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疤面煞星 - xp1024.com
《海贼王之疤面煞星》


回读者问

在书评区看到读者关于伤痕果实的问题,秋天这里做一个简要的回答。

前面的章节里说过,第一卷和第二卷都是对后面真正剧情的铺垫。现在主角只是一个刚刚得到恶魔果实的菜鸟而已,完全不会也基本没有机会应用。这个果实的能力我构思的是挺强的,毕竟我感觉我已经很虐主了,再弄个垃圾果实估计都没人看了。

果实的实战能力,会在第三卷里面出现。当然,秋天现在还没有写到……

就现在的剧情发展,只能说伤痕果实的能力被利用出来的部分就像是侯赛因耍戏法给卡普看那一部分说的。

剩下的容秋天卖个关子先,不过请大家相信,拉夫德鲁出品,必属精品。

另外,话说刚才写完明天的章节才发现,我的女主角还是没有出现,回头看一遍,发现男主角也不甚明了,秋天这苦逼的心情啊。

还有另外,照例求书评、求收藏,合同已经寄出去了,你们要相信金钱的力量是可以让秋天每天多写一点的……

最后,关于红票。我已经发现本书的红票貌似都是一个同学投得,你藏的可真够深得啊……

当然,也许会是好几个同学投的。无论如何,谢谢你们,你们让秋天有面对两位数收藏写下去的勇气。

鞠躬,下台~

chapter1 苦逼,真的。

林萧对这个世界的神明已经忍无可忍!

我去!

别人穿越,待遇好些的生来就是王孙贵族,什么萝莉侍女,香车豪宅,那都是新手装备!潦倒一点的好歹也能混个xxx家族的私生子,剧情一展开,马上就会有一群吓死人的阿姨大爷什么的跳出来。就是那混的最次的在街边当个乞丐,人家那也算有个温饱的铁饭碗,一不小心还能遇到一位隐士高人传授几十年的功力,从此横刀立马,独霸武林。

林萧同学坐的这班穿越列车很明显是中国铁道部的手笔,因为他很果断的出事故了。

作为一个待售的奴隶被囚禁在最阴暗的船舱。毫无人身自由,每天吃的东西就是要靠命去抢的那一点糊状的面包屑。林萧穿越后的美好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荒唐的蒙上了一片暮色。

直到某一天,林萧在清扫甲板时无意间瞟到人贩子从传讯海鸟身上取下的通缉令。

虽然不认识通缉令上印着的人,但那艺术照似地封面,白色的边框,作为一个资深海迷的林萧怎么也不会认错!

一瞬间,林萧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他居然来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海贼世界!

不过……

这对自己目前这苦逼的境况并没有任何改善啊……阿西吧,果然是这样的!又被神灵给耍了,混蛋……

“喂,侯赛因。”

“干嘛?”

林萧这边正在深刻着,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很不合时宜地拿手捅了捅他。

嘣!

胖子被林萧照头一拳直接锤翻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胖子,林萧心中流过一丝暖流。

这个胖子是林萧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第一个朋友。虽然对海贼王世界无比熟悉,但漫画里重点刻画的那几十个人物放在基数亿万的人口中又哪里那么容易遇到。

最危险的是刚刚穿越那会,林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胖子就很有义气的担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每天在发放食物时跑在最前面,就为了多抢到一份分给林萧。偶尔只拿到一些锅底的残渣,也要分一半给林萧充饥。

他救了林萧的命。

后来林萧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每天都把你的东西分给我吃?”

胖子说:“因为我看你饿得怪可怜的。”

胖子没有名字,据胖子讲是忘记了。和胖子在一起三个月了,侯赛因就叫胖子胖子。

关于现在这个身体的种种情况,侯赛因也是从胖子那里知道的。其实也就只知道一个名字而已,侯赛因—贝巴辛。

至于其他的,胖子也不知道。想想侯赛因也就释然了,胖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忘记,能记住他的名字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对于胖子为什么在奴隶船这种食物极度匮乏的地方都能保持他那硕大的体型侯赛因一直非常好奇,胖子告诉了他答案。

胖子说:“其实我是能力者。”

侯赛因发誓那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一刻,侯赛因泪流满面。原来穿越大神派来的传功大神跟这坐着呢,自己原来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以后一定得改!

“胖子,哦不,亲爱的胖大爷。您的能力是什么啊?是威猛的野兽系?还是彪悍的超人系?啊?不会是近乎无敌的自然系吧?”

侯赛因一脸谄媚,越笑越开心,饿的干瘪的面皮上连褶子都皱了出来。似乎看到了未来他在胖子的身边做个狗头军师的活计,踏平四海,绑了女帝,摘了娜美的美好生活。

却不成想,胖子挠了挠头,羞涩道:“我不记得了。”

“玩儿蛋去!”

那天夜里,整艘船的人都听到了这声咆哮。

之后的日子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垂死之人,侯赛因一有空闲就立马着手开发胖子的能力。胖子究竟是不是能力者这件事其实都不再重要,侯赛因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希望,因为他不知道每天用嬉笑怒骂来遮掩现实中黑暗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香波的群岛,香波的群岛的奴隶拍卖行。

林萧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几乎再一次绝望,他可不是路飞那种生猛的人物,要是落在天龙人的手上,肯定要被玩的死的不能再死!

海上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奴隶船渐行渐远,终于在这一天,抵达了伟大的航路的入口—红土大陆!

船长室中。

“真的没有问题吗?伟大的航路那种见鬼的地方连我们西海的霸主艾瑞克海贼团都不敢轻易踏足,我们只带着几个普通的护卫就这样冒失的进去做生意,会不会太危险了一点?”

另一个人把玩着浑圆的永久指针,听了这话轻蔑的一笑,不容质疑道:“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罗杰海贼团手里搞到的永久指针,他们在伟大的航路与外海之间来往那么多次了,航行得路线一定是最安全的。我们只需要担一点风险,把这些西海的廉价奴隶运到香波的群岛卖给那些傲慢的冤大头,就能狠狠的赚一笔!”

甲板下,奴隶们的船舱。

胖子油腻的脸上一滴一滴的往下坠着汗珠,渴望的神情伴随着呻吟。

“呃。”

“啊。”

“哦~”

“给我,快给我。我受不了了,侯赛因!”

侯赛因沮丧地拿石子在手上的木板上刻下一个划痕。

“六号计划,失败。”

把困住胖子的草绳解开,手里的玉米饼立马被抢走。看着在那边狼吞虎咽的胖子,侯赛因疲惫地说:“我说,胖子。你真的是能力者吗?”

胖子闻言抬起脑袋,嘴巴还咬在玉米饼上舍不得松开,纯洁的小眼睛晃得侯赛因一阵发寒。

“是,真是。”

“好吧,那今晚我就开始制定潜力激发计划,7.0!”

“嗯,我也会努力的。侯赛因!”

大海是个顽皮的孩子,和煦的微笑永远都是骗人的,磨人的恶作剧才是他的最爱!

“我去!”

感受着船身剧烈的摇晃,侯赛因知道这见鬼的大海又变天了了!

没有漫画里尾田赋予的不死之身,个人的力量在天地之威面前是如此渺小。所幸人贩子为这单生意也是下了血本,这艘外表破破烂烂的船龙骨等重要部位都是精心打造,寻常的小风浪完全奈何不了,绝对不是还是随处可见的普通船只可比。

但是大海的危险绝对不单单是诡变难测的气候,那些潜伏在深海的海上霸主也在伺机而动。

“快逃!是海王类!”

甲板上传来尖叫声,一阵阵猛烈的撞击侵袭着船体。甲板下绽开了多处裂缝,海水喷溅着灌进船里,瞬间把侯赛因整个人都给打湿了。

下意识的,侯赛因一把拽起已经惊傻的胖子准备逃跑。

支离破碎的船身渐渐下沉,侯赛因松开了手。

苍茫的大海,不说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海王类,就是换在风平浪静的海域,没有船只和补给,常人也是决计活不下来的。

从角落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上,烟和火柴都是打扫甲板时顺到的,原本打算逃跑成功时用来庆祝,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胖子,你怕死吗?”

胖子愣愣的点点头,他靠坐的那块船板也开了缝隙,咸湿的海水淌在身上,势头渐大。

“胖子当然怕死,没有人不怕死。”

又吐出一个烟圈,侯赛因眯着眼睛说道:“谢谢你,胖子。”

胖子揩了一把全是水渍的脸,笑嘻嘻的说:“那你得多偷几个玉米饼给我,那玩意经饿。”

船身又猛地一斜!

一个两人来高的鱼尾摧枯拉朽地扫击了船舱内部,湍急的海水裹挟着碎裂的木板扑向侯赛因和胖子。

侯赛因有些不舍的把烟扔在一边,用力踩了两脚。抬起头,整个眉毛蹙成一堆。

“妈的,这次我要站着死。”

chapter2 黑诊所,花大叔。

侯赛因醒过来的时候风暴已经平息,剧烈的海浪把他打到了一处沙滩。

看着眼前那顶似曾相识的帽子,意识模糊的侯赛因只来得及说一句:“救我。”便又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侯赛因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像棉花一样无力,费尽力气强撑着直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人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放在床上。

挣扎间,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推门而入。

虽然年轻了几十岁,但那顶标志性的花帽子还是让侯赛因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声名赫赫的大人物,海贼王罗杰的船医,可乐克斯!

可乐克斯拉了一把椅子在侯赛因身前坐下。侯赛因的双眼立刻变成了两个水灵灵的大红桃,漫迷的见到剧中人物的激动顿时击败了一切,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侯赛因了。他娇矜地摇了摇肩膀,腻声道:“花大叔~”

可乐克斯眉头一皱,侯赛因脑袋上冒着白烟,诞水挂到了嘴角。被可乐克斯一记重拳在脑门差点昏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签名而已!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医生吗?现在的医患矛盾那么尖锐,你想挑起战争吗?!”绷带被扯得乱七八糟,天知道侯赛因哪来的力气从床上飞身而起,整个人呈海带状向可乐克斯张牙舞爪。

又是一记重拳,侯赛因带着脑袋上的两个山包瑟缩到墙角画圈圈。

把侯赛因提溜到床上。可乐克斯从桌上那期侯赛因的病例,缓缓说道:“你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一共有十三处骨折,我帮你动了几个小手术。到现在为止,除了左边的肩胛骨可能还有些问题外,其他位置都基本痊愈了。另外,你身上有多处擦伤,严重一些的我已经帮你做了包扎。”

顿了顿,可乐克斯指了指侯赛因面颊上的一条大概中指长的伤痕。“像这样的小伤,我也就没有管。毕竟男人的每个伤疤都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哪怕是海难带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侯赛因满脸黑线,就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自己就毁容了有木有?他以后还想出海呢,op上大大小小的海贼可基本都有个响亮的匪号啊,黑足香吉、小贼猫娜美、红发香克斯。他以后叫什么?疤面煞星?

我了个擦!

忧郁地抚摸着脸上的伤疤,不知是怎样弄出的伤口,类似于剑伤,从左眼下方斜划到唇边。

正准备吐槽的侯赛因还来不及措辞。旁边的可乐克斯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份账单。

“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我没有见死不救,把你从海边捡了回来。但是嘛~“

话锋一转,可乐克斯脸上浮现出市侩的笑容。

“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既然病人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把诊金给结一下?”

说着翻动起手里那一大沓账单,可乐克斯又接着说道:“嗯,让我看看。优质绷带三卷,每卷是一万贝利,加上买二送一的优惠,一共是两万贝利。上等的麻醉药和伤药也用了不少,这些算你三万贝利。最后,是可乐克斯大爷完美的手术和悉心的照料,只收你五万贝利就好。”

言罢掐指一算,可乐克斯最后总结到“以上,你需要支付我十万贝利的诊金。”

听到这里侯赛因恨不得立马再昏死过去,别说十万贝利,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连贝利这种东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十万贝利!

别看漫画里那些人物花钱如流水,随便一扔就是几千万贝利。人家那都是些大人物,放在现在,你一个升斗小民能和那些经常出现在金融杂志,呃不。是经常出现在国际通缉令上那些人比消费水平吗?

而且据侯赛因几个月来在奴隶船上的了解,十万贝利别说身无分文的自己,就是一个生活水平中等的小康家庭也不太容易凑得出来。所以说,这丫的完全是一黑诊所啊!

不过侯赛因这人天生带着一股痞气,势比人强时他像只横行得大闸蟹,诊金什么的说不给就不给!势比人弱的时候呢,咳咳,他就心平气和的和你讲道理!

现在这种情况,侯赛因这带伤的小胳膊小腿还不够花大叔一只手折腾的,选择自然明了了。

之后,一场异常激烈的砍价大战在侯赛因和可乐克斯之间爆发了。

roundonefight!

“我说花大叔啊……”

一个绷带人撞开了床后的墙壁,华丽的飞到了屋外。

第一回合,侯赛因被大叔的铁拳奥义击中,秒杀!

roundtwofight!

“咳咳,我说大叔啊。作为一个圣洁而高尚的医务人员,您难道不觉得像贝利这种腌臜的脏东西会抹黑您纯白的灵魂,吗?”

可乐克斯斜躺在椅子上,左手的小拇指惬意地挖着鼻孔,瞅了侯赛因一眼。说道:“你是不想付诊金,对吧?”

“呃啊!”

第二回合,侯赛因被大叔的铁拳奥义击中,秒杀!

roundthreefight!

侯赛因脑袋上顶着两个新鲜的山包,咆哮道:“我怎么可能不付你诊金!我只想象问一下你能不能在付钱之后开个收据给我,有没有世界政府开据的合法的发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你懂不懂!话都不问清楚你就打人,太过分了,哪里有你这种款式的医生!混蛋!”

可乐克斯挥着砂锅大小的拳头在侯赛因眼前舞了舞,摇着头说道:“我没有发票,但我有拳头。”

侯赛因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白痴才讲道理。”

第三回合,侯赛因被大叔的铁拳奥义击中,秒杀!

未来的传奇海贼,那个声名响彻四海的男人,疤面煞星—侯赛因贝巴辛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战,完败!

片刻的平静后,屋子里响起了侯赛因虚弱的声音。

“好吧,其实我没有钱。”侯赛因很不自觉的从桌上拿起可乐克斯的香烟盒,麻利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可乐克斯嘿嘿笑了两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打火机给侯赛因点上。

“我知道,把你捡回来的时候我就搜过了,就几块破布,一个贝利都没有。”

侯赛因被他一句话呛得差点把烟都给吸到嘴巴里,明知道自己没有钱还和自己讨价还价那么半天,这货有病吧?!

“混蛋,那你前面是在耍我吗?!”

“嘿嘿,那可不是耍你,只是让你承认你所背负的债务。我对你,另有目的。”

被可乐克斯诡谲的眼神盯着心头发寒,侯赛因使劲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绷带。他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心爱的女人。

chapter3 罗杰?罗杰!

每个人每时每刻都会有不一样念头充斥在脑袋里,好的坏的。受心情与环境影响,这种变化不可捉摸。它们有的是是荒谬绝伦的妄想,有些却是能改变世界的种子。

可乐克斯在把侯赛因捡回来的时候,他像找到了宝藏一般,双眼散发着掩不住的光芒。望着眼前略显青涩的少年,一个大难题的解决可能就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侯赛因当然也知道可乐克斯不可能对他有那旁的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前世那黑暗的御宅思维支配了潜意识,才有了前面那番做作。

不过这绝对不妨碍他否定可乐克斯制定的还债方案。

因为那实在太疯狂了!

可乐克斯的开场白是这样的,“我说,小子听说过哥尔d罗杰吗?”

这个是必须听说过的,开启大海贼时代的传中的人物,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梦想。以及,面前这位大叔的船长。

嗯?

侯赛因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在的可乐克斯。眉宇间虽然掺杂着几丝银毫,但一点也遮不住那种壮年男子的彪悍风采。

现在剧情到底进行到哪了,这是侯赛因目前最大的疑问。单单是看库洛卡斯的年纪实在是难以判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距离路飞出还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现在的可乐克斯最多四十来岁,而在原来的漫画中,侯赛因记得路飞来到这里时可乐克斯大概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大忙。”可乐克斯前面的嬉笑已经不在,换上了郑重的表情,“只要你帮我完成这件事,不仅你欠我的诊金一笔勾销,我还另外送你一份天大财富。”

“那是什么?”

侯赛因还没有得到可乐克斯的回答,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人抬手轻扶一下眼镜,脸上浮现出一抹傲色。嘴角一扬,轻声答道:“罗杰海贼团全体成员的友谊。”

阳光的转动,照亮了来人的面目。他叫西尔巴兹雷利,是被称为冥王的男人。

“可乐克斯,你确定这个小子没有问题?机会可只有一次。”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混蛋。这个小子身体里没有任何力量。就连最普通的肌肉锻炼的痕迹都没有,绝对可以和那个东西完美的契合。”

侯赛因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聊的不亦乐乎,他愣是一句话也听不明白。在见到熟悉的漫画人物后,那种漂浮于现实之上类似于庄周梦蝶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说来可笑,奴隶船上那弱小的人贩子只需拿着一条鞭子就能让侯赛因害怕。但现在站在几乎是世界最强战力的面前,侯赛因却没有任何负面的感觉,只有一种熟悉的,大概叫作温暖的东西。

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侯赛因说:“我想,不管我最后的决定如何,你们至少应该把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还有,需要我做些什么?”

既然来了,就应该做点什么。

结束了伟大的航路冒险之后,罗杰海贼团已经秘密解散,可乐克斯对罗杰的病依然束手无策。抛开了一切的罗杰带着对妻子的歉疚,毅然地向海军自首,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新时代的铺路石。

这个故事侯赛因早已数熟的不能再熟,听着都有些犯困,但可乐克斯的下一句话却吓得侯赛因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一个月前,我在海边发现了一种奇怪的草药,从来没有见过的的药物,甚至我专程潜到了海军的科学院,都没有查询到这种药物。我回来后,采集了一些这种草药的样本做了研究。最后的结论是,罗杰的病,可能有转机。”

侯赛因发誓,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劲爆的消息。海贼王的一切故事都是建立在罗杰死前op的宣言所引发的出海浪潮。如果罗杰没有被海军处决,大海贼时代还会来临吗?

“但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可乐克斯的脸色有些难看。“罗杰那个混蛋已经自首了,现在被海军关押在一个很棘手的地方。”

“其实这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我们在海军里的朋友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那足以让我们把罗杰救出来。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我们需要一个罗杰,把监狱里的罗杰换出来。”

“海军的立场很明朗,他们要处决的不是罗杰,而是海贼王这个名号。他们需要海贼王的死来遏制渐渐扩大的海贼热潮,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有机可趁。或者说,我们可以与海军内部一些有力人士达成某方面的和解。但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们要有一个“罗杰”!”

搞了半天原来是海贼王版的狸猫换太子,可乐克斯口中的海军的朋友肯定就是卡普没跑了。阿西吧,兜了那么打一个圈子原来你们还是要搞我啊。虽然侯赛因非常敬服罗杰那种时代的使命感,但是让他去代替一个不相干的人被海军处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拒绝。”

“你先别忙着拒绝。”雷利接过话茬。“我们当然不会让你代替罗杰去死,真的这么做的话就算我们下得去手,罗杰也绝对不会允许不相干的人为他送命的。”

雷利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制得小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片不知名的叶子。“要救罗杰出来,还得靠这个东西。而这个,也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

“这是从拉夫德鲁带回来的纪念品,恶魔的馈赠,伤痕果实。”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拿着一片叶子对我说那是恶魔果实,这个绝对是在蔑视我的智商。虽然我是被海浪冲到这的,但是我很清醒,我的脑袋没有进水。”

可乐克斯一脸了然地撇了撇嘴。

雷利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大家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如果不是这次要救罗杰,这个东西可能永远也不会拿出来。”

故事要要追溯到罗杰海贼团从拉夫德鲁返航的时候。

chapter4 干?我干!

一众船员围绕着水手基拉,他从拉夫德鲁带走了一个菠萝型的恶魔果实,这时候在伙伴们的关注下准备把他吃下去。

一口气把果实塞到嘴巴里,基拉大嚼了几口便干呕起来。“呕,这味道可真他妈的怪!”

看着基拉出糗,周围的人马上开始起哄,叫嚣着让基拉表演一下果实的能力。不过欢笑声很快被打碎,如同被按了暂停键,基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皮肤像风干了一样一片片的裂开。然后是内里的血肉,稀烂的和在一起从皮下渗出。最后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垮在了地上。骨头和内脏混成一堆,再看不出一点人形。

“喂,基拉。这就是你的果实能力啊,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啊。好了,快变回来吧。”众人在伟大的航路上一路走来,什么风雨都见过了。初时的讶然过后,便以为是基拉在和大家伙开玩笑,又开始闹了起来。“嘿,基拉。刚才我可是很被你给吓到了,这个果实的能力难道就是变成碎尸吓人吗?哈哈哈。”

等到大家无论说什么话始终得不到反应时,才发现了基拉的不对劲。

“基拉!基拉!”

一个红鼻子的小鬼急忙跑去找可乐克斯过来,但基拉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雷利伤感地抚摸着装叶子的小盒。“罗杰说基拉的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痛。让伙伴死在归途之中,是他这个船长永远无法弥补的过失。所以我们叫这枚果实—伤痕。”

“这片叶子是基拉服食恶魔果实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下来的。我们在整理基拉尸骸的时候发现了他,便当作一个遗物保留了下来,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你应该也知道,恶魔果实这种东西,吃了果实的的任何一部分都不重要。唯一的限制就是同一个能力不能为两个人所拥有,而现在基拉已经死了,这片叶子就是一颗完整的恶魔果实。”

顿了顿,雷利缓缓道:“基拉死后,可乐克斯仔细地研究了他留下的尸骸。发现基拉是硬生生被果实澎湃的力量给撑死的。”

侯赛因听了这句话满头黑线,海贼王船上的猛男吃了那个果实都变成了碎肉,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还不得直接变成灰啊。

谁知可乐克斯却说:“我们所指的力量并不是你想像当中的那种力量。这样来说。”可乐克斯娶了一个被子,拿一个小水壶把里面的水缓缓倒进杯子里。“把这个水比作人的身体,我倒在里面的水就是我们所说的“力量”,当水太多,而杯子却不够大的时候,水就会溢出来。”

雷利苦笑一声。“基拉本身就是一个武技高手,身体里那股“力量”就算没有蓄满有也离人体的极限不远了,吃了那枚果实的结果就是整个杯子都碎掉。他是如此,我们这几些家伙又何尝不是,大家的“杯子”都基本装的满满的了,没有一个人能承载这果实的力量。”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恶魔果实都能吃死人?本身就是强者的果实能力者多了去了,怎么一个都没有出事?”侯赛因瞪大了眼睛。“而且就算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随便找一个普通人让他吃下这果实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其实在我发现那奇异的草药后大伙就开始着手执行那个计划。但是想找到一个完全没有丝毫锻炼,足够大大的“杯子”实在是不容易。“可乐克斯搓了搓手,接着说:“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也许是命运吧,我在海滩捡到了你。绝对孱弱的身体,再没有比你更完美的“杯子”了。”

“你是说?我之所以可以使用这枚果实,是因为我的身体素质非常废柴?”

“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的确是这样的,甚至我都很好奇一个男人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娇弱。至于果实的问题,再怎么样也是拉夫德鲁出品,总该是要有些与众不同吧。”雷利在一旁干笑着,又接着说道:“而且帮我们这个忙你也绝对不吃亏,事情结束后我们可没本事把恶魔果实从你身上剥离出来,它以后就是你的了。”

“说了半天,这个果实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它的能力才能救罗杰。”侯赛因的脸揪成了一个圆滚滚的大汤包,关于身体素质低下这个问题让他非常介意。这具身体已经十七八岁了,早已错过了黄金的锻炼时期,在即将到来的大海贼时代,没有力量能做什么?难道就拖着这副可怜的身体龟缩在内陆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

“关于这个果实具体的能力我们也不大清楚。基拉死后我们查阅许多典籍,最终找到了一点相关的记载。”雷利眼中泛起一丝凝重,“典籍上只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它—不朽。所以我们猜测,这个果实的能力大概类似于不死之身一类。”

“好吧,我算是搞明白了。你们想要把罗杰救出来,但是又不想无辜的人因此而送命。所以你们大费周章地想要弄出一个不死人去代替罗杰被处决。是这样没错吧?”

雷利和可乐克斯点了点头。侯赛因深深地叹了一口郁气。“一群精神洁癖外加重度强迫症的猛人,怪不得海贼王里都不大爱死人,原来出处在这里啊。”

前世的记忆像默片一样在侯赛因脑海里无声的转动,被人踩在脚下的爱人、自己跪在地上凄惨的哀求,以及那响亮的枪声。没有力量的人永远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很多必须守护的东西。前世的那个法制社会尚且如此。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没有力量就意味着你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等待着被某个大人物战斗的余波杀死。

重生又怎样?没有力量的话不过是延续上辈子的悲剧罢了。

“那枚果实够强吗?”

“不出意外的话,是强的离谱。”雷利把小盒推到了侯赛因面前,揭开了透明的盖子。

血红的渴望,侯赛因下定了决心。

“干,我干!”

chapter5 全员集合,罗格镇!(1)

“的确是屎一样的味道啊。”满身裹着绷带的侯赛因正趴在地上干呕,恶心的味道还在冲击着他的味觉,整张脸已经完全胀成了猪肝色。

“呸!呸!呸!”疯狂地往地上吐着口水,侯赛因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整条掐掉。这味道实在是太销魂了!

“我说你至于么,再吐待会把恶魔果实给吐出来了怎么办。那可是全世界独一份的东西,搞砸了我们可没有本事再找一个。”可乐克斯一脸的嫌弃,显然是对侯赛因吃下果实后这种激烈的反应十分不满。作为一个医生,最讨厌的大概就是怕打针和嫌药苦的病人了吧。

“既然果实已经吃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试一试这个能力到底是什么?以便安排后续的行动。”雷利也没有闲着,不知从哪里寻摸出一把长剑,冲着侯赛因的脑袋不停地比划,目测从哪个角度切进去更省力一些。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稍微有一点求人办事的姿态行吗?”

侯赛因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在食用果实后,侯赛因的身体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单薄的身体依旧是那风一吹就倒的模样。甚至因为先前恶心的味道造成的不适,侯赛因的脸显得比平时还苍白几分,但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激动和兴奋。

伸出食指,修长而无力,并不粗大的指节一眼就能看出缺乏锻炼。但侯赛因只是在墙上轻轻一抹,那墙壁就像是被烧红的铁锹插上的冰雪,嘶嘶的冒出白烟。随着指尖的下划,一丝和煦的海风灌进了屋子里。这手指的随意一划,竟把这厚实的墙壁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裂缝的边缘粘着焦黑的粘液,就像不知名怪兽的诞水那样散发着腐臭。更奇怪的是,随着指尖的离开,那条缝隙就像有有了生命似的不停的蠕动。

“能力,你说的是这个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使用了果实的关系。侯赛因的双眼现在呈现出一种近似于血红的妖异色彩,搭配着墙壁上不和谐的背景,显得分外诡谲。

可乐克斯和雷利看着侯赛因皱紧了眉头。他们当然不是被这个有些阴森的果实能力给吓到了,多年的冒险生涯早就把两人的心打磨得入钻石般坚固。他们现在担心的是果实能力与他们之前预期的不相同,那样的话一切计划在这个基础上的准备工作都得宣告破产。

侯赛因的手没有停下。手指并拢在了一起,反手成掌顺着裂隙的低端向上抚了回去。如同时光倒流的奇景正在上演,那些黑色的粘液像被一张大嘴给吸了回去,缝隙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拉扯着,渐渐合拢。墙壁恢复得干净、平整。

将那片叶子放进口中的那一刻,除了那可怕的味道冲击着侯赛因的神经。还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念头无声无息地渗进了他的脑海里,自然的如同唤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一般。

果实的名字大概就是叫作伤痕吧。顾名思义,这个果实能够操纵一切的伤口,不管是人身上的还是其他的物件身上。只要能够有身体的接触,撕裂和缝合就是挥手之间。

“但是,这和不死之身有什么关系?”侯赛因恨疑惑,虽然这种能力感觉上非常强大。但是却似乎不具备雷利他们所希望的类似不死的特性。

“你试一试,能不能给自己的脖子上来一下。”雷利一语道破天机。

七日后,东海。

翱翔与苍穹的海鸥眼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从这个位置上来看,就像是蔚蓝色的帷幕上爬上了一只小小的蚂蚁,拉出了一道涟漪。奇怪的是,蚂蚁的步伐有些蹒跚,像瘸了似的不稳当。

这是一条无帆的小船。船身上随处可见打闹留下的痕迹,各个位置的修修补补让人不得不感叹这种船还能够下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船上坐着的三人正是一路从红土大陆赶向罗格镇的侯赛因、可乐克斯以及雷利。三人一路风尘仆仆,饿了就在海里随意猎捕一些海王类,雷利做生鲜的手艺很是不错,让侯赛因大大地享受了一番。路上很意外的是完全没有遇到劫道的海贼,这让迫不及待想要实验能力的侯赛因大为失落。其实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尤其是在大海上讨生活的海贼,谁没有一点眼色。三人但坐着一条小破舟就敢出海,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强者。两者海贼们都不喜欢,前者是没有油水可捞,遇上后者则是不知道谁抢谁了。

瞥了瞥衣衫褴褛的自己和一脸穷酸的雷利,还有那个吊儿郎当的可乐克斯。侯赛因还是觉得路上没有遇到抢劫是因为三人卖相太差,让那些海贼来抢得兴致都没有。

路上闲暇时侯赛因试探着向可乐克斯打听过胖子的消息,其大意是在把他捡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什么诸如浮肿的尸体一类的赠品,虽然很清楚身为能力者的胖子落在海里会有怎样的下场,但是在听到可乐克斯否定的回答时侯赛因仍是存了一丝念想,毕竟没有发现尸体,说不定胖子正在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一路上雷利和可乐克斯轮流担任小船的动力,每次看着船尾那种汽艇似的水花,侯赛因都会暗叹这个世界的人果然是生猛无比。

距离罗格镇愈发近了。因为邻近了处决的日子,海军已经开始在周遭布防,许多形迹可疑的海贼被逮捕,一时间罗格镇上上下下搞得人人自危。这种时候,三人想要大摇大摆地走进罗格镇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向我强调过无数次你们有完善的计划、有高层的内奸、有强有力的援兵,以坚定我参加这个简单任务的信心。现在,雷叔请你告诉我。这个东西是怎么在你如此充沛的准备下冒出来的!”侯赛因指着横在眼前的巨大海军军舰,咬牙切齿地望着雷利。倒也不是觉得这些海军能够把自己这边的三人怎么样,只是不想和罗杰海贼团沾上太多关系,侯赛因想要撇清,假撇清。因为在漫画中,似乎罗杰海贼团的成员们似乎和世界政府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说是协议,以默默无闻的生活换取政府的不追究?

侯赛因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强大的果实能力还没有捂热乎,谁也别想让他归隐山林。

雷利微微一笑:“其实,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伸了伸懒腰,又在小船上压了压腿,雷利冲侯赛因眨了眨眼。“小子,雷叔今天教教你,什么叫作海贼。”

chapter6 全员集合,罗格镇!(2)

“我们劫了这艘军舰开进去。”雷利撩开了上衣,露出了胸口健硕的肌肉。

虽然大致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不过侯赛因依然有些哑然,弱弱地问道:“我说雷叔,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我们毕竟不是去做什么好事的。再说这是海军的地盘,应该低调一点吧。”

雷利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的扇了侯赛因的头一下。“我们是海贼,专业的海贼。你见过不嚣张的海贼吗?给我一边呆着去,看你雷叔的。”

雷利说着轻轻一纵,跃向那艘军舰。

侯赛因闭上了眼睛,为船上的海军将士们祈福。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好“轰”的一声巨响,炸起的浪头把小船拍的晃了三晃。然后就听到了可乐克斯的惊呼,以及……

“雷利,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本应该在军舰上耀武扬威欺负海军的雷利这时一脸狼狈的挂在小船船尾上,一只手带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搭在船沿,整个人狼狈无比,胸口还沾着一大块焦黑。

侯赛因在发愣,这个也太搞了吧,海军随便跳出一个路人甲就把雷利打成这幅摸样。

路人甲其实不是路人甲,是一个彪悍的海军。只见一个方形的寸头从海军军舰上冒了出来,一手端着一个圆滚滚的炮弹,站在船头上叫嚣着:“雷利,老夫久违的爱心炮弹滋味怎么样?唔哈哈哈哈,呼……”

居然睡着了!

侯赛因痛苦的捂着脸,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奇葩。船上的海军士兵们也痛苦的捂着脸,居然在这里睡着了,还真是丢脸啊。

小船上的三人就这样哀怨地仰视着军舰,尤其雷利还拿左手紧紧捂着胸口。眼下这一幕要是被记者看到绝对又是一篇恶霸海军气压无辜渔民的大新闻。

眼看将军自己是醒不过来了,整艘军舰上的士兵昂起脑袋,一齐喊道:“卡普中将!”

罗格镇海军驻地,卡普临时办公室。

“我说雷叔,这还是你所谓计划的一部分?”侯赛因一脸的阴森恐怖,第一次觉得雷利是如此的不可靠。前面遭遇卡普的时候雷利示意他不要反抗,之后束手就擒的三个人就被作为俘虏带回了罗格镇。现在三人面前躺这一条大沙发,卡普正坐在上面对着一大堆甜甜圈发起攻势,完全没有一点内奸的自觉。虽然说为了这次计划雷利等人做了极为充分的准备,但是成功与否的关键还是在卡普这个海军英雄的态度上。虽然雷利向侯赛因保证过军方的内鬼没有问题,但现在卡普的沉默还是让侯赛因觉得有些悬。

“卡普,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战国很快就要把罗杰押送过来,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卡普闻言一怔,随手把吃了一半的甜甜圈扔在旁边。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低头道:“站在海军的立场上,让罗杰逃避审判从容的离开,纵容这个极大的罪恶活在世界上,是绝对背弃我信仰的事情。”卡普的话把侯赛因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卡普这个关键的环节出了问题,那么不论他对这件事持一个怎样的态度。为了营救罗杰,雷利等人都免不了要在罗格镇大闹一番,这绝对不是罗杰海贼团诸多船员的初衷,更不是不希望和这件事沾染上太多关系的侯赛因所希望的。话音一转,卡普脸上闪过决然,缓缓道:“但是罗杰作为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对手,我愿意为他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要向我保证,今天的处决过后,世界上只有罗杰,再没有海贼王。”

这边言罢,雷利和可乐克斯总算是吁了一口气。一直有些摇摆不定的卡普明确了立场,那这次计划就再没有失败的理由了。

“那个,你们准备好的不死人在哪里?让我看看吧。”重要的话题已经结束。卡普像个孩子似的搓着手,强烈要求见识一下侯赛因的能力。

雷利朝侯赛因撇了撇嘴。侯赛因向卡普微微一笑,抬起左手,食指在喉咙上轻轻一抹。就像卷起眼皮那样随意自然,喉结处整圈的皮肉绽开,露出了内里的喉管和颈椎。两截脖子中间有一种胶水的粘稠感,侯赛因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脑袋,好半天才把它取了下来抱在胸口。分开的脖颈伤口处不见一丝鲜血渗出,就连那些肉眼可见的血管都诡异的正常传输着,不知道是怎样流淌循环。胸前脑袋的双唇微张:

“这样,可以了吗?”

这是侯赛因在灯塔七天集训的成果。就像长期使用一把武器会逐渐变得熟练一般,恶魔果实地能力也会在频繁的使用中慢慢被掌握开发。在雷利和可乐克斯的指导下,侯赛因渐渐把伤痕果实的能力拓展开来,这个把脑袋割下来的小戏法就是其中的一种应用。

卡普站在旁边把一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虽然以前也见到过类似于把身体变得四分五裂的能力,但是这种像手术一样把身体剖开得的能力却是听都没有听过。侯赛因在刚刚领悟能力时也觉得这种能力和漫画中死亡外科医生罗的能力room很相似。但在之后的尝试当中逐渐发现,伤痕果实在杀伤范围上远远不如eoom,因为伤痕果实的能力只有在能力者身体触碰的东西上制造、修补伤口,而room则更像是一个受能力者完全控制的领域。

侯赛因把两截脖子接了起来,使劲腾挪了两下,确定骨头没有错位。对着卡普说道:“处决之前我会在脖字上实现弄好一道刀伤,大叔你只要把刽子手安排成你自己的人,让他们顺着顺着伤口切下我的脑袋就好。”

想了想,侯赛因对卡普这个大老粗实在是不太放心。又对可乐克斯交待道:“花大叔,你要记清楚我的能力持续时间是五分钟,一定保证我被处决之后立马给我收拾,让我脱离公众的视野。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希望我在全世界的关注下把自己的脑袋拎起来装回去。”

啦啦啦,翘了计算机课赶出来的。看在我如此勤奋的份上,留个收藏、红票、评论什么的吧大爷~~~

chapter7 全员集合,罗格镇!(3)

“替换罗杰的人选没太大问题,不过雷利,这小子长的可一点都不像罗杰,战国和全世界的记者都不是瞎子。我要是就这样把他弄进去替换罗杰的话,战国一定会杀了我的。卡普说完,雷利嘿嘿一笑:“当然不会让侯赛因这幅扮相出去。”说着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嘀咕道:“他们也该到了吧?”

“谁要到了?”侯赛因非常好奇。一路上他一直在雷利和可乐克斯身上旁敲侧击地打听罗杰这个传奇海贼团的其他成员下落,但两人口风把的很严,任侯赛因如何舌灿莲花都只是把脸一板,就是不说。侯赛因后来也想明白了,营救罗杰这么大的事其他成员想必都会聚齐,也就不再在两人耳边啰嗦。这会乍一听雷利说有帮手要来,一张脸的笑得像烂熟的柿子似的。

“专业人士。”

似乎是配合好的,雷利话音刚落,四人中间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像是被墨水晕染的漩涡浮现出来,不断的扭曲扩大,搅起了强风,把整屋的文件吹得到处都是。漩涡最后展开到了极限,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两个细长的身影凭空出现,落在了地上。

侯赛因好不容易才认出这两根黑色的棍子是人类。只因为他们的体型实在太过奇怪,两个人的个头和卡普有的一比,却是要并肩站在一起才有侯赛因这个消瘦少年的肩背宽厚。他们头上都戴一顶圆锥型的黑色尖头帽。厚厚的黑色长袍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领子翻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小眼睛。脚上的鞋子让侯赛因眼前一亮,是漫画七龙珠里比克的那种款式,只是颜色变成了和衣服帽子相若的黑色。单看外表,两个人无论怎样都是像邪恶的黑巫师多过海贼。

侯赛因在打量两人时两人也注意到了侯赛因,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两根黑色的棍子立马变成了被激流抚得乱颤的海藻,兴奋得乱颤。

“我是卡欧斯。”

“我是卡欧迪。”

“我们是,恶作剧兄弟!”

“恶作剧兄弟!”

侯赛因初时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整张脸已经变成酱紫色的卡普,等听到这声咬牙切齿地怒吼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卡普了。

“耶?他们还是老相识。”

两兄弟和卡普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脑门顶着脑门,蛮牛似的喘着粗气,眼看就要动起真本事来。雷利和可乐克斯赶忙冲上去想要把他们拽开。

侯赛因到是在一边乐呵的眉开眼笑,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看他们这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关系,铁定是有段不得不说的恩怨在里面啊,漫迷最喜欢的是什么?内幕啊!这下也不管无人乱乱作一团,伸手进去把雷利给捞了出来。

“我说雷叔,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一见面就闹成这个样子,很不利于团结啊。”侯赛因在雷利耳边阴阳怪气的通着气,一脸的狐狸像。

雷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羞了一个大红脸。无奈的说道:“自打那件事过去之后,卡普之后每次来追捕我们的时候都没再让他们碰过面。”痛苦的揉了揉脸,雷利又接着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点小事他们还是记的清清楚楚。”

正在侯赛因准备刨根问底把这段海贼秘史挖掘出来的时候。

嘣~

从战团中飞出的一个烟灰缸不知把雷利射哪去了。

“你们都给我安静一点!”

声若洪钟,如同耳边响了一个炸雷,闹得侯赛因眼冒金星。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侯赛因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虬扎的古铜色肌肉,有力的似乎要爆裂开来。个头约莫有两个侯赛因高,背脊宽大结实,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小山丘,让侯赛因想起了前世的绿巨人。头发很长,束成了一条及腰的辫子。鼻梁上很不协调的架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让这巨人身上的蛮气少了些。多了几分,斯文?

卡普和恶作剧兄弟正扭成一团。卡普手里抱着一条也不知是谁的大腿,死死抓住怎么也不肯放开。卡欧迪的一只脚塞到卡普嘴了,吐也吐不出来。另一边本来是劝架的可乐克斯,脑袋被卡欧斯和卡普缠在一起的腿夹在中间,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四人听到声音,一齐探出头来,惊叫道:“扎克姆!”

“扎克姆?又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了,真是不好办啊。”一方面侯赛因作为一个漫迷,对于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一个个出现是抱着一种喜闻乐见的态度。但处在一个局中人的立场上,依靠对着漫画人物性格的了解周旋的侯赛因,出现越多漫画里没有出现的人物,对他就越不利。之前幻想把事情的发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是山之巨炮杜维尔扎克姆,是人类和巨人的混血儿,我们的航海士。”雷利这货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满面红光的站在侯赛因身旁给他介绍起来。

侯赛因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巨人和人类,这个可真不好混……

巨人和好久不见的伙伴相识一笑,大嗓门又抡了起来:“这次,可不止我一个人哟!”说着拉开了身后的大门。

一群奇形怪状的人物映入眼帘,衣着打扮完全不像一个整体,唯一的共同点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自信味道。

侯赛因的眼睛眯了起来。队伍中也有他认识得人,目前还没有完全褪去青涩的红发香克斯,那个操着一把砍刀一脸深仇大恨像要找人拼命的红鼻子巴基,还有现在还是个青春少女的勺姨。虽然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很明显他们来自一个地方。

扎克姆又是桀桀的大笑两声,右手成拳,用力地举过头顶。

身后的众人热泪盈眶,狠狠地举起手来,怪叫道:“罗杰海贼团,全员集合!”——

我是分割线——

话说昨天逃课被抓到了,漂亮的辅导员姐姐又找我谈话了。人品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另外,投红票的哥们留个评论,做好事不留名这种事咱们可不提倡,必须给精的啊~~~

再另外,谢谢投票和收藏的老少爷们。对于秋天这样一本连大纲都没有的书给予那么多包容,谅解。

鞠躬,下台~~~

chapter8 酒馆,萝莉。

东海,罗格镇。

衣着体面的记者,浑身酒臭的海贼,街角暗处烂泥一样的痞子,还有更多更多看热闹的人们。今天通通挤在了罗格镇的小码头上。黑压压的人群极为规整的站在海军士兵排成的警戒线外,虽然吵扰喧闹,但人们却是都抱着某种默契,没有人向里推搡,都像贵族一样矜持的冷眼旁观。

全世界都知道海军这次公开处刑的目的,拿名头火红得灼眼的海贼王罗杰开刀就是为了立威,为了斩断现在还对出海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们心中的那一丝念想。既然是立威,自然是欢迎各方观摩欣赏的,但你若是敢越雷池一步,就要随时准备接着海军的雷霆手段。

今天是个大日子,仅仅因为一个人,伟大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

处刑的消息一经公布,世界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其中不乏有打着一些鬼主意的胆大包天之人,不过这些人来到罗格镇后大都把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思乖乖扔到了一边。因为押送海贼王前来处刑的是海军最高战力,大将战国。海军对这次处刑的重视,超出了大多数人的预期。只是凡是总归有例外,还是有一群人躲在暗处,想捋一捋战国这头老虎的胡须。

“我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说话的人浑身颤抖,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连讲话都是分吃力。“计划?”

“怎么,你有什么异议?”烛光下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把抄走了前面那人手中的图纸。只见上面小儿涂鸦似的画着几个小人。第一幅图上是两个小人,依稀看得出是海军装扮,小人脑袋上分别标注着卡普和侯赛因。第二幅图在第一幅图原有的基础上多出了一个糙到无以复加的笼子,以及里面那个作欢呼状的小人,上面标注着罗杰。最后一幅图,牢里的小人变成了哭泣的侯赛因,叫罗杰的小人换上了海军服,和卡普牵着手欢快的逃走了。

“王八蛋,你以为战国是白痴吗?这种三岁小孩都能识破的伎俩!海军升迁制度到底是怎样?就是比谁的拳头大吗?连你这种货色都能当上中将,世界末日要到了吗!?”

侯赛因出离的愤怒了。按照他的想法,干劫囚这种事,尤其劫的还是罗杰这种大人物。一定布置一个细致周全的计划,然后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惊无险的完成计划,最后留下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和一群干瞪眼的海军。这种想法来自于前世看过的各种侠盗电影,侯赛因在知道营救罗杰这件事后就一直在憧憬这风骚无比的一幕,虽然说真相是不能为人所知,但自己的虚荣心总是可以因为愚弄他人而大大地满足一次。

但卡普哪里会知道侯赛因心里那些小九九。军人的作风历来就是直接、有效。虽然把侯赛因扮成海军带到基地中把罗杰换出来的可能性有待商榷,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是最实际有效的。

再看侯赛因,之前那张白净消瘦的脸庞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的低低的帽檐下一张有些黝黑的脸,唇上挂着两撇粗而浓密的胡子,强健的背弯把一件长袍撑地鼓囊囊的,俨然一副高手风范。这是恶作剧兄弟的杰作,恶作剧兄弟里的卡欧迪是橡皮泥果实能力者,可以吧一切接触到的东西像橡皮泥一样改造定型,侯赛因这幅和罗杰一模一样的扮相就是卡欧迪揉(高雅)搓出来的。

而想要变回去也很简单,只要在皮肤上拍打一段指定的节奏,就能在定型和原型间相互转化。

就像这样。

啪,啪,啪。

侯赛因始终觉得罗杰这样子太过拉风,虽然说雷利要求他尽量保持这幅样子习惯以罗杰的体态行动,但现在既然雷利不在,偷偷变回来就好。

关于营救罗杰的计划,雷利他们当然不会疯狂到让卡普这个不靠谱的人参与指定。事实上,由于嫌他和侯赛因太过吵闹,众人才随便寻了个由头把他们轰了出来。

两人都不是闲得住的人,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坐下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数落起雷利来,到这里他们算是找到了共同语言,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只是后来对于营救计划闹出了分歧,于是就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小酒馆里,嘈杂的环境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争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人。人们都关注着中央吧台两个正准备上演全武行的大汉。掌声,欢呼,尖叫,毫不吝惜的献上。海军最近几天在小镇上的铁腕手段弄得连酒吧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气氛都颇为压抑,突然有了免费的肉戏可以看,再加上肚子里酒精的作用,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动手的是两个海贼,从他们的装束就能看出来。罗盘大小的金项链坠在胸口,另一个光亮的脑门上拉了一个x型的刀疤,这些都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一群人骚动着,同样也引起了卡普和侯赛因的注意。“喂,我说。他们怎么样?”侯赛因咬住嘴唇死死盯着两个海贼,本来都是些粗制滥造的招数,两人却是在众人的尖叫下越打越卖力,你来我往,热火朝天。侯赛因的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一条小缝,沉醉其中。要说侯赛因整天混迹在雷利、卡普这群高手中间,按理说是不该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殴斗有什么兴趣的。可现实是雷利他们自家人动手,都是像小孩耍赖一样胡乱扭打,压根不会用什么真本事,观赏性还不如这里的两个海贼。所以这还算侯赛因第一次见到“高手”过招,难免有些激动。

卡普拿眼角扫了一眼两人,不屑的别过头去。

“弱。”

侯赛因也斜着眼瞅他一眼,心说我知道你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但也别在这种时候来些扫兴话,搞得我好像很没品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幽幽传了进来,冰寒刺骨,酒馆里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火枪手奥兰多、大剑左拉。是你们没错吧?”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就施施然地站在门口,一把比她还高出半个头的剑挎在背后,手里抓着两张泛黄的通缉令,平整的刘海下一双浑浊无神的大眼睛正盯着人群中的两个海贼。

不知为何,侯赛因感觉被她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扫了一下,就像毒蛇缠上了胳膊,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滑腻的冰凉——

我是分割线——

啦啦啦~~~~肉戏到了,虽然说这一卷还是正式剧情的铺垫,但是会比上一卷精彩一些吧。这卷大概十章左右,然后主角的戏份就会多起来了,咳咳……

另外,偷偷投红票的雷锋,谢谢哈……秋天很感谢你,不管怎样,被人认可总归是一种愉悦嘛……

嗯,还是一样。照例求书评,秋天更多的是想知道自己的不足。现在自己也发现了很多,经常写着写着就词穷了。但是嘛,我还是觉得读者的看法要更客观一些,所以,评论吧……跪求

chapter9 酒馆,两个刺客。

酒馆里的人们极为熟练的散了开来。类似的事情经常在这里发生,人们早已可以习惯性的做出应有、合理、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反应。他们给两个海贼和小萝莉腾出了一块空地,没有人在意这个小萝莉有没有杀伤力,对于路人来说,不论是两个海贼蹂躏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还是小女孩其实是强者都不太重要,虽然前者的可能性无论如何都比后者大些,但是那又如何,与他们何干。

因为众人整齐一致的退散,依然坐在位置上浑然不觉变动的卡普和侯赛因两人就显得特别显眼。

门边的小萝莉扭过头来望着卡普:“那边那位大叔,你是海军吗?”与之前不一样,声音很甜,带着一种女孩特有的娇憨软糯。很奇怪,侯赛因怎么也无法能把这种声音和那冷冽的眼神安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卡普一愣,指着自己递给小萝莉一个问询的眼神。小萝莉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嗯,那个。我想请大叔帮我一个忙。”小萝莉说着拿出了两张泛黄的通缉令跟卡普比划起来。“我是一个赏金猎人。”手指点着那边两个海贼接着说:“喏,那边傻乎乎杵着的笨蛋就是我这次的猎物。”

“但是嘛,你知道的,女孩子的事情总是很多。特别是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小萝莉有些不好意思,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忸怩地说道。“今天就有一点别的事情,大概是没空去军部领赏金了。”

接着小萝莉抬起了头,微涩的笑了笑,从背后拔出了那柄长剑,一字一顿的说道:“能不能我在这里结果了他们,你付给我现款。”

看她天真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嘴里说的是这杀人领赏的事情。只见小萝莉含着一只手指一张小脸纠结了半天,才一脸认真地对卡普说。

“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小萝莉这边只顾着和卡普讲话,反倒把她那两个海贼晾到了一边,两人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也不知放哪,尴尬得紧。这年头海贼也不一定就是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盗,确切的说大多数都不是,他们工作的性质更类似于冒险者明知是因为叛逆,不愿意遵循世界政府所设下的种种条条框框才被归为罪犯。

被小萝莉盯上的两个倒霉蛋就属于此类,平时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因为凭着一点三脚猫的武技教训过一次驻扎在小镇的海军士兵就莫名奇妙的给通缉了,还有模有样的给他们安了两个匪号。好些年过去了,那点少的可怜的赏金也从来没有谁感兴趣过,甚至偶尔两人没钱喝酒了还蒙面带着对方去取了赏金买醉。今天在酒馆里闹起来就是因为对这次拿谁去领赏起了矛盾。赏金仅够一夜的酒钱,可想而知少的如何可怜,偏生今天就遇到了这么个一丁点油水都不放过的猎人。

铛,铛,铛。

卡普半天没动静,小萝莉见没人搭理自己,拿着长剑使劲在地板上磕了两下以示存在。嘟着嘴说:“喂喂,你们两个秃子还不过来,我要杀你们了。”

两个海贼满脸黑线,心说真心没遇到过如此霸道的人,杀人都杀的如此理所当然。听那理直气壮的口气,似乎你不把人头乖乖送上就是犯了天大的过错。可对方只是个粉嘟嘟的小女孩,二人只当她是偷了大人的武器在外玩耍的懵懂小孩,哪里会真心把她当什么赏金猎人。

纠结之处正在于此,小萝莉雄纠纠气昂昂地挡在酒馆唯一的那道门前,一种誓不罢休的气势油然而生。两个倒霉蛋相识苦笑,这小姑娘就这么气鼓鼓的站在哪里,两人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哪里忍心对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动粗。可也总不能就任凭她胡闹,那明晃晃的剑锋可是货真价实。

于是,两个尴尬的海贼搭上赌气的小姑娘。谁也不动,如同艺术品样荒诞唯美。

这时,一个阴恻恻的画外音幽怨的冒了出来。“我说,你们到底是打是不打。”

正是被遗忘在角落的侯赛因,可怜这毫无存在感的人在卡普身边呆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这会屁股都坐疼了,看那边三人还是一点动手的样子都没有,侯赛因耸拉着脑袋,飘到三人中间表示强烈的抗议。

倏然间,小萝莉的眼睛猛然一张,斜摆在地上的长剑雷动般骤起,向着侯赛因的后背斩去。

变动陡生,侯赛因这未经锻炼的普通人哪来的及有什么反应。眼看那冰寒的锋芒就要取了他的小命,一只生满厚茧的大手突然出现,死死的握住了剑锋,再也动不得分毫。

卡普身体化作一只大鹏闪越而起,脚还没有落地,身上罩着的海军大衣被劲风鼓起,一手抓着剑,怒目圆睁,另一只大手照着小萝莉的面门狠狠拍下。

转瞬,掌落。

大手盖住了小萝莉整张脸,想象中脑袋迸裂的场景没有出现,虽然双脚深深的陷进了木质的地板中,但那张丘比特一样的可爱脸庞依旧保持着原先气呼呼的样子,就连微微皱起的小鼻子也不见一丝挤压的痕迹。就好像卡普拍到的是钢铁浇筑的塑像,丝毫没有改变。

反而是卡普面色沉重,他五指间的缝隙露出那双无神冰冷的眸子,蓦然洒出神采,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卡普身后,风哮传来。

他们太快!相比之下,侯赛因像困在海里的溺水者一样,举手投足都被海水牵扯着。直到他意识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一道黑影急蹿了出来,与侯赛因擦肩而过。锐利的眼神,浓密的剑眉。以及,怀中抱着那柄小剑!

高速移动的黑影直接砸在了卡普的背脊上。

“呃啊!”

暴怒的狮王发出一声怒吼,洁白的海军大衣上染上了一朵血红的小花。

背后传来的剧痛让卡普一阵痉挛加上那不知何处传来的酥麻,右手抓着的剑锋一松,身前的小萝莉抓住空隙,手中的剑改了势头,对准了卡普的胸膛狠狠往前一送。

噗!

卡普的胸前也绽出一抹血红,还挂在他身后的那个黑影乘势反手把还插在卡普后背的短剑抽了出来,回身割向卡普的喉咙。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回过神来的侯赛因已经来不及搭救卡普,只有扑向黑影。伴在雷利他们身边不过几天哪里能学到什么高深武技,只能像街边流氓厮打似的攻向黑衣人。

短剑近喉,卡普却像入了魔一样呆立不动。小萝莉还在大手盖覆下的脸庞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黑衣人就要得手!

chapter10 酒馆,那一年的鹰眼。

这个世界上的剑客很多,使大剑的、使刺剑的,一刀流、三道流,太多太多。米霍克也是一个剑客,但他从不在乎这这些,他在乎的只是剑道的极致,最强的剑客。

他在这条路上不断前进,走得很好。

年轻的米霍克还不够成熟,那颗骄傲的剑客之心还寄存在别处没有回归,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手段。他抛弃的剑客的尊严,接下了一个卑劣的刺杀任务。

他并不知道委托人是谁,对此也并不感兴趣。米霍克只知道委托人能提供给他的东西,强者,剑道的强者。对于初出茅庐的米霍克来说,实战经验是一个剑客最重要也是他最缺乏的。任务的委托人可以提供各个层面的剑道好手供他练习,这就足够了。至于委托人想要除掉的的那个海军中将?他才不在乎。

米霍克的剑很短,甚至很多人会把它当作一柄匕首。但它的确是一把剑,虽然只是米霍克手中一把没有名字的工具,但那晃眼的骄傲绝不是永远藏在暗处的匕首可以比拟的。剑柄的样子是一个十字架,一只手刚好能完全握住。顺着剑身往上,是细长的血槽。圣洁的十字架与粘着血腥气味的杀器合在一处,这柄剑的样式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有些冲突矛盾。

目标在一个小酒馆里,米霍克早早的的到了。这次任务有些特别,知道米霍克一向单干的委托人安排了一个搭档给他,正面的战斗全部由对方接下,他只负责最后的绝杀。米霍克隐在暗处,那双苍鹰一样的眼睛紧盯着目标。

目标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只用看的都知道那宽松长袍下的四肢是如何绵软无力。他是米霍克最讨厌的那种人,弱者。

搭档出现了,很快,委托人一向讲究效率。

米霍克眯着眼注视前方,看那个幼小的身体一步步向目标靠近,他知道那个小小的身躯里承载着怎样的力量。他握紧了怀中的剑,只等时机到来。

计划似乎出了一点小差错,两个本来应该因为小女孩的冒犯而恼羞成怒的海贼并没有发作,自然也就没有正义的海军搭救小女孩的桥段。米霍克,也没有出剑的机会。

好在转机很快就到来了,那个米霍克眼里若得不成样子的少年跑了出来。米霍克能抓住卡普目光中对这少年的关注,他的搭档若是不能,又怎能成为他的搭档。

于是,剑出。

一个简陋无比的陷阱。

卡普的手握住的剑是淬了剧毒的。时光之神,沾上一点,只消几秒就能让人浑身瘫痪,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卡普武装色的霸气是极强的,不过锋利的刃口还是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足够了。

卡普感觉到左手传来的酥麻感觉,见势不妙猛提一口气,雄厚的霸气涌在体表。

米霍克知道机会到了,蓄藏已久的杀机引动而出,十步的距离在他眼中只是一步,怀中的短剑亮了出来,直刺卡普后心。

布帛撕裂的声音,接着是短剑在血肉中肆虐的手感,那种浓重的挤压感让米霍克爱不释手。用力一拧,短剑在伤口中转了一圈,带着血腥抽了出来。

热乎的血,溅了米霍克一脸。

没有任何反应,米霍克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那会让他变慢,而对于一个剑客,最重要的就是快!

手中的短剑发出厉啸,米霍克咬紧了牙,剑锋所指,只差一刻。

下一刻!

侯赛因傻乎乎的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拍成了个逗号的黑衣人,背上的衣服像被熨斗烫了半天似的烙空出了一个手印,里面通红的皮肉还点缀着几丝黑线。那是焦了。闻着空气中隐约漂浮着的肉香,侯赛因感觉这事真的很费解。

来不及想了,卡普已经僵直的像个死人,那个小萝莉还在嘿哧嘿哧地卖着力想要把剑插的更深一些。

慌乱中,侯赛因没有注意到脚下黑衣人祭出的袖剑扎向了他的小腿。常年不运动的人突然消耗了大量体力会异常难受,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皮肉之苦的身体,疼痛的神经也会特别敏感。米霍克这入骨的一剑把侯赛因刺得痛倒在地。四目相对,把侯赛因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张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棺材脸,绝对是鹰眼没错。但鹰眼年轻的时候还干过刺杀这种活计?还穿了这么一件猥琐的黑衣,一点也不美型。侯赛因在心中惊叫。

米霍克看着这个把自己重伤的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心里也在纳闷。这人认识自己?还是今天午饭后没有擦嘴,沾了饭粒?

刺客的恶行让酒馆里先前环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一阵尖叫,两个倒霉的孩子捂着脑袋躲到了吧台下面,其余诸人也慌忙地离开,光天化日之下在罗格镇这种紧要的地方行刺海军将领,担上半点关系都够你生受的。

米霍克吃力的抬起头望了一眼搭档,卡普虽然中了剧毒,但雄浑的武装色霸气激发出来,硬生生把胸口的剑卡得动弹不得,拔不出来,也再刺不进分毫。外行人看着卡普胸前那摊深紫色的污血可能觉得万分凶险,可实际却难以对他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背上的伤处火辣辣的疼,折腾得米霍克几欲昏迷,咬了一口舌尖让脑袋清明了一些,米霍克忍着剧痛想要站起身来。

侯赛因这虚弱的小身板也被腿上传来的剧痛搞得七荤八素,看着同样在地上趴着半死不活的米霍克突然有种境遇上的亲切感。

米霍克的屁股拱了起来,又痛的咳了一声,右手撑在地面上,目光正对在下巴磕在地上的侯赛因。

侯赛因看着这张冷峻熟悉的面庞,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想干嘛。这时也不知从哪来了一股狠劲,甩起手来一拳头闷在了米霍克脸上。

背上的伤口如同有着神奇的魔力,不停的抽取着米霍克残留不多的体力。之前那惊艳的一剑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心神,现在身心俱疲甚至躲不开侯赛因那软绵绵的一拳。

“操。”

让冷面帅哥米霍克吐出一句脏话是何等的不容易,那见鬼的伤口越来越厉害,似乎把全身的气力都给吸走了,沉重的身体横躺在地上,半张脸贴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连一个指头都控制不了。

浑身最后的力气都用来撑着那两片千斤重的眼皮,但视线还是逐渐的模糊了。

少年粗重的喘息声依然听得到,但眼里只有一片黑暗——

我是分割线——

昨天发了第九章,这本书的字数就到了两万字。然后呢秋天夜里上作者专区的时候就看到了编辑的留言说是我通过了分成签约的审核。这个真是让秋天受宠若惊啊,我这个苦逼的收藏居然还能签约……

但是加了编辑的qq发现人不在,周末编辑也不上班,所以有关事项只能等下周一了。

真的没想到啊,游戏之作居然能入编辑大大地的法眼。秋天甚至还一度怀疑是骗子……

另外,如果顺利签约,秋天每天至少就得多写一千字了……秋天很懒……但还是会尽力。

另外的另外,照例求红票和收藏,这个点击和收藏比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鞠躬,下台~

chapter11 局中人,囚牢。

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馊臭的水顺着一个个棱角流进嘴巴里,抿了抿嘴唇,侯赛因张开了双眼。

“嘿,头。你看这小子醒了。”

“我要是他,就会乖乖的闭上眼睛。噢,我的朋友,睁开眼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侯赛因从来没有觉得烟味是如此的令人厌烦,眼前的人那口齐整的焦黄牙齿散发的恶臭全窜进了他的鼻孔,昏沉的脑袋被这么一激,太阳穴撕裂一样的痛。

双手被锁在背后,小腿上的伤没有做任何处理,侯赛因扭了扭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

“噢噢噢,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大黄牙的脸又贴了过来。

“你认为海军会把一个危险的能力者不做任何处理就扔到我们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里?不不不,你看,隆重向你介绍,最新款的海楼石手铐,海军科学院出品。只要这么轻轻一“喀”,你就成了笼中的小鸟,再也出不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侯赛因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右边的脸是肿的,连带着右眼都有些模糊不清。

大黄牙挠着脑袋在侯赛因面前轻快的徘徊,腆着大油肚左摇右晃活像一个滑稽戏演员。“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强大的刺客,你的专业素质实在让我有些失望。你觉得海军会把一个企图对中将行不轨的罪人送到豪华的海上餐厅?噢不,这里是监狱,罗格镇非常时期特设监狱。”

顿了顿,大黄牙又大笑着说:“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所有的囚犯都有机会很海贼王成为狱友的。不是吗?哈哈哈哈。”

侯赛因沉默着低下了头,没有任何反驳。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卡普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不然自己绝不会莫名其妙的被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也不知道雷利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消息,找不到自己和卡普,他们应该急的快疯掉了吧。

“刺客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同伴吗?你可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之前你的同伴可都非常硬气,不管我们怎么施为,就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大黄牙拿起了火炉上烧的通红的烙铁,撇着嘴看着侯赛因。“说不得,我们现在要拿你当突破口了。”

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头儿,快出来,赤犬中将要见你。”

极不情愿地把刑具扔到一边,大黄牙有些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扫兴啊,你们把先他和那两个王八蛋扔在一起,等我回来再好好伺候他。”

临时搭建成的牢房也不知道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环境像极了刚刚穿越时的那条奴隶船。自嘲的笑了笑,搞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了这种鬼地方。

“笑什么笑,赶快给我滚进去。”

被狱卒推搡着摔了一个狗啃泥,侯赛因困难的把身体转过来对着狱卒。

“等我出去了,我要把你的老二切下来。”

狱卒不屑的哼哼了两声,也不和侯赛因这必死之人计较什么,锁上门消失在幽黑的走廊里。

“和这种踩在你身上的小人物撂两句狠话是不是能有效的减轻被冤枉的痛苦?”能讲出这种刻薄话的当然只能是米霍克,只见他疲惫的躺在牢房角落,先前那件黑衣成了一条条碎烂的布片挂在身上,袒露的胸膛是无数鞭痕,右肩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烙铁印。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有立场说出这种讥诮话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会有人来把我救出去。我刚才也不是在撂狠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要我出去了,他的老二一定不会再是他的了。”

“不知道什么给你的信心让你有了这种会被拯救的错觉,那个中将身上的毒至少在你被处决之前是不可能被解除的。而我们,只要一口咬死你是我们同谋,就能带着你这个打乱我们计划的混蛋一起上天堂。”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原先不算认识的人在牢房这个不算良好的对话环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当然,内容绝对算不上友好。

“前面你才在挖苦我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对人撂狠话,你这个算不算是撂,狠话?”

“用你的话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必然发生的结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抄袭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习惯?另外,事先声明,我坚信我会被救出去。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你们干的事,一定会被处决吗?”

“咳咳,你的无知再一次令我折服。我开始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无法想象,世界上居然有人不知道行刺海军将领的严重性。”

“那个。其实我也很好奇,虽然说和卡普认识得不是很久,但他这个人我知道,虽然浑了一点,但绝对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他是怎么招惹到你们了非得要拿命去拼?”

两人都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眼睛盯着天花板,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对方。对话就在这种奇妙的气氛下继续进行。

“在这次任务之前,我对那个海军中将的一切了解都来自于报纸,来自于传唱民间的海军英雄故事。我压根不认识他,我对他动手是因为有人雇用我。”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你的老板不来救你的白痴问题了,电影里面任务失败的杀手都是会被抛弃的,这个我懂。另外,为什么你受了那么多酷刑一句话不愿意对那个大黄牙讲,却又和我说了那么多,我比较讨人喜欢?”

“我讨厌那个大黄牙,也讨厌你,只是讨厌他多过讨厌你而已。另外,电影是什么?”

“那个不重要,你为什么讨厌我?”

极度无聊且白痴的问题终于打动了米霍克,他艰难的转过身子望着侯赛因,缓缓道:“你让我任务失败并且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我应该有任何理由不讨厌你吗?”

谈话僵硬的停顿了一阵,空荡荡的牢房传来轻微的鼾声,原来那个和米霍克搭档的小萝莉在一旁睡的正香。

“嘿,我叫侯赛因。”

“嗯,我是米霍克。”

“米霍克,我们逃出去吧。”

chapter12 局中人,CP9的水果硬糖。

“你是凭什么以为我会认可这条荒谬的命令?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身上带着政府签发的有效身份凭证,我现在就会让卫兵进来把你拖出去绞死!”

门口的卫兵听着办公室里传来的咆哮声打了一个寒战,已经是多久没有见到过战国大将发这么大的火了。战国是与卡普一直在海军中并肩而行,颇有一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感觉。直到卡普这次拒绝了大将的升迁,战国才第一次走到了卡普前面。卡普为人豪爽,不拘一格,深受下级士兵的喜爱。战国却是有一点严肃长者的味道,虽然古板了一些,但脾气绝对不差,这次政府派来的认真不知道是怎么把战国惹出真火来了。

“对于你们这些政府的谍报机关,我的态度一直是包容与谅解。”战国的两只手杵在桌子上,压抑的怒气把脸胀得通红。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这绝对不意味着,你们这群下水道里的小老鼠可以随意的在我们军方脑袋上拉屎!”

战国面前的人却毫不在意他话语里包含的鄙薄与警告,一双修长的美腿裹着黑色丝袜搭成一个二郎腿,黑色的长发直达腰际。轻泯了一口桌上的的茶,星眸闪烁,微笑着说道:“战国大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有听到过您智将的称号。在我心目中,像您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是绝对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的。看来,我是错的。”

“我没有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要是卡普真的私通海贼,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但你就这样毫无证据的拿着一张缉杀令到我这里让我协助你杀死一名海军中将,恕我不能帮你。”

女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从未想过能从您这里获得任何帮助。”

战国面色一黑,沉声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战国大将,你我心知肚明,这个任务既然政府交给我们cp9来完成,那就是绝对见不得光的。既然上层不想要这件事的影响层面变大,那我们就应该想一些办法。你看,罗杰海贼团余孽刺杀海军英雄酿成悲剧是不是比海军英雄私通海贼被处绞刑漂亮得多?”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上面的人就容不下一个卡普。”

“战国大将,你要明白,领导者永远都讨厌难以控制的属下。”

战国把外套脱了下来,眯着眼对女人说道:“既然你们只能够暗中对他作出裁决,那我就光明正大的护着他,看看你们能怎么办。”

女人嘲讽的看着战国:“既然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会引发你怎样的举动。战国大将,那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女人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来和在战国对视着。说道:“我们来之前就拿到了空元帅亲自签署的您的调令,要求您立即起程去香波的群岛为天龙人的旅行护航。”

话说到一半,女人把头凑到了战国耳边,轻声道:“政府即将损失一位中将,绝对不再承受得起损失一位大将。”

战国颓然倒在椅子上,嘶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十五分钟以后,也就是您登船离开罗格镇的时候。”

“去的人是谁?”

“cp9的王牌,我们的水果硬糖瑟琳娜。还有一个五老星以身份私人找到的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我们准备一下,去香波的吧。”

战国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面对上层的压力,他必须维护政府的稳定,只能为老友祈祷他能躲过一劫了。

当一周后战国在陪天龙人野餐时收到卡普无恙出院时,心中总算是吁了一口气。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七天前,看看酒馆里发生了什么。

酸甜可口,但若是不小心就能把你舌头崩掉的水果硬糖瑟琳娜小姐的第三百五十一个任务正在执行当中,千万别被她幼小的外表所迷惑,瑟琳娜的真实年龄已经十九岁了。永恒果实,顾名思义是能让使用者的身体永恒不朽,不会衰老不会被外力所改变。是金刚不坏之身加上长生不老的加强版。作为吃了永恒果实的能力者,瑟琳娜的人生却非常缺乏色彩,毕竟无论是男是女永远维持这一个八岁时的体态状况绝对足够让一个人疯掉。幸运的是,瑟琳娜八岁吃下的这枚神奇的果实不仅可以把她的外型固定,连那颗天真的童心一样固定住了,才使得瑟琳娜现在都还能开心的活着。

永恒果实的强大毋庸置疑,甚至卡普附着着武装色的霸气都不能打破永恒所固定的小脸蛋。但八岁就吃下它也造成了瑟琳娜的先天不足,比如说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瑟琳娜的小脸红扑扑的,牙齿轻轻撕扯着一小块嘴皮。八岁到十九岁,在cp9的教导下瑟琳娜完全把一个个政府的阴暗任务当成了小朋友的办家家酒。教官传授的武技、伪装、毒药等等技巧也比她当成了家家酒的秘籍。瑟琳娜从不把任务中的人当人,只当他们是游戏中的npc。

不过这一次的npc出乎意料的过分强大,小萝莉第一次有了挫败感,看着僵在那里动也不动死也不死的卡普。瑟琳娜,哭了。

酒馆外。

“香克斯,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讨厌两样东西。一样是不停哭闹的小孩,还有一样就是你!”

“行了巴基,别开玩笑了,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这么害羞干嘛,哈哈哈哈。”

“我受够你了,等这次把团长救出来之后我要回到陆地上当山贼,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蠢货了!”

呜~呜~呜~

“喂,巴基。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

“你最讨厌的东西。”

“不就是你吗?”

“不是我,你没有听到小孩的哭声吗?还有,不是我说你,一个男人有傲娇这种属性真的很不合适。”

推开酒馆的门,两人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瞪着眼看着对方,齐声道:“我靠!”

chapter13 局中人,将计就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利紧蹙着眉头,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着的侯赛因和米霍克发出了疑问。因为杀不死卡普大哭的瑟琳娜被香克斯和巴基发现之后,雷利等人接到讯息立马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次计划里最关键的两个人都半死不活的样子。

“如你所见,雷叔。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一次很激烈的战斗,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我想目标应该是卡普大叔。另外。”

香克斯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海军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件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一点也没在意卡普和侯赛因的安全问题,居然弄得出了那么大的纰漏。”

“雷叔你也别自责了,谁也想不到卡普大叔这种实力在罗格镇这小地方会遭暗算,这也是碰巧了没有办法的事情。”巴基在一旁安慰道。

中毒的卡普,昏迷的侯赛因。雷利脑袋里灵光一闪。

轻笑道:“巴基,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把可乐克斯给我叫过来。香克斯,你留下。我有其他要紧事交给你做。我们的计划,得改一改了。”

十分钟后。

接到民众举报的海军赶到了案发现场,在一个长着扎眼红头发的小乞丐的指认下带走了刺杀中将大人的罪犯三人。中将阁下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暗处。

“雷利,刚刚得到消息,战国已经被调离了罗格镇。我们还需要那么小心谨慎吗?而且这样做真是有些对不起侯赛因。”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不能拿罗杰的命去赌战国那有的没的计策。至于侯赛因,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再另想办法补偿他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卡普中的毒,可乐克斯,你究竟有没有把握?”

“放心吧,时光之神而已,给我两个小时,我就能解决。”

罗格镇,临时监狱。

米霍克抽搐着嘴角,奇怪道:“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

“是啊。”侯赛因理所当然的说道。

“让我想想,是不是他们刚才用刑的时候伤到了你的脑子。让你现在异想天开的想要拉一个恨不得把你砍成碎肉的人一块越狱。”

“你不想死,对吧?同样,我也不想死,既然有相同的目标,暂且合作一下也不妨事吧。”

“刚才还言之凿凿的确定有人会来救你,现在怎么着急了要逃跑?”

“刚才我在装。”侯赛因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没有,侧过脸看着米霍克。接着说:“我想你也是在装,我们两个明明都那么怕死,偏偏却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样子。你不觉得这样很傻吗?”

米霍克沉默了一阵。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罗格镇临时监狱,监狱长办公室。

大黄牙毕恭毕敬的站在原本属于他的办公桌上对着来人点头哈腰。面对新晋的萨卡斯基中将,身为下位者必须保持足够的恭敬。想起传闻中这位中将的种种作为,大黄牙的头垂得更低了。

大黄牙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赤犬沉默半晌才低声道:“这次我来,是组织有任务要交给你。”

听了这话,大黄牙有些受宠若惊。他本来只是个罗格镇混等死的海军小军官,要不是这次处决海贼王事关重大人手实在难以抽调,又加上上层们都知道罗杰是自愿赴死,基本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看管罗杰这种紧要的位置是怎么也轮不到大黄牙的。

这一下突然听闻中将说有上面指派下来的任务,大黄牙唰得一下挺直了腰板,一派海军精英的气质,只是那脸上挂着的谄媚笑容怎么都敛不下去。

“战国大将临走时的命令,把哥尔d罗杰在监狱中秘密{高雅}处决。”

大黄牙看也不看就把赤犬带来的书面指令收到背后,讪笑道:“这种事情中将阁下您人来了就足够了,还拿这种东西做什么。不过在监狱里把罗杰秘密{高雅}处决了,外面的那一大群急着要怎么办?还有前来观礼的各部门官员,怎么对他们交待?”

赤犬横眼扫了大黄牙一下,厉声说道:“交待你办的事你办好就行,不要问其他,知道太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冷哼了一声,赤犬接着说道:“你现在就下去准备一下处决的人手,十五分钟后,我亲自监督执行。”

大黄牙这下哪里还敢问什么其他,赶忙告了个罪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逃了出来。

“嘿嘿,头儿。你这下和萨卡斯基中将搭上了线,以后的前程可就是一条金光大道了,到时候别忘了提携提携我们这些牢里的弟兄。”

“提携你老母。老子刚刚差点就死在里面了。”大黄牙一耳光刮在了这拍马屁的小狱卒脸上,刚才在办公室里赤犬那泄露的一丝杀机差点把他的尿都给吓了出来,心里暗道这些海军本部的疯子果然都是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还是少沾惹为妙。于是忙着去组织人手准备处刑。

大黄牙离开办公室时没有发现他尊敬的萨卡斯基中将脸上憋得青紫的笑容,直到他关上门那一刻才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噢哥哥,我快不行了,什么时候开始海军都变得那么好骗了。你看刚刚那个白痴,甚至连我们伪造的证明都没有检查一下,这也太容易了吧。”

赤犬的身边空气一阵扭曲,一个黑色的人影杵到了地上。

卡欧斯正了正自己的尖头帽,望着赤犬说道:“卡欧迪弟弟,你要注意影响。那个白痴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这种张狂的笑声会引起他的怀疑。作为专业人士,面对再白痴的对手你都应该保持情绪的稳定。”

椅子上的“赤犬”撇了撇嘴。

啪,啪,啪。

在脸上有节奏的击打了几下,“赤犬”就变作了卡欧迪原本的样子。

“卡欧斯哥哥,当初刚见到侯赛因的时候你怎么就忘了在他身上放一个坐标呢?要是有那玩意,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功夫,你一个人进来这里把船长带走不就好了。”

“我可没有先知先觉的本事,谁知道会生出那么大的变故。”卡欧斯的声音闷闷的,谁都能听出他对弟弟抱怨的不满。

卡欧迪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又说道:“雷利那个老赌鬼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把我们这两个主力战斗力扔在这无足轻重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相信雷利,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叫你准备的东西弄好了吗?”

“嘿嘿,早就准备好了,这点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卡欧迪邪邪一笑,衣领上的的两只小眼睛闪着光芒。

chapter14 局中人,蹁跹的蝴蝶。

“叫上你的搭档一起吧,多一个人会顺利一些。”侯赛因好不容易才直起了身子,双腿盘坐在牢房里,和米霍克商量着越狱大计。

米霍克看着熟睡的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对侯赛因说道:“算了吧,她是不会和我们一起走的。”

“为什么?难道就把这么一个小女孩扔在这里不管了?”

“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们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也会活的好好的。与其说这个,不如想一想我们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我们两个现在这种样子可不适合站在施予者的高度关心别人的死活。”米霍克就差扑到侯赛因身上动手在他脑门上写上幼稚两个字了。

擦了擦脑袋上因伤痛冒出来的虚汗,米霍克讲话开始变得有些吃力:“其实我们两个这幅摸样,就是他们撤了所有守卫,敞开大门,我们都不一定能够自己走出去。”

自嘲地笑了笑,米霍克接着说道:“要想逃脱,大概也只能祈祷发生奇迹了吧。”

侯赛因在一旁双眼盯着手上铐着的海楼石手铐,头也不抬。轻声道:“在半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这种东西,我现在还活着,我能够够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奇迹一直在发生,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侯赛因的手铐中间绽放出了海蓝色的光芒,映得整个幽黑的牢房一片蔚蓝颜色。先前狱卒看着侯赛因整个人一副萎靡模样便以为他是受了海楼石影响,却没想到他平时就是病怏怏的样子,先前又挨了米霍克一剑,自然是虚弱无力,跟海楼石的束缚是半分关系也没有。

伤痕果实各方面的能力在侯赛因看来都不算太出彩,唯一的亮点也就算是不受海洋限制这一项了。

能力施展开来,海楼石的手铐中间仿佛变成烧化的海蓝色琉璃,慢慢的被割裂开来。不一会,变成两截的手铐就摔在了地上,看得米霍克目瞪口呆。

“奇迹,无处不在,不是吗?”侯赛因望着米霍克微笑道。

顺手抚平了小腿上被米霍克扎出的伤口,侯赛因艰难的站起身来,伸出食指在米霍克的手铐中间轻轻一抹。“下面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

米霍克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能力者?”

“这个是秘密,暂时无可奉告。”侯赛因笑着答道。

“就算不是能力者,依照海楼石的坚固,实力稍次一点的剑客也完全没有办法。”自顾自地嘀咕了一阵,米霍克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现在手铐取下来了,你准备带着我一路杀出去吗?”

听着侯赛因的问题,米霍克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脚下的这座监狱关押的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四周都守卫应该都是海军中一等一的精锐,就算是脱了身上这点束缚,重伤在身的我们又哪里能那么容易的出逃。”

这可怜孩子完全不知道海军高层对这里的基层护卫是多么的不看重,甚至近乎于忽略。

说着米霍克横了侯赛因一眼,说道:“这一切都要归罪到你留在我背上的那道伤,一直到现在还在抽取着我的体力。”

呼,米霍克深深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再过会我恐怕又要没有气力昏过去了。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侯赛因在一旁委屈的苦着脸,他又怎么知道那轻轻一拍会弄出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害的现在越狱的唯一战斗力生活不能自理。试探着问道:“那让我看看那伤口?”

米霍克无力的点了点头,把身在转了过来,趴在地上,背朝上对着侯赛因。

“你是第一次出海吗?”

侯赛因的手抚在米霍克的伤口之上,感受着皮肉的纹理,伤痕的讯息一点点传入脑海之中。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米霍克的问题,又说道:“为什么会那么问?”

米霍克蔑笑一声:“看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幼稚模样,哪里像长期在外形行走的人。就你这幅样子,如果不是身侧有个海军中将,早被人抓去做奴隶了。”

侯赛因心里腹诽着这王八蛋可算是一语中的,小爷穿越过来这边不就是干奴隶起家的。

又听米霍克接着说:“初时看你被抓到我还以为是海楼石克制的关系,但看你轻轻松松就把海楼石给卸了下来,看来与那个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我就更纳闷了,像你这样一招制服我的让人,却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战斗素养,真是奇了怪了。”

侯赛因还是在感受着那伤痕的成分,闻言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是偷袭。”

米霍克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证明你身上绝对有些不一般的力量。可惜的是,你却一点也不会利用,还落到了这可怜的境地。”

伤痕的信息已经快要汇集完毕,听了米霍克的嘲讽,侯赛因恼怒的回敬道:“别把自己说得好像很强似的,也不见你一个人去和卡普单挑。两个人搞偷袭都被打跟狗一样,也怪有那脸皮在这里和我白话。”

你以后可是可是名动四海的大剑豪,不过那可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就一毛都没褪完的小青年还跟我这得瑟?侯赛因心里默默地骂着。

倏地,米霍克那双苍鹰一样的眼中瞳孔骤然紧缩。失去的力量像潮水般涌了回来,丝毫不讲的道理,狂暴的灌进了他的每一寸肌肉。咬着呀回过头死死盯着侯赛因,这个混蛋又做了什么?

侯赛因一脸无辜的像米霍克摊了摊手,说道:“现在,我们的强力打手复活了吧?”

感受着每个关节处传来的力量,米霍克活动了一下手脚,浑身的筋骨爆发出一炒豆子的声音。

先前垂垂老矣的秃鹫已经不再,海上的苍鹰复活了。

“我们走。”

走?往哪走?

米霍克选择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方法、

chapter15 局中人,迷雾。

墙本应该寸寸碎裂的,但是并没有。

米霍克的拳头轰在墙壁上,墙壁却像那业务熟稔的妓女一样,任你怎么折腾就是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一一丝灰尘都没有掉落下来。

“怎么回事?”侯赛因在一旁玩味的看着米霍克。

米霍克却是理也不理直接转身准备向牢房那道可怜的小木门发起攻击。

“我去拿剑。”

“拿剑?”

“拳头打不开,就用剑劈开,我的剑比拳头强。”

这是简单朴素的哲理。

不过米霍克很快发现这也行不通,那道破旧的木门仿佛也被施了和墙壁同样的魔法,任凭米霍克怎么施力,它就安详的立在那里。

米霍克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侯赛因的手轻轻抚摸着木门。驳杂的材质,像是一堆碎木碾压出来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撑得住米霍克的力量东西。

那陈朽的味道让侯赛因的鼻子一阵抽抽,但其中似乎夹杂着其他什么东西。

“有问题。”

“不对劲。”

米霍克睁开了眼睛,和侯赛因齐声说道。

“这道门面对着监狱的走廊,连窗户的没有,不可能有风吹进来。”侯赛因把脸紧紧贴在门上,感受着经过那一丝丝老旧的裂纹传出的清新。

“而且,我的拳头打在墙上,一点痛楚都没有感觉到。”

米霍克有些迷惑的望着自己握起的拳头。

“你能再迟钝一点吗?现在才感觉拳头不痛。”

“我不知道,我的感观似乎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我也说不清楚,思维感觉很清楚,但是又好像要忘掉一些事情,又要想起一些事。”

米霍克的脸越来越红,语调越来越高,到了后来更是像在控诉、吼叫一样。

“离开我,离开我,离开我。”

嘎吱。木门被推开。

可乐克斯总是能及时出现在侯赛因有危险的地方,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可乐克斯你总是来了,快来帮忙看一下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手刚伸到一半,还没有扶到可乐克斯的肩膀。侯赛因便感觉小腹一阵剧痛,金属特有的冰凉刺激着他的腹腔,可乐克斯手里的冒出了一把匕首,在肚子上扎了个通透。

血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肆意在伤口蔓延,侯赛因想张口问一句为什么,却感觉自己像被人灌了哑药,喉咙用尽了力气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可乐克斯的模样还是记忆中笑眯眯的样子,就算是杀人,他依然是笑眯眯的。

生机逐渐从身体离开,侯赛因却没有休克前那种迷糊的感觉,眼神反而越来越清明了,他看到了许多许多的东西。

那个卑微的跪在地上祈求的白色身影是谁?好熟悉的样子。

“洪哥,求求你了,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不识抬举,现在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我老婆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她。”

坐在上首的高大男子动也不动,蔑笑了两声。

“林医生,你看这样多好,我们这些人虽然粗鲁了一点,但是也不喜欢没事动刀动枪的。要不是林医生你之前的态度过于坚决,我们也不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白衣人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血淋淋的脑门一下一下不停的印在地板上。空旷无声的大厅里,血染的声音格外刺耳。

高大男子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嘴唇缓缓地动了起来。

“不过我想林医生你也应该明白。”

白衣人茫然地抬起了头,痴痴地望着眼前可以决定他一家人命运的人。

“我们这些道上混的人,最讲究一个面子,先前为了老大的事情兄弟们求上了你,好言相劝,你却落了兄弟们的面子。现在事情虽然是解决了,但是这个面子。”

眼中寒芒一闪,高大男子接着说道:“我们还是要找回来。”

“嫂子生得很漂亮,弹头你说是吧?”

“不!”

高大男子离开了椅子,弯下腰蹲坐在白衣人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脸。

“林医生何必那么激动,只是想让嫂子陪兄弟们玩会,什么时候我们的事情办完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带嫂子走。你要是故意磨蹭,那兄弟们就多乐呵一会。”

侯赛因看着,弹头已经在解裤子。她脚边跪坐着的女人死一样的沉默,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

弹头掏出了他那污秽的东西,伸到女人脸前。女人顺从的张开嘴,凌乱的头发依然盖着大半张脸,弹头伸手抹开,想看她屈辱的表情。

没有屈辱,只有贞烈的怒火,她狠狠咬下。

女人倒在了地上,脑袋一个血洞正汩汩的往外冒着粘连着白色的血,她是他的妻子。

开枪的弹头怨毒地望着白衣人,一手捂着流血的下身,他喘着粗气。

他拿出刀。

“我要把你的老二切下来。”

在牢里治伤的时候,米霍克问过侯赛因。

“为什么你会和那个狱卒说要切的老二?这是某种恶趣味还是你的奇特爱好?”

侯赛因说:“这是一个没有老二的人和我说过的话,我很喜欢。”

屋子里起了雾,渐渐看不清了。

“好奇怪的灵魂,明明是如此残缺的记忆,却被护持得那么坚固。”

雾盖住了场景,高大男子、光头、他和她都看不见了。侯赛因这才发现自己甚至连自己都看不见了,似乎身体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只能够看。

雾凝成了一张人脸,口吐人言。

“你很好。”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做到的,但不可否认你是这个镇上唯一一个逃开我能力的人。甚至要我使用物障这种法子才能打开些微的缺口,看到一点点你记忆的碎片,而且就算是这样,在这些最痛苦的回忆里你依旧能保持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没有丝毫动容。”

雾气化作的人脸下面伸出了两只手拍了拍,但是没有声音。

侯赛因只有眼睛,没有嘴,说不出话。

雾认真说道:“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够这样无动于衷置身于事外。我对你很感兴趣。嗯,程度甚至超过了这次来这边要办的事情。”

侯赛因有了嘴,他说:“操你妈。”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侯赛因又没有了嘴。

雾接着说:“就像刚才说的,我来这边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暂且留在这里吧,待会我会回来的。”

雾散了,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就在这里,你走不出去。”——

我是分割线——

这里说一下,以后每天的章节都定在中午十二点半发布~~~~

chapter16 局中人,破障。

侯赛因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到了那熟悉的眉眼上,凌乱的头发、眉心黑洞洞的窟窿都遮不住那如画的容颜。侯赛因突然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面庞,却愕然发现在没有手。

他只能看着,对一切都无能为力,就像以前一样。

不过也没有人动了,大厅里的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高大男子的手还黏在白衣人的脸上,白衣人绝望的样子、弹头怨恨的表情,还有女人的安详。

侯赛因的视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带着他四处乱窜,但怎么也走不出这个说大也不大的大厅。

就像那块雾说的,他走不出去。

困住他的是那些重生后他一直妄想忘记、想要逃避的东西。侯赛因一直以为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处事态度能够消弭前世的噩梦,但是当惨剧在他面前重演时,他发现一切都被想得太简单了。

画面又开始动了起来,高大男子到女人的尸体旁,拉起了一条腿,往外拖着。侯赛因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在那天之前他完全无法想象世间会有那么恶心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那个白色的身影依旧在那里不声不响地跪着,窝囊。

这时,侯赛因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小子,雷叔今天教教你,什么叫作海贼。”雷利沉稳坚毅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我们走。”这是米霍克掷地有声的话语。

“奇迹,无处不在,不是吗?”这是?是自己,新的自己。

不是林萧,不是那个懦弱的医生,是海贼侯赛因贝巴辛。

高大男子已经在解女人的腰带,侯赛因握紧了拳头。

手?手回到了身上。

不再只有视野,不再只能用看的,身体依旧是原先那般孱弱。侯赛因却感觉比前世的任何时候打偶要有力量。

但像是被结实的藤条捆束着,侯赛因用尽力气也伸不出拳头,只有愤火充斥着的眼睛照射着即将上演的暴行。

“林萧,你这个孬种!”

不只是对高大男子的愤恨,应该更多的是对自己软弱的痛苦。

“现在。我不再是医生、不再是那个孬种林萧。”

整个大厅开始摇晃起来,天花板一块块的坍塌,可惜这丝毫不能阻止高大男子的兽行。侯赛因还是站在原地,嘶吼着。

“我是侯赛因贝巴辛。”

咆哮声似乎引起了高大男子一点注意,他回头瞟了一眼。讥诮地摇了摇头,手继续向下摸索。

“我是个海贼!”

大厅的晃动骤然一止,一道流光划过。

高大男子的手被紧紧抓住,抬起头,那是一双野兽才会有的血红眼睛。挣脱了束缚的侯赛因就像出笼的野兽,骇人的力量不知从何而来。他死死盯住眼前畜生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把你的老二切下来。”

对峙中,一阵风贯穿了整个大厅。

眼前的男人还是保持着那张恶心的死人脸,侯赛因手中抓住的东西却像细沙一样从指间滑落。然后是整个人,整间屋子。侯赛因抬头茫然四顾,整个空间里的东西都像风化了一样飞快得化作尘埃。大风吹过,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困住他的懦弱,困住他的那面墙皲裂开来,碎屑不停的往下滑落。大厅摇晃的更厉了,像强烈的地震一样。

墙壁终于是坍塌了,出现在眼前的是那间小小的牢房和正在闭目养神的米霍克。

“比我想象得要快。”米霍克轻声说道。

“什么?”

“我猜你也不知道,这是伟大的航路上很有名的一种能力。你应该感到庆幸,不知道多少强者死在这招心障手下。”米霍克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当然不行,我们刚才破掉的只是心障,视障依然存在,只要它在,我们就出不去。不然你以为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米霍克很气恼的看了一眼这个白痴,心中却是非常震惊。他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被心障侵蚀的时候侯赛因还保持着清醒,这就说明这个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都差自己许多的小子拥有一颗强于自己心。

这就是雾中的神秘人对侯赛因感兴趣的原因,米霍克不知道,如果不是神秘人使用了物障化出这个世界中侯赛因意识中最依赖的人可乐克斯捅了他一刀,单单是心障完全拿侯赛因没有办法。

遗憾的是,两人都高估了侯赛因在这方面的能力。一个前世喜欢宅文化的外科医生,心里那最大的底线也就是给病人动动手术缝补血肉,哪里能够与海贼世界里走到哪里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猛人相比。

之所以会如此特别,不过是因为侯赛因的灵魂不属于这个身体罢了。侯赛因的灵魂就像是一个型号比较特别硬盘,因为特殊的原因接驳上了这具身体,但却没有办法被其他的机器读取出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米霍克异样的眼神,侯赛因在幻境中迸发出来的那种杀伐气息不知道被扔哪去了,他傻笑着挠了挠头发,认真回答道。

“我真不知道你坐在这里干嘛。”

“等人来救我们。”

“等等,说好的一起逃跑呢?怎么现在又要等人来救我们?”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米霍克说道:“视障这种东西,身在其中的人是没有任何办法打破的。因为他能改变一切你认知中的东西,方向,距离一切。刚才我对这墙壁和木门毫无办法,并不是因为我打不破他们,而是因为我压根没有没有打到。”

“我以为我的拳头击打在了墙壁上,甚至你能感觉到监狱外的微风。都是因为我们的方向被改变了,我没有走到墙壁边,我打到的不过是空气。你也没有走到牢房边,大概是走到了那个小窗户的下面。”

顿了顿,米霍克接着说:“之前说过,这种能力在伟大的航路非常有名,所以相对的也有一些应对的办法。而视障唯一的破绽就是他不能改变你认知中的生物,所以我们唯一离开这里的办法就是等一个没有中视障的人带我们离开这里。”

“如果没有人来怎么办?”

“等死。”

chapter17 局中人,外面的事情。

海圆历1497年,不寻常的一年。

海军加强了各个紧要地段的防范,世界政府的高层想借这个机会铲除异己,各地王国的野心家们也躲在暗处蠢蠢欲动。大人物的世界里,暗流涌动,无人甘于寂寞。没有人注意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这个秋天悄悄登上了重兵防守的罗格镇。

这个时间,米霍克还在监狱里接受海军的拷打,卡欧迪变成的赤犬还没有出现,侯赛因也还在昏迷。

那个大大地身影看起来像一个巨型的不倒翁,手里牵着一个穿着洛可可式公主裙的小女孩。

“笨蛋莫利亚,我的肚子饿了。你可是保证过跟你当海贼是管饭的。”小女孩身上看不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懵懂青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那长长的睫毛向上翘得老高,活像一个生气的洋娃娃。

巨型不倒翁挠了挠头,讪笑道:“佩罗纳,这个事情可不可以先缓一缓。船长大人这次到这里来是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海贼王罗杰就要被处死了,只要能够抢到他的影子你的船长大人就会成为世界最强的男人,嘻哈哈哈哈。”莫利亚双手叉腰,脸上霞光万丈。

“嗯,就是这样。”看着自己海贼团唯一的船员沉默着丝毫没有附和的意思。莫利亚刚才的雄姿立马消弭,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轻嗯了一声,结束自己的激情的讲话。

“但是我的肚子还是饿了。”小姑娘说。

“不要这样啊!”

小镇的另一处,摸清了政府高层针对卡普的计划后,雷利顺势而为让已经被可乐克斯解毒的卡普继续在医院里躺尸以解除嫌疑。

与此同时,伪造的战国命令被送到了赤犬的办公桌上。

“赤犬中将,距此地七十七海里的一个小岛上出现大批海贼,战国大将希望你能够去看一看。”赤犬雷厉风行的走了,没有注意到给他送信的海军士兵有一个奇怪的红鼻子。

兵分两路,调开了赤犬之后,雷利和可乐克斯找到了凯多。这个人在伟大的航路与罗杰海贼团打过许多交道,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与人接触都只是用一张雾一样的大脸交流,也因为这样海军的悬赏令上才写着迷雾凯多。

雷利的新计划,就要仰仗他来完成。

“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我,看来你们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凯多的声音不急不慢。

雷利见过凯多很多次,这次是一个团封在水晶球里的浓雾。

“船长过一会就要被处死,难道我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吗?”

浓雾还要再开口,雷利却打断了他的话。

“二十亿贝利,帮我把这个小镇上所有你能力范围内的人都给困住。我知道你能做到,嫌钱不够的话随便你开价。“

浓雾凝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凯多的声音又响起:“参与你们这疯狂的计划,正面与世界政府为敌,你怎么知道单单给我点钱我就愿意给你办事。”

“你的贪财在伟大的航路上很出名,只要价格足够,什么事情你都愿意做。”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觉得你们的船长大人只值区区二十亿贝利吗?”浓雾在水晶球里转了一圈,那张脸又接着说道:“一百亿贝利,现金,成交?”

雷利重重地点一下头。只要能把罗杰救出来,那些所谓的财宝再花费再多又怎样?

“成交。”

目送雷利和卡普离开,浓雾邪邪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只是困住吗?我可不止满足这么一点点。”

门外,路上。

“雷利,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跟着你跑来跑去,把我脑袋都给搞晕了。”可乐克斯紧紧跟在雷利身后,穿行在一个个小巷之中。从卡普住的医院出来后就是这样到处乱窜,交待其他人去办各种事,而关于之前雷利所说的计划,可乐克斯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我要把水搅浑。”雷利停下了脚步,沉声道。

“罗杰这件事情,插手进来的人太多,人人都想从这件事中捞些好处。但是绝对没有人的目标和我们是一致的,我们要把罗杰救出来,违反了其他所有人的利益,所以想要不被围攻,我们就只能把水搅浑,搅得当我们伸进手去得时候没人能够看到我们的目标。”

“但是我们的目的谁都知道,你怎么藏得住?”可乐克斯满脸疑惑地问道。

雷利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笑了笑,答道:“我们的目标当然是把罗杰救出来,这个他们都知道。可是谁也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救,之前计划你还在抱怨会让侯赛因吃些苦头,现在不用了,我们去把他救出来。”

“你疯了吗?把他救出来,罗杰怎么办?”

“不不不,你弄错了,我们救的不是侯赛因,我们救的是罗杰。”雷利给可乐克斯解释起来。

“我已经让卡欧迪扮成赤犬到监狱里诓骗那里的海军提前对罗杰处刑,并且是非公开的秘密【高雅】处刑,那些想要借着处死罗杰震慑海贼的鸽派海军这次一定会通通跳出来。”

雷利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只要他们藏在暗处的力量一动,我们的力量就也动起来,加上凯多的能力可以限制大多的普通力量,整个罗格镇都会乱起来。”

“之前的计划不是动静越小越好吗?”

“计划必须变了,卡普已经被政府高层盯上了,给他织罗的莫须有罪名正好就是即将发生的勾结海贼。现在关注他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能再拖累他,要不然再过几个月我们恐怕要再来救一个人了。”

雷利说道:“我们现在只有靠自己。罗格镇一旦乱起来,监狱里的卡欧斯会把罗杰直接带到安全的地方。卡欧迪则带着扮成罗杰的侯赛因引着海军大部分的力量逃跑。”

深深吸了一口气,雷利沉声道:“为了保证效果的真实,罗杰海贼团主力必须跟海军拼一拼,然后把侯赛因留给他们。”

“这完全行不通,不说海军会不会相信整个罗杰海贼团会敌不过一个连大将都没有的海军防区,就说我们就这样把侯赛因扔在这里,没有卡普的关照,处决的时候他就死定了,这和我们商量的可差太多!”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首先,我们不需要海军相信,海军也不需要相信,只要民众相信海军战胜了罗杰海贼团并且俘虏了罗杰这就足够了,政府不会自己去抹杀自己的功绩。至于侯赛因那小子,你更不需要担心,他可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耐。”

雷利面色凝重地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了可乐克斯。

“这是扎克姆从拉夫德鲁带回来的一本先人的日记,他无意中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关于伤痕果实的记录。你看,第四十七页。”

可乐克斯瞪大了双眼。

“这!”——

我是分割线——

女主角出现了!泪奔!

chapter18 局中人,小意外。

莫利亚是个妙人,莫名的机遇下吃下了一个恶魔果实后,便虎着胆子扯了面大旗潇洒地离开故乡出海寻找梦想去了。但也活该他倒霉,一张破烂的小木船加上本人实在不咋滴的卖相,硬是快走出了西海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加入他的“海贼团”。

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日子久了,莫利亚身上带着的钱几经所剩无几,回头想想,愕然发现自己做了那么久的海贼却是一次打家劫舍的买卖都没有做过。

那天夜里,看着手中仅剩的几张零散的贝利,莫利亚站在一座小屋前,恶向胆边生。

后来证明,这个决定是完全错误的。莫利亚在小屋里捡到了饿了昏过去的小佩罗纳,憨直的本性让他花了身上最后的一点钱买了吃的把小佩罗纳的命救了回来,从此之后,莫利亚的海贼团有了一位副船长,莫利亚身上也挂上了一个大大地拖油瓶。

对了,那时候,莫利亚的小破船名字叫阳光三桅帆。

两人在海上不断漂泊流浪,生活过的别说海贼了,有些时候连流民都不如。虽然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但他们的能力被大多数人视为鸡肋,正眼都不瞧两人一眼。

日子过得是极苦的,偏生佩罗纳又不知得了从哪传染的公主病,莫利亚宠溺她一天多过一天,什么要求都无条件的满足,日子也就过得越来越差。

直到有一天莫利亚得到了罗杰要被处刑的消息,莫利亚看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放在了自己面前,只要抓住机会,自己和佩罗纳就不用再过这种小偷小摸的日子,只要自己得到了罗杰的力量,就会有用不完的钱,自己和佩罗纳就不用再饿肚子,就能给佩罗纳买许多漂亮衣服,佩罗纳一定会很高兴。

带着这种心情,莫利亚带着佩罗纳踏上了前往罗格镇的旅途。

一路走来比想象中的顺利得多,在罗格镇周边负责巡查的海军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是上级口中穷凶极恶的海贼,只当他们是哪里流落到罗格镇的难民,一点刁难也没有就放他们进入了罗格镇。

坚固的海军防卫线没有拦住莫利亚,但饿着肚子撒起娇来的佩罗纳可真要了莫利亚的小命,跟着花了大半天的功夫陈述总结作报告。

佩罗纳终归只是个小孩子,并且还是一个饿着肚子的小孩子,饥饿对身体的刺激并不能有效的把傲娇转变成智商。在莫利亚这个奸猾家伙的哄骗下,小姑娘还是不情不愿得答应了把填饱肚子的事情先放一下,先陪船长去办正事。

“笨蛋莫利亚,我走不动了。”莫利亚攥着佩罗纳粉嫩的小手哼哼呀呀的走着,腿酸的小姑娘又不乐意了。

“哎哟,我的大小姐。只差几步路就要到了,你就别折腾了我了行不行。”莫利亚伸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就在眼前的罗格镇监狱,他好像看见了黄金铺成的美好未来,整个人激动得颤巍巍的。

佩罗纳嘟着嘴扯了扯他的衣角,疑惑道:“笨蛋莫利亚,你不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吗?为什么这个地方一个人都看不到。”

罗格镇特设监狱,米霍克与侯赛因包间。

米霍克淡定的垂着眼睛,双手放在膝上,呼吸平稳而均匀,将一个剑客的沉稳风采演绎得淋漓尽致,同时也将某个无良男子衬得一无是处。

那个围着米霍克抓耳挠腮转个不停的侯赛因。

“我说,前面咱们不是开诚布公的说好了吗,不许再装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快给我起来商量一下。”侯赛因伸脚捅了捅米霍克。

米霍克眼睛也不睁,老神在在的答道:“我说过了,要从这视障里逃出去,只有等别人来救。你在这里再心慌着急也只不过是无故加剧你体力的消耗罢了,一点用也没有。”

顿了顿,米霍克接着说道:“要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多撑一分钟就多一份被救的可能。像你这样漫无目的的瞎闹腾,是最白痴的做法。”

侯赛因这下可不乐意了,回道:“等什么?我看先走进这牢房的人铁定是要把咱俩拖出去砍了得刽子手。”

“算是被你打败了,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如此消极的人生态度,我还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没用的男人了。”

米霍克的剑法厉害,嘴巴也是不饶人,三言两语把侯赛因这个穿越众说得一愣一愣的,手臂僵在半空指着米霍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咚,咚,咚。

侯赛因和米霍克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接着牢房中间的空间像是一个广告牌被抠出了破洞露出了一块真实的背景,又或者说像是两幅不一样的画错在了一块,现出牢房外地走廊,一个带着弧度的三角脑袋试探地伸了进来。

米霍克说:“你看,我说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侯赛因说:“我靠,谢天谢地。诶,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莫利亚和佩罗纳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监狱的守卫们都不知道去哪了,偌大的一个监狱连一个看门人都没有留下。

遗憾的是莫利亚找遍了整座监狱也没有发现他魂牵梦萦的海贼王罗杰,正在绝望的时候,佩罗纳拖着他来到了这个关着活人的囚房。

出于对海贼这个职业先驱者和前辈的尊敬,莫利亚很是好好的打理了一下邋遢的衣着,内心忐忑难平,脸上却是装作平静的样子,抬脚准备与那个男人见面。

莫利亚的脑门又冒出了冷汗。

“佩罗纳,来扶我一下,腿抽筋了。”

佩罗纳小鼻子一抽,带理不理地撇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良心发现搀着他坐了下来。

“你害怕了?”

“大概是有点吧,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那你先把头伸进去看看情况吧。”

这种鸵鸟思维得到了莫利亚的赞同,于是就出现了上面一幕。

十分钟后,卡欧迪出现在了已经空无一人的牢房。他满脸愕然地对着手中的电话虫说道:“雷叔,出了一点小意外。”

chapter19 直面。

莫利亚为什么没有见到一个监狱守卫?原因很简单,在赤犬中将强烈要求下,所有监狱工作人员都参加了处决海贼王罗杰仪式的观礼,包括看门的那位大爷。

卡欧迪两只手搭在脑袋上痛苦地看着哥哥。“卡欧斯哥哥,老酒鬼这是在耍着我玩呢,我搞了半天才弄出来的强效致幻剂,说不要就不要了。还有那个整天装神弄鬼的凯多居然敢抢我生意,下次见到一定饶不了他。”

卡欧斯对弟弟的脾气早已见怪不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雷利有其他安排,你也就不要抱怨了,一切按计划行事,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大概已经快要忍不住冒出来了,我先去把罗杰带走,这边既然有凯多的视障管着,你就先一步去把侯赛因带走。记住,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罗格镇上所有的势力都知道罗杰逃跑了。”

“安啦,我知道的,现在就过去。”

“嘿,等等。带上你的电话虫。”

“真是啰嗦啊,哥哥。”

与此同时。

莫利亚失望的看着牢里坐着的两个人,这显然不是他要找的的人,但转念一想能和海贼王关在一块的肯定也是狠角色,心里那团火有渐渐烧了起来。

米霍克不给他机会想,他看似不经意的和侯赛因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是紧紧盯着莫利亚,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莫利亚的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米霍克的大手就箍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我们出去。”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至少蹲在一边的佩罗娜是这样觉得的。那个不瘸不瞎的大叔掐着笨蛋莫利亚的脖子站在这无人看守的监狱里以性命相胁要求他带路走出去。

侯赛因眼里的世界不是这样的,莫利亚的头像是虚空中探出来的,除了透过莫利亚脖子边缘看到的走廊,什么都和之前一样。

米霍克把紧紧抓着莫利亚的脖子,把另一只手递给侯赛因。

“我们走。”说着狠狠瞪了莫利亚一眼,说道:“你不用管其他,只要顺着你们进来的路把我们带出监狱,我就放了你,”

莫利亚吓得腿都软了,听了这话赶忙冲佩罗娜使个眼色,让她跑在前面,自己一步一挪地带着米霍克往前走。

侯赛因拉着米霍克的手,跟着他的脚步不停在牢房里打转,走过来走过去,没有靠近墙壁或窗子,就一直在牢房的中心兜圈子。虽然是这样,但眼前的东西却是逐渐不同了,莫利亚不再只有一个脑袋,整个身躯渐渐从虚空中露了出来,然后是奔走在前面的小萝莉。

俗话说,萝莉有三好,身轻体柔易推倒。如果说前些时候在酒馆里遇到的那个小萝莉还不足以勾动侯赛因那根小心弦,那么op里的第一萌主佩罗娜的出现则让侯赛因飘飘欲仙。

走在前面的佩罗娜感觉背心传来的一阵灼热,扭头一看就迎上了侯赛因那堪比奥特曼镭射眼的猥琐目光,吓得小姑娘哆嗦了一下,小腿猛然加速,向前跑去。

当然,在侯赛因的眼里,这娇羞的小姑娘只是在他们外围的一个圈子里不停的打转。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感觉上走得还是那个圈子,但是侯赛因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牢房里面那种腐朽的味道慢慢淡了,监狱外面的清风吹在脸上,异常舒爽。

咔嚓,咔嚓。

莫利亚停住了脚步,米霍克和侯赛因眼中周围的空间像被击碎的玻璃一样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幻境之下的本来面目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露了出来,像小孩子随意搭配的拼图,最后还凑出了一个原原本本的世界。

现在四人站在空荡荡的小镇上,四人眼里的世界是一致的。

侯赛因如释重负,抹了一把脑袋上细密的汗珠。骂道:“总算是从这鬼地方出来了。”

小命还捏在米霍克手里的莫利亚也松了一口气,这跨出了牢门也算是走出了他的鬼门关,身后这个浑身都是戾气的家伙现在该放开自己了吧。

只有佩罗娜脸上一点喜气的样子都没,小鼻子皱的比前面更紧了。揪着裙角,也不管自家的船长大人还在别人手里,伸直小腿就是一踹。

“我饿了!”

咕~

侯赛因的肚子极其配合的抱怨了起来,侯赛因垂着头,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去吃饭?”

没有机会抬头,米霍克的手离开了莫利亚的脖子直接拍在了侯赛因的脑袋上,侯赛因现在头上冒着青烟,整张脸深深的陷在地上。

“好恐怖的视障,这样的规模,连听都没又听说过。”米霍克面色阴沉,眼睛扫过小镇的一个个角落。

小镇静谧安宁,完全没有了人群的喧嚷,只有微风吹过扬起的灰尘才告诉人们这不是一副美丽的油画。三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带着一个小女孩向小镇的中心走去。

“什么大规模的视障?我们不是已经从那个幻术中走出来了吗?”侯赛因的脚步紧紧跟在米霍克之后,事实证明这个家伙还是非常可靠的,虽然脾气臭了一点,但是现在有点实力的人谁脾气不臭?现在看来危险还没有解除,当然要紧紧的跟着。

另一边,莫利亚正哄着眼泪汪汪的小萝莉佩罗娜,米霍克的无视算是伤透了小姑娘的心。但莫利亚这些年在外也算是磨砺出了一些东西,他现在能够清楚的发现小镇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而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人,要保证自己和佩罗娜不受伤害,目前似乎也只有跟着米霍克了。

三个男人都在戒备着,小女孩依然是浑然不觉的闹着别扭。侯赛因看着路的尽头那被风卷起的报纸,咧嘴一笑,似乎回看到了那些西部片里牛仔决斗的场景,一般威猛的男主角都会在最后时刻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做绝杀的工作。

“等等。”米霍克的眼神凌厉了起来,盯着前方。

四人停下了脚步,拦路的人来了。

chapter20 威势如雷。

冷寂的街道上皮鞋的踢踏声异常刺耳,只是零星的几秒钟,来人已然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火红色的西装与正统的海军军服比起来异常惹眼,胸口别着一朵小红花,赤犬摘下了白色的帽子揉了揉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这些只知道酗酒和抢掠的海贼也学会了这些歪门邪道。”

侯赛因四人只疑惑的看着他,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抱怨着的佩罗娜已经被莫利亚给捂住了小嘴。侯赛因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内里的心却是已经快要蹦了出来。

不论怎样不屑于赤犬行使的卑鄙伎俩,任何人都得要承认赤犬那足以独当一面的绝对实力。虽然现在距离漫画中剧情发生的年代还有十多年,但赤犬的实力无论都弱不了。

身边的米霍克或许有能力与赤犬一搏,但是他的那柄短剑遗在了监狱里。失去了剑的剑客,只凭拳脚的体术能不能抗衡赤犬,这个侯赛因心中真的没底。

另外两个人,现在的莫利亚连赤手空拳的米霍克的一招都接不住,也是个不牢靠的家伙。而佩罗娜那个小萝莉,侯赛因对于消极灵魂能对赤犬起效这种事情可不抱一点希望,她也就和自己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赤犬把帽子放回了头上,正了正。看着如临大敌的四人,缓缓说道:“你们看,我风尘扑扑的刚从外面赶回来。我不知道那份假的调令是谁搞出来的,但肯定不是海军内部弄的。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但现在这幅打扮的出现在这里,你们肯定不是海军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很遗憾。”

米霍克的呼吸变得沉重。莫利亚惊慌失措,捂在佩罗娜嘴巴上的手都开始打颤。侯赛因?侯赛因整个身子已经垮在了米霍克的身上。

“大喷火。”

冷漠的词句吐出,赤犬的拳头骤然化作喷发的熔岩,火红的流质冒着浓烟遮住了整条街道的天空,似乎昏暗的黄昏突然降临。

“跑!”

其余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脚像打了桩似的定在地上不知移动。哪怕侯赛因前世在电视上看过了无数毁天灭地的大场面,但身临其境毕竟不同,看着那在这一方小天地里遮天蔽日的熔岩,他生不出一点逃跑的念头。

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是米霍克。一声大喝震得侯赛因他们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抓起了佩罗娜扔到街的另一边,扔出熔岩的攻击范围。

转身一个旋踢正中侯赛因的侧脸,把他也踢到了一边。

熔岩即将倾下,只剩米霍克和莫利亚两人。赤犬冷笑一声,熔岩的势头更快。侯赛因趴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熔岩浇了下来,把两人严丝合缝的盖住。

“我擦,才来半个月就搞死了两个七武海。”

熔岩铺在地上,到处都是昆虫化出的灰烬,小镇街边的木质房屋墙壁被烧得一片焦黑。

赤犬没有动,在他看来剩下的侯赛因和佩罗娜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他不赶时间,他不需要去追缉什么漏网之鱼,那些在罗格镇生出祸乱的海贼,只要他在这里,就能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揪出来。这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侯赛因心里想的和他差不多,只不过他是那些被认定为生出祸乱的需要被抹杀的东西。面对一招秒杀两个未来七武海的生猛人物,侯赛因作为一个半调子的恶魔果实能力者生不出,也不敢生出半点反抗的心理。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

杂乱无章的奔跑动作,毫无规律的身体节奏,一切都说明了侯赛因此时是如何的无助,像是落荒的野狗。下意识的回头,那个魔鬼有没有追上来。看到的是赤犬僵硬的微笑,还有,还有整个人完全呆滞的佩罗娜。

小女孩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还停留在莫利亚刚刚站立的位置,那血腥的稠红让佩罗娜的神智不再清明。熔岩已经漫到了脚下,裙子上的蕾丝被高温灼得焦黑卷曲。

侯赛因还在往前跑着,但心里有个声音,不是关于逃命的,其他的声音。

“米霍克那个冷血的杀手都能豁出自己的性命救你和那个小女孩,你就这样把她扔在一边自己跑了算什么?”

“我和她非亲非故的干嘛要置自己要险境跑回去救她?”

“你能忍心看着这样一个小姑娘死在你的面前?死在你软弱的手下?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我回头又能怎样?那个人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杀死我们,我现在也不过是他猫捉老鼠游戏里跑的比较快的那一只。自身难保,何谈去救人。”

“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拼一拼?”

下一刻,那耳边的低语声消失不见。侯赛因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收势不及的侯赛因一头撞进了其中。

就像穿过了一道门,只是瞬间的黑暗过后这个世界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只是,位置?

那一瞬,身体似乎错过了一个红色的影子。

侯赛因猛然回头,眼里只剩绝望。赤犬那个凶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五米处玩味的看着自己,脸上那种见猎心喜的神色盖也盖不住。

“好,有胆色。”

“你刚才似乎是想要偷袭我吧?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本以为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废物。呵呵呵,真想不到,居然是如此罕见的能力,那种速度,称之为瞬移也不为过吧。”

赤犬说着话,手并没有停下,那铺在地上的熔岩静悄悄的汇了起来,扭成一根巨鞭,毫无声息的在侯赛因背后伸了起来。

“可惜,再快的速度也需要身体能有足够的时间顺利做出反应。”顿了顿,赤犬阴笑道:“问题是,你有那个时间吗?”

鞭子抽下!

chapter21 分光。

灼热的烈风嘶啸着吹过发际,侯赛因双目圆睁。

不必回头,身后滔天的热浪已经扑了过来。赤犬脸上闪过嗜血的笑意,仿佛已经看见眼前的小海贼同他的伙伴一样化为灰烬。

“真是没用啊,看来还是得我来。”

清冷的声音在侯赛因脑中响起,突然间侯赛因感觉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四肢没有一点知觉,眼睛似乎变成了摄影机只能默默地观察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是谁?”

侯赛因的嘴唇没有动,他的问题清晰的在脑海中响起。

“我是果子。”

随着那带着嬉笑情绪的回头,侯赛因的右掌并成手刀,头也不回的狠狠向后斩去。没有任何声音,赤犬那条巨大的熔岩鞭如同被扼死地毒蛇无力的垂了下来,躺在地上褪去那令人畏惧的火红,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

“我只教一遍,你看好了。”

侯赛因眯起了右眼,收回右手轻轻对着赤犬划下,比了一个瞄准的姿势。赤犬的眼神变得凝重,那古怪的能力直接切断了他与身体制造出的熔岩之间的联系,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而那转变的太过突兀的气场,更让赤犬觉得眼前的小白兔突然变成了那凶猛的海王类。

甚至,赤犬有了一种变成猎物的错觉。

“伤痕,分光。”

侯赛因偏着头微微一笑,手刀对着赤犬竖直地向上挑起。刹那间,一道直冲云霄的白光倏然从侯赛因脚下闪出,穿过赤犬的身体,划过整个小镇,贯入大海。

只是一瞬,站在一边的佩罗娜被白光刺到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赤犬脸上的凝重还没有被他所掩饰,天地归于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点小……”赤犬的话被硬生生的打断了,他说不完,因为他的嘴分开了。

侯赛因笑眯眯的看着,赤犬的身体从眉心处垂直向下被割开了一条缝,经过唇、下巴、直至跨部。因为重力的作用,整个人的两半身体从不同的方向倒下,错了开来,身体里的脏腑流了一地。

“呕!”

熟悉的控制感传来,侯赛因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拼命的呕吐。再是多重口味的外科医生也绝对经受不住这撒了一地的热腾腾的人类脏器。

“真是没有出息,这点小场面都吓成这个样子,跟个娘们似的。”脑子里又传来那个可恶的声音。顿了顿,那声音郑重了些,说道:“我是你吃下的那颗恶魔果实里寄宿的果实。”

侯赛因这时还挣扎于眼前那堆血肉带来的视觉冲击中,闻言缓缓回道:“恶魔果实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了,而且还能控制宿主的身体。”

“拉夫德鲁那个鬼地方历来是没有什么人去的,作为不幸留在上面的恶魔果实之一,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机会出来的。”

自嘲的笑了笑,那声音接着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活得久了,总是会生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可说不通。按你所说的,拉夫德鲁那个地方人迹罕至,那你这些人类的战斗经验、说话的语气是从哪里学来的?”侯赛因的身上虽然各种缺陷,但学医的人脑子可绝对不笨,他一下就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弊病。

“嘿嘿嘿,小子,你可真蠢,你知道恶魔果实的来历吗?”

侯赛因听了这话愣住了,漫画里可从来没有交待过恶魔果实的来历。听那声音徐徐道来:“虽然这个开场白很老土,但我还是得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恶魔果实这种东西其实是作为一种刑具存在的。没有人知道它们的来历,只知道作恶多端的人一旦死去,他们的力量就会被囚禁于恶魔果实当中。”

“看不见、听不到、不能与任何人交流,永恒的寂寞要一直延续到寻觅到自己的主人,恶魔果实里寄宿的灵魂才能解脱而去。”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赖着不走?”侯赛因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要不是果实里寄宿的这个灵魂,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被赤犬烧成灰了。

“你是怕我抢夺你的身体吧?放心吧,恶魔果实与生俱来的枷锁早就锁死了这一点,我在果实里营造了那么久,不过也就能控制你的身体一分钟而已。至于不离开,我也只是感到好奇罢了,我拥有意识已经六百年了,以往却只能看着拉夫德鲁上的那颗椰子树,一个老人家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为什么刚才要救我?”

“同样是愚蠢的问题,作为恶魔果实宿主的你要是死了,还停留在你体内旅游的我就会立即被打回果实里继续关押,再花几百年的时间等下一个宿主我可受不了,至少也要让你安全的度过这一段时间,让我有空档安全的去投胎。”

声音的语调突然变得有了一种看破的淡然,轻声道:“现在,我也该走了。”

“继承我力量的弱者,记住,伤痕只能在整体上出现,你的眼界有多大,你的能力就有多强。”侯赛因感觉某种东西正在缓缓从自己身上剥离,他抬起头,仰天问道:“你要走了?”

那声音变得飘渺。

“当然,我等着一天等了很多年了。现在该看的看了,甚至还亲身呼吸了这世界美妙的空气。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忽的,那声音又变回了先前的戏谑感觉。

笑着说道:“对了,伤痕的能力可是只有五分钟的持续时间。对于自然系果实的家伙来说,只要没有武装色的霸气,就是被切成片也能复活起来的哟。“

“啊!”

发出尖叫的佩罗娜小萝莉,侯赛因骇然的转过头,顺着她的指尖望去。

只见那边被劈成两半的赤犬身子像炉子里的奶油一样慢慢融化,火热的熔岩已经在地上蔓延,凝在一处似凸出的涌泉喷发向上。

看着那个渐渐成型的人影,侯赛因半跪在地上,右手抚着刚刚被流火灼伤的左肩,半眯着眼骂道;“妈的,你以为你是t1000啊。”

战,一触即发。

chapter22 在路上。

“你们这帮混蛋,我们才解散多少天,船长的命令就这么不管用了。”罗杰趴在卡欧斯的背上,内部的伤害总是最难防御,病痛严重的侵蚀了这个强者的身体,现在的罗杰犹如一头病虎,眉宇间那种上位者的威势仍旧保持着,但气息比起以往却是弱了太多。

身下在小镇中急速跃动的卡欧斯只是微微笑了笑,理也不理他。似乎一句话都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罗杰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很郑重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一片好意,舍不得我这个坏家伙去死。但是如果真要搭上不相干人的性命,这个着实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这话就有些多余了。卡欧迪那灰暗的帽檐下凸出了一截清晰的青筋:“你那么古怪的毛病是不是传染到脑子里去了?哪来那么多屁话,啰嗦的家伙。要不是碰巧遇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的小子,不顺便把你救出去的话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你以为我们这么大帮人闲着没事来这里和你瞎折腾?”

罗杰的脸因为长期没有见阳光的关系,失去了往日那种健康的黝黑,加上病魔缠身,有些病态的苍白。他的头就无力地搭在卡欧斯削瘦得肩膀上,侧耳听着他不停的抱怨,眼睛享受的闭了起来,默默地体味着,仿佛回到了在海上驰骋的岁月。

两个折叠的人影就这样在小镇轻灵的飘着,一段默契的沉默过后,卡欧斯突然开口问道:“罗杰,身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会很不习惯吗?”

这个问题让卡欧斯犹豫了很久,从他见到罗杰那一刻他就想开口问。谁也没有想到这才一个月的功夫,罗杰就从那样一头雄狮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身后的罗杰一怔,随后马上醒悟过来,笑着说:“你是说力量是吧?”

卡欧斯苦涩地点了点头。

“卡欧斯,记得你和卡欧迪上船的时候我问过你们的梦想是什么。你和卡欧迪的截然不同,他想成为世界上最聪明最富有智慧的人,你却想得到这个世界最强的力量。”

脖子使不出一点力气,罗杰死死的翻了个眼瞅了下天边那轮残阳。

“我也有梦想。”

“当上海贼王是吧?”

罗杰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说道:“算是其中一个吧。”

“在和雷利出海之前。嗯,那时很年轻。年轻人嘛,尤其是男孩子,总是像发情期的野兽一样希望得到他人的青睐,想要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当然,我可和他们不一样。那时我还在镇子里的时候,就是咱们脚下的这个小镇。那个时候镇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还整天拿着弹弓打鸟吸引邻居家小女孩注意的时候,我已经打算要扬名四海,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样?厉害吧。”

卡欧斯被罗杰逗得一乐,又问道:“为什么要扬名四海?为什么那么想出名?总该有一个理由吧。”

“青春啊,那多年前的青春就是理由啊。少年人那一腔没有缘由的热血,不就是理由吗。因为想,就去做,这才是没有遗憾的青春。”

卡欧斯呛了口气,无论怎样一个大叔级别的人在你面前大谈青春总是一件杀伤力很大的事情,他闷声闷气的回道:“我们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冷静沉稳的罗杰船长居然是个那么胡来的家伙。”

“其实也不算胡来,至少我知道出海这种事情没有船是不行的。不过还好我遇到了雷利,哈哈哈哈。”

“为什么会想到出海?而不是从政、参加海军。或者,做一个商人。”

“因为刺激啊。”罗杰又嘿嘿笑了两声,似乎牵动了肺部的某些东西,强烈的刺痛让他皱了皱眉头。

“那些都被人们刨干净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无穷无尽的大海才是年轻人应该去的地方。”谈话似乎引动了罗杰过往的某些情绪,他接着说道:“在大海里肆意游走着,然后遇到了你们,记得那时我们已经很有名了吧,嘿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野心,就有了更进一步的渴望。”

“于是,不记得多少年了,我们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卡欧斯继续垂着头前行,低声应了一句。

罗杰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道:“所以就要说到之前的力量,对于任何人来说,力量都不过是达到梦想的途径而已,这种途径绝不止有一条。那对于我来说,只不过丢失了一个有些重要却又不是那么太重要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何必要沮丧。”

“说了那么多,卡欧斯,我只是想告诉你。梦想没有错,但世界总是有些东西比你的梦想更重要。你应该学会珍惜,不要学我。”罗杰眯着眼望着远方,不知想起了远方的谁。

“那罗杰,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么?十五分钟前我还在琢磨着一段激动人心的讲话。但是现在嘛,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死,我只想回家抱老婆,哈哈哈哈。”

笑声飘洒在无人的小镇上,就算是这样虚弱到了极致,罗杰的笑声依旧格外的肆无忌惮。

“我说卡欧斯,我们在这边兜了半天圈子了,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直接回去?”

卡欧斯沉默不语继续走着,罗杰微微蹙着眉梢。

半晌,卡欧斯忽然停下了急速奔行的身子,头也不回,就呆呆的站在房檐上。

“罗杰,我一直很奇怪。从我登上奥罗杰克逊号那天起就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你的周围,他们比你强,比你聪明,比你有能力。”

声音一丝丝一点点慢慢地转变着,变得低沉,调子重重的。

罗杰的眉头扭得更紧了。

“卡欧斯?”

“呵呵。”笑声是压抑得,卡欧斯接着说道:“是我,我当然是卡欧斯,是卡欧迪那个白痴的哥哥,是海贼王罗杰旗下的王牌打手,一直都是。”

“你有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连我都差一点被你折服。我是真的不想亲手杀死你。”

卡欧斯身上的味道陡然一转。

沉声道:“但你为什么不乖乖去死。”

chapter23 切了那三秒。

什么是整体?伤痕只能出现在整体又是什么意思?恶魔果实上寄宿的灵魂临走时的话到底要表达什么?侯赛因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已经恢复原貌的赤犬就站在面前,弄不清楚这果实的秘密就只能引颈就戮。

赤犬轻轻抚摸着下颚到脖颈那已经不存在的伤口,那辛辣的疼痛好像依旧缠绵着没有离去,在他的神经上肆虐。

已经多少年了,自从拥有了熔岩果实的力量,赤犬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尝过这种程度的伤痛。但是就在刚才,他感觉死神只是与他擦身而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当下应该想的是怎么把这个危险的海贼从世界上抹去,赤犬能感觉到那个令他忌惮的侯赛因已经不再,现在面前的人,变回了初时的那只小白兔。

但赤犬不正准备硬碰硬的杀死他,这个海贼危险的因素太多,就算是变回了先前的样子,赤犬依然决定用一些安全的“小手段”结束他肮脏的生命。

赤犬没有动,侯赛因也不动,这时的时间对与侯赛因来说比任何时间都重要。

空气灌入肺中,吐出。侯赛因倾尽全力的感受着、思考着“整体”。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吞吐着气息,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

在赤犬眼里,这是体力透支的样子。

强者不仅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和细致的观察能力,抓住时机的手段也要一流,赤犬就是此道高手。他侧身滑步,右拳胀成滚烫的熔岩,“冥狗”送出。

狠厉的杀招攻的不是侯赛因,呆立在一旁的佩罗娜望着迎面而来的岩浆,再一次非常配合的发出了尖叫。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佩罗娜生命中最后一次尖叫。

迫近了的火热,赤犬笑得阴森恐怖……

侯赛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就连侯赛因本人都很难说得分明。前世惨痛的经历让他无比的渴望力量的同时又畏惧比他强大的人,另一方面,那风轻云淡下的怯懦软弱偶尔又会冒出一丝小人物的狠厉,所以说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由无数千奇百怪的东西所织罗。

可是有些东西从不讲究性格或是秉性什么的,他们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叫做人性,总是些下意识的反应。

所以侯赛因拦在了佩罗娜的身前,不过这只是一个意识,意识的主人的身体并不能有效的做出反应,因为侯赛因太慢,这是症结所在。

如同前些时候在小酒馆里面发生的一幕,就像武侠小说里高手的过招,一般都是在普通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短小时间里就结束。这里也是一样。

侯赛因的右腿蹬离了地面,左腿翘在空中,整个身体保持着一个奇妙的前倾姿势。手已经可以感觉到熔岩传出的焦灼气息,佩罗娜眼角的睫毛也能数个清楚,甚至小姑娘那播放着巨大声波的嘴巴里飞溅出的唾沫都沾到了侯赛因的脸上。但是晚了,终究还是晚了。

还是下意识的,侯赛因的眼睛微微阖上,似乎是不愿意见到如此美丽的生命就这样消逝,这是人性的怜悯。

“不应该是这样的。”

赤犬的阴狠拳头,芭蕾般跃起的侯赛因,无尽惊惶的佩罗娜。

这个似乎需要用许多笔墨来着色的片段只用了三秒,三秒而已。

敕!

这声音是连贯而持续的,如同你拿着石子在玻璃上撕划着,让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没人注意到这声音是哪里传出来的。当然,你要是以旁观者视角来看的话,你就会发现一个半透明棺材样的东西把三个人包在了里面,而声音的来源,就是那被斜划成两半正缓缓向下滑落的上半部分,棺材的豁口光洁平滑,但依然不可避免的弄出了噪音。世间的事物总是不大同人们眼里看到的美好。

半个棺材似乎是被裁剪下的照片,带着侯赛因和赤犬的上半身,带着佩罗娜的脑袋,由着那条划痕的轨迹慢慢偏离他们的身体,然后轰然倒塌,粉粉碎。

一座倒下的塑像。

赤犬没有看到这些,他没有一点感觉,脑海中依稀记得现在的画面不该是这个样子,但事实与他的记忆不大符合,他的拳头没有出去,小女孩没有尖叫,侯赛因也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大。这不是狗血励志的宣传语,不是挂在旗杆上煽动青年们的口号,对于伤痕果实来说,这句话是真实的、可信的、存在的。

侯赛因说不该这样,于是那段“不该”的时间被切开了,被剖腹挖心的杀死了,回到之前,三秒之前。就像两只手拿着用力往中间挤着的树枝,切去了中间一段,两边会立刻紧密的合在一起。

强大的力量永远不是任人随意索取的。魁梧的巨汉挥舞拳头砸断他人的骨头,自己的手上都会擦破些皮。更何况扭曲时间这种逆天的东西。

侯赛因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完全失去血色的皮肤上不停的往外冒着虚汗,手臂无力地耸拉在腰际,偶尔抽筋颤抖,一双手鸡爪似的弯曲着,头微微低下,眼睛里的白眼仁已经完全消失,一片漆黑,黑得像黑珍珠一样发亮。

这方小天地里的时间怎样扭曲倒退,变得总是事物和人摆放的形态,记忆这种东西却没人能修改。于是赤犬和佩罗娜终于意识到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何等恐怖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时间是这个世界包括任何一个其他世界里唯一公平的东西,不论高低贵贱,不管你的身体强健或柔弱,时间都一视同仁。而现在,就在刚刚那一刻,或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里站着的那个少年不知通过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改变了这种恒定不变的东西,让它朝着他所期望的那个方向倒带。

叫做惊骇的情绪像一阵风刮过,撕开了两个人的心绪。

佩罗娜张大了眼睛,里面全是茫然。

赤犬的握紧了拳头,杀机更盛了。

chapter24 两个死人。

在浩如烟海地历史文本,传奇传记中,总是会有这样的桥段,主角离死只差临头一刀。或突然小宇宙爆发、或藏在暗处的高人出手搭救、或政府的特赦令及时出现。方式虽然不同,但他们所造成的结果殊途同归,都是救下主角一命。以便日后东山再起。

侯赛因没有这个机会,他的意识早就没有了。现在的他只是依靠着本能站在地上,倔强着不肯倒下。高手米霍克,应该是死了。至于特赦令这种东西更是极为不靠谱。

所以顺理成章的,赤犬的拳头正中侯赛因的胸口,不讲道理的穿过。后心处喷涌出那些艳丽的红不知是鲜血还是熔岩。

两人的身子错着,赤犬的手还留在侯赛因的胸腔里。似乎是受到了疼痛的刺激,侯赛因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润,眉头皱了皱。

“下辈子,别做海贼。”

这是最后的忠告。赤犬的拳头收了回来,露出了侯赛因胸前那个骇人的大窟窿。这爆裂的力量割碎了侯赛因最后一丝生机,侯赛因身体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佩罗娜看着在自己面前徐徐倒下的侯赛因,看着他失去神采的眸子和嘴角边还在向下滴落的鲜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抽动。

任何人都会为因保护自己而死的人感动吧,哪怕是无亲无故、素不相识。

自己只是一个没有人要的野孩子,从小被人当做怪物,无论在哪都为人所讨厌,都当他自己是瘟神。从没有人愿意和自己沾点边,没有人愿意靠近鬼魂。

直到那个傻乎乎的船长先生出现,佩罗娜第一次遇到不拿自己当异类的人。抢劫犯和受害者这种绝对不恰当的关系被他们慢慢经营成了一个温暖的家庭,像父女,也像哥哥和妹妹。

佩罗娜对莫利亚撒娇、耍脾气,只是这个自小没有存在感的小孩吸引注意力的小聪明。莫利亚对她百般呵护。

但是就在前面几分钟,那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死在了这里,死的干干净净,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时就像被抽走了灵魂,连哭泣的想不起来了。

而现在,又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佩罗娜当然不知道侯赛因和体内那个灵魂的事情,在她眼里,这个本应该可以逃跑的大叔是因为要救自己才死在这个坏海军手下的。

佩罗娜双手紧紧捂着嘴巴,喉咙里面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侯赛因的倒下莫利亚之死给小女孩心里造成的阴霾全部扯了出来,佩罗娜跪坐在侯赛因的身体前,无声的啜泣。

侯赛因整个人平摊在了地上,脸上的鲜血沾上了灰尘把半张脸都给糊花了,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就是可乐克斯这种超一流的医生也不会有什么办法能够起死回生。

海军里有许多人,以绝对正义为纲,为其生命的准则,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以赤犬为例,既然他能在参与奥哈拉的屠魔令时下令击沉逃亡妇孺们的船,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他眼里也已经打上了罪恶种子的标签。

赤犬的狠,从不与目标的年龄有关……

“卡欧斯,到底怎么回事?”

小镇另外的某个地方,罗杰已经被卡欧斯扔在了地上,他瘫软无力地身体斜倚在一间屋子的墙壁上。衣服是很久没换了,整日呆在监狱那种地方,浑身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就算是这样,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潦倒得如同一个没用的酒鬼,处在这样一个不利的环境下,罗杰的眼神依旧是那么自信。

“很奇怪吧。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想你死。但是作为你的伙伴、你推心置腹的朋友,我绝不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

卡欧斯也坐了下来,就坐在罗杰的身边。双手环膝,拉了拉帽檐遮住了刺向眼睛的阳光。

“我来说一个故事吧,关于为什么你一定得死的故事。”

听着老朋友在自己身边侃侃而谈,罗杰的脸色并不自然,他对所有的伙伴都像亲兄弟一样的给予信任,可现在却似乎遭到了背叛。

“这是一个关于名利的故事。”

卡欧斯拿出了一支烟,拇指和食指拿着,放在嘴前眯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两口。然后他把烟递给了罗杰,手垫在脑袋后,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躺在那里。

“那么多年了,卡欧迪一直不喜欢我抽烟,这包烟还是三个月钱买的,到现在都没有机会抽完。”

“真欠扁,你不是要讲故事吗?咳咳咳。”

劣质的烟卷劲很大,罗杰那风雨飘零的肺向不负责任的主人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卡欧斯笑了笑,说道:“你刚刚说到梦想,很抱歉上船的时候我骗了你。我的梦想从来不是什么最强的力量,那种白痴的东西。”

“我和卡欧迪不一样,他追求的想要的永远都是些纯粹无比的东西。而我不一样,大概因为我是哥哥。哥哥的天职就是照顾弟弟,所以我要操持很多东西,要和许多不一样的人打交道,见的多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罗杰,你根本不知道那种在野狗嘴里抢食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所以你们根本不会珍惜,你们随意践踏财富,这是世界上最可恶的浪费。”

罗杰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是因为钱?”

“不,虽然很看不惯你们的做法,但那些事和我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我没有那份闲心去管。”

卡欧斯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保持缄默,罗杰也只是静悄悄的抽着烟,谁也不说话。

两人的不搭调的对话出乎意料的能够顺利进行,并且读懂对方的意思。这应该是多年相处生出的一种叫默契的能力,可惜这种纯洁的默契放在这种夹杂着金钱与背叛内容的对话中显得格外的不恰当。

半晌,卡欧斯忽然冒出一句话。

“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就算是走遍了这光怪陆离的世界,罗杰这样的一世之雄也被这句话撼动了心神,手里的烟无声的掉落在地上。

“不是病?”

“不是。”

“什么价码?”

罗杰心灰意冷,落寞的笑着。

“新世界。”

卡欧斯伸出手掌对着阳光的源头旋转了一圈,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偏头看着罗杰说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很好的领袖,如果价钱少一点,我不会做的。”

罗杰闭上了眼睛,缓缓问道:“卡欧迪知道吗?”

卡欧斯站起了身子,从袖中取出了一把细长的银剑。

“不知道。”

“那就好,以后也不要告诉他。”

罗杰睁开眼,抬起头给了卡欧斯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我是分割线——

从开书那天起就说过不定时爆发,今天总算是写出了个第二更,感觉像是卸下了个沉重的担子。

请原谅懒惰的秋天,秋天不仅懒,写东西还特慢。这是没办法的事。

另外,看在今天把第二个更给破了,大家是不是给点票票打赏神马的……

鞠躬,下台~

ps:明天更新在下午。

chapter25 那一剑的风情。

“穿梭时空的密匙,横亘生死之利斧。”

可乐克斯拿着雷利给他的古旧日记喃喃地念着,反反复复,细细地品味着每一个每一个音节。之所以对这一句关于伤痕果实的记载如此看重,是因为这句话存在于很久以前,那个恶魔果实还没有诞生的年代。在那时,这句话还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的。

“不死之空-果戈理,我在拉夫德鲁的找到的历史正文上看到过他。”可乐克斯知道雷利还有下文,没有接茬。

“按照历史本文中的记载,果戈理拥有穿梭时间与空间的神力,甚至于被杀死之后都能够通过穿梭到过去的时间完成复活。”

雷利始终不是史学家,不能对这段记录的东西有一个确定的判断。但这不妨碍他做出一些推测。他接着说:“历史正文的的真实性毋庸置疑。但我觉得历史正文中给出的穿梭时间与空间实在是太过于宽泛。与其去在书本里求证什么,还不如回想一下我们亲眼所见的东西。记得吧,只要是侯赛因碰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他都能够撕开一条裂缝。”

“你是想说,伤痕果实的能力可以切割时间?”可乐克斯脑袋里灵光一闪而过,但话一出口随即又开始犹疑不定,他说:“可是这太疯狂了,时间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很虚无缥缈的,它和侯赛因切的墙壁、脑袋不一样,他看不见摸不着,从哪里下刀子?至于那个可以通过回溯时间来复活的记录更是天方夜谭,人死了之后连意识都没有了,又怎么能让尸体发动能力去做这些事。”

雷利咂摸着大拇指的指节,眉梢皱起了些微,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虽然看不见摸不着时间,但却一直生活在其中。时间就像空气一样,我们太过习惯于它的存在,以至于偶尔会忘了它的样子。”

“不得不说,雷利,你真的有成为三流哲学家的潜质。”可乐克斯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不,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伤痕果实真的具有这种回溯时间自我保护的特质,我们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

雷利两眼放光。

“你要清楚,这些全都是你的猜测,一切都是建立在如果上面。如果你猜错了,侯赛因可是会送命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准备了b计划。等等,有电话。”

可乐克斯撇了下嘴躲到一边,他最受不了雷利这个臭脾气,接电话的时候容不得别人站在身边,好像生怕被听去了些什么。

不过这次他站的足够远了,却依然听到了雷利的怒吼声。

“什么!人不见了!”……

小孩子自我保护的意识总是很强大,他们对危险的嗅觉格外敏感。

佩罗娜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赤犬。魁梧的身躯把阳光都遮住了,巨大的黑影把佩罗娜整个小身子都罩在了里面。那张恐怖的脸上尽是刻薄的线条。赤犬举起了拳头。似乎着了凉,佩罗娜蜷缩着的身体又使劲往里挤了挤。

拳头已经在路上,小女孩的樱唇微微张开,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迷茫。

赤犬没有一丝动容,拳头轨迹的尽头就是小女孩的头颅。

如果把这个画面的速度放慢一百倍,这也许会是一个父亲亲昵的抚摸女儿的温馨场景。但现在要发生的却是一幕无人见证的惨剧。

空旷的小镇上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没有人能阻止赤犬。就算是那个慢了一百倍的场景放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挡住父亲将要搭上女儿脑袋的大手。何况现在是快了一百倍,赤犬那个洋溢着杀气的拳头。

除非你更快。

阳光透过赤犬的身体照了下来,照在了佩罗娜仰起的脸庞上,小姑娘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睫毛上粘着的泪水闪着光芒。

比阳光还灼眼的,是那柄悄然出现的剑。

嗡~~~~

直到现在,直到那柄剑顺着腰际将赤犬整个切成上下两半,让阳光透过缝隙射在佩罗娜的脸上。剑高速颤动的清鸣声才在整个小镇响了起来,悦耳至极。

没有恶心的内脏血肉,剑上显然未附着武装色的霸气。赤犬只是单纯的被斩成了两半熔岩而已,没有受一点伤。虽然如此,强大的剑势依然让赤犬的拳头慢了分毫。那出手的剑客图谋的也就是这分毫的时间。

“影箱!”

漆黑的帷幕贴着佩罗娜的鼻尖升起,下一刻佩罗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掠起抱在怀里。熟悉的温热传来,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本该化成灰烬的莫利亚。

望着那张可爱的怪脸,佩罗娜欢喜得又呜咽了起来。

影箱合上,暂且封住了赤犬的行动。莫利亚救出了佩罗娜,立马头也不回的向码头处逃去,紧随其后的是一脸凝重的米霍克。

那惊艳的一剑是谁斩出自然不言而喻,这两个人居然都没有死!

米霍克的肩膀上扛着侯赛因的尸体。非常完美的一次突袭,米霍克的脸上却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紧凑的眉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疯了吗?”莫利亚看到了米霍克背上的大叫一声,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把尸体带走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还不清楚刚刚我们为什么可以逃过一劫吗?继续违逆那个人的话。”

提起“那个人”,莫利亚的眼神里里充满了惊恐。颤声道:“他的力量你是见识过的。我可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

“我欠他一条命。”

米霍克的声音依然是凉飕飕的,深邃的眼睛直视前方,急速地奔行。

“一天不把这条命还给他,我要找他报仇就一天下不了手。”

“剑客的心要霁月清风,容不得半点疙瘩。”

米霍克偏过头,锐利的目光刺得莫利亚脸皮僵硬,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又把胸口的小心肝往怀里揽了揽,望着前方的码头,心里祈祷着就这么平安的离开这鬼地方就好,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我是分割线——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具体时间不定

chapter26 罗杰之死。

罗杰死了。

不是死在世界瞩目的处刑台上。就在这么一个窄小阴暗的地方被伙伴的剑割破了喉咙,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卡欧斯拿着一块白色手帕仔细的擦拭着那把沾了朋友鲜血的长剑。罗杰的尸体就在他的脚下,脸上没有怨恨,平静而安详。不知用了什么奇妙的手法,卡欧斯把剑藏回袖子。望着罗杰叹了一口气,抓起他的一只脚拖着走向小镇的某个地方。

卡欧斯很悠闲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罗杰海贼团其他成员手里的生命卡都被他动了手脚,没有人会发现罗杰已经死了。等到他们和海军演完那场戏的时候,他已经很潇洒地脱身,再没人找得到他了。

卡欧斯有个秘密。卡欧斯不是卡欧斯。他是新世界的那块雾。很多年前,他叫凯多。

高明的骗徒需要聪明冷静的脑袋、超强的模仿能力。最重要的是,要能融入进你假扮的人物当中,要有感情。

凯多是最高明的骗徒,他的手法无可挑剔,他冷静专业,就是到了图穷匕现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没有告诉罗杰真相,还在扮着那个早已死去的卡欧斯。当然如果只有这些,心怀鬼胎的卡欧斯呆在罗杰海贼团那么多年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凯多的杀手锏是他的恶魔果实,幻之果实。

这个能力几乎给了凯多无所不能的力量,他化身成卡欧斯,用自己的能力催眠自己,让自己只记得卡欧斯的身份。完美的伪装,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同时他又巧妙地在思维里留下了一些触发性的意识反应,让他能够在关键时刻恢复记忆。

幻之果实虽然是超人系的能力,但却可以让意识脱离自己的身体四处游走。在罗杰海贼团解散后,凯多就是用这个办法在自己“弟弟”的眼皮底下在新世界经营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有了一切。

还在罗杰海贼团伪装的时候他就在偶尔苏醒的时间里向外出售永久指针,现在更是占有了从拉夫德鲁带回来的大部分金银财宝,加上与世界政府的交易,默许他在新世界发展势力,凯多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

“愚蠢的人们啊,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

凯多喃喃自语着,多年的伪装生活,因为把自己给催眠了的原因,凯多也付出了真正的感情。虽然在恢复记忆后那理智的野心占据了主导地位,可是刚才拿剑抹过罗杰的喉咙时,凯多还是感觉莫名的心痛。

一路上凯多开始把眼前的世界还原成本来面目。小镇上那些消失了得人开始凭空出现,他们有的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有的抱着一颗粗壮的大树诉说情话,有的环着小镇疯狂的奔跑着。

凯多嘴角噙着微笑,望着这些困在环境中的可怜人。

不仅是这些普通人,强悍如雷利他们又如何,还不是在自己编制的环境里迷失着,还自以为在为了拯救罗杰而努力着。

想到这里,凯多笑得更开心了。一个优秀的骗徒一定要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志得意满的凯多怎样肆意的发泄他的喜悦都不算过分,但他还是保持了一丝冷静,只是静静的笑着。

只差最后一步了,把罗杰的尸体交到海军手里,再在环境当中导演一出罗杰被处刑的戏,一切就都结束了。他积蓄多年的力量就可以浮出水面,新世界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凯多的眼睛从他千形百态的玩偶身上一一扫过,突然他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他拖着罗杰走了过去……

米霍克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码头。

海风吹着,码头上的船随风摇曳。但无论怎样努力的奔跑,海港那木质的地板与小镇就像是隔着看不见的天堑,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触摸不到。

米霍克不是没有发现问题,他早就注意到了似乎自己又陷入了某个幻境当中。但是他不能停。侯赛因沉甸甸的身体压在肩膀上,赤犬就在后面,面对自然系果实能力者,没有掌握武装色霸气的他停下来就是死路一条。只有奔跑。只有奔跑能看到一丝可能的转机。

身后,莫利亚本来就苍白无比的大脸现在已经开始发青,这是缺氧的表现。莫利亚在得到果实前只是一个没有经过什么锻炼普通人,紧追着米霍克的脚步逃跑了那么久,米霍克只是微感有些疲惫,莫利亚的体力却是已经透支到了极限,全靠怀里的佩罗娜给他的一点信念支撑。

赤犬则是闲庭信步,就像娴熟地猎人捕捉小白兔一般。

至于眼前的一些异象,赤犬只把它当作前面两个海贼的小把戏。

前些时候他们大概也是通过这个从自己手下逃跑的吧,捡回来一条性命却一点也不会珍惜,不乖乖的逃跑居然还回来救自己的同伴,真是无可救药了。

坠在两人身后的赤犬正想着把这两个敢于捉弄自己的海贼抓到之后要怎么折腾,莫利亚在前面就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虽然着地之前总算强扭了一下身子背部贴在地上滑出去护住了佩罗娜无恙。

但莫利亚一抬头,就看到了赤犬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莫利亚左手紧紧把佩罗娜揽在怀中,右手放在地上撑着地板不断往后退着。

他退一步,赤犬进一步。

莫利亚被只及自己腰腹高地赤犬这样戏谑的逼着。这场面着实有些可笑,但现实不就总是这样的荒诞吗?

莫利亚退到了街角,退无可退。

他把佩罗娜藏到了自己的身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坚毅的表情。那双小眼睛忽然生出了无穷的勇气,和赤犬对视着。

“哧。”

赤犬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莫利亚绝境下爆发出的勇气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他转过身子,直接把身后的空门敞给了莫利亚。望着阴影下扛着尸体的那个年轻人扬声道:“你不撇下他一个人跑掉,是准备藏在那里待会再给我来一刀吗?”

米霍克把侯赛因的尸体扔在一边,取出了剑。

chapter27 我在等他。

人的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大脑大概还能运行七分钟。这个时候人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能够看,能够听,能够感受生命从身体上流逝的感觉。血不断的往外流着,你的身体会渐渐疲劳,变得冰冷,最后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这种无能为力的等待死亡降临,是最恐怖的刑罚。

侯赛因太累了,连眼睛都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细缝。

粘稠的汗液打湿了睫毛模糊了视野,不清不楚的眼前似乎站着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无光的短剑。

喉咙处传来阻塞的感觉,侯赛因使劲想要吐出一口浓痰,痰没有吐出来,胸腔却传出破旧风箱的声音。伴随着大口大口的暗红色鲜血从嘴里往外喷涌。这时侯赛因才发现胸口那个大窟窿,虚弱如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还没有死的问题。

他喘了口气,极为短暂,身体里的氧气已经支撑不了这种奢侈的动作。侯赛因不知道这种情形已经违背常理的维持了半个小时,作为一个医生他自以为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会因为流血过多和缺氧而休克,然后就在昏睡中死去。

都说人在弥留之际会看到许多东西,这辈子记忆深刻的东西都会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一出现。然后侯赛因突然发现,穿越之后的他似乎还没有做过什么令自己记忆深刻的事情。除了穿越这件事情本身,侯赛因甚至连一个名人的签名的没有拿到。或许,揍过鹰眼或许算一个。但是,怎么那么快就要死了?

还想想一些其他的东西,侯赛因没有了这个机会,眼睛里黑衣人的影响开始乱颤抖动,这是休克的前兆。

“噗。”

侯赛因又张口喷出热血。血顺着胸前的大窟窿缓缓流下,经过断裂的肋骨,抚过还在颤动的胸腔。终于是看不见东西了。

“莫名其妙的来了,就莫名其妙的死吧。”

“至少,没上辈子窝囊。”

侯赛因咧开嘴笑了,笑的像渴极了的人望见绿洲一样。他顺从地阖起了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那大窟窿里不停收缩颤动的肉【高雅】芽……

米霍克的剑材质冰冷,握在手里有种穿透心脾的凉。让人冷静。

剑是危险的杀器,需要沉稳的手和理智的大脑来掌握。一个普通的剑客尚且拥有高于其他人的理智,更何况米霍克这样的高手。

如果让米霍克曾经的雇主、熟人见到他今天的行为举动,想必一定会摔碎一地的眼镜。

米霍克太过反常。

用剑客的心结问题可以解释米霍克为什么要搭救侯赛因。但没有亲眼见到的人绝对不会相信米霍克会置自身安危于不顾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两次。

那个自私自利,只一心追求无上剑道的冷血剑客去哪了?

这是一个只有米霍克自己知道的秘密。再如何冷酷无情的人心中也总是有一丝藏得极深的温柔,如米霍克,冷峻的外表下却意外的很喜欢可爱的小女孩。

这就是为什么米霍克留了下来,准备以肉体凡身抵抗赤犬。

冷酷绝不意味着阴狠,更和圆滑没有半点关系。米霍克可以毫无剑客尊严的偷袭卡普,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丑恶卑鄙的人,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像这样的人心志都极为坚定,他们也许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但一旦认定某些对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弃。

如果没有佩罗娜小萝莉,米霍克会头也不回得飞速离去,心中也许还会感谢莫利亚为他拖延了赤犬的时间。可现在佩罗娜也落了下来,米霍克单纯地认为这样美好的东西不应该被毁掉。

所以他转身、拔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往无前。

为无惧的剑客唱一首歌,勇士的歌……

“剑不错。”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米霍克一定会带着颇为愉悦的心情去接受一个中将级别强者给予的这种肯定。毕竟是年轻人,哪怕少年老成,心如铁石,受到这种褒奖总归是回开心的。

但现在不同。

现在这种场合,赤犬说出这种带着浓厚指点味道的话语就是使劲撩着米霍克心里的弦。试问你怎样面对一个实力足以指点品评你的人,怎样和这样的人较量生死。

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米霍克很清楚。面对自然系的能力者,没有武装色的霸气,任你剑术如何通神也只能像一个面团一样被人随意搓【高雅】揉。

留下来,米霍克知道自己会死,知道自己没可能把佩罗娜救出来。但他留了下来,因为对于他来说自己会不会死不重要,能不能救出佩罗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该不该做。

既然该做,那就去做好了。

“我能感觉到你已经开始接触到一些高深的东西了,我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份实力。”赤犬的双手插在裤包里,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轻松随意。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们穷追不舍?本以为你们只是几个愣头青的小海贼,只是顺手处理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给我了那么多的惊喜。”

赤犬伸出手点了点米霍克和躺在地上的侯赛因,接着说道:“你和他,很不错。你们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新人。”

“你的废话很多。”

与赤犬的潇洒随意不同,米霍克的神情异常凝重。整个身子都崩得紧直,短剑横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赤犬的每个关节。

他没有抢攻。

不怕死并不意味着会自己去找死。米霍克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有多大,他丝毫没有胜算。正因为如此,米霍克才会破天荒的在战斗中应和对手。

“真是没有礼貌啊。”

赤犬很是苦恼的挠了挠头。“难得遇到我能看得上的货色,情不自禁的就想和你多说两句。没想到你还不领情。”

望着米霍克那副戒备的表情,赤犬轻蔑的笑了笑,又说道:“不用那么紧张。总归是要死的,与其这样忐忑不安的等着死神找上门,不如放松一点。”

“你就不怕放松了戒备,死神反而找上你了?”米霍克眼神里透出戾色,显然对对方的轻视非常恼火。

赤犬摇了摇头。说道:“刚才就说过了,你已经开始接触一些高深的东西。但是,毕竟你接触的东西时间不够长。也许对一些小虾米拥有足够的杀伤力,但绝对伤不了我一丝皮毛。”

“反倒是你那个已经挂掉的朋友。”赤犬的眼光转到了摊在一边的侯赛因身上,眉头不为人察觉地轻轻抖动了一下。

“他的力量非常有趣。无与伦比的神奇。”

笑了笑,赤犬冲米霍克摊了摊手。说道:“可惜,他就这么死了。不然再过几年,或许他会成为你们海贼中的一个大人物。”

“强大力量寄宿在一个弱者的身体里而已,不值一提。”就算是在敌人面前,米霍克也绝不承认他眼中软弱的侯赛因是什么所谓的强者。

两人说话间,莫利亚已经抱着佩罗娜躲到了米霍克身后。面对眼里妖怪般恐怖的大蜘蛛、怪虫子,小孩子只要有了大人的依仗就总是变得像农民翻身一般的腔势。藏在莫利亚怀里的小萝莉也不管身后这人有没有能力打跑面前的坏蛋海军,只板着一张哭花了的小脸,死死的瞪着赤犬。

佩罗娜可爱的样子让米霍克难得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接着对赤犬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把我们就这样留在这里说闲话可绝对不是你的风格。萨卡斯基中将。”

“噢,原来你认得我。”赤犬脸上浮现出恍然的表情。

“那看来是我想当然了。能认出我来,你不是什么新人海贼。”

“我不是海贼。”

“嗯?”

“我是个剑客,仅此而已,不是什么海贼。”

“哈。”赤犬玩味的突出一个音节,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解释,见到我就跑?”

米霍克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一字一顿的说道:“在你眼里,不遵从政府号令的游侠剑客和海贼有区别吗?”

“那倒也是。你们这些不守法令的东西,都应该以绝对正义之名抹去。”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你究竟在等什么。我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已经感到厌烦了。比起你拿拳头打爆我的脑袋,我更讨厌你这种老妇人的啰嗦。”

“能告诉我吗,为什么就算是他死了,你也要拼着性命把他的尸体带走?”赤犬毫无征兆的问题让米霍克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了侯赛因一眼,想了想答道:“他还有脉搏。”

“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的心脏都已经碎烂完了。”

“他没死。”米霍克坚持。

赤犬又张开嘴准备嘲讽些什么。突然间他表情定格住了,那双嗜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天空,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米霍克转过身,顺着赤犬的目光望去。

只见蔚蓝的穹顶像是一块被锤子敲裂的玻璃一样蔓延着细密的裂纹,那逼真的纹路让米霍克仿佛听到了裂缝蔓延那种特有的声音。不断有缝隙间的小碎片从天而降,坠在地上消失不见。

这时。

嘎吱一声,赤犬和米霍克中间打开了一道门。

“他当然没死,我凯多预订的同伴哪会有那么容易死。”

赤犬笑了。

“我在等他。”——

我是分割线——

马上要考试了,最近会很忙,更新就放到晚上。

另外最近脑袋昏昏的,写得很糙,请大家谅解。

最后,惯例的求票求打赏,用他们淹没秋天吧!

chapter28 尾声(一)

混乱的一天已经快要结束。太阳完全沉到了海里。黄昏落幕。冷峭的夜色将罗格镇整个遮住。天上飘起了雨,把罗格镇罩在一片烟雨凄迷中。

湿漉的雨水,顺着凯多的帽檐滑落到嘴角,被伸出的舌尖轻轻舔去。

“你说。你在等我?”

卡欧斯那身巫师的装扮已经换掉,凯多现在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翻毛的牛仔帽压得很低,把半张脸遮住了,只露出刀削般尖锐的下巴。

骇然的望着凭空出现的凯多,米霍克身后的莫利亚又紧了紧抱着佩罗娜的双手,这样似乎能很好的排解他心中的恐惧。小萝莉吃痛,扭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来的可真晚?”

赤犬摘下了那顶已经透了的帽子扔在一边,说了一句让凯多摸不著头脑的话。

“我本来都快要放弃了,没想到在最后一刻,还是把你给引了出来。”赤犬的脸上满是得意,嚣张的嚷着。

凯多的眉头扭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海军,确定他不是海军与自己的那个联络官。凯多这下可犯了糊涂,这个海军莫名其妙的究竟在说什么?

赤犬继续说着:“从那个古怪的小子身上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伙人似乎非常的在意同伴的性命。那个古怪的小子,这个使剑的小家伙都可以为了救同伴付出不顾自己的性命。”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地?凯多更迷糊了。

“那么我想,作为他们中最强的一个,甚至可以在我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把他们救下来的你,应该也有相同的觉悟吧。”

凯多开始有些明白了,似乎这个海军把他当做了某个人。

“所以我一直在等,和这几个小家伙拖延时间。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忍不住出来救他们。出来送死。”

“未来必将搽毒世界的种子,绝对不能放任你自由生长。”

“越早除掉越好。”

没有注意到凯多和米霍克脑门上冒出的冷汗,赤犬自信满满的接着阐述。

“可惜。看到你为了同伴不顾一切的跳出来之后,我发现似乎过于高看你了。关键时刻还会被热血支配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这还真是一个矛盾啊。”

赤犬低下头轻声嘀咕着,演个看破一切的智者。

凯多在伪装一道上经验老道,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饶是这样,他还是被赤犬的话语给弄了得鼓起了腮帮子。那是憋笑憋的。

米霍克那张死人脸也在微微抽搐。

“笨蛋莫利亚,我们还有其他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小姑娘的声音极大,轰碎了凯多脸上最后一道伪装,也轰碎了赤犬的面皮。

粗重的笑声与拳脚的破空声同时响起。

惯常严肃的赤犬好不容易在海贼的面前装一次13,结果华丽丽的弄了老大的一个乌龙,面子哪里还过得去?话也不说,右脚蹬地直接冲向他眼里威胁最大的凯多。见一旁的米霍克和莫利亚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赤犬更是深吸了口气,准备以雷霆之势一招就收拾了这个威胁最大的海贼。

米霍克和莫利亚当然不会上前帮忙。凯多的厉害他们可是见识过的,那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就算是强如赤犬,估计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只是……

当初生死一线时被凯多及时救下,莫利亚也是在大海上漂泊过一些日子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凯多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报酬,只是单纯的邀请鹰眼上他的船做他的同伴。在莫利亚眼中这可是天大的机遇,对米霍克羡慕的紧。谁知道米霍克那家伙很坚决的拒绝了凯多,而后凯多也只是表示了一下遗憾,同时告诫他们如果要救那小姑娘的话他没有什么意见,但一定记得把躺在另一个年轻人给他留下来,哪怕是尸体。

那遮天蔽日的熔岩给莫利亚留下的印象绝对不及凯多挥一挥衣袖让它们烟消云散那种力量。

所以莫利亚才怕。悄悄瞟了一眼侯赛因和米霍克。腹诽不已,心想说人家那样强者救了你的性命,你不纳头便拜也就算了,还回过头就把前面交代给你的事情搅黄了。莫利亚设身处地的站在凯多的角度上思考米霍克这个问题。最后的结论是,一定得弄死米霍克。

莫利亚的眼珠子哧溜乱转,寻觅着机会跑脱。他想着只要和米霍克那个瘟神撇清了关系,凯多这种强者想必也不会和他一个小人物计较什么。

米霍克也没动,因为他一直在等待的转机出现了。

他很清楚,身在这个幻境之中无论怎么跑都是徒劳,只不过延缓一下被赤犬追到的时间而已。

剑客的心细入毫微,之前凯多搭救他和莫利亚的时候那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就已经让米霍克对凯多产生了怀疑。因为据他所知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如此轻易的化解赤犬凌厉的攻势。而刚才凯多那个诡异的出场方式更加坚定了米霍克的猜想。

凯多就是幻境的编制者,眼前这个人就是新世界的那块雾。

米霍克要等一个时机,等凯多和赤犬两败俱伤,然后乘机杀死凯多,只有这样才能破除幻境。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活下来的机会。

米霍克盯紧了两人。

赤犬的拳头用尽全力轰了出去,可是以往他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熔岩能力并没有出现。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拳头,被凯多一只手普普通通的接住。

“中将阁下,我可不是海贼,您认错人了吧。”

凯多咧着嘴笑。

笑容中那抹轻蔑被赤犬捕捉到了。赤犬胀【高雅】红了脸,加大气力。

凯多依然嘻嘻的笑。

“你在奇怪为什么这个不见了是吧。”

咕嘟……咕嘟……

赤犬的整条手臂又变成了那个他熟悉的熔岩样式,沸腾着冒着气泡。唯一不同的还是那个拳头,那个拳头依然是那平常的样子,被凯多死死抓在手里。

凯多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打扶起了帽檐,赤犬看到了一张几近完美的面容。

接着,赤犬小腹一痛,那张美丽的不似男人的脸在他眼中急剧缩小,耳边传来风哮声,背已经撞破了太多的东西。直到那张脸、那个人在眼中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赤犬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地,已经站不起来了。

赤犬败了。败在凯多轻轻的一踢上。被踢飞的赤犬撞破了三幢房子后,废墟中的他就再没有爬起。这个结果虽然合乎米霍克的预料,但却绝对不是米霍克想要看到的。

凯多走到侯赛因边上,大大咧咧地把他扛了起来,也不在意那身污血把身上崭新德尔风衣给弄脏了。缓缓走到来时打开的那扇虚空中开启的门。

“要一起吗?”

“先前的邀请依然有效。”

米霍克沉默着,没有答话。

凯多带着侯赛因跨出门槛,关上门。

雨下得更大了——

我是分割线——

今天这章依旧很糙,没有办法,最近实在太忙。到了期末,秋天这样的坏学生就是各种跪啊……

另外,票票呢?说好的票票呢?

鞠躬,下台~

chapter29 尾声(二)

那个雨夜无声无息的结束了。

没有人知道气势汹汹袭来的罗杰海贼团与驻防的海军发生了什么。雷利和可乐克斯带着一众船员极低调的走了罗格镇,带着罗杰那张生命卡的灰烬。

莫利亚带着佩罗娜留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莫利亚自然是想走的,但佩罗娜实在是累的不行,拗不过,他也只有依着小姑娘在镇上休息一阵。

米霍克在后来幻境解除后第一时间就乘着他的棺材船离开了罗格镇。走之前,他听到了一个从遥远地方传到耳边的声音。

“曾经有一个剑豪说过。背后中剑是剑士的耻辱。背后中剑都不是什么好事。米霍克,你这个背后戳冷剑的又算什么。”

米霍克听出是侯赛因的声音,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和煦的微笑。踏上棺材船,扬帆而去。

不久后。

几个孩子在沙滩边玩耍时发现了一柄漆黑的短剑,就松垮垮的斜插在沙滩上。孩子们没费什么功夫就给拔了出来,当作玩具爱不释手。

漫画里侯赛因是很喜欢鹰眼这个角色的,除了够酷够美型,更喜欢他那种剑客特有的骄傲。侯赛因不知道他这只飞进了海贼世界里的蝴蝶会带来些什么,他只能略微下些功夫,然后祈祷着人们还按着原有的轨迹一步步走下去……

黄昏。

万众期待的时刻终于即将到来。小小的罗格镇广场被世界各地赶来的观众们挤得异常拥挤。

人们喧嚣着。使劲朝处刑台挥着手不知在发泄什么情绪。处刑台的下面热闹无比。而当负责处刑的刽子手把罗杰押上处刑台时,人群的火爆程度更是被掀到了顶点。

整个小镇都被罗杰刮起的飓风横扫,就连龟缩在旅馆里的莫利亚今天都特意带着佩罗娜跑到广场占了个好位置见证一代王者的陨落。

没有人注意到,小镇的最高点,那处引导过往船只航行的灯塔上悠闲无比的坐着两个人。

“我说,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说话的是侯赛因。那个本该要了他小命的大窟窿现在被厚厚一沓雪白的绷带严实的遮住。侯赛因的脸上虽然依然没什么血色,但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一直觉得用上帝的视角看着一群白痴犯傻是一件很爽的事情。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吗?我亲爱的副船长。”

牛仔帽的帽檐一如既往的压得很低,遮住了那张足以让全世界大多数女人都自惭形愧的绝世容颜。嘴角的边缘是废了大力气压抑却怎么都掩饰不去的得意。

凯多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半杯醇厚的红酒呈在里面。一只脚搭在灯塔顶层的围栏上,半个身子坐在上面。另一只脚随意的在摆着,背倚在承重的柱子上。一袭黑色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一举一动,轻盈潇洒。

再看对面同样姿势坐着的侯赛因。脸上本来就带着一道颇为凶厉的伤疤,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加上那身邋遢无比的行头。和凯多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里的三流打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谁也没有往那热闹的地方望一眼。

因为从这里看过去,处刑台上只有两个刽子手和一个瑟缩着发抖的小海贼。让人们疯狂的罗杰早已变成了一具尸体被凯多交到了海军本部。

“你说他们究竟在兴奋什么?罗家假假也算个好人,平生虽然未必做过多少好事,但坏事肯定也没有怎么干过。可我就觉着这些人一个个都像和罗杰有血海深仇似的。

“人类的劣根性。”

凯多轻轻抿了一口红酒,轻笑着继续道:“食物链底层的小虾米见到自己头上的巨头大额凄惨的死去,心里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畅快。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世界政府的贪【高雅】污犯被绞死?”

侯赛因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看着凯多的眼神不由得又异样了些。

六小时前,在侯赛因刚刚睁开眼,就看见了眼前一个女扮男装的大美人坐在一堆篝火边上,即便是伤的血都快吐不出来了,侯赛因的那活儿还是精神抖擞了起来。

“你好,我叫凯多。”

什么叫于无声处听惊雷?

凯多的一句自我介绍差点把侯赛因吓得练出缩阳入腹的神功来,同时为自己因为一个男人而硬了起来感觉羞愧难当。

身受重伤时,一般都是很难克制的,不是吗?

这是侯赛因安慰自己的蹩脚借口。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海贼团,不知道你有兴趣吗?”凯多讲话活像贵族谦卑有礼,书卷气十足。虽然单刀直入却不给人突兀的感觉。

侯赛因被这接踵而至的连环踢给击晕了。新世界的四皇凯多?他怎么会莫名奇妙的招揽自己这个废柴?

凯多见侯赛因半天不答话心中也是有些着急。

还以为他是瞧不上自己现在没有半点名头,哪知道侯赛因正是因为熟知今后的历史,知道他会床下偌大的名头才陷入沉思的。

着急的凯多连忙给他无一丝遗漏的叙述了他为今天的一鸣惊人十多年来一点点做的铺垫。如何在罗杰的船上潜伏多年,如何与海军高层达成交易,如何在罗杰海贼团解散后利用能力疯狂摄取财富。简直可以写一本传记小说了!似凯多这样的骄傲自负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姿态去拉侯赛因去入伙的。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原因是在凯多准备多年的计划完成后他愕然发现,自己一个人完全没有精力驾驭那些等着他去征服的那些势力。

而与喜欢用幻境调戏玩弄他人的性格不同,凯多认为能够帮助他完成梦想的必须是拥有独立人格的强者,那些心灵力量弱小可以轻易被他催眠扔进幻境的人凯多完全看不上。

巧合的是凯多刚有了这种想法,米霍克和侯赛因就送上了门。如果说前者心神力量非常强大能够与幻境的力量相抗衡的话,那么后者就是那种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直接击破幻境的生猛人物。所以在米霍克拒绝他的邀请时,凯多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并没有过多的挽留。因为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侯赛因的身上,在他眼里弱小的侯赛因比米霍克重要得多。

凯多这些年的传奇经历把侯赛因惊得目瞪口呆,完全无法想象罗杰居然是死在他的手上。而后凯多又抛出了一个让侯赛因无法拒绝的诱饵。

“我拥有伤痕果实的恶魔图鉴,做我的同伴就白送给你。”

尼玛,恶魔果实也有秘籍!

于是乎,侯赛因在威逼利诱下乖乖加入了凯多的海贼团。成为了海贼团的第一位船员,同时还担任副船长的工作。

“我说凯多,既然你已经把罗杰的尸体交给了世界政府,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搞这么一场戏?”

“政府那边的要求。他们才不要静悄悄死去的罗杰,他们要劲爆的大事件,要罗杰在全世界面前死在海军的正义裁决之下。”

“我一直不太搞得懂,你要新世界的利益,自己提着一双拳头去打下来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和政府做交易?”

“呵呵。”

凯多又笑了两声,艳若桃李,看得侯赛因心里直发慌,连忙偏过头去。

“我的能力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像雷利罗杰海贼团里大部分的成员,如果不是我能够以卡欧斯的身份和他们亲密接触,在不经意间把他们带如环境,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着我的道。正面战斗,我顶多能和扎克姆打个平手,就连雷叔我都完全不是对手。所以我很需要海军在情报等许多方面给我一些帮助,而且海军也需要我去平衡新世界里的势力,以防止在罗杰死后白胡子一家独大。”

凯多把红酒顿在一边,看着侯赛因,眼中闪着野心的光芒,缓缓道:“罗杰死后,这片大海必将风起云涌。名扬四海、富贵奢华的生活就在眼前,一起加油吧,伙伴。”

听了凯多的话,侯赛因突然想起了什么,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处刑台。忽然和凯多说道:“既然是分蛋糕的游戏,那么我亲爱的船长,你想不想把我们的蛋糕变得大一些。”

凯多一脸好奇。

侯赛因邪邪一笑。

“那下面的戏,按我说的演。”……

“罗杰,你的财宝都放在哪里了?”

“想要我的财宝?可以的……”

“嘿。”

“我把世上的一切都放在那里了。想要就去找吧!”……

一个人未必能影响一个时代,却能引领一个新的时代。这是另外一种伟大的方式吧。罗杰,这也算是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吧。

侯赛因看着发了疯的人群,善意的想着。

大海贼时代已经来临,侯赛因这个外来者的路。又在哪里?——

我是分割线——

话说这苦逼的一卷终于结束了,本来秋天是想按一个电影剧本的方式把罗格镇时间写成一个小短篇,可惜秋天过分高估自己,笔力不够,加上更新赶时间,完全驾驭不住剧情的发展。而且貌似秋天不大适合写这种有些阴暗的故事,二13青年果然还是需要快乐的故事啊。基于以上,第二卷在这里就强行掐断了。

下面开始的第三卷会直接从op剧情开始的时间说起,侯赛因同学也会真正意义上的变成主角。当然,虐主这种事情秋天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这两天写的糙的没办法,也实在没脸求票什么的了。

捂脸,鞠躬,下台~

chapter1 “夜”里走出的男人(一)

海圆历1520年。

这是未来的海贼王蒙奇d路飞出海的一年。在后来的历史文本上,这一年除了海贼王出海的记录外另外一件事情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现在,这个令所有人震惊无比的消息已经从新世界传达到了世界各地。

海军总部,马林梵多,海军会议室。

砰!

战国狠狠把一张报纸拍在桌子上。巨大的怒气生生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变成了发情的公牛,会议室里的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战国鼻子里喷涌出来的白烟,一个个都非常熟练的低着头,一点细微的牢骚都不敢露出,以免拉到暴怒中元帅的仇恨。

只有一个人例外。

一屋子的少将、中将都斜着眼睛给卡普使眼色。心说您老虽然是和元帅从小打到老的交情,但也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吧,元帅那脑袋要是个茶壶,现在估摸着水都已经沸了,您还跟下面添柴禾呢。您是不怕元帅发飙,可也得顾忌着我们点啊。元帅拿您没办法,最后还不是折腾我们发泄。

坐在战国下首的卡普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就像他现在不是在海军会议室而是自家的小院一样。不但随意的往嘴里扔着零嘴,还发出些怪腔怪调的声音。坐在卡普旁边的那位中将仔细一听。哟,这位大爷还在哼着小曲呢。

卡普使劲往嘴里使劲塞着仙贝,眼角瞟了一眼桌上的报纸。咧着嘴说道:“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是这个小家伙啊,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凯多海贼团副团长,疤面煞星侯赛因贝巴辛叛离海贼团。如果这还是小事,那卡普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大事!”会议室里的将领们忽然感觉降温了,如同夏日里的三伏天突然变成了寒冬腊月,齐刷刷的打起了寒颤。

卡普却是毫不在意,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对战国翻了个白眼。怪腔怪调的说道:“跑了就跑了呗,你一个海军元帅难道还要抓一抓别人海贼团里面的团队精神文明建设?海贼闹内讧对我们海军是好事啊,我们应该庆祝。你跟我们这发什么脾气呢。”

砰!

这是这次会议战国第二次拍桌子了。只见微微弯曲的腰杆和撑在桌子上的两只手臂都微微颤抖,脑门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显然已是气极。

战国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侯赛因离开凯多海贼团势必会造成新世界格局极大的变动,而且似乎他无意再在新世界待下去,已经从伟大的航路往里退了出来。他这种人物无论到了四海中的哪一海都会非常棘手。但让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战国陡然拔高了音调,会议室里众人也配合的竖起了耳朵。

“让我无比愤怒的是,我们海军什么时候的情报来源变成报纸了!侯赛因离开凯多海贼团这件事情,海军上下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都是今早才从这张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情报部门那些人,拿着那么多的行动资金是去干嘛了,居然连报纸的记者都不如!”

“那个,战国元帅。”

下面一个脖子都快垂成九十度的少将嗫嚅着开口了。

“说!”

“侯赛因的行踪,除了他主动向外界通报的,这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这次报纸上报道的,估计也是他自己为了赚钱给报纸爆的料吧。”

会议室里其他的人都感激的望了望这个说出他们心声的少将。暗骂战国元帅不厚道,这种事情能怪情报部门的吗?那个疯子是出了名的来无影去无踪,当年人家去香波的群岛,在那群天龙人脸上一人拉了一道口子。赏金被提高了多少倍?海军派出多少人去讨伐?人家现在还不照样是在新世界活得好好的。情报部门去查他的行踪?这可比五个中将去讨伐白胡子海贼团还搞笑。

元帅大人,您想发飙也找个好些的理由吧。

果然,一听着话战国就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躺倒在椅子上。

众人也沉默了起来,半晌战国才恢复了点精神。偏过头去对着卡普说道:“既然侯赛因离开了凯多,那新世界也是不大可能回去了。既然这样,我们政府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记得你说过当年在罗格镇上和他有过一段渊源,那就你去吧,代表政府对他发出七武海的征招。”

卡普的脸上泛起一丝凝重,沉声道:“这可不是开玩笑。七武海现在没有空缺的名额,要给他腾出一个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波澜。”

战国低着头权衡了一下,毅然道:“只要他肯接受政府的征召,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认了。其他那七个人,实力也许和他差不多。可论起瞎折腾的能力,七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个七武海的名号束缚着,这灾星总会收敛着点。”

卡普站起身摸了摸头上的汗,想着那个灾星又是一阵头痛。

苦笑道:“那也没办法了,我走一趟去试试吧。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这个不急。”

战国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卡普,继续说道:“那个家伙可没那么好找。刚好我这里有一点事情,在七水之都那边又有一批海贼闹起来了,你去处理一下。如果顺利的话,这一路上应该能够遇到那个疯子。”

“好吧。希望运气够好,我可不想再跑第二趟。”

卡普把战国给的文件拿着当扇子一样扇着风,吊儿郎当的率先离开了会议室。其他还在这受着煎熬的将领们全都向他的背影投去羡慕的目光,心里琢磨着咱什么时候能混到这个份上。

战国在卡普走后轻轻打开抽屉,取出了一沓尘封已久的通缉令。从里面抽出一张,皱着眉梢看了良久又摇着头把它放了回去。

但愿不要再发一次这张通缉令了。

战国心里默默地叹息着。

那张没有人陈旧的,在海军的发行名单里下架已久的通缉令上写着:

侯赛因贝巴辛,悬赏7亿6千万贝利——

我是分割线——

新卷新气象,今天两更~

chapter2 “夜”里走出的男人(二)

伟大的航路-新世界,莫比迪克号。

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正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看着今天最新的报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毫无海贼的凶恶感觉,只像个街头的小痞子。

“呦一!”

马尔科忽然睁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娘娘腔和神经病闹翻了!”

这个点上,船员们大都懒洋洋的躺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享受难得的安静。马尔科的大嗓门一下子犯了众怒,一时间臭鞋子,飞刀,狼牙棒纷纷往马尔科身上招呼。

马尔科在群众反抗的狂潮中被轰离了甲板。

这一天,第一时间得到侯赛因离开消息的白胡子海贼团未有异动……

魔鬼三角海域,恐怖三桅帆船。

“莫利亚大人,这是今天的报纸。”一个僵尸满脸恭敬地把报纸交到了莫利亚的手上,垂着头缓缓退出了房间。

“凯多海贼团船长与副船长反目,疤面煞星侯赛因贝巴辛离开新世界?”莫利亚那巨大的两个指头拈着报纸,念着念着那张长年苦逼的脸就化了开来。

“嘻嘻嘻嘻嘻,这个可是大好消息。我得加快寻找强力影子的速度了。现在可是凯多最虚弱的时候,我要带着900号重返新世界!”

已经出落成个大姑娘的佩罗娜站在莫利亚身边轻声问道:“主人,侯赛因是那次那个男人么?”

“哼!这和你没有关系,我有事要出去,你记得看好家。”

怔怔地望着莫利亚离去的背影,佩罗娜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自从十年前那件事之后,笨蛋莫利亚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佩罗娜苦笑一声,自己又还是当年那个佩罗娜吗?……

那些其他的地方。

红发海贼团在得到了侯赛因离开凯多海贼团的消息后,英明神武的香克斯立马决定拉他入伙,但是因为当晚有狂欢宴会,所以这一计划被无限期的延后。

新世界的富豪们通宵达旦的狂欢,甚至为了庆祝瘟神的离开这帮吝啬鬼门还开起了免费派发食品的慈善机构接济穷人。

天龙人们组队在家里削着侯赛因模样的小人偶,诅咒这个带给他们无尽噩梦的可恶男人。同时祈祷着他永远也不要回到伟大的航道了。

得到侯赛因离开新世界的人们或喜或悲,但无一例外的都十分好奇侯赛因究竟去了哪里。

那么,侯赛因现在在哪呢?……

东海,海上餐厅巴拉蒂。

索隆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终于看见了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世界第一剑豪-朱洛基尔米霍克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第一次感觉到梦想离他如此之近。

深吸一口起,努力压抑下激动得情绪。索隆缓缓道:“你很闲是吧,来较量一下吧。”

鹰眼还是当年的那张棺材脸。十多年的时间不仅淬炼了他的剑术让他登上世界第一剑豪的宝座,也让他性格愈发成熟,喜怒不形于色。

“较量吗?你这个悲哀的弱者,如果你真是一流的剑士,就算没有跟我交手也明白你跟我得实力差多少吧,敢向我刀刃相向,该说你是有勇气呢还是无知呢。”鹰眼笑了。换做以前的他根本不会和这个小剑客说什么废话,一刀杀了也就罢了。那么多年了,那两个喜欢胡来的男人还是改变了他许多。

索隆看着鹰眼一阵哆嗦,因为鹰眼的笑容实在是太诡异了。大概是因为常年板着脸的缘故,鹰眼笑起来就像两块搪瓷互相摩擦的那种声音一样瘆人。

接着索隆见鹰眼掏出一把小刀,顿时大怒的嚷道:“喂,你什么意思!”

“我和为猎兔子使出全力的笨蛋不一样,虽然你是小有名气的剑士。但这里是四海中最弱的东海。所以我只要用这个,就足以对付你的。”

说着,鹰眼还强调似的向索隆展示了一下这把水果刀似的剑究竟有多么袖珍。

“井底之蛙,让你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吧。”

索隆被鹰眼一激,脸色微红,怒吼道:“你少把别人看扁了,别死了才后悔!”

吭!

索隆含怒出手,他知道面对眼前的男人只有施展全力才有一丝获胜的机会,所以普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强的奥义。

但下一刻,索隆就发现他自己从的有多离谱,面对鹰眼,他连那一丝机会都没有!鹰眼手里那把水果刀只是诡异的一旋就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势,现在他的三把剑没有伤到鹰眼分毫,反而全部被那把水果刀卡住。

“嘿。”

鹰眼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回了剑,递给索隆一个眼神,示意他再来。

“不可能,从来没人接住的绝招居然被他那么轻松地接住。”索隆带着不可思议的心情冲向鹰眼疯狂地出剑。

只是鹰眼手中的水果刀就像一条灵敏的小蛇,不断在各个角度游走着,细腻无比的护住了鹰眼全身上下。索隆的剑连一丝劲风都没办法泄进鹰眼体表。

“不可能差距那么多。”

“我不是为了被这小孩玩的东西打倒才修炼至今的!”

砰得一声,分神的索隆被鹰眼一击打飞了出去。看着趴在地上倔强无比地望着自己的索隆,鹰眼被勾起了某种情绪,换了个口气问道:“你到底背负着什么使命,为什么要变强,弱者。”

“我是绝对不能输的!”

“虎狩!”

噗。

依然没用,鹰眼连动都没动,手中的那柄水果刀就刺进了索隆的胸膛。望着喷涌而出的鲜血,鹰眼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他有意偏了几分刀口,这个挺有潜力的小子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诧异的打量着索隆,问道:“你想被直接刺中心脏吗?为什么不躲?”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躲了的话,我以前那些重要的誓言、约定都会消失不见,再也回不到我这了。”

索隆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喃喃自语着。

“这就是败北吗?”

“没错,这就是败北。”

“那我更加不能躲啊。”

“即使死掉也没有关系吗?”

索隆的瞳孔慢慢恢复了神彩,笑着说道:“死掉了还比较好呢。”

好强的好胜心,比起败北居然宁可死。鹰眼看着索隆的眼光变了,不再带着轻视。他郑重地说道:“小子,报上名来!”

“罗罗亚索隆。”索隆硬挺着疲惫的身躯,拿起了武器。

“我会记住你的,你是难得一见的强者,然后。”

鹰眼拔出了插在背上的黑刀“夜”,接着说道:“为了表示对剑士的礼遇。我就用这把世界最强的黑刀帮你做个了断。”

“那真是感激不尽。”

两人摆好了架势,准备最后的了断,就在这时。

嗡嗡嗡~~~

鹰眼的黑刀震动了起来,鹰眼脑门上流下一大滴冷汗。感觉就像高【高雅】潮生生被人掐断一样,阴沉着脸对索隆说:“稍等一下。”

说着把“夜”插在了脚下的甲板上。

索隆不明所以,就看着那把传说中得黑刀不停地震动着,越来越激烈,连带着甲板都开始摇晃起来。之后就是索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夜”的中间居然伸出了两只手!人的手!

那两只白生生的手上淡淡的血管清晰可见,如未成年的少女一般娇嫩。黑刀的中间被扒拉出一块黑色的虚空,形状就像一只张开的眼睛。随着那双手加大力气,虚空的面积越来越大。终于,虚空变成了一个容得下两人行走的巨大椭圆,把“夜”遮的完全看不到了。

随后,那双手缩了回去,只留一个黑洞在索隆和米霍克面前。

索隆没有问米霍克这是什么东西,身为一个剑客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米霍克身上的杀气,比和自己切磋是不知道浓重了多少倍。

两人就这么等着。

过了一会,黑洞里面又传来了动静。

一个巨大的包裹被扔了出来,就扔在索隆面前。接着,是许许多多的小包裹非常有节奏从黑洞里飞出来。从包裹露出的闪亮的小缝隙中索隆发现,似乎面前这堆小山一样的包裹,全部都是财宝。

同时米霍克那已经变成紫色的脸也落进了索隆眼里,那黑洞里面每多扔出来一个包裹,米霍克的脸色就要更沉一分。

“哎呀,终于搬完了。”

随着声音,那个在索隆心里必定被要米霍克剁碎了的那个人从黑洞里爬了出来。黑色的板寸发型,头发像针一样树立在脑袋上,瘦弱的身材与这种猛男式的发型十分不搭调。脖子上纹了海贼团的标志,那件银白色的长袍后面也有一个同样地标志。同时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但就算是加上了这些,索隆依旧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所谓凶恶的气息。

看着那双被阳光刺得微眯的小眼睛,索隆心里只有两个字——猥琐——

我是分隔线——

明天开始考试了,秋天尽力更,如果太忙没更的话请各位见谅……

鞠躬,下台~

chapter3 十五年

从空间之痕中走出的侯赛因深深吸了一口东海咸湿的海风。十五年了,他终于离开新世界那个整天杀戮征伐、勾心斗角的地方,回到了宁静祥和的四海。

十五年前。在罗杰的死讯传遍四海之时,凯多和侯赛因抓住时机进入了新世界。在海军的暗中支持和凯多多年蓄藏的财富的帮助下,凯多和侯赛因迅速拉起了一只由重刑犯和刀口舔血的独行海贼组成的庞大队伍,其崛起速度令整个新世界为之震动。虽然凯多海贼团中除了侯赛因之外依旧没有一个实力足以让凯多承认的同伴,但是草创的凯多海贼在规模方面已经可以和老牌的白胡子海贼团相媲美了。

作为海贼团的副船长和二号战斗力,侯赛因在拿到了凯多手里的恶魔果实图鉴后渐渐理解了恶魔之魂临走时所说的话。

恶魔果实口中所谓“眼界”的大小其实不如说是对事物的认知了解程度,恶魔之魂坑爹的表达能力可算害苦了侯赛因。伤痕果实可以在任何使用者意念中的事物上打开、闭合一条缝隙或者是制造任意一种类型的伤口。十五年前恶魔之魂控制侯赛因的身体时,把赤犬劈成两半的一招分光便是把整个小镇的空气看做一个面团。一刀斩下,赤犬连自然系果实的特性都被那规则之力压迫着无法发挥,切成了两半。

若是换做海贼世界里其他的人获得了伤痕果实,哪怕是学识最渊博的大学者也不一定能够发挥出它的威力,最多也不过是切割一些有型的物体,根本无法造成太大的杀伤。因为伤痕果实的特点就是想到就能做到,可惜单单是想到这一点,以海贼世界的文化发展方向又有谁会去研究那些物质的本性。

可侯赛因是谁?在红旗下长大的侯赛因拥有异常强大的理工科知识。于是,伤痕果实在侯赛因手里被玩出了花样。切开空气,将其中的氧气分到两边,让中间的人活生生的窒息而死;作为外科医生,侯赛因对各种人身上会出现的伤痕更是一清二楚,烧伤、冻伤、利器伤口。只要是被侯赛因轻轻一碰,敌人就能尝到地狱的滋味。

不过十五年来让侯赛因人见人怕的并原因不是些,之所以侯赛因可以在痛揍天龙人后还能潇洒地走脱,是因为一个禁忌的力量——空间之痕。

在了解了伤痕果实的特性之后侯赛因马上就想到了前世的科学研究中都没有任何进展的空间科学,但是因为罗格镇那一次使用果实能力切割时间的惨痛教训,侯赛因一度不敢尝试。

渐渐的,侯赛因对于伤痕果实的操纵愈发纯熟了,侯赛因终于迈出了切割空间的那一步。起先侯赛因的设想是通过切割空间对敌人造成毁灭性的伤害,可试验的后果却和侯赛因所想的大相径庭,无论把包含着什么东西的空间切开,对于那个东西都无法造成任何伤害。比如把一个人脖子上的那一层空间切开,那人依旧能活得好好的,不过是脖子中间空了一截而已。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后面。侯赛因发现当他在空间上打开了不止一个空间之痕时,各个空间之痕间居然拥有一种奇妙的共鸣。侯赛因尝试着把手里的一些小玩意扔到一个空间之痕中,它们居然立刻就从另一个空间之痕里掉了出来。

之后,本着为科学献身的精神,侯赛因壮着胆子孤身一人走进了空间之痕。

一周后,一块内里刻着空间之痕的金砖被存到了世界联合银行的金库……

十五年的岁月并未在侯赛因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仔细看他,除了那头因为觉得太过娘娘腔而剪掉的长发和脖颈处的纹身之外全身上上下下较之十五年前居然没有些微改变。雷利找到的历史文本上的记载是正确的,伤痕果实出于对宿主的保护,平常时候会以微弱的力量轻轻拂过宿主体表隔绝时间以阻止宿主身体的衰老。这就是让三十一岁的侯赛因依旧保持着十六岁少年样子的秘密。

但是这种自发的保护也有一个弊端,让侯赛因抓狂的毛病。那就是他永远只能以这副病弱的摸样活下去,精悍健美的肌肉永远与他告别了,至于那些开碑碎石的体术更是想也别想,现在的侯赛因剧烈地跑两步都喘得厉害,比前世那宅男的身子还有所不如。这点问题可难不倒侯赛因。在发现自己身体素质无法提高之后,侯赛因就跟着凯多开始学习武装色霸气,至于见闻色的霸气为什么不习练。

霸气教官凯多的原话是这样的:“就你这小身板的反应能力,就算给你最强的见闻色霸气,让你能预料到敌人所有的动作,你的身体也是绝对跟不上脑子的。”

因为凯多这番话,侯赛因往后的时间里索性把所有的精力都拿来修炼武装色霸气。拿出了当年苦熬读书的架势,专精于武装色霸气的侯赛因获得的成果也非常巨大。没有亲眼见到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孱弱的少年被白胡子海贼团的乔兹撞得飞出了了五十多米,居然只是轻微地吐了一点血,拍拍身上的尘土便又站了起来。

强大的果实能力与自身锲而不舍锻炼出的强大实力一起,构筑了侯赛因在新世界的强大声名,成为了名号只在四皇之下的人物。甚至在某些方面,这个蛮不讲理偏偏又滑不溜秋,世界上最能逃跑的人比四皇还让人头痛。

但无论如今的侯赛因混得如何生猛,索隆也不可能认识他。毕竟食物链层级差的实在太多,像七武海这样比较“官方”的组织一般人可能还会有些熟悉。但你能指望一个连东海都还没有走出的海贼会认识新世界四皇之一的副船长吗?

侯赛因离奇的出场方式强硬地扼断了索隆与米霍克的“生死决斗”,战意蓄于体内无处发泄的索隆乍一眼望见了满身猥琐气息的侯赛因,乍一下被侯赛因多年杀伐沾上的血腥气味所吸引,竟然疯魔似的飞身一纵,身上的三把刀觅了死角斩向对情况一无所知的侯赛因!

chapter4 关于签名的故事(一)

金黄色的阳光照得侯赛因雪白的牙齿熠熠生辉。挥舞着手臂和米霍克打招呼的侯赛因笑的灿烂无比,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之下,那挑起的眉梢,那眯作细缝的眼睛都带着满足的味道,真如春【高雅】宫图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索隆在他身后跃起。

米霍克双手抱在胸前,刚才那张压抑着愤怒的面孔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就像扑哧扑哧扇动着翅膀的小恶魔一样恶劣犯嫌。眼珠向上一转,瞄着侯赛因背后升起的那个黑影。

侯赛因看到米霍克那古怪的笑容。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一个黑色的人影遮住了太阳。

黑色的裹头布边缘溢出些藻绿色的头发。白色短衫。三把剑反射的晃眼光芒刺得侯赛因眼睛一眨。

眉心,喉咙,袒露的胸膛。

索隆凌空而起的那一瞬间就定下了攻击的部位。人在半空,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三把剑的轨迹。战役汹涌,索隆的剑已经等不及要品尝鲜血。

站在一边的米霍克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虽然索隆执拗的性格为他所欣赏,但是这并不能改变索隆此时太过弱小的事实。在米霍克看来,索隆这种级别的剑客如果是偷袭的话也许还能让新世界强者中的异类,反应能力奇差的侯赛因出点糗,一旦正面对上,索隆绝不是侯赛因的一招之敌。

下一刻,米霍克的估计被现实完全推翻了。

索隆刀下的侯赛因很快就恢复了视力。四目相对。迷茫,惊愕,柔和,索隆从侯赛因的眼睛里面感觉到诸多感情一转而过。但索隆的剑终归是剑,没有谁仅仅递出一个秋波就能拨开这记杀招。

出人意料的顺利。侯赛因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

猩红色的血像手感滑腻的丝带一样在风中飘扬,在空中画出艳丽的涟漪。米霍克瞪大了眼,手里的大黑刀抖了抖。

索隆看着这个被自己一刀撂倒的男人。浑然不知他刚才完成了新世界中多少强者心中的梦想。他只是在想,自己怎么像着魔似的不受控制砍了这个陌生人一刀,而且还砍的那么爽,难道是因为膝盖中了一箭?

索隆讷讷收起了剑,心中很是不好意思。不问青红皂白,一见面就给人家见了血,这怎么也算不上是件礼貌的事情。偏偏索隆是个臭脾气,死不认错。看着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着的侯赛因,粗声粗气的说了句:“抱歉。”

那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要账的呢。米霍克一看这架势感觉要糟,虽然不知道侯赛因这家伙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被一个小剑士轻轻松松地给撂倒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记仇的功夫米霍克可是一清二楚。索隆乘他不备给他来了一下狠的,现在这吊儿郎当的道歉肯定也会被他认为是挑衅。等他待会回过神来,还不得弄死索隆。

想到这里,米霍克觉得自己应该充当一下调节人的角色,让索隆这个他很欣赏剑士留一条小命。想到就做,可米霍克这才迈出一只脚,那边半死不活的侯赛因就举起了右手。

“不要管我!你们继续!”

米霍克不知道侯赛因这家伙今天什么回事,行事处处透露这古怪。但是看样子侯赛因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追究。既然索隆没有性命之忧,他也就放下心来。偏过头说道:“罗罗亚索隆,你要继续吗?”

“当然。”

索隆看也没看地上的受害者一眼,亢奋地又摆好了架势……

当一个人远离了家乡,再也回不去,那么关于家乡一丝一毫的记忆都会变得尤为珍贵。这就是侯赛因被“弱者”索隆砍翻在地的答案。

你无法想象一个离家十五载的旅人突然在异乡见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是什么感觉,那种难以言表的激动,那种潮水般涌来的幸福感让侯赛因完全忘记了使用霸气。

索隆的剑砍得很深,但对于拥有伤痕果实的侯赛因来说除了一点疼痛之外完全没有其他问题,手掌轻轻的抚过,索隆留在他身上的三条伤口就消失不见了。

换做以往,周遭围观的群众一定会为侯赛因中了索隆一剑却能够立马就站起来而惊呼,但今天米霍克用一把水果刀戏弄索隆的事已经完全碾碎了他们的神经,脑子下意识的把这事忽略了过去。侯赛因乐得不引人注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着跑到克里克海贼团那边,眼里冒光,笑嘻嘻地打量着索隆。

真是太巧了!

侯赛因在心里欢呼着。

呆在海贼世界十多年,他早就忘记了前世漫画里关于路飞出海的时间,就连脑子里的剧情也只剩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没想到这次从新世界里逃出来居然刚好撞上了剧情开始的时间!

索隆和米霍克的战斗依然和漫画中所描述的一样,丝毫没有悬念。

在米霍克发出最后一击前,索隆转过身子对米霍克说出了那句名言:“背后的伤疤是剑士的耻辱。”米霍克听了之后神色古怪的望了一眼侯赛因,黑刀斩下。

被重伤的索隆身体失去重心掉进了水里,侯赛因在一边嘀咕着:“1、2、3.”

抬头一看,索隆的两个小弟果然从船上跳了下来救他。这种能“预知”未来发生的感觉发生让侯赛因感觉很爽、很有趣。

到了现在,世界上能让侯赛因感兴趣的事情已经不多。实力,虽然一对一他并不是最强,但是空间之痕的关系也没有任何人能击败他;权势,这个东西侯赛因不是很在意,而且作为凯多海贼团的副船长在这个方面他也几近巅峰;至于这个世界里所有男子汉的梦想拉夫德鲁,十三年前凯多就已经带他去过。所以现在的侯赛因异常珍惜这种快乐的感觉。

看着被两个小弟挽着往小船那边游的索隆,侯赛因忽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只见他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

远处的海上餐厅上。香吉士皱着眉头悄悄看着脸色很不对劲的老爹。自从米霍克和索隆,不对,应该是自从那个凭空从米霍克剑里出来的人出现后老爹的脸上就布满了汗滴,一双眼睛完全不管索隆和米霍克这两个主角,只死死盯着那个一直笑眯眯的男人。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突然间,香吉士身旁的哲普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脸上布满了惊骇的表情,浑身颤抖不已的靠在柱子上。

众人都很莫名地看着突然惊慌失措的老板,一点也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眼中老板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就算是王下七武海的鹰眼出现也没有让哲普有太剧烈的反应。现在这是怎么了?

只有一直观察着侯赛因的香吉士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哲普是在那个男人拿出记事本时被吓到的。那个小小的记事本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老头子失态成这种样子。

真是越来越乱了,我只是想安安心心做菜啊。

香吉士心里叹着气,面色更加阴沉了。

chapter5 关于签名的故事(二)

“啊!”

误以为索隆被米霍克杀死,暴怒中的路飞从远处施展橡胶果实的能力飞速地弹了过来。米霍克轻轻一侧身优雅地避开了他的攻击,现在的路飞却是要笔直地撞在侯赛因身上。

侯赛因的衣服里面不知有什么玄机,只是一件薄薄的长袍披在身上,怎么也不像有放东西的地方。先前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记事本,而现在更是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拿在手上。

侯赛因微微一笑。小手枪里的铅弹喷出,却并没有击打在路飞的身上,它掠过路飞的脸庞,撞向小船上生死不知的索隆。当路飞与侯赛因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时,周围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声,而收势不及的路飞却看见侯赛因脸上笑意依旧,还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然后路飞便眼前一花,头直挺挺地砸进了破烂的甲板里,拔也拔不出来。而原本该被撞得稀烂的侯赛因此时却蹲在了索隆的身边。索隆的两个小弟在侯赛因鬼影似的出现后就被吓得跳到了海里,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能理解侯赛因是怎样做到的。因为如果是拥有强大的体术的话,的确可以轻易避开路飞的攻击,但是在那一瞬间里移动那么远的距离,恐怕就是米霍克这种级别的强者都不可能做到。

冷眼旁观的香吉士倒是有一些头绪,他注意到侯赛因在路飞攻击之时开了一枪。很明显那擦着路飞的脸飞过的子弹并不是为了阻碍路飞的攻势,而这种水准地枪法也足以说明他对于真正射击的目标索隆是故意射偏的,子弹印在索隆脑袋上方一个指甲盖距离的船板上。偏偏那个位置也就是侯赛因躲开路飞攻击后瞬间出现地方。

香吉士看着优哉游哉地侯赛因握紧了船上的护栏。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香吉士猜的不错,侯赛因所谓的瞬移就是利用那颗子弹来完成的。在新世界的十五年中,侯赛因不断地发现并克服自己的弱点,其中一项就是速度。羸弱的体质注定了侯赛因不可能修炼出合格的体术,防御力方面可以依靠武装色霸气,但是速度就让侯赛因一筹莫展了。后来,侯赛因潜心研究了海军六式、以及一些海贼中流传的厉害体术,发现他们中间都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不够持久,只拥有瞬间的爆发力,却没有较远的奔袭能力。照理来说侯赛因这个连体术都无法修炼的人却去研究体术的的弱点着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无奈侯赛因就是这么一个有些偏执完美主义者。他想要的速度是像子弹一样精准,迅捷,并且拥有一定的距离属性。

没错,就是子弹。

这个念头给了侯赛因灵感。现在他的那一把银白色小手枪里的子弹都是特制的,质量轻盈,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只追求绝对的速度。里面唯一放置的东西就是侯赛因的一个空间裂痕,子弹射到理想的位置时,侯赛因就可以拉开子弹里的空间裂痕从里面出来。刚才发生的事就是侯赛因以精准的枪法把手枪里的铅弹打到索隆所在的小船上,然后在路飞冲到眼前时遁入空间裂痕,再从索隆身边里那颗子中的空间裂痕里出来。这样就造成了众人眼中的瞬移。

路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是把自己的脑袋从甲板里拔了出来。初见光明便一眼看到了侯赛因那个猥琐的家伙不怀好意的蹲在重伤的索隆身边,路飞怪叫一声便又要冲上去和侯赛因拼命。这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米霍克却伸手一把拽住了路飞。他眯着眼睛看着小船上的侯赛因和索隆,缓缓地和路飞说道:“放心,他没有恶意。他要是想对你朋友不利,你的朋友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侯赛因当然不会对索隆不利。看着这熟悉的面孔,一丝温暖像蜜糖一样在他的心间滋润着。侯赛因双手捧着记事本和笔,异常郑重地递给索隆。

“给我签个名吧!”

侯赛因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像一颗炸弹一样扔到了吵嚷的人群中,炸得人们哑口无言,哄闹的现场一时间落针可闻。一瞬间的压抑过后,已经变成泥塑的人们统统活了过来,齐声嚷道:“什么!”

这种荒诞的场面下,围观的众人都要疯了,完全闹不懂侯赛因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要干嘛。只有哲普和米霍克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香吉士也是少数保持着冷静的人的其中之一,他并没有为侯赛因要签名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所动容。在他眼里这个男人从出现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违背常理的,现在闹这么一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内心压抑着那种好奇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把嘴里叼着的烟扔到一边,扭头看着哲普直接问道:“老头子,我知道你认识那人,他究竟是谁?”

哲普理也不理他,一个人用颤抖地声音喃喃自语道:“预言之册,预言之册,预言之册。”

“老头子!”

看着似乎快变成老年痴呆的哲普。香吉士终于爆发了,他受不了心中那个坚毅勇敢的老头子变成这幅被人欺凌的小媳妇模样。他大吼道:“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把你吓成这幅鬼样子!”

哲普被香吉士的吼声震得回过了点神,看着香吉士的眼中却还是带着那种被吓坏之后的迷茫,正准备开口讲些什么时。

砰。

远处小船上的侯赛因朝着海上餐厅举着枪口冒着白烟的手枪,一粒印在餐厅大门上的铅弹硬生生打断了哲普地讲话。哲普恐惧地转过头,侯赛因已经不在那张小船上。

肩膀被人拍了拍,那个梦魇一般的声音在哲普耳边响起。

“哲普,好久不见。”

侯赛因看着哲普那颤抖的身子,搞不清楚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印象中当年他在伟大的航路上遇到过哲普地海贼团,当时因为哲普是动漫之中的人物,他还向哲普索要了一个签名。之后更是在哲普地海贼船上住了些日子,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时光。虽然之后那么多年里再也没有见过,但是关系照理来说不应该变差啊。

侯赛因的眉梢不悦地抖了抖,哲普那颤巍巍的样子让他心里那一点见到故人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不过没关系,这个并不大重要。侯赛因偏着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香吉士,眼睛亮了。

索隆的签名暂时是拿不到了。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叫自己滚,侯赛因肚里就是一大股火气,就是新世界那个龙盘虎踞的地方除了白胡子之外都没有谁敢对着咱侯赛因大爷说一个滚字,你一个刚刚出海的新人上来就是白胡子的范儿啊。

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穿越来的不是op迷,刚刚绝对会活剐了你。侯赛因恶意地腹诽着索隆,身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他笑着走到香吉士面前,又郑重地捧着那本记事本和笔交给香吉士。

认真地说道:“拜托给我签个名。”

这时。刚刚被侯赛因拍了一下便一直呆立不动的哲普蓦然爆发出一声惨嚎:“不要!香吉!千万不要签!”

chapter6 关于签名的故事(三)

虽然香吉士整天对着哲普从没个好脸色,呼着喝着。但是真遇到了事情,香吉士还是分得清楚轻重。老头子几乎是用哭号的声音来阻止他在记事本上签上姓名,这就说明这东西绝对是紧要的事物,不能妄动。同时也看得出老头子对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怀有极大的忌惮,不然也就不会让自己不签字,而不是一脚把侯赛因给踢出餐馆了。

想要不在记事本上签名,同时还不能惹恼这个神秘的少年。香吉士咬了咬牙,伸出右手放在侯赛因捧着的记事本上慢慢推了回去。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上班。要是不听老板的话,是会被扣工钱的。”

“真是扫兴。”

侯赛因回头瞪了哲普一眼,就在他扭头那一刻差点让紧盯着他的香吉士心都跳了出来。香吉士调节着呼吸的节奏,把身体上下所有的机能都调节至巅峰,时刻准备着应付侯赛因突然发难。谁知侯赛因只是脸色一黯,垂着脑袋丧气地说了句“下次吧。”便看也不看地对那边残破甲板上的米霍克开了一枪。

铅弹被米霍克手里的黑刀轻轻地拨开。没有一丝动静,下一秒侯赛因就凭空出现在了米霍克身旁。路飞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又被突然吓了一跳,看着蓦然在眼前出现的侯赛因怪叫一声跳了开来。

侯赛因无奈地对米霍克耸了耸肩膀:“我有那么恐怖?”

“比他们想象中的恐怖。”

侯赛因撇了撇嘴,无视了米霍克这个刻薄的家伙。走到路飞身前,仔细打量着这个佩戴着最强主角光环的小男孩。经过了两番失利,他觉得应该稍微改变一下策略了。

“孩子,你想成为海贼王吗?”侯赛因努力庄重着,脑子里重现着上辈子寺庙里大和尚的那种慈祥笑容。抛出了他认为对于路飞最有诱惑力的饵料。

“当然。”路飞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在这个上面签个名吧。签了之后,你就会成为海贼王。嗯,没错。”侯赛因越说到后面,越不敢去看路飞那双纯洁的大眼睛。现在的路飞身子还没有长开,站直了大概只到侯赛因的下巴处。他就抬着头仰视侯赛因,听着他的蛊惑。

“嗯,你签吧。在这个上面签上你的名字之后我就会让你成为海贼王。”侯赛因已经心虚地不敢去看路飞的眼睛。头偏作一边,一只手拿着记事本递给路飞。

路飞却伸手挡开侯赛因手里的东西,坚定而认真地望着侯赛因说道:“不要。我要凭自己的力量当上海贼王。”侯赛因一怔,诧异地转过头,有些难以置信看着路飞稚嫩的脸庞。虽然深知路飞的信念有多么的坚定,但是一个小孩子可以如此轻易地拒绝这么大诱惑,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新世界里那些与漫画中的热血童话不一样的阴暗记忆被路飞纯洁的笑容照射着,一时间侯赛因竟是愣住了。路飞到底是善良的,一看侯赛因像傻了一样站着不动,还以为是自己刺伤了某人的心。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拿手捅了捅侯赛因。

“大叔,只要你不让我成为海贼王。我还是可以帮你签个名的。”

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不过意思虽然绕了了一些,侯赛因还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迅速地把纸笔奉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路飞鬼画符似地在小本上写下他的名字。

海上餐厅上的哲普面沉如水,望着手里拿着记事本的路飞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里居然有三个人够资格在预言之册上留下名字。”

同样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米霍克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他看着欢欢喜喜收下路飞签名侯赛因问道:“还不打算走吗?我很困,要回去睡觉了。”

“安了。我们可以走了。”

侯赛因把先前从空间之痕里扔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一堆包裹收拾了一下放在一个小船里,拿一根绳子系在上面把它和米霍克的棺材帆船连了起来。

冲路飞等人摆了摆手,侯赛因志得意满地跳上了棺材船准备和米霍克一起离去。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此时响了起来。

“鹰眼米霍克,你是来杀我的吗?”

侯赛因回过头,心道怎么忘了这茬?

东海霸主克里克霸气十足地看着米霍克,要说这家伙明明是被米霍克给弄得像狗一样赶出伟大的航路的,侯赛因就一直闹不明白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么和米霍克说话。

漫画里的剧情中这里米霍克是不屑于和他计较,飘飘然地走了。可惜这次因为侯赛因的出现,米霍克的情绪显然并不是太稳定。看着米霍克杀气腾腾的眼睛,侯赛因立马按住了他。

开玩笑,克利克要是让你两刀给砍死了,路飞搞毛去?

作为一个忠实的op迷,作为一个破坏了原本海贼世界里很多东西的多余的人。侯赛因觉得维护原剧情的走向是他应尽的义务。所以被索隆砍翻在地后他会示意两人的决斗继续,在被索隆和香吉士拒绝签名后他也没有动粗,因为要在保证剧情走向的前提下完成他这个多余的人的一些小梦想,他就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些关键的事件。他不能放纵地蹂躏砍了自己一刀的索隆,不能拿刀架在哲普的脖子上逼香吉士给自己签名,自然也不就能让米霍克把克利克给砍了。

侯赛因死死拽着极度不爽的米霍克,躬身对着克里克打了个哈哈。“呵呵,我朋友脑子有些不大好使。刚才的事情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把棺材船的小帆给扬了起来,顺着海流缓缓漂走。

香吉士看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侯赛因和米霍克,疑惑地对哲普问道:“老头子,怎么他们就这么走了?”这话的潜台词是怎么一个克利克就把你心里惧怕的那人吓跑了?

随着侯赛因的离开,哲普也放松了下来。慈爱的看着这个自己当做儿子的男孩,心中暗叹他还是嫩了一点,这些新世界里出来的生猛人物的举止行动哪是我们可以看懂的?倒是那个在预言之册上留下姓名的男孩,似乎颇得那个男人的喜爱,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唉。”——

我是分割线——

下午五点半还有一章~~~

chapter7 侯赛因的预言之册(一)

东海,依然是海上餐厅巴拉蒂。

这时已经是日落黄昏,克利克倒在了路飞的铁拳之下,香吉士打点行装准备离开居住多年的家,和路飞一起踏上新的旅程。

在上路之前的告别结束后,哲普异常郑重地把香吉士拉到一边。

“那个人以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记住,除非你有了绝对能够保护自己和你同伴的力量。否则绝对不要在那个小册子上留下你的名字。就是你的船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在那个小册子上面留下名字的事情也要绝对保密。尤其是当你们进入伟大的航路之后,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这是天大取祸之道。”

香吉士从来没有见过哲普如此模样,有些不适应地偏过头说道:“老头子,你至少也应该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吧。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怎么去防备他。”

哲普面色一黯,叹息了一声,沉声道:“那个人叫侯赛因贝巴辛,在东海这种小地方肯定没有什么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在你们梦想的那个地方,伟大的航路后半段——新世界,这个名字。”

略一停顿,哲普铿锵有力的声音敲打在香吉士的心上。

“值100亿贝利。”……

“你和凯多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原来我记得你们也闹腾过几次,但都没有真出什么事情。这次是怎么了?居然连报纸上都爆出了你离开凯多海贼团的消息。”

“嗯,怎么说呢。我发现了凯多那家伙的一点私人秘密。因为这个,所以实在没办法和他待一起继续相处了。”

“难道是凯多那个娘娘腔其实是个女人?”

“这个冷笑话是香克斯教你的吧,一点也不好笑。”

对话发生在侯赛因和米霍克这两个无聊的人之间。很多人都非常奇怪他们这种性格迥异的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因为应该是朋友,所以就成了朋友,这算不算天定的缘分?

米霍克十分关心侯赛因出走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对时局的影响太大。米霍克身上好歹挂着一个七武海的称号,要是政府这边出了什么乱子,就算是做做样子他也必须要过去给海军撑场面。偏生米霍克经过了十五年的蜕变,成了一个非常懒散的人,对这些俗事异常厌烦。所以他自然是希望三大势力能够相互平衡,安安稳稳维持现状,不要动刀动枪的。

可侯赛因这家伙言语间不尽不实,就是不告诉他他和凯多究竟是在演出什么戏,这让米霍克非常恼火。忽然米霍克想起了前面一会的那桩事,盯着侯赛因问他。

“今天怎么会突然邀请三个年轻人在你的预言之册上留下名字。就算你如此看好他们,但是你也应该清楚这样做给他们带声名的同时也有数不清的危险。”

“哪来那么多危险?”

侯赛因轻轻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这是给凯多传染的习惯。海贼世界里的酒大多是麦酒,红酒十分稀少,完全可以归于奢侈品的范畴。这次侯赛因离开新世界的时候因为怕没酒喝,特意把凯多的酒窖扫荡一空,只是不知道这个可怜人现在发现了没有。

“雷利大叔以前和我说过。做个海贼就是要嚣张一点,他们拥有非常大的潜力,但是却没有受到应有的关注。我就是要给他们嚣张的资本,给他们引人注意的东西。”……

香吉士被哲普的话惊呆了,一百亿贝利!这种天文数字居然只是一个人名字的价码!

“很惊讶吧?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会值那么多钱,以及他手里的那个小册子又是什么东西。”

哲普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香吉士站在一旁,听他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那是一个爆炸的时代。十五年前,因为罗杰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整个世界的人都疯了,出海地狂潮被掀了起来,年轻人们疯狂地涌入伟大的航路。虽然当时我已经在伟大的航路行走了一些年,也算是见过了一些市面,但依然被那些疯狂地新人给震惊了。”

“这些人里实力高低各不相同,但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狠。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他们眼中除了拉夫德鲁里藏着的宝藏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在这些新人中,有两个人最为耀眼,因为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心也足够狠。他们的海贼团叫做凯多海贼团。你刚刚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说的两人中的一个,他是凯多海贼团的副团长。”

哲普的眼里染上了深深的惧色,他接着说道:“你问过我究竟为什么那么怕那个人。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手杀一个人,他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我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关于他的一切东西我都只是在传闻中听说的。甚至我和他唯一的交际就是在预言之册上留下我的名字。”

“那个记事本叫预言之册?老头子你还在上面留过名字?”香吉士惊讶地问道。

“别插嘴。听我说。”哲普冲香吉士一摆手,继续说道:“那个记事本起先不叫这个名字。侯赛因这个有许多的怪癖,其中一个就是他经常莫名其妙地找人要签名。”

讲到这里,哲普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凉……

侯赛因非常清楚自己手里这个小本子的力量。

预言之册?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虚名,也不知道害死了多的人。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是让路飞把名字留在上面了呢?

因为侯赛因需要平衡。

如果他是算准了时间,只是暂时离开新世界,一个人悄悄地到四海旅游几天看看风景,那么他绝对不会找草帽小子一伙要签名。因为那会让海军死死地盯住他们,搞不好连东海都出不去就被弄得团灭了。但是现在不同,因为侯赛因自己非常高调地从新世界离开,海军的注意力全都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为了让海军能分出一部分力量以原著中那种程度关注草帽小子一伙,顺便完成自己的心愿,侯赛因向他们一一索要了签名。

“我还是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就说那个叫索隆的剑士吧,到的确是有几分潜力。但是其他两个小子,别说试探实力了,你甚至连话都没有和他们讲过两句。怎么就那么草率地让他们在预言之册上留下名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问人要签名是看人的实力或者潜力什么的?”侯赛因斜眼瞅着米霍克,毫不掩饰目光中那种看白痴的眼色。

chapter8 侯赛因的预言之册(二)

“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呃……”这个问题香吉士实在是有些尴尬。他和哲普的相遇绝对算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时他还是一艘普通商船的见习厨师,而哲普则是凶名赫赫前来劫掠的坏蛋海贼红脚。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足以说明哲普并不是一个坏人。但是现在让香吉士回忆往事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你一直以为当时我们是奔着你们船上的钱财去的坏蛋海贼吧。”哲普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和你解释过什么。因为我之前许多年里一直觉得这些东西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徒增烦恼。”

“但是你终于还是要出海了,而且在出海前夕居然就被那个人所看重。”香吉士感觉摸不到头脑了。老头子刚才不是还说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怎么话音一变似乎倒成了莫大的荣耀似的。

“言归正传。”

哲普咳嗽两声,继续开始给香吉士讲述往事。“当年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所在的那艘客船上的金银财宝,而是食物。那时候的我们已经整整七天七夜没有吃饭了,在伟大的航道上一路被人追杀。我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能疯狂地往外海航行。”

“如果不是恰巧因为那场风暴把我和你带到了那处绝地,我恐怕早已和我的那些船员一样死去了。而这一切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我在那之前的几个月里在预言之册上留下了名字。”

一滴眼泪从哲普的眼角缓缓滑落,香吉士震惊得张大了嘴……

“好吧。说实话我也一直搞不懂你弄出这个东西究竟是想干嘛。不过过了那么多年了,除了哲普那个倒霉蛋之外,似乎其他的新人都因为你的预言之册而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哲普,他怎么了?”侯赛因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刚才看到你那害怕的样子?”难得看到侯赛因有不知道的事情,鹰眼自然是想要大肆卖弄一番。

“噢。你不提起这个来我还差点忘记了,印象中我和他之间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为什么他刚才见到我跟见了鬼似的,话都讲不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那家伙的海贼团因为你向他索要的一个签名而被慕名而至的海贼们生生追杀了半个伟大的航路?噢,我差点忘记了。”

顿了顿,米霍克恍然说道:“你和凯多手下那些人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在他们眼里你可是英明神武的副船长大人,哲普的事情纯粹是他们自己实力不济,怎么能埋怨到你的头上来。”

“酸,非常酸,酸死我了。”侯赛因不悦地抖了抖眉梢,对米霍克说道:“虽然我不认为这种事情我应该要负什么责任,但是似乎客观上这件事情与我是有些关系。当然,让我最想不通的还是。我手上这个小册子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一如既往的假撇清。”米霍克对侯赛因摊了摊手。

“诶我是招你惹你了?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不给我一个温情的拥抱也就算了,说话那么冲干嘛?哲普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和他非亲非故的跟我着打抱不平干嘛。”侯赛因眯起了小眼睛,杀气十足的看着米霍克。

“我投降。”

米霍克举起了双手接着说道:“你别和我耍赖,我最受不了这个。我也不问你凯多的事情了。说点稍微有营养的事情吧。你带着那么多东西准备赖在我这到什么时候?我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可管不了你许多。”

“不白吃你的。”侯赛因狠狠瞪了米霍克一眼,指了指棺材船后面拖着的那张小筏说道:“我要搭你的船去冰山那里一趟,把这些东西换成贝利。到时候分你一千万。”

说完还拍了拍米霍克的肩膀打击道:“知道你常年在海上扮酷没什么收入,省着点用。”

米霍克厌恶地拍开侯赛因的手,问道:“我记得你在世界联合银行里是有空间坐标的,何必跑我这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侯赛因无奈的垂下头,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没办法。我那坐标的位置实在是比较不合适,你总不能让我拿着这些财宝从他们的金库里走出来再到柜台上兑现吧。”

“擦。”

米霍克扶了扶被风吹歪的帽子,低声骂了一句……

“老头子。那个所谓预言之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在上面签过名之后就有那么多人追杀你们?”香吉士面色凝重,哲普对他说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哲普他们并不是得到了什么稀有的宝物,只不过是在一个小册子上留下姓名而已,哪来那么大的仇?

“那个小册子代表着一种认可。”哲普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可笑当时获得这个机会时我还把它当作了莫大的荣耀,骄傲的不得了。谁知道这荣耀却是死神的丧钟。”

“莫大的荣耀?”

哲普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莫大的荣耀。当年侯赛因刚刚进入伟大的航路时便喜欢向一些人索要签名。这些人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有独霸一方的海贼巨擘,千奇百怪。初时人们只把这当做他的一个怪癖,谁知道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在小册子上留下姓名的大海贼们地位愈发的稳固,而那些小人物也无一例外的发迹。”

“我说的发迹可绝不是刚才那个什么东海霸主克利克的水准,那是在新世界那个强者如林的地方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是问鼎巅峰的实力。”

“就这样,预言之册的传说逐渐在新世界传扬开来。人们都十分好奇侯赛因是怎样挑选他索要签名的对象的,但偏偏这家伙是个对谁都不假以颜色的人,这个问题也就成了一个谜。”

“到了后来,随着预言之册上的名字越来越耀眼。伟大的航路上那些新人们都渴望着得到侯赛因的认可,希望能够在那个传说中得小册子上留下姓名。其中有一个人最为著名,他本来是不愿意在预言之册上签名的,是在被侯赛因灌醉了之后迷迷糊糊地在预言之册上画了姓名。”

“这个人叫香克斯,几年后他成为了新世界里另一个皇者。”

“有了这个传说当作例证,人们对预言之册更加笃信,更加渴望。那时的我,也是其中一个。说来可笑,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侯赛因为什么放者新世界那么多年轻俊杰不选,偏偏选了我这么一个在新世界里不过算是二流的海贼。”

“这样不好么?如此巨大的声明。”香吉士疑惑地问道。

“不。香吉你要记住,永远不要贪图与你实力不相匹配的东西。尤其是在大海这个适者生存的地方,没有实力,什么都是虚的。”

摇了摇头,哲普叹息道:“当年的我就是因为不懂这个道理,才会把大家都给害死的。”

“虽然当时年纪已经有些大了,但是大家的野心依然被预言之册的认可给点燃了。在侯赛因离开的那天晚上,大家就决定向着伟大的航路深处进发。事实证明我们实在是太过愚蠢,对自己的实力完全没有一个真正的认识。短短的一个星期,我们就人人带伤的退了回来,而这也是噩梦的开始。”

哲普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香吉士,说道:“预言之册可以让人声明远扬,让人认为你拥有强大的实力而对你感到敬畏。但这一切在我们伤痕累累的回到先前的驻地时都变了,都消失。原来对我们敬畏有加的海贼们发现似乎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强大,而且拥有预言之册认可的我们不得不说实在是一块质地非常优良的踏脚石。”

哲普语调变得低沉,缓缓说道;“于是,杀戮开始了。”

香吉士低着脑袋思考着。对于哲普的言语中他依然有许多地方想不通,但是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路飞那个白痴这次算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一定得把他在预言之册上签名的消息封锁住,不然他们这伙小海贼绝对死定了。

“真是麻烦啊。”

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肩膀上,香吉士抬头正对上了哲普慈祥的眼睛。

“不管以后怎样,就算是被一群狠人追杀,没有办法就回来吧。香吉,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五分钟后,脸上挂满泪痕的香吉士和哲普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其他的厨师们早就在门口等候着,香吉士与他们一一做了告别。

“香吉,晚上不要着凉哦。”

“哲普老板,这段时间真他妈的多谢你的照顾了!”

与海上餐厅的诸多厨师一一做了告别,路飞四人离开了海上餐厅准备去寻找他们的航海士娜美小姐。一路上由于得到了香吉士这个一流的厨师,路飞一直乐呵得傻笑,没有注意到香吉士紧锁的眉头。反倒是乌索普发现了香吉士的不对劲,挺着胸膛问道:“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该畏惧离家的。”

香吉士停下了脚步,深深吸了口烟,沉声道:“我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告诉你们。”……

“米霍克,你看那边过来的好像是一条海贼船。”

“嗯,没错。”

“他们想干嘛?”

侯赛因扭头看了看后面小筏上的财宝,面色十分怪异——

我是分割线——

秋天感冒了,忍着头痛写了个三千字的“大章”……

秋天那么给力,大家的票票也要给力哈……

无耻地鞠躬下台~

(剧透:下章会有女主出场,不是草帽团里的人,大家可以在书评里猜一猜哈~)

chapter9 乔艾莉 波妮参上!(上)

再如何曼妙的风景一旦看多了也会让人腻味,这美丽大海上航行的旅程总是冗长的。而当旅行的主角是两个极度无聊地单身男人时,大海这种让人焦躁郁闷的能力更是会被发挥到极致。无聊苍白的男人们的生活需要有鲜艳颜色的东西来点缀,可以是女人,当然也可以是血与火。

侯赛因看着径直冲着他们来的小船,嘴角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扭头对着米霍克笃定地说道:“我的。”

米霍克摇了摇头,坚决道:“我的。”

“我们连他们的来意都没有搞清楚,就这样下黑手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侯赛因皱眉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对于这些给他们先手都不能让我们遭殃的家伙,早灭了眼前干净。”米霍克说着,已经起身拔出了黑刀。扭头望了侯赛因一眼,继续说道:“再说,我们是海贼。海贼讲什么道理。”

那艘海贼船上可怜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两个强者打发时间的玩具,继续朝着棺材船后面的财宝奔袭、奔袭。

“你打头阵,我清场。四六开。”侯赛因取出了那把银白色的小手枪放在手里摆弄着,立在米霍克身旁,看着逐渐靠近的海贼船轻声说道。

“没问题。”米霍克斜眼瞟了一眼侯赛因,拿着黑刀对准了不知名的海贼船,手腕旋转间锐利的眼睛微微眯着,竟是像狙击手那样在瞄准。

一挥手,没有灿若星辰的漫天光华,那黑刀舞得干净利落。凌厉的剑芒伴随着海水的嘶鸣声喷射而出,前方的海贼船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的动作就被轰得粉碎。

米霍克的这手绝活一直为侯赛因所嫉妒。侯赛因总是觉得把人东西割来割去虽然爽快,却总是差了一点那威猛硬汉的彪悍之气。那诡异的缝隙老让侯赛因联想到林平之、岳不群。嗯,当然还有东方公公。看米霍克的剑多好,智能化人性化操作,想切就切,想砸就砸,用来装酷再适合不过。

看着碎裂的海贼船,侯赛因脑里想着其他东西,手上却没停下。一粒铅弹喷出,竟然是瞄着斜下方的大海。侯赛因灿然一笑道:“让你看个新花样。”

话音未落,那枚铅弹已经脱离了两人的视野,进入了海中。海水的阻力下铅弹渐变迟缓,终于是止步缓缓向下沉落。

侯赛因打一个响指,笑道:“来了哟。”

海中。那枚下沉中得铅弹忽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了,就这么静止住。大大小小的鱼儿们围着他转悠,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玄机。突然间,铅弹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开始变得有规律的震动。带着周围的海水一起,吓退了鱼儿们的好奇心。

米霍克那击碎海贼船的一剑并没有伤及太多上面的海贼。这些幸存者们大概还没有从那恐怖的一剑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呆滞地死死抱住一块破碎的甲板,把它当作救命的稻草。只是他们很快发觉怀里的东西似乎也不大可靠,因为下身传来一阵阵古怪的吸引力。

常年在海上混生活的人都知道,这种感觉只会来自一个恐怖的东西——漩涡。

米霍克也发现了那一小块海域的异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些碎裂的甲板和人们都被海流裹挟着画了许许多多的弧形向内走着。他偏头疑惑地看着侯赛因。

侯赛因此时眯着眼紧紧盯着铅弹所在那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像香港僵尸电影里那些做法驱鬼的道士。侯赛因的眉头拧得愈紧,那小小的漩涡转动得愈快。

海平面之下,那些想要跑开的鱼儿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吸到了铅弹之上,然后倏然消失不见。无色的水在悄无声息的流动着,不知被引到了何处。海底平静得似是而非,只有探出脑袋才能看到真相。

小小的铅弹已经在海面上制造了很大的一个凹口,海流变得剧烈而汹涌,幸运却又可怜的幸存者们终于意识到是什么在等候着他们,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波高过一波。可惜直到现在,一手织造出这起事件的二人组依旧没有丝毫和对方交流的机会。

“我以为你会叫我住手的。”

刚才的花样着实有些耗费精力,侯赛因喘着粗气对米霍克说道。

“本来是想阻止的,但是。”米霍克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

侯赛因怪笑着看着米霍克,拿胳膊捅他一下,促狭地说道:“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米霍克面色一黑,挣扎一下却是没有发作。只是语气异常认真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侯赛因受不了米霍克那样子,冲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看你又想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用能力在水底疯狂的抽水而已。用尽了全力也不过就营造出刚才那么个小场面,对什么战争、大局绝对没有什么影响。”

想了想,侯赛因觉得米霍克这人容易把事情想迂,又补充道:“再说了,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讨厌这些俗事。就是有那份力量也绝计不会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去的。”

米霍克瞪他一眼,掸了掸衣服盘腿坐下。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掺和到那些事情里。只是你这个家伙最喜欢胡闹,你的本事越大,闹得也就越大。作为你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受的牵连也就越大。”米霍克说这话时满脸幽怨,显然是这些年没少被侯赛因连累。

“呃,原来是这样啊。”侯赛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米霍克的黑刀是他销赃出口之一也算是新世界里一个公开的秘密。不少受害者都会尾随着米霍克盯梢,虽然是不敢对他动手,但是那些苍蝇一样的探子真心让米霍克烦得要死。

米霍克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情。问道:“那些吸走的水去哪了?”

“呃。”侯赛因嘴角抽搐了两下,愕然地盯着米霍克的黑刀。

“那个。”

“噗”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侯赛因的话,一股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巨大水柱从黑刀里喷涌而出激射在海上。米霍克连侯赛因那做贼心虚的眼神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那股刚猛无匹的力量就推送着他飞向天空。

阳光下,得出生天的鱼儿们欢腾着起舞。

侯赛因傻愣愣地望着米霍克身后的那条彩虹,无意识地自语道:“这是它自己撑破的,不怪我。”——

我是分割线——

昨天的无奖竞猜只有一位童鞋参与,秋天表示非常蛋痛。

虽然很不幸童鞋你的答案是错误的,但是秋天还是要赞美你的想象力,娜美酱的姐姐诶,连我都没有想到。

昨天答应了说今天会有女主出场,你们看标题,这个就是女主。

咳咳,过于无耻了些。

尽力写吧,今天课满满的,秋天争取抽空把这半章补完,让大家看到女主出场。

另外说一点。秋天没有写过言情的东西,但是非常向往能写出来,因为我着实很反感没有思想只是供主角泄【高雅】欲的花瓶,更不能容忍她在op里出现。

说到这里也和大家讲一些故事后面的主线,作为一个正经的op迷,秋天绝对不会去干扰到剧情的进展。草帽一伙一个都不能少,因为少了他们任何一个op都不是op了。秋天的思路是这样的,因为侯赛因这个多余人的出现,剧情会偏离一点原著,就像开始时预言之册的事情。之后侯赛因又矫枉过正了一些,然后又去影响其他一些事情让剧情偏回来继续发展。类似海贼王版的蝴蝶效应吧。

总的来说,侯赛因会像一个幕后的推手一样藏在暗处打压或帮助草帽一伙,让剧情顺利进行。而途径就是和波妮一起进入伟大的航路。

不知道说的清不清楚,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最后,波妮是出身南海的海贼,至于为什么会在东海出现,下章会解释。

女主都出来了,暧昧,推倒还会远吗?

票票,你们的票票都给我交出来~~~

ps:今天说的有些多,大家别嫌秋天啰嗦,主要是秋天觉得这个构思实在是有些非主流,怕大家闹不懂前面在写啥,所以才有这个解释。好吧,又啰嗦了。

鞠躬,下台~~

chapter10 乔艾莉 波妮参上!(下)

作为一个气场强大而富有魅力的中年男子,不得不说米霍克的声音是非常有磁性和穿透力的。那浑厚的男中音即使远在天边也将主人心中的怨愤不满一清二楚的传达到侯赛因的耳边。

“侯赛因!!!!!”

往常的这种情况,侯赛因会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一边躲避着米霍克的大黑刀,一边措辞准备在被抓到之后用语言感化米霍克。

现在没有。一方面是因为这茫茫大海无处可逃,一方面是因为侯赛因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是米霍克的声音,是另一个声音。一个高亢清脆的声音,是女孩子的声音。

侯赛因转身一眼锁定了那个颤巍巍地趴在一块碎裂甲板上的小女孩,恐惧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尽管身体上上下下都没有沾染到那可怕地海,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蜷缩着瑟瑟发抖。

美女可以不救,人妻可以无视。但面对萝莉,侯赛因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像一阵无声的风一般掠过,侯赛因搂住了小女孩纤细的腰肢,足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身子些微地偏斜着,手中的枪口吐出白烟。一枚铅弹瞬间带着两人回转到了棺材帆船上。

“呼,真是好险呢。我可是从来不杀小孩子的。”

侯赛因抹了一把汗。细细打量着小女孩,不合身的白色t恤外罩着一件牛仔外套,下身着着宽松的牛仔背带裤,白嫩的小脚丫赤裸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上,右眼却打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金环装饰。

咂摸了半天的大拇指指节,侯赛因依然没能想出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姑娘。“这个扮相真的是非常熟悉啊,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让我们把时钟拨回到十五分钟前,镜头移到乔艾莉波妮小姐身上。

“你们这些混蛋,午饭都没有吃吗?快把帆再给我拉得挺一些,那些黄金在正向我们招手呢!”波妮站在船头对海贼水手们咆哮着。

波妮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从南海出发的她航程原本十分顺利,眼看就要到达从南海进入伟大航路的关口,却不成想海军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戒严。作为一个严格秉持海贼规矩的船长,波妮虽然从来不怕海军,但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愿意与海军发生正面冲突。

于是,波妮带着他旗下的海贼团辗转进入了东海。因为南海戒严的事情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波妮来到东海本就是抱着踢馆的心态,谁知道这个最弱之海比波妮想象中得还要不济,接连打败了本土几个赫赫有名的大海贼,波妮完全失望了。没有实力相当的对手战斗,波妮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憋屈!

终于在这一天,波妮探听到了东海的霸主克利克海贼团会前往海上餐厅巴拉蒂。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波妮准备去探一探克利克的身手,然后再离开东海,进入伟大的航路。

波妮小姐并不知道,她在东海的终极目标首领克利克已经被路飞的拳头砸的生死不知。未知的前路上,等待他的是远远强于克利克两个变态。

作为一个有梦想、有志向的海贼,波妮一贯是看不上那些整天忙着劫掠的蝗虫。在她眼里,那些不懂得规矩的人完全是在侮辱海贼的名号。

但没有办法,手下一大班人的吃喝拉撒总归是要花钱的。波妮小姐也没有什么开源节流的好主意,所以打劫这种事情偶尔也是必须要做一做的。

“船长,那两个人似乎有些古怪。”说话的是个长着络腮胡的魁梧大汉,表情不像一般海贼那样凶恶,反而是有些天真质朴,配上缺了一颗板牙的样子格外的有喜感。

波妮无奈地扭过头,指着前面的小帆船怒气冲冲地大骂道:“两个人没事拉着那么多钱在海上乱晃,当然有问题!但是东海这种小地方再有问题的人又能怎么样。”

顿了顿,波妮眼中冒出了火光,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最重要的是,本小姐的心情现在非常不好。我!需!要!发!泄!”

没等波妮话说完,大汉就很识趣地跑开了。开玩笑,船长发起火来可不是好玩的。

波妮一个人站在船头。望着棺材小帆船上的有些模糊的两个人影,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轻哼了一声,暗道心里许久不痛快,把这身体也搞得乱糟糟的。

突然间,波妮的眼前亮了。

没有任何征兆,这是一艘海贼船,不是泰坦尼克号,没有杰克和萝丝生离死别的拖沓。一切,都只是一瞬间。那抹在波妮眼中令天地为之变色的光芒就摧枯拉朽的毁灭整艘海贼船。

巨大的冲击力让波妮飞上了天空,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虽然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但是多年的冒险经历还是让她很快清醒过来。脑袋飞速地运转着,能够发出那样恐怖一剑的强者,如果要斩尽杀绝的话,波妮自问就是在陆地上逃跑都没有一成活命的机会。更何况现在是在大海,能力者的禁区,船已经毁了,逃跑的话绝没有一丝希望。

波妮眼中精光一闪,已是做了决断……

“不行,我一人搭船就已经是让米霍克那死棺材大大的破例了。现在他又正在气头上,待会游回来了看到又多了一个人,还不得砍死我。”做了十多年的朋友,侯赛因依然不知道米霍克对于漂亮小姑娘那种奇妙的好感。不然这时候也不会那么烦恼。

“呜,呜,呜。”

小女孩可怜兮兮地抬头仰望着侯赛因。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眼看就要水漫金山。那红艳似苹果的两片唇瓣也因为害怕紧紧抿着,恐惧让她的嘴巴连哭喊声都倾吐不出来,只能堵在喉咙里闷着。

看着小姑娘这幅模样,侯赛因垂下头皱起了眉头。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不,应该是觉得米霍克那家伙很邪恶。不是那家伙手贱瞎劈的那一剑,这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低头那一刻小姑娘眼角闪过的狡黠光芒。

“弄坏了本小姐的船,搂了本小姐的腰,胳膊还蹭了本小姐的胸。这事儿可没玩!”——

我是分割线——

是在上扛不住了,感冒越来越重,明天估计要去吊水了。

本来这章是准备明天发的,但想想也没意思,秋天也不拿全勤什么的,写好就发了吧。

应该是很糙,因为脑袋是混沌状态,以后会找机会修。

另外,昨天有十多张红票,今天怎么只有一张……

鞠躬,下台~~

秋天吃药睡觉去了

chapter11 命运的岔路口

人生是阡陌纵横的崎岖之路。如果有命运的话,它就是路途上的隘口与终点,无论你走得怎样迂回曲折,该来的总是会来。当然你永远无法印证命运的真实性,没有人有回头的机会,你在那里选择了他还是其他,他和其他的结果是否一样,你不知道。

许多年后,当侯赛因回想起海圆历1520秋里这个寻常的黄昏。侯赛因相信,这就是命运。

米霍克已经回来了,棺材板上的漆是新鲜的,乌黑油亮得让人害怕。侯赛因望着他站在船边大力地拧着湿透的的衣服,心中嘀咕着漫画里人可死造型不可乱的传说果然是胡扯。

不过他可不敢妄言。侯赛因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等着老师打手心的小孩子,眼观鼻鼻观心垂着脑袋杵在一边,低眉顺眼。

变成小女孩的波妮依旧扮着可怜,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有些遮掩不住内心的恐惧。

“王下七武海,朱洛基尔米霍克!”

波妮在心里惊呼着。如果说先前她还抱着一点侥幸想要依靠恶魔果实的能力出其不意地制服两个强者,现在则是完全匿了那些点小心思。王下七武海里数一数二的存在,可不是现在的波妮能够抗衡的。海贼的准则是,绝对不吃眼前亏。

相比于冷酷无情的鹰眼,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应该好相处得多吧。

波妮心里悄悄琢磨着,两只小手背到后面,白嫩嫩的小脚丫不离地地扭啊,身子不着痕迹地往侯赛因身边挪了挪。阳光的照射下侯赛因的影子把小女孩整个人都给罩在其中,两个人就像是按比例缩小放大的人偶,放在那里等着米霍克的检查。

“这是怎么回事。”

铿锵的金属声响起,米霍克眉头一挑,望着波妮说道。

侯赛因大呼一声谢天谢地,这死棺材只要不一言不发地提剑直接把小姑娘给砍了,事情就有回旋地余地。他并没有发现米霍克问话时眼里藏的那抹温柔,当然这不是因为米霍克掩饰得好,而是这伙压根就不会表现出来。

“刚才那艘海贼船上的,看她还小,怪可怜的。就给救了下来。”

“打算怎么处置?”

“正好要去冰山那,七水之都的孤儿院不错。”

“好。”

波妮没有想到她之后一个月的人生被这两个男人三言两语就给决定了,当然更惊奇的是米霍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侯赛因心里也是同样地想法,像见鬼了似的盯着米霍克,努力想要瞧出他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米霍克斜着眼扫他一下,伸手扯了扯因为潮湿而皱巴巴的领子。说道:“拉起帆来出发,越早到冰山那里越好,和你这个灾星呆在一起,多一分钟我都会不舒服。”

侯赛因无奈地撇撇嘴,蹲下身子拉着波妮的小手。摆出最阳光的微说笑道:“小朋友,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噢。”

波妮抽了抽鼻子,眼泪看着就要掉下了,却是浅浅地应了一声。

“这个王八蛋的爪子又碰到本小姐的手了!”

波妮小姐咆哮无人能听到,不管愿不愿意,两个男人的旅程里添了一个娇羞可爱小女孩。噢不,是添了一个野蛮性感女人……

与此同时,草帽海贼团的四个骑士也正准备去搭救他们的公主。

这里也有一个人在咆哮着,他的声音很大。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白痴胡乱签的名字,我们可能会遭到海贼和海军两边无穷无尽的追杀?”乌索普的食指在路飞弹性十足的脸上来回戳着。食指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就算是拥有八千部下的乌索普船长,面对那么多势力的围捕,也是会害怕的。

“哈哈哈哈,那个原来是那么有意思的东西啊。”路飞一如既往地笑得天真无比,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我们现在难道要潜藏踪迹,悄悄的航向伟大的航路?”

换做以前的索隆绝对不会在乎什么可能存在的敌人,但和米霍克的一战之后索隆清晰的认识到他和世界上真正的强者有多大的差距。那种外放的焦躁之气逐渐敛去,遇到大事时沉稳的性子浮现了出来。

“这个倒是不用。”香吉士无奈地看了一眼路飞,继续解释道:“我前面说的话只是给大家打一个预防针而已。毕竟那个人从来没有把那个“荣耀”赐予过伟大的航路之外四海的海贼。”

叹了口气,香吉士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既是既是幸运的,也是倒霉的。目前为止,这个消息应该还没有传扬出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家伙出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航海士小姐救回来,然后一头扎进伟大航路。”

“然后?”乌索普问道。

香吉士点燃了一根新的香烟,沉醉地吸了一口,微微眯着眼,轻声说道:“变强。”

“不论怎样逃避,顶着预言之册的名号,只要你不够强,就算是躲到了天涯海角也会有人找到我们摄取他们想要的光环。唯一活下来,并且不断靠近我们各自梦想的办法就是变强。”

掸了掸烟灰,香吉士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

“各位,有问题吗?”——

我是分割线——

挂着水写的,质量应该是很差。

不过水完这章下面情节正式开始了,大家别扔鸡蛋。

要期末了,秋天会挂多少科呢。

另外,今天本来是红票过百的好日子,谁知起床一看,黑票给人破【高雅】处了,秋天表示心情十分沉痛——

再来一个分割线——

答读者问第二期:

书评区那个说尾随草帽一伙的童鞋,我想你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了。主角不会跟着草帽一伙跑,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会让他跟剧情发生纠葛。蝴蝶效应的问题。

把第一次打赏给了我的那位童鞋。再次保证,我会对你负责的。

还有胖子哥,还是那句话,你凶残,我喜欢。

问过一些前辈,都说我60多个收藏每天还有人这样支持不容易。

真心谢谢大家,秋天是一个非常没有毅力的人,朗朗跄跄现在写了快有十万字,对我来说完全是无法想象的。

最后,黑票是谁投的……我这病着呢,别再打击了……

鞠躬,下台~

ps:每章开头老喜欢写些酸了吧唧的话,这样不好,得改。

还有两瓶,我使使劲看看能不能再写一章

chapter12 三人行

棺材船上的三个人已经在海上飘荡了一个月。

下面是一月后的某个片段。

现在,波妮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整个人大了一号,那件穿在孩子身上的宽松衬衫变成了性感的露脐装,细腻柔滑的小腹袒露在外,像缎子一样瑰丽。裤子缩水不大,堪堪盖住膝盖,那莲藕一样嫩白的小腿即使长大了也一样可爱。品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披着,波妮双手环膝坐在棺材船的一个角落。目中带火,波妮如一个绝望的死刑犯般愤怒。那眼睛,像一只则人而噬的母豹子死死地盯着侯赛因。

反观侯赛因。盘腿坐着,龟缩着脑袋,阖着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古井无波。当然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耳根下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看似平静的身体其实已经被波妮眼中迸出的神光射得打颤。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从容。能让厚颜无耻如侯赛因者理亏到不敢与受害者对视,这可不容易。

侯赛因嘴里不知默默念叨着什么诸天神佛。觑着机会睁眼张开一条小缝,却只是一偏头便又给波妮那灭绝人性的眼光给刺了回来,继续扮着鸵鸟。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动物。

船的主人米霍克在哪?米霍克在睡觉。

波妮与侯赛因的恩怨缘何而来?侯赛因何以理亏至如此地步?让我们顺着波妮的记忆往前回溯,看看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第一天。

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米霍克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鱼竿,一个人老神在在的钓着鱼。但据波妮目测,整整一天米霍克都鲜有收获。连最后的晚餐都是干脆提着黑刀劈死一只海王类烤了。

那个整天笑眯眯的男人带着波妮坐在米霍克的对角,性质勃勃地给她讲着从未听说过的童话故事。波妮只低着脑袋头冒冷汗地听着,一句话也不说。在还没有摸清环境的情况下,身为“小孩子”,沉默是最好的防御方法。

这天波妮获取了许多情报。整天给她讲故事的男人叫做侯赛因,波妮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大概是米霍克的随从什么的。而看他把手放在海王类的肉上就把海王类烤熟的样子,应该是一个能力者。这样看来,逃跑更加困难了。

第十天。

波妮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米霍克不爱说话,整天就知道钓鱼,除却这一点其实并不算个难相处的人。

笑眯眯的男人侯赛因话很多,喜欢讲故事,脾气很好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波妮始终觉得她带着疤痕的笑脸下藏着什么东西。

波妮经常夜里醒来。每天晚上棺材船上总是只有米霍克一个人安静地睡着,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夜晚里都会消失不见。而等到第二天波妮睁开眼睛的时候,侯赛因都会拿着新鲜的牛奶和面包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太诡异了。

发现这个问题的翌日。夜里波妮佯装睡着。眼睛微微张开,盯着侯赛因的一举一动。然后她便看到了科幻的一幕。侯赛因并指成帺,在虚空中轻轻一抚,淡淡的月光下一个椭圆形黑洞就被抓了出来。贼笑一声,侯赛因抬腿跨进了黑洞。

黑洞在隐没了侯赛因最后一丝背影时消失不见,没有一丝痕迹地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侯赛因去干什么了?

追随喜好享乐的凯多多年,侯赛因对生活的质量自然非常挑剔,让他乖乖吹着冷风躺在棺材船上睡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在没有到达海贼世界时赛因一直有一个误区,那就是在女人们在海上航行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事实则不然,除却漫画中得主角、配角们,对于大多数的普通海贼来说,让女人上船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特别是远洋航行,一个女人会给船带来灾难。

海贼们提溜着脑袋长年累月的在海上厮杀,难得回到了陆地上当然要把积累的雄性精华疯狂的释放一次。于是在无法无天的黑暗地带,妓院这种东西就像苔藓一样顺理成章地滋生了出来。

新世界,强者梦想中的黄金乡,弱者殒命的埋骨地,这种汇聚了世界上一切疯狂罪恶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妓院?

玛丽之家是一个不太高档的妓院,也是侯赛因最喜欢的地方。

侯赛因不是夜夜无女不欢的大淫【高雅】棍,更多的时候他把这里的黄金套房当作一个普通的住所。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是因为待在喧闹吵嚷的这里,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娇【高雅】喘这些最俗不可耐最原始的东西能让侯赛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而不是在做梦。

拒绝了两个熟稔的妓女,侯赛因关上门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笑。上辈子太苦,笑不出来。但人们都喜欢笑的人,笑了你能得到很多东西,笑了你能活得更好。于是侯赛因学着笑,甚至到现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也要变成三流哲学家了。”

侯赛因站在窗子边望着缭乱的烟花自言自语,没有一丝睡意。人人都羡慕他穿梭空间的能力,但没有人知道他因为这种能力丧失了在这个梦幻却又虚幻的世界里失去了唯一的一点乐趣,旅行的乐趣。

一种很纠结很难缠的思绪,就算是面对米霍克和凯多这种知交好友,侯赛因都觉得对方是摸不着的,带着脸谱的画中人。他没有归属感,没有存在感。

“我想我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侯赛因看着窗子玻璃上印出的自己,非常认真的说道。

咚,咚,咚。

侯赛因眉头一皱,他已经特地交代过老板没有吩咐就不要来打扰他。不悦地拉开门,侯赛因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站在门口的是个侯赛因不认识的服务员。此时他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咳嗽两声对着侯赛因说道:“先生,这个小女孩说她是跟着你来的。”

这丧着脸的小可人,不是波妮又是谁?

“没错,谢谢你了。”侯赛因一把揽过波妮,顺手递了两张贝利给服务员,算是小费。谁知这服务员却还是杵在那里不动,脸憋得通红。

“嗯?还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们这里带外卖是要加房钱的。”服务员的脑袋都要埋进胸口了,心中骂着自己当真是鬼迷了心窍,居然答应那个女人来捋这位大爷的虎须。

谁知侯赛因只是环顾四周后冷眼瞅他一下,解释一声:“这是我妹妹。”便拉着波妮退回房内,关起了门。

服务员如蒙大赦,头也不回的跑了。

房间里。

侯赛因蹲下身子,拉着波妮的一只小手把玩着。

轻声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他依旧是笑着的,波妮去能感觉到这笑容与侯赛因讲故事时那种笑容不一样。这笑容没有藏匿以往笑容想要掩饰的那些阴森恐怖,魔鬼的笑容,笑得波妮颤抖。

“呜,呜,呜。”波妮依然试图通过眼泪来蒙混过关。

如果可以的话她才不会自己回到虎口,实在是随着侯赛因脚步来到的这个地方太过恐怖。这家小店里随便一个人都拥有不输于自己的战斗力,而且似乎更加的无法无天。相比于这种地方,波妮小姐觉得似乎那个笑眯眯的男人身边更安全一些。

波妮小姐对侯赛因的认识显然很是肤浅。侯赛因伸手抹了抹女孩脸上的泪水,那懒洋洋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子冷透脊梁的冰寒:“说,不然我切你一根手指。”

一句话吓得波妮头皮发麻,看着侯赛因的眼睛,他相信这个男人一定说道做到。波妮试着张了张嘴吧,却发现脖子好像被恐惧的手给扼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侯赛因的手在波妮的脸上轻轻抚摸着,那专注的神态像是在欣赏一件杰出的艺术品。突然间,侯赛因神色一敛,又变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笑面佛的模样,一甩手把波妮扔到一边。厌烦地说道:“算了吧,我也没兴趣知道。”

波妮颤抖着瑟缩在墙角,侯赛因只穿着条裤,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喧闹的妓院里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顶出,冷笑地望着紧锁的屋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侯赛因带着波妮回到了棺材船。波妮变了。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那些可爱严实的宽大衣裳也变成了惹火凌乱破布。

“今天怎么不讲故事了?”米霍克闭着眼钓鱼,难得主动和侯赛因讲句话。

侯赛因两条手臂垫在脑袋下,人躺在船上,整个身子都累垮了。闻言苦笑道:“故事都讲完了,没有了。而且你看这样子,还能讲故事吗?”

米霍克睁开眼看了看面色阴寒的波妮,想着相处几天的小女孩,眼角一抽。

“能力者?”

“没错。”

瞧了瞧波妮潮红怨愤的脸,米霍克沉吟半晌,突然肯定地说道:“你强奸了她。”

侯赛因差点吐出一口心血,怎么以往没看出米霍克这厮那么精辟,那么闷骚。弱弱地答道:“算是吧。”

话一出口,那边的波妮眼里又是一道利剑斩了过来。

“记得以往你最是喜欢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桃花。”米霍克的两撇胡子一展。突然笑着说道:“没想到却是靠这种方式征服女人。”

侯赛因整张脸都僵了,虽然昨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他嘴上却是不肯认输,说道:“虽然过去不经意间有些话大概刺到了你这童子鸡的自尊,但我真是没想到你有那么能记仇。”

看着米霍克已经摸到了剑柄的手,侯赛因不在打趣。回忆起昨天夜里的那些不寻常,换了个口气,郑重地说道:“昨晚是那个女人下的手。”

“那个女人?”米霍克眉头一抖,显然也是大有顾忌。

“不过是她的话,杀了这女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其他女人往你怀里送。”米霍克觉得这事大有蹊跷,接着问道。

侯赛因一只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道:“我怎么知道,我都快愁死了。”

米霍克觉着侯赛因这人实在太过无耻,多看一眼也脏了眼睛,转过头盯着远方的大海说道:“听你这些言语,我倒反而觉得被强奸的是你。”

侯赛因无言以对,他总不能告诉米霍克波妮的那些干系。只苦着脸,垂着头坐在一边。

米霍克受不了他那颓唐样子,那架势简直比真正的受害者波妮还憔悴悲惨。骂道:“你要是心怀愧疚就收了那些花脾气好好对她。若是只是嫌恶心烦,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一了百了。反正早些年这种事情你也没少做过,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侯赛因悄悄抬起头看波妮一眼,心说这女人可杀不得。

“呸,王八蛋!”波妮冷笑着,极为不屑地一口唾沫淬在了侯赛因脸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被这个畜生给夺取了,波妮还在乎什么性命。

米霍克看着这一幕心头一乐。又刺道:“你曾经和我说道的那些小说主角,那些似你这样的奇男子。不是用强奸都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吗?我现在看这女人可是对你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侯赛因叹一口气,童子鸡惹不起。

看一眼波妮,再叹,处女惹不起。

“这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啊。”——

我是分割线——

大概4000字,算是两更了。

这章是改来改去都要把秋天改疯了,现在这个过渡依然是十分生硬。本来昨天夜里写好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转折,可惜太过十八x,给删了。还想继续修,但没法子,剧情不改的话再继续改下去估计只会更糟糕。大家伙将就看吧……

写得太糙,秋天不敢求票了。坑已经全部刨完,明天进入正题。(话说这句话前面似乎就说过)

话说感冒本来已经快好了,结果秋天昨天去吃烧烤,今早起床又糟了~

鞠躬,下台~

chapter13 米霍克的“帮助”

陆地的踏实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站在七海之都的码头,侯赛因心里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还没等侯赛因把自己胸腹里那股酸腐气给发泄完,背后一股熟悉的寒风就吹了过来。侯赛因无奈地撇了撇嘴,武装色霸气布满了脖颈。金铁之声传出,波妮手里的剑不知是第几次被挡住。

侯赛因叹了口气,转过身挠着头问道:“这是第几次了?你的身手差得太多,何必做这些无用功。”

波妮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有勇气以海贼的身份在大海上冒险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更何况她还在南海闯下了偌大的名头。失贞的悲痛很快就被波妮藏在心底,海贼身上的狠厉彻底爆发出来。

还有米霍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非常配合地把胸前佩戴着的十字剑送给了波妮。从那之后,侯赛因就开始了每天招架冷剑的日子。

波妮已经足够努力,奈何实力差距太大。即使面对整天都惫懒无比、破绽百出的侯赛因,波妮奋战了一个多月依然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细微的伤痕。

波妮缓缓走到侯赛因身前,那股有些熟悉的雄性气息让她心头一颤。随即马上平静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侯赛因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怀有愧疚之情不忍心杀我。”

脚步又往前挪了挪,侯赛因已经能感觉到波妮呼出的热气。

波妮接着说道:“但我不会感谢你,你对我造成的伤痕你永远无法弥补。我会想办法杀死你的,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会做到。但愿在你死的那一天,你不会为现在这种可笑的慈悲而后悔。”

侯赛因眉头一皱,他对波妮的“愧疚”其实更多的是源于破坏了剧情的既定轨迹。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女人,上了便上了,在这个适者生存的世界上,习惯了海贼掠夺法则的侯赛因可没有多余的怜悯。可是这种忍耐终归是有限度的,波妮的纠缠不休已经让他有腻了。

依旧笑得阳光无比,侯赛因把脸贴到了波妮的耳根处,轻轻哈了一口热气,感受到波妮身体的轻轻一颤,小声说道:“你想要杀了我是不太现实了。不过如果是像那一夜似的让我欲仙欲死,我绝不反抗,任你施为。”

波妮闻言脸上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却是毫不退缩,小脑袋顶开侯赛因的脸,一双大眼睛笔直地瞪着侯赛因。

经过那件事情后两个月的心理挣扎,波妮蜕变得越发成熟坚强了。

侯赛因却只是把她当一只发怒的小猫扔在一旁,招呼了一辆小板车,自顾自的去打理小木筏上的那些财宝。

“很有挫折感吧。”米霍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波妮的身侧,和她一起静静地望着忙碌中侯赛因。

波妮冷哼一声不理他,米霍克也不着恼。接着说道“我想你应该也能够意识到自己和他有多大的差距,不出意外的话你杀死他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你是专程来劝我放弃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那百分之一杀死侯赛因的可能性。”米霍克淡淡地说道。

波妮闻言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米霍克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先前给我剑,现在又要帮我杀他。你们不是朋友吗?”

米霍克看着侯赛因,眼里流露出一抹悲伤,缓缓说道:“我在帮他。”

“帮他?帮我杀他?”波妮奇道。

“你要清楚,我只不过是给你百分之一的机会而已。而事实上,就算是我给你百分百的机会。我相信,你也绝对伤不了侯赛因分毫。”

顿了顿,米霍克接着说道:“之所以我会这么做,并不是出于对你同情。我是侯赛因的朋友,我自然是要站在侯赛因的立场为他考虑。”

“那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让他有了正常人感情的女人。”米霍克的眼睛眯了起来,说道:“就算是和我们这些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在一起,我们都感受不到他的感情,他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完美,但与世隔绝。”

若是被侯赛因听到了米霍克这番话一定会抓着他的脖子掐死他,他烦恼波妮超新星身份的事情居然被这家伙给联想到那方面去了。

说道这里,米霍克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继续说道:“而你,我看得出来她在为你烦恼。你要知道,这个消息要让他的疯狂拥戴者知道,会引爆新世界的。”

波妮姣好的面容上挂着寒霜,冷笑道:“听你的意思,他强奸【高雅】我的事情,似乎还是我的荣幸?”

米霍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说道:“我相信在新世界里,大多数女人都是这么想的。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那家伙的魅力的确很少有人挡得住。”

“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还要去杀他?是给他这种没有心地冷血机器送上温暖心灵的鸡汤,还是送上门作他手里的玩具。”波妮面色更沉,声音促狭。

“因为你会这么做。我相信,哪怕我不给你任何帮助,你也会拼了性命去杀侯赛因的。但是他的能力你也见识过,他在这里办完事情之后,你绝对没有一点可能找得到他。而我给你的东西,能让你一直不离他身边,寻找杀他的机会。”

米霍克从怀里取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递到波妮面前,微笑着问道:“要么?”

侯赛因突然感觉脊椎一凉,像是被人用改锥从背后戳了一下似的。

带来的财宝已经打点好了。侯赛因突然伸手抓住一张风刮来的通缉令,看着上面熟悉的少年,侯赛因蹙着眉沉吟道:“都已经一亿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说老板,您办完事情要走的话可得快一些,这再过些天水之诸神可就要来。到时候是想走也走不了的,得困这好几天呢。”说话的是侯赛因雇来运货的工人,这人也是个古道热肠,看着侯赛因年纪轻轻的样子怕他因为不知情而耽搁了,好心提醒道。

侯赛因闻言看着手里的通缉令陷入沉思,嘀咕道:“这么快就要来了吗,我得赶紧走了,天知道一脚踩进剧情会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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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发现你们真是太凶残了,我这个七十多收藏的扑街货硬生生在周红票榜上爆了几百上千收的大神们。

鞠躬,下台~

chapter14 七武海的邀请(上)

在侯赛因三人乘坐的棺材船入港的同时,七水之都的另一个港口开进了一艘海军军舰,迎来了海军英雄卡普中将。

米霍克的棺材船很是扎眼,分部的海军在发现之后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卡普。得知船上还有其他人,卡普把手里的任命函一拍。

说道:“侯赛因就在这里,找到他!”

侯赛因没有藏踪匿迹,很快就被海军发现了他的所在。当侯赛因一手提着三箱贝利从世界联合银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卡普时整个人都楞掉了。

“卡普?”

这是一个强力语气的疑问句。在侯赛因的记忆中,卡普应该是在司法岛事件结束之后草帽小子一伙在这里休整时才来到七水之都的,现在的时间似乎不对。

“小子,找个地方坐坐吧。”卡普难得做出如此温文尔雅的邀请姿势。侯赛因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钱扔进空间之痕里,两手空空的跟着卡普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两人就随随便便地坐在了吧台上,周围的人却是看到了卡普中将的外套主动把位置往外围挪了挪与他们保持些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上层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卡普点了一扎啤酒却没有动。先前他看着侯赛因拿着钱从银行出来,只当他是提取存款,便玩味地看着侯赛因说道:“你还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联合银行里面取钱,就不怕那几只吝啬的铁公鸡发现了出来和你拼命?”

侯赛因面色有些不善,摸不清楚卡普究竟要做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的钱他们只是帮我代管,现在我要用了取出来,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敢的。”

卡普嘴角一抽,心道你当年在联合银行办得那些破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跟我这扮什么无辜。寒暄结束,卡普正准备把七武海的任命函拿给侯赛因,却是发现远处一个倩影正望着这边。

“她是谁?新欢?”卡普冲那边使个眼色,对着侯赛因说道。

侯赛因扭头一看,却是波妮一个人在那边占了个位置。乍一看那淡定的面容神态不似前些天的绝望疯狂,反而是把心中的仇恨好好的敛在了面皮之下。酒馆里昏暗烛光的照射下更显冷艳。

先前侯赛因去联合银行时米霍克就说是不想再被他拖累,连侯赛因答应的那一千万都来不及要就忙不迭地跑了。倒是波妮和侯赛因杠上了,不杀侯赛因誓不罢休,亦步亦趋地追在侯赛因后面。

从联合银行出来的时候侯赛因见守在门口的波妮不见了,还以为她已然放弃。没想到她居然偷偷跟在后面追到了这里。

侯赛因脸一黑,沉声说道:“不认识。”

卡普了然地怪笑一声,说道:“我懂的。你这家伙,刚从新世界里出来就乱搞女人,也不怕那个女人生气?”

侯赛因心里苦笑一声,这乱子还不就是那女人搞出来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对卡普说道:“我很忙,有什么事情直说。”

不知为何,这时卡普好像倒不着急了,有些缅怀地看了看这家酒馆的装饰。拿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一口,说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个和这差不多模样的小酒馆吧。”

卡普闭着眼,晃着脑袋似乎在回味嘴巴里啤酒的味道。“记得那是罗杰死地前一天。原来都过了那么久了啊。可惜当年的那件事情还是没人愿意提起,罗杰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冤。”

侯赛因这次很干脆地一拍桌子,说道:“你要是还是孜孜不倦地想要打听当年那件事,我无可奉告。另外,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侯赛因现在很焦躁,很不耐烦。不光是因为卡普和他提起十五年前罗杰的死,更关键的是卡普的突然到来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要被搅进某个漩涡了。侯赛因离开新世界就是为了躲开这些麻烦事,他可不愿意刚刚脱身就又被裹进去。

卡普见侯赛因起身要走,立马一伸手把他按在椅子上。不悦道:“只不过是想和老朋友叙叙旧而已,你不耐烦咱们就说正事。”

说着把七武海的任命函放在桌上推到侯赛因面前。

侯赛因眉头一挑,拿也不拿那东西,问道:“什么东西?”

卡普一副大喇喇地摸样,小拇指掏着鼻孔满不在乎地说道:“七武海的任命函,有兴趣吗?刚准备给你这个名额时总部还不知道要把谁除名,谁知道我在路上时传来消息,克罗克达尔那家伙被扔进推进城了,正好给你腾了一个名额。”

拉开椅子,侯赛因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道:“没兴趣,我现在要走了。”

就在这时,小酒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橘黄色的刘海遮住半边眼睛,面庞上慵懒的弧线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正是草帽小子海贼团的厨师香吉士。

侯赛因一见到香吉士就道大事不妙,司法岛事件在他现在看来其实并不算大事,只不过是一伙小海贼对世界政府的挑衅而已。但这种事情里面一旦夹杂了他的身影,哪怕他只是在七水之都偶然出现,性质也会大不一样。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日子就这样泡汤。

不行,得快走。

门口的香吉士却是完全没有发现侯赛因。他本来来这家生意不错的小酒馆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菜品,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女神。

超短的背带牛仔裤展现出高挑纤细的美腿,紧身的小吊带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半边酥胸,品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凌乱的发丝沾在脸上有着别样的野性。还有那眼睛,不知在看什么,专注的眼神更显美丽。最关键的是女神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味道,那种作为处女的罗宾和娜美所没有的味道。

香吉士痴痴地摸了摸鼻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出来。

chapter15 七武海的邀请(下)

“真是可惜啊,本来还想着你答应了咱们俩还可以做个伴一起去司法岛。”卡普早就知道侯赛因不会答应七武海的任命,这时只是不经意的抱怨一句。

这句话在侯赛因耳朵里却宛若惊雷一般,震得侯赛因整张脸都青了。他转身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卡普,问道:“你要去司法岛?和cp9一起?”

卡普看着侯赛因这幅郑重的模样,奇怪的嗯了一声。他没问侯赛因怎么会知道cp9在这边的任务,他们这一层面的人,总是会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

侯赛因心里骂句王八蛋,却是收起桌上放着的七武海任命函。深深地吞吐了一口气,表情非常自然地和卡普说道:“我接受。”

就在得知cp9押送罗宾前往司法岛的行程有卡普随行时,侯赛因心里在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插手这件事情的话,势必会让政府对他的关注更加强烈,说不准那张雪藏多年的通缉令都会重新上架。可是如果放任不管,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有卡普坐镇的司法岛绝对不是草帽小子一伙能够奈何的。没有救出罗宾,那么op后面的剧情一定会变得面目全非。

最后,侯赛因还是没忍心毁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点能唤起自己美好回忆的东西。他决定跟卡普去司法岛走一趟,至于后面的事情会闹多大。他侯赛因只是讨厌麻烦,可是却从来没怕过麻烦。

卡普一愣,这刚才不是不答应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卦了。不过这是好事,换下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克罗克达尔,迎来一个闲云野鹤实力却更强的侯赛因,这绝对是好事。

卡普不是没有想过这次押送的是与冥王有关的尼克罗宾和佛兰奇,侯赛因是不是想要乘机动手脚。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立马打消了,侯赛因这人是出了名的洒脱浪荡,哪会有心情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那这任命函你先收着,等司法岛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回总部一趟,再把这件事情昭示出来。”想明白的卡普就像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赶忙稳住侯赛因怕他又再反悔。

侯赛因却是悄悄的乐呵。心说这任命暂时发不下来更好,不然新上任的七武海隔了几天就反水这海军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我以后的日子也肯定更难过了。

侯赛因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又三言两语的交待了出发的时间地点,侯赛因就匆匆地离开了小酒馆。

当侯赛因从香吉士身旁走过时,鼻血已经流得整个人快虚脱的香吉士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珠子离开了他的女神,震惊地望着侯赛因的背影。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沉思之中的香吉士没有注意到,他的女神在侯赛因离开后也结账跟了上去。

依然坐在位置上的卡普看着波妮笑了笑,低声嘀咕道:“新世界的浪子,名不虚传。”

入夜。

侯赛因身上披着睡袍,端了一杯红酒靠在酒店房间的墙壁上玩味地笑着。波妮也穿着睡袍,湿漉漉的头发披着,显然是刚洗过澡,现在正防备全无地躺在侯赛因的床上。

“你介意我把你这种姿态当作是在勾引我吗?”侯赛因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目光在波妮丰盈的曲线上游走着,那天晚上做得疾风骤雨,他并没有好好欣赏这美丽的身体。

“搞清楚,我只是怕你逃走而已。”波妮翻过身子,一点也不惧怕侯赛因那双攻城掠地的眼睛,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

侯赛因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然是优雅地笑着。轻轻晃动手里的红酒,侯赛因问道:“你这样躺着诱惑我,就不怕我再强奸你一次?”

手中的红酒摆在一边,侯赛因爬上床,欺进波妮身前。鼻尖只隔一线,嘴唇似要吻上,他轻声说道:“还是说像小说里那样,强奸你一次,你就爱上了我。你喜欢像我这样“猛”的男人,是吧?”

“切”波妮嗤笑一声,说道:“虽然我是第一次,但也知道你绝对算不上什么猛男。”波妮说着,手生涩地抚上了侯赛因的大腿根。

她笑得很美,软腻地声音传到侯赛因耳朵里:“米霍克和我说过,你这人对女人一向最是温柔。那天要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也不会对我做那事。所以只要你脑袋清楚,无论怎样的*焚身,只要我不愿意。”

波妮的另一只手轻轻在侯赛因脸上摸着,送侯赛因一个妩媚的笑容,继续说道:“你就不会碰我一根手指头。”

侯赛因的面皮抽了抽,佯装镇定地说道:“既然知道那天晚上我是着了别人的道,你又何必这么穷追不舍,一定要要我的小命。”

感受着波妮的手由大腿根在往那处移动,侯赛因脑门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了起来。他补充道:“而且你这样撩拨我,就不怕我兽性大发,把那些理智原则都扔到一边,先要了你再说。”

“你强奸了我,我就要杀了你报仇。这个目标不以任何其他因素而转移。至于兽性大发,呵呵。就凭你这三角猫的体术,制得住我么?就是那晚,要不是我被那东西搞得没了气力,你也休想能得逞。”

侯赛因悻悻地从床上退了下来。得,这次算是被米霍克那家伙卖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图个什么啊?侯赛因不明白。

波妮看着脱下睡衣换着日常衣服的侯赛因,眉头一蹙。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

侯赛因回头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爷没胆子上你,大爷要出去泻火。你要不要跟着啊?”

波妮突然沉默了下来。侯赛因推门而出。走到一半却是想到了什么,脑袋伸了回来疑惑地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波妮,说道:“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些的。为什么?”

波妮闻言突然抬起头对侯赛因翻个白眼,挑衅似地说道:“本小姐乐意,你管不着。”

“疯女人。”

侯赛因低声骂一句,把门一关,一阵风似地奔去泄火了。

chapter16 列车上的怪客(上)

今晚侯赛因没有出门去寻欢作乐。

他拿着一个空箱子扔到波妮面前,说道:“收拾东西,跟我走。”

波妮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侯赛因柳眉一挑,小腿一翘把箱子踢到一边,不悦地回道:“有病么?水之诸神今晚就来,出去干嘛。”

侯赛因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也不愿意带上波妮这个拖油瓶。但是考虑到司法岛事件结束后海军对七水之都的排查,他可不放心把波妮这个南海的超新星扔在这里。本身决定去司法岛为的就是保证剧情不走歪路,万一那边搞定了这边却折了一个超新星怎么办。

想到这里。侯赛因走到波妮身前,倏然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创伤,昏阙。”

依托前世外科医生的诸多经验,侯赛因把伤痕果实的能力拓展衍生,这招所谓昏阙就是瞬间切割缝合人的大脑,让大脑功能紊乱,致人深度昏迷。

扛起穿着睡袍的波妮,胸口那两块雪白的软腻正贴在侯赛因脸上。侯赛因拎起自己的行李,瘦弱的身体被波妮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骂骂咧咧地踢开门走了……

“卡普中将,你的朋友还没有来吗?”罗布路奇又看了一眼表,对卡普说话的语气已经非常不客气。他向来是一个对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今天因为草帽一伙的突然出现已经让他比预定时间迟了一些。现在在这里又等了二十分钟,卡普的那个朋友却还没有来。

“我怎么知道,那个家伙向来是不怎么守时的。”卡普打了个哈欠,看到路奇眼里那不满的神色。劝他道:“待会那家伙来了你可别对他提什么意见,他最讨厌别人说教。”

路奇神色不变,保持沉默。卡普无奈道:“那是我多虑了,你们cp9的纪律性一向很强。”

“可是卡普中将,再迟一些的话,等这潮大了就算是海上列车也不大安全。”路奇的表情终究还是变了,他们在这里潜伏了那么久,可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任务生出什么变故。

卡普笑着拍了拍路奇的肩膀,说道:“我们最好还是在这里等那家伙一下,就算是耽搁个一两天也不怕。有我们在,你们的任务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反而要是你不等他就走了,放了那家伙的鸽子,你们这次的任务肯定得给他搅黄了。”

路奇那张【高雅】万年不变的脸也扭了起来,心道这是什么人啊。好在他终于不必再等待,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远方。

等等,好像扛着什么东西?

咻。

路奇骇然地看着身侧的人。那个身影不知做了什么,一声啸声过后原本还在远处的人一瞬间就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这种速度,要是用来攻击的话?路奇不敢接着想下去了。

侯赛因只是冲卡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cp9成员径直地走上列车,一点迟到者应有的姿态都没有。

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路奇一脸和气地看着扛着一个只披着睡衣的大美人的侯赛因走上列车的。卡莉法却是看到路奇身后那根火车的站牌从中间变弯了。

“妮可罗宾在哪呢?”坐到车厢里,侯赛因把波妮丢在一边自顾自地点了根烟,一点不加掩饰地对卡普说道。

卡普眉头一皱,虽然说早知道侯赛因对cp9这次行动有些了解,却没有想到细致到这种程度。海贼的情报能力如此强大,对海军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里担忧着,卡普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些琐碎地事情我哪里会知道,我这次就是和你一起当个金牌打手,只负责把这他们安全送到司法岛,其他一概不管。”

话音未落,车厢的门被打开,金发尤物卡莉法带着垂着头的罗宾走了进来。

卡莉法对着侯赛因和卡普微微一欠身,娇声说道“路奇说,把妮可罗宾留在两位这里比较安全一些。”她和路奇不一样,与战斗力相比她更擅长的是人情世故。面对海军英雄和一个可以和海军英雄平起平坐的男人,付出一点笑脸和谦卑是绝对划算的。

就在卡莉法把罗宾交待在这里准备离开车厢时,被侯赛因弄昏的波妮悠悠醒了过来。忽然发现自己离开了那张柔软的大床,车厢里不时传来的冷风吹得波妮一个激灵。

“啊!”

尖叫声不是波妮发出的,经历了那时之后,乍一下清醒过来的波妮并没有尖叫,而是下意识的极为熟稔地一个正蹬。坐在她身旁的侯赛因猝不及防下直接被踹到了沙发底下。

“我说,你不是正在扮着冷血妩媚复仇女吗?怎么那么快就改戏路了,傻大妞又跑出来了。”侯赛因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促狭地盯着波妮。

波妮俏脸一红,抬头一看这家伙的贼眼却是盯着睡衣开襟处露出的雪白,连忙一拉衣服说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你又要强奸【高雅】我了吗?”

侯赛因仰着脸,右手痛苦地在脸上来回搓着。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傻了吗?怎么突然间口不择言到了这种地步,难道那天夜里的冷峭话都是米霍克教她说的?

这个侯赛因倒是猜得没错,米霍克除了把侯赛因送他的时空之匙交给波妮外,还教了波妮怎样吸引侯赛因的注意力。

因为单单靠时空之匙想要长时间的黏住侯赛因是不现实的,只有让侯赛因对波妮感兴趣,自愿把波妮留在身边才是长久之计。这样米霍克的撮合计划和波妮自己的报仇计划才能继续。

而米霍克很清楚,像波妮这种看似狠厉内心深处却是大大咧咧的女孩绝不是侯赛因的型。所以才有了那一晚的撩拨与冷峭话。

当然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车厢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是不知道的。

卡普瞪圆了眼睛看着侯赛因,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霸王硬上弓这种招数。卡莉法把头垂得低低的,生怕侯赛因瞧上了她得姿色。

就连死气沉沉呆坐一旁的罗宾都抬起头望了一眼满脸尴尬的侯赛因,面露不屑。

波妮也感觉到整个车厢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环顾四周,突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饿了。”

“杀了我吧。”侯赛因泪流满面。

chapter17 列车上的怪客(中)

“臭小子,你说她会不会是怀孕了?”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卡普看着桌上放着的几十个盘子非常认真地对侯赛因说道。由不得他不被吓到,这个世界上大胃口的人很多,卡普自己本身就是个饕餮大王。但是像波妮这样身材纤细苗条的美人也这么能吃,实在是有些吓人。

而且卡普脑袋还有一个问题。吃了那么多东西,却是一次厕所都没有上过,都装哪去了?

“瞎说。”侯赛因嘴上否认着,心里却是直打鼓。波妮能吃这件事情他早就清楚了,绝不是因为怀孕什么的。但卡普这么一提,他也想起了那疯狂的一夜似乎是没做什么安全措施。要是一不小心正中红心那该怎么办?

波妮听着卡普的胡言乱语,却是有些忌惮他那一身海军中将的军服并没有发作。只是俏脸一板,狠狠地横他一眼。

“老实说,你怎么会突然想着接受七武海的邀请。我去找你的时候可是没有报一点希望。”卡普被波妮瞪了一眼,讷讷地转过头换了个话题又开始和侯赛因搭腔。

侯赛因眉头一翘说道:“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问那么多干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暗道到时候肯定是你们自己撤销我的七武海名号,可不算我反悔。

这时卡莉法已经退出了车厢。余下的两人波妮和罗宾听了卡普的话都是一惊。波妮先前从米霍克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侯赛因似乎是个有大能耐的强者,这时乍听他居然是新任的七武海,却是有了一个非常直观的印象。一时间感到报仇的机会是如此渺茫,惆怅涌上心头,整个人一阵失落。

罗宾虽然不知侯赛因来历,但却知道政府招募的七武海更看重的是海贼本身的声明而不是实力。像侯赛因这样十六七岁少年模样并且闯下足以成为七武海声名的,罗宾记忆中只有两个。一个是路飞的哥哥艾斯,那个人是绝不可能出现这里的。而另外一个,似乎前段时间刚刚离开了新世界。想到这里,罗宾的瞳孔骤然紧缩。

会是那个人吗?

罗宾很清楚她自己就这样跟着cp9离开一定得不到路飞他们的理解,那些不讲道理的家伙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那么这趟列车上的武力越强,路飞他们就越危险。罗宾只能暗暗祈祷,眼前这个“强奸犯”不是那个家伙。

车厢里的四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侯赛因的话音一落车厢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听得到波妮吞咽披萨发出的吧嗒声。

侯赛因正百无聊赖地坐着,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望着海上列车外水之诸神的壮丽风景。虽然穿越到这里已经有十五年,侯赛因却是第一次搭乘海上列车,感受着与前世陆上列车别无二致的平稳,侯赛因不得不感叹这个伟大工程的缔造者船匠汤姆当真是超一流的人物。

就在这时,已经睡着的卡普鼻子上吹出的鼻涕泡砰的一声碎掉了。后面的车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卡普皱起了眉头却依旧稳稳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反而是侯赛因邪邪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伸展一下,说道:“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卡普瞅一眼侯赛因,奇怪这个惫懒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勤快,倒也没有阻止。反而是一旁狼吞虎咽地波妮腾出一只抓披萨的手拽住侯赛因的风衣。

一边吞咽着嘴里的东西,一边说道:“我要跟你去。”末了还打个饱嗝,接着补充道:“我怕你一个人跑掉了。”

侯赛因一翻白眼,真心有些受不了这妞角色的转变速度。心道你还是像前些天那样扮冷艳卖狠我比较适应一点,突然这样傻乎乎的卖萌搞我一身鸡皮疙瘩,哪有半点报仇的意思。

只是侯赛因先天体术差了一筹,说到力气实在是没法和波妮这常年在海上打滚的彪悍女人相比。被波妮一只手扯住居然是动也动不得,无奈地扭过头,这妞居然还忙在着拿桌上的披萨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还嘟哝着:“一会就好,强奸犯你等会。”

强奸犯?她是什么时候想出这个称呼的?

终于。在侯赛因凄厉地眼神攻略下,波妮把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告别了最后一块披萨。看她那意犹未尽的样子,侯赛因下意识地想起了已经被自己扔到空间裂痕里的那几箱贝利。回想起来这几天自己并没有和波妮一起吃饭,也不知道那些钱被她当伙食费给花出去了多少。

苦着脸,侯赛因和满脸嫌弃的波妮一出车厢就迎上了卡莉法。卡莉法此时举止淡定从容,显然是对前面的冲击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现在过来只是想知会侯赛因他们一声不用担心。

“后面车厢的事态我们很快就会处理好,侯赛因先生您在车厢里安心休息就可以了。”卡莉法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恭敬地说道。

侯赛因却不吃她这一套,记忆中海上列车上的具体的剧情已经有些模糊。但侯赛因还是记得似乎香吉士已经冲到了罗宾面前,只是被后来出现的布鲁诺用门门果实的能力又把罗宾给带走了。

现在可不成,布鲁诺人在哪里不知道,可罗宾身边可是坐着一个卡普的,香吉士要是还像漫画里那样一往无前地冲进去,侯赛因几乎可以断定他会被卡普捆了扔进推进城。

这样的事情,侯赛因是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的。

卡莉法言语间虽然客气,但身子却是成个防御姿态挡住了侯赛因和波妮的去路。看样子是不想侯赛因掺和他们cp9的工作。

侯赛因到了司法岛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时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和cp9撕破脸,看着卡莉法那戒备的样子轻轻一笑,伸手搂住了波妮的肩膀。

说道:“车厢太闷了,我陪我妻子去外面透透气,不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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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复习,都是写好了就传,没修过词句间可能不大连贯。也没时间看动漫去考证这一段的剧情,出现bug请大家见谅。

另外,感觉秋天不太会写男女关系啊,特别是波妮和侯赛因这种奇怪的关系……

要么,让侯赛因和米霍克搞基吧?大家同意么……

嗯,以上。

鞠躬,下台。

chapter18 列车上的怪客(下)

侯赛因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精神分裂了。自从一脚踏入了熟悉的漫画剧情,似乎事态的发展就不受他控制起来。关心则乱,换做以前侯赛因那颗超然之心高高悬在苍穹之时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番近乎调戏的话语的。而现在,活在上辈子所熟悉的漫画里,包裹着坚冰的孤高之心似乎开始消融了。

波妮已经傻了,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从鼻孔灌入冲到脑子里,她怎么也没想到世上还有人无耻到如此地步,连侯赛因搭在她肩膀上的脏手都忘了拍掉。侯赛因见波妮没反抗,戏谑之心大作,搂着波妮的胳膊又紧了紧,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

侯赛因可不明白波妮那颗乱颤的小心肝。他现在只自恋地以为波妮是被他的魅力所迷惑,心里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臊一臊米霍克那家伙,哥就是那么风骚的人,就算相识的基础是强奸又怎样,哥照样能让女人乖乖沉沦。

露出雪白干净的牙齿,心情愉悦的侯赛因给了卡莉法一个阳光少年的笑容。

“不好意思,路奇他们不大习惯有外人掺和组织的事情。”卡莉法嘴角划出一个有些为难的笑容,接着说道:“只需要一点点时间,等他们处理好了我就来通知两位出来透气。”

卡莉法的言语十分客气,身体却是依旧摆出了那副防御的姿态。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男人若是要硬闯的话自己根本阻拦不了,即便这样她依然是摆出了架势,因为这并不是单纯的实力的问题,更是势力间的面子问题,侯赛因只要还顾着卡普这一份面子,只要卡莉法态度坚决他就不能硬闯。

这是规矩。

侯赛因也很清楚这个规矩。他没有动,只是收敛了笑容静静地望着态度强硬的卡莉法,微微眯起了眼。这不合常理,就算是草帽小子一伙再如何践踏了cp9的脸面,也绝对不至于让卡莉法以这种态度来阻止他的脚步。后面的车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些不能让他这个外人知道的事情。

波妮还在发怔。侯赛因琢磨着就这样耗在这也行,只要保证在草帽一伙在列车上的行径路线上先遇到自己就行了。至于cp9的什么秘密,他还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正当侯赛因准备随随便便在这个车厢坐下时,车厢尾部的门嘎吱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了。侯赛因挑起了眉,心说和这家伙还真是有缘分,同时示意卡莉法看看她背后。

“看来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想要掺和你们的事情。”

卡莉法转身见到来人。目光一寒,小腿已是绷直,正要跃起之时手腕却是被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拽住,那消瘦的手掌上卡莉法感觉不到是没有丝毫气力,但抓在她手腕上却偏偏像是水泵一样源源不断地抽着她的力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僵硬的站着动弹不得。

侯赛因望着卡莉法那张快要抽搐的俏脸,邪邪一笑把她拽到身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就好,女士就应该站在一旁为绅士的决斗呐喊助威。”

话音未落侯赛因抓着两女的双手一发力,把两人往先前和卡普一起休息的那个车厢方向一推,在即将贴上车厢隔板之时那陈旧泛黄的隔板竟是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张开大嘴把两女吞了进去。

另外一边,安之若素地坐在车厢里吃着零食的卡普也忽然张大了眼睛,看着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从隔板里掉了出来,摔在地板上娇呼声大作。

“哎哟,这个混蛋。”

“强奸犯,你想干嘛!”

门的另一边,侯赛因完全无视了身后传来的娇俏咒骂声,背着手虚拍一掌,身后那扇车厢门的缝隙就像是被一点点灌上了油漆,和整个隔板归作一个整体,彻底封住了进出的通路。

从裤兜里掏啊掏,侯赛因又取出了那本传说中的小册子,打开来端在手里不停地翻着。终于,找到了他需要的那个位置,非常熟练地把小册子往前一递,侯赛因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闯入者。轻声笑道:“麻烦给我签个名吧。”

听着这熟悉的话语,香吉士双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就连那锻炼地如同手臂一边灵活的双腿也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他本应该在开门的那一刻就使出全力攻击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就当他对上侯赛因的眼光之时。让香吉士羞愧的事情发生了,他决然是连对这个男人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因为老头子和自己讲的种种传说,不是因为他第一次出现时鬼魅身法的绝世风姿,就仅仅因为一个眼神。这个男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不敢动手。

“香吉,你还真是个懦夫啊。”

香吉士努力地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拿着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册子往自己身前伸着,自己就是把脑门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也使不上分毫力气,那拳头总是虚握着,背后的脊柱也撑不起来。

“这么硬撑着做什么,我对你也没有恶意。”侯赛因眉头一皱,缓缓走到香吉士的面前。香吉士当然不是被他的王八之气震得连手都不敢出,这种状况只是他动了一些手脚。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侯赛因总是喜欢把那些不要钱的短时效空间裂痕扔得到处都是,门把手上也不例外。

香吉士现在被切断了的就是脑袋里连接四肢的神经,只是侯赛因还给他两截神经之间留着些小脉络沾着,让他还能勉强站得稳身子,说得出话。

“不要拦我。”香吉士艰难地断断续续从喉咙里吐出这四个字。他实在是摸不透侯赛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要是对自己一伙人有恶意的话,在东海之时就可以把它们一网打尽。而他当时不仅没有这么做,还非常善意地邀请自己和路飞、索隆三人在预言之册上留名,甚至在被拒绝之后也没有动武。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出现这趟带走罗宾的列车上。香吉士一向不介意用最坏的可能性去揣测未来事件的发展,他现在很害怕,怕侯赛因是来拦他们的人!

侯赛因是来拦他们的人吗?

“我当然不是来拦你的。”噗的一声合起掌上的小册子,侯赛因的笑容更盛了。

chapter19 变强吧,少年(上)

水之诸神伟岸无比的自然之力不断地冲击着海上列车。列车的身体在天地之威的咆哮下颤抖着。车厢内,不断发出哐啷声的窗户和忽明忽暗的油灯也在宣扬着外面猛烈的侵袭。可里面的人却丝毫不在意这恐怖的威势,冷静、惬意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里闲庭信步。

“我只是想让你稍微等待一下。现在搭救你的伙伴可不是时候。”

灿烂的笑容并不能安抚香吉士的狂躁心情。侯赛因无法设身处地的为香吉士着想,毕竟哪怕一个普通的健全人突然丧失了行动能力都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中,更何况是一个骑士失去了赖以保护女士的力量、一个厨师失去了烹制美味佳肴的能力。比溺水的旅人还糟糕,无助与疯狂充斥着香吉士的整个脑袋。

香吉士周遭的空间一阵颤动,一股不属于侯赛因的力量悄悄从他的身后侵入。侯赛因还在进行头脑风暴,思索着怎样措辞劝香吉士离去。忽然间他眉头一皱,作为伤痕能力的拥有者,侯赛因在单纯的力量层级上已经站在了整个海贼世界巅峰。但就在刚才,有什么东西生生轰碎了他在香吉士身上烙下的伤痕。

这可不寻常。

侯赛因脑袋里的运转思考不过一瞬,但香吉士的脚可等不得!

香吉士不知道侯赛因对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侵进他身体里的神秘力量,他只知道力量回到了他身上。脚,那只今后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黑足像一匹积蓄了足够愤怒的脱缰野马狠狠挑起。

下巴!

香吉士人在半空,感受着重新回归的对身体的掌控力,看着侯赛因被巨力击得飞在半空的没有丝毫放松。那张在香吉士眼中异常恐怖的可恶笑脸被一脚踢得仰了起来,面目对着车厢顶,香吉士看不到。侯赛因的身体并未作出任何闪避动作或者组织防御,就像一个三流海军被击打样子般顺着力的轨道向下摔落。

一踢能解决侯赛因?当然不能。香吉士很明白这个道理,对于高山一般立在眼前的传说,香吉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还能够出手时尽全力出手!

首肉踢。

胸肉踢。

腹肉踢。

腿肉踢。

似乎是要把前面被压抑得近乎狂暴的力量一次性释放出来,香吉士华丽的踢技如疾风骤雨般毫不吝啬地全部倾泻在了侯赛因的身上。后者如同一个挂在狂风中玩具人偶,只能任着外力捉摸【高雅】揉捏,随着香吉士的每一个动作不断变形。

违礼反行仪——踢技全菜!

香吉士双手杵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侯赛因的身体像一张破布般落在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激起。刚才那一瞬间的暴起和后续一系列的击打虽然耗费了香吉士许多体力,但致使他如此疲惫的原因更多的却是那种与传说战斗的心理压力。

“呼。呼。呼。就算是传说中的人,现在也该。”

香吉士的自言自语没能结束,那个在他眼里理应受了重伤的人像个没事人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印在他眼前的影子直接击溃了香吉士的心神。

“怎么可能!”

“这个该死的身体,对于近距离的攻击依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侯赛因从地上像个没事人样的站了起来,玩味的看着累趴在地上的香吉士。

纯粹习惯性地掸了掸身上的风衣,侯赛因的衣服并没有一丝褶皱或是灰尘。比普通人还差的反应能力让他完全无法应付出手行云流水的香吉士,但那一身制霸整个新世界的武装色霸气也绝不是开玩笑的。钻石乔兹全力一击尚且只能让侯赛因受点轻伤,更何况现在的香吉士。

“打够了没有?”

香吉士没有说话,只是张大了眼睛沉默地仰望着侯赛因。

侯赛因看着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地说道:“我最讨厌这种热血到狗血的场面了。”

“暂时离开这里吧,你一定可以把罗宾小姐救出来的。我保证。”侯赛因倾尽全力想要捧出一个能够唤醒香吉士的温和微笑,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无用功。

“只是败了一次而已,至于么。”

唰!

香吉士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面对周身上下都是破绽的侯赛因他双手猛一撑地,右腿如一条皮鞭似的对准侯赛因的太阳穴抽出。

侯赛因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执拗……

卡普所在的车厢里。波妮正紧紧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往外面的动静,一双大眼睛扑哧扑哧地眨着。嘴里嘀咕小声着:“先前那么大的动静,这会怎么倒没声响了。”

“看来他不打算下杀手。”卡普把一个仙贝送到嘴巴里,端起桌上的茶了喝了一口,也不知是在回答波妮的问题还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波妮一挑眉毛,想要乘机多打听些侯赛因的消息。

卡普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抬起头来看波妮一眼。缓缓地说道:“那家伙要是真想杀谁,绝对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一招就够了。”

波妮一听觉得这话说得水分太大,不服气地说道:“哪里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人,面对弱者可能可以一击必杀。但是和实力相当的人战斗怎么可能做到,就像。”

盯着卡普半天,波妮实在想不出来要如何称呼他。最后说道:“就像大叔你,强奸犯和你打的话也能一招杀死你吗?”

卡普乐呵的挠了挠头,可能是波妮一下子把他降级到叔叔辈让他有些开心。笑着说道:“实力相当?那家伙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和实力相当的人战斗过。那种打来打去的战斗,他这个讨厌麻烦的人可是从来不去沾染。”

“欺软怕硬的家伙。”波妮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其实要说有的话也不是没有。”卡普想了想,抠着牙缝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那家伙许多年前一个人拦截过白胡子海贼团,只不过败得很惨,吐血重伤逃走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卡普的话让一直保持沉默的卡莉法都惊呼了起来。他却毫不在意地对着桌上的仙贝发起最后的总攻,心里嘀咕着我会告诉你们那家伙是个变态么?

chapter20 变强吧,少年(中)

香吉士这一踢的角度、速度、就算是美感都没有丝毫问题。凌厉、潇洒、无懈可击。但问题是,他这一踢的目标是有了防备的侯赛因。

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转瞬就移到了侯赛因的太阳穴一边,只隔一个指甲盖的距离,甚至侯赛因金色的刘海都被踢技带起的劲风吹拂了起来。

但香吉士的脚停住了。就在脚尖马上能够点上侯赛因太阳穴的时候,香吉士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坚实、透明,像一道看不见的天堑把香吉士的攻击和侯赛因分割在两个世界里。

“好好说句话就那么难吗?”

侯赛因头疼得紧。因为失去同伴的原因,草帽小子一伙貌似是完全丧失了应有的冷静。就连最为理智的香吉士都是这幅模样,那么如索隆、路飞那种情绪化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侯赛因完全不敢想象。

他却不知道香吉士如此拼命完全是因为哲普在他心中印下的故事。与草帽小子一伙中的其他人不同,香吉士虽然平时言语中满口脏话,但骨子里却是个极细腻的男人。这种人想的最多、计较的最多、烦恼也最多!

从加入草帽小子一伙以来,预言之册的传说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香吉士的肩头。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次乍一下在押送罗宾的列车上见到了侯赛因,那积蓄已久的压力就像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一般砰然炸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积压在胸口的郁气释放了不少,香吉士恢复了一点冷静。虽说那只踢出去的左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扼在了半空中一样收不会来,但是香吉士摆着一个大劈叉的姿势依然语气平缓,丝毫不见慌乱。

侯赛因打一个响指,束缚住香吉士左脚的空间裂缝消散开来。看着香吉士把那支刚才肆意蹂躏自己的黑皮鞋放回原处,侯赛因说道:“这样才对。谈事情,不应该动手动脚的。”

“你的目的。”

“先前我已经说过了。你先离开这里到后面车厢等着列车行驶到司法岛,我保证待会罗宾小姐会完好无损地坐在正义之门门口等着你们去营救。”侯赛因冲香吉士一摊手,无奈地说道。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非得要动手打一架才能好好听完,真是麻烦啊。

“做不到。”侯赛因的眼睛捕捉到香吉士大腿上的肌肉又开始有规律的抽动。纠结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什么?你信不过吗?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香吉士正式庄严地说:“我不相信你的人格。”

“擦。”

骂了一句,侯赛因收起了脸上那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耸了耸肩膀,异常正经地对香吉士说道:“语言劝阻失败。没辙了,我只好诉诸武力。”

香吉士紧紧抿着唇,握得结结实实的拳头上暴起了青筋,右脚后撤一步,摆出了幅迎战的样子。

侯赛因看着他严肃样子没能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取笑道:“嗯,虽然我很喜欢你们这一伙人。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香吉士沉默不语,眼睛如鹰隼般死死盯着侯赛因的身体,防范一切可能的攻击。

“先前我害怕会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但现在想来应该没太大关系。”

最后一个字从嘴里吐出,侯赛因向着香吉士缓缓踏出一步,那只苍白瘦弱的右手依着身体的趋势慢悠悠地抬了起来向香吉士送去。不是拳、不是掌、不是指,也不是其他。就是送,这轻盈舒缓不带一丝力量的手就像是循着贵族赠送礼物的礼节一般,要不逾越分毫地把手送到香吉士的怀里。

这种样子的手,放在往常就是十只、百只一齐也休想碰到香吉士半根毫毛。但不知怎么的,在看到那只慢悠悠的手时香吉士不能动了。

不是像刚才那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现在的香吉士能够非常自如的指使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件。所谓动不了,是离不开所站的位置!

侯赛因抬起脚的那一刻,香吉士就纵身跃起向左腾挪。但刚刚离开了原地,人尚在半空中香吉士就发现自己竟然是又回到之前的那个位置,笔直地对着缓缓走来的侯赛因,之前那一下就像是一般的原地纵起似的。

把目标四周的空间切割交替,右边进去左边出来,上面进去下面出来。除非利用武装色霸气,不然任你如何也出不来。侯赛因管这招叫“跑不了”。

香吉士又尝试了一下,这次他把手臂向右边的虚空伸去,手掌竟然从对应位置的左边探了出来!望着依然不急不躁,如老人逛街一般徐徐踏步向自己走来的侯赛因,香吉士咬着牙向后退去。

米霍克一直觉得侯赛因这厮伸着只手慢慢走过去抓人是纯粹装13,侯赛因却反驳其目的是给目标制造心理压力。但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侯赛因想要给对手时间发现“跑不了”的秘密,费了许多脑细胞才琢磨出的招数,侯赛因觉得让对手死的不明不白太不划算了。

所以他慢,慢死人。

香吉士退无可退。他脚下那方方正正的一小块木板于他来说就是封锁天地的囚牢,任他怎样翻滚腾挪都逃不开这一方小天地。都得乖乖回到原处。

无路可退,只能前进。前面的躲闪只是面对不可抗力量的理智选择,真到这逼到了绝路上的针尖对麦芒,香吉士的骑士之道上可没有退缩二字。

瞧着那义无反顾的飞踢,侯赛因脚步不见一点混乱。

淡定从容的步伐与带着必死决心的一击,就要相交……

“虽然我知道强奸犯很厉害,但是真的不知道具体厉害到哪种程度。大叔你给我说说吧。”

另一个车厢里波妮已经坐在了卡普身旁虎视眈眈地望着桌上大堆的零食,觊觎着食物的同时波妮依然没有忘记打听对她复仇计划有用的“情报”。

“反正就是很厉害。”嘴里塞满零食的卡普语言含糊不清。

“小气!”

chapter21 变强吧,少年(下)

清啸的风声掠过耳边,香吉士的西装猎猎作响。越是靠近侯赛因,香吉士的头脑越是清楚。可能是临近危险时身体的应激反应也可能是不顾生死的决心使然,但不管怎样时钟上轻轻转动的一秒在这一刻在香吉士眼里似乎被切分成了无数部分。时间变慢、变缓,更奇妙的是香吉士似乎有种看到侯赛因下一步动作的错觉。

这时的香吉士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感觉是习练出感知色霸气的先兆。

脚尖正中侯赛因的胸膛,在这一刻之前香吉士想象过许多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许他会像先前那样一脚把侯赛因踢飞,然后等对方站起来继续戏耍自己;也许侯赛因身上会迸出神光,一招带走了自己的小命;当然还有最不可能的,他一脚踹死了侯赛因,彻底结果了这可恶的家伙。

香吉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在这微末的一点时间里想这么多事情。但就算考虑多了诸多可能,香吉士依旧是没有算到发生的事情。

他从侯赛因身上穿了过去。侯赛因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单纯为光而存在的介质,是无法接触其他东西的虚影。香吉士的脚触碰到他心房的那一刻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穿了过去。然后是膝盖、腰、脖颈,香吉士整个人从半空中斜着向下插入,穿过了侯赛因的身体。

香吉士没有注意到,在他穿过侯赛因身体时侯赛因那只一直抬着的手也“被”他的胸膛穿过了。

“嘿嘿,这种鸡肋的招数也只能在新世界外面用来吓吓人。”

转过身子看着侯赛因的背影,这时香吉士才发现侯赛因的身上似乎包裹着一层半透明的东西。想开口说话,香吉士这时却突然感觉心中一空,双目圆睁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全身上下骤然失去了血色,香吉士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狂吼着。那种生命明明存在,却距离自己如此遥远的感觉在香吉士身上疯狂肆虐,折磨他的神经。

轻笑了两声,香吉士眼里的光层缓缓消失,侯赛因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东西转过身来。

“拆了你身上一个小零件而已。你看,就是这个。”

侯赛因满脸笑意地向香吉士介绍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全然没有注意到香吉士张大的嘴巴都快要能塞进一个椰子去了。那只明亮的眼中先前充斥的决然之势完全被恐惧所取代。

“你是厨师的话,应该很常见到这个东西的吧。噢,我忘记了。人的和动物的长得不大一样。”

由不得香吉士不被吓到瘫掉。

侯赛因手里捧着的是一颗正在砰砰跳动的心脏!最恐怖的是,那颗心脏应该是香吉士自己的。

看着香吉士苍白如纸的脸孔,侯赛因点了点头显然是对效果非常满意。挺身往前走了两步,站到香吉士身前,咕哝道:“站太远似乎会影响你的血液循环,这下好点了吧?”

香吉士右手紧紧捂着心口,不知是在感知自己的心是否存在还是想要给那处一点温暖。他的左手无力冲侯赛因手里的心脏抬着,手掌上的五根指头像是被抛弃的情人一样对着那颗炙热血红的心脏倾诉衷肠。

“别抢,会还给你的。”侯赛因拍落香吉士伸向心脏的手,看他那愁苦的样子。安慰地说道:“放心,这个是封闭在密闭空间里的,保质保鲜。除了距离之外和放在你身体里没什么区别。”

把脸伸到香吉士眼前,侯赛因的双眼对上了香吉士那绝望的眼神。他接着说道:“之所以用这个有些少儿不宜的招式,是因为我想让你有一个直观的印象。让你清楚。”

顿了顿,侯赛因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杀死你是一件多么轻松惬意的事情。”

香吉士紧盯着侯赛因捧着心脏的那只手。它的上面又裹上了先前那种奇异的光芒,连带着自己的心脏一起包覆住。侯赛因笑着把手缓缓伸进香吉士的胸口,把那颗砰砰作响的心脏物归原主。

“但是你看,我并没有杀你。我把你的心脏还给了你,我是好人。”

像一瞬间得到了新生似的,香吉士双手合在一处紧紧捂着自己的心房,生怕里面的东西再丢了似的。虽然很不甘,但是香吉士眼眶里依然盈【高雅】满了泪水,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的。

侯赛因并未因此瞧不起香吉士或是其他什么,相反在他眼里香吉士的反应算是很克制的。死亡和看到自己的心脏被人活生生地掏出来完全是两回事,侯赛因当年就用这一招硬生生把一个不惧生死的硬汉给吓死了。

安慰似地轻轻拍了几下香吉士的肩膀,侯赛因在他耳边说道:“听我的,到后面找到你的伙伴们所在的车厢,等到了司法岛之后再考虑营救罗宾小姐的事情。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待会再跑过来,我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把心还给你了。”

砰。

一粒铅弹随着白烟亮相。打破了车厢门上的玻璃、穿过了cp9防的严密厚实的会议车厢、越过狂野浪潮轰击着的海面,悄悄落在了刚刚结束大战正打着瞌睡的索隆身旁。

“记住。在你们航程的前方,还有无数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强的人在等着你们。想要保护自己的同伴,想要追寻自己的梦想,现在的你远远不够格,你要变得更强再强才能守护这一切。与你的伙伴一道变强吧,少年。我在世界的尽头等待你们的到来。”

不提双眼无神突然出现的香吉士把一车厢的人吓得怎一个崩溃。侯赛因又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嘀咕着:“以往的那些誓师、动员大会果然不是白开的。”

确定周身的穿戴没有一点瑕疵,侯赛因的手搭上了后面车厢的门把手。前些时候出手帮助香吉士的人,他可没有忘记……

“切,照你这样说强奸犯用果实能力随意切割东西都是建立在对方不会武装色霸气的基础上。那么要是一个拥有强大霸气的人对上他这个体术完全是渣的家伙,那他不是死定了吗?”

卡普所在的车厢里,先前波妮探听情报的对话已经完全变成他和卡普关于侯赛因实力的争论。

卡普歪着脸斜波妮一眼,很臭屁地说道:“那家伙真正厉害的东西你这种小孩子是想象不到的。”

“不是果实能力吗?”波妮好奇地问道。

卡普往沙发靠背上一趟,懒洋洋地说道:“依然是果实能力。”

chapter22 白色的信封装着白色的信

门被发明伊始就是作为连接一个空间和另外一个空间的存在,无论在后面的岁月里被赋予了诸如艳照门、兽兽门、xxx破【高雅】处门类怎样另类的含义。门还是门,它的终极作用就是打开和关闭。

侯赛因挑了挑眉尖,这扇门他打不开。

“捣什么鬼。”

苍白的手离开门把手抚上了门。尖锐的法则之力砰然涌出在门缝处四溢蔓延,绽出了明亮刺眼的光。一瞬间,那扇普普通通的门就如同立在乳白色的虚空中一般。

没有以往那种轻盈的姿态。侯赛因微眯着眼,表情有些凝重。伤痕之力那看似浩大无比的声势,只是因为那扇门把镌刻在上面的规则之力全都给弹了出来。无往不利的伤痕,居然奈何不了一扇普普通通的门。

看那门。因为长期潮湿而生出的斑驳霉渍到处都是,就连门把手上都锈迹斑斑。颜色是那种深沉的黄,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子沧桑。

没错,就是沧桑。

“是她吗?”

嘎吱。

那个怎么费劲都扭它不动的门把手缓缓转动着,里面的齿轮因为老旧的关系显得异常刺耳。

门开了,顺着侯赛因视线所对着的方向打开了……

“停!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

“这种尴尬的沉默算什么?我快要憋死了。”

“没有办法,我们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那么我们刚才是在干嘛?”

“侯赛因是我们唯一一个都认识的人,所以可以拿他当话题。”

“那现在呢?”

“你该知道的我都说完了,你不该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不行。”

砰!

波妮的粉拳狠狠砸在了卡普面前的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零食和茶都颤了颤。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盯着卡普,波妮伸出白生生的右手托着下巴,缓缓说道:“我们应该找些话题才对,不然会闷死的。”

卡普行云流水地一耸肩、一摊手,问道:“说什么?”

“嗯。”

娇俏地指尖瞄准了卡普的脑门,波妮说道:“说说你为什么当海军吧。”

准心一转,卡莉法也成了目标。

“为什么会想要当公务员呢?”

“还有你,犯什么事了被抓起来?”

一直在旁沉默着的罗宾躺着也中枪。

啪,波妮抚手庆祝,小脸上写满了得意。“看,我们之间有建设性的话题还是挺多。”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波妮的小嘴很快又嘟了起来,就在她快要发作时卡普忽然抬起了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其实我们更想聊一聊你和侯赛因的关系。”

环视其他人,波妮看着卡莉法和罗宾都十分默契的轻轻颌首。

“这个嘛。”波妮的柳眉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显然是十分尴尬不知怎样措辞。

就在这时,那扇被伤痕之力封死的门被推开了,一脸阴郁的侯赛因走了进来。波妮注意到,与先前相比,侯赛因手里多了一个洁白的信封。

“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卡普,他的双眼凝重地望着侯赛因手里的东西,看样子是知道那信封的来历。

“还能怎么回事,cp9的人交给我的。又是那个疯女人。”侯赛因说着往沙发上一躺,将手里的信封扔给卡普。

卡普的眉头像一块晕不开的浓墨,拆开信封眯着眼仔细扫着内里的东西。

“cp9的人?我倒是忘了,她和cp9倒是有很大的渊源。只是她人一直是离不开新世界的,更不可能掌握了你的行踪,怎么会突然送来一封信。”

看完信,卡普把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装好交回侯赛因的手里。

接着说道:“而且这信上写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杀了那女人?”

话说到一半,卡普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扭头看一眼波妮又转回来询问似地望着侯赛因,语带疑问的又重复了一遍“杀了那女人?”

“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整天神经兮兮的。而且就算他是这个意思,难道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吗?我又不是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

侯赛因言语间极度不耐烦。他皱眉想了想,继续说道:“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反正我现在已经不在新世界了,那个女人再如何疯狂也总有个限度,断然不会离开新世界来找我的。”

“说点其他的事情吧。比如,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话一出口侯赛因就发现车厢里的气氛陡然一变。波妮一阵脸红,卡普讷讷说道:“我们正准备聊一聊你和这位小姐的关系。”

“擦。”

侯赛因骂了一句又接着说道:“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那颗八卦之心也不能消停一会。”

卡普伸手挠着脑袋讪笑着垂下了头,波妮瞪眼狠狠剜了侯赛因一刀。

“你杀了他们吗?”

一直沉默着的罗宾突然开口了。进了车厢后便如她一般模样的卡莉法抬起头使了个警告的眼色,卡普和波妮也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对什么一切都十分默然的样子。

侯赛因对罗宾眨了眨眼,洒然一笑。

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已经全都死了你是不是会放弃不抵抗政策,准备拼死一搏,尝试着挣扎一下试试能不能有一个继续在大海上流亡的机会?”

听了侯赛因的话,除了熟知罗宾与cp9交易的卡莉法,包括罗宾在内的其他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卡莉法则是不易察觉地瞟了一眼侯赛因。

顶着罗宾灼人的眼神,侯赛因缓缓说道:“很抱歉点破了你的秘密,本来我是想找一个机会单独和你谈一谈的。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开口了,我现在就和你交待一下。算是为后面的事情做个铺垫。”

侯赛因说着,眼角的目光已经悄悄地洒在了卡莉法的身上——

我是分割线——

四到六号三天连着考试,现在要抓紧时间复习,大一上学期就挂很多科秋天妈会杀了秋天的。

所以这几天更新可能会极不稳定,请大家谅解。

鞠躬,下台~

chapter23 尾田荣一郎

看不见的规则之力是一道道如丝般细腻的波纹,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掷下了一粒石子,空气突兀出现的纹路由侯赛因的指尖向着卡莉法所在的位置扩散。

不是肉眼能够看到的,车厢上陈旧地壁纸、油灯里恍惚的火焰、甚至是空气中两粒不起眼的尘埃,它们身上都刻画着一个两个细微的空间裂缝。

伤痕的力量就像是一个攀岩的勇士,把这些空间裂缝当成岩壁上的凸起依靠着,不停向上求索。不同的是,伤痕之力的速度极快,不见停顿、不见片刻迟疑。

侯赛因的话音未落,卡莉法就翻起了白眼,状如痴呆。

“有些话被她听去了不大合适。”

眼见侯赛因突然发难制住了卡莉法,卡普轰然一下离开沙发。浩瀚无穷的武装色霸气涌出,魁梧的身躯却如海燕一样轻盈迅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挺立在了侯赛因的面前。

面色凝重的卡普很清楚在伤痕之力的面前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武装色霸气之下是多么愚蠢的事情,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全身每个细微之处都已经敷上了武装色霸气。

“放心,只是让她忘记一些我们对话的内容而已。不会伤了她性命,也不会伤到脑子。另外,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侯赛因玩味地看着卡普。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双手摆出了投降的姿势。

“我可不想和你打。”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卡普的声音肃然严厉。

平时说说笑笑卡普像是一个迷迷糊糊的老好人,但是真遇到了这种关系海军安危的事情卡普可是绝对一点都不会含糊。

“首先申明,我没有阴谋。”

侯赛因把举起的双手缓缓地放了下来,继续说道:“我只是受人所托要做一点事情,而且我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任务的原本轨迹。”

“是谁?”

撇了撇嘴,侯赛因答道:“尾田荣一郎。”

顿了顿,侯赛因又接着补充道:“之所以对这个金发美人动手是因为她绝对不会相信我的话给我和罗宾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你,我的老朋友,卡普。你应该信得过我的人品,我说过不会阻碍你们的任务就绝对不会。现在,我只需要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单独和罗宾小姐谈一谈。”

卡普面色低沉,踌躇不决。

从私人身份上来讲他绝对愿意相信侯赛因,因为这家伙虽然名声很臭但是信誉绝对是没说的,他说了不会影响cp9的任务就绝对不会影响。

但另一方面,从海军的角度来看。让一个危险的海贼,尤其是侯赛因这种机动能力超强的危险海贼单独接触一个于世界政府来说的特大祸患,实在是没法让人放心。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我选择相信你。”

沉吟片刻,卡普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推开车厢门,半只脚刚踏了出去又转过身强调道:“记住,只有五分钟。”

“ok。”

“波妮小姐,你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我说的是,单独。”目送卡普走了出去,侯赛因刚刚准备和罗宾交待到达司法岛之后的事情。

眼角的余光却是瞟到了手托香腮,正津津有味地望着这边的波妮。

“嗯,听到了啊。你们谈你们的,我不会出声。”波妮说完,还表忠心似的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侯赛因一挑眉,隔壁车厢又传来一声娇俏的哎哟声。

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的卡普望着从墙纸里摔出来的波妮,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了,碍事的人都已经走掉了。我们可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了。”

罗宾怪异地瞅了一眼侯赛因,身体往车厢的角落又挪了挪,抬起铐着海楼石手铐的双臂掩住了丰满的胸部。

侯赛因也发现了自己话语有些容易让人误解的意思,尴尬地清咳两声,接着说道:“你们的伙伴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而且正在后面紧紧追赶着我们这趟列车,时刻准备着杀上来救你出去。”

罗宾不说话,眉尖紧紧的蹙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觉得他们那微小的力量面对世界政府完全是以卵击石对吧。所以为了让他们得到安全,你才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cp9。”

“其他人也许会觉得你这种为了同伴牺牲自己的做法十分伟大,但我却觉得你是如此的愚蠢。你难道不清楚草帽一伙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都是那种为了同伴能够豁出姓名的家伙。别说一个小小的司法岛,就是你被带到了海军总部、带到深海大监狱推进城,我想那些家伙也会二话不说地赶过去。”

“所以你这种看似伟大实则愚蠢的做法除了把他们置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外,毫无作用。”

看着罗宾依旧是低着脑袋一眼不发,侯赛因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刚刚到达七水之都没有遇到卡普之前我还想着草帽一伙到达司法岛救你时能够把你感动得说出心声,但是我得到了卡普和你们一道上路的消息之后就知道这事情悬了。”

“我可不知道一个海军英雄的压力会不会又把你那颗为了同伴牺牲自己的奉献之心给激发出来。”

滔滔不绝地说着逻辑混乱的话,侯赛因终于是引起了罗宾的注意。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让你的同伴把你救出去。”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出手?”

“因为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尾田是这么说的。”

“尾田究竟是谁?”

“你不会认识他的。”

砰,砰,砰。

车厢外传来卡普大力的敲门声。

“五分钟已经到了。”

侯赛因起身去开门,罗宾抬着头问道:“我还是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想要坚定你内心深处的不屈,让你在关键时候说出真心话。记住,我是你们一边的,海军英雄什么的都是浮云。”

“你是我们一边的?”

侯赛因停住身体想了想,头也不回地说道:

“暂时是吧。”

chapter24 司法岛

时间这种东西很难说快与慢,相对的来说漂亮女人和屁股下的火炉可以作为两个不同极端的影响因素。当然这种解读有些深刻、有些犯嫌。不过这并不妨碍它来诠释侯赛因此刻的心情——“妈的,怎么还没到啊。”

被一个清新美丽的少女张着大眼睛憧憬着也许是美好的,但是如果这个少女和你发生过一段不是很愉快的半强迫性质的性关系那就要另当别论了。要是再加上个爷爷辈沧桑男子虎目中射出的神光以及一位成熟美妇的幽怨眼神。

怎一个如芒在背?

“你们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会很尴尬的。”

一直倚在窗边装作若无其事的侯赛因终于是经不住这种折腾了。要说按他的心性,放在以往傲啸新世界的时候被人盯得如此尴尬,不说一言不合放手杀人至少也会随便把人扔到个清静地方教训一下。

可是偏生这三个家伙都是剧情里的紧要人物,在侯赛因眼里就跟满身尖刺的刺猬似的摸不得。

不过好在再如何悲惨压抑的情节也总是会迎来结局的。

“四位,我们到了。”

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在被解救的这一刻侯赛因却是在心里把能想到的溢美之辞全都奉献了出去。甚至把路奇与米霍克的身影相重合,都是面冷心热的好人呐。

罗宾是在cp9成员的簇拥下从从列车上下来的,显然在到达了目的地失去了许多未知的危险后,路奇还是觉得把“任务物品”掌握在自己手中要安全一些。

侯赛因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和卡普并肩走着,懒洋洋地跟在一众黑衣人屁股后面晃悠。波妮则是像乡下人进城似的不停左顾右盼,毕竟以一个海贼的身份来到这里“旅游”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侯赛因也是第一次来司法岛,漫画在司法岛篇章中给他印象最深的自然是乌索普用弹弓射穿世界政府旗帜那一刻的热血沸腾。而现在,那著名的旗帜还没有见到,整个司法岛给侯赛因的第一个感觉是白。

漫天的白,但并不仅仅是颜色上的白,更多的是那种庄严肃穆由感官上给人以一种干净的感觉。建筑、守护人员着装都那么的整洁体面。有着不夜之岛称谓的司法岛,乍一看真如世人眼里那般遍布阳光。

“有什么感觉吗?”

走在悬浮在瀑布之上的第二道正门,卡普瞥了一眼面色奇怪的侯赛因问道。

侯赛因目不斜视地慢慢走着,浅笑着答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协调、不舒服。”

卡普眉宇间涌出一抹疑惑,接着问道:“不协调?不舒服?”

“就是这光明正大、持正不阿的色彩格调啊。这种风格放在司法岛上不会觉得太不协调了吗?”侯赛因偏头望了一眼卡普,继续说道:“既是不协调的东西,看了自然会不舒服。”

卡普哪里知道这家伙又犯什么病了跟这耍嘴皮子,只回道:“司法代表公道和正义,怎么会不协调。”

侯赛因耸了耸肩,说道:“公道自在人心,不在司法更不会在政府。正义也是一样。”一边说着,侯赛因伸手对着路边一个个空置的审判庭指指点点,补充道:“看看这些从来不审案子的法庭,你也好意思和我讲司法公正。卡普,你这张老脸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你怎么知道里面是法庭?”

波妮在两人中间把头探了出来,好奇地问道。她在这地方左顾右盼地望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一幢幢空着的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听波妮这么一说,卡普也奇怪地盯着侯赛因。在他的记忆里这家伙可是没有来过司法岛的。

“听人说的,不可以吗?”侯赛因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掩了过去。

卡普冷哼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你一个海贼哪来那么多对政府的不满,本来就是一群游离在正常社会之外的人,有什么权力对世界政府提出质疑。”

“倒也不是质疑,只是这里的这些虚伪做作让我想起了以前记忆里的一些很烦的东西。我很不爽,所以才唠叨两句,你不用介意的。”侯赛因冲卡普摆摆手,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

众人一路聊着走着,现在已经到了连接本岛与司法塔的吊桥面前。看着那面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烧成灰烬的世界政府旗帜,侯赛因眯着眼笑了起来。

“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了。”波妮看着一脸傻笑的侯赛因嫌弃地说道。

走过吊桥来到了司法塔的底部,cp9的职业外交官卡莉法又来到了三人身边。在海上列车上被侯赛因消去一段记忆的卡莉法现在显然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明媚有礼骨子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她对三人微微一颌首,说道:“任务已经结束,现在路奇要去简单的做一下交接。由我带各位去其他地方暂且休息一会,等到下一趟军舰开到这里各位就能离开了。”

卡普皱了皱眉,对这种卸磨杀驴的做法有些不满。正要说些什么侯赛因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当然没有问题。”说着抓过卡莉法的手背在上面轻轻一吻,抬起头来说道:“有您这样美丽的女士作陪我们求之不得。”

不理站在一边的卡普和波妮,侯赛因拉着卡莉法走进司法塔中。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精神分裂吗?”波妮傻愣愣地望着侯赛因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用他的话来说,这大概叫无厘头吧。”卡普紧蹙着眉头答道——

我是分割线——

首先通知个事情,明天开始考试,所以要断更三天,4号到6号无更。七号开始恢复更新。

另外是关于剧情的问题。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是我想把我脑子里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讲出来,但是到我真正动笔的时候发现脑袋里想的东西和真正写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于是就有了前传的巨大失败。

虽然现在以效果来看后面的正文比前传受欢迎得多,但是我依然坚持地认为这是我笔力不够所造成的,我觉得前传的故事比正文精彩十倍。

然后这里就说到了正文,不得不说这里的正文实在是难写无比。我在一开始就把主角塑造成了一个近乎无敌的强者,而给主角定的性格又是那种怕麻烦的,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不想干涉原剧情不想无意义的种马。

于是,我蛋疼了。真的卡文卡到死啊……

在断更前说这些其实有点卖萌装可怜的意思,但是这也是实话。

断更的三天,红票当然是不要了。只求大家继续收藏,更多的读者是秋天写下去的动力,咱们七号再见~

三鞠躬,下台~

chapter25 乱启(上)

司法塔正面的入口完全是用白色大理石堆砌起来的,每个房间都被规划得极大,除了少部分用来作为cp9成员的独立办公室之外还有许多装潢精致的闲置房间。

作为司法岛上最重要的建筑部分,世界政府的安全专家们充分考虑到了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情况。不单单让武力值强大的cp9没有任务时长期驻扎在这里震慑宵小,就是连清洁卫生的人员都是在专人的看管下每周只来一次,借以防止海贼的渗透。

这样近乎苛行的安全措施导致了整座司法塔常年没有什么人。白色本来就容易给人一种空间上遐想的感觉,再加上这个地方的人味并不是太浓,人站在里面感觉异常冷清。

路奇一众已经押解着罗宾往斯潘达姆的办公室走去。卡莉法引着侯赛因三人在另外一边的楼梯上走着,包裹着黑丝的修长美腿不停地重复着弯曲和伸直的动作,那脚下的高跟鞋就像是一个打桩机似的不停地在空旷的回廊里敲出清脆的回音。

侯赛因和卡莉法谈笑着并肩而行,其他两人稍微落后几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想来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波妮可爱的小嘴斜歪的嘟着,她当然不是狗血地在吃那个前些天才强暴了她的男人的飞醋,只是对侯赛因这种前后不搭调忽然献殷勤的行为单纯地表示鄙视而已。

前面一点的侯赛因也是有苦自知。这些年向来我行我素惯了,遇事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大都便是拳头直接打将过去。这次突然策划个精细些的活计,大的步骤都想得通透,偏生却是许多的小细节不知怎么衔接关联。比如说,现在要怎么去斯潘达姆的办公室?

很难有一个合理的借口让侯赛因从这里抽身而去,保驾护航的工作结束之后他想不到办法与罗宾发生其他正常交际借以进入那个“戒备”森严的斯潘达姆办公室。

“戒备”是规矩,对于讨厌麻烦的侯赛因来说与海军正面的摩擦越少越好。但是现实往往不会屈从于幻想,要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进入斯潘达姆办公室保证剧情的进展可不容易。

“果然我还是不太善于这些动脑子的事情啊。”侯赛因低声呢喃着,在他和卡莉法共同踏进房间门时貌似不经意地顺手带上了门,将波妮和卡普拦在了外面。

如果不善于做某事,那就换个方式做某事。

卡莉法先了侯赛因半个身位,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直到走到房间中央娉婷婀娜地一回转才注意到异样,原先已经准备好的礼貌客套被扼断,卡莉法换了副严肃的表情,习惯性的正了正眼镜,蹙着眉凝重地说道:“侯赛因先生,你这是想干嘛?”

与此同时的门外,粗神经的卡普和波妮并没有对侯赛因关门的动作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正在门前只是很自然拿手搭上门把手,轻轻扭开。

那一瞬间,剧烈的狂风像携着无尽的怒火似的猛然灌进了狭窄的回廊,吹起了角落处的尘埃细石,卡普和波妮如同陷进了沙尘暴的旅人一般。

“这是什么?”

望着眼前的景象,卡普的脸色突然之间拉了下来。一旁波妮也皱起了琼鼻,小手掩着嘴巴盖住惊呼。卡普向前一步,裹着碎屑的烈风丝毫不能撼动他魁梧的身躯,除了些微凌乱的寸头和猎猎作响的大衣之外,拦在波妮身前的巨汉不动如山。

只不过这山是盘亘崎岖之山,是困惑之山。

整个眉头拧作一团,卡普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门后面不是华美的房间,更没有侯赛因侯赛因和卡莉法的身影。有的只是蓝天白云和悠闲飞舞着的海鸥。

眼前的门此时就黏在司法塔最外围墙壁上的,脚下只有惊涛拍岸的浪花,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又是他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一直以为他和你们是一边的,真是没想到啊。现在的情况似乎是你们被自己养的鹰啄了眼吧?”波妮避开了卡普坚实的背影,任由劲风拍击在她的身上,酒红色的长发纷乱地飞扬,平时装满侵略的眼睛这时微微眯着,好一幅绝色容颜。

波妮这番话虽然说得真心实意,但是她语中带着那明晃晃的尖刺还是让卡普有些不悦。卡普沉声说道:“侯赛因这种凶猛乖戾的野兽可没有人能够豢养,就算是世界政府就没有这种能力。我们只算是有些还没有真正开展的合作关系而已。”

“你本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的。”波妮疑惑地抬头扫了一眼卡普是,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解释海军和侯赛因的关系。

卡普伸出粗糙的大手搭上了波妮的肩,波妮微微一蹙眉便不挣扎。只听卡普郑重地说道:“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完全是出于好心,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跟在侯赛因的身边。但是我要告诉你,全世界甚至都没有人能够看透那个家伙,更别说是对他不利了,你的那点心思还是早些放弃的为好。这无关立场,只是一个老人对年轻的人忠告而已。有些火,你玩不起。”

言罢卡普收回搭在波妮肩膀上的手,关上门转身走向回廊的来路。波妮一怔过后,落后几步追在后面喊着问道:“你要去哪?”

“去本岛。”——

我是分割线——

考完试了,秋天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先汇报一下考试的情况,高数是肯定挂掉了,英语、会计大概也许会挂。所以这个寒假肯定不轻松。

另外是关于更新,秋天是明天中午的飞机然后当天晚上大概能够到家。到家之后有各种同学的饭局大家都懂的,所以只能够保证每天一更。

从十一号开始,说好的寒假两更正式启动,到时候会厚颜要票票的。同时谢谢在断更的日子里依旧每天投票的同学,你们都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嗯,大概要说的就是这些。

鞠躬,下台~

chapter26 乱启(中)

侯赛因脸上挂着浅笑,一步步地逼近全身戒备的卡莉法。

刚才接触门的一刹那他就把那扇门所对应的空间通过切割粘贴换成了塔外面的美丽风景,在这个内部结构非常复杂司法塔里没有向导的卡普和波妮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办法给侯赛因造成任何麻烦了。

“虽然我们的时间非常充裕,但是浪费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我长话短说,带我去斯潘达姆的办公室。现在,立刻。”侯赛因在卡莉法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双手抄在背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清澈如水却泛出一种独特的气息,这种气息卡莉法只在大将青稚的身上感觉到过。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马上察觉这样的示弱之举对自己不利后卡莉法又尴尬地往前走了一步站会原先的位置。这样的踌躇举动落在侯赛因眼里只是又加强了他嘴角的笑意。

卡莉法强作镇定地展颜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侯赛因先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说。原来只是想见斯潘达姆长官,您早说就好,斯潘达姆长官一定很愿意认识您这样的有力认识。”

不得不说cp9作为世界政府执行黑暗正义的最强力量的确有其独到之处,换做一般的特务此时站在侯赛因面前绝对做不到卡莉法这样的程度。

“先前刚刚见到你和同伴的时候我还在好奇相比我们那时候弱化了那么多的cp9为什么会被称为史上最强cp9。”侯赛因从容自在地笑着,围在卡莉法身边悠悠地打着转,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全然是忘了他之前说的关于浪费时间的话,磨蹭着。

“现在看来,光凭你这分胆气就能搏一搏这名号。我很欣赏你。但是欣赏归欣赏,我要做的事情可不会应为这个而又丝毫影响。”悠然走到了卡莉法的面前,侯赛因抬起手抚上了卡莉法白皙的侧脸。微微一用力,把那双逃避闪躲的眸子转得正正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顿了顿,说道:“最后一次机会,带我去见斯潘达姆。”

卡莉法避无可避,眼里闪过丝难以捉摸的狠厉,应声答道:“如您所愿。”

猩红的唇与修直笔挺的腿是女人的两件杀器,此刻它们却并没有应用在床上。唇是发令枪,腿是漆黑的鞭。卡莉法擅长以武力之外的方式达成目标并不代表她在战斗方面非常弱小,相反作为一个道力达到了63、能熟练使用六式的黑暗特务,她的战斗能力绝对不弱。

腿向上折起,卡莉法并没有使用杀伤力巨大的海军六式,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膝撞顶向侯赛因的那话[高雅]儿。一路上卡莉法早已经对侯赛因神鬼莫测的能力有了个大概的评估,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阻止他的。她这一撞只为让侯赛因一退,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黑色的渔网状丝袜异常紧身,把卡莉法长腿的撩人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如果换一种不是那么具有攻击性的接触方式,恐怕没有人能拒绝她的诱惑。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卡莉法攻得太快,所以她不知道侯赛因这句话是在她发起攻势之前还是之后说的。那要人命的腿击打了出去,强大的惯性带动了卡莉法的整个身子横纵向侯赛因。

只是无论卡莉法做出了怎样的努力,这偷袭、这逃跑、这算计都终归只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时,所有的这些花样都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这就是所谓的以力破巧。很不幸,卡莉法此时面对的侯赛因就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

卡莉法的攻击虽然足够快,但是还不能和香吉士那种专攻踢技的人相提并论。依靠多年的战斗经验,就算反射神经再如何的差劲侯赛因依然能够做出防备,避免发生海上列车上痛殴事件的续集。

侯赛因的一只手依然抓着卡莉法的俏脸,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卡莉法提起的那条大腿上。那一举那一动,浑然天成。苍白的手与漆黑的丝袜形成鲜明的对比,下一刻卡莉法如遭雷嗤。

“啊!”的惨嚎一声仰面躺倒在的地上,而那条销魂的美腿却赫然留在了侯赛因手上!

自大腿根部而断,卡莉法的股间流出的一片腥稠血液污了干净洁白的地板。娇美的身体躺在地上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抽搐着,两个眼眶里的球体都拼命向上翻着,现出休克的前兆。

“这么漂亮的东西,为什么就学不会珍惜呢?”侯赛因看着手上血淋淋的长腿低语一声,随手扔到了一边。走到卡莉法身前在她的伤口处摸了一下,用伤痕之力止住了血。

下体的疼痛骤然消失,卡莉法乍一下回过了神。望着侯赛因,不伦是紧缩的瞳孔、急促的喘息还是不停哆嗦的身体都显露出她的恐惧。卡莉法拖拉着一条仅剩的腿,脑袋哀求似的晃动着,两只手不停地杵着地往后退,想要从这个噩梦之中逃开。

侯赛因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指成帺对着卡莉法退走的方向轻轻一挥。

卡莉法的身体猛然一颤,经历多年生死考验的本能让她往后挪移的身子突然一停。她的视线从恶魔身上离开,扭转过来看着自己先前的“退路”。

只见那地板像是一块光亮嫩白的豆腐似的被锋利的菜刀斜截成了两半,参差的分了开来,不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中间,也多出了一条横贯整个房间约摸两米间距的裂缝。

“其实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的,虽然我这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挂心。但是我的脾气真的说不上很好。美人,我在在新世界的匪号,就叫作疤面煞星。”

侯赛因再次欺近到卡莉法身前,食指上沾了些她下体流出的鲜血抹在卡莉法的脸上,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地继续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我是分割线——

大家看到这章时秋天应该已经坐在回家的灰机上了。

卡莉法的腿不用担心下一章会接回去的,虽然写这一段的时候感觉挺兴奋,但我绝不承认我喜欢鬼畜……

以上,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鞠躬,下台~

chapter26 乱启(下)

卡莉法的脸苍白无比,配上侯赛因抹上的那条血迹,红与白的搭配正像伸向嘴里涌出的鲜血一样诡异。她的瞳孔紧缩着,不单单是恐惧,里面还深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坚定。

“最讨厌你们这些有信仰的人了。”侯赛因放开抓在卡莉法下巴上的手,皱眉说道。

有信仰的人平时也许会如同平常人一般对身体发肤的伤痛感到畏惧,但是一旦事涉心中那丝信念,一切的肉体在他们眼里都不过是神圣的奉献而已。

这个世界上要说被洗脑洗得彻底,心中的信念最坚定的无疑就是cp9这个世界政府手下的这些黑暗特务。所以在读懂了卡莉法眼里的意思后侯赛因知道靠这种血淋淋的折磨是奈何不了她的,但是却又不能就这么算了。侯赛因可以选择把整座司法塔向切豆腐一样的切开,然后在一片废墟残骸中把cp9众人以及斯潘达姆和罗宾挖出来,再把她们一个个扔到剧情所定的地方就位。

这其实是最好的办法,只是这样太过张扬,打海军的脸打得有些重了。侯赛因可不喜欢这样,海军对于他来说就像围绕在身边的苍蝇一样让他不厌其烦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打脸打得狠了的话这些苍蝇会十倍百倍不顾生死地缠上他,绝对够恼人的。

所以打脸打的要低调,要打在个海军能够忍住的位置上,所以卡莉法的指引必不可少。

要怎么让她开口呢?

“看得出来,你或许有些怕我,但是绝对不会怕死。当然面对你这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我也就不说什么划花你的脸一类的东西来惹你笑话了”冷眼俯视着身下打颤的卡莉法,侯赛因变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你要清楚,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比死还要可怕。”

沾着鲜血的手指在卡莉法脸上轻轻抚着,侯赛因蹲下身子把玩着卡莉法的耳垂,近距离地感受着她的恐惧。看着因为急喘而上下起伏的高耸胸部,侯赛因咧嘴一笑,补充道:“尤其是对你这样的漂亮女人来说。”

卡莉法听了侯赛因的话之后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木然地呆在一动不动。直到侯赛因的食指离开她的耳垂轻轻抚上了他胸前的高耸。

刺啦。

侯赛因第一次用伤痕之力来解女人的衣服毕竟有些不熟悉,卡莉法那件紧身的渔网格内衣从中间绽开一个毫无美感的口子,露出大片的嫩白。侯赛因的手没停,那根罪恶的食指继续往下面划着。卡莉法身上的衣服、裙子、丝袜就像上一张宣纸似的被画家绘上了一朵朵盛开的牡丹,那一块块碎布掩盖下的雪白肌肤因为先前的剧痛露出骇人的红色,分外妖艳。

“呃,啊。”

几近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眼前,巨大的羞耻让卡莉法本能的想要扭转身子。只是一直引以为傲的水蛇细腰突然之间不听她的指挥了,呜咽声也被压抑在喉咙里吐不出口,就连缀着修长睫毛的眼皮都无法阖上,被强逼着见证下面的凌辱。

侯赛因又在卡莉法苍白的俏脸上拍了拍,就像是菜市场里卖猪肉的屠夫把弄自己的商品一样。他缓缓地说道:“你一定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卡普走的很快,虎步生风。后面不停叫骂着地波妮已经被甩开了一大截,波妮现在还穿着侯赛因带她上车时的那一身睡袍,衣服很肥很臃肿,不利于行动。可是偏偏这又是波妮身上唯一一点遮羞的物件,决计丢不得,所以现在波妮两手拖拉着长长睡袍,嫩白的小脚在地板上叭叭作响,迈着小碎步追着卡普。

波妮的想法很简单,司法岛这个地方是海贼的禁地。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小海贼乍一下出现在这里,要没有了可以担保的卡普,她肯定会陷入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所以卡普跑,她追。

不知是卡普放慢了速度还是波妮渐渐适应了小碎步的走路方式,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叫骂声和脚步声,卡普身子一停,转身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波妮。

“什么毛病?”

“我还要问你什么毛病呢,三言两语就把我扔在那不管了。我可不是强奸犯那种可以上天入地的强者,待会被这里的海军抓了怎么办?我是被强拽到这里来的,你要对我的安全负责。”波妮弯着腰,双手杵在膝盖上不停地深呼吸。遇见侯赛因之后她就没有做过什么高强度的运动,以往的修炼也被放下了,现在稍微跑了几步身体就有些撑不住的迹象。

“和我要去的地方相比,乖乖待在这里比较安全。”卡普嘴角一抽,显然是不想带上波妮这个拖油瓶。

“你刚不是说要去本岛避难吗?有什么不安全的?”波妮一昂下巴,傲娇之气大作,直勾勾地盯着卡普。

卡普闻言一愣,挠着头发慢吞吞地说道:“我刚才只是说要去本岛,什么时候说过失去避难的?”

波妮显然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又说道:“不是么?侯赛因在这座塔里消失了准备大闹特闹,你却跑到毫不相干的本岛上去,这不是逃难是什么?”

卡普捂着额头完全对波妮无语了,他狠狠一跺脚转身继续往回廊的来路走去,边走边说道:“没有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了,要是真的有什么担心就跟过来吧。只是记住,待会不要尖叫出来。”

波妮一挑眉,又扯了扯松垮垮地裤腰带跟上了速度明显放慢的卡普。她察觉到,卡普在担心的似乎不是侯赛因的事情——

我是分割线——

秋天已经到家,感觉良好。

这两天恢复一下精力和朋友联络一下感情,后天十一号开始两更。

另外,为喃收藏涨了好多每天的红票却反而掉了下去……

骚年们,求给力啊。

最后,寒假期间这两天很忙不定时更新,十一号开始两更分别是中午十二点和下午五点。

以上~

鞠躬,下台~

chapter27 黑暗(上)

侯赛因的手在虚空中随意一划,一道通向不知名地方的空间裂缝便掺着浓墨重彩的漆黑在空气中浮现出来。另一只手像拖拽货物一样拉住卡莉法无力的纤手,侯赛因缓缓拉动着卡莉法连挣扎都没有气力的娇躯,下体流淌出的鲜血在洁白的地板上拉出一条冗长的痕迹,慑人心魄。

穿过黑暗的洞窟还是黑暗,腐朽沉疴的气味布满了整个空间。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不存在光明的,卡莉法吃力地微微张着眼,却一点也看不见东西。

侯赛因放开了卡莉法的手,失去了赖以支撑的力量,卡莉法又一次瘫倒在地上,脑门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擦破的皮肉和地上的污迹混杂在一起,卡莉法狼狈不堪。只是这地方,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里是全世界最穷凶极恶罪犯的集中营,深海大监狱推进城。”侯赛因给卡莉法介绍着,话音未落他一拍额头恍然说道:“倒是我疏忽了,作为cp9的成员,这个地方你应该比我熟悉的多啊。”

借着侯赛因点燃香烟的些微光亮,卡莉法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邪恶的笑容。

侯赛因又蹲到了卡莉法的身前,嘴里吐出的烟圈拍打在卡莉法的脸上。他笑着说道:“监狱这种地方当然不单单只是限制人身体的自由,它还会压制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思想、比如说欲望。”

从海上列车上下来就没有喝过一口水,侯赛因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继续说道:“尤其是在这种到处都是腥臭味的男子监房,这些不知许多年没有见过女人的罪囚们可是可怜得紧。”

大概猜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正在逼近,卡莉法攥紧了五指,昂起脑袋努力摆出一副决不退缩的样子。只是那正在轻轻抽搐的唯一一条小腿却出卖了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脆弱之处。

侯赛因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舒服地把白烟缓缓吐了出来。蹙着眉头貌似为难地说道:“后面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惨剧发生。所以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愿意带我去你的长官斯潘达姆先生的办公室找他谈一点事情。”

顿了顿,侯赛因又强调道:“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到了待会你被糟蹋得受不了了才想要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那可就太迟了。”

“那?回答是什么?”

“不。”没有咬牙切齿,卡莉法的回答平静而淡然。这不是因为漠不关心,而是因为已经绝望到了深处。

“错误答案。”

“身为一个女人你绝对没有办法想象这些被关在牢狱里未来暗无天日的男人们是怎样的压抑憋屈,现在这种形势之下下把你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扔进牢房里,将会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太乐观。”

侯赛因一边说着一眼睛一边在只裹了些碎布片的卡莉法身上扫着,当看到下神那条刚刚被自己切下来的美腿时他撇了撇嘴接着说道:“那些被逼急的公狗们没有办法事连同性都能够拿来暂时充当抚慰滋润肉体心灵的工具。你不过是少了条腿而已,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造成的错觉,听了侯赛因的话之后卡莉法就看到了黑暗中冒出了一双双惨绿色的眼睛,里面完全不加掩饰的灌满了疯狂的欲望,好像要费尽功夫把卡莉法身上那几条仅存的遮羞布扒下来似的。

为了心中的信仰卡莉法可以奉献出自己一切,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包含着自己贞洁的身体。

脑海中的矛盾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卡莉法下定了决心。她双手并拢在一起搭在小腹上,紧紧闭起了眼,用沉默给了侯赛因最后的答案。

嗒嗒的脚步声,生锈大铁门的开合的嘎嘎声如潮水般拍击着卡莉法心里的提防。身子又被拽起来了,只是这次被拖拉的地方不是手而是脚踝。粗糙的地板上垃圾碎屑不断撕扯着卡莉法裸露出的娇嫩肌肤,牢房里的黑暗不知是怎样的黑暗。”这样似乎比直接劈了司法塔还要来得麻烦些,不过这是她的麻烦,我可不麻烦。”倚在牢房的铁门上惬意地吸着烟,料想当中的惨叫声还没有传来。侯赛因的思绪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低声自语着……

司法岛,本岛。

如果硬要把司法岛比做一件艺术品,那么它一定是严谨刻板的老艺术家精工细作的创造物,美丽无比却又天生带着一股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现在司法岛本岛上驻扎的防卫海军们则生生把这幅古典的油画变化成了一副荒诞唯美的泼墨画。

他们摆着形态各异的姿势,或振臂呼喊、或端枪瞄准,还有一个正拿着电话虫像是在汇报什么消息。他们手中的事情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此时都是静止的,和煦的海风吹不乱他们一丝头发,调皮的小虫在他们的皮肤上攀爬也引不来驱赶的大手。

他们是静止的,就像死了一样。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随着卡普从司法塔沿着原路返回本岛,波妮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奇异景象吓了一大跳。

女孩子大多天生就害怕这些诡异奇怪的东西,就算是终日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波妮也不能免俗。她眼睛瞪得老大,踌躇不已的站在一个单脚腾空成跃起状的“雕塑”身旁,小手不停地伸过去又缩回来,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半晌听不到卡普的回话,波妮还以为他悄悄躲在背后看自己的笑话,扭过头没好气的叫道:“喂!”

只见卡普面色凝重地打量着他身前的一座“雕塑”,对波妮的叫唤充耳不闻。他深吸一口气,右脚往后稍微踱了一步,整个身体侧了过来,亮出一个出力的架势。

卡普刚猛的拳头捎带着强烈的劲风重重地朝着“雕像”的胸口轰去。

“喝!”

chapter29 黑暗(中)

“侯赛因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过了,一个小小的问询而已,怎么就把这个女人糟践成了如此摸样。”

“或许他有其他的打算吧,与这个女人有些宿怨也说不定。”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那个男人心中的黑暗又在开始苏醒了,就像十四年前一样。他对这个女人的暴虐行止就是明证。”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两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挤在牢房的角落里,他们交谈的语气不紧不慢,与四周已经急红了眼剧烈喘息着的狱友们区别鲜明。更加鹤立鸡群的是他们身上穿着的黑色条纹囚衣,整个牢房的囚犯们都已经脱得精光一圈圈地把某个东西给围了起来,只有他们穿戴整齐,冷眼旁观。

他们一个寸头,一个光头。

前面对侯赛因行为不满的寸头大汉说道:“你信不信都无所谓,这是既定事实。而且我们也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事情烦恼,注定是要在这鬼地方待一辈子,瞎琢磨外面的事情干嘛。”

斜着脑袋瞟一眼人群中的正在发生的惨剧,寸头大汉接着说道:“我现想的是,在这种惨无人道“刑讯”下这个女人能够坚持多久。”

“但愿她能够早些服软,少吃些苦头。”光头大汉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祈祷道。

“这可说不准,这个女人看上去硬气得很。现在已经是第十三个人了,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而且在我想来,侯赛因他的内心深处应该巴不得这个女人一直不开口吧,这样他才能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把这惨剧继续进行下去。“

“哪里会有那么变态疯狂,你的偏见太重了。”

“我当然有偏见,我可不是你,能够死心塌地地追随一个杀自己全家的仇人。”

“我不想和你谈这些,哥哥。”

黑洞洞的牢房里忽然亮起了光,这些长年栖身于黑暗之中甚至练出了夜视本领的重刑犯们全都本能地的抬手遮住了眼睛,闪躲着。待眼睛恢复过来,犯人们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给他们送女人来的诡异少年。

光的源头不过是普通的一盏普普通通的油灯,此时正静静地坠在侯赛因的手中,温润柔和的淡黄色光线照亮的却是一张张残忍凶戾的脸庞。

侯赛因笑眯眯地面对着那扇布满斑驳锈迹的大铁门,面对着这些穷凶极恶的囚犯。他缓缓说道:“刚才有些匆忙,把人扔在这里就走了。想了想觉得不妥,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要交待一下。”

调节了一下瞳孔的焦距,侯赛因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躺在牢房中间已经快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卡莉法。眉头微微一抖,继续说道:“虽然这女人送到这里就是给各位享受的,但是过程中还是请各位小心注意些度,别把人给我玩死了。这女人,待会我还有用。”

能犯下滔天大罪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蠢人,这间牢房里没有蠢人。可以自由来往于推进城的人绝对不是善茬,囚犯们以侯赛因带来的女人为名礼尚往来地送给了侯赛因尊重。

一个貌似头领的人笑着对侯赛因应和道:“当然,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这种气氛下在卡莉法身上各个部位驰骋着的囚犯们当然不会继续下去,少了男人们的叫骂和喘息声,静悄悄的牢房里响起了原先完全被盖住的呜咽声。

侯赛因眼里泛出冷光,目之所及囚犯们都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把视野让给了侯赛因。

卡莉法身上原先裹着的碎布条已经被扯得一干二净,白玉般的身子像是一只死狗似的趴在那里。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大力抓掐的痕迹,更有几个地方甚至还有牙齿印。

她的嘴被自己身上扯下的布条死死勒住,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受辱的女人羞愤自杀,并且还能让人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发出呻吟。

“解开她嘴巴上的东西,她好像有话想要说。”

围在卡莉法周围的赤裸囚犯们都犹疑不定,直到那个首领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才马上有人跑到卡莉法的身边把她嘴上的碎布条给解了下来。

“我带你去见斯潘达姆。”

这声音低沉而嘶哑,卡莉法的嗓子已经完全坏了。她十分吃力地撑起身子,染着浊白液体的皮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而战栗着。她的双眼已经完全失了神彩,空洞虚无。

“我带你去见斯潘达姆,我带你去见斯潘达姆,我带你去见斯潘达姆。”卡莉法已经歇斯底里了,她的嘴里不停地念诵着这句话,依凭着一点本能拖着那条苗条漂亮的美腿往侯赛因所在的方向爬着。一旁站着的囚犯们都没有出来阻挡,卡莉法顺利的到达了侯赛因的脚下。

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脚,她说:“带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侯赛因没有一如既往地弯下身子,他冷冷地望着脚下已经完全崩溃了的卡莉法,说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后果,你自己必须要承担它。”

目光转动间侯赛因的眼神扫了一遍囚牢里的犯人们,他接着说道:“忍一忍,只有二十三个人而已了。做事要有始有终,等你和他们做完我就来接你。”

嫌恶地把卡莉法的手从自己的脚踝上甩开,侯赛因熄了油灯抽身离去,整个牢房又回归到了熟悉的黑暗中。卡莉法又被人拽住脚拖了回去,又是熟悉的痛苦。

“他应该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躲着悄悄看好戏吧。”看着自己的狱友们像蝗虫一样又把那个女人给包裹了起来,板寸大汉不屑地笑了笑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光头大汉低头沉默着,板寸头大汉捅他一肘子,说道:“想什么呢?”

光头大汉抬起头望着板寸头大汉,极为认真地说道:“我在想侯赛因大人的黑暗面已经开始苏醒,那处的人们会不会开始行动?”

“谁知道呢,那些人说起神出鬼没和侯赛因有得一拼,说不准现在他们已经在推进城了。”

chapter30 黑暗(下)

咚、咚、咚。

站在斯潘达姆的办公室外面,侯赛因轻轻叩着门。身边站着的卡莉法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遮住了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那条被切下来的美腿也被侯赛因给接了回去,可是因为几十个囚犯的蹂躏她现在依旧站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需要侯赛因搀着。

开门的是路奇。大概是回到司法岛之后紧绷的神经有些松懈,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侯赛因的一根手指捅在了胸口瞬间切断了他所有的运动神经,整个人像一团泥似的的瘫软了下去。

之前的敲门声并没有引起cp9其他成员的重视,直到倒下的路奇背影露出他身前笑眯眯的侯赛因和瑟瑟发抖的卡莉法之后,cp9的诸成员才统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盯着来人。

唯一搞不清楚情况的是斯潘达姆,作为一个道力只有6连普通海军都不如的废柴,他显然没有给予路奇莫名其妙的倒下足够重视。

他吵嚷地大叫道:“你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世界政府属下的正义之地,在这种地方乱来的后果你明白吗?cp9,给我把他拿下。”

cp9的成员们没有人搭理他,面对能够一瞬间制服路奇的家伙,他们没有丝毫信心。侯赛因也没有搭理他,他抬起右手来亮出了掌心正对着斯潘达姆。

他依然笑着,轻吟道:“伤痕,无距。”

刹那间,蓬勃的伤痕之力在侯赛因与斯潘达姆之间涌动。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于是正准备开口训斥cp9不听号令的斯潘达姆脑门撞在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

那是侯赛因的手。

“我一直很讨厌你这个丑陋的面具,还有这张更加丑陋的脸。”斯潘达姆被猝不及防的变故完全打乱了阵脚,侯赛因还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就已经像被切碎了神经一样呆立在侯赛因的面前一动不动,任由侯赛因摘下他的面具把手按在他的脸上。

此时,cp9的成员们不能再冷眼旁观了。虽然在他们心中路奇要比斯潘达姆重要百倍,但是队友和自己的指挥官的名分却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他们身上。他们不可以为生死不明的队友拼命,却一定要为落在敌人手里的指挥官拼命。

这该死的制度。

剃在他们使来统统都是教科书般的范例,卡库的刀、加布拉的脚、雄狮偎取的拳头零星的散布在了半空中,对着侯赛因当头罩下。

“伤痕,斩空。”

这是侯赛因在海上列车上挖出香吉士心脏的招数,利用伤痕之力将盖敷自身体表的空间切割开来以达到避开一切物理攻击的效果。同时在敌人穿过自己身体之时可以短暂地恢复实体,从而对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面对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的侯赛因,cp9的成员们战斗刚一开始就毫不保留的施展出了全力。只是他们刚猛的攻击毫无例外地统统穿过了侯赛因的身子,收拾不及全击打在了位置稍微后面一点的卡莉法身上。

然后,卡莉法整个人飞了出去。笼罩在重伤同伴阴影下的三人也被侯赛因乘其不备一一切断了运动神经倒在了地上。每一次用这一招的时候侯赛因都有一种化身为武侠小说中点穴高手的感觉,只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一条腿狠狠抽在了侯赛因的脊背上,侯赛因也被偷袭了。

是音无猫头鹰,cp9的成员中最善于使用剃速度最快的高手。

可惜他虽然够快,却不够有力。进入战斗状态的侯赛因为了弥补反应能力方面的欠缺,防止被人偷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武装色霸气。

音无猫头鹰的攻击连让侯赛因打个踉跄都没有做到就被侯赛因回身轻轻一触送去领盒饭了,倒下的前一秒他还喃喃自语着:“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们他的道力只有13。”(注:音无猫头鹰可以在接触他人身体的时候测算其道力。)

整个房间里现在只有三个人还站着,侯赛因、斯潘达姆还有门门果实的能力者布鲁诺。

侯赛因玩味地望着布鲁诺,说道:“为什么你不动手?”

布鲁诺的模样沉潜刚克,侯赛因在前世就一直觉得这个拥有门门果实这种变态能力的人完全是被路飞的主角光环所打败的,现在对他不出手的态度更感好奇。

“因为我不是您的对手。”布鲁诺非常坦诚,语气平稳临危不乱。

他接着说道:“而且看阁下的样子也并不准备大开杀戒,所以我在等您提出您的要求。”

侯赛因脸上的笑容更盛,说道:“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好。”说着他取出不知什么时候拿到的钥匙一一放在倒下的cp9成员身上,接着对布鲁诺说道:“你现在把它们各自扔回到他们自己的办公室里,做完了这些再回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你。不要想着逃跑或者是寻找援兵,你没有机会的。”

“如您所愿。”布鲁诺打开了空气门,带着他的队友们消失在斯潘达姆的办公室。

看着布鲁诺的反水举动,斯潘达姆哆嗦着咒骂道:“这、这个叛徒,我一定要制裁他。”

“先管好你自己吧。”

侯赛因嘴角勾出一个冷漠的弧度,右手掌的五指张开抓在斯潘达姆的脸上。

“伤痕,火灼。”

滋叭滋叭的声音响起,肉香味伴随着斯潘达姆的惨叫声弥漫在整个办公室里。侯赛因用伤痕果实的能力在斯潘达姆的脸上造了一个灼伤的疤痕。当然,是没有结疤的。

随手把因为疼痛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的斯潘达姆扔到一边,侯赛因悠悠地走到办公室的角落。望着头发散乱着蹲在墙角的罗宾轻笑道:“你看,我说过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我是分割线——

下午纵横抽筋,到老妈办公室登不进作者专区,现在又找了家网吧刚坐下。

保险点以后更新还是定在晚上吧。

你们这些家伙不更新就不投票,不见兔子不撒鹰,秋天真是桑心啊……

嗯,就是这样,今天的两章一次更掉。

鞠躬,下台~

chapter31 秩序

卡普的拳头击打在那身体上,那身体依然是静止的。仿佛亘古不变的存在,不受任何外力影响。

卡普蹙起的眉头上对此情况没有丝毫的疑惑,只有无尽的凝重。

他开口说道:“他们来了。”

波妮半点头脑都摸不着,听了卡普的话试探着问道:“秩序。”

“秩序。”卡普又捏紧了拳头,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紧张时惯常出现的一个习惯。

“他们是谁?”波妮弯起了柳眉,困惑地问道。

“所谓世界的守护者,司职抹杀一切危害世界秩序正常运转的东西。”卡普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把“秩序”的恐怖给波妮强调一下,尤其是其中某个人对她可能怀有一些不太善意的情绪。

卡普继续说道:“刚才在司法塔的时候我发现了天上的飞舞的海鸥不过是背景云朵飘动造成的错觉,那时我就起了疑。现在看到本岛上的海军都是这幅模样,我就可以确定是他们的人来了。”

“你是说,是那个组织的人把这一个个活人都给变成雕像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雕像,但是意思大概就是这个。”

“但你不说他们是保证世界正常秩序,维护正义的吗?又怎么会对海军下手呢?”

“秩序只关对错,不关身份。”

“他们不是世界政府下辖的机构?”

“不是?”

“那他们为什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世界政府下手?”

“因为他们很强。”

“这些似乎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他们的头领要杀你。”

“什么!”

波妮一脸菜色地尖叫着,完全被卡普透露的消息震撼到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一本正经的卡普,希望下一刻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这是玩笑之类的屁话。

可惜卡普接着说道:“记得在海上列车上侯赛因收到的那封白色的信吗?”

波妮双目发直,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封信的主人就是秩序的头领,她让侯赛因杀了你。现在侯赛因不肯动手,或许是她亲自来了。”卡普右手插在腰上,左手扶着一座“海军雕像”斜站着。

“可是这是为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首领。”波妮可怜兮兮地望着卡普,言语里包含着数不尽的无奈和莫名其妙。她是一点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这样一个能把整座岛上的活人都变成塑像的强力人物沾染上的。

卡普贼兮兮地笑了两声,说道:“因为她吃你的醋。”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明显比前者更大,完全是那种可以摔碎一地眼镜的存在。波妮的下巴都快要垂到了地上,目瞪口呆……

司法塔,斯潘达姆办公室。

罗宾低着头,温润地声音幽幽地传到侯赛因的耳朵里。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关键在于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正在拯救你和你的同伴,你这样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抬起你的头来。”

侯赛因相中了原本属于斯潘达姆的那张舒服的大沙发,像个无礼暴戾的天龙人一样把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面。时间还早,他可以和罗宾闲聊一阵子。

罗宾一挑眉尖,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双手铐着海楼石的手套,人跪坐在地上,却没有奴颜屈膝的卑微样子。他毫不畏惧的与侯赛因对视,像个巨人。所谓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大概便是如此。

“那么,我的恩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和我的伙伴们离去?”

侯赛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两个错误。首先,你的同伴们可不在我的手里,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正准备开始冲击司法岛。第二,我也不打算放你们走。”

罗宾皱眉,沉思。

“还不明白吗?这是给你们的一个考验。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总是要按照一个制定好的轨迹运转的,不光是轨迹,速度也要得宜。慢了不行,快了更不行。而我,在帮你们控制速度。”

罗宾嘴角带着讥诮,嘲讽道:“你像极了不久前我们遇到的一个家伙。不,你比他更加狂妄。他不过是自认为自己是神祗而已,而你居然妄想自己是这个世界秩序的调节者,真是荒唐可笑。”

“你说的是艾尼路吧。”

一个轰雷在罗宾的脑海中响起。自罗杰之后他们是唯一一个登上过空岛的海贼团,这个家伙是怎么认识艾尼路的。大多数人们总是会对自己无法了解的事物感到畏惧,这个常理却对罗宾毫无作用。作为一个优秀的考古学家,未知的事物只会激起罗宾的好奇心,和让她兴奋。

侯赛因的清淡的声音继续在办公室里萦绕着。

“我可远远没有他狂妄。他把自己尊为神祗,而我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神祗的代言人而已。我也从来没有操纵整个世界秩序的野心。”

伸出食指对着罗宾点了点,侯赛因继续说道:“我想要控制的,不过是你们,草帽小子一伙的人生而已。”

就在这时,淡黄色的光染出一扇圆木门形状的空气将它与周遭的同类区别开来。

嘎吱一声,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

布鲁诺没有说话,沉默着低头站在侯赛因身边。

侯赛因笑着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前,不再理会罗宾,自顾自地望着塔下的风景。忽然间他的双眼在远方捕捉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拍了拍手。

“好戏,就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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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昨天貌似只有五张,秋天真的很桑心……

三鞠躬,下台~

chapter32 开幕

司法岛上塑像们突然间活了过来,那个被卡普的大手杵着的海军直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着,寻找先前那个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敌人。

“镇静!”

相比起先前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对于这些海军士兵来说显然是现在的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卡普中将更加有威慑力。卡普的命令一下,在他周围的海军们立马静若寒蝉,一丁点嘈杂的声音也都没有了。几个知机的海军还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卡普身边汇报先前发生的情况。

谁知卡普一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言语,接着厉声说道:“记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只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正常执勤,没有神秘人出现、也没有特殊情况发生。那一切都不是你们该记住的,给我把它统统忘记了,谁要是泄露出去了一丁点,我就把你们整个连队的军服都给扒了。”

卡普说完睁大了虎目环视一圈,又大声吼道:“都明白了吗?!”

一众海军负手在背,昂起脑袋大声叫道:“明白了!长官!”

卡普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散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旁的波妮这才找到机会跑到卡普身边问道:“你为什么要下封口令,这个消息很不同寻常吗?”

“何止是不同寻常,简直是可以震惊整个世界。”卡普满脸愁容,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他继续和波妮讲述着“秩序”的影响力。

“秩序从成立伊始整个组织就没有任何成员离开过新世界,这也是他们为何在你们这些四海中的小海贼里名声不显的原因。”

波妮不悦地撇了撇嘴,显然是非常介意卡普把她划归到“小海贼”这个分类当中。可惜她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能继续听着卡普的话。

“秩序的力量异常强大,硬要说的话四皇中除了白胡子海贼团之外其他三个海贼团论起实力都要比它略逊一筹。好在他们的立场一直很明确,不偏帮的中立。”

听着卡普如此形容“秩序”的势力,再一想到“秩序”的首领要取自己性命的事情,波妮悲从中来,瘪着嘴说道:“那很好啊。各大势力之间力量平衡,四海升平,一片祥和景象。世界政府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你不明白,秩序自从十年前换了一个首领之后,态度就一直暧昧不明。谁也不知道他们呢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次破坏百年的禁条离开新世界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所以我才下达禁口令,争取先把这个消息封锁住,然后再观望一下新世界秩序的态度,尽量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

波妮被卡普说得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促狭地说道:“你们这些海军,倒是越来越像政客了。不过那个女人怎么办?你先前那么焦急地跑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给这里的大头兵们下封口令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我要和那个女人谈一谈。”卡普说着这话,像是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面色又黯了几分,整张脸盖满了苦涩的味道。

“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她没有离开,我知道她在哪。”卡普咽了口唾沫,粗糙的大脸已经黑尽了……

侯赛因伸手指着前岛那边模糊地风沙对罗宾说道:“看见那边激起的烟尘了吗?你的同伴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依旧是笑眯眯的,罗宾甚至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表情了。

罗宾不回话,一直沉默着的布鲁诺开了腔。他说道:“侯赛因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接下来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是刚才我送卡莉法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精疲力尽了,这也许会影响您的计划吧?”

“卡莉法。”侯赛因轻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心中勾画着司法岛事件中卡莉法对草帽小子一伙造成的各种影响,击败了香吉士把他送到了加布拉处,后来被娜美使用天候棒击败。也就是说,此处卡莉法对于草帽小子海贼团众人来说唯一的成长点就是让娜美学会利用天候棒。

想到着里,侯赛因冲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布鲁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卡莉法那里的位置我会亲自去顶替。另外,虽然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还是对你的专业态度感到无比满意。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有没有兴趣跟我?”

虽然侯赛因背对着自己,布鲁诺还是展现自己的谦卑微微一躬身,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当了那么多年的特务,对于阳光下的生活已经不大习惯了。”

这算是拒绝了,侯赛因却也不着恼。他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只不过是闲聊似的随便问问罢了。

布鲁诺的话语结束,只待着四人的空旷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本来就是毫无交集的人,谈完了正事,又有什么话好讲呢?

忽然间,一个虚弱地声音响了起来:“妮可罗宾,你这个罪人。布鲁诺,你简直是cp9的耻辱,最卑鄙的叛逆者。还有你,不知道名字的家伙。你们敢在这里撒野,你们统统都死定了。”

斯潘达姆吃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脸上那个巴掌印带给他的伤痛实在太过巨大,好像把他全身的力道都给吸走了,那动作更像是在地上打滚抽搐。

布鲁诺面无表情,只是嘴角为这个白痴的指挥官哀悼似的抽搐了几下。侯赛因和罗宾则是用像是吃了蛆虫一样地恶心表情望着他。

侯赛因说:“想亲手杀了他吗?我可以暂时把你的手铐接下来。”

罗宾皱眉说道:“脏死了。”

侯赛因对着斯潘达姆无奈地耸了耸肩,惋惜地说道:“没办法了,杀了你嘛大家都嫌脏了自己的手。留你在这里的话你又聒噪得紧,看来只有这样了。”

漆黑的空间幕墙再次拉下,侯赛因兜着屁股一脚把斯潘达姆踢进了推进城大监狱。

他托着下巴小声嘀咕道:“不知道那些牲口刚发泄了一炮,还会不会对这个雪白粉嫩的菊花感兴趣。”

空间裂缝还未完全合上,里面传出一声惨痛的嘶吼:“你这个没有母爱的猪猡!”

有些事情侯赛因不知道,这时被他踢进推进城的孽畜有一个与他相同的身份。斯潘达姆也是一位穿越者,前世姓名三万个,只因在书评区肆意谩骂引来天劫被引渡到海贼世界。

可惜恶习难改,终成菊花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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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斯潘达姆穿越这个事,纯属恶搞,与剧情无任何关系,请大家一笑置之。

鞠躬,下台~

chapter33 纷争

搭乘在弗兰奇家族的巨大海牛哥莫拉身上,香吉士与索隆诸人已经突入了司法岛的前岛,向着最终目标关押着罗宾的司法塔前进着。

香吉士放弃了寻找他那个倒霉船长的企图,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同伴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个白痴一个人冲在前面,不过我想只要不碰到那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索隆抱着自己的三把剑跪坐在海牛的大鞍上,闻言一皱眉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肩膀上有只鸽子的家伙么?”

香吉士沉声答道:“不是他,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路飞就算不是对手,想跑的话也总是会有机会的。我说的人是我们在东海海上餐厅碰到的那个怪家伙,那个问我们要签名的怪人。”

索隆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他也在这里么?”

香吉士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之前我在海上列车上就遇到了他。当时他还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是什么时候未到。这个人实力强大目的未明,总是个非常大的威胁。”

“你、你们说的是那个传说吗?”带着面具的狙击王乌索普打着哆嗦问道,作为草帽海贼团里四个了解侯赛因故事的人之一,他的胆子无疑是最小的。现在乍一听有可能会直面那个恐怖的家伙,由不得乌索普不害怕。

这时坐在前方驾驶海牛的乔巴突然跑了回来,拽了拽乌索普的衣服说道:“狙击王,你也认识他们说的那个人吗?”

乌索普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我去接乔巴的话茬,一个人悄悄地打着寒战。

娜美也有了兴趣,望着香吉士问道:“不要给我在这里打哑谜,你们说的到底是谁,解释清楚到时候遇到了我们也能有个应变。”

香吉士整个人变成激流中的海藻,双眼扑通扑通跳跃着两颗大红星:“认真起来的娜美酱也好可爱啊。”

按照惯例,香吉士被娜美兜头一记铁拳送去领盒饭了。剩下唯一知情人索隆给众人解释:“这个神秘的家伙是我们在去可可亚西寻找娜美之前遇到的,那些未知的危险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就先和你们讲一下这段时间里我和香吉士在空闲时收集的情报。”

索隆说道:“首先他是吃过恶魔果实的能力者无疑,但是具体能力未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拥有很强的机动性。并且正面战斗的实力绝对不弱于七武海。特征是脸上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剑伤,你们待会一定要注意,遇到了就直接逃跑,千万不要妄想和他战斗。”

“这个我同意。”香吉士不知从哪爬了回来,接过索隆的话题说道:“就我和他交手的经验来说,目前的我们完全只能像猴子一样供他玩耍,没有任何一点资格与之一战。”

乔巴扑哧扑哧地眨着大眼睛问道:“要是他一定要组织我们救罗宾呢?”

香吉士和索隆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那么打不过也得打。”

……

司法岛,本岛。

波妮的小手紧紧捂着樱唇像个尾巴似的吊在卡普的身后。

她现在都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卡普说完要去找那个女人之后并没有带她去任何地方。只是在拳头上凝出一团火红色的东西对着身前的空气猛然击出,接着周围的空气就像是易碎的玻璃一样布满了密逾蛛网的裂缝,像座琉璃塔似的轰然倒塌。

然后眼前便是现在这幅场景。尸山血海,到处都是烧焦的建筑与尸体。地面也像是被猛烈的炮火轰击过似的,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

就连时间也由正午变成了黄昏,诡异得吓人。

“这是未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未来。但是总有一天司法岛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走在前面的卡普眉头皱得死死的,他非常清楚这个那个女人的能力,想到有一天世界政府的门面司法岛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心理就一阵难受。

只是卡普看到了结果却绝对猜不到过程,他不可能想到眼前这幅景象居然是他的宝贝孙子一手造成的。

“什么?这里是未来?”就算是卡普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波妮的一惊一乍,但是听到波妮尖锐的叫声脑袋仍然是会习惯性的抽搐。

“没错。”卡普说道:“那个女人是吃了永恒果实能够自由地在过去与未来之间行走的时间人。她的藏身之处一般都是某个地方的过去和未来,她以往从未来到过这里,所以现在藏的地方就只能是未来。”

“那么你刚才对着空气挥出的拳头是?”

“武装色的霸气能够破除一切恶魔果实的特性,时间当然也包括在内。”卡普揉了揉花白的头发,眼睛在废墟残骸中搜寻着。

“可是如果是破除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是让那个能力者离开未来么,为什么我们会来到未来?”波妮翘着光洁的小脚丫不断躲避着地上那些尖锐的东西,嘴里念叨着自己的疑问。

卡普一翻白眼,扭过头无奈地说道:“这种问题你想知道的话应该去问海军科学部里的那群疯子,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的实践经验。”

说话间,两人越过一幢坍塌了大半的建筑,行至其后。

黄昏下,如血的残阳把半空中的风沙都给染成了暗红色。风很大,搅起的碎石闯进不属于他们的领域勾起涟漪。剧烈的风的中间却是平静的,因为那里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洋娃娃一般精致俏丽的小脸还裹着一层厚厚的青涩没有完全长开,齐平的刘海下是清澈如水的淡然眼神和长而弯的睫毛。她披一件月白色的袍子,长发及腰,妆容样貌无不透着出尘的清淡素雅。

风却不会为了这气质而停,风是因为人而停的。

因为少女是恐怖的“那个女人”。

“她就是那个女人?”

卡普黑着脸没有说话,手对着身后的波妮轻轻一扬示意她退后。接着声音有些嘶哑地对着面前的白衣少女说道:“瑟琳娜,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瑟琳娜的漂亮睫毛轻轻颤了颤,依然平视远方瞧也不瞧卡普一眼。朱唇轻启,声音如黄鹂般清脆:“我有些不大清楚你说的是哪件事。”

又是握拳,这一天来卡普不知是第几次那么紧张。他肃然道:“离开新世界这件事。”

少女终于是转过头来看着卡普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瑟琳娜戏谑地说道:“在那儿待得厌了,出来散散心而已。世界政府不会一直提倡人权自由吗?怎么我一个小女孩想四处逛逛都不行?”

瑟琳娜如此态度,卡普把脸一拧厉声道:“瑟琳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给我一个合理安心的理由然后乖乖回到新世界去,局势已经够乱了,不要胡闹。”

“胡闹?”

瑟琳娜的声音飘渺如苍穹顶上的云朵,其中却掺杂着深入骨髓的怨毒,似乎是卡普的话刺到了心间某个柔软地方。她垂着脑袋喃喃自语:“又是小孩子的胡闹吗?你们一直都只是把我当作小孩子,尤其是他、尤其是他。”

倏然间瑟琳娜身上的气质一变。她抬起头,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慑人的寒气,站在远处的波妮被激得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晕倒。这少女,居然拥有万中无一的霸王色霸气。

瑟琳娜的声音森冷恐怖,她缓缓地说道:“就算是胡闹,那又怎样。”

卡普的拳头更紧,闷声答道:“没办法,只有强行把你带回去了。”

瑟琳娜像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望着卡普,似笑非笑地说道:“十五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你更老我更强。你居然想要带我走?”

卡普展开架势,浑身的筋骨如炒豆子般啪啪作响。眯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打不过也得打。”

……

路飞在前方飞快地奔袭着,司法岛上众多的建筑只是他躲避身后追兵起点和落点。当然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路飞也绝对不会介意伤人。

草帽一出,千军易辟。

望着距离司法塔越来越近的飞灰,侯赛因放下耳边正在发出尖声的电话虫,对着布鲁诺说道:“布鲁诺先生,要麻烦你去前面阻截一下他了。”

顿了顿,侯赛因又补充道:“红衣服、粗棉裤,戴着一顶草帽。你们应该见过的。”

布鲁诺微微颌首,打开空气门径自去了。

身后传来罗宾的声音:“你究竟想做什么?”

侯赛因扭着脸转过身,无奈地说道:“我的天啊,这句话你说了多少遍了?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想做什么,你说着不嫌烦我听着都嫌烦了。”

侯赛因说道:“前面就已经和你说过了,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考验而已。”

说着侯赛因走到罗宾眼前邪邪一笑,蹲下身子伸手抚到了罗宾的侧脸之上。罗宾被侯赛因那怪异的眼神瘆得慌,连忙扭过头去问道:“你要干嘛。”

侯赛因挑起罗宾的一缕发丝,说道:“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是你的同伴们就要到了,不把你打扮得凄苦些,怎么能激起他们内心的保护欲?”

罗宾嫌恶地斜着眼睛瞅着侯赛因说道:“我们的伙伴中有个很好的医生,他叫乔巴。”

侯赛因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知道。怎么了吗?”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给你看一看。”

“看什么?”

“看病,我觉得你脑子有病。”

“呃,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两人间沉默片刻,罗宾突然幽幽地问道:“他们要是打不过那些人怎么办?”

侯赛因轻轻一笑,说道:“他们打不过也得打。”——

我是分割线——

今晚陪老婆去看电影,只有这三千多字了。

关于瑟琳娜,详见前传chapter12局中人,cp9的水果硬糖。

她和侯赛因十五年间的纠葛会慢慢展开的。

仔细看书的童鞋肯定会发现瑟琳娜身上的bug,这里提前声明那不是bug,是个坑。

明天开始又是秋天最喜欢的多线剧情了,但愿不要像前传一样写崩了,大家祝福我吧。

另外秋天建了个意见楼,希望大家能给出好的意见。其实提意见很简单,只要说出你哪里看得不爽就好,希望大家踊跃一点。喷子也欢迎,但是只欢迎技术喷。

乱骂一气的就算了。

最后感谢书友楠胖子,秋天知道秋天写的很不好,铁杆这种东西是想也不敢想的。你让秋天很感动,当然感动归感动,秋天坚决不搞基。

另外还有许许多多默默支持秋天的朋友们,你们都是秋天坚持写下去动力。希望我们能一起走过这本书后面的日子,再走过下一本书后面的日子。

什么都不说了,三鞠躬拜谢。

下台~

chapter34 被解放的神力,永恒果实

瑟琳娜缓缓地站起身来,衣袂飘扬。明明只是一副孱弱的少女身板,立在那里却仿佛天地都无法撼动,绝世之飒爽。

“真的要打么?”

少女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与海军英雄的战斗在她看来不过是吃午饭一般随意简单的事情。她抬手,秀美如玉的食指冲卡普轻轻一勾。

说道:“那就来吧。”

卡普却没动,他的眼在瑟琳娜的周身游走着。当然这不是视奸不是猥亵,面对瑟琳娜这种级别的对手轻举妄动是纯粹的觅死之举,卡普是在找寻破绽,足够诱惑他出手的破绽。

只是瑟琳娜那浑然天成的姿态似乎完全无懈可击,细微如那不堪一握的柳腰在卡普眼中都有后续的百般变化。于是卡普皱眉,瑟琳娜依旧笑着。两人就那么站着,谁也不动。

夕阳如血,斜斜的追在地平线尽头,清秀少女与魁梧男人倚在风沙中描绘出一幅绝美的画。不解风情的是一枚雪白粉嫩的拳头,它突然出现,划破了配色布景,蛮不讲理地把整幅画的格局轰得粉碎。

那不是瑟琳娜的拳头,那是波妮的拳头。

现实最无趣的地方就在于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都不会有合适的背景音乐来调动人们的情绪。像正在发生的这幕动作往来就需要一段悲恸感人、一往无前的史诗音乐。

至少卡普是这样认为的。

波妮这种蚍蜉撼大树的行止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结果已经注定。

瑟琳娜并没有正面去迎波妮的拳头,依靠着高深的见闻色霸气她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了波妮的攻击。娇俏玲珑的身子旋转腾挪间,波妮的拳头穿过瑟琳娜飞扬的长发。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藏在瑟琳娜发丝间的拳头顺着来路猛然收了回去。波妮没有这意思,那拳头是被股奇怪的力量硬拽回去的。

这不过是个开始!

因为整条胳膊由挥拳力尽之姿一瞬间回归到了弓臂未放的样子,巨大的惯性让波妮凌空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后脑门朝下正要摔在地上。

这时瑟琳娜的手指像是最优秀的钢琴家一样精准无比地点在波妮的膝盖、腰杆和脖颈处,不知用什么力量制止了波妮掉落的趋势。指风过后,刹那间波妮的脑袋前倾得几乎埋在胸口里,柔软的纤腰像一根满弦的长弓似的紧绷着,全身上下的各个部位全都偏拐向不同的方向。

现在的波妮,就像只张牙舞爪的章鱼一样静静地漂浮在瑟琳娜的面前。

“她是他的女人?”目光穿过波妮扭曲的身体,瑟琳望着卡普轻声问道。不必说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卡普低着头,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瑟琳娜一看这样子心中已是明白了七八分,她把她洁白的手掌轻轻放在同样颜色的波妮脖颈上。

她貌似疑惑地问道:“卡普,从她动手到现在过了多久了?几秒?”

卡普眼中露出惊惧的眼神,有些莫名地愤然道:“十三年了,你还不了解侯赛因的性子吗?他要是不爱你,就算你把全世界所有女人都给杀光了他依旧不会爱你。为了昔日那点恩惠生出的恋情,你看看现在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

瑟琳娜的眼神里蓦然泛出慑人的寒芒,按在波妮脖子上的手掌暴出了一条条细小的青筋。嘴唇开阖间,一串恐怖的字眼在卡普耳朵里响起:“逆势,归还。”

此时卡普再顾不得其他,蓄积已久的气势轰然爆开,没有细琐繁杂的小手段,大开大阖间有的只是返璞归真的一枚拳头对着瑟琳娜当头罩下。

剧烈的劲风扑面而来,瑟琳娜临危不惧,平整的刘海下是平静的眸子。她面无表情地伸手把她身前的波妮向上轻轻一托。不知又施了怎样的魔法,波妮的身子被扭曲成另外一个模样,化作一个盾牌挺直地迎向卡普的铁拳。

波妮的脸落入卡普的眼中,口歪眼斜像是得了面瘫的病人。可爱的小嘴使劲想要张开,却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咿咿呀呀。

来不及听了。说时迟,那时快,波妮和卡普两人都是跃在半空之中,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眼神交流的事情。只见卡普变拳为掌,先前狂暴的力量倏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淡红色的武装色霸气披覆在手掌之上,一股沉稳绵长的力量勾在了波妮的腰际。

卡普顺势揽住波妮的身子,在瑟琳娜的眼皮顶上一个漂亮的旋身,随即施展出月步在虚空中轻轻一踏回转到先前的落脚点。

两人电光火石间的对招拆招转瞬即逝,对峙的风景倒带回到先前的段落。

瑟琳娜一动不动地稳稳站在那,淡然平静,不骄不躁,全然没有失手被夺人的消极情绪。她缓缓说道:“以前只把你当个大老粗,没想到却还是有些缜密心思的。”

先前出手时眼中暴涨的精芒渐渐敛去,卡普又归回平常半死不活的惫懒样子,只有那对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此时的真正状态。

卡普沉默不语,粗糙的大手提到了波妮的香肩之上。

波妮还是保持着在瑟琳娜手上的那副僵直麻痹的模样,整个人像是刚从模具中取出的洋娃娃。卡普不动声息地将身上的武装色霸气灌到波妮的身上,瑟琳娜只在一旁抱着双手玩味地看着。

“呃啊。”

忽然间一声压抑许久的悲鸣从波妮的口中涌出,这一个字似乎就抽去了波妮全身的力量,她的筋骨皮肉恢复了自由,整个身子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像个溺水者。

“见鬼,她是什么鬼东西。”还没有从先前的惊惶中逃离出来,波妮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卡普眉梢一挑,对着波妮训斥道:“瞎闹台,什么都不清楚居然也敢对她出手。要是换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刚刚就得交待在她的手上。”

三人之间隔得不远,波妮的声音又是极大。瑟琳娜听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卡普,说道:“侯赛因的品味还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个连我都不认识的女人他居然也能瞧上。”

卡普依旧不答话,缓缓对着波妮说道:“刚才为什么出手?”

波妮天生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刚才生死一线的恐惧顷刻间被扔到九霄云外。她斜眼瞪卡普一下,说道:“废话,你不是说这个家伙要杀我么?先下手为强懂不懂?”

“很好,那我们的目的就基本一致性了。”卡普神色微凛,双眼与瑟琳娜对视着嘴里却是向波妮吐着字符。他继续说道:“先前告诉过你她是能随意游走在未来过去之间的时间人,但她的能耐可不止这么一点。吃了永恒果实的人原本只是能保持自己的身躯永远不朽,可十多年前生出的一个变故解放了这果实的力量,这变故是什么你没必要知道。”

卡普脸上泛着愁意,眉心处生出一条细细的凹痕,语气沉重地说道。“现在你需要清楚,但凡是被她碰到的东西她都能随意地通过调节时间来改变其物理状态。明白么?”

波妮盘膝坐在地上,像个好奇宝宝似地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迷糊地说道:“不是很明白。”

卡普脸上凹陷的痕迹更深,他无奈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她碰到你的手就能把你的手变成一秒、一分钟、甚至一小时前的姿势模样,其他地方也一样。所以,对于没有霸气的你来说,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

波妮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还以为是怎样,不就是不能与她接触嘛。我……”

波妮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间感觉一股冰凉的力量刺入骨髓。空气的爆炸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眼前的画面像飞速旋转的万花筒一般混乱。再睁开眼时,又是控制不了的身体,又是那张白净精致的脸庞。

还有,被少女轻轻抓在手里缠在波妮脚踝上的细丝。

心念一动,重新掌控到手里的波妮被瑟琳娜抛到一边的泥地上。卡普这才发现连在两人之间的细线,没有丝毫光华,细如发丝。如果不是依着瑟琳娜能力的逻辑去思考,单凭肉眼卡普绝对是察觉不到这玩意儿的。

似乎是一直严肃着太过疲劳,瑟琳娜把头歪了起来,缓缓地说道:“侯赛因以前和我讲过许多好玩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就是大反派在奄奄一息的正义主角临死之前总是要恭敬得聆听主角和其它半死不活的正义配角诀别,然后众人被激起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又顺便制定了个完美计划,最后华丽地把反派轰得粉碎1。”

瑟琳娜身上的那杀气愈演愈烈:“卡普,你看我像那个白痴反派么?”——

我是分割线——

最近秋天准备和朋友出去旅行,虽然我会背着本本去抽空写,但是更新着实不能笃定,所以票票什么的就请各位书友投给其他喜欢的书吧。

三鞠躬,下台~

chapter35 往事如烟(一)

刚猛无匹的拳头向着迎面刮来的劲风挥洒出全部的力量,两者摩擦生出的劲气抽打着宽大的袖口猎猎作响。可惜这很快的拳头还是不够快,它的目标,那如风云中飘摇的青葱般的可人儿总是能在毫厘之间逃开拳头的追缉。

卡普那拳头每每浅尝即止,总是还未挥到尽头便已收了回来,那是因为拳头的面前是波妮小姐。波妮的身子在瑟琳娜手中像根被拉得挺直的面条,漂浮在半空中随着瑟琳娜的动作翻转起舞。

这次瑟琳娜没有完全用波妮的身躯来充当自己盾牌,在卡普尖锐的攻势之下她不仅凭依着自己的能力闪避着,还操纵着波妮的身子躲开卡普的拳头。

只是在偶尔的不经意间,让波妮的身子凑向卡普的拳头。

“卑鄙!”

卡普面沉如水大喝一声,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他的拳头最讲究一个势如破竹、雷霆万钧的气势,虽然未到那种能发不能收的地步,但是把抒到一半的拳劲强行收回来对身体总归是种极大负担。

瑟琳娜嫣然一笑,身子如同一只花蝴蝶似在卡普的拳影下翩翩起舞。与卡普的满脸大汗相比,瑟琳娜则要从容得多,白皙精致的俏脸上没有一滴汗珠,唯一有些变动的就是被风吹乱的齐平刘海。

两人交手伊始卡普遍将浑身上下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武装色霸气,体术尚不能开碑裂石的瑟琳娜拿卡普没有丝毫办法。只是强大如卡普身上也总是会有力竭的时候,而相比起卡普需要时时刻刻护住全身的武装色霸气,瑟琳娜那平平淡淡的一点果实能力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瑟琳娜在等,等卡普气力开始衰竭的那一刻。

卡普又何尝不知?

只是此时已经退不得了。瑟琳娜密不透风的防守是一滩沼泽,在里面奋力的挥打拳脚它自然非常欢迎,但是若想一动不动地停止这一切,它就会不留情面地把你拽到深处。

所以卡普要快,更快一点。快到瑟琳娜的眼睛和武装色霸气跟不上拳头的速度,快到瑟琳娜来不及使用果实能力闪避攻击。

但当现实是贫瘠荒凉的飞机场时,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是挤不出丰满的理想乳沟的。

卡普毕竟是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他越是想快,越是觉得手脚愈来愈沉重,身体愈来愈不听使唤。快速的进攻防守间还要时时刻刻防范着瑟琳娜把波妮当作武器使唤出来更是让卡普心力损耗严重。

恍惚间,卡普右腿膝盖上的武装色霸气褪去了。

破绽!

瑟琳娜眼中精芒一闪,望着卡普当头锤下的拳头十根手指颇有韵律一阵抖动,波妮的身子便一个翻身唰得一下腾了起来,挡住卡普的拳头。

瑟琳娜自己却是跟腱一挺,身子往前一抢,不再躲闪欺到卡普身前。那只细腻白嫩有光泽的小小肉掌韵着一层曼妙的光华向着卡普失去霸气保护的膝盖狠狠拍下,一往无前!

中!

卡普整个身子被猛然间向后平移的膝盖拽得向前一俯,失去平衡的双手胡乱挥舞着,早已脱离了先前的既定轨道。

那膝盖还在往后移动,不知要回到哪个时间的坐标。

瑟琳娜轻轻一笑,把阻拦在两人之间的波妮扔到一旁。她的身子比卡普矮了三分,两手合在一起以承托之姿迎上了卡普向下坠落的下巴。下一招,就是绝杀!

可惜她却没有发现卡普眼中那异样的光,只见卡普那已然被瑟琳娜操纵的膝盖突然间罩上了一层红光停止了向后的挪移,那后摆着带着身子前俯的双腿倏然停滞,一双军皮鞋狠狠踏在地上。

双脚蹬在地上激起的灰尘伴随着卡普的喝声扑向瑟琳娜,那霸气不足以支撑的膝盖竟是卡普故意卖出的一个破绽。

两人之间距离本就不远,在卡普的奔雷之势下这距离更似乎是消失了一般,眨眼间卡普的一个虎扑就已经把瑟琳娜牢牢抓住在了自己胸前。

双手如铁石一般紧紧箍住了瑟琳娜的娇小身躯,鲜红色的武装色霸气猛然暴涨,哪还有半分先前的颓势。卡普喘着粗气,对胸前的瑟琳娜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不是么?”

瑟琳娜却丝毫没有落在敌人手中的自觉,只是被卡普那身汗臭味给熏得皱了皱琼鼻,不屑地说道:“就算是现在暂且困住我了又怎样?你难道打算就这样把我抱到海军总部么吗?不过是徒劳无用的浪费时间罢了,歇歇吧。”

卡普疲惫的沧桑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微笑,玩味地说道:“这么些年你果真是处处模仿那个惫懒家伙,就连这刻薄刁钻的口气都学了个十足。只是我有些弄不懂,你这么努力的学习他,到底是想当他女儿还是想当他老婆?”

一句话让瑟琳娜闪亮迷人的大眼睛瞬间缩成一条危险的细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激怒我除了让你待会死得更惨一些之外别无用处。我也非常好奇究竟是怎么了,你这大老粗是居然和我玩起了心理攻势。”

卡普的目光忽然飘到了瑟琳娜背后远处的远处,他笑着答道:“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心理攻势,只是一个简练单纯的问题,是你想的太多。”

“是么?那你问完了准备什么时候放手?你身上的汗味很重,我都快要吐了。”

“我,不准备放手。”

卡普收回了放在远处的目光,垂下来望着怀中少女精致的面容,接着说道:“我还是准备带你走,只是海军总部看来是不大现实了,不过我总得把你带到个不会给世界带来伤害的地方。”

“这是我的责任。”

卡普又补充道。

话音落,屈膝,挺身。

卡普怀抱着瑟琳娜朝着布满断壁残岩的司法岛边沿纵身跃去,刀切斧凿的绝壁之下浩瀚无垠的海——

我是分割线——

秋天回来了~~~~

只是更新依旧难以稳定,嘿嘿……

三鞠躬,下台~

chapter36 往事如烟(二)

“看见前面那座白色巨塔了吗?罗宾就在里面。”

香吉士指着远处的司法塔,语气郑重地对周围的伙伴们说道。

“虽然已经说过了许多遍,但我还是要最后强调一次。在能够顺利解救罗宾的前提下,一旦遇到了那个男人,什么也别管,只管逃!”

“了解。”众人的声音死气沉沉,乌索普还特别哀声道:“香吉,从我们登上这座岛到现在为止一个小时,你对我们强调那个男人的问题已经强调了二十多次了。”

香吉士脸色一黯,泪水涌上了眼眶。

娜美见事情不对,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有事说事,别扮哀怨。”

“娜美酱!我舍不得你啊。”

香吉士飞纵到了娜美身下,双眼里的泪花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洒着,死死抱住娜美的大腿扔娜美怎么摇晃也不肯放开。

“咳咳。”这时,索隆清咳了两声,跃众而出。

娜美又使劲踹了两脚挂在自己腿上的香吉士,眉头皱得更深,她问道:“索隆,这什么情况?是不是前面香吉有些其他的东西没有说。”

索隆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先前卷眉毛是不想让你害怕,所以特地嘱咐我不要把关于那个男人的某些情报告诉你的。但是看现在这模样,还不如告诉你让你有个防备。”

说着,索隆瞥一眼怨妇状的香吉士,无奈道:“也让他心里有个底。”

……

司法塔,斯潘达姆办公室。

侯赛因的右手轻轻搭扶在敞亮的落地窗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塔楼上激斗中的路飞和布鲁诺。忽然,他突兀地转过身子,送给跪坐在墙角的罗宾一个微笑,说道:“你的同伴马上就要来了。”

罗宾一动不动,乌黑的长发垂下来盖住了整张脸,沉默以对。

侯赛因的手在玻璃上窗户上搓揉着,他仰起头扭了扭脖子,颈椎发出一阵炒豆子的声音。他接着说道:“友谊这种东西虽然算不上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但假假也算是来之不易,有这些好的同伴,你不该放弃。”

“这算是教育吗?”罗宾抬起头,轻声问道。

“当然不算,顶多也就是灌输吧,让你待会心里不那么揪心的一点论调。”侯赛因笑了笑说道,窗外的路飞已经开启了二档,战斗看起来已经要接近尾声,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同伴吗?”

侯赛因扭头看了一眼郑重无比的罗宾,转过身子看着窗户里印出的自己的影像,他拿手抚摸着它,他不知是回答还是呢喃。

怔怔地说道;“大概,有吧。”

罗宾的话让侯赛因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展开一幅画卷,带他走进了尘封的记忆。

……

那是一间老旧的船舱,作墙板的木材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陈腐味,中间的大床上一个袒露着胸膛的少年怀中搂着两个衣不蔽体的美丽歌姬。

少年脸上有一条凶狠的刀疤,却是被枯瘦苍白没有一点肌肉的胸膛把那丝狠厉劲给生生强压了下去。他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双手还不规矩地在脸上潮红未退的歌姬身上肆意游走,浑身的轻松惬意。

“请侯赛因大人务必要帮我们这个忙,秩序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说话的女人站在床前死死压低着头,羞的不敢仰起红得发烫的面庞看侯赛因一眼。

反而是她手上牵着的那个洋娃娃似的可爱小女孩张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和两个女人缠绵着的侯赛因,满脸的迷惑与茫然。

侯赛因伸手在一个歌姬胸前的丰满上扭了一把,那女人咯咯娇笑着拿粉拳捶打着侯赛因的胸膛,带着孩子来的女人头垂得更低了。

侯赛因看着这个害羞到如此地步的小女人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说道:“秩序那个专门培养死人脸的地方居然出了你这么个怕羞的极品,还真是有趣啊。抬起你的头来,让我看看你。”

女人抬起了头,露出粉色的俏脸。她望着三具缠在一起的躯体身子又是一颤,双颊的粉色更重了。她大口呼吸了两下排解紧张,扭着眉头对侯赛因说道:“组织里知道侯赛因大人您不喜欢以往的那些联络官。”

侯赛因从床上走了下来,挥手屏退了两个歌姬。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捉住女人白皙的下巴,让她的脸仰得更高些,方便自己欣赏。他看女人的眼光笔直,眼光里满满的侵略。

笑了笑,侯赛因说道:“所以特地选了你这个漂亮又糊涂的小美人来当我的新联络官?这样也好,先前的那几个女人漂亮归漂亮,在床上一个个都像条死鱼似的。”

侯赛因突然在女人的耳根处哈了一口热气,接着低语道:“看你这羞答答的样子,应该别有一番风情。”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不过是炮友关系,但我觉得这总是最基本的礼貌。”松开了女人的下巴,侯赛因随手拿起桌上摆好的红酒牛饮了一口。

他稍微放开的猎物却是红了双眼,泪水盈【高雅】满了眼眶,俏丽的脸庞又顶在了胸口。有些困难地哽咽道:“我叫薇安。”

顿了顿,她又鼓起了勇气补充道:“老师交待过我,要请您把圣童的病治好才能,才能……”

薇安的声音越来越小,侯赛因一挑眉头帮她说道:“才能和我上床是吧?”

薇安猛地一下抬起了头,小嘴张开一个生鸡蛋样的漂亮椭圆,心说老师讲的果然不错,这些海贼就是一群没有礼仪的臭流氓。

侯赛因身子围着薇安的打转,一双贼眼也在薇安的身子上打转。忽然间他停了下来,问道:“薇安,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薇安一怔,呆呆地说道:“没有。”

侯赛因抓了抓头发,望着薇安手里拉着的小女孩有些为难地说道:“那可就麻烦了,你们这次的事情可是有些麻烦,你这样子的漂亮姑娘光是付一个可不行。”

“混蛋!”

chapter37 往事如烟(三)

饱含难以压抑怒意的王八蛋三字自然是只能在薇安心里咆哮出来,作为负责秩序组织与凯多海贼团之间牵线搭桥的慰安,哦不,是亲善大使,薇安必须每时每刻都保持着清新淡雅的温婉笑容。即便眼前的无赖再如何恶劣不堪让人讨厌,薇安也只能眯着月牙似的眼睛笑着。

“大人您对薇安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提出来,请不要再为难我。”薇安咬着牙躬下身子说道,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有些哽咽。

侯赛因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薇安一番,说道:“虽然贫乳了一些,但是总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就像之前说的,现在不是质量上的问题,而是数量上的问题。我侯赛因帮人忙历来是把美女当作贝利收的,你是张几乎没有缺憾的一万块,可我这次要收两万块。”

薇安两只白嫩嫩的小手绞在一起,慌乱不知所措。这次的任务对组织的意义非常重大,本来千轮万轮也轮不到薇安这种资历的成员,只是首脑们深知某人的怪异喜好才破例选择了薇安。但是终究她被吸纳进秩序组织的时间不久,不然也不可能还保留着天性那份天性中的憨美意态。

所以问题就来了,出任务之前高级情报官们对薇安进行了一系列的仪态语言方面的填鸭式训练,其中甚至包含了侯赛因一切可能问题的应答。

但是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剧本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怎么办?怎么办?教官没有教过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我要是胡说一气会不会惹他生气?老天保佑,这可是可怜的小薇安第一个任务,可别就这样黄了。

薇安心里明明着急得要疯掉,偏偏脸上必须得端出一幅淡云风清的模样。她悄悄仰起了点脸庞,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向上一翻想望望侯赛因的脸色,却是立马触碰到了无赖侵略的眼神败退下来。旋即瞄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挺翘,不甘地嘀咕着——其实也不小啊。

终于,薇安在脑中翻阅到了教官教导的此情此景的应对办法——面对蛮不讲理的男人时,你要发挥出一个女人的先天优势比他更不讲理!用诱惑的肢体动作把他脑袋里的想法全化作泡沫!

于是乎,薇安勇敢地仰起了小脸,嘟起了个小猪嘴,眼光里流淌地温柔水波一瞬间全都化作明晃晃的剑刺向侯赛因的浑身上下。

教官说过,女人最诱惑的样子就是翘起红唇,挑逗的眼神。我现在的眼神应该是在挑逗这家伙吧?没错,一定是的,这家伙现在整个都呆掉了。薇安,你真是个天才!

不过,还没完,还有下一步!

侯赛因不是整个呆掉了,他是完全傻掉了。什么跟什么啊?这傻妞嘟着个嘴摆出这种一个非主流的姿势,那眼睛却像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一样狠狠瞪着自己,什么毛病?还有那手,往那伸过去想做什么?

薇安的脸像个熟透了的大番茄一样红得通透,右手已经搭上了胸前衣扣,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毕竟是白璧无瑕的清纯处女,要他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袒露身体难免是要挣扎一番。

为了秩序!

薇安在心中祷告一声,心一横,闭上双眼的同时手指也摸到了纽扣与衣服之间的缝隙。就在这时,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按住了薇安滚烫的柔蛦(这是个错别字,正确的那个字在搜狗了翻了五分钟都没找到,原谅我吧。)。

薇安睁开眼,看见了那个男人可恶的笑容。

“你想干嘛?”

“我、我……”

这个硕大无比的番茄看上去已经要熟得稀烂了,薇安口不择言,那些话怎么能够说出口?她嗯嗯呀呀的胡乱呓语着,最后眼睛一红,哽咽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侯赛因与薇安两人同时一愣,这才发现长时间被他们遗忘地小萝莉这时正站在两人中间仰着小脑袋望着他们。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去,是把小手抓在手里按在薇安胸上的大手。

“呀!”

薇安一把扇开侯赛因的咸猪手,两条胳膊紧紧地把上围给围了起来。她看着面前的圣童一阵侥幸,还好刚才没有真的怎样,不然在圣童的面前做那事,真要羞死人了。

薇安,你一定是太紧张了!

“干嘛?刚才还想主动献身来着,现在又准备反悔了?”侯赛因把刚才放在薇安胸前的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一皱。

这女人也太没情调了,身上居然一股宝宝霜的味道。

“你、你说谁、准备献身,我告诉你,没、没有证据不要乱讲话!”薇安被点破心事,嗔怒之意大作,一下子把教官传授的那些东西都给扔到了爪哇国去了。

“当然是在说你,傻妞。也真是难为我看出来了,这种三流的勾引手段,要不是看着你要去解扣子,我绝对猜不到你是在勾引我。”侯赛因翻个白眼,嫌弃地说道。

薇安被侯赛因那眼神刺激到了,脑袋一热才不管这讨厌的家伙是什么传奇大海贼,一手插在小蛮腰,一手直指侯赛因鼻头,正准备大发雌威,却是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人拽了拽。

低头一看,原来是又被两人晾在一边的小萝莉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小萝莉的模样让薇安还没来得及释放出去的雌威完全变成了满溢的母爱,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这孩子侯赛因就冷冷瞥了两人一眼,说道:“看到没有,这小女孩现在的模样都比你刚才来的有女人味。”

“混蛋!”

这次的咆哮落在了实处,随声音激射而出的是薇安的身子。不得不说被秩序所看重吸纳薇安的体术底子还是不错的,不过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在侯赛因面前只是不错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所以薇安穿过了侯赛因的身子,撞在了船舱上的夹板上。

“哎哟。”

薇安捧着撞出血的琼鼻盘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又涌上了眼眶,泫然欲泣。那个讨厌的贱人却是已经走到了船舱门口站着,背影告诉薇安,任务应该是失败了。

“这孩子的病要花些时间,你们暂时留在船,就住这间房。”

听着侯赛因的话,薇安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双眼。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虽然数量不足,但是挺有诚意的,我就破例做次亏本生意吧。”顿了顿,侯赛因邪笑着补充道:“另外给你个善意的建议,下次想玩脱衣服秀性格最好还是穿t桖,你那样一个个解扣子实在是没什么美感。”

“你去死吧!”

……

“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下来了,这可不像你。”船舱之间的一抹黑暗中传出声音,侯赛因站定了脚步转身望着那暗处。只听声音继续说道:“还是你喜欢上了那女人?呵呵,如此阳光的样子可不适合你。”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亲近而已,就算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也总是会对温暖的阳光抱有憧憬吧。”苦笑一声,侯赛因接着说道:“再说像她这种人,总是比我们活得要有意义些。”

“不是吗?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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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上来更一章然后跑掉,不要砸鸡蛋噢~

chapter38 往事如烟(四)

“你可别拉扯上我,我坚持认为我的人生是光荣伟大并且绝对的正确的。”凯多踏前一步走出阴影,阳光照在英俊的脸庞上令人赏心悦目。

侯赛因却没有闲工夫与他瞎掰扯,摊手道:“那么,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船长大人找我这个小船医想要做什么呢?”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你我要出去一趟,最近那些琐碎的事务你帮忙打理一下。”凯多抓了抓头发,脸上泛出一丝慵懒的笑容。

“另外,我不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这个人。”凯多手中幻化出一个立体的人影,镇重说道。

望着凯多手里漂浮着那个按比例缩小的魁梧身躯侯赛因一愣,疑惑道:“这不是二队的拉卡夫吗?他有什么问题?”

凯多双手合十用力一拍,拉卡夫的影像便化成彩色的碎屑被海风吹走。凯多望着侯赛因说道:“没想到你这惫懒家伙还认得出船上来的新人,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侯赛因眉头一皱,凯多特意给自己交待的事情绝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现在自己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表示不重视,似乎反倒是在掩饰心中的不安。

“究竟怎么回事?”自两人一起搭伙闯荡新世界以来,凯多向来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今天这幅诡异的模样让侯赛因有些担心。

“我想,他应该不受我幻境的影响。”凯多思索一阵,艰难地笃定。“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毕竟完全是在模仿那些进入幻境同伴的动作,难免还是会有破绽的。”

“你是说,他能像我一样从你的幻境中脱离出来?”侯赛因的声音变得低沉,心也随之沉了下去。凯多海贼团的尖端战斗力其实并不多,能在新世界打下偌大的名号大多倚靠的便是凯多那恐怖的幻幻果实能力,现在这个能看破幻幻果实的新人对凯多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威胁。

“不,你抵御我的幻境是要靠伤痕果实的能力直接剥离虚幻与现实,这种手法与白胡子他们直接用绝强的霸气轰碎幻境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那个家伙,他的那双眼睛似乎天生就不会被幻境所惑。”

“那么?”侯赛因眼中溢出一缕杀气,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凯多却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必要,毕竟他现在还是我们船上的人。我离开的这几天你盯得紧些,先看一看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担心你的安全。”侯赛因说道:“你这家伙除了果实能力之外其他的东西着实不咋滴,万一他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凯多朝侯赛因翻个白眼,无奈地说道:“虽然我的确对霸气什么的不太感兴趣,但是好歹你的霸气也是我手把手教会的吧,怎么那么瞧不起我?”

“正是因为我的霸气是你手把手教的,我才清楚失去了果实能力的庇护你有多危险。”侯赛因认真地看着凯多,一字一句地说道。

凯多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拍侯赛因的肩膀一下。安慰道:“放心,没事的。我这一趟大概要走七天,你给我看好那家伙就好,其他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凯多的身子便失去了颜色化作一趟失去支撑的透彻清水猛然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在侯赛因的脸上,他的眼睛却望着远方。按照漫画的剧情他本不应该为凯多的生死担心,但不知为什么侯赛因心间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安在蔓延着。

轻叹口气,侯赛因向着厨房走去。今晚就要开始给小萝莉治病,要干活饿着肚子可不行。

……

“我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侯赛因眯着眼,看着把小萝莉护在身后摆出防御姿态的薇安语气间流露出情绪已经是极为不耐烦。本来在厨房让肯顿给开了个小灶,又拽着他陪自己喝了点小酒,被凯多的事情弄得有些压抑的心情好容易缓和了些。结果刚到薇安的房间准备仔细检查小萝莉的症状,那蠢女人居然不准自己碰她!

薇安琼鼻抽了抽,丝毫不退。这个混蛋一身酒气的摇晃了进来说是要给圣童检查身体,看他那丑恶的样子,说不准有什么猥琐心思呢!坚决不能让他碰圣童一个指头!

“来时给你的资料上面已经把圣童的病情写得很明白了,你只要负责把圣童治好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中间不许你和圣童有身体接触!”薇安攥着小拳头,俏脸鼓得像个馒头似的瞪着侯赛因。

侯赛因目光在薇安身上扫了一圈,嗤笑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我要是真有那方面的嗜好直接找你不就好了。论起嫩,你可是比这小家伙嫩得多。”

薇安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团饱满,旋即马上羞红了脸抬起头了又瞪了回去。

侯赛因无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说道:“搞清楚这是你们在求我给她治病,不是我犯贱跪在地上求你们把这活计上给我。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叫我。”

侯赛因说完话便转身向外走去,薇安一怔也没有什么反应。这时薇安身后的小萝莉走了出来,对着侯赛因的背影鞠了个躬说道:“请叔叔给瑟琳娜治病。”

侯赛因嘿嘿一笑,回身走到小萝莉面前蹲了下去,示威似地瞧薇安一眼。他拿手揉弄着小萝莉脑袋上茂盛的头发,笑着说道:“为什么想要叔叔给你治病?”

小萝莉张大了眼睛,认真说道:“瑟琳娜想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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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又飘回来了,今天更新三章~

因为马上就要开学了,好几科的补考需要准备一下,所以比较忙。

另外本书的剧情也真正开始展开了,秋天怕拿捏不住,也不敢飚速度。

当然关键的关键,还是秋天很懒。

说道这个,很是羞涩啊……

还有,感谢在这段时间一如既往给我投红票的同学们,非常愧对你们的厚爱。

最后,在书评区里看到有人给秋天强调凯多是男人,回头看了看,我没有把凯多写成女人啊,奇了怪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小年快乐~~

三鞠躬,下台~

chapter39 罗宾!

“罗宾!”

一声低沉的怒吼振聋发聩,将侯赛因脑海里那张清丽精致的面容击碎成一块块彩色玻璃,反射的光华似乎映衬出了另外一张冷冽的面容。

侯赛因蹙眉,转身对罗宾说道:“开始了。”

窗外,草帽小子全体成员已经完全集结,站在控制着桥梁的塔楼上遥望司法塔。

“我和你说过他们一定会到达这里的。现在,你该想想待会要怎么激发出他们热血,让他们为你拼死一战了。”侯赛因眨眨眼,伸手去拉罗宾。

罗宾侧身躲过,冷冷道:“我拒绝。”

侯赛因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说道;“这可不是请求,是命令。我命令你陪我出去,对着你的伙伴们大声喊出救我。”顿了顿,侯赛因补充道:“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话去做,那我现在就出去把你的伙伴们都杀光。”

罗宾闻言仰起头,清亮的眼眸里尽是讥讽,她说道:“你不会那么做的,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想要把他们完全逼到世界政府的对立面上,你怎么舍得轻易杀了他们?”

聪明的女人,就是讨厌啊。

侯赛因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看来是他过于苛求了,也许直接让他们见面反而容易真情流露。现在罗宾满脑子想的估计都是侯赛因的阴谋,估计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对草帽一伙袒露心声了。

弄巧成拙啊。

心中的烦恼侯赛因并未在脸上流露分毫,对着罗宾的质疑他微微一笑,右手不容置疑地揽住了罗宾的纤腰,伤痕之力瞬间麻痹了罗宾的身体让她无力地倚在侯赛因身上。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侯赛因温暖地笑着,带着罗宾迈步走出了斯潘达姆的办公室。

……

“索隆,你确定他是你们说的那个荒淫无道不良海贼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娜美痴痴地望着缓步迈进阳台的侯赛因,嘴里喃喃地呓语道。

她的眼里并不是两颗闪亮的红心,而是金黄色的贝利符号。

“黄金螺的吊坠,宝蚕丝做的长袍,还有腰带上镶的那颗蓝宝石。”娜美的目光像望着深爱的恋人似的在侯赛因周身打转。

“我的天哪,这得要多少钱!”

索隆实在受不了娜美那诞水都要从嘴边流出来的模样,拿刀鞘使劲顶她一下,说道:“就是他没错,待会你可不要犯痴。这儿那么高,待会臭厨师跳下去怎么办。”

娜美满不在乎地斜索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我分得清这些轻重。”旋即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明媚的忧伤:“我只是想不通,大家都是海贼,为什么他会那么有钱。”

“嗨,各位。咱们又见面了。”

侯赛因的嘴巴咧得极开,像是想要把最诚挚的笑容交给草帽小子一伙。他左右打量一下如临大敌的一群人,见完全没有人回应他善意的问候,右手不经意地轻轻往前一推,浑身酸软无力的罗宾便跪倒在了地上。

手上传来罗宾发丝的滑腻触感,侯赛因享受的眯起了双眼。

那边的路飞怒火中烧,狂叫道:“把罗宾还给我们!”其他人随未曾有什么言语的表示,也一个个面色不善,摩拳擦掌。

这时侯赛因忽然睁大了眼,锐利的目光逼视着草帽一伙。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知道在这个地方胡来是什么后果吗?”

说着侯赛因腾出放在罗宾脑袋上的那只手指了指随风飘扬的司法岛旗帜,接着说道:“这是世界政府的脸面,而你们现在不仅把这脸面撕了下来,居然还想放在地上踩它两脚。”

话音未落,索隆的面前一束明晃的刀光闪过,瞬间把刚才侯赛因先前指着的那那面旗帜斩成随风飘远的一团锦绣碎屑。

侯赛因眉头一挑,赞道:“有气魄。”

这时阴郁着脸的香吉士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痴迷的吮吸了一口。沉声道:“不要说我们怎样践踏世界政府的权威,别忘了你的身份根本上和我是一样的,你也是个海贼。”

侯赛因嘿嘿一笑,摊手道:“怎么?难道我有义务告诉你们是世界政府委托我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吗?”

香吉士掸了掸烟灰,冷笑一声说道:“别开玩笑了,你们这些大人物和海军的那些龌龊交易只会放在台面底下。让一个亿万通缉的海贼来镇守司法岛,除非世界政府的高层们都患了失心疯。”

顿了顿,香吉士那露出的半边眉毛拧成一个奇妙的弧度。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这伙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罗宾。”

侯赛因抚掌拍手,晃着脑袋说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痛快,香吉士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等香吉士身上的冷颤打完,侯赛因又接着说道:“耗费那么多心思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要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看。”

侯赛因从身上取出一把钥匙提在手中展示给草帽一伙,说道:“这样的钥匙还有另外五把,分别放在五个cp9成员的身上。它们其中有两把能够开启罗宾和弗兰奇的海楼石手铐,打败他们取得钥匙,你们就可以带走你们珍爱的伙伴。”

“要是真的钥匙在你身上怎么办?”香吉士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刺激的味道稍微缓解了一点身体的紧张。他盯着侯赛因提出疑问。

那枚宝贵的钥匙在侯赛因的指缝间随意地打滚,侯赛因猛然并拢五指将它收纳在掌心,抬起头对着香吉士说道:“那就只能算你们倒霉了。”

说完这话,侯赛因一把提起跪在地上罗宾转身返回斯潘达姆的办公室。就在此时之前一直呆立不动的罗宾脸上划过一丝厉色,提起全身的力量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不要过来。”

只是想象中的阻拦并未出现,侯赛因只是扭过头望着罗宾隐约有着泪痕的俏脸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关心则乱,这种错误又何尝只是我会犯。多谢你了,罗宾小姐。”

ps:最后一章在5点

chapter40 游戏开始

罗宾愤怒的眼睛死死瞪着侯赛因,要不是因为浑身上下的触觉神经都被制着,一定能从她的嘴里听到最凄厉恶毒的咒骂。

侯赛因却浑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在斯潘达姆的办公桌上顺手抄起了发动屠魔令的黄金电话虫,揽着罗宾像正义之桥走去。

步伐从容优雅得似乎是去参加晚宴的绅士淑女。

侯赛因走得很慢,在他手中的罗宾却感觉动得很快,每到一处路口转角几乎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跨过了一整条长长的走廊。

这种行动办法,不过五分钟两人就已经到了正义之桥的入口。

“你应该一开始就能直接来到这里对吧?”被侯赛因扔到一边的罗宾仰起头,望着倚在墙上的侯赛因问道。

侯赛因扭过头看她一眼,答道:“没错。”

话音刚落,侯赛因展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接着说道:“之所以带着你晃悠着走上来不过是为了拖会儿时间,因为现在就到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还是要等着。不过可惜我低估了我的懒骨头,在这塔上印了我的记号之后,竟是连这几步路也懒得走。”

望着罗宾依旧紧蹙着的漂亮眉眼,侯赛因又说道:“不要把每件事都想得那么复杂,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整天都拿着侦探的眼光看世界,很累的。”

一边说着,侯赛因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看着上面的时间眼角一抽。动漫里屠魔令的具体发动时间他压根记不清楚,至于后面弗兰奇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更是毫无印象,这可是个大问题。

不过嘛,一点小小的误差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大问题与小误差,似乎很矛盾……

罗宾还紧盯着侯赛因,头脑风暴飞速旋转琢磨逃离这里的方法。这时侯赛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物件,闪亮得惊心动魄,让罗宾永生难忘的东西。

“你想要干什么?!”虽然罗宾已经拼命压抑着内心深处的颤抖,但是侯赛因依然能够轻易捕捉到她心中的恐惧。他把黄金电话虫递到罗宾面前,心想先前怎么就没有想起用这个东西威胁她呢?

“这个小东西你很熟悉吧?代表着力量、权威。嘿嘿,让人无比痴迷的东西呢。”侯赛因弯腰躬在罗宾的身前,手中托着黄金电话虫,献宝似的向罗宾展示着。

罗宾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童年记忆中那遮天的炮火在脑海中变得清晰了起来。她无法克制地颤抖道:“快、快把它放下,你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恐怖。”

“不,我当然清楚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而且……”侯赛因抓起罗宾嫩滑的柔蛦温柔地把它放在黄金电话虫的按钮上,感受着罗宾身体颤动的节奏,侯赛因的嘴巴在罗宾的耳边轻轻呼了一口热气,说道:“而且我准备让你来发动这历史性的一刻。”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罗宾沾满汗水的掌心,按钮被压下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暂停了,罗宾张大了嘴巴却像失去了发音的能力不能发出丝毫声响。直到感觉到那被压下的按钮回弹了起来罗宾才不知道哪来了气力一把推翻侯赛因,捂着胸口死死盯着那摔在地上电话虫大口喘着粗气。

“呼喝,呼喝,呼喝。”

“哪里有这么恐怖?”侯赛因站起身来伸手在罗宾被冷汗浸透的脸上轻轻地揉弄着,丝毫不着恼。他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枚钥匙,微笑着轻轻解开罗宾上身的衣服。

罗宾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寒,但手上铐着海楼石的手铐对侯赛因的侵犯一点办法也没有。侯赛因倒也没有什么后续的动作,他珍而重之地把手中的钥匙塞到了罗宾的双峰之间,只是收回手没有忘记在那一团饱满上轻轻掐了一把。

“这把钥匙就是你手上镣铐的钥匙,等到你的朋友找到了这里让他们解开就行了。”侯赛因抓了抓脑袋上乱糟糟的头发,又说道:“我就害怕钥匙装在我身上待会又生出什么心的想法横生枝节,所以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保险一些。”

“不过把你就这么放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很安全。”看着正义之桥尽头那扇宏伟无比的钢铁之门侯赛因用力挑起了眉梢。

“有办法了,反正记忆中这座桥貌似也要毁在屠魔令的炮火之中。”

随着侯赛因口中的喃喃自语,他的右手张开了五指放在了正义之桥上。屠魔令的炮火还没有展开,罗宾稍微缓过些神来望着侯赛因。

未曾闪什么耀眼的神光,只是轻轻的咔嚓一声,密逾蛛网的裂缝就由侯赛因的手掌处向着前方四周疯狂地蔓延。刹那间整座正义之桥被绞成了一快快碎裂开来的土块,呜咽着坠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将手上沾染的灰尘拍掉,侯赛因看着从中断开约莫十米的正义之桥满意的笑了。

“记住,乖乖地呆在这里等你的伙伴来救,要乖哟。”

临走之前,侯赛因是这样对罗宾讲的。

……

比原本要早了许多的屠魔令炮火已经开始在司法岛的每个角落肆虐,感受着地板上传来的一阵阵颤动,香吉士谨慎无比地伸手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入目的是色彩极为丰富的装潢摆设,是女人的房间。

香吉士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大意,继续向里面探索。房间的角落有一个大号浴缸,浅色的帘子罩住了里面诱人的娇躯,只印出一个毫无情调的黑色影子。

印象中,似乎cp9中有一个女性成员,只是不知道她手里有没有钥匙?

香吉士的黑色皮鞋又在洁白的地板上前行了几步,他轻声唤道:“小姐?”

浴缸中的人没有应答,香吉士又接连叫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大浴缸中的人却依然没有一点反应。香吉士心中疑窦渐起,顾不得什么危险上前一把撩开浴缸的挂帘。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金发尤物双眼空洞像一具尸体似的瘫在浴缸中。虽然雪白色的泡沫遮住了大部分的躯体,但雪白脖颈上恐怖的齿印与抓痕还是告诉香吉士这个女人经受了怎样的蹂躏。

香吉士平和温柔的面容上陡然升起一股戾气,骂道;“畜生。”

chapter41 他的笑(一)

就在香吉士对着卡莉法残破的身躯猛皱眉头的时候,侯赛因也站在一处连接着三条走廊的路口犯了难。

卡莉法衣服上的空间裂隙不知为何莫名的消失了,现在侯赛因只能自己靠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找到卡莉法的房间,在那静候香吉士与娜美的到来。

问题在于,侯赛因迷路了。

“那个女人,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侯赛因一手杵在墙上,弯下腰费劲地喘息着,他这副孱弱的小身板在楼梯上没走几步就累得不行,弱质程度简直和八十岁的老太太有的一拼。

此刻侯赛因在吐槽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卡莉法那一身承载着她无尽噩梦记忆的破烂衣裳早就被她下意识的烧成了灰烬,哪里还能给侯赛因提供什么坐标。

望着那幽深黑暗的走廊尽头,侯赛因的眼睛迷茫了起来,先前被掐断的某个记忆节点似乎又被衔接了起来,把他拖拽进往事的泥潭之中。

画面渐渐亮了起来,出现的是一张粉嫩精致的小脸。

“瑟琳娜想长大。”

看着小萝莉一副小大人的认真模样,侯赛因按捺不住心中的喜爱之情伸手在她可爱的小脸上捏了捏,惹得站在旁边的薇安脸色又是一度飘红。

就在这时,侯赛因的眉梢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

拥有规则类型恶魔果实的侯赛因对于各种能量异常敏感,这也是他除了前世外科经验之外能成为一个享誉四海著名医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用接触,仅仅是站在瑟琳娜的身边侯赛因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小萝莉身上痛苦地挣扎。这力量的层级,竟是比自己的伤痕之力来得还要高。

更奇怪的是,侯赛因越瞧瑟琳娜越觉得她的眉眼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侯赛因当然不会想起他初到海贼世界时与卡普在小酒馆里遇见的那个小酒馆,虽然那时瑟琳娜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侯赛因也完全不知道瑟琳娜永恒果实那种永远维持体态年龄的恶劣副作用。

所以侯赛因面对瑟琳娜的情况只是脸色变得凝重,一把将薇安拉扯到了外面。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刚刚感受到了她身上蕴藏的能力,你们给我的那份资料里说她得了什么不会成长的怪病完全就是在胡扯。”

瑟琳娜身上那种恐怖的力量让侯赛因非常不安,联系上最近已经很不平静的时局完全把侯赛因那点好心情揉成了一团乱麻。

薇安被侯赛因那血红的眼睛吓了一大跳,一扭身子把胳膊从侯赛因的魔爪里挣脱出来。无辜地说道:“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哪会知道组织里高层的事情,你问我也是白问。”

侯赛因想来也是,自己也是一时心急,就凭这傻妞的痴楞模样哪会知道这些机要。他轻轻叹了口气,疲惫地靠在船舱的隔板上坐了下来,闭上眼想寻觅些安宁。

原以为海贼就是纵情任我,肆意生活的潇洒人生,却不知无论做什么到了那个位置都是免不了要勾心斗角的。

“唉……”

忽然间侯赛因感觉背后的夹板晃了晃,睁眼一看原来是薇安抱着腿坐到了自己身边。

“是不是教官写的那个资料骗了你呀?”

“嗯。”

“那你还给不给圣童治病呀?”

“治。”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就用一个字回答我。”

“好。”

“你明知教官们骗了你还给圣童治病,你是呆呢还是傻呢?”

“呃。”

侯赛因语塞,望着身旁的薇安一脸得意得拿手摆出个胜利的手势,那漂亮的眉毛摆出一个开心的倒八字,仿佛在说;“你再只答一个字给我瞧瞧呀。”

侯赛因被薇安那天真无邪的脸庞逗得一乐,半晌从嘴里吐出个字:“屁。”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看你心情不好安慰你下也不会给个好脸色。”薇安恼了,翘起嘴唇把头转到一边摆出架势不理侯赛因。

小傻妞的俏脸向着别的方向,一双大眼睛却是拼了性命的往左偏着,想要瞧瞧侯赛因的脸色。这时薇安的腰间突然出来一阵酥麻感觉,目光晃荡下一科自己竟然倒在了那个臭家伙的怀里。

“我看你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啊,你是交易到我手里的私人物品好不好,居然摆出那么臭屁的样子。”侯赛因把薇安搂在怀里,恶狠狠地说道。

正准备看薇安抓狂吵闹一番,谁知道这傻妞竟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侯赛因,脸上浮现出一种叫作温柔的东西,她深情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的痛,我都懂。”

薇安的话轻抚着侯赛因的耳根,侯赛因一瞬间整个人都石化掉了。

在时间与空间都静止了几秒钟之后,薇安的天雷封印开始分崩离析,侯赛因一把把薇安的清瘦身子给抛了出去,一个人趴在地上止不住地狂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傻妞,你以为在演韩剧是么?蠢笨平凡的女孩靠着她的真心感动了冷酷无情的邪恶帅哥?”侯赛因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抬起指着刚才地上站起来的薇安。

“哎哟,不行。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薇安羞红了脸,刚才侯赛因把她抛到甲板上摔了个狗吃屎,洁白的连衣裙也沾上了污渍。她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嘀咕道:“组织里的教材上就是这样写的嘛,再说人家哪有蠢笨了,混蛋……”

张狂的笑声渐渐鸣金收兵,坐在地上的侯赛因与被她盯得手足无措的薇安陷入一阵尴尬地沉默。侯赛因猛然发现,自己与薇安除了“业务”竟然是找不到一点其他的话题。

随即侯赛因又找到了这个问题的源头——把自己和女人上床的时间除掉之后自己竟是从没好好和哪个女人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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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开始不稳定了,捂脸狂奔

chapter42 他的笑(二)

但凡有得,则必有失。

等价交换的原则在任何一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任何人能够违背,这不是钢炼在海贼里的乱入。只是一些无趣的有来源的感慨,侯赛因心中的感慨。

不知是出于心中雪藏已久的男子汉热血冲劲还是被薇安美丽的阳光照得泛出些黄色的那瞥阴暗,侯赛因出人意料地动手开始了对瑟琳娜的治疗。

不管怎样,看着薇安漂亮的笑容,侯赛因现在心里虽然舒坦爽利,身子却是已经累极,这大概便是代价。

如果说死死罩在瑟琳娜身上肌肤骨骼的强大力量是一副精金打造的盔甲,那么侯赛因的伤痕之力就是一柄锈迹斑斑的破烂小刀。

力道不足不是没有力道,而是使不上力。

也许是层级的关系,无往不利的伤痕之力对上了瑟琳娜身上无形的盔甲毫不犹豫的缴枪投降了,只剩下些散兵游勇举着军旗蹒跚向前。

慢工虽然能出细活,可一旦细致就意味着琢磨出的东西很贵,贵则是因为耗的力多。

那么多的像是绕口令的话其实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活很难做,侯赛因很累。

所以侯赛因现在理所当然躺在床上享受着薇安的按摩,有所转变的是理所当然的理似乎不再是礼物与主人的从属关系,而是异常突兀地变成了某些人在完成工作后居功自傲的产物。

这改变细腻圆润,如透亮的水一般难以察觉,润物无声。

“自小我也看过许多医生给病人治病,但就是那胸腹肚肠都一片模糊血肉的伤患都没有发出过那种瘆人的叫声。这里不是还在怀疑你,只是想你理解当时那种情况我的反应只是纯属自然。”

薇安的手放在侯赛因裸露的背上捏揉推拿,娇俏的笑脸与侯赛因气血翻腾的背脊颜色一般红艳。而声音必须是好听的,不过少了几分初时的憨气。

侯赛因眯着眼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瑟琳娜的惨呼声对于薇安来说简直就是热血青年抛头颅洒热血的鲜红旗帜,这傻女人一旦听到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疯魔地闯进房间准备和侯赛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当然是不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瑟琳娜身上的侯赛因面对全身细胞高度活跃的薇安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一记干净利落的正蹬之后,侯赛因毫无悬念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便是按摩与解释的由来。

“那见鬼的力量把你带来的孩子封印得太久,她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根被巨石死死压住的小草,卯足了力气想要冲破眼前的滞涨阻碍。”

薇安似懂非懂地轻轻点了下头,手上没有停下来继续小心伺候着眼前今天突然变得极有耐心的禽兽。看着侯赛因脸上舒服满意的笑意,薇安非常确定组织集训时自己按摩那科的不及格是老师胡乱打的。

侯赛因伸出不着寸缕的右臂,上面没有包裹着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秀气如女人。

他握起拳头又猛然打开,嘴里说着:“所以当一旦给了这小草一点缝隙,它便会不要命了地冲锋向前,这和爆炸其实是一个原理。”

这时侯赛因突然扭过头看了眼薇安,问道:“生长痛你应该知道吧?”

这是薇安第三次点头了。

“夜里骨头正常地缓缓生长都能撕扯着神经让人难以入眠,更何况这十几年间身体被强行压抑住的生长力量。就如同几秒钟里完成你身体一两年的生长过程,痛不欲生?那是最基本的。”

薇安的眼角与嘴角默契地一阵抽动,一方面想着前些天睡觉时自己膝盖处的关节还在隐隐作痛,在身高上应该还能有些突破。另外一方面则是回忆那感觉,试图在脑海里把它放大些。

于是薇安打了个冷颤。

试探着问道:“就不能再慢些吗?这件事情组织在时间上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能让圣童少些痛苦总是好的,毕竟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孩子。”

“绝无可能。”

侯赛因的声音坚决笃定:“那力量太过刚硬强悍,单单是一个破字就无比的艰难,更别妄谈把那缺口控制得仔细到可以考虑人痛楚的程度。”

“你不觉得这太残忍了吗?”

“再残忍也没有办法。”

啪。

白净的手掌在同样白净的背上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掌印,表达了主人的强烈不满。

侯赛因把身子转了过来,躺在床上对着薇安认真说道:“痛苦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没有痛苦的成长是不完满的。”

薇安板着脸,说:“这是狡辩。”

侯赛因神色一黯,说:“被你看出来了。”

沉默半晌。

薇安的脚尖在精美的木地板上打了个圈,轻皱眉头说道:“我现在依旧搞不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似乎与传说中的差了许多。”

侯赛因脸上的表情一僵,旋即又微笑说道:“这话题真突然。”

薇安低着头,自顾自地接着说:“组织里的教员总说你是蛊惑人心的恶魔,残暴无礼,为祸一方。唯一能带给这世界的东西就是灾难。”

换了个略带自嘲的苦涩笑容:“但我虽然有些傻,终究还是没有傻到那分不清青红皂白的地步。要是你真是教员口中的那副模样,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着与我说话,而我现在也该被你压在身下或是漂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海域里。”

“所以不管别人怎样说,我坚持认为。”

薇安抬起了头,闪亮的大眼睛望着侯赛因,严肃的视线凝成一条看不见的线。

她说:“你是个好人。”

侯赛因错愕地望着薇安,脸上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不知为何面前这傻妞会突然抛出一记深刻内涵貌似隐晦的马屁。

却看薇安在说完这话后庄重的表情突然一变,双手合什猛然跃起,恍惚间漆黑的发丝荡漾下两只眸子弯成了两个水汪汪的月牙,落地之后消逝不见。

薇安一躬到底,可怜兮兮地说道:“既然你是好人,那就想想办法让圣童舒服些吧。听到她那恐怖的叫声,我真是太难受了!”——

我是分割线——

回来咯~~~~~~

皮鞭、滴蜡你们想怎样秋天都认

chapter43 他的笑(三)

我的人生漫长得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而中间走过的路也大多没有什么让人可以留恋向往的地方。唯一值得我记得的就是那艘船上发生的事和那两个陪在我身边的人。

那是我由人蜕变成神的过程,虽然痛苦却是最美妙的时光,因为有她,更因为有他。

——秩序第十七代首领罗培林瑟琳娜

汹涌的浪怪叫着奔向崎岖陡峭的岩壁,两者的碰撞迸发出蓬勃耀眼的白色。

岩壁下少女的脸色却比浪花更白,她是瑟琳娜。

失去了贯彻始终的从容淡定,瑟琳娜此时的衣服被海水打得通透,手上铐着副海军精心打造的海楼石手铐,乌黑的发丝紧紧粘在鹅蛋脸上不愿离开,她的眼神迷茫没有焦距,怔怔地望着前方。

“我刚才,看见他了。”

这时瑟琳娜的能力已然被海楼石限制住了,那掩住整个苍穹的红正在慢慢碎裂,中间夹杂着炮火的音与光。明明说破裂是不美的,这破裂却美得让人心悸。

卡普望着这天,再看一眼自己乱糟糟的军服,无奈一笑。

这两人都是那么能折腾!

“嘿!糟老头,你没事吧!”

招摇在岛上的窈窕身影只能是波妮,卡普一翻白眼显然对这情急之下真情流露的称呼非常不满,他转身对已经痴了的瑟琳娜说道:“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既然你也不想拼命,那这就跟我走吧。我把你送回到秩序,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之前制住瑟琳娜带着她跃向大海时卡普的确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常年与这些“怪物”厮混在一处的卡普非常清楚对于瑟琳娜这种层级的能力者来说在海里虽然会有些施展不开,但是要拼命的话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所以他也准备拼命。

没成想两人在空中比翼双飞的时候瑟琳娜却突然停止了动弹,这不吝于在热血沸腾准备为政府捐躯的老将军脑袋上浇下了一盆冷水。

虽然是这样,但能不必去死安生的活着总归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所以卡普现在的情绪比先前好了许多,可瑟琳娜并没有半点领情的样子,她依旧怔怔地呢喃着那一句话:“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

卡普眯起眼,想到海军机要室里记录的那个非著名海圆历年份里发生的事情,望着瑟琳娜的眼光中流露出一抹怜悯。只是在这刀削斧凿的惨烈环境里来之不易的一抹温柔实在太过脆弱。一枚漆黑的炮弹恰巧在这时完成了它人生中最了不起的一次飞跃,穿过了已经变得极薄的时空夹层落在卡普与瑟琳娜站立的礁石上。

白色的烟和白色的浪十分默契地扬了起来,两者搭在一块像极了在空中绽放的美丽烟花。

雾里看花,花是模糊的。

烟花里的人影也不是太清楚,而且烟花总是寂寞的,寂寞大抵就是不喜旁人在侧,所以当乳白色的帷幕拉下,模糊都人影连模糊都懒得继续,干脆爽利地消失不见。

只留下岛上波妮一双黑白分明的鼓胀眼睛和微微张开难以合拢的檀口。

“这就炸没了?!”

……

与此同时,在瑟琳娜红色隔膜的另外一边,真实的世界里。

相比于完全被笼罩在漫天炮火中宛若炼狱一般的司法岛,在执行屠魔令围在岛屿周遭的军舰之外的海完全撇清了岛上的惨烈恐怖,依旧是蓝天白云,像个优雅的淑女。

一艘棺材状的小艇正在破浪前行,从远处看或许会因为视觉的关系觉得小艇行得极慢,但把视线拉进,单单看船主人的模样就能了解到小艇的真实速度——一身贵族气息浓重的黑衣装束,米霍克是挽着海之淑女起舞的最佳绅士。

侯赛因一直觉得自己能与米霍克成为朋友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两人都一般的惫懒,而现在在自己的船上向来只会保持坐姿与睡姿的米霍克却是笔直地站着,迎风而立。

他眉紧皱着,拳头也紧皱着,紧皱着的拳头里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不是一般的纸,是张已经烧去大半的生命卡。从那触目惊心的焦痕上很容易想象生命卡主人的身体状况的严重程度。

这人应该十分重要,重要的足以撼动米霍克如山岳般沉稳的剑心,让他焦急动容。

而主人如此焦急,船如何能不快?

“快点,再快一点。那个家伙,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死了啊。”米霍克喃喃自语,往日犀利锋锐的目光这时显得有些散乱无神,只有背后的大黑刀“夜”一如既往的平静。

……

被搅乱的再另外一个时空里,也有这样一个人被这样一双迷乱的眸子盯着。

“除了放慢治疗的速度,没有其他办法了。”薇安这幅模样让侯赛因有些瘆得慌,他不自在地转过头有些讷讷地说道。

“也只有这样了,唉。”薇安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坐在侯赛因的身边。心烦意乱地拉扯着裙子,喉咙里发出一脸串的叹息声。

侯赛因前世的课本里记载着一种人,悲天悯人,善良的让人费解。侯赛因从来都是不相信这样的人是有可能真实存在的,而现在他望着薇安松垮的肩膀很是费解。

“唉。”

“唉。”

叹息是同时的,转头也是同时的,连话也是同时的:“干嘛叹气?”

“我在为你们的组织发愁,把你这样一个爱心疯狂泛滥的傻妞丢在外面,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侯赛因先说话,恢复了正常状态,刻薄得像是三流偶像剧中的男主角。

薇安不以为怵,伸手捶他一下,傻笑一声,俏脸红着嘿嘿道:“你不就喜欢这个调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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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是在挤干巴巴的强力胶似的痛苦,明明情节在脑子里非常清晰,动起手来却异常地干涩,更痛苦地是如此这般干涩地熬出来几千字却依旧不是满意,痛哉。

另外,这学期新排的课表真是让人蛋碎……

鞠躬,下台~

chapter43 他的笑(四)

黄昏的光洒在船舱里,罩在绣着漂亮纹路的床单上。瑟琳娜躺在上面,她的身体明显比刚刚来到侯赛因眼前时长大了许多,虽然眉眼间只剩依稀仿佛,但那清丽秀美的味道却是怎么都无法掩去的。

“麻,很麻。浑身上下每块骨头、肌肉都是麻的,一点力都使不上。”瑟琳娜的眼睛紧紧闭着,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包括说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侯赛因的手里端着一块病例板,皱着眉头将瑟琳娜所说的感觉记述在上面。薇安站在他身后,双手捧在胸前,眼泪汪汪的。

侯赛因伸手敷在瑟琳娜的脑门上,后者的身体轻轻一颤,侯赛因的眉头舒展开了些许。松口气说道:“情况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严重,应该只是剧烈的疼痛导致身体的麻痹,既然没有发烧,那么其他那些要命的并发症应该也不大可能发生。”

“呼,现在只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就行了。”

侯赛因伸了个懒腰,扭动了几下脖颈发出破旧齿轮间的刺耳摩擦声音。这些天里对瑟琳娜日夜看护的治疗着实把他累个够呛,如今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只等小姑娘养好病他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这时侯赛因的眉头忽然不易察觉地抖动了几下,他交待薇安待在船舱里照看好瑟琳娜,自己离开了房间走上甲板,愈走脸上的阴霾愈盛。

侯赛因所乘的舰船名叫秋昆号,因为侯赛因好清静所以这艘凯多海贼团副团长的座驾上并没有驻扎任何一个水手海员,只留个手艺极佳的厨子在上面负责侯赛因的饮食。

而作为伤痕能力的拥有者侯赛因在交通工具方面也养成了极其恶劣的习惯——穷奢极欲。庞大的秋昆号上拥有一切海贼世界里人们能想到和无法想象的享受工具,作为一艘海贼船秋昆号唯一缺少的只是一艘海贼团上应拥有的东西。

其实应该这样说,如果将飘扬在秋昆号桅杆顶部海贼旗撕扯下来,所有人都会把秋昆号当作无良的天龙人们拿贝利打造出来的一艘豪华游轮。

桅杆上镌刻着罪恶等一切臭名昭著之形容词的海贼船打扮成一副暴发户小肥羊的模样是非常不伦不类的,但是考虑到它主人的身份这样的装束又令人无可厚非。

人的名,树的影。侯赛因在伟大的航路上的狠厉之名早已植入每一个胸中有刀剑的人之骨髓。

手中掌着能够劈开这世间绝大多数东西的力量,并且容易愤怒且不计后果喜欢将怒火肆意燃烧宣泄的人,只有一位。

所以侯赛因能倚在完全不设防的游轮上在危机四伏的新世界里遨游,笑看碧海蓝天。

这是背景。

而故事,是这样的:

“这些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秋昆号上唯一的船员,厨师肯顿站在侯赛因的身后沉吟道。他粗而浓密的眉毛扭得极紧,言语间散发出一股冷冽强悍的意味。

能在秋昆号上当厨子当然不是只会炮制事物便行,考虑到某位不负责任的无良船长经常随处漂泊,兼职秋昆号守船人的肯顿炮制人的功夫也是极强的。

“没有见过的旗,解决掉吧。”

侯赛因眉头里的烦闷像混在海水中的墨汁一样渐渐消逝不见,神色被一种叫作淡云风清的表情所取代,他随意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甲板。

他的身后只有个裹着一身明显过于紧凑厨师服的大块头肯顿,而肯顿的面前,是破浪而来的十余艘巨型海贼船。

海贼船的桅杆上都悬着一面绣着三条波纹的黑色海贼旗,所有船只呈一个半圆的包围姿态,如集群捕猎的饿狼一般凶猛地朝秋昆号扑来。

孤独地立在甲板上的肯顿却巍然不动,嘴角划出一个疯狂的弧度。

“嘿嘿。”

……

船舱里,薇安苍白的双手紧紧攥着更加苍白瑟琳娜的手,面容忧愁。侯赛因右手扶在门框边缘,望着这温馨场景脸上浮现出阳光的微笑。

恰在这时,以往脚下稳如磐石的舰艇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侯赛因身子不动,脸上的微笑却冰消雪融,泛出一种森然恐怖的味道。

“上面出什么事了?”

虽然极了解这艘船所代表的强大力量,不会对某些安全的琐事过于忧虑,但是身体确切感觉到逼近的东西,薇安还是不无担心地问道。

薇安的话音还没落下,仿佛是安慰似的,像是开了震动的秋昆号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侯赛因用力敛去脸上刻厉的锋芒,走到薇安身后双手抚在她地肩膀上,低沉道:“没事儿,刚好撞上头海王类,我已经让肯顿去收拾了。”

薇安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注意力依然紧紧揪住卧在病床上瑟琳娜扭曲的眉头上不放。沉默间,一种不明不白的气氛随着瑟琳娜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在船舱里酝酿发酵。

……

甲板上。

肯顿已经不在,只剩下摊猩红的血在豪华木板间的缝隙钻营蔓延。

那十余艘悬着黑旗的海贼船已经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包围圈将秋昆号困在其中,现在正积蓄着士气杀机。只是这种沉重凌冽的气机碰撞的对象是空无一人的甲板,未免显得荒诞可笑。

忍耐终归是有极限的,似乎是被秋昆号主人傲慢刺激到了偏右的心房,不知名海贼团的战意愈发炙热,两条形似舞娘手中彩练的浪像被人牵引着似的由秋昆号的底部一点点缠向更上面的地方。

更多更多的粗细不一的水线疯狂地汇入两条彩练之中,两条漂亮的彩练渐渐长成比秋昆号还要巨大的粗鲁丑陋的食人植物,根茎盘踞在秋昆号的船身之上,犀利的杀人武器悬在半空,望着猎物伺机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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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恢复人品之中,写的极痛苦

chapter44 他的笑(五)

凝重深沉的船只们锦簇在一起,气势磅礴犹如压城黑云。居中的旗舰比已经是海上巨无霸的秋昆号还要大上几分,此时船头上站着的那人双手环抱住肩膀,眯起的眼睛深处有一股藏不住的恐惧,死死盯着秋昆号头顶上盘踞的凶物。

那两只完全由水构成的蒲扇形巨爪上不断有控制不住的水流淌下来打湿秋昆号的甲板,从远处望去,更像是饥渴的怪物按捺不住兽性流出的诞水。

操控水波的男人杵立不动,脑门上却是淌下一滴汗水,他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干枯的嘴唇微微开阖对后面躺在甲板上的大汉说道:“这浪一旦拍打下去便再无回转余地,船长,你不再考虑了吗?”

那大汉赤裸着上身,丰茂的胸毛在健硕的胸肌上随风飘扬。他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甲板上跃了起来,满口雪白的大牙闪着与眼睛相同的炙热光芒:“富贵险中求,怕他个逑!”

他说着似是坚定要坚定前者的信念一般,伸出布满伤痕的粗大右手搭在操水男人的肩膀上,说道:“不用这么担心害怕,那个家伙即便再强也摆脱不了他是能力者的事实。而在这海上……”

“哪个能力者敌得过我们潮汐海贼团?”

大汉虎目猛睁,粗犷豪迈的气息砰然爆发出来:“动手!”

迎合他的是两边船上水手们的疯狂叫嚣。

操水男人脑门上的汗水更密、更冷,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抓在肩膀上的食指也狠狠地陷进了肉里,上下分离的牙齿撞在一处。

觊觎着秋昆号的注水大手,无声落下!

那个也许是在侯赛因成名之后第一个有勇气冲他出手的男人在对海水施展出了最后一个念头之后便瘫软在了地上,看得粗犷大汉眉头直皱。

只是此刻在他的计划中极为关键,大汉也懒得多言,展开眉头望着形状已经逐渐散乱的巨浪朝着秋昆号坠下。

预想中的反抗或是阻止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

脱离了人掌控的巨量海水循着本性粗鲁笨拙地拍击在秋昆号之上,折损不堪的破烂木板随着透明清亮的水珠在半空中跳起曼妙的舞。

秋昆号像是一个脆弱不堪的塑料模型,被个调皮孩子拿着铁锤砸得粉碎。

眼中的秋昆号在海水强烈的侵袭之下碎裂、解体,大汉的眉头却是仍然没有舒展开来。

新世界的传说,那个恐怖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回答大汉的是一道光。

纯白,圣洁,直贯苍穹。

如许多年前罗格镇那样,只是这白色光幕的光幕宽大了许多,将秋昆号整个巨大的船身都罩在了里面。

“这就是分光吗?”

大汉站在船头,被他双手抓住护栏被那巨大的力量捏得裂开了缝隙,他痴痴地望着那光,显然是对这传说中的力量痴迷到了极点。

巨大的白色光幕在整个潮汐海贼团的注视下突然被从中间扯开了一条口子,所有海贼船上的所有海贼耳朵里都响起了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哧声。

那条口子斜在光幕上,明明在光幕之后出现却一点也不突兀,协调得就像是天生就长在那里似的。

蓦然间,口子如被掐住七寸的毒蛇一般剧烈抖动起来。

裸衣大汉眉头蹙起,抬起粗壮的臂膀示意下属们防范-

海贼船上的持着刀剑的虾兵蟹将们此时都被这诡异的一幕骇到了心神,佝偻着身子仰面望着如同神迹的巨大光幕,他们把那本该抓在手里吸【高雅】允敌人鲜血的武器当作保护自己卑微生命的盾牌抬在脑门上面,双腿像在筛糠一样疯狂地打着摆子。

这不怪他们,远古传说中与神抗衡的勇士们在真正见到神的威能时,也是这幅德行。

光幕上那条口子的扭动愈发剧烈了,无形的力量在海面上如同飓风一般掀起巨浪,四散开来。

攻守似乎异体,把秋昆号围在正中的海贼船们受脚下波涛的影响不安地颤动起来。

咔。

裂缝停止了摇摆,定住形体死死镌刻在光幕之上。

刹那间风平浪静,秋昆号的废墟已然被四溢的海流牵扯得所剩无几,要不是天空中残留着那阳光照射下颜色已经变得淡至微不可查的光幕,人们都会把先前那一幕当作幻觉。

杂鱼们长舒一口气,庆幸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死里逃生的念头。

裸衣大汉面色大变。

“不好!”

他一把揪起瘫软在地上的操水男子,大喊道:“制住那些水!”

来不及了。

就在裸衣大汉话音刚落之时,先前光幕之所在的空气中爆发出剧烈地气浪。大汉猛回头,一波比先前高数十倍的恐怖海啸正由秋昆号为中心四散开来。

大自然之力遇上人类之力,怎一个摧枯拉朽?

弹指间,雄赳赳气昂昂的潮汐海贼团灰飞烟灭。裸衣大汉稳稳站在一块浮在海上的破烂甲板上,杂乱的头发颇为狼狈,他的眼神扫过周围完全化作废品的海贼船,眼里露出痛惜,最后停留在秋昆号上。

不是秋昆号的废墟,而是秋昆号,完整无缺的秋昆号,甚至包括他的主人。

秋昆号那高大的船身在此刻显得是如此诡异,让心神如山岳般沉稳的裸衣大汉也不由得怔然,他望着船头上那个一脸痞气的男人张大了嘴,再也合不起来——

我是分割线——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以后的更新还是放在晚上,这样对我来说有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缓冲期,成吧?

然后,这一段是真不好写,每一句话都是痛苦无比,而且因为俗事太多难免写写停停,所以有不连贯的地方还请诸位见谅。

这一段的回忆目测快要告一段落了,过几天就回到大事件那边。

另,有内涵同学发现秋昆号的问题了吗?

再另,大家猜猜米霍克手里那张快烧完的生命卡是谁的~

最后的另,求书评……

鞠躬,下台~

chapter45 最恶果实(一)

把看似不相干的美丽辞藻混搭在一起让人看上去产生愉悦之感是文艺,不在乎是否协调乱搭一气是伪文艺,是装逼。

虽然从侯赛因口中学会装逼这个词语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了解也算不上深入,但薇安坚持认为此情此景用装逼二字来形容实在是再妥帖不过。

“他是什么人?”

薇安站在侯赛因身后,俯视着船下那个雄壮的身躯,蹙起眉头问道。从两人相识开始薇安便一直是习惯于站在侯赛因身后的,彼时是因为害怕恐惧,现在也一样,只是对象不同。

侯赛因极度厌恶地瞥了一眼下面照耀上来的目光,便把注意调转到甲板之上不再看他。

“不认识的新人,实力虽然不错,可惜脑袋坏掉了。”侯赛因说话的声音漫不经心,在甲板上游走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凝重。

他看的是先前甲板上残留的血迹。

那血迹是在侯赛因回到船舱之后,秋昆号被巨浪拍击之前留下的。本来随着已经快要被过往的流水冲洗干净,但因为侯赛因分光导致的事物回溯,那血迹又变回了初时的浓重颜色。

“这个该不会是,肯顿的吧?”在秋昆号几日住下来薇安对做得一手好菜的大块头印象不错,这时望着地上那滩血迹,联想起侯赛因之前说过的话,自然而然地往某个不祥的方面开始担心。

这时,立在海贼船残骸之上的裸衣男子也从先前的震惊当中逃脱出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贼哈哈哈哈,不用找了侯赛因,那个小喽啰早就已经躺在海王类的肚子里了。”

薇安抬手掩住樱唇,轻呼一声。

侯赛因翻了个白眼,撇嘴骂道:“白痴。”说着伸手放在薇安柔顺的长发上肆意揉弄着,接着道:“你很清楚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么你就应该多少对我抱着一点正面的企盼。秋昆号上的人,是随便冒出来一个小鱼小虾就能够杀死的吗?”

侯赛因环视四周,望着那些凄惨地在海上挣扎着的海贼们,话语中透露着强烈至自负的自信,话音一转道:“我在担心的是……”

话音未落,轰然巨响,一条通天的水柱猛然暴起。

侯赛因一抬头,眯起眼道:“来了!”

裸衣大汉、薇安、侯赛因的目光一时全部集中在了那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之上,被阳光灌注了灵动活力的水珠从高空洒下,渐渐露出一具凶悍恐怖的身体。

“好大的……”

“蛇!”

“那是肯顿。”侯赛因耸拉着眼皮,缓缓说道:“肯顿拥有的是动物系稀有的古生物种海蛇果实,那鬼东西虽然可以趋避海水的克制,但也有个极大的缺点,就是一旦变身便理智全丧。”

“肯顿的体术虽然也是一流,但是最恐怖的还是那恐怖的果实能力。这在海上要是让他施展开来,恐怕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愚蠢的家伙,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肯顿化成的巨大海蛇露出海面的部分就约莫有三十米高,身子如同远古遗迹里的石柱般粗细,其上顶着的那个吐着猩红蛇信的头颅还要更要大些。

哧。

肯顿的蛇眼中并没有闪烁着什么血红色的嗜血光芒,反而是茫然没有焦点,他晃了晃脑袋,随意吐出一团墨绿色的剧毒汁液罩向块什么也没有的空白海水。

毒液在空中坠落时依然保持着从肯顿大口中出来的形状,没有分离解析,在空气中划过带出一条暗黄色的烟,整片海域都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我怎么觉得,这大蛇呆呆的?”薇安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肯顿,那双眼睛里的青稚让她下意识的觉着这怪兽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凶恶。

毒液落在了海上。

亲身接触到毒液的海水像是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似的翻滚挣扎起来,最终不甘地化成一缕蒸汽。海水不断地被蒸腾,毒液灼烧的面积越来越大,不断撕扯着周遭的海水填充进去最终竟是形成了一个漩涡。

侯赛因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著名的银色手枪。

裸衣大汉脚下的破烂木板被撕扯着朝那处似乎要毁灭一切的巨大漩涡奔去,他低下头,收敛起来的眸子中泛着狂热。

“回去照看好你的心头肉,肯顿可不是这下三两下就能解决的虾兵蟹将。”侯赛因脱下罩在外面的绸缎长袍,露出枯瘦的上身。

薇安第一次在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里看到了凝重二字。接过侯赛因手中的长袍,薇安点头嗯了一声,转过身走到甲板楼梯之时却还是有些踌躇地背着侯赛因说道:“注意……安全。”

“你在小看我么?快些滚下去吧。”

侯赛因脸上浮现一层温柔,拇指在左轮上用力一拨,肃杀的咔嚓声响起,准心对准了肯顿的身子。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漂在海上的裸衣大汉,那个潮汐海贼团的团长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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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那个令我蛋疼的章节名字,那个本来是假期时偶然想起的一个漂亮桥段,但是因为时间跨度过大的原因到后面忘记先前的想法了,又因为没有合适的章节名,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然后还是书评的问题,单单是红票黑票的数量真的很难让秋天判断方向。所以这里依然诚恳地求有建设性的意见和指导,秋天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大家花几分钟给出的意见也许就是秋天再往前走一步的巨大动力。

大概就是这些了,依然是疲劳无比缺乏动力。

鞠躬,下台~

chapter46 最恶果实(二)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种话在尸骨堆砌成阶级的海贼世界里无疑是一句屁话,不同于世界政府里道貌岸然的政客,海贼的地位永远是靠刀剑拳脚拼杀出来的,做不得假。

真真的枪里装着真真的弹药,侯赛因的枪口倏然间三次转动停止,喷出三朵朴素的白色烟花。

相比于目标的庞大身躯,似乎用飞蛾扑火都不足以形容三颗铅弹行为的荒谬可笑。但肯顿似乎察觉到了远方传递来的某些危险,深红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扭动头颅。

三颗铅弹依然义无反顾地朝向肯顿飞着,高空之中强烈的海风异常奇怪地不能改变它们些许的方向。铅弹划过地弹道上蒙上了一层肉眼难以察觉透明痕迹,与其他的天空相比有些参差。

在蛇眸疑惑的眼神当中,三粒铅弹错过肯顿的身体,跃向后面的天空。

与此同时,昆秋号上的侯赛因消失不见。

这是老把戏,因为好用,所以才会老用。出现在大蛇身后的侯赛因剧烈颤动了一下,有些不习惯处在如此高度的感觉。

接着,他趁身体还没有被地心引力拖拽得砸到海面上时,右手光芒一闪,三枚铅弹收回手中,同时回来的,还有那残留在天空中的空间残痕。

因为线头的突然变向,呈现长鞭姿态的空间痕迹印在了大蛇粗厚的鳞片之上。

像灼热发红的刀子切开成块的黄油,没有恐怖的背景音乐或是其他渲染气氛的东西,三条不及手指粗细的空间之痕破开那鳞甲,嵌进肉里。

愈是细小的地方受到伤害就愈痛,拔指甲、撕头发都是如此。

吼!

肯顿怒吼一身,盘在水下的大截身子骤然发力,露出水面的身体迅速向海底缩去。

这是相对时间的说法,前一刻,侯赛因已经被引力拉扯着飞速坠向海面,与他一起砸下去的,还有手中抓着的“线头”。

两者相比,显然侯赛因要快些。

然后那三条勒在大蛇身上的空间痕迹便像厨师手中面对鱼儿的凶狠刮鳞刀一样,无比残热地把肯顿半个表皮撕得血肉模糊。

“每次都要打到半死不活才能变回原型,当苦力不说医药费居然也要我出,混蛋的能力啊。”对着脚下急速接近自己的海水开了一枪,鼻子吸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的腥味,侯赛因皱眉埋怨道。

脚尖与海平面相触,本该撞个粉身碎骨的两者友好和平地错身而过,海风扬起脑门前的刘海,侯赛因掉进海里,没有带起一点涟漪。

……

“废物终究是废物,再拥有如何让人战栗的力量也依然是废物。要不是我对侯赛因那家伙的能力太过迷恋,潮汐果实又怎么能轮得到你。”

离开破碎甲板的裸衣大汉这时潜在水中,他的面庞两边翻开一对鱼类身上才有的鳃,巨大的手掌也变成了海洋生物的蒲扇形,里面牢牢抓着先前那个操纵巨浪攻击秋昆号的操水者。

随着他自顾自地呢喃,一连串的水泡往顶头上的海平面飞速奔跑。

“可惜那么大机缘你也没有能够保住,搞到现在这个局面,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把潮汐的能力取到身上。”幽暗的海水里那对幽暗的眸子猛然一亮。

抓在操水者脖子上的胳膊暴起了青筋,而早已昏迷的操水者那张被海水泡得惨白的脸上,生机迅速消退,皮肉干枯腐朽,露出瘆人的白骨。

同时,裸衣大汉蒲扇形的手掌与脸上的鱼鳃也迅速消退,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样子。他身边的水却缓缓向四周分开,空出一个圆球形的无水地带。

裸衣大汉握了握拳头,感受着对身边海流自如的操控感觉,微微一笑,喃喃道:“这种力量,只有我杜克才配拥有。”

杜克泛着狂热之光的目光往上一挑,正巧看到正在下坠的侯赛因。

侯赛因也站在一个水中气泡模样的空间之中,他的目光锁死在前方不远处盘踞起来伺机而动的大蛇身上,全然没有发觉身后的存在。

大蛇表皮上三分之二鳞片都已经被刮了下来,露出内里的模糊血肉,大量的鲜血不要命地侵蚀着周围的海水,整个空间里都染上了一层淡红色。

肯顿无声地咆哮一声,大嘴里冒出无数气泡,身躯扭动发力,长着厚实尾椎的蛇尾斜着抽向海中浮萍一般的侯赛因。

巨大的尾椎砸在侯赛因编织出来隔绝海水的方形空间,猛烈的震颤过后,空间的表壳纹丝不动没有损伤,却是像个皮球一样被大蛇狠狠地抽【高雅】送了出去。

侯赛因眉头一挑,背过手放在隔离空间后面,伤痕之力涌出,割开了包裹自己的这个小小空间前面几秒,回到原位。

肯顿似乎也发现了简单的抽击奈何不了眼前的小家伙,它长长的身子又蜷缩了起来,只留下锐利的兽瞳在海水之中隐隐发光。

侯赛因也是为难之极,以往几次肯顿发狂都有凯多在旁,两人配合起来对击打的尺度能够很好的拿捏,现在换他一个人。身上那动辄取人性命的伤痕之力实在是不敢胡乱使用。

一人一蛇沉默对峙之时,侯赛因布在身侧的隔水空间突然一阵莫名的剧烈颤动,其来势甚至比先前被肯顿攻击的时候还要凶猛许多。

密逾蛛网的裂纹开始在四面的透明屏障上蔓延,像是一朵漂亮大白花。

侯赛因眉头紧蹙,嘴角忽然间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眯着眼望着已经开始稀疏往里渗水的缝隙缓缓说道:“看来这不开眼的家伙,今天都挤到了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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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7 最恶果实(三)

侯赛因所构造出的空间裂缝就如同紧贴在胸口上的护心镜,坚固并且血肉相连。以往从被人击溃过的那层薄薄的玻璃体,此时在深海之中,在杜克操纵的海水的压力下终于不堪重负,露出了疲态。

打击是无疑是极重的,越是坚固的东西破损之后的伤害也越是彻底难以修复。侯赛因又吐出一口鲜血,望着支离破碎的空间壁障紧蹙眉头。

海水由花白的缝隙渗到内部,渐渐在侯赛因的脚下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就在水势逐渐加大之时,潺潺的流水却蓦然一停,不再渗入,一同停止的还有那巨大的压迫力量。

肯顿远远的蜷缩着,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处空间的某些不妥之处,并没有摆出要发起攻击的姿态,只在观望着,不时吐出蛇信舔舐身上的伤口。

侯赛因半跪在地上,早已没有功夫去管大蛇。他脸上挂着苦笑,自怨自艾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刚刚把瑟琳娜今天的治疗弄完,又用了一记分光,这幅破烂身体还是……”

“撑不住了吗?”

声音从深海幽远之处飘来,找不到方向。侯赛因犹疑间,渗进空间壁障的海水一滴一滴散乱地漂浮了起来,摆脱了地心引力在半空中汇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脸。

那张人脸距侯赛因的面门不过一寸,侯赛因可以清楚地闻到海水的咸湿气味。只见那张诡异的脸上扬起一个诡异地笑容,缓缓说道“只是这样就撑不住了,除了先前那惊艳的一击之外,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失望。”

海水不停地通过缝隙汇聚到人脸之上,一团团无形的海水组合到一起被拉扯伸展成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形。正是率众袭击秋昆号的裸衣大汉——杜克。

侯赛因起脸望杜克一眼,浑不在意地轻哼一声。蹲着身子,右手在积水中随意地划拉着。说道:“说吧,你的目的。像你这种水准的家伙,不会简单的同那些新人一样为了闯出名头而与凯多海贼团为敌吧。”

凯多桀桀一笑,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侯赛因,十分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指着侯赛因说道:“我的目的,就是你。”

“嗯?”

侯赛因疑惑地嗯了一声,又抬起头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杜克,皱眉认真说道:“虽然我还没有心爱的女人,但是搅基这种事情绝对是没有一点兴趣的。”

杜克不说话,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

望着杜克玩味的眼神,侯赛因翻了个白眼举起双手,无奈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对吧?”

“好吧。说出你想要的东西,是大秘宝里典藏的宝贝?马林梵多里的冠冕?还是战国的小内内?咱们约定个时间,送货上门。”

杜克微笑着摇了摇头,侯赛因十指合拢把手收回了腰际之间。

“这么说,你不是来找我帮你偷东西的?”

杜克又一指侯赛因的脑门,说道:“先前就说过,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你。”

伸手拍开杜克快要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指,侯赛因那双散漫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沉声说道:“这个笑话,比我先前那个还要差劲。”

咻!咻!

两条改锥粗细的水箭忽然之间从杜克的腰部两边激射而出,距离太近,侯赛因还来不及发动武装色的霸气就被贯穿了琵琶骨,钉在了自己的空间幕墙之上。

“我仔细的研究过整个新世界里所有强者所拥有的恶魔果实,最后得出结论,那么多的强者里面以你的能力最为强大,同时,你的弱点也是最明显的。”

杜克猛然击出一拳,然后在侯赛因鼻尖之前骤然停住。说道:“看,你在战斗之中的反应能力别说强者,就连一个稍微习练过一点体术的普通人都不入。”

“如此强大的能力却寄宿在这么一个孱弱的身体力,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你身体里那股被严重压抑的力量在惨嚎着呼唤我。”

杜克抬起双手,语气愈发强烈,眼中的狂热大盛。

“叫你妈妈吗?”侯赛因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不屑地说道,眼角之间因为剧烈的疼痛布满了狰狞。

“不。”

杜克怪异地笑着,缓缓说道:“它叫我来拯救它。”

侯赛因眉头皱得更紧,杜克补充道:“这种神一般的力量,只有我杜克才配拥有。”

“记住我的名字,杜克。”

侯赛因抬起双手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两肩伤口传来的撕裂感让侯赛因的脸庞狠狠的抽搐一下。他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要的,是我的能力。”

“bingo。”杜克拍手为侯赛因的答案喝彩。

“那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和我废话那么半天?直接动手不是更好吗?我亲爱的——杜克先生。”侯赛因抿了抿嘴唇,让鲜血湿润干枯的嘴皮,轻蔑地说道。

杜克笑了笑,摊手道:“我自然无比希望快些,但是你看……”

杜克话音未落,插在侯赛因两肩之上的水箭忽然变粗,蛮横地撕开血肉。侯赛因的眉头拧作一团,死死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对你的能力以及我属下能力的错误估计,在达成最终目的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差错,所以我现在暂时不能取走你的能力。”

“真是出乎忽意料的坦诚啊。”侯赛因吃力地抬起头,缓缓说道。

“我做了那么多安排准备,要是在把事情完成之后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始末,无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把这一切倾诉给一个失败者,是件极惬意的事情。”

侯赛因并没有被杜克那看一头待宰的猪似的眼神所激怒,他涩声苦笑,嘴巴一努不知从何而来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叼在口中。

他狠狠吸了一口,口中吐出的白烟全部扑在了杜克魁梧的身子上。

“真是讨厌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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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台。

chapter48 最恶果实(四)

“我无条件地接受你的抱怨,一个人死之前总是应该被满足的。”杜克的脸上满溢着胜利者的笑容,他胜券在握,侯赛因的生机已经完全被他抓在了手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

侯赛因嘿嘿笑了两声,又咳出些血,他缓缓继续道:“你先前说的那个我的弱点如此明显,连你这个远离新世界的人都可以轻易发现,更何况新世界里这些生猛人物。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依然好好活到了现在?”

“虽然很好奇,但是我不想把这对话继续下去了。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待得久了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来。”杜克眼中神光内敛,脚下的水中缓缓升起一把湛蓝色的长剑。

杜克抓住剑柄,那似乎在不断流淌着的剑锋抵在了侯赛因的咽喉上面。

“现在……”

“安心去死吧。”

话语的流程没有错,残忍的反派们在动手之前总喜欢强调一次,让刀下之人集中注意感受临死之前的恐惧。但这时说话的人却不对,侯赛因眯着眼,恶狠狠道:“安心去死吧。”

手中的剑没有传来割破血肉的触感,杜克终于确定了自己没有幻听,这句本该出自于自己口中的狠话的确是从手下的羔羊嘴里吐出来的。

“换做以往,你若是把我伤成这幅德行,我非得把你的肠子拉扯成一朵花不可,今天算你运气,只把你当食料喂了肯顿。”

一枚侯赛因手枪中的铅弹告诉旋转着挡在了杜克的剑与侯赛因的脖颈中间,海水构成的宝剑上清冷的气息可以清晰的传递到侯赛因身体上。

侯赛因此时却浑然变了一副模样,不是散漫也不是镇重,只有平平淡淡,要把人碎尸万段的威胁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问你吃了吗一样自然。

手中的剑斩不开那颗小小的铅弹,就连想要抽离杜克也做不到,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弹药竟像是功能强劲的磁石一般牢牢吸引住了水剑。

“最后的底牌吗?可笑的东西。”

在制定袭击侯赛因计划之初杜克仔细地收集过有关侯赛因的一切资料,自然很清楚挡住自己的小东西是什么玩意,这种铅弹只是被侯赛因作为施展空间裂缝的介质而已,只是没想到还有不起眼的一个物件竟能挡住自己的剑。

只是这不重要,剑杀不了,自然有其他办法杀。

杜克面色骤寒,脑海中念头一动,灌在空间壁障里的水忽然间升出无数条看似散乱没有章法的水箭,由上而下,竟是封锁了侯赛因所有闪躲的退路。

侯赛因设下的空间壁障并不大,站立两人已经是略显拥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侯赛因双肩还被制,想要躲开密集的水箭无疑是痴人说梦。

但,为什么要躲?

“不算吧。”侯赛因咧嘴一笑,他满口的牙齿都被血染得通红,看上去异常恐怖。

话音落下之时,水箭已经刺破了侯赛因薄薄的裤子,只需要再有毫厘的时间这些细长的凶器就能把眼前的目标扎成个刺猬。

只是没有机会了。

侯赛因的双眼蓦然圆睁,自己把支离破碎的空间壁障完全解除。失去了唯一的支持,四面八方的海水汇集而来,瞬间吞噬了侯赛因与杜克所在的海底空隙。

一同被打回原型的,还有侯赛因身上的水箭。磅礴的海水涌进,杜克猝不及防之下失去了对那些细微处的控制,扎在侯赛因琵琶骨上的水箭化作一泓流水带着抹血红悄然离去。

杜克的身体在水流的冲击下也是一阵模糊,但就像偶尔闹别扭的永久指针一样,这种小问题只是暂时的,杜克的身体迅速重新凝结,如高山般魁梧强壮的男人也立在了侯赛因面前。

“你拼了性命最后耍的把戏,难道就是为了换一个对我更有利的环境?”

潮汐果实,毋庸置疑的自然系海上霸主,能力的宿主即是水,水即是他。这样不仅可以不受海水对能力者的限制,还能在海中最大限度地克制同为能力者的对手。

“你这愚蠢的脑袋大概也只能想到这些。”

虽然拜托了插在双肩的粗大水箭,但侯赛因身体的情况反而更加糟糕了。崭新的伤口被海水搜刮去大量血液,加上失去了呼吸的空间,侯赛因的脸颊惨白得像死人一样。

已经潦倒成了这种模样,侯赛因的嘴上依然半点不饶人。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自来到海贼世界侯赛因便从未潜过水,盐分十足的海水刺得双眼生疼。

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侯赛因眼角越来越大的笑容,望着距离杜克的后背越来越近的黑色影子,侯赛因发现想要控制这种欢快的情绪果然是件极难的事情。

“你留下慢慢玩,我就先走了。”

鼻梁两边的细缝里光芒一闪,悬浮在侯赛因喉头之前的铅弹之前并没有被海水的乱流冲走,现在正静静地印在侯赛因的胸口旋转着。

发现事情不妙,杜克的右手在海中化作一只看不出形状的巨大爪子罩向侯赛因。没有一点声息,也没有一点收获,无形的巨爪只逮住了侯赛因留下的一个轻蔑的笑容。

愣住的杜克疑惑间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一股阴冷气息,转过身子,遮住眼帘的是张深不见底的漆黑大嘴,那锯齿状的牙齿与山洞大小的喉咙让杜克绝不敢怀疑这张嘴吞咽能力。

而现在,这张骇人的大嘴正对着杜克肆无忌惮地喷射腥臭的海流。

离此地不远的某个地方,浑身湿透的苍白男人正拿着个崭新的打火机拼命燃烧一枝如他身子一般湿透的香烟,嘴里碎碎念着:“这上好的龙诞,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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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dota又打得嗨了……

这个是补发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更新在晚上,嗯,一定会在晚上的……

无比羞愧地鞠躬,下台~

chapter49 最恶果实(五)

男人面色苍白,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贪婪地吞云吐雾。

“这玩意用来引诱肯顿是再适合不过,不过还真是浪费啊。”侯赛因的眼袋拉了下来,痛惜地斜眼望着那半截湿漉漉的卷烟。

“啊!”

侯赛因抬起眼皮望了望尖叫的来源地,又吮【高雅】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摊手无奈道:“还在那傻乎乎地站着,还不快扶我起来。”

薇安狠狠一点头,迈着小碎步跑到了侯赛因身边。她本来正在船舱里陪着穷极无聊的瑟琳娜说着私房话,心里记挂着侯赛因的安慰忐忑不安,是听到了甲板上传来声音,这才跑出来瞧。

谁知竟是被侯赛因这幅模样吓着了,侯赛因的伤本不重,当年与凯多刚开始在新世界闯荡时不知受过多少次比这严重的伤势。只是近些年养尊处优,让这副贵族似金贵的身体对伤痛敏感了许多。

加之掺了鲜血的海水渲染,现在的侯赛因浑然像个血人,异常骇人。

薇安望着浑身血污的侯赛因,一双玉手绞在一起,不知从何处下手。侯赛因翻个白眼,自己伸手拽在薇安的裙子上站了起来。

洁白的裙子上被印了个血红的大手印,薇安看侯赛因那摇摇欲坠的样子顾不上什么其他,连忙扶住了侯赛因的一支胳膊,撑住他的身子。

侯赛因扭过头冲着薇安邪邪一笑,说道:“总算是发现了一点不善良的地方,我都伤成了这幅模样你居然还嫌弃我身上的脏东西。”

薇安弱弱地低下头,低声道:“我、我有洁癖。”

侯赛因的眉眼之间尽是疲惫之色,勉强抬起只手封住了不断涌出鲜血的双肩上的伤害。听了薇安的话,戏谑道:“在海上过活的人,居然还有这种娇贵脾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化作了肯顿肚中的残渣了吧,就算是自然系能力者面对野性全开的肯顿也没有什么胜算,侯赛因心中想着。

想到这里,心中的某处伤口又被揭了开来,侯赛因那只有些颤抖的手里抓着的香烟此时已经烧了得只剩下了烟蒂,侯赛因轻呼一声,连忙放进嘴里咂了一口。

这下却是扯动了伤口,右肩刺痛之下手一软,那烟蒂掉在了地上,然后便马上被一只娇俏的小脚踩在了背上。薇安皱眉埋怨道:“伤得那么重,还抽烟。”

侯赛因心碎地望着那只不断扭动的香足,像是它身下被碾碎的是自己的心肝一般。痛苦地说了一句:“你懂什么,这东西……”

“再扯出千般理由来抽烟对身体也是不好的。”薇安难得蛮横地打断了侯赛因的话,两人此时已经走进了船舱,瑟琳娜望着浑身是血的侯赛因从床上坐了起来,拉扯着被子掩住胸口,张着樱桃小嘴吃惊地望着侯赛因。

薇安把侯赛因扶到把椅子旁边轻轻做到,眉头不展,忧愁地说道;“伤得那么重,得找个医生看看吧。”

“一小时之前我还在给你身边的小姑娘治病,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是医生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侯赛因竖起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无奈说道。

“噢……”

薇安轻轻拍了下自己光洁的脑门,恍然大悟,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住侯赛因,像是要看他准备怎么医治自己。

侯赛因再叹口气,说道:“我现在需要些绷带和伤药,你是不是应该去给我取来,光是这样盯着我看,变不出那些东西来。”

薇安取来绷带和伤药,侯赛因指导着她给自己用伤痕之力暂时封住的伤口包扎。薇安的动手能力一如性格般粗糙,弄得侯赛因惨叫连连,等包扎完毕,侯赛因剩下的那半条命又去了一半。

等一切处理完毕,薇安才想起先前的事情,双手捧着下巴,好奇地问道:“来得是什么人?居然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侯赛因这时躺在了床上,闻言艰难地扭动了下身子,又痛的销魂地哼了一声。虚弱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现在连新人都是这般生猛的人物,让我们这些老前辈还怎么讨生活。”

这话自然是在卖乖,薇安在身边时侯赛因总是能感觉舒服自在,舒服自在了自然也就能说出些往日不舒服不自在时说不出的话。

薇安撅起嘴巴,清楚知道某人是在敷衍自己,很不满地伸出手指捅侯赛因一下,继续说道:“避实就虚,真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吗?”

侯赛因努了努嘴,不置可否。

薇安的手转戳为掐,紧紧抓住侯赛因大腿上的嫩肉。小萝莉瑟琳娜的一双明眸不停左右转动,望着沉默中的两人。

半晌,侯赛因忽然开口说道:“今晚我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来,先把你们送到总部,我有些事情要办,过几天再回总部给瑟琳娜继续治病。”

侯赛因说着伸手揉了揉瑟琳娜蘑菇盖子一样的黑色头发,微笑说道:“可以等一等吗,小可爱。”

瑟琳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薇安却是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担心地问道:“是有仇家寻上了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三流小说的情节。”侯赛因望着薇安那张画满忧愁的小脸,伸手宠爱地摸了摸白皙的脸庞,安慰说道:“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仇敌存在,也该是他们怕我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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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依然是打dota,差一丢丢又嗨了过去,好在总算是悬崖勒马,克制住了。

前天欠的更总是补完了,明天继续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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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最恶果实(六)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我对那个并不感兴趣。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我肩膀上的两处贯穿伤和脆弱的心灵受到的创伤都实在的发生了。最重要以及让我完全无法接受的,是因为你消息,害我白白损失了一支龙诞香。这点,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新世界,孤独悬在汪洋之中的某座孤岛上。如同主人一般骄傲强悍的大黑刀“夜”此时正被一个屁股以种非常耻辱的方式压在地上,侯赛因坐在上面,目光穿过被篝火烧得有些扭曲的空气,不善地望着一袭黑色装束的米霍克。

安排了信得过的属下把薇安和瑟琳娜两人带回凯多海贼团的总部,侯赛因直接通过铭刻在大黑刀上的空间裂缝来到了这里。

米霍克眼光阴戾,一只手拿着根树枝轻轻捅着燃烧中的枯枝,火光更盛。侯赛因的秋昆号停泊的地方只有两人知道,凯多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泄露给外人,所以侯赛因一出事就找到了他,他并不奇怪。

“没有办法,我欠他的。”

米霍克神色涩然,对着侯赛因继续说道:“而且我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够伤到你,还伤得那么重。”

“需要我解开衣服给你验一下伤吗?混蛋。”侯赛因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屁股在大黑刀上磨擦着,心里默默把他当做了某人的棺材脸。

“另外,不要岔开话题。先前就说过,你的理由我没有兴趣。我要的是交代,交代懂吧?”

米霍克抬起帽子,让火光照亮了帽檐下的黑色,难得的笑了笑,无奈说道:“之前是我欠他的,现在算我欠你的,满意了吧?”

世间最难还的东西便是人情债,因为这东西在交还的时候看得并不是你有什么东西,而是看对方需要什么东西。这世上侯赛因想要而没办法做的事不多,而米霍克都做不到的事极少,所以这话尤为珍贵。

“医药费?”

“我赔,多少都赔。”

“龙诞香?”

“我赔,一支。”

“好吧,我原谅你。”

完全不像卑劣的出卖者与愤怒的友人之间的对话,更像两个算盘打得精明的小商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两人彼此之间都极为了解,都知道对方不是按照常理揣测出的那种人。

但亲兄弟还明算账,一码归一码,在米霍克的疏漏下吃了大亏,自然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我不明白,像你这般孤高的人,是怎么欠下这种足以出卖我的人情的?”算完帐,两人沉默片刻。侯赛因终究抵不住心中那丝疑惑,缓缓问道。

“那是我师兄,我欠他一条命。”

侯赛因的眉头扭了起来,望着米霍克那支不停摆弄着篝火的手,虎口处长满了厚茧,与那裸衣大汉可完全不一样。他接着问道:“那个家伙可一点也不像个剑士。”

“我的剑术统统是自己琢磨锻炼出来的,没有老,自然也不会有师兄。我小的时候遭过次海难,父母在那时候去了,是师兄把我从海滩上捡了回去,在那跟着他的父亲学了一年的船匠。”

米霍克语气极为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侯赛因却听得膛目结舌,这个装束打扮永远一丝不苟比开屏的孔雀还要骄傲上几分的家伙小时候居然当过码头上赤着膀子一身臭汗的小船工。

完全无法想象!

“能告诉我你小时候当学徒的那家造船厂叫什么名字吗?我找时间一定得去瞻仰一下,在那打工的两个小学徒,一个现在是名震世界的第一剑豪,另一个能把我这个恶名昭彰的臭流氓收拾成这幅模样,你们的师傅一定是位大大的能人。”

侯赛因瞪大了眼,一下不眨地死死盯着米霍克,满脸期待。米霍克却是说道:“那时候年纪小,记忆早就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师傅是个笑容温和的普通中年人而已。”

“我后来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算是个意外吧。而师兄的事情,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前几天他寻到我时我也吓了一大跳。”

“你一直想问的,其实是他的能力对吧?”米霍克忽然抬起头,有些凝重地说道:“他找到我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很清楚新世界强者们的状况,都是从我这里打听到的,他带着手下的人在我这住了几天,细枝末节中我也大概能够了解到一些他的能力和想法。”

米霍克缓缓说道:“他的果实能力可以吸收其他能力者所拥有的能力,这话有些拗口,简单点说其实就是把别人的能力变成自己的。只是这种能力似乎有很大的限制,具体是什么也不太清楚。当时他拥有的能力是个动物系的,类似鱼人。”

“说实话他当时表现出来的实力很不够看,所以在他觊觎的能力者中我推荐了你。因为这些狠人里面也只有你能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能给几分情面留他一条性命。”

说这话,米霍克的眼睛眯了起来,强调说道:“刚才你裹着绷带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是真的很吃惊。”

“这算是什么破事啊。”侯赛因的大手不停搓揉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说道。

“另外,虽然可能害你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问,我师兄现在怎么样?”米霍克刻薄的棺材脸上抹了一层红晕,他清楚在受害者的面前提出这种问题很是有些不妥。

“不管怎样,那总是我师兄。”

侯赛因一瞪眼,恶狠狠道:“已经喂了鲨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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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开始每章改成三千字,秋天想努力试一试拿全勤。其他的不说了,求红票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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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 大事件之始——剑豪驾到

伟大的航道,海军司法岛。

暗红色的炮火将原本庄严肃穆的建筑群全化作了焦黑的废墟,整座岛上只剩司法之塔还在苟延残喘,只是看它倾斜的角度与不断向下倾泻的白色砖块也撑不了多久。

按照屠魔令的指示在司法岛南面发起攻击的一艘海军军舰上,卡普正对着负责的中将大声咆哮着:“你们是蠢货吗?!就算是屠魔令的指示,这里可是司法岛,是世界政府的脸面!现在把这里搞成这幅模样,我们海军要怎么向那些讨厌的政客交待!”

那中将伸手揩了一把卡普喷溅到自己脸上的吐沫星子,支吾说道:“这次收到的是库赞大将的屠魔令,您也知道,大将手里的屠魔令是要求我们即时出动的,自然来不及请示总部。”

中将低着头,眼睛却是悄悄地抬了起来,打量着卡普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孩。

其中一个他认识,眼睛下坠着金环的那个女孩是南海近几年来最出名的新人海贼,饕餮女波妮。可是奇怪的是,这种穷凶极恶的海贼施施然地尾在卡普中将后面,理所当然地站在海军的军舰上,反而是那个看上去颇为清丽的女孩子手上铐着海楼石的手铐,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

苍白秀丽的容颜,我见犹怜。中将不忍问道:“卡普中将,这位是?”

卡普顺着中将那略显痴迷的眼光扭头看去,瑟琳娜依旧愣在那里,像极了个被抽去了灵魂的布娃娃。他眉头皱了皱,瞪了中将一眼,暗骂他多管闲事。

一字一顿说道:“机密。”

中将打了个冷颤,卡普眼里喷薄出来的寒意顺着他尾椎骨穿过整条脊梁,这是当年在新兵训练营时被教官盯上时才会有的感觉。他连忙立正身子,敬礼说道:“遵命,长官!”

卡普点头嗯了一声,带着波妮和瑟琳娜走下甲板,下面自有人带他们去住宿的船舱。那中将目送卡普三人离开甲板,旋即转身举起手来大喊一声:“扬帆,回航!”

而甲板之下,行走在战舰炮舱的卡普眼光偶尔穿过大炮与船窗之间的缝隙,落在几乎完全被烟雾笼罩的司法岛上。虎目之中露出峥嵘,嘴中自语道:“你们要闹便闹你们的去吧,我把这最大的麻烦送回总部,其他的事情,谁爱管谁管逑!”

……

司法岛之边缘,一块没有被火光蹂躏过的小小土地,几个衣衫褴褛身上遍布细小伤口的海军正瑟缩在这里。忽然间,海平面上升起来了一艘模样简陋的小木船。

海军逃兵们的绝望的眼中迸发出疯狂的意味,他们望着那艘小船,先前还在颤抖的手强行稳了下来,搭上了腰间的刀枪,几人在海岸上排起阵势,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

对于人来说,负面的情绪容易让人在思考上出现差错,恐惧尤其如此。因为一脚踏在了死亡边缘而恐惧的海军士兵们没有仔细想想,在这种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小船会是他们往日随意欺凌的老迈渔夫吗?

一定不是的。

没有渔夫会乘艘外形像棺材的小船出海,因为那样太不吉利。既然船的主人不是渔夫,那么接下来的剧情也一定不会是兵痞欺凌老人的桥段。

船靠岸,那个黑衣黑剑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的眼睛是亮点,锋利如鹰隼。与围在周围海军眼里那种欲择人而噬的凶光相比,就像翱翔苍穹的苍鹰和荒原里刨土吃屎的野狗的区别。

那目光阴冷恐怖,海军逃兵手里刀枪松了松。可是这唯一的机会很快便被他们自己抛弃了,死亡地恐惧最后战胜了理智与直觉,几目相对,他们冷哼一声,手里的家伙往黑衣男子身上招呼去。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长得快要拖在地上的黑色风衣无风自动,飘扬起来。正向他冲来的几个海军像是撞到一堵无形的墙上,眼中的神采消失不见,浑身瘫软烂泥般地倒在了地上。

他抬了抬帽檐,没有理会倒在脚下的人们。眼睛眨了眨,轻描淡写地侧身躲过了一枚身后飞来的炮弹。望着眼前爆开的花火,左手里紧攥着的那张生命卡已经被汗水打得通透。

“这次,应该能把这臭家伙的人情给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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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几天写得速度快了许多,但是似乎质量下滑了,关键是心不在上面,写着的时候心里还在寻思着拿血、团战神马的。

而且因为赶时间,遣词造句也很随意,心里想着剧情到哪就写到哪,刚才自己翻了一翻,感觉惨不忍睹。这里向大家抱歉。

明天开始戒dota、戒三国杀,好好码字,同时写新书大纲。

最后,请诸位红票支持,你们懂的。

鞠躬下台。

chapter52 大事件之始——米霍克的乱入

人情自然是那个许多年前欠下的,因为性命攸关,米霍克多年来一直找不到机会了去这心结。此时萦绕在心头多年的羁绊有机会消除,米霍克冷峭的脸上透着一股兴奋的红光。

而这时,在他前方那幢歪斜的司法塔中,一场篡改了剧本的战斗正在进行当中。

宽敞的大厅像是一个室内的露营地,绿草地、泉水一样不少,天花板早已经被不知何处袭来的炮弹炸得碎裂大半,但岌岌可危的环境却丝毫不能影响狂妄之人的喧嚣。

“狼的天性就是骗人,天真的海贼。我加布拉大爷可是道力2200的六式高手,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被你击败!”加布拉的一只脚死死踩在乌索普胸口的伤处,那伤痕是加布拉佯装被乌索普击倒引他查探时偷袭造成的。

锐利的狼爪划破了胸口处的大片肌肉,浓稠的血液不断向四面涌出。除却这里之外,也许还有更多并不顺应剧情的战斗在别处发生,再算上不请自来的米霍克,很明显,侯赛因在这种细琐的计划制定上有着一种放任自流的失败气息。

侯赛因并不知道这些,经过了繁杂冗长的走廊之后,莫名坍塌的一块墙壁终于让他找到了目的地。

浑身伤痕的无神女人,脑门爆着青筋的愤怒绅士。推开门进入房间的侯赛因很容易就能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点了一支烟,无声无息地坐到卡莉法的大床上,微笑望着香吉士。

“肆意欣赏一个没有知觉的裸露女人,可不是绅士所为。这样盯着看,你的眼睛就不怕长针眼吗?”侯赛因眯起眼睛,戏谑说道。

“是你做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香吉士低垂着头,心中说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感觉。他是个自小就严守绅士之道的男人,从来不屑于会伤害女人的男人,当看到惨遭蹂躏的卡莉法时,他出离的愤怒了。

然后侯赛因便走了进来。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那阴戾的男人所做的,但是那样又如何?拼吗?理智说:他来这里是为了救罗宾,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白白送命不值得。

抬起头,香吉士看着这个抽烟的样子与自己极为相像的男人。嗅着那熟悉的味道,烟瘾上头,从脏兮兮的裤包里掏出一支皱巴巴的烟,摇晃的火烧出渺渺白烟。

无声的烟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两个抽烟的男人眯着眼互相望着,沉默着。又一枚炮弹击中了司法塔的基石,房间狠狠的摇晃一下。

香吉士皱起眉头,把只燃了三两分的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跺了两下。一脸嫌恶地说道:“我居然还犹豫了一会,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像你这种不知道尊重女性渣子,统统应该扫进垃圾桶里。”

自嘲地嘿嘿笑了两声,片刻后香吉士接着说道:“这话挺蠢的是吧?”

“你的愤怒莫名其妙,一个与你不相干甚至是敌对的女人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似乎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如此愤怒。”侯赛因也把指尖的烟头扔丢了,无独有偶,两个好烟的男人在认真起来的时候都不喜欢烟中那丝慵懒的味道。

“因为她是女人呀,混蛋。”香吉士咧嘴一笑,那条随意在地板上有节奏的踩踏的右腿骤然发力,整个人在定在原点高速的旋转起来。

侯赛因看着那陀螺状的黑影嘴角一抽,香吉士这番做作俨然就是漫画中香吉士击溃加布拉所用的恶魔风脚的准备动作。

他的脸上勾起一弧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是恶魔风脚吧。”

依然在通过剧烈的摩擦增加右脚温度的香吉士闻言身子猛然一顿,重心没有稳住整个人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他一只手杵地上,不可思议地望着侯赛因。

恶魔风脚是他在阿拉巴斯坦与mr2战斗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招式,别说是外人,就连同在一艘船上的路飞他们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同魔鬼一样啊。

“别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顿了顿,侯赛因继续说道:“我说出来只是想在强调一次同你在船上说的话。第一,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第二,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第三,不要再继续挑战我的耐性。”

香吉士又一次垂下了骄傲的头颅,不知道结果拼死一搏与明知结果慷慨赴死是两个太差地别的概念。香吉士是坦荡荡的真男人,心中有信念自然不会畏惧死亡。

但是当小意准备的搏命一击被侯赛因一语道破的时候,香吉士不得不权衡利弊,是贯彻心中骑士之道重要还是伙伴的安全重要。

权衡之下必然就会有犹豫,香吉士眼里一片迷茫之色,苍白的手指扣进坚硬的地板之中。

终是一声叹息:“我走。”

这是侯赛因算准的结果,草帽一伙里每个人都拥有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梦想,唯一能够压制住追逐梦想之信念的就是同伴间的羁绊。

草帽一伙,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同伴的情谊,既然这样,用这个来让香吉士放弃一些性格之中的偏执,是再简单不过。

……

乌索普神采消失殆尽的瞳孔之中映出一只凶悍的狼爪,在黯淡的光泽中逐渐放大,这去势强大的杀招朝着乌索普脖颈扑杀而去。

“嗯?”

加布拉的背脊上忽然沉重了几分,他轻咦一声,落到一半的爪子停了下来变成人形,下意识地扭过脑袋。

再任加布拉在cp9的黑暗训练中成就了如何强大心理承受能力,青天白日下一个失魂落魄的青年男子诡异地出现在背上也吓了他一大跳。

他怪叫一声,把坠在背上香吉士甩出老远。

因为失血过多而几近陷入昏迷的乌索普模糊的视线因为这声尖叫清晰了一些,恍惚中讨厌的金黄色头发与怪模怪样的卷眉出现在眼帘里。

“香吉?”

一个字一口血,吐出最后那个疑问的语气,乌索普仰面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香吉士摇摇摆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在列车上尝试过一次空间裂隙的传送,但这次较之于之前距离要远得多。他身体不适之下,刚刚站直的身子又跪坐到了地上,双手杵地干呕起来。

加布拉的手颤抖着在自己的脊背上撕扯,在斯潘达姆的办公室中惨败在那个男人手下之后,清醒过来的他睁开眼就是这个最熟悉的地方。

虽然无论仔细的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伤痕,但是加布拉多年刀头舔血的直觉告诉他,身上多了什么东西。那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缠在腰际之间。

指尖生出利爪,加布拉有些歇斯底里地想要用这种野蛮的办法把那个混蛋放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抠【高雅】挖出来,可惜这种举动这毫无意义。

心中的愤怒得不到发泄,于是自然而然的,他看着由自己身体里那东西中钻出来的香吉士,眼里是满满的嫌恶之色。

把还没死得彻底的乌索普扔在一边,加布拉走到了还在大声呕吐着的香吉士身前。沾着自己血肉外皮的狼爪伸展而出,加布拉眉头一挑道:“你是和那个家伙一伙的吧。”

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这说明加布拉并没有想通过这句话来肯定某件事情。相反更像种宣判,对自己的解恨之宣判,对香吉士的死刑宣判。

香吉士抬起头,那停在眼前的爪子锐利的刺眼。他又呕了一声,毫不在意地拿身上唯一干净的黑色袖口揩了揩嘴角的白沫。

不屑骂道:“狗【高雅】娘养的才和他一伙。”

“嘿!”

话音未落,香吉士猛然从草坪上跃起,一个膝撞朝着加布拉那长长的马脸砸去。加布拉向激退,从这凌冽的攻势之中察觉到来者的不凡,他在身体腾挪之间迅速完成全身的兽化。

只是香吉士这一招蓄势已久,加布拉愈往后退愈是退无可退。眼看那带起风啸的黑色膝盖距自己的鼻梁只有寸许距离,加布拉一咬呀,在运动之中将铁块施展开来,闭眼准备两败俱伤。

生死瞬息之间,一抹磊落的黑光架在加布拉的鼻子与香吉士的膝盖之间。那漆黑的流光一扭、一旋,轻易便将两人的劲力卸开,却没让犀利的刀锋伤到两人分毫。

预料之中的碰撞疼痛没有出现,加布拉感受到呼啸在面门上的风消逝而去,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衣黑剑的男人站在自己与那黄头发之间。

“在你们决出生死之前,能不能麻烦先告诉我,你们说的那个狗【高雅】娘养的,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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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3 真正的大事件!(上)

“虽然这一切只不过是个穷极无聊的游戏,但是失败的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侯赛因临走之时警告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香吉士捏紧了拳头,目光穿过面无表情的米霍克,死死盯住狼脸的加布拉。

“一个狼脸的男人,击败他拿到钥匙,这场就算你赢。”自己被扔进空间空间裂隙之前,那个男人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现在……

米霍克香吉士是认识的,印象极深。他的突然出现让香吉士不得不重新估量形势,而另一边的加布拉则是暗自戒备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手,他不认识米霍克,王下七武海虽然名头极响,但cp9大都负责的是世界政府龌龊阴晦的事物,并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些纵横四海的大海贼。

两人各有心思,一时间却是将米霍克晾在了一边。

“我说,你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米霍克没有拔剑,也没有轰然爆发什么王者之气,他只是不易察觉地轻轻一弯眉头,香吉士与加布拉远去的思绪便立马被拽了回来。

香吉士还在考虑米霍克的目的,加布拉那严峻的表情却是立马变了,转回人形搓着手谄媚讨好道:“您说的是和卡普中将一同前来的那位大人吗?”

米霍克瞧了瞧一旁沉默不语的香吉士,心想那个小剑士的同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情况紧急,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对加布拉说道:“带我去找他。”

说完话,米霍克不理加布拉是否有回应,扭身独自朝着这房间唯一完好的门走去。

香吉士眼中,加布拉在米霍克转身那一刻笑容转为阴冷,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在嘴皮上舔舐了一圈。垂下眼皮跟了上去,大概能够猜测到他的想法,香吉士卸下了防备,走到意识模糊的乌索普身前。

“那个家伙,看来不用我动手了。”

……

“滂沱大雨!”

娜美喘着粗气,裸露的香肩和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乌索普出品的天候棒正在她手上飞速旋转,不断涌出透明的气泡窜升到天花板上。

随着气泡的数量愈来愈多,稀疏的雨在房间里淋了下来。

侯赛因撑这一把从虚空中直接掏了出来的黑伞,笑眯眯地站在雨云的正下方,玩味地望着娜美,他说道:“比前面几次的规模小了许多,看来你的确是累了。”

“闭嘴!”

娜美长吁一口气,扯着嘴角吃力地骂道,她知道这个可恶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在戏耍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自己攻击,自己却伤不了他分毫。

不计体力地疯狂进攻真的很蠢啊,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逃吗?他的身上可是装着救罗宾要用的钥匙啊。况且,一直进攻的话,总是……

不管在心中如何说服自己,娜美很清楚,她是没有机会的。

但是……

“我终于找到救娜美地方法了只要没有这个房间就好了!!任何她不想停留地地方,我就要把它毁掉!!!”

“如果是那个家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赌上性命的吧。”想到那个白痴,娜美独自呢喃着,不知怎么的眼眶里忽然盈【高雅】满了泪水。

侯赛因察觉到她的异样,取笑说道:“怎么,准备认输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认输。”

娜美的肩膀耸了耸肩,抬起头破涕为笑,伸手随意地拉了把已经滑到了肘部的肩带。手中先前速度逐渐凝滞,已经快要停止旋转的天候棒又开始猛烈的转动。

娜美的目光一往无前,口中低吟道:“黑云气候。”

冷热不同的气泡在天花板处凝结的云上剧烈地相互作用,不过片刻,一朵闪着青紫色雷光的云彩就如同达摩斯里克之剑一般悬在了侯赛因的头顶上。

“我可是未来海贼王的同伴,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认输!”

“电光枪!”

手中的天候棒换了个姿势斜持在手中,娜美一声断喝,天候棒朝着天花板的那头与云朵里的雷电共鸣起来。万缕电光嘶吼着从黑云里奔袭而出,冲向娜美手中的天候棒,而中间即将要穿过的,正是淡然站在那里的侯赛因。

人电相触,激起一片灰尘。

娜美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全靠一根天候棒撑在地上才没有倒下,她怔怔望着那片灰蒙蒙地烟雾,喃喃说道:“成功了吗?”

……

影响整个世界的大事件总是会有许多的相似之处,比如说时间的节点。在海上列车押解着罗宾与弗兰奇到达司法岛的这一天,另外一件并未哄传全世界的大事在索隆斩碎世界政府旗帜之后,接踵而至。

索隆斩旗之前,两小时。海军总部,马林梵多。

“元帅,这个消息可靠吗?”

战国窄小的办公室里,一脸肃然发问的是往日里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青稚。加上坐在两旁的赤犬与黄猿紧皱的眉头,问题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战国一贯方正严肃的表情此时更加僵硬,对下首的三人说道:“情报的来源绝对没有问题,毕竟对方当时是与我们海军达成协议的。海军这些年来一直在给他提供各种便利,而且,那个男人的生命卡我们也有存据的。”

声音低沉了些,战国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的确是死了。”

“嘿嘿。”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猿突兀地笑了两声,说道:“真是不敢想象,他这样惊天动地的男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悄无声息的死去。”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赤犬问道。

战国敏锐地察觉到赤犬皱眉的假象下藏着的那双微微颤抖的手,那代表着兴奋。他有些不悦地一条眉,说道:“按照原来定下的计划,我们应该协助那个人伪装撺掇船长的权位,在海贼高层的内部打下一颗钉子。”

“但是这个计划出了些意想不到的纰漏。”

话音一转,战国从抽屉里拿出前些时候才取出过一次的老旧通缉令往桌上一拍。通缉令上那个男人的恶劣笑容很容易让人生出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而下面鲜红的数字是那般刺眼。

七亿六千万。

三大将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他们都是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自然清楚这张通缉令代表的人。只是联系上了先前战国所说的事情,三人的脸色变黑了几分。

事情似乎,不太妙啊……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次的行动是能够连侯赛因一起控制住的。但是因为我们不清楚的某件突发事件,侯赛因离开了船队,现在不知道在哪。”

黄猿闭着眼缓缓说道:“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

后面的话黄猿并没有说出来,大家都十分清楚那个没有人想要承担的后果是怎样恐怖。

“不能让他知道。”战国不容置疑说道:“侯赛因身上的生命卡已经被我们的人换掉,短时间之内不会察觉到什么,但是不能排除有其他人给他报信。”

“那要怎么办?”问了第一句话后便一直皱眉不语的青稚忽然说道。

“找到他!杀掉他!”战国下定了决心,大手在桌子上侯赛因那可恶的笑脸上狠狠一拍。“把卡普给我找回来,你们三个加上他,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跑掉!”

“秩序那边的反应,怎么办。”黄猿总归是老成持重,隐约有些不大放心。

战国却坚持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瑟琳娜虽然是秩序的首领,但也真因为家大业大,和海军完全反目的可能性不大。相反,一个对海军疯狂仇恨同时又无牵无挂超级强者,我们绝对承受不起。”

“位置,他的位置我们要怎么确定?上次他离开新世界那么大的事情我们的情报部门都没有一点消息。”黄猿目光低垂,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计划的每个方面,继续问道。

“那个男人既然死了,侯赛因给他的空间之匙自然也在我们手上。交给科学部,应该能够定位出他的位置。”

办公室里的四人沉默半晌,最后黄猿叹息一声说道:“还是太险了啊。”

“当年和那个男人合作扑杀罗杰又何尝不是冒险,而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了。”赤犬正了正帽子,落下定音一锤。他抬手摸了摸下颚的一条伤疤,罩帽檐黑影下的双眸透出血红色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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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写得非常痛苦,各种查资料,包括娜美的招数,路飞鼓励娜美的话什么的……

这部分大概是念高一的时候看的,细节的部分早就忘了一干二净,只有个大概的轮廓,现在正在拼命恶补之中。

另外,今天看到了x点的十二位竞技大神入驻纵横的消息,我感觉暗无天日的日子要来了……

昨晚睡得很晚,今晚撑着十多斤重眼皮码出来的三千字,质量可能不大好,请大家见谅……

鞠躬,下台~

chapter54 真正的大事件!(中)

即便拿掉耀眼夺目的七武海封号,朱洛基尔?米霍克依然拥有不容轻侮的力量与尊严。一切骄傲的根本都来自于手中的剑,因为剑在手中,骄傲如他就连带路的人都不许站在自己的前面。

当然这一切加布拉并不知道,他貌似低眉顺眼的跟在米霍克身后,望着米霍克空门大开一点不设防备的脊背在心中嗤笑着。

与谨慎小心的弱者相比,加布拉更爱那些狂妄自大的强者。善泳者溺,武之一途上越是自负于实力强大的人,态度轻蔑之下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大。

在加布拉看来,米霍克这个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剑客便是这种自负之人。眼中露出厌恶之色,加布拉藏在那只破烂袖管里的手掌生出利爪。

“和路奇生得一模一样的臭屁的脸,怎么现在姑娘们就喜欢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呢?”加布拉搓了搓自己下颚上的一撇小胡子,想起了某件伤心事,面色黯然。

这时两人恰好走到了这处走廊的尽头,前面两个分叉的路口不停有因为建筑摇晃而坠落下来的沙砾。米霍克没有回头,只问道:“走哪边?”

“右面。”

加布拉答应一声,亦步亦趋地追上了侯赛因的脚步。带着米霍克在司法塔里转悠了五分钟,他自信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神秘剑士的底细。现在又走进一条冗长的走道,他的注意力势必会下降。

到时候只要……

加布拉面上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故意把身子又佝偻了些。

……

“装淡定,装淡定。现在不仅淡定,而且还蛋疼啊。”

侯赛因单膝跪在地上,披在身上的袍子后背处被撕扯出一个巨大的破洞,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一片焦黑,要是走到近处,还能隐约地闻到肉香味。

“武力值太低,果然不适合装逼。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一招,闪电这种玩意,哪里是我这身破皮囊能够闪躲的。”侯赛因痛得咬牙闭眼,右手探到后背,将整块坏死的皮肉直接削去。

雾气渐散,灰蒙蒙的房间之中露出一个空洞,并逐渐扩大。

娜美惊骇地张大眼,手里扶着的天候棒被松了开来摔在地上,她望着那个脑袋上的头发一根根如钢针般直立的男人,檀口微张,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一招,居然、居然击中了!

有些奇妙的事情便是如此这般的巧合,侯赛因想体面醒目扮成世外高人的模样从侧面提点娜美,这是穿越众的通病,谁不想呢?

所以他必须摆出一副淡云风清的清贵样儿,于是,娜美有了准备电击枪的时间。

而或许是与米霍克一起待得久了,或多或少米霍克那身自负的脾气侯赛因也沾染上不少。面对实力差之绝对不是以毫厘记的娜美,侯赛因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他却忘了,自己并没有米霍克那矫健的身手与精湛娴熟的见闻色霸气。如果说米霍克是记忆高超的武士,那么侯赛因就是战阵远处的炮塔。

炮塔攻击虽然强悍,但面对攻击却只能硬撼。

侯赛因硬撼了雷电。当然,硬的只能是雷电,侯赛因的身体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的反应就被摧枯拉朽地摧毁了阵地。

若不是侯赛因及时切除了后背与脑部神经的联系,现在只怕他已经被疼痛刺激得瘫软在地上,扔由娜美随意地收拾了。

可就算是保留了清醒的意识,情况依旧不是十分乐观。

娜美坐在地上,天候棒被横放在身前。虽然最后的一记杀招成功地击中了侯赛因,但是她完全不清楚那一道雷霆究竟给眼前的男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如果不是侯赛因被雷电刺起的头发,或许娜美还会怀疑侯赛因是不是依然在戏耍她。现在的问题是,娜美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耗得竭尽,要是那男人还有一击之力,那么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想了想,娜美灵机一动拿起了天候棒。

呼~呼~呼~

从天候棒上掰下一节,娜美拿着短小的管子像儿时掷纸飞机一样对着侯赛因的脑门扔了过去。空心短管在半空中旋转着,在安静至极的房间里带着低沉的声响划出一条圆润的抛物线。

侯赛因知道那东西的尽头在哪,他避无可避。

短管与侯赛因脑门的亲密接触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在掉落到地板上时生出声脆响。娜美深吸一口气,抓着剩下三分之二截的天候棒蹒跚走到侯赛因的身前。

挂在脖颈上的钥匙被蛮横地一把拽了下来,娜美弓着身子站在侯赛因面前,她皱着鼻头骂道:

“王八蛋。”

然后?然后侯赛因便看到了一只娇俏小巧的玉足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然后是鼻梁撞上了什么硬东西,似乎是断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知过了许久,卡莉法的房间里残存的香味已经消逝得差不多,夕阳的余辉越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侯赛因那张落寞的脸上,没能把什么消融。

……

司法岛外沿,正在驶离的海军军舰。

下层的最好的舰长休息室已经腾给了刚上船的三人,与一味沉默冷厉的瑟琳娜不同,波妮对新的环境十分好奇,东张西望四处打量着船舱里的摆设。

卡普初上船时就打了个给海军总部汇报情况,前些时候又被舰上一个满脸仰慕的士兵给叫了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要是放在刚遇见的时候,让波妮心甘情愿地与瑟琳娜这样的生猛人物呆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里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是瑟琳娜身上铐着禁锢能力的海楼石手铐。

但时过境迁,现在波妮在瑟琳娜的身上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闻不到,这样深陷回忆之中的人,怕是也没有什么心思干掉自己。

偶尔目光从瑟琳娜木然的脸庞掠过,波妮又不由得腹诽某混蛋的人格。触景生情,要是何等刻骨铭心的记忆才能让这种女变态追忆成这种样子!

“唉。”

波妮叹了口气,精致的脸庞便得皱巴巴的,两只手指从贴身的衣服里夹出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她把钥匙放在桌上双眼细细观察着,两只手撑着下巴,嘴巴撅了起来难得流露出一种叫作楚楚的气质。

愁苦道:“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木门忽然被推开,面沉如水的卡普带着一阵阴风走了进来。波妮连忙把钥匙收了起来,扭过身子望着明显心情不悦的卡普问道:“怎么回事?”

“走不了了,我们得回去。”任谁都能听出卡普的声音里那股快要压抑不住的怒气,波妮也是想不到居然会生出这样的变故。

下意识地说道:“什么?”

“刚接到的本部命令,要我原地待命,等候本部来的支援一同……。”卡普蹙起了眉梢抬起眼皮,望着波妮一字一句说道:“执行任务。”

卡普没有具体说任务是什么,波妮不是蠢人,却也能大概猜到。要卡普留下待命,那一定是连海军英雄都不能独自解决的事情,加上连援军都是由海军本部直接派出,联系上现在正在司法岛上的侯赛因,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被卡普那灼热的目光烫的有些失神,波妮的眼睛逃向别处,干笑说道:“这与我什么干系,我巴不得那个王八蛋早些死呢。”

卡普却是出奇的认真,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去给侯赛因报信。”

“你不是海军吗?怎么在这里怂恿着一个海贼去给另外一个海贼通风报信,这立场有些不对吧?”波妮嘴角一撇,对卡普说道。

卡普的表情又镇重认真了一些,继续说道:“本部那些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关于要动侯赛因这件事情,怎么想我都觉得是一个昏招。”

“现在我不在本部,没办法和战国耍赖理论。命令已经下达我也不能抗命,所以现在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你给侯赛因报信,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像你这样的新人不会了解海军狙杀侯赛因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一个不好。”

卡普的眼睛眯了起来,像山林中正在狩猎的猛虎一般凌冽慑人。

“一个不好,那就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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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了,晚上要上坑爹的晚自习,争取白天写好。

下一卷的名字还没有想好,不过主线终于是要敞开了。

最后,依照惯例进行目测无用的求票。

最后的最后,求下收藏,虽然我觉得能够看到这句话的同学应该都是收藏过的了。但是看其他的作者都是这么说的,秋天也随下大流。

毕竟,收藏惨不忍睹啊……

鞠躬,下了那个台~

chapter55 真正的大事件!(下)

“战争?海贼似乎都十分喜欢这种破坏秩序的事情吧,还是难道你记忆里的海贼难道都是和平主义者吗?”波妮撇了撇嘴,望着卡普打趣说道。

卡普脸上苍老的褶子陷得更深了一些,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战争。战争可不是你以前那些和海军爆发的小冲突。”

“万千人殒命,鲜血可以把海水染红。那种场景,你最恐怖的噩梦都营造不出来。”

“呼……”

波妮吐出一口胸中压着的浊气,闭上眼说道:“我明白这些很重要,但是想要让我说服自己去救那个人。我,做不到……”

“不勉强,不勉强。”卡普冲波妮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波妮睁开眼,望着卡普魁梧的背影,似乎佝偻了许多。

“那个家伙。”

波妮拿出米霍克交给他的那把钥匙,放在手中怔怔地望着。

波妮豪放归豪放,却也不是不知自爱的浪荡女人,清白的身子莫名其妙的给那人占了,说不恨那一定是假的。她恨极了,就算是到现在经过了许多,那股恨意依旧没有一点衰减。

“杀了他,杀了他。可是波妮,你真的有那么想他死吗?”波妮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如何言语。

男人之间的感情向来极为微妙,仇人可以变成爱人,爱人可以变成仇人;小三能变成正室,正室也能变成其他人的小三;唯一难以改变的,也许就是强迫发生的性关系的受害者与受益者的关系。

难以改变改变起来也就十分痛苦,仅仅是心里似乎不是那么希望侯赛因痛苦的死去,波妮就觉得十分难以接受,十分对不起自己。

女人,诡异的动物。

……

剩侯赛因一人孤独躺着的房间里闯进位不速之客,踏进房门,米霍克玩味地瞧了眼动弹不得的侯赛因。把背上的剑取了下来插在地上,剑尖头轻而易举的刺进地板,立正站好,中间的豁口处沾着鲜艳粘稠的血,米霍克从怀里掏出白色的丝巾仔细擦拭着。

“太难看了。”

米霍克的注意力看上去全在剑上,他眯着眼小心翼翼的拿丝巾把每一处细微的血痕都轻轻拭去。却是缓缓开口说道:“不觉得太难看了吗?搞成这幅模样,你一贯秉持的优雅去哪了?”

侯赛因痛哼一声,两手撑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直了起来。在腰腹间的肌肉疯狂地颤抖下,终于坐直了身子,他长吁一口气,扭过头瞥米霍克一眼说道:“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而已。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目光挪到了笔直矗立在边上的大黑刀上,盯住还没来得及擦拭的一抹残存血红,皱眉问道:“你杀人了?”

米霍克生性桀骜,我行我素,一言不合动手杀人本是常事,放在以往侯赛因从不会理会。只是现在岛上的人对于后面的事来说太过重要,由不得侯赛因不动容。

“放心,不是你看重的那几个小朋友。”将最后一丝痕迹抹去,米霍克嫌恶地将手里红白分明的丝巾扔到地上。继续说道:“也许,我这还算是给他们解决了些麻烦。”

拔剑,指头在剑上轻轻一拨,轻吟声响起,米霍克把剑锋竖在双眉之间,最后检索了一遍残余污秽后把剑平摊在双膝之上。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我有些事情要通知你。”米霍克平静认真说道。

“你身上凯多的生命卡还在吧?”

侯赛因一挑眉,伸手在虚空中掏了一把,一张完整干净的小纸片出现在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摊开手掌把东西展示给米霍克看。

“果然如此。”米霍克的眉尖聚起阴霾,也伸出自己的手,缓缓摊开露出里面一团乌黑的灰烬,皱眉说道:“这是我的。”

“荒唐。”

侯赛因看着米霍克手里那团黑灰,笃定说道。凯多死了在侯赛因眼里完全是个笑话,这种信任并不是来自于凯多的强大实力,而是因为对未来剧情的清楚。

现在时间的指针不过刚刚转到了司法岛事件,凯多怎么可能会死?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事二荒唐,大概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冒着生命危险把一张其他的生命卡放到我身上吧。”米霍克的手放在剑上轻轻点着,淡淡说道。

侯赛因翻个白眼,说道:“那你是觉得就会有那么个吃饱了撑的人会跑到我的密室里把凯多的生命卡给掉了包?拜托,这件事情的难度你很清楚。”

“没错。”米霍克无比认真说道。

“为什么呢?”

“因为这样有合理的解释。要知道,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我身上有凯多的生命卡,所以我身上的生命卡被掉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顿了顿,米霍克接着说道:“你我都清楚凯多要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你会有多么愤怒,整个新世界的人清楚,而这种愤怒没有几个人承受得起。”

“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想要瞒住你。”

“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就是想和我胡诌这些东西?”侯赛因有些恼怒地挥了挥手说道,不小心又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你恼怒,是因为你已经开始有些相信我的话。”米霍克依旧平静而有力地看着侯赛因,不紧不慢地说道:“仔细看着这灰烬,承认吧侯赛因,凯多的确是死了。”

“不可能。”

侯赛因死死盯着米霍克手心上的那图黑灰,米霍克不可能骗他,可漫画里的剧情也绝不会有错。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凯多也是人,如你我一样。是人,就自然是会死的。”

侯赛因抬起头狠狠瞪米霍克一眼,说道:“你总不会期待我能够分秒之间就接受这种事情。况且,如果凯多真的出事了,外面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是我准备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情。”

米霍克说道:“没有几个人见过真面目的凯多船长,昨天出现在了你们海贼团的总部。”

“这个也是我确定凯多已死的重要依据。自己想一想,你认识的那个比我还要骄傲的凯多会大张旗鼓地召见在他眼中渣子一样的庸才们吗?”米霍克讥讽说道。

“话时这样说没错。可是就算是凯多出事了,船上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没人见过凯多的真面,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相信那人吧?”侯赛因皱眉问道。

米霍克不停拍打着剑神身的修长指头陡然间快了几分,他凝重说道:“因为,那个“凯多”一招就制服了当时待在旗舰上的三个队长。”

“是一队、三队,还有四队的队长。”米霍克认真强调道。

“他们三个一起上,就算是我恐怕也要费许多力气。”侯赛因沉声说着,伸手一把扯掉身上披着的破烂长袍扔在一边,赤了上身。

“这么说,是有人在背后阴我们喽?”狂暴的空间之力猛然爆发出来,在侯赛因静坐着的那方小小空间里嘶吼鸣叫,延展到了极处,忽然闪过一缕光芒。

米霍克望着光芒闪过之后侯赛因完好无缺的伤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劝说道:“你的身体这些年是越来越差了,分光,还是少用些吧。”

“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去床上躺他几个月吧。”侯赛因浑身是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口喘着气对米霍克虚弱说道。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办?”米霍克看着侯赛因有些担心地说道。

侯赛因深吸一口气,极吃力地站了起了,笑了两声弓着身子对于米霍克说道:“怎么办?人家都打到门上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初来的时候看到你对凯多的事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愤怒,我还以为你终于成熟了些。”米霍克恼怒地狠狠敲了敲膝上的剑,继续说道:“但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得清楚,你就想直接上去拼命?”

侯赛因抿起嘴唇笑了笑,很阳光,像极了居家的小男人。他低头看着端坐在地上的米霍克,说道:“当年刚和凯多搭伙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海贼是个很简单的工作,不过就是人家砍你一刀你还人家三刀那么回事。”

侯赛因说完,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看似随意地说道:“你看。我是个海贼,而且也很喜欢这种简单诠释的方式。所以现在人家对我使了刀子,我就去砍回来。”

“简单直接,不是么?”——

我是分割线——

白天写了一半,刚上完坑爹的晚自习回来又把余下的补完,累死了。

照例每日必须的求票,你们懂的。

另外,乘风破浪卷就到此为止,下一卷的名字是惊涛怪浪,请大家继续支持。

鞠躬,下了,那个台~

chapter56 行动5目标:侯赛因

“斯摩格准将,这是本部刚刚发来的调令。”

伟大的航道上某的偏远的海军基地,因为殴打上司而被发配来此的新晋准将白猎人斯摩格结果勤务兵递来的总部电文,沉默而专注地看着。

“地点在司法岛,看来是出大事情了。”轻轻摆手让送信过来的勤务兵离去,斯摩格皱着眉给自己点上两根雪茄,对着不远处正在仔细打理一柄剑的清丽女子大声喊道:“达斯琪少尉,收拾东西,我们有任务了!”

“嗯?是!”

被极度粗糙的破锣嗓音骇得娇躯一震,前不久才随斯摩格一同晋升,刚刚当上少尉的达斯琪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从抽屉里取出一幅可爱的黑框眼镜架在精致小巧的鼻梁上。

斯摩格披上崭新的准将风衣,眼光不经意间掠过那闪亮的肩章,没有流露出什么骄傲光荣,反而是透着一股子厌恶。

路飞打败了克罗克达尔,揭开了沙鳄制造冥王的野心,世界政府里高高在上的政客们却无法容忍民众们知道自己居然是被一个穷凶极恶的拯救。所以自然而然的,路飞的功绩被移花接木的放到了当时也在同在阿拉巴斯坦的斯摩格和达斯琪身上。

在斯摩格看来,这闪亮的肩章是世界政府为了掩盖其无能的无耻粉饰,是戴在自己身上最恶心最耻辱的东西。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笑容,斯摩格不屑冷声说道:“准将,嘿嘿,当谁稀罕吗?”披上大衣,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座驾比隆啊摩托车。

达斯琪娇俏俏地抱着剑,低头仔细当量着脚下的路,紧紧尾在后面。

与此同时,驻地距离司法岛不远的海军精锐们无一例外的全都接到了海军总部的调令。

行动目标:侯赛因。

……

装载了海军科学部最新研制出的动力系统,可以在无风带自由航行的新型动力舰艇此时沉默地停泊在海中。这里是处于司法岛、推进城以及海军总部马林梵多之间的被海军控制在手中的一条海流,此时海流已经被截停,整片海域就像是无风带一般沉寂。

这艘旗帜鲜明的海军战舰上看不见一个白衣白帽的海军士兵,放眼望去统统是眼镜片厚度快赶上啤酒瓶底座的一群白衣科学家,他们聚作一团围在甲板上的一台巨大无比的机器周围。

“这些海军的大兵们怎么就能愚蠢到这种地步?连这种简单的外部安装都要我们亲自来做,看来我的真应该建议招兵处的人增加文化方面的测试!”

海很静,并没有把能够大衣吹得猎猎作响的强劲海风,但这却不影响海军科学部里的宝贝疙瘩对这种并不很恶劣环境的疯狂抱怨。一众人中间,一个中年女人正拉扯着她眼角的细纹仔细数落着那些在她眼中完全没有脑子的海军士兵们。

一个年岁长些的老者不悦地瞧她一眼,伸出枯黄的手轻轻拍打一下中年女人的肩膀,说道:“就别发牢骚了,整天呆在院里时不也直叫无聊吗?就当作度假吧。”

中年女人忿忿不平地停止了对本部的声讨,抬头看了看矗立在眼前的巨大机器。

不无疑惑地开口问道:“我记得这种封锁空间的仪器是院里在十年前开发的,当时因为这东西发动的准备时间太长,针对性又太窄,就一直扔在仓库里没有动它。”

“这次是出什么事情了?连原来的试验品都全给取了出来,说是搞演习,我看可不像。”

老者干咳两声,有些恼火地扬起手中卷成一束的白色卷轴冲中年女人挥舞两下,冷声说道:“我们这些搞研究的乖乖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管这些乱启八糟地做什么!”

说完他冷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白色卷轴收到背后,转身离去。

中年女人怔怔望着不知为何发怒的父亲的背影,看着那洁白的直面上落着那行漆黑的大字。

行动目标:侯赛因。

……

“各位,这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侯赛因?贝巴辛。”

波妮、卡普等三人先前搭乘的海军战舰庞克顿号的会议室里坐满了肩膀上缀着将星的海军悍将,会议室原本的主人只能龟缩在房间一角,捧着刚刚发下来的一份资料细细读着。

在大海上宣扬世界政府强大武力的年轻将军们对于侯赛因这种年头有些老旧的古董海贼显然并不十分清楚,战国也没有打算让性格怪癖的三大将与卡普给他们讲解介绍是,专门安排了一个机要处能说会道的小秘书过来。

“新世界最强大四个的海贼团之一凯多海贼团的副船长,同时兼任船医。大海贼时代刚刚开启的年代里,这个男人闯过推进城,劫过圣地玛丽乔亚,在海上掀起了巨大的风浪。这些是背景资料,在刚才我交给诸位的资料里都有详细的交待,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秘书拿起一根小尺,指着钉在墙上的侯赛因的通缉令说道:“现在我来给大家讲一下这个家伙在战斗方面的能力。”

“目标是果实能力者,但是因为某些我们不清楚的特性,对于海水以及海楼石的抗性极高,所以请各位一定不要在方面轻视。”

“其果实的名字叫做伤痕果实,能力是可以在他所接触到的一切东西上制造出他脑袋里想的伤痕。”秘书扶了扶眼镜,凝重继续说道:“这里指的一切东西包括空间,而目标所擅长的战斗方式就是通过撕裂空间飞速移动的快攻。”

斯摩格听到这里,蹙起眉头问道:“如果他拥有你说的这种?自由穿梭空间的能力,那么如果他见形势不对想要逃跑怎么办?”

“在个不用担心。”一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青稚睁开眼抢先说道:“我们把科学部设计好原本准备用来对付白胡子的器械给带来了,整个司法岛周围的空间已经完全被封闭起来,别说通过空间裂缝逃跑,就连那个家伙最擅长的瞬间移动他也无法使用了。”

斯摩格对青稚点头致意,不再说话拿着手中的资料仔细看着。

被晾在一旁的小秘书此时干咳两声提醒其他人注意自己的存在,他说道:“最后要说的是元帅让我带过来的话。”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便筏,强调说道:“这是原话。”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绝对不能让侯赛因生离司法岛。”

……

“砍回来?你想去砍谁?你知道凯多这事情是谁做的吗?他们有多少人?人都在哪?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想砍什么?!”米霍克坚实的胸膛里喷出如金如铁的话语,犀利地指向侯赛因此时的问题。

“碰到难以忍受的痛楚便只会愤怒的四处撒疯,当年薇安的事情你已经忘了吗?还是你想要在闹一次?!”

侯赛因抬起头,痛苦地揉了揉眼角,薇安二字让他的两条眉毛如利剑一般刺了起来,抿了抿干枯的嘴唇,侯赛因略微有些低沉地说道:“我总不能在你面前哭吧,那样也太丢人了。再说随便撩些狠话也不用上税,何必那么较真。”

米霍克正了正身子,认真肃然说道:“我就担心你一个想不开又犯了混。相比起这个,我更愿意你哭,放心,我保证不会笑你。”

侯赛因嘴角微微抽搐,没由来的被带走了许多伤感的情绪。他强笑着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看我现在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吗?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我与凯多的关系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了,你看,他死了我好像并没有怎么伤心。”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难过。”米霍克依旧严肃无比说地说道:“你看你都已经开始因为觉得自己不足够难过而愧疚的自嘲找借口了。”

侯赛因的面部肌肉又狠狠地抽搐起来,完全愣在了原地。米霍克站起身来将右手搭在侯赛因的肩膀上,扭头望了一眼窗外轰鸣的炮火,接着说道:“但是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都应该先离开这里。”

“那些算计凯多的人不可能想不到你这层关系,加上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危险了些。”

“没有关系,这边的事情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侯赛因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灰尘,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去哪?”

“我们去找香克斯。”——

我是分割线——

今天下午上的vf课,对着电脑打命令打得蛋碎一地。回来之后立马又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码字,码到一半实在撑不住了跑床上睡了一会。

然后今天光荣伟大正确的党中央又下达了文件,晚上秋天又跑去学习雷锋了。

等我回来拖着残躯开始写后面的段落的时候,发现今天只有三张红票……

我的心,崩得儿那个崩得儿啊……

鞠躬,然后直接滚着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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