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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娱乐圈的二三事》 第一章：曾经的黄浦江恋人 2013年的夏天，黄浦江畔的清晨。 风，微凉。 灰蒙蒙的天空，飘荡着些许骤雨过后仍不肯散去的乌云。 拂晓时分，空荡荡的城市之中，异常的宁静。 唯有乔牧孤零零的身影踩着湿漉漉的砖石，穿梭在这繁华的都市街头。 他穿着墨色的短袖健身服，戴着乳白色的耳机，沉浸在动感的旋律之中。 乔牧停下身子，靠着广场石雕，整理着自己的鞋子。 那曾是去年引领风尚的潮流款，不过，如今也只剩下那稍稍很潮的外形。乔牧从未和现在一样，觉得二次发育是件坏事情。他脚下那双鞋，已经有些不合脚了。 “我是不是要找一份工作了？总不能靠着小姐姐家里的泡面活着，总不能想买一双新鞋子的钱都没有。” 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衣冠楚楚的模样，拎着公文包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乔牧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在思考着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他很认真的思索着适合自己的工作。 一声轻轻的抱怨，打断了乔牧的思绪。 “臭路痴，你在东海待过那么久，怎么还不认识路？” 乔牧摘下耳麦，抬头看去。 不远处，那人戴着太阳帽、咖啡色墨镜，披一件黑色的风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这风衣原本是属于乔牧的，否则他还真没办法认出这位前女友。 “你都叫我路痴了，我迷了路，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从虹桥机场出来之后，能顺顺利利的找到你家在哪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人嘴角翘起，笑了笑说：“呵呵，还是先走吧。这附近没有停车位，我停在路边了。” 乔牧站起身子，他也笑着说：“诗爷，你怀孕了？” 诗爷回头，愣愣地看着乔牧，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疯了，别乱嚼舌根，这里是街头。要是有人听到，信以为真了，那我就毁了。” 乔牧有些无语，他说：“都说一孕傻三年。刘诗施，你没怀孕也能这么傻？大夏天的，你披着件风衣，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还有，我都没想过，你开车来接我居然会穿着人字拖。你是请代驾帮你开得车，还是请人代你考的驾照？” 诗爷握着小拳头捶了下乔牧的肚子，她满面笑容地说道：“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做瑜伽。我这样穿，等会回去方便很多。怎么，你看着会很不舒服？”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穿人字拖开车，太危险了。等会，还是我开你的车子回去吧？你给我指方向就好了。” 乔牧面部抽搐了下，他忽然觉得之前那些话，太无脑了。自己可是沦落到被诗爷收留，不应该得罪她的。 “没关系的，你不喜欢可以直说，我可以换回去换的。” “你是说，你开车回家换双鞋，然后再过来？” 诗爷摇摇头，她说道：“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对了，附近有家店里的鞋很不错的，恰巧是开门时间很早。要不，我去那店里买一双？” “诗爷，你别逗我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诗爷很开心地捏着乔牧的脸蛋，甜甜地说道：“你怎么那么鬼啊？居然知道我在逗你，厉害了。不过我穿着什么风衣，开车穿什么鞋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不在乎，不重要。” 乔牧双手搭在诗爷的肩膀上，转过她的身子。说道：“是是是。诗爷说得对，我们赶紧回去吧。” 路边停留着的是一辆全球限量的黑色Reventon，这是乔牧买给诗爷的座驾。 乔牧撑着车子，朝着已经坐入副驾驶中的诗爷问道：“诗爷，你整理好了房间没有？我昨天都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宿，难受的很。” 诗爷冲着乔牧的肚子，又是一番拳头攻击，她笑着说：“混蛋，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你不会自己整理吗？” 乔牧探出手，在诗爷的脑袋上揉了揉，笑着说：“要不，我和你一起睡算了，收拾什么客房啊？” “你睡哪儿，我管不着。但是，你想死的话，可以试试进我的房间。” 诗爷拍落头顶的手掌，喜悦的神色瞬间全无，如同她拍戏时的淡定。 “讲道理，你房间里的那张床都是我买的，和我一起睡又怎么了？两个月前，我们天天睡一起呢。” 诗爷抬头望着乔牧，她冷冰冰地说道：“真有脸？两个月前，你一声不吭的就消失，等我去花都找你的时候，你才说分手了。到现在又想爬回我的床上，丫的没睡醒吧？” 乔牧关好车门，转身回到驾驶座中，沉默不语地准备按照诗爷的指示调头，直走。 分手了，就一切都了断的干干净净。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被逐出家门之后，唯一肯收留自己的就是这位前女友。 “诶，你爸真的把你逐出家门了？” 乔牧听到诗爷莫名其妙的问话，转头看向她，却只瞧她盯着窗外，也不晓得瞧些什么。 他说：“可不是简单的逐出家门，我账号里面的那些资金全部被冻结了。净身出户，一穷二白。” 诗爷捂着嘴笑道：“多读点书，‘净身出户’不是这样用的。” “我知道。不过，我真的很惨。我的跑车、相机、名表全部都没了。出来那天，钱包里面就只有几张钞票，还被用来买飞东海市的机票。” “这能怪谁？你爸送你去加利福尼亚州念书，是希望你能继承他的产业。你却一心顾着泡妞，在北美生活了几年，连毕业文凭都没有混到。” “讲道理，我明明也经常待在国内的，不然我怎么追到你的？” “呵呵……” “不是，你这呵呵是几个意思？” “呵呵……” 乔牧叹口气，说道：“算了，懒得怼你。这事都怪我，我就应该去找家专业的，路边摊伪造的毕业证书太粗糙。” “噗。” 诗爷只觉得胸口一股老血险些汹涌喷出。 “你白痴吧？假文凭，随便一查就能知道的。” 乔牧摇摇头，说道：“怎么会？那张假文凭都骗过我爸了，我都被他安排去行政部门磨练大半年了。” “呵呵，那你打算现在怎么办？” 乔牧低声说道：“我也在考虑啊。” 忽然神情一怔，乔牧发现了很恐怖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除了泡妞和抄袭，貌似什么都不会了。 悔当初，不好学，一心只有小洋马。 当初乔牧在加州，只顾着和欧美的小姐姐谈情说爱。他若是肯挪用一点点心思去学习，也能混到一张毕业证书。等回到大陆之后，恐怕是要上天了，恐怕是要作为企鹅的管理层董事了，最不济也是花都地产的接班人。 现在好了，能抄袭的创意，早就在用尽了。自己又没有其他专长，混个工作都难…… 乔牧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前途一片黑暗啊。 这一愣神，车子险些撞到了一旁的栏杆。 诗爷被吓到了，一脸惊讶地看着乔牧。她说：“你干什么？差点就撞到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除了泡妞，好像什么也不会了。” “智障，懒得理你了。” 诗爷没有再搭理乔牧，只有在遇到岔道路口时候，她才会开口指路。 天，逐渐放晴。 阳光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模样。 乔牧握着方向盘，望着远方。 那是1991年2月，乔牧降临在这个世间时候。他那时候可不是仅会哇哇大哭的婴儿，他还是拥有未来二十余年记忆的重生者。 他还是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在胡须满面、邋里邋遢的程序员父亲与父亲的学弟面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虽然，乔牧作为一个露着小丁丁的孩子，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是从哪里晓得的互联网经济的趋势，也没办法解释为何大陆的房地产行业会那么的繁荣。 但好在程序员们那时候不是只会熬夜猝死，他们也是有商业头脑的。 乔父恍然大悟地拍着桌子，拉着学弟的小手，开启了即时通讯软件的开发。 那学弟就是如今的抄袭流派宗师——马老师。 乔牧记得那次见马老师时候，马老师还是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男，完全没有日后令人痛恨的猥琐模样。 他曾经深受企鹅游戏迫害的时候，依稀记得那句“不充钱，你能变得更强吗”的醒世金句。 走自己的路，让其他人无路可走。 乔牧觉得能抄袭的创意，都悉数献给了乔父和马老师，让他们从卑鄙的抄袭者成为了高贵的原创者。 乔父成为了总裁之后，享受到乔牧抄袭带来的好处之后，便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可塑之才，就送他去北美的大学深造。 但，显然是不可靠的。 乔牧早早就被开除了，但一直隐瞒着实情，常常奔走于北美东亚之间潇洒。诗爷就是他前年偷偷回国内东海旅游时候认识的，用尽了几个月的时间，费尽心思才追到手的。 他在外赖了整整四年，回到花都之后，拿着路边摊办的假证忽悠着家中的总裁父亲。 且成功瞒天过海，忽悠乔父之后，混入了企鹅集团历练。 他为了做好接班人，甚至忍痛与诗爷分手了。 不过，当企鹅的另外一个老总，抄袭流派宗师马老师无情揭穿那是张伪造的毕业证书之后。乔父那张脸气得比抄袭别人游戏创意的时候还要红，即便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马老师和乔牧的主意。 总之，乔牧被逐出家门，甚至被赶出了花都。乔父断去了对乔牧所有的经济支持，并扬言让其自生自灭。 那时候，他拨打着手机里面认识的一个个好友名单。可是除了忙音，就是推辞。唯一愿意接纳自己的，是两个月前被自己甩了的清纯女星，诗爷…… 第二章：我会演戏啊 乔牧趴在沙发上，感受着不远处空调送来的微微冷风。 他拎着一叠厚厚的剧本，冲着瑜伽垫上的刘诗施说：“诗爷，这就是你的新戏啊？” 诗爷身体摆成弓形，眼睛注视着阳台外的远方，随口应道：“嗯，过些天就开机。我明个就得去横店了。” 似乎乔牧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绝望地说道：“诗爷，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诗爷语气冷淡，说道：“你不是想睡我那张床铺嘛？等我走了，你想睡多久都没问题？” 乔牧连忙起身，迈着三两步，蹲在诗爷的旁边。 他笑嘻嘻地说：“你去横店前，有没有考虑下家中的留守儿童？” 诗爷忍不住笑了声，笑骂道：“滚呐，你和儿童能有什么联系？” 乔牧戳戳诗爷腹部的马甲线，说道：“讲道理，你要是不考虑下我，我有可能会饿死在你家里的。” 诗爷皱着眉头，推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掌，微微有些怒气，她说：“你自觉点，你总不想我把你扔到角落的的垃圾桶里去吧？” 乔牧拍拍自己的手，笑着说：“晓得了。” 诗爷看着那张让自己觉得有些腻味的小脸，无奈地说：“你去找份工作吧！你爸要是一辈子不原谅你，我还能养你一辈子？我还有着自己的生活，我还得要结婚。” 乔牧笑着说道：“结什么婚啊？诗爷，要不我们复合吧？” 诗爷伸出脚掌，冲着乔牧的脸蛋就踹了过去。她生气地说：“滚。” 乔牧握住那只小脚，放在胸膛，面色很严肃地说：“诗爷，我很认真地。” 诗爷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说：“我让你滚啊。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整天陪着你乐呵。你想分手就分手，想复合就复合？你以为你是乔家少爷就了不起，世界就得围着你转啊？” 乔牧有些尴尬地说：“讲真，我那时候想着自己总归是要接班的。即便企鹅的事情有着马老师管，阿里的事情有着马宗师管，但是花都地产的担子，总归是要落在我身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时候分手是为了准备安心在企鹅集团里面历练，涨点见识。等接班之后，再回来接你去做豪门阔太的。” 诗爷说：“不着四六儿，信你有鬼。我们都分手了，你是豪门大少，还是落魄穷酸都和我没关系。” 乔牧笑嘻嘻的摸着诗爷的小脚，笑着说：“你想想，我们复合之后，感情肯定会情比金坚。等事情过去后，你就是乔家媳妇了。” 诗爷提起另一只脚踹在了乔牧的手腕上，她说：“你大爷的，说的我好像是拜金女一样。那时候，丫都没说自己什么身份，我只当是普通的大学生，当你是我的粉丝。你丫的，追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会娶我，从此眼中只有我，能用的毒誓都用光了，我才他喵的同意和你交往。你也是交往后，才说的自己什么身份，才买的那车子和这房子。” “没有，我怎么会说你是拜金女？诗爷是怎样的人，我哪会不清楚啊？不过说真的，诗爷，你要不要再给个机会？” 诗爷站起身子，气呼呼地说：“我明儿就走，等我回来，你就搬出去吧。” 乔牧蹲在瑜伽垫旁，望着诗爷，愣神的说：“诗爷，你有新男朋友了？” 诗爷低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乔牧，她说：“我怎么不晓得？” 乔牧站起身子说道：“那我多待一会儿，也不打紧。” “要是被狗仔队拍到了，你是不打紧。但是我可完了，姐姐我还得在娱乐圈讨生活。” 诗爷去冲凉了，而乔牧也站起身子。 他走向了阳台，站在朝气蓬勃的盆栽旁发呆。 金色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觉得这几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 瞬间就从豪门少爷，变成为寄人篱下的落魄少年。他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 他仗着重生者的优势，先知先觉，自小到大便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难题。 人生如果有四季，那么他在二十二岁这年盛夏前，都是春天。 所以，他从没有想过，一份学历，一份手艺会是那么的重要。 他挠着头发，思索着自己该去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再一次陷入沉思中。 “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怎么小说里面的家伙，记性就那么好？几百万字的小说，说抄袭就抄袭；几百页的影视剧本，说复制就复制？” 他撑着栏杆，望着远方辽阔的大海。 “喵……” 一只慵懒肥胖的挪威森林猫，在阳光下睡觉的猫，幽怨地看着乔牧，似乎在不满乔牧吵醒了它。 这是两人交往时候，乔牧送来的礼物。 乔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冲着屋子里面喊道：“诗爷，你缺宠物吗？我会卖萌？” “滚。” 阳光照耀，气温逐渐上升。 乔牧瞧见了落地窗中倒影，感叹道：“真是个美少年。” “呵呵。” 换身白衬衫的诗爷，站在乔牧的后面，望着远方的天空笑着。 这是在嘲讽乔牧，意思是说：牛都让你吹天上去了。 “不是，你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 乔牧咬着下嘴唇，依着栏杆，对着诗爷说：“好姐姐，你家就一只宠物，我看着就觉得很孤单，你要不要考虑再养只？” 诗爷走过去，将挪威森林猫抱在怀中，瞥了一眼乔牧说：“养只猫就够我烦的了，再多养只我会疯的。而且，就算我多养只，也不会养你，你少做梦了。” “那好吧。” 乔牧望着被他扔在瑜伽垫上的剧本，他又想起一出。 他说：“诗爷，你说我出道当明星怎么样？” “呵呵……” “不是，刘诗施，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总是呵呵的，几个意思？” “就是想笑笑，没有别的意思。” “跟你说，你这话伤害到我了，我这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诗爷摸着猫咪身上柔顺的毛发，笑着说：“没事，我明儿就走，你能在这里赖多久，是你的本事。不过，你要是敢卖掉我的东西，我就报警抓你。” 乔牧指着诗爷，怒道：“刘诗施，你是不是真的要做的怎么绝？” 诗爷眯着眼睛，笑着狂点头：“你怎么就那么鬼？啥都瞒不过你。” 鬼，是聪明的意思，那话是指聪明的过份。不过是贬义，不是什么好话。 乔牧怒视着诗爷，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忍着。他强扯一丝笑容说：“我和你正经的商量事情呢！分手了，正正经经地谈些事都谈不得了？” “怎么会？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说，我出道去做明星怎么样？” 诗爷摇摇头，将猫咪放下。转身走进了客厅，拾起瑜伽垫上的剧本，她坐在沙发后才说：“不怎么样。” 乔牧跟在她后面，倚在沙发的背面，低头望着诗爷的美腿，问道：“为什么？” “就你那破嗓子，能唱什么歌？” 乔牧想了想，说道：“诶，讲道理，我唱歌不好听，你唱歌就好听了？你的朋友圈中，估计属我唱歌最好听的了。” “戚哥肯定不服了。” 戚哥是选秀出来的，歌唱水平毋庸置疑，肯定比乔牧强很多。所以乔牧觉得应该得换个说法：“额，我是说男的。” 诗爷翻开剧本，低着头说：“那奇隆叔叔有话说了。” “奇隆叔叔？” 乔牧一惊，他忽然想到了，诗爷在后来会和某老男人结婚，而那老男人似乎就是奇隆叔叔。 “诗爷，你果然有新男朋友了……” 诗爷拎着剧本，朝着乔牧身上砸了下去，她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奇隆叔叔那年纪都能做你父亲了，你当我饥不择食，老少通吃啊？” 乔牧笑嘻嘻地躲开，他说道：“我就随口说说。” 虽然他和诗爷分手了，但是他觉得感情还在，要是看见诗爷投入别人的怀中，他肯定觉得头顶绿油油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奇隆叔叔也不错。我一直都喜欢那种内心成熟、为人真诚，有当担、责任感、安全感，能陪我一起去看山看水的人。虽然奇隆叔叔年纪大了些，但是他都挺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乔牧翻过沙发，坐在了诗爷旁边，劝说道：“诗爷，你别想不开。奇隆叔叔何止能做我父亲？做你的老豆都没问题，你可别脑子抽筋了。” 诗爷白了乔牧一眼，她说：“我喜欢怎样的人，碍着你什么事了？先和你说清楚，我是不会和你复合的。你内心幼稚，傻乎乎的，没有当担、没有责任感、安全感。陪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外滩……” 乔牧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他说：“我陪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明明是花都沙面。而且我也能给你安全感的，我学过一段时间的自由搏击。” “你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气。我拍完戏，直接坐飞机去找你。你约我去沙面，转完一圈，就直接提分手，你大爷的。” “不是，刘诗施，我警告你。你别总你大爷、你大爷的，我大爷又不欠你钱。” 诗爷望着乔牧，一言不发。 乔牧也望着诗爷，一脸较真。 气氛有些尴尬，良久，诗爷说;“算了，我懒得理你个幼稚鬼。” 乔牧凑过去继续说：“我唱歌不行，但是我会演戏啊。” “噗……” 诗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她一脸疑惑的望着乔牧，想着认识这货几年的时间了，怎么不晓得他学过表演？她问道：“你从哪里学的表演？” 乔牧坦荡荡地说：“我没学过啊！” “哈，你都没学过表演，也想去拍戏？” “你学过？” 第三章：等一个人 “你学过？” 乔牧这句话，直接反杀了诗爷。 诗爷是学舞蹈的，一次偶然间，被某剧组挑中，稀里糊涂的就开始了演艺之路。直至参演仙剑之后，她的星途才算是坦荡。 穿越剧步步惊心上映后，她火的有些离谱。不过，她的演技…… 诗爷是走心的演员。 乔牧认识她的时候，恰巧是刚刚拍完步步惊心的时候。 “我好歹也受过培训的，我也懂些门道。况且，我都得拍了那么久。” 乔牧笑着说道：“是啊，你都拍了那么久了。” 诗爷撑在沙发上，笑着说：“你在质疑的我演技？” 乔牧摇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诗爷，似乎是个盲人。 他柔声说道：“你想多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诗爷望着乔牧那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起身掐着乔牧的脖子，她说：“你黑我？” 乔牧吐着舌头，笑着说：“没有，你想多了。” 诗爷双脚踩在乔牧的胸前，蹲在乔牧身上，双手掐着乔牧。她笑着说：“你就是在黑我，别解释了。” “好姐姐，我喘不过气来了。” 乔牧拍三下诗爷的肩膀，表示投降。 诗爷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她说：“你真的想出道做演员？” “我是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些什么。说实话，我还会做饭，要不，你雇佣我做你的私人厨师？” “白痴，就你那水平，也就我不嫌弃了。对了，你认识什么经纪人嘛？” “不认识，怎么了？” “算了，你要是真的想做演员，要不你来唐人？我们公司好歹每年都有拍几部电视剧，我跟蔡姐说下，她也许会照顾照顾你。” 乔牧看着诗爷那张认真脸，能抱前女友的大腿，感觉真好。 他说：“诗爷，你要不要自己建个工作室？到时候，你再签我做艺人？” 诗爷摇摇头，她说：“我和公司的合约还没到期，况且蔡姐对我很好，我自立门户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乔牧蹲在沙发上，望着诗爷说：“你可以学学大幂幂啊。她不是自己办了个工作室，然后挂在原公司的旗下吗？” 诗爷说：“算了，等我的合约到期再说吧。” 乔牧躺了下去，望着那盏悬在空中的花灯，他说道：“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而已。这是趋势，很多人都会选择这样的模式。不说能捧红其他人，至少能趁自己红的时候，多抓点资源。不然等过气了，就只能看别人脸色了。” 诗爷微微一笑，回到原来的话题，她说：“你要是真的想演戏，我让奇隆叔叔帮你安排个角色，你看怎么样？” 乔牧瞬间有爬起来了，他说：“奇隆叔叔？什么戏啊？” 诗爷笑着说：“古装戏。” 她合上剧本，在乔牧的眼前晃了晃，只瞧见上面写着《犀利仁师》。 乔牧上辈子对娱乐圈，只能说是略懂略懂，那种很火艺人和影视综艺，他会有些了解。 但是，那什么《犀利仁师》听都没听过，一看就是扑街电视剧。 “这部戏是奇隆叔叔和海润那些公司联合出品的，奇隆叔叔是投资出品人兼总监制。我和他交涉下，看能不能帮你要个角色。但是，你得要争气，别带着我丢人。” 乔牧小声的嘟囔着说：“又是奇隆叔叔……” 虽然诗爷已经是过去式，是前女友了，但是想到奇隆叔叔会娶到诗爷，乔牧就感觉头上绿油油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这电视剧的名字好捞啊。说不定，会扑街啊。” 诗爷踹了乔牧一脚，她说：“一张臭嘴，少胡说八道。” 乔牧握住诗爷的脚，顺便揩油，笑着说：“我就随口说说，别见怪。我演男一号，能拿多少钱？” 诗爷愣了会，说道：“过些时候就开机，角色都定好了，你拿什么演男一号？而且，就连男二、三、四五六都定了，你没机会了。你就好好的参演个配角，给我跑跑龙套吧。” 乔牧摸着诗爷的小脚，有些惊愕地说：“我去跑龙套？你给多少钱？” 诗爷捏着乔牧的脸说：“看你长得还行，戏份多的话，估计剧组能给几千块吧。” 乔牧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这么帅，只能去跑龙套？ 等自己被老豆原谅后，抽空去玩玩微博，随便发张帅图，说不定都能圈粉无数，抢回国民老公的称号。 但现在，居然要为几千块去跑龙套？ “几千块，是不是有点少啊？你们演员赚的不是很多吗？” 诗爷苦笑着说：“片酬多少，是看能力和名气。你又没有什么名气，几千块都是特约演员价了。真的跑龙套，演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一天到晚风里来、雨里去的都赚不到百来块。你以前要是喜欢玩微博，多刷刷存在感，或许能有些名气。那样的话，出道拍戏，说不定能有点不错的片酬。” 乔牧不满的说：“刷什么微博？微博都是我家的。” 诗爷捏着他的脸不放，将他的脸部拉成一包子，她装作恶狠狠地说道：“可惜，你现在只是被逐出家门的流浪汉。” 她松开了乔牧，拿着剧本准备离开，她得好好翻看剧本了。 “我得离这白痴远点。” 乔牧望着她说：“诗爷，你嘀咕些什么呢？” 诗爷回头笑着说：“我明天就得进组了，你要不要去给我跑龙套？” 乔牧忙着点点头，说道：“去去去，我活了好几十年，都没见过怎么拍戏的。” 诗爷说望着乔牧许久，笑着摇摇头，她说：“那你收拾好东西，明早就动身。” 乔牧一脸茫然，他问道：“我还有能收拾的？我就一套换洗的衣裳，和两双鞋子。要不是你没找到，忘记扔了，我连换洗的衣裳都没得穿。” “这衣服是借你穿的，你得付给我租金？” “凭什么？我穿自己的衣裳，我还得给你租金？” 诗爷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她说：“分手后，东海所有的东西，都是归我了，这是你自己说的。那车子归我了，这房子也归我了，房子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归我了。” 乔牧皱着八字眉，无语了。 “难不成，我住在这里还得付给你租金？” 诗爷较真的点点头，她说：“你提醒我了，给你友情价，一天五百。等你发了工资再还。” “刷”的一声，乔牧站起身子，指着诗爷喊道：“刘诗施……” 乔牧本来想斥责的，但是看着诗爷举起的那厚厚的剧本，想了想，还是作罢。他说：“你中午吃些什么？” 诗爷说：“我出去吃。” “那我呢？” “冰箱里面有泡面。” …… 12时42分，诗爷的书房，乔牧坐在电脑前面发呆。 撸啊撸，是他目前为数不多的消遣活动。 除此之外，还有连连看、蜘蛛纸牌、沙滩女仆等等。 熟悉的界面，熟悉的停留在单双排的选项。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人美声甜的小姐姐。 段位制执行好几个月了，乔牧是艾欧尼亚第一个拿到王者段位的大神级别。 不过，他偶然间匹配到一位小姐姐之后，就开始沉迷于带妹双排的乐趣之中。他从最强王者变成掌控钻2雷电的大手子，若不是小姐姐还有点操作，他们的双排组合估计要沦落到钻5做守门员或者去选择去白黄金的低分段屠杀小朋友。 消息栏闪耀着ID为温柔的妹子发来的新信息。 走起，走起。 同时，传来了语音邀请。 “乔老师，你好多天都没上游戏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温柔就是那位人美声甜的小姐姐了，而乔老师就是他的游戏ID了。 “不怎么样。”乔牧回应着小姐姐的问题，同时邀请了她双排。 “怎么了？”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得重新找工作了。” “乔老师，我听说企鹅的待遇很不错，我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混进去养老。你怎么想不开，辞职了？” 排进去的速度很快，乔牧熟练地打出“25下路，不送包赢”的口号。同时，他嘴中回应道：“你乔老师是被开除的。现在穷的难受，再不找工作，就得饿死了。” “你不会是被上头发现了，自己挪用权限给游戏账号赠送了全英雄和皮肤吧？” 乔牧的游戏账号，是全英雄和全皮肤的账号。那时候他还是企鹅集团的大少爷，撸啊撸的负责人很乖巧的送上了这个账号。 不过，温柔小姐姐问起他为什么有全英雄皮肤的时候，他开玩笑说是自己挪用权限赠送的。 “是啊。所以我得重新找一份工作了。” “乔老师，你下次老实点，别再做这种事情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这样是违法的，还好你上头心善没报警，不然你就惨了。” “放心，乔老师懂的。” 乔牧选出了黄毛之后，温柔小姐姐很诡异的笑了声。 乔牧语气颤颤悠悠地问：“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走起，走起。” 屏幕上显示着5L锁定了宝石骑士。 宝石与黄毛这是一对基佬组合。乔牧给撸啊撸运营团队建议卖情侣皮肤时候，特意说明过这一对基佬。 1L：基？ 3L：佬？ 4L：厉害了。 5L：承让了。 乔牧望着交流栏的消息，无奈地说声：“温柔，你别搞事啊……” “玩游戏，当然要搞事情啊。基佬皮肤，不，情侣皮肤走起。” “智障。” “对了，乔老师打算以后去做什么？” 乔牧望着那扇木门，不晓得诗爷现在吃饱回来了没有。 “你乔老师打算去跑龙套。” “哇，乔老师是要去做艺人了吗？实不相瞒，我就是青霞了，咱以后就是同行了，我会多照顾你的。” “厉害了，我的青霞，你在哪里跑龙套？” “呵呵，乔老师真幽默。” 乔牧没有解释，因为他看着游戏载入画面，看着耀眼的情侣皮肤，有些醉。 “风吹日晒，跑龙套很辛苦的，酬劳又少。乔老师就别抱着明星梦了，你还是安心打游戏吧。” 温柔小姐姐劝解着乔牧说道。 “丢，打游戏能赚钱？” “乔老师，你可以考虑代练啊。我听说有些人靠帮人代练上段也能赚到不少钱。” 直播，收徒，卖饼。 乔牧忽然想起来了一条致富的道路，远比跑龙套靠谱的多。 他想起他损友的会在几年后创立某直播平台，然后天价签下某蛇皮怪。他还想起了某平台上面，号称上吊联系二号麦，门徒三千的电竞孔子。以及卖饼卖出生产链，走向人生巅峰的浙宁鸽王。 怎么也比去横店跑龙套强啊。 带着小姐姐在23分钟的时候，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出了GG后，乔牧听到了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 “温柔，你先自己玩，我去处理点事情。” “乔大腿，你去吧，我先单排试试你说的AP剑圣。” 第四章：横店，在路上 “咦，你回来了？” 诗爷手里拎着几个袋子，望着迎上来的乔牧，她有些无语。 她将袋子递给乔牧，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乔牧。 她说道：“废话，难道我现在像是出去吗？” 乔牧有些不开心的接过诗爷递过来的袋子，他说：“你要是拍戏的时候，眼神有这样多变，你肯定是演技派。” 诗爷踹了乔牧一脚，她有些不开心地说：“就你话多。” 乔牧掀开袋子，瞧见一些塑料盒子，似乎是装的是饭菜。 诗爷笑着说：“我点的有点多，我和曼曼吃不完，想着不能浪费，就打包回来给你了。” “曼曼是谁啊？” “我助理啊，你不是见过吗？” 乔牧没有丝毫印象，他也懒得想，他有正事对诗爷说。 “好姐姐，我刚刚找到了一份工作。” 诗爷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享受着空调传来的丝丝寒意，她说：“拒绝掉。” 乔牧将袋子放在茶几上，好奇地问：“为什么？” 诗爷很霸气地说：“不为什么。” 诗爷拉着助理外出吃饭的时候，与老男人奇隆叔叔通过电话，顺顺利利的帮乔牧要了个角色。 这时候，乔牧说他找到工作，不去横店了，那诗爷怎么办？ “如果我说不呢？” 诗爷没有解释，她霸气地说：“没有如果，你找地方解决掉那些吃的，别妨碍着我休息。” 乔牧想着自己寄人篱下，先忍着。 况且，作为大男人，也不好向前女友发飙。想着等跑完龙套，拿了几千块钱后，在去开启自己电竞之路。总不能，尚未开启，就草草结束了。 乔牧麻溜地拎着袋子回到书房，然后又溜到衣帽间，在最底下摸着一床空调被，给已经躺在沙发上休息的诗爷盖上。 他陪着号称坑了就切丁丁的小姐姐在游戏中度过了在东海的最后一天，他勉强地守住了钻二皇帝的称号。 东海市的清晨，一抹初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 乔牧仍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休息，这是昨夜诗爷为他收拾的客房。 不过，没多久，他就被诗爷给吵醒了。 他简单的梳洗之后，走进了诗爷的房间。 空荡荡的，如当初一模样。 除了那张秀气的床铺，小巧的床头柜外，就只有摆放着繁多化妆品的别致梳妆台。 偌大的房间，仅此而已，甚至连电视都没有摆放。 当初，是诗爷亲手设计装修的主卧，但是她智商有时候不太靠谱，她有很多东西都没考虑到。 “喏，就是在那边了，你负责带下去。” 乔牧顺着诗爷手指的方向，瞧见了壁橱旁边白色行李箱，很大的行李箱。 乔牧说道：“诗爷，你是要搬家，还是要去工作的？” 诗爷嗤之以鼻，说道：“外行就是外行，你一件衣裳都不带，是去度假，还是工作？” “我有别的衣裳吗？” “哼，你带着东西下去，我先去楼下等你了。” 诗爷似乎是懒得和乔牧唠叨，转身就离去了。 乔牧走过去，双手搭在行李箱的时候，却又发现两个大包裹。他正准备骂人的时候，诗爷已经不见了。 远远地传来一句“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乔牧拾起包裹的时候，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部手机，那是去年诗爷生日时候送她的礼物。 乔牧坐在床沿，拾起那部手机。 荧光亮起，屏幕上是两人笑嘻嘻的合照，那是去川奈旅游的时候拍下的。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留下些许斑驳。 也洒在乔牧的脸上，留下一点温馨。 他将手机放回原处，背上包裹，推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屋子。 走到楼下时候，发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商务车。车前站着穿着七分牛仔短裤，白衬衫、太阳帽的女孩，洋溢着青春色彩的女孩。 女孩老远就瞧见了乔牧，她挥着手说：“乔哥，这边。” 乔牧神情有些错愕，他不认识这姑娘啊。 但是，他还是听从了呼唤，缓缓地走了过去。 女孩几步绕后车后，弯着腰，将后备箱打开。 她又凑了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顶乔牧，好奇宝宝一般地问：“乔哥，你真的和诗施姐和好了？” 乔牧没理会，乔牧瞧见了后车位里的诗爷，他随着女孩的步伐，将行李背包都扔进去后，对女孩问道：“你是？” 女孩的表情有点沮丧，她拉耸着肩膀，无力地说：“果然，你又把我忘了，我是诗施姐的助理曼曼。你们以前每次出去约会，都是我开车把狗仔吸引走的，要知道……” 乔牧盯着女孩看了许久，白白净净，五官清秀。诗爷早期不化妆的模样，估计也就和曼曼五五开。 不过，他仍然记不起来曼曼是谁。 他笑了笑，打断曼曼的唠叨，他敷衍地说：“我隔了几个月没来，都差点记不起来你了。” “你能想起来，真的让我有些意外。你每次回东海，都会问一句我是谁……” 曼曼有点话多，絮絮叨叨的不晓得有多少长篇大论。 乔牧赶紧打断她，说：“我们先上车吧，车上聊。” 后座上，诗爷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衬衫短裤，躺在上面玩弄的手机。 诗爷有点轻微的近视，平常时候都会戴着一副眼镜。她拍戏的时候，眼神空洞，大多数是因为这个原因。 乔牧也有点轻微的近视，但是从来不带眼睛，他觉得戴眼镜有点难看。 “啪啪啪！” 乔牧轻轻地叩着车窗。 声响吵到了诗爷，她放下手机，按下车窗说道：“你做什么？” 乔牧道：“我得坐进去啊！难不成，你打算让我跑去横店？” 诗爷趴在窗前，眯着眼睛，瞧着乔牧，她说：“怎么会？你去前面开车。” “为什么？我又不认识路，说不定我开着车就把你带到了金陵去了。” 乔牧有些不满。 诗爷懒得理会，直接关上车窗，躺在座位上继续翻阅着微博动态。 乔牧眉头一皱，面无表情的走到车前方。 曼曼扯着乔牧的衬衫下摆，她说：“乔哥，你别在意，诗施姐闹小脾气呢。上回诗施姐从花都回来，可伤心了，所以……” 乔牧无语，这姑娘怎么话多的让人害怕？ 他丝毫不想听下去，关于诗爷的话题，都过去了。如果有新的开始，一切都将是崭新的；如果没有，再多的记忆都是徒劳的。 乔牧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说：“上车了，车上再唠叨。我们还得赶去横店，你总不想大半夜才到吧？” 曼曼拦住乔牧，她说：“乔哥，我来开车吧。你开车怪吓人的，我听诗施姐说，昨天你开车……” 乔牧寒着脸将曼曼推进了驾驶座，自己走到了另一头的副驾驶座中。他趁着曼曼还在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的时候，从前面偷偷摸摸地爬到后面。 “诗爷，你在看什么呢？” 诗爷一惊，然后赶忙恢复神情，她说道：“你怎么爬过来的？赶紧滚前面去。” 乔牧微微一笑，他说：“你肯定是脑子抽筋了，车里头，你滚一个给我瞧瞧？” 诗爷无奈的起身，给乔牧让了个座位。她说：“你就坐一会儿，等我要休息的时候，你再回前面去。” 乔牧坐下后，拍拍大腿说：“你要是累了，躺着我腿上休息就好了。” “你别耍嘴皮子，我不想和你吵。我跟你说好，到了横店之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乔牧望着诗爷的淡定脸，不明白的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还有，我帮你联系几个开艺人工作室的朋友，你到时候跟我去见见，到时候安分点。” 乔牧揽住了诗爷，颇有几分感动地说：“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真不愧是我爱上的女人。” 诗爷一脸嫌弃地推开了乔牧，她面色平静地说：“我朋友的艺人工作室，虽然没有那些大公司的资源多，但是他们的手里艺人少，机会也就多点。你想出道混日子，也能混些时候，但终究不是办法。要我说，最好你能回加州混张毕业证书回来，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借钱给你的。” 乔牧笑着瞧着诗爷的眼睛，他说“借钱，要还吗？从小到大，我借出去的钱，从来没要回来过。” “乔哥，你不是和诗施姐复合了吗？你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我觉得吧，你们会是手牵手白头老大的那种，夫妻之间又哪来的……” “曼曼，好好开你的车。” 诗爷摇摇头，打断了曼曼的唠叨，她继续对乔牧说：“你要是不想还，那就别还了。但是我希望你回加州是好好念书，别在和以前一样了。你爸脾气很倔，你也别总等着他原谅你。” 乔牧砸吧嘴，望着窗外。 自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未觉得有亏欠过谁。他有钱，他曾觉得一切都能用钱弥补，但是此刻他忽然觉得，欠诗爷的，不是那辆车子和房子能还清的。 他趴在诗爷的腿上，头靠在诗爷的小腹。说道：“我都22了，还重新回去读书。要是我的那些学妹都变成了学姐，那我就丢人丢大发了。” 诗爷笑着说：“诶，你别装了。你要是想做艺人，你无论赚多少，一半的酬劳都是要给我的。” 乔牧立起身子，指着诗爷说：“刘诗施，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你这状态签约也是没有签约金，你衣食住行都还得用我的，我怎么都算是培养你的吧？我只要你一半的酬劳，你还不乐意？” “算了，我忍。” 诗爷看着乔牧，笑了笑。 诗爷低声地说：“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幼稚鬼，跟你谈恋爱的时候，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你和我的理想男友，完全没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我也不喜欢比我年龄小的男生。我那时候为什么会喜欢你，我自己也不明白。” “诗爷，你说什么？” “没什么。” 然后，她用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暗暗地说：“或许是为了钱吧。”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记得那时候，乔牧没有说过自己什么身份，就连在哪儿上大学的都不肯说。那时候，约会、看电影，甚至去酒店的钱都是她付的，乔牧当时活脱脱的像个凤凰男。当乔牧用攒了整整一年的零用钱，买下了那套房子和那辆车子时候，她甚至以为是乔牧租的，是为讨她欢心。 曼曼是老司机，很稳。 在横店的路上，乔牧哼着歌儿。 “即使可以畅聚，最幸运的一对伴侣，沿途仍旧要牵手伴随……” 第五章：古剑奇谭 日暮黄昏时，乔牧驾驶着那辆商务车停在了横店的某酒店前。诗爷戴上太阳帽，拎着手机就离开了，她说要是先去见见在横店晃悠的闺蜜。 而乔牧拎着两个大背包，苦着脸跟在推着行李箱的曼曼身后。走进颇为豪华的套房中，将背包和行李放置好后，乔牧随着曼曼离开了。他们要去附近的小旅店办理两间便宜些的房间。 诗爷是女主演，她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差。而曼曼只是一个小助理，乔牧更是跑龙套都得走后门的关系户，没有机会享受到剧组安排的酒店。 诗爷说是要等到晚上回来，她约了剧组的总监制吃完饭。 那总监制，就是奇隆叔叔了。 奇隆叔叔是七零年的老男人，他出道时候，诗爷还是衔着奶嘴的幼儿，而乔牧连种子都算不上。 奇隆叔叔了曾经是小虎队的成员之一，他的娱乐圈生涯，大多数时候都是顺风顺水，哪怕服完兵役之后，依然接下来许多不错影视资源。他的黯淡期是在自立门户之后，他接不到一些优秀的影视资源，拍的戏甚至都没办法让人想起来。 但是，没过几年时间他就又翻身了。一部穿越剧步步惊心捧红的不仅仅是诗爷，还有奇隆叔叔。 火起来本就是很难的事情，能火了二十多年就更难了。 “牧仔，好些年不见了，你还记得Nicky叔叔吗？” 奇隆叔叔戴着墨镜，站在包厢门前玩弄着手机，等发现乔牧的身影后，他显得有些激动。 湾省的艺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股湾湾腔，奇隆叔叔也不例外。不过，听起来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那腔调让乔牧有点不舒服。 乔牧待在花都的时候，时常去港省旅游游玩。港省的那群奇葩，别说口音了，能流利地讲出一句国语都了不起了。 乔牧接到诗爷的电话后，边走边问，一路上磕磕撞撞的，终于是来到了这家酒店。 他没有想到，奇隆叔叔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望着奇隆叔叔，觉得有些好奇，这老男人保养的真不错。这人即便是素颜，也没有如寻常四旬老汉那样尽显老态。他和三十出头的中年人没有太大差异，唯有眉角的些许皱纹显得出他是经过岁月蹉跎的男人。 他曾经和奇隆叔叔见过面，那是在奇隆叔叔出演《萧十一郎》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屁孩，成日跟在企鹅早期代言人的朱因后面，想趁着女神风华正茂的时候揩些油。朱女神那时候当他是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待他也不错。没戏的时候，也常常带他参加自己与友人的聚会，奇隆叔叔就是在那时候见过面的。 不过乔牧的印象很淡，他笑着说；“Nicky叔叔记性真好，我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奇隆叔叔拍拍乔牧的肩膀，说道：“还行吧。对了，你怎么想着要来演戏？” 乔牧苦着脸说：“赚钱。” 奇隆叔叔笑了笑，说道：“你的幽默，我有点欣赏不来。你想演戏的话，可以去找找Athena，她虽然息影了，没有继续在演艺圈活动。但是她认识的人很多，有她帮忙，你想演戏会方便的很多。” 那天被逐出家门后，他第一个求助电话，就是打给Athena，也就是朱女神了。但是程序员总裁做的有点绝，打电话通知了他能想到的所有人，严禁帮助乔牧。 乔牧摇摇头说：“Athena阿姨都息影了，不晓得跑去哪里度假了，我也不想麻烦她。” 奇隆叔叔笑着说：“没关系，你到了我这里，我也会尽量照顾照顾你的。毕竟，我和Athena可是好朋友。” 包厢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他和奇隆叔叔。 他瞅着奇隆叔叔，歪着头问道：“怎么就我们两个人？还有人呢？” 他可是接到诗爷的电话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他显然没想到诗爷居然放了他鸽子。 奇隆叔叔拿着手机，不晓得与谁在发送消息。 他放下手机，笑着说道：“我可不晓得，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也没瞧见诗施人。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乔牧拉耸着脸，给诗爷发送了一条信息。 奇隆叔叔拾起桌上的菜单，无聊地翻阅着，他随口说道：“昨天的时候，诗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有个朋友想演戏，问我能不能给个角色。我又不清楚底，就说到时候见见面，之后再说。我都没想过是你。” 乔牧笑着说：“现在见过了，你觉得怎么样？” 奇隆叔叔笑着说：“可惜了，主要角色都定齐了。有些小角色是空着的，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挑一个戏份较多的？你要是早些时候跟我说些，就凭你是Athena的小侄子，男二号就是你的了。” 乔牧可不是朱女神的侄子，但是他也不打算说出来。他笑着打趣道：“那男一号呢？” 奇隆叔叔放下菜单，望着他说：“你出演男一号，那我去做什么？” 乔牧吸了一口冷气，他记得诗爷可是女一。这部戏，莫不是讲得父女恋的禁忌故事？ 奇隆叔叔坐到了乔牧的身边，跟他将这大致的故事脉络。乔牧有些无力吐槽，这编剧以前肯定是写港片古装剧本的。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房门被推开。三双美腿出现在乔牧的眼前，抬头一看，两个大熟人。 清凉着装的三人组里面，诗爷和她的闺蜜大幂幂就占去了两个名额。余下那个，乔牧在前世看古剑奇谭的时候，对那妹子有点印象。 乔牧有些不爽地看着拉着诗爷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幂幂，他原本是想让诗爷做自己旁边的。 除了乔牧都是混演艺圈的，彼此之间也都比较熟悉。 唯一比较陌生的就是那跟着诗爷与大幂幂进来的妹子，那妹子是典型的新疆妹子，五官好看的很。 那妹子离的乔牧不远，她冲着奇隆叔叔微微鞠躬，以表示尊敬，她说道：“吴大哥你好，我叫热巴。” 奇隆叔叔笑着说：“别那么拘束，今天请客的可是诗施。” 热巴点点头，然后又对着乔牧说：“你好，我叫热巴。” 乔牧很熟练地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乔牧。” 热巴妹子显然有些纯的可怕，她有些尴尬地看着乔牧，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握住那只手。 这陌生人的礼节，她似乎有些不习惯。 …… 说话的时候，远远比吃饭的时候更多。 除去坐在乔牧附近，低着头剥着小龙虾的热巴妹子。 这妹子是大幂幂的工作室签约艺人，但是她似乎眼中只有食物，完全没在意老板大幂幂在说些什么。 不过大幂幂的话，营养价值很低，完全是一些抱怨的废话。 乔牧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低头，漫不经心地吃着小龙虾。 “嗯？” 是热巴妹子的声音。 乔牧抬头望了过去，见到那妹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他皱着眉头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热巴妹子很委屈地说：“那龙虾是我剥的。” 乔牧瞧了一眼桌上小碟子上满满的已经剥好的小龙虾，有些想笑，这妹子喜欢全部一个个剥好再吃。而乔牧就在不经意间，吃掉了她奋斗的结果。 乔牧将碟子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这碟子离我有些近，我没注意。我剥些还你？” 热巴嘟着嘴，点点头，然后继续自己剥龙虾工程。 这会儿，诗爷谈到了关于乔牧的事情。 “吴大哥，你觉得那货怎么样？能给个小角色吗？” 乔牧剥着小龙虾，对诗爷说：“Nicky叔说要给我戏份比较多的角色，要是我早点联系他，男二号都是我的。” 诗爷有些不爽，她白忙了？ 她不爽地问：“Nicky叔？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吴大哥？” 乔牧将剥好小龙虾放到热巴妹子的碟子中，说道：“我认识Nicky叔很久了，久到你还没出道的时候就认识了。” 奇隆叔叔说：“那还是零几年的时候，我在拍《萧十一郎》。剧组每次聚餐的时候，Athena总会带上牧仔。那时候，牧仔就很高了，比现在矮不了多少。” 乔牧十岁时候的身高就有了一百六二，但他在接下来十几年，只长了十一公分。 他很讨厌别人说他的身高，所以奇隆叔叔说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有些不高兴。 奇隆叔叔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好些个剧本，他挑出其中一份薄的有点过份的剧本递了过来。他说：“我跟导演发过消息，给你要了个角色。虽然说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但是也有点镜头，也有几句台词。你先拿着这份剧本回去看看，你没演过戏，多用点心，在剧组多学学。你要是有天分的话，等拍下部戏的时候，我再让你做男主角。” “嗯，谢谢Nicky叔叔了。”得到奇隆叔叔许诺的他，扫去了先前不开心，奇隆叔叔的话，不像是饭局上的敷衍。 乔牧接过剧本，与昨天的诗爷手中的比起来，真的薄的有些过份。 “犀利仁师？” 热巴妹子凑了过来，她念着扉页上的大字。 “你知道？” 乔牧有些好奇地望着热巴妹子，这部过些天才开拍，她从哪里晓得的？ 热巴妹子点点头，她说：“我听幂幂姐说过，是诗施姐的新剧。你运气真好，刚出道能跟着诗施姐和吴大哥一起，就算是个小角色也能混个脸熟了。” 乔牧可不觉得，这部戏他在后世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好的。他说道：“古剑奇谭也挺不错的，你在里面也能混个脸熟的。” 第六章：那就古剑奇谭了 蘸着配料，热巴妹子吞下一口小龙虾后，叹了口气说道：“那部戏什么时候开拍，都不晓得呢。” “咦？还没拍摄吗？” 乔牧记得那是一部很火的基情番，靠着“我与大西轰的二三事”愣是火的一塌糊涂，古剑BOYS的成员，似乎后来也是很火的男艺人。 在明年，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讨论古剑boys的人。论坛、微博等等地方，都会被刷屏。这部戏不仅会拥有极高的收视率，还创造了当时的点击量神话。一个话题的阅读了都能上千万上亿。 “嗯，那部戏的角色都没有选完，就定了幂幂姐和他们公司主推男艺人出任男女主演。幂幂姐能帮我要到什么角色都不晓得呢。” “你也是刚出道？”乔牧好奇的打量着热巴妹子。 热巴妹子笑着摇摇头，她说：“你不看央视的吗？我前年拍的电视剧，上个月有播出的。我出道比你早多了，按照资历，你要叫我前辈的。” “热巴，你和那家伙嘀咕着什么呢？” 诗爷和奇隆叔叔在讨论剧本的事情，大幂幂被冷漠了，而她又发现了正在窃窃私语的龙虾二人组。大幂幂对于乔牧，好感度是负数，她晓得那是让自己好闺蜜哭了两个月的男人。她赶紧打断了二人组的交谈，她有点担心自己的签约艺人跟别人跑了。 “没说些什么啊。” 热巴妹子一脸迷糊的看着大幂幂。 “没说些什么是说了些什么？”大幂幂不依不饶地问。 “我刚刚和她在讨论出道的事情呢，还聊到你有一部新戏要开拍了对吗？” 诗爷听到这个话题，她有了兴趣，停下了与奇隆叔叔的交谈。她握着大幂幂的手说：“幂幂，欢瑞不是筹备古剑奇谭吗？我听说角色都还没定完，就定了你和李贺，要不然让阿牧去试试？” 大幂幂有些郁闷地看着诗爷，想着都分手了，这傻丫头还对这人那么好做什么？要是她，晓得前男友被逐出家门，她指不定得来补上两刀呢。 她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一演戏的，哪里有本事安排他进去？这戏又不是我监制的。” 诗爷笑了笑说：“你手里的那些艺人，你都准备塞多少个进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好幂幂，你就让他去试试嘛！去试镜总可以嘛，能选的上就是最好，选不上就算了。” 大幂幂无语地看着诗爷，又瞥了瞥乔牧，不晓得这货怎么能遇上自己闺蜜这样的女友。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回去联系下，安排他去试镜。但是能不能要到角色都得看他自己了。” 她对着乔牧说：“诶，你明天有时间嘛？” 乔牧晓得大幂幂在喊自己，但是他有点不爽大幂幂的态度，自己又没惹着她。他推推正咬着虾仁的热巴，说道：“热巴，你老板喊你呢。” 热巴妹子非常呆萌地抬起头，傻乎乎地望着大幂幂，匆匆地吞下虾肉后，说道：“幂幂姐，你喊我做什么？” 大幂幂怒视了乔牧一眼后，对着热巴说：“胖迪，少吃点。都快拍戏了，你得控制体型。” 热巴妹子失落地看着小碟子中的虾肉，这都是她奋斗的结果啊。她忍着悲痛点点头说：“知道了，幂幂姐。” 奇隆叔叔笑着说：“就这么一点没事的，这小姑娘瘦得很。” 热巴感激地朝奇隆叔叔点点头，但是看见大幂幂不爽的眼神后，又埋着头将虾仁推到了一边，说道：“我吃饱了。” 诗爷笑了笑说：“阿牧，你明天跟着幂幂去试镜，看看能不能要到角色。” 虽然古剑基潭会很火，但是他觉得自己并不能要到什么重要的角色。古剑最终火起来的，不也是三男二女，混脸熟的最终也是混脸熟。连师尊那种美男子都火不起来，自己去跑龙套能火？ 尤其是他看到大幂幂的臭脸后，他举起手中的剧本说：“这部戏怎么办？我听说轧戏是不道德的。” 说完，他就觉得后悔了。除了他和热巴妹子外，三位大佬都是轧戏的常客。 奇隆叔叔是老江湖，很会处理这种问题，他笑着说：“没关系的，你能接到幂幂剧组的活，我也替你高兴。我们的戏先拍，你戏份又少，很快就能拍完的。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杀青了，倒时候你就能轻轻松松地跑去他们的剧组了。” 诗爷说：“嗯，你明天就和幂幂去一趟，好好表现。” 乔牧点点头，没有说话。老实讲，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接到活。虽然他一直信奉着有颜就行，但是古剑就是颜值剧，他的颜值不占优势啊。从主演到配角，就没有颜值差的。不过，按照乔牧的喜厌程度，他觉得要除去大幂幂，他和大幂幂关系有点差…… 总不能，从犀利仁师的剧组跑完龙套之后，再去古剑剧组跑龙套吧？自己可是要做大明星的男人。 大幂幂说：“你有艺术照吗？你发两张艺术照和生活照给我，我回去帮你联系下。” 乔牧摇摇头说：“生活照我随便拍张就好了，但是艺术照我就没有了。” “没有就算了，带你走回关系，你要是真能要到角色，你得好好谢谢诗施。” 这饭局，在热巴妹子偷偷吃完最后的小龙虾后结束了。 告别了奇隆叔叔后，人就散了。 乔牧怀中揽着剧本，跟在诗爷的后面走着，准备回去休息。 他望着天空的星星，瞧着附近热热闹闹的行人，又瞅着戴着墨镜、帽子、口罩的诗爷，感叹着没有出名也挺好的。 他说：“诗爷，你这样不嫌麻烦吗？出来吃个饭都得全副武装，生怕被人认出来。” 诗爷没有回头，她自顾自的走着，口中说道：“你注意点，别跟的太紧。附近有狗仔队，要是被拍到就麻烦了。” 乔牧应了声，他说：“你这么怕被狗仔拍到，还要我去你的房间做什么？要是被拍到，那才是真的毁了。” 诗爷依旧没有回头：“你没有拍过戏，也没什么经验。你明天去试镜的时候，我怕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打算给你先培训培训。” 诗爷那水平…… 乔牧稀里糊涂听了诗爷讲了半天怎么传递情绪，怎么找到镜头感。但是仔细看着没有戴眼镜的诗爷那一双不聚焦的双眼，乔牧决定不学了，他怕误入歧途。 快晚上10点的时候，乔牧就在酒店中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 他漫步在横店的长街上，趁着星光走向自己的那家旅店。 他对于自己能不能获得角色，不太感兴趣。 乔牧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身上没有一分钱，连旅店的房钱也是诗爷垫付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所谓的来演戏，也只不过借口。他想耗耗时间，虚度光阴是他的拿手好戏。 能拿到大龙套，做个大配角，还是能运气好混个主角，对于他来讲，都无关紧要。说实话，他并不在意诗爷所说的千来块片酬，他晓得一个配角的片酬，一集都不可能是千来块。 演员的片酬搁在以前，是计算单集片酬与最终剪辑集数的算法。但搁在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现在比较流行打包的模式，如同新人演员三个月的打包价都达到十多万，想想当年拍摄西游记的情形，最害怕的就是对比…… 或许是因为突然井喷的市场环境现象，又或许是政策和市场的因素，导致剪辑的集数不稳定。不如以前那样，报备的时候说是20集，拍出来就妥妥的是20集。这年头，胸都能给你剪没，何况片长时间？ 这年头，一部电视剧里面，能说上话的人太多了。播出方卫视、广告商、大名气的演员或是政策调整等等都会涉及最后出来的集数。相反，制片人和导演等主创团队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些较真的人会跟你唠叨说片酬没有那么高，然后分析大半天，抽丝剥茧地给你算出一线巨星几百万的片酬。实际上，即使没有上亿，但是某些明星参演电视剧的打包价也突破千万了，你能拍多少集，能剪成多少集是你的本事。 或许是这个市场还不太稳定，圈子太乱了。以至于，乱到了派个替身去剧组就能拿到上千万的片酬，其他演员还得要忍着空气表演完。 这时候，你也别抱怨人家演技差了，这是对着空气演对手戏，又不是独角戏，能演成那模样就算是不错的了。 “诶，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的是热巴妹子，她手上拎着一大袋烤串，好奇地问着乔牧。 乔牧被热巴突兀的问话给吓到了，大半夜的忽然窜出来，还以为是横店的灵异事件，他没好气地说：“我还没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热巴妹子拿出一串羊肉串递给乔牧，她说：“之前幂幂姐在，我都没吃饱。我就趁着她休息时候跑出来吃点夜宵了。你要来一串吗？微辣的。” 乔牧笑着接过了烤串，他说：“你和大幂幂住在一起吗？” 热巴点点头说：“幂幂姐住的是套房，有好几个房间，她就分了一间房给我住。” 乔牧咬着烤串，望着星空说：“诶，你都没接到戏，怎么就跟着大幂幂来横店了？等她帮你安排好了再过来，不好点吗？” 热巴摇摇头，又递给了乔牧两串，她说：“幂幂姐签了很多艺人，她接戏时候，就会带着我们去剧组试试，看看能不能要些个角色。古剑奇谭那戏的角色还没有选完，要是我们不和幂幂过来，等角色安排完了，那就来不及了。” 第七章：古剑boys “诶，说真的。现在很晚了，你是要吃完了再回去吗？” 乔牧颇为好奇地看着热巴妹子手里的烤串，至少还有大半袋呢。他望着热巴妹子的身材，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保持的身材。 热巴妹子晃晃手中的袋子，有些犹豫地说；“你是还想要吗？” 乔牧笑了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喜欢晚上吃东西。” 热巴妹子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你要是想吃，我都不晓得要怎么拒绝你呢。” “呵呵，你住哪家酒店？” 热巴妹子看向远方，有些迷失了。她将装着烤串的袋子递给了乔牧，她从口袋里面摸索出手机，瞎比划着，得出结论说：“下个街口左转，然后绕几个道就到了。” “你不会也是路痴吧？” “哈？怎么可能？我只是恰好忘记了怎么走而已。” “天不早了，我送送你吧。你一个人，挺不安全的。” 热巴妹子没拒绝，她笑着说：“那谢谢你了，我都怕路上有人抢我的烤串。” 乔牧晓得热巴在开玩笑，没有回话。 …… 差几天到七月份，可是横店的天，已经热得让人心情烦躁了。 乔牧冷着脸，按照手机上的位置信息，朝着某酒店走去。 迎接他的不是大幂幂，而是热巴妹子。 这妹子穿着杏黄色的T恤，短短的白色热裤，一双白嫩的大长腿很是吸睛。 乔牧凑过去开口便问：“热巴，你多高啊？” “一六……”热巴妹子犹豫了会，支支吾吾地说：“一六八，怎么了？” 乔牧站在热巴妹子前面比划着，他自己是一七三，比这妹子高了半个头，这五公分差的有些离谱。 热巴妹子瞅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地说：“差不多一六五了，你这是什么动作？我都只谎报了几公分，你是没看过那些更过分的……” “没有，我就随便站着。对了，你是来接我的嘛？” “嗯，幂幂姐怕你找错A楼，让我来接你。” 乔牧擦着额头的汗水，瞥了一眼高空中耀眼的太阳，他说道：“那赶紧进去吧，这太阳毒的很，别把你晒黑了。” 剧组的筹备工作，有些时候很墨迹，但有些时候快起来，会让人难以想象。 乔牧跟着热巴走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酒店廊道里面站着零零散散的人，想来都是试镜的。 他特意朝着热巴说：“那些人都是剧组请过来试镜的？” “差不多。现在很少有剧组选演员会试镜的，挑演员都是导演先想好谁来演，然后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档期。只有心仪的演员档期没空，而投资方或者其他人要送些艺人进来的时候，才会试镜。” 乔牧点点头，确实好像都是这么个道理。娱乐圈对待新人，向来都不太友好，除了一些大导演喜欢用新面孔，其他的为了保证收视与票房都喜欢用大明星。 不过，除去某些影视公司捧新人以及某些穷B剧组…… “那你试完没有了？” 热巴笑着点点头，她说道：“我试得有些早，好歹我也是幂幂姐旗下的艺人。” “对了，我先去和幂幂姐说一声，让她先安排你去试试。” “嗯，那谢谢你了。要是我能试镜成功，拿到了角色，我请你吃小龙虾。” 胡乱承诺，是乔牧的一贯本色，他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别，最近天气太热，我吃完龙虾和烧烤都有点后悔了，太容易上火了。” 乔牧微笑着送热巴妹子的背影远去。 廊道中的气氛有些诡异，大多数都是埋着头玩弄着手机，几乎没有人愿意与身边的同行交流。 都是吃同一碗饭，这里面大多数都有着些许背景，背景或强或弱。你跟一哥们聊得火热，指不定那哥们就抢走了你看中的角色。 所以，廊道中的气氛，相当诡异。 “嘿，哥们。你也是来试镜的？” 这话问的很蠢，来这儿的十几号人，哪一个不是来试镜的？但是一直飘在上空的口音，更蠢。 独具特色的音韵，乔牧很熟悉，不就是花都或者港省那边的奇怪口音？ “你是花都还是港省的？” 乔牧随口问道，然后回身看向背后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这是笑起来很有魅力的人，男女通杀的那种。 乔牧对于这人很熟悉，他就是古剑基潭中的大西轰威霆陈。 伟霆试探着用粤语问：“你都是港省来的？你是哪家公司的？” 乔牧摇摇头说：“我是花都人，我现在还没有签经济公司呢。” “没签约也能混进来试镜，你能力不小啊！” 伟霆的语气很正常，虽说是他的话有些歧义，但是乔牧也没放在心上，他晓得港省来的人几乎都是这种…… 对于看见大西轰，他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古剑boys居然会是在这不起眼的廊道中。 他朝远方瞭望了下，想瞧瞧另外一个古剑boys，传说中的小受马二爷。至于原名李贺的那家伙是欢瑞力捧的艺人，早早得拿下了男一号的角色，想来，这里是不会遇见的了。 不过，这廊道中，大多数是生面孔，乔牧都没有什么印象。 乔牧说：“伟霆，你是来试镜哪个角色的？” “原来你认识我？我还担心我在内地没什么名气呢……”伟霆笑了笑，他低声说：“看你也算半个老乡，我悄悄告诉你，我公司已经帮我拿到了角色，定的是大西轰。来之前，我就拿到剧本了……” 乔牧有些意外，说好的只定下了男女一号呢？ “那你来试镜做什么？” 伟霆笑着说：“我不是来试镜的啊！我提前进组，是想和导演沟通下，想多了解下大西轰这个角色。我看过古粉的评价，说大西轰给人的感觉很稳，而我的形象，又、又……” 伟霆又了半天，也又不出什么东西。 这是港省艺人的通病，他们很多时候会找不到相符的普通话词汇。乔牧晓得，所以他说：“又有点不符合？” 伟霆拍拍乔牧的肩膀说：“是啦。我就想跟导演多交流些。不过，他今天来选试镜的演员，我就跟过来瞧瞧。对了，你是来试镜什么角色的？” “我都没想好……” 乔牧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来试镜什么角色的？ “没有经济公司，是有些麻烦。你是花都人，形象又不错，有没有考虑来英皇？我帮你介绍下汶希姐，她是我的经纪人。汶希姐能力很强，我跟阿娇都是她安排进来的。连霆锋哥都是她旗下的艺人。” “阿娇啊……” 乔牧听起这名字，觉得感慨万千。 “阿娇也挺不容易的，她被Edison给耽误了，拍的照片都流传到了网上……” 伟霆没想到能在家剧组里面遇到南粤人，也算半个老乡。无论这个老乡能不能拿到角色，他对着老乡有着莫名地好感。 两个人，就站在廊道里面谈着一些关于港省的八卦。 热巴离开了有些时候，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扇汇聚了许多人的眼神的木门，进去了很多紧张的小鲜肉与小花朵。但是很快的，有出来了许多垂头丧气的人…… 伟霆说：“你待会去试镜的时候，千万别紧张。很多新人，都把这次机会看得太重，想抓紧机会。导致太紧张了，太想拿到角色，反而临场发挥的时候出了问题。” 乔牧对大西轰的好感度有增加，他问道：“你第一次试镜的时候，也会紧张吗？” 伟霆说：“当然了。我第一次试镜就是面对着杜奇峰，你晓得杜奇峰吗？就是我们南粤很出名的导演，那时候我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我就愣愣地看着他，什么台词、动作忘得一干二净。连再试一次的机会都没有，我就被赶出来了。” 乔牧看着伟霆那张认真脸，有些想笑，这表情有些逗。 “嗯，我会放轻松的。” “你也别太轻松了，别让导演觉得你不重视。” “我想不轻松点都难，我连自己要试镜什么角色都不晓得，怎么来得压迫感？” “没有经纪公司，是得多试试跟多的角色，总能混到一些。你是新人吗？我都经常上网的，没有看见过你的动态。” 乔牧有些无语地看着伟霆，唠了这么久的嗑，居然才晓得自己是新人…… “额，我还没出道，也没有拍过戏。这是我第一次来试镜。” “咦，那你肯定有认识一些了不起的人了。一些新人，要是没有公司推荐，或者前辈安排，连试镜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算是前辈吧？我认识诗爷，有点关系。” 伟霆皱着眉头问：“诗爷是我们南粤哪个前辈的外号？我好像没听说过啊。” 乔牧回答说：“内地的，叫刘诗施。” “哦，原来是她啊。她很火的，拍完步步惊心之后，又演了轩辕剑，真的火的不得了。我听说她也在横店，好像拍什么犀利仁师来着。” 乔牧眯着眼睛看着伟霆，他说道：“你怎么也晓得？这部戏都还没开机呢，你就知道她来横店了？” 伟霆笑着说：“我和导演交流角色的时候，大幂幂也在，就是我们这部戏的女主角。我看见刘诗施跑过来找大幂幂……” 两人准备继续八卦唠嗑的时候，热巴妹子终于跑了过来。 她说：“乔牧，幂幂姐喊你过去见见导演。” 第八章：我乃紫胤真人 那是一间会议室，装饰很简朴的会议室。 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几张大大的办公椅。 乔牧傻愣愣地看着抽着香烟，埋头看着剧本的老男人。 那人皱着眉头，似乎没注意乔牧的到来。 那人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了，他名字叫做梁胜权。他曾经是港省邵氏的副导演，又来转战内地，又是做了许久的副导演后，才混出了成绩。 他这人脑洞很大，喜欢用光怪陆离的手法来表现奇幻的场景，他最擅长的电视剧就是拍摄奇幻剧了。 这人活跃在很多知名的电视剧中，算是很了不起的电视剧导演了。他在唐人拍摄电视剧的时候，早期也是给人做副导演。不过实际上，真正掌镜的就是他，都说他是低调的幕后老好人，一直都将在电视剧最精彩的戏份奉献给观众。 他有着很多优秀的作品，他在早期的时候就拍摄了仙剑奇侠传和天外飞仙，近年来又拍摄了仙剑三、怪侠一枝梅以及轩辕剑等佳作，而现在他又将拍摄会火得一塌糊涂的古剑基谈。 乔牧觉得有些无语，他忍不住喊了声：“导演？” “哦，我都没注意你来了。幂幂跟我说过，你是个很俊的后生，她说的没错。” 乔牧觉得他直接说粤语更好，他这蹩脚的港普，让乔牧听得脑壳疼。 他用粤语说：“嗯，我是大幂幂介绍来的。” “你会讲粤语，那就太方便了。我刚刚在考虑，有什么角色适合你，我听幂幂说你以前没有演过戏。” “嗯，我都没学过什么表演，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试镜。” “别担心，学没学过表演不是重要。我拍戏时候，遇到过很多后生，都不晓得在电影学校里面学的什么东西。演戏这东西，讲究天分和悟性。” “嗯，谢谢导演。” 哪有导演拍戏会喜欢没有演过戏的新人？ 虽然很多时候，剧组就像是收容站，被塞进一大批的零基础新人，但是不代表导演没有脾气。虽然导演们不会去得罪投资商或者出品人，但是他们也不会给这群新人好脸色。 不过，梁胜权不同，他和颜悦色地安慰着乔牧。虽然他也不喜欢指导新人，但是他愿意给这群新人一些机会。 “不用客气，况且吴Nicky都有打过电话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奇隆叔叔？” “嗯，我和Nicky拍聊斋的时候有认识。而且，你还有着幂幂介绍，幂幂可是了不起的人。她会是很成功的艺人，她在剧组里面塞了不少她旗下的艺人。有时候，我都不清楚这戏是欢瑞投资的，还是她投资的。”梁胜权在背后开着幂幂的玩笑。 他又接着说：“你是她新签下的艺人吗？”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我现在还没有签约任何一家经纪公司。” “那你运气可真不错，能认识幂幂。虽然说我们剧组还在挑选演员，只定下男女一号，但实际上重要的角色都被投资商或者出品公司塞的人预订了。今天试镜，就是试试那些走关系的底子。” 那些走关系的，自然也有着乔牧。乔牧对梁胜权说：“那我要试试什么角色？” 梁胜权说：“你等等，让我看看。” 说完，他就低头翻弄着会议桌上杂乱的纸张文件，其中有一部分是手绘的人物形象图。 都是些身材、颜值极为出众的人物素描，一旁还有着备注。 乔牧踮起脚尖，悄悄的打量着，他有看到风晴雪那张，貌似比真人好看很多很多。他对大幂幂的印象分也很差，因为他在和诗爷拍拖的时候，这货跟诗爷说过他不少坏话。 “本来呢，按照幂幂的说法，我给你安排个小配角，让你混混脸熟就行了。但是Nick也都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就不能那么敷衍。” 梁胜权埋头笑着说：“你还会讲正宗的粤语，算是我老乡。况且你这后生，模样俊俏，底子不错。要是学过表演的话，我能偷偷给你安排个男三号之类的，可惜了。” 梁胜权翻出一张长发飘飘的人物形象图，他说：“男三号，我是没办法给你了，你能接受大配角吗？” 乔牧看了看，那张图纸上面赫然写着紫胤真人。 “苍了个天，这关系有点硬啊。师尊都能让我试试？” 梁胜权将图纸递给了乔牧，他笑着说：“怎么样？我觉得你形象都挺符合的。” 乔牧接过图纸，有些兴奋，自己是要试镜师尊了吗？师尊的戏份可是绝对不少的，他说：“我不晓得怎么形容了，不过我要怎么试镜？我不太懂流程。” 梁胜权说:“试镜做什么？对了，你多高？” 乔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七三。” 梁胜权拾起烟灰缸放置的香烟，抽了一口说：“啧，这有些矮了。你回去的时候，买点内增高，拍戏的时候好看些。”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都没有试镜，就安排角色给我了？师尊的戏份可不少啊？” 梁胜权笑着说：“我作为一个导演，这些权力还是有的。要是每个角色都要试镜，你觉得有几个大火的明星能接到戏？我们七月底正式开机，你还有着大半个多月的时候，你好好在Nicky的剧组里面多学学怎么表演。虽然我是不怎么抗拒导新人，但是你也得明白走位和找镜头那些简单东西。你的戏份不少，你要是熟悉不过来，会耽误拍摄进度的。我是不会说你，但是难免有点闲言碎语，要是传出去，你会被那些观众骂惨的。” 乔牧站在木门前，拿着梁胜权递给他的剧本。他脑袋有些懵懵的，他揉着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些，他有点难以置信。 自己的关系，貌似有点太强了。 明明都只是两个演员而已…… 实际上，乔牧是忽视了大幂幂和奇隆叔叔的人际圈。但凡是大幂幂接到的电视剧中，总会被她顺手送几个旗下艺人进去。而奇隆叔叔则是兼职做了出品监制…… 他推开大门，有些迷茫地缓缓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热巴走了过来，她问道：“乔牧，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试镜失败了？” 乔牧望着热巴妹子，他说道：“你试镜的时候，是试的什么内容？” 热巴妹子纯以为他是紧张到说不出话，被导演赶了出来，她安慰道：“没关系的，反正你在诗施姐那边剧组还有戏。你可以先去那边锻炼锻炼，你等找到了家经济公司，或许能去试试别的戏了。” 乔牧将热巴妹子拉到了一边，他晃了晃手中的剧本，悄悄地说：“不是，我都没试镜。那导演就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让我准备饰演紫胤真人的角色……” “不是吧？”热巴惊讶的说道。她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廊道上其他人的目光。被人盯住的滋味很别扭，于是她将乔牧拉到更远些的地方，转过走廊，到达了酒店大厅。 她说道：“梁导演没有考察你的基本功吗？像是台词、情绪、表演基础什么的？”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啊。我走进去，和梁导演唠了两句有的没的，他看我也会讲粤语，说我算是他半个老乡，又有大幂幂推荐，就直接给我师尊那个角色了。” 热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乔牧，她问道：“真的吗？” 乔牧想了想说：“我漏了一点，那导演说我长得帅，底子不错。” 热巴从不敢相信，变成了一脸崇拜，她说：“你真厉害，我进去试了好几次表演。梁导演是说‘你可以先回去了，等待剧组通知就行了’，不像你，没有试镜的过程就能拿到紫胤真人的角色。我看过幂幂姐的剧本，那角色戏份超多的。” 乔牧笑着说：“运气好吧！对了，伟霆呢？” 他回来的时候，都忘记伟霆那人了…… 热巴妹子望着远方说道：“伟霆哥回去了，他要看剧本了。” 乔牧说：“那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热巴耸耸肩嘟着嘴说：“我随时都可以啊。我现在没事，就在横店晃着呢。对了，你说试镜成功之后，会请我吃小龙虾的，现在去吗？” “咦？你不是说怕上火，早就拒绝了吗？” 热巴摇摇头说：“可是，我现在好无聊，都不晓得要做什么。怕上火的话，我就喝点多宝。” 乔牧打趣道：“为什么不是老吉？怕上火，就喝老吉，这广告词都说了好多年了。” 热巴笑着说：“无所谓了，大不了喝两罐。一罐多宝，一罐老吉。走啦，我们去吃小龙虾了。” 不过，在吃小龙虾前，乔牧去了一趟诗爷的酒店。 他身上可是没有一分钱的。 为他开门的时候，诗爷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写满备注的剧本。 老实说，他有点不清楚诗爷写的是什么鬼。 他先是和诗爷墨迹了一会儿，然后告诉诗爷，说自己拿到了紫胤真人的角色。 诗爷表现得很平淡，她说大幂幂早就告诉她了。 就在乔牧扭扭捏捏，不晓得怎么向诗爷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传来消息，是来自于微信上的，他收到诗爷发过来的红包。 上面备注着“拿到片酬后，片酬全部给我”，点开一看，是2000元的红包。 他无语地说：“诗爷，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诗爷看了乔牧一眼，她说：“我这人很公平的，你拍完两个剧组的戏份，少说都得两个月吧。这段时间，你吃住都是花我的钱，我要你全部片酬过份吗？” “诶，刘诗施，你真好意思说？全部片酬，还不过分吗？” 乔牧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问奇隆叔叔和梁胜权自己的片酬到底是多少。 诗爷说：“我刚刚给你转了两千元，是你接下来二十天的零用钱。你一天能从我这里领一百元零用，两个月就是六千元了，再加上其他的费用不得好几万？我怎么会占你的便宜？” 乔牧听的有些懵，他点点头说：“好像是有些道理。” 诗爷说：“没问题，你就可以滚了。茶几上有个背包，是给你换洗的衣裳和鞋子，租给你的。你第三部戏的片酬，全部给我。” 乔牧懵懵地走了过去，打开背包一看，赫然是自己以前留在东海的衣物，他怒道：“这不是我以前的衣裳吗？” “什么你的？你是没睡醒吧？全部是我的，你赶紧走，别妨碍我看剧本。” 第九章：尬戏 演员，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叫气质。 每个角色都是立体的、鲜明的，有着特有的气质。导演要求的不多，演技和气质都能容忍，但总不能穿上古装书生袍，照样邋里邋遢，走路懒洋洋的…… 诗爷再看见乔牧定妆之后，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和奇隆叔叔商量着，让乔牧带着剧中服饰回去，没事就在酒店里穿着培养感觉。 乔牧在诗爷那剧组里面，演的不晓得是男二还是男三的死党跟班，老大出现时候，乔牧就得要出来撩几句很幼稚的话。 他原本是不用定妆的，可是奇隆叔叔说这是他的第一次，需要重视点。 而现在，乔牧就穿着戏服，撅着屁股跟在导演的后面，凑着脑袋瞧着显示器。 北上来内地混饭吃的港省人太多了，这戏导演也是港省人，名字叫黄伟杰。去年时候他和奇隆叔叔合作拍了一部新白发魔女传，他最有名的一部戏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内地对于港省的导演来说，不仅仅是机会更多，酬劳也更多。面对本地的演员，港省的娱乐圈人氏都很团结，会抱团的互相照料。 花都和港省，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说着一口白话（粤语），也就是半个老乡了。而且，乔牧在剧组演员全部入组的那天，喊着奇隆叔叔“Nicky叔”的时候，就注定他不简单。所以黄伟杰很是照料这个演艺界的新丁。 他指着显示器上的许许多多小镜头，对着乔牧说：“牧仔，这个是全景镜头的，它容纳的范围很大，你走位不小心也没事，依然可以能看见你。但是那两个咧，就是小全景和近景的镜头了，这两个镜头对于走位就很讲究了。你要是没找到镜头，走出了范围就糟糕了，我就得喊‘咔’了。” “嗯，我知道了。”乔牧点点头，他竖着八字眉应了一声。他本以为拍戏就是对着一个镜头演出，但是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一个片段存在着许多的镜头剪辑。走位的讲究，对于新人来说，真的有些不太友好。 “牧仔，在跟黄导学习啊？” 说话的是奇隆叔叔，他穿着白色为基调，点缀些黑色纹饰的戏服走了过来。 “对啊，黄导在跟我说走位的事情呢。” 奇隆叔叔系着腰间系带，说道：“这种都是经验累积的，你等会先看看我们的走位，然后回去的时候再去模拟下。” 今天上午没有乔牧的戏份，他来只是多学学的。 乔牧立起身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看见平时比自己要矮一些的奇隆叔叔，居然差不多一样高。要知道，他鞋里面塞了3公分的内增高。他说道：“Nicky叔，你塞了多少的增高？” 奇隆叔叔一愣，但是也不生气，他很傥荡地说：“古装剧嘛，穿着都是布鞋、布靴，塞多一点没关系的。我塞了5公分，你不也差不多嘛？我看你都差不多和我一般高了。” 乔牧转了转眼睛，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高点的内高鞋垫？ 他和伟霆聊天的时候，就发现伟霆比自己要高一点，也至少有着177以上。等拍戏的时候，那家伙指不定也会塞增高的，等拍对手戏，一站起来，自己的气势不就弱下去了？这可不行…… “牧仔，你等签约了经济公司之后，记得把身高报高点。那些观众都喜欢高富帅，高点总会吃香的。” 乔牧想了想身高疑云的晓明教主，以及后来拯救失足妇女被抓的一七零，他发现身高这东西，真的不靠谱。他对着奇隆叔叔说了声“谢谢Nicky叔”后，就准备再买个5公分的内增高。 “别客气，你跟着黄导好好学，我去看看布景怎么样了。” 说完，奇隆叔叔离开了，他去检查那搭起来的擂台有没有什么问题。 乔牧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他问黄伟杰：“黄导，大概什么时候能开拍？” 黄伟杰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了乔牧，说道：“抽根？” 敬酒、递烟，讲究的很。为人处世。讲究“温良谦恭让”，即使乔牧是小辈，黄伟杰照样得递根烟过去。而乔牧不管会不会抽烟，他都得接过来，否则就是不给面子。 平辈之间，或许无所谓，说一句“谢谢，不抽”或者“我不会”就完了了事。但是长辈和小辈敬的，你就得接过来，喝多少、抽几口都是给人面子。 所以，不会抽烟的乔牧伸手接过了。 黄伟杰嘴里叼了一根，拿着火机点燃，他也瞧了一眼太阳，他说：“还早呢。刘诗施还在化妆，你要不过去问问化妆师还要多久？” 剧组的布景，是昨天晚上搭好的，等准备就绪后，就可以直接拍摄了。 今天早晨，天没亮，曼曼就吵醒了乔牧，开着车子去接着睡意惺忪的诗爷赶到剧组。 现在已经太阳都已经升起了，过去了一个半钟头，诗爷的妆还没化好…… “那行，我过去瞧瞧。” 不过，不用乔牧过去瞧瞧了，诗爷已经出来了。 她穿着黑色戏服，一根红腰带，束出了她的曼妙身材。 “白痴，你在瞧什么？” 这造型，也是颇为俊俏了，就是可惜，粉底打的不足，还没有乔牧显得白。 乔牧随口说了句：“没什么。” 黄伟杰瞥了一眼诗爷，他说：“化好了，那就行了。” 他冲着一旁坐在地上与人闲聊的家伙说：“你去通知下各部门，快些准备好。” 今天是开幕戏，所以整个剧组都有些懒洋洋的，若是寻常时候，都是一切部门准备就绪，等着演员就位的。 剧务的脚步很快，从灯光道具部门再到群演，全部准备就绪了。 黄伟杰坐在监视器的后面，大喊道：“都OK了吗？” “摄影部门准备好了。” “道具检查完毕，OK。” …… 乔牧客串了一回场记，他穿着书生戏服，拿着场记板站在镜头前面说：“《犀利仁师》第、第……” 他没瞧场记板上写的是第几场第几镜，索性直接打板说道；“Action！” 然后灰溜溜地跑到监视器后面，这时候他才瞧见上面写着是多少的数字。 拍摄的进程不会按照剧本的推进拍摄，他们在同一场景，拍摄不同的镜头，有可能在某场景里面，你刚刚拍摄完登场镜头，然后在同一场景里面就得去拍摄领盒饭的镜头。 一群很敬业的群演，围绕在擂台前面。 这部分拍摄的镜头是开幕戏，讲得是男主想通过武师甄选混入某书院，结果阴差阳错的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中胜过了诗爷。 拍摄很讲究，很稀碎。 乔牧寒着脸，不停地打着板，跑来跑去的。 这部分，大多数是全景镜头与一些半身镜头。 诗爷配合着龙套拍摄了几个打斗的半身景镜头后，又无缘无故冲着特写的镜头摆了几个嚣张的姿势。 这稀碎的场景，看得乔牧很尴尬。 但是黄伟杰很满意，没有出些任何问题，连吊着威亚在空中飞出去的老套动作也很流畅。他就喊道：“OK了，换替身。” 然后，乔牧就看见一个武师，身材很瘦的汉子穿着和诗爷一个模样的戏服上了台。 接下来是要拍摄剧中女一号和那群龙套的打斗戏，虽然说诗爷曾坚持要亲身上阵，但是黄伟杰说这些镜头不重要，让诗爷等会儿和奇隆叔叔对手戏的打斗场景再亲身上阵，别费着体力。 这时候，诗爷下台，曼曼跟了过去，拎着手帕，轻轻擦着额角细细的汗珠。 乔牧凑过去说：“诗爷，你刚刚是笑场了吗？我看见你好像笑的很开心啊。” 诗爷白了一眼说：“你懂什么？那是得意，我赢过那些人，我的角色要表现的很得意。你不懂就少说点话。” 乔牧无语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忽然发现，诗爷胸前是黑色网衫，最里面是花花绿绿的。他惊奇地说：“诗爷，那里面是肚兜吗？” 诗爷莫名其妙地看着乔牧说：“哪里面？” 然后顺着乔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胸前，她没好气地推开了乔牧，骂道：“你忒无聊了吧？” 乔牧笑嘻嘻地说：“是有些无聊。对了，我看见你拍摄了快半个钟头了，等剪辑完了，有多长时间啊？” 诗爷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得去问问黄导。他心情好，估计有个几分钟，心情不好就几十秒吧。” 乔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咦，不是吧？你这大半个小时，就是拍几十秒的镜头？” 诗爷说：“这有什么？很正常啊。这些镜头都是无关紧要的，连句台词都没有的打斗戏，能有几十秒就够了。” 进程很赶，拍电视剧的进程，不太讲究。很多剧组都有些敷衍，包括哪些有些名头的导演，也是这样。你演技还能过的去，能表达出人物最基本的情绪就行了，不会要求你太多。 …… “看不出来，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出手还挺重的。不就是一场比武吗？何必呢？” “你说谁弱不禁风啊？” 奇隆叔叔很是潇洒地指了指诗爷。 诗爷说道：“哼，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叫路云霏。”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奇隆叔叔一把年纪了，还在那里装酷耍帅…… 他更加受不了教了他好几天找镜头的诗爷，在镜头里面低着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 这两个人的演技，或多或少都有些套路化，有些特色，也有着缺点。最关键的是，缺少化学反应。想当年唐焉大姐姐和白豆腐拍摄仙剑三的时候，化学反应也是缺少默契，一段亲吻戏能仿佛拍个十几次。好吧，其实也有可能是太默契了…… 就这一段尬戏，黄伟杰已经冷着脸叫停了四次。 今天的这部分，有两组镜头，另外一组是在附近的楼上。演员是个太原妹子，她演的是什么京城第一美女。 按照戏里面讲得，这妹子还会是校花。 乔牧也不晓得诗爷和奇隆叔叔的对手戏什么时候开能结束。他索性跑去看楼上的表演了。 第十章：初体验 乔牧的角色，戏份也算不少。 都能算是剧情中很重要的配角了。 这场开幕戏，黄伟杰有跟乔牧说了些因果关系、分组镜头、进程推进之类的话。不过他听不懂，自然也没有听进去。 他只知道今天，会拍摄许许多多的片段，重要角色大多数都会出现。 而他，会在下午的时候跟着剧中的死党，不知道是男二还是男三的家伙一起登场。 诗爷和奇隆叔叔的默契程度不够，磨蹭了很久才开始飞上屋顶的追逐戏。 镜头倒是切换的很快，但是道具组的准备却快不起来。 吊威亚，是个体力活，演员还得飞的好看才行。 所以磨磨蹭蹭的到了吃午饭时候，他们的戏还没拍完，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电视剧的拍摄进程就很赶了，导演的后期工作还得浪费很多时间，这样会增加拍摄周期的。 乔牧都领到了盒饭，香喷喷的鸡排盒饭。 虽然都是盒饭，但是盒饭也是有差距的，他的盒饭比起群演手中捧着的，要好上很多。 他待在临时搭建的小凉棚里面，将自己霸占许久的躺椅让给了诗爷，他低头望着身子有些疲惫的诗爷说：“诗爷，原来你的身子柔韧性好的有些离谱啊。居然能做出来空中一字马，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他在调侃诗爷之前的那场打斗戏，其中就有个一字马的动作。 诗爷躺在椅子上说：“我好歹也是学舞蹈的，形体方面的问题都没有什么难度的。” 乔牧不晓得该接什么话题，看着躺着休息的诗爷说：“你不吃东西么？我们就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诗爷忽然站起身子，望着乔牧手中的饭盒说：“你从哪里拿的盒饭？” “我刚刚看见有人在发，就过去领了一份怎么了？” 诗爷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随后，曼曼拎着一袋子的饭盒跑过来，她惊讶地看着乔牧说：“乔哥，你怎么都已经吃上了？” “……” 乔牧看见曼曼放在小木桌上的好些小炒饭菜，他先前对比群演得到喜悦感瞬间就没了。 时间过得很快，诗爷吃完饭又去补妆了。 而乔牧也会去化妆了，他脱下了那身书生戏服，套上了蓝白色富家少爷的道具服。 这套衣裳的尺寸挺大，要不是塞了增高，有可能还真的撑不起来那种范。 给他化妆的是一个短发妹子，长相很清秀的那种。在定妆的时候，就有见过。 她埋着头，挑选着与乔牧肤色接近的粉底，她说：“你是新人吗？我那天回去之后，有查过你的资料，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乔牧点点头说：“我是新人，才出道。” 那妹子的手很灵活，轻轻地擦拭这粉底时，她说道：“这就难怪了。我看你长得挺帅的，还在奇怪为什么查不到你的资料。” “还好吧！隔壁有个剧组，叫古剑奇谭你知道吗？” 那妹子说：“知道啊。不过那剧组不是还在筹备吗？演员都没有选完。” 乔牧有些惊讶，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妹子淡定说：“我一般都是接是跟组的化妆活，那个剧组的活我看要到月底才开工，肯定是演员都没选完。不然开拍不是随时的？” “哦，原来是这么个说法。你要是去了那剧组，就知道什么是帅了，那剧组是颜值剧组，全是俊男美女。” 那妹子来了兴趣，笑着说：“诶，都有些谁啊？” “已经确定的有李贺、幂幂、伟霆、阿娇那些人了，不过还有很多帅哥美女也去试镜了，估计这几天就能出结果了。” 乔牧不晓得原来的成员有没有变化，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 那妹子说：“哈，你是哪家公司的？这么厉害，刚出道就能跑两部戏。” 乔牧说：“还没有签经纪公司呢。” 演员在镜头前的颜值，通常来说都会比平常好看很多。 不仅仅是靠灯光和后期的美化，还有这几层厚厚的粉底。 那妹子看了看镜中的杰作，忽然发现了一点瑕疵，她说：“你等会，你脖子的肤色和脸上比起来有点冲突，我在给你的脖子打点。” 乔牧望着镜子中，白皙的让人害怕的男人，他说：“这是不是有些过份了？我感觉比诗爷还白很多。” 那妹子说：“没事的，这不挺帅的吗？对了，你几点的戏？我等会过去看看。” 这时候，一位小清新匆匆地闯进了化妆间。 这小清新喘着粗气就直接坐在了乔牧的附近，他叫叶清新，戏里的名字叫什么范大桶来着，乔牧在戏里面是他的跟班兼死党。 叶清新说：“美女，先帮我弄下，等会就要开拍了。” 那短发妹子认识这人，叶清新好歹也是在步步惊心混过脸熟的艺人，有点名气。 妹子转头看向乔牧，她说：“你的也差不多了，我先给他化了。” 乔牧望着叶清新，不晓得忙什么去了，等戏快开始了，才匆匆跑过来。像另外一位下午才有戏份的艺人，早上就躺在休息棚里面看剧本了。他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要是赶不上，导演说不定要发飙的。” 叶清新笑着说：“没事的，我跟导演说过有些事要处理，会耽误一会儿，会晚点到。我来的时候，听导演说，演吴天宝那个角的在化妆，应该就是你吧？” 乔牧有些无奈，明明定妆的时候就有见过，居然将自己忘了。乔牧眉角颤抖着说：“嗯，就是我了，等会就是我们出场的戏了。” 叶清新说：“我听说你以前没有演过戏？” “没，这是我第一次演戏。” “那你可就小心些，第一部戏通常都很重要的。要是演砸了，都会被人说是黑历史。你以后要是火了，就会有黑粉扒出来轮你的。” 乔牧点点头，笑着说：“谢谢提醒了。” 叶清新这时候还没有换上戏服，他掏出手机发送着什么消息，一直嗡嗡地响个不停。 乔牧则是对着镜子，拿着眉笔，瞄着自己的眉毛。那妹子给他的眉毛画的太锐利了，有点不符合他的角色定位。 黄伟杰导演在上午时候，有跟他说过戏。教他怎么带入情绪，然后怎么在镜头里面传达出那股情绪。但是导演没办法告诉他，你该用怎样的表情，该用怎样的语气，演戏不是导演的活。 黄伟杰怕他不明白，他很跟时尚的套用了暖男那个词。他说：“牧仔，你就把自己设定成一个暖男就好了。这个人呢，给所有人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体恤他人，善解人意的那种。” 乔牧听了，背后也是笑了笑。 暖男是要像阳光一样给人温暖的感觉。 要的是能理解和体恤他人，善于照顾他人。 这和黄伟杰所说的设定得也差不多。 但是要长得不错，不然只能说是好人。 最重要的是只能暖一个，那才是暖男；暖一群，这分明就是中央空调。 不过，中央空调的设定，他很有把握，这是本色出演。 他翻过好几次剧本，戏了的吴天宝前期是一个富家少爷，性格是中央空调，和自己前几个月的状态几乎一样。除去他是范大桶跟班的这一点。 叶清新化好妆之后，他的助手给他从道具组中拿了套他的戏服过来。他请化妆妹子出去之后，也不忌讳乔牧在场，就直接更换起来了衣服。他弯着腰的穿上靴子的时候，抬头跟乔牧说：“诶，等会就是我们出场了，要不我们先合张影，记录下你的演艺圈初记录？” 乔牧想了想，这似乎的确是值得纪念的时刻，不过留在片场拍摄似乎更不错。他说道：“我们待会去片场再拍吧。” 叶清新说：“片场是不允许拍摄的，就在这边拍吧？” 这杂乱的化妆间，采光也差。 乔牧说：“要不，我们等剧组收工之后再拍吧？我觉得这里采光挺差的。” 叶清新点点头，乔牧不愿意在这里合影，他也不强求。他招呼来助理，将手机递过去之后，就和乔牧并肩走了出去。 这时候的另一处，来自湾湾的妹子已经在副导演的掌镜下完成了她的出场首秀。 黄伟杰先是安排道具组将诗爷和奇隆叔叔送到屋顶上面去，继续拍摄属于他们没有拍完的戏份。 然后看见乔牧和叶清新出来之后，派人安排他们就位。 乔牧躺在竹轿椅上，他的旁边是叶清新。 过了会，诗爷的那组镜头快结束了。黄伟杰跑过跟乔牧讲戏，告诉他要注意些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黄伟杰早就开拍了，不行就换人。可是乔牧不同，好歹算是半个老乡，又是奇隆叔叔安排进来的，和奇隆叔叔的关系还不错，他怎么都不能赶人走。 于是他将自己能想到新人可能放的错误，都提示了乔牧一边。 告诫着这小子，千万别走神，别东张西望，别刻意的寻找镜头。 他说：“牧仔，待会呢。群演会抬着你和清新往前前进，你注意时间段说台词。镜头会按照轨道拍摄的，你不用去寻找镜头，别东张西望就好了，明白吗？” 乔牧望了眼不远处的镜头，有些疑惑，他说：“恩，我会集中精神的。” 但是，叶清新觉得乔牧说的不可靠。 叶清新按照导演的设定，连续吃了好几口苹果，眼看苹果都要吃完了，乔牧的台词还没出来。他有些焦急，但是依然摆出那副得意的模样，他手指敲着竹轿椅把手，希望能提醒道乔牧。 但是乔牧却盯向了叶清新的手指了…… 这镜头只拍摄了几十秒钟，黄伟杰就喊停了。 “咔。” 黄伟杰拿着个大喇叭说：“牧仔，别东张西望的，摆出那种富家少爷的感觉出来。还有，记得说台词。” 乔牧有点抱歉，冲着黄伟杰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然后乔牧转头看向叶清新，他有些抱怨地说：“你干嘛敲椅子玩？都害的我走神了……” 叶清新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说:“我不是提醒你说台词吗？” 第十一章：热巴、西轰与小龙虾 叶清新面色铁青的吃完三个苹果之后，乔牧终于是说出了台词。 “大桶啊，这琉璃新月世间只有一对，公孙大人府上收藏了一只，加上你送的这一只……” 叶清新嘴角抽搐，自己剧中的名字明明是范大同。但是他忍着了，他刚吃过饭不久，又被强迫吃了三个苹果。他现在有点撑的慌，他不想为了这声“大桶”继续啃苹果。 他调整情绪说：“若不是公孙大人给我保媒得话……” 演艺之路，貌似还算是比较顺利。 只NG了三次，就完成了首秀。 念完对白之后，他要做的就是成为比较帅气的路人甲。 拍这组镜头之后，就是比较麻烦的镜头了。因为这时候诗爷和奇隆以及其他的小角色都会出现在这组镜头中，这就会考验乔牧的走位了。 不过这次来告诉他如何注意的不是黄导，而是诗爷。她指着不远处的摇臂摄影机，低身地告诉乔牧如何注意…… 开拍之后，乔牧就得在一旁看着叶清新和湾湾的那位叫鬼鬼的女演员撕逼，等到叶清新撕不过的时候，再出来叨逼叨两句。 然后再是看着饰演诗爷父亲的魏先生和叶清新撕逼，然后又跳出来唠叨两句。 很傻的人物设定。 最傻的是，诗爷一看见乔牧走过来准备说台词的时候，就忍不住笑场了。 这一点，乔牧表示很无语，他无辜地望着导演。示意自己连台词都没说，这锅应该背不到自己身上吧？ 在一旁，准备入场的奇隆叔叔尬住了。 他在旁边看着诗爷不停的笑场，连续NG十多次了，他有些无语了。 多次警告无效，黄伟杰索性叫停了，先拍摄一些奇隆叔叔在同场景的小镜头。 乔牧无语地说：“诗爷，你干嘛一看见我出场就笑？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好歹让我说完台词啊。” 诗爷没好气地说：“谁让你一直逗我笑啊？” 乔牧愣了愣，说道：“诶，你讲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逗你了？” 诗爷笑着说：“你走过来的时候，干嘛弯着腿不站好，你这是给谁点灯，照亮谁的家门？” 乔牧无语地说：“我又不知道叶清新那货不垫增高鞋垫，比我矮了不少。我是配角，总不能抢了他的风头啊。” 诗爷拍拍乔牧的肩膀，说道：“你管他啊，又没有规定配角就得比主角矮啊。你待会儿好好站着就好，别惹我笑了。” 诗爷说完就回去看剧本了，等待着奇隆叔叔的镜头拍摄完。 乔牧憋着嘴，有些不爽地看着诗爷背影。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诗爷骂了，他听见诗爷那破喉咙哼着：“猩猩点灯，照亮我的家门。” …… 横店的太阳，毒的很。 乔牧一行人，忍着太阳的暴晒拍完了今天的戏份。 等收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时候了。 原本晚上也有一些戏份的，但是黄导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跟奇隆叔叔悄悄地谈论了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今天的拍摄就结束了。 原本约定好与乔牧收工时候合影的叶清新，此刻心情糟糕的很。他的牙有点难受，郁闷中，就直接回去了。 乔牧换完衣服之后，拎着装好东西的袋子走了回去。 诗爷说开机之后，这车子就曝光了，狗仔晓得是她的车子了。所以，不能再让乔牧坐了。 不过，在路上，乔牧看见了瞎晃悠的热巴妹子。 这时候的热巴妹子还没有火，她能到处晃悠…… “嘿，热巴。” 热巴妹子回头看着乔牧，瞧他满头大汗，手里还拎着塑料袋，里面装地好像是件戏服。她瞪着大眼睛，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指着乔牧说：“你都已经开拍了？” “对呀？我都拍完了今天的戏份，本来晚上还有一些戏份的，后来导演和Nicky叔有事，就收工了。” “你可真幸运，我都不晓得还要等多久？” “咦？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拿到角色了等开机了？” 热巴妹子双手负在背后，点点头笑着说：“对啊！你猜我拿到的是什么角色？” 这问题可难不倒乔牧，他记得热巴这妹子会在古剑里面饰演天墉城的女弟子，虽然叫什么名字他给忘记了。 “你是不是拿到天墉城的女弟子角色了？” “啊？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幂幂姐跟我说我的角色定下来了，是芙蕖。” 乔牧看着热巴妹子一脸的失望，他说：“那你不回去看剧本，在这里闲逛什么？” 热巴摇摇头说：“幂幂姐带我去唐焉姐哪里去拜访下，结果她们有事要谈，就把我扔下了。我这是准备回去了……” 乔牧望了望远方的夕阳，他说：“你吃了东西没有？上次说好请你吃小龙虾，结果回去取钱的时候，你就消失不见了。” 热巴说：“你要请我吃东西吗？” 乔牧点点头说：“上次欠你一顿小龙虾呢。” 热巴说：“那太好了，我都还在考虑应该吃些什么呢！就这样决定了，去吃小龙虾了。” 乔牧笑着说：“你不应该说说那天你怎么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给捉了。” 热巴想了想，回道：“我被幂幂姐叫回去了啊，我又没有你的电话，也没办法告诉你一声。” 乔牧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手机说：“嘿，我们加个微信吧。改天晚上出来约烧烤？” 只是单纯的吃烧烤而已，乔牧觉得这妹子很有趣，当然也很漂亮。 热巴一听就烧烤，眼中全是小星星。她从短裤里面摸出手机，麻溜地解锁屏幕，点开了二维码账号。她说：“你这次请我吃小龙虾，下回我请你。我一个人都不太乐意去那些店里面，感觉有些贵。” 乔牧扫完之后，添加一位妹子做好友。他说道：“你不是我的前辈吗？怎么舍不得花那点钱？” 热巴望着天空说：“前辈的片酬也不高啊。我还得买很多化妆品，衣服，包包。” 乔牧无语了，他说：“哈，你居然是这样的女生。” 热巴白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办法？我是女艺人，要注意形象的，和幂幂姐一起出席活动时候，总不能太寒酸了。” 乔牧看着热巴妹子额头冒出来的汗珠，他说：“算了，先走吧。别在太阳下面待得太久了，我天墉城不收黑妹。” 热巴忽然想起来，她说：“我都忘了，你演的是紫胤真人。” 乔牧笑着说：“你以后要叫我师尊了。” 热巴否认说道：“才不是呢。我师尊是另外一个真人，你是伟霆哥和李贺哥的师尊才对。” 乔牧一听热巴说到伟霆，才想起这半个老乡，他说：“你有没有伟霆的电话号码？叫出来一起吃小龙虾啊。” “没有，我和伟霆哥又不熟。”热巴妹子遗憾的摇摇头。 “不熟你还一口一个伟霆哥？”乔牧很是不解的看着热巴妹子，这妹子有点恐怖。 “我这不是礼貌吗？看见比自己大的，都应该喊句前辈或者哥之类的。” “那你喊句乔哥哥来听听？” 热巴妹子围着乔牧转了几圈，她有些欣慰地说道：“我发现了，你肯定比我小，我还是你的前辈，你得喊我一句热巴姐姐。” “还是边走边说吧。虽然我还没出道，你也没火，但是被路人打量的感觉也挺怪的。”乔牧望着周边指指点点的路人，感觉有些不适应，虽然说两人都不能算是个明星，但是好歹是俊男美女，总会吸引到一些人的视线。 “嗯，先找家店。我就知道一家，小龙虾很正宗的。” “那你带路。” 乔牧跟在热巴的后面，用手机查着关于她的资料，虽然很简短，但是基础信息还是有的。 “热巴，你六月初生日啊？” “对啊。我都满二十一周岁了，所以我让你喊一句热巴姐姐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多大？” 热巴妹子回头看了一眼，她说：“你最多二十吧？看起来就觉得很嫩很嫩了。” 不过，结果是很惊人的。 热巴走到了店里，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地看着乔牧。 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四十多岁的人，居然长得这么年轻。” 一直到服务员端上一碰小龙虾后，她仍是那副表情。 乔牧笑着给热巴妹子递过去了一次性手套，他说：“别发呆了，我骗你的。不过，我是91年的，照样比大你一岁多。” 热巴妹纸这才回过神来，她戴上手套说：“我就说嘛，四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什么四十多岁？” 这是一口别扭的港普。 抬头一看，这戴着墨镜，面朝这边的不就是大西轰伟霆吗？ 原本想邀他出来，却没有联系方式，想不到在这家店里居然也能遇上。 伟霆望着乔牧，忽然说：“你怎么在这里吃小龙虾？” 他原本的意思，乔牧不明白，他觉得伟霆直接用粤语交流或许会容易很多。 他不晓得怎么回答，于是就回了一句：“因为……小龙虾，我中意吃。” 伟霆忽然摆出戏曲的手势，他用粤语唱道：“但是你老母说你就快升天。” 乔牧一听，这歌好熟悉，他也用粤语回应唱道；“愈快升天就愈应该多吃一只。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伟霆凑过来唱到：“你真的就快升天？” 乔牧忍不住了，他说：“这歌听起来就觉得很别扭，我健康的很。” 热巴妹子笑着说：“你们两个在唱什么啊？听起来就感觉好搞笑啊。” 伟霆说：“咦？你没看过唐伯虎点秋香吗？” 乔牧也跟着说：“对啊，你没看过吗？” 第十二章：小时代与阿娇 “你们是说风流少年唐伯虎？” 热巴妹子蹦出一个乔牧从未听过的影视剧名字。 乔牧望向伟霆，用白话问：“她讲得是咸湿电影还是什么？” 伟霆摇摇头，他说道：“听名字好像是我们南粤人拍的咸湿电影，但是我都没看过。” 乔牧一听，这句话貌似有着其他的含义，他问道：“你都有看过什么咸湿电影啊？” 伟霆愣了下，笑着说道：“你别开玩笑，我怎么会看这种电影。” 随后伟霆换成了蹩脚的国语对热巴说：“我们说的是电影，星爷拍的电影，你居然没看过？” 热巴很懵的说：“星爷，我知道。但是那部电影很出名吗？” 乔牧笑着说道：“还行吧。” 虽然那电影流传程度很广，但实际时间跨度太大，毕竟是90年代的作品，热巴没看过也正常。 然后乔牧看着伟霆说：“对了，你也是来吃小龙虾的吗？我之前打算喊你出来一起的，结果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放弃了。都没想过，能在这里碰到你。” 伟霆说：“阿娇到横店了，我得接风洗尘，请她吃点东西。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请她吃点什么，然后就在酒店附近找了这家龙虾馆。” “诶，你和阿娇出来吃东西，你都不怕被狗仔拍到？跟阿Sa报备了？” 伟霆和阿Sa是恋人的关系，似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对港省娱乐圈不关注的人，或许不知道。虽然乔牧长期待在外省和国外，但是好歹也是实打实的花都人，他都有一些了解。他还知道明年出现的跑男女神也是伟霆的前女友。 “跟阿娇出来吃东西，都不用报备的。阿Sa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阿娇？” “那要不要一起？我们四个人吃小龙虾热闹点。” 伟霆坐下来说：“也行啊。” 乔牧伸出脑袋往外面瞅了瞅，他说：“阿娇呢？” “她刚下车，在酒店里面换裳啊。我先过来点好，她等会就过来。” 乔牧将自己手里的一次性手套递给了伟霆，他说：“我再去点一些，也去拿点饮料。” 然后他起身对被忽视很久的热巴妹子说：“你介意和伟霆他们一起吃小龙虾吗？” 热巴妹子摇摇头说：“我不会介意的。对了，你站起来是要做什么？” “我再去多要点吃的，再拿手套和饮料。你要多宝还是老吉？” 热巴妹子眯着眼睛说：“我两个都要。” 乔牧跟老板说了一句之后，拿着手套坐回了桌上，他是坐在伟霆的旁边。他戴上手套，对着热巴说：“热巴，你刚刚说的风流少年唐伯虎又是什么？是我们南粤拍的风月电影吗？” 热巴妹子脸上羞红，她说：“你胡说些什么，我说的是电视剧。我小时候看得，讲得是四大才子唐伯虎的故事。” 乔牧点点头，对伟霆说：“她说的是不是《金装四大才子》的内地版？” 伟霆坐在乔牧旁边，有些奇怪的问：“我怎么知道？你是花都人，你应该看过内地版本的，我怎么可能看过？” 乔牧戴上新的一次性手套，他对伟霆说：“诶，花都人也看TVB的，谁规定我们花都人就看内地版本了？” 乔牧说完之后，就望着热巴问：“谁演的？” 热巴在调配着蘸料，低着头回答说：“教主。” 伟霆问乔牧，他说道：“青霞前辈有拍过这电视剧？” 乔牧也懵逼的摇摇头，怎么能扯到青霞身上？ “热巴说的是晓明教主，很火的。” 乔牧望着伟霆的脸色，不晓得他对于前女友的现男友有着怎样的看法。 谁知道伟霆一脸平静地说：“哦，原来是他啊。我知道，他前几个月不是有新作品上映吗？好几亿票房呢。” 热巴妹子望着一直用白话交谈的两人，感觉自己有些被忽视了。她瞧了瞧伟霆，那是前辈，名气又比她大。所以她对着乔牧说：“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啊？我一句都听不懂。” 乔牧说：“我们之前还以为你说的是金装四大才子。” 热巴摇摇头说：“我都没听说过。” “你好像是新疆的，对吗？” 热巴妹子即使不查阅资料，也能从她标致的五官看出来，她是典型的新疆人。 但是为了避免出现误差，他还是问了一句。 “嗯，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以前的有线电视，台少，你有可能没看过TVB的电视剧。” 虽说在等待阿娇的到来，但是伟霆和热巴的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尤其是伟霆，这货吃东西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而且速度极快。 乔牧将一罐多宝拉开，递到了热巴面前，叹了口气，他觉得等阿娇来的时候，他可以去点下一份小龙虾了。 点几份倒是无所谓，但是他微信号里面只有1700多元了，不能在一顿小龙虾上面投资太多。他还得准备接来下十多天的烧烤钱，以及买点小东西的讨好下自己的金主诗爷。 所以，乔牧开始影响吃货界的扛把子，他跟伟霆闲聊。 他担心热巴又抱怨忽视他，所以他是用国语说：“伟霆啊。最近都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啊？” “我的拍的电视剧都没播出，不知道怎么推荐。不过，电影的话，好像有《速度与激情》和《环太平洋》都是这个月上映吧，等些时候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这时候，热巴妹子也停下了。 她说道：“幂幂姐的电影也正在上映，你要去看看嘛？” 乔牧歪着脑袋问：“什么电影？” 热巴拿起那罐多宝，喝了一口说道：“小时代啊。” “啧。” 乔牧记得这电影似乎风评很差，他前世尚未去观看的时候，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差评。 据说这是一部高配PPT。 或者说是会动的写真集。 乔牧说：“什么时候上映的？” 热巴想了想：“就是你原本打算请我吃小龙虾的那天，我被幂幂姐喊走，准备去参加在东海的首映会。然后跟着她跑了好几个城市。” 乔牧问道：“你也参演了？” “没有，我跟着幂幂姐是去长长见识的。” “哦，那你看完首映之后，觉得那电影怎么样？” “很好看啊！等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就当做是支持幂幂姐。” 伟霆有了点兴趣，他说道：“好啊，反正都没什么事情做。要到月底才开机。” 热巴问乔牧说：“你呢？” 乔牧有些犹豫，他明天还得拍戏，虽然他的戏份不多，但是总归是要多读读剧本，多用点心。 伟霆瞧见了乔牧放在一旁的袋子，里面还装着戏服。 他说道：“你怎么把戏服都带出来了？道具组没发现吗？” 乔牧说：“都说我穿那衣服不像是书生，让我自己多穿穿找找感觉。” 伟霆说道：“你真挺费心的，不过拍戏也得讲究劳逸结合，我们出去看看电影，放松放松。再说了，你是新人，也应该多看看别人的作品，多看看别人的表现，不是吗？” 大西轰平时看起来，就觉得这人很阳光，嘴皮子肯定很溜。实际上，他除了国语有些讲不好，他嘴皮子是真的溜。伟霆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莫名其妙地扯了许多的东西，乔牧就答应和他们去看电影了。 据说是为了支持大幂幂的作品，支持热巴口中的好电影。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有一会儿。 三个人都在沉迷于和小龙虾的奋斗。 忽然，伟霆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站起身子跑去一边接了。 等他回来时候，乔牧问了声：“是谁？阿娇吗？” 伟霆点点头说：“阿娇说她找不到龙虾馆在哪里，让我去接她。” 他从摸出一副不知道之前藏在哪里的墨镜，戴在了脸上。他看了看桌上的杂乱，说道：“我去接阿娇了，你把桌上整理下。” 乔牧点头允诺之后，他就匆匆离去了。 乔牧叫停了埋着头的热巴，喊来服务员收拾下，又点了一些小菜。 重新看看桌面，觉得似乎美观多了。 热巴双手握着一罐新的多宝，有些惬意地说：“可惜你们不能吃辣，不然我想试试最辣的那一款。” 乔牧虽然到处跑过，但是更多时候，都是在沿海地区，吃辣不是他的特长。他说道：“等哪天我想不开了，我找你去试试最辣的食物。” 热巴笑着说：“想不开了就吃辣，还有这种说法？” 乔牧和热巴笑着聊了一会儿，伟霆就带着阿娇过来了。 阿娇的造型有点简单，盘起来的头发，戴着一副大墨镜，她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体恤和超短的牛仔热裤。 她的脚下是一双秀气的人字拖。 这妆扮，极为清凉。 她这时候应该还是处于恢复期，她自从五年前的那事之后，人气跌落下滑的很快。 阿娇曾陷入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阵痛期。那时候虽不情愿，但阿sa一直都被公司安排单独活动了。甚至有粉丝怀疑，是不是要解散twins。 不过，阿娇现在的脸色还行，挺好看的。 逆生长，乔牧不晓得这说法的真假。 但是单单看阿娇的颜值，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 阿娇在伟霆的介绍之后，与热巴打过招呼之后。 伸出手来，对着乔牧说道：“我叫钟欣桐，你叫我阿娇就好了。听伟霆说，你是花都人，我们就算是半个老乡了。” 第十三章：电影，篮球 “阿娇，你等会要不要去看电影？” 伟霆莫名其妙地望着阿娇，很突兀地说了一句。 从热巴妹子那接过蘸料的阿娇很是不解，她疑惑地看着伟霆，她问道：“做什么？” 伟霆重复地说：“要不要去看电影啊。” 阿娇的眉眼有些怒色，她声音有些冷淡地说：“不用了。” 伟霆觉得自己是被误解了，他解释道：“等会我们都去看电影，去支持下大幂幂的作品，问你要不要一起。你别乱猜，也不要乱说，不然阿Sa会误会的。” 阿娇手法生疏地剥好了一个小龙虾，放在一旁的蘸料中，她静静地说：“不用了，剧组月底就要开机了，我要抓紧点时间多看看剧本，快些融入角色里面去。” 热巴妹子疑惑地看着他们，然后伸手招来乔牧，悄悄地问：“阿娇姐是什么剧组的？” 乔牧记得伟霆那天说过，他和阿娇都被安排入了基潭的剧组里面。而且他也记得阿娇演的是巽芳，是基潭女角色里面的颜值担当。 当然，那是他的偏见。 乔牧再联想到梁胜权曾跟他说的开拍时间，想来阿娇说的就是古剑的剧组了，应该不存在轧戏的可能了。 他回答道：“古剑，我们都是一个剧组的。” 阿娇听到了乔牧的声音，她问道：“你也是古剑奇谭剧组的？” 乔牧点点说：“嗯。热巴也是，我们现在算是演员的小聚会了。” 伟霆拍了拍乔牧的肩膀，他笑着说：“那天我还担心你能不能够得到导演的认可。想不到你会表现的那么好，能从那么多的竞争对手里面一个角色。” 然后他接着问道：“你是什么角色？” “紫胤真人。” 伟霆有些吃惊地说：“那你不是成了我师父吗？” 何止？整个基潭三巨头，都矮了乔牧一个辈分呢。 他笑着回答说：“嗯，你乃我座下弟子，以后要晓得尊师重道，别在为师面前嘻嘻哈哈的。” 伟霆笑着说：“你逗我玩呢？” 热巴妹子在一旁帮衬道：“乔牧没说假话，我那天都有看到他拿着紫胤真人的那份剧本出来。” 伟霆看了一会，他觉得有点不靠谱。他觉得乔牧的脸有点嫩，嫩的像个学生一样。他又问了一句：“你几几年的？” 乔牧知道伟霆看自己的样子，觉得很师尊有些差距，可能伟霆觉得师尊就是那种年纪大的牛鼻子，可是他忘了师尊也是个美男子啊。 “角色和年龄没关系，什么时候定妆？定妆的时候，我们不就都知道了？” 热巴妹子瞧话题打开了，她问道：“阿娇姐，你在戏里是什么角色啊？” 阿娇看了一眼，以后都是一起拍戏的，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我演的是巽芳。” 热巴妹子听了之后，又转头看了眼伟霆和乔牧。这群人，似乎都是很重要的角色，就自己是混脸熟的。 这群人，镜头台词多的可怕。热巴盯着乔牧的时候，她有些沮丧了，她比刚出道的家伙戏份都少了…… 乔牧就和热巴妹子接触过几次，但是很快地了解到这妹子的吃货属性。此刻，她老板大幂幂不在，她居然会停下来了，真是奇了怪了。心想，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所以，乔牧问了声：“热巴，你怎么了？” 热巴摇摇头，很快就恢复了，她说：“没什么。” 伟霆掏出放在口袋的手机，他问热巴：“你呢？你是什么角色？大幂幂手里的艺人，肯定是不简单。” 热巴说：“幂幂姐帮我拿到了芙蕖的角色。” 在戏中，热巴似乎还是伟霆的小迷妹。 伟霆笑着说：“那你应该坐过来，我们天墉城的人应该坐一起的。” 然后他朝着乔牧说：“天墉城的大老板，我们天墉城有机会提前聚在一起，要不要合影留念下？” 乔牧说道；“好啊。” 然后四个人相互合影，拍摄了一堆照片。 伟霆凑过来，看着乔牧拍摄的那一组，他很担忧地说：“牧仔，你的相片千万别发微博。” 乔牧不解地问：“有问题？” 伟霆无语地拿过那货的手机，放大了那组图片，递给了对面二位女士。他说：“你们看看。” 热巴妹子有点气愤地说：“乔牧，你别那么无聊好吗？我要是发微博，我修图绝对不修你那部分。” 无论你底子有多棒，样子有多美，你要是在路边撸串或者街边吃小龙虾，那姿态绝对不好看。 乔牧就是这么无聊，他拍摄地就是热巴妹子和阿娇吃小龙虾的图。 乔牧说：“你还会修图？” 热巴回答说：“你真有意思？女生都会修图的。” “谁说的，诗爷就不会。” “诗施姐吗？” 乔牧和阿娇吃相很文静，吃的也少。 而伟霆和热巴是另一种画风，纯属两个吃货。 热巴和伟霆吃的都多，但热巴是妹子，有颜值加成。乔牧在一边看着她吃东西，都觉得赏心悦目。 伟霆比起热巴，又是一种画风。他吃东西，很粗暴。乔牧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这家伙的吃相只能用粗暴来形容。 吃完之后，都心满意足。 尤其是乔牧，因为伟霆再抢在他前面，偷偷的去买单了。 他说这是请阿娇的。 所以阿娇回酒店之后，三个人是兴冲冲，极为满意的坐着从诗爷哪里借来的商务车，去了影院。 但是，出来之后，依然保持着满意神情的只有热巴和伟霆。 乔牧则是很萎靡，那是大幂幂的作品，一旁还有热巴在，他实在不好意思转身走人。于是，他将这电影当做有声的人物杂志欣赏。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忍不住了，他看了看两边兴致很浓的热巴和伟霆，他懵了。难道只有自己的审美不行？还是自己没找到正确的观影方式，才导致了自己没有明白这部作品的内涵？ 后来，他又尝试着去欣赏南湘的颜值，但是PPT也不能看一个小时啊。 所以，他看的很疲惫。 开车的是伟霆，因为他看出来乔牧的状态不太对。 热巴坐在后座，很兴奋地说：“怎么样？幂幂姐在里面可漂亮了。” 伟霆笑着说：“这电影是挺有意思的。” 热巴像个小迷妹一样地点着头，她说：“我好喜欢她们姐妹的感情，林萧和顾里的感情戏，还有南湘那段都很不错的。” 伟霆则是很认同的样子。 “你平常都看些什么电影啊？”热巴喜欢这部电影，乔牧觉得很正常，毕竟男生和女生的审美不同，脑回路也不同。但是乔牧不理解伟霆是什么鬼。 伟霆望了一眼乔牧，然后说：“你是说我吗？” “嗯。” “我肯定喜欢自己的作品了，我喜欢《前度》和《出轨的女人》。” “额，有没有其他的？” 乔牧其实是想看看这货的品位，来鉴别下是不是自己审美能力出了问题。 “我还比较喜欢看《The Godfather》。” 伟霆说的是教父，是一部很有格调的电影。三部曲中，有两部成为了奥斯卡奖项的收割者。不仅斩获了最佳导演、最佳电影、最佳男主角等等奖项，它还在07年被誉为是“百年百佳影片第二位”。 据说周董最有格调的曲子《以父之名》就是受到这电影的影响。 乔牧瞬间懵了，他没有想到伟霆的品位居然是这样的。 他又转身看向后座玩着手机的热巴妹子，他说：“热巴，你平常都喜欢看什么电影？” 热巴抬头说道：“飘和少年派我都很喜欢，还有像《卡萨布兰卡》和《一夜风流》那些经典的黑白电影我也喜欢看。” 乔牧觉得有些奇怪了。 热巴和伟霆的爱好都是那些很有格调的电影，尤其是热巴妹子。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就自己一个平常只看《复仇者联盟》和《蝙蝠侠》这种爆米花电影的人无法欣赏到小时代的内涵？ 难道是自己真的没办法掌握正确的观影方式？ “乔牧，你平常都喜欢看什么电影啊？” 问他的是热巴。 这观影爱好的档次，都被提升了很多，乔牧有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电影喜好。他就胡诌了，他说：“我比较喜欢看《肖申克的救赎》。” 热巴又问：“我比较喜欢瑞德那个角色，你呢？” “我也是，呵呵。”乔牧擦擦额角的汗水，他压根没看过这电影，只知道这电影很优秀。 “那……” 热巴打算继续问些什么，但是乔牧马上就打断了，他怕自己被揭穿了老底。他说：“热巴，你之前好像还不知道剧组什么时候开机。大幂幂和导演没和你说嘛？” “没有，我就试镜的时候见过导演。通知我拿到角色的是幂幂姐，不过她很忙，有可能是忘记告诉我了。” “哦。” 乔牧应了一声，然后美滋滋地玩起了手机。 热巴忽然想起来了，貌似还有话要跟乔牧说。 “对了……” 乔牧有些无语，但是又很快地打断说道：“热巴，你之前过来那么久，待在横店里面都做些什么啊？我是说平常的时候。” 热巴抬着头想了想说：“都没做什么，挺无聊的。我比较喜欢游泳，但是在横店，又不怎么方便。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宅在酒店里面玩玩手机，刷刷微博之类的。要是有比较有趣的书，我就会翻翻看看。” “那是挺无聊的，都没有室外运动。” “我不太喜欢室外的运动，尤其是跑步。” 这时候，伟霆说话了。 他说道：“牧仔，你打篮球吗？” 乔牧说：“不是开玩笑的，我以前是加州伯克利分校校篮球队的，我都有打过NCAA。” 伟霆一听，他乐了。前段时间，他又做了一次体检报告，身高数据很清楚。走到乔牧身边，都要高出不少，就乔牧那货了不起一七五，强行打NCAA。 “不是，我说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真的，我打的还是首发。虽然我只打了一个赛季，但是你能查到我的数据。场均16分9助攻，很强的好吗？” 乔牧对于伟霆的笑声感到不满，他是真的打过NCAA的。 伟霆问：“你多高？” “一、一七八。” “噗……”伟霆喷了一口老血，他说道：“我刚刚一七八。” 第十四章：这部戏，会扑街 三伏天，今年是7月13号入初伏。 乔牧总觉得前方有着一袭热浪，随时都要将自己扑倒。 有没有入戏，有没有将自己代入角色，乔牧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代入了演员的节奏中。 此刻，他趁着等待诗爷和奇隆叔叔的镜头结束前，溜到了休息棚。 他躺在诗爷那张躺椅上，将戏服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他用一瓶矿泉水将带来的干汗巾打湿，然后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知道演员要忍受寒暑的困扰，但是自己亲身体验的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了。 现在的气温是37°，这是让人心情很烦躁的天气，但是乔牧还得穿着厚厚的戏服，面色平静的表演完。 虽然他不懂表演，但是他觉得他今天的表现，甚至可以打90分了。 因为叶清新上午NG了九次，而他只NG了七次。 不过考验还没到，等到下午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时候。今天的最高气温据说有39°，差不多就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按照今天的进展程度来讲，他的戏份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段。 他的戏份虽然不少，但也只是配角之一，所以他现在有着三小时左右的时间休息。 片场距离酒店又有点远，他索性就来到休息棚里面躺一会了。 感受湿汗巾带来的凉爽，乔牧心情有些舒适了。 但是很快，他就没办法享受到这种惬意了，他的湿汗巾被人拿走了。 诗爷穿着碎花粉底的戏服，扎着高马尾，红发带。 不晓得脸上是抹的胭脂红，还是晒红的。 一双小手，插在纤细的腰上，她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说：“丫的，怎么又躺到我的椅子上了？” 乔牧望着诗爷，他此刻还有些不想起来，他说：“我就再躺一会儿。” 诗爷俯下身子，揪着乔牧戏服的胸襟处，她说道：“我就休息一会儿，等会我还有戏份，你赶紧起来啊。” 乔牧依依不舍的从躺椅上面爬了起来，将宝座归还给了诗爷。他从躺椅旁边的布袋里面，掏出一条崭新的汗巾，用水浸湿之后，递给了诗爷，示意她擦擦脸上和脖子间的汗水。 诗爷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我化着妆呢，别把妆弄花了。” 但是，她脸上的妆，早就被汗水弄花了一些，只是多少的关系。 乔牧说：“你的妆早就花了，你先擦擦吧。我去找化妆师给你补补。” 诗爷看见乔牧离开之后，拿起搁在把手上的汗巾，轻轻地擦拭着脖子，享受着这片刻的凉爽。 然后她将其盖在脖子上，闭着眼小憩一会儿。 乔牧找到那短发化妆师妹子的时候，那妹子正在给鬼鬼补妆。 鬼鬼应该算是女二号，是89年的湾湾艺人，但只比乔牧大一年半。两个人年龄相近，混在剧组里面，也能谈得来。 乔牧和鬼鬼打了声招呼之后，跟化妆师妹子借了点化妆品就回休息棚去了。他不晓得别的化妆师去哪里了，索性自己自己动手了。 乔牧还是这一世，才知道鬼鬼这个艺人的。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于湾湾艺人的了解，和绝大多数人没有差别。仅限于歌坛界的几个扛把子，影视圈的几位大熟脸，综艺界的S姐妹与蔡康永，外加吴宗先。 以及如果不是高二圆女神，根本不知道是哪位的赵先生。 闭目养神的诗爷，忽然发现有人在用湿汗巾擦着自己的脸颊，她张开眼睛，就发现了是乔牧这货。 “无语了，我都说过了，我就休息一会儿。等会还有戏，我的妆花了，要是导演发飙，你去替我挨骂啊？”诗爷抱怨地说道。 乔牧就蹲在诗爷旁边，他拧了拧汗巾，重新浸湿之后，给诗爷擦拭着额头，他说：“花了就花了，我拿了化妆品来，等下给你补补。” 诗爷苦笑一声，对于乔牧，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束手无策。要是对待熊孩子，她还能拳头警告一番。对乔牧，双拳双脚警告还得小心被他揩油。 “算了，等会我自己补吧。” 诗爷已经明白了，抱怨是没用的，于是乎她索性享受起来了。 她说道：“左边也擦擦，耳垂下面。” 乔牧轻轻地擦了擦，将他所能接触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 旁边路过的叶清新望了一眼，说道：“你们姐弟关系真好。” 诗爷在剧组中很关照乔牧。剧组中也有八卦团体，难免有闲言碎语，所以诗爷向剧组中给的说明是表姐弟的关系。 叶清新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摸出手机就消失了。 那货的手机永远都是嗡嗡嗡的，不晓得和哪个妹子在发消息。 按照消息的频率与次数，乔牧推测那家伙绝对是热恋期。 诗爷破罐破摔的享受着来自乔牧的伺候，随口问道：“你背熟剧本了？你可别忘词了。” 乔牧看了，但是没背熟。虽然他的台词不多，只有几页，但是演戏又不是光背台词，他还得学学别的。 这才拍了几天而已。 乔牧也不着急台词的问题，目前都是按照进程走，他只需要背好当天所需要用的片段就好了。 “还没背熟，不过今天要用的，我都记在脑子里面了。” “呦呵，喘上了？你少吹点。” 天气热，乔牧也没有和诗爷争的意思，他说：“我的下一场戏份在下午，还有好几个钟呢。不着急的。” “随便你，反正NG了也不是我挨骂。对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乔牧愣了下，什么感觉？他问诗爷：“你说什么呢？” 诗爷说：“我问你拍戏的感觉怎样？” “挺不错的。导演挺照顾我的，跟我讲戏的时候，都会说的很清楚，我带着他说的情绪说台词就好了。然后奇隆叔叔和叶清新、鬼鬼、岳老师他们人都挺不错的，跟他们配戏都挺不错的。” 然后乔牧又随口说了句：“就给你配戏难点，你总是笑场，导致总是NG。” 诗爷笑着说：“我是真的忍不住。你这八字眉，跟我配戏时候总是皱着，那不是恶意卖萌吗？” 乔牧无语了，合着怪到自己头上了。 诗爷这时候已经坐起来了，她说道：“差不多了，我得补会妆，不然等导演喊的时候，就麻烦了。上午最后一场戏份就是我的戏份。” “我帮你补吧？” 诗爷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不晓得这货有化妆的本事？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眉毛就是自己描的。” “滚……” …… 一女场务跑过来通知诗爷的时候，诗爷恰好补完。 乔牧跟在她后面，跑去了拍摄处。 他凑到了黄伟杰后面，撅着屁股盯着显示器。 “牧仔，你下午才有戏，怎么不去休息会？” “我闲着没事做，过来看看，顺便多学学奇隆叔叔他们的表演。” 黄伟杰笑着说：“这演戏，讲究天赋，学别人是学不来的。一个人呢，有着很多的情绪表达方式。一个情绪呢，不同的人，不同职业，表达方式也不同。” 黄伟杰指了指眼睛说：“你呢，得多去看看，你演医生呢，就得去看看医生。你演警察，就得去看看警察。你模仿别人表演是没用的。你拍古装戏，就得靠脑子了，你得想想他性格会表现怎样的情绪。现在你演的是配角，我能告诉你用什么情绪演，你表达的情绪稍微差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啊，牧仔你要是想以后拍点好的作品出来，你得靠自己。” “嗯，我会的。” 黄伟杰点点头，表示这个后生不错。接着他拎起一旁的喇叭，喊道：“各部门准备。” “摄影OK。” “灯光OK。” “收音没问题。” 准备妥当之后，就是演员就绪了。等诗爷和奇隆叔叔都到达之后，乔牧又穿着戏服抢走了场记的场记板，跑到镜头前面喊了句：“action。” 这段戏，讲得是诗爷饰演的头脑简单、武艺出众的女主角因为记东西的事情而脑壳子疼，然后奇隆叔叔出来，通过武术的手段来帮助她提升记忆。 总而言之，这剧情有点尬。即便不讨论剧情，乔牧只是听戏的名字，就会觉得这部戏会扑街。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出道做演员，应该将心力放在古剑基谈上面。 奇隆叔叔饰演的柳傲天双手抱胸，完全不在意一旁的诗爷饰演的路云霏，帅气地念着台词。 “果然所有的招式都记得，不愧是武学奇才。” 诗爷非常傲娇的双手负在后面，轻轻地“哼”了一声。 奇隆叔叔接着说：“那么，你记不记得刚才踩过了哪些字啊？” 她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一边，将侧脸留给镜头，然后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念道：“象、将、兵……” 闭上眼睛那部分是表示她进入了回想，按照黄导的想法，他会在这段剪辑拼凑成回想的叙述镜头。 然后磨磨蹭蹭之后，黄导喊“咔”了。 然后进入下轮拍摄。 这时候，乔牧见到很恐怖的一个场景。 一个黑黑的汉子，穿着诗爷一模一样的服饰又出场了。 他是诗爷的武替，有很多动作，都是由他代替诗爷完成的。然而这段，黄导居然让诗爷和他同时出现了。 摄影机重新换了个方位，捕捉到了诗爷的侧脸。 诗爷需要重新闭着眼睛，念着那些台词。 而镜头的一半部分，则是拍摄那武替的动作。 这段戏黄导说过他是什么想法，说了很多专业化的镜头术语，但是乔牧觉得黄导分明就是懒得在后期剪辑上面废功夫。 他在镜头后看见那武替黑黑的皮肤，有些无力吐槽，至少给那哥们打点粉底啊。 这一眼就能瞧出来不是诗爷本人啊。 这段戏，即便是诗爷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 这黄导，搞事情啊。 这部戏，从编剧那里就出了问题…… 黄导人很好，但是有点偷懒。 乔牧再想想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演得都有点随意。 这部戏，会扑街…… 第十五章：古剑小团体 那部戏，是否扑街，乔牧也就不在乎了。 七天前的他，就已经混入古剑的剧组定妆了。 两天前，顶着诗爷的笑声换身女装，补拍了一些镜头之后，他的戏份就杀青了。 而现在，他进组了，他要用颜值抢走属于古剑boys的热度。 转眼间，过去了整整二十七天。 除去在夜里无聊时，会喊上伟霆和热巴出来撸串外，拍戏和阅读剧本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 提起伟霆和热巴，他们两个和乔牧组成了一个小团队，叫做撸串三人组。 队长是伟霆，这货情商极高，大多数时候都是撸串三人组的话题发起者。除了国语水平依旧一般般，依旧逗比的属性外，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了。 而队员就是乔牧和热巴了。 入古剑剧组之前，乔牧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所以他喊上小团队出来嗨。这时候，他更深层次了认识了热巴妹子，那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 热巴妹子曾经说她喜欢游泳，然后前天三人组跑去游泳时候，这妹子戴着游泳圈还险些在一米五的水深处溺水，简直神了。她还说她喜欢玩轮滑，昨天玩完轮滑之后，这妹子苦着脸，捂着脚踝回到酒店的。 热巴这妹子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她有时候会跟着乔牧伟霆乱嗨，有时候也会极其内敛，转变的很奇怪。 今个，乔牧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后搭乘着剧组给伟霆配送的保姆车赶去片场。 他自在诗爷那剧组杀青之后，就住进了古剑剧组提供的酒店，就住在伟霆隔壁。 主要的角色都在片场，乔牧和伟霆来得偏晚。 这时候，乔牧再一次见到了古剑颜值俱乐部。 上一次是在定妆的时候，匆匆见过几面。 这时候，剧组里面名气最大的是大幂幂。她和诗爷一样，是在仙剑三开始受到广泛的关注。然后都是在前年时候，凭借这清穿剧的播出，火得一塌糊涂。两人的轨迹是从去年开始有的变化，去年诗爷主演的轩辕剑再次火了一把，而大幂幂在去年显得有些沉寂。 不过，大幂幂会在古剑之后更上一层楼。她会在影视两方面都很成功的，虽然她的演技一直停留在“走心”的那一流派。 女二号是仍未放飞自我的爽妹子，此时是半温不火的状态。虽然靠着芒果台的雷阵雨系列闯出名气，但她又很快的沉寂下去了。 这爽妹子不同于其他艺人，她心很大。乔牧记得娱乐圈可没多少女星有勇气敢承认自己是整过的。 而男演员这边，是真正的颜值盛会。乔牧觉得除他之外，所有人颜值几乎都是五五开，不分伯仲。 李贺有个新名字叫易峰，很艺人的名字。他在各大影视剧中演了多次男二号之后，欢瑞终于下定决心要力捧他了。 这部古剑基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了，他会火的离谱。 乔牧两次见他，都感觉他很内敛，感觉他怕生的样子…… 而小受马二爷，演过一枝梅，也演过轩辕剑，但是他离大火总是差了一口气。不过，古剑基谈就是那一口气了，马二爷在演完基潭的女一号之后，也会腾飞的。 再加上大西轰伟霆，这五个人就是古剑最终大火的三男二女了。 说到这里，乔牧就不得不心疼一波自己的本家乔振宇了。好歹也是反派大boss，戏份超多，人也超帅，曾经被誉为天涯四美之一，最终吃了年纪的亏，不能吸引到小迷妹，没能大火起来。 基潭会很火，但是不是所有成员都能很火。 不过，好在可以刷刷存在感…… 拍摄之前，有开机仪式，要在四方烧香。 这是港省那边传过来的习惯。在准备的时候，古剑第一八卦小团体成立了。 会发迹的三男二女中，皆是性格比较好，容易聊得来。 所以，闲着无聊，众人凑在一起谈起来八卦，而八卦的话题就是围绕着众人自己。 不过大幂幂除了艺人之外，她还有着个大老板的身份。她比较忙，忙着和电话那端的人讨论着什么事情。 八卦小团体的成员的位置，被乔牧这个无聊的人给顶替了。 很简单的开机仪式之后，大家伙就散了。 真正的拍摄时间，要等到明天。 回去的时候，伟霆说买点水果回去。 然后他下车在水果超市挑了一些水蜜桃，又带回了一个大西瓜。 这伟霆，搞事情啊。 他买的水果都是热巴比较喜欢吃的。 这让乔牧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神很奇怪地看着伟霆。 伟霆看着乔牧的眼神，觉得这是误解了什么不是？ 他说：“我就当胖迪是小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晚上喊人家去吃烧烤撸串、白天喊人去游泳轮滑的又不是我。” 乔牧笑嘻嘻地拍拍伟霆的肩膀，忍着笑意说：“我懂的。” 伟霆无语了，他觉得那货绝对想歪了。 水果是递到了大幂幂的套房里面，大忙人大幂幂还没有回来。 三人组就躺在大幂幂套房的沙发上，吹着空调送来的微微寒风，啃着水蜜桃。 那大西瓜，则是被伟霆的助理拿去冰镇了。 那水蜜桃肉质细腻、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口感醇厚甘甜。 大热天的，难得有这样的休闲时刻。 毕竟今天之后，他们就得要盯着太阳，穿着厚厚的戏服去拍摄电视剧了。 这大热天的，乔牧都怀疑身体差些的会直接中暑。 热巴赤着脚踩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非常惬意地说：“好舒服啊。横店热死了，就酒店里面舒服些、凉快些。” 乔牧握着毛茸茸的水蜜桃，望着热巴的憨态，笑着回应道：“不过，你要是戴着游泳圈就不会溺水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游泳馆里面最舒服了。” 热巴嘟着嘴说：“你们都是沿海城市长大的，肯定会游泳。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新疆的，很少有机去游泳。” 热巴有些不爽，乔牧拿她前头溺水的事情调侃呢。 乔牧不认同了，他说：“可是，你没道理戴着游泳圈都差点能溺水呀。讲道理，我是真想不出你是怎么办到的。” 热巴的面色有点尴尬，她“呵呵”两声后，埋头看着手中的桃子。 她忽然抬起头说：“你们不回去看剧本吗？” 伟霆看着热巴，他笑着说：“嗯，马上就回去。” 乔牧瞅了一眼空荡荡的套房客厅，再看看两扇紧闭的房门，他说：“你是不是在里面藏着人了？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热巴摇摇头，或许是怕乔牧误会，她说道：“不是的，我是担心等会幂幂姐回来的时候看到你。” 乔牧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最近都是在诗爷那边的剧组，戏份杀青后就是小团体的玩耍，跟大幂幂都没有交集，他想不出自己哪里招惹她了。 所以乔牧说：“看到就看到，我又没有得罪她。好端端的，她还能剥了我的皮？” 伟霆起身从茶几上的餐巾盒里抽出几张，擦拭着湿漉漉的手掌，他说：“大幂幂还真会剥了你的皮。” 乔牧转头看着伟霆，难道是有着别的说法？ “你给解释解释。” 伟霆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后，又抽出几张递给乔牧。他说：“有好什么好解释的？你拉着人热巴跑去游泳，差点害得人溺水；拉着人热巴跑去玩轮滑，害得人脚踝扭伤。你这种没事惹祸的家伙，大幂幂看见你能高兴？你还敢来找热巴，她看见了还能不剥了你的皮？” 乔牧有点不爽这个说法，他望向热巴，一本正经地说道：“热巴，你觉得是我的锅吗？” 热巴摇摇头，小脸很认真地说：“没有，是我自己和你说喜欢玩轮滑和游泳的，你带我去玩，也是对我好。只是幂幂姐知道了，有点不乐意。” 乔牧说：“就算是大幂幂也得讲道理的，对不？虽然是我带你出去的，但除了脚踝扭伤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伟霆一听，觉得乔牧的脑回路有点僵，他拍拍乔牧的肩膀，他说：“算了，快回去吧。你剧本背熟了？” 乔牧摇摇头说：“差不多了。” “差不多？那就还差点，我们先回去。” 乔牧耸耸肩，转头对热巴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那等明天再见了。” 不过，就当乔牧和伟霆离开房门之后，乔牧接到一条陌生的来电。 乔牧皱着八字眉，对伟霆说：“我先接个电话。” 然后悄悄地溜到一边，接听了电话。 “喂？” “乔牧，你现在在哪儿？” “你是大幂幂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大幂幂。乔牧不晓得大幂幂从哪里弄来的自己电话，也不知道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 “嗯，我找你有事，你在哪里？” “什么事啊？我现在在你的套房里面。” “嗯？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面去了？你在和热巴做什么？” 听语气，她好像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乔牧觉得大幂幂这人，简直奇了怪了，哪怕自己和热巴做些不可见人的事情，也不关她的事啊。她只是热巴妹子的老板，又不是老娘…… 乔牧很不爽的说：“好像不关你的事。你先说说，找我做什么，不然我挂了。” 大幂幂的语气，听起来很冷。 “签约，你待在我套房里面别跑。” 她说完这句，就直接挂断了，只留下‘哔哔’的声音。 乔牧望着手机，摇了摇头。 伟霆在不远处问道：“牧仔，怎么了？” 乔牧说：“没事，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伟霆忽然笑了笑，他说道：“我先回去了，以后记得喊我做伴郎。” 这种玩笑，从来都对乔牧没有杀伤力，他笑着说：“那好，但是礼金你还是不能少给的。” 然后，伟霆笑着离开了。 而乔牧转身，按着门铃。 “谁啊？” 房间内传来热巴的声音，但是乔牧没有回话，他又按了按。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热巴开门一看，有点懵地说：“乔牧，你漏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觉得外头太热，想进去在吹会儿空调。” “别贫了，等会幂幂姐就差不多回来了。” “额，其实是你幂幂姐让我在房间里面等她的……” 第十六章：两分合约 大幂幂的套房是酒店中最好的。 连会客厅都很大，几乎和乔牧在花都的豪宅里面的书房差不多大了。 乔牧盘膝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尴尬。 他虽然和热巴妹子很聊得来，但是从来没有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过。 他时不时瞧瞧前面电视机里面的熊出没，时不时瞥瞥和水蜜桃有着生死大仇的热巴妹子，他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这是一种很难堪的相对。 乔牧仰着头，盯着花灯，全神注视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在给热巴妹子聊起话题的机会，但是，热巴只顾着手中的水蜜桃。 乔牧也不晓得怎么开口，于是他怒视着那颗被嚼了一半的桃子。 这种无言，相持了很久。 直到不远处的房门。响彻起了悦耳的解锁声。 大幂幂穿着灰色的短袖T，黑色的蓬松短裙。 她的大幂幂和一双修长丰盈的大腿，吸引了乔牧的目光。 虽然乔牧对她的颜值有偏见，但是大幂幂的身材，对比诗爷那飞机场之后，是真的好。 大幂幂的手里，还有着一叠文件纸。 热巴妹子看见大幂幂之后，长舒一口气，像是解脱了般说道：“呼，幂幂姐，你回来了？” “嗯。” 大幂幂应了一声后，转身将门关上，然后晃在乔牧面前，来回踱步。 乔牧的眼睛都被她晃花了，他说道：“这位爷，您能别晃来晃去吗？我怕电视光晒着你难受。” 大幂幂即不恼，也不怒，她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句：“签七年，六四分；签十年，五五分；你选一个。” “什么？” “什么？” 乔牧和热巴都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什么鬼？ 霸道总裁系列？ 乔牧收拾起自己惊讶的神情，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签下我做你的旗下艺人？” “嗯。” 大幂幂的这一句“嗯”出来，热巴忽然异常的兴奋起来了。 她貌似是很开心的，就好像自己接到一部戏，还是女一号的戏。 她又重复地问：“幂幂姐，你是要签下乔牧做艺人吗？” 大幂幂疑惑地望着热巴，她说：“我签下乔牧，你乐呵什么？” 乔牧一听，这大幂幂看自己不爽就算了，还要牵连到热巴妹子。他说道：“我和热巴是好朋友，她为我高兴不行吗？” 热巴妹子狂点头，她就是这个想法。 她觉得，大幂幂要是签下乔牧之后，她就和乔牧是同门了。两人平常时候乱嗨一波，也能有理有据，美誉其名“互相照料”。 “热巴，你先回房间里面去。我有事情要和乔牧谈。” 热巴转头，看了眼乔牧，语气有些失望地说：“好吧。” 她进房门之前，朝着乔牧眨眨眼，示意乔牧答应大幂幂。 但是乔牧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那眼神让自己尬住了。 乔牧想着，刚刚热巴妹子要是是对自己放电，那下决定与她绝交。 太膈应人了。 等热巴缓缓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 大幂幂坐在乔牧的对面。将手中的文件纸分成两部分。 她说道：“左边七年，右边十年，你选一份。” 乔牧瞧都没瞧，笑着说：“你是看多了霸道总裁的小说吗？为什么我一定要签？我都没有想过签约，更何况还是你的工作室。” “我的工作室怎么了？要不是诗施，我都没打算要签你。” “诗爷？诗爷那是我把往火坑里面推啊，我乔大手子，永不为奴。我是不会签下任何一份合约的。” 大幂幂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水蜜桃，轻轻地咬了一口。 她说：“你还真得签，而且没有拒绝的余地。” 乔牧笑而不语，自己虽然被逐出家门，但是好歹姓乔，他不相信大幂幂有什么手段能逼迫自己签下这合约。 “怎么，你不信？” “当然，别说是你，就算是诗爷，是我父亲，我都不会签下这份合约的。” 大幂幂点点头说：“你真鬼，就是诗施要签你的。” “哈？什么意思？” “你签了之后，就是诗杨影视公司的艺人了。那是诗施和我一起注册的公司。” 乔牧皱着眉毛，盯着茶几上的两分合约。 他记得自己曾经建议诗爷开家工作室，然后签下自己做艺人。但是，诗爷说她的合约还没有到期，不想背叛唐人，所以拒绝了。 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了这么一出。 她居然直接和大幂幂注册了家影视公司，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啊。 乔牧摇摇头说：“你等会，我打个电话给诗爷，问问是什么情况。” 大幂幂咬着水蜜桃，点点头，没有回话。 乔牧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 手机传来的是忙音，有可能诗爷正在拍戏，无法接听。 他坐回到大幂幂的对面，说道：“诗爷估计在拍戏，没空接。你说说是怎么个情况，我记得诗爷的合同还没到期，怎么跑出来自立门户了？” 大幂幂说：“诗施的合约，说起来也快到期了，就年底那段时候。” “可是，我诗爷怎么突然开窍了？我上个月都跟她谈过，让她弄个工作室，她说不想对不起唐人，就拒绝了。” “我咋知道？诗施那货往常时候，心眼都有些缺。昨天晚上，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弄家影视公司。我都惊住了，在想这丫头是怎么开窍了的。” 既然是诗爷的公司，乔牧倒也不是不能签，但他有点不喜欢大幂幂。 他说：“你跟诗爷谁是大股东？” 大幂幂抽出餐巾，擦擦嘴唇和手掌，低着头说道：“她担心走了风声，所以只占2成股份，算是参股，这样被扒出去也没人说她。等她年底合同到期之后，再找我买回4成股份。” “也就是说，诗爷年底的时候，有6成股份，是大股东了？” “嗯。” “我的诗爷厉害了，智商一下子在线了。” “能跟你说的也差不多了，你选一份合同签了吧。” 乔牧大概的翻了翻，他说道：“我有一种感觉，我可能会很火。无论签了哪一份合同，我都会亏大了的。” 大幂幂不屑地瞥了一眼，她说道：“你想多了。不是诗施执意要签你，我根本不会考虑你的。你长得一般，眉毛又难看，还没演过戏，你要是能火，我就不姓杨。” “呵。”乔牧笑了，自己的颜值居然被否定了。 他指着大幂幂的胸脯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好好说。就我这张脸，就算我被泼一次硫酸，都要比你的凯威叔叔帅吧。” 大幂幂右手摸着自己的大幂幂说：“我摸着呢，你确实长得不好看。” 乔牧觉得这京城妞，绝对是被驴踢了脑子，自己这盛世美颜，居然不被欣赏。 他索性不理会，埋头看着合约说：“你是不是故意剥削我？” “哈，你想多了。我要是故意的，你都没机会进古剑剧组。你的合约是诗施敲定的，分成和年限都是她说的。” “诗爷这么凶残，连我都剥削？” “呵呵，你得了吧。新人怎么可能拿到四六和五五的分成？诗施给你的合同，都已经是最好的合同了。如果是我，我给你的就是二八。” 乔牧吸了一口冷气，大幂幂有点资产阶级的味道。 他想起了热巴妹子，他问道：“热巴的合同，是多少分成？” 大幂幂说：“关你什么事？你赶紧选一份签了，签完就走。” 乔牧望了望，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他不是犹豫挑选那一份，而是在犹豫签还是不签。 他抬头望着大幂幂，笑着说：“你们这新公司，签了几个艺人啊？” 大幂幂说：“就你一个。诗施的想法，是先拍摄些影视剧，等有了势头，再挑一点好苗头。” “那我要是签了，不就是一哥了？”乔牧笑道。 大幂幂说：“没有签下其他艺人之前，你可以这么想。” 乔牧笑着说：“那我是一哥了，你们要怎么捧我？有没有开始筹备些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啊？” 大幂幂笑着说：“你别想多了，真当自己是个角了？最起码要等诗施的合同到期之后，才会考虑拍摄一两部电视剧。” 接着她又笑着说：“估计，等真的要筹备电视剧后，也不会让你当男一号的。” 乔牧不爽了，他说：“凭什么？你们签了一哥，不打算捧一捧吗？” “你又没学过表演，没有什么演技，干嘛要捧你？” “你学过，但不也是跟没学过差不多？” “乔牧，你别惹得我发飙了。” “你还能咬我不成？” …… 乔牧握着一支精致的钢笔，在那叠七年时间的合同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捂着手臂，幽怨地看着大幂幂。 大幂幂拿着餐巾擦擦自己的嘴巴，她说道：“你这人，就是活该。不能老老实实地签了？非得叨叨唠唠的，烦死了。” “你属狗的……” “胡说，我属虎的。” 乔牧瞅瞅自己手臂上的牙印，说道：“差不多，牙口真好啊。” 大幂幂说道：“我以后就是你的老板了，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乔牧说：“什么事情？” “你还喜欢诗施吗？” 乔牧望着大幂幂，感觉这妞搞事情。 怕自己又抢走了诗爷不成？ 乔牧记得，曾经和诗爷拍拖的时候，这妞就一直在说自己的坏话，显得是自己抢走她的恋人诗爷一样。 可是，这妞和恺威叔叔都公开恋情了，难不成双恋？ “关你什么事？” “诗施那丫头，好像还喜欢你。” “真的？” 大幂幂没好气地说：“丫的，你是傻吗？她不喜欢你，对你这么好？我要是她，晓得你被逐出家门，我非得飞去花都捅你两刀。” “……”乔牧没有回话，他有些害怕的看着大幂幂。 “你要是还喜欢，你就去追回诗施。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别再让她难过了。她上次和你分手后，眼睛都哭肿了一个多月。” “嗯……” 第十七章：IP 那份合约，乔牧都懒得拿走，就搁在大幂幂那里。 他在人生的路上，有些迷失。 他之所以出道做演员，纯属只是想混混日子。 所以，他并不想签约。 虽然签约之后，诗爷肯定会捧他；而他火起来后，日子会混的很滋润。 但是，他最不济也是花都地产的接班人，演员这行业还能混一辈子？ 除非，他家的程序员一辈子不原谅他。 乔牧有些无聊，看看时间，也快到饭点了。 他走到楼下，跑到伟霆房间，喊着对着镜子尬舞的货出去吃饭。 乔牧和伟霆算是半个老乡，性格都比较合拍，所以这两天来几乎都是一起出没。有好事的说他们形影不离，给他们组了“乔不离陈”的CP组合。 若不是剧组里面的人，都晓得伟霆有个女朋友，不然他们两个真的会被怀疑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气太热，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就回到房间里面看剧本了。 至于游泳，乔牧前天被热巴吓得有了阴影，不敢再去了。 乔牧赖在床上，时不时读读剧本，时不时拿出手机刷刷微信的朋友圈。 他忽然发现了前前女友Jessica的一条动态。 是一张图片，是加州湾区海岸的沙滩。并且附上“i am here ，where are you？”，这是一首听得让乔牧难受的音乐。 翻译过来是“我在这里，你在哪？” 乔牧此刻超级无聊，于是鬼迷心窍地回了一句“hengdian”，这是拼音。 虽然微信是全球最广泛使用的手机软件，也能支持全球一百二十余种语言显示，但是无奈小姐姐看不懂中文。 那Jessica是美韩双国籍的小姐姐。 乔牧还在加州湾区念书的时候，Jessica正好在湾区旅游。沙滩见过之后，乔公子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战略了这小姐姐。 那段恋情，只拥有两个月的时光，随着Jessica回汉城之后，就结束了。 忽然，微信里面传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是Jessica发送过来的。 自从乔牧和诗爷拍拖之后，他和Jessica就很少联系了。偶尔联系，也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联络。 追溯到上一条信息，是春节时候，Jessica发过来的新年祝福。 乔牧不知道Jessica想和自己聊些什么，所以他点击了那段语音。 那是一口很酥很酥的英文，大意是说：“横店是哪里？” 乔牧笑着用英文回了一句：“你想要来找我吗？” 然后将位置信息发过去了。 因为乔牧知道，Jessica小姐姐是艺人，她在汉城工作很忙，是不会过来的，所以这只是一个玩笑。 果然，Jessica小姐姐都没有再回复他了。 约莫等到了日暮黄昏时候，乔牧动身跑去了诗爷的酒店。 他在卧底曼曼的帮助下，跑进了诗爷的房间里面。 这时候，诗爷穿着灰色的小背心、瑜伽裤，在瑜伽垫上面做着高难度的形体动作。 诗爷瞧了一眼，有些无语地说：“曼曼怎么又放你进来了？” 乔牧笑着说：“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嘛。” 诗爷摇摇头，没有理会乔牧了，平心静气地继续修习瑜伽。 乔牧瞥了一眼诗爷的小腹，他悄悄地溜了过去。他蹲在一旁，用手指戳了戳，说道：“哇，诗爷，你都练出马甲线了。” 诗爷哭笑不得，这货的戏份杀青之后，仍然每晚都跑到自己这里来玩一会儿，也不多用心读读剧本。她笑骂道：“白痴，你别那么无聊。你不去看剧本，跑过来妨碍我练瑜伽干嘛？” 乔牧用手掌蹭蹭那迷人的马甲线，说道：“我今天签约了。” 诗爷停下了，她无语的将那只手移开，然后坐在瑜伽垫上说：“我知道，幂幂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签了那份七年的合同。” 乔牧笑着说：“嗯，我感觉我会火的，所以我得签时间短点的。到时候，我好跳槽。” 诗爷愣了一会，她严肃地说：“你说真的？” 乔牧摇摇头，他说：“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离开我大诗爷呢。” 诗爷“呵呵”一声，然后说道：“白痴，别跟我嘻嘻哈哈了。你跑过来是想做什么？” 乔牧从沙发边上，拿过诗爷的开襟衬衫，给她披上。他说道：“我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于是就特意来看看。” 诗爷的额角竖着三条横线，她说道：“你能说人话？” 乔牧耸耸肩，有些无奈，自己说的甜言蜜语在诗爷这里总是具有反作用的。于是乎，他问了诗爷今晚的第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想到要和大幂幂合伙开家影视公司的呢？我和小伙伴们，听到这消息都惊呆了。” 诗爷的关注点不同，她反问道：“小伙伴们？还有谁知道了？” 乔牧知道诗爷是害怕走了消息，毕竟合同还没有到期，就开始着手自立门派，似乎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于是他笑着说：“这是一句调侃，大幂幂跟我谈这件事的时候，连她自己旗下的艺人都被赶走了。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一个。” 诗爷瞪了这货一眼，她说：“这消息，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你敢到处乱传的话，我就掐死你。” 乔牧有些无语了，自己又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他说：“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开窍的，怎么想到开影视公司的？” 诗爷抬着头，望着乔牧的眼睛说：“上个月，你跟我说开工作室的时候，我就有点想法了。但是我觉得，开工作室稳不住，资源还是在别人手里。我要真的开工作室，估计还得要得罪蔡姐，很有资源都接不到。我就想着，为什么不自己开家影视公司？虽然规模会小点，但是好歹能有着自己的资源。” 这肯定不是诗爷的想法，乔牧不觉得诗爷脑袋有这么灵光。他说道：“是谁指点你的？” 诗爷说：“我自己想到的啊。” 乔牧这货将双手搭在诗爷的肩膀上，晃了晃诗爷，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侵占诗爷的身体？你是哪来的外星人？” 诗爷被逗乐了，她拍掉乔牧的双手，笑着说：“凭什么我就不能想到？论学历，我比你还高呢。你就一高中生，连大学都没有读完。” “是、是，诗爷威武。请问诗爷，你怎么想的，签我做艺人。还是签七年约和十年约？明明来横店之前，你都还希望我回加州念书的。” “你会回加州重新念书吗？” 乔牧摇摇头，重新回去念书？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诗爷站起身子，坐到沙发上去了，她说道：“那不就结了？好奇宝宝，你还有什么问题？” 乔牧听到好奇宝宝都忍不住笑出声，他坐到诗爷的旁边说：“我再问问，我现在是诗杨影视的一哥了，你打算怎么好好捧捧我？” 诗爷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买一些游戏的IP，然后改编成电视剧本。要是有机会的话，给你做男二号。” 乔牧点点头，这是很不错的出路，去年大火的轩辕剑和明年即将大火古剑奇谭都是游戏IP。 不过，除此之外，乔牧不记得还有什么大火的电视剧是由游戏改编而成的。 他问：“诗爷，你都买了些什么版权？” 结果诗爷摇摇脑袋，她说：“这公司都是委托幂幂去办的，我们哪里有时间去挑选有潜力的游戏改编版权？” 乔牧说道：“怎么是你们去挑？我们公司没有员工吗？” 诗爷说：“还没招。不过幂幂在东海市选了处办公地点，等我合约到期之后，公司就可以开始运行了。” 乔牧无语了，这诗爷的智商果然还是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依然有些蠢蠢的。 他揉揉诗爷的脑袋，说道：“小傻瓜，这是抢时间的时候。你不早些动手，难道那些优质IP会等着被你挑选吗？” 诗爷似乎很讨厌乔牧的摸头杀，她的小拳头狠狠地顶在乔牧的腹部。 她的力道不是很重，但是乔牧依然很配合的捂着肚子，躺了下去。诗爷顺势骑在他的身上，抡着小拳头朝着他的身上砸了过去。 “就你话多，我哪里有时间？” 乔牧抱着头笑道：“好姐姐，放过我了。” 诗爷舒了口气，笑着说：“等拍完剧组戏份杀青吧。我那时候能休息一会，到时候再去处理处理公司的事情。” 乔牧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会抄袭。 这一点，他做的比马老师还要出色。 现在这个时候，他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他没办法抄袭那些剧本，因为他连电视剧情都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知道，哪儿电视剧会火，哪些大火电视剧是根据小说改编的。 乔牧颇有些得意的说：“诗爷，你信得过我的商业眼光吗？” “不信，你能有什么商业眼光？你六岁时候，还穿着开裆裤呢，怎么就能指点你爸和马老师开发企鹅？你是网络小说看多了，然后来逗我玩？” 乔牧懒得和诗爷辩，他说道：“网络小说，我是真的看了不少。我觉得小说改编的剧本，应该能火的。” 诗爷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有拍过一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叫《风中奇缘》，还没有播出，也不知道能不能火。” 乔牧按着诗爷的肩膀，望着她的眼睛说：“诗爷，你得信我。我凭借多年的看小说和看电视的经验，我有一双慧眼，能瞧出来哪些小说值得买走它的改编权。” “那你先说说《风中奇缘》能不能火？” 他说道：“应该还不错吧。” 乔牧想了想，自己在后世好像没看过这部电视机，虽然名字很熟悉。 忽然，乔牧又想到，自己好像被带跑题了。 他说道：“诶，说正题呢。我有一双慧眼，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买些版权？” 诗爷很干脆的拒绝了，她说：“不要。” 这，乔牧就气了。自己好心想帮这前女友赚点钱，居然被拒绝了…… 诗爷这货是根本就不知道那些IP会有多火。 乔牧气呼呼地说：“那你借我点钱，我去买。等你想要了，我再原价卖给你。” 诗爷瞧着乔牧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莫名地想笑，她说道：“算了，你说说有什么可以买的。要是价钱合适，我可以买过来。” 这时候，乔牧封印许久的先知功能就出现了。 虽然他只知道一些，但是足够了。 《琅琊榜》、《伪装者》、《欢乐颂》、《杉杉来吃》、《微微一笑很倾城》、《何以笙箫默》…… 诗爷听着前面一些，感觉还挺靠谱的，后面那些越听越不对劲。她说道：“你一个男的，没事看那么多言情小说做什么？” 第十八章：古剑基谈上 墙上的时钟，是九点钟。 乔牧躺在柔软沙发上，看着诗爷极为敷衍的将那些录入手机备忘录中。 他望着诗爷，他有些睡意有些疲倦。 他勉强撑起身子，将划拉着手机的诗爷抱入怀中，他说：“诗施，我们复合吧！” 诗爷没说话，也没推开他，一心只顾着录入备忘。 乔牧闭着眼睛，将脸颊贴在诗爷的左侧，时不时蹭蹭诗爷的秀发。 他没有继续说话，诗爷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止着。 忽然，诗爷抬起头，望着电视机屏幕中的倒影，她说道：“你不回去吗？” 乔牧轻轻地摇摇头，贴在诗爷的脸上，说道：“我能留下来吗？” 这是双关句，诗爷晓得说得是什么意思。她拍拍乔牧的手臂，见乔牧不放开，她伸手抓着乔牧的手腕说：“你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了。” 这是拒绝？心里，没有乔牧的位置了？ 乔牧反而将诗爷搂得更紧，他嘻嘻哈哈地说：“再给次机会，好不咯？” 诗爷笑了声，她说：“丫的别闹了，赶紧回去吧。” “那天我站在沙面的分岔路口时候，我曾以为，我会跟其他人不一样。其实，寂寞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样。我想你了……” 乔牧松开了诗爷，他将诗爷的身子挪到自己对面，他望着诗爷的眼睛，柔声说道：“刘诗施，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诗爷不为所动，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文艺范，让她很不适应。她皱着眉头，心中想着：“这货从哪里抄袭的段子？” 乔牧依旧深情地说：“那天，我从虹桥机场出来，去你家的时候，我经过了衡山路东段。我突然想起你，我觉得好难受，因为我始终觉得走过那条路的应该是两个人。” 诗爷瞬间就明白了，这货抄《春光乍泄》呢，差点就被感动了。 于是诗爷感慨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不好意思，乔先生，你已经过期了。” 乔牧麻溜地站起来，他说道：“你抄的哪一部电影？” 诗爷咧咧嘴，寻思着这货果然是抄的，自己险些就被感动了。 “你都看过《春光乍泄》了，怎么就没看《重庆森林》吗？” 乔牧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通常只看爆米花电影的。昨天下午我忒无聊，去找伟霆的时候，那家伙正好在看这部电影，我就陪着他一起了。” 诗爷笑着说：“那你以后就跟伟霆好好过日子吧，少来烦我了。” 乔牧一脸黑线，自己虽然接拍了古剑基谈，但是自己又不是基…… “跟你说正经的，我们能不能复合？” 诗爷双眼绽放着柔光，饱含深情地说：“不能。” “我还喜欢你……” 诗爷说：“有时候，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我承认，我也还喜欢你，但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另一半能是个成熟点的。” 乔牧忽然想起了奇隆叔叔，他很严肃地说：“诗爷，你现在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嘛？” “没有。”诗爷摇摇头，专注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说。” “我们就算不能复合，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点。我希望你找对象时候，能找个82年以后的，我看见你和老男人走在一起，我会替好心痛的。” “……” 虽然，乔牧被拒绝了。 但是，生活还得继续。 这日，阳光明媚，气温38°。 乔牧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他盘膝而坐，严肃的眼神注视着对面伟霆。 这段，是伟霆饰演的大西轰，被因煞气侵心的百里屠苏重伤，乔牧作为师尊，便为他疗伤。 这一段前半部分还没拍摄，因为前半部分要换场地，据说是要换到某个很多A的景点去拍摄。 乔牧微微皱着眉头，双手呈剑指，指向伟霆。 过了会，乔牧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伟霆，眉头稍稍松开，摆出了武术指导设计的收尾动作。 演仙侠剧，乔牧的感受就是尴尬。在后期，会给他的手指加上一条绚丽光线，用于给大西轰疗伤的仙法。 但是现场看来，就好像中二的少年一般，超级尴尬。 乔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陈子涵饰演的红玉凑上前来，喊道：“主人。” 这一声，甜的乔牧心痒痒。 “咔。牧仔，你在笑什么东西？好好集中注意力，专业点，你现在是演员，重新来过。” 梁导拿着大喇叭，很不满最后的那镜头。 不是因为乔牧忘记说台词了，而是因为乔牧笑得太猥琐了。 师尊作为一个外冷内热的内敛美男子，怎么能笑的那么猥琐？ 乔牧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梁导，他说道：“抱歉导演，我刚刚给走神了。” “片场里面，就得集中注意力。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全组的拍摄进程。”梁导跟冲乔牧叨叨完之后，指着旁边的助手说：“你去找人给伟霆补补妆，重新拍过。” 大西轰的设定，是满头汗水，这时候已经干了。 场务拎着湿毛巾跑过来，在伟霆的头上沾点水滴。 乔牧这时候转过头，朝着陈子涵大姐说：“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这只是一次NG，况且红玉的台词也不多，所以陈子涵也不在意，她说：“没事的，再来一遍吧。” 伟霆可不乐意了，他说：“牧仔，我这样一直闭着眼睛也很累的，你注意点。” 乔牧嗤笑道：“你台词都没有的货，闭着眼睛就能混完这镜头，有什么好抱怨的？” 梁导催到：“在说什么呢？快准备好，重新来过。” 乔牧这回闭上眼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陈子涵走上前说：“主人。” 他闭着眼睛，淡淡地说了句：“去请掌教真人过来。” “是。” 随着陈子涵抱拳离开后，是乔牧的侧脸特写镜头。 乔牧肩膀稍稍下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自鼻翼呼出了那道悠长的气息。 梁导需要的表情很复杂，他要乔牧表现出一种微微的疲惫感，让人得看出来刚刚的运功疗伤，得看出来师尊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然后，疲惫之中，还要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治疗大西轰之后，师尊会变得有些松懈、放心。 梁导要的情绪很多，要求也很严苛。 他觉得师尊是高冷的美男子，决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浑身松懈的舒一口气。 梁导很烦人，他要的是疲惫，但又看不出疲惫；松懈，但又看不出松懈；舒心，但又看不出舒心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很矫情的那种人。 拍之前，他就特意找来了乔牧，给乔牧说了他要的感觉，并且让乔牧给他演示下。 大概乔牧做了十几个动作后，梁导才敲定了这个动作。 梁导很满意地说：“OK。” 乔牧全身瞬间就瘫了，伟霆也站了起来，笑着说：“牧仔，挺不错的啊，只NG了一次。” 乔牧瞥了一眼，说道：“就一句台词，还能错多少次？” “算了，你待会继续吧。这里又闷又热，我得去凉快会儿。” 片场的热度，比起屋外甚至还要热一点，此时的乔牧，浑身都是汗水。伟霆是要去哪儿休息，乔牧不知道，也没办法跟过去。 因为他等会还有一个镜头。 这时候，梁导没有安排下个镜头的拍摄，因为李贺还在化妆。 他瞧了一会刚刚拍下的镜头。他皱着眉头说：“牧仔，你再表演下刚才的特写镜头。” 乔牧起身，望着梁导说：“梁导，刚刚镜头有什么问题吗？” 梁导摇摇头说：“问题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感觉差了些。” “你想要点什么感觉？” “再疲惫些吧。” “那要补拍吗？” 梁导想了想说：“你再给我重新表演下。” 乔牧听到之后，重新盘膝坐好，他挺直胸膛，望着梁导说：“梁导，可以了吗？” 梁导挠挠自己的胡须，砸吧嘴说道：“可以，开始吧。” 乔牧闭上眼睛，缓缓地松下肩膀，身子微微弯曲，短短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鼻孔呼入那一道悠长的气息。气息越长，身子越沉。 梁导看了看，感觉还是差点，疲惫感是有了，但是却少了一股仙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少了点怎么感觉。所以他用白话说：“牧仔，你身子沉下去的太多，少了股仙气。你能再多一点那种高人的感觉嘛？尽量的表现出那种松懈来后的疲惫感，但却又能被气质遮掩住那股疲惫感。” 乔牧懵了，什么叫表现出，但却又被遮掩？ 那到底是表现出来，还是表现不出来？他听得都有点迷糊了。 他闭上眼，没有做动作。这破说法，他根本就不懂，他很无奈，他在思索着究竟什么是被遮掩住的松懈感。 梁导忽然兴奋了，他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乔牧猛地睁开眼。什么破感觉？自己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这导演搞事情啊，究竟要搞什么？ 梁导说：“牧仔，你再做一遍刚刚的感觉。” 这，就难倒了乔牧。他根本不晓得自己做了怎样的表情与动作，也不知道表达了怎样的情绪。 他只好又一次的闭上眼睛，再去感受下自己先前的动作。 “不是这种，你现在注意力不集中，和睡着了一样。” 听到梁导在一旁BB，他之后又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这一次，他的精神力集中，模拟着自己在思索什么。 可是梁导并不满意，他说：“牧仔，放松点，你这和便秘一样。还有，你的八字眉别皱起来。” 乔牧悄悄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梁导，感觉很是无奈。 第十九章：古剑基谈下 “算了，就这样吧。” 梁导放弃了，他看了乔牧后面的几组表演，觉得还是第一次拍摄下来的比较好。 “牧仔，你刚刚表情，看起来就特别惹人笑。”伟霆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乔牧表演，嘴上的笑容显得很开心得意。 乔牧有些无语，他说道：“你不是说跑去休息了，这里接下来又没有你的戏份，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伟霆笑着说：“我看看新人的演技啊。” 乔牧觉得自己是被嘲讽了，他很不服气地说：“你行你上啊。你演一段给我瞧瞧。” 伟霆摆正姿势，盘膝坐而，他说道：“你真的想看看？” 乔牧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你笑我笑得那么开心，我想看看你怎么演的。” 伟霆微微翘起嘴角，然后闭上了眼睛，许久都没有动作。 乔牧一怔，这演的是什么？ 完全没有表情，面瘫流派？ 伟霆睁开了眼睛，忽然很严肃的用粤语说：“够胆你捏死我。” 乔牧懵了，傻乎乎地伸出手掐了他一下。 怎知，那家伙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犹如在碰瓷一般。 乔牧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会被这货给骗了，他笑骂道：“扑街仔。” 伟霆躺在地上翻腾着，疯狂扭着算是纤细的腰，很是骚包地笑道：“我扑街的过你？‘晚安晚安，请进请进’，你怎么不去接客？” 听到伟霆说“晚安晚安，请进请进”的时候，乔牧就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春光乍泄》里面的桥段，他们前几天才看的电影。 这是在模仿吗？ “你管我？”乔牧站起身子，随意瞧了眼一旁，然后转身看着伟霆说道：“我不像你，有鬼佬照顾。” 伟霆带着些不屑，扭着身子轻声地骂道：“屌你啦。” 乔牧不知道怎么从剧本中领悟到人物的情绪，但是跟着电影里面有样学样就很简单了。此刻，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却饱含了些许愤怒，些许不满，以及些许后悔和难过。他说道：“我什么都没有，钱给你花光了，我还要回香港的。没钱怎么回啊？我都不想做啊。” 伟霆朝后面爬去，依靠在后面的木栏上，他轻佻地看着乔牧，颇有几分悠闲地说道：“你有没后悔同我一起？” 乔牧愤怒的挥开双手，想挥开自己的愤怒，他说：“我后悔的要死，未见你之前我一点都不会后悔的，现在我后悔的要死。” 乔牧过去，踹了踹伟霆的小腿，喝道：“怎么？怎么？” 乔牧的这两个“怎么”的语气逐渐浓重，接着他继续怒道：“示威啊？奚落我啊？告诉我你混得很好啊？你混得好关我鸟事啊？你叫我来是干嘛？” “我想你陪下我，我好想你陪下我。” “干……” “牧仔，你和霆仔在吵什么啊？” 梁导正在安排下组镜头的拍摄，结果却听见这两个货吵起来了，这在片场的影响很糟糕。 乔牧连忙转身，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和霆仔闹着玩呢。” 梁导怕被人听到，所以也是用的粤语说：“你们有问题就回去解决，别在片场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伟霆也爬起来了，他笑着说：“我们没在吵，是在模仿电影里面的桥段玩。” 梁导疑惑的问道：“什么电影？” 乔牧说：“王墨镜的春光。” “滋。”梁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别玩了，牧仔去把台词背熟了。霆仔，你去看看黄导那边拍的怎么样了。你等会的戏是跟他的。” 伟霆离开之前，乔牧非常不满地朝他说了声：“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 乔牧望着天空，感觉有些郁闷。 那天他和伟霆模仿春光乍泄的桥段不晓得被谁拍下来了，甚至还被偷偷地放上网了。 前些时候，闹的是沸沸扬扬。 网上先是一阵骂声，什么古剑剧组矛盾重重，什么南粤艺人剧组打闹滋事。接着，又是一群大手子出来指点江山，说二人谈话内容是闹分手的恋人，又是掀起了一波节奏。 一直到懂行的出来，说二人是在模仿春光乍泄的桥段，事情才有所平息。 但是，平息的是网络上。 前晚，诗爷还特意打电话在劝解着乔牧说：“白痴，虽然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但是我希望能看到你和你喜欢的女孩走完一生，而不是一男的。” 大幂幂也有严重警告乔牧，要求他管好自己的私生活，不要在将来影响到诗杨影视公司。 尤其是古剑的八卦小团队，他们那彻底沸腾的心情是激动很久很久。 好在这几天乔牧拍摄的戏份里面，都没有伟霆的身影，他惊愕伟霆之间的流言总算是终止了。 不过，新的流言又传出来了。 爽妹子在看过伟霆和李贺的对手戏之后，她总觉两个人gay里gay气的。 此时，气温37°，算是这些天里较低的温度了。 乔牧站在屋檐下，躲在阴影下。 他掀起衣袖，看着湿漉漉的手臂，心想迟早要捂出痱子的。 这大热天的，还得穿着好几层戏服，拍戏的演员都是有着大毅力的艺人。哪怕他们的演技总是不在线，但是他们也是曾付出过汗水的。 当然，那些使用文替和抠图的家伙不一样，他们美滋滋的躺在空调下面，拍拍特写镜头就能拿到大笔的片酬。 乔牧待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戏份什么时候才能拍完。 倘若不是他还要等着梁导转场拍摄其他的戏份，他肯定转身就走了，就离开这个充满咸湿气氛的地方了。因为里面正在拍摄老乔饰演的少恭给百里屠苏上药的戏，他觉得两个人太gay了，他有点看不下去。 他望着天空，望着远方，忽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中二的缓缓走上前方，朝着远处的辽阔无际的广场道：“寒冬将至，我将君临天下。” “乔牧，这大热天的，你脑子烧坏了吗？” 那是热巴妹子的声音。 她和伟霆穿着白紫色相间的戏服，朝着乔牧缓缓地走了过来。 乔牧舒了一口气，还好是热巴打的招呼。 如果是伟霆打招呼，被剧组的人看见，指不定又得传出一些奇怪的绯闻。 乔牧望着热巴，觉得有些闹心。 天墉城弟子的衣裳，设计的十分具有美感，无论男女，穿上去都显得身材很高挑。 不过，热巴妹子明显除外。 她和大幂幂的身材，看起来差不多。但是大幂幂穿着戏服，就有着一种诱惑的感觉，即使乔牧很讨厌大幂幂，但依然觉得很靓很美，很容易想歪。 热巴虽然也很漂亮，但是她穿这衣服，总给乔牧一种很臃肿的感觉。要不是腰间的那腰带束出了她纤细的腰肢，乔牧都要猜猜她胖了多少。 热巴让乔牧闹心的不仅仅如此，还有她在这部戏里面的颜值，完全比不了往日的素颜水平。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化妆师，她的脸部轮廓被淡化了不少，五官的美感也被切分的稀碎，唯一保留的美感，是那一双咋咋呼呼的大眼睛。 热巴和伟霆走过来之后，乔牧提示热巴说道：“热巴，你就不能去和导演商量下换个发型？你这齐刘海，显得你的脸像是一张大烧饼。” 热巴有点不服气，她揪着自己的小辫子说：“可是我觉得挺好看，很萌的。” “讲道理，这一点都不萌啊。” 乔牧觉得热巴妹子肯定误解了什么叫萌。 伟霆摸摸鼻子，打量着热巴说道：“我也觉得热巴这发型不好看，还是像平日里一样，额头露出来会好看点。” “就是、就是。你不是大幂幂，发际线没有那么高，你需要这么厚的刘海做什么？” 热巴嘟着嘴说：“游戏里面的芙蕖，就差不多是这个发型啊。” 热巴妹子那委屈的模样，乔牧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打击她了，随她意了。 他转过话题说道：“这边没有你们的戏份啊，你们过来做什么？你们不是跟着黄俊文导演拍摄另外一组戏份吗？” 伟霆点点头，望着乔牧说：“我和热巴在另一组的戏份刚刚拍完了，所以就过来瞧瞧。你呢？你拍完戏，要么去休息，要么就待在片场多学学，跑外面来做什么？这里多热啊，我就站一会，都有点受不了。” 乔牧想想里面的场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你知道里面拍的那一场戏吗？屠苏被姑获鸟抓伤了，然后少恭给他上药。你是不晓得里面多gay，我是看不下去，才会跑出来的。” 热巴在后头一听，大眼睛闪着奇怪的色彩，连忙迈着小步伐，冲了过去。 她趴在门前瞧着里面的场景，招招手，示意大家过去，她低声说道：“大师兄，快过来看，你的屠苏老婆被人抢走了。” “呵呵。”伟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对着乔牧说：“都是爽妹子太无聊了，胡乱组CP，剧组的风气都被她给带坏了。” 乔牧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那天逗比，模仿什么春光，会惹出那么多的CP粉吗？” 网络上面不谈，就只论剧组里面，就出现了越苏党、越胤党、少苏党。等到马二爷的角色戏份开始拍摄后，肯定要多出来一些流派的。 爽妹子和热巴，就是剧组中忠诚的越苏党CP粉。 “我那不是闹着玩？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还放到网络上面去了。”说完之后，伟霆迈着三两步走向热巴那里。 他蹲在地上，悄悄地探了个脑袋过去。 只见到李贺只披着一件解开的白色戏服，露出小半肉体。而饰演少恭的老乔则是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双眼饱含深意。 伟霆打了个冷颤，说道：“这场戏好基啊，幸好我没有这种戏份。” 乔牧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导演一时兴起，就给你加点戏份呢。” 热巴妹子转身狂点头，她说道：“是的，我都觉得陵越师兄和屠苏才是真爱，应该多加一点对手戏。” 伟霆瞧了眼热巴，然后忽视掉。他对乔牧说：“你看不下去，为什么不离开啊？” “等会梁导要转场，有我的戏份。” “哪个片场？都有谁的戏份啊？” “你放心，没有李贺的戏份，你可以去和屠苏师弟手牵手的去约会了。” 第二十章：你这是安慰我吗？ 拍摄是两头进行的，这也是为了缩短拍摄的周期。 梁导和黄导，两个导演各带着一群演员拍摄进度。 所以，乔牧经常看见李贺和伟霆，在导演喊完“过”之后，就匆匆赶往下一个片场赶拍镜头。 乔牧虽然饰演的是紫胤真人，是游戏中的天下御剑第一人，还他喵的是个美男子，但是他的戏份和主角们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了。 为了省事，这段时间，梁导会在金佛庄烈士陵园中，将天墉城里面的戏份全部拍摄完。 之前在诗爷那边的剧组中，他的戏份拍摄很零散。一天时间，最多不过两场，所以拍摄时间过得很慢。 而现在，他饰演紫胤真人的镜头，几乎全是在天墉城中。拍摄进展非常只快。只过去了约莫十来天左右，乔牧就又变成了一个闲人。 乔牧在天墉城的戏份就结束了，他接下来，只需要等着跟着剧组前往仙都风景区去补拍一些简短的戏份就算彻底结束了。 不过，去仙都风景区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因为在横店的清明上河图那边，剧组还有很多戏份要拍摄。 这些等待的日子中，过的有些无聊。 若是前几天，他除去忙碌于转片场的拍摄，就是询问导演关于情绪表达的问题。 而现在，他只能跟着剧组后面瞎转悠。 至于热巴，她的戏份也是在天墉城。她的戏份拍完了，和乔牧不同的是，她不需要补拍镜头。昨天她就离开了横店，走之前还约乔牧有时间一起撸串。 此时，乔牧换上了一身清凉的夏装，不用再穿着那厚厚的戏服站在太阳下面拍戏了。 他撑着一柄太阳伞，嘴中含着一根雪糕棍，凑在梁导后面看着监视器，看着大幂幂令人担忧的发际线。 忽然，他感觉有人在拍打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爽妹子正穿着戏服，笑嘻嘻地看着他。 乔牧低着头，看了眼十分专注的导演，他将手指放在嘴前，示意爽妹子安静些。然后悄悄地走开，走到稍远些的地方，他对爽妹子说：“你的戏拍完了？” 爽妹子凑到他的太阳伞下面，上下打量了会，然后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乔牧，她有点不开心。 她抓住乔牧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奶声奶气地说道：“臭乔牧，我老远就看见你吃着雪糕，我之前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你会多买几份雪糕给我的。你居然真的就只买了一份，啊……” “跟你说话呢，你的镜头，拍完了？”乔牧尽量避开雪糕的话题。 爽妹子又晃了晃乔牧，她说道：“拍完了。但是我在没拍完的时候，就瞧见你了。” 乔牧被晃的脑袋都有点晕了，他看了眼附近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他说：“小爽，你就不能注意些形象吗？” 剧组里面，制片、导演、摄影、美工、录音等等，工作人员多达百余人。人多口杂，男女艺人之间，若是显得很亲密的话，难免被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不过，爽妹子向来就不在乎，她一直都无惧这些流言蜚语的，是个汉子。她丝毫不在乎传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也丝毫不担心她的男票张汉会瞎想。 所以，爽妹子无力地垂着肩膀，仰着头很不爽地说：“还注意什么？乔牧，我现在对你很失望，亏我当你是哥们。” 乔牧拍了下爽妹子的脑袋，他取出嘴里的雪糕棍，他说道：“讲道理，本来是有给你带的。但是我看你好像要拍摄很久，我怕雪糕融化浪费了，所以我就自己吃了。” 爽妹子是不信，她说：“那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留在我那边看我演戏，雪糕就会化掉；你过来看幂幂演戏，雪糕就不会化掉是吗？你也太重色轻友了，乔牧。” 乔牧解释道：“怎么会？你看看大幂幂的那发际线和鼻孔，怎么能和‘色’谈得上边？” 爽妹子说：“那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伟霆都在我们那边的。” 乔牧擦去额头渗出来的冷汗，他说道：“就是因为伟霆在那边，我才会过来的。还不都是你，胡乱带起一阵CP风。我和伟霆站一起的时候，总会觉得很别扭。” 爽妹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准备避开这话题。 她整理好表情，望着乔牧抱怨着说：“天啊。这么热，连雪糕都没得吃，好痛苦啊。” 乔牧被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他说：“别逗了？你保姆车上的车载冷藏柜里面，不是有很多雪糕吗？我那些雪糕，就是我在你车里拿的。” “我的亲娘啊。你这人从我车里拿雪糕就算了，你还把我的那份给吃了。” 乔牧没理会她耍宝，他笑着问：“你休息多久啊？” 爽妹子说：“下场戏，估计要到两点钟。怎么了？” 乔牧掏出手机一看，现在才十一点不到。他说：“你这有时间跟我贫嘴，还不如回车里去。你车里的雪糕一点儿也不少。” “这不是都怪你，我以为你会给我带一份来的。唉，这里好热啊。”爽妹子伸出手扇扇风说道。 乔牧右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身子挪向另一边，说道：“那你还不回车里？你车里开着空调，多凉快啊。” 爽妹子点点头，朝着远方保姆车停留的地方走去。 她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说道：“我怎么觉得走一走更热了？到时候，再给我热出病来了，你照顾我呀？张汉又不在横店。” “大小姐，这就几步路，你能热出什么病来？你要是继续待在太阳底下，那才真的是会热出病。” 乔牧无语了，这爽妹子都没走几步路。 “要不，我回片场吧？哪里有棚，没这么晒，我磨蹭磨蹭就到了。” “大小姐，我给你撑着伞呢，你‘磨蹭磨蹭’不就回车里了？” 爽妹子垂着头，走了几步又停下了，她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乔牧望着远处停着的一片保姆车，他说：“我不是给你撑伞吗？” 爽妹子望着远方，叹口气说：“唉……还有那么远。” 乔牧的眉毛，忍不住颤抖了下。 这爽妹子，简直神了。她能和热巴妹子有的一比。 “走啦，走啦。” 这爽妹子再磨蹭下去，再晒下去，乔牧都得中暑了。 乔牧将太阳伞递给她，然后推着她的肩膀后面，硬生生地将她推到了保姆车前。 爽妹子打开车门之后，将脑袋探进了车内，感慨道：“妈呀，可算是凉快了。” 乔牧无语了，他说：“小爽，你到底进不进去？你不进去的话，就给我让让位置，我进去再拿块雪糕。” 爽妹子窜进去后，她伸出手拦着了乔牧。她说：“呼，你等会儿。剧组外头那么多人呢，说不定他们就会偷偷拍张照片，然后发网上去了。你和伟霆那视频，不就是被偷偷发网上去的吗？我得先发个消息给张汉，跟他说下你进我车里。” 乔牧说：“至于吗？我就进去拿块雪糕，要不你递给我。” 爽妹子摇摇头说：“你不进来坐坐吗？那外头，都怪热的。你要是去看他们拍戏也很无聊的，还不如进来陪我聊聊天。” 乔牧问道：“聊什么？” 爽妹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你又没事做。外面又晒，还贼热的，你受得了吗？” “都穿着厚厚的戏服，拍了那么久的戏份，那一天凉过？你不也是拍了好多天吗？”乔牧笑了笑说。 “我这衣服也不咋厚，忍忍也就好了。而且，你的戏份都差不多拍完了，你还去晒太阳做什么？” “那你不怕张汉信不过你？” 爽妹子摇摇头，她说：“没怕，我们是好哥们，清清白白的。” 然后，乔牧就坐进去了。 进去后，爽妹子就有些后悔了。 爽妹子没吱声，乔牧也就没说话，他从车载冷藏柜里面拿出一雪糕递给了爽妹子，然后自己拿出个冰淇淋。 爽妹子从乔牧手里接过雪糕之后，她想找点话题，但是又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她想了一会儿，傻乎乎地问：“你吃饭了吗？” “没呢，等会再去吃。” 然后，乔牧也傻乎乎地反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我没饿着呢。” 这两货很逗，都没到饭点呢。 问的都是什么破问题？ “呵呵呵……” 爽妹子一阵尬笑，让乔牧有点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乔牧问。 “没怎么，我都忘了给张汉给消息了。” 爽妹子说完，就从车里面摸出手机，埋头发着消息。 “诶，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无聊的乔牧，随口八卦了下。 “谁？” “张汉啊” 除了张汉，又还是能是谁？ 爽妹子抬头望了眼乔牧，她笑着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好八卦啊。” “我们不是古剑八卦小团体吗？我要是不八卦，成员就又少了一个。”乔牧叹了口气说道。 爽妹子眼睛转了下，她说：“我不想告诉你。” “说好的，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对，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秘密呢？”乔牧友情提示，当初组建八卦团的诺言。 爽妹子咬着下嘴唇，笑着说道：“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反正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反正你有生之年能知道就是了。” 乔牧冷着脸说:“那我谢谢爽大爷赏脸了。” 随后，爽妹子发完消息之后，又手机屏幕那天的张汉，文字闲聊了会。 结束之后，爽妹子发了会呆，她的情绪忽然有些消沉。 她说：“乔牧，我有些秘密憋着很难受。我想跟人说说，你想要听吗？” 乔牧咬了一口冰淇淋后，说道：“什么事？” “我整过容。”爽妹子的面色很平淡，语气也很平淡。 乔牧看着郑爽，他没有说话。 他记得爽妹子就是拍古剑奇谭的时候，向媒体承认说自己整过容的。 爽妹子有些急道：“妈呀，你怎么没反应啊？” 乔牧说：“我为什么要有反应？” 乔牧的语气或许是过于平淡，让爽妹子难以理解。她又强调了次，她说：“不、不是，我是说，我整过容。” 乔牧可是比大多数人，都要先知道爽妹子整过容。他要是介意，就不会和爽妹子成为朋友了，就不会成为哥们了。 况且，朋友整过容，又不是女朋友整过容。 他说：“我现在知道了啊，你没必要重复。” 爽妹子大眼睛望着乔牧，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啊……”爽妹子瞬间就泄气了，神情很沮丧。 “怎么了？”乔牧有点不晓得爽妹子是怎么了。 爽妹子她捂着嘴，语气有些哽塞说道：“我是瞒着张汉的，他事先不知道我整容的。你这么好的人，都介意女朋友整过容，我怕张汉也会介意的。” 乔牧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娱乐圈像我这么天然的俊美，已经很少了。” 爽妹子眼泪尚未掉下来，就忍不住笑出声。她说：“你这是安慰我吗？” “怎么会？我是在夸我自己。” “难怪幂幂说你的外号是白痴。” 第二十一章：So what？我养你啊。 乔牧取出两张湿巾，递给了爽妹子，示意她擦擦眼角上的淡淡泪痕。他说：“擦一擦眼角，你这哭啼啼的眼睛，我见着都心疼。” 爽妹子接过来，擦了擦眼眶、面颊，扯出一抹微笑说：“谁要你心疼了。这件事，你不准到处乱说，不然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哥们了。” 乔牧跟着她开玩笑道：“哈？你不出一点封口费之类的，怎么可能堵住我的嘴巴？我可是八卦小团体的一员，嘴巴不牢靠的很。” 爽妹子将揉成一团的湿巾砸向了乔牧。 虽然不疼，但是乔牧依然是捂着肚子，朝一旁倒去。他口中哀嚎道：“哎呀，疼死我啦。大家快来看看啊，大明星打人啦。” 爽妹子笑着说：“白痴，我砸你的肩膀，你捂着肚子做什么。” 乔牧说道：“我不管，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还打了我，不给封口费，我就去告诉媒体。” 爽妹子故作严肃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去呗，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哥们，我就当自己看走眼了。” “嘻嘻，开玩笑的。”乔牧拿起爽妹子没有打开的雪糕，他撕开包装袋之后，递给她说道：“吃个雪糕。” 爽妹子接过了，含在嘴中，含糊的说道：“你待会去哪里吃饭？” “混剧组的盒饭吃，我比较穷。” 爽妹子很仗义，她说：“我助理估计是出去买午饭了，所以看不见人。你跟我们一起吃吧，我让她多带一份。” “好啊。” 乔牧没有推辞，毕竟，都是哥们了。 爽妹子拿起手机，拨打了她助理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前，她问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只要不是特别辣的就好了。我吃辣，头皮会发麻的。” 爽妹子表现出很夸张的不满，她说：“你是想说随便吗？我的妈呀，你说随便，我怎么知道随点是什么？” 乔牧看着爽妹子的样子，总是想笑，他说：“那要一份厨师沙拉和一份炸鱼薯条吧。” 然后，爽妹子就安排助理了妹子买两份厨师沙拉和两份炸鱼薯条回来，以及助理妹子自己吃的。 她打完电话之后，问道：“厨师沙拉我知道，炸鱼薯条是什么东西？” “就是炸鱼和薯条了。” 爽妹子无语了，她说：“我不是问什么食材。” 乔牧说：“你去过英国吗？” 爽妹子说：“我没去过，这和炸鱼薯条有关系吗？要是以后有机会，我想飞去玩一趟。” 乔牧摇摇头说：“我不希望你去，那里天气很差，而且食物很差劲，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是关于土豆的。那炸鱼薯条就是标志性的街头小吃了，热腾腾的，味道还不错。而且除了炸鱼薯条，我实在不知道在英国还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又能算的上可口的食物了。” “你这样说，我更想飞去英国看看。” 看爽妹子的眼神，似乎很向往。 不过，她是一名艺人。 艺人没红的时候，要找机会多拍戏。红了之后，又是片约不断。总之，全是戏。 所以乔牧问：“你有时间吗？” 爽妹子笑着说：“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等有时间了，我带你一起去英国玩玩。” 乔牧笑着说：“你报销我的吃喝住宿，那我就去。” 爽妹子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你爽姐一定会带你去英国免费吃喝的。” 爽妹子和乔牧是同年，乔牧稍大点。 但是爽妹子从不在乎这几个月，她时而喊他乔哥，时而喊他乔弟弟。 厨师沙拉和炸鱼薯条还要多久才能到，乔牧不晓得，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因为他收到了一条微信的信息，是来自于Jessica小姐姐的语音信息。 爽妹子凑过来，她说：“看头像是女的，你女朋友吗？” 乔牧也不瞒她，他说道：“是我的前前女友。” 爽妹子笑了笑，当他开玩笑。她说：“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是谁啊？” “还没有呢，我现在还是单身。要不，你给我介绍个？” “伟霆挺不错的，李贺也可以啊。” 乔牧笑着将爽妹子推到在她的座位上，说道：“你白痴啊。你乔哥哥可是直男，你以后别给我乱组CP，不然我就爆料你的事情，我们同归于尽。” 爽妹子装作很受伤地说道：“妈呀，我就开开玩笑，你下手这么厉害？” 乔牧没有理会爽妹子，他点开了消息语音。 他不太在意爽妹子在附近，因为Jessica和他所拥有的共同语言是英文。 “赫尔德，我已经登上了飞往汉州的航班。大约而两个小时之后抵达萧山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赫尔德是乔牧的英文名。 爽妹子躺在座椅上，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乔牧。她说道：“哇，乔牧，你前前女友飞过来找你了，这是旧情复燃啊。我见到她以后，是要怎么称呼她？是要叫弟媳妇，还是叫小嫂子啊？” “哇，你怎么会懂英语？”乔牧跟着“哇”了一声，然后一脸震惊地看着爽妹子。 “诶，凭什么我就不能懂英语啊？我听幂幂说你是高中生，你都会英语，为什么我上过大学的就不能会英语？” 乔牧瞥了一眼说：“我在加州待了好几年的，我就是小学生也会英语的啊。你呢？你不是电影学院的吗？” 爽妹子很严肃地看着乔牧说：“诶，你这是瞧不起我们电影学院的学生吗？” 乔牧可不敢说出真实想法，他说：“没、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听的懂。” 爽妹子说：“我怎么就不能？我不仅会听，我还会说呢。” 然后，爽妹子直接来了一段爽式英文。 “难以置信，天气会这么温暖，我需要一点寒冷……” 乔牧没有什么表示，静静的待带着炸鱼薯条和厨师沙拉。 虽然厨师沙拉和炸鱼薯条很合爽妹子的胃口，但是她依旧只吃了一小部分。剩下了三分之二左右，然后她推给了乔牧。 乔牧也不嫌弃，吃完了自己的那两份后，继续将爽妹子剩下的吃掉。 吃完之后，他不急着擦嘴，他将包着炸鱼薯条的锡纸扭成棒槌，口中说道：“要是我长胖了，毁了花美男的招牌，你得背锅。” 然后砸了下爽妹子的脑袋，砸完就溜了。 离开片场，他跑去犀利仁师的剧组，去找诗爷借走她的商务车。 …… 时间，14时25分。 Jessica的航班晚点了，乔牧在候机处等了许久。 不过，他好在没有继续等得太久。 “毛毛，欢迎来到汉州。” 毛毛据说是国内粉丝给Jessica取得外号…… 虽然远方那位，是戴着宽大的墨镜，披着一头金发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但是乔牧觉得那穿着海蓝色宽松碎花衬衫，穿着一件破洞牛仔七分裤；拎着一个白色小挎包，脚下踩着一双粉白色绑带高跟鞋的少女，除了毛毛也不会还有别人了。 下机能有这么潮的派头，几乎都是艺人。而附近又没有接机的粉丝，也没有摄像机，他只能想到是毛毛了。 远处那人，听到了呼唤，然后摘下了墨镜。 她的相貌、身材，似乎没有变化。 她曾经向乔牧抱怨过，她的经济公司曾建议她做微整形，但最终被她拒绝了。 她几乎还是10年时候的那个女孩，她的脸蛋和身材，还是那般瘦瘦弱弱，让人疼惜。 “赫尔德，好久不见，我都快忘记你了。” 毛毛缓缓地朝乔牧走了过来，她拥住了乔牧，然后贴靠着乔牧的脸颊。 “是很久不见了，但是我没有忘记你。要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将我甩掉的女人。” “哈哈。” 毛毛笑了笑，没有回话。 乔牧说道：“你的行李呢？” 乔牧认识的人中，有两个人的声音最特殊。 一个是爽妹子，她的声音奶声奶气，像一个孩子一样。 另外一个就是毛毛了，她摇摇头，用很酥很酥的声音说：“我没有带行李。”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你猜猜。”毛毛笑眯眯地说。 “我不知道。”乔牧回答说。 “你真无趣，我来找你的。” 乔牧疑惑地问道：“找我？算了，我等会要开车回去横店，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为什么不？” 乔牧不晓得这里有没有人认识毛毛，他快速的带着这位小姐姐朝停车场走去，他从诗爷那儿借的商务车还停在那儿呢。 毛毛坐在副驾驶上，打量着这辆车子，她看了看说道：“这车子需要20万美元吗？” 乔牧说：“你别开玩笑了，这是进口车。估计和汉城的价格差不多，都很贵的。差不多需要40万美元左右” 她望着乔牧说：“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开跑车的，为什么会换成这种商务车？” 乔牧说：“我的爱好一直都没有变，但是我没办法继续开豪车超跑了。这车都不是我的，是我借的。” 毛毛问他说：“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很羞耻，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解释。不过我能简单的说下，我现在很落魄，我很穷了。” “啊，那真可惜。”毛毛叹了口气。 “怎么了？”乔牧不解的问。 “我找你的第一件事情，是因为我想找你借点钱投资的。不过看样子，我得跳过这一件事情了。”毛毛略显失望的说。 显然，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不过乔牧没心情去思考后面的事情是什么，他问毛毛说：“你打算找我借钱投资什么？” 毛毛摇摇头说：“那不重要了，我的事业要往后推迟了。我们直接谈论第二件事情吧。” 乔牧说：“那你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啊？” 毛毛说：“我单身快3年了。” 乔牧说：“你10年末之后，就没有谈过恋爱了吗？” “嗯。” 乔牧望着远方，心中却在想着旁边的这位小姐姐，暗道：“这不会是找我来复合的吧？” 他之前找诗爷复合，被拒绝了。没曾想，前前女友却找上门求自己复合。 不过，乔牧很花心，但是他也很忠心。他不会在心里有着一个人的时候，去喜欢另一个人。 此刻，他心里还想着诗爷呢。 所以，他说：“我可不一样，分手之后，我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你现在有恋人吗？”毛毛望着他问。 “没有，我三个月前又分手了。” “那我们可以复合吗？” 乔牧猜对了，毛毛小姐姐说的果然是这句话。 “可是，我不是湾区的赫尔德了。我现在很穷，我身上都没办法掏出一分钱了。” “So what？我养你啊。” 第二十二章：傲娇与偏见 “So what？我养你啊。”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乔牧的耳边。 他有些懵，他回到横店之后，显然有点不在状态。 他站在酒店客房的门前，拿着房卡，呆住了。 毛毛站在他后面问：“你怎么了？” 乔牧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会儿，他推开门说道：“我没事，先进去坐坐。” 毛毛眼神有些犹豫地看着乔牧，好像是在担心。 乔牧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问题后，毛毛才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普通客房，靠窗的位置有着一矮矮的茶桌，以及两张红木靠椅。 那是会客谈话的地方。 但是毛毛没有走过去，而是直接扑到了床铺上。她说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回汉城？” 乔牧揉揉自己的脑袋，稍稍清醒之后，他转移话题说道：“你之前说的投资是怎么回事？” 毛毛说：“就是投资呗。我在筹划创立我自己的时尚事业，但是缺少一点点资金。” “哈？你不是汉城当红的偶像吗？为什么会想着自己创业？要是亏本了，那就亏大发了。你们汉城的艺人，赚的又不多。你别把自己辛苦那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搭进去了。”乔牧劝慰道。 “你说错了，我是曾经的当红偶像。我想在需要好好地规划我自己的未来，我不能等到青春过去之后，然后随意选择一个男人嫁掉，然后再去成为一名无聊的家庭主妇。”她晃着小腿，嘟着嘴，望着眼前的窗帘说道。 乔牧也爬到了床上，他侧着脑袋望着毛毛的侧脸。他觉得这小姐姐肯定有事藏着没说，于是他说道：“毛毛，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毛毛转过脑袋，望着乔牧的眼睛说：“西八，你应该叫我欧尼的。” 乔牧可听不懂她后面的那句韩文，他说道：“什么是欧尼？Jessica的韩文意思吗？” 毛毛笑着说：“是的。” 乔牧可不笨，他看着毛毛的眼睛，他才不信。他戳戳毛毛的鼻子说：“跟你说话呢。你的娱乐事业是停滞不前，甚至衰退了吗？” 毛毛仰着头，咬住那根手指，留下浅浅的牙印后吐出来。 她皱着鼻头说道：“我都说自己是曾经的偶像了，我是过气的女艺人了。我现在没有得到公司的重视，我没有以前那么多的资源了。” 乔牧拿着衣裳下摆擦擦自己的手指，问道：“为什么？” 毛毛撇过脑袋说：“因为我不喜欢他们的安排。” “什么安排？” “去年的时候，公司的管理层曾建议我进行微整形，他们要进行新一轮的市场规划。你说过，你最喜欢和我恋爱时候的样子，所以我不想改变。” 微整形？ 乔牧有些不理解，因为他去年看到过一条毛毛转发的微信朋友圈发的动态。他说：“我好像记得，你好像被国外评选为最美的人之一。” 毛毛微微扬起脑袋，扬起下颚，她说道：“美国的著名电影评论网站TC·candler评选的‘2012年全球100张最美面孔’榜单。” “你记得可真清楚啊。”乔牧笑着说。 “哼，当然了。这是别人对我的认可，也是我的荣誉。” “那你公司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她的公司是怎么想的，这问题应该去问问管理层或者董事层，没人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想法。 这种事情，乔牧也懒得八卦了，他觉得毛毛是真的不清楚。 他说道：“那你打算创立怎样的时尚事业？” 毛毛来劲了，她理好身子，盘膝坐在床铺上，看着乔牧。 乔牧急了，他忙说道：“你的鞋子还没脱呢。” “哼。” 毛毛撇过脑袋，完全不瞧乔牧。 她向后仰去，双手撑着床铺，她伸出一双小脚。 乔牧无语了，他用国语轻轻地说道：“死傲娇。” 然后起身坐好，将那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将绑带高跟鞋脱掉，扔到地上。他说道：“你可以说说了。” 毛毛将脚收回来，她说道：“我不想说了，让我们回到我的第二件事情吧。” 毛毛的第二件事情是复合。 乔牧望着毛毛没有说话。 毛毛染着一头金发，她的个子不高，常年在一百六十公分徘徊。她的脸蛋很小、很瘦，她的眼睛，会说话。 过去快三年的时间了，似乎没有变化。她还是乔牧喜欢的那种女孩。 但是，乔牧心里面都已经没有属于她的位置了。 他委婉地挪开话题，你说道：“你有没有什么规划之类的？或者是创业企划书？” 毛毛说：“我之前有想过创立属于自己时尚品牌，但是差一些启动资金。既然你已经没钱了，所以这话题不重要了，我再工作几年算了。” “不过，你养我的话。那你的事业就得往后托很久很久了。” “so what？就算我没有足够的钱去创立属于我自己的事业，但是我们只要活得开心就好。我们可以在汉城开一家服装店，我们可以生下几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就搬去济州岛共度晚年。” “卧槽。” 乔牧被吓到了，忍不出用国语吐槽了一句。 这人生规划都出来了，这剧情有点诡异啊。 他伸出手，摸摸毛毛憋憋的肚子，不会是要自己接盘吧？ 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办？这前前女友的事情，也不算出轨，我都没资格原谅她。但是，这盘我还是不能接啊。”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懂汉语。”然后她推开了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她说：“我是有着生孩子的想法，但是我不想现在就生，现在太早了。我需要再工作几年，至少要等到少女时代不再受人欢迎了，没有歌迷再为少女时代喊出鼓励的声音之后。” 乔牧收回手，讪笑道：“少女时代是什么？” “我的组合啊。我是歌唱组合出道的，你不知道吗？” “可是，你也没说过啊。” “算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汉城？” “这……” 乔牧望着毛毛，他不晓得怎么拒绝。 他的情绪，很不安定。 他说：“我先打个电话。” “嗯。” 乔牧没有回避毛毛，毛毛听不懂中文，于是就待在她身边。 “嘟、嘟、嘟……” 过了许久，电话才响起了。 诗爷这时候没有在拍戏，或许是在休息。 那头的诗爷说：“白痴，现在几点了？我还在片场，你又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乔牧说：“我有事跟你说。” “那你快点说，我等会就要开拍了。”诗爷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还有机会能复合吗？” 那端的诗爷，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应该不会了。” 她又紧接了一句：“你丫的要是用完了，就把我车子送回去。那些狗仔认识我常用车的，你丫的，别借车借上瘾了。” 说完，诗爷就挂断了电话。 诗爷没有再和乔牧多BB，但是，乔牧又岂会轻言放弃？ 什么叫应该？ 应该就是不确定，不确定就是有希望，有希望就能逆袭，逆袭就能抱得美人归。 到时候，娶了诗爷，就是娶了诗杨影视集团大BOSS。就算家中的乔程序员不原谅他，他也能过得很好。 只不过，他要忍痛拒绝了毛毛了…… 乔牧望着毛毛说：“你打算借多少钱？” 毛毛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有钱借给我吗？难道你之前是在考验我？” 乔牧咬咬牙说：“我没办法借给你，但是我能帮你借到。” 毛毛扑上去，亲了一口乔牧说：“我还需要400万美金。” 乔牧强忍着美滋滋的情绪，抹掉了脸上的唇印。他说道：“你自己准备了多少？” 毛毛低着头，低声地说：“我已经筹备了300万美金了，但是还需要400万左右。” 乔牧瞥了一眼，这货搞事情啊。 连一半的启动资金都没有，居然就幻想着开启自己的时尚事业。 这400万美金，有点不太好借。 他通讯录里面的损友有很多，但是都收到消息，不太敢帮助他。即便，有胆子大的，也是一群啃老的货，400万美金还真不一定能拿出来。 乔牧叹了一口气，他说：“你把手机借给我，我点个电话帮你借钱。” 毛毛疑惑的从小包包中拿出她的iPhone。 乔牧先找出自己通讯录中一号损友的号码，然后用毛毛的手机拨打出去。 等待接听前，他问了句：“你的时尚事业，是打算涉及哪些领域？” 毛毛仰着头说：“所有时尚领域啊。我想要涉及服装、珠宝、包包、护肤品、化妆品、香水等等。” 乔牧张着嘴，愣愣地望着毛毛，用国语说：“步子这么大，就不怕扯着蛋？” “什么？” 不过电话接通了，乔牧没机会解释了，他伸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毛毛安静会。 “喂？”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和疲惫，说不定是刚刚从林小新或是王可可身上爬起来。 “我是乔……” “嘟嘟……”乔牧还没说出自己的名字，那端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毛毛看到被挂断的通话，她凑过来问道。 乔牧摇摇头说：“没事，信号不好，我重新打一个。” 重新拨打回去，那端刚刚接通。那头就喊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你小子怎么没饿死啊？” 乔牧说：“我有生意要送给你。” 那头的声音很不屑，那人说：“滚呐，你他喵的少蒙我。你家里那个程序员发过话，不准我们和你来往。” 乔牧无语了，对方那是偏见。自己在二代圈，向来说一不二，什么时候忽悠过人？他说道：“说正经的，这是一笔很大很大的生意。少说几亿美金的生意。” 那头冷笑道：“呵呵，我会信吗？我家的手还没伸到花都，你家的程序员就已经掌控南粤房地产了。我就院线刚开张，你家的程序员就已经在浙闽粤三省开满了影院。乔牧，我跟你说，你家程序员少和我家老子抢点生意，我就谢天谢地了。你有大生意，会送给我？” “不是，你这话说的就很离谱了。就算没有花都地产和阿里院线，也会有什么科的地产和什么影的院线出来。蛋糕太大了，独享是会撑死的。” 乔牧觉得没问题，蛋糕那么大，独享是真的会撑死的。 阿里那般规模，不依然有着许许多多的竞争对手？ 阿里快递作为全国速递行业中，投递速度最快、服务最好，办事最周全的快递公司，不依然有着三通一达外加顺风等诸多对手？ 第二十三章：借钱 “那企鹅呢？那微信呢？” “讲道理，企鹅是用户黏性太高，死忠粉太多了，才导致没有对手的。虽然他们总是说‘垃圾乔马，就会坑钱’，但是他们依然深爱着乔程序员和马老师，依然默默地充着钱啊。至于微信，那是为国争光的事情，全球数百个国家都在使用。这种事情，怎么能算独吞蛋糕呢？” 那一头笑道：“那什么算？” “额，讲道理，我家集团有一乔二马三个老总。你家就一个老总。不能这样算的。” “懒得和你扯，你说说什么生意。” 乔牧望了眼毛毛，然后对电话那头说：“这生意，价值500万美金，你买不买？不买的话，我就转头送去给马老师。” “你先说说。”那头的语气，渐渐平和。 “你知道AC生放送直播和虎Y直播吗？？” “你是想说直播行业？我感觉有点low啊，我不太看好。” 鼠目寸光，居然不看好？ 要知道，几年后只有十几亿人口的大陆，同时观看直播的人数却超过百亿了。 这句吐槽，乔牧默默地留在心中。 他说：“我的眼光，从来不会出差错。我认为弹幕式的分享直播平台，肯定会有着超级大的市场。” 那头笑着说：“还有呢？就这几句话，就想骗走我500万美金？” 乔牧无语了，一看就是不懂事。他说道：“现在这行业，还是处于萌芽的阶段。你现在进去闯一闯，只需要几年时间，就能得到好几亿美金的回报了。” 那头说：“你就告诉我一声直播行业有市场，难道就值500万了？” 乔牧说道：“这是眼光的问题，我的眼光就值这么多钱。现在企鹅和阿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行业的潜力，你率先进去做大，等他们再度进去也来不及。” 那头说：“我都知道这行业的潜力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钱？” 乔牧也不怕，他不给钱，乔牧自然有手段。 他说道：“你不给我钱的话，我会去提醒马老师的。就企鹅目前的能力，一但涉足直播行业，对于这新生的市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头沉思一会儿，说道：“那这样，你给我一份详细的商业企划书，我看过之后再决定。” “我怎么会写企划书？”乔牧老实地说道。 那头道：“卧槽，乔牧啊。你家的产业，迟早会毁在你手里的。” 乔牧听着这句话，感觉很不爽，他说道：“你他喵的也不会建房子啊。” “算了，你既然不会写企划书，那你说说，我具体该怎么操作？收购一家平台吗？” 乔牧一听，有希望了。 他躺在床上，望着有些不开心的毛毛说：“你又不是马老师，怎么总是想着收购？而且这很不现实，那些团队既然涉足了这个行业，就说明他们具有独特的眼光，他们不会满足一点点小钱的。你砸个几百万美金下去，他们反而更加舍不得卖掉了，你最多能做到的是持股。新鲜的蛋糕，如果和别人分享，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那头低声说道：“自己创建的话，那你的眼光，最多只值两百万美金。更多的是需要我自己去操作。” 乔牧急了，这家伙就是不懂事啊。他说：“500万美金，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最多300万美金。贸然投入，风险太大了。” “400万美金，不能再少了。要是赚不到钱，等我回乔家之后，赔你4000万。” “你先说说什么建议。” “主打游戏直播，尤其是撸啊撸。这游戏的玩家，正在不断的增加。这种竞技类的游戏直播，更容易吸引到玩家的关注。” 那边忽然传来来一句。 “我有家电子竞技俱乐部，在撸啊撸也有分部。今年大赛的出线环节，他们有一点困难。你能帮我走走关系，出线之后，我可以给到你400万美金。如果能拿到总冠军的名额，我能给到700万美金。” 乔牧无语了，他说道：“我已经被逐出乔家了，游戏的运营部门，我没办法插手。不然，我也没必要过来找你谈生意了。而且我们企鹅游戏，全部都是公平的，是没有黑幕的。就算是那些被人诟病的游戏，只要你多充钱，也还是公平的。” 那边吸了一口冷气，很重的吸气声。 “400万美金算我借你的。然后你的眼光，我当你是入股了，占20%的股份，你同意的话就继续谈下去。” 乔牧觉得有猫腻，他说：“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们共同承担风险，无论我投入多少资金，你以后需要返还20%给我。” “也行。”乔牧没有拒绝，他知道直播行业的潜力。这王少爷是等于要送钱给他，是大好事。 那头说：“你等会把地址发给我，我派人过去找你签一份合同。至于钱的事情，我不能转到你的银行账号里面，你的银行账号有人盯着的。你没饿死，肯定是有朋友照顾，你把你朋友账号发给我，我转过去。” “那行。” 说完之后，通讯就被挂断了。 “怎么样了？”毛毛不懂中文，所以不清楚结果如何。 乔牧朝着毛毛摆出了OK的手势，然后说：“你有国际银联的账户吗？” 毛毛点点头，然后从包包里面掏出一个小钱包，拿出了一张湖绿色的银行卡。 乔牧点点头，将银行卡的信息发给了王家少爷，然后将手机和银行卡都还给毛毛了。 他说道：“毛毛，你对于自己时尚事业，只是一个概念。那总是七百万美金，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打理。我和你交往的时候，也没有送你什么礼物。那400万就当做我弥补你的，你亏本了也没事。只是……” 乔牧望着毛毛的眼睛说：“只是你自己出的那300万，我不知道是你自己家里筹集的，还是向你朋友借的。我希望你最好能赚到钱，因为我不希望你亏掉自己多年来赚的钱，然后连朋友也都变成债主了。” 毛毛感动的泪水在眼眶晃动，她微微起身，伸手揽住了乔牧的脖颈。她靠着乔牧的脸庞说：“赫尔德，你真好。那400万美金，我就当做是你入股投资，我会好好规划的。” 说实话，乔牧并不想入股。如果入股了，这毛毛要是赔了，自己还得继续砸钱进去…… 但是乔牧向来就不是老实的人，他拍拍她的后肩，说：“好了，你可以放开了。” 毛毛说：“NO，Jessica不会放手了。” 乔牧笑了笑，他说：“你回去之后，有时间打理你自己的事业吗？如果你不放弃自己的艺人职业的前提下。” “不知道，我或许会交给朋友打理吧。”毛毛微微地摇摇头，她的金毛蹭的乔牧鼻头有点痒。 毛毛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女神毛，一种是疯毛。 等毛毛发飙之后，乔牧又不能还手揍她，那太跌面了。 所以，乔牧连忙挪开脑袋，不然喷嚏打在毛毛的面前就尴尬了。那样的话，他倒是不用再为如何拒绝毛毛而烦恼了，但是他怕看见疯毛。 他说：“你不想退出艺人的职业，那不如我请人过来帮忙打理？等你退出娱乐圈之后，就能回来轻轻松松做你的郑总裁了。” “赫尔德，我们回到第二个话题吧。” 毛毛松开了乔牧，望着他眼睛，喊了声他的名字。 乔牧摇摇头说：“改天再说吧。” 他起身，踩着凉鞋，坐到了靠椅上，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给通讯录中同事那一组群发了一条消息。 瞬间，企鹅集团总部，行政部门大多数员工收到了一条短息：你们的乔少爷要创建一家时尚品牌，赶紧带人跳槽过来。 是的，这货光明正大的挖乔程序员的墙角了。 乔牧发完之后，心中感觉很欢乐，他忍不住偷笑了会。 他站起身子，拿起一罐茶桌上的老吉，问毛毛说：“你要不要？” 毛毛或许是无法接受乔牧敷衍的回答，她嘟着包子脸，皱着鼻子摇摇头拒绝了。 乔牧笑了笑，然后朝着那傲娇扔了过去。 可能手法有问题，可能他原本就技术水平过低，那罐老吉砸到了毛毛的额头。 “啊……”毛毛此时捂着额头，摔倒这床上，还有些啜泣的声音。 “你没事吧？”乔牧急了，连忙跑过去，扑在毛毛旁边，挪开她的手看看情况如何。 毛毛此刻的眼中满是泪水，她抱怨地看着乔牧说：“混蛋。” 乔牧舒了口气，她额头只是红了些，没有肿起来。他说道：“我这一砸下去，肯定会毁了很多女艺人的，还好你没做微整形。” 这时候，乔牧忽然想起了爽妹子。她和张汉待在一起，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呢？ “西八，好痛啊。”毛毛可怜兮兮地说。 “我帮你揉揉。”乔牧微笑着说。 乔牧伸出手，揉着毛毛额头的时候，一双手臂重新缠绕在了他的脖颈之间，一张嘴唇亲了上来。 这忽如其来的吻，在电影中会使他们旧情复燃。 但是，乔牧却没有太多的感觉。他有些意外，有些惊愕，但是却没有了应该有的激情。 乔牧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忘记毛毛，但是他心里好像已经没有属于毛毛的角落了。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诗爷，自己是否和毛毛一样，让诗爷失去了那份应该有的激情？ “啊……你咬我做什么？”乔牧推开了毛毛，他下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 毛毛很伤心、很绝望，她哭着说：“赫尔德，我失去你了。” 乔牧没有说话，他捂着嘴巴看着哭泣的毛毛。 他过去将那小个子揽在怀中。 毛毛也揽住了他的腰间，她说道：“我总是有些天真，我总以为爱情会在不远处等着我的。赫尔德，我是不是失去你了？” 乔牧抱住了她，抱得很紧，他亲吻着毛毛的额头。 他说道：“失去了，可以拿再回来。但是我亲爱的Jessica，你的赫尔德已经不见了。” 第二十四章：白豆腐 庄子有云：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这话，是错的。 乔牧有更加悲哀的事情。 他跑去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 依旧很帅气，但是，为什么看见毛毛躺在床上，连礼貌的一硬都没有呢？ 他探出脑袋，看着软绵绵的大床上睡着的毛毛，他有些难受。若是以前，他早就悄悄地、偷偷地溜了上去，然后搂着小姐姐做些羞羞的事情。 而此时，他却连对美女的尊重都没有了，连欲望都没有升起。 他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的，脑袋里面开始回想诗爷的沐浴的场景，回想那手感光滑的脊背，那是洁白的肌肤。 可是想半天也想不起来了。 反而一通胡思乱想，想到了伟霆。 乔牧打了个激灵，把自己吓到了。 “丢，以后得离他远点。” 乔牧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16点出头。 他离开卫生间，走到床前掀起杂乱的被子，静静地地帮毛毛盖上，然后将空调的温度稍稍上调至24°。随后他慢慢地退出客房，轻轻地将房门锁好之后，便离开了酒店。 他将诗爷的商务车送回去之后，望着天空一轮曜日，有些疑惑该去哪儿溜达。 这横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适合他玩的地方，却不多。 他低着头，靠着诗爷的车子，无聊的拨弄着指甲。脑子在思索着是否要去剧组玩玩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快。 他朝着远处望去，却见到一个手持摄像机的家伙迈着大步子逃走了。 乔牧瞬间明白了，怒道：“扑街……” 已经看不见身影的狗仔，帮助他做了决定。 他迈着脚步，磨磨蹭蹭地溜达到了诗爷的剧组。 片场的剧务人员都认识他，虽然他的戏份杀青了，但仍然是剧组的一员。所以剧务人员没有拦着他，反而告诉他黄导在几号片场拍摄。 乔牧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晃着身子走进了片场。 这时候拍摄的片场，是一处安安静静的客栈。 摄影机、收音麦等设备也都在，木质楼梯上还躺着一些工作人员，但是演员全都不见了。 侧方监视器后面的黄伟杰导演，正躺在椅子上，抓着胡须，不晓得在思考着什么。 他凑过去问：“黄导，烦什么呢？” 黄导扭过头来，看见使乔牧，他笑了声说：“诶，是牧仔啊。你戏都拍完了，怎么跑回来了？” 乔牧说：“我的古剑剧组的戏份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去别的地方补拍一些镜头。闲着无聊，就过来看看咯。” 黄导点点头，他说：“诗施在补妆，要等会才过来。” 乔牧无语地看着黄导，说得好像自己眼中只有诗爷一样。 他指着空荡荡的片场说：“我看人都散的这么干净，你不是想在客栈里头加拍一场床戏吧？” “你都说是客栈了，这破地方拍不了床戏。”黄导笑着说。 “不拍床戏，那你有烦些什么啊？”乔牧打趣道。 “我烦的是，该怎么给人加戏。” “给谁加的啊？背景这么大？” 这简直厉害了，乔牧离开的时候，剧情都差不多结束的七七八八。居然能让懒洋洋的导演为他加戏，简直就厉害炸了。 黄导说：“建华。” “‘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过’的那个白豆腐建华？那古月歌有没有来？”乔牧八卦的问。 黄导友情的提示：“你别瞎吵吵的。你背后聊人闲话，别让人听见了。他可是奇隆特意请来客串的。” 乔牧耸耸肩膀，说道：“他们那种明星应该很忙的，怎么有空过来客串？” 黄导笑着说：“那就是缘分了。他们在附近拍戏，因为开机早，杀青的也早。昨天时候，杀青宴上遇到了奇隆，三言两句就被套出了话，问出了档期。然后就被拉倒剧组来客串了。” 乔牧问道：“戏份都不是已经拍了七七八八，该出场的不都该出场完了吗？这场戏，不会是临时加的吧？” “可不是？我跟那群编剧讨论了好久，商量出在剧情中期，加一段诗施相亲的剧情。后续的片段，还没想好，等明天再继续拍。” 乔牧表面上点点头，实则暗中吐槽：“难怪这部戏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也太敷衍了。” 不过一会儿，他就看到白豆腐出现了。 那白豆腐无愧是天涯四美之一，披着一身白色锦缎浮纹披风，内衬华贵白衣裳。 乔牧低着头跟黄导说：“导演，怎么他的衣裳，看起来比我和叶清新的好很多啊？不是说我和叶清新的角色是富二代吗？” “他的角色是京城第一高富帅，差距有些大，衣裳的差距自然就不一样了。而且，那衣裳是他从别的剧组带过来的。” 乔牧抖了抖眉毛，他说：“什么剧组？” 黄导说：“金玉良缘。” 乔牧虽然也没有听过这戏，但是觉得肯定要好过犀利仁师，看服装就知道了。 他觉得金玉良缘收视，肯定要比犀利仁师高。不然，他就切点什么下来。 白豆腐走到导演这边，看见乔牧他愣了一会儿。 白豆腐朝着乔牧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黄导也看到了白豆腐，似乎是要和他商量些什么事情。黄导站起来，对乔牧说：“诗施怎么还在化妆？你过去看看她化好了没有。” 乔牧点点头，也不想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唠叨话。 他说：“那我先过去了。” 离开时候，他忽然发现桌上有用保鲜纸包着的食物。他冲着一边的道具组的哥们说：“大哥，这上面的是道具还是吃的？” 那哥们扯扯衣袖说：“是道具，也是吃的，拍戏时候要用的。” 乔牧眼神凝视，略带深思地说：“什么时候买的？拍戏吃下去，不会闹肚子吧？” 那哥们说：“怎么可能闹肚子？我们下午买来之后，就用保鲜膜包着了，然后一直都放在熟食柜中，新鲜的很。” 乔牧点点头，悄悄地掀开保鲜膜，摸出一根鸡腿就走了。 “诶，那是拍戏时候用的……” 等道具组的哥们反应过来时候，乔牧也就溜远了。 白豆腐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问道：“那小哥是谁啊？” 黄导看了一眼乔牧的背影，说道：“我们剧组的新人演员，不过戏份早就已经拍完了。他现在在另一个剧组，没事过来玩玩的。” 白豆腐说：“很有天赋的新人吗？我看你们剧组好像都比较宠他，连拍戏用的鸡腿都被顺走了。” 黄导笑着说：“天赋还行吧。他和剧组的演员们都玩的开，对工作人员也有礼貌，不是比较严重的事，大家都让让。而且，他还是刘诗施的表弟，和奇隆都有点关系。他喊奇隆‘Nicky叔’。” 第二十五章：姐姐粉 “白痴，你怎么跑过来了？” 诗爷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任由短发的化妆师妹子给她上妆。她看见乔牧溜达过来，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化妆师妹子朝乔牧点点头，表示问好。 乔牧也笑笑作为回应，然后他随意看了一眼，就觉得那化妆师妹子肯定是自己的死忠粉。 这妹子貌似只有给自己化妆的时候，才会用心。 乔牧记得她给自己化妆时候，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他都会觉得白的有些让人害怕。而到诗爷这边，貌似就是随点打了点腮红，极为敷衍的样子。 乔牧看见都有些心疼诗爷，自家诗爷本就是气质流，犹如淡雅清风、清香百合，化妆得按照气质走才行。 这状化的，一点儿也不显得白。他凑过去，悄悄地对比下镜中的自己和诗爷，果然是自己要白很多啊。要知道，乔牧这货通常都是素颜溜达…… “问你话呢。你没事跑这遛弯儿？”诗爷见那货居然不理会自己，有些无语了。 乔牧从裤带中拿出车钥匙，扔在了桌上，他问道：“我不借您车了吗？我寻思着等您来取，忒不礼貌。于是，我就亲自给您送来了不是？” 诗爷说了句：“你这京城腔，有点意思儿。车钥匙先放你那儿，曼曼要等会才回来。” 乔牧耸耸肩，问了句：“曼曼是谁啊？” 诗爷笑道：“你这辈子是记不住曼曼了，她是我助理，出去买奶茶了。” 乔牧将桌上的车钥匙放回裤袋后，低着头说了一句：“诗爷，我有件事跟你说下。” “你是说开我车，然后被狗仔拍到了？”诗爷说道。 “这奇了怪了，这都前后脚的事，你咋知道的？”乔牧再磨磨蹭蹭也没过去多久，这诗爷怎么就知道了这事？ 诗爷拍了一下乔牧，埋怨道：“丫好好说话，学什么京腔。” 乔牧躲开了，笑着说：“我就觉得挺好玩的，也就刚学学。你不喜欢，我不学就是了。” “白痴。”诗爷抱怨了一句后，然后又说：“你不看微博的吗？前些个，你和伟霆的事情，在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有狗仔在微博上圈我，说我养小白脸了。我微博下面，一群粉丝嚷嚷着要买凶弄你。” 乔牧笑着说：“也没说错啊。我不就是你养着的吗？” 乔牧虽然拍了两部戏，但是片酬都被诗爷拿走了，他连自己的片酬是多少都不晓得。 这些日子，就等着诗爷给的每天100零用活着。 诗爷瞥了瞥旁边的化妆师妹子，笑着说：“你是我表弟，不一样的。” 乔牧晓得了诗爷是啥意思，有外人在呢，于是他瘪着嘴说道：“那你解释了没有？” 诗爷笑着说：“当然了，微博头条就是国民表弟。” 妆化的差不多了，诗爷起身准备前往片场。 乔牧跟那化妆师妹子说了句“回见”，然后就跟着诗爷离开了。 途中跟诗爷调侃说道：“你可是多了个了不起的舅舅，那是亚洲首富啊，苍了个天。” 诗爷推了下乔牧说道：“去你的，好在你家消息严，狗仔扒不出来你的背景。不然肯定谣传什么我被你包养了之类的话。” 乔牧笑着说：“传就传呗，等我回乔家之后，我第一个目标就是回来包养你。” 诗爷握住拳头砸了下他的手臂，有些不开心地说：“没个正经，你现在也算是出道了，有些个粉丝，就不能注意些形象？” 乔牧有些惊讶，他说道：“我的戏都没拍摄完，怎么就能有粉丝了？” “那古剑奇谭是游戏改编的，有很多游戏粉的，紫胤真人又比较受欢迎。你和伟霆的事一出现后，你就等于圈了紫胤真人和陵越的角色粉丝，还有一些无聊的CP粉。然后，我公布你是我的表弟之后，你又多了一批姐姐粉。” “呵呵……”乔牧提起CP就感觉蛋疼，他总觉得像是说自己是基一样。 “对了，我还欠粉丝一张国民表弟的合影。你过来，我们拍一张合影。” 乔牧点点头，凑到诗爷旁边。 诗爷举起手机，拍完之后就怒着脸删掉了。她越想越生气，说道：“丫打了几层粉底？比我白这么多？” “我都没有用过化妆品，好吗？我乔大爷，向来是都是素颜走天下。” 这就冤枉乔牧了，就乔大爷那懒样，怎么会给自己化妆？ 诗爷撸起自己袖子，然后拉过乔牧的手臂对比下，差不多一般白。她才有些满意，她说道：“这是妆的问题。” 乔牧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然后诗爷说：“你别动，我给你拍一张，发给我粉丝瞧瞧。” 乔牧才不相信诗爷的拍照水准，他说：“把你手机给我，我自己拍。” 自拍，得找光线强的点，得45°，得侧脸。 乔牧非常臭屁的拍了一张侧面的盛世美颜之后，将手机还给了诗爷。 诗爷看着手机里面多出来的照片，有些不屑的看着乔牧。她说道：“你照片怎么比真人好看这么多？” “胡说，分明我本人更好看。” 那多出来的是诗爷相亲的戏份，是昨晚黄导和一群编剧晓得拉白豆腐过来客串后，挠了一晚上的头皮才想出来的剧情。 今个清早就按照道具组去准备了，到了快黄昏时候，才勉强准备好，也就现在这个点，才能拍摄。 这场戏拍完之后，黄导又得和编剧们一起去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多加一点戏份。 演员就位之前，乔牧从桌上衔走了一片熟牛肉，然后跑到黄导后面去了。 他撅着屁股，看着监视器里面的诗爷，他说道：“导演，我怎么觉得连女主角的衣服都比不过建华从金玉良缘剧组带过来的衣服？” 黄导点点头说：“我们剧组的美术组问题有点大。” 然后呢？怎么就没下文了？ 乔牧有些无语了，看样子黄导对于这部戏，真的不怎么放心上。 也有可能是定位问题吧。 犀利仁师是一部古装励志喜剧，这种等同于架空的剧情，恶搞玩梗怎么闹腾怎么来，服装和演技反倒是不怎么重要了。 浮夸，那是逗。面瘫，那是讽刺。 但是，乔牧对于自己看港片喜剧的经验来看，这部戏还不够过火，还不够疯癫。 耍的欢乐，但是总觉得差一口气。 这部戏，调侃的东西有很多，但不意味着笑点。耍疯的场景也不少，但是现在已经过了看人耍贱耍疯就能乐呵的阶段了。 那端，魏先生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坐在着诗爷念叨着，嘴里说着台词。 那仿佛像是在劝导着任性的闺女。 乔牧待了两个剧组，觉得两组的演技都算是五五开。除去走心的流派，普通的演员基本还是在线上的，包括自己这个新丁。 魏先生说：“小祖宗啊！吃就吃吧，你别吃成样，显得你很没有家教。行不行啊？” 诗爷鼓着嘴说：“爹，这事你可不能赖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只要不开心就喜欢吃，打……” 乔牧看着镜头的里面诗爷在一顿胡吃海喝，觉得有趣。 诗爷平常时候，吃东西很文静。而如今嘴里塞着一大口的食物，嘴鼓起大大的。 乔牧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说萌吧，还差点可爱。你说逗吧，诗爷那张脸和逗也扯不上关系。 当诗爷拿起一大鸡腿啃的时候，那模样忒别扭，他从来都没看过诗爷这般。他站好身子，望着那端胡吃海喝的诗爷，他想着如果诗爷要是忍不住喷出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忽然，他忍不住低声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笑的很低，但是诗爷听见了，望了过来。 “咔，诗施，你看些什么个东西？多注意些，集中注意力，你是专业的演员。”黄导拎起喇叭就冲着诗爷喊道。 虽然黄导对这部戏不怎上心，但是好歹也是导演。你演技走心，他是无所谓，但是拍戏时候别走神、别瞎瞧，不然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诗爷羞愧地点点头，表达歉意。 然后拎着鸡腿就冲过来，将鸡腿往乔牧嘴里塞，同时怒道：“丫没事笑什么？你闲着没事来捣乱的吗？” 第二十六章：小聚 黄昏时分，乔牧溜达在横店的街头。 乔牧在剧组会影响拍摄进程的。 诗爷觉得她自己会走神，全因为乔牧。她觉得自己会喷白豆腐酒水时候NG七次，将白豆腐喷成落汤鸡，也是因为乔牧的缘故。 于是乎，躺枪的乔牧就苦着脸被赶出来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哪儿晃悠，毛毛在他的床上睡觉，回去又怕吵醒了毛毛。 闲着无趣，他又溜去了古剑剧组，剧组中的人戏份都比较充足，有闲工夫的就伟霆一个人，他的戏份也大部分集中在天墉城。 乔牧和伟霆闲聊了一会之后，看天色晚了很多，剧组也要收工了，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 跟伟霆告别之后，转身要走，却听见远处爽妹子的声音。 “诶，乔老弟，你前前女友接完了？” 伟霆疑惑地看着乔牧，严肃地说：“前前女友？我胖迪小妹是你现女友还是前女友？” 乔牧推了一下伟霆，他笑着说道：“我和热巴都领结婚证了好不好？” 伟霆很逗地说：“你别开玩笑了，我很严肃的。” “你不就是想送我礼金吗？你看着给吧，给多给少，在于你和热巴的关系深厚。”乔牧说道。 这时候，爽妹子已经走过来了，她说：“乔牧，你的前前女友是去汉州做什么的？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旧情复燃？” 伟霆听到一连串的消息，也起劲了，笑着说：“快给点消息。” 乔牧白了一眼伟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然后对爽妹子回答道：“来找我的，应该算漂亮，没有旧情复燃，回答完毕。” 爽妹子说：“来找你的？那现在人在哪里？” 乔牧想了想，告诉这爽妹子在自己的酒店客房里面，她会不会想歪？ 最关键的是，她会不会想着去瞧瞧？ 他从不怀疑爽妹子的好事程度。爽妹子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善于和外人交谈。 实际上，她有着一颗汉子的心与八卦的心。 爽妹子看乔牧许久没说话，有些不开心得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会是偷偷地带前前女友回了酒店里面去了吧？”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乔牧惊讶的说。 爽妹子惊喜地说：“我的天，我发现了什么？乔老哥，你真是厉害啊，居然把前前女友带回了酒店里面。不过，你都带回去了，干嘛藏着掖着？我又不会瞎说出去。” 伟霆附和道：“我也不会。” 乔牧瞥了一眼两人，都是八卦团的人，他才信不过两人的鬼话。 他说：“我是清白的。她累了，就在我房间休息了一会。要是我们旧情复燃了，我现在就应该躺在床上，而不是跑到这里和你们聊天。” 伟霆说：“我们也没有瞎想什么，你急着解释做什么？” 爽妹子眨眨眼，说道：“乔牧，我懂得。” “你懂毛线啊懂。”乔牧怒道，他觉得这爽妹子要是没想歪，他就是小狗。 乔牧摇摇头说：“算了，我先回去了，都快到饭点了。” 爽妹子说道：“等会啊！我们都快收工了，一起回去啊。我去见见小嫂子。” 伟霆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也得去看看。看看胖迪小妹还有没有机会。” 乔牧看着他们两个身上的戏服，他说：“我现在就溜了，你们应该追不上我的。” “牧仔，我可是当你是兄弟的。”伟霆说道。 “我的妈呀，你还是不是我哥们？”爽妹子有些沮丧地抱怨了句。 乔牧屈服了，他说：“算了，你们回去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乔牧心情有些郁闷，想着自己就不应该出来晃悠。 在诗爷那边背了一口沉重的黑锅，又得在古剑剧组带上两个好奇宝宝。 自剧组出来之后，三人是同乘坐一辆保姆车回酒店的。 乔牧在餐厅处要了一处雅座后，让他们等着，然后自己跑去客房叫醒毛毛。 乔牧回到房间之后，趴在毛毛的身边，看着嘴角翘起，笑容甜甜的入睡中的毛毛。 乔牧拿着她的金毛轻轻地抚动着她的鼻尖，这是比较温和的叫醒方式。 没人晓得毛毛在怎样的梦境之中，如是突然将毛毛吵醒，怕是会有起床气。 毛毛有轻微的低血压病症，若是发完起床气后，自己反而会面色苍白，手脚无力，眩晕的难受。 所以，他想先让毛毛逐渐有些意识，慢慢地醒来。 他悄悄地哼着歌，唱到：“我间中饮醉酒，很喜欢自由。常犯错爱说谎，但总会内疚。遇到很多的损友，学到贪新厌旧……” “赫尔德，你唱歌真难听。”毛毛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乔牧说道。 “咦，你怎么醒的这么快？”乔牧有些惊讶，按照他的想法，至少要等几分钟的…… 毛毛拨开自己鼻尖的金发，她说道：“我早就醒了。不过，听见你开门的声音，我就继续装睡，想看看你会不会做些什么。但是很失望，你只是来唱歌的。” 乔牧笑着问道：“那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毛毛掀开被子，伸开手说道：“做恋人之间应该做的。” 毛毛虽然个子不高，和兵长五五开，但是她躺下来的海拔还是挺高的。 乔牧翻身压上去，抱住了毛毛。 他蹭着毛毛的鼻头说：“你以后就是郑总裁了，说话别那么轻佻，不然管不好公司的。” 毛毛仰起头，轻轻地吻在了乔牧的唇上，她说：“如果你跟我回汉城，我宁愿不要那事业。” 乔牧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说：“资金都借了，我也和以前的同事谈好了。等资金到账之后，我们就会立即成了一家属于你的时尚品牌。” “so what？”毛毛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是性感，很是诱惑。 乔牧将她抱起来，他说：“起床了，我们下去吃饭。” “你要抱我过去吗？”毛毛问。 “我只是将睡神西卡抱起来而已，我怕你赖床。” “诶，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歌？虽然你嗓音不好听，但是我觉得曲子还不错。” “杰西卡、杰西卡、杰西卡……”乔牧用着很多种不同的声调喊着毛毛的英文名。 毛毛笑着说：“你做什么？” 乔牧笑着说：“这么迷人的嗓音，你居然说不好听？” “哈哈，不好听就是不好听。虽然你嗓音不好听，但是你如果想唱歌的话，我能教你唱出一种别的味道。” “算了，下去吃饭吧。我有两个朋友想见见你。” 乔牧牵着傲娇毛的小手，将她拉到了包厢中，给爽妹子和伟霆介绍了下这位金发的小姐姐。 众人落座之后，伟霆叹了口气。 乔牧问他怎么了，他说道：“原来你喜欢年纪比你大的，看来胖迪是没希望了。” 乔牧无语，他说道：“热巴挺有希望的，你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吗？” “哈，你胡说什么？阿Sa年纪比我大的。”伟霆说道。 乔牧问他：“那baby呢？她年纪总该比你小吧？” 伟霆面色淡定地说：“那个baby？” “还能有哪个？港省不就一个angelbaby吗？” 伟霆面色有些好奇，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和baby拍过拖的？” “baby在内地人气挺不错的，网上有着很多料，你网上查一查就能查到了。” “是吗？那我查查。” 说完，伟霆就掏出手机，埋头查阅着资料。 另一端，爽妹子和毛毛都在那边尬坐着，虽然两人都会英语，但是不晓得聊什么。 爽妹子和毛毛的性格差不多，虽然对熟人有时候会很疯，但是对于陌生人总有一些抗拒感。 乔牧觉得应该找些话题，他先对毛毛说：“你打算是在大陆建立品牌还是回汉城？大陆的话，市场要大很多，资源等方面也比较方便。” 毛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决定吧。” 乔牧点点头，决定等资金到了之后，就在国内创立了。 毛毛虽然有着理想，但终究也是理想。她对于人生的规划，是描绘了最上层，下面的基础却从来没有想过。 爽妹子问：“乔牧，你和前前女友是要开一家公司吗？” 乔牧说道：“嗯，准备创建一家时尚品牌。” “什么品牌？”爽妹子又问。 “这我不知道。” 然后乔牧问毛毛说：“你想好的品牌名称没有？” 毛毛说：“October。” “十月？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 第二十七章：回到东海 虹桥机场，乔牧拎着背包往往走出了出口，他左右张望，四处寻找着热巴的身影。 那天夜里，明明说好的来接机。 转眼间，乔牧都出来了，却瞧不见热巴。 他摸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热巴，却看见远处出现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那穿着宽松的黄衬衫、白色超短裤，踩着白色帆布鞋，戴着超大墨镜的妹子，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热巴了。 此时的热巴，比起在横店时候，反而更瘦了。瞧那身板，也不知道有没有上95斤。 乔牧走过去，走到那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妹子身边，他说道：“你回东海市才多久，怎么瘦了这么多？东海的伙食，比横店还差吗？” 热巴抬头一看，瞬间觉得兴奋。她说道：“乔牧，你终于回到东海了，我们吃饭去！” 这热巴，有些…… 好歹也算是朋友，好歹也算是久别重逢，好歹也得要叙叙旧、唠唠嗑，至少要讲两句客套话吧？ 出口就是一句去吃饭，让乔牧有点接受不了。 他是刚刚从京城飞回来，现在才早上10点钟，距离用餐时间还差很久。 乔牧望着热巴的背影说：“这热巴是多久没吃饭了？” 热巴是艺人，也是东海戏剧学院的学生。她待在东海时间，绝对比乔牧要久得多，她知道哪些地方既好吃，价格又不贵。 她带着乔牧来到华山路的一家小餐馆中，选中了一张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餐桌。 这种小餐馆，只能说是比较卫生，至少卫生管理局来查之前他是有卫生许可证的。 但是乔牧也不嫌弃，跟着热巴就坐下了。说实话，花都的这种小餐馆，他去的还不少。 不是富二代就非得出入那些高档酒店，他的一号损友就经常在街边撸串。 热巴朝着后厨喊了一声：“老板，两份三鲜馄饨和一盘年糕排骨、再要一份八宝鸭和油爆虾。” 乔牧等她点完菜之后，问她：“你瘦了好多啊。” 热巴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她说：“我会东海之后，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晃了几天，就把钱给晃光了。你要是不回东海，我都快饿死了。” 乔牧有些惊讶，他问道：“不会吧？你片酬呢？” 热巴嘟着嘴说：“能有多少片酬？片酬本来就不多，我接的还是小角色” 乔牧晓得热巴是大幂幂旗下的艺人，而大幂幂似乎又有剥削旗下艺人的嗜好。指不定，热巴本来就没多少的片酬，还得被大幂幂拿走一大部分。 他问道：“你的片酬总共有多少啊？” 热巴说：“芙蕖的角色出场还算多吧，打包价接近二十万吧。” 乔牧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难受，师尊和吴天宝的角色出场次数和芙蕖也差不多吧，就算热巴的名气比自己好点，但是差距也不会太大。然而拍戏总共过去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从诗爷那里拿了五千多块，却被诗爷忽悠走了两部戏的片酬。 他的心头在滴血。 他离开横店的时候，诗爷大方的给了他两万块生活费，他还他喵的感动了。 乔牧勉强地笑了一声，说道：“你拿到手里的有多少？” 热巴摇摇头，她说道：“这不能说，我签的合同上有约定，不能泄露里面的消息。你就别问了。” 乔牧点点头，即便热巴不说，他也觉得自己猜得差不多了。他说道：“大幂幂可真是个吸血鬼，你要不考虑下离开她的工作室？” “不要，幂幂姐对我挺好的。而且合约没满，要付违约金的。”热巴道。 乔牧不屑的说：“好个屁，都快把我家胖迪饿死了。” 热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自己去买了一些包包、衣服和化妆品，用的有点快了。” 乔牧面色有些尴尬，好在大幂幂还在仙都风景区拍戏。他有些无语地说：“热巴，你要是没认识我，你不是得饿死在东海市吗？” 热巴摇摇脑袋说：“怎么会？我可以找幂幂姐借点钱用啊。” 乔牧拍了拍热巴的脑袋，没有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这妹子好。 想想人诗爷，想想人爽妹子，自己都是去蹭吃蹭喝的。到了热巴妹子这里，就是被蹭的。 馄饨先上来。 虽然这名字也叫三鲜馄饨，但是与梁溪有名的三鲜馄饨不同。东海市的三鲜馄饨是纯肉馅的，三鲜的名堂是在汤里面，蛋丝、虾皮、紫菜三鲜调出薄皮包裹着的鲜肉，口感咸香爽滑。 馄饨又叫清汤、云吞，乔牧在花都也尝过不少口味，但觉得这东海的三鲜馄饨别有一番风味。汤烫、皮薄如纱，哧溜一口就落入了腹中。 热巴看见乔牧吃的有滋有味，面带喜色后，她很冒昧地问了一句说：“乔牧，你待在东海是住在哪里啊？” “外滩，怎么了？”乔牧说道。 “租的？” “不是。” 热巴长大了嘴巴，不解地问：“哇，你这么有钱？” 乔牧不以为然，住在外滩就是有钱吗？ 那花都地产大亨，又该怎么形容？ 乔牧忽然想起自己家的程序员，帮他开挂这么久，也只是混了一个亚洲首富的名头。实在有些丢人，简直枉为重生者的父亲。 乔牧说：“还好吧。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 热巴支支吾吾地说：“我租的房子，合同快到期了。我想着钱本来就不够花，没必要继续续约了，等开学之后，我重新搬回宿舍就好了。”然后话锋一转，她说道：“你住的房子，还有空房吗？” 这一说，乔牧就明白了，热巴妹子是没有住的地方了。何必绕圈圈呢？直接说出来，乔牧哪怕就剩一张床铺，也会让给她的。 “没有空房。你要是不嫌弃，我让半张床铺给你吧。”乔牧调侃道。 “啊？算了吧。”热巴的表情有些失望。 乔牧笑着说：“逗你的。” 然后乔牧说：“不过，我住的地方是别人家。那家主人不在，你要是不乱动里面的东西，我偷偷给你腾一间客房？” 热巴点点头，感动地说：“乔牧，就你对我好。” “那伟霆呢？”乔牧问。 “伟霆哥也好，但是总抢我吃的。” “哈哈，我是抢不过你，不然我也抢。” “对了，你怎么跑京城去了？” “哈，先吃东西，之后再说。” 乔牧笑了声，然后夹起了一块刚端上来的年糕排骨。 将那色泽金黄，表面酥脆的排骨放在嘴中，只觉得上面覆着的肉质鲜嫩，入口略带糯米香味，带有些许甜辣感，鲜嫩可口。 乔牧去京城，是为了品牌的事情。 那天饭局中，爽妹子和伟霆都听到时尚品牌的事情，都有些感兴趣。 都各自拿了投了一百万，换了几点股份。 然后去仙都风景区拍完剩下的镜头之后，从诗爷那儿拿了两万块的生活费后，就带着毛毛去会面已经在北京等待的企鹅旧同事们。 股份书，公司选址等等…… 在京城忙活了好几天后，见事情差不多了，自己先回来了。 剩下的事情交给已经是郑总裁的毛毛和企鹅的旧同事们了。 第二十八章：搬家 没到饭点，乔牧胃口一般般。 吃完那份馄饨之后，他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热巴在吃。 热巴的胃口总是很好，似乎就没有她不喜欢吃的，似乎就没有她吃不下的。 “乔牧，你那天有没有签下合约啊？我都没听到工作室收新人的消息。”热巴咬着大鸭腿说道。 乔牧笑着说：“我签约了，不过和你不是一家公司。” 热巴疑惑的问：“和你签合约的不是幂幂姐吗？你签到哪家公司了？” “诗杨影视公司，不出名的小公司。听老板说，连办公地点都没有选好。”乔牧随口说道。 热巴觉得有些可惜，她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你要是签到幂幂姐旗下多好啊。你签的小公司，一看就是没什么名堂的，你不会是被骗进去的吧？” 乔牧心有余悸，点点说：“也差不多，那时候的阵势，要是我不签，那老板就得咬死我。” “啊？那老板是不是有狂犬病啊？乔牧，你有没有去医院看看？”热巴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乔牧笑了声，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跟大幂幂待在一起那么久，你说说她有没有狂犬病？” “咦？幂幂姐是老板吗？幂幂姐什么时候开的新公司啊？”热巴十分好奇地问。 乔牧忽然想起来，诗爷和自己说过，要是自己乱传，她就掐死自己。 乔牧觉得诗爷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于是他说道：“没有，开开玩笑，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来着。” 热巴应了一声，她又接着问：“乔牧，你回东海市是回来歇着的吗？” 乔牧点点头，说道：“嗯。我的戏份杀青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就回东海来歇歇。” 热巴脑袋里面不晓得想了什么东西，她忽然笑出声，说道：“那你接来下，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什么安排？” 乔牧有些不明白了，自己是来混日子的。至少在诗爷没有给自己安排新的事情之前，自己就是准备待在东海混日子的。 混日子，也得要安排？难不成，自己要写张计划表，一三五打游戏，二四六睡觉逗猫，周末打游戏逗猫？ “就是你打算在东海怎么过？要做些什么？”热巴回答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混吧。能混一天是一天。”乔牧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热巴说：“我知道有一份工作临时缺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试试啊？” 乔牧不太乐意，工作什么的最无趣了，他敷地的问：“什么工作啊？” “话剧，我知道有个剧组缺人，我打算去玩玩。” “演戏吗？那我也可以去玩玩。”乔牧觉得，只要不是大热天穿着厚衣裳，那演戏倒也是挺有趣的事情。虽然他的天赋并非那么出众，但是他很喜欢那种饰演不同角色人生的感觉。 吃完之后，乔牧使用微信结完账，然后让热巴等着，他去取车过来接她。 乔牧依旧不记得诗爷的家该怎么走，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声小区地址。抵达过后，他穿过沾惹着许多灰尘的客厅，径直走向诗爷的卧室。摸出诗爷给的钥匙推开门，蹲在床前，从床头柜中拿出来一串车钥匙。 随后他下楼，来到了诗爷的私人车库，忽视掉那辆蓝色的福克斯RS。 但凡是人，都会选择另一辆的。 于是乎，热巴就看见一辆极为帅气的Reventon停在这家小店门前。 她看见缓缓降下的车窗处，探出乔牧的脑袋，他说：“热巴，上车。” 热巴愣愣地坐到了副驾驶坐上，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说：“你这车子超好看，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乔牧笑笑说：“没花多少，我存了一年的就买下了。” 热巴转过身来，她说：“这么便宜？那我也要努力存钱，买一部一样的车子。” 乔牧摇摇头，他说：“热巴，不是这样理解的。我那时候一年大约能拿到300万美元，所以存起来很快。你一年能有30万美元吗？” 热巴捂着嘴笑了一会儿，她说：“我那是因为买了太多的包包和衣服，不然我一年也能存到300万。” 乔牧懒得相信热巴的鬼话，就热巴妹子这状态，有没有戏都不稳定的货，一年能赚100万元都很了不起了。 接着热巴又问了一句：“你在东海都是住在朋友家，你怎么买的车子啊？” “买了送人，我朋友的房子和车子都是我送的。”乔牧如实地说道。 但是乔牧瞥了一眼已经掏出手机玩弄的热巴，显然自己的话被当做是胡言乱语。 乔牧无语地竖起八字眉，他说道：“热巴，你能先说下你的出租房在哪里吗？” 热巴问：“问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搬到我朋友那里去住，你不得搬行李？”乔牧说道。 热巴想了想，说道：“我有好多的衣服和包包，你这车子装不下。” 乔牧望了一眼热巴，觉得她的脑回路，是自己永远跟不上的传奇。 于是乎，他按照刚刚定下位置的导航仪指示，回到了私人车库中。 换出了那辆蓝色的福克斯rs。 …… 等乔牧跟着热巴回到她的出租屋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这时候的太阳高高悬挂于天空，偶尔有着三两行人在街上走动。 轿车最终是停在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下，乔牧跟着热巴的步子，缓缓地朝出租屋里走去。 那是一扇泛着旧黄色的木门，热巴从裤袋中摸出钥匙，缓缓地打开了房门，里面是空荡荡的客厅。 那一对老夫妻正在吃饭，一家之主是一位老爷爷，满面笑容的看着热巴和乔牧。老爷爷举起饭碗，用东海话，笑着朝热巴说了些什么。 热巴摇摇头，笑着回应，然后带着乔牧去了她的房间内。 乔牧问道：“那老爷子和你说了点什么？” 热巴说：“那爷爷问我是不是带男朋友回来了。” 乔牧有些可惜地说：“那老爷子眼光差了些，我条件又好，长得又帅，英语还非常顺。热巴你呢，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配我还是稍微差了一点点。” 热巴不晓得怎么形容，尴尬的笑了一声，她说道：“乔牧，你别抽风了，帮我收拾下。” 热巴的房间很小，小小的床铺、大大的衣柜、方方正正的梳妆台。 乔牧坐在她的床上，望着她说道：“那你要收拾什么？” 热巴想了想，她说：“算了，不用你收拾了。我的东西，你都不方便看，你出去等下吧。” 乔牧点点头，走出房门，跟着那一家人问声好。 那老爷子端着饭碗过来，他说：“小子，你福气真好，热巴可真是个好姑娘。” 乔牧想了想，热巴除了脑回路有问题，吃的比较多，爱乱花钱，好像没有别的毛病了。所以他点点头说：“嗯，热巴的确是个好姑娘。” 老爷子说：“热巴她说要搬去和你一起住，你以后得对她好点。两个人呢，在一起是要牵着手一直走下去，那才叫在一起。热巴那么好的姑娘，你可别把她弄丢了。” 乔牧摇摇头说：“放心，她的记性比我好，我迷路十次她都不见得会迷路的。” 老爷子瞪了一眼乔牧，说：“说啥呢？我是说，你别和热巴闹分手了。一对恋人要是住一起，那就得永远住下去。年轻人得要有点耐心。” 乔牧就奇了怪了，难道自己和热巴就那么般配？ 伟霆那货一直觉得自己和热巴是一对，没想到这东海老爷子也是这么觉得。 过了一会儿，热巴收拾好了。她探出脑袋对乔牧喊了句：“我收拾好了，你过来拎下去” 一个行李箱，三个大袋子。 乔牧问：“你这都是些什么啊？” 热巴说：“衣服、包包之类的。我还有一些化妆品和鞋子，可是没有了袋子，我们等会再来一趟。” 乔牧皱着眉头，他说：“你干脆找外面的老爷子要点袋子，一齐带走算了。” 老爷子人很好，借给了他们袋子，临走之前他还留乔牧他们一起吃饭。 但是不久前才吃完的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所以谢绝了。 乔牧坐在车上，感觉有些郁闷，他说：“你的房东为什么不是那种非常市侩的大妈？” 热巴扭过头来问：“为什么要是大妈？” 乔牧说：“那样的话，你就会她被欺负，然后我出来帮助你，狠狠地打她脸。” 热巴笑着说：“你小说看多了，房东不好的话，我早就搬走了。” 第二十九章 ：我们是演员，专业的 天色尚早，乔牧却懒懒的躺在了诗爷的那张大床上。他拿着手机，翻阅这诗爷和爽妹子的微博动态。 但是这两人都是高冷范，几乎不打理自己的微博，偶尔会更新一两条动态。 诗爷的微博，还是停留在乔牧的那张自拍。评论下面，是一群疯狂的小姐姐在舔颜，叫嚣着要包养乔牧。 乔牧很不屑，他就想着这群人别嘴上BB啊，自己等着被包养呢…… 翻来覆去的乔牧觉得有些无聊，自己就不应该把客房让给热巴。 诗爷的屋子四室一厅，其中一间被改成了书房，一间改成了衣帽间，于是就剩下一主一客两间卧房。 乔牧带着热巴回来时候，想着不能让热巴住诗爷的房间，于是就将客房让给了热巴。 但是诗爷这间主卧，连个电视都没有，空荡荡的。 外头的热巴正在清扫着客厅的灰尘。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乔牧问道：“怎么了？” 热巴说道：“乔牧，你出来下，我把你房间整理下。” 百无聊赖的乔牧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地给热巴开门。 “苍了个天，热巴，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乔牧看见穿着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的白T恤的热巴，表示有点惊讶到。那T恤很大，下摆都垂到了雪白的大腿根。 这热巴，好像没穿裤子。 乔牧感觉有些把持不住了。 热巴瞧着乔牧的目光，觉得他肯定想歪了。热巴掀起T恤的一角，露出她的超短牛仔热裤，她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有那么不矜持吗？” 乔牧笑道：“你这样更不矜持。那你去整理下房间，我去洗洗脸。” 热巴点点头说：“梳洗间里面的梳洗用品都不能用了，我都给扔了。你可以先用用我的洗面奶和毛巾。” 从东海赶去横店，都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梳洗间里面的梳洗用品确实不能再用了。 乔牧说声：“谢谢。” 热巴说：“没什么，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但是你是对我最好的，我也得要对你好。” 乔牧拍拍热巴的肩膀，表示有点感动。然后他就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梳洗间，看见梳洗间里面已经更换了一批用品，似乎全是热巴带过来的，墙壁上还挂着一条橘色的毛巾。 乔牧打了个哈欠，觉得嘴里有些异味，他瞧着梳洗台上面只有一支牙刷。他朝外面喊了声：“热巴，我能用你的牙刷吗？” 那端没有回应，乔牧又重新喊了一遍。 热巴的回答响起了，她说：“你先用吧，等下我们再出去买些新的日用品吧。” 乔牧用水晶杯接了一杯清水漱口，然后开始清洁口腔。忽然听见热巴喊了一声：“乔牧，你快过来。” 乔牧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叼着牙刷就跑了过去。 只见热巴站在敞开的衣柜前面惊讶着，她说：“乔牧，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吗？” 乔牧走过去一瞧，居然还真是自己的衣裳。原以为按照诗爷的说法，全部被扔掉了，没想到居然会放在诗爷的衣柜里面 那硕大的衣柜中，满满的全是男装。春、夏、秋、冬四季衣服，无论是短衫，还是毛呢大衣，全部都挂在在里面。 乔牧点点头，说：“都是我的，但我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 热巴眼睛里面泛着小星星，她说道：“我本来是想帮你把衣服放进去，但是没想到发现了这些。乔牧，原来你真的很有钱啊。里面清一色的Brioni，你日子过得也太好了吧。” 乔牧笑着说：“我都有和你说过的，这屋子和那车子都是我买的送给朋友的。” 热巴转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鬼？”乔牧无语了。 热巴眨着大眼睛，说：“就是男朋友啊。例如伟霆哥和你，伟霆哥和李贺那种。” 乔牧敲了下热巴的脑袋，气的转身就走。 热巴跑过来说：“那是女朋友吗？” 乔牧说：“这是诗爷的房子。” 热巴有些失望，她说：“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然后就带着失望的神情离去。想来，热巴肯定是经常刷微博，看到过诗爷给表姐弟的说明…… …… 东海市，看话剧的都知道东海市话剧艺术中心。 那里是东海唯一一家国家级专业话剧团队，也是全国最优秀的话剧团队之一。但是他们有着自己的导演、编剧以及演员，他们不存在着临时缺人的问题。 所以，热巴带着乔牧去的是一家名字很拗口的话剧团队。 这是一家小型的团队，他们有着自己的喜好和对艺术的坚持，但是他们的坚持并不能换来太多的观众。 简而言之，他们很穷，演员都跑路了。 而他们在下星期，却在江宁路艺海剧院有着几出戏要表演。 黄昏时分，一家小餐馆里面。 乔牧和热巴并排而坐，对面是一络腮胡渣，带着黑框的高瘦中年人。 那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叠话剧剧本。 他说：“你们有表演过吗？” “哈，我们是演员。”热巴说道。 “专业的。”乔牧补充了一句，他觉得这样可能会好点。 中年人拿着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中，他说道：“是不是演员不重要，你们演过话剧吧？” 热巴摇摇头说：“没有，但是我们拍过戏。” 乔牧说：“殊途同归，差不到哪里去。” 中年人瞪着眼睛说：“谁说差不到哪里去的？话剧不一样的。你们拍戏的时候，都是用镜头录下来的，有后期拼凑合成。话剧是全部都在舞台上面呈现出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展现在观众的眼中。” 乔牧说：“我们在剧组拍戏的时候，也经常一镜头不NG的，不会出差错的。” 中年人抓抓自己的络腮胡渣，说道：“话剧是通过演员的动作呀、对话呀、和对白那些去推动节奏的。毕竟都是在舞台上面表现，都是在观众的眼皮子底下，剧情能不能顺利推进，会不会让观众觉得突兀，都是很考验功底的。” 乔牧想了想，要是站在舞台上面，能不能持续地保持着注意力都是个问题，还得要用表演去带动节奏，好像确实很难。 热巴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她说道：“啊？那算了吧。我们先走了。” 然后热巴妹子起身，抓着乔牧的手腕准备离开。 那中年人放下筷子，拿着剧本挥了挥说：“别急着走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没耐心。不管做什么，总会有挫折的，还妄想着一步登天不成？说几句困难话，你们就打退堂鼓了？” 乔牧问：“那到底是要不要我们？” 中年人说：“你们模样长得好看，又演过戏，要肯定是要的。只不过……” 中年人说话犹犹豫豫的。 乔牧直接问道：“只不过什么？” 中年人睁着大小眼说：“只不过酬劳要少点。” 热巴很关心这个话题，她说道：“那能给多少？” 中年人望了眼乔牧和热巴，然后说：“一场戏三百。下星期我们连着在艺海剧院演五天，总共有五场戏。总共能给你们三千块。” 热巴皱着眉毛，显得有些不开心，她拉过乔牧，凑在耳边说：“乔牧，好像有点少诶。” 乔牧点点头，他说道：“确实感觉有点少。” 那中年人看着两人窃窃私语，咬咬牙说：“五百块，我能团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们团队其实一直都是在亏损的状态，打算着演完下周最后五场戏就散伙的。你们两个一起，五天五千块。” 热巴看着那中年人的神情，都有些可怜，她看着乔牧。 乔牧一看热巴那眼神，是要答应的节奏吗？ 他问中年人说：“你们表演的时候，有空调吗？” “不废话？大热天的，不开空调，那个观众愿意进来被蒸一会包子。”中年人回答说。 这话，不晓得是哪里的方言套进去的，乔牧听不懂。 不过，他已经得到最关键的答案了，有空调就好办，夏天简直太热了。他都会怀疑，等自己出名之后，会不会请替身演戏，然后自己在空调棚里面表演，让剧组抠图？ 乔牧摇摇头，赶走了那些胡乱的想法。他说热巴说：“你答应吗？” 热巴有些疑虑，她说道：“你答应，那我就答应。” 但是乔牧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想答应的，于是他说：“我们都答应了，要签合同吗？” 中年人笑着说：“签、签。不过我今天没带，我就带了份剧本出来。你们拿回去看看，明天你们去艺海剧院找我，我们签合同。” 乔牧从他手里接过了剧本，随意地翻阅了下，感觉和自己之前拿到的剧本有些不一样。 中年人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乔牧说：“我叫乔牧，她叫热巴。” 中年说：“你们叫我老王就好了。你们要一起坐下来喝两杯吗？” 第三十章：推销员之死 乔牧和热巴没有陪老王留下喝酒，而是去了趟生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就回来了。 天已经不早了，乔牧将车子停好之后，就拎着袋子跑上了楼。 两人梳洗过后，凑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这剧本，在绽放着柔光的台灯前，慢慢地翻阅着名为《推销员之死》的剧本。 这剧本有两幕戏，但是看到第一幕的时候，乔牧就有些无语了。 这是围绕着一个被美国梦蛊惑的老男人展开的故事，一个充满着谎言与欺骗的故事。主要角色，是老男人的一家。老男人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儿子。 乔牧望着热巴说道：“要是没猜错，我肯定是演大儿子比夫的，年龄差不多。但是你去演谁啊？这第一幕就那么几个人，你不会是要去挑战饰演他的老婆吧？那可是少说五十岁的女人。” 热巴的神情有些呆滞，看完第一幕之后，她也有些懵懵的。她说道：“我也不知道？” 乔牧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不是有老王的电话吗？要不，打过去问问？” “哦，对啊。我现在就打给老王。” 热巴连忙掏出手机，找出老王的号码拨打出去，但是却只能听见忙音。 热巴的心情有些沮丧，她说道：“呼，打不通。我听人给我介绍的时候，就应该问问清楚演的是什么剧本，演的是什么角色。” 乔牧拍拍热巴的背，安慰道：“老王不是也没有说什么让我们演什么角吗？说不定，是要让你女扮男装，去演小儿子哈皮呢。而且，就算是演老女人哈琳，也是种挑战吗。至少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剧情，不是吗？” 热巴仰着头，憋屈地说：“呼，不想说了，好气啊。” 乔牧笑着说：“那就别去想了，先去睡觉吧。等明天在过去问问，反正也没有签合同。” 热巴沮丧的点点头，然后垂头丧气的朝着客房走去。 乔牧笑了一声，然后想了一会儿热巴老的样子。 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多想。 乔牧则是调亮些台灯，他有些近视，所以他是埋着头继续看剧本的。 这话剧剧本，和影视剧剧本有着很大的不同。例如，他会在剧本上看见“灯光再亮一些以后，观众可以看清，这所小小的、脆弱的房子被包围在周围坚实的公寓大楼之中，因此这个地方有一种梦似的情调，从现实中升华起来的一场梦”这种描写。 影视剧中，灯光、场景都是按照导演的心意来的。 等到乔牧看完第二幕，最后一行的时候，他才合上剧本。 乔牧对于话剧，从来不感兴趣，这故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看完之后，觉得有些压抑。 他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失业对于一个老男人而言，会有那么大的打击，会让曾经满口胡话的老男人变得消沉。 故事的男主角威利与周遭环境和他人相处的种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直接致使威利走上了自杀的绝路。 乔牧觉得这哥们太玻璃心了，想想自己，被程序员赶出来，身上就几张钞票，不依然过得好好的？ 自己被诗爷骗走了几十万的片酬，不依然好好地过着生活？ 他觉得，这老男人肯定是温室的花朵，一辈子没遇到什么挫折，以至于受到打击之后，萎靡不振，最后走上自杀的道路。 “丢，这种戏怎么会有人看？上座率超过五成，我剁些什么。” 乔牧悄悄地吐槽一波。 他非常讨厌这部剧，甚至觉得不如犀利仁师有意思。但是想想自己只不多是去玩玩，过过戏瘾，还有钱赚，他的压抑的心情就好多了。 至于，五场戏，能卖出多少票，能赚多少钱，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乔牧将剧本压在台灯下面，站起身子，撑着膝盖歇了一会儿。 随后，朝着主卧走去。 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他眼睛不行了”。 这是大儿子比夫的第一句台词。 在小儿子哈皮说出威利继续那般状态下去，恐怕连驾照都得吊销后的反应。 这句话，是没有语气注释的。 而别的台词，会有着类似生气、愤怒、激动、热气等注释词汇。 乔牧说了一句，但是感觉语气有些平淡，他稍稍提高些音调，说道：“他眼睛不行了？” 乔牧摇摇头，感觉还是不对。 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孩子知道父亲出现了问题，猜测到眼睛是否出问题时候，应该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 害怕、担忧、还是难以置信？ 乔牧脑袋里面有些冲突，有些烦。 他甩甩脑袋，然后给诗爷拨打了个电话。 “诗爷，我回到东海了。” 诗爷那头说道：“嗯，我知道了。” 诗爷这反应，让乔牧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愣愣地说：“我想你了？” “无聊，我要睡了。”诗爷直接挂断了通讯。 乔牧再次拨打回去的时候，诗爷已经关机了。 时候还早，还没有到乔牧睡觉的时候，他又给伟霆打了个电话，那小子的戏份也杀青了，不晓得这时候去哪里了。 但是伟霆的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 他又给爽妹子打了个电话，爽妹子接听了，但是语气也显得很不快。 乔牧很快就明白了，于是就主动将通话挂断了。 用脑袋想想，晚上的时候，怎么也应该留给爽妹子和张汉。自己的这举动，实在是太蠢了。 叹了口气，正要盖上空调薄被睡着的时候，伟霆那货打电话来了。 “喂，伟霆啊，你刚刚去哪里了？” 那头的语气很疲惫，或许是刚刚工作完，伟霆说：“我刚刚商演回来，你打我电话，是做什么吗？” 乔牧说：“没事，有些无聊，打个电话闲聊一会儿。” 伟霆有些温怒地说：“你扑街啊。我都累的要死，你没事去打游戏，要么去打打篮球啊。” 乔牧说：“要是我打游戏的话，我怕会忍不住打个通宵的，我明天还有事要办。至于打篮球，我不管和谁打都一样，都是虐。”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NCAA的首发水准，打不了职业，虐虐路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管他身高大小，就是不讲道理的虐。 伟霆笑了一声，然后问：“你的那个品牌弄得怎么样了？” 乔牧想了想，自己离开时候股份书和选址等等工作都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筹备工作就能完成了。 他说：“七七八八，应该就快弄好了。” 伟霆愣了下，问道：“你不清楚吗？” 乔牧回答说道：“我现在回到东海了，公司的事情交给郑总和我以前的同事们了。” 伟霆惊道：“我叼，你别瞎搞啊。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弄得几千万，但是一百万对于我来讲，可不是小数字，你别搞我。” 乔牧摇摇头，这只不过是一百万而已。 想想自己当初在加州念书的时候，一个月零花都不止一百万。 乔牧笑着说道：“我自己也投了不少，就算亏了，第一个上天台跳楼的也是我。你就一百万，得排很久的队呢。” 伟霆笑了声：“讲笑，大吉大利。” 然后乔牧又和伟霆聊了一些其他的琐事。 接着伟霆话锋一转：“你在东海，有没有去看看胖迪小妹？” “何止看见了，我现在和她住一起呢！不过热巴不再是胖迪了，瘦了好多。”乔牧说道。 伟霆笑着说；“我都不信你个烂人，你要是能和胖迪住一起，我给你送一个大红包。” 乔牧说道：“多大的？” 伟霆说：“最少也得十来万吧。” 乔牧一听，乐了。 朝着外面说：“胖迪，你伟霆哥要跟你说话。” 第三十一张：签订合同 江宁路，艺海剧院。 乔牧载着热巴在东海绕了半圈，才找到江宁路。 他有点不满地说：“热巴，你不是认识路吗？怎么不指指？” 热巴趴在后座上，呆萌地说：“我以为你是要开着车到处炫耀下。” “你好蠢啊。赶紧下车，我们去问问老王怎么回事。”乔牧说道。 “我比你聪明，幂幂姐她们都喊你白痴的。一个人喊，有可能是骂你，一群人喊就肯定是真的。”热巴抬着头，较真的说。 乔牧转过头来，他对热巴说：“热巴，你要是找男朋友，会找多大的？” 热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懵懵地说：“找男朋友？当然是长得帅的，但是我会找现实生活中比较熟的，最好是暖男，像乔牧你这样。但是只能对我一个人暖，我不喜欢看见对其他人好。就那种，我犯的错，他都会原谅，但是别人犯错，他都会生气的那种。最好呢，是要孝顺，有上进心，还要善良，这些都是最重要的。” 乔牧看着絮絮叨叨的热巴，他擦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我是问多大的。” 热巴面泛红晕，羞涩地道：“啊？这个、这个……” “我是说年龄多大的，你能别想歪吗？” 乔牧瞪着热巴，心想这妹子脑回路太奇葩了。 热巴依旧是红着脸，她说：“我就是准备说年龄的，我比较想找年龄接近的。” 乔牧瞥了一眼，说道：“那不就结了？你看大幂幂的男朋友，74年出生的，比大幂幂大了整整一轮。热巴，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刘会长吗？” “刘会长是谁？幂幂姐男朋友吗？”热巴问。 乔牧说：“不就是他，据说他是什么宗亲会会长。” 热巴摇摇头：“他在老点，都能做我爸了，我不会喜欢他的。” 乔牧一拍手掌，兴奋的说：“那你说是大幂幂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她都没资格说我是白痴的。” 热巴没有回答，她问：“乔牧，你自己说我想歪的那个，是指想到什么了？” 乔牧臊得慌，说道：“快下车吧。早点解决，然后我们去吃午饭。” 热巴欣喜地点点头，然后从后座爬起来，推开车门出去。 乔牧望着热巴，想着：“这妹子真好养活，比猫大人好伺候。” 他忽然想起来，他和诗爷前往横店之前，将那只挪威森林猫送去宠物店寄养了。 停好车子，乔牧和热巴朝着剧院3号排练厅走去。 按照老王的说法，他们会占用3号排练厅两个星期，包括这周的排演磨合。 老王没有去接他们，而是让他们自己找过来。 乔牧找到之后，才知道为什么。 3号排练厅中，空荡荡的，只有老王一人。 而老王那货，醉醺醺地坐在地上，双眼朦胧地看着落地镜。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问一句谁是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 热巴喊道：“老王，我们到了。” 老王缓缓地转过身来，好像有些迟缓，他喃喃道：“你们终于，额，来了。” 他接着又转过身去，从地上拾起两份A4文件档案。 他说：“昨个晚上，我就去把合同准备好了。你们签好之后，我们就能排演了。” 乔牧带着热巴走了过去，他盘膝坐在地上，跟老王说：“合同的事情先不急，我想问问，我和热巴演的是什么角色？” 老王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当然是主角，主角的钱最多了。” 热巴有些不爽道：“可是女主角是五十多岁的女人，我怎么演啊？” 乔牧也说到：“是啊。威利六十岁左右，我拿什么演？差着几十岁呢，观众又不是傻子，瞧一眼就能知道不对劲。” 老王憋着嘴，低着头，竖着眼看着他们，不满地道：“你们这些年轻的演员，就是没有挑战性。想那时候，我们那一辈刚刚接触话剧的时候，就盼着能演到角色，不管是老的少的，不管是男的女的，能拿到角色就上。” 乔牧无语了，指不定那时候的观众不挑啊。 现在这什么年代了，自己这张小脸站在舞台上面，说自己是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有谁信啊？ 最关键的是，还有两个其他的演员喊着自己父亲，太违和了吧。 观众哪里会有代入感啊？ 热巴说：“我长得又不老，观众们看着也不会有代入感的。” 老王瞪着她说：“化妆啊。化妆老个十几岁，没问题的。你们昨天都答应了，可别反悔了。” 老王喝得很大，他晃着身子说：“我这剧团，演员都走完了，但是五场戏的合同已经签了，场地费我也付了，总不能不演啊。我就请了一些话剧爱好者，但是呢，主角的戏就比较重要了。我就想着请点经验丰富，有演技的人来演。你们都答应了，我就把对那些人的邀请收回了。你们可不能出尔反尔，你们要是反悔的话，我们就完了。” 热巴有些犹豫，她皱着眉头说：“那，那其余的演员呢？” 老王说：“都有事呢。他们要等到下午才有空回来。” 乔牧说：“你等等。” 然后就拉着热巴往外走去。他说：“热巴，你还想演吗？” 热巴迟疑地说：“演吧，但是我都有些不想演老女人，会很难看的。” 乔牧笑了声，他说：“其实，我都想看看你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热巴嘟着嘴，抱怨的喊了句：“乔牧。” 乔牧摆摆手，笑着说道：“没有，其实我都不想演男主角。我这么帅，听说我的粉丝都是舔颜的姐姐粉，要是演一个老男人的话剧，被拍下视频传了出去，那我会掉粉的。” 热巴笑了一声，她说：“你的那些粉丝，都是开玩笑的，不是真正的粉丝。你又没有作品，哪里来的粉丝？我都没有粉丝，何况你？” 乔牧忽略了热巴的打击，他回到正题，说：“反正都不想演，不如我们就走人吧？” 热巴摇摇头，大眼睛望向排练厅，她说道：“可是那个老王好可怜啊。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他肯定是那种穷困潦倒的团长，他坚持着对话剧的热爱，却遭受了现实的打击，所以才会借酒消愁的。” 乔牧想了想，说道：“你在说什么电影剧情吗？” 热巴愣住了，然后她一直在傻笑，她说道：“你这样一说，我都觉得自己在讲电影剧情了。” 乔牧揉了揉热巴的脑袋，说道：“那是进去签，还是走人？” “当然是签下合同啦。我们都没什么事做，就当是提升演技了。”热巴认真地道。 乔牧点点头，带着热巴回到了排练厅，从老王哪里拿过了签字笔和合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说：“老王，我们下午再来排演可以吗？反正其他的演员也是下午才到。” “可以，你们走吧。这天都还没亮，我再休息会。”老王说完就往地上躺去了。 乔牧开着豪车，带着热巴去了新天地朗庭酒店的唐阁中餐厅去吃一顿粤菜的滋味。 昨天伟霆和热巴通了一会儿电话之后，就给乔牧转了一万元。 不过，伟霆说剩下的，当做礼金给。 即便如此，乔牧也很满意了。 他手里头有三万多元，加上即将到手的话剧演员工资，估计能让自己重新体验一次富家少爷的午餐时间。 第三十二章：别扭 艺海剧院，3号排练厅。 乔牧靠着冰凉的栏杆，望着被一群年轻人围绕着的热巴，他有点不服气。 明明热巴妹子播出的电视剧只有一部，虽然在央视黄金档播放过，但是显然不怎么火，乔牧都没有听过。 这群小年轻怎么可能是热巴的粉丝？ 分明就是看热巴好看，强行凑过去的。 那群年轻人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东海的大学生，平常在学校里面参加过话剧社团，算得上有表演经历。 老王请他们，更多的是因为，这群年轻人愿意免费出演。 老王呢？ 这人还躺在地上，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望着众人。他说：“咦？都来的差不多了？” 乔牧呵呵一笑，说道：“你看看还有谁没来，打电话催下。” 老王撑着身子，微微地点动脑袋，从左至右，慢慢地数了过去。数完了之后，他站起身子，说：“嗯，都到了，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 然后，老王就开始分布站位，然后指着宽敞的排练厅里面一块区域，对乔牧说：“这部分呢，是厨房的位置。然后那部分呢，是客厅，你在往里面走几步，就是卧室了。” 乔牧说：“不是去舞台上面排演吗？” 老王说：“团里的其他人外头做兼职，还没有回来。舞台上面的道具布置什么，要等等，我们先在这里排练。” 老王说完之后，又去给其他人分布位置了。 乔牧点点头，这团也就这样了。 梦想是要有的，但是生活更重要，这剧团还是早点散了好。 然后他在老王指的区域，迈着步子，模拟着运动路程，心中暗自默念着“厨房、客厅、卧室、几步”等词汇。 过了会儿，老王拍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没有背熟剧本。所以呢，我们排练的时候可以拿着剧本表演。但是时间不多了，我们下周一就要登台表演了，我就希望你们能尽快背熟。登上舞台后，台下那么多的观众看着，你们也不好意思拿着剧本上台不是？” 人群之中，一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四眼男说了句：“明白了。” 老王的话，半天都没有重点。 乔牧觉得那四眼仔，怎么看都是个托来着。 老王很欣慰地点点头，然后拿了一堆剧本发送给众人。 发送完毕之后，老王说：“都归位，排演开始了。” 开幕戏就是乔牧。 乔牧端着剧本，迈着沉重的脚步声，他需要显得疲惫。 原本是拎着两个装样品的箱子，但是没有道具，他就私自改成了端着剧本。他走到客厅的那部分区域前，他腾出一只手，摸索出一柄虚幻的钥匙，模拟着开门的动作。 然后他拔出钥匙，走进去后，将门甩上。 “停，乔牧，你这动作不对。”老王冲上来喊停了。 乔牧问：“怎么了？” 老王想了想说：“现在是晚上，别的卧室里面有可能有人在睡觉，你会担心吵醒你的妻子和儿子，你应该是轻轻地关上门。” 轻轻地？ 乔牧问道：“轻轻地？那要怎么表现？” 老王说：“你就慢慢地关上就好了。” 乔牧想了想，又重新的表演了一次。 他的表演，略显生涩，但是在众人却没有太多问题。他的步子很重，像是很疲惫；他的手很低，像是拿着东西；他的表情很失望，像是经历了什么挫折。 一旁的老王，看着也觉得挺好，似乎很符合人物设定。但是，他总觉得有些问题，却又说不出来。 乔牧走到厨房的区域，深呼了一口气，将剧本放到一旁，这是无实物的表演，剧本自然就直接落在地上。 他也不去注意剧本的事情，而是抚摸着自己的手掌，然后模拟着情不自禁的情绪，长吁了一口气说：“够呛，真够呛。” 然后捡起来剧本，又模拟了一些通过一些障碍，走到热巴在的那片区域。 热巴喊道：“威利！” 老王没有喊停，乔牧却停下了。 老王问了句：“你干啥？继续演下去啊。” 热巴也问道：“怎么了？” 乔牧望了一眼老王，又瞧了瞧热巴，叹了口气说：“没事，这一段重来吧。” 他只是觉得热巴的声音有点大了。既然要求乔牧要轻轻地关上门，就应该要求让热巴的声音小一些。 况且，他看见剧本上那句话，有着“胆怯”的语气注释。 重来之后，热巴喊道：“威利！” 乔牧朝热巴缓缓地走了过去，念道：“别担心，我回来啦。” 热巴说：“你回来了？出了什么事？” 她按照剧本上说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问：“是出了什么事吗？威利。”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没出事。” 今天下午，只排练了两次第一幕戏，大家就散了。 而乔牧却别扭了一下午。 乔牧排演完之后，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演的很奇怪。 以前是对着镜头，然后又是配角，他觉得有些无所谓。 但是这次他演的是男主角，他的重视程度提高了。 这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许多问题。 乔牧觉得自己语气变化，太生硬。觉得自己念台词的时候，情绪不够浓郁。 他甚至觉得自己走了的姿势，自己站着的姿势，坐下的姿势都有着说不出的奇怪。 他觉得自己看着饰演自己妻子的热巴，和饰演自己小儿子四眼仔的时候，都会觉得别扭。 即使老王觉得挺好的，但是乔牧就是感觉到不舒服。 虽然，他认为自己只是来混时间，是来陪热巴玩的，但是一想到下周一，会有着观众现场看着他表演，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回到家中，热巴望着乔牧说：“你怎么了？心情这么糟？老王都说我们表现的挺好的，等背熟台词，就可以摆脱剧本直接登台表演了。” 乔牧躺在沙发上，望着屋顶的花灯说：“没什么，我就觉得有点不适应。” 热巴点点头说：“嗯，你没有学过表演，就只是在剧组里面演过一些配角。忽然跑到话剧组里面演主角，肯定有些不适应的。” “差不多。” 所有演员，包括上戏出来的热巴，大家的演技其实都差不太多。就不存在着演技特别好的演员，但是乔牧就是莫名的有了挫败感。 热巴嘟着嘴，拍拍乔牧的肩膀，说道：“别郁闷了。我们梳洗下，然后去吃东西啊。” 乔牧觉得一口老血喷出来，现在自己心情不对，热巴好歹继续安慰两句啊。说一句不适应的原因，就立马跑到吃东西的话题，那样好吗？ 他幽怨地看着热巴，说道：“吃什么？” 热巴甜甜地说：“今天中午去的那家，味道超好，我们再去好不好？” 乔牧赶忙摇摇头，那一顿吃了他三千块。 三万块，一天一顿都只够十天的。 “我们要不叫外卖吧？”乔牧说道。 热巴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叫KFO吧。我好久都没吃过了。” 乔牧望着热巴说：“KFO会发胖的。” 热巴笑嘻嘻地说：“没事，我就吃一回。而且，你都说我现在瘦了。” “你是瘦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更好看啊。” “没事的，胖一点好。要是我们两个都胖了，我们就能成一个组合了。” “什么组合？”乔牧非常好奇地问。 “合肥啊。”热巴大笑着说。 乔牧不理解热巴的幽默，他无语地看着热巴。 见识到不对劲热巴，赶紧停止了笑声，她凑过来说：“好乔牧，就点一次。” “这种油炸食品，吃了会上火的，你会长痘痘的。”乔牧劝道。 热巴犹豫了一会儿，说：“不怕，我抹点化妆品遮住就好了。” 第三十三章：要不要一起 都一晃过去三天了，后天就得上台表演了，但是话剧团的其他职员，乔牧从来就没见过。 他们是神一般的存在。 乔牧甚至有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剧团兼职的。直到彩排的日子，他们才刚刚出现。 东海市，依旧是艺海剧院。 但是，乔牧他们排演的地方，已经换到了舞台上进行彩排。 乔牧和热巴，甚至都在后台化妆了。而那化妆师是老王在美容院请过来的临时工。 乔牧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中，靠着墙壁，摸着自己被染成灰白色胡渣发呆。 他在等着热巴。 热巴那妹子吃多了，有些不方便。 “嘿，乔哥，你怎么不进去？” 不远处的四眼带着一群小伙伴走了过来，他在剧中饰演的是乔牧的小儿子哈皮。他本人也是又哈又皮的一个人，他跟所有人都是自来熟。 乔牧瞟了一眼远处，淡淡地道：“我在等你热巴姐，她还差点时间。” 四眼也随着乔牧的眼睛望向身后，他点点头说：“那我们先进去了。” “嗯。” 乔牧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这热巴不会遇到一些非常尴尬的事情吧？ 会不会遇到洗手间里面没有厕纸了，然后又羞愧的无法请求帮助？会不会来亲戚前来拜访，所以难以启齿？会不会是在洗手间滑到受伤，却不好意思让自己前去帮忙？ 乔牧想着自己要怎样去帮助热巴，可是不久后，满脑子都是热巴的大长腿。 “乔牧，我们走吧。”披着一件宽松素色睡袍的热巴，已经站在乔牧的面前了。 她这时候，看起来很衰老。她眼角有着些许皱纹，脸上的皮肤干燥枯黄，加上她算是比较严重的近视眼。 她眯着眼睛的时候，倒是挺像老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乔牧调侃她说：“热巴，如果你四十多岁是这样子。那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不会考虑和你在一起。” 热巴仰着头，笑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说：“真自恋。要是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了，那就是我选男人了。到时候，我不管选谁都不会选你啊。” 就在乔牧准备和热巴继续斗嘴的时候，一个短发小姐姐探出脑袋对他们说：“诶，乔牧、热巴，我们快开始了。导演问你们好了没有。”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姐姐，模样很可爱迷人，尤其是声音。超嗲的娃娃音，就好像是毛毛和爽妹子的合体一样。而且她是娃娃音，音调很高的那种，不像是爽妹子的那种奶声。 那小姐姐是一位东海本地的模特，最近没事做，所以来演话剧玩玩。 她也是一群人里面年纪最大了，她扮演的是佛赛特小姐，是一个长相很漂亮但是不怎么有脑子的女人。 乔牧点点说：“知道了，周奕姐。” 然后乔牧和撇着嘴不爽的热巴，一齐走了进去。 那些大学生演员们正围着老王，听着那一波波的心灵鸡汤。 上舞台表演，与排练厅里面排练有着很大的不同。 舞台上面道具齐全，区域划分明显。 有着厨房，有客厅。里面甚至有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台道具电冰箱盒子。 道具的厨房后墙上，还有着挂着帘子的门，乔牧就会从那儿穿过，然后通向热巴待着的起居室。 这一次，乔牧见到了完整的舞台灯光效果。 他表示，虽然老王的这个团队很寒酸，但是技术还是可以的。 舞台中央的房子被青光照射着，而周边全是愤怒的橘红色，让人看着就会觉得心情躁动。 灯光逐渐亮起，这一次，乔牧的心情很激动，完全不像昨天排练之前就展现的厌倦感。 乔牧拎着两个纸箱子，佝偻着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走到门前。 他腾出一只手，反复地摸索着口袋，掏出一把并不存在的钥匙，打开了那扇道具门。 他取下钥匙放好，进去之后，再慢慢地将那扇门合上。 他走到厨房，将盒子放在上面，他将身子松懈下来，倚靠在灶台处，好像随后都是滑倒下去。 这段戏，他排演过几十次了，但是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有流畅。 就似乎，他是为了这个舞台而生的。 这与剧组拍戏不同。舞台上，乔牧就是绝对的主角。他在灯光下，为大家演示另一种人生。 他这一次，很完美地就完成了表演。 他的台词充满疲惫的语气，他的身体也像极了一个老叟，他和热巴对视时候也显得无比自然。 这一次，他似乎都能从所有配角、导演、工作人员的眼神中，看到崇拜的眼神。 包括热巴妹子。 但是第一幕的时间很长，老王喊休息之后，人都散去了，没有人来吹他两句。 他原以为热巴会过来，像一个小迷妹一样吹捧他。 但，结果是热巴又跑去厕所了。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吹空调吹得难受。 人都散去休息，而乔牧依然是赖在舞台上面，他有点喜欢这个舞台。他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过份的激动。 周奕小姐姐拎着两瓶水，走了过来。 她将其中一瓶递给了乔牧，她说：“乔牧，你简直厉害了。” 乔牧接过，扭开盖子灌了一口后，说道：“那当然，好歹我也是演过两部戏的演员。” 乔牧从来不会拒绝夸奖，他压根就不是谦虚的人。 “你拍的戏，是什么时候播啊？到时我一定追剧。”小姐姐的奉承很到位，声音也很甜，乔牧听得超级舒服。 他笑着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配角，戏份拍完了我就回东海了。” 周奕说：“那你拍的戏，是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机搜搜。” 乔牧想了想，自己在犀利仁师有女装的黑历史镜头，于是他只说了一部。他说：“古剑奇谭，里面还有大幂幂、李贺、马二爷他们。” 周奕小姐姐点点头，从戏服里面拿出iPhone，手指轻轻地滑动着。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有些惊讶地说道：“乔牧，你好帅啊。” 乔牧凑过去，好像是进组之前的定妆照，不晓得什么时候被发到微博上了。他厚着脸皮说：“还好吧。” 周奕又瞧瞧了乔牧的脸，她说：“你穿古装挺好看的，比现在好看很多，很多。” 乔牧不开心了，他说：“怎么会？我是无死角，全方位的帅。” 周奕笑着说：“可是，你现在像一个老头子。” 乔牧摸摸自己的胡须渣，他说：“周奕姐，你帮我拍张照，然后发给我可以吗？” 周奕点点头，给他拍了几张后，她说：“你手机呢？我加下你微信，然后发给你。” “我没带，放热巴包里了。老王说排练时候，不要带手机。”乔牧摇摇头说道。 “没事的，你调成飞行模式就好了。”周奕说。 “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发给好友请求过去，等我回去时候再加。” 周奕将手机递过去了。 乔牧接过来，打开她的微信界面，准备添加自己微信号。 周奕问了句：“你晚上有空吗？” 乔牧点点头，然后将手机归还给她，说道：“有啊，我这人挺闲的。” 周奕满意地笑了一声，将手机放回去。她说：“有人赠了我几张电影票，但我不知道和谁一起去看，我的朋友都有事要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乔牧问道：“什么电影？” “《狄仁杰之神都龙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周奕笑的很甜，那声音更甜。 乔牧受不住诱惑，点点头说：“那电影好像是今天晚上上映的，我当然要去。我看过第一部，那电影超好玩的。” 周奕看看坐在观众席上休息的众人，她低声地说道：“这是晚上九点钟的电影。我们等结束彩排之后，差不多是七点多，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一家店的粤菜特别正宗。” 乔牧竖着八字眉说：“不会是新天地的那家吧？” 周奕点点头说：“就是那家，味道很不错的。” “那家有点贵啊。”乔牧有些犹豫。 “没事的，我还有点钱。”周奕说道。 “那成。” 原来不要自己花钱啊。 第三十四章：玄乎的中东友人 大老远，乔牧就看见热巴晃着身子，慢慢地朝这边走来。 乔牧灌了一口水后，擦擦额头渗出的些些汗水，望着周奕说道：“周奕姐，你有几张电影票？” 周奕淡淡地说声：“就两张。” 乔牧低着头想了想，他说：“那就算了吧。我看热巴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我怕她一个人容易出事。” 周奕问：“热巴她是一个人住在东海吗？” 乔牧点点头：“她家是新疆的，一个人在东海念书。现在八月底，又没开学，她可不就是一个人吗？” “那你是打算去照顾她吗？”周奕瞧了一眼热巴，朝乔牧问了句。 “看看吧。她要是病了，我得把她塞医院去。” “你对热巴真好的，你们是在交往？” “怎么可能？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喜欢热巴？你是不知道，那家伙脑回路不正常，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奕笑了声，看着愈来愈近的热巴，她没有说话。 热巴朝着周奕打了声招呼，她说：“周奕姐。” 周奕点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热巴未开口之前，乔牧说道：“热巴，你怎么总是去厕所？不是生病了吧？” 热巴脸色泛红，说道：“反正我没事了，你别问就是了。” 周奕说：“没事就好。” 然后她又朝着乔牧说：“那现在还去不去？” 热巴好奇地问：“去哪里？” 乔牧回应道：“去看电影。狄仁杰你看过没有？第二部是今晚上映。” 热巴来了兴趣，她说道：“我也去，我也去。” 周奕有些不高兴地说：“不过我就两张电影票。” 乔牧想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可以先过去看看，说不定有多余的或是有转让票的。” 热巴兴奋地点点头，她说：“对呀，对呀。肯定会有单身狗去看电影的，我们买走就是了。现在周六，一群情侣去看电影，单身狗凑什么热闹？” “你不是单身狗吗？”乔牧说道。 热巴嘟着嘴说：“那又不一样，我们是一起抱团去看电影的。主要是幂幂姐都告诉了我，不要急着谈恋爱的事情，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周奕笑了一声，她说：“那我去打电话问问朋友，问下她们有没有多余的票可以让给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说实话，周奕小姐姐个子挺高的，本就是一七零以上的个子。就算踩着低跟的高跟鞋，都隐隐高过乔牧。 乔牧望着周奕的背影，他觉得这小姐姐似乎是对自己有意思。 他转头看着热巴说：“热巴，还是你好点。” 热巴一愣，她说道：“什么好点？” 乔牧说：“身材。虽然说，你也很瘦，但是你都很有料。你看周奕姐，也就比我大点。” 热巴说道：“你，hentai。” 乔牧无语了，分明是在夸她，居然都不领情。 他将水喝完，然后将瓶子扔掉。简单地整理会情绪，然后准备着第二幕的排演。 排演之前，乔牧看见一个老外混了进来。 “我就知道，老王这剧团里的所有员工，肯定都是临时招过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有中东的哥们，又不是脑子坏了，来这穷酸团里混日子？” 那老外有着超深邃的五官，超高的鼻梁，身材不高，皮肤偏黄，是典型的中东人。 无论是中东哪个国家的人，都没理由回来老王这个剧团工作。 乔牧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今天所有的员工都回来了，他虽然记不住名字和样子，但是肯定没有一个外国人。 那哥们，绝对不是剧团的人。所以，乔牧非常好奇，那哥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过，他没有心情在想了。 老王的吩咐下，他开始了第二幕的表演。 第二幕的表演，矛盾重重，充满压抑的情绪。 直到最后，才彻底宣泄，只不过宣泄之后，更加的沉重与压抑。 乔牧转身，看着房子，这是他的诀别。 剧情中的威利，此时正不断的被兄长的回忆所纠缠。 他一直在思考着兄长的那句“And when I walked out， I was rich!”（当我走到尽头，我就能变得有钱。）。 威利将会通过自杀，为家人得到属于他人寿保险的两万美元。这似乎是解决困境之中的唯一办法。 乔牧看着房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孩子，等你下场踢球的时候，我要你快的像风一样，我要你一脚踢过整个半场。然后一头冲进去，冲撞的时候，心要狠，不要留情。因为这事关重大，孩子。” 然后乔牧转过身子，看着舞台的观众席，他显得有些孤独，有些无助和惊慌失措，他喊着剧情中兄长的名字。他说：“本！本！我应该到哪儿？” 乔牧像是发癫一般的四处搜索这不存在人物，他说道：“本，我该怎么办？” 这是独角戏，一直到这一刻为止。 热巴的声音出现了，她说：“乔牧，你上不上来？” 乔牧满头黑线，然后调整心情，笑着说：“我走不动了，我要抱抱，你抱我上去。” 老王扯着嗓子喊道：“热巴，你注意点，别放这种低级错误。记住，现在你是琳达，乔牧是你的丈夫威利。” 重来。 热巴喊道：“威利，你上不上来？” 乔牧迅速进入状态，害怕地喘着粗气。 他猛地转过身去，像是要让热巴安静些。 接着他转身，像是要去探路。 乔牧胡乱地挥拂双手，就好似前方有着数不清的人潮在朝他涌来。他好似癫狂地对着空气说道：“嘘、嘘……” “嘘、嘘……” 乔牧身上的灯光消失不见了。 舞台上没有了灯光，无法看到乔牧的身影了。 热巴此时叫了一声：“威利？” 没有听见回答，热巴却还在等着回应。 饰演乔牧儿子的四眼和另一个平头男也起来了，在哪里侧耳倾听，等着回应。 乔牧在黑暗中，看到了热巴在灯光下的表演，她似乎表现出了那种恐惧感。 热巴歇斯底里地喊道：“威利。回到我，威利。” 接着，响起汽车的启动声，然后是全速开走的声音。 这里暗示着乔牧最后决定自杀了…… 接下来，乔牧退下舞台。 下面是终场挽歌。 乔牧跑到外侧的观众席，准备欣赏热巴她们的表演。 “嗨。” 之前那中东老外凑过来，和乔牧打了一声招呼。 乔牧回头，点点头，微笑着回应：“嗨。” 老外用英语说：“你会英语吗？” 乔牧说：“当然，我在加州生活了几年时间。” 老外点点头说：“嘿，你刚刚的表演很棒。” 乔牧笑着说：“谢谢你的夸奖，我也这样觉得。” 这老外前面的那句似乎只是礼貌，他马上就给了乔牧沉重的打击，他说：“但是，你演的角色，并不是威利。” 乔牧也无暇舞台上热巴的表演了，他转过身子，说道：“什么意思？” 老外说道：“你的外在表演，甚至动作和情绪都到位了。但是你没有表现出威利悲剧人生的魅力，你没有表达出他内心的情绪。” 乔牧愣了，他说道：“内心的深处东西，也能展露出来？” 老外说道：“当然了。一名出色的演员，就应该能表达出来那种人物最深处的魅力。” “怎么可能？” “你知道朝伟和葛友吗？” “知道，我看过一两部他们的电影。” “他们就很出色，是你们国家很优秀的演员。你应该学习他们的表演，你需要作出一些改变。” “什么改变。”乔牧问。 “你需要将人物的感染力量与表演手段运用结合起来。你需要去感受到角色的情绪中，让自己成为情绪的承载体，由你自己完成剧情，而不是表演剧情。” 这老外说的东西很玄乎，乔牧听的云里雾里。 “能说的简单点？” 第三十五章：壁咚 “你能说的简单点？” 老外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愣了一会儿。他望着乔牧说：“你没有学过系统化的表演吗？” 乔牧摇摇头说道：“没有。” 老外叹了口气说：“你应该去学习系统化的科学表演，那样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表演是一门学问，你只凭借着天赋是不行的。” 学表演，就是要上学咯？ 那乔牧还不如回加州念书，然后混一个毕业证书。 那样他就可以等着继承乔家产业。等那时候，他正式进军娱乐圈，那就是大BOSS了，岂不是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想让谁演就让谁演。 甚至到早上的时候，醒来之后，想看见谁就看见谁…… 他再掰掰手指头数数，他两世为人，上了二十多年的学，他都想吐了。 乔牧说道：“你还是说说你的建议与办法吧。我就算现在去学习表演，也来不及了。因为后天，也就是下周一，我们就会在这舞台上面，当着观众们的面前，进行表演了。” 老外抬起手，看看手上的腕表说：“我在七点钟之前，需要回到酒店，你明天有时间嘛？我可以给你详细的分析一遍关于威利的角色。这毕竟是源自于表演课程，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乔牧点点头说：“我只能挤出来明天上午的时间。因为等到下午，我就得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彩排了。” 老外笑着说：“OK，明天上午，我们就在这里进行一些关于威利角色的形象交流。” “嗯。”乔牧回应了，接着他又问：“你是演员吗？” 老外摇摇头说：“我没学过表演。” “WTF？”乔牧惊愕了。 “为什么你很惊讶？我是伊朗塔比阿特莫达勒斯大学和德黑兰大学戏剧艺术和舞台指导专业的双学士。我觉得，我应该能帮你的。” 老外摇摇头，然后起身离开了。 他离开门前的时候，忽然转身对乔牧说：“嘿，你叫什么名字？” “乔牧。” “哦。乔，明天见了。” 那老外走了，乔牧望着热巴进行最后的挽歌终场表演。 乔牧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丢，我好像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表演很精彩，但他的思绪却不在舞台上面，而是荡呀荡、飘啊飘，不知道哪里去了。 乔牧想着，假如周奕小姐姐表白失败后，会不会气急败坏地强吻自己？自己是应该张开嘴，还是伸出舌头任人品尝？ 如果，自己被小姐姐强行推到之后，是否需要提醒她给自己准备雨衣？然后无力反抗后屈服，被强上？ 乔牧忽然有些鄙视毛毛了，同床躺了好几天，怎么毛毛就不主动点？ 乔牧觉得固然自己放不下诗爷，但是毛毛主动些，强上了他，他也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乔牧正在那里胡思乱想。 而老王却拿着剧本，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上面发生的事情。 老王从来没有想过，他挑选的那些不用花钱的新人，能表现得这么不错。 这群新人，没有太过于亮眼的表现，但是却不出什么差错。 乔牧和热巴的表现虽然很好，但是乔牧总是出现情绪上的波动，前些天还无比的消沉。 而热巴总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乔牧。瞬间出戏…… 不过，乔牧不在舞台上面的时候，热巴的表现就很不错了。 此时，她的注意力很集中。她正带着哭腔，朗声说着最后台词：“亲爱的，请原谅我，我哭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救救我吧，威利……” 笛声萦绕在灯光逐渐暗淡下来的舞台上面，巍然耸立的公寓大厦团团围住了那间舞台上的房子。 今天的彩排，可算是结束了。 乔牧和热巴也能去卸掉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妆容了。 东海的八月，热的有些离谱。 走在街头，就好像自己是移动的烤肉。 也就现在临近晚上11点多，稍微凉了下来。 热巴拎着一袋路边买的铁板鱿鱼，跟着乔牧和周奕的步伐，缓缓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但是，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他们从新天地的粤菜店吃饱出来。 然后走进了新天地的电影院里，乔牧手中的爆米花，大半部分都被热巴给吃完了。 乔牧就忍不住了，他回头说：“你就不撑得慌吗？” 热巴点点头说：“是有点撑。但是，我不是来陪你们走走了吗？” 乔牧斜眼看着她，嘟囔着：“要是真的变成‘胖迪’，大幂幂怪起来，这个锅我是死活都不会背的。” 街边的人，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有些凉了。 周奕说话了，她望着乔牧说：“乔牧，我有点话想要跟你说。” 乔牧望着她，心里想着：“这不是真的要告白吧？” 他犹豫地点点头，他说：“嗯。” 周奕转回身子，对着热巴说：“热巴，我们两个有点事情要谈，你能先回去吗？” 热巴咽下了嘴中的食物，她望了眼乔牧。 见到乔牧冲着她点点头，她说道：“好吧，我先回去了。” 乔牧从口袋中掏出了屋子的钥匙和福克斯RS的车钥匙，交到热巴手里。 他说：“你有驾照，应该会开车吧？” 热巴将钥匙放入裤袋里面，然后笑着说：“肯定啊。” 乔牧说：“嗯，那我等会再回去。” 热巴瞧了一眼周奕，她说：“我都以为你会跟伟霆哥在一起的，我有点失望了。我回去把门反锁，你今晚不用回来了。” 乔牧满头黑线，自己只是想听听小姐姐的告白而已。 自己都没打算接受来着。 但是乔牧没有理会热巴，两人不是同一次元的生物，争辩是不会胜利的。 热巴咬着鱿鱼，她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这街头。 乔牧说：“周奕姐，你要说什么？” 周奕埋着头，她说道：“边走边说吧。” “也行。” 于是，乔牧就跟着她走啊走，走啊走的…… 乔牧忍不住了，街上的人都快走没了，脚都走酸了。 乔牧走到一墙边的时候，他靠着墙说：“周奕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奕说：“乔牧，你有没有女朋友？” 哈，果然是表白的节奏。 乔牧望着她的小脸，摇了摇头。 他从来都是追人，没有被人倒追过。 这回，乔牧想要享受下被表白的感觉。 至于毛毛，那是求复合，完全不一样的。 周奕望着他说道：“我有个朋友，也是单身，你有兴趣了解下吗？” 乔牧有些失望了，原来是介绍对象，那就兴趣全无了。他说：“没有。” 周奕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乔牧仔细回想了下，貌似自己喜欢的类型非常之多。从欧美到亚洲，无论种族肤色，无论年龄大小，无论身材高矮，长得好看的，都追过一些。 他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好看的吧。” 周奕缓缓地走过来。 “啪。” 她单手蹭过乔牧的耳边，撑在墙上。 她的脸缓缓地靠近，她地娃娃音问道：“那我怎么样？” 乔牧想了想，还行吧。这小姐姐的颜值还不错，就是身材有点尴尬，只摸上面，摸不出男女…… 他说：“还可以吧。” 周奕将脸蛋凑过来，她说：“我喜欢你。” 周奕的个子本来就是一七零以上，她还穿着高跟鞋，乔牧又没站稳，显得矮些。这气势瞬间就跌落了下去。 乔牧正在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周奕已经亲上来了。 苍了个天，乔牧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傻傻地望着周奕。 苍了个天，不仅被强吻了，她连舌头都钻进来了。 第三十六章：拿伊做脱 乔牧是很矫情的人。 他舔了舔嘴唇，说道：“周奕姐，我有喜欢的人。” 周奕单手壁咚，换成了双手壁咚，她说道：“关我什么事？” 这小姐姐虽然说话的声音，是嗲声嗲气的娃娃音，可她的性子是真的霸道总裁范，毛毛还得努力几年时间。 这派头，连乔牧这种经常见到一乔二马的人物，都被她镇住了。 他说：“我……” 周奕打断了他，说道：“我什么？” 然后就是双手壁咚强吻。 乔牧觉得很羞耻，他余光瞧见远处有人在拍照。 夭寿啦。 自己可是算出道了的，这要是发到网上，被人认出来，指不定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呢。 最重要的是诗爷看见怎么办？ 他拉着周奕小姐姐就是朝着拍照人的反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大概绕了两个街道，周奕有些跑不动了。她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你跑什么？” 乔牧摇摇头，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要是交往了，不得长期瘫痪在床？ 乔牧说：“有人拍照。” “拍就拍，我都遮住你的脸了。”小姐姐如是说道。 “要是被认出来怎么办？我可是演员，虽然说我的作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播出来。”乔牧很认真的说话。 周奕喘了一会儿，她说道：“放心，你还没火呢。而且，哪一个明星没有谈过恋爱的？” 乔牧说：“哈……” 乔牧不晓得说什么了，这小姐姐伪装的太好了，平常都看不出是霸道风。单纯的听声音，还以为她是萌萌的软妹子呢。 周奕站直身子，走到乔牧身边，她说：“我喜欢你。” “嗯。”乔牧应了一声，他觉得自己长得帅，话剧又演得好，有人喜欢很正常。跑去问原因就太蠢了。 实在没必要问为什么喜欢自己之类的，太无聊了。 “我是说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周奕贴近乔牧的脸部说道。 似乎，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 乔牧望着那大大的眼睛，他说道：“我不太那么喜欢你。” 乔牧觉得这句话有歧义，他赶紧补充说道：“我说的喜欢是那种交往的喜欢，不是说朋友之间的喜欢。我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 周奕没理会，她说：“喜欢就好了，管他是什么朋友恋人？喜欢就在一起。” 乔牧给跪了，他说：“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周奕看看手上的腕表，说道：“12点都不到，哪里晚了？明早又不彩排，你回去做什么？” “彩排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外国人，说是什么大学的戏剧艺术和舞台指导专业的双学士。他说我演的角色还不够好，没演出威利那种感觉。我跟他约好明天上午的时候，去演出厅见面，他会教我怎么改善表演。”乔牧说了一下明早的事情。 周奕说：“你逗我玩？老王剧团里面没有外国人啊。” 乔牧说道：“我也好奇，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是骗子吗？” “应该不是吧。我听他说话，感觉都很专业的样子，不至于骗我。而且，他戴的手表是朗格，估计五十万左右，不像骗子。最关键的是，他也都没说什么收钱的事情。” 周奕望着天空，觉得有些无趣，她说道：“那你住在哪里？” 乔牧说：“外滩。” 周奕点点头说：“新天地离外滩有一段路，要走很久，我送你回去吧。” 乔牧微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做的士回去就好了。” “你自己说天晚了，你都遇不见几辆的士的。”周奕说道。 “没事的，有企鹅叫车。” 乔牧掏出手机，打开了APP的界面，在周奕的面前晃了晃。 周奕鞋尖点着地上，轻轻地晃着身子说：“有时候，我特别讨厌马华腾和乔垣。” 乔牧一听，就不明白了，他说：“你讨厌马老师正常，他负责企鹅游戏那块的。但是你都不是花都人，不用在花都买房，你讨厌乔程序员做什么？” 周奕说：“他们的软件太让人讨厌啦。” 乔牧想了下，笑着说：“周奕姐，你要是见到马老师或者乔程序员，你会怎么办？” “拿伊做脱。” “什么意思？” 那是一句东海话，乔牧听不懂。 周奕摇摇头，她说：“要不要做我的车回去？” 乔牧想了想，没有再拒绝。 周奕的车子还停在新天地的停车场，他们得要走去取车。 在路上，周奕背着手，迈着两条腿走向远方。她的嘴中，哼着一首很好听的歌儿。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厉害了，周奕姐。你的娃娃音是装出来的啊？”乔牧有些吃惊赞叹道。 周奕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娃娃音，但是唱歌的时候却正常女声。 而且她唱歌的时候，声音更好听。 她恢复原来的娃娃音说：“我唱歌的时候是用气唱的，说话时候是原声。” “丢，我信你有鬼。” “不信就算了。” 这段路，很短。 周奕的歌儿刚刚唱完，他们就到了。 周奕的车子是一辆日系车，各方面性能都还不错。 不过，这是一辆普通的私家车，空间并不宽敞，不适合用于做其他事情。 等乔牧系好了安全带后，周奕就开着车子蹿走了。 乔牧问：“你知道我住在外滩哪里吗？” 周奕说：“我们不去外滩。” 乔牧瞬间明白了，自己是要上贼车了。 乔牧问：“你家里有人吗？” 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小姐姐的父母也在家中，会很尴尬的。 周奕说：“没有人，我爸妈都出去旅游了。” 就这样，乔牧就被挟持了。他看见路牌的标识，自己好像被拐带到了金陵西路的某小区。 下车之后，乔牧跟着周奕朝她的住所走去。 “这边金陵西路，你家住这里，你怎么还开日系车？”乔牧望着拿钥匙打开感应门的小姐姐说道。 这金陵西路的地段可不便宜，很多人努力很久，都不过买个洗手间，还是不带浴缸的那种。 周奕说：“便宜啊。对了，进去再说。” …… 乔牧的心情很郁闷，他跟着走进周奕的房间，都打算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了。 但是周奕却拿出一床薄被子。在床边，给乔牧打了地铺。 乔牧问：“我就睡这？你家就没有客房之类的？” 周奕说：“有啊，但是我担心你晚上跑掉了。” “什么意思？”乔牧有些不明白。 周奕笑着说：“你答应做我男票，我就放你出去。” 乔牧更加不明白了，他听得云里雾里， 周奕说：“你去试试能不能出去。” 乔牧转身，走到门前，想打开房门出去，却发现扭不动门锁。他问道：“这怎么回事？” 周奕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晃了晃，笑着说道：“这是双向门锁，没钥匙，进不来也不出去。” 乔牧低着头，缓缓地靠近。大约还有一米左右，他直接飞扑过去，将周奕按到在了床上。 周奕双手将钥匙死死地捂在胸前笑着说：“你答应做我男票，我就给你钥匙。” “那我只能抢了。” “你抢不到的。” 几分钟过后，乔牧松开了周奕，他坐在地铺上，埋着头拨弄着指甲。 周奕则是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那是一种很尴尬的气氛。 乔牧居然能摸到胸。 苍了个天，周奕居然有胸…… 第三十七章：杉杉来了 乔牧十分无语，这小姐姐倒是将自己逆推了啊！ 自己又不会反抗的。 不然，现在的气氛，多尴尬啊！ 好在没有尴尬多久，很快就有人来拯救了乔牧了。 乔牧接到了来电通讯，是伟霆那家伙的。 那家伙好像经常商演走穴，听说三天二城的跑，疲惫的很。 乔牧打电话给他，他都会显得有些不耐烦。 也不知道怎得，他今天有空主动打电话给乔牧。 乔牧调整嗓子，接通电话，用粤语说：“喂，您好。这是999，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远在港省，拿着手机在浴室洗漱的伟霆楞了一下。他看看拨出去的号码，笑骂道：“你这个损友，别玩我了。” 乔牧笑笑，他说道：“这么晚了，call我电话做什么？不会是你来了东海，准备请我和热巴去撸串吧？” 伟霆笑着说：“好厉害。但是我要过段时间，才能去找你们撸串。” 乔牧好奇地问道：“你是真的来，还是假的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来东海市做什么？” “拍戏啊。” “拍戏？什么戏啊？” “杉杉来了……” 约莫是下午21时30分钟，商演结束之后的伟霆，接到了大幂幂的来电。 大幂幂告诉了他，她的一家影视公司改编了一部小说，准备拍成一部电视剧。 翻看了熟人的档期之后，大幂幂决定向伟霆发送了邀约，属于男二号的邀约。 也有可能，是伟霆的片酬比较便宜。 现在是筹备期，大概是10月份初，就能开拍了。 乔牧这就有些感慨了，他记得当初给诗爷推荐那些小说的时候，诗爷表现得可是很不屑。 想不到，诗爷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原本诗爷还说，要等明年之后，才会准备一些影视剧的拍摄。 想不到，现在闷不做声的就筹备了《杉杉来了》，这种会爆红的电视剧。 “霆仔，你信不信，这部戏会很火爆的。”乔牧说道。 伟霆笑着说：“谢谢你的吉言了。再过两个星期，我就飞东海去了，到时候我请你们撸串。”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三个……” 乔牧准备继续跟伟霆唠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停住了。 电话那端的伟霆，对于这停下来的通话，显得有些担心。他问道：“牧仔，你怎么了？” 乔牧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我们改天再聊吧？” 那端也舒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改天聊。” “嗯，改天聊。” “那九月份见了。” “嗯，九月份见。” “那……” 乔牧连忙挂断了电话，感觉后面的对话，又傻又gay。 他站起身子，走了两步，他很犹豫。 他有事想要问诗爷，但是诗爷诗爷睡眠质量很差。被吵醒之后，要过很久才能继续睡得着。 但是不打电话过去问问，他又觉得难受的很。 他就在那儿，走来走去，犹豫不决。 “乔牧，你在那里做什么？” 周奕翻过身来，躺在床上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乔牧皱着八字眉，跑到周奕的床上，他说道：“你评评理，影视公司就签了一位演员，是不是要力捧这演员？” 周奕点点头说：“是不是你的公司拍影视剧，然后没有安排你的戏份？” 乔牧说：“可能是。我的公司筹备了一部戏，但是都没有通知我，我感觉我被忽视了。” 周奕坐了起来，她说：“那就麻烦了，你签了几年合约？” 乔牧说：“七年的合约。” 周奕又问：“如果违约，那要赔多少违约金？” 乔牧摇摇头，他懵了下，他说：“不知道，我签合约的时候，也没有看。对方是熟人，我就直接签字了。” “你猪吗？你就不怕签了卖身契？” 周奕听着都有些生气了，这人也太蠢了。 乔牧眯着眼，忍着笑意看着周奕。 这小姐姐刚刚说粗口的声音，貌似不是娃娃音。 周奕愣了一会儿，用娃娃音说：“你看什么？我要睡觉了。” 然后立即躺下，拎过一旁的桑蚕丝被盖着头。 乔牧笑着摇摇头，懒得揭穿这小姐姐。 然后他气愤地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幂幂的电话。 他怕吵醒诗爷，怕影响诗爷睡眠，但是大幂幂就不一样了。 新仇旧恨…… 大幂幂貌似是在睡梦中被吵醒，她用那软绵绵的声音说：“喂，谁呀？” “起床解手啦！”乔牧善意的提醒道。 他用的是粤语，他知道大幂幂是会粤语的。 主要是周奕小姐姐在旁边，有些事不太方便。 “谁啊？”大幂幂又换了粤语，重复了一句。 “你醒了没有？”乔牧问道。 这大幂幂要是没睡醒，自己说个一百遍都没用。 “醒了，你是谁啊？” 这要是清醒了，乔牧就立即主动啪了旁边的周奕。 他说：“我是诗施。” 果然，大幂幂有气无力地说：“哦，诗施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乔牧想了想，他说：“恭喜杨小姐，您的作品小时代入围了明年4月份的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那边停了一会儿，然后很激动地说：“系真的吗？我有入围吗？” 乔牧说：“没睡醒吧？你不知道金像奖的颁奖规则？” 港省的金像奖，必须得要是港片才有资格入选。 导演持有港省永久性居民身份证的港省居民，出品方有一间港省合法注册的公司，以及影片有六个工作项目为港省居民。 以上三个条件中，满足两个，才能算是港片。 而且，就算小时代能破例入选金像奖，大幂幂也不可能入围最佳女主演。 除非，评委们的脑回路和热巴一样。 这时候，大幂幂已经醒了，她怒道：“乔牧，你有毛病？大晚上的，没事打骚扰电话？” 乔牧拿着手机，躺在小姐姐的旁边。他对着那端说：“别生气，我就是有事要问问你。” “你大爷的，不会明天问？”那边的火气好像很大。 乔牧笑着说：“我不问，我就睡不着。” “那你知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我他喵的就睡不着了。” 乔牧稍微的把手机拿远点，声音有点吵耳朵。 他说：“你目前是公司的大老板，我不问你，我去问谁？” “算了，看着诗施的面子上，我再忍你一会。乔牧，我跟你说。你以后，要是再敢半夜打我电话，我就拿着刀，飞过去砍你。” 然后大幂幂明显是调整了下心情，语气柔和了不少，她说道：“你问吧。” “公司是不是要拍摄一部电视剧？” “你咋知道的？”大幂幂对于乔牧知道这个消息，感觉非常好奇。 “我消息比较灵通。” “是热巴告诉你的？” 听大幂幂的语气，貌似热巴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合着身边人，就自己不知道？ 乔牧很不开心地说：“你别管了。” 大幂幂那边笑了一声，她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部电视剧没有找你对嘛？” “差不多。”乔牧语气有些不爽。 大幂幂笑着说：“这样，你喊我一声姐姐，叫的好听，叫的甜些。我就偷偷的透露一个消息。” 乔牧感觉无语，但是，好在他要面子是分场合的。电话里面，他根本就不会考虑面子的事情。 他甜甜地说：“好家姐，告诉我啦。” 大幂幂换成国语说：“你讲普通话，我是北方人，不会粤语。” 乔牧暗道一句：“call lao ye（岂有此理）。” 然后换成国语，谄媚地说：“好姐姐。” “咦——乔牧，你好恶心啊。” “你到底说不说？” “你是男一号，但是诗施说等她回东海时候，她会亲自告诉你。说这是给你的中秋节礼物。” “诗爷要回来了吗？” “差不多，她的戏收尾了，中秋节之前能回去。” “对了，谁是女一号？” “我啊。” 乔牧瞬间暴走，他说：“要是有吻戏、床戏，我就是不混娱乐圈了，我就是跳到黄浦江里去，我也不会便宜你的。” “你几个意思？和你说，要是真的和你搭档，我还非得让导演加段床戏，我膈应死你。” “听你的语气，你不是女一号？” “我拍完古剑之后，还有一部电影，档期不够。女一号联系了赵小刀，还在商谈中。” “哦，不是你，那没事了。你可以睡个好觉了，晚安。” “睡你妹啊。”大幂幂骂完之后，又说道：“这事，你就装作不知道，懂吗？” 乔牧说：“当然懂。我又不是白痴，这还能不懂？” 第三十八章：丧心病狂 乔牧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还很早。 他迷迷糊糊地捏了捏手里的东西，觉得是好奇怪的手感。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那隐约是一头亚麻色的短发，混着淡淡的幽香。 “扑通、扑通。” 乔牧能感受到怀中小姐姐的心跳。 他记得昨天跟大幂幂通过电话之后，就有些困意了。后来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微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小姐姐揽到怀中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手伸了进去。 再偷偷地摸摸，虽然小，但是手感还挺不错的。 乔牧悄悄地将手拿出来，不动声色的将小姐姐松开，然后掀开被子，起身整理下有些皱褶的衣裳。 乔牧拿起落在床上的手机一看，清晨5点时分。他忘记和那老外约定是几点见面了，但是想来应该不能太晚。 他得离开了，度过了很不愉快的一个晚上，没有自己期待的剧情发生。 不过，周奕的房门是双向门锁，没有钥匙就没办法打开。 乔牧围着床铺转了一圈，他记得昨晚，周奕应该是将钥匙放在了她的身边。左右瞅瞅，果然发现了周奕稍微鼓起来的裤袋。 周奕穿的是白色短裤，很贴身的款型。如果钥匙是在裤袋里面，有点不好拿。于是，乔牧准备偷偷摸摸地拿出来。 可惜，还是惊动了周奕。 暖黄色的灯光，一直都在亮着，就那样照在周奕的脸上。 她睡眼惺忪地转着头看向乔牧，她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你醒了？” 乔牧说：“你不是娃娃音吗？” 周奕笑了，她微笑的时候很好看。她说：“那是公司给我安排的形象，都被你发现了，我就不装了。” 乔牧也笑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他说道：“你这声音好听点。”然后指着周奕的裤子说：“天都亮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就这话，很明显是那种出轨男说的，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周奕伸手擦擦眼睛，打了个哈欠，她侧着身子说：“我等会洗下脸，然后就送你回去。” “真的假的？” 乔牧是不太相信的，他觉得，这人是打算将他拐带到新的地方。然后囚禁起来，玩诸如美少年监禁养成之类的游戏。 周奕伸出一只手，乔牧会意，将她拉了起来。 她说：“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都倒追你了，你都没有反应。” “我比较矜持。其实，你要是主动点，推了我，说不定我就顺从你了。”乔牧笑着说道。 周奕忽然猛地一跃，跳到了乔牧身上说：“是这样主动吗？” 乔牧担心她摔倒地上伤了，连忙抱紧，他说道：“你疯了？” 这小姐姐，话不多，直接就亲了上来。 “丢，周奕姐，都没刷牙，求放过。”乔牧含着那香嫩的舌头说道。 周奕推开了乔牧，跳了下来，她说：“你是演员，我呢，是个小模特。其实我有点天真了，稍微用脑子想想，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乔牧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主要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职业倒不是很关键原因，李辰和张馨羽不就是在一起了吗？” 周奕整理着衣裳，低着头说：“张馨羽又不是模特。而且，你不知道他们分手了？” “哈，我一直以为她是模特出道的。还有，我这几天，也常常刷刷微博，怎么都没有看见他们分手的消息？”乔牧问道。 “内部的八卦消息。” “有意思，谁甩谁的？” “张馨羽甩的李辰，那女的心眼多，拿人做跳板呢。” “那李辰不悲剧了？” “还行吧，张馨羽是拿人做跳板没错，但是李辰也不吃亏啊。我是觉得李辰那家伙，虽然看起来老实憨厚，但也就是玩玩的心态。” 乔牧好奇地望着周奕，他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周奕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回头看着乔牧说：“不应该是你知道的太少了吗？你们演员圈子里面的八卦消息，怎么都得比我们模特圈传得快啊。” “还有这个说法？”乔牧迈着步子，跟着周奕出去了。 周奕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去洗漱。 而乔牧就坐在客厅里面，他看着墙上“滴答滴答”走着的时钟。他想着，如果昨天周奕逆推了自己，然后啪啪啪，会不会等到下午都起不来？ 他摇摇头，赶走了那些胡乱的想法。 周奕从卫生间探出脑袋说：“你直接去剧院还是回外滩？” 乔牧伸手挡在嘴前，哈了口气，闻了闻味道。他说：“我先回外滩，嘴里都是怪味，我也得要洗漱下。就这样出去见人，挺不礼貌的。” 周奕笑了声，然后说：“你要不要考虑下？” “考虑什么？” “做我男票啊？我可是很喜欢你的。” “额，我会考虑的。” 周奕在里面磨磨蹭蹭的，消磨了快半个小时，然后又溜到了房间里面去了。 乔牧无语，等她准备好了，是不是得要在等几个小时？ 他走到周奕的房间一看，那小姐姐正对着镜子化妆呢。 他没好气地说：“已经很漂亮了，不用化妆了。” “不化妆，我怎么出门？”周奕回头说了一声。 乔牧叹口气，说：“说真的，很漂亮了。况且，我要早些去剧院，别让人老外说我们国人没有时间观念。” 周奕放下化妆品，点点头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说完，她走到衣柜中，取出了一顶黑长直假发。 乔牧看了下周奕的造型，稍作点评说道：“你戴假发做什么？短发挺好看的。” 周奕眨了眨大眼睛说：“那我就不戴了。” 随后，乔牧坐在那日系车上，回到外滩，回到了小区楼下。 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前，又再次被周奕按在车椅上面，给强行吻了一波。 乔牧上楼的时候，拿着手机翻着日历，都已经到月底了。距离中秋节那天，也就十几天的日子。 乔牧的微信余额里面，还有着两万出头。等话剧演出完毕，他和热巴的酬劳也有五千元。 这两万五千元，足够让乔牧和热巴时不时去一次新天地那家粤菜店吃顿好的。 “咦，不对呀。等诗爷回来之后，热巴该去哪里睡？” 乔牧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想想距离上戏开学时间也近了，热巴也差不多是时候要返校了。 而且，听大幂幂的语气，热巴应该有参演杉杉来了。就算热巴不喜欢住宿舍，也能住在剧组为她安排酒店的里面。 不知不觉的，乔牧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摸摸口袋，这才想起昨天把钥匙全部交给热巴了。 他方反复地按按门铃，过了许久，热巴才过来开门。 热巴还是在屋里面穿着下摆都快垂到膝盖的宽松白衬衫，不晓得下面穿的是什么…… 热巴有点好奇地，歪着脑袋问：“乔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乔牧说：“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回来？” 热巴鼓着嘴，抬头望着上方想了想说：“我走的时候是11点多，你们去到酒店开好房间差不多要12点了。折腾折腾，估计就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在酒店里面睡觉。” 乔牧弹了下热巴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他说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是纯洁的，昨天我们谈完事情，就分开了。我是自己找了间酒店，然后独自睡了一晚的。” 热巴很鄙夷地说：“我才不信。” 乔牧面色淡定，他厚着脸皮说：“不信拉倒。” 然后他迈着步子溜到主卧，从衣柜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裳，跑到浴室去了。 “啪”的一声，热巴挡住了正要关上的浴室门，她凑进来说道：“你在酒店睡觉，都没有洗澡吗？” “哈，我出门没有带衣服，怎么洗澡？你快出去，我要脱衣服了。” “乔牧，你要是结婚，记得喊我做伴娘。” “为什么？” “伴娘不用给礼金，还有红包拿。” 乔牧额头冒出无数黑线，他说：“我要脱衣服了，你要是看见，你就得做我新娘了。” 热巴犹豫了一会，面色很纠结，她说：“虽然你对我是最好的，但是我都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你这个人太花了。除非我三十岁，还单身着，不然我不会做考虑做你新娘的。” 乔牧瞬间被打败了，他再一次跪了。 他说：“热巴，你要看我洗澡吗？” 热巴摇摇头：“你洗澡有什么好看的吗？” 乔牧脱下衬衫，怒道：“不好看，你可以出去了。” 热巴红着脸，转身要走。 乔牧喊住了她，问道：“热巴，你是不是接了《杉杉来了》这部新戏？” 热巴回头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你演的是什么角色？” “男主角的妹妹。” “噗。”乔牧喷了一口老血，然后将门关上。 乔牧暗道：“这该死的大幂幂，为了捧旗下的艺人，简直丧心病狂。” 乔牧和热巴就不是一个画风的，能说是兄妹？ 第三十九章：阿斯哈·法哈蒂 乔牧洗漱之后，咬着热巴烤好的吐司，就出门了。 八点钟的东海，就已经有些堵车了。 这是城市特色，连车都不堵，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大都市？ 那辆福克斯停在了剧院停车场后，他就晃晃悠悠地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抬头看看时间，8点46分。 看来，堵得不是很严重。 走廊里面，他遇到了那位国际友人，那家伙正端着外带式咖啡，缓缓地品尝着。 乔牧过去，说了声：“抱歉，我迟到了。” “不用道歉，是我来的太早了。”老外向后面耸耸肩，说道。接着他喝了口咖啡说：“我都忘记向你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阿斯哈·法哈蒂，我来自伊朗，目前在东海度假。” 乔牧笑了声说道：“很高兴认识你，阿斯哈。” 法哈蒂说：“我也是。说真的，乔，我都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年轻。” 乔牧说：“谢谢夸奖，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法哈蒂看了看手中的腕表，他说：“再等等，我先喝完这杯咖啡。” …… 什么是专业？ 乔牧不知道，他接触演员这行业很短。 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斯坦尼司机，也不知道亨利·欧文。倒是认识篮球运动员凯里·欧文。 所以在法哈蒂分析了威利是如何悲剧的形象后，跟乔牧建议作出那些改变的时候。那一个个专业的术语，乔牧听的是满头雾水，但却让乔牧感觉逼格满满。 法哈蒂无奈，只能说：“一个好的演员需要注意两部分，演员的自我修养和演员的角色创造。” 乔牧问：“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不是一本书吗？” 法哈蒂有些欣喜地说：“你看过？那就太好了，我们可以省下很多步骤了。”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我是在电影里面，看过这本书的出现。” 法哈蒂说：“那好吧。所谓的演员自我修养，就是将自己完全融入道角色中的表演方式。达到在生活中，你就是威利的那种感觉。” 乔牧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的，他说：“那角色创造又是什么意思？” 法哈蒂说：“就是要创造出角色本身的性格和生活，只有拥有完整人生的角色，才更加吸引人。” 乔牧说：“什么意思？” 法哈蒂说：“剧本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威利的走路时候的步伐很大，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威利总是那么疲惫。你如果能了解到威利的角色中，去感受他的生活与他的性格，就会自然而然的表现出威利的那些情绪变化与肢体动作了。” 法哈蒂顿了顿说道：“当你成为了威利的时候，你才能将角色最深处的东西表演出来。” “那怎样才能让自己变成威利呢？”乔牧问。 “我不是给你分析过威利的形象吗？”法哈蒂等着眼睛说。 乔牧尴尬地四处张望，说道：“哈哈，那有没有可以让我短时间内就提升表演水平的办法？毕竟明天就要登台表演了。” 法哈蒂低低头，他说：“有些小细节，可以让你塑造的角色更加形象化。” 乔牧问：“什么办法？” 法哈蒂从怀中的口袋，取出衣服黑框眼镜，戴上去后，显得很是严肃。他指着不远处说：“你先表演下威利走路的样子。” 乔牧回想起昨天在舞台上面的样子，他在法哈蒂前面慢慢地佝偻起身子，迈着步伐缓缓地走着。 法哈蒂说：“停下，这就是你表演的第一个问题了。” “有问题吗？”乔牧不清楚。 法哈蒂说：“威利是他经常奔波与人交谈的推销员，他的形象不应该那么老迈，你应该再稍微挺直一些身子。没人愿意跟一个身子都挺不直的老推销员说话，你说对吗？” 乔牧一听，有道理，这哥们好厉害啊。他欣喜地说：“还有呢？” 法哈蒂说：“毕竟威利是年纪很大的推销员，虽然他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的脚步不应该和你那样沉重，应该轻一点。而且威利身上背负着很多的压力和矛盾，所以他的应该是很疲惫的人，他的步伐应该是稍微慢点。” 乔牧想了想，按照法哈蒂的说法，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他微微的躬下一点点身子，迈着宽大而缓慢的步伐，慢慢地走着。 法哈蒂拍拍手掌，他说：“很不错，但是你需要表现的更加疲惫。例如，你可以将肩膀稍微松下去一点。” 乔牧听从他的指挥，将肩膀垂下去。 “不，这样太明显了。” 乔牧又将肩膀朝上面提了一点点。 “别这样，你控制的有些明显。乔，你应该放松一点。” 乔牧竖着八字眉，想了想，然后恢复正常的状态，双肩稍稍往外面扩了一点点，再微微地下沉。 这回法哈蒂满意了，他说：“就应该是这样，你要根据威利的人物形象来表演。” 乔牧点点头说：“谢谢了。那台词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呢？” 法哈蒂说：“当然有，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学欧美那边的发声。说实话，我每次在我国家看话剧的时候，我总会告诉台上的那些家伙‘收起你们那些该死欧美腔调’。这里是你的国家，你要让观众听起来觉得自然，而不是去一味的学着西方话剧那种腔调。” 实话实说，乔牧也是非常讨厌那种腔调。虽然不得不承认那种腔调可以帮助发声，让他的声音更响彻，更嘹亮。但乔牧觉得语言中的情感，会被压制很多，似乎只有大喜大悲，大哀与大乐。 那种腔调抑扬顿挫，却丢了真实感，却丢了内在。 法哈蒂又指点了乔牧一些其他的动作和语言表达细节，时间就差不多过去了几个钟。 看看时间，都已经是11点30分。 乔牧说：“阿斯哈，你在你的国家，经常表演舞台剧吗？” 法哈蒂摇摇头说：“不，我恨死了舞台剧。” 乔牧问：“你不是学戏剧艺术和那什么的？” “我学的是戏剧艺术和舞台指导专业，但是我更喜欢拍摄电影。我想过，如果我当初学的是电影专业，我应该会开心很多。”法哈蒂说道。 “那你怎么想着来东海度假的？”乔牧问。 “乔，我连续忙碌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应该放松下。同时我应该好好考虑下，如何准备我的新作品。”法哈蒂说道。 乔牧好奇地问：“什么作品？” 法哈蒂笑着说：“跟推销员有点关系。” “翻拍这部《推销员之死》吗？” “不，我想拍一部关于尊严与复仇的惊悚剧情片。”法哈蒂说道。 乔牧想了想说：“推销员的复仇？” 法哈蒂笑着解释道：“不，不。是来自于一名教师的复仇，当然，也可以是一名推销员的复仇。剧本我还没写好，只是有着大概想法的轮廓。” 乔牧说：“教师的复仇，那有没有教师被神秘组织人体改造的剧情或者是外来生物改造的剧情？” 法哈蒂惊讶地说：“为什么需要有这些剧情？” 乔牧来劲了，他说：“你没看过超级英雄吗？都是得到超能力，然后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恶势力，超级炫酷。” 法哈蒂解释道：“嘿，乔。我想拍一部关于尊严和复仇的故事，不是超级英雄电影。” 乔牧说：“超级英雄电影也能把尊严、复仇那些内容拍的挺好的。你看过黑暗骑士吗？” 法哈蒂说：“当然，那是我唯一喜欢的一部超级英雄电影。” “真的吗？我也超喜欢这电影的。” “那些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不太喜欢我的风格，不然我也希望能拍摄一部这样的超级英雄电影。” 乔牧对于这哥们好感度挺好的，他说：“法哈蒂，你以前拍的电影叫什么？” “我拍电影很多，最近的作品叫做《过往》。不过，我感觉你应该不会喜欢我拍摄的电影。” “这样吧。我回去看看，如果你的电影很好看，我或许能帮你介绍一些我国的电影大公司。” 法哈蒂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谢谢了。” 第四十章：疑似恋情曝光，男方背景惊人 乔牧后来与法哈蒂闲聊了一会儿，发现这人居然是七二年的。 法哈蒂比起在横店耍帅扮酷的奇隆叔叔还要小两岁。 乔牧望了眼那严重后移的发际线，感叹着岁月的不公。 然后又想到大幂幂，等再过几年，或许也会这样子。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两人就散了。 哈法蒂下午有事情，需要离开。而乔牧则是要回外滩，去接上热巴，带她去吃饭。 他回去，看见躺在沙发上，咬着面包的热巴，他非常好奇地说：“热巴，你整天吃吃吃，又不运动，怎么就不长膘？” 热巴疑惑地看向乔牧，她说：“我每天早晚都会做健身，你从哪里知道我不运动的？” “我怎么就没见过？”乔牧说。 热巴说道：“我都在卧室做得，你当然看不见。” “呵呵，我总感觉你在开玩笑。”乔牧敷衍道。 “先去吃饭。等过些天，我也教你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健身动作。” 不论乔牧将话题饶得多远，热巴总能很快的回到最主要的话题上。 她回到卧室，简单地换了一身夏季碎花连衣裙，踩着帆布鞋，就准备出门了。 这一点，乔牧很欣赏。不像周奕，个子高还穿高跟鞋。 乔牧关上门之后，望着热巴的背影，他有些感慨。 虽然他总说热巴不长膘，但实际上热巴的确是胖了一点，脸部和腰部都有一点点圆润了。 他不知道等大幂幂回到东海，看见被自己喂养的胖迪之后，会不会提刀砍死自己？ 乔牧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忽然记起自己回东海之后，好像忘记了有什么事情没做。 “乔牧，你在想什么？” “我好像有件事没做，但是想不起来了。” “那就别想了。我们今天上哪吃去？” “热巴，你最好学学厨艺，不然你以后的片酬，都不够你的伙食。” “以后再说啦。我们去山之西路，那里有家百年老面馆，味道很棒的。” 乔牧很无语，自己正想事情呢。 居然，就这样被打断了。 此刻，乔牧特别想把热巴送出去，但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收养。就好像自己不想养猫了，然后把那只肥嘟嘟的挪威森林猫送给了诗爷一样。 乔牧拍下手掌，说道：“原来是它，我说怎么就死活想不起来了。” 他这一惊一乍的，把热巴都吓到了。 热巴眨着大眼睛说：“怎么了？” 乔牧说：“我想起来诗爷家里有一只挪威森林猫，被寄养在宠物店里面。离开横店之前，诗爷还告诉我，让我领回来。” 热巴皱着眉毛的样子，有点萌。她此刻就是很萌地说：“猫？吃完东西再说啦。” “也对，反正也寄养了那么久。” 然后，乔牧就开着reventon带着热巴前往山之西路。 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少男少女们的目光，乔牧就是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 面馆，百年面馆。 乔牧坐在椅子上，感觉很不适应。 虽然自己和热巴都还没有红，但是作为俊男美女，同时出现在面馆之中，总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 乔牧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微笑，对热巴低声说道：“感觉好烦啊！不就长得帅点，这群人至于不停地拍照吗？” 热巴笑着说：“你很烦很气？” 乔牧笑的很甜，但是语气很冷，他说：“对呀，但是我还不能发飙，只能让他们继续拍下去。要我说，我们应该去些不出名的小店。这种名头很响的店里面，人太多了。” 热巴说：“左边那桌，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是不是知道我们是演员啊？” 乔牧瞥了一眼，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他说：“怎么会？我们的戏不是没播吗？” 然后，左边那桌。其中戴着眼镜，背着双肩背包的矮个子女生站了起来。她笔直地朝乔牧这边走了过来。她说：“你好，请问你是紫胤真人吗？” 乔牧整理会面部表情，轻松而自然地笑着，看起来极为阳光帅气。他转过头，看着那女生说：“如果你说的是古剑奇谭，那部电视剧里面的紫胤真人，那应该就是我了。” 那女生很激动，她说：“真的吗？真的太好了，我看过你的照片和视频，我超喜欢你在古剑奇谭里面的扮相，好帅好帅的，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乔牧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没有带纸笔，你有带吗？” 那女生点点头说：“有的。” 然后她取下背包，拿出一本小巧的记事本和一支签字笔。她翻到空白的那页，说道：“能签这里吗？” 乔牧笑着接过，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生说：“李珺。” 乔牧忽然尬住了，他的字体很丑，丑的令人发指，他有点不好意思签上去。 他想了想说：“你是学生吗？” “嗯，我现在是高三的学生。”李珺说道。 乔牧笑了笑，然后用花体英文写下了祝福语，并且签上了自己的英文名。他说：“这是给你的特殊祝福。” 他用的是铜板体，英文书法字体的一种。这种字体，笔画线条优美、圆润，粗细交替分明，是一种非常好看，也是最常见的一种书法字体。 李珺收到之后，瞬间就被迷住了，看来她不是学渣，看得懂是什么意思。她眼睛泛着光芒说：“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会一直支持越胤党的。” 乔牧眼中飘过一丝尴尬，他笑着说：“谢谢。” 李珺看了眼热巴，想了想，然后说：“你是芙蕖吗？” 热巴笑着说：“是的。我叫热巴，在古剑奇谭里面饰演芙蕖。” “你们是在交往吗？”李珺问道。 乔牧赶紧摇头否认，他说道：“我们只是关系超好的朋友。” “那就好。对了，你一定要从百里屠苏手里把陵越抢过来。” “……” 直到乔牧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桌后，喋喋不休的小迷妹才回到了自己桌子上去，跟她的小伙伴们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这时候，乔牧的面部松懈下来了，有着许些不爽。 热巴说：“你演技真好啊。” 乔牧拉开一罐饮料，递到热巴面前，然后说道：“我演技一直都很好的。” 热巴说：“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是装出来的高兴，你不喜欢那个粉丝对吧？” 乔牧摇摇头说：“不知道，感觉还好吧。我只是有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吧。” “对了，你刚刚签的是什么？” “英文祝福语和我的英文名，意思是‘愿幸运女神会在下一个六月眷顾你’。” “你干嘛不用汉字写？” “说实话，我汉字写的很丑。” “你那英文怎么就写的那么漂亮？你太崇洋媚外了。” “你胡说什么？我写的漂亮，是因为英文书法好学啊！只有26个字母，我学了几个月就学会了。我记得小时候学了好几年的行书，越练越差，我心态都崩了，后来就放弃了。” 乔牧和热巴吃完面后，走了几步，开着reventon朝着艺海剧院开去。 他们要准备最后一次彩排。 过程中，乔牧用上了法哈蒂指点的法子，表演完全程。但是大家好像都习惯了他的优秀，居然都没有上来吹一波。 唯一一个，又是周奕。 彩排结束后，老王又特意找到了乔牧和热巴，提醒他们别在犯错了。 虽然这次，乔牧的状态情绪都很稳定，热巴也没有出戏；但是老王放心不下，反复叮嘱。 拒绝了周奕的晚饭邀请，乔牧和热巴回去叫了顿外卖。拒绝的主要是乔牧有些信不过周奕，总觉得自己稍不留神，就要被她囚禁起来…… 这晚，似乎很神奇。 诗爷居然主动发了微信语音过来，她说：“你和热巴的绯闻，是怎么回事？” 这消息后面，还附上了一条网址。 乔牧点开一看，大发了。 “古剑奇谭剧组，男女艺人疑似恋情曝光，男方艺人背景惊人。” 第四十一章：绯闻 编写一段绯闻，只需要四张照片就够了。 乔牧看到的这段绯闻，就是由四张照片组成的。 其中三张，是他和热巴在面馆里面吃面的照片。 有一张是给热巴递过去一罐饮料，然后撰稿人后面跟上“疑似热恋，男方极度贴心”的文字。 剩下的一张，是两人坐进reventon的照片，然后被配上的文字是“男方背景惊人，疑似企鹅总裁乔垣之子”。 下面，是介绍乔牧和热巴简单信息。再接下来，就是一顿瞎分析。每一个说法前面都得加上疑似，但是说的好像证据确凿一样。 乔牧很不爽这种撰稿人，疑似就是不确定，不确定，你还他喵的发出来做什么？ 引导吃瓜群众们带节奏？ 要是对象是诗爷、大幂幂那种人气很高的，岂不是要被群众们跟风黑成弱智？ 说实话，也就诗爷平时隐藏的好，狗仔没扒出来这辆车是属于她的，不然…… 最可气的是，他喵的，那人还真的猜中了乔牧的背景。 乔牧是彻底佩服那些人了，脑洞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乔牧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拨打了诗爷的号码。 接通后，他正准备开口解释，那端瞬间就被挂断了。 他懵了下，然后又重新拨打出去，又是接通后就被瞬间挂断。 乔牧暗道：“这是玩我呢？” 然后他用微信，给诗爷发送了条消息，他发了一串问号。 乔牧：？？？ 诗爷：？？？ 看见诗爷也回了一串问号，乔牧傻眼了，这是几个意思？ 诗爷从哪里学来的这么矫情的表达方式？ 他想了想，又发了一串问号过去。 诗爷这时候给他发了一张截图，貌似是一份合约文件上的部分图。 图片中，用粗线划了一部分重点，那部分写得是“3.2.23：艺人恋爱需报备公司，需由公司批准，否则视为损害公司利益，属于违背合约条款”。 乔牧笑了声，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过去，他说：“诗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和热巴是好朋友，就单纯的吃个面而已。” 然后那端，很久很久都没有发消息回来。 乔牧等得有些无聊，趴在床上搜着关于自己的绯闻，然后看了一大堆“疑似”之后，他又打开微博。 登录微博一看，自己那还没有加V认证的微博账号，多了一大批的粉丝关注。 他玩微博的喜好是只看不发，唯一一条消息还是好几年前刚刚飞往加州念书的时候，在湾区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自拍照。 然而，现在那条消息下面，居然多了上万条回复。 乔牧大致地看一眼，几乎分为四种。 这一种是质疑乔牧的账号真伪，如“高仿吗”“为什么不认证”“怎么没有加V”“真的假的”之类的。 第二种是根据绯闻来的，消息大多数是“为什么抛弃大师兄”“芙蕖不适合你”“你赶紧分手，大师兄才是你的真爱”之类的。 乔牧特别想一把火烧死这群腐男腐女们，都是什么人嘛？自己就算是瞎了，也不会选择下面带把的在一起。 第三种是最多的，问题也几乎是一样的，内容为“你是乔垣的儿子吗”“你和乔垣是什么关系”“乔垣系你老豆吗”。 也有一些特别的回复，诸如“这么好的苗子，不抽大麻真是可惜了”…… 他这号只关注了诗爷、爽妹子、伟霆等有着很多粉丝的人物，唯一一条动态也是要追溯到远古时期的消息。所以，乔牧不明白，这群厉害的人物，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微博号的？ 他慢慢地翻阅着消息，终于，他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本，两个不出名的小演员，加上一辆reventon，也不过是超级富二代泡小明星的话题。 根本不至于让无聊网友这么闹腾，闹腾的原因是因为王家少爷。 乔牧发现王家少爷转发了一条关于他的绯闻，并且艾特了他，问他真假。 然后在评论区中，王家少爷在回复网友“你们两个谁更有钱时”的时候，他说道：“现在我比他有钱，但是以前和以后是他比较有钱。” 这条回复瞬间被顶到最前面了，吸引了数以万计的群众的目光。无数网友，纷纷涌入到乔牧的微博中。 乔牧觉得都被逐出家门了，这种话题最好不要去回复。省的引起注意，被人扒出来自己在加州被学校开除的黑历史。 无论他是演员、总裁还是别的什么身份，这黑历史总归是不光彩的。 于是他跑去热巴的微博看看。 虽然人数少很多，但简直就是一通乱炖的海鲜。 什么都有，有祝福的，有嘲讽的，有询问乔牧身份的，还有办假证+微信看片的，简直厉害炸了。 乔牧翻个身子，起床。 推开门出去，跑到热巴的卧室门口，然后敲着房门。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热巴穿着拖鞋，慢悠悠地将门打开了。 她穿着粉色的小背心，以及颇具诱惑色彩的运动短裤。她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渗着汗水。 乔牧说：“你这是做什么呢？” 热巴嘟着嘴说：“减肥。浴室里面有体重秤，我就好奇称了一下，我都破一百了。要是被幂幂姐知道，我肯定要被骂死的。” 乔牧本想安慰下，说些“才一百而已”“没什么”之类的话。但是他忍不住说了句：“一百多少？” 热巴很幽怨地看着乔牧，她说：“一零五。” 乔牧点点头，他说：“你这身高，一零五是有点胖了。” 一零五，胖吗？ 还好吧，只不过乔牧最近见到的妹子，都是瘦瘦的。尤其是周奕，瘦的都没有胸了。相比较而言，热巴就显得有点胖了。 热巴很尴尬地看着乔牧，她原以为会有安慰之类的。她试图换一个话题，她问：“你找我做什么？” 乔牧说道：“你都没有关注自己的动态吗？我们两个中午的时候出去吃面，被人拍下发上网了，然后闹出了绯闻。” 热巴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啦。反正我们都没什么名气，掀不起什么波浪，让他们传呗。” 乔牧惊了，他说：“不解释下吗？” 热巴很敷衍地说：“那我晚会发条微博澄清下。不过，我都觉得没什么人会注意这种绯闻的。” “然后呢？”乔牧问。 “然后？哦，乔牧，你以后要监督我，别让我再不停地吃吃吃了。我这么胖，都是怪你。”热巴抱怨地说。 乔牧睁着眼睛，疑惑的说：“怪我？你有没有搞错啊？” “你带我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自己点上一大堆，却只吃一点点。” “我那不是看你胃口好，然后全部让给你吗？” “我早就吃好了，但是因为不想浪费，所以我才全部吃掉的。”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肯定啊。” 乔牧瞥了一眼热巴，没有说话。 热巴也被看的脸红了，她说：“反正你以后要监督我。” 乔牧点点头说：“你开心就好。明天就得正式表演了，我要早点睡觉了。” 热巴说：“嗯，晚安了。” 乔牧去睡觉了，而热巴却没有。 她又运动了半个钟头，出了一身汗。 她跑去浴室冲了凉之后，披着浴袍回到卧室里面，吹吹头发后，准备睡觉。 热巴躺在床上，想起来自己貌似要去澄清所谓的绯闻。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粗略的看了下自己微博中涌入的群众消息。她惊讶地说：“原来那车子这么贵。” 她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说：“还好昨天晚上我忍住了，没有偷偷地开出去玩。不然要是撞坏了，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 第四十二章：完了，我也签过合同的 而此时的另一端，横店的酒店套房中。 诗爷披着浴袍，用浴巾擦拭着头发，缓缓地朝床上的大幂幂走去。 大幂幂看见诗爷，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说道：“你家那白痴回消息了。他让你别吃醋，说和热巴是纯洁的好朋友。” 诗爷走过来，坐在床沿接过手机，点开了乔牧发送的语音消息。然后皱着眉头说：“这家伙在做什么呢？回个消息都这么晚？” 大幂幂起身，揽着诗爷说：“谁知道呢？” 诗爷翻了翻记录，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说：“他怎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你不是在洗澡吗？我就帮你挂掉了，不过想想也是要澄清他和热巴之间的事情。”大幂幂说道。 “嗯。”诗爷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电吹风，递给了大幂幂说：“好幂幂，你帮我吹头。” 大幂幂笑着接过了，然后问了句：“你明个是飞京城去，还是回东海看看那白痴？” 诗爷握着手机说：“飞京城吧。《绣春刀》那边的剧组马上就要开机了，他们的进度很赶。而且还是新人导演，不太好说话，我得要早点入组。你回东海的时候，把新戏的消息告诉阿牧。” 大幂幂柔柔诗爷的脑袋，说道：“那中秋节呢？你回不回东海？” 诗爷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面，嘟囔着：“中秋节，那是团圆的日子，我得去京城陪我爸妈。去东海做什么？” “那你就不管他了？就那白痴的性子，肯定会到处沾花惹草的。打见他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那家伙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幂幂说道。 诗爷微微站起身子，慢慢地将床头柜上的电子设备，一一放入自己的随身包中。然后取出两条充电线和银色的充电宝，将其放在床头柜上充电。这架势，似乎真的是要准备飞行旅途了。她轻轻地笑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碍着我。” 大幂幂站起身子，将吹风机放下。搭在诗爷的肩膀上，看着那不屑的表情，她笑着说：“哟，你还死鸭子嘴硬了？不关你事，你就别管他，让他饿死在花都啊。你带他来横店，给他拉戏，签他做艺人，改编电视剧捧他。这叫不关你事啊？京城里的那些阔太太都不是这么养小白脸的。” 诗爷翻了个白眼，她笑骂道：“你才养小白脸呢。” 大幂幂无视杀伤，她笑着说：“小白脸没有，老白脸倒是有一个。” 诗爷过去，拉着大幂幂的胳膊放在胸前，晃啊晃，笑着说：“我那是看中他的潜力，我觉得他能给我赚到钱，我才签他的。” 大幂幂微微点点头，她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就算他被逐出家门了，但始终是乔老总的儿子，指不定就有人会照应他，以后企鹅和阿里的品牌代言，肯定是少不了的。” 诗爷一听，还有这个说法？ 于是她连忙点头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大幂幂话锋一转。她说道：“但他和热巴闹绯闻，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那不是得管下公司风气？我签他是要赚钱，他这会儿闹绯闻，怎么吸粉？而且，热巴是你旗下的艺人，你就不管管？” “管什么？只要他不来祸害你，我管他去招惹谁。热巴能跟他在一起最好了，我是巴不得呢。等热巴成了乔家媳妇，念起我好的时候，我就发了。” 诗爷看着满面笑容的大幂幂，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索性躺在了床上，她说：“我要睡了。” “那就睡吧。”大幂幂说道。 只不过，浴袍都没脱，也不是有睡意的人。她说道：“你的电影呢？什么时候开拍？” 大幂幂也躺下去，抱着诗爷说道：“10月中旬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东海？” “下个星期吧。” “时间挺够的，你好好筹备下杉杉那部戏。我们公司的第一部戏，多用点心。” “那你呢？甩手掌柜？” “公司的那些版权都是我挑的我买的，废了很多心神的。” “是是是……” 说是要睡了，结果两个人又絮絮叨叨的唠了许久。 …… 今天就是正式登台表演了，乔牧很重视。 所以，他很早就起床了。 5点23分，天微亮。 昨天下午彩排的时候，法哈蒂不在，他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没有专业人士指点，他也不知道新的表现手段，有没有达到效果。 至于老王那群人，和演技这方面真的扯不上专业，最多喊两句“不错”或者“很好”之类的。 你要他说出乔牧的具体不足之处，那就太难了。 乔牧可不想随意表演，这可是他的第一次主演，得重视些。他需要让自己表现得更好，更加贴近威利这个角色的形象。 没有人能帮助乔牧，他只好自己做点评。 他对着镜子开始模拟威利的形象，进行最后的模拟。 不过，乔牧模拟的可不是剧情中的威利，而是，或许生存在某个世界的老男人。 因为法哈蒂说过，只有明白了威利的过去，乔牧才能领悟到威利在受到打击之后的那种状态。 这是剧本不会写出来的，他只能靠脑海想象了。 “我昨天谈成了一笔订单，我们能在还清这个月的贷款后，吃一顿好点的……” 过了许久，乔牧都有些累了。 他从衣柜里面拿出衣裳，搭在肩上就朝着主卧外走去。 他得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后叫醒热巴，去剧院做好准备了。 不过，手机铃声响起了，是伟霆那货的。 他接起手机就说：“您好，这里是男科急诊，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伟霆或许是习惯了前天的套路，他带着笑声回复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前些时候，那方面不行了。他又不好意思去到处求医，就委托我帮他找一家可靠的男科医院。我这不就想问问，我朋友还有得救吗？” 乔牧想了想，这该怎么接下去？他顿了顿说道：“您朋友是具体哪方面有问题呢？” 伟霆忍着了笑声，对着电话一本正经地说：“哪方面都不行了。” 乔牧忍着笑意说：“先生，您朋友的情况或许很糟糕了，我建议您朋友直接剁了吧。” 那一位听到之后，先是一通笑声，然后装作严肃地说：“剁不得，我朋友据说是企鹅总裁的儿子。” 乔牧忍不住了，他说：“我丢，你胡说些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 伟霆笑着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和胖迪的绯闻，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乔牧问 “我都希望是真的啊。等你们结婚，只要把伴郎的位置留给我，我就随一个超大的红包。” 乔牧就不懂了，这伟霆怎么就一心想要撮合自己和热巴？难不成自己和热巴，真的是属于非常搭的那种？ 乔牧回答说道：“假的，我和热巴就是朋友关系。” 伟霆说道：“牧仔，我讲真哦，我都不是特别相信你的。你嘴里总是跑火车的，你这样一说，我反而都怀疑你和胖迪有点关系了。” 乔牧摇摇头，晃着步子，都到浴室中，带上门。口中说道：“你信不过我，那你不晓得打电话问热巴啊？” 那端的回答，让乔牧很气愤，那端说：“这不是天还早吗？胖迪都差不多还在睡觉呢，我怎么好意思吵醒她？” “那你好意思吵我咯？”乔牧怒道。 电话那端的伟霆笑了笑，他和乔牧也认识几个月了，对于乔牧的作息时间，了解的很清楚。他说：“你不是起的早吗？” 乔牧无语了，他说：“你扑街啊。我要挂了，等会我还有事要做。” 伟霆好奇了，他说道：“你不是拍完戏，回东海休息的吗？你能有什么事情？” “我和热巴都接了一部话剧，今天就是正式登台表演的时候了。” “话剧？你们怎么去接话剧了？”伟霆不解地问。 乔牧听伟霆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劲，他问道：“我们接了话剧，又怎么了？电视剧演员不能去演话剧吗？” “可以啊。我只是好奇，大幂幂怎么会让胖迪去演话剧？应该培养胖迪在荧幕上的潜力。”伟霆说道。 乔牧笑着说：“没有，我们自己去接的。” 伟霆有些生气地说：“丢，接私活？牧仔，你没经纪公司没事，但是胖迪是大幂幂旗下的艺人。她是不能接私活的，你不拦着她？” “怎么，还有不能接私活的说法？” “废话，不然合同签下来是做什么的？” “完了，我也签过合同的。” 第四十三章：首秀 乔牧想了想，不就是接私活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诗杨影视的幕后大老板是诗爷，自己和诗爷多铁呀！ 那可是曾经睡一张床的交情。 自己背后有诗爷，这私活接就接了。 至于热巴，为她默哀吧。 这妹子要多长点记性。 况且，乔牧觉得艺人接私活，好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乔牧就常常看到八卦，不少的明星艺人都有过这种事情。 貌似林小新拍狄仁杰的时候，就是没有通过唐人接洽，自己跑去剧组报到参加筹备期间的秘密集训。等唐人联系到林小新的时候，才被告知电影片约的事情。 他挂断伟霆的电话后，就晃晃悠悠地跑去浴室了。 他冲完凉，再接着梳洗了一番，然后喊醒了赖在床上的热巴。 在热巴晃着身子走进浴室梳洗的时候，乔牧去了开放式厨房，准备弄点吃的早餐。 他打开冰箱后，才记起来，自己和热巴长期在外面吃饭，都没有买过什么食材来着。 他喊道：“热巴，你的吐司面包放哪里了？” 浴室里，传来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但乔牧能明白，热巴说的是“没了”。 “你昨天不是还在吃吗？” “吃完了。” 乔牧很无语，他望了眼客厅的时钟，早七点。时间也不早了，倒不如去剧院的路上买点吃的。 他这回长记性了，他带着口罩，开着福克斯rs带着热巴来到剧院。 话剧是下午两点钟开始，但是他们得要进行一些准备。 工作人员要忙碌着服装、道具、灯光等检查，而乔牧他们就是待在排练厅里面对着台词。 话剧的台词，贼长，还需要全部记熟。不像电视剧的剧本，只要背熟需要拍摄的段落就好了。 乔牧记性一般般，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不过，他用心去记的东西，短时间内，是不会忘掉的。 所以他此刻没有背台词，而是拿着剧本，望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依旧是在那儿模拟着威利的状态。 那是一种很淡的气息，甚至让他都无法引起他人的注意。 热巴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乔牧。 然后一个个地望过来时，才发现眼前这个微微驼背，身体外展的家伙不就是乔牧吗？ 她都有些没认出来。 “乔牧，乔牧。” 乔牧听见热巴喊自己，朝一旁看过去，只见到热巴正靠着栏杆看着自己。他问道：“你喊我做什么？” 热巴犹豫了会，她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健身房办两张会员卡啊，每天去运动几个小时？” 乔牧望了眼，热巴是需要去健身馆运动运动了，她所谓的健身效果，貌似跟不上她的营养摄取。 不过自己就没必要去了，他瞅瞅镜子中自己的身材，和胖字扯不上什么联系，反而还有些消瘦。 他说：“你自己去就行了。至于我，我的身形应该还好，不用去健身的。” 自己能独自去？那热巴为什么还要过来找乔牧一起？她摇摇头说：“好乔牧，我们一起吧。我都没怎么去过健身房，我要是一个人去锻炼的话，总感觉会怪怪的。” 乔牧有些不解，他说道：“这有什么怪的？健身房里面一大群的人，又不只是你一个人健身。” 热巴呆呆地想了想，她说道：“乔牧，你也要锻炼的。你身上都没有什么肌肉，这样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乔牧伸手放在热巴的额头，他问道：“热巴，你这不是发烧了吧？” 乔牧仿佛听见最可笑的事情，他现在招招手，就能勾搭上不远处的周奕小姐姐。 这热巴，居然会说自己没人喜欢。 热巴晃着脑袋，甩开了乔牧的手掌，她说：“我们都是演员，应该要多锻炼身体的，要把身体素质练好。你拍戏的时候，遇到了动作戏，总不能回回都靠替身吧？而且，很多电影都有动作场面，你身体素质不好，拍拍就累了，导演都不敢找你拍戏的。” 乔牧皱起了八字眉，这给自己洗脑的热巴，怎么就把自己没事拨弄手指甲的坏习惯给学去了？ 他赶紧伸手，打掉了热巴的小手。她的手指甲挺好看的，可别拨坏了。他嘴中说道：“要不买台跑步机吧？我不怎么喜欢去那种人多的地方。” 乔牧虽然很喜欢受人瞩目的感觉，但是和一群人待在一起，他会觉得很不爽。所以，他倘若是去游泳馆或者是网咖那种人流量很多的地方，也都会尽量找人少的时候，或者是包场。 热巴表情有点失望，她说：“啊？可是今天都是开学日，过段时间我就要搬回宿舍里去了。我要是天天往你那里跑，是不是有点不方便？” “今天是开学日吗？”乔牧好奇地问道。 热巴点点头回答道：“你不看日历的吗？今天九月1号，是开学日。” “我不清楚啊。之前我就记得是秋季是开学季，具体几号，我就给忘了。”乔牧老实的回答。 他当年被大学开除后，为了应付乔程序员，为了避免在学校开学之后还出现在花都游荡，他整天背着大学的假期和开学时间。 以至于，他连国内的开学时间是几号都给忘记了。 乔牧说道：“那你这戏怎么办？一星期五场，最后一场是这星期天，合同都签了。” “当然是请假啊。要是不请假，我这种在校的学生，怎么有机会出来拍戏？等杉杉那部戏开拍了，我还得继续请长假呢。” 乔牧点点头说：“那行，等谢幕散场之后，我们就去找家好些的健身会所，去办两张会员卡。” 热巴欣喜地说：“嗯嗯！好乔牧，我会一辈子都记得你好的。” 乔牧觉得，热巴此刻就是自己，而自己就像是是诗爷……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回宿舍去？” “再过几天，起码要等入学结束后吧。”热巴想想后说道。 乔牧说：“对了，你们总请假……” 乔牧本来想问问热巴，她这样长期请假拍戏，能在学校里面学到点什么的。 但是，他被老王打断了。 老王敞开了嗓子在排练厅里面喊道：“乔牧、热巴，你们先过来化妆。” 乔牧和热巴是跨年龄饰演主要角色的，化妆费的时间也多。 而那些大学生演员，化妆时间就比较短了。有些小角色都甚至是自己化好妆来的……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有时候你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但是你耗着、耗着，就发现已经过去很久了。 化完妆之后，感觉脸上很不舒服的乔牧，就坐在地上耗着，很快就耗到下午。 他人生的第一场话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虽然那上座率不足四成的观众席，稍微让乔牧有些失望，但是总的而言，他还是激动的。 好歹也是他的人生舞台首秀。 当然，观众再多一点，氛围再浓一些，他会更开心的。 舞台上的幕布，暂时还没有拉开，演员们就已经过去准备了。 乔牧也不例外，他站在舞台中央，等着熟悉的背景音乐响起来，等着无数的灯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他拎着道具盒，重重地呼了几口浊气，松了松有些紧绷的身子。尽快地调整下自己的情绪和状态，以方便迅速进入角色。 趁着尚未开始，他还轻微的抬抬手脚，去寻找威利的感觉。 幕布拉开，悠扬的笛声逐渐响起了，聚光灯汇聚在了乔牧身上。 “哒哒……” 脚步声响起，乔牧在观众的见证下，迈出了舞台上的第一步。 第四十四章：选择 这部戏，是米勒戏剧的巅峰之作。 曾经连演七百多场，被誉为是战后美国最伟大的剧作。 所以，这部戏的剧情方面，几乎是没有瑕疵的存在。 乔牧他们演出的这部戏好坏，成功与否，最重要的就是看演员的表演。 其他演员，乔牧不想多做评价。 他此刻只想做好自己，他此刻沉浸在了一个面临失业的老男人的状态中。 他听从了法哈蒂的建议之后，就着手进入到威利的角色中。时间不多，只有零零碎碎，他只体验十多个小时的那种感觉。但是这十个小时，给他的影响很大，他开始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句台词改变。 饰演他大儿子的家伙，迈着生涩的脚步走进了灯光暗淡的厨房中，拿着根道具烟。 然后离开了屋子，那家伙走到舞台前方，观众面前。 仰望着上方。 一束强光照耀在那家伙的身上。 乔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前排的观众发出了一些笑声，但是他没有受影响。 乔牧回头望着那家伙，欣慰地感慨道：“他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天神。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一样。还有着阳光，他浑身上下都是阳光……” 乔牧念着剧本上的中二台词，但凡是国内观众，无论是在何处，无论是在何时，总会觉得有些违和感。这毕竟是西方翻译过来的戏剧，文化历史背景不同，所经历的岁月故事中有着偏差。所欣赏美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其实，也不仅仅是国内无法接受。 不喜爱话剧的国外青年，也比较讨厌这种絮絮叨叨的表达方式，他们更喜欢直来直去，比较简短的表达方式。 舞台上的艺术，虽然大多源自于生活，但是也渐渐远离了生活。或许，这就是法哈蒂学的是戏剧艺术，而却说自己恨死了舞台剧的原因。 乔牧长得帅，但是再帅也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接受这种类型的台词。 不过，好在那些愿意来看这出话剧的人，本都是属于喜欢西方话剧的那些人，他们能接受。 他们觉得乔牧的声音，是那么的欣慰，那么的感慨。觉得乔牧就仿佛是一位有着沧桑人生阅历的长者，他看着自己孩子身上散出的希望，他就不由的感叹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随着灯光暗淡，楼梯旁，厨房的煤气灶开始闪耀着光芒，通红的弯形管下面绽放的是蓝色的火焰。 灯光再亮，照到热巴和乔牧的身上 热巴有些担忧地说：“威利，亲爱的，他到底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呢。” 乔牧听着热巴的声音，感觉有些失望，这部分的表现应该是胆怯，即便有担忧的情绪，但更多也还是害怕。他觉得，那些业余的大学生犯错能理解，但是热巴就不应该了。 他走了神，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微微地摇摇头，无力地说：“我累极了，别说话了。” 仅仅第一幕而言，乔牧的自我感觉就是无敌啊。 在这舞台上面，他是没有对手的存在。 舞台下。 短寸的眼镜男，凑到戴着黑色口罩和圆框眼镜的妹子同伴旁边说道：“按照杨小姐的说法，杉杉那部戏的男一号是那个饰演威利的男人。你觉得他演技怎么样？” 口罩妹子说道：“他演技挺不错的，就是年纪好像太老了，演那种总裁好像挺怪的。” 眼镜男说道：“杨小姐说那人是九零后，年纪大应该是化了妆的原因，所以显得有些老。” 口罩妹子来了兴趣，她情绪颇高兴地说：“他要是九零后，那他演技就很厉害了，我都感觉不出来。” 眼镜男说：“不过，这是舞台剧，表演的方式不一样。拍影视剧的时候，就不一定有那么出色了。” 口罩妹子说：“谁说的，他演技底子总归是还在的。” “那你决定是签杉杉那部戏还是《妻子的秘密》？我是推荐后者，后者有大明星，制作方又是大公司，实力雄厚的多。而且，他们报的片酬也比较多。”眼镜男说道。 口罩妹子摇摇头说：“我还是比较偏爱杉杉那部戏。它的剧本，我很喜欢，我感觉很有意思。” 眼镜男劝导妹子说道：“可是他们的那部戏，几乎用的都是新人啊。而且那还是杨小姐公司的第一部作品，无论是品质，还是收视都很难有保障的。我是你的经纪人，我站在经纪人的角度，我是比较希望你能签《妻子的秘密》那部戏。” 口罩妹子说：“杨小姐说杉杉那部戏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有着原著的粉丝支持，收视应该不会太差的。” “俪颖，我跟你说严肃的。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曝光度能保证了，但是口碑这东西不能忽视的。你要是演的电视剧不受欢迎，没人喜欢看，就一下子浪费了这几年时间的铺垫。”眼睛男顿了顿，他又说：“而且，那部戏要等十月份才开拍，你这就闲下来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口罩妹子说：“我也得要休息休息的，十月份开拍，那不正好吗？要是签了那《妻子的秘密》，我签完就得立刻进组了，多累啊。” 眼镜男摇摇头说道：“这话怎么说的？不趁年轻，趁着人气上升的时间段好好拼一拼，不多拿些资源、多拍些戏的话，那就得被后面的人追上来的。” 口罩妹子瘪瘪嘴说：“拍的再多，也不如别人一部戏火的快。你没看见人杨小姐，就一部《宫》，她就火的一塌糊涂。” 眼镜男笑道：“你还记得那件事啊？” 口罩妹子说：“什么事？我只是说句作品重要，你别跟那群偏执的粉丝一样，总爱瞎想。” “好作品重要，我觉得就应该签《妻子的秘密》，这戏卡司好过杉杉。” “杉杉那部戏的导演还更厉害呢，听说是拍《王子变青蛙》的那位。”口罩妹子说道。 然后她又开玩笑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保证杉杉那部戏要比《妻子的秘密》受欢迎。” 眼镜男有些惊讶地说：“你确定？” 口罩妹子摇摇头说：“不确定，我只是觉得后者的那种模式都拍烂了，跳个几集看影响都不大。要是记性差一点，都会把剧情和别的剧搞混。” 眼镜男有些可惜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决定签杉杉那部戏了？” 口罩妹子点点头说：“那时候没立即答应，是要看看男一号那新人演员的演技。现在也看完了，也应该签了。对了，杨小姐什么时候回东海？” 眼镜男拿出手机看看日子说道：“这个星期就会回来了。” …… 谢幕之后，稀稀落落地掌声响起。 观众本就不多，而剧团的整体表演水准又偏低，能获得一小部分观众的掌声，乔牧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乔牧望着逐渐散去的观众们，感叹道：“就算是最强王者也带不动一群青铜大手子啊。何况我都只能算白金左右的水平。” 乔牧觉得这句话，形容的很贴切，完美的契合了现在的情形，虽然热巴可能是黄金水平。 “乔牧，你在说什么白金黄金？”热巴望着乔牧说道。 乔牧笑着说：“没什么，我先用手机查查有什么比较好的健身房。我们卸完妆之后，就直接过去。” 热巴说：“不用查了，我都跟周奕姐说好了，等会直接跟着她。她知道一家服务超好的健身房，她自己也在那健身。” 乔牧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等会儿会有大事发生。 第四十五章：诗爷 可能是因为热巴在，周奕显得有些矜持。 乔牧没有遇到什么纠缠，也没有遇到什么囚禁事件。他很顺利的就办理完了会员卡，热巴甚至约定好了，要在表演完接下来的四场话剧后，一起健身。 三人去了家墨西哥餐厅，吃了一顿比较好的，就散了。 乔牧开着车子，在回外滩的路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热巴闲聊，他问道：“热巴，你经常出来拍戏，在学校里面都学到了什么？” 热巴拨弄着指甲说：“该学的都学了，都没有什么好学的了。待在学校里面也是巩固理论知识，还不如出来多拍戏，也算是为了积累经验。很多前辈和老师都说演戏看得是天赋和悟性，死学是学不了的。” 乔牧点点头，感叹道：“是啊，这话是个理。就好像你老板，在电影学院里面学了多少年了？戏也没有少拍，结果呢？开心的时候捂着嘴，不开心的捂着嘴，流泪、大笑、震惊都得捂着嘴。那演技，啧啧，令人担忧啊。” 热巴疑惑地看着乔牧，她问道：“乔牧，你是不是和幂幂姐有过节啊？怎么总是在背后说幂幂姐坏话？” 乔牧嗤笑道：“我就有一说一，你是不知道当年大幂幂怎么说我坏话的。” 热巴问：“你和幂幂姐认识的很早吗？” 乔牧想了想，诗爷带他参加前年大幂幂的生日宴会时候，应该就算是认识了。他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幂幂对于乔牧的印象不好。 诗爷总是调侃乔牧，问他是不是得罪了大幂幂，以至于大幂幂常常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他说：“前年认识的，不管关系不太好。” “乔牧，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幂幂姐朋友超好，还是非常仗义的那种人。”热巴摇摇头说道。 热巴这妹子，绝对是大幂幂的NC粉。 不要同NC粉争论，因为你永远赢不了。所以乔牧说：“我只是说她的演技。” “幂幂姐演技还好啊。而且，你知道幂幂姐有多努力吗？去年一年的时间内，幂幂姐有十几部作品。” 乔牧耸耸肩，说道：“我是单指演技，大幂幂的确是一年拍了十几部作品。但是，她也没有演好那些角色啊。” 热巴想了想，演技这方面，她没办法洗白。 这是很尴尬的话题，她“呵呵”的笑了声，然后说：“还好吧。” 气氛尬住了。 乔牧笑着摇摇头，然后跟热巴提了下接活的事情。他说：“热巴，你接了那个话剧，算不算是接私活？” 热巴眨着大眼睛，看着乔牧，她说道：“我和幂幂姐说过的，她同意了。这应该，就不算吧？” 然后她又接了一句说：“乔牧，你有没有跟你的经济公司说过这事？” “当然，有吧。” 乔牧面色不善，他想掐死热巴。 但是他没用动手，因为他在开车。而且，热巴虽然脑回路不在线，但是她又萌又漂亮。乔牧还真的没办法下得去手。 最后，那辆慢悠悠的福克斯终于是回到了外滩。 当乔牧弯着身子，抬起车库大门时候，他才知道所谓的事情，并不在周奕身上。 诗爷不是喜欢开车的人，但是她依旧有三步车子。福克斯rs和Reventon，以及一辆商务车。 那辆商务车是乔牧他们离开东海时候，开去横店的车子。按理说，它现在应该还在横店才对。但是，此时此刻，它居然出现了在车库之中。 热巴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咦，怎么多了一辆车子？” “诗爷回来了。”乔牧说道。 乔牧原以为要等到中秋节的前几天，诗爷才会回东海。没想到，这会儿她已经早早地回来了。 热巴的表情好像有点害怕，她口中碎碎念道：“啊？诗施姐回来了？完了，这回我要完了……” 这，乔牧就懵了。 他皱着眉头说：“我安排你住进去的时候，都没有通知诗爷。要完也是我先完，你完个什么？” 热巴可怜兮兮地望着乔牧说道：“不是啊。屋子就两间住房，诗施姐回来了，我就没地方睡了啊。乔牧，我怎么办？我都还没有去学校办理入住登记，我现在搬回宿舍也来不及了啊。” 乔牧做出咬咬牙下定决心地样子，他说：“这样啊，确实有点麻烦。我睡得房间是诗爷的主卧室，我必须还给她。我只能回到原本的那件客房睡觉了。不过，热巴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让给你半张床铺的。” 热巴愁眉苦脸地望着乔牧，她嘟着嘴，有些不满的说：“乔牧，你怎么还开玩笑啊？” “好了，我可以睡沙发的。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个酒店睡两天。等后天休息的时候，我们再帮你搬回宿舍。”乔牧笑着说。 热巴点点头，拍拍乔牧地肩膀说道：“还是你好。” 乔牧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停好车，锁好车库后。 他跟热巴，迈着步子朝屋子走去。 打开门一看，客厅中一片漆黑，唯有主卧亮着微微灯光。 想来，诗爷已经回到房间去了。 乔牧拍拍热巴的肩膀，说道：“你先去洗澡睡觉，我和诗爷有些事情要说。” 热巴点点头说：“乔牧，那我先去洗澡了。我等会帮你那一床被子吧。” “拿被子做什么？”乔牧问道。 “客厅太大，空调的温度又打得低，不盖被子会感冒的。”热巴很贴心的说。 “呵呵，我还能去酒店睡呢。” 然后乔牧也没有再理会热巴了，他打开了主卧的房门。 诗爷穿着褶皱的白色西装，合着眼睛，沉浸在梦乡之中。 乔牧微微一笑，关上门后，就凑到了床上。 从背后，轻轻地揽住了诗爷。 这一刻，感慨万分。 乔牧正准备回温往日的旧时光，诗爷抓了他的手。 诗爷已经醒来了，她说道：“丫别闹，我忒累。” 乔牧有些不好意思，将诗爷胸前的大手往下挪，搁在诗爷的小腹处。他说道：“你睡觉不脱衣服的吗？别把衣服睡坏了。” “离我远点，我要睡觉了。”听得出来，诗爷的语气很疲惫。 乔牧笑着说：“嗯，我马上就走，我先帮你把外套脱了。” 诗爷没有回话，她闭上了眼睛，配合着乔牧脱下她的西装外套。 她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真的是沉入了梦境中。 乔牧缓缓地站起来，走了两步。 他要离开吗？ 当然不，乔牧他绕到另一边，蹲在地上，将脑袋搁在了床沿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诗爷入睡后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了诗爷沉重的气息，那是睡梦差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想来诗爷是真的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爬到床上，从正面搂住了诗爷。 他虽然很礼貌的硬邦邦，但很绅士的没有强推，而是靠着诗爷的脸蛋，闭上了眼睛。 他也想睡一会儿了。 第四十六章：我就给您暖暖床 诗爷醒的时候，约莫是凌晨三点。 她甩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松开紧皱着的眉眼。 无语地将她胸前的手掌挪开，她慢慢的从乔牧怀里挣脱。 诗爷寻思，得亏是这货睡着了，不然肯定要踹他两脚才能解气。 但是她不知道，乔牧已经醒了。 就在乔牧的手掌被诗爷挪开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 他此刻，正眯着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诗爷。 他瞧见诗爷正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白衬衫和内衣，目光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似乎听见她在低声的抱怨说：“这货都几年了？睡觉时候的坏习惯就没改过，也不知道他一个人的时候，去摸哪里？这货，以后再敢爬上我床铺，我得拿手铐铐住他。” 乔牧睡觉的时候，怀里若是有妹子，他就会忍不住地将手伸到人家胸部。诗爷很抗拒，但是他也没有改掉。 至于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他就记不清了。 也许是和诗爷交往的时候。也许是太心疼诗爷那平板了，想为她开发开发。 也许他就摸着摸着，就摸成习惯了。 说到平板，诗爷那儿是真的小。 看看人大幂幂，再看看自家诗爷，乔牧觉得自己真是枉为她开发了几年时间，一点都比不上人家啊。 简直就好比是东海中心大厦秒杀普通办公楼的存在。 再形象点的说明，就是川藏高地和川蜀盆地的差距。 虽然都是胸，但是尺寸…… 乔牧摇摇头，这样的诗爷，自己都爱着，这不是真爱吗？ 诗爷也算不上平的过份，她的胸骨有点厚，肩膀有些宽，就显得胸有点小。 诗爷拾起被乔牧甩到床头柜的白色西装外套，弯着身子，将其叠好，口中笑着说：“都分手了，还让他爬我床做什么？下回他再敢跑我房间里面来，我就阉了他。” 乔牧惊了，悄悄地捂住小哥们瑟瑟发抖。暗道：“这诗爷也太凶残了吧？这可是乔家传宗接代的宝贝，怎么能阉掉？” 诗爷发现了动静，她望着乔牧说道：“咦，你醒了？” 既然被发现了，乔牧也懒得装睡了。他睁开眼睛，带着微笑，看着诗爷说道：“刚刚醒。” “那就起来吧，别继续赖我床上了。”诗爷说道。 乔牧摇摇头，他想赖着，他说：“诗爷，你怎么穿上中性西服了？换定位了？” 诗爷低头瞧了下自己的妆扮，说道：“我想尝试下新的风格，不行吗？” “当然可以，这造型很好看，我很喜欢。”乔牧奉承地说道。 诗爷笑的很甜，很美，她说：“可惜，我这造型不是给你看的。” 乔牧躺在床上问：“诗爷，你的戏拍完了？” 诗爷摇摇头说：“没有，怎么可能拍得完？《犀利仁师》的戏份才杀青，我就得飞京城去，还有一部电影要拍。” “那你怎么回东海了？”乔牧问了一句。 诗爷笑着说：“我的车，总得开回来。” “你可以让你那个助理开回来啊。”乔牧想起了诗爷的助理，但是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曼曼先去了京都。”诗爷说道。 乔牧叹口气说：“你这样连着拍戏，别把身子累坏了。” “不累怎么赚钱？”诗爷摇摇头，然后她又接着说道：“你话剧那边结束后，要不要去京城电影剧组玩玩？” 乔牧摇摇头，他说：“不去了，我演技不行，拍电视剧都是导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都怕毁了你的电影。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接了话剧？” “热巴之前就和幂幂说过，她要接话剧玩玩。接完之后，她又和幂幂说了一遍，顺口着把你的事情也说了。幂幂转头就告诉我了，热巴好像还不知道你也算是幂幂旗下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乔先生，你可了不得了，背着公司偷偷接活啊。”诗爷佯装生气道。 乔牧知道诗爷是装作生气的，他没有理会，而是愤慨的说道：“这大幂幂，平时背后说我坏话，我就忍了。怎么，她就这么喜欢打小报告？” 诗爷俯下身子，敲了下乔牧的脑袋，她说：“就你，还有资格说幂幂？也不瞅瞅自己，你不也总是在背后说幂幂坏话？” 乔牧就有些不满了，他说：“我跟她可不一样，我至少没有在刘会长面前说过她的坏话啊。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去川奈旅游，她隔两天就打个电话过来。说什么让你看紧我，说什么我是花心大少。最气的就是东海新天地那次，她说我坏话，还被我当场抓住了。你记得吗？” 诗爷忍不住笑了声，她不仅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那时候，她和幂幂正在新天地的一家餐厅吃饭。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先是聊些朋友之间的绯闻和片场趣事，后来聊到了男票。大幂幂的画风就突变了，她说乔牧是那种花花心肠的富家少爷之类的，让诗爷注意点，最好早些甩了去。 可是没想到，乔牧正和东海念书的朋友在后桌吃饭，两桌就隔着一道花屏风。 乔牧也是能忍，等幂幂絮絮叨叨地说的口干舌燥才出来。 她想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诗爷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惹过幂幂了？她对你的印象差得离谱。” 乔牧望着天花板想了想，他记得参加完大幂幂的生日宴后，大幂幂就对他的态度很差了。自己应该是有得罪过她，但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就给忘了。他摇摇头说：“应该没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诗爷笑笑，然后说：“我们的影视公司筹备了一部新戏，男一号还没有定下来。等幂幂回东海，你去给她说点好话，说不定她就把男一的角色给你了。” 玩这手？ 乔牧可是和大幂幂通过一些消息的，新戏的事情，他清楚。 他也晓得诗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怎么也应该是大幂幂先赔礼道歉。自己虽然总是黑大幂幂，但也没有在大幂幂的对象面前黑过啊。 乔牧说道：“我乔牧，就是从黄浦江跳下去，就是冻死、饿死，也不会讨好她的。” 说完这句话，乔牧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自己好像讨好过好几次了。 “呵，随你了。” 诗爷迈着步子，走了几步，她走到衣橱前面。 她拉开衣橱的木门，瞅了一眼最下面，果然对着一大堆脏衣服。 乔牧不会洗衣服，但偏偏他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不能机洗的名贵货。 以前是谁帮他洗的，诗爷不知道。 但是乔牧和诗爷交往的时候，几乎都是诗爷帮他手洗的。有时候，诗爷接到商演的通告，需要出去几天。她出去几天，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乔牧在衣橱下面堆了几天的衣服。 不过，两人分手之后，诗爷就没必要给他洗衣服了。 待在横店的时候，乔牧的衣服都是扔给曼曼洗的。曼曼原本只是诗爷的私人助理，但那会儿，却变成了家庭保姆。 诗爷笑道：“真是白痴，你自己不会洗衣服，难道还不会送去洗衣店？” 乔牧不生气，他笑着说：“我一看衣柜里面还有这么多衣服，就随便了，就给忘了。” 诗爷摇摇头，叹了口气。她转过头，对乔牧说道：“我帮你洗这些衣服，你给不给钱？” 乔牧笑嘻嘻地说：“给，你要多少我都给。” 诗爷摇摇头，说道：“丫的，赶紧起来。那衣服，放多少天了？你自己那洗手间去，我是不会拿的，难闻的要死。” 乔牧笑嘻嘻地从床上爬起来，麻溜地抱起那堆衣服，跟在诗爷的后面，朝洗手间走去。 客厅的灯，还亮着。 诗爷往前方走了两步，忽然她面色冰冷，一句话不说的就转身回到了主卧。 乔牧有些不明所以然，直到瞧见远处的沙发上，热巴正抱着被子在上面睡觉。 他这才明白了。虽然诗爷很不开心，但是乔牧却极度开心。 诗爷会吃醋，会生气，那就说明诗爷的心中，还有着他。 乔牧扔下衣服，就直接朝着主卧跑去。 好在诗爷没有反锁，推开门的乔牧，跑上床，抱住了侧身躺在床上的诗爷。 他靠在诗爷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诗爷，我喜欢你，我们复合吧。” 诗爷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愤怒地骂道：“滚呐。” 然后她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想挣开乔牧的怀抱。 乔牧却紧紧地抱着诗爷，他抱着诗爷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然后笑着说道：“是这样滚吗？” 诗爷骂道：“丫给我滚出去，别碍着我睡觉了。” 乔牧笑了笑，然后给诗爷解释了一遍，热巴为什么会住进来。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些日子，都是守身如玉，绝对没有做过一丁点那些没皮没脸的事情。” 他说完后，想了想，自己应该没做过。 “我要睡觉了，你别烦我。” 诗爷还是那句，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不少。 乔牧笑着说：“好姐姐，你回东海待几天？” 诗爷扭着身子，终于是挣脱了。她掀起被子，盖在身上，随后小声地回了一句，她说：“一天，晚上就飞京城去。” 乔牧则溜进被子里面，抱住诗爷说：“怎么不多待几天。” 诗爷认命了，这人脸皮太厚，她无奈地说：“那边电影剧组的活本来就赶，我不能耽误了拍摄进程。” 乔牧说：“我今天有场话剧要演，你要不要去看看？” 诗爷不爽的说：“我睡觉了。” “嗯。”乔牧在诗爷耳边应了一声，但是没离开。 “你出去啊，我睡觉了。” 诗爷声音更小了。 乔牧笑了声，说道：“这不是屋里凉吗？我寻思着，您躺着也不舒畅。睡着这床上，要是再给您冻着了，着凉了，病了，那可就罪过大了不是？所以呢，我就给您暖暖床，让您暖和暖和。” 诗爷笑了出声，说：“贫嘴” 乔牧说：“好姐姐，睡醒之后，要不要去看话剧？我觉得，我演的挺不错。” 诗爷点点说：“嗯。” “我也要睡了。”乔牧嗅着诗爷头发上的淡淡香味说道。 “嗯。”诗爷应了一声。 忽然，诗爷皱着眉头说：“睡觉，别解我扣子。” “衬衫会睡坏的。” 第四十七章：热巴很郁闷 热巴很郁闷。 昨晚上，她给乔牧收拾了被子，结果自己反而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早醒的时候，她瞧见客厅有一堆乔牧的脏衣服。 她想着平日里乔牧对自己挺不错的，她就好心好意地帮乔牧将衣服扔进洗衣机洗掉了。 但是，刚出洗手间，就看到了乔牧。 他那张脸，很臭，似乎显得很不开心。 她能不郁闷吗？ 要知道，她都没嫌弃那些衣服味道怪怪的。 而且，她看见从主卧走出来的诗施姐表情，貌似都挺开心的，所以她就更不明白了。 热巴觉得乔牧脑回路有问题，和她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热巴洗漱的时候比较早，然后再是乔牧。 她听见乔牧在诗爷洗漱的时候，说要出去买点早餐回来，她就也跟着出去了。 她跟着乔牧的身边，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话。 “乔牧，乔牧。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你是有收藏脏衣服的爱好吗？” 乔牧看着她那张纯真的脸，实在是不好意思责备她。他捂着深处流血的胸口，挤出一抹欢笑说：“没什么。只不过，诗爷等会儿去看我们的话剧表演，所以我特紧张。” 热巴就疑惑了，她说：“你表情都不是紧张的那种。” “哈，那紧张应该是怎么样的？”乔牧有些好奇，热巴有这么厉害？ 热巴想了想说：“应该是情绪亢奋，又或者是躁动。然后就活动力增加，身心能力损耗的很快，会容易累。” 乔牧有些愣了，不愧是电影学院出来的。看来她是不适应话剧，才会导致表演水平不高。他凑过去问：“热巴，那怎么表现出来呢？” 热巴退后一步，说：“你靠这么进做什么？” 乔牧站直身子，说道：“我就凑过来问问，你什么反应？就你这种，又不是我的菜。” 热巴瞥了一眼，嘟着嘴说：“你脑回路不正常。” “哈，我？”乔牧惊讶地看着热巴。 热巴点点头说：“嗯。乔牧，你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喜欢瞎想，我都觉得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乔牧摸着自己的下巴，抬着头，望着天空，暗道：“她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 “乔牧？”热巴望着发呆的那位，觉得有些奇怪。 “嗯？”乔牧看着她，问了一句。 “你昨天在哪里睡的？”热巴问道。 乔牧胡诌了，反正热巴没看见自己打哪儿出来，他说：“书房，怎么了？” 热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什么，还是去买早点吧。” “你干嘛学我？”乔牧越看越奇怪，一掌拍在她额头上。 热巴捂着额头，委屈地看着乔牧，她嘟着嘴抱怨道：“谁学你了？” 乔牧盯着热巴，他有一些错愕。 三碗热粥，七根油条，一笼汤包。 乔牧很郁闷，热巴也很郁闷。 三个人里面，有两个人郁闷的时候，那么就很难有话题。 诗爷试图找下话题，她问道：“乔牧，我那只猫呢？” 乔牧呛了一口，幸好没喷出去。他这想起来，那只被他遗忘很多次的挪威森林猫了。 那只猫，还在宠物店里面，乔牧都没有去看一眼，活的死的都不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还在宠物店里。” 诗爷没有说话，停下来，将碗筷放在一边。 就那样看着乔牧，眼神别样的奇怪。 乔牧很不自在，他转头怒视着热巴，都是热巴害的。本来他都打算去接那只猫回来，结果被热巴催着要吃东西，害的自己把刚刚想起来的事情给忘了。 热巴安安静静地吃着包子，忽然发现乔牧怒视着自己。 她有点懵，呆呆地说：“乔牧，看着我做什么？” 诗爷说：“你吃饭就吃饭，你盯着热巴做什么？” 乔牧赶紧收回目光，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热粥发呆。 诗爷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还是不养猫了，改天送人吧。” 乔牧一听，这几个意思？好歹那只肥猫也是自己送的，昨天都那样了，还以为扭转了关系，还以为要反转剧情攻略前女友了。他忙说道：“别介，养只猫多好啊。闲着无聊的时候，还能逗一逗，舒缓身心疲惫。” 热巴点点头说：“乔牧说的有些道理，我都有点想养一只猫呢。” 诗爷喝了一口粥，望着热巴说道：“热巴，我送一只挪威森林猫给你，你养不养？就是有点肥，别的都好。” 热巴欣喜的说：“真的吗？诗施姐，你真好。” 乔牧瞥了一眼热巴，有点无语。然后他盯着诗爷说：“那你呢？还想养什么宠物？” “没想到。”诗爷回道。 乔牧问：“你不喜欢猫了吗？” “又肥又懒的猫，谁会喜欢啊？而且，我压根就没想过养猫，要不是有人强行送到我这里，我肯定不会养的。”诗爷的语气有点抱怨。 “那你喜欢什么宠物？”乔牧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 诗爷望着乔牧，笑了声，说：“狮子。” 热巴一脸崇拜地看着诗爷，说道：“诗施姐好厉害啊。” 乔牧怒视着热巴，这怎么还有她？ …… “什么，包场，票卖完了？” 乔牧一脸惊讶地看着老王。 他载着戴着口罩的诗爷和热巴，来到剧院之后，准备跟老王要张前座票。反正空荡荡的，观众都能躺下来了，与其让座位空着，倒不如赠些票出去。 乔牧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找老王要票。 但是结果很震惊。 老王告诉他，有人包场，没有票了。 简直是奇了怪了，哪里来的蠢萌公司，这么闲？ 简直奇了怪了，乔牧觉得那里来的这么多闲人？那些人怎么就吃饱了撑得慌，没事看他们表演话剧？ 是看一群青铜五的菜鸡互啄，还是看白金大手子遨游深海鱼塘？ 品位这么怪？ 昨天演完了之后，乔牧本以为，那4成的上座率最起码要跌到2成，这才符合审美。 你要是说看颜值，这里就没什么好看的。乔牧和热巴都化了妆，看上去老了很多，只能说看得顺眼了。剩下的唯一颜值当担，居然是周奕，而她也只是还算漂亮。 要说看名气，这里也没有什么名气演员啊。最出名的是热巴，但是她知名度小到可以乱晃。 难不成是自己的身份被确定了，小迷妹们包场来看看她们未来国民老公的表演？ 乔牧带着笑容，跟老王商量着要到一个后台侧方观看位置后。 他带着诗爷去到了化妆间，然后拿着手机去翻着自己的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动态消息。 诗爷就坐在他旁边，问道：“你演这老男人，能演得出色吗？” 乔牧随口说了一句：“你的若曦和挞拔玉儿，不也是演的一般般。” 诗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乔牧的额头上，她关心的问一句，这家伙直接就怼上了。她怒说：“你演若曦给我看看，整天说人演技差，你就能演好？” 乔牧嘟囔着说道：“我一个男的，要是演若曦都能演得比你好，你还怎么混下去？” 诗爷望了眼走进来的化妆师，戴上墨镜，安静地说：“你先化妆，回去再聊。” 然后诗爷就抢过了乔牧的手机，坐到一边玩去了。 乔牧无语，他说：“你别登我微信和微博。” 但是诗爷没有理会他，直到要准备演出时，乔牧想收回手机。 诗爷说道：“演话剧，别带手机，容易出事故。” 然后她就推着乔牧来到后台，准备登台演出了。 乔牧掀起幕布，在最侧方望了一眼。台下貌似没有什么观众，只有最前排，好像有着几个人影晃动。 他转过头来说：“老王，你不是说包场吗？人呢？怎么就那几个？” 老王也凑过去看看，愣了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你管他几个人，反正付了钱。” 老王说的很有道理，乔牧无言以对。 幕布拉开时候，灯光再一次照在了乔牧身上。 他正准备表演，就被人打断了，台下有人喊道：“乔二哥，加油啊。” 乔牧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 他扭过头一看，竟然是马云琨。 第四十八章：一乔二马 人少的时候，剧院或多或少，总会让人感觉有点冷。 舞台下的马云琨，就从黑色西装的助手那儿，拿了一件薄毛毯披着。 而舞台上，乔牧坐在沙发上，回身看向饰演自己大儿子，那个被灯光笼罩的家伙。 他感觉很热很热，似乎脸庞都有些发烫了。因为即便他有些近视，也依然能看到马云琨正坐在观众席处，捂嘴偷笑。 这样的状态下，乔牧依然是抛开了脑海中杂念，努力的集中注意力。 他尽量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尽可能的融入角色中。 不过，乔牧的表演，始终是受到了马云琨的影响。不但没有表现出昨天那样的优秀，甚至还远逊于昨天。 昨天的他，还是一名冲击钻石守门员的大手子，今天就沦为白金守门员了。 他表演完了之后，就灰溜溜地跑向了后台，跑到了休息间。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喘着粗气。 一条湿毛巾搭在了他的脸上，诗爷盘膝坐在他身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病了？脸这么红？” 乔牧超不好意思，他吞吞吐吐地说：“羞、羞的。” 诗爷忍不出笑出了声，她俯下身子，半躺在地上。她捏着乔牧的脸蛋，笑着说：“丫逗我玩呢？你脸皮这么厚，怎么会害羞？” 乔牧握住诗爷的小手，放在嘴前亲了下，他说：“你知不知道，那包场的小子是谁？” 诗爷一脸嫌弃的抽出手来，擦擦上面的口水，说道：“你是乔家的独苗，我却听见他喊你二哥，他应该是你表弟了。” 乔牧摇摇头说：“我和他家没有亲戚关系。你知道马无琨吗？” 诗爷白了一眼，似乎听到了全大陆最蠢的问题。 她说道：“你觉得国内会有女人不认识马无琨？没用过阿里网购的女人，都快比大熊猫的数量还要少了。” 乔牧看了眼诗爷，这比喻真心厉害了。 他说道：“那小子就是马无琨家的独苗，叫马云琨。那小子，打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玩，关系挺好的。他只要看见我，肯定要叫一声‘乔二哥’。” “那大哥是家的？”诗爷颇有些八卦的问了句。 乔牧说：“王家的大少，不过年纪差的远，马云琨跟王家的那位玩的少。” 诗爷拍着他的脸说：“马云琨不就是你小时候的伙伴，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不懂，那小子从小就很崇拜我，把我当偶像的。被他看到我这样子，我肯定会不好意思的啊。”乔牧说道。 诗爷问道：“不是说，你爸将你赶出乔家的时候，联系了很多人，不许他们接纳你吗？他都知道的，你害羞什么？” 乔牧嗤之以鼻地说道：“知道是知道，看见是看见。我都知道你素颜的样子，那你还化什么妆？” 诗爷气得直接坐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说：“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乔牧都险些喘不过起来，赶忙拍三下诗爷的肩膀表示投降。 “哼。” 诗爷拍拍手，蹲在一旁问：“按理说，他家是汉州的，你家是花都的，怎么会就跟你玩的比较熟？” 乔牧望了眼诗爷，他挑挑眉毛说道：“你想知道吗？” “嗯。”诗爷点点头说。 几乎所有人都在说阿里和企鹅是国内实力最强的两家集团，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阿里和企鹅是一家。 因为两家集团，持有股份最多的三位老总，是同一批人。 也就是这些年里，风头最盛的商界风云人物，被称之为“一乔二马”的乔垣、马华腾、马无琨。 那些年，因为资金有限，乔垣和马华腾还只能专注于企鹅集团的发展事业，费尽心血地去完善这个几乎垄断国内市场的通讯软件。 以至于，他们无暇兼顾其他行业。 而距离千禧年，还差两年的时候。悔创阿里的马无琨，通过给小伙伴们不停的洗脑，忽悠着那群热揣着梦想的家伙，一同创建了阿里集团。 两家集团，各有各的事业和市场，没有太多联系。 直到阿里首轮融资的时候，乔牧建议企鹅的老总们强势加入。 听到这里，诗爷笑了声：“你是说，是你的建议？” 乔牧很不爽了，以前说起在企鹅的风云史，诗爷就当玩笑听的，现在还是这样。他说：“你还听不听了？” “听，我就当故事听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马无琨是怎么忽悠……” 乔牧不知道当时的马无琨，是怎么忽悠的乔垣和马华腾。 使得企鹅对阿里的收购，无功而返，反而是马无琨强势入驻了企鹅集团。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乔垣和马华腾得了许多的阿里集团股份，但是他们也割让了不少企鹅股份给马无琨。 就是这样，企鹅和阿里，变成了一家。 一乔二****人的关系，也变得很亲近，很友善了。 诗爷摇摇头，有些失望说道：“这故事没意思。” 乔牧瘪瘪嘴说：“我说真的好吗？” 诗爷拍拍乔牧的肩膀，她说：“我还是喜欢你穿开裆裤指点江山的那段，有意思多了。” 乔牧擦擦汗，这诗爷，真蠢。 自己说的，可全是实话。 一乔二马的真正典故，其实指的就是这三个人是两个集团的共同老总，生意规模大些的商人应该都知道的。 三家的关系自此变得很好，所以马云琨才会总跟着乔牧一起玩。 那时候的乔牧，简直就是儿童界无敌的存在。 曾经被一乔二马中的两位马老师称赞，说他将会是最优秀的一位后生。 要知道，乔牧的小时候，不知道给了阿里和企鹅多大的帮助。 他的那许许多多的意见，都被证实是极度具有商业眼观的。 可以说，企鹅和阿里的创业方向，几乎有一大部分都是乔牧小时候所指点的方向。 他的小时候，几乎被所有董事会成员长辈，视为是将来两家集团的接班人。 这也是为何，乔牧在伪造一张毕业证书之后，会被赶出来了，主要就是出自于乔垣的失望。 乔垣是两家集团股份最多的那位，可以说是在他的领导下，两家集团才获得了今日的成就。 但是乔垣不再那么年轻了，他手里的担子，也迟早要交给下一辈的新人了。 他觉得乔牧哪怕再笨，但是只要肯努力，肯学习，学历再低他都能接受。 可他不能接受乔牧不争气，乔垣觉得自己孩子自小就展露出惊人的潜力，如是稍微争气，都能拿到毕业证书。 乔牧居然还能拿伪造的货来骗自己，要是不是马华腾看到那份假冒的证书，好奇地问了句，乔垣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就乔牧这样的表现，乔垣怎么放心将手里担子交给乔牧？ 这阿里和企鹅，加起来可是市值高达七千多亿美元的大集团，是他和两位老马辛苦了快15年的年的成果，一点一点累积出来的成就。 他不能让乔牧败掉这两家集团，以及败掉他独资创立的花都地产呢。 …… “乔二哥，你怎么来休息室了？我打算跟你好好地聊聊天、叙叙旧的。” 马云琨没有带着助手和保镖，孤身一人，径直地朝着乔牧走来。 乔牧坐好身子，疑惑地看着马云琨，他说：“你来这里，想做些什么？” 马云琨望了一眼戴着墨镜的诗爷，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对乔牧说：“乔姨让我来关照下你，我就过来给你捧场了。” “我妈？” “嗯，乔姨。” 第四十九章：我想送你几个亿 乔牧挠着下巴，好奇地问：“所以，你为了捧场，就包场了？” 马云琨说：“肯定啊。别说是剧院，要是乔二哥你想去开演唱会，你开到哪里，我就包到哪里。” “不用了，太夸张了。”乔牧擦擦额头的汗水。 “呵呵。”诗爷即便捂着嘴，依旧遮不住那笑声。她想着，就凭乔牧那破喉咙，还能开演唱会？ “乔二哥，这女的谁啊？”马云琨好奇地问。 乔牧站起身子，站在诗爷旁边，摘下了她的墨镜说：“有可能是你嫂子。” 马云琨摇摇头，他说：“还没曼琳好看呢。” 乔牧忍住了胸前翻涌的气血，尽量不喷。 他抱着面色失落的诗爷，拍拍后背表示安慰。他对马云琨说：“你不回加州念书，在这里晃悠什么呢？” “我申请过提前毕业了，现在待在东海帮忙阿里院线的事情。不过，也就是换个地方玩玩。”马云琨说道。 “哦。”乔牧挠挠下巴，他很尴尬的不知道要怎么和马云琨继续交谈下去。 “乔二哥，你怎么想着做演员了？我在微博上，有看见关于你的动态和消息。你是不是演了那什么紫色真人之类的？”马云琨说道。 乔牧说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了。倒不如，先跟着你嫂子做演员玩玩。” 马云琨晃着脑袋，他有些可惜地说道：“真是可惜了，太迟了。你要是早点被赶出来就好了，说不定阿里院线今年投资的电影就能找你做主角了。” “呵呵……” 马云琨随后和乔牧有一茬、没一茬的叙着旧。诗爷很不习惯这种气氛，自己就先走了。 过了许久，马云琨也差不多是时候该离开了，他说：“乔叔下得命令太死，我不能明着帮你，只能曲线救国了。我后天再来包场。” 乔牧赶忙阻止，他说：“别，虽然说之前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看。但是你包场之后，人更少了，我都不习惯。空荡荡的，就好像对着空气表演一样。” “这样啊……”马云琨低着头，思索着。 乔牧说：“没什么好想的了，就这样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聚聚。” “嗯，那行，我后天再来。”马云琨说道。 说完，马云琨就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可是，乔牧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喊停了马云琨，说道：“等等。” 马云琨回头望着他说：“怎么了？” 乔牧说：“我这里有几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帮帮。” 马云琨很犹豫，他迟疑地说：“乔二哥，你知道的，乔叔那边看得很紧。” “都是一些小事，算是我朋友的事情。就算我爸知道，应该也没关系的。”乔牧说道。 马云琨点点头说：“那行，你先说说吧。” 乔牧说：“我有个朋友，在京城开了间品牌公司，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马云琨舒了一口气说：“那没问题，什么品牌？只要不是你的事，我都能帮帮。” 乔牧感觉好心塞，他挤出一抹笑容说：“October，京城的。” “嗯，还有别的事吗？”马云琨答应道。 乔牧又说：“我认识了个导演，好像挺有本事的，你看能不能照顾下。” 马云琨说：“那都是小事，没问题的。那导演叫什么？什么公司？我签过来。” 乔牧想了想，说：“好像叫什么阿斯哈·法哈蒂来着，什么公司我也不知道，是个伊朗人。但是好像挺有才的，他有指点过我，我得谢谢他。” “没事，无论他哪里人都能签。你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了吧。”马云琨问道。 乔牧摇摇头说：“就只有最后一件事了，你能不能给我弄一头狮子来？” 马云琨目瞪口呆，他说：“乔二哥，你不是疯了吧？” “怎么了？”乔牧问。 “你是不是想养狮子做宠物？”马云琨不解地看着乔牧。 “差不多吧。”乔牧点了点头。 马云琨说：“这种动物挺危险的，我可不敢给你弄过来。你要是出事了，我就麻烦大了。” 乔牧说：“怎么会？养狮子的人，又不是没有。” 马云琨说：“你想想，你养只猫啊狗的，玩疯了都能弄伤你，更何况狮子这种。” 乔牧笑道：“你不就是被曼琳的狗咬过吗？别怕这怕那的。” 马云琨还是摇摇头，他叹口气说：“我说真的，就算是从小养到大的狮子，骨子里也是有野性的。怕的就是万一，我不能给你弄。” “那算了吧。” 既然马云琨拒绝了，自己也不好强要求。最主要的是，乔牧忽然觉得诗爷那性子，还真不一定能养好。可别到时候，拿自己去喂了狮子。 人，都散了。 乔牧开着车子，开到了那家宠物店。 他将取出来的肥猫，一脸生不如死的肥猫交到胖迪手中。 胖迪眯着眼睛，揉着肥猫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这猫好可爱啊。” 然后回头望着后车座的诗爷说：“谢谢诗施姐。” 诗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乔牧瞧了热巴一眼，凑过去低声说道：“热巴，你今晚去外面的酒店睡，还是去沙发睡？” 热巴嘟着嘴，她说：“我要睡卧室，昨天晚上都是我睡沙发的。” 乔牧叹口气，说道：“那算了，那你还是睡客房吧。明天没有演出，你去登记下住宿，我帮你把东西搬过去。” 热巴点点头说：“嗯。” 她抱着那只肥猫，然后转身看向玩着手机的诗爷，她说：“诗施姐，这只猫叫什么名字啊？” 诗爷微微抬起头，瞄了一眼说：“木头。” 热巴笑着说：“哈哈，我觉得这个名字给乔牧比较好。” 诗爷笑着说：“你想多了，乔牧可比你鬼多了。跟他比，你更像是个木头。” 热巴颇具深意地望了一眼乔牧，然后点点头，表示赞同。她说：“那乔牧有什么外号吗？” 乔牧开着车，接了一句：“乔美男。” “噗。”热巴直接笑喷，她望向诗爷问：“诗施姐，真的假的，他叫乔美男？” 诗爷翻着手机里面的所有聊天记录，漫不经心的回答：“假的。我管他叫阿牧，你幂幂姐喜欢叫他白痴，港省那边的人是叫他牧仔。” “白痴？”热巴看了一眼乔牧，然后点了点头。 乔牧有一种冲动，想把车子停下来，然后按到热巴揍一顿。他怒道：“热巴，你这点头是什么意思？你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热巴摇摇头说：“没有，我在想今天吃什么。” 乔牧微微合着眼睛，望着远方，越想越不对劲，他说：“热巴，你再学我，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我哪里有学你啊。”热巴很冤枉的说道。 “嗯？”诗爷放下手机，好奇地看着皱着眉毛的热巴。 …… 回去之前，乔牧先去菜市场买了些食材。 今晚，是他亲自下厨。 至于味道如何，没人知道。 热巴的心思全在木头上面，她吃完饭后，就匆匆地跑去浴室洗漱，然后回到卧室里面去睡觉了。 其实，极有可能是去逗猫玩，她抱着木头的时候，显得非常开心。 而诗爷，交往的时候，无论什么味道，都是好吃。 现在，永远都是还行。 诗爷这时候，去洗澡了，乔牧趁着这机会跑到主卧里面。 他在找自己的手机。 化妆的时候，他手机被诗爷拿走以后，一直没有还回来。 一番苦寻无果，他倒是把诗爷的手机翻出来了。 他索性躺在床上，拿着诗爷的手机给远在花都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 乔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喊了句：“妈，我是乔牧。” “你妈在打麻将。” 这是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很严肃，也很冰冷。 乔牧颤颤悠悠地说：“爸……” 那端很不开心地说道：“别喊我，我就当没生过你。” 乔牧道：“别介，乔家就我一个独苗不是吗？老乔家的香火，总不能在你这代断了。” 那边说：“牧仔，不是我脾气倔，不是不认你。只是我们那一辈老了，就连你的小马叔都已经四十二了，集团迟早要落到你们年轻一辈的手里。可是你这样子，我把集团交给你，不是等于毁了集团吗？” 看来，乔垣的气已经消了，都愿意和乔牧说这么多的话了。 其实一对父子，矛盾再大，再生气也不会气一辈子，总有气消的时候。 乔牧很深沉的“嗯”了一声。 那端的语气再度变得冰冷，说道：“你‘嗯’什么？” “没、没什么。” 那端说道：“你还想不想回家？” 乔牧笑着说：“想，做梦都想，怎么可能不想？” 电话那端说：“我重新去给你找家大学，你去好好的读几年书。等你能按住性子，能安分地领到毕业证书，我也就放心了。这样的话，我就能让参与到董事会里面，等个四五年，就能着手交班了。” 乔牧苦着脸说：“就不能换一个？其实我看到书本，我就头痛。” “哼，不学无术。” “不是，又不是说读了大学，拿到毕业就能当好老总的。你看港省的李超人，也没见他上过大学，不也是很有钱的吗？” “哼，说得好，看来你是很有志气。那等你什么时候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到10亿，就什么时候再回来吧。” 乔牧给跪了，他说：“10亿？别开笑了。您闪闪，一边玩去，我要跟我妈说话。” “乔珊，你儿子喊你接电话。” “别烦我，打麻将呢。” 那边的语气，听起来很郁闷地说：“你妈让你别烦她……” 乔牧心情也很郁闷，之前因让马云琨来关照自己的感动，瞬间没了。他说：“算了，我一点都不想她了。” 这时候，诗爷走了进来，她穿着浴袍，擦拭着湿漉漉的中短发说：“你怎么又跑到我房间来了？” 电话那端也听见她的声音了，问道：“女的？” 乔牧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诗爷安静。 他说道：“有可能是你儿媳妇。” 那边，语气很严肃地说：“乔家也不是那些什么世家豪门，对于媳妇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和门道。但是，怎么也得经过我和你妈的同意，才能嫁进我们乔家。我们要是不同意，你就是在外面养了个几十年，我们都不会让她踏进乔家大门一步。” 乔牧惊了，他说：“你是在建议我养小的？” “胡说八道。我希望我乔家的人，都能一心一意，没那些花花肠子。你别学你小马叔。”电话那端说道 这八卦，厉害了。 乔牧问道：“我小马叔怎么了？” “别提那些，跟你没有关系。等你赚到10亿的时候，你才能回乔家。你还有七年时间，赚不够的话，你在三十周岁那天，就会多一个弟弟了。” 乔牧笑了：“哈哈，你和我妈都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些幺蛾子好吗？” 那端说：“那这样，牧仔你明年能给我抱一个孙子回来。我给你减掉五亿美金，你赚够五亿就能回乔家。” “美金？你说的是美金？”乔牧的眼睛都瞪圆了。 “五亿美金又不多，你老马叔双十一的时候，半天就能给公司赚到了。”那端说道。 乔牧想了想，不能回到乔家，自己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望了眼诗爷，然后对电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见媳妇？” “先抱孙子，等你的儿子出生了，我们再见媳妇。不然看不上眼，还得重新见，简直是浪费时间。” “几个意思？生了孩子，你们看不中孩子她妈怎么办？” “我乔家不会亏待孩子她妈的，要是进不了我们乔家家门，我会给她几个亿赔偿她。” “要是生了女儿怎么办？” “女儿也送来，我乔家自然会养的。无论生儿生女，怎么都不会亏待她。” 乔牧犹豫了会，说道：“那行，明年我给你们抱个孙子回去。” “嗯。” 电话挂断之后，乔牧就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诗爷。 诗爷走过来，站在乔牧的身边，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她说道：“你拿我手机给谁打电话呢？你讲得好像是粤语，跟你家里人吗？” 乔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诗爷，你缺钱吗？” 诗爷想了想，说道：“还行吧，不怎么缺。这几年人气不错，影视资源不少，代言也多。怎么，你想借钱吗？我跟幂幂的公司要拍戏，怕是要花不少钱，到了年底时候，我还得买回股份。我也没有多少余钱可以借给你的。” “我不借钱。”乔牧说。 诗爷看着他，问道：“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牧说道：“我想送你几个亿。” 诗爷的脸，瞬间羞红了，她低声骂道：“滚呐，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我得休息一会儿，要赶晚上11点的飞机呢。” 乔牧懵了，难道诗爷听明白了他和乔父之间的对话，他问：“你听得懂粤语？” 诗爷红着脸，摇摇头说：“我听不懂，没时间去学。” 乔牧说：“那你脸红什么？” 诗爷推了下已经坐起来的乔牧，她说道：“关你什么事？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乔牧想了想，那就肯定是诗爷想歪了，自己虽然是想啪啪啪，但是想送诗爷几个亿，是指送钱啊。 这诗爷想哪里去了？ 他看了眼诗爷的白色西装，已经有些褶皱了，穿的也不好看。 他说：“几点了？” 诗爷：“6点21，我还能休息会儿。你等10点的时候，开车送我去机场。” 乔牧点点头，走了出去。 诗爷换好衣服之后，正准备躺下小息一会儿。 却听见了敲门声。 她很无语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埋怨道：“你白痴啊。我要休息了。” 打开门之后，乔牧直接跑进去了。 乔牧坐在床沿，手里还拿着一套厚厚的蓝色戏服。 如果诗爷没有记错，那是拍仙剑三中龙葵的衣服，被她收藏在衣帽间里面的。 乔牧说：“关门啊。” 诗爷愣愣地关上门说：“你怎么把我的戏服翻出来了？你要干嘛？” “嗯。” 第五十章：下海猝死，也赚不了五亿 夜深了，乔牧驾着reventon，疾驰在赶往虹桥机场的路上。此刻是10点41分，距离诗爷那航班起飞的时间11点21分还差足足40分钟。 诗爷坐在副驾驶上，身心很疲惫，她手里夹着一支香烟。 乔牧瞧了一眼，他说道：“你抽烟归抽烟，别把烟灰乱弹。” 诗爷吐出一团云雾，无力地说：“你管我，这是我的车。” “是、是，你就是把车烧了，都不会关我事情。”乔牧撇着嘴，表示有些不屑。 都一起啪啪了，还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去京城？” 诗爷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嗯？我去京城做什么？”乔牧问道。 诗爷朝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她望着乔牧说：“幂幂这个星期就会回东海了，你到时候跟她说说好话，她肯定给你男一号的。到时候，你来京城，我教你演戏。” 乔牧心态够稳，不然差点就出车祸了。他讪笑道：“你教我演戏吗？” “你不学，也能来玩玩。那部新戏，要到10月份才开拍。你留在东海也没有什么意思，去京城玩玩。”诗爷说道。 乔牧望望诗爷那平平的小腹，他都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不知道能不能一枪中靶。他点点头，说道：“拿到剧本，我再看看。有时间的话，我就立刻去京城找你。” 诗爷说：“你在19号之前来京城，别拖得太久了。” 乔牧记得，19号那天是中秋节，但是诗爷应该会在剧组拍戏。他问道：“19号？你那天有空吗？” “总之，你来了，我就一定有空。”诗爷说道。 乔牧挥挥手，赶走了面前的烟雾，他说：“嗯，到时候我一定去。我跑过很多地方，但都没怎么去过京城。” 诗爷看了一眼乔牧，将手上的烟掐灭，她说：“到时候，我带你去长城、故宫走走。” “中秋节诶，那些地方人肯定很多的。去玩也没有什么意思，到时候我们随处走走就好了。” “嗯。” 乔牧打开车窗，透透风，他说：“我们这算复合了吗？” 诗爷白了一眼，说道：“丫的，觉都睡完了，你还问我这话？” 乔牧笑了笑，他说：“我就随口说说，你知道，我这人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 诗爷低着头，摸出手机看看时间，说道：“开快些吧，时间不早了。” 乔牧摇摇头，他说道：“时间不早了，主要还不是你墨迹？你直接点，别弄什么欲迎还拒，我们早就完事了。” “滚。”诗爷这粗口，声音很低，低得乔牧都听不见。 乔牧望着前方，他在沉思着。 他稍稍地在整理思绪，他在想，还有什么行业能使自己可以尽早的赚到五亿美金呢？ 他能想到的暴利行业，似乎都差不多都出现了。 “你在想什么？”诗爷望着乔牧说。 乔牧说道：“我在想，还有什么行业能赚到钱。” 诗爷好奇地问：“你很缺钱？你打算要做什么？” 乔牧笑着说：“打算赚点奶粉钱。” 诗爷笑了声，轻轻地拍了乔牧一下，她说：“等你赚奶粉钱，我孩子都饿死了。你还是算了吧！等我想生孩子了，我自己就能养得起。” 乔牧摇摇头，说道：“问正经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行业能赚到钱吗？” “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投资了。”诗爷说道。 “唉！”乔牧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娱乐圈的艺人，一年最多能赚多少？” 诗爷说：“那说不准，看名气，也看公司。名气越大，吸金能力越强。然后就看公司，是自己创立的公司，那赚的就会更多了。去年的时候，湾省的杰伦好像赚了1.6个亿。” “美金？”乔牧好奇地问道。 “白痴，你想多了吧？” 诗爷无语了，她想着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年收入1.6亿美金？哪怕是美国那边的艺人偶像，都很难突破1亿美金大关。 诗爷忽然有些难过，她近几年，应该算是丰收年。她的名气和网络曝光率都不低，可是她的年收入才不到两千万，而且单位还是元。她暗自点点头说道：“看来，出来自立门户是对的。” 乔牧仔细想想，无论国内外，只凭借艺人接资源的话，都赚不了多少。 除非，自己成立娱乐公司，自己培养艺人，然后投资影视剧的拍摄。 乔牧记得，后几年的范爷拍了一部古装玛丽苏，就狂赚好几亿，自己要是也能多投资拍摄一点，用数量来凑，指不定也能一年一亿美金的水准。 而且，乔牧忽然想起了那些还没出现的综艺节目，尤其是跑男，在后来的广告招标额达到接近二十亿不止，而且仅仅是冠名费就是高达数亿。 这些买了版权，就能独自拍摄，独享收益。到时候再卖给电视台，又能狂赚一笔。 乔牧很心动，那些都是钱啊。 如果，现在不加快速度抄抄抄，自己拿什么去赚五亿美金？不然就算自己下海，一次收十万美金，累的猝死也赚不齐五亿。 只不过，现在有些比较棘手的问题出现了。 自己没钱，就没有启动资金。最严重的，自己还和诗杨影视公司签了什么破合约。 乔牧想了想，他说：“诗爷，我能不能把我的那份合约要回来？” 诗爷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她说：“你什么意思？” 乔牧看见诗爷的面色，叹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就随口说说。” 诗爷咬着嘴唇，犹豫地说：“那这样，我年底找幂幂买回4成股份的时候，我手里就有6成了，到时候，我再卖给你3成。” 乔牧摇着头，笑着说：“我没钱。” 诗爷说：“你先欠着。你不想给人工作，你就自己做老板。” 乔牧笑道：“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我又甩了你？” 诗爷没有说话，她将头转向了一边，她望着车窗外。 乔牧好像听见了啜泣声，他好像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说的什么话？他说：“跟你说笑呢。上次，就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分手了。我等着娶你过门呢。” 诗爷的眼眶有些湿润，她转过头来说：“阿牧，你要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 乔牧笑道：“肯定的。” 诗爷笑了一声，但是笑的并不开心。她拿过一旁的小挎包，取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眼眶下泪痕，她说道：“那等年底，我买回来之后，我就给卖一半给你。” 乔牧看着诗爷，他犹豫了会，他说：“诗爷，你能不能把大幂幂手里的股份全部买回来？到时候，我们来个夫妻合伙经营。” 诗爷一头雾水，她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第五十一章：五亿美元之路 “我说的应该很清楚吧？就是把股份全部买回来，然后我们合伙经营，能多盈利。” 诗爷望着乔牧，看了许久，她不知道乔牧在想些什么。 她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鬼点子？” 乔牧点点头说：“是有一点。” 诗爷疑惑地说：“能盈利很多吗？至于把幂幂踢出公司吗？” 乔牧想了想，跑男那些综艺，起码够自己赚七年了。自己又建议过诗爷买了一大群的IP，到时候借钱也得拍出来，拍完之后在改成电影，狠狠地赚他一笔。 最后公司沪市圈一波，哪怕是十亿美金，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乎，乔牧一脸严肃地说：“大幂幂手里拿着的4成股份，会导致我们少赚几亿美金。” 诗爷望着乔牧的严肃脸，她忍不住笑着说：“每次看着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都觉得好有趣、好开心。我会忍不住的想笑出来。” 乔牧摇摇头，他说道：“我不是胡说，我从来都不喜欢说玩笑。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了。你先去把大幂幂手里的股份都买回来。你怕别人说闲话，就先记到我名下，等你合同到了，我们就五五分。我们夫妻合伙经营，按照计划步骤，一一落实下去。等个几年，我赚够钱后，我就把股份全部转回给你。” 诗爷虽然很喜欢“夫妻合伙经营”这个词汇，但是她更注重这“赚够钱”。她很不明白，她问：“你到底瞒着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不用藏着掖着。你要是觉得3成股份太少，到时候，我就把手里的股份都给你。” 乔牧停下车，惊讶地望着诗爷。 诗爷觉得莫名其妙，她说：“你做什么停下来？” 乔牧摇摇头说：“好姐姐，别这样好吗？你全部给我，我要是真的一走了之，你怎么办？我到时候，我就成了诗杨影视公司的大股东了。你呢？就准备拿口头上的约定，或者一张欠条来找我？” 诗爷咬着下嘴唇说：“有欠条就够了。” 乔牧说道：“好姐姐，你真的懂不懂啊？要是公司按照我的计划走，我有信心，七年内估计能盈利几个亿美金，等上市后就更离谱了。而你现在公司的股份，又能值多少钱？” 诗爷笑了笑，她很喜欢乔牧那一颤一颤的八字眉，她说道：“你少吹点牛，别耽误我赶飞机。” 乔牧耸耸肩，重新启动车子。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买了我推荐的那些版权，那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而且公司还有着我的那份合同。”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了，最主要是因为那是你的公司。” 最后一句，乔牧自我感觉很良好，觉得自己情商上涨了起码10个百分点。 诗爷说：“不行，我跟大幂幂约好的一起开公司。我不能踢出她出去，她是我朋友。” 乔牧说：“你跟你朋友的关系，不都是很一般吗？” 诗爷望着乔牧，觉得有些奇怪，她说：“你从哪里听来的？” 乔牧说道：“你那性子，又独又懒，跟朋友联系又少。你发个微博都是转发加表情，都不怎么跟人互动。” 诗爷直接开怼了，她说：“你丫都不发微博，那你不是没有朋友了？” 乔牧觉得自己和诗爷不一样，他是无聊就会打电话跟人唠嗑的那种。他通讯录里面的好友，都算是经常联系的那种。 他说：“我联系的多，无论新老朋友，我都有联系的。也就最近几个月，那群玩的比较久的孙子们被我爸吓住了，被吓得不敢接我电话了而已。” 诗爷说道：“我也联系的，我还经常给她们送一些礼物。我就是联系的少，又不怎么发微博。” 乔牧说：“算了，不扯这些。你要不要买走大幂幂手里的股份？” 诗爷说道：“你是认真的？” 乔牧点点头说道：“当然了，我准备将公司的版权都尽快翻拍成电视剧，电视剧火了之后，再去翻拍成电影，最好能改成游戏。同时再去汉城，引进一些综艺节目，移植到国内，狠狠地赚一笔。” “综艺节目？芒果台录制的《儿子去哪儿》那种？”诗爷疑惑地问。 “这综艺有播出吗？我怎么不知道？”乔牧反问诗爷。 那些真人秀综艺节目，之所以能在后来火的那么离谱，更多是因为《儿子去哪儿》的那一团燎原之火烧得太旺。 只不过，他最近都在刷微博，经常关注那些火热的话题。这种大热的综艺出来，他觉得自己没理由不知道的。 诗爷摇摇头，她说道：“没有。不过上个月在录制，公司听说芒果台要录户外的真人秀综艺，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塞几个师弟师妹进去。没想到，是那种带小孩子出去瞎玩的亲子综艺。” 原来如此，不然乔牧就郁闷了，他非常担心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消失不见。 但是，什么叫出去瞎玩？ 诗爷的眼光，是真的差。 他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之，按照我的模式走下去，公司肯定盈利很多。即便，第一年的收益不会太明显，但是往后几年肯定是盆满钵满。” “什么是盆满钵满？”诗爷对于这词汇，感觉很陌生。 “粤语里的，就是说赚的很多。” 诗爷摇摇头：“那我就更不能踢她出去了，幂幂跟我关系最好。我跟她约好开公司的时候，就说过，要亏一起亏，要赚一起赚。” “好姐姐，你别那么倔。” 乔牧觉得诗爷有点倔，好话说不听。 诗爷摇摇头说：“不行，我是不会赶幂幂出去的。” 乔牧想了想，只能作罢，他说：“那好吧，我付违约金，把那份合同买回来可以吗？” 诗爷说：“你想自己自立门户？” 乔牧点点头说：“你太倔了，说不听。我只能自己干了。” 诗爷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她说：“你有钱吗？” 乔牧说道：“虽然我爸不许别人接纳我，但是我能去偷偷的找些朋友，去借点钱。” 诗爷说：“停车。” 乔牧开到路边，停下了，他说：“怎么了？” 诗爷：“你别离开公司，不能抓紧你，我就放心不下。所以我拿走了你的片酬，我怕你拿着片酬离开，就不会回来了。所以，我给你的合约都是长期的合同。那时候，我希望你能签十年，那样你就得在我手下待十年。” 乔牧望着诗爷，他拍拍诗爷的手，笑着说：“我不会走的，但是我需要赚钱……” 乔牧与父亲的约定，是七年赚够五亿。 乔牧说给了诗爷听。 当然，他刨去了抱孙子那段。这种事，偷偷的让诗爷大着肚子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伤感情。 诗爷：“我也希望你能回乔家。但是，我不希望你离开公司，也不希望踢幂幂出去。” 乔牧说：“那怎么办？” 诗爷咬咬牙说：“我和幂幂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买走6成。给她留2成股份。” 乔牧很纠结，最后他说：“不行，2成太多了，我会少赚很多。最多给大幂幂留1成。” 诗爷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确定能赚到钱？” 乔牧指指自己的眼睛，他说：“我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即使赔了本，大幂幂也会少亏一点。” 诗爷很犹豫，许久，她说道：“我会和幂幂商量的。” 第五十二章：乔牧，我讨厌你了 “看来你们的表演很成功，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以至于你们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我却无法买到票去观看到一次。”这是法哈蒂在最后一场话剧表演结束后，特意去休息室找到乔牧说的。 法哈蒂在前几日遇到了一些琐事，他耽搁了几天时间。等他抽出空后，想来看看乔牧的表演是否有进展的时候，他发现话剧的观看票已经售罄。 连同最后几场的演出票，都被人给预订了。 于是乎，法哈蒂一场正式表演都没看到。 这句话，听得乔牧非常不好意思，他有些很羞愧。 那天，马云琨走了之后，很认真的考虑了乔牧那句“对着空气表演”。 他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所以他给助手下命令，挑选了一些阿里员工。给了那些几天假期，指定了时间前往艺海剧院观看《推销员之死》的话剧表演。 老王和艺话剧院签订的合同里面，租借的是小剧场的场地，共378个坐席。 所以马云琨自己也算在其中，正好378人，座无虚席。 那些员工，之所以能进入阿里，都是些思想觉悟非常之高的人才。他们前往艺海剧院之前，就有受到过观看培训，受到了某艺术指导的培训。他们会在第一幕以及第二幕的落幕之前，乔牧退场之时送上久久不息的掌声。 第三场到最后一场，这五场表演，场场都是座无隙地。 乔牧和法哈蒂交谈了一些角色上的塑造技巧后，就离开了。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恰巧法哈蒂有些强迫症，想要指点下乔牧而已。 他们之间，勉强算得上是有共同爱好，但也没有太多的交际，所以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话剧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至于老王呢？ 他不在乎究竟是话剧的成功表演吸引到观众，还是别的原因才导致售票告罄，他觉得只要自己排的戏有人喜欢、有人看，他就满足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话剧团终于盈利了。 他暂时不准备解散话剧团了，他在劝说着所有员工以及演员们，继续下一轮的演出。 乔牧摇着头，拍着老王的肩膀，劝他把话剧团早早的解散了，别把这一轮赚的又给赔进去了。他这几天看得很清楚，话剧是真的不太受欢迎，尤其是老王不喜欢排喜剧，怎么能吸引观众？ 乔牧觉得，生活，本就是个悲剧了，悲得轻或重，短或久而已。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天天来看悲剧？ 他拒绝了，虽然老王说愿意将他的酬劳翻倍。但是，靠演话剧能赚到五亿美金？开玩笑，还不如下海来得快。 其余的演员们，大多数都是学生。 为了演出，他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入学时间，所以他们都拒绝了。 老王拎着酒瓶，垂头丧气地坐在观众席上喝酒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他的话剧团来说，是个Happyend的选项。 后来，四眼找到了老王，他说今晚应该去聚餐，纪念下这个成功的表演。老王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他依然答应了。 只不过，乔牧和热巴拒绝了。 这因为这天，是周末。 诗爷在前往京城的时候，就说过大幂幂会在这个星期回到东海。 而大幂幂也的确是在这个周末的下午，抵达了东海，她打电话邀了热巴和乔牧出来吃晚饭。 吃饭，或许只是个晃子，乔牧知道这妞有事要做。 一是杉杉那部戏的事情，她得剧本要交给自己，好歹自己是内定男一号。至于二呢，应该就是股份转让的事情，乔牧觉得诗爷应该和她说过了。 大幂幂12年的时候，拿下了十多部作品，当之无愧的可以称之为演艺圈劳模。 虽然说实话，这十多部作品中，她主演的戏，口碑大多是一般或是差，但是却让她的网络曝光率，长期处于第一的宝座。 乔牧那天送诗爷去机场后，他查过艺人收入榜单。大幂幂在去年的时候，狂收三千四百多万，是自家诗爷的两倍之多。 乔牧觉得这个差距，就好像她们的胸围一样，差距太大了，让人心疼自家诗爷。 大幂幂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女人，她宁愿去购入一些不动产，也不愿意花在奢侈的享受上面。 她挑了稍稍上档次而又不会太贵的饭店，在里面开了个包厢，她等着乔牧和热巴的到来。 乔牧拽着满面忧虑、抱着木头的热巴，那是上楼如登山，一步一重天。他好不容易拖着热巴坐进去的时候，大幂幂穿着黑色的格子西装，正站在窗前，不知道和谁通着电话。 那打扮和诗爷如出一辙，他之前还好奇诗爷是怎么换造型的，原来是被这妞忽悠的。 乔牧没有妨碍大幂幂，朝着她点点头，表示见过了，然后安静地坐下。原本，他可以逗逗热巴玩，但是人大幂幂正在打电话，不应该打扰。 所以，他从口袋中掏出背面印着卡通狮子的iPhone，无聊地刷着最新的微博动态。 这么羞耻的手机，是诗爷的。 乔牧的手机，是雷君年初时候送的定制版米S，性能挺不错的，特色是外观好看。 诗爷拿走之后，就没有打算还给他。直到机场登机前，她才取出了乔牧的电话卡，然后留下来这部羞耻的手机。 大幂幂挂断通讯之后，坐在热巴旁边，皱着眉头数落着体重一零五的真·胖迪。 大幂幂数落得热巴只能羞愧的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木头。 大幂幂说：“新戏开拍的时候，你最好减到95。减不到，我们就换人拍。” 热巴埋着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大幂幂很不放心的瞧着热巴，然后摇摇头，看向了乔牧。 她说：“乔先生，你可厉害了。上位了，就准备踢走你老板了？” 这冷嘲热讽，一点杀伤力没有。 乔牧随意地看了一眼大幂幂，都没有理会，他问道：“你点菜了没有？” “点了，水煮肉片、水煮鱼、辣子鸡……” 大幂幂语气冰冷的报了几个菜名。这些都是口味比较辣的川菜，这是纯粹的报复。虽然两人不太对付，但是以前也会被诗爷拉着一起聚餐。 热巴皱着眉头说：“幂幂姐，乔牧不能吃辣的。” 大幂幂转过头，很警惕地看着热巴，她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吃辣？” 热巴抬起头望了眼乔牧，然后笑着说：“我跟他出去吃过很多次饭，他吃微辣的时候，都会狂喝水的。前些天的时候，我给他碗里偷偷地放了一块变态了的虾仁，他差点就要辣疯了。” 大幂幂瞧了一眼乔牧，摇摇头，然后对热巴说道：“过段时间，我就会筹备杉杉剧组的事情。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一家酒店住，你从诗施那里搬出来。” 热巴疑惑地说道：“幂幂姐，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诗施姐家里的？” “我还知道，你手里的这只猫叫木头，是诗施送给你的。我跟诗施无话不谈，她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大幂幂淡淡地说道。 乔牧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递到嘴巴说道：“呦呵，我说今个天怎得这么黑，原来是这出呀！” 乌云密布的天，原来飘得都是老母牛啊。 这大幂幂，就使劲吹吧。乔牧晓得就诗爷那性子，自己不问的话，很多事她都不会跟自己说的。 就凭大幂幂？还没有她不知道的？ 大幂幂起身拿过茶壶，也给自己倒上了茶水，她说道：“你丫别不信，我还知道什么是角色扮演，什么是龙葵play。” “噗……” 乔牧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了。 大幂幂闪的比较快，但是热巴却难逃一劫了。 热巴苦着脸，沮丧地说道：“乔牧，我讨厌你了。” 第五十三章：大幂幂 热巴将那只肥嘟嘟的，已经睡着的猫搁在桌子上，朝大幂幂问了声洗手间位置后，就拎着自己的手提包朝外头走去。 经过乔牧身边的时候，她还睁着大眼睛，瞪了乔牧一眼。 乔牧颇有些不好意思，只顾着低头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擦嘴。 “哼。” 热巴直接气冲冲的走了。 “啪。” 包厢的木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乔牧这时候，方才抬起头。他望着面上带着一抹微笑，低头饮茶的大幂幂。 他说道：“怎么，我家诗爷什么都跟你说吗？最奇怪的就是，她连造型都和你一样，都是中短发和修身西装。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她催眠了？” 大幂幂握着茶杯，搁在身前，她说道：“你想多了吧？要是我会催眠，我早就让她甩了你，你拿什么跟她复合？我跟你说，甩了你还不够，我还得催眠你，让你从黄浦江岸边跳下去。我知道那些事情，完全是因为我跟她快一起六年时间，我们姐妹情深。只要我问她的话，她就不会瞒着我。” 乔牧笑着说：“所以呢？你不会催眠，那你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不脸红吗？你是不是还问了诗爷，我和她之间的夜生活快不快乐，健不健康？” 大幂幂咧着嘴，说道：“白痴。那是诗施说和你复合了，我就问问怎么回事。那丫头不藏话的，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了。谁没事问那种话题？你以为我是你？” 乔牧乐了，气的乐了。他说：“我跟你有仇，还是怎的？你整天在诗爷面前黑我，我都忍了，我不怼你，你反而得寸进尺了？我是惹了你大爷，还是睡了你没给钱？” 大幂幂瞬间就翻脸了，端着茶杯就朝乔牧泼了过去。 那盏茶杯，仍停在大幂幂的手中。但是里头的茶水，早已化作一滩水浪游龙，朝着乔牧疾驰而来。 武侠换成文艺些的说法。 那一盏茶水仍停留在空中，那一刻，水珠距离乔牧只有二尺一寸的距离。纵使乔牧反应过来，在0.6秒之后，他衣裳的左胸处仍然被茶水溅湿。 大幂幂看着乔牧的狼狈样，很得意，她笑着说：“丫的，嘴里不干不净的，丫是多少天没吃骨头了？” 乔牧可忍不了，这大幂幂又不是诗爷，跟自己装什么？ 给她脸了？ 他冷着脸，走到桌前，拎着茶壶往杯子里满上。 大幂幂有些慌张，拿起桌上的大菜单遮在面前，她说：“白痴，你给我悠着点。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是你的老板。我跟你说，股份还在我手里。你敢泼我，你准备就自立门户去，只要我身上溅上了一滴茶水，我都不会转让给你的。” 乔牧懒得搭理她，端着茶杯，就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 他前进一步，大幂幂就后退两步。 乔牧摇摇头，感叹了句：“哎，算我倒霉。” 大幂幂扔下菜单，慢慢地走过来，拍拍乔牧的肩膀说：“我就跟你扯平了，只要……” 大幂幂和解的话尚未说出口，乔牧就朝她泼了过去。 他乐着说：“你秀逗了，谁要跟你和解啊？” “白痴，你死定了。” 茶水顺着大幂幂粘着几片茶叶的脸上，缓缓滴到她的胸前，打湿了她的白衬衫。 那透明感十足的若隐若现，乔牧望着都有些愣神。 他捂着胸口，好心痛。都是人，凭什么诗爷就是平的。 这一刻的愣神，让他都没有注意到大幂幂已经走到桌子前面，拿着茶壶走了过来。 仅仅是这一刻的愣神，乔牧的脸上，被泼了一大滩的茶水。 “叼你个嗨，你死定了啊。” 良久，那是一场关于茶壶的争斗。 大幂幂甩甩已经被乔牧泼完的茶壶，她撩开自己湿淋淋的头发，她怒视着同样狼狈的乔牧。 她面上挂着笑容，撂着狠话，她说道：“你等着，我待会儿烧一锅开水，然后把你活煮了。今个，你要是能跑得了，算你有能耐。” 乔牧一听，这是不给活路啊。 他掀了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体恤，他说道：“那巧了，我今天也想烹一盅汤，就寻思着，要么拿你做主料算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野生活体大幂幂汤。” 他又笑了笑，说道：“我这算是替天行道了。” 大幂幂说：“你有皮有脸了？丫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你非礼。把你抓进去，住个几十天。我倒看看你老子会不会搭理你，救你出来。” 乔牧很鄙夷地说：“哈？非礼你？我眼瞎？我招招手，就能招来一堆妹子求非礼，我干嘛非礼你这个谢顶老人？” 大幂幂怒上加怒，她说：“你173，三等残废。” 乔牧想了想，想起一个黑料，他说道：“你臭脚。” 大幂幂说：“你基佬。” 乔牧也说：“你拉拉。” 大幂幂忽然笑了，她说：“对啊，我和诗施是拉拉。” “那我和刘会长是……”乔牧哽住了，他觉得男生好吃亏。女生就算拉手、亲吻，甚至承认是拉拉都没事。男生别说承认是基佬，就是牵牵手都觉得恶心。他败下阵来，他说：“丢，你不要脸，你赢了。” “哈……” “幂幂姐，乔牧，你们在做什么？”推开包厢门进来的热巴，感觉一脸懵哔，她看着两只脸上都是茶叶的落汤鸡，表示很好奇。 “哈，没什么，没什么。”乔牧仰着头，缓缓走到桌子前坐下，抽出纸巾缓缓地擦着自己的脸蛋。 “幂幂姐，擦擦。”热巴从手提包里面拿出手帕，走到大幂幂身边，给她递了过去。 大幂幂接过手帕，轻轻地擦拭着。 …… 饭菜已经上桌了，但是都没有什么胃口。 乔牧正忙着和大幂幂对视，气场不能输。况且，他也不怎么能吃辣，这些菜要是吃下去，他会当场疯掉的。 即便他能吃辣，但是贪图一时的爽快，明天的菊花就得要遭罪了。 大幂幂能吃辣，但是她没心情吃了，她把眼睛瞪得老大了，想瞪死乔牧。 可怜热巴，她能吃辣，心情又好，却不好意思在大幂幂前面动筷子。 她可怜兮兮地说：“幂幂姐，我们能吃了吗？” 大幂幂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说：“先吃饭吧。” 她和热巴是吃的舒服了，乔牧就难受了。 川菜绝对是美味，可惜他没那命吃。 要不是大幂幂那里，还有着两件事没解决，他真的想转身就走。 走之前，再泼点汤汁上去。 刚刚抢茶壶，大幂幂护在胸前，她的胸部面积又大，乔牧根本不好下手。他就抢到过一次，虽然泼的量大，但是比不过人大幂幂积少成多啊。 简直，亏死了。 匆匆吃过饭后，大幂幂喊停了热巴。然后拿着纸巾擦擦嘴，从包里拿出一份剧本递给热巴。她说：“你先别吃了，饮食都不会控制，你还想不想演戏了？拿回去多看看，记得要减肥了。” 热巴接过剧本，欣喜地点点头，她说道：“谢谢幂幂姐。” 然后她犹豫地看了眼乔牧，她说：“幂幂姐，你能不能给乔牧也安排个角色？他演话剧的时候演技都超好的，他的老板对他很差，都不给他接资源的。” 大幂幂冷着脸，看着热巴说：“你先回去，我跟那白痴有话要谈。” 热巴低着头，应了一声。 乔牧从兜里取出钥匙给热巴，他说：“你开车回去吧，要加油哦。” 热巴应了一声，她底下身子，凑在乔牧的耳边说：“我先回去了。你等会跟幂幂姐说说好话，幂幂姐虽然看起来很要强，但是人很好很好的。” 乔牧望着热巴离去的身影，不禁感叹：“要是她知道我是主演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第五十四章：悔生乔家一七三 大幂幂扔了两份文件在桌上。 一份是厚厚的剧本，扉页上写着《杉杉来了》，乔牧很熟悉这部剧。他以前追剧的时候，可是一集都没有落下。 而另一份就是重头戏了，股份转让书。 乔牧不慌不忙，他先拿起剧本，随意地翻了两页。 他想着自己都快是老板了，得有点气派，就朝着大幂幂说道：“小幂啊，这部剧的前期工作，你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幂幂看着他那悠闲的样子，心里就很不爽。 她说：“目前为止，我还是你的老板，你就这样跟你老板说话的？还是说，企鹅的员工，也是像你这样和你爸说话的？” 乔牧摇摇头说：“怎么会？乔程序员是什么身份？企鹅的那些员工，还得在企鹅混饭吃，还没有胆子敢这么说话。” 然后他又说了句：“其实，他们就是偶尔说说，乔程序员听到了，也不会生气的。虽然被开除是一定的，那是为了企业的形象和文化建设。但是我敢肯定，乔程序员心里是不会生气的。你没看见网上，乔程序员和马老师被黑的多惨？我们也没有封过他们的账号，依然放任他们在微博黑着玩。你想想，就我家过年时候的晚餐，就能够他们赚十几年了。乔程序员为什么要在乎这群人的看法？” “呵呵。” 大幂幂很心塞，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群人之一。 乔牧又说道：“这部剧，谁监制的啊？” 大幂幂挤出一抹微笑，说道：“我亲自监制的，前期工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剩演员的合约没签，我回东海最主要的也就是处理这些合约的签订。” 乔牧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差不多了。” 大幂幂咧着嘴，很不屑，那货还喘上了。她说：“看见你，我就头疼。剧本和股份转让书都在这里，你签完转让书，就给我赶紧走。” 乔牧摇摇头说：“不急，我的那份合约呢？我拍这部戏，应该也有着片酬的。” 大幂幂似乎是大仇得报，她笑着说：“我没给你准备合同。我和诗施都觉得不应该给你发片酬。” “凭什么？”乔牧皱着八字眉问道。 他觉得诗爷或许是不喜欢自己手里有闲钱，自己可以理解，但是大幂幂又是几个意思？ “你都是公司股东了，还在乎这些片酬做什么？你应该把片酬，全部投入到电视剧的拍摄。”大幂幂说道。 “这可不行，你都留有股份的。我不拿片酬，那最后，不是便宜你了？” “滚。我都把股份转让给你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斤斤计较这些片酬？我们的公司规模，本来就不大，一共是两千五百万的资产。诗施买那些版权，就花了不少钱。现在投资拍摄这部电视剧，都显得有些钱不够了，都请不了那些大明星。” 乔牧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就吃回亏。” 大幂幂想暴走，但是她忍住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跟白痴生气。 乔牧放下剧本，然后拾起那份股份转让书。他瘫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地翻阅起来。他说道：“我觉得挺奇怪的。” 大幂幂将心情平静下来，望着他说：“怎么就奇怪了？你不是要股份吗？七成全部都转给你了，我只余下一成。” 乔牧调整姿势，蹲在椅子上，他很八卦地说道：“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你都比诗爷高出一大截，她在你面前就像幼稚园的乖宝宝。你应该知道我要这些股份做什么，诗爷应该跟你说过这些股份未来的价值，对嘛？” 大幂幂笑了声，说道：“是啊。那丫头跟我兜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跟我说了你的事情。” 乔牧也笑了，自家诗爷就是可爱。他说：“然后呢？” 大幂幂问道：“什么然后？” 乔牧说：“就是你怎么会同意的？” 大幂幂很鄙夷地瞧着他，说道：“呦呵，我能不同意？你厉害，能把我家诗施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那语气，我还没说话，她就得要急哭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乔牧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看重和我家诗爷的感情，我都惊呆了。” “呵，你丫的，少说风凉话。一式两份，你赶紧签了走人，看见你我就很烦。” 乔牧点点头，憋着笑，他说道：“有意思了。诶，签字笔你都不给我一支，难道要我咬破手指头签一份血书？” 大幂幂说道：“你自己去前台借。我都转这些股份给你了，按照你的说法，我都亏了好几亿美金，我还有心情去给你找支笔？” 乔牧摇摇头，笑着说：“也不能这么说，你的商业头脑虽然不错，但是只凭你和诗爷，无论如何也赚不到那么多的。这一成股份，就差不多有一亿美金的纯利润。你想想等公司上市之后，你这原始股，怎么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亿，对嘛？” 大幂幂苦笑道：“我是无所谓多少，总之心里很不爽。” 乔牧想起诗爷，他说：“诗爷花了多少钱跟你买的？” 大幂幂白了一眼，她说：“诗杨影视，一共投了2500万元。我那七成，她花了1750万。” 乔牧有些犹豫，他说：“我家诗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大幂幂说：“诗施去年的时候狠狠地捞了一把人气，今年就是收获成果了。我帮她数过，也快赚了3000万了。凭什么就不能有钱？我跟你说，就算你回不到乔家，她也能养你一辈子。” 原来，那天的诗爷，最开始是真的不放心自己，怕自己拿到钱后跑到，所以才装穷。 乔牧笑了笑，看着大幂幂，他眯着眼睛说道：“我老子是亚洲首富，我女友又是小富婆，我这生活瞬间无趣了。我一不碰赌，二不沾毒，连抽烟都不会。我只需要少买些奢侈品，我这一辈子，只怕都花不了多少钱。我真的想不出来，我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奋斗？” 大幂幂看着乔牧，越看越气。 居然有人可以将“啃老”和“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暗道：“我得去烧香拜佛了，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最好能和那货一样。我也想啃老和吃软饭。” 她摇摇头，起身戴上墨镜和帽子，冷着脸离开了。 她的包还在，乔牧也懒得问她去哪儿。 他还沉浸在，如何给自己找一个奋斗的理由。 他仰头长叹，说道：“哪怕我回不到乔家，都有女朋友能养着我。我活着，就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没有任何的梦想和理由啊。我这生活，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许久，乔牧仰天长叹，他说：“天呐，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梦想吗？” 大幂幂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支笔，她说道：“你的梦想，就是好好照顾诗施。你这么无趣，干嘛要生在乔家？” 乔牧接过那支笔，在两份股份转让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望着大幂幂笑道：“我也后悔啊，我就不应该投胎到乔家。” 论说瞎话，乔牧是大师级别的。 乔牧走着剧本和一份转让书走掉了，他的背影真的是很欠揍。 总之，大幂幂是越看越嫉妒，她拿出了手机，登录了微博。 她发了一条动态：悔生乔家一七三…… 第五十五章：关于乔家儿媳 乔牧拎着文件，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慢慢地走在闹市的街头。 他正思索着，该去哪里借点钱用用。 公司的那一点钱，都被用去拍摄杉杉来了。至于让诗爷继续投钱进去，也不过车水杯薪而已。 而无论是拍摄电视剧、电影，或者是综艺节目，需要花费的资金都不会太低。除去剧组的费用不谈，光明星们的片酬，就是个大问题。 哪怕是那种超级火爆的影视和综艺，都会去请一些明星，那意味着会拥有不错的话题性和网络曝光率。 作品质量固然追求最好，但就怕被人忽视。 没有大明星的加盟，很难在最开始就取得成功。要是等口碑自然发酵，等到中后期才提上来收视率，相对而言，将会要损失很多收益的。 反观某些坑爹的IP剧，虽然总体不行，但是开播时候的收视，真的是吓人。 如果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能有着极高的收视率，然后在深度挖掘潜在的受众群，那么极有可能是直接封神的作品。 这样的话，综艺节目在第二季度能吸引到的广告商，给出的酬劳将会是恐怖的数额。 而电视剧，只凭借卡司阵容，也能卖出不少钱。 电视剧和综艺节目，都得依赖明星们，更何况是电影？ 就以国内的目前市场环境而言，靠纯口碑是很难获得票房上的成功。 明年年初时候上映的《白日焰火》，乔牧记得好像是拿了什么电影节的影帝，逼格非常之高。但是主演也算不上什么人气明星，票房勉强破亿。 若是甩锅给剧情类型，那就是冤枉了。乔牧记得大幂幂和李贺主演过一部都不知道算什么类型的电影，票房也好像是轻松过亿的。 乔牧敢肯定，《白日焰火》的女主角换成大幂幂少说有2亿票房。他知道，大幂幂是用《孤岛惊魂》差点刷了一亿票房的存在，那时候她还没现在这么火。 至于没有大明星主演的电影，取得成功的例子也有，但是他们有着自己的优势。 尤其是大鹏的《煎饼侠》，这作品有着《屌丝男士》的铺垫，也有着许许多多的明星客串。而夏洛特有着自己的受众群，又赶上好时候，所谓的竞争对手口碑纷纷扑街，被贯上了黑马的名头一直冲票房。深究起来，这两部片子的质量也是一般般，甚至还能往下走走。 乔牧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回去洗洗身子。 他坐在后座上，感叹道：“钱啊，这东西真重要。” 那司机似乎是北方来的，接话是北方司机的爱好。 他说：“那不是咋的？没有钱的话，饭都吃不起，房子没得住，什么都做不了。就怕想去自杀，死了都没地方埋下去。” 乔牧敷衍地笑了声，说道：“是啊。” 那司机又说：“小朋友，你做什么行业的？我瞅你长得挺不错的，标致得很，你是不是做模特的？” 乔牧尴尬地笑了笑，自黑地说道：“怎么会？我这身高只能去做童装模特。” 那司机也笑了笑，说道：“没的事的，身高都没啥问题的。当然了，我不是笑你矮，我都瞅不出你身高的。” 乔牧摇摇头，他还有事要做呢。 他说：“司机大哥，你先开车吧。我有事要打电话。” “那好咧，我把音乐关了，不吵着你嘞。” “谢谢。” 乔牧摸出手机，在通讯录上划拉着通讯名单。他犹豫再三，决定打给母亲。只不过，接通的人是乔垣，乔牧感觉很绝望。 他说：“怎么又是你？我妈呢？不会又在打麻将吧？” 乔垣说：“你妈就那点爱好，她也没什么别的兴趣活动了，就打打麻将。” 乔牧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嗜好。他说道：“那算了，我改天再打给她吧。” 乔垣说：“你打电话给你妈做什么？你要是想借钱，借个五亿美金，我是不会认得的。你得要拿得出账目来。” 乔牧笑着说：“抱孙子的事情，指不定就是我随口说说的。你孙子都没抱到手里，怎么就给我减到五亿美金了？” 乔垣说：“你不是已经找了个女朋友吗？你快点抓紧时间吧。” 乔牧很尴尬，他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乔垣说：“王家那孩子刚刚发了短信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办酒席。你的女朋友，资料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别的都好，就是可惜的娱乐圈的人，你妈不喜欢。” 娱乐圈？ 乔牧擦擦额头渗出的汗，他说：“乔爷，您不会和那些豪门学了手，立了什么戏子不能入门的规矩吧？” 乔垣怒道：“好好说话，你是出国待了几年，不知道怎么好好讲话了，是吗？说话阴阳怪气的，跟谁学的？你爷爷都入土十几年了，你这没大没小，一点事都不懂？” 乔牧讪笑道：“爸，我就随口说说，调侃下气氛而已。说严肃的，你不会真的立下了什么怪规矩吧？” 乔垣叹口气说：“我倒是没有立什么规矩，你喜欢就好。等你女朋友生了崽，你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说实话，就我拿到的资料而言，我挺喜欢这种事业心重的女生。等你接过了集团的担子，她也能帮帮你。” 乔牧笑着说：“既然你瞧儿媳妇顺眼，那要不我先带她回去，我们把婚先结了？结了婚再生个孩子？” 乔垣说：“我看得顺眼不行，你妈那里有问题。” 乔牧问道：“我妈又怎么了？” “你妈那人，她不看人女孩子能力的，就看性格。她不喜欢女孩子跟别的男人有接触。你先把孩子生了，到时候再带回来。我跟你通口气，我是很欣赏那种有事业心的女孩，做我儿媳妇是没问题的。”乔垣说道。 乔牧想了想，自家老子倒是挺好说话的，看中的是能力。不过，也是信不过自己能打理好集团企业，所以希望自己能找一个贤内助之类的老婆。 只不过，诗爷那水平，老爷子肯定是看走眼了。 乔牧笑着说：“行，那您给我妈做做思想工作？我尽快给您抱个孙子回去，然后赚够钱，到时候给乔家再添几口人。” 乔垣严肃地道：“别嘻嘻哈哈的，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对了，你打电话给你妈。是想作什么？” 乔牧说道：“没有，我那不是要创业吗？缺一点启动资金，我就想跟我妈借点钱。”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在加州读书时候，一年有能有300万美金的零用钱。你要是留得住钱的性格，怎么都不会缺少创业资金的。借给你，我不信你会拿去创业。” 乔牧这就郁闷了，他说：“你还以为现在是二十年前？是那母猪都能飞起来的大风口？你不借点钱给我，我白手起家，怎么可能赚到五亿美金？你看王家那孩子，创业的时候，他老爸可是给了整整五亿元，五亿啊。你是亚洲首富，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到底该给我多少。” 乔垣笑道：“你都知道跟人王家的孩子比了，我很欣慰。那也行，我给你3亿元创业资金。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你赚到五亿美金就回来。” “那行，你转到我中行的账户里面。” “不行，这钱我不能转给你。我跟你女朋友谈谈，我把钱转给她，让她监督你。” 乔牧乐了，他讥笑道：“诶，你是我老豆诶。你信我女朋友，都信不过我？你就不怕我女朋友，拿了钱就跑了？” 乔垣笑道：“你发现市场的眼光不错，我瞧人的眼光也不差。你的性子，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你女朋友，不会是为了卷走3亿，就放弃做乔家媳妇的人。你的事业心要是有你女朋友的一半重，我就能放心了。” 乔牧很不爽，但是想想，钱到了诗爷手里，也能给诗爷增加好感度，说不定能刷出更多姿势。 他笑着说：“那行，我把她电话给你，你跟她谈谈。” 乔垣说：“不用，我这里有。” 第五十六章：惊是受惊了 外滩的高档小区前，穿着灰色短袖衫的司机坐在驾驶座，很不屑地用余光扫着乔牧。 好嘛，车上吹得一愣一愣的。喊着是什么亚洲首富，嘴里谈着什么三、五个亿。还说什么创业、大风口之类的话。 这么有厉害，还坐什么出租车？ 要不是自己聪明，绝对要被这家伙给骗了。还说什么没带现金，说想微信支付。分明就是拐着弯想拿到自己的微信号，指不定后面要怎么骗呢。 现在的人呐，就得多张个心眼。 乔牧坐在车上，很无语地看着驾驶座的司机。看那阵势，他就像是准备随时开走，不会给自己下车的机会。他说：“老哥，你打开微信收账，我就扫一下二维码就行了。你担心什么？我一个男的，就算要到你的微信号，我也做不了什么啊。” 那司机乐了，这人原来还是团伙作案。要是被他扫了二维码，指不定，待会就有个女的要加自己微信了。 他拍拍车子，说道：“你吵吵啥？看你穿着的衣服，都挺不错的，用的手机都是苹果机，怎么也不像是个穷人。你快些，赶紧把25块车钱给了。” 乔牧感觉很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会有人拒绝使用微信支付。 乔牧前段时间看过新闻，有两个小伙子不远千里跑去花都抢劫，作案七家便利店，结果只抢到400元。 这年头，都已经都快进入了无现金社会了，自己不带钱，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就算是开出租车的，也得要与时俱进啊。他摇摇头，说道：“我身上是真的没带钱啊。这都有微信支付，谁还喜欢带着钞票？” “你在外滩，有没有朋友？打电话，让他过来帮你把钱给了。我告诉你，你别动什么歪脑筋。不然，我就直接开着车去警察局了。”司机瞪着眼睛说道。 乔牧只好拨通了热巴的电话，让她带点现金过来。然后很幽怨地看着司机，这司机疑神疑鬼的，好像当自己是骗子一样。 后来，那司机接过了热巴递过来的红钞票。低头从钱盒里面数着零钱的时候，还好奇的瞄了热巴一眼。他说道：“姑娘，你这模样俊，跟大明星一样漂亮。你可要多长点心，别被人给骗了。” 他递过去零钱，还瞅了瞅已经下车的乔牧说道：“这年头，坏人太多了，骗子也多。要是有人跟你说他是什么首富的儿子，你千万别信。我都能说我是蒋家的后人，你看我这光头，是不是很像？” 说完之后，他就很快地开走了。 快到乔牧都没有记住他的车牌号，不然一定要打电话去计程车公司投诉，简直太过分了，自己居然会被当成骗子。 热巴走到乔牧身边，好奇地四处望了望，她说道：“乔牧，你怎么就拿着一份文件回来了？我的木头去哪里了？” 乔牧有点懵，他说道：“什么木头？那只挪威猫？” 热巴点点头说：“就是诗施姐送给我的那只猫啊。刚刚吃饭的时候，它睡着了，我就不想吵醒它，就没有带回来。我以为你会把它带回来的。” 乔牧很无语，这不是强行甩锅吗？自己又不是她的蛔虫，怎么知道她这个异次元脑洞少女的想法？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注意，都以为你带回了。要不，我们再回去一趟？” 热巴嘟着嘴，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幂幂姐肯定会看见木头的。说不定被她带回去了，我明天找幂幂姐要吧。” 乔牧瞧着热巴那眼神，似乎是怪到了自己头上，他很无语了。 热巴在回去的路上，似乎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机给大幂幂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对方是忙音，显示正在通话中。 热巴嘟着嘴，心情很沮丧，她说道：“乔牧，你有没有跟幂幂姐说说好话？” 乔牧摇着头，说道：“我为什么要讨好她？” 热巴说道：“幂幂姐虽然看起来很要强的样子，但是心肠很软，人很好的。你跟她说说好话，说不定就能拿到角色了。我还听说伟霆哥是主演，到时候我们就又能一起工作了。” 乔牧说：“我就算不讨好她，她也得给我一个角色。呦，小幂幂而已，什么惊了？” 热巴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是要到了角色吗？” 乔牧笑了笑，然后抽出被遮在股份转让书下面的剧本，晃了晃说道：“看见没有？” 热巴看见那上面写着《杉杉来了》四个大字，瞬间乐的很开心。她抓过剧本，翻了翻，笑着说道：“乔牧，你真厉害，是什么角色？” 乔牧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男一号，封腾。” 热巴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很开心地说：“说正经的，你别逗我玩。” “我说真的，我可没有逗你玩。”乔牧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吗？那你不是演我的哥哥吗？乔牧，你真的好厉害啊！”热巴听到之后，先是愣愣，望了乔牧一眼，然后欣喜地说道。 她似乎丝毫不会因为乔牧这么快就能担任主演的位置而嫉妒，她只是替朋友感到开心。她又说道：“乔牧，我们去撸串庆祝一下吧？” 乔牧带着微笑，看着热巴，说道：“你是不是没吃饱，想再吃点？你现在得要控制体重了。大幂幂说，你要是减不到95斤，就得换人演。我可不想为了撸串，而失去我的妹妹。” 热巴摇摇头说：“不是的，幂幂姐点的菜都是很辣的菜，你都没吃东西。你现在肯定很饿，别饿坏了肚子。” 乔牧望着她，笑着说：“那你不准吃。” 热巴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稍稍地比划了下。 乔牧很好奇的看着热巴，他说道：“比心？你还会玩这手？谁教你的？” 热巴呆呆地看着乔牧，她说：“比心是什么？我是说，我就吃一点点。很少的，就一点点。” 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前了。他看着拿钥匙打开门的热巴说：“那可以，你只能吃一点点。” 门，推开了。 乔牧迈着步子，正要走进去。 “嚯。”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差点吓坏了乔牧。 乔牧面色发白，捂着胸口，看向那高高瘦瘦的家伙。他喘着粗气，笑着说：“原来是你，你怎么到东海来了？” 伟霆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笑着说：“算不算惊喜？” 乔牧摇摇头，站直身子，叹口气，拍拍伟霆的肩膀说道：“惊是受惊了，喜就没有了。” 伟霆很好奇地看着乔牧，他说：“咦，我刚刚都没注意。你一站直，我就发现了。牧仔，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高？”乔牧望着伟霆说道。 “长高？”热巴望着乔牧说道。 第五十七章：熊孩子惹的祸 “咦，一七五而已。哪里有长高？”乔牧赤着脚站在客厅里面，按耐住内心的窃喜，他装作很可惜地摇摇头说道。 伟霆拿着卷尺，很疑惑地看着乔牧，怎么想都不对劲。他说：“但是我觉得你比在横店的时候，长高不少啊。” 乔牧望向一旁，随口说道：“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怎么还记得我多高？错觉罢了。” 伟霆接着脱掉自己的鞋子，将尺子交给乔牧，说道：“你给我量量。” 乔牧颇为随意给他量量，身高是一七八。他对着凑过来热巴使使眼色，热巴微笑的点点头，表示会意。 乔牧打算想往矮了说，但是想着自己都一七五了，伟霆怎么瞧都比自己高点，不能矮得太离谱。他说道：“你才一七七，也没多高啊。” 热巴捂着嘴跑到沙发上偷笑去了，她有些受不了。这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都喜欢把别人身高说矮了。 伟霆皱着眉头，觉得很是奇怪，他朝客厅喊着，他说：“胖迪，你过来，我给你量一量。” 热巴面色一惊，她可是亲眼目睹这两个人是怎么说瞎话的，她尴尬地笑着说：“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多高。” 乔牧拍拍伟霆的肩膀，他说：“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等会我们去撸串。” 伟霆拿着卷尺，有些发呆，但是很快就整理情绪。他说：“可以，不过我能不能带上一个人？” 热巴凑着小脑袋问道：“阿Sa姐姐吗？她也来东海了吗？” 伟霆很无语地看着热巴，他说：“是赵俪颖，我在机场赶过来的时候，出租车抛锚了，她正好路过，载了我一程。听她说，她也是杉杉那部戏的主演，我跟热巴也是混杉杉的剧组，正好可以提前聚聚。” 乔牧点点头说：“赵小刀？你带上就是，剧透下，我也是杉杉剧组的，你猜下我是什么角色。” 说完之后，乔牧就溜进了卧室，打开衣橱拿出了一套衣裳。然后往下面瞧了一眼，看着下面一堆脏衣服，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拿去洗衣房去洗洗？ 自己的夏季衣衫，也没多少件了啊。总不能，过几天去京城找诗爷的时候，带着一群脏衣服给人洗吧？ 那太禽兽了。 然后他又想起了热巴。 她往洗衣机里面扔的那一堆衣裳，都能买辆豪车了。这要是告诉她，让她赔偿，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乔牧笑了笑，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去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面哼着歌，清洗着被茶水泡的有些难受的身子。 忽然他听见外边有伟霆的声音，他说：“牧仔，我听胖迪说，你好像是拿到杉杉那部戏的男一号了？” 乔牧瞧了门外的模糊身影，说道：“嗯，我们在戏里面也是好哥们。” 伟霆很八卦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和大幂幂在交往。” “噗，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一个角色，而去接受潜规则的人吗？你要是把对象换换，我说不定就半推半就的同意潜规则了。但是我眼睛又不瞎，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大幂幂？” 乔牧忽然想起大幂幂那被茶水弄湿的衣裳下，那种若隐若现。他摇摇头说：“虽然说大幂幂身材很高，长得又不错。但是你看她那发际线，过个几年就谢顶了，我怎么会喜欢她？” 门外的伟霆砸吧嘴说：“讲真，你和胖迪闹绯闻的时候，就有人说你是花都乔家的。但你在横店连吃个串，都得仔细地算着多少钱，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所以那时候，我就笑笑，不当一回事。后来，我在这屋子等你的时候，刷刷微博，看见头条是‘幂幂婚事将近，将嫁入乔家豪门’，你又正好是杉杉的男一号。我就想着吧，这太巧了。” 乔牧一听，脚下一滑，差点就摔倒了。 什么叫婚事将近？什么叫嫁入乔家？这个要做乔程序员小的，给自己生个弟弟？ 他又听见伟霆说道；“可惜了，你都没和大幂幂交往，那大幂幂的未婚夫就不是你了。” 乔牧竖着八字眉，更气愤了，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他说道：“哪里来的破消息？微博上面头条，都是虚假的博眼球的消息，你信这个？他们还能说，乔家明天就给大幂幂下聘礼呢。都是一群不用脑子思考的家伙。” 伟霆笑着说：“额，我就八卦八卦，你不用这么激动吧？诶，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大幂幂了？这么激动？” 乔牧冲洗掉头上的泡沫，闭着眼睛说：“我是说那些捏造消息的，不是说你。” 伟霆那外头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吧，虽然大幂幂在否认，但是已经被确定是事实了。” 乔牧笑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和大幂幂的婚事？ 这消息，捏造的真是厉害。 他说：“微博上怎么说的？” 伟霆略微思索下说道：“就之前一个钟的时候，大幂幂发了一条消息。叫做‘悔生乔家一七三’，意思是乔家那个身高一七三的儿子和她的恋情得不到认同，所以后悔了。” 乔牧咧咧嘴，这大幂幂是在嘲笑自己吗？她是不知道什么是“一无所有”、“悔创阿里”、“不识娇妻”和“普通家庭”了。而且嘲笑自己还非得加上一七三，明明自己现在是一七五…… 乔牧说：“那都是假的。而且你都说了，大幂幂在否认。” 伟霆说：“这你就不懂了，她否认是原因的，她肯定是不想太早的被人知道这消息。” “你怎么也信这种臆想的八卦？无凭无据的，别人否认都不行。”乔牧记得伟霆应该也被这种八卦中伤过，所以他好奇伟霆是怎么相信的。 “肯定信啊。你知道王小聪吗？”伟霆说道。 “我跟他挺熟的，怎么会不知道？我们那个品牌公司，几千万的资金，就是我找他借的。”乔牧说道。 乔家和王家听熟络的，经常在一起走动。虽然乔王两家经常处于竞争的关系中，但是他们也有过不少的合作。例如最近的乔程序员，他正在和一无所有的王先生考虑合作投资文化旅游中心的事情。 伟霆说道：“你认识就好了，你知道他家很有钱的，什么都敢说。他今天就在微博上转发了大幂幂的动态，给大幂幂点赞。他还晒了一张给乔垣的短信图，内容就是问乔家什么时候给大幂幂办酒席。” “卧槽。” 乔牧听到之后，急忙忙地冲冲身体上的泡沫，拿着毛巾随便擦擦，衣服也不穿，裹着浴巾就冲出来了。 伟霆愣了，他说道：“你做什么？我不喜欢男人的。” 乔牧没有理会，朝着卧室跑去。 热巴待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瞧，尖叫道：“乔牧，你是变态呀！” 乔牧可没工夫理会他们。 貌似一切的说法，都在验证着，这是一场乌龙。 大幂幂调侃自己的微博，被王家那熊孩子过度解读，还发消息给乔程序员，问自家什么时候办酒席。 乔程序员估计也是信以为真，毕竟王小聪没必要骗他。他看得肯定就是大幂幂的资料。 之前的乔牧还好奇了，他就纳了闷了，就诗爷那懒散样，有什么事业心？乔牧觉得自己够懒了，直到他遇见诗爷。 要是诗爷是雷君那等级富豪的女儿，她都能比自己懒上好几倍。 这回乔程序员肯定误会了，他和大幂幂谈过之后，大幂幂如果不否认，那三亿的创业资金肯定稳稳地落入她手里。最恐怖的是，如果乔程序员和她瞧对眼了，给自己订下了这门亲，那就完蛋了。 自家诗爷怎么办？ 第五十八章：是谁令青山也变 忙音。无论是乔程序员，亦或是大幂幂，他们的手机，都显示是通话中。 再想想，回来的时候热巴曾经给大幂幂打过电话。那时候大幂幂的电话就是忙音，几乎过去了半个钟，他们居然还在通话…… 此刻的乔牧有些惴惴不安，他彷徨四顾，拿着手机考虑着是否给诗爷打个电话。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放下了手机。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诗爷已经睡着了。她睡眠质量本来就差，明天估摸着还得赶戏，就不必去吵着她了。 而且，乔牧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难不成告诉诗爷，乔程序员有可能瞧上了她闺蜜？有可能钦定了大幂幂做乔家儿媳？ 这话可不能说，诗爷骨子里，始终是缺乏着安全感的。谁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乔牧摇摇头，坐在了床沿，忽然感觉下面凉飕飕的，活像一个遛鸟侠。他想起热巴之前的惊讶，他说道：“不会被热巴看见了吧？感觉好吃亏啊！” 他起身，推开衣柜，重新拿出一条内裤套上。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听那声音很重很缓。乔牧知道，这不是热巴的手法，他说道：“你做什么？” 外头传来伟霆的声音，他的语气很担忧，他说道：“牧仔，你刚刚急匆匆地跑进去，又半天没有动静，我就怕你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乔牧套上衣裳，走向门外，将门打开。他说：“我出不了什么事情。” 伟霆点点口，舒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 然后他拍了拍乔牧的肩膀，接着说道：“牧仔，讲真哦，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大幂幂了？我说到大幂幂和乔家办酒席的时候，你也太激动了。” 乔牧说：“我能不激动吗？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媳妇，还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我不得过来电话问问？” 伟霆笑了声，他说：“你是讲，你是花都乔垣的儿子？讲笑吧？你是花都人，也是姓乔的，但你都不像有钱人。” 乔牧瞥了一眼，他说道：“我怎么不像了？豪车、豪宅我都有，怎么就不是有钱人了？” 伟霆摇了摇头，那辆豪车以及这高档小区的住宅，他都有问过热巴，热巴说是刘诗施的。所以，伟霆不信这种鬼话，他说：“你哪里都不像啊。要不这样，给你个证明的机会，我们去吃火锅吧？” 乔牧一听，这还是不信自己啊。但他也没有急着辩，这种事挺无聊的。他拿出手机，看看微信里面的余额，他说：“那行，你们去挑一家火锅店。我去浴室把衣服拿出来，等会就过去。” 伟霆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搜索着口碑较好的火锅店。 乔牧则是去了浴室，途中他看见热巴，热巴则是立即转过头去，不敢对视。 乔牧就很郁闷了，他拿着衣服走回主卧的时候，一直偷偷地瞧着热巴。他想着，难不成自己刚刚真的做了一回遛鸟侠？ 这种郁闷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 乔牧朝着包厢门口坐在，热巴在他对面，隔得很远，而伟霆跑去接已经赶到楼下的赵小刀了。 乔牧想了想，他开口说道：“热巴，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热巴没有回应，而是红着脸趴在桌上，不去看他。 这反应，乔牧要是猜不出来，他就不用混了。好羞耻，他面色很尴尬地拨弄着指甲，也不知道再去说些什么。 这男女住在一起，难免会遇到一些尴尬的事情。以前的乔牧和热巴，都有点粗神经，可能没在意。热巴本来要搬去学校的宿舍，乔牧都嫌麻烦，就让她继续住下去了。他想着诗爷就算回来了，也是和自己住一间，客房也就空了下去，索性给热巴算了。 直到今天，乔牧这形象毁得太严重了。他第一次觉得，大幂幂说的很有道理，应该给热巴租个酒店住的。 “吱——” 包厢门被推开，乔牧感觉瞬间清凉了不少，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他抬头看向门外的来客。 那姑娘，脸蛋有些圆，个子也不高，大眼睛梳着中分。这妹子很萌很可爱，她就是人称赵小刀的小骨头了。 她显得有些认生，就在那里杵着，也不说话，眨着大眼睛看着乔牧他们。 伟霆关上门后，笑着说：“别拘束啦。我们以后都是一个剧组的。” 伟霆先朝着热巴和乔牧介绍道：“这是赵俪颖了，今天要不是遇见她，我都要拖到很晚才能到外滩。说起来也巧，在路上都能遇见以后的同事，还真是缘分啊。” 赵俪颖同学，朝着乔牧他们点点头说：“我叫赵俪颖，在杉杉来了里面饰演的是薛姗姗了。” 伟霆走到热巴旁边，抽出一张椅子，示意赵俪颖坐过去。然后他说：“那个一脸生不如死的家伙，名字叫乔牧。你叫他牧仔就好了，他对朋友很好的，而且还很逗。他是这部戏男一号，跟你有着很多的对手戏。” 乔牧先是鄙视地看着伟霆，然后起身伸出手，礼貌地说：“我叫乔牧，很高兴认识你。我有看过你的新还珠和宫的。” 赵俪颖犹豫了会儿，然后站起身子，握住他的手说：“我演的是《宫锁珠帘》，不是宫。嗯——我也看过你的表演，很不错，演技挺好的。” 乔牧松开之后，笑着说：“不用这样，我的戏还没有播出呢。你这样，我都挺感觉不好意思的。” 赵俪颖摇摇头说：“我说的是话剧。我在东海看过你演出话剧，除了扮相丑了点，身高矮了一点，都挺好的。” 乔牧咧着嘴说：“谢谢你的夸奖。” “呵呵。”赵俪颖很真诚地笑了笑。 伟霆笑了声，然后给她介绍了热巴。 热巴有些无精打采，但是赵俪颖同学依然很热情，她说道：“我也看过你的表演，就是有些生疏，都挺好的。” 热巴的情绪，更加低迷了。她嘟着嘴，趴在桌子上，用指甲在划拉着。 乔牧就很不爽，被看光的是自己，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都赚大了…… 热巴地失落，失落到那种程度了呢？ 她连点东西的欲望都没有了，好在伟霆知道她口味。伟霆在菜单上划拉着一堆食物后，交给了进来的服务员。 热巴情绪低迷，乔牧很郁闷，赵俪颖有些拘束。 尽管伟霆很尽心地在调节气氛，但是最终他只能承认失败了。他也学着众人，玩着手机。 就在等待的时候，伟霆忽然拍下桌子，放下手机，他注视着乔牧。 众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纷纷望着他。 只瞧见他静静的望着乔牧的眼睛，唱到：“青山原是我身边伴，伴着白云在我前。碧海是我的心中乐，与我风里渡童年。” 乔牧愣了，这是几个意思？好在这歌他听过，他接着唱了一句：“当初你面对山海约誓，此生相爱永不变。想不到海山竟多变幻，再也不见旧时面。” 伟霆站起身子，高声唱道：“是谁令青山也变？变了俗气的嘴脸。” 乔牧忘词了，于是他只能说：“尬歌？你想做什么？” 伟霆说：“牧仔，原来你真的是乔家的人啊！” 第五十九章：歌神乔牧 热巴抬着头，皱着眉毛，心情沮丧地看着那两个家伙。她的心情本就很失落了，也不见有人过来安慰下。 最气的是，那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情唱粤语歌？ 尤其是乔牧那家伙，唱歌难听就算了。他连说话都用粤语，根本就不打算跟自己和赵俪颖交流了…… 乔牧看着伟霆，用粤语说：“我都有讲过，你不信而已。不过，我是不是首富之子，和这首歌有关系吗？” 伟霆说：“你识不得歌词吗？我们曾经要好的朋友，但是一切都变换了，你都不是以前的牧仔了。” 乔牧对此嗤之以鼻，他说：“这歌是这意思吗？而且，你好好端地，突然唱歌也没什么意思啊。你直接说，就好了。” 伟霆笑着说：“差不多啦！烘托下气氛，电影里面都唱歌的，就当支持港省电影了。对了，牧仔，你的微博是不是叫乔牧，而且都没有认证的那种？” 乔牧说道：“是啊。我不怎么发微博，认不认证都一样。” 伟霆笑着说；“那就没错了，王小聪圈了你，问你要不要请他吃饭？” 乔牧脸一黑，没有说话，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时候，赵俪颖望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讲什么，好奇地问问热巴，说道：“他们唱的是什么？好难听啊。” 热巴嘟着嘴，摇了摇头说：“他们两个脑回路不正常，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然后热巴抬着头，说道：“伟霆哥，你们在说些什么？” 伟霆拿着手机递过去，说道：“你们看，原来牧仔是首富的儿子。” 赵俪颖望了一眼，好奇地说：“那艾特的乔牧，是他的微博号吗？” 伟霆点点头，瞧了一眼面色不善的乔牧，他凑过去低声地说：“是啊。而且，乔牧和大幂幂的婚事快了。” 热巴望了一眼乔牧，她说道：“幂幂姐都和乔牧的关系很差，怎么会结婚呢？” 赵俪颖有了兴趣，她睁着大眼睛望了眼乔牧，然后小声地说：“你给我们说说。” 然后那三个人，就这样围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八卦。 而乔牧则是掏出手机，很不爽地登录微博。 最近自己所有的负面消息，貌似都是王小聪在搞事情啊。和热巴绯闻那一阵，他就开始凑热闹。现在他还瞎起哄，完全不嫌事大。 乔牧看了看自己的粉丝数，有点恐怖。苍了个天，他那时候和热巴闹绯闻，一群人扒身份，他的粉丝数才涨到二十万；而现在，是整整二千万的粉丝数量。 莫不是大幂幂的那群活跃粉丝，集体跑过来认亲了？ 乔牧再看看自己的那一条远古动态，猛地发现，居然被刷了三十多万条回复。他往下面简单的翻了两页，全他喵的是大幂幂粉丝在送祝福。 诸如“乔少爷，你一定要照顾我家幂幂”、“希望来年能看到小乔幂，嘻嘻^-^”和“你要是对幂幂不好，我们蜜蜂不会放过你的”。 这种一看就是女粉的回复。 偶尔也有些路人的消息，那也是“你跟大幂幂怎么认识的”、“大幂幂能干吗”或者是“大幂幂又不好看，你怎么会喜欢大幂幂”这种话题。 似乎所有的舆论都被王小聪带偏了，似乎自己和大幂幂的绯闻已经被笃定了，似乎自己是真的和大幂幂订下了婚约。 最可气的是，怎么就没有大幂幂的粉丝出来否认呢？ 明明大幂幂自己都否认了，那些粉丝还跟着起哄？ 乔牧很无奈，他觉得自己应该澄清下。至于热巴那会儿，是因为自己身份没有被王小聪爆出来，只是透露自己是富家子弟。没必要去澄清，那没意义。 而这会儿就完全不同了，王小聪就连乔程序员的短信信息都贴出来了。乔牧的身份坐死了，要是和大幂幂的绯闻被当真，那就尴尬死了，以后还得混在娱乐圈赚钱。 他想了想，跑到伟霆那边，打断了那群人越跑越远的话题。他说道：“我们合个影。” 伟霆问：“合影做什么？” 乔牧说道：“我澄清下绯闻，顺便算是拍照认证身份。” 赵俪颖望着乔牧，她说：“你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了，微博都是企鹅集团的。” 乔牧摇摇头说：“我得低调点，不能什么都依靠家里。不然，我为什么要出来混娱乐圈？” 赵俪颖点点头，笑着说：“我都还以为你们那种超级富二代都是混吃等死的啃老族，想不到你这么有志气的。” 乔牧擦擦额头的汗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微笑，他说道：“是啊，算是有志气吧！” 然后三个人就围在一起了，唯独热巴好像很抗拒乔牧的样子，她扭着头，趴在桌子上。 乔牧一看，这妞究竟怎么了？他说道：“热巴，来拍照了。” 热巴摇摇头，没有说话，望着雪白的墙壁发呆。 乔牧寒着脸，走到热巴旁边，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你怎么了？我那时候，太慌了，也没注意自己的样子。对不起了。” 热巴红着脸，瞥了乔牧两眼，没说话。 乔牧笑着说：“来拍照了，改天请你吃小龙虾。” 热巴没有说话，就看着乔牧。 “麻辣的，三份，而且我不告诉大幂幂。”乔牧说道。 热巴犹豫了会儿，咬着下嘴唇，点点头说：“嗯，好吧。” 乔牧拉着他们拍了张合影，然后回去发微博了。 这时候热汤和配菜都准备好了，热巴说道：“乔牧，你吃什么？我给你烫一些。” 乔牧望了一眼，他说：“我现在解掉猪肉了，别的都行。” 热巴皱着眉毛，然后点点头说：“我给你烫肥牛吧。” “嗯，谢谢。” 乔牧谢完之后，他就将图片发上去了，并且配上了文字：“我就是乔牧了，这是我和朋友们的合影认证。在此先说明，我与杨小姐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婚事纯属绯闻，请勿以讹传讹。” 然后他圈了一波王小聪和大幂幂。 这种事情，最嫌事大了。 发完之后，他觉得心情都舒畅很多了。 他用筷子夹起热巴帮他烫好的肥牛，蘸着配料送入口中，享用着他迟来的晚餐。 乔牧时不时看着周围的三个人，他有些好奇，自己认识的人，怎么全是吃货？ 就连新认识的赵小刀，也是个吃货。赵俪颖看见自己在打量她，抬着头憨憨地一笑，继续吃着碗里的青菜，然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乔牧了。 乔牧摇摇头，接着就埋头吃东西去了。 吃货不要紧，最害怕的就是伟霆这种吃货。那家伙狼吞虎咽的，且肚量非常大。要是自己再发呆，随时都可能需要再点一份，才有的吃。 赵俪颖吃的不快，而且时不时会休息一下。 她此时拿起一瓶饮料，递在嘴前。有可能是吃货属性相投，她不再是那么拘束了。她问：“你们刚刚唱的是什么歌啊？虽然唱的很难听，但是调子挺好听的。” 伟霆放下筷子，望着她说：“那首歌是老歌了，叫《风云》。还有，我感觉我唱的还行，应该是牧仔拖了后腿。” 赵俪颖有些认同地点点头说：“你唱的都挺好听的。” 乔牧愣了，那不如直接说自己唱的难听？他很不爽地说：“你们都是什么审美？？热巴，你经常听见我在屋子里面唱歌的，你说我唱的好不好听？” 热巴很犹豫地说：“乔牧，其实你唱歌挺难听的，我之前是不好意思说你。” 赵俪颖安慰乔牧说：“乔牧，没事的。虽然你唱歌难听，个子又不高，但是都还不错了。长得还挺帅的，又有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十全十美的，对嘛？” 乔牧感觉胸口被扎了好几刀，他说：“明明就是你们三个审美有问题。” 服务员离开之后，门没有带上，漏出了一点点缝隙。 乔牧看见门外有个人影，他说道：“你们等着，我去拉一个路人过来做评审。” 然后他迈着步子，拉开包厢门，冲着那比自己还矮不少的背影说：“诶，哥们。有没有空给我们做评审？” 那人挂断了手中的电话，转过头来问：“什么评审？” 乔牧一瞧，这人好熟啊。他说：“咦，是你？” 那人愣了一下，说道：“你认识我？” 第六十章：老薛：过气了 乔牧说：“当然了，我上中学的时候就有听过你的歌，挺好听的。” 那人笑着说：“是嘛？我都以为我过气了，没想到能在我的店里面遇到自己的粉丝。” 乔牧摇摇头，自己怎么可能喜欢男艺人？只是他当年的那首《认真的雪》，确实很火而已，火到乔牧在花都能经常听到。他说道：“额，我不是你的粉丝。但是我有听过你的歌，而且我还会唱。” 那人之前有些失望，但是听见乔牧说会场自己的歌，也算是得以安慰。他微笑地说道：“你会唱我的什么歌啊？” 乔牧清清嗓子，说道：“不就那一首嘛？‘可还是听见，你说不可能。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东海，突然飘雪。’” 乔大少，清完嗓子，就直接唱起来了。 这突然起来的歌声，有些吓坏了那人。那人面色有点慌了，他赶忙说道：“哥们，你先别唱了，我这店的生意好不容易才好转的。你们要找评审，我做就是了。” 乔牧点点头说：“那行，我们先进去。” 那人舒了口气，说道：“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歌？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当然是《认真的雪》啊！你怎么连自己的歌，都给忘记了？”乔牧有些惊讶地说道。 那人目瞪口呆，完全不是那个调啊。但是他想想那歌词，他点了点头，笑着说：“过气了，我这是过气了。太久没唱了，我都已经忘记了。” 乔牧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再撑撑，咬咬牙，再过几年就好了。” 那人苦笑着摇摇头，他说：“不好撑啊。” 乔牧笑笑，然后带他走了进去。 他拍拍手，喊停了那群只顾着埋头吃东西的吃货们。他说：“我这一出去，就能遇到一个专业的歌手。” 赵俪颖有些激动地说：“这不是老薛吗？我七年前都听过《认真的雪》，很火的歌啊。” 老薛有些尴尬地说：“几年就没必要提出来了，虽然我是真的过气了。我叫薛志谦，你们叫我老薛就好了。” 乔牧笑着说：“没事的，有些人还没红过呢。” 说完之后，热巴和伟霆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别扭。但是乔大少丝毫没有注意，他热心的给老薛介绍自己这群人。 老薛有些惊讶，他说：“哇，你们原来也都是明星啊。那你们这顿我请了，待会儿能不能留张合影在店里面？以后你们要是大火了，我这店也能吸引点顾客。” 赵俪颖嘴里含着肉片，萌萌地笑道：“我们能多加点配菜吗？” “可以啊。你们留张合影，然后随便吃。”老薛笑着说道。然后老薛又问：“你们找人做评审，是要比什么？” 乔牧说：“这群人的审美有问题，都说我唱歌难听。所以，需要个审美正常的评审。我们四个都唱一首，你听听谁唱的歌最好听。” 热巴看了看伟霆，又瞧了眼不知道水平的赵俪颖，她皱着眉毛说：“我就不用唱了吧？我唱歌都不怎么好听的。” “热巴，你都说我唱歌难听，我倒是要听听你的。”乔牧寒着脸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了伟霆说：“你也唱，我可没拖你后腿。” 伟霆已经涮起了羊肉，他扭过头来说：“没有问题啊，我随时都可以的。” 赵俪颖拍拍热巴的肩膀，小声地说：“别不好意思，反正都有乔牧垫底，不用怕的。” 老薛很尴尬地看着乔牧，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说：“小乔，这不用比吧？你们都是朋友，没必要分个输赢的。” 乔牧挑挑自己的八字眉说：“谁是小乔？那不是妹子吗？” “那老乔？”老薛问道。 乔牧无语地说：“我最近认识男性的朋友，都是喊我牧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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