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种天使 - xp1024.com
《混种天使》


混种天使限1冷硬女副总

需要阳光的宝贝,我的向日葵。只在阳光下灿烂,善於激情中优美。我说阳光会不见,你说,你不後悔。阳光像往常一样消失,你像我想象般中憔悴。

──王菲 《阳宝》

“少夫人,这是英国GMO公司那边为我们提供的商业计划书。”

西装笔挺的机要秘书双手捧著一份密封文件,恭恭敬敬的递到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认真翻阅资料的女人手上。

女人看上去二十几岁左右,很是年轻。但是只是略施粉黛的面容以及古板的纯黑色套裙却让她看上去冷冰冰的,严肃又冷漠,著实令人望而生畏。

“GMO公司?”

听到男秘书的声音,女人略微的抬起头。手中的湖蓝色钢笔调皮的在指尖转了又转,与她的气质不符。

她的五官生的很有轮廓,算不上极美,却自有风情。眉毛不像其它女子那样刮得很细,反而只是简单的修剪了一下散乱的部分。不浓不淡,少有的干练与威风之感。她的眼睛不大,狭长而明。连挺直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都是出自同一种格调──

充满著中与让人迷惑的混血迷情。

她当然不是真正的混血。

说她复杂难懂是因为她的身上混合了女人与男人所拥有的两种不同特质。时而灵媚跳脱,时而严禁刻板。明明谈起生意来大刀阔斧心狠手辣,而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又安静无害的像个邻家女孩。

“就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英国佬?”

想起上一次的会面,女人的眉头不悦的皱紧。

GMO公司是那个英国男人的家族企业,而作为企业的少东家,对方亲自从英国飞到这里来跟他们谈生意已经算是给足了罗氏的面子。

她还记得那双眼睛,很纯净的宝石蓝。

那位格兰特先生长得不错,著一口地道的牛津音,一听就知道是受过只有显赫家庭的继承人才能进入的那种贵族学校的教育。

但是跟他谈话,除了忍受他傲慢的态度外,时不时的还要接纳他吐出的几句法文则非常令人头疼。

那个声名显赫的家夥很明显是在卖弄,非常露骨的卖弄。

“计划书不错。”

召回思绪,女人拆开面前的纸袋,戴上一副黑框眼镜抿著嘴唇很认真的把这份东西看了一遍之後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让我约他做进一步商谈吗?”机要秘书连忙跟进。

“不,先不急,他现在还住在酒店?”

女人不动声色的摘下眼镜,锐利的目光让人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不过似乎……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已经安排他住进罗氏旗下的罗斯威阁酒店了,是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想了一想,机要秘书又添补上最後一句,示意自己并没有怠慢了重要合作夥伴。

“很好,那你去派人给他继续安排最好的服务,先让他在四周游玩几天。账就记在我私人的名下,不用跟财务部汇报了。”女人点点头,一面曲起右手食指若有所思的轻叩桌面。

“是。”

秘书飞快的用笔记本记录著上司的要求。

“等他玩够了,你就亲自去见他。”

咚咚咚──

她敲著光滑的实木桌面玩得不亦乐乎,但是也像是在掩饰著某种深沈的思考。

“是。”

男人继续奋笔疾书。

“嗯,然後嘛──”

就在这时,敲击声却戛然而止。只见这个被称为少夫人的女子用修长的手指撑住桌面缓缓的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恶作剧式的狡黠。

“你告诉他,罗氏的副总裁说,请他去学中文。等他会说了,大家再坐下来谈生意。”

“哈?”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书写的机要秘书却差点弄断了笔尖。

虽然是经过了严格训练早已学会在面对各种问题时处变不惊的专业人士,但是年轻的男人还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因为他怎麽都想不到这位副总裁居然会走这麽一步棋。

混种天使限2机要秘书的疑惑

这样好吗?

中文岂是一天半天就能够学会的?用功三个月,那个外国人恐怕连皮毛都沾不上半点,更别说和别人谈生意了!副总裁很明显是在刁难人家嘛……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那个格兰特先生总是用鼻尖看人的态度很令人讨厌,但是副总裁这样戏弄人家,也未免太过不去了吧?

“那……要是他还是不会说该怎麽办呢?”

想了一想,秘书小声的了一句嘴。心想,少是不是已经想好後招了,罗氏的生意总还是要做的吧?

哪知接下来对方的回答则更是干脆的令他吐血──

“啊,那你就让他另外找合作夥伴吧。”

女人勾起唇角,难得的露出一个连弧度都像是计算好了一般的职业笑容。

“这……”

机要秘书的脸上开始显出愁容,犹豫了片刻之後他咬了咬牙决定大胆进言。

“少夫人,恕我直言。”男人的身子骨站得笔直。

“虽然我并不清楚对方提交的计划书里到底写了什麽。但是GMO是老牌大公司,在英国的信誉一直很好。最近金融危机,他们遭遇了不小的损失才会来找我们来求救。我们何不趁此机会降低进入壁垒直接打入英国市场呢?”

“哦?”见机要秘书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条理分明,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

不错嘛,小夥子挺有眼光。

“说的好,”於是她点点头给与了肯定,却又接著说道。

“但是,你大概也听说了美国几大汽车公司快要破产的时候几位CEO去找政府要钱时还坐著私人飞机的事吧?”

女人从自己的皮椅上离开,慢慢的踱到了这个男人面前,一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这个刚上任的机要秘书。

嗯──

仔细看看的话是个蛮漂亮的小夥子,穿上名牌西装之後颇有些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激情。只不过他全身上下多多少少还带点刚毕业的天真气,不够世故老练,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额……听说了。”吴子康点点头,脸上浮现出迷惑。

少夫人突然提这件事做什麽?

“道理是一样的,美国政府没有去帮那些人的公司就是因为他们太过於有恃无恐。这对於处在一个讨饭的位置来说不是一个正确的姿态。而格兰特,你也知道他那个样子。我就是不想让他看轻罗氏,觉得我们巴不得要跟他的公司攀上关系。”

女人难得有耐心的为他一一解说。

“和傲慢的人谈生意,打一拳要给一块糖。我们现在就是在打拳,打得他知道错了,後面自然会有好吃的糖果。”

“但是这样一来他心里一定会不爽,我们何不做个好人,大方的帮他一把让他以後对我们感恩呢?”男人不解的问。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海归吧?”女人不答反问,脑後梳起的发髻没有一丝凌乱。

“是的,我在美国念的经济。”男人不明白她为什麽要问这个。

“美国?嗯……”女人笑笑,肌抽动的动作看上去却有些僵硬。

“那麽你的导师在教你那些纯真的信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一个什麽样的世界?”

“什麽……世界?”机要秘书眼中一片迷茫。

“真实的世界,弱强食的世界,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迫害你的世界。”女人淡淡的说著,眼神笃定声音却很飘渺。

“没……没有。”

男人吓了一跳,不知怎麽的,他觉得这个副总裁现在看起来非常可怕!

“那我来慢慢的告诉你好了。在这个世界你想生存下去,就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凶、比别人残,做好人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

她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意外的感到他魁梧的身体有些瑟缩。

“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与其让别人敬你然後在危机之时给你一刀。还不如让他们怕你,恨你。他们反倒会乖乖的对你俯首称臣。因为他们害怕你的报复,他们明白只要你一出手就会让他们万劫不复。这,才是经商之道。”

目光突然一寒,她握住机要秘书肩膀的手用力的攥紧。

“少夫人……我……”

汗水顺著男人的脸颊流淌下来,看在对方眼中有些稚嫩的可爱。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有些道理你慢慢的就会懂,不急於一时。”

放开吓得不行的男人,副总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微笑。

难得她今天心情好,一向惜言如金的自己竟然对一个刚上任的秘书说了这麽多话。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小秘书,他是公司高薪聘请而来的机要秘书。跟著她的人,就要染上她的行事方式,太天真或者太自负都是万万要不得的。

唉……

以後慢慢再教吧,这家夥前途不可限量。

“是,少夫人。”

吴子康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如逢大赦似的转身向外面走去。这里很大,因为是给副总裁准备的办公室,所以还特意的请了专门的设计师来布置。但是现在这个冷调华贵的空间却像是系得太紧的领带一样勒得他透不过起来。

罗氏的少夫人好可怕,这份工作好可怕!呜呜呜呜呜呜…………

“等一下。”

当小秘书冰凉的手指刚触到门的把手时,身後又传来女人不带温度的声音。吓得他连忙立定站好。

“少夫人还有事?”男人有些胆怯的问。

“嗯,你叫吴子康是不是?”她双手合实撑著下巴,眼睛里闪著捕猎的光芒。

“是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有女朋友吗?”眯起眼睛想了想,她又问。

“前段时间刚分手。”他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那正好,我有个表妹跟你差不多大,也是独身一人。不如哪天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我把她介绍给你?”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狭长的漂亮黑眸看上去有些明。

“那就谢谢少夫人了。”吴子康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而後礼貌的点头。

“很好。”

女人这才满意的挥手目送他离开,身体也逐渐放松著向後倒在椅背上……

唉──

谭棠托著腮在心中默默地盘算著,还是等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亲人後才能真正信得过啊,不知道表妹对他意下如何。

混种天使限3罗家的灾星

终於下班了,放下那些无论如何也处理不完的文件之後,谭棠只觉得自己又是一身酸痛。坐进车里的时候,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回想这一天以来的辛劳。

因为太年轻,又是由於嫁到了罗家才当上副总裁这麽高的职位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公司里扮成那种冷冰冰的晚娘脸,用珍惜自己羽毛的领导方式来管理整个公司。

公公几年前去世了,而她的现任丈夫却不肖得她连提都不想提起。

整个罗氏的重担都交到她一个人的身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这是她的承诺,也是作为一个女强人不屈不挠的尊严……

只不过偶尔,在拖著一身疲惫却又转眼想到自己即便是回到家里也得不到什麽温存与放松的时候。她还是会轻轻的叹一口气,感慨这一切究竟是命中注定的磨砺还是她当初一念之差所做出的最错误的选择──

她的生活、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已经完全因为这个选择而不掌握在她的手中了不是麽?这难道就是做女强人的代价?

开车到了家门口,只需再拐过一个山坡就能到罗家别墅的门前了。但是她还是习惯於先将车泊在这尚且看不到那座金丝牢笼的地方歇一歇。

这里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夏天一到就从缝隙里透过明晃晃的阳光,让她觉得温暖,觉得被满足。现在是晚上,黑漆漆的夜空群星闪烁。有一棵树陪著,她也就觉得自己没有那麽孤单了……

孤单?

这真是一个奢侈的词语。

想当初她也是一个人生活,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凄凉。明明有丈夫却和独守空闺无异,明明地位显赫锦衣玉食,却还是觉得自己穷的叮当响。可见人并不是因为生活的某种状态而伤怀,而是由於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而失落。

人的寂寞来自於内心深处。要想不寂寞,就要先去填补她的灵魂,而不是欲望。而现在她空荡荡的灵魂又要用什麽来慢慢填补呢──

坐在车里休息看星的时候,谭棠为自己点燃了一烟。金属质地的打火机“砰”的一声脆响点燃了她整个人的神寄托。

对女人来说,吸烟是一种最要不得的坏习惯。烟里面含有各种各样的有毒物质能让她们加速衰老与身体病变。但是不抽烟,思维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得到暂时的休憩。有的时候,这种看似落寞的小习惯能够成就一个人全部的理智。

抽完烟之後,谭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在确定自己又是那个喜怒不形於色的罗家少之後。她驱动了车子,缓缓的向罗家的大门驶进……

“少夫人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

佣人们见到刚下车的谭棠居然露出了看到救世主一般的表情,立刻齐刷刷的围上来,让她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头。

“什麽事?”

敏感的察觉到大夥神色有异,谭棠理智的先去询问矗立在一旁的管家。

“是这样的少夫人,”管家资历很高,从罗昭威小时候就一直待在罗家任职,是个聪明的老人,所以谭棠十分信任他。

“少爷他又在酒吧喝醉了,并且与人赌酒,一晚上输掉了几十万。”

管家毕恭毕敬的说,言辞之间不夹带个人感情,但也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这个大少爷啊,就只会闯祸!真是太令人头痛了……

“哦,随他吧。”

强逼著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谭棠尽量不让自己的恼火流露在表象上。心里想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便转身就要上楼休息。

罗家家底很足,几十万不算什麽。至少他还没有顽劣到要去杀人放火的地步,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算不上是什麽大事。现在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一个热水澡……

“但是这一次少爷还带了个人回来。”管家沈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饶是他年事已高,提起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是有些不自在。

“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最高点,谭棠终於黑起一张脸冷冷的问道,“上一次那个女人?”

那小子又带妓女回家玩乐了?真是龌龊!

“不,”管家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焦急,“这一次少爷,少爷他带了个男人回来。”

“嗯,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谭棠已经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楼梯上传来有人迅速上楼的声音,踩得地面卡卡作响似乎是要将地面踏出个洞来一般。

少生气了啊──

“你们都下去,有什麽好看的!”

管家愣愣得抬头盯著楼上半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一干下人都像是要看好戏一般等著少爷和夫人的战争。

“是……”

众女仆没有人敢违抗老管家的话,虽然遗憾还是都怏怏的迅速离去。只剩下头发都有一半变成白色的管家依然笔挺的站在原地,饱经风霜的眼眸之中含著期许和感伤的光芒。

少夫人,少爷就交给你了。请你──帮帮他啊,唉……

这麽想著,他也默默的走了开去,除了努力工作再没有什麽是他能够报答罗家的恩情的了。

混种天使限4小正太的游戏

“别,罗哥……别这样……”

卧室的大床上,两个男人正以奇怪的姿势扭在一起,看上去暧昧又煽情。

虽然还没有进入关键时刻,但是从两人衣衫不整的交叠在一起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接下来要做些什麽。

龙阳之好啊──有趣。

只见四片阳刚的嘴唇紧紧相贴著,不断交换著彼此的气息与唾。被压在下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很青涩的少年,望一眼就知道他还在学校里念书。那扭捏的神态,过於白嫩的肌肤,俨然就是众位富家公子想要玩点特别花样时的好伴侣。

罗家公子若是选上他,也算是还有点品位。

据说对於在商场上奋斗的男人而言,找男宠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女人总是贪得无厌,而养狗又太麻烦。所以酒吧里那些专门用来陪聊的妖冶男人们就渐渐的变了调。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找他们来玩,玩著玩著,一些长相颇为秀气的家夥就被连拐带骗搂上了床。

“怎麽,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罗昭威身处上方,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紧紧地压住身底下的男孩。不安分的手指来回摩挲著他的脸颊,看著对方羞赧红润的样子,忍不住色情的吻了吻他的唇。

“罗哥,我快受不了了。”

男孩被压住的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突起,虽然是受,但是动情的生理反应却都跟正常男人一样。此时他十分渴望能有人能够帮他握一握腰间的阳具,让他充分领悟被男人獬玩的快感。

“你能不能帮帮我?”

男孩害羞的挑逗著,自己的手掌也试探的握紧对方的手,缓慢的向自己跨间的小移去。

然而就在这时,空气中渐渐弥漫过来的一阵烟味儿,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哈?”

发觉屋里有别人,男孩警惕的向後面一躲。却无奈身上的男人太过沈重让他只是微微的挪了些许地方。

“你是谁?”

害怕的盯著正倚在门口唇间叼了烟眼神比男人还要锐利的女子一眼。男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吗?”

见到他问话,女子却只是优雅的用玉指夹起那香烟缓缓的朝空中吐了个烟圈。嘴角边挂著薄薄的凉笑,那神情颇有些看好戏的态度。即置身事外,又充满了不屑。与她方才上楼时那恨不得将两人大卸八块的愤怒大相径庭。

“姐姐你回来了啊?”

她还没有回答,倒是罗昭威先甜甜的开了口,那可爱的样子本不像是一个勇猛的强攻。也并不觉得自己正在做什麽不能被老婆撞见的举动,反而像是在玩著游戏的孩童等到了下班归来的家长般开心。

笑嘻嘻的从男孩身上翻下来,罗昭威高大的身型坐起身来格外的有威慑力。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谁都知道这个家里少爷说话不算,只有少才是真正的主人。

如果,她也算是“少”的话。

“你们可以继续。”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谭棠也不急著摊牌。虽然没有忘记自己在下人眼里是上来“捉奸”的,但是以她不冷不热的子,她还是习惯低调行事。

“诶?忽然间多了一尊门神,你认为我们还能继续下去吗?”

罗昭威笑著用指尖玩弄著有些微长的头发。暖暖的日式橘红色虽然是经手高级造型师才整理出的完美造型,但是一旦沾染上他略有些柔的气质还是显得不太搭调。

虽然看上去一直在笑,说话的语气也是乖巧无害。但是两人之间已经燃起电光火石。

“你有本事带人回来,却没本事继续麽?”谭棠继续凉凉的扇风,一烟抽完。她用指尖把烟蒂捻息在烟灰缸里,又点燃一。

这是她的小动作,心里一烦她就会想抽烟。

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忍不住为自己默哀……

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阳怪气又变态的小鬼。总是不断的给她制造状况来令她难堪。

“我的本事再大,又怎能及得上姐姐的一分一毫呢。”罗昭威笑得越发明媚。

“罗哥……”见自己已经被忽略了很久,男孩终於鼓起勇气抓住罗昭威的衣角怯怯的喊了他一声。他、他要怎麽办啊?

“啊,这位客人啊。”谭棠突然走近,笑得非常明媚。

“哈?”男孩下意识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向後退了退,有种被鬼盯住的感觉。

“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啊!!我再也不来了!!”十分锺过後,罗家的别墅里传来了男孩的哀号声。只见他不断用手掌朝自己红肿的嘴巴扇著凉风。连车都顾不上借,就孤身一个人逃命似地向山下跑去,身後扬起一路烟尘。

罗家的别墅建在近郊,虽然算不上是什麽高山峭壁。但是几公里的坡路还是有的,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跑走要什麽时候才能到市区。

望著桌子上几盘飘著红色油花的菜肴,谭棠面无表情的为自己盛了一碗“红色”的**汤。

少爷和少夫人嗜辣到近乎变态的程度罗家的下人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两个人总像是在斗狠一样暗暗较劲谁吃的辣椒更多。到最後把舌头养的越来越麻木,无论放多少辛辣的调料也无法刺激他们的味蕾。

每一次做饭,厨师都咬著牙齿将一盆一盆的辣椒往锅子里放。两个主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一宴请客人对方是正常人又怎麽能受得了?

谭棠很坏,每一次对付罗昭威带来的“情人”都出此贱招。只辣的对方七窍生烟,泪流不止什麽仪态都没有了。到最後狼狈的抄起包包自动消失。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谭棠仍旧是没有多看罗昭威一眼,径自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累死了,她要好好的洗个澡。

“我也吃饱了。”罗昭威优雅的用餐巾拭去唇边的油渍,也随後跟上去。

这个女人的火,可没有这麽容易就消掉。他要去好好的欣赏一下她发作的样子。

混种天使限5令人讨厌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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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门,谭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虽然浴室里有很高级的按摩浴缸,但她还是习惯的站在莲蓬头底下冲个澡就出来了。已经及腰的长发此时湿漉漉的沾满了水珠,看上去有点小女人的妩媚。

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所以她只是对著梳妆台的镜子好好的梳通了又用浴巾压了几下。

在看到镜中自己的那一刻,女人有些怔忪。平时总是挽著发髻,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这麽长了。若是烫成卷发,会不会更好呢?

正自想象著自己做女化打扮时的模样,身後已经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却冷不防的开了口。

“怎麽,姐姐也学起那些正常的女人开始喜欢对著镜子搔首弄姿了?”罗昭威的声音是如此之甜,但是谭棠却知道他是在嘲笑她。

什麽叫‘那些正常的女人’,在他眼里作为女强人的她永远都不会是正常女人对吧?

这麽想著,谭棠有些讨厌总是用些酸酸的话来揶揄她的男人。但是又思索了片刻,便想起这个小家夥自幼被抛弃,在社会上流浪时没接触过什麽好人,自然不能期望他能有什麽教养。

“不关你的事。”

极淡极淡的瞥了他一眼,谭棠径自拿起一本未看完的书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开始了令人享受的阅读。

跟这个男人相处令人窒息,更何况是每天晚上都要睡在一个房间里。所以──她总是要尽可能的做出忽略他的样子,好令自己身心和体都过得舒服一些。

书本挡住视线,罗昭威似乎也安静了几秒锺。谭棠以为今天晚上就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过去,哪知还未读到能够翻页,那男人偏偏就是不要给她好日子过。

只见他光著两只脚双手在睡裤的口袋里慢悠悠的踱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认真的打量起她所拿的书的封面。薄唇微微翕动,吐出几个清晰地大字,“《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他扯扯唇角,笑得天真无邪。

“这本书的宗旨不是在说‘女人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压’的嘛。怎麽,你不当同恋了?开始渴望被男人压了?”罗昭威突然执起谭棠的一只手腕,将她向自己这边拉过来。

这一下的变故极具攻击,立刻将谭棠骇了个措手不及。

刚洗完澡的女人身上飘散著一股好闻的沐浴味儿。是她喜欢的青草香,但是此刻在罗昭威的鼻腔里扩散开却比依兰油的味道更加催情。

男人甩了甩头发,几绺长长的发丝依然挡在他饱满的额前。他比她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魅力有余,成熟不足。虽然明亮的眼眸里闪烁著说不出的幽暗与深沈,但是在谭棠看来,他依然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同恋……

听到这个词女人的美眸危险的眯起。

他果然开始揪住这件事不放了。

“放开我,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谭棠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腕,无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从他们被迫结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罗昭威心理上也许没有长进多少,但是身体上却已经不是那个一脸阳怪气的讨厌小鬼,而是长成了一个比她在体格上要强大许多的年轻男人了。

他如果想要对她怎麽样……那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他会吗?

眼睛里充满迷惑的望著今天似乎对自己产生了兴趣的俊美男人,谭棠真的想不透这意味著什麽。

三年来他们一直相处的平安无事,互相不打扰对方的生活。然而今天,罗昭威像是被什麽东西给刺激到了一样,变得格外反常。

真是可恶,他明明在酒吧里厮混了一整天。不管人家开没开业,他总是有办法在那昏天暗地的屋子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赌钱、喝酒、吸大麻。爽的high了,就跑去跟人家飙车砸商店。没想到他现在还有力气轻薄她,而不是倒头大睡。

早知道就不要赶走那个男孩,让罗昭威把多余的力尽管发泄在他的身上就好。也省得现在她还要花心思把他解决掉。

抬眼望著他一身洁白的睡衣,这麽多年以来他对白色的喜爱一如既往。但是如此纯粹的颜色却净化不了他宛如恶魔一般的格。

混种天使限6小老公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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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尝尝我的舌头,不就知道我的酒醒了没有吗?”

罗昭威嘟起红唇,不由分说的将谭棠从沙发上拽起来。力气之大直将她纤细的身体高高的提起,令女人只有勉强的站直脚尖才能跟得上他的执拗。

“你想怎麽样?”谭棠无力的向他讨饶。

工作了一整天,她已经很累很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她乱出状况?

“来吃我的舌头,我就放开你。”

一边呼著热气,罗昭威一边表情夸张的像个索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将自己的俊脸凑近谭棠,同时伸出了自己荡的舌尖。

他很白,是个细致的美少年。这些年来在女人的督促下他经常在楼上的健身房里运动,肌发达了不少。已经不像最初时皮包骨头般的羸弱了。这些改变他自己很清楚,然而她却直到现在才看清。

“你走开,不要……唔……”

看见那红色的软咬在男人嘴唇之间直勾勾的朝她摆动过来,谭棠吓得连忙扭过脸去不想让他碰。但是最终拗不过他的力气,嘴唇还是硬生生的被男人贴住了,并且被用力的舔吮。

“好恶心,不要……”

他的唇很凉,软软的有一点点湿。谭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闭紧嘴巴,不让他乱窜的舌头侵入。

“你还真是倔啊,姐姐……”

几次猛顶都不能撬开女人的红唇,罗昭威的脸上看起来虽然依然是很开心,但是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吃男人的舌头有什麽不好,我会让你觉得满意的。”说著他不甘示弱的咬痛了她的唇并且更加用力的攻击。

谭棠想得没错,罗昭威今天是突然发了神经。

她抽烟的样子像个男人,喝酒的样子像个男人,行事作风像个男人……一切的一切,都讽刺的刺激著他的神经,令他疯狂。

只因为三年前,他罗昭威娶了一个‘男人’!!

那个时候他16岁,被所谓的生父从少管所接出来。落魄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一方面渴望著人群的关怀。一方面又对当初抛弃了自己的父亲而心存芥蒂。

果不其然,在见到将他送入学校弥补缺失的教育失败之後。罗尔毅然的决定帮他娶一个强势的女人做妻子,来管教束缚他的行为。

然而选来选去,尽管罗家家财万贯,这位少爷的脾气和行为却都异於常人,致使相亲的几十个千金小姐一见到他就都落荒而逃。

他不在乎,只是笑。

边笑边唱歌,不顾在场的众位长辈脸色变得铁青。也不在意周围同在高级餐厅里吃饭的其他人投过来的鄙夷眼光。

他以为父亲一厢情愿的选亲会就此作罢,谁知道,愿意跟他这样的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竟然真的存在。

只可惜,他和她结婚後才发现,这目光凛冽的女子竟然亲口对他说自己是个同恋,并且叫他不要随便乱碰她。

这是那些人的谋──

每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父亲、谭棠和她的父亲。

每个人都知道这女人的特殊癖好,唯有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结婚的当天晚上,谭棠叼著烟,弄得满屋子都是缭绕的烟雾。而後很酷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瞪著他,眼睛里没有半点柔情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之後,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像丢垃圾一样扔给了这个向古怪的女人。

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郁闷了三年。

但是今天,却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让他重新快乐起来──

“怎麽样?和男人亲嘴的感觉如何?”

罗昭威在含著谭棠花瓣一般的嘴唇吻了又吻,咬了又咬之後终於放开了她被吻肿的唇瓣为的是让她能够顺利的呼吸。

“很恶心!”

早已羞愤的满脸通红,谭棠啐了一口,目光如炬,像是要将他活活烧出两个洞来。

“你真的觉得恶心麽?同恋姐姐……难道你长这麽大,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

似乎是话里有话的对谭棠的说道,罗昭威用手指抚了抚她微拧的眉梢。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慌乱。

他的问题让谭棠心中一颤,随後被男人过的眉毛拧得更紧。

这小子为什麽会突然这麽问?难道是知道了什麽……

“你自己不也是刚抱过男人,有什麽资格评论我。”不愿被对方完全看穿自己的忐忑,谭棠立刻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就在这时候,眼前的男人却忽然由刚才的强势而转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泪光涟涟的凝视著她。

“姐姐……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双恋麽?”罗昭威的声音轻轻的,带著故意变嫩的声调。好看的嘴唇颤抖个不停,纤长的睫毛也在上上下下的掀动,看上去就像日剧里总是企图毁灭世界的地狱小正太。

“别闹了,快放开我。”

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谭棠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推开他的身子。

这一推原本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却没想到那一双结实的铁臂竟然没有再坚持。罗昭威的身子顿时轻飘飘的远离她的视线。

混种天使限7要不要我做爱

“喂!你……”

见罗昭威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向後面跌去,谭棠吓了一跳,生怕他会摔到了脑袋或者脊椎等关键部位。然而此时再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咚”的一声,男人高大的身体却刚好呈大字型倒在了床铺的边缘。

呼──

还好。

女人的心脏咚咚直跳,看得胆战心惊。但是奇怪的是,罗昭威本人却好像是什麽都不怕一样,脸上犹自挂著甜腻的微笑。

真是个活见鬼的男人!

谭棠看著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恨不得上前扇他两巴掌,他到底知不知道像刚才那样连个後退的缓冲动作都没有是多麽的危险?

四周开始扩散开比死亡还要沈沦的寂静──

几秒锺过後,罗昭威的腔剧烈震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美少男裂开薄唇,笑得特别开心。就好像刚得到了不得了的玩具,或者做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看你吓的那样儿哦,姐姐,如果我在你面前摔个脑浆迸裂,你会不会哭?”

他忽然撑起自己的身子,微侧著头,很认真的对女人问道。

“别惹我,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再也受不了这小子没头没脑的变态逻辑,谭棠略微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下意识的著口袋想找烟抽。

“啊……我看我死於吸你的二手烟的可能还比较大。”见她又想抽烟,罗昭威翻了个白眼腾出一只手来把玩著自己快要盖过眼睛的刘海。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刚点燃一,听到男人的话,谭棠一愣。心里暗骂了一声,将几乎没燃烧多少的香烟摁熄在墙上。

是墙上,她真的有点火了。

丢下扭曲的烟蒂,谭棠冷著脸几个大步迈到罗昭威面前。

“你这小鬼发什麽神经!”恶狠狠的咬著牙齿,她毫不温柔用双手揪起罗昭威的领口。力气大的将他睡衣的扣子扯开了好几颗,露出大片结实的膛。

他皮肤很滑,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天生丽质,但却真是该死的可口。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口,因为衣领被扯坏。从这个角度男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片纠结的腹肌,以及正常男人都会生长的毛发。只不过他连毛发都长得那麽细致美型,不像一般的鲁男子那样糙乌黑。

“嗯……?”见谭棠发怒,罗昭威眼眸眯成了两道月弯,从鼻子里挤出轻笑。

“好痛。”

他没动,只是看了看她仍然揪住他领子的手。

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控,谭棠用目光咬了他一口,随即准备撤手。

却不料这男人趁她晃神时竟然偷偷的将手放到了她的腰後,在她未放手之前一个用力就将她带著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谭棠惊呼一声,双臂撑起床铺坐起。却发现此时罗昭威正开心的躺在她的身下,而她则不雅的跨坐在他的腹部。

“姐姐,你是攻吧?”

“什麽?”谭棠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告诉你哦,我是受──”罗昭威睁圆眼眸神秘兮兮的说。

“啊?”女人的音量蓦地增大。

“要不要,和我做爱看看?”

“和你?我没兴趣。”谭棠挑眉,咬著手指睨了他半晌,随即冷冷的道。

“是因为害怕麽?”男人笑嘻嘻的说,红润的嘴唇就在她眼皮底下翕合。因为刚刚接过吻,罗昭威的嘴巴看上去软软的,像棉花糖。让一向不过分注重外表的谭棠竟也凝视得有些痴迷。

“我会害怕什麽。”

被他嚣张的态度刺激到,女人回过神来,不以为然的轻嗤一声。

“你当然是怕尝过我的滋味之後,别的食都无法下咽了。”罗昭威一瞬不瞬的用他那双太过清澈又太过蛊惑的大眼睛盯著谭棠。

“来嘛姐姐,男人能给你女人给不了你的高氵朝──”他继续诱惑她说。

混种天使限8女人不是这麽好蒙的

在听了罗昭威最後一句话之後,谭棠原本冰冷的心竟然有些动摇。

今天的她好奇怪……

为什麽会突然觉得这小子格外的诱人?

瞧他甜美的表情,迷离的眼神。裸露的锁骨和洁白的颈肩。半害羞半勾引的神态真是荡的要死。

他才十九岁,她都快忘了自己只不过比他大五岁而已。作为一个企业主掌大权的副总裁,她尚且显得过於年轻,更何况是他?

罗昭威生的太好,如此的年轻,样子又如此的妖孽。

真是罪过啊──

不知不觉间,她冰凉的指尖已经游走於眼前可口的“美食”上了。

谭棠睁大双眸,不自觉的开始打量著关於他的一切。他是她丈夫,而她却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个男人。

看过之後,她发现这小子真的很适合这种橙红色的碎发,衬得他的肌肤有种接近透明的白皙。

她记得自己一位开美容院的朋友曾说过这叫‘陶瓷白’。是非常考验肤质的一种颜色。既不能有斑点痘痕,又不能裹著厚重的角质层。即便是女子也少有这种像煮熟的**蛋一样完美的肌肤,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从小就风餐露宿的男人。

谭棠很怀疑,这家夥流浪了那麽多年都流浪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在一个充满鸟语花香的仙境里跟那些花树妖们混在一起,成天吸取日月的华最後才变成这麽一个妖王子的?

这鼻子太挺了点,显示了主人脾气臭,人又乖张。这睫毛也太长了点,忽闪忽闪的在眼睑投下半片影,就像洋娃娃一样可爱。这嘴唇间微露出的牙齿是细细的两排,洁白得很,可以直接去做美白牙齿的广告……

“唔……”

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自己不自觉的指尖,谭棠这才发现罗昭威竟然在她抚他的唇角时冷不防的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上帝作证,除了刚才的那个吻,三年来两人之间不曾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他结婚时还是个孩子──而她,却是一个对男人无爱的同恋。

“姐姐,要了我吧……要了我……”

见谭棠一直迟疑,罗昭威竟然自己动手解开剩下的几颗扣子。这一下,没有一丝赘也并不过於强壮的身体随著睡衣的敞开就完全的呈现在谭棠面前了。

他无辜的看著她,眼神像一个纯洁的小羔羊。又来了……他又开始装纯!

哗──

谭棠感叹,只瞥了一眼,她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这男人的身体……他连肌都长得那麽的恰到好处。一片连著一片的光洁山丘,随著他的呼吸感的起伏,在出现细微的鼓胀之後又迅速落下,像玉雕出来的一般。

看著谭棠不断的被自己的主动所刺激到,看他裸体的样子几乎呆住了,罗昭威心里十分得意。他舔了舔唇,刚想更进一步的引诱她之时,却不料胃部要害处却突然间被谭棠用手肘猛的抵住了。

“啊!姐姐……疼!”

这一下的变故可是男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小东西,你到底要什麽?”

开始的垂涎之色竟然一瞬间褪去,女人的唇边重新挂起世故的冷笑,就像在跟合作夥伴谈生意。只见她肘上一个用力,狠狠的向下一捣,眸中的光芒闪动著不留情面的狠辣。

“知道我是同恋还跟我来这套?让我要了你,嗯?”

“咳咳……姐姐……”罗昭威难受欲呕,疼痛立刻传遍全身。

“我只是……想跟你亲热……没有别的意思……”

他委屈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最初强吻她的气势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消失殆尽。透明的水珠打湿了他头下方的白色床单,长睫上沾了露珠,令他显得越发的楚楚动人。

谭棠眯起眼睛看他,将他的弱受样分毫不差的收进脑中。

“姐姐……不要……”

见谭棠沈默不语,可怕的手肘又抵在他的身上。罗昭威惶恐的向後瑟缩著,不想再被她攻击。

“说到底,”熟料这冰山女人却莫名其妙的扯开一抹暧昧的笑。抵住他的部位没有弄痛他,反而是让自己更凑近俊颜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望著他。

“你就是想让我上了你。对吧?”

谭棠笑得很下流,比对方曾经表露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最好是像上女人一样强了你。”

热乎乎的气息带著她的声音灌进罗昭威的耳朵里,让他浑身都酥酥痒痒的。

“姐姐……唔……”

此时此刻被看穿心事,罗昭威的脸上才算出现真正的赧红。还未来的及剖白,口中就被塞入了对方的一玉指。

“来,让我看看你有多骚。”

混种天使限9乱就乱吧<高H慎>

“啾啾……嗯啊……姐姐……”

罗昭威脸越来越红,鼻尖处溢出晶莹的汗珠。只见他嘴巴张成感的“O”型正在努力的吸著谭棠伸进来不断搅弄他口腔中软舌的手指。迷醉的眼睛里颤动著氤氲的雾气,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啊,我才发现你这家夥把眉毛也染成了跟头发接近的颜色。”

一面用手指在罗昭威真空的口中轻轻抽,时而画圈搅动。一面将他湿热的唾一拉出到空气中,又涂抹在他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被他吸著自己的手指,谭棠觉得一股酥麻的快感由指尖向全身流窜开来。他的嘴巴真嫩,又紧得很。长长的红舌贪婪的舔勾著喂给他的手指,亲吻得很有技巧。不知道这张灵巧的嘴,是不是曾经也像这样吸吮过“更更大”的东西。

他不是说──他是受?

想到这,谭棠俯卧在男人身上,微微一笑。同时用另一只手拨开他总是挡住半边脸的额发将目光落在这小家夥的脸上。

一个小时之前,她是决计想象不到自己居然会跟这罗昭威做这样的事。但是做都做了,她也只好承认自己的确没有敌得过这美少年的引诱……

男人身上散发著幼兽的味道,野且纯净。

她贴近他的额头将吻轻轻地印在他的脑门上。已经决定要跟他玩一玩,依她的子当然要让彼此都满意。

“唔……好痒……”

被谭棠吐出舌头沿著自己的脸部轮廓舔了又舔,罗昭威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的手指也快要含不住了,只能半张著红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热气。

“姐姐……”

冲动的伸出手往上撩著谭棠的浴袍,罗昭威胡乱的在女人背部的肌肤上来去,直到手指碰上了她的腰部。停顿了一下,紧接著就要往更靠下的部位探去……

“诶?急什麽?”

谭棠轻叱一声,双手迅速钳住了罗昭威的两个手腕。利落的将它们举过男人的头顶,顺便从自己腰间扯出浴袍的绑带就将男人的两只手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还用牙齿帮忙狠狠的打了个死结。

“啊……”

行动受到限制,罗昭威立刻变成了待宰的小羔羊。此时的他肌肤已经完全晕上了一层迷人的粉红色,尤其是脸颊处红透透的像个大番茄。他不安的蠕动著自己的身体,两只长腿交叠在一起轻搓著。小幅度的震动让骑在他身上的谭棠有种身处舟上的感觉。

“姐姐……我要……我要……”

迷蒙的大眼睛中满是渴望的神情,他唇瓣微翘,颤动著乞求著女人的临幸。男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堆积在某处快要发狂了。

“发浪的小东西,”谭棠唇角扯开暧昧的笑,玉手像羽毛一般轻抚著他的脖颈、锁骨、最後来到前的男头上。

“啊……好痒……”

罗昭威呻吟一声,沙哑的声线春情荡漾。他好喜欢她碰他……

“痒?你闹了我一个晚上了,要得不就是这个?”

谭棠用食指和麽指捏住其中一个头,像对待女人的方式一样按压揉捻个不停。紧跟著俯下头,一口含住了他的另一边。

“啧……”

女人将罗昭威的头嘬了一口,觉得那粉色的小圆球嫩嫩的,味道很不错。便又加倍的凑上前去用舌尖绕著晕不断的震动画起圈来。

据说男人虽然没有峰,但是头处的敏感却是一样的。只要稍微逗弄一下,他的欲望就会被完全的点燃。不过此时她玩的正high,完全感觉不到罗昭威是个异,只觉得他是个青涩好吃的小家夥。

“装得好像很成熟,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惹毛我对你做这种事?”

男人那点隐秘的心思,她还是有自信把握住的。虽然刚才的强吻让她吓了一跳,但在仔细琢磨之後就明白这鬼灵只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啊啊……好麻……姐姐……”

罗昭威开始大声的叫起来,身躯扭动的更加厉害了。被看穿心事的羞赧让他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此时谭棠的每一次触碰对他而言都像是虫蚁啃咬一般,酥到了骨头里。

他的确就是要她碰他,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目的。

随著他动来动去摇摆,女人没有了腰带捆绑的浴袍开始向两旁分开,露出一对馒头般浑圆白皙的房。

虽然是同恋,但是作为女人谭棠的身材还算是很不错的。虽然没有本钱长出巨型罩杯的海咪咪,但是34C的尺寸和饱满的形状已经足够给她的女魅力加分。

罗昭威眼神不由得深邃了起来,看到了不错的“东西”,再加上自己的口又被湿热的舌头不断侵犯著,他的嘴巴顿时觉得空虚得很。

“啧啧……揪……”

然而谭棠吃罗昭威的口似乎吃上了瘾,不但将他两边的头掐的红红的,肌上也刷了一层又一层的唾。完全不顾及男人盯著她自己的口时眼珠子都由漂亮的琉璃色变成喑哑的血红。

“姐姐……我想吃你的……”忍耐了一会儿,罗昭威终於忍不住开口索求。

混种天使限10玩弄<高H慎>

“哦……你这小子……”

铺著埃及棉床单的舒适大床上,谭棠勉强用一双手臂撑在罗昭威的头颅两侧,将自己的口俯在他的脸上。

只见这男人贪婪的用嘴唇抿住她一边的头,像个婴儿一般吸吮个不停。他的舌头生的似乎比一般人要长,火红的欲望色泽,吐出唇外之後竟然可以反勾住自己的下巴。尖尖的舌端绕著她的游来游去,打著圈圈将她的晕周围都舔上他的唾沫。

“哇……姐姐……你的部真好……”

罗昭威满足的对口中的头又啃又咬,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张大嘴巴努力将更多的吸进去细细呷弄。

“啧啧……啾……”

亲吻体的靡声响在两人耳朵之间乱窜,罗昭威吸完了谭棠的一边房又立刻转移到了另一边上。直到两个房都被他轮流的亲了又亲,他才肯舔舔自己的唇快乐的扬起睫毛,忽闪忽闪的望著她。

“完了……吗?”

谭棠想开口询问,无奈声音之中因为紊乱的呼吸竟然有些飘散。每一个音节都在震颤,正如她此时不断发抖的胳膊一样。

差一点就撑不住自己丢脸的倒在他的身上了……

谭棠甩了甩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她也热得要死。想必脸上也比罗昭威的“番茄红”好不到哪去。该死的,这难道就是异相吸的道理?这家夥不仅会吸,还吸得她脚趾头都快要蜷缩到了一起。真是爽得很!

“姐姐,继续……”

听到谭棠的问句,罗昭威噘著嘴无辜的望著谭棠。暗示她最关键的部分还没有开始,不要冷落了身下的小宝贝儿。

“啊……对了……”

谭棠忽然诡异的一笑,‘那里’还没有玩玩看。

她敛起下巴,细长的眼眸意味深长的沿著男人的喉结一路向下。表情上暧昧不明的笑意就像是在说“看来,你真的很缺”。但是罗昭威却被她这种充满侵略的眼神电到不行,兴奋之极的微启红唇口起伏著期待著。

“姐姐……快点……”他又等不及的呻吟一声,听上去宛如月夜房梁之上咪呜叫春的黑猫。

“嘶啦──”

清脆的裂帛声刺破升温的空气,罗昭威下半身的睡裤应声而碎。变成几片破布被手上凝聚著怪力的女人满不在乎的丢下床去。

谭棠年少的时候就有脾气暴躁的毛病,稍微一不顺心就会发泄在自己的衣服上。不是一激动将前的扣子扯烂,就是干脆将不好脱的连衣裙撕个粉身碎骨。

所以,即便罗昭威身上是只有罗家这种阶级的人才消费得起的高档睡衣,在她五指间也不过相当於不堪一击的废纸。

“真骚包。”谭棠挑眉望著罗昭威光溜溜的下体,冷啐了一声。

“连内裤都不穿,是不是整个晚上都在想著要我怎麽上你?”

她邪佞的了男人的小腿。那上面光滑如缎,分布了正常男人都会有的腿毛。他的体毛看上去纤细柔软,著也不扎手,让谭棠喜欢的很。

“唔……”

罗昭威被的很舒服,半眯著漂亮的琉璃眼眸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再我……姐姐……”他充满欲求的摇尾道。

“啧……你急也没用,这里都还没硬起来呢。”

虽然蔑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但是谭棠却忍不住扬起嘴角,扬手将自己身上的浴袍也丢下床去。修长的玉腿在罗昭威分开的两腿之间跪好,开始上手摆弄这家夥下腹部那一条尚且处於半软状态的粉色。

“也不知道能不能硬起来。”

用手指对著他的“东西”拨来拨去,女人也没多想什麽就直接喃出心里的碎语。看他颜色不错,後面的两个圆球也生的平均又好看。女人用两指掐住的部开始向上快速的套弄著,期望他能稍微有点积极的反应。

“讨厌……姐姐欺负人……”

听到谭棠戏谑的玩笑话,罗昭威迅速眯了眯水汪汪的大眼睛,瞳仁危险的形成一条细线,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

“怎麽了?”

察觉到後脊迅速涌上一道恶寒,谭棠敏感的朝罗昭威的脸看去。而她看到的却是对方正害羞的侧头咬著身下的床单,被缚的双手乖乖的举於头顶,口中还咿咿呀呀流泻出色情的浪叫。

“哦……姐姐……你弄的我好舒服……”

罗昭威松开嘴里已经被浸湿的床单,对她眨了眨眼。

奇怪了,谭棠睨著他无害的天真样,於是微侧著头不解的抚著自己的後背。为什麽刚才会有种被冷风吹过的感觉?

“姐姐……对……就是那里!”

但这小家夥似乎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机会,一个劲儿的在那怪叫。当她的手不知不觉游移到他头处敏感的浅沟时,罗昭威呻吟的更大声。

“这里麽?”谭棠皱著眉紧快的搓著他说的那个地方。可是摆弄了半天,还是毫无效果。

“对,就是那。”罗昭威眼睛笑成了月牙,嘴唇裂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为什麽还不硬?”

又过了好半天,谭棠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原本中化的刻板表情此时变得生动有色,让她在晕黄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格外美丽逼人。

她不知道,自己比例完美的胴体在罗昭威两个眼球中早已映出动人的画像,对方正下流的任自己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不知打量了多少遍。

“你再试试?”

嗫嚅著薄唇,罗昭威吐出轻笑。似乎一点也不讶异胯间的家夥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只是在谭棠完全察觉不到的契机暗暗欣赏著她的媚态。

这就是她女子一面的模样麽……?

“不玩了!”

又捋了不知多少下,谭棠对掌中的“QQ软糖”气结。

“你该不会是阳痿吧!”

暴躁的脾气又发作了,谭棠一怒之下不顾对方的感觉只求发泄怒火的将手中的紧攥狠狠往上一揪。

“啊!!姐姐……疼!!”罗昭威猝不及防,随即惨烈的嚎叫起来。

“哇──”

谭棠却惊讶於这一记差点让人断子绝孙的招式施展过以後,手中的那小东西竟然开始意外的蠢蠢欲动起来……

真是太邪门了!

谭棠讶异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那原以为“不举”的竟然像是被吹的气球一样慢慢的膨胀变大起来。到最後顶天里的赫然抵在她微凉的手心中高高矗立著,态度极其嚣张。

只见整宛如刚破壳的毒蛇一样左右轻微的弹动,上面还冒著丝丝的热气。又、又硬……一点都不比成年男子的家夥逊色!

相反的,那充血之後的瑰丽色泽让男人的阳具看上去熠熠发亮。为数不多的几青筋蜿蜒在它光滑如丝的身上分布,纠结却不狰狞。这可真是非常非常好看的一“家夥”啊!!

好看的让人很想──

斜著眼不怀好意地瞟了身下因为刚才的疼痛而不悦的嘟起嘴唇的男人一眼,见罗昭威发丝凌乱,气喘吁吁。嘟起的红唇绝对是一个惹人亲吻的姿势,迷离的眼神更是诱人堕落的魔障。谭棠嘿嘿一笑,在心里将剩下的半句话补充完整──

好看的……让人很想将他一口吞下!

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萌生了这种色情的想法时,便毫不迟疑的低下头去将罗昭威两腿之间的勇猛的含入口腔之中用力吮吸起来。算是不委屈自己立刻就将行动付诸实践。只见她用舌头压在男人的头上乱动,两腮深陷入齿间叼著柱形的物体嘬得津津有味。

“哦……”

男人起了剧烈的反应,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

“待著!”

她霸道的命令道,手上猛力压住男人的腿窝不让罗昭威抗拒。在收到他小声的抗议之後更是干脆将他的双腿分的大开,就像是等待临幸的女人一样充分的露出毛发之间的器,看得她满眼色桃花。

“怎麽,你不想让我亲亲这麽?”谭棠用牙齿啮著罗昭威头上的小孔哼哼唧唧的说。

“哦……不要……姐姐!……我……我受不了!!”

男人几乎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在床铺上来回打滚,腰椎间的快感一下子间太过强烈。让他漂亮的双眼不住的上翻,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兴奋地昏厥过去。

混种天使限11可口小正太<高H慎>

“嗯……好嫩……好滑……没想到你这家夥保养得这麽好。”

谭棠伸出舌头,轻勾著口中的“糖果”,缓慢而有力的沿著的部从下到上细细的舔吻了一遍,直到整都染上她唾的味道。

终於吃到了渴望已久的美食,她很有技巧的用舌尖抵著罗昭威的顶端来回画圈,再用震动的方式轻打著他头四周发红的软。两只玉手也不闲著的一会儿摩挲他结实的臀瓣,一会儿在他大腿敏感的地方了又。只弄得男人前不断,透明的体一滴一滴的滚落到她的口中将他的味道在她体内扩散开来。

“啊……啊!”她又将他含住了!

罗昭威脸上立刻露出又痛苦又欢愉的神情。这一次他几乎挤进了谭棠的喉咙之中,被口腔包裹的感觉好暖……好软……好舒服……

他极为感的呻吟一声,比刚才所有的叫声加起来都更加动听。像极了AV女优的荡浪叫,却又因为是由他低沈喑哑的嗓音发出的听上去又变得格外不同。

“嗯……”

谭棠吃得开心,悄悄地将食指送入了罗昭威粉色的後,在里面轻轻的抽起来。受……应该都喜欢这个吧?

“啊!姐姐……啊……姐姐……那里!!哦不……”

腰间剧烈的震动著,罗昭威狂乱的甩动起自己的头部。後一下子被异物感充斥,让他又麻又有点疼。

像是故意的一样,他拖长了尾音,用气声在谭棠头顶上喊著“不要”。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著似乎是在吞咽著多余的口津。而他的“不要”在女人听来反而变成了鼓励的“我要我要”!

真是个骚包的小东西……

谭棠不由得在他的喊叫声中夹紧了双腿,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竟然变得又湿又软。

“姐姐……我好爽……啊!”

即便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法将越积越多的快感驱散掉。罗昭威快要喘不上来气的低下头看著自己腿心处有一个黑色的头颅正含著他的下体不停地上下摆动著,他强忍著欲的冲动,只希望能在那滑嫩的小口之中多停留一会儿。

他的小腿热情的环住谭棠的腰肢,在他能够触及到的地方都蹭了一遍。下腹部紧跟著大力的向上挺举,配合著对方帮自己口交的动作在谭棠的口腔里做起小幅度的抽。

“哦……嗯嗯……啾……”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将自己口中仍在不断胀大的当成了糖,谭棠任自己的檀口被他抽的隐隐作痛,脸部的肌肤拍打在他的软毛上只觉得痒痒的,便又将口腔收紧了几分。

吃他吃的越来越起劲儿,谭棠抓著罗昭威的不断搓著部,同时对上半部分继续又舔又吸。

他吃起来有股淡淡的兰花香,可口的很。这种纯粹荷尔蒙的味道让强势的谭棠全身的能量都被调动了起来,立刻对这家夥的身体上了瘾。

“啊……姐姐……继续啊……我要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罗昭威额头的薄汗越积越多,汇成热切的小流伴著他愈发重的喘息浸湿了枕旁浅色的头发。谭棠太过猛烈的前戏方式让他还未初尝云雨,身体就已经虚脱。

“哦,是吗?”

听到罗昭威令人脸红心跳的提醒谭棠非但没有加速口中的运动,反而像是终於完成了什麽任务一样长吁了一口气快速的吐出了口中的长物。被唾滋润的晶晶亮的因为快要爆发出惊人的威力而鼓胀为更深沈的颜色,与谭棠的唇角之间还连著几丝。

“姐姐?为什麽……”

正挺腰做著最後几下冲刺的罗昭威原本舒服的眯著黑眸,却蓦地感到下身一凉。离开了她温暖的口腔,男人此时像在快要飞到云端之前被相机的快门瞬间定格。那感觉,说多别扭有多别扭,饥渴的快要因此而死了。

“你先降降温吧。”

看著男人错愕又欲求不满的神情,女人险的一笑,然後手脚并用著像一只矫健的黑豹一样慢慢的趴伏到了罗昭威的头部上方。

“姐姐……?”

男人谨慎的吞了一口口水,下半身也只得乖乖的折好,免得被她鲁的行为压断。

“嗯……”

谭棠伸手捏了捏罗昭威的脸颊,在弄痛他发出惊呼之时俯下头,将对方的全部声音封缄於自己的吻中……

“过剩的力,要在别的地方发泄。”含著他柔软的嘴唇,她说。

混种天使限12印证<高H慎>

她亲吻他的嘴唇,狂野的打乱彼此的呼吸,还逼著他吞下自己的唾。罗昭威很乖很听话的闭上了迷人的星眸,享受的接受著身上的女人带来的湿乎乎的热吻。

他与谭棠做了三年夫妻,直到今天为止,两人之间的关系才算得上是有了一点进展。女人咬著他的颈子,呷得他有些疼,是她一贯的霸道方式。而罗昭威依然如对方所猜想的那般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放得软绵绵的,任她为所欲为。

他可是受,绝对的弱受。

“哦……嗯……”

谭棠将男人的舌头勾引到空气之中,暧昧的用自己的舌尖舔刷著他的味蕾。她喜欢他的舌头,亲起来很薄,很嫩。不像一般男人的宽舌,糙的像牛舌,没有这麽细腻的口感。

做爱有的时候就像是在品一道菜,色、香、味……每一个环节都要完美才称得上是佳肴。与他发生关系,原本就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

老实说,这男人太黏,太腻。本就不像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应有的样子。

19岁的男孩应该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起打打篮球,开开party,又或是和低年级的女生谈一场青涩的恋爱。而不是像罗昭威现在这样,本不进学校的门,也没有正常的社交圈。

她总是琢磨不透他,却也不至於被他完全掌控。大多数时候,因为她的果敢明,在罗昭威面前她还是能处於上风的。

但是这小家夥很会勾搭人,最喜欢的就是眨著他那双与生俱来的纯洁黑眸亮晶晶的对她扮天真装无辜。而这种小动物一般无垢的眼神,她还没有来得及生出抗体。

这不是他第一次勾引她了,谭棠喘著气,将罗昭威手腕上的腰带解开,好将他的衣服全部脱下跟自己完全赤裸的交叠在一起。却是她第一次成功的被他勾引。

“姐姐……”

男人伸手将她抱紧,不知道为什麽,这种紧窒让谭棠有种异样的情动。这男人一向对她若即若离,时而恨不得每天都挂在她的身上被她抱著到处走。时而又很潇洒的自动消失不见,不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喝酒闹事,就是带一些莺莺燕燕回来污染她家的大床。

每一次,她都毫不客气的将那些女人用“辣椒战术”轰出去,然後连床单带被褥整个换掉。那一夜,她都会在静静地看完一本书之後一个人走到书房去办公一整个晚上。留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我反省。

孤单,是对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子最残忍的惩罚方式。她觉得罗昭威还没有长大,虽然从外型上看来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了。而今天,她也见识到了他在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卓尔不群。

但是他喜欢嘟唇的小动作太倔,眼神又太野。这不是成熟男人该有的表情和举止,成熟的男人都喜欢面带微笑,或是面无表情。

就像──曾经的某个人一样。

“你这小东西……”

被罗昭威抱的越来越紧,谭棠的肋骨被强大的力量压迫著快要被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也许是因为今天罗昭威意外的带回来一个男人的缘故吧,谭棠觉得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同。她知道他有双恋倾向,但是不曾想过他会如此直白的表现出来。

“姐姐,姐姐……”

不理谭棠稍显痛苦的神情,罗昭威只是单纯的顺从自己的意愿将她死死的笼罩在怀中。他闭上眼睛,嘴角翘翘的元宝唇急切的落在对方的脸颊上、鼻尖上以及那他怎麽亲也亲不够的樱唇上。他今晚是有些激动了,对她的占有欲他忍了太久太久。

“可以吗?”

被他不断喷洒在自己肌肤上的呼吸烫到了,谭棠向下伸手握住罗昭威仍在艰难忍耐的欲望,慢慢的移到了自己湿润柔软的口。她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中满是压抑的春情。就让她彻底的沈沦一次吧,跟这个男人,她这辈子大概是纠缠不清了。

“嗯……”

罗昭威羞涩的点点头,眼神中投出喜悦的光芒。

终於……要开始了吗?他深吸著氧气,将谭棠又搂紧了一些。

“那好……”

谭棠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粉红色的口翕张著吞进男人的,她微一用力向下而坐──

只一瞬间,滑腻的甬道便与男人的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尽没入。

“啊……好烫……”

她满足的喟叹出声,身体内的空虚终於被填满了。

谭棠下意识的看向被她骑在身下的罗昭威,期许从他脸上看到一些同样兴奋又舒服的表情。

却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带著恨意与失望的可怕目光。

“怎麽了?”谭棠错愕。

罗昭威此时的脸颊早已褪去迷人的绯红取而代之的是比纸更可怕的苍白……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竟像是被恶灵附身一样,满溢的都是暗的杀气。

那样子,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你……果然骗了我!”男人像是印证了什麽一样发疯似地反客为主,再也无法顺从的被她压在身下。

“啊!”

一阵天旋地转,谭棠的後脑重重的撞击到弹的床面。这才发现,自己和他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

混种天使限13喜怒无常的家夥

“你要做什麽?”

她警觉的呵斥,而双腿敛坐在她下腹部的罗昭威却是冷冷的勾起唇角,将所有调皮的媚态都收起不见,留下的只是野兽般想要将她撕裂的暗与残酷。

“你怎麽了?”

谭棠不明白,而询问的声音却已有些沙哑。

此时罗昭威跪在她的两腿中间,完美的骨骼美型的舒展开。原本散在床单上的碎发此时变成汗湿的一绺一绺,摇曳在他光洁的额头之前。

若不是他身上突然萌生的怒气,让他英俊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谭棠相信,没有女人能不为他这副感至极的模样著迷。

他的欲望还紧紧的在她的体内,随著他呼吸的频率在她娇柔的地方蠕动著,弄得她又痒又麻。但是这男人似乎正被自己脑海中所想象出的一些事所折磨著,完全没有心思继续跟她的欢爱了。

谭棠不悦的抿起唇,早就知道罗昭威喜怒无常,没想到会疯癫到这个地步。於是她坐起身来,与他那双透亮的黑眸对视。两个人的身体因此而贴紧。

“说话呀。”

她又问。同时还伸出手去,想要抚男人的脸颊。他的皮肤很好,她总是不够。

罗昭威没有拒绝她的碰触,只是,那直勾勾、恻恻的目光仍然瞪得她浑身不自在。他脸部的肌绷得很紧,嘴唇一如既往的噘著。但这种姿势,却不是等待亲吻,而是由於在他的口腔内,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正狠狠的咬合在一起,发出碎骨的哢哢声。

“你骗我。你明知道我那个时候很在意,却还是骗了我。”

男人的目光追随她良久,终於发狠似的挤出几个低沈的大字。

“我骗你什麽了?”

谭棠见他死揪著这个话题不放,觉得扫兴的很。於是也烦躁的爬了爬头顶的长发,将它们全部拨到脑後攥成一把。

男人不再言语了,只是有些伤心的望著她。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瞪一直瞪。瞪得谭棠仅剩的最後一点春情也挫败的消失殆尽。他的孩子气真是不分时间和地点,女人苦笑著望了一眼两人的交合处。

“既然你不想做了,那就不做了。”

她很潇洒,对於无能为力的事她一向都觉得无所谓。若不是他今天勾引她勾引的那麽露骨,那麽放荡。她其实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力气去真的强奸他。

说不好听的,一个大男人,若是真的不愿意,又怎麽可能被女人给强了呢?

……

罗昭威见她这样说,不仅嘴唇噘得更高,连两道漂亮的长眉也紧紧地纠在一起。他默默的攥紧了双拳,臂膀上的肌棱角分明的聚集在一起,与他平躺时舒展的样子大不相同。

“你别动,我要拔出来了。”

谭棠也不理会他的异样,只是平淡的撑住床垫抬起臀部向後慢慢退去。眼见那一粉色的硕大沿著自己小的沟回一点一点的被抽出来,谭棠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了一声。

要知道,亲眼看著男人的在自己体内进出那简直是一件太过煽情的事……

他的一部分,能和自己的一部分如此亲密的交接在一起。当在体内抽转动的时刻,你会觉得自己正在被另外一个人完全的控制和拥有著。

混种天使限14反客为主<高H慎>

“你!”

就在他马上就要完全退出她体内的那一刻,谭棠的身体突然被罗昭威猛地抱住了。随著他主动的贴合,刚刚引出的又重重的没入女人的体内。

这一次他的深,进的猛,毫不留情!

变故是谭棠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只能被动的被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包围,他的肌磨蹭著她的肋骨。他的手掌覆盖在她光滑的背部。两个人脸贴著脸,大腿环著彼此的腰。已经由刚才的“传教士”姿势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摇篮式”。

“喂,我没说要继续跟你做。”

青筋在额角微微抽动著,谭棠忍不住提高音量。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的嘴唇就在离她不到一毫米的地方。每一次说话都会摩擦到那块软,让谭棠说不清是什麽感觉。

不是说被骗了麽?怎麽又提起这麽大兴趣了,女人忍不住咬牙。

而男人却不理她的生气,径自开始前後摇动起来。拉扯著两人结合的部位开始做甜蜜的活塞运动。

“等一下,你给我说清楚!”

谭棠被他的酥酥麻麻,电流从腰椎处不断的向上攀沿。耳边清楚地听到男人嘎短促的喘息声以及两人运动时不断撞击彼此下腹部而产生的拍打声。

罗昭威狠狠的咬住她的肩头,不理会女人的抗议。下身一次又一次的笔直进女人的娇,击打得水四溅。

被温暖的甬道层层包裹的快感就像是被无数条舌头亲吻吸吮一般舒爽。他一边咬著谭棠的肩膀,一边忍不住用大掌托起她的两片臀瓣用力的像揉面团一般捏著。

“哦……不……”

感觉到男人侵略的攻击,只觉得抱著自己猛干的这个家夥全身的毛孔都已经被打开了。汗湿的赤裸身体将床铺摇得咯吱作响。每次他弓腰向後的时候都会粘著滑腻腻的被抽出来,然後换一个角度再被他的狠劲儿挺腰死死的捣进自己的体内。

他们还是做了。

不得已的攀住男人的肩膀,任凭肩部传来非人的疼痛。谭棠左手按住罗昭威的後脑,长腿紧紧地夹住他不断蠕动的腰肢。被的快感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在哪。男女之间的事就是那麽奇妙,你不做的时候就永远都想不起来。一旦想起来了,就觉得怎麽吃都吃不够。

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罗昭威突然间生气是为了什麽。仔细想来,其实她对罗昭威的心理真的是所知不多。

一千多天的相处,除了刚开始时规范他的行为,让他不要总像个变态狂一样四处闯祸以外。她都以自己的交际圈和事业为重。从没有将心思多放到这个男人身上半分。

所以他跟她之间,还算得上是半个陌生人。

“嗯……呜呜……”

肩膀越来越痛,显示了男人也正到兴头上。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震颤。

“啊!”

罗昭威终於松开了女人的肩部,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哦……”

被他过於大的用同一个姿势抽的几乎要虚脱。谭棠向後仰著头,汗流不止。结果自己的身子却蓦地感到一阵空虚。

“你又?”

开玩笑,谭棠真的很想将这个男人掐死。因为他在摇到关键时候的时候,竟然从她体内将那一销魂的欲整个抽出来。内立刻向上涌著磨人的酸劲儿,粉色的口还在不停地翕合吐出透明的水。

谭棠刚想发飙,结果一双大掌却不由分说的把住她的腰将她鲁的翻了个身。

转瞬间,她已经被摆布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势,屁股高高的翘著。正当她为自己如此荡的姿势而皱眉之时,身後的男人却扶著自己上下弹动的横蛮的再次进了她的体内。

“啪啪……啪啪……”

体拍击的声音不绝於耳,将整个房间的静谧搅乱。

“啊!!”

谭棠忍不住捶打著床面,身体跟著对方的频率前後摆动起来。

她直到现在才算回过一点神来,自己後来似乎是被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家夥给强奸了。

“哈……唔唔……”

谭棠很想要骂他,但是只听罗昭威软软的叫了一声又一声“姐姐……姐姐……”随即沈重的裸体也从她身後直接覆盖上来。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的舔舐著刚才被他咬伤的地方。充满欲望的大手带著滚烫的热度从谭棠的腰肢一直抚到她前的两团洁白柔软的房上。带著巨大的占有欲不断地揉动著,时候还用指尖拨弄顶端的两个敏感的头,将它们不仅玩弄到充血勃起,甚至在过於激烈的摩擦之间还产生了微微的疼痛。

“姐姐……姐姐……”

罗昭威热得很,下体发疯一样的紧著谭棠的臀瓣之间做猛烈的抽。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彼此的身上产生出蒸腾的热气。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在男人的狂猛干之下,谭棠不知不觉间已经高氵朝了两回。

经历过高氵朝的道变得异常敏锐,罗昭威只觉得她越越软,仿佛完全臣服在他的身下一样随著他的挺进将他吸得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但是因为有了丰富的水做润滑,进出之时一点也不费力。相反的,还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体交接的快感。

“不可以哦,姐姐……”

女人的求饶声在罗昭威听来像是拒绝,男人收回自己的舌头不再好心的为她疗伤。一只手继续抚弄她诱人的房,将上面印上无数的红痕。另一只手臂则不容抗拒的横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身体撑住,不给她放松趴倒的机会。

既然是两个人的游戏,就应该两个人一齐快乐的参与。被做到无力的女人就好像是无趣的充气娃娃一般,会让罗昭威失去了凌虐的兴致。

“我们才刚刚开始呢,你怎麽可以不玩呢?”

他嗲嗲的撒娇,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娇柔的意味。

在看到谭棠不断大口的喘息,喉咙之间被动的挤出不成调的呻吟时。罗昭威眉头皱紧,脸颊的肌也变得紧绷。

只见他冷笑一声,将谭棠的一只腿向外抬起,女人的两片嫩臀立刻分得大开。粉红色的沟壑赫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也让罗昭威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麽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的。

“这样如何?”

罗昭威甜甜的笑著,顺势让谭棠身体向後倒在了自己怀里。一只玉腿仍然被强制的向上抬起,男人的从身後不断的捅进来,的她开始哑著声音狂乱的哀叫。

“你这个死小孩!”

谭棠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在男人结实的肌上上下摩擦著。她闭上眼,下半身的感觉就变得越发清晰。

罗昭威的又硬又烫,每一次进来时都霸道的将她整个甬道充斥的满满的。那嚣张的头宛如自己长了嘴巴一样,对著她内的软又吸又咬。哪痒就顶过去哪,哪里酥麻就挨著那块地方旋磨不放。

但若是将眼睛睁开,两人野兽般的交合就会完完全全带著欲的秽映入她的眼帘。只见他们连接的地方毛发纠缠,色鲜豔。一抽一拉之间带出止不住的水,将男人的身刷的亮亮的。连两个人的毛都沾的湿湿的,难以辨认。

谭棠的体毛也不重,不用修剪就能成为秀气自然的三角形。罗昭威一面扭动腰部试著从不同的角度侵犯女人的腿心,另一方面他的眼睛则死死的盯在对方毫无遮掩的下体上,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够。

“姐姐……你的部真好,我干的很舒服呢。”

他贴著谭棠的耳朵下流的说,手指更是不规矩的松开一直在抓揉的房向下转移。先是绕著谭棠的毛打转,随後将两片柔软的唇分得更开让两指卡在她的口夹住自己的加强进入的快感。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面干著她一面还自己动手自慰一样,是说不出的美好滋味。

“啊……嗯……”

谭棠此时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知道这男人技巧好到会让人疯掉!眼见自己的腰椎处不断向上泛著说不出的酸味儿,再又一轮欲仙欲死的高氵朝达到顶点之後她终於完全虚脱的靠倒在罗昭威的怀中。

“不行了?”罗昭威扬起眉毛,水汪汪的星眸忽闪忽闪。

“你快吧……我有点疼了……”谭棠有气无力的说。

持续洞开著小接受男人连绵不断的入,谭棠只觉下身在爽过多次之後由酸麻渐渐的转化为破皮的疼痛。

“嘿嘿,不要!”

罗昭威邪笑著更用力的加快抽的频率。他进出的速度快如闪电,直撞的谭棠连呻吟声都变成了颤音。

“啪啪……啪啪……”体拍打声越来越响亮,而谭棠已经被用到了头晕眼花。

“不……快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做了!”

女人生气的用手去推他,却遭来男人更猛烈地侵犯。

“那你要跟谁做?”

罗昭威脸色立刻变得沈,比先前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得不到谭棠的回答,便也赌气不再说话。而是抱住谭棠的屁股使劲的挺腰撞击。

“噗!噗!……噗!噗!……”

没入水的声音随著两人的缄默而变得无比清晰。

不知被抽了多少下,终於,在谭棠汗如雨下,小里火辣辣的疼痛不已的那一刻,罗昭威哼了一声将滚烫的全部挤进她已无力吞咽的甬道,将她的小肚子塞得满满的……

混种天使限15被算计了

天啊……

被放开的谭棠与罗昭威一起全身虚脱的倒在了大床上。柔软的床铺立刻因剧烈的撞击而上下弹动著,让人有种置身轻舟的感觉。

罗昭威体力比谭棠要好很多,毕竟是男人,在高氵朝的那一刻达到high点以後,下一瞬间会马上恢复到正常的情况。虽然身体汗湿酸痛,但是他还是慢慢的坐起身来睁著一双大眼静静地看著躺在自己旁边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被用得足够彻底的女人此时宛若一幅极美的画面。只见她面颊泛著漂亮的粉红色,全身的肌肤都因欲死不能的余韵而轻微的颤动著。两条修长的玉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微卷的睫毛也紧紧地覆盖在自己的眼睑上,处处都显露出带著疲态的优美。也许还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再来一遍……

但是很遗憾,谭棠并不是那种娇娇柔柔的女人。所以她很阳刚的用手肘枕著自己的头,嘴唇抿得快要看不到,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势已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过了一会儿,女人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以免中间的摺痕越积越深。她越想越呕,一向强势的自己竟然也会有这麽兵败如山倒的一天。

先是被毫无定力的诱惑,接下来变成自己欲罢不能的对男人的身体上了瘾。到最後,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却不得不被强迫著配合著对方的步调将欢爱做到最後……

她这是被算计了吧?

可恶。

想她谭棠这几年来在商场上一直无往不利,却不料今天竟然栽在了这小子的“扮猪吃老虎”手里!

“姐姐──”就在这时,罗昭威在旁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叫了她一声。

谭棠沈默,本就不想理他。确切的说,是还没有想到该怎样面对他才好。

“姐姐?”哪知对方却不知死活的继续唤著她,声音里有些奇异的波澜和无措。

这一次谭棠睁开了眼睛,可那细长深邃的眸中出的却是两道冰冷的利光。只见她迅捷如豹的翻身下地,光著的双脚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响声,饱含了某种山雨欲来的怒气。

罗昭威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愣在床上盘腿坐著。目光亦步亦趋的追随著她的动作,却发现对方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麽东西之後,目标锁定了她刚才在看的那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随即一把抄起然後向他扑过来。

“姐?……呃啊!!”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就被眼前的女人用手中的书照著他的脑袋狠砸了下去。

火辣辣的疼痛随著罗昭威被打得偏到一旁的头颅在他血里迅速扩散开。谭棠买的是装书,很厚。用硬皮的封面装潢过,打在身上比板砖差不了多少。不仅如此,那坚硬的书角刚好对准了男人的额头,在太阳附近划下一道刺眼的伤口。

血一滴一滴的顺著翻开的皮流了下来,沿著罗昭威好看的眉眼向下汇成一股热流。望著被重击的男人,谭棠丝毫不为自己下手过重而愧疚。

相反的,她随手将书本扔到地上,嘴唇一碰,冷冷的的说了一句,“下次只要我说不,你就得给我停。”

“哼哼……”

“哼哼……哼哼……”

谭棠双手抱臂在前,本以为他会委屈的呼痛或者撒娇。正斜眼冷睨著对方,想收到一些意料之中的反应来证明自己已经出了一口恶气。却不料,窜入耳膜的,却是这男人勾起唇角流泻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

他笑什麽?谭棠不悦的眯起眼眸。

罗昭威的笑声很薄,每一个音节都短促有力,像轻拨琴弦抚弄出的流觞曲水。这声音很诱人,但是配合著他此时血流不止的俊脸却显得过於森冰冷。

“哈哈……哈哈……”

男人越笑越开心,不知是不是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竟然将双眼笑成了弯弯的两条线。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溅开点点红花,结束了这干净到不吉利的纯洁。

发什麽神经!谭棠很想冲上前去摇晃他,却在看到他被打了流了血却像是没事儿一般的神情之後而变得一动都不想动。

他是什麽做的啊?没有感觉,不会痛麽?谭棠越想心里越发毛,跟这样一个疯子在一起她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就有种悔不当初的冲动。

“我去洗澡,你自己反省。”

淡淡的丢下这麽一句话,她转身走进浴室。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梦魇。

随著她剧烈走动的动作,腿心处开始汨汨的流出方才男人在她体内的珍珠色。那邪的体沿著她大腿部缓慢的向下移动同时也完完全全的映入了罗昭威锐利的美眸中。

浴室的门被大力的关上了,仿佛下定了决心要与门外的男人永远的隔绝开。然而男人却对她的此举很不以为然。

“你刚才说了下一次哦,姐姐。”

罗昭威静静地坐著,随意的用手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他缓慢的转过头来,举起沾满鲜血的手掌对著浴室紧闭的大门挥了挥。

只可惜,这一幕谭棠并没有看见。如果她看见了,并且了解到对方喜欢她腿上挂著样子一定会觉得更加的不自在。

混种天使限16他的目的?

莲蓬头洒下温暖的热水,谭棠扶著浴室的墙壁站在水流之下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上上下下全然湿透她还觉得不够,又倒了很多沐浴在浴花之上用几乎要擦破皮的力度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身体。

怎麽办?她越洗越生气。

这家夥的味道就像魂一样萦绕在她的周身不散。无论怎麽洗,冲多少遍,他抱著她时的感觉还是紧紧的笼罩住她,将她揪得心里发紧。他幼兽一般的味道干净清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的鼻息里面窜动。

“啊!该死的!真讨厌!”谭棠用力的击打了一下墙面,口中逸出挫败的呻吟。

“!当──哗!!”

就在这时,浴室外面的房间里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让她狐疑的又皱紧了眉。

“嘶──”

她想出去看一眼,却被扭上水龙头的动作牵扯到了肩膀上的痛处。

该死的!好痛!

原本被热水冲刷不见的血花此时又一滴一滴的渗了出来,让她不得不先慎重的走到镜子前俯身查看自己肩头上被罗昭威咬出的伤口。

这小子真狠啊!

看著洁白的肩部肌肤上赫然多出的椭圆形牙印,谭棠气得咬紧了牙关。

不得不说一句,男人的齿痕非常秀气。整齐的排列成一个圈,其中有两个特别尖锐的伤口显然是他那对宛若吸血鬼一样的小虎牙所造的孽。血珠红豔豔的,像是一种警示。她烦躁的抽出一张纸巾按压著上面的鲜血──应该会留下疤痕吧?

这家夥分明是要在她的身上制造出属於他的印记嘛。

不知为什麽,他这个霸道又孩子气的举动让谭棠想起了“无印良品”。眼下的她因为刚刚被男人彻底疼爱过,浑身上下都散发著被滋养後的妩媚娇柔,宣泄出浓浓的女魅力。这样的她,还算得上是无印良品吗?

叹了口气,谭棠觉得今晚她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她居然碰了那个小正太!虽然按年龄来说,罗昭威本已经过了正太的岁数。但是从她的角度来说,那家夥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啊。若是再早两年,她这应该算是诱奸未成年少男吧?

不过这少年“那方面”的能力可真是叫她不容小觑,原本还以为他勃起不能。到最後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狠狠的摆了一道!什麽弱受……什麽阳痿……他不仅不萎,在该的时候都不。一想到刚才他紧霸著自己的臀部勇猛的冲刺的那些片段,谭棠身体内部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饱胀的依然沈甸甸的似乎被他的大手正在缓慢的滑过,两腿之间最私密的中心也本能的回味著方才被强行撑开时的入侵感。她想了一想,便拿了一面小化妆镜走到浴盆的边缘坐下然後分开自己的那一双修长的玉腿。

随著镜面越来越贴近自己粉嫩的部,谭棠用手指向两边分开那两片已经被蹂躏的泛著鲜豔的玫瑰色的唇。当她看到自己被摩擦的红肿不堪的小的时候,一向自持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太大了,又硬又鲁!和他做爱虽然开始的时候会爽到了极点,可是越到後来越会变得只有男人自己在无耻的享受,而女人却只有被的哀哀直叫的份。看著自己可怜的口仍然有些洞开,谭棠脸颊一热忙并上了自己的双腿。

无措的目光开始到处乱飘,谭棠几乎已经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家夥不知弄碎了什麽东西还等著她去帮他收拾残局呢!

就在这时,女人滴著水珠的发丝随著她头部的动作而被蓦地甩到一旁。

咦?这是什麽?

谭棠眼神飘到垃圾桶口便突然定住了,脸色也立刻陷入一片疑惑的霾。

只见她快步的走上前去,用两指从一堆废纸杂物中拎出那个吸引了她注意力的纸盒。她拿著它晃了一晃,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奇怪,她不知道罗昭威身体有什麽毛病是需要吃药的啊?那麽这药盒是从哪里来的?

好奇心促使她开始一字一句的读药盒背面的说明书,然而,随著她越来越清楚这里面原来装著的药物的功效,锐利的狭长美眸也跟著愠怒的眯起。

过了一会儿,女人缓慢的将手中还算坚硬的空盒竟然用掌心揉成了一团。谭棠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丢掉惨不忍睹的纸团,心中已是郁闷之极。

这药是给亢奋患者吃的,为的是抑制不断的勃起。怪不得开始的时候无论她怎麽逗弄,罗昭威那家夥却还是软趴趴的硬不起来,原来是偷吃了这种药。

现在看来,一切都变的明朗了。

这很明显都是这心机深沈的少年为她设下的局!他早就打算在今晚将她骗上床去吃个干干净净了是不是?先是带男人回来让一向不怎麽在意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的自己被他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再装出羸弱的样子充分满足了她大女人主义的虚荣心让她主动对他上下其手。他越是羸弱,越是不行,她就越是越挫越勇!罗昭威早就把她不轻易放弃的脾气都透了。到最後,当她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全局的时候,他却来了一个绝地大反攻,反客为主的将她摆布得欲死不能!

真是步步为营的高明手段啊……谭棠冷著一张脸,心里燃烧起不小的火气。

一个年龄尚轻的少年,为什麽会有著如此深沈的心机?他不顾一切要骗她上床是为了什麽?他在她肩头咬下的牙印又是为了什麽?这一切都只能等著对方亲自来为他解答了。

谭棠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裹上干净的浴巾。推门走出了浴室,决定好好的审问一下这个死小孩。

但当她真的站在了罗昭威的面前时,他为她继续准备的礼物却顿时让她浑身的血都凝结在了一起……

混种天使限17拿你怎麽办才好

“你,在做什麽。”

看到眼前的画面,谭棠本能的想抢上前去阻止他做这麽疯狂的事。但是转眼看见罗昭威脸上的表情却是噙著淡淡的微笑,将自虐的动作做的那麽无害和自然。她的心也就变得冰冷起来。

他自己都不在乎的话她又有什麽好激动的?面对著变态的时候,每一句对正常人才起作用的劝说都是徒劳。不仅显得自己很愚蠢,更重要的是说不定就此会著了对方的道。

“你洗完了?”

罗昭威看见谭棠头发水淋淋的,身上只过了一条洁白的浴巾。他微侧著头认真的打量了她一会儿,随即将那层仍然偾起的悸动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男人的怀中抱著一个他从被父亲接到这里时身边就一直带著的毛绒熊。这麽多年过去了,这浅褐色的可爱熊熊却只是稍微显得旧了一些,可见主人对它有多麽的爱惜。

谭棠不动声色的睇著他,眼神却往地板上瞟。在认出那些白花花的碎瓷是明朝时期有名的古董之後眉宇之间才隐隐抽动起青筋。

败家子啊……这一次任又要给罗家损失多少钱。

男人健壮的手臂搂抱著童稚的大熊,身上光溜溜的露出完美的身材。有一点稚气,却是结实又健康,散发著男特有的感魅力。他下半身穿了一条柔软的灰色睡裤,光著的双脚一步又一步的在那些尖锐的瓷片上缓慢的行走著。

血早已顺著被割破的血管源源不断的流向地面,光是看,谭棠就能够想象出他应该有多麽的痛。她知道,每次这家夥觉得自己被背叛和抛弃的时候都会抱著这个熊。用他的经历来看,16岁之前的罗昭威是没有朋友的。一直跟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对他不离不弃的人也只有这只熊。

怎麽,她做了什麽让他觉得被背叛被抛弃了麽──

洁白的瓷片混合著男人炙热的血,实木地板上也因为沾染了鲜豔的血色而变得有些刺目。而罗昭威的脸看上去却还是平静依旧,光洁的额头,收敛的下颚。男人的轮廓有著很好看的弧度,在疯狂的爱过後变得更加迷人。不薄不厚的嘴唇先是因为缺氧而翕合著,随後又因为一片过於巨大的瓷片刺入他的脚底心而突然抿紧……

“洗完了,你要不要也冲个澡?”

谭棠盯著他的一举一动,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冷血。但是看得久了,见这死小孩自虐上瘾她的心竟然没由来的抽痛起来。

看著他折磨自己,她觉得很痛。那每一下残忍的刺入都像是在她心上狠狠的割下一刀。她明白罗昭威是有一些事要对她说,每次这男人想对她质问或探究的时候都会以伤害自己来作为惩罚她的手段。

这样的男孩,是不是太凛冽了呢?

“不要,我还没有玩够。”罗昭威对她眨眨眼睛笑了笑,洁白的牙齿衬著红唇,真是该死的天真无暇。

“你到底想怎麽样。”谭棠又开始下意识的找烟抽,他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後半辈子就都会变成残废了。

妈的!残废了也好,省得他每天阳怪气的不知从哪里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主意来虐她!

“嘶……”

能让人暂时镇定下来的香烟刚被点燃,谭棠只来得及嘬上一口。却见罗昭威微曲双膝,似乎是想要做一个跳跃的动作。

开什麽玩笑?!他想跳在这些瓷片上?当真不在乎自己的下半辈子变成残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谭棠用手指快速捻熄了香烟顾不上那灼烧的疼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搂住罗昭威的健腰将他连拉带拽的推倒在床上,双脚悬空在床侧让伤口不至於变得更糟糕。

“你又发什麽神经?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就让你觉得这麽困难吗!!”

谭棠翻身坐起,鲁的将他的一只脚拉过,本想帮他拔出在里面的碎瓷却被那些血模糊的伤口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世界突然安静了。

谭棠叹息一声,低头望著罗昭威茫然无措的脸,突然间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到底要拿你怎麽办才好。”

她觉得自己管不住他了,真的。曾经两家人联姻的原因除了生意场上的事需要合作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罗昭威的父亲觉得谭棠的个很尖锐。坚强的女人不会轻易地被困难所击败,将男孩交到她手里,罹患癌症的罗父很放心。

现如今,罗父已经因病去世一年半了。谭棠也真的不负所望一面接受了罗氏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另一方面也在尝试著接触和照料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但是随著她越来越忙,罗昭威也越来越难搞。不是在外面给她惹麻烦,就是在家里让她不得安宁。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可以放弃履行对罗父的承诺吗。

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随著谭棠有些犹豫的神情而渐渐的消失不见,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任女人制服著自己。罗昭威扬著长睫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去轻轻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嗯?”谭棠不解。

却见男人的眼睛仍然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但是他的手却将她刚才因为捻息香烟而灼伤的指尖放进自己的口中安详的吮吸了起来。

温暖的口腔瞬间包裹住了发疼的指尖,不知为什麽。看到罗昭威做出这个帮她缓和伤口的贴心动作,心里却更加的难受起来。

“姐姐──”男人舔著自己口中的玉指,突然开口问道。

“其实你,不是同恋吧。”

混种天使限18怀疑的理由

听了罗昭威的话,谭棠表情一愣。

随即沈下脸来从他的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指低声说道,“为什麽这麽说?”

她的指尖还黏著他的唾,湿湿热热的非常暧昧。但是此时她却没心情再去纠缠这些。罗昭威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天真无邪,然而他说话的口气却像是已经掌握了什麽证据一般的笃定。

这跟以往不一样……谭棠在心里暗忖。

这麽多年以来他已经断断续续的试探了她无数次取向的问题,甚至不在乎暴露他自己也可能是双恋这个不怎麽光彩的事实,为的就是要逼她亲口说出自己的爱恋。

她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有这麽重要麽?

谭棠不解,不明白一个跟自己完全是政治婚姻才在一起的男人为什麽要紧咬著这件事不放。这对他来说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心跳开始加速,见罗昭威望著她的沈默,唇角勾起的笑容像是更加肯定了什麽一样而後缓慢的用手肘撑著自己坐起身来。染满鲜血的双足依然直挺挺的悬在床边,任伤口痛著、血流著……就像不是他自己身体一般毫不在乎。

“你一个晚上都在闹别扭是因为这个麽?”

她防备的想向後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谁知罗昭威那双漂亮的媚眼此时盯著她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著一个快要暴露身份的间谍,让女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已无处可逃。他开始像野兽一般朝她退缩的方向缓慢的爬行过来,血迹在床单上刷出刺眼的红痕。

“你觉得我在闹别扭?”男人忽然笑了,不知为什麽谭棠从他眼中似乎看到一抹一闪而逝的忧伤。

“你不是麽?”谭棠皱著眉头反问。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是谁对他做了什麽还是说了些什麽?她觉得罗昭威心里一定隐藏了一件很重的心事。而这件心事极有可能跟自己的过去有关。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觉得我可能在闹别扭。”罗昭威突然将俊颜凑近,清冽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他已经将谭棠逼到床角,目光熠熠发亮,嘴唇时不时的轻蹭著她的唇瓣,带来痒痒的感觉。

他的举动温柔又带著不好惹的占有欲,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炙热无比。拥抱著火烧一般的热情暗示他将要以某种方式将眼前的女人席卷。

“我没有。”谭棠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得知真相之前先露怯。

“没有吗?”罗昭威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嘬出一道细微的声响。然後扬起长睫继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在威胁她吗?男人的亲吻宛如巫师种下的恶毒魔咒,非但不甜蜜,反而令人害怕。

“真的,没有。”谭棠被他释放出的强烈压迫感侵略的快要窒息了,却仍然固执的坚持自己没做错任何事。

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他指的是哪一件。

“你说谎!”看著女人死不承认自己已然认定的事实,罗昭威皱了皱眉,终於露出被激怒的怨恨神情。

只见他用力把住谭棠的头,带著凶猛的惩罚意味狠狠朝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坚硬的皓齿啃咬著女人的唇瓣,像是要将她的谎言全部撕烂。

“你说谎!你说谎!”一边野的吻著她,罗昭威一面疯了一样的低吼著。

真是个反复无常的死小鬼!

谭棠的两腮被他有力的手指掐的很痛,凹陷的双颊是他在逼迫她张开口迎接他火热的舌头。可是她现在不想吃他的口水,不想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今天真是一个见鬼的日子,一个晚上这家夥已经变脸了两次。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麽?!

“嗯……!”当那条软软的东西再一次捅进她的口腔深处时,谭棠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制止男人疯狂地行为。他吻她的时候似乎很陶醉,气息喘得很急。在这种强行侵犯的游戏中男人似乎能得到比正常的亲热更多的快感,暗示了他非同一般的口味。

“你咬我?”尝到口中的血腥味,罗昭威先是愤怒的瞪了她一眼。紧接著却开心的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他舔舔带血的嘴唇,表情十分享受。

“神经病!”谭棠一把推开他,手背猛擦著自己肿胀发痛的红唇厌恶的拭去他的气味。

“姐姐,”罗昭威在床上调整好自己的坐姿,长腿慵懒的在床垫上曲起。他的右手搭在膝头侧著头魅惑的望著她,就仿佛刚才那个突然发狂的男人不是他,一切又回到最初他被发现和男人亲热时那种满不在乎的欠扁模样。

有的时候他会这个样子,一下子很开心,一下子又很失落。一下子活泼的要命,一下子又寂寥得要死。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情在同一具身躯内轮流转换,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人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你不是处女哦,又怎麽会是同恋呢。”男人终於笑眯眯的说出了隐藏许久的心里话。

“什麽?”谭棠心里一惊,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同恋,你有你自己的男人。”罗昭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中隐藏著说不出的复杂。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拉开床头离他最近的一个抽屉,用两指从里面夹出一封薄薄的信笺来。

“喏──这是你男人寄给你的,我今天早上替你签收了。”他笑著说。

“我……男人?”听著罗昭威话中十分挤兑人的语气,又在得知对方将这封信笺的来源硬生生的归为她的亲密伴侣之後,谭棠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去接他手中的纸页。

她的男人?会是谁?

女人的脑海中登时浮现了两张不同男人的脸,心下暗忖了半天也是毫无头绪。这两个人一个早已失去了联络,另一个又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将信件寄到她家。那罗昭威手中的东西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怎麽?不想看?”见女人紧盯著他手中的信笺,脸上却挂著犹豫。罗昭威挑起一边的眉毛露出一副好心人的神情。

“那不如我念给你听。”

混种天使限19一封信

谭棠没有阻止他将手中折好的纸张抖开,因为一看就知道这封信早已被人拆阅过了。什麽不能侵犯他人的权益,什麽不可以窥探别人的隐私。这些对於一个绅士最起码应该具有的风度在罗昭威身上从来都说不通。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即便是去偷去抢去杀人,他也在所不惜。童年的遭遇让他疯狂地像一只野兽,要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只靠风度,是绝对不够的。

男人唇角依然挂著无害的微笑,这家夥从她第一次见他时就很爱笑。完美的唇形让他笑起来有种魅惑众生的勾引。嘴角有的时候挑著,有的时候抿著,随著牙齿露出的颗数就可以判断他到底有多开心。

但是谭棠很多时候都不喜欢看到他笑。

因为他也很会冷笑、哂笑、狞笑与阳怪气的嘲笑。他一笑,谭棠就觉得恐惧。因为他可以做到心里越是愤怒或怨恨的时候,表面上笑得就越开心越纯真。这小子……一如既往的懂得如何在不鞭笞别人的体时用另一种更恶劣的方式折磨对方的内心。怪不得,那个时候罗父请来的神科专家都说这个男孩虽然拥有著最单纯无邪的外表,但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却是一个比40岁的成熟男子心机都要重的一个老灵魂。

“Dear Rebecca──”想到这,男人低沈又有些稚气的声音已经在她耳边响起了。罗昭威用两只手指轻夹著那张薄薄的纸页,歪著头任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

Rebecca是谭棠的英文名字,很少有人会这样唤她。一想到最有可能将这个私底下的称呼写进信中的人,女人刚刚有些放松的心又蓦地揪紧了。

呼吸没由来的紊乱起来,眨眼的频率也变得呆滞无序。谭棠看著罗昭威轻柔的翕动嘴唇,不断吐出一连串悦耳动听的英文,她的心跳也跟著不断的加速。

是他──

“……your Raphael”一字不漏的,罗昭威一直念到落款,狭长的媚眼幽幽的眯成一条缝斜眼睇著面前的女人。

他的唇角向右面倾斜,是一个有些扭曲却又邪恶的弧度。仿佛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妻子会因为信中这短短的几句话而伤神。

“怎样?想起什麽了没?”他笑著说。

“这只不过是几句普通的寒暄,”谭棠不得不用手支撑著自己的额头依靠在上面按压位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哭泣的冲动。她紧咬著牙,警告自己不能失控,绝对不能让罗昭威看出些什麽。

因为对於写信的这个人,她还什麽都不想对他说。

“你英文现在比我还要好,相信我用不著跟你多做解释。这只是我以前一个老同学寄来的问候。”深吸了一口气,女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著对方。

然而男人盯得她的目光此时看上去却有些失望,罗昭威身体向前倾著,伸出手指端起谭棠的下巴,坚挺的鼻梁侧对著她的嘴唇哑声说道──

“知道我什麽时候最讨厌你麽?”他轻蹭她的脸,缓慢而酥痒。

“就是你对我说谎的时候。”捏著女人下颚的手指突然间收紧,力道大的足以让她痛楚。

“放开我。”谭棠吃痛的一把推开他,而罗昭威也没再坚持。而是顺著她推他的方向倒在床面上,英俊的脸难得的表现出生气的明火。

这一次他是认真的、毫不掩饰的、光明正大的在生气。谭棠不敢想象自己会看到他这麽赤裸毫无掩饰的一面。

只见罗昭威双目用力的睁大,一瞬不瞬的死死看著她。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让唇部也用力的抿在一起挤压出暴戾的褶痕。他目光坚决的胶在她的脸上,右手却突然伸到自己的脚底鲁的拔出一直深在里面的一片碎瓷狠狠的掷到了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看来你是想让我解释给你听。”他冷笑著又打开抽屉,从里面有些愤恨的抽出一张照片狠狠的丢在谭棠的眼前。

一张英俊而睿智的男人的脸便就此横亘在彼此之间。

直到看见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谭棠一直紧闭的嘴唇才终於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迟疑了一瞬,她还是鼓足勇气伸出手指将那张相片轻轻的拈了起来。

照片中的男子看上去比谭棠要大一些,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斯文的无框眼镜。男人有两道很和缓的浓眉,虽然未经雕琢却仍然自然成型,贴著眉骨一点都不杂乱。

这显然只是一张普通的生活照,男人穿著一件纯棉的条纹衬衫,长腿上有一条浅蓝色的磨白牛仔裤。他皮肤并不白皙,但是却没有麦色肌肤的人一般都会拥有的霸气。相反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男人都是既聪明又温文。不像是一个会把情绪表面化的肤浅的人。

不知不觉间,女人的眼眶红了。

只见她翕合著菱唇试图多吸进一些救命的氧气,一双明亮的细眸此时充盈著丰沛的水光。她连忙抬起头,想用看天花板的动作来控制泪珠不要下落。然而睫毛一眨,晶莹的泪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打在洁白的床单上竟然还发出了几声沈重的碎响。

“你究竟想做什麽,这只是我一个不相干的朋友。”她哑著声音对罗昭威说,尽量的让自己变得平静。但是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她此时极其激动的情绪,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人激怒过了。

男人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

谭棠一哭,罗昭威感的嘴唇就抿得更紧。眉宇之间堆积得摺痕不是愤懑,也不是怨怒,而是一种冰锥刺心的纠结。他冷冷的凝视著她,歪著那帅气的头颅。那冰冷的眼神中却透著一股深深的迷惑──

他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童,似乎好想知道,谭棠与那男人之间究竟拥有著怎样的过去。又是多麽锥心的往事能将如此坚强如此霸气的一个女人在转瞬间就被击打的溃不成军。

探究这个女人心灵的过程……果然十分有趣。

混种天使限20天才少年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麽?”罗昭威笑道,声音很轻。

他脸上挂著古怪的笑容,生过气之後尚且僵硬肌此时突然舒展开来让他看上去有种半哭不笑的诡秘。

他是那麽特别,那麽神秘的一个男人。可以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哭泣。

谭棠却只是闭口不言,她随手拭去腮边的泪水,不动声色的回视著眼前要揭她伤口的男人,凛冽的目光中有著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决绝。

“两个人关系再亲密也只是在床上,下了床,我有权保护我的隐私不被人窥视。”沈默了半晌,女人突然勾唇一笑,冷冷的说。

她的话,显然已经将自己与罗昭威之间划出了深深的沟壑。

她心里有对这个男孩的责任,也有对他的怜惜。但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完好的城堡,一旦有人不经允许意图踏过她城堡前的安全防线。那麽她一定会竖起自己身上的全部防备,来跟这个人血战到底。

他们算什麽?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习惯,只了解一些表面的格。她只知道他任、乖僻……偶尔还会做出比神病患者更加变态的事。很久以前,有人将他像丢垃圾一样丢给她,而她好心的接纳了。就只是这麽简单容易理解的关系而已。现在他越轨了,和她上床滚过,又想入侵她的心灵。这是她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真可惜,我们是夫妻。”果不其然,罗昭威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一抹被刺伤的痛楚。但转瞬间,这种痛又被他在心底加倍变成一种超越年龄的凛冽利光回敬给她。

“而夫妻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说著,罗昭威用手指拨了拨自己凌乱的额发,忽然露出一抹快意和邪恶的微笑。

“啧……真可怜。”他笑著,两只眼睛漂亮的眯在一起形成弯弯的月牙。

没有等谭棠给他任何的反应,男人自顾自的捡起那张还带著墨香的信笺重新在女人的面前抖开。

“不如,我来解释给你听。”

“能写出这些成句的文字代表写信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不止双脚,罗昭威额头上刚才被谭棠用书击伤的地方也流下血来。男人鲜红的血顺著他光滑白皙的肌肤静谧的流淌,但是他却好像浑然不知一样继续关注著手中的信笺。

谭棠知道他不在乎,他发疯起来,即便是死也不能阻拦到他。

“你们都读了很多十六世纪的文学作品,”男人手指指著这一行行优美的意大利体墨水字迹说道。

“这封信看似平常,实际上却是据培在400年前创作出的密码编成的。”

看到谭棠的脸色一变,罗昭威满意的继续说下去。

“这是一种二进制码,字母表里有24个字母。每个字母都代表一串五位数的二进制数字,这种结合可能产生32种结果。虽然看上去复杂,但我在纸上写了一写刚好得出了新的组合。”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然後将手中的纸张毫不在意的扔到一边。谭棠见他忽然带著诡异的神情跪倒在自己面前,好像发自内心的替自己高兴一般露出明媚的笑容。男人的手掌不由分说的握住了她的双肩,还兴奋的轻摇了几下。

“姐姐,你该高兴的。”

罗昭威上下忽闪著长长的睫毛,元宝嘴唇弯出迷人的弧度。穷人家里一下子中了几千万的彩票都不见得有他现在这般开心。

但是谭棠只是全神戒备的瞪著他,一句话都不说。

女人的脑海里只浮现出罗父生前告诉她的几句话,而那些话是他花重金请来的神科专家得出的结论。他们说罗昭威表现出很明显的多重人格,情绪不稳,格又多变。不仅如此,他体内埋藏了巨大的暗面,还有中度的自残倾向。若说麻烦,没有人会比这个小鬼更加难搞。

但是他的智商却意外的有189,阅读的速度可以达到每分锺两万字。最重要的是无论看到了什麽,他都能做到过目不忘。所以尽管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寄给她的这封信用了培的代码,但却还需要用电脑处理这些数据才能得知对方真正想要说什麽。但是罗昭威却可以只用手在纸上随便计算,就能知道其中隐含的意思。

他是个天才──

谭棠眯起细眸,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她的脸色虽然仍然苍白冰冷,却已比最初时和缓了许多。她毕竟是一个擅於控制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当她终於猜到眼前的男人要的究竟是什麽之後,她更是要管好自己不被他掌控。

他聪明过人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因为他不愿意进学校过正常的校园生活并且拒绝接受家庭教师的指导,所以当年将他亲手推进罗家那个庞大的图书馆的人是她。而显然的,他这几年在里面学到的东西要比她能想象到的多得多。

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不是麽?

“我要回国了,我们终於可以在一起了,等我──”

罗昭威忽然变换了一种口吻,故意掐著喉咙将自己的声音压低,模仿著信中人所用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他已经知道那人比他们俩年纪都要大上一些。

“这才是他想对你说的话。”

放开女人的肩膀,罗昭威双手摊开,笑容的幅度变得更大。他目光灵动,闪著意味深长的狡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著,似乎是要将谭棠的反应一点不落的全部收进脑海中。

“你还知道些什麽。”

没有否认,也不再恐惧。谭棠看见罗昭威这副样子反而放松下来,也跟著扯开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她将自己手中的照片翻转过来,让相片中人的脸庞正对著罗昭威一字一句的说──

“他麽?”

一句话之间,女人已反客为主。

刚才她已经哭过,对往事的那点揪心与怀念似乎哭出来後就没什麽感觉了。是感慨还是突然被人提起的错愕,她也分不太清。只是忽然被罗昭威掀了老底,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快。其实她自己也很意外曾经那麽在乎的人现在说要回来了,她的反应竟然是这麽的沈静与平淡。

回来又如何?当初他选择离开就应该想到多年以後一切都会物是人非。现在她已嫁做人妇,本不可能再与他继续前缘。

而且……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只是一个长不大又十分变态的小人妖罢了。但是今天看来,这罗昭威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她真的不能小瞧他。

果不其然,她立刻就从罗昭威原本兴奋异常的眼眸里看到了疑惑。眼前她比较在意的却是这个折磨死人的小家夥究竟想探听她的私生活到何种地步。

啧……真是个小傻瓜。

见谭棠又恢复到那个男人一般的明干练的神情,罗昭威反而有些不悦。也许他原本就是想刺激她让她自己受不了後说实话的。但是女人显然并没有向他想象的那般立刻崩溃,尽管有那麽一瞬间,她的情绪的确是被牵动了。

他不甘心!他明明就差一点儿就能撕破她男人婆的假面了,难道竟然在最後一瞬功败垂成麽!

“我还知道他是你的哥哥,高寒。”罗昭威舔舔唇,继续说道。

而谭棠却不为所动,而是将手中的相片也远远的抛在一边。只见她一把抓住罗昭威的胳膊将他平躺著按在软床上,在他错愕的表情之下随手抓起一边的电话拨了内线。

“管家,给少爷叫救护车。”

混种天使限21烦躁不安

谭棠看著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睡得人事不省的罗昭威,心里百味陈杂说不清楚是什麽滋味。眼见一向干净漂亮的大男孩此时头上和脚上都缠著恼人的绷带,蜷缩在被褥里的婴儿睡姿让他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她很想抽烟,但这里是医院,禁烟是常识。忍了半天直到看见罗昭威的鼻尖时不时还渗出的冰凉冷汗,知道他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依然被疼痛所折磨著。谭棠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好受,一下子站起身来冲出了门外,自己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倚靠著大树自顾自的点燃一香烟。

“嘶──”

呼出一口烟雾,她觉得自己的头和心都舒服许多。这两天为了照顾罗昭威,她也没怎麽睡好。吃的东西也是寥寥几口,没什麽食欲。手上夹的是薄荷味的香烟,她最喜欢这种有点刺激有点清凉的味道。就像她嗜辣……她也嗜薄荷,她喜欢一切重口味能刺激味蕾加重感官的东西。

她记得自己读书的时候,有一次宿舍里的女孩们躲在一起看A片。那个年龄的女孩子对都是充满好奇的,但是真的看起来却又都既兴奋又害怕的捂著脸尖叫个不停。弄得整个宿舍里都是尴尬又旖旎的气氛,让人不自在的很。可是她却独自坐在比较离群的角落,远远的瞪著电脑屏幕上那些男女交缠的画面,一双细长的眼睛有些过於冷漠。似乎连多闪烁一下都显得矫情。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A片,那些进进出出的动作以及女优夸张的尖叫只让她觉得有点恶心和好笑。尤其是日本的男优,那里那麽小,人长得又丑。足以让她对异间的事倒尽了胃口。十个爱九个装,她其实不太相信男女两人真的能从彼此的身上得到什麽了不起的体验。直到时隔多年她一直因为冷情而守的如玉的身子真的错阳差的被某个人给夺了去的时候,她才忽然间明白──遇到了真的调情高手,那样的high可是能出人命的。

话说想到自己初夜所委身的那个人,又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引发了罗昭威一系列几近疯狂的怒气,谭棠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她谭棠一向对男人敬谢不敏到几乎连她自己都以为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恋了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失了身,还失给了那样一个人……再加上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罗昭威那小子既然已经对她的过去起了那麽大的好奇心,而高寒又很快就要回国了。这一切烦心事堆在一起简直能让她的头立刻变成了两个大。

啧……

她烦躁的狠狠嘬了口中的香烟最後一口,将烟蒂摁熄在树干上。双手在裤口袋里转身就走,她要去找那个夺走她初夜的人──

算账吗?

不。

是商量!

只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衫,磨白的锥形牛仔裤更衬得她双腿纤长,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披著,白净的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她这副样子倒是相当的街头风,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女副总,倒像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社会新鲜人。也许是因为天生丽质,也许是因为她原本就不喜欢在脸上涂些有的没的,所以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24岁的女人。如果此时跟罗昭威站在一起的话,大概没人能猜出他们相差五岁吧……

混种天使限22knit牛郎店

Knit──

看著这个熟悉又让人讨厌的俱乐部名谭棠站在门口踱了半天还是犹豫了。

虽然表面上这里是正规营业的店面,有很多穿著得体的女人出入这里。但是只要是喜欢出来玩的人……尤其是有钱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普通的俱乐部,而是与黑社会有勾结的人开的顶级牛郎店。里面的男公关分了好几个等级,红牌的与不红的待遇当然不一样。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从点烟、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内容的礼仪都相当苛刻、讲究技巧。

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冲动就想到要说来这里找那个人商量,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那个男人有些病态的笑容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比她大,在黑道中能混到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比她更有办法。

也许是因为他比她还要冷静、还要残、还要狠,所以在他身边就不会感到害怕。

也许只是因为……她没有别的能说得上这种话的亲密朋友。

说得对,他们的确是很亲密很亲密的朋友。

到底要不要进去?

谭棠又在门前来回走了几步,不知道进去後见到他该说些什麽又能怎麽开口。就在这时,牛郎店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小姐,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头发染得黄黄的,耳朵上打了一连串的钉骨,看上去嫩得很。

谭棠瞄了他一眼,发现了他眼中略有鄙夷的目光,这才恍然间明白自己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可不像是个要一掷千金的样,再加上她又在门前踱来踱去,看上去就很没底气,难怪人家要看不起她。

不过也好,反正她还没想好。不如就过几天再来好了……也许就不用再来了。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挥挥手,转身就想走。哪知身子还未动,就听得另一个低沈的声音将她的脚步拦住。

“谭小姐──?”那男人从背後叫住她,让她不得不再度转身。

“嗨,James──”谭棠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情不自禁了鼻子,心想这回是走不了了。

“你是来找白爷的?”男人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冷峻的有些吓人。谭棠知道他就是那个姓白的家夥的得力助手,平时店里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嗯。”骑虎难下,她只有咬牙点头。

“您从密道进去吧,白爷还在休息。”男人闪身让开,对她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所谓密道是姓白的摆谱出入的专门通道,没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准踏入一步。但是谭棠不知什麽时候有了这个特权,跟在那家夥身边的几个贴身的人都知道可以把她往那引。

在越过James走进店里的时候,谭棠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对那个面嫩的男人教训著说,“记住这张脸,她是白爷的女人,以後不准再放肆!”

白爷的女人……

谭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再没敢回头只是匆匆往密道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密道实际上是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古旧的大衣柜。通常情况下一般人注意不到它,但是熟知内幕的人只要轻轻转动衣柜上的把手再向外拉开时里面就会出现一个豁然开朗的入口。

狭窄的楼梯仅容许一个人通过,周围弥漫著一股氤氲的霉味。没有窗子也没有灯光,只依靠简单的火把将这里照亮。看上去真有点古时候王侯将相家里藏匿珠宝的秘密洞般的诡异森。

以那位白先生平时绝不显山露水的作风,这样的防备不知是不是过於谨慎了。

但是万一出了事情,就断没有什麽大部队能浩浩荡荡沿著这条狭窄的小路直捣他的卧房。那些杀手越往上爬只会觉得越慌张,看不见尽头的楼梯,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等他真正爬到顶端的时候就会发现那里早就有了一把消音的手枪在等著他。

他的未来就是死。

所有跟白玉斐作对的人的未来都是死。

以谭棠对那男人不深不浅的了解,白玉斐的确是一个做什麽事都胜券在握的老狐狸。

他非常不喜欢冒险,即便偶尔冒了险也早就找好了替罪羊为他承担後果。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保护自己与保持低调,虽然他狠得像豹、残得像鹰、凶猛得不输於任何一种嗜血的野兽。但是无论什麽时候,这个男人都不张扬、不挑衅,甚至连真正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是一把锋利异常却又极其缜密的包裹在鞘中的杀人名剑。没有人知道他爆发时候的真正威力,而有幸见识过他能力的人也大多数都已变成了“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

他曾经说过,被别人看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些在喜欢明晃晃的地方耀武扬威诉说自己有多麽强大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谭棠矮著身子钻进了密道,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找到了旋转式的楼梯。由於身处建筑物之间空荡的夹层,所以她上楼时的脚步声就变得格外清晰。一下接一下,咚咚咚咚,回声响彻四壁听上去有些骇人。

她耐著子往上爬,时不时的抽一烟来解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不远处的台阶尽头出现一道紧闭的大门时,女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吱扭一声──

门被她拉开了,在她将左脚迈进去的那一刻……眼前便是一片让人产生如沐春风之感的世外桃源。

虽然是阁楼,但是这里很大,却装潢的极为简单。

现在是晌午时分,从阁楼侧面的天窗里进来扁扁的一片暖黄的阳光将屋子照出一丝悠闲的度假味。但是那个习惯赖床的男人却到现在还窝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若不是有极其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出手,他很可能会想要永远都醒不过来。

整间屋子谭棠虽然并不陌生,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清冽的木材味儿,干燥的空间里还飘荡著天然的花草香。挑起一边的细眉,女人自然而然的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张圆木桌上看到了一个满新鲜紫丁香的水晶花瓶。那些淡紫色的细小花瓣上还挂著露水,应该是今天清晨才被剪下来的。

这是男人多年的习惯,他喜欢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却不喜欢自己灌入感情去养,他只会将它们在最美丽的时刻掠夺下来,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它们来不及枯萎的时候就又匆匆换上了新的。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残忍,因为,他是个无情的人──

混种天使限23白玉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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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窗子的地方摆放著一张木质的大床,床板是由手工打磨过的木板制成的。虽然光滑却是毫无缀饰,甚至是连一道多余的花纹都没有,简单的就像是孩童的玩具。床上铺著软软的稻草,稻草上又裹了一层又一层干净的白色棉布床单。

而此刻,正紧抿著单薄的嘴唇表情平静到看不出他是睡著了还是生病著的男人正深陷在其中躺得格外安恬。

洁白的羽绒被包裹著他有些纤瘦的身体,只见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白皙的身子就像多年以前一样清矍羸弱,像是轻轻一碰会碎掉一般。

男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但是披散在纯色的枕头上非但没有为他增添一丝不羁的帅气,反而让他有种“病美人”的冰冷柔之感。

他是那麽的美,又是那麽的弱不禁风。

据说他这位子也并不是靠真刀真枪打天下得来的,相反的,他自幼年时身体就不太好。拖著孱弱的病体硬是在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就被逼迫著从叔父的手中接过了权势横贯整个亚洲的黑社会龙头老大的席位。在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甚至已经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分堂堂主放出话来要他乖乖退位而後自己取而代之。可是没过多久那些人就奇迹般的自动消失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人知道那些喋喋不休的男人究竟去了哪,但是从那以後就再没有人敢在白玉斐面前大放厥词。

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幕後深居简出的作著,鲜少露面。初次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与其说他是个纵横天下的黑社会大哥,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已经金盆洗手後的隐士。没有羽翼,没有利爪,没有杀气,一身的病容让他看上去比路边吃冰激凌的小孩子还要无害。

而实际上……这男人却比深海中潜伏在暗涌里的鲨鱼更加危险。

此时,男人的手臂正放在被子之外,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上去骨节分明却自有一种轻灵的柔美。十个打磨过的指甲修得干干净净,透露出男人虽然简单却有些小洁癖的生活习惯。

谭棠慢慢地踱到他的床边,低下头来望著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但实际年龄却已经三十四了的白玉斐。

见他呼吸均匀,长睫微颤的躺在床上。秀气的鼻梁看上去毫无攻击,眼眶的四周也像是久病卧床一般染上了一层退不去的黄气。女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侧,像是要就这样看到他自然醒来一般。

就在这时,床上的男人却皱了皱眉头呻吟了一声。

随即用手背横在眼帘上挡住对他而言有些刺眼的阳光。只见他翕动了一下鼻翼,紧接著忽然撤开挡住视线的手掌。一双冰冷妩媚的眼睛缓慢的睁开,进而朝著身边的谭棠勾唇一笑。

“一闻到这身烟臭味就知道是你,怎麽了我的小猫咪,今天有空回家了?”

“谁是你的猫咪。”

谭棠听到这个萎靡的称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因为到了一个简单开阔的地方而升起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她想起自己为什麽来找他,於是便从旁边拉过一张藤编的椅子闷不作声的坐下,双腿大大的分开用手肘托著腮支撑著。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剌剌的男人。

她脸色不好,表情很是沈重。郁的样子显示她正在为一件琐事而烦恼万分。

“你呀──”

男人却笑著翻了个身,侧著身子用手掌托起自己美丽的头颅。虽然睡到现在,但他的眼睛却依然无神,朦朦胧胧的像笼罩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的什麽怪病,才让他看上去永远都没那麽神。

“三年前我就说过,你弄死了我的宝贝,从那时起你就是我的宠物。”男人依然挂著甜美的笑容,见到谭棠他表现的很开心,但所说的话语却是那麽让人不寒而栗。

把人当做宠物……这真是一个自私又霸道的习惯。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见女人没反应,他又热情的补上一句。中的嗓音带著消磨人意志的靡靡,但是却那麽的悦耳动听。

可是女人却只是带著怀疑的表情冷睨著他的殷勤,不太相信他说出来的情话。

混种天使限24腹黑牛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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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真的假的?”

冷然的笑开了,她细长的眸中流露出明的光亮。自然而言的翘起了二郎腿,谭棠将双臂改抱在前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当然是真的喽。”

白玉斐哀怨的抿了抿唇,细致的黑眉看上去像是心修饰过一般贴合著眉骨。薄唇虽然有些干裂却依然是一个好看的形状,颜色不错、棱角也柔和。再加上他现在带著刚睡醒时的慵懒,这副撩人的模样不知曾经迷倒过多少男男女女,但是谭棠却仍然对他无动於衷。

他真的不像是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但是相比罗昭威撒娇任的气质,白玉斐看上去又的确成熟得多。

只因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实际上都出自於缜密的思考,只因他望著她的眼神状似无害,却包含了太多她无法读出的深意。

一提到男人的真心,女人冷漠的摇了摇头,看上去非常的不屑也非常的不信。

“真的?”她扬起眉,用古怪的语气重复了这两个字。

“一天卖出三百个假,三年也买不到一个真。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麽真正的东西,在我的世界里,假就是真。”红润的小嘴唇儿一抖,吐出的便是犀利的话语。

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样子太过认真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话背後的沈重,白玉斐先是不动声色的看著她,而後在收到她冰冷的气场之後自己眉心之间也堆起了轻微的褶痕。一双原本没什麽波澜的媚眼此时显得更加迷茫。

“怎麽了?”他淡淡的问道,但越是平静的语气就越表明他此刻内心的涌动。

他很少真的对什麽人感兴趣,但是他就是不愿意看到谭棠不开心。

听到问话,谭棠却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开始陷入默认的沈默──

白玉斐耐著子瞪了她一会儿见谭棠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恪守某种让人崩溃的沈默,自己便再也不能无动於衷的坐起身来,不顾在场的另一位是已经成家了的少妇,任由纤瘦的身子从被子里钻出让自己鲜明的裸体毫不避讳的呈现在对方面前。

奇怪的是,谭棠也没有像正常女人一样羞怯的赶紧别过头。相反的,她只是抱著双臂面无表情的打量著正在她面前穿衣服的美男。目光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扫过他的肋骨和长腿,最後落在他削窄的臀部。

“你都没有在吃饭吗?怎麽瘦成这样。”

看著白玉斐将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连穿内裤的动作都是那麽的自然优雅。谭棠带著一种自己尚未察觉到的关心罗嗦了一句。

说他瘦是因为她自然而然的就拿他跟罗昭威相比。那男孩自小吃过无数的苦,刚见到他时他瘦的简直弱不禁风。所以结婚後她就督促厨房为他做养身的佳肴,还逼他去家里的健身房锻炼。昨晚验收的结果让她明白罗昭威这几年的运动很有效果,至少他从外表上看去已经结实健壮的充满年轻的活力,就像一个真正散发著雄魅力的男人。

相比之下白玉斐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还是一个人见人怕的黑社会大哥就显得太过瘦弱了。虽然有一些零星的肌块紧贴著他纤细的骨骼,但是从背後看著他披散著一头乌黑的长发,肤色又是那麽的莹白,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女人。

“我有吃,而且还长胖了一些。”白玉斐套上衣服,看上去男人了许多。白色丝质的盘扣唐装和黑色的丝绸长裤让他看上去充满古色古香。一头长发被他轻松的编成一条麻花辫甩在身後,松散的发丝让他有种颓废的美。

他很快的走到谭棠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不太温柔的逼她仰视自己的脸。

“说,发生了什麽事。”他的语气依然轻柔,却带著不容置喙的胁迫。

“他知道了。”谭棠直勾勾的望著他。

“而且,高寒要回国了。”喘了口气,她又接著说。

“哦──?”女人的话让白玉斐陷入了某种深思,掐著她下巴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

是谁说他真的羸弱来著?这男人的力气与耐力远非正常人光凭外表就可以想象。

“这麽说,你是来找我商量的?”轻轻地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搂著她的纤腰一瞬不瞬的瞪视著她的灵魂。

“嗯,”谭棠叹了口气,“除了你我没有其它的朋友。”

“啧……朋友。”男人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解开了颈间的一颗盘扣而後将女人挤压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将自己的身子与她贴紧。

“那麽我的乖女孩,你是想让我做掉他们其中的哪一个?还是全部都做掉,嗯?”

混种天使限25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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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掉?”

听到这个耸动的词语谭棠额头的青筋冒出了几,脸上皮笑不笑的冷冷地说。

“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吗。”

她眯起细眸打量著贴的极近的男人,见他脸上笑意不退,一双勾魂的媚眼却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忽闪忽闪的让人捉不定。

有那麽一瞬间她被他突然爆发的暴震慑住了,印象中的白玉斐一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柔无力的坐在那里或是乖乖的躺著。很少能这麽man的把女人按在墙上,还笑得那麽无辜那麽邪恶,像是随时都能很强势的对她为所欲为似的。

她就这麽愣著任彼此的距离亲密无间,直到感觉到对方分明的肋骨正摩擦著自己的口,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後推翻了自己全部的假设。

他还是不能对她做什麽吧……如果是要用强的,他恐怕远没有罗昭威那个死小子来得凶猛。并不在乎自己被这个男人吃去了豆腐,反正该做的事他们两个一样都没做少。

但是男人高挑的身材此时接触起来真的是太瘦了,若不是穿上衣服後看上去还可以,她真的要以为他每天都在吸毒度日,或者罹患了什麽癌症就要不久於人世。

“我不是在开玩笑哦──”

哪知白玉斐却摆出认真的表情,只见他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刷过女人的脸颊。一双黑眸好奇的打量著她多日以来发生的变化。

“除了杀人,我能为你做的事并不多。”他接著说,手指却越动越快。

他们真的好久不见了吧,一年前她还能偶尔过来和他聊些有的没的。但是自从罗氏的生意上了轨道之後,她的生活也变得繁忙起来,再也没光顾过他的牛郎店。

冰凉的手指细致的在谭棠的脸上游移著,发现她因为抽了过多的烟眉宇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淡的忧愁。而那一向坚忍无畏的笑容此时也由於突如其来的郁而变得僵冷而疏离。

啧……

男人忽然收起手指,伸出舌尖冷不防的舔了她的嘴唇一下。暧昧的氛围立刻在彼此之间扩散开来,带著说不出的诡异。

白玉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们三个男人里竟然有某个人能将谭棠这冷血的女人影响到这个地步。让她为之伤怀,为之哀愁……只是他还不知道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有这麽大的魅力。

“你舔我做什麽?”被白玉斐粉色的柔软舌尖湿润了嘴唇,谭棠有些错愕,随即脸色黑了下来。

“我不能舔你麽?”白玉斐笑著倾身,似乎是要跟她继续接吻。

“不能,我结婚了。”女人将手掌横亘在彼此之间,目光锐利如刀。大有他再靠近一步就将他粉身碎骨之势。

“好凶……”男人做出受到惊吓的表情,但也真的没有再继续轻薄她。他原本扶在墙上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的手此时也收了回来,他还向後退了退拉开彼此的距离。就好像刚才的舔舐只是一个不那麽成功的玩笑。

“喂,我是来找你想办法的。我的事你也都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安抚罗昭威那个死小鬼?”女人的耐显然没有白玉斐那麽大,做生意时她可以等,慢慢的咬死那些急功近利想在她身上占到便宜的人。但是此时罗昭威就躺在医院里疯疯癫癫的,而高寒的回国也是迫在眉睫。两人的见面已经势不可挡,她不是个善於处理感情关系的人,这一下弄得她不胜其烦!

听她提到罗昭威的名字,白玉斐眼睛里迅速闪过一道不易被察觉的光亮。

原来是他──

谭棠在乎的,竟然是那个臭未干的小男孩。

收起自己的情绪,白玉斐心里在想什麽谁都看不出来。是高兴、是失望、还是带著玩味的坏心眼想要搅和搅和这一摊浑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只见他微微一笑,妩媚的勾魂眼更显倾城。

“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看。”他把玩著自己的发辫幽幽的说。

混种天使限26真正的朋友

“是什麽?”谭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期待。

“但是我不打算免费说给你听。”白玉斐却神秘的抿著嘴唇摇了摇头,那样子要比她更像个市侩的商人。

“怎麽,你缺钱?”谭棠皱眉望著欠扁的在卖关子的男人,掌心不自觉的握了握。

“我不缺钱。”白玉斐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女人的想象力总是三句话不离一个钱。从前是,现在也是。果然是江山易改本难移,男人婆就是男人婆,满脑子都是生意。

“你要入股罗氏?”食指轻柔的扫过自己的细眉,谭棠沈吟了片刻冷冷的试探道。

真看不出来他胃口还不小,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值钱的交换条件。

该死的!她也是贱,谁不好找偏偏来找他……现在这头恶狼既然已经打了她的主意,不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他势必不会松口。所以现在就算是转身想走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是真的很需要他的意见。

因为只要是白玉斐帮忙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哈哈哈……”男人笑得更开坏了,似乎是从未听说过如此好笑的事。

“那你要什麽!”谭棠咬牙,上前走了几步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坚硬的拳头碰触到男人的骨骼发出沈闷的一声,她下手一向很重。

“我好久没做爱了。”口的疼痛对男人来说竟像是无关痛痒,白玉斐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

不会吧?谭棠难以置信的望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却见男人的眸色已经开始变得黯沈,里面还涌动著难以言喻的饥渴……

“你要我帮你找女人?”

谭棠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是无法撼动他分毫。白玉斐的手指修长,骨节也分明。一时之间她竟然有种被骷髅的鬼爪握住的感觉,怎麽甩都甩不掉。背脊之後情不自禁的冒出丝丝的凉气。

“我不要别的女人。”

男人依然抓著她的手腕,脸色却已然放柔。灼热的呼吸带著幽兰花的香味,吹拂到女人的脸上。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想要跟她睡觉。

“你……你这样趁人之危还算是朋友吗?”

谭棠咬著牙,看著他的目光越来越寒,拳头也攥的咯咯直响。

他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他明知道她是个不喜欢与男人有太多纠缠的女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男人却笑而不答,那表情明摆著势在必得。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没有动。然而片刻之後,白玉斐就上前一步将已经石化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而她……没有拒绝。

没有人能拒绝白玉斐,没有人。谭棠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他能够公平交易。

在被覆上身字的那一刻,男人靠在她耳边轻柔的说──

“你错了,只有我这样能给你带来利益的人才算得上是朋友。因为我能做到的事,别人绝对做不到。”

混种天使限25露水销魂H

当脑子里在想著一个男人的时候,身上律动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谭棠今天总算明白所谓“出轨”的心情了。

平躺在床上,她的双腿被很自然的分开环在白玉斐那削窄的腰间,而那个声称是“最能帮助她的朋友”却还要和她做体交易的男人此时正快速的摆动著臀部在她湿润的甬道内为所欲为。

两人上半身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只有下体的裤子被褪掉一半露出光溜溜的屁股交叠在一起。男女的交媾不需要太多的裸露,每一次入和抽出都已经是最深沈的侵犯。更何况这男人胯间的欲望还将她胀得如此满,顶得那样的深。

在这场游戏里,谭棠表现得格外沈静。虽然身体已动情,腿心被他进进出出的弄得很是舒服。但是她却不愿意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感。因为她并不希望白玉斐感到得意,更绝对不要让他以为自己正在做一件享受的事。

所以她抿著唇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著正伏在她身体上方冒出香汗的漂亮男人。那眼光平静中带著严厉,就像是母亲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到底能任多久……

“……呵呵……”

只不过她的这种无声的抗议在白玉斐看来却有些孩子气,所以他也并不强迫她而只是笑得很高深莫测。轻薄的凉笑震荡著空气,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是主宰者,一直是──

没有接吻,没有前戏,他甚至连她的衣都没有多碰一下。

做爱时的调情是要两个人都有爱才不会显得绝望与矫情。他知道谭棠没有爱,至少现在对他还没有。所以他很绅士的将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著她其实很美丽的面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於下半身。

他说要与她做爱,就只是做爱。

含义就是要将男人的入女人的道的那种关系。他可以不碰她,可以不去在体上蹂躏她,只是单纯的与她交。

只不过──他相信,没有了复杂的花样,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就都会集中在最应该被关注的地方。那样的话谁说不能产生最强烈、最纯粹的快感呢。

事实证明,他是个险的坏人,很坏,很坏。

“嗯……”

呼吸有些困难,谭棠忍了忍还是张开了嘴让空气多流进一些。令人不爽的是,她立刻就看到了白玉斐迅速上扬的嘴角,以及从下体传来的更猛力的撞击。

虽然在心中极度反对自己对白玉斐的趁人之危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她终究还是逐渐有了感觉。对方的欲望就像是一滚烫的火杵,一直一直用活塞运动的方式深捣著她的甬道。他的体温高的吓人,那个东西更是烫的她浑身冒汗。与之间激烈的摩擦著,因为安静,她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唧唧……唧唧……”的水声。

这一切都跟她想的不同,她原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被他掌控。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些动摇了……身体在背叛著她的意志,咬著牙坚持不叫床,却还是被他左一下右一下顶出了一小句呻吟声。

“棠儿,被我入的感觉很好吧。”

白玉斐此时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些还将他原本干涸的嘴唇打湿润出瑰丽的红色。他很欠扁的舒展著眉,如一潭死水的媚眼多了一些碧色的波澜。剧烈的身体运动让他白皙的皮肤泛起绯色的潮红……他很美,比处在高氵朝中的女人还要美。脸上的表情字字句句都写著我很舒服,著你,我非常的满足。

“滚!”谭棠拧眉,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家夥。

他叫她棠儿,可她却不记得自己曾同他如此的熟络。这个称呼让她感到十分不快,那情形就像是自此以後他们都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般,甩都甩不掉。

都怪James……不要叫住她多好。

都怪罗昭威……不要突然发神经多好。

那她现在也就不会被这个野男人当马骑了!

“别介意,我只是象征的问一下。”

白玉斐对她不客气的谩骂不以为忤,反而优雅的向後退出她的身体,而後握著她的双脚将那两条迷人的长腿曲起压至在她起伏的口上用力的按著。

他胯间侵犯女人的东西就沾满湿亮亮的水露在外面,但是谭棠却别过头去没有看。她不想看他的身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这麽白的皮肤那隐秘的部分上的颜色该会有多麽的色情。

看到了的话她会脸红,一定会。

“嗯哼!”

这个姿势让女人的下体高高的翘起,很不舒服。但是白玉斐却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紧跟著又从正上方将自己的欲狠狠的了进去,一钻到底,并且伴随著一声沈闷的呼声。

“不管你感觉好不好我都不会停止。”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大刀阔斧的运动起来了。

他拍打的很快,每一次抽拉都尽力去摩擦著她甬道内壁的嫩并且强烈渴望被她的花心所吸吮。强而有力的占有,匀加速的规律运动让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水儿的香甜味儿。

白玉斐其实很讶异,他从没想过谭棠会是个如此敏感的女人。

只了几下,她的小里就汨汨的流出晶莹的体。让他的很容易的就滑进她的身体内部,在软绵绵的包裹里为所欲为。两人亲密无间得就像是彼此的第二层皮肤一样,器像有了生命般本能的相互绞紧。

“啪啪──啪啪──”

这一次白玉斐动的格外激烈,似乎是有意要逼女人呻吟。只见他挺著欲直进直出著谭棠已经自然洞开的小,不断扭动著屁股非要在里面搅动一番才肯整抽出,只留下敏感的头仍被含在其中。

体的拍打声震耳欲聋,谭棠实在受不了只好咬紧自己的手不让荡的声音流泻出。但是看著白玉斐越来越得意的脸,她浑身上下就如被火烧一般又羞又怒!

丰沛的水被拍得四溅,有些还落到她的脸上让她鼻息之间满是两人制造出的体的味道。她不想看,却不得不在怒目而视白玉斐的脸的同时将那就在眼前的交场面全然收入眼底。

只见一小截粉色的玉就紧在她的小里不断伸缩,男人只长了稀疏纤细的几毛,光洁的下腹已经拍得有些发红。他好像已经很兴奋,表情不再像方才戏弄她时那般控制自如,而是半眯著媚眼翕合著红唇渐渐进入一种痛苦的姿容。

“嗯嗯……”谭棠越咬越用力,唇齿之间已经晕出了自己的血味。她腿心被磨得痒痒的,真的好舒服。

又过了几分锺,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尿意。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脸颊也越来越红。

“哦……”

就在这时,白玉斐突然间昂起头,臀部狂摆动数十下後发出一声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似的浪叫,接下来突然向後一退拔出滚烫的欲望将灼热的白全部在了她的户上。

“呼──”紧咬著手掌的牙齿慢慢的松开了,女人像刚在热锅里蒸过一般的无力。全身虚脱的要死,双腿也因为体位的缘故已经完全的麻掉了。

还在自行蠕动的口吐出一大股透明的水,直接打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要洗澡麽?”

完事後,白玉斐穿上裤子,紊乱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他体贴的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要为谭棠擦拭下体。刚才的运动那麽激烈,虽然不肯承认,但是从他最後几下猛时感受到的甬道内的痉挛来看,谭棠应该是也达到了高氵朝。

只不过她脾气太硬,不肯叫也不肯用别的方式纾解。只是强忍著那股翻山蹈海的快感,他都差点要以为她会受不了的昏过去。

“不要。”

女人没什麽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抢过手帕自己擦干净了下体上荡的体。

她不想他再碰她,一点都不想。更不想在他的地盘上、牛郎店里洗澡!

白玉斐耸耸肩,站在旁边不再说话。只是带著欣赏的目光看著女人自己整理自己时的坚强模样。

她总是那麽的让人放心,做起事情来干净利落,伤心到极点也不会哭哭啼啼。只不过她有时候有些太过冷漠,冷漠得让人生气。

到底要怎样才能撕毁她这层虚伪的面具呢……

“为什麽非这样不可?”

将沾满体的手帕丢在地上,谭棠快步上前揪起白玉斐的领口。

她并不想打他,却也不愿意就这麽轻易地让他算计了。她很不开心,因为他在她身上的时候竟然是那麽的有把握,那麽的如意。看著……就欠揍!

“因为好玩──”

白玉斐却自在的笑了,表情温柔却不诚恳,让人看不清虚实。

“好玩?!”

揪著他领口的力量猛的扯开了他唐装上的盘扣,露出一片光洁的膛。女人发现自己其实很想在那白滑的肌肤上刺上一刀,也不想让他继续笑得这样猖狂。

人世间最邪恶的体交易,他怎麽能说的如此稀松平常!!

“没错啊,”

哪知男人却并不害怕,双手居然还若有若无的挪到女人的臀部开始缓慢的轻抚。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看到有意思的事就想掺合一脚。你那混乱的男女关系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在想不如就成为你男人中的一个,好可以一直追踪事情的发展。”

他在说什麽鬼话……有这样变态的想法他还能算个正常人吗?谭棠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上面布满狰狞的血丝。

“算了!”过了一会儿,她恨恨的甩开他,烦躁的爬了爬乱发。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从口袋里出半包烟,谭棠毫不避讳的就在他香味弥漫的屋子里大喇喇的点燃了一狠狠的嘬了一大口,还恶质的将烟雾用力的呼出。

最好是把他那麽娘的丁香花味薰臭了,让他窒息在烟雾弥漫中。

“告诉我帮我想了什麽办法。立刻、马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给了钱,她就要得到相应的货物。

她已经很生气了,非常生气。如果他再敢惹她一下,後果她可不敢保证。

“那个啊?”

哪知白玉斐却偏偏要踩这个地雷,居然路出一副‘你怎麽还记得啊’的神情。

在见到谭棠立刻来想要杀人的目光之後,他却笑著自顾自的用缓慢的动作重新系好自己的衣服。在见到其中的一颗盘扣的绳结竟然已经被扯断了的时候他的笑容一瞬间僵住──

啧……

男人有些惊讶的望了女人一眼,顺便挥动手腕搅散那股他著实讨厌的烟雾。

这女人力气还真不小啊──

“什麽那个,你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女人的细眸危险的眯起,拳头已然举起。

“当然不是骗你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哦。半个月之後你来我这报道,自会看到你想看的东西。”男人边说边绕到桌子的旁边,从花瓶里拈出一簇紫丁香放在鼻前深深的嗅了一口,一面开心的打著哈哈。

嗯,他保证──她一定会见到非常有趣的东西。

心里想著,修长的玉指不知不觉的将芳香的花朵揉得粉碎。唇角的笑容竟也变得倾斜,冷的向右上方勾起。

混种天使限26神秘牛郎

半个月──

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穿著职业装的年轻女人站在Knit店的门口抽著烟踱来踱去,就是不肯推门而入。只见她面有忧色,一边一口一口的吸著手指间的香烟,一边时不时的带著怀疑的目光瞅著Knit迎客的狭窄小门。

要不要进去呢?她叹了口气,将烟头丢在地上用素色高跟鞋踩熄。

现在是晚上,华灯初上,四周灯红酒绿一片,游走的大多数都是锦衣夜行的人。生活在繁华的都市里,各种压力将人们逼得不得不戴上虚假的面具来应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能摘下面具,到昏天暗地的地方暂时释放自己。

Knit是牛郎店中的极品,出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贵妇或者当红的女优和明星。是以它的门做的并不大,甚至狭小的只容许一人通过。

从谭棠站在这里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已经看见十数个从宝马香车里走出来身著晚礼服打扮致的漂亮女人了。

她们都很有情调,也都懂得泡牛郎店的规矩。

在高级牛郎店里待半小时以上的都是乡下人,或者是为了寻找刺激的女白领。但是她们不同,进去後优雅的点一瓶最贵的酒,坐在某个角落里和男公关聊聊天,不到30分锺就都会走出来。而後拉紧自己肩上的披肩抚著并不凌乱的云鬓又都钻进那些加长版的黑色轿车里缓慢的奔向下一个party的地点。

这种说不清是高贵还是落寞的消遣方式让谭棠看到沈默。

若论身份地位和财富,她不会输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她永远也理解不了那些女人所标榜的‘及时行乐’正如那些女人同样也会鄙夷她的自寻烦恼一样。

一面暗自欣赏著她们撩人的美色,一面忍不住要猜测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她们既然已经都拥有了,为什麽还要来习惯了逢场作戏的牛郎店里寻欢作乐?

啧……

思索了一会儿,谭棠忽然哑然轻笑。

她自己又有什麽权利去质疑那些女人的快乐?一个男人婆,一个外人眼中格狠辣的女同恋副总,她只有这点分量而已,又有什麽资格去腹诽那些表面上笑得开怀的美人。

至少那些人有大把的金钱可以挥霍,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幸运的话还会有一个是因为相恋才结合的老公。她们心打扮,利用绝代风华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快乐。总比她现在陷入一大堆无可奈何的纷争里爬滚打要好得多。

一想到那些“麻烦”,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也许她生来就是同恋的命,因为她实在是不会处理自己与男人之间的关系。

白玉斐说半个月後来牛郎店里面找他,而今天刚好是第14天。然而谭棠却有种预感,觉得自己这一进去可能就会发生一些事情让她永远都回不了头。所以她人就在眼前,却又望而却步。

她忌惮著白玉斐,却又不得不信任他。

如果是他的话也许有办法调和她和几个男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她有一条明确的路可以走。他那麽成熟,那麽有办法──比她大十岁的老男人却有著天使一样的外表和魔鬼一般的手段。

虽然这男人太狡猾,太让人不清他心中的真实想法。他从不说实话,也很会利用别人的弱点。但是还好白玉斐答应过的事从不曾食言。

就好比自从他们三年前有过一夜春宵之後,他答应她如果她不主动来找他,他就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一样。一千多天的日日夜夜里,如果谭棠不来Knit,就连白玉斐的一头发都不会碰到。所有与他有关的事也都一样了无痕迹,像是这个人本就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谭小姐,白爷在等你。”

就在这时,James的身影却从门里走出对著她恭敬地点了点头沈声说道。

“白玉斐看到我了?”

谭棠皱了皱眉,明白那家夥在用这种方式断自己的後路。他知道她在外面她就非进去不可,被他盯上的人只有顺从。但是他是从哪里看到她的呢?Knit的这面墙上本就没有窗子!

“没有,白爷只是猜测。”

一向沈稳的男人此时冷峻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一点笑容,心里在暗暗佩服著老大的料事如神。白玉斐刚才跟他说,谭小姐有一种事到眼前就会犹豫的坏毛病,这是她本能的对风险抗拒的奸商格,所以才派他出来为她推波助澜。他原本还不信,等出来一看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在烦躁的走来走去,就是不肯直接进门。

“哦。”谭棠怏怏的鼻子,只好跟在James的身後走进了牛郎店。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将她往密道的方向引,而是直接向热闹的人群中心走去。

布置的很有情调的大厅里灯光被调的恰到好处,舞池的边上横著几个皮质黑色长沙发,看上去很柔软坐著几位宾客和她们的男公关。

吧台的周围也有其他落座的地方,相对的较为隐秘,看不清里面坐著的人在干些什麽。舞池里有人在贴著身子跳舞,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叫的很high,不时的惹来其他人鄙夷的目光。

总之,这里躁动的让她头昏。只能盲目的跟在James的身後穿行而过,完全没有心思去打量周围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两人绕过人群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

角落里的沙发上坐著三四个男人,谭棠很容易就认出其中一人是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白玉斐。只见他仍然是编著长长地麻花辫,身上一身古老的唐装。不知是为了好看还是他身子真的是这样糟,尚处壮年时期的他右手里竟然握著一雕著龙头的拐杖。让他更有一副老成稳重的威严,削弱了他女人一般的柔。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谭棠直奔白玉斐。

“什麽。”男人却勾起嘴唇,抬起漂亮的黑眸一副不解的样子温和的望著她。

“还装蒜!”女人不悦的凑近一把抓住他白皙的手腕。

“你答应我的事,不可以食言。”弯腰凑近白玉斐的脸,谭棠压低声音警告的说。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融著。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白玉斐忽然侧过头,双眸里闪动著古怪的光。

“不如先坐下,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新来的头牌。”他递了一杯红酒给她,又拿了一杯递给旁边的人。那男人也没道谢很自然的接过了,但是目光却好像一直盯在谭棠的脸上。

“我没兴趣。”女人喝了一口酒,冷冷的说。

白玉斐不理她,转过身去指著旁边的男人说道──

“他叫Rod,19岁。”

冷睨了白玉斐几秒,谭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瞄了一眼他旁边那位叫Rod的男人。然而这一瞄,她的眼神却整个凝住了随即转化为直勾勾的瞪视。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就呛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嗨,谭小姐你好。”

Rod却比她大方许多,年轻的脸上却挂著职业的微笑。只见他身材要比白玉斐健壮不少,却是一样的颀长。浅茶色的半长发衬著他白皙的肌肤在灯光幽暗的角落显得格外英俊迷人。

他身上穿著休闲的黑色晚宴服,里面的白色衬衣解开了数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膛。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佩戴著一缀著蓝宝石的银色项链,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名牌货。

这一切本该都不足以让谭棠惊讶。

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这个男人与罗昭威竟然拥有著同一张脸。

那是绝对绝对令最亲密的人都分辨不出的同一张脸──

若不是这男人头发的颜色和他太过神秘世故的表情令谭棠有些陌生,她几乎要怀疑坐在白玉斐身边的这个人就是罗昭威。

可是罗昭威现在应该已经被管家从医院里接回家里调养了吧?这半个月来她心里很烦就一直没有去看他。公司的办公室里就有一间休息室,她就一直住在那。十几天来彼此没有消息,没有电话,甚至连口信都没有一个,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对这个男孩的责任了。

可是现在,这张脸却又以这般惊天动地的方式在她眼前出现,简直就将她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为什麽会有如此相像的人?这究竟是一场巧合还是某人心策划的骗局?

“怎麽样棠儿,这孩子还不错吧?”白玉斐依然无害的笑著,薄唇轻抿了一口酒。

“我……”谭棠喉咙发紧。

“这样好了,今晚就让你们俩人交给朋友,好好的了解一下彼此。”说著白玉斐给Rod使了一个眼色,男人收到後了然的站起身来竟然轻轻的环住了谭棠的腰肢。

“谭小姐,”Rod靠在女人的耳边轻呼著热气低吟著说。

“我的房间在楼上,我们可以去那里聊一聊。”

27原来男人婆是闷骚女<H>

她是怎麽了──

谭棠错愕的看著四周典雅素净的布置,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跟著牛郎来到了他的房间。这个叫Rod的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种醉人的魔力,能让一向不喜欢拈花惹草的她也有点招架不住。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陪著她,用那条结实的手臂环著她的腰将自己温暖的身体给她偎依。一路上她甚少开口,只是半梦半醒的听著对方不断的在自己耳边低语。那嗓音像一杯温润醇厚的红酒,低喑而沈醉,热气吹进她的耳廓里带著古龙水的香味将她浑身的雌感官都挑逗的蠢蠢欲动。

“谭小姐──”

被牵著手带到一个真皮沙发前,Rod笑著将她轻按著下坐。自己则走到衣架边上将西装的外套脱下,露出里面浆得很平整的衬衣。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原本就是那样,男人前的扣子被解开好几颗随著领口的角度向外翻著。一小片洁白的膛展现著厚实的肌理,真是个身材一级的好男人。即便白玉斐没有介绍,谭棠也完全猜得出他绝对是这家店里的头牌。就凭他这张带点稚气的俊脸,笑容举止却又成熟优雅的本事,相信没有一个女人能不折服在他的西装裤下。

只是此时她却完全没有心情去面对他的殷勤,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麽这家夥和罗昭威拥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要不要喝杯酒?”

见女人一直紧盯著他不语,Rod显然是觉得有些冷场。於是他走到酒柜前为女人斟了一杯,脸上依然挂著职业的招牌微笑潇洒的向她走来将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加热过的红酒递到她的手中。

白爷说过要好好招待她,那麽他就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我……”木讷的接过酒杯,谭棠机械的将杯子拿在手中,目光依旧追随著紧跟在自己身边落座的男人。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男人见她只是拿著酒杯却不知道喝,而好的红酒开瓶後过不了多久就会酸掉。於是轻笑了一声从她手中接过自己喝了一口,而後伸出舌头暧昧的舔著薄唇上的酒珠。

嗯……好酒。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唇角挂著有些邪气的笑。

见谭棠仍然僵硬的像块木头,Rod放弃勾引她反攻的计划,改为主动的倾身向前环住她纤瘦的身体。

女人刚从公司过来,身上还穿著古板的职业装。原本还有三分女人味的长发也被她毫不凌乱的挽进髻中。此时被陌生的男子搂抱著,两人反差极大的反应与装束构成了一幅极不和谐的画面。尴尬之中带著一点暧昧的荡。

其实光是谭棠这身过於严肃的衣著就已经足够诱人遐想那密不透风的遮掩之後究竟包裹著怎样的热情了。色情片里不是经常有这种制服诱惑的戏码上演吗?越是严肃的女人,就越是唤醒男人的兽欲,让人特别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谭小姐,你这麽紧张我会困扰。”

Rod将女人挤到沙发的角落,带著红酒芳香的气息喷到她的鼻息之中。男人一手撑著沙发的扶手,一手搂著谭棠的纤腰小面积的抚。英俊的脸逐渐逼近女人的娇颜,健壮的身躯也缓慢的熨帖上她的。

“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当身体被一股难以抗拒的沈重力量压上的时候,谭棠这才如梦初醒的伸出双手抵住对方的膛,细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与不悦。

该死的!她这是怎麽了?!

只不过是一个长相酷似罗昭威的牛郎而已,她就没用的被迷得团团转了?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找白玉斐要解决办法的,不是来和牛郎寻欢作乐的。但是显然,她又被那个险的男人给耍了……真是愚蠢!

“为什麽,我长得不帅麽?”男人显然没有把她的喊stop当成是命令,反而更进一步的抓住她的双腕向两边分开。红润的嘴唇毫不客气的刷过她的唇纹,在上面胶出一个轻吻。

“这是个误会。”谭棠被偷香了一下,细眉间堆积出几道摺痕。

她压住反感,尝试著和对方讲道理,告诉他自己不是来这边寻欢作乐的。然而Rod却比她更快一步的用热烈的吻封缄住她全部的言语。他侧著头,将嘴唇紧紧的贴在她的唇上蠕动。没过多久,一抹湿意在彼此的唇间扩散开,男人柔软的舌头硬生生的顶入了女人的口中恣意缠绵。

“等一下!你……”

谭棠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想出言阻止却被他更抓紧了时机将舌头钻的更深,直接的缠上了她的味蕾。

男人口中带著上好的酒香,舌头也很懂得调情的技巧。只见他半眯著眼睛吻她吻得很卖力,就像两人十多年不见的旧情人一般熟稔激情。

“别怪我,这是白爷的命令。”男人一边亲一边运动手指解开了她小西服和里面衬衣的扣子。

“白爷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闭上眼睛来享受。”

“唔──”

谭棠被吻得七荤八素,抓紧他低头拉开她衣服的时机换了一口气。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见他英俊的脸上散发著只有发情时才会露出的那种既兴奋又荡的表情──就像罗昭威一样。再看两个人已经像麻花一样扭在狭窄的沙发上不成体统,而他口口声声拿来压她的又都是白玉斐那死男人的命令──

罢了。

她颓丧的放松身体枕在沙发的扶手上不打算再做任何抵抗了……

如果这家夥的“本事”真的像他自己炫耀的那般好的话,那麽和他做一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他酷似罗昭威的脸弄得她烦躁,他的手又的她痒痒的。反正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招牛郎,就让她放纵在堕落的情欲里暂且逃避现实吧。

“听话了?”

见女人不再有半点抗拒,Rod一双黑眸里的光芒闪烁不定,看不清楚里面深藏的意味究竟代表著什麽。

他侧著头睨了她一会儿,而後将目光落在她被他掀开衣襟後的光裸口上。

只见两团大小刚刚好的白嫩房被一件桃红色的蕾丝内衣像一双手一样完美的包拢住,中间深深的沟绝对不是加了棉垫才挤出的。女人的皮肤莹白光滑,内衣的边缘还点缀著浅色系的丝带,看上去十分可口……

略有些讶异的望了谭棠里面的春光与外表上大相径庭的口味一眼,Rod抬头探究著她的表情。却见女人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可疑的暗红,目光也开始左右游移就是不肯与他的视线对焦。

“咳咳……有什麽好看的?”谭棠的耳开始发热。

糟糕,被发现了──

没有人知道她看似男人婆的外表下还隐藏了如此闷骚的一面。

在家里的时候她只会挑选黑色和色的内衣,所以连罗昭威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有恋漂亮内衣的癖好。

只要打开她公司里休息室的衣柜,就会发现谭棠收集的那些五彩缤纷的情趣内衣。

其实也算不上什麽情趣,但是大多数都是她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那种可爱的小女生或者是A片里的女优经常穿著的各式内裤与衣。它们无一例外的拥有细细的带子,豔丽的花边,跳跃的颜色。一块块若有似无的轻薄布料在贴身穿著的时候格外清凉宜人──

那是她独处的时候所眷恋的游戏。

这两天一直住在公司里,她就一直穿著它们。却没想到今天来找白玉斐却遇到了需要脱衣服的情况。

“很美──”Rod看出她的窘迫便适时的转移话题为她纾解了这种压力。

牛郎和妓女最本质的区别就在於他们都是治愈系,有著为客人解压谈心的‘心理责任’。疼痛的地方不要碰,禁忌的地方不要说。如果要接近,那也是迂回的、缓慢的……一步一步攻入对方的防线。

他是头牌,这种事情当然比谁都更清楚。

“你是我遇到过最美的女人。”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在女人房的上缘来回移动著,捧起谭棠的软,Rod轻喃著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上面的肌肤。湿润的唾缓慢的在房上滑出一抹亮。

“是最美的客人吧。”谭棠轻笑,被发现秘密的尴尬的确消失了不少。

此时,她调整自己的身体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等待英俊的牛郎带给她最销魂的快感……

28牛郎的高级服务<高H慎入>

“是啊,”Rod眼神中闪著情欲的光芒笑道,“不管是什麽都是最美的。”

用手将沙发旁边的灯光调暗,温暖的晕黄泼洒在谭棠细腻的肌肤上。男人俯首轻呷,在她的锁骨周围落下一个又一个碎吻。

“你19岁?”女人仰著头将自己的膛送上,口中娇喘的同时也尝试著和他聊天来缓解陌生人做爱的尴尬。

“嗯。”似乎是顿了一下,Rod的动作凝滞了数秒。接下来他将手指绕到女人的背後将她的衣解开。

“啊……”

上半身的衣物被他不著痕迹的褪去,两团饱满的房赤裸裸的呈现在对方面前。谭棠低头查看,却发现男人已经张开嘴将她的尖含在口中吸吮。

Rod的嘴唇长得很饱满,被他含住的感觉就像是被软软湿湿的东西紧密的包裹住。让人从头顶端往内传满酥麻的电流。

“好小的孩子。”女人捧住他的头,轻轻的揉乱他的半长发。

“我不小。”

就在她喟叹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却重重的吸了她一口。而後像是为了证明什麽似的吐出粉色的长舌绕著她的晕开始打转。修长的手指准的捏住她的另一个头,两指一起来回捻弄著。

“你很在意别人看轻你的年龄?”

谭棠被他舔得十分舒服,男人灵活的舌头不止绕著她的尖蠕动,还用宽厚的舌苔一点一点的刷过整个房。他仿佛对女人的部十分迷恋,大手时而抓时而揉,轻轻的著而後突然地攥紧──

这些颇富技巧的调情手段让她的身子也很快的饥渴了起来。

“年龄并不重要。”

Rod狠狠的说,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凶恶。他以风一般迅疾的速度爬到谭棠的身上双腿分开跪在她大腿两侧。炽热的嘴唇再次封缄了她的呼吸,让谭棠不再有空隙说出那些他不想听的话。

“一个人外表看上去再稚嫩,也可以拥有一个深沈成熟的灵魂。”一边吻著她的红唇,他一边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子中。另一只手继续揉著她的房。

“呵呵……”

谭棠听了之後只是一笑,玉手主动伸到他前为他解开衬衫的纽扣,然後将衣服拉下他宽阔的双肩。

就这样半褪不褪的挂在男人身上很好,感迷人。

“笑什麽?”

男人没有忽略这声轻笑,一面喘著用手指在她丝薄的内裤上面来回抚,一面拉下她裙子上的拉链试图将这碍事的衣物脱下。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跟一个朋友很像。”

谭棠见他解得辛苦,干脆自己动手将裙子脱下丢在一旁。此时的她美丽的胴体上只余一件与衣成套的桃红色蕾丝内裤,小小的三角形遮盖住了她最私密的部分看上去更加诱人。

丰、透明雪肤、纤腰还有修长的玉腿……

Rod说的对,她的确是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只不过她平时太善於掩藏这份美丽罢了。

“朋友?”Rod勾唇捧起她弹手的臀部将鼻尖抵在女人的户上上下磨蹭。

“什麽样的朋友?”

“一个小鬼罢了……”女人懒懒的曲起双腿向两边分开,“脾气臭、样子丑、还是个变态!”咬著牙故意扭曲著罗昭威的形象,谭棠森的说道。

“哦?真的吗?”男人听後笑意更浓,张口含住了她腿心处的布料,“原来在谭小姐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不,我说你们像是因为你们都是孩子,都有我无法招架的孩子气。”

说到这里,谭棠幽幽的叹了口气。

果然结婚的对象还是要挑选成熟一些的,小男生和老女人只能相看两生厌……虽然她也算不上特别的老,而是罗昭威实在太小。

“嘘──”

隔著布料用舌头爱抚了女人的敏感一会儿,Rod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注视著眼前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

“现在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忘记那个人。”

说著,他动手拉下了她身上仅存的内裤。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孩子气’比你想象中的要少的多。”

“呃嗯……”

感觉到自己的大腿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谭棠咬住自己的手指昂起了头。

男人濡湿的舌头轻轻的划过她漂亮的户,一下一下的在那饱满的小丘上移动。舌尖一点一点的开启她粉色的缝,在将她的整个户都舔舐过一边之後,Rod用两个麽指掰开了她的大唇露出里面的花瓣。

“啊……嗯嗯……”谭棠本能的因为太痒想要将双腿夹紧,但是男人却不肯让她如愿。

他的唇跟著舌头挑逗,对她里面的小唇又是含又是咬。嘴唇熟练的叼起一片唇吸入口中轻嘬,过了一会儿又将注意力移到了上方的蒂上。

“这里舒服吗?”用食指的指腹轻轻的按著那敏感的蒂转了转,Rod哑著声音轻轻的问。

“嗯……舒服……再重些……”谭棠眯起眼睛轻声回答。

“啊嗯!”

话音才刚落,她就感觉到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压住。男人显然是听从了她的建议,改用麽指按压她的软。左右揉动的同时,湿滑的舌头还绕著粉嫩的口来回转圈。舌尖试探著向里面钻入,摆动著勾舔,不一会儿就引出了一股透明的水……

“你湿了……”男人的声音兴奋而得意,魅惑的眼眸微微挑起末梢,看上去像一只得逞的老狐狸。

“哦……嗯……”感觉下身的尿意越来越浓,谭棠不自觉的翕动著口渴望更多的进入。

“真美──”

Rod将舌头整条伸到女人的道里面去,手指还在加速玩弄著她的蒂。才刚一钻入,他就感觉甬道内壁带著一股强悍的吸力将他夹紧。这种被包裹的感觉让他万分期待自己进入後的快感。

抽出舌头改为在她的软上面加力,男人将中指就著滑腻的水深深的入到对方的小中去大力的抽起来。

“谭小姐,舒不舒服,舒不舒服?嗯?”故意瓦解她的意志在女人身前问出羞人的语言,Rod又将第二手指头更用力的顶入用两手指一齐干她的水。同时麽指按压她蒂的力道又重又快。

“哦……嗯嗯……哈啊!”

没过多久,谭棠就尖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粉色的口剧烈的收缩著,将男人的长指绞得更紧。

“高氵朝了?小姐的身子还真敏感呐──”

男人邪笑著“啵”的一声拔出自己的手指,丰沛的水立刻汨汨的流出。

“呼──”

蒂的小高氵朝让谭棠全身的细胞都小死了一回,雪白的肌肤立刻覆上了一层晕眩的薄汗。

她刚想放下双腿好好的回味一下高氵朝的余韵,却见Rod已经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而後拉下了里面已经被胀得满满的的子弹型内裤。

“啊……”

女人忍不住开启了樱唇,只因男人光裸的屁股上高高矗立著一绯色的巨大。傲然的45度仰角,匀称的两个饱满的圆球。英俊牛郎的此时就上下弹动著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很是震惊。

“好大……”她颤巍巍的说。

“谭小姐,我会伺候的你快乐的。”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随即将身体挤到了女人的双腿之间紧紧的卡住。此时他浅茶色的长发已有些凌乱,不羁的发丝垂荡在他漂亮的额头前渲染出一丝野。

“好。”

女人凝视著他的举动,在眼角的余光瞟到他还挂在膝盖上的裤子的时候,突然粲然一笑。

“进来吧──”

混种天使限29做死你<高H慎入>

“喔……!”

男人听话的扶著勃起的对准谭棠粉色的口就是一个勇猛的顶入。两人器的结合让彼此同时发出舒服的吟叫。

对於Rod来说,对方刚高氵朝後的小又湿又暖。温柔的像一张婴儿的小嘴儿般将他完全绞紧。兴奋的褶皱蠕动著骚刮他光洁的身,低头一看,自己的已经完全被女人的甬道所吞没。只留下短短的一截连著他没长多少毛发的小腹紧贴著她的户。

“好胀……好烫……”

目光同样追随著两人结合的地方,谭棠侧过身来在沙发上躺平让小牛郎直接伏到自己的身体上承受他的重量。她的头不再枕著任何东西,只觉得男人的肌挤压著自己的口。两人的头时不时的相互摩擦著带来非同一般的快感。

“动啊──”

她双腿微分,主动将双手盖在他强健的臀部缓慢的抚著给他鼓励。

“呃……”

男人被她得有些害羞,俊脸上浮起一抹剧烈运动後才会出现的潮红。Rod没想到刚才一直在抗拒的客人此时竟然会变得如此主动,而她莹白的裸体又是那麽的美……现在被自己死死的压在下面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美丽的女人一向都是男人的致命伤。不管他的经验有多麽的丰富,当面对一个既神秘又感,表情之中又带著若有若无的勾引的女人的时候──他们都会一样的笨拙。

“乖,快动。”谭棠掐了他的屁股一下,掌心非常喜欢这种贴合她手心的弧度。男人有著非常结实的臀肌,上去光光滑滑还充满弹。

“嗯……哦……哦……”

非常听话的开始缓慢的抽起来,Rod将头埋在谭棠的颈间。一边轻吻著她的肌肤一边将不断的深入到她的甬道内再小幅度的拉离。

“哦……”

规律的活塞运动立刻让女人品尝到了被占有的销魂快感。正在奸他的男人相当的卖力,硕大的头不断点著她的子口让她体内又酥又痒。道整个被他撑得开开的已不能再变大一分,两人贴合的肌肤彼此包容著、律动著……一起向一个巅峰的时刻迈进。

“好舒服……用力……”

爱抚著男人的臀肌,谭棠张开小口意欲呼吸到更多的氧气。Rod的嘴唇很快的覆盖上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吐出舌头在空气中彼此纠缠在一起。

粉色的舌尖勾缠著粉色的舌尖,在分开的片刻拉出暧昧的丝线。玉手从男人的屁股滑到了他的腰部,两人身体拍打出“啪啪”的声响。丰沛的水被巨大的活塞一下一下不断的捣出,将男人的下腹部都沾染的湿湿亮亮的。

没过多久男人用有力的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腰臀摆动得更快,用力的撞击著女人的下体。

“唧唧……唧唧……”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大声,不一会儿男人露出的那一小截上就密密的围满了一圈细腻的白沫。

“啊……啊啊……”

年轻的牛郎很快就受不了的浪叫起来,每干一下,就大叫一声。不断荡漾的湿发以及有些发红的眼眸都让他看上去像一头沈浸在爱中的小兽。

“谭小姐,你好……夹得我爽死了!”

忍不住的称赞起女人缩的技巧,Rod不能自控的加速摆动腰臀狠狠的抽著谭棠的部。

“舒服就再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

谭棠眯著一双细眸朦朦胧胧的看著在身上起伏的男人,身下被捣动得也是相当愉快。男人时而九浅一深的快速进攻,时而又扭著屁股打著旋从不同的角度搅弄她的道。这麽高超的技巧玩得她欲仙欲死,被不断顶起的小腹都形成一个符合他的形状。

“过来,宝贝儿──”

又动了一会儿,男人改为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将谭棠拉起到自己怀中从正下方入她的水。姿势的变换让女人的幽朝下,透明的水立刻汨汨的流了出来打湿了沙发的表面。因为是皮质的,所以沙发不会吸收她的水而是任由它形成了一滩水渍。看上去斑斑点点非常荡。

“嗯嗯……嗯……嗯……”

谭棠搂著Rod的脖颈,纤腰被对方的大手扶著上下起伏套弄著男人的。她曲起玉腿跨坐在他的大腿部,户不断的向他的下腹部坐去。巨大的已经被她夹成了兴奋的紫红色,伞状的头正刮著她的甬道深处用上面的小孔咬她的软。

“好硬……顶死我了……”

感觉到男人的越来越硬,像铜铁做的一般捣得自己下身发麻。谭棠有些吃不消的颤抖著双腿想要放慢速度,却不料男人却不肯放过她。正处在濒临高氵朝的Rod不顾她的乏力硬是不容置喙的把著她的腰肢更猛力的对著自己的一压一拔。英俊的头颅还低下来疯狂的舔弄她上下波动的房。

不管大还是小,只要有房在晃动,男人就会立刻化身为饥渴的恶狼!

他一面吸咬谭棠的头,一面嘶吼著更用力的她的小。

“干死你……干死你!”

胡乱的说著鄙的脏话之後他眉头一紧,强而有力的大手又将女人转过身来推倒在真皮沙发上抬高她的屁股。现在的Rod已找不到最初见面时的半点温柔,他跪在谭棠身後用力抓著她的臀部,而後将自己弹动著的再次挤进那粉嫩狭小的甬道内一到底。

“哦……好深!”谭棠原本被姿势的迅速转换弄得有些迷糊,现在让她清醒过来的却是来自身後的勇猛进入。毫无准备的她只能像只动物一样上半身趴在沙发上,而雪白的屁股却翘起在男人的掌握之中任他奸。

“噗滋……噗滋……”

没过多久小牛郎就大刀阔斧的抽干起来。只见他低著头激烈的喘著,眼神鸷的盯著自己是怎样用一戳捅女人的的。腰部强烈的抖动,一下接一下的往谭棠的道里面猛。

“太深了……”谭棠终於发出有些惨烈的尖叫,而身後侵犯她的男人却恍若不闻。

“谭小姐,就快了……快了……”已经搞不清楚是自己来服侍她还是让她来服侍自己的Rod几乎忘却了自己牛郎的身份,只想快意的在客人身上得到发泄。

也许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麽对他口味的客人,也许是从谭棠的身上能获得非同一般的满足。

“啊啊啊啊……”

他疯狂的挺动著汗湿的窄臀,额头已经渗出淋漓的大汗。紫红色的不断的向女人的甬道内部钻去。他满意的呻吟,头咬著子口的花心不放雨打般的落在敏感点上。

“不要了……好难受……”谭棠无力的俯下身子,被动的任由自己的屁股被男人抓出一道道红痕。下半身有种近乎撕裂的疼痛,却在摩擦之间升起强烈的快感。

被顶、被撞、被!

Rod的奸让她从心理到身体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

女人找牛郎不仅仅是为了爱,而是渴望著从爱的过程中获得被在乎被热爱的讯息。这年纪轻轻的牛郎果然非同一般,他抱她的方式不似讨好,反而更像是掠夺。

“我要了……可以在里面吗?”

就在这时,男人最後掷地有声的猛著她而後覆在她的背脊上低嘎的喃道。

“嗯……”

女人点点头,随即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哦哦!!”

Rod得到应允之後好像很高兴,亲了一口她的脊椎而後猛地向前一撞!

“啊啊……啊!”

被他的头用力堵在子口的花心深处,谭棠抽搐几下不由自主的扬起头收缩著甬道喷出一股透明的水跟他随後出的混合在一起同时达到了高氵朝……

“唔──哈!”

Rod之後全身像做了土耳其浴一样爽得酣畅淋漓,他退出谭棠的身体,将她比自己更酸软的娇躯揽在怀中轻柔的抚著她的秀发。

通过刚才激烈的运动,那古板的发髻早就散落的不成形状,此时看来可真是靡的美。

“舒服吗?”吻著女人的额角,Rod揉著她右边的房轻轻的问。

“呼……”

谭棠眯著细眸,缓缓的吐出一口热气不答。

两人就这麽半拥著一同享受高氵朝後的电击感,又过了几分锺,女人突然睁开明的眼眸,对著小牛郎嘿嘿一笑。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麽笑得这麽奸诈的时候,谭棠的右脚已经毫不客气的碾在他的一只脚上狠狠的踩著。

“啊!痛痛痛痛!!”

Rod鬼叫一声推开她,跳著想要收回自己的痛脚却狼狈的被挂在膝盖上的裤子绊倒跌倒在沙发上。

“你这是做什麽谭小姐!”

一瞬间,眼泪都快要涌出那勾魂的视线了,楚楚可怜的雾气在眼眶里打转。Rod扁著嘴不解的问道。

“谭小姐……?”

谭棠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也不在乎身上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径自从包包里出一香烟熟练地点上。

“嘶──”她吐出一口烟雾一瞬不瞬的盯著抱著自己的脚不放的男人。

“你演得相当开心嘛~老公──”

混种天使限30把你裤子脱下来

“诶?谭小姐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听著谭棠对自己叫“老公”脸上还挂著早已看穿他的表情,Rod缩在沙发的一边抱著自己的脚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还装?你把裤子脱了!”谭棠叼著烟,眉宇间已经拧起摺痕。

不心虚的话又为什麽一定要穿著那条碍眼的裤子呐,连“办事”的时候都还要挂在膝头不脱掉分明是心里有鬼!

“干嘛要脱我裤子,难道谭小姐还想再来一次?”嘴上虽然说著调笑的下流话,但是小牛郎却还是惶恐的向後挪了一挪尽量拉开自己和谭棠两个人的距离。

“你不脱……?”谭棠细长的美眸已经危险的眯起来──

“不脱!”Rod咬著软软的下唇拒绝的很坚决!

“那我自己来动手!”话音未落,谭棠不顾自己还光著身子已经像一只迅捷的猎豹般扑了过去。

见她气势汹汹的赶过来,小牛郎吓得哇哇大叫,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时的俊雅潇洒。

“脱下来!”女人用力的拉扯著男人膝盖上的裤子。

“不要!”Rod眼泪汪汪的拼命的拽住自己的西裤,俊美的头颅还在谭棠前顶来顶去,像是要把她像球一般顶走一样。

“你这死小孩!”

谭棠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手上更用力的将布料向下拉扯起来。

“不要啦!不要脱我的裤子!”

Rod摆明了誓死捍卫自己的西装裤,但是男人的力气虽大,却在心理上敌不过女人的威严。两人只僵持了片刻,他那可怜的长裤还是被谭棠拽下来丢在地上。

“果然是你,罗昭威──”

谭棠森的一笑,对著他毫无遮掩的下体拉起男人其中一只还缠著绷带的脚露出一副“看你还有什麽话说”的表情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呃……嗨,姐姐。”

男人见身份被识穿也只好抬起手朝她摇了摇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见谭棠的目光变利,罗昭威打招呼的声音越来越小。

“嗨什麽嗨!你个白痴!”谭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用眼角睨著罗昭威有些心虚的脸,女人叹了口气轻柔的问道──

“你的脚伤怎麽样了?”

见长达两分锺的时间内,谭棠只是盯著他的脸不语。罗昭威原以为这一次她一定会狠狠的将他骂一顿。但是意外的是,女人在发现是他之後竟然没有过多的生气。反而挨著他坐了下来关切的询问,还将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熄灭──她知道他不喜欢她身上的烟味儿。

“还好啦。”

男孩如逢大赦的咧开嘴,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还成了头牌牛郎?”

谭棠侧著头打量著男人的俊颜,纤长的玉手有些不悦的抚上了他还渗出血丝的软耳。见上面刺眼的打出一排细小的针孔,无一例外的穿著还没有指甲盖一半大的银环,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深。

谁把他弄成了这样!

“有人请我来的啊──”见妻子问起,罗昭威瞪大了无邪的双眸,嘴角咧的更开。

“白玉斐那个混蛋?”

用手指轻挑著他已经变换的发色,谭棠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夥还真的有些当牛郎的潜质。

他很帅、很优雅……也相当可口……

刚才出色的演技几乎真的将她骗到,但是他的一露出来,她心里原本就觉得古怪的怀疑就完全被证实了。

除了罗昭威又有谁能有如此阳刚又如此粉嫩的阳具──

一半是小孩子般无害的天真,一半又是恶魔一样的侵略感。虽然他们之间只有一夜的夫妻之恩,但是这一夜已足够她将这个任乖张的大男孩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印入心田。

“你说白爷啊?他人很好啊。”

从女人口中听到白玉斐的名字,罗昭威抿起了唇,一道不经意的寒光意味深长的从媚眸中流过却没有被对方发觉。

“他好……?”

谭棠冷笑一声,心里早已恨的牙痒痒。

那个险的老狐狸竟然把她当傻子一般的戏耍!现在罗昭威也被牵扯了进来,他们三个男人与她这一个女人之间是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这下可好,他不但没有兑现承诺帮她处理高寒的事情,连这麻烦的小老公也开始给她出状况。现在罗昭威知道了高寒又知道了白玉斐的存在……那麽以後她又要如何调和这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她要宰了白玉斐!一定要!!

“他好会让你在这里当牛郎?!”女人恨恨的说著,弯下腰捡起七零八落的衣服就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你去哪?”见她急急忙忙的穿衣罗昭威忍不住问道。

“去找那个老不死的!”谭棠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又开始四处寻找自己不知被踢到什麽地方去了的鞋子。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环抱住了──

“不要去。”

罗昭威从後面紧紧的箍住她,像是生怕她跟别人跑了一样声音里有著浓浓的不安。

“你怎麽了?”谭棠一愣,刚想转头却被罗昭威抱著回到了沙发上落入他的怀抱中。

“姐姐……姐姐……”

细碎的吻莫名其妙的开始沿著她的脖颈下落,刚穿好的衣服又被他不安分的大手一点一点的卸下。

“昭威?”感觉到自己身後有某个东西又迅速的坚硬起来,谭棠哑著声音不解的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他是谁……他为什麽叫你棠儿?”

忍了半天,小家夥终於可怜兮兮的抬起长长的睫毛,眼中含水似的对著谭棠的娇颜关切的问道。

“他……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犹豫了半晌,谭棠挑选了一种最不痛不痒的说法。

“真的吗?”

男人不信,又加进一步追问。双手轻轻的握住了她前的两团丰盈,好像是要以此来证明这女人同自己的关系才是最亲密的。

“我还想问你呢!”谭棠被他揉得很舒服,而後却板起脸严肃的盘问他。

“为什麽来这种地方!”

手上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疑,顿了一顿,罗昭威低下头轻轻的说,“因为那个男人对我说,跟他来他就会告诉我你的初夜给了谁。”

混种天使限31杀了你

听了罗昭威的话,谭棠有好长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拂去对方还按在她口的手,冰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淡淡的问了一句──

“为什麽你会在乎这种事?”女人的表情中透著防备的冷漠。

抬起脸来回视著自己的妻子,罗昭威张了张嘴,似乎有某种很热切的东西想要表达。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又咽了回去。因为女人紧皱眉头的警惕眼神让他感到受伤。

过了片刻,只见男人眼神深邃的扯起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有力的大手缓慢的上了谭棠的手腕,而後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将它攥在手里。

“我是你的丈夫,妻子的初夜给了谁,我不能问麽?”他轻佻的一笑,仿佛是在开一个玩笑,但是攥著她的手却是温暖而真实,带著心跳的味道。

见罗昭威瞬间又变成那个恶魔一样让她驾驭不住的格,谭棠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攸的攥紧。

“想逃?”罗昭威的声音很冷,手上的力度加大。

“这是我的隐私。”女人皱著眉头死盯著男人深陷在她的中的手指。

“你是我的。”

罗昭威不理她的反抗,黑瞳一瞬不瞬的用力要望穿她的灵魂,“你的隐私也是我的。”

呼著热气,白皙的俊颜再度凑近女人的脸庞。在两人的鼻尖距离不超过一厘米的时候,罗昭威忽然侧过头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脸,濡湿的暧昧立刻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不在乎有没有将她弄痛,罗昭威握著谭棠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女人赤裸的身体又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箍著,原本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出绝不退让的光芒。

“和我结婚,安分守己的经营罗氏是你当初和我父亲谈好的条件。我不会放任你的放荡让我的家族蒙羞。”他低下头吻著女人颈间的肌肤,言语中透著威胁。

“放荡?蒙羞?”谭棠半张著樱唇觉得很好笑。

“哈!”

她冷笑一声,用另一只手爬了爬自己的乱发,顺便推开男人的头。

“如果不是你当初疯疯癫癫的吓跑了所有跟你相亲的千金小姐,我也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家族的名单上。你自己也说了,我和你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若不是你父亲觉得你太不成器,又怎麽会找我这样的女人做你的妻子。现在你说说看,你和我究竟谁更让你的家族蒙羞!”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真正想法?”

听著她快如闪电的斥责声,罗昭威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齿,秀气的眉宇之间多了一分狰狞。

他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积郁已久,任谁也不会一下子将愤怒表达得这样连贯,这样迫不及待。

所以说……这些绝对都是谭棠的真心话。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一直在拖她和罗氏後腿的包袱,是让父亲到死都不肯瞑目的累赘。

“你早就……厌倦我了?”男人有些受伤,眼眸中开始涌上水汽。

见罗昭威表情不对,谭棠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她心里原本就因为现在他们三个男人的事搅和在一起很苦恼,现在被白玉斐猛地摆了一道,心里就更加不快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

但是跟一个19岁的小孩子,她为什麽要这麽计较呢?

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却又不愿主动道歉,於是她便冷冷的别过脸去不去看他,也不肯多回答他一个字。希望就这样能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你从来都看不上我,对不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另一边的罗昭威却不肯放过她的一直追问。

沈默──

谭棠仍然是一言不发。

“现在是怎样?你连跟我说话都觉得恶心了?”男人忽然间用双手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崩溃的咆哮了起来。

她讨厌他!看不上他!觉得他是阻挠她幸福的障碍……是真的吗!!

罗昭威将谭棠压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掐,头顶的碎发飘落下来挡住了他腥红的双眸。他在手指上灌注全身的力气,那麽恨,那麽狠……

“唔……”

煞那间,谭棠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痛,整个头都被不能流动的鲜血挤压的快要爆炸开。罗昭威扭曲的脸此时就在她的眼前放大,而他掐她喉咙的动作竟然越来越用力,就像是真的要将她掐死在这里一般。

是什麽让他突然间变得如此疯狂?

“不……不要……”

女人像只濒死的蚂蚁一般用力挣扎,身子不住的扭动却是徒劳无功。她呼吸不过来了……

“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男人却不顾她的难受,看不到她体上的痛苦,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撕碎。

於是他不断的向自己手指加压,洁白的眼球上布满爆裂的红血丝,感的嘴唇此时也因为杀气而抿得死紧。

他受不了她看轻他,他受不了她是因为协议才和他在一起这麽多年。如果要放她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那他宁愿亲手杀了她再自杀!!

“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勒死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谭棠难以置信的望著就悬挂在自己头顶上的罗昭威那样邪恶的脸,身体挣扎著蹬了几下腿。

直到她眼白向上无力的翻起,她才在一直没有停止的向旁边胡乱索著的动作中找到一丝希望。

因为她终於到了一盏台灯──

“咚!”

在被女人抓著救命的台灯用尽全身力气向自己的头颅挥去之後,罗昭威的头毫无防备的被打的偏了过去。灯泡的碎片划破了他英俊的面庞留下三道刺眼的血痕。而他掐在女人颈间的双手也因此而松了开来。

“咳咳……咳咳……”

得到空隙,谭棠抚著自己的喉咙狼狈的跌下沙发。而後连鞋都顾不得穿,拉起旁边一件男人的衬衣就套在身上往门外奔去。

在开启被反锁的房门时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恐惧。她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样的害怕过……

倒在沙发上的罗昭威痛苦的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看著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自己的身边,忽然就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是麽!!!”

在冲出屋门的那一刻,谭棠听到罗昭威哭著喊道。

但是犹豫并没有超过一秒,她仍然决绝的丢下受伤的男人,飞速的向白玉斐房中跑去。

混种天使限32秘密

“白玉斐,你欠我一个解释!”

当谭棠风风火火的闯入男人的房间的时候,白玉斐正安静的坐在一盆幽兰花旁看著一本书。

老实说,他不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副墨色清淡的画卷。长长地发辫垂摆在前,秀气的面容没有半点攻击,反而还带著一点苍白的病容。男人的目光时而空洞时而涣散,却依旧是大海一般的辽阔深邃,也如大海一般的神秘让人置身其中却望不到岸。

“来了?”

听到谭棠的声音,白玉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仍然目不转睛的凝视著手中的书卷。但是那略显干燥的嘴唇却淡淡的展开一个了然的轻笑──他早知道她会跑来质问他,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当他真正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去看闯入他房间的女人之时,脸上那种淡漠的轻笑却瞬间凝滞。

因为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叼著半烟,形容落拓的慵懒女子。而是一个发丝凌乱,眼睛充血,连细致的脖子上也出现了好几道刺眼勒痕的疯婆子。

“为什麽罗昭威会在这里,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掉这一切吗!!!”

女人试图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但是珍珠般的泪珠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打湿了她衬衣的前襟。谭棠压不住声音的大声咆哮著,喉咙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般噎得要命。

她心里很乱,也很难过。

罗昭威的占有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般将她紧紧的包裹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能自控的挖掘她的过去,无法自拔的想要控制她的未来。

他刚才突然发疯要掐死她的时候,她猛地产生了一种灾难的恐惧。那种恐惧如晴天霹雳般的点醒她,自己很可能後半生都要跟这样一个神有问题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怎麽办,这难道就是她今後的宿命吗?!!

白玉斐有些出乎意料的望著眼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谭棠,发现她的眼神充满埋怨,口口声声全部都是委屈与控诉。这不像她,不像那个冷血无情又雷厉风行的女人。

是谁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的?

“那小鬼干的?”

拄著手中的拐杖从藤椅上坐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谭棠,白玉斐泛著黄气的病容上多了一丝冰冷。柔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显示著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呜……呜呜……哼……”

望著白玉斐近在咫尺的脸,谭棠颤抖著嘴唇想张口说些什麽却又赶紧别过头去用手背拭去脸颊的泪痕不发一语只是哭泣。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质问些什麽,跑来找白玉斐只是出於本能。也许潜意识中她已经将他当做一个安全可靠的人,也是她谭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给她安慰的朋友。

“别哭了,去洗个澡吧──”

看著还在闹别扭的谭棠,白玉斐忍了忍,终究还是压下了那股由心疼而生的火气。只见他像个充满爱心的兄长一样温柔的用手指帮她拭去脸颊上残余的水痕,揽过她还在发抖的身子一同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女人没有抗拒。尽管这里是她曾经最唾弃的牛郎店。

“凉吗?”白玉斐卷著袖子坐在竹桶边上,将手指探入桶中试探水温。

“还好。”

桶中的谭棠将疲倦的身子浸在舒适的热水中,一点一点的往身上撩著水花,并不在意自己沐浴的样子被白玉斐看了去。

反正他们该做的也做过了,该见的也见过了,再躲躲藏藏的只能显得扭捏矫情。更何况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朋友在旁边安慰。

“用草莓味的好不好?”白玉斐笑著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新的洗发倒在手上,然後轻声询问著女人的意见。

“嗯。”谭棠点点头,将湿漉漉的头靠了过去任由男人为她洗著长发。

“下次洗头发的时候要先梳通哦,这样才不会掉发。”揉搓著丰富的泡沫,白玉斐很耐心的用指腹清理干净她的每一寸头皮。还特意在有位的地方按压了几下,为她纾解压力。

“你干嘛用草莓味的,好娘哦……”

此时的谭棠已经没有先前那麽激动了,平静下来情绪之後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她好奇的睁大眼眸看著身著唐装的白玉斐,怎麽看都觉的他这张妖孽的脸再加上鼻息里嗅到的甜甜的草莓味都gay得要命。

“这不是我用的,”白玉斐拿过一边的花洒打开开关冲掉女人头上的泡沫并用手指将她打结的长发疏开,“是给你准备的。”

“我?”谭棠不解的张大嘴巴却喝了一口水。

“是啊,”替她洗完头,白玉斐又打开一瓶新的甜橙味儿的沐浴打算为她擦背。

“我有种感觉,你有一天一定会在我这里洗澡。”

此话一出,谭棠想要开玩笑的心情立刻戛然而止。

只见她默默地转过身任由白玉斐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游移著。被人搓洗身体的感觉虽然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白玉斐做著这种事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他早料到两人的关系会渐渐有亲密的一天吗?

谭棠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到罗昭威,那加快的速度又慢慢的平静下来。

不行!这老狐狸太狡猾,不能被他随便抛出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所迷惑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罗昭威和高寒的麻烦,而他……也许……也许她会不介意和他一直做朋友下去。

“棠儿──”

两人就这样一直默默无语的直到白玉斐将她包在一块干净的大浴巾里抱到了外面的床铺上,男人才靠著她的身体在旁边坐下轻轻的叫了一声。

“什麽?”女人抬起头,目光之中却有些迟疑,好像是在害怕他说出什麽不该说的话。

“没事。”看到谭棠的这幅表情,白玉斐将发辫向身後一甩又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他舔了舔唇,笑容很亲切很绅士。

“到底,是什麽?”谭棠看不惯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道。

“这个嘛……”白玉斐站起来走到桌边为两个人泡了一壶热茶,而後一脸神秘的转过身来──

“关於罗昭威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什麽叫知道多少,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看见白玉斐脸上又露出那种让她猜不透的神情,谭棠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她实在是不怎麽喜欢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没什麽,只不过是我这里刚好掌握了一些小资料。”白玉斐将泡好的茶倒出,端了一杯放到谭棠手中。

“什麽资料?”谭棠嘬了一口,立刻皱起了脸。

“这什麽茶?这麽苦!”

“苦丁茶。”

白玉斐倒是很自然的喝了一口,顺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资料摆在桌子上随手翻了翻。

“真难喝。”谭棠厌恶的将茶杯扔到一边。

“罗父告诉你他是在罗昭威十六岁的时候将他从少管所里接出来的是不是?”白玉斐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神色郑重的对她说起了以前的事。

“是啊。”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麽这麽问,谭棠还是点了点头。

“那他十六岁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男人的目光变得深沈,美眸一瞬不瞬的睇向她。

过了一会儿,见谭棠一直保持讶异的沈默,白玉斐这才了然的替她说──

“一无所知?”

“嗯”谭棠闷闷的哼了一声。

“那麽作为一个牛郎来说,你觉得他怎麽样?”看似漫不经心的,白玉斐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不是牛郎。”

提起这件事谭棠就变得咬牙切齿。这个险的老狐狸,帮著罗昭威一起来骗她居然还有脸说出来!

收到女人仇视的目光,白玉斐忍不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棠儿,我们就事论事好吗?”

切──

谭棠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哼道,“还不错。”

“是‘很’不错吧……”

白玉斐忽然间笑得很邪恶,这一点从他刚才帮她洗澡时看到了那个小鬼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就清楚了。

“你到底想说什麽!”女人没耐了,将一个枕头丢了过来。

“唉……”

白玉斐利落的躲过,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人。

“棠儿,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这个小老公所经历过的挫折,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得多。”收起戏谑的神情,男人的表情忽然之间变得很是严肃。

“怎麽啦?”

谭棠越来越迷惑了,这个白玉斐究竟是在打著什麽样的哑谜?

“他才19岁,技巧就这麽好你不觉得奇怪吗?”男人反问了一句。

“是……是有些奇怪,但是也……”

“也有可能是他天赋异禀?”白玉斐看著谭棠支支吾吾的样子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也许长得太俊也是他的悲哀吧。”白玉斐忽然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资料递给谭棠。

“罗昭威被生母抛弃後一直住在孤儿院里。12岁的那年他从孤儿院逃了出来,之後在大街上被一个空姐捡回了家收养起来。”说到这,白玉斐似乎犹豫了一下。

“然後呢……?”而谭棠却一直在认真的听。

“然後──在被那个空姐收养的期间,因为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太过漂亮……所以他……”

“他就被那个女人多次侵,十四岁之後被逼著去红灯区买春赚钱。”

混种天使限33幼齿的梦魇

白玉斐说完这番话之後就一直在留心查看谭棠的表情,他担心她会受不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脸色和方才比起来非但没有多大变化。反而挑起两条眉毛,对他的言辞表现得十分不屑。

“你不相信?”男人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有证据吗?”

谭棠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才徐徐抬起头来,细眸里的目光有些冷冽。

“这样诋毁一个19岁的男孩对你又有什麽好处?”她冰冷的反问道。

原来是这样,白玉斐心中一凛,她竟然不信任他说的话?

若无其事的舒展著秀气的眉头,白玉斐凝视谭棠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很好奇,这罗昭威在她心里究竟已经重要到了什麽地步?以至於只是听到有关他过去的暗事这女人就都要本能的替他否决掉。既不相信也不愿意深究,就好像这男孩从来都是古古怪怪却又清清白白的一样。

想到这,白玉斐对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微妙变化产生了更强烈的兴趣。

这怎麽可能?

要知道天下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个正常的小孩哪怕只是个弃婴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多重格的恶魔。谭棠一向理智,可是一遇到罗昭威之後她就会变得不那麽正常,甚至有点自欺欺人,这究竟又是为了什麽呢?

“如果你要把我看成是那种人的话,我也没什麽话好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用。”

男人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而後伸出手指从那份资料中取出一张照片递到谭棠面前。

“这是当年他在那家牛郎店买春时与当红牛郎们合的影。”

“那家店的规矩就是每过半年,店长就会请人来专门为牛郎们拍照做为新招牌挂在外面做宣传。你自己看吧,眼睛总不会欺骗你。”

送完照片,白玉斐又收起多余的表情,自己走到藤椅旁坐了下来旁若无人的继续饮起清火解热的苦丁茶。

他不需要多说什麽,因为他是一个在幕後推波助澜的人。焦虑与急切这样的词语不太适合他,解释的太多也显得他心里太过慌张。谭棠交代他的事他已经做完,剩下的就要看女人自己的选择了。他会履行他的承诺,帮她安抚罗昭威解决掉高寒。但是前提却是谭棠要自己做好份内的事……比如,好好的了解一下她的老公。

“真的是他……”

尽管心里还是完全不信,但是接过照片後只匆匆一瞥谭棠就看出手中的合影真真切切并非电脑处理过的虚假图片。

照片里的牛郎们一个个穿著入时,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职业分不出真情还是假意。男人们摆出不同的姿势,尽可能的展现著自己的雄魅力。而就在照片的角落里,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远离人群孤零零的站在一边,手中还抱著一个棕色的毛绒熊。

她认得那个熊熊,那是罗昭威觉得孤单寂寞时就会一直抱在怀里自言自语的玩具。

“啊……”

谭棠轻叫一声,因为太过震惊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照片里的孩子真的是14岁的罗昭威!

身体的纤瘦显示出了他当时正在营养不良,蜡黄的小脸上涂著苍白的粉……大概是店长觉得他原本的憔悴样吸引不了顾客上门才为他特意画了个妆。

与其他牛郎相比,罗昭威的表情是那麽的高傲。仿佛虽然堕落,他的身份却依然比所有人都更加高贵。但是他那空茫的瞳仁里,却还透著一种正常人不会有的邪气。

那不是善意的,而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欢愉──就像要要好好的坐在一旁看著人类究竟有多愚蠢一般带著戏谑的玩味。

“是谁做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将照片放在一边不忍再看,谭棠眼眶中的泪水几乎要不受控制的涌出。

遇到罗昭威之後,她忽然变得很爱哭。不是被他弄哭,就是被他气哭。现在,更因为心疼他的过去而忍不住为之流泪。一想到五年後的罗昭威就与她近在咫尺,谭棠不敢相信自己人生之中最亲密的男人居然曾遭受过这种虐待。

这就是他看上去有些病态的原因麽?

19岁的孩子,说话三分真七分假。总是陷入自我折磨与对和自己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人的疯狂占有欲中。

她忽然明白,罗昭威也许还并不懂得什麽是爱,他只是太寂寞太寂寞罢了……

心疼之後,她燃烧起满心的怒火,谭棠现在有种非常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揪出那个收养罗昭威的空姐将她狠狠的毒打一顿,再命令她跪在罗昭威身前道歉。尽管这远远不足以补偿男孩心灵上所遭受到的创伤。

“啊,那个女人啊,”听到谭棠问话,白玉斐端著茶杯又将另一张照片丢过来,“喏,就在这。”

看到相片落下,谭棠火速的弯腰捡起而後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谁知接下来她却一脸愕然的将愤怒的表情僵在那里。因为她所看到的……是一具倒在鲜血中的尸体。

相片中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死的时候身上还穿著一件火红色的吊带睡衣。她的尸体躺在楼梯的下方,头颅周围全是鲜血。看样子是从上面摔下来撞到头致死的。

这一次,谭棠聪明的头脑很快发挥了作用──

“你不要告诉我是罗昭威把她推下楼的……”她哑著声音试探的询问道。

“不然你以为那小鬼後来为什麽进了少管所?”白玉斐耸了耸肩,肯定了她的话。

“天呐──”

谭棠放下照片只觉得头晕目眩。

今天晚上她遭受了太多的打击,无论是恐惧、震惊还是恶心都像一条条蠕动的爬虫一样钻进她的脑仁里折磨不休……太多的事实她来不及接受,太多的信息她也还未做好准备理清。关於罗昭威的现在她还在不知所措中挣扎,就更不要提该如何面对他的过去。

她本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现在就叫天不觉得太早了点吗?”看见谭棠痛苦的样子,白玉斐玩弄著自己的发辫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什麽?”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涣散的眸光无力的转向白玉斐。

“我觉得你应该带那个小鬼去看心理医生。”男人顿了顿,又接著说,“因为警察说尸体是在三天後才被闻到臭味的邻居发现的。而那个时候,罗昭威就躺在那死女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看著天花板。”

“你可以想象得出吗,躺在发臭的尸体怀里整整三天──”

“啊……”谭棠滚动著喉咙,发出一声呻吟。

“当警察问那个小鬼为什麽要这麽做的时候,你猜那小子说什麽?”轻眨了一下右眼,白玉斐居然还有心情卖关子。

“是什麽?”

谭棠发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软在床上了。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稻草,男人徐徐的说出答案,“罗昭威当时以一种小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对警察说,他只是在想,杀了她之後要找谁来陪他玩。”

“我该怎麽办……”

听完白玉斐的话,谭棠双手抱著自己的头痛苦的倒在床上。

罗昭威不是人,更不是小孩子……他简直……简直就是一个为黑暗与罪恶而生的恶魔。

像是早料到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崩溃一样,白玉斐坐在藤椅上静静地注视著谭棠的仓皇与无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间轻柔的开口──

“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棠儿?”

混种天使限34我的老婆我自己来

窝在白玉斐的臂弯里,谭棠在和罗昭威结婚以後第一次睡得那麽安稳。

男人的身子纤瘦,微微的暖意从他赤裸的肌肤上源源不断的传来让女人有种被保护、被安抚的舒适之感。所以她像个小baby一样将整个身子都缩进白玉斐的怀中,被他搂著,抱著,两个人大被同眠,就像是任何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相拥著睡在一起。

经历了太多真相,她需要被安慰,而白玉斐恰好充当了那个人。

夜晚的月光寂静的泼洒在白玉斐充满纯净自然气息的小屋里恍若郊外静地。空气中均匀的呼吸伴随著细微的鼾声有节奏感的响起,而原本状似熟睡的男人却在这一刻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你心中究竟记挂著谁,”

伸出修长的手指,他温柔的拨开了谭棠额前的碎发,让对方带著疲态的姣好面容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

“谁才能让你心烦意乱呢……”

看著女人紧闭的双眸,白玉斐轻喃著自语,继而将柔美的俊颜凑上前去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

这是祈祷的一吻,祈求上苍能了却他一个最最隐秘的心愿。

“嗯……”

被像搔痒一般轻柔的触碰弄得有些敏感,只见谭棠微皱著眉头在枕头上蹭了蹭,而後翻了个身继续沈沈睡去。

见到女人竟然转过身去背对著自己,白玉斐愣了一下,随後露出一抹苦笑。

“在睡梦中也是这麽倔,连个吻都不肯好好的施舍给我。让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才是占有了你初夜的那个男人。”

心里这样想著,他从背後再度贴上谭棠的後背,不甘心的用手臂将她微紧的圈在怀里。他要她是他的,至少此时此刻不会有别的男人来打扰。

“唔……”

男人搂著对方迷人的女身体,左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她的口。那高高隆起的两团凝脂让他忍不住放深了呼吸──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会是我的……”

脸颊微红的开始揉搓起那丰满柔软的房,白玉斐的脑子里浮现出几许色情的秘事。

“棠儿过来……”

他轻吟著将谭棠的身子又翻了过来,大手不著痕迹的解开她前衬衣的几颗纽扣。在女人半梦半醒之际,他埋首伸出了舌尖轻舔对方的蕾。

好滑……好嫩……

拨动著舌尖悄悄做著猥琐的暗事,白玉斐的心跳因尚未被对方发觉开始加快。

“啾啾……啾啾……”

正当他独自享受著美人在怀的甜蜜时光之时,一阵硬物捶打木门的声音在却他耳边不识时务的响起。

“嗯?”

开心的事情被打断,白玉斐睁开迷醉的美眸,眼底浮现一股杀气。

是谁那麽大的胆子?

“咚──咚──咚──”

然而木门被撞的声音却连绵不断的继续响彻整个空间,叨扰的正是他的这间房。

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又坚定无比。像是不敲开这道门,这种骚扰就永远不会停止一般。

“怎麽了……?”

原本熟睡甚沈连自己的被侵犯了都不知道的谭棠却因为这一阵响声而迷迷糊糊被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襟大开。

“没事,你接著睡,我去处理就好。”

见美人儿醒来,白玉斐的表情瞬间转化为无害的温文。略显病态的容颜上流露出的全部都是关切的柔情,没有半点欲望的痕迹。

“你瞧,你睡得多不老实,扣子都开了。”像是才看到一样,男人宠溺的笑著伸手帮谭棠系上了刚刚被他解开的扣子。

“谢谢。”

谭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完全不会怀疑白玉斐这般清雅的人会对她做什麽非分之事。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从来都是。

“咚──咚──咚──”

似乎是感觉到屋内已经有人醒了一样,那人撞门的声音更加激烈。

“诶……?”

不知道为什麽,听著这坚持又任的噪音,谭棠没由来的心中一痛。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张嘟著唇,满眼愤怒的孩子气的脸。一转头见白玉斐就要穿衣下床,她不由自主的更快一步拦住了他。

“不,我去。”

不理会对方郁的目光,谭棠像是被什麽东西召唤了一样光著脚就跳下了地板。不顾一切的向门口跑去。

果然──

在她用双手扭著门把手将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罗昭威抱膝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用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碰撞著门板,不知已经敲了多久。

早该想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

看到罗昭威白皙的皮肤上刚才被她打过的地方已经青肿不堪,那三道刺眼的伤口还在滴血,谭棠的心里非常的难过。心里浮现的都是白玉斐刚刚给她讲的关於这个男人的过去。

为什麽他活的那麽惨?似乎从出生开始这个美少年就一直在受苦。心灵上的也罢,体上的也罢,没有一个人能给他片刻的温暖……

就连她都不行。

“你在干什麽?”

吸了吸鼻子,谭棠蹲下身子来轻抚罗昭威的头。

“等你。”

也不知道明不明白自己的老婆刚刚在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罗昭威尽管已经鼻青脸肿,见到谭棠却还是笑开了一朵花。刚才两人的缠打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早已在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脸上找不到一点踪迹。

此时他的身上套著简单的衣服,那是罗昭威的衣服,而不是Rod的戏服。就这样乖乖的坐在这里,像是放学回家等待家长来接的孩童。

听了男人天真的话,谭棠心中的酸楚更甚,只见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拉起坐在冰凉台阶上的男人。转过身去深深的望了白玉斐一眼,而後挽住自己丈夫的臂弯轻轻的说──

“好,我们回你的房间。”

“嗯,好的~”

罗昭威笑得更灿烂,露出了漂亮的小虎牙。临走前,他还开心的朝屋里的白玉斐快速的挥了挥手。

“谢谢白爷,我会更努力的工作的来报答你替我照顾老婆。”

“呵……不客气。”

白玉斐淡然的一笑,没有忽略掉对方眼眸中隐藏的那一道利光。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会帮忙。”摘下一朵紫丁香放在鼻前轻嗅,男人幽幽的说。

35跑得不快会被抓到

离开白玉斐住的小阁楼,谭棠挽著罗昭威的胳膊在暗的楼梯上一阶一阶的往下走。

原本以为男人真的是来接她的,刚才跟白玉斐说话的时候他不是还笑得那麽开心。哪知没走下几阶台阶,罗昭威就将自己的臂膀从她身边一把抽开而後冷冰冰的望了她一眼。

“你光著身子从我身边跑开就是为了来跟他睡觉?”

简单的一句话,立刻化作千万芒刺狠狠的进女人的肌肤里让她全身涌上细微的疼痛。

“我……”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麽问,谭棠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在收到女人愧疚的表情之後,美少年却又露出魅惑的甜笑,方才的霾一扫而光,简直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呐,没关系,我的老婆跟别人睡觉又不是第一次了,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不过──白爷跟你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就是你的地下情人了。”

说著,他睁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著她,右手甚至激动的抚上了她的肩膀。

“诶?现在想想,说不定他就是第一次占有你的那个男人哦~”

“姐姐,你说是不是这样啊?你说嘛~~~”

像是闺蜜打听自己姐妹淘的私事一般,罗昭威轻轻的摇晃了谭棠几下,看上去友好的令人害怕。

果然,他还是紧追著这个问题不放。

见放大的孩子气的俊颜就在眼前,谭棠有口难言的叹了口气。

什麽地下情人,什麽老婆跟别人睡觉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侮辱人的话也只有他能说的那麽若无其事。

“没错,我的第一次的确给了白玉斐。而且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都有来往,但是只是朋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她如实的回答说。

“啊,果然如此。难怪他总是一副要帮你解决掉所有事情的样子。”

终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罗昭威深沈的一笑。大眼睛中闪动著惨碧色的幽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兴奋。

只见他放开女人的肩膀微笑著直起身来,脸上的伤口流出更多的鲜血看上去异常妖冶。

“他喜欢你?”

嘟起红润的唇,男人用食指点著自己的嘴角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丈夫在盘问自己妻子的情事,反而觉得整个过程都充满了病态的乐趣。

“我不知道。”

原本想立刻否认掉的,但是想起两个星期之前白玉斐和自己的那场欢爱交易,谭棠又犹豫了。

“啊呀……要怎麽办才好呢……”

听了谭棠的话,罗昭威突然满面愁容的攸的转过身去,像个弹跳的木偶一样晃动著自己的头颅。

“什麽怎麽办?”女人皱起眉头,快步跟了上去害怕他又突然发了神经。

“会跑掉的哟……我的老婆要跟别人跑了!”

眼前仿佛已经看不见谭棠,罗昭威神经兮兮的自己摇摇晃晃的跳下了一层又一层楼梯。惊惶的样子就像是五分锺之後世界末日就会来临。

“你怎麽了罗昭威??你醒醒!我在这里啊!”

察觉他神似乎变得不太正常,谭棠一把拉住他。此时两人已经来到罗昭威在Knit的房间门口,纠缠之间罗昭威被谭棠用力的按在了房门上,神色紧张的看著他。

却见罗昭威脸部剧烈的抽搐著,眼神中布满见鬼一般的恐惧。

“会跑的……啊啊……会跑掉的!”

仍然在不断的胡言乱语著,在望见身前焦急的谭棠之时,罗昭威却忽然反手扭开身後的门闩。

“砰!”

低下头,靠在女人耳边惟妙惟肖的学了一声发令枪响。满脸诡异之色的美少年在进屋之前用压低的声音温柔至极的说道──

“想跑就快跑哦,不然的话,就会被我抓到了。”

话音一落,他大笑著进了房间,而後面无表情的将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式衬衫的女人关在了外面。

“你自己回家吧。”隔著门板,他敛起了笑容。

混种天使限36夜店寻夫记1

“少爷还没有回来麽?”

下班之後谭棠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管家罗昭威的行踪。

“回少,还没──”

老管家弓著身摇了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是一样焦急的愁容。

唉……怎麽办?

少爷在那个什麽牛郎店里已经不知道住了多少天了,一直音讯全无。派去的司机都被他随便赶了回来,送给他佣人照顾饮食起居他也不要。要是让小报杂志知道他们罗氏家族的大少爷居然在做男妓,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哦……是麽。”

略微失望的敛起失神的美眸,谭棠僵硬的笑了一下,随後就一个人独自上了楼。

罗昭威不在的日子她几乎没有什麽胃口吃晚饭,通常都是洗个澡就进屋办公,或者干脆上床睡觉了。

结婚的三年以来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偌大的一张双人床上已经习惯了有一男一女两个体型完全不同的身影挤在一起安眠。

谭棠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罗昭威还很瘦。蜡黄的小脸反映出的是明显的抑郁和营养不良。那个时候他们睡在一起,男孩总是怀抱著一个枕头或是绒毛布偶像个婴儿一样毫无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她给他买过一个白色的北极熊,很可爱的毛绒玩具。抱著它,男孩的睡相很甜美。

十七八的少年发育得非常迅速,後来他渐渐的长大了,也就不爱抱著娃娃睡觉了。经常游泳健身让他长出了健壮的手臂和有力的长腿。半夜睡熟的时候,他的胳膊总是忽然间朝她的口压过来,又或者用大腿夹住她的纤腰。

被闹的睡不著,她通常都会愤愤的将他鲁的踹了开去。可是闭上眼睛没多久,这个黏人的小家夥又挨挨蹭蹭的凑上来,好像不贴著她的身体就睡不踏实。

时间久了,两人成了互相的‘北极熊’。

现在,她没有了罗昭威温暖年轻的身体,谭棠发现自己竟然在劳累了一天之後也会失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罗昭威离家数日,她平均下来每天休息不到四个小时,黑眼圈深的已经可以媲美烟熏妆。每天工作都沈著脸,只能靠浓咖啡来维系神。

说来也奇怪,平时在公司里通宵工作或者直接睡在白玉斐那里她都觉得很正常。前段时间那家夥自虐进医院,她一直鸵鸟的住在公司里也不觉得那麽难熬。

也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很清楚,即便她不在他的身边,罗昭威依然会被照顾的很好。大不了就是闯闯祸,挥霍点钱,但是男人的行为还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长著一张迷死人的俊脸的小家夥却一个人跑到白玉斐那老狐狸的地盘上撒野。那个摆明在拉皮条的男人会不会真的把罗昭威这变态卖掉?让他被某一个涂著红嘴唇的有钱老女人关在别墅里上下其手?还是说他疯疯癫癫的毛病又犯了?而後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们毒打一顿?

原本就睡不著,现在谭棠脑子里想著罗昭威受苦的乱七八糟的事就更加亢奋了……到最後满眼都是那死男人被一个老太婆搂著猛亲的恶心画面。

不行!

一个翻身猛地从床上坐起,谭棠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面,发出咚的一声。

她要去knit去亲眼见见罗昭威过得怎麽样才能够安心!

再怎麽说她也是他老婆吧?自己老公下海去当牛郎她面子上也过不去。虽然当时结婚初期两个人就说好了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是他这一次也太出格了,哪怕说只是单纯的维护罗家的面子,她也要去彻底摆平这件事啊。

这麽想著,谭棠眯起细致的美眸,二话不说的穿衣下地。

在穿过罗家走廊的时候,女人带起一阵呼啸的寒风。此时罗家的佣人们也在忙著自己手里的事,看见这麽可怕的少像要去抓奸一样风风火火的经过自己身边一个个都吓得全身僵硬,背脊直冒出凉气。

“少,您去哪里?”管家不明所以的赶了出来。

“哦,去找少爷。”

谭棠朝著他点了点头,刚要出门。脚步迈到大门处却又折了回来,只见她低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自己脚上的球鞋。随後朝著楼上垂手立在门边的女孩轻唤了一声──

“阿萍,到我的房间来一下。”

Knit──

夜晚的风说不上是柔还是冷,但是从自家很少动用的豪华车里走出来,谭棠还是觉得裸露的香肩有点凉飕飕的。

刚刚在房间里,阿萍为了帮她梳妆打扮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妆画得太浓便嫌黏腻,但是夜色撩人,不做些感醒目的装扮又怎麽能跟得上泡夜店的潮流?

眼见她发梢微卷,眼妆在灯光下微微闪耀著,像仙女施魔法在她眼皮儿上撒了一小撮星星。娇嫩的肌肤泛著健康的红润,致的裸唇嫩嫩的,看著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隆包臀的小礼服裙摆摇曳,露出一双纤长的细腿,妖冶的紫色将她一身雪肤衬托的更加晶莹白皙。女人的整个部都被勾勒得呼之欲出,连同两条手臂和颈肩裸露在泛著香味的空气中惹人垂涎──

几乎是第一次踩这种超级高的细跟鞋,谭棠走了两步便感觉快要跌倒。但是以她的智慧,多走几步便能找到一点平衡感。

有些不悦自己初尝娇俏的狼狈,又气又羞之余,女人忽然发觉自己竟然为了那个小兔崽子做到了这种地步。

要不是来接他又不想被那些富有的女“嫖客”们看扁,她才不会这麽自我牺牲色相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她做人冷硬的男子格,什麽时候倒这麽在意起别人的看法了?

握著里面只装了一管口红的镶钻手包,谭棠沈默无语的走进了牛郎店的大厅里。不知为什麽,口总是闷闷的,一点都不觉得舒服。

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那个麻烦的小鬼改变了一点什麽呢……?

这麽想著,谭棠有些恍惚的迈动步伐漫无目的的在大厅里闲逛著搜索罗昭威的身影。现在是营业时间,人还蛮多的,都是些锦衣夜行的男男女女。

往一个方向观察了半天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她失望的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另外一面的状况就觉得身体被猛地撞了一下。

“哎哟,好痛!”

“喂!”

两人分别呼痛之後,谭棠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撞上的居然是上次来Knit时看不起她的那个新人牛郎。

“诶,又是你?”

对方揉了揉肩膀定睛一看,也认出了谭棠。

“白爷的……女人?”

年轻男人甩甩头上金灿灿的碎发,将自己刚要因被撞而发火的凶脸立刻转化成讨好的笑容。

James大哥亲口叮嘱过这女人要好好侍奉著,得罪了白爷那可真是死了都找不到尸首。

“去你的。”女人眉一皱,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您……您是来找白爷的?”

不理会对方的否认,那面嫩的牛郎继续陪笑说。

“不,我找……”闪了闪乌眸,谭棠轻轻的道,“我找Rod,他在吗?”

“哦,他是头牌,红得很,每天都被点单。现在大概在陪大实药业的杜小姐吧。”

“每天都在陪客人?”听了男人的话,谭棠的脸色了下来。

“对啊,他可算是赚了不少钱呢。”男人笑道,“不仅被包场,花啊、酒啊、名牌啊,都不知道收了多少。这小子很会哄女人开心呢!”

“诶诶??”男人本来还想继续往下说,哪知脖子上的领带却被女人一把扯住向旁边的座位,两人几乎是一起跌在了柔软沙发上。

“坐下来慢慢跟我说。”

谭棠吸了一口冷气,头有些疼痛,心中的气闷更加严重。

“小子,你叫什麽?”

她挨著他的身子坐,也没顾及到两个人贴的有多紧。只是希望在喧闹的地方能够将他的话听得更清楚一些。

“阿琛。”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仔细看,其实长得还算不错。

“哦,我还以为这里的花名都是英文的。”谭棠也笑了,觉得自己不该这麽紧张。

“没办法啊,桃花说她写太多英文字打起来很麻烦。”

无奈的挠挠头,阿琛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燃上一。

“桃花是谁?”

听到陌生的名字,谭棠挑起一边的眉,伸手从他的烟包里也抽了一,而後不用打火机直接凑到他的唇边用他已经燃著的香烟对点。

从远处看上去,两人的姿势角度很像是在接吻。

“是我们这里的神啦,”男人指了指墙上供著的桃花图,“开牛郎店的不拜桃花哪里有钱赚?”

“哦……原来是这样。”

听著对方的解释,谭棠的心中略微泛起一丝敬意。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位。”

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男音在两人头顶上方听不出情绪的响起。

37夜店寻夫记2

提前跟大家说抱歉……>’’<\\\混种天使这宝宝好久没抱出来晒了,文风可能会有些改变。大家不妨当作新文来看哦,桃花会好好喂饱他的!鞠躬~~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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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d?你不是在陪杜小姐吗,怎麽会在这里?”

看著两人所坐的沙发旁边忽然立起一座门神,阿琛不解的挠挠头,眼珠子转了两转又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女人。

‘是来找你的吗──’他的眼神如是说。

嘴里叼著刚点燃的烟,谭棠对於罗昭威的突然出现也是没料到的一愣。一闪一闪的火红烟头冒著丝丝烟雾,正将男人的脸模糊成一片梦境。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应该不知道我会来吧?’

心里暗暗的思忖著,谭棠在阿琛疑问的目光下感到有些无措。倒是罗昭威先她一步对同事笑盈盈的开了口。

“阿琛,杜小姐点名要你坐台,我们换换位置。”

他说话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沈好听,已不似平时撒娇时的那般气急败坏的拔尖,更不像他发疯时的那样阳怪气。

今天的罗昭威看上去很迷人,花色的衬衣带点无拘束的雅痞风。腕上一枚纯墨色的玛瑙手镯沈重而霸气,将他年轻飞扬的气质调和得中庸沈稳。

都说女人是男人成长过程中最好的老师,是不是因为在牛郎店里待久了,在众多熟女的调教之下罗昭威也舍弃先前的形象变得不再可爱和任了呢?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吗?

暗自揣测著这种可能,谭棠的心里泛起不自知的酸味儿。没有参与到这个过程之中让她觉得自己被排斥在了他的生命之外。可是明明……她才应该是出现在罗昭威的生命中具有影响力量的最特别的女人啊──!

“哦?真的吗?!”

像是第一次被有钱人家的小姐点单一样,阿琛脸上活跃起说不出来的兴奋。只见他飞快的朝谭棠点了点头,而後大喜过望的抱了一下罗昭威的身子便朝著包厢的方向脚步轻快的飞奔而去。

大实药业诶……要是真被那女人看中了的话以後肯定就有花不完的钱喽!

“还看什麽,他都已经走远了。”

不了解谭棠是因为心里想著关於他的改变才不自觉的盯著阿琛消失的背影一直看的,罗昭威还以为自己的妻子也在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找到了知音。

从刚才从远处匆忙掠过的一瞥来看,他们亲近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在接吻。

会吗?

谭棠这麽冷感的女人也会搞起这种消遣麽?陌生男人的身体就那麽吸引人,能让她不辞辛苦的穿成这样大老远的赶来狎妓?

这麽想著,先前和善的微笑面具顷刻之间被摘下,待他眼神鸷的坐在方才阿琛坐过的位置上时,一颗心还在突突直跳著,生怕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情色是真实的。

见罗昭威一直沈默不语,谭棠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

但是从她的这一边看来,罗昭威的样子就像是在跟什麽东西生闷气。大大的眼睛出来的光都是凌乱纠结的,红润的菱唇更是抿得死紧想必正在用力的咬牙。

“哦。”

不带感情的先应上一句,谭棠也察觉到了自己有点失态所以缓解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後对著夹住离不开的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而後将浑浊的烟雾朝著天花板的方向徐徐吐出。

这个动作她做得连贯而优美,配上现如今这身妩媚的装扮更是惹火诱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在公司里挥斥方遒的冷面木偶,倒像个惯於流连於声色场所的有钱人家的少妇。

少妇和牛郎,这种搭配总是特别的引人遐思──

“哦?只有一句‘哦’吗,跟我说话就变得那麽少……”

罗昭威看起来有些失望,顿了一顿,他又有些不自在的接著说。

“你……喜欢那样的男人?”

“谁?什麽样的男人?”

突兀的问题让谭棠一愣,手指间的香烟一下子没夹好直接掉落在她的大腿上。丝质的裙摆立刻烫出焦黑的小洞,连带著她稚嫩的皮也跟著受苦。

“啊!好烫!”

惊慌失措的尖叫一声,谭棠差点就伸手往酒杯里捞冰块来敷了。谁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罗昭威却比她还要惊惶。一大杯果汁就这样泼洒在了她的整个裙摆上,不仅浇灭了吓人的火苗也顺便毁了她昂贵的裙装。

“没事吧?”

看著罗昭威神色紧张的掏出手帕来帮她擦个不停,到最後干脆一把将女人的身体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就要往楼上自己的房间里走。那种陌生的男子汉气概惊得谭棠眼神发愣,直到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的腾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正在上演一出多麽不伦不类的闹剧。

“没事,你快把我放下来!”

窝在罗昭威的怀里,谭棠挣扎著踢踢腿,强烈要求男人不要太过放肆。

“不放,你湿了,我们回房去处理。”

将暧昧的话语说得镇定自若,罗昭威面对著周围的窃窃私语和无数道半是嫉妒半是好奇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在热闹的大厅里穿行而过。

“喂!Rod,你是怎麽回事儿啊!突然丢下我又塞了这麽个新人来,我不是包了你一个晚上吗?”

就在接近楼梯口时,男人的衣服角却被醉醺醺的女人用力的拽住了。漂亮的眉毛不悦的皱起,回头一看竟然是被阿琛拉了半天也不肯回头的杜小姐。

“Rod……你快看看吧,我实在应付不了她了!”

女人身後的牛郎哭丧著脸哀哀的乞求,声音都哑了。

妈的!以为遇上好康了,谁知道居然是个狗屎运。到最後‘运’字还被硬生生的抹去,只留下一堆狗屎的烂摊子等著他来收拾。

“把她拉下去就得了,实在不行就敲晕了吧。”

耸动的言语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罗昭威不耐烦的忽略掉阿琛和谭棠听得差点掉下去的下巴。

“喂!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刚才还说爱我爱我,我好漂亮。现在有了新主顾就不管我了?她出钱难道比我多吗?老娘可以给你十倍的价钱!”

杜小姐明显不依的撒起了酒疯。

什麽……你说“爱她爱她”……?

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是这话听在谭棠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先前的羞赧和一点点的感动迅速退化为满脸轻视的鄙夷。女人出的目光像是要把抱著自己的男人活活烧出个血洞。

“阿琛,把她直接丢出去!”

在妻子气势汹汹的瞪视下,罗昭威有些尴尬。低下头像安抚婴儿一般讨好的亲了亲女人的额头却被谭棠冷冷的偏头躲过。

“呜呜呜,为什麽这麽对我?!你要钱我有的是啊!”

听到已经连最基本的客气都没有了的逐客令,杜小姐却仍旧不死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横在罗昭威和楼梯之间。

“对不起,这是我老婆。她已经包了我一辈子──”

这一下,满脸哭花了浓妆的女人再也不说不出半句阻拦的话,没过多久她完全呆住的身子就被阿琛连拖带拽的弄回了包厢里准备用‘年轻的身体’好好安慰一下……

杜小姐,不要管他们了!我阿琛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很好很好的啊~~

“好了,这下子没人阻拦了。”

冲著怀中听得目瞪口呆的谭棠甜美的一笑,罗昭威的脸旁像是有许多小小的烟火正在快乐的绽放开。看上去金灿灿的好不耀眼。

接下来,他坚定的收紧双臂一步一步的踏上通向卧房的灰色台阶。

“啊,好湿啊,干脆脱了吧,顺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被烫伤!”

第二次走进罗昭威在牛郎店的专属卧房,回忆著上一次的欢爱谭棠有些脸红。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看罗昭威异於平时的表现,她几乎要误以为自己遇上了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然而房门才关上没两秒锺,那种孩子气的不成熟样就又回到了罗昭威的身上。只见他笑嘻嘻的看著她被烫焦的裙子,白净的俊颜上写满了想要耍流氓的欲光芒。

脱了吧。脱了吧。脱了吧。

空气里飘飘来飘去的罗氏怨灵正奸笑著露出邪恶的角,淌著口水觊觎那轻薄丝料之下的女裸躯。

“不用了,我自己去淋浴间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借我件衣服,Rod先生。”

像小女孩一般欣喜的神情瞬间被冰封,一想起那姓杜的女人方才复述出的调情话,谭棠发现自己就像是逮到了出轨的老公一样,完全不想理面前帅气的男人。

此时此刻,那趋近成熟的装扮和讨好的笑容已经不能再取悦於她了。反而让她恶心的感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在共用同一个牛郎……所以她叫了他当牛郎时候的名字,而不是罗昭威。

“哦……”

听到这疏离的称呼,男人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却还是眨巴著晶亮的大眼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递了过去。

“只有这个你能穿,其他的拿去洗了还没送回来。”

“谢谢。”

淡淡的丢下一句,谭棠冷漠的转身走进了浴室。只留下呆呆的罗昭威恋恋不舍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恨不能冲上前去和她共洗鸳鸯浴。

家有悍妻啊──

唉。

38你说没有我就相信H

等谭棠再出来的时候,罗昭威已经趴在床上等得睡著。熟睡中的男孩,没有了平时的乖戾与嚣张,看上去很是惹人怜爱。

身著他宽大的T恤,尽管是清洗之後的上面依然散发著只属於他的好闻清香。谭棠顶著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右手就这样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睡颜。

“为什麽总是这麽不听话呢?”

低头喃喃自语,女人见丈夫睡得熟索侧躺在他的身边用手指悄悄的描画他的轮廓。

瞧他生的多漂亮──

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元宝一样饱满红润的嘴唇……每一样都是寻常家的男子脸上求之不得的模范。然而点著他的额头,想起他的过错,谭棠又情不自禁的加了一点力度上去,这一戳却将睡梦中的罗昭威给凶狠的闹醒。

“好痛!”

迷迷糊糊的尖叫一声,罗昭威嘟著唇揉著自己的脑袋。

“姐姐你对我做了什麽?”

狐疑的瞪视著身边早已见势收手的女人,他眨巴著的一双明媚的眼眸里面却流露出些许的迷茫。

“没什麽,你做噩梦了。”

耍赖的否认著,谭棠睨著他身上的这件骚包的牛郎装心里的火气还是隐隐往上涌窜。

对了,还没找他算账呐!

什麽“爱你爱你,你好漂亮”,这种恶心的话是正常人说得出口的麽?这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还将有钱家的富小姐迷得那样的神魂颠倒,不知道是使了多少的狐媚功夫。

眼前浮现起之前两人欢爱时他总是故意做出的那种甜腻的弱受模样,呜呜哇哇的叫著,乖顺的躺在女人身下承欢……不知道这些事他是不是同样也对别的女人做过了。

心里越发的愤愤不平,表面上的鸷如同暴风雨的前兆。

似乎是感觉到妻子徘徊在爆发的边缘,罗昭威怯怯的向後退了退。没过多久,他歪著头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样又笑容满面的凑了上来──

“好酸哦,姐姐,为什麽我闻到你的身上有股醋味儿呢?”

学著小狗的样子贴近她沐浴後的身体从下到上不停的嗅著,罗昭威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恶。

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他闻得一阵搔痒,谭棠有些讶异自己什麽都还没说这个男人竟然已经洞悉她的全部心事。难道说夫妻相处的久了都会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他们却又算得上是什麽劳什子的夫妻……

“你鼻子有问题,我刚洗完澡哪来的醋味儿。”

掩饰窘迫的故意皱起眉头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凶狠,谭棠突然伸手捏住罗昭威的鼻子狠狠的拧了一下。

“不愧是你的黑手……”

这一下把小家夥拧得鼻子里直冒酸水,捂著俊脸喘的同时男人的身体却开心的震动了起来,笑声一波接一波,不绝於耳。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被他无缘无故笑得心里发毛,谭棠忽然怔忪的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已经不似以前在面对他是还能保持那麽多的清醒与冷傲了。内心中的冰雪被男人的热情一点一滴的融化开,潺潺的流成一江春水。罗昭威爱也好,恨也罢,都是造成她情感波动的来源。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就是夫妻。

与他结成夫妻之後,两个人之间的屏障逐渐被各种原因击碎,散落成一地的桃花为他们之间萌动的爱情咏叹。

这是怎麽了?难道她真的对这个神经兮兮的小子起了暧昧的心思?

“我疯了,为了你而疯。”

笑过之後,罗昭威慢慢的支起身子将双瞳中的热切目光直进谭棠的心坎里。

“姐姐,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你胡说些什麽!”

想也不想就仓皇的否认掉,谭棠的心突突直跳,连平素惯於紧握的双拳也因为汗湿的掌心过於黏腻而只得放手。

“你来告诉我我是不是胡说。”

不理会女人的嘴硬,罗昭威呼吸急促起来一把抱住身侧的娇躯,咸湿的吮吻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落在了她细腻的颈间。

“喂,你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来碰我!”

用力抗拒著身上的桎梏,谭棠瞪罗昭威的眼神越来越狠。说不清闹不明的感觉最後锁定在对他太久不回家在外鬼混的恼火之上,谭棠觉得自己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有义务阻止这个小鬼往不良的方向发展。

喜欢吗?

谁知道……高寒离开之後她就再也没纠结过那种东西。

但是越是挣扎罗昭威就将她锁得越紧,到最後竟然像是要把她整个揉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凶残的蹂躏。

舌头钻进她敏感的耳洞,大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伸进T恤里寻找女人的房。谭棠用尽全身力气对著他的膝盖蹬了又蹬,换来的却只是罗昭威更野蛮的钳制力。

“知道吗,这里有多少女人为了我能亲近她而不惜在我身上砸下万金,你居然还想要拒绝?”

撩起衣服的下摆,罗昭威掏出谭棠的一只玉认真的捻弄起上面的小小尖。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没出息的混球!”

被灵活的指腹揉弄著头的顶端,谭棠的全身立刻传来难以抵抗的电流。香气弥漫的房间里,任何一种男女之间的身体接触都能引发成一场过於火爆的爱灾难。

“我哪里没出息呢,姐姐。”

嬉笑著低头吮弄她的唇角,罗昭威故意留出一点空隙让她说话。

“你堂堂一个罗氏企业的少东家竟然跑来做牛郎还敢说自己做得对?!”

用力的打开牙齿试图噬咬男人的脸颊,谭棠将一双细目睁得浑圆。

“是你先和白玉斐不清不楚的背叛我,我才会自甘堕落的。”

原本很愤懑的控诉却被罗昭威用他特有的方式说的楚楚可怜,两指夹住那已经充血勃起的头不轻不重的向上一揪,立刻引来女人难以自抑的呻吟。

“我们两个……没……”

原本想为自己抗辩一番,但是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因为这抗辩并不真实,她和白玉斐的确做过可耻的体交易。

说到这个,谭棠到现在还耿耿於怀。

因为身子赔给了那个面善腹黑的男人,但是对方所做的却是含著笑将她的麻烦扩大成无数新的麻烦。

“没什麽?没再上床过?”听出女人咽下的话里饱含了多麽深沈的隐藏,罗昭威媚眸一眯说话的同时都伴随著不断的磨牙。

“你敢说你和白玉斐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次没再上过床麽?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前所未有的诚恳隐含著男人明知无望却还奢求不放的谦卑,他用手扭正谭棠的下巴不让她闪躲。目光炯炯却是在乞求一个不堪一击的谎言。

“我……有……”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女人一如既往的冷硬与诚实。

39解开心结

听到肯定的回答,罗昭威的身子一僵。下一秒锺,男人从谭棠的身上慢慢的翻了下来,自己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

空气由先前的浓情蜜意攸的直转而下变成诡异的尴尬,谭棠抬起眼帘呆呆的望向头顶上的天花板,一直之间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麽才好。

辩驳麽?

事实确凿,有什麽好狡赖的。更何况罗昭威也不是好糊弄的呆子,一句“有,还是没有”式的问句就已经提前断送了她所有的退路。

解释麽?

解释些什麽,告诉他因为自己的旧情人快要回国了心里恐慌她才本能的跑去找了夺走了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真没想到啊……

一直被误以为是同恋的自己竟然也会搅进如此膻色的麻烦之中。而这一切对於年少的罗昭威来说都太过残忍了。他是最无辜的路人甲,莫名其妙有了她这样一个妻,又莫名其妙的被她一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冷落。

他真的,很可怜──

想当初他一介孤儿,什麽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令人压抑的灰色。後来被富有的父亲找到,本应该是上帝终於开始了眷顾,却因为神上的一些问题以及罗父的重病而不得不将他托付给陌生的自己……

谭棠承认,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不然当初高寒也不会为了学业而断然的弃她飞去美国。所以,她也更加不会是一个好妻子。除了以暴制暴,逼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剩下能做的就是花全部的心血将罗氏的生意打理好。

於她而言,嫁给罗昭威更像是嫁给了整个罗氏。从她平时的行为来看,她对罗氏的关爱要比对罗昭威多得多得多。

“哼哼……呜呜呜呜……”

静默了不过半分锺,秒针再以波动,震颤的健臂之下已经传来男人情不自禁的呜咽声。

谭棠知道罗昭威在哭,他每一次伤心到极致都会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的嚎啕大哭。就仿佛野人一般,没有任何束缚的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只有得到她无奈的安慰之後,男孩的脸上才会稍稍的平静下来一些。

甚至极其微妙的是──刚结婚那会儿,当她的手轻柔的抚著哭闹不已的小罗昭威的头淡淡的对他说著“要乖哦。”的那一瞬,少年稚嫩的脸孔上还会浮现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她记得那双极美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面黄体弱的少年仰著一张憔悴的小脸却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

思及此处,谭棠忽然全身颤抖。如同一直氤氲不明的梦境被微风点破般惊诧──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起罗昭威就喜欢她了……?

所以此後每当她因为公事而稍有冷落他之时,这家夥就会立刻极尽所能的去泡酒吧、砸商店、到处惹事生非逼她回来为他收拾烂摊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享受到一点她对他例行公事的关怀……哪怕,那并非心甘情愿。

“呜呜呜……呜哼哼……”

罗昭威还在伤心的哭著,那残破沙哑的嚎啕声听得女人心都快要碎了。

为什麽会有这麽可怜的人,为什麽会有这麽傻又这样俊俏的男人?

在她廉价的栽培下,19岁的罗昭威终於长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大男人。虽然一样的古怪,一样的神经兮兮,但是他聪明绝顶,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其实都会深思熟虑。

那麽他这一次非赖在牛郎店不走又是为了换来什麽呢……?

“哭什麽,都这麽大了。”

眼前不再是那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孤儿少年,谭棠伸出手去轻轻的擦去溢出男人故意遮挡著眼睛的臂膀之外的水痕。

掩饰也没用,哭得这麽凶,全世界都听到了。

“别碰我。”

委屈万分的颤抖著嘴唇,带著浓重的鼻音罗昭威闹别扭的转过身去不让她帮他擦眼泪。

“怎麽办……”

又哭了一会儿,罗昭威自己将头沈重的埋进床单之中。

“我追不上你……你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了。”

又是那套荒唐的追与逃的理论,显然,这男人是误以为谭棠已经决定弃他而去跟白玉斐私奔了。

“傻瓜,我就在这里啊。”

又是怜又是叹的扳过他的脸,映入谭棠眼帘的是一双哭得红红的双眼。以及那比全世界所有可怜的人加起来都还要凄凉万分的神情。

“你心里本没有我……”依旧怨恨的抽泣著,罗昭威紧紧攥实了双拳。

“守了这麽多天,明知道我也在这里,你还是忍不住来找他。”

错以为谭棠打扮的那麽惹眼是要来找白玉斐或者其它什麽野男人,罗昭威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有什麽好?你明明就是我的妻……”

缴械投降的过程中仍有不甘,罗昭威一把钳住女人的手腕用力的不让她从眼前消失。

“谁说……我来这是为了找白玉斐那混蛋来著?”

听了他小孩子吃不到葡萄一般的酸话,谭棠在心里扯了唇解开了为什麽罗昭威硬要当牛郎的谜题。

敢情这小家夥是守株待兔的在“捉奸”呢!他知道白玉斐不轻易出门,所以他们两个若要见面的话就只能让谭棠到Knit来。这样的话只要他守著,就会知道自己的老婆背地里和情郎私会是多麽的频繁。

“你不是麽?”

像是心里已经证据确凿一般,罗昭威嫉妒的嘟起了红唇。

“切……”

挑起两条柳眉,谭棠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为什麽呢?看到罗昭威如此的紧张她居然会觉得很开心──

40你是我的棠儿H

“阿威啊……”

没有再接男人孩子气的话,谭棠忽然主动欺身一脚跨坐在了罗昭威的身上。半湿半干的长发垂绦下来,部浑圆的轮廓随著她不断的深呼吸而起伏出妖冶的波涛。

毕竟在外表上她还是个真正的女人──

所以被谭棠这麽一坐,罗昭威的下半身立刻攸的一紧。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心悸与期待。

她……要做什麽?

尽管此时此刻谭棠已经洗去了满身的铅华,特意为不听话的罗昭威而作的打扮也早在那杯果汁没头没脑的泼洒下来之後被糟蹋成了一个笑话。但是在男人眼中,身著宽大T恤的谭棠无论变成什麽样,都永远是那麽的美丽动人。

她感、她妩媚、再冰再冷也能勾魂夺魄!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罗昭威有生之年唯一看中的女人。

“嗯?”

听著自己平素连想都不敢妄想的亲昵称呼,男人的眼睫上尤挂著晶莹的露珠,红扑扑的俊脸是痛哭之後的副作用,却令他看起来是那麽的纯真且无助。

“阿威……”

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谭棠骑著身下的罗昭威,故意不断的用蠕动的臀部去摩擦他腰胯间的敏感。

“姐姐……你……”

被她逗弄得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十分激烈的反应,罗昭威腼腆的看著自己裤裆处鼓起的那一块结实的小丘。而谭棠身体上最稚嫩的地方正若有似无的抵著那块“禁地”来回移动,骑乘他的动作暧昧又露骨,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为是一种明显的暗示。

“阿威……”

再次轻柔的呼唤一声,谭棠已经俯身窝进了男人宽厚的怀中。侧头将左耳贴在老公火热的心窝上,谭棠抱著他的身体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醉了。

“姐姐……?”

从没有见过像现在这般柔美的谭棠,罗昭威情不自禁被她吸引於是伸手搂抱住了怀中的女人。

“阿威,你喜不喜欢我?”

满意耳边那隆隆作响的心跳声,急速而强烈,就像雷神在天际敲响的战鼓。谭棠的嘴角越扯越开,到最後整齐的皓齿露出了大半,拥著男人的胳膊也越收越紧。

“啊?”

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问,罗昭威一切都没有准备好,尽管是满腹的衷情却也诉说无方。

喜欢啊,喜欢──

可是这种喜欢该怎麽样表达出来才显得更诚恳呢?

绞尽脑汁在头脑里搜索浪漫恳切的词汇,换来的却是因为时间耽搁的太久而令女人兴起的不悦。

“臭小子!真会煞风景!”

咬牙切齿的直起身来,谭棠双眸含怒的瞪视著身下的“羔羊”。

“诶?”

无辜的罗昭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见妻子生气他连忙哆哆嗦嗦的轻声补救。

“喜……喜……”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拌蒜。

怎麽办?物极必反。

平素两个人百般别扭,就是不肯正视彼此真正的感情。

於男人而言,偷抢拐骗、坑蒙误导……所有的偏方都试过了也不过得出了谭棠曾经喜欢的高寒要回来,而牛郎店的头目白玉斐正是占有了自己妻子的第一人这些令人气到呕血的陈年旧事。而对女人来说,无论对方怎麽胡闹她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冷漠至极的敷衍,与束手无策的妥协。

两个人都是不懂爱却爱起来不管不顾的傻子,只知道绕著谜底互相猜忌著绕圈圈。

现在重重障碍冲破了,好不容易女人不再逃避打算快乐的接受两个人其实还不错的婚姻之时,他们却连最基本的互相表白也变得如此费力起来!

白痴!白痴!白痴!

全部都是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傻子!

看著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连贯的话的罗昭威,谭棠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瞬间,她伸手野蛮的撕开他身上的衬衫,令结实感的雪白肌肤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喜什麽喜,说清楚……”

低头用舌头色情的舔著男人前那一边小小的男头,不一会儿淡色的小花便在她灵活的舌尖之下傲然的挺立了起来,开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靡。

“啊……啊……姐姐……!”

双腿开始难受的乱蹬,可是身子却被女人死死的压著,连移动都变得有些困难。

罗昭威眼神迷蒙的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汲取新鲜的空气,像是一条刚被丢到岸上在缺氧边缘垂死挣扎的游鱼。

好奇怪──

是因为拜了牛郎店里的桃花神的缘故麽?他的女人为什麽一下子变得这麽可爱……看来以後还是要回去常拜才行啊。

桃花神带来桃花运……真的很灵诶……

“在想什麽这麽不专心?”

尖细的牙齿咬啮住罗昭威已经勃起的头湿濡的吸吮,谭棠吻过这边又移过去亲吻另一边。到最後她一面伸手抚著男人年轻结实的肌,一面用腥红色的舌头在他的肌肤上刷出一道又一道湿湿亮亮的的痕迹。顺便留下一连串青紫色的漂亮吻痕,以此来证明他跟自己有著十分密切的关系。

“在想你为什麽突然这样……啊哈!”

颤抖著弓起背脊男人忍不住主动将上半身的衬衣脱掉丢下床去,情欲之色开始在他漂亮的脸上攀升,到最後整个人的骨骼都震动得咯咯作响。

“因为我想要你。”

依旧是挂著缠绵的笑容,谭棠也利落的除去身上唯一穿著著的T恤衫。女闪闪发亮的光洁裸躯瞬间呈现在欲火正盛的罗昭威面前,上下弹跳中的两团玉让他忍不住急切的伸出手去大力的搓揉。

“我也想要你……棠儿……”

再不矫情的称呼那疏离的称谓了,什麽姐姐弟弟的,年龄的界限对於热恋中的两个人本就不是什麽问题。她是他的女人,他的棠儿,从此之後,他都要这麽叫她!

“来要我……亲爱的……来要吧。”

感觉到男人用手指捻著自己的尖不放,嘎的热气从彼此的呼吸之中喷到对方的脸上惹来一阵搔痒。谭棠伸手将男人身下的裤子拉到膝盖,那一火热而荡的立刻在她面前煞有介事的弹跳出来在空气中威猛的晃动著。

“哦哦……好软的子……我要……棠儿,我好想进入你好好的你。”

半是祈求半是命令的吐露出心中的渴望,罗昭威不断扭动著屁股拱著身上的女人。感觉到那正紧贴著自己移动的腿心已经开始流出透明的花,他饥渴的将手中的圆大力抓成了竹笋型。

“给我!现在就给我吧!”

他忍不住呐喊。

41他好,我好?<高H慎>

“嗯……啊啊……”

温暖的室内,一片春色旖旎。

赤裸的男女激烈的交缠在一起,软绵绵的呻吟声似一条缎带,即便是攀上了房梁还能慢悠悠的绕上三圈。

“嗯……啊嗯……啊啊……”

一边快速的摆动著腰臀用自己身体内最柔软的一部分套弄著身下的男人,谭棠大口大口的喘著欢愉的气同时挺起了膛仰头仔细品尝下体不断传来的那种又酸又麻的快感。

“棠儿……棠儿……”

不禁出声唤著她的名,罗昭威叫的一声比一声甜蜜。宽厚的大手直接握住那两团不断跳动著的柔软部,仿佛抓紧了妻子身体的这个部分就能掌握住她的整个灵魂。

“阿威……再往里面一点……”

腰椎一阵抖动,连腿窝处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女人感觉到下身逐渐产生了一种类似尿意能迫使她主动将小长得开开的特殊饱胀感。罗昭威坚硬的一下又一下的深顶著她敏感的芯,柱状的异物将她原本紧缩的甬道撑开了一个空洞,直直的探入她的身体内部。柔软的花壁缓慢的蠕动著,用它特有的吸吮方式将咬在里面的棍一下一下的收紧。

男人和女人的交媾本来就是如此,没有遮掩完全放纵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光著身子一点都不会令人羞耻,肌肤相亲反而令他们觉得愈发的美满。

此时此刻,一对结婚多年却直到今日才肯敞开心扉的夫妇终於你情我愿的好好的欢爱了一场。没有欺骗、没有掠夺、有的只是你侬我侬的浓情蜜意……

一个人在爱上另一个人之前需要等待多长时间,一个人在爱上另一个人之後又能携手走到多远?

这些问题他们不敢想,更没有勇气彼此问出口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相贴的部位渗出香味的薄汗,体的拍打声仿佛催情的音乐。罗昭威一直被谭棠用力骑乘著,结实的臀部与床单摩擦出一道道凌乱的摺痕。只见他白皙的皮肤上映出霞光一般的樱红粉色,滑嫩的脸庞更是红云朵朵滴著淋漓的大汗。

“怎麽跟个姑娘似的,这麽美?”

菱唇刷过他的红唇,谭棠咬著他元宝状的唇瓣笑盈盈的一再深入。顽皮的舌溜赖溜去不让她捕捉,失去耐的收回自己的舌尖之後他又仿佛勾引一般主动探进她的口中来。猝不及防的将他的舌狠狠的吸住,女人呷著口中的美味,双手握紧了男人硕壮的臂膀上偾起的肌。

“没有你美……”

迷醉的凝视著谭棠细长柔媚的双眸,罗昭威很喜欢那不同於往日冰冷刻板的丝丝柔情。只有在欢爱的时候他的妻才会表现出一点小女人的妩媚。他喜欢这个样子的她,说不出为什麽……尽管他也很喜欢强势的谭棠,但是那种样子不似现在,现在这种浪漫的情趣真真正正只属於他自己。

只属於他一个人……吗?

想起这一点专属的福利,男人的心里又因为某种不好的回忆而被刺进一细如毛发的钢针。虽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一点越演越烈的酸楚却从那不起眼的伤口里汨汨的渗了出来,弄酸了他的心窝让他立刻尝到了醋味儿。

“我好,还是他好?”

突然决定反客为主,每次欢爱的时候他都喜欢在中途玩弄起这些古怪的把戏。

拖著谭棠比他小上好几个号的身体,罗昭威让她光洁的背脊倚靠在床头上。而後男人改为跪在她双腿之间的姿势,双手曲起她的膝盖用力分开那已经滑腻一片的腿心。

“什麽……?”

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太过突兀,谭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抬眼看见罗昭威那俏中带厉的脸蛋,女人一下子了然的沈下了脸。

“胡说什麽!”

又来了,这位大宝贝儿醋劲儿可真大。三句两句的都能绕回来,死盯著不放逮住机会就盘问她和白玉斐的关系。

“说话啊?”

见女人变脸,罗昭威低头望著已经在自己面前敞开的水淋淋的户。胯间的硬物毫不迟疑的抵在那光滑柔软的嫩上一阵乱戳。头恣意的顶著妻子的花瓣、蒂、小口……就是不用力冲入。

说不清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原本相互偎贴得热乎乎的器此时分离开来还真是空虚的空虚、发胀的发胀,怎麽待都是不舒服。

“说什麽,你要不要进来?”

红著脸看著眼前自己羞耻劈开的大腿以及男人在自己面前不断晃动的,谭棠觉得这画面比真正的弄起来还要更加让人难堪。

罗昭威的整都红得发紫,没有一处肌肤不沾染著她流出来的水。乌紫色的头顶著自己的蒂正没有节的揉来揉去,直弄得她全身打了一个寒噤,下一瞬间就要尿了出来。

“我好还是他好嘛……!!”

气鼓鼓的吹起了腮帮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吃了太多粟米的小田鼠。罗昭威头发乱糟糟的,但是脸庞还是那麽的好看那麽年轻和稚嫩。谭棠发现他真的是越来越帅了,长大了的罗昭威身材说不出的强健。虽然白,虽然嫩,但是那种男人应有的阳刚与威严正在他身上逐渐成形。

不同於初见时的羸弱,他现在是一个已经练出很多肌的高大的男人。这种强大的力量感让谭棠一时之间产生即便是将自己的下半生完全交给这个家夥,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幻觉。

“唔……”

逼问到最後,谭棠还是紧抿著唇一言不发。但是听到她明显的邀请,罗昭威早就按捺不住了,“噗滋”一声靡的巨响,大的再次没入她水淋淋的。

“快说……快说……我要听……”

每用力她一下罗昭威就不死心的追问一句,肌上布满亮晶晶的汗水。他用上半身的重量逼得谭棠不得不用力贴紧床头,而感蠕动著的背脊却带动灵活的腰臀一次又一次的挺动在温暖的水里直到底。

与湿濡的厮磨著……被撑到极限的甬道先痉挛著泄了底,一股水喷了出来伴随著谭棠忍无可忍的呻吟。

“啊……”

只一瞬间,全身的血管几乎胀破,细腻的皮肤上泛著粉色的瑰红。谭棠先是松了一口气,闭眼享受高氵朝带来的巅峰感。但是罗昭威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情话,放过她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锺。五秒锺过後他压住她的屁股自己“啪啪”的撞击得更深更猛。

“我好还是他好!棠儿……我要你一句话!”

汗水尽数随著激烈的晃动甩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罗昭威越是等待就越是不安,疯狂的动作几乎是要将妻子的小穿。

咬牙忍了又忍,到最後硬撑得连头发丝都在抖了。谭棠只好一边在男人後背上抓出报复的血痕一边大声的喊道,“你好!你强!你最了!!”

“啊啊……啊!!”

在女人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呼喝下,罗昭威终於开心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更加迅速的抽起那紧箍著他的道。

在又坚持了几百下之後,他才放松腰椎向里一送,就顶著谭棠稚嫩的花心出一波又一波滚烫的白浆……

“呼……”

完事後两个人累的连澡都没力气洗,直接互相搂抱著同盖一床被昏昏沈沈的睡去。半夜醒来找水喝的同时,谭棠不经意的一瞥,发现罗昭威幸福的抱著被睡得像只可爱的熊宝宝……那俊俏的脸庞之上,红嫩嫩的元宝嘴儿从左耳咧到了右耳。

混种天使限生日赴约(free!)

朦朦胧胧中谭棠睁开双眼,不用看时间她就知道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

此时正是初冬,单薄的窗帘只透著一点发亮的微光。空气有些清冷,躺在身边的男人似乎睡得很沈。在床上睁著双眼又躺了一会儿她才轻轻的起身尽量不惊动旁边的人,顺手还帮他把掀开的被子又盖好。

不知从什麽时候她有了睡到七点就自然醒的习惯,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她永远都像个客人。不能自在的睡懒觉,而不是不想。

她要早起,要替她的丈夫打理一切,要帮助他处理生意上的事。忙碌对於一个有著太多过去心仿佛已经沈到海底的女人来说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好工具。她不断的做事,不断地努力成为丈夫的好妻子,不断的遗忘过去将自己变为另外一个人。

现在的她的确已经变得和五年前迥然不同。

从浴室里走出来,谭棠穿著白色的浴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著自己这一头烫成具有空气感波浪的长发。刚刚她已经用吹风机吹过,现在还有点潮,趁这个时候打点弹力素上去立刻就有了蓬松感。不知不觉间她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请最好的造型师修剪过,有了层次还染成了漂亮的颜色。

擦完保养品,女人打好底妆开始熟练地用黑色的细笔描画著眼线,在眼窝处扫上瑰丽的色彩,接下来是一层又一层的睫毛膏。最後她挑了一只色的唇膏细心的涂抹上,一张致描画的脸便在镜子中呈现出迷人的神态。

她是在与罗昭威离婚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自己其实很漂亮的,尤其是在化了妆之後。

那是一种美丽得令人骄傲的姿态,蓬松的长发,冷豔的娇容,还有她细若无骨的好身材。白玉斐说的没错,她是他的宠物。在他的身边多年,她就真的不知不觉变成了蛇一样的女人。

像蛇一样冷血却婀娜妖娆。

“你要出去麽?”

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床上的男人,白玉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哑著清晨未开的嗓音说。

“嗯。”

没有更多的解释,谭棠只是背对著他点了点头。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和我一起过麽?”

男人逐渐的清醒过来,从床上缓慢的坐起。洁白的被单沿著他白皙如玉的肌肤寸寸滑落,看不出情绪的目光静静地投在妻子美丽的身影上。

“晚上吧,我和朋友有约了。”

谭棠这才转过身来走到白玉斐身边偎著他暖暖的身体对他说。

“你答应过我的,29岁的生日可以自己安排。我晚上一定准时回来陪你,好吗?”说著,她揽著他的脖子在他颊边轻轻一吻。

“好吧,你要去哪,我让James开车送你。”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回应著她说的话,白玉斐扯出一个丈夫对妻子包容的微笑後环住了她的腰。

“不了,我自己开车去就好。我还要去逛街买东西,哼哼──把你的钱都花光!”女人调皮的窝在男人怀里笑著,一点都不像一个快到三十岁的女人。

她保养得意外的好,既有成熟女人该有的感风韵又有年轻女孩的娇媚活泼。用男的眼光来评判的话她是个宝,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她发自内心的改变还是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自欺欺人的一种幻觉。

“随便你花,你打扮的漂亮也是一种福利。”

白玉斐敛下眸片刻又微笑著抬起长睫,已经不似以前那般浑浊不明的黑眸此时绽放著异样的神采。

时隔多年,他依然柔美丽的像个女人,看不出半点苍老的痕迹。但是他的身子却渐渐变得强壮起来,不再瘦弱纤细。也许是他的妻子在督促照顾的缘故,白玉斐的身体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要好了。

谭棠大概就是传说中能旺夫的那种女人,她在谁的身边谁就过得越来越好。但是──她狠心离开的那些人呢?

“好了,我要走了。还要下去先跟James交代一下琐事,你好好休息吧。”

给了白玉斐一个道别的吻,谭棠走向衣柜拿出几件好穿的衣服随便套上。反正她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先去买一身更体面好看的新衣服换上後再去见那个人。所以现在穿什麽倒是无所谓的。

利落的穿上衣服後谭棠拿起手包回身又给了丈夫一个飞吻,在收到他回应的笑之後她才快步走到门边去扭上面的把手。

就在她打开门一只脚刚踏出的时候,身後却传来男人飘渺的声音──

“只是我一个人的福利吗?”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

“你说什麽?”

女人蓦地回头,却见白玉斐笑得像一朵百合花一般纯洁无害。

“没什麽,你去吧。”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说道。

“早去早回。”

混种天使限好久不见Free!)

“白夫人,这一件如何?”

年轻的销售小姐拎著一件长摆鱼尾连身裙从试衣间的缝隙内递了进去。

“嗯……不,”谭棠只瞄了一眼又推了回去,“我想要简单一点的,看上去不那麽隆重的洋装。”

此时她的手边已经放置了一堆供她选取的衣服,各种风格与颜色几乎把当季的流行全都囊括。但是她左试右试,对著镜子照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可见她对今天约会的对象有多麽的重视。

“那麽这一件呢?这是刚刚送来的新货,都还没有上架哦~”售货小姐想了想又拿出一件深蓝色的小连衣裙。

这件裙装上半部分是非常简约的圆领宽肩带设计,腰部收紧强调肢体的线条。下摆却是有层次的收拢裙摺,蓬起一个不夸张的小伞型。正好盖到膝盖上方,能露出女人修长的玉腿。

“啊,这件不错。正合我意……”

谭棠眼前一亮的接过,满意的穿在自己身上。

果然,以她白皙玲珑的身材穿这件裙子再合适不过了──

微卷的长发带著妩媚的蛊惑,简洁的设计释放了年龄的压力。穿著这件衣服,她又到珠宝店挑选了一条金色一件式配饰项链。是那种很狂野的夸张设计,能彻底弥补锁骨处的空虚让装扮的整体感更强。

“谢谢。”

刷了卡,女人踩著3寸高的鞋子披上外套走出了商场。

天气有些微寒,虽然外套很暖和但是裸露出的小腿还是令她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里。瞄了一眼车上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午餐时分。没想到她出来得这麽早竟然试衣服到现在,要不是店员为她开了老客户的後门提前营业,恐怕她到下午都没有办法从店里面走出。

抓紧时间驱车前往约会地点,和那个人的见面她不想迟到。但是当谭棠走进那家颇有情调的法国餐厅将外套交给侍者时──

远远的,男人修长的身影已经落座在桌前。

“嗨,好久不见。”

深吸了一口气,女人走过去抚著他的肩膀打了个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

罗昭威见到她似乎并不激动,深邃的眸光里已经可以看到成年男子的内敛。

谭棠仔细打量著他,发现他身上那股青涩的稚气不知什麽时候已然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成熟。

染後的橘色日系中长发不见了,他现在的头发剪得很短。干干净净的黑色,看上去干练而一丝不乱很符合他的身份。他的皮肤似乎晒黑了一点,比古铜色更浅,比小麦色更深。是暖洋洋的蜜色,增添了他野的男人味儿。

此时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的三钮西装,黑色长裤,和一双致的皮革长靴。上半身还搭配了一件深绿色的户外运动背心,颜色和层次令造型不过分随意却又不过分隆重。合衬著他的年龄,真是该死的优雅迷人。

不知不觉中,她的前夫已经蜕变的像个真正的罗家大少。而那个只会给她惹麻烦,到处泡酒吧、吸大麻、砸商店的小鬼却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彼此的生命中了……

是因为Temis麽?谭棠苦笑一声,心里想著那个女人真的把罗昭威照顾的很好。

“爱上我了?”

冷不防的,罗昭威倾身向前用手肘支起自己的下巴对谭棠眨眨眼睛暧昧的说。

“啊?”女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露出错愕的神情。

“从刚才到现在你都一直盯著我发呆,不是爱上我英俊的外表了那是什麽。”男人双手一摊,显然是开了一个打破僵局的好玩笑。

“才不会。”谭棠明白过来故意板起脸来白了他一眼。

“是啊,你才不会爱上我……永远不会。”

说到此处,罗昭威黑琉璃般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落寞。

他心里清清楚楚的记得,五年前这个女人是如何撕碎了他的心。对他说著“永远不会爱上他”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这句话後来成了他睡梦中的恶魔,无时无刻不折磨著他的神经,让他冷汗淋漓的大叫著惊醒。

她不知道,他也不会让她知道──因为他们已经是毫无瓜葛的路人。

“Temis好吗?”女人轻咳了一声,成功的将话题转移开来。过去的一切还是让它们过去吧,想的太多反而会伤神。

“听说你们去了美国。”

“还好吧,她是在那边长大的,所以还是比较习惯美国的生活。”罗昭威淡淡的说。

“公司还好吗?”

“还不错。”

“那……”谭棠想了想,却只能问出一句,“管家还好吗?”

“你就只有这些问题问麽?”罗昭威终於收起笑容,冷冷的回了一句。

沈默──

“你变了好多……”感觉到对方言语里的火气,谭棠终於忍不住叹了口气嗫嚅著说。

“哼──”

男人冷笑一声,将身体向後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捏起鼻梁的中央,似乎头觉得很不舒服。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著,又过了一会儿,侍者开始上菜。两人有了谈话以外的事情做,就规规矩矩的拿起刀叉应对起眼前的菜肴。但是谁都知道,这一份份昂贵致的料理此时吃在口中却都是索然无味……

“给你。”

吃到一半,罗昭威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看似漫不经心的扔在谭棠面前。

“这是什麽?”谭棠迷惑的打开,却发现小巧的盒子中竟然是一对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饰。

“生日礼物。”罗昭威将一块鹅肝酱送入口中,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

“谢谢……”

谭棠低下头,将盒子收进包包里。

“喂──”

罗昭威吃完鹅肝酱用餐巾拭净唇角的残渣,“你要不要回罗氏?我刚才说好其实是骗你的,罗氏出了内鬼,重要的商业机密外泄,我已经快顶不住了。”

“不会吧?”听到罗氏快要垮掉,谭棠的眉毛立刻紧皱了起来。

“内鬼?!怎麽回事?吴子康怎麽说?”

虽然离开罗氏已经很久了,她还是知道当初自己那个刚步入社会的小机要秘书现在已经是罗氏的人事部经理了。如果是内鬼上面的问题,他应该会有所留意。

“看来罗氏对你来说比我更有吸引力。”罗昭威睨著眼前立刻神经紧张起来的女人,苦笑著说。

“哎呀,别说这个了!你快说啊!”谭棠焦急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男人顺势握住了女人久违的小手,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回答道──

“吴子康不见了──”

混种天使限你要做什混麽<H>

“说清楚,什麽叫吴子康不见了?”谭棠反握住罗昭威温暖的大手,脸上表情一愣。像男人般明强干的一面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这些年来帮助白玉斐打理黑帮里的事虽然也需要一些智慧,但是自那次浩劫之後手下人稳定了许多。大部分场面由James代劳就可,不需要她亲自出面。久而久之,她已经快习惯坐镇Knit当一个养尊处优的老板娘了。虽然忙碌,但也没有在商场上拼搏那麽艰险。

虽然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是内心深处她还是很挂念在罗氏的日子。当年罗父将这个集团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就立誓要将罗氏推向巅峰。现如今听到罗氏快垮了,叫她如何能够无动於衷!

“这里不方便说话,吃完饭後还有时间,要不要跟我回工作室看看?”罗昭威见她脸上挂满担忧,饱满的嘴唇勾起欣慰的一笑。

“好。”谭棠表情凝重,想都没想就速速点头。

却不知当她再次低下头想要快点解决面前的午餐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那双明亮的黑眸里却闪出古怪的光芒。

“就是这里──”

罗昭威推开门,用手索著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屋子里立刻亮起几盏简陋的小吊灯,将四周照出一片白光。

“这是你的工作室?”讶异的望著四周虽然干净却过於寒酸的布局,谭棠难以置信的皱了皱眉。

方才吃完饭罗昭威开著车将她带往与罗氏相反的方向时她就奇怪,却没想到男人真的将车开到了郊外,停在这麽一个废旧的仓库前。这里面积很大,推开门後可以看见方方正正的空间。

地面上铺著灰白色的瓷砖,墙壁粉刷成忧郁的蓝。靠窗的地方摆放著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资料与文件。四周稀稀疏疏的有一些冰箱、书柜之类的东西。沙发上有几件男人的衣服,茶几上堆满了过期杂志和空的啤酒罐──单身汉的意味很重,想必是有人时常把这里当临时落脚点来居住。

“你……住在这里?”女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工作忙的时候偶尔会。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处理事务,不想回罗氏的写字楼。”罗昭威将门反锁上,在确定了它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之後,他淡淡的说著顺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

“也就是说你把重要的文件带到这里来?”谭棠瞪大眼睛提高了音量。

“是啊。”男人的回答仍然是不冷不热。

天呐──

谭棠挫败的垂下肩膀,满心都是悔意。

她当初怎麽会犯傻将罗氏交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这里没有保安也没有摄像头,若是有人来窃取资料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

有些愠怒的转头想要狠狠的瞪罗昭威一眼,却见男人正站在酒柜旁一手在裤子的口袋里一手端著装有威士忌的酒杯正往自己的口中豪气的灌下。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谭棠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衬衣表情透著怒意。

哪知罗昭威半眯著黑眸只是转过头来一言不发的望著她,眼神中流露出说不清的压抑。

“你……怎麽了……”

谭棠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见到这样的罗昭威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目光传递著怯懦。

“唔……”

哪知话音未落,那男人竟然重重的撂下杯子大步的向她走了过来将她鲁的按到了墙上。

“罗昭……嗯!”

谭棠後背被撞得生疼,脑子也有些晕眩。她启唇刚想出言喝止他疯狂的行为,一股辛辣的酒气立刻扑鼻而来随即压紧了她的嘴唇。

他吻住了她!

不安分的长舌霸道的顶开她的唇齿用力的向内钻探,谭棠的眼前被他高大的身型隔挡得一片昏暗。罗昭威像疯了一般将女人用力按在墙上强吻著她,大手还带著燎原般的掠夺姿态撕扯著她身上单薄的衣物。

“不要!!啊嗯……”

女人像一条泥鳅紧贴著墙壁在男人怀中蠕动,但是她的力量完全不能跟正直壮年期的罗昭威相提并论。嘴唇被他死命的吮住,纠缠之间撞痛了彼此的牙关。她试图咬他,但他毫不费力的扭头躲开了。湿濡的嘴唇改为攻击她细嫩的颈间,舌头在上面滑动著拖出旖旎的湿痕……

“罗昭威你要干什麽!”

刚买的项链被男人一把扯断,白皙的颈部立刻被勒出一道红痕。谭棠拼命的挥动双手想要推开他强壮的身体,但是男人却单用一只手就抓紧了她的两个皓腕,并将它们高举著按在了她头顶的墙壁上。

“我好想你……”

男人一面用另一只手拉下她礼服的肩带,一面用鼻尖将头埋在她的肩侧蹭来蹭去。喉咙中逸出的喘夹杂著浓浊的渴望。

“我不是来跟你重温旧梦的。”面对男人任的求欢,谭棠心中一痛撇开头无法面对他炙热的眼神。

她今天来只是为了罗氏,并没有想过自己跟他傻傻的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险。她以为她已经结婚,他也有了Temis这样的身份已经足以隔绝两个人多年前的那点羁绊,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又给她出状况。

好讨厌……没完没了的纠缠。

为什麽她越是想忘记跟他的感情就越是像烙铁般在她脆弱的心房烫出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呢?

“由不得你……”

罗昭威见乞求无效,黑眸中闪出两道冰冷的利光。

“嘶啦──”

空气中清晰的响起刺耳的裂帛声,谭棠猛然惊觉到自己身上一凉,就见那件深蓝色的小裙装已经病怏怏的滑到了她的脚踝处。

“不要!”

女人身上此时除了一条黑色的蕾丝丁字裤以外就只剩下脚上那双妖娆的高跟鞋。罗昭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她优美的蜷曲长发披散在雪白晶莹的胴体上。两团凝脂般的雪峰是最诱人的圆形,顶端的粉红色蕾正软软的等待男人令它绽放。

五年了……

男人在心中喘息著窥探,一只糙的大手开始游走在女人的腰间向下滑去。

她还是那麽的美,那麽的迷人。

这腰,这腿,这白嫩弹手的屁股……都是他夜晚入睡前最渴望的慰藉。

“碰了我你会後悔的!”

双手终於被他放松开,却是因为他要用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谭棠仍然被他挤在墙壁上动弹不得,只能瞪著他咬牙吼出最後的警告。

“不会的。”罗昭威残忍的一笑,扔掉衬衫露出上半身完美的肌理。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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