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重要。”带土毫不犹豫地回答并砍出一刀。 ——因为止水现在能帮得上他，而鸣人只会给他找事。 “你不爱我了！”鸣人滚到一边躲开带土砍过来的刀。 “我就没爱过你。”带土淡淡地回答，手腕一扭再次举刀下落。 ——这挥刀的力度，砍身上人就废了。 鸣人在老卡的客厅里绕着桌子跑，带土迈步挥刀跟着他的背影，止水在中间画图没有被波及到。 “我调戏我的人都不行啊？” 鸣人没有拿屋子里的东西试图阻挡，不然晚上老卡回来不好解释怎么家里的东西被人砍了。 “不行。”带土没多解释，还在追着他砍。 “那我以后就调戏你”“你敢？”带土伸刀顺手削了止水头顶的一绺头发，目测三十来根。 止水立刻不画了，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到手臂之中表示我什么都听不见。 第三十三章 没有人可以当我爸爸。 ‘斑‘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像家长，就算这样动刀估计也只是想教育一下鸣人。 只要鸣人不撞过去，他就要砍到的时候肯定会停下来。 止水是这么以为的。 至少以前那样的鸣人在他看到的这一年多里，比起在木叶的时候更活泼。 —— —— 这么小就开始调戏身边的人了，长大出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 带土觉得他必须要好好教育一下鸣人，不能指望卡卡西那个废物能做些什么。 “我错了。”鸣人老老实实地道歉，扶起止水钻到了他怀里。 ——如果还不原谅，那么你把我们一起砍了吧。 “滚出来。”带土的斑声线没有喜怒。 止水战战兢兢地……把鸣人推了出去。 “我、我继续画地图了。” 他一直以为这位是老祖宗，自己的那点能力和幻术在‘斑‘面前根本都不够看，并且自己已经失去了万花筒。 所以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很尊敬他了。 带土收回刀，拎着鸣人到隔壁的房间里按着他正坐，开始说教。 到隔壁主要是为了不让止水再分心。 ———— 鸣人乖巧地听他说了几分钟，然后带土让他滚出去先把没吃完的饭吃了再进来。 鸣人就乖乖地去吃饭了。 他有了一种被在乎的感觉。 像是家人一样。 —— “我错了，而且之后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会好好上学的。”吃饭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回房间的时候他大概也知道了带土差不多也是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这边。 不然怎么连他没有去学校都知道？ 不过前者不会改的，后者之后记住了路线也会一直去学校，因为在家无聊，在外无人陪玩，只要上学呆到毕业就可以去接任务玩了。 “嗯。”带土没有否认他的话，“不要做与年龄对不上的事情。” ——本身在木叶就已经备受关注了。 “……嗯。”鸣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就开始……”他的面部表情也很纠结，虽然被这样关心是很不错……但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在那之前给自己一个不错的临终回忆……什么的。 “……”带土戴着面具抬头，鸣人看不到他眼睛。“……你不是要我负责吗。” “这样……”鸣人想起他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这么说了，“但你也没答应不是吗，之后不还说不管我了吗？” “怎么？”带土不打算辩解。 “没，高兴。”鸣人确实挺高兴的，这是他理想中的家长，非常的严厉却又有些温柔的，不论什么都能管自己……他认为自己可能是个抖m，从当年开始养猫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鸣人高兴地像小浣熊一样拿两只手搓脸。 他不知道这个情况下应该怎么笑，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不过鸣人觉得，虽然是家长的感觉……但对方对自己来说却像是兄弟。 因为他之前也那么认为：没有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他爸爸，亲的都不行。 他认为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同龄人，只不过自己是装作小孩子而向他们索要关怀而已。 —— 虽然很高兴，但他只是对于有人关怀自己而高兴，并没有特指谁。 老卡要是也能做到这个样子的话，他同样会高兴。 —— “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想着能太亲近我。”带土站起来，“我随时都会改变想法。” “嘁。”鸣人放下手咂嘴。 ——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将会言而无信……反而连抱怨都令人说不出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 算了，反正这个人也是反复无常的。 他能理解。 —— 带土说之前提到过的眼睛已经给止水换上了，剩下的那个也和他挖回来的换完了，总得来说表现还算可以吧。 “有奖励吗？”鸣人问。 “……如果下次忍校测验总分第一的话，有。”带土淡淡地回答。 “喔。”意思是好好听课是吗…… 他真的没有记住学校都学了什么。 —— 止水画完地图以后被带土连着便当盒一起拽走。 带土说之后就不再关注鸣人了，毕竟他也很忙。 看自觉吧。 —— 鸣人在背地图。 —— —— “他今天没有来上学。”佐助一白天都频繁地往鸣人那看，然而一整天都没有发现他。 中午那个大哥哥还特意来只给自己送了便当，是个好人。 不过这个白毛大叔怎么不知道他没有去上学啊？ “呃，是吗？”卡卡西真的没发现，他今天白天没在村里。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嗯。”佐助把笔记给了卡卡西，让他给鸣人带过去，自己回去了。 ｛总之先回去看看｝老卡想着。 —— 打开家门之后，正对着的就是客厅里趴桌子上看着什么的鸣人。 “你回来了。”鸣人看都没看他。 “嗯，你今天怎么……” “现在才知道的人没资格问我为什么。”鸣人还在背地图。 地图上有一些止水做出来的标记，比如哪个地方有野兔野鸡，哪个地方的鱼最肥，哪片树林的鸟窝最多，哪个地方很受小孩子欢迎等等等等。 很用心地全都写了出来，以及哪里比较危险让他不要靠近。 不然只是画个普通地图根本要不了那么久。 他死死地记住了那几个受欢迎的地方，决定以后绕着走。 老卡觉得鸣人又生气了……好像不对？是好感度又下降了。 鸣人生气的话好像是直接对他爆九尾，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 “抱歉。” 卡卡西走过来正坐在他对面，附身将前额磕到桌面上认真的道歉。 “我的确是做不好那些，也有很多地方注意不到，希望你以后能够教我。”老卡低着头说。 很久以前的那段时间，鸣人想要什么东西或者待遇都会说出来，现在……完全靠自己猜。 真的猜不着。 —— 至少希望鸣人别再是那种：把自己当成陌生人、甚至是敌人的态度。 “我可以信任你吗？”鸣人抬头，看着他。 “请务必。”卡卡西还是低着头。 “那你会信任我吗？”鸣人又问。 “会。”卡卡西起身，看着鸣人眼睛表决心。 “嗯，我明白了。”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有那么可怕吗？] …… “今天早上，我迷路了。”他开始解释，“我自己找不到学校在哪里，回到家的时候你也不在了。” 他把止水画的地图收好，不打算给别人看。 因为上面的标注解释起来很麻烦。 卡卡西认真听着。 “我今天自己逛了一圈木叶，熟悉了一下地形，然而还是没找到学校，你明天早些能带我去认路吗？”鸣人对卡卡西发布了支线任务。 “当然。”卡卡西接受了这个任务。 —— 鸣人坐在床上翻看佐助给自己的笔记，里面记录着很多他学到到东西，一些基础体术和技巧、简单的忍术和他们家擅长的那几种火遁。 卡卡西坐在地上看他。 在鸣人五岁的时候，他是一直靠着床睡的，反正自己也并不是那么需要床…… 最近鸣人挺冷淡的，他也就没有自讨没趣，而是去了客厅睡。 家里又不冷，他的话有个薄被子就够了。 不知道今天在这里睡会不会被赶出去。 他想拉近和鸣人之间的距离。 “之前说过的，还算数吗？”卡卡西撑着脸看他。 “你指什么？”鸣人在试图消化其中某条佐助写出来的那个全是拟声词的忍术使用感想。 他不得不费脑子去想象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场面。 如果理解了，应该就能顺利使用了吧。 “就…………”卡卡西本来想学着纯爱小说里那种不自禁撩人的感觉说 ——‘当然是做你的小情人……‘ 什么的。 ——但他发现自己难以开口。 “……我们的关系，嗯……”老卡其实对这个事情没有并认真对待，但自己说的时候还是会很难为情。 “你觉得呢？”鸣人挠头。 “应该……还算吧？”卡卡西想尝试反调戏，最后还是败了。 “我认为在想杀死你的时候应该就结束了吧……我可是不会喜欢谁的，也不想被喜欢，而且还可能想杀了你，就算这样你也会接受？”鸣人放下笔记。 他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像谁呢？ “……嗯，我还想更多的了解你。”卡卡西抱着必死的觉悟，神情沉重地点头。 [以前是这样的话无所谓，那是过去，现在的话……你可能被我大哥打死。] 鸣人把带土定位为自己的大哥。 “……既然不怕死的话就随你喜欢吧，既然你认为那个关系还存在，那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什么了。”鸣人把笔记放到窗台上，拍拍床边，“先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晚上和我睡。” 再长大一些就不能再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趁着现在还小，多享受一下作为小孩的特权吧。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时间永远停留在大家年少的时候。 不用长大，也没有那么多烦恼，也没有战争，更会减少因为利益而伤害别人的情况。 —— 鸣人不打算让他和自己一起盖自己的小毯子，反正老卡家里还有被子。 他以前和止水睡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这样挨着睡的。 不过止水比较可怜，没有被子盖。 —— “不、不了吧。”老卡又想到了曾经变为心理阴影的那个魔改情节。 “为什么？以前不是也一起睡过吗？” 刚说完想了解自己结果连一起睡都不肯。 呵，卡卡西。 “没有吧！”卡卡西反驳。 “没有吗？”鸣人皱眉。 “绝对没有！”卡卡西坚定地摇头。 “……”鸣人才发现自己说的好像太简略，被误会了。 “想什么呢，就是普通的一起睡，你该不会……”鸣人看变态一样看他。 “不是，我没有那么想…！”卡卡西确实想多了，毕竟曾经是看过那么多小黄本的人，思想早就不纯洁了。 那是就算用漂白剂也漂不回来的纯真。 “你还是睡地上吧。”鸣人觉得自己提出来那个就是错误。 他大哥都从来没有产生过误会。 第三十四章 离佐助远点 其实也不怪卡卡西多想，自己家里唯一的床是单人床，如果两个人一起的话一定会很挤。 如果那样，就不得不让能够活动的空间变大，也就是说要抱着他。 都怪以前鸣人说了些奇怪的话，现在自己就算出任务都不太敢和别人挨在一起了。 丢人。 ——卡卡西拿薄被过来时，鸣人那边已经抱着毯子睡着了。 ——至少没有把自己赶出去。 然后卡卡西看着鸣人没有盖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伸手扯了扯毯子。 鸣人皱眉，他立刻缩回了手。 小孩翻了个身，没再把毯子紧抱着。 卡卡西再次伸手扯了两下，鸣人没反应。 然后他给鸣人盖好毯子，不露胳膊和脚在外。 ｛不过情况确实变好了。｝卡卡西想着，松了口气，抖开被子坐靠在床边给自己披上。 “做个好梦吧……晚安了，鸣人。” ———— 早上，鸣人依然是因为被叫了吃饭而醒来。 早饭是热汤面，加了蛋。 夹起一筷子，长短粗细薄厚都不同，一看就是自己做的。 外面买的面条不可能做得这么烂。 味道还可以，就是淡了点，不过老卡做什么都很淡，正常。 吃完饭后，距离平时出门的时间还有不少，鸣人把毯子丢给卡卡西让他洗了。 老卡像是拿到奖杯一样，郑重地接过毯子，洗了好多遍后晾了起来。 然后他换了衣服，带着鸣人去上学。 试探地伸手牵住了鸣人，没有被甩开。 “咳，你看我们现在是在这里，而那边——……”他牵着他慢慢走，给他介绍路线和标志性建筑。 —— —— 清早太阳的光芒照耀在身上，凉凉的晨风吹到身上也没见多冷，走得久了就感觉暖暖的。 手心上感受到的温度也是一样暖。 卡卡西像妈妈。 不过慈母多败儿，从他原作后来时，根本管不住佐助那里就能看得出来。 “背我。”他拽住卡卡西停下，松手抬起胳膊看他。 “好。”老卡背对着他蹲下，后背一沉，脖子被抱住，身上多了个人。 他稳住鸣人的腿，背着他继续走。 然后鸣人睡着了。 —— 这个时间陆续有家长送自己的孩子来学校，有的人看到卡卡西还很好奇这是谁的家长，直到走近后他们才看到卡卡西背上的鸣人。 老卡接鸣人放学的时候，鸣人基本都是最后走的，所以也没人看到卡卡西和鸣人呆在一起的情景。 所有家长都护了一下自己的孩子，警惕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心里不太舒服。 ——鸣人在学校也是这样的吗？ 认识他们二位的雏田也被严厉的父亲拉到了身后。 ——父亲大人不准自己和他们接触。 她也有试图告诉父亲他们是好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被说教了。 这也表明父亲大人其实还是非常关心自己的，担心自己的安全吧。 可能也真的像父亲警告的那样，自己与他们只见过几面，根本就不了解他们。 —— 佐助很讨厌那些人的目光。 自从前些日子的事件以后，他们都像是看可怜虫一样看着自己，说是安慰，其实每句话都往伤口上撒盐。 这个时候也是，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都要这么看待他？ 就算他真的……但那个卡卡西叔叔也是无辜的，凭什么也要承受这种目光。 他不喜欢这些人。 —— “昨天没事吧？”佐助走到卡卡西旁边，和他一起进校门。 “嗯，他只是去学校的路上不太舒服，先回家了而已。”卡卡西平复心情，回答。 “那就好。”佐助不说话了，跟着卡卡西直到楼下。 “醒醒。”卡卡西放下鸣人，他还没有醒。 又不能再骗他起来。 卡卡西蹲在门口犯愁。 “快上课了，我带他进去吧。”佐助走到鸣人身前伸手，没抱起来，又转身背对他，用尽了力气才将他背起来。 “谢谢，鸣人就麻烦你了。”卡卡西叹笑着起来挥手告别。 他该去工作了。 —— 佐助背着比自己还沉的鸣人，艰难地上了二楼去到教室，把他安顿在他的座位上，然后抹了把汗。 “为什么要管他啊——”有人对佐助说，但没被理会。 鸣人在睡觉，应该听不到。 “你们家不都被他”“闭嘴！”佐助丢出了手里剑，擦着说话那人的头皮就过去了。 “嘁，我也是好心……”那个人后怕，小声嘀咕。 “佐助君！”浅黄色短发的女孩拔下插到墙上的手里剑，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身边，“伊鲁卡老师看到的话又会开始说教啦。”她把手里那个递还给了佐助。 佐助从她手中回收之后就转头继续去看鸣人。 “……”井野很气。 “放弃吧，那家伙眼里只有那个。”鹿丸双手撑起后脑，斜躺在座位上瞟了眼鸣人。 然后她看到樱跑过去和佐助说了什么，也没有被理会。 “我可是摸到了佐助的手里剑噢！”她突然就凑到低落的樱面前炫耀。 “哼，只不过是仗着离得近而已！”樱不服气地瞪着她。 —— 昨天鸣人没来学校，佐助身边空了下来，女孩们的少女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鸣人在的时候，她们真的不太敢过去。 毕竟家里人每日都要告诉自己好几遍离那人远点。 所以也只能忍痛离佐助也远一些了。 ——像昨天一样不来了不行吗？ 她们不高兴。 ———— 明明是毁了佐助家的元凶，还恬不知耻地和他凑在一起。 佐助也一定是被蒙骗了。 为什么我们也要这么提心吊胆的啊？ 那样的家伙，早点去死吧。 ———— 直到户外课开始，佐助都没有叫醒鸣人。 之前被叫醒发现无饭的鸣人……那表情让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一样。 ——早上他本来瞄准的是那人耳边来着。 【还是要多练习】 他毅然地出去上课了。 反正这节课以后也没人回教室，那个哥哥会把鸣人叫起来吃饭的。 他准备上完课自己多练习一会。 ———— 下课以后，樱看到佐助还在练习，就跑去佐助附近给他加油。 井野活动着手腕，摆着大姐头的风范，气势十足地上了楼进教室。 “给我起来！”她一巴掌拍到了鸣人面前的桌子上。 “……”鸣人还在睡觉。 —— 止水来的时候正看到井野挥手打向鸣人。 他吸取了鸣人可能在睡觉的教训，把出现的位置改为了桌边，看到此景，反应极快地用空着的手抓住了井野的胳膊。 “你谁啊！”井野胳膊被捏得很疼。 止水没说话，‘斑‘不让他说话。 ……所以这个情况怎么办？ “放开我！”井野抬脚要踹，止水瞬身到她身后将她的胳膊反拧向背后。 “要不是这个家伙，佐助君也不会变成一个人！”井野挣扎着。 “……” 〖一个人？佐助本来也不是两个人啊……〗他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谁的思维带歪了。 咳。 这一个人应该是孤身一人的意思吧？ “一个人……？”他想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说。 鼬呢？他的家人呢？ “这个家伙拆了宇智波家，和那个叫鼬的一起杀了他们全族的人，我真的不明白，都这样了，佐助为什么还这么照顾他！” 反正这人也不认识自己，周围也没人，鸣人还没醒，井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如果他不在的话就好了……！！！”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定……不是那样的。 止水根本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放下井野的手。 “哼，那是———……”井野揉着发红的手臂，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告诉他。 “等下，你不是这里的人吧？这可是全木叶都知道的事情。”井野说了一大堆后突然反应过来，“你” 止水立刻开眼对她用了幻术，让她以为遇到自己是一场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梦。 他把井野扔到一边，给她处理了一下红肿起来的手臂，然后深呼吸两次，走到鸣人身边低头。 “……起来吃饭了。” “嗯……”鸣人两手向前伸了个猫一样的懒腰，“……啊，抱歉，我上午睡着了，下午一定会好好上课的。”他挠头，接过便当。 “嗯。”止水点头，然后就走了。 他想立刻回去到‘斑‘的那里。 ——问清楚。 …… 女孩的描述中，事件发生的时间，就是鸣人离开的那天。 前一天晚上，斑把鸣人带了出去。 他认为鸣人自己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就像佐助说过的那样，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暴走…… 他不相信这是鸣人做的事情。 鼬呢？那个女孩还提到了鼬。 说是鼬和鸣人一起…… 难怪美琴阿姨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给鸣人做饭，还不让佐助知道。 之前只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想来…… ‘斑‘不让自己在木叶久留，不准自己和别人说话，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所以说是他策划的吗？ ——他的心很乱。 他不是宇智波斑吗？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吗？ 鼬也是，为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啊！！〗 ———— “今天怎么这么晚？”带土已经在等他了。 “……我去的时候。”止水努力让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平静下来，但是没有作用，他喘着，“……有一个人正要打鸣人，我制止并对她用了幻术，让她以为是梦。” “这样啊。”带土转身，“走吧。” “……为什么？”止水没有跟上，站在原地咬着牙问，“为什么你要做那样的事？” “………………”带土停下脚步，转身眯起眼睛盯着他，从面具的眼洞里唤出了刀。 ——‘斑‘不想解释。 “为什么！！！”止水简直要崩溃了，朝夕相处的几个人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不说，让自己满足于现在的生活…… 而且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发现事情败露，想要干掉自己。 〖为什么啊……〗 —————— —————— “她怎么在这？”佐助看到一边趴着睡觉的井野，皱眉。 “不知道，我醒的时候她就在了。”鸣人吃着便当，把佐助那份推过去。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无所谓。 佐助想着，坐到鸣人身旁打开便当。 ———— 今天的午饭也是他很喜欢的那些菜。 虽然并没有自己母亲做的好吃，但他也非常感谢给自己做便当的人。 ——应该不是卡卡西做的。 他从：卡卡西不知道鸣人没来上学，而送便当的那人知道——这点推测出来的。 每天的午饭时间，是让他的内心变柔软的唯一时段。 他看得出来自己那份和鸣人的有区别，这份……口味和自己的喜好更加相合。 鸣人那份看起来就很甜腻，真不知道为什么酱汁也要弄得那么甜。 而且鸣人那份有时候还有纳豆！他不能接受！ 好在似乎是知道鸣人的喜好也不和普通人相同，给自己做的倒是很正常，没那么奇怪。 ——最开始的是相同的两份，第二天之后……慢慢的就不一样了。 ———— 井野不知道梦到了多少遍那个奇怪的人，醒来后还有些恍惚，然后她看到佐助正在和鸣人坐到一起和谐友好的吃饭，立刻气到忘记了那个梦。 /给我离佐助远一点啊！！！/ 但她不能在佐助面前说，因为她也害怕佐助会……无情地将暗器丢向自己。 “哼！”井野哼了一声，走掉了。 第三十五章 小情绪 鸣人吃完饭之后就打起精神，他告诉自己白天不能再继续睡了。 因为考试总分第一有奖励。 最大的障碍就是佐助。 —— 他正在认真地听老师讲课，然后有个纸团砸到了自己。 里面包了石头，很疼。 他看四周，没人有异样的表情。 视线回到讲台前时，又被砸了。 他猛回头，看到那边井野也立刻坐正。 然后他再假装看讲台，突然回头，井野手里刚团好纸团，见他望去，手忙脚乱地想收起来。 最后自暴自弃把还没有开始团的全扔了过来。 佐助刚刚就注意到这边了，此时一个后空翻翻过身后的桌子，踩到了鸣人边上的桌面上，抬腿把石头全都踢了回去。 然而命中率不高，踢回去的时候分散打到了很多人。 “佐助，你在做什么！”伊鲁卡很气，他也中了石头。 “没做什么。”然后佐助就坐到了鸣人身边。 ——他身边本来也是空位。 [早知道之前就坑他一直保护我好了]鸣人想。 伊鲁卡很气，井野也很气，很多女孩子都很气，中了石头的人也超级气。 [我要是个女……好像也不会喜欢他的。]鸣人突然脑抽。 “你惹到她了？”佐助问。 “没。” [这姑娘不会把我当情敌了吧？] 不至于。 —— 下课以后，井野要出去，鸣人把佐助推过去让他堵住井野，想好好谈谈。 “佐助君有什么事吗？”她并不知道佐助的来意，见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么近的时候，也忘了向后面扔过石头的事。 对于这些小女孩子来说……他帅到让人失忆。 “啊啊啊——”樱扑了过来，“佐助君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的！” “与你无关。”佐助说着推开了樱，拽着井野的胳膊向后走。 “欸、欸？讨厌啦，要去哪——……”然后井野的脑袋被佐助按到了鸣人的桌面上砰地一声。 樱默默后退了两步，心说这个还是算了吧。 “等会？？”鸣人震惊。 ——你这已经不是用直男就能解释的啦老哥！？ 他赶紧扶起撞得晕乎乎的井野想看看她有没有破相。 “对女孩子可不能那么粗暴啊。” 自己只是被她扔了点石头而已。 被你误伤的人却多了去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井野打开他的手摇晃了下稳住身体，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鸣人说，“反正都是你这个家伙的错，如果你不在的话，佐助也不会这样！” 多数人都很认同，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宇智波佐助，以前确实不是这样的。 —— 鹿丸插着兜嘟囔着什么走了过来，拽了丁次一起拖走井野。 他看到是井野先挑衅鸣人的，人家都没什么反应，她就炸了。 鸣人挠头，佐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自己的东西都拿了过来，坐到鸣人边上的座位上。 ……打算在这长坐的样子。 —— 他很想撬开佐助的脑壳看看他的脑袋里面都是什么。 问题没解决，似乎还树立了更多敌人。 —— 樱和井野相杀相爱，但动手的是佐助，她也不愿意对佐助出手。 只好把怨气都凝聚在鸣人身上。 —— 全班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这里，一边和身边人议论着一边瞥他。 不满的情绪蔓延开来，鸣人表示我很冤。 “你带苦无了吗？”鸣人问佐助。 “带了。”佐助把苦无拿出来递给他。 “你先闭个眼睛。”鸣人决定先找个事情让大家转移注意力。 “？”佐助闭上了眼。 “嘶啦——” 是衣物割坏的声音，然后鸣人丢下苦无跳窗户跑了。 “！？”佐助的衣服变成了开衫。 宇智波家的人，族服里面果然是什么都不穿的。 “呀！——”樱害羞到捂住眼睛，但又想看，最后两手中指和无名指分隔开露出了眼睛悄悄看这边。 她感慨着还是自己运气更好一些，井野那家伙不光看不到，而且还被打了。 其她的女孩子小声尖叫着讨论佐助的身材，而雏田……虽然目前对男孩子没什么恋爱脑，但对于她这个较内向的女孩子来说，这太刺激了。 佐助很帅的。 —— 佐助从两边拽紧了自己的衣服向中间聚拢，挡住身体。 虽然男孩子被人看了没什么，但……这么多人就自己果着上身，太羞耻了。 ——而且那边那几个，我都听到了！ 他一边拽着衣服一边跟着跳窗户跑了。 他要先回去换衣服，然后准备去找鸣人要个说法。 樱小跑过去把那把苦无拿在手里，美滋滋。 —— 鸣人绕了教学楼一圈悄悄从后门回到了座位上，准备上下一节课。 他现在不想逃课，因为测验满分有奖励。 虽然很对不起佐助，但……算了，让人看看又不会怎样。 毕竟约好了之后要被带土杀掉，而自己要是在那之前死了，就感觉很对不起他。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是坏人。] 鸣人也有点难为情。 他还是第一次撕人衣服。 同班没人再用那种看害虫的眼神看鸣人，他们在一旁聊着聊着就笑出了声。 [……]鸣人低头。 [希望佐助不会打死我] 下一节课的途中，拖走了井野的鹿丸和丁次回来了，井野没有。 直到放学，佐助也没有回来。 不太想回家，他认为佐助可能在老卡家楼下准备套麻袋打他一顿。 他在窗户边冲着卡卡西摇摇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教室，表示自己要在这待一会。 老卡点头，然后靠着校门望天。 [止水大概也快过来了，他应该也比较了解佐助，要不要问问他佐助会不会打死我……]鸣人发呆。 教室染上了淡淡橙红的霞光，之后渐渐暗下。 身边有动静。 鸣人伸手，然后被躲开了。 “今天反应很快……誒？”来的不是止水，是带土。 带土看了他一眼，把两个便当盒从桌膛抽出来，“怎么还不回去？” “我……”撕了佐助的衣服，怕被打，不敢回去。 他也不敢和带土说，因为昨天带土刚教育完自己。 不到一天，知错还犯，这可还行。 “没什么，怎么不是他来？”鸣人转移话题。 带土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开口“我来你不高兴？” “高兴。”鸣人点头。 “他不方便，之后也是我来。”带土把那两个便当盒收进神威。 “你又把他怎么了？”鸣人拽住他的袖子。 “没怎么。”带土扭头。 “你让他明天过来，我有点事想找他。”鸣人摇晃着他的袖子。 “什么事，找我不行？”带土抽回袖子，伸手扣抓住鸣人的脑袋。 “不行，你不适合，你已经不是漂亮的宇智波了。” “他就很漂亮了？”带土手上加重力道。 “还可以吧，没鼬漂亮，不过鼬的话也不适合。”鸣人缩着脖子抬手揉带土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试图把自己的脑袋解放。 “你到底想干嘛？”带土松劲把鸣人的手甩开。 “之后你就知道了。”鸣人抱了他一下，“我先回去啦。” 带土看着鸣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 ——来的不是止水，失策了。 他觉得被佐助暴打一顿都比被带土的说教要好得多。 跑出了教学楼，他在后面跟着卡卡西，让老卡走在前，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 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佐助没来找他。 突然就很担心，佐助会不会半夜撬窗户过来报复他。 —— 然后他就这么担惊受怕地，在洗好的小毯子的覆盖下睡着了，连笔记都没有看。 —— 第二天早上，鸣人勉强喝了点蔬菜粥填饱肚子，跟着卡卡西一起去学校。 佐助叉着手臂站在校门口，踢着脚下的石子。 “行了，去上课吧。”卡卡西摸摸鸣人的头发，把他往前送了几步，转身走了。 佐助看到他了。 佐助把手揣兜里了。 佐助向他走过来了。 佐助今天的衣服是深蓝的，比毕业时候的那个暗一点。 鸣人后退几步，也把手伸进了兜里。 佐助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他。 他俩对峙ing。 —— 别的学生都很八卦地看着这一幕：鸣人终于要倒霉了，好开心啊。 —— 鸣人自己来又打不过别人，让九尾来估计会被抓去小黑屋，他又不傻。 他拿出了之前在超市买的盐酥饼干，大包装内分装小袋的那种小袋，递到佐助前面。 佐助看了一会那个饼干，伸手接过。 “要上课了。”他说完，拆着饼干一边吃一边转身进去。 [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嗯。] 鸣人知道他不喜欢甜食，所以有时候让卡卡西去买零食的时候，除了糖以外，还会买点这些。 [算是解决了……？] —— 井野额头上贴了个创可贴。 她正在和樱吵架。 鸣人和佐助进了教室以后，她也就只是看了佐助一下，无视掉了他。 “樱手里那个，是你昨天”鸣人看到了那个苦无。 佐助瞪了他一眼。 “喔。”鸣人捂嘴。 佐助不准备要了，一把苦无而已，仔细想想这还是跟鸣人换来的，原本就是那个男人送的东西。 看着烦。 —— 佐助还是坐到了鸣人右边。 今天老师讲的课，听起来格外有吸引力。 鸣人端端正正地坐好，乖巧认真地听讲。 [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他不知道佐助现在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是放弃报复还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煎熬。 —— 第三节课，对练，佐助要主动和他打。 …… 然后他被打了一顿，同学们拍手叫好，鸣人龇牙咧嘴地瞟了眼围观的人，然后全员安静了。 [打完就好了，应该不会再有后续的报复了吧。] —— 回到教室的时候，饭已经送来了。 鸣人的那份附了个纸条，不是止水的笔迹。 ——‘放学留这‘ 他突然非常怀疑这是佐助写的，而不是带土写的。 止水的笔迹他认识，最开始抄的那本忍者守则就是止水听写出来的。 —— 佐助默默地吃完了便当，收拾好放到了鸣人桌膛。 —— “你昨天为什么要那样？”他闷闷不乐地问鸣人。 “你的行为太暴力了，我想着给他们点福利……”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咳，以后你别那样对女孩子，人家要是毁容了，你得负责。” “才不要。”佐助扭头，“明明是她先对你动手的，你还向着她。” 鸣人再次挠头。 这个样子很像是见义勇为却被讹了、回家找家长诉苦又被骂了的那种委屈样儿。 “我……没有向着她，只是你的处理方式真的不太好，大家都是同学，你毁了她的容，不怕他们家来人围殴你啊？”佐助可能不怕，他挺怕的，自己又不能反抗。 要是反抗，村里就该出人去抓他封印起来了。 “嘁。”佐助还是不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就……”鸣人卡壳。 “反正……别动手就是了！”鸣人拍他肩。“别在意这些细节啦，哪天我给你烤鱼吃。” “好吧。”佐助只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也不是非要什么安慰。 鸣人觉得，和这些小孩相处真累，自己和那几位相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挑事过。 第三十六章 止水。 今日的放学后，他让佐助替他和卡卡西说一下，要抄会笔记，晚点出去，自己则在这里等。 天又黑了。 带土和止水一起来的，似乎是为了监督鸣人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止水戴着面具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鸣人过去想摘他面具，被他向后躲开。 “你躲什么？”鸣人不理解，他在自己前面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有什么事？”止水的声音很沙哑，情绪也不太好的样子。 “嗯……大概是想见见你？”鸣人跑过去抱住他，他颤了一下。 “你又把他怎么了？！”他立刻撒手问带土。 这个不顺畅的声音，一碰就颤的身体，还有不肯摘面具的行为……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对他做什么了！”鸣人再次伸直手臂挡在止水前面。 “我没有做什么！”带土瞪止水，“你自己解释。” “……”止水望天。 “……变态。”鸣人拽着止水去了这边位置的对角线区域。 “我没有做那种事。”带土冷下了声音说。 “那他怎么这样了？”鸣人感觉到——听了带土这个声线的止水又颤了一下。 “……他知道了。”带土哼了一声。 “……”鸣人抬头，止水低头，他俩对视。 “知道了也不会变成这样吧？”鸣人转回头看着带土。 “……你们进去聊吧，我在这假装你在。”带土烦了，不想解释，直接拟了鸣人的查克拉，把他俩收进了神威。 “到底——……”鸣人进了神威刚想开口，却发现这个空间变了样。 远处三个分隔开的石阶上，有三个小房子。 有房子。 还三个。 虽然建设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居然有房子？！ 他惊呆了。 —— “咳，那些是我之前建的，经过他的同意了。”止水解释了一下，叹气。 他正面抱住了鸣人，低头把脑袋埋在他颈间。 “我现在这样，也只是不愿接受现实而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发生。” “昨天中午回去的时候，我和他打了一架。”止水轻声诉说，“我还无法相信他和鼬会带着你，然后你们三个……” 止水声音颤抖着。 ——他以为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包括‘斑‘。 “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吗？” “鼬一定也……很难受吧。” “好歹那也是我的生身之地，说没就没了。” “除了我们五个，宇智波已不复存在了。” “而我还只是一个因为你才会得救的……幸存者。” “最开始的我，或许还会埋怨你多管闲事，现在……真的很感谢你。” “他说，我现在的眼睛也是你要来给我、不知道是谁所有的。” “他说你认为，普通的能进化两段，而三勾玉……或许还会进化成万花筒。” “而我已经有过了，所以怎样都会比以前容易。” “托你的福，我就在昨日……又有了这双眼睛。” 止水抬头，眼圈红红的，眼睛也由黑变红，由三勾玉转化成了熟悉的万花筒。 ——还是别天神。 “原来那都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我还是太天真。” “我没有打过他，同时这双眼睛被他加了一些限制，今后只对他与你无效，对别人还是有用的。” “他觉得我可能帮得上你。” “他要我为了你活下去，哪天你不在了，再重新作为宇智波而活下去。” —————— “……我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他深呼吸，颤抖着将鸣人抱紧。 —————— 鸣人觉得老卡那个也是神威，可能是因为眼睛的原主人还活着，是根据原主的意识进化的万花筒。 他俩同时、一秒都没差地进化出神威眼的，同时鸣人也有一个猜测，就是非宇智波血统，是没办法把勾玉眼进化成万花筒的，而卡卡西那个变成三勾玉是因为进化成了万花筒，平时的就自动变成了三勾玉，可能是另一只眼睛就在附近，情绪激动时带动了他的眼睛共鸣进化。 俗称，羁绊进化（←等会）。 这对的话，未来都会是止水的，因为泉最高就是三勾玉，到死都没开。 而止水是宇智波的族人，扉间说过的魔性血统，他也有，所以很可能就算是别的宇智波的眼睛，止水也是可以将其转化为自己的眼睛的。 虽然他们没有亲属关系，但八百年前是一家（？） 带土不说，自己不说，没人知道这是谁的眼睛，包括止水。 鸣人想，带土可能还没把这个告诉他，毕竟是自己好奇止水的反应，不是带土。 或许可能因为进化眼睛的时候表现的是同一个人的精神力量，所以一个宇智波一辈子只能进化出一种万花筒，移植前就已经是万花筒了的不算。 —————— “那你摘了面具吧。”他受到了触动，但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目的。 —————— “……不摘行吗？”止水尴尬地说，面具下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不行，你不是说一切都交给我了？现在摘个面具都不肯？”鸣人撇嘴。 “……”止水深呼吸，摘了面具。 他之前和‘斑‘打了一分钟不到就撑不住了，被单方面追着砍来着。 不过只有脸是用刀背砍的，只是有些淤青。 身上……外袍下倒是缠了不少绷带。 “……啧啧啧，太惨了，干嘛打脸啊。”鸣人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疼吗？” “……我说不疼，你信吗？”止水尴尬不失礼貌地笑着。 “不信……算了，等你养好了再说吧，现在我看着也动不了手。” “……”止水止住了笑，“……你要干什么？” ——别说也要打脸啊？ ——我没惹到你吧？ “你之后就知道了。”鸣人拍他肩膀。 —— 然后止水又抖了一下。 —— “……你到底有多少伤？”鸣人发现了，试图扒开他的晓袍。 “我自己……我自己脱，你别扒。”止水忍着疼轻轻脱了外袍。 让鸣人来的话怕不是得疼死。 刚刚抱他只是因为想感受疼痛让自己清醒而已。 入目所及，上身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全都被包扎起来，就连脖子也缠了不止一圈的绷带。 “我之前抱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鸣人都不敢想了，这……看着比自己死的时候都疼，自己还是扑过去抱他的。 “还好吧。”硬要说的话，心里比较痛。 “那家伙果然是个变态。”鸣人有一点点心疼他。 像是收藏的黏土人脸上沾了灰污那种心疼的感觉。 “几天能好？”鸣人问。 “………………”止水叹息，抬手摸头，“可能至少一个月。” “脸呢？”鸣人又问。 “这个……一周……？”他也不确定。 这里没有人会医疗忍术，带土只会装眼睛。 “喔。”鸣人挺失落的。 “……抱歉啦。”止水重新戴上了面具，穿好衣服。 他知道鸣人其实并不关心他。 ‘斑‘昨天也告诉他了，鸣人只是想拿他做实验而已。 “要不要见见美琴阿姨？她就在这边。”止水指向边沿的一个小房子。 鸣人看过去，发现这个房子和其他两个不一样。 这个没窗户，房檐有花。 “因为她也和我一样，算是死了，所以没地方去。”止水解释，“我和你在的时候没有什么，美琴阿姨来了以后……你知道的，毕竟是女性，不能像我们两个那样随便对吧？” “说到这里，我还以为你是特别把她请来做饭的……”止水挠头。 “你脑袋有被打吗？”鸣人问。 “没。”而且‘斑‘打完以后，自己连头发都没少一根，他也觉得很意外。 鸣人踮脚，反摸止水的头发。 止水蹲下，让他摸得更轻松一些。 “美琴阿姨知道我吗？”鸣人有点紧张。 “嗯。”——那不是当然的吗？……毕竟做了这么多天便当了。 鸣人跑过去敲门。 “嗯？”美琴打开门，看到了一个小孩。 “阿啦，你就是鸣人君吧？我有听鼬君说起过你噢。”美琴和他握了个手，走出来带上门，“止水君好些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麻麻甚至会在自己孩子的名字后面加上敬语。 可能是将他们作为独立的个体来看待，并且表示尊重对方。 鸣人挺喜欢这样的。 不会因为自己是父母就摆出家长的架子，现实有些人……真的就不配做家长。 “好一点啦，谢谢阿姨的关心。”止水露出笑容，然而戴着面具对方看不到。 美琴和富岳一同坐在房间内等待鼬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她唯独没想到会被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需要——对方只是吃过一次给自家孩子做的附带的便当而已。 “他……过得怎么样？”美琴和他们两个都打完招呼以后，和他们一起坐在神威空间的青石地面上，牵着鸣人，忐忑地询问。 问鸣人的，总不可能是他见过没几次的鼬。 “那之后我就见过他两次，看起来很正常。”止水说。 “什么叫看起来正常……”鸣人吐槽，“……他比想象中更坚强，而且也帮助着这样的我，还教了我很多东西，我觉得他过得还好。” [目前来说是这样……之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世界的运行轨迹了。 “……谢谢你，鸣人君，我放心了。”美琴笑了。 “……”鸣人扭头不看她。 ——虽然这个时候这么想很失礼，但……美琴真的好像女装的佐助啊。 “……啊，你该走了。”止水似乎接到了带土的联系，“已经很晚了。” “嗯……注意安全。”美琴温柔地笑着，“我们家的佐助，还要多麻烦你啦。” “我尽量……”鸣人说。 然后他被扔出去了。 他之前放在这里装了一堆手链的小包，也和他一起被丢出去了。 “回去吧。”带土说。 “嗯。”鸣人摸自己的脸，他看着止水都感觉疼，“以后打人别打脸好不好？我都没地方下手了。” “……知道了。” 他是在鸣人说止水漂亮前打的止水，所以并不是听到了自己没有止水漂亮之后才下的手。 “再见啦。”鸣人挥手。 带土没回答，在空间扭曲中消失。 —————— “久等了，卡卡西。”鸣人走到校门边上，拉住老卡的手。 “还好，没有久等。”卡卡西发现他比早上更高兴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 “秘密。”鸣人当然不可能和他说，“我想尝尝一乐的拉面。” 据说一乐是鸣人和大和从未来回到过去的楼兰那几天开的。 小卡还被大和得意洋洋地捶了脑袋。 然后全员失忆。 “行。”卡卡西牵着他就走上了通往一乐拉面馆的道路。 “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回家吃。”鸣人思考着。 “应该可以。”卡卡西以为他是不喜欢在外面，因为总会被针对。 “不想别人看到你的脸，所以不能打包的话，我们就回家煮饭吃好了。”鸣人随口说了个理由。 “好的。”卡卡西听到这句，有点飘了。 他们去了之后，发现可以打包，只不过一般没什么人会特意带走吃——就算很忙，在外面吃一碗面的时间大家还是都有的。 鸣人要了那个鸣人喜欢的口味，卡卡西随便点了一种，然后拎回家吃。 …… 今天晚上老卡还是靠在床边睡的，鸣人又看了会笔记，思考了一些事情。 又是一天过去了。 · 第三十七章 为尝试做准备 再过个一周左右就到了学年测验的时候，主要是他回来的日子不太凑巧，想要奖励的话，就必须要在这一周以内非常非常地努力。 ——前些日子在学校根本就没有用心学习过。 今天学校休假，鸣人约了佐助出去跑步，去那个第三演习场绕着跑。 卡卡西蹲一边，看着他们打哈欠。 火影大爷今天也给他一起放了个假，等到明日还有额外的通知。 …… 鸣人跑得慢，佐助跑完三圈还在提速，他却在第一圈的路途中努力着。 或许是曾经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没法成功地做出一些对忍者来说很简单的动作。 比如高抬腿，旋转跳跃，蹿上树，拧身向好几个方向同时攻击等等。 他也躲不开快一点的暗器，躲不开快的攻击。 他只会结印和跳窗户，结印慢得不行，快一点就结错，而且跳楼……普通情况下，三楼以上就不太敢了。 他觉着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九尾，大概连在这里的普通人都比不上。 …… 佐助对他的战斗力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反正只要自己变强就行了，毕竟以前都说好，自己会替鸣人解决类似的事情。 演习场旁边有小溪流，他放弃了跑步，转而去踩水。 ——踩树的话，掉下来挺疼的。 等到能够在水面上飞奔了，应该就算是练成了吧。 …… 佐助一边跑一边看远处的鸣人在水中原地踏步，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卡卡西看出来了，和他解释了一下，然后他就去踩树了。 ——佐助不怕疼。 …… 中午，鸣人自己去止水标记的河溪边抓鱼，准备做烤鱼给他们当午饭。 ——偶尔自己做一次也不错。 他卷起裤腿脱了鞋在远一点的河里冲了下脚，踩着绿地入了水弯腰抓鱼。 只要把鱼带出水面，他就成功了。 他瞄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鱼的尾巴一揪，它挣扎着被提出水面，而后就不动了。 ——被麻痹了。 电鱼违法，但是在可自由捞鱼的溪流中抓出来以后，用电作为处理就没关系了吧？ 他把那条僵麻的肥鱼扔到了草地上，继续抓。 鱼主要运动的地方好像就是尾部，其次是腰腹，所以只要抓紧了尾巴，基本跑不了。 除非它扭头咬自己。 ——抓肚子容易滑走。 …… 鸣人抱着好多条鱼回来了，卡卡西上前接过，揽下了开膛破肚的工作，佐助跟着鸣人去削树砍些了柴火，最后再让佐助吹个不大的火球将之点燃。 鸣人在鱼脑袋下和尾巴上横着插了两个削好的木棍，怼在火源不远的地面上，继续串剩下的鱼。 “一般不是从鱼嘴立着串的吗……”卡卡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插法。 “这样不沉，鱼的重量分散到两只手中，很省力。”鸣人看都不看他。 ——要是像怪力一样有四只手就好了，那样更不累。 这就跟同样的东西，用双肩包装总会觉得比用单肩包装背着更轻松。 只用一根树棍的话，不到一会就会很累。 然后都烤完以后，明天醒来就会肌肉酸痛，干什么都感觉很酸爽。 别了吧。 …… 鸣人在和止水的野人生活中学会了很多生活技巧，烤食物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好吃。” ——居然比我自己做的都好吃。 老卡非常震惊。 “好吃。”佐助睁大了眼睛。 ——鸣人之前说给他烤鱼吃，他也没有太高的期待，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就行……没想到味道真的很好。 【但是你为什么要在你的那条上面放那么多糖啊？就算喜欢甜食也过头了吧……？而且这个人就连纳豆居然都会放糖……不太能理解】 鸣人在烤他自己的鱼，佐助呆滞地啃着鱼。 他和老卡的鱼，鸣人加的调料都很正常。 鸣人觉得如果一起吃饭，有不喜欢吃的可以说一句不喜欢，然后吃别的，但是如果开始哔哔这个菜怎么不好你居然会吃这种还不如——……什么的大概是想挨打。 别人点菜点了你不想吃的你可以点个自己喜欢的，而你最好别说：‘我不喜欢，有什么好啊，你别点了。‘ ——会没朋友的，还可能被打。 喜欢的东西被人贬低总是很难受的。 【这是邪道】佐助一边吃一边想，但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家里人……以前家里人的口味都是各不相同的，大家都会理解对方。 【只要别给我也弄那么多糖，就无所谓】 …… 鸣人吃着自己那份糖醋烤鱼，在想昨天关于止水的事情。 他突然发现，富岳的眼睛没有丢失在宇智波记录的长河中，那么就可以代替鼬的眼睛给佐助不是吗？ 如果说是血亲的话，富岳和佐助比起鼬和佐助来说，关系更加接近…… 以前大概只有兄弟开眼，老爸都没天赋，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兄弟之间移植保永恒‘吧…… ……那他可以自己试着救一下鼬的眼睛，实在不行就让止水上，他应该能有办法的。 ——昨晚光顾着看笔记了，根本都没想到这回事。 如果移植能获得永恒的话……那为什么不让他们互相移植？？ 为什么呢？换一下不就好了？ 而他现在还有对富岳的，如果他俩不想互相移植，那就富岳的给鼬，鼬的给佐助，prefect。 富岳与鼬的血缘应该也比富岳与佐助的接近，因为是长子嘛。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干。 泉奈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才给斑，也是因为要死了所以斑没想把自己的眼睛给他。 也是，他们是唯一的一对万花筒兄弟，一个死了另一个才获得永恒，所以后来者大概也会以为那样才是正确的，必须要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死去…… 这就好像看广场上有个人抬头一直看着天，保持了很久，你是不是也会想抬头看看呢？ 当然少数人会觉得那人傻x然后潇洒走掉。 鸣人觉得这个：‘为另一个人死的行为‘被当作定理，很傻x 于是他去找九尾聊天了。 “你每天拿一点点查克拉出来呗，不多，一根毛发的量就行，反正你自己都能再生，一根毛的量估计都用不上一天就能恢复。” 一根毛不多，但攒个九年或者十年了？ 在小李的青春忍传里面，都能把查克拉当血样一类的东西交出去体检呢。 他庆幸自己发现的早，不然到那时候就算想做实验都没有东西用来消耗。 “干嘛。”九尾竖着甩尾巴。 “我有想尝试的东西。”鸣人抱住了他的爪子。 尾兽查克拉可是能救人的，毕竟尾兽就是查克拉，所以尾兽查克拉就相当于尾兽。 等佐助开眼了，鼬还没凉透的时候，自己再分他攒的这些尾兽查克拉……那不就可以活了？ 瞎了也没关系，反正有新的眼睛可以换。 如果真的是连尾兽查克拉都救不了的病，那就先秽个土，佩恩串门以后，有机会找带土借一下轮回眼塞给别人复活他，再塞点九尾的查克拉…… 大九尾带着分出来慢慢养大的可能会变成小九尾的存在。 好玩。 而且据说秽土出来的是巅峰实力，也就是万花筒鼬，而鼬的眼睛已经给了佐助……那么秽土后又复活的鼬，眼睛很有可能还是万花筒，也就是说到那时候世界上可能会存在两对鼬的万花筒，佐助那个也算。 这个两份和止水这边这个不太一样。 越想越刺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好期待将来啊。 …… “行吧。”一根毛的量而已，“不如我每天给你多给你一点吧，够你实验好几次。” 他不知道鸣人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等鸣人死了他就自由了，也就等上个十几年。 现在有的是时间去恢复。 因为鸣人是真的想死，不只是说说，现在只是为了可以在那时候死去而活着而已。 …… 鸣人知道大家巴不得自己去死，那自己死掉也无所谓，或者又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贡献，也得不到好处。 他想救人也不是什么好心，因为他想救的那些人，别人也很想他们能够活下去。 他有机会去尝试，为什么不去做呢？ 试试又不会怎样。 别的一无是处，若是在这方面能派的上些用场的话……自己也会满足一些的。 想要被需要。 他现在活着的理由，就是被带土需要直到最终战去死。 这么看来，自己和白差不多…… …… “愣着干嘛呢？”卡卡西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想你的挚友] “我突然在思考烤鱼应该从哪开始吃。”鸣人回过神，内心吐槽了一句，应付似的回答。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吃鲷鱼烧的时候是先吃脑袋、腹部、还是尾巴？ 又想到了巧克力螺旋面包应该先吃哪里。 以这些为底，又开始想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陷入沉思的他被喂了一口鱼肉。 是卡卡西伸手撕下来一小条喂了他。 “别总是想那么多。” 老卡觉得鸣人呆掉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和他说了：一般人都是竖着串鱼 的原因。 “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 “我想加点巧克力和牛奶，还有冰淇淋，最好再加一些水果放在上面。”鸣人也不去想了，继续吃，然后随口一说。 “……”卡卡西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佐助惊恐地看着鸣人。 “开玩笑的。”要是真的加了，自己也吃不下去，“如果你做了那样的东西给我吃，我就死给你看。”——在将来。 他看老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会，不会……”卡卡西挠头。 他确实有在想要不要照着做一下类似的食物…… 他不喜欢吃的东西，鸣人喜欢吃，所以他会做给鸣人吃，自己也会勉强吃一些。 …… 解决了午餐之后，鸣人继续踩水，不过好像悟到了点规律，踩下去稍微变得有了些阻力感。 看起来不用花上很久就能成功。 ………… ………… 井野没有再来找他麻烦，他出现在班里后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就是佐助越来越不爱说话。 中午是带土送饭，晚上也似乎是他来回收，但鸣人没有见到过他。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学着看到过的凯和李的训练方式，坚持着锻炼了几天，总算是在体术课上移动变快了些，能够躲开佐助的攻击了。 起床，吃饭，上课，训练，吃饭，上课，锻炼，回家背佐助的笔记，复习学校讲过的东西，要睡觉的时候，把今天攒出来的九尾查克拉堆在门里的角落。 这是他这一周的日常。 他只想要这次测验的奖励，考完这波试就不会再这么拼了。 —— 而后终于，到了测验的时候。 · 第三十八章 测验 笔试。 …… 大家都只是差不多七八岁的小孩子，学校也不会出那么难的题刻意为难他们。 而且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现在比那时和平，所以不会逼着小孩子快点毕业，然后上战场。 如果这样无忧无虑的时间多一些就好了。 所以如果没有主动申请提前毕业的人，他们不会提出‘我看你不错，要不要现在去参加毕业考试呀？‘这样的问题。 原来的世界里，大家都规规矩矩地到了12岁然后一起毕业，鸣人成绩不好是个例外。 路人学生…… 村里的带队上忍不够分，就委屈他们回家吧。 …… [这个不难，那个也简单。] 鸣人拿到试卷的时候从头到尾看了两遍题，没有不会的。 [但是还是要小心，不能马虎大意……] 他经常会突发手癌坑了自己。 鸣人端端正正、一笔一划一个弧地写着圆润工整的字体。 认真到被老师隔了两个位置的佐助往这边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就这些题，至于吗？】 …… 鸣人答完试卷，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直到伊鲁卡拍手示意到点交卷。 学生们稀稀拉拉地走上讲台交卷，然后三两成群坐到一起探讨刚刚的答案。 鸣人深呼吸，郑重地捧起试卷，像是把自己女儿的手放到女婿手心那样庄重。 伊鲁卡本来还不太情愿地准备开口喊这个拖到了最后的家伙交卷，然后就发现那家伙走过来了。 “拜托您了，老师。”鸣人认真地说。 “啊……嗯。”伊鲁卡接过试卷，被他的这个态度弄得有点懵，然后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叠到了其他卷子上面。 ——第一个批完的话就可以看别人的答案来转换心情了。 他认为批鸣人的卷子是沉重的工作。 “那么接下来大家到楼下的练习场去吧。”伊鲁卡收好卷子，先去了办公室将这些放置在抽屉里。 放在教室的话万一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办？ 他全程关注着鸣人，他没作弊，还出奇的认真，既然这个小孩都认真对待了，自己也要履行教师的职责。 万一哪个看鸣人不顺眼的人把他卷子改了怎么办？ 鸣人看到答案被改的和自己写的不一样会不会爆发？ 谁又说的准呢，谨慎一点总是没问题的。 …… 鸣人死盯靶心，十只手里剑中了八个。 止水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很欣慰。 …… 佐助中了九个。 …… 不如宇智波正常，但自己居然都比不上这个虚张声势的鸣人？ 其他人认为鸣人就是仗着九尾厉害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从来没想过，如果没有九尾，鸣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同龄人。 而且可能还会和自己成为朋友。 …… 很多人都中不了七个，只有三四个人和鸣人的数量一样，没人到九个。 …… 然后是对战，伊鲁卡为了公平，没有同意佐助主动提出与鸣人对战的要求。 佐助很可能放水。 他也想看看鸣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实力。 他让那个看起来总是很淡定沉稳不惹事很老实的油女家小孩跟鸣人打。 鸣人也很认真地与对面作出同样的对立印式，然后在伊鲁卡一声令下后冲了出去。 志乃身上的虫子倾泻而出，蜂拥一样在五秒内就包围了鸣人。 “！”他感受着虫子瞬间传回来的信息，还没等指挥撤退，眼前耀金色的光辉闪过，他放出去的所有虫子都倒下了，在地上抽搐着。 “认输！！！”志乃嚎叫。 “漩、漩涡鸣人的胜利！”伊鲁卡也被惊到了，这才几秒？ ——那个妖狐还会放电的吗？ 志乃低着头和鸣人解了和解之印，然后蹲在地上，心疼地把自己那些半死不活的虫子一只只捡起来。 伊鲁卡让大家换了个地方继续测试，因为这些虫子没有死，而他们要是踩死人家的虫子……要赔，毕竟不是在战斗里杀掉的。 佐助都不知道鸣人还会放电，他从来没在自己前面用过这个。 …… [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而且数量还那么多……] 鸣人刚刚被包围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有消下去，脸颊边上还是噼里啪啦的带着一圈电流。 他以为至少能打到志乃本人两下的。 ——离开了带土身边，也就不用听他那时候说的严禁用电了吧。 他想到了生前某年夏天出去走了一圈，回来被叮了一身的包。 有的不是蚊子，叮得很疼。 [以后一定要离油女家的人远一点] …… 佐助那边也赢得很轻松，然后他又申请要和鸣人打，当做附加题加分行不行。 他想和带电的鸣人打。 伊鲁卡觉得可以。 鸣人不同意，因为自己大概打不过他。 井野嘲讽他，“你怕l” 话没说完就被鹿丸捂住嘴拖走了，以两包薯片的代价换来丁次帮忙制住她。 而樱拿着佐助的苦无击败了对手，得意地冲着井野挥了挥拳。 …… 佐助坚持要和他打。 鸣人渐渐失去了为难的表情变得面瘫。 “既然你这么想打，那么这样，谁输了谁零分，怎么样？”他立着的手歪横指向佐助，用步枪的手势蓄着电。 “可以。”佐助看着他手上的电也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我得不到奖励，你就去死吧。 他生前从小到大唯一得到的奖励，就是小学时候写字工整，而被印在本子外皮的红花印章。 还是全班都有的那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管这个奖励是什么，他都不想放弃。 …… 鸣人右手结出对立之印，思考着该怎么打。 “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喲咿——start！”伊鲁卡手掌举过头顶，话语说出同时向前方的空气手刀状切了下来。 鸣人转身就跑。 “！？你站住！”佐助连忙抬腿追过去。 他想带着佐助绕圈跑，然而跑了十多秒就被追上。 鸣人返身努力抬高腿横踹向佐助，佐助腰一弯脑袋后仰躲过攻击，侧身也用了一记踢腿踹向他的腰。 他勉强用附了电的手臂竖挡佐助的小腿，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脚腕，佐助被抓毫不慌乱，顺势借力拧身三百六十度逆时针旋转另一只腿踢向鸣人的脑袋。 鸣人向侧后方横转脑袋四五十度左右躲开了他的攻击，空着的那只手也一起抓住了佐助右转挺身将他抡到地上松手后退。 佐助撑着地起来也同样后退并戒备着。 这轻微的电流似乎对佐助也没什么用，也可能因为用的不是高v的十万伏特。 而对老卡无效应该是因为本源就是老卡的电。 他暂时不打算用那个，之前对志乃是意外，虫子太……那什么了，他不想让那些东西近身。 而且有虫子的包围作掩护，自己的十万伏特倒是没显得很强大。 “佐助。”鸣人抬起手作手枪模样对着他。 “怎么？”佐助回答瞬间，鸣人一甩手，折弯的金色电光横切着飞向他的脑袋。 “！”佐助飞快结印吐了个火球缓冲。 ——这是想要他的脑袋吗！？ 趁着火焰与雷电碰撞产生的爆炸浓雾升起时跑到了鸣人身边，身体下伏想撂倒他。 鸣人跳绳一样跳起来躲过他的腿后下落结印。 ——影分身之术 这是只结一个印就能用的忍术，所以并不用要求什么速度。 他用出这个分了三个影分身围住佐助，然后一起放电，形成了电流循环流通的磁场，佐助没办法出去，在这个包围中身体麻麻的连行动都迟缓了不少。 四个鸣人一起握拳打佐助，很贴心的没有照着脸打。 “……胜者漩涡鸣人！”伊鲁卡觉得不能让他再继续打下去，因为佐助明显反抗不能。 他立刻宣布了结果。 ——鸣人居然都学会了影分身之术，其他的还在还有不少可是连分身术都没有完全掌握呢。 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 鸣人决定，要是有人问起来，他就说是老卡教的。 …… 佐助不甘心地努力爬起来和鸣人结了和解之印，身体还是麻痹状态。 他本以为鸣人就算会用电也……不会强大到哪里去的。 “……你赢了。”佐助咬着嘴唇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了这三个稀碎的字。 “抱歉，我也只有用电厉害一点，之后我可以告诉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想要赢，因为赢了有人会给我奖励……”鸣人结完和解印后握住了他的手，“我这辈子第一次有机会得到奖励，无论如何都不想输。” 他电了个佐助措手不及。 现在的佐助比较擅长体术和火遁。 鸣人和佐助的查克拉属性，除了鸣人阳，佐助阴以外，其他完全相同，一个都不差。 “……喔。”佐助听了，不甘消去了一些。 ——如果是曾经的自己，可能也会为了奖励而更加努力吧。 “下次我不会输。”他用力回握鸣人的手。 “嗯。”鸣人点头。 大家围观了一场自带光效的战斗，意犹未尽。 ——鸣人打架的时候就好像玩呲花一样。 伊鲁卡宣布测试完毕，大家可以去吃饭了，午休时间延长一节课，在第二节课的时候发表成绩。 鸣人非常期待。 佐助已经不会干扰到自己获得奖励了，因为他零分。 回到教室的时候，便当早就乖乖地躺在了桌膛里等着被拿出来。 佐助吃一会，看一眼鸣人，吃一会，看一下鸣人。 “……我是被卡卡西电了几个月才会变得擅长用电的，每次都会晕过去好几天，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他电电你。”鸣人夹了一团奶油抬起来晃了两下，吃掉。 佐助的话应该能比他抗电一些。 “不了不了。”佐助听了皱眉，连忙摇头，继续吃饭。 他没有那个时间，要是真的经常昏迷好几天只为了这个雷电的能力……不值得。 他必须要每天都比前一天变得更强。 佐助觉得果然自己还是应该保护好鸣人，因为鸣人的能力似乎想得到都很要命，平时也没见他用过。 自己要是去请教的话，那个白毛大叔会不会也教一下自己那个影分身呢？ ——他觉得如果学会了那个，就可以分出来和自己对练了。 鸣人是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奖励才会这么认真，之后估计他还是不会想和自己打。 ——今天最开始的时候都直接跑不想正面对打，因为没跑过自己才不得不动手的。 零分而已，之后的考试里再获得满分就好。 这么想着，佐助开始放松地吃午饭了。 第三十九章 可以说是什么都行了 今天中午大概是没办法知道自己的分数和名次了。 虽然差不多已经能肯定自己能得第一，但是保险起见…… 下午出来分数后，晚上再告诉带土吧。 他给带土‘打电话‘……基本都会被无视，真是冷漠呀。 不过那样才像他。 …… “佐助，你能上树了吗？”吃完饭后，他不知道做什么，很无聊，决定调戏佐助。 “能。”佐助点头，面上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厉害啊，说起来你能倒挂多久？”鸣人想看看，他现在踩水，只能在水面上挺两秒。 “不知道，没试过。”佐助皱眉，估算不出来，他只竖着上下过树。 “试试呗，从墙边上去踩着那里挂挂看看。”鸣人指着教室正中位置的天花板，“你也可以试试你的极限时间是多少。” “好。”佐助点头。 于是教室里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宇智波佐助。 这并不是反重力的世界，所以佐助的衣服下摆，都顺着引力自行滑到了腰部上位左右。 “你觉得极限可能是多久？”鸣人抬头看了他五六分钟，累了，左右晃了脑袋揉着自己后颈。 “不知道，我试试。”佐助脸有点红。 脑部神经繁杂，在成为重心之后就开始充血变红。 他呼吸的时候，胸肺部分起伏很明显。 …… 午休玩够了的学生们回来到了教室准备聊聊天等待成绩发布，一进来发现挂着个人，吓到尖叫。 仔细一看是佐助，都安下心了。 然后活泼的女孩子们再次开始尖叫。 ——在佐助晕乎乎地数时间的时候，鸣人已经跑了。 被叫声吵到清醒的佐助模糊失神的眼瞳重新聚焦使眼前景象变得清晰，他发现鸣人又跑了。 “鸣人！！！”他气到没站住，摔到了桌子上。 “佐助君，你还好吗？”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 听了佐助的喊声也就知道了这又是谁的主意。 ——这么一想鸣人也不是多么可怕嘛，虽然不敢去佐助身边了，但大家都一样，佐助跟着鸣人总比有哪个家伙缠着他好。 “走开。”佐助扶着脑袋站起来又趴下了。 很晕。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去吧。”伊鲁卡拿着计分表进来了。 鸣人尾随在他身后进来了。 佐助瞪他，他却专心地看着伊鲁卡。 ——佐助？那是谁？不认识。 他们班一般都是最后说第一名是谁。 会给学生们充足的时间去赞叹感慨与讨论。 ——不过今天大概不可能有那种情况了。 伊鲁卡面上复杂，手握空心，抬到嘴边咳了一下，“那么从第二名开始——……” ————…… “最后一名：宇智波佐助，零分。”伊鲁卡没想到，自己会有念出过这一事实的时候。 “啧。”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分数了，但佐助听到了还是不太高兴。 【下次我一定会赢】 “第一名……漩涡鸣人，96分。”伊鲁卡念出来以后，长出一口气。 投掷手里剑全中20分，对战胜者20分，笔试全对60分。 总数100，鸣人就只脱了两靶而已。 佐助要是最后没提出和他打，也没鸣人高。 佐助笔试错了最后两题，是写快了看着上一题把答案写到了下一题上……，然后空了一题错了一题。 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孩，还很骄傲地提前交了卷。 …… 分数出来了以后大家都没心思上课了，伊鲁卡也任由他们在那里聊天没有去管。 自己则在讲台前想鸣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一缕光芒，定睛一看，发现鸣人就在眼前。 他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退了三步以后发现自己的举动作为班主任来说，似乎不太好…… 鸣人不在意那些，他只知道伊鲁卡也是个好人。 —— “来道个歉，虽然他听不到。”鸣人招呼九尾。 “……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道歉，哼。”九尾拒不答应。 —— “考了第一的话，老师不会给奖励吗？”鸣人拽着他的绿马甲，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老师不会给的，你要的话我给你吧。”佐助看不下去鸣人这个表情。 鸣人什么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 ——不开心的样子也会让人看着真心难过。 而奖励什么的，就算再怎么问也是没有的，反正之前自己也一直第一来着，也没有见到过，而同时的鸣人却在外面被挟持着…… 就让他一次好了。 他觉得自己身为那个男人的家人，也应该有点责任。 “喔……” 他松开了抓着绿马甲的手，抬起来挥了挥，和佐助回到了座位上。 …… 鸣人又抑郁了。 “所以都说了我会给你了啊，你别这样。”佐助摇晃着鸣人的身体让他正常一点。 “你会给我什么？”鸣人对他没抱有希望。 “………………”佐助认真地思考。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给不了，自己会的都作为上次的赔礼交给他了。 “你看吧。”鸣人趴在桌子上，失神。 “那个……”伊鲁卡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虽然是妖狐但是…… “不嫌弃的话，我请你们吃饭吧。” 天知道伊鲁卡用了几辈子的勇气去邀请鸣人吃饭。 …… “不用了，我吃的多，我去祸害卡卡西就行。”鸣人换了个方向枕着桌子，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很明白地拒绝掉。 “但还是谢谢老师了……” 伊鲁卡挠头。 好像……一点也不可怕嘛……还有些别扭的样子。 ……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吗。 …… 放学后，佐助又替鸣人跑腿告诉卡卡西他晚点出来，想了想，和老卡说鸣人考了第一，记得给奖励。 然后他跑走了。 …… “奖励！”鸣人在放学后慢慢变暗的教室里，一直注意着身边的座位上空，漩涡刚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喊了出来。 “哈？”带土皱眉。 ——突然在说什么？ “我考了第一。”鸣人指着黑板上他排在最前的名字。 ——这些明天上课的时候就要擦掉了。 “不错嘛。”带土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感慨地说。 他自己都连中等部分都没考上去过…… 他想看看最后是哪个人，结果在最下看到了佐助的名字。 “那家伙怎么……？”带土没想到会这样。 就算是曾经的自己，虽然一直都是吊车尾，但也从来没有得零分这么过分过。 “考试的时候他非要和我打，我提了条件，输的人变零分。”鸣人一手拽着他袖子，一手抬起作大力士的姿势，挤出并没有多少的肌肉。 “说说看你怎么赢的。”带土突然就来兴趣了，坐到鸣人身边的位置上。 之后或许可以告诉一下鼬，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顺带一提，佐助每天的那份便当，其实是鼬做的。 …… 带土听鸣人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听着听着就安静了。 “不是说不让你用雷电吗？还有那个忍术，手里剑也就算了，趁你还没有暴露之前，我告诉你，你那些剑术也不能用。”他拍桌子，瞪着鸣人。 “我以为你让我回来了那个就不算了，而且影分身的话我可以推给卡卡西嘛，而且我那个雷也是他电我电出来的，不会有问题的，可以拿出去用。”鸣人抱住他胳膊，晃了两下。 “电出来的？”带土面具下的表情更加严肃起来，“仔细说说。” “就是——……” 他详细说了一下被电那几个月的日常。 …… …… “你喜欢什么颜色？”带土听完后忽然问。 “额，好像没什么，就……比我头发浅一些，亮一点的金色或者银色？”他的头发是金黄色。 “还有吗？”带土戴着黑色手套的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上。 “灰……黑？”鸣人冥思苦想，“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都挺喜欢。” “喔。”带土表示知道了，“等着吧。” 他走了。 鸣人搓手，可以说是非常期待了。 …… 在和鸣人回家的路上，卡卡西也在想着给他什么作为奖励比较好。 以前提到过多次的锅包肉是个线索，可惜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自己研究的话还可能会因为被认为不像而弄巧成拙。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 “有想要的东西吗？”老卡决定还是自己问他吧。 “想要长大。”鸣人看着夜空回答。 ——长大了……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做不到，你换一个我能行的吧。”老卡又想到了奇怪的事情，果断地说。 “我想一次能吃到二十个以上的炸小鸡腿。”鸣人也想不到能对老卡要什么。 “行。”卡卡西手一挥，领着鸣人就去超市买食材了。 他买了四十多个。 因为今天太晚了，吃多了不消化，所以鸣人决定明天带到学校里和便当与佐助一起吃。 …… ——不知道带土会给自己什么东西呢…… 鸣人盖着毯子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直到睡着以后才停止想象。 …… 第二天照常去上学，现在鸣人已经可以自己去学校不会走失了。 佐助在校门口等他，然后两个人一起进教室。 “卡卡西昨天奖励了我好多炸鸡腿呢，我带来了，中午一起吃吧。”鸣人把拎着的便当先塞到了佐助那里。 ——因为他的桌膛是要装两份便当的，如果内部先有了东西，到时候估计不好放，中午带土不露面的，只会把便当放出来，如果桌膛里已经有了东西，可能便当出现后会全撒出来。 …… 考完试之后的鸣人不想再认真学习了，但想到了带土说过随时会反悔类似的话…… 只好默默地认真听讲。 至少想苟到得了奖励先。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得到呢？就算临时准备的话，一天应该够了吧？ 对方是带土啊，就算他慢，但是止水快啊。 …… 佐助在一边练习着如何快速又准确默读课本不串行，为了避免以后考试的时候再写蹿答案。 有点丢人，他不想在学习上也输给鸣人，即使只是一时疏忽。 …… 中午日常出现两份不同的便当，鸣人那份有带土的字条，大意说是还要过不一定多久，好了以后再来找他，让他不用等，该怎样还是怎样。 [看起来真的是有在用心准备……]鸣人更期待了。 [但是什么东西会要这么久？不会是给我一个限定月读吧……] 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知道止水会不会也给点东西？ ……好像不会。 不过一周多了他的脸应该恢复了，就把之前未遂的事情做一下，当做他给自己的奖励好了。 鸣人写了个纸条放里，说让他明天晚上把止水带来，做上次想做却不得不延后的事情。 …… 午饭过后，鸣人趴在窗台上看风景，看到了吃完饭就跑掉的佐助拎了个袋子回来。 “这个给你。”佐助买了一盒冰淇淋给他，“虽然很微不足道……但也算是礼物了。” “谢谢你。”鸣人接过，看了下包装：巧克力口味。“我很开心。” 不论是什么，只要有专门给他的东西，就很开心。 就是捡了一株狗尾巴草告诉他这是奖励，他也会高兴，因为那怎么都算是给他本人的礼物，不是给别人顺带给他的。 伊鲁卡的奖励就算了，等之后关系如果变好了，再去要吧。 ……之后考试要不要也努力一下呢？ 奖励，真期待呢。 （再苟几章到获得奖励后，就差不多时间推进到毕业了） 第四十章 这个还是算了吧。 （这和明天那章可能有点给里给气(:3_ヽ)_） 隔天晚上，带土揪着止水过来，在一旁看着他们，防止鸣人有什么不轨行为。（？） 止水的伤比起之前好了不少，但也只是行动无碍而已。 面具摘下，鸣人倾过去身体趴在他身上凑近他的脸，手心中凝聚出了雷针。 止水被要求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响表示很方。 会令人焦灼的针刺划过眼睛下方的皮肤，细细地在同一个地方回返多次后，再抬起挪移至相邻处重复同样的动作。 很疼。 眼部下脸颊上的皮肤，也可以说是最柔弱的地方之一，只是揪下一根细小的毫毛都会让鼻子发酸不自觉流泪，更何况像是现在这切割一样的划开皮肤。 止水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到鸣人正在刻画的地方。 （不是我想让他哭，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哭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是疼哭的） …… 和一般的纹身不一样，他刻得有点深，大约凹陷进去两点五毫米左右。 其实他根本就不会纹，只认为能留下没办法恢复的痕迹就行了。 由于雷针的性质，划过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将伤口烧好结痂定了形，只不过要想变得平整好看，必须要在同一个地方细细修整。 就像刻橡皮章那样，一个橡皮章的刻画……要无数刀。 …… 鸣人刻了自己都不知道含义的类似条形码的东西，这个肯定是扫不出来…… 虽然止水没有那么白，但是漂亮就够了，大不了以后再找一个皮肤白一点的。 止水挖自己眼睛的时候都没哭，现在……哭得桌子都有点潮了。 ——他真的是不懂自己的泪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嗯，好看。”鸣人扳过止水的脸左右转换视角欣赏了一圈。 停了之后就没那么痛了，止水也能忍住眼泪不让它继续流，眼圈和鼻尖红红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子供动画的雪人吉祥物。 如果两腮都是红脸蛋，就更像了。 不过止水估计没办法变成那样了，条形码那边不好涂腮红。 “那我们就先走了。”带土把止水从桌子上拽下来到自己怀里，伸手从后面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安慰刚从兽医院回来的小宠物一样。 和鸣人呆久了，他做这样的事情越来越顺手。 根本就没有去想自己前些日子还把止水往死里砍来着。 止水就很怕这个‘斑‘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就刚刚，被摸头还僵了一下以为又要被打。 ——平时他们基本互相都不接触的。 “嗯！”鸣人挥手，手上的雷针没有维持的能量自然而散。 他满意了，条形码真好看。 …… 这算是止水给自己的礼物。 …… 三代火影大爷最近从老卡那里听说了鸣人很想被奖励之后，也给了他礼物试图刷好感。 ——东西是一套三个没有所属标志的护额，系带是不同的颜色，中间本是忍村象征的地方一片空白，在阳光下，勉强可以当作一个镜子来看个自己的大概轮廓。 [这个质感和卡卡西的那个一样，应该就是原装的那种……只是没刻上去标识] 他很喜欢这个礼物，不过并不想戴上。 ——戴久了发际线会很危险。 …… 佐助一直带护额、跑了三年多没戴才在之后慢慢从中分变回去了，而鼬……成了忍者以后一直中分，分不回去了。 就算秽土出来的也是中分，明明小时候有刘海那么可爱。 而原来的鸣人，发量越来越少，刘海也越来越高。 ——所以绝对不要戴脑袋上。 …… 隔天去学校，鸣人把那个红色系带的给了佐助，佐助并不在乎什么颜色，倒是很高兴地直接戴上了。 他是不太喜欢红色所以才想送人，所以剩下的蓝与黑色的决定自己留着。 给佐助的和疾风传之后樱的那个，是情侣色。 说起来木叶忍者好像真没看到有几个人用红色带子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如果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却是对方想要的……那不正好吗？也没有将物品浪费掉，一举三得。 反正佐助很高兴。 …… 鸣人把影分身教给了佐助，佐助学会了以后就没再找他对练过。 不过每次看到他训练回来的时候，伤得都挺严重。 [对自己下手都那么重……]鸣人表示我就不掺和了，反正你越强越好。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带土那边没有任何想和自己联系的意向，也见不到他。 止水伤好了之后，照常中午过来给他送饭。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被鸣人纹刻那什么码的时候，疼哭了——这件事情很丢人。 连带着他见到鸣人都会很难为情，他都没看到鸣人哭过……啊，假发事件不算。 还好每次都会戴着面具过来，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止水知道带土在准备的东西是什么，因为他也有参与。 但是说了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不是吗？ ‘斑‘是这么说的，所以让他保密，如果被鸣人问，就说不知道。 …… 鸣人没有问过，就算已经一个多月了也还是很期待的样子。 止水决定回去和斑反馈一下，别一直吊着鸣人……反正他觉得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他回去和带土聊了一下，带土点头，随后把他按在地上，“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需要你才能做的礼物，也该准备了。” …… 隔天，午饭时日常翻一遍看看有没有小纸条的鸣人发现了带土的纸条。 还是那句放学留这。 …… 他一整个下午都没听进去老师在说什么，最后的体术课也在一边电人一边出神。 …… 晚上的教室里，带土揪着止水过来了，没让他戴面具。 止水左转脑袋，右转脑袋，转到哪边都没用，挣脱不能，只好礼貌地尬笑。 带土把他抱在怀里，探头从止水脸侧低头，从止水腋下伸过胳膊向前，抬起了他的手。 “闪金色的指甲油，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前些日子自己调配出来了。”带土平淡的说。 不知道都加了什么，止水的指甲在这黑暗中还kirakira地闪着光。 止水用另外的手捂脸，难为情的感觉已经超过了自己在‘斑‘怀里的害怕程度。 “喔。”鸣人鼓掌，“好看。”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走人。 等了一个月就是这玩意？……比狗尾巴草都不如。 带土看到他的表情又觉得很爽，像是出了口气一样，咳了一下，“不止这个。”他抬高手托正自己右侧止水的脸，并把他挡脸的手拽下去。 “眼线是黑的，眼影是灰的。” 鸣人：…………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说起来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居然会比我都gay] 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看经破了红尘。 带土抱着止水，肢体限制着他的行动，止水脸很红，即使是黑暗的教室里也能看出来。 他都脸红到开眼了。 三个红得发光的写轮眼一起盯着自己…… 虽然这么看止水感觉他更漂亮了，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还在他身上纹了你的名字。”带土说着，伏在止水颈间伸手拉下去他的领子。 止水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任人摆布。 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在那gay。 自己的名字是在止水的右胸下方，肋骨左右的部分。 如果是佐井的话，他那个露脐装正好能露出这个，再纹高一点就会被衣服盖上了。 …… 止水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小弟，泫然欲泣。 带土自己无所谓，他认为鸣人会总是做这样的事情，那大概也会蛮喜欢这样的氛围。 带土抬头后退一步蹲下，指着止水的同样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脚指甲，“这里的指甲我也有涂，是黑金混色的。” ——灰色涂起来不好看，就放弃了。 “好看。”鸣人机械地鼓掌。 带土全部展示完了，满意地放开了止水，把他收了回去。 “觉得怎么样？”他问鸣人。 “好看。”他现在只会重复这一句了。 带土摸了摸他的头，走掉了。 鸣人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教室，走过卡卡西的身边，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睡觉，明天最好能忘记这些。 ——我本来有一个布娃娃，你说要给我礼物，结果花了一个月多，最后就给我的布娃娃买了个饰品把它打扮了一下。 你还不如给我个新的娃娃。 这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 ………… 回去之后，止水蹲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纠结地卸眼妆，只留着涂好的指甲。 ——‘斑‘说晓的人都涂指甲的。 “这样真的好吗？”他问带土。 “嗯。”带土点头。 以前和老师以及那个卡卡西为了准备琳的生日，他们也是打算这样先令对方失望，然后打算在之后给出真正的礼物。 那样不是会更惊喜吗？ 他真心觉得这是很好的主意，虽然最后他们三个都被玖辛奈捶了。 鸣人应该不敢打他，止水更不敢。 ——没人可以制服我jpg ………… ………… 隔天早上。 鸣人不想吃早饭，不想去学校，他也拽着卡卡西不让他走。 他心里很难受。 他在止水脸上动手又不是为了欣赏，只是想找个人纹一个条形码而已。 带土是以为他想把止水打扮起来吗？ 他并不想。 而且这还是他等了一个多月了的结果。 [我已经很有耐心了，我也很乖没有闹，为什么会这样……] 卡卡西感觉到这熟悉的低落感，当机立断决定请假。 于是他写了个纸条说明原因让跑得最快那个狗把请假条送到了火影那里。 等了几分钟，自己的狗叼了新的纸条回来。 ‘准了‘ ………… 卡卡西真的觉得这个时候，他就算有天大的事都不能离开鸣人身边。 以前受到的教训太多了。 鸣人趴在他怀里埋着脸一动不动。 他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把手搭在他头上。 ｛不过发生什么了，明明最近都很正常的……｝卡卡西思索着。 鸣人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动。 一直到了中午，卡卡西站得都有点麻腿了。 小孩没有站着睡着，似乎就是不想动。 ………… 止水去送便当，被佐助叫住。 “他今天没来，发生什么了吗？”佐助有点担心，卡卡西可能还是不知情的，所以他打算问止水。 鸣人不在，自己被那些人从早上围到了现在，估计下午还要被围。 很烦。 但没想到这回两个人的立场反了过来，止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带土说不关注他就不关注了，所以也不清楚鸣人有没有来学校。 “没什么。”他改变了一下嗓音，“过些天就好了。” 他放下佐助的便当，去了卡卡西那里。 然而卡卡西今天在家，他看到的是老卡背影，反应极快地躲了起来。 卡卡西回头看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是错觉吗｝ 不过扭了个脑袋觉得自己身体的僵硬状态好了一点。 “站着很累，不如我们去床上吧。”卡卡西揉着他的头发。 “嗯。”鸣人回答，但是没动。 卡卡西弯腰把他抱起来，带到了床边，自己平躺了过去。 鸣人爬过去趴在他身上，然后依然一动不动。 两人就像尸体一样，不过鸣人看不出表情，老卡面上倒是很无奈。 止水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他把纸条抽走，将便当悄悄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 “所以都说了那样不太好吧……”止水回去描述了一下，然后小声说。 “不可能。”带土反驳，“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变成那样的，就连我要杀他他都会笑。”想到这里就，感觉有气没地方撒。 止水被他的话噎住不知道回答什么。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再送。”带土没当回事，走掉了。 第四十一章 其实还有正式的礼物 （前排说明：虽然前三页左右是老卡相关，但其实差不多还是带土专场（←），老卡的情节变多就要等到他毕业了。） （本章有cp情节，可以跳过） 一直到晚上，鸣人都没动。 “那个……我想去个洗手间。”卡卡西从下午憋到了晚上，有些撑不住。 “我跟着你。”鸣人爬起来看着他。 “……嗯。”卡卡西去了，鸣人跟在他身后，总感觉怪怪的。 他们没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东西。 上完洗手，回来继续躺着，平躺着久了也很僵，于是他改为侧躺，抱住了鸣人。 “不饿吗？”他问。 “……”鸣人摇头。 卡卡西上半身翻向床边，打开了柜子从不知道什么包装的袋子里拿出了两颗药丸。 “一颗应该没问题，你尝尝。”他把其中一个塞到了鸣人嘴里。 “建议你直接吞或者快点咬碎……”卡卡西看到鸣人皱眉了。 “兵粮丸吗？”鸣人含着问。 光是外部的味道，就似乎比他瞎说的那个加料烤鱼都奇怪。 “对。”卡卡西也抬手要把另外那颗塞嘴里吃掉，被鸣人按住了手腕。 “不想吃了吗？”卡卡西看到他皱眉越来越深，连脸都有点变样了。 “……”鸣人垂下眼皮，随后又抬头，“一起吃。” 卡卡西点头，准备吃的时候又被按住手腕了。 “……？” “一起吃。”鸣人把药丸推出来咬住，露出小半在空气中，看着他的眼睛。 “呃、”卡卡西明白了。 但是不太想那样。 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攥紧了一些，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小孩的用力。 “……好吧。” 卡卡西答应了。 老卡抱着鸣人把他向上提了一些，只要低头就能够得到。 他憋了两秒钟的气然后深呼吸，凑过去咬住了另外那半。 侧头刚碰到那小半药丸正待施力与他唇齿交接咬开吃掉时，卡卡西被人向后拽了半米，还没等回头看就被打晕了。 ………… 带土拎起老卡扔到了地上，拿出刀指着他鼻尖。 “你们在做什么。”他用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直视他冷冷地说。 “他给我吃兵粮丸，味道太难接受了所以他决定替我分摊一半。”鸣人对自己面前不到五厘米还泛着冷光的利刃无动于衷，将药丸重新收入空中正准备咬的时候被突兀捏住了下颚与脸颊。 “吐出来。”带土掐着他的脸，一只脚踩上卡卡西的床，弯下腰眯起眼睛。 “不。”鸣人卷舌要直接吞下，但脸上又被加了力道掐得变了形。 他被捏得张开口没办法进行吞咽。 “吐、出、来。”带土一字字地重复了一遍。 “唔。”鸣人说的虽然听不清，单从音节上能听出来还是那个不字。 带土很气。 —— 卡卡西在家，止水如果再来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他亲自来回收便当盒，到了地方发现那个便当连动都没动过，进屋想查看的时候就发现了刚刚那一幕。 “你不准吃这个。”带土伸手指想把那个药丸拿出来，却只碰到了鸣人护住那个的舌头，手上湿滑得没法把它捏下来，更没办法取出药丸。 要是强行用手取的话，说不定还会直接帮着他推咽进去。 烦。 “为什么不吃饭？”带土顺便观察了一下他的状况，发现他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 ——难怪卡卡西那家伙要给他吃这个。 鸣人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不想动，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看他。 ………… “……” 带土被看得非常烦躁，把刀扔在地上掀了面具就直接亲过去，强行以自己的舌头推走鸣人的舌，卷勾起那个药丸起身咔嚓一下咬碎自己吃掉。 随后他甩手把鸣人的脸往前方一摔，走到卡卡西身边从他手里把那个药丸直接捏碎，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之后，回头一看发现鸣人在翻柜子，柜子里面是熟悉的那个包装。 他抢过袋子直接结印吐了团火把那些都烧毁掉。 “凭什么不让我吃？”对于带土刚刚的行为，鸣人并不想去深入解析什么，只是很不开心。 “你就是不能吃。”带土拾起刀再次唰地一下立在鸣人眼前，“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鸣人咬住自己的嘴唇内侧，“我想怎样都与你无关吧？你想杀掉我的话就尽管来，不用废话那么多。” 他知道自己大概在对方看来是在无理取闹，但是那又怎样呢。 ——你是我什么人？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有点伤人。 带土大概会陷入沉默，然后说我是杀了你父母的仇人——吧？ 虽然最后是九尾动的手，但那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有些话即使再不开心，也是要忍着不能说出来的。 因为说出来了大家都会更加不爽，何必呢？ …… “你以为我不敢吗？”带土更生气了，举起刀。 鸣人闭上眼睛，没有动。 带土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是气的。 “枉我还给你准备了”“那些无聊的装扮吗。” 鸣人打断他的话半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那样的东西，我不需要，也不想看到。” “……”带土找回了一点理智，仔细想想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那个。”他语气软了一些。 自己把期限拖延了一个多月，还让他以为最终礼物就是那种东西，也难怪他不开心。 “我以为你不会这样的，所以想着那之后再给你真正的礼物。”带土收好了刀。 他怕自己一会气到直接顺手把鸣人的脑袋砍下来。 ——他的确可能会那样。 “我不喜欢这种行为。”鸣人也讨厌拐弯抹角作为掩饰的那种无聊事物。 “现在我知道了。”带土挥袖子拍了拍床上的灰，坐下来。 “我打算今天就给你的，但你没去学校。” 他在反思，自己的这种惊喜想法真的错了吗？ …… 卡卡西被打得很重，一时半会都醒不来，鸣人坐在那里沉默，带土陷入沉思。 …… “……明天，明天你去上学，放学等我，我给你奖励。”带土转头看一边。 …… “不用，我不要了。”鸣人看向与他相反的那边。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的话，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吧。 以后也不想再期待什么东西了。 “本来也只是我擅自提出的无理要求而已，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他抱起床内侧的小毯子，躺在枕头上说。 “我准备了那么久，你说不要就不要？”带土咬着牙说。 “我之前也等了那么久，但看到那些之后，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鸣人背对着他闷声回答。 “你是在怪我？”带土按着他肩膀把他扳过来面向自己。 “是。”鸣人看着他毫不畏惧地回答。 带土还是第一次被这个小孩这么冷漠地对待。 鸣人以前不是这样的。 ——连言语都不带任何的感情。 “……是我不对，你别这样了。”带土还是主动道歉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但是我平时就是这样的。”鸣人垂眼，“只不过之前和你在一起时候似乎表现的太放松了，让你以为我那样才是正常的是吗？” 他继续说，“你大概也忘了我们刚见面那时候的情景吧，我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带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像他所说，除了见面就抱大腿以外，那时候确实看上去和现在差不多，是个阴沉一点的小孩。 说起来他至今都没明白，为何之前这小孩会那么亲近自己。 至于之前看到过他和卡卡西的相处……以为这小孩是比起卡卡西更喜欢自己，所以才对那个废物是那个冷漠的样子。 “有落差感了？不能接受真实的现状了？我也差不多是这样的。”鸣人勾抬嘴角撤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不准这么笑。”带土直接把他脸拍转了过去，按着他一通乱揉头发。 ——正经的话题有些进行不下去了，那就活跃一下气氛吧。 “哎、”鸣人躲不开，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愚蠢的两脚兽强制压着揉的猫一样。 揉了好一会，带土消停了，鸣人头发变得更炸了，很像狮子。 但狮子的鬃毛都比他现在的发型柔顺。 “头发揉多了也会变秃的。”——大概。鸣人看着掉在床上的一堆头发，撇撇嘴说。 虽然看着炸，但自己其实是直发，本身就是乱乱的发型，让自己平时也不用刻意去梳头，所以这次一被揉就掉了这么多。 “反正还能长出来。”带土看到掉了不少，不自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发量还很足，嗯。 想着，他跑出去加热了一下便当，回来塞到鸣人手上转移话题，“我不会做，也这么晚了，将就吃吧，反正你不能吃那个，对小孩子的身体成长有影响。” “只是吃一个而已。”鸣人开盖闻了闻，或许是因为客厅挺凉的原因，没有坏，于是也就凑合着吃了。 每天中午送来的都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做好不久。 “一个也不行……半个更不行。”想到这里，带土就又觉得很气，走到老卡旁边踢了他一脚，然后觉得不解气，又踢了一脚。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带土很不满。 他记得在遇见自己之前，鸣人和卡卡西就是在一起生活的来着。 “天生的，没办法。”他一开始就是这样，没怎么开心过。 “……”带土思考着那两个人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还是自己的原因……？ 主要是因为九尾而被排斥，而九尾是自己放出来的。 感觉不论思考什么，追根究底到最后都是自己的锅。 然后他不说话了，就看着鸣人吃饭直到吃完。 …… “……明天放学等我，那个东西，我想你会喜欢的。”带土看他吃完了，拿过来盖好盖子，包好收到神威里。 “嗯。”鸣人也知道自己再那样下去也不行，“再来一次吧。” “什么？”带土不明白。 “刚刚的那个。”鸣人爬到他怀里，捧住他的脸。 “……不行。”带土扭头，脸又被扳正。 “一次而已，又不会怎样。”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带土拿下他的手。 鸣人决定不问了，直接亲。 他直起身体再次捧住他脸颊往上一抬，低头亲上了他的唇，挑开他合紧的上下牙齿深入亲吻。 ——被咬了。 但鸣人没有缩回去，左手臂向下搂抱住他的腰，右手摸上他领口试图向下拉开。 “……够了。”带土松口把他推到了一边，“没有下次。” 鸣人被咬得出了不少血，他吐舌给带土看。 带土把面具找到戴上挡住了自己的脸，“……这是你自找的。”口中的血腥味让带土有点冷静不下来。 看到鸣人的脸，突然就有种在和老师接吻的错觉。 ……虽然之前也是抱着养小型水门可能会很有趣的想法才开始照顾鸣人的，但这种事情……还是别再来了吧。 他们除了脸和发色以外，真没有像的地方，虽然眼睛更像玖辛奈，但他平时都不笑，没表情时，真的像是老师认真时候的样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了一会，他更冷静不下来了。 …… “喔。”鸣人缩回舌头龇牙咧嘴试图让空气在口腔内流通。 ——虽然他受伤会好得很快，但是这样真的很疼。 …… 他们都突然沉默不知道说什么，空气中只有鸣人吸气的声音。 …… “……你把他拖上来吧，我抱不动。”他嘶了一会以后指着卡卡西。 “你还想干嘛？”带土没动。 “假装睡觉，让他以为自己睡着了，不然怎么解释？降下来天罚导致他昏迷吗？”天花板还是完好的。 “喔。”这确实不好解释，而且卡卡西后脖子上还有自己打出来的红印，估计今晚消不下去。 天罚那种并不存在的东西，听着就很可笑。 …… 带土把老卡拖到床上，然后走了。 第四十二章 猜猜是什么。 （下章毕业） 卡卡西觉得自己落枕了，脖子超级疼都转不了头，可能是睡觉的姿势不对……？ 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他完全想不起来。 不过鸣人至少恢复正常了。 卡卡西做好了早饭去叫鸣人起床，然后牵着他把他送去上了学。 然后老卡去日斩大人那边报道，发现自己被辞了。 “来的正好，你之后也不用来了。”三代呼了口烟。 “……？？？” ………… 鸣人一进学校就被佐助拉回了座位上。 “你昨天怎么啦？”佐助问。 “心情不好，没什么事。”他回答。 “没事就好。” 万一鸣人要是出什么事好几天不来，自己就要被那些人一直围着……又不能打她们，很烦。 鸣人没来上学的那两年还好，那时候他也不怎么在乎，可是现在那些女孩子总是会妨碍他还不自知。 他和那些人的目标不一样。 …… 鸣人回来上课了以后，又没有人敢往佐助身边凑了。 可能是心里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午饭丰盛了不少，有很多并不是很营养但很好吃的混在了里面。 带土对他的饮食控制得也很严格来着。 每天的午饭中，一小半是他喜欢吃的，另一大半是他不喜欢吃但是有营养的，今天的却是喜欢的食物占了四分之三。 [好吃] ………… 晚上，鸣人还是留在了教室，佐助去和卡卡西说明情况。 [所以会是什么呢，花了这么久……]他现在只是很好奇而已。 …… 带土来了，什么都没拿着。 “猜猜会是什么。”他向后一下一下地摸着鸣人的头发。 “不想猜。”就像带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 “嗯……那就不猜吧。”带土放弃询问并收回手，后退了几步。 鸣人感觉自己脑袋变沉了，“你放了什么？” “你拿下来就知道了。”带土靠着墙抱臂悠哉地说。 鸣人皱着眉抬起手想拎下去脑袋上的重物，碰到表面的时候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这……” “喵——……”脑袋上传来了猫叫声。 它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睁开眼，发现这里好像和自己一直呆的地方不一样。 鸣人颤抖着双手把它抱下来。 这是一只银灰色黑纹的虎斑猫，看上去只有两个多月大。 “喵嗷——！”它似乎反应过来了，似乎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把自己抱走，它惊慌地扭头发现了带土，四爪乱蹬想要去找他。 “你的主人在那里。”带土没过去，隔空对它说。 “喵呜哇！”它蹬得更用力了，鸣人没抱稳被挠了好几下，它趁机跳下去蹿到了带土的身边勾着他衣服就往上爬。 带土把它拎起来，丢到了桌子上，对着它冷声说，“我是怎么教你的？” 露着的那只眼睛又闪出了诡异的红光。 它喵唧唧地伏在桌面上夹起尾巴瑟瑟发抖。 “至于对一只小猫这样吗？”鸣人心情非常复杂，跑过去把它抱起来。 “我教过它不准挠你的，要听你的话。”带土揪住它的后颈，“看样子好像并没有用，我给你换一个听话的，就是大概要更久一些。” …… ——他觉得不合、不满意可以从头再来，但是要是看都没看就不打算要了就有点…… 这就像是游戏还没开始玩，甚至连封面介绍都没有看就觉得没意思一样，不点进去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带土觉得，这只和他见了面他还说不想要的话那就是真的不喜欢。 现在的情况是鸣人很喜欢，但是这只猫不适合他。 ——那就换一个呗。 …… “没关系啦，它可能是听你说过但是不认识我，第一次见面会这样也很正常。”鸣人从他手指下解救了它的后颈皮肉，抱在怀里低头蹭蹭它的脸。 “喵~”它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用软软的小爪子扒住了鸣人的脖子，努力撒着娇用脑袋蹭他证明自己很乖。 “好吧。”带土看他们这么快就变得要好，也就放弃了。 “……喜欢吗？” 他最开始找了几天，然后和止水还有美琴一起养了它一个月，也算是教育了它一个月。 如果它和鸣人相性真的不好，就会被处理掉，换一个再从头训练。 至少这只猫被他教得能听懂人话。 “喜欢。”鸣人是真的开心。 他看着那只猫。 猫小心翼翼地伸爪捞着他脸边的头发玩。 他鼻子酸酸的。 他想家里的那只了。 很想很想。 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 “高兴到哭了？”带土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是第一次看见他哭。 “嗯。”鸣人点头。 “喜欢就好。”他走过去俯身把鸣人和猫一起抱在怀里。 那只猫现在很怕带土，从他们怀里爬出去勾着鸣人后背上的衣服躲在他背后。 ——自己的主人不再是他了。 “对了，它是女孩子还是雄性啊？”鸣人问。 “是母的。”带土回想了一下把猫送给自己的那个人说的话。 “喔。”鸣人学着猫的样子转而向带土撒娇蹭脸。 “行了，你该回去了，对外就说是你捡的猫吧，名字我还没有起，你自己来。”带土把他推开，“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有猫粮吗？”鸣人拽住他袖子。 “没有。”带土是一直喂的羊奶。 反正止水当时都能一直靠牛奶活下去，一只猫而已总不至于让它饿死。 爱喝不喝。 有一段时间这猫绝食了一阵，最后饿得不行了还是喝了。 干嘛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吃不到别的就吃不到吧…… ——带土不吃饭，美琴在屋里很少出来，止水坐自己那边的房顶上吃饭，怎么求他他都不给自己吃。 只能认了。 …… 它虽然年纪小，但是智商高，带土也是选了好几个才选定它的。 自己教出来的，总不能是个听不懂话的笨蛋。 …… “喔，那我自己做点猫饭好了。”鸣人挥手，“谢谢你。” “嗯。”带土回应了一下就走了。 …… “叫你什么好呢……”鸣人举着它转圈圈，然后把它放躺在桌子上凑过去将脸埋在它的脖子下面和小肚子之上蹭啊蹭啊。 它呜了两声还是没敢再出爪。 ——新的主人好像有点奇怪。 “决定了，你就叫狗子吧。”鸣人猛地抬头，亲了它脸好几下。 他，起名废。 “哇嗷——”狗子嚎着用肉垫拍他，没敢用力。 ——这什么破名字！ 这么漂亮的小猫就这样被起了个土炸的名字。 ………… “猫？”卡卡西无事可做，呆了一天，脖颈还是很疼。 ——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嗯，我捡的。”鸣人让卡卡西蹲下，把狗子放他脑袋上。 狗子刚刚知道了它不能随便挠人，同理大概也不能凶这个主人和他的……熟人？ 不然会被那个魔鬼训，还可能会被做成火锅。 ——带土这么威胁过它。 “挺好看。”卡卡西顺便把鸣人也一同背了起来，慢慢往家走。 鸣人摸摸老卡的后颈，按了两下。 “……很疼啊。”老卡嘀咕了一声。 “你试试趴着睡吧，过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被带土砍了一手刀的印子还在，而且还变得青了一点。 “嗯。” “你早上吃饭了吗？”鸣人把曾经学过的猫饭食谱写给了卡卡西，卡卡西去做饭了。 “喵。”狗子点头。 “中午呢？” “喵……”狗子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鸣人。 “嗯，那就是说你一天两顿就够了。”鸣人跑去厨房和卡卡西说中午不用给它准备又跑回来撸猫。 他不打算带猫去学校，当作通灵兽什么的……他自己顾自己都顾不过来，这只小猫咪放出去就是个死。 除非它有带土那样的实力。 但那是不可能的，就当一个吉祥物给老卡去替他伺候吧。 没事也可以让老卡的那几条狗带带狗子，就算不会带出去打架，但也是会的越多越好。 狗子喵呜着垂头丧气地任鸣人埋脸。 “对了。”鸣人猛抬头，抱着狗子去了卫生间。 “你以后上厕所的地方也在这里。”他往马桶侧边搬了个小板凳，“上完记得冲。” “……喵。”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而已。 “洗过澡没？”他又问。 “喵。”狗子摇头。 “那吃完饭我给你洗一次，放心吧，一定会让你享受的。”他飞速横摸着狗子的小脑袋，狗子的小身板随着飞速被撸脑壳而颤着，喵喵喵喵地又喵不出完整的一个喵音。 卡卡西给狗子做了一小碗的猫饭，狗子吧唧吧唧吃得很香。 早就断奶一个月了，现在终于吃到了奶以外的东西。 幸福。 酥胡。 “正好你白天也不在家，就让你的狗带它吧。”鸣人摸着狗子和老卡说。 “你还真想着让狗带猫啊……”卡卡西无奈，“不过我已经被辞了，现在白天没有事做了，直到这一届毕业的学生出来以后分配给我几个。” 他不敢对鸣人严格，对别人就没有那个顾忌了。 “不过我并不想那么简单的就带班，有额外的考核，如果在我这里不合格，就等下届继续，直到有合格者。” 目前没有一个带队上忍是从暗部退下来的，而且自己之前的身份还是暗部队长。 严格一点怎么了？ 忍者又不是过家家的小游戏，分配了好几个人本来就是要求协作，要是想单打独斗，那就像鼬一样七岁毕业，十岁自己去考个中忍啊。 而且现在带一个孩子就够心累了，他可不想带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哪三个孩子。 “那你还真是有了一个漫长的假期呢。”鸣人吐槽，跑过去把自己抄过的那个忍者守则给了卡卡西一本，“这个特别送给你，是绝密版，不能让别人看到喔。” 卡卡西翻了几页，表情认真起来。 “哪来的？” ——他的手在抖。 “不知道，好像是很久以前从哪捡的来着，不记得了。据说是从忍界之初流传下来的，但由于后期观念不同于是把这个废弃了。” 他用带土忽悠止水的话来忽悠卡卡西。 卡卡西想起了鸣人不在木叶的两年空窗与那个记忆封印，接受了这个不怎么合理的解释。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吗……｝ …… 狗子就这么留在了卡卡西家。 第四十三章 一年年年年后毕业了 时间过的很快，这几年在自己身边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外面倒是应该有不少，不过带土没和自己说什么不相关的。 止水在送猫的那个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见过鸣人，据带土说，那小子是觉得很难为情。 止水的身份带土不准备让鼬等人知道，所以让他以情报传递员的身份进入了晓。 ——没有可以划的护额，没有戒指，就只有一个衣服和晓成员的身份而已。 而且戴着被带土胡乱涂鸦了一通的奇怪面具。 带土和佩恩与小南说他是哑巴，不过可以和自己心灵感应，所以有什么事找他的话，可以直接去找止水说。 绝不在的时候就找他，他还能帮忙送东西，有什么命令变更，也由他去做比较快。 简单来说就是绝的替补，绝每天都在外面暗中观察，真的挺少有时间呆在佩恩他们那边的。 止水面对这几个人压力很大，但还要装成傀儡一样表面毫无波动…… …… 止水需要一个用作称呼的名字，所以带土去问了鸣人叫什么好。 ——因为止水是他的人，他有权利决定止水以后被怎么称呼。 但是鸣人是起名废，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正经的名字，最后就叫止水为肯泰罗了。 带土觉得挺好，但是不知为什么一和鸣人提到这个，他就会笑得不行。 回去和止水提到，他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开心就好……〗 …… 狗子事件之后，鸣人不再期望做什么会有奖励了，那之后的所有考试他都是随便写的答案。 分数不重要，反正那些题他都会。 白天上学，晚上撸猫，休息日和狗子滚床单——在床上打滚，有时候还去外面的草坪上打滚晒太阳。 这是他的日常。 佐助除了吃饭时基本都在外面练习，老师讲的他也都会了，自从学了影分身之后，就一直用它练习，分出来三个和自己对打，有时候会他被他自己围殴。 但他乐在其中。 —— 把止水扔去晓了以后，送饭都由带土来。 美琴阿姨也被安置在了雨之国的一个附属村落——并不是忍村。 神威空间的几个小房子被带土一口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免得放那以后，卡卡西那家伙哪天开窍了往里放攻击，让房子被打击的碎屑到处都是。 ——打扫很烦。 …… 美琴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居家人妻，实际上她也是一个等级不低的忍者。 带土觉得她能在一个全是普通人的地方保护好自己。 …… 他从晓里划出了一些预算，给美琴在那边开了一家家庭餐厅，不过必须要用变身术才能出现在人前。 她只负责做鸣人的便当，其他人要是想吃，就只能去找她，正常地在餐厅内付钱吃饭。 不过一般晓的人不怎么去，因为很忙，只有止水会经常去那边看看她，鼬倒是每天都要去一次。 收入的一半给晓，剩下那些的一半是给鸣人佐助准备食材的资金，最后那半用作她的日常生活。 鼬给佐助做的便当就是每日在中午的时候和美琴一起完成的，有时候美琴还会指点他一下。 就算是鼬，吃美琴做的饭也要付钱。 这样就能表现出鼬和美琴没有关系，鼬去她那，明面上也是为了给‘斑‘做便当而已，免得哪天美琴被谁抓去威胁鼬。 至于‘斑‘……他们现在还不太敢对他的人下手，连个针对性的战略都想不到，动手简直就是活腻了，而且只是一个做饭的人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 带土每年都会随便选一天学校的休息日领着鸣人出村，隔天把他送回去，并且用幻术填充了一下被打晕的卡卡西的记忆。 …… 第一年，鸣人去看了美琴，而后被带土带着，变成了小南见过的那个雷丘参观了一下晓。 ——只是趴一天而已，并不会秃。 他也没和止水打招呼，带土说至少再过个好几年才能让止水去跟着自己。 至少要在自己成为中忍、有足够的实力以后，才可以接收止水的信号并驱使他。 鼬问鸣人过得好吗？他说自己很好，佐助也很好。 鼬很感谢鸣人。 —— 走之前趁着还有时间，路过去看了一下还活着的矢仓长什么样。 他觉得他很可爱，然后鸣人问了带土：如果自己现在吃兵粮丸多了是不是会像他一样长不大，一直这样？ 带土说：对。 然后鸣人就想要吃，被带土揍了一顿，没有打脸。 …… 他们回去之前，带土开着万花筒远远地在矶抚眼睛上放了个不能伤害鸣人的止水版转写封印，只针对矶抚。 单论瞳力，带土没止水强。 所以他拿了点止水的瞳力，至于怎么存放的……那么多宇智波的眼睛，随便拿几个都能存。 他把存有止水瞳力的眼睛装到自己空着的左眼之上，开着神威并且用这个新的眼睛一起隔空对尾兽进行封印。 转写封印是带土很久之前观察鼬的时候学来的，但是他并不会钻研，救了止水后的那一年他提出了设想，让止水去研究，而后学会了则用在了泉的眼睛上，并在之后把这对眼睛移植给止水，限制他不能用眼睛对自己和鸣人动用超出于三勾玉的瞳力能量，至于条件中的鸣人…… 他用了九尾的毛发以及鸣人的头发，让它的眼睛记住了这个气味与能量，其实就是dna。 九尾那边也是用的这个转写封印，同样是在眼睛上。 九尾自身出来是在不伤害鸣人的前提下，此时是一人大小的小型九尾。 鸣人可以不惊动四代的封印，主动把九尾放出来，同样是在九尾不能对鸣人有恶意的前提之下，此时是有原身三分之二大的中型九尾。 至于本体的大型九尾……条件是鸣人濒死，即将狗带，被带土设定了：若不用他自己的万花筒瞳力以及查克拉来抽离转移它，那九尾就会自爆查克拉——也是防止别人对九尾出手的最后一个保险。 ——毕竟之前说好了，他会亲自动手。 九尾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只不过现在寄放在鸣人那里而已。 他的东西，别人想动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为了保险，能封的地方，他都用自己会的各种封印术封了个遍。 以防万一嘛。 —— 卡卡西被分配到的那个小队，因为他太严格、小孩子们不懂友爱，没有结成。 ………… 第二年，他去了砂隐村，因为他很想见一下小时候的我爱罗。 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爱罗见到人二话不说开始爆发，带土远远的围观并放了个小结界把他们两个围上，鸣人放出覆盖了九尾能量的中号电狐狸把守鹤和我爱罗一顿打，然后按着麻痹了的我爱罗一起看了一晚上月亮，第二天凌晨送了他一盒牛奶，就和带土走了。 …… 带土走之前也顺手给守鹤眼睛上偷偷加了一个止水版转写封印，就是守鹤自身不得伤害有九尾查克拉的鸣人，至于我爱罗……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虽然我爱罗是地面系，但是九尾用的是混了他自己查克拉的电，毕竟守鹤和我爱罗还是不合的，所以这俩直接带着气势碾压了他们。 —— 卡卡西这年被分配到的那个小队，还是因为他太严格以及小孩子不懂爱的原因，没有结成。 ………… 第三年 他想去看羽高吹泡泡，带土也带着他去了，远远看了一会之后，买了一堆泡泡水，和鸣人一起吹了一晚上，比谁吹的泡泡漂亮。 这天深夜鸣人睡着以后，带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笨蛋。 …… 然后他自己去找了羽高，偷偷在犀犬眼睛上加了个与另两个相同的转写封印。 他决定以后见到一个尾兽就给他们加一个，不然哪天鸣人和他们碰上了，万一失手被打死怎么办？ 那之后自己上哪找九尾去？ 至于别的……他有万花筒倒是无所畏惧。 你们万一哪天想打鸣人了，可以，自己去打，用尾兽的力量不行。 他，护犊子。 ——虽然这不是自己家的小孩，而且再过个五六还是七八九年差不多就要死了。 但至少现在，鸣人是他的‘子‘。 —— 卡卡西今年被分配到的那个小队，又双叒叕因为他太严格和小孩不懂爱而没有结成。 ………… 第四年 鸣人久违地和带土去泡了一次温泉，顺便抱怨了一下卡卡西根本就不带他去澡堂，自己一个人也不能去，只能在家洗淋浴。 温泉旅行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晚上也是各睡各的，因为这时候鸣人已经一米四，马上就一米五了，他也有自己很占地方的自觉。 隔天回家的时候，带土揍了一顿卡卡西，和以往一样填充了一下他的记忆。 —— 今年卡卡西被分配到的几个小孩也因为不懂爱和老卡太严格的原因，没有组成小队。 这年，鸣人十一，快十二岁了。 ………… 第五年，鸣人十二岁半，他就要毕业了。 带土没再带着他出去，不过给了他一把剑和一把刀作为提前的毕业礼物，都刻有他的名字。 至于如何正大光明的携带……他是让鸣人去武器店取的，顺便又填充了一下卡卡西的记忆。 剑术是止水教的，刀术是带土教的。 鸣人在外面从来没看到过带土用刀，他问他为什么。 带土说：我的刀就只用来砍你和止水。 “……”鸣人有种家长特意捡了一根竹扁担回家，并用它来教育孩子的感觉。 —— 他这些年，没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自己年纪还是小，再大一些的话，画面看起来就没那么背德了。 那时候玩起来似乎更有趣。 —— 今年的毕业考试似乎是最简单的，对于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已经会用影分身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俩在末尾，一起上讲台前用了分身术，然后又用了影分身之术，然后……打起来了。 伊鲁卡死命拦着他们，为身后的一大片学生挡住他们打偏了的攻击，最后有气无力地宣布他们合格。 “伊鲁卡老师，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感谢你这么多年的指教。”鸣人带着佐助一起说。 他和伊鲁卡的关系没有原鸣人那么好，就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补一下好感了。 伊鲁卡很欣慰，然后其他人也都争先恐后地感谢他的照顾。 把伊鲁卡都感动哭了。 …… 考核完毕后，他们去领了护额，佐助对之前一直戴着的那个红带无标识护额戴出了感情，选了个红色的，鸣人选了黑的。 蓝的很漂亮，但是黑的更适合自己。 他把护额系在了大腿上，就是作为忍者的大家绑腿的那个地方。 然后去做了忍者登记，他想试着笑，却发现自己笑得太丑了，最后还是保持了面瘫。 …… 因为他是准时毕业、准时去照相的原因，并没有遇到那个缺了颗牙的熊孩子。 …… 樱选的护额是印象里的红色，不过以前是在之后才从蓝变红，现在直接就选的这个，可能也有点想和佐助情侣款的意味。 井野也想选红色，但是鹿丸说那样不太好，井野系起来后，远看像是受了伤，因为她想系在腰上显腰细，和衣服的颜色搭在一起不好分辨，最后没办法选了蓝色。 …… 惯例分班，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和佐助基本上已经被捆绑到了一起，原七班的樱也没有被换成别人。 毕竟分班都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主要是看能力，考虑性格什么的就算了吧，因为老卡带的这三个都是问题学生。 而樱的问题和他们两个这不怎么听话的情况不一样。 …… 佐助和樱只知道被分到了第七班，另外佐助不知道带队的会是卡卡西。 …… 卡卡西没有在鸣人的事情上迟到过几次，以前有几次说好了做什么，偶尔来晚了……鸣人没影了，他找了好久。 “连最简单的守时约定都做不到，你也就这样了。”某次鸣人说。 ——你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但不能耽误正事。 那句话戳了卡卡西的心，他那以后就基本没迟到过，去慰灵碑那边唠叨的时间也提前了不少。 ——天亮之前 ——夜深之后 他只有这两个时间会去那里，一是因为鸣人这两个时间在睡觉，他不用操心什么，二也是因为这两个时间段内都很清净，在外面的人没有几个。 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安安静静地去怀念。 …… 鸣人他们到了不久以后，卡卡西就到了。 佐助看到卡卡西惊讶了一下，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樱看到过卡卡西送鸣人上学。 \这个人真的可以吗？\ 她看到过这个白毛上忍被鸣人说得脑袋越来越低、一声不吭的样子。 “……咳，你们可能会认识我，但认识归认识，想要成为我的部下就要进行我个人的再考核。”卡卡西一本正经地说。 “自我介绍什么的就留到你们成功合格以后吧，如果不合格……我也没有必要去认识你们。”他扶了一下自己挡着左眼的护额。 他不熟悉的只有那个女孩。 “明天早……上午十点，演习场集合，记得带忍具，以及不准吃早餐，这是命令，不过我会准备你们的午饭，总不会饿到你们的。” 他把手插到绿马甲的衣兜里。 鸣人觉得反正绿马甲都那么丑了，就给他改了一下，缝了两个侧兜上去。 ——主要是用来装吃的。 “那么散会。” 卡卡西吊儿郎当的走了，那个走路的姿势很想让人打他。 佐助现在已经也是一个合格的面瘫了，他转头和鸣人搭话，“那个卡” “我不认识他。”鸣人果断回答，然后拍拍佐助的肩，走掉了。 佐助沉思了一会，也走了，打算去练习：明天要求带忍具，可能会有战斗。 樱连忙跟上佐助。 ——开玩笑，上天把自己分到了佐助一组，不好好加油简直对不起被幸运女神眷顾着的自己。 她一直以来靠着佐助的苦无，除了佐助和鸣人之外，几乎打遍无敌手，她觉得自己也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 好像漏了点什么…… 对了……关于狗子，它被卡卡西签了血契，不能照看它的时候就让自己的犬们去照顾它。 狗子和那几只犬不到两个月就混熟了，总是蹭他们的狗粮。 ——你是一只猫啊！？ 鸣人自己不愿意签，推给了老卡，因为他想要个好看又能打的通灵兽，狗子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太弱了，只能打得过老卡的狗，见到别的就很怂。 可能是被带土吓怕了吧，猫生离开了母亲的最初一个月，就是在那家伙的手里成长的，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心理阴影……大概。 对了，狗子是公猫。 它比较特别，年龄到了四个多月以后性征的方面才开始发育，变得明显。 鸣人养了它这么久已经有感情了，带土想杀掉换只母的，鸣人护着它不让动。 …… …… 然后在它六个月性成熟了之后，鸣人在带土的监督下，领着它去绝了育。 好在之前已经在带土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摸了个过瘾。 毛绒绒的铃铛，手感一级棒。 有时候，揉猫的后背的话，它们会舒服的翘起尾巴。 狗子也这样。 ……鸣人以前做的那个猫铃铛现在还挂在带土的腰上。 至于狗子的那对真的……他让带土做成树脂标本了，留着收藏，打算在自己死的时候和其它的收藏品一起埋了。 …… 狗子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因为带土的气场太可怕了，它都不敢有意见。 …… 帕克有试过教它说话，但是它不学。 它智商很高，知道自己学会了以后就会被使唤的跟这个狗似的。 所以它现在也在很安心的当一只公公猫。 猫生啊…… …… （作者感言里放了将来的情节设想和类型，qq阅读那边看着很不方便吧，字体……但是加进正文就要算字数了） 第四十四章 卡卡西的考验 “中午吃什么？”鸣人追上卡卡西问。 ——他毕业了以后，美琴就不给他做便当了，鼬也一样不给佐助做了。 主要是带土不让继续，因为他认为鸣人毕业了以后就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不一定会去哪里，所以不方便送过去。 “嗯……你想吃什么？”卡卡西从侧兜里拿出一颗糖给了鸣人。 “什么都行。”鸣人现在就算是讨厌的东西也可以默默地吃掉，询问只是想先知道一下会做什么而已。 他剥开糖纸把糖丢进口中，再把糖纸塞到卡卡西的手心里。 卡卡西结了个印，放了电把糖纸碎成粉末，随着风吹洒向木叶的街道，化为尘埃。 鸣人每次看到都想吐槽：至于要结印吗？ ……卡卡西说这是为了让它变得更碎一点——他懒得去找垃圾桶。 “出去吃怎么样？”老卡揉着他的头发。 ——已经从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小孩、长成了还有不到三十厘米就赶上自己的少年了。 鸣人这些年摄取了很多营养，长得比佐助都高，可以说是同年最高的人了，因为有人看着他必须要好好吃饭（。） “行。”鸣人点头。 …… 卡卡西认为鸣人和佐助之间不需要他去说什么，主要的就是那个女孩。 虽然鸣人和佐助经常互相帮助，但是现在又添加了一个人，他们会对那个女孩是什么态度呢？ 他们会帮助那个女孩吗？ 那个女孩会帮助鸣人吗？ ——这是他猜不到答案的问题。 …… 带土和他说过的话，在鸣人给自己的那本守则里也有写出来。 他真的信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流传的版本，连纯爱小说都不看了，每天都在拿着这本守则缅怀过去。 …… “说起来，你对以前的那些学生也是这样吗？”鸣人被老卡带去了一个主营炒菜的餐馆，据说这里一般没什么人来，但是味道和环境都是极好的。 “不是。”卡卡西先喝了一口味增汤，然后才掰开筷子去夹菜。 “也是，要是你像这样对他们，肯定每年都会被投诉。”鸣人点头，“所以说我们是特别的咯？” “嘛……差不多吧，我相信你们可以合格的，所以那些自我介绍的东西就延后了，反正合格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去互相了解。” 卡卡西一边吃一边说。 这次的主角是樱，可以说是围绕着她而展开的考验，但他现在不能告诉鸣人，更具体的，还是要看他们的表现。 …… 晚上回去之后，鸣人擦了剑，擦了刀，擦了苦无，擦了全部的手里剑。 卡卡西突然有点方。 就算鸣人不用这些武器，全都丢过来也够自己头大的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又练刀的？我为什么会给他买武器？ 老卡表示记忆很混乱。 鸣人准备完了之后默读了一遍忍者守则，去了个洗手间然后回来蜷着裹起小毯子躺下了。 ——那个毯子已经盖不住他了，但他还是一直在盖着。 老卡依然是睡床边。 只有在之前每年卡卡西被打晕之后的那几天，为了让他的后颈快速恢复免得落下病根，他才会把老卡拖到床上睡。 老卡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经常会昏迷一天，鸣人只说自己不会害他。 ——如果他那时保持清醒的话，应该活不到现在就被杀了。 …… 天亮了，卡卡西从外面回来叫鸣人起床。 现在的鸣人已经不用再叫吃饭而起床，正常的叫早就能起来。 “早上真的什么都不能吃吗？”鸣人上了个洗手间，洗完漱后坐在桌子边打哈欠，狗子在他怀里四仰八叉地被揉着肚皮。 “嗯……”卡卡西挠头，“我也会和你一起不吃饭的，合格了以后我带你去吃大餐。” “大餐就算了，还贵，实惠一点像昨天那个就行，也带上他们两个，当作小队结成的第一顿合伙饭吧。”鸣人把狗子放桌子上，低头蹭它。 “行。”卡卡西听了鸣人说的话，大概已经确定了鸣人意识的合格。 佐助就不一定了，那家伙可是小时候差点被把女孩子砸毁容的人，估计不会觉得樱算什么。 樱的心看起来也在佐助身上，大概也不会关注鸣人。 …… 卡卡西呆坐在那看鸣人撸猫，距离集合的时间还有很久。 “吃吗？”老卡实在无聊，去厨房拿了两块点心。 “不是说不能吃早饭吗？”鸣人从狗子身上起来斜眼看他。 “点心不算饭。”卡卡西若无其事地塞到鸣人手上一块。 “那就只吃一个吧。”说着，鸣人把点心上面的草莓揪下来给了狗子，自己吃掉了整体。 狗子吧唧吧唧吃得那几瓣嘴巴都红了。 “你对他们是怎么看的？”卡卡西问。 “还好吧，都很可爱。” “可爱是认真的吗？……我是说成为队友之后你会怎么看？”老卡扶额。 “嗯……他们两个的话，应该能拯救世界。”鸣人继续说，“他们的孩子应该也会很厉害。” “行了行了不说他们了。”卡卡西制止了鸣人越说越远的打算，“那你怎么看待你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鸣人思索，“我活不到那时候，不过至少还是能飘着看他们拯救世界的……大概。”他捏住狗子的两只前爪上下掰着玩。 老卡觉得他现在问他关于将来的事情就是个错误。 ｛还没有放弃那种想法啊，这可不行。｝ ……希望这两个人能够让他感受到人生的美好吧。 ……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卡卡西把狗子送到了自己那几只犬那里，在前面带路领着鸣人。 那两个也已经到了，樱贴着佐助坐在那里和他说着什么，然而佐助并不想理她。 “不管是什么，快点开始吧。”佐助看到了卡卡西就立刻起身，离开了樱的身边。 “别急。”卡卡西再次两手揣兜。 鸣人走到了佐助身边和他们两个站成一列。 “其它的废话我就不说了，目的只有一个。”他掏出了两个串起来的铃铛，“你们要把它抢走，用什么方法都行，对手是我。” 然后他指着那边的三个木桩继续说，“在十二点前没抢到的人，要在那里被绑着看别人吃饭。” 然后卡卡西又推了一下护额，微低头抬眼看他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不要认为我会照顾你们任何一个，包括鸣人，在战场上，对方可不会管你是谁的。” 最后他轻笑，“不抱着必死的觉悟，可是没办法成功的。”说着，看了眼鸣人，“咳，那么……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了。 鸣人身上带了不少武器，先躲躲。 “说的那么唬人还不是跑了。”樱看了一圈，没发现卡卡西在哪，“说好的抢铃铛，结果连人都看不到。” “这是考验我们的侦查能力。”佐助知道，“如果连一个人都找不到，那还是别当忍者了。”他对着某个方位冲过去，不到三步被鸣人伸腿绊倒。 “你是傻的吗。”鸣人把刀抽出来用横面拍他脸，“虽然这个也的确是考验之一啦。” 樱跑过去推开鸣人的刀，仔细查看佐助的脸有没有被划到。 “他告诉你了吗？”佐助推开樱爬起来。 “没，我猜的，他最近很喜欢看我抄出来的那版忍者守则，我想内容可能会和那个有关。”鸣人收回刀。 ——用刀拍人还真的有点爽。 “你们在说哪个忍者守则？不是学校发的那个吗？”樱不明所以。 “……我明白了。”佐助早就记下来了，回想了一下内容。 “那么就一起加油吧。”鸣人握拳。 距离中忍考试的时间也不到半年了，如果这个时候就当上了中忍，就可以提前把止水弄过来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樱不开心，觉得自己插不上他们的话。 “安心吧。”鸣人拍她肩。 “我们会保护你的。”佐助站到她身边。 “佐助君……”樱两手握在一起，眼睛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 “如果因为你而通不过，以后就别出现在我身边三十米以内。”佐助补上了一句。 他知道这些女孩子喜欢他。 “那我表现的好呢？”樱低落了两秒又打起精神来问。 “…………”佐助看向鸣人。 “那我会把这个扇子给你。”鸣人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宇智波团扇标志的挂饰，“你可以挂在苦无上。” 他还做了个大一点的，因为有个想尝试的东西。 小的只是顺手做的。 ——反正你以后也会变成宇智波樱。 “好吧。”樱勉强点头，她也清楚自己不太能从佐助那里得到什么。 此时三人说话放松之际，一个身影从不远的树后瞬间冲到了鸣人面前。 卡卡西拿着苦无甩手刺下，鸣人侧了个身从腰间拔剑直接砍过去，佐助冲过来抬腿踢他被老卡躲开，老卡改变了目标直接冲着樱去了。 樱被老卡的气势吓到慌忙举起苦无横在身前闭紧双眼，鸣人把剑丢过去击偏苦无，随后跟着手上放电横着划向老卡的脖子。 “！”老卡连忙向后翻滚躲开，摸摸差点就被切到的脖颈，感觉凉凉的。 “……很好，看来你也认真起来了。” 鸣人把那个挂饰先给了樱，“挂上去，然后好好看着你挥向的地方。” 佐助也来到她面前和鸣人一起挡着卡卡西。 “不过这个测试只是抢铃铛而已，要是杀了我你们也是不合格。”卡卡西对鸣人那种不要命的样子真的接受不了。 鸣人可以砍死他，但他不能杀鸣人。 “……加油。”佐助对樱说，随后转头不再看她。 樱咬着唇把挂饰挂到了苦无的握圈上，先看了一下鸣人，然后把目光聚集在佐助背后。 \我也想要和佐助并肩战斗\ ——想变得和鸣人一样强。 鸣人没有捡剑，他从背后抽出了刀。 “喂喂，刀什么的是武士之类的人用的吧，你是忍者，至少在这个考核用忍者的方式啊。”卡卡西后退了两步。 这把刀很长，如果鸣人乱挥，自己连他两米之内都没办法靠近。 “那我只用刀背。”鸣人说着，用了影分身。 “佐助，樱，我们去打死他吧。”他喊着冲了过去，佐助点头，也分了影分身一起，樱握紧拳头，从另一侧想绕到卡卡西背后。 ——她自认没办法正面与其对抗。 如果能偷袭到，就能给那两人争取机会，如果卡卡西面向自己反击，那么他就会变成背对那两人。 怎样都不亏。 卡卡西见此，在他们过来前也用出了影分身，三堆一样的人打来打去，让樱不知所措了。 她完全插不上手。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本体被打借力飞出去，结了印吐出来火球准备连自己的影分身一起一网打尽，那边一堆鸣人躲开老卡突然拿出扇子一起把火球扇偏了。 “你干嘛！”佐助吼鸣人。 “我就是试试……” 宇智波的标志和那些个火遁让他总有种‘可煽风控火‘的感觉。 在吼鸣人的时候，佐助被卡卡西擒拿了。 “战斗中分心的话会很危险哟。”卡卡西也瞪了一下鸣人，“如果这是生死决斗的话，你这样做会让敌人认为有机可乘，从而使队友陷入危机。” “喔。”鸣人挠头，其他分身都消失掉了。 差不多不用打了。 “现在佐助在我手里，认输吧，不然我就去打鸣人。”卡卡西看着樱说。 “……”鸣人现在很想打他。 “我不同意！”佐助挣扎着，然后被按住脑袋吃了一嘴泥。 “……我拒绝。”樱深呼吸，往鸣人方向挪了几步，“如果这是战争，我认输了，对方也不一定能放过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她此刻智商上线，“既然这样，还不如拼了，放马过来！有本事先杀了我，只要鸣人有机会跑掉，他会为我们报仇的。” 这场战争教学让她不知为何入了戏，那边佐助的脸已经被泥糊得黑了整片。 卡卡西也知道自己制住了佐助以后，他们两个就没办法再来了，因为是敌人的话，真的可能一看到对方有行动就当机立断干掉手下的俘虏。 “我用你换掉佐助，你觉得怎么样？”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他还差最后一个表态。 “我答应你。”樱立刻同意。 鸣人拽住她胳膊拦着她，佐助挣扎地更厉害了。 “我不用你换！”佐助努力抬头喊着，“你们去杀了他！趁现在！” 卡卡西黑线。 ……樱现在认为鸣人算是同伴，而且佐助也没想着要牺牲樱，至少目的达到了，就这样吧，弄得自己跟大恶人一样。 “行了，就先这样，下午继续，你们去吃午饭吧，就在那边到木桩下……虽然铃铛没抢到，但由于你们都没有吃早饭所以破个例……不过只有认为自己表现好的人才可以吃。” 卡卡西松手拎起佐助，把他丢到河边让他洗脸，然后走掉了。 ——便当只有两份。 第四十五章 七班初日常 佐助虽然被打得最惨，但他毫不在乎地直接拿了一份。 樱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吃的。 她站在一边，不去看他们。 佐助看了会手上的便当盒，站起来把剩下那个递给了樱。 “佐助……”樱很开心，又很难过，“我没资格吃，不用管我了。” “总不能让女孩子受饿吧。”鸣人说着帮佐助把那个便当塞给了樱，“不甘心的话以后就加油变强就是了。” 佐助点头表示附议。 “那你怎么办？”樱看着鸣人空着的手。 “他和我一起吃。”佐助抬起手里的那份，把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指了一遍，“我觉得我们表现都很好。” ——如果不看实力的话。 至少樱没有为了自己放弃鸣人，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鸣人和佐助挤在一起，象征性的吃了一点就不吃了，看了眼樱，樱似乎是在哭，一边哭一边吃。 但是没有出声哭。 他知道现在差不多就合格了，真打的话谁都打不过老卡。 自己也只是因为他肯定不会对自己下死手所以才那么大胆的。 合格之后去吃大餐，人多的话就可以多要一些菜了，不然他和老卡两个人点多了也吃不了，就算给狗子也吃不了，另外那八条又不会吃这种。 …… 在樱吃了小半，佐助还剩小半的时候，卡卡西嘭地一下出现了。 鸣人至今没明白老卡是从哪蹿出来的。 …… “你们合格了。”卡卡西出场气势惊人，却慢悠悠地走到了木桩边，靠在上面说。 “额，为什么？”樱不解，老卡出来了以后她都不敢下筷了。 她怕被老卡说：你怎么好意思吃——什么的。 “自己看吧。”卡卡西把鸣人的那本守则给她了，“这是不同于忍校教授的那个版本，我个人喜欢这种，所以以后……作为我的部下，你们全员都要按照我这里的规矩行事。” 樱看了一会，发现了很多不同的。 有一些正好能和他们三个的行为对的上。 “这样啊……”樱如获珍宝一样把那本收到了腰包里，决定今天回去好好看看。 “……”卡卡西无语，看向鸣人。 “知道了，回去给你新的。”鸣人撇嘴，“现在可以请我们去吃饭了吧？” “誒？”樱疑惑，佐助同表情。 他们没听说这个。 “他说了我们合格以后会请我们吃饭。”鸣人指着卡卡西说。 “知道了，你们跟我来吧……不过这些也别浪费，我带回去喂猫。”卡卡西蹲下把这两个便当从两个小孩手上回收，包好拎着。 ——狗子不挑，只要不是牛奶类的乳制品，它什么都吃，它不喜欢的也会吃。 “我们真的合格了吗……”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卡卡西摸佐助被躲开，摸鸣人也被躲开，于是若无其事地伸手摸了摸樱的头发。 “走吧。” …… 还是那个小餐馆，不过这次很丰盛。 樱顾忌着形象没有多吃，不过有佐助衬托，倒也不显得有多丢人。 佐助不管那些，吃饱就行，上来的菜基本都进了他肚子里，鸣人每种吃了一点之后就在那托腮。 “怎么了？”卡卡西没有吃，因为不知为何，鸣人不让。 “我想吃锅包肉。”鸣人戳着碗里的米饭。 在他们家那边，一般的餐馆聚餐几乎必有那个。 “那是什么？不介意的话可以说一下吗？”路过收拾邻桌的年轻老板听了这话，突然好奇。 以前来的时候看这小孩食欲挺强的，但今天却只吃了很少…… 他想吃的那种东西，自己居然完全没听说过。 “唔，感觉也不难，不过我自己做不出来。”鸣人拿出纸笔把食谱写下来，“如果是经常下厨的人应该能研究出来。” “嗯，我试试，如果有机会做出来的话记得来捧场啊！”老板爽快地收下小纸条笑这说。 卡卡西掐了一下他的脸，“现在来这里吃饭也是你说的，至少多吃点啊。” “不要，我晚饭想吃泡面。”很久没吃，他又想念方便面了。 “……唉。”卡卡西乱揉他脑袋，“行吧，回去再说。” 然后他转向对着对面的樱和佐助说，“一会吃完饭，你们今天回去都好好准备一下，收拾一下各自的忍具包，别带太多暗器，也不能带太少，明天开始你们就要以忍者的身份去接任务了，不论是什么样的任务，都不可以松懈。” 佐助嚼着东西，点头。 樱放下筷子，点头。 鸣人拽拽卡卡西的袖子，他低头附耳过去。 “我带你就够了吧？” “……不行。”老卡无奈地说，“你现在是个忍者，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全方面地照顾你了，该带的东西你都要自己带。” “你以前有像你说的那样对我照顾周全吗？”鸣人吐槽。 “嘛……差不多吧，反正以后不会那样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卡卡西摸鼻子。 ——他确实没完全尽到责任，但也还是勉强可以给自己打六分的。 …… 吃完饭后，几人在餐馆门口解散，卡卡西跟着鸣人去了超市。 他拿了一些肉卷，还有咖喱块，几袋速食面和包好的绿叶菜。 卡卡西来柜台结账的时候顺手拿了一盒薄荷糖一起算。 鸣人跑过去把那盒糖拿起来左看右看，发现确实是薄荷糖，还是柠檬味的，然后又放了上去。 “怎么了？”卡卡西注意到他的行为。 “没什么。”鸣人总不能说他以为是那种东西吧…… 毕竟很多超市柜前都会放一些那种东西，拿完直接就能结账然后装袋，避免了被人看到觉得尴尬。 他很多时候去超市想买薄荷糖都要找好久，明明小时候超市进门就是糖，长大了以后买个糖都要绕好久。 ……嗯，这边的超市门口似乎都是正儿八经的糖。 ——他以前都没注意的，以为不是。 生前他曾去超市买口香糖，最后发现那玩意不是吃的是用的。 很尴尬，默默地放回去了。 所以一直也以为这些不是糖来着。 …… 回家之后，鸣人抢过了卡卡西的花围裙，穿上捋起袖子，“我来煮面。” “嗯。”卡卡西把菜洗净切小条后放在了一边，然后拿了两套碗筷回了客厅等着。 等待的时候，他召唤出来狗子，把中午那些便当放到了地上。 狗子欢乐地上去把脸埋在了便当盒里开始吃。 （现实不建议让猫吃人吃的食物，但是这里的狗子已经是忍兽了，所以并没有那么脆弱） 又看了会忍者守则缅怀过去，鸣人端着锅过来，“好了。” 他把锅放到桌子正中，拿起碗给卡卡西先盛了一碗。 “咖喱味的，应该也很好吃。”然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最后多加了点汤。 “我开动了。”“喵——”狗子也跟着他俩凑了一下热闹，然后低头继续吃。 ………… 晚上，鸣人突然把卡卡西拽到床上让他坐下，自己坐在他身边靠着他抱着小毯子准备睡觉。 ——自己都快一米六了，总不能还往别人怀里钻。 个子高了以后就连撒娇都不会被觉得可爱，反而看起来很蠢。 而且长大了也不能随心所欲了……怎么说心智总是要跟着年龄长大的，不然会被人认为是智障。 不过他把握不太好这个度，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装正常的小孩子，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有些忘了一般的青少年是什么样子的了。 还是小孩子的体型好，佐助真传里那个据说大了他年纪不少的小孩是真的可爱，看上去就让人心软。 反正他喜欢那种。 不论如何，第七班成功聚集在了一起，还是值得他高兴的。 …… 鸣人睡着了，脑袋一歪就顺着卡卡西的胳膊滑了下去，老卡无奈地把他扶好伸胳膊圈住他和狗子。 不过他身上怎么有点烫？ 卡卡西摸摸他的额头，没感觉发烧。 ｛应该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他也没在意，在那边沉思了一会，渐渐坐化入眠。 …… …… 第一次的任务并不难，是跑腿，因为太简单了所以卡卡西一口气给他们接了九个类似的，一人三个分头去做。 因为是以小队身份接的，所以都完成后，每个人的记录中都能增加9个d级任务的完成数量，包括卡卡西。 这种任务并不难，而且鸣人在这里，所以火影大爷制止了身边人的异议，默许了这一次性接n个的霸道行为。 ——本来火影是不会在这种地方久待的，但因为接任务的是鸣人那队，怎么说也得亲自把一下关。 老卡……待在任务处没走，靠着窗户看风景。 跑腿任务的目的地很远，不然如果距离非常近的话，也不会花钱去请忍者了，他们自己就能完成。 …… 佐助想和鸣人比谁完成的快，然而鸣人并不想比，他不想消耗太多体力在这种事情上。 樱倒是很有斗志地接下了佐助的比试，他们两个跑了。 鸣人拿出来止水画的已经泛黄了的地图，对着任务的要求，寻到正确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竞走能锻炼身体。 …… 佐助果然是第一，然后老卡给了他两块小饼干，又给他接了几个，他就又去跑腿了。 樱过了一会才回来，得知佐助先完成了以后又沮丧又高兴。 \不愧是佐助……！我也要加油了！\ 跑腿任务没几个了，卡卡西准备把这些留给别的队伍，然后给樱接了一个苦力任务。 也就是去帮忙收个菜而已，但是需要用农具。 樱非常不满，老卡手撑在后脑勺上悠哉悠哉地说：“多锻炼一下，免得你拿着苦无还手抖。” 她就气呼呼地去做苦力了。 鸣人过了好久才回来提交了那三个跑腿任务，然后卡卡西自己给他发了个新的任务： 去买四份饭菜。 鸣人接了钱就走了。 火影大爷很无语，“就这种事情，你至于特意登记成一个任务吗？” “反正是d级任务而已，就一次，不算什么吧，现在一个人能做的任务也不多了总不能让我们全都抢了，别的等明天让他们三个一起去，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卡打哈欠。 “你这些年怎么变得这么懒了？”日斩大爷闷闷地长吸了一口烟。 “有什么不好嘛？”卡卡西把鸣人新抄给他的那本守则拿出来看。 封面是鸣人随便涂鸦的，保证别人看到后不会产生好奇的欲望。 鸣人觉得，很多事情不能都等着别人教，关于友情一类的还是让别人自己去领悟吧，所以这本东西就只有他们第七班知道。 …… 佐助回来了，他还想接任务，但是被卡卡西拿本子敲了脑袋，“明天给你们接一些稍难的，今天剩下的时间就用来休息吧。” …… 过了一会，樱也回来了，身上都是泥土。 她举着已经坏得差不多、农田主人不要了的锄头冲向卡卡西，要打爆他的脑袋。 “冷静、冷静一下。”卡卡西翻出窗外躲开了樱的攻击。 佐助抢过农具让她冷静下来，樱去提交了任务之后蹲在一边画圈圈。 “鸣人怎么还不回来？”佐助回来得最早，等得最久。 “快了。”卡卡西翻了窗户回来站在佐助身后。 他决定以后没事的话，还是离樱远点。 第四十六章 前提条件是找到小虎 鸣人拎着四份盒饭回来，交了老卡的这个任务之后就打算坐下。 “咳，你们可以回去了。”日斩大爷不得不出声赶他们走。 ——不然他们似乎会直接开始在这吃饭。 老卡接过盒饭，拎着和日斩大人告了别，带着三个部下走了。 卡卡西的家离这里不远，所以几人直接去了那边。 樱带着一身泥走在街上总感觉很别扭，鸣人拽了下佐助之后，他们一左前一右后地把樱围了起来。 …… 樱很不自在地坐在客厅里，总感觉自己衣服这么脏不太好，但是没人在意。 “你也很努力了呢。”卡卡西摸摸她的头。 鸣人在一旁开始分盒饭。 \都是我喜欢的誒。\樱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盒饭，又看了看他们的，发现每份都不一样。 \鸣人这么细心的吗？\ 从佐助的福利事件之后，大家都减少了一些对鸣人的厌恶和恐惧，相处了一年之后，也觉得对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总是和佐助混在一起这点让人有些讨厌啦……啊，但也没有那么讨厌……\ 樱想着，和大家一起掰了筷子，开始吃饭。 …… “明天早上还是在演习场集合，就九点吧，今天大家应该都累了。”卡卡西把他们送出了门。 “再见了，卡卡西老师。”樱吃了饭以后冷静了不少，很淡定地向卡卡西打了招呼，和佐助一同离开了他们家。 …… “今天感觉怎么样？”老卡问正在吸猫的鸣人。 “一般，挺能打发时间的。”除了主线，鸣人真想不到任务之外的消磨时间的方式。 “明天开始，我就接一些能让你们三个一起完成的任务，今天只是让你们适应一下。”卡卡西捏住狗子的爪子，揉啊揉。 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 不管了，狗子的手感比狗好很多，揉着揉着就不想去想别的了。 “嗯。”鸣人没有意见，他无所谓。 他记得，如果接到了找猫的任务，提交的时候就能磨一下换高级一点的任务，因为那个修桥的老大爷会在那个时候来。 他挺想见白的。 白也很适合纹条形码，但是……他本来就很好看了，而且他也不太敢（。） 再不斩，超凶。 …… 感觉波之国事件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鸣人抱着狗子去了浴室给它洗了个澡。 之后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空出来陪它。 当年第一次洗澡的狗子很抗拒，但又不敢跑，瑟瑟发抖地被洗了个遍。 现在的它是会躺在鸣人手心上、身子窝在水盆里，享受着非同一般的马杀鸡的猫。 洗完肚子爪子洗后背和脑袋，鸣人拍了拍一下它，它蹬着腿爬起来翻了个身，下巴搁到盆的边沿上眯起眼睛呼噜呼噜。 …… 揉洗完用吸水毛巾擦干之后，狗子窝在鸣人怀里睡着了。 …… ——波之国回来后过几天就是中忍考试。 连达兹纳都还没见到，他就已经开始在想之后的事情了。 “在想什么？”卡卡西抬手搂了一下靠在自己身边、抱着猫裹毯子的鸣人。 他居然在发呆，没有入睡。 “想买个头花发卡。”鸣人说。 白戴上一定很好看，再配上那个简易和服…… “那明天就去买吧。” 只要不贵的东西，卡卡西都能给他买。 就算是贵一些的，考虑一下也能给他买。 好像……没什么区别。 鸣人和止水当野人的时候，从生活费里攒出来的钱，都还在带土那里，带土也没有动过，一直放在那边。 卡卡西没有给过他零花钱，不过他要什么都会给他买。 因为老卡没给过，所以他也不能拿出来自己攒的钱去买东西。 不过现在可以做任务，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有收入来源了。 …… 他那个红头发的麻麻说过，要好好存钱。 玖辛奈遗言的那几条，自己也就这点和多吃饭做到了，以及比起女性自己对男人更感兴趣。 ——当然不是爱的方面，是因为有趣。 …… 他觉得白很适合穿狩衣，但是自己买不起。 等哪天任务的薪酬攒的差不多了，也给带土和卡卡西买点什么好了。 当然，前提是自己做的任务，和别人一起做的不算。 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努力结果。 …… 新的一天，鸣人不知何时又躺到了老卡怀里，然后被脸上的狗子捂醒。 “我现在……”鸣人不想吃早饭，刚想问卡卡西自己能不能吃兵粮丸，开口问了一半后，突然想到带土说教的样子。 “怎么了？”卡卡西早就醒了，单手翻看着那本守则。 ——另一只手是在抱着鸣人，并没有干别的。 “……我现在有点想吃烤土豆。”鸣人把狗子揪到下巴附近，继续躺着。 原作最高可是长到了一米八的，反正他也早就过了可爱的一米二时期，停留在一米六这个尴尬的身高什么的还是算了。 再长高一些再说。 “行，那今天早上我们就先去演习场吧，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一起烤了。”卡卡西摸他头。 鸣人头发的手感很好，而且洗头也很勤，每次揉完都感觉和揉猫差不多。 “……烤棉花糖。”他想吃这个很久了。 “……行，一会买点烤，别的呢？” ——他还真的很喜欢甜食啊。 “别的都无所谓，你看着来吧。”鸣人躺够了，伸了懒腰从他怀里起来，抱着狗子去洗漱。 猫在他们家也是要洗脸的，不过要给它洗的只有眼窝部分。 …… 鸣人换好衣服，抱着狗子跟老卡去了超市，老卡买了一些食材，拎着去了演习场的河边。 随便抓了几条鱼以后，卡卡西那边已经生好了火把锡纸包着的土豆扔到了火堆里，怼了几个棉花糖在削好的树枝上，伸到火边烤。 …… 吃完早饭以后差不多八点，他们收拾了一下场地后，卡卡西把狗子收了回去，领着鸣人先去接任务。 ——反正最后是要他们三个一起完成的，就算提前去接也没什么。 火影大人早早地就来蹲点了，而且今天是伊鲁卡值班。 “今天的任务……嗯？”卡卡西看到了一个很符合他们的任务，再仔细一看。 发布者：迈特凯 他立刻把那个任务跳过，继续看别的。 鸣人是跟着他一起看的，自然也看到了这个。 任务是陪练，要求任意一个下忍新秀班队去陪练一天。 大概是听说了这期有九个人成为正式的忍者，凯和李那对伪父子燃烧起了青春的活力，想要试探他们吧……不过对任何一个班队来说，近身被殴打，远程也会被忍具雨围殴，估计是一次不错的锻炼。 凯大概是期待着老卡能够接这个任务，毕竟是他自认的永远对手。 鸣人觉得自己这边跟不上他们的练习，就连佐助也可能练到吐，直接无视。 ｛我还想多偷会懒呢。｝卡卡西想着，向下翻，翻到了一个寻人任务。 确切的说，是寻找走失的宠物。 “啊~我可爱的小虎又不见了，它会不会被欺负啊，希望有人能够快点帮我把它找回来，不过它反应很迅速，要是让它受伤就不好了，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呀~” …… 这恶心的腔调让卡卡西也跳过了这个，准备翻页的时候被鸣人按住。 “怎么？”他看向鸣人。 “就这个吧，看起来钱很多。”鸣人指着那个找猫的。 [这就是命运吗……一会回演习场前先去买好发卡吧。] 卡卡西又回头看了一下报酬。 大名的妻子，出手很阔绰。 “就这个了。”他对着任务分派人说。 “……以小队进行，由上忍旗木卡卡西所在的第七班接取……”对面记下来，“是这样吧？” “对。”卡卡西点头。 …… 接了任务之后离开这里，鸣人拽着老卡去了头饰店。 “如果我戴家里那些假发的话，你觉得那种会好看些？”鸣人挑了一会，问老卡。 “嗯……简单一点的，花饰大一些的？”卡卡西想不出来。 “喔。”鸣人挑了个大的粉花，对比了一下颜色，放下换了个蓝紫色的。 “就这个了。”鸣人给卡卡西，老卡去结账以后又递给他，他把这朵花收到了忍具包里。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 到了以后又等了几分钟，佐助和樱一起来了。 鸣人怀疑樱是埋伏在佐助家门口，装作偶遇然后一起来的。 “任务已经接好了。”卡卡西晃了晃手上的单据，摊开手，“任务要求是捕捉一只走丢了的宠物，名字是小虎，是一只土黄色右耳系有红缎带的猫。” 他的手上是单耳麦式通讯器。 “哪来的？”鸣人疑惑。 “接任务的时候提供的。”卡卡西给他耳朵上挂了一个。（原作有这个东西） ——不愧是大名的妻子，这个也能提供，虽然仅限此次任务……之后就要回收回去了。 “不要弄伤它，不要让它受惊，那么分散去找吧，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发现的人就用这个来和其他人联系，然后你们一起上。”老卡自己也戴了一个，剩下的给了佐助和樱。 “卡卡西老师呢？”樱问。 “我围观，并远程给你们指示。”老卡毫不犹豫地说。 “啧。”樱咂嘴。 鸣人看着这个通讯器，突然就很想玩手机。 好烦啊，就连游戏机也是佐良娜那代才有，现在就算是个只能玩俄罗斯方块的电子设备也行啊…… 虽然这里的人可能不知道俄罗斯方块是什么。 “走吧。”佐助招呼他俩，向着一个方向走了。 樱走了右侧，鸣人走了左侧。 卡卡西……向后几步靠着树，又开始拿守则缅怀过去。 ……怎么都觉得不够，因为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未来也不会再产生新的、可以回忆起他们的东西了。 他是这么认为的。 …… “我找到了。”樱捂住通讯器小声地说，“地点是——……” “佐助，鸣人，你们都去樱那里，记得动作别太大，找好位置等我指示。”卡卡西回应。 “已就位。”鸣人最慢，他不会冲得又快又没有声音。 “目标在多远的地方？”老卡捏着耳麦问。 “五米左右，都已经准备好了。”樱看了看远处的佐助和鸣人，“我在它后方，他们在我的两侧三米左右。” “很好，我数到三你们一起冲出去。”卡卡西收起本子，“一，二，三！” 鸣人在二到三的中间提前了小半秒冲过去，那猫蠢得都没有向前行动，只是回了个头—— 就被樱抓到了。 鸣人还是慢。 “乖。”樱试图安抚它。 “喵呜……”这猫似乎不排斥看起来很温柔的樱，自行顺了毛。 “和特征相符吗？”老卡问。 “相符，确定是任务目标。”佐助回答。 “任务结束，回去交付吧。”老卡把耳麦拆了下来。 ——真轻松。 第四十七章 即将出海 从老卡那里分到了酬金揣进老卡腰包后，鸣人问日斩大爷能不能让他们接难一点的任务。 伊鲁卡反应并没有那么大，但还是有点担心，“你们才刚成为忍者几天啊，还是多做些d级任务涨涨经验吧。” 日斩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收到目光以后看向鸣人。 “行吧，这里刚好来了一个只是护送的c级任务，想必以你们的实力来看，不会有问题。”日斩大爷大概明白了这里谁说的算，吸了口烟，提高了声音。 “……请进来吧。” 熟悉的老爷爷拎着酒瓶出现了。 “……两个小鬼？这样的队伍真的能做好吗？”达兹纳掫了口酒。 带土管鸣人管得很好，他现在比樱高出一大截，比佐助也高不少。 而且他穿的衣服也很成熟，毕竟已经一米六三了（。） 所以两个小鬼指的是一米四七的樱和一米四八的佐助。 ——以上计算皆不算头发发夹高点在内。 佐助原作是算头发的，而鼬和美琴想办法在伙食上补偿他，所以基本一直以来都是佐助爱吃的东西，有营养的就没那么多了…… 而且佐助自己打自己打得也狠，能有现在这么高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毕竟还小，还是可以再长的。 佐助对于身高没那么在意，樱也觉得女孩子矮一点才可爱，所以此话对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效果。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鸣人走向他，伸手带着电，“你可能连我一招都接不下，要试试嘛？” “不了不了。”达兹纳刚刚攒出来的一点醉意被面前噼里啪啦的手吓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普通人。 小鬼看起来不厉害，而这个看起来还好，说不定也能平安回去。 卡卡西扶额把鸣人拖抱了回去，“失礼了，不过就像他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好歹我也是个上忍，就算他们出了问题，我也会出手解决的。” “上忍……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一次。”老头镇定下来。 “那么，这个任务就由第七班接取了。”日斩大爷又吸了口烟，“具体任务情况就请发布人向你们说明吧，毕竟那样比较详细一些，有异议也可以直接提出来。” “咳咳。”达兹纳严肃地咳了两下，“我就是赫赫有名的造桥高手——达兹纳，既然你们接下了我的任务，就请赌上性命来保护我吧，直到我回国并且造完大桥。” …… 收拾完毕行李，鸣人穿着一个披风跟着背了包的卡卡西走向木叶大门。 他把刀别在了左腰附近，剑挂在右腰腰带上，穿着披风的话，一般人就看不出来他用的是刀和剑，而且忍者护额也是绑在了大腿上，基本把这些全都遮上了。 “你也是下忍吗？”老头有点好奇。 “嗯。”他点头。 “看不出来，感觉蛮强的嘛。”达兹纳夸他。 “哼。”佐助扭头。 樱去安慰佐助，“别太在意啦，他又不是普通人……嗯。” “走吧。”卡卡西在前方招手，几人跟上。 …… 樱很好奇达兹纳的国都，问了好多问题。 卡卡西时不时补两句耐心地给她科普，慢悠悠地走在达兹纳身后。 佐助走在前方，樱义无反顾地黏在他身边，而鸣人在卡卡西身侧不远的前方。 毕竟被杀到分裂的情况太吓人了，即使那好像只是个替身术…… 至少试着挡一下。 卡卡西瞄了一眼地上的小水坑，走过去了。 鸣人披风下的手握住了剑柄开始蓄电。 ……可能是剑，他经常会不记得左右两边哪个是剑，哪个是刀，反正拔出来哪个用哪个，都一样。 走过水坑约三米，后方传来了破风之声，飞舞的锁链向着最后的卡卡西缠去，鸣人往刀上附了电，横在卡卡西身前砍断了锁链。 并通过断开锁链的切面把自己的电传过去了。 二人麻痹倒地，不甘地瞪着鸣人。 ——自己居然麻得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了。 卡卡西走过去打算问话，先收了锁链把这两个人绑好，顺便用查克拉包裹住手掌，伸手进他们口中看看有没有什么毒药。 鸣人的电对他没用，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电是鸣人的电的爸爸吧。 …… [这个电这么厉害的吗？]鸣人看着手上的刀，想了想把它递给了佐助。 “你”——干嘛 佐助倒地了。 …… “佐助！！”樱大惊，赶紧去扶佐助，“你做”——了什么 樱倒在了佐助身上。 …… 达兹纳老头目瞪口呆，这个情景让他瞬间忘记了那边关于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即将被卡卡西问出来的恐慌。 “抱歉，我没想到。”鸣人从佐助身子底下拔出了刀，插回刀鞘，然而发现插的是已经装了剑的剑鞘，若无其事地换了个方向收好了刀。 他扶起樱让她坐着，把佐助抱起来放平，等卡卡西那边问完。 …… 卡卡西问的差不多了。 具体也没有做什么逼问的举动，就是给了他们点钱然后问他们情况。 他们说了。 然后卡卡西杀了他们，淡定地把刚刚给出去的钱拿了回来。 “真狡诈。”鸣人吐槽。 “没办法啊，如果他们知道了必死……很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老卡笑眯眯地说，“樱和佐助放一会大概就好了，那么达兹纳先生……我们先来讨论一下关于你的事情吧。” …… 老头描述了敌人卡多的可怕。 老头描述了自己的弱小。 老头说了家里还有女儿和孙子。 老头说你们不帮我也没关系，就算自己家人会怨恨你们也不是你们的错。 “……是啊，都是你自己的错。”鸣人在那看着佐助和樱没有回头，“你自己隐瞒了事实，害死了自己，都是你自己的错，放心吧，如果你不在了，我会让你家人去找你一起——” “别闹。”卡卡西跳过去用两掌揉捏鸣人的脸，“我是队长，听我的，任务继续，你先别说话了……” ｛到底怎样才能培养出鸣人对别人的友善呢……｝ 这比自己当年都有点无情。 他不能敲鸣人的脑袋，因为鸣人自从身高到了一米五以后，被敲就开始生气了。 怂。 鸣人只是看不惯这老头，开个玩笑而已。 得让达兹纳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会害死的人，可能不止一个。 鸣人瞪了他一眼。 老头咽了口唾沫，开始狂夸卡卡西是个好人。 …… 佐助很不开心，自己居然被电倒了，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学习一些雷遁，增加抗性。 樱很开心，因为她是倒在佐助身上的。 一瞬间有种和他殉情的感觉。 …… 通往波之国海面的雾非常大，搭载他们的船家小心翼翼地划着船前行，为了安全考虑，船家带着他们划到了有水生植物的地下水道。 几人上了水面上为落脚而建造的木质搭板，老头和他打了个招呼道了谢，就见那个船家划着船疾行而去。 “还真是走运啊。”老头感慨，“幸好今天雾大。” …… 鸣人走在老头后面，卡卡西他们在最前。 “接下来就麻烦各位把我平安地送到家啦……！”他现在挺客气的，后面跟着的那个人让他感觉压力山大。 “好说。”卡卡西点头。 …… 即将走到一片树林的时候，鸣人走上去拦住了他们。 “佐助，你的火遁能把这片树林烧了吗？” 佐助认真地计算了一下，“不能。” “卡卡西，你的火”“不能。”卡卡西抹汗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鸣人退到最后，决定把这里交给老卡他们。 ……总不能什么都自己来。 “趴下！”正打算好好观察这片树林的时候，老卡听到了有人从树枝上跃起的声音，树叶也掉下来了不少。 斩首大刀旋转着从离地五十厘米左右高的地方横着飞转了过去切到了远处一棵树上。 鸣人从地上坐起来。 ——他是躺下了。 趴下可能会被自己的刀怼。 再不斩光着膀子站在刀柄上背对他们。 …… “啊呀呀，这不是雾隐的叛逃忍者，桃地再不斩嘛。”卡卡西走上前将几人都护在身后。 这个人也是不要命的那种，不能让鸣人参与。 他偷眼看了一眼身后，结果发现鸣人根本就没有要出手的样子。 “……这可有点难办了。”卡卡西苦着脸把罩住眼睛的护额扶正。 他真的不太想用，但是好像不能如他所愿。 “居然会在这儿碰到写轮眼卡卡西……”再不斩低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得罪了，我只想要那个老头。” ——本无意与你为敌。 鸣人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也很搭。 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佐助，佐助一脸受惊的样子。 ——只是听到写轮眼就不淡定了，要是再告诉你他有万花筒，你是不是会原地爆炸？ 鸣人想着，走上前拽着佐助和本来就在老头前方的樱将达兹纳呈三角阵型围上。 “……再不斩”老卡看鸣人很有意识，不禁欣慰，“你的对手是我。” 他将那边三勾玉的写轮眼完全展露出来。 “唔喔——”再不斩转过身，“想不到这么快就能看到传说中的写轮眼……还真是荣幸之至。” 他在观察着卡卡西。 “写轮眼……”佐助脸侧有汗滴留下。 【为什么他会有？这可是在宇智波一族中也不可多见的啊】 “说起来我曾还在雾隐暗杀部队到时候，随身携带的手册里就有你的资料来着。”再不斩蹲了下去，“那上面写着……拷贝上千种忍术的男人——拷贝忍者卡卡西。” “如果你不愿意把那个老头交出来，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那所谓的威名吧。” 他抽出大刀从树上消失，转瞬出现在水面上两手都伸出食与中指，右手横在胸前，左手举过头顶达到手臂的长度极限，像是舞蹈一样，脚下河水旋转升流中隐隐出现了水汽凝聚的雾。 “忍法……雾隐之术。” 老卡被他这一瞬用掉的查克拉量惊到了不少。 ——再不斩不见了。 渐渐起雾。 第四十八章 联合坑人 “你们保护好达兹纳。”卡卡西闭上了右眼，戒备着，“他应该会先冲着我来。” “……桃地再不斩，当他还在雾隐暗杀部队到时候，就以无声暗杀术而闻名，我的写轮眼不能完全使用，所以你们一定不要放松警惕！” 老卡很方，“搞不好还没等你们回过神来就一命呜呼了，如果是我自己的话还是能拖他一阵的。” 佐助和樱脑袋上的汗流得越来越多。 卡卡西两手握在一起，鸣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旁的佐助是感受过类似的杀气的，他开始发抖。 鸣人在想要不要电他一下，但是万一又电倒的话，那就真成尸体了。 “不用担心，佐助。”卡卡西背着厚重行囊的身影看起来非常坚定，“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们的，绝对不会……让他杀害我的同伴。” 老卡回眸一笑，鸣人扭头，另外那俩小孩被这话说得脸都红了。 “那可不一定。”再不斩的声音凭空出现，后方的几人察觉到被盯上瞬间，老卡冲过去用苦无怼了他后腰，然而这是水分身。 [帅气的拉拢人心已经完成，再让他这么磨蹭可不行。]鸣人想着，冲到卡卡西身后劈向正挥刀的再不斩。 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让离得最近的老卡头皮发麻，然后再不斩还没来得及再分个身就倒下了。 ——是被麻痹的。 桃地再不斩，性属水，受之电，效果拔群。 或许他很适合打雨忍和雾忍，至于别的，大概就不行了。 佐助和樱那边，是因为对他没有戒备心，所以会被暗算到。 …… 鸣人突然发现这个刀能存好多电欸，刚刚蓄的现在还有一点。 老卡目瞪狗呆。 ｛这个雷电这么好用的吗？｝ …… “你好。”鸣人走过去蹲在再不斩面前，身上泛起电光，以自身再次开始蓄电，“我是木叶的皮卡丘，希望你能记住我。” 老卡本身的雷或许没这么强，但鸣人身上的可是和九尾一起炼化出来的，虽然对身为他雷电母亲的卡卡西没用，但似乎电别人完全没有问题。 刺眼的金色电光闪过，再不斩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看样子是完全躺尸状态，身上闪着电光，老卡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 “卡卡西，我们走吧，不用管他了。”鸣人跑回去抓住了卡卡西的手，“说不定一会会有更厉害的人出现，还是快些出发比较好，我暂时不能用这个了。” 当然是假的。 卡卡西牌九尾供电主站，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年无休。 “啊，好。”卡卡西回过神默默地拉下护额，用了甩了下脑袋，一手一个拎着同样震惊的佐助和樱，跟着达兹纳走了。 鸣人以前可是连自己都想杀的，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样的敌人。 ——他相信鸣人。 达兹纳只觉得活着真好，加快了步伐。 他现在很担心鸣人不耐烦把他也neng死。 …… 白在他们走后立刻冲到了再不斩身边，刚想扶起来他就看见了再不斩后颈上贴了一个很小的纸条。 ——这个电一会就消了，再等会吧，不然你也会触电的喔。 白看了看他周身的电光，犹豫了几秒，最后蹲下成伞菇的样子，在他身边等待。 …… 老卡带着他们走了一会，倒下了。 鸣人赶紧先一步把他脸托住，没让他撞到石头上。 “卡卡西老师怎么了？！”樱很担心。 “先把他扛过去吧，佐助。”鸣人招呼佐助，佐助不情愿地跟着他一起抬着卡卡西，达兹纳顿时走得更快了。 【鸣人好厉害，可我呢？却被刚刚的杀意吓到想自我了结……】 …… 老卡没有检查再不斩，一是因为他相信鸣人，二是他刚才露着写轮眼看鸣人放电，感觉要瞎。 所以走不到百步就晕了。 以前已经晕死过一次了，不过那时候他放的电不多，比这次延迟久。 ——主要是心累。 …… 老卡在达兹纳家安详地躺着。 他们没看到白，所以没有雾隐忍者追杀部队的话题，屋内很安静。 佐助和鸣人都知道卡卡西长什么样，樱在佐助面前，也不敢那么皮地自己一个人去摘老卡的面罩。 ——她之前和老卡他们吃盒饭的时候，根本就忘了可以看到脸的这回事，只在意伙食和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换衣服了。 佐助渴望力量。 鸣人陷入了沉思，因为自身现在放个电就能解决敌人，所以佐助怕不是没有自主开眼的机会了。 他虽然在灭族夜开了眼，但是后来直接晕死，什么都不知道。 和老卡那不知道自己开了万花筒的情况一样。 “樱，你想变强吗？”鸣人突然问她。 “当然了！”樱握拳。 佐助又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 ——鸣人居然都不问他的。 “是这样，我有一个能让你和佐助一起变强的方式，卡卡西的眼睛你也看到了吧，和那个差不多，不要让佐助知道……”他拉着樱到角落里谈话。 “…你认真的？”樱听了以后，严重觉得鸣人是在唬自己，是觉得自己没用让自己去送死。 “相信我。”鸣人也不想多费口舌，因为说多了不好解释。 樱还是很怀疑，但是鸣人从来都没有说过谎。 “那……你之后小心，我不会告诉卡卡西老师的。” 达兹纳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听到这两个忍者的悄悄话。 …… 老卡过了好久才醒，他看着破旧的天花板思考人生。 “……头疼，我现在做不了什么，你们就先自行修炼吧，让鸣人先教一下你们……佐助呢？”老卡揉着脑壳说，一抬头发现佐助不在。 “他已经修炼去了。”鸣人猜是这样。 自从从忍校毕业以后，他们之间提起来的练习名词，就变成了修炼，看起来就高端了不少。 “算了，你多费心一下，樱也是，可能你不太愿意，但鸣人看问题还是很透彻的，让他教你一些东西吧。” 卡卡西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还都是回放着的放电鸣人那亮瞎眼的画面。 ——说起来，皮卡丘是什么东西？ “喔……”樱起身，“那卡卡西老师，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去修炼了。” ——“修炼有什么用。” 门口一个小孩子撇着嘴，脱了鞋爬上台阶。 “唔喔！！伊那利，你跑到哪儿去了！”老头表示很担心。 “姥爷……你回来啦……”他小跑到达兹纳的身边抱住老头，看起来很怕生。 “嘿，伊那利，快打个招呼，他们就是保护我的忍者，非常——非常的厉害！尤其是这位金发的大哥哥。”老头趁机吹一波鸣人，“这一路上都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平安回家。” 伊那利从达兹纳身后走出来，看了眼他们。 “妈妈……他们会没命的……” ——不论多厉害的人都一样。 “反抗卡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伊那利丧丧地说。 鸣人对他招手，他皱眉，抱着可能会被揍的思想准备走到了鸣人面前。 “不反抗，下场就很好吗？”鸣人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你幸福吗？” “……”他沉默。 樱觉得这种小孩打一顿就好了，但她不能说。 “你可能是很不屑，但所谓的英雄都是为了和平而努力着的，他们即使牺牲了也是不悔的，不像你。” 鸣人不想当火影，也不想当英雄，但是为了教育小孩，只能自己提到小孩的痛处，“什么都不想改变，浪费了牺牲的人所换来的……嗯，可能性，达兹纳老……爷爷都在努力改变，而你却只会在这里说丧气话打击别人，最差劲的人，是你吧。” 鸣人说伊那利的时候，总有种在说自己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本来自己就蛮差劲的。 津奈美在一边很安静，没有插话。 达兹纳不敢插话，不过有种被夸奖了的感觉。 “你大概也只会自己躲起来哭吧，小鬼，哭泣和丧要是有用的话，世界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所以自己也才会稍微拼一下，想要试图发掘有趣的存在。 虽然到目前都没有发现。 鸣人站起来把樱拽出去。 “好好休息，卡卡西。” 门关上了。 伊那利咬紧下唇不出声，垂着脑袋，眼泪垂直滴落在地毯上，浸染了大片泪渍。 津奈美叹了口气，把他抱住。 ……鸣人说的对。 …… “有点过了吧。”樱跟着鸣人走到了树林，她并不知道伊那利的事情。 “嗯，但我认为我没错。”鸣人毫不在乎地指着一颗树，“嗯，大概就是将查克拉聚集到脚底，让身体吸附在树枝上，这是有益于控制查克拉的修炼。” 樱抬头看着那颗最高的树。 “佐助那时候在天花板上倒挂是因为在练习这个吗？” “没错。”鸣人点头，“既然你懂了就开始吧，等你成功坚持十分钟以上再说，对了，不能踩断树，要踩的话就挑最矮的来。” “知道了，谁会用那么大力气去踩树啊！”樱两手握印在脚底聚集查克拉，然后……上去了。 “喔，不愧是你。”鸣人鼓掌。 一气呵成，非常潇洒。 ——要是穿高跟鞋的话，这种修炼应该就没什么用了吧。 他突然想象了一下。 …… “然后做什么？”樱坚持了十分钟以上，忍不住开口倒着问。 “就这样跳到另一棵树的树杈下面，你能做到吗？”鸣人指着远一点的一棵树。 “……这有点难。” 正常跳没什么，但是……这要倒着跳。 确定不会一抬脚就摔下去吗？ “你慢慢练习吧，我先走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鸣人摘了腿上的护额，丢到了远一点的地方，顺便撕几块披风的布料，然后揪点头发，划了手洒了滩血浇在这堆东西上面，并弄乱现场的草地沙石，放了个电。 “等你今晚练习完了回去被问到的时候，就说不知道我在哪里，问你最后见到我在哪时就去刚刚的地方，这边让他们自己去发现，记得装得像一点。”鸣人给她一块从老卡马甲里顺出来的糖，“佐助就靠你了。” “包在我身上！”樱接过糖，拍着胸脯说，“你放心的走吧！” “再见。”鸣人没在意她的话，向着树林深处走掉了。 第四十九章 一週間 （下章桥上决战） 鸣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前方远处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他躲到树顶上，变成了小虫子偷看。 那个卡多带着两个自己已经记不住名字的武士向这边的左后方走去。 所以说他们来这边的那条路上的建筑，就是再不斩和白的栖息地（？）了吧。 记得是在树林里，所以只要顺着这里找肯定能找到。 他顺着盘延而上的木梯走了过去，敲门。 “又来……？不，那家伙可没这么礼貌。”再不斩那没有眉毛的眉头皱了起来。 “请安心休息吧，再不斩大人。”白戒备着，轻脚走过去拉开门。 “你好。”鸣人很友好地和他打招呼，“我来看看你们，但是没带什么慰问品，不知能不能让我进去呢？” 再不斩想起身，但他还是处于麻痹状态。 ——如果受伤的话，倒是能通过寻找草药一类的东西将其提前治好，但是现在……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触电的情况。 “请进。”白认为鸣人应该是没有恶意，因为对方并没有下死手。 虽然当时看到再不斩先生倒下了以后，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后来看到纸条才发现，是电流覆盖掉了对查克拉的感应。 “我离他们出走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留我一阵？” 近距离一看，白是真的好漂亮呢。 白看向再不斩。 再不斩想拒绝，但……保险起见，还是答应了。 “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除了这把刀以外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既然你想在这里呆着，那就随你的便，只要别妨碍我们。” “不会的，等你伤好了以后去打他们我也不会拦着你，不如说很希望你能够打得他们……嗯，半死不活。”鸣人看了看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凳子和一个床头柜。 明明树屋内的空间这么大，想来大概是没钱吧。 要不然再不斩怎么可能会接这么简单的任务？虽然现在开始已经变得不简单了。 ……没钱还真是万万不行，何况这老哥现在可是还想着政变呢。 “你和他们有仇？”再不斩躺在床上侧目。 “有点吧……？反正只要到时候把他们往残了打就行，最好别打死，不然我一个人拖不回去。” 白把凳子给他搬了过去，鸣人挥手表示不用，并把白按在凳子上，拿出揣好的蓝紫色花卡，给他别在左耳上方五厘米左右的地方。 “这个是我从木叶出来之前买的，虽然也不算什么，就当做叨扰你们的歉礼吧。” 白真心不了解鸣人想做什么，尴尬地看着再不斩。 “……蛮适合你的。”再不斩现在身体很虚弱，连带着在别人面前对白的话语都弱气了点。 “是吗？”白摸摸自己看不到的那个发卡，“谢谢你。” “不客气。”鸣人拍他肩，“你们晚上打算吃什么？” “蔬菜汤和烤……雪兔？”白不确定地再次看向再不斩。 他们两个平时是不会吃兔子的，因为有用。 但是这又来了一个人。 “……别看我，这种事情你自己做决定。”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第三人的出现，所以二人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 “再来点烤鱼怎么样！我和你们说，我超级擅长烤鱼的。”鸣人搓手。 “你和他去吧。”再不斩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身体动不了，除了睡觉，就是看天花板，根本无事可做。 “是。”白到一边去换了衣服，鸣人也把小时候放九尾那里的那个假发拿了出来，用变身术变了身衣服之后，戴上了它。 ……他现在和换完衣服的白站在一起特别像小姐妹，但都是平胸。 ………… ………… “卡卡西老师，不好了！！” 樱没有按照鸣人的说辞来做事，而是根据他说过的话自行改变了一下。 “那个叫什么再不斩的还没有死，他偷袭了鸣人并把他带走了，我当时离得很远，腿都吓软了，没有看清他们去了哪里，对不起…” 樱练了一天都没有成功地倒挂着从这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经常脚一离开树枝就头朝下垂着落向地面，要不是反应快赶紧翻身腿朝下，自己的脑壳早就开瓢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坚持着，直到晚上该回去的时候，才理了理情绪，拿着鸣人留下的那些沾了血和尘泥的东西，哭着跑回了达兹纳家，跪到了地上。 ——鸣人放电的声势那么浩大，说他没反抗就被带走了的话谁都不会信的，所以她改成了被战斗吸引过去后，发现那人把鸣人带走了。 ——鸣人之前和她说，他留下了再不斩的性命，并没有把他电死，这是要给佐助进行历练的，也是给自己一个和佐助变得亲近的机会…… 想着想着，她哭得时候差点就嘿嘿嘿地笑了出来，连忙咳了两下，假装哭得呛到了。 “什么！？”卡卡西惊坐起，然后大脑又是一阵晕眩，倒下了。 ——他还没从写轮眼看十万伏特的疲倦里恢复。 “卡卡西老师……！！”樱大惊，把东西塞给一旁在外面练累了回来等开饭的佐助，连忙跑过去查看。 【他怎么可能会被偷袭？】佐助不想相信，但看到手上那些沾了不少血渍的东西，也不得不相信。 【那个没眉毛的家伙那么强的吗？】他握紧了鸣人的护额，燃起了斗志。 …… 卡卡西再醒来时，看到了面上非常自责又担心的樱。 “……他应该不会有大事的。”老卡安慰着樱，“如果他真的死了，那这周围都一定会被波及到的，会出现让人无法无视的查克拉，只能说……他还没有被杀。”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不知道，人柱力在带着尾兽一起被杀的时候，并不会出现大范围的查克拉暴动。 不过由于带土的原因，鸣人这边的情况倒还真有可能变成那样。 “佐助，你的修炼我就不说什么了，因为一直以来你都对自己很严格，我相信你，万一那家伙打过来，达兹纳他们就靠你和樱了。”卡卡西很严肃的对佐助说，佐助也很认真地点头回应。 “樱，鸣人之前教了你什么？”卡卡西问。 “就是走着上树，这个我很容易就做到了，然后他要我倒挂着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现在还一点进步都没有……”樱低头。 “……”卡卡西扶额，“嗯……这个修炼……佐助，你能倒挂着跳树吗？” “不能。”佐助回答，心中又有了一点不满。 ——这么难的练习，鸣人这么多年都没告诉过他。 ——为什么要告诉樱？明明我才是最希望变强的，和这样只顾着恋爱的她不一样啊。 “那你们就一起修炼吧，樱，明天你带佐助去离那里反向、远一点的树林练习倒跳，我……要多休息，必须在他们打来之前多恢复一些……” 老卡决定以后用写轮眼时，鸣人要是放电，自己一定要把眼睛闭上。 看他放电比打架都累。 不过不愧是写轮眼……每一道雷电的律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没有重复的轨迹，一点规律都没有…… 就是说，看放电根本什么用都没有……还很耗费精神力！ ………… ………… 卡卡西在这边恢复了半天，达兹纳实在是坐不住了，一定要去继续建桥，总不能一直等着这个白毛上忍直到他恢复吧？ ——是他发布的任务还是我发布的任务啊！ 然后老卡无奈叫了佐助和樱，和自己一起保护他，修炼什么的回去再继续吧。 ——毕竟任务就是保护这个老头造桥。 他闭着眼睛在离达兹纳他们不远的地方靠着休息。 ………… 时间过去差不多一周了，卡多估计还想着把事情都交给再不斩，所以在那人休养的这一周里，达兹纳那边造桥造得非常顺利，顺利的不可思议。 ………… 再不斩在那边恢复了一周，基本都能够行动自如了，不过他再也不想体验被电的感觉了。 鸣人在这一周内瞒着再不斩，和白外出抓鱼的时候，和他商量了不少事情，包括下手锤炼佐助和樱，以及卡多可能会捡漏，他们两个任何一人，都要注意别受太严重的伤，不然之后可能真的会被卡多坑死。 ——那个家伙还是由他们二人亲手杀掉比较好。 白都认真地记在了心里。 …… 这些天鸣人是睡在树上，虽然披风被他自己撕破了一点，但还是很保暖的。 小毯子在他出村前放老卡家里了，之后可能会经常出事，带着不好行动。 ——他现在没有毯子，也能睡着。 人总是要长大的，就算不愿意也不行。 …… 他最开始到再不斩那边的时候的第二天，刚巧又是鼬的生日，在森林里，他不知道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鼬。 晚上他联系带土，请他再帮自己随便送个什么给鼬，这些年的礼物一个都没落下，虽然五年里有四年都是他请带土帮忙准备的…… 听说鼬的回礼都被带土扣下来了，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鼬给自己送了什么。 …… 自从他忍校毕业以后，打带土的电话，再也没占过线。（←），就是不能经常打过去，不然带土会亲自过来揍他一顿（。） ——来自毕业后小队成功结成当晚，给带土打了n通骚扰电话后，隔天和大家分头跑腿时被揍了的鸣人——的解释说明。 不然他当时怎么可能花了一白天，只做了三个跑腿任务？ 晚上那个买饭的任务不算在内。 …… 再不斩和白去了正在造桥的地方，桥还没有建成，不过看样子，再两周左右就能建好。 鸣人回到了伊那利附近，他记得那两个忘了叫什么的武士，会在这时出现在达兹纳家。 就算暴露了自己还活着的情况也没事，伊那利他们不可能在这么几分钟就跑回大桥那边报信的。 …… 再不斩认为鸣人如果不出场的话，自己对付卡卡西简直轻而易举。 …… 这天，卡卡西他们刚到工事中的大桥上，就看到倒了一地的工人。 …又起雾了。 第五十章 扫尾 津奈美为了保证伊那利的安全，以人质的身份用咬舌自尽来威胁那两个二五仔，于是伊那利被放过了。 —— 卡卡西在鸣人说完他的第一天下午就开导过他了，因为……一般小孩都接受不了那种话，他简单说了一下鸣人遇到自己前的生活，说了一些自认为暖心的话，然后开玩笑似的和伊那利说：你可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呀，人是没办法孤独地存活下去的。 他自认自己和鸣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没办法改变鸣人的内心，但是仅有一小部分和他相似的人……开导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 鸣人不怕死，所以他变强了。 伊那利在脑海里回想总结了一下卡卡西所表达的内容。 （卡：你等会？？） ——所以我也不能怕死！ 他向那两个人冲了过去。 …… 鸣人看时机差不多了，带着一身电光用刀与剑先伊那利一步挡下对面的攻击，并用刀剑将两人砍了电倒。 他突然发现用这俩传电传的很快，之前鼬生日那天问了带土，带土说，这是特意为他做的那种导电性能极佳的武器。 ——这样可以让他不用贴身去电人，直接用武器就行了，免得鸣人被近身后经验太少导致战败。 “大哥哥？！”伊那利极度震惊，然后哇的哭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鸣人把那两个被电倒还不甘地看着自己的人，拖到了边上的海里。 他不太想自己动手杀人。 “你们的死法……就这样吧。” 两人落水后，电流与水接触开始疯狂暴动，然后伴随着二人凄惨地嚎叫，沉入了水里。 鸣人蹲着看了五六分钟都没看到他们浮上来，所以大概是死了。 伊那利抱紧了津奈美，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睁大眼睛看向鸣人那边。 “没事了。”鸣人站起来拍拍灰，“吃烤鱼吗？我烤鱼特拿手，不过这附近好像没有……” 其实鸣人不喜欢吃鱼，但止水烤的很好吃，他学到了，也觉得自己烤的很好吃，就很希望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会烤鱼。 为什么呢……大概是幼儿园就背会了乘法表然后和认识的人邀功的心理吧。 可惜这么多年了，没几个人夸过他烤鱼厉害。 ——卡卡西他们只有一句好吃，没了，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不……不了，谢谢你救了伊那利……”津奈美突然觉得自己父亲说的很对，鸣人真的是很厉害。 “估计你姥爷那里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想要帮助他吗？”鸣人把伊那利和津奈美扶了起来。 “……想！！”伊那利抹去还残留在眼圈附近的泪水，坚定地点头。 “那就让他看到你的决心吧。”鸣人递给他一块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糖，“我先去那边了。” “嗯！”伊那利挥手，决定有时间把这块糖收藏起来。 …… ………… 白在那戏耍着佐助，左几针右几针地玩着，不知道持续多久了，反正佐助的行动看起来越来越慢。 可能是累了。 达兹纳看着焦急的樱，咬咬牙作出决定： ——不用管我了，去帮他吧。 都已经有一个孩子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牺牲了，他觉得不能这么自私地，看着他们的另一位同伴也丧命于那些人的手里。 ——他是这么认为的。 “……谢谢你，达兹纳爷爷。”樱道了谢之后，毅然地冲向佐助那边。 “你来做什么！走开！”佐助勉强躲开又一波攻击，拖着疲累的身体喘着气想推走樱。 白在看到她离开了达兹纳以后，就立刻拿出了更多的针，计算了樱的速度以后瞄准佐助扔了出去。 樱看到那个数量就头皮发麻，但是鸣人和她保证过……只能相信他了。 她冲到佐助面前站定同时张开双臂，按照鸣人教她的那样，对着白大喊。 “我最喜欢佐助……了” 话音未落，数不尽的飞针扎穿樱的身体，滚烫的鲜血飞溅起，落到佐助的脸上、身上、以及艰难地抬起想要推开樱的手掌上。 “…活……下去。”樱觉得自己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勉强蠕动着唇瓣张口对佐助说了最后一句话，身体特别疼，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体内查克拉与生命的流失。 她流着泪，向前倒下。 “樱！！！！！” 白跳到地上，不被察觉地轻咳了一下，“面对我的攻击……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是说，她是为了你而死的。”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明知是陷阱还冲过来，真是位可敬的忍者……” 白抬起头，面具的纹样看起来就像是在嘲讽他一样，“你还是第一次见到同伴的死吧……这，就是忍者之道。”他轻笑一声，“你之前的那位……嗯，金色短发的同伴，也已经死掉了呢，等再不斩先生解决了那边那个，就只剩下你了。” 白退后回到了冰晶之境中。 “你就一个人苟延残喘地，享受这最后的人生吧。” 他在最上层的镜中央站定，抬手又拿出了不少针，对着佐助晃了晃，“不知道你能否躲过去呢？我数数，一针，两针，三针……” 佐助咬牙紧盯着白的手。 ——活下去。 这是死去同伴的期望。 这个女孩一直喜欢着自己，现在还为自己付出了生命。 ——我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的？仅仅是因为虚无缥缈的喜欢吗？ ——又要只剩下我自己了，如果我不是最后死掉的话，那就会只剩下卡卡西…… ——他一个人能把我们的尸体收好，并找到鸣人将我们一起带回去吗？ ——我不要那样。 ——不是说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血继限界吗？快给我开啊！给我看穿他的动作啊！！！ 【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给我开啊！！！！ 佐助的眼睛在内心绝望地深吼中开始慢慢出现红黑色的圆圈，从瞳孔正中分散出了黑色的痕迹绕到两侧随着逆时针的方向旋转三周后稳定下来。 ——右眼双勾玉，左眼单勾玉。 白将针甩飞过去，佐助躲开了大半。 实在是身体在这么长时间的躲闪中已经疲惫得不行了，影分身最开始用过，根本没用，还会加速自己的消耗，只能放弃。 “开眼了吗？那就是写轮眼啊……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够看见。”白说着，又拿出了百根以上的针，“可惜你已经到极限了，现在就和他们……相聚吧。” 数根飞针如同穿透樱一样，也穿透了佐助，佐助只勉强躲开了两根，因为身体跟不上眼睛。 他也倒下了，带着数不尽到不甘与绝望。 …… 魔镜冰晶解除，白迈步走向了再不斩与卡卡西的战场，又甩出数根飞针打断了卡卡西刚凝聚好的雷切，顺便扎了那几条狗。 “你的三位同伴都死了呢。”再不斩甩开身上中针而行动不能的几条狗，阴森地笑了，“你说过绝不会让我杀死你的同伴，但那个金毛的被我杀了，另外两个也死在了那边……” 他抬手抹去肩上最大的狗咬伤而渗出的血液，“只要解决你，就没人可以再阻挡我了。” “……”卡卡西僵硬地转头看向远处的地面，再不斩很贴心地散去了雾，让他看得更清楚。 被扎得跟刺猬一样的两个小孩倒在那边，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远处的另一个敌人又准备出了不少针瞄向自己，就算他再怎么能耐，也绝不可能同时躲开两边的攻击。 “鸣人……佐助…………樱……”卡卡西的双手颤抖着抬起，想结印却没办法顺利结出来，那边几乎每秒都会飞来几根针，而自己还要躲那个超级大的斩首大刀。 他信了再不斩说的鸣人也死了这个事实。 刚刚雾散去的时候，他看清楚了白的模样，依然是戴着面具，但是…… ——他和鸣人去买的花卡，正别在那个人的头上。 ｛我也……到此为止了吗……｝ 再不斩再次挥出斩首大刀，卡卡西心神错乱咬着牙躲开，却被远方的飞针贯穿了颈部，随后不到半秒密密麻麻的针也悉数穿透了自己的四肢与身体。 “现在该你了，老头。” 卡卡西倒在地上，看着再不斩向达兹纳那边走去。 ｛已经……不行了｝ ——卡卡西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也失去了生命迹向。 …… …… 鸣人看得这叫一个爽。 …… …… “嗯？”再不斩正要砍了达兹纳，但是被白拦下。 “再不斩先生……”白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真的？”他很怀疑。 “是的，所以希望你能装作虚弱的样子，反正达兹纳也已经跑不掉了，再等几分钟也不急不是吗？” 白虽然没摘下面具，但再不斩知道他在笑。 “你呀……”再不斩用力咳了两下吐出了一口血，他扶着刀单膝跪在地上捂住腰部。 白也跪在了他身边，捂着脑袋一副透支精神力的样子。 一分钟…… 两分钟…… 卡多出现了，拿着的权杖向地上重重地一敲，“啊呀，再不斩。” 跟在他身后的拿着各种奇怪武器、一眼看不出大概数量的人。 “卡多……”再不斩没有眉毛的眉头再次一皱。 ——真的像那小子说的一样。 “嘻嘻，我改主意了。”卡多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再不斩，就请你死在这里吧。” 他抬起手，“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付给你钱。” 卡多扬起头，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再不斩，“雇佣正规的忍者不是超级——花钱吗？而且背叛了还很麻烦，所以我才看上了你们这些叛逃的家伙，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我就用人海战术把你们一起干掉，而且你们这种叛忍……似乎还有赏金呢，虽然就那么一点，也总比没有好，你说对吧？” 卡多的手向前一挥，“给我上！连那个老头一起干掉。” 再不斩拎起斩首大刀一改刚刚的虚弱，半跪的姿势让他更快地起身冲向了卡多，白也站直了身体甩出数根飞针掩护着再不斩，解决了从侧面涌过来的数名浪人。 “什么？！！”卡多大吃一惊，“你们刚刚是装的？？？？” 还没等他震惊完，就已经身首分家了。 斩首大刀-波之国，斩下了在这个没有忍者的国度里，值得纪念的第一颗头颅。 “如果不砍脑袋的话，它还有什么资格叫做斩首大刀呢？”再不斩挥甩下去刀面上的血渍，冷漠地看着那些人。 “这……这些人就让我们来赶走吧！”伊那利战战兢兢地头顶汤锅，拿着自制地弓弩带领着一堆戴着大蒜帽的岛民出现在桥与自家所属的陆地相连接那端的桥头。 再不斩放过了爷爷，鸣人哥哥说那两个哥哥姐姐也没有真的死掉，所以……这人不会对自己出手的吧？ “这个……那个……”再不斩扭头看他，目光让伊那利畏缩了，“感谢您帮我们解决了卡多……接、接下来就请让我们自己赶走我们的敌人吧……！！”伊那利猛地向再不斩一鞠躬，头上的锅磅铛一声掉在了桥上。 “白，收手吧，把这个家伙拖到他们那里去。”再不斩指指卡卡西，又指了指远处的佐助和樱。 “是。”白揪下了卡卡西右胳膊以及身侧的针，将他扛起。 “非常感谢！！”伊那利见此，涌出了不少勇气，抬起了手中的弩上了箭，对对面的一群坏人说：“你们要是再敢来这个岛的话，那我们就要动用岛上所有的武力了！让你们有来无回！” 他捡起锅戴上，“不要再来妨碍我姥爷的工事！” 鸣人看够了，从远处跑来，路过伊那利身边摸了摸他的锅，径直走向那些还不肯撤退的人面前。 “看来你们都下定了决心啊……那就全部死在这里好了。” 鸣人确定一般转头问了下达兹纳，“建筑附近方圆百米……没有鱼，是真的吧？” “对，只有靠近平原和悬崖的地方有。”达兹纳挠头。 “什么鱼不鱼的，狂妄的小子，我们会怕你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二五仔开的口，只见整群人冲着他冲了过来，“雇主死了得不到报酬……就抢光这个国家的所有东西——” 足以让卡卡西瞎三次的雷电划破长空，以鸣人脚下为分界线向着前方一涌而去。 ——这么多人他自己的电量不足，所以借了点九尾的… ——鸣人没有机会学到多重影分身，老卡已经倒下了，也没办法和他一起用影分身的数量吓唬他们，所以只能放电了。 “感到荣幸吧，我是来自木叶的皮卡丘，是你们的终结者。”他手臂伸直向着前方比出了“八”的手势，嘴上‘peng‘了一下抬起，模拟开枪的样子。 敌方全员麻痹，再战不能。 鸣人拖起一个挪到桥边，扔下去，噼里啪啦，过程大概一分钟多点。 之后再回去拖一个到桥边扔下去噼里啪啦，然后再…… “我们也来帮”“不用！别过来！”鸣人制止了伊那利他们想过来的行为，“你们碰到也会触电的。” “喔……”伊那利非常失落。 波之国的全部岛民外加再不斩与白，以及先醒了的樱和佐助默默地看着鸣人一个人拖来拖去。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闲心去数人数了，敌方算上卡多，一共五十三个人。 拖了一小半满头大汗的鸣人叫了一下白，让他给卡卡西再补个几针，最好能让老卡晚上再醒来——…… 他想玩一下。 …………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把所有人都扔下去溺死了。 岛民欢呼着跑过来把他举高高，被白紧急处理了一下的建筑工人们和达兹纳撸起袖子，就开始工作了。 ——鸣人说这些尸体晚上再去捞，现在捞会触电，到时候统一火化，免得污染了水源与地质。 被人举起来欢呼的鸣人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自己除了电了些人以外，也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啊…… …… 那边伊那利抱紧了从脑袋上摘下来的锅，怎么也不肯把它还给妈妈。 “我要留着收藏！” 第五十一章 卡卡西的过去 —— —— 卡卡西清醒过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树林里。 月亮的光辉使整片森林显得没那么黑暗，他低下头，看到了身旁的三人。 “我等你好久了。”鸣人在堆柴火堆，佐助等着吹火，樱强忍着贴近佐助的想法，在那里安静得像个淑女。 —— 鸣人告诉他们说，今晚可能会听到很多卡卡西老师的故事。 ——没准也能看到他的脸呢？ 之前在达兹纳家休养的时候，樱觉得，自己一直没有想到趁机摘了老师的面罩看看……有点后悔。 但也不是很后悔，因为她只是好奇心作祟，答应像现在这样假装已经死掉……也只是因为好奇老师的过去而已，尤其是那只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那是和佐助相同的东西。 —— “……抱歉，鸣人，我没有保护好你……佐助也是，樱也……没有保护好你们……”卡卡西握紧拳头，听声音似乎是在颤抖。 “都过去了。”鸣人把削好的最后一块木头塞到柴火堆里，后退了几步，佐助吹了个小的豪火球将它点燃，然后以卡卡西为一个角向两侧呈九十度延伸，三人坐在了火堆中心向外的四个角上默然无语。 鸣人记得佩恩时候，老卡和他那个白毛的爸爸也是坐在火堆前谈人生谈理想的，那个样子真的像是父子聚堆烤地瓜。 可是他们现在扮演的身份是已故者，所以并不能烤东西吃，只能取暖。 据说黄泉之下和所谓净土都很冷。 —— “你们还小，本来会有更好的人生的，都是我的错……啊——”卡卡西痛苦地抱着脑袋弯下腰，手肘支撑在膝盖上面，压制绝望一般地无意义低吼着。 樱有些不忍心看了，想过去安慰，被佐助抬手虚拦，只好坐了回去。 ——如果我没有说什么任务继续之类的话就好了……但是那样的话达兹纳就会死，他的家人也可能会出事…… ——鸣人看起来是很成熟，可实际上还是个孩子，他根本就没有以自主的意识杀过人，根本就没有身为忍者的经验，如果我那时能够替他检查一下再不斩是否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我那时没有说什么让鸣人去教樱的话就好了，都是因为我把事情都丢给了他，自己去休息，才会害他死掉的…… ——如果我能早点解决再不斩的话，樱也是，佐助也是，一定会活下来的吧…… ——委托人怎样了呢？……毕竟主要目标就是他啊，所以应该也…… 卡卡西的脑袋越来越低，最后双臂交叉叠起，把脸埋在里面痛苦地长吟着。 像是濒死状态的痛苦叫声，无力又压抑。 “大概今晚过后，我们就要分开了。”鸣人觉得如果不出声，卡卡西可能在那自己自责乱想个一夜不理他们。 “……”卡卡西一颤。 “呀……真不知道我会去什么地方呢？”樱终于可以说话了，“我也没做过坏事，大概会去天堂吧？” “我倒是想去地狱，那个人也一定会到那里的，生前无法复仇了，那就只能在死后再杀死他一次了。”佐助交叠的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冷漠地说。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鸣人捡了块石头丢进火堆里，“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不要我了的家人呢……说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来着。” 卡卡西抬起头，看向鸣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的父母……大概会在等我吧。”佐助想到了他们的尸体。 “我……这么一看好像会很孤单啊，家里人都好好的，而我却先他们死去了……”樱情绪低落地说，“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在那边……” “卡卡西，你呢？有想见到的人吗？”鸣人也转头看向他。 对视。 “……有。”卡卡西又低下了头，“不过……他们大概都不会想见到我吧。” “为什么？”樱不解。 “因为他们大多也都是因我而死的……像你们一样。”卡卡西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些许的颤抖。 佐助安静下来了，樱察觉到气氛越来越沉重，开始思考这样真的好吗…… …… “……第一个人，是我的父亲。”卡卡西缓了一会，开口。 “虽然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死去的，但大家都在声讨他的时候……我也认为他是错误的，没有去考虑过他的想法、他的感受……当时的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了，而我却也像别人一样没有给予他理解，所以……他才会心灰意冷地自杀了吧。” 卡卡西很想哭。 ——他知道了同伴的重要性，而让他知道了这个的那几人……都不在了。 “他违背了忍者的规则，在任务面前选择了拯救同伴，但是却被同伴指责不应该……”卡卡西本不太想回想，但此刻已经都死了，就全都说出来吧。 ——就委屈你们听我这个没用的人的诉说了。 “第二个……就是让我知道了同伴比规则重要的人，他曾说过的话，就记在你们那本特别的忍者守则里面。” “他是我的……好友，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这个眼睛也是他赠予我的。”卡卡西苦笑着睁开了左眼。 佐助认真地听着。 “当时我们接受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但是……另一个同伴被抓走了，他要去救，我不同意，因为曾经有过父亲的教训，所以我认为他的行为是错误的……然后他就对我说了那句话。” “凡是违背忍者世界规则和铁律的人，都被称为废物。但是……无视同伴的人，才是最差劲的废物。” “而我就是那个最差劲的废物。”卡卡西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这么说着，就一个人跑去救人了，我深受触动……大家都那么关心我，我凭什么那么无情？……踌躇许久，最后还是去找他了，当时有人正在偷袭他，解决了一次攻击之后没注意着了道，我左眼的伤疤就是这么来的，同时……眼睛也废掉了。” 卡卡西抚摸着左眼皮部分疤痕的凸起，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然后他哭了。”说到这里，卡卡西很温柔地看向火堆，“他擦干了眼泪，再次睁眼时，两眼都变成了双勾玉的写轮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开眼的……” “……然后我们救出了同伴，但那时敌人用了一种土遁，……土遁·岩宿崩。”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因为这个忍术，所有的岩壁都碎裂成了岩石，大小都有，因为左眼看不见，视线受阻，被石头砸到了，他当时抱起了我就把我甩到了一边然后……自己被石头压到了，那是一块非常大的石头。” 卡卡西捂着脸，“……他另一半身体都被压碎了，只剩下左半边……没有救了，那块石头真的是很大啊……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 鸣人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因为他看过。 他招呼了一下樱和佐助，三人一起抱紧了卡卡西。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全都说出来吧，憋在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鸣人是这样想的。 “……谢谢。”卡卡西好些了，但是没有推开他们，“……当时我十二岁，刚刚成为了上忍，然后他就决定，把完好的左眼送给我……很讽刺吧，我伤到的也正好是左眼……” “他说他即使是死了，也还可以成为我的眼睛，继续看到未来……可我让他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啊！”卡卡西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腿。 ——居然还会疼。 “我……亲手将他临终前托付给我的人杀了……” 他毕业以后，第一次哭是因为带土。 第二次哭，是因为杀了琳。 “那是第三个人……是我们的第三位同伴，当时………………她成为了人柱力，或许你们不清楚那是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们，那是和鸣人一样的存在……体内封印着强大的怪物，当时的我还不清楚那些，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那是灾厄。”他稍稍起身把鸣人抱过来，“那是至少能够毁掉一个忍村的存在……就像是佐助你出生的那年一样，当时……这个马上就要说了，先等一下吧。”他摸摸鸣人的头，希望着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形容而不满。 “那之后我再醒来，眼睛就已经是三勾玉的了，对查克拉的消耗也增加了一倍不止……所以我不用的时候都会遮上。” 卡卡西说着就拉下了护额。 “……所以说，你让他看到的，多是黑暗呢。”鸣人抬头，隔着护额戳了一下他的左眼。 “……也是。”卡卡西无奈地笑笑，“但是一直用着写轮眼的话，我真的承受不住，上次看你放个电就不行了……” “然后，我们的老师成为了火影……嗯，就是四代目。” 佐助仔细打量了一遍他，似乎在想他：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是四代目火影的弟子。 樱非常地吃惊，捂住了嘴巴让自己不喊出声，震惊的同时也很惶恐。 ——今晚听到了好多秘密啊，要是之后卡卡西老师发现这是个骗局…… 樱不太敢想下去了。 “老师让我加入了暗部，给我找了点事做，然后……然后我就一直在暗部了，直到和鸣人开始生活才辞了几个月，后来他失踪了我就又被赶着回去……直到五年前又被赶出来，说是让我当指导上忍，带个班，如果我当时没有退出来的话，也就不会把你们带到现在的情况了吧……”说着，卡卡西又消沉了。 “……”鸣人比较想听家里那对夫妻的事情。 “好像突然就跳了很多，咳，是这样，不知道进入暗部多久以后，老师给我分配了一个任务……虽然是机密任务，但是现在告诉你们似乎也没所谓了。”卡卡西勉强地笑了一下，“可不要说出去喔。” “嗯。”鸣人点头。 “……”佐助点头。 “嗯……”樱非常愁，也点头了。 “那个任务就是保护……鸣人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的九尾人柱力，保护她直到鸣人顺利出生……” 卡卡西偷偷看了一下鸣人的表情，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鸣人的母亲也是……”樱又捂住了嘴巴。 “是啊，不过那时候木叶对尾兽还没有现在这样……”卡卡西抬头看天。 “在鸣人出生那天，他的母亲对于九尾的封印，因为分娩而减弱，听说是被……一个宇智波趁机控制放了出来，那天木叶死了很多的人……。” 佐助握紧了拳头。 “那个不是你哥……不是那个人，因为他当时在照看你，所以控制九尾的另有其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五年前的那晚，我也是在现场的，不过是在外围，看到的不只是鼬，还有另外的宇智波……控制着九尾。”卡卡西拽住了佐助的胳膊，“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暴露出来会引起恐慌，所以大家都传是鼬控制的九尾……” “咳，回到正题，因为九尾造成了无数死伤，我同期许多人的父母亲也都在那时为了保护村子而丧命了……老师他……四代目大人也为了村子，以自身将九尾封印，封印到了鸣人的身上……因为他有着漩涡一族的血统，所以似乎会很适合当人柱力。” 卡卡西再次摸了摸鸣人的头，“漩涡一族的标志就是中忍背心和上忍背甲后的那个涡卷形的标志，似乎是初代时期木叶与他们联合了，直到漩涡一族被灭族，只剩下流落在外的几位漩涡家的人，我想应该是不多，顺带一提，袖子上的标志也是那个喔。”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佐助听到了熟悉的词语，他心情复杂地看着鸣人。 “四代目大人和鸣人的母亲……一起牺牲了，他们封印了九尾，保住了离现场最近的鸣人。” 卡卡西抱紧鸣人。 “漩涡玖辛奈，是鸣人母亲的名字，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是玖辛奈的丈夫，鸣人的……父亲。” 樱觉得再听下去很不妙，非常不妙，但是又想听…… 佐助再次把目光从卡卡西那里移到鸣人身上。 “但是，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为了掩饰他的身份，并没有告诉大家四代目火影大人是鸣人的父亲，就连鸣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知为何，大家却都了解到鸣人是被封印着怪物的存在……明明这个才是最需要保密的事情啊。”卡卡西很不理解，“村里人都很讨厌鸣人，认为是他毁了木叶，杀了那么多人……但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换你们你们能做到吗？”卡卡西问佐助和樱。 他们沉重地摇头。 “就是说啊，而且九尾还是在毁了村以后才被封印到鸣人身上的，所以……他非常的无辜。” 鸣人也感觉很沉重，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反应比较正常。 “他放电的能力也是通过攻击磨练出来的，我还记得当时第一次电他，他根本动不了，还不能说话，之后昏迷了好多天……持续了好几个月之后，他就会放电了。”卡卡西开始揉鸣人的头发，“说起来你为什么要称自己为皮卡丘？” 他好奇很久了。 “皮卡丘是一种非常可爱的动物，它会放电，所以我就自称为这个了。”鸣人回答。 “那你以后就是木叶的皮卡丘了。”卡卡西苦笑着。 “我没有保护好同伴，甚至连被托付于自己的同伴也没有保护好，老师的水门班只剩下我了，而我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保护不好……让他自杀了那么多次，还被拐走了两年……现在还让他死了，我真的是很没用。”老卡叹气。 ——说出来的确感觉好些了。 “那么多次？”佐助除了和已逝的止水看过一次鸣人顺势自杀未遂以外，只见过被他杀的情况，不过那时候鸣人被……那个人带走了那里。 “对，我可以和他们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卡卡西征求了一下鸣人的意见。 “……嗯。” “是这样——……”卡卡西说了鸣人自杀的那几种情况，描述了他遇见自己前的生活。 “他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去死的想法，我还想着你们或许能够改变他，没想到我们现在都死了……”老卡感慨。 鸣人知道，今晚过后，对自己特别好的人将会多出来两个，还是将来的夫妻档。 之前的佐助不算，现在算了。 “我困了。”鸣人打断他的回想，解开了披风。 披风只有下摆被撕了几片布，整体还是完好的。 “我们一起睡吧，挤在一起会暖和些，冥界可是很冷的。”鸣人说着，站起来展开披风将佐助、樱、老卡包裹在一起，自己则挤到了卡卡西的怀里。 “嗯。” 盖不到披风的只有鸣人，卡卡西准备把他抱紧一点挡挡风。 死了以后感觉夜风特别冷。 —— 樱知道了很多自认为不该知道的事情，忧愁着睡了。 ——睡着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佐助没听到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事情，不过至少更了解了鸣人一些。 ——我居然还会嫉妒这样的鸣人…… 卡卡西也合上了眼睛，准备在睡梦中迎接自己死去的第一个早上——如果死了以后还能看到太阳的话。 ………… 是格外寒冷的夜。 </br> </br> 第五十二章 回村及日常 ——即使是死掉以后，太阳也依然会升起来啊。 卡卡西醒了，和三个熟睡中的小孩挤在一起，看着日出感慨。 然后他发现自己饿了。 如果算上现实时间的话，他已经将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最后一次吃饭还是生前在达兹纳家吃的早饭，而现在已经是那日的隔天了。 家里的兵粮丸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没了，看鸣人现在这么高的样子，也不像是他都吃了。 而且一般用不上，所以卡卡西也没有去补充过存货…… ——有点后悔，如果这次带了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惨了吧？ 他把脸搁在鸣人肩上看着远处发呆。 …… “哈……终于找到鸣人哥哥了！”远处人声接近，从遮挡视线的树后出来，接近着这边。 卡卡西凝神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伊那利。 “……你也死了吗？”卡卡西苦涩地问，“那些人还真是过分啊，你还这么小……” “你在说什么啊大叔？！我可是活的好好的！” 伊那利发现鸣人他们一个晚上了都没回来，就算说过有话要说，也不可能这么久吧？ “誒……那你能看见我？”卡卡西此刻智商下线。 樱醒了，在装睡。 佐助也醒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情况，所以也在装睡。 而鸣人，睡得特别香。 “怎么可能看不见啊，这么一个大活人……”伊那利觉得卡卡西的脑袋怕不是傻掉了。 他现在变得非常活泼了。 “呃。”老卡捂着脑袋，“你等会……我是不是没有死？” “当然没有，白哥哥只是帮着鸣人哥哥锻炼你们而已。”伊那利一提到鸣人，眼睛就亮晶晶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回去吃饭吧！” “唔……”鸣人听到熟悉的字语，醒了。 “早。”他伸着懒腰从老卡怀里出去，把披风拽下来穿好。 “我看见你们的眼皮动了。”他戳了一下佐助的脸。 “早啊。”佐助若无其事地从卡卡西身上爬起来，顺便摇了摇另一边的樱。 “咳，早啊。”樱有点尴尬。 “你们……”卡卡西欲言又止。 “等之后再和你解释，先回去吃饭吧，桥还没有建造好呢。”鸣人拽着他，几人跟着伊那利回去了。 老卡一路沉默。 …… 吃了早饭，几人跟着达兹纳去大桥那边看他造桥。 樱非常担心卡卡西老师会很生气，但是鸣人说：你们不用管，主意是我出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然后樱就去黏佐助了，佐助没和她说话，不过伸了一条胳膊给她抱着。 \感谢鸣人!!\ …… “生气了？” 卡卡西蹲在达兹纳旁边，看着远处，鸣人戳他，他也没回应。 …… 卡卡西一天都没和他们说话。 …… 第二天也是。 “果然是生气了吗？”鸣人问樱。 “肯定吧……卡卡西老师也不理我们……”樱突然就很担心他们三个在第七班的未来。 老师生气了不想理人，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 一周过去了，老卡都没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话。 佐助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卡卡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不会一直和他们置气。 而且鸣人还是他带大的，再怎么生气，回去以后还是会待在一起的吧，总不至于从早到晚每天见面都一句话不说的。 …… “我想见见狗子。”某天，鸣人和卡卡西说，老卡没理他，直接出去了。 过了一会，狗子自己跑过来。 …… 又一周之后，桥建好，鸣人才听到卡卡西和达兹纳他们说再见。 然后就又没有话了。 他抱着狗子陷入沉思。 …… 达兹纳可能也是个起名废，直接就想用鸣人的名字命名，但又想到鸣人似乎很中意皮卡丘这个称号，于是这个桥就叫皮卡丘之桥了。 虽然起名废，但他也是能看出来皮卡丘之桥是比皮卡丘大桥好听一点的。 …… 回到木叶大门口时，登记完了以后，卡卡西总算又说了一句话，让大家都回家，最近暂时不会再接任务了。 卡卡西准备自己去提交任务报告，c级任务的报酬，达兹纳已经在波之国的时候付过了。 然而鸣人几乎是趴抱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让他自己走。 一米六＋的人，刻意去挡路的话，还是挺碍事的。 …… 虽然一起去了任务处，但是鸣人并没有进去，他在门外等候着。 …… 任务事故太多，老卡报告了很久，而且还要想办法不留痕迹的去隐瞒很多很多的事情。 ……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老卡出来了，长出一口气。 “回家吧，我想和你谈谈。”鸣人从靠着墙的姿势改为正常的站姿，向他伸手。 “……嗯。”卡卡西抬手拍了下他的掌心，又收回去揣进衣兜，走在他前方。 “啧，明明以前都会牵起来的，真不可爱。”鸣人把手臂又放回披风之下。 “以前我也没可爱过吧？”老卡挠了挠自己后脑部分因为带护额而翘起来的那些头发，“而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两周了，自己也差不多该回到常态了。 …… “你想说什么？” 回到家以后，老卡换下了之前被扎得千疮百孔地衣服，并且包起来放到了袋子里，准备之后放衣柜里留存纪念。 ——刚刚报告的时候又申请了两件绿马甲，大概明天就能去服装店取了。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不用问我怎么清楚的，只能告诉你，我出生之后，就已经知道了那些。”鸣人坐在了桌子边上。 “之前也只是想逗逗你而已，没想到你变成了那样，自己就开始说了。” 他把披风脱了，里面的衣服还是好的，毕竟衣服没有被扎透的只有他。 “也大概能理解，你那时候的情绪没法让你理智的去想，自己是身处现实还是虚幻之中吧。” “……无视你们的时候我自己也在反省。”老卡很头疼，“你就算了，……不应该让他们知道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鸣人手臂拄在桌子上，撑起脸歪头，“我已经找了人帮忙处理了，虽然并不是封印了记忆，但至少他们是永远都说不出去的，至于是谁做的，你就别管了。” ——他之前因为这个事情，又被带土揍了一顿。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卡卡西也不准备问什么，因为打死鸣人估计都不带说的。 ——鸣人脑袋里还有着不少的封印，就算想要探知什么别的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些封印很狡猾，牵一发就会动至全部。 在很久很久以前，木叶那边就已经尝试过了，然而不敢尝试破解。 万一鸣人傻了，出现的就会是九尾了。 …… “接下来做什么？休息吗？”鸣人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话，很无聊。 狗子低头前爪撑在他膝上，用额头蹭蹭他的颈间。 鸣人伸手挠它下巴。 “嗯，刚刚火影大人也…………”卡卡西差点又顺口说出来了被要求暂时保密的事情。 “什么？”鸣人明知故问。 “就是……大家目前要养精蓄锐，之后可能会变得忙起来。”卡卡西看天花板。 ——他和鸣人太熟了，要是再不注意的话真的可能什么都说出来了。 看来自己反省的还不够。 “……好吧。” 鸣人想当中忍，但是这期发生事件太大了，只有鹿丸合格……自己要怎么做什么才行呢？ 似乎还要一周多才能中忍考试，这期间用什么打发时间？ 他把狗子抱到卡卡西怀里，“我去找一下佐助他们，告诉他们你不生气了，回来的时候会买食材，晚饭我来做。” “嗯。”卡卡西揉捏着狗子软软的小爪子，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c级任务的酬金肯定是比d级多了不少，鸣人那份自己没要。 反正他现在又没那么缺钱，而鸣人也早就到了该有可随意支配金钱的年纪了。 ………… ………… 鸣人找了几条街以后，看到了佐助，以及紧跟着他的樱。 “太好了……”樱的右手抚上自己平平无奇的心脏附近，“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吧？虽然说实话，我真的以为自己当时会死……” “嗯，对于别人来说，这样也是不太好的。”佐助点头。 “我知道啦……”鸣人在思索接下来干什么。 ——这次波之国的任务，最大的人生赢家是樱。 佐助没有去修炼，反而带着樱随便走，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鸣人想的很美好。 …… 鸣人买了一点蔬菜，牛奶，奶油，然后去河里捞了条鱼，带着这些回家的路上，又抓了只野鸡，拎着这个鸡的两只翅膀，任它咯咯咯地挣扎着。 …… “我回来了。” 他放电，变幻成了钥匙的外形打开门，又用电把门关上。 ——手上东西太多，不好拿钥匙。 “你想做什么啊。”卡卡西从房间里出来，顺手把手里的小本子放在桌子上，到门口接手了他手里的野鸡。 “嗯……煎鱼和奶油炖菜吧？鱼和鸡是我抓的。”他拎起鱼走向厨房，蹲在地上先给它刮了鳞，然后冲了下水，就按着往案板上一拍。 “你去煮个饭，别忘了狗子那份。”他没用菜刀，直接凝了个雷刃捏着把鱼开了肚子挖了里面不好吃不能吃的部分，顺便把刺也一起挑了出来。 “知道了。”老卡单手拎野鸡，另一只手洗米冲了几遍，倒进锅里按下定时，转身离开厨房。 “我先出去杀鸡了。” ………… ………… 今天的狗子，吃菜吃得非常满足，仰躺在地上眯起眼睛打呼噜。 狗子不喜欢吃鱼，鸣人也不喜欢吃鱼，虽然不喜欢，但是却能吃，只要不会太难吃就无所谓。 鸣人一直都不太懂，为什么自己的猫不喜欢吃鱼……而喜欢吃狗粮？ 卡卡西很少给他那几条狗买狗粮，因为养不起，所以平时那八条狗都是自己解决伙食的，反正卡卡西又不会每天都召唤它们，等他来喂……早就饿死了吧。 鸣人到客厅的角落翻出一袋狗粮拿了一点，向狗子丢出一粒。 狗子喵一声跳起来接住了那粒狗粮，喵叽喵叽地吃了。 “明天我想去做任务，就d级的。”鸣人走回桌前捞起狗子放在桌面上，伸手过去，狗子低头在他手心上嚼着拿出来的几粒狗粮。 “行，需要我跟着吗？”卡卡西伸出食指，勾转了两圈狗子的小尾巴，狗子抬起尾巴，换了个位置继续嚼狗粮。 “不用，我自己去，想多累积一些经验。”鸣人说。 ——自己去接任务的话，任务酬金就都是他的了。 “嗯…是你的话应该可以一个人去接，明天去看看吧，不让的话你就回来找我。” 卡卡西不担心什么，d级任务没什么危险的。 “说起来，是不是应该再买个床了？”鸣人看着房间的门，托腮。 “你想要什么样的？”老卡问。 “我不要，是你要。”鸣人和他对视，“我挺喜欢这个床的。” 他把剩下的狗粮放在桌面上，自己往地上一趟。 ——狗子很喜欢狗粮，所以它吃得非常慢，想要多品味一下。 “以后肯定会有更危险的任务的，万一你再受伤了的话，我就没地方睡了，总不能把病人丢下去吧。” “也是。”老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比起鸣人，自己更容易受伤……也不一定受伤，但是查克拉透支而累倒还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明天就随便买一个吧。” …… …… 今晚，鸣人还是裹着小毯子，和裹着小薄被的卡卡西靠在一起睡了。 </br> </br> 第五十三章 任务狂魔 这天，他们起床简单吃了早饭，老卡把狗子收回去就去买床了，鸣人换了个常服，把刀与剑一起留在了家里。 …… “我是上忍旗木卡卡西所属，第七班的漩涡鸣人，我要一个人接任务。”他指着记录d级任务的那个卷轴。 “请稍等……”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不到两分钟，火影大爷赶过来了。 “卡卡西没和你一起吗？佐助他们呢？” 日斩大爷扯出了一个非常慈祥的笑脸。 “卡卡西休息去了，我也没和樱他们说，自己一个人的话就能算我一个人接的任务，报酬也都是我的了吧？”鸣人盯着那个卷轴。 “我想攒钱给卡卡西买点什么，只是d级任务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吧，而且不是要中忍考试了吗？我想最近来接任务的忍者会变少，所以就算我一个人把所有d级任务都做了也没关系不是吗？” 他理直气壮地说。 “没错，是卡卡西告诉你的吧……”日斩思考几秒，抽了口烟，“准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最近真的没什么人接任务了，你能来做也真是帮大忙了。” ——昨天就有很多每日时限任务的发布人，一直到晚上都没能等来做任务的忍者，最后很悲伤地来这边取消任务了。 再怎么以忍者为重，普通村民也是不得无视的啊。 六月初的时候，卡卡西让鸣人他们去跑腿，鸣人去了虽然村民反应很大……但看到他挺努力的样子，也慢慢的不害怕他了，日斩觉得那样很好。 …… “你先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任务？”日斩直接把那个d级卷轴递给了鸣人，“没有的话你就直接拿走吧，这些全是你的。”他挥手，让一边的分派人将这些任务的具体说明都拿过来给了鸣人。 “………………我谢谢您。”鸣人是真没想到日斩会这么说。 本以为自己能一次接个十几个就行了…… “其中有一些没有时限的，你可以放到明天或者后天再做，不要太累。”日斩拍他肩，“我听说了你上次波之国的表现，似乎在中忍考试上你也能表现的很好，挑着做完就好好休息一下，很期待你之后的表现。” “……喔。”鸣人没什么反应，拿着比普通款式沉很多的卷轴，接过厚厚一大叠的说明就走了。 …… 鸣人很快把那些抛到了脑后，为了钱，愉快地去做任务了。 …… 他把限时今天的任务都做了，大多都是跑腿，他踩着雷电以滑雪的形态飞奔在木叶上空，一整天下来做完了三十五个任务。 要不是日斩在刚发现空中闪雷的时候，就传信给了大家说明一下情况，估计鸣人早就被一堆人围了。 …… 剩下任务的明天再继续吧。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跑……因为他跑不快，忍者步虽然很帅气，但是他用那个跑的更慢。 ……他快跑的时候，像是分了叉的白萝卜一样，跑得很滑稽，所以他平时不怎么跑，跑也是控制的步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可笑。 一天下来，他刷了二十八个村民的好感，另外几个是重复的人发布的不重复任务，还有两个是月初做过跑腿任务的发布人。 …… 他记得从波之国回来第二天，日斩好像召集了中忍和上忍说，在一周后的七月一日进行中忍考试。 昨天提前告诉了卡卡西，今天就要通知别人班的上忍了吧。 然后明天开始大家就会准备这个那个忙得跟狗似的……所以任务都是自己的。 钱也都是自己的。 开心。 …… 鸣人先去提交了一波任务报告——…… 酬金的话，发布人和任务目标在他完成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了，回去分派处主要是更新一下任务卷轴，以及把记录在案的任务划掉，并给他个人的忍者档案添加进去任务的对应次数。 …… 几个分派人哀怨地接过卷轴，开始忙碌。 一旁日斩大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面对着窗外抽烟。 ——卷轴被拿走了，之后来的d级任务就没办法登记了……他们只好先记在纸上，并把说明写出来，等鸣人回来再登记。 ——“如果鸣人今天不回来呢？”日斩之前多嘴问了一句，那边几个人抱着头表示不想听。 …… 一个小队的平均酬金，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算是全量获得。 三十五个d级任务，有的人看到他以后战战兢兢地涨了一点报酬也就50，100不等……平均下来约是一个5500，总共192500左右，零碎的就不算了。 没有金额接近于一万的任务，可能因为大家并不是那种人傻钱多的人吧。 换算成日元大约五万，总数还好吧，对于三十五个任务来说稍微有点少，也就够买几个游戏，至于换算成rmb……大约2607。 看起来很多，实际上在这边，对于物价来说真的不算太多。 反正在这也不用rmb，换个毛线。 这些也不少，毕竟是d级，不能太期待。 跑腿的差不多了，明天去剩下的那些地方帮忙吧。 他和这里的全员说了再见，走掉。 ——毕竟之后可能每天都来接任务，还是不要太没礼貌吧。 …… 漩涡鸣人 d级51，c级1 佐助和樱都是d级16，c级1。 ——卡卡西的太多了，不想看他做过多少，一个大人干嘛和我们下忍的任务数量混一块？ 回去的时候，他看到佐助还是在带着樱遛弯。 樱虽然没被让抱胳膊，但这样也很开心。 她看到鸣人之后，非常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然后鸣人小跑过去对着她和佐助拿出了日斩大爷那边特意记录他们三个任务数量的小纸条。 ——他想带回去哪天给止水看看，让他夸夸自己。 ——比起来带土，还是止水夸起人来比较真实。 佐助差点就撕了那张纸。 ——要是写正字计数的话，鸣人10个，佐助3个。 “明天我也要去做任务！” “不行，都是我的，火影大爷说了卷轴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鸣人挥挥手，快速地走了。 “那个、佐助，别生气啦，我突然想看你修炼了，之后再一起去吃饭吧？”樱绕到他面前，双手合十眨眼睛试图转移佐助的注意力。 “……哼。”佐助转身就走，前进的方向是演习场。 …… 然后他们又被小跑回来的鸣人拦住。 “干嘛！”佐助很不爽，樱也想不懂鸣人想干什么。 ——找揍吗？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好像还没有拍过分班照，也没有自我介绍过……”鸣人在街上看到了天天他们班往小树林去了，然后突然想起来这回事。 “……好像是誒！”樱一敲掌心。 “现在去拍照吧！你们先去，我回去叫卡卡西。”然后鸣人滑雷而去。 “我们走吧！佐助！”樱很高兴地忘了别的一切，伸手拖抱着佐助的手臂，直接冲向三条街开外的照相馆。 ——可以和佐助一起照相了誒。 …… “卡卡西！”鸣人拿了钥匙开门，然后一脚踹开。 “干什么啊。”老卡坐在客厅里的新床上，看着好像是秘卷的卷轴。 “你还记得你忘了什么吗？”鸣人走到他面前，很严肃地把他手里的卷轴拿到一边，按着他的肩膀问。 “……我忘了什么？”卡卡西的眉毛纠结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记得已经忘了什么……” “跟我走！”鸣人看了四周，把小桌子上似乎是新到的绿马甲揪过直接套在他身上，拽起他就走。 “等会，没关门——”卡卡西扒着门外走廊的栏杆不肯再走。 鸣人甩了一条雷带上了门。 “……走吧。”卡卡西脑壳痛，不知道鸣人想干什么。 不过在他的视线里出现照相馆，以及门口那两个小孩的时候，他终于想到自己忘了什么了。 “好慢啊！卡卡西老师！”樱冲着他挥舞了一下粉拳。 “抱歉……”卡卡西捂脸。 ——这么基础的事情居然都忘了，看来我还是不够资格当老师orz “没事的。”鸣人安慰他，“我们去拍吧，当然你出钱。” “嗯。”卡卡西点头。 …… 好好一个分班照，被他们愣是照的跟个一家亲似的。 鸣人比另两个明显高出一截，画面非常不和谐。 然后鸣人半蹲下去一丢丢，卡卡西无奈地揽着他和佐助的肩膀，眯起眼睛笑，樱在画面前方的正中间摆着猫爪托起脸卖萌，看上去非常开心。 “咔嚓——” 闪光灯过后，这张正式的照片很快就洗出来了，鸣人要了十张去装裱，除开一人一份以外，剩下六个他要收着，以后见到带土的时候，如果没忘就给他一个，见到秽土老爹的时候也给他一个。 如果以后出现了喜欢的人……算了，不可能的。 算来算去也只有两个人可以给，但他还是坚持要了十份。 从这十份里分出去给了另三人一人一份，剩下的他都揣到了自己的忍具包里。 …… “所以我们之间还用自我介绍吗？”佐助现在只想去修炼，本来耐着性子和樱逛了一天已经够亏的了。 “当然不用，佐助的一切我都了解！不过佐助要是也能更了解我就好了——”樱扑过去，佐助躲开。 “咳，那就不用了吧，反正大家都已经一起生活大半个月了。”卡卡西拍板，“明天下午五六点左右你们来我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们。” “知道了。”佐助点头，走了。 樱很用力的挥手，抱着自己和佐助的两份分班照，跑着跟上了佐助。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完全忘记了。”卡卡西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复杂。 “没办法嘛，因为你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我这里啊。”鸣人安慰他，顺便调戏了一下。 ——老卡的绿马甲已经到货了，而且这新的自带侧兜，可能是定制的吧。 他习惯性地把手伸到老卡绿马甲的口袋里，发现有糖，开心地拿出来一个吃了。 照常处理了糖纸之后，卡卡西摸摸鸣人的头发。 “……先回家吧。” “嗯。” </br> </br> 第五十四章 备战（并没有）中忍考 晚饭是汤面，依然是老卡自己和面做的。 比起鸣人上学时候的手艺已经好了不少，至少变得很齐整，没那么不堪入目。 鸣人吃了好几碗，因为白天只顾着做任务，一直没有正经吃饭，也就有一两个发布人给了自己一点没有毒的小零食……但那不能当饭吃。 “今天辛苦了，饿坏了吧。”卡卡西还在厨房煮面。 “还好，明天还要继续。”鸣人喝完汤，捧着两个碗去厨房，等下一锅面出炉。 他把一个碗放在水池里，翻柜子拿出了一个大碗放在炉台附近。 “我再吃我这个的小半碗就够了。”他端起从客厅拿到厨房的另一个碗。 “嗯。”卡卡西摸摸他的头，用长长的筷子以顺时针画曲线圆弧的轨迹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 “好了。”老卡端过他的小碗，盛了小半，把一边做好的卤酱舀了两勺倒在面上，捻了点葱花撒在上面。 “谢谢。”鸣人端着碗跑回了客厅。 老卡这才用那个大碗给自己盛面条。 ——鸣人喜欢小碗，他说那样多吃几碗的话感觉会够饱，而且每次用小碗吃的也很快。 …… 吃完饭后，鸣人吸着猫时，趴在狗子怀里睡着了。 “喵嗷——”狗子虽然已经从两个月长到五岁了，但它并没有长大多少，只是从小半个手臂，长长到了大半个手臂那么长而已。 它每天都和那八条狗打架玩，一点肥肉都没有，就是毛蓬松了一些，看着很壮。 一个人睡过去的重量……即使压着它的只是一个脑袋，也还是挺沉的。 卡卡西听到了狗子的哀嚎，过来解救了它。 “你要回去、还是在这里？”他问狗子。 “……喵——”狗子想了想还是跳到了鸣人身上。 于是老卡试图在不惊醒鸣人的情况下把他连狗子一起拖到房间里，然而失败。 “早啊……”鸣人打着哈欠，把后颈上的狗子拎下来抱住。 “你才睡了一会，还没到早上。”卡卡西指指窗外，“既然醒了，就回房间睡吧。” “你帮我把我那个床竖回去，你这个也搬进去放到边上行不行？”鸣人走到客厅里的新床边上。 他怕自己躺着睡觉的时候，把狗子压成猫饼，老卡要是没有及时发现的话，那自己就又变成了没猫一族…… ——之前一直都是和老卡靠着睡的，实际上自己平躺的时候，没什么睡相。 但比起以前躺尸的模样好很多了…… “行。”老卡就过去搬床了。 …… 那边老卡正把新床搬进来的时候，鸣人已经抱着狗子睡着了，狗子被擒拿一样地抱着，委屈巴巴地看他。 “你别看我，我救不了你。”老卡低下头，把床搬到距离鸣人的床大约半米的地方。 老卡自己对床没什么要求，所以买的样式也和以前的这种差不多，便宜实用。 好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睡床了，突然还有点不习惯。 ——在达兹纳家那边，他们都是睡在厅里地板上的地毯上的，只是多铺了被褥而已。 狗子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努力眨眼睛卖萌。 “你也早点睡吧，睡着了就好了。”老卡淡定地帮鸣人拽来了小毯子，给他盖上，顺便把狗子也蒙了进去 “晚安。”他拎起自己的薄被，躺下盖好，几分钟以后就睡着了。 “喵呜……” …… 鸣人是自己醒的。 他怀里的狗子歪着脑袋，舌头吐出来到了脸侧，不过眼睛是闭着的。 看上去和死了一样，虽然绝育时它也是这样…… “狗子！！”他努力摇晃着它。 “……怎么了？”老卡被吵醒，半趴起来揉眼睛看他。 “喵嗷嗷嗷啊——”狗子也被晃醒了，依然喵不出一个完整的喵音。 “没什么，我以为它被我勒死了。”鸣人停下来挠头，“以后晚上让它跟你睡吧，应该安全点。”然后他把狗子丢到了老卡身上，下了床叠好毯子。 “我出去吃早饭，然后就去做任务啦，你随意。” “嗯。”老卡抱过生无可恋的狗子，闭上眼睛躺好，打算再睡会。 …… 早晨的空气真的很好，鸣人张开手臂，迎清风拂过，闭上眼睛享受一样深呼吸了几下。 “今天也要加油。” …… 鸣人在超市买了杯热牛奶当饭，然后溜达着走到了任务处。 分派人给了他一个新的d级任务卷轴，他仔细一看，旧的还在那边。 “这个以后就是专门给你留着用的，毕竟我们平时还要用卷轴去记录的，不能一整天都让它在别人手上……”分派人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又找了一堆任务说明交给了他。 “喔。”鸣人也没说什么，收好就出去了。 ——他以为这些人不会再把卷轴给他了呢，因为没有卷轴很不方便，没想到直接给他做了个新的。 也只有这个是新的，其它的看上去都还很旧。 …… 鸣人不会多重影分身之术，但是他可以试图领悟，毕竟多重和普通的结印基本都是一样的，就是分出来的数量不同，也就是说只要能把查克拉平均分配在数十个影分身上……那他就成功了。 他分出了六个影分身，五个和他一起去做任务，最后那个留在树林里，试图练出多重影分身。 然后他发现自己傻缺了，明明昨天也可以用影分身去做任务的，那样做的更快，赚的也更多…… 算了，现在想到还不晚，就是解除之后会累了点。 …… 在任务分派处的d级任务没有多少了，因为早上把当时的所有任务都给了鸣人，原来的卷轴留下只是为了记录之后新来的任务而已。 今天早上只有五六个新的。 佐助看到以后很不爽，但还是把这几个一口气接了。 ——带着樱一起。 樱还非常困，但是佐助大早上去找她一起做任务……佐助主动邀请誒！怎么可以说不去咧！ 然后他们就去做任务了，路上看到过鸣人，然而鸣人不理他们。 …… 差不多上午十点左右，五个鸣人碰了头，比对了一下发现做了一共十二个任务，酬金合计67542。 他记得今天木叶就差不多来观光团了，所以上午先去提交了一波任务报告。 ——就算是最低级的任务，也是要提交的。 然后他就决定下午再继续做任务，现在打算找找人。 ——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木叶丸那几个熊孩子撞到勘九郎。 难说，毕竟他们没有遇到过自己，很有可能正在某个地方闲逛玩闹。 …… 在树林里还在努力领悟多重影分身的影分身，已经被任务党的鸣人遗忘掉了。 …… 忍术？还没有钱来的实在，他欠卡卡西和带土的，很多很多。 带土那边他可以拿命和九尾还，说实话，九尾还不是他的，只是在他身体里而已，所以只有命了。 卡卡西这边就只能……还钱以及……偶尔救救、保他不死了吧？ 反正带土的神威那里还有他的不少东西，他不太想让卡卡西被逼急了，等知道神威很好用以后，把什么都往里收…… 好烦啊，真想挖了他的那颗红眼睛。 但是送他眼睛的带土都一直没有那个想法，自己挖了算什么？ 所以只能尽量阻止他用神威了。 ……等会，刚刚好像是在想怎么回报卡卡西来着？ 鸣人甩头。 …… 很快，他看到了木叶丸，不过他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戴什么风镜。 然后他就走了，准备去找找勘九郎。 …… 或许是命运，佐助和樱已经把接到的几个任务都做完了，准备回去提交报告的时候，樱在佐助前面开心地走着，在转角拐弯的时候，撞到了手鞠的怀里。 “哪里来的小鬼。”手鞠没有动，低头看。 樱听到的是有点帅气的声音，还以为是个男的，想推开手鞠借力向后，然而发现自己的手推到了一片柔软之上。 “！对不起！！！”樱看清是个女性，立刻后跳三步无限鞠躬。 “没事，走路注意点。”手鞠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她看清楚了，是个小女孩子。 ……不然她可能直接抽出扇子把对方拍进墙里。 “……下忍？”勘九郎在一边看看樱，看看佐助。 “木叶的下忍这么闲的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谈情说爱。”勘九郎嘀咕着。 ——他也很想谈恋爱啊，但是大姐不让，就算让了，对方也可能被我爱罗吓跑…… 除非他和这两个人断绝姐弟与兄弟的关系，但是他不敢。 佐助很戒备地看着他们，把樱拽到了身后。 “……看这个护额，你们不是木叶的人吧？来这里做什么。” “放心吧，我们对你们没有兴趣，不然你早就死了。”勘九郎非常嚣张，可能是我爱罗给了他勇气。 “什么？！”佐助气炸想冲过去，樱死命抱住他。 佐助挺冷静的，就是受不了被针对的挑衅。 他忍受不了别人觉得比自己强。 “……有本事就跟我打一场。”佐助深呼吸，把樱推开。 鸣人蹲在远处的房顶上等我爱罗出场。 …… 勘九郎扯下了背着的木乃伊，手鞠拦了他一下，还没等开口，树上突然下来了一个人，倒挂在那里。 “住手，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你打不过他。” 没有眉毛的我爱罗倒踩在树枝上，身上绑着大葫芦的暗红布条，顺着引力向下垂过了他的头顶。 他能察觉到，佐助看起来这么悠哉，实际上挺强的。 ——但比起自己还是差远了。 佐助握紧了拳头。 他都没发现。 “我爱罗……”勘九郎突然陪笑，那边手鞠也有点紧张。 “我——爱——罗——”鸣人刻意表现得非常兴奋，踩着雷冲了过去。 “！？？”手鞠和勘九郎非常震惊。 ——这人是谁，活着不好吗？ 我爱罗看到了这个雷电和那后面露出一截的黄毛，已经知道这个人是哪个了。 “你走开！”他转向树枝之上，伸手拔塞放沙子，想甩鸣人一巴掌。 “别啊。”鸣人用电立刻转向躲开。 他挺想和这个同类友好交流的，虽然之前见面就把人家揍了一顿…… 鸣人在木叶平时不穿披风，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绑在大腿上的护额。 “原来你是”木叶的人—— 我爱罗就说了几个字，鸣人就借着九尾的力量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并强行让九尾不动声色地镇压了装死的守鹤。 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恶意，我爱罗家妈妈的沙子也没有触动自主防御。 “这是秘密啊，秘密，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被我打趴过，就别说出去。”鸣人趴在他耳边说。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回木叶以后，还被人偷偷带出去到别的村，还揍了人家的人柱力吧？ 被谁带出去的？卡卡西？他在鸣人回来之后就没有带鸣人出过村，村口都没去过，所以那是谁？ 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 “不说那些了，我请你吃烤鱼吧！”鸣人拍他肩。 我爱罗即使是现在也打不过鸣人。 他不知何时，又被麻痹了。 而守鹤沉寂得跟死了一样。 </br> </br> 第五十六章 中忍考前（？） 晚饭后，老卡终于有机会把考试的报名表给他们了，简单讲述了一下报名要求，更具体的等之后考官会说。 佐助和樱拿了申请表，和卡卡西他们告了别。 佐助超级兴奋的。 \我……真的可以吗……\ …… 鸣人让老卡坐那，自己收拾着锅碗。 老卡坐立不安。 “……真不用我帮忙？”卡卡西看鸣人搬了好几趟碗，桌上还有几个没拿，估计还要一趟。 聚餐什么的，之后收拾真的很麻烦。 “不用。”鸣人端着碗放到水池边上，又回来拿最后一趟。 “至少让我擦个桌子……”卡卡西举手。 “……”鸣人端碗进了厨房，半分钟后探身出来，向他丢了一个沾了洗洁精、一个沾了水的抹布。 老卡抬手接住，按到桌子上就开始擦。 …… 大约半个小时，鸣人刷完了碗，把老卡的花围裙解下来挂好，回到客厅。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卡卡西表示很不适应。 “有吗？”鸣人把角落里的袋子抱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以前我也会帮忙刷碗的啊，就是不经常而已，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他抬手抚上老卡的脸。 老卡后退了两步。 “你又想干什么？” 卡卡西，警觉jpg “你至于吗？”鸣人突然就觉得不太高兴了。 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值得卡卡西这么防备的事情啊……而之前那个和现在的是两回事。 “呃……”卡卡西咳了一下，挪坐回了鸣人身边，“抱歉。” “这个给你。”鸣人把袋子往他怀里一怼，“想不到你喜欢什么，就先买了个这个，等以后我攒够钱了，再给你买更好的。” 卡卡西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是一件毛衣。 嗯，正儿八经的男款。 拉开袖子前后翻了两遍确认款式之后，他放心了，随后才认真地拆包把毛衣拎出来。 蓝色发暗的针织毛衣，颜色和他平时的里衣很相似，不过浅了一点。 仔细一看不论哪里都织得很密集，超过两米远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是毛衣，手腕部分的袖口有着一圈的小漩涡标识。 ——对于从初代火影那一代就开始有了的联合标识，卡卡西并不意外，一般即使不是忍者专供的服装店里，都会有带着漩涡标记的衣服。 所以鸣人只要不报姓，就算穿着带有族徽的衣服，一般人也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木叶人。 “……给我的？”老卡拇指伸进领口袖口揉了几下，“你是做了多少任务啊……” 质感很好，看起来就不便宜。 他觉得这两天鸣人顶多能做一共十个左右，因为之前只是三个跑腿的任务就让鸣人花了一下午…… “你就别管了。”鸣人拍他肩，“觉得怎么样？” 他花了一大半的任务酬金。 “很喜欢。”老卡回答，拎着毛衣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一会换上。” “行，你先把狗子交出来。”鸣人拽他胳膊。 “通灵术！”老卡咬了左手食指，往右手手心淡色的圆上一划，拍了桌子。 狗子嘭地一下出现，勾起尾巴就要扑到老卡身上，老卡伸出手截住并托起它肚子把它丢给了鸣人。 “这个衣服你不能挠啊。”老卡拎起毛衣，认真地对狗子说。 “喵。”狗子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卡卡西就去洗澡了。 …… 等卡卡西擦完头发换上毛衣和宽松的短裤出来后，鸣人又睡倒在了狗子怀里。 可怜的小猫咪呜呜着看向自己。 他轻轻抱起鸣人的脑袋，狗子挣扎着爬到了一边，哈哈地喘着气。 “去，把他的毯子拿来，注意别伸爪子。”卡卡西对狗子用脑袋示意了一下房间方向。 狗子跑进屋里，然后裹着毯子滚着出来了。 老卡伸手拦住了要撞墙的狗子，扯下了它身上的毯子撑开，将鸣人脑袋往自己身上一按，给他盖好。 “谢谢你啊。”卡卡西摸摸他的头，“做个好梦吧。” 老卡和他靠着，也渐渐地睡着了。 …… 天亮了。 …… 鸣人睡到了自然醒，他伸了个懒腰。 然后脑壳一痛。 卡卡西捂着下巴仰了过去。 …… “你没事吧？”鸣人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把他扶起来。 “……还好。”卡卡西左揉揉右揉揉，确定没有被撞错位。 “以后我要是先睡着了你就叫我起来吧……”鸣人自己的脑袋也挺疼。 “嗯。”卡卡西张口，左右活动了一下下颚部分。 “衣服挺合适。” “是吗？那我就一直穿着了。”老卡起身，还在揉下巴，“白天就好好休息吧，下午要去报名，报完名就没有空闲的时间了。” “……不是说一周后吗？”鸣人皱眉。 “是啊，昨天通知，今天报名，明天笔试后在死……咳，在别的地方继续进行五天的初试，那之后才是正式的考试安排。”卡卡西说完，去了洗手间。 总共七天，没毛病。 狗子窝在坐垫上呼呼大睡。 然后他认真想了一下。 而且，明明死亡森林就已经是第二场考试了啊！什么叫初试，初试不是报名那个幻术吗？ 什么一周后，鬼都不信好吧？ …… 老卡出来，鸣人冲进厕所，而后进行穿衣洗漱，打算趁着白天还没到报名时间的这个时段内，多做一些任务。 …… 一上午，半个下午，到三点半左右他才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 这天共33个，赚了190731。 今天的他放出了八个影分身，其中七个和他一起做任务，由于种地收菜任务耗时很久，所以他是八个自己一起上，几分钟就完事了。 最后那个放去了小树林领悟多重影分身。 把回到了身边的七个影分身解除掉以后，鸣人去超市买了很多零食，回家取了申请表，带好忍具和刀剑穿上披风，一边吃东西一边赶向学校。 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好饿。 …… 樱和佐助在学校门口等他，他们都没有进去学校。 “好慢啊！”樱真的很想友好地打鸣人一拳，但她害怕，不敢动手。 “抱歉。”鸣人拿了一个面包给她，“我今天一直在做任务来着。” “你拿回去吧，我们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时间了！”樱推拒了他的面包，拿起两份申请表用另一只手弹了弹。 佐助的那份也在她手上。 佐助现在非常不爽，什么话都不想说。 于是鸣人也把表给了她，和他们一起上了楼。 佐助不在，樱不在，想来这个201的幻术是白眼看破的吧。 …… 卡卡西站在三楼教室外的墙边。 “我说鸣人啊……”老卡非常无奈，“任务做的实在是……都说了让你今天休息一下了。”说着，他不自禁摸了摸绿马甲下的毛衣，“别太拼了。” “没事啊，我很好。”鸣人原地跳了两下，“你看，多精神。” “……算了。”卡卡西揉脑袋，“虽然晚了不少，但你们都来到了这里……我为你们而骄傲。” 老卡顽强地扯出了比起原作已经缩短不少的帅气台词。 “去吧，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他走过鸣人身边，拍拍他肩膀，摸摸樱的头发，掐了一下佐助的脸，离开了。 …… 大门完整地打开之后，浮现在他们三位眼前的是一望无边的很多很多人。 佐助和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忍者学校入学式的人都没这么多。 就算是鸣人也有点吓到了。 ——现场的气氛就是不一样。 人多得就像是春运的火车站，或者漫展开门前的三个小时。 ——对于这个拥挤的教室来说。 …… 距离时限还有五分钟，全班人都抬头看门口。 然后发现进来的只是两个下忍，全场安静了两三秒。 “什么啊，你们这么看不起中忍考试？”有几个似乎是参加了许多次的人非常不满地站了出来，“看样子是今年的新人吧？你们还是回去——” 这是个木叶的忍者，看起来年纪比鸣人大了不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同伴按住了。 “你想死吗？他也在那个班里誒。”那两个同伴指了指鸣人。 “抱、抱歉……当我什么都没说。”这个人立刻向鸣人道歉。 于是全场目光都集中在了鸣人那边。 ——这个连查克拉都没有多少的家伙有那么厉害？ ——鸣人现在在外都是蓄电备用的，处于随时都能使用雷鸣丘版十万伏特的状态。 “佐助，你怎么才来啊！”井野躲在丁次身后和佐助打招呼，鹿丸无奈地跟着他们凑了过来。 井野又怕鸣人，又怕被佐助磕墙上，但是又想和佐助说话，所以只能躲在丁次身后来找安全感 “都是因为他太慢了。”佐助瞪了一眼鸣人。 井野不敢吱声了。 丁次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鸣人拎着的两个手提袋。 直觉告诉他，那里面都是吃的。 “不会给你的，我早饭还没有吃呢。”鸣人护住两个袋子，警惕地看着他。 “喂喂……”佐助听了这话，感觉头大，“难怪卡卡西老师说你，早饭都不吃就去做任务到现在，也太拼了吧。” 佐助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能坚持做那么多的低级任务。 “一直在做任务……”全场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了这个还有两三分钟就要迟到的人面前。 鸣人164，他从波之国回来后到现在又长高了一厘米。 他真的很明显地比身边的几个小孩高出一大截。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远处一个戴眼镜的白毛犹豫着向他们这边走来，然后一堆人在鸣人他们身后嘭地一下出现了。 “安静。”领头的那个伊比喜穿着很帅气的大衣出场了，“我是森乃伊比喜，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考试的监考官，时间已经到了，最好都给我安分点，不然取消你们的考试资格。” “现在按顺序交上你们的申请表，然后领取号牌并坐到相应的位置上……试卷之后发。” 他捏起一个号牌示意了一下。 全场安静，然后从第一排开始默默地排队交表领号。 开玩笑，这里除了某几个人以外，大家都是为了参加中忍考试才来的，要是还没开始考就被取消了资格……回去肯定会被人嘲讽死。 鸣人他们离得最近，所以先交了表，随缘领了块号码牌，找了位置坐过去。 ——所以说什么一周以后啊，这都已经开始了不是吗？ 鸣人内心疯狂吐槽。 </br> </br> 第五十七章 笔试以及小插曲（4800） 大家都坐好了以后，伊比喜让大家不要动安静听他说话。 或许是命运，他身边还是雏田，座位而已，就算改不了就这样也可以。 伊比喜在黑板上拿着粉笔一边写字一边说笔试的规则。 鸣人记得这场笔试不重要，也就没听，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只要不作弊就没事。 樱知道他上课有听讲，题都会，就是懒得对，她认为这种重要的考试……鸣人应该不会故意答错。 …… 无人提问，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规则。 开始答题。 …… 佐助接过了试卷，自信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 …… 鸣人托腮，随便挑了两个题开始写，快速写完就放下了笔。 他把手伸到了课桌之内，前面有个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记分。 书桌里本来什么都没有，就算有小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好，而且别人的手都在桌子上面，没人跟他传答案。 就算扣作弊分，也是要讲道理的。 等他拿出小抄再记分也不迟。 …… 鸣人扒拉了两下自己放里面的塑料袋，摸了一袋夹心饼干打开吃。 注意到他的那个考官默默地扭头开始注意别人。 他很饿，打算用别人笔试的时间吃个饭先。 之前来这边的路上只吃了一点点。 雏田有在悄悄看他，似乎是在观察。 ——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生什么，应该……是好人吧？ 父亲大人在她毕业后就没有再警告过她了，而是让她自己看着办，他不会干涉她的交友，若想和鸣人成为朋友，就要抱着必死的觉悟。 ——没那么严重吧…… 雏田盯着他的脸。 “……”鸣人沉默，摸了个泡面给她。 监考官都惊呆了，有好几个考官都注意到了这边，很纠结地想着要不要扣分。 鸣人又从忍具包里摸出了一包生石灰，摸了两张厚厚厚的纸折起来当碗，倒在里面加了水，然后推给雏田一碗，自己也拿了一桶泡面放里打开，再在泡面里加了水，放好调料盖上。 雏田看看泡面看看碗，看看鸣人看看卷子，然后学着他做了同样的事情。 五六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水也沸了有三分多点。 鸣人又从包里拿出一根木头，现场削了两双筷子，给了雏田一双。 考虑到自己左边哥们的心情，他给了那个不知名的兄弟一个奶油面包，免得在身边饿到抢自己的饭。 然后鸣人开始吃泡面，雏田也……开始吃了。 ——在干什么啊这两个人！ 泡面的味道很快传遍了全是人的教室，只要不是感冒鼻炎的人，都能闻到。 雏田越吃脑袋越低，最后挡住脸一口气把泡面都吃掉了，然后将碗里的水和石灰倒在泡面桶里，最后把碗扣到泡面桶上遮挡气味，垂着脑袋继续写题。 被这么多人看着吃东西，很羞耻。 她久违的脸红了。 鸣人这边吃完面，拿出来一块面包，撕了蘸着泡面汤吃。 全部的监考人员都无语了。 他这又不是作弊，也不能说。 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这种考试的时候吃饭的，而且还吃泡面。 其他的学生很想打他，因为他们闻到食物的味道，饿了。 佐助正在那边忙着用写轮眼抄答案，没空注意这边。 考试最重要。 樱很想说自己不认识鸣人，她也把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几乎是贴着桌面写的试卷。 写完以后她趴在桌子上，不想抬头。 然后就被井野上了……身。 …… 鸣人左边的人看他们俩这样都没被说，于是放下笔小心翼翼地撕开面包的包装，开始吃。 是真的被泡面馋饿了。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大家都在两三点的时候来了这边，中午吃完了饭，晚上可都还没吃呢。 这个不知名的老哥一边吃一边偷看鸣人。 …… 鸣人吃完这些，剩下方便携带的打算留着带进大树林里去。 毕竟他们要被关五天，至少希望能有点野味啊果子以外的东西可以吃…… 他陷入了无聊之中，然后发现接受了他一个面包的人在偷看自己。 “我好看吗？”鸣人想了想，把卷子翻面扣在了桌子上，单手托腮面向他，问。 说了不能作弊，可没说不能聊考试以外的东西。 这个老哥听了他的话没坐住，差点摔到了凳子下面。 这是一个戴着砂隐护额的人。 不知为何漫画里在第十题的时候突然变成了木叶的忍者，仔细一想还挺奇怪的。 大概是被谁替换了来扰乱军心吧，毕竟这个位置上的人变成了木叶忍者以后，是第一个弃权的。 …… 砂隐不止来了我爱罗那队，还有一些充数和真心想当中忍的人。 虽然因为某些没被告知的原因警告说不能和木叶的人扯上关系，但这个人实在是太友好了…… 但他好像有点怪。 “呃……”这个老哥想了想，也把卷子翻了面，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用余光瞄他。 这样就是不关乎作弊的友好交流了。 考官们都是知道鸣人的，只要他不违反规则……基本火影大人对他的事情都是呈放任态度。 伊比喜决定这次考完了一定要上报，并且在以后的考试中加上不能聊天、不能吃东西的规则。 …… “要看就大胆的看啊，偷看什么，人家小姑娘都能直视我。” 鸣人说着开了一盒糖，拿出一粒直接喂给了他，然后自己吃了两粒。 ——因为自己肯定死得早，毕竟是和带土约好了的，所以他不想让雏田喜欢上自己之后难过，和为自己站出来什么的，最好一点那种倾向都不要有，给她饭只是因为自己在她身边吃她肯定会饿…… 所以他准备调戏一下这个路人老哥。 “……”那边雏田恢复了差不多的脸又因为提到了自己而变红。 ——鸣人君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比起女孩子，他似乎……更喜欢男的？ …… 这个砂隐的路人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手鞠看向我爱罗，我爱罗在专心抄题。 然后她陷入了沉思。 ——这个名字叫……好像是皮卡丘来着？他好像很喜欢给人吃东西啊…… 似乎是对方是谁都可以的那种。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 伊比喜真心觉得自己的规则设定的不完美，漏洞简直太多了。 就算很气也得忍着，原因如下。 一：他们没作弊，只有像作弊和明显的作弊才会扣分，用忍术不算，协作不算，因为考试本意那几个里就有这俩。 二：其中一个人是鸣人，规则里没有说明不能这样，而自己却限制了他……他要是爆发了，这里所有人都打不过。 全木叶都知道不能惹鸣人。 而且他们从火影大人那边了解到，这家伙一般来说还是挺遵守规则的。 嗯，一般来说。 …… 这个砂隐的老哥懵懵地含着糖，转过头不再看他，认真地吃着剩下的面包。 总不能浪费掉。 “你叫什么名字？”鸣人觉得这个人有点像小动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这位老哥突然被摸了脸，惊得不行。 因为好奇他们在聊什么的雏田，看到了这一幕后立刻扭回了头，再也没往那边看过。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他们两个人会就这样在、在一起…… 雏田越想越多，放下笔捂住了自己的脸，热气不自禁地从脸颊开始向着头上散发而去。 ——虽然哪里不太对……但是……这个画面……呜哇—— …… “我……業，我是業。”砂隐的老哥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脸红。 “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漩涡鸣人，你直接叫我鸣人就行。”虽然鸣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毕竟同音字那么多，但是会读不就行了？他又不会给他写情书。 “嗯……”業在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然而无解。 我爱罗那个易怒的都没有任何行动，他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因为真的会死。 …… 鸣人单方面地问着他的喜好爱好兴趣等等，他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期间有无数作弊被抓的人，那些人不太服气，其中一个指着鸣人问他怎么没有被赶出去？ 伊比喜爆锤了这人一顿，说他要是作弊了我也把他赶出去，你没那个能力，就闭嘴给我滚。 …… “你的名字和我们木叶蛮有缘啊，要不要考虑换个所属或者叛了？”鸣人在和他的聊天中知道了他名字是哪个字，开玩笑似的挖墙脚。 木叶，木葉，業，虽然差了不少，但是翻成汉字的话会很像。 “不了吧……”他瞄了一下我爱罗。 他害怕。 这个砂隐的老哥没陪鸣人聊了多久，他的同伴就因为作弊被点名了，然后他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走掉。 鸣人冲他挥手，他也和鸣人再见了一下。 ——被赶出去居然没有不高兴的感觉，甚至还松了口气。 …… 然后鸣人看着试卷背面发呆，回过神来时笔试就已经结束了，伊比喜在那梆梆梆地敲着黑板，第十题开始。 身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一个长了胡子的木叶老哥。 这个是真的老哥了。 …… 第十题，这个老哥举手放弃，然后和他同组的人一起走掉了。 可能是对于鸣人考试吃饭的怨气很深，留下的有三十多支队伍。 大概是想着之后怎么揍他一顿，木叶熟悉的忍者几乎就剩下传说中的十二人，以及兜那队加个十队左右的路人，所以说怕鸣人的顶多这些。 ——其他村子里来的可不怕他，他们又不知道鸣人是谁。 鸣人又不像我爱罗那样看着就凶。 只要坚持过了这一题就行了。 …… 伊比喜两手揣大衣兜里，宣布在座各位全员合格，并且开始解释，笑得很憨，还回答了一些提问——明明之前说过谁问就凶谁的。 他脑袋上的坑坑疤疤真的触目惊心，吓到鸣人了。 然后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看向窗外，就想到了红豆一会会滚着飞进来的画面。 “……你们已经过了我这关，中忍选拔考试的第一场考试结束，以后还要多多加油喔！” 伊比喜微笑着。 说实话，他笑起来还是有点好看的。 鸣人听他说完，站起来走向讲台，一边走一边拆下了腰间的刀。 这些监考官想拦他又不敢拦，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了伊比喜那边 全场安静，试图看戏。 “你想”“——砰嚓——” 伊比喜没觉得自己哪里惹到他，很警觉地想问他要干什么，随后就注意到窗户破碎、从外面滚进来一个——两个东西。 鸣人挥刀带着刀鞘一起把那个大的顺着窗户拍回去了，只留下没了借力的横幅晃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然后他很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小子反应好快啊……说起来被拍出去那个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伊比喜捡起横幅，心情复杂地摊开帮着钉在了墙壁上。 ——他是想保护我？ 毕竟红豆的目的就是到他身边，也就是大教室的正前方。 井野看向鸣人，一脸：哈哈哈，你倒霉了——的样子。 横幅上是第二场考试以及主考官的相关信息与自我介绍。 “是谁！”不多时，教室前门被一脚踹开，红豆头发以及身上都沾了不少草叶，怒气冲冲地问。 ——走正门，是不想再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又被拍了出去。 ………… ………… 与之同时，卡卡西那边。 他自己一个人，在厅里面横弯成几排的长椅上面对红与阿斯玛坐着。 “你们不觉得很闲吗……”老卡隔着面罩喝了口茶。 红盯着他，不太懂他是怎么能喝进去的。 “咳，他就这样。”阿斯玛吐了口烟到一边，“也就只有现在能够这样悠闲了，毕竟今年的一试主考官是森乃伊比喜……” “啊……这样的话，可能要遭了。”老卡说着，却一点也不担心地又喝了一口茶。 “……？”红这个是真不懂。 “你刚刚成为上忍，大概还不了解吧。”阿斯玛又吐了口烟。 然后老卡就在那喝茶，看着阿斯玛在那给红讲解伊比喜的事情。 ——总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 …… 茶喝完了，老卡出去倒了一杯回来，那边也似乎已经聊完，阿斯玛都开始抽第二根烟了。 “对了，你怎么穿毛衣？大夏天的，不热吗？”阿斯玛的注意力从红身上移开，开始吐槽卡卡西的穿着。 “热啊。”老卡说着，又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热茶。 “……”红看向阿斯玛。 “……能正常点吗？”阿斯玛扶额，“你这样会给我们的新人上忍带来不好的印象的。” 他对红解释，“你放心，我们带队的上忍不都是这样的。” 红认真地点头。 她认识上忍旗木卡卡西，但她并不熟悉身为上忍老师且已经26岁了的卡卡西。 ——还是阿斯玛看起来比较可靠，就是爱抽烟了点。 “所以你为什么穿毛衣……”阿斯玛呼出了长长的一口烟雾，“也要注意一下别人的目光啊。” “没关系，一般看不出来的。”卡卡西把茶捧在手里。 他毛衣里面还是穿了里衣的，不可能只穿着毛衣和绿马甲出门。 “所以说你为什么穿毛衣啊！”阿斯玛没忍住掐灭了烟。 ——他都问三次了。 “鸣人用做任务的钱给我买的。”老卡抬起一边胳膊，轻轻扯了下袖子，“穿着很舒适，而且你们离我远一些的话，根本就看不出这是毛衣，不觉得很好吗？也一点不妨碍身体的灵活运动。” “鸣人……”阿斯玛又拿出一根烟点燃，不说话了。 红也沉默着，她知道鸣人是什么人，自己的父亲也在当时九尾之战牺牲了……但是目前有疑问的不是自己，最好不要贸然向前辈发问。 虽然他们都互相认识，小时候都很熟，卡卡西看起来是这样……但也是她上忍生涯的前辈。 即使自己比他年纪大一点，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这可是十多年前就成为了上忍的老前辈。 熟归熟，前后辈意识还是要有的。 ——可是，卡卡西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眼前这个是谁？当了老师以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红为自己上忍的的未来担忧。 …… “看样子你们的部下……没有给你们买过东西吧？”卡卡西又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笑，五指拎起杯口晃了晃，“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大概就能理解我了。” 说完，他一口气喝完了茶，离开了这里。 ——他要先去换个面罩。 “…………”阿斯玛又没忍住掐灭了烟。 </br> </br> 第五十九章 没什么事是不能通过聊天解决的 佐助在那边唔唔着，怎么都挣不开这些冰凉滑腻的蛇，他趴在地上看那边鸣人背樱一战，这边那个控制了蛇的人，看上去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佐助有些窒息，因为那些蛇不仅堵了他的嘴，还贴着他的鼻子导致呼吸非常困难。 ——身上传感过来的奇怪触感也令他无法再保持意识清醒。 “哦呀，看来不能耗下去了呢。”大蛇丸笑着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脸颊，大蛇丸咬了一口大拇指，撸起袖子在左小手臂上竖着划过，拍向脚下—— “通灵术！” 比之前他出现时的更大团烟雾出现了，散去后露出了一条超级大的蛇的身体。 但是它不是万蛇。 毕竟万蛇脾气不好。 这蛇张开嘴巴开得像个猪笼草似的嘶嚎了一声，向着鸣人咬来。 那边大蛇丸蹲下去扯掉了堵住佐助鼻处呼吸的那条蛇，踩死。 鸣人来不及慢慢地控制查克拉流向固定位置聚团，立刻从忍具包里拿了把九尾的毛，放了点自己的查克拉和电往脸上一拍。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躲蛇。 ——《又要干嘛。》带土秒接。 脸上的电话线也是连接带土的，因为带土一直没让止水接过电话。 —— 那边大蛇丸还是不慌不忙地在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增添了麻烦的蛇，试图清理出来一块空着的皮肤。 ——《……你在干什么，怎么会遇到他？》带土想沉默来着，但又一想这种情况下，没有让他保持沉默的时间。 那家伙很危险，对于鸣人来说。 —— 鸣人踩着雷滑来滑去，躲着这条无名大蛇的血盆大口。 ——《知道他的目的吗？》带土问他。 ——鸣人秒答。 ——《…………那你别管了，跑吧。》带土很是无情地说。 ——鸣人吐槽。 他再跑个十来圈就能把这个蛇打成死结了。 那边大蛇丸不想毁坏佐助的皮肤，很认真地撕着他脖子上一圈又一圈、找不到头尾的蛇。 —— ——《怎么个傻法？》 ——鸣人还在踩着雷滑。 —— ——《那大概就是他只下了把佐助缠到无法动弹——类似的命令吧，这些成群的低级通灵兽一般都是用来送死的，所以会这样也不奇怪。》带土很罕见地说了好长一句话。 ——鸣人问。 ——《不用管他了。》带土还是很冷漠。 ——鸣人提出质疑。 ——《……我没那么无聊，你等会。》 带土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那边大蛇丸小心翼翼地清理出来了佐助的肩部，像是擦苹果一样，擦了几下掰着脑袋就咬了上去。 …… 好像刚咬到不到三秒，大蛇丸就被叉出去了。 木遁·扦插之术。 “晚上好——☆……啊嘞？才是傍晚嘛。”一个像是全身都裹了史莱姆的家伙从地下冒了出来。 大蛇丸擦了擦嘴，扭动着身体从缝隙中逃脱。 这谁？居然会木遁。 他非常疑惑。 —— 鸢悄悄地走到鸣人身后打晕了樱，把她抱到一边。 鸣人看那边佐助已经有咒印了，在露出的那一片皮肤上特别明显，松了口气，“你的目的达到了吧？估计我们这边也发现了关于你的事情，再不走就该来人了。” 鸣人不想打，因为打不过。 不是谦虚，他真的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大蛇丸。 他将剑收进鞘。 “不过走之前把你的卷轴送给我吧，反正你也不需要不是吗，而且以后我们大概还会见面的，我不想和你动手。” “……奇怪的小鬼。”大蛇丸用着这个不知道是谁的脸笑了，“你似乎知道我是什么人，一直都没有认真起来呢……，既然这样，关于我的事情就请你告诉佐助了，给你，我还会再来的。” 他把蛇收了回去，卷轴扔给了鸣人，挥了挥手，那边窜出了两个人跟着他一起跑了。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种下咒印，能的话就带跑佐助，不能就先溜，之后的打算都在后续计划里，此次可以说毫发无损就成功了大半。 ——木叶的人不傻的话，应该已经发现了。 …… 鸣人指的是大蛇丸。 大蛇丸的也是地之卷轴，这个他揣到了包里，没有存进神威。 然后他目光转向那个像是裹了史莱姆一样的家伙，头大，“……你好。” “你好哟！”他把樱丢到了佐助身边，欢快地跑过来抓住鸣人的手，“我知道你！” 那边佐助已经晕了，清醒的只有他们两个。 “我也知道你，他有和我提到过。”鸣人犹豫着回握住了他的手，“你这是抹的什么东西？” “只是普通的黏液啦，他一言不合地拿了一大——桶倒在了我身上，然后把我丢到了这里……很过分对吧！”鸢向他抱怨，“大概是要隐藏身份吧，好麻烦喔。” “确实……也不好清理。”鸣人点头，“你接下来怎么办？大蛇丸暂时不会来了，你要回去吗？……不回去的话，一会木叶来了人，不好解释你的存在。” “你就当我是通灵兽嘛。”鸢蹲在树边，拍拍地上，“来来来坐下来我们聊聊天吧！” ……然后鸣人被他揪着聊了一晚，主要是鸢在那说话，话题涉及了很多人文地理人生意义喜剧鬼片什么的。 煎熬。 …… “哇啊，真恶心，这是什么玩意？” 鸣人被鸢的话术折磨了一晚上，那边的佐助和樱还晕着，经常在游戏里打酱油的音忍三人组出现在他们面前。 ——天亮了。 身上写了三个死的看上去像是重度中二病的那个非常嫌弃地看着鸢。 那个漂亮的小姐姐没说话，但看得出来对于即将交战的情况很是抗拒。 她不说话时候是真的好看。 鸢没说话，盯着他们。 “别想着杀掉，打一顿还是可以的，之后的考试还要拿他们刷经验。”鸣人松了手，小声的说，“不过不能杀掉他们的话，你就不能用能力了吧。” 鸢点头，大蛇丸是例外。 虽然可以近身肉搏但是……那种感觉很讨厌啦！ 用木遁多爽啊！ 虽然不能在鸣人面前也暴露太多……但用个扦插还是可以的。 …… “我们的目的是佐助，把他交出来吧。”那个好像是叫托斯的家伙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佝偻着身体耷拉着手臂，只用腿支撑着自己。 鸣人和其他的木叶下忍关系不好，又因为差点迟到的原因，樱似乎没有和李相遇，只是在笔试时候有见过，应该不至于产生了爱，井野那边也不敢向自己动手，所以不会有人来这里了。 佐助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因为他是被偷袭缺氧的，都不一定能引得动咒印。 ……应该不会死吧，原作佐助就是活下来了的，虽然这种咒印九死一生…… 只能试图说服了。 “你们来晚了，就在刚刚大蛇丸改变了主意，给佐助施加了天之咒印。” 鸣人跑到佐助身边把他脑袋掰到一边露出左后颈。 “如果他能活下来，你们可以在之后的对决赛中杀他，前提是你们能通关，大蛇丸让我转告你们，他已经因为有事而先行离开这边了。” ——这几个确实没听说大蛇丸要给佐助下印，而对方却能说出来大蛇丸以及这个咒印的名字和与自己三位的关联…… “信你一次。”他们知道咒印，虽然他们没有……但是既然出现在了佐助身上，就说明大蛇丸确实来过了。 ——面前这个恶心的玩意和没有多少查克拉的弱鸡，也不值得他们动手。 然后他们走了。 “虽然不会嘴遁，但是我好像很适合和人讲道理……”鸣人思索着。 ——这些人这么好说话的吗？ “这样有什么不好嘛。”鸢抱住他蹭了几下脸，身上的黏液有不少都留在了鸣人的披风上。 “别过来啊，很恶心的，在这里又不能洗澡。”鸣人也开始嫌弃他了。 “呜呜呜……”鸢蹲在地上画圈圈。 “你不回去吗？”鸣人蹲到他身边，戳戳他腰。 “不回去啦，他说要我陪你到通关。”鸢在地上画完，开始画便便。 “你去帮我抢一个天之卷轴好不好？最好别挑木叶的下手，其他人的话死了就死了吧。”鸣人给他画的便便上面加了三根蜡烛，“再帮我给佐助抢一件衣服吧，我怕樱醒了把持不住。” “好的~！”鸢突然精神百倍地跳起来，“我一会就回来！” 他用力地向鸣人挥手，蹦跶着跑了。 …… …… 鸢刚走掉不到两个小时，就又有人来了。 是两队雨忍。 不，又来了一队。 一共三队雨忍，其中一个人是最开始被击退的那个，大概是来报仇了…… 原作参与的有26队，现在进了森林的有28队，也就是说有两支队伍……很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他知道考试时吃泡面挺招人厌的，但是没办法，他饿了。 “只剩下一个人了，真是幸运啊！”那个最开始来的人兴奋地搓手。 他是来报仇的，另外两队是想来殴打鸣人的，目的不同，所以很轻松地就联合在了一起。 ——就算不是为了卷轴，能把他打一顿也是很好的。 “好烦啊……”鸣人挠头，他们都是雨忍，也就是说……可以用放电来致他们于死地吧？ 毕竟水属性。 所以为什么雨忍会这么多？因为木叶的环境好，所以趁着中忍考试来这边旅游吗…… 我爱罗那边遇到杀掉的也是雨忍，后来和兜同行遇到的也是雨忍，这个倒是已经出现在面前了……第三场考试让我爱罗故意去输结果被杀的也是雨忍。 果然还是因为木叶环境好……？ 据说原作放了21个来参加考试，是所有小国中派来人数最多的……这还只是报了名考试的。 …… ——他拔刀，呼叫带土。 ——《干嘛。》带土依然秒接。 —— ——《几个没什么用的下忍而已，杀吧。》带土切断了连接。 …… 剑指雨忍，鸣人想起了护送达兹纳时候的情况。 他突然就很想要一个看起来也能导电的锁链。 有机会问问带土好了，记得他也用过，tv里看他绑小姑娘绑得很愉悦呢……。 —— 几个雨忍向他丢手里剑和小刀以及苦无，几个雨忍跟着暗器冲了过来，剩下的两个在原地结印。 毕竟面对的只是一个人，他们用不着多谨慎。 这么想着，电光从身体里流向手中的剑，从尖端炸裂，带着雷鸣之声呼啸着扑向了那些大概也是水属性的雨忍。 效果绝佳。 ——他单纯的放电是电不死人的，但他可以补刀。 </br> </br> 第六十章 和鸢与樱 ——“等等！给我留一点啦！” 鸣人给顺位的第二人补刀时，鸢的声音从远及近没两秒就来到了身边。 “你就是这么杀人的吗？”鸢把一个衣服和卷轴丢到一边，歪头看他。 鸣人补刀是怼一个人数下的杀法。 他觉得自己一剑杀不死人。 “是啊。”鸣人继续用剑怼第二个人，剩下的人麻痹在地，其中没有失去意识的几位不甘又怨恨地看着他们。 “好麻烦啊，看我的！”鸢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蹲到了一个活人面前，捏住了那个人的脑袋 “嘭——” 爆了 “你看~很简单吧~”鸢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站起来把没了脑袋的尸体踢到一边。 “我没那么大力气。”鸣人收剑擦了擦想插回鞘里，结果又插反到了有刀的那边。 他真的记不清哪边是刀哪边是剑。 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基本从来都没用过止水的剑术和带土的刀术……自己就只是劈砍怼而已。 “这可不行喔。”鸢摇摇头耸起肩膀，走到了另外的人身边，伸手又捏爆一个脑袋，“你该好好锻炼啦。” “才不要，变那么强干嘛，我又不想拯救世界。”鸣人坐到树下，看着鸢在那捏脑袋。 “这些人的尸体能给让他处理掉吗？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解释的情况……”他问鸢。 “应该……可以的。”鸢很快就捏完了这些人的脑袋，目前正在搜他们的身。 他摸出来了两个地之卷轴，一个天之卷轴。 “因为他超级中意你呢，就像我一样”鸢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歪脑袋卖了个萌，“我可是他最喜欢的绝喔！” 说完，他继续搜这些人的身。 得到的几个卷轴让鸢帮忙拿着，他不准备接手。 “那……我问问吧。”鸣人开始联系带土。 —— ——《不在。》 ……带土又秒接。 —— 带土又切断了联系。 不一会，他们眼前出现了漩涡状的气流，他放里面的地之卷轴被带土丢了出来，气流消失之后，那边的尸体和爆了一地的脑袋全都不见了。 鸣人把忍具包里的那个丢给了鸢，把自己从门口领到的卷轴，和鸢抢来的那个一起放进了包里。 “还有将近三天……”鸣人望天，“好漫长啊。” “有我呢！”鸢拍着黏糊糊的胸口，“以前我也是陪过他打发时…………咳嗯！总之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 佐助那边还没有醒的意思，至于樱…… “你没把她打死吧？”鸣人看樱躺在那一动不动。 “没啊，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了。”鸢坐在他身边，往他的方向挤了挤。 “都说了不好洗了……”鸣人嘀咕了一句，倒也没躲开。 他之前买的吃的只剩下了糖，塑料袋在进来之前就丢了，糖都揣到了包里。 “吃吗？”他拧开一颗糖，问鸢。 “唔……我也好想吃誒，但是我没办法吃东西……”鸢抱住脑袋前后甩头，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黏液随着他的动作溅了一地。 “喔。”鸣人自己把那颗糖吃了，“真可惜，人类制作的食物都超~美味的。” “啊啊啊！讨厌！”鸢气到上树。 …… 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又跑下来了，蹲在地上画。 …… “你是不是也不需要睡觉？”鸣人看着远处被各种树一起挡了大半的太阳。 “嗯，很厉害吧。”鸢扭头，鸣人似乎能从他的眼洞边上看到得意一样的星星。 “我想睡觉，你能把我包起来吗……晚上再叫我起来吧。”鸣人拽着他走到了樱和佐助附近，“别让他们死了。” “嗯。”鸢点头，身体开花，大约十秒左右就把鸣人包了起来。 ——鸢不意外，他以为是带土和鸣人说他可以包人的。 …… 时间很快就在睡眠状态下过去了。 …… 不知道何时，鸣人被鸢甩了出来。 “起——床——啦——！”鸢疯狂摇晃着鸣人。 “知道了！知道了！！”鸣人被甩出来的时候就醒了，迷糊中又被这样晃……现在完全清醒。 “那个小女孩要醒了，我怎么办？”鸢拽着他的披风，委屈地问。 “……你回去吧……”鸣人捂脑袋。 这个家伙虽然很厉害，但是他不擅长和这样情绪明显的人相处。 “誒——你不要我了吗？”鸢伸出两手按着他的肩膀，面对着面直勾勾地盯着他。 如果他有眼睛的话，大概会是那种阳光下的玻璃珠的感觉。 “他们醒了的话你就不能再陪着我了吧，之后还可能会遇上别人……不过应该没什么战斗了，我没问题的。”鸣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手拿开，“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呜——可是我不想每天都在地底下呆着啊，别的绝都好无聊！” 鸢大概是在哭诉。 “都没人和我玩！那些家伙都不愿意和我聊天！唯一能聊的来的还和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合了体，超级无聊啊！” “那……也不行，你回去吧。” 鸣人大概知道为什么别的白绝都不理他了。 “我不！”鸢抱紧了他，死活不松手。 “喂……！”鸣人推他脑袋，鸢被推到之前，脑袋自动开了花，让他无处可推。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钻地吧，在地下跟着我吧。”鸣人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耶！”鸢欢呼了一声，进了地里。 …… 樱是横着趴在佐助身上的，鸣人之前把鸢抢来的衣服给佐助穿上了，所以没有发生奇怪的情况。 她先抬起手，捂住了后颈。 “唔……”随后才用另一只手撑压着身下的佐助，让自己坐了起来。 “对了，佐助！”樱顾不得后颈的酸痛，猛地把佐助从背面翻了半圈，让他变成正脸朝上的姿态。 “没什么事，现在还活的挺好，醒了就好了。”鸣人往她脑袋上丢了块糖。 ——醒不来那就是死了。 “嗯……”樱攥紧糖，握住了佐助的手。 即使现在的他穿着大棉袄，也依然很帅气。 “那个人……你打败他了吗？”樱缓了一会，才想起来失去意识前的战况。 “没有，他突然跑了，是自己跑的，我打不过他。” “这样啊……”樱握紧佐助。 鸣人都打不过吗…… “你要不要考虑把头发剪短一些？”鸣人左手臂向着天空伸直，右臂横弯让右手搭在左手肘之上，向着右侧拉伸着被固定了一晚的身体。 “为什么？”樱用手指缠起一缕散落在肩边的头发，卷着轻扯到眼前出神。 “佐助不喜欢头发很长的女孩子，而且短发更方便行动吧，这么长万一勾到哪个树枝岂不会疼的不行？” 鸣人到她面前蹲下，用地上的小树枝挑起一点长发转了个圈，稍微用力地扯了一下。 “确实……”樱皱眉。 她一直关注的，除了佐助，就是自己的头发。 一直都担心动作太大扯到或者会被苦无划到…… 如果没有了，确实会很方便。 “我给你剪啊！”鸣人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剪刀。 “你行吗？”樱很怀疑。 “当然，卡卡西的头发一直都是我剪的。”鸣人解了披风给她披上，走到她身后挽攥起她肩部的长发。 “咔嚓——咔——……” 大约剪了五刀，樱的长发变成了中长发。 他把手里的那些粉发用线系了好几圈使其成捆状，收到了带土的空间里。 剩下的头发很齐整，但这份整齐不适合樱。 他用手心托起她的发尾，竖着进行修剪。 比原作割发以后稍长一些。 最后鸣人拿出几个小木棍，顺着发尾把她的头发卷起来。 “你在干什么？不是剪完了吗……”樱想躲开，但怕鸣人手抖弄残了自己的发型。 “想看看你头发稍卷的样子，这种程度的卷，之后洗个头发就能恢复啦。”鸣人一缕缕头发给她卷好绑起来，随后解下披风抖了几抖又披回自己身上。 “唔，感觉好沉……”樱头发上卷了好多根木棍。 “就当锻炼了。”鸣人蹲下去把佐助扶坐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的重量。 他扒开佐助的领子仔细观察那个咒印。 “这是什么？”樱好奇地凑过来。 “那个人给佐助留下的伤，据说封印着强大的力量……所以他才一直没有醒。”鸣人挑了个比较不令人担心的说法，“大概再过一阵就好了。” “嗯……”樱担忧地看着佐助。 “我去抓几条鱼，先解决一下伙食问题，这里交给你可以吧？”鸣人把披风下摆捋到胳膊后面，将两边系在一起。 “……嗯。”樱很想问他能不能快点回来，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依赖别人，最后还是单纯地应了一声。 然后鸣人就跑了。 止水以前画过的地图里面也有死亡森林的各种路线，这么几年应该没有变太多。 …… “真好啊，可以吃到美味的鱼……”鸢蹲在河边看鸣人在那捞鱼。 “鱼也没什么好吃的，反正我是不喜欢。”鸣人抓了好久，才电麻了一条，把它扔上岸回答着鸢，“虽然不喜欢，但也能做的很好……我还真是奇怪呢。” “我觉得你这点很好喔！”鸢突然鼓起掌来。 “……谢了，你要是没事做的话，不如去锻炼一下刚刚的那个女孩吧，我希望她也能变强，别打死，别打晕，就……激发她的潜能，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多厉害，能做到吗？我还要抓好一会……这的鱼好少。” 鸣人甩手，“大概是被别人抓了不少变得精明了。” “好吧……”鸢耷拉着脑袋，“那你在这等我回来喔。” “嗯，你正经点，吓唬吓唬她。”鸣人点头。 “一会见！”鸢站起来撒腿就跑。 ——他有陪着带土复健过，所以自认为锻炼一个小女孩的话也没什么困难的。 …… 鸣人继续抓鱼，准备一会在这边烤完了再带回去。 ——不知道那个兜还会不会出来，现在可能有点早。 </br> </br> 第六十一章 判若两人 鸣人抓够了鱼，爬到树顶砍了一块树枝下来削成数根木棍准备开膛后串鱼。 ——这些树很大，枝干都不细，随便砍一段都能生好几堆火。 …… 鸢过了好一会才回来，他见到鸣人之后，就飞扑到了他身上。 “干嘛。”鸣人被这个感觉不沉实际不轻的家伙扑倒，挣扎着爬起来，努力地将手里还没串好的鱼往木棍上串。 ——他现在已经能单手烤鱼了，所以一条鱼一根棍就够。 串多了也很浪费资源。 “我有按照你说的去锻炼她了喔！现在她变得好厉害呢，明明一开始那个样子……可是……！刚刚要不是我跑得快，都能被她打散了！”鸢埋头蹭他求安慰，“她好凶喔！” 要不是鸣人不让他杀樱或者下重手，他也不至于逃跑。 “是吗，辛苦你了。”鸣人随手摸了摸他光秃秃还很黏滑的脑袋。 “话说他往你身上倒的是什么？怎么这么久过去看起来都没有少？” 鸢还是和刚出场时一样，身上的黏液一点都没少。 “不知道……”鸢摇头。 “你起来，我生个火。”鸣人用力地推他，然而推不开。 “我帮你啊！” 鸢又开了花，把收着的卷轴都吐了出来再把鸣人包了进去，快速地用鸣人的查克拉结了个火遁。 ——带土和他说鸣人结印慢得发指，让他适当帮着点。 然后他再次开花把鸣人甩了出来。 鸣人爬起来深呼吸，狠狠地把带着木棍的鱼插到了火堆边的石缝中。 ——他能怎么办？打也打不过，说……和笨蛋有什么可说的？不被气死就不错了。 …… 几分钟过后，他把烤鱼转了个面，开始撒调料。 鸢忽然钻到了地里。 ——野生的兜出现了。 …… 兜看到他以后，一瞬间有点愣神，可能是没想到这会有人。 “你好。”鸣人和他打招呼，“你一个人？” “嗯。”兜推了推眼镜，有些戒备地提醒他，“你怎么直接就在河边开始烤鱼了……很多人都会选择来抓鱼的，你这样要是遇到人了跑都不好跑，至少去远一些的地方比较好。” ——他也是想来抓鱼的，另两个陪了自己n久的同伴，一个去找果子，另一个去找兔子一类的野禽了。 “我烤完就会带回去的，谢谢提醒，不知道你还不缺不缺卷轴？我这还有额外抢到的。”鸣人冲着他在手上转了一个木棍两三圈后握住。 原作是第四天左右遇到的兜，目前这个时候…… 是第二天夜里，第三天凌晨。 他很可能还没有抢到卷轴。 “呃……那就先谢谢你了。”兜走到了他火堆的对面，“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看向这么多鱼，觉得鸣人自己肯定拿不了。 “啊，你能帮我搬运的话真是太感谢了。”鸣人指着这些鱼，“之后一起吃如何？反正这么多。” 他花了好久才抓了这些。 “嗯……那就打扰了。”兜点头。 ——他有些在意佐助的情况，所以出现能够光明正大地接近他们的理由，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因为之前收到了大蛇丸大人的口信，但他想亲自去看看。 “对了，还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鸣人最后撒了一波调料，准备等几分钟后灭火带走。 “什么忙？”兜问。 “希望你能教我们队的姑娘……一些基础的医疗忍术，听说你很擅长这些。”鸣人想作出和善的笑容，但他果然还是不会笑，看着很像邪恶的小丑王。 兜没有被他的表情吓到，认真考虑了一分钟，点头同意，“没问题，毕竟在这里很容易受伤。” ——要是能以此拉进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就更好了。 一些医疗忍术而已，也不至于藏着掖着，不过一般人也学不了多少就是了，这个要看天赋的。 …… 鱼还有一会才能好，他不想表现得跟傻子发呆一样，于是他看向兜。 “你是近视吗？”他好奇地问。 “嗯。”兜露出了不也挺好吗jpg的笑容。 ——他也不想近视的。 “这是几？”鸣人伸手摘了他眼镜挂在自己衣服上，然后同时伸出两只手，一手在前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另一只手在后五指并拢当背景板。 “……5？”兜使劲眯起眼睛观察。 ——看不清，入目是一大片皮肤同款的色块，没有细化过。 “是二喔！”鸣人试着戴上眼镜，然后眼前一晕。 他立刻把眼镜摘了还给兜。 这明显是高度近视，近视眼镜不是谁都能戴着玩的。 会头疼。 兜戴好眼镜，就很无奈。 “你很好看。”鸣人再冲他笑笑，拿了个木棍轻轻挑起一条鱼的皮观察着熟度。 “谢谢。”兜推眼镜。 …… —— ——《你又想挨揍了吗？》带土还是秒接。 —— 鱼好了，他和兜灭了火，自己两手拿了好几串鱼，剩下的四五串给兜拿着。 兜单手就能拿，空着的那边是拿着苦无。 警戒心真强。 ——《所以你又有什么事？没事我就断了，很烫的。》 —— 所以这就是带土经常说完就断的理由吗？ 他怕烫？ —— ——《反正比你强。》 —— ——《你用得着治疗？》 不用想，他都能脑补到带土那鄙视的表情。 ——《你一个人柱力，要什么治疗。》 —— 鸣人一边和他聊着，一边走向樱他们的所在。 再绕开两棵树就到了。 —— ——《………………》带土沉默。 —— ——《在眼睛里。》带土在他说出奇怪的猜想之前打断了他并回答。 虽然已经通过他的想法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 鸣人也沉默了。 这应该是真的会非常烫，还会很疼。 “谁！” 鸣人刚迈过最后一棵树，无数的手里剑和木针伴随着樱的声音席卷而来，他不想扔掉鱼但又躲不开。 兜立刻上前挥舞苦无将那些东西全都击打到了一边。 随着暗器袭来的灰尘散去，樱出现在面前挥舞着拳头把兜揍飞。 “再吃我一……啊，鸣人！”樱刚想转身打这边这位，扭头一看发现是鸣人。 超凶的脸立刻变成了安心的表情。 ——《怎么了？》带土问他。 —— ——《tobi……酱？》带土那边欲言又止。 这什么恶心的称呼。 鸣人真的是有点怕，他又不是受虐狂，根本不想被除了猫之外的生物打。 和自己说话的这个除外，那家伙是变态，打不过也跑不了。 ——《我都听见了。》带土忽然冷下来的声音从他脑海中传来。 —— 鸣人选择装死不说话。 ——联系时带土能听见他的心声，他主动听带土的就不行，除非是带土想让他听见。 他看向兜，发现兜还很好的护着烤鱼，没有掉到地上也没有沾灰。 鸣人这边是放电护住了鱼。 “你怎么才回来啊。”樱揉着手腕抱怨着，跑回了佐助身边。 “鱼太难抓了。”鸣人走到兜身边，“我替她道歉，对不起。” “没事……”兜把苦无揣到包里，对他笑笑，手泛绿光，简单治了下自己后站起来，跟着鸣人一起走到了樱那边。 “这人是……谁？”樱皱眉，“木叶的除了我们这一批，还有别人没有退出吗……” “……是的，而且还有很多。”兜扶了下眼镜，“……这已经是我第七次参加中忍考试了，虽然之后可能还是撑不到第三场，但无论如何都想坚持到最后。” 他学着鸣人把插着鱼的木棍怼在土壤中。 樱并没有仔细观察别人的情况，因为思春期的少女眼中除了恋慕对象和朋友以外完全容纳不下别人。 “你想学医疗忍术吗？学会了以后就可以救治同伴了。”兜蹲到佐助面前手上再泛绿光。 ——他只是想看看佐助的情况，帮他恢复只是顺手。 佐助手指动了一下。 “想学！！”樱又惊又喜，用力点头。 “你要把查克拉这样……” “先吃饭吧。”鸣人甩了根鱼过去，兜连忙接住，“樱已经快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啊……抱歉。”兜对她笑，把鱼递给她。 “没事！之后还要麻烦你啦！”樱接过鱼，狠狠地撕咬了一大口。 鸣人非常好奇，但现在也不能把鸢叫出来问。 鸣人把大半鱼都给了他俩，留下三四条给佐助，自己吃了两条。 ——《所以你还有没有事了。》 带土的声音再次从脑海里传来，有点不耐烦。 ——鸣人回想之前。 —— ——《不是你自己说的之后还有事吗。》 ——鸣人捂脸。 都怪衣服隔开了手链的温度。 之后可能又要被揍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 —— ——《不知道。》 —— ——《你用那个干嘛，给这个叫兜的？》 —— ——《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换？》 ——鸣人顺口也调戏了他一下。 反正自己被揍已经被提上日程了，打得轻和打得重都是打。 ——《算了，等着。》 —— ——《怎么。》 —— 鸣人试探着说。 ——《……》 —— ——《…………》 —— ——他生前小时候，有向往过星云锁链。 还喊过小宇宙爆发。 虽然中二了些，但也是憧憬过。 ——《你自己去买，这个在任何一个忍具店都能买到，那个我早扔了。》 那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链子而已，他当时打水门用这个是因为……团扇太沉了，十五岁左右的他，拿不动，而且对于他来说也有点大，不方便攻击。 —— ——《还行，绑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他第一个绑的人没有绑住。 鸣人想象了一下看到过的画面。 —— 带土当时甩完铁链伸向水门的手……当时还有点婴儿肥，一看就像是很年少的人。 就很想摸摸那个手，好像很好揉的样子。 ——《………………………………》 带土没有挂断，他又陷入沉默之中。 这安静的时间长了点。 鸣人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br> </br> 第六十二章 “带土” ） ——鸣人就很紧张。 ——《这些都是那个……tobi酱说的？》带土语气变得非常严肃。 —— 鸣人想把这个推锅给鸢，并且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但是没成功。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他想的任何事情，带土那边都能听到。 —— 鸣人就很方。 现在死的话有点早，怎么办。 ——《不怎么办。》带土的声音起来并没有多愤怒。 ——《你只要记住你和我说过的话就行。》 看来是不打算进行追问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他被问了以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内心自动回答了带土。 ——最开始就知道了。 ——《所以你之前都是在耍我？》 知道自己是斑还那么胆大包天的人，他从来都没见过。 —— 鸣人很想挂电话，但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切断这个联系。 以前都是带土切的。 —— 鸣人深呼吸试图冷静下来。 —— ……还有想要做的事情，还有没有尝试过的想法。 带土那边依然沉默。 —— 死就死吧。 ——《……算了，这件事不要让第二个人……别的任何存在知道，这个联系目前只有你和我，保密性还是不错的，我还是那句。》 ——《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 —— 鸣人有些心情复杂，应该是没事了……吧。 —— 他试探着问。 ——《不行。》 —— 他胆子稍微又大了一些。 ——《不行。》 —— ——《非要这么叫的话就给我加敬语。》 —— 他开始皮。 ——《滚！》 带土立刻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 佐助醒了，浑身都是妖气，还有点晃晃悠悠的，大概是还没有从即将窒息的记忆下缓过来。 兜后退了几步，樱被气势压制的在发抖，鸣人甩过去一条鱼。 “…………”佐助接住往脸上糊的鱼，清醒了。 “怎么回事……”他头痛，还很热。 他记得之前被那些蛇………… “…………” 突然不想去回忆了。 “既然他没事，我就先走了。”兜现在想快点离开，“你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就好。” 樱点头。 “等会，你的是什么卷轴？”鸣人问。 “天之……”兜回答的时候，佐助一巴掌糊了过来，他连忙躲开。 “佐助，不用动手，我们的卷轴已经够了。”鸣人又甩过去一条鱼，“兜……学长，你等一下。” 他走到了一棵超级大的树后面，蹲在地上叫鸢吐出来一个地之卷轴，拿着回去丢给兜。 “谢谢，我提醒你们一下，卷轴齐了就快点赶到高塔那边吧，趁现在还早，不然之后可能会有人在那边进行埋伏。”兜接过卷轴，挥手走掉。 “卷轴放在我这里，你们放心，我再去逛逛。”鸣人把自己那两个拎出来给他们看了一下，“佐助刚醒，你多照顾点他，大概东南方向有河流，附近还有一些果树。” 樱握拳，“没问题！我记住了。” 然后鸣人就走了。 …… “不和他们一起吗？”鸢钻出来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不了。”鸣人很想把他踹走，但是不行，“你之前有看到过一个红色发粉头发的草忍女孩吗？” “没有。”鸢摇头。 “去找，找到了带我过去。”鸣人拍他肩。 “知——道——啦！”鸢不是很情愿地走了。 …… 这边鸣人又开始呼叫带土。 —— ——《你很想死吗……》 带土又被他骚扰了，非常烦躁。 —— 鸣人走上了树看风景。 ——《说。》 —— ——《……不行。》 带土说。 ——《没事要什么耳钉。》 —— ——《他们那是有理由的，你戴算什么。》 —— ——《不行。》 带土觉得他就算什么都知道了，本身果然也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孩…… 但是鸣人完全可以不来问，而自己决定的。 —— ——《不行，不需要。》 —— 鸣人思索了一下。 —— 自己的钱还剩多少来着……便宜的不太敢戴，还是贵一些的好，不过大概还要做好几十个任务…… 想到这里，他突然兴奋。 —— ——《嗯。》 一百个左右的d级任务，几天内……带土想想就觉得很烦。 —— 鸣人翻了翻自己的忍具包，只留下了一点够买几次零食的钱，剩下的都送到了带土的神威里。 ——《算了，这些给你留着，我还没有那么穷。》 带土此时正在制裁之谷收药草，直接连带有根茎的土壤岩石一起收进去。 因为这个谷里的……生物就在他身边看着，他要是自己动手拔草，瞬间就会被打。 一般的人类还真得不到这种东西。 他换着位置隔着收了差不多有一百株，也没拿太多。 毕竟这里几百年都没人活着出去，在深处，漫山遍野都是。 这些奇怪的人也不需要这种眼药草。 —— ——《你用那些干嘛？》 带土刚问完，就从鸣人想象的画面中，听到了他想要做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我不同意。》 —— 鸣人刚刚想了些不太好的东西，怕被打死，连忙解释。 ——《那我就直接去买一些工具，放我这里，你用之前必须要和我说明用来做什么。》 带土传出那个带有浓雾与一整个山的奇行种的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 ——《你不用知道。》 说着，带土挂了电话。 他打算先随便走走调整一下情绪，再去买东西。 …… 鸣人看风景的时候，鸢突然像雨后春笋那样，从前面的树枝上冒了出来。 “找到啦！” 鸣人差点被他吓到掉下去。 “那就带我去吧……” 于是鸣人被鸢扛着跑向了香燐的方向，到附近后，他思索了一会，变成佐助的模样。 ——这样香燐以后就会跟佐助走了，而且将来还能帮佐良娜开眼。 下一代拯救世界的任务，就是佐良娜的事情了，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时候熊还没有出现，或者已经出现了，反正她还活着，就是外表上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身体上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那两个队友对她很凶，某种意义上自己出去也算是替佐助英雄救美。 鸣人把鸢推出去，鸢不高兴地直接用木遁戳死了那两个人。 香燐惊呆了。 鸣人从包里翻出来另一个宇智波的挂饰，给她。 “这个就交给你，帮我保存着，将来见到我再还给我，不要让任何别的人看见。” 然后他又翻出一个手链，现场刻字给香燐戴上。 “把她送到大蛇丸那里，不用担心我，他本人应该还在木叶，就送他老窝里去吧，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在哪。” 鸣人给鸢比了个心，转身就走。 …… 去找香燐之前，他已经把鸢那里的所有卷轴，拿了出来装到塑料袋里。 鹿丸可能应该还没有抢到，如果抢到了就在森林里找不到他们了。 鸣人决定向鹿丸表示友好，并学习一下他的处事方式，毕竟之前这期中忍考试就他一个合格的。 …… 鸣人很快就找到了在那无所事事不知道干什么好的三人组。 这仨觉得，全员他们都打不过。 他从树后面绕出来，拍了下井野的肩。 “呀！！！！！！”井野回头，见了鬼一样跳出好远，一溜烟地跑到了很远到树后面瑟瑟发抖。 丁次瘫在地上，零食都吃完了的他表示人生毫无意义了。 鹿丸挠了挠脑袋。 “你是想单挑我们吗？……别这样，放过我们吧。”他求饶。 “你们的是什么卷轴？”鸣人剥了一块糖丢到丁次嘴里。 “是地之卷轴。”鹿丸很老实地把卷轴拿了出来。 他想放弃。 “给你。”鸣人掏出一个天之卷轴给他。 “……”鹿丸愣了，没接。 “哦哦哦哦！”丁次那边已经把糖嚼碎吃了，爬起来抓过卷轴。 “太感谢你啦！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吃的……一小点就行。”丁次伸手，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了大约一厘米的空当。 “你们这些叛徒！”井野抱着树，举起拳头大喊。 鸣人看了她一眼，她立刻缩到了树后。 “唉……”鹿丸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把他挡在身后。 “你有什么目的？”他问鸣人。 鸣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吧，硬要说的话过节倒是有…… “我们一起行动，到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再去高塔，如何？”鸣人把袋子分开给他们看。 还有两个卷轴。 “我想抢很多卷轴，但是那样就照顾不过来我的队友了，希望你们能同意。” “同意！” 那边竖着耳朵的井野立刻举手大喊。 ——能和佐助一起行动了！ “有吃的吗？”丁次从鹿丸身后探头出来。 “我会准备。” “同意！”丁次也立刻举手。 “你们……”鹿丸眼皮跳了跳，长叹一口气，“都这样了，我不同意也说不过去。” …… 鹿丸在后，丁次在前，他们护着很怂的井野在中间，跟着鸣人一起走了。 </br> </br> 第六十三章 死亡森林第三天的日常 “佐助！”井野见到佐助就扑了过去。 樱跳起来站在佐助面前，代替佐助被抱。 鸣人把他们带到这里，就自己往远处走了。 樱和佐助没有去河边，似乎在原地呆着。 心可真大。 “你这发型什么鬼？”井野嫌弃地推开樱后，发现樱满头木棍，头发……少了很多。 “……你剪头发了？”井野伸出手拂过她后脑的头发。 “嗯。”樱也很无奈，不过佐助没有说什么，她自己也就不在意了。 “好丑。”井野依然一脸嫌弃。 “鸣人弄的。” “啊哈哈，仔细一看还好嘛。”井野立刻改口。 不知道为何，她被佐助按着敲了桌子，却变得很怕鸣人。 “你们挑食吗？”鸣人挽好袖子和裤腿，问他们。 清一色的摇头。 佐助没回答，似乎在那思考人生的意义。 “等我一阵，大约……两个多小时。”鸣人冲他们挥手，又走去了河边。 …… —— 他爬上了树，寻找着茂密叶枝中的果实。 ——《你有完没完？》 带土真的是烦了。 于是他过来了，把鸣人顺着披风拽过来按那。 “等会，我还没准备好！”鸣人手上还拿着一颗果子，无处安放。 带土卸了他身上刀和剑以及忍具包，抢了他的果子一起放隔壁的树枝上。 开始抡拳揍他。 鸣人想下树，翻身不到半圈就又被拽着披风扯回去揍。 带土依然没有打他脸。 …… 大约二十多分钟，带土收了手。 “下次再继续，先放过你。” “我就说嘛……你这次怎么这么温柔，原来还有续集……”鸣人揉着胳膊肚子以及脖子下的那片地方。 后背他够不到。 带土抬起手欲打，鸣人立刻闭眼用手虚挡。 虽然他知道带土不会打脸，但总是会有要被揍脸的错觉…… …… 带土从鸣人身上站起来，把边上那些放好的东西踢到他身边。 “你要的那些草我采了一点，存放在别的地方了，用的时候再找我要。” 带土丢出来一条长长的链子，是鸣人提到是两端有着开扣的那种。 像是加长手铐。 “耳钉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买到了再告诉你。” “谢谢。”鸣人爬起来捡链子，试着往手上扣了一下。 “咔嚓——”扣紧的金属声与链子被带动的哗啦声令他兴奋。 “就是这个声音！”他试着甩动铁链，然而刚甩了两下就感觉很疼。 ——被打的地方疼。 不过过一会就好了。 “对了，我还想学通灵术，不用签契约那种。”鸣人把链子两端都缠扣在右手臂上，用袖子挡住。 “你想要什么通灵兽？” 带土皱眉，当然面具下是看不到他表情的。 “鸢。” “不行。”带土立刻拒绝。 “就是假装是通灵术而已，想在有困难的时候正大光明地把他召唤出来，而不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神经病……” “你居然这么说我！”鸢又从树上蹿出来了，他指着鸣人，一副发现了小三的样子。 “……你好快啊，这里离大蛇丸那里很近吗？”鸣人无视了他的话。 带土靠在树上，看这两个都能令人头大的家伙互相之间进行交流。 …… “你就呆在他身边吧，他以后放电假装用通灵术的时候你就出来。”带土对鸢说。 “真的可以吗！”鸢突然兴奋。 “……”鸣人觉得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 “你的话也不用学结印，至于伪装……你可以用你的电，伪装通灵术的召唤阵。”带土凝了点查克拉向树一拍，查克拉顺着树平面，四面八方的散开形成了阵法的模样。 —— 鸣人跟他面对面打电话。 ——《习惯就好。》 鸣人啧了一下，绕过鸢跑到带土身边抱住他。 —— ——《别这么叫我。》 带土把鸣人推开，他差点掉下了树，还好勾住了树枝。 那边鸢飞速跳过来抱住他。 ……然后他俩一起掉下了树。 ——果树没那么高，死亡森林里的也就几层楼那么高，普通的树的话就是几十米高了。 “你走开！”鸣人推着鸢，鸢抱着他不放。 他大概懂了带土被自己烦时候的心情了。 ——《你明白就好，我走了。》带土挂断电话，转移消失。 …… “你先起来，我武器还在上面呢……然后你再帮我摘点果子吧，都快一个小时了还什么都没拿到。” 鸣人生无可恋地对鸢说。 他严重怀疑带土是为了报复他，才把鸢丢给自己的。 “喔。”鸢起来，钻到了地下，又从树上出现，开始摘果实。 鸣人踩着树上去取了自己的东西，在身上重新放好。 还是有点疼。 照片……忘了给带土了，算了，以后还有机会。 …… 鸢摘了果子之后，跑出去又抓了一只鹿，砍了脖子吊起来放血。 鸣人清理内脏的时候，鸢跑出去又抓了一只野牛回来。 这头牛超凶，见到人就想上去撞。 鸢把它叉起来放血。 “……”鸣人感觉自己超级失败，他自身的速度和力量，抓鱼抓兔子抓野鸡就差不多了，这个逗比一来，什么不敢想的都有了。 估计要不是自己说太大的不好处理，他都能给自己叉一头过来。 …… 还有不到十分钟，就到之前自己说的两个小时的时限了。 鸣人只好抱了一堆木柴，拎着一口袋的果子，先赶回去。 鸢蹦跶着跟上他，一手叉着鹿，一手叉着牛，都是放完血剥完皮了的。 …… 鸣人回到了佐助他们在的地方时，井野和樱正在互殴，佐助在那边听鹿丸说着什么，丁次瘫在树下躺平。 “终于回来了！”丁次嗅到了肉味，虽然是生的，但也算是食物，他从地上弹起来跑向鸣人。 樱把井野打退向鸣人那边看了一眼，大惊。 然后她愤怒地挥着拳头冲向了鸢。 鸢见她过来拔腿就跑。 “等会，樱，这是我刚刚抓的通灵兽，你别吓到他。”鸣人甩了个雷隔开樱和鸢。 “……喔。”樱不说什么了，回到了井野附近，活动着指节使其嘎吱嘎吱地响。 井野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 /第七班的人怎么都这么凶了，樱也是……一定是被带坏了！/ 鸣人和鸢架起火堆，向佐助借了个火。 “轰——” 燃烧将鹿和牛完完整整地包裹在其中，浓郁的肉香从火堆中传向周围，丁次止不住地流口水。 鹿丸叹气，看向四周戒备着。 这么大的气味，正常人都会闻到的，可能还没吃到饭，敌人就来了。 鸣人拽着樱走向火堆，井野大惊，死死地抱住樱的腰。 “有这些吃的就够了！你不要对小樱下手啊！” “白痴。”佐助从远处甩来一句，站到了与鹿丸相反的方向当保镖。 “你也要一起吗？”鸣人试图笑，依然笑得很反派。 “……”井野松手，一溜儿烟地跑到了树后，闭紧眼睛握拳。 “安息吧……我以后……一定……大概……会为你报仇的！” …… 鸣人让樱背对着火堆站好，大约一米的距离。 他想试图通过火焰的高温给樱烫个头。 …… “你们谁会水遁？”鸣人看着看着，问他们。 没人吱声。 “你想做什么？”樱感受着身后的热度，有点慌。 “一会肉熟了不会灭火的话就……糊了。”鸣人仰望着叉的很高的鹿与牛，“而且这样也不好放调料。” “……” 真的没什么人会水遁。 丁次非常想冲进火堆里，但他不敢。 …… 又过了一会。 “鹿丸，你的影子能控制火焰吗？”鸣人问他。 “没……试过。”鹿丸挠头。 “你试试。”鸣人拽着樱走了回去，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离开了火源的樱，汗流的很多。 井野跑过来给她擦汗。 然后大家一起看着鹿丸。 鹿丸压力很大，面对这个有一个房间还大的火堆…… “……影子模仿术！” 火焰只静止了两秒，就又开始活跃起来。 鹿丸挠头看向鸣人，有点喘。 鸣人走到了火堆另一边举手，“瞄准我，连着这个一起再来试试？” 鹿丸再次使用了这招。 三人静止了。 鸢以极快的速度跑过来，抓起叉着肉的木棍，又跑到了远处。 “呼……”鹿丸瘫在地上。 ——再坚持几秒，他就不行了。 “熟了，就是没味，调点蘸料大家凑合吃吧。” 鸣人摸包，拿出了一堆拇指大小的****罐罐，又拿出几张纸给大家折了两层碗。 “你们自己弄，我削点筷子。” 然后鸣人就上树去砍树枝了。 “对了，山中同学，樱的头发，请你帮她拆了吧。”鸣人上树上了一半，转头对井野说。 “知道啦！”井野挥手。 …… 直到六人和谐地吃完了烤肉，都没有人来这边。 丁次抱了一小半的果子蹲在已经灭掉的火堆旁边吃着。 鸢一直盯着鸣人。 如果他有眼睛的话，应该是非常哀怨的表情。 鸣人拔了刀，用刀的横面当镜子，给樱照着。 樱左扭头，抚弄了一下微卷的中发。 樱右扭头，挑起一绺卷发抬起放下。 “很厉害嘛！”樱开心地笑了，感谢了一下鸣人以后跑到佐助身边。 “怎么样！” “……”佐助看向鸣人。 鸣人转头不看他。 “很适合你，好看。”佐助转回视线回答樱。 井野拆了发绳，跑过去抱住佐助。 “我的发型呢！”她趴在佐助肩上，长发顺着脸侧滑下，垂到佐助身前。 “喂！！”樱怒了，她很想动手，但是万一打到佐助就不好了。 “碍事。”佐助把她头发拨到一边，从她怀里挣脱，走到鸣人身边蹲下。 樱和井野又开始互殴了，鹿丸躺那在晒着被树叶挡住了大半的月光，丁次一边吃果子一边看戏。 …… “关于我肩胛附近的这个印记……你知道什么吗？” 佐助问。 </br> </br> 第六十四章 预选前 于是鸣人简单地说了一下大蛇丸的事情，说他能给你力量，但那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他想要的是你，你可能还没完成目标就死在他那了，除非你能变得比他强先一步干掉他。 佐助似懂非懂。 …… “疼吗？”鸣人问他。 原作的佐助，疼得跟要□了一样，面前这个都没什么反应的。 “疼。”佐助点头，“但是我习惯了。” “喔。” …… 晚上鸢给他们守夜，鸣人很放心的先睡着了。 ——要是鸢叫他们起床的话，那自己一定是先被晃起来的人。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躺下睡了。 井野和樱盖着鸣人的披风取暖，丁次挤在鹿丸身边，鹿丸睡梦中的表情很是纠结。 佐助穿着鸢不知道从哪抢来的棉袄，他一点都不冷，还有些热。 鸢蹲在一边替他们守夜，很是哀怨地盯着鸣人。 …… 深夜。 鸣人做了噩梦，然后就被鸢叫起来了。 然后他在鸢的絮叨中完全清醒。 鸢告诉他，森林里除了他们这六个人，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 “……怎么回事？” “他们都过关了啊，你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吗？”鸢戳他脸。 “那天亮了吃个饭就走吧……”鸣人拍开他的手。 如果人多的话，出去就是预选，那时候可没有机会吃饭了。 在森林里的最后一顿他不想弄得多麻烦，鸣人让鸢守在这里，自己准备去摘点和之前不一样的果子与蘑菇。 主食烤蘑菇。 “他们和你说什么你都别说话啊。”鸣人就很担心非战斗状态下的鸢，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知道啦！他说除了你以外，我不能和别人说话的。”鸢点头，“如果非要有人找我聊天，就让我揍他们。” “下手轻点。”鸣人挥手。 …… 大概采够了一餐的果实与蘑菇，带着回去之后看到鸢趴在树上。 位置大概是树根与树顶之间的折点。 樱在下面抬起拳头恐吓着他。 她也能上树，但是没有。 …… 就算樱很厉害，人家用一个木遁就能弄死一大片。 ——这画面和想象的完全相反。 鸣人摇头，把东西放下，让大家一起准备烤蘑菇。 …… “听说森林里就剩我们了，所以即使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鸣人往自己烤的蘑菇上加了点糖，吹了两下开始吃。 “那就走吧。”鹿丸一手一个，拎着两根树枝烤蘑菇，烤完递给了丁次一个。 ——丁次那边一手四个，就这还不够呢。 “啊……好舍不得……”井野又想着贴近佐助，樱气得把佐助拽过来，自己则坐到了井野身边阻挡她。 …… 鸣人没从鹿丸那里学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学的。 他甚至都有想过干掉鹿丸，学习原作鹿丸的应对方式，然后自己大概就能当上中忍了…… 但那不行，要是动手了，会影响到后续的很多事情。 ——要是杀了鹿丸不杀丁次和井野，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能说出去，然后自己被抓。 ——要是把他们都杀了，第十班就剩下了个阿斯玛，部下在考试中全灭的事情还是挺大的，肯定会被调查，然后自己被抓。 如果是别的人杀掉他们或许不会怎样，顶多算是井野他们自己实力不济，而要是查到了是鸣人……他的话，身份不仅同是木叶忍者，还是人柱力。 可能是暴动的前奏，肯定会被想办法抓去再封印然后减少之后可能出现的伤亡…… 而且这时候森林里就剩他们两队了，鸣人还有好几个卷轴，那为什么一定要对这几个下杀手？ 根本就不好解释。 —— 从波之国回来以后，他从不愿杀人就变成了还能接受，都是为了各自的目标，之前怼死了一个雨忍怼第二个之后，他就觉得那样的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不杀别人，别人就想干掉你。 但鹿丸他们不是这样的，井野……以前或许是那样想的，但现在不是了。 —— 几个人吃完简单收拾了一下，鸣人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走向高塔。 鸢回到了地下。 ………… “你们是最后的两组。”红豆叉着腰站在塔下。 “赶快去塔内，之后还有安排。”她非常地不耐烦，脸色也不是很好，说完这些就转身走了。 鸣人想着，和鹿丸他们告了别，去了塔顶随便进了个房间。 …… 卷轴给佐助和樱让他们打开，自己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走。 他觉得这里很适合开个食堂。 正想着，佐助抓过樱的卷轴用力甩向前方。 或许是太用力了，卷轴甩到墙上又弹出去了一些，烟雾中出现的人也随着卷轴的不稳定，被绊一样踉跄着走了几步。 “咳，你们好啊。” 出现的人还是伊鲁卡。 可能是因为他很闲吧。 “好久不见，说起来现在时间还没到……”伊鲁卡看了看表，“很厉害嘛，你们。” “为什么伊鲁卡老师会出现在卷轴里……”樱疑惑地问。 “是这样……”伊鲁卡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 “我嘛，只是作为一个传令官而来，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二场考试。”伊鲁卡站直，对他们笑了。 “这样……”佐助皱眉，“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有人中途打开了卷轴会怎么办？” “呃……”伊鲁卡看了眼鸣人，认真地咳了一下，“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让看到卷轴内容的学生失去意识，直到考试结束失去资格……” 他估计自己打不过鸣人。 卷轴一直是鸣人拿着的，他一般也不会乱动什么，而且本来就很厉害了，很快就能凑齐。 佐助很放心。 “好了，在集合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伊鲁卡后退了几步指着墙上挂着的字。 “这是火影大人写的中忍心得——……”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 “……之后就是第三场考试了，你们要加油啊，一定不要勉强自己。”伊鲁卡微笑着，把他们送了出门。 “去吧。” …… …… 红豆靠在门外等着他们，见他们出来后什么都没说，挥手示意跟上她，转身就走。 鸣人快步跟上。 佐助还想着去换一件衣服的，然而没有人给他这个时间。 …… 比起笔试的时候，人数是真的少了好多倍，不过不同的是，木叶内这场考试负责传信的中忍、特别上忍和各村过关成员的带队上忍以及火影都在这边。 鸣人看见了卡卡西，那边凯似乎在和他说些什么。 卡卡西注意到了鸣人——不如说在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了。 老卡眯眼冲他笑笑。 鸣人把视线转到了日斩那边。 还剩六支队伍。 音忍那边没人了，大蛇丸也没有伪装成音忍的上忍。 鸣人不太理解，他们也没受伤，应该比之前更容易合格啊…… 仔细一看，除了我爱罗以外，都是木叶的人。 兜……他们表面上也算是木叶的。 还好没合格的人没有资格过来这里，不然一定会闹翻了天，大喊：黑幕——什么的。 …… 日斩在那边说着第三场要豁出性命去战斗，吓得木叶一群小孩子争相提问。 我爱罗那组很淡定，兜那边也很淡定。 察觉到鸣人的目光，兜扯出了个笑容。 不知为何，鸣人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汇。 于是他也回以一个像极了反派的微笑。 ——他是真的不会笑。 在带土那边……嗯，他不论什么表情，带土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算他笑得多丑、哭得多丑，在带土眼里都只是普通的笑和哭而已。 所以一直也没有纠正过他。 他也没看到带土笑过，唯一的笑大概还是威胁自己让自己杀人的时候，不过对方带着面具，应该看不到。 …… 野生的月光疾风出现了，特殊状态：病恹恹。 疾风说，第三场考试前要先预选，要把他们涮下去大半。 安静下来的小孩子们又炸了锅，开始提出疑问。 “没有异议的话，预选就开始了。” 说这话的时候，疾风手垂到身后扶着屁股，严肃的表情让他看起来还挺帅。 至于这个动作……鸣人想，他们大概是没有口袋可以揣手，放哪里都不太好，只能放到身后一些了。 反正疾风是面对着这些小孩子的，几乎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有闲心去注意他把手放在了哪。 兜没受什么伤，免费得了卷轴提前合格，还休息了近一天，大蛇丸也不在，他就没有弃权。 佐助那边大概是又疼了，可能是比之前疼得厉害，鸣人看他在流汗。 但也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毕竟佐助现在穿着的是棉袄，出汗也很正常。 卡卡西很同情地看着佐助。 ——他也在里衣外马甲内穿了个过冬的毛衣。 所以老卡很能理解佐助现在的心情。 那边红豆也注意到了，弯蹲下来，和日斩商量佐助怎么办。 ——大蛇丸和她说，佐助身上也有了一个与她相同的咒印。 “没事的。”老卡插话，“他只是热得不行了而已，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时候再中止也不迟。” 说着，卡卡西从侧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汗。 “……你们第七班怎么这么怪，明明这么热还穿那么多……”红豆吐槽了一句，不再说话。 “接下来就请你们多注意佐助的情况了。”日斩低声说。 “明白。” …… 墙板上移露出了电子显示屏，嘀了一声以后，显示出了第一回合的两个名字。 …… 宇智波佐助vs剑美澄 </br> </br> 第六十五章 预选，前战 无关人员都要到二楼观战。 卡卡西走过佐助的身边，和他说了什么后走到一边。 鸣人也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 “找机会给他必杀一击……能做到的吧？我相信你能抑制住那个咒印的，控制不住你就会被一堆人揪出去取消资格，第三场就要在观众席上看咯。” 他拍了下佐助的肩膀，“加油。” 然后他和在一旁等着的卡卡西一起上了楼。 佐助的眼神变得非常认真，在这个比自己大了11岁的对手面前站直了身体。 他在波之国看见过鸣人杀人，虽然方式儿戏了一点，但那也是杀人。 自己可是要复仇的，杀人而已。 “那么，比赛开始。”疾风把手放下，跳到二楼。 …… 剑美澄，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可爱的大龄眼镜仔脚一蹬地，握拳准备横向击打佐助的脸，佐助向后迈步，右手挥舞苦无前倾逼退了他，他不慌不忙地弯腰手撑地立刻改变方向转到了佐助的后侧方。 佐助咂嘴，捂住了后颈。 又疼又热，穿的太多了，活动起来总感觉有点缺氧。 剑美澄趁着他疼痛的一瞬跃向他身后，两手插过佐助腋下抬起顺着肩膀部分卷曲缠绕制住了佐助的手臂。 “就这种程度吗？”剑美澄像个变态一样趴在他耳边收紧手臂勒紧佐助，“很疼对吧……一会就不疼了。” 佐助长大口呼吸着空气，胳膊怎么都动不了，自己只有腿可以反击，但是要怎么做…… 这种将要窒息的感觉，让他又想到了被一堆蛇缠上的情景。 佐助努力地把脑袋往剑美澄所在相反的方向偏挪，抬起腿狠狠地踩了他的脚。 脚尖被踩真的很疼，他脸皱了一下气得又加了力道，然后没注意肚子又被踹了。 佐助扭头狠狠地咬住他缠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向前弯挺起腰背再一脚将自己和他分离，跃起横身将他脑袋夹固在自己的腘窝中狠狠一拧身，直接将剑美澄拧了两圈摔到地上拼着用了点查克拉再一用力。 “咔嘣——” “第一回合，宇智波佐助胜，通过预选。” 疾风下场宣布结果，将死掉了的剑美澄拖走。 说是被绞杀的，其实是被佐助用查克拉和腿一起干扰切隔开了脖子和身体的联系，然后……就没有联系了。 佐助趴蹲在地上喘气，五指抓划着地面，由于使用了自身的查克拉而牵扯动了咒印，他脸上开始浮现成群黑色蝌蚪状的纹路。 “他我就带走了，你们继续。”老卡立刻出现在场上，捞起佐助就离开了。 鸣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去的。 …… 第二场预选赛的两个人名浮现在了电子屏幕上。 漩涡鸣人vs春野樱 鸣人愣了一下，看向樱，樱也有点发怔。 鸣人挠头。 佐助的话他能理解，第一个上场的话，就能很快完事，然后就可以带走封印了。 自己…… 算了。 他看向四周，试图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 “鹿丸，帮我个忙吧。”鸣人脱了披风，连刀剑带着鞘一起从身上拆了下来。 “嗯？”鹿丸还没回过神，怀里就被塞了一堆东西。 “……你这些武器不带着吗？”鹿丸不是很理解，“不想打直接认输不就好了。” “不，我很想打。”鸣人抬起手，握拳，“这些就拜托你啦。” “知道——了，真是麻烦……”鹿丸抬手整理了一下怀里的东西，将其好好抱住，目送着鸣人走下楼梯。 樱已经到了场地中间，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 “我想打你很久了。”樱突然说。 鸣人刚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到了这句话。 “那你就全力以赴吧。”他大概知道是什么理由。 “就让我发泄一次吧。”樱举起手，五指合紧，“之后我们就可以好好当同伴了。” …… “准备好了吗？”疾风抬起两只手虚隔开他们。 “嗯。”樱回答。 鸣人点头，右手横立在胸前结出了对立之印。 樱微微抬头似乎思考了半秒，也作出了对立之印。 “……你们不用这样的。”疾风咳了五六下，“这里不是忍者学校。” 鸣人没理他。 “算了，现在就开始进行第二回合的比试……”疾风没被理会，尴尬地放下了手，后退几步，“好了，请开始吧。” 他跳到了二楼。 …… 樱在疾风消失以后就开始戒备，然后发现对面突然多出来五六个鸣人。 “啊……”看台上突然有一个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我去，这不是对立之印啊，这是他的影分身的印……\ 樱立刻放下手握成拳，脚下用力前进中自己上身后倾保持平衡，右手掌向前挥舞破开了风砸向这堆鸣人。 六个鸣人分散后退，齐齐整整地用左手抖开右手的袖子，长长的铁链随着他动作垂到地上哗啦作响。 “叮啷——啪噹！”他横斜着抬高右手，后退中向前挥甩铁链向樱。 樱大惊，连忙后退。 ——这要是被打到脸……一定会毁容的。 “嘭！”六个链子一起挥舞，一个影分身不幸阵亡，他本人也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缓缓下蹲，若无其事地揉着自己的腿。 ——这就像夏天跳绳被抽到露在外面的小腿那样疼。 看台上响起一片笑声。 凯觉得真可惜，要是卡卡西在的话就能看到这有趣的一幕了。 其他四个影分身默默分散到铁链的直径边沿距极限离附近，疯狂挥舞着。 樱试着用替身术把自己换进去，然而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打了出来。 这比被白的数根飞针穿透的时候还疼。 那时候至少是失去意识了…… 她也蹲下，用掌仙术恢复自己被抽打出来的伤。 鸣人自愈，她自治，挺好的。 她手冒绿光的时候，很多人都惊讶了一下。 …… 鸣人那边也很快就恢复了，他学着带土将右手上扣着的两端拆下来一个，扣在了左手腕上，活动了一下，起身伸直双臂，啪地一下又使其交叉在身前。 他冲向前，用链子勾了一个影分身甩到后面，跃起，以套圈的架势向樱处下落，樱右腿向后半扎马步，左手蓄力蹬地冲向半空的鸣人。 拳头还没有打到鸣人，她自己就被链子套住，慌忙中用了影分身从鸣人头上出现，试图把他踩到地下。 那边影分身也不是在划水，在鸣人跃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同样准备，此刻从三个方向借力跳起一个接一个地甩链子套住了樱。 樱下坠的身体瞬间被拉走摔到了地上，三个影分身绕着她转圈，不出十秒就把她缠得死死的。 “还打吗？”鸣人一点都没有以多欺少的愧疚感。 毕竟是自己的影分身嘛。 “不打了……我认输。”樱被铁链绑成了粽子，躺在冰冷的地上认了命。 \他都没放电也没用刀和剑……我还是打不过啊。\ 影分身是他的忍术，输在了他的忍术下没什么不服的。 “第二回合，漩涡鸣人胜。”月光疾风对这种捆绑py无动于衷，淡淡地宣布了鸣人的胜利。 在场的影分身都被收了回去，樱瞬间被解绑。 鸣人把她扶起来，伸出了拳头。 樱仔细思考了一会，同样伸出拳头和他对碰。 “恭喜。”她没什么放不下的，非要说的话就是很担心被带走的佐助了。 “谢谢。”鸣人收回手，先一步回到了二楼。 …… 当他们回到上面的时候，卡卡西已经在那等着了。 “你们表现的都很好。”卡卡西眯着眼睛抬手摸他们两个的头发。 “噫，一股大叔味。”樱很嫌弃地打开了老卡的手，“说起来你这么穿不热吗？” 她才注意到老卡的衣服，之前一直都在关注佐助来着。 佐助那边穿棉袄是迫不得已，但是眼前这个…… 她一句你有病吗并没有说出口。 鸣人拿出了一个手绢递给他，他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 “第三回合……现在开始。” 他们聊天的时候，下面已经进场完毕。 犬冢牙vs手鞠 不知为何，鸣人总感觉能在手鞠的名字面前看到奈良二字。 …… 想到奈良，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在鹿丸那里。 于是他和老卡招呼了一声，就跑去鹿丸那里。 “还给你。”鹿丸把怀里的那些递给他。 “谢了。”鸣人装备好之后直接就在他旁边观战了。 井野往丁次那边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 …… “要不要姐姐让你三招啊？”手鞠的手肘撑起立在地面上的扇子，抬头俯视着这个比自己也就矮了五六厘米的牙，挑衅一样地说。 “……不必了！”牙对于我爱罗那一组的人还是有点怕，但他想赢。 ——想成为火影的话，怎么可以因为害怕就认输！ “去吧，赤丸！”他伸手指向手鞠，随后俯下身体使用了四脚之术，跟着赤丸冲向手鞠。 “真是可爱的小狗呢。”手鞠向下挥手勾起扇子，用侧面像打棒球一样把赤丸打了回去，后退一步两手打开扇面。 “风遁·镰鼬。” 无形气刃随扇子煽动引起的空气流狂卷着冲向牙，风大迷眼，牙向前的步伐被风阻挡且只能眯起眼睛。 “咻——”破空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身上衣服连着衣下皮肤一起被气刃划破，远处的赤丸想跑过来却又被遗漏在附近的风刃打飞撞墙。 “哇啊……女人果然好恐怖。”鹿丸向后缩了一下。 ……场下牙也没有坚持住，被风刃卷得向后打了好几个滚，他退到场边和赤丸汇合，那边手鞠停了扇风再次撑起扇子。 “还不认输吗？”她此时笑得也像个反派。 “没那么简单！”牙大喊。 赤丸没有畏缩，就说明这个女人没有我爱罗恐怖，他还是可能与之一战的。 “要上了！赤丸！”牙再次弯身，赤丸跳到他背上响亮地汪了一声。 兽人分身！ “牙通牙——！” </br> </br> 第六十六章 预选中期及插曲 “还以为会是什么厉害的招式呢。”手鞠再次以身借力稳住身体挥起扇子。 “风遁·挂网！” 淡色的查克拉渗进风的气流中编织成弹力网，直接把冲过来的牙和赤丸一起弹了回去。 “怎么了怎么了！你就这点本事吗！”手鞠似乎是打得很开心，不停地挥着扇子。 牙根本没办法前进了。 但他不想弃权。 “速战速决。”我爱罗在上面很不耐烦地说。 勘九郎往一边躲了躲。 “……知道了。”手鞠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将扇子举高下挥，“风遁·大镰鼬！” 比开始时更加狂暴的风刃噼里啪啦地打在牙与赤丸的身上，手鞠手臂向后伸到极限用力一扇。 “最后一击！” 强劲的风将牙他们直接拍进了墙里，手鞠合好扇子，看向疾风。 疾风跳下来去墙边查看了一下牙的情况，这俩已经晕死过去了。 “犬冢牙战斗不能，第三回合手鞠胜。” 然后他拖出牙来，抱起赤丸。 ——这只狗送到医疗班没问题吗…… 赤丸是牙的忍犬，他不能只带走人去治疗。 最后他还是让赤丸和牙躺在一个担架上，让医疗班的人送去了医院。 数道风刃切开的不仅仅是表皮，被抬走的时候，牙的血也没有止住，顺着担架流滴了一路。 从门外出现了两个拿着拖把的人，冲进来拖了一圈地又消失了。 …… “咳，接下来是第四回合。”疾风指向屏幕。 山中井野vs药师兜 “终于到我了！”井野跳起来，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她还是很怕鸣人。 鸣人给了鹿丸和丁次两块糖，离开了这里。 “兜学长，加油啊。”鸣人去了兜那边，在他还没有下楼的时候冲他喊。 “……谢谢，会加油的”兜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礼貌地应了句。 井野听到了，在场下非常的不开心，她不觉得自己单打独斗会输。 /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我不可能会输快点解决回去好了。/ “那么，第四回合……现在开始。” 疾风说完，又跳了上去。 …… 没人先攻。 “怎么了？”兜左手推了一下眼镜，右手垂在身侧。 “唔……”井野以为对方一定会先出手，所以想等着反杀来着。 她自认体术方面自己比不过这个二十多岁的下忍，一对一的话只能碰碰运气了。 /早知道他一直不动，一开始就使用心转身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井野两手横抬到面前比了个饭团。 “心转身之术！” 兜在她抬手的时候就准备行动了，此刻出现在她的侧面拿着一把小刀横割向她。 她立刻保持着比饭团的姿势转向，然后兜的身影化为烟雾，还没等寻找兜去了哪里，后颈就遭受到重击。 她倒下了。 看台上的卡卡西不知为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感受到了同样的疼痛。 …… 兜本来想直接用查克拉手术刀进行范围攻击的，但是那样对女孩子……不太好。 可能会被认为是变态。 还是低调一些吧…… …… “……第四回合，药师兜胜。”疾风把井野抱上二楼，交给了阿斯玛。 没有樱刺激的井野，是这些人里倒的最快的一位。 …… 兜上了楼，鸣人过去和他说了一句你好帅啊就回去了。 “……？？”兜真心不懂他什么意思，是嘲讽还是……什么？ …… 第五场比赛的名单出现在电子屏上，鸣人回到卡卡西那里还没等抬头就感觉到一阵风掠过身后。 “卡卡西！”凯一把搂住老卡的肩，“现在出场的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子喔！” 老卡推开他，看向场地。 除了表情脸型以外，李和凯真的很像。 一身绿，西瓜头，浓眉毛，护额系腰上，有护腿。 “那真的不是你儿子？”卡卡西伸出食指，指向场地，转头保持着死鱼眼的模样看他。 老卡知道李是他的弟子，毕竟从一年前凯就开始向自己炫耀他那几个部下了。 只是替鸣人吐槽一下而已。 鸣人走到了老卡的另一边，趴在二楼的横栏上。 “真的不是吗？像得出奇呢。” —— 油女志乃vs李洛克 “我讨厌虫子，也不喜欢绿色。”鸣人说着，从老卡口袋里拿了点密封的小饼干揣进自己包里，拿出一块吃。 佐助不在，饼干就是他的了，虽然自己很喜欢甜食，但咸物也不挑。 “我也是。”卡卡西点头。 那边凯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抱着脑袋仰头长嚎，然后被老卡瞪了。 “你再这样，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喔。” 凯立刻安静了。 …… 这两位的对决也没有什么技术性，不过比起井野那边，好了很多。 志乃放虫子，李用随便一招体术把成片的虫子打散，志乃再放虫子，李用了木叶旋风把虫子踢散，志乃三放虫子，李用木叶大旋风把虫子踢着吹散。 然后志乃被近身，gameover ——李查克拉很少，所以根本就没想着怎么运用，直接上去揍，就算有虫子成功附到了身上，也被他的激烈运动给甩了下去，没被甩下去的，也因为他一直在转，被晃得晕了而甩下去。 一套连击，他带走了志乃的胜利。 志乃是能弄死他的，但是想着毕竟都是木叶的忍者，就没有下死手…… 他们之间又没仇，李也挺友好的，就是打人有点疼。 ——来自被打晕的志乃心理活动。 …… 第六回合的名字出来了。 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这可能真的是命运吧。 鸣人看向跟着凯来了这边不远的天天和宁次。 宁次握紧了拳头。 鸣人托腮看他。 宁次就算不这样想，也差不多了，他会感觉全世界都在向着雏田，是不一般的被害妄想。 “加油啊，宁次。”鸣人丢给他一块糖，宁次闪身躲开直接走了下去，糖落到了天天手里。 …… “第六回合，开始。”疾风的话越来越少，说完又跳回了二楼。 跳来跳去有点烦了。 日斩想了想，走向卡卡西那边，挥手示意不让别的人跟过来。 “鸣人啊……”他走到鸣人面前开口。 他比现在的鸣人还矮两厘米左右，不算头发。 “干嘛。”鸣人抱住了卡卡西，绕到另一边，从老卡手肘下挤出来看他。 “咳……听说卡卡西这件衣服是你买的？”他开始唠家常。 “嗯。”卡卡西替他回答。 “眼光不错。”日斩刚想抽烟，突然想到自己没有带来，于是咳了一下，“是这样，你该把影分身收回去了。” “……？”鸣人不解，“我之前不是都收了吗？……怎么，你怀疑我代打？”他有点不开心。 老卡感觉到自己被抱得越来越紧，为了安全，他安抚似的替鸣人解释，“我想那不可能，虽然白眼可能看不穿同一个人的影分身，但对于他熟悉的人来说……别人是绝对伪装不了的。” 日斩点头，“我不是说这个，是你之前的影分身。” “我之前没有放，第二场的时候也没有用。”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后悔了。 为什么在死亡森林的时候没有用？用了的话，做什么都会很轻松吧，比如花更少的时间找到更多的食物。 …… 宁次和雏田的比赛他没看，反正肯定是雏田被吊打吧…… 想着，他放开了老卡。 原作这几个上忍可是都一起过去拦下了宁次的，除了那个叛逆青年。 “你看比赛吧，我和……火影大人聊一聊。”鸣人尝试着摸了一下日斩的帽子，日斩表情有点无奈，但没说他。 卡卡西点头。 …… “所以说，我之前也没用啊。”鸣人抱臂靠着墙，一点都不尊重他。 “是你放在树林里的那两个。”日斩现在真的很想抽烟来缓解一下气氛。 “两个？”鸣人皱眉。 “就是……嗯，被你放去领悟多重影分身的那两个。” “…………”鸣人被提醒到重点，全想起来了。 他回想了考前的那几天，各放出去一个钻小树林了，收回去的时候，只收了跟着一起做任务的。 说实话，第二个放出去的时候，他都忘了第一个的存在了。 …… 日斩扶额。 天知道他看到木叶丸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去跟踪找原因，结果发现是自家孙子去招惹人在树林里野外生存的两个影分身——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那两个影分身的查克拉再过个几天差不多就见底了，前些天饭点遇见的时候，一个正在生火一个正在串鱼。 晚上去看到时候那俩靠在一起睡觉。 白天就看见他们在那面对面的结对立之印，却纹丝不动。 下午，木叶丸找过去挨揍。 —— 他感觉了一下，鸣人分出来的影分身查克拉量都很平均，每个分到的也都很多，所以他就破例把多重影分身之术教给了那两个影分身。 然后那两个影分身还没有消失，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过着熟练得让人心疼的野人生活。 他问了原因。 那两个影分身说本体大概在死亡森林里考着试，如果他们消失回去了，这些天的记忆会给本体带来麻烦，万一是战斗中……那就完了。 所以他们决定等本体来自己解除。 —— 回想完毕，日斩不禁为那两个感到悲哀。 因为这个情况……明显已经是被忘记了。 至于为什么挑这个时候来说…… 这场比赛他不太忍心看。 ……家族内斗啊…… —— 日斩把影分身那边的事情和鸣人说了一下，鸣人点头，当场就要解除，被日斩连忙拦下。 “你等会回去卡卡西那里，等闲下来的时候再解除吧，我怕记忆太多你一时受不了。” 鸣人点头，突然盯着他。 “……老夫脸上有什么吗？”日斩被盯得发毛。 “我能戴一下这个帽子吗？”鸣人指着火影帽。 虽然他不想当火影，但是老卡戴这个帽子的时候，还是很帅气的，就很想试试。 ——毕竟等老卡成为火影的时候，他大概在那之前就履行了约定，被带土杀了。 “行。”日斩摘了帽子，抬手给他戴上。 帽子而已，又不过分。 鸣人还是一个孩子，虽然长得高了点。 …… 然后日斩愣住了。 …… 火影大人的存在感总是最强的，他走到鸣人那边以及现在过来给他戴上这个帽子，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我爱罗对宁次的虐菜行为毫无兴趣，他眺望着鸣人。 “影……啧。” ——为什么鸣人就可以和这些人相处得这么好？ 他知道鸣人和自己基本一样，这点从自己小时候，某夜赏月突然被鸣人和九尾揍了就能看得出来。 …… 话题回到鸣人这边，他戴上火影帽以后，不仅日斩愣住了，他身边的几个中忍及以上的木叶忍者都愣住了。 鸣人戴着帽子趴栏杆上，冲着刚从宁次手中退后的雏田说了句，“加油啊日向同学，你们谁输了就请对方吃饭吧。” 然后把帽子还给了日斩。 ——只说日向同学的话，大家不知道自己是给谁加油，由于下场前有为宁次加油所以……宁次应该也可能认为自己是给他加油。 虽然雏田的音节和日向感觉没什么区别…… 所以雏田也可能会认为自己是在给她加油？ 算了，不管了。 —— 日斩接过帽子感慨万千。 “像吗？”鸣人回来问。 “像……等等？”日斩点头回答，然后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br> </br> 第六十七章 预选后期 “考完试之后我再来找……您。”鸣人挥手，走向老卡。 老卡在他过去之前就下了场。 除了阿斯玛以外，其他三个木叶班的上忍都下去了。 老卡右手还揣进了口袋，只用左手抓住了宁次的小手臂。 鸣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凯是抱住了宁次的脑袋。 如果老卡和红都没拽住他的手…… 疾风会死，宁次也会死吧。 ——疾风死于宁次手中，宁次死于凯的胳膊。 …… “你快去简单给雏田处理一下，她怕是要坚持不住了。”鸣人推了下樱的后背，樱点头，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右手冒绿光冲向雏田。 “你干嘛。”老卡之前来晚了，没看到樱用掌仙术，那句表现得都很好只是他顺口说的。 反正鸣人和她在比试，两人看不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挡在了樱面前。 “别碍事啊！”樱用另一只手把他揍到了一边，直接蹲到了雏田身边给她治疗。 那边的兜见此也跳了下来，手冒绿光。 至少他们目前能够让雏田的伤势不会再加重。 老卡没想到樱会医疗忍术，更没想到她会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冲过来给人治疗，更没想到她一点都不留情地把自己打开。 他揉了揉被打得凹进去的绿马甲，挠头。 挺疼。 他很庆幸自己这些天穿得都很厚。 …… 鸣人也跟着走了下来，医疗班姗姗来迟，手忙脚乱地被兜和樱指挥着，轻轻地把雏田抬上担架。 他走到宁次面前，宁次走离了凯的身边，冷漠地两手揣兜看着走向自己的鸣人。 “长得这么好看，要更温柔一点啊，不然以后没人会喜欢你的。”鸣人又拿出一块糖。 卡卡西连忙跑到这边，把鸣人拖抱起来带回了二楼。 ——那边宁次脸上青筋很明显，不是用了白眼的那种。 “原来那个小姑娘的医疗忍术是他教的啊……”日斩捋了一把胡子，打了个寒颤。 ——这手医疗忍术和那个连自己老师都下狠手捶的暴力性格，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 兜在给樱讲解关于刚刚的那种情况，怎样处理才会更好。 他们聊着聊着就走回了二楼，一起蹲在了上回合被打晕的志乃面前，开始了现场教学。 不一会，志乃醒了。 ——他的伤没严重到需要医疗班抬走治疗。 …… “她什么时候学的这个？”卡卡西问鸣人。 “在森林里的时候我遇到了兜学长，聊了一下，就请他简单教一下樱，毕竟以后受伤的机会可能很多，我这边倒是用不上治疗，至于你和佐助……”鸣人移目。 说出来很伤人，所以就不说了。 “好吧……”卡卡西和佐助，是之前波之国一行伤势最重的两位。 “他怎么愿意的？”卡卡西换了个方向问，“一般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人学去吧。” “我抢到了多的卷轴，用卷轴换的。”鸣人现在包里还揣着多余的卷轴呢，“他是个……好人。” 最后那句是昧着良心说的。 不过原作在第三场正赛时，兜伪装了暗部却没有对重伤发作的雏田视而不见……也可以说算是个好人……吧。 虽然当时他治完以后把边上的牙也一起打晕了…… 不管了，一码归一码。 …… 他把剩下的两个地之卷轴，拿出来一个给了卡卡西。 “……你怎么还有？”老卡震惊。 “是多出来的。” “你厉害。”卡卡西摸摸他的头发，迈步想把卷轴给那边的红豆。 他走了两步，被鸣人抢走了卷轴。 “怎么？” “我突然有想尝试的东西。”鸣人说着，两手一扯，打开了卷轴。 “嘭——” 伊鲁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己就出现在卡卡西前辈和鸣人面前了。 他正在学校上课呢…… 之前火影大人讲完话，预选开始后，他们这些中忍就走了。 …… 第七回合。 秋道丁次vs勘九郎 两个丰满之人的对决。 …… “抱歉抱歉。”卡卡西抢过鸣人手里的卷轴，塞给了伊鲁卡，“这是他多出来的卷轴，没想到还能用……” “那我先去把这个交上去……卡卡西前辈再见。”伊鲁卡礼貌地和老卡打了招呼，无奈地拿着卷轴走向特别上忍那边。 卡卡西目送他离开了场馆后，转头却看到鸣人又摸出了一个地之卷轴。 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鸣人将其扯开。 伊鲁卡又嘭地一下出现了。 “……鸣人啊。”卡卡西一下子抢过卷轴深呼吸，“这种事情试一次还不够吗？别给别人添麻烦了。” 鸣人不说话了。 “没事没事。”伊鲁卡连忙摆手再接过这个，“你抢了多少啊……” 他很好奇。 “算最初的一共六个。”鸣人回答。 “……”卡卡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向鸣人伸手。 “干嘛。”鸣人拍给他一块糖。 “你给了别人一个，自己两个，这里有两个，那么还有一个呢？别玩了，一次都拿出来吧……”卡卡西把糖揣口袋里，再次伸手。 “没了。”鸣人后退了一步。 “别闹。”卡卡西翻转手臂想摸他头，被躲开了。 “我没闹，最后那个给鹿丸他们了，请他们和我们一起行动来着。”鸣人说完，转身就走。 ——他生气了，卡卡西居然都不问，直接默认还有一个在自己这。 但是在这放任自己生气的话……大概那堆上忍拦的就是自己了，可能还会加上火影和趁火打劫的砂忍。 大蛇丸也可能会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刷个存在感。 他暂时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反正之后谁输谁赢都和他无关，先出去冷静一会。 …… 伊鲁卡去送了卷轴，再想走时被日斩留下。 来都来了，看看再走。 …… …… 卡卡西那边。 他追过去把鸣人拦住，“你还不能走。” “让开！”鸣人直接从袖口甩出了链子把他抽到一边，身上不受控制地附了一层淡淡的异色查克拉。 “不是，不是刚刚的事情，是现在。”卡卡西捂着被抽到的胳膊，连忙解释，“赢了的人都不能先走的，一会还……有事情说明。” 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他们了。 日斩抬手，皱眉看向鸣人那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我爱罗很兴奋，那是以前被打时出现过的气息。 他这么想着，连带着自己与守鹤的杀气都缓缓地弥漫开来。 “我爱罗！”他身后的马基连忙后退，大喝一声。 “别冲动……！”手鞠不得不出面劝他，“你突然怎么了？” “……” 勘九郎那边都暂停不打丁次了，全场人都在看我爱罗。 鸣人也察觉到了。 “啧。”他收回链子，说教了一下想趁机搞个事的九尾，把卡卡西推到一边，小跑着走到我爱罗那边。 “……放心吧，我没事。”他在马基肝儿颤的目光下重重地拍了我爱罗的肩膀。 “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不要为了我而生气啊。” “………………”我爱罗脸上也爆了青筋。 “说起来就剩四个人了吧，要不要猜猜看你的对手是谁？” 鸣人心烦着还要去哄我爱罗，之间拿了块小饼干开封塞他嘴里。 “…………谁都无所谓。”我爱罗咬下饼干，收好了杀意。 ——如果真正开始打的话，他打不过鸣人。 ——打不过他所拥有的那个怪物 这点理智自己还是有的。 “……比赛继续。”疾风向场下示意。 马基惊魂未定，很想说教一下他，但是自己不敢。 ——木叶那边都注意到我爱罗了，还真是麻烦。 “我爱罗……接下来老实一点。”就算不敢，他也硬着头皮提醒一下。 我爱罗瞥他一眼，马基想跑，但责任在那，只好假装淡定。 鸣人又塞给他一块小饼干，“看比赛吧，考完试请你吃……饭。” 他想说请吃烤鱼来着，但上次就是请他们吃的烤鱼…… 换换吧，让卡卡西出钱请。 “……”我爱罗没有再回答，目光移向了正在战斗的两个人。 ——是这个家伙的原因吗？ 马基皱着眉打量鸣人。 ——这个小鬼，可能会很碍事啊…… …… 勘九郎在那单方面地操纵着乌鸦打丁次，丁次像个皮球一样被抽来抽去。 这个情况持续了很久。 …… 二十分钟后。 “到此为止吧，第七回合，勘九郎胜。”疾风跳下场。 坚持到了现在，他也没有看出丁次有逆转的机会，那个小孩还不认输，于是自己征得了火影大人的同意以后就出来阻止了。 勘九郎停手，丁次瘫在地上。 ——他是晕过去了。 但是因为一直被抽打，旋转的像个高速陀螺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状态。 丁次被八个人抬走。 …… 第八回合。 奈良鹿丸vs赤铜铠 …… 名字出现后，鸣人同情地看了眼天天。 …… 鹿丸躲着那个铠跑，铠手上冒红光追着鹿丸。 铠拿出暗器甩到鹿丸面前，结果被鹿丸定住接下扔了回去。 ——他从定火的时候悟到了自己的影子模仿术大概也是可以定住别的活动中物品的，就是坚持不了多久。 他趁着铠躲暗器时跑远，站稳操纵影子冲向铠，一手摸包自己拿出了许多暗器丢。 铠后跳了好多步，暗器划开空气的声音传来令他不得不抬头躲避。 如此重复了两回合左右，他被定住了。 铠吸取查克拉的能力一直都没用上，特别憋屈。 鹿丸观察了他几秒，一拳打向自己头顶。 那边赤铜铠不受控制地打向了自己的脸。 赤铜铠，一米八。 鹿丸，一米五二。 他见这招有效，两手握拳轮流打向自己头顶，直到那边的赤铜铠把自己揍晕。 “……第八回合，奈良鹿丸胜。”疾风跳下来，兜也跟着跳下去拖走了铠。 然后他蹲在铠面前，开始给樱教学。 ——晕过去了也是能治好的。 而且铠被疯狂打脸，面巾下估计早就都是伤了。 …… 鸣人不理解兜怎么这么友好。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了，他对樱和佐助的看法一样。 ——多学点，多会点，以后自己死掉，就靠他俩拯救世界了。 …… 第九回合。 我爱罗vs天天 因为他们两位是唯二没有出场的人了，所以电子屏都没有出字，直接由疾风叫的他们。 “下手轻点，虽然和她不熟，但是别打死，她那个老师很烦人的。”鸣人指了指那个西瓜头的凯。 “……”我爱罗看了他一眼，风尘卷盖了他的身影后一同消散，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在场上了。 天天之前也感受到了我爱罗的杀气，有点怕。 “加油啊天天！！”李和凯一人竖起一个大拇指，露出整口牙笑着给她打气。 “我……我尽量。”天天深呼吸，伸手piapia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跑下场。 —— </br> </br> 第六十八章 开始休假（←） 天天对上我爱罗，比之前栽手鞠身上更惨，但是我爱罗并没有下杀手，鸣人的提醒让她能够在这场对决里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爱罗站那几乎都没动，只是伸了手，她就被沙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抽了好久。 好不容易找机会用卷轴放了暗器和忍具，结果连我爱罗的防都没碰上就被抽了回来。 “我认输！！”她试了一轮以后，立刻举手大喊。 脸被沙子抽的很疼。 我爱罗收了沙子，把葫芦盖好。 “这一回合，我爱罗胜。”疾风跳出来以律师介绍资料的姿势大喊，“我宣布——第三场考试的预选……全部结束！” …… 八个胜出的人跟着三位特别上忍走到了日斩面前。 鸣人站在我爱罗身边，就很想摸摸他的葫芦。 “各位都顺利晋级了……咳，尽管有人缺席，但我还是要向你们表示祝贺！” ——佐助不在。 鸣人每次听疾风加重语气提高强声音调什么的时候，总感觉他下一秒会开始往死里咳然后没抢救过来而扑街。 这么想着，疾风果然开始咳了，他后退了几步伸手请日斩说话。 日斩上前几步，扶正斗笠一样的帽子，“我现在来说明……正式比赛的内容。” “那个……我想弃权。”兜举手。 —— “你在说什么啊兜学长！不是都已经通过预选了吗？”樱在二楼震惊。 “呀……留下来的大家都很厉害，我认为自己没办法在正式比赛中获胜……”兜笑着，“能够进入预选……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这里有九个人不是吗？之后大概还要来匹配……想来大名也不想看到多出来的、我这种无聊的战斗方式吧……” 他大概是着急和大蛇丸碰面。 “这样吗。”日斩终于能抽烟了，狠狠地吸了一口。 红豆拿出资料，和日斩说明了一下兜的过去。 光是毕业考试就考了三次才过，还是很勉强的那种。 “好吧，你可以走了，你的医疗忍术不错，希望你继续加油。”日斩拿下烟斗，笑得一脸慈祥。 “是。”兜继续笑，然后行了个礼告退。 …… 在场的下忍已经没有超过二十岁的人了，日斩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说。 “之前我说过，你们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正式比赛。” 他长呼出一缕烟，“你们代表的是各自国家的战力……希望你们到时能发挥出自己的最好水平。” ——虽然这么说了，但在场的只有木叶忍者和四个砂忍……别的国家的人早就不在了。 日斩拿好烟斗，小眼睛一瞪。 “为此——正式比赛将会在一个月后举行！” 说完，他的笑容也开始向反派方向转变，“这一个月的时间是给你们用来做准备的，一是备战，虽然今天到比试中你们都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战斗方式，但一个月后就不一定了，别人总不会止步不前。二……也是让你们对将要战斗的对手做针对性的准备，虽然对方不一定会用你熟悉的招式，但是一个月……够你们去研究了。” 日斩在伊比喜这个身高面前就像是个装成熟的孩子，虽然那个脸不用装就已经很熟了。 “为了公平起见，这一个月内就请各位努力使自己精进向前吧，当然，想休息的话也可以。” “接下来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日斩抬手，红豆抱了个纸盒过来。 “你们每人都得从盒子里抽一张纸出来！”她抱着盒子走到八人面前。 鸣人把宁次推了出去。 “……” 宁次没有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先去抽了个签。 宁次3号。 李是4号。 自己1号。 勘九郎2号。 鹿丸5号。 手鞠6号。 我爱罗8号。 佐助大概就是7了。 伊比喜在那边写写画画，然后抬起了手中的白板。 “这就是你们正式比赛中的对阵情况了。” 1漩涡鸣人-2勘九郎 3日向宁次-4李洛克 5奈良鹿丸-6手鞠 7宇智波佐助-8我爱罗 自己没逃过1号，鹿丸和手鞠也是命运红线的牵引，至于佐助和我爱罗……是大家都期待的一场对决。 他友好地向勘九郎招手。 …… 鹿丸看那个梯形对决表，提了是不是只有一位能成为中忍的问题，日斩说不是，这个要看总体表现，名次只是给别人看的。 手鞠问大家是不是都有可能成为中忍，日斩肯定地回答了是。 他生前重温时看到了这个画面就很想吐槽一下。 命运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他看了眼宁次。 日斩宣布解散。 “加油吧，大家都期待着你们的表现。” ………… 鸣人过了，佐助也过了，樱很担心地想问卡卡西老师佐助怎么样了，然后发现卡卡西不知道跑哪去了。 “现在还有点事，等晚上再请你们吃饭。”鸣人给了我爱罗一小袋饼干，给了手鞠一块糖。 “那个，我的呢？”勘九郎看自己什么都没有，有种被排挤的感觉。 “晚上再说，拜拜。”鸣人挥手，招呼樱一起走。 虽然佐助那边不能探望，但他不该知道的，不过去医院就能顺理成章地看到惠比寿了……大概，但是他们之前没见过面，惠比寿可能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毕竟不是知情者。 …… 在医院前台几个拼起来的小桌子后面，几个似乎是负责登记的医疗……忍者？大概吧，这几个人说不能去看佐助，谁都不行。 “卡卡西呢？”鸣人问。 “他……呃。”这两个医疗忍者一个左望天一个右望天。 ——毕竟要求谢绝一切探访佐助的人的人就是那个旗木卡卡西。 —— “啊，你们来了。” 家养的卡卡西从另一边的走廊缓缓出现。 “卡卡西老师！”樱冲过去，老卡立刻从那边蹿到了鸣人身后。 “干嘛。”老卡有点怕。 “佐助怎么样了……”樱低下头。 第一回合结束之后，佐助的样子真的……令她非常担心。 “没什么大事，目前的话休息一阵就好了。”卡卡西咳了下，若无其事地从鸣人身后走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先回家吧，火影大人找我和鸣人还有事。” 老卡估计可能是和兜有关，毕竟刚刚兜离开那里之后就来了这边……。 “对了，你们不要太接近那个药师兜，以后见到他就跑。”想到这里，他严肃地说。 “为什么？”樱疑惑。 “……他刚刚来了，想杀掉佐助，我派来看守的人都被他杀了，现在房间还没有清理完，所以你们才不能去看他……”卡卡西小声说。 “啊……”樱震惊地想喊，但想到医院不能大声喧哗，“怎么可能，兜学长他居然……没有理由啊！” “……唉。”卡卡西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离他远一些。” “唔……”樱握拳。 “你之后会知道的。”鸣人拍她肩，“意思是现在你还没有资格，所以要加油啊，这一个月内……不止我们要变强，你也要，懂吗？不然我们之间的差距……” 他没有继续说了。 “这样……我明白了。”樱咬唇重重地点头，“既然你是这么说的……那我希望当我可以知道的时候，请不要瞒着我。” “嗯。”鸣人瞥了眼卡卡西。 ——你连话都不会说。 樱离开了。 “你接下来是要等佐助醒了，帮助他修炼是吗。”鸣人看着樱的背影问。 “………………嗯，抱歉，他的情况很令人担心。” 卡卡西想抱一下他，又怕被打。 之前他抽了自己，直到现在还有点疼呢。 “你的话……我也找了一个人帮你修炼。”卡卡西越说脑袋越低。 鸣人转身，惠比寿出现。 “你怎么跟穿着睡衣似的。” “有意见的话之后再说。”惠比寿一句妖狐不敢说出口。 卡卡西觉得这村里除了火影大人以外，没有什么人能教鸣人东西了，但是为了不撇下他自己……只能找一个勉强适合他的人了。 樱那边他不用去管，因为对方家里有父母在可以代替自己管她，而这边的鸣人和佐助……嘛，走得近的人只有自己了。 “跟我走吧。”惠比寿转身。 “火影大人找我们有什么事来着？”鸣人开口。 “那个不急，这边先安定下来之后，晚点过去就行。”卡卡西摸摸他的头，“我就在医院这边，你修炼完了直接来这边找我。” “哦。”鸣人跟上了惠比寿。 “对了，卡卡西，晚上我约了砂隐的人吃饭，你出钱，就当做我的赔礼了。”鸣人摸了个纸手里剑丢过去，老卡伸手用两指夹住，“好。” …… 惠比寿在思考鸣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火影那边的召见居然也可以晚点去，而且还和砂隐的人扯上了关系…… …… 惠比寿带他去了温泉莊外。 “听说你踩树不错，踩水的话就不太行了，是吧？”他向上推了一下圆圆的小墨镜。 ——没用习惯的中指推，怕被认为是挑衅。 “对。”鸣人点头。 他踩了五年的水，没有练习踩树，然而不知道怎么的就可以很溜地上树了，踩水就不行。 还是保持在最初的有点阻力的状态。 “你应该——” “我没那个心情去根据水的流动持续放出查克拉。”鸣人先他一步回答，“你说的我都知道。” 水位越高，他掉下去的越快。 根据水的流速啊深度啊风向体重什么的调整查克拉……很烦。 感觉比谈恋爱都烦。 所以他每次踩水踩久了就变成了泄愤一样的跺脚，跺了五分钟左右就离水走了。 “……”惠比寿又推了一下眼镜，“算了，随你的便吧，我只是答应了每天陪着你修炼而已，卡卡西并没有要求我去教你什么。” “不用你陪，他找人陪我只是为了他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而已。” ——至少我有想过办法了，而不是完全抛下了你。 ……什么的。 “你走吧，卡卡西那边我会和他解释的，辛苦你跑这一趟了。”鸣人蹲下去伸手戳进温泉。 “这是你自己说的，之后不要怪我什么。”惠比寿转身就走。 温泉的水很烫，他没有抽回手，看着水面上映出的容颜发呆。 ——说起来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br> </br> 第六十九章 野生的自来也/悲催的疾风（4200） 鸣人泡了好一会手，觉得无聊，抽出来甩了甩，除了变红了以外没什么别的反应，也没有感觉到60度有多烫。 可能是心思不在温度上吧。 回想着剧情，他转过身，果不其然，一个白色长炸发的人蹲在女的木栏外偷窥ing。 小声咳了两下，试图调整自己的声线使其变得沉稳，走过去在那人身后站定。 …… 自来也察觉到来人了，但是没有恶意就没理会。 只要这人不喊出来：有色狼——什么的就无所谓。 “虽然没带书，但是能请您给我签个名吗？”鸣人拿出了一张纸，遮住了自己脸上的胡纹，微眯起眼睛。 “噢噢噢当然——……”自来也以为遇到了书迷，兴奋地掏出笔一回头，愣住了。 “自来也……老师？”鸣人歪头。 …… 金色的短炸发且两鬓稍长，蔚蓝如晴朗天空一样的双瞳就像那人一样注视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冒充”自来也直接跳起来一掌拍过去，后面那句我徒弟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了鸣人被拍飘了的纸下的脸。 很像，但不是。 …… “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自来也咳了一声严肃地站好，好像刚才偷窥和一言不合就打人的那位不是他一样。 “漩涡鸣人。”鸣人变回原声，眼睛也恢复正常不再半眯着。 “漩涡……鸣人……”自来也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 “你为什么叫我老师。”自来也沉思了一会变得淡定。 “写书的人不都是会被尊称为老师吗？”鸣人回想了一下，就算在他生前的那个世界也是这样，不论是文集还是漫画。 ……就不算了。 …… “你今年几岁？”自来也继续问。 他看不出鸣人的年龄。 “十二。” “……”自来也突然心中明了了。 “你说的书是什么书？”他的亲热系列可是不能给未成年看的，曾经送给卡卡西那些也都是等到老卡十八岁以后才给的。 十八就能算作大人，可以选择一些有年龄限制的东西，二十却才是成年——而十六就可以结婚了。 鸣人一直都搞不懂那边的这个年龄限定，到底是根据什么弄的。 …… “是那本坚毅忍传，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版？” 鸣人想着自己嘴遁无能，以后长门要是来了，直接买个几百本丢给他自己去看。 “不想改了，重印倒是可以。”自来也翻出一个小本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因为要写亲热系列吗？”鸣人凑过去想看他的本子，自来也闪身后退合上。 ——内容是不能给小孩看的。 “当然了！你长大就懂为什么了。”自来也摸着下巴嘿嘿一笑，“那些都已经是过去时，早就不适于当下人们的口味需求了。” “说起来，能问一下你是在哪印刷亲热天堂的吗？我很喜欢那个纸的质感，想买一些。”鸣人转移话题。 ——以后有得是时间缠着他再写那个根性忍伝，也不急于这一时。 “如果不是像我这样的大作家的话，就算你去了，对方也不会给你的哦？”自来也挑眉，“那可是要一次印刷万册以上才能受理的委托。” “……………………你告诉我那个厂子在哪，我去抢。”鸣人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想打他，但是打不过。 他随便通灵出一个大蛤蟆都能压死自己。 “那可不行！你抢了我印什么！”自来也转过身去，又蹲在那里开始偷窥，“还有数万书迷等待我的新作呢！” 他咧着嘴蹲在女栏外，努力地换着角度从缝隙之中看向内部。 “你可以帮我修行吗？木叶没什么人能教得了我。”鸣人蹲到他身边。 “我为什么要教你。”自来也往边上挪了一下，换了个位置继续看。 “……” 鸣人不太想打感情牌，而对付自来也的话……就只能那样了吗。 他内心纠结着要不要丢掉自己的节操。 “那……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明天我还会来这里试图说服你的。” 鸣人看着自来也目不斜视地模样，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扎手。 他立刻收回了手。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也可以。”自来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明天还在这里，就一次机会，如果说不动我，我就会离开，走吧走吧，别打扰我，这也不是你这种小孩子可以看的。” 自来也把他往后推了几步，自己挪回了原位，挡住他的视线。 “我会加油的。”鸣人起身揉了揉蹲得有点麻的腿，离开了这里。 ——毕竟想泡温泉自己又不能去，就算能也不能每天都跑到这边来泡…… 这个60度的池子是不错，但是自己没有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泡温泉的癖好。 …… 鸣人先去了医院，在外面看了一圈。 ——最最上面不对外开放的病房窗户是破的。 他两掌和手臂都凝聚了等量的查克拉把自己身体吸附在墙上，避着窗户爬了上去。 “……”老卡趴在窗户那无奈地看着爬到自己面前的鸣人。 “你就不能在楼下等吗？会有人来叫我的。”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他而已。”鸣人翻了窗户进来，走到佐助身边掀了他被子。 上衣是一件普通的病号服。 “那衣服太厚了，我给丢了。”卡卡西说着，过来给佐助盖好被子。 “为什么我当时不是住在这里。”鸣人指着窗外问。 “……你……比较特别嘛，恢复得也很快，用不着。”卡卡西挠头。 ——如果那时候让他住在这里的话，大概会直接摔死吧。 “算了，去吃饭吧。”鸣人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么多年的事情都过去了，揪着不放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卡卡西就是这样的人啊，不会意识到的。 比如说自己现在还是很不高兴这回事。 …… 老卡跟着他走到了木叶给砂隐方面安排的居所。 鸣人直接在楼下大喊勘九郎你给我出来。 我爱罗听到声音后站到窗边向下看，“你们有仇？用我帮你吗，漩涡鸣人。” “我爱罗你不能这样！！”勘九郎震惊，二话不说就直接逃跑似的下了楼，乌鸦都没带。 “没事，就是叫你们去吃饭。”鸣人招手，“我想你大概不会希望我在这里像傻子一样地喊你名字。” “确实。”我爱罗离开窗边，看了眼手鞠，下了楼。 手鞠连忙跟上。 马基看到卡卡西以后，觉得自己也应该去，于是也跟着他们。 鸣人在前面带路，我爱罗在他身边，手鞠和勘九郎在后面几步，卡卡西和马基在最后面。 马基打量卡卡西。 ——这人什么毛病，大夏天穿这么厚，眼睛那边都出了那么多汗了啊喂。 …… 鸣人去了常去的餐馆，挑着点了一些很适合用作招待的菜品。 点得差不多了之后，他发现菜单最后加上了自己喜欢的锅包肉。 “再要两份锅包肉！要脆一点的！其中一份要酱油不要甜！” 虽然和这边的日式菜肴不搭，但宴会中怎么能没有这种国风百搭的锅包肉呢！ 鸣人把菜单拍到卡卡西怀里大喊。 ——拍桌子很没礼貌。 “了解了！”那边老板把毛巾往头上一系，去了厨房。 …… 马基和老卡坐在一起，马基身边有个空位，勘九郎坐在最里面。 鸣人面对着老卡，我爱罗在他身边，然后是空位，而手鞠面对着勘九郎。 他们都盘着腿坐在了麻布软垫上。 这是一个老板特意准备的隔间，不对外开放。 可能是因为这附近没什么人而鸣人却常来的原因，他对鸣人的印象还不错。 至少没觉得有传言中的那种可怕。 …… …… 鸣人看向马基。 马基低头喝茶。 “你们都不喜欢聊天的吗？”鸣人问。 “没什么可聊的。”我爱罗把葫芦放在身后的地毯上。 “但是这样真的很没意思。”鸣人164的体往我爱罗那146的小身板上一靠。 我爱罗很瘦，不算葫芦才八十斤都不到。 —— 马基狂喝茶不说话。 卡卡西闭目养神。 勘九郎瑟瑟发抖。 ——没人敢离我爱罗这么近。 而鸣人不是人，是和自己相似的存在。 我爱罗这么认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又能怎样？流沙此时不会自动防守，而守鹤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估计自己就算是在这睡觉，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 在这奇怪的气氛下不知过了多久，老板和店员把菜一份份地端了上来。 每人一份套餐，其余的是单盘大分量的菜。 鸣人给我爱罗夹了一块酱油味的锅包肉，自己则是吃那个番茄酱的。 我爱罗和佐助一样，不怎么喜欢吃甜食。 …… 从开始直到吃完以后，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告别了马基，卡卡西想带着鸣人去找日斩，结果鸣人抱紧了我爱罗的葫芦不放。 “我不回去了，今天和他们一起。”鸣人很坚决地说。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别太……调皮。”卡卡西把一个口袋的糖和饼干都给了他，挥挥手离开。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鸣人问我爱罗。 “我不睡觉。”我爱罗说完，用沙子推隔了鸣人自己跑到附近的一个屋顶上坐下。 天已经黑了。 今夜是满月。 我爱罗离开了鸣人很远之后，守鹤开始活跃起来，接触了守鹤泄露出去查克拉的沙子化成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沙雕。 我爱罗坐在房檐两侧的大鱼尾巴上，绑系着葫芦的红带子随风飘扬，像是要飞向月亮。 …… 鸣人仰头看了会月亮映照下的我爱罗，转身去找勘九郎。 “你干嘛！”我爱罗不在附近，勘九郎胆子大了起来，都敢高声喊话了。 “教我傀儡术吧，我很想学。”鸣人两手握抬起他的手，认真地说。 “不可能的，放弃吧！”勘九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甩开鸣人的手，跑回了房间。 马基瞥了眼鸣人，表示自己还有事，你自行安排——然后也走了。 现场只留下了手鞠，她尴尬地笑笑，“你……还是去找我爱罗吧，明天见。” 马基在他们合格之后就说让他们注意点鸣人，不要太过亲近，有机会的话……就杀了他。 但今晚恐怕不行，自己几人都不能动手，因为木叶那边知道鸣人今晚在他们这，若是鸣人死了……恐怕连计划都还没有实施就被围攻了。 但今夜是满月。 如果我爱罗那边控制不住的话……就有了借口，可以说是非本心的事情。 只是死了一个下忍而已，不会怪到他们家的四代风影儿子头上。 “好吧……”鸣人点头，手鞠也跑了。 …… ——“九尾啊……”鸣人用心招呼着。 “你又想做什么？”九尾打哈欠。 ——“帮我追踪一下刚刚那个砂隐上忍的气味吧，我想去找他。” “我又不是狗！自己去。”九尾尾巴一甩，拍到了墙上。 墙没事，他尾巴疼。 “找不到才问你的嘛。”鸣人看着月夜下的我爱罗。 “……就在那个一尾小鬼对面三层左右。”九尾尾巴往身前一圈，扭过头躺在自己的尾巴上，“我睡着了。” “知道啦。”鸣人意识出来了，转身身体内皮肤下覆了一层电隔绝感应，悄悄地顺着道边走上了楼。 “还真是意外啊，音忍那边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活着离开死亡森林的。” “没关系。” “反正大蛇丸大人的目的已达到了，而佐助那边也用不着他们。” ——………… 鸣人一上到三楼就看到兜和马基的背影。 兜的衣着很像是没了袖子的惠比寿。 他思索了一会，探头找了找。 ——疾风蹲在小树丛围绕的柱子后一脸震惊，只想着这事特别大，根本没有注意到鸣人。 鸣人在缠绕着自己手臂的链子上蓄了电，甩出来拎在手里让它们不会因为碰撞而发出声响，迈步从侧面慢慢接近他。 疾风听够想立刻回去报告，起身时脚下没注意发出了声响，冷汗满脸刚要跑就被鸣人一链子抽了出去，在地面上躺滑到了那两人不远的地方。 他身上带着电起身不能，又因为身体特别差，所以都不用补电击就直接晕了过去。 “晚上好，你们也太不小心了。”鸣人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 “你还真敢一个人过来啊。”马基看到他一愣，随后勾起嘴角咧着厚厚的嘴唇抬起手，“那就请你死在这——” “用不着这样。”兜伸手拦下他，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对着鸣人作出了反派的笑颜。 “鸣人君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对吧？” </br> </br> 第七十一章 水门的家 一个像是烧煤炭的大烟炉边上，挨着从地平面算起的三层房，只有两个从二楼外部通向一楼的手扶梯，另一个是在八个奇怪的烟炉边侧。 鸣人仰着头看房子的全景。 “有想过很大，没想到居然会这么……” ——常年没有人居住，外层长了不少的枯草藤蔓，顺着能够看见的墙与栏杆向上爬延到了房顶。 “先把这些扯下来吧。”卡卡西抽回手摸摸他的头，摸出了两个苦无一手一个跳上了房顶。 “嗯。”鸣人思考了一会用哪个，最后还是拔出来了那个弯着看上去很适合割草的刀，从地面部分开始清理。 ……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两个就把所有的外附物切削得只剩下一点点茬，鸣人甩出了雷电凝成的鞭子抚抽过表面将最后那点也尽数与建筑分离。 老卡就很羡慕他这种能将查克拉和雷电变形用来做别的事情的能力，自己就不行了，顶多能用出普通的螺旋丸，和用雷凝成不规则的圆饼干。 …… “卡卡西，你会水遁吗？冲洗一下表面吧，别毁了。”鸣人把没有用了的雷鞭甩向天空炸了个烟花。 老卡点头，跑到了房顶上。 运气不错，附近有条河。 结过印后，老卡操纵着从河里顺来的水，像是鸣人给狗子洗澡那样洗着房屋表层。 水门的住所看上去是一些耐用的建材建造的，即使是这么多年以后也丝毫没有要坏的迹象。 …… 水来了，水去了，卡卡西很注意地没让毛衣上溅到一滴。 鸣随意人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去。 …… 室内的灰尘更多。 十多年积攒出的厚厚灰尘完全掩盖了家具的样貌，只能通过大概的轮廓猜测都是什么。 ——厨房的各种器具比卡卡西家里的那些还要齐全，数量上大约多了两倍，冰箱也很大。 不过不能用了。 ——厨房外就是客餐厅，椅子两把，桌子一张，正中间还有一支花**和枯萎得不成样子的花。 除了桌椅也似乎都不能用了。 ——隔壁没有拦隔的客厅有沙发与茶几，不远的窗边还有着色系温暖却厚重不透光的落地窗帘。 由于长久的搁置导致这些绒或布棉的制品变得异常僵硬。 ——然后是浴室与洗手间，有鸣人一直想要的浴缸，浴室外的洗手台是连着装东西的柜子一起…… ——二楼有三个房间……说是三个房间，其实就是两个房间的间隔中有着一片不小的空地…… ……摆满了儿童向的玩具布偶、积木推车等，地上还有着硬实的毛地毯垫，从那个样子能看出来它曾经是多么柔软。 如果最初的模样上面有小婴儿在爬的话，或许爬了几步就会过于迷恋这个绵软，从而睡在地上…… ——其中一个房间似乎是水门和玖辛奈的睡房，床头柜上有一个拉式台灯，还有着一个相框。 鸣人擦了一下，发现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另一间房似乎是给还没诞生的鸣人准备的房间，有一个能够容纳一位大人一起睡的婴儿床，隔壁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婴幼儿床。 从没有诞生到两三岁的家具需求都考虑到了。 天花板与墙上挂满了小婴儿似乎都会感兴趣的彩球缎带与风铃等一类轻物品。 ……可惜这些都没有用上，而现在甚至将来都没办法再使用，因为都已经因为过于久置而损坏了。 …… ——虽然是全新的，但却已经坏掉了。 家具很多，而能够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些回忆物件、混木制大型家具和整个房子。 别的……只能扔掉了。 …… 鸣人转身抱住卡卡西，把脸闷在他的绿马甲上不想说话。 卡卡西低下头抬手也把他抱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是爱你的，并不是丢下了你。” “我知道。”鸣人脑袋转了个向，侧枕在老卡绿马甲胸前的方块口袋上，“可是他们都不在了，我甚至还没有和他们说过一句话，就算是被爱着的……也改变不了我是孤单一人的事实。” “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那个佐助，我想樱也是一样的，火影大人也——” “那不算。”鸣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就算你做了家长都会做的事情，你们也始终都不曾真正的是过我的家人，只不过是名义上监护人而已，我最想要的……还是来自真正父母的关爱。” ——那是他生前也没体会过的感情。 “……”卡卡西心里很堵。 ——自己还是没有被他当成家人过吗…… “……以后你也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家人的，和心爱的人结了婚之后，再孕育一个孩子，而那时候他们都会是只属于你的家人。” “不会有那时候的。”鸣人垂下眼皮，“就算有，那些人也给不了我我想要的感情……而我还要去为他们付出本来就不多的情感，还要去为他们操心……” 他推开卡卡西，“我这样的人，是没办法负起那么沉重的责任的。” 自己都没有感受过爱，所以该如何才能去爱别人呢？ ——自己都没有爱，凭什么给别人爱？ 而水门与玖辛奈的爱……爱的只是鸣人罢了，不是他。 …… 卡卡西不知道说什么好，鸣人的思想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他真的不懂。 …… 沉默之中，外面的门打开了，有一些人拿着扫除工具走进来。 “有什么是想要留下的呢？”其中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拿着吸尘机问。 “照片，桌椅，床体，柜子，相框等等，这些留下，其他的包括床垫一类的都扔掉吧……已经用不上了，也不怎么需要。”鸣人想了想说，“浴缸一类的虽然很想留着但是看上去也不能用了，水池也是……” “了解了，除了留下的那些以外，我们会将必需的生活用品换成新的。” 这个戴着口罩的负责人点头，一挥手，身后的数人分散开来开始扫除。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会完工。”他说着，拎起吸尘器走向了二楼。 “我们走吧。”鸣人回头看一眼这个场景，拽着卡卡西的袖子出去了。 …… “所以火影……大人说之后会送来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重要物品吧，家里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突然有了个家，鸣人还有些不适应…… 他还想着自己赚钱给老卡家添一些家具的，毕竟要在那里生活很久……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等他们收拾完后，我就住在这里了。”鸣人从卡卡西衣兜里摸了盒薄荷糖打开吃了两粒，又盖好塞回去。 “……嗯，你的那些东西……要我帮你拿过来吗？”卡卡西有些心情复杂。 “不用了，我大概还会经常去你那里。”鸣人牵住他的手，试图微笑未果。 “……床什么的也别扔掉，说不定我哪天会去你那里留宿蹭饭呢。” “全部都会给你留着的。”卡卡摸摸他的脑袋。 ——除了脸边的胡纹以外，鸣人和水门越来越像了……连发型也是一样。 他甚至有种鸣人就是老师的视觉错觉。 “你下午要是不在家的话，就把狗子放家里好了，虽然想一个人呆一阵但是我可能会害怕，每天晚上我都会把狗子带走，早上再送到你那里。”鸣人说着说着，突然有种自己是送孩子去幼儿园的家长的感觉。 “行。”老卡点头。 “你打算教佐助什么？”鸣人拽着他止步在路边站定。 “嗯……一些雷属性的招式，我想他应该能学得很好，某些方面来说，我们还是很像的。”卡卡西挠头。 “你会螺旋丸吗？”鸣人又问。 “会一点。”老卡伸手，好一会才结出了一个小球。 “你把这个也教给佐助吧。”鸣人抬手拍他肩。 左手螺旋丸右手千鸟，眼用天照开须佐能乎，自己肚子里那个九尾攒出来的查克拉也分给他一些，世界就全靠佐助去拯救了。 完美。 樱算是后勤，必要时也能充当mt。 “行。”老卡点头。 “下个月的第三场考试，你们可别迟到啊，迟到的话直接就结束了，毕竟是顺位第一轮的最后一场……” “放心吧。”老卡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尽量。” “…………迟到的话你就死定了。”鸣人无语，直接威胁。 “我保证不会迟到。”老卡立刻举手改口。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鸣人和卡卡西再了见，老卡也挥手回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 …… 任务处依然没有什么别的忍者来领接任务，见到他以后，分派人很是欣喜地把d级卷轴给了他。 “你总算是来了，现在差不多都没人做任务了，攒了不少……” “喔。”鸣人拿过卷轴，接过任务说明，想了想摸包拿出来了一点糖分给他们。 “听说吃甜的东西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好。” ——讨厌甜食的人除外。 …… 他能分出来的影分身又多了，于是和九个自己一起开始满村跑着做任务。 关于自己的身份，日斩说现在不太方便公布，还是要等到中忍考试圆满结束以后再发表声明，让大家不要再敌视鸣人…… 不然现在自己可能会被别的村的人重点注意，万一引起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 鸣人愉快地做了一中午的任务，下午交了二十四个任务的报告，花了一个任务的酬金去吃了一乐拉面，加了厚切叉烧和豆芽，吃得很开心。 只有吃美味食物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只要去享受就好了。 …… 吃过饭，鸣人对着已经偏移不少的太阳伸出双手，闭上眼睛进行深呼吸。 一番心理准备之后，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脑海中想象监修了一下自己将要变成的模样，进行细节完善。 顺便准备无视省并略掉一些什么，以保自身安全。 “……好，接下来就该去找自来也了。” </br> </br> 第七十二章 节操？不要了/这可真是误会大了（4200） 自来也依然是蹲在女栏外，不过和昨天不一样，他换了个位置。 但做的还是相同的事情。 “喔，来了啊。”他察觉到了鸣人，但是没有回头。 “请教我一些封印术，土遁以及结界术。”鸣人站到他身后。 “这就是你想了一天的说服？”他都有点无语了，回头看了一眼满面认真的鸣人，又扭回头去偷窥。 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让人信服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 “当然不止了。”鸣人心一横，结印用出了变身术。 嘭—— 烟雾消散，比老卡那边更高级的花魁装女性出现。 ——虽然变出来的这个女性，本身认为这只是普通的和服而已。 “おきゃくさま……” 他斜坐在地上伏身倚靠于自来也的后肩部分。 自来也闻声回头，目瞪口呆。 ——如果说在老卡面前变出来的是大一些的吉原teto的话……那此刻的他就是新年当夜的露科亚。 他用变出来的细长手指轻轻将自己褪与肩胸部分的领口又向下拨了一些。 露科亚，b120。 ——せかいレベルのおっぱい。 而他将其变得更大了一些，顺便也把肉乎乎的腿变得更纤细，反正他自己觉得这个改动看起来很好，除了胸太大以外。 “！！！……”自来也喷鼻血了。 ——虽然他全衤果的女人见过很多很多，但是这样遮了和没遮一样的还真很少见到。 ——画面更加难以形容。 “おねがいします……”鸣人向前两手环抱住他的手臂，贴身向前将之夹置于胸前。 “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怎样都可以的喔……所以——”他说着，抬起手掌抚上自来也的脸颊，中无尾指微弯着将他鬓角的头发撩起与食指一同轻轻磨捏着他的耳垂。 自来也陷入了想上手又不敢伸手的纠结之中。 “咳咳咳！”他后退了一步。 ——主要是这小子的脸真的很令人出戏，虽然是长发但……炸得太像水门了…… “还是不行吗？”鸣人握托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间按着向下游移。 ——特别软。 自来也没忍住捏了两下。 ∑这规模连纲手也……≥ 他的鼻血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连忙用袖子擦抹掉。 ——纲手看起来大，但她身高只有163cm，对于这个身高的女孩子来说是很大的了，而露科亚身高190cm，不论是体型还是欧派都很大只。 自来也的话，身高是191，在火影里面算是很高的了，鬼鲛195，角都才185。 画面上来看，露科亚和他比较搭，没有什么所谓的最萌身高差。 自来也也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身高眼看就要赶上自己了的女孩子……不，女性。 ——不如说这个级别的他这辈子都没看见过……各种方面上。 鸣人弯挺起自己的腰上身前倾，用胸将自来也推坐到地上，迈腿直接骑到了他的膝腿之上。 “……とくべつなサービスが，ひつようですか……？”他撩开腰带下的衣摆，露出了大腿。 ……里面还是穿了东西的，不过自来也的这个角度看不到。 自来也不知道怎么地脑一抽就点了头，伸手搂住了鸣人的腰。 面前这位一脸性冷淡地说着糟糕的话……他喜欢。 ——腰很细，他后领基本也都垂到了腰下，只是稍微向上了一点就摸到光滑如镜面的后背。 相比起以前遇到的女人，自己面前鸣人表现出来的个性有些腼腆，但动作却如此的大胆，举手投足之间看上去却又很温柔…… 这无论哪里都很不协调的情景却紧紧勾住了他的心。 ——自来也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抱起他随便去了一个小树林。 光天化日之下在经常有人经过地方做扒人衣服或者是那种的事……他干不出来。 …… …… …… 鸣人很淡定。 他把自己变得除了鼻子嘴巴和眼睛耳朵以外，全身上下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洞了。 就连肚脐都只是像是压了模一样地凹下去了而已。 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做些什么，除非自来也非常地丧心病狂让他这个顶着水门面容的小孩给他○。 自来也伸了一只手进他的衣领，另外的手摸着腰向下，正欲解鸣人腰带的时候，突然僵住。 …… ——他摸到了不应该出现在有这么大胸的人身上的东西。 鼓的。 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麻滴，这本来是个男的啊！就算胸这么大也是个男的啊！ “怎么了？”鸣人抬手圈住他脖颈，借力抬起身体向他凑近。 “你走！”自来也推开他，然而两手陷入了无尽柔软之中根本使不上力。 这哩唛滴是个大○○女孩啊！ 面对酷似水门的漂亮的脸和这么大的欧派，自来也完全狠不下手把他打或者踹到一边，就连推开他的动作也渐渐地弱化变成了揉。 并且沉醉在了这绝妙的触感之中。 …… 他撩拨着自来也的情绪，盘算着再皮一下，就看见自来也的眼睛慢慢变红，转成了勾玉。 然后自来也两眼一闭向后一仰，后脑勺磕上树倒下。 ——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即使是自来也也招架不住。 “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带土杀气腾腾地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惨啦。”鸢躲在带土身后，探头看他。 “……那什么……”鸣人完全忘记鸢被带土派到自己身边的这回事了。 “他和我说了，你早上也是这样对卡卡西的，是吧？”带土左手握拳，右手捏握着左拳的指节，发出嘎吱嘣的声音。 “才几天不见胆子大了不少，啊？” 如果不是鸢跑来告诉他，他都不知道鸣人现在居然会变成大胸女人，去诱惑这个老色狼。 自来也可是出了名的好色。 很久以前就是了。 ——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带土开着万花筒拎起他领子就要揍他。 “哗——” 鸣人的衣领被他一扯猛地撑开了，里面本来就不能完全包裹住的两个球体争相跑到了外面。 “哇哦——”鸢在一边啧啧称奇。 —如果说普通的欧派是气球的话，他变出来的则是奶白色的柔软金属球。 哪里都是很光滑的，连i都没有。 自来也色迷心窍，之前根本就没摸出来。 ——这大概是鸣人最后的底线，不露点。 “给我变回去！”带土烫手一样把他甩到了地上。 “说起来，昨天他看了一晚上的亲热系列的书，就在卡卡西身边的床上。”鸢补了一句。 “……那个家伙……！！！”带土简直要气死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先给我变回去！”他指着鸣人大吼。 “欸——才不要。”鸣人把胸塞回衣服中，撩开下摆露出了一条大白腿，向右侧歪头显现出完美的脖颈曲线，使自己看起来更加**。 “不来一”“滚！”带土直接用万花筒控制了鸣人，把他变回原样后再解除。 ———— “呃……”鸣人恍惚中清醒发现自己变回了本来的样子，鸢正拆下自己身上的武器丢到一边。 “那什么，有话好说、”鸣人抱着脑袋缩起肩膀。 “没什么和你说的，正好连之前的份一起。” 带土揪着他领口，一拳拳地开始捶他，鸣人躲闪失败一直在被揍，九尾缩成团努力地用电保护着自己。 ——“你还真是敢啊，不论对方是谁是不是都可以？”带土揍他。 “我只是想学一些东西……” ——“所以你就这样？即使对方已经五十了？？？”带土气。 “你不也一百多……” ——“闭嘴！” 鸣人护着脸，即使知道没用但也依然在努力躲闪着。 ——“你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带土继续揍他。 “当然有啊，不然我就直接全衤果，但是那样太难为情了，也有点那个……” ——“你还知道啊，嗯？？”带土加重力气打。 ——带土每次揍过来，九尾呆着的地方都和地震了一样……然而封印还是结结实实的。 …… 带土揍了他两个小时，鸢在一边鼓掌叫好。 …… “……以后老实点，再变成那种模样我就把你关起来。”带土收回手，站起来活动腕部。 “关起来做什么？”鸣人不怕死地躺地上问。 “闭上你的嘴！”带土又捶了他一拳。 —— “如果那老家伙对他出手，你就出来打死他。”带土指着自来也对鸢说。 “了解~~”鸢竖起大拇指。 带土这次消失的特效也似乎带有一丝愤怒，看起来非常霸气。 “唔……”鸣人最疼的不是肚子，是胳膊，他瘫在地上目送着带土消失。 鸢跑过来贱贱地摸摸他的头发，钻到了地里。 …… …… 自来也清醒了。 他摇晃着脑袋思考自己刚刚在干嘛，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 然后他发现了地上躺着的鸣人。 “…………”就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包括在那边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 “咳！”自来也故作认真地咳了一下，“其实你不用那样我也会教你的，昨天提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 ——毕竟鸣人是那个人的孩子。 “说什么说服其实只是想考验一下你，没想到……咳咳咳！！”自来也掩饰一般疯狂咳嗽。 ——他真的是在想，不论鸣人用什么方法说服他，自己之后都会教鸣人，如果是封印术的话，他会得越多越好。 ——而且他想学的那些看起来基本都是用作控制与防御的招术，没什么攻击力。 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嗯，并不是自己没有把持住。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来失去意识前的那个冲击**实…… 有着○○的大胸女孩。 ……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反正又不会深入了解，只是摸摸而已。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啊！！◢ “咳！起来吧，我先教你一点最基本的封印术。”自来也站好，表情正经起来。 “起不来，身上到处都好疼……”鸣人是真的感觉身上很疼。 带土下手很重，即使是他也要缓好久，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好…… 大概就是被殴打的时间减半少一点，就是他需要恢复的时间。 毕竟带土打的时候有用自己的查克拉去干扰鸣人的恢复。 —— “…………等等等等，你先别说话。”自来也捂住脑袋，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明显……这……他……莫非自己……不、不可能吧…… 自己虽然有了反应，到现在还有点感觉，但…………应该没有做那种事情啊！ 他翻包拿出个小闹钟，看了看时间。 ——距离鸣人来找他，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 “……………………鸣人啊。”自来也有点崩溃了。 那边鸣人身上衣服的褶皱明显是被粗暴对待过了，然而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自己兴奋过头不小心撞了树……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徒弟的儿子下手什么的……自己可是只喜欢女性的啊！！ 性别纯♂，爱好纯♀。 “呃……”鸣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误会了。 ——他真心不希望自来也会误会，万一这老家伙非要负责，然后以后本着：反正都发生过了再来也没什么吧——的想法对他再出手。 别了吧，那太可怕了，虽然想皮，但他完全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然而现实事情的走向是好的。 ——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就当那些不存在行不行？”自来也蹲在他面前，抓耳挠腮地问。 ——之前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地想过把他…… 所以可能是真的发生了，而且看样子还是在这种变身解除了的情况下进行的…… —— “………嗯。”鸣人点头，牵动了上身的伤后嘶了一下，皱眉。 “这个……那个……你自己在这里没问题吧？”自来也在他身边踱步，有点担心，又很想离开。 “……我没关系的，你走吧。” 误会就误会，大不了以后情况到了那种地步再解释。 对方觉得自己理亏的话，应该会对自己有所补偿。 ——不坑白不坑。 “咳，明……你后天再来找我吧！我就在……在……在影岩上等你。” 自来也想说还在这里，但是他突然就不想再来这边了。 他需要回去静静。 “好。”鸣人把脑袋歪向一边，不看他。 “……抱歉了，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教你的，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忘了吧。”自来也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 “他好傻啊。”鸢从地里爬出来坐到鸣人身边，扶起他让他靠着树，“我还期待着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不过这样也很有趣……” “……”鸣人躺在树上闭目养神，不想理这个打小报告的二货白绝。 鸢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吐槽着自来也又色又蠢也就实力不错了，嘲笑完了之后顺带夸了鸣人的变身术。 而鸣人只想快点痊愈然后走人。 </br> </br> 第七十三章 勉强算是恢复独居了吧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必需的卫浴水池、橱台冰箱碗筷厨具都有，沙发换成了小一点的，边上还有四五个地垫与小茶几。 餐厅的椅子之类的都擦得特别新，上面还有一个新的小花**，一朵向日葵。 自己的房间里现在和这边布局基本一样，添了个新的床和衣柜还有桌椅和桌上书架，父母房间原本的木床还在，清理了之后也给他铺好了床垫被褥，不过枕头只有一个。 相片被擦得很干净，静静地斜立在同样清洁之后的床头柜上，同时这里又多了一份曾经的水门班、自来也班的照片。 灯换了个按压式的，一拍就亮。 水门这边的衣柜也换了新的，里面叠有一套与床上薄被不同的厚被，似乎是换季用的。 向上看，自己想要的玖辛奈制围巾也在衣杆上挂着。 最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里有很多令人看花眼的东西…… 水门他们也给鸣人留了不少钱 ——他们死的很突然，但留下了鸣人，所以就算是日斩也不能随意处理他们的东西…… 而家具换新看样子并没有用到那些钱，似乎是日斩个人对他的补偿。 日斩拿走的钥匙也放在了这里。 柜子里还有一些似乎是新买的衣服，还没有开封，以及水门的影袍。 ——他就突然很想穿着这个出去遛遛。 他没有看水门夫妇的留下的钱有多少，直接一起装进一个塑料袋写了个纸条收到带土神威里，并不打算用。 自己死了以后，这些就让带土处理吧，爱给谁给谁。 ……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他侧躺在床上拿起水门和玖辛奈的照片，探手向前隔玻璃抚摸着他们的脸。 背阴的房间缓缓映照进了橙红的亮影，起初是一条斜线，渐渐变宽。 ——给鸣人准备的婴儿房是向阳的。 而这边只有晚上才能看见零星的夕阳。 …… 等到窗外天黑已经完全变得黑暗之后，他爬起来拿好这几张相片，连被和枕头一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铺好被子，把相片放置在床头柜上，从包里摸出了第七班的照片和那些排在一起。 他不打算睡在水门曾经的房间里。 虽然可能很失礼但是……他有点怕。 …… 自己的房间床比那边长了一些，或许是日斩考虑到他还能再长高……是两米五的长度，宽的话，大概能容纳两个人多一半。 可能是也考虑到了自己婚后的情景。 他把枕头挪到了正中。 ——据说一个人睡双人床的话，如果边上什么都没有，最好自己睡中间。 不然很有可能会多出什么。 他自从听说了这样类似的恐怖小常识之后，就开始害怕了，所幸他一直以来的床都是单人的，而现在…… 床很大，就算睡中间也……挺害怕的。 他生前怕鬼怕了二十多年，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 他铺好被子，把身上的武器都横放在一边的书桌上，拿好钥匙出了门。 冰箱里只有砂糖和白糖以及一些其它的小糖果，或许是日斩知道他喜欢吃糖，特意给他准备的。 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其它的食物，所以冰箱里只有糖。 他要先去买点吃的，然后去老卡那接狗子……回家。 ——据说如果一个人住很大的地方的话，最好还是养一个宠物。 不然家里也很可能会多出什么。 …… 这栋房屋有三层，第一层是地基，第二层开始才是家。 或许有机会可以建个秘密的地下室。 当年九尾拆木叶没把这边拆掉，还真是幸运啊…… 不过佩恩那边来就保不住了，全村崩坏。 ……决定了，要好好学习结界术，把这个家保护好。 ——人生的最后几个月，不想没地方住，那时自己也大概十六七岁了，总不能还是住老卡那。 就算日斩没把水门的家给他，他也是想这些年攒钱出去住的。 小时候的那个家，早就已经住进了别人。 …… 他买了散称的一些米与面，一些牛奶与鸡蛋，面包泡面和一些袋或盒装的调味料以及一包装的五对筷子。 老卡不在家，狗子趴在鸣人的床上，窝在了他的毯子下面。 鸣人直接把毯子的四个角一卷，打成包袱拎着狗子就走。 “呜喵哇！！！”狗子惊醒，挣扎着。 ——它不敢伸爪挠这个毯子。 “是我，你别乱动，不好拿。”鸣人说着拍了一下毯子，也不知是拍到了狗子的脑袋还是屁股，反正狗子喵一下后就安静了。 他把毯子往背后一甩，狗子委屈地呜了一下就认了命，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包袱。 他走出房间，顺便拎了一小半狗粮走掉。 …… …… 水门家。 狗子被放下后出来甩了甩身上乱乱的毛，小心翼翼地站稳在玄关伸脑袋看屋里。 “这是我的新家，所有的东西你都不能挠，磨爪的话出去挠树。” 鸣人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到了应该在的地方，将毯子放到沙发上当做打盹用的被子，然后把它抱起来去了洗手间。 “你现在应该用不上凳子，自己就能跳上来吧。” “喵……” ——虽然是这样，但还是有凳子更轻松嘛…… 但它没办法说出来。 告诉它洗手间在哪里之后，他把它抱上二楼水门的房间内。 “我睡着和不在家的时候，你不可以来这里。” “喵……”狗子在他怀里点头。 …… 他把狗子放下，跑去厨房烧水，泡了个温泉蛋打到切好的面包片上，撒了点糖开始吃。 狗子蹲坐在他脚边喵喵叫。 鸣人起身，一边吃面包一边去角落抓了把狗粮放在餐桌上，狗子顺着椅子跳到桌上，低头开始吃。 鸣人几下就吃完了面包，然后看着它吃。 —— 他忽然伸手捏出两粒狗粮，塞到嘴里尝了尝。 “喵……”狗子叼了一粒狗粮嚼着，思索了几秒拨出一大半推向鸣人。 “挺好吃的。”鸣人又拿了一粒吃，剩下的推了回去。 狗子勾着尾巴尖儿，埋头欢快地继续吃。 他单手支撑在桌上托腮，轻轻地从狗子脑袋摸到后背，再抬到它脑袋上如此重复着。 …… 狗子恋恋不舍地吃完了最后一粒狗粮，吐舌舔着嘴边残留的狗粮渣回想那种味道，转身低头用前额蹭了蹭他的手心。 “去漱漱口，睡觉吧。”他给它倒了一杯水。 狗子收起耳朵进碗里吸了一大口进去，鼓起腮帮呼噜了一会爬到洗碗池中吐掉，爪子一捞开了水龙头冲了冲池内，关好跳下去把剩下的那碗水都喝了，然后蹿到他怀里。 “喵——~”狗子眯起眼睛往他怀里缩。 “嗯。”鸣人自己也漱了个口，把碗放进水池泡上。 然后抱着狗子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狗子从他怀中跳到床上，转了两圈走到他放置的枕头边上握成团，打了个哈欠后低头合上眼睛。 他把拖鞋脱到离门近一些的床边，解开外衣和腿上的护额，换下长裤把这些都放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 …… 临近深夜，他还没有睡着。 狗子在一边睡得特别香，翻着肚皮四脚朝天咪呼着。 他在想白天老卡和自己说过的话。 心里不是很舒服。 —— 从白天到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还有些不开心，不是因为谁。 他决定骚扰带土。 —— ——《待着。》 今天的电话也是被秒接。 —— ——《让鸢把你打晕。》 带土在野外看月亮。 —— 鸣人抬手扶额。 —— ——《你是想听我说你吗？》 —— 一想到要被带土说教，他就脑袋疼。 ——《那就别叫我去。》 —— ——《…………你确定要我去？》 —— ——《他们是我杀的。》 带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是间接，不过也和直接所差无几。 —— 他扭头看向一边矮柜上的相片。 ——《……》 —— ——《……等着，我先去取个东西。》 —— ——《不是你想的那种。》带土打断了他的想象。 ——《你就不能正常点？别总是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 最后那个笑是他自己默念出声的词。 ——《算了。》 带土挂断了电话。 …… 他向另一侧转身看着狗子，枕着自己的手臂。 ——无忧无虑的，真好。 …… 他看到狗子的小肚子起伏着。 看到狗子的胡须抖动着。 看到狗子的小嘴巴微咂着。 看到狗子的爪子往内微弯虚捞着。 鸣人伸手，用指尖轻轻点碰它的睫毛。 狗子闭着的眼睛不自禁眨了两下，抖抖耳朵勾起尾巴翻了个身面对他。 小鼻子一动一动地呼吸着，非常萌。 他伸手轻拍在狗子怀里，用五指指腹轻轻挠着它的绒毛与脖颈。 “呼喵~……” 狗子享受地呼噜着，两个前爪一勾一勾地虚挠空气，连粉红色的肉球都带着半长不短的爪毛一起随它小心脏跳动的频率起伏颤动着。 他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狗子在他拍出声响的时候猛然一颤，安静了一秒半以后又开始打呼。 他戳着狗子的脸，它无意识地抬爪挠挠自己的脸，继续睡。 </br> </br> 第七十四章 什么是爱…？和带土探讨人生（←不）（4200） 不知过了多久，还在挠着狗子小肚皮的鸣人突然被谁从背后拍了一下，同时耳边传来凉风与一个阴森语气的喂。 吓到他抱起狗子就下了床，半秒内跑出了房间又花了半秒从二楼直接跳到一楼，跑向门口。 ——人的潜力在受了刺激的时候，似乎真的是无限的。 鸢从地板下钻出来挡住了他的路。 狗子一脸懵哔，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至于吗？”带土黑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 面具在手上，他没戴。 ——不然就没办法往鸣人耳边吹气吓唬他了。 “……因为我本来就害怕那种东西啊，当然至于！！”鸣人见到带土以后放了心，首先先安抚似的轻轻拍拍狗子的背部，摸摸它。 狗子发现带土来了，整只猫一僵，立刻埋脸到鸣人怀里，假装早就睡着的样子。 ——它超怕带土的。 “这样啊，那以后你做错事了，我就让你在幻术里看鬼和幽灵，根据事情大小来决定是一个晚上还是两个晚上。”带土把面具带好，抬手让鸢又钻到了地下。 “…………你才是变态吧！”鸣人的手都在抖，带动着狗子扒紧他的衣服一起瑟瑟发抖。 被抓住了弱点怎么办？ 反抓？但对方的弱点不能动啊……会死得非常惨。 还是在友好的气氛里死去比较好。 —— “过来。”带土重新戴好面具，向他伸手。 鸣人虽然怕，但还是啧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然后自己就被扛起来丢回了房间的床上。 地板因为今天刚刚清扫完，很干净，即使他光着脚跑出去也没有粘上什么灰尘。 而带土则是飘在空中离地一厘米左右，一直没沾地。 “已经很晚了，你先睡觉。” 带土把他的衣服从椅子上拿起来放于桌上，自己坐下跷起了二郎腿，抱臂看他。 “喔。”鸣人把狗子放到原位，揪起被子躺下。 …… 一分钟。 十分钟。 一直在闭眼没睁开的鸣人依然没有睡着。 他爬起来看着带土。 “怎么不睡。”带土还是那个姿势。 “你吓到我了，不敢睡。” ——其实就只是单纯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 “……”带土沉默了几秒。 ——“还是打晕你比较好吧。”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拎起鸣人的领子作势要切他后颈。 “等等等等一下！”鸣人捂住自己的脖子，“你打人很疼的，别了吧。” 他想到老卡每次被切以后落枕了好多天的样子。 “那你要怎样才能睡——”带土看了一圈周围，皱着眉松开手，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走出了房间。 不出半分钟，他拎着在客厅里看到的小毯子回来，把它丢给了鸣人。 鸣人默默地抱住毯子，把被卷着推到了狗子那边。 …… 两分钟。 五分钟。 十三分钟。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清醒了。 —— 带土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看他。 “……果然还是打晕你比较好。” “对不起……”鸣人深呼吸，坐起来盯着他那边的眼洞，“你还是用幻术吧，别……别放鬼片……” “你还是很害怕吗。”带土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发光。 “嗯……虽然他们大概不会害我，但还是很怕。” 已故的父母出现在现存的儿子身边…… 想象中的画面很温馨，实际上却是很可怕的现实。 ——而且当年死的人也不只是他们，有很多很多。 然后他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事件…… ——自己挖了很多人的眼睛。 他抱起一边的狗子放在自己膝上，缩起肩膀低头埋脸寻求治愈。 狗子也没有真的睡着，因为它也怕。 ……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他们，最多被打一顿，如果他们见到了我……那我就惨了。”带土走过来坐到床边脱了鞋，把狗子拎出来丢到另一边，按着鸣人和他一起躺下，给他盖毯子。 ——这两个家伙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把他们怎样了似的。 “不过至少我没有虐待你，你也健康地活到那个时候了，以后你见到他们，我也没什么可愧疚的。”带土像以前那样抱住他，低头。 “睡吧。” “……嗯。” 鸣人回抱住他。 …… …… 二十分钟后。 “我好像真的不困。”鸣人不敢抬头。 “…………” “仔细想想，就算一天不睡觉也没什么。”他还是不敢抬头。 “你好像已经两天没睡了。”鸢的声音从地板下传来。 “可我不困啊……”鸣人挠头，“真的睡不着。” “……那你干嘛叫我过来？”带土就很无语。 “因为害怕啊。”他理所应当地说。 “……睡不着也得给我好好躺着，等天亮了再起床。”带土很气，弹了他一个重重的脑瓜崩儿。 “喔……”鸣人揉着额头，苦着脸闭目养神。 …… ——带土身上有大自然的气息。 静下来无事做到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思考人生，与周围有什么好玩的——，比如考试的时候，总会感觉笔芯和纸以及桌子等等，每种都很有趣。 …… “你闻什么？”带土掌推他脸向后了一些。 “我在想木遁出来的木头是不是都是树和树叶的味道……” “……大概吧。”带土也不清楚。 “那可以用木遁生火吗？”鸣人思索着以后要是没有柴火了，不知能不能用鸢的木遁烧火。 木叶现在又没什么人种树，再过几年以后树都被自己砍光就……大概会变成风之国那样了。 也就死亡森林那几个大的能多挺个几年。 “你身上有树的味道，平时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坐在树上吗？”鸣人揪他衣服闻。 “不然呢？又不能坐在海里。” ——虽然白天有很多时候都很忙，但他晚上基本都是挺闲的。 因为他不用睡觉，但别人用。 …… 鸣人抬头看了一会他，把他面具摘了，扣狗子身上。 狗子在面具下蜷起来努力地隐藏自己。 他再次抱住了带土。 —— “实际上啊，日斩在把房屋钥匙给我的时候说了很多很多……” 带土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日斩是谁。 “然后卡卡西也说了很多很多，说我的父母——他们是爱我的……” 他看着带土的眼神非常的迷茫，还有一点不情愿。 “但是爱又是什么东西呢？我不是很清楚。” 他抱紧了一些带土然后抬头，脸又被推到了一边也没有在意。 “就算他们很爱我，可我还是一直是一个人，孤单地……就算真的很爱可……” ——“可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 他松手侧翻起来，俯下身体，用手臂在床上支撑着自己保持平衡。 “卡卡西说我以后会和喜欢的人结婚，还会有小孩，那个时候他们就会是我的家人了，父母不在了而缺失的爱……会让他们给我。” 带土看着自己正上方的鸣人，没有开口接话。 ——他现在看起来不太正常。 “可是我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希望有谁会喜欢我，我……很讨厌那样，也不想付出回报什么感情，本身自己对于那些事情的情感就没有多少……凭什么要给别人？” 鸣人低头，和他蓝眼对红眼。 ——目光交汇的地方，似乎聚汇成了暗紫色的光。 “……” “我不想活到那么久以后，我不想长大，我也不想负什么责任——……虽然有想过想要谈恋爱，但是完全不想喜欢谁也不想被喜欢——只想做恋爱中会做的事情，却不想负责什么所谓寄托的情感……这样的我是没办法成为合格的大人的吧？……虽然有你在的话我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不会活到那么久的。” 鸣人又右歪了个头继续注视着他。 “…………” “……所以，就像你和我说的一样，让我记住我说过的话，那你也要记住。”他转正脸微皱眉严肃地看着带土。 “不论怎样，到那时候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去考虑将来……那种无形的压力会让我精神失常的，而我现在只是相信着你，所以才能不用去想未来，活在现在，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不用担心那么多。” “你不可能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所以我可以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吗？……我想你不会用我负责的吧，而且这样我就不用想办法花时间再去找别的不可能的人了，而你……应该也不会损失什么，但如果你很在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他伸手想拉下带土的衣领。 “……等你再长大一些。”带土抓住他的手，“你不会忘记，那我就也不会。” “长大是指年龄身高还是……身体？”鸣人被抓住的那只手挣扭了一下，扣握住带土的五指。 “……都是，年龄再大一些，身高增长之后……更加成熟。”带土犹豫了一下，回握他的手。 掌心接触贴紧的时候，他们能够感觉到对方平缓沉重的心跳。 ——带土此时还是有着名为心脏的器官的，就是它一般不怎么跳，有点懒。 “可是我现在已经很成熟了吧，毕竟一直有好好吃饭，身高的话，有很多女孩子最高才一米五多呢，而且我心理年龄也是很大的。” 鸣人开始解释说明，“而且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我早就死了不是吗？既然可以的话，那么就算提前预支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你又不是女的，而且这是我对你的要求，至少我没有亏待你什么，我想……水门他们见到你以后，也不会太怪我。还有，你以后不准看那些书。” 带土说着，手上加力，夹他的手指。 “也不可以再变成那种恶心的样子，你想学什么，来找我，就算我不会也会想办法的，反正我是不会像卡卡西那废物一样、没办法教你什么又不会认真去找能教的人。” ——“他能做到的，我都会比他做得更好，以前我没有那个和他对比的能力——而现在有了。” ——“我照顾你，一是因为你有用，二是因为老师的原因，和你长得像他，三是和那家伙较劲，以前比不过，但现在我什么都能比他好。” ——“所以你是这么想的，我也是很放心了，你没有感情，我也没有，而不涉及到那些的……我都会尽量，不过平时你别总是惹事，我像家长，那你也要像个孩子。” …… 带土实际上认为自己并不怎么在意那种事情，只不过是不想放任鸣人这家伙到处去勾搭人而已——以家长的角度。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其中又不包含任何的感情。 ——反正鸣人那边对方是谁都无所谓，为了防止他出去祸害人，就揽到自己身上好了。 子不教，父之过。 水门那边不会出现了，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回来教，而自己……就让这家伙不好的一面都面向自己吧。 毕竟鸣人之后要被宣明四代火影遗子的身份。 至少在那之前别让他出去毁形象，至于之后…… 他应该会自己注意的，因为他那时候，就不再是自由了。 一直到死亡的时候都会被认定为火影之子的身份，想来那时就会安定下来了。 ——但现在的鸣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人，也不会认真的，所以自己也不用认真。 他不认为男性的外表会对另外一个男性有什么吸引力，不然鸣人之前面对卡卡西和自来也的时候，也不会变成女人了。 ——至于要是对方过分的话，只要拒绝拖到他死，就不用兑现了。 本来也没打算答应。 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牵制这样不合常理的家伙，有时候也是很必要的。 …… “但是有的孩子就很调皮爱搞事啊。”鸣人吐槽，“你就把我当成那种就好了。” “我讨厌不听话的人。”带土松手，突然开万花筒。 “……有话好说，你这样我害怕。” ——红光太强了，自己的蓝眼睛没办法中和下去。 “那你听不听？”带土半眯着眼。 “看情况吧，人总是要随机应变的，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要是听了话，之后又因为别的事情而反悔，那还不如不说呢，你知道的。”鸣人摊手耸肩。 “……行吧。”带土把右眼换回三勾玉的状态。 ——左眼是普通宇智波的勾玉眼，没办法变成万花筒。 鸣人低头要亲他，又被他把脸推到了一边。 “现在只有拥抱可以。”带土捏着他脸往两边扯，“我可不想被他们说是诱拐你，虽然我不是小鬼了，但你还是。” ——如果被那两个人知道了，就算他们死了也会气到跳出来打自己的吧…打不打得过自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并不是因为爱，但怎么说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合情理的。 “而且关于情感那种事情你不用再问我了，我不懂。” 自己的感情不会再给任何一个人的。 而鸣人也似乎是如此。 </br> </br> 第七十五章 一天总有那么好几个时间段会觉得饿 鸣人是睡不着了，精神得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狗子一样。 带土从神威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一个小盒子，和一个装了不知道什么的小**子。 “这是什么？”鸣人爬起来问。 “你要的那些。”带土先把那个小盒子打开，捻出了两个耳钉。 湛蓝色，像是自己的瞳色。 他看了一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染了色的东西，也不是那种半透明的奇怪钻类，只是单纯的金属——随便往一个方向歪都能看到隐约的蓝光闪烁。 在这黑暗的屋内看起来更显深邃。 鸣人视线转移，看向那个**子。 “这是什么？” “消毒的，不过我用不到，主要是给你用。”带土完全不怕感染，本身就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感染的血液了。 “你戴哪边？” “左边吧，你也左边怎么样？感觉你左边的脸比较有空。”鸣人思考了一会。 “……什么叫有空。”带土摸摸自己的右脸，把耳钉递给他后稍微后仰了一些靠近他，打开大一点的那个盒子亮出一盒奇奇怪怪的孔管状工具。 “你自己看着来。”带土把那盒东西给他。 “嗯。”鸣人接过放在腿上打开，按照印象里的大小，挑了个比耳钉的钉针稍宽一些的环，夹按在带土的左耳垂上，拿起差不多大小的穿孔针凑近观察了一会，对准中间狠狠地扎穿过去。 “看着就很疼啊……”鸣人没把针拿出来，就那么放了一会。 带土就流了很少的血，一滴不到，半滴还多。 虽然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人类了但……至少还是有一点血液的。 他身体里的血，是流一点少一点。 身体可以再生，但血液不能了。 —— 过了一会，他愈合了。 鸣人捏着针，原位旋转它转了半分钟左右，拔出来捻起耳钉对准给他戴上，然后翻起他的耳朵，将耳钉尾部固定好。 ——这些工具不是用来打耳洞的，但对于他这个自愈力强的人来说……感染破伤风什么的情况完全可以忽略掉。 鸣人翻包找出来一个小镜子给他，带土侧头看了一下，“你也是要同样的位置吧？” “嗯，我自己看不到……”鸣人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他，“不疼吗？” “没感觉。”带土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单手打开**子泡了一下那个针，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把环夹住他左耳垂同样的位置。 “你轻”鸣人刚被夹住耳朵还没等说完一句话，就感觉一疼。 耳垂超级迅速地被扎穿了。 带土也转了一会针直到他愈合，拔出来再给他戴上耳钉。 “我就说不疼吧。”带土吹了口火，给这个针抹去了他们血液留在上面的气息，放进了盒子收到神威里。 ——带土早就承受过最强烈的痛苦了，所以他觉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让自己感到有多疼痛的事情发生。 这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 ——很疼啊！！ 鸣人揉了揉耳钉周边的耳朵，是真的疼，好像还摸到了不少血，不太敢看自己的手。 “行了，以后可以用这个代替你的手链，就算这个掉了，直接用耳朵也是可以的，就是可能会经常联系不上。” ——大概是信号会不好。 带土捏住自己的左耳五秒左右，又捏住他左耳三秒。 ——这样的事情弄完之后，至少之后联系再烫不会烫眼睛了。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用眼睛……。 带土突然就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的智商了。 —— 他抬起鸣人的手，用里衣的袖口给他擦了擦手上和耳朵那边的血。 “没什么事了吧，我先走了。” “别啊，天还没亮呢，你再陪我会……” 鸣人直接把他拽倒按在床上，“这么黑，我自己待着会害怕。” “你怕就开灯。”带土把他拍到一边，拿起自己的面具。 狗子还在瑟瑟发抖。 带土拎它后颈把它拎起来到面前。 “呜……”狗子抬爪捂紧了眼睛，不敢看他。 “长这么多了啊。”他抱起来摸了摸它身上的毛。 “估计是不能再长了，除非它变胖。”鸣人爬到另一边下地穿好拖鞋，到书桌前翻了翻自己装了很多唯独没装忍具的忍具包，拿出了一些糖。 是小孩子之间很流行的那种看起来像玩具的糖果，还有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那种口红糖。 他拔开盖子，左右拧了几下，举着那个糖跑到带土面前要给他涂。 “你滚。”带土直接把狗子丢到了他脸上。 “只是糖而已，并没有颜色。”鸣人接住滑下来的狗子重新放到床上，把糖伸到他面前。 “……幼稚。” 带土眼皮抽了一下，翻了个红色的白眼。 鸣人捧起带土的下巴，直接把糖塞到他嘴里让它变得没那么干，然后顺着他嘴唇开始涂。 涂了一大半以后阻力越来越大，就不继续了。 ——反正就是玩玩。 想着，他直接把转出来的口红糖咔吃一下咬断。 然后糖管开始闪耀出五颜六色的光，就好像魔法少女变身的特效。 吓到他直接把那个丢了出去。 ——糖管摔到地上弹了一下，咕噜噜地滚到了角落，静静地闪着彩虹光。 “这种东西也能把你吓成这样……”带土吐槽。 “谁知道这个会发光啊。”鸣人抹汗。 生前小时候看身边的女孩子玩这个，怎么甩都没有亮过…… “现在的孩子，玩具啊零食什么的真的是越来越高端了。” 他突然感慨。 “你不也是个孩子。”带土摸了摸已经不怎么黏了的嘴唇，一股草莓味。 “哪个孩子像我这样。”说着，他嚼着糖，起身凑到带土面前。 “涂都涂了，让我亲一下吧。” “…………”带土面无表情地把他脸推开，自己把唇上的糖舔了个干净。 “嘁——”鸣人抱起狗子乱揉它的脑袋，狗子被揉得炸了毛也没什么不高兴，直往他怀里缩。 “我饿了。”鸣人把最后一点糖咬碎咽下去，摸了摸肚子。 “喔。”带土往后一靠，没有任何反应。 “说起来你一直都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吧……”鸣人回想，“尝尝？” “行。”带土点头。 “那，陪我去超市吧？”鸣人把他往床下拽。 “不去。” “没有认识你这个样子的人在呢。”鸣人努力地拽着他。 “你不是吗？”带土侧目。 他最近戴的是橙红色漩涡状纹路的面具，和之前那个虎皮纹的不同，衣服也换了个样式。 “我不算。”鸣人理直气壮地说。 “……行吧。”带土还是同意了，戴好面具换上鞋跟着他出门。 —— 出了家门，鸣人随手摸出一块泡泡糖要打开吃，被带土抢走塞回了包里。 说是晚上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 —— …… —— 带土这么正大光明地在木叶街道上走路，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感觉很不适应。 以前都是躲着走的。 —— 鸣人要牵带土的手，带土没让。 “卡卡西都让的……”鸣人嘀咕了一句，再次试图牵起来。 “啧。”带土咂嘴，没再拒绝。 虽然鸣人长得很高了，但果然还是个小孩。 ——这么想着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虽然是个成人身高的小学生。 …… 鸣人带着他进了超市，拎了个筐挂在带土胳膊上，带土跟在他身后。 他拿了一些鲜肉，一颗卷心菜，一盒味噌和几棵小葱，买了点酱油和醋一类的流汁型调味料，最后去生活用品区又拿了几个小碟子，料汁**和碗与盘。 “这些，谢谢。”挑好了以后，鸣人把东西一个个从框里放到柜台上。 店员开始扫码。 “今天买了不少东西啊，发生什么了吗？”店员开始和他唠家常，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在前台值班，见鸣人晚上又来买了一堆，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说起来这位也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过了夜就没什么人了，店员大哥非常想找人聊聊天。 “我搬家了，新家里什么都没有，过些天可能还要买一些什么。”鸣人蹲下挑着柜台前的糖，“至于这位……他是我……爸。” 他挑好了糖以后放在柜台上，店员顺手扫了一下报出全部的价格。 “父亲吗？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以为那个白发的才是……” “那个只能算是监护人而已，我爸常年不在家。”鸣人开始翻包，数了足够的钱拿出来要付，结果抬头却看到店员已经在给带土找零了。 “确实，气质上来看这位更像，不愧是亲生的。”店员把零钱递给带土，打量了一下他和鸣人。 “是吧。”鸣人刚要拎装了东西的袋子，结果这个也被带土截了胡。 然后自己手里被塞了找给带土的零钱。 “这个算我请你们的。”店员笑着从身后的制冷柜中拿了一盒巧克力夹心蛋糕，塞到带土拎着的塑料袋里，“你家的孩子很乖呢，非常有礼貌。” 带土点头，没说话。 ——他进了超市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全凭着直觉行动。 毕竟写轮眼在木叶不能这么露得这么明显，虽然这个面具很厚，眼洞部分的阴影一般都能掩盖红色的瞳眸。 ——他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和他认知的鸣人不一样，大概每个人对同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认识吧。 “再见了！”鸣人向店员招手，店员也和他挥手再见。 …… 走在凌晨还黑着天的木叶街道上，鸣人摸了一会耳朵和他聊天。 这种通讯方式用来说悄悄话是真的方便。 《……是啊，但是我有。》 鸣人是真的很疑惑。 带土是干了什么才能够让他这么大方……？总感觉他真的也是没什么钱的样子。 《……没有做什么奇怪的营销，你不用想了，只不过是以前给止水调的那个指甲油挺受欢迎的，卖得不错，因为别人调不出来所以价格也没定得太低，反正我是无所谓，已经卖了很多年了。》 《不过只有自用的是最闪的，卖出去的都只是微闪那种，即使是这样也有很多人买……》 带土不太理解为什么这种东西会那么受欢迎，不过有人有需求，他也就试着让美琴去卖这些了，毕竟现在还是蛮需要钱的。 又不能总是拿晓的钱出来养孩子，毕竟是个人问题。 鸣人无语，还真是什么都能用来赚钱。 带土挂了电话。 —— </br> </br> 第七十六章家初开火 到家以后，鸣人拿下带土手里的袋子进了厨房。 狗子本来蹲在门口等他来着。 ——它以为带土不回来了。 狗子立刻跑了要上楼，被突然钻出来的鸢揪起来丢给带土。 “你怕我？”带土两手捧抱着它前爪下的身体。 “喵呜……”狗子全身僵硬成了一条法棍猫。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不会再说把你怎样什么的了。”带土把它抱到怀里摸摸它的脑袋。 “……最后的这几年里，好好陪着他吧。” 带土不知道具体还有多久，但他清楚，离那个时候到来已经不远了。 他和狗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 鸣人在厨房先把肉切成条，然后杀气腾腾地在小菜板上开始剁馅。 动静大到估计在房屋的外面都能听见这梆梆梆的声音。 带土抱着狗子站厨房门口看鸣人。 “你真的会做饭吗？”他有点怀疑。 “会啊。”鸣人一边回答，一边收拢了一下肉馅从中间开始继续剁。 “……”带土转了个步子站在厨房外的门框边伸脑袋继续看他。 ——这挥舞菜刀的样子太像系着围裙的玖辛奈了…… …… 看了大概一分钟，带土反应过来。 ——我现在还怕什么！ 然后他又若无其事地站回了门内。 …… 鸣人切完了肉馅装进一个大碗里，冲洗菜板换了个面朝上，在水池内开始剥卷心菜。 …… 全都洗完后叠起来放到盘子上，两片两片地拿过来继续开始剁馅。 …… 切完馅以后他开始放调料，考虑到这还有个人所以并没有往里面加糖。 …… 和完馅，鸣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在那愣住了。 “怎么？”带土提问。 他不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虽然声势大得离谱但……看起来都很正常。 “我忘了先和面了。”鸣人把馅放到了冰箱里，翻橱柜拖出之前买好的面，舀了一些，打开热水那边的水龙头，伸手过去试水温。 —— 带土看他淡定地伸了半分钟后突然向后跳开始吹手，龇着牙拿出个盆接了一小点水，然后打开冷水那边继续接水。 接的同时还是要试水温的，刚伸进去又烫得要跳，带土挡他身后并从他身后绕过伸手接拿了那个盆。 大约又接了两秒，鸣人再伸手试温，觉得差不多就关了水龙头。 —— “你不会先接冷水、再接热水吗？”带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鸣人突然就变得很蠢。 不应该啊。 “啊……是喔，我忘了。”鸣人挠头，“好多年没有吃过饺子了……” 到这边以后的这十多年，他就没吃过面条和天妇罗以外带有面粉的东西。 把面揉成团之后，他想到忘买保鲜膜了，于是直接用锅盖扣住了装面团的碗。 “估计还要一阵才能开始做……这期间聊聊天怎么样？”鸣人洗洗手把狗子从带土怀里抱过来。 狗子亲昵地蹭嗅着他的脸。 “聊什么。”带土坐到餐椅上看他。 “比如鼬又给了我什么啊……”鸣人一直都很好奇。 “你不用知道。”带土抱臂。 “为什么，那些不都是给我的吗？” “对，但是我觉得你用不上，就把那些当作你将来的陪葬品收好了。”带土很平静地说。 “……好吧，那我死之前你让我看看行吗？”鸣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行。” —— 狗子听了这些，伸爪抱住鸣人的脖子努力地蹭他。 “干嘛啊你。”鸣人脖子都被蹭得摩擦起热了，他把狗子拎下来按着它平躺在桌面上，低头埋脸用同样的方式蹭了回去。 狗子被蹭得喉咙里又发不出完整的一个音节，一直在颤，爪子不受控制地对着鸣人的头发挠啊挠，强忍着没有亮指甲。 …… 十多分钟以后，鸣人抬头，头发间有不少银灰与黑色的毛发，而狗子胸前秃了一点，委屈巴巴地四脚朝天看着他。 鸣人没忍住捂着脸转头蹲到桌子下面偷笑。 狗子没那么怕带土了，脚一蹬翻身起来跑到带土怀里抱着他胳膊喵喵叫，似乎在寻求安慰。 带土拎它到怀里摸它的头。 鸣人爬起来坐好，咳了一下用手把桌上的毛扫整到一起。 “我想到你以前也”“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带土打断了。 “不准再提。”带土瞪他。 “喔。”鸣人憋笑，把狗子掉的毛小心翼翼地装到了小塑料袋里，上楼放好又下来。 ——不会有那种把自家猫咪换下来的毛无情丢掉的人存在的。 不过带土的话很有可能，但他不是人所以不算。 鸣人想着。 …… 他看着带土在那摸猫，心里计算着时间，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起身走回厨房，打开冷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再拿出菜板铺平充当面板，揪起一块面就开始揉。 然后他又想起一个事情。 自己忘买擀面杖了。 于是他凝雷切了菜板边上一条木头，削成了擀面杖的模样，满意地开始擀皮。 带土就算不会做饭也能知道，这种傻缺的事情一般人干不出来。 “……你想想还缺什么，一会吃完饭如果没到五点的话，我就陪你去买。” “嗯。”鸣人应了声，继续擀面皮。 ——现在是凌晨三点，对于夏日来说，天已经开始有些发亮了。 不过一般人没什么事的话最早都是六七点起床。 …… 菜板上放了大约两锅的量，他把剩下的面团装进塑料袋和馅一起放进冰箱，刷了下崭新的平底锅后放在炉灶上沉默了一会。 他没开火。 “又怎么了？”带土问。 “我忘买油了。”鸣人捂脸。 “………………”带土深呼吸，把狗子放在地上，“我去买，等着。” —— 带土动作很快，大约两分钟就拎了一小**油回来。 鸣人虔诚地接过油开火，等锅内水分烧干了之后倒了一个底的油，等了小半分钟开始往里面竖着摆饺子。 …… 大约两分钟之后，他往里倒水，没过饺子一半以后盖上锅盖换大火，半分钟后转中火，过了一会开盖等水蒸发。 …… 第一锅出炉了，卖相不错，他一个个夹到盘中端到桌上，拿了小碟子酱汁与筷子递给带土，自己则如法炮制地开始煎下一锅。 带土随便倒了点酱油和醋，夹了一个接着碟子走到厨房。 “你先吃一个。” “呃……”鸣人握着锅和铲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虽然喜欢喂别人东西但是自己很不习惯被喂……总感觉很别扭，不论对方是谁都一样。 带土见他没反应，把碟子放在橱台上，摘了面具放到一边把饺子吹凉，直接喂给了他。 “……谢谢。”鸣人表情有点尴尬，向他道谢后转头看炉火。 ——不是因为味道，吃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带土悠哉地回了厅内夹起第二个开始吃。 ——虽然中途发生了很多意外，但总得来说没什么问题，味道很好。 带土吃着，顺便夹了个没蘸料的给狗子，狗子跑过来咬了一口，喵一声后退了好几步，吐出舌头像真的狗一样哈着气。 带土疑惑地又夹了一个尝温度。 ——不烫啊。 …… 鸣人收拾好厨房把第二盘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发现带土对面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筷子和碟子，甚至酱汁都调好了。 带土在那揪出狗子的舌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他坐下开始吃。 ——嗯，甜的。 …… 吃完饭后带土帮他一起洗了碗，然后出去采购了不少东西，在店员大哥：你爸对你真好啊——的表情下一起拎了很多东西回家。 都是带土付的钱，鸣人就很不自在，虽然自己也拿出了钱但是被带土推了回来，店员大哥也选择收带土的…… —— “虽然我不能真的当你父亲，但身为父亲应该和能做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忽视的。”带土被问到原因，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家。 如果自己被认做鸣人父亲的话，那有资格成为鸣人母亲的人，全世界就只有琳了。 卡卡西？那是什么，不存在的，一个路人而已。 —— ——已经是早上了。 …… 相比之下，鸣人开始对丢下自己决定去帮佐助修行的卡卡西充满了怨念。 ——佐助只要还是宇智波就能被大蛇丸看中，昏迷着就能得到修行，自己却要靠色引自来也…… 虽然自来也比老卡强，但他还是很不开心。 他决定过几天买一块表，明年再送给老卡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虽然百分之999的可能，老卡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鸣人又出去了一趟，带着面和馅去了老卡家，准备给他做一顿早饭，顺便和他说一下以后就不把狗子送回来了。 老卡夜里回家睡了。 —— 卡卡西被厨房传来的香气唤醒，起来去厨房看到了正在做饭的鸣人。 “早啊——”卡卡西打了个哈欠。 “早。”鸣人专心地看着锅。 卡卡西没把钥匙收回去，也没有向自己要新家的钥匙。 ——欢迎你随时回来。 ——那里不属于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要不是鸣人看过不少的套路，大概会被老卡表达出的这些意思而感动吧。 …… 鸣人和卡卡西聊了会天，告诉他狗子留在自己那里——就带着剩下的狗粮回了家。 …… 狗子在玄关那等着鸣人，见他进来就摇尾巴。 ——帕克告诉它，摇尾巴是表示欢迎、高兴和友好。 虽然和自己了解到的不太一样，但既然那个聪明的狗都这么说了……那大概就是这样的。 反正鸣人看到自己摇尾巴也会变得特别温柔。 “在等我吗？”鸣人摸摸它的头。 “喵~”狗子娇滴滴地喵了一声，虽然自己是个男喵，但这样别人都会觉得可爱，所以也就没有改。 “一会奖励你狗粮。” ——只要狗子还在这里，就算进来看到的仍是一片空旷……也没那么压抑了。 </br> </br> 第七十七章 好像用什么物理攻击都会漏电 明天就要去找自来也学习了，也就是说自己在第三场考试之前的空闲时间只有今天了…… 不知道马基那边有没有让勘九郎同意自己去学傀儡术…… 他是真的想学，因为那样就不用自己去打人了，而且要是达到蝎的那种程度…… 就可以离很远很远控制傀儡，敌人甚至都找不到自己在哪。 也就是说学会了以后，没意外的话就能一直平安地苟到四战，四战开始之后的事情……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让佐助去操心吧。 反正自己目前的人生目标就是活到那时候，在那之前能苟就苟，总不能每次都去找带土。 …… 鸣人开了洗手间的门，回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倒在碗里，然后把一袋狗粮打开，跟着碗一起放在餐桌上。 “你饿了就吃，不饿就别吃，不然以后就不给你吃狗粮了。”鸣人举起狗子认真地对它说，“早上按照饭量来，中午你可以吃一点，晚上等我回来，听见了吗？” “喵——”狗子点头。 …… 鸣人放心地出了门，分出了五个影分身去做任务，自己则是去了砂隐方面的住所。 拐过最后一个弯，我爱罗突然进入了视线，把他吓了一跳。 我爱罗像一个雕塑一样，站在路中间闭目养神。 “你来了。”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到来，我爱罗睁开眼睛，转身。 “……勘九郎等你很久了。” 鸣人听到这话，连忙跟上了我爱罗的脚步。 …… 勘九郎坐在他自己房间的地上，看到我爱罗把鸣人带过来以后，就坐到角落看着自己。 他突然就压力很大。 “嗯，那什么，我没有教过人，不过会尽力的……咳。”他伸出两只手，好像巫师施法一样地从手指上甩出了几根不仔细基本看不见的线。 “总之你先试着像这样……把查克拉凝成细丝。” 鸣人会把雷变形，但是变查克拉就不太擅长了，顶多变了雷以后往里加一点查克拉塞进去。 他试着像勘九郎一样手指甩出查克拉线，然而没有控制好，凝了好几条粗细不均匀的线抽了面前的老哥好几下。 勘九郎揉揉脸，耐心地告诉他应该怎样怎样。 鸣人还是没做到，皱着眉尝试在查克拉里放了点雷。 ——金光闪闪的完美查克拉线诞生。 勘九郎捻起那几根线仔细观察了一会。 ——只能感觉到很少的查克拉，比起自己放出来的都少，而且还很有弹性，就是颜色不是正常的那种。 “嘛……应该也可以，你试试控制这个。”勘九郎从身后拿出两个有着球关节的小型人偶，大概有一个人头的直径高。 他自己扯了点线控制其中一个来绕着另一个灵活地跑圈。 鸣人张开十指把线搭缠在人偶身上，感应着输出的查克拉，试验着对勘九郎那个小人偶来了一记升龙拳。 可怜的人偶被打飞撞到了同样可怜的勘九郎鼻子上。 “……挺厉害嘛。”勘九郎揉鼻尖，眼角鼻酸得令他流出了一点泪，“我试着控制一下你，你记住一下感觉，行吗？” “行。”鸣人点头，然后勘九郎就又放出了不知多少的查克拉线。 脖颈，肩膀，肘臂，手腕，腰部，胯骨，腿膝，脚裸。 有感觉的地方的只有这些，还有一些多出来的隐约的线不知道缠在了哪里。 “……果然我现在还没办法控制人啊。”勘九郎尝试着让鸣人走两步，然而受到了莫名的阻力，控制不能。 “大概对傀儡也就是这样了，关于傀儡……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傀儡，他们是我们傀儡师的同伴，大的我就没办法给你了，边上那两个小的你可以带走练习，等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做一个，要用心啊。”勘九郎感慨地拍他肩膀，好像已经把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了他一样。 “这就完了？”鸣人震惊。 “没什么难的，主要还是对查克拉对傀儡的控制与连接……”勘九郎挠头。 “更深层的就不能告诉你啦，这可是我们砂隐的秘密，本来教你就已经破例了，其余的你就自己研究吧！我相信你！” 他再次像是长者一样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 肯定语气的我相信你根本就是逃避吧…… 算了，毕竟目前自己和他们是敌对的，马基那边大概也不清楚自己的情况，能让勘九郎教自己一些已经很不错了。 “第三场考试之前我会尽量做或者找两个出来，如果做不到到话到时候还请你用这两个的其中一个指教我一下。”鸣人拿起地上的两个小人偶，举起它们的胳膊摇了摇。 “行。”勘九郎很爽朗地再次用力拍他肩膀。 ——反正你大概也做不出什么…… 至于找……除了砂隐基本没有地方出产傀儡，而几乎每具傀儡都不会被拿出去卖，所以大概是不行。 反正那时候还有别的事情，能不用自己的乌鸦的话，就算是用这两个小玩意打也可以。 ——自己怎么说都会比这个刚学了没多久的家伙厉害的。 勘九郎如此自信地想着。 …… 鸣人收好人偶，正要起身道别时，门外传来了一个非常帅气的女声。 ——“喔，结束了吗！”手鞠背着扇子打开门，抬起左手臂，向身后竖起大拇指指着楼下爽朗地笑，“一起去练习吧，我觉得你大概会想看看平时的勘九郎，是怎么用傀儡打架的。” ＜如果木叶只有他不是敌人的话……那结交应该也没什么＞ 手鞠想的很简单。 马基前一天告诉了他们真正的计划，而那时候鸣人也有小几率会帮助他们…… ——大几率是不动手。 但是这家伙却能牵制我爱罗。 如果他叛离木叶，就带回砂隐当我爱罗的伙伴好了。 反正我爱罗在这个人身边就会很安定。 ……所以父亲大人也就不会再那样对我爱罗千般防备了吧。 —— “好啊，那就打扰你们了。”鸣人想都没想立刻点头同意。 因为今天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如果能看他们练习来打发时间的话也很好。 —— 木叶有给外来的他们划分出一个演习场，作为他们这一个月内的临时修炼地，鸣人除了第三和第四十四演习场就没去过别的，所以去那边的一路上表现得比外村人都更好奇。 止水没给他画过别的演习场的地图……因为很多都不是对外开放的。 所以也就没有标出来，免得让他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 …… “就麻烦你当他的对手啦。”到了场地以后，手鞠拜托我爱罗，我爱罗看了眼鸣人以后，点头。 勘九郎大惊失色。 “大姐，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对上我爱罗的话，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吵吵什么！”手鞠把扇子往地上一怼，“你只上傀儡就行，我爱罗也不会用什么杀招，主要是让……呃，鸣人见识一下你对傀儡的操纵力。” 鸣人听到这些以后，心里有点惊讶。 —— “知道了……”勘九郎苦着脸把乌鸦解了绑，甩出细线让它活动起来，“那个，请一定要手下留情啊……要是坏了在木叶不好修理……” 我爱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二人正中间的地面上用沙子堆了一个人影，同时自己被沙围成了球。 “……好。”勘九郎后退两步，向前弯曲着手臂十指不停地作不规则运动，我爱罗堆的沙人就和他的傀儡一招一式地打了起来。 鸣人重点注意了一下勘九郎手里的丝线，想看清楚他都是把那些连在哪里的…… ——勘九郎每根手指上缠着的查克拉线不止一条，只不过扯得很远，交叠在一起之后看上去就很像只有几条而已。 乌鸦的动作非常灵活，灵活得让他怀疑是不是关节部分抹了润滑油。 鸣人拿出来那两个小人偶学着勘九郎那样操纵着让它们互殴，估计是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边，它们打架打得就像老年宁次在那玩太极一样。 鸣人自暴自弃地放弃用查克拉，直接换成电操纵，灵活度瞬间翻倍。 然而2即使翻了倍，也还是比不过勘九郎那边的10。 他操纵着其中一个小人偶跑到勘九郎身后，另一个则去了我爱罗那边。 ——勘九郎倒下了。 我爱罗的沙球碎成渣渣自己回了葫芦里。 他的模样也展现在几人面前。 我爱罗也倒下了。 鸣人操纵的人偶直接无视了他的沙，一点阻力都没有就进去电倒了我爱罗。 “这里面有金属吗……”鸣人尴尬地拽回了那两个小人偶，翻来覆去地看。 ——木质的不应该能导电导得这么好。 “呃，是啊，因为只是木头的话太脆弱了。”手鞠见此不知道说什么好。 ——勘九郎也就算了，我爱罗居然倒下了！？？ “抱歉……”鸣人挠头，跑过去把我爱罗的葫芦盖好，把他拖抱到了一边靠树。 趁机摸了几下葫芦过个瘾。 之后鸣人试图用两个人偶把勘九郎也挪到我爱罗附近。 然而人偶太小，他几乎是挨着地面被抬拖走的。 乌鸦……有点吓人，让他恢复以后自己收好吧。 “你究竟做了什么……”手鞠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倒下的，看到的只有人偶在他们脚下绕了一圈而已。 “嗯……是我本身就有的能力，想试着用在傀儡身上，不过好像不太好控制。” 电比查克拉线更好控制，伸展性也强，控制人偶像遛狗一样，小狗跑到熟人欢乐地围着转一圈，身上的狗绳就能把人腿绑了不得不绕着挣开…… 嗯，或许这也可以用作攻击。 鸣人把这个记在了心里。 </br> </br> 第七十八章 砂之姬 手鞠想去查看我爱罗，但是怕被沙子打，于是想着去看一下勘九郎吧……结果自家二弟身上噼里啪啦地闪着诡异的光。 外表上让人不是很敢靠近。 —— “没事的，一会就好了。”鸣人挠头发，“对了，你能教我一些简单的风遁吗？我虽然是风属性的但是一点风遁忍术都不会……” 手鞠也是值得他学习的对象。 我爱罗就算了，那家伙的力量大部分都是来自他家的麻麻、守鹤和风之国的生活环境优势…… 就算能学，地面系的招式似乎会让自己的电系技能减弱。 所以算了。 “啊？”手鞠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这边，“我的风遁、嗯……大多都是要用扇子才能发动的忍术，恐怕不能教你什么。” “那我去买个扇子的话，你能教我吗？”鸣人不太想放弃。 那些又不是什么家族秘术……嗯，算是武器的附加技能？就是附加的数量有点多。 “嗯……大概可以，不过威力可能不会有我这个这么大。”手鞠纠结了一会后点头。 勘九郎都把砂隐特产的傀儡术教出去了，虽然只是皮毛，但至少令她对于这事没产生什么负罪感。 鸣人现在没有扇子，以前做着玩的宇智波团扇在波之国回来就给佐助玩了。 “你等我一会。”鸣人起身，“我去买扇子。” 说完，他就跑了。 留下手鞠看着地上的两个弟弟陷入沉思。 …… 武器店里没有看似三星扇的蝙蝠扇，也没有那么大扇子。 忍具店的忍具更没可能有这么大的…… —— 鸣人摸耳朵。 ——《……有话直说。》带土两秒以后才接，果然是耳朵部分不方便随时接通吧…… —— ——《你很想死吗？》带土打断他的话。 ——《那个是可以随便就拿出来的吗？……不过借你也行，但你必须要把看到它的人都杀掉。》 ——鸣人连忙回答。 带土挂了电话。 —— 他其实知道不行的，但至少也要试一试…… 好奇带土的反应而已。 ——在打电话之前他就想着订制一个类似的了。 他订了一个长度比自己身高还高个三十厘米、展开后有两个肉弹战车的丁次那么大的……折扇。 折起来横放会很像棺木的那种。 材料要不易生锈和导电性能很好的金属以及硬木，多添加一些性属水能导电的，其它随意，结实就行。 扇柄刻上带土名字的汉字，自己死后就准备把这个给他假装当作宇智波团扇玩，虽然它并不圆。 ——那时候斑大爷应该已经收回自己的武器了。 至于自己？……当然是做个傀儡让他用扇子了，干嘛一定要自己来拎这么沉的东西呢。 —— 店长说，这种武器平常状况的话最早能在第三场考试前一晚做出来，再提早……就要加钱。 鸣人数了数自己现有的钱，发现勉强够付正常做工的定金，还余出来一点点，然后他挑了个不值钱的小折扇，和正常做工的定金一起付给了店长，拿好单据离开这里。 ——他要在修炼之外多做一些任务了，不然之后都没办法把武器取回来…… 定金只是定金而已，不是全款。 他努努力又分出来五个影分身，让他们去做任务。 自己整理了一下情绪以后，走向卡卡西家。 ——卡卡西今天白天也没有在。 鸣人跑去翻衣柜，找出了小时候他给自己买的浴衣，变回五岁的模样换好，这才拿着扇子回去找手鞠。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扇子变得比在12岁自己的手心里更大了。 不然一个大人拿着个小扇子玩看起来就很幼稚。 …… “……你是……那位皮卡丘的弟弟？”手鞠看到跑回这边的鸣人一愣。 “不是啊，我没找到合适的扇子就买了个这个……个人觉得这种扇子比较配浴衣。” 变回了小孩子以后，身体也轻了很多，他绕着木桩跑了好几圈，感觉很兴奋。 ——希望自己不会在这边学着学着就变回原样。 他的衣服是变身术状态下脱了换上的，所以解除了变身以后……这个小孩子的衣服会被撑开，留在老卡家里的幼时衣服则会变回这之前自己的装束。 虽然用变身术直接也能连衣服一起变成想要的模样，但还是真实一点的比较好…… 虽然有很大几率会衤果奔。 所以要尽量不让那种情况发生。 —— “嗯……我先问一下，你会通过武器释放自己的查克拉吗？”手鞠也没有去想太多，她弯下腰问。 “好像不会。” 他只会用武器放电，至于以前怎么在武器上用查克拉……那是让九尾帮忙了的。 “那先用你这个扇子试试，就当做……吹泡泡，把查克拉当作肥皂水一样附在扇子上，控制着用扇子吹——咳，用扇子释放查克拉。”手鞠抬起他手一起握好扇子，先自己给鸣人示范着扇了一个淡青色的渐变风。 此时的鸣人就很像很小很小时候的我爱罗，让她不自禁产生了想照顾他的感觉。 ＜如果我们以前能和我爱罗一起玩的话，他的手大概也是这么小吧……＞ —— 鸣人仔细看完，抽离了手，后退抬高手臂，向下用力一扇。 手鞠被这个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然后她也倒下了。 “啊，抱歉。”鸣人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输入的风属性查克拉里放了一点电。 他，习惯性放电。 —— 鸣人看着这三个麻痹状态的人，突然思考。 鸣人跑去我爱罗那边，伸出两只手扣住他手腕试图吸收。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电的回流。 —— 他之后先去收了手鞠那边的电，最后才收了勘九郎那里的。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啊！”勘九郎抱怨了一下，爬起来去整理自己的乌鸦。 “因为你是哥哥嘛，晚一点也没关系。”鸣人随口回答。 —— 手鞠蹲在他面前，就很无奈。 “你是不是不怎么会控制查克拉？感觉你的查克拉似乎没办法如你所想的那样做出行动……” “嗯……”鸣人挠头。 ——他确实不会，只能上树上得很好。 “嘛……总之我先来用一些风遁示范，你先观察一下，之后再慢慢练习也不迟。” 手鞠站起来，扶正自己的扇子，抱着走到一边的空地上置放于身体前方。 如果不是打架的话，她不需要用那么大力气挥扇子。 手鞠一手把握扇子底部，一手捏握扇沿将其完全展开，以极慢的速度输注查克拉进风中，以扇子为媒介向前挥舞。 风随摆动向前吹袭，平静晴空下的树叶与细枝忽然舞动起来。 —— “好看。”鸣人鼓掌。 “我的风遁大多都是靠扇子才能用出来的，具体的忍术真没办法教你……你可以自己研究一些类似的，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手鞠手作盖帘撑在眉目上看了会那棵树，回眸一笑。 “那你可以用这个扇子示范一下吗？我还是不太懂。”鸣人跑过去把小扇子递给她。 “嗯，也行。”手鞠摸摸他的头发，把三星扇放置在一边。 “看好了啊！”她自信地笑着，手腕扭转向前挥扇出一道又一道的风刃，中途停止一秒后挥臂向两侧扇舞出了一个小龙卷风，撞在树干上将地面的树叶卷舞其中。 “果然小一些的武器更加顺手呢。”手鞠有点嫌弃自己那个大扇子。 太沉了。 但沉归沉，攻击力还是不错的…… —— “很漂亮的动作。”鸣人继续鼓掌。 ——以后学好了的话，如果没钱也可以去歌舞伎町当艺伎跳类似的扇舞……反正古早的艺伎都是男的，也没什么可羞耻的。 虽然他也大概只能跳个这个了，比起完美地艺伎差了不知道有多少。 即使艺伎是正经的职业……但似乎不论在哪，说出去都会被人误会。 —— “只要多练习就会习惯。”手鞠把小扇子还给他，“练多了以后就顺手了，然后就可以自由的研究出类似的忍术……” “嗯。”鸣人点头，“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再见啦！”手鞠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勘九郎也很手痒，想摸两下…… “要抱吗？”鸣人看出来他的意思，伸手抬起举高。 没办法，小时候的自己外表的确很可爱，只不过在木叶总是被人先入为主、覆盖掉了关于可爱的印象而已。 他不排斥拥抱，不如说很喜欢，只限自己觉得不坏的人。 —— “居然可以吗……”勘九郎放下乌鸦跑过来把他抱住。 “啊！！果然好可爱呢，我和你说啊，我爱罗小时候也” “闭嘴。”我爱罗甩了一沙子把勘九郎拎出来抽飞。 “那大概是真的很可爱。”鸣人打量了一下我爱罗的脸，想象着他小时候的样子。 “因为现在也是这么可爱呢，再见啦。”他向我爱罗挥手，我爱罗向他隔空挥沙。 —— …… 卡卡西回家准备应付一下午饭的时候，看到了鸣人换下来的衣服。 他不是很清楚为何床上会出现一个看起来就是童装的衣服…… 鸣人？他以前也没穿过这种啊。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鸣人用钥匙开了门，直接跑进屋来把浴衣脱掉，开始换衣服。 ——他里面还是有个作为底线的短裤的。 “是你啊……”老卡拿起他丢在地上的浴衣，简单地抻平去衣柜挂好。 “怎么突然就想变以前的样子？” 老卡扭头，鸣人已经换好衣服解除了变身术。 “有很多理由。”鸣人想了想，“不过和你没关系。” “……喔。”老卡叹气。 知道他有秘密却又不能去了解是什么……有些难过。 ——以类似亲人的角度来看。 “……中午吃饭了没有？一起吃吧。” “行。”鸣人点头。 能蹭一顿饭也是很好的。 ——于是老卡带着他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回来久违地亲自下了厨做了两人份的饭菜。 沉默着吃完之后，鸣人离开，卡卡西默默地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洗碗。 ——他突然有种和鸣人距离越来越远的感觉…… 明明早上时，他们之间的相处还那么和谐友好的。 </br> </br> 第七十九章 不知做什么好又什么都想做 鸣人在卡卡西家里蹭了个午饭后就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走在正午时没什么人的街道上，有些迷茫。 扇风和控偶，他并不着急去精修，毕竟自己能存活的时间至少还有个两三年，他也不打算在第三场考试的时候用这两种…… 毕竟后面那个是人家砂隐的独有忍术，被发现不好解释。 但如果勘九郎不打算用乌鸦的话，那就只能拿小人偶和他对着玩了。 不希望那家伙还没打就弃权了，不然怎么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嗯，机智？ 虽然这种程度肯定比不上鹿丸那个智商超二百的聪明人啦…… 他摸出已经很旧了的地图，找寻着一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 片刻后，他收好地图，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 目的地是一个小树林。 木叶有很多很多的树林，卡卡西家附近那个被他砍得差不多了基本只能用作训练……别的地方还是挺茂盛，能够很好的遮挡人影。 他变了一身看似和服的练习服出来，准备用这个研究扇舞。 也就是日舞。 ——傀儡术什么的靠后去，又不能赚钱。 至于为何一定要变身……因为普通的服装跳那个看起来会很别扭。 他的发型变成了露科亚同款的花魁发，普通艺伎的发型有点……接受不能。 看着奇怪不说，自己额前如果一点头发都没有，就感觉很不安全，总有种随时都会秃掉的错觉。 他向前伸手，掌心向下横握折扇，手腕先向下翻转后举臂向右上方高抬，将扇子完全打开，同时缓缓抬眼向前看去。 想着，他右转头身体微倾，稍微弯曲手臂向下以画圆的轨迹下挥折扇，将自身的查克拉与电输入手中之物并尝试以挥舞的动作散发出去。 ——地上的灰尘枯草被吹起来了一点。 他再次抬起右臂，左手轻扯垂下来的宽大袖子，转手从右边横着折臂拍向左侧方，拍吹出了一点风。 他做右脚向前迈了一些，改变重心保持着着姿势向后转了两圈，再将腿横着迈出去，向地面挥扇。 “轰隆——” 地面被吹出了一个坑，扇出来的风并没有只向前散去，而是旋转着扩散开来。 ——袖子都飘了。 他没握住，小小的折扇被风吹向天边，不知去了哪里。 “……”他变回原样，看着午后的晴空。 ——真蓝。 …… 几分钟之后，鸢钻出来把扇子递还给他，并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帮你拿回来啦！” “……谢谢。”鸣人把扇子揣到包里，向前抱住他。 “嗯？怎么了吗？”鸢抬手继续揉他头发。 “你身上这个已经不黏了，但一点要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他捏起鸢身上的一层史莱姆皮。 “毕竟他不想我被看到模样嘛！”鸢似乎是在笑。 ——没办法，他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就算开了脑壳也一样什么都没有。 “我要离开这边了，去找点别的事情看看。”鸣人松手。 “嗯！”鸢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伸手指向天空。 鸣人抬头什么都没看见，再转回视线，鸢就不见了。 “……” 他一边反思着一边走向街道。 这家伙和自己一样，真的不能以常理去推想。 …… 他向着止水重点标明不可以去的地方前进。 …… 原作tv里的卡卡西和伊鲁卡什么的，似乎来过这边？ 他想着，对这边似乎是有点印象，不过记不太清了，总之在小巷子里先变了个身。 —— 依然是长长的刺猬头金发，刘海是从正中分出约一个拇指长的宽度垂落在两眉鬓左右，身上是比花魁服正式了不少的烫金纹黑底和服。 白色的短款分趾袜下是算底大约五厘米高的红绳木履。 他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高跟的东西，试着走了两步就开始很佩服那些踩着近十厘米高跟鞋上街的大姐姐们。 —— 他离开巷子走向街道正中，变掉了胡纹的他即使依然是金发蓝眸也没有被谁特别注意。 走了大约五米，他崴了一下，不过不严重，还能走。 他来这边只是踩个点而已，虽然想当艺伎，但自认能力不足没办法完美地融入这里。 毕竟未来又不能把生活重心都放在这个事情上，而且自己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几年了。 …… 歌舞伎町一番街 足以媲美迪厅的彩色霓虹灯光在和式纸灯笼内闪照出了朦胧的梦幻氛围，走在星星点点的彩灯中间，有种迷幻的感觉。 他拿出折扇摊开半遮着自己的脸，缓步向街道深处走去，环视着四周。 —— 这里的每一个人，面上都是满足的表情。 不过很多都不是通过正常行为获得的吧？ —— 他被人注意到了。 越来越多的人抬起手遮掩口型，和身边的人边看他边谈论着什么。 —— 即使用了变身术，他此刻也是男性，虽然现在的男人已经都不会穿这种看似女款的和服了。 被误认为是女孩子也没有办法的。 —— 他停在了一家敞开门的店外不远，眺望着内部。 敞露了微许肩膀又不失优雅的舞女温柔地环抱着三味线轻拂弦面，没有用工具只用着自己半长的指尖就奏出了悠扬的美妙音色，台下客人正襟危坐满面沉醉，明明如此诱惑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显现。 他发现自己也还是对艺伎有些误会…… 自身并不需要去刻意做什么引诱，只要举止大方地展现自己的才艺…… 就很好。 ——印象里隔壁片场的高杉晋助弹的也是三味线，要不是他并没有卖艺的打算……估计也早就用那些赚了不少吧。 —— 或许是自己止步过久，他转身想去别的店看看时，发现身后站了几个人。 “打扰了……” 本以为会是流氓的人却很有礼貌地先表示了歉意。 “请问您是……初次来这边吗？我们似乎并没有看见过像您这样美丽的人……”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好看，因为并没有刻意地去让自己的面貌有多大的变化。 “不、他指的是您的气质……！”另外一个人把刚刚出声的人拦在后面，似乎觉得那人的行为冒犯到了鸣人。 “对对对，是气质。”被拦的人也慌忙点头。 ……他们都没有鸣人高，就算鸣人不穿木履也比他们高。 也是，经常来这边的人怎么可能会长得很高。 营养都补到不可说明的地方了吧？ —— 他没有开口回答，因为自己的声线是正儿八经的男声…… 和之前面对自来也时候不同，那时是连喉咙也一起改变了结构，来使自己能发出成熟大姐姐的声音。 但是不说话又显得自己很没礼貌，于是他再次用扇面遮挡自己的脸，只露出了微皱的眉以及故作忧伤的眼神开口。 “……其”——实我是男的 他想这么说，然而还没说完就从后面向前伸出来一只手将他肩膀揽住向后一带。 “我家的孩子偷偷溜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带土疏离冷漠又不失礼貌的本音在他身后的斜上方的面具下响起。 他现在一米六五，算鞋子一米七，带土一米七几。 是真的这么高，而且还不算支棱起来的头发。 这画面和谐得完全不像是父女。 不过这些人识趣地没有多嘴，直觉上觉得这个人很危险，说着没事没事就四散退走了。 “回去。”带土掐起他的手腕，拽着他就走。 “等会、”鸣人穿着这鞋跟不上，跟着他跑了几步以后就正脸摔向地面。 带土立刻扯紧他胳膊没让他与地面接触。 —— 此时画面是：鸣人的脚大约在带土身后小半米的位置，胳膊被他反拽着，身体斜倾，脑袋大约在带土身前半米的部分。 一般女性这样摔倒的话，就算会觉得失礼也会被托着腰稳住身体吧…… 他没有摔倒全靠带土拎着自己的胳膊，重心在肩部，扯得很疼。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似乎在指责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简直浪费了这个一米八的身高。 但他们没有一个站出来，大概是带土的气质让他们不敢靠近。 —— 他挺生气的，因为自己昨天刚教训过鸣人，今天这家伙就又搞事了…… 看样子鸣人也不方便走路，他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他转移，无奈只好把他随便拽进了一个胡同，用木遁堵死了两边的胡同口，只留了正上方向着天空开放的区域。 鸢从带土身后的墙上钻出来摇头晃脑地说，“抱歉啦！他说了，你有什么奇怪举动的时候都必须向他汇报的。” 鸣人就很无语，他用没被抓着的手扯了自己的领子抬头解释，“这是男装！！我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其实是像是女装的男式衣服…… 平胸，有喉结，手指也并没有像女孩子那样纤细。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带土没有松手，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 “就……看看而已，想着以后要是会跳舞了可以来这边赚——” “谁给你的胆子？”带土都要气笑了。 “没谁，是我自己想的，不信你问那个小报告。”鸣人啧了一下指着那个鸢。 鸢很无辜地歪了个头。 “………………听说，中忍考试之后三代会将你的身份向大众公开，对吧。” 带土似乎在岔开话题……？ “嗯。”鸣人点头。 然后他的手被松开，还没等说话就被按着肩膀推在墙上。 —— “所以？你是想让大家都看到——四代火影的遗孤都已经沦落到去花街卖艺的现实？？？？？？” 带土现在就很想替水门和玖辛奈狠狠地教训一下他。 ——这家伙还顶着和水门特别相似的脸呢！！ 要是让鸣人一直浪下去，等将来自己死了的时候下去肯定会被那两位揍得很惨。 偏偏自己还理亏不好反抗。 《希望琳到时能帮我说说话……》 ——带土不认为自己能一直活几百年，顶多也就几十年。 而计划在那之前就完成了，或许连几十年都用不上…… 永生什么的，他不屑于去追求。 一切为了和平。 </br> </br> 第八十章 理性探讨，都只不过是想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 听了带土的话，他才想到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影响确实不好… 至于水门的脸……他只是变掉了胡纹而已，本来就因为是父子的原因所以长得很像。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来这边了。” 他很老实地认了错，抬手抱住带土。 ——毕竟不想被罚看鬼片。 “……”带土一手拽住他抱着自己的那个手臂，一手掌推鸣人领口部分继续按着他。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还没有穷到让你去卖艺赚钱的地步。” 带土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拽下去。 “你只要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小孩子就好，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尽量替你解决。” “呃……”鸣人挠头，“但是你以前说过——” “现在改了。” 带土毫不讲理地打断他的话。 ……要是讲道理有用的话，鸣人也不会这么浪了。 ——“但是我不想总是给你添麻烦，毕竟添得已经很多了，至少……生活费啊想要的东西我都想自己来，因为我已经可以通过任务等等的工作来赚钱了……” “所以一边做着那么多的任务一边打算学这个学那个然后去卖艺？” 带土抬起两手从两边啪地拍了他的脸。 下手不是很重，但也直接给他拍红了。 “就算你查克拉很多也不用这么辛苦，我已经让你那些影分身做完最后进行中的任务回家等你了，趁他们还没有累积太多疲惫的时候，回去就给我解除，听见没？” “……至于麻烦，也添不了多少年了，既然你觉得我比那家伙更像是父亲，那我也会尽量去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虽然可能不会做得很好就是了。” ——“不、但是我还是想自己” “你当我是什么？” 带土又拍了一下他的脸。 ——“嗯……你是我的精神寄托？” 鸣人向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摸去，虚握住他的两手手腕。 “……”带土沉默。 ——“只是不想一直都麻烦你而已，你本不必那么面面俱到的，我也没那么在乎那些。” “但我是在替他们抚养你，虽然并不会将你养到成年就是了。” ——“我是知道啦……” 鸣人试图把他的手套摘下去，带土抬起手把他的也一同拍在脸上。 “你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在那之前就不能对自己好一些、就不能依赖一下别人？虽然我来说这话比较可笑……但在那之前我是能够照顾好你的。” ——“但我反正早晚都会死，而且想要的我自己会努力去获得，不想总是欠人什么。” 鸣人觉得自己就像是深夜被非礼的小女孩，被坏人按在没人的地方…… 这个画面是真的像。 他强行忍住了自己顺势想抬腿踢一脚带土下盘的行为。 ——毕竟就算是非礼，自己也是调戏别人的那一方，因为带土根本就不会调戏人，连撩妹都不会，完全是个直男。 而且对于带土来说，自己不一定能踢到他，但是如果真的踢出去了的话，被揍就是肯定的了。 还可能被放鬼片。 别了吧。 —— “……”带土在他胡思乱想间开始沉默。 “……”鸣人也无话了，就那么和他对视。 “……”带土突然开了万花筒，继续盯着他。 “……你别看我。”鸣人不想看鬼片，他努力地想转头，却被那人拍定住脸根本移动不了脑袋。 “…………”他想闭上眼睛，却被带土捏了眼皮不能闭。 ……带土的眼神对他这种不擅长看恐怖片的人来说真实可怕。 “……我……不太想让自己闲下来，安安静静地呆着……享受什么的，除了吃饭和……做一些对你们这些普通人来说不正常的行为以外，我做不到，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能让我特别开心的东西出现……也不会存在那种事物。” 鸣人左看右看，目光上下游移，就是不敢看他眼睛。 他想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充实自己为数不多的人生。 “……”带土眼洞那边眨了下眼，然后继续看着他。 “嗯……不然，我可能会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因为我没办法在那种环境里顺利的生活下去，只有忙起来还有……嗯，不正常的时候，我才会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算了，就说出来吧，就算鸢听见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将来的死亡已是早就注定的事实。 那些个绝应该不会为既定事实而那么为难自己。 闲着无聊且特别二的只有这一个。 “……这样啊。”带土松手站好，“所以你是在做你想做的事情，没有勉强，是吗？” “对，让我去像宠物一样生活……那才是勉强吧，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时候，也……不习惯。” “……你觉得那样是宠物？”带土无语，“那只是父母应该……不，必须提供的而已，当然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的付出。” 带土开始跟他讲道理，“只是说着爱，提供一些生活必需品那种根本就不算，不如说那种才是你说的宠物生活吧。” 带土好久都没有对谁说教了，鸣人长大以后他都是直接打的。 而且鸣人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的，也从来不会对自己打他有什么委屈。 “尽量去考虑你想要什么，思考你需要什么，会希望你过得更好，不会让你有那么多烦恼……我认为那才可以被称为是父母。” “而我也……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你并不用在意。” ——“……我接受了的话，你就问心无愧了是吗？” 鸣人低下头，“你心里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吧，但并不是对我的。” ——很多人都会用冷暴力逼人发疯发狂，最后自己就可以心安地离开了，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虽然这两个完全不是一回事，但他觉得道理是一样的。 带土向前抱住他。 “……有一些，但不完全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明，但你也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担心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标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你大概是知道的。” “我确实是把你当成了别人的代替品，以后也不会改变，但我同时还是认为你是不一样的……或许会矛盾，但我想你也应该能理解，因为你是懂这些的，以前我就知道了。” “……” 鸣人脑袋很疼。 “我确实明白，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问带土。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带土起来弹了他一脑瓜崩儿，下手依然重。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与他认知不太相符的事实。 “……人都是会变的。” 带土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的曾经，所以不用再解释了吧。” “……嗯。”鸣人终于不再继续思考纠结了。 带土的变化确实大得离谱。 所以应该不是什么新的阴谋论要作用在自己身上…… 也或许是因为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会比较放松吧，因为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谁，都认为他是强大且无所不能的……大概。 虽然自己总是搞事，但他也似乎没有改变什么想法。 原作的斑对于绝和带土也都并没有太严苛？ 所以接受了斑一切的他应该也只是这种心理吧，虽然斑眼里只有柱间和泉奈，但同样也没有忽视过带土…… 最后斑被坑也只是因为他真的以为绝是自己的意志了，并没有认为是带土会那样。 鸣人自行挑了一些自己能听懂的解释思考了一下，然后理解了。 “如果是各取所需的话，你就很吃亏啊。”鸣人抬手要戳他眼睛。 “反正最后世界都是我——……的，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我想做的这些大概可以算是临终关怀。”他打开鸣人的手，变回三勾玉。 ——带土大概是想说我们，也就是他和斑。 “而且如果决定要成为父母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意吃不吃亏？”带土叹气，“本身养育就是一直在付出的事情，而计较得失的话……那怕不是只把孩子当成了交易的工具，如果父母做得好，孩子当然就知道感恩，因为他就是在那样良好的环境下生长的，如果做得不好……甚至会变成仇恨吧。” 鼬的情况和这个类似，但又是完全相反的，因为他是有目的的去付出，而且还让佐助承受了不少痛苦…… 虽然也的确是爱，但那样不对。 “所以我觉得我做得还是不错的，因为你也有考虑我，就是你总认为我会很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带土就很无语。 以前确实是没什么钱，但是那才只是刚刚开始。 虽然他主要的资金来源是初期投资给美琴餐馆的一部分和在美琴那边售卖的自己调配的五颜六色的闪光指甲油…… 美琴没有收人工费，卖出去多少就会交出来多少，理由是让他好好照顾鸣人。 她说带土想照顾鸣人的心情，她完全能理解，既然选择了那样，就要努力地去给鸣人本身所需要的生活啊，不要像他们家的鼬一样…… 带土关于鸣人的很多事情都是向美琴请教的，毕竟自己身边除了美琴之外基本都是万年单身的家伙…… 就连那个斑的意志也是，单了这么多年总不能问他怎么养孩子吧？ 至少他现在资金方面不怎么愁。 而关于金钱……他个人和晓是划分开的，毕竟是不同的事情，而且晓花得很快，也不知道都用来做什么了，所以他不准备合在一起算。 好在晓的发展也的确是在前进……他也就不管资金都去哪了。 …… —— “你开始就直接这么说就好了，说实话之前那些我都没太听懂。”鸣人揉前额。 “…………这种时候你就没那么聪明了呢。”带土回过神来，感觉头疼。 他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美琴虽然说过，但他不知道怎么以家长的角度去想这些，只能尽量去做了。 —— 不论此刻他承诺新的什么，只要没有改变最终目标，那就是无所谓的。 ——结果是好的就行，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没关系。 他莫名的自信，不认为自己会毁约，也相信鸣人不会反悔。 虽然这小孩很气人，但却一直都没有食言过，他把自己的话语看得非常重要，只要不是不正经说出来的话，应该就都是完全可信的。 </br> </br> 第八十一章 再浪一下两下（6200）（可跳过） “所以没事了吧……可以回去了吗？” 鸣人打了个哈欠，调戏一样抬高眉头仰脸看他。 “你这样子很像变态。” “……给我变回去！”带土气到转身去踹之前用木遁时疯长出来的树。 ——由于太过平滑，一般人都看不出这是树，所以应该也不会往木遁那边联想。 大概会被以为是土遁。 —— “不好看吗？”鸣人转了一圈，低头看自己变出来的衣服。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带土冷静了一会回来扯他脸。 “嗯……你闭一下眼睛。”鸣人也伸手揉他脸。 “你想干嘛？” 带土不扯了开始捏。 “想。” 鸣人抬眉。 “……想什么？” “你猜。” 鸣人换了个方式回答。 “不想猜。”他向后几步，靠着另一边的墙。 鸣人跟着向前走了几步，从下面把他的面具往上挪了挪。 带土视线落入面具内，看不到鸣人，只能通过上方的眼洞看到天。 而露在外面的就是他的嘴唇。 鸣人换了个样子，捧他下巴试图亲过去。 没有做别的，就只是一直浅层亲吻着。 带土安静了一会，抬手把面具摘下去。 ——硌鼻子。 然后他发现面前人的模样不是刚刚发鸣人了。 —— 是卡卡西的脸。 —— 带土猛地一脚把他踹到前面的砖石墙里，抬起袖子用力地擦嘴。 鸣人从墙里爬出来揉腿，强憋住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假装无辜。 “干嘛啊——” “你给我滚！”带土气炸。 鸢跑到了巷子中被拦住的尽头那边，背对着这边蹲下，似乎在偷笑。 “变回去！！”带土跑过去又追着要踹鸣人一脚，他缩起脑袋躲开带土的脚变回了原样。 带土的表情非常阴沉。 “那什么……”鸣人挠头，“刚刚不算哈，你别在意。” 他不光想变卡卡西，还想变琳。 但后者危险系数很高，可能会让自己死得特别惨，所以果断排除。 带土抬起手，鸣人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鸢跑过来把鸣人抱住向后几步，“别这么生气嘛~再说又有什么关系嘛~~” “……”带土放下手看着这一幕，感觉头很疼。 ——这样的家伙有一个就够烦了。 “说起来，接吻是什么感觉啊~？”鸢很好奇，蹭了蹭鸣人的脸。 “就普通接触的感觉吧……？”鸣人没在意过这个，只是觉得对方的表情有趣。 即使没有任何反应，但那种画面本身也很有意思了。 也是一种萌属性。 —— “你呢？”鸢歪头问带土。 “除了恶心以外，没感觉。”带土面无表情地捡回面具戴上。 “真好啊，我也想被亲——”鸢感慨。 鸣人想了想拨开他的手转身，抱着他脸瞄准看起来像是嘴巴的地方亲过去。 ——毕竟这家伙眼睛鼻子嘴巴都没有，有眼洞但那应该算不上是眼睛。 在就快亲到的时候，他被带土拎着衣领揪到了一边。 “好过分！”鸢差点就能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虽然他并没有嘴巴，但他有触感。 他很不开心地跑过去要抱回鸣人，带土拦着不让抱。 “你们两个不准那么亲密。” “为什么啦！！”鸢躺在地上打滚。 “不为什么。” 带土一脸黑线。 ——要是放任的话，等哪天自己不在了的时候，他们指不定就合伙瞒着自己做出什么事了…… 他不同意。 这两个不论谁都是没那么听话的，所以必须要在芽还没长出来的时候掐死。 “你不能这么随便，除了我和你喜欢的人以外，不可以对别人这么轻浮。”带土盯着他的脸。 鸣人点头，“那我喜欢鸢，喜欢狗子，喜欢卡卡西，喜欢止水，喜欢鼬，喜” “……”带土无语，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能再发声。 照这个情况看，要是让他说下去了，估计一个村的人名都能被他报出来。 “我指得是真心的那种，别和我装糊涂。” “啧……知道了。”鸣人掰下他的手，咂了个嘴，“那就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人了。” 喜欢这种词汇很简单、很轻易地就能对谁说出来，但内心的感受却是骗不了自己的。 所以对他而言是不会正儿八经对谁这么说的，毕竟对谁都无感。 就算是面对喜欢的纸片人也并没有那种真正喜欢的感觉。 —— 树墙外有人开始挖树，似乎是听到这边之前鸣人被踹到墙里的响声和感受到了楼房的震动…… 带土招手让鸢钻回地里，把鸣人抱过来就转移回了他的家。 …… 眼前的画面稳定之后，鸣人被自己放出去做任务的影分身围了一圈。 “你回来了！” 他们说完挨个和他打了个招呼，排着队交上钱被解除掉。 ——每个影分身的任务之旅，类似但又都不同，中间有不少趣事发生。 比如说遇见带土被追着跑，像是猫抓老鼠一样，一拎一个准。 带土最后放了一个鸣人的影分身去报告任务后，就带着一起回到了自己这里。 “以后别放那么多，经常记得解除一下，免得出什么意外。” 带土似乎是在关心他的精神状态。 “嗯。”鸣人点头。 ——明天就是要去向自来也学习的日子，以后就没什么时间可以做任务了。 好好学习，考完试等找回纲手、象征性拦拦佐助以后就可以去旅游了。 …… 带土又像老妈子一样嘱咐了他很多事情，把自己想到的没想到的都提了个遍。 鸣人觉得就算是玖辛奈估计也想不到这么多，因为她比较大条。 水门也是，因为他天然。 所以像带土这样饱经沧桑的人非常适合当家长吧，大概。 …… 带土发现鸣人听着听着就出了神，一看就没有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 —— “你是在想什么时候看鬼片吗？” 带土抬手按扣住他脑袋。 “啊！不是！我在想……我父母。”鸣人回过神连忙摆手。 “……”他减轻了些力道。 “就觉得这样真的很好呢，你为我做的那些，说的那些，我想就算是我父母……应该也不会这么周全。”鸣人挠头，准备握住了他的手。 “主要是他们两个的性格……要是成为父母的话应该会很累，因为不懂那些，所以大概要很久很久才能达到你现在的程度吧……你觉得呢？” “……也是。”带土回想了一下那两个人，点头赞同。 “对了，我想要一个被炉……有被炉这种东西的吧？想要大一些的。” 据说在里面睡觉会很舒服，毕竟里面寄宿着恶魔 如果哪天失眠了，睡在那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好。”带土点头，要出门又被拽住袖子。 “我也要出去一下，你回来了以后别走行吗？”鸣人抬头看他眼洞。 “行。” —— 然后二人都出去了，走向不同的地方。 鸢依然是跟着鸣人，毕竟要帮着带土监督他…… …… 鸣人去用品店买了十六块榻榻米垫，买了个大的臼、捣米槌，糯米以及橘子，又去买了些红小豆和荞麦粉，和影分身一起扛着这些回家。 ——带土还没有回来，他又分出了两个影分身帮忙把客厅里茶几和沙发一类的东西挪开，铺好垫子。 茶几搬到了三楼厅里，臼清洗过后套了个袋子，搬到了二楼阳台上放好。 他收回其余的影分身只留了一个，自己开始按照记忆的食谱开始手工碾磨糯米成粉，另一个开始做荞麦面。 —— 不知过了多久，糯米团热乎乎地出锅了，另外的影分身早就做完了荞麦面，恭喜了他一下就消失掉。 然后想把这个端到餐桌上先放一下的鸣人一转身被门口的带土吓了一跳。 带土连忙接住那个飞起来的、装着大糯米团子的盆。 “你胆子到底是有多小啊？” 带土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用鬼片吓他了，这么容易害怕，万一给吓死了就……措手不及？ 那时候，自己会被自己设定的自爆条件坑到的。 “你走路都没声的！”鸣人安抚了一下自己吓到夺命狂跳的心脏，吐槽。 “想做年糕？”带土转移话题，看向手里这团。 “嗯，我来打，你帮忙翻行吧？” ——要是我翻的话，估计年糕都会变红了。 鸣人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发展。 “行。”带土放下盆去洗了手，跟着鸣人去了三楼阳台。 鸣人举起有点重的木槌，扎步在臼边举高它。 “嘿呀！”他学着看到过的人一边打一边喊出来。 “……你小点声。”带土很淡定地翻着年糕。 他完全不怕被打到，毕竟有写轮眼。 就算被打到也没关系，手会直接化掉融进去。 《不知如果融合了白绝与柱间细胞的年糕味道是怎样……》 带土的思考突然往着奇怪方向的发展。 ——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鸣人觉得差不多了以后停了手。 带土把这个臼带着年糕一起搬到了厨房，鸣人把阳台的窗户锁好并拉上了窗帘。 鸣人夜视能力不错，所以晚上基本都不用开灯。 他开始对打好的年糕进行不同的二次加工。 …… 带土开了被炉，把腿窝在里面，胳膊搭在桌面上开始剥橘子。 他不准备吃，只是觉得很无聊而已。 …… 带土剥了六个橘子以后，鸣人端了一个托盘过来。 里面有两双筷子，两碗荞麦面，两碗红豆年糕汤和一碟烤年糕。 “来尝尝！”鸣人兴致很高地把托盘放到带土面前，挤着他那边窝进了被炉。 “对面还有地方。”带土推他。 ——被炉很暖和，所以两个人挤在一起会很热。 “这里就好。”鸣人毫不在意地把面汤们分别放到自己和他面前，递过去一双筷子。 带土也没说什么了，接过筷子夹起一块年糕抬起来。 被夹起来的地方开始伸展，下端垂在红紫色的豆汤里，能举得很高。 像是能拉丝的芝士一样。 “看样子是成功了呢。”鸣人很高兴，满意地点头，“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些……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说着，他也拿起筷子开始吃。 ——虽然夏天吃冬日的东西很怪很怪，但他们谁都不在乎。 “还可以吧，我也没吃过。”带土一点点咬着年糕。 “这种东西吸着吃才是有灵魂的吃法呢，就是容易呛到。”鸣人嘬了一小口年糕扯着向外，一端吸进口中准备开始嚼。 “确实，所以你别这样吃了。” 带土伸筷夹断了他扯长的年糕。 “喔……”他把断掉的也一起都夹到嘴里，把筷子放在碗上，右手怼着带土露在被炉外面一些的腿就起身凑过去。 “给我好好吃饭。”带土正吃着东西呢被他抱住不太方便推，只好一边捧碗一边夹着年糕试图用言语让他老实下来。 然而只是简单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用。 —— 鸣人忘了看到过的哪个tv版的动画里有用年糕玩pockygame的，以前只是用巧克力和老卡玩过，年糕这种口感稍微有些糟糕的东西玩起来一定更有意思。 反正当时看到的画面是非常非常的萌。 他抱住带土就要亲，带土扭头让他没刹住亲在了脸上。 鸣人没有放弃，拔着他的胳膊、顺着他脸边含着年糕就向嘴唇那边挪移着横亲了过去。 带土翻了个红色的白眼，放好碗筷把他推开，“你干嘛。” “想玩。”他有点含糊不清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手指点触在带土唇上，试图伸进他口中。 “恶心死了，你都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别和我说这也是天生的啊。”带土现在就很嫌弃他了，把他手拍开，再把脸推得离自己远了些。 一想到之前被变成卡卡西的鸣人亲了就——……感觉更恶心了。 他就很想去揍一顿那家伙，没有理由，就是火大。 鸣人含着年糕想咂嘴然而没办法成功，发出了滑稽的音效后连忙止住。 于是抬手摸耳钉打算给他面对面打电话。 —— ——《不行。》 带土并没有伸手就接通了电话，心里回答着要再拿筷子，被鸣人抓住手扣握住。 —— ——《你做的这个事情就不正常好吗？？》 —— ——《……》 —— 鸣人知道提到卡卡西对于带土来说，不论是什么情况都是踩雷的表现。 他开始嚼年糕，松了手从被炉里爬出去，打算坐到隔了大半米的带土对面。 带土听得出来这不是激将法，因为鸣人是真的不会在意对方是什么人。 只要能达到目的，不论什么他都会做。 ……这点，和自己差不多。 但无论是之前那个夸张的变身术还是现在这种丢人恶心的举动，自己都做不出来。 —— ——《……不行，谁都不行，你就不能去玩别的？》 带土扯住他胳膊拽了回来。 —— 他低头。 —— ——《……居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带土头疼。 ——《行吧，你过来，别总想着去祸害别人。》 自己养大的人，不论变成什么样都有自己的责任…… 而如果往不好的地方发展了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制止他。 但目前的情况是没办法制止，所以就只能看着他别让他出去祸害别人了。 《我真是欠了老师的……》 带土就有种凭空多出来八千万的债务一样的感觉。 —— 鸣人还是不太开心，倒也没有再闹情绪，坐回到带土身边转头看他。 ——《………………》 带土眼眉都有些抽搐。 —— ——《你自己来。》 带土表示自己真的下不了口。 以前那次不算，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且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药取出来了……除了那个不论哪种都可能帮着他咽下去，所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鸣人点头，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抬起双臂揽抱住他的两臂以及腰部就凑脸亲了过去，用口中剩余了不少的年糕挤开他的唇送渡进去他口中。 带土心理上很排斥，身体上也非常想排斥，但他强行忍住了。 —— 黏滑软糯的年糕像是润滑过一样，哧溜一下就进到了嘴巴里。 软软甜甜，q弹又滑腻，还带着一点鸣人的口水味。 ——味道意外的很正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作呕。 《刚做好的年糕果然很好吃……即使是这种情况下也一样。》 带土想着，纠结着咬住送来的年糕一端。 鸣人推着他向后退了一些，拉长的年糕横在自己与他的口中就像是个连接波之国两岸的桥梁。 鸣人在那边一点点吸咬着年糕再次向带土的方向贴近，到最后只有两三厘米的时候磨蹭着上下牙齿将其咬断，稍微嚼了下简单吞咽后又吻了过去。 带土口中的年糕也没有逃脱掉他的蚕食，被吸吮着滑回了鸣人那边的口中啃咬着吃掉。 ——而鸣人像是没完了一样越亲越深入，直接又伸了大半的舌头过去，按着他肩膀直接将他压倒在榻榻米的地垫上。 带土想着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而没对他有什么戒备，所以被按倒了以后才反应过来。 口腔之中依然在被入侵着，没有停止的打算。 带土眉头越皱越深。 ——《行了吧，停下。》 —— ——《喂……！》 ——《……》 带土依然是能听到鸣人心声的。 他用鼻腔深呼吸，收舌试图躲开鸣人的靠近，然而对方锲而不舍地侵入着。 由于自己并不会用舌头打架什么的，不一会就被勾带着交缠在了一起。 鸣人没有闭上眼睛，他也是。 但带土那边红黑色的勾玉眼慢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似乎在眼眶中震荡，感觉很怪。 说不清道不明，总之自己这边是很讨厌。 他实在是挺不下去了，还是选择闭上了眼，不想去看这个放大的脸也不想去记。 ——自己的写轮眼，关不掉。 鸣人见他闭眼后，手从他肩上滑到后腰上，用手心隔着衣服按压他的腰部缓缓向下试图伸到衣服里。 ——《够了！》 带土立刻把他推开，喘着呼吸新鲜的空气，“…到此为止，别太过分。” ——《已经够纵容你的了，别给我得寸进尺。》 被炉很结实，鸣人被推开后撞到了也没有翻，就是荞麦面的汤随着晃动洒出来了一点。 “喔。”鸣人玩得开心了，心满意足地爬起，顺便伸手去扶带土。 带土打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挂了电话，沉默地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鸣人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再挨着他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年糕。 年糕没有太多块，专心吃饭的他们几分钟就吃完了，然后沉默地继续吃面。 面条味道和汤汁都很美味。 鸣人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舔了舔嘴唇，看向带土那边。 ——他吃得有点慢，可能是不擅长吃面？ 被一直看着吃东西的带土不一会就呛到了，他转头用力地咳了几下后回头皱着眉，“你别看我，那边有橘子，没事的话就去吃。” “嗯。” 鸣人挨着他，从成球状的橘子皮里拎出了一个橘子，掰了一瓣就开始吃。 橘络有不少。 他回想了一下从火影之位退下去以后外出旅游又回村的卡卡西，剥的橘子基本都没留下这个白的橘络，看起来还很得意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跟哪个浓眉毛学的。 转念一想老卡的星座，他就释然了。 他掰下第二瓣橘子吃。 一想到原作为了破解自来也留下的暗号而不得不被迫读小黄书的各个段落而感到尴尬脸红、满脑袋汗的不知所措的老卡，就觉得非常有趣。 因为啊，平日休闲散漫但认真起来还算帅气的人因为些什么而无法自控地露出那种表情…特别好玩。 ——以后有机会的话，趁带土不在、不知道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也让老卡表现出来类似的反应。 不过好像可能不太有那样的机会… —— 他思考了一会，放弃了那个想法。 —— </br> </br> 第八十二章 继续浪一浪然后去找老师学习 鸣人把带土剥的那些橘子都吃掉了，撑得不行。 碗筷是带土收拾的。 他消了一会食以后，去厨房撸起袖子准备洗碗，却发现带土已经刷完放好了。 带土没再进被炉里，而是坐在沙发上。 “要去洗澡吗？”鸣人躺在桌面上看他。 “不去。” 很果断的回答。 “鸢，一起去洗澡吗？”他向另一边转头躺下。 “要！”鸢很高兴地从地面钻出来，然后开花把狗子放了出来。 “…………”鸣人玩得都忘了狗子的存在了，内疚ing。 狗子喵的一声跑过来抱住他胳膊，喵叽叽地用脸蹭他。 “它之前在外面的树上磨爪，下不来了。”鸢蹲下摸它猫头。 “有空我给你做一个磨爪板吧。”鸣人把它抱起来亲了两下，放在被炉的矮桌面上。 “我们去洗澡吧。”他对鸢说。 “不行，你自己去。”没等鸢再回答，带土就发表了异议。 “我害怕。”鸣人不管那些，直接牵着鸢就去了。 “……” 带土突然有种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的感觉。 他瞪了一眼狗子，狗子无辜地冲他眨眼睛。 “……” 带土跟去了浴室。 —— 浴缸在放着水，鸣人在外面的洗衣间脱衣服，鸢在一边等着。 然后他就全衤果了，拉着鸢进了浴室并关门。 带土直接拉开门站门边看他们。 “……”鸣人很不自在。 “我要监督你们。”带土淡淡地说。 “喔。”听了这话，他就……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纠结了，把鸢拽到花洒下面，试了水温以后先准备把那些类似史莱姆的黏液冲下去。 毕竟一会要泡澡，他可不想在一浴缸的史莱姆里泡。 鸢身上的黏液遇水就化，与水一起顺着排水口进去。 不一会就变成了印象里的奇怪绝。 但鸢比起其他来说看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就是没有眼睛的地方比较吓人。 他把鸢拽进浴缸，自己也简单挤了点沐浴露冲了个澡，然后迈进浴缸和鸢挤在一起。 “泡澡真是美好啊……”他感慨。 “是吗……”鸢只有触觉，能感觉到水，但是感觉不到温度。 ——不过他这么开心的样子，自己就不说那些扫兴的话啦~ 鸢歪头看着他。 鸣人想了想，将手放在水下托起一捧水，对鸢泼了过去。 水泼到他身上以后，大部分都顺着他身体的涡卷曲线流了下来，小部分顺着那什么都没有的眼洞进到了他身体里。 “我也来！”鸢也把手伸到水里，直接在水中就抬手泼他。 水流极大，鸣人立刻闭上了眼睛。 “哗啦——” 他刚刚干了一些的头发又被泼湿贴着脑袋变得柔顺了。 “不准在浴室玩闹。”带土出声打断他们的互动。 “……喔。”鸣人不情愿地回答，扭头看墙。 “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呢！”鸢吐槽了一句带土，挪到鸣人身边拍他肩，“以后我和你玩！” “不行。”带土直接替鸣人回答，“你们两个肯定会给我搞点什么事出来，所以不行，以后也不准你们一起洗澡，这次就算了。” “…………”鸣人不太开心，但知道他说的对。 自己和鸢绝对会往大了玩的……不管什么，自己怕的有点多，但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胆子也比自己大了不少。 狗子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没等进门就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肉。 带土把它拎起来，走到浴缸边上拽出鸢扯走，丢狗子进水，鸣人连忙接住没让它淹死。 “以后你非要想一起的话，就和它洗。” “……啧。” 鸣人咂嘴，拍拍狗子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它耳朵进没进水，“你愿意陪我吗？” “喵~”狗子正在摇头晃脑地甩水，听了这话立刻改成了点头。 于是鸣人托着狗子，顺便也给它洗了个澡。 泡澡就是舒服。 …… 鸢捶了带土几下和他说了一句：你讨厌——就钻回了地里。 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 —— 洗完澡之后，鸣人擦了身体，衤果着去楼上随便找了一套睡衣换好，然后把衣服泡在盆里洗。 洗完之后挂到外面晾着，自己心满意足地钻到了被炉里。 “一起睡行不行？”鸣人趴在被炉里掀开外面的被冲带土招手。 “你自己睡。” “……喔。”他也不再坚持，抱着从楼上拿下来的枕头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炉下。 ——这个是真的大，可能是订做的吧。 不然带土不可能回来的比自己都晚。 —— 被炉里面很闷，还有点亮。 但是关了就没有温度了…… 就这样吧。 —— “……过一个多月或者两个月以后可能会有焰火大会，那时候能陪我一起看吗？” 他的声音从被炉里传了出去，在外面看来简直就是灵异事件。 年已经过了，就差焰火了。 “……” 带土沉默，似乎是不太想理自己。 狗子洗完澡后就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鸣人放弃思考，在暖热的被炉里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缓缓入眠。 …… …… 隔天。 他醒来以后，带土已经不见了，而自己身上都是在被炉里热出来的汗。 头也很晕，被炉里的空气所剩无几，稍微有些缺氧。 他努力地爬出来呼吸了一下室内相对而言的凉风，把被炉关掉，掀起来敞开通风。 头疼，差点窒息死。 —— 但他主要是被热醒的。 现在似乎只是早上四点多点。 “你脸好红啊。”鸢在一边托腮看他。 “大概是热的，正常。”鸣人摸摸自己的脸。 ——很烫，也有些汗。 头还是很晕。 他摸摸自己的胳膊和腿。 和脸的状况一样，不如说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蒸锅里出来一样…… —— 鸣人静坐了大约十分钟，打算先去冲个澡。 找出了外出的衣服之后就将身上的换下放到洗衣篮里，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进浴室。 ——他昨晚手洗衣服是因为还不太会用洗衣机。 而且只有一点衣服而已，不必用洗衣机。 …… 大约五点，他换好衣服，打开冰箱拿了还没有处理的年糕和豆与面，准备去老卡那边再做一顿早饭。 ——晚上没做那么多是因为吃多了不消化。 …… 今天的卡卡西醒来以后，又发现早饭已经出现在桌子上了。 “早……”他揉着眼睛先去了洗手间，五分钟以后满面清爽地走回了客厅。 对于早饭来说，这个搭配挺怪的。 但是有得吃就不错了。 “以后要是有焰火大会的话，陪我去看吧？”鸣人先吃完了自己那份。 “行。”老卡把面咽下去，点头。 卡卡西一边吃一边回想思索着。 ——他活了二十六年多就见过一次。 …… 老卡总共喝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吃了两碗面。 “还要吗？”鸣人拄着桌子托腮看他。 “不了，吃多了也会成为负担的。”卡卡西将两个人的碗筷都收拾走去厨房刷。 “余下的食材就放你冰箱里了，你记得吃，我先走啦，再见。”鸣人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说。 “再见——” 卡卡西拿着碗从厨房探头出来和他道别。 —— 突然就感觉关系又变好了一些。 …… 影岩距离这边有很远，他买了杯热牛奶边喝边向那边走去。 大约七点半的时候，他到了。 —— 自来也似乎早早地就来了，现在正在影岩上方的崖边看风景装深沉。 “你来了……”他心情复杂地回头。 ——之前回妙木山了一趟，那边的几位都说自己还是○。 他认为可能只要不和女性的话，应该就不算破○……？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把自己和鸣人的事情说出来，请那些从来没有过忄生生活的蛤蟆来给自己解惑，总感觉太对不起水门了…… 所以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真的是很迷茫。 但当时那个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做了啊！而且周围只有自己二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存在，而且自己的记忆有长达两个小时的空白…… 可能是自己不想接受现实，但是又把持不住，所以自我封闭了记忆……？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说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 “嗯。”鸣人随便找了个凸起的土块坐下。 “那什么，你想先学什么？”自来也一上来就气势不足，大概是问心有愧。 “我有个疑问。”鸣人想了想。 “什么？”自来也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人可以学很多种生物的通灵术吗？” 他疑惑很久了。 不过看原作的佐助……应该可行？ “这个是可以的，不过一般人没办法签太多，因为自身承受不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和一种族群签过通灵血契。” 自来也松了口气，认真地回答了之后，想了想认为还是直接示范一下比较好。 顺便准备把鸣人也拐到妙木山的契约者名单内。 反正他爹也在名单上，而且有了通灵术以后，对他来说安全也有保障。 自来也咬破了右手拇指，怼在自己的左手手心内画着什么，结印几秒后往地上一拍。 “通灵之术！” 自来也本来站在岩地上的身体随着烟雾升起而上升。 “嘭——” 烟雾向四周散去后，自来也站在了一个橘红色、花纹很像佐助咒印力量的蛤蟆身上，蛤蟆的舌头上卷着一个大卷轴，出现在他面前。 “来来来，既然提到了就先学个这个吧。” 自来也跑下去趁蛤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先行拿了卷轴送到鸣人面前。 “这可是我家世代相传、跟通灵癞蛤蟆订的契约书哦！来吧！你蘸一下自己的血，把名字写在这边挨着的空白地方——最后留下写字那只手的五指血印就好了。” 自来也蹲他面前，帮他展开卷轴。 “嗯。” 他想着，凝了个雷刃直接割了左手手腕，手臂斜垂掌心向上呈爪状接着自己的血。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割个腕还不至于死，反正一会就愈合了。 “等会、”自来也被他的动作震惊到，连忙过去想制止这个行为。 鸣人站起来到另外一边，躲着他跑了一圈再蹲下，用右手食指蘸了血开始写名字。 是漩涡鸣人的中文。 写完以后，他按了指印，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子把没有用完的血收集起来。 ——手腕已经差不多快恢复好了。 至于被带土打完为何要恢复那么久…… 因为带土打自己是带他的查克拉作用于干扰恢复的，为的是教训自己，不然单打一顿根本没用。 带土如此说过。 —— “你写的什么玩意？”自来也见他手腕伤势痊愈后松了口气，这才仔细地凑过来看。 “我名字啊。”鸣人擦了擦手，摸了一下卷轴。 血迹很快就干涸掉了，摸上去的触感就好像是n前年写的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名字，沉思着换了位置继续摸。 ——波风水门 是自己那个金发爸爸的名字，就是脚底崖下的第四个人头。 他陷入了沉思。 —— 自来也见他在那摸水门的名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知道了吗，自己的父亲是水门这件事……？◢ </br> </br> 第八十三章 玩了会通灵 “然后怎么做，只要放血就可以吗？”鸣人看着自己的手。 “别说得那么恐怖啊小鬼！”自来也拍了他脑袋一下，没好气地说，“需要结印，但是熟练了以后不用结也可以，和查克拉有…………等会？？” 鸣人摸着脑袋被拍的地方，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默默地盯着他，身上查克拉具现化开始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等、突然怎么了啊？”自来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身后就是悬崖… 蛤蟆忠瑟瑟发抖。 “打脑袋会长不高的，你没有听说过吗。”鸣人死盯着他，握拳。 “……呃，听、听说过啦。”自来也挠头。 但他自己没有刻意地去在意，身高也很自然地长到了一米九一…… ——鸣人似乎很在乎身高？？ 然后他身后出现了一条尾巴。 “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自来也立刻道歉，过程中鸣人身后又出现了一条尾巴。 “我要是长不高了，怎么办。”鸣人说着，九尾又趁机给他放出一条尾巴。 ——好久没有出场，九尾逮到机会就想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自来也有点慌。 他不想对鸣人出手，因为已经出过一次了…… 虽然这两个出手的意义不同。 要是真打的话，他们两个肯定会有一个受重伤，另一个则会受到更重的伤。 “你想说什么。”鸣人很淡定，九尾正在放第四条尾巴。 虽然生气，但他不想打。 只是放任九尾放尾巴玩而已，反正自己能承受得了，也能自控。 “呃……”自来也急得直揪头发。 之前的时候已经说过他想学什么就教什么的补偿，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作为歉礼的条件了。 九尾放出了第五条尾巴，鸣人全身被九尾查克拉覆盖，甚至还长出了暗红查克拉化形的两只大耳朵。 已经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了，画面可怖。 “你冷静下……”自来也后退了两步。 “我很冷静。”鸣人出现了第六条尾巴。 九尾停手，躺那看戏。 “不想结印的话，怎样才能使用通灵术？” 鸣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顶着两只大耳朵和六条尾巴一本正经地提出疑问。 “嗯，倒也是可以，你、你来一下……”自来也咽了下口水。 鸣人带着尾巴就过去了，自来也条件反射地又退后了两步，退到了崖边。 鸣人在他面前站定，抬头看他。 “你把左手伸出来……”自来也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鸣人让九尾把左胳膊的查克拉撤掉，伸出去搭在了他手上。 “是这样、只要把通灵术的印式封印在你手臂上或者手心上，以后你想用通灵术的时候只要用一点血抹一下这个印就行……” 自来也努力地让自己淡定下来。 “那能画的好看点吗？”鸣人歪脑袋。 ——带着大耳朵的鸣人……想象了一下本来的样子，感觉还挺可爱。 就是气势吓人。 “……能。”自来也用力地点头，“那个，你之前收集了一**血吧？能把那个给我吗？印记必须要契约者本人的血液才能发动成功……” “嗯。”鸣人摸包把那**血给他。 自来也打开，握着鸣人的手腕把他袖子往上卷了几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沾了点血开始画。 ——印记是固定的，画完了之后他在外面又加了一圈纹路，看上去还蛮帅气的。 自来也在印式外围画的是自己对九尾查克拉的印象绘。 被气势压迫着感觉。 他把血**盖好，手上结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堆印，然后往他胳膊上一拍。 ——粗涂的血纹缩小成了一厘米左右宽度的黑色纹路，正好在他手腕上。 “以后就别划手腕了，会破坏掉通灵之印的。” 自来也松了口气，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姑且算是让他别做出那种危险举动的意思。 “……嗯。”鸣人点头，“我之前看到大蛇丸有这样用过通灵术，胳膊上有印。” “…………”自来也强装出来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自来也皱紧眉头，双手按住鸣人肩膀。 鸣人抖了一下耳朵。 “之前在第二场中忍考试的时候，地点是死亡森林，他就那样咬了手在胳膊上一划，拍了一下就放出了一条超大的蛇来追我。” 鸣人的六条尾巴分了两拨，和手一起去比划了个超级大的椭圆形。 “然后呢？你没事吧？？”自来也紧张地问。 “没事，不过佐助被他留下了名为爱的印记。”鸣人歪头。 “………………咳，那大概是咒印吧。”自来也思考了一会那个爱的印记是什么，心情渐渐平缓下来，他顺手就想敲鸣人脑袋，手伸了一半反应过来，立刻改为拍肩。 “小孩子不要总是说那种会让人引起误会的话。” “……我已经是大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过心理确实早就是了，虽然在这个世界的行为显得自己比较幼稚。 “……咳咳咳咳咳！！”自来也用力地咳嗽，“这个这个……就先不提了，你先把耳朵尾巴收起来……” 九尾不情愿地把这些收了回来，在大黑屋里跺了下脚。 他负责收放。 鸣人根本就不会控制，只能作为一个载体或者可以说是立体显示屏。 “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出来……”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新添加的纹身。 “大概……可以。”自来也也不确定。 因为鸣人写名字不是用的大家熟悉的字。 他伸出左手，抬起右手，拇指在食指上凝了点雷直接划了指尖，出血后在手腕上划了一下。 血瞬间渗入了纹路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覆盖了自己的全身。 “嗙！”他往沙石地上一拍，灰白色的雾随着烟尘升起，嘭地一下。 —— 出来了个捧着小蝌蚪的鸢。 “…………这是个啥？”自来也嘴角抽搐。 蝌蚪的话可以理解，但这玩意……从来没见过。 看起来倒是个人形。 “……你出来干嘛。”鸣人瞪了他一眼。 “因为之前不是说过——” “说的是用雷！”鸣人打断他的话。 “……喔。”鸢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 “你们认识？这是什么？”自来也指着鸢问鸣人。 “这是我在死亡森林里抓的通灵兽。” “真是失礼！我可是有名字的喔！我！叫！鸢！”鸢抛了一下小蝌蚪，冲着自来也单手叉腰。 幼体的吉惊慌地扭动身体试图从他手上逃脱。 鸣人抱过小蝌蚪，摸了几下。 这只是蛤蟆吉的幼年形态，大概出生有35天左右，因为原作这时候开始的15天后它长出了腿，再之后……就成蛤蟆了。 毕竟原作主要和鸣人签订契约的是这个吉，别的蛤蟆只不过是顺带能召唤出来而已。 “你可以回去啦，下次再见。” 鸣人说完，蝌蚪吉扭了两下，从他手上消失。 —— 鸢没有走，正大光明地蹲在一边围观。 “嘛……通灵术基本就是这样，你要多练习一下，如果能召唤出更大的蛤蟆——” “那就可以学别的了吧。”鸣人招呼了九尾，划右手抹了左手腕，走到悬崖边，在竖着的岩壁上面一拍。 —— 超级大的蛤蟆出现了，然后它贴着墙壁滑了几步扒着岩石落在地上。 ——“自来也你搞什么鬼！” 随着一声怒吼，巨蛤蟆文太借力跳了上来，整个山岩一震。 “那个，是误会，啊哈哈哈哈……”自来也挠头傻笑，“这不是好久没见，想着见见你嘛！” “屁咧！昨天刚见过好吗？！”文太一巴掌把他呼到一边。 “这家伙是谁？……嗯？”文太趴下，眯起眼睛凑到鸣人面前仔细瞅了瞅。 它觉得眼熟。 “你可以走了。”鸣人拍它伸到自己面前的脸，解除了通灵之术。 —— “喂喂喂……”自来也连忙爬起来跑到他身边欲哭无泪，“你这个态度会让我变得很惨的……” “没事，你能有我惨吗。”鸣人就地坐下，看着他。 “……那什么，天气不错……”自来也望天。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现实。 这才过了不到整两天，不愿去回想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逃避一阵算一阵吧。 …… “咳，忍术、体术、封印术解印术、忍法、结界术……结界的话不太擅长但能告诉你一些基础，我不擅长用幻术……嗯，但可以告诉你怎么解最快。” 自来也看了会天空，云朵慢慢飘散消失在天边，他实在没得看了之后才很尴尬地转移话题。 “先结界吧，简单一点的就行，剩下我自己研究。”鸣人思考了几秒。 ——他想给自己的家放个结界，这样的话，有谁来找自己都能感知到。 也不是想防着谁……但还是知道家里都有什么存在会比较安心。 自来也二话不说扎起马步，两手合在一起开始结印。 过了一会，他开了仙人模式放出一个浅色几乎看不到的结界。 从自身的位置缓缓向四面八方扩散，一点一点变得更大。 “……” 鸣人突然就不想学了，这个还要仙人模式，很费时间。 “怎么样？”自来也放了直径二十米左右的半球形结界，得意地问。 “麻烦，不想学了，还是教我一些土遁吧，学会了也能当结界。” “……哎呀呀，你这小子……”自来也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郁闷地收了结界变回原样。 他重新整理思维，开始结某个土遁的印，打算先做个示范。 “不学了，封印术——” “那个啊，其中有种和你手上那个一样的，这个比较简单，我和你说——”自来也整理心情，也不去纠结原因，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 “这个也不学了。”鸣人皱着眉摆手。 “为什么啊！”自来也实在忍不住吐槽。 “现在想想那些都很麻烦，我不喜欢结印，就不学了。” 他呵了一下。 “除非你能把这些的印都简化成像这个一样。”他抬起左手，指着手腕的那个通灵之圈。 “这……大概不行。”自来也抹汗。 ——这是有多不喜欢结印啊！ </br> </br> 第八十四章 美琴的不靠谱育儿解惑（4000）（可跳过） 这天凌晨，带土从鸣人那边离开就回了雨之国，直接从木叶转移到了美琴的小餐厅里。 这么多年来，美琴的饭菜早就在这个村落里变得非常受欢迎了，偶尔还会出现有人想把她掳走的情况。 然后那些人都被美琴打了出来，甚至还选了个日子把那些人聚在一起教训了一顿。 小南还受邀去围观了来着，由于能够说得上话的人里面一直都没有女性，小南没事的时候倒是经常会去找美琴聊天。 还学了不少食谱回去。 —— 宇智波美琴，无所畏惧。 —— 她的餐馆一共三层，一层是桌椅以及厨房，不止外面，就连厨房也是连接着通往二楼的楼梯的。 三层是她的房间以及一个小一些的厨房，客厅里有两个坐垫和一张方形矮桌。 只有房间里能通过两个门进衣帽间和洗衣间，然后是洗手间和浴室。 每天早晨的美琴都是先洗漱过后，换好衣服在客厅坐一会，然后就出门买菜准备用作当日营业的食材。 她出了房间之后，看到带土已经坐在了厅里，脸上的面具换成了口罩，将眼睛露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呢。”美琴笑笑，给他沏了杯茶。 带土接过茶杯收到了神威里虚化着喝。 “最近……鸣人变得有些任性了。” 他纠结着开口。 “嗯……具体是指？”美琴捧着杯温水抿了一口。 “……他最近提的要求变多了，而且很多也不是征求意见那种……就……类似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找别人那种感觉，嗯……因为在木叶照顾他的一直是卡卡西，而我和那家伙关系不太好，所以总会认为那样是他在威胁我，而且很多要求都很幼稚奇怪，我不能理解。”带土挠头。 “嘛……我觉得他这样很好哦。”美琴轻笑一声，“你不理解也很正常，因为你在认识他之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照顾一个小孩吧？” “这倒是。”带土点头。 “而且他也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呢。”美琴的手指在水杯上轻轻拍打着，“他那样的孩子……会变得幼稚或者任性的话，就说明他很信赖你嘛。” “呃……”带土的神情更显纠结了。 “之前你也不是来问过很多次怎样才能照顾好他吗……我觉得这些表现就已经能够证明你照顾的很好了呢。” 美琴笑着说， “小孩子在想要确认：自己是被亲人或者长辈爱着——的时候，都会变得很任性呢，以前我们家的佐助也是这样，但他不会对富岳撒娇……对于他来说，被父亲称赞或许是比用撒娇来取得的东西更好的爱吧，每个人所认识到的都不一样。” 美琴喝了口水， “……虽然很任性，但是明明白白地因为有事拒绝后，虽然他会不开心，但是哄哄也就好了……那就是小孩子啊，虽然我们家的鼬和佐助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个而不满，但那也只是因为他们关系很好而已，一般人或多或少都会很不满。” 美琴低头， “如果他们总是明显地感到被拒绝任何要求、认识到自己让人为难了，大概就不会再任性了……会变得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什么都不要求，因为……知道就算提出来也没有用，我想鸣人君的性格大概会是这种，所以说任性一些很好呢。” 美琴无奈地笑笑，“虽然他现在年纪不小了，但比起从前，性格上变得更像小孩子了不是很好吗？……我倒是希望他能更任性一些。” 说实话，鸣人小时候的生活，他也是看不下去的，毕竟对方是自己好友的儿子但…… 因为是九尾，所以不被允许去接触。 —— 她不知道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而关于宇智波灭族一事也不是他策划的，所以美琴并不觉得自己和斑有仇。 虽然他自称是宇智波斑，但相处下来完全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年轻又没有经验的人……毕竟宇智波斑曾经有很多兄弟，虽然大家死得早但也算是照顾过年纪小的人的。 但他自称是斑，那自己也就当作他是斑好了。 她只知道这是个经常来请教自己怎么才能照顾好小孩的人。 ——意外的很不错，责任感也很强，毕竟鸣人和他本来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能那样照顾鸣人。 大多母亲都是爱孩子的，可玖辛奈连爱的机会都没有……而鸣人也从来都没有从父母那里获得过爱，硬要说的话，就只有生命了吧。 可能鸣人还会怨恨他们，因为玖辛奈和水门把九尾强行塞给了他，让他饱受欺凌…… 现在鸣人有了这样一个父亲，她为那孩子感到高兴，也同时觉得玖辛奈他们可以放心了。 “说起来鸣人君和佐助差不多同岁呢。” 她现在不再用敬语称呼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想象中的佐助会因为这个而闹别扭…… 毕竟鼬和她说过，自己在外面被这么叫会非常难为情。 说那话的鼬还真是可爱呢，呵呵呵。 ——想着想着，思维就跑到了远方，她摇摇头咳了一下。 “我想在他那个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如果有了可以依赖的存在，应该会比别人、甚至比他年纪更小的孩子更加渴求爱吧……因为并没有感受过爱。” 美琴又喝了口水。 “而且因为这样，可能也根本就不会懂什么是爱，而依赖却是下意识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自己也不想让自己去依靠别人，因为那样会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会感觉自己是无比弱小、要靠别人才能生存下去的存在，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很坚强的嘛。” “你在纠结，或许他也是一样喔。为了避免被你拒绝——非本意提出的要求——的尴尬，他们往往都会找借口圆场，说就算是别人也可以……但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可以像你那样做的别人，对吧。” 带土点头，却还是在皱眉。 “而被拒绝了之后，又为了让自己的话语看起来不是随口说说的，他们会真的去试图寻找那个别人来弥补他们在这边获得的失落，大概……” 美琴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似乎是斑正在烦恼的解答。 “我大概明白了。”带土拿了个橘子出来推到美琴面前。 “嗯，然后还有一些别的问题，怎么说呢……鸣人最近变得有点蠢。” 他扶额。 “这个啊，可以用之前那个回答喔。”美琴掩面笑笑，“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从以前开始就那么成熟了，到现在没办法再改变自己的思维，没办法理解新发生和没有经历过的事物……一方面则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你都替他想到了、想好了，他下意识地开始依靠你，认为自己就不用去思考那些，不用想那么多……因为有你在嘛，所以说溺爱也是不太好的，但我想他应该会努力控制自己，因为谁都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 “我认为这是对你父亲身份的认可喔。” “这样……”带土又一个疑惑被解开了。 ——鸣人以前是想得很周全的，就连说话都很严谨，现在……嘛。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带土抬头看着她眼睛。 “请说。”美琴微笑。 “就是……鸣人现在总想着和别人亲密接触，亲吻拥抱等等等等……这样正常吗？不过他倒是没有对女孩子这样，感觉应该不是……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这是他最纠结的事情。 “是对你或者那位卡卡西吗……”美琴见他这个皱在了一起的眉毛，简单想了一下。 毕竟卡卡西遇见鸣人的时候就已经快成年了，眼前这位也似乎早就是个成年人……但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可能会觉得奇怪。 “嗯……”带土点头。 “很正常哟。”美琴肯定地回答，“小孩子都喜欢和家长以及兄弟姐妹亲亲抱抱的，也有一种症状叫做皮肤饥渴，有这种症状的人都会很喜欢和别人接触，但喜欢的只是接触的感觉而已，亲吻拥抱也是如此，他们想要的就只有互相之间的亲密接触……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大概只会对亲爱的人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因为怕被别人觉得奇怪吧……毕竟有很多人都讨厌和别人接触的。” “唔……”带土沉思。 “鸣人君对外人不会那样的，是吧？” “不……他有时候甚至还会摸初次见面人的脸……不过更亲密的倒是没有了。” 这个是鸢从别人那里听到而报告给自己的。 “那大概就是他一直在努力抑制自己吧……毕竟摸脸很多时候不会让人想多，虽然握手的话相对而言更显正常，但又不能一直握着……嗯。” 美琴思索了一会， “他很喜欢做牵手和抱人一类的动作吗？” “……是这样没错，而且很怕黑，现在回到了水门家里住，却又因为害怕而非要让我陪他……没事就喜欢往我身上靠。” “那就是了。”美琴点头表示肯定，“对于他的那些行为，你会很为难吗？” “……倒是没有，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太亲近我……很多别的行为也不应该来找我做。”带土低头。 “你不可以这么想喔，他亲近你是信任你呢，关系越好会越想接触——如果你不希望他那样的话……就好好解释一下，以后别对他那么好，不要有什么接触，平时也别频繁联系，像是我们家富岳与佐助的相处一样……好好说明的话他会理解的，最好不要让对方有什么期待，即使是小孩子也是这样喔，如果你想成为好父亲的话。” “嗯……但是他说如果我不愿意就会去找别的愿意的人……” “那就让他去嘛，正好你也不会这么纠结了，……莫非你不愿意又阻止他去找别人？” 美琴心很细，只从他眉毛的角度和眼神就看出了什么。 “……是，因为我认为他不可以那样。”带土扭头。 “不行喔。”美琴淡淡地说，“他没办法从你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而为了不让你为难已经打算去找别人了却被你阻止，会让他很不舒服的，像鸣人君这样的孩子可是心里非常敏感的，如果一直压制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久了之后说不定会由此发生什么事情呢，这种症状大概会变得越来越明显、严重，甚至……真的会成为一种病，让他成为病态的存在。” “…………”带土愣愣地看着她。 还是头一次被美琴这么严肃地说。 “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如果你做不到的，最好还是放任他去做，不能只为了自己不愿意而控制别人的行为……如果你真的想成为合格的家长，那么照顾管束的同时也要放他自由，不要干涉他所认为的正常社交。” “……”带土沉默。 但是鸣人亲他还伸舌头，甚至还想摸，怎么看都不像是父子会做的事情吧！？ ……不过似乎也确实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在他小时候就看见他差点和卡卡西…… ……昨天也记得他说过和卡卡西做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这对于鸣人来说真的只是正常的接触吗…… 他开始怀疑人生。 “嗯……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毕竟你们的情况和别人不同。”美琴起身，冲他点头，“控制欲太强的话，会让孩子越来越疏远自己……” ——“那么我还要去准备今天的食材，失礼了。” “……总之谢谢你。”带土叹气，把空掉的杯子从神威里放回桌上，走掉了。 …… 自己毕竟不是亲的，是后爸。 所以……就算做不到一些事情也没关系吧。 带土蹲在雨之国境内，淋着雨思考人生。 …… “……只是在那里蹲着？” ‖这个家伙又在想什么，完全不理解‖ “嗯。” “……那我去看看。” ‖还是小心些好‖ “没那个必要……不用理他。” …… 虽然淋了雨，但他外表却大部分都如同行走在晴空下一样 ——只有头发沾上了一点雨水。 —— </br> </br> 第八十五章 练了个习 自来也觉得鸣人是真难办…不，是不好对付，想了一下伸出右手呈爪状掌心向上。 “既然这样，我这有一个不需要结印就能用出来的忍——” “啪！” 还没等自来也凝实查克拉，没成形的丸子就被鸣人伸手拍散。 “……”自来也有些愣神。 “我不想学这个。”鸣人收回手，斜垂着脑袋。 “别这样嘛，至少听我说完，这个是叫做螺旋” “啪——” 自来也再次试图凝出查克拉结果又被拍散。 “我知道，但我不想学，你就没有别的可以教我了吗。”鸣人收回手，揉了揉拍得有点疼的手心。 “这……”自来也胸闷气有点短，“不是你之前说想学的吗，我把所有的候选都列给你了你居然说不学了？啊？” 他像刚做完农活的老黄牛一样喘着粗气，生无可恋一样地嘶嚎着。 “我不想结印。” 自来也听了，没好气地指着刚刚一直被拍得没成功放出螺旋丸的手心，有点崩溃地喊 “那你为什么不学这个不用结的螺” “这个我想让我爸亲自教我。” 鸣人转头看地。 “……这……”自来也的气势瞬间变弱。 ——原来他真的知道了啊。 “……大概永……不，估计是没办法了，我来教你就不行吗？” “我要是想学的话，那早就让卡卡西教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闹什么别扭，本来就不想学，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水门教才学……万一以后在那之前见到了他，是不是还要花时间去和他学啊？ 自来也叹气，俯身拍他肩，“……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仙人模式，就是挺难的，你想不想学？仙人模式具体是” “不想。”他拒绝得很果断。 虽然自己脸上并不会出现那种歌舞伎一样的纹彩，但那个眼影也有点…… 眼睛也不好看。 虽然是一，但看起来很二。 那种瞳孔不仅像蛤蟆，还像羊。 总之就很傻。 “……那你到底想学什么啊啊啊啊啊！！！” 自来也简直要疯了。 “坚毅忍传，重印，再版，续集，连载。”鸣人思考了一会，“还有考试之后带我出村玩。” “…………”自来也倒地。 合着绕来绕去最后的目的还是最开始那个啊？ “行吧，我写。”他认了，但还是顽强地提出来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结印啊？” “…………”鸣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很奇怪。 他犹豫了一会伸出手，开始结豪火球的印。 —— 七八次以后，两三分钟左右，他才成功地用出了一次豪火球。 —— “你这也太……”自来也嘴角抽搐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别的忍术呢？”他扶额问。 “……”鸣人摸包拿出来那个小折扇，以扇子为媒介，将风属性地查克拉输注至扇体与面前的空气中。 “呼啦——” 自来也被卷起来的风沙迷了眼。 —— “我能用出来的，只有影分身和豪火球以及基础的三身术。” 他收起扇子，似乎受到了委屈一样，不情愿地开口。 “我大概懂了……”自来也长叹，郑重地用两手拍上鸣人的肩膀。 “但是你不可以因为结印慢就不去学别的忍术。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着我练习吧，练好了以后，可是能用出很多帅气的忍术呢。” “……除了练习，你还会做什么？”鸣人不信任地抬头看他。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放心……”自来也立刻怂怂地缩回了手，尴尬地挠头。 “那你在陪我练习的时候，就重新构写那本忍传吧，最初的版本我也想看。” 鸣人对那个以长门为主角的书很感兴趣。 “这个……行！”自来也下定决心，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重重地点头。 ——反正近期是不太想再去为另外那个取材了…… 嗯，**颈期，没错，就是这样…… 他自我催眠。 …… “你先把所有印的手势做一遍，不要调动查克拉。” 决定了要练习之后，自来也背起手严肃地看着他。 鸣人点头，把那几个都结了一遍。 大概四十五秒。 “加快一些再试试。”自来也抬起一只手摸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鸣人试图加速，然而第三个印开始就变得非常不标准了，不过全部结完的时间倒是控制在了在二十秒以内。 “……你这有效的印大概只能把第一个算进去，第二个……勉勉强强吧。”自来也用手向上抹了把脸，“主要还是不熟练，我认为你多练习一下就好了。” 他拿出小本子和笔，席地而坐，写着什么。 鸣人凑过去看，依然被他躲开。 “等我写完撕下来给你……”自来也表示很尴尬。 ——自己身上，目前就这一个以前用来取材的小本子。 …… 大约十多分钟以后，自来也撕了四五页纸递给他。 上面列了十二个基础印的各种组合配对，排序没有任何规律。 “你就先按照这些的顺序，不调动查克拉来练习，每个都不一样，全部都是十二印的乱序组合，等你每个都练熟了以后……应该就不会那样了。” 自来也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似乎只要不敲不拍就没事。 “我今天就回去了，打算去联系一下，把你要的书先印出来，可能要一阵，再准备一些新的笔和本……咳，明天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嗯。”鸣人点头。 忍术不好学，这一个月倒是能用练习结印来打发时间。 他准备就呆在这里，晚上再回家。 …… —— “要结得标准一些喔！”鸢掰着他的手纠正姿势，“开始的时候不要太着急啦！” “嗯……”鸣人两手分开，活动了几秒十指，再扣在一起按次序结印。 …… 中午。 …… 下午。 —— 他一直都在练习，鸢在一边给他加油，那家伙一刻都没闲下来地在那蹦跶。 大概因为不是活的，所以不会累。 —— 或许也有点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结印似乎快了035秒左右。 鸣人打算就这样一直练习到晚上，再回家吃午饭。 …… 月亮出现在还有点淡蓝的灰暗天边，他收好纸页，向鸢伸出两只胳膊。 “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回家吧。” 鸢往他面前走了几步转身蹲下，鸣人刚趴上去，鸢就托着他的腿，一跳。 “你干嘛！”他吓了一跳，差点仰过去，反应过来之后抬胳膊锁住鸢的脖子。 “只是看你一直在努力，想着让你放松一下精神而已……”鸢越说声音越小，就好像犯了错的小狗一样委屈巴巴。 “还有更多办法的吧……太突然的事情，不论什么很吓人啊！” ——前面就是悬崖，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体能力摔下去不会死，但残个几天还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他恐高。 “喔……”鸢托抱紧他的腿，向着下方跑走。 —— 鸢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背着鸣人跑回了家。 到家之前，鸣人就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 带土在客厅里抱着狗子看向门口。 “……睡着了？” “嗯。”鸢点头。 带土走过来用手指戳点了一下鸣人喉咙下方十厘米左右的位置一下，几秒后收回来手。 鸢不知道带土在做什么，总之先把鸣人背到楼上，脱了他外衣让他躺在床上，拽过毯子给他盖上就下了楼。 “他今天一天都在练习喔！”鸢跑到带土身边摸他怀里的猫。 “……这样。”带土把狗子递给他，“我之后就不经常来这边了，如果被问到就说我很忙，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他让你去联系我，如果他没有让你传达什么，就不用来找我。” “怎么了吗？”鸢歪头问。 “没怎么，之后一周左右向我汇报一次他的情况就行。” 带土说完，把鸣人放神威里的钱、除了水门他们留下的以外，都拿出来就走了。 ——鸣人特别强调过那个他自己是不会动的，所以还是存放在带土那里。 “他今天很奇怪呢，对吧喵~”鸢把狗子翻了个面，举起它爪子捏着喵了一下。 狗子眨眨眼，晃了两下尾巴。 …… —— 鸣人醒来后，看见的就是鸢那个奇怪的大脸。 自己是侧躺着的，鸢在边上趴着看自己。 “啪！”他立刻伸手拍挡住了那个黑黑的眼洞。 “好疼啊~~！过分！” 鸢捂着眼睛打滚。 “少来，你又没有眼睛。” 鸣人的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着，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 “切~”鸢爬起来，跑到楼下把钱拿到楼上。 “他昨天来了，说这些还给你，对了，我记得你昨天只吃了早饭吧！”鸢一拍自己脑袋，“这可不行喔！快起床去吃饭吧！” “喔。”鸣人接过钱，数了数。 是自己之前送过去的二十万和小时候攒下来的零花钱，没有水门夫妻的那份。 鸣人去了次洗手间，然后把之前的衣服洗了再洗了个漱，倒了盒牛奶煮了喝。 “这样就行吗？”鸢趴在餐桌上托腮看他。 “嗯，反正只是练习结印而已，又没有多累。” 狗子自己去翻出来狗粮吃。 “……对了，你昨晚也没吃饭吧？”鸣人想起来自己直接是睡着了。 “喵……”狗子委屈地喵了一声。 ——鸣人最开始就说晚上等他回来，所以两天都没吃到晚饭。 之前的年糕不适合它吃，所以没吃到。 还好只要睡一觉早上起来就能吃到狗粮了。 “嗯……以后晚上我回来晚的话，你就自己吃点东西吧，冰箱里也有吃的，你应该能开冰箱，记得关好就行，小心别把自己关里面。”他想了想说。 “喵~”狗子欢快地摇着尾巴，埋头把翻出来的狗粮吃得一干二净。 —— 吃完早饭，他出门砍了棵树，削了好多块木板绑在一起，放在家里当狗子的猫抓板，招呼了一下鸢向着影岩那边走去。 …… </br> </br> 第八十六章 讨厌（4400） 鸣人到影岩上方那块地方的时候，自来也正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双臂看着地上摊开的空白本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在思考怎么写……”自来也伸出食指在脑袋上绕着圈，“太久没有写这方面的东西了，感觉无从下手，真是困扰啊……” “那你慢慢想，我开始练习了。” 鸣人走到他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结印练习。 ——在悬崖边上太考验人的胆量了。 至少他认为自己这种恐高的家伙在做别的事情时还是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分心吧。 …… 鸢在一边拿着笔记，把他每次结的印和所花费的时间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 这样的情况从早上六点持续到了九点三十。 “……”鸣人突然右脚往前迈了一步，左脚还在原地，要摔倒一样摇晃了几下。 “欸——怎么啦？”鸢开了个花把笔记和笔从脑袋那里塞进去，跑到鸣人面前扶住他。 “……难受……” 他靠在鸢的胳膊上，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好像刚跑完了五千米一样喘着气。 “生病了吗！？”鸢刚想摇晃他，但发现这种情况似乎不能随便动…… “……没——” 鸣人身体又是一震，咬着牙转身抱紧了鸢。 “怎、怎么了啊……要不要我告诉他？？”鸢很担心。 “……不用，你别走——”鸣人强撑着说完了这几个字。 然后他晕了过去。 …… —— 自来也构思了六个多小时，临近中午只写了两个字 序章 他把自己头发抓得乱乱的发泄了一下，收好本子长叹一口气，起身举手。 “鸣人——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正好散散心！” ——没有回应。 “应该能听见啊……感觉没跑多远。”自来也挠头，向感知到的鸣人那边走去。 —— 那个叫鸢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家伙抱着鸣人坐在地上。 见他来了以后，鸢连忙抱起鸣人跑向他。 “这个情况下、你们人类一般都会怎么办啊？他突然就晕过去了……” “！？”自来也连忙过去察看他的身体情况。 身体上的查克拉大多都稳定正常，只有心脏和大脑部分的流动很混乱。 ◤……精神问题？◢自来也摸着下巴，“总之先送去医院检——” 鸢抱好鸣人直接在这边起跑，顺着悬崖向村里跳了出去。 “……查一下。”自来也回过神以后，连忙沿着正常下去的路跑着跟上。 然而入了村后，视线所及之处早就就没有他们的身影了。 “……嘛，反正木叶就一个医院。”这么想着，他思考了一下路线，选择最近的一条冲了过去。 …… —— 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家伙是什么东西，但看到鸣人的时候，值班的年轻医忍立刻给他安排了一个隔壁没有任何人的高层房间，随后通过对讲机招呼了几个人去给他检查。 —— “那个！刚才有没有一个奇怪东西抱着的金发男孩进来——”自来也冲进医院，拍前台的桌子粗喘着询问道。 “……”这个医忍沉默了一会，“并没有那样的人。” “喂！！！”他是真的着急。 本来似乎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很愧疚了，现在鸣人又在自己的眼皮下出了事…… ——要是水门在的话，就算是他也肯定会对自己生气的…… “房间号！！”他更加用力地拍桌子。 “不知道。”这个医忍很淡定。 类似这种医闹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去了，而且这个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准就是让那个漩涡鸣人住院的真凶呢？ 要是放他过去，万一那小孩出了事……整个医院都不够陪葬的。 “嗯？自来也？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日斩身后跟着卡卡西，二人一起进了医院大门，就看到自来也在那闹事。 “这是干什么呢，医院可不是给你闹事的地方。” 日斩捋了胡子，严肃地说。 一边的卡卡西规规矩矩地叫了声自来也老师。 “那个、鸣人、嗯、怎么说呢、”自来也看看天花板，看看地面，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和你有关系？”日斩狐疑地问。 “大概……嗯，不过这家伙怎么都不肯告诉我鸣人的病房号！”自来也指着这个医忍说。 “呃，火影大人，您认识这个可疑的人？”这个医忍看情况也大概知道了什么。 “呵呵呵，自来也啊，你不在这边都没人认识你了呢。”日斩又捋了把胡子，转向这个医忍，“这个是……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不过离村太久了，你不认识也很正常。做得很好，不用担心什么，以后如果还是有这种可疑的人出现……不要告诉他们任何情况。” “是！火影大人！”这个医忍向自来也鞠躬，“非常抱歉，自来也大人，刚刚多有得罪……” “现在没事了！”自来也大手一挥，“你们是要去看他吧，带我一起！” …… 自来也首先进了门。 鸢在靠窗户的那边坐着握住鸣人的手。 他只晕了一小会就醒过来了，现在只是躺着而已。 “那个，没事吧？”自来也走过去。 “别靠近我。”鸣人头都没回，非常冷淡地说。 鸢站起来对自来也——对除了鸣人之外的所有人表现出敌意。 “呃……”自来也停下脚步。 “……发生什么了吗？”卡卡西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 鸣人没出声，握紧了鸢的手。 鸢没拦他。 卡卡西无奈地冲着自来也笑笑，看向鸣人。 “……我不想说。” “你这个情况……持续好几天了。”日斩捋着胡子看医院方面给他的鸣人的病情说明，“怎么到现在才……啊，不是那个意思，是想问你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自来也凑到日斩旁边看，日斩也没有避开他。 精神问题，发病时间推测是前几天，具体未知，状况非常危险，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死。 ——不是被动病死，而是像以前那样寻死。 鸣人拒绝透露任何信息，所以说明上只有标出来的这些字。 自来也觉得这是自己的锅，时间上对得上。 虽然并不是。 “我”自来也纠结着开口，想自曝说明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就算可能会被打死……那就被打死吧，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鸣人不想解释太多，“明天还在那里等我，我会继续去练习的，你可以走了。” 他赶自来也走。 “…………好吧……”自来也非常地歉疚，又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弥补，只能先离开了。 ——他还是认为是自己的锅，鸣人那样说或许只是让自己不那么愧疚而已。 —— “……日斩。”鸣人直接呼他名字。 “嗯。”日斩不在意，点头回应了一声表示他在这。 “……很抱歉，你之前特意提醒过我的，但我之后还是忘记收回那两个影分身了……” “没事没事，然后呢？是因为这个吗……” “嗯，他们两个消失前，说……讨厌我，我……一时没承受得了那种情绪。” 鸣人翻身，另外那只空着的手伸向卡卡西。 老卡见状也握住了他的手。 “这样……所以才会说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原来是他们带给你的状态。” 日斩释然。 “……他们一直相信着我会去将他们接回自己的意识里，然而我却忘记了……” “他们一直在为我着想，考虑着我需要的是什么，然而我却只把他们放出去就不管了……” “就算是消失前，也依然相信着我我会去解除的，但……我没有。” ——带土抓回来的只是那些做任务的影分身而已，这两个倒是也遇见带土了，不过他们说想再等等。 —— —— “他果然不会来了……”最初的那个靠在树上，揪着自己的衣服，呼吸困难。 “不过你还能多待一天，至少我消失了他就会来接你了……” 他看着另外那个比较精神的那位说。 “……为什么，我们会被他遗忘呢？” ——明明是相同的存在，明明有着同样的过去，明明……知晓着被抛弃的痛苦，却又丢下了自己。 ——不会来了，死心吧。 他们两个的心里都有着这样的回声。 但又有着莫名地坚持，万一、万一呢？ ——说不定在最后的时刻，他就会出现了。 毕竟漫画里都是那样的套路啊。 但是没有。 直到自己再也无法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一瞬间，也没有看见他。 对面的那个抱紧了自己，似乎在流泪，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送走了自己。 ——……为什么？ ——……就连你也…… —— 只留下我一个人了啊。 他果然已经忘记我们了呢。 那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也感受一下吧 ——我们的心情 ——我受够了 ——…我怨恨你 ——…再见 —— ——为什么，我们会是你的影分身啊…… —— …… 接连而来的负面情绪以及绝望的痛苦让鸣人忍受不能而晕厥。 ——这不是来自别人的，是自己给自己的负面情绪。 受害者是自己，加害者也是自己，看着被自己加害的自己的人……同样是自己。 逝去的是自己，看着自己逝去的也是自己，而承受了这一切的，仍然是自己。 “……我对自身都没有什么感情，又如何能和别人相处呢……” “还不如就那样，和他们一起消失好了……” —— 他很痛苦。 但是和带土的约定还在那里，自己在那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去死就是违约。 像自己的影分身说的那样，正因为了解到被抛弃被忘记的痛苦，所以自己更不应该遗忘。 ——他们相信着。 他知道不遵守约定的话，被爽约那一方会是什么心情。 虽然带土肯定不会有那种无聊的心情，但……自己不想违背约定。 即使现在那个约定变成枷锁束缚了自己，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纠结…… 但也不想那样。 —— “你不可以消失。”卡卡西握紧他的手，“你只是记性不好而已，不要在意那么多……我想他们还是对你有着期望的。” “……” “抱歉……”日斩在一边开口，“我那是要是也和卡卡西说了就好了，至少他会提醒你……非常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日斩摘下帽子，捧在手中低头。 “……”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那么忙、要做的事情那么多……直到考试前都一直在做任务，那些不同又繁杂的记忆大概让你没办法回想起他们的存在吧……” 卡卡西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想你应该不会记得你做的那些d级任务都是什么，因为太多太无聊了，所以这也不是你的错。” “……确实，除了波之国的那个，我都不记得了。”鸣人很消沉，“我本身也很讨厌我自己……” “你要相信，还是有人爱你的、”日斩这才是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鸣人这么病弱的样子。 “我那未曾蒙面的父母吗……可我现在仍是孤身一人。” 这话他和卡卡西说过了，但是日斩没有。 “卡卡西也一定是” “但他又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父母。”鸣人打断他的话，“……抱歉，不用管我了，我之后会恢复正常，请你们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他松开卡卡西的手，转回鸢的那边。 鸢轻轻拍拍他，站起来看向他们。 “你们不走的话，我就要用非常规手段赶你们出去了喔！” “……唉。”日斩叹了口气，作为外人的他不认为自己能比卡卡西更容易安慰好鸣人，倒也没有异议地离开了这里。 卡卡西没走。 “再不走可是会死的喔！噗嗤一下——然后就变得毫无生机啦！”鸢歪头单手比划着不知什么，暗中做好放木遁的准备。 “……让我再多待一会吧？……拜托你了。”卡卡西扯了扯鸣人的被。 他很怕，但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比较好。 “…………好。”鸣人答应，“鸢，你先回去帮我照看一下狗子，明天早上我会回家。” “嗯……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鸢担心地说，“他昨天中午到现在就只喝了一杯牛奶！之后一定要看着他好好吃饭啊！”他转向用力地拍着卡卡西的肩。 “嗯，我会的。”卡卡西认真地点头。 然后鸢就穿墙跑了。 —— “那是什么？”卡卡西想问很久了。 “……在死亡森林抓的通灵兽，大概是在那个环境下活了太久成精了。”鸣人转过身伸出手，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俯身把他扶起，让他坐靠着自己。 “以前我瞪你一眼你就会离开的。”鸣人虽然脑子还是很乱，但不影响什么。 “嗯……或许是那样没错，但我也是有在成长的。”卡卡西把他抱在怀里，再次摸了摸他的头。 “……不会再丢下你了，因为只要一离开，你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了。” 他真的挺无奈的，以前的教训太多了，这种时刻真的绝对不能离开。 ——不想后悔。 “是啊，你真了解我。”鸣人低头靠着他，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隔着毛衣感觉不太清晰，但一会就慢慢地变暖了。 “今晚我想回你那里睡可以吗？家里太大还不怎么适应，医院……有些害怕。” “好，不过一会要去提交出院申请哟。”卡卡西笑眯眯地回答。 ——现在的鸣人，比小时候那乱发脾气的情况好很多了。 </br> </br> 第一百零一章 练习、吃、睡、皮 鸣人是被饭菜的香味叫醒的。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擦擦手，努力地睁开眼睛把镜片戴好，盖上盒盖，拉开熊的拉链将其塞到了它的后背里。 “起床啦，早饭已经买好了。”自来也敲了敲桌子，鸢警惕地看着他。 “知道了——”鸣人回话，爬起来将被褥叠好，然后才拉开门出来，把地上自来也叠完的被褥也抱起来塞进柜子，关好。 熊留在了里面。 —— 早饭比较简单，但是很有营养，量也不少，鸣人吃得蛮开心的。 自己这份的煎蛋是糖醋过的，酸酸甜甜很好吃。 可能是卡卡西告诉过他自己的喜好了。 —— “说起来，你平时都是去哪里打探消息的啊？”鸣人夹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绿叶菜一边嚼一边问。 “嗯……比较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吧，比如酒吧。”自来也喝了半杯水，继续吃，“在那种地方啊，大人们喝着喝着就会醉，在虽然还是有防备而控制住自己不会变得烂醉如泥，但稍微醉了一些以后就很好套话，聊天中很可能会说漏些东西……感觉是很好的情报收集地。” 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酒吧。 “是吗，那我中午也和你一起去吧。”鸣人扒了口饭。 “噗咳咳咳！”自来也呛到，连忙拍了拍胸脯转向一边用力咳了几下，“不——行！你还没到二十不能喝酒！” “谁规定的去酒馆一定要喝酒啊，我去吃东西不行吗？就算是那种专门喝酒的地方，也总会有一些吃的吧……”鸣人毫不在乎地说，“反正除了练习也没别的事情做，感觉和你去那边探听消息会更有趣。” “呃，可是……算了，那今天中午我们就去那边吃东西好了，不过因为是酒吧不是居酒屋……可没什么能吃饱的东西啊。”自来也摸下巴，“都是一些零食之类的东西。” “无所谓，吃不饱的话出来以后也能吃饭，一整个街都是食物摊呢你还怕什么。”鸣人捧起饭盒继续扒饭。 “好！那就这么定了，上午你还是和鸢在那练习……中午我再去找你！”自来也也拿起盒饭吃。 “嗯。” —— 今天的他仍然是练习着结印。 尝试着结了个凤仙火，速度蛮正常但还是不快，威力不大。 没有豪火球壮观。 可能是因为还不熟悉。 于是他不引动查克拉，只是练习着自己所知道忍术的结印。 比如秽土转生啊……什么的。 能想到的都练习一下，免得以后用出来的时候会因为不熟悉而失误。 鸢在一旁若有所思。 —— 视力已经恢复正常了。 鸢惯例给他的结印练习计时。 —— 中午时又试验着用了豪火球。 “三秒多！”鸢非常兴奋地大声喊着，“恭喜你哇！” “谢谢……”鸣人握拳，“接下来练习别的遁术吧……然后是封印之类的，对了，你应该会吧？” “欸，会是会啦……”鸢挠头，“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他曾经在带土身上的时候跟着听斑讲课来着，所以很多斑教授给带土的东西，他也会。 “他说的啊，说你是万能的，有什么不懂的时候可以问你。”鸣人胡扯，“而且他还说你是最厉害的。” “……那我就也把我会的交给你好了！”鸢拍着胸脯打包票，“先从简单一些的开始吧！” —— …… 学习了一阵鸢会的东西之后戴好眼镜，自来也跑过来找他。 ——鸢不会教人，鸣人只能靠眼睛尽量去复制。 鸢回了地下，二人结伴去了酒吧。 —— 这边的格局和现代的酒吧差不多，前台接待的调酒师上身穿着白衬衣与黑马甲，下装是修身的西服长裤，同样是黑色的领带在颈上极为显眼。 这人身后的架子上是一排排的酒与杯子，吧台斜后方是挂上去的酒水单。 ——柜台和墙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材质看上去也不像现代那种打磨的光滑透亮，而客人们的衣着都是日本旧时代的那种，看着很违和。 “两位。”自来也伸出手指，领着鸣人在吧台的转角处坐下。 他似乎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 “这位呢？” 长了一圈小胡子的调酒师眯起眼睛，向鸣人询问着，“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冒昧地问一下，年龄是……？” “昨天刚满二十，之前就想来这里很久了。”鸣人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以前没有喝过酒，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酒量，能不能给我来一杯度数最低的……果酒呢？” “没问题，请稍等。”这个小胡子叔叔笑着微微鞠了个躬，返回酒架上寻找着什么。 “不是说不喝的嘛？！”自来也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你才十二欸，还真好意思说……算了，就这一次啊，之后我可不会带你来了！万一醉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呢吗？”鸣人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调酒师，“我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就不会想来了。” “……唉。”自来也叹气，他点的酒已经上来了，此刻有些郁闷地抿了一大口。 —— “久等了，这是以青柠与柑橘为——” “不用介绍了，我想自己去品味感受……谢谢你。”鸣人打断这个小胡子叔叔那可能会变成长篇大论的话。 “……那么请慢用。”调酒师并没有不悦，依然很温和地笑着，回到原位开始擦试着酒杯。 —— 鸣人看着手中这杯带有些微气泡的淡橙色果酒，思索了片刻后先把卡在杯口处的柠檬捏下来舔了舔。 酸。 非常地酸。 他酸得低下头捂着脸掩饰自己有些变形了的表情。 自来也拍拍他的后背，捏起鸣人手中的那个柠檬往他杯中挤了点柠檬果汁，然后将杯子握捧起来左右摇晃了几下，“只尝柠檬的话当然会感觉很酸了……不过这杯看起来还可以，你……尝尝，别逞强，喝不下就不喝了啊——” 他像是哄小孩吃饭一样把杯子塞回鸣人手里，摸摸他的头发。 “嗯……” 鸣人捧起杯子嗅了嗅。 酒味很浓，但其中掺杂了不少清甜的气味，闻起来还蛮清新的。 —— 他喝了一小口。 酒水入喉，舌头能感觉到的水果味道很淡，但喉咙里水果的后味却很明显。 “……不怎么甜。”他皱眉。 喝下去以后，心脏斜下方一点的地方有些不舒服。 “酒可不能加糖喔。”自来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和他对碰了一下，“但如果是本身就含糖的调味剂就不算……感觉如何？” “还好吧。”鸣人又喝了一口。 “有想要的零食吗？这里也有不少……”自来也抬头看向少得可怜的食物清单，“嗯……你喜欢吃——……” 他刚想询问鸣人要什么吃的，一转头，那孩子已经趴在柜台上了。 “……我就说嘛，果然还是年轻。” 自来也感慨着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再拿起鸣人还有半杯的酒，端详了片刻后仰头喝光。 “结账。” —— 自来也想把鸣人背回去，但是被鸢拦下，自己抱起了鸣人回到住所。 —— …… —— 当鸣人清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天多了。 一睁开眼睛，鸢的大脸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起来啦！”鸢把他抱住，“睡了一天多呢，听说那个酒好像是300ml6c/vol……如果是更多一些的话，你可能第一口就倒下了。” “这样……”鸣人觉得脑袋有点疼，“我大概是那种不会喝酒的体质……” “以后就不要喝了！”鸢像是教训一样的说，“你昨天都没有吃什么，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快晚上了！先吃点东西吧！”他跑去翻鸣人的背包，翻出一些饼干之类的东西，“来，吃！” “喔……”鸣人打了个哈欠，爬起来吃东西。 —— 肚子里有了吃的垫着之后，就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把被子叠好放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现在不怎么困，今天晚上就练习一夜好了，然后摘眼镜……。” “嗯！”鸢点头，“我陪你！” —— 自来也回来的时候没有带饭，发现鸣人醒了以后松了口气，“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不用，我和鸢一会去外面随便吃点什么。”鸣人摇头，“今晚我想练习，还是在那里，你今天就不用管我啦，明天晚上再一起回来。” “嗯，行……鸢啊，你多照顾点他。”自来也也没什么异议，“以后你二十之前可别再喝酒了，也不能自己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听见了吗？” 他严肃地说，“万一出事了的话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万一醉了以后被人认出来了或者再被晓找到……” “喔……”鸣人乖乖地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说教。 说实话，他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鸣人听完这些有点熟悉的说教之后，拽着鸢和自来也挥手，“我先走了啊。” “……嗯，明天早上我再带着饭去找你。”自来也无奈地点头。 —— “今晚想练习什么呢？火遁的话在夜里太显眼了，我建议你等到白天再练喔！” 鸢跟在他身边抱了一盒盒的食物，鸣人吃完一份自己就再递过去一份。 “封印……吧？我有一些想尝试的东西。”鸣人扎了一个小丸子吹吹，咬了一半。 其中有一个是想作用在带土的身上，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也不能让这些绝知道。 难度相当的大，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或许还要让止水来帮忙……可现在没办法联系到他。 另外的则是……看看能不能把水门和玖辛奈留存的一丝带有生命气息的查克拉提出来封印到别的地方。 如果成功了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是让他们永远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但这个难度也很大。 嘛，走一步算一步吧。 —— —— 初音ミク-ずれていく </br> </br> 第一百零三章 纲手姐姐还是被秒虐了（4000） 静音的话还没落下，从远处的树林里传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同样蓄势待发的纲手听了这个声音后身形猛然一震。 “你怎么也在这里？” 来人刚问完就反应过来，“啊呀，还真是巧呢。” 一般的反派都是舔嘴唇邪笑的，这个不一样。 大蛇丸是舔着他自己的脖子很诡异地笑的。 舌头长就是任性，并且他也是一副完全不在意会被嫌弃恶心的模样。 ——《他这么快就到了啊，还以为还要很久……》 带土一点都不意外。 —— 鸣人思索着。 —— “好久不见了，纲手。” 那边大蛇丸已经开始和纲手叙旧了。 ——《那家伙在你和那人离开村子以后又跑回去袭击木叶了，现在佐助在他那。》 —— 鸣人震惊。 他向大蛇丸的方向仔细看去，发现他身后不远的兜果然扛着个能装下一整个佐助的麻袋。 ——《那个日斩伤得很重，我当时把他救了，不过看情况也只能再坚持个三四天。》 —— ——《他想让佐助清醒过来，还有就是被鼬打了，似乎中过幻术，虽然解除了但精神上不太稳定。》 那边纲手和大蛇丸还在聊着，他们两个聊着聊着就走到一边，离静音和兜以及自己很远。 —— 鸣人有点担心，然后悄悄把鸢拽过来。 “你去把佐助抢回来吧，能做到吗？” “交给我吧！”鸢拍着胸脯，瞬间钻到了地里。 鸣人在他钻下去的瞬间用影分身变了个鸢在这迷惑视线。 ——《他没什么事，是我把他们引过去打大蛇丸的。》 带土淡定地说 ——《毕竟大蛇丸也算是背叛了晓，遇到了叛徒他们当然不能放过。》 —— 鸣人心里给他鼓掌。 兜察觉到鸢的行动了，立刻把装着佐助的麻袋拽到身前，脚一蹬地蹿向大蛇丸那边。 鸢委委屈屈地跑回来。 ——毕竟不能直接抢，要是把佐助抢得缺胳膊少腿了自己大概会被说。 鸣人摸摸他的头以后也走向大蛇丸那边。 —— ——《………………》 带土先是沉默了几秒，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就告诉他了万花筒的使用心得。 ——…… ——《你确定要用？不需要我帮你吗？这颗眼睛能用的机会似乎就只有一次。》 —— ——《……总之你注意安全，非宇智波的话使用写轮眼消耗很大，让鸢看着点，情况不对立刻让他带你跑。》 —— ——《……行。》 带土回答后挂了电话。 “鸢，我一会要是倒下了记得带我跑……” “了解！”鸢认真地点头，跟着他。 —— 大蛇丸见他也走过来就有些戒备。 “你已经发现了，是吗？” 他从兜那里拎过麻袋掂量了两下。 “……你手里的这个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一些事情，不然我就算拼死杀了她也不会让你们得到治疗。” 鸣人抬头看着大蛇丸的眼睛，止水的万花筒在左眼的美瞳下悄悄开启。 ——只是打开万花筒就消耗了不少查克拉，不愧是写轮眼中瞳力最强的止水之眼。 “……可以，是什么事情？”大蛇丸饶有兴趣地将麻袋抗到身后，舔了舔自己的指甲。 纲手在那边陷入了沉思，根本就没听鸣人的话。 “……”鸣人直视着他的眼睛，按照带土的使用说明，催动了名为别天神的万花筒能力。 “在他的目的实现前，你不可以对他和我以任何方式出手，你要帮助他获取一切他能够动用的力量，不准再对猿飞日斩动手，你的心不在木叶，所以也不可以对木叶的人和木叶再抱有任何恶意，别的地方无所谓，就是这样。” 鸣人说完，感觉体内的查克拉去了十分之九。 ——对于他这个漩涡一族和被九尾寄宿的人来说，这个量超级多，不愧是染绿了团藏手臂的技能。 “……可以。”大蛇丸本不想答应这一看就是吃亏的交易，但不知为何，身体却擅自先话语一步让自己点头同意了。 ——反正只要把佐助带走了以后，到了自己那里……怎么处置佐助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一个小孩子而已，假意答应了以后随便哄哄就好——只要哄骗了佐助，鸣人那边再怎么愤怒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大蛇丸的构想很美好，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中了上个世代的所谓‘最强幻术‘。 “……纲手，请你给他和麻袋里面的家伙治疗吧，赶紧让他走，我们再开始打，你可别想向欠债一样赖账。” “我！！怎么可能赖账呢……”纲手听到了熟悉的字语以后回过神大声反驳，但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 “……算了，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就给你治治。”她招呼大蛇丸。 鸣人跑到大蛇丸身后把那个麻袋抱了过来，解开了个口露出佐助的脑袋，把他护额悄悄解下来揣好。 可以留着以后让香燐或者樱在未来交给佐良娜玩。 —— 只是片刻，大蛇丸就恢复了神采，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变态神情，抢过鸣人手里的麻袋把佐助提到纲手面前。 于是纲手也给佐助治了一下。 她不知道佐助是木叶忍者，也不知道鸣人是，只当是大蛇丸这个变态又在哪里树立的敌人和随便抓来的一个小孩。 虽然这个敌人的分量看起来完全不够格与三忍为敌。 至于小孩……这和她无关。 —— 纲手现在不在乎木叶，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询问什么。 日斩重伤濒死的事情在她眼里也没有多重要。 ——不当火影不就好了？如果安心养老怎么可能会被追着打。 ……人总是会死的。 大蛇丸把佐助丢给兜，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对于大蛇丸的离去，纲手似乎还松了口气。 ——似乎是因为不用再纠结了的原因。 至于他们带着的那个小孩是谁…… 不认识，管他呢。 —— “碍事的家伙走了，我们继续吧。”鸣人把鸢揪过去一起到了最开始站的地方。 “只要别叉心脏附近的话，她应该就死不了，尽量别往要害打。” 他小声对鸢说。 “明白啦~”鸢也小声回复。 纲手长呼一口气也回归原位，静音有些心情复杂地再次躲远大喊，“那么我还是数三个数就开始……嗯。” “一……” 纲手活动着手腕。 “二……” 纲手揉着肩膀。 “三……！” 纲手挥拳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但鸢的反应也很快，瞬间就把她叉出去好远钉在木锥上活动不能。 “喔噗——”纲手口中喷血，被叉着的肩臂手腕肚子以及腿都在流血。 “呀~好久没有这么玩了呢。”鸢很欢乐地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 “纲、纲手大人啊啊啊啊啊！！”静音嚎叫着扔掉油纸袋跑了过去两手泛蓝聚成刃状追砍鸢。 “你打不到~”鸢迈着六亲不认的大步欢乐地逃跑中，逃跑的时候还时不时用木遁再往纲手身边堆木锥。 像是小孩子堆积木一样，一圈一圈的围了很多。 静音急得不行，但现在冲到纲手那边已经很晚了，只能先想办法让这个家伙停下来。 “大……大意了……”纲手闭紧眼睛努力地把手掌先从锥刺中抬拔出来，抖着手沾了自己的血画着什么。 “通灵之……术……” 纲手画完结印往木锥上一拍，一个超级大的蛞蝓出现了。 “你还不认输吗——？”鸣人在远处大喊。 “还……没完呢……！”纲手在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传出来的声音都有了不少活力，“反正……又没限时！” ——鸣人的视线被那些木锥挡住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死心……”他感慨了一会纲手的生命力顽强，凝在了左手上一个尖利的雷刃划了右手指尖，借了点九尾现拔下来的毛一起用留着血的手指往左手腕上一划。 “通灵之术！” 一只同样超级大的癞蛤蟆出现了。 文太似乎心情不太好，出来的是广。 蓝蓝绿绿的还挺好看。 “这个？！”纲手被叉着，视线同样被木锥挡住看不到地面，但是这出现了一个大山那么高的蛤蟆怎么说也没办法无视。 存在感很强。 “自来也也来了吗……” 她太怕血了，用了通灵术之后就一直抬着脑袋不敢低头，一直抬着头，立刻就看到了这个，而且还以为是自来也召唤的。 虽然不熟，但也是见过的蛤蟆。 “哟，你就是那个那个……谁来着？”蛤蟆广抱着胳膊和他聊天，“这是干嘛呢？我还是头一次见纲手这么惨。” 自来也说过这个满场乱跑的家伙是鸣人另外的通灵兽，只要看情况就能知道。 就算不知道模样，只要看到了最没正形的那个，那就是了。 “是这样……” 鸣人给他解释。 —— “？！！！？？？？？你们干嘛呢！？” 正当鸣人和蛤蟆聊天、纲手在那边恢复的时候，自来也出现了。 没办法，这两只个头这么大，即使在遥远的街道内都能被清楚地看到。 “不是说好了找到人就联系对方的吗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自来也被眼前这堆成山的‘木刺儿‘表示震惊。 他看不到纲手，但这个熟悉的大蛞蝓都出现了，那边是纲手的事实肯定没跑了。 “她先惹我的。”鸣人指着那堆木锥中央说。 “鸢！回来吧！”他招呼鸢。 “好——~”鸢立刻加速甩开了静音，又隔空往纲手身上补了点木锥让她再受伤，然后跑回鸣人身边。 自来也望着这堆成山的木锥有些望而却步，但想到纲手在那边，咬咬牙就冲了过去。 “这么关心她啊。”鸣人托腮。 “……漩涡鸣人……！！！你开什么玩笑！！” 自来也跳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纲手的身影。 浑身都是血，几乎除了脑袋和心脏部位以外的所有地方都被木锥扎穿，没有几个完好的地方，鲜血顺着这些尖利的锥刺一直在流，由于离地面很远的原因所以还没有一滴流到地面上。 “是她先挑事的。”鸣人咂嘴。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自来也就很生气，还很心疼纲手，“活蝓大人……！请你一定要救救纲手啊！！” “她还想教训我呢，还想打死我来着。”鸣人抱住了鸢的胳膊，大喊。 “那不可能！”自来也也喊着回应，“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揍人的人！” 虽然曾经自己差点被纲手打死没救回来，但那也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咳。 ——离太远了，不喊根本不能顺利对话。 “……那我就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去伤人杀人的人吗？” 鸣人感觉自来也的意思就是——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又吃饱了撑的搞出来的。 很不高兴。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自来也突然想到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立刻怂了些。 他想解释，但是不清楚这俩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鸣人又啧了一下，安抚了又想搞事的九尾，把鸢推了出去，把蛤蟆广的通灵术解除掉，免得它去帮自来也。 “既然你这么不分是非的话，那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然后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们活了五十多年，就算现在死掉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吧。” “等会、你冷静些……！！！”自来也大惊，连滚带爬地躲开了鸢放出了的扦插木锥。 “我很冷静啊，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解释吧，至于村里的那些人……死掉就死掉吧，卡卡西也是，日斩也是，就算我没有他们在也没关系。” 鸣人从包里摸出块糖吃，抱着saki蹲一边围观。 </br> </br> 第一百零四章 还是回你的村去吧 —— ——《……》带土秒接，却对这话有些无语。 ——《…叛什么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那边等死吧，在我身边的话会非常碍事，就算你来了我也会把你丢回去，别想了。》 他一想到又可能要和这家伙一起生活就脑袋疼。 —— 他觉得一个人在外生活很不安全，虽然不怕死但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就很烦。 有人望风，不论何时都会比较安心。 ——《……》 “你还是在这边呆着吧。”带土直接出现在他身边挂掉电话，抬手按住鸢的脑袋，“……再玩一会就停手，别打死了，他还要回去的。” “喔。”鸢点头，不情愿地放缓了木刺儿的出现速度。 “所以说还是不想给我止水吧……”鸣人咂嘴。 “他现在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带土摸摸鸣人的头发，“之前也有说过，差不多要等你成为中忍以后的。” “喔……”鸣人扭头躲开他的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然后带土就消失了，鸢停了手。 自来也在那边生死时速、爆发了很久自己的潜力，现在鸢的攻势终于停了，他累得跟狗一样在那边呼哧带喘着。 纲手被叉着四肢等等，一边流血一边被蛞蝓恢复着，还很有闲心地鄙视了一番自来也。 “这小子就是那个……漩涡鸣人？” 她有听到自来也的大喊。 只要不聋都不会无视掉。 “……唉，没错。”自来也缓了一会坐在一个平着的木锥上说。 没有继续蹿出来木刺儿，这事应该是过去了。 “你把妙木山的通灵契约也给他签了啊……”纲手这一段时间里流太多血，现在已经不再怕血了。 麻木了，就没感觉了。 治愈心理阴影就是这么简单。 主要是因为她还不想死，所以必须要面对自己和面前的大片血迹。 —— “说起来那个会木遁的真是他的通灵兽？”她现在非常怀疑那家伙的身份。 “是啊，我当时亲眼看到他召唤出来的。”自来也死里逃生了，现在还有闲心和纲手聊天了，“据说是在死亡森林里抓的，好像是活得太久成了精，所以这么厉害……那家伙的性格也很怪，根本不像人类，而且身体上也不是，因为他还会开花。”自来也抬起两只手从脸颊两侧抬举向上比划了个开花的动作，嘴上还说了一下——唰——的拟声词。 “……什么鬼。”纲手理解不能。 自来也歇了会以后，开始把纲手从交叉的木锥里拔出来。 但是发现那样可能会把她扯成好几部分，所以只能想办法拔木锥了。 “那个、感觉怎么样？”自来也挠头，问纲手。 “啰啰嗦嗦的，赶紧给我把这些拆了！”纲手看情况安定下来，立刻有了底气，“不用担心，就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我死掉！” “咳，那我就搬了啊！”自来也放了心，捋起袖子抱住一个木锥就开始搬。 “等一下。”鸣人和鸢走过来，“所以说是你输了，对吧。”鸣人举起手，鸢在一边跃跃欲试。 “啊啊……我输了！”纲手叹气，“真不想承认……” 她知道鸣人并没有真的想杀死她，因为有很多机会可以让自己死掉的。 但脑袋和心脏都没有被穿刺。 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你不会赖账吧？”鸣人怀疑的问。 自来也在一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完全不敢插话。 “我还不至于哄骗一个小孩子！咳咳咳……”纲手还没说完，由于情绪有些不稳定导致身体由内向四周飙了些血。 她之前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成年小鬼。 因为看起来不像十一二岁的样子，而且自己已经五十多了，虽然很讨厌被提到年龄，但自己年长的事实摆在那里。 现在发现了这个家伙是比预想中年纪更小的小鬼，似乎还是木叶的忍者。 “小子，木叶三忍你听说过没有？”纲手还没有脱离木锥就开始摆架子了。 “知道，今天都见到了，面前这个还是手下败将。” “……喂！！”纲手怒了，然后又飙了些血，连忙深呼吸。 “都见到了？”自来也敏锐地察觉到鸣人话里的关键词，“你又见到大蛇丸那家伙了？” “嗯，就在刚刚。”鸣人点头，伸手掰着鸢的脑袋。 鸢委委屈屈地开了花。 他伸手进去翻找着，找了半天把自己的团扇拿出来。 眼睛变得有些看不太清了，但不是要瞎的那种，只是不适应而变得疲累而已。 ——武器什么的平时太占地方了，连着链子一起、一般都塞在鸢那空洞的身体里。 胳膊缠武器缠久了会血液不流通的吧……提前截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他拎出扇子以后，鸢小小地捶了他一下，跑到地面画。 “……这是啥？”自来也抱着刚拨开拔出来的一个木锥往后躲了几步。 纲手见此，露出了一副——瞧你那怂样的表情。 “扇子。”鸣人掰开扇子，把它其中一个柄转了三百四十多度，将两个柄的把手从下向上旋转着扣好，顺便固定了正中间露在外面的扇面一下。 ——虽然这个看起来像是拼装玩具一样的扇子没有说明，但一般来说只要打开以后顺其自然就能装好了。 他试着拿着扇子削身边的木锥，结果很轻松就削掉了一截，一点阻力都没有。 他想着，伸手过去轻轻碰了一下。 青蓝的扇面闪了下光，并没有让自己受伤。 他思考了一下，招呼自来也，“你来碰碰这个扇面试试？” “喔。”自来也又抱了一根木锥把它扔边上，翻过去伸手摸了一下。 “好疼！！”他跳起来后退几步差点坐到对着的木锥上，连忙躲开，却站也站不稳了，直接趴在了身前横着的一个木锥上。 触碰到扇面边沿的指尖开始变蓝，似乎有毒。 “啊……”鸣人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应该是那种护主的宝具 不愧是他，居然考虑到了自己可能会出现玩不好扇子而作死砍到自己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但看起来是很用心做了这个的。 “那个啊，也不算是什么毒，只是会让查克拉从伤口部分挥发出去而已，坚持个十几分钟就好了。”鸢在地面上喊，“如果遇到了敌人的话，十分钟的时限应该够你杀人了吧。” “也是，这么久还杀不死那我还是自杀得了。”鸣人点头，然后拎起扇子去了纲手那边。 静音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过去。 “你还要做什么！” “砍树啊，大概是这个意思。”鸣人不想和她废话什么，直接拿扇子削了她脚底下的几根木锥，静音瞬间后跳躲开塌陷的断木，回到纲手身边。 “对了，你帮忙抱住她的身体吧，我怕我削完木头以后她直接掉下去再产生二次伤害。”鸣人想了想说。 “唔……我知道了。”静音咬着嘴唇蹲下抱住纲手，纲手安抚似的冲她笑笑。 鸣人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咳。” 他假装严肃地咳了一下，蹲在一边小心地削着扎到纲手身上的木头。 ——削到人的话那就不好了，毕竟这家伙回去还要当火影的。 “你输了的话，就答应我的条件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跟我们回木叶。” “……知道了，真是不可爱的小鬼。”纲手撇嘴，唯一能动的脖颈带着脑袋转向了一边。 自来也在一旁趴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纲手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吗？还以为……啊，这个情况不答应也没办法的吧……◢ 他胡思乱想着。 …… ——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纲手被静音和自来也扛到了远处的空地上，鸢抱着扇子将它收折好从开花的脑袋部分塞回身体里，也跟着一起去了那边。 大蛞蝓消失了。 鸣人吐了好多个火球才把这些木锥都点燃，然后看着它们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地焦尘。 —— 再然后，他倒下了。 —— …… 本来自来也想着找到了纲手以后就立刻回去的，但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实在是太狼狈了…… 纲手看起来特别惨，虽然靠着蛞蝓和自己恢复了大半，但是身上还都是血，衣服也被扎穿了，都是破洞，还不小，还好她还有个外披在战斗前丢给了静音，回短册街的路上是勉强靠那个遮挡身体的。 她恨不得穿个两三层棉袄。 毕竟那个‘自来也’现在可是就跟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又不能跑，跑着跑着衣服开了怎么办。 ——刚大言不惭地说完自己不会赖账，结果转眼就趁着这小鬼昏迷的时候跑了……传出去很丢人。 大家都听说了的话，以后没人再借自己钱怎么办？ 自来也告诉她这是水门的孩子。 她之前一直都不清楚，因为她在鸣人出生前就离开村子了。 就算四代目也死了，她也没想着回村。 —— “所以说火影什么的就是一种诅咒！” 纲手举起一盅酒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敲。 她的身上到处都缠了绷带，手掌上贴了点药膏。 ——如果全都自己来恢复的话那得用多少查克拉？ 反正还会在这边待一晚，剩下的伤明天再说。 “别这么说嘛……”自来也有些尴尬地掫了口酒，“你伤还没好，就别喝这么多了吧……” “我说的是事实！”纲手自顾自地给自己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可能是喝多了，有不少从杯口的水平线溢了出来。 “你看现在幸存的那个火影，也没有招谁惹谁就被那家伙骗了人合伙一起打了，就白天还又被那家伙袭击来着，现在还不知死活呢！” “？！！”自来也震惊，“怎么会这样！？” “呵呵呵……怎么不会这样？”纲手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又将盅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觉得不过瘾而直接将倒酒用的瓷制器皿拿了过来，打算用这个喝。 “你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人……！但在理念上你却根本就不熟悉他！” 纲手又喝了一大口酒。 ——静音在一旁抱着豚豚默默地吃菜。 “啊啊……”自来也苦着脸叹了口气，“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呢……” —— —— —— —— —— </br> </br> 第一百零五章 吵了个架 “明天早上…上午吧，等鸣人醒了以后我们休整一下就立刻回村……！” 自来也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实在是很担心老头子的安危。 “知道了，要不要那么急啊！”纲手提到这里就非常地不满，“还以为只是和你们回个村救点人而已，谁想到是把我坑去做那个什么火影！” 纲手捶了自来也一拳，自来也捂着被捶的右胸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好不是以前捶自己的那个力气，不然自己很可能交代在这。 “唉……”纲手非常郁闷。 “安心啦，你生命力这么顽强，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当火影了！”自来也安抚似的说。 “哈啊？……你再说一遍？！”纲手把一边空着的酒盅捏碎了，看着他问。 “啊哈哈……”自来也往边上挪了挪，“没什么！我是说……你要是成为了火影，也算是……替他们实现梦想了，不是吗？” “………………嘁。”纲手转回头闷闷地继续喝酒。 —— 鸢在房间里陪着鸣人。 自来也单间，鸣人单间，纲手和静音一间。 都是自来也付的钱。 —— 大概只过了半个晚上，他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 “醒了啊，再休息一会吧！”鸢还是戴着那个奇怪的面具，趴在床边看着他。 遮掉了眼洞以后，半夜再醒来就没有以前那样容易吓到了。 虽然现在看不太清。 “……有点饿。”鸣人闭上左眼，瞳孔转为单向聚焦，十几秒以后眼前景象渐渐变得清晰。 “有想吃的东西吗？”鸢握住他的手。 “没有……话说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病患。”鸣人把手抽回去，“而且还很凉，冻手，我想要saki。” “喔……”鸢委委屈屈地去柜子里把那只熊抱出来，掀开鸣人一侧的被子把它放进被窝再掖好。 “眼镜摘了吧？”鸢拿出湿纸巾和眼镜盒放到他面前。 “嗯。”他坐起来擦擦手，睁开眼睛把镜片捻下来放好。 “好像有点发绿。”鸢给他拧好眼镜盒，吐槽了一句，“还是蓝的好看。” 鸣人非常好奇，想下去照镜子，结果却被鸢按住。 然后鸢把洗手间里的镜子拆下来抱着站他面前。 “你还真是……”鸣人有些无语，不过拆都拆了一时半会也安不上，他就不再关心那个了，身体前倾抬手拨着左眼眼睑左看右看。 深夜中黑暗下镜子对面有些微弱光芒的红瞳内有一种像是幽灵之火的那种绿。 —— 他看了不到三十秒就扭回了头。 “你把镜子拿走吧，我害怕。” “欸……有什么可怕的吗？”鸢不太理解，把镜子翻转过去。 鸣人咽了下口水，悄悄转头。 ——深夜不要照镜子，不要在黑暗的空间内照镜子。 怎么说呢，画面持续久了很可怕，虽然是自己的脸，但看久了就感觉不是了…… 总有种里面的‘自己‘会把自己扯进去，坠入深渊的感觉。 这还是相对而言比较好一些的感受。 —— “我是理解不了呢。”鸢小声嘀咕着，把镜子抱回了洗手间，随便立在一个地方就回到了鸣人床边。 “恐惧是什么感觉呢？”他两个胳膊拄在床上托腮问鸣人。 “嗯……大概是你被控制住再也不能动，再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别人在那里开心——的那种被制住的心情吧，不是从别人的表情那里得到的，而是……自己产生的？我也不太能理解，但遇到会令我害怕的事情自然而言就怕了。” 鸣人闭着左眼躺下，缩了缩脑袋，把肩膀和下巴部分都缩进了被子里。 他趴在saki的怀里，蹭了蹭这个毛绒绒的熊的双下巴。 这么久过去了，它身上的食物气息早就消下去了。 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空气味——大概是类似灰尘的味道吧。 他将右眼也闭上，继续睡觉。 —— …… —— 早上自来也来敲门，鸢跑去门口又上了个锁，“等一下，他还没起床！” “喔！告诉他我们在楼下等他。”自来也表示理解，挠挠头就走了。 “要回去了吗？”鸣人抱着saki揉揉眼睛。 “嗯！好想快点见到小猫啊~”鸢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他爬起来先去洗了脸，然后换上眼镜，例行把眼镜盒塞熊背里。 换好睡衣以后整理了一下，把东西全塞给鸢以后两手空空地开门下去。 —— “早啊，还没吃饭吧！”自来也招手。 纲手在那边垂着左手，右手横着穿过胸下握着左手手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人不再看她，转向自来也，“那不是废话吗，我可是刚起床就下来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吃饭。” “也是，啊哈哈哈哈……”自来也打着哈哈，“我们先去吃点什么再回去吧！” “本来就应该这样，要是让我直接这样回去我可不干。” 他左眼还是看不清，但比夜里的时候好很多了。 只有一只眼睛的视线很清晰，到左侧的边缘就模糊起来了，很不开心。 “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纲手心情也不是很好，随口回了他一句。 “……那你们回去吧，不用管我了。”鸣人抬手挥了挥转身就走。 鸢连忙跟上。 ——熊的话，也塞到身体里了。 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勉强能放下，就是那个熊的脑袋有点大，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固定在胸腔内的地方。 估计之后可能会变形，但是揉揉就好了。 —— “喂……！”自来也连忙挡在鸣人前面不让他走。 鸢随手就把他推甩到了一边。 “你还说我呢，这个小子比起我来可是更要重点注意呢。”纲手放下手迈步过来扯住鸣人胳膊，“你再往前走一步的话我可是要认定你为‘叛村者‘了哦。” “……还没有当上火影就开始行使权利了吗？” 鸣人甩开她的手。 ——他不讨厌纲手，甚至还蛮喜欢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好好对话。 而且纲手刚见面就和自己吵了起来。 他比纲手高。 “你太任性了。”纲手两手抱臂不爽地抬眼看他，但胸太大抱不好只能放到胸下继续抱。 “那又怎样。”鸣人转过身来看她。 “你不知道会给人带来很多麻烦的吗？”纲手为了凸造型往静音身上一靠，静音不受控制地挪了半步后努力站定当道具墙。 “……我知道，但错的又不是我。”鸣人把鸢拽到身边。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纲手开启了嘲讽模式。 “和你没关系吧，还是说你想替我那对儿从我出生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的父母教育我？”他也有些生气了。 “那个、你们别吵了，冷静下、冷静一下、”自来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 他很自恋的以为这俩是为了自己而吵架的。 “又有你什么事了？”鸣人现在不想给任何人好脸色看，头都不回的回答。 “哦嗬——”纲手饶有兴趣地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是没有” “够了。”自来也打断纲手的话，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鸣人看向一边，“……还不是因为你们太没用了，不然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三忍吗？那一年的时候好像一个都没有出现呢。” “……你是在怪我们咯？”纲手捋起袖子就挥拳打他，鸢向斜前方迈出一步挡下了她的拳头并掐住她手腕用力。 “所以说啊，火影什么的，都是自作自受，你以为我愿意回去吗？”纲手想抽手但没抽回来，“只是看着三代目的份上，姑且回去帮着打理一下而已，你们还是快点物色一个正儿八经的六代目出来吧。” 她抬腿要踹鸢，鸢直接拧着她胳膊把她整个人旋转了三百多度摔向地面。 自来也没有去接，他也觉得纲手说得有些过分，如果自己此时出手，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杀。 ——他现在大概知道了这个小孩的个性很怪，反复无常，一点情谊都不会顾的。 鸣人说自己的话……倒是没有太多的不满，毕竟有愧在先。 但纲手就说鸣人的那些就…… 他想着打量了一下周围。 嗯，此刻是在热闹的街区。 九尾要是跑出来了，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于此啊…… —— “那个，总之我们先去吃饭吧……！”自来也走到他们两人中间，“毕竟路途也不是很近，大家还是补充一下体力比较好……” “……行吧。”鸣人点头。 “来来来我们走吧！刚刚看到了一家早点店，感觉很好吃呢——”自来也咳了一下摆出笑脸缓和气氛，在前面领路。 纲手哼了一句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和静音一同跟上。 鸣人拉着鸢的手也默默地跟了过去。 —— 自来也点了不少东西，其中还刻意给鸣人的那几份能加糖的加了糖。 “我说啊，你是真的收他为徒了还是怎么？”纲手喝了一杯豆奶，叉了块土豆指向自来也，“看上去和保姆一样。” “哪里哪里，说保姆的话，我完全比不上他身边的这个通灵兽……”自来也挠头。 “……我不是夸你。”纲手无语。 ◣果然还是一副白痴的样子呢。◥ —— </br> </br> 第一百零六章 终于可以回村浪了 吃完饭后，四人收整一下就踏上了回村的路。 鸣人不想走路，也为了避免吵架，用了变身术变成了生前养的那只猫的样子，窝在鸢怀里被抱着走。 ——但即使是这样，纲手也有刺可挑。 “现在木叶的下忍都是这个样子了吗？”她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声音，和静音大声讨论着。 “我很累，不想理你。”鸣人看了她一下，扭头闭上了眼睛。 鸢轻轻地摸着他身上的毛发。 ——是长毛猫，类似森林猫那种。 据说对猫过敏的人可以养无毛猫和这种森林猫。 因为这种猫不怎么舔毛，听说主要过敏源是沾有猫咪唾液的毛发……因为大多数猫喜欢舔毛，所以一般人见猫有反应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是猫毛过敏吧。 虽然这个也是他从别的地方看到的依据，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不是过敏，养这种只是因为喜欢长毛猫而已。 实际上他非常想养那种能长得跟成体赤丸一样大的缅因猫。 看起来又霸气战斗力也强，而且还毛绒绒的。 —— “我睡觉了，快到了再叫我。”鸣人把尾巴盘到鸢的手臂那侧，打了个哈欠以后把脸埋到他手肘内的部分。 “知道了——”自来也回应。 纲手咂嘴不想说话。 ——她和鸣人置气，只是因为被小孩子打残了还被坑了，很不爽而已。 而且这小孩真的，比想象中更无礼，说是四代目的孩子……也只有脸像了吧。 不过那被打断的话确实很过分，她也有意识到并且在反省了。 —— 路过邻镇的时候，纲手总是被人看到追上来要债。 自来也长叹一口气帮纲手还了。 纲手双手合十无比感谢自来也。 但也是仅限如此而已。 —— 自来也走得很快，纲手伤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想装什么柔弱，走得也很快。 鸢倒是根本不在意，也不会累，他们走多快自己就以多快的步伐跟上。 —— 大概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木叶隐村的大门口。 —— 很多还清醒着的忍者收到了信号，全都像门口聚集而来。 就在自来也他们刚到准备登记的时候，从一堆眼熟的忍者里冲出来一个绿皮忍者。 “自来也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凯非常激动，“快先请纲手大人救治一下日斩大人和卡卡西吧！” “嗯……自来也大人，登记就到这里就好！”守门的不是熟悉那俩，是不知名的路人忍者，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就放行了。 ——救人比较急。 自来也拽着纲手先去救日斩，鸣人被鸢叫醒，想了想跟着去围观一下。 —— 内伤很多，上身有部分骨折，但对于纲手来说，这还算是处于安全范围内的情况，不是破坏到神经要害的那种。 —— 纲手在那救治，鸣人看不太懂是什么情况，变回人和自来也去吃了个午饭，顺便给纲手带回来一份。 纲手喜欢类似烧鸡的东西和酒，这些都是古时候的酒家常见菜式，所以鸣人记得还蛮清楚的。 “唔喔……”纲手见到来饭了，暂停救治抹了把汗，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下手就打开了袋子。 照烧鸡腿饭。 “还算可以吧。”纲手满意地掰开筷子开始吃饭。 “是鸣人选的噢！”自来也替鸣人刷好感。 鸣人去买饭的时候把樱叫上了，此刻正在和她聊天。 “……是吗。”纲手筷子一顿，看了眼鸣人，低头继续吃饭。 —— 樱情绪很低落，大概是因为佐助被套麻袋扛走了的原因。 “这个人很厉害，好像是传说中的木叶三忍之一，你就拜她为师吧，等你变强了就能去救佐助了。”鸣人拍她肩。 “喂，你不要自顾自地在那说话啊，我还没有同意呢。”纲手举着筷子向他的方向点了点。 “那我们去打架吧，我赢了你就收了她怎样？”鸣人把鸢拽到身边。 “…………算你狠，哼。”纲手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凶残的木遁了，“小姑娘，下周一早上你来火影室找我吧，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继任，但也快了……不过先说好你只能先当一个挂名弟子哈，能不能转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她说着，捧起饭盒扒着饭，不一会就吃完了。 将饭盒放到自来也那里以后，她捋起袖子再次洗了洗手，掀开遮挡的门帘和几个助手继续救治日斩。 她自己来的话本不需要那么久，但这里还有几个烦得要死的人一定要向她学习。 只能慢慢来了。 “……谢谢你，鸣人。”樱吸了吸鼻子，握住自己有着佐助送的鸣人制手链的右手腕，“我一定会努力变强的……！” “嗯，你记得要多学一些手术方面比如开膛破肚什么的，这些比较有用，但别的方面也别落下。”鸣人拍她肩。 “我知道了，不论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学的。” —— 佐助被掳走的第二天，想他。 —— 然后樱就被鸣人在天黑前赶回去了。 …… 到傍晚的时候纲手总算是救完人了，一边抬高手臂前后活动着肩颈一边打着哈欠掀开帘子出来，“今天就到这里吧……累死了。” “纲~手~大~人~”凯哭着跑过来扯住她的袖子，“卡卡西、卡卡西还没有……！！拜托您救救他……！！！！” “走开！哭得好恶心啊喂！”纲手嫌弃地甩袖子把他丢到一边，“我又没有说不救！反正都坚持了这么多天了，晚一天也死不了。” 虽然只是抬个手站一会就能解决的问题，但还要她自己走那么远去找卡卡西…… 算了吧，明天再说。 “你是累了吗？”鸣人坐在另外空闲的病床上和自来也玩着花札。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纲手把那句话回敬给了他，为了避免被说是学他说话而改了一下。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啊——累死了，站了一天，都要走不动路了。”纲手说着，一边走向门口一边抬手拍着嘴巴又打了个哈欠。 “鸢，把她扛去卡卡西那里。”鸣人指着纲手说，然后抬起自来也的胳膊钻到了他手臂围成的圈下。 “你跟上。” 说完，鸢扛了累得不行还没反应过来的纲手直接破窗出去，自来也挠了挠头收紧手臂就要带着鸣人跟过去。 然后走了两步他就趴下了。 “我……你怎么这么沉！”自来也揉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嘁，那个，凯，你带我去吧。”鸣人掉了自来也这个选项，当场又填了个新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凯竖起大拇指露出了刷得发亮的一排大牙，直接跑到鸣人面前背过身去扎了个马步。 鸣人顺势往他背上一趴，凯身体肉眼可见地往下沉了四五十厘米，面上有些惊讶，但没有说什么，稳住了他以后跳窗户就走。 虽然鸢已经看不到影子了，但他无比熟悉这边去医院的路。 ——这些天已经来好几次了，熟得很，可以说是每天都风一样地跑来这边问：纲手大人来没来，自来也大人回没回来。 把那些顾问们烦得不行，又不能打他。 他自己不自知。 因为满脑子里除了医院里缠着绷带的半死不活的卡卡西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 凯背着鸣人到了卡卡西的病房内，纲手不在。 凯放下鸣人跑过去看，发现卡卡西还没有接受治疗。 “呀~抱歉啦！我以为他会在家里的，所以先去了那里……” 正当他们思考着那俩跑哪去了的时候，鸢破开房间的窗户跳了进来，踩着卡卡西下去了。 ——窗户离病床很近，被破掉而四散飞溅的玻璃碎片有不少都落到了卡卡西身上，而鸢进来的时候直接拿他垫了脚，反而加重了他的伤势。 “卡卡西！！！”凯大惊，指着鸢喊，“我要和你决斗！” “你打不过他。”纲手被扛来扛去感觉像是玩了过山车和旋转茶杯一样，揉着太阳穴强行冷静地对凯说。 缓了几秒以后，面无表情地走到卡卡西面前向前伸手。 她手泛荧绿的光芒先给他治疗一下大脑让他恢复精神，然后移到腿上刚被鸢踩伤的地方，拔了玻璃碎片给他止血。 再然后才开始治疗他半个月以前被打残了的伤。 “这都是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打出来的吗？”纲手治着治着就清醒了，“虽然伤得这么重但都不是致命伤……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吗？……不，如果是那种仇的话他应该早就死了。”纲手一手泛着光，一手摸着下巴思考。 “纲手大人！请您一定要治好他啊~~~”凯又开始哭了。 “闭嘴！”纲手烦得用那只空闲的手捶了墙。 墙碎成了一地渣渣。 隔壁的病人在病床上瑟瑟发抖。 凯安静了。 自己再吵闹下去的话，纲手大人可能真的就不治卡卡西了。 —— 隔壁病房的病人被几个医疗忍者抬着担架换了个病房安置。 虽然那个路人没伤到腿，但是被吓得腿软，走路一步一趴。 —— 又过了好一会，纲手放下手，伸了个不完全的懒腰。 她累得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大概一会就能醒，身上的伤看上去之前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没什么大碍，今天太晚了我就简单治一下，明天白天再继续。” “多谢纲手大人——”凯又飙泪要扑过去，被纲手一脚踹飞。 —— 另外的那个隔壁的墙也倒了。 里面的人躲在床角看看纲手，又看看地上的凯，一句话都不敢说。 —— 过了一会，隔壁也来了几个医忍抬走那个病人。 “喂，你们等等。”纲手指着卡卡西，“也给他换个病房。” “让我来吧！”凯举着手跳起来跑到卡卡西前面，怕碰到他的伤口，直接拖了病床要走。 然后他被纲手捶了脑袋。 “我们两个一起来吧~”鸢跑出去抢了个担架，把卡卡西抱到上面。 “好！”凯跑到担架另一侧，他们两个一起抬起担架，在赶过来的医忍指导下去了一个空的病房。 自来也此刻才赶到这里。 “你送纲手回去，我去看卡卡西。”鸣人说完，连忙跑出去跟上凯他们。 ——因为前面有普通人领路，所以这俩活力充沛的家伙并没有走得没那么快，鸣人很容易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 “我自己会走。”纲手甩开自来也要搀扶自己的手。 “我只是想送你回休息的地方而已……”自来也尴尬地挠头，“今天真的辛苦你了……晚饭还没吃吧？我们去吃个饭怎样？” “免了。”纲手挥手，“我今天就在医院随便住一晚好了，拜拜。” 她转身走人。 —— “……唉。” </br> </br> 第一百零七章 醒了醒了 卡卡西被安排在了两个隔壁都没有人的病房。 这些医忍真的是挺怕的。 —— 凯和鸣人坐在凳子上，一人一边死盯着卡卡西。 ——又过了一会，卡卡西如纲手所说的那样清醒了。 造成昏迷的应该主要就是鼬的那个幻术后遗症。 反正卡卡西被那家伙瞪了一眼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没再醒来。 凯回想了一下。 —— “……唔。”卡卡西捂着脑袋打算扶床坐起来，然而起了一半又倒下了。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 鸣人起身坐到床边，把他扶靠在自己身上。 “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呜嗷！！！”凯哭着从另一侧抱住卡卡西。 老卡没有推开凯的力气。 因为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吃饭了，只是靠着医院的营养液来维持生命而已。 更何况他受的伤曾经非常重。 “你这个力气还是别抱他了，碰到他的伤口又要好多天才能恢复。”鸣人说完，鸢过去把凯拽开。 “啊，我知道了。”凯坐回了凳子上，用袖子抹眼泪。 “……抱歉，凯。”卡卡西想说一句‘让你担心了‘，但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同时又很想说‘你闭嘴离开吧‘，但对于真的关心自己的这家伙来说又太无情了些。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凯又竖起大拇指露出闪瞎眼的笑容。 鸣人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卡卡西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能让我安静一会吗……”卡卡西头疼。 凯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更烦了。 “明天再来吧，让他再休息一下……明天中下午以后再来吧，你有点烦啊，他需要静养。”鸣人替老卡决定了可以来探病的时间。 “……就是这样，抱歉。”老卡顺着他的话借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噢噢噢噢噢噢！卡卡西！要好好休息啊！！” 凯也不在意，因为一直被嫌弃惯了。 他站起来再次竖起大拇指，“明天见！！” 然后他走了。 —— 卡卡西靠在鸣人身上像是挂在房檐下的腊肉干或者辣椒串一样，没有刮风就一动不动。 “还活着吧？”鸣人抬了下脑袋转向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卡卡西的发旋。 很想戳。 “……嗯。”老卡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鸣人回想了一下过去，波之国的那几次老卡都没有现在这么虚弱。 “也是，我现在很累，但是又不太想睡觉，或许是睡太久了吧……”卡卡西说完便又安静了下去，靠在肩怀上的那随着平静却又缓慢沉重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身体、与心脏跳动带来的不平定动感也传达到了鸣人的身上。 “你应该饿了吧。”鸣人想了想摸包拿了块水果糖出来，“先吃个这个？” 他拆了糖纸以后，把糖塞进了卡卡西的嘴里。 鸢在一旁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由于他并没有发出什么嘈杂的声响，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来着。”卡卡西咽下一些由于糖块遇热融解而分泌出来的混合甜味唾液，叹了口气，“那家伙真的很厉害呢……即使失去了自我意识也一直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处刑……非常的痛苦，不过醒来以后就轻松了不少，连带着以前的一些罪恶感也减轻了许多……” “那挺好。”鸣人点头，“说起来你还有力气吗？” “恢复一点了。”卡卡西勉强坐直身体。 “能通灵一下狗子吗？我想带它回家。” 别人家的猫终究是别人家的猫，还是自己的比较好。 “……能。”卡卡西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后又睁开然后开始结印。 嘭地一下，狗子从空中出现，鸢立刻跑过来抢走狗子到自己怀里。 “你这么想它啊？”鸣人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开玩笑似的说。 “嗯！！”鸢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和它玩！” “那我们回去吧。”鸣人摸了摸卡卡西的头发，“再见。” “……嗯，再见，你明天……还来吗？”卡卡西似乎有些低落。 “应该不会来了。”鸣人思考了一会。 “……嗯，那你回去要早些休息，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也一定累了吧？”卡卡西露出了微笑。 看起来有些勉强。 “嗯，不过我打算后夜再睡。”鸣人招呼了一下鸢，鸢抱着狗子跟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房间内只剩下了卡卡西。 —— 他已经睡很久了，虽然一直在做梦导致醒来以后精神还是很疲惫，但却不累，根本睡不着。 他把枕头立起来放在身后，靠在上面发呆，打算酝酿一些睡意。 —— …… —— 鸣人在回家的路上去了趟超市，买了一点吃的和食材以及几个大容量保温杯和小勺子。 鸢抱着狗子在门口等他结完账出来一起走。 今天的值班人员不是熟悉的那个大哥，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聊的。 —— 回到家里以后，鸣人洗米熬粥，沸腾后转小火后半掩盖着就拎着saki和狗子去浴室洗澡了。 鸢搬了个椅子放在厨房里看着火。 —— 一个小时左右以后，狗子神清气爽地跑了出来，跳到鸢的身上喵喵叫。 鸣人跑去楼上穿了衣服以后回去把saki抱出来晾在三楼露台那边，收拾了浴室以后去厨房把粥分出来等量的三份。 其中锅里留一份，剩下的放在外面。 然后他往锅里加了牛奶和糖，继续熬。 熬制的过程中去洗了点蔬菜切成细丝放好，把买来的小块鸡肉切成细条，放好。 牛奶粥很快就好了，他打开一个保温杯烫了一下冲了几遍然后将粥倒在里面，洗了锅以后放入第二份粥和蔬菜以及盐开中大火。 —— 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他如法炮制地将粥倒在了第二个保温杯里，然后将分出来的一点点蔬菜和鸡肉条以及盐扔锅里开始熬。 —— 大概又一个小时以后，这个粥也熬好装了起来。 他清洗了一下两个勺子，分别装进塑料袋里以后上楼找了个挎包，把三个保温杯和勺子放进去，然后拿了一包抽纸。 “我去医院了，你……帮我扫除一下吧？然后扫除完了你就和狗子玩吧，我明天回来。” “嗯！！”鸢用力地点头，立刻把狗子放在橱柜上，跑去洗手间把袖子夹到手肘以上，拎了扫帚就出来开始干活。 看来是很期待和狗子玩了。 —— 鸣人离开这里去了医院，路上买了两瓶矿泉水装进包里。 —— 他回到了医院楼下，此刻才只是晚上10点半左右。 —— 鸣人发现他不记得卡卡西在哪个病房里了，他也不打算去问前台，直接脚聚查克拉踩在医院外墙上，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地从二楼开始看。 反正肯定不是一楼，因为之前离开医院的时候有走过楼梯。 —— 大概找了三个楼层以后，他正要查看下一个窗户，刚要伸脑袋过去，结果从窗户里飞出来一个折凳。 玻璃的碎渣四散而来，他连忙后退了几步躲开。 “谁！” 这是纲手的声音。 “是我。”鸣人淡定地回答，回应完毕以后又向上迈了几步，想了想退回来打算和纲手聊聊解释一下。 “你这小鬼大晚上的爬什么窗户？”纲手看到了鸣人，揉揉手，伸了个懒腰继续躺下。 窗户？无所谓了，就这么破着吧。 反正就算夜里着凉感冒了自己也能自治。 “我忘了卡卡西在哪个病房了，爬窗户找比挨个敲门快，你怎么没回去？” “我还没有住的地方，现安排的话太麻烦了，还不如在这住一晚呢。”纲手打哈欠。 “嗯，确实。”鸣人想了想，“你在这里的话……那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我这里有刚刚做的三种粥……喝点怎样？感觉你也很累。” “你还知道我会累啊……”纲手握拳虚晃了一下，“三份的话……那我就来一份好了，先谢啦。” “嗯，蔬菜的，鸡肉的，牛奶的，你想喝哪种？”鸣人把装着保温杯的挎包拿出来。 “就没有普通的白粥吗……”纲手吐槽，“看上去这是要给卡卡西的吧，那我就要一份牛奶的好了，其它的正好能给他补充一下这些天没有及时补充的能量。” “嗯。”鸣人把盖子打开看了看，找到牛奶的以后拧紧直接从破掉的窗口里丢进去。 纲手立刻缩脑袋抬手接住那个保温杯，“臭小子，你就不能好好扔吗？” “反正你也不会被暗算到吧。”鸣人无所谓地说，又丢了一个被装进塑料袋里的勺子，“粥是我自己熬的，加了点砂糖，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甜的？”纲手皱起了眉头，“……嘛，算了，倒也能吃，总之谢啦，你可以走了。” 然后鸣人又丢了一瓶水过来，纲手顺利地接住。 “你喝完以后直接拿走也行，反正是新买的杯子，就送你了，没事的时候泡点茶啊水果啊大枣什么的比较好，多喝点热水，当火影很累的，再见。”鸣人说完，把其它的装好以后顺着墙又继续走了。 “……”纲手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是关心吗？但之前…◥ 算了，怎样都好，想那么多也没用，赶紧吃完睡觉吧。 —— 牛奶的气味很浓，蛮香的。 就是有点太甜了。 —— 纲手洗完保温杯拧好，装到了一个袋子里。 然后睡觉。 </br> </br> ?关于下个月与将来的更新和打自己脸的碎碎念（←） 预览不给看，翻下页啦。 我是想写多结局的故事的，情节只往一个方面发展太单调了…… 自助和正文是事情发生的时间段不同而已，以后偶尔可能会补一些正剧情内没有写的情节…… 4月开始，想要每天更四千字的全勤奖，但是一章达不到4000，却还比2000多…… 在想是3000拆成两章，第二章加油补1000后文呢还是一章2000的正文，一章2000的自助。自助那卷我是决定让它成为正文后续了。 全勤要求4000一天 嗯……毕竟三个多月了还一分钱都没有得到……真心想要全勤奖金orz。 一个月的全勤，能抵得上现在的我写十个多月……虽然全勤也就几百，但真的能抵这么多……orz 真的，因为这个是累计发放的，累积不够不给我，所以到现在快四个月了一直没有_ 因为我写的看的人少嘛，所以少到一个月就三、五十……平均五十orz 所以想要全勤，但是……每天4000的话，对比我现在每天3000来说，一个月就要多写三万也就是十章，而下个月一章两千的话就相当于要多写15章…… 等于每天要多写半章，能让我咸鱼的日子就少了…… 我……试试吧 至少坚持一个月，得到全勤奖…… 一直都没和家里说过，因为怕说了以后不能实现，现在看来我还是蛮明智的……一直都没有说orz 想拿自己努力得来的钱带麻麻去吃特别好吃的烤肉 以前到也有赚过，不过赚的都是q币啊一类的游戏代币……总不能向饭馆付这些吧 ……虽然这样，但我并没有多喜欢我的家里人，毕竟他们也都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只是因为一个人去的话很不方便而已…… 爱是有的，不过大多都是痛苦吧。不想被误会所以解释一下，虽然解释了以后的意思就没有什么温情了……_ x我啊，想写多结局的故事，就像rpg的真结局和其它结局那样，本篇正统结局是真结局，其它都是结局1or结局2，算是‘无限的可能性之一‘，自助卷我是想当成结局之后的非主角向发展的，而正文真正完结了以后会开数个分卷，每一个分卷写一个主角为主的结局后续，而自助里的本篇主角不再是主角了，所以提前写。 回归正题 但是正文拆分的话，就打脸我自己说一天一更的话了…… 陷入沉思 怎么办呢 但还是拆吧，41日开始，一章两千，一天两章，嗯，其实对我来说3000多4000都算一章…… 如果拆了就是正文一天4000，自助不定期掉落，不拆……自助可能不会算，所以还是拆了吧。 反正你们也不认识我 </br> </br> 第一百零八章 世纪性（？）会面 大概又找了十多个窗户以后，他终于找到了卡卡西的房间。 卡卡西很警惕地坐着看向窗外，见到是鸣人以后安心了。 “你怎么又翻窗户啊……”他很无奈。 不过感觉很开心 “因为敲门更费时间。”鸣人把病床连接的小桌子扳平了横到卡卡西面前，将两个保温杯打开以后捧着蔬菜粥杯子的盖子反扣在桌面上，倒了一点粥进去。 随后鸣人坐到卡卡西身边靠着他，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个小勺，先舀了一点菜的以后喂他，“你也没有睡觉啊？” 卡卡西看着冒热气的粥就要怼到嘴里有些慌，连忙用唯一还比较灵活的脖颈立刻后仰脑袋躲开了勺子，而后才抬手用手指夹住勺柄，“咳，睡不着，现在还不怎么困。” 鸣人看了看勺子，有些不理解，抬起来转到自己这边先吃了一勺。 “……这样喔。”他明白了，又舀了一勺吹了几下再喂给卡卡西。 老卡这才吃下去。 ——他本来不怕烫，但现在受伤了……而且好久都没吃饭了也不能吃什么别的，他还不想被烫到舌头失去味觉。 看样子还要住一两天，反正伙食肯定不会好，至少粥的味道还是希望能吃出来。 他也能自己吃，但是鸣人似乎是想喂，那就……这样吧。 “怎么样，我刚刚回家熬的。”鸣人又舀了一勺，吹了吹以后喂给他。 “唔……”老卡吃下第二勺，点头，“很好吃，也不咸，饥饿感好很多了。” “那就好。” 鸣人继续喂他。 —— 喂了大概三分之一蔬菜粥以后，鸣人开始喂他鸡肉粥。 卡卡西被喂了快一半以后叼住了勺子，抬手拿下举到一边，“你不吃吗？……我已经够了，突然吃太多也不好。” “……好吧。”鸣人点头，拿出矿泉水拧开又旋紧，递给了卡卡西。 然后他拿过勺子直接抬着保温杯仰头就喝，时不时用勺子助力将粥向口中拨着。 老卡在一旁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喝粥，看得有点呆。 —— 鸣人很快就把剩下的粥喝完了，他把勺子放在随意一个保温杯里，盖好两个盖子以后装进包里，拿过卡卡西手里的水喝了一点。 “我先去刷个碗，然后去趟洗手间，你……去吗？”鸣人觉得老卡今晚怎么得也得去一次吧。 不过这家伙自己应该没办法顺利到达。 真怕他去洗手间的路上直接了。 —— “嗯……那就拜托你了。”卡卡西也不矫情，直接点头。 然后鸣人把桌子简单拿纸擦了一下，废纸丢进纸篓，将桌子推回原位，背好包，扶着卡卡西下了床。 —— 他先陪着卡卡西去了厕所，出来以后用洗手液避开绷带给卡卡西洗了手，洗了三遍以后，把老卡推到外门外，拿出杯子开始涮洗。 因为粥不是什么油大的东西，所以多简单冲洗洗几次也就很干净了，用不到洗洁精。 —— 洗完这些之后，他把包挂在门口的卡卡西身上，自己去了趟厕所。 出来洗手，拿回包挎好，他挽抱着老卡的胳膊就………………。 “……” “怎么？”卡卡西见他出了洗手间就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 “我忘了你是哪个病房了。”鸣人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很坦然地说明了自己的健忘。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嗯。”卡卡西想了想用手指翻开自己的病号服，把里面的小牌子拿出来看。 有两个牌子，其中一个是下一层的，这层是6楼，所以应该是6打头的那个。 “我记住了。”鸣人认真地看了几遍，点头，然后再次扶着卡卡西走回了病房内。 —— “困吗？”鸣人问。 “还不困。”卡卡西安详地躺靠在病床上。 “一起睡吧。” “…………你……自己睡吧，两个人的话很挤还热而且我还有伤……”老卡往床边挪了挪，平放回枕头拍了拍。 “没事，反正明天纲手还来，如果伤势加重她也能治。”鸣人脱了鞋和外衣爬上病床，把枕头放回中间以后揪着老卡一起躺下。 “……唉。”老卡叹气，“你别乱动啊。” “我睡着了就不一定了。”鸣人给他来了个熊抱，抱得老卡差点吐血，“还是活人抱着感觉好。” “你……算了。”卡卡西认了。 —— ……。 —— “你怎么……这么沉。” 没有得到回答。 —— 后夜。 卡卡西不堪重负，想以睡觉而逃避人生，虽然很困难，但他还是努力睡着了。 鸣人看他睡了以后，换了个姿势也睡下了。 —— 天亮以后。 —— 纲手来这边继续治，看到这个情景以后叫醒了他们。 鸣人下床，老卡平躺回去，纲手伸出了冒绿光的手悬在卡卡西身上。 “……我说，这个啊，是怎么造成的？你们就不能注意点？”纲手表情怪异地说卡卡西，然后把被子掀开，“你差点就要死了，还这么纵容他？” “我又没有什么办法……”卡卡西小声地说了一句。 “……”她无奈地回头转向鸣人，手上泛光继续救治卡卡西，“……别的就不说了，你小子是有八百斤吗？估计你要是醒……我要是来得再晚些他就要截肢了……”纲手扯了卡卡西小腿上的绷带看了看。 都紫了。 而且他胳膊和腿上本来都止血了的伤势又开裂了，绷带上和床被上都是血。 “我也不知道我多沉。”鸣人挠头。 后来他是从背后抱着卡卡西、把腿搭老卡身上睡的。 老卡的正面伤比较多，所以从背后来抱。 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纲手特无奈的嘀咕着，“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怎么都那么惯着他啊……” 她扯了卡卡西身上手臂上松掉的绷带仔细看了看，幸好大多地方都还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这个还有……脖子那边，你是要继续缠绷带呢，还是要治疗？”纲手揪起他脖颈以及横膈膜附近松掉的绷带问，“除非刻意用利器划开，平时的话倒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内伤的话比较严重，不过经我治疗后休息一阵就好了。” “唔，那这边就还是缠绷带吧，只要有外伤的地方彻底治好就行……拜托您了。”卡卡西挠头。 他觉得给纲手添太多麻烦的话，对方可能会对自己印象不好。 因为今天已经发生了导致纲手大人昨天的治疗失去意义的事情了。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意外而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工作量，纲手花了一早上把卡卡西的外伤完全救治掉，简单治疗了一下严重的淤青，把过几天就能好的留了下来没有动。 她也是会累的，而且伤太多也有点烦了，没有必要治的……就算了吧。 —— “你以后多注意一下别人，别总是这样。”纲手治得差不多了以后抹了抹汗，说鸣人几句以后收拾一下就要走。 鸣人也拽着卡卡西要回去，老卡说还有一些事想和纲手大人谈谈。 “所以……嗯，你先回去吧。”他挠头。 “喔，那我回家了，你之后来找我吧。”鸣人点头。 他的衣服上倒是没有多少血，看起来蛮干净，不过一个晚上过去以后，身上还是有些血的气味的。 不如说整个病房里都是。 卡卡西一边飙血一边睡觉，心真大。 —— 鸣人先回家冲了个澡，换了新的衣服，和鸢一起抱着狗子去买了几大袋狗粮放冰箱的冷藏柜里，然后随意买了些一周内就能吃完的食材和零食点心糖填满冰箱。 家里被鸢清扫得非常干净，就好像刚刚搬了新家一样。 这家伙在厅里和狗子玩，鸣人总感觉自己看着他们是看家里的孩子玩闹一样。 —— 他发了一阵呆以后，被外边传来的敲门声唤回了意识。 四下望去，鸢不见了，只看到狗子露在被炉外的尾巴一勾一勾地甩着玩。 —— 卡卡西来了。 —— “早……”老卡打了个大哈欠和他打招呼，进门换鞋后走到被炉边揪出狗子抛起来，又抱住。 “纲手大人总算是同意了，这周末就会有焰火大会，到时候一起看吧。” 他摸摸狗子的小脑袋看向鸣人。 “欸……”鸣人惊讶的不是这个大会的展开，而是需要去申请才能开展的这个事实。 难道不是因为纲手有威望所以大家齐心协力决定举办这个大会吗？ ……算了。 —— “你早上还没吃饭吧？” 鸣人发现平日的自己，现在除了吃饭以外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聊的。 “没，谈完我就来这边了。”卡卡西将狗子放桌上低头把脖子搭在它背上。 狗子甩尾巴在他脸上拂来拂去，卡卡西只是挠了挠而已。 “我去做点吃的，你应该能吃别的了吧？” “嗯。” 他和鸣人之间在一些小事上不客套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 鸣人把厨房门关好，捋起袖子准备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 卡卡西喜欢吃什么他完全不关心，反正那家伙也不挑。 —— …… —— 卡卡西依然是趴在狗子背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被人拎着领子揪起来。 “变回去。” “……？”他揉揉眼睛，和眼前人对视。 这人和鸢的脸一样奇怪的面具，穿着的衣服倒是有些死板，手上还抱着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花草。 “……”这人见此也沉默了一会，然后松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缓缓举高。 老卡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却大概预感会发生什么，直觉告诉自己要立刻捂住后颈才能安全。 于是卡卡西捂着脖子蹭蹭蹭地后退了好几步，“等……！有话好好说！那个，这个……” 鸢跑过来抱住这人的手，“其实也不用再打晕他了啦，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自己猜到……嗯，斑在鸣人身边的这个事情啦！而且也没看到他说出去所以你放心！” “……” </br> </br> 第一百零九章 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 —— “……啧。”带土咂了个嘴，抽回了被鸢拦抱住的手，以斑的声音问，“他呢？” “鸣人的话，他……在厨房。”卡卡西咽了下口水。 —— 这个人的气场很强，似乎还是针对性的，老卡表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带土知道了鸣人现在的位置以后，就不再理会卡卡西了，转而面向鸢，瞪了他一眼。 ——看起来很威严的样子，但鸢并不会受到影响，依然该怎样就怎样。 “因为他求我不告诉你嘛。”鸢伸胳膊指向厨房，“再说了这家伙也有做保证，现在为止表现的也还好，就觉得没有必要嘛。” 带土又瞪了卡卡西一眼。 卡卡西缩起脑袋半起身将姿势改为正坐。 狗子爬起来将左前爪抬起拍他脸上喵了一声似是安抚。 “……我不希望你隐瞒什么。”带土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但是他希望啊。”鸢很无所谓地又指了一下厨房，绕过带土，跑过去把狗子抱起来。 ——带土本人和他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之所以听带土的只是因为他闲得没事可做而已，并不是每一条都会听的。 他是可以自己做选择的。 说实话，鸢认为现在这样的带土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多惹惹会感觉很有趣。 —— 带土沉默了。 他把那棵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连着根一起都揪出来，离开土壤的时候还顺带出了不少泥土碎屑，不规则地散落了一地。 他很想把这盆土扣一半到卡卡西的脑袋上，但他忍住了。 因为斑和卡卡西本身并没有什么相关联系。 就算要生气，现在这个情况下自己发火的目标也不应该是这家伙。 另一半的土他想扣鸢脑袋上。 但还是放弃了。 然后他拎着那棵被揪住了命运的小身板的草，走向厨房。 —— 当厨房门还没有被打开的时候，鸣人就预感觉到了似乎要大事不妙。 而现在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去确认一下开门过来的人是谁。 他手上动作有些僵硬地继续处理着食材，有很多失误，但又不用做得太好吃。 反正吃这些的人也不是那么重要。 煮锅内的炖菜已经好了，正置放在一旁的橱柜上盖着盖子保温。 一整个锅的食物热度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散去的，所以就算放上半个小时左右也不会有多凉。 炉火中是正在升温的锅与油，而自己手里的是准备煎炸的全生食品。 —— 来人并没有做什么妨碍到自己料理行动的事情。 背对着的对面那个洗手台上水龙头被来人打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打在好像是蔬菜的东西身上，他似乎是在清洗着什么。 —— 水声伴随着器材旋拧的声音停止，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停留下来直到无声的地方，是自己身后。 —— “那个，”鸣人的手还留在盆里，只有上半身稍微向后转了一些。 是带土，不是别人。 “……他还活着吗？” 鸣人已经替卡卡西想到最坏的结局了，甚至在脑海里都替他想好了遗书、埋在哪里、甚至墓志铭写什么…… “你这么关心他？”带土发出的是斑的声音。 “不，就是处理会很麻烦。”他想象了一下。 “就算我杀了人也不会用你去收拾的。”带土说着，把手里那棵可怜的草拎到鸣人面前，“你打算敷还是吃？” “这是什么？”他没见过，看上去倒是不奇怪，就很像杂草。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药草。”带土看了看周围，直接把这棵药草扔进了一旁鸣人准备好的、似乎是面糊的东西里，然后拎出来直接下油锅。 油没有烧到一定热度，面糊带草沉底，过了好一会才伴随着气泡浮漂起来。 “……你这不是帮我选择了嘛。”鸣人说着，拽住了他的袖子。 “放开，我去洗”带土还没等说完，沾了面糊的手指就被捏起来舔得一干二净。 —— </br> </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宠物护理 带土坐到了沙发上，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卡卡西深呼吸起身。 教训？打一顿？还是…… 他不太敢继续想下去。 但不能无视这个人的话。 于是他转身向斑的位置迈步。 —— 但是刚走了两三步，就看到狗子绕过自己欢快地跑到‘斑‘怀里用脑袋拱了几下。 带土用眼睛的余光看傻子一样瞥了眼卡卡西，低头摸摸狗子的脑袋后，捏着它耳朵上尖部分稍微翻卷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盒特制棉签和看起来装的是清水的一个透明小瓶子。 他拿了根棉签用一端蘸了一下被拧开瓶子里面的‘水‘，然后将棉签转了个向先用干燥的那端给它清理耳朵内部，之后转过来慢慢地擦拭它毛绒绒的耳朵内部。 狗子眯着眼睛躺在他手臂上，尾巴一勾一勾地非常惬意。 由于总是定期清理的原因，它并没有产生过什么耳螨和顽固的耳垢。 ——有时候是鸣人来，有时候是带土。 但从前带土动手的时候，狗子怕得一动都不敢动，有时候甚至会被吓到晕过去。 不过晕过去了更老实一些，也不用担心因为它发抖而导致的手抖惨剧。 ——上个月离家前是鸢动的手，因为那家伙非常想试一下。 不过鸢把握不好力气，让小猫疼得一边喵喵叫一边疯狂乱抓，最后狗子离家出走了十多分钟，用爪尖插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苹果回来吃晚饭。 鸢哭唧唧地道了歉，狗子大度地原谅了他。 然后那俩又玩到了一起，好了伤疤忘了疼，闹得特厉害，跟闹猫似的。 于是鸢和狗子双双被赶出家门冷静了一个小时。 那次的然后是鸣人给它清理的，再然后狗子就被送回到卡卡西那里，直到昨天才又出现。 —— 卡卡西看到狗子过去了以后这才知道斑叫的不是自己。 ……好丢人。 ……但这个‘斑‘似乎完全都不在意自己的事情…… 这也算是幸运吗…… 他默默地坐回了被炉边上。 鸢之前拉他回客厅以后就钻到地里了，似乎是打算躲一下‘斑‘。 但自己怎么躲？ 就算现在没被追究，他也不觉得那个事情可以就这么过去了。 卡卡西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没见过宇智波斑，甚至连他的模样都不知道。 因为斑没当过火影，所以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张。 虽然老卡觉得这个‘斑‘眼睛的形状有些眼熟，但他把这个熟悉感归类于宇智波的血统就是如此。 ——曾经见到的那些宇智波的眼睛都很好看，不愧是有着瞳术血继限界的家族。 红——夕日红的眼睛也很好看，幻术天赋也能够体现在外表上吗？ 看起来是了。 然后卡卡西回想了一下刚刚见到过的样子。 “……” 老卡在被炉前背对着沙发上的带土，听着狗子的眯呼声陷入沉思。 —— “……”带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了手抬头，“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他确实能够感觉到。 因为鸣人很多时候就会给他这种‘背后乱想着什么‘的感觉，而且十有八九次问了以后证明确实是那样。 卡卡西连忙转身，还没等解释，狗子那边就喵喵喵地叫起来了。 “喵——喵呜~” 它拨着带土的衣服用毛绒绒肉乎乎地爪指挠啊挠，但是不太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更不敢亮爪子。 “你再等会。”带土捻出没有完全伸到耳道内部的棉签，而后用拇指与中指轻轻弹了下它的小耳朵。 “喵——……”狗子抖抖耳朵以后又喵了一声，撅起那分了三瓣却又不明显的小嘴巴，左右歪脑袋确认棉签离耳以后翻了个身，将爪子伸展开来勾了几下带土的衣服以后低头把脸埋到他臂弯中。 老卡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一幕。 “看什么。”带土没有什么好语气，但也不是什么气急败坏的音调，只是很普通的、斑的‘性感‘又平静的低音而已。 “没、没什么……” 卡卡西不觉得自己能在斑那里占上风，不论什么事情都只能认怂。 战斗力也是，和鸣人的友好程度也是，甚至和狗子的关系也是…… 似乎都比不上这个人。 —— 带土不再理他，捞着肚皮把狗子翻过来，拿出新的棉签给它换个耳朵继续进行清洁。 </br> </br> 分了个番外卷，以下是说明 现在是第四卷。 1-50是正文第一卷：寻义 51-现在以及将来的正文是第三卷：人生。 ……第二卷被我吃了，找不到了_ q阅读那边看不见分卷，可能看起来是穿插在正文中的番外，但是本作首发站点这边是能看见分卷的。 总之这章以后的番外大多都会放在第四卷里。而且很多是正文的结局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我想写多结局…… 本卷为正文外衍生-自助向番外，意思是可以随意选择订阅——也可以不看，又不是必须的……不过刚开始很少，过几个月以后再看就会看到更多吧。 虽然是原作衍生外的本作再衍生，但也是会用心写的，由于是各种异想，所以会归类于计费章节——以拦截并避免不想看的人看见。 不想看番外、想看正文的可以忽略本卷，因为是非强制性的所以不接受指指点点_ 倾向不固定，耽多，其他向也不是没有，具体看发布单章的章节名。 ——如果有人说这样发表番外会影响到观看正文的连续性的话……那么早在之前就已经影响到了。 而由于vip章节不能删除，所以之前的几个还是会在正文卷中，不挪。 之后正文外的会放这里。 以上。 </br> </br> 001 - 卡爱向 - 现世的相互依存 第一章 虚幻还是真实？ 首先，请了解一下现在的我吧 —— —— —— 周遭环境被黑暗笼罩，却不尽是漆黑一片。 幽绿与荧蓝交错构成的不规则纹理，在这没有三维立体感的空间内显得愈发诡异。 抬头望去，上方不知是应该成为天花板——亦或是天空的正中有着蓝绿混合成的像螺旋丸一样的‘黑洞‘。 ……能够感觉得到，那是支撑我继续存在的事物。 ——我的确是死了。 不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似乎并不是梦境，因为梦的体现是生物所见过、经历过的事物，就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词汇、遇到过的连凝视都没超过一秒的脸孔，他们都会在某天突然侵入梦中。 因为这样渺小的事物是没有被在意的，所以会以为梦境是凭空想象生成的。 其实不是，那只是根据想象而将现实修改了一番而具现化的梦境世界。 人类的想象是无限的。 ——我很确定我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脑袋上的那个家伙在吸引着我前去。 可我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不过反正都已经死了，就算那里能够抹消掉我……也只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 我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里，用思维控制着并没有显现的‘自己‘，伸出了手。 —— …… —— 高楼大厦、汽车公交、嘈杂的人声和各种或流行或‘奇葩‘的音乐显示出了这并不是我落入黑暗之前的世界。 那一切……或许真的是梦？ 我情不自禁地向前迈步。 ——这是我本应该存在的地方。 可是—— 我发现我的位置并不在地平线之上，而是……空中。 刚刚突然看到熟悉的地方以后让我的大脑激动到一瞬放弃了工作——甚至让我忽略了我看见这些的角度，是类似行驶中飞机的一半。 说高不高——因为有山比这更高。 说低也不低——因为就连手工操纵的无人机到了这个地方，估计也是从地面看不到黑点的那种。 层叠的云雾很好地为我作了掩饰。 我再次伸出手。 ——很好。 是透明度50%的、能够看到手掌、同时又能透过手掌看下方景致的那种。 至少能看见了。 即使并不是想象中的‘人类‘的模样。 —— 脚下的城市，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是我活过的地方。 —— 没有任何重力的阻碍，我轻松地又让自己的身体向上移动了一些。 以自己为圆心的景象，变得更像微观了。 于是我又向下移动了不少。 脚下场景随着我的意念以惊人地看着速度放大、变得清晰。 ——我落在了地面之上。 降落到的街区也同样是熟悉的所在，包括隔壁现在看不到的商场也一定是印象中的那个。 因为我的‘家‘就在这里。 —— 房屋外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破败亦或是焕然一新，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包括门牌也是。 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如果能看见的不是这个半透明的身体，或许我真的会认为自己只是出了个门、散了个步、做了个白日梦然后回家呢。 ……不论什么样的现实，此刻的我都能接受了呢。 于是我穿过了墙壁，进入到当年为了不与人交流而买下的独栋公寓。 那些人生前很吝啬的什么都没有给我，但留下来的遗产比想象中更多。 这栋四周围了外墙、墙外就是草坪、草坪外就是道路的房屋不是很便宜，但是很安静。 曾经的自己也没什么欠款，水电燃气都嫌麻烦地一次性地交了数年。 如果当时出生在普通人家的话，或许根本没办法负担得起我这种几乎足不出户的废物生活吧。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了。 幸好，善恶终有报。 —— 既然墙都已经穿透了，不用钥匙过个门更是不在话下。 我惊奇地发现—— 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我‘，也能作出人类会有的动作。 比如我进屋就是用了‘走路‘的方式。 —— 电子日历上的日期也是记忆中的那个，没有多大的偏差。 就是说，这才只是‘我‘刚‘死‘不到一两天。 —— …… 我确认似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与屋外和谐安定的氛围完全不同的惨烈场景映入了我的眼中。 飞溅地血液还在向四周扩散，没有凝固，但才开始变得浓稠。 应该是才不到小半天。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家人‘正慌了神一样在屋内飞蹿—— 但很小心地避过了倒在那里的‘我‘。 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围着‘我‘打转，或许是‘物似主人形‘，他即使是嚎叫也没有多大声响。 外面根本听不见。 “喵嗷——……” 他似乎能看见我，停下了迷茫地脚步，垂脑袋看了看地面，又抬头看了看这边。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见到它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在这里哟。” 镜子里照映不出自己的模样，所以我不确定现在的我是不是有着倒下那家伙的面容。 不过看样子大概是的。 我向它伸出了手。 “喵……”它的小细喉咙似乎在发颤，但也比另一边的小猫淡定多了，至少喵音很完整。 它犹豫地绕过血迹，走到我面前不远站住，伸出了左前爪。 “让你担心了呢。”我蹲下来，想象中透过去的情景没有发生。 五指顺利地将小小的猫爪握入了其中。 冰凉，但在渐渐回暖。 “喵……喵——……”它似乎是有了心理安慰，声线淡定了不少，喵喵着似乎在诉说什么。 可我听不懂。 即使是现在这个形态，也听不懂它的语言。 “之前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啊。”我抬起另外的手轻轻地从肩膀方向向上摸了摸它的脑袋。 刚接触上去的瞬间，它缩了一下。 但似乎是认出了这种对人来说容易被挠的手法，它的身体也镇定下来了。 “……喵~” 它乖巧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你也变了呢。”我感慨。 要是以前的我这么做，它肯定会挠破我的衣袖——看运气来决定是否在皮肤上留下了爪痕。 —— 正当我想收拾这令人不适的场景时，我感应到了不协调的存在。 ——与这个世界不协调的存在，出现在了家的附近。 与此同时，我的内心诞生了一种那是与现在的我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的认同感。 ——会是‘同伴‘吗？ 这么想着，我哄了一下刚刚变得淡定的小猫咪，起身走出这个家。 —— 街上的行人无视了我，直到我横穿了别人的房屋走到附近的河岸边，也没有任何人在意我。 与此相对，我所感应到的存在受到了瞩目。 …… 一个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奇装异服的家伙捂着脑袋坐起身体，迷茫地打量四周。 身上的衣服残破到不像样子，却没有露出不该出现的东西。 “恐怖分子？” 我听到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但这些人都在那家伙闻声瞥过去的时候立刻噤声走开。 生怕惹上麻烦。 不一会，这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二‘人‘。 他依然很迷茫地转着脑袋，终于在看了近一周后望向了这边。 然后他就没有挪开视线了。 ——就是说，他能看到我。 而变成这样之前的我……也认识他。 ——在那个世界，曾与他相识。 </br> </br> 0?0?1? - 卡爱向 - 现世的相互依存 2? 陌生的世界 他喘息着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的环境和自己认知中的有非常大的区别。 ——不是熟悉的地方。 他想着。 议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他知道那些人是在说自己，那种针对性的目光还是很明显的。 他环视着四周，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看过去，那些人都避难一样地匆匆离开了。 他想到自己此刻的装束，非常地破，还有很多干涸了的血迹黏在上面。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也绕了一圈，刚想收回目光探察一下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站在那边静静地凝望自己。 “你……好？”他试探着向那人问好。 “……旗木卡卡西，男，31岁，死于大筒木辉夜手中——……” 那个人说出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的信息。 “你是什么人？”他很警惕地问。 ——之前最后的记忆，的确是被那个女人杀死的。 但他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流风吹过与脚踩大地的实感，让他刚刚还错以为自己并没有死掉。 “我并不是人类。”那个人走向这边，向他伸手，“初次见面，我是这个世界——像你这样的家伙的引导者。” “引导者……？那是什么？”他皱着眉，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 ——现在这么狼狈的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欺骗的吧。 然后他伸出去的手落在了空气中，从那人手臂上穿过。 他有些愣神。 “……这样啊，看来我是不能触碰到你们的。”那人收回了手，“简单来说，我是帮助你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下来的所在，你可以称我为‘npc‘，和你们那边的任务委托人一样，不过主要还是看你自己。” “我……要怎样才能回去？”他并不怎么想留在这里。 “你回不去。”那人直截了当地说，“在那边的你已经死了，但你现在在这个世界，所以那边就算是进行秽土转生，也没办法成功地将你唤醒……你只能在这里继续你的人生。” “……” 他沉默了有一分钟。 “那，如果我在这边死掉的话，可以回去吗？” 他放轻了声音问。 “那样的话，你只能永远的消失掉——甚至还可能抹消所有人对你的记忆，就是说不会有人记得你——” “……这样吗，也不错呢。”他面带苦涩地笑笑。 “……但那样，和你相关的、已经消亡了的存在也会一同从别人的记忆里会抹消，你确定吗？”那个人眯起眼睛，“你活着就相当一个记忆晶体，如果你损毁了，那么你记下来的那些也都会被人遗忘，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抬头。 “来到这边的所有人我都很了解，你在意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是吧。” “……”他沉默。 “如果你觉得大家也没有必要记住他的话……那么就请便吧，你身后就是河，姑且还是蛮深的。而只有我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受到影响，你不在了，我会等下一个来这边的人出现……并且引导他。”那人指了指他的身后的河。 “……”他低下头，地面被挠出了十道浅浅的坑道。 弯折了的数根青草无力地垂下了身体，断裂在了其中，与泥土沙石混合成了不明物体。 ——它本来正在那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的。 “……如果因为我而让他被所有人遗忘的话，那他也太可怜了吧。” 他说着，叹了口气，抬起头，“这里是哪里？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第一个问题因为太麻烦我不会解释，你只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慢慢的就能自己知道，第二个……你现在还能变身吗？变成休闲的装束吧，不能戴面罩，口罩的话可以，你这个样子是会被‘警务部队‘抓走审讯的。” “我明白了。”他点头，结印，变身成为了一个穿着毛衣的自己。 黑色面罩换成了黑色的口罩，挂在耳朵上遮脸。 “第一个任务，你去帮我处理一个我的……失败的实验体，作为奖励，我会为你提供暂时的住所。” 那个人说完，转身飘走。 他连忙跟过去。 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但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他举步艰难。 —— 他们走后，接到群众举报的民警开着“werwuwerwu——”的警车赶来这边，除了地上的一些血迹和抓痕以外没有其他发现。 采样后拿去化验检查的时候，数据出错，机器炸了。 当然这俩人不知道。 —— 那个人‘走路‘很快，走直线时会从建筑穿过去，但他不能。 他为了不跟丢只能蹿上屋顶，准备在房瓦上跟紧他。 然而他刚跳上去没走几步就被那人拿了个大石头砸下去了。 “正常点，别人看不见我，我可以随意，但你不能——如果你想在这里好好生活的话。” 那个人虽然不能直接碰到他，但用别的东西可以间接触碰。 “你走太快了，我不这样跟不上……”他揉着被砸的肚子，嘀咕了一句。 “……”那人没再说话，不过倒是有好好地走在街道上了。 —— 他跟着去了那人的住所，用自己的忍术将那个‘实验体‘处理到渣都不剩，然后还顺便帮那人来了一次大扫除。 —— 他把抹布上的血水洗下去，拧干后放到一旁的栏杆上，抬胳膊抹了抹汗。 “这些是报酬，给你。”那人拿了一些粉红色的纸张递到他手上。 “这是什么？”他没有见过。 “这个国境的货币，足够你租三个月的房子住，三个月之后你就要靠自己去支付租金了，你需要找到一个可以支持你开销的工作，如果三个月之后你无法支付将来的租金、也没法负担得起自己的生活，那么我会认为你不适合再继续生存下去……也就是说，我会将你毁灭掉。” “……”他沉默。 “……然后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在第一个月的时候，我可以承担你的生活花费，告诉你需要注意什么，前提是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就必须去做，没得商量。二，给你一周份的生活费用，有不明白的事情可以来问我，其它你随意。三，三个月内我只管你的伙食，让你饿不死……” 那人停顿了一下，“不过不论哪种选择，只要你赚到钱了，就必须要上交给我其中的二分之一，相对的，我会根据情况来为你提供一些生活上的便利与建议，这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呃……”他开始认真地思考。 ——第一个选择无疑是最有优待的，但是最后那句……看起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可能会有很危险的情况发生。 ——第二个选择也不错，不过只有一个星期，如果在这期间没办法成功找到‘工作‘的话……之后就难办了。 ——第三个……他不喜欢那样。 至于上交……他倒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因为只是帮忙处理了个实验体和扫除就能获得这么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就只有第一个选择了，至少这样，自己获得和需要为此付出的事物，可以说是对等的。 “我选择第一个，可以吗？”他思考完毕，下定决心。 “当然。”那人点头，“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么我先带你去寻找合适的住所吧。” “谢谢……麻烦你了。” </br> </br> 0.01 - 卡爱向 - 现世的相互依存 3? 其实是假的npc “我是这个世界——像你这样的家伙的引导者。” 他打着初见的招呼，向这个‘熟人‘伸出了手。 不是人类是真的，引导者……是假的。 只是因为和曾经的自己认识，所以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对方的一些信息而已。 是自己消亡之后的，猜测不到的事情。 他没有什么可以给这个人的，不过家里还有不少生前积攒出来的货币—— 或者可以忽悠这个卡卡西一下。 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够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的……之前是他，而以后则会是卡卡西。 因为他已经死掉了。 不论在哪里，都已经不会再复活了。 —— 既然已经有了可以忽悠的人，那他就不用去收拾自己的身体了。 他没办法触碰人类。 但他不清楚能不能碰到失去了生命气息的人类——管他呢，现在正好有个苦力，就让这家伙去做那些事情吧。 …… 曾经这个人为他提供了‘家‘，提供了生活所需要的一切…… 至少现在，他也可以同样为卡卡西提供这些。 毕竟这不是那个人熟悉的地方。 但是时间太长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很麻烦的，自己的家……暂时还不想让谁住进来。 就提供一些资金给卡卡西，让他自己去找一个住的地方吧。 三个月，以他的能力来说，怎么都能找到一份工作了吧。 ——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金钱了。 所以这个模样的他也不用为将来发愁。 他没有将来了。 但是他还有一个‘家人‘，那个家人需要金钱来维持生活…… 自己现在没办法去工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网上继续兼职…… 那样下去的话，它会死掉吧。 如果生了病，他没办法带它去医院。 ——没有主人的动物如果突然出现在了宠物医院……可能不会被救治的。 幸好卡卡西还保留了他的能力，还能够变身。 如果需要自己出面的话，那么就让他变成自己的样子就好。 替代自己。 —— 吓唬卡卡西了一番，让他不会有寻死的念头并让其帮忙处理了自己以后，拿了些钱出来给他。 足够卡卡西在这个世界租一个还算可以的地方住三个月。 他给出了三个选择。 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卡卡西果断地选择了让自己帮助他的那个。 虽然有说有什么需要的事情，卡卡西必须无条件去做……但他根本就没想好要求什么。 他规定了如果卡卡西赚到钱了，他要一半。 这是代价。 虽然自己用不到，但自己的猫可以。 家里的猫又不是那边的忍兽，就算给它拿了钱它也没办法去宠物店自己买一堆罐头和猫粮回来。 甚至路上还有可能被人抓走。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好的人。 所以……就只能让卡卡西去做这些了。 他不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些有哪里亏待那家伙。 —— 卡卡西收好了酬劳，按照他的要求变成了自己的样子。 他拿了自己的身份证和以前留存的一些复印件交给了变成自己的卡卡西，带他去了一个租房中介。 —— 然后他才想起来，卡卡西和这边的人是语言不通的。 “你会英语吗？”他提出了疑问，“不用开口，直接在心里就能回答我了。” 这是他获得的没什么用的能力之一。 ——“呃，英语是什么？” 卡卡西表面淡定的一批，看起来是在认真的听中介的各种说明，其实一个字都听不懂，正为此感到头大。 “比如‘thankyou‘，是ありがとう。”他用日文和他交流着。 幸好死了回来以后，还是会日语的。 ——“这个……大概会。”卡卡西点头。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的人就很喜欢用这个来代替谢谢。 ——“原来那是英语吗……英语是什么？” 卡卡西很好奇。 “算了，你还是跟我学着发音吧，先把这个解决了以后我再告诉你。”他看了他一眼，“不用担心被骗，开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选择。” ——“嗯……”卡卡西心情复杂地回答。 “我想租三个月，要求至少一室一厅，需要厨房和独立卫浴，不和别人合租，邻居不能太吵闹，这是最低要求。” 他重复了几遍，卡卡西很快就记住了并且按照这个发出了声音。 “……哥们，听声音不像本地人啊？”这个中介老哥听了他不怎么自然的中文以后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普通话不怎么样嘛。 “……抱歉，我赶时间。” 卡卡西听了两边又按照他的话来回答。 “啊，是啊，哈哈哈，正好有几个附和条件的，来来来看看这几个——”中介拿了一堆说明出来。 —— …… —— 经过了令人脑袋疼的好几个小时以后，卡卡西终于以他的身份租到了一个先住三个月、没什么意外的话之后会再续租的房子。 只是房租的话一个月五千，房主觉得这小伙子在外打拼不容易，去掉了一二百的零头直接给卡卡西算了整数。 他虽然家在这边，但确实不是本地人。 身份证上是别的省市。 因为他不想再在那边生存下去了，所以离开了那个出门就有很大几率遇到熟人的地方。 中介的费用差不多赶上大半个月的房租了，不过只花这一次，以后如果续租这边的话就不用再通过那个中介来了。 他挑的这个还挺良心的，房主是一对老夫妻，孩子在附近买了个大房子把他们接了过去，所以这边就没人住了，打算出租出去。 重要的物品和一些书本都已经搬空了，留下的只有有些旧了的电器和家具。 听说新家的家具都很齐全，家用电器也都是新的，所以这些都留给了卡卡西用。 由于比较旧的原因，房主夫妻也没有说什么不能损毁、坏了要赔的话，只是说尽量别弄坏，要好好利用。 翻译过来了以后，卡卡西认真地点了头。 这个地方其实很好的，但是一只没有人来住，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太贵了。 只是一室一厅和正常都有的厨房卫浴就要五千，还不包水电燃气。 交水费的存折和电卡等等都交给了不知道这些是什么的卡卡西。 他表示下次去交费用的时候会跟着去，所以不用担心。 目前的水费差不多还够一个月，燃气费近两个月，电费……如果不看电视开空调的话倒是能坚持一个月。 卡卡西应该用不到那些。 —— 住所确定，交完三个月的房租了以后，他带着卡卡西出了门。 押金不用，这对老夫妻家里不怎么缺钱。 定价这么高也是想招一个不会贪便宜的人来租而已。 他们相信了卡卡西这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年轻人。 —— “这个。” 他碰不到卡卡西，但他拿的东西可以。 此刻他们正在一个学校附近的文具店，他拿了个小学生都会买的字典塞到了他手上。 ——“这是什么？”卡卡西疑惑。 “能让你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的东西。”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指着一些简单普通经济实用的学生笔记本招呼他，“这个你多拿几本，还有一些中性笔——我想那些就不用我教你怎么买了吧。” 他又指了指一架子的各种笔。 什么形状笔帽的都有。 ——“嗯……”卡卡西拿了三本笔记本，看了眼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卡西。 于是卡卡西放回去了一本。 “你是傻吗？”他指着那沓笔记本，“这一排都拿了，笔的话先买一盒。” ——“噢噢……”卡卡西立刻把那一堆笔记本都抱了起来，走到了笔架那边。 店员姐姐还想着招呼他先把这些放在柜台上一会一起结账，然而卡卡西看都没看到，直接无视了她的招呼。 这个姐姐有些尴尬地把刚伸出去的手抬起来，装作脸很痒的样子挠了挠脸颊。 —— 卡卡西又按照他的要求拿了一堆文具和字帖以后在柜台前等着结算。 如果只是普通的内心想法的话，他们没办法对话，只有老卡在心里默念、意识上告诉自己要回应对话的时候才能和他说话。 —— 卡卡西想到了那个人。 —— —— —— —— —— </br> </br> 0.02 - 雏天向 - 最合适的距离 1? 年少之时 “你的体术不错嘛！” “！” 雏田听到声音以后，脚下没站稳，直接把自己绊着仰倒到了地上。 “哇啊！抱歉！吓到你了吧！” 蹲在一旁岩石上的女孩连忙跳到地面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没……没事……我没事……”雏田小声地说着，对她鞠躬。 “哎呀！应该这样的是我才对！”女孩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起身体，自己给她鞠了个躬。 雏田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好厉害呢！”女孩抬起头来，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噗嗤笑了，“你们是伊鲁卡老师那个班里的学生吗？我记得那个班是有一个有着白眼的人的……” “啊……是……是的……抱歉……”雏田低下了头。 “！？？你道什么歉啊？”女孩不明所以。 “那个……吓到你了吧……我的眼睛……” 雏田越说，脑袋越低。 “不不不完全不会。”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起来我们班里也有一个有白眼的人呢！” “欸……欸……”雏田抬起脑袋，睁大了眼睛。 “那个……叫什么来着。”女孩冥思苦想着，“日向……日向……健太郎？……次郎？……小西瓜？” “是……宁次哥哥吗？”雏田见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那个人的名字，看这个样子，如果不制止的话，估计连日向萝卜菜都能当成名字说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女孩拍拍她的肩膀，“是你的哥哥吗？果然你也是日向家的人呢！” “呃……嗯……”雏田点头，脸红红的，“宁次哥哥非常厉害呢……和我不一样……” “你也很厉害呀！”女孩捧起了她的手，“这样子的攻击我根本就做不到！而且练习之后手还很疼……我非常的佩服你们！” 女孩眨着眼睛，瞳眸中似乎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我叫天天！今年八岁！” “我……我叫雏田……今年……七……七岁……”雏田的脸又红了。 “你的体术这么厉害，投掷手里剑什么的也一定不在话下吧！我们一起练习好不好？” 天天摇着她的手，“我们班里唯一能打的也就是那个叫宁次的家伙了，虽然很厉害但……天天臭屁得不行，一点都不想和他一起练习！” “啊……可……”雏田有些慌乱，“可是……我们家里从来都不用忍具的……” “……哈啊？？？”天天震惊，“真的吗？忍具多么好玩啊！手里剑啊苦无啊什么的，配上你这样厉害的体术简直就无敌了吧！为什么不用啊？” “我……我不知道……”雏田又低下了脑袋，“我们家族……都是……用手掌聚结发力作为攻击方式的……” “噢噢……就是说忍术吗？……”天天想了一下，“可是忍具真的很好用啦，你真的不试试嘛！？” “不、不是忍术……”雏田的脸越来越红，“是……拳法……是体术……” “这样喔！”天天表示理解了，“你有试过使用忍具吗？我和你说啊，扔忍具超级痛快的誒！” “没……”雏田有些不擅长应对这样热情的人。 “这些借给你！”天天从背后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堆练习用的苦无摊在手心里，“我们一起玩——……一起练习吧！你一定能找到乐趣的！” 天天笑眯眯地拿了两把苦无塞到雏田手里。 “如果觉得很不错的话！之后也可以去我们家的店里采购一些哇！我相信！有了这些以后你们的实力一定会上升一大截……！！” 她热情地向雏田推销着。 ——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试过向宁次推销这些，结果那家伙理都不理自己。 </br> </br>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从早上到中午 鸣人这晚上没怎么睡好。 主要原因是我爱罗的那一句妈妈。 虽然这之外的事情也导致自己有些尴尬。 昨晚发生的事情，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过后越想越尬，尬到他一个月都不太想见到我爱罗了。 这孩子是真的单纯，鸣人心里欺负了他的罪恶感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不过好歹也……告诉了他一些知识吧，至少不是那种吃不下饭的难安感。 —— 他躺在床上发呆，我爱罗仍然像昨晚一样，抱着他的胳膊，被子落到了下半张床的位置，只能勉强盖住肚子不着凉。 睡得特别香。 似乎是做了美好的梦，嘴角的弧度，是向下弯的。 不过顶着那对熊猫眼，我爱罗的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为了不让自己笑场，努力地去想别的事情。 —— “吱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突然开了一半。 鸣人以为是鸢叫自己起床来着，本来想打个招呼让他等一下，结果发现没人进来。 大约半分钟左右，门又开了一些，从门后伸出了勘九郎的脑袋和脸。 然后手鞠也跟着一起伸出了脑袋。 然后是凑热闹的鸢。 地面鸣人看不到，可能狗子也一起在围观。 他举起空着的那只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担心的话可以直接过来。” 他小声地说。 我爱罗还是没醒。 十二年没好好睡觉并不是假的事实。 假寐之术并不能让其疲惫的精神状态恢复活力。 手鞠从门后面走出来，勘九郎连忙跑到她面前走在前方。 “没事。”手鞠拍拍勘九郎的肩膀，迈步和他并肩走到床前。 我爱罗抱着鸣人的胳膊没放。 “让他多睡会吧……一会能把我的猫带来陪陪我吗？”鸣人有些无奈地说，“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有点无聊。” “啊……嗯，没问题。”手鞠点头，“辛苦你了……” 我爱罗的睡颜，极其稀有。 n年不得一见。 可爱到他们都想揉揉我爱罗的头发和脸。 “轻点的话应该不会吵醒他。” 鸣人也想，所以首先说了出来。 “那……”手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爱罗的头发。 我爱罗抱鸣人的胳膊抱得更紧了，还左右晃了下脑袋，低头把脸藏到他的胳膊后面了。 手鞠被我爱罗的举动萌到，愣了好一会才收回了手。 她咳了一下，“早饭的话……稍晚一些做，可以吗？” “嗯，不过我希望你能帮忙为狗……我的猫提供一些食物，只要是熟的就行，胡萝卜青椒它也都吃，不挑食。”鸣人看向门口。 直觉告诉他狗子就在门口鸢的身边。 但这个视野内看不到。 “……嗯，没问题。”手鞠点头。 这什么猫，吃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刚刚好像听到了‘狗‘？ —— 手鞠离开了这里，勘九郎留在这里欣赏着我爱罗的睡姿。 虽然脸藏起来了，但这个样子很可爱啊。 就像抱着熊玩偶的幼年我爱罗一样可爱。 勘九郎没忍住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唔……妈妈……”我爱罗比之前抱得更紧了，甚至抱抬起了鸣人的胳膊，脑袋一低就躲在了下面。 然后抱住了鸣人的肚子。 “……噗——”勘九郎笑出声，连忙捂住嘴指着鸣人，肩膀一抖一抖的。 “……”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再见再见，我去帮手鞠准备早饭！”勘九郎连忙摆手表示不笑了，小声地说了一句以后连忙跑了出去。 —— 鸢给他们盖好被子以后就蹦跶着出去了，不一会，吃过了早饭的狗子跑了过来。 “喵~”狗子跳到了床上，钻进被窝，把我爱罗的脸拱到了旁边一点的地方，自己缩在了鸣人怀里。 有猫和人陪着一起睡。 —— 临近中午，我爱罗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一团黑银灰色的毛团，还有点暖和，就是有点阻碍呼吸。 他往后挪了一些身体，然后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人。 —— 鸣人虽然早上睡醒不困了，但一直这么躺着又没有事做……现在早就又睡着了。 —— 我爱罗看了会他的胳膊，悄悄松了手，并把向自己这边伸展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挪回了对方的身侧。 “……” 我爱罗平躺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 他有些纠结。 是起床呢还是……再躺一会？ 鸣人也有自己的事情，没办法一直陪着自己。 他有些想念梦中的温暖怀抱了。 —— 他扭头看着狗子。 —— 鸣人是被热醒的。 风之国不只是风沙很大，就连温度也是非常高的。 盖被子盖到了正午以后，他的脸上止不住地往外冒汗。 手鞠和勘九郎一直没有来叫他们起床。 可能是想让我爱罗多睡一会。 想到这里，鸣人扭头看向我爱罗。 ……然后他发现我爱罗离自己比之前近了不少。 抱着的地方从肚子转移到了腰部，而且还和狗子挤着一起躺在了自己的肩怀里。 “……” 我爱罗是睁着眼睛的。 他看到鸣人看向这边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心虚地把眼睛闭上了。 他觉得应该放开，但又不想松手。 如果可以假装没有醒来的话…… “可以起床了吗。”鸣人伸出另外的手把狗子拎了起来。 “呼呣……”狗子在空中挣扎了了一下，睁开眼睛。 然后跳了下来。 “喵~” 狗子伸脑袋蹭了蹭鸣人的脸侧。 鸣人抬手摸摸它的小脑袋瓜。 “……嗯。”我爱罗松了手，坐了起来，“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现在是中午。 一般勘九郎和手鞠、以及从房顶能够向下看到的其他人都是早上就起床了的。 鸣人可能是陪着自己才睡了这么久。 “没事，嗯……”鸣人看着他的腹部，在眼镜下开了万花筒。 他发现能够透过我爱罗看到守鹤。 虽然这个透过不是白眼的那种。 守鹤身边有一撮九尾的查克拉毛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怎么了？”我爱罗往后躲了一点。 “没什么，我们家的尾兽已经和守鹤沟通过了，你以后不用担心睡眠的事情了……至于睡觉时的安全问题，它会帮你注意的。” 他相信九尾已经和那只聊过了。 鸣人揉揉自己的眼睛，“我还有些事情，一会吃完早饭就走了。” “……嗯。”我爱罗点头，“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以后别……” 鸣人仔细想了想，叫麻麻的时候是我爱罗无意识的状态。 “……？”我爱罗疑惑。 “没什么。”鸣人扭头，“该起床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换走了君麻吕 “对现在的我来说，不论跟在谁的身边都无所谓了。”君麻吕看向地面，“如果能在大蛇丸大人的身边的话固然很好，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只能是个累赘罢了，只要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他这副带病的身体，就连被提取基因去造个同样血脉的实验体都做不到。 “虽然说了想要你，但是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只要陪着我就好。”鸣人牵起了他的手，“首先要把这身衣服换了，你这还有换洗的衣服吗？” “没了，一般用不上，需要的话会有人去给我拿新的。”君麻吕回答。 “那回去以后你先陪……不，你对服装有什么要求？”鸣人想说让他陪自己去趟服装店来着，但是风之国那边气候不太好，还是让他在室内待着习惯一下好了。 “没有。”君麻吕低侧着脑袋，看向被牵住的手。 “那我到时候就随便给你挑挑好了。”鸣人翻开他的手掌，伸出手指揉按着他的手心。 ……和常人没什么区别的皮肤触感。 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这位是个能把骨头抽出来攻击的‘暴躁老哥’。 —— 鸢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块窗帘，包着一个尸体就回来了。 大蛇丸把这个尸体安放到了和那两个绝相隔的房间，开始提取可以用作实验的事物。 人造人会自己诞生灵魂与意志。 而鸣人要求的是要把别人的灵魂意识转移到人造人那里，让那个人获得新生。 首先，需要通过秽土转生来了解灵魂，而且要把被秽土出来身躯的灵魂转移到还没有诞生意志的人造人身上。 由于人造人本身就是死物，所以对于他这种通过夺取活人身体的不尸转生来说并没有用。 他得在此之上研究新的转生之术。 ……需要将已故的灵魂转移过去，并让其与新的身体融为一体。 还挺难。 —— “这一个够吗？”鸣人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被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尸体。 “再随便来两个吧，以防万一。”大蛇丸随意地说。 不是慰灵碑那边的普通忍者尸体的话，很容易就能被偷走。 “行。”鸣人打算鸢一会再去挑个不错的尸体过来。 由于抱着不方便，鸢身体里还有别的，又为了保持完整，所以一次只能抱一个回来。 鸢抱回来一个就又去抱第二个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知道他是怎么选的，这个尸体看上去保存的还不错。 ……鸣人不太喜欢和死人接触。 被秽土的那种不能算是完全的死人，他不喜欢的只是这种尸体而已。 他知道这些动不了。 但很害怕他们突然动起来。 —— 鸢又抱回了一个尸体，听了鸣人要求更多以后一边抱怨着一边又离开了。 —— 来回好几趟以后，他总共抱回了五六个死人。 都是中和下忍的女孩子。 他觉得死得早的下忍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但虽然上忍的话综合能力还蛮高的，可对于初期实验的难度也很高。 他们的目的不只是单纯的转移，要的是保留能力。 先从这些开始实验好了。 之后有机会再挖上忍也不迟。 反正影都挖过了。 大蛇丸如此想道。 —— 大蛇丸在那边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鸣人看了会，觉得很无聊，拉着鸢他们就离开了大蛇丸在的那个房间。 “你会变身术吗？”鸣人看向君麻吕。 “会。”君麻吕点头。 “变个猫吧，和我回去。”鸣人首先变了猫，跳到了鸢的脑袋上。 鸢开了个花，展出了一条路。 君麻吕凝视了他们十秒，变了个常见的花猫以后跟着钻了进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变猫。 —— 鸢特别想念狗子，回砂隐的路途被他狂奔着缩短了一大半的时间。 —— 到了砂隐村内的随便一个沙岩边以后，鸢把鸣人和君麻吕放了出来。 君麻吕垂着脑袋，还没等变回人就吐了。 吐完以后咳了好一会才缓回来，变回了人形，找了个地方靠着，脸色很差。 鸣人也有点晕鸢，晃了好一会才站稳。 鸢把他们和自来也的蛤蟆卷轴放出来以后就跑了。 这边只留下了鸣人和君麻吕，以及一个幼儿那么大的卷轴。 “你……没事吧？”鸣人有些担心君麻吕。 这么折腾，真怕他一会就死了。 原作如果他不出战的话，想必还能多坚持个几个月。 “没事。”君麻吕靠在沙岩上打量着四周。 这里的空气环境很差，让他不太舒服。 虽然在大蛇丸的基地里时的环境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没有像这边这样满天风沙。 看着这满眼迷黄，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不再和大蛇丸有任何联系的事实了。 —— 鸣人单手费劲地抱着那个卷轴，另外的手牵着君麻吕找路。 这边的路弯弯绕绕的，除了最明显的那个风影楼以外的地方都很难找。 他决定先去风影楼，然后以那里为圆心再继续寻找自己的住所。 —— “你吃过饭了吗？”鸣人问君麻吕。 “午饭的话，已经吃过了。”君麻吕对于他牵着自己的现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只要在有限的生命里跟随着这个家伙直到自身消亡就好。 不用去管别的事情。 “你喜欢吃什么？”鸣人牵着他在街上走。 他身上除了一些能买些零食的钱以外，其余的都放带土那边了。 就算他想给君麻吕买一身衣服，那也得等回去以后。 管自来也要。 —— 他们是在街上和闲逛的自来也碰见的。 “你回来了！……嗯？这位是？”自来也眯着眼睛瞅了瞅君麻吕，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的胸部，一本正经地对鸣人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交到女朋友了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自来也不觉得鸣人抱着的那个卷轴是他的那个蛤蟆契约卷轴。 他只是在那想着——这玩意做的还真像。 至于女朋友……一般来说看到熟人身边跟了个女孩子的时候，不都会这么说吗？没准女方虽然不是，但被这么说一害羞了……咳。 ◤不过这姑娘发育得不太好啊……算了，他喜欢的话那也没什么。◢ 自来也摸着下巴思考着。 “我找不到我们的住处了，你能先……给我们买件新的衣服吗？”鸣人扯扯君麻吕的袖子，“我想把这件换下来。” ◤哟嚯，这关系看起来不一般啊。◢ “当然可以，我记得刚刚过去的地方就有一家很好的服装店……” 自来也热情地转了个身，在前面带路。 第一百七十六章 自来也啊自来也 君麻吕只是沉默着被牵着走。 他对这里完全不熟。 对鸣人也不熟。 ……也没有去熟悉的必要，只要像他说的那样，陪在他身边就好。 —— “我叫自来也，是这小子的师父。”自来也在君麻吕右侧向前一些的地方，一边带路一边和君麻吕搭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介不介意讲讲？” 他无比好奇鸣人是怎么撩到妹的。 “……”君麻吕不想把自己是被他从大蛇丸那里换来的事情说出去。 他扭过了脑袋，直视前方。 “啊哈哈……”自来也挠头。 这脾气也挺像鸣人的，他们还真合得来。 “晚一点会告诉你，先去买一套衣服吧，不过我这次出来没带钱。”鸣人打算等回住处以后再好好地解释。 在外面的话，人太多了。 “行，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今后你也不用担心开销问题。”自来也绕到鸣人那边，拍拍他的肩膀。 鸣人还只是个刚毕业不过半年的下忍而已，还没有正式赚到多少钱就从卡卡西那里搬出来了。 他理解。 反正自己也是他的师父，这么多年写书的钱花都花不完，养他们二十年都绰绰有余。 虽然并不能真的一直养他…… 但当之后等晓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就能安心地让鸣人自己去生活了。 —— 到了服装店以后，鸣人不知道给君麻吕选什么衣服好。 自来也倒是很热情地提出要帮忙挑选，衣品不怎么样的鸣人果断地把任务交给了他。 然后他就去选衣服了，君麻吕在这边和鸣人一起等着。 “你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吗？”鸣人询问。 “没有，什么样的我都能穿。”君麻吕回答，而后犹豫了一会，“之后能不能把我现在的这身衣服留下来？” “行，我帮你收着可以吧？”鸣人凑到他背后扯了扯系着的‘蝴蝶结’。 “……嗯。”君麻吕看向门外。 —— 自来也跳了一身特别好看的衣服，华丽得没边了。 他觉得自己刚收的徒弟交女朋友了也是个大事，就当是给这姑娘的见面礼了吧，当然，之后还是会帮忙挑件日常的套装一起结账的。 鸣人看到自来也拎着的那条闪瞎眼的大裙子以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自来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心地等着他们回答。 “咳，这个你能穿吗？”他笑了半分钟以后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 “………………”君麻吕的脸上写满了拒绝。 这人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和大蛇丸大人同期的木叶三忍吗…… “不喜欢这种吗？……”自来也思考了一会，“确实有点过了，那我再挑一件朴素一点的好了，这件就留着你在重要的时候穿好了！” 他把这条大裙子放到了胳膊上搭好，去选别的衣服了。 —— “我觉得他可能是觉得你是女孩子。”鸣人回想了一下那条裙子，没忍住又笑出了声，“好歹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别拒绝了吧。” “……无所谓。”说不在意穿女装那是不可能的，但君麻吕……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不喜欢又怎么样？也回不去大蛇丸那里了。 —— 自来也又挑了套简单的无袖短裤装以及保暖一些的衣服。 由于‘这姑娘’的贫瘠，他挑的都是些看上去非常中性的女装。 君麻吕看都不想看，点了个头以后，自来也就去结账了。 鸣人打算让他回去以后再换衣服。 —— 在自来也的带领下，鸣人总算是回到了自己和自来也的住所。 他们本来是两个人，所以只有两间房。 君麻吕肯定是需要房间的，鸣人果断地把他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 自来也则在一旁欣慰地笑着。 ……他觉得鸣人有了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以后，自己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了。 至少这样看来，自己没有给鸣人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 鸣人让君麻吕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抱着卷轴去找自来也到客厅聊天。 “说起来这个是在哪买的？看起来这么真。”自来也摇了摇矮桌上面的水壶，惊讶地发现里面有水。 把扣在碟子上的水杯正放在桌面后，他给鸣人倒了杯水，顺便给自己倒了一点。 还是温热的。 “给你。”鸣人绕过桌子把卷轴给了自来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 “我看看……”自来也打开了卷轴，笑容渐渐凝固在了脸上。 “……”自来也往榻榻米上一拍，卷轴随着他扔地上的动作滚到了一边，露出了里面的一大排名字和手印。 这血迹，一看就是自己的那个蛤蟆卷轴！ 上面还有自己写的名字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来也怒吼，“你什么时候把它拿走了，啊？？” “就中午刚吃完饭不久……”鸣人小声地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行，你作为我的弟子，拿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自来也啪地往最后那两个名字上一拍，“这两个是怎么回事！！” 卷轴的质量非常好，盛怒之下的自来也都没有把它拍碎。 上面明晃晃的‘おろちまる’和‘うちはサスケ’，只有瞎了才看不见。 “你不开心吗？”鸣人挠头。 “开心个屁！”自来也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完一杯水，大喘气了几次，“你怎么回事？见到他们了？” 离开木叶之前他还提到过大蛇丸，到了砂隐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大蛇丸’。 还真是个‘惊喜’。 “我拿这个和他换了蛇通灵来着。”鸣人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大蛇丸给自己画的那个通灵印。 自来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占据了半个手臂的印。 在自己给他画的那个的上面，非常刺眼。 “我检查一下！”自来也把他的胳膊抓过来，仔细观察着那个印。 他有些担心鸣人是被大蛇丸骗了，往他身上加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而大蛇丸好像不屑于那么做，这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通灵印。 ◤那家伙转性了？九尾都诱惑不到他了？◢ 自来也确认这个印没什么问题了以后，有些怀疑自己对大蛇丸的认知。 “你们都说什么了。”他冷静了一下，松开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没什么，我就是去看看佐助，顺便学一下这个。”鸣人把袖子整理好，“我很喜欢蛇的。” —— —— —— ——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砂隐日常 “……蛤蟆哪里不好了。”自来也就很郁闷。 听这个意思，是因为鸣人嫌弃自己的蛤蟆，所以才去签的蛇。 然后他又想到鸣人曾经问过可不可以签别的，得到了可以的答复以后才签的自己的蛤蟆…… “蛇比较帅。”鸣人抬起左手，“小一些的话可以待在袖子里，只要说一下它就会冲出去，感觉特别有意思。” “蛤蟆也可以啊！”自来也捂着心脏，一副心疼的模样。 “……”鸣人慢慢地抬脑袋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水杯喝了口水。 “……算了，你……知道他在哪？”自来也叹了口气，望着卷轴最后的那个名字发呆。 “知道，但不告诉你，别想了，洗洗睡吧。”鸣人又喝了一口水。 “……你这小子还真是气人。”自来也胸闷，“算了，只要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签都签了，也没办法抹掉。” 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还能把大蛇丸忽悠地签了契约。 “对了，我房间里的那个是从大蛇丸那里要来的人。”鸣人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啊？”自来也表情突然又严肃了起来，“那姑娘是大蛇丸那边的人？值得信任吗？” “嗯，他就快死了，得了重病，在大蛇丸那边没有什么用，放那也是过一阵就死，所以直接不要了，送给我了。”鸣人摇晃着水杯。 “かれ？男的？？”自来也震惊。 “嗯，漂亮吧。”鸣人挑眉，“据说是竹取一族的后裔，也有那一族的特别血继限界……可惜他们族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身体也不好，没办法治疗，虽然没试过……不过我想纲手也没办法完全把他治好，大概。” 因为君麻吕是大蛇丸那边的人，原作大蛇丸只想着佐助的身体，直接就让君麻吕去发挥自己最后的作用了……没想着给他治疗。 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找不到欠钱满世界跑的纲手、得到佐助之后就不打算再管君麻吕了的原因。 “纲手也没办法吗……”自来也突然就有些同情他了。 “也说不准，你带他回去看看吧，说是我在外面捡的人，治好他就行，别动什么招揽的心思，治不好也无所谓。”鸣人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你再拿点我的血和九尾的查克拉回去，我想有这两大生命力顽强的东西……就算治不好，也能延长他的寿命吧。” “也行，不过你可别放太多血，多出来的怕不是要被她们拿去研究制药。”自来也还是很关心鸣人的。 “嗯。” —— 说走就走，君麻吕换了一身中性的女装以后就被自来也带走了。 鸣人在他们走之前嘱咐了他一些事情以及按时吃饭早去早回，他表示自己会选择性地听自来也的话。 ◤这孩子的声音……◢ 路上，自来也的思绪飘向了回忆中的过去。 ……像水门。 —— 鸣人恢复了无事可做的状态。 刚到这边还不想去修炼，多玩一会再练习也不迟。 他决定再去一下我爱罗那里，有空的话就直接教他们影分身好了。 ……鸢那个混蛋估计现在正在那边陪狗子，想都没想起来自己吧。 虽然鸢很有用，但改不了他某些方面是混蛋的事实。 —— 他凭着记忆去找我爱罗的家。 找错了四五个地方以后，他总算是敲对了门。 被迎进门之前，他狠狠地记了一下周围的标志性建筑。 鸢正抱着狗子躺在我爱罗身后的沙发上，看样子就像是正在睡觉一样。 然而白绝不需要睡眠。 他瞪了一眼鸢这个有猫没‘朋友’的家伙，想了下还是没有去找其算账。 —— “晚上好！”又差不多到了饭点，手鞠下班赶回家给这两个弟弟做饭，此刻正从厨房出来。 和鸣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以后，她就又回到了厨房。 勘九郎对他表示了一下：你随意——后就坐回了我爱罗对面的位置那边，摆弄着零件，就好像昨天一样。 鸣人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再次坐到我爱罗身边，拿起一本书陪他一起看。 —— 晚饭比中午少了很多，但也算是蛮丰盛的。 手鞠和勘九郎完全不介意鸣人这个蹭了好几顿饭的人待在这里不走。 晚上的手鞠并不需要继续去风影楼那边帮忙，相比起屋里的这几个人，她在家时算是最闲的了，平时回家也只是给这两个弟弟做饭而已。 她不太想把我爱罗的伙食交给别人负责，还是自家人做会比较安全。 他们的父亲对我爱罗来说不算自家人。 “嗯……手鞠姐？”鸣人发现了那边无聊到开始数扇骨的手鞠，突然就想到自己看书也没有意义，又不想当影，于是招呼了她一下，“要不要一起出去？” “啊？”手鞠没拿住扇子。 我爱罗看向鸣人。 勘九郎有些震惊地看向鸣人。 “我觉得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先把影分身教给她……毕竟我也不会每天都在这里的，而你们是她的家人，我先教给她以后，她有的是时间教给你们。” 鸣人为了避免被误会而解释了一下，“我有女朋友的。” “……”我爱罗转回头去继续看书。 勘九郎松了口气，“我也一起去好了，要不要练会傀儡术？” “行。”鸣人点头，随后对鸢说，“你就在这陪它玩吧。” “走好~”鸢抬起狗子的爪子，一起冲他挥了挥手。 —— 勘九郎回房间抱了一个看起来很旧的傀儡出来了，手鞠依然拿着她的三星扇。 服装没有什么换的必要，几个人就这么直接走了。 —— 想要教给别人什么，首先要自己去示范给他们看。 鸣人分了两个影分身，一个去教手鞠，一个在那看风景。 他自己去教勘九郎。 —— 手鞠比较聪明，不一会就学会了、 毕竟只是个影分身术而已，其原理和普通的分身差不了太多，只要最后都是实体也有自主意识就行。 勘九郎不怎么用忍术的，所以手鞠都学完开始教鸣人风遁了，他还在那试图分出来影分身。 —— 今晚勘九郎没有学会，不过还有挺久，不急。 自来也这几天可能回不来，鸣人打算在我爱罗家借住一阵。 —— 鸣人先回了自己和自来也的住所，拿了些生活用品后跟着手鞠回家了。 洗漱用具，睡衣常服都有。 我爱罗晚上也不看书了，和他一起睡。 人生四大乐趣，吃喝玩睡。 —— 一晚期间有数次，我爱罗无意识地抱住了鸣人叫妈妈，鸣人从最开始的气闷渐渐变成对此毫无反应。 我爱罗挺可爱的。 所以他偶尔会被鸣人亲。 但他完全都不在意，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鸣人怀疑他懂了自己教他的东西——这个事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不一样不是吗？”我爱罗被问到的时候，很自然地回答着。 然后继续认真看书。 —— —— —— —— —— 0.01 - 卡爱向 - 现世的相互依存 4? 勤奋好学 卡卡西按照这个人的要求，拿着他给自己的钱去买了很多文具类别的东西。 然后，这个人看他结完账以后就直接走了。 “……”卡卡西站在陌生的街上有些愣神。 那个人是直接穿墙走的，所以自己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街上非常热闹，大家谈话的声音不大，但在他听来却有些吵闹了。 听不懂。 就像是围绕在耳边的苍蝇一样，嗡嗡着。 ……也不是完全听不懂，至少每个字音他都知道，也能说出来，但是组合在一起就…… 搞不明白。 总之先回去？ 卡卡西看看手上大袋子里面的书本文具，又抬头看了看周围。 ……这是哪里？ 在进这个地方之前是……从哪走来的？ 他发现自己没有记住路线，也没有关于租到的房屋的外貌印象。 换句话说，他要是路过了那里去了别的地方……也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回‘家‘的路。 他有些茫然。 ……毕竟孤身一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还有些接受不了。 要开始新生活了吗？ 只有……自己……活下来了吗？ 那个世界的大家都怎样了呢？ 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吧。 不知道做什么了的他迷茫地站在了一旁的墙边，看着来来去去、各种各样的人。 —— “你是路痴还是白痴？” 过了很久，说要引导他的那个人回到了这里。 ——“我……忘记了来时的路了。”卡卡西低下了脑袋。 不知为何，在这个人面前就很怂。 是因为这家伙不是人的原因吗？ 他不清楚。 “跟着我。” 那个人向他伸出了手。 ——“嗯……” 卡卡西也伸出了手。 然后搭了个空。 “在别人看来你大概就是很傻地突然对着空气挥手吧？” 那个人甩了甩手，笑得一脸s。 “……” 这个叫什么npc的家伙，好像有一些恶趣味。 虽然笑得很腹黑，但是和……的笑容差不多，虽然比那个好看又正常一些。 这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是的，其实他一直都很紧张。 一切都是未知的，而且自己还受了伤。 ……嗯，他没有时间变回原身处理自己的伤。 而那个npc说，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 npc带自己找到了住所。 在途中的卡卡西努力将路线记住了。 “先把这个背下来。” npc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张全都是字母的墙贴海报。 每个字母下面还有一些小动物。 “这个念a。” npc将这个东西贴到了墙上，面无表情地指着上面的字母。 “之后的这个是o，下一个是e——” 是和熟悉的‘英语‘不一样的发音。 “a……a！”卡卡西连忙跟着念了第一个字母。 还好，并不是完全跟不上。 “o、e、i——” —— 这个npc教了他两个小时的发音。 他勉强记住了一些。 “先治疗一下。” 这个npc说着，去了一旁的书架下的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最后在隔壁电视下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些绷带和碘酒棉。 “在学会交流之前，我想你就算是订外卖都会很麻烦。” npc把东西放到这边的茶几上以后，去查看了一下座机，拎起通话筒转了两圈又放了回去。 “为了避免骚扰电话和你乱说话，我将会把电话线拔了，直到你能顺利地与人交流以后才会装回去。” 说着，npc的手上出现了一根卷得想弹簧的连接线。 “一个小时以后，跟我出去买菜。” “啊……是。”卡卡西变回原样，小心地不让血滴到家具上，扯了旁边的纸认真地擦了擦，而后开始给伤口消毒。 这个npc不是人类，但自己是。 吃饭是必须的，所以他也没有别的意见。 大概是这样。 —— 他花了十分钟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势，去了个洗手间，而后规规矩矩地坐在那个字母……拼音表前面练习着。 必须要记住且熟悉这些。 ……才能生存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一眨眼又过去了小半个月 “………………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我喜欢你都不可能喜欢他。”带土捶了他一拳。 “你可别喜欢我。”鸣人揉脑袋，“好吧，我知道了，反正和他关系好的话受益的人也只有我而已，之后会找时间回去一趟的。” 他咂了下嘴，“到时候卡卡西抖m内心受伤的话可别再怪我。” “嗯。”带土点头，“那是他自找的。” —— 带土要走，鸣人不让他走。 “我自己睡的话可能睡不好，鸢和狗子都不在，你陪我吧。”鸣人现在完全看不出刚刚那种严肃的样子，抱着带土的腿怎么说都不让他走。 “你丢不丢人！”带土推着他的脸让他离自己远点。 “你陪我嘛！”鸣人试图撒娇。 然而无效。 “你自己睡！”带土仍在推着他的脸，但为了防止把他脖子拗断，没用多大力气。 “我想吃美琴阿姨的便当，你捶了我脑袋好多次，我怕长不高了。”鸣人试图争取一些有利事物。 “你放手我就答应你。”带土瞪他。 鸣人总算是松了手。 “今晚陪我吧，这几天都是和别人一起睡的，突然自己一个人真的不太习惯……”鸣人伸出了两只手握抬起了带土的一只手举到唇边，眨眼。 带土嫌弃地把手抽出来甩了甩，“你和谁一起睡了？” “我爱罗啊，他超可爱的。”鸣人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别把人家带坏了。”带土弹他脑门。 “那不能，他人挺乖的。”鸣人揉脑袋。 —— 最后带土还是和他一起睡了。 鸣人说不抱着什么睡不着，带土就把那个saki拎出来丢到了他身上。 带土睡saki的一侧，鸣人睡saki的另一侧，同时抱住了那个熊。 —— 不过早上他醒来以后，saki被过翻到了一边，自己则抱住了带土，胳膊有点累。 带土睡着了，面具滑到了脑袋上面，但没有完全掉下去。 不看右侧脸纹的话，其实还挺好看的。 —— 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带土都忘摘眼镜了。 —— 在我爱罗家里的时候也是不能摘的……只有白天出去练习的时候才有机会摘。 勘九郎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学会了影分身以后，教了鸣人一些深刻点的傀儡术知识，手鞠则是在我爱罗不看书的时候把学会的影分身教给他了。 练习的时候鸣人刻意找的没人的地方。 鸢每天和狗子赖在一起都不打算陪自己了，所以他把狗子抱走一起练习，鸢才不情不愿地跟了过来。 —— 他这么想着，凑过去亲了下带土的侧颈，还轻轻地呼了口暖气。 “嘭——” 然后他就被推开撞到了墙。 带土爬了起来，戴好面具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人。 连脸都没洗。 “啧。”鸣人揉着撞到墙的、手臂能弯够到的后背之处，咂嘴。 —— 早上，他在外面吃过早饭以后去我爱罗那边找了狗子，带着鸢一起找了个空地开始练习。 练的是傀儡术。 勘九郎给他了曾经做的一个等身大的普通傀儡，没什么攻击力，也没有什么机关，就只是能控制而已。 他就操纵着这个粗烂制造的傀儡旋转出拳，起跳挖坑，玩得不亦乐乎。 远处的鸢和狗子撒欢地跑着，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 中午，带土给他打电话，只说了一句便当在房间里就挂了。 吃完饭后他又跑出去熟悉傀儡术。 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吃空了的便当盒被回收了，矮桌上面有一个塑料袋装的洗过的苹果。 他先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以后，一边吃苹果一边和狗子他们去了我爱罗那边。 嗯，自来也回来之前，他打算每天都去我爱罗那边睡。 —— 早出练习午回去吃饭后继续练习，晚吃苹果散步到我爱罗家睡觉。 他感觉自己过得还挺好，甚至萌生了一种永远都不回木叶了的想法。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 ——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月以后，自来也领着气色好很多了的君麻吕回来了。 没有治好，但至少三年半载内没有生命危险了。 君麻吕想回到大蛇丸那里，但……大蛇丸已经不需要任何容器了。 新身体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 —— 君麻吕给木叶提供了很好的医学实验，纲手他们从他身上获得了更多的治疗方法。 虽然对他没有太大的用处，但用在普通人身上……事半功倍。 —— 自来也想帮鸣人修炼，但他发现鸣人现在并不需要他。 鸣人还在巩固一些基础的东西。 他觉得这样挺好，于是放心地把鸣人交给鸢和君麻吕，自己在砂隐周边闲逛取材，试图写一本新的忍传。 砂隐这边忍者的个性比木叶方面更显锋芒，蛮适合当自己小说里人物参考的。 —— 君麻吕回来的当天，在不加重自己病症的情况下，来陪鸣人练习。 他放着简单一些的骨制地刺，在不同的地方冲出地面又回收。 鸣人在这之间练习着走位。 是用的影分身，还俩。 本来是打算放影分身，一个练傀儡术，一个推导封印，两个探讨咒印，自己走位的，但那个推算封印的和其中一个研究咒印的强烈要求他本人去做别的，让影分身去练习走位。 这样比较安全。 他被自己的影分身感动得不行，甚至想和自己结婚。 然后被自己嫌弃了。 于是本体就去拿出笔记开始推写封印了。 君麻吕坐着个小板凳，悠闲地放着骨刺。 他的目的不是伤害鸣人，所以他放的速度没有多快。 基本都能躲开。 —— 晚上，鸣人没有去我爱罗那里睡了。 他吃完苹果以后，拽着君麻吕去洗了漱，向砂隐方面又要了一套被褥铺在了自己旁边的地方，中间隔着saki。 自来也就有点纳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只熊抱过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有鸢这么便利的通灵兽在，就不感觉奇怪了。 —— 君麻吕没有睡着，静静地躺在熊的隔壁，一直到早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平躺的姿势。 —— 某天吃过早饭后，鸣人没有立刻出去练习，而是蹲在房间里陷入了沉思。 “喵？”狗子挤开了熊的胳膊，钻进鸣人怀里，抬爪轻拍他的脸。 “今天是卡卡西的生日。”鸣人解释，“可我现在不想回去，你想见他吗？” “喵……”狗子的小猫脸也有些纠结的样子。 “自来也……大人在回这边的时候已经给过你说的那个人生日礼物了。”君麻吕挪开了熊，把鸣人拽了起来，“不想回去的话，就不用回去。” “嗯……那就不回去了吧。” 鸣人并没有纠结多久，立刻就认同了君麻吕的话。 狗子也不是特别想卡卡西，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算了，生日又不只有这一次，以后还有机会！ 它乐观地想着。 </br> </br> 第一百八十二章 差不多又两个月过去了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练习中过去了。 狗子和鸢陪他锻炼了一阵以后就不理他、结伴去街上散步玩了。 鸣人睡觉的时候他们出去玩，鸣人练习的时候他们回去睡觉。 完美地错开了时间。 —— 君麻吕知道鸣人有一只眼睛是写轮眼，但不觉得有什么。 他觉得会的太多也是一种负担。 —— 鸢不在身边的时候，没人能帮鸣人注意些事情。 有一天早晨，鸣人起床去洗漱的时候忘戴眼镜了，被自来也看到。 自来也瞬间清醒，拽着鸣人就去客厅正坐了，一脸严肃地和他谈了一上午话。 ……他觉得这个写轮眼是大蛇丸给的，因为那家伙非常想要宇智波的力量，收集到了一些写轮眼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鸣人顺理成章地把眼睛的锅推给了大蛇丸。 被问到为何对方会同意给他眼睛的时候，他说这是秘密。 自来也坚持想知道，鸣人说再问就自杀。 然后他不甘心地放弃了。 既然已经被知道了，鸣人在这里就没那么拘束了。 不出门的时候就不戴眼镜。 —— 我爱罗还是在学习，鸣人没总去打扰他。 只是偶尔遇到的时候会去亲亲抱抱。 某一次，手鞠看到了以后，和他打了一架，然后她也赢了。 鸣人理亏，没怎么还手，不过之后见到了依然会去亲亲我爱罗。 不过位置改成了脸。 手鞠又和他打了不少次，然而对方照旧。 她见打也没有用，气得不行，但是我爱罗劝说了一番以后就不再管了。 ……算了，我爱罗乐意就行，幸好没有被带坏，还是这么认真的样子。 —— 鸣人打算十、十一月左右的时候再离开这边。 —— …… —— 十月初，鸣人的傀儡术练得很熟练了，影分身不再继续练习，而是跑去和勘九郎学习制作傀儡，废寝忘食。 —— 十月十日，这个世界的他过生日。 ——自来也领他出去吃了一顿大餐，还给他买了几件新衣服，看他正在练习制造傀儡，又给他买了一些零件。 ——君麻吕没有钱，于是送给他了自己的一块肋骨，然后被鸢陪着回了一趟大蛇丸那边去见重吾。 ——带土向他传递了卡卡西的祝贺，以及……又一封道歉信。 带土之前并没有把他的态度传达回去，所以卡卡西还是以为自己没有被原谅。 —— “你的呢？”鸣人把信拍到了神威空间里，扯着带土的袖子问。 “你想要什么。”带土没有准备，但是他一点都不方。 “你。”鸣人毫不犹豫地说。 “……不可能。”带土捶他胳膊，被鸣人拿君麻吕的肋骨挡下了。 “开玩笑的，现在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你让我亲一下就行，久一点的那种。”鸣人握着骨头，眨眼。 “这个平时也没有少过吧。”带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东西？” “没，你知道的，我胸无大志。”鸣人拍拍自己的心口，把君麻吕的肋骨装进了包里。 他抱住了带土，抬头。 现在的鸣人，身高差个一厘米半左右就一米七了，不算头发的高度。 带土看着他。 他抬手掀开了带土的面具，不过没有摘下去。 “对了，我突然想到了，可以在这个的基础上追加一个要求吗？”鸣人在就要亲到的时候停下了。 “说出来我再考虑。”带土没有答应。 “我可以在亲的时候摸摸你吗？……不会摸奇怪的地方的。” 他觉得亲吻的时候抚摸什么的氛围很不错……可惜之前在带土这都没有成功过。 “以肚脐向下五厘米的位置开始横着一圈以下的位置不行。”带土委婉地提出了限制。 上半身的话，倒是没什么关系。 “嗯。” 他亲了过去，同时从他颈背部开始隔着衣服向下抚摸，直到腰部以后转到正面向上。 在就要拉开带土衣服的时候，被推开了。 “行了，生日快乐。”带土整理了一下领子，戴好面具。 “嘁。”鸣人撇嘴。 他甚至都没有开口，只是亲上去了而已。 —— 鼬又给他回礼了，没有意外地被带土扣了下来，没有告诉他又送了什么。 —— 我爱罗那边是在十三四号的时候才知道鸣人十号生日，勘九郎送了他一个比之前那个更细致精美一些的傀儡，手鞠给了他一把仿制的小三星扇，我爱罗……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问了以后说给点守鹤的查克拉就行。 我爱罗同意了，但不知道怎么送，他没办法控制。 守鹤不同意，然后被九尾入侵过去揍了一顿，不情愿地给了一点。 鸣人把这些放到了九尾那边，和隔壁一屋子九尾攒出来的查克拉堆在了一起。 —— …… —— 日期很快就到了十一月，鸣人他们在砂隐这边已经驻留了两个半月多，是时候离开了。 临行前，我爱罗他们到村口送他们。 “我会成为风影的。”我爱罗看着他，伸出了手。 “我期待着，过几个月没准会再来呢，你加油。”鸣人越看他越觉得可爱，但是手鞠在那边，至少这个时候就不要去皮了。 —— 他对这边没有什么留恋的，离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伤之情。 —— 自来也、君麻吕、鸣人、鸢与狗子，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 “你想去哪？”自来也问。 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倒是哪里都能去，但是现在身边有鸣人……选择就少很多了。 他觉得最好不要去有忍者在的地方，因为如果被对方知道了鸣人的身份…… 嗯。 “波之国吧，我们第一个出村的任务就是去的那里，也不知道那边发展得怎么样了。”鸣人对那边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那边没有忍者，我们可以多待一阵，附近有很多空地可以用来练习。” 他也和自来也一样，不太想去别地方的忍者村。 安全倒是有保障，自己有鸢，但是很麻烦，容易陷入事端之中。 他们从木叶出发去风之国的时候，是刻意绕过雨之国、从川之国那边过去的。 那边没什么忍者，长门也没有扩张统治范围的想法，所以川之国那边比较安全。 “行，就去那边吧！”自来也点头，“听说那边风景不错，我好久都没看到青山绿水了。” “那你到了那边一定会非常开心，因为那边都是水。”鸣人思考了一下，“到那边的时候能给我买件泳装吗？……对了，也给他也买一件吧。”鸣人拽过君麻吕。 “没问题！”自来也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打算在这一年里带鸣人在外玩玩。 鸣人不是那种玩到忘了时间的人，平时练习也很勤快，一点都不用自己操心什么。 一年之后，再带他去妙木山吧。 仙人模式这么厉害的力量，就算强迫，也要让鸣人去学。 多一重保险。 </br> </br> 第一百八十三章 波之国旅游 自来也租了条船，和鸣人他们一起向着波之国前去。 这次的路途中没有起雾，能很明显地看到周围的环境。 “只要穿过那个皮卡丘之桥，我们就到了。”船家一边划船一边乐呵地和他们搭话。 远处的视线尽头渐渐地映入了一座大桥的模样。 他们是可以通过桥走过去的，但是坐船的话不用自己走，还能有时间去看风景。 “皮卡丘之桥？”自来也疑惑地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过于好奇的他去了船头和船家聊天。 鸣人不想参与这个话题，抱着狗子安详地坐在船尾。 君麻吕和鸢坐在船中央保持平衡。 鸢现在对狗子简直是入了魔的程度，无时不刻都想与小猫一起玩。 然而却被限制了一天只能有八个小时多的时间和狗子在一起玩，睡觉期间不算，每天清空不累加。 他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狗子在手，优先级别max。 自己在大蛇丸那边折腾的那些事情，鸢确实是帮忙保密了。 不然从那开始到现在，自己得被带土揍个十次八次的。 —— 君麻吕每隔一个月都会回去看看重吾。 大蛇丸虽然不对他感兴趣了，但每次看到至少还会打个招呼。 这样也好。 —— 几人下了船以后，不知道往哪里走比较好。 总之先找住所。 借宿的话不太好，因为不确定会待多久。 如果很久的话，会给人添很多麻烦。 所以自来也先领着鸣人去了城镇中，找了个旅馆入住。 一路上，他牵鸣人的手牵得特别紧，生怕一个转身的功夫，这小孩和他的通灵兽就不见了。 鸣人突然就很想管自来也叫爷爷。 —— 虽然在大蛇丸那里基本不需要工作就能生活下去，但在鸣人这边待了差不多两个月以后，对于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任何东西的事实感到良心不安。 自来也和他没有关系。 鸣人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和他的父亲相似而已，平时也没有和自己多交流过什么，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里有不少武士，也有能够接受委托的地方。 “我能去吗？”君麻吕向鸣人提出了请求。 虽然一切都差不多是自来也花钱，但能决定事情的基本都是鸣人。 “可以，我也想去，一起吧，还能有个照应。”鸣人想到接受委托可以赚钱，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还是用自己赚的钱比较舒心。 “你就这么喜欢做委托啊？”自来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此刻的他们已经入住了旅馆，目前在逛街。 自来也听说过鸣人扫荡d级任务的‘光荣’事迹。 “因为有钱赚。”鸣人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影分身去做任务的。” 他伸手到鸢的眼洞里，鸢稍微敞开了一些让他顺利的把刀拿了出来。 “我可以假装是武士呢。”他挥甩了几下手中武器，分出了一个影分身。 君麻吕那边也是可以用自己的骨刀的。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回来睡觉啊。”自来也塞给他的影分身一些钱，也给了君麻吕一些。 “你们饿了就找个地方吃吧，不过最好别走散，那样有什么事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他嘱咐着鸣人。 主要是君麻吕那边比较令人担心。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我还不舍得让他死掉呢。”鸣人的影分身点头，然后拉着君麻吕就离开了。 “鸢，你跟着他们。”鸣人本体发话了。 “我不！”鸢不开心了。 “……”鸣人又分出一个影分身，变成了猫，跳到鸢的怀里，“凑合一下，你去吧，我觉得有你在的话，他们会很安全。” “好吧……”鸢妥协了，抱着鸣喵跟了过去。 “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之前的委托人？”鸣人抱着狗子，抬头看自来也的眼睛。 “也好，听卡卡西说过，你们有受到很多照顾……去打个招呼也在情理之中”自来也摸着下巴。 —— 鸣人顺着记忆的路线去找达兹纳的家。 他们家不在陆上，在海上，还挺好找的。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找到了。 —— “打扰了——” 自来也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小孩的声音。 “我。”鸣人绕到自来也身边向屋内回话。 “……”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了。 不过倒是听到了叮咣乱撞的声响。 “鸣人哥哥！”伊那利兴奋地拉开了门，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发亮。 “看起来还记得你。”自来也低脑袋打量着这个小孩，“怎么这个样子？” 他第一次看见有人见到鸣人会这么高兴。 狗子不是人，所以不算。 “老爷爷，你是谁啊？”伊那利被吓到，抱住了鸣人的胳膊，躲到了身后。 “这是我师父，我们现在正在修炼旅行中……想到这里不错所以来看看。”见到这小孩以后，鸣人的情绪有些微妙。 他想着。 “鸣人哥哥是特意来看我的嘛？”伊那利仔细打量了一下自来也，发现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晃了下鸣人的胳膊，抬脑袋很期待地问。 “……”鸣人看向自来也。 “你看我没用。”见自己被无视了，自来也有些无语。 “啊！”还没等鸣人回话，伊那利又叫了起来，“好久不见啦！” 他才看到鸣人另外的胳膊抱住的狗子，主要是注意力刚刚都集中在鸣人那边了。 他踮起脚伸胳膊摸了摸狗子的小脑袋。 “喵~”狗子眯着眼睛喵了一声，抬爪和他问好。 “你家里人不在家吗？”鸣人见开门聊了这么一会都没有别人出来，有些好奇。 桥建好了，达兹纳会去哪里呢？ 应该没有那么多造桥的订单吧，一般就一次，基本一劳永逸了，除非又被破坏掉。 “姥爷去修建房屋啦，妈妈去买菜了！”伊那利放开了他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我在看家呢！” 造桥达人会修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毕竟是工匠。 鸣人思考了一会，有些别扭地摸了摸伊那利的脑袋。 “嗯，你挺乖的，真懂事。” “诶嘿嘿~”伊那利特别开心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傻笑着。 被鸣人哥哥夸了，超级开心。 </br> </br>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会达兹纳 鸣人看过了伊那利就打算离开，伊那利抱住他死活不让走。 最后勉强答应了让他当自己师徒二人的导游才被放开。 伊那利找了个小纸条贴在门上，告诉津奈美自己和鸣人哥哥出去玩，午饭不用等他了，晚上再回来。 “我们走吧！”他背着用麻绳系成背包样式的双耳铁汤锅，挎着个单肩包兴奋地拉起了鸣人的手。 “……嗯。” 鸣人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烦人的模样。 不同的是，自己是故意的，而这小孩是无意识的烦人。 —— 伊那利兴致勃勃地给鸣人介绍着他们离开之后这个国家的各种变化。 货商变多了，人流量也渐渐地增长了起来，他们能够买到更多种类的商品，生活变得更好了。 达兹纳和一众建桥工人给外地来着定居的人们建造房屋也赚了不少的钱，所以就算是在没有桥建了的日子，伊那利家也不至于吃土维生。 在街上，自来也看到有什么稀奇的小玩意就会给鸣人买点，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坏人，其中有一些买了两份，第二份给了伊那利。 伊那利规规矩矩地给他道了谢，而后把东西装袋，系在了背着的锅柄上，拉着鸣人继续逛。 自来也之前只是听船家说了那个大桥名字的由来，内容是有人把他们从卡多的统治中解救了出来，为了感谢取的那个名字。 具体就没说了。 所以他不清楚鸣人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小孩对他那么热情。 搞不懂。 —— 午饭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伊那利跟着鸣人吃了些自来也买的食物所以并没有多饿。 他们从集市逛到了住宅区，伊那利热情地邀请他们去看看达兹纳和其他的叔叔们正在建造的房屋。 “嘿！伊那利！你小子不在家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几人刚进住宅区不久，其中一个正在搭建的房顶上有个人挥舞着铁锤，向他招手。 不是达兹纳的声音。 “我带熟人来看看我姥爷！”伊那利吸了口气，回喊了过去。 声音清脆，感觉挺可爱的。 鸣人瞄了他两眼。 如果唱歌的话应该也会很好听。 “噢！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别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了啊！”那个叔叔又挥了两下手，转身继续锤木板。 至于伊那利带的人是谁，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 反正是带着人来找达兹纳的，要是有意外发生的话，伊那利也到不了这边。 他只觉得鸣人有点眼熟，不过太远了看不清。 只有伊那利那个小不点的服装比较有特点，距离很远都能认出来。 —— 伊那利带着他们走过了很多房屋，期间打招呼无数。 这里没有不认识达兹纳的，所以也没人会不认识伊那利。 —— “姥爷！”伊那利冲着一个房屋二层外梯子上的达兹纳喊着。 “有事等会说！弄完这圈墙板今天就收工了！”达兹纳头也不回地说。 他已经从周边人的喊声中知道了伊那利正在往这边来。 “你靠边，自己注意点！”说着，他抡起锤子继续往架子上锤木板。 伊那利挠了挠头，拉着鸣人站到了一边的安全范围内。 ——就快晚上了，等天暗以后就不会继续建造了，要继续建也是等第二天天亮了以后再说。 反正建房子又不是一天之内就能建成的，何必非要在看不清的情况下继续？ 如果视线受影响导致造得不好，那还不如不造呢。 达兹纳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名声的，虽然现在建造的是房屋而不是桥。 —— 伊那利在一旁小声地问鸣人关于木叶的事情，环境啊，统治者啊，忍者等等等等。 鸣人不清楚那些，没有回答。 他觉得自己说出来的会带有非常严重的偏见，而且是不好的那种。 这个时候自来也就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插话了，他蹲下来和伊那利滔滔不绝地讲着。 伊那利刚开始还不太愿意听他说，想要听鸣人说，可是听着听着就听入迷了，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 “今天就到这里了。”过了很久，达兹纳终于停下了捶打的动作，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扒着梯子回到了地面上，“晚饭就……！” 他看见了鸣人。 鸣人的视线从伊那利和自来也之间移到了达兹纳身上。 “……鸣人小兄弟？”达兹纳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幻觉，“好久不见！” “嗯。”鸣人也不怎么激动，很平淡地回应了他一下。 “额……”达兹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了，您和卡卡西和好了吗？” 他对鸣人用上了敬语。 之前第七班离开波之国的时候，卡卡西已经两周多没理鸣人了。 “你们之前也吵架了？”一旁的自来也诧异地插了句话。 他之前回村离开之前，听卡卡西说和鸣人吵架了。 但那和他也没有关系，何况就算是自己去劝说鸣人，鸣人也不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 要是提到了他不想提到的事情，之后就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了。 “……嗯，他当时两周没和我说一句话。”鸣人瞥了眼自来也，“和你离开木叶之前的我没有理他，算是扯平了吧。” “你们又吵架了？”达兹纳也多了句嘴，“不是我说，他那么照顾你，你别总是那么……” 鸣人瞪他。 他立刻止住了话语往后蹭蹭蹭退了好几步。 ——之前鸣人可是还想把他弄死来着。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次是他的错。”鸣人转身就走，“已经看过你们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哎、等会、”自来也连忙起身，但是蹲久了突然站起来差点没晕过去。 伊那利有些担心地站在他身边，焦急地看看鸣人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追过去还是留在这比较好。 “抱歉抱歉！您大老远的跑过来我却这么不识趣……！这样吧，你们吃饭了吗？我请你们吃晚饭吧！”达兹纳觉得气氛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最好提出些补偿。 虽然他没什么可以当做鸣人这个忍者的赔礼的东西，想了想也就请吃饭能有点用吧，大概。 “……行吧。”鸣人瞥了眼伊那利。 看在这个不知道怎么来的小迷弟的份上。 “呼……”伊那利松了口气，连忙跑过来准备带路，“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再继续拉住鸣人。 ——鸣人哥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如果再让他不开心了……会不会影响到他对自己的印象啊？ “……”鸣人发现了他的纠结。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向一个小孩子迁怒，考虑了五秒左右，他主动牵起了伊那利。 像是带土牵自己那样。 </br> </br>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入住的第一天惯例要在外面过 伊那利被牵住的时候还有些愣神，随后激动地回握住了鸣人的手。 ——今天不洗手了。 他如此想着，乐滋滋地在前面领路。 这可是第一次被偶像主动牵起来呢，之前是被动的所以不算！ ……达兹纳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和腿有点麻的自来也跟在两个‘小孩’身后走着。 —— 津奈美见到鸣人也非常高兴，热情地问了他和自来也都喜欢吃什么，得到回答以后回了厨房，挽起袖子准备认真地做一顿大餐。 到家了以后，伊那利非常不舍地松开了被牵着的手，乖乖地收拾出了一些坐垫，让鸣人他们有地方坐。 鸣人放下狗子，打量着这个屋子。 和之前比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只是家具变多了一点而已。 突然就有些感慨。 卡卡西现在是真的……还不如以前呢。 他觉得至少要回去表个态，就算自己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也要好好地说出来。 是的，在自己受到影分身传递回来的精神伤害以后的那天晚上，他有和卡卡西认真地谈了类似的事情。 包括自己就这样，不会改，会给人带来麻烦，不想被喜欢等等等等，还有很多很多。 ……果然普通的人都是感性的呢。 和自己不一样。 真是麻烦。 —— 鸣人和达兹纳以及自来也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心思细腻的津奈美察觉到了一些所以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伊那利倒是很欢乐地给鸣人夹着各种菜，和他搭话聊天，虽然有很多话题都没有被理会，但是他毫不在意地继续找话题。 —— 总的来说，这顿晚饭还是挺愉快的，吃完饭的鸣人被缠着答应了过几天再来找伊那利玩，然后几人一猫就此分别。 —— 他们回到旅馆，自来也回了自己的房间，鸣人也是。 他进到房间以后，就看见鸢和自己的影分身以及君麻吕在……玩扑克。 看起来还是玩的蜘蛛纸牌。 “鸢，你陪我去趟大蛇丸那里，我记得他前些天说有些想让我看看的东西。”鸣人打断了他们的娱乐，伸手招呼鸢。 “我不去！”鸢丢下纸牌，躺地上打滚。 君麻吕默默地将桌上和鸣人影分身手里的纸牌收好。 “带着你的小猫一起，这样总可以吧。”鸣人有办法治他。 “喔，当然！”鸢原地复活，精神满满地跳了起来。 “那我在你回来之前就装作是本体了。”影分身知道本体的打算。 因为鸣人在离开砂隐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嗯。”鸣人看向君麻吕，“做委托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觉得是一种锻炼。”君麻吕点头，“我是把钱给你还是自来也……大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交一些生活费。 “你留着吧，身上总是要有一些的自己可以随意花的，其余等你攒得够多了再说。”鸣人摆手。 自来也是真的不差钱。 —— 他再次变成猫，和狗子一起挤在了鸢空洞的身体里，留下了君麻吕和自己的影分身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鸢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极速狂奔，不到一个小时就从波之国‘游’到了大蛇丸那里。 —— “你来了啊。”大蛇丸从做实验的地方赶到佐助的练习场外，和鸣人打了个招呼，“最后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差不多明天早上就能完成了，你随意，明天再来也没关系。”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就是这样。”兜推了推眼镜，转身看向练习场继续记录着什么。 佐助仍在里面和那堆没有实际价值的实验体对殴。 比起之前见到的数量，现在出现得更多了，几乎是一百多个围殴他一个，不仔细看的话都找不到佐助在哪里。 鸣人站在一边往里看，“今天我就待佐助那里了，明天再回去，只是不到一天而已。” —— 佐助把这一百多个都砍趴下了，但是没有出来。 靠在一旁休息了大约十分钟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又出来了几百只实验体。 “……哼。”他握紧手中的刀，不以为然地笑笑，而后刀上浮涌出了暗蓝发青的电光，冲向那些实验体。 还挺帅气的。 —— 他打倒了刚刚那些的一半多就趴下了。 兜不知道按了哪里的按钮，那些实验体每只都抱起了自己的一个倒下的同类，四散退去。 而后兜才打开了这个玻璃门，瞄了眼鸣人以后走进去把佐助扶了出来。 “还没完——”佐助试图举起刀告诉他们自己还能打，然而都没抬到一半，胳膊就无力地耷拉了下去，刀掉在了地上。 “之后还有机会。”兜把他扶到一边先关了门，然后才开始给他治疗。 “下次再加油吧。”鸣人蹲到他的另一侧拍了拍他的肩，“我们今天到了别的地方，估计也会待上一阵，我打算以后每到一个地方的当天就来这边待会。” “喔。”佐助点头，“那你一会还留下来吗？” “留，还是睡你那。”鸣人想了想。 他又不会在这里定居，没必要要求兜他们再给自己准备一个房间。 大蛇丸还好，兜可是阴险的眼镜仔。 在他完全变‘好’之前必须要防着一点。 和佐助待在一起的话还蛮安全的。 —— 在蛇窝和佐助一起睡的第二晚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就是抱东西抱习惯了的鸣人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又抱住了佐助。 他比较担心小猫的猫身安全。 至于鸢……此时他正在门口幽幽地看着这里。 “早。”鸣人轻手轻脚地把胳膊腿从佐助身上挪开，下床穿鞋，顺便给他掖了下被子，然后去了洗手间。 鸢蹭蹭蹭地跑了过去侧趴卧在佐助身边，看向里侧熟睡的狗子。 —— 佐助似乎是累到了，鸣人从洗手间出来有快半个小时了他都没醒。 —— 天应该是亮了，他想看完了大蛇丸的实验成果以后就回木叶。 今天对卡卡西来说也勉强算是个特殊日子呢。 —— 他招呼着鸢慢慢把狗子抱出来，离开佐助的房间以后又轻轻地带上了门。 “你醒了，跟我来吧。”兜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嗯。”鸣人点头。 </br> </br> 19.5.05 番外 生日快乐 普通向? 又是一次迪达拉的生日，去年他们（一堆今日生日的人）被同样过生日的土方逼着一起吃蛋黄酱盖饭的同人图今天又看到了hhhh (:3」∠)_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总之是前几个月就有的构思，正文还没到迪达拉那里，就在番外写好了。是有些不正经的内容hhh （注：阿飞和鸢都是同一种日语发音，都是tobi，只是译名不一样而已，为了方便区分，我将白绝的名字定为鸢，而带土则用的是大家熟知的‘阿飞‘译名了。） 自从被遛弯的鸣人看到了自己对那个长发黄毛犯蠢的样子以后，带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失去了威严。 虽然似乎一直都没有过。 —— “回去。” 带土在迪达拉看到这边之前，揪起鸣人就跑了，跑得很快。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幸好在那家伙那边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自己擅自跑掉在迪达拉看来也是一种比较正常的行为。 对‘阿飞‘来说。 “不回。” 身高和带土几乎齐平的16岁鸣人在带土手里依然像个羸弱的小鸡仔，只不过长高了以后，再怎么拎后领也不会双脚离地了，只能拖着走。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带土拿他没办法，就算把他扔回家去，不出一会这小孩又会跑过来。 不管多远都是。 “我来看你。” 虽然被拎着，但他的表情很淡定。 “有什么好看的。”带土瞪他。 “作为tobi的你很可爱啊。”鸣人试图解救已经开始变皱了的领子。 “那你去看鸢去。”带土嫌弃的松开手甩了甩。 “他又不是你，我想看你又不是看他。”鸣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站好。 他早就能和带土平视了，再不用一方低头而另一方抬头了。 “……那你看够了吗？”带土抱臂。 “没有。”鸣人说着，看向他的眼睛。 作为tobi的带土换回去了那个橙红色的漩涡状单眼洞面具，而戴着黑色眼镜的他看起来和常人无二。 “没别的事的话就滚回去。”带土翻了个正常的白眼。 “有。”鸣人举手，“今天你那个搭档过生日，我想和他玩。” “……”带土眯眼，“你怎么知道他生日的？而且你和他也不熟吧。” “都说了我知道很多了啊。”鸣人勾着带土的肩膀抬手揉他头发，“关于他……我有想尝试的东西，帮我一下吧！” “你又想试什么？”带土打开他摸自己脑袋的手，瞪他。 “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啦，是这样——……”鸣人趴他耳边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正常。”带土敲他脑袋。 现在他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甚至比自己还高了一点，敲也不会有事了。 “我真的很好奇。”鸣人揉揉自己的脑袋，微笑。 他现在的笑容勉强能看得过去了，比起以前好看了不少。 “……行，你变个样子。”带土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以前那个黑发的那种就行，反正不能以现在的模样过去。” 于是鸣人变成了没有胡纹的黑发漩涡面麻，穿着普通的忍者服跟带土回去了。 路上，他把来时候就放带土神威里的一些小蛋糕和零食拿出来拎在了手里。 —— “你又跑哪去了。”迪达拉很烦躁。 虽然他希望阿飞这个家伙最好一去不回，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搭档……烦是烦了点，但比起其他人和自己组对儿来说也算是还行的选择了。 “……前辈——我有一个朋友听闻你的大名很久啦！无论如何都想要来见见你，他非常的喜欢前辈的艺术，我就把他带来了！”带土深呼吸，开始卖蠢，“虽然我是完全不懂啦！”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这小鬼又不是没看到过。 “那个，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些。”鸣人开门见山地说着，伸出了手。 一个袋子里是几盒蛋糕，另一个里面是餐具及洗好的饭后水果和零食一类的。 “啊咧？今天是前辈的生日吗？”带土绕着鸣人转了两圈，歪头问。 “你不知道吗？”鸣人心里翻了个白眼，耐心地陪着演。 这个带土在他看来就像是跟着办案的柯南一样，知道他身份的人都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忍直视。 “因为，我们又不熟嘛！啊哈哈哈哈。”带土在鸣人面前就连傻笑也没显得有多傻了。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 “你也知道不熟哈，嗯？”迪达拉嫌弃地说，随后走到鸣人面前推带土到一边去，拎起他手里的口袋仔细查看了一番。 嗯，没有诈。 “你有心了！多谢！”迪达拉收下了这些，伸手拍拍鸣人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鸣人变的面麻只有一米六左右。 “我……嗯，我叫面麻。”鸣人悄悄看了眼带土，回答，“今年十四岁。” “眼光不错，要不要跟我混啊，嗯，不是我瞎说——”迪达拉热情地把他扯到了一边，“我和你说啊——……” 迪达拉觉得，既然是‘崇拜’自己的人，那当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了，虽然送来的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黏土，但也很好。 因为如果送了黏土的话，质量可能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自己可是专家啊，送次品给自己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和鸣人唠了很多关于自己的‘光辉’事迹，兴致高到忽视了一旁安静得不正常的‘阿飞’。 带土就看着这俩人在那边聊天。 迪达拉撩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就往地上一坐，打开了袋子，招呼鸣人一起吃。 带土小声咂了个嘴，也跑到迪达拉的身边，两手一伸，弯控住了他的胳膊。 “喂！白痴！你在干什么！”迪达拉懵了一会，试图挣扎。 他没想到会被‘阿飞’阴。 “其实啊，我一直想知道……迪达拉大哥其他的地方能不能吃东西……听说可以做炸弹，但是普通的……”鸣人翻袋子，开了盒蛋糕，用边上的塑料小叉子叉切下一块，捉住了迪达拉的手，将蛋糕喂了过去。 他手上的嘴巴闭得特别严实，都沾上奶油了也没有张开。 “喂！放开我！白痴！”迪达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吼带土。 “但是人家也很好奇前辈的手能不能吃东西呢~”带土看了眼鸣人，鸣人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手上的嘴巴宁死不张，无奈地鸣人看到他正在愤怒地咆哮着，随后直接转向把蛋糕喂给了他正常的嘴里。 “唔！”迪达拉吃到了蛋糕。 还挺甜。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混蛋们！放开” 他的话没喊完，又被喂了块蛋糕。 同时手上的防备也松懈了不少，鸣人用他看不清地速度一会喂脸一会喂手，由于每块切得都不大，没有噎到说不出话的情况。 两只手上的嘴巴被这一通乱喂吃了不少蛋糕。 “看起来是能吃的。” 鸣人把视线转到了他的胸口部分。 “……喂，你想做什么！”迪达拉想往后缩，但是背后是带土，这一缩直接缩到了他怀里。 “听说这里也有一个呢。”鸣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胸附近，而后顺着他领口把他的晓袍解开，撩起里面的忍者衣，又叉了一块蛋糕准备喂给那个封上了的嘴巴。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 —— （没了，溜了溜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猫行 “这个。”大蛇丸丢给了他一沓资料，“你要的那种咒印，可以先试一下。” “这么快？”鸣人仔细翻看了一圈。 “在人类身上的种咒印的话，我早就有研究成果了，稍微改进一些就能达到你的要求，而另外那个被我多加了一个在死物身上种的功能。”大蛇丸随便拿了个玻璃盒子给他，“你先试试，用手就行。” “喔。”鸣人按照资料上说的那些，先往盒子上写写画画，最后调动查克拉拍了一下，成形。 “之后就往里面注入你想存放的查克拉就好，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拿你自己的试一下。” “嗯。”鸣人伸出食指点着那个咒印中间，开始注入自己的查克拉。 这个还挺好看的咒印开始发光。 ——大概往里面存了一个幼儿量的查克拉以后，他移开手指，光芒消散。 “成功了呢。”大蛇丸拿起那个盒子仔细查看了一下，递给鸣人。 “好像是。”鸣人试着从里面收回一点自己的查克拉，也成功了。 这个咒印代替了想要的封印。 “我那个咒印你学会了吗？”大蛇丸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这个盒子，转身存放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 “……会了。”鸣人也不怎么生气。 因为存进去的只是身为漩涡一族的自己的查克拉而已，不是九尾的。 “那你就对她用吧。”大蛇丸从柜子下面拎出了一个人，“她是你的了。” “……等会？”鸣人震惊地看着这个女孩子。 “大蛇丸大人……？”女孩子揉揉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鸣人，“……欸？” “说是我的了是……怎么回事？”鸣人持续震惊中。 “就是那个意思啊，你之前提到过的，我成功了，不过还不是很完善……以后完善了再给她换个身体就好。”大蛇丸笑眯眯地把女孩子推到了鸣人面前。 面前人额上是音忍的护额，同时穿着音忍中女性的服装，面罩挂在颈间的围巾处，眼睛是暗色系，却又看起来闪闪发亮。 头发不长，但也不算短，有些炸，放下来的话似乎就是披肩的长度。 顺便一提，她脑袋上翘起来的那一小绺呆毛还挺可爱的。 “……那你还真是了不起呢。”鸣人吐槽，然后对这个女孩子伸出手。 “您……”女孩子欲言又止。 “我是……漩涡鸣人，你不认识我的。”鸣人主动握起了她的手，然后放开。 “她的意识是自由的，也保留了曾经的一些，我问过了，她愿意跟着你。”大蛇丸收拾了一下现场，“不过虽然和她提过了，但她刚刚才见到你，所以还有些不明白状况吧。”大蛇丸没再掺和他们的交互，走到一旁不知道在弄什么器材，“她是第一位人造人，我人物既然要做就要奔着成功去，两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研究，期间没有失败品诞生，你觉得是不是很有意义呢？” “……确实。”鸣人点头。 “她原本就有能力，像你说的那样，而且我也教了她一些音忍的招式，兜也有教她医疗忍术，所以算是战斗、医疗两用，你给她新起一个名字，然后就带走吧。” 大蛇丸投入到了一边不知道是什么的实验里。 —— “……嗯，你好。”女孩子仍有些无措。 “你好。”鸣人挠头。 他并不喜欢挨揍。 虽然不知道这rin和len含义的人根本就不明白这为什么会是成对儿的名字。 “蓮……怎么样？”鸣人有些忐忑。 这是他唯一正儿八经想出来的一个名字。 而且对方还是女孩子。 “蓮……？”女孩子有些疑惑。 不过对于自己要被起名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 “嗯，蓮。”鸣人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正经可以写字的东西，于是划了食指在地上给她示范着写了一下。 “谢谢你，鸣人。”女孩子很快就接受了。 “我觉得围巾不太好看，摘了吧，留个面罩就行。”鸣人转身翻包，拿出一盒紫色的眼镜和湿纸巾，“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当做见面礼的，就给你个这个吧，希望你能喜欢。” “好，谢谢。”蓮笑着点头，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接过鸣人递来的眼镜和湿巾，简单擦了一下立刻就换上了。 “对了，她几岁？”鸣人问大蛇丸。 大蛇丸没理他。 “我十四岁。”蓮帮着大蛇丸解释。 “嗯……那，跟我走吧？” “嗯。” —— 他让蓮也变成了猫。 鸢抱着三只猫跑出了大蛇丸的基地，去了一个一般没有人经过的地方。 三只猫，三倍的快乐。 但是鸣人护着蓮不让摸。 —— “你还记得什么嘛？”鸣人没有变回人的样子，踩着草坪问。 大蛇丸是按照他说的那样，把逝去了的灵魂与结合了白绝与柱间细胞的人造身体结合，做出来的这个人造人。 “我……生前的事情全都记得，可我总感觉忘了些什么……但是没有记不起来的事情，从有意识开始到现在都能想起来，没丢下过任何一件发生过的事情……”蓮皱着眉，“不过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以外，大蛇丸大人还教了我改良后的不尸转生。” “那挺好的。”鸣人抬爪勾起了蓮的爪子，“既然你是今天‘诞生’的，那生日也定为今天怎样？” “我都可以。”蓮看着爪上的爪子，“说起来，你今年几岁啊？” 鸣人高得让她判断不能，她自己也才只有一米五左右。 “我比你年纪小，前些日子刚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鸣人和她聊着。 “这样啊。”蓮有些无奈地笑了，虽然猫脸不明显，但是能从眼角的弧度看出来。 “你和我们一起有些不太方便……嗯，之后你能还就这么维持着猫的样子吗？”鸣人想带她一起回木叶。 因为现在已经不在波之国了，现回去一趟很麻烦。 “好的。” —— 田之国的隔壁就是木叶。 鸢抱着三只猫欢乐地在陆上奔跑。 ——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木叶。 由于鸣人自己回来懒得登记，所以鸢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家里。 “这是你的家吗？”蓮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 “嗯。”鸣人变回了人，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冰箱那里。 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去看了下橱柜，里面米面什么的也都一点都没有留下。 不过转眼就看到了放在橱柜上装好袋的、一包五颜六色的玫瑰干花。 </br> </br>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见面 他涮了一下水壶，烧了壶水，找了两个纸杯挑了一点花瓣放了进去。 “木叶的变化真大呢。”蓮站在窗台上向外看。 “确实，现在都是第五代火影了，你是什么时候的来着？”鸣人将两杯玫瑰花茶放到了被炉上。 “嗯……三代目火影的时期吧，那时候远没有现在这样和平……所以我很早就死了呢。”蓮有些感慨，“大蛇丸大人那里都是和我年纪相仿的人的尸体，虽然为另外的那些女孩子感到难过，但是……我还有些庆幸，能够再真实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人是我，不是她们。” “你们那个时候的人是不是很早就能成为中忍了？”鸣人吐槽，“我们还必须要12岁才能从忍校毕业成为下忍，就算想提前毕业也会被各种原因而驳回……今年的中忍考试、好几百人里就有一个人合格了呢。” “啊？那么严厉的嘛？”蓮目瞪口呆地看着鸣人，“我们很多都会在八九岁的时候毕业……” “真羡慕你们。”鸣人向她招手，“来喝点茶怎样？” “嗯，谢谢你！”蓮从窗台上跃下，跳到了被炉上。 “一会我要出去，你跟着我一起，但是……嗯，你要像猫一些。”鸣人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蓮笑笑，低头继续吹杯子里的茶水。 鸢已经和狗子跑出去浪了，晚上才能回来。 如何不是知道狗子肯定会回到自己身边，鸣人都有些怀疑鸢要和狗子私奔了。 鸢只想着和狗子玩，自己的话才能照顾好它。 虽然也到不了完美的程度。 —— 玫瑰茶水被蓮坚持不懈地吹成了只是有些暖的程度，她抬起两只前爪，抱着杯子坐在桌面上开始喝。 “怎么样？”鸣人好奇地问。 “嗯，很香，稍微有一些甜甜的味道。”蓮抖了抖耳朵。 “这个是花店阿姨送的玫瑰花，然后在家里把它们拆了洗了晾干来着……不是外面买的那种喔！”鸣人的那杯还是很热，但他不急着喝。 “是吗？说起来感觉做成点心也很不错。”蓮咂吧了两下猫嘴，眯起眼睛笑。 “我们要出去了，你需要去洗手间吗？”鸣人扯了片纸盖住了自己的杯口，打算回来再喝。 “……大蛇丸大人说，人造人是没有生理需求的。”蓮微笑。 “羡慕。”鸣人叹气，收拾收拾起身，冲她伸手。 蓮踩着他的胳膊就窝进了他的怀里。 —— 在去卡卡西家的路上，鸣人抱着蓮，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着从自己‘出生’到离村前的木叶相关，顺便提了些自己曾经的生活，和被卡卡西养的生活。 蓮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才说到认识佐助并坑了他的时候，鸣人就看见了拐角处拐过来一个野生的卡卡西。 他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 蓮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前方同样停下来的卡卡西。 “那个，好久不见……”卡卡西有些不安地向他打招呼。 他们的相遇纯属意外。 鸣人家在火影楼不远，而卡卡西家在鸣人家的对角线那边，很远。 可路是相通的，卡卡西打算去火影楼附近的墓园来着，正好和往他那边去的鸣人碰到了。 “嗯，老师好。”鸣人打了个认真的招呼。 “……你好。”卡卡西沉默了好几秒才挤出微笑来回应。 蓮抬爪拍了拍鸣人。 她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说他在被卡卡西抚养吗？怎么见面这么生分？ “这是？”卡卡西随着蓮的动作看到了她。 “我的新宠物。”鸣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狗子呢？”卡卡西想和鸣人拉近关系，但…… “不在了。”鸣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卡卡西愣在原地。 鸣人抱着蓮直接走过了他身边。 “你不是要去找他的嘛？”蓮站在他胳膊上，把脸搭在他肩膀部分看着越来越远的卡卡西，有些担心的样子。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导致现在他们变成了这样。 她只是觉得卡卡西好像在难过。 “是啊，我想看看他会不会叫住我。”鸣人走得比较慢。 是卡卡西想向自己道歉，不是自己找他有事。 “他转过来了呢。”蓮勾了勾尾巴。 “那我也停下好了。” 而后他站定。 —— 卡卡西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既然停下来了，就说明是愿意听自己说话的意思吧。 代替了狗子位置的新的小猫咪在冲自己眨眼。 很难过。 但要先将自己和他的关系恢复到曾经的程度，才能询问别的而不被厌烦。 —— “我希望你能再坚持几天的。” 鸣人开口。 “刚决定了要好好地喂胖你都不到一天，你就跑了两次，还说了那样的话，我觉得很尴尬，不太想看见你。” “我”卡卡西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我才刚决定要在离开之前靠自己来支持你一个月的伙食来着，结果你不想要……那就算了，我只是单方面的不想看见你而已。” “……” “我觉得过个几天就好了，但是我不喜欢喝了酒的人，虽然还挺喜欢酒的。”鸣人转身看着他。 蓮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继续盯着卡卡西。 “我”卡卡西又想说话，再次被打断。 “我讨厌醉了的人离我那么近。”鸣人想起来又止不住地嫌弃。 都零距离了，虽然认真计算的话还会再少一些。 “对不起。”卡卡西道歉。 “我不希望被人喜欢，我也有说过，你想对我好可以，但是那些行为……我觉得如果不喜欢的话，是不会主动做出来的。” 鸣人看着他的眼睛，“而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喜欢那种行为而已，不会喜欢任何人。” “以后不会了。”卡卡西想躲开他的目光，但强行控制着自己来与他对视。 “喵？”蓮看着鸣人，小心翼翼地挠了挠他的衣服。 ——卡卡西做什么了？ 她有些好奇。 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鸣人疏远卡卡西还真的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讨厌那样。”鸣人看了眼蓮，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即是回答卡卡西，也是回复蓮的疑问。 </br> </br> 第一百八十八章 嗯，姑且算是和好了 “我……只是想用你喜欢的方式来道歉而已，以后不会了……”卡卡西认真地说，“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被亲的……” “！”蓮惊了一下，不过随后就淡定下来了。 还好，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发展。 “我不喜欢被动，你明白了吗？”鸣人叹了口气，走向他。 虽然不喜欢被动，讨厌被喜欢，但如果对方真的有些喜欢自己的话……他也只能同情一下对方了。 讨厌的是行为。 而喜欢自己的人本身的话，倒是不会觉得多讨厌。 就是觉得对方瞎了犯傻而已。 ——居然会喜欢上我这种人。 “你喜欢我吗？说实话。”鸣人抬眼看他。 “…………有点。”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更多的是……作为家人的喜欢，真的。” 他本来觉得自己只是放不下鸣人而已，结果安静地反省了两个月以后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一点喜欢鸣人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 喜欢。 但每到离开了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他之前会难过却并不是因为‘被喜欢的人’疏远了，而是被亲近的人疏远了而已。 养了猫狗几年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对方是个人了？ ……他刚刚听到狗子不在了以后，感受到的是比这更加痛苦的心情。 但生离死别……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至少现在二十七岁的他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哭出来。 “被你疏远了，我很难过，但是相比起你刚刚说的狗子不在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抱歉。”卡卡西还是捂着眼睛。 由于有面罩的原因，他捂了眼睛以后，能被看见的就只有挡了一半的护额和头发了。 —— 蓮觉得这个八卦有点大。 —— “这样挺好的。”鸣人点头，“狗子只是不在这里了而已，他和鸢去玩了。” “啊……这样，那就好。”卡卡西松了口气。 “……” “……” “……” 蓮看看卡卡西，看看鸣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 “……那个，我要去扫墓，你……能陪我去吗？”卡卡西觉得这样一直沉默的话，不论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于是开口。 但手还没有放下。 “行。”鸣人点头，“我也想看看琳姐姐。” “可是……看不到人的……”卡卡西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因为你不是去扫墓吗？”鸣人看了眼蓮，把她往左臂弯中挪了挪，抬起右手移开了卡卡西捂着眼睛的手。 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卡卡西瑟缩了一下。 “已经没事了。”鸣人想了想电视上看过的哄小孩的大人，试着模仿那种语气去哄卡卡西。 “……真的吗？”卡卡西愣愣地看着他，“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 “可以。”鸣人摸了摸蓮脑袋上的毛发，“她不是我的猫，是别人的，我帮忙带着而已。” “这样啊。”卡卡西是彻底放下心了。 “先去花店还是水果店？要不要买一块蛋糕？”鸣人突然来了兴致，“再买点饰品怎么样？” “额，好啊，反正时间还很充足……都去一次？”卡卡西试探着问。 他还没有从‘被原谅’的现实中缓过来。 两个多月了。 他也有一点点习惯了鸣人‘又’不在的生活了。 但习惯是习惯，和情绪上的痛苦并不冲突。 —— 他们先去买了一些可爱的饰品。 卡卡西不太会挑，鸣人也不会挑。 之前给白的那个花卡也是对比才选出来的。 鸣人求助了蓮。 蓮打量了一圈，挑了几个。 然后鸣人照着她挑的那些又多拿了一份。 卡卡西结账。 —— 然后去了花店，鸣人在外面等着，让卡卡西抱着蓮进店去选。 同样是选到的一样两份，分开装。 还是卡卡西结账， —— 水果店，鸣人挑了些橘子和苹果，蓮拍了拍草莓的果筐，之后跳到葡萄那边又拍了拍。 于是蓮选的这几样又一样买了两份。 仍然是卡卡西结账。 —— “会不会买太多了？”卡卡西拎着一堆东西有些纠结。 “不会，其中一半都是给她的。”鸣人用手指点了点蓮的额头，“她也是今天诞生的。” “这样啊……”卡卡西明白了，随后犹豫了半分钟，纠结地提出自己的见解：“那个，如果是给猫吃的话……感觉会撑到它……” “……”鸣人瞄了眼他。 卡卡西立刻改口，“慢慢吃的话倒是也能吃完……” “对女孩子来说确实有点多。”鸣人没理会他，“那多余的我帮她吃掉好了。” “喵——”蓮眯着眼睛喵了一声，似乎在笑。 —— 然后鸣人跟着卡卡西回了家。 先回去洗水果，然后去墓园的路上再买蛋糕。 ——卡卡西本来打算只买一些花的。 鸣人抱着蓮在厨房边上小声聊天。 “你想不想看看他家是什么样子啊？我觉得洗水果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我之前也一直在这边生活来着，前一阵吵架了，不知道这边还有没有我的东西了。” 鸣人打量了一下客厅，没发现什么变化。 “唔，想看——”蓮小声地回答，“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的生活呢……遇到卡卡西以后，你应该过得就没那么坏了吧？” “……嗯。”鸣人点头，抱着她一点都不见外地去了卧室。 依然是两个床，自己的那个上面有两个透明平整的包装袋，有一个里面是自己之前泡温泉后换下来的衣服，另一个里面……看上去是之前卡卡西没衣服穿而换上的水门的马甲和紧身衣。 他把蓮放到自己的床上，走过去去翻衣柜。 ……嗯，以前的东西都还在。 他伸胳膊进柜子最里面翻找着，不一会又翻出了一堆书。 ……嗯，这些也还在。 “那是什么书？”蓮有些好奇地问。 “……额，是你不能看的。”鸣人又把这些书塞回去了。 “……”蓮不解。 “是……r18的，卡卡西以前买的。”鸣人挠头，“不过他后来和我一起生活的时候就戒了……但因为这些是自来也的书，所以一直都没有扔掉。” “……是、是这样吗……”蓮有点被r18这个词惊到了。 没想到当年6岁就成为了中忍的前辈居然会喜欢看这个。 蓮表示受到了一些精神冲击。 ——当年年少的旗木卡卡西，可是无数少女心中的偶像，就连年纪比卡卡西大一些的女孩子都很仰慕他。 年少时期的自己也和那些人也一样。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总有种幻灭的感觉。 —— —— —— —— —— </br> </br>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上坟聊天 鸣人把床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柜子里，水门爸爸的那身倒是拿了起来准备带走。 然后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和蓮小声地聊卡卡西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当然要换个人让话题继续下去。 至于蓮的事情……就不问了吧。 除非她想自己说。 —— 洗完水果的卡卡西把那些分着装进了以前偶然买到的一次性食用包装盒里，而后装进了手提袋中。 “那个——……鸣人……？”卡卡西想叫他出来，喊名字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连名字也不让直接喊的情况。 想到那里，他消沉了不少。 “怎么。”鸣人听到了。 既然已经打算不和卡卡西计较下去了，别的什么就没那么有所谓了。 反正自己的时间也就只有剩下的这几年了。 “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卡卡西跑回房间这边问。 “嗯。”鸣人点头，抱起了蓮。 “对了，等一下——”卡卡西走到他自己的床边，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个能再收下吗……”卡卡西用空着的那只手挠了挠头。 “好吧。”鸣人接过那个东西，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是卡卡西家的钥匙。 —— 去墓园的路上，卡卡西和蓮去超市买了些蛋糕，然后继续走。 鸣人没去花店，是因为樱知道自己离开了的话，那么不多时井野就会知道，看见自己说不定还会说什么哎呀你怎么回来了——之类的话。 没去超市则是因为之前已经和超市的店员大哥告别过了，这才不到三个月就回来……见面难免会感觉有些尴尬。 要低调。 —— 卡卡西拿了新买的沾水小毛巾蹲下给琳的墓碑擦拭着，木叶的标识，野原琳的名字，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仔细认真， 鸣人和蓮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任何行动。 卡卡西擦完墓碑以后将已经枯萎了的花枝拿了下来，换上和蓮一起挑的其中一份花。 种类很多，数量也不少。 而后他将买来的饰品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正中间放了一盒草莓蛋糕和一盒洗好削好、切块了又进行了精心摆放的水果。 卡卡西做完这一切以后站了起来，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 然后他絮絮叨叨地对着墓碑说了一大堆。 最近一年的情况啊，和鸣人——老师的孩子的相处啊，包括前些日子闹不愉快了现在和好了的什么事情。 最后小声地说自己和宇智波斑有所接触，对方还教自己写轮眼的使用方法来着。 “……”鸣人看了看四周。 嗯，没人。 —— 卡卡西聊够了，和鸣人与蓮离开了这里。 —— 离开了墓园以后，鸣人绕到卡卡西的身后直接抬腿踹了他的屁股一脚。 挺用力的，卡卡西一下子就被踹趴下了。 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呆。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吧。”鸣人觉得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啊……抱、抱歉……”卡卡西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幸好周围没有人，不然你今天就死在那里好了。”鸣人拉下了脸，冷漠地说。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卡卡西立刻举起了手并发誓。 “你以后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说什么的话就都给我闭着嘴在心里说。” 祸从口出，你这个惹了好多次祸的人还不知道吗？？ 卡卡西曾在扫墓的时候说玖辛奈的机密情报，被偷着来看琳的带土听到了，直接导致本来秘密生产的玖辛奈被预测了日期放了九尾…… 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身体的父母的事情，但是对于卡卡西这个惹了祸还不知道的情况真的是……！ 想揍他。 “……你要知道，你无意识的一言一行都很有可能害死别人。”鸣人把自己给气到了，缓了会以后依然很冷漠地说。 他不打算把那个事情告诉卡卡西。 万一这家伙再崩溃了的话，还得自己去哄，挺烦的。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卡卡西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被家长训的小孩子一样。 蓮看着这严肃的一幕却有些想笑。 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身份反过来了吧？ “你回去吧，没有别的事情的话，等你另外那个队友过生日的时候我再回来找你。”鸣人拿过他手里打算给蓮的、装了水果和花以及饰品和同样一份草莓蛋糕的袋子，转身就走。 蓮趴在鸣人的肩上，冲着卡卡西挥爪。 卡卡西叹了口气，苦笑着也对着这只小猫咪挥了挥手。 但鸣人说之后还会来找自己的，所以……应该没事吧…… 毕竟他是要在外修炼的，能抽空回来看看自己就已经很近人情了。 —— 鸣人和蓮回了自己的家。 他先把带回来的水门爸爸的衣服放回衣柜，而后洗了洗手将卡卡西洗完切好的几盒水果拿了出来。 “给你吃，今天你也过生日呢。”鸣人伸手帮她打开盒盖，“至于这些饰品……我之后帮你拿着。” “谢谢你……”蓮还是很感动的。 就算是之前还活着的时候，也很少有人给她过生日。 “我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陪你过的。”鸣人揉揉她的脑袋。 蓮变的猫是布偶猫，毛绒绒的也很可爱。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自己不能摸别的地方，只能揉揉脑袋了。 揉猫形态的她的脑袋就相当于摸摸她的头发了吧？ —— “之前的那个宇智波斑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吧？”鸣人把放在自己杯子上的纸拿了下去。 那杯茶早就凉了。 “嗯。”蓮点头，“不过对我来说都没什么……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啦。”她捏着一个小叉子插起一块苹果吃。 大蛇丸有告诉过她不该关心的别关心。 “确实，对了，我一会会把他叫过来……你……好好地当个猫啊，别暴露。”鸣人提醒她，“他的情绪也经常是反复无常的，也不知道他会怎样看待你，而借助大蛇丸的力量来实验什么的……我怕他知道了以后揍我，所以要保密啊，只有我们和大蛇丸他们知道就好了。” “嗯嗯！”蓮咬着苹果，点头。 宇智波斑嘛，名气很大的。 虽然听说很危险但是……既然卡卡西说他很照顾鸣人，所以实际上是个好人也说不定？ 至于‘宇智波斑早就死了’……她现在已经‘死而复生’了，所以那个叫做斑的家伙到现在还活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br> </br> 第一百九十章 你这样是会没女朋友的 鸣人给带土打了电话。 他觉得带土也可能会来给琳扫墓的。 毕竟是喜欢的人的生日。 —— 他发出链接讯息的时候就提出了疑问。 ——《怎么，你又想怎样？》 带土秒接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会，不过是晚上。》 带土给他的想法作出了肯定的回复。 —— 白天的话会比较显眼吧。 ——《你去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吧。》 带土想自己一个人去。 —— ——《……》 带土一时没反应过来，沉默了十多秒以后才想到鸣人说的他爸不是自己而是水门。 也不怪带土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之前和鸣人出去经常会被说自己是他的爸爸…… 幸好自己的想法不会被鸣人探查到。 —— 鸣人挺想看看带土在那时是什么样子的。 ——《……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带土淡淡地说。 —— 鸣人毫不犹豫地说。 ——《……算了，你到时候就在一旁给我安静地待着，现在在哪？》 带土问他。 —— ——《我去找你，你别自己乱走。》 带土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一会就能来了，突然就有点紧张。”鸣人趴在桌面上看着蓮。 “……说得我也有些紧张了呢。”蓮挠了挠脑袋，把叉子放到一边，跳下了被炉，乖巧地站到了鸣人身边，试图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 —— 不到五分钟，带土出现了。 鸣人起身往后一扑，带土往身侧迈了一步躲掉了他。 “……哪来的猫？”带土皱眉，随后打量了一下周围，“鸢呢？” “他和狗子出去玩了，说是晚上回来。”鸣人看向地上的蓮。 “喵~”蓮抬起一只前爪喵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是真猫的原因，喵出来的声音有点怪。 “……”带土看了两秒蓮，走过去拎起这只猫，“公的母的？公的可不行。”说着，毫不怜惜地就把胳膊转了一百八十度将蓮翻了过来。 “唔……喵、喵嗷！！”蓮被揪后脖子揪的超级疼，四只爪子乱挥着还不忘喊自己也听不懂的喵语。 毕竟不是真的猫，人的后脖颈也是有痛觉的。 “是女孩子！”鸣人连忙把她救了下来，“她和狗子不一样！是别人借给我的，我之后还要把她送回去的！” “你有一只猫就够了，想养什么必须要先经过我的同意。”带土瞥了眼眼泪汪汪的蓮。 ——之前倒是因为鸣人拐了君麻吕没上报的事情教训了他一顿，但是这家伙好像都不长记性的。 幸好君麻吕那边没有被做什么手脚，不然也是不能留的。 而如果是鸣人捡到的别的动物的话……就算是雌性也不能留。 不如说正因为是雌性，所以更不能留。 而且智商不够的动物没资格当他的宠物。 “别人借你的？为什么要借给你。”带土眯起眼睛瞪着鸣人。 鸣人自己有猫，为什么别人要借给他别的猫？ 算计？ 反正不可能是配对，因为狗子已经是小公公猫了。 “因为鸢把狗子带走了没人陪我所以……所以我去找别人借了一只……”鸣人现场编谎话，“没人陪我好无聊的，是我自己去找人借的，不是别人主动借的，没事的，你放心……！” “……”带土神色不善地瞥了眼蓮。 “呜……”蓮颤抖着伏在了鸣人的怀里。 “……你吓到她了，赔钱。”鸣人连忙安抚似的轻拍蓮的后背，瞪带土。 只要不是摸的话应该就算不上非礼。 “没有。”带土嫌弃地看他一眼，摘了面具坐下喝茶，随后又嫌弃了一下这个已经凉得不行了的茶。 鸣人抱着她坐到了带土对面，没坐到他旁边。 “呜……”蓮抬起爪子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鸣人见她一直在那哭，偶尔抬眼看了下带土以后哭得更厉害了，倒是也能理解。 带土的右半边脸的疤痕，其实是连小孩子看到都能吓哭的。 像土匪。 和鬼鲛的全脸惊悚向不同。 “你把她吓得精神失常了，我怎么和她的主人交代？”鸣人决定谎话说到底，理直气壮地指责带土。 “一起杀了就好，不用交代什么。”带土无情地说。 “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鸣人把蓮往怀里抱了抱，护着她吐槽带土。 “我也不想要什么女朋友。”带土沉着脸说。 蓮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被带土往这边一瞪又给吓出来了。 她连忙低头把脸窝在鸣人的怀里，小声抽泣着。 “怪不得琳姐姐不喜欢你，好歹今天也是特别的日子，你就不能对大家温和一点？”鸣人想了想，抱着蓮坐到了带土旁边。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带土觉得鸣人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挤兑完自己居然还敢坐过来。 “你今天的心情不好？”鸣人确实不怎么怕。 他不怕死，但是怕被揍。 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把带土惹生气了是不会被揍的，而是会被打死。 嗯，不过就算真的会打死自己，自己的遗言他应该还是会听的……至少还能拖个半天去准备准备。 反正大蛇丸那边都弄的差不多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带土哼了一声，继续喝凉茶。 “……别那样，开心一点，就算你心情不好也没办法改变的……至少现在是这样。”鸣人抬手拍他肩。 带土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明天就好了，今天别惹我。” 带土警告了一下鸣人。 “好吧，那你明天晚上再来看看我好不好？我们打算在波之国那边待一阵。”鸣人告诉了他一下自己一行人的行程。 “……行。” 带土点头。 —— 鸣人定居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带土才会去给他送便当，当然是自己不出现，直接把便当传送过去的那种。 前几天鸣人说要离开砂隐了，所以这些天一直没送。 —— 蓮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然后她特别不好意思地看着鸣人。 鸣人摸摸她的头发表示能理解，没事的。 然后他把蓮放到了带土的腿上。 “你干什么。”带土伸手就要把蓮扔一边去，蓮赶紧喵了两声，伴随着不伸指甲的空气挠挠动作疯狂眨眼表示友好。 “……”带土看了蓮一会，放下了手，抬头不再理这只猫。 他也觉得和一只猫计较的自己一点也不大气。 蓮松了口气，试探着往前挪了挪，往他身上一靠。 ——怎么说呢，不愧是宇智波‘斑’啊。 气场真的是太强了。 蓮心想。 但她相信‘斑’其实是个好人。 你看，这不就没动手了嘛。 </br> </br> 0.01 - 卡爱向 - 现世的相互依存 5? 吃饭是人类必须有的行动 这么想着，他见卡卡西顺利地结了账以后就离开了。 他不喜欢人这么多的地方，所以选择了抄近路——穿墙。 反正绕过去也用不上半分钟，他觉得卡卡西能跟上自己的‘脚步’的。 ……但是他错了。 由于太相信那家伙了，一路上他根本没有回头看。 他以为卡卡西能跟上的。 然而没有。 他到了卡卡西的新住所以后、回头想招呼一下的时候才发现那家伙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半路走丢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好像带小孩出门一样，在路上手一松，稍微移开了一些视线，再去看的话，很有可能小孩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和‘撒手没’那种动物也一样。 好烦啊。 都已经是个三十一岁的成年人了好吗？ ……不管内心怎样吐槽抱怨，找还是要去找的。 他非常不情愿地原路返回了。 为了以防错过，他找遍了回来时路上周围百米。 如果卡卡西迷路了的话，这么一会总不至于跑出百里之外吧？ —— 他找了很久。 然后在开始的文具店门外墙边找到了在那发呆的卡卡西。 看到这家伙的那副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好好地跟着走吗？ 他鄙视了一番卡卡西。 然后发现卡卡西是路与白痴的结合体。 记不清路，但是不知道跟过来。 没救了。 但又不能砍了重来。 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这么继续了。 —— 他依然是在前方领路，不过会时不时地向后看，确定卡卡西还在跟着。 其实他也不记得路线，但是直觉告诉他要往那边走。 而且脚下隐约能看到一条通往‘卡卡西家’的路线。 或许是特别的力量吧。 就好像自己死了却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一样。 就好像自己明明在斑正式复活之前就死了、却能在卡卡西来这边的时候突然知道了在自己之后‘死掉’的卡卡西是以什么方式去的一样。 不合理，但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不合理的存在了。 所以纠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 他先教了卡卡西一些幼儿园小孩都会的拼音等等。 先记住发音和拼写的话，之后基本上只要看字典就能知道别的字怎么读了。 自己只要告诉他每个词语对应的日文意思就好。 —— 两个小时，对于幼儿来说需要n天才能记住的东西，卡卡西只要两个小时就能记住了。 但也只是记住了而已，还不熟练。 对了，这家伙好像还受伤了来着。 他才想到这回事。 简单翻了翻柜子以后，在翻到第三个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嗯，平常人还是会把医疗箱之类的东西放到外面的柜子里的，而不是房间里。 他把这些丢给卡卡西以后，拔了电话线随意丢到一旁。 反正卡卡西也不需要和别人有什么交流，至少前几个月看来是这样。 他不需要吃饭，但那家伙需要。 所以还不得不出去买点菜。 嘛，因为卡卡西这个情况肯定是没办法订外卖的。 交流都成问题，还不如买了食材自己做。 —— 卡卡西收整好自己以后，在那认认真真地练习着。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 挺好的。 翻了一下书架，发现很多都是些报纸和故事书，稀稀拉拉地放在那里。 重要的书不可能会留下来。 没意思。 不过这边的客厅很大，如果把客厅分成睡房的话，能分出好几个。 嗯。 一室一厅，卧室和客厅，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这是介绍说有的。 实际上不止这些，这边还有个用来放东西的储物室，不过积灰很多，还有一股淡淡的豆酱味，一般人不太想要。 只要收拾好了以后倒也能用，放点空气清新剂就好。 反正不是自己收拾，就算麻烦也是卡卡西的事情。 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客厅的电视上。 插上插销，按下电源开关，电视亮了。 里面的内容是人与自然。 “……” 他坐下开始看。 虽然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但总比这情那情这争那斗的电视剧电影有意思得多。 —— 五十五、六分钟以后，和卡卡西说好的买菜时间到了，他关掉电视、插排，又去检查了一下别的电器，才领着卡卡西出去了。 附近就有一个生鲜市场，不远。 这周围住的几乎都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倒是有不少，小孩子的话就没有几个了。 但是动物有很多，而且这个区域还有固定的捡屎员，遛动物的话不用特意收拾也没问题。 据说养了动物的房主只要向物业申请并交额外的一些物业费，就不用担心别的什么了。 而且这部也很欢迎流浪动物。 如果是第一次见到的动物的话，会被抓去体检打疫苗，根据情况来绝育，然后放养在区域内。 远处有专门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打造的小屋子。 “你想不想养一些动物？”他问了一下卡卡西。 ——“……想。”卡卡西点头。 “鹦鹉怎么样？”他直接替卡卡西做了决定，“你可以和鹦鹉一起学说话。” 只要教导好了，也不用担心到处乱拉的事情。 嗯……之后在卡卡西家划出一块鹦鹉的活动区域好了，围出一块地方装一些猫砂木屑之类的…… 他挺想养鹦鹉的，但是之前养猫了，再养鸟的话可能相处不来，会很麻烦。 收拾也很麻烦。 ……不过如果卡卡西养的话就没问题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照顾。 ——“好的……”卡卡西没有反驳，默默地接受了他的意见。 不过养动物的话要和房主先说一下，所以先处理别的事情比较好。 他领着卡卡西去了市场。 —— “这个。”他指了指一棵白菜。 ——“嗯、”卡卡西把那棵白菜装进了袋子，然后拎着去拿下一份被指了的蔬菜。 卡卡西拎了不少，用他给的钱结了账以后，他又领其去了肉铺。 “你喜欢吃什么肉？”他问。 他觉得卡卡西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所以一直也不清楚有什么喜欢吃的。 这些都没有写在信息里，所以他不知道。 ——“我都可以的。”卡卡西挠头。 “买点排骨吧，那边还有鸡翅，也买点，今天的这些都挺不错，随便挑挑就行。”他伸手指指一旁的一扇排骨，然后愣了一下。 ……能碰到。 他想着，伸出手指在那扇排骨的四周绕了一圈，“这些都要，切碎点。” 他重复了几次，卡卡西磕磕巴巴地向着卖肉的人说明了一下。 “这些是吗？”只穿着背心和大短裤的光头男人乐呵呵地把那一扇排骨捧了起来。 他让卡卡西点头。 结完账以后他又领着卡卡西去买了些鸡翅啊，八角茴香以及花椒麻椒辣椒等等等一系列的调味料，还有一排筷子和新的碗碟。 他看家里没有这些东西。 也确实，把自己用过的餐具留给租客……嗯，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不准备新的碗筷放在那里？ 要是租客做完菜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碗筷怎么办？ ……这些就不在房主的考虑范围内了。 他们又不是租客的母亲或者父亲，留下了锅炉等等的东西已经挺照顾的了。 “晚上吃可乐鸡翅吧？你应该会做，我看看我能不能吃东西，你得做得好吃点。” 他让卡卡西买了一瓶可乐，而后向住所走去。 —— 这个距离要是还能丢了的话，那卡卡西那三十一年算是白活了。 </br> </br> 第一百九十三章 去海边玩 自来也带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去了泳装店。 君麻吕不挑，但鸣人觉得他那么漂亮一定要配个好看点的泳裤，顺便挑个帅气点的防晒帽衫。 鸣人对自己的没什么要求，顺眼就行，打算最后随便选一件。 自来也觉得来都来了，光给这几个买自己在一旁不下水也很亏，所以倒是也很自然地挑了起来。 至于蓮，则是在女式泳装区，没和这三个凑一起。 说到蓮，她进女装区的时候还被拦了来着。 可能是死得早的原因，她本身的发育并不怎么样，发型和衣装也都是很中性的样式，拦住她的那个小姐姐还以为她是变态来着。 嗯，这里的女式泳装都需要女性亲自来选，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例外。 为了放止变态。 —— 自来也挑完了，一个沙滩泳裤，但看到鸣人那边挑着别的，于是也给自己买了件外衫。 蓮挑好了以后规规矩矩地站在自来也的身边，和他一起等鸣人和君麻吕。 大约再半个小时左右，鸣人才抱了两套泳装去找自来也。 君麻吕有些无奈地跟蓮站到了一起。 —— 自来也结完账以后就领着三个小孩去了海边。 —— 这个地方除了一座岛以外就是海面上搭建的房屋以及大桥了。 他们去了一个离海较近、地势较低的地方。 或许是来波之国的人看到了商机，他们把这边清理出了一个小沙滩，还建了个海边小店和更衣室。 甚至还有些冲浪板在售。 如果是忍者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波之国基本上都是普通的人类。 普通人没办法体会做忍者的快乐，而忍者也不会理解普通人想要的简单快乐。 普通人的玩乐，是尽可能地将身边事物利用起来，而忍者简简单单就能够做到，所以没办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这是一个没有忍者长住的国度，除非有忍者咸鱼到不想当忍者了，想捕鱼种田安居乐业，不然也就只有一些想自己一行人这样，因为旅游或者护送任务委托才会来到这边。 —— 鸢在一旁和狗子玩沙子，蓮倒是没有什么纠结地直接换好衣服下了水。 君麻吕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他看到蓮去游泳了以后，把帽衫脱掉放到了鸢身边的储物包里以后也跟着入了水。 自来也穿着外衫和大短裤安详地躺在沙滩椅上，戴着墨镜在遮阳伞下小憩。 鸣人伸了个懒腰以后把类似野餐垫一样的塑料布铺到了地上，然后咸鱼一样趴在了上面。 大约十分钟以后，他翻了个面，改为躺着。 又过了十分钟以后，他又趴了回去。 “你给我去游泳！”自来也看他来回翻了一个小时左右以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揪着他的衣服想把他拎起来。 但是鸣人太沉了，他没拎起来。 鸣人侧趴了起来无辜地看着他。 “不是你说想游泳的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啊？？”自来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水太凉，我等会再去。”鸣人说完倒是没有继续趴着了，而是坐起了身体。 现在是十一月，波之国的这边由于气候的问题……并不是很冷，相反，越靠海的地方越暖和。 而且几乎每天都是晴天。 “你等多久水都不会变暖的。”自来也翻了个白眼。 蓮正在愉快地游泳，君麻吕不太会，下去扑腾了几下以后坐在海边看了半个小时，现在又下水了，只是在边沿浅滩的地方游。 防止自己溺水。 就算因为生病的原因不一定能活到什么时候，但这种又蠢又丢人的死法还是算了吧。 当然，如果是大蛇丸让他跳海自尽的话，那他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 自来也不想去纠结鸣人的事情了，他决定去买点喝的冷静一下。 鸣人被自来也一说，觉得自己在这晒太阳也没什么意义，又不是想往小麦色的程度晒。 而且自己还穿着外衣，要晒只能晒到后脖子、脸、敞开的脖子到肚脐附近那一块区域和四肢了。 不晒了不晒了。 他的目光转向四周。 君麻吕的泳裤是白色蓝边的，头发比较碍事所以扎成了单马尾。 胸口正中央有大蛇丸给他的三撇图案的咒印，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胎记或者什么纹身呢。 挺好看的。 他又看向在水中浮潜的蓮。 有些炸起来的头发被水浸透后全都乖巧地贴在了脑袋边上，就连蓬起来的呆毛也不见了踪迹。 面罩比入水前变暗了许多，或许也是浸湿了的原因吧。 毕竟不防水。 而如果防水的话，呼吸就会很困难。 她的胳膊很长，脖子后面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无袖，露背，但从正面看就和日式的学生泳装差不多，只是是系带型的，也没有那么死板，领口和下摆部分都有几圈花边，胸前还有个小蝴蝶领结。 而腰上也绣缝了两圈可爱的斜的蕾丝边，垂在腰胯部分的地方还有一朵大大的花，花上垂着两条及膝的彩带，在水中游动的时候就好像人鱼一般。 鸣人托腮思考着。 他还没有给蓮弄咒印。 也不打算弄在奇怪的地方。 自己的那个咒印是用手指就能画出来的，而大蛇丸教给自己用来控制的那个……要用咬的方式。 手臂上和脖子上都太明显了，脸上更是不行。 他不想蓮的脸上有除了原本带有的东西以外的事物存在。 毕竟还是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子。 他也是怕画脸上了以后，将来被带土知道把自己揍了……毕竟这是祸害人的行为，就连止水脸上也是带土同意了以后才能刻的二维码。 但蓮不一样，她是女孩子。 如果自己要画的对方是带土的话……额，好像也不想画脸上。 带土的那半边脸还是很好看的，毕竟是漂亮的宇智波血统的人。 卡卡西的话虽然有些不适，但画他的话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嗯。 他决定把咒印画在蓮的肩上。 那样不明显。 而且自己的咒印和大蛇丸教的那个一共是两个，找个能对称的地方比较好。 说去就去。 他起来把垫子装回了鸢身旁的包里，向着蓮那边走去。 毕竟现在时机正好嘛，要是等回去以后再印上去的话就得让蓮把上衣脱一点露出肩膀…… 他不想对女孩子耍流氓，即使要做的事情是正经的事也一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波之国的沿海沙滩 鸣人找蓮说了来意以后，蓮也没什么不愿意的，直接就点了头。 她莫名的相信鸣人。 君麻吕则是站在一边看着，或许是想知道鸣人会怎么做。 鸣人为了避免自己把血滴到海里，拉着蓮回到了岸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以后，他划了手指在蓮的右肩上画自己那个能调动查克拉的咒印。 画完以后，他将这些年攒出来的九尾查克拉存放了一半进去，并从包里揪出了几根黑色的头发设置了启用条件。 当然也揪了一点蓮的头发一起。 这样能够调动这些的就不只是自己了，除了自己以外，蓮也可以，带土也可以。 至于头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揪的，但他觉得包里的那个应该是带土的头发。 因为身边也没有什么黑发的亲近之人。 如果不是，之后再揪点再设呗。 而自己的话由于是施术者，所以不用揪头发一类的dna。 他觉得在带土身上放这个咒印的话有点危险，因为后期可能会被黑绝啊、斑啊发现，所以他决定放在蓮身上。 自己死了以后，让蓮看情况，并以自己的名义去找带土转交‘遗物’，然后把查克拉交给他，让他……活下去，帮助老卡。 这是鸣人的打算。 至于想给大战时我爱罗的那些九尾查克拉……之后交给鼬好了。 佐助那边也交给鼬。 当然，是死过以后再复生的鼬。 他相信大蛇丸能做到——给鼬做出合适的身体的。 —— 做完这些以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换了个方向，伸手按着蓮的左胳膊。 “没事的。”蓮温和地笑笑。 虽然隔着面罩看不太清表情，但是能看出来嘴角是向上的。 君麻吕在给他们遮挡别人的视线，虽然他身材并不是什么壮实的类型，挡不了多少。 鸣人吸了一会空气，然后深呼吸咬了下去。 没有用力，但是调动了自身的查克拉到被自己咬的地方。 过了一会以后，蓮的左肩上也出现了一个大蛇丸同款的咒印。 但中间多了个意义不明的图案，证明了这是属于鸣人的咒印。 —— 大蛇丸是不会用这个被他自己改完教给鸣人了的咒印的，因为这个的作用对他来说并没有意义。 他只想给自己做一个新的、完美的身体。 佐助的身体？那是什么？又不能再生。 其他的已经都不重要了。 —— “有点疼。”蓮单手捂着自己的左肩，皱眉弯伏在了地上。 “抱歉……”鸣人连忙扶住了她。 “不是你的问题啦，是这个咒印……让我感觉很疼……嘶——”蓮的眉头越皱越紧，却仍然对鸣人与君麻吕微笑着。 嗯，君麻吕也有些担心她的。 ……大蛇丸最终多次改良了教给鸣人的咒印是红豆和佐助的同款，不是君麻吕以及其余四人众的那种低级咒印。 所以痛苦肯定是加倍了的。 ……如果不是君麻吕身有重病的话，倒是也很有可能被种个天之咒印的。 但带病的他若被种了这个的话，可能连一开始都坚持不住而痛苦至死。 因为最开始的大蛇丸除了宇智波鼬以外，最想要的就是他了，可惜他有病。 “听、听说在水里的话痛感会降低……”鸣人把她扶抱起来，带着走向水中。 “谢谢。”蓮和他道了谢，然后在水面浸过膝盖向上一点的地方时慢慢地在水里坐下。 水面差一点点就能没过她的肩膀，她弯了弯身子使肩膀也浸入到了水中。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确实感觉好一些了。 虽然是人造人，但她的各种感觉也都是有的。 大蛇丸觉得有像人一样的感觉器官那才是比较完美的人造人，而他吃喝等等都是些麻烦且不必要的事情，但他也给蓮做出了味蕾。 虽然不需要吃东西，但美食还是值得去享受的。 “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自来也一只手捧着一个木制托盘，另一只手拿着杯冰可乐，一边喝一边走了过来。 他只看到了鸣人扶着蓮去水里的情况。 “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进水中的话……额，会更疼吧？”自来也瞄了眼缩抱着她自己的蓮。 “……想什么呢你，她是人造人，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的。”鸣人琢磨了一会他的话，越看越鄙视，从自来也手里抢过了托盘然后踹了他的腿一脚。 “啊啊，这样啊，哈哈哈哈……”自来也尴尬地笑了。 虽然他现在不写那种小说了，但……意识是永远都没办法再变回纯洁正直的样子的了。 “她的私事由我来管，你别想掺和什么，只要不是大事就没有你们的事。”鸣人瞪了他一眼，把托盘里的吃的先分给了君麻吕一些。 看上去不少，似乎是特别来给自己这几个小孩准备的。 —— 蓮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原状，不过她比佐助强，没有晕过去。 “吃点东西？”鸣人拿了个用保鲜膜包好的三明治比划了一下。 “不，我不用吃东西的。”蓮笑笑，但是却将其接了过来拆开，“还是你吃吧。” 她把拆了一半的三明治又递了回去。 “……嗯，谢谢。”鸣人挠了挠头发，顺着还覆有保鲜膜的地方接过了食物。 “……”自来也吃了一嘴的狗粮，转身就走。 他不知道这是假的。 蓮坐在了鸣人的身边，看着他和君麻吕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一脸的慈爱。 不过也是，虽然年纪上差不多，但……却不是同一代的人呢。 会把鸣人当成弟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君麻吕也同样是弟弟。 ……蓮要是再大个三四岁的话，就算当他们的麻麻也不是奇怪的事情，甚至很合理。 —— 午饭凑合凑合就这么吃了，下午的时候君麻吕被鸣人拉着去躺趴着晒太阳了，说是多晒晒的话身体会健康。 大概半个小时翻个面。 蓮没有感觉有多累，看着他们吃完饭以后收拾了一番就下去继续游泳了。 —— 中午以后，人开始多了起来。 有一些小孩子向蓮搭讪，鸣人看到以后跑过来赶跑了那些家伙，自己待在了蓮的身边。 “一起游吧？”蓮拉起了他的手，“还是说你不会游泳？” “……会一点吧。”鸣人表示自己只会狗刨，还是原地刨着刨着就沉下去了的那种，根本就没办法向前， “我来教你，其实很简单的。”蓮把她拉到了没过自己肚子的地方，同时拉住了鸣人的另外一只手，“你可以将腿向后，试试看能不能浮起来喔。” 鸣人尝试收了力，然后他直接往水里一沉到底，蓮都没拽住。 “咳咳咳咳！”鸣人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还好靠岸边的水没有那么深。 “额……”蓮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拎着的是一个大铅块。 太沉了吧？ “冒昧地问一下，你……体重是多少斤？”蓮把他扶了起来。 “……不知道，但是……卡卡西都背不动我，我上去他就起不来了。”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还真是了不得呢。”蓮无奈地笑笑。 —— 于是只剩下了蓮一个人在深水区游泳，这里的话那些小孩子一般不会游过来。 因为家长在管。 鸣人相信她不会溺水的，因为她也是忍者嘛。 要浮上来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鸣人去和鸢以及狗子一起堆沙雕去了，君麻吕依然在那边晒太阳，半个小时翻一次面。 自来也就像泳池管理员一样，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看着他们，时不时地去续买一杯饮品，保持心情舒畅。 第一百九十六章 深夜抓鱼 “你可以和她握个手吗？”鸣人抬起来带土的手，利索地把他的手套摘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和她握手？”带土反手掐他脸，拿回了自己的手套。 “表示友好嘛。”鸣人又把他的手套抢了过来，然后跑过去拉起了坐着的蓮。 “嗯，您……好。”蓮深呼吸，主动冲着带土伸出了手。 “……”带土沉默了几秒，向鸣人伸手，“手套还我，我戴上再握。” “又不会怎样。”鸣人一手握着蓮的手腕，一手捏着带土的袖子，强行让他们握了个手。 “……”带土瞪了他一眼，握了一秒半就抽回了手，并按着他抢回了自己的手套。 ……这个女孩的手在颤抖。 蓮那边也收回手，礼貌性地笑了笑。 虽然看不到脸，但能感觉到在笑。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和昨天看到的真的完全不一样呢。 她还没有准备好直面现在的这个宇智波‘斑’。 就算……也没办法以平常心来看待呢。 自己之后还要代替鸣人和他站在同一个阵线。 但鸣人说至少还有个两年多三年左右……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自己去适应了。 她非常感激鸣人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虽然并不是直接的，但没有鸣人的话，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复活的。 —— “你能把我的saki拿出来吗？”鸣人抱住了带土的腿。 “……你松开！”带土总觉得他抱大腿的样子非常地给自己丢人。 “你把它拿出来！”鸣人脸被推得变形了都没有放手。 “噗嗤——”蓮看着他们的这幅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看，都被人笑话了，松手，丢不丢人！”带土真的很想揍鸣人一顿。 这个女孩也没有做错什么，以后还会是鸣人的助力，所以自己要发火也只能冲着鸣人来。 “都是自己人啦。”鸣人继续抱着没松手，强行忍住了想掀开带土外衣下摆的冲动。 “我拿出来以后你给我松手。”带土警告他，“听见了没有。” “嗯。”鸣人点头。 然后带土看了眼蓮，带着腿上的鸣人转了个身。 不一会，一只大的玩偶熊就出现在了地上。 鸣人立刻松了手抱起saki，象征性地拍了拍它身上的灰，然后郑重地将它交给了蓮。 “这是saki，以后我也把它交给你了，它可以陪着你。” “……嗯，谢谢你，我会珍惜的。”蓮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接过了这只熊。 “……”带土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狗粮味的空气。 “她真的是你的假女朋友？”他现在有些怀疑了。 “嗯，我…不会喜欢别人的。”鸣人点头，“要是可能会喜欢上谁的话，第一个目标就是狗子好吗？动物可比人可爱多了。” “……你确定要假装这家伙的女朋友？”带土指着鸣人问蓮。 “嗯，毕竟已经答应了。”蓮点点头，眼带笑意。 “我给你反悔的机会。”带土把鸣人揪过来，“放心，他不会有意见的。” “不了，谢谢您的关心。”蓮现在不好说些什么调侃的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就事回事。 “……你可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带土瞪了眼鸣人。 “不会不会，我欺负卡卡西欺负你都不会欺负她。”鸣人认认真真地举起右手对天保证。 “我看你是想找揍吧。”带土揪着他的衣领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你不用担心这家伙，早点休息，小孩子就要早睡早起。” 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果然……是个好人呢。”蓮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看着怀里的熊笑了笑，先把它放到凳子上，然后铺好了被，把一旁早就睡着了不闻世事的狗子交给了带土之后过来的鸢。 —— “等等等等、”鸣人直接被带土揪到了野外去，“为什么要在外边打我啊？” “你的房间不是也有人了吗。”带土瞥了他一样，揪着他继续走。 “噢，你是不想吵醒他吗？”鸣人伸胳膊乱挥，试图抱住他以固定自己。 “他醒了，还告诉了我你在哪里。”带土回想了一下那个差点就要动手了的君麻吕。 自己懒得跟他打，只说了是鸣人要自己过来的。 “……喔，你一会轻点打……不对，你昨天凶我来着，不能打我！”鸣人抱住了带土的腰，脚下用力勾着地面努力地阻拦着带土向前的步伐，“小气。” “……”带土停下来，低头看了一眼，“……所以呢，你想怎样？” “我突然想吃你烤的鱼。”鸣人稳住了身体以后站好，松开了手，理直气壮地说，“作为回报，我也会给你烤鱼的！你可是一点都不吃亏的！” “但我不用吃饭，所以也不需要，你让我烤的话实际上还是我吃亏。”带土想着怎么回绝，然后立刻想到了这个很好的理由。 “……你不是说当父母不会计较得失的吗？”鸣人磨牙，“我想吃鱼，给我烤。” “行吧，你自己去抓鱼。”带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便砍了棵树生了堆火。 “这里离河边很远啊……”鸣人小声抱怨着，四下转了两圈随便挑了个方向走。 “你可别迷路。” “这不是有你吗！就算我走丢了，除非你用不到我了，不然肯定会去找我的。” 鸣人走路走得很壮烈，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带土的视野中。 —— 两个小时过去了，鸣人还没有回来。 带土生的这堆火已经没什么火苗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生一堆特别高的火？这样鸣人就能看见然后找过来了。 “……” 他把这堆已经没什么作用只能埋着蒸烤地瓜土豆的火灭掉，起身。 —— 天黑了，周围的光线只有淡淡的月光，他看不太清水里的鱼，就算有写轮眼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鱼在动。 水很凉。 他抓了一个小时才抓出来五条， 他也有试过照亮周围，但之前把鱼吓跑了……灭了亮光以后好一会才让鱼重新聚集过来，然后他一声不吭地盯着脚下的水面。 然后瞬间伸手。 捞到鱼的时候就立刻抓出水面放电，然后丢到岸上，继续抓鱼。 捞空了的时候……当然也是继续抓鱼咯。 —— 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他捞到了三条。 一共勉强是八条，虽然不太够，但也是正好一人一半。 —— 他又花了二十分钟在这边削了点树枝，处理了鱼把它们洗干净串好，开始找路。 他一手拎着四串生鱼大步向前走着。 虽然他不知道来的方向是哪里，但是一直走就对了。 拐弯的话容易走丢。 —— 他向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水里抓鱼的时候转来转去的，早就迷失方向了。 —— —— 在吃的方面上，他还是蛮乐观的。 虽然也只有吃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晚安W……（不是） 带土把生起来的火堆弄熄掉了。 鸣人稳稳地拿着最后的那条烤鱼，站得笔直。 带土单手抱住了他，然后空气扭曲。 他们回到了鸣人的住所，的那个楼层。 鸣人趴在蓮房间的门上听了一会。 嗯，她没睡。 于是鸣人放心地开始敲门。 “谁？”蓮很快就作出了回应。 “我，晚上好——”鸣人后退了两步。 带土靠在他身后的墙上。 “晚上好——欸？”蓮看到了被拿到面前的鱼。 “我烤的鱼，请你吃。”鸣人有些小期待地看着她。 “啊……谢谢。”蓮接过这条鱼，然后发现了带土。 “早点休息，不然长不高。”带土淡淡地说着，把鸣人拽了回来，并帮忙带上了门。 “……谢谢。”门内的蓮隔着门又道了个谢。 但是没有回应。 “要走了吗？”鸣人站在蓮房间斜对面的自己房门前，小声地问。 “不然留下来过年吗？”带土面无表情地开着玩笑。 可能是他觉得昨天自身的行为确实有点凶了吧，所以补偿似的温柔？虽然也没有温柔到哪里去。 那只猫并没有错。 “喔，对了，便当的话……嗯，后天就开始送可以吗？……两……四份，可以吗？”鸣人伸出手指比了个四，“一份我的，一份蓮的，一份影分身的，一份君麻吕的，不过蓮之后会和君麻吕一起回村……我想让君麻吕住卡卡西那里，蓮住我那里，可以吗？” “……为什么？”带土想知道理由。 “因为他们想要去做任务……我想让影分身和他们一起，这样至少不会一直都花自来也的钱，我觉得应该留点给他养老用。” “……也行，那几份是都放你家是吗？”带土问。 “嗯，麻烦你啦。”鸣人抱住他，抬头，“君麻吕的话，会请蓮让他中午过来一起吃。” 带土把他的脸往外推了推，“不麻烦，我会让止水给他们送过去。” “………………啧，你今天和我提了两遍他了，还不给我，我不开心了。”鸣人往他面具上一拍。 带土被拍的脑袋一震。 没办法，面具被敲打的声音又脆又响，幸好底下是脸不是空的，不然怎么都能震醒这一楼层的人吧。。 他打开鸣人的手，弹了下他的脑袋，“你只要继续加油的话，很快就能得回了。” “我想见他，我想他了。”鸣人想吃止水的烤鱼了。 “……不行。”带土捏他脸。 “嘁。”鸣人咂嘴，“那我要亲你。” “………………一下，你自己来。”带土把面具向上移了移，想了想又移到了脑袋上面。 没办法，他想到了以前那次趁自己看不到就变成了卡卡西模样的鸣人。 ……他真的不想看到卡卡西离自己那么近。 鸣人揪着他的衣服抬脸亲他，这一下很久，其中也顺其自然地侵入到了带土的口中。 如果不乱摸的话，带土还是允许自己这么亲的。 但是要上手的话……大概立刻就会被推开。 带土的口中没有任何食物的味道，吃了那么多的鱼连一点肉丝都没有。 他试着去舔带土的牙齿。 带土就那么站着，没有表情地看着鸣人的眼睛。 ——因为距离很近，除了他的眼睛以外也没有别的可以去看的地方。 鸣人没有松口，保持着平稳的鼻息，抬手摸了摸耳钉。 —— 鸣人放下手，抱住了带土。 ——《累就松口回去睡觉。》 带土瞪他。 —— 鸣人又抬起了手，捧着他的脸向下再次加深亲吻。 ——《……》 带土抬手，掐了下他肩膀的胳膊肉。 —— ——《谁叫你想那么恶心的事情的。》 带土觉得自己没打死他就已经够隐忍的了。 —— 鸣人挑眉。 ——《……》 带土沉默着伸手抱住了他。 而且抱得很用力。 —— ——《……》 带土就装作没听见。 但没有挂电话。 鸣人真的被抱的超级疼，他果断地收回了一只手挪到了带土的屁股上。 还揉了两下。 虽然隔了好几层衣服和裤子但是……弹性很好。 鸣人想报复性地掐他一下的，但想了想对带土能起作用的估计就只有这种了。 耳钉不烫了，带土挂了电话。 然后他推开了鸣人。 由于亲得太久了的原因，推开了以后嘴唇粘得有些疼，破了点皮，还有点扯出了……嗯。 带土转过去抬袖子擦了擦嘴，转过来以后什么都没说，捶了鸣人一拳就走了。 鸣人揉揉被捶的肚子，差点要被打吐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先去了走廊里的洗手间漱了个口。 这个洗手间真的就只是洗手间而已，几个并排的洗脸台和镜子，然后没了。 平时也能在这边刷刷碗什么的，比较卫生。 卫生间在各自房间里面隔出来的一间里，还有浴室。 ——太晚了，不过没吃什么甜的，今晚就不刷牙了吧。 他想着，回到了房间。 —— 不论多慢都会发出来的吱呀声回荡在走廊里面，细响又悠长。 门关上了。 —— 鸣人在门口换上拖鞋，绕过君麻吕和中间隔着的被子，走到了自己的被褥前面掀起被子躺下。 “你回来了。”他听到君麻吕翻了个身，转向这边。 “你没睡着？”鸣人挠头。 烤鱼没准备君麻吕的份。 但蓮是特别的啊。 所以他也不怎么内疚。 偏心是真的偏心。 虽然君麻吕比蓮露全脸要漂亮啦…… 虽然君麻吕是人而蓮不是啦…… “睡着了，但是又醒了。”君麻吕安安静静地躺在那边回答。 鸣人爬了起来，趴在中间的被子上看着他，“你饿吗？” “不饿，晚上吃过了不是吗？”君麻吕抬头，“你都不困的吗？” “有点困了……一起睡？”鸣人不提还好，一提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了吧，一个人的话会睡得比较好。”君麻吕婉转地表示拒绝。 鸣人的体重……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那你困吗？”鸣人趴在被子上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不困。”君麻吕诚实地回答。 “明天我们回木叶吧，先把你们安排一下……然后你们想做任务还是休息还是练习还是玩都可以。”鸣人低头把脸埋在了被子上面，困困地说。 “嗯。”君麻吕看着鸣人的发旋。 “……然后，你要记得去纲手那里定期检查，我会和她打招呼的……费用找自来也报……呼……” 鸣人说着说着就趴被子上睡着了。 君麻吕看了一会他的脸，还是没忍住起了身，帮忙把鸣人放躺下去。 一直在被子上趴着的话，可能会窒息而死。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村安排一下 君麻吕好不容易才把他搬躺到了他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坐在被褥上怀疑人生。 鸣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沉？ 就连比他魁梧的重吾和次郎坊都比他轻吧？ 君麻吕百思不得其解，在纠结中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梦，世界未解之谜里多出来了一个鸣人为什么会这么沉。 他就此话题和一堆人在那探讨了数十年都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 “醒醒。”鸣人拍拍君麻吕的脸。 “……唔，早安。”君麻吕还没有醒来，总之先打了个招呼。 他脑袋疼。 “没睡够的话就再睡一会好了。”鸣人看他这么困的样子也就没有强行拉他起来，自己收拾收拾起来了。 起床以后就洗过漱的鸣人直接躺在了君麻吕身边，和他挤在了一个被窝里。 一分钟后，君麻吕完全清醒了。 鸣人好沉。 “……早上好。”君麻吕挣扎着想要起床。 “醒了就去洗漱吧，早饭随便吃一些，等到了木叶以后，自来也说请你们吃饭。”鸣人也没有拦着他起床，见他清醒了以后就爬了起来。 “嗯。”君麻吕点头。 在他离开这边房间的时候，鸣人帮忙把君麻吕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 虽然木叶和波之国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来回也要花好久，君麻吕的话……就别折腾他了，让他好好在村里待着就行。 自己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反正今晚不回来的话，明天也回来了。 —— 自来也领着三个小孩吃了顿还可以的早饭，思考了一会说辞以后就带着他们走上了回到木叶的路。 —— 鸢抱着狗子和saki在路上狂奔，先回了鸣人的家把这些安置好。 鸣人联系了一下带土，让他先帮忙取出来一定数量的钱放在自己家里给蓮当生活费。 —— 自来也在木叶大门登了个记，由于这次回来是临时的，所以表示要低调一些。 —— 自来也带着君麻吕和鸣人刚刚分出来的能活一个半月左右的影分身去找卡卡西了。 而鸣人自己带着蓮去找了纲手。 二人在各自那边都花了好久解释了一下以后，纲手勉强同意了给他们木叶下忍的身份。 蓮特别乖巧地向纲手问了好，而后纲手感慨了一会为什么鸣人能找到这么懂事的女朋友。 之后鸣人带着蓮去找了正在自行练习的樱。 樱现在缝合得越来越好了，现在正在练习解剖。 不只是兔子，还有别的可以用作实验和作为食材的小动物，以及大一些的比如野牛一类的动物。 至于人……纲手不打算用人给樱练习，即使被当作练习对象的人，是对方死前自愿发表了献身于医学方面研究的声明。 但纲手还是不想用人来练习，即使是她亲自下刀给樱做示范也一样。 一般的忍者都不欢迎大体老师这样的存在。 “你可以教她一些纲手教给你的东西吗？……我很希望她能够学会，但纲手现在不太想收别的徒弟，所以想让她先跟你学一些，如果她进步很快的话，我想纲手也不会放过这么有天赋的人吧？” 鸣人先向樱解释了一番蓮的事情，然后虚心地替蓮向她请教。 樱有些震惊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蓮。 “你的……女朋友？”樱仔细打量着她。 “嗯，不过你可别想让她摘面罩，她摘了的话会死，我也可能会死。” 虽然还没到那种程度，但是为了杜绝樱好奇的想法，他将后果说得严重了一些。 毕竟是曾经登记在案的木叶忍者，被发现了的话，大家一定会知道有人又搞事了。 谁把她带来的？漩涡鸣人。 她怎么活的？大蛇丸让她复活的。 大蛇丸？噢，那个曾经的木叶三忍，现在是s级叛忍，一个丧心病狂的用人来做实验的家伙。 不好解释啊…… 之前挖出来带到大蛇丸那里的五六个尸体都是有登记的忍者，以少年卡卡西作为时间来算，在少年期的他之前死的，在少年期的他之后死的都有。 古老一些的尸体会影响到行动能力，就像之前的初二代一样。 他们没有四战时候那么厉害，因为他们的身体只是以普通人为祭品来唤醒的，四战的时候身体都是大蛇丸精心准备的，当然不一样了。 但目前只是实验而已，所以蓮只是第一个成功的人造人而已。 在完全成功前，还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现在知道的这几位倒是还好，因为自来也就算不愿意……也已经被绑到了同一条船上了。 他不想背叛木叶。 他自认为做的决定都是无害于木叶的，而对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以及已故徒弟的儿子——自己的现任弟子。 他想要保护他们。 如果大蛇丸不再用人类来做实验的话，他觉得还是可以接纳的。 ——给鸣人做人造人这件事只是大蛇丸答应过的而已，他之后就不会再用其她的尸体来实验了。 他要研究完美的人造人身体，为自己的将来做准备。 复活其她的女孩子？他并不需要多少人来使唤，光是音隐村就有很多人供他命令，不需要多次一举。 在做出蓮了以后，在鸢的劝解下，大蛇丸把剩下的尸体都交给了鸢让他埋了回去。 包括蓮的尸体。 嗯，他只需要一点蓮的身体就能秽土出她，不需要完整的尸体。 虽然缺了一个手臂但是……他做了个泥塑手又给尸体接上了。 嗯，只是顺便而已。 现在的大蛇丸完全潜心于自己将来身体的研制之中。 —— “……我明白了。”樱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鸣人问。 “……你，之前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樱看了眼蓮。 蓮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因为鸣人和她说过带土变成女孩装作他女朋友的事情了。 而且自己也是假装的，又不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她也不在乎。 “那个……分了，听说我要外出修行的时候，觉得太久见不到很不能接受，就和我分手了。”鸣人仔细想了一下也大概知道了是谁和樱说的了，“也请你顺便帮忙告诉一下井野这个事情，因为我觉得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听我说话。” “嗯。”樱点头。 “你平时都在这里是吗？”鸣人拉着蓮的胳膊走到了樱的‘手术台’旁边。 “对，我还要好好练习才行……”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以后她想学的话可以直接来这里找你吧？……我认为如果进行教学的话，你也会能学的很快，因为你想让别人理解的话，那你自己就会努力去先理解……？大概是这个意思。” “好。”樱点头。 —— 然后鸣人拉着蓮离开了这里。 第二百章 木叶的植物超级多 中午的话，自来也会把君麻吕再带到自己家这边和蓮碰面。 但现在只是上午而已。 —— “我们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明天，你就每天早上起床以后去卡卡西那边找君麻吕吧，看着他吃早饭，然后记得领他去纲手那里定期检查身体，就说是我让的，纲手一定就能同意了，然后如果她要收费的话，记自来也的账上。” 鸣人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了很多。 “……这样好吗？”蓮觉得总是坑自来也的话有些良心难安。 “反正君麻吕还想着还的，也不差这一时的欠款，你要记住，如果……不认真对待了话，他死了就没办法了，虽然现在我们可以做到用人造人的身体复活别人，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希望他们会死。”鸣人很认真地说，“除非对方还有未了的心愿……但一般那样秽土就行了，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开了。” “嗯，我会的。”蓮认真地点头。 —— “你想睡哪里？”鸣人带蓮回了家，然后带着她去了顶层。 “那边是我父母生前的房间，我一直没有去睡过，而另一个是他们为我准备的房间，我平时都睡在那边……”鸣人挠头。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睡沙发就行。”蓮笑着，一点也不觉得勉强，“而且我看那边不是还有个被炉吗？感觉睡那边也会很暖和——” “但是不能经常睡那边。”鸣人拉着他去了自己父母的房间，“你要是不怕的话，就睡这里好了，怕的话就去我那边……放心，都是很干净的床铺。” “那我睡你那里好了。”蓮打量了一圈这里，“我觉得……这个房间现在保持这样就好。” —— 鸣人把沙发上的saki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被子他并没有盖过几次，蓮也表示不用更换了。 但鸣人还是给她换了个水门房间那边柜子里的被罩和床单。 —— “明天开始他会让人来给你、我的影分身和君麻吕送便当——很有营养的！每天中午就麻烦你监督君麻吕吃饭了，还有我的影分身……晚上就不用管了，这里也有厨房，你可以随便做点什么。” “好。”蓮点头。 —— 鸣人觉得蓮自己住这里可能会不太好，狗子和鸢都跟着自己，虽然有影分身在但是……那不算真的人。 影分身睡房间楼下的被炉，他超喜欢被炉的。 于是他一个人去奈良家……买了头小鹿。 记自来也的账上。 蓮看到的时候有些无奈，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礼物’。 鹿还是很可爱的，是雌性。 鸣人砍了点树，和蓮一起在楼下给它做了个棚窝，白天的时候它可以在四周闲逛，不远的地方就有蹲厕，它可以直接去那边上厕所，然后下雨了就躲在这里，蓮在家的时候，会把它带进屋内。 鸣人翻出了自己那两个无标识的护额，纠结了很久以后把蓝的那个系在了鹿的脖子上。 没有系得特别紧，怕勒死它。 是有人用力拽的话，它一低头就能脱离的程度。 —— 鸣人和蓮蹲在自家房屋附近拔草，拔完了以后拿楼上去洗了洗，而后他们俩又蹲在了鹿的身前，一绺绺地给它喂食。 “这个草它好像不吃。”鸣人拿了一点，但这头鹿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吗？”蓮从他手里拿了一些，在鹿面前晃了晃。 鹿扭过了脑袋。 “换一种试试，就麻烦你记一下了。”鸣人把这把草放到了一旁，揪起盘子里的另一种伸到了鹿的眼睛附近晃了晃。 “……”这头鹿晃了晃脑袋，低头吃草。 “这个它吃。”鸣人从手里这些又拿出来几根放到蓮的手上，方便她之后记忆。 有机会的话可以去买些这类的草籽种，就是不知道花店卖不卖。 小鹿看到眼前的食物少了点，视线紧随着鸣人的动作，而后低头就要吃蓮手里的那些。 蓮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到身后。 小鹿疑惑地歪了歪头，而后注意到鸣人手里的草，很快就忘掉了刚才的事情，津津有味地低头继续吃着。 —— 鸣人喂了它在附近能见到的十几种草，它吃的只有八种。 鸣人每种都挑出来了一些，让蓮拿着。 “记住了吗？”鸣人凑到她身边。 “嗯，一会我们拿着样本去花店就好了。”蓮点头。 “花店的话……额，你自己去吧，我和花店阿姨家的女儿不太对付。”鸣人挠头。 “是吗？”蓮掩面偷笑。 虽然她不遮挡也基本看不出来，因为戴着面罩。 鸣人和她说过井野和山中麻麻的事情。 —— 鸣人仔细看了许久蓮手里的那几种草，然后把家周围所有者八种以外的草全都连根一起拔掉了。 但这些也不能浪费不是？他打算把这些挑出一点带过去给纲手看看，让她辨认一下有没有毒。 没有的话他就可以把这些做成吃的，比如饼干。 下午他们还是要去见纲手的，因为要给蓮和君麻吕做忍者登记。 他们的身份是自来也在旅行中遇到的孤儿，觉得他们可以以忍者的身份行动了，才把他们带回村里来的。 自来也之前就这样教了三个战争孤儿，所以纲手对这个说法没有一点怀疑。 她其实在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君麻吕是大蛇丸那边的人，虽然他身上的咒印和资料记录中的不一样，但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出来是同一类型的。 但她没有告诉木叶的别人。 因为当时被带过来的君麻吕已经就剩很短时间的生命了，她觉得可能是自来也追查大蛇丸时，发现的大蛇丸的‘弃子’，于心不忍才带了回来让她治的。 —— 自来也带着君麻吕和鸣人的影分身过来了，跟过来的还有有些想见到本体的卡卡西。 —— 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鸣人在那愉快地拔草中，而蓮在一旁牵了头鹿，无奈地看着他。 画面很美好。 卡卡西的心情很是复杂。 自来也告诉他了，鸣人有了女朋友，现在住在他家里。 他在想之前见到的那个是什么人，也是女朋友还是分了手的前女友还是还没分手但是又有了新的女朋友…… 他很纠结。 但这是鸣人的私事。 他不想再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导致降好感了。 只是这样就好了。 至少……现在的大家都还在。 卡卡西期望着，蓮能改变鸣人对人生的态度。 希望她能够……让他产生将来也是充满希望的、未来会更好的想法吧。 —— 卡卡西想过去帮他拔草。 但他看鸣人好像是有些拔有些不拔。 而一旁鸣人的影分身也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本体在做什么。 —— 一行人不知不觉地站成了一排，默默地看着他拔草。 第二百零一章 吃饭、登记、回去咯 自来也先带他们去吃了饭。 本来想去卡卡西推荐的鸣人喜欢的那家餐馆的，但是鸣人不想去。 于是自来也领他们去吃了烤肉。 人有点多，分了两桌。 虽然这两桌只是让影分身跟着卡卡西和君麻吕以及自来也一桌，本体和蓮一桌。 鸢？……又和狗子去玩了。 即使不是用柴火烤的，但鸣人也主动包揽了烤肉的工作。 他觉得周围的这些认识的人没有能烤得比自己还好的。 他先点了三盘牛肉，都是不同部分的。 “对了，昨晚的烤鱼很好吃呢。”蓮看着他翻来翻去抹调料，想到了昨天的鱼。 一般人都是蘸料吃烤肉的，鸣人……直接往上抹调料。 虽然滴到了火炉里不少，但看起来很好吃，传出的气味也比别桌的浓香一些。 “是吗，那下午登完记我们去烤鱼吧！”鸣人又给网上面的肉翻了面，挑着往上撒了些干料，而后将第一片熟了的肉夹给蓮。 “好啊，我也很想看看你是怎么烤鱼的呢。”蓮点头，将肉片夹起来小咬了一口。 “……嗯，这个也很好吃！谢谢。”蓮眯起眼睛笑。 ——他们的座位是店内的最角落，有隔板遮挡着，所以蓮摘下面罩的样子就只有鸣人看见。 “不过我吃一点就够了，你多吃点。”蓮看到其它的肉也好了，护住自己的餐具挪到了身侧，让鸣人没办法往碟子里继续放烤肉。 “嗯……虽然知道你们不用吃饭，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多吃一些，反正也不会影响什么不是吗？”鸣人给自己一片一片地夹着，见蓮的碟子又放回了桌上，用写轮眼的能力快速给她夹了炉上的一大半烤肉。 “……好的。”蓮无奈地笑了，拿起筷子继续吃。 “明天开始午饭的那个便当，你也要好好吃，嗯……人……额，并不是会固定现在的身高不再生长的，大概，多吃些饭还是能再长高的。”鸣人把炉上剩下的一小半夹过来吃掉。 三盘烤肉很快就吃进了肚子里，蓮拉上了面罩，鸣人去外面找服务员点单。 他点了一些蔬菜以及又三盘肉。 一般烤肉店的一盘肉都不会有很多。 刚刚只是开了个胃而已。 “我们是一起的，记在那桌的账上。”鸣人指着外侧自来也那桌。 “明白。”服务员表示理解。 全木叶都知道鸣人是四代目火影大人的孩子了，而鸣人指的那桌里有四代目火影大人的师父。 现在那个人也是鸣人的师父。 这个消息则是纲手大人在正式收樱为徒的时候一起传发出去的。 —— 卡卡西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眼睛时不时飘向鸣人和蓮的那个隔间。 ——吃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摘下面具的吧。 ……对方的脸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能有自己好看吗？ 是的，卡卡西对自己的脸还是有点信心的。 毕竟以前见过的人都说自己特别好看。 那些好像在冒爱心的眼神、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样子。 …… 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卡卡西默默地吃东西。 鸣人说过不想被喜欢。 可是现在…… 所以是，不想被男性喜欢的意思吗？ 如果对方是女孩子的话就不会讨厌了……吗？ —— 自来也发现他不在状态了，开始给他烤肉夹肉。 ……自来也大概能理解卡卡西的心情。 焰火大会卡卡西得罪鸣人那天的隔天鸣人就走了，然后再回来就带了一个女朋友…… 嗯。 鸣人的影分身在给君麻吕烤东西吃，不论是肉还是蔬菜都往他碗里夹。 健康第一，君麻吕又漂亮又厉害，死了不值。 —— 吃完烤肉的他们一起去了忍者登记处，给蓮和君麻吕上户口。 君麻吕住卡卡西那里，也就是睡鸣人的床。 然后卡卡西管君麻吕的早饭和晚饭，影分身告诉他蓮会吃完了过来，不用算她的。 午饭的话，君麻吕去鸣人家里吃。 ……嗯，卡卡西的床和鸣人的床离得并不算远，在得知有人会住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卡卡西把自己的床挪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中间隔了大半个房间。 君麻吕表示这样也挺好的，不会感觉不自在。 影分身觉着应该让他们有各自的私人空间，所以卡卡西又去买了个高高的挂帘，把架子立在了自己床和对床的中间。 要讨论什么的话可以拉开帘子，平时就那样互不干扰。 挺好的。 —— 然后君麻吕跟卡卡西走了，和蓮他们约了第二天再见。 鸣人和影分身以及蓮还有自来也回了他的家。 自来也在楼下和鹿聊天等鸣人，鸣人找了一圈在……冰箱里翻到了带土现投放进去的钱。 放在了袋子里，倒是不用清洗冰箱了。 带土拿出来的钱有很多，超出了鸣人存进去的那些。 其中水门他们留下的那些不算。 带土给他写了个小纸条。 说什么既然你打算让那家伙帮你处理后事，那也算是我们的‘同伴’了，钱什么的不用担心，我还有，你们这几个小孩子就给我好好地滚去修炼学习吧。 ——什么的。 鸣人把这个小纸条拿给蓮看，蓮和影分身过来围观。 三人小声地吐槽了一番，蓮表示这些自己最多拿一半。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吗？”蓮笑着拿了一小半的钱收好，“这些就算是我借用的，等以后攒够了我会还的。” “也行，你到时候直接还给他或者卡卡西就好，卡卡西的话说一声就行，会帮忙给他的，反正他们也背着我有过联系，给谁都一样。”鸣人点头，把剩下的另一半郑重地收好。 “我现在还会在波之国待一阵，如果要离开的话，会先回来一趟，有事情的话就去找我，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就打死他们。”鸣人嘱咐着蓮。 “没有那么严重吧。”蓮面对他真的会经常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无奈的样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好好看着君麻吕按时吃饭的，你就放心好了。” 鸣人又和她唠叨了一些以后才和自来也一起离开木叶。 —— 鸢……他们先回去了。 想到这里，鸣人就总是感觉有些气。 明明狗子是自己的猫，为什么总是被鸢带着跑啊？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给带土打了电话。 —— —— ——《……你才十三。》 带土冷漠地说。 —— 鸣人认真地说。 和电脑和玩偶和自行车等等一系列东西结婚的人多了去了，我和我的猫结婚怎么了？ ——《……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带土无语。 和人的话他倒是能理解，但…… 这是和猫。 还是一只绝育了的公猫。 第二百零二章 结婚吧 —— —— 鸣人有点开始不喜欢鸢了。 虽然他很多时候都蛮照顾自己的但是…… 他抢了自己与猫相处的时间和猫。 ——《就这样？》 带土无语。 —— 鸣人不开心了。 —— ——《知道了，我一会把他带回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带土也觉得是该教训一下鸢了。 本来是让他看着鸣人的，结果现在每天不着家？让他过去又不是让他去玩的。 —— 他觉得鸢那样性格的家伙，很有可能会记仇。 以后经常给自己使绊子就不好了。 要是他道歉了被放回来再屡教不改…… ——《嗯，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是因为我看到他没有按照我说的跟在你身边，每天都去找猫，正事都忘脑后去了，看来需要他反省一下了——行吧。》 带土回答。 虽然自己可能打不过鸢，但鸢也不会反抗太过而把自己往死里打。 大不了揪着他不让走就是了，牺牲几天的时间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虽然闲着的时间很多，但好歹自己也是做了实事的吧？这个也要计划那个也要安排，而那家伙每天都和猫玩得不亦乐乎……啧。 是时候让他知道谁说了算了。 —— 鸣人为了不让他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默念以及给自己洗脑着‘有事’这个词汇。 ——《什么事？》 带土在这边皱眉，但鸣人看不见。 那重复的词汇听得他脑袋疼。 ……或许应该把那个心灵感应撤了只留下通讯。 —— 鸣人心里还是默念着那两个字。 ——《行了行了，晚上我去找你。》 带土听得心烦，回答了一下以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 鸣人和自来也回了波之国，距离不远，也就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 而他们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现在天已经黑了。 —— 回程的途中他们并没有坐船，而是直接从水面上过去的。 自来也踩着水在上面跑，鸣人觉得调整查克拉量很烦，所以放着雷电凝的冲刺板踩着在空中滑飞着。 每在要落到水面上之前，用手撑了下自来也的肩膀借力再次滑跃起来。 ……他本来想直接踩的，因为那样方便，但是自来也最近也挺好的，就……不那样了，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 回到住所以后，鸣人走向自己的房间。 斜对面是之前蓮住的房间，现在已经退房了。 自来也跟着鸣人走，想着和他再聊聊，制定一下接下来的日程…… 不论是想再玩玩还是想开始练习，他都想提前知道。 如果想玩的话，自己就陪他玩。 如果想练习的话，那就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求教的地方，有就陪他修炼，没有的话自己就去逛街取材。 听卡卡西说，他们在波之国这边的时候，鸣人做得事情挺好的，就是卡卡西自己晕过去了所以不太清楚。 大部分波之国的居民都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自来也打算好好听一听那个事情的经过。 ……虽然去找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也能听到，但看那小鬼那么崇拜鸣人的样子……说出来的大概都是对鸣人的夸赞吧。 他想多听一些别人的看法。 —— 鸣人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有点事想谈谈，虽然不是急事，但一会就能谈完。”自来也摸着自己的下巴。 “噢。”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带土在屋子正中间坐着，背对着门口。 “砰——” 鸣人立刻关了门。 “……额。”自来也只用余光瞄到了一个头发很长的人。 “明天早……明早我起床以后再去找你吧，今晚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了。” 鸣人微笑。 自来也也习惯了他这个不像正常笑容的笑了。 他刚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鸣人就打开了房门，瞬间进屋了。 “咔——” 还把门反锁了。 “……这小子。”自来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房间里那个是谁？看起来好像是女孩子……◢ 自来也想着想着，把自己惊到了。 ◤不是吧……◢ 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 自来也不太想深究这事。 也不知道蓮那个丫头知不知道这事。 知道的话就没什么，不知道的话……自己不说的话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鸣人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人。 他又想到了当时被那小鬼变成女人勾引的情况。 所以这样还算是……正常？ 自来也用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脑后。 跟自己没关系，就不管了吧。 算了算了。 谁叫自己对不起他呢…… ——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再来？”鸣人不太想让不该知道的人看到带土。 解释很烦，尤其是自来也这种‘木叶忍者’。 “你不是回来了？”带土转身，盘起了腿。 “还好是背对着的，要是被看见了就不好了。”鸣人说着说着，总有种好像在偷情儿的感觉。 有些别扭。 “我又不怕他，被看到了又能怎样。”带土鄙视地说。 反正也没人能认出来自己是‘宇智波斑’。 更别说认出自己的原本身份了。 “算了，不提那些。”鸣人走到他身前一米多的距离外，严肃地正坐了下来。 “请让我和狗子结婚吧！”他向前一趴，来了个土下座。 又恰好是在带土面前，所以是真·土下座。 “…………”带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觉得结婚是这么说就能成的事情吗？……猫？至少让对方是个人不行？” 如果是人的话，倒还能接受。 那个人造人的什么蓮来着……也可以。 “那我想和卡卡西结婚。”鸣人改口。 “不行。”带土用掌心扣住了他的脑袋，“你又不喜欢他，结婚不是那么随便的事。” “我认真的，不切实际的婚姻也是结婚不是吗？”鸣人真的有好好想过，“所以请让我和狗子结婚……至少我是喜欢它的，而它也喜欢我。” “……那不算。”带土面具下的脸上尽是嫌弃，“都说了我之后会带走他的，狗子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它还是你的猫。” “……但我现在真的想和它结婚。”鸣人看着带土的眼睛。 “……不行。”带土松手，弹他脑门，“如果……如果对方是你那个名义上的女朋友的话，就是那个叫什么蓮的，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让你们结婚，当然不是现在。” “不了吧。”鸣人震惊地看着他，“我不会去祸害女孩子的，我祸害你也不会去找她或者别的女孩结婚的，那不是耽误她们的人生吗？” “所以你和狗子结婚也会耽误它的猫生。”带土咬着牙说，“祸害我？你没有机会的，我是不会和你这种变态在一起的。” “巧了，我也觉得你某些方面上有些变态……当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鸣人打量了一下他以后认真地说。 “……呵。”带土眯起眼睛。 —— “我看你是想挨揍。” 第二百零三章 闹了一闹 “那等哪天我悄悄和狗子结婚好了。”鸣人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你也不可能经常过来，瞒着你还是挺容易的事情。” “……不行。”带土伸手敲他脑壳，“你就别想了，如果说有事就只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带土敲完他脑袋以后，摘了手套摸他脸。 “……你干嘛？”鸣人嫌弃了一番，“你洗手了吗？”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卫生？”带土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放手。 “我就是问问，反正你的话也不至于积灰什么的。”鸣人抬手摸着带土放自己脸上的手。 有点烫。 带土没回答他的话，摸了一会脸以后就转移阵地，顺着脸侧捏住了他的耳垂。 “你在更新吗？”鸣人反应过来他是在做什么了。 被摸的那半边脸和此刻被捏住的耳钉部分都是可以用来通讯的东西。 “没有，只是去掉了一些没用的术式而已——你是看不到的。”带土说着，揉了揉他的耳朵，然后捏起了他戴着手链的那个手腕，按住手链不再动。 “读心吗？”鸣人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烦到了。 “对，我认为你那些毫无营养的话没有听取的必要。”带土按着他的手链，慢慢地，变成了将他手腕也一起握在手里的情况。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用再担心因为偶然的想法再被你揍了。”鸣人挺高兴的。 就算想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也不会有问题了。 “好了。”带土说完就要松手，但鸣人瞬间抬手反握住了他。 —— 他觉得应该尝试一下带土到底能不能再在通话过程中读心了。 要是带土那么说了但是没有……让自己误以为是不能了，而想些不能明说的东西的话…… ——《……你是不相信我？》 带土抬起另一只手掐他脸。 “试试又不要钱。”鸣人歪脑袋舔了一下他的拇指。 ——《恶心。》 带土嫌弃地在鸣人身上蹭了蹭手。 —— 鸣人想了一堆以后发现带土没反应，于是试图微笑。 但还是那个不忍直视的样子。 带土用掌心按住了他的脸，挂了电话。 鸣人若有所思地舔了下带土的掌心。 “……”带土立刻收回手，又在他衣服上蹭着擦了一下，一脸嫌弃。 “今天晚上也陪我吧，事情明早再说……”鸣人就那么看重带土，看着看着就困了。 白天的话，说事情比起晚上来说算是较好的。 因为晚上有点怕。 他直接向前趴到了带土的怀里。 带土推他到一边，顺便给他转了个身。 之前那个姿势睡觉的话会腿麻。 “你要是还能再长高点就好了。”鸣人转过身，向后躺靠到了带土怀里。 “那还真是抱歉了。”带土低头给了他一头锤。 确切地来说，是面具锤。 鸣人揉揉脑袋，咂了个嘴，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睡吧，铺床什么的好麻烦。 “要睡觉就好好睡。”带土抱着他，自己没有地方靠。 “我觉得这样也算是好好睡觉。”鸣人拉着他的两个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交叉作拥抱状，“刚刚的那个，你可以留一个的，比如脸上。” 他向右下方歪脑袋，然后向上将左脸贴到了他的面具上，“你相信我不会去想危害你的事情，那我也相信你听到一些奇怪事情后而不会对我翻脸。”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过如果你用这个时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拒接。”带土说着，抬起右手顺着他面前经过、搭抚在了鸣人的左脸上面。 额外的术式隐藏进了胡纹，一般看不出来。 嗯，这不是隐形的，只是术式比较小而已。 就像带土之前用右眼一样，被眼皮遮住的眼白区域有一些细小的黑色术式。 看起来就像是一绺头发丝进了眼睛一样。 “那就不一定了。”鸣人再次往后一靠，感慨，“你觉得我能不能在死之前长到你这个身高？” “……大概。”带土低头，打量了一下鸣人的脑袋与腿。 现在的鸣人已经一米七了。 “你要是能长到五米高就好了，这样抱起来感觉更好，而且我还可以站在你的肩膀上。”鸣人晃了下脑袋用炸立却柔软的头发挠了挠他没被遮住的下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有种自己在高达上面的感觉。 “……你大概需要治疗一下了？”带土的胳膊从他颈部下挪了一些，圈住了他的肩臂，然后收紧。 “很疼啊！”鸣人突然大喊。 “……闭嘴。”带土瞪了他一眼，“喊什么喊。” 他不承认自己被这小孩的突然大喊而吓到松手了。 嗯，只是因为鸣人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喊过而已。 之前的公主恶龙扮演的时候，鸣人离自己很远。 所以相比起那时候，现在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听到了喊声……真的会令人一震。 —— 隔壁的自来也把被子蒙过了脑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 “好玩。”鸣人恢复了平时的声音。 他感觉到带土被他吓得一哆嗦了。 就像康纳拉开帘子被一堆扫帚吓到黄圈一样。 嗯，就算是现在的带土，也是会受到惊吓的啊。 “我不觉得。”带土收回胳膊，又伸手从他手臂下挤过去。 开始挠痒。 “咚——” 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时候怕痒有时候不怕，反正现在被挠痒痒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能强憋住自己的笑声，不让有些精神污染的噪音顺着空气传播出去。 不然自来也可能以为他突然疯了吧。 —— 他猛地后仰磕了下带土的下巴，同时乱扑腾着把带土撞倒在地。 带土躺在地上，而手掌还搭在鸣人的腰上。 但没有继续挠了。 鸣人戒备地把他手从自己身上的痒痒区域挪开，然后站了起来。 “……”带土淡定地躺着看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鸣人低头打量了一番带土。 ……然后两脚一并，起跳。 目标点是带土的肚子。 带土立刻抬腿把他横扫在地。 写轮眼嘛，能预测到对方的行动。 但即使这样，带土的肚子也没有躲开灾难，被被扫趴下的鸣人结结实实地压到了。 还好吧？因为没有说自己。 ——带土的疼痛忍受能力也是很强的，大概。 开始还会因为胳膊化掉而闷哼呜呼，但后来就不会了。 这也是一种成长。 “你好像没有多少血来着。”鸣人趴在带土的肚子上，歪头看他，“不然肯定会吐吧？” 鸣人伸手摸了摸带土的肚子。 嗯，还好，没有因为自己太沉而凹下去。 第二百零四章 玩了会亲子游戏（不是） “你之前也看过了不是吗？”带土长出一口气。 被砸肯定是不好受的。 还挺疼。 “沉死了。”带土弯起两腿，就要以仰卧起坐的样子坐起来。 鸣人起身按住他的胸口，将他又按回在了地上，同时腿一迈，坐到了他腰上。 “…………”带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 “还不可以吗？我又长高了，也又长了一岁。”鸣人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两只戴了眼镜的眼睛。 是在隐约月光下有些发亮的黑瞳。 气氛有些尴尬。 “……不行。”带土抬手捏了捏鸣人的胳膊，“你……还是个小孩子。” “但是我可以的。”鸣人看着他，认真地说。 “不行。”带土拽着他胳膊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总之就是不行，或许再过个四五六年会有可能。” ……而用来准备捕捉尾兽的时间，就只剩下两三年多了。 虽然觉得以前答应了……但又不是立刻。 ……拖过去就好了。 至于那个……非要实行不可的话那还是在梦里实现吧。 让死人也进入梦境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拿一些这家伙生前的查克拉就好。 然后将其封印在里面。 ……虽然那并不是真实的，但用来自欺欺人还是不错的。 假的持续久了，说不定就会变成真的了。 …… “四五六年……”鸣人在心里算了一下。 嗯，四战最后，原鸣17了。 水门爸爸还说了生日快乐……想来是在佩恩拆村时问鸣人几岁了开始就在计算了吧。 直到四战。 而霓虹16就能结婚了。 虽然那是曾经的事情了，但也是确确实实地存在过的规定。 而如果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十六的自己很可能就已经过了一米八了。 甚至还可能超过自来也的身高。 嗯。 在死前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当成遗愿的话，他应该……能放低一些要求？ “那过一阵我再问问。”鸣人点头，却没有肯定地答应带土说四五六年以后的话。 万一有了自己的世界里的这位八尾人柱力老哥不争气提前被抓到了……那自己也大概会提前被杀掉。 “……”带土要起身，鸣人抬胳膊直接趴了过去。 “今天这么睡行吧？说起来这种姿势还从来没有试过……”鸣人收手臂环圈住他的腰。 一般腰的位置都会有些空隙的，所以他没怎么感觉到被压着胳膊。 但他又想了一下。 脖子的位置也一样。 于是他又抱住了带土的脖子向下一点的地方。 “行吧。”带土点头。 然后鸣人就脸朝下、贴着他的脸侧，垂下了脑袋。 他挺困的，只是刻在灵魂深处、曾经没处表现的那种皮让他坚持精神着到了现在。 —— 不到五分钟，他就睡着了。 —— 带土并没有放下腿。 而鸣人是要睡觉的人，所以整个人基本是直接压在带土的身体正中的。 除了脑袋和脖子以及部分肩膀。 带土觉着自己的姿势不太好，但这家伙已经睡着了……就算了。 这样平躺着很累。 带土把鸣人当成抱枕，两手交握在了他的背上轻扶着。 ……鸣人的身上是暖和的，而自己，是冷的。 —— …… —— 早上的自来也在鸣人门口徘徊着。 他想叫鸣人去吃饭，但是不怎么敢敲门。 如果打扰到了怎么办？ ……嗯，鸣人如果找到了别的可以……接受他的人的话，自己还是挺为他开心的。 他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自己去吃了早饭。 —— 自来也吃过早饭后的两个小时以后，鸣人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他实在是好奇得不行，但又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总之先敲个门吧？ 他伸出了手。 —— “唔……”房间内传来了一个有些低的声音。 自来也强忍着不去想象那个场景，又敲了几下门。 “……进来。”带土提高了声音。 是提高了的斑的声音。 挺滑稽。 自来也深呼吸，拧着推开了门。 ——门居然没锁，也太不小心了吧！ 自来也开始为鸣人担忧。 他的视线移到了地上。 鸣人正趴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的头发挺长的，比蓮的头发都长。 看起来很顺滑。 只要是头发长一些的——不管头发多炸，只要躺下必定变顺，那么炸的斑也不例外。 只是稍微有点翘，不过几乎看不出来。 而且地上那个和蓮差不多，都遮住了脸。 “别敲门了，敲也没用，一会也是，他醒了会去找你，你可以回去了。” 带土被压着抱着，但依然很淡定，小声对着自来也说了这些话。 提高了斑的声线而发出来的女声，听起来感觉不错。 他让自来也进屋只是为了表示知道了、顺便告诉这人敲门很烦、别再继续了而已。 “啊哈哈……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自来也挠头，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并贴心地关好了门。 —— “早上一起吃饭吗？” 鸣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继续趴着和他说话。 “不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带土抬手拎起他的后领子，鸣人打了个滚从身上滚了下去挣开他的手，继续抱住了他。 “他敲门的时候。”鸣人看着他的面具，“你能不能背一下我？像背小孩一样，坐肩上那种。” “……你不知道自己多沉吗？”带土弹他脑门，“而且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现在不能那样的话那以后不是更没有机会了吗？我倒是觉得我还能长高来着，估计那时候会越来越沉，你更不会背我了吧？”鸣人把腿搭他身上，用腘窝部分夹控住带土的腿。 “……行吧，你起来。”带土推开他以后坐起身体，把腿上的腿也掰了下去，而后拍拍衣服，蹲了下去，两手撑在地上。 是亚洲蹲。 鸣人欢乐地站了起来，从他背后抬腿迈过他肩膀，而后抱着他的脑袋、将另一条腿也迈了过去后一坐。 “……”带土整个身体往下了一大截。 “起来吧！”鸣人揪住了他的头发，试图晃腿。 然后被掐了。 “别乱动，不然把你扔出去。”带土的声音变低了。 他看不到带土的眼睛，可能在翻白眼也说不定。 带土好一会才扶着地面站了起来。 “咚！” 鸣人的脑袋磕到了天花板上。 他松开了带土的头发，转而抱住自己的脑袋弯下腰。 “……你自找的。”带土又缓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房间没有那么高，我们出去吧！”鸣人指着窗外。 “……你是觉得不够丢人吗！”带土特别想松开自己扣住鸣人腿的手。 “去吧，出去逛逛。”鸣人从他头顶向下捧住了他的下巴。 “不去。”带土嫌弃地晃脑袋，然而没用，“你别乱动，摔了别怪我。” “喔……”鸣人向后了一些，努力地弯着腰，让自己的脑袋不至于又磕天花板上。 “……” 最后带土还是没有背着个一米七的‘孩子’出去，但他在房间里走了几圈。 鸣人在他走了十几圈以后心满意足地又拔了点他的头发。 然后带土就把鸣人扔下来了。 地面稍软一些，没把他摔出内伤。 “如果说的事情是这个的话，那现在我该走了。” 带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瞪了眼鸣人和他手里抓着的自己的一绺头发。 “不是，我是想你帮我叫个人过来，之后再把鸢带走……嗯，狗子也一起带走吧？然后你再把它送回来？”鸣人假装无事发生，在带土的眼皮底下‘悄悄’把头发揣进了包里。 “先说好，止水不行。” 带土走到窗前，俯视着他。 “不是止水，不过你很熟的啦。”鸣人挠头，“之前经常能见到的那个，以后也会经常见到呢……” “……是那个美琴……吗？”带土皱眉。 他差点喊成美琴阿姨。 还好没说出来，丢人。 不过是她的话，倒是可以。 “不是。”鸣人摇头，然后后退了几步，扯出笑脸，“是绝，那个有刺儿的绝。” ——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第二百零六章 波之国日常 “我们不需要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黑绝被白绝烦得不行，冷着脸走了。 虽然不冷也看不出表情。 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这个白绝可能也会被这个人类带坏。 由于他们是‘一体’的，他并不想见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他走了。 —— 鸣人向后靠回了树上，松了口气。 他抬手揉着自己的喉咙。 挺疼的，但不至于窒息。 真的很疼。 —— 他呼叫带土，用的耳钉。 烫烫的，但意外的带感。 这个变热是瞬间的。 接通的时候就像把手放到冬日发烫的暖气片上，能让人一激灵，驱散了不少寒意。 ——《……我在说鸢，估计还要一会。》 带土秒接。 —— 鸣人内心默念回答的同时还在小声嘀咕着。 —— 就算让卡卡西签了，但它也是自己的！ ——《……知道了。》 带土看着鸢，感觉头疼。 但那又能怎样？还得继续说。 ——《你那边怎样？还好吧。》 虽然听起来这么精神，但…… —— 鸣人看不到自己的脖子。 ——《……》 带土没有回答。 —— 鸣人直接说了出去。 反正带土也不会去为了自己质问绝。 虽然说的是实话。 —— 鸣人想被火葬。 烧成灰以后，随风飘散，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虽然一般的火葬烧不那么彻底，但带土多厉害啊。 实在不行等自己死了以后让鼬来烧。 ——《……我没想到那里，抱歉。》 带土道歉。 ——《你先回去吧，我中午再去找你。》 —— —— 他不觉得自己是路痴。 只要坚持，总能走出去的。 实在不行就飞过去。 带土挂了电话。 鸣人绕身后的这棵树转了两圈，最后还是选择变成了巴达兽，扇动耳翼飞着找路。 走太累了。 —— 自来也等到上午十点多都没看到鸣人出来。 他站在鸣人房间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 —— 他思考了很多种敲门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每种里面的自己都挺惨的。 —— “你在干什么？”鸣人飞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住所，回房间的时候看到自来也站自己门口发呆。 “啊，有点事……！”自来也受到了惊吓，“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之前我被从窗户那边拽到挺远的树林里了，刚刚才找到回来的路。” 带土后来和他说了自来也找他有事，以及让他之后找自来也的事情。 “……” 自来也一个不小心就想歪到百八十里外了。 “你有什么事？”鸣人记得他说过好像有事来着。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知道一下你接下来的打算，是玩啊还是练习啊……练习的话需不需要我指导你——什么的。”自来也挠头。 “……嗯，我想之后早上多休息一下，中午吃过饭以后去练习到晚上，也没什么需要指导的，现在还没有想知道的，我想先把那些之前学的东西好好练练，你不用管我，我午饭也……嗯，有人会给我送，平时也不打扰你了，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在晚上六点以后来找我。”鸣人简单说了一下。 “嗯，那你加油！”自来也不再纠结，翻包拿了一沓钱塞给鸣人，“你的零花钱！不够再来找我！” 就当是给他和女孩子出去玩的资金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蓮，但……既然对方在大蛇丸那边待过，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吧。 “谢谢。”鸣人也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收下了。 —— 之后自来也便外出取材了。 他想好好听听波之国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感觉很励志的样子。 —— 鸣人在房间里写笔记写到了中午，带土带着狗子回来了。 鸢不在。 “我把他留在那边反省了，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他回来。”带土把狗子放到了鸣人腿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 仔细看能看出来还有点印，这么久都快消没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带土忽然开口问。 “你猜。”鸣人抓住了他的手，“现在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怕，今天也别走了吧！” 君麻吕不在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晚上只能一个人睡，连熊都没有了。 “……你该吃饭了。”带土甩手，传出来一份便当放在桌上。 “喔。”鸣人解开布边，拿出筷子，打开了便当盒。 依然很丰盛。 吃到美琴阿姨做的便当的时候，总是有种人生圆满了的感觉。 真的是很好吃，有母亲的味道。 虽然对方是别人的母亲…… 带土就在一旁看着他吃饭。 给自己做的营养便当必须要由自己全部吃掉。 之前也因为这个被揍了几次，后来他就不皮了。 反正带土也不用吃饭，不分给他也没什么。 他乖乖地把给自己准备的便当吃掉了。 而后带土将筷子与空掉的便当盒包好装进了神威空间。 —— 下午，带土陪着他去练习。 鸣人分出来一堆影分身，几个用小傀儡练习傀儡术，几个用小扇子练风遁，几个凑在一起互相封印练习着，几个在玩。 本体自己则是在带土身边绕来绕去，想把他扒了。 “你给我滚。”这是带土的回答。 “我想试点东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鸣人义正言辞地说，“也不是要你全脱掉，就往下拉一下领口就行。” “……” 带土被缠了好久，揍了他两顿后仍然被缠，最后还是认命似的坐在地上，向下扯着衣领露出脖颈。 鸣人咬了指尖，在他喉咙下、稍微靠心脏一些的斜方开始画咒印。 这个储能的不是那么难画，很快就画完了，和另外那个必须要咬人的不一样。 他往上拍了几根带土的头发，设置启用条件。 而后往里存了一点点的九尾查克拉。 不多，也就是一根正常挂面条的量。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看看能不能用。”鸣人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正在变淡的咒印。 “……”带土尝试着催动这玩意。 它发光了，又变得非常清晰。 如果是夜里，这亮度都可以照亮半条街了。 带土感觉到里面有九尾查克拉。 “能，你成功了。”带土肯定地回答。 他不知道这是大蛇丸帮鸣人改的。 第二百零七章 扔东西基本是没有用的，但有时候误打误撞就…… 鸣人对着那个印伸出了手。 “你干什么。”带土抓住他的手腕，另手将自己的衣领拉回去整理好。 “我就是想把查克拉收回来而已，现在放你身上不太好。”鸣人伸出食指在空气里画了个圈。 “……那你收。”带土说着，抓过他的手覆在刚刚的那个印的位置。 “隔着衣服好像不行？”鸣人没感觉到咒印的存在。 他伸手扯带土的衣领，又被捉住了手。 “衣服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带土不信他的话。 “我没骗你。”鸣人认真地点头，“就算我骗你了，你就当被狗子摸了呗。” “……” 带土看着他的眼睛。 他没有负罪感地回看着带土。 “……行吧。”带土又扯开了领口，露出锁骨部分，催动咒印。 它又亮了。 鸣人摸上去，把存进去的查克拉收了回来。 然后用其它手指挤开衣服，又向里摸了摸。 他想摸摸看有了符咒的心脏部分和别人的身体感觉一不一样。 —— 然后他被打了。 带土整理好衣服，捶了他一顿。 ——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任何奇怪的事情！”鸣人揉着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地举起了手。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也信吗？”带土嫌弃地甩了甩手。 虽然没什么，但他不想被鸣人摸。 “我” 鸣人刚想开口辩解，但连一个词都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 “？？？”带土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也没用力打啊。 他真的没有使多大力气去打他。 —— “哇啊……他会不会生气啊？” 同一时间，有人特别慌。 “没、没问题的！就算他要生气也是冲着我来……！” 这个人表示也有点慌。 —— 带土默默地把鸣人抱了起来，回收了一下自己打他而放出去干扰用的查克拉。 又过了一会，伤好了，但他还没有醒。 “喂。”带土拍他的脸。 还是没醒。 一旁的影分身都不练习了，围在他们身边担忧地看着本体。 “……你们离我远点，继续练习去。” 带土表示被一堆鸣人围观，有点压力山大。 其他的影分身凑在一起讨论了一番，理解一样地分散到了带土看不见的地方。 —— 天有些暗了，鸣人还没有醒。 他决定如果晚上鸣人还没醒，就带他回去睡觉。 如果明天还没醒，就把鸣人扔纲手那里。 —— 在他思考着这是怎么个情况的时候，森林里来了个人。 带土简单瞥了一眼，见是个小孩，就没有多在意。 —— 伊那利拿着装有一些野菜的竹筐，兴奋地揪着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菜跑了过来，在看到这边场景的时候，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你对鸣人哥哥做了什么！！” 伊那利把背后的锅拆下来向带土丢了过去。 带土反手就把那个锅打漏了，将其甩到一旁。 他想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刚刚打了鸣人也是事实…… 算了，为什么要和别人解释？ “哇——”伊那利哭着把竹筐里的菜一棵一棵地揪了出来，向带土丢了过去。 带土抬了一点面具，单手结印吹了点火，把这些都烧焦了。 “呜……”伊那利不甘心地把竹筐也丢了出去。 “你很烦。”带土戴正面具，打开了那个筐，“他自己晕过去的，我只是守着他而已。” 他见过伊那利。 曾经的他在这边帮着鸣人，稍微给佐助和樱加了个控制来着。 “不可能，鸣人哥哥那么厉害，不可能会晕过去的！”伊那利大喊。 带土瞪了他一眼。 “唔、” 伊那利抱着一棵树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这个人好可怕。 —— 伊那利想回去，但是又担心鸣人。 他不敢靠前，也不敢就这么走掉。 此时他的样子就好像来到了新环境的小野猫一样。 —— 带土就抱着鸣人在那坐着，一直到六点多的时候，鸣人的其他影分身回来了。 “还没醒？”一个影分身戳了戳本体的脸。 “没有。”带土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像是做梦。 “鸣人哥哥……们？”伊那利看见一堆影分身的出现，惊到了。 “伊那利？”大多影分身就只是看了看他，稍微活泼一点的倒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做什么了他这么怕你？”一个影分身指着伊那利问。 带土看了看侧边的地上，影分身们的视线跟着移了过去。 一堆烧焦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一个竹筐，还有一口破了的锅。 “你居然打别的小孩。”一堆影分身一起后退了几步，对着带土指指点点。 “……我没有！”带土气，“是他自己把这些扔过来的。” 他瞪了眼远处的伊那利。 “是、是的、非常抱歉！”伊那利猛鞠躬，“我以为他是坏人……” “没事的，你过来。”一个影分身冲他招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他是好人。” 这个影分身说着，另外的几个影分身走到了带土身边，掀了带土的面具，“虽然某些地方有点可怕，但他是个好人。” “……”带土想拿回面具，但是影分身抓着面具就跑了。 “唔……”伊那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这边，然后跑到了招呼他的那个影分身身后，从他身侧探头打量着带土。 带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没办法和这些影分身远程交流。 而这些影分身做的事情也不是本体做的。 他就算打死这些影分身，也没有任何意义，之后再分出来还是该皮就皮。 ……他决定以后不打鸣人了。 反正打了也不改。 不完全是因为刚刚打完后鸣人晕过去了的原因。 —— “把这个帮我还给他吧，没事的。”拿了面具的影分身把面具塞到伊那利的手里，伊那利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捧着面具走到了带土身边。 带土向他伸手。 他把面具放到了带土的手上。 “你让开。”带土对伊那利说。 “啊？”伊那利不明所以，但听话地往边上挪了挪。 “咚——”“嘭！” 带土把面具向那个拿了自己面具的影分身砸过去，把他砸没了，随后自己从神威里拿了个新的换上。 好可怕！ 伊那利哭着跑回了招呼了自己的影分身身边。 “好疼——” 鸣人在带土怀里一抖，揉着脑袋睁开了眼睛。 “你又打我。”鸣人啧了一声，从他怀里爬出去。 然后没站稳，跪到了带土边上。 “你自找的。”带土冷着声音说，但还是伸手要扶。 “我讨厌暴力行为。”鸣人捂着脑袋，想起来，但是往旁边一歪，又跪了。 </br> </br> 第二百一十章 熟悉的送餐、回收员 晚上并不需要吃太多，只在即将吃空第一锅的基础上加了些面条就结束了今日的晚餐时间，鸣人从带土身边爬起来将这些收拾了下去。 带土剥完橘子没有扔皮，而是直接用起将果肉包着放在了桌子上，既不用额外去拿盘子，也不用担心会弄脏。 他拦住了想去帮忙的樱，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橘子。 “谢、谢谢……！”樱规规矩矩地接过橘子道了谢。 不该问的不要问，实力足够前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以前的鸣人让她知道的道理。 所以她就算非常好奇这位是什么人，也得憋着不去问。 “这里还有苹果喔！”蓮说着，拿起一个小碟子，装了一些切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谢谢啦！”樱冲她笑。 态度差得太明显了。 带土又看了眼蓮。 蓮坐直身体，回樱以微笑。 ——被带土这么看着，感觉压力有点大。 一个锅和炉，两双筷子和两只碗，鸣人很快就刷完了这些，拿了湿布出来整理了下桌面，挪了碟子擦了一下。 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餐桌上的三份便当盒。 “……” 然后他就坐在便当盒最近的那个椅子上。 —— 他很好奇。 ——《联系的话就像这个一样，不过没办法同时和两个人说话。》 带土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挂断。 之前买了不少橘子，他现在仍在剥。 还挺认真，没有剥太快，剥出来的皮都很完整。 好些个了。 和蓮那边的一堆苹果数量有得一拼。 毕竟水果不嫌多嘛，虽然橘子一次吃多了不好，但是可以放冰箱里之后再吃啊。 —— 鸣人托腮看他。 ——《没有什么会令我着急的事情。》 带土还在剥橘子，头都没抬一下。 —— 鸣人将视线移回到便当盒上。 止水会来的吧？ 会来的吧！ 因为带土并没有帮忙把这些收走啊。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好多年都没看见他了呢。 也不知道他变没变样。 长没长高？脸上那个是不是还在？ 他死死地盯着便当盒。 能不能抓住，就要看自己的反应了。 —— 带土剥完橘子没事做，开始和蓮与樱讨论起来喜欢吃什么水果。 “嗯……葡萄吧？”蓮把苹果分装到小碟子上。 “我的话倒是都挺喜欢的……”樱小心翼翼地加入话题。 “我的话就是苹果了，听说每天吃苹果的话对身体比较好，还有就是草莓。”带土拿了碟苹果移到面前，就只是放着，也不吃。 “草莓的话感觉不太好洗呢……葡萄倒是可以加点面粉，很好洗，草莓的话，加进去会感觉味道变怪，有些麻烦。”蓮看了眼他，又推了一盘到带土旁边，然后也给樱推了一盘。 “确实，香蕉和橘子都不用洗，很方便。”带土点头。 —— 鸣人看着便当盒，听着那边的聊天，总感觉有点无语。 现在的带土好像是混入了平安京女子会的荒一样，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空气闪了一下，紧盯着的便当盒上面出现了只手臂，要将这些揽走。 “站那！”鸣人大喊，同时迅速伸手按住了那只胳膊。 止水躲了一下没躲开，因为鸣人也有写轮眼，他躲哪就捉到哪。 被炉边的那几个人都看向了这边，樱放下橘子，站到了蓮和带土前面作出了战斗姿势，蓮能猜到些什么，而只有带土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些无语。 “停下吧。”带土发话了。 止水停下来要敲晕鸣人的动作。 他没来得及看清这是谁，也没躲过去，刚寻思着就只能用武力了。 “那个m……额。”止水刚想叫一声斑大人，一回头发现带土在那边悠闲地坐着，边上还有个人。 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很戒备地看着这边。 什么情况？ 止水不太清楚，然后突然想到面前好像还有个人来着。 他低下头， 喔，鸣人。 “……好久不见。”止水也是戴着面具的，他无奈地对鸣人笑了笑。 “我想你啦。”鸣人面无表情地说着热情地话，没有松开按着止水胳膊的手。 万一松手就跑了呢？ 止水看了眼带土。 带土移开了视线，“被抓到的话那就留下来吧，明天再走也不迟。” 虽然说了要等鸣人有中忍的实力以后才能还给他但……在那之前破例让他们见个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的……”鸣人拽着他的胳膊起来，和樱他们打了个招呼，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是。 宠物？哪里不太对。 嗯，那就只能是仆人了。 鸣人抬头看他。 “……你们好，我是他的朋友，也可以算是他的哥哥吧。”止水捂住了鸣人的嘴。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啊，你好……”樱挠头，退回了被炉边，让开了蓮和带土的脸。 鸣人掰下了他的手，查看了一番。 嗯，涂的还是那种闪闪发亮的指甲油。 “机会难得，我们聊聊天吧。”他把止水拽到了蓮的对面，让他坐下。 然后他不挨着带土了，而是和止水挤在一侧。 “……”带土沉默，樱不知道说什么。 而蓮看看带土，看看鸣人，把刚刚推到了原来鸣人位置的苹果又挪到了现在的鸣人那边。 “吃苹果吧！”鸣人抬起装苹果的碟子，直接把止水的面具揪了下来。 嗯，蓮可能没见过，但樱肯定没见过。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你已经算是我们的同伴了。”鸣人塞给还有点愣的止水一块苹果，对樱说。 “啊……嗯，我不会说出去的……”樱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啊，他是”“咚——”带土敲了鸣人的脑袋，一拳把他捶到了桌面上。 止水无奈地笑笑，扶起来给他揉后脑勺。 \感觉鸣人有好多秘密呢。\ 嗯，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了，不该知道的就算听了也当作没听见好了。 樱暗自思量。 “可我想告诉她，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还是知道了以后才能决定怎样保密……不然就算想保密也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要是露出马脚了就完了。”鸣人绕到了止水的另一侧，瞪带土。 比如有人问：你知不知道xxxxx。 被问到的人已经接触过了，但又不清楚，所以会说不知道。 看起来很正常吧？ 但……比较正确的回答是微皱着眉，表现出疑惑，问“xxx？那是什么”—— 有时候不清楚但明白不能说，一紧张就会有些结巴，那样也不行。 比如要让对方了解一下，即使只是浅层的……不然对方连为什么保密都不知道，心里还是疑惑的，以后可能会反水坑到自己也说不定。 至少事先说明了大概的话，对方会认真地去思考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 樱本来不那么好奇的，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告诉自己，但……如果不让她了解到‘因为什么所以才不能说‘的话，那她大概会很轻易地被人套了话。 清楚了一点以后，她就会自己去决定怎么去做了，虽然有些时候看不过去但……樱是学霸来着，除了对和自己有关的感情之外，中期情商也蛮高的。 —— “那个，我觉得她没问题的。”蓮举手，看着带土，“不然让鸣人给她弄一个咒印也行，这样你应该会放心了吧？” —— —— —— —— —— </br> </br> 第二百一十二章 伊那利，乖巧.jp利g 早上醒来以后，止水已经离开了。 带土不在身边，去了餐桌那里坐着，自己手里的只剩下了一件带土的外袍。 “醒了的话就收拾一下回去。”带土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两个小姑娘也已经出门了。” “嗯。”鸣人揉揉眼睛，抱着这个衣服爬起来，走向洗手间。 “衣服放那。” 带土发话。 “……” 鸣人把他的衣服卷巴卷巴夹到了胳膊围成的圈里，冲着带土用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比了个不忍直视的wink。 然后冲进了洗手间并关上了门。 “……” 带土眼皮跳了跳。 —— 鸣人把带土的外衣穿在了外面，看了会袖子以后将袖子向内卷了卷，最后拉上了拉锁。 然后把衣服下摆分开的部分系到背后，先去了个厕所，然后出来洗手洗漱，顺便趴洗脸台那边洗了个头发。 —— “这衣服以后就是我的了。”鸣人理直气壮地穿着卷了袖子的衣服和自己平时模样的影分身一起走了出来。 “……幼稚。”带土翻了个白眼，把水喝掉，扔了纸杯，换上面具，扯着鸣人就回了波之国那边，留下影分身继续在这边做任务玩。 —— 带土把他扔回波之国以后就自己走了，没带走衣服。 —— …… —— 白天练习，中午回去吃饭，晚上吃苹果，然后蹲房顶上感受微风，玩了一会空气炮和风刃。 一天又过去了，期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白天自来也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咒印和封印力量大蛇丸已经帮自己完善了，现在除了平常这之外的练习以外，他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 傀儡术？……如果打坏了修补很麻烦，除非提前做好了针对性的准备计划，不然他不打算用。 其实他挺想用白绝做傀儡的，但估计不行。 而且也没办法轻松和蝎打好关系，就算白绝可以用来当人傀儡，但……不好解释。 还可能会被阴。 他觉得蝎还没有带土好说话呢。 —— 鸣人蹲在波之国商店街里最高的房屋烟囱旁，看着天空。 风围绕着他飞卷起来，吹飘了带土的大裙子下摆。 他捏扶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 将风属性的查克拉融入到以自己为圆心的一段距离内，控制着进行旋转运动，久了的话，熟练了以后，或许可以在被人近身的时候瞬间制成一个龙卷风。 然后将没有准备的人吹跑。 如果对方很谨慎没有被吹走的话，或许还能阻挡一下视线。 他站了起来，伸出手。 风速变缓，吹着不长的头发一飘一飘地，带土的外袍下摆依然在随风飘扬。 他心想。 平时无事做的时候可以就像这样站在一个地方，控制着风向然后发呆。 至少那样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人怎么在那傻站着‘的形象了，而是‘那个人好像有些帅气‘的样子。 —— 吹了一个小时多的夜风以后，鸣人回了房间。 晚上是把别的被子卷起来抱着睡的。 左边被子，右边是另外的枕头。 这样的话不论晚上翻身到哪边，都有东西抱。 ……也不是什么没有东西抱着睡不着的原因，就只是蜷起身体抱着东西的同时把腿搭上去……还挺得劲儿的不是吗？ 姿势越舒适睡得越香。 —— 带土的衣服对他来说不太合身，因为他不胖，也没有太多的肌肉，撑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他就把那个衣服叠起来装袋子里了。 还写了个小纸条，然后一起拍到了带土的神威里。 —— 早上蹭了顿自来也的早饭。 “鸢呢？”自来也表示狗子在那每天都睡得挺熟的，不好叫起来，所以就没叫醒它。 “回老家了，过一阵回来。”鸣人简单回答了一下。 然后吃完饭就出去练习了。 —— 中午回来吃便当，然后继续出去练习。 —— 晚上回来拿苹果，然后发现伊那利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歪着脑袋睡着了。 狗子在一边守着他。 “喵~”狗子看到鸣人以后，兴奋地扑了过来。 之前因为清醒时间对不上的原因，一直没见到精神的鸣人。 鸢？……比起来还是主人比较重要啊。 鸣人一把抱住狗子，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后疯狂揉着它的脑袋。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狗子的小身板没办法在这个情况下保持平稳，没办法喵出一个完整的喵音。 带着颤声，可爱。 “唔……”伊那利被这个鬼畜的声音吵醒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鸣人哥哥！”伊那利连滚带爬地凑到了鸣人身边，“之前说了会和我玩的……” 伊那利委屈巴巴地抱着鸣人的胳膊，看着他。 “……你……想玩什么？” 鸣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 “啊……可、可以和我一起去散步嘛！”伊那利想了一会发现想不出有什么可玩的，挠了挠头提出了一个逛街请求，“对了对了，之前鸣人哥哥救我和麻麻的时候有说过的吧！擅长烤鱼什么的……” “……嗯，想尝尝吗？”鸣人抱着狗子站了起来，“那就没有时间去逛街了。” “想！”伊那利疯狂点头。 “走吧。”鸣人一手抱着狗子，一手向着伊那利伸了出去。 自己说过他以后，这小孩某些方面确实变得挺懂事了呢。 至少之前自己不耐烦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地纠缠自己。 他不太理解。 —— 鸣人的包里长久备置着盐，别的调料的话想起来就会存一点。 他们直接去了不远的树林。 鸣人带着他一起下河捞鱼。 伊那利水性不错，不一会就抓到了不少，比鸣人抓得都多。 狗子在岸边喵喵叫着给他们加油。 —— 抓了差不多十条左右，他在一旁的树下挖了个坑，将鱼一条条地开膛破肚，不光是鱼骨，细刺也都被他尽数挑了出去。 然后他削了一些小树枝，递给伊那利，两个人蹲在河边开始洗鱼。 洗完了以后叉起来立在地里，鸣人又砍了棵树削成柴火。 然后用了个火遁。 火焰照亮周围的时候，伊那利的眼睛也变得亮闪闪的了。 “鸣人哥哥，好厉害！” 他握紧双拳，抬起手臂，“好帅气！我以后也能变成这样吗！” 他期待地看着鸣人。 “……”鸣人看了看他背后的新锅，“……大概吧。” </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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