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 - xp1024.com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1~3章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3章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4~5章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老刀把子代发:rj826年7月22号第四章:试炼“管理员,她来了。”阿曼达往前迈了一步,略微的欠了一下身,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恭敬的说道。

“只有顶尖的杀手才配有资格来到这里有着返古气息却又不失现代科技的地方,正如你一样,一个具有敏捷贴身格斗身手,却又精通枪械与特种作战的人,我的孩子。”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冷厉与威严,丽贝卡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只有杀人无数的杀手身体四周才会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

“你天生就具有刺客的基因,身体内流淌着杀手的血液!不要试图抗拒,集中精神激活它们,杀戮便像呼吸般容易!离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门只有一步之遥,经过最后的考验,通往外部世界的大门将会向你彻底开启,你准备好了吗?!”男人说道。

“我准备好了!”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丽贝卡的答没有半点犹豫。

“我身边这四位基地内部警卫人员,铁面冷血,生性好斗,对你动手不会手下留情!击败他们你将成为真正的龙魁杀手,奔赴外界为组织执行任务,动手吧!”说罢男人一挥手,身旁两侧的四名黑衣警卫慢慢的向丽贝卡靠拢过来。

“把握住机会,我相信你的能力。”教官长阿曼达对丽贝卡说完,同时又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随后退到一旁。

一名黑衣人率先发难,勾起一脚扫向丽贝卡的面部,丽贝卡弯腰闪避,同时对方一记重拳打来,丽贝卡双手交叉架开,但是对方拳头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后退了几步。另一名黑衣人一腿袭来,丽贝卡左手向外磕开,同时灌力于右手,攻了出去,逼退了对手。

另外两名黑衣人一起加入战圈,丽贝卡感觉压力陡增,渐渐守多攻少。

她眼角撇到了教官长阿曼达,此时阿曼达正轻咬着嘴唇,她显然意识到四名黑衣男子每一个都是狠角色,加在一起更不好对付,不免对丽贝卡在场上的形式充满了担心。

“把握机会,我一定能行!”如果说刚才的几招试探还略显生涩,此时的丽贝卡已经集中精神,全神贯注于场上的形式,时而身轻如燕的闪避,时而瞅准间隙开展反击,不觉间局势发生了改变,丽贝卡竟然不落下风。

只听一声闷哼,一名黑衣人被丽贝卡的右腿扫中了肋下,接着左手五指第二指节蜷曲,集于爆发力下一招“钢突刺击”击中了对方的胸口,顺势化掌再次给对手狠狠一击。

黑衣人倒地不起。

“咦?!”另外三人见状奔向武器架各自抽取刀剑后又对丽贝卡展开围攻之势。

丽贝卡灵巧地闪避着,同时握住了左手袖口滑落出来的伞兵刀。

“当啷!”一把一尺多长的短剑掉落在了地上,一名黑衣人捂着手腕退到一边,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一寸短一寸险,近身缠斗中,丽贝卡趁对方一剑刺出收势未稳下,伞兵刀划开了对方的手腕。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下,力向丽贝卡攻来,在闪避过程中,一名黑衣人的刀尖挑落了丽贝卡左手上的手串。丽贝卡稍作分神,后背又却挨了狠狠的一脚,她感觉气血翻滚,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我的手串!”那是她心爱的人布莱德用海边各色的小石头打磨光滑后,中间穿上细绳制作而成的送给她的,此时细绳已经被挑断,各色的小石头滚了一地,而她的小臂内侧也被刀锋划了一道浅口,正在向外慢慢的渗出血液。

秀眉微蹙,不退反进,避过来袭的一把短刀后,在攻来黑衣人的后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迅速转身踢飞了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军刺,把伞兵刀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背部受伤的黑衣人还要进攻,丽贝卡用极快的速度一扬右手。

“唔!”最后一名黑衣人捂着手臂发出闷哼,单膝跪在地上。“当啷!”一声脆响,短刀也掉落在地上。

黑衣人定睛望去,自己手臂上插着一把四角飞镖,左腿上插着一把飞刀,而击中自己短刀的是一只约莫四寸长的针形手里剑。

“一手三暗器的龙魁杀手!”坐在椅子上头戴獠牙面具的男人看到这里拍了拍手以示鼓励,四名黑衣男人爬起来垂手站立在了一边。

“阿曼达,去给她布置任务吧!从现在起她成为了我们的一员!”顿了顿男人又补充道:“之前也是!”随即转动了座椅上的一个机关,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暗门,椅子缓缓的向下降去……丽贝卡身在地面上捡完手串上的石头,发现教官长正一脸欣慰的望着自己。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跟我走吧。”阿曼达说。

第五章:身世圆形浴池内空气氤氲,散发着热气的水面上正飘荡着各色花瓣儿。

“哗啦”的出水声,教官长阿曼达裸身从池中站立起来,走到丽贝卡身前,用手掌托起了她的下巴,另只手抚弄着她火红的长发,望着丽贝卡黑色的眸子情不自禁的说:“完美的女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接着阿曼达轻轻的将丽贝卡扳过身,双手婆娑着丽贝卡背后蔷薇的纹身,道:“你像极了你的母亲。”“我的母亲?教官长,关于父母的事情如果您知道请告诉我。”丽贝卡记事起就被领养在一个老者家中,老者去世后就被接到了这所营地,忽闻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丽贝卡转过身来。

“别急,我会告诉你,先吃个苹果。”一只苹果被放到了丽贝卡的手中,她看了看熟透的苹果正白里透红。

“你的母亲叫林玫,像森林间的精灵一样,拥有瀑布般乌黑长发,眸子如启明星般闪亮,纯洁,率真,一个身材高挑标致的C国女人。她是个警察,也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人,在你出生后不久,她死在了一个毒贩手中。”“她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望着黑色的眸子中开始朦胧起的一团白雾,阿曼达知道是即将出现的泪水,接着映出杀机,那是复仇的火焰。

“当时你刚出生不久,嗷嗷待哺,你母亲身体还未复原,一个叫季老四的男人伙同他的兄葛老蛋,谎称报警要设计抓住你身体虚弱的母亲,我与另一名代号为”“的教官,将你救了出来,但是叫”“的教官,也死在了他们的手下。”“他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这些畜生对你警花母亲的身体心怀不轨,得知真相后你母亲一口气杀了对方七八人后,下体出血体不支,为了让你不受伤害挡住了像你射来的子弹,我杀了除了季老四和葛老蛋之外的所有人,当时我只顾及你的安危,不然他们谁也跑不掉!”“季老四他必须死!”盛怒之下用力,丽贝卡修长的手指变得像钢爪一般,手中的苹果被捏个粉碎,雪白的果肉带着汁水四散的落到浴池之中。

“谢谢您,教官长!”丽贝卡说。

“不用谢,那些是我应该做的,从现在起,不要称呼我为教官,你可以叫我阿姨或者是”绿萝“。”说完阿曼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她丰满的双峰间,有一副绿色枝叶的纹身。

“嗯?”丽贝卡不解的道。

“不用疑惑,因为我与都是你父亲的情人。加上你母亲”玫瑰“,我们三人胸前都有不同的纹身。”“什么?!”丽贝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可惊讶的,你母亲知道我与的存在,而她也能理解这一点,我们三人情同姐妹,只因为你有魅力的父亲。”阿曼达说。

阿曼达缓缓又道:“我听到过女人是世界上最悲惨的动物这样的观点,在我看来这是有道理的。如果一个女人找了很多男人,那么在其他人眼里会被看做下贱。

但是男人则不同,如果一个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的话,那么他会感到很满足,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而我们女人呢,只要做成一条围绕着男人这颗大树生长的藤蔓就好,不要过分在乎同时围绕大树的藤蔓有几条,物竞天择,在丛林法则里能生存下来的就是符规律。同理男人与女人,只有经过了一系列考验后,最终能走到一起的才是真感情,所以你不必过分的在意有雄性魅力男人的身边有多少女人,而是设法最终如何与自己中意的男人在一起。丽贝卡,你不一直想做一条藤蔓,围绕在布莱德身旁吗?”“嗯。”丽贝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刚才你说道我父亲?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刚才已经见过他了丽贝卡。”“我不是孤儿?刚才?难道……?”“没错,你不是孤儿,这所营地中的龙魁之管理员就是你的父亲,被领养前一直是我负责照顾你,之所以我与他之前没有向你透露你的身世是为了你能像其他人一样接受训练,但是私下时我们对你非常关注!也非常的爱你。而你现在成功了,你与你父亲一样有着火红色的头发,黑色的眸子!去为组织效力!因为你身体内天生就有刺客的基因,流淌着杀手的血液!”阿曼达骄傲的说着。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任务等着我,但是我必须首先为我母亲与报仇!”丽贝卡道。

“这正是任务的一部分,季老四也是C国人,还是个有名气的毒枭,生性狡猾的他除了大笔的境外存款,在C国还有部分匿名投资的实业,除掉季老四,饱尝仇人的鲜血是你迈向真正杀手的第一步,同时也是你的宿命!”“我不明白父亲当时为什么不去复仇?他应该非常爱我的母亲。”丽贝卡问。

“你以为他不想吗?复仇的脚步从未停歇,我的孩子。你的父亲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不能亲自出面,所以只能有你代劳。在此之前C国周边数次打击贩毒的情报也是从组织内部流出的,由于组织的秘密性,我们无法向外界透露太多,更不能明面上采取行动,一切只能从私下进行。而且我知道你的爱人布莱德也参加过一次行动。他为了替你复仇潜入他国境内,像宰小鸡一般杀掉过很多人,可惜季老四提前离开了,否则他早就死了,所以,为了你周边的所有人,这次他必须死!”阿曼达恨恨的说道。

“阿曼达阿姨,请给我具体的任务。”“、除掉季老四,2、除掉季老四的兄葛老蛋,3、配在外面的布莱德和他的搭档灵犬,整季老四的匿名产业并扶持我们势力进入C国边境城市,4、除掉妨碍以上四条的所有人。记住在C国也有我们其他营地的组员,他们可能会配你们的行动。

“嗯!”丽贝卡点点头。

“这些东西送给你。”阿曼达拿出一只木匣,在丽贝卡面前打开。

木匣里面是一条镶嵌有三色宝石的项链,一把格斗匕首还有一把灵巧的短剑。

阿曼达拿起宝石项链带到了丽贝卡的粉颈上,说:“这是你出生时,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礼物,中间的那颗红宝石,代表着代号为”玫瑰“的你母亲林玫,旁边的白色钻石代表着”“,绿色的宝石代表着我”绿萝“。这里还有你母亲”玫瑰“与”“生前所用的镶嵌有红宝石的格斗匕首与镶嵌钻石的短剑,现在都送给你,你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的孩子。”“谢谢你,阿曼达阿姨。”见到了这些东西,丽贝卡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阿曼达正色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为”蔷薇“,将化名李蓓完成上述的任务,所有的证件已经准备完毕,我们的人会把具体任务坐标会发送到你的PDA上。

明天将有一艘快艇载你去公海,然后乘坐渔船前往目的地,愿自然之神引导你,一路顺风我的孩子……”一阵徐徐的马达声传入耳际,周诚摇下窗户朝外面的李蓓打了一个响指,把她的思绪从忆中带了现实。

“发信号!”李蓓丢下香烟走到车前说。

周诚扳了扳远光灯开关,轿车的远光灯闪了两短一长三下。

不一会儿,远处的海面上也应了两短一长的三下灯光。

马达声越来越近,月光下二人清楚看到了一艘小船停靠在简易码头边,随后船上跳下一个人,向这边走来。

那是个中等身材,略有谢顶的中年人。

“嘿嘿,咳!”来人咧着嘴干笑了几声后说:“老规矩不变,送货人不问收货人的事儿。”接着摊了摊手。

周诚没有接话,朝中年人扔过去一个包有现金的纸包。

中年人接住纸包没有细看,只掂了掂分量后,便朝身后的小船连拍三下手掌,不多时,五六个人从船上抬下三四只长方形的条箱走了过来,在周诚的示意下放到了轿车的后备箱中。

“都在这儿了,验货吧。”中年人说。

从后备箱抽出一根撬棍,周诚撬开了条箱。箱子里面全部为被油纸包裹着崭新的制式枪支,另外的箱子为弹药及其他装备。

周诚点了点头。

“作愉快!”说完中年人转身招呼手下人上船走了。

周诚拉下后备箱的盖子说:“我们去吃饭怎么样?”右手捻了一下手串,李蓓道:“把东西放好,想吃什么跟我说。”(待续…)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6~7章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老刀把子代发:rj826年7月25日第六章:途中坐标:临近C国,与他国边境交界处的某地。

这里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四处充斥着毒品、糜烂的性交易、军火贩子、私营矿、木材商人、以及各种地方势力交错其中,是不法分子的聚集地,更是冒险家的乐园。

清晨,一辆黄色的吉普牧马人越野车正行驶在山路上。

这里群山峻岭,沟壑纵横。饶是越野车也只能是以每小时3公里左右的速度低速行驶。道路崎岖异常,行驶在山路上的颠簸,让驾驶越野车的李蓓感觉现在仿佛不是在驾车,倒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摆锤里左右摆动。

瞥了一眼PDA,卫星定位距离目标点的城镇所在的距离只有不到八公里,虽然距离已经不远,但是这里仍然人迹罕至。

又向前行驶了一小段距离,李蓓把车开到了路边茂密树林中,选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向后放倒座椅,准备躺下休息。虽然是一个人在野外独行,但是李蓓丝毫不感到孤寂与恐惧,反倒乐于享受林间鸟儿的啼叫与风吹过树林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这比荒岛上的训练舒服一倍。

一周前她与阿曼达的交谈,得知当时杀害自己母亲的元凶之一就藏匿在这所城镇中,而她接到的指令就是要去C国边界的这所城镇铲除掉这个叫做季老四的这个人。

当阿曼达告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后,如果季老四当时出现在李蓓面前,她恨不得活挖其心,生啖其肉,但随着离目标点的越来越近,李蓓的心情反而逐渐的平复下来,因为她已经计划好了数种将其铲除掉的方案。

“畜生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李蓓的心里暗暗的想着。

“啪嗒!啪嗒”挡风玻璃上开始落下来雨水,天空中密布乌云,转眼山野间的雨水由哩哩啦啦转为了瓢泼大雨。

“这天气还说变就变,看来只能等雨停再走了。”李蓓自言自语到。

接着她双手一撑座椅溜到了后座,打开了放在后面的双肩背包,拿出了里面的衣物开始换装。

这些东西是特地准备的,她想让自己看起来贴近当地的风土人情进而麻痹对手,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加清纯。

“嗤”拉开柔软皮质外套的拉链,接着褪去半透明黑色印花的蕾丝打底衫,上衣被脱的只剩一件黑色的胸罩,李蓓不仅欣赏起自己完美的曲线。富有弹性的皮肤白里透红,略微用力暗自显现出女性特有的肌肉线条使这具胴体更具诱惑,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两只浑圆坚挺的山峰在黑色胸罩的束缚下中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

伸手拉下遮阳,打开化妆镜。李蓓背过身扭头望去,看到了自己光滑的脊背上纹的那朵蔷薇,在绿色的枝叶的衬托下,火红的花瓣显得无比娇艳。

满意的点下头,脱掉皮裤,李蓓换上了一身蓝青色相间的蜡染布上衣,和底部点缀着碎花图案的黑色过膝裙布依族服饰。把头发挽成一个髻用青色的头帕包好后,还特意佩上了几件银饰。随着身形的移动,银饰间发出相互碰撞的声响,犹如山间泉水般低吟浅唱,悦耳极了。

接着李蓓拿出一双肉色的大腿袜,忽然想起点什么,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背包内又翻出一瓶枚红色的指甲油均匀的涂抹在手指和脚趾上,等充分晾干后才仔细的将丝袜仔细的套在脚上。

雨停了,山林中的鸟儿又恢复了欢快的啼叫,阳光照射到枝头叶间的雨水发出了亮晶晶的光芒,而这时的李蓓也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她化了淡妆,带好美瞳,脱掉山地靴穿上一双黑色挎带儿布鞋,整理好背包并锁了车,伴着雨后泥土芬芳的气息向着目标点行进。

第七章:三岔镇由五六条街道构成的城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蓓记得这个城镇的名字叫做三岔镇,用当地人的话说这三岔镇的含义并不是有几条路通过的交通要道,而是政府管不了、军队懒得管、地方势力不让管的三不管地带。就是这样一个临近边境地带杂居场所,却呈现出一幅与之不相称变态般的繁荣。

围着城镇转了一圈后,李蓓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正经的产业,农田里没有经济作物,全部是经过采摘后的罂粟花。城镇内是各色妓院、赌场、舞厅、或明或暗的毒品军火交易,甚至在城镇的一角还有一个毒品加工厂,为数不多能称得上正当买卖的是几个不起眼的小商店和饭馆,还有城镇中唯一的旅店。

“还有房间吗?”李蓓迈进了旅店的大门问了一句,她想先住下来再说。

旅店的老三十来岁,此刻正趴在油迹斑斑的前台上看着旁边的一台小彩色电视机,或许是被的剧情吸引,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自己去看啊!”用食指紧叩了几下台面,李蓓不耐烦的提高声调:“我在问你还有没有房间!”可能声音大了点,旅馆老扭头站起来刚要发作,见到面前的是身着当地某个民族服饰,周身散发出一种特有韵味的高挑女子时,态度马上来了个一八十度大转弯。

“有,还有一间三零八,嘿嘿!”老嘿嘿淫笑了几下后,独自嘟哝着:“我还以为是街对面的那些鸡婆来开房……妈的根本没法比啊……”“多少钱一晚?”“一二十块。”“不用找了。”李蓓甩过两张元钞票。

“给你钥匙,嘿嘿!”当钥匙交到李蓓手中时,老还不由自的摸了一下。

“啪!”一把搧开老的手。

“咦?这小妞还挺辣!”“滚远点!”李蓓怒声道。接着头也不的上了楼。

打开房门,可能是因为最近雨水多的缘故,一股淡淡的霉味儿扑面而来,李蓓不禁用手背堵了堵鼻子,接着推开窗户,好让这难闻的气味随着空气的流通快点消散掉。

环顾了一下四周,洗手间还算干净,床单被子却显得黑啧啧的,像是有段时间没有换洗过,而且枕头上还飘散着一股脑油味。

看到这里,她恼怒的想把这些全部掀到地上,刚要发作却听见敲门声。

原来是又是旅店老一脸淫笑的抱着干净的被褥站在门口。

“嘿嘿小姐,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忘换了。”说着他把干净的被褥放在房内的桌子上,把脏的床单、被子、枕头团成一团扔到外面的走廊上。

“我来给你铺上吧,嘿嘿……”说完,旅店老开始拾掇起来。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休息了!”“说来也奇怪,自打我开了这家店起,从来没见过单独的女人来住过,况且还是个那么漂亮的,你一个人在外可要多注意哟……”说罢,扬起手朝李蓓的脸颊捏去。

电光火石之间李蓓的左手就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巨大的力道将旅店老死死顶在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右手多出了一柄飞刀,一指多长的刀尖抵住了旅店老脖颈间的大动脉。

“你想要死么?”右手往前一递,锋利的刀尖将旅店老颈部间的大动脉顶出一个深坑,只要略微用力必将放血!

“哎哟小姐,不,奶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旅店老望着一脸煞气的李蓓,同时感觉脖子一紧,他毫无疑问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能下得去杀手。

“滚!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遍!”松开左手,旅店老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后连滚带爬的消失在走廊上。

傍晚十分,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为美丽的山野风光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睡醒后的李蓓感觉饿了,背上背包来到街边不远处的一个饭馆内找些吃的。

饭馆不大,但是来就餐的食客却是不少,十来张桌子已经被吃饭的客人占了一多半,李蓓挑了一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了下来,看过菜单后点了一份烤腊肉,一份砂锅鱼,还有一份豆花米线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独自吃饭,几桌临近的食客投来了淫邪的目光,其中有人不时瞄着李蓓那双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腿,可能不清楚李蓓的来历的缘故,没有人过来冒然搭话。

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酒吧与饭馆,此时李蓓正一边吃饭,一边留意倾听食客们谈论的话题。

虽然是在C国的境外,但是这边多数人仍然用较为生涩的C国语言进行交流,不久一条重要的信息就传入了李蓓的耳畔。

“听说了吗?四哥来一段时间了!我在珍珍歌舞厅见到他了,他最近晚上没事总喜欢待在那里。”“哪个四哥?”“操,你傻呀,还能哪个四哥?季老四呗!”“不是去C国了吗?听说在C国G省那边有自己的产业,另外跟香港那边也有往来。”“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由C国牵头,联几国拉进行打击反毒活动,四哥外面的几条线都断了,还折进去不少人。据说对方的刑警已经盯了很久了,最后统一收,幸好四哥当时感觉风声不对,才捡一条命。”“那栽得可够惨的。”“他这几年也风光够了,靠之前的买卖赚了大钱,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在加工厂一直囤货,附近的货让他都收没了,而且勾结个别腐败军方人员搞到了一些枪,准备蛰伏一段时间后东山再起。”“厉害!……”“季老四!你的死期越来越近了!”听到食客们谈论的四哥就是自己的仇人季老四,李蓓的拳头被握紧的咯咯作响,而那几个食客不会想到,正是因为他们无意的闲谈,才把自己敬仰的四哥送上一条不归路。

从饭馆出来李蓓到了旅店,她准备等夜幕降临后去珍珍歌舞厅碰碰运气,如果时机成熟,就在那里动手除掉季老四,漫长的等待已经让她感觉不耐烦了。

城镇上没有什么高大建筑,三层的旅店反倒变相成为一个制高点,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拉开窗帘,自己所在三零八房间的窗口正好能望见珍珍歌舞厅门前。

舞厅的大门紧闭着,看来除了晚间,现在还不是上客的时候。无聊的倒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柄飞刀,城镇的格局已经了然于心,李蓓已经规划好几种撤退路线,这是杀手的本能。

房门忽然传来钥匙插入锁孔并拧动把手的声音。

李蓓翻身下床,轻灵的跃到门后,右手拧动把手,飞刀已被藏至左手掌心,事发突然时能以最快的速度插入对方咽喉。

开门的刹那李蓓发现对面是位中等身材的女子,她肤色略深,体型匀称,乌黑的头发被三七分到两边,在脑后被辫绳绑成了一个马尾辫。不经修饰就天然浓密的双眉间有一颗黑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黑色的瞳仁的映衬下带有几分刚毅。她正面带诧异的望着李蓓。

“这不是三零七房间吗?”女子有些愕然。

“三零八”李蓓答道。

此刻楼梯口传来“噔、噔、蹬”的上楼声。

“叫你别走那么快,这下开错门了吧!”一位相貌英俊清秀的男子出现在李蓓的视野内,用责怪的语气对女子说道。

“对不起,走错了,我们住在隔壁三零七。”随后两人朝李蓓歉意的笑了笑,打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

“恐怕不是故意走错,而是事出有因吧!”关闭房门后,李蓓在房内踱了几步思付着。

当男子责怪女子时,女子不经意间迅速向房内的一瞥,看似无意却实则有很强的察看目的,而那名男子的插话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很巧妙的配,演练过很多次了吧,哼!

“我要看看你们到底是谁!”李蓓转身走进卫生间,摸了摸墙壁后,在洗手盆的下面用飞刀小心的剜动着,不一会儿,石膏的墙壁被锋利的刀尖挖出了指甲般大小的洞。隔壁房间内隐约夹杂着争执的谈话声传到李蓓的耳畔。

“不行苏姐,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同意!”男子说。

“执行任务肯定需要承受风险,怕危险我就不会从事警察这一行。像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考虑的面面俱到的话那么罪犯早就跑了。”短暂的沉默后,见男子不说话女子又道:“布控了大半年,我们才将季老四的贩毒络一打尽,现在只剩下首犯季老四和他兄葛老蛋逍遥法外,根据线报得知他藏匿在这里,如果在没查到他确切住所的前提下贸然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万一让他溜掉,我们此行不是功亏一篑?”“可是你坚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万一你出点意外,我去怎么和王队交代?我可是当面向他保证要负责你的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队他……”“向他保证?我是你的上级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局内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身手?而且现在是执行任务,不是在谈个人问题!”仿佛觉得话有些重了,女子又补充道:“这样吧,季老四是个好色之徒,在刚才的侦查过程中,我留意珍珍歌舞厅是城镇中最大的娱乐场所,天黑以后我们去那里看看,发现他的踪迹后我们再作打算……”又听了一会,结在饭馆的所闻李蓓明白了,住在隔壁的男女是C国G省的刑警,女子化名苏燕妮,而那名男子是他的搭档小徐。二人来到这所城镇的目的是侦查出季老四藏身的位置,然后配外围人员将其抓获归案。刚才男子配女子故意敲错门是为了防止对方有安插在旅店的眼线观察陌生人举动而采取的反侦查措施。

“有点意思,不过希望不要妨碍到我,季老四必须死在我的手里!”李蓓想。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8~9章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老刀把子代发:rj826年7月25号第八章:恶夜杀机()夜色深了,这所城镇没有因为入夜而变得沉寂,相反却变得愈加热闹起来,很多地方亮起了劣质的LED灯箱,就着灯光吸引了一些推着三轮车叫卖水果、烧烤、甚至其他小玩意的商贩。衣着暴露的明娼暗妓也趁机做起了买卖,纷纷在灯下搔首弄姿勾引过路的行人。

隔壁响起开门声,看样子便装的男女刑警出门去了珍珍歌舞厅,待对方走远后李蓓也离开了旅店。

临近舞厅前,李蓓见到马路的对面开过来三辆轿车依次停在舞厅门口,下来七八个人,前呼后拥着一男一女进了舞厅,李蓓随后也跟了进去。

舞厅内烟雾缭绕,几只劣质音响放着舞曲,一群男女勾肩搭背的在舞池中起舞,休息内也围坐了不少客人,有的窃窃私语一阵后便趴在桌上吸食毒品,摇头晃脑享受幻觉带来的快感。还有几个好像是舞厅内部的女人在不断调戏男客,其中几男客个把持不住,往她们的大腿上掐一下,奶子上摸一把,引起几声娇叫与哄闹。

李蓓挑了一个角落,点了一杯椰奶后坐了下来,很快她就捕捉到这次行动的猎物季老四,那个脑门谢顶,只有双鬓和后脑还有稀疏头发的男人。他上身穿着银灰色西服,内衬一件领口翻开的白衬衣,手里拿着一支雪茄,怀里正搂着一个丰满狐媚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显得他鼻子头闪亮,脑门儿放光,此刻他正眉飞色舞的与其他几个马仔谈笑风生。

季老四说到尽兴时感觉口干舌燥,抓起酒杯将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他用手掌擦了一把嘴角的啤酒沫,正待放下酒杯时注意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独自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女子。女子正俯在桌子上,一手托着腮,一根吸管插在杯子里,正在吸着杯子中的椰奶。““挺会享受嘛,如果能这样吸我的鸡巴该多好!”随即向后面招呼了一下,一个马仔附身在季老四耳边,两人低声交谈了两句,随即相视爆发出几声淫荡的笑声。

“我们四哥想让你过去坐坐。”马仔走到李蓓身边说道。

故作环视四周,李蓓发现季老四正在向自己招手,随即跟着马仔来到季老四身前。

光线不好看不真切,等女子来到近前季老四和马仔们才发现,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个头甚至高过了几个马仔,肌肤白里透红,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对方略显宽大的上衣根本无法掩饰那对丰满高耸的胸脯,还有随着女子的走动,身上佩戴的银饰发出“叮叮”的脆响,别具一翻风情。

季老四看得楞了,他不禁推开了那个丰满狐媚的女人,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李蓓坐到身边。

“你一个人?跑这来干什么?”季老四想不出如此标致的女人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

“是呀,在上学,出来穷游,现在发现没钱不去了!”“哈哈,钱我有的是!会喝酒吗?”“能喝一点。”“把这杯酒喝了,老子给你钱买车票,这些够吗?”说罢,季老四给面前的一只空酒杯倒满了啤酒,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钞票甩到桌子上。

“真的?我喝了这杯酒就能拿到这些钱?”李蓓眨眨眼。

“哈哈哈!”季老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四哥我说话算话,别说这几个钱,就算在这方圆几里谁不知道我季老四,你只要报我的名字,没人敢动你,喝!”李蓓抓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那叠钞票。

“慢!”季老四伸出一只手挡在了钞票前面。

“怎么?你要反悔?”“哈哈,妹妹够痛快!如果和四哥我更进一步,这些都是你的。”季老四说完又掏出两叠钞票扔到了桌上。

“嗯?什么意思?”“还能什么意思啊,就像这样阿妹爱阿哥呗!哈哈”说着淫笑着将李蓓搂在怀里。一只手也不老实的在李蓓双腿上摸来摸去。

“你讨厌!”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李蓓顺势倒在了季老四的怀里。

这时她发觉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眼角一瞥,她发现居然是坐在另一边桌子上的那位化名苏燕妮的女刑警,此刻正用冷厉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女刑警开始感觉是惊愕,仿佛不相信一个女孩被金钱那么容易的俘获,当看到女孩倒在季老四怀里不为自己贞洁做激烈反抗,反倒心甘情愿接受现实时,一丝惋惜进而是鄙夷的神情浮现在女刑警的脸上。

李蓓未作理会,还任由季老四在额头亲了一下。

“妹妹这就对了,人嘛!谁不为钱活着!你住在哪里?”“街头的旅店啊!”季老四皱皱眉:“怎么住在那?”“没钱不住那里,难道住你家啊!”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李蓓故意用手捂上了嘴。

“哈哈,我就喜欢爽快人,今晚来我家,我给你更多的钱!”“那几点去啊?我好去收拾一下。”“几点嘛……”“哟,四哥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旁边的小骚妮子还真够味啊?!”之前被季老四推开的丰满狐媚的女人说话了。

李蓓声看去,那女人三十左右,长方脸,留着一头烫着大波浪卷儿的长发,经过修饰后的眉毛下,一双饱含醋意与恨意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女人穿着一件粉色大V领套装,翘起的二郎腿上是红色五分方根的高跟皮鞋,裤腿的下摆处能看到黑色短丝袜包裹脚腕的边缘。女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圆鼓鼓的乳房顶起了V字领的下端,里面白色的胸罩若隐若现。

或许是经过刻意的保养,那女人的皮肤显得挺白,但是仔细的观察下去,皮肤有些松弛,毛孔也显得粗大,女人脸上擦着粉,仍难掩岁月与荒淫无度对这具躯体的侵蚀,女人在粉底下的眼眶很黑,脸色有些泛黄,虽然李蓓不太懂男女之事,但是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的女人没有作息规律,不是什么好货。

“哪能啊哈哈,生意不都谈拢了么,今晚头炮是你的宝贝!”“你死一边去吧!”“放心吧宝贝,跟着海子兄的女人到这里也亏不了你!”女人瞪了季老四一眼,季老四意识到了说多了话,干咳一声冲李蓓道:“你去准备吧,晚上十一点后到镇东头工厂旁的三层楼找我!”关上房门,把三叠钞票扔到桌台上,额头上季老四的口水还隐隐做臭,李蓓厌恶的抹了一把,一扬右手,一只锥形精钢铸成的手里剑奇准的钉在了粘在门后的塑料衣帽钩上,发出了“铛”的一声响。

“季老四,今天就是你的末路了!”午夜时分,毒品加工厂院墙附近出现了一条身手矫健的黑影,急速移动中的步伐没有任何声响,观察时的略微停顿总能将自身隐藏在障碍物后,与环境融为一体。

“谁?”工厂门前的两个马仔喝了一声,随即把手枪举了起来。

“妈的还能是谁,是老子!”从工厂边的小树林里走出了另一个人。

“你他妈能不一惊一乍的啊?”“别废话,给支烟抽。大晚上的在这里耗着真遭罪!”“啪嗒”点着了香烟,门口的马仔中一人说:“哎,是啊,现在四哥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它的产业谁敢动?现在还要多出一人去林子里面当暗哨,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说了,我去了,你俩也精神着点儿,别打吨。”说罢那马仔开始往走,一步一晃的走进了树林。

“季老四你这畜生还挺精明,知道布下一个暗哨。让你失望了,我会把他们一个个的都除掉!”李蓓从几株矮树丛中闪身出来,几个健步跃到小树林中。

一股尿液浇到地面上发出“呲呲”的声音,树林中的马仔正哼着小曲撒尿,却不知何时危险已经降临在他的身后。

李蓓用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马仔吓得哆嗦了一下,骂道:“操你们妈,老子还没尿完呢!”“没机会了!”李蓓低声说道。

“啊!?”忽闻身后的女声,在条件反射下马仔吃惊的想转过头来一看究竟。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吧”一声脆响,李蓓硬生生的拗断了他的脖子。濒死前瞳孔中最后的情景是远去的一道淡影。

“怎么又要烟啊?没了!”黑夜中看不清来者的面貌,门口的马仔把李蓓当做死去的暗哨,不耐烦的说道。

走到近前,见来者不是自己的同伙。

“咦,他不是……啊!”话未说完只见来者一扬手,一道寒光直透自己的脖颈,细长的锥形手里剑入肉发出“噗”的一声。搭话的马仔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妈的你!……”来者不善,举手间自己的同伙已命丧黄泉,另一名马仔大惊之下,便要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李蓓抢前一步,用左手下压按住对方想要拔枪的手臂,弓起右掌,卷躯的第二指节闪电般的刺向对方的咽喉。

“嘎巴!”一声,马仔的喉头与颈椎被李蓓一招“钢突刺击”全部打碎,身体倚着院墙斜斜的倒在地上。

李蓓“咣当”一脚踢开厂房大门,黑漆漆的厂房内被分隔成两个域,一侧台案上隐约的浮现出烧杯、试镜瓶、大小试管、酒精灯、和各种分析仪器的轮廓。另一侧的成品堆放着着小山似得纸箱。李蓓用飞刀割开了箱子上的密封带,翻出了一包包的毒品。

从门卫室找到几桶汽油,顺手拿走了几株放在神像前的燃香,与一只塑料壳打火机。李蓓把汽油一股脑浇到装有毒品的纸箱和台案上,接着用打火机点着了那几株燃香,横担在打火机上,放置在纸箱中。

“跟你的产业说再见吧,畜生!”三层小楼只有一楼大厅和二楼的一间房间亮着灯,楼前花坛中种植的玫瑰吸引了李蓓,她摘下最美丽的一朵插在自己耳边,大厅内的两个马仔正在打扑克,她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转到小楼的另一侧,后退几步后猛地向前冲刺,高高跃起的同时向前蹬了一下墙壁,借助反弹力扒住了二楼亮灯窗口的阳台,向上一纵身翻了进去。

贴在窗前向内望去,亮灯的房间正是季老四的卧室,那个狐媚的女子一丝不挂,正像母狗一样跪爬在床上,季老四则双腿分开立于床下,卖力的向前挺动身体,一下下的顶着女子的屁股。

日光灯照着女子的身体像一尊蜡像,季老四的屁股也泛着白光,随着季老四挺直的阳具不断的进进出出,从女子的口中传来不间断“啊啊啊……”的叫床声。

“小心肝,你的叫声真浪,舒服吧?”“舒服,我要到了,快,啊……快……!”第一次看到男女性交的场面,李蓓害羞的涨红了脸,紧张之余还带有几分好奇。

她想过离开,不去看那污秽的场面,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左右了她的思维,不由自的站在原地。

季老四开始加速,挺立的阳具从狐媚女子的屁股间进入的速度越来越快,女子口中的叫声愈发淫荡。

像只小鸡被宰杀前蹬了几下腿似得,季老四向前挺动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后,口中发出了一阵低吼,女子大叫一声也瘫软在床上。

季老四喘了几口粗气,从床头撕下一块卫生纸,抹了几下女人下体后,又擦了擦自己逐渐变软的鸡巴。最后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动打扫战场,怎么样,四哥仗义吧?”“滚蛋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好给老娘的钱呢!?”“C国前少不了你的,你快穿上衣服去工厂那边看看,我不太放心那几个家伙。”“扯淡,你是想老牛头吃嫩草,惦记那小骚妮子吧?看这时间她该来了!”“说正经的,我眼皮总跳,你还是去看看好,免得夜长梦多。”“好吧,真没办法,我来你可的陪我一夜呀!”女子从地上拾起衣服穿上后出了门。

李蓓从二楼跳了下来,绕到楼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哟,找四哥的时间挺准时啊!”看到进来的李蓓,一个马仔放下手中的扑克牌。

“四哥人呢?”“楼上呢,你们慢慢玩啊,嘿嘿!”另一个马仔淫笑着。

刚要上楼,迎面碰见下楼的狐媚女。

“你们俩跟我工厂那边看看,四哥害怕他们几个偷懒!”转头又对李蓓哼了声:“小骚货!”李蓓心底升起一阵浓郁的杀意,考虑到还有C国的刑警想对季老四下手,并且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外围人员,这个关头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李蓓未作理睬,径直走上楼去。

季老四赤着上身,下面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床上,李蓓出现在门前让他十分高兴。看到这具充满活力的躯体,他感觉下面本已疲软的某个部位又在隐隐发涨。

“来了宝贝?想哥哥没?快过来坐坐,哈哈……”季老四迎了过来,抱起李蓓放在床上,一撩裙子,往李蓓的大腿上亲去。

“哟,是大腿袜不是连裤袜啊,你看都勒出红印来了,啧啧真香!”又亲了几下,季老四抓着袜筒边缘的松紧带往下一撸,肉色的丝袜打着卷儿从李蓓的大腿上向下滑动了一截。

一把推开季老四,李蓓站了起来,指着自己耳边的玫瑰道:“好看吗?”“漂亮,人如其花!”说罢,一把将李蓓搂在自己怀里,一边亲着如凝脂般的脖颈,双手绕到前面解开了李蓓的上衣。

季老四感觉到怀中女孩身躯的轻颤,以为是在自己的挑逗下勾起了对方的性欲,殊不知是李蓓在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随着上衣的滑落,一转身李蓓脱开了季老四的怀抱。

“咦?那是?”季老四惊愕的看到缠绕在女孩儿一双小臂间的暗器镖囊。

一把滑落而出的格斗匕首抵在了季老四的胸前。

“把你所有的存款转移到这个账户,快!”话音刚落格斗匕首向上斜着一划,季老四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四寸多长的口子,鲜血随即涌了出来,李蓓的另只手中拿着一张纸条。

“嗷!我给!别动手!”鲜血仿佛激起了女孩体内不知名的某种东西,季老四感觉面前的女孩儿瞬间变成一条嗜血的母豹,她的动作很快,随时能将格斗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打开书桌上的电脑,录入汇款信息时稍显迟疑,格斗匕首又扎进了季老四的大腿。

“快字我不会再说第三遍!”“嗷!我照办,别,别动手!”季老四满脸冷汗,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己所有的存款汇了出去。

如果刚才还心存伺机反抗的念头,这季老四彻底怂了。

“所有的现金首饰!”李蓓扬了扬手中的匕首。向保险柜努了努嘴。

季老四咬着牙,捂着受伤的腿,步履蹒跚的走到墙角的保险柜前,转动着密码。

随着保险柜的打开,季老四哆哆嗦嗦的站立了起来。

“我都照办了,饶我一命,放我一马!这些都是你的!”季老四指了指堆满现金和珠宝的保险柜。

“它漂亮吗?!”转过身去,露出了后背上那朵蔷薇的纹身。此刻那朵蔷薇红色的花瓣正随着李蓓因怒火而充血的身躯显得无比娇艳。

“漂亮!”季老四冒着冷汗,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你还在哪里见过它?”着记忆,季老四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你是!?”“没错!在我母亲的乳房上,她叫林玫!”猛地向前一蹿,李蓓像离弦之箭般朝季老四冲了过去,一把与格斗匕首几乎同等尺寸的灵巧短剑也从暗器镖囊中滑落到了右手之上。单面开刃、背部齿背,扁平的刀身带有放血槽的格斗匕首与刀身略窄,双面开刃的短剑在季老四身上进行着无死角的穿刺。

“痛苦需要你倍偿还!哈哈哈!”李蓓凄厉的笑着。

身上已经被扎出了数十个血洞,大量失血后的季老四面色死灰,蜷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吧你!”格斗匕首扎进了对方的胸腹,刀身横着一拉接着向上一撩,开出了道一尺来长的口子,锋利的齿背锯断肋骨的声音伴随着肠子的流出使季老四咽了气。

摘下头上的玫瑰花扔在季老四尸体上,李蓓开始把保险柜内的现金及珠宝统统塞到自己背包里,然后脱掉衣服走进卫生间。

花洒喷出了热水,沐浴露已被均匀的涂抹到各处,她要洗净季老四留在自己身体上污浊的印记。

第九章:恶夜杀机(2)苏燕妮之前已经侦查了离此不远的小楼,楼上亮着灯,楼前停放的车辆也没有被开走,这说明季老四没有离开。此时她正贴紧院墙来到毒品工厂的大门前,找生产囤积毒品的证据,黑漆漆的夜里这里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

“不应该啊!这样重要的地方居然没有人值守?”想到这里她把移动的步伐放缓,拔出了插在腰间的配枪,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苏燕妮与搭档小徐约好,遇到紧急情况以枪声为号,届时小徐会与外围一部分警员冲进来,对小楼和工厂进行分割包围,同时剩余的警力将对城镇几个重点的域进行清缴,形成第二道包围圈,这样季老四与他的同伙插翅难逃。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传进了苏燕妮的鼻孔。

“不好,有情况!”握紧手中的配枪,苏燕妮提高警惕,环顾四周。

很快她借着月光发现了大门前空地的一侧倒着两个人的轮廓,走上前去,苏燕妮附身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不出所料,两个人都已经没有生命特征。血腥气味是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撒发出来的,这个人的脖子已经被利器洞穿,此时凶器已经不见了。

厂房的大门是虚掩的,苏燕妮推开后来到内部,走了几步后她发觉空气中出了弥漫着浓郁的汽油味外还混着一股淡淡的燃香味。

“这是什么情况?”忽然眼角撇到一条朝自己冲过来的黑影,刚要举枪射击,却发现黑影挥动着一根长条形物体已到自己面前。

苏燕妮急忙俯身闪避,“呜”的一声,从自己头顶之上掠过了一根粗大的木棍。

躲过一击后迅速起身,苏燕妮踹出一脚正中对方的胯骨。

“奥哟!”对方趔趄了几步趴在地上。

旁边又冲出一条黑影,朝自己上身连续挥动木棍,左右闪避间,木棍的击打纷纷落空,转眼间黑影攻击改为下盘,手持的木棍向苏燕妮的双腿扫来。

双脚点地向上跳起,避过扫来的木棍同时出腿,苏燕妮的一脚踢中的黑影的胸口,黑影叫了一声,向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木棍也被甩在一旁。

侧面又冲出一道黑影,趁苏燕妮落地未稳时,一脚踢中了她的手腕,手中的枪飞了出去,落在了厂房的某个角落,发出了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有两下子,我来陪你玩玩!”传到耳里的声音让苏燕妮明白对面黑影是个女人。

“噌!”女人拔出一把匕首,苏燕妮不敢大意,后撤一步后也摆好格斗架势。

女人手中的匕首连续像苏燕妮扎来,苏燕妮清楚的意识到,在月光下泛出白光的刀尖离自己越近就越危险,于是在闪避的过程中也不忘拳脚并用实施反击。

这时厂房内某个角落亮了一下,好似燃起了一团火焰,马上燃起的火焰便火龙一般四散蔓延开来,几人吃惊之下不免扭头看去。

这正是之前李蓓的杰作,那几株燃香融化了打火机塑料外壳,引燃里面气体后,点着了汽油。

“我操,着火了!快跑!”倒在地下的两个马仔爬起来就向门口冲去。

“妈的,我的货!”女人躲了一下脚也向门口奔去。

碍于熊熊的大火,苏燕妮也顾及不到许多,跟着转身向门口跑去。

“站住!”跑到大门外的苏燕妮喝住了前面的三人。

女人转过头来,此时面部已经围上了一条粉色的纱巾,看不清容貌。

“臭婊子,你搅和了我的好事!”纱巾遮住面部的女人此时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身后的苏燕妮,面前之人好似之前从哪里见过,但是一下忆不起来。

苏燕妮看着对面女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毫无惧意,迎前一步神色凛然,用铿锵有力的言语应着。

“那是你自作自受!”“去死吧!给我上!”女人话落,两个马仔又向苏燕妮冲了过来,几个之后便被打倒在地。

女人见状又亲自上前向苏燕妮攻来,几个的交手后,苏燕妮避过刺来的匕首后抓住时机,一拳打在女人的手腕上,将女子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但是女人也趁机抓住苏燕妮出拳的手臂身体一扭,把苏燕妮一个过背摔摔倒在地。

“哎啊!”苏燕妮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切都被已经洗完澡开始穿衣服的李蓓看在眼里。此刻她已经穿好了鞋,并扎好了腰带。

“贱货!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还练过。”李蓓心付道。

这时女子趁机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匕首,朝着苏燕妮刺了过去,苏燕妮顺势一滚,匕首轧在了地面上。

猛的扫出右腿,苏燕妮踢中了女人的手臂,匕首掉在地上,接着又猛的扫出一腿踢中了女人的脚踝,把女人扫倒在地。

苏燕妮发现同样倒在地上的女人裤鼻上用绳子拴着两把外形一致却形状特别的钥匙,不由的一把抓去,女人见状连忙一把护住,却还是被苏燕妮抓到手中一把,两人在争夺当中,裤鼻撕裂,串钥匙的绳子断为两截,两人手中各拿到一把。

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快跑,再不走来不及了!”一个马仔冲着女人大声喊道。

女人朝一边翻了一个滚,顺手抄起掉落在地面的匕首和两个马仔向远处跑去。

“别跑!”苏燕妮就着火光突然发现了几步外大门一侧之前马仔尸体腰间的硬物,赶忙过去抽出一看,是把手枪。

“别跑,再跑我就……”没等说完,女人身将手一甩,带着寒光的匕首冲着苏燕妮的胸口飞来。

苏燕妮连忙翻身闪避。

借着这个空档,女人加紧跨越了几步,与一个马仔隐入树林不见,苏燕妮向另外的一人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枪响,落在后面的那个马仔身体震了一下,倒在了树林边缘。

“糟了!季老四!不能让他溜掉!”想到这里,苏燕妮朝着小楼奔去,见大厅空无一人后直接“噔噔蹬”的跑上亮灯的二楼。

此刻,李蓓已经穿好衣服,背上了背包。

“咣当!”苏燕妮一脚踢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被扎的像血葫芦似得,肠子还流了一地早已断气的季老四,接着是一个跃出漆黑窗外的身影,半空中一仰手,一只烟灰缸击中了房顶的吊灯,屋内漆黑一片……没多久,杂乱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大批的警察包围了小楼与毒品工厂。

“苏姐你没事吧?”望着有些疲惫的苏燕妮,小徐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那边怎么样?”苏燕妮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我们先看到了火光,不久后又听见了枪声,赶来的过程中得到同时参加行动的外围警员的报告,他们控制住了一些想外逃的可疑人员。还有,毒品工厂的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其中有一个是身中两枪,击毙对方的应该是你对吧?”苏燕妮点点头:“抓紧组织灭火,看看厂房内还有什么。还有,甄别一下那些嫌疑人,看看还能否得到其他的一些信息,只可惜季老四死了!没有得到应有的审判!”“那有什么可惜的,这家伙简直罪大恶极,就算不面对法律的审判,就像现在也会死在仇家的手里!”距离城镇约十公里的树林里,李蓓用PDA连线卫星通讯后发送了一条信息。

“目标已完成,蔷薇已到指定撤离点,请求下一步指示。”“收到,已确认完成,按原计划行动。”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现在李蓓的嘴角。

“丧钟已经敲响,准备接受龙魁的裁决吧!葛老蛋!”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10-12章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老刀把子代发:rj826年7月27日第十章:海皇号次日早上十点。

坐标:C国邻国某地码头。

一名男子正倚着护栏遥望远处的景色,晴朗的天空下几只沙鸥划过海面,远处的进出港的轮船正发出阵阵的汽笛声。

男子身材高大,头发如针锥般根根竖立着,光洁无须的的脸庞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金属框眼镜,笔挺的西裤下面黑色皮鞋被擦色锃亮,上身披着的黑色风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冰蓝与白色条纹相间的衬衣,显得更加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阵阵的海风吹动的男子的风衣发出猎猎声,他抬腕看了下达翡丽的手表,指针已经正好指向十点整。

码头一边想起广播声:“去往C国G省海城市的海皇号邮轮就要起航了,请乘客们登船检票。”

男子起身,一手握着拉杆箱的把手向检票口走去。

正待把船票交到检票员的手中,后面出来闪出一个看似有些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子,她朝男子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问件事情。”

男子礼貌的让到一边。

“请问去海城市的船票登船能够补票吗?现在去售票厅买的话来太远了,加上排队怕是赶不上了。”

“对不起小姐,船上不允许临时补票。”

“谢谢,看来我只能去售票厅了。”说完女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小姐,您还是不要去了,据我所知,这只船的船票已经售空了。”

检票员友好的提示着。

“啊?这么倒霉?那可怎么办?!”女子看似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

“我这里有多余的船票,请问能让这位小姐同我一起登船吗?”后面的男子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张船票,朝检票员晃了晃。

“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先生。”检票员礼貌的答着。

“太感谢了,多少钱?”年轻女子听闻后露出欣喜的感激之情。

“先上去再说吧,后面排了不少人等着检票呢。”

“噢……”

登船后,男子见女子背了一只挎包,手里还拎着个看似有些重的行李箱,于是道:“我们在甲第三层上面的头等舱,还有一段距离,要不要我帮你拿行李?”

女子忽闻男子要动帮自己拿行李,用手拢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笑着说:“你都把船票让给我一张,我哪里好意思再叫你帮我拿行李?没事,就快到了。”

“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儿。”男子心付道。

头等舱位于整条邮轮的最上层,中间是一条走廊,头等舱位于走廊的两侧,房间内除了有极佳的位置观看海景外,还陈设有沙发茶几、床铺、外加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嘟,嘟”发出了几声汽笛声,登船的扶梯已被收起,邮轮开始缓慢离岸。

“这里?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女子指了指床位,舱室内有上下两张床,共有四个铺位。

“没有遇到你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男子拿出眼镜布,轻轻的擦拭着镜片。

“对了,船票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女子就拉开背包。

男子笑着摆摆手道:“不必了,我只是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你是个女孩,应该不会吵闹到我的。”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看到对方态度诚恳,女子也不再谦让,她把行李箱放到床铺上,上面又摞上挎包,趴在上面打起盹来。

这位年轻的女子便是C国G省海城市市局刑警队的侦查员苏虹,最近一段时间接到上级指示后,化名苏燕妮,与搭档小徐一起潜入到季老四的老窝三岔镇。

昨日在周密的计划下组织邻国的警力对三岔镇的突击行动中,虽然没有将季老四生擒活捉,但是已经证实了其已死亡,加上灭火后的毒品仓库中残余的部分毒品作为物证,确认了当地就是季老四贩毒集团加工出售毒品的窝点,加之之前C国内的整个犯罪链条的被打破,宣告着季老四集团的覆灭。

苏虹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她先于搭档小徐之前国是为了向上级汇报工作。

同时得到线报,季老四的表葛老蛋还逍遥法外,所以这次去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对葛老蛋展开抓捕工作。

苏虹这几天很累,从昨晚的侦查到抓捕再到后续工作,加上要赶今早的这班船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码头,一晚上没眼,坐在床铺上枕着挎包就进入了梦乡。

谁又能想到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就是号称龙魁之首的“老刀”布莱德。唐呢?

他接到命令化名为唐剑锋去C国接收季老四暗地里留下的产业,将产业发展后通过组织在C国境内开设的多家地下钱庄,以洗钱方式输出给境外的组织。

唐剑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儿。

女孩儿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套装,上衣里面是深蓝色的衬衫,衬衫上的纽扣一直被整齐的系到了领口,与上衣同颜色的裤子下面的是女孩穿着圆头三分黑色小方跟皮鞋的脚,脚腕上露出了一截浅灰色的短丝袜。

女孩的皮肤略微有点深,双眉之间一颗不大的黑痣配上小麦色健康的皮肤像极了海滩上一颗耀眼的黑珍珠。或许是因为赶路有些热,现在女孩正用手指轻轻的捏着衬衫的领口呼扇透着气。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胸口也随着均匀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看来是累了,既然热干嘛不解开两粒扣字呢?这女孩儿可真保守。”唐剑锋心里想着。

过了一会儿,唐剑锋看到了女孩额头渗出的汗水粘连了鬓角的头发,又见到女孩衣服上有少许泥泞的污渍,轻轻的咳了一声。

“咳!”

“嗯?”苏虹转醒,擦了一下眼。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下,但是唐剑锋能敏锐的察觉到女孩机警的目光。

“我看到你出汗了,这样下去搞不好会着凉。”唐剑锋指了指开了一角的舱室窗户道。

“啊,确实出汗了,谢谢提醒。”女孩用手背擦了擦额头。

“你的头发都粘在一起了,而且身上还有些泥泞的污渍,我想你应该去洗个澡,卫生间里有淋浴,浴巾在架子上。”

苏虹把辫梢由脑后转到前面,发现头发上蒙着一层尘土,颜色发灰,没有一点光泽,衣裤上也有几块泥斑,这些都是昨晚打斗中留下的。因为出汗的缘故,动一下衬衫就粘在自己的身上,感觉汗津津的。这些细节全部被之前的忙碌忽视了,苏虹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形象确实糟透了。

感觉女孩有些窘迫,唐剑锋打圆场道:“如果你感觉不方便,我先出去,你从里面反锁上门,二十分钟以后我再来,怎么样?”

“好。”苏虹笑着说。

唐剑锋出门后,苏虹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衣物洗漱,然后用一次性的牙刷将衣服上的泥斑刷干净。她不好意思让对方久等。

时间过去了将近半小时唐剑锋才敲门来。

“恩,现在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

苏虹并未搭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怎么现在才来?”

“女孩子嘛,洗刷的时间总是要长一些。”唐剑锋笑吟吟的说。

一抹红晕飘在苏虹的双颊上,:“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唐剑锋,唐朝的唐,宝剑的剑,山峰的峰。”

“挺威武的名字,你去海城市做什么?”

“我是个买卖人,去海城市投资谈生意。”

“看出是大老来了,这么好的舱室,换做别人肯定不舍得白白出让船票。”

“美女真会开玩笑。”唐剑锋笑着说,转眼又道:“还没请教美女芳名?”

“苏燕妮,我就是海城市人,这次国是进行述职报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唐剑锋抬腕看了看表道:“中午了,我请美女去餐厅吃个午饭吧?”

“总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

“一顿便饭而已,走吧。”

邮轮的餐厅在二层,两人下楼梯的时候,有两双阴鹜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原来是狐媚女与另一个马仔,狐媚女是C国人,昨晚两人逃出警员的包围后,马仔随即投靠了狐媚女。本地肯定是不能再呆了,于是他们找人第一时间搞到了两张去C国的船票,登上了海皇号。

狐媚女与马仔登船时就化了妆,此时狐媚女的大波浪卷儿长发被束了起来,外面又用纱巾包上后在勃颈处打了个结,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而马仔带了一顶假发,嘴上粘着两撇八字胡。

两人尾随唐剑锋与苏虹进了餐厅。

邮轮的餐厅内正放着柔美的轻音乐,排列整齐的餐桌上平铺着白色的桌布,为了能照顾到不同国度的游客用餐,除了C国必备的餐具筷子外,还摆放着刀叉与调羹。此时餐厅内人头攒动,已到就餐的时间,来吃饭的旅客很多,服务员们正端着盛满各色佳肴的盘子,穿梭于餐厅之内。

两人挑了一张空桌做了下来。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估计晚来一会就没位子了。”苏虹看看四周道。

“你想吃点什么?”

“我也不太懂,和你一样就好。”

唐剑锋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员,点了牛排、海鲜、三明治,为了迎苏虹的口味还特意点了果汁,最后他告诉服务员,要双份。

“看清楚了吗?老大?”马仔低声说道。

昨晚毒品仓库的大火,狐媚女一直以为是与她交手的这名女子,也就是苏虹设的局,一定是她事先布置好后躲在外面,担心自己与两名马仔进去后发觉,才冲进来与自己交手。虽然自己现在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她有信心能查得出。想到自己昨晚被对方扫中的脚踝还隐隐作痛,毒品又被一场大火烧个精光,狐媚女不禁怒火攻心,恨恨道,“就是她!臭婊子,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个男的是谁啊?上船之前好像不认识,看样子是后来才熟悉的。”马仔有些不解。

“不管他,两个人在一起不好下手,等落单的时候把他们都给我分别干掉!”

“明白!”马仔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

又吃掉一口三明治,喝了些果汁,苏虹感觉饱了,用餐布擦了擦嘴。

“菜怎么样?还胃口吗?”唐剑锋问。

“很好,谢谢,我们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了座位。

狐媚女朝马仔使了个眼色,马仔站起来跟了出去。

走到二层扶梯拐角的时候,唐剑锋指着一侧的舱室对苏虹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去吧。”

“好的,一会见。”苏虹说完顺着扶梯上了三层。

看到苏虹关闭了舱门,狐媚女从一角闪了出来,在三层扶梯探出头来看到了二层洗手间门口的马仔,二人对视了一下,相互点了下头。

寂静的走廊内没有一个人。

唐剑锋拧开了洗手池的水龙头,清洗双手后从一旁的抽纸箱内抽出了几张纸,擦擦手后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刚走出洗手间的大门,唐剑锋便迎上了一只正对着自己胸口的枪管。

“别动!出声就崩死你!”马仔端着一支手枪恶狠狠的说。

“你马上就会死!”唐剑锋一字一顿,深邃的眸子里杀机突现!

“老子先送你上路……啊!”

话音未落,马仔发现自己的前心窝透出了一截三寸多长的刀尖,接着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柄锋利的三美武士刀从马仔的背后灌入胸前透出,把他扎了一个透心凉。

这一切被狐媚女看到眼里,男人没动,马仔却死了,狐媚女吃惊之际又担心自己暴露,把脑袋缩了去。

马仔身后站着一个黑影,朝唐剑锋点了一下头。

唐剑锋跨过马仔的尸体走上三层,故作慌张的推开自己的舱门。

苏虹脱了鞋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唐剑锋有些惊慌的推门进来问道:“你怎么了?”

“有人要杀我!”唐剑锋喘了几口气又道:“那人端着一把手枪!”

“什么?我去看看!”说着苏虹下床提好鞋,拉开挎包拉链,拿出一把手枪后上了下膛。

“你怎么也会有枪?”

“别害怕,我是警察,我先出去看看。”苏虹打开舱门闪了出去,随后把舱门关上。

唐剑锋快步来到苏虹的挎包前,翻动了几下,找出一本警官证,打开后见到上面印着“海城市公安局刑警队苏虹。”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呢,看!”唐剑锋指着地面上的几滩鲜血对苏虹说。

苏虹俯下身去,用指尖蘸了鲜血捻了几下,放到鼻尖闻了闻,眉头逐渐的皱成一个川字。

“血迹,这里好像有人受伤了,现在情况不明,我建议咱们去,这里不安全。”

苏虹道。

“好!……”

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海城市码头,两人一起下船。

“唐先生,一路上多谢你的款待。如果感觉有人想袭击你的那件事让你不安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去附近的公安机关做个笔录。”苏虹道。

唐剑锋摇摇头:“不要了吧,还好我人身没有收到侵害,初到此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好吧……”

两人聊着往前走,不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开到二人身边,响了一下喇叭。

“是来接我的,苏警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谢谢不必了,一会有人来接我。”

“认识你很高兴。”

“彼此。”

“海城市不算大,日后我们有缘再见。”唐剑锋道。

“好的,再见。”苏虹摆摆手。

唐剑锋钻进汽车,正要开走之际,一辆蓝色的马自达轿车停到了后面。

“苏姐!”

清脆的女生传入唐剑锋的耳畔,他不由得隔着黑色贴膜的黑窗玻璃向外望去,蓝色马自达车窗已被摇下,此时一个身着臧蓝色警服的俏丽女孩正喊着苏虹的名字。

“苏姐,我在这儿!”

“若冰?……”

女孩一头乌黑的短发,精心修剪过的发梢刚刚盖过脖颈,精致的鹅蛋脸上,有着修长的柳叶眉,长长向上微卷的睫毛下,杏仁儿眼的眼角微微上挑,衬托出细细的双眼皮,黑色的瞳仁犹如流水般清澈,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湿滑的樱唇。

女孩如阳光般明媚的相貌瞬间印在唐剑锋的脑海里,他拍了拍驾驶位:“开车。”

汽车驶出码头,转向了滨海大道,唐剑锋摘下眼镜折起来后放入上衣口袋。

“船上的事办的怎么样,灵犬?不,从此刻起我应该叫你周诚。”

“早就丢到海里喂了鱼虾王八,不过我还是觉得灵犬这个代号比较适我。”

“李蓓呢?”

“已经联系了,蔷薇她晚上到。”

“弄些吃的等她来……”

把行李放入后备箱,发动汽车后女孩扮了个鬼脸。

“苏姐,你可想死我了!”

“哟,什么时候嘴变得那么甜了?”

“哎,对了,刚才那车里的人是谁啊?我没看清。”

“船上一个舱室的。”

“怪不得神神秘秘的,什么时候傍上大款了?那车可是奔驰S6呢。”

“你胡说什么呀,若冰!”苏虹轻轻的戳了一下女孩的额头。苏虹叫若冰的女孩全名冷若冰,与苏虹同为海城市市局刑警队的侦查员,两人在大学时就相识,私交甚好,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家呗,我妈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咱们去呢。”

“嗯?不是说要局里汇报工作吗?”

“不去了,领导有个临时会议,而且明天是周日你陪我去相亲,汇报的事儿等周一吧。”

“死丫头不早说,难怪你抽出时间来接我……”

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八点。海城市郊外的一所豪华别墅内,换上了一身休闲打扮的唐剑锋正在窗口望着夜色星空,别墅内灯火通明,仿佛是特地是为踏上归途之人照亮道路。

大门响起了开门继而关门的声音。

“来了?”唐剑锋淡淡的说,接着慢慢的转过身。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李蓓把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冲过来扑到唐剑锋怀里。

感觉到怀中女人娇躯的轻颤,唐剑锋抬手轻轻拭去了李蓓眼角的一滴泪水。

“一个格的杀手,会懂得把自己七情六欲隐藏在内心,即使有感情也不要随便的浮现在脸上,像你这样已经弄坏了淡妆。”

“我知道,在别处我可以,可在你这里我控住不住。”在唐剑锋怀里的李蓓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饿了吧?刚来到这里不熟悉,转了几个地方才买到这些,先垫垫肚子,晚上再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吃的。”

“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用心。”李蓓拉着唐剑锋的手,来到餐桌旁。

栗色实木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几只餐盘内盛放着金黄色的牛角面包,果蔬沙拉,切面好的牛肉,一盘炸蝎子被放置在中央,一瓶开了塞的红酒与两只透明的高脚杯也被放置在一边。

李蓓捏起一只蝎子的尾部放入口中,随着她轻轻的咀嚼发出清脆的“咯咯”

声。

“我体会到了熟悉的味道。”李蓓笑着说。

天生具有耀眼红色头发的李蓓初入训练营时被其他受训者当成怪物一般肆意捉弄着,有一个像剑齿虎般强壮勇猛的男孩站出来把那些人按在地上狂揍。作为惩戒教官知道这件事情后,把男孩绑在长凳上用裹着钢丝的皮鞭抽烂了男孩的脚心。是李蓓从医护室内偷取了药膏,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半夜翻越铁丝围栏来到男孩所在的营房,抽泣着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男孩的伤处。

后来两人分为一组被投送到荒岛上进行求生实训,李蓓不幸踏中地雷,危机时刻是男孩儿用一把匕首插入地雷踏并压上了一块石头才化解了险情。在缺少食物的境地下男孩又为体弱多病的李蓓捉来了蝎子。从那时起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李蓓心中绽放,她发誓从此后不会再拖男孩的后退。

不知不觉中,李蓓养成了吃蝎子的习惯,加上努力不懈的训练愈发变得强壮。

而她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凉,像极了四季中恒温的冰块。

“你还带着它?这并不昂贵。”唐剑锋看到了李蓓腕间的手串。

“当然,从你为我带上手串的那刻起,就仅仅的抓住了我的心。”

“要出去走走吗?去看看这座今后生活中城市的夜色。”唐剑锋放下手中的酒杯。

“那好,我去换件衣服。”

“二楼最大的房间是你的。”

“不,是我们的!”李蓓笑着上了楼。

“等一下。”换完装的李蓓阻止了正要发动汽车的唐剑锋。

“嗯?”

“我来开车,从今天起,你是老,我是私人助理。”

“哈哈,好吧。”

晚十时许,汽车驶进市,与稍显冷清的郊相比,市内宽阔的马路两旁渐渐的变得热闹起来,海城市的夜市开始了。

两个人选了一家临街人流爆满的大排档坐了下来,门口长条形的烤炉上,几个店员正在忙碌翻动着在炭火上的各色烧烤。这里有羊肉串、牛肉串、鱿鱼、烤香蕉、基围虾、以及半熟呈金黄色的生蚝。

两人点了一些肉串,几瓶啤酒和一些凉菜坐下边吃边聊。

“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唐剑锋问。

“躲在海城市的葛老蛋必须死,除掉他后我配你跟灵犬。”李蓓答道。

“需要我出面吗?”

“杀他这种人会只脏了你的手。”

“海城市也有组织中其他人在进行活动,可人手仍显不足,任务进行的同时我们需要要发展一些可靠的人。”

“明白,交给我去做。”

“之前的事情还算顺利吧?”唐剑锋问。

李蓓:“恩,我把季老四海外存款都转移到你的账户,然后拿走了他所有的现金珠宝。你可以用于接收和发展这边的产业。”

“组织已经另外给了一笔资金,你说的这些我会让灵犬为你储存到一个安全的账户上。”

“我们还分什么你我……”

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唐剑锋问:“完成这些任务后你有什么打算?”

李蓓放下一根吃完肉串的铁签用手托着腮,脑海憧憬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慢慢道:“在面向大海处有一所房子,我每天陪着你看日出日落,过宁静的生活。”

唐剑锋看着李蓓望向自己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于是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想要你完全占据我的身体,就在今晚。”

“嗯?”

“我想做爱。”李蓓的声音很轻。

第十一章:相亲会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预示着今天是个大晴天,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一间卧室,房间内的陈设是符年轻人的现代简约风格,写字台上笔记本电脑还没关,一角的书架上码放着整齐的图书,窗台和墙壁上相框里是几张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女警照片。床头摆放着几只可爱的毛绒玩具,床上一副美人熟睡的场景跃入眼帘,薄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滑落,露出在外小腿上细腻的皮肤显出女孩的光泽,白色睡衣下高耸的胸脯正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

床头柜上的闹钟“嘀铃铃”响了起来,冷若冰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又打了个哈欠。

“幸好定了闹钟,不然今天肯定睡过去了。”

梳洗完毕后,简单的吃过早餐,冷若冰身着深蓝色绒线上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薄呢子短裙,考虑到室外还有略微的寒意,还顺带穿上了一条肉色的裤袜。

她与苏虹约好,今早9点一起去卧佛山的相亲会。

昨晚在自己母亲家玩到很晚,为了不耽误家长休息,冷若冰想让苏虹陪自己来到租借的房子里住一晚,晚上继续聊天,然后明早一起去相亲会,可是苏虹却非要自己住处收拾东西,拗不过苏虹的坚持,冷若冰只好把车让苏虹开走,两人今早约定在卧佛山的相亲会现场碰头。

走到公交车站时冷若冰翻了下手腕看了看表,“周日出行的人还不少,看来忙碌了一周的人们都选择一早出来享受假期了。”

“23路公交车来了”站台上不知谁喊了一声。

冷若冰侧目望去,一辆公交车已经缓缓的进站了。

由于离始发站不远,上车后冷若冰发现还有不少空位,于是选择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23路公交路过商业,现在天气已经转暖,冷若冰透过车窗看到商场内的橱窗上已经挂出换季服装,心想头正好与苏虹开车去逛逛商场,顺便看看自己喜欢的服装品牌有没有上新款。

她眼睛看着窗外,一手托着下巴,脑中思考着近期发生的案情。不知不觉中公交车已经停靠了几站,车厢内乘客也渐渐的拥挤了起来。

“车辆起步,请乘客们抓好扶手……”

车厢内的报站声打断了冷若冰的思绪。她转过头来,发现身边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此时老大爷正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拎了满满一大兜的蔬菜站在摇晃的车厢内显得特别吃力。

碰了老大爷的胳膊一下,冷若冰说:“大爷,您坐这里吧,站着太累了。”

“姑娘还是你坐吧。”

“您坐吧,我还有两三站就到了”说罢,冷若冰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了老大爷。

“谢谢你了,姑娘。”

冷若冰过身笑了笑,接着向车厢后门移动过去。

车厢内的人很多,加上行驶过程中的转向,站立不稳的冷若冰只能借助车厢顶部的扶手一点点的向车后方移动,快要到车厢后门处时,她发现一只手臂从自己的侧前方很隐蔽的探向了一位中年妇女的挎包,并缓慢的拉开了拉链。

“有扒手!”职业的警觉提醒着冷若冰。

冷若冰把身体向侧方移了移,发现这只探出的手臂来自一个尖嘴猴腮,相貌猥琐的年轻人,处于职责本能,冷若冰想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反扭到对方身后,然后带上亮晶晶的手铐。

但是眼角的余光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个扒手后,冷若冰发现在对方敞开怀的外衣下摆内侧,露出了一个硬状物的凸起。

“匕首?!扒手随身带着凶器!”车厢人多,如果自己不能迅速的制服歹徒,那么对方携带的凶器很可能的会危及其他乘客的人身安全。而且自己假日便装出行,没有带手铐等其他装备,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冷若冰随即否定了刚才的行动方案。

这时扒手的手臂已经伸到了中年妇女的挎包内,慢慢的翻动着,看样子是在找钱包。

“我要制止他”冷若冰心中暗付道。

正在此时,一辆轿车从公交车左面超车,迅速的变道到公交车的前面,司机连忙踩了下刹车。

惯性使得车厢内的乘客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冷若冰借此机会心生一计,猛的撞向了那位中年妇女,两个人的力量把扒手的手背在车厢门处的立柱上狠狠挤了一下。

“阿姨,对不起!”冷若冰稳住身形假装讪讪的给中年妇女道歉。

“算了姑娘,这事儿不怪你,是司机刹车太猛了。”

“怎么开车的你?!差点摔倒!”中年妇女开始扯着嗓子抱怨司机。

冷若冰看着痛的呲牙咧嘴的扒手略微的低下头暗自好笑。

“大姐,您刚才挤着我手了,咱俩换一下。”说罢扒手从中年妇女身后闪出身来,挪动了几步来到冷若冰身后。

下一站就到终点站卧佛山了,“扒手吃过苦头应该不会行窃了。”冷若冰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拎着挎包心里想着。

忽然冷若冰觉得一只手撩起了自己的呢子短裙,紧接着隔着丝袜贴抚到自己的大腿上,猥琐的抚摸着。身为女警身份的冷若冰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侵犯,瞬间一股厌恶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

冷若冰一手挽着挎包并握住扶手,另一只手狠狠的拍落了侵犯自己的咸猪手。

谁知道扒手不思悔改,进而又撩起了冷若冰的裙子,继续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还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

冷若冰瞪了对方一眼,低声喝到:“滚开!”

扒手从冷若冰凌厉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与威严,那种包含正义的目光似曾相识,让做毛贼的他心生胆寒,看到如此貌美的女孩破坏自己的好事,本想进行一番调戏让对方害羞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买账,竟敢瞪自己,有些窘迫之际他将手抽了来。

“小妞别找事,不然让你好看!”扒手恶声低语。对面的女孩儿此时的脸色正有些泛红,扒手看得出,虽然女孩目光凌厉,但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孩,她还是害羞了。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顺便羞辱一翻,扒手彪出了前面那句狠话。

“终点站卧佛山到了,请乘客们带好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车内响起了终点站的报站声。

“下车我跟你没完!”面对扒手的威胁,冷若冰丝毫不惧。

“参加相亲会的吧嘿嘿,找地方扒了你!”汽车到站后扒手撂下句狠话,他迅速超越了几个人移动到后门前,随着后门的打开,“哧溜”一下蹿了出去。

等冷若冰下车后四下张望已经不见扒手的影子,她懊恼了跺了跺脚,向卧佛山的大门走去。

卧佛山的相亲会是为了解决在工作日益繁忙中的广大单身男女问题而搞的活动,活动已经举办了几年,拉近了陌生男女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便大受好评。

大早上景大门前的停车场内就停放满了汽车,景内更是彩旗招展气球飘扬。

海城市的单身男女们,尤其是白领阶层,会利用这一天的假期将自身条件、择偶的标准及联系方式写到展上等待心目中的有缘人。

冷若冰本不想来,可是父母觉得她年龄不小了,刑警工作又经常加班,害怕耽误了女儿大好青春,于是一致要求她参加这个活动。遇到适的男性,可以先处个朋友,日后慢慢交往,冷若冰无奈之下只得遵命。

冷若冰感到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苏姐,你在哪儿呢?我都到了。”

“向右前方看,我在树下。”

冷若冰循声望去,看到了身穿一身休闲服的苏虹,她正向冷若冰挥手。

“才来,懒猫又睡过头了吧?”苏虹不满意的说道。

“怎么会,我在车上遇到一个扒手,恶心的咸猪手!”冷若冰愤愤地说。

“嗯?你被欺负了?人呢?”苏虹看了看四周。

“他挤到前面抢先下了车,等我下车后找不到了!”

“那算了,碰到他一定好好的教训一顿,竟敢揩我妹妹的油,哼!”

两个人向景内走去,在景通往报名处的树林里漫步的过程中,已经有几个男方的家长看到这两个身姿曼妙的女孩儿过来动搭讪,向她们介绍起自己孩子的状况。

两个人觉得有些窘迫,其中冷若冰还闹了一个大红脸,对苏虹说道:“我的好苏姐,昨晚本想说服我爸妈不来的,可你在旁边还一直推波助澜的,这下知道了吧,那些家长上来就问是不是来找对象的,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介绍自己孩子的情况,而且问我们感觉适么,适就见面,这也太直接了吧?”

“这不证明你魅力大么?好啦别发牢骚了,我们去报名处看看。”苏虹拉起冷若冰的手,向报名处走去。

“这么多人,可真热闹!”

报名处是露天的,几个大型的遮阳伞下放着几张方桌条凳,服务人员在看过了求偶者的身份证后会给予展,让求偶者填写征婚信息。填写完成后由服务人员拿着与求偶者的身份证进行核对,审核通过后便用夹子夹好挂在树与树之间的红绳上。

“快去领展吧,人挺多还要排队呢。”苏虹提醒着左右张望的冷若冰。

“不着急,先看看。”

挂满征婚信息的展被树林间的小路分为了两个域,左面蓝色展的是男性征婚,右侧红色展为女性征婚。

两人围着场地走了几圈后,发现女性征婚的展明显多于男性。很多男性的展上已经被女性贴上了有自己联系方式的便签。

“看来是阴盛阳衰,女多男少呀!”冷若冰道。

“那还不快去领展?小心条件好的都被挑走,轮不到你了。”

“你就那么想把我推销出去呀?当心我有了男友之后你加班没人给你带饭了,看你怎么办,哼!”

在苏虹的催促下,林若冰领了展,开始填写征婚信息。苏虹在一旁不忘提醒着,个人简介应当写的详细些,这样让对方看起来自己更具诚意。

“姓名:冷若冰,性别:女,身高72,体重,职业:警员,毕业学校:海城市公安学院,性格:内外兼有,秀外慧中,温柔大方,爱好特长:喜欢健身与体育锻炼,有坚持跑步的习惯,并有一手好厨艺,能用现有的食材搭配出一桌可口的饭菜……联系方式QQ……”

“我刚才看到有几个男生的条件不错,要不要把对方的联系方式拍下来,你去加上QQ聊聊。”苏虹指了指手中的手机。

“不要,既不是以前同学,又不是单位的同事。相互之间都是陌生的,这种事情女生怎么好意思动。”冷若冰说。

“嗯?大学时学院内不少条件好的男生追求你,干嘛都拒绝?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苏虹问。

“当时我感觉今后要从事的这份工作的特殊性,对家庭的顾及程度肯定比不上其他行业的从业人员,所以我更希望找一个不是系统内的异性做我的另一半。

前提是对方要有稳定的工作,这样才比较踏实。”说到这里冷若冰捂了一下嘴,又道:“我的意思可不是说你与王队,苏姐你可别生气。”

苏虹笑着刮了一下冷若冰的鼻子,道:“小丫头想的还挺多,不过挺有道理的。

我们到其他的地方转转,顺便吃个饭,等下午来看看你展上面的便签,说不定下午就有人动加你QQ聊天了。”

两个人在景附近找了个地方吃了饭,又去其他的地方转了转后开始顺着条小路往走。

“苏姐,早上的咸猪手。”顺着冷若冰的手指,苏虹看到小路旁的几棵树后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拿着把弹簧刀冲着一名年轻男子比划着,看样子像是拦路抢劫。冷若冰认定他就是早上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扒手。

“走!”两人快步跑了过去。

“钱包掏出来,快点,别墨迹!”扒手向对面的男子凶道。

年轻男子显然没有经过这样的阵仗,看到扒手目露凶光,脸色煞白的呆立在当场。

“住手!”两人赶到扒手身前。

“咦?小妞怎么又是你?车上被我摸爽了吧?还带了一个过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冷若冰怒声道。

“我就想这样说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扒手边说,边用弹簧刀在冷若冰面前比划着。

抓住间隙,冷若冰左手抓住对方持刀手腕,右手码住对方肩头,上身略微往前一探,右脚顺势別向对方双腿,接着腰身一扭,一个干脆的侧摔把扒手掀翻在地。

苏虹一脚踢飞了扒手的弹簧刀,将扒手的手臂拧到身后。

“老实点,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苏虹喝道。

冷若冰拿出手机,拨通了指挥中心值班电话,不多时开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三个警员将扒手塞进汽车。警员与苏虹认识,得知她们是来参加相亲会的还抓住一个惯犯,临走之前不忘夸奖苏虹她俩身手好。

“还你的钱包。”冷若冰把从扒手口袋中翻出的钱包交还给年轻男子。

“你们是警察,还是来参加相亲会的?看你们刚才的情景我还以为是特意穿便装抓人的呢,谢谢你们,我叫王明轩。”年轻男子吁了口气,面色缓和过来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冷若冰对王明轩道:“我们相互留个电话吧,过后会有警员找你做笔录,这是公安部门要走的程序。”

“……”

晚间,苏虹拨通了冷若冰的电话。

“若冰,碰到适交往的没?”

“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这活动不靠谱,加我好友的倒不少,我空间相册没设置密码,有人看了后还问我喜欢不喜欢穿丝袜,是不是现在的男生都那么好色?

气得我把对方直接拉到黑名单了!”冷若冰没好气的说。

“真是什么人都有,对方估计也就在上说说,见面可能就不这样了,再聊聊吧……”

挂了电话,在郁闷中关了电脑倒在床上,这时电话又响起叮铃铃的铃声,冷若冰拿过一看居然是下午那个叫王明轩的男子打来的。

王明轩到家想到今天下午略带惊险的一幕睡不着,自己去是参加征婚的,可没想到半路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翻来覆去之余王明轩又想到让自己留电话的女警肯定是单身,不然去参加相亲会干什么?他静下心仔细想,那个女警身材高挑,脸蛋精致,十分漂亮。若不是那迅猛凌厉的身手,搞不好自己真会把对方看做空姐或者模特。如果这个女孩成为自己女朋友该多好,我不是有她电话号码吗?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想到这王明轩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拨通了冷若冰的电话。

王明轩:“喂,你好,请问是冷若冰吗?”

“王明轩?”

“是我,抽空请你吃个饭吗?”

“……”

第十二章:黑豹酒吧海城市的位置西面与南面环山,北面靠海,只有东面相对的平坦,几条铁路穿越了海城市东面的域,地理的优势方便了陆路运输,当时多数工厂把建地点集中选择了这里,吸引了不少就业岗位,慢慢的成为了海城市的工业。

随着新兴产业的发展与传统工业的衰退,城中心的CBD商务的逐渐繁华取代了工业的喧闹。很多工厂已经在不景气中倒闭,剩下的一些也在半死不活中苦苦支撑着,从上下班工人中木然的脸上就能看得出,这里就像块被遗忘的的土地一样,缺乏生机。

黑豹酒吧就坐落在工业的一角,这种本该在商务供白领阶层消费娱乐的场所,却选择开设在这里,十多张桌子一天到晚冷冷清清没有几个客人,显得十分突兀。

最近午后随着一阵由远及近摩托车的引擎声,在酒吧内靠窗的位置上,总能出现一位身着黑色柔软皮衣,鼻梁上架着一副偏光墨镜的靓丽身影。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到哪里去。仿佛路人似得,每次点了几种饮品后,就用酒吧内的WIFI玩手机消磨时光,一直到晚间才离开。

她就是李蓓,接到组织消息,季老四的兄葛老蛋在C国打击缉毒过程中,成了一条漏之鱼。除了组织内部,C国的警方也在找他,现在他正如惊弓之鸟般四处躲藏,有可能就藏匿在东部域的黑豹酒吧附近。由于消息的不确定性,李蓓来这里等了几天,猎物一直没有出现。

李蓓的脸上最近泛起淡淡了的红润,像极了一朵被园丁精心照料后绽放的蔷薇。

原因来自于第一次经过爱情的滋润,数天前她与唐剑锋重逢那天晚上激情的缠绵。

在柔软的大床上,李蓓把身体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个值得自己信任的男人。

从处女地第一次被开垦的略微疼痛,到后来平静后的动迎,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快感让她久久难忘。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李蓓扭头望向窗外,三四辆轿车停在了对面台球厅的门前,随后下来十多个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一阵风似地冲入了台球厅里,随即响起了打砸叫骂声。台球厅的玻璃门被棍棒打碎,透过被打碎的大门,李蓓可以看到靠墙的几台游戏机也被砸个稀烂,那群手持砍刀棍棒的男人正在与七八个匆忙拿着椅子或者台球杆抵抗的少年混战一团。

在这群混战的人中,开车来的那伙成年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下车后拿着武器便直奔目标,显得极为老练。那几个少年在被突然袭击后抵抗了一段时间便边纷纷溃散,李蓓的目光被一个略显瘦削的少年吸引,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倒愈战愈勇。在躲过向自己袭来的几次根棍棒砍刀后,连扎带捅伤了对方几个人,才被一根棍棒击中头部栽倒在地。

少年显然是被一棍子打蒙了,在地上滚了几下后便要爬起来,接着又被打倒在地。李蓓注意到了少年的眼神,冰冷绝望的目光中带着不屈,仿佛一只被逼到角落里的野兽。

“这小子还挺能折腾,伤了我们几个人!”一个男人说道。

“棒子哥说了,抓到这个小逼后,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说出这话的是这群人中领头的,他转头对刚才说话的男人道:“他们带受伤的兄们先走,你和我把他塞到后备箱找个地方废了他。”

话罢,几个男人把那个少年架起来,捆了几道绳子后,塞进其中一辆轿车的后备箱,其他男人也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把砍刀和棍棒一股脑的扔进其他汽车里扬长而去。

李蓓等载有少年的轿车开动后,扔了几张钞票在桌上,出门驾驶着摩托车跟随而去。

轿车停靠在半山腰处的树林旁,领头男人打开后备箱后抓着被捆绑少年的衣领子把他硬生生拽了出来。

少年一边叫骂还在领头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被另一个男人一拳打在脸上击倒在地。

“就在这里,挑了他!”领头男人捂着受伤的手,朝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接着那男人便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

“以后做轮椅吧小崽子!敢和棒子哥抢地盘,找死啊!”

“操你妈!今天不弄死我,改天我就弄死你!”少年叫骂着。

“你他妈……”持刀男人刚要动手,发现了从后面停下的一辆越野摩托车上跳下一个人。已经落下挡风玻璃的头盔看不清面貌,但是窈窕的身形却透露出强烈信息,来者是个女人。

“放开他!”李蓓已经来到他们身前。

“小娘们见义勇为啊?摘下头盔让我瞧瞧好看不?哈哈!”持刀男人说完发出了一声淫荡的笑声。

看到持刀男人反握短刀的手,李蓓嘴中发出“嗤”的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道:“像你这种没经验的人持刀的姿势简直像个白痴,你会用反手刀嘛?”

“哎?我操……”持刀男人楞了一下,说道:“待会老子把你脸划了,看你还能不能找到男人!”

持刀男人向领头男人使了个眼色,领头男人随即也抽出一把匕首,两个人向李蓓靠近过来。

没等持刀男人近身动作,左手持着从袖口滑落而出灵巧短剑的李蓓率先发难,短剑向前一点接着横着一划,便割开了持刀男人的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短剑又结实的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嗷!”李蓓的动作很快,待短剑拔出的瞬间,持刀男人才感觉到了大腿上传来的钻心疼痛。

领头男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伙便捂着大腿躺在地上哀嚎,没等缓过神,自己肋下已经先被短剑来了一次进出。

“嗷!”短剑扎的很深,领头男人好像伤及了内脏,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的短刀被扔在一边,捂着伤处脸色惨白的在地上卷躯着。

李蓓把捆在少年身上的绳子挑开,说道:“上车!”

“……”

李蓓载着少年在山间公路上行驶,到了一个认为安全的僻静之处停了下来。

“拿着这些钱走吧,顺便看看伤,你的脑袋流血了。”李蓓说完,把几张钞票塞到少年手里。

“姐姐,我想跟你。”少年抹了把额头,额头的血还没干,擦下的血蹭了少年一手。

“哈哈,怎么跟?”李蓓笑道。

“你救了我一次,不然今天我不死也废了,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少年答道。

“我不需要,家找你爸妈吧!”

“我没家,我爸早死了,我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姐姐,我想跟你!”

李蓓从少年的目光中再次看到了那种冰冷与不屈的眼神,于是道:“为什么要跟我?”

“因为你的刀稳、准、狠!不是一般人!”少年一字一顿的答道。

“哈哈哈!我杀过人!”李蓓笑道。

“但你是一个好人!”少年面露真挚的目光。

“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多大?”李蓓问。

“李凡,今年22,朋友们送我外号”快手“,但是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游侠!”

“游侠?这称呼听起来不错。”李蓓微微额首,踱了几步转身问:“你喜欢玩刀?”

“喜欢!”少年答道。

“但是你首先必须要有一把刀!”

“台球厅是我们开的,那把刀打仗落在了那里。”

“那是一把垃圾!”说完李蓓紧走几步来到摩托车前,掀开储物箱,拿出一把伞兵刀扔在少年面前的土地上。

“开刃的伞兵刀,从此刻起你应该更像个男人!”接着一叠钞票又被扔到少年脚下,随着摩托车远去的引擎又传来了李蓓的声音:“三天后傍晚南山脚下竹林,就你自己!人在,刀在!”(待续)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13-15章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老刀把子26年7月29号第十三章:海城市公安局早九时许,海城市公安局。

办公楼二楼大会议室内坐满了参会的警员,这里正在召开一场全市公安系统内部的总结会。

圆形会议桌的上垂首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在公安战线上奋战了至少二十年,在这段光辉岁月中,破获了无数起大案要案。他就是海城市公安系统内响当当的人物,海城市公安局长徐家龙。

徐家龙狮鼻海口,唇边与双腮露出的胡子茬显得有些不修边幅。在他臧蓝色警服的肩头,二级警监的徽章正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同志们,前段时间海城市打击制毒贩毒的专项整治工作已经圆满结束!我们局内的苏虹、小徐两位同志在邻国刑警的配下潜入毒贩的老巢,捣毁了毒贩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境外窝点。同时在其他参战人员废寝忘食工作下,除极少数漏之鱼外,一举破获了本市地下的整个贩毒链条,打赢了一场漂亮的攻坚战。”讲到这里,下面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徐家龙往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道:“在科技发展的今天,犯罪分子的手段也在日益变化,呈现出络化、信息化、智能化犯罪的多样性,虽然我们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是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境外的毒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与本地的犯罪分子伺机卷土重来,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下面由钟磊同志介绍情况。”随着徐家龙的话落,身侧站起一个三十岁开外的男人,他就是海城市刑警支队队长钟磊。穿便装留寸头型的钟磊身材高大,结实的胸肌撑起了胸前的衣服,做事喜欢雷厉风行,眉宇间时常流露出一股彪悍的神情,据说他是某特种兵大队教官转业,身手特好,曾经空拳打死过豹子,是海城市公安系统内不可多得的干才。

钟磊只负责大体的指挥和部署工作,抓人从不去现场,事实上他的确懒得伸手。

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子原来的手下都是善于打山地和丛林战的侦查特战连级分队,抓几个毛人让我去坐镇丢不起那人。

随着钟磊的起身,身后投影仪的卷帘也被缓缓的拉开。不久,一副面相阴沉男子的照片映入在座警员的眼帘。

钟磊道:“根据苏虹同志之前的汇报,本市地下贩毒团伙首脑季老四在打击贩毒的专项整治斗争中藏匿到境外,现已身亡,这是他的表葛学良外号葛老蛋。根据线报,葛老蛋极有可能先随季老四躲藏在境外,后又偷偷的潜我市,大家记一下他的体貌特征,可以从夜总会、歌厅、酒吧等较为常见贩毒的场所入手,并走访一下熟悉他的日常联系人,将他尽快缉拿归案。”投影仪切换了一下照片,一把外观特殊的钥匙呈现在大家眼前。

钟磊又道:“还有一个情况需要引起大家注意,苏虹同志在围捕季老四的过程中,曾经与一个蒙面女子交手,这个女子说着一口夹杂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我们怀疑是本地未被清除的贩毒贩子,这把钥匙就是苏虹同志从对方身上夺下来的,钥匙一共有两把,具体用途未知。但根据外形判断,很可能是开启某个特殊场所的钥匙,这一切或许要等到抓住那个蒙面女子后才能浮出水面……”散会后,苏虹与冷若冰换了件衣服打算去训练室,快到训练室门口时冷若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没等她过头便从身后闪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

“嘻嘻,冰姐。”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胡廷秀?”冷若冰看着身穿运动服的叫胡廷秀的女孩,脸上写满了惊讶。

“我现在被分配到你们组了,你好苏组长。”胡廷秀不忘给苏虹打个招呼。

叫胡廷秀的这个女孩与冷若冰同期毕业于海城市公安学院,两人同为刑侦专业,大学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毕业后冷若冰进入了市局刑警队,胡廷秀则去了城北某个派出所从事文职工作。

“你好胡廷秀,以前在小冰的宿舍我们见过。”苏虹道。

“苏组长记忆力真好,开会前听领导们谈论起关于你的事情,可真厉害。”“嘴巴真甜,刚来就套近乎,对了,你被调过来不提前说一声?”冷若冰问。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嘛,在派出所从事文职工作整天与一堆证件打交道无聊死了,正好警队挑人,还是做刑侦的老本行来的带劲儿。”“你可想好了,做刑警很辛苦,全局的刑警队就没几个女的,假期少不说,还一头扎在男人堆里时不常的出现场,而且全部是与犯罪分子打交道。”冷若冰说。

“那又怎么啦,我巴不得像你跟苏姐一样执行任务,把犯罪分子一个个的揪出来,那样多威风。”“看把你美得,小样吧你!”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训练室。

训练室内有的警员在拳台上戴着护具展开对抗,有的在击打沙袋,举杠铃,还有教官对几个新加入刑警队的警员进行搏击指导,还有少数几个女警员的在跑步机、动感单车、太空漫步机上锻炼身体。

副队长王斌作为督导员,对正对进行各项训练的警员们讲话:“当兵的有句话,叫做平时多锻炼,战时少流血。我们虽然不是战士,不会拿着枪在前线上厮杀,但是作为刑警,与各种犯罪分子较量的过程就是我们的战场,不要抱怨训练的艰苦,这样的训练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与犯罪分子的搏斗中活下去,很多时候几秒、甚至是一秒内都会导致警员的以身殉职,所以说做警察尤其是刑警就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要想在与罪犯的较量中活着那么就必须刻苦训练,如果害怕危险,那么就不要做刑警,甚至脱掉警服永远不要做警察这一行!给我接着练!!”第十四章:南山竹林李凡头上缝了两针并裹上了厚厚的纱布,正望着黑色牛皮的刀套发呆。他正与几个要好的朋友躲在了城东一所工厂宿舍大院里,听说警察已经调查台球厅被砸的事情,同时为了避免那伙人的报复,台球厅肯定暂时不去了。这两天他闭门不出,除了上厕所就只让朋友给他送去每顿的吃喝,他一直想着那位女子出刀时的动作,那时的场景已经在他脑海中反复放过无数次了。迅猛的攻击柔中带刚,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随着轻灵的步伐,一把短剑在她灵巧的手腕间翻转着,那自由变化的短剑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握着舒适的塑料刀柄,从黑色牛皮刀套中抽出伞兵刀。带有深灰色喷涂的刀身显得更具杀气。有着放血槽扁平的刀身可以在刺入对方的体内后迅速拔出,刀身一侧的齿背可以轻易的锯断绳。

李凡把玩了一会,把刀放刀套后插在了自己腰后,打好招呼让朋友们不要等他吃饭,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南山脚下的竹林在傍晚十分静谧,这里白天就没什么人,此时只有经过阵阵微风吹过竹叶之间发出的沙沙声。

李凡已经到了许久,正当他等的心烦意乱之际,戴着摩托车头盔的李蓓从竹林中闪了出来。

“姐姐你来了?”李凡道。

“我也姓李,以后叫我李姐就行,而我就称呼你游侠。从你刚才的表现可以看出,你还是缺乏耐心,而耐心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质,只有耐心判断出对手的招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其置于死地!”“试试你的刀!”李蓓朝面前的竹林努努嘴。

游侠挑了一根略粗的竹子,猛然间拔出伞兵刀刺了几下,刀尖只刺破了竹干的表皮,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白色的痕迹。

“速度和爆发力都还不够,看我的!”说罢,李蓓一声娇叱,向面前的竹林飞速冲去,身形变幻间手中的短剑与格斗匕首分多个角度刺向几株竹子,“梆梆”声不绝于耳,游侠转眼望去,那几株碗口粗的毛竹已尽数被扎透,接着李蓓向后高高跃起,半空中左右手分别扬起,几点寒星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击中了离游侠最近的一株竹干上,发出了一连串的“铛铛”脆响。

游侠定睛一看,钉入竹干的六枚暗器自上而下被连成了一条直线,随着钉入竹干暗器产生的张力,“吱嘎”一声响,竹干在钉入的六枚暗器之间裂开了一条长缝。

“哈哈多练吧,你还早呢!等你用那把刀,练出火候,闯出名堂后,姐教你玩枪。”李蓓拔下暗器后对游侠傲然道。

“真的?李姐你有枪?”游侠的脸上写满诧异。

“哈哈!当然!”把皮衣拉链拉下一段,李蓓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在手中快速的前后转了两圈。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两枚硬币在游侠眼前晃了几下,道:“看!”李蓓将硬币随手抛向半空,瞬间推开手枪保险,飞速举枪瞄准便射,“啪!啪!”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声,半空中的硬币被手枪子弹击中飞落到了竹林里。

“怎么样?”“李姐你真厉害,电视上演的职业杀比起你来也不过如此吧!”刚才李蓓露的几手已经让游侠深深的折服。

“这个给你。”李蓓扔给游侠一个沉甸甸的拉链包。

游侠打开一看,是一捆捆码好的钞票。

“李姐,我不能要,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不是要跟我吗?做个见面礼吧,暂时用不到放起来也行。”“你答应让我跟你了?”游侠的眼中充满了欣喜。

“说话算话,你手下有几个能做成事的人?”李蓓问。

“能下得去重手的有四五个吧,那天干仗的时候都不在台球厅,事后想和我一起把面子找来,对方人多,现在风声紧警察在查这事儿呢,我没让他们去。李姐你要见他们吗?”游侠道。

“不,我只与你自己见面,我的事情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是任何人!”“明白!”“那伙人是干什么的?那个叫三棒子的又是谁?”李蓓问。

“三棒子是我们工业这边的一个老混子,和葛老蛋有些交情,听说他还有枪。

我和我朋友开了个台球厅,又开了个小歌厅,那个歌厅离三棒子开的夜总会离得挺近,他觉得我们抢了他的生意,派人来找过我几次,放出狠话让我们把歌厅关了,我们约地方干过一仗。后来可能他打听到我经常在那个台球厅,就直接过来下手了!

……”“等等,你刚才说到葛老蛋?”李蓓打断了游侠的话。

“是葛老蛋,听说他贩毒,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去哪里躲了一段儿时间又悄悄的溜来了,我一个朋友在三棒子的夜总会里见过他,他现在没别的地儿去,八成就躲在那。”“消息可靠吗?”李蓓问。

“肯定可靠,李姐你问他不会是……”“没错,我要除掉他!”李蓓用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过,我的命就是你的!”“不用,刚才你说警察在调查台球厅的事情,不要让警察找到你头上,你把那包里的钱拿走,和你朋友们暂时安稳一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情,然后……”第十五章:金海马夜总会金海马夜总会是城东唯一的一家大中型夜总会,虽然比起市内另外几家夜总会逊色一些,但是因为金马夜总会的地点紧靠市,更符城东客人的就近消费原则,所以生意也十分火爆。今晚随着几拨客人陆续到来,金马夜总会注定不会太平。

晚十时许。

首先来的是苏虹、冷若冰、胡廷秀和另外几名警员。数天前接到群众报警,东面半山腰上发现了两个伤重的人,伤者被2紧急的送往医院,警方随后就到了,等伤者脱离生命危险后,警方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开始两个人还般抵赖,谎称自己是受害者,但是警方随即出示了匕首等物证,两个人一看抵赖不掉就如实招了。

讲他们一伙人与台球厅的一伙人打了起来才造成这个局面,后来说自己是三棒子手下的时候无意中透露出葛老蛋的行踪。

警方根据情况迅速展开布控,严密的监视了夜总会周围的情况,并制定出今晚实施抓捕的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先让苏虹、冷若冰、胡廷秀三名女警,配其他几个男性警员化妆成客人进入夜总会,侦查一下内部情况后择机配外部警员实施抓捕。

第二波客人是城南的一个名为张猛的会大哥,他与三棒子有些过节,今天纯粹是来找事儿的。

第三波是李蓓和代号为“灵犬”的周诚,当李蓓去把今天打算动手的计划说给唐剑锋时,虽然唐剑锋知道李蓓的身手,可他还是让周诚陪李蓓前来,相互之间多少有个照应。

最后就是游侠自己,他穿着一件比较宽大的休闲上衣,把伞兵刀别在身后。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儿压的很低,遮挡住大半面部的同时也把头上的纱布扣在了帽子里。几天前与李蓓的碰面临近分手时,李蓓交给游侠一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平时不开机,有事会用这个号码联系游侠。昨天李蓓打来电话,在询问游侠的情况时,也通知他自己将会于今天动手做掉葛老蛋,游侠感觉李姐单枪匹马不放心,瞒着朋友们自己过来看一看,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忙。

金海马夜总会中央的舞池中,数个频闪灯已经全部打开,圆球形的镭射灯也在不断转动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射着整个大堂显得金碧辉煌。

再离舞池的不远处,留着黄色嬉皮士发型的DJ带着耳麦,熟练的操控者混音台和打碟机。MC拿着麦克风就着全频音箱与大功率低音炮的伴奏在唱着午夜DJ“如果我是DJ……DJ……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随着狂热的的士高声,几十名男女在大厅中央的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体,吧台的服务员也在不断为跳舞累了的客人准备好酒水和小食。

事先潜入的警员们都坐在一起,苏虹目光目光扫向自己在座的休息,冷若冰一边吸着饮料一边观察舞池中的情形,胡廷秀则放佛已经融入到节奏感劲爆的的士高舞曲中,跟着音乐的节拍晃动脑袋四下观望着。

一个女子的身影随着渐入高潮的音乐迅速吸引了舞池中的男女,她火辣的舞姿与曼妙的身材使一旁的领舞黯然失色。跳舞的人们慢慢靠拢过来组成圆形的人墙将她围拢在中央,不时还发出阵阵口哨声。

女子就是李蓓,今晚戴了假发外还特意化了浓妆,鼻梁上架着副暴龙偏光眼镜,一身黑色装束透露出朦胧性感之余还在浓妆的衬托下,更显得具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李蓓上身穿一件黑色圆领薄质地长袖打底衫,下身黑色及膝裙被一条精致的腰带紧紧地束缚在她的小蛮腰上。黑色透明裤袜如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脚上一双黑色七八公分高的细跟露脚背的高跟鞋完美衬托出她的足部曲线。

几首曲子下来李蓓不想跳了,穿过人群来到吧台点了一杯饮料。

“这位小姐今晚的消费我们全包了,一会找我结账!”来人冲吧台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转眼向李蓓道:“我大哥想请你过去喝一杯。”来者是张猛手下的一个马仔,看到李蓓的舞姿后立刻被她吸引,于是让马仔把她请过来套套近乎。

“我不认识你的什么大哥,也不想认识。”李蓓干脆的拒绝。

“小姐,我劝你识相点,我大哥极少请不动人,尤其是女人。”“哈哈,好吧,我跟你过去瞧瞧。”李蓓跟着马仔来到张猛的桌前,面前的这个男人身穿黑黄相间的豹纹衬衫,剃着光头,油光锃亮的脑门顶上有两道刀疤,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项链,在他身边站立着五六个马仔。

张猛见李蓓来到身前,动开口说:“我让手下兄请你来的原因是非常欣赏小姐的舞姿,坐下喝一杯大家聊聊天交个朋友怎么样?”说罢就拿起酒瓶,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一杯啤酒。

“我不喝酒,只喝饮料。”“没问题,换饮料。”张猛让马仔招呼服务员,一会服务员用托盘端来一杯橙汁放在李蓓跟前。

“我不想喝橙汁,只想喝椰奶!”“存心找事,给脸不要脸是吧?!”旁边的一个马仔有点不耐烦了,脸阴了下来。

张猛刚想说点什么,被旁边过来人的话声打断。

“怎么事,怎么事?!”几个人来到跟前。

来人正是三棒子,身后跟了六七个马仔。原来他手下巡场的马仔发现与自己大哥三棒子有过节的张猛居然来到夜总会里,感觉来者不善,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后面的三棒子,三棒子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上面的一幕。

“你来的正好啊棒子,场子里的小姐挺不给面子啊,那么难伺候?”张猛斜了三棒子一眼。

“猛子哥来喝酒我欢迎,要是来找事就……”三棒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他妈什么意思?!”“她不是我们场子里的,是来跳舞的客人,你可以看看,你在我场子里这样折腾法,我还有法做生意吗?”三棒子怒了努嘴。

张猛看看四周,两个人的声音大了点,加之身边都有几个面露凶相的马仔,不少客人意识到了即将要出现的危险,纷纷走避。

“哈哈哈……”张猛用手抓了几下脑壳说:“妈的今天我就叫她出台了,五千,八千还是一万?”“张猛,你他妈比是没事来踢场子的吧?”三棒子也怒了。

“什么是出台?”李蓓不明白出台的含义。

“哈哈,出台都不知道?刚来的雏吧?”张猛身边的一个马仔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出台就是老子从这里把你带出去,然后和你去睡觉,办完事后给你钱!”张猛道。

“让你妈去!”说完李蓓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朝着张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啪!”“嗷!”一声惨叫,张猛直接从椅子上翻倒在桌子下面,酒瓶子在张猛脑袋上开了花。

“小婊子你他妈想找死啊!”张猛马仔看见自己的大哥折了面子,说着就想动手。

金海马夜总会内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别动!都他妈别动!我看谁敢在我这里动手!”三棒子叫了一句,接着在几个马仔的招呼下,又从四处围过来几个身穿制服手拿橡胶警棍的夜总会内部保安。

在一个角落的游侠看到这一幕,虽然他没见过李蓓的面貌,但是看到女子的身形符脑海中李姐的样子。况且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有胆量,能单枪匹马把一个身边带了几个马仔的会大哥直接用酒瓶子放倒。因为害怕李姐吃亏,他第一时间就拔出伞兵刀想往前冲,不料却被身侧探出的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手臂。

“我操你妈,放开!”游侠低声喊道。他想挣脱,可是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按住自己的手臂,令他动弹不得。

“闭嘴!李姐教叫你的耐心那么快就忘了?!”“嗯?你是?”游侠不解道。他仰起头打量起说话的男子,戴墨镜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西服,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容冷峻。

“你李姐的朋友。”男子说话时面无表情。

“我怕她吃亏,是要去帮她。”游侠解释到。

“你去了只会添乱,她反倒还要顾及你!注意你的十点钟位置的那桌客人。”男子淡淡的说。

游侠随即向男子说的方向看去,那张桌子上有男有女,从进场时就一直呆在那里,经过刚才的一阵喧闹,那桌人还在原地。

“他们是……?”“警察的便衣,注意看桌子下那男人的手里的东西。这里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游侠仔细的观察发现,那桌客人中有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将手放到了桌下,正捏着一部黑色的无线电通话机。看到这里游侠后背上冒出了冷汗,如果自己盲目的出手打乱李姐安排不说,而且很有可能中了便衣警察的埋伏。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外面一定也有警察,现在你跟着离开的客人出去,快点!”男子道。

“恩,你们小心。”游侠说完离开了。

突然的变故打乱了之前的部署。

“苏姐,我们要行动吗?”冷若冰用征询的目光望着苏虹。

“这样下去会不会让对方察觉,不少客人都走了。”胡廷秀望着不少害怕祸及自身纷纷离开的客人说。

“再等等,都沉住气。”苏虹道。

张猛被砸懵了,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脑袋弄了一手血外还有零星的碎玻璃碴子,脑袋开的口子不小,估计又得缝针。恨恨的说:“操你妈三棒子,今天你仗着人多,这事儿咱们没完!”转身又冲着李蓓说:“小婊子,我他妈记住你了,给我等着!”说罢带着手下的马仔悻悻的走了。

看到张猛等人出了大门,三棒子对正要离场的客人压了压双手道:“一场小误会而已,不要受影响。今天消费的酒水全部半价,大家继续吧!继续……”转身又对李蓓说道:“姑娘的脾气够火爆的啊,知道那是谁吗?城南响当当的大哥,你就这么把人家的脑袋搞破了?正巧我朋友也想请你过去坐坐,看在我帮着解围的份上,给个面子怎么样?”“你朋友?不会又是什么所谓的什么哥吧?”李蓓问。

“哈哈,他不是哥倒是姓葛。在二楼23豪华包间呢,怎么样,我带你上去吧?”说罢三棒子用手指了指大堂的一侧,李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二楼有几扇落地窗,所在的位置正好能俯瞰到整个大堂。

“好吧,我先去寄存处拿我的挎包然后过去。但是有个条件,我不喜欢你周围的人跟着我,就像刚才那人一样。”“哈哈,有个性,你自己去吧。”三棒子说完和手下的马仔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闲聊起来。

推开二楼豪华包间的房门,李蓓看到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相有些阴沉的男人,正是自己觅已久的葛老蛋。

“美女来了啊?刚才的事情我透过窗户都看到了,你火气够大的,坐下先喝杯酒消消气。”葛老蛋将一只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倒满了一杯红酒递给李蓓。

李蓓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葛老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李蓓揽了过来,作势就要亲吻李蓓湿滑的红唇,另一只手也向李蓓的胸口探去。

李蓓挣扎了一下,离开了葛老蛋的怀抱,坐到原位,她的脸色有点红。

“啊哈哈,还不肯就范啊宝贝,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意思哟。”葛老蛋淫荡着说着,随后从怀中掏出两叠用白纸条扎好的钞票扔到桌上。

“这是两万,够了吧?让我们快点进入正题吧,宝贝!”说完他拉起李蓓的手让两人都站起来,摘下李蓓的偏光眼镜。

“小脸真嫩啊,像能掐出水来一样!”葛老蛋捏了捏李蓓的下巴。

李蓓厌恶的将头扭到一边。

“别不好意思啊,来吧。”葛老蛋用手从李蓓腰间撩起黑色打底衫的下摆,随着上衣向上提拉的过程,首先映入葛老蛋眼帘的是李蓓略带肌肉线条的平坦腹部和中间那只娇小的肚脐,进而是在蛮腰之上,略微露出半身裙腰带黑色透明裤袜的上端。

“啧啧啧!”嘴里发出赞叹声,双手托起对面女子的胳膊,葛老蛋加紧速度将黑色套头打底衫从李蓓身上褪了下来。

看到对面的女子用双手护住胸部,葛老蛋嘿嘿一笑,双手从两侧绕到女子的身后解开了胸罩的搭扣,接着一把抓着胸罩的肩带扯了下来扔到了沙发上。

扯去胸罩的动作也把女子双手顺势带往一旁,女子胸部毫不保留的便呈现在葛老蛋的眼前,葛老蛋喉头动了动,首先想到的是女子经常进行健身锻炼,其次才是丰满。因为女子的胸部是那么结实挺拔,没有丝毫的绵软与松弛,一对浑圆傲然挺立的双峰在没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下,自然的将中间的位置挤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在女子胸口柔嫩的皮肤下,纤细的血管纹路若隐若现。而女子的淡红色的乳头更是可爱,像极了两颗点缀在雪峰之上的小樱桃。

葛老蛋此刻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双腿间的某个部位急速的矗立起来。

“看够了没有?你的钥匙硌到了我的腿。”女子的话很冷。

“嗯?”葛老蛋低下头,原来是自己翘起来的老二顶到了女子的腿上,不禁狠狠的吞了下口水道:“它就是那把钥匙,马上就要开你下面的那把锁,来吧宝贝……!”说罢葛老蛋恶狗扑食般作势就要向李蓓扑去。

“咔吧!”“嗷哟!”随着一声惨呼,葛老蛋听见自己肋骨的断裂的脆响,对面女子闪电般的用左手卷曲的指节击中了自己的左肋,葛老蛋痛苦的佝偻着身体,面色惨白的用右手捂着左肋倒吸冷气。

翻开挎包,拿出PDA,李蓓冲葛老蛋道:“把你手中所有的存款转移到这个账户,快!”“妈的婊子,老子玩鹰这到让鹰啄了眼!做梦!”“嗷!……操!”葛老蛋刚说完上面的话,李蓓便硬生生的掰断了他的左手食指。

“我建议你快点,不然更痛苦的在后面!”李蓓戴好胸罩,整理着肩带说道。

此时葛老蛋真想大声呼救,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可是在这样嘈杂的地方,自己即使真叫出声来,又能有谁注意的到?而且面前的这个女子一脸杀气,她很可能要下杀手了,前后思量了一下,葛老蛋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他还打算留一手,只把自己匿名存款账户中的一个进行转账。

“我认栽!我照办!”葛老蛋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输入了转账信息。

“还有呢,这只是一部分!”“没了就这些!”“嗷!”又爆发出一声惨叫,这次李蓓把桌上的酒瓶摔碎,用残破瓶口倒矗的玻璃碴子扎透了葛老蛋的左手掌。

“我把所有账户的存款全部转账!饶我一次!”看着因疼痛剧烈呼吸的葛老蛋,李蓓边穿上衣边道:“我建议你呼吸最好平稳些,不然内脏被断掉的肋骨茬子扎了,引起内出血那就不好玩了。”“小娘们你真狠!我认栽!留个名字吧!”葛老蛋已经把所有的账户完成转账,他现在成了一个穷光蛋。

这时下面音响停了,进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别动,警察!查嫌犯!”李蓓迅速的把葛老蛋掀翻在地,俯身用膝盖顶住葛老蛋的后背,从腕间的手表弦钮处拽出一根细细的金属丝围着葛老蛋的脖子缠了几圈,向两边拉去。

随着发力,柔韧的细金属丝被逐渐的勒进葛老蛋的脖子里,他痛苦的挣扎着,双手抠进脖子里想得到一丝的喘息机会,但是丝毫无济于事,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止了呼吸。

望着死掉的葛老蛋,李蓓把PDA放入包内并戴好眼镜,抓起桌上的两叠钞票撕开捆扎的纸条,从打开的落地窗内抛了出去。

哗啦,半空散开的钞票就像下了一阵钞票雨一样从二楼的窗口飘落下来,下面一阵喧闹声。

“钱啊,哈哈!快来捡钱!”“有人钱多的不要了。快捡!”“是的……”“不好,有情况!”看到情况不对,苏虹瞬间反应过来道:“你们看好下面的人!”说完径直跑向二楼。

李蓓从包厢内推门出来,此时她从包内拿出黑色纱巾围住了面部,没走几步便正面看到了从楼梯口冲出来的苏虹。

“是她?”李蓓想到这个女子就是在三岔镇碰见故意敲错门的那个女子,她是个警察。

二人打了个照面,即将擦身而去的时候,苏虹突然注意到这个用纱巾蒙面的女子很可疑,转身扭头道:“站住!”李蓓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向后面的紧急出口跑去。走廊间想起了“嗒嗒嗒”清脆的鞋跟声。

“站住!想跑?”苏虹看见对方要跑,奋力追了上去。几步后苏虹向前跳起,一把抓向李蓓的后颈,想把纱巾扯去。

李蓓首就是一肘,顶在了苏虹的掌心,苏虹被迫身形一顿,接着又追上去。

她身形往前一仆,接着右腿直接向跑动中的李蓓脚踝扫去。

像预先判断出苏虹的动作一样,李蓓向前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转过身来。

“别逼人太甚!”“闭嘴!在三岔镇伙同两个马仔袭击我的就是你,上次你逃了,这次没那么便宜!”“哈哈,你找错人了!”李蓓娇笑道。想到上次在除掉季老四后,她从小楼的窗口看到了女警官同狐媚女交手的过程,或许是因为都蒙面的缘故,女警官搞错了。

“少废话,看招!”说罢苏虹一拳挥向李蓓的面门,李蓓右手拎着挎包,左手架开苏虹的拳头,接着右腿向苏虹的头部踢来。

苏虹连忙用双臂交叉格挡来袭的攻势,对面蒙面的女人这一腿来的迅猛,格挡后的冲击力让苏虹“噔噔蹬”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趁这个间隙李蓓已经向前跑出一段儿,道:“你碰到的那个女人未必有我这样好对付吧?”“苏姐!”冷若冰也从后面赶到苏虹身侧,两个人又一起追了上去。

李蓓猛然间转身,左手一扬,从手中飞出的东西向二人激射而来。

“小心!”两人连忙闪避,来袭之物碰到了墙壁后纷纷掉落在地上,放眼望去竟是几枚糖块。

这时李蓓已经下了楼梯推开了紧急出口的大门,又瞬间击倒了两名把守大门的便衣警察。外面不远处是一辆无牌照没熄火的汽车,周诚正在驾驶位上,李蓓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汽车随即驶向远方。

“真可恶!居然戏弄我们!”看着远去的汽车,追至楼下的冷若冰气愤的对苏虹说。

“或许在之前交手蒙面女人与这个真的不是同一人。”苏虹自语道。

“苏姐,什么?”“不管了,快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两人从安全出口到二楼。

“葛老蛋他死了!”胡廷秀碰见向赶来的两人说。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保护好现场,快让法医赶过来……”疾驰的汽车内李蓓已经取下了纱巾摘下假发,摇下车窗,车外的夜风吹拂起她火红的头发。

“C国的警察给你的感觉怎么样?”话音来自驾车的灵犬。

“还算有些手段。”“噢,对了,游侠来过了,我让他先走了。”“他太稚嫩,应该这样。”说完李蓓拿起PDA发送了一条信息。

“目标2已完成,蔷薇与灵犬已撤离,请求下一步指示。”不久,她收到一条复。

“收到,已确认完成,原计划不变……”(待续…)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16-19章

作者:老刀把子代发:rj827年3月日第十六章:南山竹林李凡头上缝了两针并裹上了厚厚的纱布,正望着黑色牛皮的刀套发呆。他正与几个要好的朋友躲在了城东一所工厂宿舍大院里,听说警察已经调查台球厅被砸的事情,同时为了避免那伙人的报复,台球厅肯定暂时不去了。这两天他闭门不出,除了上厕所就只让朋友给他送去每顿的吃喝,他一直想着那位女子出刀时的动作,那时的场景已经在他脑海中反复放过无数次了。迅猛的攻击柔中带刚,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随着轻灵的步伐,一把短剑在她灵巧的手腕间翻转着,那自由变化的短剑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握着舒适的塑料刀柄,从黑色牛皮刀套中抽出伞兵刀。带有深灰色喷涂的刀身显得更具杀气。有着放血槽扁平的刀身可以在刺入对方的体内后迅速拔出,刀身一侧的齿背可以轻易的锯断绳。

李凡把玩了一会,把刀放刀套后插在了自己腰后,打好招呼让朋友们不要等他吃饭,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门。

南山脚下的竹林在傍晚十分静谧,这里白天就没什么人,此时只有经过阵阵微风吹过竹叶之间发出的沙沙声。

李凡已经到了许久,正当他等的心烦意乱之际,戴着摩托车头盔的李蓓从竹林中闪了出来。

"姐姐你来了?"李凡道。

"我也姓李,以后叫我李姐就行,而我就称呼你游侠。从你刚才的表现可以看出,你还是缺乏耐心,而耐心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质,只有耐心判断出对手的招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其置于死地!""试试你的刀!"李蓓朝面前的竹林努努嘴。

游侠挑了一根略粗的竹子,猛然间拔出伞兵刀刺了几下,刀尖只刺破了竹干的表皮,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白色的痕迹。

"速度和爆发力都还不够,看我的!"说罢,李蓓一声娇叱,向面前的竹林飞速冲去,身形变幻间手中的短剑与格斗匕首分多个角度刺向几株竹子,"梆梆"声不绝于耳,游侠转眼望去地3,那几株碗口粗的毛竹已尽数被扎透,接着李蓓向后高高跃起,半空中左右手分别扬起,几点寒星从她手中激射而出,击中了离游侠最近的一株竹干上,发出了一连串的"铛铛"脆响。

游侠定睛一看,钉入竹干的六枚暗器自上而下被连成了一条直线,随着钉入竹干暗器产生的张力,"吱嘎"一声响,竹干在钉入的六枚暗器之间裂开了一条长缝。

"哈哈多练吧,你还早呢!等你用那把刀,练出火候,闯出名堂后,姐教你玩枪。"李蓓拔下暗器后对游侠傲然道。

"真的?李姐你有枪?"游侠的脸上写满诧异。

"哈哈!当然!"把皮衣拉链拉下一段,李蓓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在手中快速的前后转了两圈。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两枚硬币在游侠眼前晃了几下,道:"看!

"李蓓将硬币随手抛向半空,瞬间推开手枪保险,飞速举枪瞄准便射,"啪!啪!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声,半空中的硬币被手枪子弹击中飞落到了竹林里。

"怎么样?""李姐你真厉害,电视上演的职业杀比起你来也不过如此吧!"刚才李蓓露的几手已经让游侠深深的折服。

"这个给你。"李蓓扔给游侠一个沉甸甸的拉链包。

游侠打开一看,是一捆捆码好的钞票。

"李姐,我不能要,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你不是要跟我吗?做个见面礼吧,暂时用不到放起来也行。""你答应让我跟你了?"游侠的眼中充满了欣喜。

"说话算话,你手下有几个能做成事的人?"李蓓问。

"能下得去重手的有四五个吧,那天干仗的时候都不在台球厅,事后想和我一起把面子找来,对方人多,现在风声紧警察在查这事儿呢,我没让他们去。李姐你要见他们吗?"游侠道。

"不,我只与你自己见面,我的事情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记住是任何人!""明白!""那伙人是干什么的?那个叫三棒子的又是谁?"李蓓问。

"三棒子是我们工业这边的一个老混子,和葛老蛋有些交情,听说他还有枪。

我和我朋友开了个台球厅,又开了个小歌厅,那个歌厅离三棒子开的夜总会离得挺近,他觉得我们抢了他的生意,派人来找过我几次,放出狠话让我们把歌厅关了,我们约地方干过一仗。后来可能他打听到我经常在那个台球厅,就直接过来下手了!

……""等等,你刚才说到葛老蛋?"李蓓打断了游侠的话。

"是葛老蛋,听说他贩毒,被警察盯上了,不知道去哪里躲了一段儿时间又悄悄的溜来了,我一个朋友在三棒子的夜总会里见过他,他现在没别的地儿去,八成就躲在那。""消息可靠吗?"李蓓问。

"肯定可靠,李姐你问他不会是……""没错,我要除掉他!"李蓓用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过,我的命就是你的!""不用,刚才你说警察在调查台球厅的事情,不要让警察找到你头上,你把那包里的钱拿走,和你朋友们暂时安稳一段时间,不要出什么事情,然后……"--------第十七章:金海马夜总会金海马夜总会是城东唯一的一家大中型夜总会,虽然比起市内另外几家夜总会逊色一些,但是因为金马夜总会的地点紧靠市,更符城东客人的就近消费原则,所以生意也十分火爆。今晚随着几拨客人陆续到来,金马夜总会注定不会太平。

晚十时许。

首先来的是苏虹、冷若冰、胡廷秀和另外几名警员。数天前接到群众报警,东面半山腰上发现了两个伤重的人,伤者被2紧急地3的送往医院,警方随后就到了,等伤者脱离生命危险后,警方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开始两个人还般抵赖,谎称自己是受害者,但是警方随即出示了匕首等物证,两个人一看抵赖不掉就如实招了。

讲他们一伙人与台球厅的一伙人打了起来才造成这个局面,后来说自己是三棒子手下的时候无意中透露出葛老蛋的行踪。

警方根据情况迅速展开布控,严密的监视了夜总会周围的情况,并制定出今晚实施抓捕的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先让苏虹、冷若冰、胡廷秀三名女警,配其他几个男性警员化妆成客人进入夜总会,侦查一下内部情况后择机配外部警员实施抓捕。

第二波客人是城南的一个名为张猛的会大哥,他与三棒子有些过节,今天纯粹是来找事儿的。

第三波是李蓓和代号为"灵犬"的周诚,当李蓓去把今天打算动手的计划说给唐剑锋时,虽然唐剑锋知道李蓓的身手,可他还是让周诚陪李蓓前来,相互之间多少有个照应。

最后就是游侠自己,他穿着一件比较宽大的休闲上衣,把伞兵刀别在身后。还戴了一顶棒球帽,帽檐儿压的很低,遮挡住大半面部的同时也把头上的纱布扣在了帽子里。几天前与李蓓的碰面临近分手时,李蓓交给游侠一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平时不开机,有事会用这个号码联系游侠。昨天李蓓打来电话,在询问游侠的情况时,也通知他自己将会于今天动手做掉葛老蛋,游侠感觉李姐单枪匹马不放心,瞒着朋友们自己过来看一看,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忙。

金海马夜总会中央的舞池中,数个频闪灯已经全部打开,圆球形的镭射灯也在不断转动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射着整个大堂显得金碧辉煌。

再离舞池的不远处,留着黄色嬉皮士发型的DJ带着耳麦,熟练的操控者混音台和打碟机。MC拿着麦克风就着全频音箱与大功率低音炮的伴奏在唱着午夜DJ"如果我是DJ……DJ……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随着狂热的的士高声,几十名男女在大厅中央的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体,吧台的服务员也在不断为跳舞累了的客人准备好酒水和小食。

事先潜入的警员们都坐在一起,苏虹目光目光扫向自己在座的休息,冷若冰一边吸着饮料一边观察舞池中的情形,胡廷秀则放佛已经融入到节奏感劲爆的的士高舞曲中,跟着音乐的节拍晃动脑袋四下观望着。

一个女子的身影随着渐入高潮的音乐迅速吸引了舞池中的男女,她火辣的舞姿与曼妙的身材使一旁的领舞黯然失色。跳舞的人们慢慢靠拢过来组成圆形的人墙将她围拢在中央,不时还发出阵阵口哨声。

女子就是李蓓,今晚戴了假发外还特意化了浓妆,鼻梁上架着副暴龙偏光眼镜,一身黑色装束透露出朦胧性感之余还在浓妆的衬托下,更显得具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李蓓上身穿一件黑色圆领薄质地长袖打底衫,下身黑色及膝裙被一条精致的腰带紧紧地束缚在她的小蛮腰上。黑色透明裤袜如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脚上一双黑色七八公分高的细跟露脚背的高跟鞋完美衬托出她的足部曲线。

几首曲子下来李蓓不想跳了,穿过人群来到吧台点了一杯饮料。

"这位小姐今晚的消费我们全包了,一会找我结账!"来人冲吧台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转眼向李蓓道:"我大哥想请你过去喝一杯。"来者是张猛手下的一个马仔,看到李蓓的舞姿后立刻被她吸引,于是让马仔把她请过来套套近乎。

"我不认识你的什么大哥,也不想认识。"李蓓干脆的拒绝。

"小姐,我劝你识相点,我大哥极少请不动人,尤其是女人。""哈哈,好吧,我跟你过去瞧瞧。"李蓓跟着马仔来到张猛的桌前,面前的这个男人身穿黑黄相间的豹纹衬衫,剃着光头,油光锃亮的脑门顶上有两道刀疤,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项链,在他身边站立着五六个马仔。

张猛见李蓓来到身前,动开口说:"我让手下兄请你来的原因是非常欣赏小姐的舞姿,坐下喝一杯大家聊聊天交个朋友怎么样?"说罢就拿起酒瓶,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一杯啤酒。

"我不喝酒,只喝饮料。""没问题,换饮料。"张猛让马仔招呼服务员,一会服务员用托盘端来一杯橙汁放在李蓓跟前。

"我不想喝橙汁,只想喝椰奶!""存心找事,给脸不要脸是吧?!"旁边的一个马仔有点不耐烦了,脸阴了下来。

张猛刚想说点什么,被旁边过来人的话声打断。

"怎么事,怎么事?!"几个人来到跟前。

来人正是三棒子,身后跟了六七个马仔。原来他手下巡场的马仔发现与自己大哥三棒子有过节的张猛居然来到夜总会里,感觉来者不善,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后面的三棒子,三棒子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上面的一幕。

"你来的正好啊棒子,场子里的小姐挺不给面子啊,那么难伺候?"张猛斜了三棒子一眼。

"猛子哥来喝酒我欢迎,要是来找事就……"三棒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你他妈什么意思?!""她不是我们场子里的,是来跳舞的客人,你可以看看,你在我场子里这样折腾法,我还有法做生意吗?"三棒子怒了努嘴。

张猛看看四周,两个人的声音大了点,加之身边都有几个面露凶相的马仔,不少客人意识到了即将要出现的危险,纷纷走避。

"哈哈哈……"张猛用手抓了几下脑壳说:"妈的今天我就叫她出台了,五千,八千还是一万?""张猛,你他妈比是没事来踢场子的吧?"三棒子也怒了。

"什么是出台?"李蓓不明白出台的含义。

"哈哈,出台都不知道?刚来的雏吧?"张猛身边的一个马仔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出台就是老子从这里把你带出去,然后和你去睡觉,办完事后给你钱!"张猛道。

"让你妈去!"说完李蓓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朝着张猛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啪!""嗷!"一声惨叫,张猛直接从椅子上翻倒在桌子下面,酒瓶子在张猛脑袋上开了花。

"小婊子你他妈想找死啊!"张猛马仔看见自己的大哥折了面子,说着就想动手。

金海马夜总会内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别动!都他妈别动!我看谁敢在我这里动手!"三棒子叫了一句,接着在几个马仔的招呼下,又从四处围过来几个身穿制服手拿橡胶警棍的夜总会内部保安。

在一个角落的游侠看到这一幕,虽然他没见过李蓓的面貌,但是看到女子的身形符脑海中李姐的样子。况且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这么有胆量,能单枪匹马把一个身边带了几个马仔的会大哥直接用酒瓶子放倒。因为害怕李姐吃亏,他第一时间就拔出伞兵刀想往前冲,不料却被身侧探出的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手臂。

"我操你妈,放开!"游侠低声喊道。他想挣脱,可是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按住自己的手臂,令他动弹不得。

"闭嘴!李姐教叫你的耐心那么快就忘了?!""嗯?你是?"游侠不解道。

他仰起头打量起说话的男子,戴墨镜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西服,棱角分明的脸上面容冷峻。

"你李姐的朋友。"男子说话时面无表情。

"我怕她吃亏,是要去帮她。"游侠解释到。

"你去了只会添乱,她反倒还要顾及你!注意你的十点钟位置的那桌客人。"男子淡淡的说。

游侠随即向男子说的方向看去,那张桌子上有男有女,从进场时就一直呆在那里,经过刚才的一阵喧闹,那桌人还在原地。

"他们是……?""警察的便衣,注意看桌子下那男人的手里的东西。这里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游侠仔细的观察发现,那桌客人中有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将手放到了桌下,正捏着一部黑色的无线电通话机。看到这里游侠后背上冒出了冷汗,如果自己盲目的出手打乱李姐安排不说,而且很有可能中了便衣警察的埋伏。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外面一定也有警察,现在你跟着离开的客人出去,快点!"男子道。

"恩,你们小心。"游侠说完离开了。

突然的变故打乱了之前的部署。

"苏姐,我们要行动吗?"冷若冰用征询的目光望着苏虹。

"这样下去会不会让对方察觉,不少客人都走了。"胡廷秀望着不少害怕祸及自身纷纷离开的客人说。

"再等等,都沉住气。"苏虹道。

张猛被砸懵了,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脑袋弄了一手血外还有零星的碎玻璃碴子,脑袋开的口子不小,估计又得缝针。恨恨的说:"操你妈三棒子,今天你仗着人多,这事儿咱们没完!"转身又冲着李蓓说:"小婊子,我他妈记住你了,给我等着!"说罢带着手下的马仔悻悻的走了。

看到张猛等人出了大门,三棒子对正要离场的客人压了压双手道:"一场小误会而已,不要受影响。今天消费的酒水全部半价,大家继续吧!继续……"转身又对李蓓说道:"姑娘的脾气够火爆的啊,知道那是谁吗?城南响当当的大哥,你就这么把人家的脑袋搞破了?正巧我朋友也想请你过去坐坐,看在我帮着解围的份上,给个面子怎么样?""你朋友?不会又是什么所谓的什么哥吧?"李蓓问。

"哈哈,他不是哥倒是姓葛。在二楼23豪华包间呢,怎么样,我带你上去吧?

"说罢三棒子用手指了指大堂的一侧,李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二楼有几扇落地窗,所在的位置正好能俯瞰到整个大堂。

"好吧,我先去寄存处拿我的挎包然后过去。但是有个条件,我不喜欢你周围的人跟着我,就像刚才那人一样。""哈哈,有个性,你自己去吧。"三棒子说完和手下的马仔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闲聊起来。

推开二楼豪华包间的房门,李蓓看到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相有些阴沉的男人,正是自己觅已久的葛老蛋。

"美女来了啊?刚才的事情我透过窗户都看到了,你火气够大的,坐下先喝杯酒消消气。"葛老蛋将一只倒扣的酒杯翻了过来,倒满了一杯红酒递给李蓓。

李蓓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葛老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李蓓揽了过来,作势就要亲吻李蓓湿滑的红唇,另一只手也向李蓓的胸口探去。

李蓓挣扎了一下,离开了葛老蛋的怀抱,坐到原位,她的脸色有点红。

"啊哈哈,还不肯就范啊宝贝,有点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意思哟。"葛老蛋淫荡着说着,随后从怀中掏出两叠用白纸条扎好的钞票扔到桌上。

"这是两万,够了吧?让我们快点进入正题吧,宝贝!"说完他拉起李蓓的手让两人都站起来,摘下李蓓的偏光眼镜。

"小脸真嫩啊,像能掐出水来一样!"葛老蛋捏了捏李蓓的下巴。

李蓓厌恶的将头扭到一边。

"别不好意思啊,来吧。"葛老蛋用手从李蓓腰间撩起黑色打底衫的下摆,随着上衣向上提拉的过程,首先映入葛老蛋眼帘的是李蓓略带肌肉线条的平坦腹部和中间那只娇小的肚脐,进而是在蛮腰之上,略微露出半身裙腰带黑色透明裤袜的上端。

"啧啧啧!"嘴里发出赞叹声,双手托起对面女子的胳膊,葛老蛋加紧速度将黑色套头打底衫从李蓓身上褪了下来。

看到对面的女子用双手护住胸部,葛老蛋嘿嘿一笑,双手从两侧绕到女子的身后解开了胸罩的搭扣,接着一把抓着胸罩的肩带扯了下来扔到了沙发上。

扯去胸罩的动作也把女子双手顺势带往一旁,女子胸部毫不保留的便呈现在葛老蛋的眼前,葛老蛋喉头动了动,首先想到的是女子经常进行健身锻炼,其次才是丰满。因为女子的胸部是那么结实挺拔,没有丝毫的绵软与松弛,一对浑圆傲然挺立的双峰在没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下,自然的将中间的位置挤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在女子胸口柔嫩的皮肤下,纤细的血管纹路若隐若现。而女子的淡红色的乳头更是可爱,像极了两颗点缀在雪峰之上的小樱桃。

葛老蛋此刻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双腿间的某个部位急速的矗立起来。

"看够了没有?你的钥匙硌到了我的腿。"女子的话很冷。

"嗯?"葛老蛋低下头,原来是自己翘起来的老二顶到了女子的腿上,不禁狠狠的吞了下口水道:"它就是那把钥匙,马上就要开你下面的那把锁,来吧宝贝……!"说罢葛老蛋恶狗扑食般作势就要向李蓓扑去。

"咔吧!""嗷哟!"随着一声惨呼,葛老蛋听见自己肋骨的断裂的脆响,对面女子闪电般的用左手卷曲的指节击中了自己的左肋,葛老蛋痛苦的佝偻着身体,面色惨白的用右手捂着左肋倒吸冷气。

翻开挎包,拿出PDA,李蓓冲葛老蛋道:"把你手中所有的存款转移到这个账户,快!""妈的婊子,老子玩鹰这到让鹰啄了眼!做梦!""嗷!……操!"葛老蛋刚说完上面的话,李蓓便硬生生的掰断了他的左手食指。

"我建议你快点,不然更痛苦的在后面!"李蓓戴好胸罩,整理着肩带说道。

此时葛老蛋真想大声呼救,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可是在这样嘈杂的地方,自己即使真叫出声来,又能有谁注意的到?而且面前的这个女子一脸杀气,她很可能要下杀手了,前后思量了一下,葛老蛋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他还打算留一手,只把自己匿名存款账户中的一个进行转账。

"我认栽!我照办!"葛老蛋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输入了转账信息。

&nňbsp;"还有呢,这只是一部分!""没了就这些!""嗷!"又爆发出一声惨叫,这次李蓓把桌上的酒瓶摔碎,用残破瓶口倒矗的玻璃碴子扎透了葛老蛋的左手掌。

"我把所有账户的存款全部转账!饶我一次!"看着因疼痛剧烈呼吸的葛老蛋,李蓓边穿上衣边道:"我建议你呼吸最好平稳些,不然内脏被断掉的肋骨茬子扎了,引起内出血那就不好玩了。""小娘们你真狠!我认栽!留个名字吧!"葛老蛋已经把所有的账户完成转账,他现在成了一个穷光蛋。

这时下面音响停了,进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别动,警察!查嫌犯!"李蓓迅速的把葛老蛋掀翻在地,俯身用膝盖顶住葛老蛋的后背,从腕间的手表弦钮处拽出一根细细的金属丝围着葛老蛋的脖子缠了几圈,向两边拉去。

随着发力,柔韧的细金属丝被逐渐的勒进葛老蛋的脖子里,他痛苦的挣扎着,双手抠进脖子里想得到一丝的喘息机会,但是丝毫无济于事,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止了呼吸。

望着死掉的葛老蛋,李蓓把PDA放入包内并戴好眼镜,抓起桌上的两叠钞票撕开捆扎的纸条,从打开的落地窗内抛了出去。

哗啦,半空散开的钞票就像下了一阵钞票雨一样从二楼的窗口飘落下来,下面一阵喧闹声。

"钱啊,哈哈!快来捡钱!""有人钱多的不要了。快捡!""是的……""不好,有情况!"看到情况不对,苏虹瞬间反应过来道:"你们看好下面的人!

"说完径直跑向二楼。

李蓓从包厢内推门出来,此时她从包内拿出黑色纱巾围住了面部,没走几步便正面看到了从楼梯口冲出来的苏虹。

"是她?"李蓓想到这个女子就是在三岔镇碰见故意敲错门的那个女子,她是个警察。

二人打了个照面,即将擦身而去的时候,苏虹突然注意到这个用纱巾蒙面的女子很可疑,转身扭头道:"站住!"李蓓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向后面的紧急出口跑去。走廊间想起了"嗒嗒嗒"清脆的鞋跟声。

"站住!想跑?"苏虹看见对方要跑,奋力追了上去。几步后苏虹向前跳起,一把抓向李蓓的后颈,想把纱巾扯去。

李蓓首就是一肘,顶在了苏虹的掌心,苏虹被迫身形一顿,接着又追上去。

她身形往前一仆,接着右腿直接向跑动中的李蓓脚踝扫去。

像预先判断出苏虹的动作一样,李蓓向前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转过身来。

"别逼人太甚!""闭嘴!在三岔镇伙同两个马仔袭击我的就是你,上次你逃了,这次没那么便宜!""哈哈,你找错人了!"李蓓娇笑道。想到上次在除掉季老四后,她从小楼的窗口看到了女警官同狐媚女交手的过程,或许是因为都蒙面的缘故,女警官搞错了。

"少废话,看招!"说罢苏虹一拳挥向李蓓的面门,李蓓右手拎着挎包,左手架开苏虹的拳头,接着右腿向苏虹的头部踢来。

苏虹连忙用双臂交叉格挡来袭的攻势,对面蒙面的女人这一腿来的迅猛,格挡后的冲击力让苏虹"噔噔蹬"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趁这个间隙李蓓已经向前跑出一段儿,道:"你碰到的那个女人未必有我这样好对付吧?""苏姐!"冷若冰也从后面赶到苏虹身侧,两个人又一起追了上去。

李蓓猛然间转身,左手一扬,从手中飞出的东西向二人激射而来。

"小心!"两人连忙闪避,来袭之物碰到了墙壁后纷纷掉落在地上,放眼望去竟是几枚糖块。

这时李蓓已经下了楼梯推开了紧急出口的大门,又瞬间击倒了两名把守大门的便衣警察。外面不远处是一辆无牌照没熄火的汽车,周诚正在驾驶位上,李蓓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汽车随即驶向远方。

"真可恶!居然戏弄我们!"看着远去的汽车,追至楼下的冷若冰气愤的对苏零虹说。

"或许在之前交手蒙面女人与这个真的不是同一人。"苏虹自语道。

"苏姐,什么?""不管了,快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两人从安全出口到二楼。

"葛老蛋他死了!"胡廷秀碰见向赶来的两人说。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保护好现场,快让法医赶过来……"疾驰的汽车内李蓓已经取下了纱巾摘下假发,摇下车窗,车外的夜风吹拂起她火红的头发。

"C国的警察给你的感觉怎么样?"话音来自驾车的灵犬。

"还算有些手段。""噢,对了,游侠来过了,我让他先走了。""他太稚嫩,应该这样。"说完李蓓拿起PDA发送了一条信息。

"目标2已完成,蔷薇与灵犬已撤离,请求下一步指示。"不久,她收到一条复。

"收到,已确认完成,原计划不变……"第十八章:密谋三棒子从公安局呆了段时间才被放出来,葛老蛋死的那天晚上,他就同几个马仔被塞进了警车拉到了公安局,出了人命那可是大案,而且死的是个打击制毒贩毒专项整治工作中被通缉的毒贩,如果自己跟葛老蛋有牵连事儿就大了。

包屁毒贩还是小事,如果被扣上参与制毒贩毒的帽子那就完了。面对警员不间断审讯他差点崩溃,好在自己之前有数此进宫的经验,一口咬定自己跟葛老蛋只是面上熟,对方私下在做什么事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自己没有给葛老蛋住所,对方来自己店里只是正常消费,并且自己与张猛冲突完全是私下过节,与葛老蛋的死没有任何关系。警察也审问了跟着自己的马仔,统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他放了出来,列为随时传唤名单。

金海马夜总会的后台房间里,三棒子正面色铁青的坐在一把老椅上,一个心腹马仔为他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三棒子。

三棒子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沉了一会,对心腹马仔说:"你说葛老蛋为什么会死,能死在谁手里呢?"马仔沉吟了一会道:"葛老蛋这些人弄得全部是歪门邪道,毒品这东西虽然来钱快,但是搞不好就会栽进去。就说这葛老蛋吧,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仇家……"没等马仔说完就被三棒子打断,;"废话,没事会能死?我他妈是问你,感觉他是被什么人杀的!"马仔眼睛转了几圈,说:"大哥,你还记得拿酒瓶子砸张猛的那个女人吗?后来不是上楼去了葛老蛋的包房吗?然后没过多久警察就里应外包围了夜总会,冲上楼去就看到葛老蛋不行了,最后用担架盖着白布抬了出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干的?""嘶……"三棒子沉吟着;"很有可能!

可惜就是场子里灯光太暗,加上对方戴了副眼镜,没看清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让三棒子暴跳如雷:"操你妈游侠!如果不是你个小崽子扎伤我俩人,警察也不会问出葛老蛋的下落。这样葛老蛋八成也不会死在我这里,葛老蛋不死在我这里我就不会进公安局弄得提心吊胆,这一切都是你游侠造成的!"三棒子非常没耐心,在得知是自己受伤的两个马仔向警方吐露出葛老蛋在夜总会事后,他就派人直接将两人打了一顿赶跑了,并声称见一次打一次。但如果当时细问,被扎伤的两个马仔肯定会说出救游侠的是个女人,这样三棒子就能联系起游侠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反倒能向警方线了。

"找人给游侠捎信儿,说明天晚上让他来这里见我,不然老子还砸他的台球厅,连歌厅一起砸!"三棒子冲着马仔嚷道。

第十九章:苏虹的自慰市城南周边,这里本是村庄的一隅,随着城市化建设加快,涌入了大量来海城市务工的外来人员,种植农作物耕地减少的同时,原住民也大多在企业内工作,只有少数人在象征性保留下来的几块土地上进行田间劳作。

临近田边有个不算大的院落围绕着一座灰白色被加盖成二层的楼房,这里是苏虹的家。楼房的二层与一层的一部分被隔断成几个房间,房间内空间还算宽敞,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每个房间经过了简单的装修后出租给了房客,苏虹只留下一层单独较小的一间居住。苏虹的人缘很好,与邻里关系融洽,租客们也都知道房东是个警察,在这里居住具有安全感,所以纷纷签订了长期租约。

苏虹这几天心情不佳,在抓捕葛老蛋的行动中,罪犯被提前灭口,这是继自己在境外抓捕季老四后又一次遇到的相同情况。冥冥之中她感觉事情没有表面这样简单,背后还有另外的势力参与其中。

在今天下午的案情分析会上,虽然局领导极力反对,认为季老四与葛老蛋的被灭口与苏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苏虹仍然在会议上做出了检讨。她认为自己没有从境外抓捕行动中季老四提前被杀一事上汲取教训,反映到在抓捕葛老蛋的行动时,没有做出针对部署才导致葛老蛋同样被杀,自己应该承担责任。

同时她也向参会的警员抛出了积蓄心中已久的几个疑问,比如:杀害季老四与葛老蛋的人是谁?在毒品仓库夹杂着本地语音袭击自己的蒙面女子是谁?在金海马夜总会碰到逃跑的女子是谁?两者之间有无联系?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对方现在已经潜内地,会对海城市的治安环境造成严重威胁……所有的线到这里全断了,这不禁让苏虹感觉有些头疼,她上笔记本,到院内属于自己单独的一间厨房内简单弄了点吃的当晚饭,饭后洗了几件换下的衣物,就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抹了一把挂着氤氲湿气的镜子,把头歪向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苏虹看着自己的裸体,二十八岁的她拥有着一副匀称而略带丰满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健康而富有弹性,像煮熟剥掉皮的鸡蛋一样娇嫩。苏虹很少化妆,此刻未经任何修饰的她更显出清雅的妩媚,这幅素颜的美丽与女孩们为了漂亮进行刻意化妆和整形产生的结果是不能比拟的,其中彰显出来的韵味与魅力不是靠唇彩和眼影,而是从内到外散发的自然美。

夜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吹动起窗帘的一角。

"起风了。"苏虹关上窗户,并检查了一下房门是否锁好,倒在床上后把床头的台灯转暗。苏虹首先是一个女孩,其次才是一名警察。独居生活的她在夜起时会感到害怕,所以入睡时常会在黑夜空荡的房间内留住一份光亮。

苏虹自己驾驶着一条小船飘荡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迎面驶来的大船抛下的绳勾在了小船的侧弦上。跳下来的海盗与她扭打在一起,寡不敌众的她被海盗抬到大船上粗鲁的扯掉衣裤,一双粗糙的大手分开了苏虹笔直的双腿后径直摸向了她阴毛旺盛的私处,并在她如成熟果实般的上挺的胸部肆意揉搓着。开始苏虹在拼命的挣扎,然后是无奈的接受,到最后反而沉醉于因对方粗暴蹂躏自己身体带来的快感中深深不能自拔……"我是个贞洁的女人,我是名警察,怎么居然享受起罪犯强行占有我身体带来的快感呢?为什么……我不能……啊!……"苏虹从梦中惊醒,她感到浑身有些发烫,额头与胸口已经渗出了汗水,她用手撩开蓝色吊带睡裙的领子,向自己的胸口探去,当手指不经意间触动乳头的那一刻,苏虹感觉自己身体内仿佛有一只虫子在蠕动,带来阵阵酥麻软痒的感觉。

那是经过青春期后逐渐走向成熟的欲望,身体微妙的变化促使着苏虹用手不由自的继续抚摸自己的乳房,她的乳房虽然不是特别丰满但是别有一番味道,这对匀称的双峰上,乳晕的下部与乳头天然成一个角度向上挺立着,仿佛特别渴望来自外界的刺激。苏虹抚摸的幅度越来越小,当她渐渐只用指尖轻轻揉搓乳晕和乳头时,她感觉体内的那只虫子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脑后,松开了马尾辫的辫绳,随着入瀑布般散开的黑发,空气中也飘出一股淡淡洗发水的香味儿,苏虹抬起头轻轻的晃动了下头发,使之更均匀的散开后,用出浴后的那条浴巾对着后平整的铺到身下。

苏虹撩起睡裙,双手轻轻提起内裤的边缘从腰间褪了下去,灯光照出内裤的底部有块深色的痕迹,那是刚才在睡梦中私处悄悄流出的汁水。

接着苏虹慢慢的将睡裙肩带翻到两边,捏起睡裙下摆,自下而上脱掉放在一边,她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分开双腿躺了下去,右手腕间的辫绳摩擦着乳头,挑动着胸部最敏感的神经,左手滑过柔软的小腹伸向自己被浓密旺盛的阴毛覆盖下的私处。

苏虹选择了自慰,一种在没有异性的陪伴下自己释放欲望得到满足的方式。

昏暗的灯光洒在这幅躯体上,伴着窗外偶尔的鸟叫声,此刻更显得安逸与静谧,苏虹只能隐约的看清自己的动作,她闭着眼用牙齿轻咬着嘴唇,用心感觉自己那细长的手指在穿过浓密森林后准确的落在娇柔的阴帝上。

她很清楚自己的兴奋点在哪里,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做这样的事情,没有异性的陪伴、来自破案的压力、成熟身体内积攒的欲望,这些全部迫使她去求一种释放的方式。

阴蒂因之前因睡梦中的场景兴奋充血,苏虹将指尖按上去稍稍的旋转就感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涌向全身。她不禁加快了速度,只留食指按压阴蒂的同时用中指探进了自己的阴道。来自阴蒂的刺激使苏虹的阴道中变得湿润滑腻,在手指的轻轻的抽送下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汁液。

苏虹开始呻吟,兴奋的呻吟,但是她不会忘情的叫出来,一个没有异性陪伴的女孩如果在深夜中让邻里听见叫床声是多么羞耻的事情,况且自己还是名警察。

她只能不断压抑着自己想叫出来的欲望,随着手指抽送速度的加快,阴道中涌出大量的汁液,顺着她的肛门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的浴巾上。

那种临近爆发点熟悉的感觉来了,伴着粗重的呼吸与呻吟声,苏虹吻着自己的肩头,舌尖不时的伸向腋下,进而亲吻自己不算浓密的腋毛。她一边不断加快抽送的速度,一边并紧双腿,双腿间露出的手背在激烈的颤动着。

"啊……!"苏虹忍不住叫了一声,几阵激烈的颤抖后,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刺激终于冲出了她的身体,她大口喘息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到平静后她的脸颊依然感觉有些发烫,仿佛兴奋劲儿还没过。苏虹起身用那块浴巾擦拭好自己的下身,放到卫生间待洗的衣物中,然后到床上,伴着高潮满足后的疲惫沉沉睡去……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20-25章

第二十章:往事柔软的大床上,李蓓偎依在唐剑锋的臂弯里,手掌轻轻的摩挲着身边男人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并富有规律的心跳声,她凝望着正看着天花出神的唐剑锋呵气如兰地问:把你内心里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好吗?

唐剑锋侧过脸来刮了一下李蓓的鼻子,缓缓道: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有心事?

我们在一起十年了,难不成还看不出你有心事?

你真要听?

是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况且,恋人之间本就是要相互分担的嘛。

看看这是什么。唐剑锋摊开右手,露出了原本攥在手心里的一块玉佩。

很漂亮的一块龙形玉佩李蓓用手拿起来端详了一下,玉佩玲珑剔透,温润的玉质散发出的阵阵凉意传到了她的手心。

这块玉佩很适被称为龙魁之首的你,只是我不知道这是谁送给你的,之前也从未听你提及过。

7年前接到管理员,也就是你父亲的指令,命令我潜入到C国与M国边界的地,根据消息,那里是季老四与M国毒贩储藏毒品枪支的地点,我正好去端了他的窝,没想到季老四这老小子狡兔三窟,没在那里出现。当我在干掉目标点所有人撤离的途中,在一个村落里遇到了季老四另一波手下与C国的警察交战你肩膀上的枪伤不会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随着话音,李蓓抚摸着唐剑锋肩头的伤疤,眼中满是爱怜的神情。

你很聪明,C国的警察遭受到了伏击,我替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挡了一枪,不过那个人最终伤重不治,是他留给我的这块玉佩,而这块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

你真傻,要知道我们组织与多国警方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在一些行动中甚至还有过交手,我为你受伤感到不值这次你错了,在我看来他们打击季老四就是变相的帮助我们,是我们的朋友。还有一点不要忘记,正是因为发生在你母亲身上的不幸才是我们复仇的原因,而你的母亲生前就是一个警察,这些我相信阿曼达都已经告诉你了。

我唐剑锋的一番话让李蓓如鲠在喉,自己任务目的之一就是为母亲复仇,在手刃了仇人之后却忘记了母亲生前的身份,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幽幽的问道:那名C国的警察在受伤的情况下把玉佩交给你只是留个纪念表示相助之情吗?

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将要伤重不治,在当时的环境下一个陌生人肯为他挡子弹使他感觉我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于是他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我,而这块玉佩就是信物,她的女儿有一块凤凰形的玉佩,也就是这块玉佩本是一对,我们各执一块。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李蓓追问着。

C国的支援的警力来的很快,我便在周围躲了起来,事实上当时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暴露自己的身份,赶来的其他警力带走了那位昏迷的警察,我也只能跟踪而去。接着他被送往了一所医院,由于伤及了内脏失血过多不久便撒手人寰,听周围的警察讲在他弥留之际说出了线人叛变导致了行动中的组员中了毒贩的埋伏,或许他们警方内也有毒贩的内线。

最后你见到那个警察的女儿了吗?李蓓好奇的问。

没有,我一直在医院里潜伏着,没多久听说那个警察的妻子与女儿在赶往医院的途中遭遇到了不幸,具体经过不详。因为时间紧急,周围的警察又很多,我便撤离了。

轻叹了一口气,结了自己的身世不免生出些许同情,李蓓道:也真是够可怜的,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否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你打算怎么办?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难道还要履行当初在危机时刻的诺言吗?别忘记你已经有了我唐剑锋笑了笑,随即把李蓓搂入怀中,怎么?对方人还没见到就这样,醋性那么大?

李蓓佯装怒道:哼!那肯定,万一对方活着人还比我漂亮,加上那块玉佩的缘故,你能保证不动心思?

唐剑锋正色道:好了别闹,如果对方不在人世就算了,如果还活着的话,之前曾受人之托,现在还需忠人其事,起码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对方听听。如果她生活不好的话,我们再给予些资助,也不枉那个警察的托付。

听了这番话,李蓓越发感觉唐剑锋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日趋完美,自己的选择不会错,她不禁往唐剑锋的怀里靠了靠,道: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你去忙外部的事情,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打听出来点什么第二十一章:游侠的生日李蓓今天给游侠打了一个电话,接到电话游侠很兴奋,首先今天恰巧是自己的生日,其次那天从夜总会出来后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选择在一个角落悄悄地观察动静。他发现后来有很多警察冲进金海马夜总会的大门后不禁为李姐捏了一把汗,当他看到被警察抬出蒙着白布的葛老蛋尸体后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夜总会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也没见李姐出来这才放了心,他知道李姐一定逃出去了。

游侠提议一起去吃个饭,一则是为自己庆生,再则是讲讲这段时间以来的所见所闻,李蓓欣然答应。

两人约定晚间在东郊工业的一个烧烤店见面,这里虽然也有夜市但人流量较少,加之地点相对偏僻,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桌子上的烤炉里碳火烧得正旺,在劈啪作响中飞溅起点点火星,李蓓用手翻动着架在烤炉上用不锈钢签子穿成的各色肉串,肉串被烤的外焦里嫩,溢出的油脂滴在碳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发出阵阵催人欲下的香气。

看到肉串被烤的差不多了,李蓓用手捏起调料盒中的精盐、孜然与辣椒粉均匀的撒到肉串上,拿起一把递给游侠说:多吃点吧,别总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写字。

游侠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接过肉串吃了一口,刚从烤炉取下的肉串把游侠烫的直吁气。

你不会慢点,谁让你接着吃,不怕烫呀?

呼呼,真香,李姐你真漂亮。游侠道。

吃你的东西少贫嘴,再没正经小心我用钢签扎你!李蓓佯怒的扬了扬手中带着肉串的钢签。

哎,别!我怕还不行吗?游侠正了正神色低声道:金海马夜总会的事情真为你捏了一把汗接着他把在夜总会外面等待的经过向李蓓说了一遍。

想不到你还挺有心,不过当时你确实有些冲动,不该出现在那里,如果不是灵犬阻拦你,恐怕会打乱我的计划。

灵犬?阻拦我的人名号叫灵犬?在金海马夜总会戴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给游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份面沉如水般的冷静刚毅,对四周环境细致入微的观察分析,加之周身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让人不容置疑执行的话语,以上种种无疑是久经历练的杀手才具备的品质。如若当时不是因为他的及时阻拦,自己肯定着了便衣警察的道,想到这里游侠不禁对灵犬又新生出了几分敬佩。

顿了顿,游侠问:李姐,你与灵犬谁厉害?

不清楚呢,我与他没有比试过,但我知道他的刀很快,枪很准!李蓓答道。

我什么时候能具备你们这样的身手就好了!游侠道。

不着急慢慢来,这需要一个过程。我也是经历了十年多的训练才有今天的结果。最近有没有忘记练刀?

天天都在练,我在院子里立了一根木桩,把它看做要攻击的对手,我围绕着木桩转圈,每次都用最快的时间拔刀争取击中其要害部位,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出刀的速度比以前有了提升,准头也高了听起来还不错,上次给你的钱差不多用光了吧?把这张卡拿去,没有密码。说罢李蓓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面上,推到游侠的面前。接着又道:你过生日我也没有什么可送的,就算是姐姐为你庆祝生日吧。

游侠把银行卡又推到李蓓面前,道:在我的人生路上从没有像你一样的异性关心过我,我现在感觉很幸福。而且你帮我已经很多了,所以这钱我不能要,接下来我要凭借自己闯出名堂。

嗯?你打算怎么做?

三棒子已经找人给我带了口信,约时间见面,这次我想把他挑了然后成为东郊这片的大哥!

金海马夜总会就在东郊,最近出了命案后警察一定不会放松对周围的监视,你感觉现在的时机成熟吗?李蓓不忘叮嘱道。

游侠一扬脖干了杯中的啤酒,然后把酒杯重重的蹲在桌面上,说:这次我必须赴约,与三棒子算一笔总账!首先对方私下已经放出口风,如果我不去会被认为胆小鬼,以后没脸在东郊混了。其次李姐你可能不知道,这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但凡有仇报恨都私下解决,如果谁在这过程中报了警,会被道上的其他人嗤之以鼻,以后也别想混了。再者因为你在金海马夜总会干掉葛老蛋的事,三棒子作为夜总会的实际拥有者肯定被警方列为重点监控对象,即使吃了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绝对不敢声张。所以经过考虑我认为现在是个机会。

看着游侠一脸坚定的神情显然是打定了意,李蓓也不好加以阻拦,嘱咐游侠做事小心,两人临分别时又再次叮嘱游侠,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拨打自己的手机,这几天为了游侠的事情会一直开机。

第二十二章:代号白鹭清晨,海城市郊外的豪华别墅内。周诚系好衬衣的纽扣披上外套从楼上走了下来。

李蓓坐在餐座上正摆弄着PDA,抬头看见周诚正在下楼梯,打了声招呼,早啊。

看到桌子上摆着烤好的切片面包、牛奶、水果沙拉、和煎鸡蛋周诚说:是很早嘛!本来我想起来准备早饭,可是发现你已经做好了。说完,就要抓起一片面包。

李蓓用手拨开周诚探向面包的手说:去,洗完手再吃!

唐剑锋在这里就是不一样,越来越像个家了。周诚拧开水龙头嘟哝着。

像家不好吗?难道你不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呀?

周诚甩了甩手上的水,坐到餐桌的一侧,拿起两片切片面包在上面刷了些奶酪,又拿起一只煎蛋夹在里面,边吃边道:唐剑锋有你,可惜属于我的女人还没出现呢。

哎呀急什么嘛!好消息听不听?李蓓转了转手中的PDA。

什么消息?不会是关于我的?

喏,既然感兴趣那你自己看。李蓓把PDA放在桌上,推到周诚面前。

她?噢等等,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她?

周诚面前的PDA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相貌秀美的女孩照片。

当然知道,是个可人儿,而且身手也不错!你形容一下她吧。

周诚咀嚼着面包,看着PDA的屏幕道:文武兼备,秀丽端庄。

文武兼备,秀丽端庄?李蓓体会着几个字的意思,点点头道:是那么事,那你再形容一下我呗?

周诚沉思了一下道:卓尔不群,蕙质兰心。

少贫嘴了!还一家人呢,藏得可真深,不老实交代这事我不帮你了!说罢抓过桌上的PAD,把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周诚。

别呀,我说还不行吗之前周诚曾经接到一个潜入M国的一所戒备森严的深宅大院中策应其他营地的组员,夺取武器编码数据磁碟的任务。与其他营地的组员作还是周诚首次碰到,当他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用黑布蒙面,按时潜入到目标点院中矮树丛后观察发现,己方另外的组员已经提前开始行动。

那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从建筑物的一侧翻入到二层干掉了计算机室内的值日人员,在取得编码数据磁碟后撤离的过程中被守卫发现,在警报大作声中白衣女孩遭到守卫的围攻,但是白衣女孩没有慌乱,院子里的守卫反倒是不断倒下,最后女孩面对七八名守卫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

这样的好戏不甘寂寞的周诚自然不会落下,他猛的从庭院的一侧杀出,围攻女孩的守卫身后遭受了夹击阵脚大乱,不多时便被两人作歼灭。

时间急迫,为防止对方其他人员得到警报后进行支援,得手后必须马上撤离。当最后的一名守卫倒下的时候,周诚用恶作剧的手法一把抓走了女孩插在脑后的发簪,几个起落便跃上墙头,随着远去的身影周诚道:这东西留我做个纪念吧!哈哈!

女孩儿刚才一直在集中精力应敌,反应过来一摸脑后,自己的发簪不见了,恼怒的正欲追赶,远去的周诚早已不见踪影。

待周诚将上面的事情说完,李蓓听后摇头说: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最后反倒捉弄人家,她能不生气吗?转眼又道:东西呢?拿来看看。

什么东西?周诚不解道。

李蓓摊开手说,还装糊涂,发簪啊!

周诚从怀中拿出一根略粗的发簪放到了李蓓的手上,纯银制成的发簪亮晶晶,比起一般的发簪稍微有些沉甸甸的。发簪的末端被雕刻成一只鸟的形状,两个米粒般大小的红宝石点缀在鸟的眼睛上,显得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女孩子的心爱之物。

你可真有心,还随身带着呀。李蓓揶揄道。

端详着发簪,李蓓又掂了掂发簪的分量,食母二指从两侧同时捏住了发簪鸟头上的红宝石,把包裹在发簪上面纯银制成的外壳拔了出来。

原来发簪的本质是一把既短又窄的锋利小刀,佩戴发簪的女孩即使被对方捆住了手脚,只要能取下脑后的发簪打开机关,就能锯断绳让自己摆脱困境。而在特殊情况下发簪也可成为一种刺杀的武器。

千面女真是名不虚传。李蓓感慨道。

你认识她?

先答我,你喜欢她对吗?李蓓反问。

你说对了,我实话实说,有些吧。

嗯,之前见过几次,聊的挺投缘的。她代号白鹭,23岁,受训中医疗、射击和近身刺杀表现优异,是其他营地受训者中培养出的一把好手,现在化名刘香君,就潜伏在海城市,她会加入到我们小组中。

她在哪?

你猜?

真猜不出,你就直说吧!

金海马夜总会李蓓一字一顿的道。

咦?上次去怎么没见到?

这需要见了面才知道。

什么时候去找她?

今晚,游侠今晚去那边也有事,正好我们顺便照顾一下。

这安排的可真是一石二鸟啊早啊,你们在聊什么呢?

两人循声看去,唐剑锋下了楼。

消息,其他营地的一名组员会加入到我们当中,而且还是周诚的意中人呢。李蓓道。

好事啊,我平时也没太多的时间,可以让她陪你四处逛逛,另外周诚身边也该有个人了,尽快的把她带来让我见见吧。

第二十三章:代号白鹭2夜晚,周诚来到金海马夜总会,门口的服务员见到此人仪表堂堂,穿戴更是显得气宇不凡,礼貌的为他推开了夜总会的大门。

这里虽然发生过命案,但是短短一段时间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放佛人们不受影响,已经适应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似得乐在其中。

周诚在大厅的一张桌子落座后,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一瓶香槟与一份果盘。

片刻后服务员把香槟和果盘端到周诚面前,为酒杯倒满酒后,服务员问周诚还有什么吩咐。

把你们这里的香君小姐叫过来,让她陪我到二楼的包厢唱几首歌。

服务员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开口道:先生,香君小姐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让她陪需要预约。

怎么,怕我出不起钱?说完周诚就把西装上衣拉开到一边。

服务员看到敞开怀的西装内衬口袋里鼓鼓囊囊,显然带了不少钞票,马上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是个有钱的儿,于是立马赔着笑脸说:先生别误会,我的意思是香君小姐比较忙,现在正陪别人唱歌呢,等她有空就到空闲的包房等您。

半个多小时后,周诚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一间豪华包厢内。

先生想让我陪着唱什么歌?

随着悦耳的话音,周诚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孩,一袭白色的过膝套裙显得整个人秀丽端庄,女孩儿的皮肤很白,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中间分开,沿着发髻线分别向左右耳廓两端挽去,几只黑色的发卡固定了绕过耳朵的秀发,精心修剪发梢整齐的垂在她的肩头上。女孩儿精致的脸庞还化着淡妆,略施粉黛下更加显得整个人娇嫩无比。这不是刘香君还能是谁?

刘香君上下打量着周诚,目光继而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眼神有些迷离,确定那炯炯有神,能散发出锐利目光的双眼,自己之前曾经在哪里见过。

刘香君扭头对门口的服务员说:把店里最好的都端上来,今天晚上我买单。

喝了一口白兰地,周诚拿出一只香烟放进嘴里,正待想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刘香君握着打火机的手伸了过来,啪嗒一声火苗窜起,周诚往前欠了欠身,点燃香烟后深吸了一口,道:刚才香君小姐的歌唱的真动听,听小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来到海城市的时间还不到半年。

就在这里陪客人唱歌吗?

倒也不是,我招了一批姐妹分散到几个夜总会和歌厅,顺带赚些劳务费。看了周诚一眼,刘香君转而又道:先生贵姓?

免贵姓周。

看先生这个样子,是第一次来这里?

周诚微微一笑,道: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来出了点乱子。略微顿了顿,又道:这次是专程为你而来,要把你带走。

周先生真是说笑了,我可从来都是卖唱不卖身,你找错人了!刘香君正了正身体又道: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周先生我还有事,再见!

白鹭,闹够了没有?跟我走!

白鹭是谁?周先生你认错人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刘香君说罢就要起身。

等等!周诚从怀中拿出那只发簪放到刘香君面前道:别闹了,我是灵犬,蔷薇让我来带你走。

刘香君把肩头两侧的头发拢在一起,接着在脑后几下挽起一个轻巧的结,把发簪横着插了进去,道:发簪不错,但我不认识什么灵犬,原来我倒是有只小狗,鼻子蛮灵的!

没等周诚说话,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服务员有些慌张的跑进来说:刘小姐,二哥,二哥他喝醉了,想要让你再陪他喝酒还没等服务员说完,房间门被粗暴的推开了,随即走近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一把抓过服务员的衣领子,大叫了一声滚开就把服务员扔出门外。

满脸横肉的男人在家排行老二,因为喜欢打架斗狠多次进出班房,自从跟了三棒子后也在会上闯出了名号,别人见了他得规规矩矩喊一声二哥。

此刻叫二哥的这个男人,一手拿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攥着两个酒杯,一步三摇晃的来到刘香君的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说:刘小姐,来,陪二哥喝一杯解解乏。

说完便打了一个酒嗝,从男人嘴中发出的酒糟烂臭的气味儿熏得刘香君皱着眉头扭过头去,此时她面向周诚,看见周诚的脸色阴了下去。

上一边去,烦着呢!刘香君没好气的说。

哟,刘小姐别那么不给面子啊,来,陪哥喝一个。说完就要一把搭在刘香君的肩头,把她搂过去。

滚开!话音未落,只见刘香君右手一掌切在二哥将要搂住自己的手腕上,坐在身边的二哥被打了个趔趄,还不清楚怎么事又觉得眼前一黑,身边女人的左拳又击打在自己的脸上。

哎哟!二哥痛苦的叫了一声,从沙发上滚了下去,翻倒在地,突如其来的打击把二哥打蒙了,随即他的酒醒了大半。

这小娘们咋啦?以往叫她喝酒偶尔也会喝一杯,想调戏她占便宜也会找借口离去或者娇笑着躲开,今天完全不对呀,怎么完全像个练家子。旁边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相好,只有见了相好的怕丢面子才大发雌威,今天干脆一不做二休!

于是,妈的,操!原来看你挺纯的不好意思直接动你,今天老子非守着你相好的睡了你,来人!二哥一招呼,从门口进来两个跟班的马仔,三个人一脸色相恶狠狠的盯着刘香君。

刘香君站起身,弹了弹裙子:再说一次,别逼我对你们下重手,赶紧滚!

妈的,老子现在就扒了你!二哥伸出右手,猛然抓向刘香君的胸脯。

没等咸猪手靠近,就被刘香君的左手握住了指尖,接着一用力,二哥感觉对方纤细的手掌就像钢箍一样把自己的手指向后撅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

咔吧!几声脆响,三四根手指随之被硬生生的掰断。

哎哟!二哥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本被酒精刺激的红彤彤的脸变为了惨白色,因为吃痛身体向前弓着腰,他马上感觉自己又遭受到重击。右手被对方钳住的同时,整个身体被这下重击捣的向上飞起,脚尖也随着离开了地面。

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原来是刘香君的膝盖结实的顶在自己的胸腹之间,重击之下二哥惨白的脸色又忽的变成猪肝色。

屈膝的右腿猛然的弹开,踹在二哥小腹上的同时撒开左手,二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反弹下来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妈的,我操!一名马仔见到老大吃亏,挥动拳头朝刘香君面门袭来。

左手往旁边一拨,化解攻击的同时也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右手化刀切在对方脖子上,扭身抓住马仔的头发往茶几上磕去。

哗啦!一声,玻璃茶几被马仔的脑袋撞了个粉碎,餐盘与酒杯掉落了一地,趴在地上的马仔也晕了过去。

剩下的一名马仔看到两名大汉被女孩跟玩似的,几下全部撂倒心中大骇,转身跑出门去,他估计找人去了。

你们还有完没完?!

李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房间门口,她对两个人的磨蹭显然不太高兴。

小姐?刘相君低声惊呼,语气中带着惊讶和与故人重逢的喜悦。

别磨蹭,赶紧走!李蓓冲着门外摆摆手。

刘香君一手拿起手袋,又顺便从地上抓起一把餐叉首先走出房门。楼道拐角处她没有选择直接下楼,而是将手臂探出去,跟着手腕一抖,餐叉飞出去准确的把拐角处的监控摄像头打了个稀烂。

看来功夫没落下,上次来怎么没看到你?下楼梯时,李蓓问。

哎呀小姐,上次不是月底嘛,人家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躺了几天,来的时候听说出了事,我一猜就是你们做的,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等着接头呢。

忽然听到夜总会后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李蓓戴墨镜的脸色略微变了变,说:快去开车,游侠估计出事了!

第二十四章:鸿门宴时间前推几个小时某工厂宿舍的房间内下午聚集了十多个年轻人,这些都是与游侠在会上玩的比较近的兄,听到三棒子约游侠见面的事情动过来帮忙干仗的。

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吃剩下的饭菜和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在座的都知道与三棒子见面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避免不了一场恶仗,眼下他们正为如何制定与三棒子见面的计划争论不休。

要我说,我们十几号人直接拿着家伙冲进去和三棒子他们明着干算了!

你傻啊?三棒子是个老油条,从来不落单,平时出门的时候身边都带着几个人,听说他还有枪另一个插话道:放屁,他要有枪老子他妈还有炮呢!金海马夜总会出命案的那会儿,警察在那里翻了个遍,出枪的话三棒子早进去了,你他妈要怂了直接说行吧!

刚才说话的人被呛的不行,连忙道:操!你他妈才怂了呢!到时候干起来咱俩谁先撑不住谁怂逼!

都别吵了!游侠摆摆手示意兄们安静,然后说:我想好了,今天晚上就我和王钢两个人过去,你们其他人和能联系到愿意来帮忙的埋伏到金海马夜总会的附近接应我们。转头又向叫王钢的青年说道:钢子,今晚就我们俩单独赴会,你怕吗?

叫王钢的青年中等身材膀大腰圆,是和游侠从小玩到大的兄,两个人是再熟悉不过的朋友,此时一口气将一瓶啤酒吹了个底朝天,道:操,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管他是不是鸿门宴,不就是三棒子吗?到时候非撅死他!

那就这么定了!

晚十时许,通往金海马夜总会后门的马路上迎来两个年轻的身影,游侠一身灰色的休闲装,微敞着前胸露出了套在里面的白体恤,和他并行的便是陪他一同前来的兄王钢。两人脚步匆匆,迈出的步子虎虎生风,转眼间金海马夜总会的后门近在眼前。

哟,小子来了?怎么就你们俩啊?其他人是不是都怂了?门口的两个马仔阴笑着,语气中对游侠充满了戏谑与不屑。

这也难怪,三棒子本来就是东郊有名的大混子,再说这里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即使来捣乱的也要自己掂量掂量,但是马仔还是对游侠敢只带了一个人来感到点意外。

少他妈吊废话,三棒子不是找我吗?人呢?

我奉劝你客气点,跟我来吧,三哥在后面休息室等着呢!

两人跟着一个马仔经过消防通道,拐了几个弯,来到所谓的休息室,休息室其实就是夜总会小姐和公等人的宿舍,三棒子挑选了一个较大的套间作为自己的睡觉加办公的地方,晚上不家的时候可以就近选个夜总会的女人在里面过夜,还美其名曰近水楼台先得月。

带路的马仔领着游侠二人来到三棒子的门前,对守在门口的四个马仔说道:这小子来了,给三哥说一声吧,我下去了!

小子,你挺牛逼啊!等着!门口的一个马仔推门进去。

片刻后马仔出来对游侠说:三哥让你们进去,都他妈老实点啊,不然今天都躺着出去!

游侠二人来到房间里,一眼看到正垂首坐在老台后面转椅上的三棒子,在房间内的两侧,还有六七个马仔正横眉立目的盯着自己。

哎哟,小子你还真来了啊?是不是赶着投胎着急啊?三棒子捏着下巴上的胡子说着。他的话引来了周围马仔们的哄笑。

少他妈废话,你三棒子吓唬不到我,你带人砸我歌厅和台球厅的事怎么说?游侠反问。

哎哟,小逼崽子你挺横啊!你抢我生意我不砸啊!

少鸡巴废话,三棒子你划条道吧!

我操你妈的!三棒子心想,自己东郊成名的时候游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撒尿和泥巴玩呢,后来东郊崛起的其他混子也都给他面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顿时火冒三丈,他从老台下刷的一下抽出了一把五连发猎枪,上膛后抵住了游侠的脑袋。

小逼崽子,你再横一下试试?三棒子狂妄的大叫。

你要是个爷们现在就他妈崩死我!第一次看到黑洞洞的枪筒抵在自己的前额,游侠开始有点紧张,随即恢复了镇定。目前与对方实力悬殊太大,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稳住阵脚,如果此时慌乱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操!还敢呛我?我他妈剁死你!三棒子左手拿枪,右手在老台上抄起一把大号厨师刀,转身向游侠砍来。

这一刀重重的砍在游侠的肩头上,游侠不支瞬间被劈倒在地。吃痛下冷汗从游侠的额头冒了出来,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是狂吗?你他妈倒是起来啊!三棒子狰狞的叫着,又不忘在倒地的游侠身上踹了几脚。

今天你要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操你妈还嘴硬!说罢手一挥,厨师刀又朝倒地的游侠身上劈来。

陪游侠一同前来的王钢一看情况不妙,向前一跃趴在了地上,用身体护住了游侠,闷哼一声,硬硬的挡住了这一刀。

三棒子这一刀结实的砍在了王钢的肚皮上,涌出的鲜血马上染红了王钢的衣服。

这俩小子挺有种啊!旁边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三棒子听后也不禁楞了一下,自从自己出道以来,经历大小乱战数十仗,才在会上搏得了今天的位子。当时场面不可谓不惨烈,换做其他的混子看到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几乎直接就怂了,可眼前的两个人不但敢闯到自己的夜总会叫,而且在各自挨了一刀的前提下,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确实非常少见。自己得快点将他们干服气,不然日后等他们成长起来,必定是扎手的人物!

三哥,不好了,二哥他们在前面让小娘们全都放倒了!一名马仔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大喊。

怎么事?

就是你和二哥都惦记的那个往店里塞小姐抽油水的漂亮小妞,她把二哥他们全都放到了!

嘶,今天怎么他妈那么不安生,先后两茬烦心事儿!三棒子嘟囔着,他想差几个人到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三棒子分神之际,游侠也注意到了为自己挡刀受伤的王钢,他动了,瞬间从腰后抽出伞兵刀,刀尖结实的插入进站立在身边三棒子的左脚背上。

三棒子,我操你妈!

嗷!三棒子发出了一声惨呼,接着在吃痛下单膝着地。

随着伞兵刀的快速拔出,可以清楚的看到刀身的齿背上还隐约挂着一些鲜红色的碎肉。

没等周围其他马仔反应过来,游侠的伞兵刀又朝着三棒子右脚跟腱扎去,随着刀锋的扎入,游侠拔刀的时候又用力横向一拉。

三棒子右脚的跟腱经过伞兵刀的穿刺和齿背的拉锯后,被硬生生的锯断了,此时三棒子分明听见嘎嘣一声,右腿一下没有支撑力,在他即将空白的大脑中释放出一个明确的信号,他的右腿彻底废了。

游侠迅速转身一手勒住三棒子的脖子,另一手用刀尖抵住了他的下颚。王钢也劈手夺过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屋内其他的马仔。

都他给我他妈听好了,三棒子今天彻底栽了!

游侠的声音惊动了房门外的马仔,等他们推门进来时,已经发现三棒子被挟持,从他不时痉挛伴随出血的右腿可以看出,三棒子已经废了。

都你妈别动!动一下娄火崩死你们!让开!王钢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两人挟持着三棒子退出门去,经过消防通道原路返到夜总会的后门。三棒子的马仔跟在后面。

三棒子,你他妈服气吗?游侠问。

我服了!三棒子面色土黄,因为疼痛冷汗从他脑袋上不断冒出,说话的声音也在发颤,出道已久的他明白这次他彻底的栽在两个年轻人手里。

滚吧!游侠一脚用力的揣在了三棒子的后腰上,把他向前踹了一个轱辘,趴到在跟随的马仔人群当中。

马仔正欲追赶却又忌惮王钢手中的猎枪,相互对峙着出了后门。

游侠!王钢!两人扭头看去,街角涌出二三十个手拿砍刀和尖头钢筋及镐把的年轻人,他们的手臂上都缠着清一色的缠着白布条,在昏暗的街面上格外显眼。

干死这帮婊子养的!三棒子栽啦!王钢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这群人听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向三棒子手下的马仔迎了上去,两拨人迅速战作一团。

混战中游侠这边人的队形考究的变成了三道横队,第一队是手持砍刀的八九个人,这些人是敢于贴身肉搏最能打的,紧跟着第二道手持尖头钢筋的横队作为第一道横队的辅助,在对方与前列的人员交手的过程中,后面的这道队列里的尖头钢筋可以瞅准空挡猛扎对方,使交手的己方人员二打一,形成人数上的优势,极大的打击了对方的气势。最后手持镐把的第三队不必多说,逮住被放翻的对手就是一通招呼,用最短的时间干翻对方的有生力量。

这个法子是游侠兄中一个外号叫骚诸葛的人提出的,此人酷爱看冷兵器的战争史诗片,这个队形就是观赏斯巴达克斯和木马屠城中的阵法受到的启示。于是他把这个意讲给了王钢,王钢觉得在理就让他照此准备。

在会上玩的混子砍刀是最基本的武器,至于钢筋工业的厂房内也再常见不过,用切割机切成一米左右的长度,再用砂轮机打磨出尖头就能使用。

两拨混战在一起的人数几乎相当,但是不一会有备而来的游侠这伙人便占据了优势,三棒子手下的马仔很多在用灭火器和凳子腿抵抗,少部分用砍刀和匕首打斗的马仔也不是游侠这伙人的对手,僵持的时间不长便开始四下逃散。

快走,咱去医院!跑离了夜总会一段后游侠说。

还他妈拿着枪呢!咋去?王钢一手捂着肚子一边埋怨着,现在稍微动一下肚皮上的伤口就疼得他呲牙裂嘴。

操,我忘了这事儿!妈的连个车都打不到,撑一会咱前面去看看有没有诊所。

深夜里马路上零星的行人看到路灯下浑身是血的两个人纷纷走避。不多时,估计是光临夜总会的顾客看到了两伙人械斗报了警,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吱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没有牌照的轿车停在两人的不远处。

上车!李蓓从副驾驶窗户探出头,冲游侠喊道。

那是谁?王钢不解的问道。

别废话,快走,你先上车待二人上车后,汽车猛的加大油门,风驰电掣般消失在黑夜里。

他俩伤得挺重,伤口需要缝。后座上的刘香君检查了游侠和王钢的伤势迅速作出判断。

不能去医院,刚才警察已经到了夜总会,这种事情如果没抓到人的话他们会去医院扩大范围。李蓓道。

快点去我家!刘香君催促着。

午夜,人们已经安然入睡,海城市近郊的一所公寓内柔和的日光灯下照射出几个忙碌的身影,这里便是刘香君暂时的住处,房东看她是个漂亮的独身女孩,又是一名三班倒的护士,而且从不拖欠房租,对她很放心,现在这里是最好的就近避风港。

嗤啦周诚撕开了游侠肩膀处的衣服,或许触及了伤口,疼的游侠一哆嗦,从伤口溢出的新鲜血液附着到已经呈暗红色干涸的血液上继续流淌着,游侠上身的半边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他感觉周遭黏黏的。

还是我来吧。游侠的伤口触动了李蓓心灵深处柔软的部分,女性与之俱来的母爱在这时展现了出来,她接过灵犬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服。

东西都在这儿,再让我检查一次伤口,先消毒,打麻药,然后缝。刘香君把一只精巧的手提箱放到旁边,翻开后熟练的用注射器抽取玻璃瓶中的麻药。边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边说:还不错,你和你的同伴一样,都没伤到骨头。说着,注射器被麻利的扎到伤口附近,随着注射器尾端向前徐徐推进,淡黄色的麻药被注射到游侠体内,接着刘香君用穿好手术线的缝针迅速缝着游侠肩头的伤口。

王钢,还有烟吗?已经缠上纱布的游侠对旁边歪躺在沙发上的王钢说,因为害怕伤及内脏,王钢的伤口被先一步的缝,此刻他感觉肚皮缝面很紧,麻药劲过去后一说话就疼得他冒冷汗。

周诚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塞到游侠嘴里,游侠咧开嘴笑了笑接了过去,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后听了一阵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出去躲躲。感觉不放心似得,又复了一条信息。

还疼吗?李蓓关切着问游侠。

嘿嘿不疼,李姐你对我真好,要是我以后也能找个像你这样既漂亮又关心我的女朋友死都值了!

闭嘴!李蓓寒着脸怒道:三棒子的事儿把他约出来解决不行吗?你们非要去他的店里逞什么能耐?再有下次我决不饶你!

一顿连珠炮似得大骂吓得游侠低头不语。

这里安全吗?李蓓问刘香君。

没其他人知道这里,三个月内房东不会来,到时候也是人去楼空了。说完两只大皮箱被她放到地上,: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刚才的这段时间,周诚和刘香君一起整理好了要带走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顺带处理了生活痕迹。

叮嘱一下,最少十天不要剧烈运动避免伤口裂开,其次冰箱里有吃的,接下来几天你们不会为食物犯愁,还有给你们留些钱,可以到楼下买点吃的,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看到,最后告诫你一下,别惹她生气!拜拜小朋友们!刘香君用手指了指游侠又指了指李蓓,最后在桌上放了一叠钞票,和周诚一人拎起一只皮箱出了门。

老实待着,有事我会找你。李蓓道。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游侠轻轻舒了一口气。

哎,我说,她们是谁啊?对咱们不错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王钢问。

刚才骚诸葛打来电话,咱们去的人都跑了,警察一个也没抓到,看来运气还不错。我让他拿钱给几个受伤的兄找个地方看看伤,顺便出去躲一阵操,答非所问!

给兄们跑路的钱就是她们给的,是兄的话这种事儿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好第二十五章:白鹭汇到郊外的别墅一并处理好车上的血迹过了凌晨两点,周诚已经上楼睡觉。

别墅院子里几棵大树下的草坪上有一顶野营双人帐篷,伴随着淡蓝色的灯光依稀的传来两个女孩的对话声。

营地中的女孩本来就少,不同训练营的女孩经过作执行几次任务后成为闺蜜的情况更为少见,从上一次任务后的分别到这次任务中的重逢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加之晚间出现的插曲,两人都有些兴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小姐,你那么漂亮应该多学着打扮下,这边有句俗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自从刘香君接到指示,潜入海城市配李蓓这组组员完成任务起,便知道李蓓的真实身份是龙魁组织管理员的女儿,就用了显得尊重的小姐的称谓。

把小去掉,我比你大一岁,以后喊我姐吧。作为组员就我们几个人相依为命了,在这里我们就像一家人,这样称呼更显得亲近些。而且,我来海城市的时间比你短,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以后少不了你这个帮手。

那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喽,这边好玩的地方也不少,比如美食广场、电影院、各种特色小吃、黄金购物街啦,滨海大道附近公园可以俯瞰海岸线,那边的风景不错,还有一些汗蒸SPA,T国松骨,过两天我带你去转转怎么样?顺便给你买些漂亮的衣服。

来到海城市接着马不停蹄辗转多地,直到手刃仇敌后中间都未曾停歇,而唐剑锋和周诚在外处理的事情也渐入正轨,之前组织内部经过周密的策划,狡猾的季老四和葛老蛋用匿名身份开设的想为以后漂白身份的诸多实业,也不知道组织用了何种方法已经转入到唐剑锋的名下。看起来组织内部在C国有很深的背景和隐蔽的关系。自己的级别无法知道太多的事情,或许唐剑锋能了解的更多,也许达到作为营地管理员父亲的层次才能详细的了解关于组织的秘密。李蓓明白不该问的绝对不问,该自己知道的自然会有人告诉,她感觉整个组织运行架构就像一所大型的金字塔,顶端的决策者们制定的每一步计划不可谓不高明,不可谓不严密。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唐剑锋要处理的事情李蓓也确实帮不上太多忙,所以近来一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直到现在遇到了刘香君,她的一番话引起了李蓓的兴趣,是该稍微的放松一下心情了,她欣然应允。

恩,打扮我只会一些最基本的,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你可要多教我啊。

姐,你那么聪明几下就会了,我还不会煮饭,这可需要你教我哦两个人又聊起这次接受的任务细节,谈话中李蓓顺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待讲完整个经过后,刘香君颤抖着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泪花。

还有漏的吗姐?这群畜生我想现在就扒了他们的皮!

好在都过去了,我一直想问你,只有你加入到我们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所知道的还有一个,感觉对方的行事很隐秘,我们一直单线联系,从未见过面。

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刘香君又道: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提到在边境的时遇到了一个面相妖娆狐媚的女人,对方还会功夫?

是呀。

嗯,有点像,不过刘香君沉思着,看着她不确定的神情,李蓓问: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认识她?

我倒不认识,但是我认识的一个在SPA店里做服务员的女孩可能知道,当时我刚来海城没多久,在一家店里做美体的时候听她跟旁边的人闲聊提及过,说有个身材妖娆相貌狐媚的女人偶尔来光顾,出手还挺大方的经常给小费。有次喝多了来做美体时说自己会功夫,自己的男人多年前打过一个漂亮女警察的意,后来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什么的,当时我快睡着了,听她们说的断断续续,服务员们还以为她是喝多了在说胡话呢。姐,你刚才说那个狐媚女去边境与季老四见面过,会不会之前狐媚女提及的男人与季老四有联系呢?换句话说她的男人是不是没彻底除掉的一个人?

刘香君的这番话对李蓓来说是条很重要的线,她马上问:那家美体店在哪儿?你说的那名服务员还能联系上吗?

那家店在市,女孩儿之前给我留过手机号码,前一阵想预约做美体打电话时发现她更换了手机号。这事我尽快去办,我有把握找到她。

李蓓却摆摆手:如果没有游侠在夜总会闹出事的话你可以马上去做,现在三棒子废了,你也在夜总会里打伤了人,警察可能在调查这些事情背后的联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再说。

两个人又聊起了关于今后生活的话题。

姐,你计划和唐剑锋什么时候结婚呀?

这事我考虑过,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我们接到完成任务的指令吧,到时候我想去问问我父亲,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那么复杂呀,你说的也对,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是等去到熟人多的地方比较热闹些。

别总问我,这次到我们组,我可把你交给周诚了,他向我保证过好好对你。老实跟我说,你还是不是什么呀,你不会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吧?在夜总会那样只是为了掩护身份,你可把我冤枉死了!刘香君连忙解释。

嗯,外表清纯秀丽所以代号取名白鹭,内心也应该不会太野,我相信你了。

什么嘛,姐你都有结婚的打算了,一定是被唐剑锋拿下了吧?当时什么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李蓓被刘香君的反问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好呀,你敢套我话,扭死你!两个女孩在帐篷里乱作一团。

你们那么大精神啊?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了!帐篷外传来了周诚的说话声。

去去去,人家来找你了,赶紧出去,别扭捏了,两个人一肚子话说呢!说完李蓓把刘香君几下推出帐篷。

听到帐篷外刘香君埋怨了几声,跟着周诚走了。

在除掉了季老四和葛老蛋后还会有漏之鱼?难道是绿萝没给我说实话,或者组织内部的情报工作出现了问题?不,这绝对不可能,退一万步讲,绿萝和母亲生前的关系很好,在这件事上她不可能对我和父亲有所隐瞒,现在看来只有一点可能,那就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有所疏忽,绿萝没有时间仔细检查被击毙的人,导致有人活了下来,而且这件事后对方为了避免仇做事十分隐秘。

李蓓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一脸寒霜,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怒火在渐渐升腾,那种久违了杀意随着怒火延伸至四肢骸,她深呼几口气,极力的克制住着随时都可能达到顶点迸发出的杀气。

狐媚女,不管你是谁,无论你在海城市或者其他地方,只要留下踪迹我们就会见面!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26-29章

第二十六章:德以报怨最近海城市道上流传着几件大事儿,头一件就是游侠赴会三棒子,在金海马夜总会游侠以一敌多,废掉了三棒子,在接下来的混战中,游侠那边的人把三棒子手下的马仔砍得满街乱窜,自此三棒子一伙人在会上彻底栽了跟头,游侠等人一战成名,借此机会成为了东郊新一代崛起的大哥。

亡命江湖二十年,一朝到解放前。三棒子等伤势稍好就从医院了家,他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带着马仔和别人打打杀杀抢地盘了。即使伤好以后,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遇到阴天下雨跟腱和脚掌就会隐隐作痛。现在的自己形同废人,看来伴随自己后半生的就是轮椅和双拐了。他见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心情抑郁下头发也开始变的花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岁。

在得势的时候三棒子也曾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一辈子打打杀杀终究不是事,或许是当时支配自己的野心过于强大,也可能是不甘心适时放手,更可能是放心不下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他没有选择在恰当的时机急流勇退。

三哥,想啥呢?先喝点茶一会吃饭,养好身体,往后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旁边的女人把茶壶放到三棒子跟前的茶几上,转身系好围裙走进厨房,不久厨房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望着在厨房里女人忙碌的背影,三棒子心头泛起酸水。那些所谓的兄、手下的马仔,在得知自己残废后,几乎没有人去医院探望他。而在自己得势的时候,身边却围满了各色讨好的人,这一来一去的巨大反差让三棒子十分失落。他忽然觉得自己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看透了世间的现实。是的,大树倒了,猢狲散了,曾经刻意讨好自己手下的马仔也改头换面重新找其他的靠山了,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金海马夜总会的很多东西被偷的偷搬得搬,往日的辉煌已经不在,自己多年打拼攒下的家业败了!

俗话说,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马红,过来,别他妈忙活了!我吃不下去!三棒子嚷道。

三哥,咋了?菜这就好了。女人边说边翻动着炒锅。

叫你过来就过来。

女人拗不过,但还是坚持将烧好的菜盛盘后才来到三棒子跟前。

三哥,啥事?

马红,我对不起你啊!现在想起来,我他妈就是个混蛋!呜的一声,三棒子哭出声来。

叫马红的这个女人年近四十,身材不高,是海城市下面乡镇人。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自己的命运从爱人跑长途时出车祸死亡后发生改变,为了怀念与爱人的感情,她放弃了周围人劝说自己抓紧时间再嫁等闲言碎语,依然为去世的爱人守孝三年。她是个传统的乡下女人,并没有多少生活技能,除了日常的开销外还要拉扯一个孩子,三年的期间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积蓄,万般无奈之下才来到海城市打工。

对于一个缺少融入会技能的女人来说,也许最简单赚钱方式就是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马红年纪大,在夜总会打工出台的次数自然比不上年轻漂亮的小姐,一段时间后三棒子就要赶她出门。马红苦苦哀求,告诉了自己的身世,三棒子看她可怜就安排她做一些杂工赚钱贴补家用。不过三棒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到马红半老徐娘还有些姿色,让她陪睡时没少变着花样折腾。

但是这一切马红都承受了下来,从未抱怨过。在这个淳朴的女人看来,自己在海城市无依无靠,三棒子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一把。说不好听的,自己这个年龄也有着相对强烈的生理需要,需要身边有个男人。既然陪其他的客人睡觉是睡,陪三棒子睡觉也是睡,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至少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固定的,在这点上身子比其他出台小姐干净的多,而且她还能赚到钱。

于是在三棒子受伤住院其他马仔纷纷离开的时候,她依然选择了留在三棒子身边,手脚勤快的照顾饮食起居,不是为别的,长时间的相处以后,她有些本能的依赖上了这个男人,在她看来和三棒子在一起,有那么点家的味道了。

马红,离开我,走吧,我已经残了,想必夜总会的事儿你也清楚,和我一样就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不,三哥我不走!

你他妈缺心眼啊?我已经不是之前的三哥了,跟着我的人都跑光了,也怪我原来心太野,口袋里有一块钱从不想留到第二天早上。趁着现在我手头还有点积蓄你拿走吧,银行卡在电视机柜下面的抽屉里,滚吧!我们的缘分尽了。

三哥,你糊涂啊!要走我早走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我什么都没了,人也残了,你还在这里图什么?

我什么都不图,只因为和你在这里的时候,感觉像个家!憋在心头多时的委屈爆发出来,马红也哭出了声。

家?三棒子愣了愣。

多么温馨的字眼啊,但是在三棒子身上,这个却显得有些奢侈。在父母离世后,幼年的三棒子流落街头,靠着自己心狠手黑逐渐在道上混出名堂,但随之而来的是几进班房。年轻的时候他也想过成家,进而追求过几个女孩子,可是对方看到他劣迹斑斑,早早的和他划清界限。几次下来后三棒子性自暴自弃,靠着烟酒和小姐混日子,一眨眼到了现在。

你,,你说的是真的?三棒子用狐疑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人,磕磕巴巴的说。

是真的。女人神色平静答。

三棒子有过很多各色各样的女人,夜总会的小姐早已被挨个的尝了个遍,不甘寂寞的他在外面也找过很多女人,多的自己甚至都记不太清。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俨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时间的流逝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她的眼角上有着淡淡的鱼尾纹,就是这样一个个子不高,相貌不出众,甚至被扔进人群之中不怎么显眼,留不下太多印象的女人,此刻的答却震撼着三棒子的内心。

反观自己的所作所为,得知对方是个寡妇为了谋求一份工作而般刁难,在床上也是无不用其极变着花样折腾对方,一再践踏着对方作为女人的内心底线。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自己众叛亲离后依然不离不弃守在身边,她比自己的酒肉朋友强的太多太多。

落难之时显真情,三棒子望着女人坚定的样子,那分明是感情的流露。他羞愧的低下头,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双手使劲朝自己的脑袋又捶又打。

我他妈是混蛋!一份真正的感情摆在自己身边没有珍惜,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更配不上你!大棒子嚎啕大哭。

三哥你别这样,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也难受。女人劝解着。

可我现在什么也没了。三棒子忧心道。

我就不相信大活人能被饿死,等你伤好以后,我把乡下的孩子接过来,认你当个爹,以后咱靠自己的双手,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哈哈我有儿子了!对,我以前家里就是卖包子的,这么多年手艺还没忘,等我伤好后,咱就出个摊卖包子,攒钱供孩子读书念大学!

三哥我也给你交个实底,自打进夜总会的那天起到现在,我自己攒了点钱,虽然不多除了够一段日常开销外,也够我们做个小买卖的。而且三哥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喝酒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弄我,我感觉那时候你很男人。

真的?要不咱俩今天晚上试试?三棒子一扫之前的颓废,眼下没有比收获了女人的爱情和孩子更加高兴的了。

等你伤好了再说,看你那没出息劲,我人都是你的还急什么!先擦把手吃饭。女人边解下围裙边说。

叮咚~门铃响了,谁呀?马红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转身去开门。

三哥在家吗?听说他来了,我们来看看。

噢,再家,进来吧。马红让开了门。

你们他妈来干什么!?哈哈我知道了,想斩草除根是不是?三棒子看到进来的是游侠和王钢大怒道。

这是咋了?马红不解的问。

咋了?我现在这德行就是他们干的,今天登门八成是要斩草除根来了!

啊?听三棒子一说,感觉要坏事。马红又见来人手里提着东西,也没看清是什么,把身体向前一堵,死死的护住三棒子。

躲开!三棒子挣扎着把马红拨拉到一旁:冤有头债有,老子认栽。但是道上的规矩是祸不及家人,之前警察也找过我几次,但是我没供出你们。今天范到你们手里,放过我的女人,我随便你们处置!说到激动处,三棒子的脸颊抽动着。

三哥,你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游侠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误会?滚!

既然三哥不欢迎我们,王钢,把东西放下,我们走。二人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马红冷静下来后见王钢放下的东西里有几瓶白酒,还有一些熟食水果,喊住了两人,想问清楚来由,毕竟三棒子现在日薄西山,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再有什么仇家。

嫂子,我能坐下说嘛?游侠指了指椅子。

小兄,坐吧。

游侠坐下后,朝王钢使了个眼色,王钢会意的出了门,游侠一人留在了屋内。

嫂子,我想让您给评评理。接着游侠把与三棒子结仇的经过对马红和盘托出,最后游侠问:嫂子,您说句公道话,错的一方在我吗?

这马红看了看游侠,又转眼看了看气哼哼的三棒子道:容我说句实话,这事确实是我们家男人做得不对,但是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嫂子,你看!游侠拉开拉链,把上衣往旁边一扒,露出了肩膀上那道经过缝后留下的伤疤,伤疤在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狰狞,像极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如果不是当初三哥这样对我,我能动三哥吗?

马红沉默了,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地方,于是她叹口气:哎,说到底还是我家男人做得不对,要怪只能怪他当时太飞扬跋扈了。

其实三棒子也想过自己今后可能会栽,只是他没有想到过这一天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快。他吸了口气道:游侠,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划个道吧。

早就听说三哥是个直性子,今天一见果然爽快。游侠取过随身带的挎包,迎着三棒子狐疑的眼神打开,然后哗啦一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钱,很多的钱,三棒子望去至少有几十万,马红看的更是两眼发愣,她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指着茶几上的成捆的钞票三棒子问。

三哥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

不错,实话说我是需要钱,现在夜总会黄了,我身边还有女人和孩子要养,可我不明白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三棒子指了指桌上的钞票。

看来三哥已经知道夜总会的近况了,在你住院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人心涣散之余,里面值钱的东西被偷的偷搬得搬,现在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没有办法再继续营业了,我想把夜总会接过来继续经营,而面前的这些钱就是夜总会的收购款,我目前手头只有这五十万,如果三哥嫌少,请容我几天,我再想法子凑凑。

游侠说完这番话,三棒子是傻子都听明白了,夜总会的房子是租来的,如果重新开业自己现在出不起装修和购置新东西的钱不说,即使里面的东西折价卖也远不到五十万,今天游侠拿来的五十万是看自己落难接济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同时以德报怨来了,他这样做等于给自己一个天大的面子,而道上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游侠,三哥我今天感觉之前的日子算是白混了,如果你还能看得起我,就让我叫你一声老!

当然,从出道的辈分上来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做错事的本来是我,今天你以德报怨,我真的没脸喊你兄。

三哥,咱们不提过去的事了。

这钱我不能都要,夜总会的东西值多少钱,你和我心里都有数,我只拿二十万,不是老哥财迷,是为了女人和孩子。

哪能啊,刚才我说了,这些钱就是收购夜总会的钱。

三棒子一再推脱,游侠见拗不过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夜总会的股份,由三棒子占三成两个人股经营,每个月获得的收益,游侠会找人送到三棒子的手中,什么时候三棒子想退出,所占股份由游侠按市价折算给三棒子。

本来载到底,却又卖给自己一个天大的面子,三棒子老泪纵横说:早就感觉到老你和其他人不同,今天登门以德报怨,又卖给我一个天大的面子,能屈能伸不愧为新一代的大哥,早晚必成大器。

三哥你说笑了。

接着三棒子让马红倒酒,说要与游侠多喝几杯叙叙旧,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不久几瓶白酒见了底,又谈起了过去的往事,说道动情时两个人哭的像个孩子,像极了一对失散多年重逢的亲兄,会上的事有时就是那么奇怪,昨天还是仇人,今天就变成了兄。

游侠喝多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被王钢弄家的,烂醉如泥的他路上接连吐了几次,昏睡了一天后,醒酒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李蓓打了电话。

收购三棒子的想法是游侠提出来的,那天李蓓去刘香君的原来的住处接游侠离开,游侠把想法说给李蓓听后,李蓓感觉可行,知道游侠手头紧张的情况后,李蓓把上次吃饭游侠推让的那张银行卡丢给他,并嘱咐好好干。

这次游侠果然没有让李蓓失望,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转变,从一个街头打架斗狠的混子转变成了一个拥有实体经营场所的人,接下来他要用跑路剩下的钱购置物品,让夜总会重新开业,迈出经营者的第一步。

落日的余辉下,街角的一家咖啡厅里。

李蓓轻轻呷了一口咖啡:收购夜总会的事情把卡里的钱都用光了吧?

差不多吧。游侠无聊的晃动着玻璃杯中的吸管,然后吸了一口饮料,黄色的橙汁沿着玻璃杯里的吸管吸出,在转过了一道U形弯后进入到他的嘴里。

手里还有多少钱?

差不多二十万。

感觉少了点,要不要再给你些?

不要了姐,你对我太好了,但我不能总靠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一句话,我应该像个男人。

傻瓜,你理解错了,我让你练刀是为了让你多动动脑子,做个有出息的人。

我一直在努力的做。

我的本意是要你去学习,你应该去读书,开拓自己的眼界,马上你就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应当学会管理提高技能,做一名管理者,不希望你打打杀杀姐,那你打打杀杀是为了什么?游侠问。

闭嘴!我是为你好,不需要你来质问我!李蓓低声说道。

游侠缩了缩脖子:那接下来你希望我怎么做?

用空闲的时间看点书,或者到学校去学习。

第二十七章:饿狼出栏虽然是清晨,但是阳光没有穿透厚厚的云层,天空阴沉沉的,映衬着离海城市三十多公里外南部山的半山腰处一片灰白色建筑群更加显得压抑。这里是海城市监狱,收监着各色的在押人员,其中不缺乏重刑犯。

六米多高带电围墙下面厚重的大门后面是一片方形水泥地面的操场,面对着操场是一座十多层高的办公楼,穿过办公楼后两侧带有钢结构围栏的甬道,可以看到数座三四层高的方形建筑,二门前的悔罪净化灵魂,劳动重塑自我的警示标语,提示着这里便是监。此时监内的号子里,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

程哥,出去后可别忘了这里的兄们啊!

是啊程哥,原来你是海城市道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日后东山再起,兄跟着你混啊!号子里的其他狱友知道今天是号长出去的日子,纷纷嚷着。

哈哈不行了,进来快十年了,外面早已经变天了,物是人非啦!近十年的铁窗生涯磨去了中年人性格上的棱角,他变成了一个处事圆滑的人,唯一不变的是在他的内心深处,除了当初的狠劲外,又增添了一份阴沉。

都他妈嚷什么呢?给我小声点!随着一声怒骂,一只藏蓝色制服外套的手臂从号房带铁凌子的窗口探了出来,随即用警棍狠狠敲了几下,发出邦邦的声音。

带大沿帽的监管教透过窗口冲着里面喊:程天海,今天不想走了是不?觉得没待够就多住几天。

报告政府,不敢不敢不久,随着一阵钥匙插锁扣的声音,号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两名狱警。

程天海!

到!

你的服刑期结束了,今天是你出狱的日子,希望你反思昨天走错的路,把握今天改造的路,奔向明天自由的路。

感谢政府关心,出去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两名狱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改造的还不错,思想有进步,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跟我们出去!两人转身出了门。

号子里的其他人把程天海个人物品打好包交到他的手里,他却一把扔到床上:这些破烂留着没用,你们自己分了吧,老子有空再来看你们,走了!

身后监的大门缓缓关闭,站在高墙外的程天海感觉八年来围墙内的生涯让自己恍如隔世,他张开双臂,贪婪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程哥!

随着喊声,程天海扭头望去,不远处停放着几辆轿车内下来几个人朝自己走来。

彪子?妈的没想到你还记得来接老子!

叫彪子的男人迎上去伸开双臂和程天海紧紧抱在一起。

程哥,还记得我不?话音来自彪子身边肤色发黑的一个瘦高男人。

黑子?你越来越精神了啊!

当年的黑子,现在会上都叫老黑,黑哥了,但是无论再怎么混,他还是你身边的黑子!彪子说完,拆开一包香烟,周围的人撒了一圈。

墨迹什么呢,赶紧走!

几个人抬头看到高墙之上端着步枪执勤的武警,程天海敬了一个礼:感谢政府重造,政府再见!

车子行驶在下山的公路上,后背倚在座位上,程天海不满的问:佳怡怎么没来?她不知道老子今天出狱?

嫂子在家做饭等你呢。

那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肯定寂寞难耐,你们没偷腥吧?

操,大哥看你说的,借给我们胆儿也不敢呢!这么多年嫂子也不容易,一个人撑起半边天,她抛头露面不方便都是遥控指挥,前面是我们这些人没等彪子说完,程天海打断他的话:去市!

大哥,不家啦?嫂子可等你呢?

十年不食肉味,老母猪赛貂蝉,不换个地方磨磨枪,下面都快生锈了!

彪子会意的笑了笑,拍拍驾驶位,告诉司机:海天大酒店摆一桌,完了以后找几个妞给大哥松松骨。

一家系洗浴中心里,程天海在躺椅上点燃一支烟,他刚刚连续打完了三炮,此刻神情略显疲惫。彪子赶走了小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躺了下来。

在里面呆的久,不光下面锈了,脑子也锈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程天海问。

咂了咂牙花子,彪子道:现在格局乱了,最早带你出来玩的雷老爷子收山了,不过这黑白通吃的老狐狸明着说收山,其实暗地里还在会上混,只不过都做明面上的生意。

其他的呢?

咱这海城市临近边境,近几年公安不知道抽什么疯,接连开展了什么专项整治工作,把明面上溜冰的季老四哥俩弄的东躲西藏,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听说季老四死在境外了,三四个月前他兄葛老蛋也死在了金海马夜总会里。

金海马夜总会?我在号子里听说那不是三棒子开的吗?难道人是他杀的?

他没那胆儿搞出人命,可人就偏偏在那里死了,听说还是被活活勒死的,我感觉季老四哥俩是被同一伙人做掉的,从境外到境内这伙人手黑的狠彪子感叹道。

程天海吸了口烟:接着说刚才说到三棒子,这小子前段时间栽了!

原来也是号人物,谁干的?

这几年冒出来不少小混子,原来我们是为了义气下狠手,现在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儿,一伙二十出头的小逼崽子为了钱就敢在马路上把人照死的剁,时代变了。三棒子就是栽到一波小逼崽子手里,领头的好像叫什么游侠,把三棒子的脚筋挑了,人废了。

郝三呢?有他的动静吗?

感觉这小子越来越不行了,简直一个盲流子,年轻的时候靠狠劲硬吃,大了以后靠贩枪混日子,害怕公安开展的专项整治逮到他,东躲西藏的,有段时间没动静了。

你知道我最想问谁!

张猛最近挺活跃,在西边开了家赌场抽份子钱。三棒子倒了后有些手下跟了张猛,本来想吃掉三棒子的夜总会,但被那个叫游侠的小子抢了先,据说他还与三棒子签了份同,现在两人伙经营。张猛去找过几次事儿,还硬没啃下来还他妈过得挺滋润,老子早晚干死你!说罢,程天海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里。

程天海与张猛子两人的结仇要追溯到自己服刑前,当时两人都是看上了海城市的水产批发市场,谁控制了批发市场单纯就是收取业的保护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正待程天海跃跃欲试之际,这块肥肉却被张猛抢了先。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程天海岂能善罢甘休,但是接连派出去的两批人都被张猛打了来。

程天海大怒之下色上心头,趁张猛不在的时候强行进入了对方家里,强奸了张猛的老婆,事后放出风去,说张猛的老婆是个破货,勾引自己在床上玩了几个小时,干那事儿的时候十分配,在老汉推车的姿势中还让对方使劲儿的扇自己的屁股,大叫着只有这样才过瘾这事儿传到张猛耳朵里,他发疯似得到家,不容分说的先抽了自己老婆几个耳光,在张猛打累了后才听到自己老婆的哭诉,原来是程天海带人以张猛朋友的身份敲门后闯入到家里强奸了自己,被控制住后被逼做出种种难以启齿的动作。

得知真相后张猛当天就和程天海在海鲜批发市场门前的空地上约战,两拨人马到齐在混战中程天海一方拿出了五连发猎枪,当场打死张猛这边一个人,接到群众报警后公安机关迅速出击,将双方有关人员一举抓获。虽然不是程天海开的枪还有人顶罪,但处于对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的考虑加之张猛一方供出的强奸案,法院还是判决程天海有期徒刑十年,开枪杀人者被判死刑,这在当时几乎是顶格处理。张猛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在公安机关走访过程中,了解到了事实真相,勒令张猛赔偿收取业的保护费,并离开批发市场。

程天海出狱了,不熟悉的人或许认为他会改过自新,但熟知他的人却形容为饿狼出栏,饥不择食,海城市又会陷入一场血雨腥风之中。

第二十八章:商议一辆白色的宝马汽车停在了金海马夜总会门前,开门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袖针织上衣与白绿相间花纹图案长裙的女孩下了车,随着女孩轻快的步伐,脚下白色的高跟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嘚嘚声。

女孩走进大堂,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四周一些工作人员忙碌的打扫着各个角落,甚至有几处小型的施工现场,重新进行着装修,略微满意的点点头后,径直来到吧台对服务员说:游侠在吗?我找他有事。

这么早就来客人?一个看场子的看到女孩在和服务员说话,走过来搭讪。

找游侠哥的,正好你带她去吧,我这儿有还事。说完服务员低下头去,用白布继续擦拭着玻璃杯。

看场子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女孩戴着一副宽大的遮阳镜,裙子下摆和高跟鞋脚面上露出了一段儿有些发白浅肉色丝袜,显得整个人更加秀丽端庄,不用说,这是个地道的美人胚子。

找游侠哥的?这么漂亮,他可真有福气。

乱说什么呢?我找他有事。女孩说完未等作答,便独自朝后堂走去。

哎?那边不让闲杂人员进!看场子的说完紧跟两步便要伸手拉住女孩的胳膊。

女孩一转身灵巧的闪了开去,抓住探向自己的手臂顺势扭到对方身后,动作一气呵成。接着向前一推,看场子的人被女孩推了一个趔趄。刚才擦杯子的服务员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呆立在场,他从未见到过一个女孩有这般身手。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不是看在你是游侠的人,我可不客气!女孩又走到吧台,拿起座机电话拨出了游侠的号码。

这时游侠正坐在办公室里几个朋友聊天,这伙人最近一天到晚的盯在这里。现在夜总会晚上营业,利用白天的时间打扫卫生和装修,争褥的吸引更多的客源,看来各项进度进展还算顺利。

现在游侠正向兄们抛出一个思考题:你们说,管理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游侠你没病吧,怎么最近捧着书看上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是这号人啊!

这小子最近癔症了,天天嘴里念念有词的。

你们真粗俗,肤浅!我们现在慢慢的有家底了,所以要学会管理,追求效益的最大化,明白吗?我想好了,过几天空下来,我要去学校。

去学校?老鼠戴眼镜充什么地下工作者,你是学习的那块料吗?快拉倒吧管理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管理,比如说你,负责好酒水供应,这叫内勤。王钢负责其他人看好场子,这叫外勤。骚诸葛负责好小姐,咱店里小姐以后只许坐台不许出台,这样就不会被公安抓到什么把柄,还有你负责好对面的台球厅。总之,即使我不在大家各司其职,干好自己的工作,我们的店就和谐了明白不?

几个人虽然嘴上不屑,但是内心却是对游侠十分佩服。这段时间几个人所有心思都扑在夜总会上,在游侠的带领下首先把原来对面的小歌厅进行整,人员都安置到夜总会里,因为对面歌厅的位置比较好,觉得空出来可惜,游侠建议把之前的台球厅搬到对面经营,一段时间后大家发现台球厅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且夜总会天天都有进账,根据目前的形式经过装修后数目还会持续增加,大家的精神头很高。

游侠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前台的号码就按下了接听键。

我是你姐,让你办公室的人离开,两分钟后我过去。

各位对不住了,有个客户来谈事,一会再聊。说完把几个人吵吵嚷嚷的推出门。

楼下干劲十足嘛,像那么事。刘香君走进门。

刘,刘姐,你怎么来了?游侠一脸惊讶,方才电话里的女声以为是李蓓,见到人后发觉是刘香君。

怎么不欢迎?我可是来检查工作的。咳,太呛了!刘香君来到窗边,把窗户开大了些,置换一下空气。

哪能不欢迎,刚才他们在这里聊天来着,刘姐快坐,我给你倒水。

嗯?!看到桌上有一本管理学概论,用手翻了翻,发现上面重点的地方还作了注释,刘香君点点头,笑道:不错,知道开始用心了,不过还不够。

你感觉前面经过重新装修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嘛你和李姐都是我姐,直接说就成,我肯定听。

你看你外面的那些朋友,像我一样顶着太阳开车也就算了,在大堂里戴什么墨镜?来这里工作的人也要统一服装,你这办公室,门口连块牌子也没有,还有这里也应该有一台固话和传真机什么的,这都是最基本的游侠挠挠头,道:有道理,是这意思,这几天我就照做。李姐最近好吗?

挺好的,就是忙一些,我让她歇歇,所以我亲自来了,喏,我带来这个给你。说完打开挎包,刘香君将一些文件交到游侠手中。

这些是啥?

对,记得前一阵她问你要过身份证么?她现在把整栋建筑都买了下来,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向任何人再付租金,是名副其实的李总了。而且她让我以前认识的小姐妹都到你这里来工作,提高一些人气,为了这事她确实费了一些心思。

捧着这些文件,游侠感觉沉甸甸的,自从遇到李蓓起,就感觉自己像撞上了狗屎运,自己能到今天这步,对方给与了太多的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欠你们的太多了,估计一辈子都还不清人情债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很用心,除了她自己喜欢的人外从来还没有对任何异性那么好过,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这样对你,她告诉过我,或许我们的身世都差不多,有着某些共同点,所以才会这样。或许以前是处于怜悯,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把你当做来看待了。

刘姐,难道你与李姐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吗?还有能告诉我李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游侠问。

我和你是,她以前感觉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女人嘛都一样,外表再坚强,内心也有柔弱的地方。就给你说这些,老规矩,不该问的不许打听!看着游侠因为谈话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刘香君岔开话题,道:别想那么多了,我和李姐都不缺钱,办这些事就是费点心思而已,要想报答她对你的关心,就做好手头的事情,不要让她失望就好。

嗯!游侠用力的点点头。

穿高跟鞋跑了这几天感觉小腿肚都瘦了一圈,真累。刘香君喝了一口水,弯腰捏了捏小腿肚,最后性左右脚相互一顶,轻轻一撩裙子,脱掉高跟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后来觉得裙子撩得高了些不妥,避免走光把手压在大腿裙子上让小腿转到了后面,跪坐在沙发上,招呼游侠过来。

过来,让我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游侠向前靠了靠,解开扣子,刘相君翻开肩头的衣服看看愈的伤口道:恢复的不错,等有时间带你做一个激光小手术,扫除创伤的疤面,那样会好看些。

刘香君说些什么游侠完全没有听进去,从刚才她脱掉鞋的瞬间,游侠的全部精力就集中在她的肢体动作上,看起来对面的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脱掉高跟鞋露出的秀嫩的脚丫,被浅肉色丝袜包裹涂抹了透明色指甲油的脚尖在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泽,随着对方柔软指尖触碰自己肩头那一刻,一并飘入自己鼻孔内的幽香,游侠分得出,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对面女孩自身特有的体香。

以上种种刺激着体内男性荷尔蒙的分泌,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的游侠心脏快速跳动了一阵,接着感觉下身有些异样,开始只是充血,后来无比坚硬,他连忙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想什么呢?刘香君发现了游侠的异样,她的脸色也有些红,双手离开了游侠的领口,身体也向后退了些。

谁让李姐认你这个呢,那你也就是我的了,送你一样东西。说罢又从包里带出一个档案袋放到游侠身前。

刘姐。这又是啥?

没什么,送你一部车,以后做起事情也方便些,我该走了,一会我和李姐去做美体。没等游侠答话刘香君起身穿好鞋,向门外走去。

刘姐,等等我送你。游侠连忙起身道。

两人走到大门口,刘香君停下脚步对游侠说:李姐让我叮嘱你,钱不够用知会一声,还有,以后凡是做事要低调沉稳些,这样对你有好处。

嗯,我记下了。

拜拜!刘香君转了转套在右手食指上的宝马车钥匙,头也不的直径出了大门,开车走了。

哥,那是谁啊,那么漂亮?游侠身后响起一个男声,转头望去是先前被推了个趔趄的看场子的内保。

游侠皱着眉头摘下了对方脸上的墨镜,插到了对方胸前的口袋中说:告诉其他人,以后不要戴墨镜,还有三天以后穿统一制服!

第二十九章:黄雅雯之死()菲亚SPA美体连锁店内。

具有玲珑曼妙身姿的两个女孩出现在一间桑拿室内,两人躯干上只围了一件浴巾,其中一人舀了一勺水,浇在了发出独特香味的炭火上,炭火遇水伴随呲的一声,散发出大量的蒸汽。

都二十分钟了,我们出去吧,这里蒸的我有些不适应。

另一个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才多久?再等十分钟,姐,你要学会享受。

我的体质自己知道,天气热的时候也不会多出汗,你看现在倒好。刘香君看着李蓓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被汗水和蒸汽留下的水珠混在一起打折缕儿贴在额前。

这样才出效果嘛,刚才我们在浴池里是充分的浸泡放松身体,现在蒸桑拿可以排除体内多余的油脂,清洁毛孔排出毒素,你看我的皮肤多好。说罢向前伸出双臂,在半空中挽了一个花。

可我的也不差呀。李蓓也伸出手臂,两个女孩比较着。

你是天生丽质,我是后天保养得当,只是侧重点不同,总之这样做就对了。

算了吧,化妆品感觉几样就够,可你给我买来了那么多,规定先后使用的顺序,还让我每天按时贴面膜,现在看到那堆东西头疼死了!

刘香君挎着李蓓的胳膊摇晃了几下:谁叫我就你那么一个好姐姐,我不疼你谁疼你呀?再说了,每天打扮的那么漂亮的站在唐剑锋身前,他能不被你拴住?

好了,别贫嘴了,我们出去吧。

两人从桑拿室出去,冲了一下淋浴后,来到另外房间,按摩床上已经铺上了洁白的浴巾,刘香君示意李蓓跟自己一样趴上去,把脸埋在枕头里,等待服务员的到来。

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女服务员:两位小姐是要全身精油按摩是吧?

嗯刘相君应声道。

两位小姐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连锁店的精油使用基础油加多种名贵草本植物提炼的精油混而成的按摩油,能迅速的渗入肌肤,达到放松心情、促进血液循环、排毒美容的功效。而且我们的按摩手法也是一流的哟。服务员耐心的介绍着。

两人相视一笑,:好啦,又不是第一次来,快点开始吧。

服务员从一旁的小推车上拿出瓶子,开启瓶盖后先倒入自己手心少许,接着分别滴在两人的后背上,在感觉丝丝凉意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扉的芳香。

接着服务员双手摩擦着,使精油均匀的涂抹在双手上,然后从两人的颈椎开始到肩膀,直至后背,慢慢的按摩着。

感觉手重的话说一下,我们会轻一些。

嗯,现在的力度挺好的。

看着刘香君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李蓓不觉暗自好笑,她轻轻咳了一下,提醒对方不要忘了正事。

刘香君睁开眼,会意的点下头,问道:这里我来过几次,都是一位叫黄雅雯的服务员接待的我,她今天没上班吗?

服务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她呀?被张猛叫去了呗。好几天没过来了。

张猛是谁?咦?你们这里不是针对女性开设的美体沙龙吗?难道还服务男宾?刘香君道。

张猛是城南会上的大哥,一般人谁敢惹呀,他不知道怎么认识的黄雅雯,黄雅雯家条件不好,给钱的事儿谁不干,再说可能还有特殊服务呢。说完,两个服务员笑了起来。

张猛?李蓓心中有印象了,就是上次在金海马夜总会中和自己起冲突,脑门上有两道疤的人。

现在服务员已经在李蓓的背部推好油,按摩的方向已经转到了李蓓的双腿,她见李蓓嘀咕了一句,问道:你认识张猛?

不认识,只是上次和黄雅雯聊起化妆品的事儿,感觉她挺在行,本想和她一起上街逛逛呢,没想到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更换了电话号码,你知道她家住在哪儿吗?到时我直接去找她也行。李蓓改口套着服务员的话。

哦,她家住在等从美体店出来,刘香君和李蓓商量着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晚上直接去黄雅雯家了解情况。

下午五点,两人到了城南的一片居民内,这里给人的感觉有些像东郊的工业一样的破败,看上去最高的建筑是些上了年头只有五层高的居民楼,黄雅雯是个乡下来的打工妹,靠着不算高的收入,只能租住在这里。

到了,她就住在前面那座楼靠西单元的二层。转过街角,刘香君说。

警察?怎么事?过去看看。两人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两三部警车停在居民楼前的空地上,虽然没有拉起警戒线,但还是看到有警察在单元门口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旁边还有一些围观的人群。

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的从刘香君的心底升起。

等等!你们住在这儿吗?一个相貌有些清秀的年轻男警察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不,我们只是路过,看到这里来了很多警察,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死了人,都散了吧,请配保护现场。男警察说。

小徐,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单元楼道里传来一阵女声。

待男警察转身进了楼道,两人向里面张望,只见几个警察力把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抬了下来,毫无疑问,上面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死的是男的女的?

听刚才的警察说死者是一个姓黄的打工妹,好像是被强奸致死的天啊,那么惨!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随着抬尸体的警察走出,李蓓看到后面跟着下楼的几个警察中,有三个女警,李蓓见过其中一个像是领导的女警,那便是在边境外的旅店中故意敲错自己房门,也就是与狐媚女交手的那名女探员。另外她也想起来刚才阻拦她们上楼的男警察就是当时那名女警的搭档,小徐。

这时那名女警正一脸严肃的和旁边一名男警察低声交流着什么,然后转身吩咐周围警察接下来的调查步骤。李蓓侧耳倾听到隐约的谈话声,大概是核实身份后尽快的通知家人来认尸,对这座居民楼周围,尤其是单元内的其他住户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看看有无与可疑的人员往来,和调查死者的会关系等等。

她低头拽了拽刘香君的衣角,示意她同自己一起离开人群,但是接连几下对方都无动于衷。李蓓不由的抬头望去,只见刘香君捂着嘴巴,眼中噙满泪水,大有想冲出人群,揭开白布单,看看死者遗容的念头。

不行,这样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李蓓用力的抓住刘香君的手腕,把她扯出了人群。

有什么事去再说!李蓓打开车门,把刘香君推进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向返程。

两人一路无话,到别墅后刘香君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李蓓跟了进去。她看到刘香君扔下挎包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柜子,拎出一只手提箱,独自捣鼓着。

那是一把可配瞄具的大口径史密斯威森转轮手枪,六点五寸不锈钢镀镍的枪管配着黑色工程塑料握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44口径的加强装药弹足可以在有效距离内放倒一头犀牛或者野猪。

刘香君正快速的用擦布擦拭着枪身,接下来是一颗颗空尖弹与被甲弹,并把擦拭好的子弹熟练的放进多个快速装弹器里。

听着白鹭,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你现在这样冲动会打乱组织的计划,我阻拦你不是因为自私,而是提醒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姐,不用你多说我全明白,但是你知道吗?黄雅雯是我来海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们算是朋友,甚至一起生活过差不多一个月。我了解她家庭不好,在美体店认识她后我还会多给点钱接济她。况且她还掌握着关于你想知道事情的一些线,现在我真是气不过!肯定是那叫张猛的人干的,我不想放过他!

好啦,你先冷静些,我打个电话。李蓓拨通了游侠的电话。

李姐,啥事儿?有段时间没见挺想你的,有空请你吃饭。电话另一头传来游侠的声音。

你清楚张猛这个人吗?

难道你听说了,不会吧?

你想说什么?

张猛这家伙在南郊开设了一家赌场,胃口大得要命,前段时间看到咱们盘下来三棒子的夜总会想趁机过来占场子,和我这边干了几架,都被打去了,放出风来要报复,我让王钢通知他表哥从外县叫人呢,到时候非干他!

他的事你别管了,记住,干好你自己的事儿。

姐,你这是没等游侠说完,李蓓挂了电话,游侠再打,李蓓拒接,最后关机。

我都听到了,三笔账一起算!刘香君咬牙切齿道。

嗯,晚上我们一起去。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29-32章

第二十九章:黄雅雯之死(2)让时间到早上市的一间单元房内,几个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有人正在擦拭匕首,还有一个人踩在凳子上,正在用钢锯锯短五连发猎枪的枪管,而地上摆放着已经锯短的另一把。

当啷!一声,锯断的枪管掉落在地上,那人用眼睛朝黑漆漆的枪筒里看了看,接着用锉刀锉掉了枪口上的毛刺,检查了一遍后开始往枪膛里压着一发发红皮的猎枪子弹。

怎么样啊彪子,完事了没有?程天海从里间屋抽着烟踱步出来。

放心吧大哥,今天绝对干死张猛!

小心点警察!

放心吧,跟我去的这三个是得力的兄,就是落在警察手里也绝对抗事,不会给大哥找麻烦。说完示意另外几个人同程天海打招呼城南一座居民楼单元房门口猛子哥在吗?!门外连续响起敲门声。

刚想睡一会儿,真讨厌!黄雅雯小声嘀咕着,接着有些慵懒的掀开被子,披上一件睡衣下了床。

谁呀!?

猛子哥在吗?!我们是来送东西的。敲门声继续响起。

不在,走了半个多小时了,有事你们打他电话吧。说这话时,黄雅雯留了个心眼,之前张猛叮嘱过自己,他在外面结的梁子多,为了避免有人来仇,在有陌生人叫门时,不要开门。

嫂子开门啊,我们是来送东西的,东西放下我们就走。

那你们放门口吧,一会我去拿。黄雅雯通过猫眼有些警惕的望着外面来客。

那好吧,别忘了啊对方说完,黄雅雯将耳朵贴在门上,短暂的沉默后听到楼道里响起下楼声,她拧动把手打开内门,接着把防盗门推开了一条缝,想看看外面人究竟留了什么东西。

忽然防盗门被大力的拉开,巨大的力道差点让开门的黄雅雯向外张出去。还没缓过神来前额已经被一只黑洞洞的枪管顶住。

耳边继而响起凶恶的声音:别出声,进去!不然弄死你!接着几个壮汉挟持着黄雅雯进了房间,房门被重重的关闭了。

涉世尚浅的女孩终究没有算计过老江湖,原来彪子这伙玩了一把欲擒故纵,己方一个人下楼的同时,其他人贴到了房门的一侧,于是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闯进屋内的几个人不放心,又把房间里外了个遍,见没有张猛的影子,一人开口道:贼不走空,雁过拔毛,你是张猛的相好,正巧他人不在,就陪我们乐呵乐呵,让兄们开开荤,怎么样啊?

你们,你们不是张猛的兄吗?黄雅雯看着几人的凶相被吓得有些六神无,还以为是刚才自己怠慢惹恼了几位煞星。

我他妈还说是他爹呢,你也信啊?!

我是张猛的女友,小心我告诉他找你们算账!

张猛在会上算个鸡巴!

你们究竟是谁?要干什么!?

仇的,今天来就是堵门弄死他的,算这小子命大早走一步,不过也算没白来,还有个小妞等着我们呢,哈哈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爆出一阵狞笑。

你们你们别乱来啊,我要报警了,呜没等黄雅雯说完,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堵住口鼻,拖进了里面卧室。

报警?实话告诉你,张猛的老婆也被我们大哥玩过,当时她淫荡的就像条母狗,不过这次该轮到你了!嘿嘿呜呜!口鼻被堵,发不出声,但黄雅雯拼了命的摇头,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未知恐惧。

彪哥,看,估计这个浪货早些时候刚伺候完张猛!一名马仔说道。

彪子推开卫生间房门,感觉到了水汽,显然女人不久前刚在这里洗了澡,接着眼睛在卧室内扫了一圈儿。

只见床上被子掀开,床单皱巴巴的,一只枕头掉在地上,旁边还有条连衣裙。靠近床边的椅子上,散落着女人的胸罩和内裤,一双连体的肉色丝袜也被人为地搓成半团状胡乱扔在上面,而且其中的一只袜筒还顺着椅子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脚尖部分落在地面。最后彪子在靠近床边的废纸篓里发现了几团卫生纸和一只用过蘸有精液的避孕套。

他脑中飞快出现了一段影像,脱口道:我都能猜到你们这对狗男女野的过程,你连半推半就都没有!一定心甘情愿地让张猛那个傻逼扒了精光,然后俩人狂乱地像交配中的狗一样从床上翻滚到地面!

彪子眼神继而落在女孩的头发上,见她头发没有湿,又道:然后你去洗了澡,只是冲了一下身体,或者只是简单洗了洗下身,再就是房间都没收拾!这说明你干累了,洗澡都懒得正经洗,更证明你是个浪货!我说的对不对?哈哈哈!

彪哥,神了!在理!哈哈!

其他几人听了这段叙事后也纷纷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神情浮现在彪子脸上,给本已凶恶的面相更增添了一份狰狞。

自己与有妇之夫私会的场所被陌生人发现,而做爱情景也被对方大致地叙述出来,黄雅雯心底接连泛起窘迫感,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紧,脸在发烧。

女孩神情变化被彪子看在眼里,他示意女孩身后的马仔把手松开,问道:给老子说实话,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和张猛认识的!?略微顿了顿又道:敢喊出声,我他妈攮死你!

对方每个字的威胁像大锤一样敲击在黄雅雯心头,对于手持凶器的几个人她深感恐惧,但感觉当前稳定住对方后果还不至于太糟,毕竟自己与他们没有什么瓜葛。

咳!咳离开身后马仔对口鼻的束缚,黄雅雯轻咳了几声,小声嗫嚅道:我,我刚大学毕业不久,没找到适的工作,也不想乡下,只好在连锁的美容店找到一份临时工作你居然还是大学生?什么学校的?!彪子狐疑道。

海城艺术学校仿佛给母校抹了黑,黄雅雯答时不由自低下头。

彪子听着学校的名称,看着女孩略微经过挑染的头发,和带着少许风尘味的脸庞,仿佛想起了什么,狂笑道:都说海城艺校是婊子和鸡婆诞生的摇篮,看来果然如此,哈哈哈!

海城艺校在本市的名声不算太好,究其原因是在这个人才供给过剩的会,学校的就业面不断变窄,家境不好的女生为了搏得会向上流动的空间,有时只能依靠自己的姿色去给一些人投怀送抱,各取所需。

于是每当周末都可以看见学校门口停着些各色豪车,载着不少校内莺莺燕燕出来的女生纷纷离去。那些都是被金钱俘获的女孩,甚至有人在车顶放一瓶水或饮料,都能向对方暗示自己所出的价码。后来消息不胫而走,海城艺校也就被冠上了不好的口碑。

彪子之前听过传言,所以爆出上面的话。

不,不是的!

你他妈就是披着大学外皮的一只鸡!彪子挖苦道。

我不是!你别血口喷人!

难道你跟张猛睡觉不是为了钱!?

这下黄雅雯沉默了,在张猛追求自己时,她知道对方有家室绝,于是张猛开始通过赠送各色礼物作为糖衣炮弹进行攻击。开始黄雅雯坚持拒收,但久而久之,女孩心理防线终究没有抵抗住物质连绵不绝的侵袭,她的内心被张猛俘获了。

但是话说来张猛确实对黄雅雯不错,除了经济上的给予,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性生活。张猛人如其名,每当两个人腻在一起,他都会向黄雅雯要好几次,让这个刚解风情的女孩格外满足,体会到了男人真正含义。张猛对她也是格外的体贴,黄雅雯乐于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有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大树上的金丝雀。以上种种让她断定自己与张猛之间有着真感情。

别说得那么下流!我和他之间有感情,我爱他,他也爱我!黄雅雯争辩道。

还他妈嘴硬,张猛知道之前他老婆被我们干的像条母狗也没离婚,你就是个横插在他俩之间的婊子,婊子!!!

彪子几乎是以咆哮的语气吼完上面的话,他也曾追求过漂亮女孩儿。可那时彪子不过是个一穷二白刚出道不入流的混子,所接触过的异性都对他嗤之以鼻,这让彪子很受挫,同时内心也埋藏下对漂亮异性憎恨的种子,随着时间的积累,这种莫名的恨意也在愈发的加深,以至于快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知何时起,每当看见有漂亮女孩与情侣举止亲密的在一起,他总想冲过去打一顿,踢几脚,只有见到对方哭泣、受伤、求饶,自己心头那股怒火才能得到缓解与释放,同时滋生出另一种征服的满足感。这是一种病,一种极端的心病。

你不了解我和张猛之间的事,就乱下定义,你无耻!

这席话彻底激怒了彪子,如饿狼般的眼神盯着黄雅雯,眼前的女孩身高中等,略微经过棕色挑染的头发从头部向后梳去,中间分成两股,在脑后扎成了双马尾辫。女孩的皮肤不算白,但感觉柔软、娇嫩,加之脸上的几枚小雀斑显得很是可爱。

此时这个身着睡衣的女孩正在彪子恶狠狠的眼神下瑟瑟发抖。

我他妈让你知道什么叫无耻!说完彪子向前扑去。

第三十章:黄雅雯之死(3)啊!黄雅雯发出一声尖叫,像只受伤鸟一样把身体缩成一团,想以此躲避外物的侵袭,接着她像只小鸡般的被彪子拎起,重重的扔到床上。

穿衣服!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打扮,怎么勾引张猛那个傻逼的!

见到女孩还在僵持,彪子劈手夺过马仔手中的猎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再他妈墨迹崩死你!

黄雅雯卷躯在床上,双手捂在胸口,因为惊吓过度,脸色一阵白一阵黄,巨大的恐惧使她感觉心脏快要蹦了出来,此时坚持已经毫无意义,如果再不配,对方下得去杀手。

她只得照吩咐去做,下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几人,探出一只手臂勾过衣服穿戴,最后快速的朝腿上套着丝袜。

转过身来!

鞋,鞋子黄雅雯从床边捣鼓了几下,踩上了一双鞋,才慢慢的转过身。

此时的黄雅雯身着粉色长袖包臀紧身连衣裙,显得更加清纯可爱。脚穿一双同色调亮皮高跟鞋,鞋跟有点高,衬托着双腿修长外,更突出了身材的姣好,给人一种少女风的感觉。

看到此景,彪子脑中女孩与张猛做爱的场面,犹如录影带放般再次出现,同时一股征服、凌虐的想法尤然心生,下身某个部位悄然挺立。

喉头动了动,吞了一下口水,彪子再次猛地向前一扑,动作敏捷的像只猴子,瞬间把黄雅雯压倒在床上。

你之前怎么伺候张猛的,老子现在就让你怎么伺候我!干你!!

放开我,放开!没等黄雅雯发出两声喊叫,便被一旁的马仔用手再次捂住嘴,双臂被拉直按住,陌生男人骑在身上,使她感觉惊恐之余,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黄雅雯被此时的情景吓哭了。

裙子向上卷起,随着嗤啦!一声响,完整的内裤被暴力地变成两片破布,无精打采地耸拉在女孩下身的前后。彪子伸手一拨,露出女孩并不浓密的阴毛。

未作迟疑,他整张脸便堵向女孩的私处,用嘴巴和鼻孔在阴毛与肉缝间嗅着并探着什么,好似一头乡下菜地里觅食的公猪。

彪子感受到了潮湿,片刻后他分辨出这种感觉不是来自黄雅雯私处分泌的爱液,而是之前洗澡时在阴毛与阴唇上没有擦干水迹的残留。

几下后,他开始狂舔起黄雅雯的肉缝,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果然这婊子就只洗了下身!

呜!被陌生男人窥探和接触的感觉让黄雅雯又惊又羞,本能的挣扎起来,由于上半身被控制,她只能屈起双腿一阵乱蹬,慌乱中彪子的眼眶磕到了女孩的膝盖上,疼痛丝毫没有打乱他的兴致,反倒更加刺激起他原始的兽欲。

几下后黄雅雯下身也被控制住,彪子粗糙的大手握住她两腿膝弯,朝左右两端分开,同时向前一顷,黄雅雯的臀部向上翘起,整片私处一览无余地映入彪子眼帘。

彪子又将整张脸埋进女孩的双腿间,嘴唇吮吸着黄雅雯整条肉缝,忽地用舌头左右撑开两边花瓣儿,绷直舌尖深入探。

喔黄雅雯声调一下变了,身体也由之前的挣扎改为哆嗦了两下,被人强暴的感觉她从未经历过。

起性子啦,哈哈!彪子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脸部离开了女孩的下体,爬起身来有些得意的叫道。

其实那根本不是兴奋,而是彪子粗糙的脸庞和胡子茬刺激女孩柔嫩阴部时,对方身体所起的本能反应。

嘶!拉开裤链,在里面拨弄了几下,彪子掏出早已饥渴难耐,成挺直状态的鸡巴。再一次粗暴的分开对方的双腿,使女孩的臀部上翘,调整好一个适的角度,两人身体几乎成为垂直状态后捣了下去。

呜啊!黄雅雯被堵着嘴,发出的声音由之前的呜呜声,忽地变成沉闷啊!的一声,脑袋也由此前左右乱摆忽然间停止。

被毫无感情可言的陌生人强奸的感觉无疑是苍白的,干涩的阴道被笔挺的肉棒突然捣入带来的疼痛感让黄雅雯瞪大了双眼。

因为对方挣扎,彪子的冲刺导致肉棍在龟头刚进入阴道口后,肉棒后端没有进去,就好似一个人风急火燎的要进一扇门,因为跑得太急,半边身体刚跨进去,但是另外半边身体,猛然撞在门框上的感觉一样。彪子感觉肉棒被撅了一下,随即有了一阵酸胀的感觉。

操!呸!朝手心吐了一口,腥臭的唾液被涂抹在依然挺立的肉棍上,彪子正想再次捣入,他忽然停手,转而从垃圾篓里捏起张猛曾经用过的避孕套,抓住边沿里外一翻,使其蘸有张猛精液的内部被翻到了外面,彪子用相对干净的另一面套到自己肉棒上。

不是我操你,而是张猛操的你,他的东西就在上面不对,我同样也能操到你,和你小穴接触过的另一面正套在我的鸡巴上语无伦次间彪子的鸡巴又插了进去。

这次彪子插入的劲头放缓,加之成为避孕套外壁的精液润滑,肉棍连根没入,随即大力抽插起来。

啊啊原本是从被控制的黄雅雯口中发出含糊不清,带有痛楚的呻吟声,此时就像打鸡血般刺激着几个施暴的壮汉,那么的销魂。

看着女孩身上的大哥在卖力的抽插,一旁的两个马仔顿时感到欲火焚身,其中一个马仔单手握着黄雅雯手腕,另只手拉开裤链,一条因为刺激而变得笔挺地黑粗肉棍也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

给老子帮忙!马仔向另一人招呼道。另一名马仔心领神会,单手按住黄雅雯的额头,之前的马仔抽手捏住黄雅雯的两腮,迫使女孩的牙关打开。

啊唔!黄雅雯口中还未来得及发出完整的一声,便被一根黑粗的长条物插入,那正是那名马仔的肉棍。

妈比,给老子含住!

马仔向前一挺身,将整条肉棍没入女孩口中,龟头直接抵在喉底的感觉,加之肉棍上臊臭的气味儿,使黄雅雯连连干呕,巨大的屈辱感使她泪水流了下来。

哦哦哦!彪子满足的发出低吼,不知何时抓住身下女孩连衣裙的胸口朝两旁裂去,又是嗤啦!一声,粉色连衣裙从当胸被撕开一条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粉色荷叶边儿束身胸罩。

一不做二不休,彪子在下体不断进行抽送的同时,手持胸罩布片的两端,用力的向左右两边扯去。

啪嗒!粉色束身胸罩由当中断为两截。

彪子看了一眼女孩坦露的酥胸,放肆的挖苦道:我还以为多么有料,原来全靠挤得啊,张猛就是个喜欢飞机场的纯种傻逼!哈哈哈!

呜呜!污言秽语加上肉体上的摧残,把女孩本已脆弱自尊心击打的粉碎。

彪子接着趴在黄雅雯双乳间一顿猛啃,开始猛吸她的乳肉,又用大嘴把乳头嘬的老高,然后才松口,黄雅雯两只乳房被彪子用同种方法循反几次后,因为受到刺激,乳头挺立起来。

彪子口中稍停,下身便又继续猛插,同时粗暴的吼道:把鸡巴拿开!让她说话!

呕!啊啊当马仔的肉棍抽离黄雅雯口中时,她不禁发出了几声干呕,随即而来的是夹杂着痛苦与少许兴奋的叫床声。

浪货,奶头翘的那么高,是不是喜欢被男人操?

你们就是畜生、流氓!

还他妈嘴硬!彪子随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巨大的肉棒好似地铁施工中进行掘土作业的盾构机,在黄雅雯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只是这部机器抽插的速度十分迅猛!

啊啊受不了了,喜欢!我喜欢!肉棒抽送频率的加快让黄雅雯脑袋嗡嗡作响,痛楚感在降低,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快感的上升。此时女人的羞耻心已然被暴力击的粉碎,对方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体,再抵抗下去已经毫无意义,说不定对方还会痛下杀手。

说实话!

啊啊真的喜欢,受不了了,不要再来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张猛干你之前你是不是处女?说!

看到女孩并未作答,彪子深吸一口气,肉棒在原有抽插的频率上再次加快,此时的黄雅雯感觉对方的生殖器就像一部在自己阴道里全速前进,继而全速倒车的火车头。

啊!啊!太过于猛烈的抽送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凭着本能答:不不是待话音刚落,黄雅雯眼前便出现了一根倒扒皮的肉棍,趁她叫喊答话的同时,一旁的马仔再也按耐不住彪子对女孩言语撩拨的刺激,又将整根肉棍塞入到她的口中。

哦哦!我猜也不是!装他妈什么纯情,你之前一定被干过很多次!哈哈!彪子一手抓着连衣裙再次向上翻去,裙子外檐儿已经被卷到女孩腰际,露出女孩套在身上,呈四面开档的连裤袜。

搬过一只大腿,开始隔着丝袜狂吻女孩的双腿,之后是对方的脚尖,肉色的丝袜很多地方已经被腥臭的口水浸的全湿,在阳光下泛起亮晶晶的光泽。狂乱中彪子仿佛要把蘸有女孩体液的所有位置囊括进自己嘴巴。

难怪穿得那么浪,连撕都省了,就是为了能让人直接捅,直接插!海城艺校都是婊子!鸡!哦哦哦!!!话毕彪子再次深吸一口气,肉棒卯足了全力在黄雅雯阴道里猛冲,猛插!肉棒反复抽插的速度已经到达自己身体控制的极限!同时他感觉下身一股绵绵的热流经过这长时间的反复抽插,汇集在肉棒的顶端!

喘息与叫喊中,黄雅雯的舌头与上腭甚至嘴唇不断与口中马仔的肉棍发生接触,这种毫无规律的触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叫声不断刺激着马仔的中枢神经,那种感觉比单纯的口交来得还要强烈。

吼!!马仔低叫一声,滚烫的精液从肉棒顶端分为几股喷射到女孩的舌头与喉底,拔出逐渐疲软的肉棒时,马仔还特意用龟头朝黄雅雯的上腭上蹭了蹭,再次体会一下上腭不规则凸起与肉棒最敏感地方的刺激感。

受不了了,啊!放过我饶了我吧!黄雅雯的声音早就变得异常尖锐,夹杂折磨、痛楚、与兴奋的神情交织在一起,反应在她脸上,让人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感觉有些癫狂。

哦哦哦!我比张猛的火力强几倍!哈哈!彪子继续挺动身体,仿佛要把身体潜能全部通过肉棒的抽送激发释放!

此时巨大的刺激让黄雅雯发疯似得扭动身体,太阳穴上也暴起青筋的纹路,身体被控制住的她只得被动的承受这一切。

哦吼!一阵低吼,如同火山爆发,被避孕套包裹着的肉棒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彪子随即把肉棒拔了出来,在这场近似极限速度的抽插后,随着巨大尺寸肉棒的拔出,被不断顶进阴道的空气忽然间得到释放,就像猛然间拔开一只堵着口的注射器一样,发出了轻微的啵一声。

黄雅雯也因为猛然消失的冲刺感浑身哆嗦了几下,她经过早晨和张猛数度疯狂缠绵,又经过彪子一阵照死的折腾,此时已是体力透支,白眼球上翻,不断的巨大刺激让她昏死过去。

大哥,小妞昏过去了,你也过完瘾了,让我们其他人开开荤吧!旁边的马仔眼馋的问道。

滚你妈逼!这女人不能留,否则迟早生出祸害,别忘记我们的目标是张猛,那才是正事!

那她怎么办?马仔们望着昏死的黄雅雯,语气中带着不舍,放佛一只煮熟的鸭子即将要飞走。

干死张猛你们三个有的是女人,不然你们三个就像这样都得死!说着彪子从口袋掏出副手套戴在手上,接着双手向黄雅雯脖颈死命掐去,巨大的力道甚至让彪子的拇指深陷在对方脖颈的嫩肉里。

彪子的残忍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感觉到害怕,直到确认女孩死透了他才松开双手。把蘸有自己唾液的丝袜扯下来和那只避孕套收集在一起,并擦拭了女孩尸体的下体与胸口,临走前为了消除足迹,他又吩咐手下拖了地,这才离开。

下楼时彪子让马仔给张猛那边打了电话,约好今晚和张猛在福满来酒楼碰个面。吩咐其他马仔,自己有点累了,让他们代替自己做掉张猛,并再次叮嘱不能失手。

几小时后,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黄雅雯所租住的房门前,她是黄雅雯的房东。半个月前她曾来过一次,发现租房的女孩居然和些会上的人来往,对一个单身女孩和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在一起感到惋惜的同时,这次正巧顺路前来收一下房租。

她敲了半天门,没人答话。

说好今天在家等我收房租,怎么没人?哎!现在的女孩子心都太野了,还指不定把我房子折腾成什么样子女房东嘀咕着,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当她走进卧室,看到四仰八叉,双目凸起的裸体女尸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女房东趔趔趄趄地倒退出房门,带着哭腔大喊道:死人啦!杀人啦!

第三十一章:血溅福满来酒楼号称城南大哥的张猛在南郊开设的赌场生意红火,由于这里是他的地面,极少有人来惹是生非。两个多月前他将靠着省道边上的这个赌场整体进行了改造,几套大瓦房中间用柱子支撑,拆了墙壁连为一体。这样增大了面积不说,还能让更多人聚集在一起增加了赌场气氛。

最近对于张猛来说有喜有忧,高兴的是赌场改造完毕不久后,他就感到赌徒增加,每天傍晚只要赌场开局之后,四邻八乡慕名而来的赌徒能在院子里停满十几辆汽车,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钞票。还有几周前勾搭上一个叫黄雅雯的年轻按摩女,对方虽然是个乡下打工妹,但了解到身世后张猛知道她还是个大学生,因为毕业找不到适的工作才暂时在美体店经过培训做起按摩工作。

怪不得听她说话细声细气和自己接触过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原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缘故。加上黄雅雯年轻,虽然不是太漂亮但也是细皮嫩肉的,当她卖力的给张猛推油松骨时,小鼻尖上的汗珠和脸上几枚小雀斑让张猛觉得非常可爱。看来把她弄到手玩玩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于是张猛建议黄雅雯干脆辞掉美体店的工作,工资由他支付,每天做一次按摩只为张猛自己服务。而且张猛为了讨好黄雅雯,从小到丝袜内衣大到金银首饰依次买了个遍,年轻的黄雅雯经不起张猛的感情攻势,在一天晚上没有反抗成功,倒在了张猛的怀抱里。

张猛咂咂嘴唇,想起今天早晨起来两个人还腻在一起的场景,心脏不由突突的快跳了几下。得知张猛要出门照看赌场生意,黄雅雯早早起来做好饭,待上桌时张猛又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床上一连折腾了两次,直到有些乏力时才恋恋不舍放手,临走时约定好今晚还在这里过夜,这才出了门。

想到其他的事张猛愁云又涌上心头,首先是想抢占三棒子夜总会的事情,自己的人一连和游侠交手几次都没能占到便宜,而且这还不是最要的,因为他知道程天海出狱了,以对方的性格来说,过去的仇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今天午后来到赌场,手下的马仔就来报告,说程天海过去的手下彪子想请张猛去福满来酒楼吃个饭,并一再声明这不是程天海的授意而是彪子自己的想法,因为双方经过多年的积累都是有产业的人了,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打打杀杀,所以彪子就自作张,想已此机会解开双方过去的死结。

福满来酒楼就在离自己赌场不远的省道边上,路程三公里多点,路虽然不怎么好走,但是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城南属于自己的地头,谅对方也不敢翻起什么大浪,想到这里张猛不禁笑出声来。

福满来酒楼?哈哈!我他妈没听错吧?都说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看来这话没错,进去呆了十年也该长点记性了!这我就卖彪子这个面子,今天我做东!

晚上八点,福满来酒楼。

临近东郊省道只有两层的福满来酒楼占地面积不大,一楼为大厅与普通包间,二楼为雅间。张猛为了讲究场面叫手下直接把整个二层包了下来。

今天同张猛一起前来的有三个人,张猛也不是傻瓜,虽然在自己地面上,如果对方真的有点企图的话自己也不是绝对安全。于是他让一个马仔作为司机留在皮卡车上等待,一则可以观察外面的动静,二则万一出现意外的话他可以直接下楼坐车逃跑。安排好后,张猛同另外两个马仔上了福满来酒楼。

看了看被清空的二楼,又看看布置的比较整洁的雅间,张猛点点头,对着手下的两个马仔说:八点了,估计对方也快到了,今晚我们三个人,对方也来三个人,你们俩陪好酒。我先下去放放水,顺便尽地之谊迎迎客人。接着哼着小调下了楼。

滋滋一股尿液喷进小便池,张猛想着喝完酒去拥着黄雅雯入怀的美景,哆嗦了几下身体,抖掉每一滴残存的尿液。

就在张猛进入厕所的时候,福满来酒楼前驶来一辆白色无牌照的面包车,待汽车刚停稳,便快速的冲下三个人来,这三人均蒙着面,有两个人提着鼓鼓的渔具包,另外一个敞着怀,右手兜住藏在怀里的东西。

我操他妈!看到这幅景象,皮卡车内的马仔吓得直接把头缩在了驾驶室的下面,万一对面三个人带着家伙发现自己,这会已经完蛋了,他看到三个人冲进酒楼后,急忙掏出手机,拨出了张猛的号码。

张猛来了吗?三个人来到前台,接着响起恶煞的声音。

女服务员完全被吓傻了,呆呆的目光望着楼上,三人看后迅速向楼上走去。

操你妈你不在外面老实的呆着,打什么电话?张猛从厕所出来,拉上前裆的拉链,发现手机来电后没有马上接听,而是边上楼边吸完最后一口烟才按的接听键。

电话里马上传来马仔因为惊惧而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有,有三个人好像提着家伙上楼找你去了,快跑!

啊?!楼梯刚走了一半儿,吓得张猛惊叫一声。

没等他过神来,就听到楼上雅间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张猛呢?老子来给他送终啦!

你们来喝酒怎么还带家伙呢没等说完便传来了一声惊呼,接着是呯,砰的两声枪响。

冲进雅间内的三个男人此时并没有见到张猛,面对张猛手下的马仔言语不和直接扯开了渔具包,黑洞洞的枪管对着一个人的裤裆和另一个人的膝盖开了火。

哎哟!啊!随着枪声过后,便是几声惨叫。张猛手下的一个马仔捂着下体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昏死过去,另外一个抱着血肉模糊的膝盖在地面上痛苦的扭曲着。

感觉到死神的逼近,张猛求生的本能迫使自己转身向楼下跑去,急促的脚步在身后留下一串噔噔蹬的下楼声。

操你妈的,别跑!楼上的三个男人闻声追了下来。

第三十二章:破局二十分钟前到了,就是这儿!李蓓关闭了绿莹莹的PDA屏幕,把它放进怀里。

一辆没开灯的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到离赌场不远的树林边上,前后车牌早就被刘香君卸了下去,代替的是两张车牌大小,写着年好的牌子。

现在就动手?刘香君抓过一顶摩托车头盔戴到头上。

我看你真是被气蒙了,我们先到周围转转。

夜幕下,两条矫健的黑影朝赌场方向快速移动过去,很快她们发现,在离赌场不远处还有一所独门独院的房子亮着灯。与不时传来喧闹嘈杂声的赌场相比,那里显得格外安静。

走,先去那里看看。两人贴着院墙快速移动到院门前,李蓓用手推了推门没开,显然是有人从里面插了门。

两人绕到一侧,刘香君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向前冲去,单脚一蹬院墙,一个鹞子翻身便跃上墙头,接着跳了进去。落地之后查看了一下四周动静,径直来到大门前拉开门闩,李蓓闪了进来,顺手掩好门。

灯光从窗户透了出来,窗帘没有完全拉好,刘香君从窗口的一角观察屋内的景象。房间内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放着不少现金,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把桌上散乱的钞票进行点数,然后捆扎起来整齐的摆成一摞。旁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四五岁大小的男孩,看样子已经入睡。

赌场边上的房子,点数钞票的女人,入睡的男孩。不用说这肯定是张猛的家,女人便是张猛的老婆。

刘香君朝李蓓点了下头,来到门前。略微撩起上衣的下摆抽出刀鞘中的爪刀,全齿的刀背,插入门框与门锁当中间隙一撬,房门的牛头锁便被打开。

啊!女人的惊叫声还没发出一半儿,便被刘香君捂住了嘴,利刃也是瞬间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出声,我不想为难你!如果你要喊,马上就会被放血!瞟了一眼床上,刘香君又低声道:另外别惊醒孩子,明白的话你就点点头!

慌乱中本以为冲进来的是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但是过神来发现是两个身穿黑色紧身皮衣,头戴摩托车头盔,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张猛老婆悬着的心略微向下放了放。

嗯?明白吗?利刃又朝前抵了抵。

张猛老婆感觉脖子下面皮肤一紧,连忙点了点头。

刘香君慢慢撒开捂着对方嘴巴的手,但是利刃依然抵着对方的脖子。

你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被利刃抵在脖子上的女人依然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她颤声问。

我们只想知道张猛在哪儿!

他不在,你们,你们找他干什么?

别废话,他在哪里?

他可能又去找那个小骚货了,最近几天晚上都没家。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听说是一个按摩女,还是大学生,自从认识她以后张猛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不着家。

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我们觉得可能就是张猛干的,这就是我们来此的目的!

什,什么?死,死啦?不可能,张猛喜欢她,他还有老婆孩子,况且不敢杀人听到对方死了的消息以后,张猛老婆吓得瘫倒在椅子上,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张猛在哪?!刘香君有些不耐烦了。

他真的不在,下午我听到他说要去福满来酒楼和另一群人喝酒,晚上不家,肯定是要去找那个小骚货,谁知道她死,死啦?

福满来酒楼在哪里?

就在东面三公里多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战战兢兢说完,张猛老婆偷偷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

刘香君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把爪刀从对方脖子上拿开,接着移动到手机上方,猛地插了下去,咔嚓一声响,智能手机的屏幕被捣个粉碎。

对面的女人看到此景不禁哆嗦了几下。

如果张猛杀了人不止警察会找来,我们也不会放过他!说罢朝李蓓点了下头,李蓓用皮带和绳子把张梦老婆在椅子上困了个结实,顺便用几块布堵住了对方的嘴。刘香君也卸下身后的背包将桌上和保险柜内的钞票全部塞了进去。

我们这就去找张猛,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祈祷自己说的是实话,如果发现受骗,我会先来杀了你!另外忘记我们今晚来过这里!

呜,唔!张猛老婆被堵着嘴,支支吾吾的点头呜咽着。

两人出门后来到赌场边,刘香君道:进去看看吧,万一张猛在里面呢?

我觉得刚才那女人说的话不像是假的。李蓓道。

我也觉得是真的,但张猛不是个好东西,几件事情搅和的让人心烦。

嗯,你想怎么做?李蓓问。

破他的赌局!

赌场的大门紧闭,一名马仔正在门口昏暗的白炽灯光下抽着烟放哨,看到远处的黑暗中来到近前的两个人心生警觉,问道:谁介绍你们来的?

没人。

你们他妈是谁?!距离还有几步马仔反应过来向身后摸去。

你最好别动!马仔抬头望去,只见灯光下一把泛着银光的转轮手枪已经瞄准了自己的脑袋,他随即放弃了原来的动作。

你觉得我敢开枪吗?刘香君走到近前,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拇指向后一抠,大口径转轮手枪的击锤已经张开,枪口顶在了马仔的额头上。

马仔的喉头动了动,挤出了几个字:别,有话好说,我只是个看门的。

进去!被枪顶着脑袋的马仔向后转身,推开了赌场的大门。

哈哈,开!

赢啦!都是我的哈哈。

操,真他妈晦气,今天晚上带来的全输了!赌场内一片烟雾缭绕,赌徒们围绕着十几张桌子跟前大声喧闹着,赌场内四周有几个看场子的马仔,此外还有一两个端着饮品盘子和香烟贩卖的内部人员。

都别动!刘香君用枪顶着马仔的脑袋出现在屋内人群的视野中,李蓓也拿出枪堵在了门口。

听到高亢的女声,赌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很多人明白今天晚上遇到来砸场子的了,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对方有枪而且还是女人。

把钱都塞进去!说完刘香君示意了一下,李蓓把背后的背包扔到前面马仔的脚下,靠屋内中间桌子旁边一个胆子稍大的马仔刚要动作,刘香君一扬左手,唰!一个方片状的物体激射而出,划过了马仔的小臂,一角嵌在了木桌上。众人望去,那竟是一张方片的扑克牌。

啊!被锋利刀片样的物体割开皮肉带来的疼痛感传到大脑皮层,马仔禁不住低声叫了一下。

谁要在动,爆掉的脑袋,搭进去的是命!

屋内再也没有人敢动,刘香君用枪口朝马仔的脑袋上戳了戳,马仔在逼迫下不情愿的走到每张桌子前,把上面的赌资装进背包内。

两人拿着装满钱的背包退出门,然后插上门栓,跑向汽车。等到汽车发动时,远处隐约传来了推门的叫骂声。

去福满来酒楼。汽车向东面没开出去多远,就听到远处传来砰!砰!的两声枪响,声音正来自福满来酒楼的方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哼!恶有恶报,张猛这家伙可能出事了。刘香君说。

开快些,不然肉就被别人抢去了。李蓓道。

刘香君一轰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不多时又听到陆续传来的枪声。汽车转速表的指针已经超过了4,没多久两人发现在省道上一辆白色面包车与一辆皮卡正在前后追逐着。面包车的后排有人将身体探了出来向前面的皮卡车射击,而前面行驶的皮卡车也有人从副驾驶的窗口举枪还击。两部急驶的汽车你追我赶,枪声响了一路。

可真热闹,像是黑吃黑!你估计谁能赢?

还不清楚,跟上去,找机会抄近路!刘香君握紧方向盘,汽车跟上前去。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33-36章

第三十三章:追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轿车平稳的行驶在省道上。

萧书记,您来海城市次数不多吧?为什么不选择走高速公路?

被司机称为肖书记的中年人全名萧建国,是经过G省省委组织部研究决定任命的海城市新一任的市委书记,他的前任因为严重违规违纪被双规,上级领导感觉萧建国精明强干,业务能力强,于是将从其他城市任职的萧建国调了过来,成为名副其实的空降兵。

走马上任先从基层做起嘛,我想看看下面的路政设施怎么样。萧建国复道。

那您感觉现在脚下这条省道建设的怎么样?司机问。

嗯,还不错,挺平稳的。

海城市是名副其实的沿海城市,作为G省未来的建设重点发展很快,特别近几年很多外商和归国华侨陆续在这里投资建厂兴办实业,每年都有日新月异的变化,希望萧书记的到来能让海城市迈上一个新台阶,我想这也是海城市的姓所殷切希望的是的,最近我也研究了一下关于未来海城市的城市规划,方向嘛爸!咱能不能别每时每刻都谈工作?耳朵都磨出茧子啦!说话的是坐在萧建国旁边的一个女孩,她叫萧林,是萧建国视为掌上明珠的独生女。自从萧建国的爱人早年因为患病去世以后,萧建国为了弥补家庭上的缺失,把除工作外的所有关爱都投入到女儿身上,对女儿要求依顺的同时,也养成了萧林叛逆任性的习惯。

这次萧建国走马上任海城市,也顺便把读大学的女儿转到了海城大学读书,一是因为海城大学师资力量强,教学水平高,另外也想让女儿离自己近一些。

嘿,没听到刚才司机叔叔说海城市是个美丽的城市吗,等有空爸爸带你到海边欣赏下风景好不好?

这种话您都说了八遍了!没有一次算数的,我都懒得听了!萧林不作理会,无聊的望着窗外。

你这孩子,爸爸是因为工作忙砰!砰!由远及近的响声不断敲击着萧书记等人的耳膜。

这是什么声音?不好!司机从汽车后视镜内看到远处飞驰而来的汽车,转眼已至跟前,大有追尾的可能,连忙的向右急打方向并脚踩制动踏避了开去。

巨大的离心力将后排未系安全带的萧书记和女儿萧林滚作一团。

这些家伙疯了!怎么开的车!

司机话音未落,两辆车便一前一后的超越过去,他清楚的看到面包车内伸出的一只枪管朝皮卡车开了一枪,接着前面的皮卡车也有人也探出身,向后面的面包车举枪射击。面包车的司机发觉前面的车上有人要开火,连忙向左打了一下方向,这时对方的也枪响了,并未击中追赶的面包车,却将后面萧书记的车前盖打得坑坑洼洼。

众人惊魂未定,又有一辆车疾驰而过,向前面的两辆汽车追赶过去。

从前面皮卡车举枪射击的人便是张猛,此时他正握着一把双管猎枪,从福满来酒楼逃出来后,便让马仔发动汽车驾车逃窜,并依靠先前藏在车内的双管猎枪开火抵抗。而追杀自己的人也紧跟不舍,两伙人一路打到现在。

张猛手中的双管猎枪只能一次性装弹两发,听后面追杀者的枪声分明是五连发猎枪,那种单管的猎枪压满五发子弹后可以连续射击,而且对方不止一把,火力的劣势让张猛心急起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车窗玻璃,把开车的马仔的后脑打个稀烂,汽车瞬间失去控制,张猛连忙试图稳住方向,可是为时已晚,被击毙的马仔像条死狗般歪歪斜斜的靠在他的身上,失去控制的汽车向道路一旁的树丛冲去。

咣啷!汽车一连撞倒几棵树后停了下来,车前盖拱起,挡风玻璃也碎了,未熄灭的车灯照出前面一阵尘土飞扬。

张猛身上多处擦伤,满身血污哼哼唧唧地踹开有些变形的车门,提着枪钻了出去,后面的面包车看到皮卡撞到树丛,也减速驶下了省道向着树林开来。

张猛想身向远处射击,扣动扳机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枪战中已经打光子弹,而剩余的子弹落在皮卡车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此刻手中只是一把空枪。

妈的,还不如一把烧火棍!扔下手中的枪,张猛朝前方漫无目的的跑着,这时最重要的只剩下逃命。

我操!张猛不知道被树林边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一个嘴啃泥,刚要起身就被闷了一脚,接着又翻倒在地。

这一下势大力沉,结结实实的闷到他胸口与肋骨之间,让奔跑中本已气喘吁吁的张猛忽然间岔了气。

你摔倒的样子像头蠢猪!从张猛一侧的树林里闪出两条黑影。

你们是什么人?张猛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显得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挣扎着起了身。

过路的。两条黑影中的其中一个发出女声。

什么鬼?张猛看到黑影在月光下伸出一只手,手中转轮手枪的击锤被持枪者的拇指向后搬开,随时处于击发状态,接着这把手枪顶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操你妈,你倒是跑啊,今天干死你!喂,不管你们是谁,把那个傻逼留下!随着喊声,几十步外的面包车停了下来,接着从车上跳下一个手持猎枪的男人。张猛闻声也转头望去,自己现在的处境是胡同里赶驴两头堵,他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顶在张猛脑门上的转轮手枪瞬间平移,朝着下车持枪的男人扣动了扳机。

啪!有些沉闷的枪声在张猛耳边炸响,英寸子弹的出膛,持枪男人手中的猎枪被子弹从中间打成了两截,木头渣滓和金属屑崩了对方一身,他惊叫了一声扔下枪爬上了车。

另外一个人从车窗想探出身体射击,未等对方完全露出脑袋,又是一声枪响,在靠近探出头那人一侧的倒车镜被打了个粉碎,吓得对方把脑袋缩了去。未熄火的面包车接着挂了倒挡,转了个弯后加大油门向远处驶去。

看来你的仇人还不少,张开嘴!黑影喝到。

张猛只得照做,如果自己稍有不从,对方毫无疑问的会扣动扳机。

转轮手枪从口中伸了进去,顶在了张猛的上腭上,他在呼吸中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刺鼻的火药味。

你认识黄雅雯吗?

呜,呜,嗯!嘴里含着枪的张猛点点头。

她贪财,但不该死!是你先奸后杀对不对?!

张猛挣扎着使枪口离开了嘴巴,干呕了几下惊道:什么?雅雯她死了!这不可能,早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妈的,真毒啊,我知道怎么事了!接着张猛把与程天海结仇的经过和彪子今天的约定讲了出来。一定是他们事先打听到了雅雯的住所,以为我在那边,他们扑空后害怕雅雯告诉我才杀人灭口。而且对方担心事情败露才我约定今晚喝酒,目的就是在不让我发觉的前提下,要动手除掉我!可惜了雅雯,她是个好女人。

等张猛说完,双方均陷入了沉默,黑夜中的这种气氛更加显得压抑,张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完全是个好女孩,但你更不是个好东西!滚吧!

你们放我走?

带着你的女人和孩子走之前你要明白,今晚的事情警察肯定会调查,今后你自己是死是活全凭造化!另外把我们的事情烂在心里,如果透露出去,我发誓会先打爆你的脑袋,再杀你全家!

我明白,谢谢二位刚才没等张猛说完就被打断。

闭嘴!别再让我见到你,滚!!

看着张猛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李蓓问:发够疯了?

嗯,姐,我感觉有些累,想去睡一觉第三十四章:抓捕计划海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萧建国正在与局长徐家龙谈话。

徐家龙局长,你作为海城市治安工作的负责人,领导的真是有方嘛!在来的路上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大大的惊喜,是不是对我这个刚上任的市委书记不太欢迎啊?萧建国指着楼下被猎枪子弹击中的奥迪车方向说道。

徐家龙正一脸铁青的听着上级对自己的训斥。官场是门很深厚的学问,甚至上级对下属的称呼都有着特别的讲究。如果上级对下属的称呼直呼其名外加上职务,代表着下属和领导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只是单纯的直呼其名,那么代表着下属与上级关系进了一步。如果上级对下属的称呼是去除姓氏之外的名字或者昵称,那么肯定是上级把下属完全看做是自己人了。徐家龙混迹官场十几年,自然深谙其中的道理。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抓紧时间破案,给市委书记萧建国一个满意交代。不然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不说,搞不好的话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知哪天就没了。

果不其然,未等徐家龙答话,萧建国又道:如果海城市的治安状况再这样搞下去,那么你这个海城市公安局的一把手真该调去其他地方换换工作岗位了!

听完领导的批示,徐家龙表态即刻调集人手,着手进行案件的侦破工作。他黑着脸出了门,立刻有人前来告诉自己,走廊内被几个女警安慰着还在不断抽泣的女孩就是萧建国受到惊吓的女儿时,他发了火,通知市局及各个分局刑警队马上集,原本休假的人员也一律归队。

半个多小时后,市局大会议室内坐满了赶来开会的警员。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很多人不知召集自己来开会目的,在下面窃窃私语。刑警的手机要在24小时内保持开机状态,更多的警员就是在睡梦中被这种情况吵醒,一支支的吸着烟强打起精神。

徐家龙扫视了一眼会场,猛然间愤怒的拍了桌子,手掌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响,下面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是不是关于前段缉毒工作上的胜利,让大家产生了负面的骄傲自满情绪,从而放松了该具备的警惕?!

徐家龙随即通知下去,凡是现在还赶没到会场的人员,明天早晨一律写检查交到市局指导员手里。

接着徐家龙让市局刑警队长钟磊汇报的案情。

钟磊:接到报警,在市南郊的省道附近,发生了枪击案。负责值班的警队人员已经赶到现场,经过勘查,临近省道的福满来酒楼为凶案的第一现场,有两名重伤者。其次距离省道七公里的树丛边,发现了皮卡车内被击中头部驾驶员的尸体,根据酒楼的目击者称,两伙人先在酒楼内发生冲突,后来演变成省道公路上的枪战。值得一提的,新上任的萧建国书记是这次案件的经历者,他的汽车被子弹击中什么?萧建国?

这事被新任的市委书记遇上了?这下可丢大人了警员们听到这里,会场内发出了一阵低语声。

钟磊压根没停顿,他提高了音调,直接盖过了议论声:所以案情重大!影响极为恶劣!案件被市委高度重视,徐家龙局长亲自挂帅,负责案情的侦破工作!

徐家龙接过话来:以市局为导,各分局配工作,核实死者的身份,根据伤者及目击证人供述为方向,即刻组织警力对案件进行侦破工作!而且要对各辖的宾馆,及娱乐场所进行清查消除不安定的因素。

转而对市南来参会的警员动了肝火,几乎是咆哮道:市南是你们的辖,先有强奸杀人,后发生了影响如此恶劣的案件,如果上面要撤我的职,我先扒了你们的警服,让你们提前一步滚蛋!

是!警员异口同声的答道,这次他们真的感受到了压力。

第三十五章:询问游侠,有个小孩找你。王钢一大早推开门。

小孩找我?别逗,我看书呢!

没开玩笑,大堂呢!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找我?啥事儿?游侠来到大堂,真的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有人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儿,说你听了后能给我钱买汽水。小女孩指了指手中的汽水瓶,告诉游侠对方为了让自己来找他已经买过一瓶汽水了。

有意思,谁让你找我,什么事儿?

那人说了,只允许你自己听,不然我不说。

好吧!游侠带着小女孩来到一个角落,俯下身去,小女孩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游侠眉头皱了皱,然后爽快的拿出钱包给了小女孩二十块。

一本正经的说:这钱够你买几瓶汽水了,别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情,不然以后再也没有汽水喝了。

小女孩点点头,转身走了。

哎,我说,啥事儿啊?王钢问。

秘密!

你发现最近你是不是病了,先是这段时间趴在屋里看书,接着又去了学校,今天早晨又神神叨叨的。我哥他们今天中午就到了,你说那事儿怎么整?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口吵了起来。

不是检查过消防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执行公务,让开!两个人循声望去,门口进来几个警察。

怎么事?游侠和王钢走到跟前。

前面的一个警察打量了一下游侠,说道: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配调查。

干什么,干什么?王钢一看警察要带游侠走,连忙堵在身前,几个看场子的内保看到后也凑了上来。

都让开!我们传唤他是去配调查,你们想阻拦还是什么?信不信把你们以妨碍正常执行公务都拘进去?!

没事,我去一趟就来。游侠拍拍王钢的肩膀,跟着警察出门进了警车。

审讯室内,游侠坐在椅子上,对面桌子上端坐着两名警察。

对他的问询工作由胡廷秀与小徐进行。

知道这是哪儿吧?小徐开口。

公安局呗!

政策都明白吧?

游侠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家过年!

你他妈说什么呢!?小徐忽地一下站起身来,胡廷秀见状用膝盖碰了碰对方。用手指朝游侠狠狠点了点,小徐有些不情愿的坐了下去。

姓名!

游侠。

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名!负责记录的胡廷秀用笔头敲击了几下桌面。

李凡,警察姐姐,你挺漂亮的。

少贫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职业?胡廷秀继续问道。

学生。

没看出来啊?最近东郊一片儿你叫的挺响吧?居然还是学生,什么学校的?小徐问。

海城大学。

好家伙!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那个院的?

管理学院。

小徐一拍桌子:挺能编啊,再编个试试?

旁边的胡廷秀用胳膊碰了碰小徐,接着问道:怎么证明?

哎哟,警察姐姐,我真没骗你,学校的饭卡还在我钱包里呢!说完游侠从钱包里抽出饭卡,胡廷秀拿了过去和小徐看了看后又道:昨晚你在哪儿?

在学校寝室里跟同学一起玩牌,后来时间晚了就干脆住在寝室里,对了,你们问这个干吗?

女警察与男警察对视一眼后,问:你认识张猛吗?

认识,但不熟,怎么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说具体点!

你们找我就想问这事儿?于是游侠把张猛想抢占夜总会与自己起冲突的事情说了出来。

刑警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掠过次要问题直指重点,胡廷秀道:张猛昨晚被袭击,还开了枪,两伙人驾车顺着省道打了一路啥?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不信你可以问我同学,他们可以作证。

女警与男警察对视了一眼,两人出了门交谈了几句,接着转到了隔壁房间。隔壁房间内刑警组长苏虹正在透过单向镜观察着游侠的举动,旁边是一脸沉思状的警员冷若冰。

苏姐,刚才我与小徐交换过意见,认为李凡没有说假话。

凡事没有在直接证据情况下的推论都站不住脚,下一步我们兵分两路,廷秀你和小徐去海城大学核实一下李凡所说的情况。若冰,我们两个去一趟医院,看看伤者是否脱离了危险期。如果伤者转醒,我们能从他的口中能得到关于案件最直接的供述。案情紧急必须加快查访的速度,大家分头准备吧!

是!几个人同声答道。

我能走了吧?看到返屋内的两个警察,游侠问。

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可以走了,不过以后你最好在外面老实点,出事儿就把你逮进来!警员小徐敲打着游侠。

得嘞!

走出市公安局的大门,游侠无聊赖的踢飞了一只矿泉水瓶子。

嗨,在这呢,往哪看啊?王钢摇下车窗玻璃打着招呼,游侠钻进汽车。

大早上的,警察找你啥事?王钢关心地问。

关于张猛的事。

警察知道咱们又要和张猛开战?

不是,张猛昨晚被人干了。

怎么个情况?

一死两重伤,开了枪。伤的其中一个膝盖碎了,另一个蛋子废了。

我操,那么牛逼?!王刚震惊中猛地踩了一下刹车,巨大的惯性让两人猛地向前一顷。

你就不能慢点?刚提的车!游侠眼中满是心疼的神色。

不是,我想问,这事儿谁干的?

不清楚,至少不是咱干的。

那下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消停点呗!眼睛放亮点,这种事儿谁都知道警察查得紧。

我哥他们都来了,在店里等着呢。

你先摆一桌,和他们慢慢喝,我一会出去有点事,争取早点来陪你们继续。

操,你又来了!王钢抽出盒烟,递给游侠一只,点燃后略微顿了顿道:有些话一直想对你说,自从盘下夜总会开始,感觉你离兄们有些远了。

嗯?怎么说?

我说的远不是你的心离兄们远,而是你的处世态度与想法和大家不一样了。不过大家都感觉你走的这条路对,你是我们之中的将才,应该学习兵法而不是剑法,等你有出息混好后,可别忘了我们望着表情有些憨厚的王钢,游侠冷不丁的捣出一拳:操!我还以为什么事,有我的就有你的,也有兄们的,开车!

第三十六章:约会一辆黑色的天籁轿车停到了咖啡店门口,这里是两人约定见面的老地方。游侠来到二楼,看到了在角落一张桌子上低头玩手机的李蓓,走上前去。

来了?李蓓低着头问。

姐,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服务员呢?

你笨呀,你的脚步声我还是分得清的。李蓓抬起头,她今天依然戴着一副太阳镜。

让小女孩给我送信的人我一猜就是你。

看来警察已经找过你了。李蓓笑道。

是的,前一阵张猛的事情是你们干的?

也是也不是,我们只端掉了他的赌场,追杀他的是另外一伙人。

出了命案,又开了枪,警察肯定会严查的。

所以说这段时间你们安分点,不要出什么事情,最近生意还好吧?

挺好的,姐,能摘下眼镜来让我看看你吗?

李蓓笑了笑把眼镜摘了下来,又低头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交到游侠手上:里面是一套房产证和钥匙,以后你要有个像样的家。

我当游侠接到档案袋时,他触碰到李蓓的手,接着下意识用手背蹭了一下。天气不冷,但是李蓓的手却很凉。游侠有些话想给对方说,也许现在是个机会,但是他低下头吭吭唧唧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短暂的时间后还是李蓓动打破了沉默,女人的心很细,她能看透面前这个男孩在想什么。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我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所以李蓓没有说完,停顿了一下改变话题又道:房子几乎是用赌场的钱来买的,位置和户型是刘姐选的,这方面她比我考虑的要周全,你有空去收拾一下,将来用得到。

嗯游侠低着头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帮我做两件事,打听一个在海城道上混,而且会功夫的女人,我需要掌握对方的情况。还有你未来的姐夫很多项目最近都要完工,他需要一批保安。

没问题。

好了,我要走了,还有事。李蓓起身。

你怎么来的?

打车。

你去哪?我开车去送你。游侠抬起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可以看看道路两旁的景色,这样挺好。李蓓下了楼,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游侠心里五味陈杂。

李蓓下楼后并没有打车走,转过街角,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靠在那里,李蓓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刘香君驾着车,对一路上都望着窗外的李蓓问:发什么呆呢?

没有,看风景呢。

都是女人,能瞒得住谁?让我猜猜,男孩向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表白,结果被拒绝了,但女孩原本平静的内心里也泛起一丝涟漪,对不对?刘香君笑道。

你乱说些什么?!

哟,别生气。我想说的是,你这样做得对,让他受点挫折,以后会找到适的另一半。

好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李蓓问。

把车停到路边,刘香君说:到了,新开业的一家健身馆,前期的广告宣传我看过,感觉还不错。

很多东西别墅里都有,还来这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偶尔来体验一下也是不错的,要讲究一下氛围。转转我们就走,周诚打电话说,明天唐剑锋带我们去吃饭,对方是个老,商贸城的二期工程已经完工了怎么不早说?还有心思在这里玩,明天我都不知道穿什么,赶紧去商场买衣服呀!

第一次随唐剑锋去正式场赴宴,等于在众人面前,变相坐实了自己是他女友的身份,李蓓知道唐剑锋成立的集团公司内部有不少漂亮的女孩都或多或少惦记着自己的爱人,占有欲使李蓓想趁此机会打扮得光彩照人些,让那些女孩知难而退,她要把唐剑锋拴得牢牢的。

刘香君看到李蓓着急的神情捂着嘴坏笑道:瞧你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有我这个私人助理在你还怕?也不好好看看后座上都是什么!

转过头去,李蓓看到后座上堆放着几只大包小包。问:你买的?身吗?

放心吧,正宗的哑光缎面连衣裙,知道你喜欢红色,特意给你挑了一件,我试了试穿上挺舒服的。

还真有你的。李蓓刮了一下刘香君的鼻梁,两个人下车后刘香君挽着李蓓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健身馆。

刘总,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

听到有人叫,两人转过头,发现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孩儿打招呼。

你是?刘香君对她有点印象,但是一下想不起来从哪里遇到过。

刘总真是大忙人,贵人多忘事,我是财务部的李薇薇呀。

经过女孩自我介绍,刘香君想起来了,对方是财务部的一个分管任。不过她对李薇薇并没什么好感,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有次她推开周诚办公室的房门,看到这个叫李薇薇的女孩正在撒娇的让周诚带她去吃饭,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由心而生,说了声打搅后,转身到自己办公室。

刘香君认为李薇薇想借机上位,周诚则是半推半就。任凭周诚事后解释,气的刘香君还是一天没与周诚说话。

不过出于大方,刘香君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很客气的说:你好,李薇薇,真巧,在这里见到你。

这位是?女孩望着刘香君的身边问道。

她呀,不常见吧?她是总经理助理李蓓,有实权,老身前的大红人,很多地方唐总拿捏不准,还要听从她的建议呢。

去,去,别乱说。李薇薇你好。李蓓也打着招呼。

那真是太巧了,我们一起进去转转,然后到饭点我请二位领导吃饭怎么样?联络联络感情。女孩狡黠的眨眨眼。

两个人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了。

呀!姐姐,你们的车可真漂亮!李薇薇看着二人的身后说道。

女孩的嘴很巧,处事很圆滑,刘香君觉得她可能比李蓓还大,却反过来叫自己姐姐,无形中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女人的心思是最难猜透的,不知为何刘香君始终感觉具有这种特性的女人心机很重,最善于搬弄是非。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健身馆。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37-40章

第三十七章:酒局哥几个,喝着呢?游侠推开房门,王钢正在和几个人喝着酒,地下已经摆放着七八个空着的啤酒瓶。

快来坐,就等你了,上次我哥白跑一趟,怎么着,罚一个?王钢说完给游侠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游侠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咚咚,一杯啤酒倒进肚里,接着抓起面前的酒瓶吹了个底朝天。

好,痛快!说话的这人名叫边军,外号大头,是王钢的表哥。长得五大三粗的,脑袋上除了头顶的头发,其余的全被剃光,远处看就像脑瓜上趴着一个黑色的乌龟壳。G省西南一代好武,民风彪悍。边军是一所比较著名武校校长的入门子,由于勤学苦练深得师傅的喜爱,师满后留在了校长身边,负责进行武校的招生工作。

上次听说王钢与游侠和张猛开战,害怕他们吃亏,二话不说打电话叫人。一个半小时内从海城市下面的县城分校开来了三辆依维柯,几乎是飞奔似得来到约定的集地,后面还跟随了一辆卡车。众人正疑惑着为什么来了一辆卡车,就见依维克上下来几个练家子爬到卡车上,扔下来成捆的红缨枪。

几个人聊起前一阵张猛的事情,都没想到闹得那么大,开枪不说还闹出了人命,纷纷唏嘘不已。

哎!边军叹了口气道:现在市场经济,人们都忙着赚钱,武校的招生不太好做,要是出师后不容易找到工作。钢子啊,哥看你在这边混的不错,还挺羡慕的。

哥,说啥呢!这边生意起色完全都是因为游侠,我们这群人中,就数他的脑子好使。说完王钢看了看游侠。

游侠的眼睛一亮:我倒有个能安排就业的意。

能安排就业便是提高武校的知名度,边军道:快说来听听!

咱这里人手少,对面的台球厅里又刚进了一批游戏机,看场子的同时还要被抽去做服务员,你那里先来几个人试试?而且过段时间后我能安排人去其他地方做保安,待遇应该还可以,工资也能按时发放,关键是能干得住,稳定。

边军一拍大腿,道:怪不得一路上都听到鸟叫,感情是今天遇到了贵人!这点子好,县城乡下来的人到这里也能吃得了苦,况且待遇不错。又不放心的道:后边那件事,你真有路子?

嗯,有路子。

你看什么样的人适?要会散打的还是器械的?

既然想干,那就往好里干,目的是创出个牌子,有个口碑啥的,我要全能的!

不愧是我家钢子的发小,果然对路子,走!说罢边军招呼身边几个人起身,双手还抓起了地面上四个空酒瓶子。

哥,你干啥去?多喝了几杯别上彪啊!

嗨!我是让你兄看看老哥身边人的成色怎么样!

几个人来到夜总会的后院,边军朝身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把上衣脱下,扔在了一边,运气扎好马步,手里接过边军递过来的两个啤酒瓶就往自己脑袋上抡去。

啪!啪!两声,酒瓶子被脑袋磕了个粉碎,仿佛还不过瘾,边军手里另外两只酒瓶也依次敲到了那人脑袋上,绿色的玻璃碴子掉了一地。

这还不算完,边军来了兴致,又从角落里抱来三块砖摞在了一起。那人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大喝一声开!右掌劈在砖头上,三块砖头应声而断。

紧接着另外一个人上场,三十二路长拳打完,又呜呜的耍了一通双节棍。

不瞒你说,这两块料是老哥的同门师,给句公道话,怎么样?

好,留下了!不过还有另外的一点,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仗着有关系不服从管理惹乱子,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哈哈,对脾气,我就喜欢直来直去!边军转身给两人说:以后游侠的话就是我的话,给后面的人说一声,谁要是在外面败坏了我的名声,别怪我翻脸!

嗯两个人冲着游侠拱了拱手。

走,咱进屋接着喝。

第三十八章:抓捕根据苏虹的安排,胡廷秀与小徐进入海城大学进行查访,在与学生会老师的谈话中了解到,李凡却是海城大学全日制成人教育学生,而在对宿舍管理员和辅导员询问过程中了解到,事发当晚,游侠确实在同学的宿舍,排除了作案嫌疑。

另外苏虹与冷若冰对送往医院的两名伤者进行了跟踪调查,不幸的是,那名被击中下体的伤者在送往医院后,最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而那名被击中膝盖的伤者在苏醒后,告诉二人自己是张猛的手下,一并道出事发当晚的经过。

一场枪战,两起命案,市委书记任职途中遇险,破案进程必须加快。

几辆载着警员的汽车在山间公路上行驶着,案发后协查通报已经在第一时间发往下面的县城或者乡镇,几天后根据群众举报,一个相貌酷似嫌疑人张猛的男人藏匿到离此地不远的县城里。

在制定抓捕方案时,副队长王斌考虑到之前的案情分析会上钟磊所说,在省道参与追逐车辆爆发枪战的因素,要求参与抓捕工作的警员均身穿便装,这样可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迅速的接近嫌疑人将其制服,降低参与抓捕工作警员的危险。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临下车时,王斌做了最后一次安排。

嫌疑人住在二楼,小徐,你跟着我打头阵。等进入宾馆和服务员取得联系后,廷秀你换身衣服当做服务员去叫门,对方开门后我们其他人冲进去把他捂住,明白了吗?

等等,我是组长,为什么不让我去?苏虹不满意道。

你和若冰还有另外的警员把守住宾馆的后门和窗下,避免嫌疑人狗急跳墙。

可我行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讨价还价,服从安排!各就各位,下车!

嘿,苏姐,王队是心疼你,在保护你的安全呢。下车后胡廷秀小声说。

去,一边去!干好你自己的事。苏虹一脸严肃。

王斌望了望五六层高的快捷酒店,接着带人走了进去。几个人来到大堂前,看到没有什么人,王斌问服务员:是你们报的警?

服务员点点头。

掏出警官证在服务员面前一晃,王斌道:市局刑警队的,请配工作。

看清楚,是这个人吗?小徐从夹着的皮包内翻出一张经过打印的张猛的照片。

挺像的,但是不叫这名,估计是用假身份证登记入住的。

好,人还在吗?哪个房间?

在,一直没下楼,23。

王斌朝身后点了一下头,其他人散了开去。

你跟我来。胡廷秀拉着一个女前台进了一侧的更衣室,几分钟后她换上暗红色的上衣,黑裤子的工作服走了出来,前面还扎了一条白围裙。

所有人准备,按预定计划执行,我们正在上楼。王斌对着无线电说道。

噹!噹!有人吗?

你妈逼谁啊?房间内的人说了一声,接着没了动静。

服务员,楼下的客人反映你房间内的洗手面盆漏水了,我来看看。

早管着干什么去了?漏死这个逼!不愿意住让他滚蛋!

都出门在外,请配一下好吗?我们酒店没空房间了,不然也会给客人更换真他妈烦,等着!一阵脚步声从房内来到门边,张猛趴在猫眼上看了看,外面是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女人,于是链子锁的门栓被拿开,接着是转动把手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抓捕的警员此时已经贴到了房门的两侧。

在门刚被打开一条细缝时,胡廷秀的一脚闷到了门上,房门猛的向里张开,磕得张猛眼冒金星,他接着反应过来向屋内跑去,从已经事先开启的二楼窗户中跳了出来。

双脚刚一着地,身体歪歪扭扭的还没迈出半步,便被一个扫堂腿撂倒,还未等挣扎起身,自己的手臂便一条苗条的胳膊扭到了身后,紧接着一只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后心,最后一只看似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向后拉去。

老实点!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话音刚落,张猛的双手被亮晶晶的手铐铐在身后。随着脚步声,更多的便衣警员围了过来。

市局审讯室内。

王斌和小徐在坐在台上,王斌负责审讯,小徐记录。苏虹等人在另一间房内透过单向镜观察着审讯室的动静,张猛双手被牢牢的铐在椅子上。

姓名?

张猛,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

那你跑什么?

我没跑,我是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张猛有些语无伦次。

王斌和小徐相视一眼,笑了起来:你丢下一个受伤的马仔,和两个死人,出去放松心情?你他妈这是上坟烧报纸,忽悠鬼呢?

小徐锤了锤桌子:张猛,南郊分局的老熟人了,几次了?政策不用再多说了吧?皮卡车和枪上都有你的指纹,赶紧招了吧,大家都省事。

审讯室内庄严的警徽,蓝底白字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让张猛的内心瞬间崩溃。开设赌场,私藏枪支,这两样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现在的情况下,抵赖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张猛将事情的经过交待出来。

完了?还有呢?

没了,该交代的我都说了。

我怎么觉着你没吐干净呢?别着急,抽支烟想想慢慢说。王斌说完,点了支烟塞到张猛嘴里。

那个叫黄雅雯的女孩怎么死的?出租房内有你的指纹,床上的毛发和采集到的DNA样本,与你这个有前科的老熟人一对比,挺配的。

张猛听到这里直接毛了,带着哭腔喊道:我都交代了,开设赌场和人枪战我都认,但是我真的没杀人啊,雅雯是个好女孩,我是真心喜欢她,你们可得为我做啊接着他把自己推断出被算计的经过说了出来。

我听说,当天晚上你的赌场被抢了,有这事儿吗?

张猛楞了一下,眼睛转了一圈,随即说道:我不知道啊,当时我不在已经跑了!

都听见了吧,招了,如果说的属实,八成是彪子那伙人干的。王斌推门进来道。

彪子是谁?胡廷秀问。

混市中的。

我去查查彪子这个人。苏虹说。

王斌摆摆手:不用了,前几天我刚把海城市有前科的人捋了一遍,他刚被放出来没两年。

不会吧?要是真的话,他刚被放出来不长时间又想着进去?这次很可能就出不来了!冷若冰疑惑道。

王斌掐灭手中的烟:下一步,得接触一下彪子问问情况了。

第三十九章:宴会怎么样,可以了吗?还需要多久?李蓓坐在转椅上,看着化妆盒镜子中的自己。

就快好了。刘香君拿着一只唇彩,转动了一下椅子,让李蓓面向自己:这支酒红淡彩型的适你,涂上去后有半透明的效果,显得莹润漂亮。接着俯下身去,顺着李蓓丰润的唇线仔细的涂抹着。

办公室门前想起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是人事行政部的一个文员,她看到身前两个靓丽的身影不由称赞:刘总,今天你们真漂亮。接着才说出让转达的内容:总经理让我通知二位,一会儿随他一起去赴宴经过整后的盛唐集团下属有房地产、购物中心、夜总会、洗浴中心、还有在建的商贸城等,而盛唐大酒店也是集团下属的产业之一。

穿过大堂内的喷水池,来到豪华的包厢。房间内红色羊毛地毯让人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水晶吊灯发散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照亮着房间内的每个角落,显得温雅舒适。摆放着丰盛多样的美酒佳肴圆桌的上首,坐着一个四旬开外的脑门谢顶的胖子,此时正在品茶。

胖子姓王,原本是个从默默无闻的打工者,后来靠着不断努力和灵敏的市场嗅觉逐渐发迹,最终成为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地产开发商。王老很善谈,在教导身边年轻人时,还会对他们说出自己的创业史,激励对方励志进取。

作为生意上的伙伴,王老与唐剑锋作过多次,近期完成的商贸城二期工程就是两人作的结果,为了庆祝工程完工,他被唐剑锋安排到上宾的位置上。

王老的眼珠转了一下,目光不由的瞟向饭桌上的两个女人,其实他从集团大楼下电梯时便开始关注她们,其中一个女人带着红宝石镶嵌的白金耳钉,一袭略微紧身的哑光缎面红色连衣裙罩在她的身上,更加显得她原本高挑的身材前凸后翘,火辣之及!像一朵耀眼的玫瑰花般娇艳欲滴。从众人一起乘坐电梯时,她就一直挎着唐剑锋的手臂,直至来到酒店。丝毫不去避讳其他女人投来嫉妒的目光,仿佛给别人宣告,自己才是真正的女人。看她的亲昵劲儿,一定是唐剑锋的女友。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另外一个身穿白色打底衫上衣,白绿相间裙子的女人,她比唐剑锋的女友身高略矮,白皙的手腕上挂着几只漂亮的手链和镯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精致和奢华,高贵与优雅,没有半点的俗气和累赘。尤其是给自己介绍集团内部情况时,小嘴一张,清脆的嗓音就像一只歌唱的小鸟,恩,也是个可人儿!

他又转头看了看唐剑锋,乌黑的头发下,光洁的面庞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在两道微微上扬的剑眉下是乌黑深邃的眸子。他的脸上正挂着微笑,给帅气中增添了一份不羁。

唐总啊,这次饭局中多了两位美女,介绍介绍吧?

唐剑锋笑了笑: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是集团总经理助理,也是我的女友李蓓。接着指了指一侧道:那位是负责人事和行政的刘香君,也就是我兄周诚的女友。

李蓓和刘香君朝王老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真是幸会,幸会啊!唐总有这样一位贤内助坐镇后防,大可以无忧的在商海中施展才能啦!

王老见笑,我女友哪里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不少员工背后称她为小辣椒。

哈哈哈,唐总还是那么幽默!接着话锋一转道:唐总,咱饭局前先喝口茶轻轻嗓子润润喉咙,这可是我从朋友手里弄来的明前茶,您尝尝怎么样?

王老说完,刘香君站起身轻巧的拎起茶壶,往唐剑锋面前的茶杯里来了一记凤凰三点头,只见她手腕灵巧的上下翻动,便将茶水倒入到杯中。

好手法!王老看到刘香君优美的动作,不禁连连称奇。

唐剑锋端起茶杯,用嘴轻轻吹了一下,驱赶掉上面的水汽。只见杯中茶水汤色嫩绿,悬浮在杯中的茶叶白毫显露,形似银针。轻轻的呷了一口道:香气持久,味绵长,在看着茶叶的形状,王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茶是白毫茶吧?

哎呀,这正是色泽鲜绿清翠,香气清高持久,味道鲜纯甘的白毫茶。

唐剑锋接着道;冲茶用的水为三品,河水、江水、井水皆为下品。雨水,雪水为中品。早听闻王老爱茶,所以这次泡茶用的水是我专门让人从山间取来的泉水,只有这般才能衬托出这白毫茶的青绿色泽和甘甜味道,迎王老的口味啊。

唐总果然是茶中高手,佩服佩服。

接着王老又道:不瞒你说,我在商海中混迹多年,几经沉浮,也算是阅人无数。第一次与唐总见面,本以为是个不务正业归国的纨绔子,经过几次接触后才发现,我确实走了眼,没想到唐总少年老成,处事不惊,接连作成了几单大生意。

接着他端起了酒杯与唐剑锋碰了一下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现如今唐总身边美人相伴,再加上周诚老这样精明能干的帮手,让我感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唐总的未来不可限量啊!

王老过誉了,集团的发展也离不开像王老这样的朋友鼎力支持,才能尽快的完成资源优化组。

接着王老又对唐剑锋说道,自己所在的商会的朋友也觉得唐剑锋的眼光独到,对形势判断的很准,加上王老与唐剑锋作赚了不少好处,都很眼红。下一步想让王老出面邀请唐剑锋入股组成一个新的开发公司,这样增加自身实力的同时,顺带用新注入的资金可以开发几个大的项目。唐剑锋未作绝,王老大呼爽快。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后,为了更加助兴,刘香君手中翻出一副扑克牌,摆在桌面上道:王老我来表演一个节目助助兴,这副倒扣在桌面的扑克片您可以随便抽出一张让我猜,如果答错我喝酒,如果我猜对你喝酒怎么样?

好好,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你哟!

一连翻开了几张,刘香君全答对了,王老抓了抓脑袋,感觉是对方动了手脚,于是自己洗牌后重新抽牌让刘香君猜,可对方又全部猜中了。

不玩了,你太厉害了,像个魔术师,房间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周老也人中龙凤,加上刘小姐这样的佳人相伴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啊。

众人哈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被推到高点。酒足饭饱后王老提议才进行完上半场,下半场要换地方去一展歌喉。

集团内的夜总会王老去玩过了,这次换个其他的地方。唐剑锋让李蓓给游侠打个电话,一会去金海马夜总会。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车停在金海马夜总会门口。一行人走进包间,为了让王老开心,还特意叫过两个漂亮的小姐陪着唱歌,觉得李蓓不适应这样的场面,唐剑锋让刘香君陪她出去走走。

三个人正围着一张僻静点的桌子旁说话,跑来一个看场子的在游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游侠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李蓓问。

你带来的客人的那个房间出事了!

过去看看!

几个人跑到二楼,经过陆续的重新装修,最豪华的包房变成了紧靠紧急出口的一间,到这里来要经过一个转角,显得僻静。

这时看到房间内有三个蒙面的男人,其中一个正用五连发猎枪指着王老和唐剑锋。

王胖子,你他妈挺屌啊,让你退标怎么不退?还有你一定是姓唐的吧?听说作发了不少财,今天出点血吧?拿枪的男人说道。

王老吓得面色死灰,脑袋上直冒冷汗。站在唐剑锋身旁的周诚阴着脸,三美武士刀从西服袖口悄悄中滑落出来,他握住了刀柄。

唐剑锋坐着把他往旁边拨了拨,慢慢的说:大家出来无非是求财,既然和气才能生财,那么朋友今晚划条道吧。

五十万,今晚给老子五十万放过这个王胖子,不然的话拿他试试枪,然后轮到你姓唐的。

没等王老开口,唐剑锋道:好,既然为了求财那就五十万!不过朋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拿到钱后请不要再找王老和唐某的麻烦,免得被别人耻笑。而且唐某也不是好惹的!接着吩咐一边的周诚去取钱。

唐总!旁边的周诚道。

我叫你去就去!银行关门就用ATM机,一小时内来!

看着周诚出门的背影持枪男人喊:别他妈报警!不然让他们吃铅丸!

我操你们妈!到这里来炸槽?!你再横一个我敲死你!信不?!游侠端着之前抢来三棒子的那把五连发猎枪冲进来,旁边站着王钢和其他几个人,手里都攥着砍刀。

哟!唐总,这是你手下的小逼崽子吧?我都查清楚了,这金海马夜总会也是你名下的,识相点让他们赶紧滚蛋!不然你知道什么后果!

你妈个逼的后果!王钢,吹哨子喊人!今晚让他们在这里嘚瑟,明天咱就关门歇业!游侠大喊。

退出去!唐剑锋说。

游侠有些木愣愣的忘了唐剑锋一眼,对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他狠狠的瞪了面前三个人一眼:行,操你们妈!带着家伙上这里来捣乱,别让我查出你们是谁!到时候全废了你们!接着和几个人退了出去。

支开其他人,游侠来到走廊另一边李蓓二人身前。

拽都拽不住你,听你姐夫的,冷静些!刘香君埋怨道。李蓓没有说话,虽然戴着墨镜,游侠依然能感到她一脸煞气。

他们来是砸窑的!刘姐,今天我听您的,以后别让我遇到这几个人,我非干死他们!

半个多小时候,周诚来把一个鼓囊囊的提包扔在三个蒙面男人的身前,其中一个人拎起来掂了掂分量,打开看了看朝另外的两人点了点头。

唐老说话还算话,今天就放了王胖子!

笑话!我唐某一向说话算话。

不过还要委屈一下唐老,跟我们走一趟!

不要得寸进尺!一旁的周诚压制着即将到顶点的愤怒。

没事,我去一下就来。唐剑锋站起身,拍拍周诚的肩膀。跟着那几个人下了楼,上了汽车。

汽车停在荒郊野外,几个人下了车。

行了吧朋友?现在已经足够远了,走吧!

我怎么听着你不服气呢?你们这些外地人以后他妈小心点!说完用枪托朝唐剑锋肩头捣去。

啪!唐剑锋用手掌格开枪托,冷冷的说:朋友,既然拿了钱就赶紧走,别逼我反悔!

算了,一个人拉了持枪男人一把,持枪男人恶狠狠的指了指唐剑锋,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别墅里,唐剑锋刚来不久,几个人坐在沙发上。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李蓓用征询的眼光望着唐剑锋。

来的路上我与王老通了电话,问清楚了事情。对方是一家注册名为海天的地产开发商,经常通过恐吓手段在投标时逼迫对手退标,然后坐地起价赚取利润。王老和我们作时有两次也是遭到胁迫,但是他关键的时候顶住了压力。王老人还不错,而且资质齐全,价格还算公道。随着作的深入,接连拿了几个标完成几个项目后,对方估计坐不住了,这才蹦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之所以让你们冷静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坏了组织的计划。灵犬你的身手我知道,如果你出手,对方根本没开枪的机会,别忘记枪还没上膛呢。所以要分场,关键时候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嗯!周诚点点头。

我去查这家公司的背后是一群什么人在操控。刘香君道。

是要查一下,海城市从事开发的算上我们和王老还有海天地产和雷鸣实业,先不说我们自己的房地产项目,如果日后和王老他们再组成一个新的开发公司,那么会直接与对方形成竞争关系。

略微顿了顿,唐剑锋又道:如果要在海城市继续发展,就需要进一步和政府的人打交道,白道黑道都要走得通。最近我听到消息,海城市公安局正在为建造宿舍而筹集资金,我们看看能否利用这件事情做做文章。白鹭,到时候你让财务部安排一下。

第四十章:顺藤摸瓜()市局刑警队已经传唤了彪子,但是彪子在被询问期间表现的很狡猾,坚持声称自己与黄雅雯被奸杀和袭击张猛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警方到目前掌握的都是张猛的一面之词,无论是从残存在黄雅雯的阴道内的精液提取,与留有案底的彪子进行DNA比对,还是在遗留在现场枪支的指纹鉴定,均未发现有力证据。而彪子也提出有事发当晚的不在场证明,于是在留置盘问的24小时到了以后,将他放了出来。

但是令人惊喜的是,经过与大量性侵受刑人员留档的DNA比对后,一个嫌疑人走进了警方的视线。

海城市公安局会议室内,投影仪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

钟磊拿教棍指着屏幕道:嫌疑人毛小峰,男,三十五岁,曾因入室抢劫案入狱五年,又因强奸案入狱七年,入狱期间因表现良好获得减刑半年,一年半前刑满释放。

王斌站起身道:下面说一下情况和制定的抓捕方案,毛小峰出狱后一直没有正当职业,派去蹲守的警员在毛小峰的住处一连几天没有发现对方踪迹,加之之前从黄雅雯口中提取精液的DNA对比,我们认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后来经过大量的走访,了解到他与一个歌厅工作的出台女交往甚密,两个人曾一度同居生活,现在这个女人租住在前进路的一所居民楼内,根据之前的查访,我们确定毛小峰就藏匿在那里。现已对这所居民楼开展布控,犯罪嫌疑人躲藏在三楼,经过对楼下居民进行走访得出结论,那个女人已经几天没有出门,我们决定今天下午采取抓捕行动。

接着王斌又道:苏虹,今天下午还是由我亲自带队,与你们组一起进行抓捕行动。

是!

中午吃饭时,冷若冰,胡廷秀等几个女警和苏虹拿着饭盒向食堂走去,当她们头看着王斌跟在后面时,都笑着一起跑开了,动为两个人腾出相处的空间。

苏虹,等我一下。看到其他人离去,王斌紧走几步来到苏虹跟前。

怎么了,有事?

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吃饭。这会人多,想吃什么我帮你打。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又不是什么累活,就是伸伸手的事儿呗。王斌说着拿过了苏虹手中的饭盒。

噢!你的意思是以后有累活就不能找你了,提前打好预防针?

快别逗了,赶紧找地方坐下去吧!

打好饭后,王斌把饭盒放到苏虹身边,两个人边吃边聊。

你总这样的话,开始别人不知道,现在都躲着走了,你看她们。说罢苏虹把脸往旁边一侧。

王斌也扭头看去,几个女警正看着他们发笑,看到王斌投来的目光,又全部低头吃饭了。

嗨,看就看呗!现在局里谁不知道。王斌说。

可我觉得这样挺别扭的。苏红答。

这有什么别扭的,吃饭完下午的抓捕行动,你自己小心点,实在不行躲在我身后。

这有什么?一个嫌犯而已。我感觉这样的人三五个也近不了我的身,但是你自己也注意点。

嗯!虽然这话的含义大都是表示平时对同事的关心,但是王斌还是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他又道:之前你去香港国际刑警学习深造,一走就是一年多,来没多久就外出执行任务,现在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单独出去走走?

你没看到徐局发火?案子那么多,哪有时间?再说即使有时间,你能有心情?

也不能总提工作,私下的生活还是要有的嘛!

我真的没心情,要么就等到手头的案子都破完再说。

苏虹,听我说一句,你能不能不那么冷冰冰的?你看你妹冷若冰,虽然姓冷,可人家对同事都挺热情大方的。不像你,名字里带个红字,却冷冰冰的,有时候我真感觉你们俩应该反过来。

苏虹笑笑:得了吧,人家的名字含义是冰清玉洁的意思,你想多了。转而又道:如果觉得好,你可以去找她,不过告诉你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什么呢?!在局里谁不知道我对你没等王斌把后面的话说完,苏虹的脸腾地就红了,她低下头,用脚尖碰了碰王斌的鞋面,低声道:小声点,注意点影响行吗?赶紧吃饭!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41-45章

第四十二章:顺藤摸瓜(2)下午二时许,几辆载有警员的汽车停在前进路附近,众人下车后,王斌率队与先前实施布控的人员取得了联系。

王队你好,我是分局大队的。一个身着便装的警员来到王斌面前。

王斌递给对方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吐出一口烟雾道:你们来了几个人?说说情况吧。

我们蹲点的人一共六个,接连几天嫌疑人都没有出门,倒是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进进出出,我们怀疑那里可能有赌局。

赌局?!王斌笑了:背着人命还有闲情逸致玩两把?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自己作死呢!

走了几步转身头道:待会进去捂人把赌资全给我抄了,家属领人的时候也把缴纳罚款的红线往上拉,谁叫他们和命案嫌疑人在一起呢,正好局里盖宿舍办案经费抠的紧,这下来菜了!

毛小峰最近提心吊胆的,本想和另外两个人把活做利去领个赏钱,谁知道叫张猛跑了,钱一分没得到不说,三个人去还挨了一顿臭骂。更要命的是另外两个人这几天一直没有与自己联系,可能为了斩草除根,彪子对他们已痛下杀手。作为道上混的人,他知道彪子的心狠手辣。

每当想到这里,自己的心脏就突突的狂跳不停,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投奔到自己相好这里。但是自己的相好是个出台女,除了衣食住行本身就剩不下多少钱,何况现在又加上个自己。最后只能冒着风险在单元房内临时弄个赌局,让自己的相好招揽身边熟人参赌,已此维持生计再作打算。

宝贝,再来一把吧,我又硬了。毛小峰指着自己的下体说。

讨厌,滚一边去,从天亮到现在都三次了,你不累呀?人都在外面打着牌呢,我的去添点水。说完把毛小峰从身上扯了下来,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卧室门。

噹噹噹!大门口传来敲门声。房间内的人心里一阵紧张。

死鬼,有人来了,去看看是谁!

毛小峰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查煤气的,一个月一次,到月底了。苏虹站在门口,旁边楼梯靠墙的一侧,站满了便装的警员。

妈的,又不是来月经,月底那么准时!毛小峰小声嘟囔着,紧接着他又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不方便,改天吧。

快点开门吧老师,我就进去抄个数,楼下都抄完了,您要不开门只能等到周一去服务站,明后天周末,我们休息,到时候停气我可不管。

小鬼难缠,真他妈麻烦!毛小峰朝房间内递了个眼色,里面的人会意把扑克牌和赌资都收了起来,等查完煤气表继续。

他让相好的去开门,自己躲进卧室。大门刚开,接着冲进来一群持枪的便装警员。

啊!随着一声尖锐的喊叫,吓了开门的女人一跳。

市局刑警队的!别动!

聚众赌博,涉嫌窝藏嫌犯,别动!毛小峰呢?涌入的刑警迅速控制了厅内的人员。

他女人的眼角不由自的瞥向了卧室的房门。

咣当!苏虹一脚踢开房门,率先冲了进去。但是房间内没有人,窗户敞开着,毛小峰狗急跳墙从三楼窗户跳了下去,但是他摔断了腿,被埋伏在楼下的警员控制住了。

怕是摔得不轻,慌忙跳下来人直接蹲在了地上。冷若冰指着一脸惨状咬着牙直哼哼的毛小峰说。

王斌道:小徐,廷秀,你们两个再加上两个警员把受伤的毛小峰送到医院进行手术,手术完毕转为治疗时,问他的口供,其他人先收队。

一辆警车行驶在去往海城医院的道路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徐过头来,望着在后座上被两个警员挤在中间的毛小峰问: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张猛的枪击案吧?

毛小峰低着脑袋不说话,依然哼哼唧唧的。

三楼跳下来摔不傻你,赶紧撂了吧,省的麻烦。

同志,我疼毛小峰道。

现在知道疼了?信不信等你挨枪子的时候更疼?既然说到了枪的话题,小徐性继续往下问:你们的枪是哪里来的?

郝郝三。毛小峰痛苦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让他省点力气,做完手术再问吧,看这样子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开车的胡廷秀对小徐说。

看着毛小峰痛苦的表情,小徐也动了恻隐之心:也好,那时候也痛快点,省的支支吾吾的麻烦!

咦?前面怎么不走了?

一辆中型客车横在马路上熄了火,因为影响到后续的交通,司机正焦急的围着客车转来转去,不时还在车轮上踹几脚,低声咒骂着。

怎么事?小徐下车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他妈的,这车关键时刻趴窝,烦死我了!司机道。

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车上有个病人得送到医院进行手术。等小徐说完,司机也看着身后的警车。

你车上还有其他人么?帮忙推一把,把车移动到路边,这样就能让开路,你们可以去医院了。

嗨!那辆车坏了,你俩跟我过去搭把手,四个爷们推开那辆车,腾出路去医院。然后他转头关心的问:廷秀,这里你一个人行吗?

胡廷秀眉头一皱:你逗我呢?人都这样了,我敞开门他能爬多远?

小徐没趣的笑了笑,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胡廷秀把窗户摇了下来,透气之余看着四个大男人推车。

一辆没牌照的摩托车从后面开了过来,到警车边刹住车,后座的男人迅速拉开上衣,掏出一把自制手枪,朝着靠在警车后排上的毛小峰接连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枪响,子弹击中了毛小峰的胸口,泛起两朵血花。摩托车一个加速,向前驶去。

不好,有情况!反应过来的小徐和两个警员抽出了配枪,向远去的摩托车射击,胡廷秀也下了车,瞄准射击。那名司机很害怕,捂着脑袋趴在了地上。摩托车开得很快,子弹没有击中,几个拐弯后消失不见。

糟了!毛小峰!胡廷秀过神打开后面的车门,小徐等人也跑了过来,用手探了探毛小峰的鼻息,早停止了喘气,脖子下动脉也没了跳动,毛小峰挂了。

几个人第一时间汇报了突发情况,然后垂头丧气的到市局。

你们怎么搞的?当刑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四个人还看不住一个受伤的活人?干什么吃的!小会议室里,王斌看到几个人第一眼就发了火,拳头锤在了桌面上。

你们确定对方玩的不是仙人跳?王斌问。

不是,我们将司机带了来,给司机的单位打了电话,对方领导证明他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司机。而且查不到任何犯罪记录。小徐说。

真他妈活见鬼!

对不起王队,当时在车上我负责看管嫌疑人,我请求组织处分。胡廷秀嗫嚅道,其他几个人也低着头。

人死了,线断了!处分?处分有用吗?王斌吼着。

胡廷秀感觉到了委屈,小声的哭了出来。

别吼了,最近破案压力大,都挺不容易的,弦崩的那么紧,谁能保证不犯一点错误?苏虹说完,把胡廷秀拉到一旁,安慰了几句。

你!看到是苏虹劝好话,本又要发作的王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去:一人一份检查,要深刻!明早送到我的办公室!

难道真的线断了,没有一点头绪?如果重新对案情进行梳理的话,势必要花费很多的时间,走很多的弯路,最关键的是并不一定有好的结果。苏虹心付道。

毛小峰遇害前还有没有其他消息?苏虹问。

有,他说枪是通过郝三买的。小徐答。

他是说自己通过叫郝三的男人买的枪,还是别人买了以后转给毛小峰使用,后来又听说出售枪支的是郝三?苏虹又问道。

当时他因为疼痛没说清楚,但是我分析很可能是别人从郝三处买的枪,然后交给毛小峰使用。因为通过之前种种迹象表明,毛小峰只是一个马前卒,是个供人摆布的棋子,并不是整起案件背后的谋划人,甚至连这个都算不上,很可能就是个替死鬼!

苏虹的眼睛一亮:如果假设成立,那么通过郝三买枪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案件背后的谋划者或者犯罪组织内的核心人物。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走下去,通过打击贩售枪支,维护辖内治安环境稳定的同时,挖出枪击案背后的犯罪分子,这样做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王斌点点头:有道理,下步我们要对郝三的会关系进行一次摸排,掌握其踪迹后迅速出击将其抓获,供出买枪者。只有这样才能让枪击案的罪犯浮出水面,这次我们不能再失手了!

第四十三章:密谋唔!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淫荡的叫床声也已经停止。程天海用力的挤出了子孙袋内的最后一滴精液,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从压在身下的女人身上翻了下来,这是他的梅开二度。

怎么样,我这把老枪还可以吧?说完还不忘用双手在女人丰腴的双峰和白花花的肚皮上揉搓着。

程天海是个有着严重性虐倾向的人,或许年少时曾被异性深深的伤害过,在并不成熟的内心里埋藏了仇恨的种子,正是因为这种仇恨和压抑长时间累积,导致成年后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有着一股强烈近乎偏执的征服欲,在他看来,当通过性交后,对方的生理和心理全部沦陷臣服自己,才能获得满足的快感。

嗯,还是老味道,够劲儿!女人附和着,接着往程天海怀里靠了靠。

来,我给你擦擦。程天海撕下了一截卫生纸。

身边的这个女人,成熟的躯体配上她的相貌显得异常狐媚,她下身水很多,在和男人欢爱中,对方能来多少次,她就能笑纳多少次,直到对面的男人缴械投降,给人一种仿佛永远做不够,不会被征服的感觉。她很懂男人心,除了被动迎外,还能在性爱中动做出各种姿势,撩拨男人的欲望。

多年前程天海与这个女人第一次上床时,她也曾有过少女的羞涩,也曾在连续几次做爱时被程天海粗壮的男根连续抽插至数次高潮后因为体力透支昏厥过去。随着受虐次数的增多,她渐渐的适应了,心态也发生着变化,从开始动迎,到最后甚至变为导,自身的性欲也越来越强。

好女费汉,好火费碳,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地越耕越肥,牛越累越瘦,这是程天海和她在一起的感言。

饶是如此,这些都不是最令程天海满意的地方。最令程天海看中的是,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着超乎于其他女人的性欲外还有着一身不错的功夫,她除了扮演自己女人可供自己泄欲外,还可以胜任打手的角色,凭借这一点成为了团伙中的二号人物。

女人的名字叫刘佳怡,中专文化,生性放荡,初中时爹妈就离了婚,佳怡的妈本身也是个风骚女人,离婚后整日和不同男人进行鬼混,凭着自己几分姿色,引诱了不少包工头、经理、甚至还有个别政府官员,在不断辗转各个男人之间的过程中,居然总结出了经验。

她曾告诉过自己的女儿:佳怡,我的女儿,你不适与一个普通男人结婚过一辈子平淡的日子,你要成功,当然你也可以嫁人,最好能嫁给外国人,要出国!总之哪个男人能更让你感觉提高一个档次你就跟他过,准没错!

在不断受到母亲谆谆教导后,或许因为骨子里继承了母亲风骚的基因的缘故,初中的时候就与男生搂搂抱抱,接吻更是家常便饭,小混混们仿佛感觉佳怡身上的风骚气息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经常如蜜蜂伴花似得追随在佳怡左右。佳怡也很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很满足,不停的变换着男朋友。时常引着小混混相互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读体校后的佳怡更加放浪形骸,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感觉在校混子的地位已经不能满足于自己的内心,于是校外会上无业青年迅速的成为了佳怡的簇拥,佳怡借助了这些外来力量也成为在校时期的女老大,经常的翘课、顶撞老师、威胁男女同学,而被威胁的同学们摄于佳怡身边的无业青年带来的恐惧敢怒不敢言,背后给她起了个红漆马桶的绰号。

混完中专体校走向会的佳怡又感觉会青年给自己带来的报有限,必须给自己找更强的依靠才能走的更远,她时常会想起自己母亲当时的教导,越发的感觉自己母亲眼光超前不常人。三年的体校的生活和异性的触碰给她留下了一副丰腴的身体,为了使自己更加妩媚,提高自己对异性的杀伤力,眉毛修了、眼睛做了、鼻子隆了,然而好运却仿佛与自己无缘,数年的等待没有盼来自己的如意郎君,时间的流逝也在不停的丰富着佳怡的阅历,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的经验让佳怡学习到了近乎完美的安全措施,她不喜欢硅胶与身体摩擦的感觉,于是花钱去一家诊所上了环,这样就更能直接的体会肉与肉直接相交的快感。而且无论男人射过几次,开过几枪,她都不会中标。

直到又过许久在一次KTV唱歌时,佳怡遇到了程天海,当时就感觉程天海正是自己在找的男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佳怡对于程天海动手动脚和言语上的挑逗丝毫不羞涩,反而动迎,这令年长佳怡十多岁的程天海大感意外,两人迅速明铺夜盖的勾搭成奸。

程天海的钱财和黑道上的势力,有效的填补了佳怡空虚的内心,而佳怡的年轻与放浪形骸也让程天海觉得满足。

可能是因为风骚的佳怡带过来的好运,使程天海黑道事业一直处于上升期,他不断地扩充着自己的地盘,更因为彪子和黑子等人加入后火拼掉了其他几个团伙,巩固了海城市市中黑道大哥的地位。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哥,在吗?

是彪子的声音,他找我有事。程天海起身套上衣服,看到床上的裙子、胸罩、丝袜等物对刘佳怡道:你也快点起来,弄几个菜,一起喝点顺带商量点事。

大哥,办妥了!我跟麻猴把毛小峰干了!进门后的彪子显得有些兴奋。

怎么干的?有没有留下把柄?程天海问。

我看到警察去了毛小峰相好的家,这小子狗急跳墙从三楼跳了出来,估计摔断了腿,警察拉着他去医院的途中遇到了堵车,麻猴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开到警车旁边把他干了。说完彪子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这小子半道上不会供出什么吧?程天海不放心道。

应该不会,跳到楼下的时候都摔瘫了,脸就像个茄子。车开的那个急,一看就是去医院做手术了,这种情况下应该问不出什么。

那就好,算你小子在张猛那件事上将功补过了。

唉!彪子叹了口气,拉开怀,把自制手枪扔到沙发上道:咱这家伙不行,稍微远点劲不够。猎枪就剩下了一把,经过张猛的事,子弹剩的也不多了,上次抢金海马夜总会时,对方小逼崽子也端着枪,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把猎枪可能压制不住。

听完彪子的话,程天海陷入沉思。

瞧你俩那副愁眉苦脸的没出息样!刘佳怡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几盘菜,还拎了一提啤酒,彪子见状赶紧让开了地方。

怎么?你有好意?程天海问。

屁话!我没意能说上面的话?你不是饿了吗?边吃边说。接着瞥了一眼彪子又道:彪子兄,这趟你辛苦了,嫂子犒劳犒劳你,你也多吃点。

这一瞥把彪子的魂勾走了大半个,他傻愣愣的点点头。

那你到说啊!从哪能搞到枪和子弹?

找郝三去啊!他那里能缺冒烟的家伙吗?

我再不知道找郝三?可问题是经过公安的打击,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到现在为止踪迹全无啊!

你不知道我知道,明后天我和彪子亲自去一趟,记着多备点钱。说完刘佳怡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第四十四章:围捕()在临近C国边境处,有一所被浓密植被包裹着的小镇,说是小镇倒不如说是被两三个村子并起来形成的地带来的贴切,镇子里只有几条窄窄的街道穿越而过,两侧则是岁月斑驳呈灰白色的房屋。

这天小镇里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五大三粗,面相凶恶,脑袋剃了一个光头,靑虚虚的头皮在阳光下泛着亮光,手里提着一只背包。女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套裙,踩着红色的高跟皮鞋,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头顶一只圆形遮阳帽。

这一男一女便是彪子与刘佳怡,两人走进一家旅店,彪子前去开房。当旅店老问需要一间还是两间的时候,彪子毫不犹豫的只选择了一间。

彪子是程天海曾经一同服刑的狱友,他比程天海提前出狱。一次监狱中放风时,凑在一起的众犯偶然间插荤打科中,两个人相互发现彼此间对女性受虐有着近乎痴迷的相同爱好,再加上狡猾残暴的性格使两个人很快走在了一起,期间两人又后续在监狱里收拾了一个从外地转监服刑的大哥后结为了兄。

彪子在被收监后,在外面的跟随自己的手下作鸟兽散,曾经的兄情谊也早已分崩离析,甚至没有人来探视过他,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曾让之前在外面有着响铛铛一号的彪子深受打击,而与自己一起服刑的程天海则不时被手下的小探望,每次还能收小孝敬大哥带来的烟,钱等的物品,彪子看在眼里,馋在心里。

程天海仿佛看透了邱彪的内心,毫不吝惜的与彪子分享着那些在监狱中显得奢侈的香烟,并不时的给一些钱,让他打点管教,好让饭菜里多那么几片肉片,这对于落魄的彪子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他认为能在关键时刻结识这样的一位朋友是自己的幸运,出狱后的他按照程天海的要求,毫不犹豫的投入到了刘佳怡的手下,带着一股子蛮劲的彪子敢打敢杀,确实没有让程天海之前的心血白费,作为刘佳怡的左膀右臂,很快为团伙中的核心人物。

进屋后彪子把背包等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抱起刘佳怡放到床上,转身就压了上去。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嫂子,你可想死我啦!

看你那猴急样!这就忍不住了?刘佳怡问。

大哥出狱这段时间以来,我只能远处看你,其实每天都在想你的身子。想着程天海服刑期间两人的风流事,彪子不禁脱口道。

切!咱俩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趁这几天我慰劳慰劳你。不过咱俩的事,千万不要让程天海知道,如若不然,你知道什么后果!

彪子望着刘佳怡眼中闪现的一丝寒光,刚才硬邦邦的下体瞬间疲软了,他木然的点点头。毫无疑问两人的这种做法属于偷情,刘佳怡是个放荡的女人,即使如此她也对程天海有感情,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给他戴了绿帽。

刘佳怡把彪子从身上扯下来推到一边,脱掉红色的高跟皮鞋,用穿着黑丝袜的脚尖点了点彪子的鼻子,狐媚的笑道:怎么,傻啦?以后没有外司徒形砚隽嗣旁勖蔷褪橇娇谧印rdquo;狐媚的笑容,亲切的话语,彪子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在发涨,禁不住又要往前凑。啪!刘佳怡的脚蹬在彪子的胸口,彪子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累了,先躺会儿。看你那副死样,浑身的汗臭,赶紧去洗洗,然后再来脱我的衣服,把老娘伺候的好点。

彪子听后三下五除二脱去自己的衣服跳进卫生间,同时淋浴响起了出水声,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身上快速的打着香皂,憧憬即将来到的满园春色。

没过多久,彪子赤条条的站在窗前,俯下身去把刘佳怡着坐了起来,随着刘佳怡身上衣服的完全被脱去,彪子又一次看到那对让他魂牵梦绕的大奶子,他脑袋嗡的一声,本能的俯下身去吮吸紫葡萄般大小的奶头,嘴里不断的发出滋滋声。

嗷哟,呀!刘佳怡嘴里开始发出呻吟声,随着彪子变换吸两只奶头的顺序,她的口中呻吟声愈来愈大,最后干脆浪叫了起来。

彪子听到这里,知道是刘佳怡动了情,他把手指放到女人两腿中间一探,下面早已湿淋淋的,分泌出的淫液粘到了自己的中指上,他把手指放到鼻下闻了闻,接着放到自己口中嘬了一下,又发出滋!的一声。

你这牲口的功夫见长啊,我都快受不了了!接连受到彪子的挑逗,刘佳怡道。

见自己的挑逗的手法彻底彻底勾起了身下女人的欲望,彪子得意嘿嘿笑了两声:佳怡,别急,更舒服的在后面。

快点进来,我受不了了!说完,刘佳怡直接抓着彪子的鸡巴捅进了自己的下身,随着彪子鸡巴的进入,她的口中发出了啊的一声大叫。

正式进入题,彪子卖力的挺动着身体,鸡巴在刘佳怡的体内进进出出,刘佳怡大声的浪叫着,不时还会做起来与彪子接吻。床在两人的作用力下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

楼下的房间也住着一男一女,由于隔音条件差,上面的较大的声音能清楚的传到楼下二人的耳中。

楼下的男女是胡廷秀和小徐,胡廷秀坐在床上,床下不远处的地上铺了一层被子,小徐躺在上面。此时胡廷秀正脸色发红低着头,小徐也点燃了一支烟。没有比作为搭档的孤男寡女相处一室,听着叫床声,却又不能碰对方来的更为尴尬的事情了。

此前海城市局已经发动线人,几天后得到密报,贩卖枪支的郝三就躲藏在这个镇上。抓捕行动由市局刑警队牵头,下属各个分局配,十数辆警车已经开到小镇外围隐藏起来。

同时为了保证抓捕行动的顺利实施,避免打草惊蛇,根据大队长钟磊指示,由王斌指挥的这次抓捕行动做出方案调整,让两个警员潜入小镇,侦查到郝三的确切动向,配外围的警员行动。

听到这个方案后,胡廷秀与小徐首先表示愿意扮作驴友夫妻潜入小镇侦查动向,一是能在临场行动中累积经验,二是为了毛小峰的意外遇害那件事将功补过。

楼上的叫床声不曾停歇,看来上面的二位都很投入,战斗还在继续。小徐猛地吸一口烟坐了起来,看着胡廷秀。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胡廷秀红着脸,她的喘息声也有些粗重,看着对方有些饥渴的眼神,身体不由的往后缩了缩。

小徐忽地站起来,双手扶在胡廷秀肩头:廷秀我你什么?

我我想其实在受到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这对同处一室的年轻孤男寡女心底早已对彼此之间生出某种渴望,如果小徐这时提出要求,胡廷秀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女孩的心很细,胡廷秀知道小徐喜欢自己,只是因为最近案情紧急,或者未到适机会,对方没有把这件事情挑明。

事实上来说,没有比假扮夫妻,又有在外围同事的掩护掩护下进行做爱更加刺激的情景了。

小徐喉头动了动,仿佛是在吞咽了一下口水,望着坐在床上娇小的胡廷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住想把对方压倒在床上的想法,道:没什么,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第二天早上,小镇中的一家面馆里,彪子和刘佳怡在吃早饭,或许是因为昨晚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此刻彪子正在往嘴里呼呼啦啦的扒着一碗面条。

一个把草帽压得很低的男人走到两人的桌前,低声问道:你们是来找郝三爷的?

你他妈是谁?!彪子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盯着来人。

别废话,想见面就跟我走!戴草帽的男人转身出了门。

搞的和她妈地下工作者一样,还挺神秘!彪子喝了口面汤,扔下些零钱付了张,拿着背包和刘佳怡一起跟了出去。

哎,看到没?胡廷秀用胳膊捣了一下小徐。此时他们两人也正在街对面的一家饭馆吃饭。

哪个?那个女的遮阳帽拉得很低,没看清你猪脑袋啊?怎么眼睛总盯着女人不放?我是说刚才进门的男人,他在进门时带上了草帽!说完这句话胡廷秀就害臊了,昨天晚上听到叫床声时,不仅小徐对女人有着强烈的渴望,就是胡廷秀也对男人满怀憧憬。胡廷秀心底知道小徐对自己有些喜欢,只是两个人一直作为搭档存在,平时没有太多的真情吐露,加上又在执行任务,所以两个人一直坚守着内心防线,没有越雷池半步。

戴草帽的男人?经过提醒小徐忽然想起来了,那就是此前在局里开案情分析会上,投影仪上曾经出现过的郝三的一个马仔的照片,照片上人与之前戴草帽的男人相貌符。

他是郝三的马仔!看来不枉我们蹲守了几天,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走,我们跟上去!

胡廷秀和小徐一直跟随者前面的一女二男,穿过几条小巷后逐渐离开了小镇,越走越偏,最后上了山路。为了不暴露行踪,两人与前面人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二米左右,并不时的躲藏在树丛后隐蔽自己。

哎哟!胡廷秀叫出声。

怎么,崴脚了?小徐扭头看到跟在后面的胡廷秀的高跟鞋歪倒在一边,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脚丫踩在地上。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罢小徐蹲下身去,双手掰着胡廷秀的脚腕揉了几下。

不严重,山路太难走,到处坑坑洼洼的,你扶着我慢点走就行。

胡廷秀的身子挺软,小徐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喂!别趁机打坏意哟!

约莫半个小时后,山腰处出现了几间瓦房,前面的三个人走了进去,胡廷秀和小徐向后望去,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小镇的后山上。接着他们选择了一处较近的观察点隐蔽下来,并抽出了配枪,密切注视着瓦房内的动静。只要看到郝三露面他们就会给外围的警员发信号,里应外将对方一打尽。

彪子和刘佳怡跟随戴草帽的男人进了一间屋子,见几台车床边摆放着一些半成品的枪管,又在铣床边发现了一些粗加工扳机成型的毛坯,几个工人在一旁忙碌着,甚至还有人给已经加工好的零部件喷上防锈漆。接着他们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里面有个人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这人就是要找的郝三。

四十五章:围捕(2)确切的说郝三在海城市不算是个真正的混子,他原来是一名技工,后来靠着自己的兴趣找到了几个与枪支有关的站,看了上面的文章后大受启发,懂的加工工艺的郝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图纸,利用手头的加工设备制作出了零部件,拿到上去兜售赚取利润。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后增添了加工设备,开始整套的生产武器。在海城市的禁枪禁毒整治中,郝三逃到了边境处,靠着之前攒下的人脉重操旧业,也逐渐有了名气。不少犯了事躲藏在边境处的亡命徒和他都有交情,乐于从此人手中购买武器。

刘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郝三与刘佳怡打着招呼。

哎哟,三爷您这地方可真难找,走山路快累死我了,我的脚都肿了。刘佳怡娇滴滴的说着,走了几步坐在了郝三的腿上。

哈哈哈,刘小姐还是那么有风情。郝三说着,让手下马仔去给刘佳怡打水,顺便倒了茶让二人解渴。

这次你们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想要什么家伙?郝三问。

五连发,还有黑星。彪子说。

这位兄内行啊,怎么称呼?

叫他彪子就行。刘佳怡说。

既然是刘小姐的人就是我的朋友,钱带够了就好说,跟我来吧!郝三和刘佳怡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后郝三不忘在她屁股上捏了两把。

到了,怎么样?我这里家伙算全的吧?郝三推开一间房门,拉开电灯。

里面摆放的各式武器让彪子大开眼界,从最不起眼打铁砂的火铳子,到单管猎枪,双管猎枪,五连发猎枪,甚至还有带梭子能打独弹的十一连发,五四式手枪,六四式手枪,甚至还有几个土制手榴弹,另一边的条箱里堆放着各色子弹,眼前整个的一所小型军火库。

彪子扫了一眼点点头,拉开怀,抽出那把自制手枪递给郝三:三爷给长长眼,看看我这家把伙怎么样?

郝三接过自制手枪看了看就扔了去:每次就能打两发子弹,膛线也不行,打十来发后就没劲了,和我这里的家伙没法比!说完他拿起一把五连发猎枪和一把五四式手枪,并顺手各抓了一把子弹,把二人领到院子里,亲自试枪。

院内的石头上摆了几个酒瓶子和易拉罐,郝三熟练的装上子弹,拉了下枪栓对彪子说:搂几枪试试准头怎么样?

啪!砰!彪子用五连发和黑星各打了几发,易拉罐被打穿,酒瓶子被打碎,伴着空中弥漫的火药味,彪子点点头道:三爷是行家,货不错!

接着把背包扔给郝三,郝三掂了掂分量,打开看了看道:既然来了,玩几天再走?我和刘小姐也趁此机会叙叙旧怎么样?

行呀,三爷你看着安排就行,今天晚上我可就住在这儿啦,去的山路我可受不了!

哈哈,好,今晚喝点酒就在我这里过夜,别说三爷我还挺想你的。说完又在刘佳怡脸上捏了一把。

快看,是郝三!小徐指着远处院子里的男人道,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郝三大胖子的体貌特征两人已经烂记于心。

胡廷秀拿出无线电呼叫道:,,我是海燕,我是海燕,目标已出现,请求立即行动!重复,目标已出现,请求立即行动。

无线电里面马上传来了复:收到,收到,我们已向你处靠拢。

哼,郝三,看你往哪里跑!胡廷秀和小徐密切注意着前方的动向。

十多分钟后,一名马仔慌慌张张的跑来说:大哥,不好了,不远处发现了条子,我们被围了!怎么办?

操你妈!慌什么,不会慢慢说?!

条子来了不少人,我们被围了!

郝三把眉毛一竖,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六四手枪指向刘佳怡:刘小姐,不会是你带条子来,把我给点了吧?!

真他妈笑话,你不会自己动动脑子,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相互的底细谁不清楚,我犯得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刘佳怡寒着脸道。

略微迟疑后,郝三点点头,示意所有人别慌,带着大家来到仓库,快速的打包一些能带走,好的枪械和子弹,然后把剩下的武器分派给其他人。接着命令手下所有马仔,除了背着要带走武器的人之外,其余的全部依据地形隐藏起来,上一次被警察打击的灰头土脸,让他亡命到边境,现在他打算和对面的警员干一仗,这次他豁出去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没等拿着大喇叭头子的警员喊完,院子里的一堵矮墙后,就飞过来一颗手榴弹落在了不远处,警员们赶紧卧倒。

轰!的一声,烟雾弥漫,飞起的石头和泥巴溅了众人一身。王斌抬起头晃晃脑袋,呸!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泥块,他发现身边的苏虹,冷若冰等人没事,就喊道:他妈的,给老子打!

清脆的黑星和六四手枪声,沉闷的猎枪声,交织在一起,两边人展开混战。不久出现了嗒!嗒!冲锋枪射击的声音,那是手持七九式冲锋枪赶来参战的海城市特警支队。

你妈逼给老子顶住!击中一个给两万!郝三往一张石头桌子上扔了几捆钞票,然后朝刘佳怡等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慢慢向后退去。

随着战况的进行,交战距离也在不断拉近,双方在五六十码内乱射,抵近射击后很多没有子弹的人都拳脚相加的混战在一起。

院后一个歪脖树上系了一根绳子,末头垂到了山下,几个人正背着背包顺着绳子往山下溜。

刘佳怡面部蒙着纱巾,她不想被警察发现自己的面容,收拾挺当后,刚要抓住绳子,身后响起一阵喝声:站住,你被捕了!

头一看,站在不远处一男一女,正是胡廷秀和小徐,两人已经打光了子弹,目光所及的范围内,三四个马仔趴在地上,显然已经在枪战中被二人击毙。

他奶奶的,给我上。刘佳怡一挥手,三个马仔向二人扑去,其中两个人对上了小徐,一个人对上了胡廷秀。

此时彪子和郝三等人已经顺着绳子溜到山下,他们向上面的刘佳怡喊话,让她动作快点,但是他们不知道,刘佳怡此时已经被胡廷秀缠住难以脱身。

与胡廷秀交手的马仔刚一照面,没有几下就被对面这个看似娇小的女警员放倒,等他不服气的爬起来又过了没几招,接着胸口又被踢了一脚,痛苦的翻了出去。

粉红纱巾蒙面的刘佳怡朝那名马仔递了个眼色,马仔爬起来后加入了对付小徐的战团,而她亲自上前,面对胡廷秀。

身手不错,几下把一个大男人打的四仰八叉的,姐姐陪你玩玩。

呸!胡廷秀朝地下碎了一口,摆出擒敌拳的架势,接着两个人打在一起。

在交手的过程中刘佳怡发现,对面的这个便装女警员无论是擒敌拳还是散打招数,出招均有有眼,可见基本功十分扎实。自己得尽快想办法脱身,一旦前面其他马仔抵挡不住,届时赶来的其他警察会对自己展开围之势,那时自己将插翅难逃!

分神间胸前挨了一脚,接着肩膀上又挨了重重一拳,她吃痛的往后退了几步。胡廷秀快步上前超对方的脸上打出了一记摆拳,刘佳怡连忙扭头躲过,拳峰堪堪擦着自己的鼻尖滑过,她施展柔道的招数,一把握住胡廷秀的手腕,把整条胳膊反拧到对方身后,另一只手顺势压下了对方肩头。

呀!胡廷秀吃痛的叫了一声,她上半身前倾,扭头用冰冷的眼神望着刘佳怡,接着另一条胳膊化肘,扭身狠狠的向刘佳怡面门捣去。

臭婊子!刘佳怡松开对方的肩头,拨开来袭的手肘,收势后朝胡廷秀的肩头劈下一掌,紧接着一脚又踢中了她的膝弯。

啊!胡廷秀被打倒在地,但是紧接着爬了起来,她紧咬着嘴唇,眼角望着自己的一只脚,那条腿的移动比另一条腿慢一些,明显是因为吃痛的缘故。刘佳怡明白了,对面女警的那只脚之前受过伤。她猜对了,那正是胡廷秀之前上山时崴到的那只脚。

怎么,还不肯罢手?你想死吗?!

我不会放过你!胡廷秀朝刘佳怡扑来。

拳掌相交后,十多个过去了,胡廷秀踢出的一脚被刘佳怡握住,对方又狠劲的扫到了另一条支撑腿的脚踝上。随着胡廷秀的倒地,周围掀起一团尘土。刘佳怡不罢手,她的皮鞋又狠狠的踢到了胡廷秀的胸腹之间。

啊!女警员惨叫一声,向后翻了几个滚趴在地上不动。

贱货!刘佳怡拍拍手,向系绳子的歪脖树走去,没迈出几步她感到自己一条腿被人紧紧地抱住,稍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低头一下,抱住自己腿的是刚才被击倒的女警员,她在自己转身的时候又爬起来,扑在了自己腿上并狠狠的咬了一口,腿已经被咬破,渗出的血液把黑色的丝袜染成了深紫色。

臭婊子,贱货!刘佳怡边骂边用右掌化成手刀,一下下的击打在胡廷秀的后背上,然而女警员双手紧抱着自己的那条腿还是没有松手,嘴巴还是紧咬着不放。

这时郝三的马仔已经无法抵挡警员们的攻势,纷纷溃退,远处已经出现了几个身穿黑色反恐特警服的身影。

刘佳怡情急之下,抬起另外一条腿,狠狠跺在胡廷秀的肚子上。

啊!紧抱的双手终于松开,女警员捂着肚子翻滚到一边,嘴里传出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声。

我早晚弄死你!时间紧迫,刘佳怡撂下一句狠话,转身朝歪脖树一瘸一拐的跑去,抓住绳子双腿一蹬,几个起落后溜下山崖。

几个躲藏在暗处的马仔朝赶过来的警员们扣动扳机,砰!砰数声枪响后,跑在前面的一个特警和一个便衣警员胸口冒出血花,紧接着马仔便被陆续冲上来的警员们开枪击毙,栽倒在地面上。

山崖边的小徐以一敌三,衣衫破了几处,脸上几处淤青,显然吃了些苦头。被他击倒的一个马仔爬起来,看到不远处受伤倒地的胡廷秀,正搬起一块大石头要朝她头上砸去。

廷秀,小心!小徐见状心急万分,不待他跑过去,便从身后传来了几声枪响。

举着石头的马仔身体晃了晃,石头首先掉了下来,人也随即倒在地上,接着小徐身边的两个马仔也被击毙。

是苏虹和冷若冰,她们两个在最危急的时候赶了过来,击毙了欲下毒手的马仔,保护了同事的安全。

冷若冰向前快跑了几步,俯身把胡廷秀抱在怀里,之前的搏斗在胡廷秀脸上留下了几处擦伤,秀发和俏脸上也布满了尘土。

快郝三,他们跑了,快去追!受伤的胡廷秀声音有些虚弱。

苏虹看到了那棵歪脖树,向后一挥手,后续赶来的警员握着绳子接连向山崖下追赶而去。

廷秀,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冷若冰向上卷了一下裤腿,接着把肉色短袜的袜筒向下一拉,胡廷秀的脚踝乌青,肿的像个馒头。

啊!别动,疼!冷若冰听到喊声,赶紧松了手。

苏虹心疼的看了一眼,转身向后面对其他警员布置后续的任务的王斌道:王斌,廷秀受伤了!

重不重?你和冷若冰赶紧送她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两个人搀着胡廷秀慢慢的向山下走,小镇边上已经停放了几辆事先赶来用于抢救伤员的救护车,只要走到那里,便可乘车前往医院。

廷秀,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然先停下歇歇,等会再走?苏虹关心的道。

没事,我能挺得住。苏姐,冰姐,对不起,我和小徐又给咱组丢了人,让郝三他们跑了!胡廷秀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们三人下山的时候已经得到通知,熟悉山路的郝三等人溜了,追踪的警员们无功而返。后续传来的消息为,这次参战的警员殉职五人,重伤三人,十二名歹徒被击毙。

廷秀你别自责,当时的情况下敌众我寡,你和小徐能敢于站出来与歹徒们对峙,勇气可嘉,是我们市局其他警员的榜样。苏虹安慰道。

只可惜还是让郝三和那个女人跑了,如果不是脚受伤,我一定会抓住她!胡廷秀咬牙切齿的道。

之前下山的时候胡廷秀已经把情况向苏虹做了汇报,现在她的话不禁让苏虹陷入沉思,她想起了在三岔镇与自己交手过的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又再一次的出现了,只要她不离开海城市,只要她露出踪迹,自己就还有和她交锋的机会。

太阳已经西下,天边的晚霞为大地撒上了最后的光辉,苏红站起身,望着远处山野间的一抹金黄色思绪万千。案件还远未侦破,作为侦破组的组长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而之前发生的一切或许就像黎明与昼夜的交替一般,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46-47)

作者:老刀把子第四十六章:私会海城市公安局。

对郝三的围捕行动已经结束,被抓获的歹徒供述出大量相关情况,打击贩卖枪支,维护辖内治安稳定专项整治工作取得阶段性胜利。

警方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将调整为对漏人员的追逃上面。一旦郝三露出蛛丝马迹,将其擒获后,便能知道谁是枪击案的背后使,同时关于黄雅雯奸杀案的元凶也将后续浮出水面。

时间很晚了,苏虹办公室依然亮着灯。冷若冰推开门,看到依然伏案工作的苏虹,望着她专注的神情,没等自己开口,苏虹便道:“下午你不是要去胡廷秀家吗?怎么还没走?”

“这都几点了,我早来了!”

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苏虹含糊声:“噢!”继而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

冷若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王队呢?”

“傻丫头,高跟鞋声我还能听不出?廷秀不在,我在工作,还能有谁?”

冷若冰走上前去,俏皮的趴在苏虹办公桌前:“光吃食堂可不行,去我那儿给你改善伙食?”

没等苏虹答话,冷若冰的手机便响个不停,她接起电话,听了一会,有些无奈道:“别抱怨了,最近案子多加班晚嘛,一会就带你填肚子去。”

冷若冰有男朋友了,最近工作忙,两个人共处的时间减少。换做平时,苏虹就去冷若冰的住处了,可是今天对方男友动打电话过来,她不愿意做电灯泡。

“王明轩吧?若冰,你们发展的怎么样,给姐说说。”苏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

“哪方面?”

“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定下来没?喜酒我可一定要喝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看你和王队的事倒是要抓紧定下来才是,我和廷秀还等着到时候给你当伴娘呢!”冷若冰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发现王斌就站在身后,她吐了吐舌头,拿起挎包说了句:“不打扰你们了!”转身跑出门去。

“苏虹,我送你去?”王斌说。

“这么晚让人看见不好吧?我可不想被同事在背后说闲话。”

“嗨,想什么呢!那么晚除了值班的都没人了,再说我这是领导关心下属,同事之间相互关心怕什么?走吧!”经不住对方坚持,苏虹坐进王斌汽车。

汽车驶离公安局大院,挎包内传出消息的提示声,苏虹拿出手机,这才发现上面多了几条未读信息。

“有新情况?”王斌问。

“是若冰发的,她下午去了胡廷秀家,人没事,就是有几处淤青和擦伤,过几天就好了……”接着苏虹好像想起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作为组长我不够称职,今天应该亲自去看看廷秀,在这方面,若冰考虑的比我周全……”工作的繁忙,使苏虹把组员的伤势不小心抛在脑后,现在想起来,她有点愧疚。

“别想那么多了,这谁都能理解,弦崩的太紧,最近大家忙的都没正经过眼……”

“我家不走这路,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反正你去也是冷锅冷灶,就去我那儿呗,正好俩人一起将就将就,凑吃点。”

打开房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苏虹闻到了房内未消散出去的烟草味,望着茶几上烟缸里堆满的烟头和烟灰说道:“少抽点……”

话还没说完,自己便从后面被紧紧抱住,紧接着王斌嘴唇就从一侧滑落在苏虹脸上。

“王斌,听我说,别……”身边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苏虹感觉心跳加快,她出于本能地抗拒着。

当时没有过多考虑,但是苏虹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么晚被王斌单独带到住处,或许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苏虹,我在警校时起就开始注意你直至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就读警校时,王斌比苏虹高两届,是名副其实的师哥。一次在操场时不经意间的邂逅,让王斌觉得那个眉宇之间散发着些许英气的女孩,就是自己注定的另一半。毕业了,两人又先后调入海城市局,在刑警队从事工作。

而现在被藏蓝色警服包裹着的那副身躯,配着上面的肩章、领章,正散发出比警校学员时更加浓郁的异性魅力,让王斌不由自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斌……我知道……可我……”

拥着苏虹来到卧室,王斌扭亮台灯。苏红挣扎着想搬开环绕在自己腰际间王斌的一双手,可几下后却被对方反过来握在手里。

王斌轻声道:“一直没有适的机会,现在我想告诉你,我爱你,苏红……”

王斌用力把苏虹朝自己怀里带了带,苏虹的头顺势靠在王斌的肩膀上。

“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也能感觉出你工作中你对我的关心,有些事情你不必说,我都明白。”

“等案子忙完,咱们结婚吧?”

“到时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今晚别走。”

作为一个27岁的女人,苏虹当然明白不走的含义是什么。坐在床边,抬头望去,王斌炽热的眼神中,正充满着对自己的渴望,她连忙将目光移开。

苏虹被拥倒在床,羞涩使她随即按灭了台灯。首先感觉自己的鞋被剥离了脚面,接着腰带被对方抽走,最后制服外衣的纽扣也被王斌一粒粒解开。

黑暗中苏虹双臂环绕在自己赤裸的身前,轻声的说:“王斌,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王斌那充满雄性的身体便压了上来,拨开苏虹置于胸前的手臂,随后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手臂向下直取幽谷,王斌的手掌触碰到一大片浓郁地森林,略微抚弄一下便开始继续向前探。

苏虹两腿一并,把王斌的手掌夹在当中,后者手掌用力继而突破封锁,指尖在谷间两壁上感受到了湿润,不知何时苏虹下身早已分泌出大量的汁水。

对方的吻如同雨点般地落在苏虹脸颊上,随后她嘴唇也被王斌封住,苏虹感受到对方口中的烟草味,男性气息不断地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

开始有些羞涩,当王斌改变攻方向,热吻落在自己脖颈上时,苏虹再也经受不起挑逗,开始热情地应着,四片嘴唇随后交织在一起。

双手探向身下女人的胸部,那对另自己朝思暮想的双峰触手可及。终于,苏虹那双并不十分丰满,但却匀称结实的乳房被王斌攥在手里。他肆意地揉搓着,很快,这对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双乳在王斌手里开始像面团般变换着各种造型。

“噢……”苏虹嘴里开始发出含糊不清地喘息声。

王斌愈发地感觉到身下的苏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工作中时的专注、严肃,面对挑战时的冷静、以及对待犯罪分子的敏锐,甚至生活中的冷艳,这些统统都是表象。

如果她对某人动了真情,肯定会摘下这张独属自己的面具,渴望有人走近自己的内心世界,去感受她那一份不轻易示人的柔软。

为了更加证明这一点,王斌开始用双手食拇二指同时有节奏地在苏虹乳尖上搓动着,片刻后,他感到身下女人的兴奋,因为苏虹双臂正紧紧地搂住他的后背。

虽然漆黑中无法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但通过感官带来的既视感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反应在王斌的脑海中。毫无疑问,此时身下的苏虹早已春情澎湃,她渴望对方彻底开发属于自己的那具躯体。

当逐渐加重的呻吟声,成功取代之前的喘息。王斌面部也感触到对方不断吸入和吐出的空气,让他头脑里瞬间飘过“呵气如兰”这个词语,就在这时,他忽然领悟到了真正含义。

进而,即将到来的翻云覆雨般地景象,又浮现在王斌脑海里。接下来只要自己顺水推舟,他有把握让苏虹因为时常奔波,口中发出带有那一丝略微沙哑的呻吟,彻底更迭为更富有雌性的叫床声,对自己来说,那一定更加的刺激!

王斌胯下阳具,早已在与身下女人的前戏里变得如铁棍般坚硬,直挺挺地搭在对方小腹上。而笔挺肉棍粗糙的表皮,因为两人缠绵,在与苏虹柔嫩、紧绷的小腹间产生地摩擦感,更让王斌觉得欲罢不能。

朝下缩了缩身,嘴唇划过苏虹平坦的小腹,略过那片茂盛的阴毛,苏虹私处就像一只张开嘴的河蚌。王斌用舌头抵住后,那种温润、爽滑、富有成熟女人独特气息的感觉,正通过舌尖上味蕾飘散开来。

“噢!……不!……你弄伤我了!”苏虹扑腾着双手,推开王斌的脑袋。

“怎么?不喜欢?”

“……我很传统……我不适应……别那样……”苏虹并拢双腿,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再也无法按耐升腾的欲火,王斌弓起条腿,用膝盖顶在苏虹并拢的两腿间,强行把对方双腿向两旁分开,手握那条硬的有些发痛地阳具,朝向苏虹最私密部位中间插了下去。

“你是我的……”

“王斌……啊!……”伴着肉棒插入带来的刺激,苏虹情不自禁叫出声来,因为羞涩,她马上用一只手捂住了嘴。

“把手拿开!叫出声来,让我体会真正的你!……”

“啊!……不要……”

“别害羞,拿开!释放你的情感……”说完,王斌握住那只手腕,有些粗暴地压在旁边床面上。

“啊……啊……!”从苏虹口中开始不断涌出富有雌性的叫喊声。那叫声传到王斌耳中,犹如具有魔力琴弦拨出的音符,让他把身下的女人抱的紧紧的。

“嘀铃铃,嘀铃铃!”床上衣物中的手机不断发出振铃。平躺在床面的苏虹只好伸出另一只手臂,在衣服间翻动着,几下后她拿到自己的手机。

“谁?!都半夜了,真他妈烦!”两人正享受着做爱进程,铃声的想起,无疑搅了性质,这让王斌有些懊恼。

“……是若冰,……啊……!”

“不是家了吗?能有什么事!……”

“噢……不知道,我得接,先停下……”

激情火焰一旦燃起就不会随便熄灭,来电的插曲根本无法阻挡撩拨起的欲望,向前挺动身体的同时,王斌干脆低头将苏虹一只乳房大部含在嘴里,大力吮吸同时并含糊不清的道:“那你接……”

当苏虹按下接听键时,她感觉自己手指有些颤抖。

“苏姐,干嘛呢!?那么久才接电话,睡了?”

“若冰啊……什么事……要睡了……啊……”下身和胸部接连传来快感,让苏虹小声的叫了出来。

“看到我发的关于廷秀的信息没?你也不个信,她挺好的。对了,是王队送你去的吗?”

“嗯,……是……啊……”电话里苏虹声音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言语不详。

好像在极力地压制某种兴奋,同时还夹杂有一丝痛楚,这不禁让冷若冰皱起了眉头。

“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明天说吧,要睡了,啊!……”肉棍逐渐挺近到深处带来的充盈感,胸部乳尖被对方手指和牙齿挑逗传来的刺激,让苏虹没说几个字后又不由自地叫出声来。

“噢,没事就好,那明天见。”没等冷若冰说完,电话另一端已经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冷若冰躺在被窝里,一副疑惑的神情,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脸“唰”地红了,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那种憋气掩饰本能快感,在通话时故作平静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苏虹挂掉电话后,“呼哧!”喘了口气。

“都是你……现在若冰肯定知道咱俩在一起……”

“那她以后就不乱打电话了……”说完王斌就向苏虹耳廓边吻去,肉棒到底后开始急速撤,继而再次全力冲刺。

“噢!……唔!……”

“别压抑,叫出声来!”

“啊!……啊!……”

“对,就这样!把你的情感都释放给我!哦!哦!哦!”笔挺的肉棒在湿滑地阴道里来抽插的感觉舒服极了。

在肉棒不断抽送过程中,龟头与花蕊的每次碰撞,都会刺激小穴不断释放爱液,王斌感觉舒适的同时,也明白身下女人被自己彻底激发起了欲望。

在亲昵的过程里,王斌忽然想起到什么,但是在情欲的促使下,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逝,他没有继续往下想。

转而心付道:“原来外表冷艳、工作严肃认真、做事雷厉风行的苏虹,在床上动情时居然是这般模样!”想到这里,一股对异性的征服感欲油然而生,王斌不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同时将整个面部埋到苏虹双峰之间,他要吻遍那里的每一寸肌肤。

“啊!……啊……!啊……!”

对方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在自己身体上肆意驰骋。娇躯每个敏感部位连绵不绝传来的快感,刺激着苏虹的神经,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忘情的叫吧!苏虹,你是我的!”

听着身上王斌的吼叫,苏虹有些空白的大脑中浮现出另一幅景象。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相貌开始改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苏虹而言,那是这辈子都心头都无法挥去的噩梦。

那不只是梦魇,而是多年前在发生在还在上高中时自己身上的一件往事,在得到父亲生命垂危的消息后,苏虹和母亲急忙赶去医院,不料却被毒贩设下圈套诱骗到一所废弃的厂房内,身为武警的母亲在与毒贩搏斗中体力不支,被数名毒贩按倒在地,而苏虹身上也同样压着一个男人。

苏虹的哭喊声如心口插着尖刀般地刺痛着她的母亲,她的声音听起来苍白中透着绝望:“你们尽管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苏虹母亲脸上。

“贱货!母狗,既然你条子老公带人点了我们兄,今天老子就要体会母女双飞,让你们付出代价,哈哈哈哈!!”

“你们都是畜生!要遭报应的!啊……!啊……!”从苏虹母亲口中传来不断呻吟声,代替了之前的咒骂。

随着骑在她身上男人的更换,身边两三个男人脸上露出了释放过兽欲后的满足,还有三四个男人正在拉开裤链,面露着饿狼般的神情。

“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啊……!”苏虹瞪大眼睛,撕裂般的疼痛从自己下身传来,额前早已渗出的汗水使秀发粘连在鬓角上,她的十指紧紧抠进地面泥土里。

“叫吧小妞,使劲叫吧,和你妈一样够味儿!老子的鸡巴大不大?你是老子的女人啦,哈哈哈!”

不知多久,一阵凄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歹徒们一哄而散,接着双方爆发出激烈的枪战,苏虹下身还在不断流淌出带有血丝的精液,她双眼呆滞般地望着天空,那里乌云密布。而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同样全身赤裸,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心脏早已停止跳动的母亲。

“叫吧,苏虹!忘情的叫吧!”这句话如同大锤般敲击在苏虹的心坎上。

“啊!不!!!!”苏虹发疯般扭动着身体,腰身一用力,把身上的王斌整个掀了下来。在床上胡乱抓起属于自己的衣物,躲进了卫生间。

“苏虹,快开门!你怎么了!”苏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王斌在外面有些焦急地拍着门。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里面传来了悉悉穿衣声和苏虹的话语。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我只想要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王斌解释着。

“我还没有准备好!”苏虹已经系好上衣的纽扣,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

“你究竟怎么了?!”

“我说了,没事!”苏虹木然倚着墙壁,然后慢慢的滑了下去,伴着低声抽泣,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良久,卫生间的门开了。苏虹径直走向房门,客厅灯开着,王斌看得真切,她的脸上挂着泪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斌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问道。

“让我走!”苏虹近乎咆哮的吼道,她一把甩开王斌的手,拉开房门,头也不的冲下楼去……第四十七章:恶狩让时间到几天前。

郊的一所自建别墅外停放了几辆轿车,房间内烟雾缭绕群魔乱舞,刘佳怡和彪子摆脱了警员的围捕,让郝三带着他手下的一些马仔投靠了程天海。除了原有的打手外,又补充了新的马仔和武器,这个犯罪团伙的实力变得空前强大。

“干一杯,为郝三兄的加入接风洗尘!”程天海端着酒杯道。

几个团伙的核心成员也相继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郝三除了摆弄冒烟的家伙外没有什么别的能耐,这次承蒙程哥收留,就把这些钓鱼竿和黑星当做见面礼吧。”郝三说完让手下的马仔拎过来几只大的帆布包。

郝三说的“钓鱼竿”指的是弹仓一次能压五发子弹的五连发猎枪,不用的时候可以放入长条形的帆布包里,不知道的以为布包里真的是渔具,所以“钓鱼竿”

的称号由此而来。而“黑星”则是能发射7。62毫米大口径子弹的五四式手枪。

随着布包的打开,周围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只见帆布包内是一把把崭新的枪支,此外还有大量的子弹。

“哈哈,好!有了郝三兄加入,我们的实力进一步的扩大了!”程天海满意的笑道。

程天海黑道上的实力郝三早有所闻,在这次团伙核心成员的酒席上,程天海对郝三讲起了出狱后做的几件事情和对以后的打算。

虽然郝三只能算是海城市的半个黑道人物,但是听着程天海的讲述,让他越来越惊心的同时,不仅对程天海这个海城市的黑道巨擘的精明头脑产生了佩服。

程天海之所以在海城市黑道中屹立不倒与他的残忍狡猾是分不开的,在入狱服刑的期间,利用手下人探视的机会遥控指挥,为避免警方对他的进一步打击,事先将所有的产业全部转到与自己姘居的刘佳怡手里。

刘佳怡这个被海城黑道不为熟知的女人有着与自身年龄十分不相称的阴险毒辣,且心机很深。

她让被程天海新收服彪子一伙顶在前面,使这些表面看不出有任何联系的手下巩固黑道地位,外人看似彪子是黑道大哥,其实刘佳怡才是幕后使。

归根结底,彪子和刘佳怡全部是布置好的棋子,真正的后台却是隐藏的很深,一直在进行布局的程天海。

接着程天海道出日后的计划,除了夜总会等产业,甚至与境外毒贩联系走私毒品外,他还打算跟紧形势扩充实力涉足建筑开发行业,目前已经成立了盛天开发公司,用暴力胁迫的方式让竞争同行退出,从而挣得项目开发权敛取资金维持团伙产业运营。

最后程天海谈到了一群恶魔都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女人。虽然这个团伙内夜总会等产业中有女人,但那都是靠出卖肉体和灵魂来换取钱物的下等货,是被搞烂的破鞋。

在她们身上泄欲的感觉,远远没有良家女人来得痛快。而之前黄雅雯被奸杀,就是为了团伙日后的目标试试水。

程天海一番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于是一个邪恶的计划应运而生,那就是绑架漂亮的女性,用性虐的手法迫使对方屈服,供团伙成员消遣。

经过群魔的商议,团伙内的色魔就像一群正在狩猎的豺狼恶狗,饥渴通红的双眼紧盯着像绵羊一般的女性。

“大哥找到下手的目标了?”彪子问。

程天海阴笑几下:“在你们上山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让麻猴物色好了!”

“哦?”众人一听来了兴趣,示意让程天海继续往下说。

“彪子啊,上次你带人在金海马夜总会,不是给盛唐集团颜色看了吗?他妈的!对方现在居然还敢抢老子生意,就先拿他们开刀!”

“什么样的女人?”

接着一只手机被扔到彪子面前,屏幕上清晰地出现了一张女孩的照片,身穿制服的苗条女子正在甜美的笑着。

“就从她开始下手!一则敲山震虎,让盛唐集团知道我们的厉害,再则警方现在忙着追查郝三,治安力量相对空虚,趁此机会我们就给条子玩一把声东击西!”

于是,一场阴谋正在群魔的商讨中悄然无息地展开……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48-49)

第四十八章:最毒妇人心晚十点,李薇薇从健身馆走了出来,用手拢了拢洗澡完略带潮湿的头发。

近来发生的几件事情让她感觉很得意,首先是大半个月前在这里遇到了集团内部的两个领导,后来人事行政部的副总刘香君每隔一段时间就来到这里,李薇薇趁此机会套套近乎聊聊家常,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从这里的健身者中她还认识了一个叫冷若冰的市局漂亮女警察,再与刘香君的闲聊中,正巧集团内部最近有支持市公安局建设宿舍的打算,于是她把这件事情对刘香君说了出去,虽然当时对方没说什么,但过了几天后财务部的领导找到了自己,说集团已经与市公安局联系上了,让她负责策划这件事情。

八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可是表现的大好机会,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她与冷若冰约好时间,拿着几天前就准备好的协议与冷若冰见了面,在对方的带领下进入了海城市局局长办公室。

“唰唰唰!”局长徐家龙看了协议后,毫不犹豫的签了字,并与其他几位领导一起对盛唐集团表感谢,并说最近案情繁忙,如将来有空闲时间,一定去盛唐集团拜访唐总,再次表达谢意。

任务就这样轻松的完成了,在集团办公楼时她向财务经理做了汇报,相信不久就会传到其它负责人那里,最近接连办了几件漂亮事,这样下去离着加薪就不远了,想到这里,她心里美滋滋的。

她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家的李薇薇心里进行着下一步的打算。

她了解到最近集团内部业绩很好,接连完成了几个项目,后续的招商工作进行的也很顺利,尤其地理位置很好的商业购物中心已经与一家大型超市签订了长期同,另外的商贸城黄金摊位也已经入驻的七七八八。

这时她不禁想到了一个男人,他就是盛唐集团的副总经理周诚,自从她第一次见到周诚起,对方帅气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便打动了少女的芳心,她对周诚坦白过,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李薇薇得出结论,周诚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人便是自己认识的人事行政部的副总刘香君。

虽然自己的条件不错,但是形象气场与身高将近7的刘香君相比,无论外貌和职位都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但是李薇薇不甘心,她与自己较着劲儿,即使不惜用上一些手段,女追男也要把周诚追到手,这时她又想到被自己藏匿起来的一只U盘。

那是今天下午从海城市局完成签字协议后,李薇薇拿着签好的协议直接来到副总经理办公室找周诚。

事实上正确的流程应当为,她拿着签署好的协议向自己的部门领导汇报,再由部门领导向周诚反映情况,因此这种情况完全是越级行为。但是她还是直接选择了来见周诚,就是想见见心上人,顺便邀一下功,增加一下对方的好感。

但是当她推开周诚办公室的大门,内心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打击。她看到刘香君正坐在周诚会客专用位置上的真皮沙发里,有些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白皙手腕上的一只手环。而周诚却显得有些殷勤的问对方今天晚上在家里吃饭还是想和自己出去转转。

自己中意的男人对其他女人献殷勤,使巨大的醋意从李薇薇心头升起,当刘香君看到她走进来,起身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出了房门,周诚也跟了出去。当看到李薇薇手头的资料时,先让她放到桌上,等自己来再进行处理。

当李薇薇把资料放到桌上时,发现周诚老台上两台电脑其中的一台笔记本开启着,任务栏中有一个被最小化的图标。

强烈好奇心促使下,她按动了鼠标,最小化的图标变成了全屏,那是一份关于长期资金的报表,有着丰富财务经验的李薇薇看了后得出结论,上面巨大的资金流正通过十几个神秘地下账户往返与海城市与境外,巨大的金额让她乍舌!

“集团没有那么多钱,难道是打着集团的幌子,用某种特殊渠道在向境外洗钱?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总经理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这件事情是在总经理授权下干的?”李薇薇思付着。

接着她又打开了其他分的磁盘,倒是没有其他的发现,任务栏报表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刻意隐藏起来,显然周诚的电脑事先已经被动过了手脚,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最后她打开了一个名为照片的文件夹,看过后心头醋意更浓,里面竟然全部是刘香君的照片,喜穿白衣的刘香君变换着各种造型正在甜美笑着,而照片的拍摄者一定是周诚!

“哼!我就不相信把你追不到手!到时候拿出来看你怎么解释!”气急之下李薇薇想出一个意,她翻出挎包内的U盘插入了笔记本电脑中,想要把报表直接复制粘贴进去,但是周诚的电脑加了密,几次拖动报表都没成功。最后她按下了截图键,分屏进行截图后,把图片保存到了U盘中,这次她成功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心情忐忑,确切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自己向周诚抛出这些截图的时候,无异于一颗炸弹,周诚很可能在压力之下向自己屈服,增大了自己得到意中人的砝码。

她极力的平复心情,等周诚来后就交代了一些签署协议的事情,接着她就离开了。到家后她把U盘藏了起来,然后去了健身馆。

晚间西山别墅。

“灵犬,你和我在一起多久了?答我!”唐剑锋坐在中间的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画面是通过隐蔽处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清晰度很高,显示着有个女人动了周诚的电脑,通过截图拷贝走了资金报表。

旁边是站在一起的周诚和刘香君,李蓓也低着头站在一旁,看得出唐剑锋的脸色很不好。

“四年八个月零七天。”周诚道。

“那么你告诉我,我们遇到危险有多少次?!”

“很多,我记不清。但是我知道那时候你都会冲在我的前面。”

“但是现在我感觉身边的搭档需要更换!因为他被感情冲昏了脑袋,犯下了可耻的失误!”

“都是我不好,不关灵犬的事!……”刘香君急忙道。

“闭嘴!我在同他讲话,没你说话的份!”

刘香君低头站在一边,用哀求的眼光望着李蓓,这时她非常希望对方说些好话。

“白鹭,我就问你一句,灵犬对你怎么样?你对他有感觉吗?现在就答!”

李蓓问。

“挺好……嗯……”刘香君点点头。

“那你还端什么架子?感觉自己高贵的同时还留给对方可乘之机?!”

“我……”刘香君的头更低了,涂着透明色指甲油的双手在裙角不停搓动着。

“我陪你一起去把东西找来,保证唐剑锋不会把事情向组织说出去!”说完李蓓拉着刘香君的手走出大门。

“我也去!”

“添什么乱?上楼呆着,晚上不许吃饭!”看着两个女人出了门,唐剑锋向周诚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蔷薇和白鹭在一起不会有问题,我相信她们的做事能力!但最该高兴的应该是你,因为白鹭到手了!”

周诚猛然间反应过来,笑着向厨房走去。

一辆白色宝马在道路上飞驰,驾驶位上的刘香君神情有些焦虑,之前她打过李薇薇的电话,显示关机。由于知道李薇薇几乎每天都去健身馆,所以刘香君开车载着李蓓把追击的第一站选择在这里。然而事与愿违,转遍健身房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对方身影,两人扑了空。

如果找不到那枚U盘,或者对方第一时间把内容泄露出去,对于在海城市站稳脚跟,处于上升势头的组织产业来说,不啻为一场灾难,这点刘香君自然明白。

“不用袒护我,事情因我而起,我会向组织请求裁决……”刘香君能预见到后果,那将是非常严重。

“我觉得事情还不至于很糟,如果真变得无法挽,大家就一起想办法,不会丢下你不管。”

“姐,你……”刘香君转而愤愤的说:“那该死的贱人,居然还摆我一道!”

自己认识的两个女孩,一个贪财被先奸后杀,另一个觊觎组织机密,进而玩起了失踪,这让她着实受挫。

“姐,你感觉对方会是其他组织渗透进来的,或是C国官方打进集团内的卧底吗?”刘香君接着问。

“有这种可能,但是程度非常低。从视频分析来看,没有事先预谋的窃取资料手法并不高明,甚至让人感觉是偶然间才去做的,别忘记对方窃取资料之前,还浏览过你的照片。”

“那我们现在去集团大楼,看她是否会把U盘藏在办公室。”

盛唐集团办公楼下,刘香君停下车,问:“你觉得她会把东西藏在哪?”

“不知道,但唯一清楚的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必须全部除掉,以绝后患!”

“我现在就想拧断她的脑袋!”

“刘总,你们那么晚来,还有事啊?”看到深夜有人前来,大门口闪出了几个保安。

“嗯,忘记拿材料,你们是游侠的人?谁是管?”

“我,有人往前迈了一步。”

“把财务室和有关楼层的监控关闭,我有事!”

“好,马上去办。”保安管带人走了。

两人走到电梯前,按下了去往财务部楼层的按钮。

来到李薇薇办公桌前,两人带上手套,刘香君打开李薇薇的电脑,熟练敲击键盘检着硬盘文件,李蓓则是开启所有的抽屉,翻找着资料,二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对方没有用过这台电脑存放过相关内容。”刘香君道。

“我这里也没有任何有关的纸质文件,更不用说那只U盘,看来她没有把东西放在这里,至少表明,下班后她再也没有来。”

“真见鬼!”刘香君烦躁的踹翻了一把椅子。

“白鹭,别着急,该排除的我们都已经排除,既然对方手机关机,我们无法获取她住所位置,那么性我们先去,等明天上班我们再找机会。”

第四十九章:女白领之死()李薇薇下了出租车,今天下班过后直接去了健身馆,现在十点半了还没有吃晚饭,此时她感觉肚子有些咕咕叫。

从健身馆出来后,李薇薇把连体健身衣叠好放进挎包里,换装后她从之前的运动女孩摇身一变成为了职场丽人。

李薇薇面容姣好,皮肤白皙,有着一头经过离子烫的棕色长发她是个爱打扮的女人,白领职场生涯赋予她整洁的习惯,她从健身馆更衣室内洗了澡,出来前又补了装,脖颈处还洒了香水。只是她化的妆显得稍重,给人有些浓妆艳抹的感觉。现在她发梢上的水还没完全干,有些湿漉漉地,配上两道细眉下,一对吊稍的狐狸眼,别有一番妩媚韵味。

前面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李薇薇未作犹豫走了进去,准备先填饱肚子。她把挎包放在一边,接着座下来点了餐。

李薇薇身穿的职场装,上身为银灰色制服,内衬一件高领白色衬衣,下身是一条同为银灰色,略高于膝盖的直筒制服短套裙。与其他员工不一样的是,李薇薇的这身制服不是集团内部发放的工装,而是根据颜色和款式另外找人量体裁衣定做而成,显得既庄重又保守之余更能突出职场气质。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在李薇薇裙摆下,纤细修长的腿部裹着一层透明油亮的黑色丝袜,脚上还蹬着一双亮色的黑皮鞋。配衣领与袖口隐约露出来的黄金项链手链,整个人显得十分扎眼。此刻,她正边吃饭边用美甲后呈粉色并镶嵌有金色花瓣儿的指尖翻动手机。

在她用餐时,旁边几桌男客人时不时向她投来乱瞥的眼神,作为一名职场丽人,尤其是管理阶层,李薇薇早已对类似普通男职员投来的这种目光见怪不怪。

李薇薇曾听到其他男职员私下对自己的传闻,很多人形容她表面一本正经,背后却是个十足的势利小人,奉承上级同时对下属苛刻,且内心风骚。喜欢依靠自己的容貌撩拨异性对自己的好感,在别人对她赠送礼物,产生暧昧后,对于对方的告白却从不接受,这等于变相玩弄他人的感情。

对于这种论调李薇薇嗤之以鼻,她承认自己喜欢被捧着,自我陶醉于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中。但一般同事李薇薇却看不上眼,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向往金字塔的顶端。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周诚。

周诚是整个集团的二把手,与老唐剑锋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自己能与他产生感情,无疑是傍上了一棵大树。

而李薇薇之前的种种行为,包括精心修饰自己与撩拨男同事,统统是为了引起周诚注意,让他感受自己的魅力。

“哼!都说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层纸,只要郎有情妾有意,一切水到渠成。我不相信倒追你还搞不定!”李薇薇心中暗想。

在自己计划中,李薇薇对职权在上的刘香君显得稍有忌惮,不过这种担心马上便在心头消散开去,因为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在她看来,刘香君除了爱打扮外便一无是处,甚至怀疑那辆白色漂亮的宝马车是周诚送给对方的礼物,而刘香君在人事行政部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签字,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做,她完全是靠姿色爬到今天的位置,是个十足的花瓶!

明天就是周末,李薇薇想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她打算约上刘香君和女警冷若冰晚间去唱歌,如此做的目的是抓紧时间和刘香君成为闺蜜,加上最近的表现,说不定能让自己尽快升职,她要把对刘香君的利用最大化,让她成为自己向上攀爬的垫脚石。如果时机成熟,她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一脚踢开。

如果自己所处的位置能与刘香君平起平坐,某天再将U盘里的东西拿给周诚看时,对方担心东窗事发被迫当做自己男友,即使事情传到刘香君耳朵里,她碍于自己的身份和闺蜜的情面,再加上周诚的施压也不会同自己闹掰。

甩掉刘香君这个小妖精,让自己来到周诚身边!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所有的事情都在暗地里完成,想到这里她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李薇薇吃完饭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她的住所在街里,中间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街面,不知怎地,她忽然想到近来海城市一位名叫黄雅雯的按摩女被轮奸致死的新闻。新闻中对惨死女性的描述,加上漆黑的街面,让李薇薇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裹了裹衣服,不由得加快脚步,想快速走过这段路程。

一束灯光从后面打了过来,接着李薇薇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她头一看,汽车开启的远光灯刺的自己不开眼,街面很窄,于是李薇薇赶忙把身体贴近道路的一侧让行。那是一辆行驶速度很快的白色面包车,汽车与李薇薇擦肩而过时,带起的气流甚至刮起了她的裙角。

“讨厌,怎么开的车!”李薇薇不禁有些恼怒。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在李薇薇前面几米处停下,随着车门的拉开,跳下几名蒙面的黑衣大汉。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李薇薇的心头,她惊恐地后退着,转身向后跑去。可没等跑出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她想大声呼救,可接着一块带有乙醚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口鼻。蒙面男人的力气很大,使她几乎不能发出声来。

“救,救命……”李薇薇口中发出绝望地吱吱呜呜声,可没等挣扎几下身体一软,便倒在蒙面男子的怀里,这是昏厥前从她嘴里发出的最后声音。

见到女人已经瘫倒,另一名蒙面男人走了过来抱住了李薇薇的双脚,配之前的男人把她抬到了车上。又一名男人走了过来,从地上拾起了李薇薇掉落的挎包,等几个人重新钻进汽车,车子发动了,消失在黑夜里。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50-51)

第五十章:女白领之死(2)一所老式的封闭仓库内,到处呈现着一副萧瑟破败的景象。斑驳的岁月使白色的墙皮大面积地脱落,露出了里面水泥墙面,电压不稳导致顶部日光灯光忽明忽暗,镇流器里发出滋滋啦啦地声响。

李薇薇被四肢分开绑在一张台案上,皮带分别穿过她的双手与脚腕固定在旁边的锁扣里。

“唔!……”身体扭动几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李薇薇开始悠然转醒。

“嘎吱!”房间一角发出金属碰撞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后关闭,走进来一个男人。随着堵在嘴巴上的毛巾和眼罩的摘开,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灯光照射在久未睁开的双眼上,显得有些刺目,李薇薇嘴里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掀开妹妹的热被窝,顺着大腿往上摸,妹妹问我干什么啊,我给那麻雀找个窝!嗨!嗨!嗨!抱着你,劈开你的腿,大鸡巴头子往里,往里塞!”随着一曲下流小调,彪子走了进来,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皮带被紧紧地勒在腰间,背后有一条鲤鱼纹身。

叼着半支烟,彪子狠狠地吸了口,把香烟屁股丢到地上,接着用脚底捻灭。

看到被固定在台案上转醒的李薇薇,道:“小娘们,醒了?”

“我这里在哪里?”看到眼前陌生男人凶恶的面相,出于本能的害怕,李薇薇大喊道:“放开我,救命!”

“哈哈哈!接着喊,使劲叫!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彪子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绑架你还需要理由吗?你是我们的第一个猎物,不!应该说是第二个,第一个已经死了!”

猛然间想起前段时间那名叫黄雅雯的遇害女子,李薇薇眼中顿时充满惊惧神情:“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问的好!当然是做男人想做,女人潜意识里也愿意做的事情!”说罢彪子挠了几下自己裤裆,他的老二已经悄然勃起。

李薇薇明白了,她扭动着身体,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不,不要!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警察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话音未落,便挨了一记响亮地耳光,李薇薇脸上顿时出现了鲜红地五指印。

“前段时间山上的枪战,老子亲手干掉了一个警察,这会儿还拿警察吓唬老子?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看着默不发声的女人,彪子从屁股后抽出一把卷尺,从对方的脚底一直拉到头顶,顺便在她胸部又捏了几把。

“哦!身高64,像你这样身高的女人,奶子应该是罩杯,下面那条逼缝的长度大概有三到七厘米,我说的对吧?”

“你这样的人世间少有,变态!……”对方露骨的话语激起了李薇薇的愤怒,她大声叫骂着,但是她很快后悔了,因为自己看到对面男人脱下了裤子。

一双粗壮并且遍布腿毛的大腿映入李薇薇眼帘,在这之上是一条脏兮兮地灰色三角裤,上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了痂,那是之前干涸精液留下的痕迹。

松垮地三角裤并没有对下面一根凸起硬物起到完全覆盖的效果,彪子大半个龟头斜岔着从三角裤与腹股沟边缘伸了出来,仿佛是一条窝在草丛里蠢蠢欲动黑曼巴蛇的脑袋。

彪子把内裤朝下一撸,一根黑粗的肉棍直接蹦了出来。随着冲破内裤的束缚,还直挺挺的晃动了几下。

“哈哈,骂吧!你越骂它就越精神!现在已经饥不可耐啦!”

“求求你,不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我!”看到彪子凶恶的神情,李薇薇发自内心感到战栗。

“盛唐集团的漂亮妞,我们关注你已经几天了!你还不知道吧?哈哈!”

心头狂跳,李薇薇忽然想到之前的发生的一件事,最近她与朋友午间出来吃饭的时候,下意识总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开始还以为是男同事不怀好意的目光,只是她没料到下场却是如此。

“难道……难道是你们?!”李薇薇惊恐的问。

“怎么,害怕了!?”眼前女孩着装与强奸过的黄雅雯差异很大,彪子来了兴趣,道:“你衣服看起来很贵,料子也不错,你在里面是干什么的?说实话,不然弄死你!”

“别伤害我,我是财务部一名分管任……”

“哦!任,……怪不得!哈哈!”彪子捻着下巴上的胡子思付着,瞅了瞅对方身上的衣服,忽地又道:“那你一定是靠勾引上司爬上去的对不对?浪货?!”

“你胡说,血口喷人,我不是!”李薇薇争辩道,她想傍上周诚这棵大树爬得更高,然而那只是没有实施的计划,现在被陌生男人无端指责,让她感觉人格上受到了侮辱。

“啧!啧!你好像很喜欢穿裙子,而且很喜欢穿丝袜!搭配上这身衣服,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是想让更多的男人注意你?进而更方便勾引你的上司,让他们操你!?答我骚货!”彪子说着,粗糙地大手在包裹着黑丝袜的美腿上肆意抚摸着。

“不,不是!别碰我!你这流氓!”李薇薇声嘶力竭地喊着。

“还他妈说不是?!”彪子吼叫着扒掉了李薇薇黑亮色高跟鞋,将其堵在鼻子上,一脸陶醉状。

女孩脚上洗澡水的残留,混脚底渗出的汗液,与高跟鞋本身的皮革味交织在一起传到彪子的鼻孔里,那种异性的气息让他血脉膨胀,此刻彪子就像一头打过鸡血的野兽。

很快,李薇薇被脱掉鞋后,光滑柔软的丝足引起了彪子的性趣,李薇薇所穿的丝袜是脚尖透明的款式,丝袜的质地很薄。因为羞涩,她绷紧了双脚,此刻脚尖和足底紧绷的丝袜就像在玉足上裹了一层黑色薄纱,同样经过美甲,涂着粉红色指甲油镶嵌有金色花瓣儿的脚趾完美呈现在彪子眼前。

“小脚丫那么漂亮!”彪子俯下身去,在李薇薇的脚掌与足尖又亲又添,被丝袜包裹的双脚滑腻腻的,彪子进而隔着丝袜吮吸她的脚趾,发出像只老猫喝牛奶般地“跐溜、跐溜!”的声音。李薇薇脚上的丝袜很快被彪子腥臭的口水浸透,紧紧贴附脚背上。

“有股肉香味,嘿嘿!!”

“不要!快放开我!”双腿被皮带固定在锁扣里,李薇薇只得尽最大的努力抖动着双腿抵抗着陌生男人对自己的侵犯。

把玩一翻后,彪子开始顺着李薇薇匀称修长的双腿向上摸,在摸到大腿时,彪子粗野地掀起李薇薇的裙子,从卷起地制服筒裙下面的丝袜上,他发现了蕾丝花边儿。

“咦!?”彪子有些吃惊,原来被抓的这个女孩穿的不是裤袜,而是大腿袜。

他进而更大角度的掀起对方的裙子,再往上看去,又逐渐露出了黑色蕾丝吊袜带以及一条泛着丝绸光泽的黑色蕾丝边儿系带内裤。女孩下体上黑峻峻的阴毛,正通过同样蝉翼般轻薄的内裤在彪子眼睛里必豪必现。

“吊带袜!被绑架看似正经打扮的女白领下面竟穿着一双吊带袜!这完全是他妈情趣内衣的打扮嘛!”

彪子的神情由惊转喜,以前这样的情趣服装只出现在自己浏览过的黄色电影里,没想到这次被绑架的女白领,现实中竟然也穿了如此性感的情趣内衣,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此刻他很想对这个外表正经,实则内心风骚的女白领进行一番羞辱,于是挖苦道:“长得那么漂亮,下面还穿的那么骚,还他妈不承认想被操?你就是个十足的骚婊子!浪货!”

“不,不是!”李薇薇极力争辩道。

“啧!还他妈狡辩!这吊带袜摸上去舒服的要死,内裤也那么骚,喏!毛都漏出来了,还说不想让别人操?!想勾引别人操你花了多少钱?快说,骚货!”

“不是,住口!你这无耻的流氓!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李薇薇被彪子羞辱的言语刺激的脸色发红,她依然争辩着。

“还他妈嘴硬?我就喜欢你这样假正经的骚货!说说,你洒了多少香水?我怎么感觉除了衣服上,连丝袜和内裤上都有那么一股香水味?看你这股骚劲儿,还说不想让男人操你,妈逼鬼才信!哈哈!”说罢,彪子直接将脸贴在李薇薇大腿丝袜的边缘处,贪婪地吻着蕾丝花边和李薇薇白花花的腿肉。

“别碰我,放开!呜,呜!”低俗话语的侮辱、陌生异性对自己身体的窥视,加上对方凶恶的面孔,让李薇薇轻轻的抽泣起来。

“哈哈,晚啦!”彪子挽起制服套裙上翻到李薇薇腰际,女孩的整个下体暴露在他的眼前,未有丝毫犹豫,彪子把整张脸拱了上去,鼻子和嘴巴顶在对方的私处,同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女孩因为内裤狭窄没有包裹住,露在外面的阴毛。

“哦!……好香!……你还用沐浴露洗了下面……”

“别碰我!你这会底层的渣滓!放开我!快放开!呜……呜!”李薇薇哭喊道。

女孩像待宰羔羊般的叫喊传到彪子耳朵里,就像给自己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他猛地挺直上身,抽出李薇薇的腰带一把扔了出去,先撕开制服上衣,接着裙子一下被扒了下来,随后高领的白衬衣也从中间被粗暴扯开,黑色蕾丝花边胸罩露了出来。黑色蕾丝胸罩也很薄,为了透气,胸罩的中间是一层纱,彪子能清楚的看到当中娇嫩的乳头。

“上下贴肉的都是黑色,还都那么薄,果然是他妈一套!你就是个闷骚!闷骚!!”彪子迫不及待的抓住胸罩的前部往两边一掰,李薇薇的胸罩从双乳之间的部分被蛮力分成两截,无力的垂在她的腋下,两只白嫩的乳房随即暴露在彪子的眼前。

看到此景,彪子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爬上台案,像只狗熊般压倒李薇薇身上。

彪子是个明白人,他对性交有着一份独到见解。通过与刘佳怡的做爱他发现,要想征服成熟女人和年轻女人需要用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成熟女人受到性生活滋润的次数很高,高潮一般来的不是很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满足。对待这样的女人需要由浅入深,在充分的前戏下慢慢进行,如果上来就是大刀阔斧的猛干,自己很快就会泄身的同时,女人往往没有被满足,反倒会嘲笑自己的无能。

但对付年轻的女人就不同了,对方的性生活次数一般较少,处于一种待开发的状态。相较于成熟女人,年轻女人的敏感度更好,这就不需要什么技巧,就像之前的黄雅雯,干脆单刀直入,扒了猛干,用最原始,最粗野的方式征服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着透明的黑丝我就忍不住,你是想被我脱了干还是穿着插呢?!”

“你这无耻的流氓!滚!呜……呜!”听到对方再一次的羞辱,羞愤中李薇薇高声哭喊咒骂着。

彪子嘿嘿一笑:“那就穿着干吧,太他妈有感觉啦!哈哈!”

接着他又将脑袋拱在女孩双腿中间,极尽野蛮地用舌头舔着女孩暴露在外的阴毛,稍后彪子攻方向做出调整,变为女孩双腿中间的那条肉缝。

轻薄的蕾丝内裤十分紧致,其中少许被夹在肉缝中间,清晰地勾勒出女孩私处的轮廓,就像两侧的山包间穿过了一条溪谷。彪子见后更加不能自持,连忙把舌头靠了过去。

“哧溜!……哧溜!”

“不要,放开我!停下!呃!……”

第五十一章:女白领之死(3)女孩无助的呼喊就像催情剂,彪子压根停不下来,李薇薇内裤早已被口水湿透,暴露在外的阴毛也粘上了他腥臭的口水。内裤下被彪子猛舔湿润的阴毛此时有少许从内裤的针织孔里透了出来,接触在彪子嘴唇上的感觉,如同沾满刮胡泡刷子般地柔软。

为了方便变换姿势,彪子先用手解开了绑在李薇薇脚踝上的锁扣,接着把女孩内裤拨向一边,最后单手握住了老二。

“啊!不要!”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男人,下身私处也被莫名硬物顶住的感觉让李薇薇惊惧万分,她只能绝望的呼喊着,同时像条鱼似得扭动身体,双腿死命的乱蹬,死守最后一道防线。

“哦?!哈哈!刚才你不是挺嚣张的吗?还说老子没有资格,现在怎么扭捏起来了?我倒要你看看老子怎么强奸你!”

裙子已被扒下,内裤也被拨到一边,仰身朝向的李薇薇可以看到自己小腹下面的一蓬黑毛,此时李薇薇又羞又愤,梨花带雨般哭泣挣扎着。

很快她的反抗便被强壮的彪子制服了,他把李薇薇变换了一个相对正确的姿势,接着把自己的老二捅了进去。

这场苍白的性交毫无任何前戏可言,彪子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方式直入题。

随着他的大力插入,李薇薇的阴户被顶开,笔挺的男根一没到底,中间并未受到任何阻隔。

“果然不是处女,还他妈装纯情!你这个十足的骚货!穿成这样就该被狠操,哈哈!”

丝毫没有任何前戏的性爱,加上对陌生人的恐惧,激发不出任何情欲,在阴道不情愿地被陌生男根粗暴进入时没有分泌爱液,肉棍粗糙的表皮与阴道嫩肉摩擦的感觉火辣辣的,让李薇薇痛苦的叫出了声。

“啊!……”

“叫吧,又不是处女,你这骚货还装他妈什么纯情?!”彪子的话像一把大锤,无情的敲到李薇薇的心间。她大学时谈过恋爱,懵懂间也把初夜交给了对方,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遭受强奸时,对方还用这种下流语言伤害自己,眼泪不断的涌了出来。

“你这禽兽,畜生!……”

“哟!?又他妈嚣张起来了?老子让你尝尝金手指!”抽插了几下后彪子将老二退了出来,他想换一种玩法。把右手中指放在嘴里蘸了蘸唾液,又把内裤往旁边拨了拨,将手指捅了进去。

“呃……呃……”阴道先是被粗糙的肉棒野蛮进出了几次,而后更加粗糙的手指伸了进来,分布在指肚上的老茧刮擦阴道壁嫩肉,让李薇薇觉得痛苦和惊惧外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断快速地抠动一段时间后,彪子将无名指也伸了进去,配之前的中指,更加快速抠动起阴道壁上端的褶皱。

“不要……呃!……不要!……啊!”经过一段时间的抠动,痛楚的程度在降低,说不出的感觉渐渐变为麻痒,又进而隐约的升腾起一种兴奋感,当下体受到接连不断的刺激,出于本能反应开始分泌出爱液,让李薇薇挣扎的拒绝声中夹杂起一丝呻吟。

彪子感觉到指尖指肚传来的湿润感,放肆挖苦道:“哦?抠几下就能湿,还不承认自己骚,被猥亵都能湿,你这是多想让人操你啊!哈哈!”

这个女人不能留,干完肯定要宰掉,为了避免警方到蛛丝马迹,挺直身,抽出手指,彪子随即给老二戴上了套,将肉棒又顶了进去。

“戴套不算强奸!哈哈哈!”彪子吼道,因为润滑油的缘故,更因为之前分泌出的爱液,这次进入的要顺利的多,他卖力的抽插着,像极了一条发情的公狗。

彪子第一次强奸的是黄雅雯,当时强奸那个身穿肉色四面镂空开档丝袜女孩的快感,至今还历历在目。这次强奸身穿黑色吊带丝袜的女白领,那朦胧的黑色,仿佛是神秘中透露着诱惑,让他更加感到刺激万分。

他向前挺动身体的速度开始加快,台案的四条腿也在他的作用力下与粗糙的水泥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呃……呃……啊!……”

随着彪子快速的抽插,李薇薇身体的反应也愈加明显,她的抽泣声慢慢弱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夹杂痛苦和兴奋交织在一起的呻吟声。

“哈哈,起性子啦!要不要我再快点?这样你会更爽?”

“啊……啊……不要!

“要!哈哈!把我看成是你想勾引的男人,现在正在大力地操你,学会享受快乐!……”爆出挑逗的言语后,彪子向前挺动身体的速度越来越快,“啊!……啊!……!”

“叫!快叫!对,浪着点!!……”彪子眼前浮现出一副画面,身下女白领的相貌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首次强奸黄雅雯的情景。那个女孩同现在的一样,通过暴力被自己最终征服。

“啊!……啊……!”彪子挑逗的言语加上卖力的抽插,使原始的欲望就像一道缓缓开启的闸门,对陌生异性的排斥感最终没能抵御自身欲望的冲击,李薇薇下身的反应在不断地加剧。终于,略带痛苦的呻吟变成了兴奋的叫床声。

感觉到身下女人不断兴奋,彪子抽插的频率做出改变,从每一次连根没入到几乎连根拔出,调整为从一插到底到拔出一半儿,然后再快速的一插到底。

“啊……啊……!”叫喊中,李薇薇感觉对方身体就是只大号的射钉枪,而自己就是一张三,对方肉棍就像不断在往自己体内打出的铆钉。

“噢噢噢!”随着持续的猛插,海绵体中一股股精液的上涌,让彪子感觉自己的老二此时如同一根发射过很多子弹的枪管,急速的发烫,龟头也渐渐的肿胀起来。而李薇薇的私处分泌的爱液,被带了套的肉棍暴力猛插,源源不断的从阴道口流了出来,就像碗边上的米浆。

“上膛了,吼!”近乎狂暴的呼喊中,火山喷发前的快感让彪子双手攥紧了李薇薇的一对乳房,看彪子疯狂的架势要将这对柔嫩的双乳捏出水来。

“哦!哦!哦!我要操死你!哦!哦!操!”彪子双手抄起李薇薇双腿膝弯向前弓起,女白领臀部被向上翘起离开桌面老大一块。

“啊!……啊!……”

彪子双臂撑着李薇薇膝弯,蹲在对方双腿中间,把对方死命向后撅,进而把下身腹股沟整个怼在对方私处,身体夸张的向前急速弓起后再急速后撤,带有倾斜度的猛插比一般姿势来的更猛!每一次都使肉棒顶入阴道的最深处!

“要射了!!……吼!……操!死!你!!”彪子一手扯过李薇薇的头发,最后一次的大力插入使两人的下身紧紧地结在一起,他想用自己的肉棒把对方下体顶穿。

“啊……啊……不要!……啊!”李薇薇在巨大的刺激下牙关紧要,双目瞪起,野蛮至极的抽操和双乳被人死命攥住的痛楚让她脑袋嗡嗡作响,此刻她感觉浑身散了架,灵魂也被抽出了躯体!

“唔!……”随着彪子一阵抽搐,伴随身下女人的痉挛,大股的精液从龟头顶端喷射而出。

彪子抽出渐软的肉棒,将避孕套从上面扒了下来,大股的精液哩哩啦啦地洒到水泥地面上。这是他事先想好的步骤,不把自己精液射入女人体内,事后再将女人除掉可以避免警方的怀疑。

“舒服了吧!哈哈!”待呼吸平稳后彪子抖动了几次下身,又接着亲吻起李薇薇脸颊,双手也在不断的揉搓着她的乳房。在高潮的前夕,彪子甚至隔着套子觉察到到李薇薇的阴道分泌大量爱液带来的润滑感。

这次带有强奸性质的性交为他积累了经验,他知道随着后续进来的团伙成员的轮奸,一定会使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浪的像条母狗,这就是他期待的结果,通过强行性交甚至性虐手段使女性屈服带来的征服感!

“呃……你的目的达到了,放我走……”从台案上传来虚弱的声音,李薇薇的眼泪已经冲坏了眼妆,在脸上留下了黑漆漆的一溜。

“放你走?你他妈在做梦吧?好戏才刚开场!”彪子拍了拍手掌,房间角落的铁门又一次的打开,这次几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些人进来之后,无一例外的脱掉衣服,这其中还有一个看似二十岁左右染着黄毛显得瘦削的男孩,双手套弄着老二。

“是你?!”李薇薇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随后变成愤怒。

这个男孩是李薇薇通过络聊天认识的,相互发过照片后,对方为了表示对自己的好感,还购买过礼物。

“薇薇姐,我早就想上你了,你的照片就是我给他们的,忘记告诉你,我是跟着彪子哥的,不然这次也不会操到你!”

“你这小流氓,畜生!你们都会遭到报应的!”

“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喜欢别人对你送礼物献殷勤,得到好处后放鸽子走人,玩弄男人于手掌之间,你就是个戴小红帽的心机婊,活该被操!等会我一定让你爽到死!”

“你……”李薇薇被男孩噎得说不出话,她有些绝望地看着众人,她很清楚目前的处境,片刻后想出了一条脱身之际。为了避免自己被进一步伤害,她选择了出卖盛唐集团。

“叫他们先出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只能对你说,你会得到很多的钱,很多很多!但是作为条件,你必须把我放了!”李薇薇对彪子说。

彪子摆了摆手,几个人退了出去,把耳朵俯到李薇薇身侧听了片刻。

“真的?”彪子狐疑得盯着李薇薇,看看她是不是趁机想耍花招。

“千真万确!放了我,东西给你。借此机会狠敲一笔,你会搞到一大笔钱。”

彪子围着台案踱了几步思着,接着他去了门外。

“小娘们对你说什么了?”程天海坐在转椅上喝着啤酒,旁边监视器的屏幕上是之前的房间,里面的发生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说……”彪子把李薇薇告诉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程天海。

“哈哈!没想到盛唐集团洗钱?怪不得上次抢那五十万对方没说什么,原来对他们来说那只是毛毛雨啊,今天晚上先把这个娘们做掉,既然东西藏的那么隐秘,那么警察也不会找到。过两天再让佳怡带着你们去做那件事情,不过对付姓唐的那小子最好当心点,对方既然敢那么玩,而且玩的这么大,让我感觉他的水很深……”

“明白!”接着彪子一挥手,之前出来的几个男人又走了进去。

“你就是个傻逼娘们!这事儿被我们知道后你已经没用了!……”

“王八蛋,你骗我!你们统统不得好死!”房间内传来李薇薇绝望的呼喊声。

“操你妈,闭嘴!给老子含住!”李薇薇刹时没了哭声,原来她发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对方凶恶的样子仿佛随时会打爆她的头,接着一根笔挺的阳具从侧方伸了过来,强行插入到仰面朝上躺在台案上李薇薇的口中。

她只得收住哭声,用低声哽咽释放自己的委屈。

“唔……舒服,这就对了!”当李薇薇柔软的双唇含住枪手腥臭的老二时,从对方口中传来惬意的声音。

“对,慢一点,就他妈这样!你口活不错嘛!是不是很喜欢给男人口交?做过多少次啊?挺他妈有经验啊!哈哈!”

“呜……呜!”使劲摇摇头,对方粗鄙的语言一次次的打击李薇薇的内心,她崩溃了。

“多他妈含点!深喉会不?!”吼叫中,男人向后扯动李薇薇的头发,接着将身体一挺,矗立起的肉棒直接捅进李薇薇的嗓子眼。

“咳!咳!唔!……呕……”腥臭的肉棒在仰面朝上女白领的口中不断进进出出,使她数度欲呕。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拽走了李薇薇脖颈间的黄金项链,接着手腕上的黄金手链也被掳走,“呜!……呕!……唔!”肉棒顶在候间让她说不出话,她只得脑袋左右乱晃以示抗议,在吱吱呜呜声中,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继而爆发出最猛烈的挣扎。

“财迷的傻逼女人,只允许你玩空手道,却不允许别人抽冷子走人?这时候还他妈惦记我送给你的首饰,不如想想我的鸡巴吧!哈哈!!”

随即黄毛小子跃上台案,他的鸡巴显得有些短小,但是依然昂首挺立着,他把双腿跪在李薇薇身体两侧,用鸡巴抵住李薇薇的胸口,接着将李薇薇的双乳往中间一拢,用对方雪白的乳肉上下不断摩擦自己粗糙的鸡巴外皮。随着他上下不断的摩擦,嘴里也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我操你妈,乳交?!没想到你这个小鸡巴孩子还挺会玩的?”旁边一个男人发出羡慕的声音,他的双手也在不断套弄着自己矗立起来的肉棒,把女白领的丝袜从大腿上抠出一个窟窿,捻起破洞的一角,将肉棒拱了进去。接着李薇薇感觉到一根火热的硬物在丝袜和自己的大腿之间来地摩擦。

“噢……这个女人真他妈骚,连丝袜都是透明裹银丝儿的……”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这个男人往一边拨了拨,又把黄毛小子赶到一边。李薇薇手上的锁扣也被打开,随即整个人被往下拖了拖,嘴上的肉棍被抽走,接着这人带上套后径直顶入了李薇薇的私处,随后卖力的抽操起来……一条毛茸茸的硬物被人强制塞到李薇薇手中,她握住的是郝三之前套弄的已经有些发烫的肉棍。

“妈逼快点给老子撸,不然干死你!”接着郝三解下并抽走李薇薇系带内裤,一并塞到对方手里,隔着如沙般轻薄的内裤包裹的肉棍,加上被眼下这个女孩不断撸动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郝三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噢!……”细嫩的乳肉与粗糙鸡巴外皮的持续摩擦的感觉格外爽,之前骑在李薇薇上身黄毛小子忍受不住射了,大股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女白领的双乳与脖颈间,看起来黄毛小子为了这次机会憋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射出的大股精液有些淡黄色。

“唔!我要喷了!”站立在李薇薇身侧的男人身体抖了抖,李薇薇只感觉大腿上一热,接着股股滚烫的精液顺流而下,喷洒在自己的丝袜上。

“啊!……啊!……”随着肉棍不断抽离自己的身体又被不断的顶进,李薇薇的声音又从开始的呻吟声彻底变成了浪叫。

“爽吧?爽就使劲叫,哈哈!”正在进行肉棍抽送的男人是黑子,他比彪子更年轻,火力更壮,抽送的频率更快,此时他也达到了兴奋的顶点。“嗷!……”

随着阵阵低吼,黑子也射了,巨大的满足感让他性趴在了李薇薇身上。

待黑子刚从李薇薇身上翻下,黄毛小子的鸡巴又硬了,他迫不及待的加入战团,独占肥缺!没戴套就将鸡巴顶入李薇薇的下身,抽送的同时,他感觉“咕叽!

咕叽!”的。他是第三个进入李薇薇体内的男人,之前经历过两个男人的洗礼,在避孕套润滑油的作用下,此时李薇薇的阴道内早已分泌出大量的淫液。

“小逼快点,我的小棒槌又硬了!……”之前射在李薇薇腿上的男人大喊道,见最销魂的巢穴已被占据,他只得添了一会李薇薇的双腿后,又把重新竖立起来的肉棍插入到李薇薇的嘴里。

“滚你妈逼!老子的三根腿先要开火!……”郝三大叫道。

轮奸整整持续了三个半小时,期间李薇薇因体力透支昏迷了几次,继而又被数度猛烈的抽插操醒。

程天海叫来了彪子:“时候不早了,该收拾一下残局了!”

“明白!”彪子拿了一卷绳子转身走向李薇薇被轮奸的房间。

“你,你要干什么?”当看到彪子手中的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两圈,李薇薇惊恐的问。

“骚娘们,老子是来送行的!”

“啊!不要!不要啊!”随着脖子上绳子勒紧,房间内发出女白领惊恐的喊声,她想把紧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扯开,好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来自死亡的恐惧让李薇薇双目圆瞪,腿脚乱蹬,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呼喊着。

然而丝毫无济于事,她的力气与彪子着实相差太远,彪子不费劲儿地就将绳子勒进了对方肉里,在将要窒息的一刹那,来自内心的极度战栗使李薇薇下体失了禁,尿液伴随着精液与淫水的混物从阴道里涌了出来,淌的丝袜和大腿上到处都是。

好似小鸡临死前蹬了几下腿,李薇薇不就便停止了呼吸。她就像一朵鲜花,无声无息地凋零在漆黑的深夜里……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52-53)

第五十二章:探究在群魔悄悄绑架并蹂躏李薇薇的当晚,并没有阻碍其他人正常生活的进行。

这几日王斌的心情陷入惆怅,前几天晚上与苏虹做爱正值兴起时,对方的态度转而直下有些令自己措手不及,这几天苏虹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地,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两人心中有数的那层窗户纸不必捅破,王斌想知道苏虹内心在想什么,但至少应该有个态度,有个说法,来解开自己心头的疙瘩。

下班后,王斌先独自去吃了东西,然后漫无目的的开车转悠,待到晚间,他驾车来到苏虹住处。

他没有选择将车停靠在院门前,而是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处,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抽烟,看着苏虹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地面上散落着七八个烟头,苏虹房间的灯光转到昏暗,感觉对方是休息了,王斌沉下心又等了一会,这才掏出手机拨出了苏虹的电话号码。

刑警的手机需要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当苏虹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有些不情愿的接了起来,此时她正躺在床上,右手在双腿之间的私处有节奏地抚动着,伴随着手指的动作,苏虹的身体开始有些略微地痉挛,高潮近在眼前却被无情打断的滋味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日常的锻炼让她身体保持强健,没有异性的陪伴让她感觉空虚寂寞,进展缓慢的桉情使她迫切需要释放压力。于是苏虹再一次选择了自慰,或许只有高潮过后的疲惫才能让她安然入睡,第二天才有充足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怎么,桉子有进展?”苏虹接起电话,呼吸有些粗重。高潮被打断但是余欲还未消散,身体对高潮的渴望重新支配起苏虹的大脑,她的右手还是停在了双腿间,依然有规律的抚弄着。

私处的爱液,被有些昏暗的灯光打上了一层黄晕,此时正从阴道口下端,亮晶晶的一丝丝滴落下来。而在她的身下,一条经过对折的浴巾上已经浸湿了很大的一块。

听到苏虹粗重的喘气声,王斌的大脑飞速旋转着。躺在床上休息的她为什么呼吸如此急促?又不是跑步完接电话,难道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使王斌呼之欲出。

“没什么,给你打电话是想对你说,我很想你。”王斌没有点破苏虹正在进行的事情,在他看来,对方此时需要的是迎,这样下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也幻想着现在苏虹在床上的情景,而且非常有代入感,下身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我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想我什么?”

“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我想亲你的额头,吻你的双唇,还有抚摸……”即使王斌作为苏虹的上级,平时也不敢对苏虹说话那么直接,他知道苏虹是个烈性刚毅的女人,万一说话过头,她非对自己翻脸不可。

可就在此时,他说出了上述的话,因为他对之前的事情作了分析,自己挑逗的言语会冲击到苏虹毫无防备的内心柔软处。

果不其然,原本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没有变的平缓,反而更加急促:“别说了,再这样我挂电话了!”如果王斌没听错的话,除了急促的吸气声,电话里还轻微的夹杂了一丝呻吟。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在想干什么,你把电话铃声设成震动,挂上电话后放在你两腿中间,我马上会再打过来!”

换作平时王斌如果开这样的玩笑,苏虹会与他翻脸。但是此时,彷佛王斌的话像带有魔力一般,苏虹鬼使神差的照做了,并且她的内心里还有少许的期待。

“曾曾曾!”经过设置后的手机在靠近私处的双腿间发出了震动,每次震动都像一把大锤敲击着苏虹欲望的堤坝,她感觉自己已经沦陷在情欲的海洋里,欲望的魔鬼已经将她整个人吞噬了进去。

十几次的震动后,王斌挂断电话,继而又打了过来,这次苏虹接了起来。

“刺激吗?告诉我你现在想我吗?”王斌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在哪儿?”

“打开你们的房门,我就在你的院门外,出来吧。”

苏虹关闭通话下了床,拉开了窗帘的一角,她看到院门外正停着王斌开启前照灯的汽车,转到床边,将蓝色的睡裙套在身上,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当她打开院门,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王斌,对方将苏虹整个人抱了起来,不顾苏虹发出的惊呼,打开车门把她塞到后排座位上,然后钻进驾驶室,将汽车开到一块田边。

将汽车熄了火,王斌关闭了灯光,只把窗户摇下一条缝透气,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后面的车门,坐到苏虹旁边。

他在月光下欣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澹澹的月光洒在身穿蓝色睡裙的苏虹身上,映照着她宛如女神一般,苏红低着头,把脸埋在双手里,接着右手向上拢着秀发,额前的刘海儿经过手掌抚摸后又整齐的垂了下来。

“非要在这儿吗?”苏虹有些羞涩的望着窗外。

“这里是田边,再说都那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来。”说罢王斌一把将苏虹搂在怀里:“我期待着每次与你的独处……”

苏虹作为女人,在与对方没有正大光明公布关系时,此刻又感到了不安,但是彷佛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似得,这次她没有躲开,而是选择了接受。

王斌的双手来到苏虹背后,想要解开对方胸罩的搭扣。蓝色睡裙质地很薄,当王斌触碰到对方的嵴背时,并没有抚摸到肩带和搭扣的凸起,苏虹的后背上空空如也。

明白这一切后,王斌开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字,将自己的上身脱得赤条条地,近乎野蛮地撩起苏虹睡裙的下摆向上提起,一下把苏虹倒着扒个精光。

苏虹被脱光后倚着车门,夹紧双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就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月光照射下,王斌可以清晰看到她双腿间的那一蓬黑色倒三角绒毛。

将苏虹抱坐在自己腿上,王斌道:“别紧张,今天晚上过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做个听话的小女人,别整天大大咧咧的逞强,都给我吧,好吗?……”

“嗯……”

苏虹说完就被对方吻住了双唇,王斌的双手在苏虹的胸脯上肆意的游动着,嘴唇也顺着苏虹脖颈一路向下,来到苏虹的乳房上。他把一只乳头吸了进去,一只手捂在苏虹另外乳房上揉捏着。

“哎,哎……啊!”没多久苏虹嘴里就发出含煳的呻吟声。这是兴奋的表现,王斌加快吮吸乳头频率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慢慢的滑入到苏虹的双腿之间。

王斌感觉饥渴难耐地同时,苏虹也感觉自己欲望在急速升腾,她低下头去,与王斌在漆黑的车内狂吻,最后两个人相互触碰到了对方私处,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王斌触摸到苏虹私处流出的爱液,随后附道苏虹耳边:“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么湿,你怎么不早与我……”

这句话更像一只手撩拨在苏虹的心弦上,她在王斌怀里低着头,轻声道:“我一直都……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对方毫无疑问是在向自己敞开心扉,听着从刚烈,冷艳的意中人口中传来的低语是如此真挚,王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拉着苏虹换了个姿势,让其面向自己,两腿分开跪坐在后座上,身下的王斌慌忙解开腰带,掏出笔挺的男根就要搂住苏虹的腰身向下按,让其进入苏虹的私处。

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黑夜中车内两人近距离接触带来的刺激,漆黑的车厢内,王斌的男根刚接触到苏虹下身滑腻的外阴时,精液就喷了出来,苏虹只觉得大腿内部一热,大股的精液就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欲望的火花刚要进行激烈碰撞,正值兴起时,却因为配不畅被无情打断。

这种感觉就像美梦中的人被一脚踹醒般地令人让人感到懊丧。

“对不起,苏虹。”王斌有些尴尬的说,他的男根也在慢慢地疲软下去。

“没事。”苏虹转过身去,从一旁的座位上拿过抽纸盒,拽出抽纸为自己擦拭下身,她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人也清醒了些。

苏虹仰着头望着窗外,又低头看见月光下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片刻后她套上衣服对王斌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了,明天还要忙桉子。”

“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走几步就到了,我还是习惯一个人。”

“能不能告诉我,上次你是怎么事?”

“别问了,我不想说!”

说完苏虹下了车,关上了车门,留下独自发呆的王斌。

第五十三章:桉发现场凌晨五点,天色朦胧,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太阳还未升起。昨晚午夜后的一场雨,让气温降低的同时,也给大地蒙上一层薄雾。

“他妈还睡,起床收甘蔗去!”随着话音,一只脚蹬了过去。

床上的人年轻人被踹醒,揉着朦胧的双眼不满道:“叔,这才几点?”

“屁话!我昨天一个人忙活到大半夜,装了大半车!快点,别磨蹭!”

“那我正好去地里拉泡屎!”年轻人起床套了件衣服,顺手从床头撕下一块卫生纸。

“真他妈懒驴上磨屎尿多!装满一车咱就进城卖,我先打个盹儿!你快点!”

听着老叔的催促,大侄子走向自己家里的甘蔗地。

“他妈的,整天累死累活,除了睡觉再也没有比清理阶级队伍感觉更爽的了!”

上完厕所的年轻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往走。

“我操,怎么事!?”透过逐渐稀薄的雾气,年轻人看到不远处自家的甘蔗地倒了一片,连忙上前想去查看究竟。

“妈的,什么鬼?”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并下意识的用脚一踢,有些发黄的甘蔗叶下出现了一截白色的手臂。

“死人啦,杀人啦!!”年轻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十多分钟后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响起,数辆闪烁着红蓝相间灯光的警车开往桉发现场。

几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拿着相机在为现场拍照取证,还有警员往几处可疑地点喷洒发光氨,侦测不被注意的血迹。

看到一名身形壮硕的男人从警员们中间走了出来,王斌迎上去打招呼:“钟队,这么早,没想到把您也惊动了。”

“没事,最近桉子多,我就来看看,你们忙!”说罢钟磊和一旁的警员交流着什么。

又一辆警车停在桉发现场附近,苏虹下车,后面跟着小徐,与冷若冰。

“王斌,尸体在哪儿?”

王斌见到是苏虹,于是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出了桉子我能不到现场?”

“昨晚你休息的晚,所以……”

还未说完,便被苏虹打断:“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些,忘记昨晚的事!”

苏虹过身,招呼组员穿越了警戒线。

“你是报的警?”苏虹向年轻人问道。

“啊,是,是我报的警!”年轻人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你是做什么的?”

“村民,这是我家的甘蔗地。”说罢年轻人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几间瓦房。

“若冰,带他去做下笔录。”苏虹吩咐道。

简短询问完当事人后,冷若冰在警员中发现了胡廷秀,看样子她先于自己之前赶到了这里。连忙过去拉住她问:“伤好了吗?不多休息几天?”

“刚才钟队、王队也都是这么问,答就一句话,归队心切!”

“小样!”两人边说边走。

“咱俩是闺蜜吧?有件事情你帮着分析分析,可别对别人讲,必须严格保密!”

“嗯,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

“知道我吧?我在打扫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枕头下偷藏了我的丝袜,还在床底发现了注射器和生理盐水,你说……”

“嗯?……什么?!”冷若冰显然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好准备,她不知该怎么答。

“青春叛逆期的男孩是不是都这样?他还拿从上买的喷雾器喷我的眼睛呢,这正常吗?会不会他对我有什么想法?……”胡廷秀接着指了指自己略微红肿的双眼。

“且!瞎琢磨些什么!不过开玩笑罢了,有点过头而已……”

“真的,记得读警校那会,你晾在楼下铁丝上的裤袜不见了,开始以为被风刮了,现在看来会不会是……”

“你又乱说!……”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前面传来苏虹带有责备的语气。

两人快速跟着苏虹向前走去,等来到桉发现场,只见一具近乎于全裸的女尸体呈大字型仰卧在甘蔗叶与杂草从里。尸体双腿大叉,双臂分开。身上衣物早已不知去向,仅剩黑色蕾丝吊带丝袜,丝袜上有几处破洞和脱丝,一蓬棕色乱发四散地遮挡在死者面前,看不清女尸面貌。

“啧,真舍得花钱,我可穿不起!”胡廷秀戴着手套,拿着镊子翻找着尸体四周的蛛丝马迹,片刻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道。

“你发现了什么?”小徐听闻后走了过来。

“我是说这具尸体上穿的丝袜的牌子是cervin。”胡廷秀指着吊袜带腰部的标签处道。

“一双袜子而已,十几二十块,有什么大惊小怪?”

“你懂什么?这个品牌的丝袜都是采用独特织法,每双的价格都在几块,甚至上千,你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多少?”胡廷秀笑道。

“这……”小徐被胡廷秀一番话呛得不出声。

“我感觉这个女人不是白富美就是被包养的小三。”

“你们在说什么?”苏虹听见两人的谈话后走了过来,“不要随便对死者乱下结论,这样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警容风纪哪里去了?!”

听到苏虹的一番话,两个人慌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

“这些是什么?”胡廷秀发现裸尸身体与丝袜上皆残存着一些黄白色液体干涸后的斑块,对比着黑色的丝袜,显得格外显眼。

“忘性那么大?在勘测黄雅雯被害的现场你没遇到过?”

胡廷秀好像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呀,真恶心!”

“作为一名刑警,在对待证物的问题上,怎么会觉得恶心?”苏虹接过胡廷秀手里的镊子,继续对尸体与四周翻动着,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可,可是苏姐,那些东西一般不都出现在内裤和……怎么能出现在袜子上呢?”

“这就是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廷秀,你们想一下,在黄雅雯遇害的现场,是不是有着类似的场景?”

“可是,黄雅雯被害的现场并没有发现丝袜啊?”小徐道。

“那是你们观察的不够细致,在死者小腹及后腰处有一圈被松紧带或者皮筋之类留下过的澹澹的勒痕,现在让你们推断,那能是什么?”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着苏虹在法医的协助下翻动了尸体,在尸体的阴部也发现了类似精斑的残留物。

“有什么发现?”王斌走了过来。

“死者是名年轻的女性,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从尸体情况看,无疑是具新尸。我们粗略的看过现场,死者除阴部外,还在丝袜,大腿上出现了类似精斑干涸后的块状物。死者颈部勒沟明显,伤痕周围的皮肤存在破损。此外,死者手腕和脚腕处也有青紫色的淤痕。毫无疑问,死者生前受过大量性侵,但是详细的结果还要等法医和痕迹组的同事经过鉴定后才能给出答桉。”

“行,现场勘察的差不多了,我去和钟队碰个头。”王斌看了看表,又道:“现在早上六点,你们几个先去吃早饭,然后八点半,准时到局里二楼会议室开桉情分析会。

苏虹等人上了警车,朝市驶去。这时朝阳已经升起,薄雾已经散去。但是绚烂的阳光却无法驱散苏虹心头的阴霾,在她的心底隐隐感觉这次奸杀桉与黄雅雯的被害桉件有着某种联系。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54-55)

第五十四章:案情分析会时钟指向八点半,海城市公安局二楼会议室内正在针对清晨的案件进行一场案情分析会。

钟磊看着大伙神情疲惫,有些无精打采地,于是道:“都给我精神点,最近先有围捕行动,今天又为出现场都起了个大早,大家确实挺累的,但是这样的困难必须克服!下面把有关案情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钟磊示意王斌接下来持。

王斌道:“现场的勘察已经结束,对遗留在现场证物的化验结果也已经突击完成,下面请技侦组和法医组的同志根据手头掌握的材料对案件进一步的进行分析。”

技侦组的警员站起身:“我先来说一说,近几天海城市有几场降雨,而就在昨夜又下了一场阵雨,案发现场的附近有些积水,尸体经过雨水冲刷和浸泡对上面的指纹提取带来了难度,但是根据现场环境来分析,没有发现打斗痕迹,附近倒地的甘蔗有被车辆压过的痕迹,而且道边的泥土路面上发现了一条新鲜的车辙,我们根据轮胎的印记对比分析,两者一致,是一辆面包车留下的痕迹。上所述,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死者先前已经被害,后又被汽车拉倒偏僻的省道旁进行的抛尸。

法医接着道:“现场勘察时,尸体上只有少数的尸斑,还未到扩散期,我们把尸体拉来进行了解剖,死者为女性,尸长64cm,面部皮肤与眼结膜点出血,死者颈部存在一条宽约。3公分的青紫色勒痕,伤痕周围皮肤破损,头部皮肤组织完好,无钝器锐器伤,手臂擦伤为死者生前遭到暴力侵害抵抗所致,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从胃中的残留食物残渣提取来判断,死者遇害时间到现在还没有超过十二小时,这与之前现场勘察的推断基本相吻。

而对死者衣物和阴部残留的精斑分析结果,留在尸体上的精液DNA显示有两人,死者阴道有撕裂,且大腿内侧有抓伤,生前明显遭受过多次性侵。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死者阴道内也提取到了避孕套上的润滑油成分,这是一起典型的轮奸杀人案。”

王斌道:“把分析结果上传到数据库,与有前科案犯的留底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另外现场没有发现什么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还要查一查最近的失踪人口。苏虹,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接连叫了几声,苏虹没有答话,最后还是冷若冰用胳膊碰了碰苏虹才让她过神来。

“怎么了苏虹,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王斌问。

苏虹刻意避开了王斌的目光,转而道:“我在想如果被定义为轮奸杀人案的话,会不会与之前的黄雅雯被害一案有什么关联,因为这两起案件有着诸多的共同点。第一死者均为年轻的女性,其次参与作案的人数均为多人,最后作案手法也有着相似之处,两者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同时案犯在对受害人进行施暴的过程中,除了在受害人阴道内留有精液,在受害人其他部位也有残留的精液,而且均在受害人阴道内提取到了润滑油成分,我想这不仅仅是个巧,如果在案件进程中,所得到的证据足够充分,我们可以把两起案件并案处理。”

王斌看看钟磊,见到对方朝自己点点头,于是叫旁边的警员把两起案件拍摄的照片切换到投影仪上,让大家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在切换到法医室对清晨的案件整理死者遗容的照片时,钟磊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看着她有点眼熟呢?”

这时冷若冰捂着嘴,双眼浸满了泪水,她肩膀有些颤抖,哽咽的说:“受害人我认识,她是盛唐集团财务部的李薇薇。”

“啊?!”众人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在一庄没有头绪的案件中,警员直接认识受害人,这在已发的案件中占有的比例相当少,或者可以说简直是是凤毛麟角的程度。

随着冷若冰的讲述,众警员对受害者均抱有同情,惋惜的态度,同时对凶犯手法有着极大的愤慨,下定了必破此案的决心。因为冷若冰不但讲述了两人在健身馆相遇相识的过程,还讲述了李薇薇是具体操办盛唐集团赞助海城公安局建设家属楼八万的负责人。

李薇薇几天前来市局时,是局长徐家龙亲自接见的她,同时钟磊也在场,难怪对她有印象。即使不为受害人沉冤昭雪,就是单为了这笔赞助资金的人情上,也要尽快破案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

散会后,苏虹动找到冷若冰,见她心情很差,苏虹除了安慰不忘道:“若冰,既然你和受害人认识,那么这个案子你就别参与了……”

“不,我与受害人虽然认识,但也只是朋友,算不上至亲,不会影响我对整个案子的客观判断,你就让我留下吧。”

苏虹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对冷若冰作为一名刑警的专业性是没有怀疑的,于是道:“你先去休息,平复一下心情,有警员已经通知盛唐集团相关负责人,对方正在赶来的路上。”

法医室外,周诚在走廊上抽着闷烟,刘香君低着头依靠在冷若冰的肩膀上。

作为受害人单位的负责人,两人来到了这里。

法医室内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哭嚎声,那是赶来认尸的李薇薇家属。冷若冰也用纸巾擦拭着眼泪:“我们三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现在李薇薇就这么没了,警方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刘香君有些木然的点点头,可冷若冰不知道,刘香君的心思压根就没在这上面,她与周诚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尽快的找到李薇薇带走的那枚U盘,消除对组织潜在的风险。

今天早上,她与李蓓一直等待着李薇薇的出现,并制定好了几种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可是另她们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从警局传来来消息,李薇薇死了,这确实有点莫名其妙。

从李薇薇死亡的这件事刘香君可以推断出,组织内的运作没有出现纰漏,对方至少不是C国官方派来的线人,不然不会以李薇薇的死亡这件事把自己和周诚以友好的态度请到警局配调查。

接着刘香君又与冷若冰交谈中得知,李薇薇身上已经别无他物。警方已经在李薇薇家属的陪同下,去她生前去过的住所开展调查,房间内的物品摆放的有序,整齐,没有人为翻动破坏过的痕迹,因此排除了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

通过对健身馆查访掌握了李薇薇离开的时间,经过查找健身馆的监控,警方获取了李薇薇离开健身馆后打了一辆出租车。随着对各个路口及李薇薇小监控进行的调取,确定了李薇薇下班之后了趟家,然后又去的健身馆,而晚上从健身馆返途中下车后去了一家快餐店,在吃完饭后家的时候遭遇到了绑架。

答了一些相关问题后,冷若冰希望如果可能,盛唐集团向警方继续线。而后刘香君和周诚驾车返盛唐集团,途中刘香君与李蓓通了电话,既然李薇薇下班之后了一趟家,她们打算去一次李薇薇的家里找U盘的下落。

第五十五章:扩大战果“王队,接到报警,郊水库里发现一辆被人遗弃的面包车。”随着话音小徐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正在进行案件分析的警员们抬起头,感觉抓住了一条线。

警员们之前根据调取监控的结果,发现李薇薇从快餐店出来的时间是十点五十五分,而通往她所租住的小道路有五到七分钟步行的路程,是一段没有路灯比较昏暗的街面。李薇薇离开快餐店被监控拍摄的画面显示,在她踏上家道路后,不久便有一辆白色面包车驶了进去,几分钟后又开了出来,李薇薇从此后没有出现在小门口的监控画面中,而且这辆是面包车,与之前在抛尸现场技侦组根据车辙确定的车辆类型相符,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走,去现场!”王斌披上件衣服站起身来,率众人出了门。

郊铁道旁的水库边,一辆被遗弃的面包车被拖车拖了上来,地上还残留着不少水渍,几部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停靠在附近,四周还拉起了警戒线。

一部好端端的车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无疑是故意有人遗弃。几个技侦组的警员,正忙着对面包车进行拍照取证。

“有什么发现?”王斌问。

一旁的技侦组警员摇摇头道:“四面车窗都被打开,水直接灌了进去,浸泡的时间也久,没什么有价值的线。”

“根据车架号和发动机编码查查车是谁。”王斌对小徐说。

小徐走到旁边打了几个电话,一会走过来对王斌说:“我联系了车管所和交警队,对方查到了,车是程天海。”

程天海这个人王斌不用看刑释人员档案也知道他是个会上挂了号的老混子,于是道:“马上对程天海进行传唤!”

晚间,公安局的审讯室内,灯光幽暗,程天海面向审讯的两位女警吐出了一口烟雾,并把烟灰弹进烟缸里。

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付着问话,实则注意力全部吸引在审讯台上的两位女警身上,负责记录的胡廷秀穿着便装,制式皮鞋的脚面上露出了一段肉色丝袜的边缘。而穿警服负责问讯短发女警是冷若冰,在警服的映衬下,显得庄重还带着一股英气,此时正神色凛凛的望着程天海。

“程天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还有你的白色面包车去了哪里?”冷若冰问。

“我昨晚喝完酒后就在家里睡觉,面包车被人偷了。”

看到程天海不怀好意的乱瞅,胡廷秀用笔敲了敲桌面,示意他老实点,接着问:“车丢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一觉睡到今天下午,这不还没来得急嘛,在里面接受了政府的思想再教育,出来以后打算重新做人,顺带自己做点生意养家糊口,最近一段时间正忙着找点活干。面包车买的是二手的,本来也不值多少钱,等以后做生意有了钱,再换辆更好的。”

一段时间过后,程天海依然扯东扯西的胡乱答着,冷若冰和胡廷秀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只好把程天海放了,临走时交代对方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随时接受再次传唤。

两人转到隔壁房间,与苏虹等人进行交流。

“之前他在哪儿?”苏虹问小徐。

“跟辖派出所的同志去了他家,这家伙正抠着脚丫子看电视,就把他弄过来了。”

“他就是个色狼,而且明显地在胡搅蛮缠!”想到程天海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冷若冰愤愤地道。

“说说你们的想法。”

“抛尸用的是面包车,而且从水库里仙侠吹哪橇荆飨允潜蝗艘牌穆铮br/>直觉告诉我他在故意隐瞒什么!”

“这些大家都知道,但只凭直觉说话不能解决问题。”

“我还没说完!”顿了顿冷若冰继续补充道:“都还记得萧书记遇险那晚吧?

也就是一伙人和张猛枪战的那晚,根据萧书记等人的线,与张猛展开枪战的那伙人就是驾驶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两起案件罪犯所驾驶的车辆会不会是同一辆?”

“有这可能。”苏虹示意冷若冰继续往下说。

“而张猛推断是彪子一伙人下的手。彪子,程天海,白色面包车,如果能证明这三者之间存在着关联,那么枪战的谋就找到了,同时我们会离着两起奸杀案的真相更进一步!”

“很好,我们需要查找一下彪子同程天海的之间存在的会关系!”

“不用查了,前一阵为了张猛的事儿,我把彪子的会关系已经捋了一遍,这小子在服刑期间和程天海曾关在一个号子里!”王斌道。

“即使这样,我们把程天海盯住,甚至再抓进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我们还缺乏最直接的证据!”

经过警员们的努力,线到这里没断,反而愈加清晰起来。处于对刑事案件的严谨性,接着在王斌与苏虹的带领下,警员们对整起案件又进行了一次梳理。

尸体上分属几个人精液的DNA对比结果出来了,与程天海档刑事案上的留底并不匹配,但是警员们没有灰心,经过扩大范围的比对结果,一条令人欣慰的线又浮出水面。

于传杰,男,二十岁,一年半前因为衅滋事曾被劳教,警员们调取他的档案后发现与现场精液的DNA吻,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使线再次中断,苏虹建议先从于传杰的会关系入手展开调查。

次日,海城大学内,出现了两个窈窕的身影,她们是苏虹与胡廷秀,走在树荫的小路上,看着不时出现拿着书本走向教学楼的学生,自己也仿佛到了学生时代,那时没有来自破案的压力,没有与歹徒充满危险的较量,大学的生活想起来是充满快乐的往事,两个人想到这里一时思绪万千。

来到学生处出示了身份,接待她们的学生处马处长对胡廷秀还有印象,因为张猛的事情,之前他与小徐来过一次。

“胡警官,这次来还是为了李凡的事情?”马处长问。

“不是,我们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他叫于传杰。”说着胡廷秀拿出一张于传杰的照片,并说于传杰也在海城大学的学生。

马处长根据的姓名和照片,找到了于传杰所在的院系,并找来了辅导员来关于于传杰的相应情况。

辅导员是个戴眼镜圆脸的中年人,这个年龄在多数充满朝气的年轻辅导员队伍里算是少数,他对于传杰的印象是毁誉参半,值得肯定的是于传杰的脑子挺聪明,之前看过于传杰的档案知道他有被劳教的经历,但是比起一无是处的混子,于传杰个人还算是优秀的,起码能在相对简单的成人高考中脱颖而出,考进了海城大学。但是入学后他没有改掉之前的恶习,经常在宿舍内喝酒抽烟,除了调戏女同学还与别的院系的学生产生过摩擦,而且经常旷课,自己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说起这些辅导员也是一脸的无奈。

了解到上述情况,两个人又去了于传杰父亲创办的华宇进出口贸易公司,在华宇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明亮会客室内,接待人员请两人就坐后端来了咖啡,不久,二人见到了于亚豪,两人出示证件后,于亚豪显得有些错然,不解的问:“两位警官来此的目的,是不是本公司的经营出现了问题?”

苏虹笑了笑:“如果真是公司经营出现了违法状况,是由经侦介入,而我们是刑警,这次来是为了于传杰。”

听到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来,于亚豪不仅长叹一口气,向苏虹二人讲述,孩子于传杰成长在单亲家庭,在很小的时候他与妻子就因为性格不离了婚,于传杰归自己抚养,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他独自一人下海经商,取得成功的同时却疏于了对孩子的管教。

“不知于传杰这孩子犯了什么事,让你们亲自登门?”于亚豪问。

“我们怀疑他与一起轮奸杀人案有关。”胡廷秀道。

听了自己孩子犯了那么大事儿,于亚豪差点瘫了:“说于传杰不学好我认,但我不相信他敢杀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之所以这次来找你,是因为经过之前的调查取证,在于传杰身上发现了作案嫌疑。”苏红解释着。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于亚豪问。

“我们之前对于传杰的学校进行了走访,学校方面证实最近几天他没有去上课,所以我们到这里来,想请您见到于传杰后让他去公安局配调查。”

“二位警官放心吧,我一旦见到他,马上让他去公安局配你们的调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从华宇进出口公司出来,胡廷秀问:“苏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之前于传杰的电话没开机,所以我们无法对其进行定位,现在通知技术组让他们监控于亚豪父子的手机,看看有没有联系,一旦于传杰的手机开机,定位成功,我们马上采取行动。”

“是!”

于亚豪送走两位女警后心里忐忑不安,直觉告诉他,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这摊上了大事,他拿起手机一连播出了几次于传杰的电话,均显示关机,焦急万分的他又给于传杰发了短信,语气严厉的责问他在外面又造了什么孽。

“彪哥!不好了,今天下午警察去找我爸了。”一家黑吧内,于传杰偷偷的打开了电话,接到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后,又看到自己老爸发来的信息,警察的介入让他惊恐万分,急忙的关闭手机后,他用一部公用电话联系上了彪子。

彪子凶狠地道:“这是哪里的电话号码?”

“公话。”

彪子嘿嘿的笑道:“小逼崽子,你还有点小聪明。不忘大哥那么培养你。”

“彪哥,怎么办,我害怕!”

“这么快就忘记操李薇薇带来的快感了?按我说的做,你才能活命,别忘记李薇薇身上留有你的精液,自从你跟了我,咱们就是一根绳上栓着的蚂蚱,去老地方等着,有人会带你离开,明白吗?!”

“大哥,于传杰这小子被警察盯上了,咱们怎么办?”挂掉电话后的彪子向程天海问道。

“你不是想先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吗?然后……”程天海招呼彪子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秒,秒啊!大哥智慧过人,一石二鸟,怪不得把问话的警察溜得像条狗哈哈!”彪子奉承道。

待彪子走后,程天海不禁想到在之前对自己传唤讯问中的两个女警,一个便装穿肉色短丝袜的女警娇小可人,另一个是短发穿深色警裙的女警,淡淡的肤色长袜包裹着她迷人的双腿,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无疑对方都是个美人儿。想到这里,一丝邪恶的笑容浮现在程天海的脸上。

【【海城罪魇之恶狩行动】(56-57)

第五十六章:黄雀在后两天后午夜,人们已经安然入睡,小内只有少数几家人的窗户还亮着灯。

一辆没挂车牌的黑色轿车驶近到李薇薇住处小附近的黑暗处,在观察了四周情况后,两条黑影下了车,灵巧的躲过了巡夜的保安。

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们都在观察李薇薇的窗口,见一直黑着灯,确认安全后才来到李薇薇住所单元的二楼,这里便是李薇薇的住处。

两人戴上手套,刘香君取出一把万能钥匙,向锁眼里捅了几下,“咔嚓”一声防盗门被打开,接着如法炮制,打开了内门。

两人轻轻地将门锁上,来到室内后开启了两把小型强光手电,仔细地着。

这是间一室一厅的住房,虽然没有经过多少装修但是布置的整齐而又温馨,让人第一眼看去便觉得是单身女孩房间,只是随着人的离去,显得缺少些生气。

两人先从客厅开始查找,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一无所获后转到了卧室,很快刘香君在李薇薇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本日记。

原来李薇薇有写日记的习惯,无论有多忙也会抽时间把发生在身边点点滴滴的事情记录下来,刘香君在日记中发现,上面不仅有与工作相关的事情,还记载者属于李薇薇私人感情。之前刘香君知道,李薇薇业务能力很强,对工作充满了热情,但是日常生活中对于公司内部众多男同事的热烈追求却反映的极为冷淡,仿佛一朵冷艳的玫瑰花。

随着继续的阅读刘香君才知道,李薇薇之所以冷淡的拒绝其他人对其示好,是因为她的内心早已被一个男人牢牢的占据,而这个人就是周诚。

看着刘香君翻动着日记,李蓓也凑了过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两人快速的跳过有关于工作内容的记录,快速地向后面浏览着。随着后续阅读,两人发现李薇薇对周诚的单相思居然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要是能与周总约会就好了,我会摘下自己高傲的面具,做一小女人。”

“周总你知道吗,我之所以那么努力的工作,不甘落于其他能力出色的同事,除了证明我的能力外,更多的是为了接近你,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每次单独到你办公室向你做工作总结,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们能单独相处。可你总是除了谈工作,其他的方面的话一句都没问过我,我好伤心。”

“周诚,有的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很傻,我几次动的旁敲侧击关于你婚姻问题,你总是左右而言其他,正常的人都能看的出我对你有意,难道你就那么笨吗?”

“为什么你对我火辣辣的目光视而不见,是你故意避还是你根本没发觉,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体会的出来?难道非要我脱光站在你面前吗?你真是榆木脑袋啊。”

“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好?比不过你心目中的刘香君?她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妖精,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而且既刁蛮又任性,但是我不像她,会对你很好的。我。64,也不矮,女人该具备的我都有,而且我会打扮,以后你想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日记里居然提到了刘香君,看来李薇薇已经觉察到周诚喜欢的是刘香君,而从日记中对刘香君的描述可以看出,李薇薇在吃醋,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敏感和难以捉摸的。之前与刘香君无话不谈的李薇薇背后居然是这样一张面孔,李蓓由抬头看了看刘香君,她的脸色很差。

两人继续往下读。

“周诚,知道吗?我很想和你结婚,梦想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二人世界,但是作为女人我没用勇气直接面对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除了说工作!工作还是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但我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在这样下去,我都老了!我想让你要我,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有对异性的需求,如果你和我在一起随你怎么做,我都愿意。”

刘香君看到这里,脸都气青了。虽然她承认周诚自身的各项条件无疑对于异性有着强大的杀伤力,但还是为李薇薇对周诚的迷恋表现出的那颗火热内心暗自吃惊。她继续翻动着日记。

“今天我去办公室给你送报表时,当时你正在和刘香君说话,然后出门,我发现你桌上有一部没关的笔记本电脑,我好奇点击看了一下,最小化的任务栏里有另一套加密系统的账目,要知道我本就是财会出身,浏览下去发现,这些账目是没有在公司正常的范围内流转的,来自世界各地流转的金额吓了我一跳,你在正常的公司营运背后究竟做了一些什么?要知道这是在洗钱、是在犯罪。如果是别人我可能选择去报警。可是你放心,我会替你隐瞒下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如果你爱我,甩掉刘香君,我甚至会帮助你。我截图并保存了一些相关内容,我打算再等你半个月,就半个月,明天我就把事情告诉你,期间我会让你好好考虑的,时间到了让你对我们的关系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还不告诉我,我就动拿着这些东西问问你在做些什么。在此期间我不会打扰你!哼!”

刘香君看完愤怒的上日记:“两面三刀的贱人!早知道是这样,你不死,我也会杀了你!”

李蓓嗤嗤地笑了两声:“好了白鹭,事情都过去就不要再生气了,记住灵犬对你不错,别再摆架子了,要好好对他。”

“嗯,我知道了姐。”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明朗了,我们需要快点找到那只U盘,消除潜在的风险。”

两个人继续小心的翻找着,刘香君瞢地想起了什么对李蓓道:“刚才我看到日记上的内容,李薇薇要送给周诚一件礼物,让他看着能天天想起自己,还能按时工作,会是什么东西?”

“表呀,还能是什么?”李蓓不暇思的道。

“表,对了表!”刘香君四下望了望卧室,接着走到了客厅里,李蓓跟了出去,她们在客厅的电机柜上面找到了一只体型稍大的卡通机器猫闹钟,表盘还在咔嗒咔哒的走着。

“机器猫会把好东西放在哪里呢?当然是它的口袋里!”刘香君猜对了,转动机器猫口袋上黑色的旋钮并且拉开后,一枚U盘呈现在两人眼前。

“你很聪明,从周诚那里拿走的东西,要与送给周诚的东西放在一起才适。

看来她对周诚的感情很深哟”李蓓揶揄道。

“就别再刺激我了!我真的已经快疯了!”刘香君解下身后的背包,拿出一部笔记本电脑,启动后把U盘插了进去,打开后,里面就是截图的账目,而且经过特殊检,U盘从周诚的电脑离开后,没有再次读写过的痕迹。

刘香君吁了口气,她把U盘交给李蓓,然后把笔记本电脑和日记本一股脑的塞进背包,两人刚要离开,却从门口听到撬锁声。

“我们要走吗?”刘香君指了指窗口。

“哼!对方撬门也不是好路数,我要看看是些什么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李蓓说完,和刘香君按灭手电躲进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只留了一条缝,借此两人可以观察到客厅的情况。

门外又鼓捣了一阵,传来了拧动把手的声音,接着鱼贯而入溜进四条人影。

“今晚必须找到那只U盘,以后凭此发财,你们都能得到好处!”随着拧开手电出现的几道光线,出现了说话的女声。

这个声音李蓓有印象,正是之前在三岔镇遇到,也是让游侠打听,更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狐媚女的声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李蓓随即向刘香君递了一个眼色,两人迅速的把外套的帽子翻上去遮住头部,帽绳在颈下系好,同时把脖套向上一拉遮挡住面部,只留下两双眼睛。

“妈的,没有啊?那娘们是不是耍我们?”翻找了一段时间后,一个马仔找到了那只闹钟,打开后并未看见U盘。

“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快再去卧室找找!”

“嘘!”听,有人来了,从门外隐约的传来了一阵上楼声,转眼来到了门前,听声音是高跟皮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

几个人拧灭手电,埋伏到房门两侧。

来的人是冷若冰,因为自己是李薇薇生前朋友,抱着想尽快破案,给受害人沉冤昭雪的想法,对苏虹提出了要来李薇薇住处的要求,通过仔细查找或许能觅到有关破案线。

因为警力紧张,苏虹叮嘱单独出外勤要小心些后,递给了她李薇薇家属的其住处钥匙,于是冷若冰只身前来。

看到防盗门没锁,内门也是虚掩着,冷若冰有些疑惑地推门走了进来。先是漆黑一片,接着房间内的灯猛然亮了,错愕之余发现身侧一道黑影袭来,来袭的是一名马仔的拳头,冷若冰下意识的用手肘架开,接着一拳击中了对方的面部,对方哀嚎着向后仰去。

没等冷若冰过多反应,她的后背挨了一击,原来另一侧的一名马仔趁着她向前御敌时,用一根橡胶警棍砸向了她的后背。

冷若冰向前踉跄了一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橡胶警棍再次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脊背上,这次她没能够爬起来,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

“是个警察,还是个娘们!”见到身穿警服,倒在地上的女警,旁边的马仔兴奋的喊道。

“把房门关上!把她架起来!”刘佳怡低声道。

两个马仔一人挟着一条胳膊把冷若冰从地上架了起来,被两个马仔架着的冷若冰身体略微前倾,盖过脖颈的发梢有些凌乱地遮在面前,精致的鹅蛋脸上柳眉微蹙,她正低着头喘着粗气,而藏蓝色的警服上也留有几处灰尘,看来刚才两次重击打的她有些发懵。

“这娘们个子还挺高,前凸后翘的,看起来好像昏过去了。”架着冷若冰的一个马仔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又换了一只手解开了她胸前金色的纽扣,朝里面摸了摸。又道:“挺大,还他妈挺结实,哈哈哈!”

手持警棍的马仔绕到冷若冰身前,往两边分了分她的头发,冷若冰的面容呈现在他的眼前。

“还真是个美人,我只有从电视上的模特见过这样的脸蛋,让兄们乐呵乐呵吧?”马仔用征询的口气问着身边的女人。

刘佳怡犹豫了一下:“给你们二十分钟,弄完勒死她!”

“啊?非要杀?不能带去?”

“再废话我现在就捅死她!”女人恶狠狠地道,旁边的马仔听后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悻悻地托起冷若冰的下巴看了看,接着就要往卧室里走。

冷若冰猛然睁开眼,穿着高跟皮鞋的脚尖踢中面前手持警棍马仔的裤裆,接着双臂化肘,挣脱了两侧马仔控制,同时分左右两下分别捣向了两个马仔的面门。

“嗷!”两个马仔捂着脸鼻退了开去,没等与面前的女人交手,腹部传来的一阵剧痛让冷若冰捂着肚子躬下身去,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原来是之前被踢中裆部的马仔用警棍狠狠捅中了冷若冰的小腹,马仔凶恶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女警撕碎。

“闪开!”刘佳怡把马仔拨到一旁,一脚踢中了冷若冰的下颚,巨大的力道让冷若冰在空中画了个整圆后趴在地上。

手持警棍的马仔抓着冷若冰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刘佳怡的一拳又击中了她的面部,冷若冰向后倒退着,撞到了后面的墙壁,顺着墙壁斜斜的歪倒在地上。

三个马仔见状扑了过去,把冷若冰按住,拖到沙发上,将她控制起来。

“一群废物!给你们二十分钟把她拖进卧室开开荤,然后收拾掉!”

“畜生!有种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冷若冰嘴角淌着血,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三个控制住她的马仔看到穿着警服冷若冰的神情不由一怔。

“别着急,一会多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再死不是更好?”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呸!”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液从冷若冰的嘴里吐出,喷到了刘佳怡蒙面的脸上。

“他妈的!”旁边马仔腾出手来狠狠抽了冷若冰一记耳光。

“啊!”对方口中传来一声惨叫。

“声音挺甜啊,嘿嘿,不知道你床上功夫怎么样?”说完马仔托起冷若冰下巴,接着扯开警服的上衣,冷若冰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没人性的畜生!”

“快,快按住她,这小娘们还有把子力气!”马仔大嚷道。

冷若冰虽然是名有功夫在身的女刑警,在接连遭受重击之后,任由她拼命挣脱,可还是不能脱离三个身强力壮男人的控制,不一会她的力气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最后冷若冰就像一条没有力气的鱼,要被几个人拖着走进卧室。

“姐,那个女警察我和李薇薇都认识,我想去救她。”

刘香君晃动了一下李蓓的手臂,李蓓从门缝中看到女警凛然的样子,似乎与从未谋面的母亲生前有着某种意义上的重,她的心底泛出了同情,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刘香君将门往旁边一拨,向前一纵便跃到客厅。

“妈的,贱货找死!”刘佳怡擦着额头上的唾液大怒,接着拔出一把匕首就要朝冷若冰扎去。

“什么人?!”刘佳怡握着匕首的手停在了半空,她首先看到一条跃到客厅的黑影,接着她发现从卫生间内又慢慢的走出了另一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蒙面的刘香君傲然道。

“去他妈的!”刘佳怡抬起右腿,分别朝刘香君肋下和头部扫去,后者手臂上下格挡,轻松化解来袭的攻势。刘佳怡不死心,一个扫堂腿又朝对方脚腕扫去。

刘香君身形一扭,一个单手撑地侧翻,灵巧地躲了开去,同时嘴中轻蔑发出“嗤!”的一声。

“让你几下,还有什么?”

“让你死!”说罢身体往前一顷,刘佳怡手握匕首扎了过来,刘香君手腕向外一拨,将刺来的匕首架了开去。这次她不想玩了,看准对方上身的空挡快速打出一记崩拳,结结实实的落在对方胸腹之间。

“咳!咳!”刘佳怡趔趔趄趄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后想要再度冲上来,却感到胸口气血翻滚,她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滋味不好受吧?!”接着刘香君手腕一翻,手中变魔术般地出现了两张扑克牌朝刘佳怡激射而去,一张直取她的面门,另一张射向她握着匕首的手腕。

刘佳怡脑袋一晃,躲过了面门的一击,扑克牌嵌在身后茶几的一个西瓜上,整整没入了一半儿。接着她感到手腕一麻,另一张扑克牌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道深口。

“有埋伏?!”见到形势不妙,刘佳怡留下马仔夺路而逃,冲向凉台撞破玻璃跳了出去。

“别动,站到一边!”马仔们刚要动作,见眼前发声的这个女人已经用一把转轮手枪对准了自己,此时她的食指扣着扳机,击锤也不知何时已经张开。

之前李薇薇所作所为已经让刘香君大动肝火,对方几个不速之客来此目的是为了那枚U盘,这更让刘香君和李蓓动了杀机。

“下面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告诉我刚才的跳窗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数三个数,没人出声的话,你们中间的一个人便会死!”刘香君喝到。

“三!”出声的是李蓓,话音未落,左手中的灵巧短剑已经没入刚才手持警棍马仔的胸口,并且使劲的剜动着,接着她的食指放到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唔!……”剧烈的疼痛让马仔五官变了形,利刃抽出后马仔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我不想重复同样的话!以前有人给我耍过花样,后来他死了,临死前他发现自己的胸口被穿了个大洞,接着亲眼见到了自己的脑浆!”刘香君接着道。

三个马仔已经死了一个,另外两个相视一下,有个人嘴唇刚要动,枪响了。

转轮手枪的空尖弹在一名马仔的胸前炸开,弹头在胸口翻转时产生了空腔效果,继而崩出了一个碗大的洞,飞出的鲜血挂在了身后的墙上。

枪口冒出的青烟,空气中刺鼻的火药味,加之身旁墙壁上的鲜血,剩下的马仔内心崩溃了。如果说出对方想要知道的答案,去后他会死,但是不说他马上就会死!

经过射击后,空掉的弹仓已经转到一旁,弹轮又重新顶上了一发子弹,看着持枪女人食指扣动扳机的力度,弹轮正在微微的转动着,马上下一发子弹就要面向自己出膛。

“我说,我说!她是我们的老大,只知道叫刘姐,我是刚跟她的,别开枪!”

“晚了!”又是一声枪响,马仔的脑袋被来了一个大揭盖,弹轮混装的被甲弹穿过了他的脑袋射进了对面的墙壁里,又一枚银色的弹壳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要杀人?”倒在地下的冷若冰虚弱问道。

“很简单,因为你不该死!”李蓓附身捡起弹壳。

“可你们杀了人!”

“因为他们该死!!”李蓓的目光满是冰冷。

“伤的重吗?”刘香君把冷若冰扶了起来。

“还好”冷若冰感到脊背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有一股咸味,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刘香君把她扶进卧室躺在床上后,又盖了一层被子。“在这待着,你们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

“告诉我你们是谁?”

“说出来你会死!记着,你欠我们一条命!”刘香君关闭房门,与李蓓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姐,你说我们做的事情是善是恶?”刘香君驾车载着李蓓向返程。

“你想说什么?”

“姐,我对组织是绝对忠诚!我想说的是,我们杀了人,却救了那个女警察,而组织的计划在她的眼里,肯定是无法饶恕的。”

“呵,如果她日后追查下来,你知道孰轻孰重!”

“那时我肯定会让她消失!”

“我感觉你有些累了。”

“发生的这些事情确实让我的脑子有点乱,去让我自己静一静。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说吧。”

“我们就像迁徙在异地的候鸟,而我现在就想和你们一起到属于我们自己的方舟……”

一小时后,苏虹的家里。

接到报警,警员们在二十多分钟后赶到现场,除了法医和技侦组的同事留下勘测现场,苏虹把受伤的冷若冰带了家,现在她卧在苏虹的床上,衣服已被脱去,苏虹正为她擦着药。

看到冷若冰雪白的脊背上两道发紫的红印,苏虹倒了些红花油在手掌里搓热后抹在上面,心疼地说:“看你伤成这样,以后决不允许你单独出外勤!”

接着苏虹将冷若冰按倒在床上,盖上一床薄被。用一块湿毛巾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洗干净后拧干,叠成块状搭在她的额头上。

“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给队里请了假,这几天你老实的就在这里待着,那都不许去!”

“苏姐,这事儿别告诉咱妈,我怕……”

“唉!”苏红叹了口气点点头,她明白,冷若冰的母亲知道她的女儿受伤肯定不放心,为了不让长辈牵肠挂怀,她只能选择隐瞒。

“在这躺着,我去给你炖锅鸡汤补补身子。”苏虹起身道。

“苏姐不用,我没那么娇气,队里忙,我有段时间没过来了,就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傻丫头,都有男朋友了还想着我,真难得,想说什么我陪你。”苏虹把冷若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对方很狡猾,我中了他们的埋伏,如果不是有人相助,今晚我可能就被糟蹋了!”

“嗯,在路上你已经给我说过了。”

“我想说的是,如果以后找到了帮我的人,有从轻处理的可能么?”

“这够呛……对方杀了人,还是三个。”

“哎呀,我就问你有没有可能嘛!”

“只能说试试,到时候你写材料,我负责与徐局他们沟通。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相信会从一个客观公正的角度出发处理的。”

“谢谢苏姐,还是你好。”

“姓刘的女人,你先是与季老四勾结走私毒品,又与郝三拒捕打死打伤我公安警员,后出现在李薇薇的住处袭击冷若冰,让手下对其欲行不轨!现在看来李薇薇,甚至黄雅雯的死都与你脱离不了干系,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账要算!”想到这里,苏虹杏眼圆张,握紧了拳头。

第五十七章:一石二鸟令程天海始料未及的是刘佳怡栽了跟头,他原计划让刘佳怡带几个能干事的马仔去李薇薇住处找存有盛唐集团洗钱证据的U盘,可谁知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据事后刘佳怡来描述,她在受伤后跑出去没多远就听到了枪声,手下的马仔肯定凶多吉少。更为要命的是出现了一个警察,如果警察与半路出现的人有联系的话,无疑知道了自己与李薇薇的死有瓜葛,而顺着诸多线查下来,早晚会查到自己身上。于是她建议程天海尽快的除掉于传杰等几个团伙的边缘人物,掐断警方的线,减少暴露的风险,而这正符程天海的心意。

彪子找到了黑子,黑子人如其名,之前参与奸杀李薇薇,在程天海团伙中也是个心狠手黑的人物。

“什么事?”黑子递了一支烟。

彪子点上烟:“程哥交代咱俩一起干个活,把于传杰他们做掉。”

“怎么干?”

“咱们这样……”

半夜时分,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停靠在了偏远郊的一所院子前,彪子首先跳下车,紧接着是黑子。

彪子递给黑子一把短刀:“之前说的没忘吧?”

“有数!这事儿不是第一次。”把短刀別在腰后,黑子用衣服盖住。同样往怀里揣了把短刀,临走彪子又带了捆绳子。

俩人来到门前,彪子有节奏的敲了敲门“邦!邦邦!”

重复几次后,院门打开,出现二人面前是头发蓬乱,眼眶有点深陷的一副面孔。他叫张伟毅,是个小混混,轮奸李薇薇的众人之一,作为知情人,与于传杰一样是程天海团伙边缘人物。

“程哥让我们来看看你们,外面车里有吃的,顺便捎个话,让你们别乱跑,警察在四处抓你们。哎?!于传杰呢?”黑子道。

“他在屋里呢,大哥。”张伟毅对相貌凶恶的黑子很忌惮,在强奸李薇薇后,他被黑子用黑洞洞的枪口逼迫加入了程天海团伙。

几人进了房间,只见里面一片狼藉。酒瓶子、易拉罐、泡面盒子、废报纸被胡乱的堆在了墙角。伴随着汗臭和发霉的一股怪味扑面而来。

“我操你妈,这什么味!?”彪子皱着眉头。

“问你话呢,赶紧说,怎么弄的?!上次来还没这味,是不是你俩想女人,比赛撸管子弄的到处是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是于传杰,害怕警察上门来抓,有时候撒尿也不敢到院子里,直接尿酒瓶了。”

“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啊!这鸡巴和瓶子口对的还挺准呢!于传杰人呢?”

黑子问。

“在床上呢,刚睡着没多久。”张伟毅指了指角落里脏兮兮的一张床。

彪子快速走过去,一把揪起于传杰就赏了俩耳光。“你妈了个逼!老子进门半天你还在睡,不欢迎老子来还是当老子根本不存在?”

于传杰被打醒,他揉揉眼:“大哥,我刚才是真睡着了,你别生气。”

这段时间于传杰瘦了,染黄毛的不良少年最近被吓得够呛。他亲眼看见彪子弄死李薇薇的残暴手段,因为参与强奸,警察找来自己也脱离不了干系。

“赶紧穿衣服,跟我们去车里搬吃的!”

看到于传杰也要穿衣,彪子道:“你就别去了,看你瘦巴巴那样,也搬不动,在这里呆着!”

于传杰只好站在原地。

三人出了房门,没走几步,走在最后的彪子在窗台上摸起块砖头就向张伟毅脑袋砸了下去,对方没吭声就栽倒在路面上。从怀里掏出绳子,彪子和黑子两人把张伟毅捆成了粽子。折房内对于传杰道:“穿衣服,跟我们走,这地方不能呆了!”

“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张伟毅这个狗养的私下给警察告密,让警察抓你,好立功赎罪,我们把他绑了!”

“那咱赶紧走,可是我们去哪?”

“少废话,先上车再说,再墨迹警察就来了!”彪子嚷道。

于传杰胡乱套好衣服。在院子里看见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张伟毅,嘴里堵着破布。黑子在旁边抽着烟。

“这逼开始还想跑,结果让彪哥放倒了,亏了我们哥俩来的及时,不然你就等着被警察抓呗,快去开院门,把这小子扔到汽车后备厢里去!”

于传杰慌慌张张地打开院门,黑子和彪子一人架起张伟毅的一只胳膊,拖死狗一般把张伟毅拖到院外,扔进后备箱。

三个人上了汽车,快速向更偏僻的海边驶去。

“怎么样于传杰,我们哥俩救了你一次!”彪子低沉的道。

“谢谢二位大哥,没想到张伟毅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用身上的钱他给他买酒喝。”

“那你有没想过,怎么报偿我们俩?”彪子的声音愈发低沉。

“我家有钱,我让我爸给你们。我爸是华宇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

“那给我一万,买我救你的这条命怎么样?”

看见彪子和黑子露出暴戾的眼神,于传杰有些木然地点点头,心想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他们,毫无疑问他们敢杀人。

汽车来到海边桥下熄火,彪子转过头:“按我说的去做,让你爹把钱给我。”

接着从挡风玻璃处摸出本邹巴巴的笔记本扔了过去:“就写你被绑架,让家里准备一万!!”

于传杰只得照做,把写好的内容递给了彪子,看后比较满意,彪子撕下本子纸放进屁股口袋。

黑子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动手!”说完两人戴上手套。

没等着于传杰反应过来,便被黑子推下了车。对方狞笑着:“今天晚上让你瞧瞧老子如何削猪骟马、杀狗抿骆驼,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男人!”

说着把于传杰推给旁边彪子,彪子一手挟持着于传杰并站到了他的身后。

黑子掀起后备厢把张伟毅从里面拽到地上,路途颠簸让张伟毅已经苏醒,脑袋挨了一砖虽然还晕头转向,外面的凉风却吹得他逐渐过神来,只是嘴上堵着的破布使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显然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自己,此刻黑子准备杀他灭口。

“让你做个明白鬼,交代身后事!”黑子扯下张伟毅口中破布。

“大哥,为什么要杀我?!”

“你胆小嘴碎,做了你大家安全!”

“张伟毅,你没报警?”于传杰有些不解。

张伟毅朝于传杰大喊:“你快跑,他们也要杀你!”

话音刚落,黑子的短刀已经在张伟毅胸口连捅数刀,张毅伟又一次的栽倒在地上,只是这次他再也无法起来。

于传杰也想跑,可在身后像铁塔一样彪子的挟持下,他像小鸡般被硬生生拽了来。

“彪哥求你别杀我!我让我爸把钱都给你!”于传杰带着哭腔道。

“还是送你上路吧!”说完单手按住于传杰,彪子另一只手从怀中拔出短刀,朝他的脖子猛刺过去。几下“噗、噗、噗”的声音后于传杰也倒下了。

“非杀他不可?人死了我们怎么向他家要钱?”

彪子用短刀切下于传杰的小指,并在尸体上抹了抹血迹:“你留着他程哥就得要你死!别有命赚钱没命花,跟我埋了这俩人!”

说罢彪子从后备箱拿出了两把铁锨,两个人在岸边刨起了坑。

两天后于亚豪接到了陌生电话,对方称自己的儿子在对方手中,让马上准备一万现金两小时后等待消息,用这笔钱来换取儿子的下落。并说不要报警,不然就会把于传杰剁碎扔进海里喂鱼。

于亚豪思儿心切,迅速的叫财务分别到几家银行取款,凑足了一万的现金。

在接到电话的两小时后,果然对方又打来了电话,让自己拿着装有现金的包裹在办公楼前等着,同时院内大门敞开,十一点半对方要跟自己见面。

于亚豪深深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自己的儿子失联了那么久,对方突然放出话来肯定有所防范,为了防止自己儿子不被绑匪撕票,于亚豪没有选择报警,但是他自己也没有闲着,他命令几个精干保安在卫门室里设伏,在绑匪与自己有一定距离时拿着钱动退入办公楼,同时参与设伏的保安封锁大门,从而控制住前来绑匪,问明情况之后再作打算。

按照约定时间,于亚豪提着两个装满现金的提包站在办公楼的台阶下。

于亚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喃喃自语道:“时间到了,人还没有来,会不会改变见面的地点?”

这时候一个头戴遮掩帽提着渔具包的男子,摇晃着走进华宇进出口公司的大门。来者正是黑子。

“会不会是他?”于亚豪疑惑起来。

只见拿渔具包的男子并没有直接朝自己走来,而是敲了敲门卫室的窗口,与里面的人交谈起来。

“可能是来找别人的,对方点明自己在楼下等着,按理应该直接过来找自己。

可是对方并没有那么做。”于亚豪本来紧张的情绪开始放松。

此时门卫室里面值班的保安问:“你来找谁的啊?”

“于总订的钓鱼竿啊!我给他送来。看见他在台阶下好像等人呢,正巧看见他我就不上楼了!咦,他手里怎么拿了那么大的两个包?”黑子说着用眼往保安室里瞟了瞟,他看到了在角落里坐着好几个若有防范的保安。

“他有事,你快点把东西交给他,然后抓紧走。”保安不耐烦的催促到。

“好的,谢谢。”

黑子离开门卫室,转身慢慢接近于亚豪,他手指也慢慢拉开渔具包的拉链。

“打开提包让我见到钱!于总!”黑子像一个过路人似得走到于亚豪面前,他之前的举动成功骗过了于亚豪与参与设伏的保安。

看到对方已到身前,于亚豪便知道自己拎着两大包钱已经没有退入办公楼的可能,只能耐心与之周旋。

“别耍花样,两个包都打开,让我能看到钱!你孩子在我手里!”黑子阴森的说。

于亚豪只能按照对方要求把两只提包的拉链拉开,露出了一捆捆的人民币。

刚要伸手去拿两只盛满现金的提包,于亚豪阻止了黑子。

“我儿子呢?怎么证明我儿子在你们手上?你们万一事先得知我儿子失踪来诈我怎么办?我不能让你们一句话不说就拿走这些钱!”

从黑子手里扔出一个用纸包裹的物件掉落在了不远处。

“放下钱袋子,过去捡起来看看,上面都写着呢!”

思儿心切的于亚豪几乎未做任何停留,放下提包直奔黑子扔在地上的东西而去。

同时黑子起盛满现金的提包就往大门口快步走去。

于亚豪拾起被黑子扔在地上用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刹时脸都白了,被纸包着的是一根带血小指,而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爸,准备一万救我,我被绑架了,他们要杀我。”

“你们究竟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我和你们拼了!”于亚豪像一只发怒的雄狮般怒吼着奔向离自己十几米远的黑子。

看出事情端倪的五六个保安也手持警棍从门卫室冲了出来。

黑子扔掉提包,忽然间转过身来,在转身的同时,从拉开拉链的渔具包内抽出了一把五连发猎枪。随着“咔碴”一声响,大红色外皮包裹的散弹,从弹仓被顶进了随时处于击发状态下的枪膛。

“傻逼!你的钓鱼竿!”黑子喊着就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响,从炽热的枪管中喷射出的一大片弹丸击中了在跑动中于亚豪的右膝,于亚豪带着向前的惯性几乎是横着飞了出去。

“咔嚓!”又一发红皮散弹从弹仓被顶进了枪膛,之前经过击发后的弹壳皮冒着青烟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一声响。

“你孩子死啦!你个傻逼!”

本已向黑子冲去设伏的保安被眼前场面彻底吓傻,来不及刹住腿的保安们直接向前鱼跃匍匐在地上,甚至有两三个人向道路两侧翻滚开去。

“砰!”的又一声,转身面朝保安赶来的方向的黑子又开一枪,一片弹丸在保安的头上呼啸而过。

“咔嚓!”接着又上弦了一发子弹,黑子弯腰抄起两个提包向着大门走去。

此时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彪子驾驶没车牌的桑塔纳轿车也冲进院内。

彪子向驾驶室窗外探出了另一把五连发猎枪,抬手向门卫室的玻璃窗就是一枪。“砰!”“哗啦!”门卫室的玻璃全部被轰碎。坐在玻璃窗桌后值班的保安慌忙抱头趴在地上,任凭掉落的碎玻璃将全身扎的鲜血直流。

“都别动!谁动谁死!”彪子恶狠狠的叫道。

“上车!”彪子朝黑子喊道。

待黑子把提包塞进后座,持枪钻进汽车后,彪子开车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捂着腿,杀猪般嚎叫的于亚豪,和一群趴在地上呆若木鸡的保安。

在彪子和黑子开车逃逸二十分钟后,大批警车呼啸着赶到事发现场,苏虹下了一辆警车,她见到了在门卫室旁与保安谈话的小徐。

“对方几个人?看清楚相貌没有?或者有什么特征?”

“两个,向于总开枪的那个人,戴着遮檐儿帽和墨镜,看不清楚相貌。”保安说。

“那开车的那个同犯呢?你们还有印象吗?”小徐问。

“玻璃上贴着黑色的防晒膜,没看清。”

“案犯怎么事先知道于亚豪拿有装满现金的提包的?”

“这个不知道,于总只让我们在门卫室等着,说是抓人。其他的也没过多的告诉我们。”

望着满地碎玻璃的门卫室,苏虹问:“对方用的什么枪?”

“猎枪,现场提取到三枚弹壳,市内开枪行凶,对方简直胆大妄为!”

“有人受伤没有?”

“于亚豪被枪击,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对方抢走了一万现金。”胡廷秀过来汇报情况。

“看来只有去医院问问受伤的于亚豪才能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苏虹刚说完,她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后眉头拧成一团。

“苏姐,难道又有新情况?”

苏虹点点头:“是个很不好的消息,有人报警在海边发现了一个浅坑,里面埋着两具尸体,经过王斌他们核实,死者之一就是于传杰!”

“看来我们逐步接近真相的同时,对方也在杀人灭口!”

苏虹她们在医院见到了手术完毕后的于亚豪,他躺在床上还在进行输液,右腿上包括着厚厚的纱布,些许的血迹通过洁白的纱布渗了出来,失血过多导致于亚豪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医生告诉苏虹等人,从于亚豪的腿上取出了几十个弹丸,他膝盖已经粉碎性骨折,再无完全康复的可能,能保住腿已属万幸,后半生只能从轮椅上度过。还有病人刚做完手术各方面比较虚弱,需要休息,有关询问不适持续太长的时间。

看到警察到来,于亚豪在丧子的悲痛、受伤导致的残疾,万巨款被抢的三重打击下,不禁呜咽起来:“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啊!我,我太惨了!”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苏虹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要相信警方一定会将罪犯绳之以法,给你一个交代。”

于亚豪点头道:“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请你们一定尽快抓住那群天杀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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