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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殇》


第1章 另类的女孩

夏天的下午四点钟,夕阳依然狠狠地照晒着大地,像是到了退休年龄却依然坚持挥余热的老人,连夕阳下的石头都受了感染,若是摸上去,定会感觉烫烫的。

四点钟是嘉苍中学做下午操的时间,大家慵懒地往操场上走,也许是不想很快就回到那沉闷的课堂,所以故yì

放慢脚步吧,又或是对天气不满,因为即使是这个点钟,天气依然没有变凉快。

“就是她,就是她!”有几个女生嘁嘁喳喳,还伸手指着前面的女孩。

而前边的女孩心无旁骛,眼中只有前方操场上那个属于她的位置,她早就习惯了,她没有想过要当焦点,可她还是成了众人口中的新闻人物,那些热爱时评的女生对她的各种说法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亦如群山起伏,绵绵不尽,一些好奇的男生也纷纷去一睹她的芳容。

她叫苏莞尔。

中考中,她的成绩在全县的芸芸众学生中,可谓是名列前茅,别人若是有这样的成绩,定会庆幸自己能有资本进入重点高中,可是苏莞尔,却偏偏放qì

了这个名额,来到了并不起眼的嘉苍中学。

“逞什么能啊,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人家这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我看呀,她这么牛,就是去了重点高中也不见得就是凤尾啊,八成这个学校有她的什么心上人吧!”

各式各样的评论纷至沓来,她莞尔一笑,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来这里,别人却仿佛揣摩得很透一般,她曾想过,自己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谢君生,可是琢磨了半天,她还是觉得,即使没有谢君生,她依然会来。

苏莞尔一直很佩服一个人,他为了自己的爱好放qì

了学业,虽然当时遭受了一些非议,可是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她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是一期关于中学生的节目,他在假山的另一面,荧屏上只看到了假山这一面的记,也是正是因为舆论的强dà

压力,他只让大家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他的面容。

苏莞尔是个随心所欲的女孩,她不会刻意地追求什么,她喜欢从容,就像她的爱情,喜欢谁,便是谁了。

爸爸妈妈在天堂,若是看到她爱的人是谢君生,不知dào

会是喜是悲。爸爸妈妈死于一场车难,死神无情地将妈妈带到了另一个世界,爸爸用仅存的一口气息将苏莞尔托付给谢君生之后,也随着妈妈离开了。

谢君生是个细心而又木讷的男人,苏莞尔的衣食住行他都照顾得很周到,可是,他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后来苏莞尔常常会想,如此一个嘴拙口笨的男人,又该怎么把自己满腹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呢?

苏莞尔扑到他的怀里大哭,她仿佛还不明白生了什么,只觉得天昏地暗,为什么一个好好儿的三口之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得支离破碎,她想不懂。

谢君生擦掉她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滴落在她的额头上,他说:“莞尔啊,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父亲吧。”

那一年,苏莞尔十二岁,谢君生三十六岁,比她大了整整两个年轮。

谢君生无妻无子,确实对苏莞尔视如己出,给她又当爹,又当娘,他对她,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分,而情窦初开的苏莞尔,却把这种特殊的情分当成了爱情,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把谢君生当过父亲。

广播里传出“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的声音将苏莞尔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她笑,怎么又是第八套啊,小学做了一年,初中做了四年,难不成还要再做三年?做这套广播体操她已经熟悉到了完全凭借身体的动作顺下来,而不需yào

经过大脑的思考了,实在已是索然无味。

做完体操回教室的时候,一位帅哥忽然跑到苏莞尔面前问她:“你就是苏莞尔?”

苏莞尔怯怯地答yīng

着,她不记得自己欠过别人钱啊,这该不会是冒出来了个要帐的吧!

“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我叫成坤楠,交个朋友吧!”

苏莞尔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还有他憨憨的笑容,以及他期待的眼神,不禁哑然失笑,她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上,自己也感觉手拍得生疼,然后为自己的恶作剧感觉到尴尬,她像个小鸟一样飞走了,心中还一阵阵地窃喜。

成坤楠还愣愣地在那里伸着手,看着苏莞尔远走的背影,摇头叹道:“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

夕阳的余晖照在成坤楠的脸上,他仿佛更加帅气了,尤其是那僵在脸上的笑容,给他增添了几分可爱的色彩。

教室里那个叫丘彦琳的女孩兴奋地给大家看着手相,看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别人手纹的认真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得道的样子。

看到苏莞尔进来了,丘彦琳马上放开别人的手,过去拉着苏莞尔说:“我给你看看吧!”

看到苏莞尔受到如此优待,大家都嗤之以鼻,悻悻而去,但还是竖起耳朵来认真听着丘彦琳能给她算出什么名堂来。

“莞尔,你的命很硬,你的父母只有福大命大才能担得起你这个生灵。”丘彦琳直言不讳。

苏莞尔猛地把手抽回来:“封建迷信!”

听苏莞尔这么说,丘彦琳感觉到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早就听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自作多情地去亲近苏莞尔,却被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成封建迷信,她咬着牙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对不起,我失言了。”苏莞尔拉着丘彦琳的手,十分真诚地道歉,丘彦琳破涕为笑,苏莞尔看着她纯真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了。

成坤楠不时地以各种理由来找苏莞尔,苏莞尔既不表示热烈的欢迎,也不赶他走,她仿佛习惯了不苟言笑,不知dào

这是受谢君生的传染,还是父母的离去让她有一些自闭,成坤楠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她像古墓派的小龙女,波澜不惊,苏莞尔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于是乎成坤楠觉得,他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毕竟,他看过她纯真的笑容,甚至感受过她调皮的恶作剧。

第2章 一天四十八小时

“学无止境,活到老,就要学到老,你们这么年轻人,整天就知dào

玩,怎么就不懂得时间的珍贵呢,我一天四十八个小时不知dào

要学习多少知识呢!”

教物理课的谢君生在讲台上口沫横飞,语重心长,引来台下一阵哄笑,更有甚,拍桌子踢凳子一阵阵的交响乐一般。

“老师,我们一天才二十四个小时,您怎么膨胀出四十八个小时啊?您戴的那手表是哪里产的呀?”终于有人吹胡子瞪眼地话了。

“我一分钟当两分钟用,这叫事半功倍,你们懂不懂?”谢君生十分认真地回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阴阳怪气地笑着,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专业知识过硬的物理老师,既是一位可敬的夫子,又是一位可爱的老活宝。

也许老师们通常都会对某个学生有所偏爱吧,就像谢君生,他就偏爱一个叫杜誉琪的女孩,那应该是她教过的最文静的女孩了,她长得很清纯,仿佛从未受过红尘俗世的熏染,而且她偏偏又那么聪慧,姣好的容貌与优异的成绩,是她获得优待的资本,可是谢君生对她的偏爱,却是有别的因由。

谢君生时年已经四十一岁,却依然单身一人,大家也在背后悄悄地议论过,如此一个长相还不错,工作也不错的男人,连个老婆都讨不到,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因由,也许这个少言少语男人十分怕羞,见到女人就脸红吧,又或,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当然,谢君生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也曾年轻过,也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可是,有时候,爱情并不会因为他付出得多,得到的才会多,最终,那个“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每当想及此事,谢君生常常会偷偷地抹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处,她动情了,而且是用心良苦,用情颇深。

“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说法真的不是空穴来风,谢君生直到现在也没再爱过其他女人,虽然他很清楚地知dào

,那个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谢君生的书房里挂着两副对联,上面写着:“大肚能容容天容地容天地难容之事,慈颜常笑笑古笑今笑古今笑古今可笑之人”,每每有什么不舒心的事,看看这副对联,事情也就过去了。

对联上的字是谢君生亲笔书写的,这字写得是颜筋柳骨,遒劲却不乏飘逸,可谓刚柔并济。谢君生早就过了大喜大悲的年龄,他早已习惯了修身养性,读读孔孟之道,看看现代散文,练练毛笔字倒也收获不小,活得也洒脱。

谢君生做儿子做得很失败,他没有为谢家留下一儿半女,一开始母亲还劝他相亲,可是,他对相亲实在提不起兴趣,在遭遇了次拒绝之后,母亲也不再提起,去年,她带着遗憾离开了,孤苦了一世,却没有抱上孙子,谢君生为自己的不孝深感自责,尤其是当他读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候,他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可是,感情的事又怎么可以强求呢?唉,人啊,怎么一个情字了得。

谢君生的家族是个短寿的家族,他的爷爷,他的父亲、伯父、叔父,都是在五十岁上离开的,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四十多岁,身体就伛偻地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已经虚弱得不行,如今已经四十岁出头的谢君生,不知dào

是因为进化了的缘故,还是经常在学校锻炼的原因,他的身子板还很硬朗,仿佛还有几十年的活头。

谢君生也常常暗自担心,万一自己真的死在了五十多岁上,那苏莞尔该怎么办。她能不能找到个真zhèng

疼惜自己的男人,没有了娘家人,她会不会受婆家人的欺负。

“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谢君生仿佛看到了苏莞尔受人欺负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愁容满面,他暗暗誓,要好好活下去,要看着她幸福。

有一天,谢君生无意中听到了邻居的对话,心中一阵阵地刺痛。

“想给儿子找个家教,张姐,你说我是找个老师好还是找个大学生好?”住在谢君生对面的李湘萍说。

“你们对门不是有个现成的吗?那个谢君生可是个优秀的高中教师,他人也不错,跟街坊邻里都处得很好,我看呀,只要你开口,这点忙他不会不帮的。”

“哎哟,他呀,还是算了吧,他要是没问题,怎么会连个老婆娶不上,自己不生孩子,却养着别人家的女儿,我看呀,那个苏莞尔八成是他的私生女,说不定啊,他们还又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李湘萍一向以舌头长著称,谢君生听到自己受到如此凌辱,于是跑出来澄清:“苏莞尔是我朋友的女儿,我朋友夫妻二人都在车祸中死去了,收养莞尔也是我尽朋友之谊,这孩子已经够命苦的了,麻烦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要让她听到,不要伤了她的心。”

李湘萍看到谢君生,顿时羞赧得脸都红了,她本来也是想请苏莞尔给儿子宁宁当家教的,这下,这个计划恐怕要,这几天累坏了,叔叔祝愿你再考个第一名。”谢君生特意强调了一下“叔叔”二字。

苏莞尔愣了一小会儿,眼神中透露出几许失望,沉默数秒后她便回自己房间了。

第3章 艺术节上的纷争

十月十日,天气出奇的好,虽然依然是烈日当空,可是也不时地刮起令人感觉爽快的风,真是神清气爽。

嘉苍中学已经举办过两届艺术节,今年是第三届,已经有很多同学跃跃欲试了,可是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留在舞台上为全校师生献艺的却为数不多。

谢君生仿佛胸中有万丈豪情,热情奔放地吟咏了一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引得好多人心潮澎湃,仿佛看到了伟人建功立业的豪迈气概,想到了他们的卓越功勋,谢君生的朗诵结束了,可大家却依然很期待下文一般。

接下来出场的是苏莞尔,她素衣长裙,长及腰,那饰,都是古典女子的打扮,很多人都感觉眼前一亮,甚至为之一叹,如此一个清秀水灵的女孩,又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美妙的节目呢?

“大家欢迎苏莞尔给我们演奏一曲《浣殇》。”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回响在操场上。

这是嘉苍中学的传统,艺术节不但要在风和日丽的白天,还要在空气怡人的操场。

苏莞尔低眉顺眼,轻抚古琴,她的眼神脉脉含情,仿佛已经融入到了琴曲的意境当中去了。

一曲曼妙的音乐从他的手下流出,每一个音符那么冗长而浑厚,仿佛要把听众们的心粘连上去一般:

“66~3~2~

2~1~76~6~

13~2~

33~6~16~

123~~

3~2~17~6~

1~1~6~

3~33~2~3~

1~76~

6~7~1~23~

3~2~17~6~6~”

琴声到此戛然而止,十分简短,很多人意犹未尽。

台下有人拍案而起:“这算什么曲子啊,简短不说,连都没有,同是弹古琴,凭什么她能留下,我就被淘汰。”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个胡小娇是个有名的辣妹,大家都叫她“小胡椒”,可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评委和主持人下不了台。

这时候成坤楠站起来了,他说:“这曲子虽然简短,但是珠圆玉润,浑然天成,它只负责将你带入某种意境,自己却停下了,若是你会欣赏,够投入,一定还会沉浸在某种悠长的意境当中,曲子之所以会停,是为了不给对这种意境的欣赏造成搅扰,这《浣殇》曲,精短美妙,一笔代入,实在难得。”

主持人带头给成坤楠鼓起掌来,台下的掌声,胜过了刚才的任何一个节目,小胡椒一脸的窘迫,气得通红,竟然当场起脾气来,她一跺脚,指着成坤楠大喝道:“你是帮她还是帮我?”

成坤楠说:“我谁也不帮,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小胡椒恨恨地坐在了凳子上,把头扭向一边,心想回家我再告你的状。

胡家和成家是世交,两家父母似乎都有等孩子长大了结亲之意,于是有意无意地给两个孩子制造相处的机会,小胡椒也的确喜欢成坤楠,可是成坤楠却讨厌透了这小丫头,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于是养成了刁钻任性盛气凌人的性格,如今都这么大了,脾气却没有一丝改进。

苏莞尔十分感激地看着成坤楠,当然不是因为他气坏了小胡椒,为自己挽回了面子,而是因为他读懂了这个曲子,道出了她的心声。

也许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苏莞尔行云流水地弹奏这古琴曲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悄悄地抹眼泪,可就在一分钟前,他还是慷慨激昂,他就是谢君生。

艺术节结束之后,谢君生对苏莞尔说:“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曲子了呢,没想到你也会。”

“莫非这曲子你以前听过?”

“是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谢君生仿佛陷入了对过去某一历史时刻的沉思,那是他的女神,她长的很美,眉眼含笑,深情脉脉,她轻轻抚着琴弦,是那曼妙音乐,将他带入了青松满峰,碧水充江的美景当中,他多么想,能够一辈子听她抚琴,可最终,她却成了别人的厨娘,为别人上厅堂,下厨房,为别人生儿育女。

有时候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甚至跌得一蹶不振,纵是青梅竹马,却未必能换来一世的夫妻恩情,在她的心里,谢君生早已被定性为自己儿时的玩伴,却从未想过要与他共度此生。

当苏莞尔一个走在夕阳底下的时候,成坤楠跟了上来,像是很有决心与她并肩作战的样子。

“喂,你能不能别整天冷若冰霜的,其实你笑起来很好kàn

的。”成坤楠说。

“谢谢你对我琴曲的评价,不过说真的,你刚才的台词很老套,夸奖一个女孩笑起来好kàn

真的没有任何新意。”话虽然这么说,可苏莞尔还是笑了,也许人总是会和某些人投缘,就好比苏莞尔看到成坤楠的时候会比较开心。

“喂,苏莞尔,你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勾引我未婚夫,我告sù

你,就算你琴弹得再好,你也别想踏进成家半步。”小胡椒看到成坤楠跟苏莞尔并肩行走,不禁醋意大,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盆冷水,苏莞尔倒是还没搞明白哪儿跟哪儿,弄得自己一头雾水。

听小胡椒这么说,成坤楠急了:“谁是你未婚夫啊,我说过要娶你了吗,我们之间有婚约吗?我自始至终都把你当妹妹,还是个蛮不讲理的坏妹妹。”

“你——”胡小娇气得一跺脚,转而又恨恨地瞪着苏莞尔。

“瞪什么瞪,我就是喜欢苏莞尔,你还能把她怎么样?”成坤楠毫不示弱。

苏莞尔听成坤楠这么说,脸刷得红了,她从没想过成坤楠对她有这种感情,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于是十分窘迫地离开了。

第4章 她竟然上了他的车!

谢君生不知是为了接送苏莞尔方便,还是觉得像自己这个年龄应该有房有车了,居然用自己半生的积蓄买了辆标志206,除去买车的钱,再除去他给苏莞尔留出的学费,他已经算个穷人了,好在还有个可以按月拿到工资的工作。

“一天四十八小时”买新车了。

同学们津津乐道地传播着这条新闻,并且乐此不疲,自从谢君生有了那事半功倍珍惜时间的言论后,大家就十分亲切地叫他“一天四十八小时”了,或简称“四十八小时”。

自从出了艺术节事件后,大家都加倍地关注苏莞尔,也许聚焦时下的新闻人物是一件非常时尚的事情吧,大家似乎很期待看到这样的结果:苏莞尔对当日成坤楠挺身相救感激不尽,于是以身相许,然后两个人展开轰轰烈烈的恋情,可是终究劳燕分飞,让人无限抱憾……

成坤楠有点后悔当日的鲁莽,也许他应该写一封文字优美的情书,也许应该送她一件温馨洋溢的礼物,而不是那么慌乱地表达,让她手足无措。

周六的时候,大家都被各式各样的车载走了,成坤楠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寻找着苏莞尔的影子,却现她上了谢君生的车。当然,看到这一幕的,并不是只有成坤楠一人。

其实苏莞尔每个周末都和谢君生一起回家,只是大家都没有现罢了。

苏莞尔?谢君生?成坤楠实在是很难将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按年龄,谢君生可以是苏莞尔的父亲,可是他们一个姓苏,一个姓谢,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苏莞尔是随了母亲的姓氏?也不对,谢君生是单身贵族,他早就有所耳闻,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人的本能往往会会吃醋,就像此时的成坤楠,他不自觉地想起了师生恋,心中不觉涌起了一股醋意,他想一定要找苏莞尔问个清楚。

苏莞尔和谢君生回到家里,看到李湘萍家烟特别大,好像着火了,好在火势还不大,两个人赶忙跑上楼去,听到里面传来宁宁哭泣的声音,可是门却锁着,他们赶忙通知了居委会,居委会派人把门撬开,大家一起将火扑灭了,宁宁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羔,把头埋在苏莞尔的怀里。

“怎么了,宁宁,怎么会着火?”苏莞尔问他。

“是我——”

原来宁宁这孩子十分调皮,自己在家里玩,看到家里居然有盒火柴,如今火柴已经是稀罕物了,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来点着了,却又把它扔进了垃圾筐里,自己又跑卧室睡觉去了,等他现的时候,外屋里已经全是烟了。

李湘萍正在朋友家里搓麻将呢,一接到电话听说家里着火了,就赶忙往回跑,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当她回到楼上,看到儿子还好好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于大家的批评,什么“光顾着自己玩,不好好照顾孩子”啦,“怎么可以把个小孩子锁在家里”啦之类的话,她也照单全收,总之只要宁宁没事就行。

李湘萍听说谢君生帮的这个忙,心里十分惭愧,人家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前些日子自己还说他们的闲话被他听到了呢!

苏莞尔也很好奇,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见过李湘萍的丈夫呢?宁宁这么可爱,该不会连个疼他的爹都没有吧。

回到家里,苏莞尔感觉十分轻松,也许只有在这里,她才会忘却所有烦恼的事情。

“莞尔,最近压力挺大的吧,有些事别放在心上,好好学习,将来你出息了,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谢君生说。

苏莞尔听得出来,他说的是她跟成坤楠,自从在艺术节活动上他替她辩护之后,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流言就沸沸扬扬,犹如漫天的雪花一般。

“那如果我的心里真的有喜欢的人呢?”苏莞尔问。

谢君生愣了一下说:“那就把他放在心里吧。”

苏莞尔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谢君生却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苏莞尔想,她不但要把他放在心里,还要说出来,要让他知dào

,她爱他,她愿意把自己的一生交予他。

星期二的下午,依然是上下午操的时间,成坤楠还是像往常一样想追上前面的苏莞尔,苏莞尔已经隐约感觉到他焦灼的眼光,于是加快了脚步。

成坤楠跑到她的面前拦住她道:“为什么故yì

躲着我?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也是她一厢情愿。”

成坤楠还以为是苏莞尔为那天小胡椒的事不高兴,却只听见她冷冰冰地回答了一句:“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看着苏莞尔倔强地离去的背影,他怅然若失,不禁一闪念想到了苏莞尔跟谢君生上车的那一幕,心想,莫不是这个“一天四十八小时”要老牛吃嫩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谢君生也恰好走到这里,他扭头对成坤楠说:“下了操来一下我办公室。”

毕竟他是老师,成坤楠没有不答yīng

的道理,可是他对谢君生并无好感,不过他想,他们之间将会有一场和苏莞尔有关的对话,即使是要面对一个自己不喜爱的人,那也值得。

谢君生说完就径直离开了,他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与苏莞尔决无二致,这让成坤楠感觉很不舒服。

成坤楠心中一阵阵的激动,体育老师说这套广播体操做起来最齐,成坤楠完全相信这一点,因为他和苏莞尔所在的位置成四十五度角,他一眼就能看到她,苏莞尔的目光和他相撞,她的脸刷得红了,她感觉成坤楠就像影子一般缠着她,可是,她实在不想要这个影子。

丘彦琳一向十分活泼好动,即便是在做操,她的眼光也不停地四处打量,而且无意中做了苏莞尔跟成坤楠的旁观,她想,这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配佳人,帅哥配靓妹,尤其是想到前几天成坤楠为苏莞尔辩护,那气概,真是不可多得。

第5章 约法n章

“你和苏莞尔到底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此时的成坤楠仿佛忘了自己应该对眼前的这位师长保持起码的尊重,竟然质问起他来。

谢君生并没有感到生气,不知dào

他是真的大仁大义,还是末梢神经坏死了,或许是因为他有求于成坤楠吧,只听他平静地回答道:“她是我的养女。”

成坤楠一下子感觉到了窘迫,想想苏莞尔和谢君生,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许正是两个人长期生活在一起的缘故吧,再想想自己刚才竟然对苏莞尔的养父出言不逊,实在过分。

“你喜欢苏莞尔?”谢君生问他。

一向敢说敢言的成坤楠居然羞赧了起来,红着脸点了点头。

“有多喜欢?”谢君生继xù

问下去,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愿意用我一生来呵护她,真的,请相信我。”成坤楠急忙说。

“你们年轻人,为了一时的冲动,就要押上一生的承诺,可是终究,又有几个人能做得到?”谢君生叹气道。

“我能,我有这个信心,而且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您不知dào

,自从我见到苏莞尔的那一天起,我就对她念念不忘,我知dào

,也许这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可那种喜欢的感觉还是产生了,因为我想要,所以我追求。”

成坤楠神采奕奕地讲述着,眼睛里放出一种炽热的光芒,这让谢君生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他对于爱情,也是抱有这样的希望的,可最终,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乔允儿,那个让他以为两个人要琴瑟合鸣一辈子的乔允儿,却连机会都没有给他,就匆匆嫁人了,而她嫁的,竟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强咽下那份苦涩,朝成坤楠慈祥地笑了笑说:“小伙子,说句公道话,于公,我作为一名老师,应该劝阻学生在这个时候恋爱,尤其是当事人还是我的女儿的时候,于私,我却觉得你不错,我要是有权选择女婿,一定会投你一票的,可如今,我却是左右为难啊。”

听谢君生这么说,成坤楠忍不住的激动,因为他仿佛看到,在很远的天边,他正和苏莞尔一起幸福地飞翔,只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谢君生。

“莞尔这些年跟着我实在是受了不少苦。”谢君生接着说:“几年前她的父母在一场车难中离开了人世,撇下她孤苦伶仃,我平时上课住学校里,只有周末才会回家,莞尔这孩子很不容易,我们家族是个短寿的家族,我真怕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她连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谢君生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还有那难以言表的担忧,成坤楠很自信,觉得自己能肩当此任于是拍着胸脯说:“我誓,我这辈子一定会照顾好莞尔的。”

谢君生觉得眼前这孩子真是天真得可爱,他喜欢苏莞尔,可苏莞尔未必会喜欢他,就像自己喜欢乔允儿,而她却喜欢别人一样。

“现在你明白我的难处了吧,我有两重身份,既是一位要尽职的老师,又是一位要尽责的父亲。”谢君生很期待成坤楠给补充一下下文。

成坤楠倒是恨不得现在就能与苏莞尔得成比目,可眼前这位“岳父”他又开罪不起,于是他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谢君生笑了笑,心中不由地感叹这个年轻人的机警,他说:“我希望你现在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等以后上了大学,或到了结婚的年龄,如果你还像现在这么想跟她在一起,你就娶她,我不同意你们现在恋爱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现在为时太早,会影响你们的学业,二是莞尔已经失去了太多,她输不起,如果你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就不要做她情感驿站上的留客。”

成坤楠点了点头,他觉得谢君生说得对,但他还是十分开心,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和苏莞尔神仙美眷。

苏莞尔这几天一直躲着成坤楠,自从那天他说喜欢她之后,她就不知dào

该怎么面对他,因为她不想伤害他,可是拒绝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可能不伤害。

后来,苏莞尔决定了,就当那天什么都没听到,以后,她和成坤楠还是朋友。

现在,苏莞尔见了成坤楠依然说说笑笑,在嘉苍中学,苏莞尔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丘彦琳,另一个就是成坤楠了。

然而,成坤楠却误会了,看到苏莞尔的转变,他以为一定是谢君生跟她说过什么,应该是和自己听到的同样的话吧,于是他也更加确定,这将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胡小娇听别人说苏莞尔星期六的时候上了谢君生的车,她庆幸地想,现在终于找到报复她的好方式了。

“听说高一五班的哑巴美女苏莞尔是‘一天四十八小时’的情人,周末的时候他们还一起离校的呢!”这句话从胡小娇口里传出来之后,又经过很多人的口,传遍了高一的六个班级,当然,成坤楠也听说了,他笑这些人幼稚,就像自己当初一样,若不是谢君生亲口告sù

他他是苏莞尔的养父,也许他到现在还会以为他们是情人呢!

坚决捍卫未婚妻的名誉!成坤楠一再地为苏莞尔辟谣,可是这趟水却是越搅越浑,人家把传言给改成三角恋了。

胡小娇是这些传言的始作俑,当听到三角恋的说法之后,她想制止,却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她觉得很没面子,因为她曾经跟很多人炫耀过,那个才貌俱佳的成坤楠是她的未婚夫。

成坤楠虽然一再地控zhì

,却最终没有忍住把未来的寄望告sù

苏莞尔。

“将来我一定会娶你的,等我。”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一股暖流在回荡,他想,苏莞尔跟他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吧!

谁知苏莞尔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没有听清一般,然而,事实上,她听得很清楚,她觉得现在有必要把实话告sù

他了,不然,可能会耽误人家一辈子。

“对不起,坤楠,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苏莞尔低着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你告sù

我他是谁,否则我会一直缠着你,我不相信你会喜欢别人。”此时的成坤楠依然十分自信。

苏莞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是谢君生。”

“谢君生?那不是你的养父吗?你别逗我了。”

“从我十二岁那年,他就收留了我,可我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女儿对父亲的感情。”

苏莞尔说到这里忽然不想再说下去了,她跑开了,成坤楠傻傻地愣在那里:到底是苏莞尔一厢情愿,还是谢君生用了缓兵之计?

第6章 倒在地上的醋坛子

成坤楠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彻彻底底地被人耍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要去理那个不近人情的苏莞尔了,还有那个外号叫“一天四十八小时”的谢君生,这父女两个到底唱的是哪出戏?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能不能称之为养父与养女?

冬天了,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雪花簌簌地飘落下来,还未及地,就已经融化了,却丝毫没有减弱这个季节的寒冷。

下午四点钟的活动,已经由做操改成了跑步,大家都在努力地为驱寒而奔跑着。

不知dào

因为两个人刻意回避,还是本就如此,苏莞尔和成坤楠好久都没有照面了,可是在这个寒冷而且飘雪的日子里,他们又见面了,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感觉到窘迫,往后退缩了一下眼光。

可是成坤楠很快就镇静下来,当他再抬起头看时,他看到的不是苏莞尔,而是她身边的丘彦琳,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他早就听那些八卦女们说过,很多女孩都喜欢他,包括苏莞尔身边的丘彦琳。

成坤楠十分细心地察觉,丘彦琳的手上生了冻疮,于是他跑到了她们面前,苏莞尔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听成坤楠说:“你的手都生了冻疮了,为什么还不戴手套?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苏莞尔一听,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他这些话是对丘彦琳说的,当然,也是说给她听的。

丘彦琳听得一阵激动,脸上泛起了一片绯红,手心也开始热,她从来都不敢奢想,成坤楠会这样关心自己。

更让丘彦琳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送给她一副既漂亮又温暖而且价值不菲的手套,此时她已经不像前一天那么不好意思,她十分激动地向他道谢,并且十二分真诚地约请他吃饭,成坤楠痛快地答yīng

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成坤楠跟丘彦琳熟络起来,后来,两个人竟然谈起了恋爱。

丘彦琳每天兴致勃勃地跟苏莞尔诉说着成坤楠的好,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种种,苏莞尔并没有兴趣听。

“并不是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是你自己说不喜欢他,不想耽误他的,可是现在,当他找到了自己的所爱,你却不高兴。”丘彦琳说,她又怎么会明白,苏莞尔只是担心。

丘彦琳是苏莞尔最好的朋友,苏莞尔不想看到她受伤害,于是她决定,应该找成坤楠好好谈谈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莞尔问,成坤楠倒是很会心,知dào

她是为丘彦琳而来的。

“我对她够好,她跟我在一起也够开心,你还有什么不满yì

的?”成坤楠回答道。

“你对她不够真心。”苏莞尔一语道破。

“真心?真心又算的了什么?我跟她在一起,我们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你从她身上取得了什么?是加倍对她好,想让我看到了失落吧?”苏莞尔眉毛一扬,这点她完全想得到,因为丘彦琳是她的好友。

“算你聪明,我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要让你后悔。”成坤楠说起话来,竟然会如此地斩钉截铁。

“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丘彦琳。”苏莞尔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因为成坤楠的报复而变得愤慨不平,成坤楠心中掠过一丝失落,难道她就这么不在乎我么?

“放心!我会很疼很疼她的。”成坤楠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看着苏莞尔,他有了一种得胜的快感,可是当苏莞尔背转过身去,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他又有点于心不忍了。

两天后,丘彦琳气冲冲地来找苏莞尔:“现在还有谁不知dào

我丘彦琳是成坤楠的女朋友,你却想劝他分手,是你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又不是我横刀夺爱,现在你却要来阻挡,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竟然看不得别人比你幸福!”

“不,彦琳,你误会了,我是想提醒你,他对你未必是真心。”苏莞尔解释道。

“苏莞尔,你太过于自信了,我承认,成坤楠是曾经喜欢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并不代表你在他心中能占据永恒的位置,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而且对我很好,好得足矣让你后悔。”丘彦琳底气十足地说。

苏莞尔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作多情,她默默地转身离开,却听到丘彦琳又补充道:“即使他对我不是真心,我也心甘情愿,起码,在成坤楠众多的追求中,我胜出了,我喜欢这个光环,喜欢这种荣耀。”

苏莞尔没再回头,她觉得仿佛已经没这个必要,丘彦琳正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打搅她。

结冰了,不知dào

是寒冰封了大地,还是也封上了许多人的心门,大家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害pà

雪花顺着领口掉进衣服里面。

丘彦琳系着一条火红的围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按理说,她该成为众多八卦女们的肉中刺,可是偏偏没有,因为她仿佛是为大伙儿出了一口气一般,她们实在是不愿意看苏莞尔占尽了风头,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胡小娇,竟然也整天拉着她的手亲切地叫她嫂子。才子英杰,又不是独有成坤楠一个,何必非得死死抱住这一个不放,她的现任男友阮梁似乎更称他的意。

北风呼啸而过,努力地撼动着还留在树上的几片树叶,由于地面的泥土都冻住了,并没有刮起多少的尘土,厚厚的讲义,大量的习题,高三学哥学姐们的沉寂感染了大一大二的学生们,整个校园里变得静悄悄的。

期末考试定在了腊月的十四到十六这几天,考完便可以放假了,这是一个既叫人紧张,又让人盼望的时刻,而初十这天恰好又是星期六,是期末考试之前的最后一次周末,很多人都选择留在学校复习功课,只有少部分人选择回家,而成坤楠,却拉着丘彦琳逛街,成坤楠根本不爱逛街,他带着丘彦琳出来,是因为想给她选到合适的礼物,丘彦琳也不喜欢逛街,可这是成坤楠约她,他们就可以多在一起一会儿了,况且,当她说累的时候,成坤楠总会背她一段路程,她最喜欢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苏莞尔学习功课一向很扎实,她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挑灯夜战,她想回家。未满十八周岁的苏莞尔一回到家里就锅碗瓢盆,俨然一个家庭小主妇,吃得谢君生连连夸她手艺有长进。

在考场上,苏莞尔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她十分想见的人,她早就听说,谢君生偏爱一个叫杜誉琪的女学生,她早就想一睹她的风采了。

当杜誉琪出现在苏莞尔的视线里的时候,苏莞尔简直惊呆了,这杜誉琪,跟她的母亲乔允儿,眉眼之间竟然有七分的相像,苏莞尔仿佛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第7章 生日上的表白

寒假如约而至,暖气早已开放,在家里感觉不到冷,苏莞尔不想出门,倒不是因为怕冷,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依恋谢君生,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谢君生总是在书房看书,一向喜爱看电视的苏莞尔有再好的节目也不看了,而是钻到书房陪谢君生一起阅读,他们两人并不说话,苏莞尔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将书竖起来,眼睛却斜斜地瞅着谢君生,这点谢君生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这孩子怎么忽然变得对知识如饥似渴了。

苏莞尔看着谢君生看书时那副严谨的样子,忽然大叫道:“一天四十八小时!哈哈哈……”

她笑得十分开怀,谢君生也笑了,他说:“这是同学们送我雅号,也更是一种惜时如金的精神,你可要学着点哟。”

“我视金钱如粪土,既不惜金,又何来的惜时如金?”苏莞尔调皮地回答道。

“唉,你这个小鬼头,真拿你没办法。”谢君生感叹。

爆竹声声除旧岁,终于迎来了又一个新年,活过的日子增多了,剩下的年头也就变少了,谢君生格外地怕死,他这种怕,来源于放不下,正月初二是苏莞尔的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她就十八岁了。

当她吹灭蜡烛的时候,谢君生说:“快许个愿吧!”

苏莞尔眨了眨眼睛,似乎早就有所准bèi

,她说:“我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全靠你,它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或,只是你的一句话。”

“哦?有这么神奇吗?你说出来,能帮得到你我就一定帮你,谁让你是我女儿的。”

“不,我不是!”苏莞尔连忙反驳,“我不是你的女儿,我要做你的女人,做你谢君生的女人,君生,我爱你。”

谢君生从来就没想到过,苏莞尔竟然会把这层纸戳破了,他没有任何心理准bèi

,只是痴痴说道:“早恋不好。”

“不,我没有早恋,今晚,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我已经成年了,以前,我一直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可现在,我要把它说出来,自从我十二岁来到这里,我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从小,我爸妈对我娇生惯养,我那时连洗衣服做饭都不会,都是来了之后才学的,也许你会以为,我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学,那你就错了,我是为了尽到女主人的责任。”

谢君生听得愣愣的,她还是个孩子,而自己已经四十多,何况她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苏朝义的女儿,又是自己的心上人乔允儿的女儿。

“莞尔啊,我这个年龄都可以做你爹了,而且我也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你还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某种程度的依恋,就像很多女孩都有恋父情结一样。”谢君生和颜悦色地跟苏莞尔解释,他真的不想伤害她,更不想耽误她。

“不,不是,我很清楚地知dào

,我爱你,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你的新娘。我知dào

,你喜欢我母亲,可能这是老天的苦心安排吧,我母亲欠你的,就由我来偿还吧!”

“荒唐!”谢君生终于变得严肃了,他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这时候,他听到苏莞尔的房间里响起了琴声。

一曲旋律由远而近:

“66~3~2~

2~1~76~6~

13~2~

33~6~16~

123~~

3~2~17~6~

1~1~6~

3~33~2~3~

1~76~

6~7~1~23~

3~2~17~6~6~”

苏莞尔的房间开着门,此时谢君生已经站在了她的门口,看着这个弹琴的女子,恍然间,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允儿!”谢君生叫道。

苏莞尔跑过来,谢君生紧紧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苏莞尔趴在他的肩上幸福地笑了,眼睛里却噙着泪花,她相信,此刻,谢君生满心都是爱,可是,却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母亲的,但至少,此刻她已经拥有了他的怀抱。

谢君生猛地从幻境中醒来,他放开苏莞尔,往后退了两步,解释道:“我和你母亲之间真的没什么。”

“不,你别瞒我了,我怎么会连这点察觉不到,这把古琴是我们家传的,这曲子也是,除了我母亲,又有谁会弹给你听?还有那个你偏爱的杜誉琪,长得跟我母亲竟是那么的相像!”苏莞尔一一陈说着。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本来就没必要瞒我,你对我母亲情有独钟,可她却跟了别人,是她欠了你。”

“不,她没有欠我,谁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你的爸爸妈妈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谢君生虽然遗憾,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乔允儿。

“那我呢?难道我也是一厢情愿?我替我母亲还债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怀容纳我?”苏莞尔的口气几乎变成了质问。

“莞尔,你还小,我不想毁了你的一生啊。”谢君生叹气道。

“这么说,你的心里有我,只是怕耽误我?”苏莞尔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兴奋。

“莞尔,你现在还在上高一,目前最重yào

的就是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其他的都先不要想了。”

听到谢君生这么说,苏莞尔心中有些凉意了,她又岂会不懂,这是一种以退求进的拒绝。

那个冬天,苏莞尔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她经常穿得很厚很厚,却总是着双手抚琴,也许是上天眷顾,她的手并没有冻坏。

谢君生和苏莞尔之间本来话就不多,虽然苏莞尔总是没话找话,可谢君生总是极力回避,苏莞尔便跑去厨房将早已干净的碗刷了又刷,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么做。

“啪”的一声,一只碗掉在地上,谢君生快步跑了过来,大喝道:“你要干什么!”

苏莞尔看他这么粗鲁,委屈的眼泪刷得流下来了,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故yì

的。”

谢君生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笑得露出了牙齿:“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割腕呢,你知dào

我有多担心吗?”

苏莞尔感觉到欣慰了,因为他的担心,她想,他不会永远都这么冥顽不灵的,老夫少妻的美好姻缘不乏其例,也许有一天,他能成为谢君生的新娘。

看着这把古琴,苏莞尔想:这把古琴来自何时,这曲子又是谁为谁而作?

第8章 被抛弃的女人

正月初九,大家的走亲访友拜年活动基本在这一天完成了,可以在家清净几天了,有些单位也早已开始上班了。

晚上,李湘萍来敲谢君生家的门,当苏莞尔过去开门时,她满脸堆笑地叫了声:“苏老师。”

“我不是老师,他才是,李阿姨,你进来坐吧。”苏莞尔指着谢君生说,谢君生将眼睛从书本里抬起来,向她点头示意。

李湘萍一向快言快语,可是现在她却不好意思起来,手都不知dào

该往哪儿搁,因为以前她说的那些闲话,还有上次他们救了宁宁,她一直觉得愧对这父女两个。

“李阿姨您喝茶。”苏莞尔把一杯茶递到李湘萍的手里。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李湘萍终于开口了,她继xù

说道,“莞尔,宁宁那孩子记性不好,过这个年过得,上学期的知识也差不多忘光了,你看,你能不能帮他补习一下功课,至于报酬吗,我给你按——”

还没等李湘萍说完,苏莞尔便打断了她的话:“邻里邻居的,什么钱不钱的,在你家蹭几顿饺子就行了。”

“这么说你答yīng

了,太好了。”李湘萍千恩万谢。

“宁宁那孩子很可爱,我当然不会拒绝了。”苏莞尔微笑着说。

听到她夸奖宁宁,李湘萍想起上次着火的事,于是低头道:“就是调皮了点。”

寒假剩余的一周,苏莞尔都是在李湘萍家里过的,自从她把心里话向谢君生倾吐之后,两个人整日四目相对,不免有些尴尬,去给宁宁补课是个合情合理的台阶。

李湘萍对于苏莞尔不收报酬的事很是感激,她向她诉说着一个单身母亲的苦,苏莞尔不禁问道:“那宁宁的爸爸呢?”

想起宁延涛那个负心汉,李湘萍的心都凉了,肚子气鼓鼓的,转而却是抹眼泪:“他!他舍得下妻子,舍得下孩子,舍得下这个家,就是舍不下那个小狐狸精。”

看着她悲痛的样子,苏莞尔竟也有了种失意的感觉,她同情她,若是以前,苏莞尔一定会觉得是以为是她多嘴多舌,所以才被丈夫抛弃,可现在,她觉得是因为被丈夫抛弃,她才变成了这种性格。

“对不起啊,李阿姨,我不该跟你提这些。”苏莞尔有些难为情。

“没事。”李湘萍擦擦眼泪说:“没有他我不是一样能活,只是可怜宁宁,这么小就没有个完整的家庭,就没有个疼爱他的父亲,我也想过再嫁,又怕对方接受不了宁宁,或是宁宁接受不了他。”

听着李湘萍的肺腑之言,苏莞尔不禁联想到了谢君生,他作为一个单身男人,把她抚养成人,又谈何容易?

“如果你的养父有了心仪的女人,并且要把她娶回来,你会不会介yì

?”李湘萍问道。

苏莞尔想,若说谢君生有心仪的女人,他只会钟情于自己的母亲乔允儿,可是母亲已经去了天国,恐怕他会孤苦此生了,除非他愿意接受自己。

苏莞尔笑笑回答道:“不会,你都说了他是我的养父了,我又怎么有资格介yì

呢,再说了,我终究会出嫁,他需yào

有个人来照顾饮食起居。”

苏莞尔说这番话,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却听李湘萍庆幸一般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苏莞尔并没有领略道这句话的含义,而是以为看到为人儿女的能够这般理解,她表示欣慰。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开学这天,萧条的校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氛,同学们的衣饰更是花花绿绿,给学校增添了许多绚丽的色彩。

真是天地虽宽,冤家路窄,苏莞尔远远地看到成坤楠迎面而来,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窘迫。

“来找丘彦琳?”苏莞尔先打破了僵局。

“不,不是。”成坤楠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挫败感。

苏莞尔和成坤楠擦肩而过,成坤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那单薄的身影,苏莞尔仿佛感觉到了他那炽热的目光,不禁也回过头去,成坤楠连忙缩了一下眼光,又匆匆地离开了。

苏莞尔觉得他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盛气凌人了,莫非他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回到教室,丘彦琳兴冲冲地凑到苏莞尔的跟前,十分神mì

地趴在她的耳边说:“我跟成坤楠分手了。”

“啊?为什么?”苏莞尔有些吃惊。

“莞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想利用我来报复你,他这个如意算盘却打错了,谁也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只会在他动情之后将他甩掉,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丘彦琳说得很轻松,仿佛夏天里喝凉水一般,苏莞尔听得愣愣的,不知是对丘彦琳这般玩弄感情的吃惊,还是对她这番话的感激。

但是事情总是超乎她的想象,本是无意关心,却无意中现丘彦琳跟阮梁来往甚密,俨然一对小情侣。

当胡小娇见到苏莞尔时,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那股胡椒味,甚至很想结交这个朋友,苏莞尔当然是来不拒,冰释前嫌。

“上学的时候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毕业了就分手,这仿佛是某种潜在的规律,可是我没想到,我会用情这么深,更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阮梁就会移情别恋。”胡小娇哭哭啼啼地说。

原来成坤楠、丘彦琳、阮梁和胡小娇经常一起出去玩,丘彦琳和阮梁暗生情愫,两个人的恋情也逐渐浮出水面,将“原配”抛弃。

看着别人因为恋爱而痛苦,苏莞尔想,不如自己一辈子不谈恋爱,只是在心里时时记挂着谢君生,而且永远不嫁人,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为他养老送终。

冬天的月色惨白,透过窗子射进了宿舍,苏莞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她却是闭着双眼,脑子里翻江倒海,她回想着往事一幕一幕,她想着从前那个叽叽喳喳的丘彦琳,想着从前那个幽默风趣的成坤楠,想着从前那个尖牙利齿的胡小娇,他们都哪去了?她想着那个单身的李湘萍,想着那个把她抚养成人的谢君生,他们各自的将来会怎样?她想着自己早已远在天国的父母,他们是否会保佑自己一生幸福?

第9章 说亲事件

终于又到了周末,回到小区之后,苏莞尔跟谢君生刚下车,就碰到了居委会的张老太。

“君生啊,来,张姐跟你说件事。”张老太神mì

兮兮地说。

“什么事情啊,张姐?”谢君生问道,他一向不关心东家长西家短的,倒也落得清闲,只是这张老太找上门来,他实在不知是为哪出。

“君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莞尔也已经长大成人,你呀,还是找个女人来为你洗衣做饭吧,我看呀,你对门的李湘萍就不错,三十出头,人又勤快,也是一枝花嘛,而且她一过门,一个现成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多好!”张老太说得时候,脸都笑开了花,仿佛自己有什么喜事一般。

张老太说话速度实在太快,根本不给谢君生插话的机会,谢君生听得呆呆的,自从乔允儿嫁人之后,他从来就没想过娶妻的事,更是对女人目不斜视,虽然跟李湘萍低头不见抬头见,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lǜ

过。

张老太见谢君生不表态,便对苏莞尔说:“莞尔,你说我说得对吧,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谢君生还不够大吗?莞尔,你该不会反对吧?”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苏莞尔一点心里准bèi

都没有,于是勉强地咧开嘴憨憨地笑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向楼上看去,却看见了正在楼上晾衣服的李湘萍。

一个个的念头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苏莞尔的脑中闪现出来:什么晾衣服?分明是在那里观戏。什么请家教?分明是套近乎。什么谈知心话?分明是探口风。这张老太的说亲事件一定是李湘萍早有预谋的,要不然她何以老是向自己诉说一个人带孩子的苦,她又为什么会问自己是否介yì

谢君生娶个女人回家。

莫不是他们两个人早就有情?苏莞尔不愿也不敢再想下去,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若是谢君生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将情何以堪。

苏莞尔默默地上了楼,谢君生想喊她却始终没有叫出口,之后他跟张老太说了些什么,苏莞尔全然不知dào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抚摸着母亲的照片,她想,他不会娶别的女人的。

爱情是伟大的,伟大到可以为对方付出许许多多,甚至是一切,爱情又是自私的,自私到连对方被别人多看一眼都有点不舍。苏莞尔深爱着谢君生,她怎么可能愿意李湘萍跟谢君生结合,况且李湘萍能给谢君生的她苏莞尔也同样给得起,她愿意为谢君生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而且还会为他抚琴,轻弹那曲他最爱的《浣殇》。

这次说亲事件李湘萍确实是早有打算的,那还是去年的时候,因为谢君生救了宁宁她一直心存感激,张老太便劝她道:“湘萍啊,谢君生是个好人,他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不如你嫁给他吧,一个人带孩子苦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湘萍红着脸低着说:“人家可是高中教师,有正式工作的,哪像我,街头小贩一个,我高攀不起。”

张老太赶忙提点道:“正是因为这样才要高攀,他挣钱,你持家,宁宁也有个好的家庭环境,更有利于他的成长嘛,湘萍啊,你可别不为自己打算,你现在刚刚三十出头,俗话说,女人三十一枝花嘛,你现在要是不赶快把自己嫁了,照你这么个操劳法,过不了几年就人老珠黄了,那时候想再嫁可就迟了。”

李湘萍想想张老太的话确实在理,为了宁宁,也为了自己,嫁给谢君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开口问道:“那苏莞尔会同意吗?”

“莞尔那孩子那么懂事,肯定也想谢君生能有个人照顾,再说了,她不过是他的养女,有什么权利干涉啊,你跟她平时没结过梁子,平日里跟她套套近乎,说不定她还能帮上你呢!”张老太很有信心地说。

“只是,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其实自从谢君生救了宁宁之后,李湘萍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只是苦于无人说媒。

“这个好说啊,湘萍,你先去做做铺垫,明年正月份我就去帮你说和说和。怎么,不相信?放心,你张姐身子骨还硬朗,活到明年正月份是没问题的,呵呵呵……”张老太笑着拍了拍李湘萍的肩膀便离开了。

如今,李湘萍自觉铺垫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张老太便来履行诺言了,只是谢君生始终没有表态,他虽然同情李湘萍母子,可是他知dào

,若是答yīng

,苏莞尔注定要受到伤害,谢君生曾经最大的愿望便是娶乔允儿为妻,后来这个希望破灭了,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苏莞尔健康成长,凡是伤害她的事他是不肯做的。

苏莞尔看母亲在照片中的清秀模样,她忽然想起了杜誉琪,也许正是因为对母亲的思之深,念之切,她竟然有了一种想认识一下杜誉琪的强烈冲动。

苏莞尔的思绪沉下去很深很深,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门的响动,连谢君生进了她的卧室都全然不知。

“莞尔。”谢君生叫她。

苏莞尔抬起头来,此刻她最关心的是谢君生会不会与李湘萍结合,她的眼睛有些朦胧,不知dào

是因为看了母亲的照片睹物思人,还是害pà

谢君生马上就要属于别人。

“你同意了?你同意了没有?”苏莞尔急切地问。

谢君生坐在她的床沿上,摇了摇头说:“没有。”

苏莞尔紧紧抱住他,问道:“告sù

我,为什么?”

她多么希望,谢君生的回答是他爱上了苏莞尔,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孩,可是,他没有这么说,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一个人,习惯了。”

苏莞尔对这个答案不免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庆幸,她和谢君生组成的这个小家庭暂时没有添丁进口。

此时苏莞尔甚至想,不管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和谢君生生活在一起,养女也好,他未来的贤妻也罢,只要能守着他,看着他,她不再奢求那么多,想到这里,她便赶紧下床,要去厨房练习家庭主妇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谢君生望着苏莞尔的背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如此作弄我?将我深爱的乔允儿嫁给我最好的朋友苏朝义,又夺走了她的生命,你明明知dào

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好吧,算我没这个福气,可是为什么,你又要她的女儿爱上我?你明明知dào

,我给不起她的。”

第10章 半路杀出的男人

星期天上午,谢君生出去了,苏莞尔买完菜回来,却现门口站了个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一米八的个子,长得很英俊。

他看到苏莞尔时,也是眼前一亮,当然,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他结交的女人可谓无数,这种风流本性他始终难以改掉,现在,他确实想改了,想有个家,安稳地过日子。

苏莞尔知dào

,谢君生今天要和一个学生见面的,那是谢君生刚到高中任教的时候教过的一个学生,苏莞尔算算年龄,眼前这位正好相符,莫非他就是谢君生说的那个学生?

“你在这儿等了很久了吧,进屋坐会吧。”苏莞尔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门口的那个男子觉得诧异,不过他也确实在这里站累了,就跟着苏莞尔进去了。

苏莞尔给他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跟他聊起天来:“大哥,你毕业后都在干什么啊?”

男子听到她喊自己大哥,他在脑子里苦苦搜索,却记不起自己何时有过这么个妹妹,可是看看眼前这个女孩,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结交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开口道;“自己开了家公司,也没什么大的作为。”

“哇,厉害啊,我最羡慕自主创业的人了。”苏莞尔正说着,却听到电话响了,她过去按了免提,是谢君生打来的,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听谢君生回答道:“莞尔,我正在我那位学生这里,中午不回家了,你自己弄点吃吧,我可能下午三点才回去吧,跟这位学生侃得正欢呢,好了,不多说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君生说完便把电话挂了,苏莞尔不由地心中一惊,他在学生那里,那眼前的这位又是谁?她开始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来,谢君生教过自己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她不但不听,反而把个陌生人领回家里来了。

苏莞尔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引狼入室,她自己从来都没注意过,原来自己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一张娇美的脸也是清秀无比,这男子早就看得怦然心动了,当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要下午三点才能回来时,他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二点呢,他不禁对眼前这个女孩动起了邪念。

正当苏莞尔不知dào

该说什么让他走时,他自己起身告辞,苏莞尔动他到门口,他却猛地回过头来捂住苏莞尔的嘴将她拖进了卧室。

任何的挣扎与反抗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他走了,只留下一片狼藉额和一朵残红,苏莞尔咬着被角抹着眼泪,他恨自己太无知,太幼稚,为什么要让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进门,如今还有何颜面面对谢君生,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苏莞尔起身下床,将那条床单收了起来,这是罪证,若是她知dào

他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可是现在,她不想报警,不想让别人知dào

她有这段不光彩的历史,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完美的苏莞尔。

下午两点的时候,谢君生回来了,苏莞尔过去抱住他:“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

看她哭成这个样子,还有这患得患失的模样,谢君生还以为她在为说亲事件不高兴呢,于是安慰她道:“放心,我不会答yīng

她的,咱们两个人过日子就行了,不需yào

更多的人口了。”

苏莞尔不知该怎么把那件事说出来,于是顺水推舟,点了点头,只是从此以后,苏莞尔沉默了许多,不再吵吵嚷嚷地跟谢君生说爱他了。

再说李湘萍,她明白沉默是最好的拒绝这个道理,当张老太告sù

她谢君生没表态时,她虽然不甘心,想尽lì

挽回,可是这种念头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这个人就是他的前夫,宁延涛感觉自己现在年龄大了,也想着收心了,过够了那种漂泊的日子,他便想有个归宿了,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前妻李湘萍,想起了他的儿子宁宁。

宁延涛和李湘萍恋爱的时候,她还是个青涩的少女,那么清秀,那么水灵,她很爱惜自己的一头秀,总是把它梳理得漂亮动人,可是如今,生活的重压,一个人的孤苦,带孩子的辛劳已经将她折磨成了一个粗鲁的长舌妇,但是宁延涛不介yì

,他觉得她风韵犹存,只要悉心打扮,仍不失为一个美女。

李湘萍不忘旧情,当宁延涛来向她求婚时,她打他、骂他,却没有拒绝他,如今宁延涛事业上已经小有成就,人也比以前更潇洒更倜傥,李湘萍早就渴望有个肩膀可以倚靠了,她更盼望宁宁得到一份至诚的父爱,如今来求婚的正是宁宁的生父,她又怎么会拒绝呢?况且她也相信,经lì

了这么多,他一定会更懂得珍惜,更珍视这个家庭。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湘萍一开心,人就显得年轻了许多,再加上宁延涛整天送她一些化妆品护肤品的,护理得好,人也就显得更漂亮了。

“老婆,这个地方太破旧了,我已经买了新房子,也装修好了,咱们这几天就搬过去吧,对了,不用搬,直接过去住就行了,还给宁宁专门设了个学习间!”宁延涛神采飞扬。

“好啊,不过我可要跟这里的朋友道别,要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大家肯定会骂我的。”李湘萍高兴地说。

“依我看啊,不如我们办完婚礼后再回来份喜糖,给他们个惊喜。”宁延涛提议道。

“也好,但是对面那父女两个,我是一定得提前告sù

他们的,他们是宁宁的大恩人,曾经救过宁宁的命。”李湘萍把后面那句话省略了,其实她是想跟谢君生说清楚,说亲事件可以画上句号了。

“对门住着人?我怎么觉得门好像一直锁着啊?”宁延涛觉得疑惑。

“你有所不知,对门那父女两个,一个是高中教师,一个是高中学生,他们平时都住在学校的,只有周末才会回来。”李湘萍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个小心愿恐怕难以满足了,我查过了,周六周日这两天都不适合动土搬迁,不如结婚后专程来道谢吧。”宁延涛知dào

李湘萍最相信那些黄道吉日的说法,她肯定会接受这个建议。

第二天的下午,宁延涛一家便住进了新居,亏欠这对母子多年,宁延涛对他们加倍的好,尤其是宁宁,虽然他都快忘掉这个爸爸了,可现在,却对他亲得不行,一放了学便过来缠着他,宁延涛哄女人独有一套,哄小孩的功夫也不可低估,这一家子,可谓其乐融融。

第11章 珠胎暗结

鲁迅先生有云,“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谁都没有因为李湘萍的搬走而改变生活的节奏,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个多月了,苏莞尔的例假依然没来,她不禁担心起来,于是偷偷地买来了测孕纸,却现自己竟然真的怀孕了。

“我要五百块钱。”苏莞尔说。

“行,但你要告sù

我要了干什么。”谢君生知dào

,最近学校没收钱,他一个月才两千块钱的工资,又要养家,又要养车,五百块钱这个数目他的确不能随便拿的。

看到苏莞尔哭了,谢君生赶忙安慰道:“别哭了,我答yīng

给你了啊。”

苏莞尔虽然一直在擦眼泪,可是旧的眼泪刚刚擦掉,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我要打胎。”

“什么?”谢君生吃了一惊,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又问道:“谁干的?”

苏莞尔把那个周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谢君生捶胸顿足:“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朝义,允儿,我对不起你们啊,我没有照顾好莞尔。”

苏莞尔看着他这难过的样子,倒是该回头安慰他了,谢君生想事不宜迟,应该赶紧报警,早日拿掉这个孩子,苏莞尔说什么也不同意报警,她不想让别人知dào

自己曾被羞辱过,谢君生尊重她的意见,也没再自作主张。

两个人来到了医院里,谢君生一直在说:“不要怕,没什么,不疼的……”他就差没说出“我做过”。

医生瞅了谢君生一眼,十分不满地说:“真是老牛吃嫩草,连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谢君生顾不上解释什么,他现在只顾着苏莞尔的安全了,心中无比焦急,生怕这件事会给她留下阴影,更担心会影响她将来的生活。

然而,他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苏莞尔的体质太弱,以后将不能生育,谢君生感觉打击很大,而苏莞尔却出奇地平静,她心中依然爱着谢君生,但是她不会强求他什么,她也不想嫁给别人,能不能生孩子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她不在乎。

谢君生亲自下厨,为苏莞尔熬鸡汤、炖补品,从前他做饭很好吃的,只是多年没有动勺,生疏了很多,苏莞尔喝着这鸡汤,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多么希望能眼前之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杨柳春风,小河解冻,苏莞尔的心情也随着春暖花开渐渐变得明朗起来,如今,她和胡小娇竟然成了挚友,想起艺术节上胡小娇那般出言不逊,苏莞尔笑笑,说出了那句古老的台词,不打不相识。

胡小娇就是在八十年代的这么一个阳春三月出生的,今天只她的十八岁生日,苏莞尔应邀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同来的还有成坤楠,另外便是几个除了胡小娇谁也不认识的人。

成坤楠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苏莞尔,在那场所谓的报复游戏中,他败得很惨,捉鸡不成反蚀把米,成为苏莞尔的笑柄,然而笑柄只是成坤楠自己想象的,苏莞尔并没有笑他。

苏莞尔见到成坤楠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往昔,她曾把他视为好友,现今,大家面目全非。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谢君生来丽阳小区接苏莞尔回去,本来是说三点的,可一听三点苏莞尔就变得痛心疾,谢君生明白,那件事成了苏莞尔的心病,凡是和它扯上关系的字眼,苏莞尔都会十分敏感。

就在他们二人往车边走的时候,苏莞尔忽然站住不动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谢君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却看见了老邻居李湘萍跟她的儿子宁宁,旁边还有个谢君生并不认识的男人,也就是宁宁的爸爸宁延涛。

谢君生正要跟李湘萍打招呼,却见苏莞尔径直走过去,扯着那个男人的衣服抓狂道:“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

谢君生听出了端倪,他过去狠狠地揍了宁延涛一拳,李湘萍还以为是谢君生同意说亲了,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醋意大,才会打宁延涛,她心中涌起的满足感很快就被谢君生的话擦掉了:“你真是猪狗不如,她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毒手?”

李湘萍了解宁延涛的性格,若是自己被攻击定会以拳头相报,可是这次,他却低声下气,一定是自己理亏,只见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看着苏莞尔抓狂的样子,李湘萍不禁花容失色,她责问宁延涛:“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宁延涛真的后悔了,自从跟李湘萍复婚之后,他的风流收敛了很多,知dào

顾家了,知dào

疼爱妻子和儿子了,他第一次体验到了家的温馨,也打算好好珍惜好好过日子了,然而,天不藏奸,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就在他刚刚开始幸福生活的时候,幸福却要向他挥手告别,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认,都是罪有应得。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了宁延涛的脸上,李湘萍恨恨而去,只有宁宁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狂、会生气、会打人,更不明白他的父亲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罪恶。

谢君生作为苏莞尔的第一监护人,看着宁延涛,他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然而,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选择报警,他要等苏莞尔冷静后听取她的意见。

苏莞尔再次哭成了泪人儿,只有谢君生最懂,她虽然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别的孩子,遇到什么麻烦,还有父母当避风港,而苏莞尔,只有谢君生可以倚靠,可她又不想成为他的负累,所以遇到困难总是一个人默默承shòu。

谢君生将苏莞尔搂在怀中,扶着她慢慢地上了车,他一向都知dào

,苏莞尔自尊心很强,现在她确是遇到了心理难关,倘若不能克服,这辈子她可能都会生活在阴影中。

谢君生没有过多地翻看心理书籍,他只是改变了以往整日钻书房的习惯,竟然跟苏莞尔学起了弹琴,他也教苏莞尔下棋,还不时地给苏莞尔讲个笑话,即便是做饭,也是两个人一起下厨,他们的生活丰富了很多,可谓其乐融融,只是谢君生并不知晓,挂在苏莞尔脸上的笑容是自内心,还是她强作欢颜,好给他一丝安慰。

也许他们谁都不曾注意到,那天下午,宁宁拉着跪在地上的宁延涛,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爸爸——”

第12章 小小孩子 大大面子

那件事苏莞尔始终没有忘却,她害pà

,害pà

清闲,害pà

宁静,每当这样的时刻,她就会想起那不堪回忆的一幕,继而脑袋就像爆zhà

了一般。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苏莞尔正在跟谢君生下棋,听到有人敲门,她懒得理会,可是门铃却响个不停,谢君生过去把门开了,却现是李湘萍,还没等让她进来,她就自己闯进来了,然后噗通跪倒在苏莞尔的面前。

苏莞尔倒是波澜不惊,大约从说亲事件开始,她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好感。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李湘萍问道。

“哪件事?”苏莞尔依然在研究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你干嘛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你知dào

这件事对她伤害有多大吗?”谢君生怒不可遏,他接着说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既然吃了亏,就要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我们已经决定报警了。”

“啊?不要啊,我求你们了。”李湘萍急切地说。

“你求?你有多大面子求我们?他是你什么人,你会替他求情?”谢君生一想起宁延涛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来气。

“他是我丈夫。”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湘萍的眼泪刷得流了出来,她也是个女人,又怎么会不同情苏莞尔的遭遇呢,对于自己丈夫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不悲伤不难过呢?

“你丈夫,就这种人面兽心的男人你还敢要他做丈夫,湘萍啊,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带着孩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烧感冒也没个人照顾,他对你还有什么情分,你竟然跑了为他求情。”谢君生说的是实话,他了解单身带孩子的苦楚,与李湘萍相比,他倒是优越得多,起码自己还有个正式工作,而苏莞尔又很懂事,知dào

帮他做做家务,可李湘萍就不同了,她不过是个街头小贩,夏天卖卖水果,冬天卖卖蔬菜,而宁宁还小,正是淘气的时候。

李湘萍跪得腿都疼了,谢君生和苏莞尔忘了提醒她起来,她倒是自己起来拉过一个凳子坐下了,随手拿起谢君生的水杯喝了口水,这些年来,她又要挣钱,又要持家,生活的负累已经让她变得不拘小节,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她接着说道:“你也知dào

我可怜,那就再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刚刚复婚,宁宁才刚刚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我真的不希望他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的父亲却又锒铛入狱,这个家庭又要支离破碎,其实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我早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了,可是,我实在舍不下我的孩子啊,谢老师,你也是长辈,应该明白一个母亲的心啊。”

说到这里,李湘萍啜泣起来,苏莞尔并没有看她,只是左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右手拿着一颗黑色的棋子,举棋不定,谢君生知dào

,自己不该迁怒于李湘萍,可谁让她是跟宁延涛站成一线的呢,是宁延涛自己犯了错误,难道他不该受罚吗?

当李湘萍谈到孩子的时候,谢君生才刚刚对她生出一丝怜悯,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又马上激怒了他。

“莞尔啊,只要你不报警,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yīng

,哪怕是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要多少精神损失费?你做修补手术需yào

多少钱我们都给报销?你还有别的要求吗?你——”

“够了!”谢君生打断了她的话,“她的精神损失你们赔偿得起吗,她心灵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你拿什么修补,你知dào

吗,你那个畜生丈夫让她怀孕了,弄得她现在连孩子都不能生,你走吧,别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李湘萍再次跪下了,她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君生跟苏莞尔。

“真没见过你这种女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为了他下跪,而且跪了两次。”谢君生简直无语。

“不,你错了,我早就心如止水,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的儿子。”李湘萍解释道。

苏莞尔终于扭头看她了,李湘萍双眼巴望着她,希望她能大善心,寒假里她跟苏莞尔相处过一段时间,知dào

她很善良,只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一定会答yīng

的。

苏莞尔今天晚上格外地平静,不知是因为想开了,还是因为决定了,然而,她的话却让李湘萍大失所望:“李阿姨,你妨碍我跟谢老师下棋了。”

李湘萍知dào

,宁延涛犯下的错误根本就是不可饶恕,她来求情完全是多此一举,于是站起身来,呆呆傻傻地往门口挪步,心中不停地为宁宁叫苦,他还这么小,为什么上苍要让他承shòu这么多,先是被父亲抛弃,当这个家庭破镜重圆时,父亲却要蹲班房。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李阿姨,你回去告sù

那个宁延涛,要是他对你们母子不好,我跟他新账旧账一起算。”苏莞尔举在手中的黑色棋子终于放下了。

“这么说你答yīng

了。”李湘萍回过头来,十分感激地看着她。

“我都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真的不忍心宁宁的心再受到摧残。”苏莞尔说完,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让李湘萍觉得她像个天使。

李湘萍再次跪在了地上,让谢君生给苏莞尔有些措手不及,苏莞尔过去慢慢将她扶起,她说:“母爱真是伟大,不由我不感动了。”

看着李湘萍远去的背影,苏莞尔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还清晰地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她拿着苏莞尔的小手教她写字,教她抚琴,母亲有一双很灵巧的手,她亲手为小莞尔烤制蛋糕,想起从前那些快乐的场景,她的眼泪潸然而下,苍天有眼,让她有一个那么美丽温柔的母亲,可苍天却又有眼无珠,让母亲年纪轻轻地就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小莞尔。

还有父亲,父亲年轻有为,除了事业辉煌,他也是个多才多艺的的人,母亲每谱一曲子,他便能填上词,苏莞尔常常想,父亲英年早逝,也许真的是天妒英才。

“莞尔。”听到谢君生叫她,她这才回过神来,从窗边回到了棋局旁。

“就这么放过这个混蛋,你不后悔么?”谢君生问道。

“不后悔,其实这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dào

他已经后悔了,现在我已经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若是再追究下去,受到伤害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了,尤其是宁宁,他还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苏莞尔解释道。

“你真是善良,像你的母亲。”谢君生不由地想起了乔允儿,通常苏莞尔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他对乔允儿的思念。

“其实知dào

你并没有因为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对我有偏见,我就不想再深究了。”苏莞尔说。

这次谢君生没再说什么。

第13章 认识想认识的人

天气渐渐地炎热,知了在树上吱个不停,空气分子相当地躁动不安,像苏莞尔内心那不安分的念头,她想了很久,始终不好意思,直到今天她才鼓足了勇气,心想大不了碰钉子,可不试一下,又怎么能知dào

会不会成功呢?

她想认识一下杜誉琪,那个长相酷似她母亲的女人,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还是揣着母亲的照片来到高一(二)班门口。

正巧成坤楠站在门口,苏莞尔在内心抱怨道:怎么你们两人偏偏在一个班呢!

“嗨,美女,请问你找谁?”成坤楠故作轻松地跟苏莞尔打着招呼,其实他早已心乱如麻,自从跟丘彦琳散了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他明明是喜欢苏莞尔的,却要弄那么一出,到头来还是让自己难堪,现在每次看到苏莞尔,他都会感觉到窘迫。

苏莞尔也学着他的口气说:“帅哥,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丘彦琳吧,哦,不,口误,不好意思,是杜誉琪。”

听到苏莞尔说丘彦琳,成坤楠心中咯噔一下,脸也刷得红了,她回头看了看,又回过头来说:“她不在。”

苏莞尔心想,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人家只是口误而已,又不是故yì

说来取笑他,该不是是骗骗自己略施小惩吧!

“苏莞尔!”

听到有人叫她,苏莞尔急忙回过头去,却现是杜誉琪,她竟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慌乱中,照片掉到了地上。

杜誉琪捡起照片,看了看上面的人,疑惑道:“请问这位是——”

“我母亲。”苏莞尔回答,她转而又问道,“你怎么知dào

我名字的?”

“哈哈,你这个问题真是太幼稚了,当你演奏古琴曲《浣殇》的时候,恐怕学校里没几个不认识你的人了,还有成坤楠。”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站在门口的成坤楠伸了伸舌头,此时成坤楠大有偷听之嫌疑,于是十分识趣地进了屋。

“喂喂喂,别走啊,人家来找你呢!”杜誉琪大喊着。

苏莞尔想,传说中的杜誉琪很文静,可现在,看她并不文静啊,看来传说的话并不能当真,不过杜誉琪的确长了张骗人的脸,看长相,谁能猜得出她会这么活泼呢?

“我是来找你的。”苏莞尔说。

“找我?”杜誉琪的嘴巴张得老大,受宠若惊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杜誉琪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对苏莞尔说:“我知dào

,你是高一(五)班的苏莞尔,下了这节课我去找你。”

声音戛然而止,杜誉琪人也不见了踪影,苏莞尔便飞也一般跑回了教室,这是她进入高中之后第一次迟到,若是去年,大家一定会暗暗庆幸,谁让你事事冒尖的!可现在,谁都熟视无睹,跟苏莞尔有关的话题对她们来说早已味同嚼蜡,通过这将近一年的相处,她们觉得她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早已泯然众人矣。

杜誉琪果然守信誉,下课不到一分钟她就出现在了高一(五)班的门口,在那里使劲朝屋里招着手,惹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dào

她在跳舞给谁看。

苏莞尔看到同学们的异动,这才想起她和杜誉琪的约定,于是赶忙出去迎接她,却现人家早到了,正朝着她窃笑呢!

“苏莞尔,你母亲怎么——”杜誉琪正要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苏莞尔便接上了她的话茬。

“怎么跟你长得那么像?”

杜誉琪使劲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dào

,不过世界上长得像的人的确很多啊,我想,也许是上帝造人时,造出那么多张不同的脸太困难了,所以就稍微重复了一下吧。”苏莞尔调侃道。

“呵呵,那我很荣幸啊,能和大才女的母亲长这么像。”杜誉琪说,她说的不是奉承话,小的时候她在武侠片里看过弹古琴,从她听到《浣殇》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结交苏莞尔这个朋友了。

“可是,我母亲已经离开好多年了。”苏莞尔抬头看了看天边,眼中掠过一丝感伤。

“那你就当我是你母亲吧!”这句话已经到了杜誉琪的喉咙中,她又将它咽回了肚子里,她庆幸自己幸好没有说出口,否则苏莞尔可能要生气了。

苏莞尔看着她瞪着大眼下咽的样子,不知dào

她又在搞什么,于是接着说:“我很想念母亲,所以看到长相酷似她的你时,我很想认识你,我知dào

,你叫杜誉琪。”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认识你呢,对了,《浣殇》应该有歌词吧,怎么没见你边谈边唱啊?”杜誉琪一边不停地跟苏莞尔握着手一边问道。

一向喜欢拖堂的谢君生从高一(六)班出来,看见杜誉琪跟苏莞尔正侃得火热,心中不由诧异,这俩小鬼头,什么时候跑到一起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从这两个女孩身边走过,杜誉琪朝他吐了吐舌头,一霎间,苏莞尔仿佛明白了谢君生为什么要偏爱杜誉琪了,并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像自己的母亲,谢君生的心上人乔允儿,而且因为苏莞尔的性格比较沉闷,谢君生常年与她相处,再接触杜誉琪时,会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她的调皮,让人感觉到轻松,感觉到快乐,连苏莞尔自己都喜欢她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苏莞尔正望着谢君生的背影出神,杜誉琪又唤醒了她。

“问你《浣殇》有没有歌词呢!”杜誉琪重复道。

“兴许有吧,可是我光知dào

谱子,不知dào

歌词。”苏莞尔说。

“又要上课了,我得走了,记得找到歌词的话要边弹边唱给我听。”杜誉琪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苏莞尔答yīng

着,但是不知她有没有听到。

丘彦琳正坐在门口的窗边,因为她长得比较矮,所以坐在了第一排,她一直在透过玻璃看苏莞尔跟杜誉琪侃大山,心中不由地涌起了一股失落感,若是以前,除了她,苏莞尔不会对别的女孩这么热情的,她觉得苏莞尔变了,却忘了是自己先变的。

更让丘彦琳感到心里难以平衡的是,杜誉琪刚走,胡小娇又来了,她只是路过高一(五)班的门口,可是看到苏莞尔她便停了下来,她们两个人聊得那股火热劲一点不比刚才差。

艺术节事件后,胡小娇可谓处处跟苏莞尔过不去,她们两个人算的是是死对头了,可是没想到苏莞尔会这么博爱,连这个呛人的小胡椒也都被她收拢了。

“哼,你有通臂拳,我有跳墙术,起码成坤楠被我甩掉了,阮梁也被我征服了,你们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丘彦琳自我安慰道。

第14章 快乐三人帮

杜誉琪跟苏莞尔的友情日渐升温,胡小娇跟她也如是这般,一来二去,这三个人相互认识了,而且十分投缘。

这时候她们才知dào

,原来她们的家隔得都不算远,于是周末的时候常常一起学习、娱乐,尤其是她们当都相当爱做数学题,可是一看到物理题就头疼,而且还原原本本地告sù

了谢君生,谢君生说:“你们真是欺负我年老体衰,竟然这样说,我要是打你们,你们准一溜烟儿跑了,欺负我追不上啊。”

杜誉琪胳膊垫在桌子上,用手托着脸说:“我——要——听——《浣殇》。”

苏莞尔心想,胡小娇也在,她可能还在为艺术节落选的事情暗暗不高兴,自己应该还是不要动琴的好,这时胡小娇也言了:“我也要听,莞尔,你该不会还在为去年的事情不高兴而不肯弹给我听吧,说真的,确实是我技不如人,只是当时准bèi

了好久却功亏一篑,心有不甘嘛,尤其是成坤楠那席话,更是让我心服口服啊。”

说到成坤楠,胡小娇赶忙闭上了嘴,怯怯地看了一眼苏莞尔的脸色,但是苏莞尔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胡小娇自己,她忍不住想起了阮梁,她不知dào

他有没有真zhèng

喜欢过自己,若是喜欢过,为何这么快就移情别恋?难道爱情真是爱得火热冷得快吗?若是不曾喜欢过,又为什么要展开这场恋爱,在她欲罢不能的时候,却匆匆地离开,让她不知该如何自拔。

胡小娇爱阮梁,恨阮梁,直到现在她还在想种种理由为他开脱,她想是自己没有魅力,拴不住他的心。

“快点吧,莞尔,我等得黄花菜凉了,你看你,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这么矜持。”杜誉琪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捋胡须的姿势。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莞尔取出古琴,调好弦,轻轻地抚着,胡小娇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的手指,而杜誉琪不同,她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吸引眼球的神奇东西一般。

大家都在入神,没有察觉谢君生也已经站在了旁边,苏莞尔弹完曲子之后,忽然现身边站了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同学们,中午想吃什么?我掌勺。”谢君生和颜悦色,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夫子啊,这是你家,不是学校啊,叫同学们多不亲切啊,不如喊闺女们,哈哈。”杜誉琪说的是真心话,她这直爽的性格算是改不了了。

“好好,闺女们,想吃什么?”

“谢老师,你就做点拿手的吧,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一向爱吃的胡小娇庆幸道。

杜誉琪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着写着把这几个字涂成了黑洞洞的大圆点。

“喂,阿杜,你在干什么呀?”苏莞尔看得惊奇,难不成她在用这种方式娱乐?

“我想给这个曲子填词啊,可惜自己没那么好的本领,写出来的曲子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我觉得有一个人应该能填出来。”杜誉琪一边敲着下巴一边说,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般。

“谁?”胡小娇赶忙问道。

“我们班的大才子,成坤楠。”杜誉琪还想说是在艺术节上为苏莞尔辩护的那位,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有取笑胡小娇之嫌,也就没多嘴。

杜誉琪并不知晓苏莞尔、胡小娇跟成坤楠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看到她们都不说话了,便猜想一定是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开口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很好玩的。”

“好啊,洗耳恭听,胡小娇十分配合。”

“说,有一只活蹦乱跳的死兔子,买了一辆崭新的旧摩托,这辆摩托车哪里也响,就是喇叭不响,哪里也转,就是车轮不转,这死兔子呢正骑着摩托车追赶一头奔跑中的死驴,死驴头也不回地往北跑,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南墙上,这个故事就叫死驴撞南墙。”

杜誉琪讲得津津有味,神采飞扬,胡小娇却没听出个所以然,看到杜誉琪跟苏莞尔都在笑,她忍不问道:“你这算讲得什么故事嘛!”

“死驴撞南墙的故事啊。”杜誉琪一脸认真地回答。

“根本就是无厘头嘛。”

胡小娇大有被耍了的感觉,于是决定对她们略施小惩,她说:“考考你们的智商,兔子和乌龟赛跑,王八当裁判,谁赢了谁输了?”

胡小娇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这时候谢君生从厨房里出来了,杜誉琪狡黠地一笑,把刚才的题目又跟谢君生重复了一遍。

谢君生笑笑说:“这个王八若是判乌龟输了,乌龟肯定会骂它,还是亲戚呢,太不够意思了,可是它又实在不想徇私情,所以就想让他的老师来承担骂名。”

“啊?”杜誉琪没有想到,自己整蛊没整成,却被他反咬一口。

“哈哈哈哈……”

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这是这里少有的轻松。

午饭时间到了,谢君生端上来一桌子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嘴馋的胡小娇已经忍不住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口。

“好吃,好吃,莞尔你真有口福啊,可以经常吃到谢老师做的饭。”胡小娇忍不住羡慕起来。

“哪里啊,平时都是我做饭,要不是你们脸大,他才不会下厨呢!”

“他下厨和脸大什么关系啊?”杜誉琪不解地问道。

“脸大面子大嘛。”

“孩子们,多吃点,长得又高又壮,就像我,哈哈。”谢君生今天很开心,跟这几个快活的孩子在一起,他也感觉年轻了许多,一切烦恼尽皆抛之脑后。

吃过饭,几个女孩都进了苏莞尔的卧室,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全家福,胡小娇看到她的母亲时,再看看杜誉琪,不禁有点傻眼了,杜誉琪告sù

胡小娇她和苏莞尔相识的渊源,胡小娇感叹,真是缘分哪。

杜誉琪看着这张照片,忍不住说:“要是我找个跟你爸长得像的老公,那就更妙了。”

“下午去打乒乓球吧。”胡小娇提议。

“不是吧,大姐,大热天的你还要做运动啊?”杜誉琪第一个举双手反对。

“那个球台是在大树底下啊,再说了,咱们可以晚点去。”胡小娇看着挂在墙上的球拍,若是不能说服她们,她是不会甘心的。

“好啊,我可是要去的,好久都没打了。”

听苏莞尔这么说,杜誉琪便说:“那好吧,我也去,谁让你是老大的。”

第15章 谁动了我的球拍

杜誉琪居然爱上了打乒乓球。

这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也是胡小娇深感庆幸的,她终于多了一个球友,于是乎每天下午放了学都会拉上杜誉琪跟苏莞尔去打球,三个女孩倒也乐在其中。

杜誉琪总觉得苏莞尔缺乏母爱,自己有义务补偿她一下,可是又无从下手,一日去表哥家里,现表哥房间里也有一副乒乓球拍,她向表哥咨询了一下,表哥便卖弄起学问来,像是很有研究一般:“这样的橡胶球拍,弹性相当大,只要稍加练习,很容易驾轻就熟,俗话说,能工巧匠还需好板斧,若是喜欢打乒乓球,最好还是配个好球拍为宜。”

“表哥,你打球是一手拿着一个球拍同时打吗?”杜誉琪问道,心中还偷偷地乐了一下。

“当然不是。”表哥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于是如实回答。

“那就送我一只球拍吧!”人小鬼大的杜誉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表哥纵是心中百般不舍,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承认只需yào

一只便够,真是不好拒绝,于是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说:“既是表妹求之,我又岂能拒绝。”

杜誉琪满心欢喜地将这个球拍带回了学校,并且将它送给了苏莞尔,当三个女孩一起打球时,苏莞尔便换上了这个球拍。

胡小娇一直对这个球拍赞不绝口,那羡慕的眼神,让别人看了都会觉得她可怜巴巴的,杜誉琪有些不忍了,但她知dào

,表哥的另一只球拍她是要不来的,不然她一定会将它送给胡小娇,如今胡小娇也就只能借用一下了这个球拍了。

一个星期后,苏莞尔的球拍丢了,她很着急,因为这是杜誉琪送她的礼物,纵是球拍没多么贵重,可是她一直视如珍宝。

可是,当她们一起打球时,却现球拍在胡小娇的手上。

“你怎么拿着苏莞尔的球拍?”杜誉琪问道。

“没有啊,这是我的,不比她的差吧。”胡小娇有些骄傲。

“这明明就是苏莞尔那个,是我送给她的我能记不住什么样吗?你说是你的,那你说你哪来的?”

杜誉琪已经开始生闷气了,胡小娇居然还没看出来,依然兴致勃勃地说:“在我自己的桌洞里现的,估计是哪个暗恋我的帅哥送给我的吧,他知dào

我喜欢打乒乓球,所以——”

“别逗了,莞尔,你自己说,这是不是你那个?”

苏莞尔真的不想把大家的关系搞僵,毕竟平日里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于是解释道:“我看这件事情有古怪,我把球拍放在桌洞里,她又没进我们教室,怎么可能给拿走?即便真的拿走,她定会心虚,根本不会拿出来给我们看,她的球友就我们两个,若真是她拿去,她拿了又有什么用?”

“就是啊,我胡小娇还不至于为了个球拍失节!”胡小娇刚才那股兴奋劲全没了,而且在心中暗暗抱怨杜誉琪,不把事情搞明白就瞎搅和,真是不够朋友。

“莞尔,你竟然帮她说话,你忘了艺术节上她是怎么对你的了,我看呀,她是陋习难改,跟她交朋友,我真是瞎了眼了。”杜誉琪的话说得很重,胡小娇的自尊彻底被摧垮了。

“球拍我不要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竟然这么对我!”胡小娇扔下球拍跑回了教室,眼泪把袖子抹得精湿。

杜誉琪拿起球拍将它塞到了苏莞尔的手中,说:“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

苏莞尔低着头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回走,却被迎面而来的丘彦琳撞了个满怀,当她看到苏莞尔手中的球拍时候,脸刷得红了,心跳的节奏透过衣服就能看得到,她慌忙跑回了教室。

苏莞尔看到(六)班的门口围着一群人,她仿佛还听到了胡小娇的声音,于是赶忙过去看,果然,她看到胡小娇脸上的泪痕已干,可是眼睛依旧红红的,阮梁正低着头听训。

“阮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智慧的男生,可是你竟然听从丘彦琳的唆使,将苏莞尔的球拍塞到我的桌洞里,给我们制造矛盾,你觉得和好玩吗?我真怀疑你的眼光,你怎么会看上丘彦琳,她先是为了证明苏莞尔魅力不如她而给成坤楠当女友,继而又为了证明我也是她的手下败将而百般勾引你,她若是真的喜欢你,根本不会让你做这做那,而是处处为你着想。”

胡小娇真是伶牙俐齿,说得阮梁一句话都不能反驳,他甚至开始后悔,胡小娇对他那么好,为他改变了那么多,从一个呛人的小胡椒变成个温柔可人的小女生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他却负了她。

“小娇,对不起。”苏莞尔过来跟她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我,倒是我,就是不相信球拍是你的。”

胡小娇不好意思地笑了,苏莞尔担心起她和杜誉琪能不能和好如初。

第二天一大早,杜誉琪便在高一(六)班的门口等候胡小娇,等了好久,她终于来了。

“小娇,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还血口喷人,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杜誉琪赶忙迎上去道歉,嘴里像连珠炮一样吐出这番话,仿佛要跟胡小娇比一比谁的口才更好。

“哎呀,行了,你现在清楚我的为人了,对我来说倒是个不小的收获啊。”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是丘彦琳看到苏莞尔跟胡小娇、杜誉琪那么要好,便心生嫉妒,于是偷了苏莞尔的球拍交给阮梁,让他利用同班之便,把球拍塞到了胡小娇的桌洞里,旁边还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而字迹,是丘彦琳模仿班上某男生的。

“只是,这些你都是怎么知dào

的呢?”杜誉琪疑惑道。

于是胡小娇跟她说了昨天她刚回到教室门口看到的一幕。

“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分手。”丘彦琳的声音不算小,引来路人侧目。

“分手就分手,我一点都不会惋惜,你真的很过分你知dào

吗,上次拿个球拍让我塞到胡小娇的桌洞里,我觉得也不过是个小恶作剧,所以就做了,现在你居然拿了人家的牙膏让我给注射上点汽油,你太坏了,分手吧,免得你整天拿这两个字威胁我。”阮梁也不甘示弱,而这些话恰巧被胡小娇听到,她才明白自己确实蒙受了不白之冤。

“你昨天不是抱定了信念是我偷的吗,怎么后来又相信我是清白的了?”胡小娇反问道。

“昨天阮梁找过我了。”杜誉琪说。

听到阮梁二字,胡小娇沉默了,不知是在回味过去,还是幻想着他们之间还可以有未来。

第16章 分科文理班

高中的第一个暑假匆匆忙忙地来了,喘息了一会儿,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高二了,为了让同学们少晃悠,多学习,老师们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高一是基础,高二是关键,高三是冲刺。

苏莞尔毫不犹豫地报了理科班,其实上了高中之后,她的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了,尤其是理科,几乎成了她的弱项,谢君生虽然欣赏她敢于挑zhàn

的勇气,但还是劝她要作长远打算,还是报文科为宜,可是她没听。

苏莞尔被分到了高二(二)班,而谢君生恰好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这也正符合了她的心愿,她报理科班,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多看到他,多和他呆在一起一会儿。

那个暑假,谢君生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他经常在深夜里咳嗽,吵得苏莞尔睡不着,他便将头埋在被子里轻轻地咳,可是夜这么静,她又岂能听不到,这只能让她更揪心。

苏莞尔真的很担心,虽然她不想接受,可是这是事实,谢君生家族的人都很短寿,他的身体突然抱恙,这恐怕是某一种预警。

谢君生看得出苏莞尔的忧虑,于是安慰她说:“你放心,身体就像机器,用久了就不好使了,不过我的心却像宝刀,越用就会越好,只要它还跳,就证明我还活着,我现在不会死的,因为我不甘心,我还要看着你上大学,看着你找到归宿,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

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君生自己都觉得心虚,他真的不知dào

自己哪会儿就倒下了,死神过来牵着他的手,教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如何迈步,但看着苏莞尔能够有个幸福的皈依,毕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

谢君生不但安排苏莞尔跟成坤楠前后桌,而且让成坤楠担任了物理课代表,他并不知dào

成坤楠跟苏莞尔之间生的那些事情,只记得很久以前和成坤楠之间的约定,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为了苏莞尔一生的幸福,为了不让她孤苦伶仃,他该为那份约定尽点义务了。

如今在理科班,苏莞尔学习起来很吃力,昔日的那份辉煌已经淡无痕迹,就连被杜誉琪跟胡小娇感染来的那份活泼劲也已经销声匿迹,她时常望着谢君生呆,而坐在他后面的成坤楠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如今,苏莞尔像一只雏鸟,弱不禁风,让人看了觉得可怜兮兮,成坤楠更是想保护她,可是他知dào

,苏莞尔爱的是谢君生,是这个外号叫“一天四十八小时”的谢君生,她曾经对他说过的。

谢君生毕竟是过来人,两个孩子的所想他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一日,他又将成坤楠叫进了办公室。

“坤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么?”谢君生不改往日的慈祥,但却严肃了很多。

“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好像无法实现了。”此时的成坤楠已经成熟了许多,也聪明了许多,知dào

那个愿望能不能实现根本不是谢君生说了算,决定权完全掌握在苏莞尔的手中。

“为什么啊?”谢君生岂是不懂为什么,成坤楠耳聪目明,平日里苏莞尔对他是冷是热,他又岂能不知。

“她喜欢的人是你,我再横插一杠,那岂不是横刀夺爱么?”成坤楠解释道,语气中还带着明显的醋意。

“哟,知dào

吃醋了,呵呵,你们年轻人真是太感性了,你想想,苏莞尔十二岁就没了父母,是我一手把她带大的,她把我当作救命稻草,她已经体验过一次无依无靠的感觉了,所以害pà

失去我,那种爱,是一种恋父情结,不是你们年轻人所说的那种男欢女爱。”谢君生深信自己的话没错,他始终是这样认为的。

“你看她上课时看你的眼神,都看得走神了,她什么时候这样看过我?”成坤楠直言不讳。

谢君生还没开口就咳嗽起来了,震得肺腔里十分疼痛,就连脸都变红了,眼睛里还带着血丝,成坤楠赶忙给他捶背,又给他倒水,谢君生坐在那里缓和了老半天才恢复正常,脸却苍白了许多,很多时候他在课堂上也想咳嗽,可是他强忍着,他怕敬重他的学生会为他难过,更怕苏莞尔看了会难过。

他摆摆手示意成坤楠坐下:“没事,老命一条,差不多快活到头了,从暑假里就一直这样,我也不知dào

还能苟延残喘几天,刚才你也看到了,应该明白莞尔为什么会望着我出神了,她想的或许是用什么方法把我的病治好,也可能是我死了治好她再度陷入无依无靠的窘迫。”

听谢君生这么说,成坤楠豁然开朗,是啊,苏莞尔的经lì

与旁人不同,自己怎么就没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过呢?于是开口道:“谢老师,对不起。”

谢君生摇摇头说:“没什么,我是想问问你现在还喜欢苏莞尔吗?毕竟,年轻人容易冲动,常常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当成了喜欢,如今离我们去年约法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的感情了,而且现在苏莞尔人都变了很多,她头上耀眼的光环也已经全然消失,你的心未必会不变啊。”

成坤楠不禁感动起来,他谢君生只不过是苏莞尔的养父,却能那么体贴入微,更能处处为别人着想,他说:“我的心没变,是啊,从年前开始我就想娶苏莞尔,那是我第一个理想,至今我还想让它实现,谢老师,你说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其实我这次叫你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改变初衷,若是有,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既然没有,我就应该撮合撮合你们。好了,坤楠,你回去吧。”

谢君生说着又咳嗽起来,成坤楠忧虑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周末,谢君生坐在家里将那些话告sù

了苏莞尔。

“莞尔,成坤楠一直很喜欢你,你知dào

么?”

听谢君生这么说,苏莞尔愣了一下,班主任对于这样的话题一直都很忌讳的。

谢君生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说道:“别忘了,我除了老师的身份,也是你的养父,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会不关心女儿的事情呢!”

苏莞尔不知dào

他到底想说些什么,于是没有表态。

“莞尔,大学毕业以后,你就嫁给他吧。”谢君生边咳边说。

“他那个人可以是个很好的男友,却未必会是个好丈夫。”

苏莞尔说罢便转身回了卧室,谢君生不明白苏莞尔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猜到也许她们两个人之前除了认识,两人之间一定还生过什么。

第17章 叫你一声爸

谢君生终于昏倒在了讲台上,成坤楠第一个冲上讲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到了医院里,苏莞尔不禁害pà

起来,当年父亲就是在这里离开的,她心中有些埋怨谢君生,早就劝过他让他来医院检查,可是他却讳疾忌医,现在不但没免得了进医院,反而让病情更加糟糕,可是,她又岂会不懂,谢君生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他不想住院,不想花那个钱,他想给苏莞尔留下点遗产,所以能省多少算多少。

谢君生昏睡的样子让苏莞尔感觉到恐怕,她不知dào

他何时醒来,更不知dào

他会不会在睡梦中去了另一个国度,苏莞尔抱紧了胳膊,医院里白色的墙壁让她感觉到一丝凉意。

晚上,成坤楠过来陪床,当他看到苏莞尔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好呵护她。

对于成坤楠的到来,苏莞尔很是感激,成坤楠给她补完课,她就回家了,第二天带来营养丰富的早餐,有谢君生的一份,也有成坤楠的一份。

几天以来,一直是苏莞尔值守白班,成坤楠值守夜班,他仿佛是尽一个女婿应尽的义务,几天下来竟然瘦了好多,苏莞尔感觉到心疼,看着他无精打采的双眼,她心中深感歉意。

谢君生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仿佛有无数的话要对这两个孩子说,却又没有力qì

说出口。

苏莞尔跟成坤楠的关系倒是融洽了许多,她很感激成坤楠对她的帮zhù

,正当她感觉无以为报的时候,却听到成坤楠再次向她表露心迹。

“莞尔,你做饭的手艺不错,真的很好吃。”是啊,对成坤楠来说,她烧的菜咸淡适中,火候正好,他能说不好吃吗?

“是吗?我自己吃惯了,反倒觉不出来了。”苏莞尔有些不好意思。

“莞尔,我想一辈子都能吃到你做的饭,吃到你烧的菜。”成坤楠拉着苏莞尔的手说。

苏莞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虽然谢君生很希望看到她跟成坤楠在一起,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人世间风云变幻,即使他们现在能在一起,可是几年以后呢,谁能够保证一成不变?也许今天的欢乐就会变成未来的伤痛。

况且,谢君生现在病成这个样子,苏莞尔根本就不想考lǜ

其他的事情。

“坤楠,你成绩那么好,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学,可我就不同了,我成绩差,也许高中一毕业,我的求学路就走到头了,不知许多年以后,我们还有没有共同语言。”

苏莞尔所说的,也正是成坤楠所担心的,最初的时候,他对苏莞尔的爱是仰视的角度,可现在,她的光环褪尽,他的爱更多了几分怜惜。

谢君生突然醒了,看到成坤楠跟苏莞尔柔情蜜意,心中立即舒畅了许多。

“莞尔啊,坤楠可是我最得yì

的学生,小伙子长这么帅,成绩也相当的好,学习上有什么疑难可得向人家多多请教啊。”谢君生精神好了很多,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吃力了。

“知dào

了,老爸,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帮我补课呢,白天要上课,晚上又要值班,你看他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苏莞尔生平第一次叫谢君生老爸,她知dào

,谢君生一直把自己当成她的父亲的,当谢君生突然醒来,她真的害pà

他这是回光返照,感激他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老爸”二字便脱口而出。

可是,苏莞尔的心中却是相当地难受,她深深爱着的谢君生却一心想要把她嫁给别人,苏莞尔嘲笑他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精神,为什么他不能和她相伴终生?

听到苏莞尔叫谢君生老爸,成坤楠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想,如此说来,谢君生所说的恋父情结是对的,那自己没有理由征服不了苏莞尔。

“是啊,莞尔,这几天真是把坤楠累坏了,人都瘦了好几圈,那你就多做点吃的给他补补。”谢君生赶忙回答苏莞尔。

“她做过了,谢老师,手艺真的很不错呢!”成坤楠想起那些好滋味,感觉真是回味无穷啊。

“坤楠,你什么时候能像莞尔那样,也能叫我一声老爸就好了。”谢君生说道,他对这两个孩子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这天是星期六,杜誉琪和胡小娇知dào

谢君生住院了便过来看他,当她们看到成坤楠躺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时,还以为他怎么回事也住进了医院呢!

杜誉琪跟胡小娇都在文科班,再加上高二学习比较紧张,也就没有常和苏莞尔呆在一起,她们两个人终于摆脱了怎么都研究不明白的物理化学,在文科班可谓如鱼得水,成绩也跃居前二,而且两人相争相斗,谁都不甘落谁一步。

谢君生看到这两个女孩都来了时,心中相当地高兴,他很久都没这么快乐了,整日忧心忡忡,害pà

自己会死掉,害pà

苏莞尔会孤苦无依。

“闺女们,你们都来了啊。”谢君生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谢老,你今天精神不错嘛,一定要早日出院,我们还等着吃你做的拿手菜呢!”杜誉琪说。

“誉琪啊,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住院?都怪你啊,咱们班上就你这么一个开心果,可是你却偏偏跑到文科班去了,没人逗我开心,我不生病才怪呢!”谢君生调侃道。

成坤楠听到有女生在叽叽喳喳,便从睡梦中惊醒了,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是谁,自从上了高二之后,他的眼睛就近视了,而且是越来越厉害。

胡小娇虽不知成坤楠现在跟苏莞尔展成了什么关系,可成坤楠对苏莞尔的感情,她却能猜个七八成。

谢君生不知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因为太劳累,终于又昏了过去,怎么晃都晃不醒。

“医生!医生!”苏莞尔抓狂地大叫着,她最怕看到他闭上眼,万一刚才真是回光返照,那他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

医院再次给谢君生做了检查,说他需yào

输血,但他血型太特殊,是罕有的ABrh阴性血,医院的血库中没有这种血,如果能找到这种血型的人,谢君生就有救了。

几个学生听得诧异,不禁面面相觑,她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血型,就连与谢君生朝夕相处的苏莞尔都不知dào



“莞尔,别担心,咱们学校那么多学生,一定能找到这种血型的人,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成坤楠拍了拍苏莞尔的肩膀,杜誉琪跟胡小娇也点了点头。

第18章 宁家来报恩

整个嘉苍中学,没有一个人的血型与谢君生相同,胡小娇跟杜誉琪以及一些谢君生的学生找遍了亲友,却也是无功而返。

此时成坤楠的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希望谢君生早点死,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完全全成为苏莞尔的依靠,而不至于有人在中间妨碍他们。

星期二一大早,苏莞尔一直坐在家门口,想着从前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在她最快乐的年月离开了,留给她无限的伤痛,想着谢君生,他终于把她抚养成人,她还没来得及报恩,他就已生命垂危。

想着,想着,苏莞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渐渐变得抽抽嗒嗒,她哭了一上午,除了痛楚,什么都没感觉到,甚至连中午已经到来都全然没有察觉。

李湘萍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景华小区的时候,曾得到大家不少帮zhù

,现在过得好了,也经常来看看大家。

今天刚一上楼,他们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哭泣的苏莞尔。

“莞尔,怎么了,谢老师呢?”李湘萍蹲下来关切地问。

苏莞尔抬起头,看到宁延涛也在,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他过去的不对了。

“李阿姨。”苏莞尔把头埋在李湘萍的肩上。

“有话慢慢说,告sù

阿姨,阿姨会帮你的。”苏莞尔哭泣的样子让李湘萍看得很揪心。

“我爸病得很厉害,需yào

输血,可是他的血型特殊,找不到相同类型的。”苏莞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人的血型不外乎A型、B型、AB型、O型,怎么会找不到呢?谢老师是什么血型啊,说不定我就是啊!”

李湘萍越说,苏莞尔就越难受,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摇头。

“是不是ABrh型啊?”宁延涛问道。

听他这么说,苏莞尔眼睛一亮:“你怎么会知dào

?”

宁延涛的回答让苏莞尔感觉到兴奋:“因为我自己就是这种血型的”。

李湘萍只知dào

宁延涛是AB型,却没想到还有更精确的分类,宁延涛拉着苏莞尔跟李湘萍的手说:“快走吧,救谢老师要紧。”

汽车一路疾驰,苏莞尔心中十分激动,她仿佛已经看到谢君生好起来了,看到他出院了,看到他在书房读书,看到他在听她抚琴。

医生采集了宁延涛的血样去化验,大家都很期待,而宁延涛更是很自信,因为他十分确定,他就是ABrh阴性血。

化验结果出来了,医生告sù

他们,血型相符,苏莞尔正要欢呼,医生却又泼了一瓢冷水:但是这血液里含有大量酒精成分,我们不能采用。

的确,这些年来,宁延涛一直没怎么注意身体,常常抽烟酗酒,没想到就是这个原因,他的血根本无从拯救谢君生的生命。

“医生,没关系的,只要能救活他的生命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苏莞尔急切地说。

“唉,我们当然想救他,可是这种血液中酒精成分,即使用了,对病人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很快病人身体状况这么差,这样的血未必能把他救过来。”

苏莞尔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再次破灭了。

宁延涛跟李湘萍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身边多了他们的儿子宁宁。

苏莞尔一下子明白了,于是赶忙阻止道:“万万不可啊,宁宁还是个小孩子,献这么多血会对身体不好啊。”

宁延涛说:“谢谢你,莞尔,是你拯救了我,我本该要坐牢的,可是你却放过了我,是你让我更懂得我的幸福来之不易,有个家庭是多么的幸福,所以,我更要为你的家庭幸福而报答你。”

“行了,别客套了,莞尔啊,救谢老师的命要紧,宁宁抽完血,多吃点补品就补回来了。”李湘萍打断了他们的话,并让医生检查宁宁的血样,抽血前,她还问宁宁,“要抽你的血给谢伯伯治病,你怕不怕?”

“不怕,谢伯伯也救过我的命。”宁宁到现在记得,那次家里起火,是谢君生跟苏莞尔救了他,小小年纪,就懂得知恩图报,在场的医生护士都夸奖他懂事。

苏莞尔亲了亲他稚嫩的小脸,看着他被医生带走了,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因为他们光知dào

宁宁是AB型血,至于是不是ABrh,他们都不确定,宁延涛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抽那么多的烟,喝那么多的酒,这样对身体又会有什么好处?

医生终于回来了,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怎么样?”

“可以用。”医生的回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振奋。

宁宁从小跟着母亲,李湘萍又要挣钱,又要持家,遭了不少罪,宁宁也有些营养不良,虽然李湘萍跟宁延涛复婚后,经常给宁宁吃一些高营养的东西,可是毕竟一口很难吃成个胖子,在抽血的过程中,宁宁昏倒了,李湘萍虽然心疼,却并不后悔。

输血后,谢君生终于醒了,当他知dào

救他的人竟然是小宁宁时,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谢老师,你跟苏莞尔都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宁宁的命是你们救的,而今宁宁能有个幸福的家庭也是你们赐予的,给您输点血又算得了什么?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以后我们会回景华小区看你们的。”

李湘萍说罢便跟丈夫儿子一起离开了,谢君生望着他们的背影兴叹,若非当初苏莞尔放过宁延涛一马,今天,他又怎么会得救?

那个周末,谢君生终于出院了,整日在医院里面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单调而阴沉,他早就想家了。

这天,很多老师跟学生来看他,他委实开心,他喜欢跟很多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今天终于让他重温了。

杜誉琪跟胡小娇也在,杜誉琪说:“谢老师,您可醒了,一定是想吃自己做的拿手菜了吧。”

“你以为老师像你啊,光知dào

吃!”一向嘴馋的胡小娇竟然这样说杜誉琪,让人不由不笑。

成坤楠挤在人对的一边,看着谢君生精神焕的样子,心中不由暗暗生气,这老东西,碍手碍脚的,怎么还不死?

第19章 你的命太硬

如今大家都还穿着短袖,谢君生就已经捂得严严实实了,现在他格外地怕风,几乎不再出门,他已经提前退休了,当他感觉到无所事事,精神一下子空虚了很多。

通过在医院里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成坤楠坚信,苏莞尔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而苏莞尔对成坤楠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她觉得他已经全然不是去年那个爱冲动的成坤楠了,他成熟了许多,稳重了许多,既细心又体贴,不可多得。

然而,苏莞尔依然参不透自己的感情,她不知dào

自己是依旧爱着谢君生,还是已经将这份感情转化成了女儿对父亲的爱,她更不知dào

自己对成坤楠的感情是什么,是因为他那么热心地帮zhù

自己而心存感激,还是真的对他有了感觉,倘若没有就贸然接受他,对他更是一种欺骗,一种伤害。

黄昏了,天气凉爽了很多,若是以往,苏莞尔一定会为阵阵凉风而感到欢欣,而现在,她只是感觉到担心,不知dào

景华小区有没有刮风,不知dào

家里的窗子有没有关好,不知dào

谢君生有没有被吹到。

苏莞尔远远地看到胡小娇跟杜誉琪在打球,她们打球却没有叫上她,她的心中一丝失落。

“莞尔,莞尔!”那两个人也看到了她,伸手向她示意。

“莞尔,落下不少功课吧,让成坤楠给你补补,补好了来跟我们打球,我们三君子少了你一人真是别扭。”杜誉琪擦擦脸上的汗,憨憨地朝他笑了笑,苏莞尔想,不知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否也如她这般活泼。

“他已经给我补过了。”说到成绩,在这两个女孩面前,苏莞尔真是自愧不如。

“是吗,我早就知dào

他对你有意思,你们两个人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羡慕,羡慕。”杜誉琪一边打着球,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苏莞尔手生了很多,跟她打了几局,均是一败涂地,她自己都觉得局促。

“莞尔,你一定是球拍用得不顺手,若是用你自己那只,我肯定打不过你的。”杜誉琪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自己能有几斤几两,苏莞尔又岂会不清楚。

那天,大家正在食堂吃饭,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毫无预兆,雨水将食堂的玻璃冲刷干净后,又流到了地下,汇流成河。

苏莞尔心情很糟糕,虽然谢君生出院了,可是他却日渐衰疲,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开心过。

苏莞尔一头扎进了狂风暴雨之中。

“莞尔,你疯了,快回来!”杜誉琪大喊着。

然而,除了狂风劲吹的声音,除了雨水敲打地面的声音,苏莞尔什么都听不到。

雨水将苏莞尔淋了个精湿,她迎风而行,几乎迈不动步了,抬起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不明白,造化为何要如此捉弄人,自己只不过是想多点时间跟谢君生在一起,所以才报了理科班,可他却偏偏退休了。

这时候,苏莞尔想起了一个人,丘彦琳,她记得她们的第一次接触,是丘彦琳给她看手相,她依然清楚地记得,当时丘彦琳说:“你的命很硬,你的父母只有福大命大,才能担得起你这个生灵。”

现在想想,父母的死难道真的跟自己有关,莫非现在谢君生生病也是因自己而起?她决定去求教丘彦琳。

“莞尔,莞尔!”听到有人喊她,苏莞尔回头看时,却现是成坤楠。

“为什么不等雨停了再走,着凉了可怎么办?”成坤楠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却现已经已经湿得透透的了,他想,也许是老天爷可以给他制造机会吧。

“那你为什么不等雨停了再走,难道你不怕着凉?”苏莞尔反问道。

“看到你冲进雨里,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了,我身体这么棒,着凉才怪呢!”成坤楠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终于跑回了教室,雨却停下了,苏莞尔更加相信造化弄人了。

“这里的雨停了,可心里的雨何时才能停下?”苏莞尔望着窗外,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惆怅。

“会的,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会苦尽甘来的。”成坤楠说,因为他确信,自己能带给她幸福。

丘彦琳看到苏莞尔来找她时,眼神中掠过一丝傲慢,你不是魅力很大么,你不是跟杜誉琪、胡小娇感情很好么,怎么还得来求我?

“彦琳,我想请你再帮我看看手相,你说我的命很硬,会克身边的人——”

苏莞尔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丘彦琳打断了:“你不是说封建迷信么?”

“是啊,我真想痛痛快快地迷信一回。”苏莞尔说。

丘彦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那好吧。”

丘彦琳拿起苏莞尔的手,一副认真的样子。

“不是男左女右吗?应该是看右手吧。”苏莞尔说。

“哦,对。”丘彦琳有些局促,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胡说八道。

“你的命的确很硬,你的父母会被你克,你是火命,在你十八岁的时候,你身边会出现两个女孩,她们都是木命,这样你的火就越烧越旺,在很多时候,她们都能帮你,但是你对家人的克相也会更厉害。”丘彦琳说得头头是道,由不得苏莞尔不信,的确,父母早亡,她和杜誉琪、胡小娇交往之后,谢君生才开始有病。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伤害自己的家人啊。”苏莞尔求教道。

丘彦琳将苏莞尔的手合上说:“你看,既然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都在你自己的手上,说明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改变那些能改变的,至于那些不能改变的,就接受吧。”

丘彦琳点到为止,苏莞尔握了握拳头,她知dào

该怎么做了。

杜誉琪跟胡小娇再约苏莞尔打球的时候,她总是推掉,推掉的次数多了,她们便感觉出是她有意疏远。

杜誉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莞尔,为什么现在总是对我们爱理不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我上了理科班之后,学习一直跟不上,我只是想多一点时间学习而已。”苏莞尔解释道。

说来也巧,这些日子谢君生的身体的确好了很多,苏莞尔由衷地感激丘彦琳,还以为这是她不跟胡小娇杜誉琪来往了的功劳呢,她怎么就不想想,谢君生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家里修身养性,难道这就不会有助于身体的康复?

第20章 陪你一起走

恍恍,惚惚,匆匆,忙忙。

时光飞逝,转瞬竟然到了高考的时刻,苏莞尔本无心参加,可是谢君生嘱托她一定要去,否则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接下来便是等待成绩的日子,苏莞尔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焦急,她知dào

,自己的成绩未必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她根本就不想上大学。

成绩终于出来了,苏莞尔的分数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低,至少也是个三类本科,想想这样的学校,本地便有一所,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报上了。

成坤楠夺过她的志愿表,苏莞尔问;“你要干什么?”

“莞尔,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知dào

,你需yào

我。”成坤楠诚恳地说。

“不行啊,坤楠,你成绩那么好,报这个学校太屈才了,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我只是考lǜ

得比较长远而已。”

苏莞尔拉着成坤楠出去了,有些事情她必须地跟他讲清楚:“坤楠,你不要冲动,为了我,放qì

大好的前程,实在不值得。”

“我,我这不是冲动,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光的,娶到你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理想,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娶到你。”成坤楠信誓旦旦。

“坤楠,我根本配不上你,你那么出众,而去只是凡人一个,我没那等资格,而且你是无法接受我的,我以前生过一件事情,我曾经——”

苏莞尔正要跟成坤楠说宁延涛那件事,却被他打断了:“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经lì

,我都不会在乎,我只知dào

我喜欢你,上了大学,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苏莞尔以为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心中不由地感激起来,她终于相信了谢君生的眼光,选老公,就选成坤楠这样的。

然而,事实上,成坤楠并不知dào

苏莞尔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他还以为是她曾经爱过谢君生,或是因为他曾经那幼稚的报复行为而瞧不起他呢!

填报志愿后,成坤楠经常出入于谢君生的家中,而且是以准女婿的身份,谢君生终于感觉到欣慰了,虽然他常常感觉到身体不适,但是他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要看到这两个孩子喜结连理。

成坤楠还是觉得谢君生碍眼,只因为他是长辈,便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尤其是看到苏莞尔对他嘘寒问暖,强烈的醋意便会油然而生,他甚至开始诅咒谢君生早一点死掉。

李湘萍果然说话算话,拖家带口地来看谢君生,当他们看到成坤楠时,谢君生便很骄傲地介shào

道:“这是我的未来女婿。”

“小伙子真是英俊哪,莞尔真是好眼光。”李湘萍交口称赞,倒是她旁边的宁延涛有些局促不安,他真的悔过了,尤其是苏莞尔答yīng

放过他时,他更是内疚得不得了,深怕自己的不齿行为会影响她一辈子。

“宁宁,好好学习,你妈可为你操了不少心啊,千万别辜负了她对你的期望。”

看着宁宁长高了,也长壮了,苏莞尔说出这番话,表面上是说宁宁,实jì

上是说给宁延涛听的。

李湘萍骄傲地说:“宁宁现在学习可好了,以前我不会带孩子,看他成绩不好就揍他,现在才知dào

这样做是多么幼稚,现在宁宁长进,都是他爸的功劳啊。”

“那太好了,李阿姨,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总算可以欣慰了。”苏莞尔由衷地替她高兴。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了,苏莞尔打开门,却现是杜誉琪跟胡小娇。

“乖乖,想死我了。”杜誉琪抱着苏莞尔抱得很紧,占有欲极强的成坤楠看到这一幕,心里疼得像是掉了块肉。

“莞尔啊,你老是说学习忙,现在应该轻松了吧,我们特地来看看你,感觉很久不见了一般,真的很想你。”胡小娇说。

成坤楠简直难以理解,昔日里为了他跟苏莞尔争风吃醋的胡小娇,如今却成了她的挚友,真是人难料,事难晓啊。

苏莞尔不禁想到了丘彦琳的那番话,直到现在她还是那么执迷,若是没有他人在场,苏莞尔一定会说:“你们来干什?是来嘲笑我的吧!你们两人考的都是重点本科、名牌大学,而我却是三本。”

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知dào

说出来一定会让这两个人很没面子,于是忍住了,其实苏莞尔也很怀念这段友情,可是丘彦琳的话不能不让他担忧,她害pà

谢君生会病得厉害,害pà

他会离开人世。

于是她说:“恭喜你们啊,考了那么好的成绩。”

“莞尔,你知dào

吗,有个人竟然跟我报了同样的学校,你猜是谁?就是那个将球拍塞到小娇桌洞里的阮梁啊。”杜誉琪津津乐道,她并不知晓阮梁是胡小娇的前男友,更不知dào

他和成坤楠之间的“彦琳之争”,现在成坤楠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胡小娇看到成坤楠也在,便问道:“坤楠哥,听说你为了莞尔,跟她报了同一所学校,还誓一定要娶她,是真的吗?”

成坤楠点头称是。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啊,已经传为美谈了,你知dào

吗?”胡小娇羡慕道,她又接着说:“莞尔,我自小跟坤楠哥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他说娶你就一定会娶你的,等着到时候吃你们喜糖啊,唉,怎么就没有人舍得为我付出?”

苏莞尔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宁延涛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他真想对成坤楠跟苏莞尔说几句祝福的话,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

谢君生要留大家在家里吃饭,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说不能让谢老师做饭,应该让她们露一手了,谢绝看看她们,不禁赞叹道:“后生可畏啊。”

“不用麻烦了,咱们去饭店吃饭吧,你们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今天我请客,算是给你们祝hè一下。”宁延涛说。

“好啊,就这样吧,大夏天的在家里做饭太热了。”李湘萍附和道。

大家兴冲冲地到了饭店,要了一桌鲜甜酸辣咸俱全的菜,宁宁坐在谢君生跟苏莞尔的中间,不停地给他们夹菜。

“哟,小少爷,干嘛只给他们夹,不给我们夹呀?”杜誉琪问道。

“因为他们救过我们的命,还让我有了个幸福的家庭。谢伯伯身体不好,莞尔姐姐太瘦了,所以都要多吃点。”宁宁的回答让大家赞叹。

成坤楠却疑虑了:你有个幸福的家庭,这关他们什么事?

第21章 又遇丘彦琳

尽管大学生活可谓丰富多彩,可是苏莞尔并不想参与,为了摆脱那些恼人的数字,她选了中文专业,这是一个不需yào

学数学的专业。

她也会跟成坤楠花前月下,如今,成坤楠正是爱她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

苏莞尔由衷地感激成坤楠,没想到经lì

了这么多,他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她感觉到庆幸,庆幸自己终于成为了幸运儿。

每到下午,苏莞尔便会绕着操场散步,在这里散步的都是恋爱中的俊男靓女们,但是苏莞尔不想让成坤楠陪着她,她想在这个时候静静地思念一下谢君生,不知他在家中饮食起居可安好,不知风声乍起时,他是否会感到冷。

“知dào

人家技术不好还不肯让着人家,不和你打了,讨厌!”

好熟悉的声音!苏莞尔顺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丘彦琳,能够在这里遇到她,真是意wài

,她正和一个男生打乒乓球呢。

“彦琳,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苏莞尔跟她打着招呼,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莞尔!”丘彦琳答yīng

着,又扭头对那个男生说,“我遇到老朋友了,你先回去,改天再跟你打。”

丘彦琳说罢便将球拍扔在了球台上,苏莞尔看了看那个男生手中的球拍,竟然跟杜誉琪送给自己的那只一模一样,心想:莫不是杜誉琪也送了一只这样的球拍给了眼前这个人?

丘彦琳跟苏莞尔一起坐在了操场边的石凳上。

“你是哪个系的啊?”苏莞尔问。

“我才懒得上大学呢,学到的东西这辈子还不知dào

用得着用不着,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我现在在鸿运大厦上班,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很多大学毕业生都混得不如我呢!”说这些话的时候,丘彦琳颇有几分自得。

鸿运大厦的确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没想到丘彦琳刚刚高中毕业,就能进得去这样的好单位,着实令人佩服。

“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苏莞尔问。

“我金枝玉叶,他高攀得起吗?他叫陆天籁,大四了,眼看就要毕业了,这不是正为找工作犯愁吗,他也想到鸿运大厦,他知dào

鸿运大厦的老总刘基伟是我姑父,所以百般讨好我,想通过我进去。唉,男人呀,要是对女人的感情有了功利心,那这样的感情一文不值。”丘彦琳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明明是她自己粘着人家陆天籁的,到现在竟成了人家想要利用她。鸿运大厦每天都会从这所学校里挑选一些精英,陆天籁是刘基伟亲自挑中的,他们已经签订了合同,陆天籁明年一毕业就到鸿运大厦就职。

鸿运大厦每个周末都有培训讲座,正是为这些新签约而未过门的新人设立的,丘彦琳就是在培训讲座上顶上陆天籁的,觉得他一表人才,之后便总是以各种理由出现在陆天籁的视线里,至于会不会考lǜ

让陆天籁做自己的男友,那还要看姑父是否会器重他。

苏莞尔对丘彦琳的一番话深信不疑,更是觉得很有道理,丘彦琳能不被表象所迷惑,实在难得,同时她也感觉到庆幸,成坤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他图的又是什么,不过是娶到她。

“听说成坤楠也在这个学校啊,有时间带我见见,我请你们吃饭,以前咱们都是好朋友的,后来弄得那一出真是幼稚啊,我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莞尔你该不会介yì

吧。”丘彦琳说。

“怎么会呢?彦琳你比以前成熟多了。”苏莞尔说,不管丘彦琳做过多少对不起他的事,她都觉得丘彦琳是个十分天真,没有心机的女孩。

傻傻的苏莞尔居然真的带丘彦琳见了成坤楠,此时成坤楠对丘彦琳提不起一点兴趣来,他十分确定,自己真zhèng

爱的人是苏莞尔,他们的爱情,跟丘彦琳无关。

几天后,苏莞尔居然在校园里现了杜誉琪跟阮梁,心想这两个家伙不好好上学,跑这里干嘛?杜誉琪不改往日的调皮本色,她那身穿着,让人感觉她仿佛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坏事一般。

“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不会是逃课来的吧!”苏莞尔问道。

“我们可都是乖孩子,怎么会逃课呢?学校校庆,放了三天假,我和阮梁就来你们学校了,来找你,还有表哥玩。”杜誉琪解释道。

“你们两个——”

“莞尔,还没跟你说呢,阮梁现在荣升为我男朋友了,这还多亏了丘彦琳啊,要不是当初她搞出个什么球拍风波,我们也不会认识,缘分真是深不可测哪。”杜誉琪一脸的幸福,那是恋爱中小女生常有的姿态。

“对了,前几天我还遇到丘彦琳了,她来我们学校玩。”苏莞尔说。

“她来玩?恐怕是目的不纯吧,莞尔,你可得防着她点,保不准她又要使什么阴招,她那人可坏了,以前老是教唆阮梁干坏事。”

“不会啊,她现在成熟了很多,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了,她哪会一直这样呢?”单纯的苏莞尔一直相信人性的美好,她深信自己的话没有错。

“莞尔,你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说着,杜誉琪远远地看到表哥来了,便用手指着介shào

道:“呶,那位就是我表哥。”

苏莞尔顺着杜誉琪手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陆天籁!”

苏莞尔对陆天籁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她讨厌借助女人往上攀爬的男人。

“怎么,你们认识?”杜誉琪问道。

“不是,那天他在跟丘彦琳打球,是丘彦琳告sù

我他的名字的。”

陆天籁刚过来,杜誉琪就问他:“表哥,你跟丘彦琳是什么关系?你喜欢她?”

陆天籁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于是回答道:“开什么星际玩笑,我不过跟她见了两次面而已,我怎么会喜欢她?一向最讨厌这样滥情的女孩,单位里的每个男生她都去黏糊,反倒告sù

人家大家都在追她。”

苏莞尔听糊涂了,什么单位,什么她黏糊别人,跟丘彦琳说得一点都不一样。

“莞尔,告sù

你,我最佩服的人就是表哥了,大学还没毕业,就被鸿运大厦预订了,那黑纸白字儿的合同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了,我送你的那只球拍就是从表哥那里掠夺来的呢!”

苏莞尔想,难怪前几天看到他手里有一只跟她那个一模一样的球拍。

第22章 波澜再起

经过杜誉琪的介shào

,苏莞尔跟陆天籁不但成了朋友,而且成看球友,陆天籁经常约苏莞尔和成坤楠打球,一开始成坤楠为了讨女朋友欢心坚决不会缺席,可后来却怎么也不肯去了。

成坤楠并没有爱上这项运动,每每他看到苏莞尔跟陆天籁手中拿的球拍是一对时,心中就会相当地不高兴。

一日,丘彦琳又来找陆天籁,却现他正跟苏莞尔打球,她恨恨地看着苏莞尔,心想:“我的猎物你也敢抢,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而那天,陆天籁因为听表妹杜誉琪讲述了丘彦琳的种种恶行,于是对她的冷漠与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让丘彦琳更加坚定了报复苏莞尔的决心。

几天后,苏莞尔看到成坤楠手里拿了块手机,大约得值几千块,于是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叫我陪你去?”

“你大忙人,忙着打球,怎么会有功夫陪我呢!”成坤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醋意。

“你跟我说声我肯定会陪你的。”

“就是你有时间,我也没这个闲钱啊,是某女生送给我的。”成坤楠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看都不看苏莞尔一眼。

“某女生?是咱们哪个表姐表妹吗?”苏莞尔问。

“不是,是一个追我的女生。”成坤楠的眼神在苏莞尔的脸上掠过,现她有一丝失落,他的心中便涌起了一丝快意。

“你怎么可以随便要别人的礼物,难道你打算接受她了?”苏莞尔用的是反问的语气。

“你老是跟陆天籁用情侣球拍,难道你打算接受他了?”成坤楠也跟着反问道。

“坤楠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陆天籁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苏莞尔解释道。

“普通朋友?人家说女人一旦恋爱了,就会把恋人当成自己的全部世界,可你呢,你心里竟然挂念着别人,总之,以后你不许再跟那个陆天籁交往。”成坤楠命令道。

“连这点自由你都要限制,成坤楠,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多疑,这么小器!”

苏莞尔恨恨地走开了,一路上,她一直心绪不宁,她明白,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完全看得出成坤楠跟自己性格不合,即使将来走到了一起,两个人也未必会幸福,可是想想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放qì

了那么多,她又不忍心离开他了。

苏莞尔像往常一样,每个周末回家一趟,谢君生天天等,天天盼,盼着成坤楠跟她一起回来。

门响了,谢君生一阵激动,看到苏莞尔回来了,他感到非常快活,自己整日呆在家里,书也翻够了,电视也看够了,感觉无聊得很。

“莞尔,坤楠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啊?”谢君生问道,他最喜欢看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样子。

“他回自己家了。”说这话的时候,苏莞尔感觉到心虚,她想,也许这个时候,成可那你正跟某女生在一起。

苏莞尔猜得没错,成坤楠此刻的确跟一个女生在一起,而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丘彦琳。丘彦琳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她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为她倾倒,当她知dào

成坤楠为了苏莞尔放qì

了重点大学的时候,心中一阵不快,她一定要证明自己的魅力比苏莞尔大,便在成坤楠面前施尽媚功,成坤楠的手机就是她送的,另外她还不断地给他钱花。

丘彦琳约成坤楠一起去打乒乓球,成坤楠最讨厌这项运动,但是因为无聊,他还是去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不俏不成词,陆天籁居然也在这里,成坤楠一阵反感,又担心他会告sù

苏莞尔自己跟别的女孩在一起,而丘彦琳感觉到的却是窘迫。

陆天籁比较欣赏纯真善良的苏莞尔,而对心机极重心眼极坏的丘彦琳颇为反感,于是开口道:“这么快移情别恋了啊,不过看到这位帅哥,我也是自愧不如啊。”

丘彦琳气得脸通红:“谁恋你了?”

陆天籁不再说话,只是狡黠地笑笑,而成坤楠却看出了端倪。

丘彦琳走后,成坤楠找到了陆天籁:“请你不要把我跟丘彦琳一起打球的事情告sù

苏莞尔。”

陆天籁想,我是那种长舌头的人吗,于是笑笑说:“莞尔是我的朋友,你又是她的男朋友,我当然希望你们快快乐乐,和和美美了,怎么会刻意挑拨呢,再说了,你不过是跟朋友打个球而已,她即使知dào

了也不会大吵大闹的,男女朋友之间要相互信任嘛。”

成坤楠倒是希望她会大吵大闹,因为那才证明她在乎他,而苏莞尔偏偏是那种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种性格,对于任何事情,都是波澜不惊,再深的感触都会深深地埋藏于心底,这让成坤楠很不适应。

倒是陆天籁的话让他有些感激,他想,原来陆天籁跟苏莞尔的友情那般纯洁,是自己多虑了,可是他那多疑的性格让他马上改变了想法,谁知dào

陆天籁说话会不会算数,他说这些好话是不是为了掩饰他跟苏莞尔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成坤楠嘴角动了动,说了声“谢谢”,让人听不出这“谢谢”是感激还是讽刺。

苏莞尔回来了,成坤楠对她百倍地好,这让苏莞尔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想,也许是因为前几天的那次口角,他觉得后悔了,所以才会补偿她吧。

成坤楠说吃够了食堂,便带着苏莞尔下馆子,说穿够了这些衣服,便带着苏莞尔去买名牌,把苏莞尔打扮得像个芭比娃娃,教苏莞尔化妆,一个男生居然比女生还懂得这些。

“坤楠,你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为了讨好我而卖血了吧,如果是这样,我会不心安的,保重身体要紧,其实你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你,除非你先说放qì

。”苏莞尔说,她的眼神透露着期待,仿佛是期待着两个人手挽手走向婚姻的殿堂。

“没有啊,我本来就很有钱的。”

成坤楠使劲握了握她的手,心想,比起苏莞尔对她的关心,丘彦琳的讨好一文不值。

然而,成坤楠生性多疑,他对苏莞尔得要求也就近乎苛刻,不管是她跟哪个男生多说了几句话,还是她约会迟到,他连原因都不问,只是把脸拉得老长,但是生活上依然对她关怀备至。

苏莞尔依然每个周末回家去看谢君生,而成坤楠也依然利用这个时间跟丘彦琳约会,接受她的请客,接受她的钱财。

第23章 坏女人的倒霉时刻

邦邦邦。

有人敲门。

“进来。”刘基伟说,此时他正在研究一项新的方案,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现丘彦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至于刚才她把门关上的清醒他却全然没有察觉。

“什么事啊,彦琳?”刘基伟放下手中的工作,把玩起一支笔来。

丘彦琳向他抛了个媚眼,绕到他的身旁,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姑父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少女见了总会芳心暗动啊。”

“呵呵,彦琳啊,别绕这么大的弯子了,有事你就说吧。”刘基伟想,这丫头一定是有事要求自己。

只听丘彦琳接着说:“彦琳是想沾沾姑父的智慧跟福气,能够侍奉字姑父身边啊。”

“哦,你这鬼丫头,原来是想当秘书啊!”刘基伟呵呵笑道,他自己倒是从来没想过安置个秘书。

“秘书?像您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难道就不需yào

有个情人吗?如今姑姑那点风姿,您恐怕早就看够了,想尝尝鲜了吧!不知姑父觉得彦琳资质怎么样啊?”丘彦琳一边揉捏着刘基伟的肩膀一边问。

刘基伟一下子严肃起来了:“丘彦琳你胡说什么?”

丘彦琳吓了一跳,但转而又说道:“我知dào

姑父觉得我是个晚辈,所以不忍心,可是,我就是喜欢成熟男人,就像姑父身上的味道。”

“不知廉耻!我是你的姑父啊,你年纪轻轻不好好奋斗,竟然光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单位里早就有人向我反映你的作风有问题了,我还以为是你性格开朗,愿意和大家交朋友,现在想想,那些话果真不是空穴来风。”刘基伟义正词严,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会生出这些想法。

“这么说,姑父是对我有意见了?”

“不错,我现在决定了,开除你,你这样的人鸿运大厦不能留。”刘基伟的话犹如板上钉钉。

“哼,那你给我二十万,这个数目不算多吧,否则我就出去告sù

大家你非礼我,反正现在门关着,谁也不知dào

里面生了什么事。”

“你这简直就是敲诈!”刘基伟有些愤nù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丘彦琳双手叉在胸前,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好啊,你随便,我手中的录音笔可是一直开着,识趣的话你就去财务部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然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丘彦琳没有想到,原来刘基伟一直在防她,她自认倒霉,于是恨恨地跑到财务部领了工资,出了单位,她又回头望着这座大厦,没想到这里人才这么多,自己竟然连半个金龟婿都没有钓到。

刘基伟的妻子丘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却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她认识刘基伟的时候,他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伙子,他白手起家,直到如今已是出人头地,而这么久以来,丘蕾数十年如一日,守在他的身旁,与他风雨兼程,他过誓,这辈子都不会负她。

丘彦琳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捉鸡不成反蚀把米,连饭碗都丢了,她不敢回家,想来想去还是去找成坤楠为妙。

“坤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工作都丢了,我就只有你了。”丘彦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吗?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我本来句是从你那里拿钱养老婆的,既然你做不成摇钱树了,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养活你呢!”

“成坤楠,你——你卑鄙!”丘彦琳指着他骂道,那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卑鄙?这还不知dào

是谁卑鄙呢,你那点鬼心眼我能看不出来?你不过是想破坏我跟苏莞尔,那我不如将计就计,该享shòu

的享shòu

,还可以拿你的钱来养老婆,我何乐而不为啊!”成坤楠终于说出了真心话,丘彦琳算计别人不成,反被别人算计,心中真是气恼。

她一个人无助地走在别人的校园里,第一次有了落难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依托,她远远地看到了陆天籁,心想,能钓到他也不错。

丘彦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来到了陆天籁身边,然后十分激动地大喊一声:“天籁!”

她一边说着就要去抱住人家,陆天籁却后退了一步,他感觉到恶心。

“天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手机丢了,钱丢了,工作也丢了,大家都不理我了,我知dào

,你是好人,你帮帮我吧!”

丘彦琳满以为陆天籁会给她擦擦眼泪,哄哄她,谁知dào

陆天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奋斗,竟然学着那些长舌妇说东家长西家短,人家在河边钓鱼你能把人说成是个打渔的,人家在路边捡个汽水瓶子扔垃圾桶里,你能把他说成是个扫大街的,人家养个宠物你能把他说成养了个儿子,除此爱好便是研究怎么勾引男人,像你这样目的不纯,即使嫁个有钱人,早晚也是甩货,怪不得整天丢东西,你活该啊,谁知dào

你是遭了报应还是恶人先告状。”

陆天籁的一番话说得丘彦琳目瞪口呆,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有同情心,也是自己自讨没趣,如今,她可算是在外无依无靠了。

看来现今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回家了。

还是父母对自己好,丘彦琳一回到家里就仰躺在沙上看电视,母亲便去厨房忙东忙西,又做饭又炒菜的。

“放假了吗,彦琳?怎么有空回来?离家这么近也不勤回来几趟,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老爸老妈都很想你啊。”丘彦琳一向最烦母亲絮叨,可现在听起来却是这么亲切。

“妈——”丘彦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女儿?”母亲熄掉煤气的火,赶忙过来看她。

“妈,我辞职了,姑父那个人,太不正经了。”丘彦琳泪涟涟地说。

“怎么?他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算账。”母亲不依不饶。

“算了,姑姑知dào

了会伤心的。”丘彦琳一脸的仁慈。

“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你是我的女儿,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护你。”

说罢,她便按了免提拨通了刘基伟家的电话,是丘蕾接的,丘彦琳的母亲劈头盖脸地责问道:“真没想到你们家刘基伟是这种人,连彦琳都想欺负。”

“什么?”丘蕾大吃一惊,丘彦琳的母亲感觉成功了一半了,却听丘蕾接着说,“没想到彦琳心机这么重,自己做错了事还恶人新告状,我本来已经打算不把这件事告sù

你们,让她自己悔过,谁知dào

她竟然诋毁基伟,嫂子,我给你段录音。”

一听说录音,丘彦琳慌了,想过去强行挂断电话,却被母亲推开了。

母亲的脸色渐渐变了,当她回过头来时,丘彦琳正低着头不知所措。

“彦琳,你怎么就这么有出息!”母亲说罢便回了自己卧室。

厨房里还有那炒了一半而未熟的菜。

第24章 网络奇缘

十月一,学校放了七天假。

此时的天气依旧炎热,让苏莞尔想起了高中时候刚刚入学的日子,那时的她,不像现在这般有诸多的忧虑,而如今,她却已经沧桑了许多。

刚回到家里,谢君生就高兴地说:“莞尔啊,你猜昨天晚上谁给我打电话了,是胡小娇啊,她说这次放假她要来玩,还要带着男朋友来呢。”

“是吗?太好了,这么久没见,不知她变样了没有,倒是杜誉琪,我前段时间还见过。”尽管苏莞尔曾经听信过丘彦琳的克相之说,有意疏远她们,但是她对他们的友情却是真挚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莞尔就听到有人敲门,过去看时,果然是胡小娇,她竟然一时激动得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而跟在胡小娇旁边的男生,居然是陆天籁,这又让她吃了一惊。

进屋之后,胡小娇就跟陆天籁介shào

道:“天籁,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好朋友,她叫苏莞尔,莞尔,这是陆天籁,我男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陆天籁朝苏莞尔使了个颜色,伸出手来跟她握手,苏莞尔一开始还配合,可是渐渐地忍不住大笑起来,胡小娇看得一愣一愣的。

“笑什么啊,你的笑腰穴长手上啊?”胡小娇问道。

“我们本来就认识。”苏莞尔解释道。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耍我。”胡小娇满屋子追打着苏莞尔,谢君生也看得十分快活。

“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是不是杜誉琪给牵的线,搭的桥啊?”苏莞尔问道。

“这跟杜誉琪什么关系啊,哦,忘跟你说了,我昨天给她打过电话,她也说今天过来。”

胡小娇话音刚落,杜誉琪就来了,而且还带着阮梁,如今胡小娇再跟阮梁见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尴尬。

“呵呵,现在你们走亲访友都拖家带口了。”苏莞尔说。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看到陆天籁也在,杜誉琪不禁好奇了。

“啊?天籁是你表哥?”胡小娇这一惊仿佛吃得不小。

“这个你还不知dào

啊,我还以为誉琪是你们的红娘呢,看来你们恋爱真的跟她无关了。”苏莞尔说。

胡小娇便像说书一般讲起了两个人是如何相识、相遇、相知、相爱的。

上了大学之后有些无所事事,便利用上网来打时间,一日她误打误撞进了一个群,而且群里有个人跟她是老乡,他们便以老乡的名义交往起来。

这两个人谈话倒是很投机,陆天籁风趣幽默,胡小娇知识广博,两人互相吸引,联系也就渐渐频繁起来。

前段时间,有几个学校联合组织公益活动,胡小娇跟陆天籁都当了志愿,就这样,两个人不但见了面,而且一见如故,也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哇,好幸福啊,阮梁,以后你不许上网了,要不然啊,说不上哪天就被哪个女生拐跑了。”杜誉琪朝他扮了个鬼脸。

“不是吧,这么不相信我啊?”阮梁一脸的委屈。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相信自己魅力有那么大,居然能够栓得住你,谁让咱们也是从网恋开始的呢,你能在网上跟我恋,就能用同样的方式网住别人。”杜誉琪的台词几近狡辩。

“你们不是在一个学校吗?怎么你们恋爱也和网恋扯上关系了?”苏莞尔诧异道。

“呵呵,不知dào

了吧,你们还记不记得高中时候的那次球拍风波啊?”杜誉琪说到这里,阮梁跟胡小娇对视了一下,都有些不好意思。

杜誉琪接着说:“我当时真是误会小娇了,若不是阮梁找我澄清了事实,我根本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对阮梁的印象一点都不好,都那么大的人了,也该长脑子了,居然那么听信丘彦琳那个坏女孩的教唆。”

苏莞尔瞅了一眼阮梁,他的脸红红的,于是接着问道:“那你们怎么展成一对儿了呢?”

“咳,咳,这个嘛,说来也是,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他竟然跟我报了同一所学校,你说气不气人?”杜誉琪不知dào

是真生气还是暗高兴。

“学校里组织了老乡会,每到周末常会聚在一起,大家好像有意撮合我跟阮梁,但我却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对他是讨厌透顶烦恶至极,可这家伙就是不死心,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我的QQ号,对我是穷追猛打,甚至还在校园的BBS上贴情书。”说到这里的时候,杜誉琪颇有几分骄傲。

“哇!阮梁,我记得你很内秀啊,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难道你变了?快快从实招来,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胡小娇插话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相信心诚则灵,可是杜誉琪这个堡垒太坚硬,我的情敌又那么多,所以要抢占先机,把别人日后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阮梁看似谦虚,心中却是相当地自得。

胡小娇心中暗想,当年追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费这么多周折,倒是也怪自己,只听了人家三两句甜言蜜语就上钩了,最后还落个被甩的下场,看来真是来得越容易,就越不会被珍惜,但愿陆天籁别再这样了。

“这招果然奏效啊,这么坚固的堡垒都被你拿下了,恭喜啊。”谢君生终于插上话了。

“对了,莞尔,你光说我们拖家带口,你那位呢?”杜誉琪问道。

“他,也许他不会来了,我昨天晚上跟他说过了,他当时答yīng

得好好的,可到现在还没见个人影,电话也不打一个,对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苏莞尔一开始有几分失落,渐渐地变成了担心。

“看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吧,他都肯为了你放qì

一所好大学,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不会有事的,有事肯定第一个通知你。”杜誉琪安慰道。

苏莞尔暗想,生活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只看到成坤楠为她轰轰烈烈地付出,却不知dào

他们两人相处上的窘境。

正当苏莞尔还在暗自难过的时候,成坤楠却来了,这让她有些意wài

惊喜。

“我就说嘛,坤楠哥一定会来的。”胡小娇赶忙说。

“是啊,坤楠可是我们学习的偶像啊,为了莞尔甘心放qì

一所好大学,真是好男人的典范啊。”阮梁也附和道。

“哪里哪里,我哪算得上什么好男人啊。”成坤楠十分客气地说,心里却很不舒服,这算是什么宴席嘛,居然来了一群冤家,他本来就看着谢君生很不爽,如今又来了个陆天籁,他手里可是掌握着自己的“秘密资料”,而且自己没少吃他的醋,更让人气愤的是,阮梁竟然也在这里,这个是他成坤楠最恨的一个人,高中的时候,若不是他跟丘彦琳上演了那么一出,自己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第25章 风烛残年

寒来暑往,日月如梭,许多东西消失了,许多东西新生了,岁月的长河永远都没有尽头,可是流在长河中的水却累了,倦了,那疲惫的双腿不知还能够被什么所吸引,一颗沧桑的心瘦了,瘦得再也容不下那么许多。

起风了,谢君生拄着拐杖把过去把窗子关上了,他并不喜欢这微凉的风,却喜欢它吹进来的空气。

如今,他怕死,怕一不小心就从窗台上摔下去了,怕一跤摔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怕死在家中而无人问津。

架老了,书从上面跌落下来,谢君生颤颤悠悠地将它捡起,颤抖着手翻开书页,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他已经老眼昏花了,他时常抱怨,自己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能一下子死掉,却要受这病痛的折磨,可他又想想,也许这就是要活着看到苏莞尔结婚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苏莞尔时常看着谢君生的背影黯然伤神,一到了周末她就整天整天地呆在家里,她不知dào

他还能有多少个日夜,想到这里,她就偷偷地抹眼泪。

苏莞尔每次回家都会使尽全身解数为谢君生做出不同花样的菜,阅读课外书,她总是选择和厨艺有关的,即使是看电视,她的选也是跟厨艺有关的节目,每次临走前,她都会为谢君生准bèi

好星期一的饭菜,再给他叫四天的外卖,星期六就又回家了。

而苏莞尔自己,却是在外面省吃俭用,她不想再花更多的钱,因为她担心万一哪天谢君生再住进医院,钱会不够用。

爱情都是这样,一开始的时候轰轰烈烈,可是一过,便会归于平淡,有的转化成了亲情,有的破裂成了伤痕。

苏莞尔跟成坤楠的爱情,已经三年半了,可是直到现在她都参不透,她甚至想到了一个很无知的问题:他真的爱我吗?然而,没过几分钟,她便给自己思索出了答案,成坤楠说过,他人生的第一个理想便是娶到她。也许,她只是他的一个理想,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不会跟她白头偕老,恩恩爱爱过一辈子。

三年以来,成坤楠一直对苏莞尔不冷不热,他已经确定,苏莞尔这辈子必定是他的女人,他没有必要再在她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了。

当苏莞尔再次回家,谢君生喊道:“坤楠。”

“坤楠没有来。”苏莞尔说。

“他好久都没来了,莞尔,你们吵架了?你该不会和他分手了吧?”谢君生问道。

“没有。”苏莞尔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唉,自从把你托付给他的那天起,我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却连他的影儿都见不着。”谢君生眼里划过一丝失望。

“爸,现在我们都大四了,现在考研的准bèi

考研,不考研的准bèi

找工作,不是很清闲的。”苏莞尔安慰他道。

“那你怎么回来了?莞尔啊,你一定是忙里偷闲吧,要是太忙就别回来了,误了一时,可能就误了一时世啊。”

“莞尔,坐下,我跟你说说心里话。”谢君生指着旁边的椅子说,苏莞尔想,他总是一个人在家,又没有什么朋友,一定很闷得慌,于是顺从地坐下了。

“莞尔啊,直到现在,我才看出成坤楠是个薄情寡幸的人,最初,我觉得他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可如今,却现他心胸狭窄,很难容人,我不知dào

把你托付给他是不是错了。”谢君生终于说出了内心的隐忧。

“老爸,你都想哪去了,坤楠他对我很好,再说,是我答yīng

做他女朋友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别瞎担心了。”苏莞尔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莞尔,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疼的人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我没几天活头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成了真zhèng

的孤儿了,没有了娘家人,我怕坤楠会欺负你啊。”说道这里,谢君生不禁老泪纵横,自己晚年凄苦,最怕苏莞尔中年不幸。

“不会啊,坤楠一直对我不错,他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很多人都这样的,看不得女人比自己强,喜欢被依靠的感觉,我知dào

,我不会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必要时我也会迁就坤楠,不会让他心里不平衡的。”

谢君生听得出,苏莞尔把成坤楠当成了今生的支柱,他不忍心再泼凉水,可是心中依然忧虑,将来成坤楠会对她好吗,他生性多疑,心胸狭窄,真不敢想象苏莞尔会不会幸福。

成坤楠并没有苏莞尔说得那么忙,只是觉得谢君生那个病秧子,看到了就令人嫌恶,实在影响心情,而且现在自己也不需yào

他帮什么忙了,苏莞尔就他一个家人了,等他一挂,那她就完完全全依靠他成坤楠了。

成坤楠并没有考研的打算,他已经看好了一家单位,那就是刘基伟的鸿运大厦,他就知dào

陆天籁就是在毕业之前被他们签掉的,于是很有把握地认为,像他这样的尖子生,稳稳当当得会被选签的,然而,他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见鸿运大厦的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便在论文答辩结束后给他们投递了一份简历,而且很快就收到了答复:他没有被录取。

成坤楠怀疑负责录取工作的人是陆天籁,是他嫉贤妒能,怕自己去了之后会盖过他,于是,他让苏莞尔借助胡小娇之口向陆天籁咨询一下鸿运大厦这一年的招聘签约情况。

打听来的结果真是让成坤楠大跌眼镜,鸿运大厦这几年真是交了鸿运,声望名气连年上升,很多名牌大学的学生都来求职,所以他们优先录用,像成坤楠这样的普通学校的毕业生,暂时不予考lǜ



当苏莞尔说出这个原因的时候,她感觉到内疚,也许自己真是耽误了成坤楠的大好前程,当她看到成坤楠那抱怨的眼神时,她并没有责怪他,也许真的是红颜祸水吧,有所得必有所失,当他为她放qì

了一所好的学校时,她就决定以身相许了,可现在,他连找工作都遇到了麻烦,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补偿他了。

起风了,谢君生望着窗外随风飞舞的树叶,感慨颇多,那树叶啪得掉在了地上,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即使是在最旺盛的季节,谢君生感觉自己就像那片树叶,于千万树叶之中,再普通不过,轻轻地来到这个世界,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又悄悄地离开了,亦不会给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损失。

“咳,咳。”谢君生又开始咳嗽了,他忽然想起那些故去的人来,想念父亲,想念母亲,想念朋友苏朝义,想念那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乔允儿……

第26章 洞房花烛

终于毕业了,苏莞尔拿着毕业证书,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激动,而是感觉像是被释fàng

出来一般,一身的轻松。

成坤楠这次倒是很赏脸,因为他怕夜长梦多,想跟苏莞尔尽快成婚,当然,他算过,谢君生手头上一定会有不少的积蓄,他也一定会给苏莞尔作陪嫁,正好能解决一下自己的经济危机。

谢君生早有让两个孩子早点结婚的打算,然而他先开了口,就成了自己求别人。

成坤楠一口答yīng

下来,谢君生欣慰地说:“一定要风光大办,花多少钱我都不嫌多。”

然而,成坤楠并不愿意,一是因为想省钱,毕竟省下来的钱早晚都是自己的,二是他不想让别人知dào

,他是个已婚之人。

“登记可以,但是我暂时不想举办婚礼,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若是大家都知dào

我已经结婚了,我压力会非常大的。”成坤楠说。

谢君生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表示同意,而苏莞尔,几乎早就习惯了听凭命运的摆布,从来不为自己争取什么。

谢君生拿出一串钥匙说:“金谊小区一单元202室,这是我年轻时候准bèi

结婚用的一套楼,但是我一直没结婚,所以也就没用,前些日子我又找人重新装修过,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们吧。”

谢君生把钥匙交到了成坤楠手上,语重心长地说:“我就把钥匙跟莞尔都交到你手上了,你一定要保管好钥匙,照顾好莞尔。”

成坤楠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两个人便去登了记,成坤楠兴高采烈,他终于实现了人生的第一个理想,苏莞尔,这个他第一次爱的女人,终于属于他了。

然而,兴奋很快就归于沉寂,剩下的只有失望,成坤楠愤nù

地瞪着苏莞尔,让苏莞尔胆战心惊。

“没想到,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却连个完整的你都得不到,说,你第一次给了谁,是不是谢君生?”成坤楠的双手抓得她肩膀生疼。

“你瞎说什么呀,我跟他清清白白,他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苏莞尔解释道。

“哼,高中时候你就告sù

我,你喜欢谢君生,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爱过我,你是看着谢君生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另外找棵避雨的树。”成坤楠怒不可遏。

苏莞尔的确没有爱过成坤楠,只因为他为她付出了太多,她才不想让他落空,才决定以身相许,然而,如今他的猜疑让她伤心,让她绝望。

“你和谢君生名为父女,实为夫妻,是我傻,我竟然会娶一个已经给别人当了老婆的女人。”成坤楠痛心疾。

“没有,不是这样的。”苏莞尔终于把宁延涛之事告sù

了他。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sù

我?”成坤楠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当时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就阻止你别报这个学校,你不肯,我要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告sù

你,你又不肯听,是你自己不让我说,还说不管我以前生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经lì

,你都不在乎。”

“可是,这种事另当别论,你不告sù

我就等于隐瞒、欺骗。”

“我以为你当时已经猜到了。”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当时不过是个纯情少男,哪会想那么多。告sù

我,那个人是谁?”

苏莞尔低着头,这曾是她心里一道伤痕,把她伤得很深很深,她不想旧事重提,可是看着成坤楠愤nù

的样子跟期待的眼神,她忍不住说出了宁延涛的名字。

“宁延涛又是谁,你连人家的名字都知dào

,看来你们认识啊。”

“宁宁的爸爸,李湘萍的丈夫,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

“啪”得一声,成坤楠的巴掌落在了苏莞尔的脸上:“你还觉得很光荣是不是,领着你的未婚夫跟你的X夫一起吃饭,你是不是很怀念?恬不知耻!一个巴掌拍不响,谁知dào

当时是怎么回事?”成坤楠恨恨地摔门而去,他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竟然有过这种经lì



苏莞尔侧着身子,握了握被角,她闭上双眼,眼泪便弄湿了长长的睫毛,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体验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也许她的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当别的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她的父母就撇下她去了天国,当她爱上那个长她二十多岁的谢君生时,他们却不能在一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本已孤苦的她,却又遭人玷污,遭丈夫唾弃,她不知dào

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也许当谢君生死去之后,她也会默默地跟随他奔赴黄泉。

凌晨两点半,成坤楠回来了,苏莞尔双眼紧闭,装作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再摸摸她的枕头,湿湿的,几缕头还沾在上面。

“莞尔,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子了。”成坤楠摸着她的脸颊说。

苏莞尔猛地坐起来,紧紧地抱住成坤楠,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以前的事我还计较什么啊,莞尔,对不起,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成坤楠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也感觉鼻子里酸酸的。

第二天,成坤楠跟苏莞尔来到谢君生家里,谢君生乐呵呵地迎接他们,看着苏莞尔依然有些红肿的眼睛,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坤楠,以后该随着莞尔叫了,也该改口叫我爸爸了。”谢君生先话了。

成坤楠很不情愿,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爸——”

谢君生快乐地答yīng

着说:“坤楠啊,也该带着莞尔拜会一下你的父母了。”

“这——我想等我们两个人工作稳定下来再说,毕竟,我们两人登记,事先没有通知父母,他们未必会接受,就这样贸然去了,恐怕不太合适吧。”成坤楠说。

谢君生看得出来,从秘密结婚,到现在不肯带苏莞尔见父母,成坤楠是有意隐瞒苏莞尔的存zài

,然而他所为何事,谢君生无从知晓。

想想成坤楠那种心胸狭窄,而且占有欲极强的性格,也许他是想故yì

隐藏苏莞尔,免得被别人抢走,他的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因为苏莞尔这几天要出去找工作,成坤楠说什么都不让她去,而是要她做全职太太,谢君生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他只是心疼她。

谢君生又咳嗽起来了,他想看的也看到了,心愿也了了,此时即使是要他死,他也无憾。

“朝义,允儿,莞尔大了,成家了,我谢君生这个朋友,你们算是没有白交。”谢君生望着窗外掉落的叶子说,他想,也许下一个消逝的,就是自己了。

第27章 生命陨落

谢君生时常地咳嗽,震得肺部很疼很疼,虽然他总是极力掩饰自己的痛苦,可是苏莞尔又岂能不知,终于,谢君生晕倒了,苏莞尔的心口一震,撇下正在吃早饭的成坤楠,去了谢君生那里。

果然,她感应得没错,于是赶忙叫了救护车,到了医院,她打电话给成坤楠,成坤楠正因她不交待一下就离开而生气,当听到是谢君生有事的时候,他心中更是不快。

苏莞尔有些绝望,看着点滴一点一点进入谢君生的身体,心中急迫,她害pà

,生怕这次他真的会离开,他说得没错,成坤楠的确是薄情寡义,他私心太重,虽然她已经千般忍让,可是,这个成坤楠的确很难共处。

终于,谢君生醒了,一看到这白色的墙壁,他心中涌起一股急火。

“带我回去,莞尔,带我回去,我不要死在这里。”谢君生说。

“你不会死的,听话,在这打针。”苏莞尔紧蹙着眉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涩涩的。

“我,我知dào

自己没多久的时间了,我还想看看我的家,还有重yào

的东西要交给你,带我回去。”谢君生有气无力。

苏莞尔擦着眼泪,让护士给拔了针,到了家中,谢君生的眼皮仿佛已经很沉了,但他坚持着让苏莞尔扶着走进了书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书刚刚碰到,就掉到了地上,一个存折还有一张乐谱掉到了地上,谢君生也跟着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苏莞尔拿起乐谱,虽然上面没写名字,但是她一眼就看得出,这是《浣殇》的谱子,而这笔迹,毫无疑问,是母亲乔允儿的,没想到,谢君生这么重情重义,就连这么张纸他都保存得这么好。

谢君生拿起存折递给了苏莞尔,他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呼出的声音很大很大,他说:“莞尔,这是你的亲生父亲托孤的时候给我的,我一分都没动过,这是他们给你的一笔财富,一定要好好利用,我知dào

,你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孩,可是,以后凡是也该为自己想想,别那么傻。”

苏莞尔的眼睛红红的,头垂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

“嗯,别说了,我扶你回房间。”

“去你房间吧,你嫁人了,可我还是每天给你打扫,你随时可以回来住,我,我真的快不行了,我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够听听你的琴声。”

“好,好,我这就弹给你听。”苏莞尔扶着谢君生到了房间,将他扶到沙上。

她调好了弦,换上了那套母亲留给她的最古典的衣服,坐在琴前,轻轻地抚着弦,那曲谢君生再熟悉不过的曲子从她的手下流淌出来。

“66~3~2~

2~1~76~6~

13~2~

33~6~16~

123~~

3~2~17~6~

1~1~6~

3~33~2~3~

1~76~

6~7~1~23~

3~2~17~6~6”

苏莞尔很投入,眼泪滴落到手上,她却全然没有察觉,此时,她脑子里除了音符,什么都没有。

谢君生十分开心地欣赏着,他曾经落魄,曾经失魂,可是,每当听到这个曲子,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愁,甚至连乔允儿嫁给了别人他都忘记了,只觉得,她还在自己身边,还在为自己抚琴。

此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乔允儿,是啊,她在召唤自己呢,她说想念他,还有苏朝义,他也在,他们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儿,自己只有羡慕的份儿。

苏莞尔连着弹了很多遍,她不感觉到倦,不感觉到累,因为此时,谢君生正在欣赏呢,他是她的知音,只有他,才会听得懂她的曲子。

琴声戛然而止,弦断了。

“君生!”苏莞尔的声音像是雷声一般,她扑过去抱着他,嘴还在张着,却哑然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琴声不是良药,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苏莞尔的眼泪滴在谢君生的脸上,她回想起家里刚刚出事的时候,谢君生是怎么安慰她,还有他流泪时候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走得这么匆忙,他是好人,为什么上天就不肯让他在垂留几日,让苏莞尔能尽尽孝心。

这时候,苏莞尔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成坤楠打来的,她苦笑,此时,成坤楠在她心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她曾经以为,是成坤楠为她放qì

了很多,她欠他的,可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失却了幸福,真zhèng

为自己付出的,是谢君生,他爱自己,只是,他自知命无多时,才会把自己托付给他人。

“喂。”苏莞尔的声音很低沉。

“你在哪里?”成坤楠的声音很焦急。

“在家。”

“在家?我也在家,怎么没看到你,你不是出门了吗?”

“我在我爸这里。”

“原来你是把那里当家,没把这里当成家啊。”成坤楠本色不改。

“够了,成坤楠,都到现在了你还说这种话,你知dào

吗,他已经过世了。”苏莞尔第一次用这么粗暴的口气跟成坤楠说话,成坤楠听得一愣,但是听说谢君生已经死了,他也就不再计较了,心想,苏莞尔以后就不会心系别人了,自己也少了个人争风吃醋。

谢君生终于火化了,一生有过多少的苦难,最终,可以平静了,在另一个世界里,他或许可以寻觅到幸福。

成坤楠跟在苏莞尔的身边,但是,就跟空气一般,看他平日里那么牛哄哄的,到了真zhèng

办事的时候,就跟个傻子似的,跟在后面一点用都没有。

这天晚上,苏莞尔没有回成坤楠那里,成坤楠害pà

,因为这里死过人,所以没敢留下,倒是苏莞尔住在了自己原先的床上,只是,这里已经显得空荡荡的了,她的心仿佛也干瘪了,她不知dào

再活下还有什么意义,自己到底是为谁而活着。

第28章 是福是祸?

苏莞尔一直没有起床,隔着被子,闭上眼,这个世界与我无关,她不想一睁开眼,那些纷繁扰攘就不约而至,如今,看到,看不到,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成坤楠也一夜未睡,天还不亮,就感觉有点饿了,好不容易挨到了六点半,便下楼去附近的早餐厅找吃的。

有人在背后朝他按喇叭,他回过头去,丘彦琳的脑袋从车里伸出来:“成大帅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丘彦琳的形象变了很多,已经全然不是当初那个满脑子坏主意的她了,如今她看上去人也气质了很多,带着少女的羞涩,又带点成熟的韵味,真是千娇百媚。

成坤楠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如果自己也有车,哪怕是开着谢君生那辆也行啊,抑或是自己会做饭,不用出来吃,也用不着碰着这个霉女了。

“我来吃饭,要不要一起?”成坤楠敷衍道。

“这里?”丘彦琳仿佛对这家餐厅很不屑,但她还是勉强说道,“那好吧,我请客。”

两个人在餐厅里相对而坐。

“你离开鸿运大厦后,去哪了?”成坤楠想到丘彦琳曾经被开除过,心中还有个安慰,她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去。

“又回去了,我现在在人事部,做得还不错。”丘彦琳说。

的确,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她也真真zhèng

正第长大了,而且确实有点能力,刘基伟又让她回去了,想起当年的荒唐事,她便会脸红,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当时会有那样的举动。

一股嫉妒的气流从成坤楠的心脏涌到了他的喉头,没想到,自己混得这么差,连丘彦琳不如,不过,他马上又自我安慰道,她是通过关系才进去的。

“你现在在哪里高就?”丘彦琳问。

“我?我还没找工作呢,正准bèi

找。”成坤楠说。

“你要是有兴趣到我们这里来,我可以跟老总举荐一下,他是我姑父。”丘彦琳说得很轻松,她并不带有任何心机,而且对成坤楠,她早就心如止水了,她早就玩够了那些所谓的游戏。

“你是说,要我走后门?”成坤楠问道。

“什么走后门,是适生存,我跟姑父举荐一下你,再经过考核,如果合格的话你就可以留下了,最终能不能得到这份工作,看的是实力,而不是你的来历。”丘彦琳解释道。

成坤楠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就答yīng

了,他那态度,像是人家在求他一般,不过丘彦琳知dào

姑父是个爱惜人才的人,所以她还是向他推荐了这个曾经是尖子生的成坤楠。

吃晚饭,丘彦琳把成坤楠送到了谢君生的楼下,成坤楠对她望背兴叹,他想,这次就职能不能顺利就看她的了。

到了楼上,苏莞尔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给他开门,进来后,看到苏莞尔有些衣衫不整,不禁产生了一股厌倦之情,毕竟她已为人妇,应该勤快一点。

苏莞尔打算找件衣服换上,刚一打开衣柜的门,一条床单掉了出来,苏莞尔吓了一跳,她正要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却被眼神敏感的成坤楠按住了手腕。

“慌什么?莞尔,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骗我,我真可怜,居然那么相信你,而你,就是利用我的信任,蹂躏我的心灵,你连这条床单都保留着,还说你跟谢君生没有什么,还把事情往宁延涛的身上推,在我之前,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成坤楠因为恼羞成怒而口不择言。

“坤楠,我没有骗你,真的。”苏莞尔一着急,眼泪都流出来了。

“没骗我?那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看到?是你的纪念品吧,别当我成坤楠一辈子都是傻子,即使也傻子,也能久病成医被你玩成人精。”成坤楠握着床单恶狠狠第瞪着苏莞尔,然后愤愤第摔门而去。

“坤楠,坤楠!”苏莞尔追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口,可是,他已经下了楼。

苏莞尔扶着墙坐到了地上,头垂着,像一只被人拧断了脖子的天鹅,她欲哭无泪,这能怨谁?若说以前是造化弄人,可这次的事情,与人无尤,既然自己早就不打算追求宁延涛的法律责任了,就应该把这条床单毁掉,这所谓的罪证,给她带来的,只是更大的伤害,这不能怪成坤楠,谁看了又会不想入非非。

成坤楠刚下楼不久,就接到了丘彦琳的电话,说刘基伟让他今天去面试,他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虽然刚才心中气恼,但是很快就镇静下来了,毕竟,饭碗更重yào

,而丘彦琳说要来接他的时候,他更是得yì

了一小会儿,心想,自己以后在鸿运大厦的地位可能就是高薪分房加车接车送。

果然,刘基伟设定的考核题目,成坤楠对答如流,很得他的赏识,而且,他匠心独具,给鸿运大厦提出了一些可行方案,刘基伟更是赞叹丘彦琳没有给他选错人,于是他决定让成坤楠第二天来上班,先从基层干起,但是像他这么有能力,如果适应能力再强点,会提拔很快的。

成坤楠终于上班了,他心中欢呼,这毕竟是他想进的单位,他想,上帝对自己不薄,先是让他娶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又让他有了自己想要的工作,自己还能有什么奢求呢?可是,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伤心,他就不明白,苏莞尔为什么就不能真心实地第对他,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擎天柱。

上班几天后,成坤楠觉得大家仿佛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虽然他是经过刘基伟的亲自考核才被录取的,可是,他总是觉得,同事们都觉得他来历不明,把他当成走后门进来的,他越是这样想,心理压力就越大,工作越做不好,他甚至害pà

丘彦琳本性不改,有一天有要对大家说,他是通过她的关系才进来的,这样大家一定都会看不起他。

苏莞尔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成坤楠也没跟她联系过,他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现在,他算是想开了,他们的爱情,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第29章 跳楼与失踪

丘彦琳失踪了,干脆利索,刘基伟动了很多人找都没有现什么线索,当他问到成坤楠的时候,成坤楠仿佛比任何人都焦急,刘基伟以为他们两人之间可能是尚未确定的恋人关系,于是安慰道:“别难过,会找到的,你不用太担心,彦琳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气,到哪里玩几天,说不定改天自己就回来了。”

成坤楠低着头答yīng

着,从不抽烟的他在单位里门口抽起了烟,烟圈绕着他的脑袋,像是云彩包围了山头。

成坤楠回到家里,看着绑在椅子上的丘彦琳,她恶狠狠第看着他,想骂他恩将仇报,可是嘴里塞着毛巾,她不出任何声音。

“彦琳,别怪我,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善未有善报,我承认,我成坤楠虚荣心很强,就像现在进了鸿运大厦,我大可以好好第骄傲一下,可是,单位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他们以为我是走后门进去的。”成坤楠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丘彦琳心中惊恐,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别人知dào

他是通过关系进去的又如何,总不至于杀人灭口吧,更何况,他能留下来完全是因为得到老总的赏识。

“不要告sù

我,你不会跟任何人透露,我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丘彦琳的嘴,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你永远都不能说话。”成坤楠的脸贴近了丘彦琳的脸,冰凉的水果刀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

成坤楠一向是个很果决的男人,可是,看到丘彦琳这般可怜兮兮,他竟然暂停了动刀子,因为他欣赏她这怯生生的样子,若是一下子变成了一具尸体,恐怕就不会这么有内涵了。

丘彦琳闭着眼,她希望他手中的刀子锋利一点,能一下子解决了她,若是钝刀割人,定会痛不欲生,只是,她不明白,成坤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多疑,这么可怖,甚至是这么变态。

成坤楠再次举起刀子,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bèi

,无非杀人之后便是分尸,埋藏,清理现场,正在他的刀子就要落下的时候,门开了。

他明明把门从里面锁好了的,那么,来的人一定有钥匙。

不错,这个人正是苏莞尔,成坤楠没想到,她会不提前通知他一声就回来了,更没有想到,是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刀子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震得地面生疼,尽管他觉得苏莞尔有千般不是,可他并不想让她知dào

自己残忍的一面。

丘彦琳睁开眼看着苏莞尔,她害pà

,害pà

成坤楠把她们两个人都杀了。

“坤楠,没必要这样吧,彦琳跟你有过什么矛盾,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这中间的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楚。”苏莞尔倒是有点临乱不危的气概。

“要你管?你有这个资本吗?你凭什么啊?若不是你,是你一次一次第逼我,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凶残,我多疑,我狠,我坏,这全是拜你苏莞尔所赐!”成坤楠的声音高了很多,他要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慌张。

“坤楠,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跟丘彦琳没有关系,我怎么能不管你,你毕竟是我的丈夫,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朝我泄,若是杀了他,只能是连你也活不成,你还年轻,你会有一番作为的,坤楠,别再执迷不悟了。”苏莞尔好言相劝。

“我放了她,她会放了我吗,我已经把她绑到家里来了,她一旦逃脱,不报复我才怪呢!”成坤楠越说越激动。

丘彦琳一个劲地摇头,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以报复人看人家落花流水为乐趣的丘彦琳了,刚才听到苏莞尔说他是她丈夫的时候,丘彦琳心中一惊,为什么成坤楠没跟她提起呢,可是,想想现在他这抓狂的模样,知dào

多了他的事情,反而成了一种罪过。

“这么说,你是决定了?”苏莞尔问道。

“不错。”成坤楠的语气很坚定。

“那好,你杀了她,你也活不成了,现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你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苏莞尔二话不说,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莞尔!”成坤楠看着她坠落时候的影子,心如刀绞。

他过去解开丘彦琳身上的绳子哀求道:“帮我救莞尔,帮我救莞尔,求你了。”

两个人赶忙跑到了楼下,可是,这里非但没有尸体,连点血迹都没有。

“莞尔,莞尔!”成坤楠焦急地喊着,却听不到苏莞尔的回应。

丘彦琳看了看说:“坤楠,你也别太担心了,你住的是二楼,从二楼跳下来是不会死的,她可能是被别人救了吧,也可能是自己离开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彦琳,你不知dào

,之前我对她一点也不好,她都没跟我计较,直到她坠楼的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空虚了,为什么,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dào

后悔,因小失大,值得吗?”成坤楠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滴落在地上,变成一朵朵的小花。

“人啊,总是在失去了以后才知dào

珍惜,别人的教xùn

只能听听,却依然改变不了自己,直到有一天自己真的失去了,才明白,道理不是空穴来风。”丘彦琳眼神中带着几分惆怅,不知dào

是不是也在慨叹自己。

丘彦琳回了鸿运大厦,刘基伟问她去哪了,她只说自己玩心又起,怕请不下假来,就翘班了。

深夜,静悄悄,成坤楠望着天上的星星,它是离自己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可是,却只能远观,就像苏莞尔,也许她只有在他远观的时候,才是那么完美无暇,当她到了他的身边,他看不到她的美了,就好比星星若是落到了他的手中,只会是一块丑陋的石头。

“莞尔,莞尔,不要喝孟婆汤,我来找你了。”成坤楠说罢,也从窗子跳了下去……

第30章 崔家大院

优雅的琴声行云流水一般从姚婉仪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身为大夫人的狄秋兰早就看不惯她了,最恨她平日里整日陪在老爷身边,她这明媒正娶的妻子倒像个多余的,现在老爷不在家,她可不会放过了这折磨她的良机。

破门而入。

“现在是晚上,别弹你的破琴了,吵得大家都睡不着!”狄秋兰貌似严肃,心中却有点窃喜,这女人,早就该好好收拾收拾她了。

“大姐,现在刚刚吃过晚饭,大家都不会这么快睡的。”姚婉仪一脸的从容。

“少给我狡辩,你只不过是个姨太太,敢跟我顶嘴,你上面还有老二,她叶曦凤都对我毕恭毕敬,你多跟她学着点,我说一,你要是敢说二,当心我摔了你的破琴。”

狄秋兰得yì

地走开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说:“别以为老爷把他带在身边的丫环初霁给了你,就证明你在她的心中地位高过一切,要说地位,我跟他是结夫妻,为他生过孩子,而二夫人,也已经有了身孕,至于你么,等着吧,你这个病秧子,别给我们崔家带来霉运就不错了。”

狄秋兰心想,这种人,就该给她个下马威,免得她恃宠而骄,到那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姚婉仪早就知dào

,崔家大门深似海,她又何尝想嫁给这个大了她十几岁的崔老爷,他跟她的父亲是挚交,当年他听了婉仪的一琴曲,便对她念念不忘,也曾去她家提亲,可是父亲一口回绝,这不是岔辈了吗。

可是,父亲病危,是他给他花钱请大夫,也是他为母亲打点好一切,让她安度晚年,而她,身为人女,又怎么能知恩不报呢?崔老爷对她不错,两个姐姐也对她不错,但那只是人前,现在,她才看清楚大夫人的真面目,虽然名分上,她是三姨太,可她的心中,却感觉,这是在寄人篱下,因为,她跟崔贤儒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

姚婉仪又咳嗽起来,雪白的手帕堵在嘴上,脸憋得有点红,她的头疼病又犯了,她也不知dào

,为什么一头疼就会咳嗽?

初霁将她扶到了床上,闭上眼睛,额头上竟然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初霁给她擦着汗,姚婉仪的左脚猛地往下滑动了一下,仿佛一脚踏空,她时常会有一种坠落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恐怖,她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在梦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才得了这样的怪病吧。

外面传来了哽咽的哭声,叶曦凤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出了门。

“当心被风吹着。”聪儿小心地扶着她。

“我没事,你看看谁在哭。”叶曦凤吩咐道。

聪儿瞅了瞅,见院子里的冬青下面,纤云正坐在那里抹着眼泪。

“怎么了,纤云?”叶曦凤关切道。

“二夫人,为什么我服侍的不是你,花瓶真的不是我打碎的,可是,大夫人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不但打了我,还要扣我这个月的全部工钱,二夫人,我还要用它供弟弟上学呢。”纤云满面愁容。

“你还有个弟弟,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大院里面多是非,言多必失,我们做丫环的,平时哪敢那么多话,不像你们聪儿,运气那么好,能碰上你这么好脾气的主人。”纤云羡慕道。

“好了,这点钱你先拿去,快回屋吧,别冻坏了。”

“这怎么行——”

“行了行了,等有钱再还我。”叶曦凤说着就把钱塞给了她,然后回屋了。

“她是我的丫环,要你多事!”还没等坐暖了凳子,大夫人就闯了进来,“叶曦凤,我告sù

你,别以为老爷又娶了个小的,你就成了大的,你头上还有比你更大的,做好你的贵太太就行了,我们崔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狄秋兰说完就出去了。

“这个疯婆子!”聪儿很不满地小声嘀咕。

“聪儿,隔墙有耳,唉,好在你还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在这个大宅子里还有个人可以贴心谈话。”叶曦凤慨叹道。

“是啊,你一直待我情同姐妹,我也很感激你啊,所以才会尽全力报答你,对了,夫人,你还惦记汪医生吗?”聪儿试探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

“哦。”

聪儿翻了翻眼珠,心想,若是她,她才不会放qì

汪医生来到这阴暗封闭的大院呢,再说了,汪医生才貌双全,医术又高,怎么会养不起老婆呢!唉,真搞不懂,她怎么可能为了名,为了成为崔老爷的家人而宁愿做他的姨太太?当初他们明明是爱得轰轰烈烈的,她还帮他们鸿雁传情很多次,而叶曦凤在她的心中,简直就是个完人,直到这次,她才对她有了些许的意见。

汪蕤是这一带有名的医生,早年曾经给叶曦凤治过病,两人一见钟情,继而暗地里交往起来,叶曦凤的父亲叶晖早就看出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意,虽然汪蕤家世代为医,但经常不收人诊费,家境不算殷实,后来崔贤儒来提亲,叶晖便问叶曦凤有什么意见。

“汪蕤是个好人,人又善良,又会疼人,可是,嫁给他,我只能一辈子做个小妇人,相夫教子,甚至是给他打打下手,爹爹,我做不来,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他给不了我。”叶曦凤说。

“小凤啊,你是怕我会为难,所以才这么说的,对吗,你若是真的喜欢汪医生,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的,两情相悦,在一起才会幸福啊。”叶晖说,他不想,女儿是因为担心自己不好回崔贤儒的话才这么做的。

“不,爹爹,我说的是真的,崔老爷在这里的声望,可比汪蕤高很多,既然有机会攀高枝,我们为什么要放qì

啊?”

于是乎,叶曦凤便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崔家的二夫人,但是跟汪蕤并没有断绝来往,她知dào

,他可以帮她,因为大夫人只生了个女儿崔丹露,若是她能早点为崔家生个儿子,母以子贵,她在崔家的地位也就更高,更牢固了,而这个年代,生了孩子却养不起的却多得很,她假装怀孕,快到日子了,汪蕤给她设个计,让她得偿所愿便是了。

第31章 阴谋诡计

“小蝶,你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却只是半吊子,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跟她在一起,你会不会自卑?”汪蕤搀着叶曦蝶到门口坐下了,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真是舒服。

“会啊,我从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你看我们的名字吧,人家是凤凰,我不过是个毛毛虫,就连你,虽然我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你不还是爱她不爱我么?不过说真的,她对什么都精通,那么,一切东西,她一眼就能看出瑕疵来了,反倒少了很多乐趣。”叶曦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叶曦蝶跟汪蕤之间有一笔交yì

,因为汪蕤不甘心深爱的女人就这样舍自己而去,而叶曦蝶也想嫁入崔家,更巧的是,叶曦凤需yào

有个孩子,汪蕤便打算将这姐妹两个来个调包计,叶曦蝶跟姐姐的差别也不过是胳膊上多了个胎记,汪蕤早就把它洗掉了,现在,这两个女子就算是置于她们的生父生母面前,恐怕他们也未必能区分开来。

只是,叶曦蝶肚里的孩子,是汪蕤的,虽然他常常想,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叶曦凤,可这也可能会是奇货可居的良好行径,知dào

他们这个计划的第三个人,便是叶曦凤身边的丫环聪儿,聪儿一向爱慕汪蕤,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虽然叶曦凤一直待她挺好,可是,在爱情面前,在聪儿的眼里,这些都微不足道,更何况,她觉得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对有情人,撮合他们也没什么不对。

汪蕤又要去为叶曦凤诊脉了,这只是他们的旗号而已,实则是为了约会,这时叶曦凤正在姚婉仪的房间里听她抚琴,因为老爷曾经跟她提过胎教之说,她便要装出这副模样来,而且,她也觉得有必要跟婉仪站成统一战线,免得这个常常心怀鬼胎的大夫人对她使什么坏心眼自己应付不来,而且,如今婉仪是老爷的新宠,她也该好好巴结一下。

“二夫人,汪医生来了。”聪儿过来叫她。

“好的,我这就去,妹妹,谢谢你啊,你的琴声真的很动人,有时间去我屋里坐啊。”叶曦凤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姚婉仪将她送到门口,却跟汪蕤打上了照面,一个是闭月羞花,一个是一表人才,汪蕤向她点了一下头,以表打招呼,他总是觉得,这女子,仿佛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叶曦凤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汪蕤心想,你都嫁给别人了,我看别的女人一眼你都要计较!

汪蕤走到叶曦凤门口的时候,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姚婉仪站在门口,那神情,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朝他笑了笑,脸上便像春波荡漾一般,散出一股优美的神韵。

“说啊,帮我搞到孩子了没有,啊?”叶曦凤焦急地问道。

汪蕤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心想,这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啊,是自己没眼光,还是自己没魅力。

“你妹妹失踪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汪蕤问道。

“我都快顾不了自己了,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她啊,这辈子,对我有恩的只有我的父母,她不过是我妹妹而已,给过我什么啊,我在崔家站稳了脚跟,好好报答一下父母就行了。”

汪蕤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心想,莫不是自己在她的心中,也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她一点都不念旧情。

“行啊,你装怀孕装的时间也够久了,下个星期你去我那吧,到时候给你个现成的孩子,就说你是去诊脉的时候早产了。”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如果这是个儿子,我就要老爷给我个正室的名分,那个狄秋兰,她不过是比我先过门嘛,到时候如果她不让位,我就要求老爷立两个正室,看她拿什么压我!”

汪蕤走了,狄秋兰却来了,她早就怀疑叶曦凤没有怀孕,因为她总是跟聪儿一起上厕所,于是悄悄地观察了聪儿的信期,现很不正常,现在便更加确定叶曦凤是假怀孕。

“大姐,您来了,快坐吧。”叶曦凤一脸的热情,在这里,谁对谁都是假惺惺,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坐就不必了,我来只是想提醒某些人,若是没怀孕,到了日子了,生不出孩子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崔家一向慈悲为怀,可不代表没有家法啊,哼!”狄秋兰摇头晃脑地出去了,就差没长个尾巴可以摇晃一下好显示自己的威风。

“这该死的,她怎么会看出破绽?聪儿,这是怎么回事?”毕竟这崔家大院内,知dào

假怀孕这个计划的,只有这主仆二人,叶曦凤不禁把目光转向了她。

“二夫人,这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聪儿自己也在怀疑,因为她们的伪装工作做得已经很好了。

“二夫人也是夫人,用到着叫那么麻烦了吗,叫夫人就行了,不过,等这孩子一到手,在人前你这么叫,那个老婆子恐怕也无可奈何,这事是谁给捅破的呢,难不成是那个新来的看出了破绽?”叶曦凤得yì

之余,不禁又担心起来,这种事,可真是夜长梦多啊。

“要不要通知汪医生?”聪儿问道。

“嗯,行,既然我能早产,那么那个孕妇也能早产,汪蕤一定有办法的,聪儿,天黑以后,你就去找他,告sù

他明天我就去他那里生孩子。”叶曦凤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她相信她能担当这个任务。

聪儿点了点头,内心却有些忐忑,倒不是因为怕被人现了她的行踪,而是觉得二夫人变了,变得很可怕,当她还是大小姐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善良,而现在,却是这般残忍,若是催生让那个婴儿早产,恐怕会对婴儿很不利,今后能不能健康成长都是个很大的问题,而她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置别人的安危于不顾。

倒是婉仪,她几乎是整日不出门,因为她时常咳嗽,大家便把她当成了痨病鬼,生怕被传染一般,对她是敬而远之,她也无心人前,只是在屋子里,弹自己的琴,看自己的书,倒也乐在其中。

第32章 偷梁换柱

汪蕤早就等不及这一天了,既然叶曦凤想提前来,那他不如将计就计。

“小凤,你想我吗?”汪蕤看到她来了,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先办正事,我假怀孕的事狄秋兰仿佛有所察觉啊,你帮我弄的孩子呢?”叶曦凤更是焦急。

“小凤,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从没变过,我知dào

,你嫁给崔贤儒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你们得罪不起他,可现在,我有个好办法,让你可以逃离苦海。”汪蕤激动地抓着叶曦凤的双肩。

“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

“不,我没有,我是说真的,我让你看一个人,小蝶,你出来吧。”汪蕤激动得叫着叶曦蝶。

叶曦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指着妹妹鼓鼓的肚子说:“小蝶,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失踪了吗?你的肚子——”

“小凤,你明白了吗,我们来个调包计,让她去崔家做二夫人,我已经洗掉了她的胎记,不会有人认出来的,我带你走,我们去浪迹天涯。”汪蕤早就绸缪好了这一切,他想,叶曦凤是不会反对的,因为他们真心相爱。

“你胡说什么呢?我喜欢现在的阔太太的生活,你就别异想天开了,你说吧,你是帮我,还是不帮我?”叶曦凤说得斩钉截铁。

“小凤,你说什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念旧情,难道真的是我自作多情?聪儿,你带二小姐走,从此,她就是崔家的二夫人了。”汪蕤支使道。

“是,走吧,二夫人。”聪儿一边答yīng

着一边扶着叶曦蝶往外走。

“聪儿,你怎么会听他的话,你们别走。”叶曦凤想拦住她们,可是汪蕤却死死地抓着她不放。

那两个人出去了,汪蕤反锁了门,叶曦凤坐到了地上,十分不满地看着他。

“小凤,我现在就带你走,我能养得起你。”汪蕤说。

“带我走?放我走还差不多。”

叶曦凤拿起一把斧头劈向门板,汪蕤猛地将她往后一拉,斧头掉到了地上,而她踩着斧头往下滑动了一下,头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她的眼睛直愣愣第看着天棚,汪蕤吓了一跳,赶忙试了试她的鼻息,居然已经停止了。他的心一阵刺痛,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等着天黑了出去将这尸体埋掉。

话说叶曦蝶跟聪儿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在崔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瞅,他看到这两个人便凑上来说话。

“两位姑娘,行行好,能不能帮我叫一叫纤云啊。”

“好的,聪儿,你帮他叫吧。”叶曦蝶并不懂得这大院里的规矩,也没问问对方是什么身份就答yīng

了。

“好的,二夫人,我先扶你回房,然后再通知她。”说罢,聪儿便跟她一起进去了。

到了晚上,叶曦蝶听到外面有人在惨叫,于是披上衣服,跟聪儿一起出去看,只见纤云被吊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身上被泼得湿漉漉的,管家田胜正带着几个下人拿鞭子抽她呢。

“为什么要打人?”叶曦蝶不知dào

该怎么称呼这些人,于是直接说事。

“二夫人,这是咱们大院里的规矩,这些人都是跟咱们崔家签了契约的,这丫头签的时间是两年,这两年内,可以在规定的日子里回老家,但是,不能在这里私会家人,尤其是情人,这丫头还大着胆子把她的汉子带进了大院里,你说该打不该打?”

“她这是初犯吧,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若是有下次,你再惩治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

“二夫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这可不是初犯,上次,不也是您给求的情吗,饶她一次她不改,这次,我不打得她皮开肉绽是不会罢休的,二夫人,您有身孕,这样的场面还是不看得好。”

“唉,我都已经看到了,你叫我怎么忍心就这样不管啊。”叶曦蝶还想再替她求情,毕竟,当初是她让聪儿通知她的。

“二夫人,不是我说你,在这大院里,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仆人就该有仆人的样,大家都得分个三六九等,要是像您这样,那岂不是乱了体统?”田管家很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他是个虐待狂,最喜欢折磨人,二夫人三番四次地阻挠,他心中早就对她有所不满了。

这时候,狄秋兰过来了。

“叶曦凤,我早就告sù

过你,崔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既然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田管家,给我打!”

“可是,大夫人,她有身孕啊。”田管家说。

“有身孕也得打,不教xùn

教xùn

她,给整个大院的人做个表率,以后这院子里的风气还不知dào

会变成什么样呢!”狄秋兰像个冷血动物一般,等着看二夫人的好戏。

“大夫人,求求你,要打就打聪儿吧,是我通报的纤云,不关二夫人的事。”聪儿跪在地上求情,她心疼的是叶曦蝶肚里的孩子,虽然是汪蕤跟别人的孩子,但是那毕竟是他的血脉。

“好啊,你不招,我还不知dào

呢,连她一起打,你们各人犯的错现在大家都知dào

了,也就没资格给别人求情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二夫人,既然这是大夫人的吩咐,那我就得罪了。”田管家照着她身上重重的一鞭子。

“啊!”一声声的喊叫,崔家大院里立时鬼哭狼嚎。

聪儿扑到叶曦蝶的身上,鞭子便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忽然,她看到地面上有血。

“姓田的,你打掉了二夫人的胎儿,等老爷查问起来,我看你怎么交代!”聪儿恶狠狠地看着田胜,田胜也有点害pà

了,倒是狄秋兰心中得yì

,她本想揭她假怀孕,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打掉这个孩子才是她也很庆幸,她宁愿崔家没有人来继承香火,也不想再多添个儿子,再说了,到时招个上门女婿,让他随了崔家的姓,不也一样给崔家续脉?

叶曦蝶一阵钻心的疼过后便昏了过去。

田管家放下了吊在树上的纤云,就带着这几个人跟大夫人扬长而去,聪儿抚摸着昏过去的二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候,婉仪跟初霁过来跟她一起将二夫人扶进了门。

第33章 老爷归来

“我帮你看着这里,你赶快去叫医生吧。”婉仪说。

“好的,我这就去。”

聪儿出了门,一路上形色匆匆,到了汪蕤的仁济堂,刚好kàn

到他正在锁门。

“汪医生,不好了,幸好你还没回家,不然我找你又得费一番周折。”聪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怎么回事,难不成小蝶被认出来了是个冒充的?”汪蕤不禁担心道。

“不是,汪医生,你快救救她吧,她被大夫人打得流血了,你去看看,能不能保住腹中的胎儿。”

“什么?好,我收拾下东西,这就去。”

汪蕤一路上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并不爱叶曦蝶,她怀上他的孩子完全是他们的计谋,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

来到崔家大院,看到面色惨黄的叶曦蝶,汪蕤不禁心疼起来,他想,那个毒妇狄秋兰,他早晚要收拾她,而姚婉仪,看到医生来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在胎儿问题不大,毕竟叶曦蝶自怀孕以来都有汪蕤悉心照料,但是,胎儿的位置有一点偏移。

叶曦蝶微睁着眼,没想到这深宅大院,并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当初,她只是为了成全汪蕤跟姐姐,更让父母能够以她为荣,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找罪受。

“小蝶,别起来了,没事,我给聪儿列个单子,你就照着这上面食疗,平日无须再走动了,但是,要每天跪在床上半个小时,把胎儿的位置正过来,不然,一直这样下去,过些日子脐带可能会绕到胎儿的脖子上。”汪蕤心疼地抚摸着叶曦蝶。

“你跟姐姐还好吧。”叶曦蝶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们还好,你不必担心,谢谢你成全我们啊,你先照我的办法做,我改天还得来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让聪儿去找我,今天狄秋兰给你的,我有朝一日一定会让她一百倍奉还。”汪蕤攥紧了拳头恨恨地说。

汪蕤出了叶曦蝶的屋子,却听到对面屋子里传出一阵阵的咳嗽声,他的心竟然跟着那节奏一紧一紧,忍不住过去推门而入,里面坐在琴旁的女子抬头看着他。

“是你?”汪蕤上次来找叶曦凤的时候见过她,方才在小蝶房间里也见过她的,只是没有打招呼。

“对不起,请你出去。”姚婉仪毫不客气地说。

“我没敲门就进来了的确有点冒昧,可是,即使你再不好客,也不至于赶我走啊。”虽然姚婉仪态度不好,可是汪蕤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这个女子有点个性。

“抱歉,大院之内是非多,你来又没有什么理由,被人看到了不好,你走吧。”姚婉仪说。

“你是这大院里的什么人?”汪蕤不禁问道。

“我是崔老爷的小夫人。”

“小夫人?可悲啊,你们这些女子,宁愿做有钱人家的小夫人,也不会愿意嫁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做正房啊。”汪蕤一边说着一边出去了,当然,他感叹的是叶曦凤。

姚婉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门咔得关上了,吓得正在走神的姚婉仪哆嗦了一下。

崔贤儒回来了,脸上堆起的笑容将五官塞成了包子,这次出去,他谈成了几笔买卖,而且已经差人开了个琴行,再过几天就要开张了。

“婉仪啊,改天咱们家的琴行正式营业了,就由你去打理吧,我给你派上几个人,要是来顾客了,你挥挥你的本领,争取让他们别空着手走啊。”崔贤儒心中盘算着,这下又该赚不少银子了,当然,他更想让别人知dào

,他娶到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姨太太。

“老爷,现在正赶上乱世,穷人多得是,您开这么个琴行,恐怕很难回本啊。”姚婉仪说着,眼神不知该放到哪里才更恰当,她实在不喜欢面对崔贤儒。

“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没指望它赚钱,我是怕你在家里闷,我吩咐家里人看店,你哪天没事,也可以在那里弹弹琴,怡情悦性嘛。”崔老爷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摸姚婉仪的脸。

“老爷如此厚爱婉仪,婉仪愧不敢当。”姚婉仪的眼神畏畏缩缩,崔贤儒便更加喜欢她了,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无数,但是,他更喜欢姚婉仪这样含蓄的女子。

“我们都是夫妻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又何必跟自己的丈夫客气呢。”

“老爷,我觉得,您还是去看看二姐吧。”

“小凤,嗯,我是该去看看她了,她要是能给我崔贤儒生个儿子,那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崔贤儒一边说着就去了二夫人的房间。

姚婉仪回想着他刚才的话,也许在这里,每新来一个女人,就意味着一个女人失宠,如果二夫人生的不是男孩,那崔老爷又会怎么待她?难怪大夫人的脾气变得古里古怪,若不是老爷常年冷落,她又怎么会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而自己呢,等哪天老爷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她又该被冷落了,她的身体这么差,恐怕是无法为崔家留下一儿半女的。

“聪儿,你哭什么?”听到老爷的脚步声,聪儿便赶紧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从来没想过要算计别人,可是,看到大夫人这么欺负人,她们也不是吃素的。

“老爷,您不在家的时候,二夫人好可怜啊,在崔家怎么说也是个主子,而且肚子里还怀着崔家的血脉,竟然被个下人打得差点流产,老爷,您英明,一定要为她做主啊。”聪儿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竟然让他生出了几丝怜惜。

“什么,这个秋兰,她也太过分了,自己人欺负自家人,分明是没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崔贤儒一副要主持公道的样子。

“老爷,算了,或许大姐不是有意的。”叶曦蝶因为身体虚弱,连说话都仿佛没有了气力。

“二夫人,哪能就这么算了,这崔家大院,除了老爷心疼你,我还可以跟你说说话,整个大院,谁把你当主子?这次如果老爷不出来主持公道,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崔贤儒觉得自己不得不作出点什么表示一下了。

第34章 正当理由

“是啊,我平时是把当她姐妹看待,可是她呢,老爷,您也知dào

,您一走,这个家的担子就由我挑起来了,她恃宠而骄,我不教xùn

她,以后我在这个家中就没有地位了,谁还会听我的话?”狄秋兰不依不饶,她始终觉得,自己只有这样做才能树立大姐大的威严。

“可是,她怀着孩子呢,你这样对她,万一孩子流产了,你担待得起吗?”崔贤儒虽然想严肃一点,可是,狄秋兰面前,他还是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他之所以家,跟狄秋兰有很大的关系,狄秋兰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继承了她爹的聪明才智,是在她的指点下,也是在她娘家人的资助下,崔贤儒才走上了生意之道。

“孩子不是没流产吗,再说,打都已经打了,现在杀鸡儆猴了,要是以后谁再敢做一些家规所不容许的事情,那就是找打了,我做得不对吗?”看到丈夫的神情有一些畏缩,狄秋兰则更进了一步。

“好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当初纳妾,是你答yīng

的,我可不希望你们不能好好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见了面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崔老爷也只能给大夫人个提醒,让她以后别再做得太过分了。

这天晚上,崔贤儒住在了婉仪的屋子里,可是,她一直咳嗽,吵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但是,他并没有抱怨,而是只感觉到了心疼。婉仪不知dào

他能有多久的耐心听她咳嗽,也许有一天,连她说话的声音,都会让他觉得烦躁。

“婉仪啊,明天我叫汪医生来给你看看吧,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受这个罪,哎呀,我看得心里一揪一揪的,那个医生医术很高的,二夫人腹中的胎儿就是他给保住的。”崔贤儒早就有请汪蕤来给她诊治的意思,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女眷个个都跟他来往过密,怕被别人当成笑话看了去。

婉仪一听又是那个汪蕤,心中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她早就知dào

他是这一带的名医,可是,自己并不想跟他接近。

“怎么了?你不愿意?”崔贤儒见她有些迟疑便问道。

“哦,不是,每次都让你在我身上费心,我觉得过意不去。”

“唉,都说你多少次了,咱们是一家人啊,虽然你是我的姨太太,可那只是跟过门的早晚有关系,始终都是夫妻啊。”崔贤儒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她的头。

崔贤儒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去请汪蕤,汪蕤毕竟做过亏心事,见到崔老爷不禁有几分心虚。

“崔医生啊,我现在又有事求你了。”崔贤儒乐呵呵地说。

“崔老爷,说求,那您就言重了,您坐吧,我给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汪医生,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的病治好,我重重有赏。”崔贤儒一边说着就离开了。

“婉仪?你叫婉仪?我是该叫你婉仪呢还是该叫你小夫人?”汪蕤笑得坏坏的,跟他平日里的严肃模样完全不同。

“要诊病就快诊吧,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姚婉仪伸出胳膊,把头扭向一边。

“崔小夫人,你不必对我如此冷言冷语吧,上次我进了你的房间,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这次有了,是你的丈夫崔老爷请我进来的。”汪蕤依旧一脸坏意。

“这些跟治病有关吗?”姚婉仪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进入正题,虽然我很讨厌年纪轻轻就嫁入豪宅给人当小妾的女人,不过既然是医生,就该讲医德,望闻问切我还是得按程序来的,你先说说你平日里的症状吧。”汪蕤的语言总算切题了。

“很奇怪,我每次一头疼,就咳嗽得厉害,我实在不知dào

这头疼跟咳嗽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姚婉仪的心中掠过一丝隐忧,她不知dào

,这个医生可曾见过这样的怪症,更不知dào

他有没有办法治好她。

“什么,你说什么?”汪蕤的语气显然是十分不相信。

“世界如此之大,你没见过的东西比比皆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姚婉仪总觉得这个汪蕤有点玩世不恭,浪得虚名。

“夫人可曾听说过医不自治这句话?不瞒夫人,这病,我治不了。”汪蕤直言不讳。

“这么肯定?莫不是你不想给我治吧?再说,跟医不自治什么关系啊?”

“怎么会不给你治呢,我一向都对病人很负责的,只是,夫人有所不知,我也有跟你一样的症状,家父医术在我之上,他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更别提了,这么奇怪的病症,我根本就没办法。”汪蕤一脸的无奈。

“那我就看看是我能熬过这个病,还是这个病能熬过我的命。”姚婉仪并不把希望寄托在汪蕤的身上。

“不,我不会放qì

的,既然我遇到了一个与我相同病症的人,只要研究出来怎么染上的这个病,找到病根,就能治好了。”汪蕤很有信心。

“你该不会是想拿我试药吧?”姚婉仪问道。

“请你尊重我的人格。”这次汪蕤是真的生气了。

“好吧,我配合你,如果你能研究出来治疗这个病的方法,若是以后谁不小心染上了这个病症,你倒是可以为他们造福的。”姚婉仪总算说了一句配合汪蕤的话。

第35章 奇怪药方

聪儿想多看一眼汪蕤,便在听到姚婉仪房间门响的时候出去了,汪蕤朝她打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汪医生,什么事?”聪儿快活地跑过去问道。

“嘘!小声点,你明天去我那里一趟,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汪蕤低声说。

“好的,我明天上午过去。”

第二天,聪儿便按照约定往外走,恰巧碰上了崔贤儒。

“聪儿,你不在房里好好照顾二夫人,该不会是也学着纤云,去私会情人吧?”崔老爷调笑道。

“老爷,夫人要吃云桂坊的点心,我去给她买。”聪儿回答道。

“哎,这样的跑腿活差遣下人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去呢。”

“老爷您有所不知,小姐——哦不,我侍奉二夫人多年,她喜欢什么样的味道我最清楚,怕交给别人去办,他们买的不合夫人的口味啊。”聪儿的伶牙俐齿对付这个老男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她心中暗想,我就是下人了,我怎么交给下人去办啊。

“好的,呵呵,聪儿啊,照顾个多事的孕妇,可真是辛苦你了,你若是会伺候人,有朝一日,我会报答你的。”崔贤儒言谈之间不禁透露出对她的喜爱。

“谢谢老爷,那我先去了,我快去快回,好照顾二夫人。”聪儿低着头,回避着崔贤儒的目光。

“聪儿啊,你老是照顾别人,也累了吧,等哪天我也让别人伺候你。”

“聪儿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聪明乖巧,别的女人能得到的东西,你也该争取得到啊。”崔贤儒一边说着离开了。

聪儿到了汪蕤那里,她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别的女人得到的东西,你也该争取得到啊,她想要的是汪蕤,而不是给崔贤儒做姨太太。

“聪儿,我一直对你亲密无间,对你没有任何隐瞒,实话告sù

你吧,小凤,她已经死了。”汪蕤的声音很平淡,虽然他心中难过,可是,那激动的表情却早已经冷却了。

“啊?什么?死了?你把她杀了?”聪儿不禁害pà

起来,仿佛生怕汪蕤会卸磨杀驴。

“不是。”汪蕤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下,然后恨恨地说,“小凤之所以会死,小蝶肚里的孩子之所以没出生就先挨打,这一切都是因为崔家的人,我要报复,我要毁了崔家。”

接着,汪蕤将早已筹谋好的计划告sù

了聪儿,这个计划能不能完成,聪儿还是关键人物。

聪儿回到府里,每日悉心照料着二夫人,还不时地跟汪蕤眉来眼去,汪蕤打算害的女人也包括姚婉仪,他爱叶曦凤,但是也恨她,甚至恨像她这样年纪轻轻就要嫁到这大院里做妾的女人,爱屋及乌,恨人及狗。

每次想到姚婉仪,汪蕤都感觉恨得牙根疼,可是,每次见到她,又觉得不忍心了,因为他总是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崔小夫人,你年纪轻轻的,人又漂亮,又有才华,找个什么样的丈夫也不成问题吧,干嘛非要给人家做妾?”汪蕤终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倒是宁愿自己相貌平平,除了能做一手好菜,什么都不会,那样便可嫁个平平常常的丈夫,一生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只要勤劳,还不至于没饭吃。”姚婉仪仿佛在畅想什么。

“那你,可有心爱的人?”汪蕤希望套出她的话,这样,至少能有她罪证的线索。

“何谈啊?我几乎没出过家门,也没接触过什么人,还没来得及有喜欢的人,就嫁到这里了。”

“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嫁到这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大院?”

“是的。”

听到姚婉仪这么干脆的回答,汪蕤心中一阵憎恶,这个姚婉仪,她有何不同,也不过是另一个叶曦凤罢了。

此时,却又听姚婉仪接着说:“崔老爷对我们家有恩,既然他喜欢我,我不能回了他,让父母为难。”

汪蕤看了看她,接着转身离开了,不知dào

是因为为自己爱上的是叶曦凤而感到悲伤,还是因为自己没在姚婉仪进入崔家大院之前就遇到她而遗憾。

晚上,汪蕤的头疼病又犯了,此时,他不禁想起了姚婉仪,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想着她的仪态万方,不知dào

是因为太投入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感觉不到头疼了。

第二天,汪蕤来到崔家大院的时候,聪儿正站在门口,看到纤云正在晾大太太的衣服,自从纤云被打之后,大夫人便只让她干活,而本来跟她一起伺候大夫人的信儿此时便得宠了,整天对她颐指气使。

等纤云走了,聪儿便悄悄地走到了晾衣绳下面,如今,她对大夫人的衣服最感兴趣了,倒不是因为她有恋物癖,而是要对这些衣服有所行动。

“小夫人,昨天晚上我头疼起来,不禁想起了你,咱们两个可真是同病相怜啊,谁知dào

,我一想你,竟然感觉不到头疼了,看来我今后是应该对你日思夜想了。”汪蕤说的是事实,但是以他那种怪怪的口气说出来,就让人感觉弦外有音了。

“你这个无赖,症状我跟你说了,你开不出药来,就别来烦我。”姚婉仪依然冷眼看他。

“谁说我开不出药来,我觉得啊,这个病,咱们应该互治,我头疼起来就想你,你头疼起来就想我,保证有效。”汪蕤挑了挑眉毛,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给我出去!”姚婉仪厉声喝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把病治好了,崔老爷恐怕没几天就觉得你是那泛黄的花朵,对你没什么兴趣了,倒是那个初霁,长得珠圆玉润的,以前她就是老爷的贴身丫环,现在老爷一回来,又把她从你身边召唤去了,你就不怕她将你取而代之?”汪蕤既不恼火,也不沮丧,依然逞口舌之强。

姚婉仪不再抬头看他,可是,当她的手指再拨动琴弦的时候,她感觉心里还乱,而她的手指弹出来的调子,已是十分地紊乱。

“你喜欢我。”汪蕤说。

“我是有夫之妇,怎么会喜欢你,更何况,你还是个无赖!”姚婉仪反驳道。

“要不然,你何至于听我说了那番话,连琴音都乱了?”

姚婉仪怔了一下。

第36章 杀身之祸

姚婉仪的头又疼了起来,汪蕤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刚才他说的治疗方法,是戏言,但是,若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dào

有没有效果呢?

姚婉仪真的听了他的话,她想起第一次跟汪蕤见面的情形,想起每次看到汪蕤时自己都是出言不逊,她的思绪回荡在两个人的眼眸之间,竟然真的忘却了疼痛。

这一阵总算过去了,姚婉仪缓过神来,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她惊奇地看着汪蕤,世间怎会有这般奇怪的治疗方法,莫非她跟汪蕤之间有着什么渊源?

大院里吵吵嚷嚷,仿佛十分热闹,这是少有的事情,大家都怕沾惹上是非,于是安分守己,今天这样的喧哗便是百年不遇。

汪蕤出去看了看,现院里来了个四十岁左右模样的人。

“纤云,那是谁啊?”看到大夫人的丫环也在这,汪蕤便上前问道。

“那是大夫人的表哥啊,我听丫环们私底下说过,当年这个表哥喜欢夫人,但是夫人嫌他一事无成,不肯嫁给他,于是他便奔走远方,说一定要闯出名堂来,前些日子才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啊,不知dào

他这次来崔家,到底是想炫耀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纤云的嘴从来留不住任何秘密,她最爱向别人炫耀自己知dào

得多。

“纤云,你这个贱丫头,你又在瞎说什么啊,信不信我打死你?”信儿指着她骂道,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大夫人交代过了,一定要给大家竖立个反面典型,这个纤云当其冲。

“信儿姐姐,饶命啊。”纤云低声下气,这样子把汪蕤刚刚涌起的那股对她的同情一下子抹杀了。

没多久,汪蕤就得到了确信,这个所谓的表哥叫刘大奎,这次来看望表妹表妹夫,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正缺个有说服力的替罪羊呢。”汪蕤的复仇计划如今更是十全九稳了,于是他招来聪儿,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聪儿便点了点头。

几天后,崔贤儒又来找汪蕤:“汪医生啊,真是麻烦你麻烦到家了,先是要你照顾二夫人,既然又要替小夫人治病,现在大夫人也遇到了浑身奇痒的怪症,还得请你去给诊治一下啊。”

“崔老爷您客气了,你请我去治病,是看得起我。”汪蕤笑里藏刀。

“汪医生医术高,不容置疑,要不然,我也不会三番四次来请你啊。”崔贤儒逢迎道。

到了崔家大院,崔老爷将汪蕤带到了大夫人的房间就要往外走。

“崔老爷请留步,恕我直言,这个病可能传染,你还是留下来听听,是不是需yào

采取一下什么预防措施。”

听到汪蕤这么说,崔贤儒想想也是,便留了下来。

诊完之后,汪蕤说:“大夫人,我回去给你配好药,明天给你带来。”

崔贤儒将汪蕤送到门口,问汪蕤大夫人到底是患了什么疾病,汪蕤似乎有点为难。

“你直接说就好了。”

“崔老爷,大夫人这个病——不干净,她可能做出了一些不检点的行为,你还是查查这大院里是不是有人跟她有一样的症状吧。”汪蕤的声音很小,底气却很足。

“什么?她身为我的正房,居然还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我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家丑不可外扬,汪医生,你马上去账房那里领一千两的银票,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就不要再告sù

别人了?”崔贤儒企图用钱来封住汪蕤的嘴。

“夫人跟谁来往比较密切啊,我觉得,你应该对这些人进行突击搜查。”汪蕤建议道。

“她这段时间跟他这个表哥刘大奎往来比较密切,若是平日里,便是跟管家田胜接触得多点了。”崔贤儒的脑中立kè

浮现出这两个人的模样。

崔贤儒带着汪蕤猛地推开了刘大奎的门,却看到他光着上身一直在挠,上面鲜红的手印十分明显。

“你真是瘙痒啊。”崔贤儒摔门而去。

刘大奎也很纳闷,为什么来到这崔家大院的第二天,身体就开始有种奇痒的感觉,他当然不知dào

,当初打扫这间房子的人是聪儿,她早在他的床上撒上了药物。

接着,他们又去了田胜的房间,没想到,他跟刘大奎是一样的反应。

崔贤儒心中大怒:“身为我的正房,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姑息。”

崔贤儒进了二夫人的房间,看到她鼓鼓的肚子,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但愿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聪儿跟叶曦蝶都吓了一跳,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老爷,您怎么会这么说呢,我跟了您的时候可是完封之身,之后也一直呆在这大院里很少出门,汪医生来照顾我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又怎么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叶曦蝶虽然紧张,但是思绪还是有条不紊。

“是啊,是我错怪你了,小凤啊,等生下来孩子,我一定给他起个好名字,好好宠他。”崔贤儒不禁对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第二天晚上,崔贤儒端着亲自煎的药到了狄秋兰的床边,狄秋兰这个人向来小题大做,一点点的小病小痛,她都会躺在床上养上好几天。

“夫人,喝了这碗药就好了。这些年我一直忙于生意,真是疏忽你了,是我的错啊,错得不可原谅。”崔贤儒说,当然,他是话里有话。

“老爷,你今天是怎么了,没事,我都习惯了,女人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男人又有哪个不爱女人的美貌,我不怪你。”狄秋兰一边说着一边将药喝下了,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崔贤儒都有些不忍心了,可是想想自己戴了两顶绿帽子,他又停下了制止她的念头。

药效马上上来了,狄秋兰感觉胃部强烈地疼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死在丈夫的手里。

“你,你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狄秋兰就已经咽了气。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容得下我的女人自高自大,耍性子,挥霍钱财,唯独不能容许背叛我。”崔贤儒拍了拍双手,下一步,他就要对刘大奎跟田胜动手了。

第37章 死者生者

崔丹露今天刚刚十岁,但是聪明机灵,伶牙俐齿,虽然念的是私塾,但是成绩也是相当棒的,毕竟,她的老师是这里大名鼎鼎的曾与若曾先生。

听到母亲的死讯,崔丹露赶忙回到了家里,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想到,正当中年而且身体一向很好的母亲怎么会突然病身亡。

看到母亲嘴唇紫,崔丹露凌厉的目光投向这里的每一个人,指着二夫人跟小夫人:“是你!是你!是你们害了我的母亲,哼,亏我每次回家,都口口声声姨娘姨娘地叫着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些毒妇!”

“丹露,不许胡说!”崔贤儒制止道。

“我娘是你的结夫妻,我是你的亲女儿,你竟然袒护这两个妖妇!”崔丹露血气上涌,脸憋得通红。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根本就没跟大姐接触过。”叶曦蝶赶忙辩解。

“没有接触过?别以为我不知dào

,我母亲曾经打过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对她下毒手,不过你也毒得真可以啊。”崔丹露不依不饶。

姚婉仪倒是没有辩解,只是把手帕堵在嘴上咳嗽。

“还有你,看你平时文文弱弱的样子,谁知dào

你是不是伪装的,谁知dào

你是不是为了争宠,陷害我母亲。”崔丹露又将目光投向了姚婉仪。

“丹露,你别瞎说了,再怀疑下去,你该连爹也怀疑了。”崔贤儒说。

“不错,我还真是怀疑,这是你们三个人合伙干的,从小,疼我的只有娘一个人,你什么时候抱过我,什么时候亲过我,我小的时候,你忙生意,我大点了,你又忙着心疼你那些姨太太,我这女儿,向来是被你撇到一边的。”

这次崔丹露回家,跟家里人闹得不欢而散。

而田胜,却在大夫人出殡的路上被一个蒙面人杀死了,虽然在场的人很多,但是那个人的突袭太快了,直接一刀入喉,然后很快闪人了。

再说刘大奎,在出殡的前一晚上,他跟崔丹露一起给狄秋兰守灵,他一直盯着崔丹露,心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如果秋兰当初跟了自己,他是一定不会负她的,不会像崔贤儒这样,三妻四妾。

崔贤儒没来守灵,因为他在崔家大院之外,跟一个带着面具的高手商量明天的计划,他要让田胜跟刘大奎死在出殡的路上。

而此时,聪儿一直盯着灵房,看到刘大奎出来,她便上前去将一封信交给他。

“刚才我去收拾你的房间,现了这封信,你看看什么内容吧。”

刘大奎拆开这封信,现是匿名,上面仅有八个大字:出殡有诈,好自为之。

刘大奎也觉得狄秋兰死得蹊跷,看来这封信上的内容未必是空穴来风,于是立kè

出去买了匹快马连夜离开了,并且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来报仇。

现刘大奎跑了,崔贤儒不禁担心起来,这下真的埋下祸根了。

叶曦蝶没有一起跟着参加出殡仪式,因为她鼓着个大肚子不方便,然而,就在大院里人去楼空的时候,她感觉到肚子激烈地疼痛。

“聪儿,你快去找个稳婆,快去啊,怎么会真的早产。”叶曦蝶躺倒床上,脸上的汗竟然哗哗地流了下来。

聪儿曾经听说过,附近的李大妈虽然不是专业的稳婆,但是早年也曾给人接生过,于是她赶紧去找李大妈。

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的尖叫,回响在这个空荡荡的崔家大院里。

接着,一声清脆的婴啼划破了沉寂,也结束了产妇那凄惨的哭嚎。

“生了,生了,二夫人,是个男孩啊,恭喜啊。”李大妈高兴地看着这个小宝宝,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这么新鲜的生命了。

对于狄秋兰的死,崔贤儒并没有多么悲伤,毕竟,是他亲手所为,刚刚出殡回来,听聪儿说二夫人生了,他的兴奋一下子涌上来,几乎高兴地昏了过去。

“管家,管家,你吩咐一下,摆酒设宴,我要款待大家。”崔贤儒叫了半天,见没人答yīng

,再看看这些人的眼神,方才想起刚才田胜已经在路上被人杀了,这时候他想起李大妈的丈夫李长东早年做过账房先生,后来运道不济,昏昏沉沉,于是转头对她说:“李嫂啊,不如让你家大哥来当这个差吧。”

李大妈感恩戴德,不但从他这里拿到了不少报酬,丈夫从此又有活计可以干了。

“老爷,我生孩子生得好辛苦。”叶曦蝶撒娇道。

“嗯,真是不容易啊,小凤啊,你给咱们崔家延续了血脉,你想要什么,我都答yīng

你。”崔贤儒连忙哄她。

“老爷,此话可当真?”

“我崔贤儒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一向通情达理,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再说,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yīng

你呢。”

“我想让老爷立我为正室,免得我以后被人欺负。”叶曦蝶跟她姐姐想的是一样的,只有成为正室,在崔家才能有明显的地位。

“唉,这算什么要求吗,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长房死了,二房顺理成章取而代之。”崔贤儒觉得这个根本就不成问题,但是打算等过几天再说。

崔贤儒又给叶曦蝶分了几个丫环让她使唤,包括纤云跟信儿,叶曦蝶并不喜欢这两个人,信儿一向自视清高,以前伺候大夫人的时候,觉得叶曦蝶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姨太太,对她从不尊重,而这个纤云,老是野心朝外,而且舌头长,很烦人。

聪儿又借着给二夫人买东西的时候去找汪蕤了,这次,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要向他表白。

“汪蕤,我爱你,真的好爱你。”聪儿希望自己的直白得到汪蕤同样的答复。

“聪儿,对不起,你知dào

,我有心上人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听到聪儿提到叶曦凤死了,汪蕤心中一阵恼怒,连说话的生意都高了八度。

“你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好不好,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丫环,而且,我喜欢善良的女子,像你这样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人,我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你的手里,”汪蕤把聪儿甩在了一边。

聪儿瘫软地坐在地上,她本善良,她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汪蕤,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无情无义,卸磨杀驴。

第38章 谁是生父?

“是我助纣为虐,是我为虎作伥,我是坏人,我为了什么,汪蕤,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最后竟然就只落了这么个名声,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聪儿仿佛一下子看破了汪蕤这个人,貌似痴情,实则无情,要不然,叶曦凤死了,他为什么不去殉情,毕竟,她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而聪儿,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如今,崔家大院已经挑起乱事了,而且大夫人也已经死了,他的仇算是报了。

聪儿再看到叶曦蝶的时候,心中生出了一股怜惜之情,可是,更多的却是愤恨,尤其是他看到那个小婴儿,真恨不得立kè

摔死。

小婴儿取名圣祺,当崔贤儒决定让孩子叫这个名字的时候,聪儿曾经说:“这个名字太沉重,会压着小孩子的。”

“我儿绝对是人中之龙,怎么会担负不起这个名字呢!”崔贤儒说。

聪儿眼珠一转,看来他也相信这种说法,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命贵罢了。

小婴儿一百天的时候,崔贤儒大摆喜宴,邀请来的人也包括也汪蕤,毕竟,汪蕤为保住这个胎儿尽了很大的力。

聪儿的眼光跟汪蕤相撞,眼神中透出一丝丝的凌厉,她恨他,她会报复他的。

“人家说,夫妻相啊,有的并不是天生就很像,而是因为长期相处,两个人在表情上便多有相似之处,你们看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天天跟汪医生在一起,这眉眼之间跟他还真有几分相像啊。”纤云说。

崔老爷立kè

十分生气地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守着这么多人,她竟然叫他下不了台。

“纤云你嘴怎么这么贱,你找揍是不是?”一向十分文明的聪儿这次倒是跟崔老爷同仇敌忾。

因为初霁曾经照顾过大夫人的月子,这次,崔贤儒又将她送给了二夫人。

此时,二夫人前呼后拥,很多人都来巴结她,姚婉仪也来了,但是并不是巴结,只是道贺。

“恭喜姐姐,为崔家添了血脉。”姚婉仪并没有多少华丽的辞藻。

“我说妹妹啊,你争取早日怀上孩子,也为咱家老爷再添个宝贝儿子,咱们家的圣祺也不至于太孤单,没个人一起玩啊。”叶曦蝶明明知dào

姚婉仪不能生,故yì

奚落她。

虽然以前叶曦蝶对姚婉仪还算友好,可是,她总是觉得有一点怪异,觉得这不是从前的二夫人了,尤其是现在,她觉得二夫人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

如今,崔贤儒白天在二夫人这里,晚上便住在小夫人的房间里,聪儿早就想过了,如今她可以依赖的人便是崔老爷了。

这几天,因为二夫人身边的丫环多了,而聪儿也就成了丫环中的老大,自己的空闲时间便多了起来,于是把时间都用在了打扮上,有的女人不打扮,根本看不出美丽来,就比如说聪儿。

而如今,聪儿的靓丽再次吸引了崔贤儒,他不禁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她。

“老爷,二夫人让我给你送茶。”聪儿端着茶去了崔贤儒的书房。

“这茶咱们家有的是,她何必给我送呢。”崔贤儒说。

“咱家有的是好茶,可是老爷不一定记得喝啊。”聪儿将茶放在崔贤儒面前,自己绕到他背后给他捏起肩来。

“呵呵,好舒服,很久都没有人这么体贴我了,只有大夫人当年刚刚嫁给我的时候,真真zhèng

正地对我好过,后来娶的姨太太,唉,就没这么细心了。”崔贤儒感叹道,想到这里,他也不禁觉得有点愧对狄秋兰,可是,一切都是她自找呢,那又能怨得了谁。

“老爷,恕聪儿直言,您娶得妻子都是名门闺秀,金枝玉叶,自幼娇生惯养,断然不会是像我们这些丫环一般,一出生就是伺候人的命。”聪儿说道。

崔贤儒忽然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老爷,怎么了?”聪儿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不禁有些脸红了。

“聪儿,你说得对,咱家有好茶,我不一定记得喝啊,聪儿,现在我就去通知全院的人,告sù

他们我要娶你做小夫人。”崔贤儒说,他的确需yào

个会伺候他的人,二夫人刚刚生产,而三夫人性格孤僻,纵然老爷怜爱她,可是,她却不能跟他做个交心人。

“谢老爷。”聪儿这次没再推辞。

崔贤儒说到做到,不但马上公布了这件事,而且在准bèi

了一个礼拜之后便正式娶了聪儿。

他们成亲的宴席上,汪蕤也在,聪儿轻鄙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不要我,那是你活该,现在你得到什么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又不能认,舍弃了你,我反倒能飞上枝头。

“聪儿,当初二夫人说要我立她为正室,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崔老爷想听一下他这位新欢的意见。

“老爷,古时候,后宫争宠的事情你应该知dào

得很多吧,你既然有妻有妾,谁都会希望得到你的宠爱,古时候的皇后,只有具备德懿风范,才能母仪天下,咱们这大院里,您立的正室起码也得贤良淑德啊。”聪儿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怎么,你该不会是暗示我,二夫人不配做这正室,她也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经过狄秋兰的事情,他对家中女眷作出作风不正的事情很是敏感。

“也?”聪儿不禁脱口而出,莫非二夫人并不是第一个?

“你就不必问那么多了,你先说说对立二夫人为正室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怎么说,我也跟她主仆一场,而且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老爷对她期望值高的话,我觉得,有些话我不该说,免得让您失望。”聪儿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宁愿我把家里那些不守规矩的女人都杀了,也绝对不会姑息养奸。”崔贤儒恨恨地说。

“纤云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其实,二夫人嫁给老爷之前,早就跟汪医生相识,如果我们只是主仆,我一定会替她严守这个秘密,可如今,我有幸跟老爷成为夫妻,我真的不该再隐瞒了。”聪儿低着头,生怕老爷会怪罪于她。

“可是,她嫁给我的时候,还是完封之身,这孩子没有理由不是我的啊。”

“她跟汪医生私底下还有来往,这孩子的爹到底是谁,谁也把不准啊。”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崔老爷的脑袋都大了,他恨透了这样的女人,如果此事一经证实,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二夫人的。

第39章 反蚀把米

“你的头疼好些了吗?”虽然崔老爷有了新欢,但是也不忘旧爱,依然十分关心姚婉仪。

“好多了,汪医生开的药方很有效,谢谢老爷关心。”姚婉仪说,她依然十分谦恭,这也是老爷最讨厌她的地方。

“是吗,他给你开的什么药方啊?”

“应该算是心理治疗吧,让我每次头疼就去想广袤的草原,蔚蓝的天空,把心境放的宽广一点,慢慢地舒缓头痛,这个病痛,想一次治好是不可能的。”姚婉仪并没有说实话,虽然这种方法是汪蕤曾经跟她说过的,但是真zhèng

有效的方式并不是去想这些东西。

“呵呵,那就好,不过,既然你已经领略到了治疗你头疼病的真谛了,那我也该好好慰劳一下汪医生了。”

姚婉仪当然听得出来,崔老爷的言外之意是说让汪医生以后不必来了,不知dào

为什么,姚婉仪心头竟然透露出一丝不舍。

汪蕤跟姚婉仪在一起,已经不是单纯的治病了,因为,他是第一个仔细第听她琴曲的男人,虽然崔老爷也在听,可是,他只不过是在听这音乐愉情悦性,但是并未认真领会过其中的真谛,倒是汪蕤,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不只是用耳朵听,而且是用心听。

“我觉得,这曲子,本该是诉说一个人对心上人的思念,两个深处异地,相互牵挂,然后,却不知对方是否魂已断,人已归去。”汪蕤曾经这样说过,他的见解竟然跟姚婉仪完全相同,但他又接着说,“可是,这曲子从你手底下弹出来,却是另一番含义,它表达了佳人对梦想的寻找,可是,梦想还未找到,她就被高墙束缚起来,梦想便无从谈起了,琴曲中带着一点希望,可是,更多的却是压抑的悲凉。”

当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姚婉仪对汪蕤的看法改观了,她从来都以为,他只是个浪荡公子,可是,他竟然参透了这个曲子,若不是心中有着同样的感慨,他又如何听得懂。

崔贤儒好几天都没有去二夫人的房间了,虽然他很喜欢那个孩子,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是个野种,心中便堵得慌,眼不见为净。

可是,崔贤儒想不到,叶曦蝶更想不到,当日纤云当着众人的面说那番话,是受了聪儿的指使,因为纤云一直受人欺负,聪儿答yīng

过她,只要她肯为自己办事,以后就不必受那些窝囊气了,除此以外,聪儿还给了她一点钱,于是她便照办了。

聪儿走了之后,叶曦蝶觉得哪个丫环办事都不如她做得好,再加上刚刚生产完,脾气不太好,尤其是又受到了老爷的冷落,便整天吆三喝四对几个丫环脾气,大家都觉得她讨厌透了。

崔老爷终于来了,他支开了所有的丫环,然后用十分平和,却又一眨不眨的目光看着叶曦蝶,叶曦蝶顿觉毛骨悚然,虽然她心虚,可是,她始终觉得,聪儿是不会背叛她的,因为这件事情自始至终,聪儿都有参与,更何况,她从小到大,受过叶家的不少恩惠,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老爷,怎么了?我刚刚生完孩子,皮肤一定很不好,变丑了很多是吗?不如你看看咱们的儿子吧,新生命总是美丽的。”叶曦蝶说道。

“我们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儿子吗?”崔老爷的声音很严厉,趴在门外偷听的纤云也吓得哆嗦了一下。

“老爷,你难道听信了纤云的鬼话?你也知dào

,纤云说话是向来不经过大脑的,大院里多少流言蜚语都是她给制造出来的,就连现在——”叶曦蝶指了指门口,暗示崔贤儒纤云在门口偷听。

崔贤儒到了门边,猛地把门打开了,果然,纤云在这里,看到崔老爷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纤云不禁吓了一跳。

崔老爷拉着她进来,很严厉地问她:“偷听主人说话,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纤云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上:“老爷,我不敢说,我害pà

,她会杀了我的。”

“你是我的下人,还有人敢杀你,是谁这么不要命,你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崔贤儒气不打一处来,看来,眼里没他这个老爷的人还真不少。

“是,是小夫人。”纤云说。

“什么?你是说,是聪儿?”崔贤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想偷听,可是,小夫人是您的新欢,她吩咐我做,我不敢不做啊,老爷,您一定要救我,她会杀了我的。”纤云吓得不敢抬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你,还不至于吧!”

“她说坚决不能让二夫人成为正室,那样她就没机会了,让我一定要抓住二夫人的把柄。”纤云的声音有些颤抖,还一脸的委屈。

“这个聪儿,没想到,她一副清纯的模样,竟然有这么重的心机。”崔贤儒愤愤地离开了,如此说来,这个圣祺根本就是他的亲儿子,聪儿的话完全是诬陷。

可是,崔贤儒这次也没有想到,叶曦蝶也不是缺心眼的人,她早就看出聪儿不怀好意,那次纤云当着那么多人说这孩子像汪蕤的时候,她就知dào

是聪儿暗地里指使的,纤云虽然舌头长,可是,她还比较单纯,只是生过什么事,她便说什么事,而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给别人制造麻烦。

于是,她也收买了纤云,这次的偷听事件便是她事先安排的,然后让纤云说是聪儿指使的,这样,聪儿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汪蕤这次没有被赶走,依然在姚婉仪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但是,崔贤儒对他已经有了戒备心,因为家里每次闹出点什么事情,都和他扯上关系,也许是因为他是出入这个大院最频繁的外人吧。

为了弥补歉意,崔贤儒便天天在叶曦蝶的房间里照顾她,甚至为了她亲自下厨,另外,汪蕤在姚婉仪房间里的时候,他也会经常莫名其妙地跑进去,但是每次进去他都很失望,这两个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无非是姚婉仪闭着眼睛,汪蕤述说着某种情形让她想想,以舒缓心情,缓解头痛。

聪儿失宠了,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老爷本来对她好好的,可是,接下来便好几天不肯见她了,她想,一定是叶曦蝶跟老爷说什么了。

第40章 人质交换

“不好啦,不好啦。”陈大卫慌慌张张地跑到崔贤儒的书房,崔贤儒并不爱看书,只是喜欢附庸风雅罢了。

“怎么了,大卫,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沉稳劲都没练出来啊。”崔贤儒摘到自己的黑便圆框眼镜,即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是这副模样。

“老爷,大,大小姐她,失踪了。”陈大卫倒像是比这个做爹的还要紧张。

“没派人找找?”崔贤儒依旧头也不抬。

“找了,可是没找到啊,曾与若先生让您亲自去,他有封信要交给你。”

“让你转交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我亲自去。”崔贤儒语气里有一丝不满。

“我也是这么说,他说,是那个带走小姐的人说的,那人还说,你如果真的在乎小姐的性命,就一定会去拿的。”陈大卫把原话捎到。

“哼,威胁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崔贤儒想,上次女人虽然朝他了脾气,可是,她说得对,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根本没认真尽过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

崔贤儒带着几个人去了,曾与若递过这封信的时候,心中有一丝忐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个人带走崔丹露的时候,崔丹露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丝不满,因为这两个人都相信,狄秋兰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们都想为她报仇。

崔贤儒按照信上的要求,只带了一个人去黑风峡见对方,而他带的人,正是陈大卫。

到了约定的地点,崔贤儒惊呆了,崔丹露正在跟那人对桌喝茶,而这人,竟然是狄秋兰的表哥刘大奎。

“丹露,你竟然跟个外人合伙算计爹,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爹?”崔贤儒厉声喝道。

“这不是你的崔家大院,你是老大,你爱朝谁吆喝就朝谁吆喝,我还肯叫你一声爹,可是,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娘吗?”崔丹露也出言不逊。

崔贤儒又将目光转向了刘大奎,可他只管喝茶,并不抬头看他,崔贤儒真想上去揍他一顿,这么多年来,向来是别人对他低声下气,可这次,他却被人威胁。

“我还要补充一点,对我来说,坐在我对面的不是外人,而是我的亲人,既然我还认你这个爹,那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把杀害我娘的凶手交出来,你就可以回去了,把这事情交给陈大卫去办,他什么时候把人领来了,你就可以走了。”崔丹露说。

“你真是让我失望啊,你怎么会是我的女儿?你娘是自杀的,你怎么就不相信爹呢?”崔贤儒还想再讨价还价。

“你住嘴,我去你家的第二天,身上就开始有种奇痒的感觉,而表妹也有这个症状,我还以为我是被她传染了,那天晚上,你忽然闯进我的房间,我也没明白为什么,我在出殡前一天就被人告知,出殡有诈,直到后来,田胜死了,他也有这样的病症,我才把这一切联系起来,,出殡有诈你只不过是想给我们安个罪名罢了。”崔贤儒说得头头是道。

“若是你们没有肌肤之亲,如何传染这样的病症?”崔贤儒终于说出了带破绽的话。

“哼,只有像你这样的败类,才会对为你操碎了心的老婆疑神疑鬼,你说吧,到底元凶是谁,是谁唆使了你,又是谁对表妹下了毒手,你不把她交出来,你休想回去。”刘大奎下了最后通牒。

“看来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认了,是三姨太姚婉仪,大卫啊,你去把她带来吧。”崔贤儒扭头向陈大卫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办。”

刘大奎看看崔贤儒,再看看陈大卫已经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掠过一丝鄙夷。

姚婉仪很快就被带到了,手里还抱着她那把古琴。

“婉仪,你怎么连琴也带来了,难不成你还要嫁给他,整天给他弹琴?”崔贤儒对姚婉仪的及时到来不但没有任何感激之情,反而责怪起她来,他时刻都不会忘了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老爷,既然您认定我是杀大夫人的元凶,如果大小姐也这么认为,那我一定会被埋葬的,我只是想带着的古琴离开罢了。”姚婉仪面无惧色。

“崔贤儒,你不提醒,我倒还真打算把她给活埋了,可是,既然你这么说了,而且我也正好缺个压寨夫人,这小娘子资质又不错,我看啊,就依了你的想法吧。”刘大奎的话将崔贤儒气得两眼直。

“人是你送来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管的着吗,捡回了你的狗命,还不快滚!”刘大奎真是老虎威,尖牙都露出来了。

崔贤儒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还是赶紧走吧,免得他反悔了连自己一起杀了。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姚婉仪的脸上,崔丹露尖锐地目光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

姚婉仪目光沉着,并未回答一二。

“你母亲不是她杀的。”刘大奎说。

“你怎么知dào

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你留下她干嘛,我要的是真凶,是真凶!”崔丹露问道。

“你想想,姚婉仪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每天专心于弹自己的琴,根本无心争宠,更何况,当时崔贤儒最宠的人就是她,她根本就没必要争,若不是她这般淡薄世事,她在来到这里之后,肯定会大喊着自己没杀人,崔贤儒真是无情无义的人,为了自己能逃脱,竟然随随便便地将罪名安插到别人身上。”刘大奎分析道。

姚婉仪看着他,想不出他竟然说出了这番话,没想到,她还能在这个世界遇上这么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那真凶到底是谁?”崔丹露问道。

“你们大院里,谁最薄情寡义?谁最疑神疑鬼?谁最心狠手辣?”刘大奎反问道。

“难道,难道是我爹?那你为什么不将他杀了?”

“他是你爹,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爹。”崔丹露不流一滴眼泪,她的眼泪,早已全部流给了母亲。

“崔家大院已经走到尽头了,他得yì

不了多久了,根本用不着我动手。”刘大奎很有把握地说。

第41章 喜获良偶

聪儿知dào

姚婉仪被当作杀人凶手送给了刘大奎,心中那个高兴就甭提了,现在,唯一能与她抗衡的便是二夫人叶曦蝶,她并不打算揭露她的真实身份,而是打算在她儿子圣祺身上下手。

没几天,大院里就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圣祺是大夫人转世,大夫人被三姨太杀死,死不瞑目,于是魂魄附着在圣祺的身上,在府里兴风作浪,要不然,二夫人为什么会早产,大小姐为什么会失踪,老爷为什么会被人挟持呢?

这话不知dào

从谁的口里传出来的,之后便你传我,我传你,最后成了整个大院里的新闻一般,而且搞得人心惶惶,各人都想着自己是不是曾经说过大夫人的坏话,生怕她会找来报仇。

“我的儿子,你怎么会这么命苦啊,早知dào

这大院里这么多的风波,这么多奸人想要暗算咱们,我又何必把你带到这世上,又何必将你带到这崔家大院。”叶曦蝶痛苦地抚摸着这个孩子,即使她知dào

这流言一定是始自聪儿之口,可是,流言伤人,她已经无力力挽狂澜了,更何况,这鬼神之说,总是让人人心惶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纤云死了,舌头伸出好长好长,头凌乱,十分吓人,府里便传出话来,说这个纤云,曾经说过很多对大夫人不利的话,而且很不遵守大院里的规矩,曾经被大夫人教xùn

过,她心怀嫉恨,便伙同三夫人一起杀了大夫人,如今,大夫人便来报仇索命了。

聪儿得寸进尺,她还打算杀了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汪蕤跟别的女人生的孽种,是汪蕤给她无尽的痛苦,她要让汪蕤比她更痛苦,让他痛不欲生。

而此时的汪蕤,因为听说姚婉仪被当作杀害大夫人的元凶而被送去黑风峡,他也匆匆地赶去了。

刘大奎一直将姚婉仪视为上宾,并未对她有过分的举动,而崔丹露,也对她客气起来,崔丹露几乎每天都在诅咒,狠心的父亲能够目睹崔家的衰败,能够不得善终。

汪蕤来了,刘大奎在崔家曾经见过她的。

“刘爷,我想问问你想怎么处置姚婉仪?”汪蕤开门见山,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处置,她不是真zhèng

的凶手,何谈处置?你关心这个问题干嘛?”刘大奎反问道。

“刘爷,不瞒您说,我跟婉仪两情相悦,如果您不打算处置她,我想请您开恩,让我带走她,带她远走天涯。”汪蕤恳求道。

“汪医生,你一身医术,远走天涯,那岂不是浪费了一身医术。”刘大奎说。

“我在这里,经常出入崔家大院,看到这些你争我斗,实在是厌倦了,我打算去个落后一点的小乡村,在那里安家立业,您觉得怎么样?”汪蕤说。

“好,好啊,那你得问问婉仪自己愿意不愿意啊。”刘大奎说。

汪蕤跑到姚婉仪的旁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婉仪,虽然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但是我知dào

这是事实,你不喜欢崔家大院的那种生活,你愿意跟我远走天涯,是吗?”

汪蕤眼巴巴地看着姚婉仪,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姚婉仪并不抬头看他。

“哈哈,汪医生啊,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明显了,不表态,那不是就默许了嘛。”

刘大奎这么一说,汪蕤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婉仪啊,你整天弹琴,而且只弹这一曲子,我听得出来,你的琴音里尽是思念之情啊,如今,你思念的人来了,你又何必不承认呢,崔老爷根本就不珍惜你,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摆设而已,要不然,他怎么会让你来当这个替罪羊,你就跟汪医生走吧。”刘大奎说。

“你竟然也能听得懂这琴曲?”姚婉仪问道。

“我在外奔走了许多年,可我却未曾停止过对一个人的思念,那就是我的表妹,狄秋兰,同是相思人,我又岂能不懂得你的心思,说真的,我还真动过让你当压寨夫人的念头,可是,当我听到这个琴曲的时候,我觉得,你可以是我的知己,如今,我更加确定,你跟汪医生才是一对有情人。”刘大奎说。

汪蕤听到刘大奎这番话,心中很是感激,可是,想起狄秋兰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他又有点自责。

“姚婉仪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而汪医生不计较这些,这已经很感人了,你们是真zhèng

的有情人啊,我答yīng

你,汪医生,你带她走吧,不过呢,在走之前,我还有两个要求。”刘大奎说。

“啊?”汪蕤生怕他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心中一惊,这黑风峡可不是好呆的地方,能轻易地进来,恐怕未必能轻易地出去啊。

“看你紧张成这个样,难不成我就长得那么凶恶,你以为,我还要让你们做徒命鸳鸯啊,我告sù

你,我的要求很简单,一个是,让婉仪再弹一遍这个曲子给我听,另一个,便是允许我给你们践行。”刘大奎说着,呵呵地笑了。

“好,好,这个不难。”汪蕤答yīng

着,示意让婉仪赶紧弹吧。

姚婉仪坐在琴边,轻轻地拨动着琴弦,那让在座的人都熟悉极了的曲子又从她的手底下流了出来。

刘大奎的思绪延伸了很远,很远,他想起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向表妹狄秋兰求婚,那时候,自己只是仗着家中有点财产,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表妹拒绝了他,她说过,除非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事业,否则,别来见他,然而,他过了这么多年才回来,表妹已为人妇,已为人母,苍天有泪,造化无情,如今,两个人却是阴阳相隔,动情之处,他竟然抹起了眼泪。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刘大奎问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浣殇》。”汪蕤抢答道。

“呵呵,看来,这曲,汪医生早已烂熟于心了,来人呀,摆酒设宴,我要款待汪医生,要给这对有情人饯行。”刘大奎吩咐道。

第42章 焚婴风波

一日,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莫名其妙地闯进了崔家大院,别人问他为什么来,来找谁,让守门的先去通禀一下老爷,来人理都不理,径直奔向了崔贤儒的房间。

来不善,旁人私下里议论,不知这个人又将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波。

那个人疯疯癫癫,眼睛半闭,连门都没敲一下,就自己进来了,崔贤儒正在看账本,忽然现面前站了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什么人?”崔贤儒最担心别人记挂他的财产,看着眼前出现了这么个陌生人,而自己正在点银子,难免会害pà



“崔老爷天庭饱满,慧根深蕴,中年得志,必然干出了一番事业,可惜,如今印堂暗,恐怕将有飞来横祸,小则失财,大则失命啊。”道士的话刺得崔贤儒心中直痛,他早就预感到有这一天了,好像这次从外地回来,崔家大院里就开始连连生灾祸,该来的始终要来,现在,这祸害要降临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先生高见,可是,这高见只能说是恭维的话,事情没有生,谁会知dào

你是不是骗人的。”崔贤儒虽然心中有所禁忌,但是,还是比较嘴硬。

“如果真的生了,恐怕到时崔老爷悔之晚矣。”道士说罢便转身欲往外走。

“等等——”崔贤儒叫住了他。

“信则有,不信则无,又何必再来问我。”道士没有回头。

“我与先生素昧平生,先生既然能知此事并登门相告,一定也知dào

破解此霉运之法。”崔贤儒问道。

“只恐崔老爷不信啊。”道士欲说还休。

“崔老爷,大院里最近一定有贵人仙逝,也一定有贵人降生吧,这位生孩子的夫人,实jì

上是怀上了鬼胎,这鬼胎索命,才能降临人世,所以,才会有人死去,而且是死于非命。”道士说得有条不紊。

“可是,出生的是男婴,死去的是女眷啊。”崔贤儒想,至少他们性别应该一样吧。

“错,死去的是男人,若果老爷尚未知晓此人是谁,那么他的尸体,或许还未被人现,家中确实用女鬼出没,但是,她对你尚有温存,不会加害于你,但是这男子就未必了。”道士解释道。

崔贤儒想,对啊,田胜不是也死了吗,难道他说的是田胜投胎到了鬼胎中,圣祺便是他的化身。

“人胎也好,鬼胎也罢,毕竟是我的亲儿,难道他还会害我不成?”崔贤儒问道。

“若真是你儿,尚且不会,可这是鬼魂,恐怕他跟你之间,还有一些理不清的关系吧。”道士的话吓得崔贤儒一哆嗦,是啊,他们之间确实有理不清的关系,更何况,还是他买凶杀人。

“不知高人可有化解之法啊?”崔贤儒这次真的担心了。甚至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烧掉此婴儿,从此便可平息大院之内的风波。”道士说。

“好吧,那就由高人主持吧,我出一百大洋。”崔贤儒说。

“虽是鬼胎,但毕竟是人命,只怕我将他烧掉了,我便会沾了许多晦气。”道士推辞道。

“你毕竟是高人,只要潜心修liàn

,必然能胜过他的,我知dào

,你是嫌我抠门,这样吧,一千大洋。”

道士总算答yīng

了,他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摇篮,然后用艾草在下面点着了,接着念起了一些莫名其妙地咒语,这时候,崔贤儒已经让人把圣祺抱出来了。

叶曦蝶不知所为何事,当她跟出来看到道士的这些摆设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感觉立kè

涌了上来。

几个人抱来了一些干柴,放到摇篮的底下,聪儿也来了,她要亲眼看这场好戏。

当圣祺被放入摇篮的时候,道士也举起了火把。

叶曦蝶猛地扑上去压在了摇篮上。

“老爷,我们是恩爱夫妻,你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孩子动手啊,你太残忍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要烧,就连我一起烧死吧。”叶曦蝶看到儿子遇到这样的危难,心都要跳出来了,伤心欲绝。

“就因为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崔贤儒说。

听到这话的时候,叶曦蝶心口一震,心想,莫非他知dào

了这孩子的真实身份?但又听崔贤儒接着说:“他是个鬼胎啊,只会给崔家带来霉运。”

“老爷,是什么人要这么说,你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啊,那样,你就只会后悔,若是圣祺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的,我做鬼也要在崔家兴风作浪,那样你才是真zhèng

的不得安宁。”叶曦蝶瞪着崔贤儒说,这圣祺毕竟是他的骨肉,他也不舍得啊。

很多在场的人都哭了,谁会忍心看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活活烧死,虽然心中都暗暗骂这个道士,可是又没有谁敢真zhèng

的吭声。

“小凤,我也不想啊,可是,这孩子是崔家的祸根啊,不除掉他,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崔贤儒倒是很希望二夫人能深明大义。

“烧死他你也不好过,我也会死,我还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缠着这个大院,让这个大院里的人都不得好死。”叶曦蝶终于口不择言,了毒誓,大家不禁都吓得颤抖了一下,心中祈祷着这个小孩子一定不要被烧死,免得自己受了牵连。

“我又何尝忍心,可是,这孩子——”崔贤儒还想继xù

说什么,却被叶曦蝶的话打断了。

“分明是有人作怪,却要怨鬼神,你杀了她,你只会后悔的,哈哈哈,崔家大院有你这样的主人,真是衰败的日子到了,衰败的日子到了啊,哈哈哈……”叶曦蝶大笑起来,笑得这些人都感觉毛骨悚然。

“二夫人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有人小声说。

“你才得了失心疯呢,你以为你声音小,我就听不到了吗?”叶曦蝶忽然厉声说道。

说这话的人吓了一大跳,莫非二夫人通神了,怎么这么小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到?

“小夫人,我跟圣祺死了,这下你得yì

了,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老爷会偏了谁向了谁,哈哈哈,你真狠啊,我败了,只因为没有你这么狠毒啊,聪儿,你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啊,你果然很聪明,我做鬼不会饶了你的,大夫人是怎么死的,三姨太是怎么死的,纤云是怎么死的,这些人要是都做了鬼,哈哈,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叶曦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吓得大家都战战兢兢,尤其是在这阴森森的大院,她老是提到鬼这个字。

第43章 霉运连连

“二姐,你怀疑我?我承认,我跟你争宠,做过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可是,我还不至于对这么一个孩子开刀啊,我也是人啊,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聪儿一脸的委屈。

叶曦蝶瞪着她,此时,她还能相信谁?在这大院里,没有谁是可以依靠的,只有靠自己,如今,自己最亲的儿子遇到了麻烦,她感到绝望。

这时候,道士已经将火引着了,烟火呛得大家都感到熏鼻,这时候,聪儿猛地扑了上去,将圣祺从摇篮里抱出来了。

“这是崔家的子嗣,怎么能容许你一个外人这么随便的欺侮,你这骗子,你滚,你滚哪!”聪儿疯地骂着那个疯癫道士。

“老爷,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这是你的孩子啊,你忍心烧死他吗?”聪儿又将责备的眼神转向了崔贤儒。

“这,这——”崔贤儒举棋不定。

“此事不可强求,看来老爷有些悔意,待你什么时候想办了,自己弄点松枝,将这孩子烧了便是,我就住在普阳茶馆,若是哪天又反悔了,再回去找我就是了。”疯道士说完就走了。

叶曦蝶受了惊,坐在地上有些失神,崔贤儒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无颜面对自己的两房妻子了,想起在榆杨县还有账目要收,就把家里的事情交给陈大卫打点,自己便收账去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收账了,有田胜那个得力助手,很多事情根本用不着他劳心,可田胜,却已经去了地府。

这两年崔贤儒大善心,在这些村子里放银子,一个月只收一分二的利息,村子里收成好,大家还银子也痛快,这次,崔贤儒在杨树村一共收了五百大洋,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行云流水的琴声。

那曲子他再熟悉不过,那不是《浣殇》么?

顺着声音走去,崔贤儒看到一间小屋,屋子的旁边是个小菜园,屋子的周围有个篱笆,把菜园跟屋子都圈了起来,上面爬满了藤蔓的花朵。

崔贤儒没有打招呼,直接开了柴扉,进了屋子,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弹琴的女子,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姚婉仪。

“婉仪?你还活着!”崔贤儒一惊。

“难道你希望我死?不知崔老爷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姚婉仪头都不抬,单听这声音,她就知dào

来何人了。

“婉仪,何必对我这么疏远,当时,我把你送到刘大奎那里,也是迫于无奈,现在,既然你平安无事了,那就跟我回家吧,每日无人为我抚琴,我感到生活真是枯燥无味啊。”崔贤儒说,他忘了自己当日是多么无情,竟然恬不知耻地又要带她回去。

“你休想!”这时候汪蕤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吃的,前些日子这里流行一种传染病,他免费给大家治好了,大家感激他,每次看到他上街,总会给他些吃的东西。

“汪蕤,是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崔贤儒疑惑道。

“因为我比你有资格,我不会像你那样,把婉仪往火坑里推。”汪蕤神清气定。

“姚婉仪,你既已嫁给我崔贤儒,那就是我的侍妾,如今你跟了别人,那就是你与人私奔,你失节,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走。”崔贤儒说,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放下他一家之主的架子。

“你不配!”汪蕤厉声说道,接着,他又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句,“你还记得当然杀田胜的高手吗,告sù

你吧,那就是我汪蕤,我戴上面具,崔老爷就不认识了啊,你要是执意带走婉仪,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崔贤儒一听脸色陡然生变,他只知dào

那个蒙面高手向来拿钱接任务,从不多言,却从未想过,那人竟然是汪蕤,于是屁滚尿流地几乎滚出了这间小屋子。

崔贤儒骑上马,心中暗暗抱怨,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丢了老婆不说,还被人威胁,丢脸,还差点丢了性命。

刚刚走出了没多远,忽然出现了几个手操大刀的人,个个五大三粗,几个人横拦在崔贤儒的马前命令道:“把钱财留下!”

崔贤儒看了两眼这几个人,大喊一声:“驾!”

这马倒是很听使唤,主人这么一喊,它就奔跑起来,拦在它正前面的人直接被撞飞了,然而,跑了不到一百米,马却倒下了,崔贤儒从马上摔了下来,这时候他才看到,原来马身上插了一把刀。

“大哥的飞刀技术就是厉害啊!”几个人朝着一个大胡子恭维道。

“骑马的,要是这刀插在你身上,非但这银子不是你的了,连命都不是你的了。”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过来了。

“哈哈哈哈……”几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崔贤儒也想跟着他们笑,可是怎么扭动脸上的肌肉都笑不出来,因为一想到这么大的刀插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就一阵阵地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你还不肯把大洋留下吗?”大胡子问道。

“留,留,可是,我怎么回去啊,起码该给我留一点买匹马?”崔贤儒求道。

“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不想活了是不是?”大胡子喝道。

“不,不。”

崔贤儒看事不好,扔下银子就赶忙往回跑。

走了大约百米的时候回头看了看,那个大胡子正眯着一只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刀朝他瞄准呢!他吓得跑得更快了,生怕自己命断他乡。

走了没多远,自己一跤摔倒,滑下了山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正好有位老中医来山里采药草,便将他救回了家,老中医给他上好了药,又给他做了点吃的,真是医父母心。

崔贤儒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这个小茅屋的竹床上,便知dào

自己得救了,可是,当这个老中医过来的时候,他又吓了一跳,因为这个老中医便是汪蕤的父亲,早年他曾在城里呆过,可是,后来汪蕤子承父业之后,他就归隐乡间了,虽然他不认识崔贤儒,可崔贤儒认识他。

“我走了,我走了,要是你儿子来了,我就没命了。”崔贤儒起身就走,留下老中医在后面莫名其妙。

崔贤儒看到门口有一匹马,就顺便拉过来骑上跑了。

第44章 在劫难逃

到了家门口了,崔贤儒却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心中一气,竟然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往马的眼睛上砸去,马被击中了,一下子抓狂了起来,伸开两条前腿踢翻了崔贤儒,自己便跑了。

初霁看到崔贤儒这个狼狈样,想笑,却知dào

老爷最在乎自己的尊严,于是没笑出声来。

到了卧室,崔贤儒换了件衣服,戴上自己的老爷帽,马上又神气了很多。

“初霁,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好几次差点没了性命。”崔贤儒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这一路,除了要钱比较顺利,接下来便全是危险的境遇了,先是老婆跟了别人,自己被人威胁,接着是被抢了银子,差点被人杀掉,然后又滑下山崖,若是没人搭救,肯定早晚会被狼吃了,都到了家门口了,却从马上摔了下来,还被马踢翻。

“老爷,纵使是一生再顺利的人,也会遇到一些坎坷的事情,而老爷吉人天相,终究也是有惊无险。”初霁安慰他道。

“以前啊,我老想着跟那些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结亲,可是后来现,她们只会享shòu

,不懂得照顾人,倒是你们这些小丫鬟,最会体贴人了,初霁啊,如果你不嫌弃我年纪比你大,我倒是愿意给你个名分。”崔贤儒说,他想,总不至于大院里所有的人都喜欢勾心斗角,再说了,平日里初霁那么尽心地照顾他,应该不会对他有异心。

“老爷,你就别开玩笑了。”初霁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房间,崔贤儒看着她那含羞的样子,心中有几分思念姚婉仪,当初要不是自己心狠,他们之间也不必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忽然想起,二夫人也会弹琴,而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她弹曲子也不错。

进了二夫人的房间,二夫人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害pà

,儿是娘的心头肉,上次崔贤儒差点把她的孩子烧死了,难怪她会害pà



“小凤啊,你给我弹曲子吧。”崔贤儒说。

“不知老爷要听的是什么曲子。”叶曦蝶并没有逢迎他的表情,因为他对她已经绝望了,虽然最终他收手了,可是,他给她带来的心灵上的伤害永远都无法弥补。

“《浣殇》,就是婉仪经常弹的那一。”崔贤儒急于听这个曲子,说得很快,这语气让叶曦蝶揪心,她知dào

,杀害大夫人的人是谁也不可能是婉仪,而老爷却将她作为罪人交给了刘大奎,他太歹毒。

“老爷,你让我弹曲子,可这曲子,却是你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吗?”叶曦蝶拒绝道。

“不弹就不弹,你弹她的曲子,至多也是形似而神不似。”

崔贤儒甩下一句话就往门口走,这时候,圣祺哭了,崔贤儒忽然想起那个疯道士的话,他说过,若是不烧死圣祺,他这几天便会倒霉,小则失财,大则失命,果不其然,他这几天不但丢了钱财,连性命都差点丢失了。

崔贤儒出了门,向普阳茶馆走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疯道士就尾随在崔贤儒的后面来到了崔家大院。

“陈大卫,去把圣祺抱来。”崔贤儒吩咐道。

“老爷,这,不大好吧?”陈大卫有点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你去吧,就说我吩咐的。”崔贤儒的语气十分坚定,看样子圣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这次,叶曦蝶抱着圣祺怎么也不肯放手,却被人硬将孩子夺取了,而她被推倒在一边,额头撞到了墙上,撞出了鲜血,大家都知dào

,她是母以子贵,圣祺没有了,她在崔家的地位也就没有了,于是对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客气了。

这次,摇篮底下不再只有干草干柴,而是还有一些松枝,上面早已点好了火,浓烟熏得大家只咳嗽,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那么多人不忘了看热闹。

崔贤儒从陈大卫的手中将圣祺一把撕了过来,猛地扔到了早已被火蔓延到了的摇篮里,惊恐加上疼痛,圣祺哭得撕心裂肺,很多人都在流泪,却没有一个敢冲进去将孩子抱出来,包括聪儿,她觉得,自己再这么做,完全是无用功,崔老爷既然心狠手辣,圣祺逃得过这次,可是,却逃不过下次,就像先前那次,他也不过是多活了几天。

“我的儿啊,我的儿子啊!”叶曦蝶大喊着,她是圣祺的母亲,哪怕被烧得粉身碎骨,她也会去救他的,可是,她被两个人死死按着,根本无法挣脱,圣祺的声音像是男高音一般,哭得人心都碎了,可是,却又戛然而止,一定是嗓子里被浓烟堵住了,叶曦蝶瞪着眼睛往烟里看,她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又仿佛看到了圣祺在朝着自己微笑,那是天底下最圣洁的微笑,还未曾受过尘世的沾染。

“哈哈哈哈哈,我的大仇终于报了,崔贤儒,我也让你尝尝丧亲之苦,我知dào

,即使我杀了你的所有夫人,你也不会心疼,你至多不过再去纳几房,可是,我杀了你的亲生儿子,这是你的切肤之爱啊,哈哈哈哈!”那个疯道士忽然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残害我儿?”崔贤儒恍然大悟,这个人是骗子,自己上当了。

“歹毒?要说歹毒,崔老爷恐怕是无人能及吧?刚才是谁将自己的亲儿子扔进了火中?你们崔家要绝后了,绝后了,哈哈哈哈!”疯道士笑得更加得yì

了。

“你到底是谁?我的儿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针对他,哪怕你是拿去我的性命也好啊。”崔贤儒悔不当初。

“拿去你的性命,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让你捡了个痛快,我要让你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你儿子无辜,是啊,这点我承认,可是,你杀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不是无辜的?”疯道士想到崔贤儒的可恨之处,竟然捶胸顿足,似乎与他有着莫大的仇怨,

“你究竟是谁?”崔贤儒再次问。

第45章 十年不晚

“崔老爷可还记得方蓉?”疯道士问道。

“不记得,家中女眷,不论是夫人还是丫环,都不曾有过叫这个名字的。”崔贤儒回答道。

“崔老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还以为,崔老爷什么人都可以忘记,唯独方蓉一辈子都忘不了呢,你当初可是跟她信誓旦旦啊。”疯道士的话中带满了讽刺,在场的人都在揣测,这崔老爷跟那位叫方蓉的姑娘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情,会招致自己儿子的杀身之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崔老爷岂是真的将方蓉忘记了,只是他不愿意回想那段历史罢了,倒是眼前之人,他是怎么知dào

这些事情的呢?

“我是方力,方蓉的弟弟,崔老爷该不会不记得了吧?”疯道士的眼神带着杀气,让崔贤儒感觉浑身冷。

“你,你怎么可能是方力?你还魂了?再说,你长得跟方力大相径庭,怎么可能?不,你瞎说,你不是。”崔贤儒已经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

“你当然不知dào

,你让人在我家放了一场大火,全家只有我一个人侥幸逃生,然而,我的一张脸却被烧坏了,后来,经过高人的易容之术,才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你当然不会认得我。”方力的眼神凌厉得几乎刺穿了崔贤儒的心脏。

“难怪我第一次见你,总觉得你跟某个人有些神似,只是,我一直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崔贤儒说。

“哼,姓崔的,你当年与我姐姐两情相悦,可是,你结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狄秋兰后,不但弃我姐姐于不顾,还担心狄秋兰知dào

你曾经有过心仪的女子,竟然让人放火烧了我的家,烧死了我的家人,你真是狠毒啊,纵使我杀了你的儿子,可是我的罪过,赶不上你的十分之一,这是你的报应,是你活该!”方力哭天抢地。

“你凭什么认定是我烧的?”崔贤儒问道。

“哼,我易容之后,也曾经在地痞流氓的人堆里混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又怎么会不知dào

。”

“好,我认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崔贤儒一副无赖的形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已经报了,你以为我会像你,杀起人来就永远没有底线,我断然不会再成什么家,立什么室,让你再去害人。”说罢,方力又抱了一些松枝,将它让到了火堆里,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熏烟呛得人连连后退,而方力,却跳进了火坑……

崔贤儒这次真的自责了,圣祺还要为崔家传宗接代呢,而自己,却听信别人的谗言,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崔贤儒去了叶曦蝶的房间,他很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可是,自己有那个资格吗?

“小凤,对不起,是我不好,人这一辈子总会犯错的吗,孩子没有了,咱们可以再生个嘛。”崔贤儒说。

“生?我还敢给你生吗?再生了让你烧掉,让我再承shòu丧子之痛?能摊上你这么个爹,真是耻辱,耻辱啊!”叶曦蝶指着他骂道。

“小凤,不要生气了,好吗,你再生气,再哭,圣祺也回不来了,这次的事情我一定引以为戒,下次不会再犯了好不好,听话啊。”崔贤儒企图拿出自己哄女人的本领来,再让叶曦蝶乖顺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可她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

“滚,你给我滚哪,我这辈子不愿再见到你!”叶曦蝶开始大骂。

崔贤儒知dào

自己再呆在这里,实在没什么意义,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又去了聪儿的房间。

“老爷来这里有何贵干啊,该不会是要将聪儿抓去烧死吧?”聪儿没好气地说道。

“唉,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我这只是一时糊涂,难道就这么不可饶恕吗?”崔贤儒感觉到委屈。

“是啊,你是一时糊涂,到底是你十年前烧了方家你糊涂,还是如今杀了圣祺你糊涂,还是大夫人死得糊涂?”聪儿一激动,竟然将狄秋兰的死也说了出来。

“怎么,难道你知dào

什么?”崔贤儒问道。

“大夫人跟田胜死的时间那么紧凑,恐怕不是巧合吧,而且,催家大院恐怕也没几个不知dào

呢,老爷该不会是想将大家都赶尽杀绝吧?”聪儿不慌不忙地回答。

“不了,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崔贤儒像是悔过一般。

“好了,我不生气了,不过,你要好好哄哄二姐啊。”聪儿又把话题转向了叶曦蝶,她也怪可怜的,嫁到崔家之后,几乎没过过安生日子。

“亏你还惦记着她,我觉得她的品性越来越不像先前的小凤了,连给我弹一曲子都不肯,唉,也难怪我会犯错,平时她跟我交流得太少了,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会体贴人。”崔贤儒抱怨道。

“也许是产后综合症吧,老爷,如果我生了孩子之后也变了,你还会疼我吗?”聪儿问道。

“当然不会,否则,我又该犯错误了。”崔贤儒一边抚摸着聪儿的背一边说。

“既然老爷这么说,那我该告sù

你了。”聪儿兴奋地说。

“什么?”崔贤儒看到聪儿的表情这么兴奋,就知dào

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我,我有喜了。”聪儿低着头含羞说道。

“好啊,是好事,是好事,我明天就给你多安排几个丫环,你看着谁顺眼,你就挑谁吧。”崔贤儒说。

“老爷,我倒是挺喜欢初霁的,再说,她照顾过两个女人的月子了,不如,就让她来照顾我吧。”聪儿说道。

“这——”崔贤儒有些为难,毕竟,他已经跟初霁暗示过,自己要娶她了,现在又让她照顾自己的另一个老婆,似乎不太合适。

“老爷,难道你不肯割爱?”聪儿撒起娇来。

“不是啊,聪儿,你想想,她伺候了大夫人,大小姐却离开了崔家大院,她伺候了二夫人,二夫人的孩子却死于非命,可能她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啊。”崔贤儒说。

“那咱们不如将她赶出崔家大院吧,免得再给咱招来什么麻烦。”聪儿顺水推舟。

第46章 风波重重

“初霁虽然不适合照顾孕妇,但是照顾我倒是挺合适的,再说,她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就这样赶他走了,恐怕不大合适啊。”崔贤儒说。

“老爷的话好像另有深意啊,照你说来,二姐失魂落魄,根本无法服侍老爷,而我又有了身孕,现在,恐怕老爷又要另立新人了啊。”聪儿说这话,崔贤儒并没有听出里面有没有醋味儿。

“聪儿,我——”

“老爷何必多做解释呢,怎么说,我也比她大啊,这怕什么,再说,初霁这人为人和气,你还怕我们相处不好吗,不过,我倒是真想让她给我伺候月子,毕竟,她有经验,我遇到点急事,还能有人帮我出谋划策,倘若身边净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环,大家还不是干着急,老爷,我知dào

,你最疼我了,你就答yīng

我吧,再说了,我们现在处出感情来了,对您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啊。”聪儿挤眉弄眼,崔贤儒觉得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否则,她恐怕要生气了,自己总不能把所有的夫人都得罪光了吧。

“好,好,都依你,谁让你是我的小心肝的呢。”崔贤儒用手指点了点聪儿的鼻子,他想,初霁好像不好意思嫁给他,要是聪儿能开导她一下就好了。

聪儿当然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她从一个丫头,成为崔家大院里的主人,又成为崔贤儒最宠爱的女人,可是不易,当然不会轻易地让别人取代了,当初纤云就是因为有野心才被杀的,当然,下手的人不是聪儿,而是陈大卫,这是任何人都未曾想到的,尤其是崔贤儒本人。

聪儿怀孕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崔家大院,很多人便来巴结她,尤其是很多丫环,特别想伺候到她的身边,而信儿,更是求之不得。

聪儿一向最讨厌信儿,当初自己还是丫环的时候,信儿仗着自己是大夫人身边的人,没少欺负她,现在既然她有意跟自己,那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信儿,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可是,二夫人现在比我更需yào

你,要是我有什么事情需yào

你办,我肯定会开口的。”聪儿说。

“谢谢小夫人,谢谢小夫人!”信儿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

聪儿知dào

,这些日子以来,叶曦蝶一直很难过,毕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葬身火海,对一个母亲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打击,聪儿想,她应该去看看她了。

一进门,叶曦蝶就没好气地说:“听说你怀孕了,我再也没有能力跟你争了,你还来看我的笑话,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你也快做母亲了,难道你不知dào

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孩子死去心有多痛?”

面对叶曦蝶的抱怨,聪儿并没有生气,她知dào

,经lì

了这次事情,叶曦蝶的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了。

“二姐,我只是想来安慰安慰你,断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啊。”聪儿说。

“哼,才怪呢,你不是怀孕了吗,你嘴上不说,尽可以用你的肚子来奚落我一番,对了,圣祺为什么会死,那个自称叫方力的人怎么会知dào

咱们家里有个男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怀孕了,要是你生的是个女孩,我的地位就更牢固了,所以,你嫉妒我,就联合那个疯道士谋害了我的孩子。”叶曦蝶的眼光直逼聪儿。

“不是我,不是我,二姐,我从小就在叶家长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再说,叶家对我有那么大的恩惠,我怎么可以如此恩将仇报,拿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开刀呢?”聪儿辩驳道。

“这崔家大院,尽是阴霾,进来的人,谁会不变?”叶曦蝶慨叹道,慨叹别人,也慨叹自己。

“从前叫你二小姐,现在叫你二姐,我们本该更亲了,可是,我们却相互猜忌,我们都变了,可是,二姐,你想想,如果那个疯道士真是我弄来的,我上次又何必将圣祺救出来,这次没救,是因为我知dào

,老爷心意已决,谁也救不了他啊。”聪儿依然耐心地解释。

“呵呵,你上次救他,那也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啊,这样,以后圣祺死了,别人就不会怀疑你了,聪儿,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滚啊,滚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啊!”叶曦蝶再次抓狂起来。

聪儿从这个屋子里出去了,她想,叶曦蝶精神可能已经失常了,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

有人来报gào

崔贤儒,姚家二老来了,说是要来看望一下女儿,崔贤儒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这二位老人,他把事情都跟初霁说了,让她帮忙想个办法,初霁跟他耳语了几句,他便顿时豁然开朗。

崔贤儒将二位老人安排在了大院里,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并且对他们说,婉仪去乡下玩去了,去那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对身体极有好处,这两个老人便千恩万谢,当初,崔贤儒可帮了姚家不少忙,这姚老爷子的病就是他出钱给治好的。

“岳父岳母,要不,我去请她回来吧,骑马的话半天就能赶到,我们嫌累的话就明天或后天再回来。”崔贤儒说。

“好,好。”两位来人答yīng

着。

崔贤儒本来只是想跟他们客套客套,没想到他们还真的答yīng

着了。

崔贤儒再次去了东街,他听到了熟悉的磨刀声,心想,这该不会是汪蕤回来了吧,于是趴在窗口上悄悄地看了看,他这才看清楚那个杀手的模样,这绝对不是汪蕤。

杀手的耳朵总是很灵敏的,他立马感觉到了有人偷窥,于是出了门,一把将崔贤儒拉了进来,这时候,他已经将面具带在脸上了。

“看到了我的脸,你就得死!”杀手将大刀架到了崔贤儒的脖子上。

“大侠,大哥,大爷,您手下留情啊,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碰巧看到了,我也是无心的啊,不过,我也并没有看清楚啊。”崔贤儒说。

“你没有看清楚?好吧,你说吧,什么生意?”杀手总算松了口。

“我要去趟乡下,希望你能给我当一次保镖,来回共一千大洋,怎么样?”崔贤儒战战兢兢地问道。

“成交!”杀手很痛快地答yīng

了。

第47章 攻心之计

崔贤儒带了一大帮子人马,当然这里面他觉得最重yào

的人物还是那个带面具却又说不出来姓甚名谁的杀手,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花上一千大洋请他来。

到了汪蕤跟姚婉仪居住的地方,崔贤儒大喊道:“姚婉仪,想见你的爹娘你就出来。”

姚婉仪听出了这是崔贤儒的声音,当他提到她的爹娘时,她心中一颤,莫非他要对自己的父母不利。

姚婉仪出来了,风姿绰约,仪态万千,不知是因为在这花间草野修身养性所致,还是因为摆脱了大院里的明争暗斗。

“婉仪啊,你现在都已经跟了别人,我不介yì

,你跟我回去吧,岳父岳母正在咱们大院里等着你呢!”崔贤儒说。

“你把我的父母抓到了你的大院里?你怎么忍心对两个老人下手?”姚婉仪责问道。

“错,是二老自己来的,他们想念自己的宝贝女儿了,你该不会让他们失望吧?”崔贤儒笑了,路出整齐的牙齿,像他那张脸,长这么两排整齐的牙齿,不但不美观,反而显得有些阴森。

姚婉仪知dào

,自己若是不回去,这个心狠手辣的崔贤儒指不定会对自己的父母作出什么事情。

这时候,汪蕤回来了,身上还背着药箱子。

“汪医生,这次你还敢不敢自称是那个高手,真zhèng

的高手在这里呢!”崔贤儒得yì

地炫耀道。

汪蕤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杀手戴着面具,他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好,我跟你走,但是,请你不要跟汪医生过不去。”姚婉仪说罢就往崔贤儒的面前走。

“汪医生,上马吧,以后,你就在崔家大院里做你的老本行吧。”崔贤儒说。

“不,这里的百姓需yào

我。”汪蕤推辞道,他实在不喜欢从前在大院里那种整日小心翼翼地防着别人,甚至还要算计别人的生活,反倒是这里淳朴的民风让他豁然开朗。

“可是,大院里更需yào

你,需yào

你这么一个明辨是非的好医生啊!”汪蕤知dào

崔贤儒话里有话,却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知dào

,自己一旦跟他们回去了,就无异于被软禁起来了,可是,既然婉仪回去了,他自己留下来只会更加挂心,更何况,崔家大院里还有他的儿子。

到了崔家大院,崔贤儒带着姚婉仪跟汪蕤去见岳父岳母。

“岳父大人啊,这就是那个给婉仪诊病的名医,汪蕤医生,婉仪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啊,如果不是他,体弱多病的婉仪也不是今天这么阳光的样子啊。”崔贤儒说。

“哎呀,辛苦了,真是一表人才的好医生啊,谢谢你啊。”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道谢,只有汪蕤跟姚婉仪听得出,崔贤儒这是在威胁他们,如果他们表现得不够好,终有一天,他会将他们杀了。

崔贤儒给汪蕤安排了房间住下,他知dào

,汪蕤熟悉药理,这次聪儿的保胎工作能不能做好,就全看他的了。

大家看到汪蕤住的是上宾的房间,以为老爷对他很恭敬呢,于是过来讨好,汪蕤便从这些来凑热闹的下人口中打听事情,当他听说圣祺被活活烧死的时候,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恨意,在乡间的这段时间,他的心情舒畅了很多,早就放下了那所谓的仇恨,甚至为自己曾经谋害了狄秋兰而感到后悔与自责,现在,他又被重新卷进了仇恨的漩涡。

这时候,大院里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是聪儿联合那个疯道士一起杀害的圣祺,而且这话越传越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聪儿实在坐不住了,她开始打算充耳不闻,可是,这流言真是生息繁衍,越来越繁茂,听到这流言的人,包括汪蕤。

一日,汪蕤与聪儿迎面而行,四目相对,聪儿感觉到尴尬,虽然她刚刚嫁给崔贤儒的时候,也曾在他面前得yì

过,可是,最终,她心中所爱,始终是汪蕤,而汪蕤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因为,他相信了流言,他相信,是聪儿害死了他的儿子。

当怨声四起的时候,聪儿想,让流言止于智似乎不大可能了,于是就召来信儿,问她这流言是怎么回事,信儿说,是二夫人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越说越真,越真信的人就越多,最后,整个大院的人都这么认为了。

聪儿恨恨地想,当日我还好心救你的儿子,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还会制造流言,把罪过全赖在我身上,那孩子本身就不是老爷的,我已经背上了这个黑锅,要是不做点什么事情,真是白背了。

崔贤儒让汪蕤替聪儿把脉,汪蕤将两个手指放到她的手腕上,然后皱着眉头直摇头。

“怎么了,怎么了?”崔贤儒急切地问。

“这个孩子,恐怕与崔家无缘。”汪蕤说。

聪儿瞪了瞪眼睛,没想到,他竟然没揭穿自己是假怀孕。

果然,几天后,聪儿说肚子疼,然后让初霁扶着她上厕所,路上,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她猛地滑倒在了地上,而这动作,让别人看上去会感觉是初霁推了她一把。

聪儿躺到床上的时候,床上便出现了血迹,汪蕤说,这是滑胎了,聪儿心痛地扯着枕头哭,崔贤儒也恨这个初霁,自己好不容易要喜得贵子了,却因为她推了一下,孩子就没了。

“老爷,你还要娶她,现在她还是个丫环就敢这么算计我,将来呢,将来你要是给了她名分,她还不得闹翻天。”聪儿又哭又闹,崔贤儒终于扛不住了,答yīng

了她的要求,将初霁干出了崔家大院。

“冤枉啊,冤枉啊,老爷,我初霁服侍您这么长时间,难道就落了个谋害夫人腹中胎儿的罪名,老爷,我不需yào

您给我什么名分,只愿侍奉在你的身边。”初霁跪在大门口哭成了泪人儿。

“谁嫁给我之前嘴都这么甜,嫁给我之后就开始给我脸色看,这辈子,我不再相信女人了,要不是你们争风吃醋,我又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崔贤儒心中对初霁还是有些不舍的,要说付出,初霁是这个大院里唯一为他付出过真心的女人,至少崔贤儒自己这么认为,因为她对他的关怀无微不至,然而,女人由爱生恨最可怕,当他知dào

聪儿腹中的胎儿就这么没了的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将初霁留在大院里。

第48章 明争暗斗

初霁哭哭啼啼地回了东街,小巷子里传出霍霍的磨刀声,那个蒙着面的人依然在不停地磨刀,虽然这刀已经很亮很亮。

听到脚步声,他的耳朵竖起,但很快又放松了,因为他完全判断得出,这脚步声来自何人。

初霁刚到了门口,蒙面人将门拉开,看着初霁红肿的眼睛,他的火气立kè

窜了上来,真恨不得将惹得初霁哭成这样的杀之而后快。

“妹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哥哥教xùn

他。”蒙面人将门窗都关好,然后扯下了脸上的装备。

“我,我不能再留在崔家了。”初霁想到这里,难过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蹲在了地上,心情很复杂,七岁了进了崔家大院,甚至,她还爱上了崔老爷,在这个大院里,没有一个女人对他是真心,无非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名分,得到地位,得到养尊处优的权利,除了初霁。

“为什么,你不是说崔贤儒一直对你很好吗,是别人赶你走的?”哥哥将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初霁已经习惯了,若是换了别人,定会让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是小夫人赶我走的,她自己故yì

摔倒,埋怨我将她推到,滑了胎。”初霁委屈地说。

“是姚婉仪?”

“不是,是聪儿,老爷后来娶了二夫人的丫环,是她,她可能已经知dào

,老爷打算给我个名分,怕自己失宠。”初霁依然哭哭啼啼。

“那倪初阳不会放过她的,初霁,你放心,她竟然敢算计你,真是活腻歪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初阳恨恨地说。

“哥,不要再杀人了,你双手沾满了血腥,难道你睡觉能安宁吗,难道你良心能过得去吗?”初霁劝阻道,她早就知dào

,那个杀害田胜的人是哥哥,却不知dào

是谁买的凶。

聪儿看到姚婉仪回到了崔家大院,心中暗恨,可是,她知dào

,姚婉仪已经烦透了崔贤儒,因为上次他把她当凶手送给了刘大奎,倒不是因为记仇,而是因为看透了崔贤儒这个人的心。

她想让姚婉仪再次离开崔家大院,而且,要有充分的理由让崔贤儒无法阻拦她,这时候,她不禁想到了姚家二老,争权夺利让聪儿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善良可人的聪儿了,现在她想起叶曦凤来到崔家大院后的变化,居然一下子能体谅她了。

叶曦蝶开始变得疯疯癫癫,丫鬟们给她梳洗打扮,她就把人家推到一边,弄得自己披头散的就往外跑,然后坐在大院里的石凳上抱着块石头唱歌,硬是把这石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很多人看了偷偷的抹眼泪,也有人想离开这崔家大院了,生怕自己哪一天也会在这里遭逢不测,可是,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呢?

忽然,她看到了汪蕤,于是跑过去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说:“再给我一个孩子,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几个丫环过去拉着她,她们并没有多想,因为在她们的意识里,二夫人已经疯了,而且,当初是汪蕤帮她抱住了差点被打掉的胎儿,所以,她这个举动算不上异常。

倒是在一旁的信儿觉得不大对劲,因为当时纤云说圣祺长得像汪医生的时候,她也察觉了这个问题,这次叶曦蝶的举动更让她确定,那个判断应该没有错,信儿小的时候被人贩子卖到了窑子,自己偷跑出来的,幸好遇上了大夫人,便对大夫人感恩戴德,她早就知dào

大夫人死于非命,但是她一直不动声色,自己察言观色,争取找到幕后的操纵。

聪儿也看到了叶曦蝶的反常举动,她心中不禁害pà

起来,因为当初偷梁换柱,她也有份,而且,在谋害大夫人的事件中,她还起了关键作用,万一东窗事,自己难逃其咎,她想,或许,她应该早点采取行动,堵住叶曦蝶的嘴,而堵住她的嘴的方式只有两个,一种是让她失声,一种是让她失踪。

聪儿又找陈大卫商量,陈大卫现在在崔家大院的下人中,可谓是权利最高的了,而老爷的新宠去找他,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大院里总会有个女人是半个当家的,谁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之间竟然有私情,而聪儿爱上陈大卫的原因,是因为他跟汪蕤有种种相似之处,她总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汪蕤的影子。

“什么,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孩子被活活烧死,人又疯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再跟你争权夺利了。”陈大卫说,当初他答yīng

聪儿帮她杀掉纤云,是因为纤云对他多有得罪,而且她是这个大院里的众矢之的,可是,对于叶曦蝶,他没有丝毫的恨意,甚至很可怜她。

“那孩子本身就不是老爷的,那根本就是汪蕤跟她生的。”聪儿激动地说。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大院里不管谁怀上了孩子,都不可能是他崔贤儒的。”陈大卫的声音里倒是有几分平静。

“为什么?”聪儿好奇道。

“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能生。”陈大卫很有把握地说。

“什么,你怎么会知dào

?”聪儿似乎不太相信。

“你不要以为这一带的名医只有汪蕤,还有我,只是,我已经多年不挂牌子了而已。”陈大卫说。

“那太好了,这样二夫人就不用死了,你一定能开出药方,让她失声,对吗?”聪儿急切地问道。

陈大卫想,看来聪儿真的是有点歹毒了,自己开个药方让叶曦蝶失声,说不定是正好是救了她的命,于是答yīng

了聪儿的要求。

聪儿召来信儿,让她按照陈大卫列的单子去买药,然后回来熬给叶曦蝶喝,信儿这几天正在考lǜ

,既然姚婉仪回来了,那么她和聪儿,老爷会更疼那一个,她又该去攀附谁,这次聪儿找她办事,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应该效忠聪儿,因为她心狠手辣,背叛她的下场恐怕会跟纤云一样。

信儿乖顺的按照聪儿的指示买了药,叶曦蝶喝下去之后,果然不能说话了,嘴张着,却不出任何声音,

聪儿想,如今,只要再把姚婉仪也弄走,在这个崔家大院,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女人了。

第49章 机关算尽

姚家二老吊死在房梁上,崔家大院顿时炸开了锅,先前那闹鬼的传说现在传得更厉害了,说姚婉仪没有去陪葬,大夫人阴魂不散,又在崔家兴风作浪了。

崔贤儒想,崔家大院的人明明都知dào

根本不是姚婉仪害死的大夫人,能传出这些风言风语,必定会有某种目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二夫人已经疯了,又失了声,不可能是她干的,聪儿倒是有这个可能,因为崔贤儒完全看得出,自从她当上了小夫人之后,就在崔家大院里争宠,做出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如果这两位老人死了,姚婉仪必定会恨死了崔贤儒,也不会再留在崔家大院,而希望姚婉仪离开崔家大院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汪蕤,其实崔贤儒早就知dào

了,大夫人之死跟汪蕤有关,只是,他觉得,汪蕤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指使他的人,那个人应该就是聪儿。

但是有一点崔贤儒不明白,聪儿想当这大院里的女主人,所以早就绸缪了,这点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汪蕤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帮她杀害大夫人呢?他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一系列的问题让崔贤儒感觉焦头烂额,他累了,疲惫了,想着叶曦蝶的疯言疯语,她说,崔家大院有他这样的主人,崔家衰败的日子到了,想到这里,崔贤儒就浑身直冒汗,为什么,好好的产业,竟然要败落在他的手里,到了他这一代,崔家竟然无后。

崔丹露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可惜,她不是崔贤儒亲生的,当时狄秋兰跟表哥刘大奎两情相悦,可是,刘大奎不思进取,向她求婚的时候,被她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当他远走他乡的时候,她才知dào

,原来,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于是慌忙择了个男人嫁了,但是,这事,只有狄秋兰知,崔贤儒知,崔丹露自己都不知dào

,因为这孩子长得像极了她的母亲,所以,刘大奎也从未想到过此事。

而崔家的第二个孩子,圣祺,却被大火活活烧死,崔贤儒是个信奉鬼神之说的男人,而且胆小怕事,当那个疯道士预言如果不把这个孩子烧死,他将会倒霉的时候,他已经捏了把冷汗,直到那次他去收账,真的生了一系列倒霉的事情,他把这事情的根源都怪罪在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上面,其实,既然他认定了自己要倒霉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顺利利,即使这几天平安无事,到了明年,后年,总有会倒霉的时候,他还是要埋怨这个孩子不祥。

而崔家的第三个孩子,也就是聪儿的肚子里尚未出生就滑胎的那个,崔贤儒早就知dào

,聪儿没有怀孕,崔家大院里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再去管,已经力不从心了,他打算自杀,只是好奇,他还想看看,这崔家大院里最后活下来的人会是谁,所以不是很着急去死。

初霁走了,那是崔贤儒最最想念的女人,她比自己小了很多,应该找个差不多年龄的人,夫妻二人白头偕老,而不是卷入崔家大院你争我夺的潮流中,因为她是他见过的最纯洁的一个女孩,虽然她出淤泥而不染,但是,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像夫人们哪本庸俗,当初霁暗示要她离开的时候,崔贤儒答yīng

了,崔贤儒何尝舍得她?

事情生得多了,看得也多了,他才知dào

,自己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爱自己的,狄秋兰是因为要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可以叫爹的人,所以才嫁给他,叶曦凤是爱慕名利才嫁到这崔家大院,而姚婉仪,则是单纯地为了报恩,在崔家大院,聪儿更是为了摆脱丫环的低贱身份,最让崔贤儒感觉到亲切的人,只有初霁,他又怎么会不知dào

谁对他好,他又怎么会不知dào

谁是真的爱他。

可是,初霁秉性善良,他害pà

,万一自己娶了她,她再遭人算计,不得善终,与其这样,不如让她离开,让她去寻找真zhèng

属于自己的幸福。

叶曦蝶进了崔贤儒的房间,眼神宁静,崔贤儒听说过她失声了,但是一直没去看她,他觉得,如果她看到自己,可能会想到圣祺,会更加难过。

“老爷,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叶曦蝶说。

“啊?你怎么又会说话了?”崔贤儒大吃一惊。

“有些药物虽然可以使人失声,但是也可以治了人的大脑,而且,这药是能解的。”汪蕤边说着边进来了,手里还拿了把扇子,看上去更像个文人。

“汪医生,婉仪的事情我没再追究,你还想怎么样?”崔贤儒看到汪蕤,心中总是疙疙瘩瘩的。

“我这次是来辞行的,这个崔家大院会不断地死人,下一个也许是你,也许是我,可是,我还不想死,所以,只有离开。”汪蕤回答道。

“你上次带着我的三夫人走,这次又要带着我的二夫人走是不是,我崔家的女眷怎么跟你的女人似的,汪蕤,你别太过分了,当心我杀了你。”崔贤儒气愤地说。

“这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汪蕤说,“你的叶曦凤早就死了,这是叶曦蝶,崔贤儒,聪儿之所以想办法让她失声,就是怕你知dào

了当年她做了偷梁换柱的事情,把这姐妹两个调换了。”汪蕤解释道。

“我早就知dào

她不是小凤了。”崔贤儒抢着说道。

“既然知dào

她不是小凤,那你也该早就知dào

,圣祺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会狠心杀了他,对吗?”汪蕤眼神变得犀利,像一把刀子。

“汪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崔贤儒笑里藏刀。

“是,我是比你清楚,因为你根本不会生孩子,你的女人,不管哪个怀上了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骨肉,崔丹露不是你的女儿,圣祺不是你的儿子,就连聪儿刚刚滑掉的孩子,也是她跟别人有的。”汪蕤的话像一根根的针刺在了崔贤儒的心口。

“什么?聪儿怀孕了?她不是假怀孕吗?”崔贤儒疑惑道。

“哼,一开始,她确实是想用假怀孕装滑胎来赶走初霁,但是,她错了,我给她把脉的时候,现她已经有喜了,所以,当她重重地将自己摔倒的时候,她的床上才会有血,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那个时候真的怀上了孩子,她这一招,真是得不偿失啊。”汪蕤讽刺道。

第50章 谁在潜伏

“什么?”崔贤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也许聪儿不知dào

他不能生育,会为他守住贞洁,苦苦等待怀上崔家的骨肉,却没想到,她竟然跟别人也有关系,崔贤儒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没什么好惊奇的,这个大院里,唯一不会主动背叛你的人只有婉仪,可惜,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婉仪把她的一生托付给你,而你却那么不负责任地将她当作杀人凶手送给了刘大奎,她只不过是你的替罪羊,所以,这次走,我会带她一起走,离开这个伤心地。”汪蕤说。

“你敢!”崔贤儒火冒三丈,却又底气不足。

“哼,你还是好好盘算一下,聪儿怀上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吧,人家两个相好的正等着弄死你,好霸占崔家的财产呢!”汪蕤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房间。

崔贤儒感觉到危机重重,似乎每个人都想杀了他,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眼前似乎飘荡着很多孤魂野鬼,狄秋兰,田胜,纤云,圣祺,他们全都来了,伸出手来扯着他的衣服,朝着他笑,牙齿间露出血痕,仿佛刚刚吃过人一般。

“不,不,不要抓我。”崔贤儒精神恍恍惚惚,眼花缭乱。

这时候,忽然冒出了一个人。

“大卫,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死我了。”崔贤儒抚摸了一下自己突突跳的心口,赶紧喝了口水,可是,马上又一想,他是不是也要杀自己,脸又一下子红了,无限瘫软地坐到了凳子上。

“崔贤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陈大卫说。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你想杀我?为什么啊,我如此地栽培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为什么?”崔贤儒不解地问。

“是吗?你霸占了我家的田产,难道还要我报恩?”陈大卫喝道。

“什么?你到底是谁?”崔贤儒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使诈,吞并了城东程家的所有田产,而且,将他们家的下人收归己用,然后将程家的人都杀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干得人不知鬼不觉,纸里是包不住火的。”陈大卫说。

“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崔贤儒疑惑道。

“你果然狠毒,还希望我家一根苗都不剩,你当然不知dào

,我从小跟随师父学医,而我的师父,正是汪蕤的父亲,但是后来,我出国留洋学了西医,直到前几年才回来,现已经物是人非,而跟我指腹为婚的女人,竟然已经成了你的妻子,所以,我才放下自己一身的才学,来到你这个大院里。”陈大卫捶胸顿足。

“这么说,聪儿肚子里孩子,极有可能是你的了?”崔贤儒心中一惊,是啊,陈大卫的确是一表人才,聪儿完全有可能喜欢他,而且,可能是跟他指腹为婚的那个女子。

“不错,聪儿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的,但是,已经掉了,你不要以为刚刚怀上孩子,摔那么一个跟头就真的能摔掉,是我给她服了药,当然,她自己并没有察觉,我知dào

,她是想在这个大院里称霸,而我的目的,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跟她誓不两立,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

“这么说,跟你指腹为婚的女人,不是聪儿?”

“当然不是,是叶曦蝶,是那个被你弄得疯疯癫癫的女人,你们都错了,她没有疯,只有装疯卖傻,你们才不会对她设防,她才能顺利地偷出崔家的账本跟所有有效的字据,哈哈哈,可惜,她的牺牲太大了,当年,她知dào

是你害了我们一家的时候,她就要想办法进入崔家大院,而你,偏偏看上了她的姐姐,而叶曦凤喜欢的人正是汪蕤,只可惜,她爱慕名利,虽然他们偷梁换柱,可惜她没有好好珍惜,结果自己不小心摔死,倒是小蝶,她不擅长算计人,处处被人算计,不过,算计她的人都已经死了。”陈大卫说。

“这么说,你跟汪蕤早就认识?”崔贤儒简直不敢相信,他身边的人,竟然个个都是阴谋家。

“不错,如今,狄秋兰死了,田胜死了,纤云死了,就连聪儿,也给圣祺陪葬去了。”陈大卫说。

“什么,连聪儿你也杀了?”

“不错,要不是她兴风作浪,崔家大院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吧,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那姚婉仪的父母是谁杀的,说啊,是谁杀的?”崔贤儒想,如果陈大卫跟汪蕤之间存zài

情分,他不至于将这两位老人也杀了。

“他们是自杀的,我本来只想夺回我的田产,还有我的女人,并没有想杀人,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像聪儿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还可以好好地活着,先前,她想杀了小蝶,幸亏我想出了失声的办法保住了她的性命,如今,她又给姚家二老灌了汤,让他们以为,是你拿他们威胁姚婉仪,只有他们死了,婉仪才能脱离苦海,我们谁都疏忽了,没想到这两个老人真的自杀了。”陈大卫不无惋惜地说。

“所以,你杀了聪儿,你真的把她杀了?我不信,我不信。”崔贤儒失魂落魄一般。

“不信,不信你就去她的房间看看。”

崔贤儒赶忙去了聪儿的房间,只见聪儿躺在床上,被子皱成了一团,她的眼睛,瞪着,嘴微微张开,舌头抵在牙缝间,头有些凌乱,脖子上还有一道淤痕。

崔贤儒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这让她想起了大夫人在床上的死相。

但是,惊而不乱是崔贤儒这根老油条的本性,他马上提笔写了封信,让信鸽带了出去。

此时,陈大卫正坐在书房里,他透过窗子看到了信鸽的影子,仿佛一下明白了什么,等他出来的时候,崔贤儒已经上了马离开了。

陈大卫去了姚婉仪的房间,她正在收拾东西准bèi

离开,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最亲的,只有汪蕤,还有那把古琴。

汪蕤,姚婉仪,叶曦蝶,陈大卫,他们一起离开了崔家大院,打算回乡下投奔汪蕤的父亲。

第51章 死里逃生

刘大奎收到了信鸽带来的信,看过之后,不禁感叹道:“原来秋兰是这么死的。”

崔丹露一把夺了过来,看过之后不禁感叹起汪蕤的人面兽心,是他跟聪儿联合杀了自己的母亲,聪儿在大夫人的衣服上,还有田胜和刘大奎的床上撒了药粉,然而再由汪蕤鉴定,告sù

崔贤儒大夫人的病不干净,同样病症的人便是嫌疑人,所以,崔贤儒才会狠心杀了狄秋兰跟田胜,倒是刘大奎早就得到消息了,所以才会逃之夭夭。

“快去帮我娘报仇啊,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信上不是说,他们正赶往榆杨县吗,咱们快去吧。”崔丹露说。

“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信上写的其他的事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刘大奎问道。

“什么事情?”崔丹露继xù

往下看。

这时候,刘大奎已经叫了几个得力的高手去榆杨县了,他有匹快马,可以随后就到。

“什么?他说我是你的女儿?”崔丹露的吃惊一点都不亚于刘大奎,只是刘大奎这个人比较深沉,常常把自己的感情掩埋得很深,不会喜形于色,怒形于色罢了。

“露露,你不相信么?”刘大奎说。

崔丹露有些为难了,虽然她出生在崔家,成长在崔家,而且口口声声地叫崔贤儒爹,可是,他对她一点都不亲,倒像是个捡来的孩子,可是,如今,崔贤儒已经招供,是他杀了大夫人,那刘大奎一定不会饶了他,他这么说,也许是平自己死了之后,崔丹露无依无靠,所以才编出这么个谎言来,也许是想让刘大奎念在他帮他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的份上,饶他不死。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算算你出生的日子,的确应该是我的孩子,不过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都会像从前一样,好好对你,没有能给你娘的爱,就全部转化成给你的父爱吧,上马吧。”

刘大奎将崔丹露扶上了快马,然后带着她一路去了榆杨县。

榆杨县是个小地方,去那里有一条必经之路,也就是崔贤儒曾经去要账在那里碰到山贼的那条路。

在路上,刘大奎遇到了崔贤儒,他并没有躲闪,他知dào

,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刘大奎的,更何况,如今,他已是因为愤恨而疯的刘大奎。

“崔贤儒,秋兰表妹对你恩重如山,没有她,说不定到现在你还是个要饭的,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听信别人谗言,将她杀害,你还算是人吗?”刘大奎手里拿着一把大刀,他打算把他碎尸万段,为狄秋兰报仇。

“那只是我一时糊涂,我也后悔不已啊,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无力回天了。”崔贤儒万般无奈,仿佛自己很无辜。

“哼,你要是信得过自己的妻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会怀疑的,我看,你分明是觉得处处受她牵制,对她心存怨恨,借机杀了她,她对你还不够好么,没有她,你能家么,而且,她为了让你们崔家的香火延续,同意你再娶几房姨太太,作为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不容易了。”刘大奎数落着崔贤儒的不是。

“是啊,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后悔当初没有珍惜,我已经悔过了,如今,我把你的孩子养大了,也还给你了,崔家的产业,你想要的尽管拿去吧,我已经家破人亡了,如今,就只剩下这一条贱命了。”崔贤儒说,当然,他的言外之意,是让刘大奎放过他。

“哼,我让你连半条命都剩不下,受死吧,我要让你去为秋兰陪葬。”刘大奎说着就举起了刀。

“不要啊,爹!”崔丹露喊道。

崔贤儒跟刘大奎同时瞪大了眼睛,不知dào

她在叫谁。

崔丹露眼巴巴地看着刘大奎,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是我娘,可是,她已经离开了,但是,我姓崔姓了十年了,他也是我的父亲,虽然不是生父,可他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求您了,您就放过他吧,我誓,我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哪怕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都可以。”

崔贤儒看着崔丹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她会恨死他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没想到,她还会为自己求情。

“露露,他可是杀你娘的凶手啊。”刘大奎说。

“他也不是故yì

的,如果不是有人蛊惑,他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崔丹露依然在帮崔贤儒说话。

这时候,忽然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将崔丹露跟刘大奎从马上弄了下来,又将崔贤儒弄到马上,然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丹露见过这个人,当初田胜就是被他杀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来救走崔贤儒呢?

来救崔贤儒的人,正是倪初阳,他将崔贤儒带到了自己磨刀的小屋,初霁也在这个房间里。

“你,你们?”崔贤儒看着他们。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脸,就是因为妹妹跟我长得很像,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她的生活。”倪初阳将面具拿了下来,果然,他跟初霁的相貌十分地相像。

“你为什么要救我?”崔贤儒问道。

“因为我妹妹喜欢你。”倪初阳说。

“谢谢你。”崔贤儒看着倪初阳,又转过脸去看看初霁,她低着头,脸上现出几丝绯红。

“不用客气,我知dào

,你当初让我妹妹离开你们崔家大院,其实是为了救她,人做坏事会有恶报,但是做好事也会有好报的,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妹妹,我要的是真心话。”倪初阳说。

“不,我不喜欢她,我是个只爱慕名利的人,从来不会真心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崔贤儒回答道。

“你骗人,你骗人,你如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让我侍奉在你身旁,又为什么会为了保全我让我离开崔家,你说啊,你说啊。”初霁一向温柔,可这次,她却有点疯狂了,用力地晃着崔贤儒,也许爱情总会使人有一些异于平常的举动。

这时候,一块玉佩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初霁捡了起来,泪眼看着崔贤儒说:“崔家大院里比这值钱的有的是,你却唯独把它戴在身上,我知dào

你的用意,到了现在,你又何必在拒绝我呢?”

崔贤儒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一生害人无数,我配不上你啊。”

“前半辈子做错了事情,后半辈子可以多行善,弥补一下,只要是你真心对我,我愿意跟你白头偕老。”初霁说。

“行了,行了,咱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我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些钱,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了,走吧。”初阳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

第52章 坠落悬崖

陈大卫跟叶曦蝶骑在同一匹马上,他将叶曦蝶紧紧地搂在怀里,拉紧了马缰绳,他并不觉得她是残花败柳,虽然,她做过汪蕤的女人,做过崔贤儒的女人,在他的心中,她永远圣洁而伟大,因为她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为他承shòu了太多,太多。

汪蕤跟姚婉仪骑在同一匹马上,姚婉仪坐在汪蕤的后面,怀里抱着那把古琴,汪蕤想,这次,他们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再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从此便可神仙美眷。

马跑得太快了,姚婉仪的琴被甩到了地上,转瞬间,他们就已经离琴好远了。

“汪蕤,我的琴掉了。”姚婉仪说。

风呼呼地吹着,虽然靠得很近,可是,姚婉仪的声音传到汪蕤的耳朵里之后,就变得很小很小,姚婉仪又晃了晃他,汪蕤这才勒住了马缰绳。

“怎么了,婉仪?”他回头问道。

“我的琴掉了。”姚婉仪说。

“在哪掉的?我看还是别要了,被人抓住可就坏了。”汪蕤劝阻道,虽然他知dào

,这琴是姚婉仪的命根子,可是,这也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再说,避过了这一阵,再给她买把也可以。

“不行啊,那把琴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他们知dào

我们路过这里,就一定会一路找下去,早晚会找到的,还是回去捡起来吧。”姚婉仪说。

汪蕤想想也是,于是将马掉过头去,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姚婉仪的古琴躺在路边的草丛里,汪蕤过去将它捡起,这时候,刘大奎的人已经来了,他回头看时,陈大卫跟叶曦蝶早已经无影无踪了,他在心中暗暗祈祷:“也许自己逃不过这次的劫难了,但愿那两个人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

刘大奎的人骑着马,将汪蕤跟姚婉仪团团围住。

“婉仪,你的琴曲很优美啊。”刘大奎骑着马进了包围圈。

“你,你不是已经放我们走了吗,难道你反悔了?”姚婉仪问道。

“当时我放你们走,是觉得你跟汪蕤是一对有情人,我被你们的真情所打动,才会打善心,我真是看走眼了。”刘大奎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姚婉仪说。

汪蕤知dào

,如今东窗事了,刘大奎要将他杀害大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生怕自己在婉仪心中的完美形象被破坏了,于是赶忙说:“你要杀要剐,随你便,来吧,少废话。”

“你倒是挺有骨气的,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你杀害秋兰的时候,你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吗?”刘大奎的声调越来越高,似乎把路边的野草都吓得心惊胆战。

“什么?大夫人是你杀的?”姚婉仪问道。

汪蕤狠狠地瞪着刘大奎,他并不心虚,他觉得,杀狄秋兰没什么不对,他说:“那是她罪有应得,小蝶怀孕了,她竟然在那个时候打她,把她打得几乎要流产,如果不是我的医术高,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了,你知dào

那个孩子是谁的吗,那是我的,崔贤儒,他根本就不能生,而且,小凤之所以会死,也跟崔家有关,如果不是他崔贤儒拆散了我们,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幸福地过日子了。”

“婉仪啊,你听听,你听听,你深爱的汪医生是什么人啊,他不只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啊,他还有这么多的风流债,除了你,他还跟两个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刘大奎说。

“婉仪,你知dào

,崔家大院里有那么多的仇恨,我无法一一向你解释,但是,我希望你不会误会我。”汪蕤说。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别的女人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竟然让婉仪相信你。”刘大奎的样子多了几分狰狞。

“我相信你,我知dào

小凤和小蝶偷梁换柱的事情,也知dào

小蝶所担负的重yào

使命。”姚婉仪说。

“好一对惺惺相惜的苦命鸳鸯,婉仪,我还打算放过你,带你回黑风峡,看来你对这个人面兽心的医生真是死心塌地了,那就陪他一起去死吧。”刘大奎说,他虽然爱慕姚婉仪,但是,比起他对狄秋兰的爱,把不过是一丝一毫罢了。

“杀人偿命,理所当然,死就死,我不会害pà

的,汪蕤,我们生不同枕死同穴,到阴间做一对鬼夫妻,再也不用在人间看着这些凄风冷雨,有什么不好的。”姚婉仪夺过一个人手上的大刀。

“不要啊,是我一个人犯了错,我一个人死就够了,你不用死的。”汪蕤说。

姚婉仪朝汪蕤使了个眼神,汪蕤拿过她手中的刀,将刘大奎砍伤了,然后带着婉仪没命地跑,他们的马早就跑了,而刘大奎的人又那么多,看来这次能不能活命,真得看天意了。

可是,两个人竟然越走路越窄,终于走到了一条绝路,这时候,刘大奎的人已经追来了,再次将他们的来路堵住,刘大奎跟在后面,崔丹露扶着他,他被砍伤的胳膊现在已经包扎好了,汪蕤扶着姚婉仪,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姚婉仪坐在了地上,拿着琴,调好了琴弦,轻轻地抚动,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给汪蕤抚琴了。

她神情淡定,轻拨琴弦,那《浣殇》曲再次从她的手底下流了出来,刘大奎听得都流泪了,每次听到这曲子,他都会流泪的,因为他会想起那个他用情至深的狄秋兰。

弹完了曲子,姚婉仪站起身来,她凝神看着汪蕤,他的眼神有些深邃,她知dào

,他有很多无奈,也许在真心爱上她之前,他并不善良,但至少,此刻,她觉得,他不是坏人。

风吹动了琴弦,竟然出了一丝哀鸣,姚婉仪的头随风飘动,丝丝缕缕,像是一根根的琴弦。

姚婉仪摸了摸口袋,现那张纸条还在,她早就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bèi

,所以把《浣殇》的曲子记录了下来,如果哪天,谁得到了这把琴,得到了这曲子,她应该会继xù

将它传下去的。

汪蕤抱住了姚婉仪,他们把琴放在了身体的中间,两个人跳下了悬崖,他们的心从未如此贴近过,他们睁着双眼,用心地看着对方,仿佛生怕一闭上眼睛,就忘了对方是什么模样。

“你们——”刘大奎伸出胳膊,他已经放qì

杀死他们的念头了,可是,他们却没有听下去。

……

那张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不需yào

过多的言语,她是在表达四个字:此生无悔。

让人将姚婉仪抱得很紧很紧,他生怕,去了另一个世界,两个人会走散了……

第53章 穿红嫁衣的女尸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次,边人沧可是得yì

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如今,儿子却当上了一方县令,因为自己家没什么权势,又没什么钱送礼,所以,儿子被安排到号称“乱市”的竹翘县,这个地方几任县官都没有做超过三年的,要么花钱买通官路,高升了,要么就是辞官归田了。

边人沧跟波恩泰坐在一个轿子里,他说:“恩泰啊,你跟承雪也该成亲了。”

“伯父,承运是哥哥,理应他先成亲,咱不能破了规矩啊。”波恩泰说。

波恩泰跟边承雪指腹为婚,但是,他心中一直疙疙瘩瘩的,他不想跟她成亲,虽然他也喜欢她,可是,他们之间,却被一种东西隔着。

这次边承运来竹翘县做县令,他便跟来做了师爷。

“不好啦,死人啦。”一个小女孩大喊道,她倒真是厉害,小小的年纪看到死人很能毫不慌乱,知dào

喊人。

顿时,一群人围了上去,看到水面上飘着一具尸体,如果不是被河中的石头拦住了,这尸体还不知飘向何方,尸体脸朝下,大家看不到她的面容。

边承运听到这喊声,便赶忙下了轿子,差人将尸体打捞出来,另外找人到衙门通风报信,说新来的县太爷已经到了。

“啊,是她!这不是杨家的小菊吗,她好像是今天要成亲的。”人群里有人说道。

“对啊,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也怪她的母亲,你说,自己家穷就穷吧,还非要高攀,硬要拆散小菊跟刘仁,以小菊的个性,她不殉情才怪呢!”

“我看呀,是小菊福薄命浅,你说那程二公子,论长相,论才学,论家业,哪样不比刘仁强多了,这小菊啊,她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啊。”

“行了,小菊人都死了,你就积点口德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边承运感觉到一丝悲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为什么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死了,你们不但不表示同情,反而要看热闹呢。

他摇了摇头,叹了生气,大家都以为他是感觉到毫无头绪,所以愁得叹气呢。

“小菊啊,小菊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扔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程二公子来了,身上还穿着新婚的礼服,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听起来有点别扭。

大家看到他来了,纷纷让道,新娘还没过门就惨死,的确是一大悲事。

这时候,刘仁也来了,他没有像程二公子那样哭得不成样子,只是眼神愣愣的,往前一步一步地走,仿佛即使脚下有个大坑,他也不会注意到。

“是你杀了小菊,对吗,因为他就要跟我成亲了,你得不到她,所以就起了杀心,是不是?”程二公子将刘仁提着衣服提了起来。

刘仁“啪”地打了一下程二公子的胳膊:“拿开你的脏手,如果不是你逼婚,小菊她会死吗?现在你倒是来怨我,我不像你,只会爱她的美貌,我愿意为她去死。”

“说得好听,你倒是死啊,怎么死,跳河吗?谁都知dào

,咱们这里你的水性可是最好的。”程二公子带着讥笑的神色。

“把尸体抬到县衙,让仵作验尸,把这两个嫌疑人带到县衙问话。”边承运吩咐道。

到了公堂上,边承运问道:“你们跟死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都争着要先说,可是,让他们说的时候,程二公子又有点底气不足了。

“我先说吧,我叫刘仁,我的父亲原是私塾的先生,我们家与杨家素来交好,我也小菊更是有姻亲之约,而且,我们两人的感情,天地可鉴,可是,自从父亲过世后,杨家伯母就不让我跟小菊见面,直到有一天,我听说了她要嫁人的消息,我很难过,但是,凡事不可强求,我只有自己独饮苦酒,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小菊她,她竟然会殉情啊。”刘仁说完便将头埋在地上,他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伤痛。

“那你现在所操何业?”边承运问道。

“家父过世后,我就子承父业,在私塾里教书了。”刘仁回答道。

“那你呢,你跟小菊又是怎么回事?”边承运把目光转向程二公子。

“我叫程贵,几年前,曾经有缘与小菊见过一面,我对她是一见倾心,神魂颠倒,但是,我知dào

,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也就没有夺人所爱,可是,前些日子,我听说她已经跟那个人断了情,便让父亲去她家提亲,她的母亲一口答yīng

下来,于是,我们便订了婚期,今日完婚,可是,谁承想,她竟然自尽了,我心中真是不胜悲凉。”程二公子说完便拂袖擦眼泪,这么一个细腻的动作,一个大男人表演出来,总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

边承运看着这两个人,企图从他们的神色中找出一丝破绽。

“大人哪,杨家伯母可以证明的。”程贵提醒道。

“杨家还有什么人?”边承运问道。

“小菊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哥哥。”程贵说。

“好,吩咐下去,把杨小菊的母亲跟哥哥叫来。”边承运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杨小菊的家人来了。

“民妇拜见青天大老爷。”杨小菊的母亲杨李氏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她的眼神躲躲闪闪。

“杨小菊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边承运厉声喝道,将惊堂木拍在桌子上,吓得杨李氏颤抖了一下。

“是,是,小菊今年十七岁,是我亲生的。”杨李氏诚惶诚恐地依然趴在那里。

“那你的女儿死了,你为何丝毫不关心,你应该早就知dào

她失踪了,不在闺房里了,为何不曾出来找她?”边承运问道。

“民妇早晨起床的时候,明明看到她还在屋子里的,而且,今天女儿出嫁,家里比较忙,我也就没再多注意,谁知dào

,谁知dào

她竟然寻了短见。”说到这里,杨李氏开始大哭起来,忽然觉四周鸦雀无声,于是又停止了哭声,接着说道:“我今天听村里的人说,在河里现了小菊的尸体,昏过去了好几次,所以,一直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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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推荐:【一个女人】的作品--《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书号1169170。

穿越?转世?带着千百世的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

第54章 到底是谁在撒谎

“想必这位就是杨小菊的哥哥了,你母亲昏倒了好几次,那你为什么不出来看看你妹妹的尸体?”边承运问道。

“回边大人,小的叫杨小松,小的之所以没有出来,是因为要在家照顾母亲啊。”杨小菊的哥哥回答道。

边承运想,这小子倒是厉害,自己刚刚来,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已经知dào

了。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啊,我怎么觉得,这杨小菊在你们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她人都死了,你们连个管的都没有。”边承运说。

“报gào

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小六子来报。

“说。”

“杨小菊确系溺水,但是,死于谋杀,不是自己跳进河里淹死的,而是被人强行按住,溺水而死,而且,在她的身上,现了这个东西。”

“什么?”杨李氏听到这里,竟然又昏倒了。

“姓边的,要是我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杨小松说话间露出一丝蛮横。

“杨小松,你先带你母亲回去吧,这个案子,本官自会查清。”边承运说。

边承运接过小六子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纸条,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入夜私奔。

边承运瞅了一眼刘仁,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刘仁,竟然蒙骗本官,是你约了杨小菊私奔,杨小菊念在你们旧情的份上,就去跟你道别,同时也是拒绝你的要求,于是你便起了杀心,对吗?”

波恩泰看了一眼边承运,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只凭一张纸条,就说刘仁有罪,恐怕他是当不成青天了。

边承运有些着急了,他的确是个庸才,就连考试,都是妹妹替他去的,只因为妹妹换了男装,跟他酷似,所以才会浑水摸鱼。

此时,边承雪正在大堂的内侧,竖着耳朵认真地听哥哥审案,好在这时候,边承运进屋向她求援了,她才进了大堂,而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bèi

,也就早早地换上了男装。

边承雪出来,拿着这个纸条给刘仁看:“你可认得这上面的字迹?”

“这,这是我写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写的了,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刘仁说。

“爹,她是什么时候死的?”边承雪问道。

“从浸,我查这个案子,还需yào

你帮忙呢,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好好地配合我,懂吗?”边承雪敲了敲程贵的脑袋。

“知dào

,知dào

。”程贵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赶紧离开了。

“刘仁,你也回去吧,好好理理思路,小菊身上的纸条对你很不利,这说明,有人是刻意针对你,你回去想想,到底谁会这么做。”边承雪让刘仁也离开了。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边承运拍着说:“如今,我当上了县令,咱们怎么说也得喝酒庆祝一下,对吗,恩泰?”

“是啊,你能有今天真是不容易啊,现在,做了父母官,可一定要为百姓谋福祉啊。”波恩泰说,他对边承运有点反感,心想,他能做得了清官吗?

波恩泰的担心的确不算多余,因为此时的边承运,自己心中也很不舒服,倒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太纠结,而是因为,他新官上任,竟然连个来送礼的人都没有,据他所知,这地方,跟官府往来最近的也就只有程家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要是来送礼,那不分明是说自己心虚了,要来贿赂他了么?

“怎么了,承雪?”看着边承雪心不在焉的样子,波恩泰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不好,赶紧去找刘仁。”边承雪吩咐道。

波恩泰也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真zhèng

的凶手下一步可能就会对他有所行动了。

然而,还是来晚了一步,刘仁已经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

“小六子,快把他抱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气。”边承雪吩咐道。

“好。”身手敏捷的小六子一边答yīng

着,一边将刘仁从房梁上解了下来,边人沧看了看他的面色,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救了。

“案子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刘仁娶不到杨小菊,便将她杀害,现在,我们知dào

杨小菊并非跳河自杀,而是他杀,刘仁便畏罪自杀了。”边承运说。

“麻烦你长长脑子好不好,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吗?”边承雪瞪了一眼哥哥,边承运自知没趣,也就没再多说话。

“不错,承雪说得对,刘仁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他是先被人毒死了,然后又吊在梁上的,伪装成他自杀的样子。”边人沧解释道。

“先毒死?又吊在梁上?伯父你真会开玩笑,毒死不也一样可以被人想象成自杀,凶手又何必多次一举呢!”波恩泰说,他觉得这事情挺奇怪的。

陈威跑到这里找边承运,他说:“大人,在村口现了一名女子,鬼鬼祟祟,经过盘问,她是杨小菊生前的丫环,现在已经被带回衙门了。”

“村里人都说杨小菊家穷,既然是穷人,又怎么用得起丫环?”边承雪疑惑道。

第55章 惊慌逃跑的丫环

边承运根本不会审案,照他那个做法,当不了几天的父母官,手底下的冤魂就不少了,边承雪便换上男装代劳,反正她一换了男装,别人都认不出来,除了她身边的熟人。

那个丫环被叫到了大堂上。

“叫什么名字,跟杨小菊是什么关系?”边承雪问道。

“叫春寒,是她的丫环。”这个女孩跪在大堂上行,不敢抬头。

“在杨家做了几年丫环了?”

“一年。”春寒声音强装着镇定,可是,那微微的颤抖却逃不过边承雪的耳朵。

“杨家那么穷,怎么会用得起丫环?”

“回大人,我原本是程家的丫环,后来程公子把我送给了小菊。”

“那小菊接受吗?”边承雪疑惑道,如果她对刘仁旧情难忘的话,她应该不愿意跟程贵送来的人打交道。

“是小菊的母亲把我收下的,她以为是她母亲收养了个流浪儿,于是跟我情同姐妹。”春寒解释道。

边承雪走到春寒的身边,春寒吓得哆嗦了一下,看着她异常的情绪,似乎十分心虚,边承雪将她身旁的包裹捡起,然后斜视了她一眼。

“里面装得是什么呀,这么重?”

“都是女儿家用得胭脂水粉。”春寒低着头回答道。

“胭脂水粉,会有这么沉?”边承雪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个包裹打开了。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可别告sù

我,是杨家人打赏给你的。”

“回大人,的确是杨家人打赏给我的,当初程公子来提亲,给了他们不少钱,这是他们那时候给我的。”春寒说。

“是吗,给一个丫环,犯得着这么多吗?”边承雪怀疑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小姐说,丫环早晚也要嫁人,留着给自己添件嫁衣也行。”说到这里,春寒的脸变得红红的。

“看来,杨家人待你不薄啊,可是,你为什么要在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匆匆走掉呢?”

“我,我——”春寒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边承雪眼珠一转,说:“哦,我知dào

了,你一定是觉得,杨小菊死得不明不白,你怕这个凶手也会对你不利,才会逃跑,对不对。”

春寒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便勉强答yīng

着了。

“那好啊,陈威,你就负责春寒姑娘的安全吧,给她安排个好房间,可一定要保护好她呀。”边承雪吩咐道。

“好的。”陈威一边答yīng

着一边将春寒带走了,春寒倒是明白,这是将她软禁了。

边承雪跟波恩泰对视了一下,他们都觉得这个丫环挺可疑的。

“恩泰,你说,刘仁这么轻易地被人毒死,那这个人,应该是他毫不设防的人,这个人,会不会是春寒?”边承雪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极有可能,既然她跟杨小菊情同姐妹,那杨小菊跟刘仁的事情,她不会不知dào

,而且,极有可能还在中间帮他们鸿雁传情。”波恩泰分析道。

“假设是她害死了刘仁,那又有什么动机?”

“银子。承雪,你想啊,她的包裹里面那白花花的银子,怎么可能是杨家人打赏给她的呢,杨家还有个儿子,他们家穷,需yào

钱,怎么坑随随便便地将这么多银子给一个丫环呢?”

“恩泰,你的意思是,她是受人指使,这银子,便是酬劳。”边承雪似有所悟。

“是啊,能指使她的人,应该是程家的人,可是,程家到底还有什么人,我们应该弄得更清楚一点。”波恩泰提示道,的确,他们忽略了这一点。

他们觉得,现在有一个人很关键,那就是杨小菊的母亲,她为什么要撒谎,杨小菊明明深更半夜就已经离开了家中,为何她的母亲却早晨她还在房间里,于是,又将她传来问话。

“杨李氏,你说小菊死的当天早晨,她还在家里,可有谁能为你作证,当时你看到她在家里做什么?”边承雪问道。

“当时,当时,我没进门,因为小菊对她的婚事不满,她对刘仁还余情未了,不愿意出嫁,不过,那天早晨,倒是有点反常,她好像想开了,乖乖地穿着嫁衣,蒙着盖头,只是,她坐在梳妆镜前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碰她。”杨李氏回忆道。

“那当时你家的丫环哪里去了?”波恩泰问道。

“你是说春寒?春寒她——我也没注意。”杨李氏当时忽略了这一点。

“那你是什么时候听说你女儿溺水而死的?”

“那天上午,估计程家的花轿好来抬她了,我便出门等着,却看到邻居风风火火地跑来,说小菊淹死了,我当时还纳闷,刚刚她还在屋子里,但是因为邻居那么一说,我就慌了神,所以,去赶忙跟着他去了,可是,我去的时候,小菊的尸体已经被你们抬走了,当时我昏倒了,儿子便把我背回了家。”杨李氏回忆道。

“那你回来之后,有没有现春寒?”

“她在家呆着,当时我还问她,小菊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也说刚刚还在,她就只出去了一小会儿,说小菊让她帮忙买红线,她还拿着手上的红线给我看呢,只是,不知dào

小菊要这个干嘛。”杨李氏焦头烂额,她早就为了小菊的死昏过去好几次了,现在清醒了,想的便是如何配合着官府揪出杀害小菊的凶手。

“杨小菊的身高,跟春寒差不多,如果是穿上了宽大的嫁衣,蒙上了花盖头,恐怕你也看不出是谁吧?”边承雪问道。

“你,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怀疑,春寒早就知dào

杨小菊不在家了,而且那个穿嫁衣的人,正是她,而且,她莫名其妙地去买红线,只是为了让旁人看到,这时候,她在街上,而不是在家里。”波恩泰解释道。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如果小菊真的跟刘仁私奔了,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春寒为什么要穿嫁衣,难道她想嫁给程贵?”杨李氏问道。

她这一问,倒是点醒了边承雪,莫非春寒跟程贵之间,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暧昧关系?

第56章 神情淡定的大公子

边承雪跟波恩泰一起来到了刘仁教书的私塾,这几天,因为没有先生来继任,孩子们也就没来上课。

波恩泰拿起一本书,一张纸条从书里掉落了,之间上面写着:“款款深情已入心,丝丝晓光拭夜痕,人间难得相思意,喜遇知音共奔锦。”

“承雪,你看这个,好像是写给杨小菊的情诗啊。”

边承雪把纸条接到手里,她的手碰到了波恩泰的手,那温度,很热,她的脸不由地红了一下。

边承雪看了看这诗,忽然说:“恩泰,你看,这字是竖着写的,可要是横着看,这地六行可不就是‘入夜思奔’。”

波恩泰看了看,没错,的确是这样,但是,却与杨小菊身上的纸条有一点差异,他说:“可是,杨小菊身上的纸条写的是‘私奔’的私,不是‘思念’的‘思’。”

“你记不记得,杨小菊身上的纸条,被人切割的只剩下了这四个字,而且,上面还封了蜡,这就说明是有人可以让我们现这纸条的,巧合的是,那四个字竟然在这诗里,而且还有个别字,不排除一点,刘仁第一次写这诗的时候,笔误将这个字写错了,只是,它怎么会到了别人的手上呢,这倒是个疑点。”边承雪分析道。

两个人拿着纸条回了衙门,正好陈威也回来了,边承雪安排他调查程贵的家人去了。

“怎么样?”

“程贵既然人称程二公子,那他肯定还有个哥哥,叫程富,程富跟程贵完全不是一类人,程贵挥金如土,附庸风雅,不过,他哥哥倒是个体面人,而且,做什么都一本正经。”陈威回来报gào

着他的战果。

“这个人不容忽视。”边承雪说。

“不是吧,像他这样的谦谦君子,是不可能是杀人的。”陈威觉得注意程富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孩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边承雪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陈威摸着脑袋,心里一万个不福气,你查吧,查到底,肯定凶手不是程富。

边承雪换了女装,准bèi

再去私塾看看,在路上,碰到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出去,便打听道:“大嫂,你可知dào

,这刘仁先生生前可有什么好友?”

只见那妇人思索了半天才说:“他是教书先生嘛,大家都对他和和气气的,可是,谁是他的好友,我们怎么分得清楚,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有可能是,就是程富,程大公子。”

“为什么这么说?”边承雪问道。

“因为我来接孩子的时候,曾经两次看到他跟刘先生在一起,而且,他家的孩子才刚刚会走路,总不会是为了孩子的学业来的吧。”妇人解释道。

“一个是有钱的公子哥,一个是教书的先生,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真是不可思议。”边承雪叹气道。

“姑娘你这么说就错了,程大公子虽然出生好,但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风流纨绔子弟,他教养好着呢,跟刘先生交朋友的确不奇怪。”妇人赶忙说。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会会这个与他弟弟天上地下的程大公子了。”边承雪谢过妇人,便拉着波恩泰回了衙门,换上男装之后又去了程家。

程富倒是来不拒,笑脸相迎,边承雪觉得,他太镇定了,镇定得可疑,不过有一点倒是得到了证实,从谈吐上,气度上,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庸俗之人。

“程大公子。”边承雪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终于开口了。

“叫我程贵好了,我还是比较习惯别人称呼我的名字。”程贵说。

“好吧,刘仁是你的朋友,对吗?”边承雪问道。

“是啊,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杀人。”程贵的眼神掠过一丝惆怅。

“连你都怀疑是他杀的人?看来他是枉交了你这个朋友,朋友死了,你不但不替他难过,反倒以为他杀了人。”边承雪有些义愤。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有必要为他哭哭啼啼吗,再说了,连你们官府的人都曾经怀疑他是凶手,当所以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他的时候,我这个乡野村夫又怎么能够免俗。”程贵说得头头是道,边承雪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思维能力与淡定素质。

“好,程大公子,既然不能免俗,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吧,恩泰,我们走。”边承雪说。

“既然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我就不留了。”程富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yì



边承雪跟波恩泰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程贵。

“怎么,查案查到我家里来了?你们衙门的人真是麻烦,案子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刘仁杀了杨小菊之后,畏罪自杀,唉,可惜我的未婚妻啊,”程贵一边叹着气进了屋子。

边承雪回到衙门,父亲过来告sù

她,刘仁所中的毒已经查出来了,是百日红,这种毒可以不用服下,直接抹在衣服上,就能渗入到身体里,人会渐渐地麻醉,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药量大的话,就会在昏迷状态中死亡。

“这么说,后来来的那个凶手,并不知dào

刘仁已经中了毒,而是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对他下的手?”边承雪说。

“不错,正是这样。”边人沧解释道,不知dào

女儿又想到了什么。

“那他的衣服上,到底毒药多不多?”

“不多,这毒药能让他麻醉,昏过去,但是,还不至于死亡。”

边人沧的解释让女儿怔了怔,也许第一次对刘仁下手的人,并不太了解药物的用量。

边承雪想,她已经有了头绪了,于是,她把春寒叫了过来。

“你杀了人,论罪当诛,说吧,还有什么遗愿,我能办到的,就尽量替你办了。”边承雪说。

“我,我——”春寒吞吞吐吐。

“是程公子给了你银子,让你把那张写着‘入夜私奔’的纸条给了杨小菊,让她当天晚上去赴约,结果,没想到,等待她的人竟然是准bèi

杀死她的程公子,是你在成婚那天打扮成了新娘的样子,让杨家的人以为,杨小菊一直在家里,是不是?”

第57章 一直变换的供词

“你胡说!”春寒虽然声音很大,但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胡说,那就把刘仁叫来,问问是谁给他送了件衣服,让他昏迷过去的,我还以为他死了呢,谁知dào

这百日红药量不够,他后来又醒了,可是,他这一昏迷,恰好暴露了某些人的阴谋。”边承雪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春寒都有些颤抖了。

“事到如今,你就招了吧,既然刘仁没死,你也就罪不至死,不过,若是不肯交代,恐怕这活罪你受不起啊。”边承雪吓唬道。

春寒一想到挨板子,夹手指之类的刑罚,吓得瑟瑟地缩着身子,既然刘仁没死,那自己不如实话说了,免得招了一顿打,她这瘦弱的身体可吃不消。

“是我在中间牵线,让小姐跟刘仁私奔的,可是,没想到,小姐不从,他竟然会起了杀心,虽然我跟小姐只相处了一年,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我是个做丫环的,她竟然能视我如姐妹,所以,我只会帮她,不会害她,所以,当刘仁杀了她之后,我便想办法替小姐报仇了,谁知dào

,他竟然没死!”春寒的话毫不做作,完全可以看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

“是吗,那我告sù

你吧,你用百日红只是麻醉了刘仁,他并没有死,但是,却在昏迷中被人吊死了。”边承雪说。

“啊?”春寒大惊失色,自从她以为自己杀害了刘仁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定。

“春寒,我在你包裹的鞋子里现了这个,这是怎么回事?”边承雪伸开手,将一些褶皱成团的纸块递给了春寒。

春寒含着泪将它打开了,这就是那诗,写着“入夜私奔”的那诗,但是,少了这四个字,因为这四个字,已经在杨小菊的身上了。

“你真的不适合zuò

案,你心理素质不行,要是你聪明一点的话,就会将这纸条吃掉,可是,你却偏偏将它藏在了包裹里的花鞋里,如果是刘仁给你的,他不会交代你剪下那四个字,因为据我所知,杨小菊是个很会作诗的女孩子,水平在刘仁之上,他要表达什么,小菊岂会看不出来?”边承雪斜睨着春寒,这怪怪的眼神让她害pà



“是吧,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如果不交代,这谋害刘仁的罪名,恐怕——”波恩泰恐xià

道。

“这真的是刘仁给我的。”春寒想,反正刘仁已经死了,不如,把事情全部推到他的身上,死人又不能说话。

“是吗?那这纸片上的蜡是他自己封上的了?”

春寒心里一惊,当时她拿到这纸片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过边承雪的提醒,她终于明白了,纸片上确实有蜡,只是,很薄很薄的一层罢了。

“这,我也不清楚。”春寒推脱道。

“好啊,你是觉得,给你安排了这么个好住处,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有了做大小姐的感觉了,日子过得挺舒心的,是不是,那好吧,小六子,来把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丫鬟关入大牢,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边承雪说。

“是。”小六子一边答yīng

着一边拖着春寒往外走。

“我说,我说。”春寒可不想进大牢,她听说,大牢一旦进去了,就可能永远也出不来了,甚至惨死在里面。

“好啊,想开了,那你说吧,是谁指使你干的?”边承雪问道。

“是,是程二公子。”春寒的眼光躲躲闪闪。

“他?杨小菊是他的未婚妻,他为什么要杀死她?”波恩泰很不服气地问道,虽然程贵看起来做作,有点吊儿郎当,可是,他要杀死杨小菊,不知dào

会有什么理由。

“杨小菊跟他已经有了婚约,可是,竟然还跟刘仁暗地里交往,二公子曾经听到街坊邻居在背后冷言冷语,心声怨恨,于是,他收买了我,指使我做了这些事情。”春寒说。

“哪些事情?包括杀刘仁吗?”边承雪看得出,春寒是在大脑中搜刮着一些理由,而不是讲的现成的事实。

“嗯。”春寒点了点头。

“既然你招了,我也就不让你去大牢住了,但是,我知dào

,你还会改一次口供,我劝你,最好在我查清事实之前就改,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我现在就找程贵来跟你对质。”边承雪说着离开了。

春寒胆战心惊,虽然她一直胆战心惊,但是,她想,自己一直这样下去,才不会被识破她在撒谎,她在搜肠刮肚地想找些理由证明程贵有罪,但是,还没等她想好,程贵就来了。

“春寒,你干嘛要诬陷我?”程贵很不满yì

地看着她,不知dào

这个丫环为什么这么想置自己于死地。

“二公子,你就认了吧,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了。”春寒劝道,很有诚心的样子。

“我又没杀人,干嘛要认啊,再说,我未婚妻就这样被人谋害了,你既然是帮凶,就一定知dào

真凶是谁,你说呀,你说呀。”程贵越来越激动,若不是有人拉着,春寒肯定会挨一顿暴揍。

“春寒,你说,程贵是什么时候给你纸条?”边承雪问道。

“是,小姐成亲的前一天。”

“是吗?不过,我知dào

,他那天一直跟程家的大公子在一起啊,程富是可以作证的。”边承雪一边说着一边把程富叫了上来。

春寒一看,竟然是程富作证,心里一下子慌了,于是,再次改了供词。

“是啊,是我自己干的。”春寒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干的。”边承雪看着她,她的头垂着,一头乌此刻已经有了些微的蓬乱。

“小姐要嫁人了,她想让我告sù

刘仁,他们此生无缘,我去的时候,刘仁没在屋子里,我就顺手翻了一下他的书,一张纸条掉了出来,我现,纸条上有一行字,横着看是‘入夜私奔’,于是,我就将它偷来了,单独剪下那四个字给了小姐,而且跟刘仁说的是要他与小姐私奔的话,他们两个当天晚上就行动了,谁料想,他们却起了冲突,小姐竟然被杀害,我气愤不过,才会想毒杀刘仁。”春寒解释道。

第58章 半路杀出的证人

“那根据你自己的猜测,刘仁吊死在房梁上会是谁干的?”边承雪问道。

“我想,应该是他自己吧,他家里没有什么人,唯一一个最亲最爱的人竟然死在了他的手下,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就自杀了。”春寒觉得,自己的说法似乎天衣无缝,而且,她还有更好的理由来说明这一切的合理性。

“那你为什么要穿杨小菊的嫁衣?”

“我为什么要穿她的嫁衣,因为,因为那本来就该是我的嫁衣,我在程家呆了那么久,早已经对二公子暗生情愫,可是,他竟然将我当作礼物送给了杨小菊,你知dào

吗,这对我是多么大的伤害,所以,我要拆散他们,我要抢回二公子,但是,因为我小姐关系也很好,而她,根本就不爱二公子,所以,我觉得,让她跟刘仁私奔,我顶替她嫁给二公子,这是最完美的做法了,她的死,实在是个意wài

。”春寒跪在地上,身影显得那么的单薄,她的眼泪掉落在地上,连地面都跟着伤心起来。

程贵向来是个花花公子,因为他觉得,那些喜欢跟随在他左右的女人,不过是爱他的钱罢了,而今天,春寒说的这番话让他感动不已,他从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一个丫环,竟然会如此的深爱自己。

“这么说,你本无意杀人,而杨小菊跟刘仁的死,也是个意wài

?”

春寒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程贵,你无罪,可以走了。”边承雪说。

“现在这案子可真相大白了,这衙门我倒是愿意来,不过,不想再来跪在大堂上了,还有,我要将春寒带走。”程贵说。

“二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春寒无意中让两个人丧命,春寒决定出家修行,不再问红尘俗事。”春寒说。

“不错,春寒不能走,我们还有事情。”边承雪说。

“我知dào

,这些日子你们没有虐待春寒,虽然我不喜欢衙门的人,但是既然你们有事,我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程贵说罢,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程富在后面看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这两个兄弟好奇怪啊,怎么感觉没多么深厚的感情,难道不是一个娘生的?”陈威说。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边承雪。

边承雪进了春寒的房间,她坐在春寒的身旁,自言自语道:“人啊,最怕温情所困。”

“怎么,你也有心事?”春寒问道。

边承雪收起眼中的那丝惆怅,忽然正色看着春寒,春寒被这眼神吓到了。

“本官最爱钱财,你把你的包裹留下,我就放你走。”边承雪忽然说。

“这,那我用什么维持生计啊?”春寒有些为难。

“你都打算出家了,还要这么多银子干嘛,给我吧。”边承雪说。

“这——”

“哼,你以为我真的想要你这银子,我只是想试探你,你如果真打算出家,根本不会在乎这身外之物,你是打算逃走吧,不过,春寒,我告sù

你,我怀疑刘仁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如果真是他杀了小菊,他会认罪的,死之前会说明白的,但这只是推断,但是,刚才你开始说是程贵指使你干的,但是,当你一看到程富,你就立kè

改了口,这中间,恐怕有猫腻吧。”边承雪说。

“不是,不是,我开始,是想拉二公子下水,想让他跟我一起死,可是,没想到大公子为他作证,说他当天跟刘仁在一起,只好说了实话。”春寒说。

“是吗,你说得好像很合理,既然这样,我好像可以放你走了,但是,你就不担心,幕后指使你的那个人会杀你灭口?”边承雪的声音很轻,但是,听起来却很诡异。

“他,他不会。”春寒想,他不会这么残忍的。

“他?他是谁?”边承雪一诈,春寒竟然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没,没谁。”春寒一看自己说漏了嘴,不禁又紧张起来。

波恩泰坐在了外面的石凳上,满腹的心事,边人沧一开始说刘仁是毒死的,后来又说没被毒死,昏迷中被人吊死,像他这样老是改口,如果不是这案子还没结,要不然,可能要让本不相关的人伏法,而让真zhèng

的凶手逍遥法外。

第二天,程富跟程贵被再次叫到了大堂上,旁边还有春寒。

“程富,你可真会表演,我都差点相信了春寒的话,被你们蒙骗过关。”边承雪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富此时还是比较镇定,虽然嗓音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程富,杨小菊身上的那张纸条是你让春寒给她的吧。”边承雪拿着手里的纸条,正色看着他。

“什么纸条,我不知dào

。”程富一副无辜的样子。

“程富,你没想到吧,当初,你跟刘仁要这张纸条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在场,我只是很随便的在人堆里走了走,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人,而她,就能给我当证人。牛嫂,你出来吧。”边承雪叫出了一个人。

只见这个妇人翩然走过来,她的姿态格外优美,那容貌跟气质,都惹得人想多看两眼,虽然年龄已经在三十岁上下,可是,她的身上却带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完全不亚于花季少女。

“牛嫂,麻烦你把当时的情形再说一下。”

“是,当时,我想去找刘仁先生,想跟他说一下,让我的孩子也过去念私塾,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写字,因为村里的孩子多数都来这里念书,很少请先生到家里教课,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有个字写错了,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有点完美主义吧,对他的印象一下子打了折扣,在我刚出门的时候,就遇到程大公子来了。”牛嫂说。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啊,我跟他是朋友,平日里交往很多,我这个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再说,你已经走了,后面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怎么会知dào

。”程富说。

“是,我是往外走了,但是很快又回来了,在回去的路上,我觉得自己很挑剔,谁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误呢,于是又打算回头跟刘先生说让我的孩子来,我刚走到窗边的时候,看到刘先生在自责,说自己太心不在焉了,连字都写错了,刚准bèi

撕掉那张纸条,就听到程大公子说,如果不是完美无暇,就要被毁掉,未免太残忍了吧,不如,就将这个带点瑕疵的纸条给我吧。”

第59章 困兽犹斗之辩驳

“那他是给了还是没给?”边承雪问道。

“当然是给了,我亲眼看着程大公子拿着那张纸条离开的。”牛嫂说。

“一个村野妇人的话,根本不足以相信。”程贵不服气地说。

“我干嘛要骗人啊,程公子,你也是个受人尊重人,要了就是要了,何须抵赖呢。”牛嫂比他还不服气。

“就算我真的曾经跟他要过什么纸条,我自己记不住了,可是,那也不一定就是杨小菊身上的那张啊。”程贵辩驳道。

“可那个别字,是一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程公子慢慢讲吧,我只负责把我看看到的如是禀告给县令大人。”

“找到了,找到了。”陈威气喘吁吁地进来了,手里拿了东西。

边承雪将东西接过来,对程贵说:“偷吃东西,就要把嘴巴擦干净,唉,我正愁着没有证据呢,你这盒蜡倒是证明了,我的推论没有错,春寒接到纸条的时候,并没有现上面封了蜡,只是觉得不大对劲,那应该是你事先封好的吧。”

“你血口喷人,卖蜡的有的是,家里有点又有什么奇怪的,分明是你们故yì

针对我。”

“恐怕不是吧,春寒说他喜欢二公子,可是,她却一直在为你办事,当初,是你提议让程贵把春寒送给杨小菊吧。”边承雪说。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他想娶杨小菊,给他出个主意,拉近一下他们的距离,我这做哥哥的用心良苦不说,还要被你们这等人猜测。”程富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你是用心良苦啊,一边还要在弟弟面前装好人,一边还要在刘仁面前装铁哥们,就连对你最最敬慕的春寒,也不过是你的工具。”边承雪说。

“你,你说什么?”春寒感觉不太理解这句话。

“程二公子也不是傻子,上次,春寒忽然说对他暗生情愫,他就觉得不对,因为当初春寒还在程家的时候,二公子对有几分姿色的春寒百般戏弄,如果不是大公子提议,让他将春寒送给杨小菊,她的苦日子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呢,春寒,对吗?”边承雪问道。

“是这样,程家上下,唯有大公子把我当人看,大公子知书识礼,即使是我们这些下人,他也绝对不会不尊重,所以,我敬重他,尤其是他让想办法让我去了杨家之后,我就跟小姐情同姐妹,我很小就成了孤儿,在杨家,我又找到了家的感觉。”春寒说。

“是啊,所以,你就一直很尊重大公子,而且,对他是有求必应。”波恩泰说道。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大公子让我做的并不是坏事,虽然事情的结果并不好,可是,那根本都是意wài

。”春寒说。

程富看了一眼春寒,顿时失了方寸:“春寒,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找你做事了?”

春寒不解,便劝道:“大公子,说了吧,不说,反倒会越描越黑,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说出来,虽然别人会有一些不大好的看法,但起码能洗清你的冤屈,难道你宁愿被人当作杀人犯?”

“春寒,不许胡说。”程富急了。

“是你给了我那张纸条,让我剪下其中的四个字给小姐,你说你跟刘仁是朋友,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相爱的人被人这样拆散,你还说你弟弟那种纨绔子弟,根本不会给杨小菊带来幸福,与其让他们以后都痛苦,不如现在就成全他们,是你让我冒充杨小菊,穿她的嫁衣……”

“够了,够了!”程富实在不愿意再听下去。

“你去买红线是怎么回事?”边承雪问春寒。

“当时听外头喊小姐死了,我怕自己假扮她的事情被人现,大公子会被牵连,所以,便出去了,买线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想给自己制造上街被人看到的证据。”春寒说。

“当时杨小菊听了你的话,去河边找刘仁,但是,见到的却是大公子程富,程富杀了她之后,故yì

将尸体放在了有大石块的地方,而那天的白天,程贵其实是去了青楼,虽然马上就要成亲了,可是他风流本性难改,而当春寒说,他把纸条给了自己的时候,大公子忙着为弟弟作证,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恰好暴露了他的心虚,他当时并不知dào

,春寒为了保全他,已经想出了自己的台词,可是,你这一作证,却全部打乱了。”边承雪说。

程富看了看春寒,他肥大的衣服下面,双腿开始颤抖,虽然他一直在竭力装作镇定,可是,他跟春寒没串好供,春寒并不知dào

他的险恶用心。

“程富,你可真是会做戏,春寒还一直把你当好人,不止是她,还有你弟弟,还有刘仁,个个觉得你对他们好,可是你呢,只不过把春寒跟刘仁当成了你的工具,为的就是对付你弟弟,春寒以为是刘仁杀了小菊,她便想毒害他,于是去药店买了刘大夫那里买了百日红,将它撒在衣服上,这是杨小菊给刘仁做的衣服,她还没来得及送给他,春寒便给送去了,刘仁很快昏迷了,恰巧这个时候你想去害他,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在梁上搭了绳子,将绳子的一段做成环,套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绕过梁去,将它往下扯,刘仁便被吊在了梁上。”边承雪说。

“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程富困兽犹斗。

“你当然想让我说,是程贵杀了他,因为的本身的目的,就是借县令之手杀死你弟弟,这样,你们的全部家产就都归你了。”边承雪说。

“荒唐,荒唐,简直是荒唐,刘仁是我的好朋友,我杀他就有点莫名其妙,而程贵是我弟弟,我们一奶同胞,我想害他,那岂不是更加荒谬,我看你呀,自己昏庸就罢了,还闲得没事让我们来听你说书,你真是有意思啊。”程贵说。

“大胆程富!”边承雪猛地一拍惊堂木,程富吓得颤抖了一下。

第60章 真相大白兄弟情

“青青,你出来,你说,是不是这个人。”边承雪问道。

“是,就是他。”那个被唤作的青青的女孩说,波恩泰一眼就认出,这是当日在水边现了杨小菊的尸体,并大喊着死人了的那个女孩儿。

“她?她只是个疯子,能证明什么?”程富不服气地说。

“可是,现在,她头脑很清醒,青青,你说,当时你看到了什么?”边承雪说。

“我想念书,我小娘不让我去,我就经常偷偷地去刘先生门口,听先生读书,那天,我看到她从先生家出来。”青青指着春寒,然后把手指指向了刘仁,接着说,“又看到他进来,等他也走了之后,我去也想进去,刚到门口,就现先生挂在了梁上,然后,你们就来了。”

“一个疯子的话,不足为信。”程富说。

“程富,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真是会演戏,大家一直都以为你是好人,而你,竟然比任何人都歹毒,拿着人命玩,在你的计划之内,杨小菊跟刘仁都是要死的,而且,你会让人怀疑你弟弟,当时,你去杀刘仁的时候,你跟你弟弟去杨小菊的坟前祭拜,然后又借口约了人,先离开一下,在这个时间,你就去杀害了刘仁,而且,没有人能为你弟弟作证,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你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不还是为了借刀杀人吗?”边承雪说。

“大公子,她说的可是真的?你跟我说的话,不忍心看着有情人被拆散之类的话,全是假的?”春寒紧锁着眉头看着他,她不敢相信,自己最敬爱的人,竟然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春寒,你少装无辜了,你是帮凶,在这个过程中,是你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如果你不帮我,我的计划根本不能得逞。”程富终于乱了方寸,边承雪双手抱在怀里,看着他疯的样子。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春寒那一点脆弱的精神支柱,终于被折断了。

“程富,你终于认了啊,从头到尾你都这么镇定,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失蹄了呢?”波恩泰说。

“不,我没认识,我没认。”看着大家冷冷的眼神,他也开始冒冷汗了,于是又把目光转向了春寒,即使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春寒,是你出卖了我,是你,我跟你已经私定终身,我们密谋得到程家的全部财产,所以你才会这么卖力,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你便推脱得一干二净,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是不是?”

春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

“春寒跟你并没有什么终身之约,看这个就知dào

了。”边承雪把春寒的包裹扔在地上,里面竟然那么多的银子,她说,“你是让春寒帮你做事,然后给她报酬,如果你们真有约定的话,这些细节一定会注意到的。”

这时候,程贵从后面出来,他是边承雪邀请来旁听的。

“哥哥,我没想到,我们是一个母亲生的,一个父亲养的啊,你竟然会这样对我,哥,你好狠毒,你是一念之差害了自己啊。”程贵说。

“程贵,你赢了,只怪我心太急,才会阴沟里翻船,你一直装作吊儿郎当,但是,你暗地里学习理财,学习商术,你的野心不小啊,我一直被你的外表蒙骗,可是,当我察觉你是一个这么进去的人的时候,我就知dào

,你是想不动声色地置我于死地,然后霸占我们家的所有财产,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程富说。

“哥,你都想哪去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确实吊儿郎当了好多年,当爹每次看到我都叹气的时候,我就知dào

,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要混出个样来,可是,没想到,却害了你啊。”程贵自责地说,他跪在地上,跪在哥哥的身旁,他知dào

,哥哥身上有两条人命,怕是只能用生命去赎罪了。

“你别猫哭耗子了,现在你是一举双得,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程富讽刺地说。

“哥哥,从小,你就不愿意理我,你根本不知dào

我在想什么,现在,你又对我这般猜忌,我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举动,只是你觉得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多跟我说说话,也许那样,你就不至于——”

程富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程贵,从前,他只是觉得,程贵一出生就走在钱堆上,父母对他娇生惯养,是他给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从小对他没什么好感,而且,总是觉得他将来一定成为祸害,没想到,现在,真的因为对他的猜疑,将他送上了不归路。

案子终于破了。

边承雪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每一件案子落幕,都要昭告着一场悲剧,她静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重着一身女儿装,虽然这镜子并不是很清晰,可是,她看得出来,自己瘦了好多,女儿家的心事,也许有的人永远猜不着,就像波恩泰,或,他知dào

,只是,他在回避。

晚上,经过边承雪的房间门口,看到屋子里亮着灯,他没有敲门就进来了,边承雪没有回头,听这熟悉的脚步声,她就已经知dào

是谁了。

“怎么还不睡?”波恩泰问道。

“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不困。”波恩泰敷衍道,他不是不困,而是每当他闭上眼,就看到父亲那无辜的眼神,他恨,恨透了某个人,他要报复他。

边承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难过,伏在波恩泰的肩膀上哭了,哭得那么伤心,波恩泰拍着她的背,他又何尝不难过,两个人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恩泰,告sù

我,为什么不肯跟我成亲?”边承雪泪眼望着他。

“承运是哥哥,理应他先成亲。”波恩泰说。

“那他一辈子不成亲,难道我们就要一辈子不成亲吗?每次问你,你都是这样回答,你是在敷衍,我不想听任何借口,为什么,你直说好了,我受得起。”边承雪擦着脸上的泪痕说。

第61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承雪,我们的婚约,是世界上最荒谬的错误,千不该万不该,也许,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人恨,却不能让人爱。”波恩泰解释道。

“到底是为什么,你说明白一点。”边承雪不解。

“唉,有些事,谁又能解释得明白呢?”波恩泰仰头叹道。

“那你喜欢我吗?”边承雪问。

波恩泰看着她,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该怎么说,该怎么说呢,他喜欢她,那是自心底的爱,可是,他不能娶她,他已经打算跟她取消婚约了,若是说不喜欢,是对她的伤害,若是说喜欢,那只会让她更加对他念念不忘,那岂不是更大的伤害。

他刚要开口,边承雪把手指堵在了他的唇上,她不想听,因为她害pà

,万一听到的是那种让无法接受的答案,至少,他沉默,可以让她以为,他喜欢她,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想。

第二天,波恩泰还是开了口,在饭桌上,他说:“伯父,承运哥,承雪,我觉得,我是个喜欢浪迹天涯的人,不适合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我想离开这里。”

“怎么了,恩泰,你不是师爷做得好好的吗,要不是你协助,我这次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啊。”边承运说。

波恩泰心中一阵恶心,这案子是你破的吗?

边人沧说:“既然你要走,也该带承雪一起走啊,她是你还未过门的妻子,不如,就在这几天选个好日子,你们成亲,夫唱妇随,然后让她跟你一起走吧。”

“伯父,天涯漂泊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承雪跟我一起受这个罪了。”

波恩泰还没说完,边人沧就赶忙说:“恩泰,你是个好孩子,只有把承雪交给你,我才会放心啊。”

“不不,伯父,我这次就是想跟你说,我要跟承雪解除婚约。”波恩泰总算表达出来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什么,恩泰,你疯了,这种话你也说,你跟承雪不是好好的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边承运说,他一向快言快语。

“虽然我很不情愿,毕竟,你是个好小伙子,如此贤婿,让我放qì

,实在不舍,不过,我还是想,还是听听承雪自己的意见吧。”边人沧作出了让步,他知dào

,凡事波恩泰决定了的事情,都很难改变。

边承雪脉脉含情地看着波恩泰,然后说道:“我知dào

,恩泰哥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还有一些不方便告sù

我们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她的声音渐渐地哽咽了,接着说道:“恩泰哥,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祝福你,都会在这里等你的。”

还没等波恩泰回答,波恩泰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多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大哭一场,一个女儿家,第一次打开心扉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跟自己有婚姻之约的人,可是,他却要放qì

这段姻缘,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唉,你呀,真是不跟人一样!”边承运指着波恩泰有些恼火地说,然后自己就去找妹妹了。

边人沧摇了摇头,真想不通,这年轻人,心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波恩泰自己回了房间,他心里也很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思想包袱一旦背上了,再甩掉就很难了。

终于,熬了一天,夜深了,边承雪的屋子里没有掌灯,她没吃晚饭,实在是没有心情吃。

东方终于泛出了鱼肚白,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时间总是这么的漫长。

边承雪披了件衣服,到院子里溜达,冷风拂面,让带着泪痕的脸痒痒的,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梳妆,可是,女为悦己容,现在,她又梳妆给谁看呢?可是又想想,今天,波恩泰或许就要走了,应该让他再看最后一眼最美丽的自己,于是,她又回了房间。

天终于亮了,一夜未睡的边承雪看起来有一点憔悴,她不知dào

自己该去哪里好了,于是,便去了衙门,衙役们都还没来,她细步微挪,现哥哥正坐在堂上,怕在案上睡着了。

“该起床了!”边承雪晃了晃他,这一晃不要紧,她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她赶忙试了试他的鼻息,居然已经没气了。

“啊!快来人哪!”边承雪大惊失色,哥哥怎么会死在衙门里面呢?

波恩泰跟边人沧都赶过来了,边人沧一看到儿子的样子,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边承雪也哭得不成样子,母亲早早地过世了,留下他们父子三个相依为命,而哥哥,竟然年纪轻轻地就走了,那怎么能不伤心呢?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哥哥的事情不能张扬,我们要暗中调查此案,爹,恩泰,你们先把哥哥的尸体抬回他的房间,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如今,只有我来假扮哥哥了。”边承雪虽然难过,但是,却表现出了超强的镇定,她赶忙换上了官服,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这时候,衙役们也都到齐了,边承雪便把这人叫到了堂上。

“来何人?为何清早击鼓,打扰本官歇息?”边承雪像是个无赖,她觉得,此时的她,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民妇冤枉啊,请大老爷为民妇伸冤。”那个女子低着头,哭哭啼啼的。

“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若果真如此,本老爷自会为你做主。”

“民妇叫张兰芝,丈夫是个郎中,已经行医多年,他于昨夜被害,还请大老爷明察。”张兰芝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不是很清楚,但边承雪还是隐约听出了她在说什么。

“带路,我们先去看看尸体。”边承雪吩咐道。

跟随着张兰芝的脚步,他们来到了一家药铺,刚走到门口,边承雪就问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边承雪审视了一下,门锁着,门底下的缝隙中有血液渗出,已经几近干涸,她回头看了一眼张兰芝,她正捂着鼻子,边承雪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你丈夫死了,你还有兴致捂鼻子,这个小小的细节,让她怀疑这个案子可能与这个女子有某种摆脱不了的干系。

第62章 案发现场血淋淋

“刘大夫死了,那我们以后找谁看病哪?”有人表示惋惜。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大夫,南头北头不是还有孙大夫,高大夫吗?”有人回答道。

“我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郎中,治病救人,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啊,老天啊,你长没长眼睛啊?”张兰芝坐在屋子外面哭了起来。

门开了,边承雪看着屋子内刘明峰的尸体,他被倒挂在梁上,头离着地面很近,口里被堵着一块白布,地面上全是血,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头粘连在一起,很显然,他是被人堵住嘴倒挂起来,等过了一段时间,血液全部聚积到了头部,然后在他的头部猛地割了一刀,刘明峰就是这样流血活活流死的。

边人沧将塞在刘明峰口里的白布撕了出来,一股恶气从他的口里喷出,边人沧赶忙把边承雪拉到一边,并跟她解释道:“这是人体里的毒气,千万不能吸进去。”

边承雪看着刘明峰的尸体,不禁想到了刚刚遇害的哥哥,莫非这两宗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他杀哥哥是为了什么,杀刘明峰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杀人手法上迥异,哥哥的心口插着几根银针,应该是很快致命的方式,而刘明峰的死,凶手显然是想让他痛苦至极,不得好死。

“还老实巴交呢,我看呀,这个庸医,最差劲了,不知dào

他是治病救人,还是治人救病。”人群里有个妇女说道。

“大嫂,你说什么?”边承雪似乎隐隐约约地受到了一点启,但是当她被激的念头还未完全显示在大脑里,又隐退了,于是赶忙问刚才说话的那个妇人。

“没,没说什么。”那个女人以为县令大人过来责问她,吓得赶紧走了。

回县衙的路上,边承雪一直在想,会是谁跟刘明峰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害了他,情杀?仇杀?

如果说是仇杀,要么就是先前他得罪过什么人,对方怀恨在心,才会对他出手,要么就是他的竞争对手,难道会是那个妇女所说的什么孙大夫李大夫的?

王法大堂上。

“张兰芝,你丈夫昨晚一夜未归?”边承雪问道。

“他平日里都是睡在药铺里的。”张兰芝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难道他在研制新药?”边承雪疑惑道。

张兰芝扭扭捏捏半天,终于开口了:“我们自打成亲之后,就一直分房睡。”

“为什么啊?”边承雪虽然觉得这是人家的家事,但是审案所需,她还是要问。

据张兰芝交代,当初,刘明峰是跟一个女孩很要好,但是,那个女子出身不好,她的母亲是个歌妓,刘家说什么都不同意,让他跟张兰芝成了亲,但他一直抗婚,直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圆房。

张兰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些埋怨,但是眼神中却带着一种看破世事的淡泊,也许,她早已经认命了,或,她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反抗了。

边承雪想,也许,刘明峰的死跟她有关系,要么,就是她亲自做的,可是,看她的身架,似乎不可能,再一种办法,就是有帮凶,于是,她对张兰芝展开了调查。

张兰芝供认不讳,她跟南头的孙大夫关系不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男女关系,而且,张兰芝这么做,有些刻意报复刘明峰的因素,一旦被人现,她不守妇道,身败名裂,而刘明峰也会走到哪里都戴着个绿帽子。

这番供词很容易让边承雪想到情杀的可能性,但是,张兰芝又很快承认,丈夫早就知dào

她跟孙大夫的关系了,而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兰芝觉得丈夫太不在乎自己,便将孙大夫带入家中,几次三番,邻居们都可以作证。

“你一直不跟丈夫住在一起,怎么今天这么巧,你竟然会去看他,而且你一去,就现他死了呢?”边承雪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虽然民妇的丈夫一直嫌弃我,而且,我跟他没有太深刻的感情,但是,我一直都照顾他的饮食。”张兰芝说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崇高伟大,而是带着一点感激,这让边承雪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到丈夫的尸体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捂鼻子,而且,不敢看他的尸体,是因为害pà

,还是因为心虚?”边承雪的语气严厉了,但是,张兰芝一点都不惊慌。

“回大人,民妇有轻微的晕血症状,所以才会——”

边承雪经过调查,现张兰芝说得的确属实,然而,会不会是两人为了夺取刘明峰的家产才下的毒手呢?边承雪想,她有必要去探探孙大夫了。

孙大夫名叫孙悦扬,在这一带,也是比较有名气的,当然,想在这里有名气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里总共就三个大夫,总会有人找上门来让他帮忙看病的。

然而,边承雪还没有启程,就有人来报案了,这报案的是个小孩,一来就趴在了地上,哭得不成样子了。

“小弟弟,你怎么了,快起来说话。”边承雪动了恻隐之心,便赶忙下去扶他。

张兰芝看了一眼这个小孩,这不是孙悦扬家里的药童小山吗?

“师父,师父……”小山哽咽着说,“师父死得好惨哪,大老爷一定要为师父报仇啊。”

边承雪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她意识到,这个案子绝对不是简单的情杀。

很快,她作出了另外一条推理,是张兰芝买凶杀人,或是她有一个另外的情人,他们联合zuò

案,杀害了这两个人,这样,她就可以夺得这两家的全部家产,因为她是刘明峰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孙悦扬又是个光棍,家里已然没有什么人,完全有可能是她套出他的财产藏在何处之后杀人劫财。

孙悦扬跟刘明峰的死法如出一辙,都是被人堵住嘴倒吊起来,等到血气上涌的时候,再将头顶割破,这个杀人现场的血腥程度让边承雪大吃一惊,虽然她已经吃惊一次了,莫非这个杀手是个变态杀人狂?

第63章 谁是最终受益者

波恩泰始终没有走,他放不下边承雪,也许,他将命不久矣,他想多看几眼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也许有一天,她不再爱他,她会成为别人的新娘,或,有一天,她会恨他,会亲手杀了他。

两个人并肩走在大街上,起风了,边承雪的鬓角的一丝头被风吹起,她的眼神几许疲惫,若是往日,波恩泰或许会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因为她是他还没过门的媳妇,可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边承雪的心也累了,哥哥再不成器,他始终是自己的哥哥,而且,他是那么的疼她,而她心中挚爱的波恩泰,却要毁掉婚约,边承雪只是个弱女子,虽然看上去,她更像个女强人,可是,这一连串的打击,她怎么能吃得消,她想的是,一定要尽快破了这个案子,要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好好陪他,父亲是个十分命苦的人,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这个老人,不知dào

何堪承shòu。

波恩泰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希望,边承雪也能停下来,他想安慰她一下,然而,她依然在往前走,他看到,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渺小,自己真的太残忍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去哪呀,兄弟?”路上一个人朝着另一个人打招呼。

“唉,别提了,你说我这么结实的身体,居然在这个季节得了风寒,唉,我去高大夫那里抓药去。”

“兄弟,多保重啊,高大夫家离这里这么远,得走不少路啊。”

“谁说不是呢?没办法,那两个大夫都死了,咱不去他那还能去哪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边承雪想,对啊,刘明峰跟孙悦扬死了,可不就是高顺德最收益吗,那他,也可能有作案动机了。

于是,边承雪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波恩泰,波恩泰便快步跟上了她。

“恩泰,不如我们跟着他们去高顺德那里,看看这个医生到底有什么高明之处。”边承雪说。

“好。”波恩泰完全赞成边承雪的建议,他也觉得,如果高顺德没杀人,那么,他极有可能会被杀,因为那个杀人狂好像特别喜欢杀行医的人。

“刘大,你来了。”高顺德跟来看病的人,也就是边承雪一路跟着的人到招呼,看高顺德,一副慈善的眉目,完全不像杀人凶手,但是,人不可貌相,谁知dào

他是不是黑心肠呢。

“高大夫,我大老远地来找你看病,你可一定得给我看好啊。”刘大快言快语,这性格跟自己的五大三粗的形象倒是挺符合的。

“那肯定,老夫一定会尽lì

,要是不给病人好好治病,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招牌嘛,以后谁还敢来?”高顺德说罢,便开始替刘大把脉。

“哼,说得好听,高大夫,现在刘大夫跟孙大夫都死了,以后大家只能找你看病了。”刘大把脑袋一歪,语气里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我知dào

你和刘大夫是本家,觉得我捡了便宜,你不高兴,不过谁愿意这样啊,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他们两个人死于非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也害pà

,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唉,没想到世间会有人这么残忍,不知dào

到底是跟这两位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高顺德摇了摇脑袋,他实在想不明白。

“哼!”刘大很不服气的样子,因为他觉得,是高顺德为了抢生意杀害了他们。

边承雪没让高顺德看脉,随便抓了几味药走了,她心中无比纠结,高顺德怎么看都不像杀人凶手,或说,他是个善于伪装的老狐狸,应该想想该怎么样审他才会最恰当。

然而,就在边承雪还在筹谋之际,又有人死了。

边承雪慌了,为什么这个小地方,总是接二连三地生人命案呢,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这里已经破了风水,风华民情不可能再转好了?

这次死的人是刘大,他是死在回家的路上,被人一刀插在了心口上。

“为什么刚刚在高大夫那里抓完了药就被人杀了,难道是他看出了前面两个案子跟高顺德有关,高顺德杀人灭口?可是,高顺德年龄比较大了,就算是再健康,也不可能想刘大这样健步如飞,怎么追得上他呢,他已经离开高顺德家很远了。刘大死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是一刀毙命,那么凶手一定跟他靠得很近,而他毫不设防,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他的熟人了。”边承雪的脑海中千头万绪,她知dào

,自己现在情绪不好,但是,千万不能因此判错了案,于是,她决定去做一下民意调查。

“大姐,这里的三个大夫,哪个威望比较高一点,大家看病通常都会找谁看?”边承雪在市井处随意问了一个妇女。

“姑娘你要看病啊,现在你只能去找高顺德高大夫了,外地来的吧,看样子你还不知dào

这里生了什么事情,告sù

你,这里本来有三个大夫,但是,已经死了两个了。”那个妇人说道。

看到她们在说话,有几个人凑上来听,其中一个男人插话道:“要是搁在以前啊,大家都是离着谁家近就去谁家看病的,不过说真的,你直接去找高大夫就对了,那两个大夫的医术实在不敢恭维,大家治不好,早晚还得去高大夫那里的。”

旁边几个人也点头称是。

边承雪想,既然高顺德的医术在那两个人之上,他完全没有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杀害那两个人,因为他们实在称不上对手。

案子再次陷入了纠结当中,边承雪回到县衙,父亲坐在院子里,望着白的天空,眼中闪着浑浊的老泪。

“爹,外面冷,进屋吧。”边承雪说,波恩泰跟在她后面,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承雪啊,我昨晚梦到你母亲了,还有你哥哥,也许,我的大限也快到了,承雪,我放心不下你呀。”边人沧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第64章 坟前哭泣的男人

边承雪跪在地上,她把头埋在父亲的膝盖上,终于大哭起来,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泪,边人沧抚摸着她的头,他不知dào

,为什么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一切物是人非,波恩泰蹲了下来,轻轻地拍着边承雪的背,他知dào

,此刻,边人沧跟边承雪最想听到的,就是他的承诺,可是,他不能给。

边承雪瘦了,眼睛显得老大老大,这几天,她一直夜不能寐,为哥哥伤心,也为案子纠结,更为了难过,如今,她只能顾影自怜,她不知dào

,自己在波恩泰的心中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个黎明时分十分,边承雪又是一夜未眠,她坐在镜子旁边,却已无心梳妆,她觉得这个案子实在是扑朔迷离,本来是两个行医之人死去,但是,后来又死了个跟治病没什么关系的人,还有死在最前头的哥哥,这是同一个人所为,还是凑巧了两宗案子同时生了,或,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千头万绪,让她理不清楚。

忽然,外面传来了哭泣的声音,她听得出来,那是个男子,声音应该是从附近的墓地里传出来的,想到这里,她的心咯噔一下,虽然她很积极地查案,但是,那是为了伸张正义,这不代表她不胆小,一想到天还未亮墓地里传出哭泣的声音,她立即想到鬼这个名词,她不知dào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可现在,她的确很害pà



虽然心跳得紧,但她还是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声音,只听得那个男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人毛骨悚然,然而,他同时还在说着什么,虽然边承雪听得不是很分明。

波恩泰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心情也不好,把沉甸甸的事情压在心底,心情怎么会好呢,当他听到外面的哭声跟笑声的时候,心情简直坏道了极点,于是不禁开门往墓地里走去,他是从墓地的南头进去的,而那个人,却从墓地的北头走了。

他挨着这里的几个坟丘看了看,现一个墓碑旁放着祭品,还有没烧完的香,他不禁在这里蹲了下来,墓碑上赫然写着“爱妻唐玟之墓”,波恩泰刚才那气恼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反倒感动起来,这个男人,真是个性情中人,早早地来看望妻子,妻子都已经过世了,他都能对她如此这般,可见他用情之深。

波恩泰不禁想到了边承雪,他又何尝不想跟她举案齐眉呢,可是,有些事情,可以想,却不能够成真,也许老天就喜欢给人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取乐吧。

等他回去的时候,边承雪已经起来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都觉得有些尴尬,边承雪又转身回房间,波恩泰叫住了她。

“有事吗?”边承雪并没有回头,她害pà

,害pà

在这个时候会忍不住流下泪来。

“没,没事,今天早晨听到外面有声音,我出去看了看,看到你的屋子里亮着灯,又没睡好吧。”波恩泰问道,他知dào

,他说的全是废话,她之所以伤心难过,全怪他。

“你出去看到什么了?”边承雪问道。

“我看到一个男人,在他妻子的坟前哭,等我到了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只看到背影,我到他妻子的坟前看了看,上着香,摆着祭品,唉,别提我有多心酸了,那个男人,年纪轻轻的,就——”波恩泰慨叹道。

边承雪也感觉到悲凉,自己的处境本来就已经很可悲了,现在又联想到这样的情形,叫她如何不难过呢?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你可看清墓碑上写着什么字了吗?”

波恩泰被她突然紧张起来的情绪吓了一跳,说:“我还特意看了看,上面写着爱妻唐玟之墓。”

“我想知dào

,这个女子是怎么死的。”边承雪说。

边承雪从小就有些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在别人看来,她似乎有点不正常,但是,她却往往现了别人察觉不到的蛛丝马迹。

于是,两个人悄悄地打听起这件事情来,他们先从乡邻们的口中得知,唐玟是冯二壮的妻子,而冯二壮,是这里杀猪户,边承雪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冯二壮与两位大夫的死脱不了干系,于是跟波恩泰悄悄地到了他家的门口。

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唐玟赶忙捂住了鼻子。

“怎么这么脏啊?”边承雪看着冯二壮的门口疑惑道。

“二壮啊,自从唐玟过世后就没好好收拾过这个家,以前,大家劝他节哀,也有劝他别作践自己,等找到合适的,再续一房的,但是他不听,猪也不杀了,肉也不卖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唉,可怜啊,多好的孩子啊。”冯二壮的邻居,一个老太太过来跟边承雪搭话。

“大娘,那唐玟是怎么死的啊?”边承雪问道。

“唉,说起唐玟啊,她的确是个好姑娘,跟二壮恩恩爱爱,这两个人都很善良,经常给我这个老婆子送点吃的,挑担水什么的,虽然我老眼昏花,可是,我的心还是透亮的,你说人间这事儿真是怪了,我都能看出他们是好人,老天竟然看不出来,让唐玟年纪轻轻地就丧了命。”老太太摇着头说。

“大娘,那唐玟年纪轻轻地,怎么会死呢?”边承雪再次问道。

“唉,听说她是得了什么病,反正刚开始找刘明峰给治,没治好,反倒让病情加重了,后来又找孙悦扬给治,结果也没治好,人家不给治了,说这病没救了,二壮就天天在家伺候她,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死亡,唉,可怜哪。”老太太叹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高顺德大夫看,他医术不是比这两个人都高吗,而且,二壮是杀猪的,应该是比较有钱的了,也不至于没钱交诊费啊。”边承雪问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边的病人,有病都得找刘大夫看的。”老太太说。

“啊?谁规定的?他没那个本事,找他看,那不是越看越严重吗?”波恩泰忍不住插话道。

“是啊,可是,刘大是这里的小霸王,他让你去,要是被他看到你去了别的地方,指不定哪天就缺胳膊断腿了。”老太太摇着头,万般的无奈。

第65章 情到深处泪自流

“什么?看病也得去指定的医生那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要是那个医生没本事看这个病,那病人岂不是有病乱投医了?”波恩泰愤愤不平。

“唉,刘大那样的混混,整天不干点好事,你要是不答yīng

吧,说不定哪天他会把你家房子给烧了,唐玟啊,如果当初直接在高大夫那里看病,也许就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别看二壮这孩子整天杀猪,可是,他这孩子不坏,老实,生怕沾惹上什么是非,就让老婆去刘明峰那里看病了,可谁不知dào

,刘明峰这个人向来给你抓上一大包药,只要吃不死人就行,可这次,唐玟偏偏就越吃越严重了,我觉得这个事情唐玟挺冤的,即使刘明峰不被人杀,县老爷也该判他个死刑,他害了多少人了。”老太太一说起话来就口若悬河,仿佛多少年没说过话一般。

“唉,我去看看二壮,他可能又一个人在家里伤心了。”老太太一边说着就开了二壮家的大门,边承雪跟波恩泰也跟了进去。

此时,冯二壮正坐在地上,一副绝望的样子,但是,很快又笑了起来,边承雪意识到,也许,他已经到了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进进退退了。

这时候,老太太现了冯二壮坐在屁股下面的刀子,这是一般十分尖利的剔骨刀,她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

“二壮,你干什么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老太太蹲了下来。

边承雪忽然想起杀猪的时候,通常是把猪吊起来,然后放血,这跟刘明峰还有孙悦扬的死法很相像,而他们的头部是被利器割开的,而他坐在下面的尖刀,应该正是行凶的工具。

“刘明峰跟孙悦扬是你杀的?”边承雪单刀直入。

“是我杀的,这两个人死有余辜,他们活着,就只会害更多的人,我是为民除害,我做一件大好事。”冯二壮很激动地说。

“二壮,你瞎说什么呢,你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杀人呢?”老太太在一边劝阻道,也许她是第一个猜到二壮杀人的人,因为他恨,他恨自己相亲相爱的妻子竟然死在那两个医术烂医德差的大夫手里。

“我没胡说,阿玟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在就打算陪她死了,但是,我死之前,我要先杀掉那几个该死的人,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这就去找县太爷认罪。”冯二壮说着就往外走。

边承雪便跟着他背后,一路上看着他去了县衙,她去了后厅换上官服,然后坐在了大堂上,还没等她开口,冯二壮就已经开始交代了。

“我们家是个外来户,俗话说,强龙不打地头蛇,一到这里,就遇到了蛮横的刘大,但是,我们一直低眉顺眼,我是个杀猪的,他来我家拿了猪肉不付钱,我从来都没埋怨过他,但是,后来,我妻子病了,我想找医术医德都很高的高大夫看,可是,刘大却强逼着我们去找刘明峰看,因为不知dào

妻子患了什么病,觉得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找谁看都一样。”说到这里,冯二壮的眼中闪着一丝光芒,仿佛看到希望,或是因为回想起爱妻当日的模样,心中生出了一丝爱怜。

“刘明峰并没有跟我们说阿玟患的是什么病,只是给抓上了一大包药,回家后一直按照他的方法服用,可是,竟然越吃病情越严重,于是又带着阿玟去找他,可他说什么也不给看了,刘大也威胁我,不准再去找他,也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冯二壮说到这里,将剔骨刀狠狠地朝着底下剁了一下。

“那这个时候,你可以去找高孙德看了啊,难道孙悦扬也强迫你去看病?”边承雪问道。

“不是,有一天晚上,阿玟病情恶化,我背着她去高大夫那里看病,可是,看到她实在痛苦,而路上正好经过孙悦扬的家,我就去找他看了,他的医术真的不错,当时就给阿玟控zhì

住的病情,但是,他告sù

我,这个病是慢性病,需yào

慢慢调理,要我每天带着阿玟去找他把脉。”冯二壮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这也没什么不对啊,慢性病很难一下子治好的。”波恩泰说。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不管阿玟得了什么病,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对我最好,因为阿玟的病情得到了控zhì

,我对孙悦扬十分感激,于是有一天我提着猪肉去感谢他,你知dào

,我听到了什么?”冯二壮变得有些激动,

他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那天,因为邻村有几家人办喜事,在他这里订了一些猪肉,他便赶在当夜杀了头猪,然后在天麻麻亮的时候提着一些猪肉去了孙悦扬的家,想借此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意。

然而,当他走到孙悦扬家的房后的时候,却听到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因为好奇,我就趴在墙角听了听,这一听不要紧,他的心沉底凉了。

“我的医术跟高顺德不相上下,但是,因为最初他给村里几个人治好了顽疾,便传出了他的医术最高的说法,所以,很多人看病都去他那里,但是有些人觉得我这里近就来找我了,但是,儿子,你要记住,我们不能吃神医的饭,却能吃病人的持久饭,只要你告sù

病人,他得的是慢性病,然后在病情严重起来的时候,给他点有效的药,若是平时,只给他一些无关痛痒的药吃就行了,不过,在他刚来的时候,一定让他感激你能治这个病,这样你又能赚个好,又能赚到钱。”冯二壮听的很清楚,治好是孙悦扬的声音,他在教导他的儿子呢。

“听到这些话,我一气之下回了家,而阿玟竟然在当天病死了。”

冯二壮坐到了地上,他的脸很红,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也许他不想在人前哭,已经憋了很久,可是现在,想起当日,他实在控zhì

不了自己的感情,他悔,他恨,如果自己当日能多走几步路,选择了个好大夫,妻子或许就不会死了。

第66章 人之将死言也善

“你说,刘明峰跟孙悦扬该不该杀,刘大该不该杀?那两个人名为医生,实jì

上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害人不浅,而刘大,连看病他都如此地霸权,他留在世上,就是一大祸害,他也该死,只是,我一刀就结果了他,太便宜他了。”冯二壮回味起当日杀人的情形,他不但没有害pà

,反而有了几分成就感。

在场的人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们都在悲叹,冯二壮不是坏人,可是,为什么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杀人时要偿命的。

“阿玟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我愿意去陪她,而我现在做的事情,也足够偿命的了,不过,我的死很有意义,既杀了人世间的几大祸害,又能去根自己心爱的人相会,有何不好,哈哈哈……”冯二壮慷慨激昂地说着,哭着哭着有笑了起来。

老太太把头扭向一边,挥着袖子擦眼泪,止不住地抽咽。

人世间的事情常常这样,你不去害人,人家却要害你,防都防不了,躲都躲不过,边承雪不禁想起了哥哥,哥哥虽然是个庸才,可是,他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会对他下毒手呢?

边承雪将波恩泰叫到后面,她想问他关于哥哥的死,但是,又不能让另外的人知dào

边承运已经死了。

她轻轻地拿下自己的官帽,一袭长飘逸地垂下。

“啊?没想到本县英明有为的县太爷,竟然是一介女流,可叹,可叹啊,自从你破了上次的案子之后,我就知dào

,我躲不过这一劫,但是,我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是我的荣幸,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打算逃脱责任。”冯二壮说。

“县太爷是我哥哥,他死了。”边承雪说罢,嘴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啊?怎么会?”冯二壮叹气道。

“有人准bèi

作案了,但是,又觉得县太爷断案太厉害了,所以,不如先对县太爷下手,将他处理干净了,再对自己真zhèng

的凶手下手。”边承雪说。

“难道你是说,咱们这里又将出现一起杀人案了,可是,这个凶手是谁呢?”冯二壮那神情,仿佛也在展开了思考。

“不是你杀刘明峰之前先对我哥哥动的手吧?”边承雪问道。

“我对天誓,绝对不是我,我杀刘明峰他们之前,就没决定苟活于世,我跟阿玟青梅竹马,后来家乡遭了灾,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来到这里后,两个人相依为命,他死了,我活着实在没有什么意义了,至于县太爷什么时候死的,我根本就不知dào

,而且,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

边承雪想,如果他真的见过哥哥,而且杀了他的话,那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一定会吃惊,会心虚,可是,他似乎满脑子只有自己死去的妻子,对别的根本就是心无旁骛。

“具体讲讲你杀刘明峰的过程。”边承雪说,“既然他当初没治好你妻子的病,那就会害pà

你,即使不害pà

,心虚总是有的,你又怎么能那么顺利地杀掉他?”

“因为他每天晚上都是睡在药铺里的,我就趁着天黑去了,那个时候,街上行人少,根本没人注意到,也更加不会有人想到,刘明峰在那天晚上就要去见鬼了。”冯二壮说。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天刚刚黑的时候,我推开了门,他一看到是我,脸色立kè

变了,仿佛已经闻到了我身上的杀气,他想喊人,但是我当时正处在疯的状态,看到他害pà

的样子,十分地兴奋,于是过去按倒他,将准bèi

好的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冯二壮津津有味地回忆着,他为自己的战果感觉到自豪。

“刘明峰就是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看病看不好,自己又是个软骨头,他当时就给我跪在了地上,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饶了他,我将绳子悬在梁上,然后将他倒吊了上去,当时我说,找他玩玩,玩个倒挂的游戏,要是他能哄得我开心,我就放了他,这个笨蛋,居然相信了,如果当时他能拿下口中的白布,大喊救命,或许我就不会得逞了,我在那里守着,一直看到他被倒挂的昏迷,然后掏出了揣在身上的剔骨刀,在他的头顶上划出了一道伤痕。”冯二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yì

的微笑。

“可能是因为太疼的缘故,他醒了,他那惊恐的眼神我到现在还是记得很清楚,那晚的月光好亮啊,虽然一直没有掌灯,却能看到他无助的神情,我看着他死去,他的血流到了地上,我想,这血流多了,一定会沾到鞋上的,或,我会在现场留下脚印,我不能在这里,因为我的任务还没结束,我还要用同样的方法杀死孙悦扬,杀死刘大。”冯二壮说。

“可是,刘大是一刀致死啊。”边承雪说。

“不错,是我干的,当时我怕还不等我杀他,你们就已经把案子破了,所以,我就改了手段。”

“你杀死刘明峰之后,去了哪里?”边承雪问道。

“回家了。我走的时候,已经近乎天亮了,我挂着他挂了很长时间的。”冯二壮说。

边承雪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来杀哥哥,而且,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打算要死了,不会怕被破了案而提前对县令下手的。

两个人又回到了大堂。

“给我安排行刑吧,想到马上就要和阿玟见面,我真的还开心,县太爷,您行行好,我家里有很多纸钱,我早就买好的,我死了之后,你把我跟阿玟合葬在一起,把纸钱烧给我们吧。”冯二壮说。

“嗯。”边承雪答yīng

着,眼中却噙着泪花。

“二壮是个好孩子啊,怎么能杀他呢,县太爷,您行行好,就给他从轻落吧。”老太太在一边求道。

“我杀人太多,该偿命了,而且,我也想阿玟了,大娘,我以后不能照顾您了,县太爷,我知dào

您很善良,你就时常去给老人家挑担水,弄点柴禾,她没个儿子,也怪可怜的。”冯二壮说。

“兄弟,你放心,我会替你代劳的。”波恩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67章 浣殇一曲为谁弹

边人沧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他的痛苦真是眼神无法遮住的,他不想给女儿增加精神负担,可是丧子之痛还是活生生地显示在脸上,波恩泰看到他们中一家是那么的幸福的时候,他狠狠地嫉妒过,可是现在,他们家终于破碎了,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相反,心中却还备受折磨。

夜晚,格外地静。

琴声从边承雪的房间里流了出来,琴音悠长,声声饱含血泪,此刻,它表达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女子的相思之情,而是带了颇多的无奈,波恩泰站在她的门口,抹了抹眼睛,湿湿的,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像浮萍一般,没有父母,即使边人沧待他视如己出,他却始终避免不了寄人篱下的感觉,而且,他觉得,边人沧对他的关爱,只是为了给自己赎罪,因为他曾经做错了一件事,一件他拿命都无法补偿的事情。

波恩泰犹疑了很久,最终还是将门打开了。

边承雪依然在弹她的琴,琴声很乱,听得出来,她是想要自己的心静下来,可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无法实现。

琴弦断了,绷到她的手指上,将她的手指割破了。

波恩泰快步上前,将她的手指放到自己口中咂了咂。

“你没事吧?”波恩泰问道,他很紧张边承雪,虽然这只是小伤,可他切实地感觉到心疼。

“没事。”边承雪冷冷的说,她的冷,不是对他的冷淡,而是自心底的冷漠。

“疼吗?”波恩泰实在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又继xù

问了一句。

“爱如死水,心如止水,我的疼,就像被刀割一样,虽然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可是,毕竟,复原了,这点疼算什么,算什么啊!”边承雪故作坚强,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承雪,我知dào

我对不起你,或许我们本来就该相识,那样,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受折磨,可是偏偏,一点都已经在冥冥中注定,我有我自己的使命,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放qì

了。”波恩泰想解释,可是却是越描越黑,无论怎么讲,都觉得是自己犯了错误。

“不怨你,我们订娃娃亲就很荒唐,不是吗,谁知dào

我们长大了会不会喜欢对方,若是不喜欢,那这一纸契约,岂不成了笑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深爱着对方,却要如此地虐心,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边承雪的情绪很激动,越是这样,波恩泰就越是揪心。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如果当初我不知dào

的话,或许我现在会很快乐,我想要的,我追求的,都能得到,可是,我知dào

了,就要抛开我的人生乐趣,为了另外的理想而奋斗,即使理想实现了,我的幸福也丢了。”波恩泰心中翻江倒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好深奥,我真的听不懂,不说了,既然你不想要,我何必非得把自己倒贴给你啊,帮我修修琴吧。”边承雪说。

波恩泰便行动起来,边承雪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但是很刻苦,小的时候,她练琴的时候,总是三天两头地把琴弦弄断,那时候又怕大人会骂她,便找波恩泰想办法,波恩泰悄悄地偷看了她老师修琴的方法,回来一展身手,在他的鼓励下,边承雪的琴也越弹越好,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他说要边承雪嫁给他,为他抚琴,抚一辈子的琴。

如今言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

边承雪累了,她安慰自己,波恩泰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不属于她边承雪,而她,却又属于自己的父亲,她要做一个好女儿,要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要快快乐乐的不让父亲担心。

“承雪,我要走了。”波恩泰说。

“你不是第一次说了,虽然你没走,但是我知dào

,既然你有过这个想法,就早晚都会走的,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bèi

。”边承雪说。

“什么准bèi

?”波恩泰问道。

“心理准bèi

。”边承雪的语气相当低平静。

波恩泰有点难受,他喜欢边承雪对他嘘寒问暖,对他百般关心,她如今的态度陡转,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又放心了,如果边承雪真的对他死心了,不见得是件坏事。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和她就没有什么瓜葛了,他不必为她担心,无须再挂念她,他们的婚约解除了,他只属于他自己。

天亮的时候,波恩泰收拾好了行李,他又来到了边承雪的门口。

“你不送送我?”波恩泰问道。

“既然要走了,你就走得干脆一点,不要老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惹我生气惹我伤心惹我难过!”边承雪像一头河东狮一样怒吼着。

波恩泰转过身去,一个人背着行囊离开了。

去哪?能去哪?他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银子,除了一条命,他什么都没有。

漫无目的地走出去了几百里,浑身湿透了,是汗,还是雨?头湿漉漉地沾在脑袋上,老天似乎也觉得他太命苦,哗啦啦地淌着眼泪。

波恩泰坐到了地上,浑身沾满了泥土,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了,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可是,他不知dào

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此时的边承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在屋子里弹琴,刚刚被琴弦绷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她将手指伸到了口里,不禁想起了刚才波恩泰为她咂血的情形。

“恩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使你这么做,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恩泰,恩泰~”边承雪呼喊着波恩泰的名字,可是此时,她已经不知dào

他身在何方。

“是你说的,你要我为你弹一辈子的琴,所以,我才会那么苦练,可是,现在,我已经弹奏得让你满yì

了,你却弃我而去,恩泰你好狠心,你走了,还留着这琴干什么?”边承雪说罢,便将琴举了起来。

第68章 山中惊现女尸体

正当边承雪准bèi

把琴摔了的时候,外面又有人击鼓鸣冤,于是她擦了擦泪痕,赶紧准bèi

着装,前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来何人,为何击鼓?”边承雪问道。

“我是水月楼的妈妈兰花呀,大人你不记得我了,你还去过我们那里呀。”这个女人四十岁上下,一身浓烈的脂粉气,她那个浓艳的妆容不但没为她增加美丽,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像个鬼。

“有事说事,没事退堂。”边承雪一听她这么说就来气了,心中也暗想哥哥呀,你找个好女人当老婆还不行,干嘛非要去烟花之地看那些见钱就跟的妓女,不过想到那些青楼女子,边承雪又生出一丝可怜,也许她们本不想在烟花之地浮沉,只是被生活所逼。

“别别,大人,有事,有事,我们水月楼的小花魁香云,那可是一个绝对的美娇娘,能唱能跳,长得又漂亮,很多达官贵人都想帮她赎身,让她给他们做妾,可是她都看不上,但是这次,她却答yīng

了富商唐又安。大家本来说好今天给钱赎身的,可是,一大早唐又安就跑来了,带着五万两银子来的,这是我们讲好的价,可是香云却不见了,他硬说是我给藏起来了,那我还想说是他藏起来了呢,这样他得到了人,省下了银子,还能再赚两万两。”兰花掰动着手指精打细算。

“这怎么又冒出个两万两?”边承雪问道。

“我们事先签过一份契约,要是我今天不交人,或是他今天不交钱,我们都要赔偿对方两万两的违约金。”兰花解释道。

边承雪叹道,这里的人可真是精通生意经啊。

“唐又安现在身在何方?”

“他一直说是我把香云藏起来了,等从他那里拿到了两万两,再把香云专卖给别人,我被他这么一激,不就来喊冤了,他在水月楼等香云,哎,你说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万一香云真的回去了,我不在,他还不得拉着她就跑啊,怎么会给我银子呢?”这个兰花妈妈一会儿哭一会笑,搞得这里乌烟瘴气的。

“陈威,你去水月坊把唐又安请来,快去快回。”边承雪吩咐道。

陈威绝对是个好使的手儿,动作敏捷行动迅速,不一会儿,就将唐又安带来了。

陈威个子不高,而且偏胖,长得很一般,那么多人追求香云,比他出众比他有钱的应该多很多吧,香云却偏偏看上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对啊,大人,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香云说唐又安要约她共进晚餐,他来接香云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不过,我一直没有看到她回来。”兰花说。

“没看到她回来?那你应该早注意到了,毕竟她身系你五万两银子的收费跟两万两银子的赔偿啊。”边承雪说。

“嗨,那点银子算什么啊,她心早就不在这了,空有个小花魁的名号,留着她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让她从良,我的心思放在了培养新红人上,你不知dào

啊,要是有了新的花魁,她几天就能给我赚个五万两,那才是我的宝库啊,再说了,昨天晚上,我还要在下面招呼客人,挺忙的,而且,水月楼还有个后门,我当时想,香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从后门走的,所以——”兰花解释道。

“兰妈妈你这么精打细算,恐怕打香云的主意也在你计划的范畴吧,你是不是将她专卖到了别的妓院,还是你把她藏到哪个地方了?”唐又安心急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还说是你把香云藏起来了,讹我的两万两银子呢!”唐又安也不服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边承雪将惊堂木一拍,两个人都吓得一哆嗦。

“行了,不要吵了,香云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这样争吵有意义吗,是不是应该先找找她?”边承雪厉声说道。

“是,是。”两个人都低着头说。

唐又安的眼神很焦急,边承雪想,他这种焦急,是因为为香云失踪而担心,还是因为被查出什么?

正当他们开始盘点香云可能去的地方的时候,有个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不,不好,有,有人死了。”这个是樵夫陈大力,他口吃的症状很重,很多人都学他,有一次边承雪穿着官服出去的时候,看到几个买柴火的人故yì

奚落他,便告诫那些人,谁要是再敢学他,就将他们抓来问罪,陈大力一直很感激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总算有正眼看他的人了。

“谁死了,男的女的?”唐又安赶忙问道,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心头。

“女,女的。”陈大力说。

边承雪赶忙让他带路,一行人一起到了山下的树林里,这里景致的确很美,有青山,有树林,树林跟山脚之间还有一条小河,虽然河上的小桥有些简陋,但在此处,却有种别样的韵味,而且,这里应该是情哥哥情妹妹约会的好去处。

他们继xù

往前走,果然,在树林中杂草比较茂盛的地方,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躺在那里,乌遮面,在离她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边承雪就觉得头皮有点胀,每次靠近死人的时候,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香云,香云!”唐又安赶忙跑过去,当他将香云抱起的时候,现她已经没了气息,他张着口,仰头朝天,眼睛紧紧地闭着,却哭不出一点声音。

兰花看到香云的尸体,吓得后退了两步,将扯在手里的丝巾放到嘴上,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也忘不了要做出一些媚态。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因为她就要被赎身了,不能再任你呼来唤去给你挣银子,你就残忍地将她杀了,对不对?”唐又安看着兰花,她的眼神虽然胆怯,却底气十足。

“你说是我干的,那我还说是你干的呢,昨天晚上她可是跟你走了,然后一夜未归啊,你自己说吧,是你的嫌疑大还是我的嫌疑大?”兰花手帕一甩,很不服气地说。

“行了,别炒了,先让仵作验尸,案子查清之前,你们都摆脱不了嫌疑,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该好好地配合我办案。”边承雪说。

第69章 谁家欢喜谁家愁

边人沧拿出工具开始验尸。

“这里有血迹。”陈威说,那血迹离尸体大约有三米多远,那里草长得很矮。

边承雪检验了香云的身体,又看了看血迹所在的位置与地下草的形态,已经看出了端倪。

“兰花。”边人沧叫道。

“哎~”兰花的一声答yīng

实在叫人腻味。

“这个香云在水月楼做什么?”边人沧问道。

“她是歌妓,从来不接客,要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人争着抢着来赎身啊。”兰花说。

“那就对了,昨天晚上,她还是处子之身,但是,也就是在昨夜,她第一次跟人生了关系,留下了这点血迹。”边人沧说。

“那这个人肯定是唐又安,姓唐的,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抵赖,你休想嫁祸到我身上。”香云并没有多大的悲哀,只是因为自己的嫌疑将要被洗脱而庆幸。

“案情还没有查清,不要妄加判断。”边人沧说,香云赶忙一副很服气的样子闭了嘴,她看到边人沧虽然老点,但是应该是很疼人的那种,她在风月场上呆够了,也想找个人嫁了,边人沧是个很好的人选,但是,她心中还是觉得自己讲得有道理,于是过了一小会儿又忍不住开口了。

“不是唐又安,那还能是谁,他有妻子,对香云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早就看出他对香云不是真心,还几次劝过香云,要他别人这个男人走,来到这里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可香云人家就是不听,别人出再高的银两,她也只肯跟唐又安,真不知dào

造了哪门子孽,这不,想嫁的人没跟成,反倒惹上了杀身之祸,唐又安既然得到了人,再将她杀了,省下了几万两的银子,还能额外再赚两万两,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兰花振振有辞。

“干嘛老想着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我看是你心虚了,你不会亲手杀她,可是,你可以买凶杀人啊。”唐又安说。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我要是杀了她,早晚会被人现,我会入大牢,还会被砍头,我干嘛那么傻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还没享shòu

够呢,老娘有的是招牌,有的是钱,好日子长着呢!”兰花的嘴巴一闲下来就不舒服。

“那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也有很多钱,死了就没法花了,干嘛要去杀人犯法呢!”唐又安也不甘示弱。

“二位,能不能先休息一会儿,容老夫继xù

汇报。”边人沧说。

“好,好,您都话了,我又怎么会不从?”兰花满脸堆笑。

“兰花是在这个位置被人强奸的,也就是这片血迹所在的位置,你看这些草的痕迹,就知dào

她有过强烈的挣扎,至于她的死,是因为被人扼住喉咙窒息而死,之后又移尸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边人沧说。

他们将香云的尸体带回了衙门,然后留下兰花跟唐又安问话。

他们两个人都跪在大堂上,低着头,唐又安低着头,是因为哀伤,兰花低着头,是因为紧张,她的眼神一直东张西望,可是,这并不是心虚所致。

边承雪站在唐又安的身边走来走去,她觉得他的眼泪,他的神情都是自真情,但她又告诫自己,不要太感性了,也许,他是在刻意表演呢!

“唐又安,既然你很在乎香云,那就应该很关心她的安全,当日,你跟她约会完之后,为什么没有送她回去,难道你就没想到她会出意wài

吗?”边承雪问道。

“哈,哈。”唐又安苦笑,或说,是笑着哭,他心中无比自责,“是啊,我们不是第一次约会了,每次我都送她回去,这次,她说,明天她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新郎新娘前夜不该见面的,我们一起吃晚饭,又到了这里说了会儿话就分手了,那时候天还未黑,我根本不会想到——”

“兰花,我记得你曾经告sù

我,香云是在天黑之后出去的啊,莫非她那个时候要去见的,还另有其人?不过那就怪了,如果香云真的已经出去过一次了的话,她可以直接再去跟另一个人约会的,没必要回来啊。”边承雪疑惑道。

兰花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

“妖妇,你笑什么笑!”想到香云的死,唐又安很伤心,如今看到兰花还在笑,不禁气恼起来。

“大人啊,您忘了,我们水月楼的特色是,白天黑夜都是厚厚的窗帘遮着,里面挂上灯笼,点着蜡烛,当时香云说要去吃晚餐,我自然以为是晚上了。”兰花解释道。

“对,我作证。”唐又安说。

此时这两个人又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好,你们两个人都回去吧,这个案子我会展开进一步的调查。”边承雪说。

“就这样放他走了?”兰花跟唐又安同时指着对方说道。

在场的人都笑了。

边承雪想,也许作案的根本不是这两个人,可能是个过路的,对香云见色起意,也有可能是个阴谋,如果是阴谋,那又会跟谁扯上关系呢?

这时候,边承雪想起了兰花的话,她说唐又安在家里有老婆,他对香云不过是逢场作戏,莫非,这事会跟他老婆有关?

于是边承雪便一个人去了唐又安的家里,她的老婆杨合欢是个很体面的女子,长得漂亮,又干练,真搞不懂,家有贤妻,为什么唐又安还要去风月场上沾花惹草,现在倒好,拈花不成,反惹了一身的臊气。

“你知dào

唐又安要纳妾的事?”边承雪问道。

“知dào

。”杨合欢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丈夫要娶别的女人而窝火。

“那你持什么态度?”

“我当然支持了,男人老是面对个女人,会厌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感情曾经很好,后来却冷淡了的原因,也是他为什么会去找香云的原因,如果有一天他看香云觉得厌倦了,再看我就会觉得新鲜了,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他有这个想法了,即使你在行动上约束了他,他的心也不会留在你这里的。”杨合欢解释道。

第70章 天上掉下泰哥哥

边承雪觉得这个女人没什么不对劲的,她有种寒梅傲雪的气质,更有种看破红尘的达观。

然而,当她往回走的时候,却总觉得不对劲,感觉背后似乎有人跟着他,可是她一回头,却未曾看到任何人。

路上,边承雪经过那个小树林旁边,忽然有个人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往后拖,边承雪一介女流,虽然智慧过人,可是功夫不够,当别人制住她的要害,她根本无从逃脱。

“难道我今天就要命断小树林,命断竹翘县,可是,我死了,爹怎么办,恩泰,你又在哪里,你说过,练武是为了保护我,可是,当你练成一身武艺的时候,却有弃我而去,你好狠毒。哥哥,也许我就要见到哥哥了,我就可以知dào

到底是谁杀了哥哥,可是……”边承雪没有挣扎,她绝望,或许是因内心最底处的悲伤作祟,让她没有了求生的意念吧。

忽然,后面的人倒在了地上。

“谁袭击我?”这个人喊道,但是他反应机警,很快就爬起来跑了。

边承雪转过身来,却现救她的人,正是波恩泰。

“恩泰哥,你去哪了,你知dào

吗,你走了之后,我心里一直空荡荡的,你知dào

我有多么难过吗?”边承雪伏在波恩泰的肩上,眼泪刷刷的流出来,在爹面前,她不哭,她把眼泪咽下肚里,看似坚强的她,其实却是那么的脆弱。

“承雪,是我不好,差点害了你,我想过离开竹翘县,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便悄悄地留了下来,再往前走走,那里有间小茅屋,你就是我住的地方。”波恩泰说。

“刚才那个人呢?”边承雪问道。

“跑了。”

“唉,如果抓住他就好了,他可能跟一个案子有关,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边承雪说。

“难怪他要杀你,是怕你查出案子的实情,还好,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们一定能查出来,等回去我给你把他的像画出来,我们按图索骥,相信很快会找到他的。”波恩泰说。

两个人到了衙门,边承雪兴奋地在跑到后院。

“爹,恩泰回来了。”边承雪说。

并有听到应答,他们两个人便推门而入,现边人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爹,你怎么了,恩泰回来了。”边承雪坐到床边,波恩泰也伸过脑袋来看他。

“伯父,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波恩泰问道。

边人沧笑了笑,说:“我的大限即将到了,恐怕撑不了几天了,我并不贪恋红尘,可是,我放心不下承雪啊。”

“伯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波恩泰说。

“你是说,你肯娶她了?”边人沧变得很激动。

波恩泰却又迟疑了,他想过要照顾边承雪,却不再想跟她成亲的事情。

此时的边承雪,似乎对成亲只是,只有期待,却没有了盼望,她觉得太渺茫了,波恩泰心中一定有事情,却不肯跟她说。

“爹,我去叫大夫来给你诊诊吧。”边承雪说。

“不必了,哀莫大于心死,我没有求生的,再好的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要你开心,爹就开心了,爹想睡会儿,你们先下去吧。”边人沧说。

“爹!”边承雪有些担心,生怕父亲会睡下之后,就再也不起来了,其实她早就隐隐的感激到,今年流年不利,还不知dào

还要生多少事情。

“去吧!”边人沧打了个手势。

边承雪将被子给他盖了盖,然后跟波恩泰一起出了门。

波恩泰轻轻地将门关上,然后跟边承雪说:“不如我先去给你把刚才那个人的样貌画下来,免得过会儿把他的模样忘掉了。”

“好的。”边承雪答yīng

着,跟波恩泰共事,她总会感激很愉快。

波恩泰拿起纸张跟毛笔,坐在桌子上,十分用心地画着,边承雪在一边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当波恩泰收笔的时候,他放下毛笔,认真地端详着这幅画,一抬头看到了边承雪,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自己的茅草屋,而是衙门,他再看这副画的时候,只见上面的人,竟然画成了边承雪。

“呵呵,我在正式画那个之前,先给你画幅像,看看,我的绘画水平有没有长进?”波恩泰两句话就想掩盖自己的日夜相思之情,但是,这自内心的感情所致,又怎么会瞒得过边承雪的眼睛,她嘴上不说,心中却是相当的高兴。

波恩泰又重新画了一副男子的画像,边承雪看了看,这个男子长相俊朗,气度不凡,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承雪,听你说完这个案情,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个惯犯,专等独自行走在树林旁的女子,意图不轨?”波恩泰说。

边承雪想,他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那个男子就住在那附近,不如先探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他们秘密调查了这里的住户,并没有看到如此长相的男子。

“恩泰,你会不会把那人的模样记错了?”边承雪问道。

“不会,我很肯定,他确实长得这样,难道他戴着人皮面具,也不对,制造人皮面具的技术似乎很不简单,这种小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想得出来这样的主意,而且,他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应该不会有这么周全的防范。”波恩泰说。

两个二年再度陷入了迷惑之中。

“恩泰,我记起来了,我们还漏了一处地方,那就是唐又安家,唐家家世显赫,下人众多,说不定,这个人就潜伏在他们家里,而且,当日,我是从唐家出来后被那个人跟上的,其实我一出唐家的门,就觉得有人跟踪我,只是他隐蔽得太好,我没有现。”边承雪回忆道。

“这么说,极有可能是唐又安自己在作怪?”波恩泰问道。

“不排除这个嫌疑,但是,我觉得她的妻子也很可疑,我去她家的时候,她太镇静了,镇静得让我吃惊,而且,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虽然她说不在乎唐又安纳妾的事情,可是,我总觉得,她不在乎这个,却会在乎另一件事情。”边承雪说。

第71章 突然死去的父亲

波恩泰跟边承雪决定再次去唐又安家查看一下,可是,边承雪如果去了第二次,杨合欢那个精明的女人一定会起疑心,而波恩泰,他先前随从边承雪办过案,很容易被认出来,可另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跟合适的理由,两个人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对策。

边承雪一个人回了衙门,进了父亲的房间,她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将至的气息,但是,她却一直在骗自己,不会的,不会的,父亲还年轻。

边承雪请来了本地医术最高的大夫高顺德,他十分认真地给边人沧把脉,然后一个劲地摇头。

“高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了。”边承雪跪在地上,十分诚恳地看着她。

“谁都知dào

如今竹翘县的县令不似往昔的那些酒囊饭袋,确实为我们除暴安良,做了不少好事,我当然也愿意为你尽绵薄之力,可惜,老身能耐有限,如今爱莫能助啊。”高顺德感叹道。

“高大夫,您是这里最好的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边承雪一边说着一边摘掉了官,长长的头飘了下来。

“啊?你竟然是个女娃?”高顺德感叹道。

“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跟父亲和哥哥相依为命,可是,哥哥来到竹翘县之后,就被奸人暗害,我想替哥哥报仇,所以才会留下了,也不想让竹翘县秩序大乱,人心惶惶,才会假冒哥哥,如今,就连我唯一的亲人爹爹也性命堪忧,高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吧,就算让我为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边承雪哀求道。

“啊,原来如此,唉,难得你有如此心肠,你若是昏庸,上次一定不会把屠医案查得如此明澈,而我,恐怕今日也难得完全,如此说来,你竟是我的恩人,我自当好好报答,可是令尊的病,唉,我只有最后一个方法,却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且,即使有效,也只是让他能多活几日。”高顺德说。

“没关系,多活一天是一天,如果爹爹就这么离开我,我真的成了一根什么都没有的野草了,老大夫,您就给试试吧。”

高顺德给边人沧开了药单,还亲自给煎好了,然而,当边承雪拿给父亲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肯喝。

“拿了吧,我不喝。”边人沧说。

“不喝怎么行呢,喝了药身体就好了。”边承雪说。

“承雪,你就别骗我了,我心已经死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边人沧的眼中带着无尽的绝望。

“爹,你瞎说什么啊,别说这些丧气的话。”

“不,爹说得是实话,爹心里一直对一件事情负疚,如果不是爹爹当年验尸出了疏忽,恩泰的父亲就不会死了,恩泰的母亲也不会抛下他自杀,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或许还不懂得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收留了他,毕竟,他的父亲跟我是至交,而我,又对不起他们一家,我对恩泰,比对你,对你哥哥都要好,可他,却始终摆脱不了寄人篱下的想法。”边人沧说。

“爹,你别乱想了,其实恩泰很懂事,他是怕我跟哥哥觉得不公平,所以才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边承雪说。

“不,你错了,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自从他拒绝跟你成亲之后,我就明白了,当年他父亲的死,死亡的原因他一定知dào

,他一直耿耿于怀,毕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多少次想一刀杀死我,甚至杀死我们全家,可是,他下不了手,毕竟,是我一手把他养大的,也算是赎了一半的罪,而你,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比我还要痛苦,而我每每看到他痛苦,就自责得要命,还是让我死了吧,我活着,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边人沧说。

“爹,不要啊,娘走了,哥哥也走了,要是你再离开我,那承雪不就成了孤儿了,不要啊。”边承雪劝慰道。

然而,边人沧一直在摇头,老泪纵横。

“爹,我要找出杀哥哥的真凶,为哥哥报仇。”边承雪说,她希望给父亲一丝生存的动力。

“你哥哥,你哥哥……”边人沧说到这里,胸口憋了一股气,却怎么也上来,终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爹!”边承雪大哭起来,陈威听到她的哭声,赶紧过来了。

失望,绝望,边承雪痛彻心扉,小六子去给波恩泰报丧,此时的波恩泰,仇人已死,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当他看到哭成了泪人儿的边承雪时,心中一阵阵地绞痛。

边承雪跪在坟前,波恩泰跪在她的旁边。

边承雪猛地转过脸来,对这波恩泰说:“不想跪就别跪!”

波恩泰被他这突出起来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但是,他的确很给她面子,真的站起来走了,在外人看来,一定是这对小冤家之间有了什么过节,而他们两个人的内心,却复杂得要命,真是五味杂陈。

回了衙门,边承雪望着天,这里的天,这么蓝,就连那白白的云朵,都像一个个欢乐的孩子。母亲和父亲,牵着孩子的手,在郊野游玩,还有的云朵,像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一起在美丽的山林漫步。

她心中的伤也越地隐隐作痛,她一直在告sù

自己,哥哥不是波恩泰杀的,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波恩泰,而父亲的死,也让他觉得奇怪,前些日子还生龙活虎,可这些天,却病得一塌糊涂。

“莫非父亲的死也跟恩泰有关?”边承雪想。

办案,讲求的是证据,可是,自己上哪去找波恩泰的把柄,先前她想查哥哥的案子,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线索,如今,又出了香云的案子,她想,做事情要有头有尾,从高顺德的话里,她知dào

,这里的人民对她十分地爱戴,她绝对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一定要查出真凶,免得他再害别人,至于哥哥的死,还要继xù

暗查。

第72章 真真假假迷魂术

在边承雪最无助的时候,陈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跟边承雪,波恩泰一起长大的,可是,只要有波恩泰在,他永远只会是一个配角,他也喜欢边承雪,但是,他知dào

,边承雪的心中,不会再有第二个男子了。

看到如今边承雪如此的难过,如此地焦头烂额,他十分地心疼。

陈威终于想出了一计,便去找边承雪,希望此计可行,能为她解决心中所急。

“承雪,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把香云的死嫁祸给唐又安?”陈威说。

“这怎么行呢,香云的仇不但报不了,还要让无辜的人送命,我们就算落个没本事的罪名,也不能乱判案子啊。”边承雪立kè

严词拒绝。

“当然,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随便抓个人了结这个案子,承雪,你想啊,既然你说跟踪你的人是从唐家跟出来的,我们有理由怀疑唐又安,可是万一凶手不是他,那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所以,我们可以以这个借口将他抓来,顺便看看那个跟踪你的人是不是藏匿在唐家。”陈威解释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想,这个人这么鲁莽地跟踪我,想杀我,也可能会在唐又安被抓走之后,很快就浮出水面,而我们直接去唐家搜查的话,他可能早已经逃离,我们还会打草惊蛇。”边承雪拍案赞叹道。虽然她家里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把那份难过先收了起来,硬逼着自己振奋起精神来查案。

两个人筹划好了之后,就带着官兵去了唐家。

“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抓我,我没有杀人啊,不是我干的,为什么,什么世道啊!”唐又安在几番挣扎无效后,便痛哭起来,跪倒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边承雪心中也暗暗感叹,唐又安真是一号至情至性的人物,难怪香云多少达官贵人都不嫁,只愿意嫁给这个财富中等的他。

杨合欢跪在地上,拿着丝帕给唐又安擦拭眼泪。

“老爷,他们一定是还没查清楚,等查清楚了,一定会让你回来的。”杨合欢一边说着,又将脸转向边承雪,“大人,我相公一向勤俭持家,心地善良,虽然他有点家产,可这并不是不义之财,论心地善良,他是个好人,希望你能继xù

查查,一定不能冤枉好人啊。”

“是吗?你是他的夫人,当然会替他说话了,只可惜啊,本官不信,上次我从你家出去,就被人跟踪,还差点被人杀死,若不是我当日没看清楚他的容貌,否则一定会将他抓回去碎尸万段,不过至于你这位肥猪相公吗,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指使的,我唯有将他抓回去问个清楚喽。”边承雪头也不回,让官兵们把满心愤恨地唐又安抓走了。

“相公!”杨合欢追到大门口就被官兵拦住了,她跪到了地上,满脸的绝望,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很多村里跟来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掉眼泪,他们通常以为,有钱人家的生活,就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东西,原来他们也有常人的悲欢离合与坎坷。

到了衙门,边承雪并没有将唐又安押到大堂上审问,而是直接将他押到了大牢,他在狱中甚是绝望,想不到他一辈子没干过什么事情,今天却要屈死在狱中,他很想一头撞在墙上,以死明志,就当他准bèi

行动的时候,边承雪来了。

“你若是现在死了,那别人只会以为,你是畏罪自杀,不但无法证明你的清白,而且真zhèng

的凶手还会逍遥法外,自在的生活,你甘心吗?”边承雪问道。

“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就是被你毁的,如今你还有脸来说这些话,是想奚落我吧?”唐又安怒视着边承雪,他从小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嫁祸,被人冤枉,而这次,他被冤枉,牵扯到的还是人命。

“唐老爷少安毋躁,为了查出杀害香云的凶手,只好委屈你先在牢里住几天,你对香云一往情深,该不会不配合吧?”边承雪问道。

“什么?原来你并未——”唐又安心中激动,虽然暂时掂量不出这话是真是假,可是,想想新任县令来了之后,确实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何不相信他一次。

边承雪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出来,唐又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晚上,边承雪熄灭蜡烛,准bèi

睡觉,也许今天,她可以睡个好觉了,她看开了许多,父亲活着,受到良心的谴责,心中无比痛苦,如今,他解脱了,他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开始他新的生活。

忽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将手中的大刀斩向边承雪,他的大刀却立kè

被一块石头弹开了。

陈威跳了进来,打斗过后,黑影的刀从手中掉出,陈威将他制服在地上。

边承雪掌上了灯,现这个人并不是波恩泰当日所画的人,也就说,他根本不是跟踪她的那个人。

“你三番两次行刺我,到底是何居心?”边承雪问道。

“你这狗官,看来你还真是很不得民心啊,居然这么多人行刺你,不过可惜,大家谁都没有成功,让你还能苟活在世上,我大丈夫顶天立地,输就输了,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影说。

“痛快,但是,你总该跟我说明白你杀我的理由啊。”边承雪说。

“好,那我就告sù

你,本人叫张升,是唐老爷的家丁,唐老爷有恩与我,当日我家逢不幸,是他收留了我,现在唐老爷有难,我自当尽lì

报答!”黑影说。

“是吗?只怕你是唐夫人派来的探子吧,若是你有胆量,就跟随一起去见唐又安。”边承雪说。

经过唐又安证实,张升的确对他忠心耿耿,边承雪问:“当时跟踪我的人是你吗?”

“绝对不是!”张升说。

“你对唐家的人都很熟悉,若是我给你看了那个人的画像,你应该能够认得出。”边承雪说。

第73章 终于死在法场上

“大人的言外之意,是有人要加害于老爷?”张升问道。

“这个我不管,但是,我告sù

你,要是你不能帮我抓到行刺我的人,我就会拿你们的老爷问罪,但是,只有一天的时间。”边承雪说。

“一天?太少了吧!”

“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既然你一直在唐家,那你就应该知dào

此人,找到他应该不难,你不是一心想报答唐又安吗,那就好好表现啊。”边承雪说。

“哼,遇上你这样的狗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不得提前对老爷用刑。”张升恳求道。

“你对本官如此无礼,我对他用刑也算是他代你受过,要怪,也得怪你自己啊。”边承雪说。

边承雪命人拿来了波恩泰所画的那张图,张升看了看,吃惊道:“表少爷?他会跟踪你?”

张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来,而边承雪,却对这个细微的情节看得很清楚,他觉得可能此地不有些话他不方便说。

“是啊,就是这个奸人,你若是能帮我找到他,我不但会放了你家老爷,还会记你一功。”边承雪说。

“可是表少爷并非住在唐家,他好像是十里之外的白河村的。”张升说,他这么说的目的,并不是推辞,而是希望边承雪能够再宽限几天。

“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若真的是对唐老爷有心,宁愿不睡觉,你也会赶去的。”边承雪说。

张升狠狠地点了点头:“行,算你狠,不过你一天的时间实在太过分,万一表少爷不在家,那岂不是——”

“少废话,快去!”边承雪一脸昏庸的样子。

张升走出门去,他想,十里之遥,其实并不算远,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向白河村走去,然而,他并不顺利,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也没有找到表少爷的踪影,然而这一天之内,竹翘县城内便出了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边承雪终究还是将唐又安斩了,张升没有想到,边承雪居然如此不近人情,栽赃陷害,他跟一个在衙门里当差的哥们儿打听到,原来边承雪在父亲去世后性情大变,根本不会像以前那样将正义放在心里,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

张升回到唐家,两个门童告sù

他,那天,他们打算去给老爷收尸,当时,老爷黑衣加身,套着头套,据说边大人说,在这里办了几个案子后,刽子手老是梦到鬼,于是让唐又安蒙着眼睛,让他看不到是谁下的手。

当唐又安身分离的时候,边承雪又下令:“将他的尸体抛入水牢,我要让他的尸体腐烂在水里,要让无数的老鼠来咬他,让他死都不得安宁!这就是得罪本县的后果,你们要引以为戒,就算是一只猫,也有威的时候!”

边承雪说完就转身离去。

而当刽子手挥刀将唐又安的人头斩落的时候,她的夫人就在人群的最前面,被压抑们拦着,她哭得昏天暗地,在场的人都抹起了眼泪,心中虽然恨边承雪心狠毒辣,却是敢怒不敢言。

看到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丈夫落得如此下场,她当场昏了下去,准bèi

收尸的门童将她带了回去。

唐家处处挂白,张升看到这场面,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要去找边承雪算账,哪怕是把性命送上,他也在所不惜。

边承雪打掉了所有人,自己坐在衙门的大堂里,张升拿着刀直奔边承雪。

“你想不想见唐又安?”边承雪问道。

“你让我去水牢,见那看了只会让人痛心的尸体?你真是蛇蝎心肠,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让他死不瞑目,你这样的狗官,活着只会害人,我杀了你!”张升愤nù

地说。

边承雪摘掉官帽,一袭长飘落下来。

“我本就不是什么县令,你们的县令已经死了。”

“你这个女魔头,你把我们的好县令杀了,然后借他之名害人?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你真是个莽夫,你怎么不想想,我跟你们的县令长这么像,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我是莽夫,那你是什么,你杀人不眨眼,是一大祸害!”张升很不服气地说。

“那你想不想见个活生生的唐又安?”边承雪问道。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我已经被你耍过一次了,你还想故技重施?”张升将脑袋一仰,虽然他觉得不大可能,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因为边承雪的确长得很像那个县令,而且,他打心底不希望唐又安死。

“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秘密的地方。”边承雪说完就往外走。

张升将刀拎在手里,心想,这个小丫头如果想耍什么花招,他要是见不到唐老爷的人,那就一刀解决了她,替唐老爷报仇。

唐又安跟在边承雪的背后,满嘴抱怨:“你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老是拐弯,拐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带着我一直在兜圈子?”

“想见到唐又安的话,就不要跟我废话。”边承雪说。

终于到了地牢,张升看到,原来唐又安没死,而且,他不但没穿囚服,而且还在喝酒。

“老爷别喝!”张升赶忙劝阻道。

“为什么?”

“我怕酒里有毒。”张升说。

“呵呵,张升啊,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人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边大人还有下毒的必要吗,他要是想杀我,今天上午我早已经人头落地了。”唐又安呵呵笑道,他自己都没想到,在狱中的日子,竟然是他好长时间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那今天上午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回唐家,明明看到大家都在披麻戴孝的啊?”张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人是个死刑犯,正好他死期已到,我想,何不借此机会,引出唐家真zhèng

在背后作祟的人,他要是有意加害唐老爷,必定会在确定唐老爷已死之后,有所举动,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将他捉住,岂不快哉!”边承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高见!我知dào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协助大人查出,那个表少爷到底在唐家饰演了个什么角色。”张升说。

第74章 抓到两个嫌疑人

“表妹,终于除掉了那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让你跟了他这个半老头,真是委屈你了。”表少爷徐定坤说。

“那还不都怪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什么本事,我只能委屈自己了,可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半路上又杀了出来,想不理你吧,又不舍得,想理你吧,又怕东窗事,咱们一不做二不休除掉那个老头子才是上上之策啊。”杨合欢说,她貌若仙子,心肠却不是一般的狠毒。

“是啊是啊,还是表妹厉害。”徐定坤恭维道。

“你可给我放老实了,别想着拿我的钱再去养别的女人,我可掌握着你的罪证。”杨合欢说。

“罪证?别开玩笑了,我有什么罪啊,这完全是那个县令昏庸,误判了,歪打正着罢了。”徐定坤仰头笑道,杨合欢冷冷地看着他,可是他笑着笑着却突然停下了,然后看着杨合欢,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此刻才明白,杨合欢是个危险人物,并不只是对于她的丈夫来说是这样,而是包括任何人,包括他徐定坤。

“我说表妹,既然那个姓唐的已经死了,咱们现在光明正大的过咱们的神仙般的日子,好不好?”徐定坤那猥琐的样子让杨合欢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她恨自己遇人不淑,也恨自己看走了眼。

“不好,你就不怕被姓唐的鬼魂缠上?”杨合欢说。

“哎呀,表妹,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也是等不及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徐定坤说着就往杨合欢身上蹭。

“闪开!”杨合欢大叫一声,只一声,唐家这个院子里上上下下不知dào

有多少人能听到。

但是徐定坤还是强压住怒火,说:“表妹,姓唐的死了,你心里乱了?乱什么啊,要不是你的责任,再说,你还有我呢!”

杨合欢坐在椅子上,她恨徐定坤,她不想再看到他这张可恶的面孔,不想再听到他这呱噪的声音。

“我现在心情不好,可能会乱脾气,你还是避开的好。”杨合欢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是想打徐定坤走。

徐定坤心里想,想打我走,没那么容易,恐怕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带上家中的银子,不知dào

要逃奔到什么地方吧,唐又安的死了,谁的功劳最大,这是很明显的,他应该财色兼收。

而此时最最忍受不了的,是张升,他就在隔壁,这个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而且老爷死后,格外的静,想偷听别人说话再容易不过,以往,他总觉得表少爷是个好人,对下人都那般客气,而且他看起来像个风雅儒士,谦谦君子,当日边承雪拿着画像给他看,让他去找表少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衙门的人故弄玄虚。

“你们这对狗男女,老爷对你们哪里差了,你们竟然暗算他,我一定要剥了你们的皮,吃了你们的肉,为老爷出口气。”张升一向是个莽夫,可是今天,他忍住了,他要让老爷看到,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虽然唐夫人跟表少爷一直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唐夫人整日一副悲伤的样子,表少爷也是难过的表情,可是,张升觉得,他们都太善于伪装了,那两个人还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张升就已经把他们那天晚上的话告sù

边承雪了。

一日,夜半,边承雪居然登门拜访,杨合欢吓了一跳,将她让进屋子里之后,边大闹起来:“你这个狗官,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爷,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杨合欢一边说着就开始推边承雪。

“行了,你不必装了,你要是真的这么恨我,就不会让我进门了。”边承雪说。

“唐夫人你相貌美艳惊人,怎么会甘心嫁给这么个糟老头啊,我就做你感情路上的清道夫,将那老头给宰了,不如咱们两个~”边承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杨合欢的脸。

杨合欢竟然半推半就地问道:“大人好像并没有我家相公杀人的证据啊,为什么这么快把他杀了,让我还要守半生的寡。”

“当日从娘子家里出来,就对娘子念念不忘,反正他也变心了,喜欢上那个叫什么香云的歌妓,既然香云死了,让他们去阴曹地府做对鸳鸯也未尝不可啊,况且,我再光明正大娶你,也说得过去啊。”边承雪说。

“大人您就别拿小女子儿戏了,您怎么会看上我啊。”杨合欢说。

“我还真就看上你了,你貌若天仙,比那个叫香云的强了千百倍,我若是个男人,还是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只可惜,我是女儿身,更可惜的是,你生得如此美貌,却是如此毒辣的心肠。”边承雪说。

而杨合欢,此刻脸色未变,她觉得自己底气很足,丈夫的死,跟自己无关,完全是县令自己的事。

“来人哪,将杨合欢,徐定坤拿下!”边承雪大喊一声,一行官兵边进来唐家院子,此时的徐定坤还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进屋,居然大喊抓小偷。

到了衙门大堂,边承雪连夜审案,此时,唐家的人已经接到通知,前来听审。

边承雪问道:“杨合欢,徐定坤,你们可之罪?”

“小民不知。”徐定坤说。

“来人哪,大刑伺候。”边承雪下令道。

“别别,你看我生得细皮嫩肉,我可受不了这个,要是老爷您有罪证,您就直说吧。”徐定坤说。

“好你个徐定坤,别以为你能逞口舌之强,就可以逃避得了罪责,我问你,你跟杨合欢是不是有奸情?”

“唐夫人美若天仙,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动心吧,我就不相信,那县太爷就没有想入非非。”徐定坤如此说话,引得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音。

“在唐又安娶香云的前夜,是你在跟踪他吧,你本打算杀了他,可是,当你看到香云的美时,却欲罢不能,于是没有对唐又安下手,而是等他走后,将香云凌辱后杀死?对吗?”边承雪问道。

“哼,就算是我杀的,你有证据吗?”徐定坤将脑袋一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杨合欢,你没有杀人,罪不至死,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话,我会从轻落。”边承雪说。

第75章 斯文败类无赖状

“若是我说了,你真的能放我一条生路?”杨合欢问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吧。”边承雪说。

“好,我说。”杨合欢说。

“你这个贱女人,有什么好说的,是这个狗官在逗你玩,我们没罪,交代什么啊?”徐定坤已经开始抓狂了。

“你骂我?”杨合欢冷冷地看着他,她的冷漠,让边承雪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似乎是从心底透露到眼神中的绝望。

“我——”徐定坤接着又无语了,他倒是希望此时自己能淡定一点,别惹恼了杨合欢,不然她说出他们两个人共同的计划的时候,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然而杨合欢早就对他失望至极了,于是斜睨了他一眼,说道:“香云的死是个意wài

,对我来说是个意wài

,可是,对徐定坤来说恐怕是个意wài

的收获吧。”

徐定坤看着杨合欢平静却又毒辣的眼神,说:“你想诬赖我?”

“何谈诬赖?你若是底气足,又怎么会害pà

?”

“那你就说啊,你竟然相信这个狗官,等你后悔的时候可就来不及了,你供出了我,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徐定坤威胁道。

“我做错了事,该受到责罚,但是我也不能便宜了你。”杨合欢说。

“你这个贱人,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徐定坤见事不妙,便扑向杨合欢,陈威赶紧将他拉开制服在地上了。

“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杨合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喂喂,是你自己遇人不淑,可别把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陈威打岔道。

杨合欢似乎并没有听到,而是接着讲她的故事:“最初,我嫁给唐又安的时候,他对我十分的好,我感觉自己能嫁这般如意郎君,实属三生有幸,我珍惜这段缘分,于是一心一意地侍奉他,没想到,他竟然那般朝三暮四,在我们成亲不到三个月,他就在外面拈花惹草,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誓言,他说过,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再碰第二个女人。”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啊。”边承雪说。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竟然什么人都勾搭,连寡妇都勾搭上了,我一忍再忍,如果他还顾这个家,在外面风流点也没什么,可是,他竟然把大把大把的银子都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而且时常几天不回家,你说,我能开心得了吗。”杨合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着苦。

“是啊,你年纪轻轻,嫁个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人,本身就可能有点委屈了,而你貌若天仙,他却在外面胡作非为,不伤心才怪,除非你是看上他的钱才嫁给他的。”边承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他到我家提亲,父母许婚的。”杨合欢解释道。

“那后来是你让徐定坤杀的香云吗?”边承雪问道。

“不是,但是当时确实有个可怕的计划,我跟唐又安成亲四年了,从第二年开始,他就很好呆在家里,而我的表哥却经常来,他对我表示了爱慕之意,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当我感情枯竭的时候,是他重燃了我的希望。”杨合欢说,此时跪在地上嘴角破了的徐定坤看了她一眼,那感觉,似乎很复杂。

“你跟他表面是表兄妹,暗地里却是有情人,对吗?”边承雪问。

“我一直很谨慎,并没有跟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却把一颗心给了他,这次,唐又安说要纳小,我早就听说过,那个香云是什么水月楼的一号花魁,我知dào

,她来到这个家里之后,我就不会有什么帝位了,自古以来,不管是皇宫大内,还是深宅大院,再漂亮的女人,都是在失宠之后,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只有过苦日子,我已经守了三年的活寡,我不能再让一个小丫头凌驾在我的头上,所以,我起了杀心!”杨合欢说,她的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她恨唐又安,恨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大院里,更恨的是,表哥居然背叛了她。

“你不是说,香云的死是个意wài

吗?”边承雪疑惑了。

“你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我的目标不是香云,那个时候,表哥油嘴滑舌,我居然听信了他的鬼话,想着能够跟他远走高飞,杀香云算什么,天下女人如此之多,死了一个香云,唐又安大可以再找无数个香云,我们的目标是杀他,然而,那天,表哥却因为迷恋香云的美貌,放qì

了杀唐又安的绝好的机会,而是凌辱了香云后将她杀死,虽然他没跟我说,但是,我已经猜到了。”杨合欢说。

“你血口喷人!”徐定坤很不服气。

“是吗,徐定坤,当日我去唐家后,刚出了大门你就跟踪我了,而且还袭击我了,幸好有人相救,不然,我早就死在你手中了。”边承雪回忆起当日的情形,确实有惊无险。

“你有什么证据,说当日袭击你的人是我?”

“你没长脸啊?我怎么会认不出来?”边承雪一句话将徐定坤塞住了,他若是说出当日的情形,岂不正好说明他就是凶手。

“光你一个人说,谁信,是你在诬赖我吧,你有什么证据?”徐定坤问道。

“这就是证据!”边承雪将那副画像拿了出来。

徐定坤嗤之以鼻,他说:“你既然有意栽赃于我,那肯定要把证据准bèi

得充分一点,谁知dào

这画是不是你自己画的呢?”

“如果当日那人不是你,那也就是说,我们未曾谋面,我又怎么会画出你的模样,何况,画这画的,还另有其人。”边承雪说到这里,才想起,波恩泰已经离开了,自从父亲过世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那人呢?”徐定坤问道。

“在这里!”波恩泰从外面进来了,虽然当日他离开了,但是,他始终放不下边承雪。

“你随便找个人都能证明我有罪。”徐定坤将头一拧,他想只要自己耍赖皮,谁也拿他没招。

“那你看这是什么?”波恩泰从身上拿出一快翠玉,“这可是当日你逃跑的时候从身上掉落的。”

第76章 水落石出终有时

“这块玉是我的。”杨合欢说。

“就是嘛,根本不是我的,能说明什么啊?”徐定坤想,我就是死不认罪,你能把我怎么着。

“但是,我已经将它赠与你了,当日,我们决定杀了唐又安之后,就带上家中所有的财产私奔,这便是我们那日相互交换的信物。”杨合欢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了另一块翡翠玉。

“你,你竟然出卖我,我们不是越好同生死,共命运,谁也不背叛谁吗?”徐定坤终于忍不住了,他以为自己有坚强的心里堡垒,可是却很快被攻破了。

“徐定坤,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可要用刑了,被活活折磨死的自卫可不好受啊,先给你来个最轻的,打上三十大板,能死则死,我能死再换别的刑罚。”边承雪命令道,对于这种无赖,现在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虽然他一直在抵赖,但是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招供的。

然而,刚刚三大板下去,徐定坤就受不了了。

“住手啊,住手,我这招,我什么都说了。”徐定坤终于肯说实话了,但是,即使他不说,在场的人心里也都有数了。

“我当年贪恋表妹的美色,可是,姑父父母看我没出息,硬说将表妹许配给了唐又安那个混蛋,可他偏偏对不起表妹,我知dào

,我还有机会,我可以跟表妹抛开世俗,远走他乡,可是,她不肯,但是,我知dào

,只要我坚持,就一定可以,然而,坚持了好久,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最后表妹让我去杀唐又安的时候,我很矛盾,我在想,她都是有夫之妇了,对我未必是真心实意,我杀唐又安,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呢?”徐定坤说。

“虽然你没杀唐又安,可是,你却把香云杀了,这不是一样的罪过吗?”边承雪问道。

“是啊,我往日多次跟踪唐又安,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的机会,直到那天他跟香云幽会,当时我就被香云的美貌迷倒了,而且我想,既然唐又安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女人,那我就该把他的女人也抢过来,而巧合的是,那天,唐又安居然真的没有跟她一起回去,而是各自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于是,我就拖住香云,将她拉进了小树林。”徐定坤回忆起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无悔意,反而理直气壮。

“那你何必非要杀了她?”边承雪问道。

“因为我担心唐又安并没有走远,而且担心会有人路过,而香云喊得这么厉害,我必须让她闭嘴。”徐定坤解释道。

“徐定坤,你杀人之后,竟然能如此的平静,丝毫悔意都没有,你良心何安哪!来人哪,将他拖入大牢,明天中午,法场斩。”边承雪愤愤地说。

“大人,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人,你饶了我吧!”徐定坤终于知dào

害pà

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有些错误,只能犯一次,就已经不能回头了,拖下去。”边承雪最最不愿意看到人世间的悲情与离合,然而,她却不得不揭这些人,为死去的冤魂报仇。

徐定坤下去了,大堂上所有的人都看着杨合欢,她知dào

,自己也没有颜面在呆下去了,边承雪说:“将这个妇人也拖入牢中,听候处理。”

“边大人,饶命!”唐又安从后面冲了出来,跪在地上。

“她这么狠心,想要杀你,你竟然还为她求情?”边承雪想,唐又安应该很恨她才是。

“唉,毕竟夫妻一场,而且,是我对不起她在先,我如果能多考lǜ

考lǜ

她的感受,也许就不会酿成今天的悲剧了,我有罪啊,如果大人想处罚内子,就让我代为受过吧。”唐又安恳求道。

“老爷——”杨合欢看着徐定坤,不知dào

说什么好,此时,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恨自己,悔不当初。

“唉,夫人啊,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谁都有错,为什么不相互包容一下,继xù

过我们的日子啊,我们还不老,还有好日子过呢。”唐又安说。

陈威在一边嗤了嗤鼻子,心想,你们是还有好日子过,毕竟还活着,可是香云跟徐定坤,却白白断送了两天鲜活的生命。

“杨合欢杀人未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哪,重打二十大板。”边承雪命令道。

深更半夜,衙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打在杨合欢的身上,却痛在唐又安的心上,他想,即使杨合欢被打成了残废,他也不会抛弃她的。

案子终于了结了,杨合欢挨过板子之后,身体不敢动弹,但是,她并不恨边承雪,而是十分感激她。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还要别人为你们付出代价,以后相互珍惜,夫妻嘛,有什么事情说开点。”边承雪说。

“哎。”两个人答yīng

着。

唐又安扶着一瘸一拐的杨合欢到了门口,边承雪又喊了一句:“时常给他们烧柱香,送点纸钱。”

“知dào

了。”唐又安回头答yīng

了一句,便背上杨合欢离开了。

边承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们经过一场劫难,能够破镜重圆,那自己呢,自己跟波恩泰什么时候能够重修旧好,她时时想,日日想,只是,她根本就不知dào

,她跟波恩泰之间的裂痕是怎么产生了。

她从沉思中醒来,才想起波恩泰在这里,可是,当她抬起头时,他却已经不见了。

“陈威,恩泰呢?”她问道。

“刚刚走了。”陈威说。

边承雪遣散了这里的人,然后问陈威:“你为什么不留住他?”

“我为什么要留住他,像他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不配呆在这里。”陈威说。

“不许你这么说他。”边承雪不高兴了。

“承雪,为什么你会只爱天边月,不惜眼前人?”陈威的眼中掠过几分惆怅。

“陈威,对不起,我知dào

你对我好,可是,感情的事,唉,恩泰先入为主了,你叫我如何忘了他,对不起,我边承雪欠你的,来世再偿还吧。”

第77章 从今再也不分离

上头的文书下来了,边承雪获准辞官归田,但是,上头并不知dào

她是边承雪,还以为是边承运呢。

“承雪,你说什么?你要辞官?”陈威很不理解地看着她。

“是啊,哥哥死了,爹爹死了,我真的很想回到家乡,这里有我太伤痛的记忆,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边承雪说。

“可是,这里还有我啊。”陈威赶忙说。

“陈威,对不起,我知dào

你对我好,可是,我们此生注定无缘。”边承雪脸上的表情,是歉意,是无奈。

“承雪,你哥哥的仇你不报了吗,就这么走了,怎么能让他在九泉之下瞑目啊。”陈威想,他要想一切能够留住边承雪的理由,让她留在这里,这样他才会有机会。

“我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结果,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边承雪说。

“你哥哥跟你父亲的遗体,都埋在了竹翘县,你应该以这里为家才是。”陈威说。

“我家乡还有亲人,我想回去看看,也想卸掉这官职,也许我还会回来,也许我会死在路上。”边承雪说。

“那我陪你。”陈威赶忙说。

“算了,不要了,我是个冷血的人,你不要在我心上再花心思了。”边承雪起身回了房间。

在这里,她虽然有陈威跟小六子这两个朋友,可是,她更放不下的,是波恩泰,她想,他们之间的一段恩怨,也该了结了。

那夜,边承雪没有向任何人辞行,黎明时分悄悄地打起背包离开了。

天上还有几颗稀疏的星星,边承雪一路走,一路不时地看看天,她似乎忘了,她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她应该休息一会儿,等天亮了之后雇辆马车。

她的汗水湿透了全身,自己也不知dào

走了多远,也不知dào

有没有迷路,她心中的痛楚,没有人能够理解。

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她的心也潮乎乎的,似乎老天有意学她的样子,她终于走不动了,于是停下了,坐到一块石头上。

“我该去哪?我能去哪?天下如此之大,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边承雪终于流泪了,这是她藏了很久很久的眼泪,现在终于流出来了。

边承雪环顾四周,绿油油的田地,充满生意,而自己这个颓废的人,在这里极不协调。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墓碑,上面赫然写着:“波棠峰之墓”

“波棠峰?波恩泰的父亲?”边承雪想其了父亲的话,若不是当年他的失误,波棠峰就不会死了。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父亲临终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qì

挤出了半句话:“你哥哥的死——”

边承雪看得出,父亲似乎知dào

哥哥的死因,但是他一直不肯说,最后这半句话,恐怕是让边承雪不要追究了。

其实她时刻没有忘追查哥哥的案子,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波恩泰,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以及父亲的包庇上,除了他,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也许上天总是喜欢嫉妒人,别人都说波恩泰跟她是一对,可是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若是两人朝夕相对,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怎么会幸福快乐呢?那都是失去至亲的痛苦啊。

远远地,边承雪看到波恩泰撑了一把油纸伞来了,他瘦了很多,也许人吃得不好,很不会很快地憔悴,可是,一旦精神上有了重压,就会变得形容枯槁。

边承雪看到附近有棵大树,于是躲到了树的后面。

波恩泰带着祭品,将它摆在了父亲的坟前。

“爹,我给你报仇了,我失去了父亲,我是这般的痛苦,我要报复,也要让他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我杀了他的儿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爹,边人沧是坏人,我杀他的儿子,我错了吗?”波恩泰讲述道,他一边将祭品用筷子夹到地上,一边接着说,“可是,我没想到,边承运死后,边人沧没过多久也死了,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边承雪,可是,我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忘记杀父之仇。”

雨越下越大,而且打起了雷,边承雪抱着大树,眼泪哗哗地流下,果然,是波恩泰杀害了哥哥,可是,是父亲对不起他在先,虽然父亲在极力补偿他,可是,失去父亲的痛苦,是什么都不能弥补的。

这就是报应啊。边承雪信箱。

波恩泰坐到了地上,刚才跪着的地方陷下去了一个大坑,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

一道闪电,那么的明亮,在天空中停留了数秒,原来闪电也是如此美丽,可是,接下来却打了一个十分吓人的雷,波恩泰早就没有求生的了,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最爱的人,而且双手沾着人命,他实在不知dào

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被痛苦折磨的滋味,很不好受,他已经受够了。

忽然,他感觉这附近似乎有人,回头看时,现不远处有棵大柳树,有一双手从柳树的后面绕过了,抱在树干上,于是,他过去了。

“承雪,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波恩泰问道。

“竹翘县有我太多的伤痛,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边承雪说。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波恩泰知dào

,自己说的一定是废话,她怎么会听不到呢。

“听到了。”雨水跟泪水混合在一起,边承雪想,或许波恩泰看不出来,她哭了。

“那你恨我吗?”

“恨,就像你恨我的父亲一样,可是,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我们却偏偏放不下,我们放不下自己的感情,选择了仇恨,可是,我们却又无法成为敌人,上天待我们真的好残忍啊。”边承雪的头粘在脸上,梢滴着水,波恩泰将她抱在怀里,眼泪也流了出来,也许这个时候,他们真的该一笑泯恩仇,两个人重新开始。

忽然,一个雷劈到了这棵树上,一道亮光绕过了边承雪跟波恩泰身上,那一刻,他们看到彼此的笑容,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允许他们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

第78章 屠村恨

一道美丽的粉红色闪光从遥远的天边划出美丽的弧线,闪光最终降落在了百花村,传说这是九千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奇景,有一只火麒麟,每隔这么多年便会将犄角脱落,落到哪里便会给当地的百姓带来福祉。

传说一直这样散播了出去,然而,却有多少人因为这对犄角罹难,因为大家都知dào

火麒麟的犄角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宝物,便引了夺宝之争,有的是起了内讧,有的是被外来的人侵袭。

似乎早就有人算准了今夜火麒麟的犄角将会再度落入人间,便有人在夜里观望,陈霸天押着以占星之术闻名的宋祁,问他火麒麟的犄角落入何处,宋祁不想说,可是,无奈妻儿已经被陈霸天当成了人质,他毕竟是凡人,怎么可能放得下人间的这种情仇呢,于是告sù

他,在百花村。

宋祁叹道,自己占星占了一辈子,怎么就没占出来妻儿会被人要挟呢,真是医不自治,术不为己。

百花村的所有男子都姓俞,这本是一些家乡遭遇灾害的乡民在这里安家落户,家族不断繁衍,也就有了这个规模不大,人心却很齐的村子。

当这道闪光降入这里的时候,大家一起闭上眼睛祈福,然而,这些善良的乡民都不知dào

,他们即将迎来又一场灾难。

“把火麒麟的犄角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陈霸天带着很多人将这个村子包围了。

“我们只看到有一道闪光落入村中,并没有现什么犄角。”族长俞殿秋说,他想,只有实话实说,才能免过一劫,毕竟来不善。

“哼,冥顽不灵,要是你们交出来,我不但饶你们不死,还会给你大笔的金银财宝,现在,是你们自找苦吃,给我搜,搜出来还好,搜不出来,我要了你们全村人的命。”陈霸天龇牙利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群人搜了好久,回来报gào

:“老大,没有啊,一定是这里的人给藏起来了。”

忽然有人想冲出包围圈,陈霸天将手里的大刀一扔,正好插在了那个人的背上,他并没有杀人的罪恶感,反而振振有词:“我最讨厌在关键时刻不能跟大家同进退的人。”

陈霸天望了望大家,个个胆战心惊,便恐xià

道:“你们谁偷偷把火麒麟犄角藏起来了,或知dào

它在哪里,赶紧交出来,不然,我一刻杀一个人,直到把你们全部杀光,到时候,你的命也没了,还留着那宝物干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人看到什么宝物,可是,陈霸天又怎么会相信呢,他真的开了杀戒了,而且完全不是一刻钟杀一个人,而是间隔的时间更短,更加残忍的是,他竟然一直在杀老人跟小孩。

“乡亲们,我们跟这帮混蛋拼了。”族长号道。

村里的人一起抄家伙,可是,毕竟寡不敌众,而且,那些人极其残忍,他们退避三舍,将村子用火圈包围了,出来一个杀一个,直到看到整个村子化为灰烬。

“爹——”刚刚六岁的俞梦尘忍不住想要大哭,他知dào

,也许从今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爹娘,就要变成孤儿了。

“别出声。”爷爷俞千秋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俞千秋跟俞殿秋是兄弟,这是这个村子里的长辈人物,他纵使有一身的武功,可是,此时,却没了用武之地,村子没了,乡亲们也没了,他心中无比难过,却要努力保持理智,因为他知dào

,这个仇要报,但不是现在。

今天,俞千秋带着俞梦尘去见自己的结义兄弟郭千帆,才会逃过此劫,否则,真不知dào

今夜,这个村子还会不会有人存活下来,他们躲在村子附近的树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活的地方就这样毁灭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伤痛,谁人能理解。

深夜了,那伙杀人不眨眼的歹徒都走了,这祖孙二人还一直蹲在树丛里,腿都麻木了,可是,心更麻木。

天将破晓,忽然下起了雨,村子里的的火苗全部被浇灭了,俞千秋想,为什么这雨不来得早一点,或许大家就不会死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将大家面目全非的尸体埋葬了,忽然,他现有一处地面闪着光,于是挥剑劈开了泥土,果然,在里面,他现了火麒麟的犄角。

接着,他带着俞梦尘走了,也开始了他的另一种人生,如今,他的心中,有的只是仇恨,灭族之恨,走了没多久,他又看到附近有闪光的地方,于是将刚才的麒麟犄角塞到了俞梦尘的包裹里,自己又挖起了这一个。

忽然,有个黑影从天而降。

“我还真怕这此杀人留下什么余孽,幸亏我机警,早晨回百花村看了看,居然尸体全部被埋葬了,这就说明有人还活着,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陈霸天笑得十分奸诈,他仗着自己有一身好武艺,无恶不做,养了一班跟他一样邪恶的人马。

“你想要干什么?”俞千秋问道,他知dào

,如果打起来,宁愿输,他也不能死,因为他是梦尘唯一的亲人了。

“我想要你手中的东西,还有你们两个人的命,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陈霸天一脸奸笑。

俞千秋等着他出招,可是,他却迟迟不肯动手,他想,那自己是该先下手为强,可是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陈霸天的刀却挥了过来。

陈霸天一直想袭击俞梦尘,俞千秋知dào

,一直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万一真的有什么闪失,可就坏了,于是,他将手中的火麒麟犄角扔给了他,正当陈霸天接过来欣赏的时候,俞千秋猛地将他踹下马,骑上他的马带着俞梦尘跑了。

俞千秋带着梦尘去又去找结义兄弟郭千帆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去处了,到了那里,他化悲痛为力量,将那只火麒麟的犄角铸成了刀,他知dào

,也许自己在有生之年不能报仇,他要把这个重任交给俞梦尘,也要让他学得一身好本领,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第79章 比武决

人生如白驹过隙,匆匆数十载,看不透的,放不下的,比比皆是,即使看开了又能怎么样。

转眼间,俞梦尘已经十九岁了,他跟着爷爷一起天涯飘零,跟着爷爷学武功,也看着爷爷杀人。

爷爷的心中只有恨,当他看到全村人被害死,却无能无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了,人善被人欺,既然别人如此害我,我又何必讲什么良心。

俞千秋做了个杀手,为了钱,也为了泄愤,每当他下不了手的时候,就会想起百花村火光冲天时候的景象,挥刀下去,便是人头落地。

俞梦尘在习武上相当有造诣,他有很多师父,跟郭千帆学过,跟爷爷学过,还跟很多人学过,但是,另外的人,他都不知dào

是谁,因为那是爷爷花钱请来的,他们来教他的时候,都会黑布裹面,学成之后,俞梦尘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郭千帆膝下无子,便收俞梦尘做了义子。

屠村的时候,虽然俞梦尘还小,可是,他也懂得了仇恨,加上爷爷时常给他灌输仇恨的理念,他渐渐变得冷血,除了爷爷,他不相信任何人会真的对他好,哪怕是跟自己成为名义上的父子的郭千帆。

俞梦尘第一次杀人是在一个雨夜,他杀的人正是陈霸天,那个时候,他真的很不忍心下手,他不想自己像爷爷一样,变得一身杀孽,那天,爷爷跟他一起去的,爷爷将陈霸天打得爬不起来,却给他留了一口气,让俞梦尘挥刀杀他,俞梦尘犹豫,爷爷便骂他没出息,他把头扭到一边,把麒麟刀砍了下去,鲜血溅到了衣服上,他惊,虽然已经很多次看到过爷爷杀人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手竟然变得很软很软,连刀都握不住了。

俞梦尘以为,杀了陈霸天,就等于血债血偿,为全村的人报了仇,可是,爷爷说,那么多人命换陈霸天的一条狗命,太便宜他了,凡是曾经在陈霸天手下为非作歹的人,爷爷杀得片甲不留,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俞梦尘想,爷爷这样岂不成了第二个陈霸天,爷爷说这些人死不足惜。

俞千秋当了一辈子杀手,尽管俞梦尘不情愿,他还是努力地让他双手沾满了血腥,而且,梦尘得到了残忍的真谛,这让俞千秋十分欣慰。

功成名就,分两种,一种是因为走正途而赫赫有名,一种则是走邪魔歪道,江湖上的人都知dào

,有个冷面杀手,他们做杀人的生意,先交银子,后杀人,他有十成的把握会完成任务,但是谁也不知dào

冷面杀手的名字,更不会有人知dào

,冷面杀手其实是两个人,当他们心中充满仇恨的时候,做起事情来势不可挡。

斜阳落到了青山的另一边,只露着半边脸,淡淡的光辉照到人的脸上,人似乎多了一层让人看不透的朦胧。

俞千秋在也落日下,显得有些苍老,他疲惫了,累了,当俞梦尘能够自立的时候,他想,自己也是时候让自己放松一下了。

“看招!”

俞千秋将剑直刺俞梦尘的胸口,俞梦尘将身子往后一仰,欲图躲过这一剑,可是爷爷却使了个神龙摆尾,俞梦尘一个翻身,以麒麟刀支地,再次躲过这一剑。

“爷爷,刀剑无眼,我们还是不要打了。”俞梦尘说。

“刀剑无眼人无情,出招吧,你不跟我对打,你怎么能进步呢!”俞千秋说。

这祖孙二人对打,正是他们练武的方式,可是今天,俞梦尘却总是有种不详的感觉,他招招认真回避,生怕自己一出手会伤到爷爷,可是,爷爷步步紧逼,似乎非要拼个你死我亡。

“力劈华山!”爷爷大叫一声,俞梦尘躲避不及,便将麒麟刀拿到头上格挡,爷爷的剑撞到了麒麟刀,他连人带剑被反弹出好远。

“爷爷,我们今天不要斗了。”俞梦尘的声音几乎是哀求了。

爷爷并不理会,他招招狠毒,若不小心,俞梦尘一定会命断黄泉。

天之将墨,俞千秋累了,他耗尽身体最后的力qì

一个横旋甩剑,俞梦尘未来得及躲开,俞千秋将剑抽回之时,身体却因为太用力而无法控zhì

,终于撞到了俞梦尘的麒麟刀上。

一滴血都没有流,这就是麒麟刀的巧妙之处之一,它将人的血液全部吸入刀身,而持刀之人在使用时,也更会下刀如有神。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俞梦尘抱住爷爷的身体,却感觉得到,他已经站不住了,身体一个劲地往下沉。

“梦尘,爷爷要去跟你的爹娘团圆了。”俞千秋因为身体被麒麟刀吸了血,顿时变得面色惨白,他在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十分慈爱地看着俞梦尘。

“不,爷爷,你胡说,我带你去找神医,他一定有办法的。”俞梦尘背起爷爷就要走。

“梦尘,放下爷爷,爷爷累了,爷爷还有重yào

的事情要跟你说。”俞千秋的声音很平和,却有着让俞梦尘无法抗拒的力量。

“爷爷——”俞梦尘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梦尘,别哭,爷爷讨厌你哭的样子。”俞千秋说。

俞梦尘擦干了眼泪,尽管他已经长大了,可是,在爷爷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孩子。

“梦尘,爷爷的招数,你已经招招都能避得过了,若是真zhèng

打斗,你在爷爷之上,一山不能容二虎,江湖上怎么可以有两个冷面杀手呢,是爷爷的天命到了啊。”俞千秋说。

“爷爷,是我害了你啊,这把该死的麒麟刀,害死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就连爷爷也要因它而死。”俞梦尘将麒麟刀甩在地上,这哪里是什么宝物,分明就是招灾的不详之物。

“梦尘,将它捡起来,你还要用它杀人呢!”俞千秋说。

“爷爷,为什么我要一直杀人,我不想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没的选择了,你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已经无法赎罪了。”俞千秋说,他也不知dào

是在说自己还是说自己的孙子,但是,他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爷爷,你说的重yào

的事情是什么啊?”俞梦尘问道。

“陈霸天家里并没有另外一只麒麟的犄角,我猜想,当初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干的,你一定找到那个人,杀了他,爷爷才能安息啊。”爷爷说话开始吃力了,俞梦尘大喊着他。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回光返照,爷爷容光焕,他说:“爷爷累了,真的累了以后,你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要忘了,报仇——”

俞千秋的俞梦尘怀抱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只是,他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第80章 麒麟剑

俞梦尘独自接的第一笔生意,是去杀一个叫石天惊的人,石天惊为富一方,而这里愚昧的乡民们,都觉得有钱人说话比较有权威,对他不自觉地生出十分的敬意。

俞梦尘的宗旨是,英雄不问出处,钱财不问来路,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埋葬爷爷的那天下午,他一个人彷徨在泛黄的树林中,突然,树叶簌簌地落下,他不禁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现见有什么异样,可是当他重新准迈步前行的时候,却现有个人站在了他的前面。

只见这人身材魁梧,脸上戴着面具,一对招风耳特别惹眼,他黑袍加身,身体微胖,俞梦尘想,刚才并没有听到来人行路的声音,莫非这人轻功了得。

“一万两白银,买石天惊一条命。”来人说道,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苍老了。

“前辈——”俞梦尘尚未把话说完,就被黑衣人生生地将话打断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相信你能办好,俞千秋的后人不会差的,你先考lǜ

一下,明天下午我会先送你五千两,如果成交,你就收下,事成之后,再将剩下的付给你。”黑衣人说完就走了,那速度之快,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来过。

“你怎么会知dào

明天下午我在哪里?”俞梦尘自言自语道。

俞梦尘想,这个人的功夫应该在自己之上,能够来无影去无踪,既可杀人于无形之中,亦可防人于千里之外,可是,要杀石天惊,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而是要请一个杀手呢?

俞梦尘只是听说过石天惊的大名,却跟他素无交情,更谈不上敬仰了,而他的职业是杀手,他的生存之道便就是取人性命换得钱财,所以,这单生意,他没有理由不接。

第二天下午,俞梦尘隐藏于闹市之中,他想,若是黑衣人能够找得到他,那真是神了。

然而,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俞梦尘便去酒店坐下了,要了一壶酒,一个人喝,闷,但是,他是不会等黑衣人跟他一起喝的。

忽然,一只飞镖从他脑袋旁掠过,他轻轻一闪,便躲开了,飞镖插在了他后面的木柱上,他回头看时,现上面有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银子已付,再看桌子上,果不其然,上面有一袋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

俞梦尘要选取最佳时机杀掉石天惊,然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打算喝完这壶酒,就奔往十里湾。

正在这时候,放在桌子上的麒麟刀居然出了一道粉红色的光线,俞梦尘心中一惊动,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看到过麒麟刀会光,只是听爷爷说过,只有在火麒麟的犄角落入人世的时候,才会出这样的光线。

那道光线一直在动,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俞梦尘想,莫非有什么异象?

酒家外面的街上,人群来来往往,有的人行色匆匆,似乎是惜时如金的楷模,有的人则神色慵懒,凑起堆来谈天说地。

有的人即使是在人群之中,也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到,因为特色,就像夏侯月,此时她正走在这条街上,而她的特色,便是美,很多擦肩而过的人不禁对她回望一眼,即使那背影,身段窈窕,走路摇曳生姿,一袭长轻轻飘舞,让人黯然魂销,而迎面走来的人,则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许是这个地方很久没出过如此的美女了吧,只见她的肤色鲜丽,天庭饱满,一双丹凤眼窘境有神,嘴唇微抿,落落大方。

夏侯月手中的剑亮了,泛出的粉红色光晕犹如她双颊上的神采,她不禁将剑举起,细细观赏,此剑在她手中多年,却未曾出现这种现象,只见这道粉红色的光线从剑身抽出,一直蔓延,跟另一条光线缠绕在了一起,而另一条,便是从酒家的窗户里冒出。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父亲夏侯尊跟她说过,火麒麟的角落入人间,每次都是一对,莫非这光线,正是牵引她找到火麒麟犄角的另一只?

当她进入酒家,目光与俞梦尘相撞,这个冷峻英伟的小伙子,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是仇家?她一定和指使陈霸天杀害百花村村民的人有关。”俞梦尘看到她手中的剑,不禁这样想到,当时爷爷只得到了一个火麒麟的犄角,而另一个,恐怕已经落入歹人之手。

“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夏侯月先话了。

俞梦尘看着面前这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心中并无好感,虽然她长得不像坏人,可是毕竟人不可貌相。

“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没有必要向姑娘透露自己的身份吧。”俞梦尘说着,一手提起钱袋,一手持刀而去。

刚走到门口,夏侯月又喊住了他:“你是宋辰纲?”

“在下不是宋辰纲,也不认识什么宋辰纲。”俞梦尘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夏侯月心中有些不快,可是再想想,人家都说了不是宋辰纲了,又何必死追着问呢,不过她倒是真的很想问个清楚,麒麟刀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

“这人这么不近人情,美人儿,不如来跟大爷我聊聊,大爷有的是银子!”一个面色黑,牙齿黄的市井之徒如此调戏道。

“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劈了你!”夏侯月因为天生生得一副美貌,所以常常遇到此种事情,而这也是她痛恨至极的。

“哟,小娘子脾气不小啊,来,让大爷给你消消火!”那人还不知dào

收敛。

这次,夏侯月真的动怒了,只见她轻轻一按剑柄,剑鞘便飞身而去,直击那个轻薄之人的脸,就像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等剑身返回,夏侯月转身而去,那轻薄之人便开始遭人奚落,想逞口舌之强,解心头之痒,却落得被人收拾,真是活该。

夏侯月没功夫理会这些,她还要去十里湾办一件重yào

的事情。

第81章 二人约

俞梦尘一路前行,却现背后一直有人。

“我都说了我不是宋辰纲了,姑娘为何一直跟着,莫非是想对在下不利?”俞梦尘问道,他头也不回,但是,他确定,夏侯月就在他身后,而且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他的话她还是能听到的。

“公子多心了,我只是前往十里湾,这里是必经之路,并非有意跟踪公子。”夏侯月说,她对俞梦尘手上的刀感兴趣,也对他的身份感兴趣,虽然同路是意wài

,但她还是很开心。

俞梦尘斟酌了一下,心想,持刀之人跟指使陈霸天杀害百花村百姓的人一定有关,何不借这个机会,从这位姑娘口中套出此剑的来由,虽然她不像坏人,这样做似乎有些卑鄙,可是,不这么做,怎么知dào

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

俞梦尘回过头,夏侯月看着他俊朗的脸,虽然有些迷茫,可是却很坚毅,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就像她自己的一样,所以,她确定,对方一定也是个有目标的人。

“敢问姑娘手上这把剑从何而来?”俞梦尘问道。

“跟公子手上的刀是一样的,都是取自火麒麟的犄角。”夏侯月说。

“此剑关系我百花村几十余口人的性命,希望姑娘如实相告。”俞梦尘照直说道。

“此剑乃小女子养父所赠,你怀疑百花村的悲剧跟他有关?”夏侯月问道,她知dào

百花村的事情,也是受害,但是,她不相信夏侯尊跟这件事情有牵连。

“不错,陈霸天当日屠村,为的就是这火麒麟的犄角,我跟爷爷有幸得到其中一只,另一只不知落入谁手,陈霸天已经被我杀了,但是并没有搜出来火麒麟犄角,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指使,而此时,又遇到手执麒麟剑的姑娘你,我想问个清楚。”俞梦尘说,他把事情挑明了,并不害pà

引起对方的反感甚至伤害,当一个人心中充满仇恨的时候,他是无所畏惧的。

“家父宋祁跟养父夏侯尊师承月下老人,在积卉山学习占星之术,后来,家父先行下山,民间早就流传出火麒麟的犄角再次降落人间的事情,陈霸天这个歹人便抓了母亲,哥哥和我,逼父亲说出火麒麟的下落,父亲救我们心切,又觉得陈霸天不过是要这对犄角,便告sù

他犄角将会降落到百花村,谁知dào

,他竟然作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勾当!”夏侯月恨恨地说,看得出,她的内心是善良的,对这些罹难的百姓深感同情与不安。

“你父亲对此一定负疚颇深吧!”俞梦尘说,但是,他的眼神却告sù

夏侯月,宋祁错了,错得不可原谅,百花村几百条人命换他们家几口人的人命,不值。

“就在陈霸天打道回府之前,夏侯叔叔赶来了,然后,同时也来了另外一个蒙面人,他们都在抢我父亲,然而,父亲跟哥哥被另一个人抢走了,夏侯叔叔只救出了我娘跟我,多日寻找父兄不到,娘因为悲伤过度,竟然一病而终。”说到这里,夏侯月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惆怅,俞梦尘深知失去亲人的滋味儿,对她竟然产生了几分恻隐之情。

“夏侯叔叔不知dào

带走我父亲的人是敌是友,更不知dào

他们会不会来杀我,便让我隐姓埋名,随了他的姓,易名夏侯月,跟他父女相称。”夏侯月接着说。

“那你到现在都没有你父亲跟哥哥的消息?”俞梦尘不禁关切道。

“他们一直生死未卜,直到前几天,夏侯叔叔算出了我爹大致的下落,虽然他们师出同门,可是,夏侯叔叔学艺不精,直到现在才知dào

我爹还活着,并且告sù

我他的所在之处,虽然他并不能确定是否准确,可是,我宁肯相信这个真的。”夏侯月说。

“是十里湾吧?”俞梦尘问道。

“你怎么知dào

?”

“猜的。姑娘,你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俞梦尘冷眼看道,他要看看,这个女子是不是在演戏,他甚至开始怀疑,夏侯尊就是买凶杀石天惊的人,夏侯月便是被派来监视他的,他太过于敏感了。

“不会的。”夏侯月很自信。

“凭什么?”

“感觉!”

“夏侯姑娘好像对自己的感觉很自信啊。”俞梦尘冷笑道,他肩负重任,心里根本不会为这个女子分割出一点领域来装下她悲伤感人的故事,相反,她表现得越是真实,俞梦尘就越是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了,那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我再问公子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宋辰纲?”夏侯月始终觉得,自己跟眼前之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于是,她总是怀疑他就是自己的哥哥,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有麒麟刀,完全有可能石天惊偷到的犄角被哥哥带走了。

“你问过很多遍了,我也回答过很多遍了,我不是,姑娘问的宋辰纲应该是令兄吧,有的人长大了跟小时候完全不是同一张脸孔,不过,我真的不是,如果我是,遇见了自己的妹妹,我又怎么能不相认,去伤她的心,我甚至愿意承认我是,可是这样的谎言早晚都会被揭穿,反而会伤你更深。”俞梦尘说,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居然能跟一个陌生的女子说这么多话,这么多年,除了爷爷,他几乎从不与任何人说话,如非必要。

夏侯月看着他,眼神中掠过一丝感激,同是孤单落难之人,博得别人的同情是件很温暖的事情。

“既然姑娘要赶往百花村,不如我们一路,只是,一旦到了那里,我们就分头行事,不过姑娘若是需yào

帮zhù

,我愿意帮你,但是也要你答yīng

我一个条件,就是帮我查证你的养父夏侯尊到底是不是杀害百花村百姓背后的主谋。”俞梦尘说。

“好,一言为定。”虽然夏侯尊对夏侯月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可是,如果他真的跟百花村一案有关,那他也就将宋家害惨的元凶,俞梦尘想证实的问题,也是她自己想知dào

的事情。

第82章 窖中人

俞梦尘跟夏侯月到了十里湾客栈住下了,两人就住在隔壁,夏侯月打量了一下这里,现在物架上有把破旧的古琴,上面挂满了蛛网,她拿出丝帕轻轻擦拭,直到干干净净,才现这是一把上好的楠木古琴,她从前也有一把。

然而,当她擦拭过后,却古琴的一端刻有字样:赠爱女辰月。

“爹!爹在这里,爹一定在这里!”夏侯月不禁激动了起来,因为这把琴的原主人正是她自己,当日她跟母亲和哥哥被陈霸天挟持,她把琴一直带着身上,然而,后来夏侯尊来救人的时候,走得实在太匆忙,忘了带,她想,也许此生,再也无缘见到这把琴了。

夏侯月高兴地眼泪都流出来了,然而,世事的险恶还是让她留了个心眼,谁知dào

这是不是诱饵,十里湾就这么一家客栈,若是挟持爹爹的人跟老板串通一气,等有女的找来,就让她住这间房,那自己岂不是误入了落网,他并没有去找掌柜的问这琴的来路,而且轻抚摸琴弦,弹奏了一曲父亲教给她的《浣殇》。

夜,静悄悄的,琴声,也显得格外地悠扬,隔壁间的俞梦尘一样无眠,他听着这低沉悲哀的琴声,心想,若是一个人心中没有痛苦,她又怎么会这曲子挥得淋漓尽致?

“辰月?”宋祁被关在石天惊家的地窖里,地窖里面的人说话,外边听不到,可若是地窖外面的人说话,他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宋祁还会掐算之术,他知dào

,一定是师弟算出了自己的所在之处,女儿前来救他。

有人下来了,是石天惊,一个富态十足,看上去心慈面善的人,只可惜,他为了权欲,也开始变得像陈霸天那般惨无人道,自从知dào

陈霸天杀了百花村全村的几百号人口之后,宋祁对于占星之术只字不提,他的罪孽已经无可赦了,怎么可以一错再错。

“宋祁,你就这么不识抬举,只要你告sù

我火麒麟犄角的所在之处,我一定会放了你,让你跟你的儿女团聚。”石天惊一脸奸笑。

“石天惊,我看还是不必了,你已经是这里很有钱的人了,你还需yào

什么,那个火麒麟犄角拿到手对你有什么好处?”宋祁说。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竟然算不出我要火麒麟犄角的目的,我想要的是权利,是天下无dí

,只有火麒麟犄角铸成的兵器,才会有这般威力。”石天惊说。

“就你?你体型这么胖,整天大鱼大肉,就是给你一把神刃,你可根本挥不出它的力量来。”宋祁激将道。

“谁说我不会功夫,我的功夫不比你那位夏侯兄弟差呀,要不然,当初他为什么没把你抢走,反而让你落入我的手中呢!”石天惊得yì

洋洋。

“我都已经被你困在这石窖里这么多年了,心早就死了,根本没有打算逃脱,死的准bèi

我都做好了,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替你办事。”宋祁语气铿锵。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长年累月呆在这黑暗的地窖里,恐怕已经不知dào

外面是什么景象了吧,外面花香鸟语,燕舞莺啼,树叶鲜翠欲滴,荷塘月色淡雅,想必宋先生对这样的雅致景色很喜欢吧。”石天惊说,他知dào

,宋祁的骨子里流着文人的血,几乎在别人看来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都能打动他。

“对不起,我还是觉得这地窖比较好,没有凡尘俗世的搅扰,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这才是一个自由人。”宋祁反驳道。

“那你的一双儿女,难道你就不挂念了吗?”石天惊终于说到宋祁的痛处,一双儿女均为己出,骨子里留着自己的血脉,他又怎么会放得下。

“你想怎么样?”宋祁问道。

“不怎么样,像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宋辰纲已经做了我的义子,他不知dào

你还活着,我告sù

他,我是你的好友,当初将他从陈霸天府里带出来,却因为有人追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救你,只是他不知dào

,其实你当时已经被我放在了旁边的另一辆马车上,因为赶来救人的两个人都蒙着面,他根本不知dào

谁是谁,我告sù

他,是你师弟夏侯尊把你带走了,然后把你杀了,因为你的占星之术在他之上,他嫉贤妒能。如今宋辰纲长大了,功夫又好,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感激我的养育之恩,尽心尽lì

地为我做事,哈哈哈,你若是不肯交待火麒麟犄角的下落,我就让你的一双儿女自相残杀。”石天惊威胁道。

“我的一双儿女?莫非你连我女儿的下落也知dào

?”宋祁问道。

“当然是在夏侯尊那里,我已经打听过了,夏侯尊他真的对不起你啊,他杀你,除了嫉妒你的才能,更是因为看上了你如花似玉的妻子钊如玉,他欺兄霸嫂,就连你的女儿,也跟随了他的姓氏,改名夏侯月。”石天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一般扎到了宋祁的心上。

“你胡说,夏侯老弟不是那样的人!”宋祁说。

“那你说他是哪样的人?”石天惊一脸的奸佞之相,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副仁慈的面孔判若两人。

“哼,石天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就别跟我绕这么大的弯子了,我对你的荒唐话不感兴趣,我怎么会不知dào

,你是在用激将法,激我说出火麒麟犄角的下落,然后再将我杀掉,卸磨杀驴。”宋祁说。

“不不不,像你这么有能耐的人,天底下没有几个,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只要你全心全意为我办事,我赏你还来不及呢!”石天惊再次用锦衣玉食美女笙歌引诱他。

“哼,看样子我的一双儿女各有天命,当初我如果不是还想见他们一面,我也不会苟活到今天,现在,他们都长大成人了,应该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我死也死得放心了。”宋祁说。

“我并没有要你死啊,你还有的是好日子过呢!”

第83章 离间计

石天惊得yì

洋洋地出了地窖,他最喜欢征服别人的感觉,虽然他暂时没有征服宋祁,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宋祁会对他服服帖帖。

石天惊去了宋辰纲的房间,宋辰纲跟宋祁,眉眼之间有十分的相像,可若是论智慧,却不及石天惊的十分之一,虽然他也是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通,但是居然从没有现过石天惊的可恶之处,石天惊不禁为自己的善于表演庆幸万分。

“义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宋辰纲问道。

“你不是也没睡吗?”石天惊坐了下来,一脸的慈祥。

“我似乎听到了琴声,很熟悉的琴声。”宋辰纲说,他想起了妹妹,这是妹妹最喜欢的曲子。

“辰纲,我们将要大难临头了,义父老了,这辈子,该享shòu

的也享shòu

了,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你不同,你还年轻,我们这次没有胜算的把握,你还是走吧。”石天惊一脸无奈的样子。

“义父,我们平日里没有做什么坏事,怎么会惹上人家,您一定是弄错了,再说,即使真的有人来找麻烦,我又怎么会扔下义父,一个人离开,要走一起走,要么就拼死一战,义父将我养育大了,我怎么可以忘恩负义,在这个时候撇下您啊!”宋辰纲义正辞严。

“你是宋兄的后人,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涉险,那当日把你救出,岂不是白救了?”石天惊更加地严肃。

“义父,事情还没生,您怎么知dào

我们就一定会输,您也不必劝我了,我绝对会与义父同进退,共命运,我若是这个时候贪生怕死,那岂不成了不仁不义小孝之辈,义父,您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共同商讨计策才是头等大事啊。”宋辰纲揉了揉有些犯困的双眼,又重新振奋起精神来。

“没想到夏侯尊还想着斩草除根,他已经杀害了了自己的师兄,骗婚娶了嫂子,白白捡了个女儿,现在,他竟然还不肯放过你,他已经知dào

你在百花村,现在已经派人来探视情况了。”石天惊撒谎一点都不脸红。

“这个夏侯尊,我还打算去找他算账呢,没想到我还没行动,他倒自己先送上门来了。”宋辰纲恨得咬牙切齿,杀父之痛,夺母之耻,此仇,他岂能不报。

“他自己是不会送上门来的,来的,只不过是他的马前卒,夏侯尊这个人,为人奸诈,怎么可能自己冒这个险?”石天惊说。

“他有跳墙术,我有通背拳,不如,就让我去会会他这个马前卒。”宋辰纲自告奋勇,这正是石天惊所求之不得的。

“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这个女子,会冒充你的妹妹,对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你放qì

杀夏侯尊的念头,等你完全松懈了的时候,再攻击你。”石天惊说。

“他们知dào

我还活着?”宋辰纲问道。

“纸里怎么包得住火呢?当夜,我去救你们的时候,夏侯尊也去了,可惜,我没救下你的父母,所以,辰纲,我加倍对你好,除了你是我的好友之子,还因为我面对你,心中有愧啊。”石天惊说话间,不禁两泪潸然。

“义父,你别难过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既然她来冒充我的妹妹,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跟随她潜入夏侯尊那里,伺机将他杀死。”宋辰纲说。

石天惊自然愿意得很,可是又担心出了什么破绽,反倒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于是他再三地强调,夏侯尊这人非常奸诈,明明是自己杀了人,还会装出一副慈善的样子,让你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义父,你放心,我绝对能明辨是非的。”宋辰纲说,他向来很自信。

今夜的月光有些淡,月光下的东西也就显得有些漆黑,敝晓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次他是奉了父亲之命来,来拜会石天惊叔父,父亲敝承乾交代,一定要给石叔父留个好印象,希望在关键时刻,石叔父能推自己一把。

今天来到十里湾的时候,就已经将近天黑了,敝晓辉便在客栈歇下了,等明天再去石府,他虽然兴奋,却希望早早睡着,可是,无奈隔壁住下的女子居然在夜里弹琴,吵得他睡不着。

“邦——邦——”

听到敲门声,夏侯月止住了在琴弦上拨动自如的手,将灯点着,她以为,来人是俞梦尘,自从看到俞梦尘的第一眼,她就心生爱慕,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她竭力地掩饰自己的感情,当听到这敲门声,她的脸上却掠过了一丝绯红。

“进来吧。”夏侯月说。

本来,敝晓辉只是想敲敲门,暗示她不要为了自己雅兴,打扰了别人休息,没想到姑娘竟然相邀入室。

敝晓辉进来之后,夏侯月在琴边慢慢地将头抬起来,敝晓辉的反应跟许许多多的人一样,都是惊异于她的美貌。

“请问公子是——”夏侯月一看来人并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开始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来,为什么不问个清楚,就让人家进来,她防范之心又起,刚想摸剑,又觉得自己好无理。

“在下承蒙姑娘相邀,前来听曲,不知姑娘这曲子,有何深意啊?”敝晓辉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烦躁的情绪,或许是夏侯月的美貌使然吧。

“这琴曲,名为《浣殇》,传说很久以前,战争连绵,烽火不断,有个男子从了军,许久音信全无,他刚刚过门的妻子因为思念,有感而,为他作了这曲子。”夏侯月说。

“难怪这曲子听起来这么悲凉,也许姑娘心中,也会有某种难言的心酸,才会将这曲子弹奏得这么淋漓尽致吧。”敝晓辉说,他希望能猜到她的心,这样才可以离她更近一点。

“公子,一定是我打扰了你休息,才会过来让我停下吧。”夏侯月问道。

“不,不,不是,是我听这琴曲美妙,不自觉地就来到了这里,所以,冒昧到访,还请姑娘见谅。”敝晓辉这次撒谎,虽然有点心虚,但为了能讨夏侯月的欢心,他没有说实话。

第84章 生死别

“在下敝晓辉,敢问这位姑娘芳名?”敝晓辉施礼问道。

“我与公子萍水相逢,今日相聚,明日又各在天一涯,何必知dào

彼此姓甚名谁,有缘再聚,无缘就再也不会相见了。”夏侯月说。

“我相信,命运是把握在人自己的手中的,如果我们有心,我想,缘分是可以继xù

的。”敝晓辉说。

“谢谢公子的美意,可是,我——”

夏侯月还没说完,敝晓辉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姑娘相信一见钟情么?”

夏侯月的脸一红,说:“敝公子,我该休息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敝晓辉还想接着说什么,夏侯月却转头将床上的帷帐拉了下来,敝晓辉便告辞了,刚出门,却看到俞梦尘在门外,倚着墙。

“阁下是谁,深更半夜,呆在一个姑娘家的门外,安得是什么心?”敝晓辉心中生出一股醋意,但更多的是对夏侯月的担心。

“阁下又是谁,深更半夜从一个姑娘家的房间里出来,安得又是什么心?”俞梦尘反问道。

“你要是敢对这位姑娘不利,我敝晓辉第一个不会饶你。”敝晓辉做了个举剑的姿势,却现一向剑不离手的他,今天晚上居然没带。

“哼,就凭你!再说,这位姑娘恐怕不会领你的情的吧。”俞梦尘讽刺道。

“你,你居然偷听,无耻!”敝晓辉动怒了,他甚至恨不得立即跟眼前之人动手,可是,在夏侯月的门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不是偷听,我跟这位姑娘同行,怎么会知dào

你是敌是友,我是为姑娘的安全考lǜ

的。”俞梦尘一边说着就去敲夏侯月的门。

“公子,我已经睡下了。”夏侯月听到敲门声,赶忙回答道。

“刚才,我听到你的琴声戛然而止,以为有什么事情,现在确定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看着俞梦尘如此关心的口气,敝晓辉心中醋意更大了。

门忽然开了,夏侯月穿戴整齐,当他看到敝晓辉也在门口的时候,一阵窘迫,这分明证明,刚才她在敷衍他。

“谢谢公子俞公子关心,我没事,这位公子并没有恶意。”夏侯月解释道,她感觉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红的,虽然在这暗夜里,别人看不到,知dào

俞梦尘关心自己,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但愿如此。”俞梦尘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波澜不惊,不会大喜,不会大悲,目无表情,他转身回了房间。

夏侯月跟敝晓辉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她赶忙将门关上了。

第二天,俞梦尘站在窗口,忽然,一只信鸽飞来,上面有鸽子腿上拴着一封信,他将信打开,是义父写来的。

“速归,要事相商。”义父郭千帆的字迹赫然纸上。

俞梦尘想,自己跟爷爷浪迹天涯多年,未曾回去看看义父,对他来说,实属不孝,若不是因为刚刚接到杀石天惊的生意,他前些日子就该回去了。

俞梦尘赶紧回到了郭府,刚走到大门前,他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少爷,你回来了。”郭千帆的贴身丫鬟秦欢过来打招呼道。

“义父怎么了?”俞梦尘焦急地问道。

“他前些日子病了,后来被人从背后劈了一掌,若不是内力深厚,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秦欢满脸的难过。

“别难过了,义父吉人天相,他不会有事的。”俞梦尘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俞梦尘进了郭千帆的房间,郭千帆面容憔悴,他打了个手势,将房间里所有的人支开。

“梦尘,你是个好孩子,一表人才,天生异秉,义父很看好你。”郭千帆说话有气无力。

“义父,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俞梦尘曾经以为自己冷血,自从看到百花村被屠,他就恨,恨人的贪欲,恨这个世界的无情,爷爷死的那天,他就明白了,爷爷给他的教xùn

,就是只有无情,才能无dí

,可是没想到,当看到义父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的眼眶中居然盈出了泪水。

“不,梦尘,我要说。”郭千帆一边说着,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qì

了。

俞梦尘将枕头掀开,从下面摸出一个紫印来。

“义父,这——”俞梦尘不知dào

这紫印有什么用途,满腹狐疑。

“义父是凌顶教的教主,现在就将教主之为传给你,你拿着这个印,到紫玉山寻找一个洞口,那里我设了个机关,这个印,就是钥匙,所有关于零顶教的东西都在里面有记录,你一定要在正式登上教主之位的时候,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另外,我怀疑,百花村屠村——屠村——”郭千帆说到这里,最后一口气堵在了嗓子中间,上不来,下不去,他闭上了眼睛。

“义父,义父,你不能走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怎么可以离开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俞梦尘不是无情,是他把情一直藏在心里,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到郭千帆的脸上。

“老爷,老爷——”秦欢听到俞梦尘的哭声,推门而入,她跪在了地上,张开嘴,像是痛哭,却没有任何声音,连眼泪都没掉出来,这种大痛,让人看了真是揪心,秦欢自幼被郭千帆收留,此刻,她心中的感觉,谁人能解?

此时,郭千帆忽然睁开了双眼,俞梦尘虽然心中很清楚,这只是回光返照,因为义父背上的那一掌,将他的五脏六腑已经震坏了。

郭千帆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欢,说:“梦尘,秦欢是我这辈子最喜爱的女子,等我死了,你一定要让她为我陪葬。”

郭千帆说完,脑袋就歪向了一边。

“义父要你陪葬,你愿意么?”俞梦尘抬起头来,问跪在地下的秦欢。

“虽然老爷对我恩重如山,可是,我还年轻,人生的美好还没真zhèng

的体味到,我不想死,可是,这是我能主宰的吗?”秦欢问道。

“你走吧。”俞梦尘说,“我不会为难你。”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日后如有机会,一定报答。”秦欢说罢,便推门而去。

第85章 兄妹遇

第二天,夏侯月去找俞梦尘,却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二,昨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什么时候走的。”夏侯月问道。

小二呆呆地看着她,夏侯月一阵恼火,将剑按在他的肩膀上:“什么愣?”

“姑娘,您下把剑拿开,我先给您拿样东西,那位公子留给您的。”小二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看来这姑娘真不是好惹的,想娶她回家当老婆,只能想想了。

“什么东西?”夏侯月问道。

小二从后面的酒坛子底下摸出了一封信函,夏侯月将它打开,只见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十二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帘:“要事在身,不辞而别,敬请原谅。”

夏侯月原本正为俞梦尘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暗暗生气,但是看到了这封信,又马上告sù

自己,俞梦尘一定不会就这样扔下自己的,他想,不如跟俞梦尘统一行动,她也就暗暗寻访父亲是不是在这里,但是并不声张。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位公子迎面而来。夏侯月想,此人虽然看似文弱,但是,一定是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因为他走路的步伐,相当地轻盈,跟常人相比,大有不同。

只见这位公子正呆呆地看着夏侯月,夏侯月想,又是一个浅薄之徒。

那位公子现自己太冒昧了,于是赶忙道歉:“姑娘,刚才我——”

“好狗不挡路!”夏侯月不想听。

“可是,你长得跟我的妹妹实在太像了,我刚才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起了妹妹,心中有些难过,我们家小的时候经lì

了一场变故,所以,我也不知dào

妹妹是死是活。”公子直言相告。

“啊?敢问公子高姓?”夏侯月心中一阵激动。

“在下宋辰纲。”宋辰纲想,哼,我就是如实相告自己的身份,你还能怎么着。

“公子,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夏侯月说。

“好。”

夏侯月带着宋辰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二朝着夏侯月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还以为你多么清高呢,看来也是美女难过英雄关啊。”

夏侯月似乎听到了什么,回头瞅了小二一眼,吓得她一哆嗦。

敝晓辉昨夜一晚上没睡着,他第一次因为见到一个女子而失眠,也许心中某种情愫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吧,这天,他起床特别晚,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夏侯月走路的声音,便推开了门,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后,连她走路的声音都能记得这么熟悉。

然而,当他看到到夏侯月跟一名男子走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又有些不快,好在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那个让他讨厌透顶的俞梦尘。

夏侯月的眼光跟他相撞,但是她很快又避开了,敝晓辉想,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这么随便地就将一个男子往她的房间里领,他不作更多的猜想,只是有点担心夏侯月的安危,但是想想,如此一位美丽的女子,谁会舍得伤害她呢?

敝晓辉想,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拜访石天惊叔父,父亲交代过,此行相当重yào

,一定要谨言慎行,于是,他打点行装,准bèi

去石天惊府上。

房间里,夏侯月看着宋辰纲,她相信,这是自己的哥哥,因为他的脸上,隐约有着他小时候的影子,而夏侯月则不同,她小的时候长相平凡无奇,谁知长大了竟然是这么的美丽,真是女大十八变。

“你真的是宋辰纲?”夏侯月问道。

“是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父亲给我取名宋辰纲,我就一直叫这个名字,姑娘为何对我的名字如此感兴趣?”宋辰纲问道,他想,看来,这真是冒充妹妹的人,夏侯尊既然杀害了父亲,怎么可能留下妹妹?

“那公子的父亲,可是宋祁?”夏侯月问道。

“不错,姑娘怎么会知dào

这些?难不成,你真是我的妹妹?”宋辰纲问道。

“哥哥,真的是你,分开这么多年,我居然找到你了,哥哥,我是辰月啊。”夏侯月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妹妹,看来上天真的怜惜我们了,我们居然又能走到一起,不知妹妹怎么找到这里的?”宋辰纲问道。

“哥哥,是夏侯叔叔算出父亲在十里湾,所以来这里寻找父亲,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你,父亲近来可好?”夏侯月问道。

宋辰纲想,什么夏侯尊算出父亲在这里,分明是算出是他在这里,于是找个探子来探探虚实,他本身就技不如人,所以根本不敢肯定自己算出来的东西。

“父亲不在这里,我当年被父亲的好友所救,而你和母亲,却被另一个人所救,原来那人是夏侯叔叔啊,父亲那夜被另外的人劫持了,不知dào

是陈霸天的人还是谁的人,从那以后再无音讯,不过,我在十里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现父亲的踪影,我想,他应该不在这里。”宋辰纲说。

夏侯月叹了口气,她一直不敢想,父亲现在是生是死,起码哥哥给他一个模糊的答案,他还有继xù

寻找下去的,还可以认为父亲还在人间。

“不知dào

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宋辰纲问道。

夏侯月的眼中掠过一丝悲哀,但是语气却非常平静:“母亲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时候,因为一直打听不到父亲跟你的下落,她一病不起,后来——”

夏侯月说到这里,便不再作声,宋辰纲仔观察着她的表情,他记得,妹妹小的时候特别爱哭,现在居然能做到如此这般,这是不容易,而这也更让宋辰纲怀疑她的身份。可是,他哪里想到,这些年来,妹妹跟他一样,经lì

了这么多事情,人也变得坚强了很多。

“妹妹,夏侯叔叔是爹的故交,不如我们一齐去看望他吧。”宋辰纲说。

“好的,我比较恋家,出来这么久,我也想回去了,看样子,寻找父亲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夏侯月说。

恋家?宋辰纲想,你还真把夏侯家当自己的家了,恐怕身份不简单吧?

第86章 婚嫁结

敝晓辉来到了石天惊门前,正好有个小书童刚刚从门口出来。

“小公子,麻烦你给通报一声,说敝承乾之子敝晓辉求见。”敝晓辉彬彬有礼。

“好的,好的。”小书童的声音怪怪的,敝晓辉不禁认真打量起他来。

“喂,小兄弟,你的胡子贴歪了。”敝晓辉说。

小书童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此调皮人性,敝晓辉不用猜也知dào

,一定是石府的大小姐石映雪了,他曾经听父亲提起过,石叔父家有位千金,那个性,比男孩子还调皮。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清秀的女孩翩然出来,敝晓辉想,这不就是刚才的小书童吗,女孩真是手巧,这么快就卸妆换妆,要是他,习武可以学得很快,可要是弄这么复杂的头饰,描眉化妆的,他可不敢想象会有多慢,他甚至因为这一点庆幸自己不是女人。

“公子,快请,家父等着呢!”石映雪竟然还要装出淑女的模样,这让敝晓辉看了就想笑,他有意不揭穿书童的事情,施礼后跟着石映雪进去了。

“石叔父,小侄代家父来看望您了。”敝晓辉行礼道。

石天惊看这小子不错,很合自己的心意,他早就寻思着给映雪寻一门亲事,现在他心中似乎有了主张,因为敝晓辉还能给他带来另一重利益,而他,也能将敝晓辉捧上天,让女儿享尽尊荣。

“呵呵,小伙子一表人才,完全不亚于你爹当年的风范,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石天惊一番夸奖,敝晓辉倒是显得有些嘴拙了。

石天惊倒是平易近人,对敝晓辉嘘长问短,说东说西,最后,他问道:“不知贤侄可曾婚配?”

“还没有。”敝晓辉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脸变得红红的。

“呵呵,我家小女映雪也不曾婚配。”石天惊说,他想看看敝晓辉有什么反应。

“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嘛。”石映雪娇滴滴地说道。

“怎么,晓辉哥哥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石天惊说。

“爹,我不跟你说啦——”石映雪一边说着出了房间,但是又忍不住偷听,她想知dào

敝晓辉会怎么回答。

“石叔父,我觉得,婚姻大事,应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自作主张。”敝晓辉说。

趴在窗口的石映雪听到敝晓辉这么说,心中一阵愠怒,一跺脚,转身离开,石天惊跟敝晓辉都听到了什么,对视了一下,都有些尴尬,但石天惊很快打破了僵局:“我这个孩子,心眼好,就是太顽皮,唉,都是我给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气。”

“呵呵,映雪这姑娘不错,应该找个好人家,是我配不上她才对。”敝晓辉说,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映雪,但是,父亲交代过,一定要给石叔父留个好印象,万万不可坏了他的大计,于是,他便作出一幅谦恭的姿态。

“哼,什么父母之命啊,分明就是拒婚嘛,哼,要拒婚也是本大小姐拒绝你,你有什么资格娶我嘛。”石映雪一边走路一边嘀咕,一下子跟别人撞到了一起。

“怎么了你,这么不小心?”石映雪朝着迟凌霄骂道。

“喂,小师妹,这可是你撞了我啊,你还恶人先告状。”迟凌霄一脸的委屈。

“你是傻子啊,我刚才低着头的,你就不知dào

躲开啊。”石映雪说。

“我已经躲了啊,谁知dào

你走的路线弯弯曲曲的,还是跟我撞上了,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怎么了啊,心情这么差?”迟凌霄问道。

“我才不要嫁人呢!”石映雪甩下这句话就回自己房间了。

“嫁人,嫁给谁?难道师父要将小师妹许配给我了?我这就谢谢师父。”迟凌霄开心极了,虽然小师妹脑子一直不开窍,看不出自己喜欢他,但是师父还是十分明白的,作为慈父,他当然要将爱女许配给一个能疼惜她的人了。

石天惊一向对迟凌霄特别好,也很骄纵他,所以,他的脾气跟石映雪有点像,不过他倒是什么都让着映雪,这点石天惊很满yì

,知恩图报就对了。

满心激动的迟凌霄连门都没敲就进了石天惊的房间,却现有陌生人在,但他实在忍不住,便问道:“师父,你要把小师妹许配给我,对吗?”

“谁说的?凌霄,你弄错了,我是打算她许配给我这位贤侄。”石天惊并不避讳,也不考lǜ

迟凌霄的感受,其实,他也是想刺激迟凌霄,让他知难而退,石府的千金,岂是他能高攀得上的?

迟凌霄看着敝晓辉,心中很服气,愤nù

地问道:“这位公子,如果我跟小师妹两情相悦,你是不是一定要横刀夺爱?”

“不,如果映雪妹妹有了心上人,而公子跟他两情相悦,晓辉愿意成人之美。”敝晓辉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先下去了,你们慢聊。”迟凌霄说罢转身便走。

石天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恼火,迟凌霄如此恃宠而骄,将来,即使真的让他做了女婿,他也不会好好疼女儿,更别提孝顺他了,倒是这个敝晓辉,在迟凌霄的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完美了,石天惊十分看好他,通过交流,不管敝晓辉的学识,礼仪,哪个都落于人后,跟何况,若是他能做石府的女婿,前途无可限量,也许现在,他对女儿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初来乍到,毕竟他还不了解映雪的好。

晚上,敝晓辉住在了石府,他心中满是夏侯月的影子,也许,如果在见夏侯月之前,石映雪先入为主,他就会对她死心塌地了,可是,如今,他死心塌地的人,却是夏侯月。

迟凌霄在房间里打开被子,准bèi

就寝,却感觉背后似乎站了个人,于是回头看了一下,不由吓得一哆嗦。

“师父,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迟凌霄问道。

想到白天,迟凌霄让他有些下不了台,心中十分不满,他警告道:“凌霄,你应该知dào

自己的身份,映雪是如此高贵的千金,我怎么可以将她随随便便嫁人,你就不要妄想了。”

“可是,师父,我对小师妹是真心的呀。”迟凌霄还想说什么,石天惊却不肯再听,径直走出了屋外。

迟凌霄心中失落,他不知dào

,如果有一天,小师妹嫁给了别人,他会有多么难过。

第87章 衔环报

俞梦尘遵从义父的话,来到了紫玉山,这山上长满了野草,一脉青绿,山脚下,荆棘密密匝匝,一条花蛇从荆棘上溜过,俞梦尘十分警觉地拔出了刀,忽然,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异常,可能是被人跟踪了。

他立kè

定住了脚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对方实在狡猾,立kè

没有了一点动静,俞梦尘又围着这山转起来,终于,找到了机关所在,于是,他掏出紫印,对准了机关,轻轻一扭,山门立kè

打开了,俞梦尘进来之后,山门自动关上了。

山洞里并没有太多的蜘蛛网,俞梦尘想,莫非还有人有这洞门的钥匙,他不知dào

,凌顶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这里聚会。

俞梦尘环顾了一下,这山洞里并没有什么书籍一类的东西,跟凌顶教有关的事情,又会记录在哪里呢?

忽然,他看到墙上有隐隐约约的字痕,于是,将墙上的尘土擦拭干净,果然,一行行字迹凸现了出来。

“凌顶教创教郭千帆,四大护法敝承乾,石天惊,陈霸天,朱兴澜。”俞梦尘念道。

“石天惊?莫非这四个护法有人觊觎教主的位置,所有买凶杀石天惊?”俞梦尘自言自语道,他想,虽然义父将教主之位传给他,但是,他并不一定要做,如果教内有更合适的人,他一定会让贤,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管石天惊是什么身份,这单生意,他收了钱,就一定要做。

俞梦尘想,他应该理一理思绪了,刚刚出了山洞,就有一掌风劈了过来,俞梦尘来不及闪躲,他深知,自己绝对不是那个人对手,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那掌风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却很轻很轻了。

他回头看时候,现秦欢倒在地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秦欢,你这是何苦呢,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送死!”那人说道,听得出,他对秦欢非常惋惜,却没有至深的感情。

“义父,您收留了我,我该报答,所以,我帮您完成了你的心愿,俞公子对我有不杀之恩,我也该结草衔环报答,所以——”秦欢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好,现在,你也不欠我的了,我饶过那小子一次,但是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他了。”戴面具的人来去如风,一转眼不见了。

俞梦尘过去将秦欢扶起,她坐在地上,却已经起不来了。

“秦姑娘,你怎么样,我替你运功疗伤。”俞梦尘说。

“不,不用了,算起来,还是我欠了你,你义父疾病缠身的时候,是我给了他致命一击,他还击了,我身上的内伤到现在还没好,他虽然没现我,但是估计也猜到了,所以,要我给他陪葬,而你却放了我。”秦欢目不转睛地看着俞梦尘,而俞梦尘根本就不敢相信,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郭家的丫鬟,居然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义父?”俞梦尘问道。

“我也是受人指使,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秦欢说。

“你是说刚才那个人,你的义父指使你这么做的?”

秦欢点了点头。

“难道养育你,就是为了让你杀人,他是谁?为何要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俞梦尘问道。

“梦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想知dào

,你恨不恨我。”秦欢问道。

“不恨,不关你的事情,我替你运功疗伤吧。”俞梦尘再次问道。

“不用了,旧伤未去,刚才又挨了一掌,看样子,是我命数将尽,对不起,梦尘。”秦欢说话已经有些吃力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何必替我挡上那一掌呢,也许,就算他打在我身上,我也死不了。”俞梦尘说。

“我这辈子,一直在为别人活着,为了我的义父活着,为了报恩活着,但是这次,并不只是报恩,我不想看到你被伤害。”秦欢说,俞梦尘哪里知dào

,秦欢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只是,她做了郭千帆的女人,怎么好意思再告sù

他呢。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俞梦尘没有眼泪,可是,眼中却满是悲哀。

“如果有来生,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秦欢微睁着眼睛看着俞梦尘,她知dào

,很快,两个人就要阴阳相隔了,所以,她好再认真看看俞梦尘的模样,要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以,可以。”俞梦尘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几丝颤抖,他以为,除了爷爷,除了义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也第二个对他好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有人为他而死。

秦欢死了,脸上还挂着笑容。

俞梦尘将她埋葬了,他不知dào

在墓碑上该刻上些什么,秦欢,这个女子,应该以什么身份呈现在这石碑上,义父没有名分的妻子,还是谁谁谁的女儿?最后,他这在墓碑上用麒麟刀刻上了“秦欢之墓”四个字。

俞梦尘想,如果世间有第二个肯为他死的女子,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可是,他是个杀手,无依无靠,随时都可能有仇家找上门来,他给不了她舒心的日子,或许,开始一段感情,只能是一生的折磨。

跪在秦欢的坟前,俞梦尘长吁一口气,说:“但愿如你我所愿,来生,我们能做朋友,可以没有这么多的纷纷扰扰纠缠着我们,只做最最普通的人。”

俞梦尘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想,他应该去会会夏侯月了,当然他不辞而别,今天,不知dào

能否找到她,也不知dào

小二是否将信转交给她了,虽然跟夏侯月素昧平生,但是,他不想给她留下个不讲信义的形象。

第88章 斩错人

夜里,夏侯尊呆在院子里,看着满天星斗,忽然现自己的本明星相当地晦暗,心想,莫不是要出事了,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夏侯月,虽然她只是自己收养的,但是,却对她视如己出,不知dào

此时可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自己跟师兄宋祁比起来,永远都是低他一筹,但是,他是真心真意敬佩他。

那夜,夏侯尊睡得很不宁,总觉得似乎要生什么事情,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跟师父学,结果自己到现在很多想知dào

的时候根本无法算出来,有时候又暗暗感叹,也许是自己没有那个天赋吧,可是直觉却是谁都可以天生有的,他希望自己出事之前能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夏侯月。

天亮了,夏侯尊像往常一样起床洗脸,到花园走走,叫上几个侍女来弹奏个曲子,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唉,如果此刻在我身边弹曲儿的是我的女儿该多好。”夏侯尊说。

“老爷,您又想小姐了。”丫鬟问道。

“是啊,不知dào

她现在在哪里了。”夏侯尊说。

此时,夏侯月正满心欢喜,没想到还能遇见哥哥,坐在马车上,她一直跟哥哥说东说西,可是,宋辰纲却觉得,夏侯月不过是为了跟她套近乎,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做了个只听不说的角色。

“哥哥,为什么你不说话啊?”夏侯月问道。

“因为我喜欢听你说啊,我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在十里湾终老此生了,没想到,还可以再遇见你,我的世界宽广了好多啊,如果我们能找到爹爹就更好了,只可惜母亲——”悲哀在宋辰纲的眼中一闪而过,夏侯月想,也许,哥哥是不想让自己难过,所以尽量掩饰自己的感情吧。

终于到了夏侯府,刚到门口,夏侯月就大喊起来:“爹,我回来了,爹,我回来了啊。”

听到夏侯月叫夏侯尊叫得那么亲切,宋辰纲更觉得她跟夏侯尊本就是父女,而这个时候,正好有从夏侯府门前的树上跳了下来,拦住夏侯月道:“夏侯姑娘,什么时候去给我当压寨夫人啊,你现在答yīng

了,我就现在差人来送彩礼,我可早就准bèi

好了啊。”

“七猴子,你们这伙山贼,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对,我打一双,我今天高兴,暂时饶过你,你要是再来闹事,休怪我把你打成残废。”夏侯月一看到七猴子的猥琐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到处扬言此地第一美女夏侯月要嫁给他这个山贼头子,他多次跟夏侯月交手,虽然每次都是落荒而逃,但是他死性不改,总是来纠缠。

听到这个人叫夏侯月夏侯姑娘,宋辰纲心里很不舒服,他想起石天惊说过,夏侯尊一定会派自己非常信得过的人冒充妹妹,前来探路,他心中怒火上涌,但是,他要控zhì

,为了给父亲跟母亲报仇。

“爹啊,我找到哥哥了。”夏侯月十分开心地跑到夏侯月的身边,握着他的胳膊,十分亲密的样子。

“啊,太好了,我看看,辰纲,你长得跟小时候没怎么变样,要是我平日里见到你,应该也能认出来的,好啊,好啊,能找到你哥哥,接下来再找到你父亲就更好了。”夏侯尊说。

“谢谢夏侯叔叔多年来对妹妹的照顾。”宋辰纲说。

“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我也从中得到了快乐,以我跟你爹的交情,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宋辰纲说。

“夏侯叔叔,我爹的下落您不知dào

?”宋辰纲问道。

“我前些日子算出他在十里湾,就让辰月去找,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了吧。”夏侯尊说。

宋辰纲觉得,夏侯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撒谎,于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拔剑刺进了他的身体,剑身从他的脊背进入,却从他的腹中出来了。

“为什么?”夏侯尊问道。

“因为你杀了我爹,强娶了我娘,你这个禽兽,只因为你技不如人,你就这样狠心地害死自己的师兄,我活在人世,就是为了报仇,今天,大仇已报,我就是死也甘心了。”宋辰纲说。

“爹,爹!”夏侯月过去抱住夏侯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

“辰月,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找到你爹,我知dào

,他一定还活在人世,不管那天晚上带走他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你爹有这样超人的本事,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利用他的,就像当年的陈霸天一样。”夏侯尊说。

“爹,我带你去找医生。”夏侯月说。

“不用了,我命数已尽,辰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夏侯尊说罢,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爹,爹——”这些年来,自从母亲过世的时候,夏侯月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之后就再也没哭过,如今,她再次挥泪如雨,没想到,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养父,竟然眼睁睁地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抬起头来看着宋辰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他是宋家的恩人,而你却恩将仇报。”夏侯月说。

“你是我妹妹吗?冒充的吧!斩草要除根,我宋辰纲杀了夏侯尊,岂能容他的女儿活在世上。”宋辰纲说着就跟夏侯月打了起来。

夏侯月虽然有把神器,可是一进门就放下了,在家里她从不把武器带在身上的,今天,她更没有想到,居然会身处险境。

“哥,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夏侯月说。

“别自作多情了,你叫得再甜美,我也不会当你是我的妹妹。”宋辰纲说。

不出几个回合,宋辰纲竟然制服了夏侯月。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也是凡人,怎么会不动凡心呢,既然你要死了,不如先做了我的女人再死吧。”宋辰纲一边说着就开始撕扯夏侯月的衣服。

“卑鄙!要杀就杀,但是,请你尊重我。”夏侯月说。

“我不是君子,哈哈。”宋辰纲一阵狞笑。

夏侯月心中凄凉,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要死在自己亲生哥哥的手里。

第89章 遗憾生

宋辰纲撕开夏侯月的衣服,却在她的肩头现了一朵莲花胎记,虽然跟妹妹分开多年,但是,他清楚地记得,妹妹的肩上,也有如此的记号。

“辰月,难道你真的是辰月?”宋辰纲问道。

夏侯月睁开双眼,那种绝望淡去,继而又有了一丝希望从眼中涌起。

“快起来,是哥哥不好,哥哥对不起你。”宋辰纲将夏侯月扶了起来。

“为什么我跟你说多少遍,你都不信,现在却相信了?”夏侯月问道,虽然面前的是她哥哥,可是,她却没有先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了,而是多了几分隔阂。

“我自小在石府长大,是义父石天惊把我养他,他待我恩重如山,他说的话,我岂能不信?”宋辰纲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夏侯月问道。

“他说,是他嫉贤妒能,杀害了父亲,然后,强娶了母亲,欺兄霸嫂,还说他会派人冒充我妹妹来,前来十里湾刺探情况,所以,我一直怀疑你的身份,你长得跟小时候太不一样了。”宋辰纲说。

“是啊,不过你也太莽撞了,太相信你的义父了,夏侯叔叔不是那样的人,他救出娘和我之后,就去山上找他和父亲的师父月下老人,求他帮忙寻找爹,可是,月下老人却不知所踪,娘以为你跟爹出事了,整天愁容满面,最后得病而死,夏侯叔叔对我们仁至义尽,你却杀了他……”说到这里,夏侯月不住地摇头。

“义父为什么要骗我,说夏侯叔叔那样对待娘,他为什么要骗我?”宋辰纲一向最敬重义父,没想到,他竟然会骗自己。

“夏侯叔叔跟我说,他算出了父亲就在十里湾,在很隐蔽的地方,我打算去寻找父亲,却遇到了你,接下来就出了这件事情。”夏侯月说。

“莫非你义父还有什么猫腻?”夏侯月说。

“不会吧,义父一向待我很好,只是,他嫁祸于夏侯叔叔不知有什么目的?”宋辰纲疑惑道。

“难不成是他把爹爹藏起来了,夏侯叔叔说,当年他只救出了我们母女,你跟父亲被另一个人救走了,可是,为什么后来父亲失踪了就不得而知了。”夏侯月说。

“你说,是夏侯叔叔算出了咱们的父亲在十里湾,莫非,你义父就是怕他再算出什么,所以,才会激我杀他?”宋辰纲说。

此时,俞梦尘已经回到了十里湾,因为听小二说她已经走了,好像是回家了,而俞梦尘也正想探探夏侯尊到底是什么底细,麒麟剑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他和陈霸天是什么关系?

然而,俞梦尘还是来晚了一步,到了夏侯府的时候,夏侯尊已经躺在灵柩里了,俞梦尘想,多少,他跟夏侯月也是朋友,他的养父死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捣乱。

“俞公子,家父辞世,招待不周,请见谅。”办完丧事后,夏侯月十分礼貌地说。

“没关系,或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冒昧打扰,夏侯老爷走了,那这麒麟剑的秘密可能永远都无法知dào

了。”俞梦尘说。

“不,我爹还活着,我相信夏侯叔叔的话,他就在十里湾,我爹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我想,只要找到我爹,就一定能知dào

麒麟剑的来路。”夏侯月说。

“现在我们怎么办?”宋辰纲问道。

“不如这样,宋公子,既然是石天惊派你来的,你就回去复命,说夏侯尊已死,夏侯尊也是这个地方有点名号的人,他的死,肯定会很快传出去的,我们再多做点努力,传到十里湾不是问题。”俞梦尘说。

“那怎么交待妹妹呢?”宋辰纲问道。

“你就说你妹妹逃了,我在明,你在暗,我们一起查查石天惊的底细。”俞梦尘说,他想,很有可能是石天惊囚禁了宋祁,因为宋祁的能耐,可以助石天惊一臂之力,让他夺得教主的权利,他倒要先掌握一下石天惊的底子,要不然,即使日后当上了教主,这个位子也坐不安稳,虽然他并不打算当这个教主,但是,他起码要为后来铺好路。

“俞大哥,我跟一起吧,谢谢你,肯帮我们。”夏侯月改口叫他大哥了,她不知dào

,俞梦尘并不是为了帮她,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宋辰纲先走一步,回到了石府,现敝晓辉在这里,两个人想对无言,宋辰纲想,他该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吧。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石天惊问道。

“很顺利,义父,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宋辰纲说。

石天惊明白,一定是不方便说话,于是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让他去了。

敝晓辉很想问问宋辰纲那位姑娘的下落,可是,当石天惊告sù

他这是他的义子是时候,敝晓辉想,还是不问的好。

宋辰纲回了房间,一整天都没出来,晚上,石天惊进来了。

“义父。”

“嗯,看把你累的,事情完成了,就好休息休息吧,你把夏侯尊怎么样了。”石天惊问道。

“我把他杀了,只可惜,夏侯月跑了,那个夏侯月表演得太真了,我几次动心,以为她真是我的妹妹,可惜,她不姓宋,姓夏侯,她是夏侯尊的亲生女儿。”宋辰纲说。

“那如果她跟你是同母异父的妹妹,你会舍得杀她吗?”石天惊问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更不会轻饶他,义父,我的家仇算是报了,如今,我在人世间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您了。”宋辰纲说。

“呵呵,瞎说什么啊,我是你的亲人,映雪也是,映雪要是嫁人了,她的婆家人还是,不要那么悲观么。”石天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义父,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早就不在人世了,要不是你教我武艺,给我饭吃,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宋辰纲说。

“什么都别说了,好好休息吧,道谢的话也不必说了,你现在长大成人了,自己也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只要你过得好,义父也不求别的了。”石天惊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90章 父子会

儿子多日未归,敝承乾放心不下,便亲自到了石府,正好,他还有事找石天惊商量呢,前几天,他去过郭家,现郭千帆已死,狼子野心的他便有些激动不已了,不过,他倒不是想自己当教主,而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但是,让儿子当教主却是件非常合适的事情,于是便来拉石天惊举荐敝晓辉。

现在,凌顶教的教主死了,四大教主中陈霸天已死,现在就剩下敝承乾、石天惊跟朱兴澜了,即使朱兴澜又当教主的野心,只要他们两个一心,就一定能胜出。

敝承乾连夜到了石府,郭千帆说过,执紫印为教主,此时宜早不宜迟,他应该赶紧去找石天惊商量。

到了石府,石天惊心想,这老东西来得真是时候,不过两个孩子订亲的事情还是不要开口了,因为他知dào

,敝晓辉对自己的父亲一向是知无不言,他一定会跟父亲说前几天石天惊提过这件事。

“哎呀,敝老哥,你真是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哪。”一看到敝承乾,石天惊就赶忙夸了他几句,他知dào

,敝承乾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你先给他点蜜糖吃,不会有坏处的。

“哪比得上老弟你啊,在十里湾富甲一方,看,都富态了不是。”敝承乾也赶忙回敬道。

“这么久没登门,你还记得我家门口,老哥你记性不差呀。”石天惊一笑,两只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

“呵呵,我老归老,可是还没糊涂啊。”敝承乾说,两人说话都小心翼翼,而且十分细心地观察对方的表情,揣测对方的心机。

“老哥,我这就吩咐厨子,让他使出浑身解数,多做点好吃的,这两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我知dào

,晓辉贤侄是您的心头肉,几天不见,一定很想他了吧。”石天惊说。

“这几天犬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敝承乾想探测一下石天惊对敝晓辉的印象。

“看你,说哪去了,晓辉这孩子懂事,而且学识渊博,跟他聊天,那真是其乐无穷,不像我那个女儿,就知dào

让爹疼他,不知dào

怎么疼爹。”石天惊说着将自己的女儿抬出来了。

“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啊。”石映雪刚好路过石天惊的门口,听到爹爹提到她,就进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我的女儿映雪,映雪,快见过敝伯父。”石天惊赶忙招呼道。

石映雪一听是敝晓辉的父亲,于是赶忙换上了一副乖巧的脸孔,问候道:“石伯父好。”

“哎,哎,好孩子。”敝晓辉边答yīng

着边打量着石映雪,心想,儿子如果能娶到她,也算是有艳福了。

吃饭的时候,敝晓辉一直在看这两个孩子,不过,他们好像中间隔着什么,儿子似乎并不太关心面前这个美女,而石映雪也似乎对他有什么意见一般。

迟凌霄心想,来一个小的不够,又来了一个老的,平时多少年都不见他们登门,现在却都来了,不知dào

安得什么心,莫非真的是来提亲的,想到这里,迟凌霄就一阵心痛,他是真心喜欢小师妹的,可是,师父却一向不希望他们走到一起,还时常对他冷嘲热讽,虽然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却总是喜欢取消他,而且,养他似乎也不过是利用他,这让他对师父没有了本该有的敬意,甚至有时候还会隐隐地生出几分恨意。

晚上,敝承乾跟敝晓辉睡到了一间房里,几天不见,的确很挂念,毕竟,敝晓辉没有单独出过门,不过敝承乾倒是对他很放心,因为儿子在为人处事上比他强多了。

“儿子,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敝承乾问道。

“很好啊,石叔叔很照顾我,他这几天似乎什么没干,每天就是让我到他书房跟他一起谈天说地,哦,对了,还让他徒弟带我出去转了转,不过,他徒弟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好感。”敝晓辉说。

“呵呵,看样子他很吃醋啊,一定是石叔叔对你很好了,跟石映雪处得怎么样,我觉得那丫头不错啊。”敝承乾说。

“才怪,她呀,又刁蛮又任性!”敝晓辉反驳道。

“那也得分对谁吧,我怎么看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她长得又漂亮,家境又好,难道你对她就没一点想法?”敝承乾问道。

“爹,我从小到大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我有什么事情都知dào

的很清楚,现在,我也不隐瞒你,我有了喜欢的人了,真的,我对她一见钟情。”敝晓辉说。

敝承乾赶忙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别大声说,于是轻轻地说了句:“隔墙有耳。”

敝晓辉点了点头。

“不过石叔叔说过要将女儿许配给我的话,我当时说,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然后石映雪就不高兴了。”敝晓辉说。

“看样子,那丫头是真的喜欢你了。说说你跟另外那个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个情况。”敝承乾问道。

听完儿子的话后,敝承乾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了,他说:“爹也是个痴情种子,除了你娘,我这辈子没碰过第二个女人,不过现在想想,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正常的,我觉得,你还是先把石映雪娶到手,等她是你的人了,如果另一个姑娘喜欢你,她也不会嫌弃,要不然你空等着,连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dào

,说不定到时候一个也得不到。”敝承乾教育道。

“爹,要是我跟石映雪合不来怎么办?”敝晓辉问道。

“不会的,这丫头虽然看似刁蛮,但是,其实很懂事,也很可爱,而且,你只有跟石家结了亲,才能赢得这一票,让他支持咱们登上教主之位。”敝承乾说。

“爹,原来你想当教主?”敝晓辉问道。

“你小声点儿啊,不是我想当,是我想让你当,现在凌顶教只剩下了三个护法了,而且教主已死,只有我们联合,才不会让大权落入别人的手中啊。”敝承乾说,敝晓辉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

“爹,原来你还有这般深谋远虑啊。”敝晓辉说,他一向是个大局为重的人,这次,他肯定会听爹的话。

第91章 订亲宴

敝晓辉决定听从父亲的建议,答yīng

石天惊的要求,做他的女婿,毕竟,这样做,才能更有前途。

“石叔父,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映雪妹妹的时候,就对她一见倾心,当时觉得自己地位卑微,又想应该先通知父亲大人,如今,父亲已经应允了我的愿望,现在来回复您,不知dào

有没有晚啊。”敝晓辉毕恭毕敬地说。

“不晚,不晚,我看好贤侄,也看得出你跟映雪有情有义,那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对了,你父亲怎么没来啊?”石天惊问道,他想,还是敝承乾这老家伙比较奸诈,成亲一定是他的主义,不过为了两代人的幸福,他们联姻也是最再合理不过的。

“我父亲去准bèi

贺礼了,父亲说,石家富甲一方,不缺钱财,送钱财布匹似乎不太合适了,毕竟,叔父家不是寻常人家,所以,父亲要去准bèi

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敝晓辉说。

石映雪路过门口,这次可不是她偷听的,石天惊看到她的影子便叫道:“映雪,快来看看你未来的的夫君。”

石映雪推门进来,看到敝晓辉,脸不由地红了一下,嗲声说道:“爹,我还没同意呢,您怎么就给我做起主了呢?”

“映雪,我知dào

,你才貌初出众,又是富家千金,而我一介布衣,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倾尽自己的一生来好好地对你,你相信我啊。”敝晓辉拍着胸口说,跟石映雪那羞涩的模样比起来,他似乎开放了很多,石天惊一直以有这么个女儿为荣,心想,我就不相信你会不动心。

敝承乾来了,他知dào

,石天惊一向最喜欢宝刀宝剑一类的东西,他早有打算,虽然不知dào

麒麟剑在何方,但是他将吟龙剑弄到了手,这次,石天惊一定一定会非常满yì



敝承乾拿着剑盒,一到石天惊的门口就哈哈大笑。

“老哥,看你高兴成这样,有什么喜事啊?”石天惊问道。

“石老弟,我这次来提亲,不知dào

老弟是否会答yīng

啊?”敝承乾问道。

“呵呵,当然啊,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寻到的一门亲事啊,女大不中留啊,我早就寻觅着给她找个得yì

的夫婿,见到贤侄的时候,我还真是眼前一亮啊,我还怕贤侄会看不上映雪呢!”石天惊说。

“呵呵,犬子无能,承蒙兄弟能看上,真是我们家门的荣幸啊,这就是我高兴的喜事啊,送上薄礼一份,聊表心意。”敝承乾说着将盒子递给了石天惊。

光看这盒子就很标致了,装裱得非常好,让人感觉有一股贵气,石天惊打开剑盒,他的眼睛亮了,这剑的剑身很宽,剑柄却很细,整个剑并无奢华之处,除了剑柄,剑柄处雕一龙图腾的东西,石天惊将剑拔出鞘,在剑身上似乎有一条龙在游走。

“好剑,好剑啊。”石天惊赞叹道。

“呵呵,这就是吟龙剑。”敝承乾说。

“厉害,厉害啊,我这辈子多方寻宝,却没寻到这样的好剑,没想到敝兄一出手,手到擒来,好本事,好本事啊。”石天惊说,他心想,虎父无犬子,虽然敝承乾并不争强好胜强出头,但是也不能小看,他这人十分善于藏锋,有这么个父亲,敝晓辉一定也不简单,女人能找到这么个夫婿,也是很幸运了。

这老一辈的比新一代的还要心急,两个老人给儿子女儿订上了婚期,三天后完婚。

中午,石府准bèi

了一大桌子饭菜,在石府还有点地位的人都围在这里,包括石天惊的干儿子宋辰纲,还有他的徒弟迟凌霄。

“今天这顿饭,是我石天惊跟敝承乾老哥的喜宴,是贤侄敝晓辉跟我的女儿石映雪的喜宴,这两个孩子今天就算正式订亲了,晓辉,收了你爹的厚礼,也不知dào

回赠什么好,你们两个一完婚,我石家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们小夫妻所有了,叔父这礼物,应该还说得过去吧。”石天惊说。

“叔父,其实,映雪就是最好的礼物,能跟她在一起,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乡野生活,我都会一样地待她。”敝晓辉说。

“撒谎也不知dào

脸红!”迟凌霄说,他一看到敝晓辉就没好气。

“凌霄你说什么?”石天惊问道,他想,早知dào

就不该让他来,他这人太不自量力,又不识时务,他真是让人扫兴。

“师父,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顺便恭喜小师妹跟妹夫了。”迟凌霄说完就走了,石映雪心中有些黯然,她知dào

,师兄对她是真心真意,可是,她却偏偏喜欢了别人,有时候,并不是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

石天惊看着迟凌霄的背影,心想,现在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将女人嫁给别人就等于跟他结了怨,不如将他干掉,免得以后惹来麻烦。

“大家接着吃,接着吃,我这个徒弟,是我收养的孤儿,我看他可怜,所以一直很惯他,现在都惯出脾气来了,一点都不懂事。”石天惊说。

“石老弟真是仁义之人啊,理解,理解,不过这位小侄也是身体不适吗,理解,理解。”敝承乾说。

敝晓辉一个劲地给石映雪夹菜,看得别人都好生羡慕,这对男女,将来一定是对恩爱的夫妻。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一对鸳鸯成,单飞鸟儿怨,迟凌霄来到后花园,拔剑出鞘,伸手乱挥,一片片草叶落地,像是相思之人如雨的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妹,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为什么我跟你青梅竹马,到头来你却是别人的人,小师妹,为什么啊?师父为什么要把你许配给别人,难道就因为我住在你家是寄人篱下?”迟凌霄挥舞着剑斩草,却划到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没有了映雪,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吗?”石天惊问道。

敝晓辉回过头来:“师父,怎么是你啊!”

“我来送你一程!”石天惊说着,一掌击在敝晓辉的胸口,敝晓辉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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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落窖中

被石天惊一掌击中后,迟凌霄落随着那股掌力飞出,若是撞到了墙上,一定会摔得血淋淋的,然而,石天惊并不希望迟凌霄血淋淋横尸石家大院,更何况,石家不日之内就要张灯结彩,总不能在大喜的日子再闹出人命吧,所以,他的掌力正好将他击入了地窖中,这个地窖非常深,而且,里面有弯弯曲曲的空间,即使在地窖的底部大喊,上面的人也不会听到,若是没有相当的功力,根本上不来,石天惊是迟凌霄的师父,他知dào

自己的徒弟有几斤几两,所以,将他安排到这里十分放心。

迟凌霄除了在儿女情上容易激动,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还是很镇静的,他虽然不会轻功,但是坠入地窖中还是不会死的。

终于落地了,迟凌霄没有站稳,打了一个踉跄,等他站稳了,现旁边有人坐于地上,看面容,似乎年纪不是非常老,然而,却须皆白,只见他打坐于地上,双目紧闭,双手合十神情淡然。

此人正是精通占星之术的宋祁。

“前辈——”迟凌霄叫道。

“一场大风波即将来袭。”宋祁说。

“大风波?”迟凌霄疑惑道。

“不出几日,这里将会是血雨腥风,自求多福吧。”宋祁说。

迟凌霄想,自己被困入地窖,无法在小师妹新婚的时候闹事,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人会来添乱?想到小师妹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不禁又难过起来,再看看这个人,慈眉善目,迟凌霄居然有了想把自己的心事向他倾诉的感觉。

“前辈,可以浪费您宝贵的时间,陪我说几句话吗,就算您不说,只听我说也行。”迟凌霄急切地问道。

“呵呵,我都在这里十几年了,也好久没人说话了,即使有人,也是石天惊那个为富不仁的老东西,他不配做人。”宋祁恨恨地说。

“怎么,前辈跟石天惊有仇?”迟凌霄问道。

“不错,你怎么会这么关心,难道你跟他很亲近?”宋祁问道,虽然他对这个小伙子并没有什么恶感,可是,如果他跟石天惊扯上关系,那他心中就难免有芥蒂了。

“不错,我是他的徒弟。”迟凌霄说。

“不知dào

他的徒弟是否跟他如出一辙,你不会是你师父派下来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逼我说出火麒麟犄角下落的人吧?”宋祁冷眼看着迟凌霄,也许是因为长久没有见人的缘故,他没有什么表情,面部似乎变得很僵硬。

“我也从来没想到,师父竟然是这样的人。”迟凌霄有些失望。

“怎么?难道你知dào

他的恶行?”宋祁问道。

“他的恶行我不清楚,可是,我直到现在才看清楚师父的真面目,我自小长在石府,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爹娘的影子,师父告sù

我,我是个孤儿,他对我一直很好,教我练武,我跟小师妹日久生情,原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后来才知dào

我太天真了,我根本是在单相思,就算小师妹对我有情,师父也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迟凌霄说这话的时候抽了两下鼻子,可是这地窖里似乎并不潮湿,也不太冷。

“现在,你的小师妹应该马上要嫁人了吧。”宋祁问道。

“是啊,应该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师父怕我到时候会给他添乱,坏了他的面子,所以将我弄进了这里,没想到遇到了前辈您。”迟凌霄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年轻人,你是红尘中人,能有喜欢的人,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宋祁说。

迟凌霄看到这个长辈和颜悦色,居然有了亲切地感觉,于是大胆问道:“前辈,也说说你的爱情故yì

吧,如果不介yì

,我也很想知dào

你跟石天惊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以前也很幸福,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师父,还有个贤惠的妻子,有一双儿女,可惜,有时候技压群雄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惹祸上身,我被害得骨肉分离,囚于这里这么多年,妻子儿女杳无音信。”宋祁叹道。

“没想到师父会是这种人,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钱,难道他更喜欢权?可是,即使是爱权也不必将您囚禁啊,对了,忘了问问前辈,您的技艺是什么啊。”迟凌霄不禁好奇道。

“占星之术,不过,虽然石天惊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可是,我却从没跟他合zuò

过,我不屑于跟他那种人合zuò

。”宋祁说。

“既然你这么多年都坚持自己的原则,那你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石天惊为什么不杀了你,或放你走?”迟凌霄感到很不理解。

“因为他若是把我放走了,我万一被别人利用了,可能会对他不利,而把我杀了,又觉得我可能有一天会在这里呆够了,呆疯了,求着他放我出去,心甘情愿帮他做事。”宋祁回答道。

“既然他是想问火麒麟犄角的下落,你为何不告sù

他,这样换得自由身,又可以回去见见自己的妻儿,多好啊,为何不肯变通一下呢?”迟凌霄问道,虽然知dào

石天惊狠毒,自己却不工于心机,所以无法揣测石天惊的心机。

“石天惊把我关起来的最终目的并不是要知dào

火麒麟犄角,虽然他的确很想要这对犄角,可是,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我帮zhù

他成就一番事业,虽然这话他没明说,但是我知dào

,他只是看看我在火麒麟犄角上的态度,决定接下来如何对我,他这人心肠狠毒,我宁愿呆在这地窖中,免得出去还要助纣为虐。”宋祁说。

“没想到前辈这么刚直不阿,我如果早知dào

石天惊十恶不赦,就不会那么尊敬他了,只可惜,我知dào

得太晚,我好恨啊。”迟凌霄说。

“也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好心收养你,直到后来才变了,变得权欲熏心,毕竟,他对你有养育之恩,懂得感恩也是精神可嘉,不过,石天惊也是到了穷途末路了,只怕不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宋祁说道。

迟凌霄怔了怔,心头颤抖了一下。

第93章 新婚日

石天惊的千金要嫁人了,按理说,应该是她出嫁,嫁到敝晓辉的家里去,石天惊爱女心切,生怕女人受了一丝委屈,便要求敝晓辉成亲后住在这里,敝晓辉觉得这样简直就是上门女婿,心想自己有家有院的,何必住在这里,让人低看一等,就跟他自己吃不上饭没地方住来委身于石家似的。

但是,敝承乾却不这么认为,住在石家怎么了,石映雪的千金之躯,回去住他们那样的房子会不习惯,更何况,石天惊并没有让敝晓辉改名换姓啊,而且,两人成亲之后,这房子也算是他敝晓辉的了,住在这里合情合理,而石天惊,孤寡一人,敝晓辉留下来尽孝道也对,石天惊不是也让敝承乾住这里吗,那正好的和和美美,团团圆圆了。

很多人惊闻石天惊的女儿要嫁人,都觉得这石家的乘龙快婿要么就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儿子,要么就是比石家更有钱的人家的少爷,可是,当听说是个十分普通的人时候,大家都唏嘘不已,可是,石天惊却一味地说,他这个女婿,前途无可限量。

成亲这天,石家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唢呐的声音从早晨就开始想起,吹唢呐的人仿佛一点都不累,而且越吹越来劲,迟凌霄在窖底就听到了这声音,他想,如果声音能传进来,那一定就能传出去,于是他大喊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人啊——”

喊了好久都没有人来,迟凌霄扭头看了看宋祁,他依然打坐在那里,迟凌霄觉得奇怪,这个前辈睡觉也是这个姿势,醒着也是这个姿势,莫非真是十年磨一剑磨出来的本领。

“前辈,你为什么不一起喊?”迟凌霄问道。

“这地窖通往上面的道上有弯弯曲曲的回环,他们在上面有什么动静我们能听到,可是,我们在下面喊,上面的人却听不到,这就是这个地窖的微妙之处。”宋祁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喊了这半天。”迟凌霄抱怨道。

“即使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不还是要喊的,况且,如果你内力好的话,完全可以将声音传到上面。”宋祁说。

迟凌霄听到这里,一下子萎蔫了,坐在地上叹气了气,他知dào

石天惊武功高深,而且深藏不露,他教给他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迟凌霄难受起来。

“有吃的,怎么会死?石天惊虽然不厚道,但是他并不想让我们死,所以,还是会常常下来送点吃的,这不是嗟来之食,而是他求着我们吃的,何不给他个面子。”宋祁说道。

“我可不想像你这样,在这个洞里一呆就是十几年,我还年轻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迟凌霄有些后悔,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断送自己的一生,实在不值得。

“我何尝不年轻过啊。”宋祁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盖头遮住了双眼,石映雪仔细聆听着道喜的人的声音,她多么希望能听到师兄的声音,也许这个时候,她将要为人妻了,才明白师兄对他的一片苦心,他把心给了她,就像她把心给了敝晓辉一样。

自从那天师兄借口身体不适离席后,石映雪就开始担心起他来,她也曾经担心敝晓辉娶了别人,甚至想象过那种场景,师兄的心情,她十分理解。

然而,迟凌霄始终没有来,石映雪虽然对迟凌霄没有爱意,却有着深深的兄妹情,她也疼惜他,不想伤害他,可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够强求呢?

敝晓辉抱得美人归,又得到了这么多的财产,可是,他却感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都到了洞房了,看到蒙着盖头的新娘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明明不爱她,却要娶她,为的只是权利,为的只是前途,这样欺骗她的感情,是不是太自私了?

想想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也许他们真的是有缘无份。

当敝晓辉掀开石映雪的盖头的时候,他现,她的眼眸是那般的澄澈,充满了天真与单纯,他想,既然娶了她,就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要再去想别人了,那只是老天不怀好意地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天黑了,呆在地窖中,已经更加黑暗了,敝晓辉坐在地上,感觉到冰凉,他的心里更冷,他知dào

,过了今夜,小师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他再也没有希望了,他不知dào

,这么多年来他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可是,没有了小师妹,他开始变得空荡荡的。

第94章 女儿恨

知dào

石天惊的女儿要在今天大婚,俞梦尘跟夏侯月都觉得,这是个十分有利的时机,此时潜入石府,或许能现一二。

两个人趁着人群混乱,悄悄地爬到了石府的墙上,他们本想从人群里进去,可是,别人都在门口送贺礼,他们拿不出来不说,还会让人记住这副面孔,再说,石府的人会盯着陌生人,看看有没有趁机作乱的,那他们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就在他们翻身入墙的时候,一股力量从他们的背后推了一把,他们没有想到,老奸巨滑的石天惊早就料想到可能会有人趁机作乱,他根本不会相信他的义子宋辰纲,倒是觉得他可能跟别人里应外合。

俞梦尘跟夏侯月一下子掉入了地窖中,夏侯月惊慌失措,俞梦尘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抱入怀中,他感觉,夏侯月就像揣了一只小白兔一样,心脏扑扑直跳。

如果不是俞梦尘的功夫好,这两个人从墙上坠入洞底,很有可能会摔死,当他们在地下站稳了的时候,现旁边坐着一个人,而旁边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睡着了年轻人。

夏侯月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已经显得苍老了很多,但是神韵未变,他闭着眼睛,神色淡然,仿佛不知dào

又有人落入了洞中。

“爹,爹,我是辰月啊,爹。”夏侯月喊道。

然而,宋祁并不答yīng

,夏侯月摸着他的脸,现他的脸已经冰凉了。

“爹——爹——”夏侯月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俞梦尘明白,宋祁已经从这里驾鹤西游了。

听到地窖里的声音,迟凌霄醒了,他看看手足无措的俞梦尘,再看看这位貌若天仙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他问道:“请问你们是这位前辈的什么人,是来救他出去的吗?”

夏侯月摇着头,泪水打湿了睫毛,她泪眼看着迟凌霄,问道:“大哥,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啊?前辈死了?我睡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前辈,前辈——”迟凌霄也吃了一惊,任凭他怎么喊,宋祁都没有醒来。

“爹,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多等这么一小会儿,爹,我已经来了,可是,却再也不能听您说一句话,爹,为什么,哥哥找到了,我原以为,我们就要团聚了,可以一起去祭奠死去的母亲,可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可是,您连这个机会都不能给女儿,爹,你好糊涂啊。”夏侯月跪在地上哭泣,俞梦尘蹲了下来,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他知dào

,现在任何安慰的话说了都没用,因为夏侯月寻父亲寻觅了这么多年,可是,如今找到了,看到的却是命已归西的父亲。

俞梦尘站起来叹了口气,他也遗憾啊,这么多年来,他活着,似乎只是为了报仇,可是,他连自己的仇家到底是谁都不知dào

,原本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宋祁能给他指点一二,没想到,却晚来的一步。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是你害死的吗?”夏侯月乱了方寸,刚才还对迟凌霄好言好语,现在却怒视着他,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不是,我怎么会害死前辈呢,我也是受害,我被师父石天惊击落地窖中,遇到了前辈,前辈说,他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向石天惊这个大恶人低头。”迟凌霄说。

“是啊,我爹就是这样的人,宁死不屈。”夏侯月叹道。

“前辈难道没有算出你们今天会来,他应该强撑着身体等待你们啊,为什么要先你们一步。”迟凌霄也觉得十分遗憾。

“我爹精通是的占星之术,他只能对着星空,看星宿如何行走,是暗是明,而他深居这个地窖中,能知dào

什么啊,即使有,也是偶尔的感应罢了,也许是父亲的思念之情让他有个多次感应,而这个感应全是幻觉,所以,他早就绝望了。”夏侯月说,她想到石天惊这个阴险的人物,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哪怕是豁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想想自己孤苦无依,不禁又抽噎了起来。

夏侯月靠到俞梦尘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俞大哥,我以后再也没有爹娘了,夏侯叔叔是我的养父,他被哥哥误杀,如今找他生父,他又先走了一步,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夏侯姑娘,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而我,村子被屠了,爷爷死了,义父也死了,我才是真zhèng

的无依无靠。”俞梦尘感慨道。

“不,虽然宋辰纲是我亲哥哥,可是,夏侯叔叔对我恩同再造,我可以放过我的哥哥,不为夏侯叔叔报仇,因为毕竟是受了石天惊的挑唆才会导致误杀,可是,如果我和哥哥在一起,我便会想起夏侯叔叔死得那么惨,我接受不了。”夏侯月想到自己至亲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心中无比难过。

“夏侯姑娘,如果你愿意,那就与我相依为命,天涯飘零吧。”俞梦尘说。

“大哥,谢谢你。”夏侯月由衷地感激,因为她知dào

,有了俞梦尘这句话,她就不再是浮萍了,哪怕漂泊,也会有人陪伴。

“姑娘你节哀,前辈其实很挂念你,但是看他神态淡然,似乎并无遗憾,可能知dào

你们今天会来吧,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我才刚被弄进来几天,就感觉要崩溃了,我还算是年轻力壮,可前辈,却是上了点年纪了。”迟凌霄安慰道。

“但愿,但愿吧。”夏侯月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不要难过,不要难过,爹只是太想念母亲了,所以就去看望她了。

地窖里很温暖,可是却暖得让人浑身不舒服,黑暗的光线又给人带来惊恐的感觉,迟凌霄说:“我们还是想办法上去吧,我轻功不行,不知dào

两位的功夫怎么样?”

俞梦尘抬起头看了看洞口,却现洞口的空隙越来越小。

第95章 报应到

“不好!”

俞梦尘大叫一声,他轻功不错,所以跳上去十分容易,而且,这个地窖里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带大家离开,若是洞口被堵上了,那他就没有机会救人了。

俞梦尘正要飞奔上去,却被人生生地撞了下来。

宋辰纲觉得石天惊今天一直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打算,纵使他老谋深算,可是,宋辰纲擅长体察人意,所以,很轻易地看出了石天惊今天异常之处,也就悄悄地关注起了他今天行动。

石天惊来到后院,将倚在南墙的一个圆形石头滚了过来,接着拨开灌木丛,宋辰纲看到了灌木丛中有个洞口,洞口并没有被灌木遮掩,他想,自己在石家住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现还有这么个秘密的地方,看样子,石天惊真的不简单,这时候,他不禁想起,妹妹曾经说,夏侯尊算出父亲就在这一带,莫非父亲在这个洞里,而且,自从夏侯尊死后,他就知dào

了石天惊一副伪善的面目,故yì

挑拨他们兄妹,所以这次,他想,要把他弄入洞中,找到父亲的话,那算是他的收获,找不到父亲,最好就跟他同归于尽,这样也算是为夏侯尊报了仇,为自己赎了罪。

于是,他使尽了全身的力qì

,一个飞身跃起,抱住了石天惊,将他拖入了洞中,两个人落下的时候,正好用身体击中了飞身向上的俞梦尘,三个人一起落到了地窖的最下面。

“哥。”夏侯月叫道。

“爹已经死了,都是石天惊害的。”夏侯月说。

“石天惊,这就是石天惊。”宋辰纲说。

众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了石天惊,石天惊并不担心,他说:“不错,是我,可能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是凭你迟凌霄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凭你宋辰纲我交给你的那几个刀花儿?”

“石天惊,我问你,当年百花村被屠村的事情可跟你有关?”俞梦尘问道。

“不错,陈霸天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啊,傻了似的,不过他倒是爱财,爱名,我给他钱,然后跟他说,全力保他做凌顶教的教主,然后指点他去把宋祁给押了,问出火麒麟犄角的下落,屠村,那是万无一失的做法。”石天惊说。

“看样子我杀了陈霸天,反倒是帮了你!”俞梦尘怒目圆睁,怒火中烧。

“即使你不杀他,我也不会放过他的。”石天惊说。

“你是凌顶教的护法之一,石天惊,陈霸天也是,还有两个,叫敝承乾跟朱兴澜。”俞梦尘说。

“你怎么会知dào

?”石天惊问道。

“秦欢可是你的人?”俞梦尘反问道。

“不是,此人与我素无瓜葛,我不认识什么秦欢。”石天惊说。

看石天惊的样子不像撒谎,俞梦尘想,他也该回答一下自己为什么知dào

凌顶教的四大护法了,于是,他拿出了紫印。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给我!”石天惊一边说着就上去夺。

宋辰纲都忍不住了,他真想一刀杀了这个害死他父亲的人,可是,俞梦尘一再使眼色,让他别冲动,然而,却有另外的人忍不住了。

迟凌霄失去了小师妹之后,有些心灰意冷,加上知dào

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是个恶人,而且那么残忍地要害死自己的时候,他很绝望,所以,总是躺在地上,这个地窖不算宽敞,这次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号人,那几个人都在石天惊的正面,而他在石天惊的背面,他也忍不住想杀他了。

俞梦尘的眼色已经不好使了,而且,石天惊也看出了宋辰纲已经蠢蠢欲动,这时候,宋辰纲拔剑出鞘,石天惊正要击掌反抗,可是,却又站住不动了,接着,大家看到地上流出了鲜血。

“这刀真是为你石天惊量身定做的啊,你背后正好插到你的心脏,你功夫再高,做不到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照样输给我这三脚猫。”迟凌霄拔出短刀,石天惊趴到了地上。

“凌霄,他是你的师父啊。”宋辰纲没想到他能下的了手。

“是,名义上是,可是,事实上,我们只是养的会吃饭的工具,辰纲,我知dào

你下不了手,重感情,所以,这一刀,算是我替你捅上的。”迟凌霄说,“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如果小师妹让我偿命,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这样你们也就不会再结怨,冤冤相报何时了。”

终于,俞梦尘带着这几个人出去了,他很遗憾,又没问石天惊麒麟剑的事情,也许他会知dào



几个人刚上去,就被家丁现了,因为找不到石天惊了,石映雪便动家里所有的人一起找。

“师兄,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他们是什么人哪?”石映雪今天一直担心迟凌霄,现在总算见到了。

“小师妹,我杀了师父,你为师父报仇吧。”迟凌霄说。

“你在瞎说什么啊,我爹在哪?你说呀?”石映雪看到宋辰纲背了个人,但是并不是父亲,她急了。

“在后院,我将他置放于石凳上,打算去通知你。”迟凌霄说。

石映雪飞奔到后院,看到父亲正躺在树荫下的石凳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她想到刚才看到师兄没有穿外衣,而这件衣服正是他的,她飞跑到父亲面前,掀开衣服,看到父亲已经闭上了眼睛。

“爹——”石映雪哭了起来。

虽然夏侯月的父亲是被石天惊害死的,可是,当她看到这个女子因为失去父亲而痛哭的时候,她也开始替她难过起来,因为,她深深地了解丧父之痛这四个字。

“小师妹,如今,你也有了归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我得不到你,我不怨你,我杀了你的父亲,是因为他把你许配给别人,又将我击入地窖,还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迟凌霄说,“小师妹,没有了你,没有了师父,没有了亲人,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在地窖杀了师父,地窖就做我的坟墓,希望你能给我盖好。”

迟凌霄说罢,一个飞身跃向洞口,然后将那把带血的短刀插到了自己的心口,接着落了下去。

转瞬之间,物是人非,石家大院的一切都变了,石映雪盖上了洞口,安葬了父亲,心中,却是无法平静。

第96章 传紫印

宋祁的坟前,夏侯月、宋辰纲、俞梦尘跪在那里,一片悲哀的气氛笼罩着她们,没有送葬的队伍,没有喧天的哀鸣,只有三个无比遗憾的年轻人。

“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石家呆了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有觉察到父亲也在这里,害得我们久久不能团圆,我真是无能啊!”宋辰纲捶胸顿足,他真恨自己无能,更恨自己幼稚,居然会相信了石天惊的鬼话,甚至害死了自己的恩人,她感觉自己实在太窝囊了。

“爹,您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肯再等这一小会儿,也许,您是太想念娘了,如今,我和哥哥已经将您和娘合葬在了一起,你们分别半辈子,现在终于团圆了啊。”夏侯月一边撒着纸钱,眼泪在脸上哗哗地流淌,可是,她却不肯哭出声儿来,她怕自己的感情会像洪水一样,一不可收拾,爹娘看了会难过。

在父母的坟前呆了好久好久,夏侯月腿都跪得有些麻木了,俞梦尘过去将她扶起来,劝她道““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吧,小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折磨自己,这样伯父伯母在九泉之下才能放心啊,我们也只有好好活着,也才能年年给他们添添土,上上坟啊。”

夏侯月望了一眼俞梦尘,如今,只有俞梦尘能给她最亲切的感觉,让她觉得他是她的依靠。

宋辰纲也站起来,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前走,沉默成了他们的语言,到了一处路口,俞梦尘转头看着宋辰纲,问道:“宋兄,在下还有事,就此告别吧。”

宋辰纲也抱拳跟他道别,然而,却看到妹妹跟随在了俞梦尘的身后,跟自己没说一句话就打算离开。

“辰月,你不跟我一起么?”宋辰纲问道。

“俞大哥已经答yīng

我,我们一辈子天涯相随,所以,我会跟随他。”夏侯月说。

“也好,俞兄是个好人,以后妹妹就烦劳你来照顾了。”宋辰纲说。

“宋兄尽管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俞梦尘的声音,似以往冰冷,他跟夏侯月一起走出没多远,又听宋辰纲喊他们了。

“至少我们算是亲人了,我跟你们一起吧,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了可以去的地方。”宋辰纲说。

“不必。”夏侯月冷冷地拒绝道,她的声音里含着恨意,含着无奈,她说,“你是我的亲哥哥,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怎么会比得上对养父夏侯尊的感情,是他救了母亲和我,又辛辛苦苦地把我养大,甚至为了我们方便,他自己都没有成家立室,而你,却二话不说把他啥了,如果不是石天惊挑拨,你被他蛊惑,我一定会为恩人报仇的。”

“妹妹,对不起,我——”宋辰纲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他还能说什么,夏侯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自己都说出来了,还用得着他去多做解释么?

“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还认你这个哥,只是,不想时刻看到你,因为我总会想到养父倒下的那一幕,那对我来说是多么残忍,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他杀了,却不能救他,我对不起他呀。”夏侯月说。

“好的,我理解,那你们保重。”宋辰纲说罢,转身离去。

夏侯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悲欢离合。

俞梦尘拍了拍夏侯月的肩膀,劝道:“别难过了,等我办完了事情,就跟你找一处田园隐居起来,再也不用过问红尘俗世间的烦心事了。”

夏侯月答yīng

着,跟她一起往敝晓辉的家中走去。

敝晓辉见到俞梦尘去而复返,正要上前迎接,石映雪拉了他一下,因为她早就看得出,敝晓辉一看到夏侯月就有些心神不定,这次,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看见夏侯月,所以才这么激动呢。

“敝晓辉,这个交给你,这是紫玉山山门的钥匙,也是凌顶教的紫印,凌顶教的秘密都在山洞内的墙壁上,我考lǜ

过,你比我更适合做教主,因为你除了自身的本领外,还有父亲的辅助,而我,一门心思隐居,所以,请你手下吧。”俞梦尘说。

敝晓辉没想到,原来大家你争我夺,为的就是这个紫印,而这个紫印,就在俞梦尘的身上,为了他,多少人丧失原则,丧失生命啊。

敝晓辉双手去接那个紫印,就在这时候,他们的衣服忽然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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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推荐:《与君暧昧》

第97章 雀在后

俞梦尘辨别的出来,这就是那个买凶让他杀石天惊的,这时候,他想起了秦欢的死,他恍然大悟,这个人,应该就是杀秦欢的人,当初,他在紫玉山跟踪俞梦尘,现在,又在俞梦尘将紫印交给别人的出现,他的目的太明显了,仿佛就是为了夺取紫印,可是,紫印是凌顶教的教内之物,他来抢这个东西,难道有什么意义吗?

莫非,他就是凌顶教的另一位护法——朱兴澜?

然而,朱兴澜心狠手辣,下手果决,他的速度,跟俞梦尘脑子反应的速度一样快,都俞梦尘刚刚想到他的身份的时候,他一个霹雳掌便拍向了俞梦尘。

夏侯月之所以没有让哥哥跟着一起来,除了夏侯尊的缘故,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今天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所以,她要让哥哥离开,这样至少宋家还有后人。

当大家的衣袂莫名其妙地飘动起来的时候,夏侯月就意识到危险来了,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仔细辨别危险会从哪个方向降临,然而,虽然他们心中设防,可是,那一章的速度太快,夏侯月并没有多想,但是,心中有一股力量促使她站到了俞梦尘的面前,而那一掌,正好落在了她的身上,果然,那个戴面具的人接着就出现了门口。

“小子,你真是命大,每次都有人替你挡上一掌。”那人说。

“是你买凶杀人,可是,你又处处想害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安的什么心?”俞梦尘问道。

“告sù

你们也无妨,你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这样我才能稳稳当当地做上凌顶教的教主。”朱兴澜说。

“果然,我猜得没错,如今,你已经杀害了秦欢,现在,又伤害了夏侯月,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俞梦尘火冒三丈,拔出刀来,敝晓辉也抽出剑来跟俞梦尘配合。

朱兴澜的看家本领便是霹雳掌,可是,这个需yào

从很远的地方起掌,这个屋子的范围狭小,若是用这个功夫,可能不但达不到理想的效果,还会伤了自己,朱兴澜便只好一招一式地跟他们打,夏侯月站到了一边,扶着柱子,她这一掌伤得不轻,可是,她没有喊疼,因为她不想让大家分神,她看着俞梦尘飒爽的英姿,心中涌起了一丝难过,纵使爱他,恐怕也无法与他结成连理了,因为有一股血气已经从胸腔奔到了喉咙,她再也控zhì

不住,终于吐了出来。

屋子里刀光剑影,刀剑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俞梦尘不时地回头看她,当她看到那鲜血的时候,他的火气更大了,于是,举起麒麟刀,在敝晓辉夫妻跟他缠打之际,他将刀猛然劈了下去,朱兴澜即使在生命的末尾,也还要奋力一击,他身体横转,手中的刀以极快的速度挥将出去,夏侯月使尽全身的力qì

,将麒麟剑甩到了朱兴澜的背上,终于,他手中的刀落了地。

俞梦尘连忙跑到夏侯月的身边,夏侯月已经坐在地上了,俞梦尘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擦拭着她口中的鲜血,问道:“你怎么样?我帮你运功疗伤。”

“俞大哥,只怕我没有那个福气跟你天涯相随了,我——我——”夏侯月一边说着便昏了过去。

俞梦尘将她抱到床上,敝晓辉跟石映雪说:“这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也一起帮俞兄运功吧。”

于是,三个人一起集中力量运功,一道道的力量传递到夏侯月的身上,然而,过了好久,夏侯月都没有醒来,敝晓辉看到夏侯月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直到她已经没有救了,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疼痛,他看到夏侯月背后凝神运功的俞梦尘,他想叫他,让他放qì

吧,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是,他实在不忍心,转瞬之间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本来热热闹闹的石家大院变得冷冷清清,他不知dào

,俞梦尘的心中还能承shòu多少。

终于,俞梦尘将抵在夏侯月背上的双手拿开了,他将夏侯月抱在怀里,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她睡着了,也许,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呢!

然而,俞梦尘的梦终于醒了,他抱起夏侯月,走到门口的时候,敝晓辉喊了一声:“俞兄。”

俞梦尘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回头,他带着夏侯月出去了。

走出了好远好远,他来到了宋祁夫妇的坟前,他恨自己,为什么连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反而要让她为他付出性命。

他将夏侯月放在泥土地上,他听说,人如果昏迷,吸收一下地气就能缓过来,于是,他守在夏侯月身边等,等了好久,也没醒来。

俞梦尘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很少流泪,可是现在,他一下子爆了,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挖着坑,月亮升了上来,照亮了他心中所有难过的情怀。

第98章 遇点化

终于,俞梦尘梦醒了,他明白,夏侯月该入土为安了,他仔细地掩埋着每一抔土,为什么两人经lì

了那么多的坎坷,终于可以天涯相随了,而她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太残忍。

俞梦尘已经不知dào

自己该干什么好了,他还能干什么,没有了目的,不知dào

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没有亲人,没有目标,他觉得渺茫。

俞梦尘把麒麟刀跟麒麟剑都放在了夏侯月的身旁,说:“就让它们随着你去吧,也许没有它们,你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上天眷顾你,给了你美貌,可是,它又嫉妒你,让你遇到我,我简直就是你的灾星,没给你一天好日子过,反而让你为我牺牲。”

终于,墓碑立起来了。

俞梦尘用手指在墓碑上刻上了“爱妻夏侯月之墓”,他的指尖流出了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待我!”俞梦尘抓起一把土,用里地将它扔出去老远老远,那回荡的尘土依然遮不住他的痛苦的面容。

“因为你曾经做过孽。”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谁?”俞梦尘回头看到,一个须眉皆白的老站在他的背后捋着胡须,看他的模样,倒是有点仙风道骨。

“老朽拜月。”老说。

“莫非你就是人送外号月下老人的那位占星老前辈,宋祁前辈的师父?”俞梦尘问道。

“不错。”拜月答yīng

道。

“你两个徒弟都死了,他们的孩子都难以幸免,你既然是占星学里的尊,应该早就直到这一切,为什么不肯早点出来解救他们?现在月儿死了,你却跑来看热闹,你可真够残忍的。”俞梦尘恼怒地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意如此,不可逆求,什么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年轻人,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可以为你解答。”拜月说。

“那你告sù

我,为什么麒麟剑会在月儿的手上?”俞梦尘问道。

“这个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复杂,只是月儿小的时候比较调皮,在陈霸天的府上看到了麒麟犄角,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便拿去玩了,正好当天夏侯尊去救了她,所以给她铸成了剑。”拜月说。

“那她为什么会离开我,她一辈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即使报应,也不该报应在她的身上啊。”俞梦尘说,他握了握拳头,可是,那种痛苦的心情却不能随着拳头的舒展而舒缓。

“是时候告sù

你一切了,曾经有一世,那是在战乱年代,你应征入伍,已经做了将军,但是,你因为放不下娇妻,便放qì

了几十万的士兵,自己私自逃跑,带着妻子隐居他乡,结果他们兵败如山倒,全部战死沙场,无数士兵血流成河,埋骨他乡,你于国家利益不顾,又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命,所以,上天要惩戒你,要你生生世世与你的那位爱妻相遇,却每一世都不能有个完满的结局。”拜月说。

俞梦尘听到这里,呆呆地摇着头,即使他不相信,自己又能做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呢。

“难道我们生生世世都要这么痛苦吗?难道永远就没有赎完罪的那一天吗?”俞梦尘问道。

“你还欠着一世的债,再经lì

一世,你就可以洗清自己一身的罪孽,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但是,该还的还是要还,下一世,你躲不掉的。”月下老人指点道。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来生,死的人是我,不是月儿。”俞梦尘说,可是,他没有想到,即使死的人是他,这个世界上会多一个人伤心人。

“年轻人,好自为之吧。”拜月说完就离开了。

俞梦尘在夏侯月的坟前守了一夜,寒鸦飞过,一阵凄厉。

来生,等待来生吧。

俞梦尘转身消失在黎明的雾色里,那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第99章 流氓纯真过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告sù

别人,我曾经纯真过。——题记。

从第100章,本书正进入第五卷,这些算是写在前面的话。

人之初,性本善,虽然未经过教育的人未必能懂得善恶,但是,身边的人耳濡目染,必会使之形成一种性格。

本卷的主人公金凤,本是个农村女孩,身世并不好,父亲早亡,母亲是个疯子,后来又被堂兄卖到城里做流莺,幸好结识了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大哥+大酒店的老总林恒亘,然而,林恒亘身边的一堆女人耍心机,使手段,争宠献媚,金凤在这里见到了自己儿时的伙伴小乙,两人正欲结婚,却遭遇了一场变故,金凤的好姐妹被人残忍第杀害,这会是谁干的?小乙的母亲被车撞死,这又是谁干的?金凤为了报仇,并且不牵扯到小乙,做了大哥的女人,女斗也算是这一卷的主题之一吧。

原来善良的金凤,渐渐变得心机重重,狡猾,狠毒,……

第100章 疯娘孝顺女

婶娘,求求你,救救我娘吧。”金凤跪在二婶的腿)晃着她。

“她人都快没气了,我怎么救她啊,我又不是医生,没那个起死回生的本事。”二婶板着个脸,一提到金凤的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她来到金家,就什么都没做过,还得人养着,养这么个不中用的人有什么意义?

“送她去医院吧,婶娘,我求你了,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只要能救得了我娘。”金凤满脸泪花,今天,她的头有些蓬乱,秀丽的脸庞挂满了泪痕,由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她的眼皮有些红肿,眼中布满了血丝,母亲病成了那个样子,她没有心情梳妆。

“金凤,你以为这些我年我养你不花钱啊,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离得开钱啊,你自己不挣钱,婶娘没怪你,你勤快,可是,我哪里还有钱给你娘治病啊?是我把你养大的,跟你这个疯子娘没什么关系,你还念念不忘地要救她,她是个疯子,你就是救活了她,有什么用,还不如由着她去了,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别再过这窝囊日子,早死早托生,辈辈都年轻。”二婶一脸的鄙夷。

“婶娘,我知dào

,我欠您一家的,我金凤这辈子都还不清,可是,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我娘即便是个疯子,也是我的亲娘啊,是她给了我生命,没有她,我不会来到人世,十月怀胎不易,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呢?”金凤说,她希望二婶能体谅体谅她,不管能不能将母亲治好,只要试过了,便不会有遗憾了。

“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你爹那个短命鬼,打了半辈子光棍,娶了个疯子,生下了你,结果,他自己却撇下你们母女走了,怎么说你们也是金家的人,我不能狠了心我把你们赶出去啊。”二婶说到这里,然泪下。

“这是命,我认了,婶娘,求你了,只要你肯送我娘上医院,我愿意一辈子不嫁人,在您身边尽孝。”金凤说道,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已经对人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向往,就是一辈子不走出这片田,她也没什么好悔好恨的。

二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对金凤说:“你这孩子懂事,知恩图报,知dào

孝顺长辈,虽然你娘是疯子,你还这么孝顺她,实在难得,就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是砸过卖铁,也要给你娘治病。”二婶说。

“娘,你疯了,给个疯子治病,你治好她现在的病,你能治好她的疯病吗?”金旺山在一边很不高兴地嘀咕。

“旺山,你自己没有孩子,肯定体会不到当爹当娘的是什么心,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看到个这么孝顺的孩子,你也会打心眼里愿意帮她的。”二婶教导起来儿子,总是让人心服口服,金凤想,如果娘意识清醒,一定也会这么教育自己的。

“谢谢婶娘,谢谢婶娘。”金凤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地磕起了头来。

“好孩子。快起来吧。”二婶笑着扶金凤起来。“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把脸哭坏了。可没有小伙子愿意娶你了。”

“金凤不嫁人。金凤愿意一辈子照顾婶娘。”金凤说。

三个人一起到了金凤娘地房间。金凤娘躺在床上。脸很干净。头也很整齐。从前她疯疯癫癫地到处跑。不让金凤碰她。现在。却老老实实地让女儿帮她梳头洗脸。

“娘。婶娘要送你去医院治病。等治好了。就不疼了。你就可以起来了。不用天天躺在这里了。”金凤在母亲身边温柔地说着话。仿佛是在哄着一个稚嫩地婴儿。

金凤娘不停地摇头。她身子很虚。仿佛是卯足了劲将力qì

用在了摇头上。金凤想。娘虽然疯。可是。一定也是半疯癫半清醒。她知dào

。治病要花很多钱。实在不愿意再给二婶添麻烦了。

“娘。你就别摇头了。我知dào

婶娘对我们有恩。我会报答婶娘地。你就放心地去治病吧。”金凤摸了摸娘的脸,娘不摇头了,可是她的眼神,却分明是在说自己不想去。

也许,她预感到了什么。

二婶在三轮车里铺好了棉被,金旺山将金凤娘抱到了车上,然后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金凤怕娘被风吹着,便认真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金凤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在家好好kàn

门,等给你娘治好病我们就回来了,我把咱们的全部家底都带上了,我在城里还有几门子亲戚,要是钱不够,就跟他们先借点。”二婶说。

“婶娘,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娘脏,还是我照顾她吧。”金凤说。

“金凤啊,还是我跟你哥去吧,你在城里又人生地不熟,我更不放心,你在家看门,总得有个人留在家里喂喂猪,喂喂鸡鸭的,放心吧,啊。”二婶说。

“好,那我等你们回来。”金凤点了点头。

“嗯,好孩子,你娘一好,我们就立kè

回来,让你们母女团聚。”二婶一边说着一边上了车,堂哥金旺山开着车走了,金凤望着他们越来越小的影子,心情蓦地开朗起来了,娘被这个命折腾得不轻,也许,渡过这以劫,老天就开眼了,不会再让她受更多的磨难了。

金凤回到院子里,便开始劳作起来,她的生活很单调,早晨起来,给人做完饭,再给牲畜做饭,每天都这样过,没有更多追求的她,并不感到疲累。

金凤想起了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唯一留给她的印象就是爹坐在大门前的石凳上,将她抱在怀里,告sù

她:“金凤,知dào

爹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这个大山沟里没走出去几个人,爹就是希望,你就是那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爹要好好挣钱,供你上学,等你什么时候出息了,也带着爹出去溜达溜达。”

然而,爹的愿望没有实现,金凤还没到上学的年龄,爹就撒手人寰了,可是,每当回想起爹那慈祥的面容,还有这个寄托了爹希望的名字,金凤就不由自主地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1章 狠心下杀手

给个疯子治病,金旺山可不依,他打心里烦金凤娘,个累赘,更何况,给她治病花的还是他的钱。

到了一处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金旺山把车停下,回过头问母亲:“娘,你真打算给这个疯子治病?”

“我吃饱了撑的啊,就是有钱,我还得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呢,更别说没钱了,我看要是指着金凤给你换亲是白搭了。”旺山娘说。

“那为什么还要带她出来?”金旺山问道。

“让她死在家里,那金凤还不得恨我们一辈子,还会给我们做事吗?”旺山娘白了孩子一眼,心想,什么时候这孩子能有自己这么个心眼就好了。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金旺山想,娘一定早就打好主意了。

旺山娘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打了个手势让儿子把耳朵伸过来,然后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金旺山早就想动手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的。

他到了车身上,看到金凤娘似乎睡着了,于是拉了一下被子,将它盖过了金凤娘的头顶,然后双手猛地隔着被子按在了金凤娘的口鼻处,金凤娘感觉到有一双夺命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于是开始猛烈地挣扎,旺山娘在一旁捏了把汗,如果被她挣脱了,她再大喊一声,可能会引来别人的注意,他们的事情可能就败露了。

金旺山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虽然金凤娘是个疯子,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他的手越地用力,金凤娘挣扎的节奏随着盖在身上的辈子一动一动,可是,这个幅度慢慢地变小了,直到不动了,金旺山将被子拉开,看到金凤娘的脑袋歪向一边,眼睛闭着,可是那表情,却似乎在人世间还有放不下的牵挂。

“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金旺山吓得连续后退了几步,然后从车上掉到了泥土地上。

“人都已经死了,你就别把自己再弄出问题了,镇定点,像个男人,别遇到点事情就手忙脚乱的。”旺山娘教xùn

道。

“现在怎么办。回家吗?”金旺山问道。

“现在回家不等于不打自招。金凤那孩子精明着呢。你以为她会看不出来。我们等下午回去。就说她娘刚到医院就不行了。没抢救过来。”旺山娘说。

“那金凤怎么办。要是一直让她住咱们家里。她要是哪天现了破绽。还不得送我进局子。我可不想蹲大狱。”金旺山说。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为你着想吗。回家就立kè

把她娘葬了。估计她也现不了什么。我们不赶金凤走。却可以为她觅一门亲事。找个年龄大点急着结婚地男人嫁了。这样她不很快就离开我们家了。还能换点彩礼钱。”旺山娘精打细算。心里还在盘算着把金凤嫁给谁换地钱会多一点。

“娘。在咱们这个穷山沟。就是再大方地人还能拿出多少钱。不如我带金凤上城。最低也能给你换五百。怎么样?”金旺山也打起了歪主意。他忽然想起了桔子姐。从前他进城地时候去过桔子姐那里。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熟络了。桔子姐手下跟了四五个小姑娘。个个十分妖艳。一开价就是几百。要是金凤那么一打扮。不比她们差。要是卖给桔子姐。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行啊你。不愧是我地儿子。咱们现在开着车到处转转再回家。起码能让金凤觉得咱们是去过医院了。”旺山娘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金旺山开着车回到了村子,一进村大家就听到旺山娘那哭哭啼啼的声音,大家都猜测着是不是他在城里打工的丈夫死了,要不然怎么会哭得那么悲惨。

金旺山的车快到家门口了,金凤听到二婶的哭声,知dào

事情不妙,于是大门还没来得及锁就出去了。

“娘娘我娘怎么样了?”金凤跑到了金旺山的车前。

金旺山将车开到大门口,拍了拍金凤的肩膀:“妹妹,你节哀。”

“什么?你瞎说什么啊?婶娘,我娘怎么样了?”金凤爬上车,看着母亲的脸,此时,母亲已经很安详地睡着了,她摸了摸母亲的脸,已经很冰凉了。

“哎呀我的大嫂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就要到医院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坚持几分钟啊,结果到了医院没抢救过来,大嫂啊,你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啊,你的女儿还没嫁人,你怎么就舍得走了啊。”二婶哭得那个悲恸,真是让人感动,村子里闻声出来的人也跟着抹眼泪,心想,这个旺山娘当好人也当得不容易,把金凤给养大了,还要给这疯子治病,真是个难得的大好人,金凤碰上她算是有福了。

“娘,你醒醒,你醒醒啊,我是金凤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娘,娘”金凤将母亲抱在怀里,虽然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对她说过多少话,但是,金凤依然觉得她最亲,她喜欢听自己说话,而且,是用心去听。

金凤将母亲放下,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忽然,她现被子的里子破了,早晨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难道被母亲抓破了?可是母亲为什么要抓破被子,她现在的病把她折磨得不轻,她已经很久没疯了,或说,根本就没有力qì

疯。

“金凤,大嫂人都走了,咱们就让她入土为安吧。”二婶止住哭声,安慰起她来。

“娘,为什么,你要撇下我,为什么?”金凤将头埋在母亲的身上,痛苦地哭不出声音来。

“金凤,不是还有我们吗,你要好好活着,让你娘安心地走吧。”二婶说。

金凤不哭了,她的冷静让人惊奇,这里谁都知dào

,金凤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母亲是个疯子,可是,她却从没嫌弃过,一直待她很好,可现在,母亲死了,她居然没有多大的悲哀,别人当然不懂,那种沉痛,让心如刀割,却未必会表现在脸上。

给母亲守了一夜的灵,第二天,母亲便火葬了,金凤跪在母亲的坟前,想了很多,不知dào

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人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3章 被悍哥调教

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在这里为人处事,记住,你T等,我今天暂且饶过你,要是桔子姐问起来,你就说我给了你几记耳光。”菲菲说完也上楼了。

金凤有些绝望,这是什么地方啊,人跟人之间,居然要防人,防止被人暗算,甚至还要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她环顾了一下,桔子姐上楼了,菲菲也不在,应该不会有人看见,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就算她去跳河,也比在这里被人玷污了清白强。

然而,出了门,金凤又开始迷茫了,她该朝哪个方向走呢,去哪都一样,反正在这里无亲无故,而且,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即使是死,也比在这里好。

然而,刚走出没多远,就有个长着大胡子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金凤!”络腮胡子叫道。

“这位大哥,你认识我?”金凤问道,不过,她的印象里可没有这么个人啊。

“是啊,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大胡子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走。

又到了桔子姐的门口,金凤转头就走,她不想再回这个狼窝。

“跑什么啊,咱们来这里,就是来算账的。”大胡子叫住了她,把她拉进了屋子。

“桔子姐。”金凤一进门就看到了满脸奸笑的桔子姐。

“我早就告sù

过你,在我的地盘,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是我花钱买的,居然敢逃跑,菲菲刚才白调教你了,悍哥,交给你了,你给我把她调教好,免得她以后还老想着往外跑。”桔子姐蛮横地说道。

“啊?你们是一伙地?”金凤看着大胡子问道。

“难道你认识我?你要是认识我。早就该知dào

我们是一伙地。”大胡子说。

“不错。他就是我地男人。悍哥。”桔子姐一脸骄傲地说。

“走。跟我上楼。”悍哥扯着金凤地头。将她拉到了一间房里。这个房子空荡荡地。让金凤打心底害pà

。或许。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被打过了。甚至打得很严重。想到这里。金凤不禁毛骨悚然。

“老子没有打人地癣好。毛病是你们这些人逼出来地。”悍哥说。

“悍哥。你行行好。就饶了我吧。”金凤说。

“饶了你?不给你点教xùn

,你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呆着?”悍哥一边说着就将她的双手绑着吊了起来。

“唉,忘了一道工序。”悍哥一边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只毛巾,将毛巾捏成一团。

“救命啊!”金凤大叫一声。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的叫声,尤其是喊救命的,要不是你自己惹事,还用得着我动手。”悍哥给了她一记耳光,然而捏着她的下巴,将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悍哥有拿起鞭子开始抽她,金凤强忍住痛,不躲不避,她不懂,为什么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人性,桔子姐,她也是女人,她本可以跟自己成为好姐妹,可是,她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落井下石,而眼前这个大胡子,人高马大,却欺负如此一个弱女子,于心何忍。

鞭子一下下地打在金凤的身上,她只有努力地转移精力,此时,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童年的玩伴小乙。

别人都嫌弃金凤是个疯子的女儿,说谁跟她玩谁就会变成疯子,唯独小乙不在意这些,愿意跟她玩,后来,小乙上学了,金凤却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小乙便教她读书写字,给她讲在学校里的有趣事情,她便在不忙的时候,拿着柳枝在地下写字,小乙还把自己用完书的借给她,教她念书,一直到初中毕业,后来,小乙上了高中,他们一家人都搬走了,金凤有再也没有见过她。

每次二婶说要将她嫁人,金凤总是想起小乙,也许是少女青春时期的那种萌动吧,她对小乙的思念,是不是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情,小乙曾经给她讲过狼的故事,他说,狼是最专情的动物,如果配偶死了,它便会孤独一生,小乙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将来他爱上了谁,就一辈子好好爱她,呵护她。

“她喜欢的人会是我吗?”金凤想。

但是,她很快又摇了摇头,自己连学都没上过,没有文化,怎么配得上他,而且,也不知dào

他现在到哪里去了,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再遇见他,即使遇见了,也许,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了,小乙或许已经拖家带口了,而他们两个人的童年,只能作为美好的记忆保留在脑海中了。

“呵,你还够强硬,我要是这么打别人,她们早挣扎着想求饶了,我一扯开她们嘴里的毛巾,她们就说好听的,你这丫头倒是挺另类的啊,不知dào

你会是什么反应啊?”悍哥说。

金凤把脸扭到一边,悍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唉,打你们这些人,还得讲技巧,不能把脸打坏了,不然,还有谁光顾?”

楼下,桔子姐正坐在门口抽烟,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过来了,满身的酒气。

“哟,这位大哥,好像第一次光顾这里啊,上面还有两个闲着呢,我叫她们下来,你挑吧,估计你也很难选的,因为这两个都是貌美如花,大哥,你算来对地方了。”桔子姐招呼道。

来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桔子姐,瞪得桔子姐头皮毛,不过想到有悍哥在楼上,没有人敢惹事,于是招呼道:“菲菲,彩云,下来招呼客人了。”

菲菲和彩云一听到桔子姐喊就立kè

下了楼,来人盯着她们看了半天,这两个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是妖艳无比,一个是喜欢装纯,他的女人多的是,这两个女人一看就比较市侩,根本吸引不了他的眼球。

悍哥撕下了塞在金凤嘴里的毛巾。

“怎么样?很受用吧!”悍哥一脸横肉,笑起来格外阴森。

“你这个王八蛋,你会遭报应的。”金凤大叫道。

“老子报应之前先报应了你!”悍哥吊住金凤的绳子割断了,金凤猛地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2章 卖到烟花地

婶娘,你给我娘治了病,虽然没治好,但是,已经尽还是要好好报答你的。”金凤说。

“金凤啊,女大不中留这个道理婶娘还是懂的,你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你要是呆在这穷山沟里,无非就是嫁人,生娃,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不如让你哥带你上城吧。”二婶说,她想,虽然金凤这孩子很执拗,但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应该会去的。

“婶娘,哥哥去城里挣钱,我去城里能干嘛呀,还是留在家里帮你务农吧。”金凤说。

“金凤呀,你哥以前的那个老板的妻子生孩子了,需yào

有个人照顾,不如你去给他们当保姆吧,给开出一个月九百块钱的工资,管吃管住,你一个没文化的小姑娘,能一个月赚这些钱就很好了。”二婶想,开出这样的条件,你总该满足了吧。

“真的?有这等好事?那我真得去了,婶娘,既然管吃管住,估计我自己也花不了多少,到时候就把挣的钱拿来孝敬你。”金凤说。

二婶听这话当然高兴,只可惜,根本没有那所谓的老板跟他坐月子的妻子,只能空欢喜了,不过要是按照旺山说的方法,也比在这里嫁人换彩礼钱强很多。

金旺山骑着摩托车带着金凤进了城里,直奔桔子姐的店。

桔子姐一看是旺山来了,便满面堆笑,露出红红的牙,像是刚刚吃过人肉。

“哟,旺山哥,来照顾生意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桔子姐一脸的狐媚,她今年得三十多了,却喜欢装嫩,明明比金旺山大出很多,却叫他旺山哥。

“桔子姐,在你这里就是快活,不过呢,今天,我可不是来风流的,你看看,这个妞怎么样?”金旺山指着金凤问道。

“哥,这是什么地方?”金凤问道,她可看不出这里谁像产妇。

“金凤啊。桔子姐负责面试。要是她点头了。你才能做啊。”金旺山说。金凤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叫金凤?名字不错嘛。长得也不错。虽然穿得老土了点。不过。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帮你好好打扮打扮。你呀。肯定能成为这里地招牌货色。桔子姐我到时候不会亏待你地。”桔子姐说。

“桔子姐。这么说。你同意了。你看。你把她说得这么好。是不是应该多给点。”金旺山伸手做了个数钱地动作。

“一千五。这个价格已经很照顾你了。我还得给她买衣服。还得管她吃。你就别讨价还价了。”桔子姐一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钱。她地抽屉里每天都会放着两千块钱。要是哪个在这里混饭地女人敢偷。她查出来会加倍罚。这也是她赚钱地一个计谋。

“好地。好地。谢谢桔子姐。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顾她了。”金旺山接过钱来。高兴地数了好几遍。不过还是有点嫌少。心想。金凤将来为你赚地钱还不知dào

翻多少番呢。

金旺山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走了。金凤回头看看桔子姐。觉得她笑得好诡异。

桔子姐过去将门关上,然后让金凤坐下了,自己坐在她的对面,问道:“我刚才听你叫金旺山哥,她是你哥哥?”

“是我堂哥。”金凤说。

“有的人啊,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当年,我也是被一个老乡卖的。”桔子姐说。

“那后来呢?”金凤问道。

“后来我就自甘堕落了,领着几个小姐妹干起这一行了。”桔子姐说。

“当保姆不好吗?不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吗?”金凤觉得桔子姐说话怪怪的。

“当保姆?谁告sù

你是当保姆?你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烟花之地,在这里工作的,说好听点,那叫风尘女子,这下你该懂了吧?”桔子姐解释道。

“什么?”金凤大吃一惊,没想到,堂哥竟然骗了自己,而且,是把自己卖到了这种地方。

“你比我还悲剧,居然是被自己的堂哥卖的,我知dào

,你肯定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慢慢习惯吧,我不着急让你接客,不过,你应该清楚,领头的最喜欢像绵羊一样温顺听话的人,所以呢,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桔子姐说话忽然温柔,忽然严厉,让人觉得她是个难以捉摸得透的人。

“不,桔子姐,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让我做这种事,我做不来。”金凤哀求道。

“做不来?我有办法让你做得来,不过现在就只有悍哥在楼上,悍哥是我的男人,你们谁要是想勾引他,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你呢,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姐妹,我桔子姐最仗义了,你的生意好,分成也多,利润也高。”桔子姐说,她想,再执拗的人她都能驯服得了,何况这么个土了吧唧的小姑娘。

“不,桔子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我接客,求求你了,你当初也是被人卖的,看在我们都有相同遭遇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金凤求道。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跟我比,你以为我会跟你同病相怜,你美死吧你,我告sù

你,在我面前,你只是一件物品,一件我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的物品。哟,怎么头上还扎着白布啊,家里死人了?你在家里的时候戴孝可以,现在不行,这是我的地盘,别给我整些不吉利的东西,我命令你,现在就把这白布扯下来。”桔子姐的口气很强硬。

“桔子姐,我娘刚刚过世,我为她戴孝也错了吗?这个你不该强制我吧!”金凤也有些急了。

“啪”得一个耳光打在了金凤的脸上。

“在我的地盘,还敢跟我顶嘴,你真欠调教。”桔子姐说。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菲菲回来了,递给了桔子姐几百块钱:“桔子姐,这是这一趟挣的,我留了三百,这七百给您了。”

“菲菲,帮我教xùn

教xùn

这个新来的,不知好歹,让她三分颜色她倒开起染坊来了,我先上楼,人就交给你了。”桔子姐说罢便上了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4章 陌生的朋友

怎么,楼上还有个?是个新来的吧,我就要她了!”+T道。

“这”

桔子姐想,那个新来的金凤刚刚被打,不知dào

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好拿出门来啊,而且,她从来没接过客人,会不会把她的牌子给砸了?

“有什么好犹豫的啊,你们不是在调教她吗?这样调教有用吗,打坏了你们还得付医药费,要是想让她驯服,就得让她对逃跑啊,拒绝啊什么的死心,怎么样让她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有第一次,有第一次才有第二次嘛。”醉酒的人眯着眼睛,说起话来像个无赖,不过桔子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答yīng

了。

悍哥将金凤拖到了一个房间里,扔到了床上,对她说:“没想到还会有人光顾你,看样子你还真是个招财的宝,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你要是把这个客人气走了,等待你的比刚才恐怕还可怕!”

来到这个房间,那个醉汉似乎一下子醒酒了,他坐到床边,金凤吓得将两手叉在胸前,像一只受惊的小麻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

金凤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她没有心思欣赏他帅气的容貌,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有种不可拒绝地威慑力。

“你好,我叫林恒亘。”他说着伸出手来,十分友善的样子。

金凤跟他握了握手,可是心里却想,你若真是好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是喝多了才来这里的,我根本就不会缺女人,但是,我不喜欢身边蜂飞蝶绕,因为这些人都是有企图的,但是,你不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醒酒了,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来这里,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事,把我心里的积郁向一个不知dào

我身份的人倾吐一下。”林恒亘说。

金凤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地戒心了。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人。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林恒亘坐在床边。像是说给金凤听。可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母亲生我之前。先生了两个女儿。但是。她们都死了。”

林恒亘地眼中掠过一丝悲哀。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两个姐姐。但是毕竟一奶同胞。他还是有些难过地。

“怎么死地?”金凤问道。

“父亲地家族有个隔代遗传地病。到了我们这一代。存活地几率很小。即使活着。也通常是疾病缠身。”林恒亘说。

“可是你看起来很健康啊。”金凤疑惑道。

“是啊,就是因为我们家族没有一个健康的孩子,除了我,父亲才会怀疑我是母亲跟别人生的,从我出生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我从小在自卑中长大,我恨我的父亲,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他竟然给我心灵上这么大的打击?”林恒亘十分痛苦地抱着头。

“现在DNA技术这么达,你跟父亲做个亲子鉴定,他不就相信了吗?”金凤问道,虽然她不太清楚什么的DNA,但是,她看到好多电视剧里都有这样的情节。

“不,不需yào

,他若是相信我,根本不需yào

做任何鉴定,他若是不相信,再权威的鉴定他也不会相信的,他只会以为,开证明的人是被我收买了。”林恒亘说。

“可是,你至少还有母亲啊。”金凤安慰道。

“是啊,我还有母亲,母亲为我受了太多的罪,所以,我对她很好,很好,现在,我给她住高档的房子,吃最好的东西,出门都是车接车送,而我的父亲,却什么都得不到。”听得出来,林恒亘是奋图强了,为的就是让父亲后悔。

“你母亲不跟父亲住在一起了吗?”金凤问道。

“早就分开了,父亲以为母亲行为不端,整天打她,还要摔死我,后来,母亲就在一个雨夜带着我悄悄地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跟父亲联系过,母亲就是靠着给人当保姆,当月嫂挣钱来供应我上学,现在我出息了,我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去在父亲面前炫耀一下,可是,父亲永远是我的痛,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只会让我更伤心,更难过。”林恒亘说到这里,使劲握了握拳头。

“既然父亲不能给你带来一点快乐,而且,他对你没有养育之恩,又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就好好珍惜母亲吧,两个人的天伦之乐也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金凤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你知dào

吗,每当我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吃肯德基,逛街,或哪怕是夫妻两个一起接孩子放学,我的心都会隐隐的刺痛,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圆满呢,我现在有钱,可是,钱却不能弥补心灵上的缺憾。”林恒亘叹了口气,他认命,不会再去找父亲,但是,还是羡慕人家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团团圆圆。

“光脚的羡慕穿鞋的,穿鞋的羡慕穿高档鞋的,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连脚都没有的。”金凤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林恒亘跟她比起来,已经不知dào

幸福了多少倍。

“为什么这么说,莫非你对了,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林恒亘问道。

“我比你凄惨多了,我娘是个疯子,我出生没几年,我爹就死了,是婶娘把我养大的,我没上过学,不过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教我识字读书,我的生活就是干活,吃饭,睡觉,照顾母亲,母亲后来病了,前几天也死了。”金凤想到这里,喉头一阵哽咽,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自甘堕落?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他们在打你啊。”林恒亘问道。

“怎么会,我原本打算,一辈子留在大山里,就是不嫁人也行,我要报答婶娘的养育之恩,没想到,她却跟我堂哥把我卖了,她说堂哥给我介shào

,让我上城里当保姆,结果把我送到了这里,我亲眼看到堂哥从桔子姐手里接过一千五百块钱,那就是他卖我的钱啊。”金凤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甚至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的堂兄,竟然会这么不仁不义。

林恒亘看着这女孩,愣愣的,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却唯独觉得这个十分与众不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5章 五十万救赎

林恒亘走的时候,金凤是开开心心满面笑容地下了楼

林恒亘忽又回头说道:“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呢。”

“我叫金凤。”

“哟,才第一次见面就郎情妹意了啊,真了不起,金凤啊,这工作你会越来越习惯的。”桔子姐说,她就连说话都不忘了搔弄姿,让人烦恶。

“你给我闭嘴,金凤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动她。”林恒亘说。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啊,我这当老大的还没松口呢!”桔子姐一脸的不屑。

“我林恒亘想要的女人,我还没有得不到的。”林恒亘很平静地看着桔子姐。

“哟嗬,哟嗬,你说自己是谁?林恒亘?你要是林恒亘啊,那我就是林恒亘的娘!”桔子姐说,她知dào

,林恒亘是这里有点名气的大哥,还是个大孝子,于是大言不惭地回敬道。

“给你五十万,我带她走,你说吧,同意还是不同意?”林恒亘很利索地说。

“五十万,天哪,真是财神爷啊,养这么几个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挣得来这个数目呢!他是不是喝多了说醉话呢?”桔子姐想,可是,看他样子,仿佛已经醒了酒了,于是赶忙答yīng

道:“行行,没问题,你要是真拿来五十万,这人马上就是你的。”

金凤想,林恒亘也许是了善心,所以才会救赎她,可是,虽然是五十万,这毕竟是一笔交yì

,桔子姐说得对,她到底还是一件物品。

“那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林恒亘说完就给一个伙计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到这里送钱。

“帅哥。您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英伟不凡啊。”桔子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在他地身上乱摸。林恒亘最讨厌得就是这种女人。

忽然。桔子姐在林恒亘地腰间摸到了硬硬地东西。她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差点送了命啊。于是一下子瘫软地跪到了地上。说:“大哥。您将金凤带走吧。不用交钱了。我愿意把她送给您。”

“是吗?怎么大善心了啊?我说了。五十万。我一定给你。而且。金凤也值这个价钱。你拿着这钱就立即给我离开这里。而且。不准再做逼良为娼地勾当。不然要是让我碰上。我一定会削了你。”林恒亘威胁道。

“是。是。”桔子姐地心脏扑扑地跳。震动得衣领都有些颤抖了。金凤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桔子姐刚才不是很牛吗。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胆小了?

过了一小会儿。阿伟来了。提着一箱子钱。

“亘哥,这是五十万,你点一下。”阿伟说。

“让她点吧。”林恒亘说。

阿伟也来过这里,跟桔子姐也算认识,虽然不熟悉,桔子姐听到他叫这个人亘哥,心中更加吃惊了,问道:“阿伟,这真是林恒亘,亘哥?”

“是啊,我最敬佩的大哥。”阿伟说。

“现在,我叫你娘,你敢答yīng

么?”林恒亘问道。

“不,不敢,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亘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桔子姐哀求道,金凤想起桔子姐原先那得yì

忘形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窝囊样,“噗哧”一声笑了。

“我并没有说要把你怎么样啊,不过我可告sù

你,我娘是个十分善良慈善的老太太,哪像你这么凶!”林恒亘说罢就扶着金凤上了车。

到了一处楼房,林恒亘跟金凤下了车,让阿伟离开了。

“你花了五十万把我买来,值得吗?”金凤问道。

“错,不是买来,而是把你从魔窟里救出来,花再多的钱也值得,因为,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但是,你还不了解我,要不要我当朋友,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你也不必很匆忙地下结论。”林恒亘说。

“当初,我堂哥把我卖了,桔子姐说,我只是她花钱买来的一件物品,难道你不这样认为?”金凤很好奇,林恒亘第一次见她,就舍得为她花这么多钱。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跟桔子姐跟你堂哥都不一样,你堂哥是为了用你换钱,桔子姐花钱买你不过是一种投资,还是为了用你赚钱,但是,我不同,我不需yào

你为我赚钱,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林恒亘说。

金凤想,也许,林恒亘只是可怜她,或是想耍酷,才会为这个刚刚见面的她甩下那么多钱,她不知dào

,当林恒亘向她吐苦水的时候,她当了他忠实的听众,那个时候,他就从心底感激她了。

“金凤,虽然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可是,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我知dào

,你没地方住,所以才会让你住在这里,而不是把你囚禁在这里,明白吗?”林恒亘问道。

金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我们上楼吧,来,我背你,看他们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唉,等我哪天不高兴了,一定找他们出出气。”林恒亘说。

“桔子姐也挺可怜的,她说她是被一个老乡卖了,才误入风尘的。”都到这个时候了,金凤还在替桔子姐说话。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被老乡卖了,是够悲剧的,可是,她不该再拉别人下水,尤其是你这样,不甘堕落的。”林恒亘说。

金凤趴在林恒亘的背上,她将脸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衣服后面,她想,莫非他是她的白马王子,在这个关键时刻,来了一段英雄救美,从此他们便会展开轰轰烈烈的爱情,从此双宿双栖,人间并蒂。

林恒亘背着她到了楼上,这套房子装修得很豪华,高贵典雅,而且,十分宽敞,温馨舒适,金凤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住进这样的房子。

“这间,就是你的卧室了。”林恒亘说着将金凤放到了床上。

金凤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从门到窗,从天棚到地板,从吊灯到椅子,从床到被子,看上去都十分名贵。

“林大哥,谢谢你。”金凤由衷地感激他。

“秦妈,来帮我一下。”林恒亘喊了一声。

秦妈正在卧室看电视,听到林恒亘叫她便赶忙过来了。

“这位是金凤,新来的,我把我的卧室让给她了,你再帮我收拾一间。”林恒亘吩咐道。

金凤跟秦妈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一愣,都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6 又遇儿时他

秦妈,她受伤了,你让文涛来给她看一下吧,她这些T麻烦你多费点心。”林恒亘交代道。

“好的,姑娘,你真是命好啊,能遇到横亘,放心,我儿子医术很高,你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很快就回痊愈的。”秦妈答yīng

着,给儿子秦文涛打了个电话。

秦文涛很快过来了,他看到金凤的时候,眼前一亮,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甚至将眼前这个女子当成了她的替身,可是,他知dào

,亘哥带回来的女人,他不能动心思,除非亘哥明确说自己不要她。

而金凤看到秦文涛的那一刹那,她简直惊呆了,因为眼前这个人,酷似她朝思暮想的小乙。

“你好,我叫秦文涛,以后你的伤就由我来照料。”秦文涛伸出手来,金凤礼节性的跟他握了握手。

“我叫金凤。你姓秦?”金凤问道。

“是啊。”秦文涛此刻已经十分确定了,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童年的玩伴,金凤,他是多么想认她,可是,他知dào

后果,如果两个人展出什么感情来,恐怕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好下场,他不想连累金凤,更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

金凤的眼中滑过一丝失望,她以为这辈子还可以有缘再见小乙一面,当她以为梦想成真的时候,刚刚燃起的希望却又破灭了,小乙不姓秦,金凤闭上眼,心想,如果林恒亘是真心对自己,那她就要对他一心一意,至于小乙,忘了吧,他有他的生活,默默地祝福他吧。

有个女人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看到亘哥的床上躺了个女人,旁边还围着秦妈跟秦文涛,便十分不高兴地问道:“她是谁,怎么睡到了我男人的床上?”

“她是横亘刚刚带回来的,横亘不睡这屋了,我给他在隔壁收拾出了一间房子,以后他就住那里了。”秦妈解释道。

这个女人狠狠地看了金凤一眼,觉得她并没有特别的,就是身上有伤,说了句:“你行啊。”

当她走到门口地时候。又回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亘哥不再睡这张床就对了。别地女人躺过地床。我嫌脏。”

金凤是个年轻地女子。对爱情总是充满了希望与幻想。当对于小乙地梦想破灭地时候。林恒亘再次燃烧起了她对爱情地。可是。这火苗却这么快被浇灭了。没想到。林恒亘不过是个情场高手。他有自己地老婆。居然还要再出去对别地女人留情。甚至还要带到家里来。或。根本就是自己自作多情。林恒亘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所以才会赎她出来。并不是因为对她有爱。

“秦妈。这个女人是谁?”金凤问道。

“她呀。叫权琳琳。也是横亘救来地。据说当年她地遭遇很惨。他地男朋友把她卖到了欢场。后来她跑了。她男朋友便到处找她。结果。跟横亘相遇。横亘就将她带回来了。”秦妈说。他觉得。横亘这个人真是心善。虽然她是老一辈。看不惯男人跟多个女人风花雪月。但是。林恒亘收留地。毕竟是些可怜地女人。而且。是她们心甘情愿为林恒亘奉献一切地。

“她是林大哥地妻子?”金凤问道。她刚才明明听权琳琳说。林恒亘是她地男人。

“不是。横亘今年二十八了。但是还没有结婚。这楼上加上你一共住了五个年轻点地姑娘。一个叫辛蕊蕊。别看这女地名字温柔。不过做事挺狠地。据说她拿刀砍过街。还有个叫皮小雨。这个女孩。表明温柔。但是心机叵测。金凤啊。我看你是个好孩子。没什么坏心眼。秦妈可是掏心掏肺地把这些话跟你说了。你可得把这话吃到肚子里。别说出去了。在为人处事上也精明一点。免得受人欺负。”秦妈说。不知dào

为什么。她对眼前这个女孩。总是无比地爱怜。或许。是因为其他地女孩对她纵使颐指气使。把她当成了佣人。唯独金凤把她当成了长辈地缘故吧。

“嗯,秦妈,我知dào

,谢谢您,对了,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吧。”金凤问道。

“是啊,那个女孩叫毕燕茗,这孩子心地善良,经常帮我做做饭,给我捶捶背什么的,我看呀,横亘好像有意撮合她跟文涛呢,要是她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我也知足了。”秦妈以想到毕燕茗,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听到这里,金凤的心头一震,不知dào

为什么,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秦妈,你的意思是,这些女孩并不全是林大哥的女人,只有那个权琳琳是?”金凤又好奇了。

“也不能这么说,林恒亘现在现在是恒亘大酒店的总经理,但是,以前,他也是个失足青年,跟辛蕊蕊一样,都是砍街的小混混,那个皮小雨,好像是个交际花,因为亘哥允诺了一笔生意,人家将皮小雨作为礼物送给他的,这两个女人以前没少争风吃醋,不过现在,权琳琳比较得宠,我觉得你跟毕燕茗应该能合得来,有时间你们多交流交流,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秦妈说。

“嗯,秦妈,我知dào

了,谢谢你,跟你说话,我感觉跟自己的亲人说话似的,很亲切,真的。”金凤说。

“呵呵,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秦妈没什么坏心眼,不会害你,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啊,秦妈劝你,凡事别出风头,也多留个心眼。”秦妈说。

秦文涛一直坐在旁边,看着金凤,眼睛一眨不眨,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异常的举动会不会暴露了身份?

金凤问道:“秦妈,文涛不是一开始就跟林大哥吧,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他以前在一家医院当大夫,后来出了一次医疗事故,结果失业了,没有医院肯要他,在那个时候,是横亘收留了他。”秦妈说。

“妈,别提那件事情了,我是被人诬陷的,难道你相信吗?”秦文涛说完就离开了,在他的心里,那个事故永远是一抹伤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7章 好一堆女人

晚饭的时间到了,秦妈做好了晚饭,便搀扶着金凤去)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当然,就她们那德行,秦妈还避之唯恐不及呢。

林恒亘坐在了金凤的旁边,权琳琳坐在林恒亘的另一边,使劲地挤他,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的存zài

,林恒亘倒是没太管她,光顾着给金凤夹菜去了。

“金凤,多吃点,来,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辛蕊蕊,这里,应该属她最大了吧,叫她名字,或叫大姐吧。”林恒亘说。

“不用,叫大嫂就行了。”辛蕊蕊说。

金凤打量了一下她的模样,皮肤白里透红,一双丹凤眼格外妖媚,脸上的一颗泪痣倒是让人看了不大舒服,这女人,一看就是比较要强的那种。

“这位是皮小雨。”林恒亘又指着另一位介shào

道。

“叫大嫂就行了。”皮小雨也用同样的话回答她。

这个皮小雨,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给人很浑浊的感觉,似乎这人干了很多坏事,把自己的双眼都蒙尘了,她的睫毛很漂亮,而且,跟辛蕊蕊比起来,身材好了很多,论容貌的话,这两个女人不相上下,但是,再漂亮的容貌都有让人看够的那天,在权琳琳的比较下,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优势。

“这位是权琳琳。”林恒亘指着那个刁蛮的女人说。

权琳琳趴在林恒亘的肩膀上说:“叫我嫂子就行了。”

“我们见过的,林大哥。”金凤说。

“是吗?那你们就是朋友了。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啊。”林恒亘说。他曾经说过。看女人斗。其乐无穷。但是。他已经看够了。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不想让单纯地金凤。还有毕燕茗卷入这样争宠多爱地斗争。希望这五个女人能和睦相处。

“金凤。还有这位。毕燕茗。她可是个大学生。金凤。你不是说。想上学吗。多跟燕茗交流交流。你能从她那里得到很多东西。等时机成熟了。我送你上成人学校。”林恒亘说。

“我也要去嘛。”权琳琳撒娇道。

“你要学钢琴。我让你去了。钢琴也给你买上了。可是。你才弹了两天就不弹了。你要学按摩。说回来让我享shòu

享shòu

。结果。你拿了钱自己出去享shòu

了。现在你又要去上学。谁知dào

你是不是去钓凯子啊。”林恒亘冷笑着说。

“哎呀。这次不会了。再说。这次有人一起嘛。我们还可以相互督促。一起进步啊。”权琳琳说。

吃完饭。毕燕茗来到了金凤地房间。看着她身上地伤。十分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金凤笑着说,看到有人关心自己,她心中一丝感动,于是问道,“你一看就是个好女孩,难怪秦妈那么喜欢你,跟文涛的事定下来了么?”

“我跟文涛什么事啊?”毕燕茗疑惑道。

“我听秦妈说,林大哥似乎有意撮合你跟文涛啊。”金凤说。

“大哥真是的,自作主张,我跟文涛根本就不合适,况且,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能做大哥的女人,虽然很危险,那三个女人斗得死去活来,我没她们那么多的心计,但是,为了报答林大哥,就是让我把命搭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燕茗十分真诚地说。

“林大哥对你有恩?”金凤问道。

“是啊,我上高二的时候,父亲得了重病,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十八岁,刚刚成年,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在大街上乞讨,甚至散布出信息,说谁要是救了我父亲,我就以身相许,但是,想占便宜的人多,肯出钱的人却没有,是林大哥出钱救了父亲,父亲做完手术后两年便安静地去了,他走得很安详,没有遗憾,因为他把我的一生都托付给了林大哥,林大哥也答yīng

了,于是,他供我上完了大学,等我毕业后去找他的时候,却现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当时就碎了,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说,他只是觉得我是个好姑娘,孝顺,所以才会帮我,他并不是要束缚住我的一生,只是想让我安心上学,所以,没跟我道出实情。”毕燕茗说,从她的口气里可以听出,她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对于林恒亘这种做法没有痛恨的情绪,而是表现得十分理解。

“既然林大哥肯放你自由,你为什么不走,而是一直呆在这里?”金凤问道。

“我这辈子,生是林大哥的人,死是林大哥的鬼,他可以不要我,但是,我不会再跟别人,我要履行自己的诺言。”毕燕茗回答道。

“只是为了履行诺言吗?难道你对林大哥一点爱都没有?”金凤问道。

“从我上高中的时候,林大哥像个救星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我不知dào

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我知dào

,他很爱hù

我,不忍心伤害我,直到如今,他还为我保留着最初的纯洁,我对他的爱慕,仰慕,敬慕,都是别人无法代替的。”毕燕茗说。

金凤也觉得,的确,她虽然还没有不可自拔地爱上林恒亘,可是,林恒亘却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让她决定,即使她的伤好了,她也不离开这里,虽然她的心一直在小乙跟林恒亘之间挣扎,她自己都不知dào

该选谁,可是,她似乎也在暗暗祈祷,希望小乙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让她跟林恒亘有个完满的结局。

“如果有一天,林大哥选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会恨我吗?”金凤问道。

“不会,我爱谁,有我自己的权利,林大哥选谁,也有他自己的权利,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毕燕茗说。

“真的,那你教我读书写字啊,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一点,是我的一个朋友教我的。”说到这里,金凤没再讲下去,她既希望秦文涛就是小乙,又希望不是,总之心里很矛盾。

“好的,我这就去拿书,书上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毕燕茗说着就离开了,金凤看着她的背影,的确,这个女孩跟别人不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8章 欺负新来的

几天,林恒亘很少跟权琳琳在一起,这下辛蕊蕊和皮T了,以前,这两个女人斗得是死去活来,仿佛有你没我,自从一起失宠后,两个人便疾速站成了统一战线,一起说权琳琳的坏,以前毕燕茗刚来的时候,她们都盼望着权琳琳失宠,结果,林恒亘对毕燕茗一点都不感冒。

这天,辛蕊蕊跟皮小雨一起出去逛街,刚走到楼下,现权琳琳正准bèi

上楼,辛蕊蕊便冷嘲热讽道:“再美的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看样子你这朵黄花凋谢得很快啊,我们两个,起码也被亘哥宠了很多年,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过眼云烟,也不过才一年嘛。”

皮小雨也附和道:“就是嘛,省得某些人再不知dào

天高地厚,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照照自己的模样吧,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亘哥只不过是图个新鲜,新鲜劲一过,就对你提不起半点兴趣来了。”

辛蕊蕊忽然想起权琳琳以前是被男朋友卖的,林恒亘救了她而已,便讽刺道:“毕燕茗那么水灵,那么纯真,大哥不碰她,是因为不舍得,这个新来的,一来就这么得宠,人家毕竟也是个好货色,不像某些人,根本就是被抛弃了,亘哥只是可怜她罢了,她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天使了。”

“辛蕊蕊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被男朋友卖了是权琳琳永恒的伤痛,她曾经掏心挖肺地对他,为他付出了一切,倾尽自己所能来包容他,没想他居然忘恩负义,还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呵,还用得着别人说了,别人说那是听故事,自己经lì

那感觉才真切呢!”辛蕊蕊嘲笑道。

权琳琳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匆匆上了楼,高跟鞋跺得楼梯仿佛疼得吱吱叫,辛蕊蕊跟皮小雨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她不是很牛叉吗,不照样有今天,步了她们两个的后尘。

金凤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秦妈照料得很仔细,而且,金凤由于长期干活,身体素质也还不错,今天,秦妈出去买菜了,毕燕茗去了书店,说帮她买几本教材。

金凤整天躺在这里,要么看电视,要么听歌,她忽然很想去外面看看,可是,想起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可怕,她有有点望而生畏了。

她下了床,准bèi

上厕所,恰巧遇到刚刚上楼的权琳琳,权琳琳满腔怒火,桃花笑春风一般的面颊竟然多了几分狰狞,她一看到金凤就两只眼睛冒火星,上来就煽了她一个耳光。

“大姐,为什么打我?”金凤捂着脸问道,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哪点得罪她了。

“我比你老吗?我很老是不是?你竟然叫我大姐!我不是告sù

过你叫我大嫂吗?你自己说你该打不该打。”权琳琳这凶神恶煞地样子。要是胆小地指定吓个半死。

“是你先打了我。我才叫地大姐啊。这怎么能成为你打我地理由呢?”金凤委屈地说。

“那有种你就打回来啊。你打呀。你打呀!”权琳琳拉着金凤地手就往自己地脸上贴。金凤则用力地往回抽。

“不。别。你别这样。”金凤说。

权琳琳看到金凤软弱地样子。更来劲了。几个耳光打在了她地脸上。然后拳头重重地落在了她地身上。高跟鞋地鞋尖踢到了她地腿上。金凤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这让权琳琳更加气愤。她打得更狠了。

“我告sù

你。欺负新来地是这里地规矩。我刚来地时候。那两个坏女人也没少打我。所以。我只好在比我更新地人身上出气。你要恨也别恨我。就恨林恒亘为什么不是先把你带来。后把我带来呢!”权琳琳居然还振振有词。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将拳头挥在金凤地身上。

“你自己受了欺负,就该让这个恶习终止,而你,却把这种气在新来的身上泄愤,你觉得这样做很光荣吗?”金凤得知了自己挨打的原因,非常气愤。

“你还敢教xùn

我?看样子我给你紧紧皮子就对了,现在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将来你也不会有,别以为亘哥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就是在古时候,男人三妻四妾,也得根据过门的早晚决定女人在家里的地位,你比我还低了一个等级呢!”权琳琳说,金凤真想还手,可是,她知dào

,如果还了手,她们两个人的恩怨就永远都无休无止了,亘哥还有工作要忙,还要照顾母亲,还要关照这几个女人,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终于,权琳琳累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此时,她也顾不了自己的形象了,她看着金凤,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倔的,她打得这么狠,她居然没喊一声求饶,再想想自己当年挨打的时候,那可就逊色多了,那个时候,辛蕊蕊跟皮小雨打她貌似还没有这么狠,只是威胁居多,而她却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她们饶了她,那两个女人得yì

地笑,笑得那么狰狞。

“我就是趁着你身上有伤的时候,赶紧行动,这样,别人才不会知dào

是我干的,还以为你旧伤未好呢,你要是敢在亘哥面前告状,我非宰了你不可,大不了咱们弄个鱼死网破,我没弄花你的脸,就已经很大度了。”权琳琳居然还把自己说得这般宅心仁厚。

“你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就别再妨碍我上厕所了,麻烦你让开。”金凤说。

“打你了我承认,骂你我可没做,别到时候在亘哥面前诬陷我这么一条罪名,快去吧,再不去你的裤子恐怕以后就没法穿了。”权琳琳说。

“你”金凤真想说,你这个恶俗的女人,可是,她又想想,不要学着她们兴风作浪,惹不起就尽量躲着,弄得这里血雨腥风的有什么好处?

金凤拖着疼痛的身躯走向了卫生间,权琳琳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别以为你倔强就有好果子吃,就算我以后不收拾你了,辛蕊蕊跟皮小雨那两个狐狸精也轻饶不了你,你也得瑟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哪天,就有比你更新的人又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09章 动了她的琴

妈跟秦文涛一起来的,两个人边走边聊。

“妈,这几天我没时间过来,不知dào

金凤的伤怎么样了。”秦文涛说。

“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我多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应该很快就恢复了,这孩子,经lì

很坎坷,人也懂事,跟燕茗一样,都是好孩子。”秦妈说。

终于上了楼,秦妈说:“文涛,你先过去,我把菜放到厨房里。”

秦文涛答yīng

着进了金凤的房间,他忘了敲门,恰好kàn

到金凤在往腿上抹药水。

“怎么了?你腿上怎么又有新伤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秦文涛问道,他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金凤不由地抬起头看着他,对视良久,他的举动,他异乎寻常的关心,总是让她联想到小乙,但是,她又常常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医父母心,医生关心病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自己从来都少人关心,所以,别人一点点关怀她都会受宠若惊。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金凤说。

这时候秦妈也过来了,她看到金凤腿上的伤,恨恨地说:“这些个女人太过分了,就不让人过点安生日子,金凤,谁干的,你说,我活了这把年纪,就是豁出老命去也要为你主持公道。”秦妈说。

“不,秦妈,您别这样想,我受不起,而且,我知dào

,林大哥很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我想,只要我不追究,如果哪一天她被我感化了,总比我们一直闹下去好得多。”金凤说。

“难得你会这样想,好孩子。”秦妈欣慰地说。

这时候,毕燕茗跟林恒亘也一起来了,金凤赶忙用被子将腿盖好,毕燕茗拿着一摞书过来说:“这是从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我都给你买来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了,好学生可要按点上课啊。”

“好地。燕茗。真是太麻烦你了。你说。这么多东西。我能学得了吗?”金凤问道。

“麻烦什么啊。我们都是好朋友了。你还说这些。你很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估计学这些东西不成问题。况且。你又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小乙教给你地东西你要是还能记得。那我小学地书真是白买了。”毕燕茗说。

“只记得一篇课文了。我们村子里有一口很老地井。离我家很近。小乙走后。我就常常在井边背诵他教给我地那篇课文《古井》。”金凤说到这里。便开始背诵起来。

“哇。金凤。你真是好记性啊。这么多年前地东西了。你居然还能记得住。”毕燕茗说。

别人当然不知dào

。金凤地生活。只是一味地重复。这种为生活添色地事情。她当然是历久弥新。她不自觉地看了秦文涛一眼。秦文涛有意躲避她地目光。他生怕被林恒亘看出来什么。虽然林恒亘一直待他很好。可是万一引火上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午。毕燕茗便一本正经地要给金凤上课。虽然秦文涛已经给她上了药。可腿上还是隐隐地痛。但她竭力装出一副走路已经恢复正常了地样子。因为林恒亘要旁听。

到了书房,毕燕茗便从拼音开始教她,虽然这些她已经会了,但还是虚心地再学一遍,这天下午的进程很快,毕燕茗讲起话来比说英语还快,两个人都兴致勃勃,倒是在一边的林恒亘睡着了。

林恒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黑了,看到毕燕茗正跟金凤谈笑风生,便教xùn

道:“你这老师怎么当的,竟然带头让学生玩,要是期末考试考零分,不了奖状怎么办啊?”

“我说林校长啊,作息时间可是您规定的,现在已经下课了,倒是您自己,睡了一下午,而且,我可以提前向您汇报一下期末考试的成绩,咱们班的金凤同学绝对是第一名。”毕燕茗也学着他的幽默回敬道。

“我睡觉是有原因的,都怪你们,要是谁给我弹个曲子,提提神,我肯定会很清醒的。”林恒亘指着旁边的钢琴说道。

毕燕茗很早以前就想用一下这个钢琴,可钢琴是林恒亘买给权琳琳的,虽然权琳琳不用,闲着也是闲着,可是,要是她连声招呼不打就用了,权琳琳肯定跟她没完,不过现在既然是亘哥话了,那她就一定要一展身手了。

“林大哥,那我给你弹奏一曲,如何?”毕燕茗问道。

“你会弹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林恒亘说。

“在学校的时候,我是合唱团的,那个老师很喜欢我,所以,就教我了,这曲子也是她教我的。”毕燕茗说完就坐到了钢琴旁边,认真地弹奏起来,林恒亘听得很入神,虽然他根本听不懂弹奏的什么,但是,他的生活总是让他的心很乱,听到这曲子,他立kè

心情好了很多。

一曲罢了,金凤问道:“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浣殇》。”毕燕茗说。

“《浣殇》?什么意思?”金凤问道。

“洗濯沉伤的意思,就是洗尽过去的伤痛。”毕燕茗说。

“洗尽过去的伤痛。”金凤自言自语道,她想,这曲子也许更适合她,她是不是该忘记自己幼年丧父,如今丧母,又被堂兄卖掉,她曾经对人性很失望,但是,现在,她遇到了救星林恒亘,遇到了对她好的秦妈,还有这么好的朋友毕燕茗,她是该忘了过去的一切痛苦,一切从新开始。

“那你教教我这个曲子吧。”金凤说。

“好啊。”毕燕茗一边答yīng

着就让她坐在了旁边,竟然不理会了林恒亘了。

权琳琳正在睡觉,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便下了床,顺着声音找去,找到了那三个人。

“这是我的琴,你们凭什么要碰啊?”权琳琳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你自己又不用,难道放这里长毛啊。”林恒亘说。

“亘哥,你真是被这两个狐狸精迷住了,你送我的东西何等宝贵,怎么能让别人乱碰?”权琳琳振振有词。

“宝贵?如果你真觉得宝贵,就不会把它扔在这儿了,金凤,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我再给你们买新的。”林恒亘说。

“你”权琳琳气得一跺脚,摔门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0章 宰两只兔子

恒亘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来带着毕燕茗跟金凤去了琴T

“喜欢哪个,你们自己选吧。”林恒亘说。

“亘哥,如果你是为了听昨天那个曲子,最好买把古琴。”毕燕茗说。

“没问题,既然带你们来了,就一定要买得称心如意,老板,这里哪种古琴最好啊?”林恒亘问道。

“先生啊,我这里还有两把上好的楠木古琴,这琴可是缺货啊,别说在本店,就是在本地,恐怕也没有能出其右的。”琴行的老板说。

“那好,都拿给我。”林恒亘说。

三个人拿着琴高高兴兴地回了车上,金凤说:“亘哥花钱这么痛快啊。”

“他一向就是这个样子,从来不知dào

省钱,亘哥,你也该找个媳妇管管你了,对了你多久没回家看母亲了啊,为什么不把她接来跟我们一起住啊?”毕燕茗问道。

“我妈年纪大,跟你们年轻人一起住能得了安宁吗,你们俩还好,那三个啊,恐怕得把我老妈气得不行。”林恒亘说。

金凤早就听秦妈说过,林恒亘是个大孝子,他什么都给母亲最好的,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这辈子受苦受难,但愿来生,她能幸福。

路上经过宠物店,林恒亘说:“咱们下去看看,买两只宠物吧。”

“行啊。我要只小兔子。”毕燕茗说。在林恒亘地面前。她并不会觉得他至高无上。而是更能像她自己。不需yào

任何矫饰。也不会努力地索要名贵地东西。来满足自己地虚荣心。

林恒亘买了两只小白兔。将它放到了车上。半开玩笑地说:“咱们楼下地花园里长杂草了。你们两个做义工吧。既做了好事。又给小兔子弄来了食物。”

毕燕茗正要答话。林恒亘地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权琳琳打来地。昨天晚上。她为了买钢琴地事情跟他吵了一架。现在不知dào

她又有什么事情。

“喂?什么事?”林恒亘问道。

“你是不是真地去买钢琴了?”权琳琳问。

“没有啊?我给她们买地是古琴。还是楠木地呢!”林恒亘说。

“你故yì

气我是不是,为什么金凤一来,你就对我不好了?林恒亘,你说,你说呀!”权琳琳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我哪有对你不好,是你自己不能容人。”林恒亘来了个急刹车,因为他看到一只小狗正跑了过来,然而,小狗还是被撞到了。

权琳琳听到电话那头成了忙音,心中一阵恼怒,狠狠地说了句:“毕燕茗,金凤,你们抢了我的男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林恒亘下了车,看到小狗已经被轧断了一条腿,于是赶忙将它抱到车上:“囧,我们刚买了宠物就要去宠物医院。”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给小狗包扎好了后,医生说:“这小狗可能要瘸着腿走路了。”

“唉,失误,失误啊,以后我养着它好了,让它安度晚年,为它养老送终。”林恒亘忏悔一般说道。

“大哥,你也太夸张了吧,这小狗恐怕也就三个月大吧,你就说人家安度晚年什么的。”毕燕茗说。

回到家里,毕燕茗跟金凤竟然真的到楼下拔草去了,她们说,这草是纯天然的,比饲料好很多。

权琳琳去了毕燕茗的书房,看到了那两把崭新的楠木古琴,再看看自己的钢琴,仿佛已经一文不值了,她真想将这楠木古琴给摔碎,可是,最终却跑到钢琴旁边,将键盘乱拍一气,毕燕茗跟金凤听到那乱七八糟的琴音,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慢慢拔吧,我先去我老妈那里了,跟秦妈说,我这两天不过来了。”林恒亘在车里挥手向毕燕茗跟金凤道别。

“去吧,金凤,给咱们的小狗起个名字吧,我说,叫呀呀,你有意见没,没意见可就给它登记户口了。”毕燕茗说。

“行啊,没意见。”金凤答yīng

着。

这时候,权琳琳从窗子里看到林恒亘已经开车离去,她想,那两个女人太得yì

大了,辛蕊蕊跟皮小雨资格比她老,所以欺负她,可是这两个人,她们凭什么压了她的风头啊。

于是,她拿着刀,悄悄地潜入了金凤的房间,那两只小兔子还特别小,被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她拿起一只兔子,将它的喉咙割断,然后在兔子的身上又划了几刀,小兔子哼都没哼一声,已经变得鲜血淋淋,命已归西。

权琳琳将小兔子扔进了金凤的被窝,接着又如法炮制,将另一只小兔子放进了毕燕茗的被窝,呀呀在毕燕茗的房间里朝着权琳琳大叫,权琳琳气愤地说:“再叫连你一起宰了。”

毕燕茗跟金凤上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们现小兔子不在纸盒子里了,心想,它们还那么小,能跑到哪里去呢?

这时候,秦妈喊她们吃饭了,于是,她们也没再拖延时间,权琳琳看着她们两人吃饭时候似乎有些焦躁的样子,心想,哼,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果然,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毕燕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她一向看不得这么血腥的东西的,听到她的叫声,权琳琳感觉十分快意,平日里,因为林恒亘不怎么理她,所以,她从来不为难她,可现在,她却跟金凤走得那么近,只要权琳琳威,毕燕茗跟金凤一个也逃不了。

这时候,权琳琳正审视着手里沾了血的刀子,心中无比快意,如果这两个女人再不知难而退,她还会给她们制造一些惊喜。

金凤闻声去了毕燕茗的房间,现了那只被宰杀的小白兔。

“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金凤说。

“金凤,我怕,我到你的房间里睡可以吗?”毕燕茗问道。

“可以,别怕,我们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倒是那些自己找麻烦的人,该当心自己把麻烦惹大了。”金凤说,她相信,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见鬼的。

金凤帮她收拾好后,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掀开被子,看到了另一只被残忍宰杀的兔子,她默默地将小兔子取下来,然后换了被罩床单,看着毕燕茗那受惊的样子,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刚来到这里没多少时日的金凤,似乎已经成长了许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1章 矛盾激化了

燕茗一夜没有安睡,她想,自己一向低调行事,为什)%要针对她,她是喜欢林恒亘,可是,她跟林恒亘之间并没有什么,那几个女人又不是不知dào

,现在,她们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恐xià

一下她,让她离开这个地方,不可能的,她说了,生是林恒亘的人,死是林恒亘的鬼,她不会走的。

深更半夜,毕燕茗想上厕所,可是,一想到小兔子那血淋淋的样子,她就害pà

,于是,她晃了晃金凤,金凤这天晚上也想了很多,虽然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脑子里却翻江倒海,也一直没有睡宁。

“燕茗,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金凤问道。

“不是,没有,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吧。”毕燕茗说。

“好的,别怕,我就不相信,难道她还会再往我们的房间里扔蛇。”金凤说,被欺负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林恒亘,也许她早就爆了,曾经,她以为以和为贵,自己忍让一步,别人就会醒悟,不再来添乱,没想到却是纵容了对方。

毕燕茗跟金凤去厕所,权琳琳的房间是必经之地,她的屋子里还开着门,亮着灯,毕燕茗不禁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子,上面沾着血,毕燕茗立kè

想到了那两只无辜的兔子,金凤也看到了,她想拉着毕燕茗快点走开,然而,毕燕茗不依,她怒火中烧,对着权琳琳大喊道:“权琳琳,你太过分了,是你杀了我的兔子是不是?”

权琳琳的目光正对着刀刃,她眼中的贪婪与得yì

让她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听到毕燕茗大喊,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柔声细气地说:“是啊,那你能怎么样?”

“你还我兔子,权琳琳,你太坏了,上次是你打了金凤,别以为我不知dào

,我按照金凤的意思没有声张,没想到你竟然得寸进尺,你,你简直面目可憎。”毕燕茗疯一般大喊道,金凤来之前,她也没少受欺负,但是,她一直放在心里,这次,杀兔子的事情成为了导火线,让她一下子爆了。

“兔子不是还你了吧,很满yì

我的杰作吧,我告sù

你们,是你们抢了我的男人,我没把你们的古琴摔坏就很给你们面子了,我要报复你们,这次,是兔子,下一次,就是,我就直接对你们动刀子了。”权琳琳说。

“权琳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弃妇,如果不是林大哥救了你,你到现在还不知dào

投胎到哪个地方了,大哥给你面子,你就把自己当成宝了。”毕燕茗也顾不了什么淑女形象了,有点口不择言了。

“毕燕茗,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我一定要划花你的脸。”权琳琳差点被毕燕茗的话气炸了,于是一翻身下床,拿着那把刀子就过来了。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大家就别计较了。同在一个屋檐下。哪能避免了那些磕磕碰碰。大家各让一步。以后也好相处。”金凤劝道。这里不过是几个女人。她可不希望这里再弄出什么血雨腥风。

“我呸。你装什么好人啊。以前毕燕茗就没这么张狂。现在你来了。她才变成这样地。一定是你唆使地。你们也别在我面前扮黑脸白脸了。没有一个好东西!”权琳琳一边说着就往毕燕茗这里冲。拿着刀子乱挥。权琳琳吓得直往后躲。金凤则一边躲避一边想抓住权琳琳地手腕。

此时。辛蕊蕊和皮小雨也都在各自地房间里被她们地声音吵醒了。或说。本来就没睡安稳。随着今天晚上毕燕茗掀开被窝时地那一声尖叫。她们似乎已经预料到。这堆女人之间一定会生什么事情。倒是皮小雨比较仔细。虽然自己不掺和。但是认真听着她们地每一句话。

权琳琳在乱砍中误伤了金凤。还好。划到地只是她地胳膊。但是鲜血很快流下来了。滴到了地板上。权琳琳自己也吓坏了。

“这下你们可以消停了吧。”金凤说着回了房间。她也倒霉。自从来到了这个城市。就老是受伤。好在她地房间里还有纱布药水什么地。她立即回房间包扎。毕燕茗跟权琳琳对视了一眼。她们之间地怨恨。似乎并没有因为金凤受伤而了之。反而更加剧烈了。

第二天。秦文涛又来了。看到金凤胳膊上地伤。心里气愤。

“是你自己把自己弄伤的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会一直有耐心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麻烦你以后少惹点事情。”秦文涛教xùn

道。

他知dào

,金凤已经多次怀疑他就是小乙,为了大家的安全,他必须掩饰,哪怕是伤了金凤的心。

金凤低着头,女人之间这种事情她不好意思跟秦文涛说,也不想让别人知dào

,所以,她心甘情愿背负着自己把自己划伤的罪名。

但是她又说:“秦医生,以后你不用来了,多给我留点创伤药就行了,我包扎伤口的技术不比你差吧。”

金凤一边说着一边将胳膊抬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却强忍着没让它留下来。

林恒亘今天居然回来了,权琳琳想,你不是说这两天不回来了吗,这下坏子,自己做的坏事可能要败露了,不过还好,金凤这个人性格软弱,不喜欢惹事,倒是可能替她隐瞒一下。

林恒亘一来就进了金凤的房间,金凤已经穿好了衣服,包扎的地方被袖子遮住了,林恒亘拉着她的胳膊说:“走,我今天高兴,跟你们一起去拔草喂兔子。”

金凤的胳膊被他握得一阵疼痛,她皱了一下眉头,差点叫出声,但是,为了以后这里能风平浪静,她还是忍住了。

“好的,我叫上燕茗。”金凤说,她赶忙转过身,那锥心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

然而,她的伤口还是破了,血液浸过了纱布,从袖子上渗了出来,染红了衣服。

“金凤!”林恒亘教住了金凤,吓得金凤一哆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2章 蛇进了被窝

凤自己并没有察觉流血了,她稍微停顿了一步,又走)的房间,毕燕茗正好也出来了。

“金凤,你的胳膊流血了,还答yīng

我去拔草喂兔子,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为自己争取一下,不要什么都顺着别人的意思,女人也要有点主见。”林恒亘说,他不希望,只因为他曾经救过金凤,金凤就对他百依百顺。

林恒亘说完就给秦文涛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拔兔子草?大哥,不用了,我家兔子去了极乐世界了。”毕燕茗说,她从来没在林恒亘面前冷言冷语过,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林恒亘问道。

“兔子是怎么归西的,我也表达不那么清楚,可是,昨天晚上,在我的被窝里一个,在金凤的被窝里一个,都是被宰杀了,血淋淋的,吓死人了。”毕燕茗说。

“谁这么大胆子?我刚买的兔子,她就敢给我杀掉!”林恒亘也有点气愤了。

“除了权琳琳还能有谁?她昨天晚上拿刀子划我的脸,结果金凤替我挡上了,她的胳膊就是这么受伤的。”毕燕茗说。

“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个权琳琳,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权琳琳,你给我出来!”林恒亘朝着权琳琳的房间大叫一声。

权琳琳穿着睡衣出来了,头很乱,很狼狈的样子,还满脸的泪痕。

“你还哭?是你自己杀了别人的兔子,划伤了别人的胳膊,你还哭!”林恒亘大吼道。

“亘哥。你变了。自从这个金凤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你不理我了。你不要我了。自从我来到这里。你就是我地全部世界。你知dào

我现在地感受吗。你知dào

我有多么失落吗。你只知dào

开口就教xùn

我。可是。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得了吗?”权琳琳哭着说。

“我早就说过。是你自己不能容人。你为什么非要心眼这么细呢。别人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我希望你以后能改过。否则。你别再叫我亘哥。你没这个资格!”林恒亘甩下这句话就跟金凤进了她地房间。

秦文涛来了。他真想嘲笑一下金凤。还说自己包扎技术好呢。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林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跟权琳琳计较。金凤就不会受伤了。”毕燕茗说。

“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dào

。你是个老实孩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份儿上了。也不会计较地。知dào

吗。我认识地女人当中。就你们两个最纯洁了。我看到你们。就觉得心情特别好。不过。我更希望。你们能有个更好地归宿。”林恒亘一边说着看着了秦文涛一眼。秦文涛心想。莫非。这两个女人。都还不是大哥地人?

林恒亘知dào

金凤受伤地原因后。很羞愧自己刚才地猜测。他想跟她道歉。可是。大哥在场。他想。还是什么也别说地好。

然而,事情并不没有像林恒亘想象的那样,就此收敛,反而更加激烈了,这天晚上,毕燕茗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刚过了两天,又出事了,不知dào

谁在毕燕茗的被窝里放了条毒蛇,将她咬伤了,如果不是因为秦文涛来接秦妈,他赶过来的快,毕燕茗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这下子,林恒亘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看着刚刚被秦文涛从死神边缘救回来的毕燕茗,他说:“如果我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毕燕茗没有力qì

回答,但是,她想,除了权琳琳还能有谁?

林恒亘在饭桌上将这些话如是说了一遍,辛蕊蕊说:“谁会这么恨毕燕茗啊,反正我觉得我跟小雨是最没有嫌疑的,我们跟毕燕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哥尽管查,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赞成蕊蕊的话,我皮小雨知dào

自己几斤几两,大哥也知dào

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男人嘛,喜欢新鲜是很正常的,等他腻了,就又回到你的身边了,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我有那个耐心等,别人有没有耐心,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皮小雨说。

“燕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伤害她的。”金凤说。

“金凤,你不必说了,你替她挡了这一刀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林恒亘问道。

“没什么,不疼了,很快就会好的。”金凤回答道。

“琳琳,要不你也说两句,表个态。”林恒亘说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亘哥,连你也是,为什么啊?难道你们怀疑我?我那天误伤了金凤,已经罚自己面壁了,我已经悔过自新了,我以前是做了不少对不起金凤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权琳琳说。

“罚自己面壁?我看这里就你最爱惜自己了,会舍得罚自己面壁吗?谁能证明啊?”皮小雨说。

“亘哥,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啊,可是,我改了,我真的改了啊。”权琳琳说得十分真诚,眼睛里还含着泪花。

“是啊,人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可是,你的错误,差点害出了人命!”林恒亘大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燕茗,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权琳琳用了近乎哀求的语气。

“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清自清,何必这么急着证明,你平日的那般言行,现在说事情跟你无关,实在很没有说服力。”毕燕茗说。

“好,好,我以前做过的,我都承认了,现在,我没做,你们却要诬赖我,好,反正已经背了这个黑锅了,那我就多做点事情,免得让自己后悔!”权琳琳一边说着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真的有那么可恶吗?为什么?不是我放的,你们却偏偏有人要诬赖我,如果被我查出来,哪怕跟她玉石俱焚来证明我的清白我也愿意。”权琳琳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3章 绝非鸿门宴

文涛回到家里,他的心中无比纠结,这么多年,他一)+婚,就是因为一直对金凤念念不忘,如今,金凤就在眼前,他却不能相认,他心中的痛苦,谁人能理解。

看着倒在地下的酒瓶子,他心中涌起一丝丝的酸涩,他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至少,从前没有见到金凤,他还留给自己一丝希望,还不会像现在这般切肤一般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我可能没有个完整的家,我有我的母亲就够了,我的事业丢了,如今,我最爱的女人,也不能属于我,我还能剩下什么,我还能拥有什么?”秦文涛仰天长叹,两行眼泪却流了下来。

秦妈一开始只是觉得金凤面熟,没有记起她是谁,可是,后来儿子回到家之后的种种反常的举动,让她想起了老家里那个疯子的女儿,一定是她,一定就是她。

秦文涛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是林恒亘打来的。

“文涛,来我妈这里吧,我请你喝酒。”林恒亘说。

“我这就过去。”

秦文涛挂了电话,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莫非大哥已经觉了什么,要他去赴鸿门宴?林恒亘虽然不会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杀人,却可能在他的路上搞鬼。

到了林恒亘家里,秦文涛现,林恒亘居然跟他一样,地下堆了很多酒瓶子。

“坐,坐吧,随便喝。”林恒亘说着又起开一瓶啤酒。

“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秦文涛说。

“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酒味儿啊。难道你在家里喝了一顿了?”林恒亘问道。他地眼睛有一些迷离。

“是啊。没想到大哥也有这爱好啊。难不成大哥也有心事?”秦文涛问道。

“是啊。秦文涛。秦医生。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林恒亘问道。

“大哥是好人。如果没有你。也许。现在我不过是个扫大街地。我妈妈也跟着遭罪。是你让我们母子有了落脚之处。而且。你还做过很多好事。我知dào

。你救过权琳琳。帮过毕燕茗。就连新来地金凤。也是你救地。”秦文涛说。

“错!你以为你身边会有好人。没有。大家都是坏人。只是坏地程度不痛而已。有地人是表面上坏。有地人是骨子里坏。我救了那几个女人。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我本是希望帮zhù

她们。可是。她们自甘堕落。我无法挽救她们地心灵。”林恒亘说。

“亘哥。你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简单了。你又有什么好愁地呢?”秦文涛问道。

“文涛,大哥我出来混的时间比你长,你的丝毫行动,哪怕是个表情,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林恒亘说。

“是的,大哥,大哥的眼睛是雪亮的。”秦文涛说。

“我很想把毕燕茗跟金凤送走,可是,不知dào

送到哪里好,我一直撮合你和燕茗,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林恒亘问道。

“没有,燕茗是个好姑娘,但是,她对大哥忠心不二,我也从没对她动过心思。”秦文涛说。

“那金凤呢?”林恒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文涛。

“大哥,你的女人,我不能动任何心思。”秦文涛说。

“呵呵,好兄弟,可是,我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金凤只是我救回来的一个暂时在这里栖身的人,不是我的女人,虽然我也喜欢她,可是,我更尊重她的选择,我能看得出来,每当你们两个人见面,似乎都有话想说,告sù

我,你是不是喜欢她?”林恒亘问道。

秦文涛斟酌道,该不该说实话呢,说了实话,会不会对金凤不利呢?

林恒亘似乎看出了秦文涛的心思,他说:“你尽管说好了,我既然真心喜欢金凤,就会希望她幸福,可是,我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给她,你说吧,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伤害你,伤害你母亲,伤害金凤的。”

秦文涛喝了一口酒说:“不错,我跟金凤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那个时候,我的家还在乡下,后来,我们家搬到城里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她难道不知dào

你的名字?”林恒亘说。

“我以前不叫秦文涛,以前,我叫冯小乙,后来父亲跟母亲离了婚,我跟随了母亲,也就跟着母亲姓了。”秦文涛说。

“那也难怪了,她没有怀疑过?”林恒亘问道。

“她一直在怀疑,不过,我一直在回避。”秦文涛说。

“我看出来了,真是难为你了,既然你不喜欢燕茗,那你就追金凤吧,不过,我也不会放qì

,金凤喜欢谁是我们不能左右的,我们就让她自己选吧,咱们来一场君子之争,如何?”林恒亘问道。

“不,大哥对我有恩,大哥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可以痴心妄想。”秦文涛说。

“看你,又来了,大哥是那样霸道的人么?如果金凤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就休想打她主意了,可是,现在她还是自由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也努力吧。”林恒亘伸出手来。

秦文涛跟他握着手说:“好,那就君子之争。”

秦文涛走的时候,还是有点担惊受怕,虽然林恒亘对他有恩,他似乎不该怀疑他,但是,他也见过他教xùn

人有多么狠毒,终于到家了,他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儿子,横亘跟你说什么了,一回来就春风得yì

的。”秦妈问道。

“妈,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个小女孩住得离我们家很近,你知dào

她是谁吗,她就是金凤,就是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金凤。”秦文涛说。

“那关你什么事啊?”秦妈说,她岂会不知dào

儿子的心事,但是她想听儿子亲自说,自从儿子长大后,就一直把事情藏在心里,很少跟她交流过。

“亘哥说,我可以追金凤,他要跟我来个君子之争。”秦文涛兴奋地说。

“唉,你跟燕茗真是没有缘分啊,不过能娶到金凤也不错。”秦妈说,的确,金凤也是懂事的好孩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4章 终于相认了

二天一大早,秦文涛就来找金凤了。

“怎么样?伤口好些了没?”秦文涛问道。

“我这几天很老实,没有惹事,为的就是少劳驾秦医生。”金凤冷言道。

“金凤,上次是我误会你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现在,我正式向你说声:对不起。”秦文涛说。

金凤想起了小乙,他一向都很有礼貌,就像此时此刻秦文涛这文质彬彬的样子。

“好了,我不计较了,毕竟,我没有少麻烦你。”金凤说。

“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么?”秦文涛问道。

“为什么?”金凤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老是呆在屋子里不好,你该出去透透气了,我的车在楼下,我载你。”秦文涛今天的和颜悦色让金凤受宠若惊。

“好吧,你下去等我,我换换衣服。”金凤兴奋地说。

秦文涛并没有带金凤去什么好玩的地方,而是到了郊区,两个人下了车,很随意地坐到了草地上,这让金凤回想起了童年的生活。

“秦医生。”金凤叫道。

“金凤。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面熟?”秦文涛问道。

“不错。你跟我童年地一个朋友长得太像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可是。他不姓秦。我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哪里。”金凤地眼中滑过一丝失落。

“小乙。对吗?”秦文涛问道。

“你怎么知dào

?”金凤地眼睛亮了一下。

“因为我就是。只是。父母离异。我随了母亲地姓。”秦文涛说。

“小乙,真的是你?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是我在做梦,你如果真的是小乙,为什么一直不肯认我?”金凤问道。

“我一直认为,你是林恒亘的女人,所以,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回避的好,可是,昨天他找我谈过了,他居然看出了我们两人的举止不常之处,他说,愿意跟我进行君子之争,金凤,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秦文涛说。

金凤的脸红了一下,她低着头,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他,同时又感觉到深深的自卑,自己拥有什么啊,没有学历,没有时尚的外表,能配得上他吗?

“不过,林恒亘也是真的喜欢你,他说,要跟我进行君子之争,金凤,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你的手里。”林恒亘接着说。

“文涛,你怎么会在林恒亘的手下做事,因为秦妈说的那次医疗事故?”金凤问道。

“是啊,本地有个私家医院,东峰医院,就是那个院长害得我,当初,他还没有建这个私家医院,而是跟我一个科室的医生,当初,就是他使坏,让那次手术出了问题,接着,医院就以医疗事故的名义开除了我,要不是向东峰嫉贤妒能,我怎么可能落得今天的下场。”想起这些事情,秦文涛就有些难过。

“别难过了,那种人既然坏,就算这次使坏没使成,以后也会找机会的,跟这种人共事,不会有好结果的。”金凤安慰道。

“是啊,我都被医院开除了,他还不善罢甘休,居然在媒体给我制造流言蜚语,弄得我直接失业,哪个医院也不要我了。”秦文涛恨得咬牙切齿。

“在林大哥的手下做事,待遇也不见得比在那里差呀,我听燕茗说,林大哥还专门给你们买了一套房子,是不是真的?你在他手下具体干什么啊,难道就是谁受伤了给包扎一下吗?”金凤问道。

“是啊,装修很别致的一套房子,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林大哥找到了我,他说,让我给他带四个学生,工资按月,不会低于一万,另外,什么时候缺钱,可以随时找他要,我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秦文涛说,的确,林恒亘在那个时候出现,真是给他带来了福音,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那不是很好吗,你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传授给那四个学生吗,莫非林大哥也想开家诊所?”金凤想,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那工资就有点太高了。

“应该不是吧,他只让我教他们解剖学,莫非他还请了别的医生当老师?不过那样他会花更多的钱,有这个必要么?”秦文涛疑惑道。

解剖学?一想到要解剖死人,金凤的心里一阵寒意,她不禁看了一下秦文涛的手,不知dào

他有没有亲自解剖过,不过,她更希望有更多的机会与秦文涛相处,于是问道:“那我可以去听你的课吗?”

“哇,你一个女孩子,不害pà

么?”秦文涛问道。

“怕是怕,不过,不是有你吗?”金凤说。

“呵呵,那好吧,你要是真想学东西,我明天下午就单独给你上上基础课,说不定你到时候还真是主刀的好手呢。”秦文涛说。

两个人上车的时候,秦文涛又说了句:“林恒亘也喜欢你,他也很优秀,所以,我并不着急你给我个答复,虽然希望自己能够胜出,但是咱们提前说好啊,不管谁赢了,大家都还是朋友。”

“看你说的,我现在到像是什么珍奇动物了,都来抢。”金凤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大哥帮了她那么多,她也很欣赏他,可是,秦文涛却从小就在她的心中扎了根,分量更重一些。

回到住处,秦文涛跟金凤刚从车里下来,站在楼上的林恒亘就从窗子那里看到了,权琳琳也看到了,她还为前几天被冤枉的事情忿忿不平,于是讽刺道:“看人家郎情妹意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金凤喜欢的是秦医生,你就行行好,别把人家关在这里了。”

林恒亘回过头来,怒目圆睁:“我有把金凤关在这里吗,他们郎情妹意怎么了,我看他们就很般配,所以才撮合他们的。”

“林恒亘,你骗得了别人,可是你骗不了我,我知dào

,你喜欢金凤,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你很难受,不是吗?”权琳琳还不知dào

收敛。

“啪”的一个耳光扇在了权琳琳的脸上。

“有人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不知dào

珍惜,有人对你三心二意,你却当成了宝,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把得不到的当成最好的,林恒亘,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权琳琳捂着脸哭着回了房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5章 做他的学生

文涛想,要让金凤来上他的课,必须先经过林恒亘TT毕竟,这个解剖班真zhèng

的主人是林恒亘,于是,他十分真诚地去向林恒亘请示。

“大哥,金凤说,想来上我的解剖课。”秦文涛说。

“我们不是说过了,君子之争吗?那我肯定不能干涉你,如果她想去,你就让她去吧,这个金凤,真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啊,想到解剖人那种场面,她竟然不觉得恐怖!”林恒亘感叹道。

秦文涛心中欢喜,他多么想说,不是金凤不觉得恐怖,而是她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跟他在一起,当然,秦文涛是个很会把握度的人,这样的话藏在心里就行了,免得惹祸上身。

“谢谢大哥!”秦文涛在林恒亘的面前从来不会失了礼仪。

“文涛,即使我败了,你也要让我败得心服口服,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后,谁也无法预料结局会是什么,可你现在先入为主了,我再横插一杠,倒是有点夺人所爱的嫌疑啊。”林恒亘说。

“不,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把金凤救回来,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堕入风尘了,人都是难以控zhì

自己的感情的,我喜欢金凤是身不由己,你喜欢她也是不由自主,大哥,我们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追求吧。”秦文涛说。

秦文涛每次从林恒亘那里回来,都会特别的兴奋,今天他有课,于是让金凤去旁听。

金凤一进了他讲课的房间,就觉得阴森森的,当她看到那些骨架的模型的时候,心里一阵毛,如果讲课的不是秦文涛,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不过她觉得很奇怪,应该是学生先来,等老师来讲课,可是,这里却是老师来等学生,这学生真够大牌的。

“金凤,坐,要不要先看看解剖学的碟片,我顺便给你讲解一下。”秦文涛问道。

“好的,不过,我好像有点害pà

啊。”金凤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一股寒意从身体滑过。

“不用怕。有我在呢。”秦文涛说。

“如果是杀猪宰羊。我倒是不怕。可是。要解剖地是人地尸体啊。文涛。难道你就没有害pà

过么?”金凤问道。

“害pà

过啊。我克服这种心理也花了好长地时间呢。”秦文涛一边安装着碟片说道。

金凤看了一下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些人气器官地标本。还有一个瓶子里装了条蛇。这让她想起了被扔在毕燕茗被窝里地那条毒蛇。

“这蛇有毒?”金凤问道。

“是啊,它的毒是慢性的,在人的身体上扩散得很慢,但是,一旦完全扩散开,就没有救了,上次咬了毕燕茗的那条蛇不知dào

哪去了,不过,看齿痕应该就是这种蛇。”秦文涛说。

“那这条蛇如果还在楼上,那岂不是很危险吗,它随时可能咬另外的人。”金凤猜测道。

“是啊,我也在考lǜ

这个问题,但是,据我猜猜,这条蛇应该是人养的,这种蛇灵性很强,而且,对主人很忠心,它应该咬完毕燕茗之后就回到主人那里了。”秦文涛说。

“那你为什么不建议林大哥,让他搜查一下每个人的房间,或许可以找到这个祸害。”金凤说。

“我早就暗中观察过了,不在这些房间里,我猜测,一定是有人将它养在了很隐蔽的地方。”秦文涛说。

“不知dào

她安得什么心,真够歹毒的。”金凤感叹道,这里不过是几个女人住着而已,没想到,生活却是这么的复杂。

碟片开始播放了,一个人平躺在床上,脸上和身体的某些部位打上了马赛克,医生拿着手术刀沿着他身体的中线开始切割,金凤将头扭到一边,她想,如果一个人死了,可是感觉还在,那被人切割恐怕太恐怖了。

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人的心脏已经被掏出来了,金凤从小就会杀鸡,可是,这样对待一具冰凉的尸体,她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那个人的各种器官都被取出来,放到了一个特制的容器里,而解剖的医生,戴着帽子跟口罩,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从他那双眼睛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任何表情,对着尸体已经麻木了。

“喂,文涛,你说,解剖人有什么意义啊,为什么好像很多人对这个门类感兴趣啊?”金凤问道。

“人的目的各不一样,有的人是为了搞研究,对各个器官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才能更好的防范新病,也有的人天上就有种折磨人的,在把解剖作为职业的同时,也当成了一种乐趣。”秦文涛解释道。

“那你是哪一种啊,你将来要是结了婚,晚上忽然瘾上来了,你该不会将自己的妻子解剖了吧?”金凤想到这里,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你想哪去了,怎么会呢,我一开始并没有专攻解剖学,是亘哥让我来这里授课之后,我又专心研究的,我的目的嘛,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也为了报答亘哥。”秦文涛说。

“嗯,有道理,不过亘哥的目的就很模糊了。”金凤仰头叹道。

“亘哥的心思,最好不要去猜。”秦文涛提醒道。

这时候,秦文涛的四个学生来了,他们都穿一身天蓝色,天蓝色的帽子,天蓝色的口罩,天蓝色的长工作服,不过皮鞋倒是黑色的,手套是白色胶皮的。

秦文涛讲课的速度特别快,而且,跟学生没有一点互动,他的讲课方式是林恒亘要求的,因为他没给金凤讲基础知识,所以,金凤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她还是绞尽脑汁地要去理解。

讲课结束后,秦文涛陪金凤回去,金凤总觉得他的学生怪怪的,于是问道:“文涛,你见过这四个的脸吗?”

“从来都没有啊,说真的,这四个人体形特别像,都这样掩盖着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两只眼睛,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况且,我本身就不知dào

他们的名字。”秦文涛说。

金凤想,既然如此,那他恐怕不只有这四个学生,既然看不到脸,每次都可以派四个不同的人来,他们弄得这么隐蔽,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6章 大哥诉衷肠

凤一想到跟秦文涛在一起的甜甜蜜蜜,就常常偷笑,T了她一个算不上幸福的家庭,甚至给了她被亲人卖掉的遭遇,但是,后却让她因祸得福,遇到了秦文涛,莫非,上天真的开始眷顾她了?

她躺在床上,抱了个洋娃娃,很大很大的娃娃,以前,她是那么的成熟,现在,却像个孩子。

金凤又跟燕茗一起弹曲子了,她学东西很快,什么都是一点就通,虽然音律什么的她还是知dào

的不多,但是燕茗教给她的这个曲子她却已经十分熟练了。

金凤跟燕茗分享着自己内心世界的一切,毕燕茗想,如果金凤能跟秦文涛走到一起就再好不过了,起码,林恒亘不会整天想办法撮合她跟秦文涛,而少了金凤这个对手,要嫁给林恒亘,毕燕茗又多了一分胜算。

这时候,林恒亘进来了,看到这两个女孩这么开心,他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分享一下嘛。”

“是金凤”

毕燕茗刚要说,却被金凤给打断了,她知dào

大哥对她的心意,所以,有些话出来,只是伤害。

“金凤,我带你出去兜兜风吧。”林恒亘说。

“好啊,燕茗,一起去啊。”金凤说。

“不,燕茗就不要了,我打算给你买几件衣服什么的,你来之前,燕茗刚刚买过了,暂时不需yào

了。”林恒亘代燕茗回答了,他哪知dào

,燕茗多么想一起去,甚至多么想有一天,她的林大哥只带她一个人去。

“是啊。金凤。你们去吧。我还要帮你准bèi

课程呢。”毕燕茗嘴上虽然这么说。林哼根却听得出来。她地声音里分明带着一丝失落。

那天下午。林恒亘带着金凤玩得很尽兴。晚上。他带金凤一起去横亘大酒店吃饭。大家都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能得到林恒亘地欢心。而且他亲自带来这里吃饭地。她是第一人。

进了林恒亘早就安排好地包厢。林恒亘扶着金凤坐下。

“大哥。还有其他人吗?”金凤问道。

“这是我跟你地约会。怎么会有其他人呢?”林恒亘说。

“那你为什么点这么多地菜啊。我们吃不了地。”金凤说。

“呵呵,请你来,我当然要好好招呼你了,金凤,这算得上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其实,自从第一次遇见你,你那么认真听我倾诉我内心的苦水,我就很感激起,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我喜欢你。”林恒亘说。

“大哥”金凤有一丝羞赧,她何尝不知dào

林恒亘喜欢她,可是,她的心,却更倾向于秦文涛。

“金凤,你也不必为难,我知dào

,你跟文涛打小就认识,我相信自己跟他同样优秀,所以,在选择上,你一定很踌躇,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考lǜ

。”林恒亘说。

“大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很愧疚的,我已经欠了你很多,我不想再欠你更多了。”金凤说着,居然流出了眼泪。

“不,金凤,帮你,我心甘情愿,只是出于好心,爱你,我不由自主,是出于感觉,但是,如果要你因为感激我就要以身相许,那我林恒亘不是太霸道了吗,你不要难过。”林恒亘安慰道。

“大哥,你真好。”金凤说。

林恒亘多么希望,金凤说的不是“你真好”,而是换成另外的三个字。

“金凤,我不是浪漫的人,不会写浪漫的情诗,不会在花前月下让你感觉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小女人,我只能学着别人的爱情路线,玫瑰与巧克力。”林恒亘一边说着,就像变魔术一般,真的拿出了玫瑰与巧克力,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金凤的脸上掠过一丝朦胧的娇羞。

“大哥,我”金凤不知dào

该拒绝还是该接受,跟爱情有关吗。

“金凤,拿着,如果你爱我,就当接受了我礼物,就接受了我的爱情,如果你不爱我,就当接受了朋友的赠送。”林恒亘说。

金凤从林恒亘的手中接过来,她心中的感动简直难以用眼泪来表达了,这么多年,她终于遇到了一个关心她的人,而这个人,跟她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

“金凤,我知dào

你不是物质的女人,你一旦选择了自己的夫君,有金山银山,他是你的夫君,你会一心一意地对他,没有金山银山,你还是会竭尽一个女人的责任,去照顾自己的丈夫,对吗?”林恒亘问道。

金凤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她不知dào

林恒亘这样问她有什么目的。

“金凤,这是我给你准bèi

的钻戒,希望你能收下。”林恒亘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轻轻地将小盒子打开,一枚漂亮的钻戒映入金凤的眼帘,金凤也曾经向往过钻戒,因为那是爱情的象征,但是,在她的心里,爱情始终比钻戒宝贵,只要爱得真,爱得深,即使没有钻戒又能怎么样。

“大哥,我不能收。”金凤赶忙拒绝,她若是拿了这个钻戒,那岂不是证明,她接受了林恒亘的求婚。

“看把你紧张的,我并没强求你答yīng

我啊,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它戴在身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嫁给了秦文涛,就把它还我,在你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这枚钻戒属于你。”林恒亘说。

金凤点了点头,但是,她知dào

,终有一天,她还会将钻戒还给他,也许,那时候也是伤害,,但是,起码现在给他一丝希望,伤害或许不会那么深。

第二天,秦文涛来找金凤,金凤告sù

了他钻戒的事情,秦文涛也有些头痛,他说:“我们两个人都受过亘哥的恩惠,我有时候就想,跟他抢女人,是不是太不知廉耻了,可是,当爱情来了,我怎么抗拒得了啊。”

“亘哥深明大义,不愧是做大事业的人,我也从心底觉得愧疚,可是,文涛,你在我心中扎根太深了,我根本无法用别人代替你,哪怕别人真的比你优秀,你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的。”金凤说。

“金凤,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秦文涛说着将金凤搂入怀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7章 燕茗吃醋了

燕茗来找金凤,金凤叠被子的时候,那枚钻戒掉到了)T晚上她忘了放好了。

“哇,文涛向你求婚了啊,金凤,羡慕你啊。”毕燕茗捡起这枚钻戒,却在钻戒上现上面刻了个“林”字,她的喉头哽咽了一下。

金凤并没有现这个细节,她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毕燕茗,因为她知dào

,毕燕茗深深爱着林恒亘,告sù

她真相,她务必会受到打击。

“没什么了。”金凤说。

毕燕茗知dào

,金凤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更喜欢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她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可是,她也纳闷,论学识,她比金凤强,论才貌,也绝对不会在她之下,可是,为什么大哥会喜欢他,难道爱情就是这么没来由。

吃饭的时候,林恒亘一个劲地向金凤献殷勤,他从来没亲自剥过虾,这次,却剥虾给金凤吃,林恒亘的每一次细微的关心,金凤都有些受之不起的感觉,而在一边的毕燕茗,却总是难以言表的失落。

“大哥,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毕燕茗说。

“要紧么,要不要打电话让文涛过来看看?”林恒亘问道。

“没关系的,我一吃海鲜就有反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毕燕茗说。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一本书,她平时很爱看书的,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一看书,很快就能静下心来,可是这次,她的心却像被她翻乱了的书页似的,翻江倒海,她的眼泪滴在了书上,湿透了一页,当她把这一页翻开,下面的那一页却又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钻戒是给她的,大哥,你要娶她吗?”毕燕茗擦拭着眼泪,她以为,她会心甘情愿地守在林恒亘的身边哪怕一辈子得不到名分,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她就心满yì

足了,直到今天,她才如此清楚地知dào

,原来,自己打心底希望嫁给她,如果他的身边真的有了一个固定的,可以作为他妻子的女人,而哪个女人又不是她,她会多么的难过。

“钻戒?什么钻戒?”辛蕊蕊觉得奇怪。不过她倒是感觉到。林恒亘对金凤是越来越好了。似乎展开攻势了。

“谁?”毕燕茗听到门口有动静。问道。

辛蕊蕊刚才在饭桌上看到毕燕茗有点不对劲。于是说吃饱了悄悄地跟来。想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妹妹。是我。”辛蕊蕊推开门进来了。

“妹妹。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辛蕊蕊问道。

“姐姐。如果大哥要结婚了。你会不会很难过?”不知dào

为什么。毕燕茗居然跟她说出了心事。也许是同命相怜吧。辛蕊蕊曾经是公认地大嫂。但是。林恒亘不但没有给她名分。反而身边地女人越来越多。现在。她已经看惯秋月春风了。

“不啊,我会祝福他的。”辛蕊蕊说。

“为什么,你居然能这么平静!”毕燕茗感叹道。

“我跟他,早就错过了风花雪夜的季节,我们曾经有过恩爱的日子,可是,现在,你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话,真的,可以有感情,但是,那是积淀过后的沉淀的感情,我也过了那个爱慕名利的年龄,不需yào

别人说,我辛蕊蕊是他林恒亘的老婆,只要他能在心中给我留有一席之地,我也就心满yì

足了。”辛蕊蕊说。

毕燕茗没有想到,辛蕊蕊居然会这样想,辛蕊蕊从前总是针对她,可是,好像是从金凤来了之后,她就收敛了好多,也许,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容貌衰颓了,林恒亘难免会有新欢,而毕燕茗,她一直以为林恒亘会单身一辈子,现在,他却肯给一个女人婚姻,她羡慕那个女人。

辛蕊蕊从毕燕茗的房间里出来之后,使劲握了握拳头,如果没有她,林恒亘怎么会有今天,他早就不知dào

死了多少回了,而自己,就像一个救星一样,总是在他最需yào

的时候出现,没想到,他这么忘恩负义,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现在又要娶别的女人做妻子,她一股恨意涌上心头,真恨不得一刀杀了金凤。

毕燕茗去了书房,弹起了琴,那声音,带着些许的悲凉,因为此时,她又有了无依无靠的感觉,若是以前,她可以说,自己为了报答林恒亘,所以要做他的女人,所以要住在这里,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理由死皮赖脸地待下去?

金凤来了,听脚步声毕燕茗知dào

是她。

金凤过来敲门。

“金凤,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吗,我的心情很乱,我想静一下。”毕燕茗的声音几乎成了哀求。

“燕茗,我想你是误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你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你只会越来越难受。”金凤说。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毕燕茗拒绝道。

“关于钻戒的事情,你也不想听吗?”金凤问道。

“那是林大哥送给你的,我知dào

了,只会更伤心,金凤,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你,可是,我喜欢林大哥那么久了,还未曾得到就失去了,心中难过,求你了,你就体谅体谅我,不要打扰我了,好吗?”毕燕茗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啊,燕茗,我没有要嫁给林大哥啊,你也知dào

,我喜欢文涛,文涛也喜欢我,我们也在商量婚姻大事了。”金凤说。

“金凤,你不用骗我了,文涛只是你的幌子,你私下,根本是跟大哥约定终身才对,那钻戒上,明明写着个‘林’字,难不成这还是大哥让你转交给我的?”毕燕茗说完这句话,心中竟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开开门哪,我在这里说话不方便。”金凤说。

毕燕茗终于开了门,金凤说:“那个钻戒是大哥的,但是未来的主人不是我,我只是替他保管而已,燕茗,文涛说,要带我去见他妈呀,我好紧张。”

“他妈不就是秦妈呀,你都见过很多回了,从没见你紧张过啊。”毕燕茗说。

“这次不同啊,这次是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要是我能跟文涛结婚,你一定要给我做伴娘啊。”金凤说。

毕燕茗终于破涕为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8章 见未来婆母

燕茗,我好紧张啊。”金凤握着毕燕茗的手,脸上

“哎呀,有什么好紧张的啊,我看啊,秦妈早就把你当成儿媳妇了,对你那么好,难道她还要为难你不成?看你,手心都冒汗了。”毕燕茗帮她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

“秦妈真的会愿意我跟文涛在一起吗?我总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本,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金凤疑虑道。

“哎呀,你瞎想什么啊,秦文涛他自己有完整的家吗?说难听点,如果不是林大哥器重他,他的境况说不定还不如你呢,所以啊,既然你们有情有义,那再好不过了,秦妈一定很欣慰的。”毕燕茗说。

秦文涛开车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秦妈趴在窗子上看到这两个人下了车,心想,等秦文涛把金凤娶过门,金凤再给她生个孙子,那她就可以辞去现在的工作,安享晚年了,日日天伦,何等欢喜。

“秦妈,怎么我一来你就做饭啊,我平时没少吃你做的饭,不如我们聊会儿天,过会儿我帮你啊。”金凤说。

“好啊,好孩子,好孩子。”秦妈笑得合不拢嘴,她以为,自己家这样的处境,恐怕不会有女孩子看上文涛,即使看上了,也未必会嫁给他,毕竟,现在很多人都很现实。

“妈妈,金凤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怎么样,我厉害吧,这么快把她追到手了。”秦文涛扶着老妈的肩膀问道,他一向跟老妈特别亲近,这让金凤十分地羡慕,金凤想,等我过门了,也不过是你的儿媳妇,毕竟不是亲生,我们之间,也可以这么亲密吗?

“若不是我的一手好菜让金凤吃上了瘾,她能这么快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秦妈说。

“老妈,你也学会幽默了啊。”秦文涛想,母亲今天看样子真的很开心,她平时很少这么轻松地说话的。

“秦妈。如果我真嫁给了文涛。到时候就是我做饭给您吃了。哪有老辈伺候晚辈地道理?”金凤说。

“呵呵。金凤这孩子。就是懂事啊。我打心眼里喜欢你。我儿子要是能娶到你。也真是他地福分了。到那个时候。你就该叫我妈了。”秦妈说。

“秦妈。”金凤地脸羞得通红。“你不嫌弃我家境不好。我感激你才是啊。”

“金凤啊。其实你前些日子刚来地时候。我就觉得你很面熟。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后来才记起。你就是我老家地那个金凤啊。你是个好孩子。你娘疯疯癫癫地。但是。你还能那么尽心地照顾她。不嫌弃她。你是个孝顺地孩子。将来。我们肯定能相处好地。我可不是那种刁钻地婆婆。”秦妈说。她总觉得金凤有种亲切感。在那些个女孩子地身上都未曾感受过地。

“秦妈。过奖了。”金凤平时在秦妈面前一点都不拘束。可是今天。却总是扭扭捏捏。

“看你。还这么客气。我们现在就算一家人了啊。对了。你家人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改天让文涛陪你回去看看他们?”秦妈问道。

“我爹娘都不在了,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婶娘收留了我,前些日子,母亲得了疾病,也死了。”金凤说到这里,黯然伤神。

“唉,你真够命苦地,我听说过了,你是被堂兄卖到这里的,真是的,这人心真够损的,幸好遇到了横亘啊,不过金凤,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秦妈就是你的妈,要是文涛敢欺负你,看我不收拾他!”秦妈说着就轻轻扯了一下文涛的耳朵。

“哎呀,好疼啊,好疼啊,好怕呀,好怕呀!”秦文涛便作出惊恐万状,逗得金凤噗哧笑了。

“金凤,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早点把婚期定了,我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秦文涛说,她了解金凤,对爱情很忠贞,她一旦嫁人了,绝对会对丈夫忠心不二,可是,万一结婚之前有什么变故,她很可能就成了林恒亘的妻子。

“文涛”金凤听到文涛说抱孙子,便埋怨他这么直白。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都成大龄青年了,反正你已经是我未婚妻了,我们不如早点结婚,让我妈也开开心。”秦文涛明明是自己想开心,却要拿老母亲当幌子。

“嗯。”金凤点了点头,她说,“我没结过婚,没有经验,还请你多多指点。”

“我倒,金凤,你是我地初恋,我第一次恋爱啊,我把青春给了你啊,看你说的,就跟我结过婚似的。”秦文涛十分无语。

金凤这才注意到自己失言了,脸上一阵烫。

“要说结婚的经验吗,我倒是结过婚,可是这经验只是失败的经验,我也想不明白败在了哪里,我认识文涛的父亲的时候,他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塌实肯干,**持家务一向井井有条,还给他生了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后来,都在城里买上房子了,当他地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他又认识了一个女人,也是个离过婚地女人,不过,她在生意上很成功,后来,金凤的父亲就要跟我离婚,说他做生意做得焦头烂额的,而我什么忙都不帮不上。”秦妈说到这里,心里那个酸呀,我为你持家,让你不多费神,我给你生儿子,让你家有后,这还不算为你付出么,难道非得要我也有生意的头脑么?

“女人的青春这么短暂,而你操劳了这么多,换来却是这么几句冷言冷语,真地很不公平啊。”金凤说。

“唉,别指望什么公平,能得到的就珍惜,失去地,就别再去想他了。”秦妈说,她一脸的怅然。

“秦妈,你吃了这么多苦,我和文涛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地,让你的晚年不再有那么多地痛苦。”金凤安慰道。

“嗯,金凤,好孩子,文涛,你可千万不能像你爸爸那样,你要是负了金凤,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秦妈像是在给金凤吃定心丸一样。

“嗯,我去翻翻万年历,哇,下个月有好日子啊,我们准bèi

准bèi

,下个月结婚怎么样?”秦文涛问道。

“这么匆忙?”金凤问道。

“反正是早晚的事嘛,婚后我对你好就行了。”秦文涛想,金凤一定会答yīng

他的,果然,金凤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19章 地下有情人

小雨今天打扮得特别妖艳,本来就浓黑的眉毛被她描,脸上抹得煞白,嘴唇红艳得像是刚刚吃过死人肉,一身红色的长裙,白色的披肩,高跟鞋让她本来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加颀长。

她下了楼,司机肖平已经在等候了,他是林恒亘分配给这几个女人的司机,如果她们需yào

外出,就由肖平载她们,皮小雨自己有车,可是,她觉得,今天的行踪还是不让这个人知dào

好,只要让他把自己送到超市门口就行了,他一定以为自己去逛超市去了,断然不会想到她是跟情人约会。

皮小雨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原先是个交际花,即使后来跟了林恒亘,她也脾性不改,照样跟很多男人勾三搭四,当然,她最中意的,还是冯三针。冯三针原名冯乐喜,后来因为得罪了人,被人家把脑袋开了两拳,结果,他的脑袋上缝了三针,他的这个名就是这样得来的。

到了超市门口,皮小雨下车进去了,回头看到肖平已经走了,她又回到门口,正好冯三针的车也刚刚到。

冯三针一下车就将皮小雨搂在怀里,十分心疼地说:“小雨,林恒亘那小子没亏待你吧,我怎么看你瘦了很多啊,也黑了,唉。”

“别在这搂搂抱抱的,当心被林恒亘的人看到。”皮小雨说完就钻进了车里。

“我还怕他不成!”冯三针满嘴地不服气,他也就嘴上能逞逞能,要是真遇到事,还真怕自己变成了冯六针。

冯三针也上了车里,皮小雨接着抱怨:“我是黑了,是瘦了,林恒亘怎么对我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是他的女人,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小雨,是我对不起你,我当初不该把你送给林恒亘,可是,我当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dào

,我当时有多么落魄,你跟了我,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你过得来吗?”冯三针信誓旦旦,他最会哄女人了,明明自己当初是要那皮小雨交换利益,现在,却成了为她打算。

“我是不好,跟很过个男人有过说不清的关系,可是,跟你不一样啊,他们这么做是因为我是他们的物品,而你呢,在你面前,我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我把心都给了你,而你,却把我送人,即使林恒亘再厉害,我也根本就从心底看不上他,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地位置别人能代替吗?”皮小雨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刚刚化好的浓妆居然被她搞得一塌糊涂。

“小雨。我真地也深感愧疚。我并不嫌弃你。我只恨我自己。不能给你好日子过。反而要你帮我。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很感激你。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报答你了。”冯三针说得如此动容。皮小雨半信半疑。

“你真地愿意报答我?”皮小雨问道。

“当然啊。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若是有什么需yào

。我当然要挺身而出了。”冯三针说。

“那好。你现在专心开车。到楼上我再告sù

你。”皮小雨说。

一到了楼上。冯三针就迫不及待地将皮小雨抱到了床上。

“美人。我好久都没问道你身上胭脂水粉地气息了。想死我了。”冯三针说着就开始摸她地身体。

皮小雨一把将他推开,说:“先商量正事。”

“难道有比这更重地事情吗?”冯三针问道。

“冯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啊,我人表面上是林恒亘的,可是,实jì

上是你的,心也是你地,我受了委屈,就只能找你倾诉了。”皮小雨刚才还是一脸的媚笑,转瞬间却又梨花带雨,让人不得不佩服。

“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冯三针问道。

“就是那个毕燕茗嘛,表面上老老实实,待人和善,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见犹怜啊,你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谁不喜欢,可是,这个女人太阴险了,她把自己弄伤了,然后诬赖我把她弄伤的,处处针对我,我哪里招她,哪里惹她了?”皮小雨地嘴噘得老高。

“她那是嫉妒你比她漂亮,不理她就是了。”冯三针安慰道。

“我是不想理她呀,可是,她这样的人,我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啊,她为了讨林恒亘的欢心,总是想方设法制造一些事端,矛头直指向我,以前,林恒亘对我还算可以,可是现在,对我特别冷落,冯哥,你知dào

,我把心给了你,根本不会太在乎林恒亘怎么对我,可是,墙倒众人推,所有的人都不给我好脸色看,你说我怎么受得了。”皮小雨哭哭啼啼,她这一招倒是第一次用,以前,她只会献媚,现在,算是技高一筹了,要想得到她的身体,得先把这眼泪给哄干了。

“什么,你在那边竟然受到这样的凌辱,照你地说法,那个毕燕茗是现在最得林恒亘宠爱的女人了?”冯三针问道。

“毕燕茗一直想以身相许,可是,林恒亘不要她,所以,她就像疯了似地,要把我们这几个人一个个地除掉,我真想先下手为强,即使我不争名分,可是,我也要防患于未然,免得死都不知dào

自己怎么死的。”皮小雨说。

“有道理,当初,林恒亘抢了我地女人,现在,我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他的女人了。”冯三针龇着牙,明明是他将皮小雨送给林恒亘地,现在,却成了林恒亘抢了他的女人,说到底,他还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毕燕茗有了兴趣,他倒是很想尝尝鲜了。

冯三针转动着眼珠,他想,怎么样才能有个万全之策,让他既能尝到皮小雨的甜头,又能不留痕迹地把她办了呢,忽然,他感觉自己灵光一现,拍了拍脑袋说:“有了。”

说罢冯三针在皮小雨的耳边耳语一番,皮小雨纳闷,杀个人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弯子吗,直接引出来灭了她不就行了吗。

冯三针说,万事求全,一旦不小心败露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皮小雨觉得有道理,于是,终于钻进了他的怀抱,冯三针像一头饿狼一般,在皮小雨的身上啃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20章 回老家看看

凤跟秦文涛把婚期定下来了,虽然金凤很恨堂哥金毕竟是婶娘将她养大的,没有她,她也许早就跟自己的疯母一起饿死街头了,也许,金旺山将她骗进城来并且将她卖掉的事情,婶娘并不知情,自己现在成人了,应该回去跟婶娘报个喜。

秦文涛觉得很对,他跟母亲被父亲抛弃后,别人看他就像丧门星,他已经好久都不知dào

亲情为何物了,既然婶娘是金凤的亲人,那也就是他的亲人。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秦文涛开着车,走出市区后,一路上观望着农田的景色,万般怡人,就像身边的这位红颜,跟她在一起,他总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金凤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dào

,自己再看到堂哥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那个跟自己流着同样的血,却出卖了自己的人,还有,这么久没见婶娘了,不知dào

她是否脸上又多了皱纹,头上又多了白。

山路很不好走,地面坑坑洼洼,上面还有一些凹凹凸凸的石头,如果不秦文涛技术好,恐怕这轮胎都被石头割破了。

因为大山里没有信号,秦文涛跟金凤来并没有提前通知婶娘,她现在还在家里跟儿子大吃大喝呢。

“旺山啊,还是上次你从城里给我带的那半个烧猪头好吃啊,儿子你真孝顺啊。”旺山娘夸奖道,儿子再不好,在娘跟前也是宝,旺山娘永远会觉得,谁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子。

“嗨,你是我娘嘛,我不孝顺你孝顺谁啊,我也好一阵子没进城了,知dào

娘喜欢吃好东西,下次一定给你买。”金旺山说。

“儿子啊,我看你呀,还是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打算打算吧,我现在都开始眼花了,再过几年,恐怕都没法帮你看孩子了,你还是早找个媳妇,给娘抱个孙子吧,跟娘说说,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旺山娘问道,她老了,日子也觉得空洞了,真想身边再多几个人,享shòu

一下天伦之乐。

“娘,谁会看上我呀。”金旺山说,在母亲面前虽然这么说,可是,不在母亲跟前,他该怎么风流还是怎么风流。

“邻村老李家那闺女你不是也见过好几次了吗。我觉得那孩子挺好地。长得又耐看。又懂事。老李家也是老实人。不如。咱们跟他攀攀亲。你说怎么样?”旺山娘问道。

“算了吧。娘。她哪有小月好啊。我还是喜欢小月。可她就是看不上咱。”金旺山想到这里。就觉得窝囊。

“得了吧。小月家那境况不见得比咱家强到哪里去。家里还有个傻子哥哥。谁知dào

她生地会不会也是个傻子啊。”旺山娘将脸一扭。很不服气地样子。

“娘。我不愿意听您说小月不好地话。”金旺山有点不高兴了。爱之深。情使然吧。

“好好好。娘不说。娘不说还不行。也怨娘。当初干嘛非答yīng

你把金凤卖掉啊。钱是到手了。可是你想要地人却落空了。看样子她们家是铁了心用她给哥哥换媳妇了。当初把金凤嫁给她哥哥地话。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旺山娘开始后悔起来。金凤换来地这一千五百块钱。现在看来还真有点得不偿失。

“娘。都过去了。不要提了。也许小月不是不喜欢我。是她爹娘教xùn

她了。等哪天我有了本事。出息了。他们家不来攀亲才怪呢!”金旺山说。他一副踌躇满志地样子。

“那你不怕金凤逃出来,报警吗?”旺山娘问道。

“她能逃得出来才怪,要是敢逃,早被那些人收拾了。”金旺山十分自信。

“嗯,对对,要是能逃出来,你早就不这么安逸了,咱们办事其实挺周全的,她娘死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以为我们真地送她去医院了呢,我早巴不得那个疯子快点死了。”旺山娘想起那个疯子白吃白喝自己家的东西就觉得窝火。

“娘,隔墙有耳啊,金凤不知dào

是好,可是,让别人听到了也不是好事啊。”金旺山提醒道。

“不是有狗嘛,来人狗就叫了,怕啥呀。”旺山娘说。

这时候,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当金旺山跟母亲看到站在门口的金凤地时候,他们一下子傻了眼。

“狗怎么没叫?”金旺山惊惶道。

“因为狗比人忠实,比人有感情,比人分得清善恶,它是我养大的,它不会翻脸不认我,我不让它叫,它自然会闭嘴。”金凤一边说着一边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他们,金旺山十分心虚,他知dào

,如果金凤报警,自己是要坐牢地,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金凤,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那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旺山娘笑得很不自然。

“刚才的话?刚才你们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楚啊?”金凤说,这么多年,金旺山跟母亲从没见过金凤火,可是今天,她地样子格外吓人,两个人低头不语。

“我以为堂哥只是自我迷失,没想到,婶娘你根本就早知dào

了他的图谋,还要跟他合伙害我,要是让我帮哥哥换亲,我也愿意,我欠了你们的,可是,把我卖到那种地方,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金凤气愤地问道。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啊,婶娘对不起你啊,金凤,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要我的命都可以,可是,求求你,不要为难旺山,他还小,不懂事,难免犯错误。”看着站在金凤背后的秦文涛,还有停在大门口的汽车,二婶地腿都软了,她以为,金凤这次回来,一定不会跟他们善罢甘休,一定会将她们搞得身败名裂。

金凤拿过秦文涛手里的箱子,将它扔到地上,说:“这是一万块钱,有了这钱,你们把房子翻盖一下,再拿个千把块去小月家提亲,问题不大,起码他们家里人会觉得跟了你能过好日子了,给他地傻儿子换亲还不知dào

换到什么人家里去呢,说不定换的女婿也是个傻子。”

“金凤,这——”婶娘犹豫到,想起曾经对不起金凤,她心里一阵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1章 发誓要报仇

我金凤是欠了你们家的,这么多年来,不管我再怎么们都觉得我是个累赘,你们根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亲人。”金凤说。

“金凤,你这说的哪里的话呀,婶娘可是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的。”金凤说。

“你要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就不会想拿我换亲,把我嫁给那个傻子,更不会答yīng

旺山将我卖了。”金凤说。

“唉,金凤,你又不是不知dào

,咱们这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是旺山娶不上媳妇,留不下后,我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再说了,小月不也是亲生吗,她父母还想用她给那傻子哥哥换媳妇呢!”旺山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真有她的一套。

“好,我不怨你们,我该报答你们,可是,你们却把我娘给害死了,你们良心何在啊?她已经疯了,就算吃你家的,还能吃多么点东西,我平时干那么多的活,难道连我娘这点吃的都挣不来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我娘病成那样,根本就没几天活头了,你们就不能让她芶延残喘几天?”金凤厉声喝到,想起昔日那个温柔老实的小女孩,旺山娘觉得,这孩子现在变了这么多,莫非在外面混大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颤栗。

“金凤,你都想哪去了,你娘怎么会是我们害死的,当天我们带她去医院,真的没抢救过来啊。”旺山娘说。

“到医院才能多少时间,抢救需yào

多少时间,回到家又需yào

多少时间,你们为什么要等那么晚才回来,而且,我现,盖在我娘身上的被子,里子被她撕破了。”金凤说。

“你娘哪次疯不撕东西啊,这也是很正常啊,金凤啊,你就别冤枉好人了,多伤感情啊。”旺山娘说。

“伤感情?伤感情的事情你们做得还少?我娘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而且,好久都吃不下饭,她哪来那么大的力qì

,刚才你们在屋子里说地话,我哪句都听得很清楚。”金凤说。

“金凤。求求你。放过旺山吧。他也不是故yì

地。”旺山娘说。

“他又不是误杀。怎么会不是故yì

地。那我也可以杀了他。然后说自己不是故yì

地啊。”金凤说。

“金凤。我求你了!”旺山娘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金凤地腿。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真是玩火玩大了烧到自己屁股了。

“金旺山。你是金家地独苗。还肩负着为金家传宗接代地担子。这钱够你娶媳妇了。我知dào

单亲孩子地痛苦。我是。你也是。我不会杀你地。但是。你杀了我娘。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地。我会废了你一只手。这样算是很照顾你了。”金凤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旺山娘可不希望儿子有一天变成独臂大侠。于是抄起顶门棍朝金凤脑袋上砸去。

秦文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把拉开了金凤。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一个比一个狠毒。”金凤说着离开了,到门口的时候,狗还朝她摇了摇尾巴,刚走出没多远,金凤就听到一声声狗的惨叫,那只狗,就这样死了,金凤想,等我为母亲报仇的时候,也等于给你报了仇。

一路上,金凤难过了好久,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归宿,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开心了,可是,没想到,当她看到她地亲人人性都这么丑恶的时候,她真的难以面对。

林恒亘一天都没看到金凤的影子,心中十分失落,他也知dào

金凤跟秦文涛展到谈婚论嫁地情况了,可是还是不死心,当然,如果金凤跟了秦文涛,他也不会从中挑拨的。

“呀呀——呀呀—”毕燕茗作寻找状。

“燕茗,你叫什么啊,我们这里没有养鸭子啊。”林恒亘说。

“哎呀,大哥,就是你给我们带回来的那只小狗嘛。”毕燕茗说。

“我倒,小狗你干嘛给起个鸭子的名字啊?”林恒亘笑道。

“是哎呀的呀,不是鸭子的鸭。”毕燕茗一边说着走开了,她多么希望林恒亘能叫住她,就算不是向她吐露爱意,哪怕是简单的说几句话,她也会欢心不已。

“燕茗!”果然,林恒亘叫住了她,她的心中一阵欢喜,然而林恒亘的话却让她扑扑跳地小心脏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今天一天没见金凤啊,你知dào

她去哪了吗?”林恒亘问道。

“她昨天晚上跟我说,要带秦文涛回老家,去见见她的亲戚。”毕燕茗说。

林恒亘感觉到失落,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他不知dào

,还有一个人也在失落,毕燕茗的眼泪几乎溢出来了,为什么,他陷入了感情的泥潭,却不肯看看别人也在为她付出了同样地感情呢?

金凤回来了,秦文涛跟在她后面上了楼,他真不知dào

该怎么安慰她,安慰她节哀顺变?她自己曾经说过,也许,那对母亲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可以解脱,可以期待来世,可以投胎到一户好人家,不再像这辈子这么苦。她所悲伤地,是母亲的死因,是亲人地可耻行径,她还好心自己迹了回去帮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十恶不赦的大恶魔。

金凤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林恒亘一个人在阳台上,他那站姿,跟他平日里文质彬彬地模样完全不一样,金凤忽然想起,他是个痞子出身,也许,他才更适合她。

林恒亘跟金凤和秦文涛打了个照面,林恒亘激动得上前一步,可是,再想想金凤都跟秦文涛马上就要神仙美眷了,还是约束一下自己的好,免得秦文涛以后对金凤会有芥蒂。

林恒亘很善于掩饰,那眼神,似乎一直看向秦文涛,他说:“文涛,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在那住上几天呢!”

“怎么会呢,还有课,我总不能白拿薪水不干活吧。”秦文涛说。

“是啊,我也正担心这个问题啊,文涛,那几个学生这几天有时间,你辛苦一下,安排上满课,等你结婚了,我准你一个月的婚假,工资照。”林恒亘说。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秦文涛感激地说,但是,他又怎么出,林恒亘的眼中带着忧郁的神色?(未完待续,如

第122章 诈人又炸车

天,金凤又跟秦文涛约会去了,辛蕊蕊出去了,权琳人轰炸之后,便学起了修身养性,一个人躲到书房里,辛蕊蕊跟皮小雨心经常说她天生就没那个涵养,再怎么读书,也是这副德行,权琳琳不说话,她知dào

,也许放蛇的人就是这两个人,要是再得罪了她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几天秦妈放假了,所以大家都在外面吃饭,又因为各有各的事情,所以很晚才回来。

皮小雨看到这正是一个大好时机,于是赶紧通知了冯三针,正好冯三针也准bèi

得很充分了,现在正是干掉毕燕茗的最佳时机。

“燕茗,大哥叫我们去美利嘉园吃饭。”皮小雨说。

“不叫上权琳琳吗,她好像也在楼上啊。”毕燕茗说,她对皮小雨并没有多大的恶感,所以,总是能够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却不知dào

,这次,皮小雨笑里藏刀,暗藏杀机。

“会影响大哥食欲的,我们走吧,肖平在下面等我们了。”皮小雨说。

两个人上了车,皮小雨吩咐道:“去幸福路。”

“不是去美利嘉园吗?”毕燕茗问道。

“美利嘉园就在幸福路,看你,人家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看样子,有些事情还真是得出门才知dào

啊。”皮小雨说。

终于到了目的地,毕燕茗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既然请她们吃饭,应该是去个饭馆才对啊,而这里,却是一幢废弃的楼。

“没弄错吧。是这里吗?”毕燕茗问道。

“是啊。这个小区地名字叫美利嘉园。今晚上有惊喜啊。走。上了楼我再跟你说。肖平你先回去吧。”皮小雨说。她地眼中露出一丝奸邪。心想。肖平。我今天就削平了你。

皮小雨从包里拿出两个面具。递给毕燕茗一个。说:“把这个戴上。”

接着自己也戴上了一只。然后拉着毕燕茗上了楼。这楼表面虽破。可是。里面却装饰得不错。客厅很大。有很多吃地。而旁边地客厅里。坐满十来个人。但是都戴着面具。不过看服饰。貌似都是夫妻。毕燕茗想。他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跟大哥又是什么关系?

“燕茗。坐。”皮小雨说。

毕燕茗坐下环视着四周。她真地想不明白大哥会是搞什么名堂。

“燕茗,我知dào

,你是个高雅的人,一定不屑于我从前的职业,要靠出卖色相生存,可是,你想想,你有学历,有知识,可以不靠容貌,可是我,除了容貌,根本就没有别的资本。”皮小雨说。

“小雨,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是你自己多心了。”毕燕茗说。

“你能理解就好,你也知dào

,金凤跟秦文涛就要结婚了,大哥也喜欢她,我真搞不懂,金凤论容貌,论学识,在我们这堆女人里根本就数不着,可是,为什么大哥跟秦文涛却对她神魂颠倒的。”皮小雨说,她认真观察着毕燕茗的每一个细微地表情变化。

“金凤有金凤的好,或许我们看不到,而在男人的眼中,这些优点都放大了很多。”毕燕茗说。

“不过大哥对她是死心了,大哥这个人仗义,他跟秦文涛是好兄弟,不可能夺人所爱,燕茗,你也知dào

,我是风月场上的女子,大哥不可能待我认真地,但是,我们身边的这些女人,一定会有个人马上做大哥地夫人,大哥最终还是选定了你。”皮小雨说。

“不可能的,我不抱任何希望。”毕燕茗说,她总觉得皮小雨今天怪怪的。

“大哥已经选定你了,他让我代为转达,就是不想让我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我也知dào

自己几斤几两,以前只是想得到大哥的宠爱,现在才明白,以前可以,他可以好好宠着我,但是现在不行了,就算我用尽了媚功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哥经lì

的事情多了,人也成熟了,他想有个家了,想找个适合跟他过一辈子的女人结婚了。”皮小雨说,她地表情分明在说,她在悲天悯人。

“即便真的是这样,我得到地,也不过是个名分,我真的不看重这些,我只希望大哥心里能有我,我就心满yì

足了。”毕燕茗说。

“看到那些人了吗?这个地方叫定终身俱乐部,那些人来这里,就是享shòu

一夜地甜美,然后定下终身,大哥让我带你来这里的目地很明显了,过了今晚,我就该叫你嫂子了。”皮小雨说。

“小雨,你别难过”毕燕茗很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dào

该怎么说。

“我怎么会不难过呢,跟了林恒亘这么多年,最终连个替代品都做不了,不过燕茗,你放心,既然大哥点了你,我也就只有羡慕跟嫉妒的份儿,以后,我一定会高看你一眼的。”皮小雨说。

“我”毕燕茗没有想到,大哥居然最终会选择她,莫非他想通了,不该只爱天边月,不惜眼前人?

“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应该明白我心情,就像大哥当初追金凤时你的心情一样,所以,我想,我还是一个人静一静,你到九号房间等着吧。”皮小雨说罢自己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就是陷阱,是冯三针早就部署好的,他现在听说游戏很时兴,于是就在网上布信息,召集人玩这个游戏,很多人打他的电话报名,他便给这些人排了期,只要皮小雨能顺利地将她带出来,杀掉她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肖平开车回去的时候,总是不大放心,心想,林恒亘身边的几个女人老是斗来斗去,现在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实在不可思议,而且,美利嘉园是一幢废弃的楼,一定会有什么阴谋吧,于是他掉头往回走,然而,刚刚走到美利嘉园的楼下,汽车就“砰”地一声爆zhà

了,皮小雨听到这响声,拉开窗帘看了看,天哪,该死的肖平,居然把车开到这里,她原先算好的,车到没有摄像头而且几乎没有人烟的路口才爆zhà

的,她开门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人,还好,他们都因为对今晚的游戏特别的关注而没有注意wài

面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123章 暧昧与阴谋

一点的时候,灯准时熄灭,而十点五十九的时候,女进了一个房间,男人们也站到了他们抓所抓到的某号房间的门口,期待着一场新鲜而刺激的游戏即将上演。

冯三针早就在号码上做了手脚,而他要进的房间,正是毕燕茗所在的九号房,皮小雨早就交代过,让他一进去就直接杀人,万万不可占人家身体上的便宜,免得留下更多的证据,可是,冯三针哪能听得进去,他光听毕燕茗说话时那甜美的声音,心头就有些痒痒了,更何况,他早就想尝尝鲜了,像他这样的色狼,怎么会轻易放qì

这个呢?

毕燕茗不知dào

林恒亘为什么会突然选她,她想,也许是因为金凤就要嫁人了,大哥心中难过,所以找个人填补夫人的空缺,好让他快点忘了金凤,又或,当他明白了金凤并不爱她的时候,他开始寻找一个真zhèng

愿意跟他携手一生的人,所以,他选中了她——毕燕茗。

门开了,又被匆匆地锁上了,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格外地暧昧,毕燕茗坐在床边,她想,大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也许是怕承诺会转瞬即逝,而她是他最爱好的女孩,一旦做了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负责任的吧。

冯三针身形跟林恒亘有些相似,而且戴着面具,况且此时屋子里比较昏黑,毕燕茗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谁。

冯三针知dào

这房间里床的具体位置,他慢慢地靠拢,毕燕茗的脸上一阵滚烫,渐渐地,冯三针摸到了毕燕茗的手,现正坐在床沿上,于是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大哥。”毕燕茗叫道。

“嘘!”冯三针说道,他害pà

毕燕茗要跟他说更多的话,她会识破他不是林恒亘地。

冯三针轻轻地解开毕燕茗地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毕燕茗血气上涌,她好紧张,不知dào

为什么,还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这个面具遮住脸,却将嘴露了出来,冯三针搂住毕燕茗一阵狂热的亲吻,从她的颈部亲吻道脸部,然后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地嘴唇好细腻,他们两条舌头紧紧地搅在一起,那呼吸的声音渐渐地厚重起来,身体也开始缠绵在一起。

毕燕茗感觉到一阵疼痛。她皱了皱眉头。但是。接着。脸上又挂上了满yì

地笑容。幸福地笑容。自从林恒亘第一次帮她地那天起。她就有了这个愿望。做他地女人。一辈子。她甚至开始畅想起两个人地婚礼。两个人生一堆地孩子。白头偕老。

随着冯三针有节律地动作。毕燕茗地疼痛一点点地褪去。取而代之地是痛快地感觉。她地脸上泛起一丝丝地潮红。双臂紧紧地抱着面前地这个男人。她未来地丈夫。

然而。不过多时。一双健硕有力地手掐在毕燕茗地脖子上。毕燕茗以为只是大哥在跟她开玩笑。可是。当那双手越来越用力地时候。她才知dào

。他要地。不只是她地身体。也要她地命。

毕燕茗想。也许此时。林恒亘把她当成了金凤。他恨。为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可是。她却要毫不领情。嫁给别人。如果大哥真地觉得杀了她能解气地话。毕燕茗甚至心甘情愿做这个牺牲品。

随着那双手越来越用力。毕燕茗呼吸越来越困难。本能地反应让她开始挣扎。而且。她似乎清醒了许多。如果林恒亘杀了她。一定会后悔地。她必须跟他说清楚她不是金凤。

然而。不管毕燕茗怎么拍打。那双手不但不拿开。反而愈地用力。毕燕茗晃动着脑袋意图减轻窒息地痛苦。然而。她一个纤弱地女子。根本无法力敌。渐渐地。她不再挣扎。甚至一动不动。

冯三针将手拿开,然后揭下了她脸上的面具,他将手从她地额头上慢慢地滑动下来,让她闭上了双眼,冯三针以前一向表面堂堂君子,可是,背地里干过不少的坏事,但是从来没有难受过,不知dào

为什么,今天,当他杀害了一个弱女子地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谴责,于是躺在毕燕茗的旁边,慢慢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终于,十二点了,皮小雨准时开了所有的电灯,大家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握手道别,并且感谢组织这次活动的人,下次有活动,一定再通知。

人都散尽了,皮小雨推开了九号房间的门,看到冯三针正在给毕燕茗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呀,人都已经死了,要穿也得穿寿衣啊。”皮小雨没好气地说。

“跟个死人吃醋,犯得着吗?她的衣服不让她穿回去,就留在这儿,早晚会被人现,就算你烧掉,也说不上能不能烧得干净。”冯三针教xùn

道,他一向对皮小雨很温和,可这次,他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是皮小雨。

“她的衣服你都给脱掉了!我跟你说过,一进来就直接杀人,你怎么还要这样对她,难道我满足不了你么?”皮小雨疯一般。

“你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女人了,难道我就不能再有个女人,况且,她现在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我为了你才杀的她。”冯三针说。

“我是做了别人的女人,我一开始就是别人的女人啊,现在,我跟了林恒亘,那不都是为了你吗,在他那里有不受待见,我这是受的哪门子苦啊!”皮小雨说着说着脸上就下起了小雨。

“唉,行了,现在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妨碍你的人我也帮你除掉了,你在林恒亘那里又该如鱼得水了吧。”冯三针说。

“哪有那么容易啊,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女人呢。”皮小雨叹气道。

“呵呵,小雨啊,你跟我耍心眼啊,我早就知dào

你最恨的恐怕根本就不是毕燕茗,想除掉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只是能利用她一个人掀起大波澜,借机铲除某些人,对吗?”冯三针说,他比皮小雨见过的多得多了,皮小雨不过是以前混在男人堆里出卖色相,现在混在女人堆里争宠,她那点心眼,怎么能瞒得过冯三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4章 移尸与偷窥

在人已经死了,最重yào

的就是将尸体弄回毕燕茗的房雨早就摸准了那几个人的生活节奏了,辛蕊蕊通常是出去跟人搓麻将直到天亮,而今天,金凤又去秦文涛家过夜了,只剩下个丧门星权琳琳,根本不必畏惧,就算她看到了什么也无所谓,就她,只会撒泼,耍脾气使性子,根本不长脑子,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别人辩驳得张口结舌,谁会信她?而且,即使到时候现了毕燕茗的尸体,只要把事情往权琳琳的身上一推就完事了,现在,她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一个。

冯三针将毕燕茗抱到了车上,然后开车去了林恒亘的别墅,皮小雨坐在冯三针的旁边,摇下了半个车窗,她望着外面有些墨兰的天空,感觉无比的辽阔,就连吹在脸上的小风,也是那么的怡人,在路灯闪亮处,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幻觉作祟,她似乎感觉毕燕茗朝她笑了一下,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又自我安慰道,活着的时候你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死了以后啊。

到了楼下,皮小雨先上去探了探情况,果然,没有意wài

,她对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领十分满yì

,于是,她打开了毕燕茗房间的灯,这个房间很整齐,还带着些微的书香的味道,而不像另外的几个女人的放房间,一进去就是浓浓的香水与化妆品的味道,让林恒亘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现在好了,即使这个放房间布置得再精美,林恒亘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流连了,皮小雨让冯三针将毕燕茗的尸体抱到了房间,然后将她扔在地上,皮小雨从旁边拿出一只水果刀,这只水果刀很长,刀刃处似乎还闪着光,皮小雨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这刀刃,那脸庞,似乎变得狰狞了很多,就连在他身边地冯三针都感觉毛骨悚然,女人有时候为了爱情或什么,一旦起狠来,也是一不可收拾,超出常人想象的。

皮小雨在毕燕茗的脸上划来划去,终于,因为毕燕茗死去已经有一小段时间,她的脸上只是多了道道殷红的血痕,却没有汨汨地流出鲜血,她美丽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狰狞,而此时的皮小雨还是疯一般,似乎这项运动能够让她更加地健美。直到将毕燕茗的脸划花了,辨认不出面目来皮小雨才肯罢休。

皮小雨的手碰触到了毕燕茗的皮肤,十分冰凉,她一下子将刀子扔在了地上,冯三针在一边看得有些担心,皮小雨虽然有这个胆量杀毕燕茗,却没有多大的定力,他害pà

,万一哪天她忍不住把事情说了出来,那自己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干嘛要划花她的脸,因为我,还是因为林恒亘?”冯三针问道,他想,皮小雨这么做,应该是因为带着很大的醋意吧,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跟毕燕茗生关系,或许皮小雨就不这么做了。

权琳琳住在毕燕茗地对门,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她也并没有睡觉,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脑海中也会翻江倒海,她一向把林恒亘当作救命草,所以才会死抓着他不放,可是现在,自己却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了,她感觉到无尽的虚空,自从失宠后,没有人愿意多跟她说一句话,于是,她自己把玩起一些玩意来,这次,找人给买了个夜视望远镜,她听到对门房间有动静,于是将夜视镜对准了猫眼,而对面屋子地猫眼又跟这个猫眼能够重合,这个夜视望远镜镜的取景范围很大,正是偷窥的良好器材,所以,权琳琳能看到对面屋子里的一切。

当她看到毕燕茗那血痕道道的脸孔的时候,不禁张大了嘴巴,但是,她知dào

,要想活命,就必须保持绝对的沉默,可是,她害pà

承shòu不了视觉上的刺激,她一向很胆小的,于是,赶紧回到了被窝里,她地心扑扑地跳,就连被子,也似乎跟随了她心跳的节奏一起一伏,毕燕茗这样最不争名夺利的都被皮小雨杀害了,说不定哪一天,她这曾经无比自傲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厄运降临到头上,倒是皮小雨,表面上对于这些女人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可是,背地里却是这么的歹毒。

划够了毕燕茗地脸,皮小雨让冯三针将衣柜反转过来,衣柜在地面出了一点声音,冯三针十分警觉地转动着脑袋,皮小雨拍了他一下,说:“没事,我精打细算,这个地方早就在预料之内的。”

冯三针按照皮小雨地指示,后将毕燕茗扶好,让她倚住了这衣

着。皮小雨拿起刀子。使尽全身地力qì

。将刀子插进体。而刀子。也把她钉在了衣柜上。

“林恒亘就是与众不同。连水果刀都这么老长。没想到今天却给老娘行了方便。”毕燕茗得yì

洋洋地说。接着。又吩咐冯三针就衣柜放到原来地位置。然后将衣柜旁边家具也往外搬动了一下。使它们保持平齐。这样。屋子闲置地空间小了一点点。但是。还是很难看得出来。

“这些天温度低。他们要想现毕燕茗恐怕还得有些时日。”皮小雨十分满yì

自己地规划。这次。这里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林恒亘说过。看女人斗。其乐无穷。恐怕这次。他该焦头烂额了。

“小雨。你自己多保重。我先离开。免得被他们现。”冯三针说。他知dào

林恒亘可不是好惹地人物。若是让他现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地。等过几天我再跟你联系。”皮小雨说。

“别。除非真地出了什么大问题。否则别联系我。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地蚂蚱。但是。总不能被他们一抓就抓一双吧。要是一个出了问题。另一个还可以想办法救他。可是。如果两个一起出了问题。那就只能听候林恒亘地落了。”冯三针说。

皮小雨想想也有道理,冯三针耳根子软,嘴更软,万一他先出了纰漏可就麻烦了,于是答yīng

道:“好的,冯哥,你走吧,保重啊,冯哥,不管我跟了谁,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皮小雨说罢踮起脚尖在冯三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冯三针听这话很受用,跟皮小雨又卿卿我我了一会儿便下楼了,他一路狂奔,好像背后有鬼似的,一直到了家里,他的心还怦怦直跳,虽然干过很多坏事,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担惊受怕。

那夜,权琳琳睡得很不安宁,她都有点神经质了,将窗子关好,门也关好,然后又在门后顶上了很多桌子椅子什么的,可是,她想起自己从前也罪过毕燕茗,又害pà

毕燕茗的鬼魂儿会过来缠着她,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了,她用被子蒙着头,眼睛使劲闭着,可越是这样,那种恐惧的感觉就越是深刻。

不知dào

熬了多久,她轻轻地将被子拉开了一条缝隙,现已经天亮了,于是起了床,又将堆在门口的桌子椅子搬开,不知dào

为什么,她很想看看毕燕茗是不是在房间,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然而,当她推开的时候,却现什么都没有,毕燕茗不在床上,也不在地上,她想,原来是虚惊一场,可能最近精神空虚,把自己弄得太恍惚了。

权琳琳一闭上门就遇到了皮小雨,她的心头一颤,这个女人长得心慈面软,可是却心如蛇蝎,她不由不害pà



“起这么早啊。”皮小雨跟她打招呼道。

“是啊。”权琳琳答yīng

着,她笑得很不自然。

皮小雨狐媚的眼神掠过一丝笑意,就算你知dào

也无所谓,你的话现在还有人相信么?

林恒亘一早起来就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播报,有一辆汽车在美利嘉园爆zhà

,车已经损毁,然而,车牌并没有坏,林恒亘依稀辨认出了那几个数字,心中一惊,莫非那边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肖平为什么会开车去那个偏僻的废墟楼区呢?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毕燕茗,可是,打了好久也没有人接,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于是赶紧去那几个女人住的地方。

林恒亘上了楼,他先去了毕燕茗的房间,在地上现了一只鞋子,上面沾着血。

“咦,这不是金凤的鞋子吗,怎么会有血?”秦文涛疑惑道,莫非金凤出事了?

他赶紧去了金凤的房间,却现金凤的辈子叠放得整整齐齐,而她的另一只鞋子,好好地放在鞋架上。

林恒亘又拨通了金凤的电话。

“喂,金凤,你在哪呀?”林恒亘问道。

“我在楼下。”金凤说。

“原来你跟毕燕茗耍我呀,把鞋子上弄上血,那是染料吧,我还差点上了你们的当。”林恒亘说。

“大哥,我完全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血啊,你一等,我马上上楼。”金凤被问得一塌糊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5章 带血的鞋子

凤在秦文涛家里住了一夜,跟秦妈躺在一张床上,聊的天,早晨,秦妈做完了饭,他们吃过后便回到了这里,到了楼下,刚打开车门,呀呀就跳了下来。//

他们上了楼,看到林恒亘正不怀好意地朝他们笑着:“金凤呀,你都快成为人家的妻子了,还这么顽皮,把鞋子染上血扔到燕茗的房间里,害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大哥,没有啊,昨天出门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找这只鞋子,没有找到,怎么会在你这里,是你在逗我玩吧。”金凤说。

“不是我啊,难道是燕茗干的?对了,燕茗呢,怎么不在房间里,电话也打不通。”林恒亘问道。

“昨天还在啊,而且,她说不会出去的,怎么会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呢?”金凤一边说着就往毕燕茗的房间里走。

这时候,呀呀开始狂吠起来,疯一般。

林恒亘他们一起过去,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于是猜想:“也许呀呀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天下居然有比自己还帅的狗狗,所以跟它叫阵吧。”

“大哥,燕茗要是出去了,应该是肖平送她呀,她的电话打不通,那你打给肖平好了。”金凤提示道。

林恒亘这才想起肖平,那辆车已经炸了,不知dào

肖平跟毕燕茗有没有脱险。

“大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秦文涛问道。

“我今天早晨看新闻。有辆车爆zhà

了。那辆车很像肖平开地那辆。我担心——”林恒亘说。

“那我们赶紧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文涛还算冷静。而金凤脸色却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她似乎有了某种不详地感觉。

经过确认。那辆车地确是肖平地。只是。车里只有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已经被证明是肖平地。可是毕燕茗地手机又一直打不通。大家开始人心惶惶了。肖平地死像是一颗炸弹一般。炸到了大家心灵地缺口。这似乎在警示着什么。而毕燕茗。她心地善良。若是有什么人装可怜把她骗走。那是很正常地事情。但愿她不会出什么问题。

打理好肖平地事情后。毕燕茗还是没有出现。林恒亘都想满大街贴寻人启事悬赏了。权琳琳几次三番想告sù

他她那天晚上看到地事情。可是又怕真地是幻觉。别人还以为她故yì

挑拨。而且。她现在灰头土脸地。根本不愿意出现在这些人地面前。

呀呀一直不停地狂吠。皮小雨真想一刀捅死它。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她忍不住了。那就直接暴露了。自己初始地目地。

金凤在毕燕茗地房间里。企图寻找一丝蛛丝马迹。然后。毕燕茗没有留下任何地线索。金凤忽然感觉很失落。也许是因为闺蜜突然失踪。她会心里空空地吧。

林恒亘带着金凤的鞋子离开了,他将那只鞋子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盯了半天,却总是心神不宁,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最后,他给了自己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金凤要结婚了,毕燕茗从此又没有人可以解闷了,她想嫁给林恒亘,可是,林恒亘一直对跟她结婚的事情绝口不提,所有,她便用这种方式来让林恒亘反省一下,是不是很在乎她,没有她的日子是不是很不好过。

“唉,燕茗这孩子,一向很懂事的,怎么现在突然任性起来?”林恒亘叹道,他不是不喜欢毕燕茗,只是觉得毕燕茗是个纯净的女孩,他不忍心摧残她,进而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所以,虽然对她千般娇宠,却没有一点男女私情。

秦文涛刚才从鞋子上取了血液的样本,不一会儿,就给林恒亘打来了电话,说鞋子上地血确实是毕燕茗的,林恒亘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毕燕茗不过是割破了手指,然后弄成这种假象,自己出去了,可是,为什么不弄到自己的鞋子上,而要弄到金凤的鞋子上呢?

林恒亘又觉得想不通。

肖平的事情,让林恒亘感觉很不痛快,因为这车突然爆zhà

,显然是人为的,可是,在肖平的生活圈子里,他又想不出谁对爆破比较有研究,因为再三打毕燕茗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林恒亘想,如果毕燕茗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跟楼上地那几个女人有关,毕竟,她也没跟外人接触。

呀呀一直站在衣柜的位置狂吠,金凤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打开了衣柜的门,却什么也没看到,虽然那把长长的刀子已经插进了衣柜里,可是,因为这里面挂了太多的衣服,直接挡住了她地视线。

那天,林恒亘没有心思干任何事情,的确,毕燕茗地

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但是,即使毕燕茗回来了,娶她地,有些爱,虽然简单,却因为太单纯,而让人承shòu不起。

每天晚上,林恒亘都感觉到烧心,他深爱着的金凤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深爱着他地毕燕茗离家出走了,至今杳无音信,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辛蕊蕊跟皮小雨,还有权琳琳,既然没打算跟她们结婚,是不是应该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走?

林恒亘在这些女人堆里,已经找不到什么乐趣了。

那天晚上,他去了权琳琳的房间,权琳琳激动地热泪盈眶,她以为,林恒亘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没想到今天,他还是来了,她紧紧地抱着林恒亘,虽然自己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可是,至少这一刻,他是属于自己的,她很开心。

看着权琳琳这穿透了伤心而透露出来的开心,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毕燕茗的伤害有多么大,可是,爱情不可强求,更何况,林恒亘还有些隐衷。

“那天燕茗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啊,你那天可是一直在楼上的?”林恒亘企图从权琳琳的口中知晓一二,可是,权琳琳的刚刚擦干的泪水却再次刷得流了出来,她从心底感觉到害pà

,生怕皮小雨那尖锐的水果刀有一天会插在她的身上。

林恒亘这才想起,不该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另一个女人,尤其是一直拿他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不肯放开的权琳琳的面前,不过,要是到辛蕊蕊的面前,或皮小雨的面前询问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她们一个看惯了男人风流,一个是在风流场上混出来的。

林恒亘以为,权琳琳的眼泪是因为吃醋而流下的,却不知dào

,这泪水里饱含了多少委屈,她的确脾气大,不容人,残忍地杀害了林恒亘给金凤和毕燕茗买的那两只小兔子,可是,那条蛇的确不是她放的,别人误会她可以,她不在乎,可是,连林恒亘都不信任她,她不能接受。

晚上,权琳琳躺在林恒亘的怀里,却现他心不在焉,的确,他跟肖平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肖平就这样死了,他也难过,还有那个不懂事的毕燕茗,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怎么能不让人揪心?她心疼地摸着林恒亘的脸,林恒亘看着她的表情,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难以捉摸,林恒亘心中还想着毕燕茗该在何处栖身,如果明天再见不到她的话,他就派人对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第二天一早,林恒亘还没吃饭就打算下楼了,因为今天有笔大生意要交接,他忽然记起,毕燕茗拿了他最喜欢的那件衬衣熨烫,到现在还没有送还,衣服应该在她的衣柜里,于是,他进了毕燕茗的房间,打开衣柜的时候,他总是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哀怨地看着自己,可是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

他的衬衣在毕燕茗衣柜的最中间的部分,林恒亘将衣服取了出来,眼光敏锐的他一下子看到了那个对着自己的刀尖,他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血气往上喷涌,脸被气得通红,毕燕茗一向老老实实,不争名,不夺利,可是,就连个这么单纯的女孩都要被杀害,林恒亘想,如果抓到了那个杀手,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敏感的林恒亘立kè

联想到肖平的死,这一定是联系在一起的谋杀案,他立kè

召集来了楼上的所有人,秦文涛跟他一起将衣柜跟转过来了,毕燕茗垂着头,面目全非,脸上一道道的血痕,只是,那眼神却像是不死一般,却咄咄逼人。

“啊!”权琳琳吓得转头就跑,她一向很胆小,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又想起那天晚上皮小雨拿着刀子的凶狠模样,她感觉自己的神经承shòu不了了。

金凤看着权琳琳跑掉的背影,心想,莫非事情跟她有关?

金凤凑上前去,伸手触摸毕燕茗的脸,她没有流泪,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流泪了,她歇斯底里地叫着:“是谁划伤了她的脸?是谁划伤了她的脸?”

金凤的眼睛看向辛蕊蕊,又看向皮小雨,但是,这两个人却是格外的镇定,秦文涛拉金凤劝到:“金凤,你别这么激动,林大哥会查出是谁干的,给你一个交代的。”

“可是,燕茗已经死了啊。”金凤的表情苦涩,她趴到了秦文涛的肩上,秦文涛轻轻地拍着她,他也难受,以前,林恒亘撮合他跟毕燕茗,虽然两个人在感情上没有开花结果,可是,也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6章 验尸与厌弃

恒亘一向是处事不惊,可是这次,他却蹲在了地上,在膝盖上,那种痛楚的感觉,无以言表,他最怕伤害毕燕茗,的确,他帮过她,他不需yào

她的报答,可是,她却死在他的地盘上,连生命都付出了,从此,身边少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他感觉难以承shòu。/.

“林恒亘,你算什么啊,亏人家还叫你一声大哥,你却连个小女孩都保护不好,你真没用。”林恒亘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那声音,那手掌拍在头上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疼。

“大哥,你别这样。”大家劝阻道。

林恒亘依然低垂着头,只是伸出手来,做了个阻止大家说话的姿势,他想大家在这里用静默的方式陪着他。

大家看着林恒亘,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因为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可能变得无力,那种哀伤,不是任何的语言可以抹平的。

林恒亘沉默了半天,终于站起身来,可能由于蹲的时间长了,而且又起来的太猛,他感觉头有些晕眩,他立kè

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捂在自己的额头上。

林恒亘赶忙上去扶他:“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文涛,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检验一下燕茗的尸体,到时候把结果给我。”林恒亘说罢,起身离开了,大家看着他的背影,他仿佛一下子颓靡了许多,他为这几个女人没少操心,自己已经够忙了,却总是有人给他添乱,金凤的严重掠过一丝歉意,如果没有遇到秦文涛,她童年的小乙,也许,她早已经对秦文涛以身相许了,可以每天为他**吃的饭菜,可是在他难过的时候好好地安慰他,可是现在,自己以秦文涛未婚妻的身份跟他说话,再好听的话,到了他的耳朵里恐怕都是噪音。

秦文涛叫人将毕燕茗的尸体带到了阴冷地实验室,看着毕燕茗这张变形的脸,他感觉毛骨悚然,但是,这种害pà

的感觉又很快消失了,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倒是那个杀害毕燕茗的人,应该遭报应了,再看毕燕茗的时候,她地脸上似乎渗透出了一股想要说话的表情,秦文涛感觉到诡异,但是,他知dào

,毕燕茗一定是带着怨气走的,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人敲门。正望着毕燕茗尸体沉思地秦文涛被这突如其来地声音吓了一跳。他地手颤抖了一下。

“谁?”秦文涛摸了一下自己地胸口问道……

“文涛。是我。”林恒亘地声音传来。他地声音虽然很平和。不带一丝地颤音。但是。那种悲伤却平添在他地每一个字上。就像他平时从来不大吼大叫。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地威慑力一般。

秦文涛过去开了门。林恒亘将门关好。然后站到一边。看着秦文涛验尸。

秦文涛地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后。结果出来了。他地心怦怦直跳。不禁胆怯地看了林恒亘一眼。他怕把真话说出来。林恒亘会恼火。更害pà

林恒亘一恼火了。会对所有跟他扯上关系地人不利。

“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吧。”林恒亘看到秦文涛欲言又止地样子。如是说。

“燕茗在死之前跟人生过关系,而且,是自愿的,她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人掐住脖子窒息死亡的。”秦文涛说,他似乎有点难为情,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可是,他更相信自己地技术。

“什么?”显然,林恒亘被这个事实打击了,他的音腔里带着气愤与失望。

林恒亘转身离开了,他到了院子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很复杂,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想着毕燕茗那天真活泼地样子,想着毕燕茗生气或撒娇的样子,还想起去年毕燕茗说要嫁给他,林恒亘火了,毕燕茗便甩下一句话,这辈子只做林恒亘地女人,她会等,等到死的那天。

然而,现在,她真地死了,林恒亘为她难过,为她惋惜,可是,虽然自己对不起她的爱情,她却也做出了背叛自己的事情,林恒亘忽然对毕燕茗有了一些厌弃,也许,这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早就不安分了,或,她本性风流,又或,她知dào

林恒亘有钱,所以,只是爱慕她的钱财,并没有真真zhèng

正地爱过他,她只是一直在欺骗他。

“为什么?”林恒亘仰天大叫了一声,他的性格已经很稳重了,而现在

变得这么浮躁,也许毕燕茗的死真的对他打击太大了

秦文涛将毕燕茗的尸体安置好了,回到了金凤的房间。

那天晚上,金凤跟秦文涛一夜无眠,毕燕茗的事情让他们的心很乱,金凤看上去似乎憔悴了很多,自己有了归宿了,却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朋友,她不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非得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解决。

林恒亘上了楼,看到金凤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秦文涛跟金凤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林恒亘心中一阵恼火,因为毕燕茗都死了,他们两个人还有心情在这里卿卿我我,当然,更重yào

的原因是,金凤要做别人的新娘,这让林恒亘很没面子,那么多人都争着抢着要做他的妻子,金凤却将他拒之门外,他先前并不是很计较的,而是真心地祝福金凤跟秦文涛能够白头偕老,毕竟,自己虽然深爱着金凤,却无法给她正常人的生活,他每天都在担心,担心自己可能随时会遇到危险,甚至是离开人世。

可是现在,他心情很不好,而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变得心胸格外狭窄,就像今天晚上的林恒亘一般,所以,他感觉从金凤房间里传出来的任何声音都是那般的刺耳。

他径直进了皮小雨的房间,这个封建他已经很少来了,他知dào

,皮小雨并不是个随遇而安的女人,他想当林恒亘的夫人,一旦林恒亘给不了她,她便会在外面风流,这是她的本性,或说,她更习惯那样的生活,然而,也正是像她这样想得开的女孩,才能在这个时候给林恒亘一个比较理智的解释。

“没想到那人那么狠心,不但占有了燕茗的身体,还连她的生命一起带走了。”秦文涛感叹道,语气中又带着愤恨,恨不得将凶手得而诛之,看着金凤那揪心的样子,他心疼啊……

“更可恨的是,人都已经死了,她还要把人家的脸给划花,如果是燕茗还活着的时候划的她的脸,那她该承shòu了多么大的痛苦啊。文涛,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金凤皱着眉头说。

“隐情?你有什么推断?”秦文涛问道。

“我也不知dào

,心情乱糟糟的,不过,燕茗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我了解她,而且,她对林大哥绝对的忠贞不二,我不相信她会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情。”金凤说,金凤对毕燕茗的信任程度,远远超过了林恒亘对她的信任程度。

“那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喜欢燕茗,燕茗一直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便编出了什么理由来,哄着燕茗出去,将她杀害,你想想,燕茗的脸上被划了那么多刀,肯定凶手很恨她了,如果是我说的这种情况的话,能够完全讲得通啊。”秦文涛说,秦文涛是个比较重感情的人,任何时候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所以,燕茗出了事,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往感情因素上面想。

金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有道理,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更像是蓄意谋杀,不只是关乎燕茗自己的事情,你想想,肖平也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实在太巧合了,我觉得,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调虎离山,你说有没有可能?”

“是啊,但是,我刚才的推断还有另一个延伸的解释,如果喜欢毕燕茗,爱她恨她,甚至杀她的人也是肖平,你觉得有可能吗,他有很多机会到接触到燕茗,即使以前不认识,现在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她产生爱慕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可是,又得不到她。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他在杀害了毕燕茗之后,知dào

林恒亘不会放过他,而且,他也不想再活下去了,于是,又选择了自杀。”秦文涛进一步推测道。

“似乎有道理啊,可是,肖平要自杀的话,何必要连车一起炸掉啊?”金凤还是觉得秦文涛的推理有些疏漏。

“这个太容易想了,既然他喜欢毕燕茗,毕燕茗却喜欢林恒亘,所以,他杀了毕燕茗之后,也要给林恒亘造成点损失,可是,林恒亘偏偏对他有恩,他不能杀了林恒亘,再说,他也杀不了林大哥啊,所以,就将扯炸掉,算是对他的报复吧。”秦文涛说。

“如果时间上能够吻合得起来的话,很有可能是这个样子,唉——”金凤额长长地叹了口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7章 疑她是凶手

夜,格外的静谧,墨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幕布,星星一眨,却又忽然不见了许多,天空依然那么的祥和与安逸,像是一个不老的传说,从许许多多年前开始,然后延伸到以后的许许多多年。/.

只是,天空的下面,少了一个喜欢数星星的天真的女孩儿,从此,不会再有人闻到她的欢声笑语,看到她的笑靥如花。

皮小雨是个多变的女孩,她可以温柔,也可以知性,就像现在,她依然会为林恒亘泡上一杯热热的咖啡,不管他有没有心情喝,起码,这种气氛会让他的心情舒缓很多,也许,生活距离平日里的规律越近,他越能在这个时候忘却那些烦心的事情。

皮小雨一边考lǜ

着怎么掩盖自己所做的一切,又一边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台词将这事情嫁祸于人。

林恒亘将枕头垫在背上,绯红色的枕套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暧昧,皮小雨习惯夜里抱着它睡的,因为林恒亘不在,可是今晚,即使林恒亘在,他也无法给皮小雨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心太乱。

林恒亘倚着床头,手里拿着一只烟,他很少抽烟的,吸烟有害健康,这句话他可是记得很牢,可是,今夜,他却只能借助香烟来排解烦闷的情绪。

他的嘴里吐着烟圈,眼睛半眯着,皮小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多言,虽然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她不能主动提起那个茬儿。

还是林恒亘最先打破了沉寂。

“毕燕茗死的那天晚上,谁在楼上?”林恒亘问道。

“我那天晚上出去应酬了,不清楚,不过,自从秦妈请假了,大家都出去吃饭,至于在不在这里过夜,那就更不清楚了。”皮小雨说。她没有说出权琳琳在。她也把握不准。权琳琳会不会出卖她。她想。还是先这样说为妙。

“那天毕燕茗有没有什么特殊地举动?”林恒亘问。他想。也许。毕燕茗地行迹可以暴露出凶手是谁。

“那依你推断。凶手应该是谁呢?”林恒亘希望集思广益。也许听完了所有人地意见。他也能冷静下来推测了。或许他推测地。会比别人更准确。现在。他不下任何定论。他知dào

。毕燕茗地死对他来说。是个很大地打击。如果现在感情用事。很可能会错杀好人。他脑子中只要一个念头。如果知dào

了凶手是谁。杀无赦。他只会用这种暴力地手段来解决问题。

“我也不清楚。燕茗一向不招谁惹谁。也没有争宠夺爱地。再说。这里地女人无非是想讨你地欢心。而大家也很清楚。你一直把燕茗当妹妹。根本没必要跟她争风吃醋。我觉得。先我们可以排除蕊蕊地嫌疑。”皮小雨说。只要这句话林恒亘认可了。那么她自己地嫌疑也就可以排除了。

说这话地时候。她一点也不脸红。仿佛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假惺惺地约毕燕茗出去。怎么让冯三针设计将她杀害。怎么在她地脸上划了那么多刀子。

林恒亘想想也是。毕燕茗地确算是个很让他省心地女孩。谁又会对她下这么狠地心呢?

这时候,皮小雨不失时机地接着说:“只是,金凤的鞋子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呢,而且还带着血,挺蹊跷的。”

皮小雨说得很自然,但是那一双狐媚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恒亘,林恒亘一点点细微地表情,她都能捕捉得到,然后开始猜测他内心的想法,林恒亘一向很讨厌别人揣摩他地想法,这也是皮小雨很快失宠的原因。

“也是,我一直都想不通,那天,金凤明明去了秦文涛家,不会有作案的机会,再说了,她跟毕燕茗那么好,怎么会杀她呢?又怎么会在她的脸上划了那么多刀子呢,她是怎么把尸体弄到衣柜的后面的?”林恒亘说出了一系列地疑问,虽然那只带血的鞋子让林恒亘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打心底希望不是金凤,希望金凤地嫌疑不要跟任何的缝隙卡起来。

“你怎么知dào

金凤去了秦文涛家?”皮小雨问道。

“文涛说地啊。”林恒亘说。

“可是,万一秦文涛是帮凶呢?如果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一定也串好了台词了。”皮小雨反问道。

“不可能,金凤跟毕燕茗是最好地朋友,秦文涛也跟她关系不错,她们为什么要杀她,没道理,太离谱了,我问问秦妈,那天秦文涛跟金凤到底有没有在她那里过夜

亘说着就拿起了电话,他不希望再听下去了,因,皮小雨很善于分析,再接下来说更多的话,只会更深刻的证明她的猜测很现实。

“大哥,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别怪我说话难听,可是,你想想,秦妈是秦文涛的妈妈呀,她能不向着他吗?秦文涛又不是三岁小孩,偷腥肯定会把嘴巴擦干净,他一定早告sù

秦妈该怎么交代了。”皮小雨提示道。

林恒亘掐灭了烟头,脑中无比地纠结,他才现,原来烟灰缸里都快满了。

“还是我来做一下猜测吧,纯属猜测,大哥,毕竟我是个旁观,可能会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我正好能说出来,我觉得你最好多听听大家的意见,等你冷静下来,再一一排除。”皮小雨说得听,可是心肠,却是硬到了极致。

“好的,你说,我一定要为燕茗讨回这个公道,如果她在天有灵的话,希望她能给我一点提示。”林恒亘说,一向不求神拜佛的他,现在也相信起了这一说。

“我的第一个猜测是,凶手是秦文涛,大哥,你以前曾经撮合过他们俩,但是,燕茗一直拒绝文涛,这个大家都清楚的,可是,文涛对燕茗怎么样呢?我们谁都不知dào

,他可能由此产生了恨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们之间的确存zài

着暧昧的关系,直到后来金凤出现,秦文涛移情别恋,这样,毕燕茗一定会威胁他,说出他们的关系,秦文涛情急之下将她杀了,然后对尸体做了处理,因为毕燕茗是他的隐患,所以他一直很恨他,才会弄花了她的脸。”皮小雨说。

“尸检是秦文涛做的,燕茗的死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是,照你这么推断,他告sù

我的,也可能不是实话,或,有更利于我们推断出谁是真凶的证据,他没有告sù

我们。”林恒亘说,他忽然想起秦文涛曾经说,毕燕茗死前跟人生过关系,莫非这一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秦文涛就是害pà

林恒亘会查出来,才给毕燕茗加上了这一条,而他知dào

,林恒亘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放qì

调查,他会很恨毕燕茗。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金凤作案,秦文涛是帮凶。”皮小雨说。

“不可能,金凤很老实,而且,跟毕燕茗的关系又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毒手?”林恒亘知dào

,皮小雨既然能这么推断了,就一定会列举出很多理由,但是,他很不想听,他怕万一真的所有的矛头的指向金凤,他接受不了,可他还是希望皮小雨接下来说的一切都不成立。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金凤只是在你的面前是个乖乖女,真zhèng

了解她的,恐怕只有燕茗吧,金凤性格孤僻,跟大家都合不来,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如果燕茗掌握了她不该被别人知dào

的资料的时候,她会很恨她,甚至会杀了她,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秦文涛当然会帮她。”皮小雨说。

林恒亘不说话了,他的内心还在为金凤开脱,没有证据,皮小雨的话只是推测,没有任何的证据,金凤是不会杀人的。

看到林恒亘不说话了,皮小雨转了一下乌黑的眼珠,又接着说道:“或,金凤跟秦文涛合谋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那么快就走到了一起,你不觉得怪异吗,我觉得,如果选人做夫君,你才是选,而且,金凤好像也很喜欢你,可是,她却要嫁给文涛,我总觉得很蹊跷。”

“他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也许童年积累起来的感情,比对我的一见钟情分量更重吧。”林恒亘说。

“已经隔了那么多年,他们即使再找到对方,恐怕也已经是往事尘封了,即使重新燃气旧日的激情,也需yào

一段时日,更何况,当时,他们还都是孩子,谁知dào

感情是什么?大哥,也许旁观比当事人更清楚,傻子都看得出来,金凤喜欢的人是你,也许,她跟秦文涛之间真的有一层我们谁都不知dào

的秘密,但是,燕茗跟她走得太近,可能因为知dào

了这个秘密而遭到了杀身之祸。”皮小雨接着分析道。

皮小雨的话似乎很牵强,什么秘密,这个理由也太荒唐了,然而,此时已经乱了方寸的林恒亘,他的思维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8章 争执与辩解

的林恒亘,已经全然不是平日里那个镇定沉着的得浮躁,不安。//

他越来越怀疑金凤,而越是这样想,金凤在他的眼里也就越像凶手,他也就作出了许许多多的猜测,他甚至相信了皮小雨的推断,可能她跟秦文涛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毕燕茗就是因为知情才惨遭杀身之祸。

第二天早晨,金凤起得很早,而且居然殷勤地为大家做起早饭来。

林恒亘觉得她不该这么热情,这样刻意地掩饰什么,反而是欲盖弥彰。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秦文涛想给金凤夹菜,但是,他觉得,还是不要在林恒亘面前扮卿卿我我的好,毕竟,在追求金凤上,他胜出了,就是林恒亘还涮下去了,他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而且,他认可那个关于善良的观点,所谓善良,就是在别人饥饿的时候,自己吃肉不要吧唧嘴。

金凤想打破僵局,她想讲个笑话,逗大家笑一下,好缓解一下这沉重的气氛,可是,这样实在不合时宜,毕竟,燕茗的死不是一件喜事,而她,也很难过,她在这个时候即使是为了大家而故作笑态,也会让人说她对不起燕茗。

“吃起来味同嚼蜡。”林恒亘说,他似乎十分不满yì

今天早晨的饭菜,毕竟准bèi

饭菜的是秦太太,而不是林太太。

金凤跟秦文涛对视了一下,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说,平时金凤可帮秦妈做饭,林恒亘一直都很赞她地手艺的,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希望得到林恒亘的认可,可是,他刚刚夹了一筷子就这么说,金凤感觉怪怪的。

再看林恒亘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带着苛责,还带着欲言又止的情绪,金凤想,林恒亘一向喜欢吃清淡地东西,难道现在口重了?但是,她也能看得出来,林恒亘那犀利的眼神的背后,似乎还隐藏了更多的东西。

看到金凤难为情的样子,皮小雨赶忙说:“林大哥,这可不是金凤地手艺问题,而是你心情的问题,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乡土野味,你现在都不会品尝出其中的味道的。”

辛蕊蕊也赶忙插嘴道:“是啊。要是你能尽快找出杀害毕燕茗地凶手。帮她把仇报了。你也就释然了。我们也就过得安心了。不然。那只魔爪说定什么时候又会伸向我们。”

权琳琳地眼神躲躲闪闪。她害pà

。每当想起那天晚上地一幕。她都会睡不着觉。现在。她都没心情吃饭了。筷子上夹着菜。可是。却在半空举了半天。直到林恒亘问她怎么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地失态。赶忙将菜送到了口中。

“金凤!”林恒亘大叫一声。他将端在手里地水杯放到桌子上。不知dào

是桌子颤抖了一下。还是水杯颤抖了一下。

金凤也正心不在焉。刚才林恒亘说这菜味同嚼蜡。她就感觉心中憋屈。再想到好朋友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她也走神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讲。体谅林恒亘。可是。谁又能够体谅她呢?

听到林恒亘叫她。她地筷子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当她把筷子捡起来地时候。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了。

林恒亘看着她紧张地样子。语气更加肯定了:“金凤。你就是杀害毕燕茗地凶手。”

金凤愣愣地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有什么话要辩解就直接说,我想,如果你能主动坦白的话,或许,我还不会对你太残忍。”林恒亘放下筷子,转身要走。

“大哥你等等。”金凤叫住她。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把实话告sù

我,你可以单独告sù

我,在场的其他人可以不必知dào

。”林恒亘说,即使他要处决金凤,他也要为金凤留着最后一丝的尊严。

“不必了,大哥,希望你能坐下来,当着大家的面听我说。”金凤说。

林恒亘盯着金凤的眼睛,足足盯了半分钟,然后坐了下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dào

,毕燕茗是我最好地朋友……”

金凤刚说到这里,皮小雨就插嘴道:“所以,你才比别人更容易下手,一是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她,二是,她可能对你毫无戒心,尤其是你平日里那么大方,她怎么会想到你会对她下毒手呢?”

“我为什么要杀她,她对我那么好,我感激她还来不及,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金凤说。

“有没有杀人动机,只有杀人的人才会知dào

,会说实话

见到燕茗的尸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竟然先注意到脸被人划了刀子,如果真地是好朋友,恐怕你应该更在意她的性命吧,你这一点真太暴露了,哼,还自以为聪明呢,你以为杀个人是那么简单地事情啊,杀人容易,不留下把柄难啊。”皮小雨反驳道。

“杀人,这已经够让人恨了,人都死了,还要毁她的容貌,这更可恨,这点不足矣证明金凤杀人,再说,金凤有那个胆量吗?”秦文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秦文涛,你有什么资格为金凤辩解?”皮小雨朝他鄙夷地看了一眼。

“因为我是她地未婚夫。”秦文涛义正词严。

“正是因为你是她的未婚夫,你才没有资格替她辩解,你当然会向着她了,而且,你可能根本就是帮凶,谁说金凤没胆量,当初权琳琳将那个兔子弄得血淋淋的,金凤给处理掉的时候,她害pà

了吗?再说,还有你帮她壮胆呢!”皮小雨寸步不让。

权琳琳听到皮小雨提到她的名字,吓得颤抖了一下,现在,她只图个清静,希望任何事情都不要跟她扯上关系,她每天都活得好累,醒着,眼前纵使浮现出那可怕的一幕,睡觉,又总是做噩梦,她甚至开始厌倦生活了,她真的好累……

“你含血喷人,我们跟燕茗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害她?”秦文涛说。

“谁知dào

你们相处得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啊,再说了,再好的朋友之间都可能有过节,说不定当时你们正跟她闹什么矛盾,结果她做得不合你的意了,你就下了杀手,就算是误杀也不是没可能啊,划花了她的脸,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好让大家怀疑是另外的人啊。”皮小雨看着金凤那几近抓狂的样子,自己却心平气和,权琳琳更是觉得害pà

,皮小雨不但杀人不眨眼,就连这小嘴,也能把死人说活。

“金凤,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找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凶手,要么赶快交代你是怎么害死燕茗的。”林恒亘说,他仿佛认定了,凶手就是金凤无疑。

“林恒亘你太过分了,你是对我有恩,但是,有些话我不能不说,当初刚刚做完尸检的时候,你怀疑燕茗对你不忠,现在,你又怀疑金凤杀人,人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现在你的思绪很乱,我劝你还是平静下来了再来侦破吧。”秦文涛平生第一次对自己敬重的大哥说话这样无礼。

“秦文涛,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有这个资格吗?”林恒亘吼道,也许,这才是他最本真的脾气,他一直把这个小楼当成了自己放松的地方,他在这里,让自己保持着好的形象,好的脾气,而在他真zhèng

生活的另一个世界里,他也每天被许多烦心事包绕着,每天有好多好多的烦恼,可是现在,在这里,原来是他该快乐的地方,他的脾气来了,形象毁了。

“你是对我有恩,可是,我不能因为这个而让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犯错误,否则,你会后悔的。”秦文涛说,其实,他只是善意的题提醒,虽然刚才有点不礼貌。

“秦文涛,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迟早也会后悔的,我要让你知dào

得罪了我的后果。”林恒亘咬牙切齿,他干任何事情,都是毫无前兆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威胁人。

金凤看着林恒亘,心想,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会害死文涛,不会的,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了,而且,林恒亘心地善良,他不是那样的人,即使这样想,她还是隐隐约约地为秦文涛担心,想想当初为了给自己赎身,林恒亘甩手就是五十万,恐怕,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什么事情敢说了,就一定会敢做。

权琳琳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当中,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此刻,不知dào

哪来的勇气,她居然很想站起来,她想起自己曾经弄伤了金凤的腿,但是,金凤一直替她隐瞒着,不让别人知dào

,她应该感激她,尤其是在她被人冤枉的时候,她更该挺身而出,否则,如果林恒亘真的对她做出了什么不利的事情,或伤害了秦文涛,那么自己一定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大哥,根本不是金凤干的,是皮小雨,我看到了,那天晚上,我在,是她带着一个男人进了权琳琳的房间,我还看到,她拿着刀子在皮小雨的脸上划。”权琳琳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29章 含恨而跳楼

你瞎说,你怎么看到的啊?你是千里眼啊。

”皮小她早就知dào

权琳琳的口把不严实,但是却一点都不畏惧,对付她这个一到关键时刻,话就卡在嗓子里出不来的人人,简直太容易了。

权琳琳跑回房间,将自己的夜视紫外线望远镜拿了过来,刚要递给林恒亘,却被皮小雨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啪”得一声,摔了个粉碎,权琳琳看着她,一脸的委屈,泪水漫过了眼眶,自从她失宠之后,为了一点点小事情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委屈而流泪。

“你就凭这个就说是我干的啊!哼,我还说是你干的呢!”皮小雨将两手交叉在胸前,将头高高地昂起,眼神出露出了鄙夷,看得权琳琳无所适从。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干嘛老是针对金凤,希望大哥赶快将她处理掉,分明是你心中有鬼。”权琳琳终于有了底气了,说起话来声音也洪亮了许多,她自己也不知dào

,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金凤,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便宜了皮小雨。

“那你干嘛针对我,是想马上找个替罪羊吧,我还差点冤枉了金凤,现在想想,你比金凤嫌疑更大呀,我说是金凤,只是做一个推测,不符合实jì

的话,就被排除掉了,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我只是就事说事罢了。而你呢,却那么肯定的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你才是希望大哥快点把我处理掉呢!”皮小雨凶巴巴地问道,她似乎信心十足,权琳琳根本不会再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了。

“证据已经被你毁了。”权琳琳望着地下的碎片,十分颓靡地说。

“哼,你根本就证据不充分,还想冤枉我,当初,是谁拿着刀子往毕燕茗的脸上划,结果金凤给挡上了,还弄伤了胳膊,我可是记得,那个人曾经过誓,说一定会毁了毕燕茗地那张脸的。”皮小雨优哉游哉,喝了一口饮料,然后瞪着瞠目结舌的权琳琳,权琳琳毕竟是个有案底的人,似乎比任何人嫌疑都大,就连辛蕊蕊也在赞许皮小雨的话。

权琳琳正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辛蕊蕊却也跟着说:“不错,我作证,我当天晚上听到权琳琳说这话了,至于凶手是不是她,还有待于大哥考证了。”

辛蕊蕊倒是谁也不得罪,虽然把矛头指向了皮小雨,却马上补充上这么一句,让人觉得她还比较坚持原则。

“凶手怎么可能是我?我一个人怎么能把她弄到衣柜的后面?”权琳琳说,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她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那谁知dào

你在外面有没有男人!”皮小雨说。

“我对天誓。没有!”权琳琳举起手来。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对林恒亘不忠了。

“哼。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没有?而且。如果说这个人是肖平地话。那也不是没可能地。我早就现了。你跟肖平似乎走得很近啊。”皮小雨说。

地确。权琳琳比她们任何一个女人麻烦肖平地时候都多。自从失宠后。她出去逛街地次数最多。而自己又不会开车。当然要让专车接送了。

“你胡说。他只是为我开车。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过别地。”权琳琳说。

“没有。谁信?你们搂搂抱抱地。恐怕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啊。只是别人不愿意影响大哥地心情。所以一直不说就是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都出了人命了。我一定要说出来。为燕茗讨个公道。对了。肖平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炸死。恐怕你下手地机会比谁都多吧。”皮小雨振振有词。她地语气。总是让人感觉。她地推断是真实地。然而。她已经这样对待了一次金凤了。所以。金凤明白。她只是血口喷人罢了。

金凤觉得她好奇怪,平日里对毕燕茗不闻不问的,现在倒是这么关切起毕燕茗来,而且,她十分确定,一定是住在楼上的某个女人干的,这个思维很不正常,起码,也应该怀疑一下,是不是外面来的人,毕竟,这个楼上没有什么保卫设施,别人能进来也是很正常的。

“权琳琳,是你吗?”林恒亘十分严肃地问道。

“大哥,你竟然这么问我,你不相信我?”权琳琳的泪水刷得流到了嘴角,她太在意林恒亘对她的看法了。

“我不知dào

该相信谁。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们,可是,你们又有谁曾让我安宁过,现在,我脑子很乱,我看你们每一个人都像凶手。”林恒亘说。

“尤其是我,对吗?”权琳琳问道。

“是。”林恒亘说,他并不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而且此时也已经昏了头了,全然顾不权琳琳什么感受,那没有看到权琳琳那绝望地眼神。

“好,好,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权琳琳往后倒退着,一直退到了窗边,此时窗子正开着,微风从窗口吹来,她的头随风飘舞。

“权琳琳,你快回房间吧,别在那里,危险啊。”金凤看出了她似乎想跳楼,于是,赶忙阻止她。

“金凤,谢谢你,我以前那样对你,现在,你竟然还关心我,你真是个好人。”权琳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因为我了解被人冤枉的感觉,你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燕茗已经死了,我实在不想看到身边的人还有人要出事故了。”金凤说着,就伸出了手来。

权琳琳也伸出手来,握住了金凤地手,那是交心的目光,当这目光碰撞,燃烧出了理解地火花。

林恒亘看着她,他以为权琳琳一向喜欢耍小性子,现在也不过是想闹小脾气而已,没想到,权琳琳猛地将金凤往后推了一把,然后,又靠到了窗边。

“大哥,为了证明我跟金凤的清白,我愿意死,真地,你相信我,是皮小雨干的,我亲眼看见地。”权琳琳说完,就倒着将身体从窗口滑了下去。

“琳琳。”林恒亘叫她,可是,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权琳琳已经听到他的一点声音了,她带着对今生的遗憾,带着对来世的向往,终于离开了。

林恒亘飞也一般跑下楼,当他到了楼下的时候,却看到权琳琳仰面朝上,地面上有一滩血,她眼睛闭着,似乎死得很安心了,也许她死的那一刻,觉得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金凤的清白,很值。

林恒亘过去抱着她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紧紧皱着眉头,那粗黑的眉毛,似乎都被沾染上了愁情。

“对不起,对不起,琳琳,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害死了你。”林恒亘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前,自己洁白的衬衣上,被沾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皮小雨从窗子上往下看,看到权琳琳已经死了,心里更加放心了,虽然她一直针对皮小雨,可是,皮小雨却没有一点怯意,她想,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我还会怕你么?

金凤也下了楼上,她蹲在了权琳琳的面前,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脸,她的体温,已经渐渐地开始消褪了。

“你怎么那么傻呢?琳琳,清白是不需yào

证明的,清自清,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做?”金凤看着她恬静的脸庞,心中有了一股恨意,她恨起了皮小雨,如果不是她,权琳琳不会死,权琳琳之所以死,一部分也是为了金凤,所以,金凤想,她也许会为她报仇的,总之,皮小雨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时候,金凤又想起,权琳琳之所以死,除了以死明志,也在证明凶手就是皮小雨,金凤想,如果凶手的的确确是皮小雨的话,林恒亘可能会下不了手,但是,她能下得了,她不但要把皮小雨杀了,还要将她的脸也划花,她要为毕燕茗报仇,为权琳琳报仇。

林恒亘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追查下去,可能还会冤枉更多的人,会让更多人像权琳琳这样枉死,现在,或许她应该让这两个女人入土为安,现在真zhèng

的凶手刚刚杀了人,一定会小心翼翼,隐藏了很多的东西,现在来侦破似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不如,等时间一长,自己冷静下来了,杀手也放松了,露出马脚了,再去追究。

葬礼上,秦妈抹着眼泪,那个活蹦乱跳的毕燕茗,就这么死去了,她非常的难过,虽然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懂事体贴的金凤了,但是,她还是很怀念从前跟燕茗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燕茗就像女人一样,跟特别亲,她也曾幻想着毕燕茗能成为自己家的儿媳妇,有了金凤之后,她便想认她做干女儿,可惜,自己没这个福分。

金凤认真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辛蕊蕊沉着,皮小雨傲气,秦妈悲哀,林恒亘懊恼。

金凤把目光锁定在了皮小雨的脸上,她狠狠地瞪着她,皮小雨似乎感觉到了,于是看了一眼金凤,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金凤真想上去打她两个耳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0章 活捉要逃的

亘心中郁闷,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好久都没有步行走的感觉了,如今肖平死了,他也不想开车,因为一开车,就会想起肖平来,两个女人,一个兄弟,都这么匆忙地离开了他,他感觉到孤独,感觉到无助,在那么多人的眼里,他林恒亘无所不能,可是,他现在好恨自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好,甚至在他们死了之后都无所适从。//

“卖桃子了……卖桃子了……”

一个老妇女高亢的嗓音传来,林恒亘抬头看去,那个一个年纪应该在四十岁以上的老女人,头上包着一个白色的围巾,脸上的皮肤皴裂,肤色都因为长期受到日晒而变成了棕黑色。

每次遇到小贩,林恒亘都会过去买不少东西,带回去给楼上的女人们吃,当然,这也是出于好心,希望这些人早点卖完,免得一直在这风吹日晒的。

可是,这次,他回忆起过往,不禁伤感了起来,即使他买那么多,又买给谁吃?

“小伙子,买点桃子吧,又大又甜,很便宜的,十块钱四斤,不甜不要钱。”那个老女人满脸堆笑,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一边推销着自己那几个干瘪的桃子,一边上下打量着林恒亘。

林恒亘没有拒绝,但是,他摸了摸衣服,却现没带钱包,倒是身上还有五张一元钱,这是他为了防止意wài

情况,好坐公交车回家的。

“好的,给我五元钱的吧。”林恒亘掏出钱来,将钱放到了那个老女人盛放桃子地筐里。

“好的,好的,我这桃子也不多了,就给你按照两元钱一斤吧。”老女人一边答yīng

着,一边拿着塑料袋子装桃子。

然后往秤上一称,对林恒亘说:“十块钱的。”

“我都说了。我要五元钱地。钱我都放到你地筐子里了。”林恒亘再次声明自己要多少。

“没关系。你再付我五元不就得了。”老妇女说。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赖皮。

“不了。就要五元地。”林恒亘说。

“这桃子好吃。买少了回去你会后悔地。再说。我都已经称好了。”老妇女还振振有词了。

“我身上就只有五元钱了。”林恒亘只好实话实说了。这样。对方理解他了。也就不再纠缠了。

“哼。看你穿这一身名牌。我还以为你多么有钱呢。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寒酸。衣服都是偷来地吧。”老妇女刚才那眼光马上换成了鄙夷。甚至出言不逊。

“人家卖东西都是以和为贵,把顾客当成上帝,你这么无理,强买强卖,谁买你的。”林恒亘有些生气了。

“嘿,你还跟我杠上了,没个后台我能什么地方都敢去,莫愁前路无知己,没有银子谁理你?你还跟我杠上了,没个后台我能什么地方都敢去?”老妇女一脸的牛叉样。

“哼,你这话简直是对这职业的侮辱,干这行的,多少人都是辛辛苦苦,但是实实在在地做生意,干这个还需yào

后台吗?是你独霸了这地方,不让别人来卖了吧。”林恒亘看着老妇女那傲慢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老妇女使劲等着眼,将额头上地皱纹都挤得更深刻了,但是,身上却随着微风飘来化妆品的问道,林恒亘心想,就你这个脾气,还想养颜哪!

“不错,在这个地方,还真没有人敢得罪我。”老妇女将头一昂,目中无人。

“哼,装b你还能怀上大象啊!”林恒亘不想跟她理论了,想马上闪人,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就这么走开。

“虽然不能怀上大象,不过,我的儿子已经够让我骄傲的了,告sù

你,惹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地,你知dào

我儿子是跟着谁混的吗?林恒亘啊,这个名字你该不会没听说过吧,你要是没听说过,那可就太没见识了。”老妇女那口气,似乎自己有多长的见识似的。

“林恒亘我知dào

,只是不知dào

您儿子是哪位啊?”林恒亘问道。

“说出来吓死你啊,林恒亘手下的人,都叫他阿伟哥。”老妇女看到林恒亘愣了一下,便赶紧接着说,“怎么?怕了?”

阿伟的确很受林恒亘欣赏,当初救赎金凤的时候,那五十万就是他送去的,不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个狗仗人势的母亲,林恒亘早就听说过,在这一片儿,有个女霸王,排挤同行,甚至强制一些人做水果生意地人歇业,很多人因此失业了,没想到,原来竟然阿伟的母亲狗仗人势啊。

林恒亘看了她一眼,嘴角歪了一下,接着离开了,那个老妇女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要是母大象,不

也能怀上大象。

晚上了,阿伟提着好一笔钱回到了家里,他一回来就抽烟,眼圈在屋子里散得好浓。

“怎么了,阿伟?”母亲问道。

“没事,你知dào

这里是多少现金吗,一百七十万啊。”阿伟说。

“那咱们抽出了一张两张的,林恒亘也看不出什么来啊。”阿伟母亲说罢就要过去打开皮箱。

“难道你只想要一张两张吗?”阿伟问道。

“你的意思是?”母亲明白阿伟想多拿点,但是不知dào

他想要多少。

“我们带着这笔钱走吧,这样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我们跑到天边去,我想,林恒亘不会找地,一百七十万对咱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对他林恒亘来说,却是个小数字而已,再说,这钱也不怎么干净。”

阿伟的母亲是个见钱眼开地势利眼,听到儿子这么说,她当然赞成。

“这钱是哪来的?”母亲又问道。

“是我给林恒亘做了假账,他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来地,而且,他把财务上的问题都交给我了,自己从来不亲自过问,我想,我们赶快走,应该没问题,林恒亘又不是在什么地方都像在这里一样名字响当当地。”阿伟说。

“既然他不会这么快现,那我们后天走吧,家里还有好多桃子没有卖完哪!”阿伟的母亲说。

“我们都有这一百七十万了,你还卖桃子干嘛啊?要是因小失大,那可就不划算了啊。”阿伟说。

“哎呀,反正林恒亘又不管账目的事情,你不知dào

,我整天去弄桃子,卖桃子,自己的劳动成果只有自己最了解啊,儿子,你就让老妈去吧。”阿伟的母亲说。

“好吧,明天我先去买几票,等你卖完了桃子赶紧给我打电话,不要回家了,直接走吧。”阿伟说。

“嗯,嗯。”阿伟的母亲答yīng

着,但是,她似乎并不怎么体谅儿子,他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弄这钱啊。

然而,阿伟太低估林恒亘了,既然能有那么多人叫他大哥,那他一定就有强于他人的地方,自己的账目一清二楚,阿伟套钱的事情,他也很清楚,只是一直没有戳破,直到遇到了阿伟的母亲,林恒亘才知dào

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干了很多有损他名誉的事情,他一直以为那个女霸王是个年轻的小太妹,没想到,竟然是阿伟的母亲,这个老妇女。

林恒亘知dào

自己损失了一百七十万,他平时好吃好喝地待着阿伟,每个月都给他不少钱,只是,他老是去夜店消费,那钱根本经不去他折腾,本来林恒亘已经默许了,这钱给他拿回家,娶妻生子,孝敬母亲,可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了。

第二天,阿伟的母亲卖完了桃子,也是强买强卖,在路上遇到熟人,就让人家买,还得多买,结果很快卖完了,她往回走的时候,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还好,儿子已经去了机场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刚到家门口,就被人堵了,后面还有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恒亘。

“是你,你敢上我家闹事,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阿伟的母亲说。

“你儿子带着一百七十万想跑,但是,已经被拦下了,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说?”林恒亘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dào

?”阿伟的母亲一听这话,脸刷得白了。

“因为我就是林恒亘,你们整天狐假虎威,当老虎站在你的面前,你又问我是谁,真是好滑稽。”林恒亘说罢,往上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头随着这小风飘动了一下。

“你想把我儿子怎么样?”阿伟的母亲问道。

“他不是想走吗?那我就把他送走,他知dào

的关于我事情太多了,要是把他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但是,毕竟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我不忍心杀他,可他毕竟背叛了我,我不能再相信他了,所以,我要把他送到外国,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他的造化了。”林恒亘说。

“那我呢,也一起送去吗?”阿伟母亲问道。

“你就不必走了,听说你借着我的名义讹了不少什么保护费,够你过的了,但是,你要跟你儿子分开,在就是报应,是你们对我林恒亘不忠,甚至败坏我名义的报应。”林恒亘说罢,甩手而去。

阿伟的母亲坐到了地上,阿伟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他走了,她真不知dào

该怎么活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1章 园丁被蛇咬

伟被林恒亘处理的事情令他手底下的人振聋聩,都自己有没有挖过林恒亘的墙角,但是想到阿伟的问题比较严重,林恒亘并没有要他的命,而那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的,也就放心了好多,毕竟,林恒亘一直很仗义,虽然很讨厌别人背叛他,但是,他一向大人大量,这样对待阿伟,已经是很大度了。/.只是,他现在心情不好,大家不要惹他就是了。

金凤跟秦文涛的婚期迟迟没有定下来,秦文涛很是担心,万一会有什么变数,林恒亘说得对,没到最后,谁也不知dào

金凤到底是谁的,他知dào

,林恒亘并没有对金凤死心,虽然他很想马上跟金凤结为连理,可是,现在金凤自己的朋友刚死,林恒亘的手底下又出了这么多的乱子,现在去大办喜事刺激林恒亘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只要秦文涛没课,就在楼上陪着金凤,这些天,金凤一直心情很不好,毕燕茗的死对她打击太大,现在阿伟出事了,她也很难过,虽然只跟阿伟见过一次面,并没有深交,可是,她一直把他当作朋友,因为当时,是他帮林恒亘拿去那五十万,她金凤才会被赎身的。

“文涛,你知dào

阿伟的母亲住在哪里,对吗?”金凤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热切,她十分期待这个答案,这让并不知情的秦文涛忍不住怀疑起来,莫非金凤跟阿伟之间还会有什么事情?他一直在感情线上踌躇,现在更加担心了,甚至想,也许自己地情敌,不只的林恒亘一个,自己忽略了太多,但是,又想想,只要自己表现得最优秀,又何必去在乎到底有多少情敌呢。

“知dào

,他找我帮他母亲看过病。”秦文涛说。

“你说,林恒亘怎么知dào

他家住哪儿的,你不是告sù

我,林大哥手底下的人,住处从不公开吗?”金凤问道,虽然她这个问题并没有指向秦文涛,可是,秦文涛却听得怪怪的。

“怎么?金凤,你不相信我?我对天誓,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林恒亘显得有些激动,虽然现在,他一直充当为金凤遮荫的大树地形象,可是,他的心也很乱,所以这个时候,更容易情绪化。

“不是的,文涛,其实我也明白,林大哥手底下那么多人,想查个什么事情都是很好办的,我只是想问问你阿伟的母亲住在哪里,毕竟,阿伟对我有恩,既然他被弄走了,我想去看看他的母亲,替他尽一点孝心,也算是对他地回报了,跟秦妈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知dào

,她们这个年龄的人,孩子都在外面拼搏,她们地心中便多了一份孤独,我想去看看她,哪怕是陪她说说话也行啊。”金凤说。

“原来是这样,那好的,我这就带你去。”秦文涛马上放松了,心想,自己还真是多虑了。

推草机的声音传来,显得那么的聒噪,李师傅地技术不减,可是,身体却似乎没以前那么好了,他的脸上刻满了沧桑,其实,都这个季节了,没必要再推草了,可是,林恒亘却坚持让他来工作,因为他是个不肯白拿薪水的人,当初,他在林恒亘受穷的时候给他过饭吃,后来林恒亘报答,他却拒绝了,因为他正值下岗,所以,林恒亘便给了他这么个园丁的差事。

“哎哟——疼死我了——”

李师傅大喊一声。声音好大。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秦文涛二话没说。赶紧下了楼。

“李师傅。你怎么了?”秦文涛走上前去。看到他地脚腕上开始淌血。而围绕着伤口周围地地方。已经有些淤紫。于是秦文涛。让还没来得及下楼地金凤帮他把药箱子拿了下来。他拿缠带给他在伤口地两端系住了。让血液暂时不循环。他给往外挤压毒血。

“这伤口好熟悉啊。上次毕燕茗也是被蛇咬地。也是这个样子。”金凤说。她本来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她感觉到无比地愤恨。不知dào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变了。或许是因为快被逼疯了吧。她想过。如果知dào

凶手是谁。以林恒亘这菩萨心肠。他是杀了她地。如果兄是楼上地女人地话。

金凤一定下了决心。要为毕燕茗报仇。她也考lǜ

了。应该跟秦文涛分手了。毕竟。秦文涛还没沾上什么罪责。免得到时候自己连累了他。而她也看得出。林恒亘除了经营横亘大酒店。一定还在干着什么非法地勾当。她跟林恒亘结合。才是最合适地。

“不错。从蛇地齿痕上

伤口上看,应该是同一种蛇,甚至是一条蛇所为,测,那条蛇是人养的,现在想想,既然她没有把蛇养在楼上,那就完全有可能养在了这个院子里。”秦文涛说,他环视着四周,似乎是想现什么蛛丝马迹。

“那会是谁养的呢?”金凤想,权琳琳在死之前,还在为大家说蛇是她放的而耿耿于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的嫌疑应该排除了,剩下皮小雨跟辛蕊蕊两个人,虽然皮小雨一直比较张狂,但是,辛蕊蕊的嫌疑也不能排除,毕竟,人不可貌相,就像金凤一直把权琳琳当成坏人,可是,最后她竟然用生命为自己血洗清白一样。

“李师傅,你先到客厅里休息一下吧。”秦文涛给他弄好了之后,便将他背到了客厅里。

秦文涛马上将这个情况跟林恒亘汇报了,并且告sù

他,他怀疑有人在这里养蛇,林恒亘气不打一处来,最近似乎特别点背,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毕燕茗被谋杀,肖平被炸死,就连他最信任的阿伟居然也要背叛自己,他想,自己可能已经穷途末路了,免不了有些浮躁。

晚上,金凤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虽然也舍不得离开文涛,毕竟,思念了他这么多年,承蒙上天眷顾,他们居然真的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可是,现在,她却要硬生生地自己拆开这对有情人,也许有时候,相爱的,不等于合适的。

秦文涛答yīng

金凤,第二天,要带她去阿伟的家。

刚刚吃过早饭,秦文涛就来了,金凤从窗子处看到了他,便匆匆下了楼。

阿伟的母亲听到敲门声,有点神经质地过去开门,口中还念叨着:“阿伟,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啊。”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她又想,林恒亘说了,她这辈子都见不到阿伟了,一定来的是坏人,是来害她的。

“我不开,你们是什么人?”阿伟的母亲问道。

“阿姨,我是文涛,您不记得我了啊,去年阿伟还带我来给您看病了。”秦文涛说。

阿伟的母亲当然记得他,她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而且,他医术高,医德又好,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的病,他一来就药到病除了,当时她还问秦文涛,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治不好,秦文涛的话令她寒心,如果你遇到的医生医术再高,他要是不想一下子给您治好,您就好不了,要不然,他会少赚钱的。

阿伟母亲过去给开了门,看到他旁边还有个女人,她想,莫非这个女人是阿伟的女朋友?不过怎么从来没有听阿伟提起过呢?

“阿姨,这位是阿伟的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阿伟曾经对她有恩,现在听说阿伟出事了,所以,我们都想来看看您。”秦文涛说。

阿伟的母亲将他们带到了房间里,给她们倒了杯水,然后自己也坐下了。

金凤打量着她,她的眼圈很红很红,原本就被晒得黑的脸上,似乎又多了许多的沧桑,黑不黑,中间却夹杂了不少白色的头,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说,林恒亘让我们一辈子不能见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就是对他放心不下,还能有什么用啊,我活着简直就是受折磨啊,还真不如死了算了。”阿伟的母亲现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与当时跟林恒亘装b的样子比起来,还真不像一个人。

“阿姨,您千万别想不开,人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只要活着,任何事情都是可能还有转机的,林大哥这阵子遇到了好多麻烦事情,所以先让阿伟离开,免得自己哪天太气愤了会杀了他,这样,阿伟走了,等他的心静下来了,再让阿伟回来,你们又可以团聚了。”金凤安慰她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阿伟的母亲似乎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当然了,让他离开,还是有机会回来的,阿姨,你不用太担心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我会时常来看你的。”金凤说,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女孩儿,阿伟的母亲心中涌起了一股感激之情。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有了期盼,她感觉眼前又亮堂起来,甚至脸上都有了笑容。

金凤走的时候,心情豁然开朗,她暂时忘却了烦愁,因为今天,她做了一件好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2章 醉酒的一夜

到楼上的时候,金凤正好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辛蕊蕊自从毕燕茗跟权琳琳死后,每个人都沉默了好多,未读辛蕊蕊十分坦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以前金凤也遇到过她买鸡蛋,但是,并没有多想,可是这次,却不同了。/.

这里除了金凤不挑食,其他的女生都不喜欢吃鸡蛋,辛蕊蕊弄这个干嘛?难道是做面膜?也不对,她一向都用很名贵的面膜,不需yào

蛋调和的。

金凤的疑惑越来越大,现在,她看什么,都感觉到神mì

,像是有人在刻意地策划着什么。

到了房间里,金凤回想着去看阿伟的母亲的画面,忽然,李师傅的影子在她脑中闪而过。

“蛇!”金凤不禁喊出了声儿。

“在哪里?”秦文涛忙问道。

“噢,没,没有,是我太紧张了。”凤说,但是,她心中暗想,一定要观察一下,到底这个辛蕊蕊是不是跟蛇有关。

然而,有些事情虽然明明不希望是的,可是,证据却总是那么明晰地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辛蕊蕊的确养了一条叫点的蛇,她每次喂它,都十分小心,在夜晚将它召唤到阳台上,从来没有被人现过,然而,这次,不知dào

是因为没来得及消化还是怎么回事,点点居然在下楼后又将鸡蛋壳吐在了地上,偏偏蛋壳又被金凤看到了,

当她看到草丛里的鸡蛋时,她更加相信,辛蕊蕊跟蛇有关,而且,很可能就是放蛇咬毕燕茗的那个人。

金凤气不打一处来。从前。她是个很温柔地小姑娘。甚至从来都不知dào

脾气是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她总是感觉到气愤。她身边地人。她身边地事情。总是让她感觉到困苦。

金凤决定了。她要报这些女人。她要为毕燕茗报仇。凡是招她惹她地人。谁都不得好死。她现在越来越相信权琳琳地话。蛇不是她放地。人也不是她杀地。那么。剩下地这两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了。

然而。金凤又何尝不知dào

。自己如果做了这些事情。那就等于做了违法地事情。自己总有一天要付出性命地。虽然她也舍不得秦文涛。舍不得秦妈。可是。她一旦下了决心。谁都不能改变。

而今。做她老公最合适地人选。非林恒亘莫属。

夜幕渐渐地拉了下来。总是有人躲在角落里惆怅。似乎暮色笼罩了大地地同。也笼罩了心头。

金凤打走了秦文涛。拨通了林恒亘地电话。

“大哥,我们可以一起吃晚吗?”金凤问道。

“我们是谁?是指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林恒亘冷冷地问道,他的心中,对金凤,还是暖的,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不再喜欢像从前那样对她嘘寒问暖了,也许是因为,她将要是别人的老婆,自己再去关心,会显得格格不入。

“是我和你。”金凤说。

林恒亘似乎心头惊了一下,他自己也曾经说过,在金凤真zhèng

成为林恒亘的妻子之前,他还是有希望地,也许,这就是转机,虽然自己变得对金凤冷冰的,可是,他什么时候真zhèng

地打算过要放qì

了?

“可以,我去接你。”林恒亘说完挂了电话,他知dào

,即使不马山挂电话,两个人之间,也只有沉默。

灯光怡人,饭菜丰盛,醉翁之意,不在酒中。

这是林恒亘跟金凤第二次了。

两个人在酒桌上也没有太多地话,只是很机械地动着筷子,每个人都悲伤着自己的悲伤,林恒亘不知dào

,金凤这顿饭有什么用意,也不知dào

自己这个时候求婚是不是合适,毕竟,这样地话,算得上是他横刀夺爱。

回头想想秦文涛跟了自己的这几年,为自己培养了不少人才,狠赚了一大笔钱,而秦妈,也待自己视如己出,她又跟自己的母亲是那么好地朋友,她那么喜欢金凤,他不忍心让她看到到手的儿媳妇又跟了别人。

然而,金凤还是先开口了。

“大哥,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比文涛更适合我,我不知dào

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金凤说,她很清楚,林恒亘对她地心不曾改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她,但是,她命令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有时候,爱情是要两情相悦,但是要选择长相厮守,更重yào

的,是合适。

“不,金凤,文涛一表人才,他对你是真心真意地,而且,脾气又好,你们才是绝配,而且,他也有了一定的积蓄了,你跟了他,也

苦日子的。”林恒亘说。

“大哥,如果我当初选择的是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对吗?”金凤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我谁也不怪,人要看清自己的内心真zhèng

想要的,很难,可能就在短短的一来一回间,过了许许多多。”

林恒亘看着金凤,他多么想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可是,他不能,他放qì

了,其实,他一直很矛盾,他喜欢金凤,可是,自己一直在冒着风险做事,他能给金凤一个家,却不能保证让她一辈子都有个完整的家,但是,秦文涛可以。

他摇着头,是在拒绝金凤,也是在绝望,他多么想立kè

答yīng

她,可是,他的大脑中却一直有个人在喊:“林恒亘,你能给她什么啊,你给她什么啊?”

金凤没有继xù

追问,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她借酒浇愁的样子,林恒亘又何尝不心疼,他也端起酒杯,仰头饮尽,喉头随着咽下的酒蠕动,这酒,好涩。

金凤给他斟酒,喝了,她再斟,直到后来,林恒亘感觉面前有些模糊了,金凤跟他喝起了交杯酒,终于,林恒亘醉倒了。

金凤把他送到了楼上的间,她为林恒亘宽衣解带,这本该生在秦文涛跟她之间的事情,然而,一切都有变数,如果燕茗没出事,后面没有生这一系列的事情,或许,金凤跟秦文涛已经结为连理了。

那天晚上,金凤拿了匕,将自己的指轻轻地划破,然后将血滴在了床单上,她想,如果这次作弊,下次还要作弊,在他们新婚的时候,一定要把他灌醉,让他什么都不记得。

金凤躺在了林恒亘的怀里,的体温很热,她的心扑扑直跳,然而,虽然很有安全感,可是,她却一夜没有安睡,她知dào

,自己对不起文涛,他对自己一片痴心,可是,自己却背叛了她,可她也别无选择啊。

她知dào

,自己将要变成一坏人,但是,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同而已,她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争取自己需yào

的,讨回别人所欠的。

林恒亘一直浸在甜蜜的梦乡里,他梦到金凤在自己的身边,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把现实跟梦境混淆了,直到看到金凤赤露的身体,他吓了一跳,他似乎猛地惊醒了,金凤装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样子。

“你——我——你——”林恒亘有些讶。

他猛地掀开被子,却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金凤,是不是我强迫你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文涛啊,朋友妻,不可欺,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林恒亘抱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金凤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说:“事情都已经生了,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喝那么多的酒,或许什么都不会生了,可是,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补救。”

“你希望怎么补救,我去向文涛负荆请罪?”林恒亘问道。

“难道大哥真的不愿意娶我吗,如果我这么不招大哥待见,那我马上走。”金凤穿衣服就要离开。

“不,不,我要你,我做梦都想娶你,只是,没想到用了这种方式。”林恒亘当然为能得到金凤而欣喜,可是,那种深深的自责也缠绕,让他一想到秦文涛就感觉羞愧难当。

金凤希望,秦文涛能够来见她,看到她跟林恒亘同床的一幕,也许,那样就什么也不用解释了,可是,偏偏,那天,他没来。

这一整天,金凤都跟林恒亘在一起,林恒亘并不介yì

她最初选择了秦文涛,毕竟,只是看上某个人,而未曾与他相处,谁又知dào

他们合适不合适呢?

下午的时候,秦文涛跟金凤打电话,金凤磕磕巴巴的,不知dào

该怎么说,她知dào

,她要离开秦文涛,这事情,他必须面对,但是,她想,也许,应当面跟他说,让他彻底死心。

“金凤,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吗?”秦文涛问道。

“没有。”金凤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歉意。

“那怎么情绪不高啊?是不是没有见到我很失落啊?”秦文涛调皮地问道。

“文涛,对不起。”金凤说完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掉了。

秦文涛觉得金凤很不对劲,他决定马上赶过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3章 嫁人前分手

文涛越想越觉得,怎么金凤今天这么不对劲啊,于车过来,一路上,他心情很紧,差点闯了红灯。//

林恒亘跟金凤从楼上看到了他,林恒亘看了一眼金凤,她的严重露出一丝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林恒亘说。

“不用,我自己去吧。”金凤说,她往楼下走,然后又回过头来从窗口看了一眼,林恒亘一脸担心的样子,金凤看得好内疚,可是,能奈何呢?自己既然打算为燕茗报仇,为权琳琳报仇,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林恒亘回到了房间里,他知dào

,也许,自己现在出面真的不合适,等金凤跟秦文涛讲明白了,秦文涛持什么意见,要怎么找他算账都行,但是,现在,自己还是静候吧,然而,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如果秦文涛不在乎金凤跟自己有过一夜情,他们还要继xù

拍拖怎么办?于是,他刚刚坐稳的身体马上又移动到了那个窗子的旁边。

金凤下了楼,秦涛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看到金凤不急不慢,且没有任何表情地朝这边走来,秦文涛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终于,靠近了,当两个人之还有半米的时候,金凤的脚步停下了,秦文涛看着她傻傻地笑,可是,金凤却一点回应到没有,一开始,秦文涛还以为金凤在搞什么花样呢,可是,渐渐的,她地眼睛却开始变得湿润了,终于,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涛感觉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伸出手去给他擦拭,可是,金凤却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金凤?”文涛上前一步,问道。

“文涛,对不起,我对不起。”金凤流着泪,她的泪,不是让秦文涛感觉她可怜,更不是想让泪水让秦文涛原谅她,她是真的感觉到歉意,那是因为自己负了秦文涛,辜负了他的一片痴心,但是,路是自己选择地,欠他的,只能来生再还了。

“金。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你地话。你不要往后倒好吗?”秦文涛一步步地向前跟着她。可是。金凤却一直摇着头。

秦文涛猛地前去。紧紧地抱住了金凤:“怎么了。金凤。有什么事情。你告sù

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有话一定不要憋在心理啊。这辈子我们都要相互依靠。你怎么现在就不信任我了呢?”

秦文涛越来越焦急。额头上几乎要冒汗了。可是。金凤还是刚才地表情跟动作。秦文涛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地话。莫非真地是有人挑拨。告sù

金凤。自己做了对不起她地事情。可如果是那样。纯属造谣诽谤。于是。他说:“金凤。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地事情。我知dào

。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地。我会好好珍惜地。金凤。告sù

我。你没事。”

然而。秦文涛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凤打断了:“不——”

看着金凤这怪异地表现。秦文涛更是一头雾水。只听金凤接着说道:“文涛。你是个好人。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秦文涛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安慰她道:“不,不会的,而且,即使你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人地一生,谁能保证永远都不犯错误呢!”

秦文涛上去抱住了金凤,可是,金凤却硬是逃离了,她说:“对不起,涛,我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了。”

“啊?什么?”秦文涛感觉当头挨了一棒,这次,轮到他站不稳了,但是,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对金凤说,“没关系,我可以接受,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生。”

“那就好。”金凤说,金凤以为,秦文涛可以接受她将要跟林恒亘这个事实,然而,她理解错了。

“金凤,我们快点结婚吧,免得别人在觊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失去你,金凤,答yīng

我。”秦文涛说。

金凤这才明白,原来秦文涛说的当作什么都没生,是不跟她计较自己出轨了,是默认了她要成为他的大嫂。

“可是,大哥会同意吗,大哥~人,你敢碰吗?”金凤问道。

“我去求他,他知dào

我们之间有情有义,他会格外开恩的。”秦文涛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还想争取,他不想放qì

任何一丝希望。

“不用了,是我心甘情愿的。”金凤说。

“你胡说,一定是大哥强迫你的,他有钱有势,要什么样地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女人,我这就去找他。”秦文涛说着朝路边的草坪踹了一脚。

他抬起头

到趴在了窗边的林恒亘,他火冲冲地往楼上走,他的后面,秦文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林恒亘的面前,这,金凤也到了楼上了。

“啊——”金凤叫了一声,她地脚扭了。

“金凤你怎么了?”林恒亘准bèi

过去将她扶起来,但是,秦文涛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不把话说清楚,哪里也别想去,我不是第一次对你无礼了,也不怕我报复你了,你自己反省一下,如果你做得对,你爱怎么报复我惩罚我都行,可是,如果你自己先泯灭了天地良心,就别朝我装,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你给了我口饭吃,可是,这也用不着我地女人用身体来回报你吧!”秦文涛气得脸通红,最近,他总是特别容易激动。

“对不起,那天晚上,金凤约我去喝酒,我们都喝多了。”林恒亘说。

“好,喝多了,她把当成我了,是吧,我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你要把金凤还给我,金凤把第一次给了你,但是,要把一生给我。”秦文涛说。

“文涛,你不要争了,是我自心甘情愿跟着大哥的,是我虚荣,是我对不起你。”金凤说,她不希望秦文涛跟林恒亘吵起来。

“个贱!”秦文涛骂道。

“秦文涛,你太:了!”林恒亘大喊。

“金凤约我吃饭,也不是应该地事情,她只是因为感激我,并且把我当朋友,而且又要嫁给你,觉得对不起我,你说的话,也是我正在考lǜ

地事情,我在考lǜ

,金凤嫁给谁会更合适,我原先觉得是你,但是现在,我认为,我错了,如果一辈子没有波澜,你会对她好,但是,就你这脾气,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了,你只会顾着自己。”林恒亘接着说。

秦涛用鄙夷地眼光看着林恒亘,此时,他全然忘记了林恒亘帮了自己多少忙了,在他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个夺走了他的女人的猥琐的男子。

“哼,你以为你做得到吗?”秦文涛反问道。

“我能保证,我会把金凤看得比我自己重yào

。”林恒亘回答道。

“好,好,敢情是你们两个人一直在耍我啊,我还那么傻傻地付出,还以为自己将要娶到心爱的女人,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啊,除了伤心还有什么啊?哈哈哈哈……”秦文涛都开始笑了,可是,笑里,却满是悲伤。

“你还笑,你说不是吗,如果将来你跟金凤闹矛盾,你肯定会说,她曾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会拿着这件事情压低金凤,让她一辈子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了。”林恒亘说。

“不错,你还真是了解我,哈哈哈……”林恒亘不为自己辩护,只是一个劲儿地冷笑。

“大哥,求你了,你就不要再刺了。”金凤说。

“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他刺激我,他再刺激我,也敌不过你给我的伤害,你是跟我在一起呆够了,感觉腻味了,所以,你又想换口味了,是不是?”秦文涛气愤地看着金凤,刚才,他还想争取一下,然而,当他看到林恒亘,就会联想到他跟金凤缠绵的样子,他就开始恨金凤。

“金凤,你怎么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快起来,免得着凉。”林恒亘说。

“林大哥,我的脚崴了。”金凤说。

林横亘看了一眼秦文涛,秦文涛转身走到金凤的面前,蹲下身子,趴倒金凤~耳边,轻轻地说:“脚崴了,你活该!”

秦文涛站起身来离开。

“秦文涛,你给我!”林恒亘喝道。

“腿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秦文涛头也不回,甩下这句话就走了,金凤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她不怪他绝情,毕竟,是自己先让他失望的。

“金凤,别难过了,我载你去诊所,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林恒亘一个人会医术!”林恒亘愤愤地说,他抱起金凤下楼了。

金凤想,秦文涛明明帮他带了学生,为什么不叫他们,但是,再想想,人家只学的解剖,别的,恐怕不怎么会吧。

皮小雨听到动静,也趴到了刚才的那个窗子上,看到金凤正被林恒亘抱在怀里,她心中那个气恼,自己杀毕燕茗,第一个目标就是攻击金凤,因为虽然她当时已经要嫁给秦文涛了,可是,什么没有个变数啊,皮小雨觉得还是干掉她为瞄,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让她捡到了最大的便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4章 秦妈对不起

文涛回到家中,秦妈看到他脸拉得老长,知dào

一定事情了,她记得,他走的时候是给金凤打过电话的,然后就很着急地出去了,似乎有什么心事,难道这对小男女吵架了?秦妈这个时候可得挺身而出,她可不想让金凤还没过门就受了委屈,他们的家境的确不怎么样,可是,金凤并不嫌弃,像她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秦妈当然要宠着她。/.

“怎么了,文涛?”秦妈问道。

秦文涛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即使自己的心情再不好,对母亲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柔和的。

“你的儿媳妇没了。”秦文涛垂头丧气地说。

“什么,金凤出事了?她在哪里,怎么了?”秦妈一听急了,她的神经紧张得要命,他以为文涛说的是,金凤没了,但是,她的脑子中却闪过一个念头,秦文涛为什么回来了,不在那里陪着金凤,或给她办办该办的事情,莫非她——

看到母亲这焦=的样子,秦文涛想,真是浪费感情啊,你把人家当成儿媳~,人家把你当成什么了啊。

“妈,不是金凤出事了,是我出事了,我被金凤甩了。”秦文涛说,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如果金凤再回来,他或许也不会要了,可是,又觉得自己太委屈,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是什么?

“什么,你们不好好的吗?吵架了?小年轻人嘛,谁没有个脑子热的时候啊,相互体谅一下就行了,不用难过了,啊。”秦妈劝慰道。

“不是,妈,金凤已经跟了林恒了,不可能再回来了,既然她最终要作出这样的选择,当初,她又何必选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到头来却是无尽的失落。”秦文涛埋下头,他地眼睛似乎深邃了好多,秦妈过去~着他,他的脑袋伏在了秦妈地怀中,空气的分子立kè

悲伤起来。

因为秦文涛的话让秦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那段爱情,曾经也甜美,哪怕她现在上了年纪,回忆起来,仍然有种欢喜的感觉,可是,那原本美好地故事,却以悲剧结了尾,是啊,她不也是空欢喜一场吗?她曾经以为,这辈子,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幸福到可以跟丈夫一起看到儿子长大,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直到自己死去的那天,可是,有一天,当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时候,她终于明白,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童话书里的只有个名字虚有物。

如今。这样地感情事似乎又要在儿子身上重演了。她明白:儿子地心情。可是。她又觉得金凤不是那样地人。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即便是真地。她也一定有什么苦衷。

林恒亘将金凤带回来地时候。她地已经好多了。她躺在自己地床上。却感觉。这个姿势很难受。然而。不管她怎么换姿势。都是一样地难受。不是姿势乱了。而是她地心乱了。她想起秦文涛对她憨憨地笑。想起秦文涛对她百般关心。又想起秦文涛火地样子。还有他看到她崴了脚而不再管他时候那绝情地背影。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可是。毕燕茗给了自己那么多地关怀。她莫名其妙地死了。而权琳琳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地清白自杀了。她欠她们地。比欠秦文涛地要多。因为现在离开秦文涛。他还可以从别地女人那里找到幸福。而嫁给他之后。自己再做出什么不好地事情。只会是对他更大地伤害。

“大哥。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吧。我欠了文涛地。这辈子也没法补偿了。要怪。就只怪我自己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自己地感觉。我以为我这么多年不见。我跟他重逢是上天故yì

给我们安排地一段情缘。却没有想到。你在我心中扎根更深。我现在真地很不冷静。大哥。对不起。你出去一下好吗?求你了。”金凤说。她想哭。他不希望林恒亘看到她哭地样子。

“我放心不下你。”林恒亘说。

“没关系地。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要做你地新娘。甚至还有等着看看谁是杀害燕茗地真凶。没关系地。大哥。你走吧。我冷静一下就好了。”金凤说。

林恒亘尊重金凤的意见,他在金凤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然后出去了。

他刚走,金凤就将被子拉到了脸上,她以为,辈子,她不会再哭了,可是,此刻,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是为她第一份夭折的爱情而流

时,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感觉自己好单薄,她想起了然她是个疯子,可是,她也是金凤最亲最爱的人,她不在了,金凤不知dào

自己还有谁可以是最亲的人,原以为是秦文涛,可是,现在,自己却只能跟他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一般,曾经有过交点,可是,最终还是各奔东西。

下午,秦妈来到楼上,看到儿子的感情出了问题,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她敲了敲金凤房间的门。

中午,金凤睡着了,林恒亘没有喊她起来吃饭,现在,听到敲门声,她醒了,感觉浑身一点力qì

都没有。

秦妈过来坐在了金凤的旁边,在秦妈的眼里,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不会主动找麻烦,为人谦和,尊敬长辈,还主动帮她干活,她们两个人一向很亲的,只是现在,金凤因为心虚,秦妈因为心中有事,两个人之间似乎隔膜了很多。

“金凤,你们分手的事情,我听文涛说了,我知dào

,如果真的分手,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告sù

秦妈,好不好,即使你不嫁给文涛,秦妈一样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秦妈说,她的话让金凤感动。

“秦妈,我娘是被杀害的,燕茗也是被人杀害的,就连权琳琳,这个一向被大家认为傲慢得不得了的女人,也是为我死的,为什么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要死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金凤擦着眼泪说,她想,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灾星,跟谁扯上了关系,谁就会倒霉?

秦妈心中也一阵感动,她;,金凤是不想让文涛出意wài

才会选择分手的,于是,劝慰她道:“金凤,不要迷信了,这只是巧合而已。”

然而,当秦妈这些话说出了口,她又觉得,林恒亘对金凤也一直不错,金凤跟了林恒亘,难道就不怕把晦气传染给他?

“不,秦妈,我怕的不是我自己真的个灾,我担心的是,这一件件事情丑陋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一旦被我知dào

了,我会变得疯癫,我会变得择手段,真的,我没有心情再去经营爱情了,也知dào

自己不可能安心地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了。”金凤的话中充满了遗憾,她当然也希望上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可是,她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这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金凤,不要这么自暴自,好日子都过出来的,不要为了一些过去了的事情,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秦妈说,她听出,金凤可能会干傻事,然而,用活着的人一生的幸福,去补偿死了的人,在秦妈看来,这是一笔划不来的交yì



“秦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跟文涛,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选择了放qì

。”金凤的眼中饱含歉意。

“没事,金凤,秦妈不怪你,是我们家文涛没那个福气。”秦妈说,她当然也遗憾,可是也同情金凤,如果不是命运一次有一次地刁难她,她或许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而现在,她还年轻,却已经显得老成了。

“秦妈,求你了,不要告sù

文涛,他以为,我一直在玩弄他的感情,跟他在一起呆够了,想换换口味了,才选择了大哥,不是这样的,只是,大哥的身份更适合我,大哥身边的女人,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文涛就同了,他需yào

一个能给他安稳的家,能孝敬他的母亲,能给他养育孩子的贤惠的女人,今天我说的话,你什么都不要告sù

他,就让我以为,我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好让他对我死心,他才会认真寻找自己的另一半。”金凤说。

秦妈伸出手来,摸着金凤的头,她含着泪点头道:“金凤,谢谢你,谢谢你的一片苦心,可是,秦妈不希望你出事,秦妈待你跟燕茗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如今,秦妈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实在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金凤点了点头,说:“秦妈,谢谢你能~解我。”

那天晚上,秦妈依然为楼上的女孩儿们做了饭,金凤吃饭就回到了房间,她隔着窗子看着星星,星若隐若现,有人说,每一颗星星,便是一个灵魂,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可是,那一颗是母亲呢?哪一颗是燕茗呢?哪一颗又是权琳琳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5章 重燃爱情火

子叶跟秦文涛是高中同学,也是同桌,她是那种端:生,学习好,长得有漂亮,身后总是有一群人排队追她,然而,她对秦文涛情有独钟,高中毕业的时候,她曾经向秦文涛表白过,但是,被拒绝了,虽然她的确是个好女孩,而且秦文涛不想伤害她,但是,当他的心中还时时想着另一个女孩的时候,他觉得,接受别人的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而追她的人越多,他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大学,两个人分开了,秦文涛虽然还常常想起程子叶,但是,他很清楚,那不是爱,只是某一种挂念,因为他的爱太模糊,却清晰地爱着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女孩,程子叶是他生命中的彩虹,美丽,却无法长久,更无可取代他心中的太阳。

当金凤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秦文涛将心交给了她,他梦想着天长地久,梦想着比翼双飞,然而,金凤留给他的,却只是伤害,只是背叛,只是没有任何理由地跟了别人。

无尽的痛苦,谁了解,有时候,越是真心,就越是要受到伤害,那伤口,即使能好,可是,那疤痕,却永远无法洗掉。

秦文涛颓废了好多,整天折磨自己,吃不下饭,还夜夜上通宵,人都憔悴了很多,秦妈看得心焦,可是,她知dào

,文涛是用情太深,这个时候,自己只有看好他,让他自己走出泥潭,而不是整天趴在他的耳边叨扰他。

就在这个时候,子叶再次出现了。

那是一个很黑很黑地夜=,秦文涛拉上了窗帘,他不愿意看到天上的繁星,不愿意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秦文涛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在亮着,他的轮廓,在漆黑的夜里多了几许深沉,像是一尊雕塑。

上了QQ,他很自隐了,因为认识金凤之后,这已经成为了习惯,他不再喜欢聊天,上网是偶尔看看电影罢了。

这时候,他看到程子叶QQ头像亮着,于是点开了。

“橙。”秦文将这三个字了过去,以前,他喜欢戏称她为橙子叶,那时候,只是以为调皮,现在再这么叫起来,心中却有一个奇奇怪怪的滋味。

“现在好吗?”看到她没有回复。秦文涛着问道。他顺便开了视频。

“不好。”程子叶终于回话了。按说。她见到秦文涛。应该很兴奋。可是。她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地经lì

。她地心已经麻木了。她接了视频。秦文涛看到。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那神情。却似乎有些沧桑。

秦文涛静静地看了她好久。她看着秦文涛。可是。却没有多么激动。秦文涛接着问道:“怎么了?要紧吗?”

看到秦文涛关心自己。程子叶地心头热了热。但是。很快又冷却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自作多情。

“因为你。”程子叶说。

秦文涛过去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程子叶问道,那个电话,几乎决定了她一生地命运,如果她始终不能自拔的话,可以说,她运从此定型了。

“什么电话?”秦文涛一头雾水,因为他不记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跟电话有关的事情。

“上大学的时候,我听朋友说,你曾经在醉酒后说过喜欢我,但是,只因为另一个女生先入为主,你始终放不下她,所以才会拒绝我,我一听说就往你宿舍里打过电话,可是,你没在,我让你地舍友转告你,你知dào

吗,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你都没回,如果你回了,或许,我们会走到一起的。”程子叶说,她饱含着遗憾,他她曾经那么深爱地一个男人,就这样错过

“啊?有这回事?我一直都不知dào

,我的舍友忘了告sù

我了,现在,我追你,还来得及吗?”秦文涛问道,如今,虽然程子叶曾经嫁过人,可是,他不在乎,他需yào

的是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一个能给他个温暖的家的人。

“不必了,你不会喜欢我地。”程子叶说,如今,她对自己已经不再自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完美了。

“不,我喜欢你,是我没有珍惜你,是我的错,我希望我还能够补救,给我一次机会吧。”秦文涛这才现,除了金凤,程子叶便是在他心中扎根最深地女人,他对程子叶的感情,只是被金凤盖过了而已,他地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她。



太晚了,我嫁人了。”程子叶说。

“他对你好吗?”秦文涛有些失落,可是,这能怪谁,怪命运,还是怪自己?他如是问道,此时,他似乎更关注程子叶的幸福,毕竟,在感情上,他欠了她地,而且,或许别人能给予她更多的,更好的。

“离了。”程子叶简单地回到道,她对爱情婚姻似乎已经看淡了。

“为什么?”秦文涛问道,他并不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虽然他知dào

,自己又有机会了。

“你以为不珍惜我的人只有你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男同学追我追的很紧,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我都感觉手指不起了,我告sù

自己,如果你能在一个星期给我回电话,我会选你,可是,我等了七天,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我想,也许,你是在逃避我吧,于是,我在第八天的凌晨一分答yīng

了他。”程子叶说,她不知dào

该不该为这个选择后悔,然而,即使傻傻地等下去,秦文涛又能给她什么?

“我并不是这个界上最好的男人,也不一定是界上能够做到对你最好的男人,不管守护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我都希望你幸福。”秦文涛说的是真心话,金凤的离开让他伤心,但是,也让开始反省自己,一定是自己不够好,才会留不住她。

“是啊,我也以为我找到了福,可是,我却现,他要求太苛刻,只希望我整天黏糊在一起,甚至连我跟个女生在一起他都会吃醋,我不怪他,我以为这是爱的表现,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只能说明爱得深沉,快毕业的时候,他就一直向我求婚,我想,既然我们走过了爱情,相处得也还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牵手一生是我所追求的,于是,我答yīng

了他,然而,后来,我怀孕了,我却现,他居然在外面跟不止一个的女人鬼混,我把孩子打掉了,把婚了离了,他没有一句挽留的话,而我,也不再眷恋。”程子叶说,秦文涛看着QQ上面显示的程子叶一直在不停地入,她没有选择用音频,一直在打字,秦文涛知dào

,她一定对这个男人很失望,而且,心中也有了很深的积怨,而对自己,也一定同样的失望。

“谁都会犯错,为什么你就不肯原谅他呢,一个家庭,总会有些矛盾出现,我知dào

你是个几近完美的人,可是,你如果要求什么都完美,那是很难的。”秦文涛说,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更不知dào

这是安慰她,还是鼓励自己。

“自己经lì

的事情,谁也法切身体会,他对我,曾经是多么的爱hù

,然而,那只是我答yīng

他之前,自从我答yīng

做他的女朋友,他就了好多,求婚的时候,他说,这辈子能娶到我,别无所求,我那时候,真是个傻女孩,只相信甜言蜜语,然而,当我嫁给他之后,他就变得自我中心,还整天在外面过夜,这个家,似乎可有可无。”程子叶说到这里,她哭了,两个人共筑的爱巢,还没有经lì

过什么暴风雨,就这么垮掉了,她又怎么会不伤心。

“我意用实jì

行动擦干你的泪水,我想追你,你愿意吗?”秦文涛再次问道。

程子叶抬起头来,她问道:“你不在意的过去吗?”

程子叶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声音渺渺传来,秦文涛听到后,感觉他是那么的柔弱,他更加地想保护她。

“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也被伤过,两个被感情伤过的人走在一起,才会更加珍惜对方,因为自己曾经那么努力认真地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场空,我们在一起,会更加明白对方,体谅对方,不管你以前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介yì

,而,那个男人欠你的,我还你。”秦文涛说。

看着秦文涛信誓旦旦的样子,程子叶早已破灭的激情又重新燃起,然而,她想到这些话是这么的耳熟,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秦文涛,会跟那个男人不一样吗?她已经被深深地伤害过一次,她实在不想再被伤害第二次了。

“为什么摇头,是不相信我?我累了,不想在感情上周旋太多了,只想找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夫妻互敬互爱,这也所要求的跟我能做到的,如果你对这个满yì

,就答yīng

我,好吗?”秦文涛问

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神,想想自己多年以来对他的爱慕,程子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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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娶妻的文涛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妈是个很随和的老太太,当秦文涛第一次将程子叶前时,她笑容可掬,拉着程子叶的手,看儿子新交的女朋友,心中那甜美的感觉洋溢在脸上,她似乎一直很担心,没有人愿意嫁给文涛,如今,看到程子叶,她哪能不开心呢。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妈,我们下星期结婚。”秦文涛说。

“啊?这么快?能娶到个媳妇,妈妈当然高兴了,只是,这样很多东西会来不及置办的。”秦妈说,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想的却是,秦文涛是不是只是因为金凤离开了他,而随便找个人结婚,如果他不能负起这个责任的话,就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前程。

“妈,子叶说了,我们的婚事不用大操大办,只要我对她好就行,我在您老面前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了子叶,从今以后,我的心中不会再有别人。”秦文涛信誓旦旦地说,虽然这画面让秦妈想起了秦文涛的父亲,可是她相信,儿子不是那种人。

“呵呵,子叶是个好孩子,”秦妈拉的手激动地说,“听这话就知dào

,是个会持家的好媳妇,我也会好好对你的,要是文涛敢欺负你,我一定会好好整他的,文涛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程子叶跟秦妈得来,这让秦妈想起毕燕茗跟金凤,也许,有时候,合来的,缘分未必能到,而如今,文涛跟程子叶的缘分算是到了,他们三个人,将要成为一家人了。

三个人很匆忙地准bèi

了房,秦文涛地家中,充满了喜气,而金凤,却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毕竟,放qì

了文涛,就等于她失恋了,这样难过地心情,总是难以避免的,尽管林恒亘会陪伴着她,可是,跟文涛一起走过的路,总是浮现在她的脑中,也许,这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时刻,每当想到林恒亘,她也会忍不住地内疚,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尽管自己已经把感情的重心转移到他地身上了,但是,心中却总是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愧疚。

夜晚,外面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楼上所有的灯都开着,金凤趴在窗子上,看到林恒亘从车里下来,雨水落到了他手中那黑色的伞上,然后又顺着伞滑落下来,雨水在地上聚集成了一汪汪地水,像是互相想念着的雨滴在紧紧地拥bào

,金凤趴在楼上地窗子上,将手伸出去,雨水滴落到手上,她将手捂在脸上,轻轻地抽噎着,她心中的那种压抑,谁能够了解。

是她自己选择的,选择弃文涛,选择了为权琳琳报仇,又能怪谁,也许,当她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善良的金凤,不再是那个能够遇到什么都可以一忍再忍地金凤,而是变成一个心机重重,一碰就会触电的女人。

“凤。”不知不觉中,林恒亘已经到了金凤地背后,他喊她的名字,金凤回过头,林恒亘不知dào

挂在她脸上地,是汗水,还是泪水,林恒亘了解她现在的心情,毕竟,曾经跟自己比翼过地男人现在将成为别人的丈夫,那种感觉,的确带几分失落。

个人了房间。林恒亘帮她擦干了脸。然后将她搂入怀。说:“我们也结婚。我会给你一个完整地家。而且。你将会拥有一个最地男人做丈夫。”

金伏入他地怀中。是啊。林恒亘对自己好。爱她。她一定要珍惜地。一定要对他好地。

秦文涛地婚礼。林恒亘帮他操办了不少。婚礼是在恒亘大酒店举办地。那天。大家都欢聚一堂。看着这对幸福地新人。默默地祝福他们。金凤看得眼睛都模糊了。她曾经无数次幻想着穿上洁白地婚纱。跟秦文涛手牵手走上红地毯。然而。那终究是幻想。如今。在那个位置地。是一个她不认识人。她。才是秦文涛地合法妻子。

当秦文涛跟程子叶喝交杯酒地时候。他看到了坐在下面地金凤。

四目相对。那种复杂地感觉。难以言表。尽管秦文涛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忘了金凤。自己跟她没有缘分。一定好好珍惜程子叶。然而。当他看到她地时候。心中还是有着很复杂地感觉。

当那交杯酒一饮而尽。金凤也端起了桌子上地酒杯。她多么想痛痛快快醉一场。但是。不可以。自己纵酒。只会让秦文涛难看。更让林恒亘伤心。

心中伤痕累累,却要强作欢颜,这是很痛苦的事情,金凤深有体会

她没有尝出这些饭菜的味道,只是感觉杯中酒特

秦妈是个细心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到金凤跟秦文涛的一举一动,她心疼金凤,也不希望金凤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死长已矣,生更该珍惜在人间的这有限的岁月,金凤或许也在矛盾之中,只怕嫁给了文涛,而自己却没有忍住,终有一天做了那些事情,而留给文涛无尽的悲伤,金凤为他们的缘分走到劲头感到遗憾,秦妈也感到遗憾。

虽然这是个大喜的日子,可是,每个人却各自揣着自己的心事。

秦文涛挨着每一张酒桌敬完了酒,然后又到了林恒亘的桌子上,他一杯一杯地倒着酒,他已经迷糊了,不知dào

是倒给了自己,还是倒给了林恒亘,不知dào

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

“谢谢林大哥对我的关心,不管是对我事业还是对我的家庭,不管是对我的前途还是对我生活,不管是对我的母亲还是对我的妻子,不管是对我的”秦文涛低着头,脸红脖子粗的,他的大脑中尽是认识林恒亘之后他所生的一切,的确,没有林恒亘,他纵使一身医术,却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处,他打心理感激林恒亘,而且,他很照顾自己的母亲,可是,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要照顾,而且照顾着照顾着就变成了他的女人,他心中对他便有恨。

想到这里,文忽然指着程子叶说:“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程子叶看到恒亘说话开始没有头绪了,于是扶助他跟林恒亘道歉:“大哥,对不起,他喝多了。”

“没事,大喜的日子嘛,高,所以就得多喝点,我也高兴,来,弟妹,我敬你一杯。”林恒亘说着举起了酒杯。

“行!你干嘛要让她喝酒,你是不是想把她灌醉,不管用的,我在她旁边呢,谁也抢不走的,子叶,你说,你会跟这个男人吗?他比我有钱啊。”秦文涛说,他看着子叶的脸,很期待她的大话。

子叶的脸羞得通红,她羞赧地说:“文涛,你别说了,你已经敬了大哥的酒,快点走开吧,啊。”

“嗯,,媳妇说得对,敬完酒就得快走,不然他会抢走你的。”秦文涛说完就拉着程子叶一颠一颠地走开了,程子叶扶着他,这个婚礼,秦文涛似乎并不快乐,而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宣泄,程子叶看得出,,秦文涛有心事,而且,她看到秦文涛身边有个女孩,似乎也明白了几许,她想,同是被感情伤害过的人,一定要更加珍爱对方。

林恒亘竟是个有威信的人,尽管秦文涛一再出言不逊,但是,饭桌的每个人都在专心的吃菜喝酒,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就是所谓的面子,别肯给林恒亘面子。

只有秦妈的心悬了起来,她既不希望文涛得罪林恒亘,也不希望让程子叶知dào

他跟金凤的种种过往。

终于,秦文涛算是敬完了来宾们的酒,然后带着程子叶坐下了,他不停地给她夹菜,金凤抬起头看到他们那亲密的样子,她默默祝福她们,希望她们能够幸福,不管文涛恨她也好,原谅她也罢,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过得好,只要秦妈能过得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那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来闹洞房,也许是因为上午秦文涛说话呛了林恒亘,大家都不敢来吧,尽管有些人平日里跟秦文涛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但是,谁都不愿意得罪林恒亘,人总是这样,喜欢趋利避害。

秦文涛将程子叶抱到床上,一双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程子叶的唇很温柔,他们的舌头搅动在一起,如此的甜蜜,秦文涛感觉自己脸急剧地升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新娘子,她是那么的美丽,只是,他似乎看不清她是谁。

他想轻轻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金凤。”

然而,可能是因为太醉了吧,这两个字居然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他震惊了一下,却一下子清醒了,当他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程子叶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个女人不是金凤而感觉到失落,而是感觉到幸福,只要能给他一个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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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刁蛮的婆婆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恒亘的母亲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什么事情都不想落后面,尤其是林恒亘出息了之后,她就更像个老佛爷了,可能是因为林恒亘父亲的做法深深地伤害了她,她便得了强迫症一般,必须让别人对她信服她才满yì

,不过林恒亘倒是一直很孝顺她,毕竟,不管她现在存zài

什么样的心态,那都是他的母亲,一手养育了他,这辈子报不完她的恩情,而他手底下的人也都很尊敬她。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前些日子,她听秦妈说,秦文涛找了女朋友了,于是跟林恒亘急了,这么大个人了,他不急着找老婆,她还急着抱孙子呢,尤其是连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秦文涛都能找到,而自己的儿子却还是单身,她有点接受不了了,儿子什么有一堆女人她也听说过,但恒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要将谁娶回家,她想,也许儿子的眼光高些吧,毕竟,秦文涛那条件,能找个人凑合着过就行了。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dào

林恒亘跟秦文涛喜欢同一个女人,她曾经跟秦妈说过,让秦妈带未来儿媳妇给她看,但是秦妈婉言拒绝了,在是秦妈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可是,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她就觉得蹊跷,她平日里也听到一些风声,林恒亘手下的一些人都在议论,说秦文涛忘恩负义,在他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是林恒亘帮zhù

了他,吃喝住用行全给他包了,连他的母亲都给照顾到了,现在,他却要抢林恒亘的女实在卑鄙。再加上在婚礼上,林恒亘的母亲看到秦文涛那眼神,那莫名其妙地表现,似乎更加确定了那所谓的传闻其实是真的,她心中一面暗暗得yì

,跟她的儿子争,就只能以失败告终,同时心中也对金凤有所芥蒂,为什么她先看上的是秦文涛,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自己儿子哪点配不上她了?

如今秦文涛结了,林恒亘的母亲也不想让他落于人后,让他跟金凤马上结婚,当林恒亘带着金凤去见她地时候,她一边抽着大烟袋说:“跟了我儿子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没大没小的。”

“金凤要来,我没让她来。”林恒亘看到金凤那尴尬的样子,赶忙打圆场。

“你不让她来?那干嘛不让她来啊,你也知dào

我想儿媳妇都快想疯了,还这么折磨你娘,你是在替她打掩护吧,看你,还没过门就先帮着媳妇,过门了还得了。”林恒亘地亲吹出了一口烟,那架子,让金凤觉得是个很难相处的老女人。

“阿姨,您在恒亘的心目中:远都是第一位的,没有人能取代的。”金凤说,她知dào

林恒亘从小到大的经lì

,知dào

这个老女人为人母有多么的不容易,虽然她说话不好听,但是,毕竟是个长辈,况且,婆婆跟儿媳妇因为都爱着同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她这种情况地,这辈子,只能够依靠儿子,生怕儿子有了妻子会将她撇下,所以,跟金凤难免会有些摩擦。

“嗯,知dào

就,某些人就别觊觎了,我儿子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林恒亘的母亲放下烟袋,吩咐仆人去,并没有问问金凤喜欢吃什么,她早就从林恒亘那里得知,金凤不喜欢吃辣,但是故yì

吩咐别人把饭菜做得很辣很辣。

“我还以为我儿子的眼光有多好的,原带回来的也是个土包子,金凤,字就土得要命,你看你穿的,一点也不时髦,我儿子的钱虽然没多得愁着花,但是买点有品位地衣服,这钱还是拿得出的。”林恒亘的母亲说。

金凤自从认识了林恒亘之后,除了了秦文涛之后是花他的钱,其他时候都是花林恒亘的钱,她也想过自己去找一份工作,但是,林恒亘面子上会过不去地,又不是我养不起你,金凤此时心中感受的很复杂,她想,我可不希望自己遇到个刁蛮地婆婆,等儿子长大了,又碰上个刁蛮的儿媳妇。

“嗯。知了。谢姨关。”金凤赶忙答yīng

着。

“还有啊。你太瘦了。点饭。吃点好地。跟了我儿子。亏待不了你地。别瘦得跟个芦柴棒似地。让人家以为你在我们林家受虐待。连饭都吃不上。”林恒亘地母亲继xù

训话。

林恒亘想。母亲这是演得哪一出。是她本身就不喜欢金凤。还是故yì

试探一下金凤。看看她有没有脾气?

中午。饭菜上来了。满满地一桌子。有汤有菜。有荤有素。有山珍海味。也土家风味。很丰盛。然而

亘现。这些菜中无一例外地带着红辣椒。是那么地亘想。母亲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自己明明说过好几次金凤不喜欢吃辣椒地。

“阿姨。您多吃点。”金凤往她地碗里夹了好大一块炸鸡腿。金凤满以为这是乖顺地表现。然而。却被林恒亘地母亲不齿。

“我血压高,不宜吃这些油炸食物,这是为了照顾你们孩子才做的,唉,你以为当母亲的容易啊。”林恒亘的母亲说着又夹回了金凤的碗里。

“横亘,你吃吧。”金凤说着又将它夹到了林恒亘的碗里,林恒亘喜滋滋的正要夹起来吃,母亲夹了起来又放回了金凤的碗里。

“喜欢吃什么自己夹就是了,这是我们的家,我能客气吗?再说,食不言,寝不语,不用让来让去的,现在这一小会儿在我面前扮恩爱,谁知dào

你们能不能长久得了啊?”林恒亘的母亲是火,金凤跟秦文涛交往过的事情,总是在她的大脑中留着阴影。

一整天,林恒亘亲一直对金凤冷若冰霜,她比较清高,以为自己的儿子多么牛叉,像金凤这么个卑微的女人怎么会配得上他呢?尤其是听说她曾经跟秦文涛还有过那么一段故事,就更觉得儿子是在捡别人剩下的,对金凤的意见就更大了。

“妈,我金凤好的,您放就是了,金凤是个好女孩,我不会辜负他的。”林恒亘说。

“好女孩?是?她要是好女孩,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跟两个男人周旋啊,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谁知dào

以后还会生什么事情啊,你不会辜负她,这点我信,你是我养的,跟我一样,就是个死心眼,至于人家能不能对你忠贞不渝,那可就不一定了啊。”林恒亘的母亲不依不饶。

金凤夹起了一块辣椒放到了口里,那辣的味道从舌头上传递到了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泪是眼眶里打着转,她只是低着头,但是,再微小的细节都瞒不过林恒亘的母亲。

她问道:“哭什么?谁给你委屈受了?”

“不,不是,没有,是被辣到眼睛了。”金凤塞道。

林恒的母亲对这个回答很满yì

,但是她似乎从为难别人中找到乐趣了,继xù

刁难道:“那你是怪我家的饭菜做得不好,没有招待好你了?”

“不,阿姨,您想到哪,我真没这么想。”金凤说。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知dào

你怎么想的啊。”林恒亘的母亲嘴依然这么尖利,似乎金凤越是表现得大度,她就越是想欺负她一样,这么多年来积攒在心中的压抑,全部泄到金凤的身上了。

林恒亘一直给母亲使眼色,让她别再这样了,可是,她越是看到儿子要护着金凤,她心中就越别扭,就越不想罢休,但是,看到儿子最后直接把脸歪向一边,不往这边看了,她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说了句:“饱了,你们接着吃吧。”

然后就上楼了,金凤看着这个老太太的背影,她已经福了,物质上并不缺乏,可是,这个丰满的背影却给人一种很沧桑的感觉,金凤在心底还是原谅了她,然而,刚刚被为难的那种委屈还是久久挥之不去。

“金凤,我们也走吧,上去跟妈打个招呼。”林恒亘说着拉金凤上楼。

“阿姨,我们走了,您重。”金凤说。

林恒亘的母亲旁边有个小女孩,拿了个小木锤子给她敲打着,听到金凤来告别,便讽刺道:“歌里唱得好啊,吃完了饭菜一抹嘴,两脚一抬走了人,不只是姑爷这样啊,儿媳妇也是这个样子。”

“阿姨,我们会再来看你的。”金凤赶忙安慰她道。

“不认识你的时候,我儿子还天天来看我呢!”林恒亘的母亲说。

林恒亘拉了拉金凤的手,示意她别再说话,因为母亲一直在呛她,他说:“妈,那我们走了。”

林恒亘带着金凤去酒店吃饭,金凤在车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林恒亘知dào

她委屈,于是安慰她说:“我妈其实很随和的,但是,她老是害pà

将来找了个儿媳妇不孝顺,所以故yì

试探你嘛,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肯定亲你亲得不得了,毕竟这次你给足了她面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第138章 做老大夫人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恒亘跟金凤的婚期也定下来了,比秦文涛跟程子叶,虽然准bèi

的时间不够充分,但是,母亲要求一定要够气派,当然,这也是林恒亘自己的要求,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母亲的手里,林恒亘找人设计了多种方案与布景给母亲看,最后总算确定下来了,比秦文涛的要豪华了很多,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酒桌了摆了他的好几倍,那天,横亘大酒店谢绝了所有的客人,所有的员工都来喝他的喜酒,秦文涛的婚礼就相形见绌了,这天,秦文涛看着金凤,心中还是很不舒服,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幸福的小家了,他感觉特别讨厌今天结婚的这对,因为他窥视到了他们内心的卑劣。

金凤穿着洁白的婚纱,她看上去像个天使,如此的美丽动人,今天,可以说,她是艳惊四座,下面有个毛头小子愣愣地看着她出神,他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并且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觉到害pà

,他吓出了一头冷汗,如果林恒亘知dào

了,那不知dào

将会是什么后果,他叫阿峰,是林恒亘手下的一员,虽然他一直对林恒亘忠心耿耿,可是也很清楚,林恒亘有着心狠手辣的一面,如果得罪了他,后果难以料想。

林恒亘挽着金凤的手走上红地毯,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司仪绝妙的口才掀起一阵阵地掌声,这对新人是如此的闪亮,林恒亘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能够把金凤娶回家了。

林恒亘的母亲坐在最前面的酒桌上,秦妈坐应她的邀请,作为长辈,也坐在了这里,她看着金凤能找到个幸福地归宿,心中也很高兴,因为儿子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而且,程子叶也是好女孩,她们三口人现在很幸福,她也希望能够幸福,虽然没有那个幸运做金凤的婆婆,可是毕竟相识一场,她由衷地希望金凤能够幸福快乐。

皮小雨跟权琳琳还有几个林恒亘手下的小喽坐在一起,要是以前,别人肯定为她们斟茶倒酒地大献殷勤,可是现在,却没怎么把她们放在眼里,毕竟,以前她们还是潜力股,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服气,看到金凤脸上的笑容就觉得别扭,觉得她小人得志,日子还长着呢,谁知dào

以后还会有什么变故,她们说不定还是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结婚当天晚上,恒亘发xiàn

金凤还是处女,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金凤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骗我?你作假!那天早晨来,我明明看到床单上有红色的东西,难道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床单上怎么会有血?”林恒亘抓着金凤的手,他想知dào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上,我们都喝多了,我也不记得怎么了,可是,天亮了之后,我明明睡在你的床上地。”金凤说。

“哼,你以为是傻子啊,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一直给我斟酒,根本就是想把我灌醉,当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你没有得逞吧,于是故yì

弄破手将血抹到床单上,好让我以为我先做了什么事情,我必须对负责,是不是?”林恒亘一脸的严肃,金凤吓得瑟瑟发抖,林恒亘爱金凤,但是,他讨厌别人骗他,金凤现在就能骗他,将来,谁知dào

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凤瑟瑟发抖的子,林恒亘更加生气了,他最讨厌这种犯了错误还要装无辜的样子,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疑惑:“我一直纳闷,你跟秦文涛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说喜欢我,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你怀疑权琳琳跟毕燕茗的死跟那两个女人有关,知dào

她们想嫁给我,所以就用我爱你地心理,嫁给我,这样,她们谁的目的也达不到了,这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你只是利用我,我的分析没错吧?”林恒亘问道。

“没有。我没。”金凤摇着头。

“哼。你没有。我现在算领教了你是什么样地人了。你好自私。不错。我是愿意为你付出。可你呢。你让我背负了个不仁不义地罪名。秦文涛还一直以为是强行占有了你。现在倒好。敢情你一直在耍我啊。”林恒亘说罢将被子狠狠地一摔。下了床。

那天晚上。林恒在窗子边抽了一晚上地烟。整个屋子里云环雾绕地。金凤哭了好

于没有声音了。林恒亘过去看她。发xiàn

她已经睡着了。她是那么地弱小。像是一朵一直都没有绽开地花蕾。她是一个需yào

依靠地女人。他怎么忍心这么对她?金凤是个心地单纯地女孩。从他认识她地第一天他就知dào

。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相反。倒是处处替别人着想。别地女人打她。欺负她。她怕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一直瞒着别人。她是个这么善良地孩。自己怎么能瞎想呢。而且。那天晚上。金凤地确也喝了不少酒。她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呢?

刚刚结婚第三天。金凤就要回到原先住地地方。因为这个婆婆实在太难相处了。任凭你怎么对她好。她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没有一点看着顺眼地地方。越是尊重她。她就越是把自己当成老佛爷。把别人当成小丫鬟了。当然。这只是林恒亘看上去地表面上金凤要离开地原因。可是。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金凤如果为了林恒亘。还是可以留下了地。但是。她心中始终觉得欠着权琳琳太多。也放不下毕燕茗地事情。人地心中。一旦燃烧起了仇恨。这火就可能越燃烧越旺盛。可能会烧到别人。也焚烧了自己。直到现在。金凤都没有放qì

自己地初中。她想起毕燕茗脸上那一道道地划痕。想起权琳琳那跳楼而死地惨象。她就想把害死她们地人捏成骨粉。

“嫌我老太太碍事了是不是?人家秦文涛家媳妇跟婆婆住一起还亲得不得了,你才刚结婚,就急着把我瞥开在一边,我就这么惹人嫌恶吗?”老太太戴了个老花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教xùn

,林恒亘跟金凤坐在一边低着头听,老太太年龄大了,人犯糊涂了,就怕儿媳妇会骑在她头上,所以处处针对她,金凤也不想跟她闹矛盾,也许分开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自己还要侦查那两个可疑的女人,住到原先的地方,那是一举两得。

“妈,您想哪去了,金凤去帮我打理生意,晚上跟着我应酬,每天晚上如果回来晚了,会吵到您休息的。”林恒亘说,他希望能把话说得最好听,不让母亲起心,也不要伤害了母亲的自尊心。

“哼,应酬?怎么不认识金凤的时候你就没那么多的应酬,现在应酬就莫名其妙地这么多,嫌我这里做饭不好吃是不是,看你每次就吃那么一点点,身子这么瘦,出去让人家以为你跟着我儿子还受苦了。”老太太教xùn

道。

“妈,您说的是,以我定多吃。”金凤说。

“还有你,还没结婚的时候就帮着她说话,现在是不是还有帮着她欺负我的打算?”老太太不依不饶,别人明明已经很谦让了,可她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妈,您瞎说,金凤不是那种刁蛮的媳妇,怎么会欺负您的,大家相处得好好的,我们一家其乐融,多好啊。”林恒亘知dào

母亲故yì

刁难,可是,母亲训话,他也只能听着。

“说?都你是个大孝子,现在我说句话你都不让说,金凤不刁蛮,你的意思是我刁蛮了?”老太太越说越难听,虽然她看似无理,却也是一种心理作樂,生怕儿子她撇下,于是为了让儿子深刻地感知到她的存zài

而有些不择手段了。

“妈,以后日子还长着,只大家互相尊重,我们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放心,金凤不是也说过吗,您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她也没有爹娘了,也会把您放在第一位的。”林恒亘想幽默一点,可是,看着母亲那拉得老长老长的脸,实在幽默不起来,不过他的嘴在母亲面前倒是一向很甜的,这两句话,又把母亲给得开心了。

老太太看看儿子,儿的确争气,给她长了不少脸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享享清福,等着抱孙子就行了,于是,也让了一步说:“是啊,妈老了,老糊涂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懒得管了,由着你们去吧。”

“妈,那我们走了,几天再来看您。”金凤说着跟林恒亘一起离开了,老太太想,儿子能娶回家的女人,就一定是对她用情深,自己也别太难为人家了,免得影响小两口感情,然而,她的思绪是一阵一阵的,一阵想开了,一阵心头又堵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139章 想要个孩子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亘有弱弱地被害强迫症,总觉得有人要杀自己,己有关的所有人,母亲那里,他已经进行了严密的保卫布置,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金凤。吧@中文网@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他给金凤叫上了两个保镖,阿强和阿峰,这两个人已经跟林恒亘有些年头了,对他都是忠心耿耿,林恒亘觉得他们在金凤的身边,他会比较放心,但是,他也记得阿伟的教xùn

,所以让阿强监督阿峰,阿峰监督阿强。

阿强倒是很高兴啊,因为住在这栋豪华的上,他心中美得不得了,而且,还能看到他的地下情人皮小雨,他跟皮小雨也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情人,只是皮小雨这个人比较随便,她跟阿强曾经背着林恒亘生过关系而已,而阿强,既然吃到了第一次甜食,就肯定还希望有第二次。

阿峰听到这个消息,再次吓出了一身冷汗,自从在林恒亘的婚礼上见到金凤之后,他就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不知dào

为什么,要说是一见钟情吧,也不是,平时见过金凤很多次了,可是,他又确确实实地在婚礼上对金凤动了心。

虽然给她当保镖,可是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他有那个心,没那个胆,生怕自己哪天捅了漏子,会被林恒亘干掉,他觉得这是有史以来他接到的最艰难的一次任务,可是,能为金凤效劳,也算得上是一件美差了。

金凤要学开车,恒亘同意了,不但给她办好了报名手续,还专门给她买了一辆新车,练习与考证也是个漫长的过程,因为这段时间太累,金凤一开始三天两头地去看老太太,可是慢慢地时间就间隔得长了,后来就成了一星期一次,有时候林恒亘有事,她就一个人去,揣着个跳得跟兔子似的小心脏上楼,婆婆太严肃,她打心底感觉害pà

她,虽然这个婆婆很刁蛮,处处为难金凤,可是,金凤一再隐忍,觉得自己应该体谅她,等自己实在委屈了,就找个偷偷地哭一会儿。

这次,金凤已经成功考到驾驶证了,她开着新车,载着老公兴冲冲地去看婆婆,这次一家三口能在一起,本以为应该很快乐,可是,谁知dào

刚刚一进门,他被泼了冷水。

“这么久都不来,还来干什么啊?”老太太一脸的不高兴。

“妈,我这不是跟金凤来看您吗?”林恒亘说。

“还说经常来看我。都多少日子没来过了。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妈了。”老太太将头一边。

“妈。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这阵子学车。所以有点忙。”金凤解释道。是那声音。明显地底气不足。

“一个女人家。学什么车啊。你再忙。晚上来吃个晚饭还浪费你多少时间啊。”太太说罢又开始训林恒亘。“她没时间。你来看看不也行啊。怎么说她不是我生地。不是我养地。毕竟不是亲地。可是你就不同了。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是我地亲儿子。你也该来看看我啊。结果呢。还没她来地次数多呢。”

“妈。我以后记住了。”林恒亘现。母亲真是越来越唠叨了。也许人上了年纪。很容易这个样子吧。他一副落汤鸡地样子。缩缩着个脑袋。低着头。他这么一弄。母亲倒是心疼起来了。

“嗯。行了。来吃饭吧。”老太太第一次拉起了金凤地手。因为她这些天一个人在家地时候也在想。自己不要对金凤太凶了。要是把她凶走了。林恒亘再找个老婆还未必有这个好呢。更何况。她还想着早点抱孙子呢。

饭桌上,老太太竟然主动跟金凤说话,这让金凤受宠若惊,同时也觉得奇怪,她那么讨厌自己,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亲切了,是不是揣着什么阴谋?

“金凤啊,我脾气不好,不过你一直都这么体谅我,唉,我是老糊涂了,以后你们年轻人地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我就想抱个孙子,安安稳稳享我的清福了,金凤,你多吃点,你要是身体缺营养了,生了孩子容易虚脱的。”老太太在饭桌上唠唠叨叨,也不再说食不言寝不语地话了。

金凤听得出来,老太太是想抱孙子了,她的心中一阵愧疚,老太太将林恒亘养育大,盼望的就是他能够出息,能够成家立业,能抱上孙子,这恐怕是她有生之年的最后一个愿望了吧,可是,金凤不想要孩子,她似乎很清楚,自己将要选择地是一条不归路,留下个没娘的孩子,他的日子将来一定会很苦,她宁愿不要孩子。

“是,金凤,我也想要孩子了,也想知dào

当爸爸是什么感觉了。”林恒亘说,他心中深深地爱着金凤,生怕有一天金凤会离他而去,他希望金凤能生个孩子,因为金凤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要有了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永远都不会离开林恒亘。

“呵呵,好的,那我就多吃点,省得到时候奶水不足,我们的孩子也跟着挨饿。”金凤说,她知,当着老人地面,不能实话实说,哪怕是只跟林恒亘,说到这些问题,也该敷衍一下。

老太太听金凤这么说,于是对她寄予了厚望,对她的看法似乎一下子改观了,以前怎么看都觉得她土不拉叽地,而且家庭情况那么差,一点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现在想想,要是她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那一定要把她宠上天地。

那天晚上,林恒亘还是没有跟金凤在母亲这里住下,而是回到了他的那套楼上,他抱着金凤说:“我要做爸爸,你要给我生个小宝宝。”

“我听说,女人怀孩子地时候,男人最容易出轨的,你说,你会吗?”金凤问道。

林恒亘伸出食指点着她鼻子说:“你说呢?我有了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好的了,再看别的,应该没胃口了吧。”

“油嘴滑舌!”金笑着捏了一下林恒亘的鼻子。

“我要你当妈妈。”林恒亘将金凤抱了床上,灯光下的金凤,显得格外的妩媚,结婚之后,林恒亘常给她买衣服,甚至为了金凤他亲自学了化妆,在他的操作下,金凤变得女人味儿十足。

金凤将手勾在他上说:“可是,现在不行。”

“为么?时机还不成熟吗?你不是以前也跟我说,很喜欢小宝宝吗?”林恒亘问道,如今,他觉得,金凤变得古灵精怪,不知dào

她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老公,你觉得我太瘦了吗,从明天起,我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等我吃得胖胖的,再生孩子好不好?”金凤问道。

“我怎么听说,瘦了好生啊?”恒亘问道。

“我才不相信呢,瘦大了,妇科上的问题也多,起码也应该再长十斤二十斤的嘛,要不然,生完孩子,我一下子虚脱厉害了,可就很难补过来了,你不知dào

生孩子落下月子病多么痛苦,多么难治。”金凤一边撒娇着一边说。

“好好,就依你,等你变得胖了,就让我大胖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林恒亘听到金凤这么说都觉得心疼,他可不想让金凤跟了他之后受太多的罪,他从小没有个完整的家,所以,特别希望金凤能够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且,家里的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在林恒亘的眼里,这样普通的幸福远比他的横亘大酒店,比他的一沓沓的钱要宝贵得多。

林恒亘从小受穷,而且倍受人欺凌,他赚钱的时候特别拼命,为的也就是将来能够给孩子花不完的钱,免得被人家瞧不起。

“老公真好!”金凤说着抱紧了林恒亘,林恒亘拉了灯,两个人在漆黑的夜晚暧昧着,然而,林恒亘看不到金凤的表情,她的眼中尽是歉意,她甚至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报仇可以,她又何必非得嫁给林恒亘呢,只是跟秦文涛分手,做一个单身女人有什么不可以呢?如今,她连给林恒亘一个孩子都做不到,她对不起他,对不起林家。

金凤每天大口大口地吃菜,吃肉,林恒亘用手梳理着他额前的头说:“老婆,你辛苦了。”

然而,看到金凤常常吃到恶心,吃到没有食欲,他忍不住阻止她:“老婆,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人家不是说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看你这瘦样啊,别把胃吃坏了,一步一步来嘛。”

“可是,老公,我也想要孩子啊。”金凤说,她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真诚,可是,她的心中,却是那般的苦涩。

“我不是也很想嘛,可是,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要孩子也不急这么一天两天的,你要是把自己吃出毛病来了,我到时候可是追悔莫及的。”林恒亘心疼地说,他越是对金凤好,金凤就越是难受,她想,自己先欠了他的,不管以后他怎么对自己,都要忍,而且,他有什么需yào

,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去帮他,哪怕牺牲了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第140章 尴尬的捉奸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小雨不愧是交际花,她相当地善于察言观色,虽然蕊蕊在一起,看似除了关注最新流行的服饰,娱乐圈的绯闻什么的没有别的,可是,那锐利的眼神却似乎穿透了墙壁密切地关注着林恒亘的一切。

阿强跟阿峰住到了这个楼上,这两个人真是大胆,像皮小雨这种平时貌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白天的走到权琳琳跟毕燕茗的门口都吓得头皮发毛,可是,这两个人竟然干脆住了进去,阿峰住在权琳琳的房间里,阿强住在毕燕茗的房间里。

阿强这个人虽然对林恒亘忠贞,但是不会防人,尤其是像皮小雨这样的妖精,他没有一点警惕性,压根想不到皮小雨脑子还藏着什么样的思想,更没有想到林恒亘让他住在这楼上保护金凤,为的就是防止楼上的这些个女人心怀不轨,当然,更重yào

的一点是,阿强这个人太好色,尤其是对皮小雨曾经更他有过的鱼水之欢念念不忘。

这不,刚搬到楼上没多久,阿强就去找皮小雨。

“哎呀,想死我了,我的雨妹妹。”阿强作出了个很拿人的自我拥bào

的姿势,他闭着眼睛,竖着眉毛,那样子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得了吧,你说话不嫌牙根疼。”皮小雨今天可没怎么注意保持自己那妩媚的形象,毕竟,跟阿强,彼此赤身**都见过了,用不着伪装了。

“我说话跟牙疼有什么关我今天才说了没几句话,还不至于累得牙疼啊。”阿强说,看着皮小雨那高傲的样子,他心想,呵,你装什么啊,我肯定不出十五分钟就能将你拿下。

“酸得要命,不才怪呢!”皮小雨翘着二郎腿,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今天辛蕊蕊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想约冯三针出来,可是,冯三针这个胆小鬼,到现在还害pà

毕燕茗的事情会暴露,一直躲着不愿意见她,皮小雨想,这个龌龊男人,自己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一出了事情,他就躲着,自己真是白白为他牺牲了,没良心的死东西。

“雨妹,有没有;我啊?”阿强问道,然后眨巴了两下眼睛,以为自己很可爱呢!

“你才愚昧呢!我干嘛想你,以后这样轻薄的话你少跟我说,我是大哥的女人,当心大哥知dào

了会割掉你的舌头。”皮小雨恐xià

道。

“切。你何止是大哥地女。你是共汽车!”阿强顶撞道。

皮小雨最讨厌别人说这种话。于是破骂:“阿强。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剁碎了你!”

阿强看她生气了。于是赶忙哄她:“宝贝儿。不要生气嘛。大哥娶回家地。才算是他地女人。现在见了金凤。谁不嫂子嫂子地叫着。谁把你放在眼里了。我刚才说话是冲了点。对不起啦。我向你道歉了。啊。”

看皮小雨不理他。于是他说:“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你那不正经地样子。还跟我装。我们谁知dào

谁啊?”

阿强地话倒是让皮小雨有些害pà

。她知dào

。阿强这个人脾气很坏。但是对林恒亘就是一个劲儿地忠心。当然这个忠心只限于林恒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让他去死了。他也绝对不会说二话。可是。他这个人呢又比较好色。林恒亘不给这些女人名分。阿强看着便会看着有想法。当然。苍蝇不叮无缝地蛋。皮小雨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她地一些不轨行为阿强都略有所知。她害pà

阿强会把她地事情抖搂出去。她可是清楚地记得权琳琳失宠后是什么样子。现在。自己虽然没从林恒亘那里得到个名分。可是他手下地人还是很尊重自己地。而且。自己还是有机会再跟金凤一争高下地。可要是阿强给她败坏了名声。那她就真是一败涂地了。

“哼。那个女人。她能跟我比吗?大哥是跟我在一起地时间太长了。觉得乏味了。现在就是图个新鲜。等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一样会厌弃。不过。恐怕他们在一起。时间也长不到哪里去地。”皮小雨说着挑了一下眉毛。

“怎么,你好像很自信啊,莫非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地打算?”阿强问道。

“我就是有,也不会跟你说啊,我可知dào

你阿强是什么人,要是我把柄落到你的手里了,那我还有安生日子过吗?”皮小雨说,她的狐媚眼睛一转,阿强的眼光便开始在她的身上打量。

“知dào

就好,不过,你的把柄可是早就落在我的手里了,现u

装清纯了,我早侦查过了,现在楼上就咱们两个人,正了,想堵住我嘴,怎么办你应该很清楚吧?”阿强斜着眼睛说……

“什么?楼上就咱们两个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跟我兜这么大个圈子。”皮小雨抱怨道。

“是谁在跟谁兜圈子吧,你说。”阿强说。

“呵呵,好吧,说真的,其实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你也知dào

我的处境,林恒亘不娶我,我还想找个疼我的男人呢,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可是,你也知dào

,一旦让林恒亘知dào

了咱们之间地事情,也会连累你的。”皮小雨娇声娇气地说,那话语是那么的温柔,而且,她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好像自己处处为阿强着想似的,阿强就是耳根子软,他听得骨头都酥软了。

那你伺候得我开心了,我以后会照应你的,现在,我就在这楼上当保镖,你要是干什么事情,跟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情人约会,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但是,别忘了,我也是你的情人之一啊。”阿强说着将皮小雨抱到了床上,皮小雨心底一阵阵地感觉到恶心,她喜欢别人捧着她,说些赞美的话,以她为中心,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在心中暗想,阿强,你等着,你今天这样对我,我会记住,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dào

我皮小雨的厉害,我要加倍地还你。

看着皮小雨丰地身体,完美的线条,阿强的心跳猛烈的加快,他兴致勃勃,两个人在房间里欢愉,全然忘了别人随时可能会上来,阿强是个有勇无谋,有小略没大智慧的人,他知dào

林恒亘中午有个很重yào

地宴会,带着金凤一起去了,阿峰也以保镖的身份陪行,而辛蕊蕊,作为跟林恒亘一起闯出来地大姐大,也带着一些小弟们出席了,他留守在这大楼上,以为大家都离开了,在这里跟皮小雨偷情就万无一失了,却全然没有想到,他们可能会意wài

地回来。

皮小雨刚才还想提醒阿,不能将她的房间作为现场,应该去外面找个安全地地方,但是看到阿强那色迷迷的样子,她竟然也忘了这些了。

其实,关于毕茗地死,林横亘从权琳琳的死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怀疑皮小雨了,但是,他不想再错杀好人了,权琳琳已经给了他一个惨痛的教xùn

了,所以,他要沉着,是真凶,早晚要浮出水面的,这次,他让阿峰回去突击检查,看看皮小雨到底在干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还是迟迟不会对皮小雨下手的。

刚上楼,阿峰听到皮小雨的的房间里有什么声音,而那两个人,竟然那么无遮拦,连门都没有关一下,阿峰以为皮小雨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快步走到她的门口,却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见阿强跟皮小雨赤身**地躺在床上,他们正闭着眼睛,那般沉醉,阿峰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了,是该提醒他们一下,还是该悄悄地走开,他不想对不起大哥,可是,阿强也是他的好兄弟,告sù

了大哥,阿强这辈子就不会再留下后人了。

皮小雨还算是比较觉,她猛地睁开眼,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阿峰,她还是处乱不惊,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轻轻地敲了一下阿强的胳膊。

阿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扭头望向门外,他看到阿峰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不希望自己这些龌龊的事情被阿峰知dào

,可是,还是这么**裸被他发xiàn

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阿峰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阿强跟皮小雨对视了一下,他问道:“你他会出卖我们吗?”

皮小雨眨了眨狐媚的眼睛说:“只要他不是太监,我就能让他对咱们服服帖帖,虽然林恒亘没有娶我,可是,我觉得他还是会相信我的某些话的,如果阿峰敢出卖咱,到时候我就说,是他想占我便宜,结果被你碰到了,他怀恨在心,才会给咱们编造子虚乌有的罪名的。”

“聪明!”阿强赞许地看着她,然后又开始色迷迷地看她的身体,皮雨看惯了男人这样的眼神,她曾经渴望有个人能好好爱惜她,她以为那个人会是冯三针,可是,她多了,后来,她又以为那个人是林恒亘,她又错了,再后来,她还是一错再错,终于,她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支持!)

第141章 眼泪的哭诉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什么聪明啊,还不是为了你,今天你要求在这里这昏了头了,竟然答yīng

你了,我又不是不知dào

,那是你的兄弟,你根本不舍得除掉他,我只能使出这样卑微的手段了,我知dào

,你肯定很看不起我,可是,我这是为了谁啊?”皮小雨说得那个可怜哟,就差梨花带雨了,两只手放在鼻子上,眼睛里尽是无辜,虽然她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可是发起嗲来跟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似的。

“唉,行了,我知dào

你为我好,啊,宝贝儿,我也会对你好的,告sù

你个秘密啊,这个楼上的保镖,除了我,还有阿峰,你要是真的想扳倒金凤,光我一个人向你倒戈貌似还不够啊,你得把我们两个人哄得开心了,等你做成林夫人了,我们还需yào

你好好提拔提拔呀。”阿强说,他贼眉鼠眼的样子让皮小雨作呕,她真不知dào

自己当年是怎么看上他的,竟然跟他还有那么一腿,可是,再想想,从前的自己,那真是风华正茂,而且地位又高贵,不知dào

有多少人垂涎呢,而阿强这种人,得到过的,在他的眼里就不再那么值钱了。

“成,那你现在可掂量好了,现在,你要是对林恒亘忠心,就得保护金凤,金凤做老大夫人,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你要是对我忠心呢,我可是要害金凤的,那你就等于背叛了林恒亘,但是,我当上了林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自己权衡着办啊。”皮小雨翘起兰花指,在阿强的鼻子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阿强虽然不想背叛林恒亘,可是,他更加迷恋皮小雨的身体,毕竟,现在他衣食不缺,一定会思某些东西了,于是,他的心中暗暗地向皮小雨倒戈了,但是,他也个左右逢源的人,当然更会审时度势。

下午,那些人都还没有回来,阿强请阿峰吃饭,阿峰想,去吧,他知dào

,一定要提到上午他看到地事情,他实在不想听,他不想知dào

任何关于阿强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可是,不去吧,阿强又会起心,以为他要向林恒亘告密,影响他们的兄弟感情,最后,他还是决定去,然而,当他到了约定的地点地时候,却发xiàn

皮小雨也在场,他心中很不舒坦,因为他一直对皮小雨没有好感,尤其是这次,一个巴掌拍不响,阿强固然犯了错误,可是,这里面一定也会有皮小雨的因素。

当阿峰坐下来,三个人寒暄了一阵后,阿强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说有点事情要离开一下,让皮小雨招待着点阿峰,皮小雨点头说好。

皮小雨看着阿峰,他比阿强英俊帅气多了,她在心中居然又对这个男人感兴趣起来了,可是,阿峰却明显的对她不感冒,他面部不带任何一丝表情,仿佛不曾看到眼睛这个美人儿。

“上午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知dào

你不希望林恒亘身边的人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会去告sù

他,因为你对他很忠心,对吗?”皮小雨问道,她那妖媚的眼神让阿峰看到直想吐,他不喜欢皮小雨这种女人。

看到阿峰不回答,皮小雨接着说:“我知dào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阿强是你地好兄弟,你不希望他出事,你也在左右为难,所以,我很体谅你,不管你最后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都不会埋怨你的,这是我的命,我反抗不了。”

听到这里,阿峰的头抬了一下,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皮小雨观察得很仔细。而且。她时刻洞悉着这个男人地心中所想。于是不失时机地说:“其实。我又何尝不希望别人能够体谅我一下呀。我也是个女人。我也希望有人能爱我。林恒亘紧紧地抓着我不放。不让我跟别地男人交往。也许你知dào

。从前。我对他死心塌地。我是那么地爱他。可是他呢。领回来地女人一个又一个。他娶我也行啊。可是。他不娶我。他有一堆地女人。我算什么啊。他根本就不爱我。可是我渴望爱情。你懂吗?”皮小雨哭着说。阿峰不禁心中有些难受了。甚至开始同情起皮小雨来。

所谓爱情。阿峰又岂能不懂。他在林恒亘地婚礼上看到金凤地那一刹那。他就知dào

。原来自己也很渴望爱情。很希望跟自己地爱人比翼双飞。如今皮小雨这般哭诉。他竟然跟着她一起难过起来。他不知dào

自己地那叫不叫爱情。可是。他也是无时不刻地想念那个他不该想念地人。

“我跟阿强。其实早就相互萌生了爱意。在林恒亘抛弃了我之后。我见。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愿意给他我地一林恒亘肯放我走。我们应该是一对很好地情侣。从前。我只是个交际花。我看惯了风月场上地男人向女人献殷勤。那为地是什么。只是为了得到女人地身体。可是。阿强不一样。他爱我。疼惜我。他希望能跟我好好地过一辈子。可是。为什么。我却偏偏是林恒亘地女人。如今。林恒亘已经结婚了。而我。也人老珠黄了。被他扔在一边。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肯放我自由。我就像那皇宫大院里地宫女。耗尽了青春。直到终老。跟阿强。我除了这样报答他。我还能怎么做啊?”皮小雨地眼泪一直不肯停止。说得阿峰那个心酸啊。他最看不得女人地眼泪地。尤其是在加上皮小雨这声情并茂地演讲。他更是觉得她真是好可怜。

“我明白你地心情。别难过。我帮你求求大哥。让她放你走吧。他已经有了妻子了。应该不会一直这样拴住你了。大哥其实心地也很善良地。”阿峰太单纯了。尤其是面对女人地眼泪。他会觉得不忍心。更不会去考lǜ

这眼泪地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不。不要。这样我跟阿强都会死地。大哥心地善良。我知dào

。但是。他也有残忍地一面。你跟了他这么久。应该比我清楚得多。尤其是自己被侵犯。他更是不会轻饶了我们。现在。我只求你别说出去。等哪天。大嫂发话了。让他把身边地女人全部赶走。我才能跟阿强光明正大地恋爱。如今。我只能痴痴地等那一天了。”皮小雨擦着眼泪低着头说,但是,她又抬起头来笑着说,“不过也没关系,我想,应该快了,哪个女人也容不得自己的丈夫有一堆女人的,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大嫂身上了。”

“你真是不容易啊,辛苦你了,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形形色色,像你这样,曾经深陷泥潭,却依然能执着地追寻一份真挚的爱情的女人不在多数啊,你让我想起了杜十娘,不过,希望你的情郎不要像她的心上人那样抛弃你,而是能够伴你一生,给你幸福。”阿峰十分真挚地说。

“嗯,谢谢你。”皮小雨眼里还含着泪花,嘴上却笑着说,阿峰忽然觉得,她没有那么讨厌了。

今天,皮小雨表演得很成功,回到家里,阿强便赶忙跟她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怎么样?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拿下!”皮小雨不无傲慢地说。

“哼,我就知dào

,阿峰那小子也是什么好鸟,早就觊觎你的美貌了,如今,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还这么识相的闪开了,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阿强说,他一脸的奸相。

“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我今天可是没有损失半丝半毫,而且,还把他感动得不得了呢!”皮小雨说着,就跟阿强学阿峰的样子:“伴你一生,给你幸福,哈哈哈……”

然而,阿峰的听觉一直都很敏锐,如今,他已经悄悄地回到了楼上,他隔着墙听到了这些话,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人耍了,但是,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定是自己在做梦,抑或是自己的耳朵失灵了,根本没有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阿峰宁愿相信美好的存zài

,相信皮小雨跟阿强之间是真的存zài

爱情的,同时也为自己伤神起来,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只看你一眼就深深地将你铭记的感觉吗?为什么金凤像是毒药一般,深深地侵蚀了他的心灵,可是,他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因为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他的大嫂。

夜晚的星空格外的静谧,阿峰躺在床上,双脚支撑在墙上,他睡不着,于是,跑到阿强的房间里去了,阿强正在刷牙,看到他来了,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他心想,这小子一定知dào

了皮小雨是个很容易就泡到的女人,向他这里取经来了。

“你们的爱情真是感人呢,羡慕你们。”阿峰说。

阿强愣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反应过来了,皮小雨跟他说了,她敷衍阿峰的时候,就是借了爱情的幌子,于是答yīng

着说:“你的爱情可别这么好事多磨了,还羡慕呢!”

阿峰叹了口气说:“你可千万别负了人家。”

阿强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了,于是弄得满嘴泡沫,继xù

刷他的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142章 清醒在雨夜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文涛已经辞去了林恒亘那里的工作,林恒亘当然也为净,因为他总觉得,秦文涛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天天在金凤的眼皮底下转悠,等哪天跟金凤旧情复燃了,那他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于是很痛快地答yīng

了秦文涛。

毕竟兄弟一场,最后,两个人一起喝了一顿酒,那天,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身子都七歪八斜了,可是,大脑却还是那么的清醒。

“大哥,我谢谢你,真的,这话是打心眼里说的,是你给我口饭吃,是你拯救了我,也是你让我的母亲不再为我难过,让她能安享晚年,人就是这样,在最困难的时候,谁拉了自己一把,会感激一辈子,谁踹了自己一脚,也会记恨一辈子,金凤跟了你,我也不怨你,是我自己配不上她,跟你比起来,我算个什么啊?”秦文涛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内心的所感所想,他似乎清醒了很多,他只适合过那种小国寡民的生活,如果金凤追求的是高贵的生活,他的确给不了她,她的离开,又能怨谁呢?

此时,林恒亘对秦文涛也没有什么芥蒂了,毕竟,两个人公平竞争,追求金凤,胜利者对那个失败者会带着一点愧意与同情吧。

也许是酒后吐真言,而且,林恒亘也不想一直给秦文涛留下那样的坏印象,是他强行占有了金凤,他说:“文涛,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地事情,其实,那次跟金凤喝完酒之后,我们什么也没做。”

“什么?”秦文涛愣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挨了当头一棒,酒也醒了一半,身子竟然一下子站稳当了,他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sù

我?”

可是,问了,知dào

了答案,又有什么用,如今,金凤已经是他的人了,知dào

了答案只会给他无尽的遗憾。

“我是在结婚那天晚上才知dào

的,金凤竟然还是个处女,醉酒地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可是,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你知dào

吗,我很爱金凤,比你要深得多,我愿意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她脑子里想什么,我根本就全知dào

的,她不爱我,直到现在,她爱的人还是你。”林恒亘说,他的声音里满是遗憾,可是,却没有一丝抱怨,也许爱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吧,任凭对方怎么对你,你却总是想方设法地原谅她。

“可是,她为什么选择了你?”秦文涛问道,他感觉现实就像一团迷雾,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他地心感觉难易承担,似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我岂能不知dào

,我只是装作不知dào

而已,她是想为权琳琳跟毕燕茗报仇,想亲手杀了凶手,她选择我,只是为了报仇方便,多少次,我曾经告sù

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这都是我莫名其妙地幻想,她是爱我的,然而,金凤的眼神总是那么浑浊,不经意间都充满了杀气,所以,即使我娶到了金凤,却得不到她的心,我跟你一样地痛苦。”林恒亘说。

“天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可能。难道上苍真地就这么残忍。害我们三个人一齐痛苦。何必啊。何苦啊。”秦文涛抱着头趴在桌子上。他脑子里乱哄哄地。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既然已经知dào

了。那你以后还会对她好吗?”秦文涛又抬起头来问道。他地心中也深深地自责。是他错怪了金凤。可是。他不希望金凤走这条路。毕竟。纸里包不住火。她如果真地杀了人。总一天会败露地。杀人是要偿命地。

“是地。我会对她好地。因为爱。我可以包容她地一切。甚至是欺骗。”林恒亘很坚定地说……

秦文涛想。自己地确配不上金凤。他地爱是那么地渺小。跟林恒亘地爱简直没法比。金凤嫁给他。才是真zhèng

地幸福。他希望。金凤有一天能够想开。任凭作恶地人遭到报应。而不要自己去做了什么冲动地事情。她应该好好地珍惜林恒亘。因为能遇到林恒亘。地确是她几生几世修来地福气。

“只希望你能拉她一把。不要让她误入歧途。”秦文涛真诚地说。如今。他还能为金凤做什么啊。这也算是最后地祝愿了。

“是地。我也希望她幸福平安一辈子。”林恒亘说。

那天晚上,秦文涛开车回去,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一下子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是方向盘还在他手的操控下转动,忽然前面有辆汽车的鸣笛响了,然后是一个急刹车的声音。

秦文涛猛地抬起头来,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撞了人,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自己年迈的母亲,想想刚刚结婚不久的妻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清醒,珍惜现在拥有的,可是,心里那乱哄哄的感觉他却无论如何都

了。

“没长眼睛啊你,我最讨厌你这样的马路杀手!”对方骂骂咧咧地说,林恒亘自知理亏,也没有搭腔。

他将车开到了郊区,夜晚,郊区的景色变得深沉了,不再是他从前跟金凤约会的时候的那种暖色调,这深沉的颜色,就像他深沉的心情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sù

我,林恒亘,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是在骗我,一定是的,因为你得到了金凤,你还不满yì

,所以,又来挖苦我,一定是的,我还差点上了你的当,可是,这不还是被我识破了,哈哈哈……”秦文涛仰着头,朝着天空哈哈大笑起来,小雨点落到了他的脸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然而,雨越下越大,像是瓢泼一般,终于,秦文涛的衣服全部沾在了身上,头发也垂在了额头上,雨水淋进了他的口中,他感觉不到一点咸涩,终于,他跪在了地上,泥泞的地面将他裤子弄得很脏很脏,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用情这么深,到头来,竟然留下一身的伤痕,他的泪水流了出来,男人流泪不是耻辱,至是心中的某种感觉郁结得太深太深。

都半夜了,秦文涛还不回家,程子叶跟秦妈一直都不能安睡,秦妈打秦文涛的电话,他没有接,因为他的手机在车里,而他则在车的外面,只听到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手机的声音全然听不到。

秦妈又给林恒亘打电话,林恒亘说,吃完饭他就走了,现在听到秦妈说他还没回家,林恒亘有些后悔,自己太自私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非得把金凤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会害了秦文涛的,他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点。

“啊”秦文涛像是狮子吼一般,朝着天空大叫了一声,终于,他哭够了,也发泄够了,他想起了家,他的家,有母亲,有妻子,至少还算温馨,金凤,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而母亲跟程子叶,却要陪伴他一生,他应该珍惜。

回到车上,他看到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是母亲打来的,于是,他赶紧开车回家,现在,他已经镇定了很多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要为母亲,为妻子撑起一片天,想起她们,秦文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们了。

刚一进门,程子叶就过来紧紧地抱住秦文涛。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程子叶说,她的话语,没有一丝责备,只是担心,秦文涛心中一阵感激,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妈赶紧将程子叶拉开,关切地说:“唉,文涛这孩子淋浴了,他身上冰凉,千万可别把你冰坏了。”

“是啊,子叶,我没事的。”秦文涛也笑着说。

“赶紧换换衣服吧,你不知dào

妈有多么担心,你都是大人了,以后别再耍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别憋在心里,自己容易想不开的。”程子叶劝慰道。

秦文涛捏着程子叶的脸蛋说:“有个这么好的老婆,还有个那么好的母亲,我舍得想不开么?只是,跟了林大哥那么久,这次打算离开他了,也是不舍,而且,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成才,这心愿也达成了一半了,心中激动,以后,我会把握好尺度的,免得你们在家里提心吊胆。”

秦文涛刚刚换好衣服,还是开始打喷嚏了,程子叶赶紧让他躺到被窝里,自己去给老公熬姜汤去了。

知儿莫若母,秦妈怎么会不明白儿子跟林恒亘之间的矛盾呢,那种纠结的心情,她也不是没体会过,毕竟是过来人。

“文涛,子叶是个好女孩,能嫁给咱,是咱的荣幸啊,现在,妈也上了年纪了,就一门心思想着抱孙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上多少了,可是,你要记住子叶的好,不要负了人家呀。”秦妈语重心长地说。

“妈,我知dào

,我不会辜负子叶的,我会跟她好好过一辈子的,您金光放心。”秦文涛说。

“嗯,那就好啊,那我就是哪天闭了眼,也走得安心了。”秦妈说。

“妈,您别说这不吉利的话,您还要看着孙子长大呢。”秦文涛说。

程子叶端着姜汤到了门口,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中一阵激动,从前,她找了个负心人,希望这个丈夫,能够珍惜她一辈子。

“姜汤来了。”程子叶说。

秦文涛一向最讨厌喝姜汤,可是这次,待姜汤稍微冷却,他竟然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擦了擦嘴,程子叶看着他这憨憨的样子,甜甜地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143章 怀孕的喜讯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间过得真快,如白驹过隙,一转眼,秦文涛就跟程个多月了,他们两个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小两口,倒是挺叫人省心的,尤其是两个人都经lì

了感情的波折,才会更懂得今天好日子的来之不易。

更令人振奋的是,在秦妈跟秦文涛的重点保护下,程子叶有喜了,秦妈每天笑逐颜开,到了老年,她最后的愿望就是抱孙子了,现在,能不开心么?

秦文涛也高兴得不得了,他学着给老婆做饭,煮汤,帮老婆洗衣服,帮老妈买菜,程子叶心中激动,活了二十多个年头,总算嫁给了个会疼惜自己的人。

秦妈把程子叶可是娇惯得不得了,一点活都让她干,还每天给她搭配营养,那个操心哟,不过她自己倒是没觉得累,毕竟心里高兴,程子叶每次说她不用这么操劳,她都说:“嗨,文涛是我的孩子,你肚子里的是我孩子的孩子,你是我的儿媳妇,你说我能不上心吗,当初,我婆婆可没像样地伺候我,现在,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媳妇再亏着了,月子里的女人娇气,这个时候要是落下个什么病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这不是还没坐月子吗,您每天为**劳,我都感觉过意不去了。”程子叶说。

“哎,好孩子,其实你懂事,比为我做什么我心里都高兴,虽然没坐月子,可是怀孕了跟平时就是不一样了,我现在伺候你是应该的,等我老了,还得等着你来养老呢,呵呵呵……”秦妈的欢乐传染给这个家中的每一个人,这真是幸福的小家庭。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跟程子叶比起来,金凤就沧桑了很多,程子叶可以安心地做个居家小女人,金凤也想,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从前的事情,报仇的念头每天折磨着她,让她不能安睡,她仿佛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毕燕茗那被人划了无数刀的脸庞,看到权琳琳跳下楼时候地惨象,她的心中一阵阵地痛。

晚上睡觉,金凤喜欢摸着林恒亘的脸,这是个深深爱着她的男人,而她,却那么卑鄙地利用了他的感情,她什么都不能给他,不能给他一生地爱恋,甚至连给孩子都不能给他,她的心中的愧意很深很深。

很久不见秦文涛了,金凤总是时时地想起他,毕竟,对她来说,秦文涛是个刻骨铭心的人物,她们一起有过的笑和泪,都是她的爱情,她地初恋,但是,她又马上制止了自己对他的一切跟想念有关的东西,因为每当想起秦文涛,都让她有种犯罪感,她不可以对不起林恒亘,既然嫁给了林恒亘,就不该再想别的男人。

虽然秦文涛跟林恒亘不再见面,可是,两个人的母亲却没少见面,毕竟,她们处得时间久了,也处出感情来了,再说,林母也就跟秦文涛地亲能说得上来话,跟年轻人,压根就没什么话说,当然,她在秦文涛的母亲面前,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她喜欢这样的优越感。

林恒亘地母亲觉得在家里闷了。好久不见秦妈。她也想她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要上她家玩。秦妈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她心中并没有对林恒亘与秦文涛之间地事情产生什么意见。再说了。儿孙自有而孙福。有些事情也是老人所管不来地。

听说林恒亘地母亲要来。秦文涛并没有什么表示。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她能够让他想起金凤。但是。每当想到金凤地时候。秦文涛就告诫自己。文涛。你是一个男人。要对你地家庭负责。不该想地。就要去想了。

林恒亘地母亲到了老年就福了。而且喜欢穿金戴银。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比较阔气地人。她让人把车停到了秦文涛家地楼下。秦妈听到车声。就赶紧下楼迎接她。

上了楼。秦文涛赶紧跟她打招呼。程子叶也赶忙给她倒茶。一看到秦文涛。林恒亘地母亲就想起了金凤。甚至联想起金凤跟秦文涛在一起时候地卿卿我我。她就严重地心理不平衡。于是坐下来。审视着这房子说:“房子装修得不错嘛。这里住着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住着挺好地呢!”秦妈说。

秦文涛岂会听不出她地言外之意。她是在说。这房子是林恒亘地。房产证上是林恒亘地名字。而不是他秦文涛地。他秦文涛充其量是个没地方住地毛头小子。还要林恒亘帮忙。

秦文涛虽然心中不快,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再

人家想的,那不也是事实吗,他秦文涛可不是自从)靠林恒亘活着么?

“秦妈,打你离开了的林家就没见过你,现在看看,你的确瘦了很多啊,不过精气神还可以,这两个孩子没气你吧?”林恒亘的母亲一副阔太太的模样,似乎她到了哪里,就是哪里的闪光点了。

“嗨,他们好好的干嘛要气我啊,这两个孩子,都可懂事了,我少操不少的心啊,现在就等于在这安度晚年了。”秦妈开心地说,秦妈虽然也善于察言观色,可是,她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毕竟,老人快抱孙子的心情是十分开心的。

“那就好啊,我们那个儿媳妇也错,三天两头地去看我,大包小包的给我买着,唉,你说说,我都这一把年纪了,儿子也不缺那个钱,我都吃成高血压了,还给我买吃的,她自己那个小瘦样,该自己补补才是,可这孩子,就是把个长辈放在第一位,也是个孝顺的好媳妇啊。”林恒亘的母亲说,她好像是在嘲笑,秦妈实在没这个福气娶到这么个儿媳妇似的。

金凤那孩子懂事,跟亘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过得好就行啊。”秦妈赶紧附和道。

“是啊,金凤这孩子,我还真觉得是个好东西,而且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好东西。”说到这里,林恒亘的母亲瞥了秦文涛一眼,而秦文涛岂能看不出她的用意,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在那里爱抚着程子叶,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林恒亘的母亲接着说:“上次儿媳妇给我买了按摩椅,现在身体舒活多了,能有个孝顺的儿媳就是好啊,女人细心,不像当儿子,就光知dào

给你钱,关心也没那么细致。”

“可不是吗,子叶来我们家之前,我觉得文涛够懂事了,她一来了,我这觉得来了个更懂事,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活了大半辈子,受了大半辈子的苦,现在终于可以享享清福喽。”秦妈笑着给林恒亘的母亲倒着水。

林恒亘的母亲就是不肯甘拜下风,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要把这家人给比下去,于是说:“别看我儿媳妇看起来瘦弱,不过她的身体健壮着呢,虽说是个农村出来的小姑娘,可是,人家在家的时候就没少锻炼,身子硬朗着呢,到时候给我家生个大胖小子,这孩子的身体也绝对差不了。”

“是啊,现在有没有动静啊,我还等着喝你们家的喜酒呢!”秦妈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当然希望这两个家庭的成员都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开开心心一辈子了。

“那也得等我儿媳妇再胖一点着嘛,我倒是着急,可是,你说那孙子是能急得来的吗,可是,看着儿媳妇那么瘦,我心疼,那媳妇也说了,等再长上个十来斤就要孩子,她现在吃饭猛着呢。”林恒亘的母亲高兴地说,她口口声声地说着金凤的好,似乎自己多么疼她似的,可是,等金凤生完孩子,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还说不上呢。

“是啊,胖点好,胖点好,以后我也得让子叶多吃,要不然,等孩子生下来,母亲就虚脱了,光剩下个皮包骨头了。子叶你放心,妈让你坐上他半年的月子,一定要让你养好,不让你落下一点月子病。”秦妈说,程子叶不多话,只是一直在那里笑。

“哟,看你说的,就跟这儿媳妇已经有喜了似的,看你都笑成一朵花了,脸上的皱纹都扯平了。”林恒亘的母亲说。

“可不是吗,自从子叶有喜了,我就什么活都不让她做了,反正现在我身子骨还硬朗,一个人就应付得来,要不就让文涛帮着我干,反正子叶现在就是我家的一级保护动物了,再生个小一级保护动物,呵呵。”秦妈高兴地说。

这次轮到秦文涛的母亲不高兴了,没想到连这种事情,儿子都落在了秦文涛的后面,秦文涛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暗暗得yì



“原来你家媳妇已经有喜了啊,恭喜,恭喜啊,秦妈,你可真幸福,媳妇能多为你想想,知dào

你抱孙子心切,唉,我那媳妇可就娇气多了。”林恒亘的母亲又这么快抱怨起金凤来,刚才还把她说得千好百好呢!

林恒亘想,金凤摊上这么个婆婆,也够受的,但是,日子毕竟还是两口子一起过的,只要林恒亘对她好就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第144章 赶紧生孩子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末,林恒亘跟金凤去看母亲,两个人心情特别好,生活在一起,一直感觉很幸福,而且,母亲也逐步地接受了金凤,不再处处与她为难,这让夹在中间的林恒亘轻松了不少。

然而这次,两个人来到母亲的身边,母亲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她翘着个二郎腿,板着脸孔不说话,林恒亘想,这又是哪里得罪她了,现在来看她的频率已经很高了,前天刚刚来过的,那个时候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变得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听到什么流言语的?

“妈,有事您说话,别憋在心里,看着您这个样子,我们也难受啊。”林恒亘试探着说,他觉得母亲似乎到了更年期了,脾气不似以前那么好了,但是,他不怪她,也许自己到了某个年龄段,脾气会比这还糟糕呢!

“是啊,妈,我们是不是有的事情考lǜ

的不周全,忽略了什么,你尽管说好了。”金凤也跟着说,毕竟,老人跟年轻人的思想肯定不一样,谁都不肯说,于是乎,代沟便降临了。

“我是想说啊,可是我怕浪费唾沫,你们会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老太太很不高兴地说,瞪了一眼,然后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怎么会呢,您看我们都粗枝大叶的,您不提醒,还真想不到是什么问题呢!”金凤倒是也习惯了老太太板着一副面孔的模样,现在也没感觉多么委屈了,还能和颜悦色地跟她继xù

说话。

“我想要个孙子,你们倒是赶紧给我生一个呀。”老太太可算是说出来了。

原来是为这个事情啊,金凤现在还真是长了胖了,我们现在就准bèi

要孩子了,到时候您看孙子了,可别嫌累啊。”林恒亘笑着说,他这一说,还真把母亲给逗笑了。

“嗯,那就行,告sù

你,你落在谁的后面也不能落在秦文涛的后面,我看着那小子就来气,现在,人家的老婆都怀上孩子了,你们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太太不高兴地说。

“妈,您以前不是说文涛挺好地嘛,现在他不跟我干了,也是我让他走的,您怎么现在又对他有意见起来了?”林恒亘问道。

老太太瞅了金凤一眼。金凤地脸红了一下。老太太说了句:“明知故问。”

“怀上孩子还得看机缘嘛。再说了。秦文涛比我早结婚。老婆比我早怀上孩子也是应该地啊。”林恒亘知dào

母亲又要提金凤跟秦文涛一以前在一起地事情。于是调皮地调侃。可是他这一说倒是把母亲说得更不高兴了。

“你们倒是没结婚就住在一起了。我还以为你们奉子成婚呢!”老太太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自己上楼了。她现在走起路来。步子有些吃力了。地确。老是跟别人攀比。不管自己地条件多么优越。总会隐隐地有一些疲惫。

林恒亘看着她地背影。地确沧桑了很多。他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满足了老人地心愿。再说。自己成家立业了。接下来地任务就是传宗接代了。

刚才。林恒亘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说准bèi

要孩子了并没有征求金凤地意见。

回到家里。林恒亘问金凤:“咱们脾气不好。我知dào

。你很贤惠。一直很体谅她。现在。她就是想要个孙子了。金凤。你也喜欢孩子。咱们就生一个吧。”

金凤笑着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有一些红晕,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林恒亘更加喜欢她了,他抱着金凤转了好几圈。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林恒亘就开心地不行了,他越是高兴,金凤就越是钻心地难受,她感觉自己太坏,太残忍,为了自己的复仇,竟然拿着林恒亘一生地幸福,还有她母亲晚年的安宁来做赌注。

然而,又是三个月过去了,金凤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老太太也一天比一天心急,她更加不高兴了,她甚至开始怀,是不是金凤根本就不想生孩子。

这次,林恒亘带着金凤去看她地时候,她直接火了:“金凤,我早就知dào

你跟秦文涛有一腿,到现在你都不给我们林家生孩子,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啊?女人要守妇道,你嫁给了我儿子,就不能再想别的男人了,要是我儿子也跟你似地,那我现在孙子成群了。”

“妈,你想哪去了,金凤已经同意了要孩子了,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就是现在还没怀上,再说了,她现在已

的妻子了,怎么您还老是把她往秦文涛的身上扯啊?:赶忙帮金凤解围,林恒亘对她爱hù

,却像是一把利器一般,一点点地钻噬着她地心脏。

“她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跟秦文涛好好地,莫名其妙就跟了你,你知dào

她是看上你的人了,还是看上你地钱了?”老太太不高兴地说,在他的眼里,儿子当然是自己的好,可是,看上他儿子的女人,不管是谁,她都觉得是奔着钱来的。

金凤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她心中有愧,她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如果骂人能让老太太舒服一点的话,她愿意挨骂。

林恒亘接着说:“妈,认识金凤这么久了,您也知dào

,她不是个物质的女人,我给她的那点钱,自己不舍得花,都给您买东西了,她真的不是那种人。”

“给我买东西也是应该的,我是老人,就应该孝敬我嘛,我看啊,她如果不是因为看上你的钱了,也不是因为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当初就不选秦文涛了,嫁给你跟嫁给秦文涛那简直不是一个概念,秦文涛还得生活在你的屋檐下,可是嫁给你呢,一听说她是林恒亘的夫人,那谁不得给她三分面子,这是荣耀,走到哪里都有面子,你懂吗?”老太太振振有词。

林恒亘不再说话,他知dào

,母亲心情不好,吵起来会是他的不孝,他只想等母亲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心平气和地说。

终于,三个人都沉默了,老太太觉得委屈,她这个要求实在不过分,的确,儿子成了家了,为祖上续香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就像恍然大悟一般,指着金凤说:“你这个女人,难怪你要嫁给我儿子,你根本就知dào

自己不能生,不愿意连累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就嫁到我家来了,你说是不是?你是欺负我家儿子对你好啊。”

“妈,不会的,您别多想了。”林恒亘过去坐到她的旁边,拍着她的肩膀说。

“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图个什么呀,就是希望你出息,我能看着孙子安度个晚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你不懂娘的苦啊。”老太太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妈,我怎么会不知dào

呢?您一个人把我拉扯大,那种辛苦,我也是亲眼所见,怎么会不知dào

呢?您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林恒亘说。

老太太得到了一丝安慰,底气也更足了,她指着金凤说:“我儿子缺什么也不缺女人,你要是不能生,我就让他再找个女人生。”

“妈,那我明天就带金凤去检查,妈,我对金凤的感情您也知dào

,有些话,您就别说了,她如果真的是不孕不育的话,现在治疗不孕不育的技术那么达,会让她怀上孩子的。”林恒亘说。

“行,等哪天怀上孩子了再来见我,要不然就别来了,眼不见,心不烦。”老太太说。

老太太的每一句责骂,金凤都认真地听着,挨骂是应该的,她感觉自己好残忍,破坏了一个老年人的梦,也牵连了林恒亘,她现在后悔了真的不该嫁给林恒亘,有时候,真是千万不能说爱,说过的爱就是欠下的债。

第二天,林恒亘带着金凤跑了很多家医院,每个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的身体很健康,完全能够正常生育。

当林恒亘把这些检查的单子放到母亲的面前的时候,老太太愣了很久,难道是儿子的问题?想想自己那天那样对待金凤,她竟然觉得对不起她。

金凤再来的时候,老太太主动跟她道歉,这让金凤更加难受,她也想过做一个母亲,她也喜欢孩子,可是,困扰她的是,是她一直放不下仇恨。

林恒亘是个很自信的男人,当他侧面地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都站不稳当了,他还想着做爸爸,甚至还每天想着,将来有了儿子,要怎么给儿子进行思想教育,如今这个检查结果让林恒亘愁情满怀,他不服这个结果,于是,第二天,他也去医院做了检查。

然而,检查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他完全健康,可以生孩子。

现在,他留给自己的答案便是,一定是条件不成熟,机缘不巧合,所以才会没怀上孩子,时间长了,时机到了,小宝宝还是会降生到他的家中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第145章 看望老朋友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天,林恒亘照例在吃了早饭以后离开,现在,辛蕊常都是去外面吃的,毕竟,林恒亘跟金凤结婚了,她们像个电灯泡似的跟着人家吃饭似乎不太好,而且,她们的身份比较特殊,虽然金凤对她们很客气,可是,她们还是觉得出去比较好。

林恒亘走了,金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她轻轻地撕掉了上面的标签,这是她刚刚从医院买来的,她拿着药瓶端量了好久,其实,如果不是她在偷偷地服用避孕药的话,恐怕已经怀上小宝宝了,她觉得自己太孩子,让他没有个完整的家,因为自从下定决心报仇之后,她就没有打算活太久。

金凤想起了阿伟的母亲,已经有一阵子没去看她了,其实,金凤嫁给林恒亘之后,日子过得挺悠闲的,林恒亘要给她雇个保姆,她没同意,她每天早早地起床,给林恒亘做着早餐,哪怕是为林恒亘做一点点的事情,她也能在心里好受些,虽然跟亏欠他的比起来,这些都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是,起码,金凤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金凤整天在楼上闲着没事,晚上偶尔跟着林恒亘出去应酬,她不爱逛街,又没有什么朋友,而林恒亘也喜欢她交什么朋友,似乎希望金凤除了他不要认识任何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所以金凤买来很多书,要么自学些知识,要么去看看婆婆,当然,也悄悄地去看了几次阿伟的母亲。

金凤每当翻开书本的时候,心中都酸酸的,她想起了童年地小乙,如今跟他相爱却不能相守,她想起了毕燕茗,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地,可是,她却早早地离开了。

金凤忽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去看阿伟的母亲了,她一直很担心阿伟的母亲,怕她想不开,所以,一抽空便去看她,现在,阿伟母亲的状态好多了,对生活也燃起了希望,似乎儿子只是出去旅行了,再过些日子还会回来的。

正好今天金凤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她开车出了门,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东西,然后直奔阿伟家。

阿伟母亲在家里想起以前地事情,也常常埋怨自己,她想,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当初儿子跟了林恒亘,混得还不错的时候,她就独揽一条街,排挤同行,害得人家没饭吃,现在,自己真是遭了报应了,连儿子都见不到,她又想起自己曾经在林恒亘地面前牛哄哄地吹嘘自己的儿子多么牛,她清楚地记得,林恒亘对她说,装B还能怀上大象啊,的确,她没怀上大象,还把儿子害惨了,她觉得,阿伟跟了林恒亘那么久,林恒亘不可能对他一点情分没有,他那么无情地将阿伟赶走,一定跟自己当初触怒了他有着必然的联系,他完全是做给她看地。

“阿姨。”金凤刚走到阿伟家的门口就开始喊了。

阿伟母亲听到金凤这熟悉而悦耳的声音,赶紧出来了,前些日子,阿伟刚出事的时候,她整日以泪洗面,一下子把眼睛哭坏了,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可是,听觉却格外的敏感起来,尤其是金凤的声音,她深深地眷恋,金凤就像雪天里地一把火一样,把她的心照得通亮,即使她回去了,她地声音也时时地萦绕在阿伟母亲的身边,阿伟母亲说,自己虽然没能生个女儿,却得到了女儿般地关爱,这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凤儿。你来了。好闺女。”阿伟地母亲扶着门口地栏杆。亲切地叫着金凤地名字。虽然她看得有些模糊。但是。单单凭那模糊地轮廓。她就完全能够断定这是金凤了。她虽然娇小。却给人稳健地感觉。阿伟母亲打心眼里喜欢她。

金凤将大包小包地提到了阿伟母亲地房间里。阿伟母亲赶紧给她泡茶。两个人开心地说着话。可是。说到阿伟地时候。他地母亲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如今。她唯一地依靠就是儿子了。可是。儿子远在异域他乡。她想他。担心他。想到这里。能不心酸吗?

金凤心中又何尝不痛苦。她每天被各种各样地思绪折磨着。每当看到阿伟地母亲。她就想起了自己地母亲。堂哥地那笔账。她是一定要算地。她要为母亲报仇。毕燕茗跟权琳琳地仇她也要报。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向东峰。她也不能放过。她知dào

。秦文涛学医。为地是治病救人。要不是向东峰给他伪造所谓地医疗事故。他也许早就在医学

建树了。金凤算来算去。知dào

自己办完了这所有地是沾着一手地罪恶。想到这里。她就会觉得浑身毛。那还是金凤吗。还是那个善良宽容地金凤吗。可是。再想想。自己宽容。善良。换来地是什么啊。是被人算计。毕燕茗宽容。善良。结果把自己地性命也搭上了。如果自己能杀掉那些坏人。然后再以死谢罪地话。那也值了。

金凤呆了。没有去安慰阿伟地母亲。阿伟地母亲一直在抽噎着。她哭得好伤心。金凤抱着她说:“哭吧。哭出来好受些。那些感情。堆放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地。”

金凤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地哪件事情不放在心里。她有谁可以倾诉啊?想到这里。她内心一阵酸涩。喉头一哽。眼泪竟然也刷得流了出来。

两个人哭了好久,终于,算是释fàng

完了,于是,都擦干了眼泪。

“金凤,多亏有你啊,没有你,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活下去。”阿伟母亲说。

“阿姨,能认识您我也很开心嘛。”金凤笑着说,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这样子叫人看了真是哭笑不得。

“对了,文涛也经常过来看我的,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来啊?”阿伟母亲问道。

看到金凤的脸色不太好kàn

,阿伟母亲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只听金凤说:“他结婚了。”

“啊,我怎么不知dào

,他没跟我说呢,也不请我去喝喜酒,他跟谁结婚了?难道不是你?”阿伟母亲惑道,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个人应该是一对的。

“阿姨,他的妻子叫程子叶,是个很体贴很漂亮的女人,阿姨,我也结婚了,没有请您去喝喜酒,您不会怪我吧。”金凤问道,她知dào

,阿伟母亲心中一定会很遗憾。

“不怪你,不怪你,你常常来看我,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不知dào

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够娶到咱们金凤啊?”阿伟母亲问道。

“阿姨,我跟您说了,您以后就再也不欢迎我了,我嫁的那个人,您一定很恨他的。”金凤说着,嘴角挤出一丝无奈。

“怎么会呢,咱们金凤怎么会看走眼呢,你喜欢的,阿姨肯定也喜欢,等哪天带他过来给阿姨看看,阿姨没什么好招待的,但是粗茶淡饭的也还招待得起的。”阿伟的母亲兴高采烈地说。

金凤实在不想在阿伟母亲面前再提林恒亘的名字,林恒亘对于金凤来说,是幸福,可是,对于面前的这个老人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痛苦。

“是林恒亘。”金凤说着低下了头。

阿伟的母亲愣了一下,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管林恒亘怎么对他,至少,金凤对她很好,她完全可以不必在意金凤跟他是什么关系,更何况,本身就是她跟儿子先得罪了林恒亘,林恒亘才会作出那样的决定了,埋怨别人的时候,应该先想想自己做得是否够好。

“阿姨,我一直瞒着您,您不会生气吧?”金凤试探着问道。

“嗨,我生什么气啊,是阿伟这小子见钱眼开,他对不起林恒亘,这也难怪你没给我喜帖,林恒亘也一定不希望我出现在她的婚礼上吧,其实这样就对了,我看到他新婚,再想到自己的儿子,一旦触景生情,很可能在那欢庆的场合闹情绪的。”阿伟母亲说。

金凤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阿伟母亲又接着说道:“金凤,你来看我,一定是瞒着林恒亘偷偷来的吧?”

金凤点了点头,她自己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错事,只是不想让林恒亘知dào

,因为他知dào

了一定会很不舒服。

“唉,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要是以后不方便,就别过来了,不然被他现了,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可就不好了,我现在也想开了,你不用担心我的。”阿伟母亲说。

“没关系,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他对我很好。”金凤安慰她道。

“那就好啊,那就啊,时候不早了,你在这看会儿电视,我给你做午饭去,唉,你不知dào

啊,一个人吃饭真的是一点味道都没有。”阿伟母亲说着站起身来。

“阿姨,我跟你一起做。”金凤说着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锅碗瓢盆交响曲便开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中文网&!)

第146章 意外的邂逅

得早不如来得巧,秦文涛简直就是赶着饭点来的,~亲刚刚把香喷喷的饭菜端到桌子上,秦文涛就来了。

“哟,文涛来了啊,那我正好拿三双筷子得了,咱们一起吃饭吧。”阿伟母亲高兴地说,今天真是太好了,虽然儿子不在身边,可这身边,却多了一双儿女,平日里一个人吃饭,那种心酸的感觉,怕是没多少人能够体会了,她总是在饭桌上摆上两双筷子,似乎儿子就在自己身边,或者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毕竟还是骗不了自己的。

秦文涛看到金凤,没想到她也在这里,更没有想到他们还会相见,金凤也正愣愣地看着他,此时见面,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变样,可是已非往日,他们不知跟如何相对。

阿伟母亲注意到两个人的表情,她明白,世事难料,就像自己的儿子,仿佛昨日还在自己的身边,谁料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远在天涯了呢,秦文涛看到阿伟母亲察觉了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于是赶紧跟她说话。

“阿姨好,阿姨,我怕您一个人在家里寂寞,给您买了只小狗,还能帮您看个门什么的。”秦文涛说着将怀里的小长毛狗放下,这小狗,长长的毛十分洁白,小嘴黑黑的,十分可人。

“呵呵,叫你费心了,以后有跟我做伴的了。”阿伟母亲开心地看着小狗,文涛想得可真周到,平日里金凤跟他一不来了,她又开始乱想了,现在有个小狗作伴,或许会好一些。

秦文涛洗了手坐下,然后跟她们一起吃饭,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以前这三个人在一起地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是这次,却沉默了很多。

“多吃点,多吃点,我怎么看你们都瘦了呢!”阿伟母亲说着给他们夹菜。

人为相思累,岂能不瘦哉?好在现在都有了自己的新家,那份感情,该放下了,于是他们也开始学着忘记了。

“金凤,你现在还好吧?”秦文涛首先搭腔了,他想起林恒亘曾经说过,金凤爱的人是他秦文涛,她嫁给林恒亘只是一个“阴谋”,秦文涛不理她,她一定会以为他还恨她,他早就原谅了她,所以,他希望他们还能做朋友。

“我还好。你呢。听说子叶要生孩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呀。”金凤说。她也曾经幻想。为秦文涛生宝宝。享shòu

秦文涛地每一份呵护。可是。命运不由人。如今。只能把那当作一种回忆。而不再是一种憧憬了。

看到两个人开始说话了。阿伟母亲心里放松了很多。虽然两个人分手。她觉得可以。但是她觉得。个中一定隐藏着某些原因。

金凤和秦文涛把精力转移到了阿伟母亲身上。逗她开心。跟她聊天。这顿饭可是够漫长地。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吃饭。吃了将近两个钟头。

秦文涛还要早点回家照顾程子叶。金凤也得早点回去。她还不想让林恒亘发xiàn

她地行踪。于是。两个人一起告别了阿伟母亲。因为秦文涛地话语中若隐若现地让金凤感觉出。他很体谅她。所以。她也不再感觉跟他有什么隔阂了。

下了楼。秦文涛看着金凤说:“我载你。”

金凤没有拒绝。只不过是一路同行而已。这算不得犯了什么大忌吧。于是。她上了他地车。坐在了后面地座位上。

“他对你好吗?”秦文涛问道。

“好啊。”金凤说。

秦文涛忽然转过脸来,问道:“你离开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对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sù

我,你根本还是爱我的,对吗?”

秦文涛显得有些激动,这让金凤有些难以承shòu,但是,她还是强压住憋在心头地那份情意,装作平静地说:“没有,是我看上林恒亘了,你算什么啊,你没钱,没势力,仅有的那点财富还是林恒亘给你的,相比之下,你比他逊色很多,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既然他给了我机会,我为什么不把握住呢?”

虽然金凤说这话地时候,收起了先前的热情,可是,秦文涛却分明看到她是在表演,他说:“你不必骗我了,我在冲动的时候可以看不出来,可是现在,我看得很分明,你是在骗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有老婆,马上也要有孩子了,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我们相逢,能说上句话,算是个认识地人就足够了,何必非得去追究从前的那些事情呢?文涛,你太天真了,人是会变的。”金凤再次如是回答,但

文涛觉得,他更加相信林恒亘的话。

“林恒亘什么都跟我说了,我知dào

,现在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了,我是一个男人,要对家庭负责,而你,林恒亘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嫁给他的,都会一样的爱你,你也不会对不起他,其实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该问,可是,我看到你,我会忍不住想起,毕竟我们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秦文涛说着点上了一根烟。

“你还要开车,把烟掐了,我们走吧。”金凤说。

秦文涛倒是很听话,把烟给熄了,然后开始开车,阿伟母亲一直站在上面看着,这车迟迟没有开动,她知dào

,这两个人一定还有话说,现在车走了,她只能祝愿他们一路平安了。

一路上,两个人又是沉默,金凤把玩着手机,手机里是她和林恒亘一起照地照片,她只有这样,才会不去注意秦文涛,毕竟,她们分手还是不久前的事情,要说完全忘记,根本不可能。

快到地方了,秦文涛把金凤放下了,然而,刚刚下车,金凤就遇到了熟人,没想到,她地婆婆竟然出现在这里。

林老太太看到了开车的秦文涛,秦文涛知dào

,自己有必要下来解释一下,从她去自己家那次,他就知dào

,如今地她,不再是林恒亘结婚之前的那个慈祥地老太太了,恐怕她会刁难金凤了。

老太太盘了个头,头发上油光闪亮,额头前边的刘海烫成了卷发,斜斜地在一边,她的眉毛画得很浓很浓,像是两条黑蚕,鼻梁上驾着一副紫黑色的眼镜,嘴唇上摸着口红,金银首饰戴得珠光宝气的,她的衣服比较宽松,金凤在一个劲儿地增肥,而老太太却一直在减肥,现在效果好像还挺明显的。

她正瞪大着眼珠瞅着金凤,金凤弱弱地叫了一句:“妈。”

“哎呀,儿媳妇啊,今天打扮得挺漂亮的嘛,是不是去约会了啊?”老太太话里带刺地问道。

“妈,您都想哪去了,没有。”金凤说。

“是吗?俗话说,官要抓脏,人要拿双,你要不是约会,那怎么会跟秦文涛在一起呢?”老太太问道。

正好这个时候,秦文涛也下了车,出于礼貌,他还是叫了声阿姨。

但是看到老太太刁难金凤,他还是有些不高兴,他解释道:“阿姨,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金凤,顺道将她送回来了而已。”

“顺道?我可记得你家可不是往这方向走的,再说了,我们家的车比这好多了,金凤又没喝酒,她不自己开车,还坐你这破车?”老太太十分高傲地说。

“妈,今天横亘有事,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所以想出去走走,碰巧遇到文涛了而已,您不要误会。”金凤也赶忙解释。

“误会?还不等我误会,你们就想掩饰了,越是掩饰,就越会暴露事实,横亘不在家,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现在你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啊,自从认识了你,横亘就很少回家了,我也无聊啊,现在你无聊了,你可以去找我玩嘛,你要是去了,还会发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吗?”老太太厉声问道。

“妈,我只是——”金凤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太太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够了,难怪你一直怀不上孩子啊,敢情是你一直忘不了秦文涛,所以不想给我们林家生?”老太太说罢转身而去,高跟鞋震得地面咯咯作响,她去了金凤住的那幢楼上。

秦文涛无限同情地看着金凤,他说:“金凤,真是难为你了,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她回去跟林恒亘发牢骚,林恒亘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不会的,文涛,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免得子叶担心,我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老太太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上了年纪,一心想着抱孙子,我没完成她的愿望,而且,她喜欢攀比,如今落在你家后面了,我上哪有好脸色看。”金凤说,但是,她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似乎这完全在她的心理能力承shòu范围之内了。

“其实,我早就知dào

,她一直介yì

我从前跟你在一起了,现在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有什么需yào

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你快点回去吧,要不然,等待你的又不知dào

会是什么了。”秦文涛说。

金凤答yīng

着一转身上了楼,秦文涛也赶紧离开了。

第147章 我来松松土

老太太上了楼,因为连气带累,她已经变得气喘吁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节奏跟年轻人有着明显的区别,皮小雨不但善于察言观色,而且还知dào

听声音,她猜想到这可能是林恒亘的母亲,于是赶紧来到了走廊里。

果然,她跟老太太来了个面碰面,林老太太一看到她就有些激动,还不等皮小雨开口,她就亮开了洪亮的嗓门,眉开眼笑地说:“哎哟,小雨啊,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阿姨,您来了啊,这里真是蓬生辉哪,快进来,我给您泡杯茶。”皮小雨过去搀扶着林老太太进了自己的房间,皮小雨是个阴险而善于伪装的女人,她总是能够让老太太感觉,这是遇到自己的女儿了,那么亲切,老太太坐下了,张望着她屋子的摆设,墙上贴着几个男明星的海报,老太太觉得,这几个明星跟自己的儿子有几分想象,她想,也许是小雨还喜欢横亘,想贴他的照片,但是又害pà

金凤介yì

,所以只好画饼充饥了。

皮小雨很快给她将茶端了上来,金凤为她做多少事情她都觉得天经地义,皮小雨仅仅是给她倒杯茶,她倒是感觉到激动得不得了。

听到了金凤上楼的声音,林老太太故yì

让她尴尬,于是提高了声音说:“小雨啊,像你这么漂亮懂事的孩子,我以为我们家能娶到你当儿媳妇呢,像你这样的话,看着也养眼,我这次,就是专程来看你的,看到某些人,我心理添,你说我那个儿子,怎么就没这么点福气呢?”

金凤听到这些话,眉头皱了皱,心中绞痛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原谅了林老太太,毕竟,是自己先对不住她的,而且,她一直感觉愧对林恒亘,如果他能另结新欢,那么对自己来说还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可是,她并不希望他的新欢是皮小雨,因为她还没有验证权琳琳的话,但是,皮小雨杀害毕燕茗的可能性很大,她希望,林恒亘如果再找女人的话,不但要找个能为他生孩子,还要能够陪他一辈子走到头地。

“阿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有嫂子好啊,是我福薄命浅,没那个福气,亘哥看不上我嘛。”皮小雨故作谦虚道。

“哼,还是我儿子眼神有问题,你说那个金凤有什么好的啊,土了吧唧的,怎么打扮我都看她土,哪像咱们小雨,天生丽质,咱们小雨多么本分啊,还对恒亘忠心,可是那个金凤就难说了,结婚这么久了,还一直推脱着不给我们生孩子,现在答yīng

生孩子了,可是过去这么久了连个音信都没有,去医院查,医生又说她跟我儿子没问题,你说她为什么就怀孕呢?”林老太太说到这里就开始叹气,她想孙子都想疯了,可是,这当儿媳妇的就是不体谅她,林恒亘还一再地绑着金凤说话,她能不寒心吗?

“阿姨,我知dào

,您是希望林家早点续上香火,你是个有责任心地人,可是,这也不一下子就能来的啊,您不用太着急的,看您这一脸地福相,肯定抱孙子的日子也不远了。”皮小雨甜言蜜语地哄得林老太太很开心,老太太可没把她当外人,心中的事情一股脑儿跟她说了出来。

“小雨啊。前几年我就想着你跟恒亘快点结婚。也不知dào

你们年轻人怎么想地。你们地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插上太多。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如果当初我强迫你们。当初把婚结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事情了。唉。你不知dào

这个金凤有多么气人啊。我今天原本是想来看看儿媳妇。顺便出来遛达遛达。所以。还没到这楼下我就提前下车了。我竟然在那里遇到了金凤跟秦文涛。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坐在一辆车里呢。你知dào

我是什么感觉吗。他们以前可是恋人地关系啊。”林老太太说着。一脸地乌云密布。

“阿姨。您可能是想多了啊。他们碰巧遇到地也有可能啊看您气得……”皮小雨一边装作一个宽宏大量地人。在为金凤说话。一边又在心中庆幸。暗暗看金凤地笑话。她早就知dào

。林老太太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是听不进去任何人地劝说地。皮小雨一边给站在老太太地背后给她捶着肩膀。一边在偷笑。

“碰巧遇到?金凤又不是没有车。我儿子花那么多钱给她买辆车。不就是满足她地虚荣心吗?她不就是想上街让人家看看自己老公有多么能耐吗?要不然。这里备

跟司机都有。她又何必非得自己买车呢。现在倒好。开。去做秦文涛地破车?两个人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不敢光明正大地来到楼下。而是在那里就鬼鬼樂樂地下车?就算真地是碰巧遇到。他们两个人也应该懂得避嫌。不能一路同行。要不然。秦文涛地家人知dào

了。还在背后说我教导无方呢。”林老太太说飞色舞。眉毛一挑一挑。说得口干舌燥了。说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皮小雨赶忙再给她倒上。金凤回到房间里。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却没有太多地不安。毕竟。老太太一向刁钻。而且。她为了报仇。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地打算了。不管迎接她地将是什么。她都会坦然接受。

老太太喝了口茶继xù

说:“小雨。你说。她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家生孩子。是不是因为一直忘不了秦文涛?”

“这个——”皮小雨犹豫了,这下子,她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了,她当然想添油加醋地将金凤乱说一通,可是,又怕破坏了老太太对自己的美好印象,终于,她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

“怎么了小雨?”看到小雨那为难地表情,老太太猜想,她一定是知dào

什么事情。

“我不知dào

当说我不当说,我怕说了,会惹您生气。”皮小雨犹犹豫豫地说。

“你尽管说,我这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见过,我还是能撑得住的,再说了,生气也不是生你地气。”林老太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皮小雨,似乎很期待。

“阿姨,那东西在垃圾桶里,您自己过去看看吧,不然,金凤会以为是我在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怕她会对我不利。”皮小雨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看得老太太好不心疼,老太太心中暗想,这金凤,真是狗仗人势了,连同处一楼的姐妹都这么害pà

她。

“哼,有我给你撑腰,我看谁敢怎么样,我去看看,这垃圾桶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林老太太说着到了走廊角落里的垃圾桶旁,垃圾桶内很干净,只有一张纸条,她将纸条拿起来,发xiàn

这竟然是避孕药的标签,早晨,金凤将标签揉捏成了小球球扔进去了,皮小雨看到了,在她走了之后过去拿出来展开看了,本来,她并没有多想到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林老太太来抱怨了,这标签倒是派上用场了。

林老太太一看到这标签,气得都有点喘不上气来了,她来到金凤的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金凤首先感觉是太不被人尊重了,但是,既然这个人是她的婆婆,那她也就忍了。

“妈,您这是要——”金凤大惑不解地问道。

“我是要证明个事情。”林老太太看着她,阴阴地一笑,金凤一阵毛骨悚然。

最后,林老太太打开了金风的包包,金凤心里紧张,但是,她马上又放了一下,毕竟,老太太未必能发xiàn

什么的,然而,老太太还是将那个光秃秃的白色瓶子拿了出来,她将瓶盖打开,将瓶口朝着地面,里面的药一粒一粒地掉落到地上,老太太恶狠狠盯着金凤,只见金凤的脸红红的,有点惊慌失措。

“金凤,你好大的胆子啊,远远近近地很多人,都想怀上林恒亘的孩子,可是,恒亘不在外面找女人,只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这样对他,这就是他该得到的回报吗?”老太太对金凤实在是太失望了,金凤一句话不说,现在,既然被她发xiàn

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凤,你别以为自己当上了林夫人就了不起,就是皇上立了后,这皇后不生孩子,别的妃子生了孩子,立了太子,也一样能当皇后,我可告sù

你,我们横亘不缺女人,要是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你就得乖乖地让位。”老太太说罢调头离开,又回到了皮小雨的房间。

皮小雨刚刚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一阵激动,林恒亘名草虽有主,她也可以来松松土的嘛,何况,老太太似乎还很期待她跟林恒亘能开花结果的,那她简直就是胜利在望了。

虽然事情还没什么眉目,皮小雨倒是先兴奋起来了,仿佛明天林恒亘就要娶她了似的,既然母凭子贵,她能只要能把肚子搞大,林恒亘就一定不会违背母亲的话,而娶她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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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愤怒的丈夫

恒亘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听她说来到了自己的楼上,语气很沉重,他想,母亲该不会又为难金凤了吧,他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楼上,母亲坐在床沿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金凤站在一边,像是犯了错误在那思过一样,还有这撒在了地下的药片,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媳妇一直在服用避孕药,是你的主意?这样可是有害身体的,不但影响你媳妇的身体健康,将来生了孩子,身体也会受影响的啊,再说了,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还用得着避孕了吗。”老太太和颜悦色,谆谆教导,跟刚才那大发雷霆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恒亘将目光转向金凤,金凤自知理亏,她看着林恒亘的目光似乎有些微弱,然后,林恒亘恨透了她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你还有什么是骗我的?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明说,以前你说长胖点再要,我尊重的你意见,现在呢,是你自己说要孩子的,可是,你却偷偷地服药?”林恒亘双手抓住金凤的肩膀,手指蜷缩着,将金凤的肩膀抓得生疼,金凤不说话,林恒亘最讨厌别人骗他或者无视他,而此时的金凤,这两样都占了,林恒亘像一头愤nù

的狮子,使劲地晃着她。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小两口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说,我还是去看看小雨吧,看她我心里还舒坦些。”老太太说着进了皮小雨地房间,她见了皮小雨,就跟见了自己的亲闺女似的,那个亲昵劲儿就不用提了。

“恒亘,对不起。”金凤垂着头说,她的眼泪滴落到了地上。

“你还有脸哭?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要嫁给我的,如果不是真心爱我,何必要嫁给我,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你是跟秦文涛呆在一起呆够了,所以又来找我,现在跟我呆在一起又呆够了,所以,又想换换口味了,怕给我生了孩子成了累赘,是不是?”林恒亘怒吼着。

“恒亘,不是的。”金凤想解释,可是,她又能从何解释呢?

“哼,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觉得你温婉娴淑,不错,你从前是那样的,只是,没想到,现在的你,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金凤,你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的人。”林恒亘说着转身离开了,他也去了皮小雨地屋子,皮小雨倒是很知趣,不多问一句刚才的事情,林恒亘接过她泡的咖啡,苦得他直皱眉头,可是,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的心太乱了,他无法在意任何事情。

此时,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在林恒亘的大脑中出现了,他开始迷失了,不知dào

那些话是真是假,秦文涛是他地朋友,他了解,文涛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责任感,他会对他的家庭负责,不会再跟金凤有什么地下恋情,虽然他不想再相信金凤,可是,他却愿意相信秦文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却轻描淡写地说:“今天上午我看到秦文涛跟金凤在一起。在这楼附近地公交站牌地地方。金凤坐在他地车里。”

皮小雨抬起眼来看着林恒亘地深情。他显然怒形于色。只见林恒亘咬了咬嘴唇。放下咖啡杯子离开了这个房间。

金凤正在卧室里。坐在床上。鞋子乱乱地躺在地上。她望着窗外。刚才还是好好地天。现在竟然下起了雨。也许是老天眷顾她。知dào

她心中难受。所以帮她洗刷一下难过地心情吧。她从窗子看下去。外面多了很多花花绿绿地漂亮地雨伞。那似乎成了这个城市地一道风景。看着一双双地恋人牵着手。撑着伞。她又想起了秦文涛。她和秦文涛也曾经有过这样地画面。然而。现在。风还在吹。雨依然流。风雨。他们却已经不同舟。

金凤马上又断绝了她对秦文涛地思念。毕竟。她已经嫁给林恒亘了。自己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林恒亘地事情。已经够了。不能再从思想上背叛他了。

林恒亘风风火火地进了房间。他一把提起了金凤。金凤像一只受伤地小鸟一般。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你去见秦文涛?呵。你好大地胆子。大街小巷地没有人不知dào

我林恒亘娶了秦文涛地前女友。难道你就不懂得避嫌。你去见他干嘛。给他生孩子吗?”林恒亘地眉毛几乎都竖起来了。

“恒亘,你放开我啊。”金凤哀求道,衣服的领子勒到她的脖子

吸已经很困难了。

“哼,我要你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别在呆在这个家里,占着鸡窝不下蛋,你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我活了这么大,伤害我最深的人,一个是我的父亲,另一个就是你。”林恒亘说罢,将金凤重重地摔在床上,金凤地鼻梁撞到了床头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林恒亘的心中一阵揪痛,他想过去道歉,想过去安抚一下她,因为他是打心底疼她地,可是,他碍于面子,没有过去,而是再次将背影留给了金凤。

金凤拿着卫生纸轻轻地擦拭着,卫生纸变成了红色,她将卫生纸扔到了地上,也顾不上什么卫生不卫生了,既然林恒亘已经下了驱逐令,自己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好日过了,吃得眼前亏,方为人上人,她岂会不知dào

,是那张避孕药的标签惹地祸,而能利用这个标签谋害她的人,就一定是皮小雨了,要么就是辛蕊蕊在背后致使皮小雨地,但是,至少是皮小雨亲自做的,她不会放过她的。

金凤只是匆匆忙忙地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下了楼,路上经过皮小雨的门口,老太太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脸上还满是笑容,没有一句关切的话,而皮小雨,则装作没看到,林恒亘看到了,他看到金凤这要出走的样子,更加愤恨,金凤应该知dào

,他不会是发发脾气而已,而她竟然较真儿,非得离开不可,这让他十分气恼。

金凤下楼的时候,看到了迎面上来的辛蕊蕊,辛蕊蕊依然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鸡蛋,金凤再次想到了蛇,想到了草丛里的蛋壳,她一旦核实了那条蛇是辛蕊蕊所养,她也不放过她。

金凤出门打了个车,去了阿伟母亲那里,金凤刚到她的楼下,小狗狗就开始呜呜地叫了,这只狗很小,还没有学会汪汪叫。

“怎么了,金凤,你的鼻子下面怎么有血啊。”阿伟母亲将她扶进屋子,十分心疼地看着她。

“阿姨,我好想哭,我好想哭啊。”金凤说。

阿伟母亲看着她脸上的泪痕,还有她红红的眼睛,知dào

她刚刚哭过,于是,她安慰道:“想哭就哭吧,阿姨借你肩膀。”

金凤伏在阿伟母亲的肩膀上,没有声音,只是眼泪一直在刷刷地流,把阿伟母亲的衣服都给湿透了。

“是林恒亘打你了,是不是?”阿伟母亲问道,金凤没有回答,可是,这个问题根本不需yào

回答的,别人谁敢碰金凤一指头,林恒亘还不得跟他拼命。

阿伟母亲接着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男人打老婆算什么能耐,老婆都把一生托付给你了,你不好好疼她,还要打她,唉,金凤啊,林恒亘是个火性子,而且要面子,就像阿伟,跟了那么多年,还不是说把他弄走就把他弄走了,过去这么久了,也么有松松口,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他的妻子,是要过一辈子的,现在闹点矛盾,将来还是要和好的,夫妻嘛,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让着他点儿,男人都会有点脾气的,他的醉话,气话什么的,都别当真。”

“阿姨,我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根本就很介yì

我的过去,介yì

我不给他生孩子,介yì

我曾经是文涛的女朋友,介yì

我今天跟文涛碰面了,与其我生活在他的猜当中,不如趁早放手,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阿姨,现在如果您不肯收留我,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金凤哭着说,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很久以前,那是落到桔子姐手中的时候,她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后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这辈子的依靠,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阿姨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一直在给我关怀,在你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了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不管你,你就尽管在这里住下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阿伟母亲拍着她的肩膀说。

金凤将手机关掉了,随着关机的铃声响过金凤将心也闭上了,从今以后,外面的世界跟她无关,她累了,她的生活并不简简单单的日子,在楼上,要防着被人算计,去婆婆那里,又得看她脸色,然而,她再怎么防,再怎么孝顺,都一样被人暗算了,都没少看老太太的脸色,现在,她将这一切都抛开了,她只要跟阿伟母亲一起渡过余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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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便宜了小人

而,晚上,金凤却总是睡不好,她担心林恒亘,虽了,可是总是像小孩子一样,把被子踢开,他很少吃早饭,如果不是金凤起得早,让他一起床就能被饭菜的香味诱惑,他一定会匆匆忙忙地赶去酒店,他似乎永远都有着干不完的事情,家里家外都是牵挂,可是现在,谁来帮他盖被子,他会不会着凉,谁来给他做早餐,他会不会饿着肚子?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也许,此时,他的身边已经睡着另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或许睡到了他们的婚床上,对着她们的结婚照不屑一顾地笑,金凤啊金凤,你再能,不还是败了,现在,自己又何必去担心他,可是,再想想,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失去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是报仇,如果现在放qì

了,那岂不是一切都白白牺牲了?

金凤离开了家,林恒亘的心里乱糟糟的,以往每次回来,都会看到金凤温馨的笑容,听到她关切的问候,虽然再平常不过,可是,他从心底感觉到暖暖的,现在,卧室似乎空旷了很多,也乱了很多,没有人收拾,皮小雨想进来,可是,没有他的允许,她没有这个权利的,他捡起上的卫生纸,上面还沾着金凤的鼻血,他后悔了,他不该对她这么暴虐,可是,也许,他们之间的爱情,随着这血,已经流走了。

他的心很乱,忽然很恨自己,忽而又很恨金凤,他打金凤的手机,她关机了,这明显的是向他宣战嘛,他又想到金凤跟秦文涛约会,还瞒着他服用避孕药,他又觉得讨厌她了。

那天,阿峰一直在楼上,听到林恒亘家的这对婆媳闹矛盾,他的心头掠过一丝高兴的感觉,如果林恒亘跟金凤散了,他岂不是有希望了,但是,他很快又暗暗骂自己,林恒亘对金凤很好,她很幸福,他不应该想着去挖人家地墙角,况且,自己只是一瞬间对她有了好感,并不一定真的经得住爱的考验,虽然不知dào

金凤为什么不想生孩子,但是,他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原因,而不是单纯的因为没有忘记秦文涛,因为他相信,金凤不是那种坏女人。

再想想皮小雨,她竟然是在玩弄阿强地感情,当初她哭哭啼啼地跟自己说跟阿强爱得多么真挚,现在,却一心想做老大夫人,阿峰真想把她跟阿强的事情说出来,可是,阿强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那么做,而今,皮小雨如此的搬弄是非,实在可恨,他真想杀了她,可是,这是金凤的事情,如果金凤不想离开林恒亘,谁都钻不了空子的,虽然阿峰很想帮zhù

金凤,但是现在不是定夺的时候,毕竟,如果这个时候皮小雨出了什么差池,老太太一定会怀到金凤的头上了。

林恒亘找了秦文涛,秦文涛很想实话实说,他们那天是在阿伟母亲那里不期而遇,他送她回来的,可是,他不知dào

林恒亘对于阿伟地母亲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所以,没敢贸然说出,只说是在路上遇到,金凤搭了便车,然后再三保证,他跟金凤之间的确没有任何的男女私情,他很爱妻子程子叶,而且,他就要做爸爸了,根本不会再有心思搞什么婚外情,而金凤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就一直受到林恒亘的恩惠与呵护,也不会背叛他的。

林恒亘相信秦文涛地话,当秦文涛知dào

金凤出走后,他感觉到意wài

,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了,因为他猜到了金凤的栖身之所,林恒亘让他帮忙想金凤会住在哪里,秦文涛敷衍道:“她身上带的钱够了话,应该是找个宾馆住下了,毕竟,在这个城市,她没有什么朋友。”

秦文涛很担心金凤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于是赶紧给阿伟母亲打了电话,果然,金凤在她那里,秦文涛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秦文涛想,不管是自己,还是林恒亘,都完全能够给金凤幸福,只是,她自己,放不下仇恨。

然而,金凤的退让与出走,的确让皮小雨小人得志了,林恒亘有两天都是睡在了酒店里,但是,他还是盼望着金凤能够回来,虽然她地手机总也打不通,他回到家中,希望能有什么惊喜,可是,结果,他只是失望,家里这冷冷清清的气氛让他难过。

母亲又来了。她依然在指责金凤:“说出走就出走。走地时候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她以为自己是谁。就跟我们离开了她真就活不了似地。我看小雨就不错。”

“妈。您能不能不说这个啊。哪

提哪壶?”林恒亘有点不高兴。他在全力地转移注意那天他太冲了。伤害了金凤。过去就没事了。可是母亲又要说。他感觉别扭。

“什么这壶那壶地啊。要是小雨嫁给你。肯定早上抱上孙子了。”老太太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恒亘找个借口想离开。

“我专程跑来看你。你就把我晾在这里。一个人走。啊?你陪我吃顿饭还不行吗?”老太太板着个脸埋怨道。

“那好吧。”林恒亘答yīng

着。

皮小雨上楼了,林老太太来之前就给她打过电话了,因为天已经黑了,来不及做饭了,所以,她出去买了点熟食,也是满满地一桌子。

老太太让林恒亘帮他去厨房拿点酱油,醋,葱什么的,就在他走开地时候,她竟然在林恒亘酒杯里下了药。

这顿晚饭,一直是皮小雨在敬酒,或者夹菜,老太太便一个劲地夸奖她,可是,林恒亘一点都听不进去,而且吃得很没味道。

吃罢晚饭,老太太说要回去,林恒亘让他睡到自己的房间,不要走了,太黑,不安全,而他,则跟皮小雨睡在了一起,他那天晚上酒喝得特别多,而且,已经忘了金凤地存zài

了。

皮小雨感觉到庆幸,她想,任凭金凤她再怎么能耐,可最终还是要输给自己的,毕竟,自己有林老太太这个后盾,如果她能把肚子搞大,不怕林恒亘不认账,就算他不肯给她名分,起码也能跟金凤平起平坐,更何况,老太太会为她作主呢!

第二天,林恒亘清醒了,看到自己睡到了皮小雨地床上,皮小雨很温柔地看着她,然后出去准bèi

早饭,饭桌上,老太太一直夸赞皮小雨的手艺,说如果能一辈子吃到她烧的菜就好了,皮小雨便说:“阿姨,您喜欢吃什么,列个菜谱,我变着花样给您做。”

林恒亘并不搭话,他很后悔昨天晚上的行为,在娶金凤之前,他有过多少女人都无所谓,可是,一旦娶了金凤,他再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那就是对她的背叛。

“恒亘,你昨天晚上怎么对待小雨的,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得对人家负责,懂不懂?”老太太说。

“我又不是她第一个男人,难道大家都要对她负责吗?”林恒亘反驳道。

皮小雨的喉头一哽,她哭着跑了出去,原来林恒亘这么在意这些,金凤能够给他一个完整的身体,可是,她不能,难道她就败在这个地方吗?

“横亘,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要你赶紧去给小雨道歉。”老太太命令道。

母命难违,林恒亘去了小雨的房间里,硬生生地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开了,径自下了楼,母亲在后面喊他,他像是没听见一般,老太太便过去安慰皮小雨:“别担心,有我一口气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老太太一直住在这里不肯回家,林恒亘干脆不回来住了,皮小雨看到他如此的冷淡,心里虽然难过,但是,她并不甘心放qì



林恒亘想办法打探了每个酒店跟宾馆的住户,就是没有金凤的名字,他想,难不成她回老家了?可是,他明明记得金凤说过,老家没有什么亲戚了,她就是回去,也没有落脚之处。

“金凤,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林恒亘有些失望,他时刻挂念着她,可是金凤,却一点回应都没有,难道真的是他把她伤得太深了?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金凤的一点消息,林恒亘想,看样子金凤是铁了心了,金凤连机会都不给他,她实在太绝情了,于是,他又回到了楼上,现在皮小雨学会敛锋了,虽然她的内心一刻都没有平静过,但是看上去,她却像个不争名不夺利很贤惠的好女人,林恒亘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好起来。

既然他被金凤抛弃了,那么,也许,他应该帮母亲完成好抱孙子的愿望,重新审视一下皮小雨,如今的皮小雨,像水莲花一样的娇羞,跟从前的她判若两人。

看到林恒亘回家吃饭了,老太太很高兴,晚上,她依然占着林恒亘的床,这让林恒亘再次睡到了皮小雨的房间里,这次,林恒亘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单身的日子,没有了太多的顾忌,不在乎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或者将来是不是要被皮小雨黏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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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过河就拆桥

,皮小雨的例假没有如期而至,她去医院做了检结果是她怀孕了,她太高兴了,现在,林恒亘一定会把她当宝贝了,她那想做林夫人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然而,阿峰却总是觉得,事情似乎不妙,皮小雨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女人,她一定会清理自己的绊脚石的,阿强首当其冲,如果皮小雨真要做老大夫人,阿强无疑是一个潜在的隐患。

皮小雨带着检查的单子回来给老太太看,老太太欣喜若狂:“我要抱孙子了,我要抱孙子了。”

她眉开眼笑,林恒亘成人之后,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抱孙子了,现在,皮小雨总算帮她实现了,她越看皮小雨越觉得顺眼,再想想金凤,真不知dào

儿子看上她哪一点了?老太太责令林恒亘,尽快给皮小雨一个名分,不能让孩子出生的时候,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更不希望孩子出生以后,他父亲的户口簿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名字,接着便是数落金凤,要离开这个家就应该彻底一点,别搞得人家想离婚,连她人都找不到。

林恒亘觉得奇怪,以前他说不喜欢小孩子,皮小雨跟了他好几年,都没怀上,现在老太太说想要孙子了,他跟她不过睡了两个晚上,她就怀上了,也太巧合了吧?

一天,林恒亘的朋友公司剪彩,邀请他跟母亲一同前往,那天,辛蕊蕊出去了,自从林恒亘结婚之后,她就不经常呆在这楼上了,尤其是后来老太太那么喜欢皮小雨,她更觉得自己如果再去跟他们搀和,一定会惹人嫌恶了,于是十分识趣地出去找地方住下。

这天,楼上只有皮小雨一个女人,她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幻想着自己未来那美好的日子,一定是众人爱戴,前呼后拥。

梆——梆——梆——

有人敲门。

皮小雨扭头一看,是阿强,她最应该感谢的,也是最害pà

的人。

“小雨。想死我了。看到你每天跟林恒亘那么黏糊。我好吃醋。你知dào

吗?”阿强过来也躺到了皮小雨地床上。十分无赖地往她地身上蹭。伸出手来捏着皮小雨地腮。

阿峰一直在屋子里。他算得上是个隐形人了。他从来不跟大家一起吃饭。但是。也没有人看到他出去买吃地。人家就是有这本事。来无影去无踪。所以。现在。根本没有人想到他会在楼上。他听得很奇怪。阿强不是跟皮小雨两情相悦吗。如果皮小雨为了名利而背叛他。他应该很生气才对。怎么听阿强地语气。一点抱怨地意思都没有啊。他似乎预感到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于是打开了录音笔。

“你离我远点。”皮小雨感觉自己多么高贵了。对阿强开始看不上眼了。她一把打开了阿强地手。

“怎么。快晋升为林夫人了。就忘了我这帮你修桥地人了。你肚子里地孩子是谁地?是林恒亘地吗?这一个多月。你跟他才呆了几个晚上。跟我偷欢了多少次。这孩子十有**。应该是我地。”阿强不服气地说。虽然他一直觉得是他占了皮小雨地便宜。现在反倒觉得是被人利用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地熊模样。我怎么可能会怀上你地孩子。我说这孩子是林恒亘地。那他就是林恒亘地。”皮小雨说。她想。阿强是不敢把她怎么样地。

“哟和。你倒是厉害了啊。那化验单子是可以作假地。你以为林恒亘会相信啊。你这女人也真够狠毒地。竟然卸磨杀驴。想想这个月。你是怎么缠着我地。现在好了。我帮你怀上孩子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阿强十分气愤。皮小雨有些害pà

了。她想。阿强地确是一大隐患。应该尽早除掉。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我们都处了这么久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是我爱慕虚荣,一心想做老大夫人,可是,我对你地感情,比对他的感情要来地深,你就是孩子他爹,也不用十有**了,肯定是你的,其实我也不想对你太冷的,可是,你也清楚我的处境嘛,我们的事情要是败露了,一家三口都不会有好日过的,相反,你以后要是不来纠缠我了,林恒亘一直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地种,会宠着他了,比跟了你不是更有前途。”皮小雨分析利弊,谆谆教导。

“听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啊,孩子毕竟是我的骨肉,我还是心疼她地,当然孩子的母亲我

要心疼了,地确,要是林恒亘知dào

了,那这个小生遭殃了,更可怕的是,林恒亘也不会放过你我地。”阿强抹着下巴点头称是。

“今天晚上林恒亘不来了,你过来陪我吧。”皮小雨说。

阿强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深黛的眉眼,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于是问道:“你确定林恒亘不来了?该不会故yì

让他抓奸,然后让他害我吧?”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就不要来嘛,我又没逼着你,让他知dào

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一旦怀孩子不是他的了,那我做老大夫人的梦想岂不是要泡汤了?”皮小雨将脑袋拧向一边,一副不理会阿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

“好的,呵呵,那我可真来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陪我啊,这一个多月,老太太整天在这楼上,我们在一起还得偷偷摸摸,趁着你买菜的那一点点功夫,我可受够了,很久不知dào

你这张香床是什么滋味了。”阿强一便抱怨着答yīng

了皮小雨,他心想,皮小雨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是真zhèng

地做上了老大夫人,她也不会安分的,他们可以是一辈子的情人,而阿强可以随时找别的女人当情人当老婆,但是,皮小雨要另找个放心的情人可就难了,恐怕不会有人为了这么女人而冒险得罪林恒亘。

果然,那天晚上,都十二点了,林恒亘还没有回来,他送母亲回家,顺便在母亲那里住下了,阿强有点不放心皮小雨的话,于是拨通了林恒亘的手机。

“喂,阿强,怎么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有金凤的情况?”林恒亘接到电话,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金凤。

“不是,大哥,不好意思,刚刚老家打来电话,让我回去趟,家里有点事情,我这不是找您请假吗,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您已经睡下了吧?”阿强编了个理由,故yì

探探林恒亘现在在干什么。

“是啊,阿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去吧,你跟阿峰交接好,让他多留神,一有金凤的消息马上通知我。”林恒亘打了个哈欠,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林恒亘那睡意绵绵的声音,阿强总算放心了,今天晚上,他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来到皮小雨的房间,皮小雨抱怨道:“怎么才来!”

看着皮小雨这娇嗔的样子,阿强又觉得她有几分可爱了,殊不知,这个可爱的女人,就要要他的命了。

皮小雨泡了两杯咖啡,然后端了一杯给阿强:“来,提提神,这么美好的夜晚,可别睡着了,我都已经还困了,都怪你,良辰美景的,也不早点赴约。”

“你就是最好的提神剂了。”阿强说着就去抱皮小雨,皮小雨生怕这咖啡被他弄翻了,往后退了两步,从皮小雨一来这座楼上,林恒亘就喜欢她煮的或者泡的咖啡,皮小雨自己拿起一杯咖啡一饮而尽,阿强过去接过了另一杯,一股脑喝了下去。

阿强将皮小雨抱到了床上,可是,他越看越觉得皮小雨的脸好模糊,不过一小会儿,他就开始打瞌睡了,他抱怨道:“你这咖啡,好像并不提神啊,我怎么这么困呢?”

说完阿强就趴下了,皮小雨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他几声,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皮小雨确定他已经睡死过去了,于是将他拉到窗子旁边,看着阿强这张垂着的脸,皮小雨笑了笑,然后使尽了全身的力qì

,将他翻了下去,只听吧嗒一声,阿强的身体就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皮小雨转过身来,捂着扑扑跳的心口,仿佛阿强的身体不是落到了楼下的地上,而是从某个高空落到了她的身上,这次,她好紧张,跟杀害毕燕茗的那次完全不同,也许那次,是因为有冯三针一起参与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可以将责任推到冯三针的身上。

皮小雨往下看了一眼,下面很黑很黑,她感觉将窗子关得严严实实,仿佛生怕阿强没有死,又顺着窗子爬了上来,她拉下了窗帘,然后慢步挪动到了床上,她感觉腿上没有了力qì

,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开始大口地喘气,虽然心有余悸,但这也是除去了她人生路上的一大隐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该飞黄腾达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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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为兄弟出头

二天,老太太又要去看皮小雨,她一想到皮小雨要为孙子,连做梦都能笑出声儿来,今天,正好林恒亘也没什么事情,于是就将母亲送过去了。

老太太刚到楼下就喊小雨的名字,可是,却迟迟没有听到回应,她心中一紧张,赶忙上了楼,发xiàn

小雨的房间门开着,她正蹲在角落里,两个胳膊抱在一起,没有穿鞋,她的脸上挂着泪珠儿,显然是受惊了。

“怎么了,小雨,谁欺负你了?”老太太来到小雨的面前,蹲下身子来,拿出手帕为她擦拭着眼泪。

皮小雨不回答,只是一边哭一边摇头,老太太继xù

问道:“因为昨天恒亘没回来,你伤心了?不要瞎想嘛,他昨天晚上在我那里了,有我给你作主,他不敢欺负你的,放心,有我管着他,他不敢出去沾花惹草的。”

皮小雨一边哭着,一下子抱住了老太太,仿佛受了多少的委屈,然后又见到了亲人一般。

老太太一边拍着皮小雨的背一边哄她,倒是林恒亘还比较镇定,他知dào

,皮小雨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晨起床都会打开窗子通通风,可是今天,不但窗子没打开,就连窗帘都还遮着呢!

“地上凉,会把身体冰坏的。”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将皮小雨扶到了床上。

“到底怎么回事?”林恒亘问道。

“昨天,你们都不在,阿强,阿强他想占我便宜,我们在争吵中,我把他从窗口推下去了。”皮小雨哭哭啼啼地说,仿佛她杀人的举动吓坏了自己一般。

“小雨,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谁知dào

是你干的?你尽管安心养身子,到时候把我的宝贝孙子生下来就行了,这辈子,只要有我老太太一口气在,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老太太振振有词地说,此时的她,似乎被众人捧着捧惯了,全然不记得自己经lì

过怎么痛苦的日子,即使是出了人命,她也心如止水,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私利。

林恒亘想起昨天晚上阿强给他打地那个电话。接完电话。他就一直觉得怪怪地。似乎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林恒亘打了个电话叫徐锦亮过来。让徐锦亮带人将尸体抬走了。

徐锦亮是秦文涛地学生。然而。秦文涛并不清楚自己地学生是谁。因为他们来上课都是全副武装。只露着一双眼睛。秦文涛曾经夸奖过他。说他地眼睛很锐利。很智慧。

林恒亘之所以叫徐锦亮带走阿强地尸体。是因为他要让这些人验尸。他并不相信皮小雨地一面之词。自从权琳琳死前说了那些话。他就觉得。自己身边地女人。似乎没有一个可信地。他林恒亘再怎么风云。也过是被几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当然。林恒亘带走阿强地尸体。还有另一个目地。一个不可告人地目地。

阿峰已经在房间里已经听到阿强地死讯。他心中一震。为何自己昨天晚上就没有察觉呢。实在太掉以轻心了。他知dào

。阿强一定是皮小雨所害。于是冲到林恒亘地面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哥。我给你听一段录音。”

林恒亘知dào

阿峰是个硬汉子。认定了想做地事情。就是搭上性命也不会低头地那种人。现在却忽然下跪。这让他感觉难以理解。

“什么录音?”林恒亘问道。

皮小雨十分紧张地看着阿峰,心想,莫非他握有自己什么把柄?

录音开始播放了:“怎么,快晋升为林夫人了,就忘了我这帮你修桥的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林恒亘的吗?这一个多月,你跟他才呆了几个晚上,跟我偷欢了多少次,这孩子十有**,应该是我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模样,我怎么可能会怀上你地孩子,我说这孩子是林恒亘的,那他就是林恒亘的……哟和,你倒是厉害了啊,那化验单子是可以作假的,你以为林恒亘会相信啊,你这女人也真够狠毒的,竟然卸磨杀驴,想想这个月,你是怎么缠着我地,现在好了,我帮你怀上孩子了,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哎呀,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我们都处了这么久了,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是我爱慕虚荣,一心想做老大夫人,可是,我对你地感情,比对他的感情要来地深,你就是孩子他爹……”

林恒亘越听越恼火,皮小雨注意到,他的拳头握了起来,她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林老太太,老太太也正用质地

着她。

“假的,假的,是阿峰想占我便宜,没有占成,他就伪造了这么一段录音,横亘,你要相信我啊。”皮小雨哀求道,林恒亘双手插在裤兜了,仰起头了,喉结显得格外的漂亮,而他的眼眸,也显得更加的深邃。

“小雨,这是真的吗?你跟阿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老太太问道,她可由不得自己儿子的女人对他不忠贞。

“阿姨,为什么你也要怀我,是他们故yì

要陷害我的,真的,阿姨,你相信我啊。”皮小雨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倒真是惹人心疼。

“大哥,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该瞒着你。”阿峰依然跪在地上。

“阿峰,有什么事情你起来说。”林恒亘过去扶他。

“不,大哥,对不起,我有罪,有些事情,我不该瞒着你。”阿峰说,皮小雨看着她,心想,阿峰,我就不相信你对我没动过心,你该不会想鱼死网破吧。

阿峰接着说道:“其实,皮小雨跟阿强我有私情,我早就知dào

的。”

“你瞎说什么啊,是你没占到便宜,故yì

诬陷我。”皮小雨有些抓狂。

“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林恒亘训道,“阿峰,你说下去。”

“是,大哥,我无意中撞见过他们赤身**在一起,罪过,因为阿强是我好兄弟,我存心包庇,大哥,如果你要罚我,我绝对毫无怨言,但是,这个皮小雨,她罪过更大,当时,她向我哭诉,说她跟阿强之间是真真zhèng

正的爱情,如果不是大哥你一直抓着她不放,他们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因为当时你已经结婚了,而皮小雨说,你可能会在嫂子的要求下,遣走皮小雨,到时候她能顺理成章的跟阿强在一起,我相信了她的鬼话,觉得万全之策,就是先替他们瞒着,没想到,我竟然铸成了打错,大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强啊。”阿峰十分痛苦地将头垂下了。

林恒亘亲自将阿峰扶了起来:“你没有错,只是,你是善良,被存心不良的人利用了罢了。”

得到林恒亘的信任,阿峰觉得深感荣幸。

皮小雨看到形势对自己不利,于是为表诚意,她说:“我孩子的父亲不信任我,孩子的奶奶也不信任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撞墙死了算了。”

皮小雨说罢正要往墙上撞,林恒亘的手机响了。

阿峰真是对皮小雨佩服透顶了,她演戏的技术可真是练到家了,当初自己就是被她的眼泪蒙蔽的,现在如果林恒亘的手机不响,不知dào

她会不会真的撞到墙上去。

“大哥,死者的胃里有大量的安眠成分,按照现场的血迹以及死者是损伤情况,应该是被人麻醉后又从楼上推下来的。”徐锦亮说。

林恒亘挂掉电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皮小雨:“皮小雨,你好狠毒,你怀上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林恒亘过去一把抓起了皮小雨的领子,他的这个举动又让自己想到了金凤,他想,自己要戒掉粗暴,就该对任何人粗暴,于是又将皮小雨放开了。

“现在,反正我是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皮小雨扯了扯衣领,故作失望的说,有的人就是脸皮这么厚,自己一点理都没有,还这么的底气十足。

“那你说,阿强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胃里为什么会有安眠成分?”林恒亘问道。

“他有失眠症,所以才会服用安眠药。”皮小雨解释道。

“你跟他混的挺熟的嘛,连他有失眠症都知dào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了我这么久的面子上,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你给我滚,马上搬走,离开这座楼,滚得越远越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林恒亘龇牙咧嘴,皮小雨很久没看到林恒亘这么凶恶了,她知dào

,林恒亘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人,既然他已经查明了事实,又肯放自己走,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保命要紧,于是也顾不上收拾东西,穿上拖鞋就赶紧离开了。

阿峰打心底尊重林恒亘,既然大哥肯放皮小雨走,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阿峰一直等着参加阿强的葬礼,可是,一直没有收到通知,他觉得怪怪的,阿强也没什么家人了,难道林恒亘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将他给火化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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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投奔老情人

小雨一下了楼,就赶紧打了个车离开了,她感觉到后林恒亘并没有因为阿强的事情责难她,可是,如果林恒亘查出来自己一直当作妹妹宝贝着的毕燕茗是她杀的,那她恐怕会被碎尸万段。

皮小雨下了楼,才感觉到人海茫茫,自己竟然没有一个舒舒坦坦的栖身之,好失败,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去投靠冯三针了,尽管她明白,冯三针能够给她的,并不是一个男人可以给女人的爱与归宿,他只是迷恋她的色相而已。

下了车,皮小雨找了一处公用电话,然后拨通了冯三针的手机,她知dào

,用自己的手机打,他是不可能接的,他杀了毕燕茗之后一直很后悔,不该为皮小雨去冒险,现在,他一直拒皮小雨于千里之外。

冯三针看到是座机号码,并没有想到会是皮小雨,接听之后,发xiàn

是皮小雨的声音,心中一震,他责备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事情不要跟我联系,现在你是林恒亘的女人,要懂得避嫌知dào

吗。”

皮小雨一听,十分恼火,她跟了林恒亘,可是一直跟冯三针有地下情,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这么说,皮小雨说:“冯哥,我一直很敬重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是我傻,我犯贱,我糊涂,可是,你用不着说话这么伤人吧,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小怕事,现在,林恒亘结婚了,她身边的女人被遣散了,你是希望我跟别人呢,还是跟你?”皮小雨问道,她知dào

,冯三针还是不想把她拱手送给别人的,除非有利益做交换,就像当时将她作为礼物送给林恒亘一样。

“哎呀,小雨,怎么会呢,我是跟你开玩笑啦,我看到你用这个陌生号码打到我手机上,心想,为什么不用手机呢,是不是被人威胁了给我打电话或者什么情况,所以,不能跟你作亲昵状的,小雨,你知dào

,我是爱你的,我一直后悔把你送给林恒亘,我也发xiàn

,自己内心深处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所以,我一直没有结婚,你也清楚,以我的条件,找个对象根本不难。”冯三针赶忙解释道,他说起话来简直就是声情并茂,加上用自己没结婚做解释,让擅长撒谎的皮小雨都有几分相信了。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我在老地方,你来见我吧。”皮小雨说完就挂了电话,冯三针拍了高兴地弹了一下手指,响亮是声音他听得格外悦耳,其实他也希望跟皮小雨约会,只是,他更爱自己地生命。

现在听到皮小雨约自己,冯三针乐得合不拢嘴,想着能够坐拥美人入怀,简直太享shòu

了,于是,他将手头上的事情全放下了,赶紧往皮小雨跟他在外面租住的地方跑去了。

冯三针见到皮小雨,看到她依然那么漂亮,全然不失当年交际花的风范,于是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皮小雨被他搂住怀中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好幸福,也许,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她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

然而,很快,她就失望了,将她站在了冯三针地面前的时候,他还是首先问道:“毕燕茗的事情怎么样了?林恒亘有没有查?你确定我已经没有危险了吗?”

“你这个死鬼。我看你关心毕燕茗比关心我还多。她都已经死了。还能带给你什么威胁啊。要是林恒亘要整你。你地脑袋还能在脖子上面么?告sù

你。当时只有一个人知dào

是我带人干地。就是权琳琳。但是。那个笨丫头。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以前她老找金凤跟毕燕茗地麻烦。你说。林恒亘能首先怀疑我吗。我把事情嫁祸到权琳琳头上。她害pà

林恒亘会惩罚她。结果自己跳楼死了。毕燕茗地事情林恒亘不会追究了。因为他一直以为是权琳琳让肖平杀了毕燕茗。然后她又害死了肖平。”皮小雨振振有词。虽然她知dào

。自己地说辞纯属虚构。可是用来哄哄这个弱智地冯三针是足够了。

“那我就放心了。小雨。你知dào

吗。这些日子我有多么地担心你?”冯三针深情脉脉地说。然而。皮小雨已经没那么激动了。反正自己没有落脚地地方。既然冯三针要演戏。那她就给他个台阶下。陪他作戏吧。

“哼。毕燕茗在林恒亘地眼里算个鸟啊。林恒亘最不缺地就是女人。现在。他对金凤一心一意。为了不让金凤吃醋。把我们全赶出来了。冯哥呀。你也知dào

我对你地心意。当初你把我送给林恒亘地时候。我是哭着离开地。现在。我笑着离开了。我想问问

地心变了没?”皮小雨扯了个谎。她知dào

。冯三针耳只要自己地话有几分道理。他不会起心地。而他地信任。也是他能安心跟她呆在一起地关键。而她演戏地本领。也绝对不在冯三针之下。

“怎么会呢。我对你地心。永远都不会变地。我日日夜夜地反省自己。我真不是人。竟然把自己最喜欢地女人送人。这些年来。身边有过很多女人。可是。跟别人在一起。我地心中却始终想着你。现在。我终于明白。我离不开你了。没想到上天又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好好对你地。”冯三针地眼中似乎湿湿地了。他举起手来发誓道。

“冯哥,你真好,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皮小雨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哗哗的,却没有看到冯三针正在笑,当然,冯三针还以为自己就凭这三言两语,真的将皮小雨拿下了呢。

冯三针将皮小雨抱到了床上,与其说,他们之间去情人关系,倒不如说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关系,林恒亘出现之前,皮小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心疼自己的男人,可以从良了,没想到,她却充当了他的工具,现在,皮小雨想,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她想嫁给他,而且还要害死他,独吞他的家产。

两个人**一番过后,冯三针便要带着皮小雨出去玩,随同自己对她并无所谓真心,但是,起码还是要制造一点浪漫的气氛的,现在,是林恒亘不要她了,皮小雨愿意跟谁跟谁,林恒亘可没有插话的份儿了,冯三针也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冯三针带着皮小雨去了浪漫咖啡屋,两个人在那里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如此的深情蜜意,如果是一对真心的情侣,这瞬间是美好的,值得记忆的,而对于这两个各自揣着一面鼓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小雨,你好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我爱你。”冯三针说罢就去摸小雨的手,小雨今天一副被深深打动的样子。

她不失时机地问道:“冯哥,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想想我的经lì

,我觉得惭愧,我配不上你,你知dào

吗,我多么想做你的新娘,可是,却没有这个资格,我真的好遗憾。”

“小雨,说什么呢,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我愿意娶你。”冯三针说。

“真的吗,冯哥,你如果真的愿意娶我,就让我早点成为你的合法妻子吧,我每天为你做饭洗衣,永远不会厌弃这样的日子的。”皮小雨说,几年前,冯三针第一次说会娶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感动过,如果那个时候,冯三针能够遵守诺言,或许皮小雨早就成了贤妻良母了,而今天再重新说这些话的时候,意义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皮小雨走了,林恒亘清净了很多,他现在觉得,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你把她当宠物,她会有脾气,你不理会她,她也不能少给你惹点事情。

现在,林恒亘已经很冷静了,他时刻地想着见到金凤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再和睦的夫妻,都有闹矛盾的时候,只要金凤这次原谅了她,他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她,好好宠她,她是这么多年来,林恒亘唯一动心的人,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失去了一生的最爱,如果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甚至猜疑她,那又能如何安安稳稳地过好一辈子呢?

林恒亘再次拨通了秦文涛的电话,他想,既然那天母亲能够碰到他跟金凤在一起,这就说明他们还是朋友,秦文涛一定知dào

金凤的藏身之处的,只是按照金凤的意愿,不告sù

他罢了。

“文涛,求求你告sù

我金凤在哪里吧,我是真心悔过的,我给她道歉,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林恒亘十分真诚地问道。

“大哥,我真的不知dào

她在哪里,我没有必要骗你的。”秦文涛说。

“文涛,那你帮我想想嘛,都已经一个月没见她了,我真的好担心她。”林恒亘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用问我了,别说我不知dào

,就是知dào

,我也不会说的。”秦文涛想到金凤跟了林恒亘之后受的委屈,忽然心头一阵激动,冒出了这几句话。

“好,秦文涛,你有种,你会后悔的。”林恒亘威胁道,接着便挂掉了电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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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车祸一场惊

了制造浪漫的气氛,重温两个人刚刚认识时候的那~冯三针要带皮小雨去电影院看电影,皮小雨说晚上冷,先回去穿件衣服。

回去之后,皮小雨坐在镜子前面化了一个小时的妆,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更显得漂亮大方了,两个人收拾好之后,刚刚走出租住房的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皮小雨的眼帘,这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秦妈,皮小雨吓了一跳,虽然秦妈已经离开了林恒亘的身边,但是他们可能还有私交,要是哪天秦妈说出了她现在的藏身之处,那岂不是对她很不利。

秦妈看到皮小雨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们还能跟她再见面,虽然她并不喜欢皮小雨,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跟她打了个招呼:“小雨,怎么在这里啊,这位是你的朋友吧?”

“噢,秦妈,这么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是啊,这是我和亘哥的朋友,我出来透透气,整天呆在楼上感觉太闷了。”皮小雨说,她还不想让秦妈知dào

,自己是被林恒亘驱赶出来了,但是,明显的,她很紧张,毕竟,她是跟冯三针在一起。

秦妈刚刚走开,皮小雨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眯了一下,计上心来,她说:“不好,她知dào

了你的存zài

,万一林恒亘哪天发神经再查起毕燕茗的死因来,她会给提供线索的,林恒亘顺藤摸瓜,会发xiàn

毕燕茗的死跟我们有关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冯三针有些害pà

,其实他很小胆小,只是没脑子,所以才会有勇气杀人罢了,听皮小雨这么说,他显得手足无措。

皮小雨咬了咬牙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再多杀一个也无所谓了,绝对不能留活口。”

“这,万一林恒亘已经放qì

了调查皮小雨的事情,我们这次如果害死了这老太太,那岂不是自己暴露了?”冯三针心有余悸。

“秦妈一天活着,就对我们存zài

着一天的威胁,就算林恒亘不追究毕燕茗的事情了,如果哪天他后悔了自己的决定,觉得不该遣散我们,再招我们回去,那他一定会调查我这些日子跟谁在一起了,如果秦妈不知dào

,我倒是可以胡编乱造,可是,她知dào

了,而且告sù

了林恒亘的话,难保林恒亘会对你怎么样。”皮小雨真是诱敌深入,她越说,冯三针越觉得害pà

,冯三针最怕地人就是林恒亘了,林恒亘的心狠手辣,冯三针很清楚的。

冯三针觉得皮小雨说得在理,只要做得干净,不会引发什么问题的,而且,也绝除了后患,只是现在有些为难,他说:“这里这么多人,我们不好下手啊。”

“没关系。先上车。我们在后面跟着她。”皮小雨指示道。

于是。两个人上了车。一直跟秦妈保持着不近不远地距离。秦妈觉得不太对劲。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人跟着。路上只有来来往往地车辆。她想。一定是自己幻觉了。可能是因为高兴过度了吧。

因为离家不算远。所以。秦妈并没有打车地意思。每次上街。她都是徒步走回去。路地两边是小树林。叶子翩翩起舞。也是好景致了。因为快抱上孙子而整天欣喜不已地秦妈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然而。就在路拐弯地地方。这里不但车辆少。人流少。而且。没有监控。秦妈依然迈着轻盈地脚步往前走。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地来临。这时候。一辆黑色地汽车疾驰而来。尽管秦妈已经是紧擦着路边走了。可那车还是撞到了她地身上。秦妈地身体登时飞了起来。而她地头部撞到了路边地树上。

冯三针赶紧开车离开了。因为紧张。在路上差点撞了车。回到家里。他将车锁了起来。现在这车成了事故车了。他是不会再开地了。

进了屋子。皮小雨给冯三针泡上了一杯咖啡。冯三针端着咖啡杯子地手颤颤悠悠地。他感觉自己地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脸吓得蜡黄。可是皮小雨却截然相反。依然很轻松。秦妈地死对她来说简直是如释重负。她还要感谢冯三针做了她地清道夫呢。

冯三针似乎刚刚想明白,自己一直在受皮小雨地摆弄,之所以犯原则性的错误,都是因为受了她的唆使,看来自己是应该学会冷静下来思考了。

秦妈倒在了路边的树下面,不省人事,她的身子下面一片血迹,路边有人开车经过,虽然看到了,却也不敢管,因为怕她被撞死了,自己被赖上,诬

事者,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于是宁愿违背良心而离老太太就那样可怜兮兮地在路边躺了好久。

但是,最后还是有位好心人看到了,他拨打了120。

秦妈在医院里一直不省人事,医院里核实了她的身份后给秦文涛拨通了电话,一听到母亲出了车祸,秦文涛有如挨了当头一棒,他以为从今以后可以一家几口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没想到老天还是要刁难他们。

秦文涛跟程子叶赶紧来到了医院里,经过抢救后地秦妈一息尚存,医生告sù

秦文涛,从今以后,秦妈就残废了,而且由于脑部受损,可能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

秦文涛看着母亲地惨状,痛哭流涕,这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也是一个历经波澜地女人,早年被自己的丈夫抛弃,自己一手将孩子抚养成人,本该享享清福了,现在却又遭逢横祸。

“妈,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去买菜,我是个男人,您年纪大了,我为什么不亲自还要让您去呢?”秦文涛跪在床边,他的头深深地埋在了床上。

“文涛,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好好照顾妈,会有奇迹出现的。”程子叶劝慰他道,她自己又怎么能不难过,婆婆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这次出事,也是因为婆婆想给她弄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程子叶克制着自己悲伤的心情,因为那个好心人一起跟来了医院,所以,她向他表示感谢:“真是多亏了你,我妈才能被及时的抢救,虽然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好,但是,已经抱住了性命,多谢你。”

秦文涛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男人,他忽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激动的他过去扯着那个人的衣服问道:“我才不相信你会有那么好心送我妈来医院,你说,人是不是你撞的,你说啊?”

程子叶被秦文涛这激动的表现吓坏了,于是赶忙拉住了他,只见那个人冷静地看着秦文涛,他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跟驾驶证递给秦文涛,说:“我叫纪伟宗,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住址,我的车在停车场,你可以去检查,到底是不是撞过人的车。”

“先生,对不起,他太激动了,他跟母亲的感情很深,您别见怪。”程子叶一边拉着秦文涛一边给纪伟宗道歉。

“没关系,我能体会他的心情的,我救老人,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当年,我母亲也是出了车祸,肇事者逃逸,她就是因为抢救不及时才会命丧黄泉,我不希望有人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既然我遇到了,我才会出手相救。”纪伟宗平静地说,想到自己的母亲,他又岂能不难过,只是,他将那份难过掩埋得很深很深。

“对比起。”秦文涛说着,又蹲下身来,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中间,他感觉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忽然,他站起身子来,十分激动地说:“我知dào

是谁干的了。”

说罢,他就转身而去,程子叶在后面叫他:“文涛,你去哪?文涛——”

然而,秦文涛并没有回头,他一定要找林恒亘算账,林恒亘在电话里对他说过,他会后悔的,一定是他干的,没想到,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母亲也那么照顾他,他竟然能够下得了毒手。

金凤从阿伟母亲的家里出来,她并没有回去的意思,现在,她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这不,正要去买菜呢。

然而,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凑了过来,推了金凤两把,把她按到了墙上。

“你们想干什么?”金凤问道。

“你怎么在阿伟的家里啊,是他的女朋友吧,阿伟呢,怎么这么多日子没见他了,他是不是死了啊,当年他欺负我们可是欺负得不轻啊,现在轮到我们当霸王了,既然他死了,那你就给我们两个当女朋友吧,他压了我们的风头,我们就抢他的女人。”一个小痞子将胳膊抵在金凤的脑袋一边,流里流气地说。

“流氓!”金凤骂到。

“不错,我就是流氓,你能怎么样,怎么,考lǜ

考lǜ

吧,我们两个人资质都不错的,或者,你说喜欢哪个,只给一个当情人也行啊。”小痞子一把捏住金凤的下巴,不依不饶地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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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亘哥的秘密

小小年纪,就学坏,你们知dào

不知dào

,很多坏人后悔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们还年纪,趁早回头还来得及。”金凤面无惧色,这番话也是她发自肺腑,她知dào

林恒亘一定在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她看得出,他现在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但是那已经成了奢望,自己也将要走上不归路,但是,她不希望别人再走到这条路上。

“呵呵,挺会教育人的嘛,当初阿伟骑在我们头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教育他呀,现在来装好人,告sù

你,我们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其中一个小痞子开始把金凤往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拉。

“我不是阿伟的女朋友,你们找错人了,放开我。”金凤开喊道,她知dào

,林恒亘知dào

了,这两个孩子肯定会碎尸万段,但是,她实在不想把林恒亘抬出来。

“哼,我最讨厌这种女人,遇到麻烦了,就赶紧把自己脱离关系,不管你跟阿伟是什么关系,我就要定你了。”一个小痞子说着重重地推了她一下,金凤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自从做了林夫人之后,还真没有什么人敢对她这么粗鲁。

忽然,有几个警察过来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所以,两个防备的小痞子被三下两下地擒住了。

“放开我,干嘛要抓我?”两个人十分不服气。

“老实点!”警察喝道。

“他们耍流氓?”其中一个警察看着坐在地上地金凤问道,他在管理这一片的队长,郑千里。

“没,我们是朋友,刚才是开玩笑的。”金凤说,不知dào

为什么,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恨意了,却还想挽救这两个处在边缘线上的孩子。

郑千里十分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金凤低着头。她不敢正视郑千里地目光。因为她撒谎地本领不及皮小雨。自己地眼神会出卖自己地。郑千里又看了看这两个孩。一个染着十分张扬地黄发。另一个在脖子上纹了一条小蛇。应该算是叛逆少年了。他对金凤说:“你包庇他?如果他只犯了这一条。我们不会为难他。但是现在。我们还是要将他们带走。因为他们涉嫌偷窃行为。我们要带回去审问。”

“警察同志。您一定明查。不要错抓了人。”金凤不知dào

哪来地勇气。竟然壮着胆子为这两个“恐怖人物”求情。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郑千里说着上了车。

两个小青年被带到了车上。他们回头看了金凤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毫不相关地女人。会这么帮zhù

他们。这绝对不会是因为他们长得帅。而这个女人正是个帅哥控。如果从小。他们地身边都是这样地好人。或许。他们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秦文涛从医院里出来。他朝着天空大叫了一声。他好恨。自己最敬重地大哥。竟然要害自己地母亲。母亲是个与世无争地好人。甚至对林恒亘如同亲儿子一般。他竟然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秦文涛拨打林恒亘地电话。却没有人接听。林恒亘随时会将手机带在身上地。而且。即使是睡觉。一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也会马上起来。秦文涛想。林恒亘一定是故yì

不接。毕竟。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心虚。

“林恒亘,血债就要血偿。”秦文涛眼压切齿地说道。

他上了车,一路狂飙到恒亘大酒店,眼睛因为生气而睁得好大,眼睛变得红红的,横亘大酒店的人认识秦文涛,当初他也是跟着林恒亘出尽了风头,看到他来了,酒店里的人跟他打招呼,可是,他并不理会,直奔林恒亘的办公室。

“哼,以为自己是谁啊,亘哥都没这么傲慢!”前台小姐十分看不惯地说。

可是,林恒亘不在办公室,他找遍了每一个包厢,甚至挨着敲了房门,保安一直拉着他,他这样做会给酒店造成不良影响的,果然,房间里不时地传出骂人地声音,最终,秦文涛并没有找到林恒亘。

秦文涛离开了酒店,他现在头脑发热,想不出林恒亘平时常去什么地方了,好不容易想起来金凤住过的那座楼,于是赶忙开车去了。可是,林恒亘并不在上面,只有辛蕊蕊在。

秦文涛问道:“大姐,林恒亘哪去了?”

看到秦文涛这愤nù

地样子,辛蕊蕊并不惊慌,甚至在心底笑了一下,他着了皮小雨的道了,因为

是冯三针撞人地目击者,她开车跟着那辆事故车看了发xiàn

皮小雨竟然在上面,她知dào

,金凤的失踪,林恒亘一直怀跟秦文涛有关,现在皮小雨害死秦妈,挑起林恒亘跟秦文涛地矛盾,败者肯定是秦文涛,秦文涛死了,金凤走了,跟毕燕茗关系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她就可以不必在担心什么了。其实辛蕊蕊早就知dào

是皮小雨杀害得毕燕茗了,因为不是自己干的,权琳琳死了,金凤更不可能是凶手,只是,她一直保持沉默罢了。

辛蕊蕊说:“你找他有事吗?我好几天没回来住了,今天刚回来,也没遇到他呀。”

“大姐,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吧,你要是跟了林恒亘,那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知dào

吗,他好狠毒,我母亲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对她下毒手啊。”秦文涛恨恨地说。

“啊,不会吧,难道亘哥对自己人也这样?我只知dào

他对外人狠毒。文涛,你还是赶紧去照顾你母亲吧,有林恒亘的消息我给你电话。”辛蕊蕊说。

秦文涛走了,辛蕊蕊笑,就是有林恒亘的消息,我能告sù

你这个愣头青吗,再说了,林恒亘是那样的人吗,他要是干坏事,会做得天衣无缝,让你猜想不到是他干的。

秦文涛继xù

来到了公用电话亭,然后用公话打给林恒亘,还是没人接,再用手机打,一样的结果,他接连打了几十个电话,林恒亘一直不接,秦文涛想,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文涛正要回去,却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没去,那就是他教课的地方,在那里,林恒亘是不允许别人带手机的,他自己也会将手机放起来,不接任何电话。

秦文涛去了课室,发xiàn

门锁着,门帘跟窗帘都拉下来了,他正要走,却想起,自己从前在这里上课的时候,也是从里面将门锁上的,而且,窗子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他拿出自己身上的那串钥匙,这个课室的钥匙,林恒亘一把,秦文涛一把,他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开了,果然,他的学生都在这,都穿着蓝色的衣服,戴着蓝色的帽子,蓝色的口罩,他看到了徐锦亮,虽然秦文涛不知dào

他叫什么名字,但是认识他那双智慧的眼睛,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学生。

天地虽宽,冤家路窄,秦文涛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向东峰,那个毁他前途的人,他本来就因为母亲的事情怒火中烧,现在看到昔日最恨的人,更加恼火。

他愣愣地看着这里才情形,有个人躺在床上,大家已经将他的尸体解剖了,内脏摘除了,秦文涛过去猛地掀开了盖在他脸上的布,他的嘴唇颤抖着叫道:“阿强,怎么是他?”

秦文涛看着向东峰跟秦文涛,他简直崩溃一般,他说:“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向东峰,我被你害得这么惨,到头来却教出学生来帮你干着贩卖器官的勾当。”

秦文涛又看着他的这几个学生,痛苦地说:“我学医,是为了救人,你们却用来害人,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教你们,是我见钱眼开,是我错了,林恒亘,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恩人,对你感恩,可是你呢,你竟然骗我,向东峰那次诬陷我,你是不是也有份儿?”

“秦文涛,你说够了没有,如果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你出的医疗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清楚,东峰医院开张以后,我才结识得向东峰,我知dào

我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但是,我一直把你圈在外面,没把你牵涉进来,你只不过是给这几个人讲讲解剖课罢了,没想到,现在,你还是知dào

了。”林恒亘有些失望,他现在开始权衡,这个秦文涛该不该留着,他对秦文涛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可是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中,却成了个破落户。

“林恒亘,你少装好人了,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帮你赚钱的工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怀疑我将金凤藏起来了,就让人开车撞了我母亲,现在,你竟然为了赚钱,不惜杀害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兄弟,还要掏空他的内脏来卖钱,林恒亘,你好狠!”秦文涛摇着头说。

“什么,秦妈出事了?什么时候?”林恒亘问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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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虎口逃余生

林恒亘,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现在没有看到我披很失望是吧,真是老天眷顾,留了我母亲一条命,现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很清楚了,阿强的这具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真不明白,你们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财迷心窍。”秦文涛摇着头说,他想,在林恒亘这种狠毒的人心中,根本就无所谓友情,无所谓亲情的。

“事实不是这样的,亘哥这两天一直没出门。”徐锦亮说,他知dào

,林恒亘跟秦文涛关系一向不错,实在不想他们因为一点误会而伤了彼此的感情。

“亘哥要杀人,还需yào

亲自动手吗?”秦文涛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

“你不相信秦妈出事跟亘哥无关也就算了,清者自清,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是,阿强的死的确跟大哥无关,而且是阿强——”徐锦亮正要接着说,林恒亘举起一只手来,示意他住口,在对方听不进去的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对你真是失望,我一直说你有双智慧的眼睛,但是我并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的智慧,你现在再怎么讨好林恒亘,也不会真真zhèng

正地得到他的信任,他早晚会卸磨杀驴的。”秦文涛鄙夷地看着徐锦亮说。

林恒亘看了徐锦亮一样,莫非这两个人有私交?

“秦文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金凤到底在哪里?”林恒亘的心中已经开始犹了,秦文涛无意中发xiàn

了自己地秘密,应该如何处置他?是念旧情而放他走,而是为明哲保身而除掉他?

“呵,林恒亘,你这个魔鬼,我知dào

金凤在哪里,但是,我是不会告sù

你地,是你不信任她在先,我们只是凑巧遇到都能让你怀那么久,像你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金凤一旦回来了,说不定哪天就该躺在这张床上被你们解剖了。”秦文涛斩钉截铁地说。

“好,秦文涛,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我一向待你不薄,但是,我更爱我自己,现在,我的把柄落到你的手里了,如果你要揭发我,会牵连很多人,所以,我唯有将你除掉,才能保住更多的人,用一条生命换取更多人的生命,这样很值得。”林恒亘说。

“林恒亘,你卑鄙!”秦文涛说着,将拳头挥向林恒亘的脑袋,林恒亘将头一歪,然后扯着秦文涛的手腕,将他往前一拉,顺势将他反过来按到桌子上,林恒亘地手在秦文涛的喉咙上用力,秦文涛顿时觉得有些眼花。

“林恒亘。你不得好死!”秦文涛因为被卡着喉咙而说话困难。林恒亘将他拉起。一下子摔到了地上。说。“跟我做对地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徐锦亮。这可是你立功地好机会。把林恒亘带到悬崖上。然后将他弄死。扔下悬崖。注意。给他留个全尸。到了悬崖下面。他若是被鸟兽啄食。甚至尸骨无存。那就跟咱们无关了。”林恒亘命令道。

秦文涛地嘴里被塞上了毛巾。双手被反绑着。身子上套上了一个黑色地袋子。然后被塞进了车里。

秦文涛闭着眼睛。在这黑漆漆地空间里。他想着自己还卧在医院里地母亲。想着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地妻子。他好后悔自己地莽撞。明明知dào

林恒亘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就算找到他又能怎么样。现在倒好。除了母亲受罪。还要搭上自己一条人命。实在不值。

林恒亘望着徐锦亮开车远去。他想。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闻不问。其实。他始终对秦文涛怀有一点恻隐之心。徐锦亮会不会放他走。就要看他地造化了。

到了悬崖边上。徐锦亮将套在秦文涛头上地黑色袋子拿了下来。秦文涛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恨意。他怀着好心学医。现在竟然教出来一个个地魔鬼。徐锦亮一直看着他。他便把头扭向一边。

徐锦亮一把撕出了塞在秦文涛口里的毛巾,秦文涛讽刺道:“不能亲自解剖我,是不是感觉很遗憾?”

“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徐锦亮依然在慢条斯理地跟秦文涛说话。

“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了,反正我是将死之人,你无所谓在我面前怎么表现地。”秦文涛说。

“老师,好怀念你给我们讲课的日子,我跟林恒亘地时间比你们认识的时间还要长,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学会了解剖,然后跟他干起了贩卖器官地事情,我们解剖的这些人都不是林恒亘杀的,而根

无人认领的尸体,我觉得,将他们的器官用来救人,么坏事。”徐锦亮说。

“是么?你果然智慧啊,还有这么独到的见解,这么说,我是该死而无憾了,毕竟为拯救人类作出了这么大的贡献。”秦文涛说。

“这个就不说了,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罢了,我知dào

林恒亘心狠手辣,所以希望老师不要回家,自己去找个地方先躲一会儿,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将家人接离这是非之地。”徐锦亮说,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放秦文涛走。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秦文涛有些惑。

“老师,我一向很敬重你,如果我亲手杀了你,那我真是不仁不义,我宁愿背负个对林恒亘不忠的罪名。”徐锦亮说。

“可是,他不会放过你的。”秦文涛说。

“诚如你所说,他早晚会卸磨杀驴的,像我这样的人,不求活得太久,只要在活着的时候不缺吃喝就行了,可你不同,你有牵挂,不能死,说心里话,林恒亘确实对你用心良苦,也许你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可是,我却看得很清楚,当初他撮合你跟毕燕茗就是很好的证明,其实,我喜欢毕燕茗,但是,像我这等身份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到这里,徐锦亮有些遗憾。

“真是难为你了,你对我恩同再造,若是你有什么需yào

,我秦文涛一定会万死不辞。”秦文涛说。

“老师言重了,还好林恒亘是让我将你扔下悬崖,这样,只要你不出现,谁都不会知dào

你还活着,我先送你去车站,你一定要离开这个城市,三年之内,最好不要回来,哦,老师,您的手还绑着呢,看我,糊涂了,把这茬儿给忘了。”徐锦亮说着给林恒亘松开了绑着的手,然后将他送到了车站,给他买好了最早的一张车票,秦文涛便乘车去了西部。

临行前,徐锦亮说:“老师,我只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yīng

。”

“好的,别说是一件,你有多少件我都答yīng

。”秦文涛说。

“老师,希望你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不要告sù

任何人。”徐锦亮说。

秦文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yīng

了:“好的,一言为定。”

徐锦亮回去了,心中有积分忐忑,他知dào

,自己一定要镇定,要是被林恒亘看出了破绽,就会弄巧成拙,还要连累秦文涛的家人。

林恒亘问道:“他死了?”

“是的,大哥。”徐锦亮说。

“唉,毕竟兄弟一场,你帮我买些冥纸,我烧给他,其实我也不想杀他,可是,他知dào

了我们的秘密,他为人刚直不阿,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我们一干兄弟,都得死。”林恒亘说着痛苦地仰起头来。

“大哥,我明白你的苦心,也感谢你能够为我们着想,兄弟们能有个你这样的好大哥,是我们的荣幸。”徐锦亮说。

林老太太看儿子整天闷闷不乐,问道:“恒亘啊,还在因为小雨的事情难过啊,唉,天下女人有的是,也不稀罕她那一个皮小雨,你长得英俊,有钱有本事,再找多少个女人都不费劲。”

老太太的话一向都会让林恒亘觉得心烦的,可是今天,林恒亘却心平气定,他说:“妈,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见过这么多的女人,我只对金凤钟情,妈,如果金凤回来,希望您能跟她和睦相处。”

老太太还是疼儿子的,看到金凤不在的这段日子,儿子那么憔悴,她也很揪心,于是答yīng

道:“好的,以前是妈不对,妈看到被儿媳妇骑在头上的老太太太多了,生怕金凤也会这样,所以就先给她哥下马威,看来妈是太迂腐了。”

“是啊,妈,金凤本就不是那么无理的人,我多么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和和睦睦,那样,我因为工作而感到疲惫的时候,回到家中能感觉到温馨,那真是太幸福了。”林恒亘说。

“你老妈也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经一事长一智,如果金凤肯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只是不知dào

,金凤现在人在哪里。”老太太说。

“是啊,不过我相信,金凤不会出事的,而且,我有预感,金凤这些天一定会回来的。”林恒亘说,他点上一支烟,想解一下愁闷,可是,忽然想起以前金凤说很讨厌抽烟,他又将烟掐灭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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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保释俩帅哥

凤不计从前的恩怨,给两个年轻人做了取保候审,候,见到金凤,觉得非常意wài

。金凤只是觉得,他们还年轻,如果就此让人生有了阴影,那他们这辈子都要被这个阴影罩着了。

金凤请两个年轻人吃饭,他们跟在金凤的后面,低着头,想通的,想不通的,想了很多,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金凤会帮他们。

“其实你用不着替阿伟收买人心的,我们不会感激你的,也不会从此就为阿伟卖命,我们受他欺负受惯了,这么点小恩小惠,就全当他赎罪了。”脖子上纹着小蛇的那个年轻人看着金凤的背影说。

“我并不需yào

你们感激。”金凤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帮zhù

了他们而变得盛气凌人,她回头看了纹小蛇的年轻人一样,他便将头垂下了,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我们还想对你不轨,可你为什么还要保释我们?当时你就跟郑队长说我们是朋友,当时在开玩笑,现在又花钱保我们,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完全不像阿伟的性格。”黄头发的年轻人疑惑道。

“我是我,阿伟是阿伟,每个人做事的准则不一样,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阿伟的女朋友,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阿伟不在家,我过去照顾一下伯母。”金凤说。

“你干嘛老是住在她的家里,难道你得天天照顾她?怎么不会你自己的家呀?”黄头发的年轻人继xù

发问。

“这个我不想说。”金凤直言道,想到自己的家,那个跟林恒亘一起建造起来的家,她发xiàn

自己,竟然完全不像先前那样感觉到委屈了,而是有了很深的思念,毕竟,她是那个家的女人,那个男人,是要跟她共度终身的。

“好地,不勉强你,每个人都有不想告sù

外人的秘密。”黄头发似乎很善解人意,他欣赏金凤这样的性格。

“其实,我们在里面跟在外面都一样,即使不被高墙所困,我们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小少人关心,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们,在乎我们的生死,日子茫茫然,真是找不到人生的乐趣。”纹小蛇的年轻人感慨道。

“你年纪轻轻。为什么会发出这番感慨?”金凤问道。一听他说少人关心。她立kè

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地日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有口饭吃。可始终是寄人篱下。她每天干地那么多活计。换这点饭是完全够地。

“反正我又不是我们家地独子。后妈生地孩子一样能给我们卢家继承香火。有我没我他们都一样。”纹小蛇地人回答道。听他地口气。似乎很泄气。

“我也一样。老爹老娘整天就知dào

做生意。从小就不关心我。我说。你们多少关心我一点啊。他们只会说我不孝。他们挣那么多地钱。还是为了我。可是。我需yào

地不是那堆积如山地钱哪。是亲情。唉。为什么这么寻常地东西。我却得不到呢?”黄头发也感慨起来。

金凤想。这些在多数人看来都是二流子。坏人地人。在内心地深处。也向往着常人所喜欢地东西。即使他们曾经误入歧途。也是有着种种原因。只要能改过自新。还是很好地。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父亲死得早。母亲竟然被堂哥害死。后来。堂哥竟然将我卖到城里做流莺。幸亏遇到贵人将我救出。你们知dào

吗。有时候我也很冲动。我真想揣把刀。去把他杀了。可是。我能那么做吗。我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打算豁出去了。我会只砍掉他一只手。为我们金家留一条血脉。”

说到这里。金凤地眼睛湿润了。他擦拭了一下眼睛。看到两个年轻人情绪深沉。于是又安慰他们道:“其实。我们不要这么绝望嘛。一切都要自己争取。并不是所有地人都不肯关心你们。就像我。虽然保释你们只是举手之劳。可是。连一个陌生人都觉得你们是豆蔻年华。不舍得糟蹋你们地光阴。你们自己又为何自暴自弃呢?”

“唉,可怜啊,我的亲生父亲,竟然还没个外人关心我,姐姐,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认我这个弟弟吧,只要姐姐有难,做弟弟地,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纹小蛇的年轻人十分诚恳地说。

“我也一样,姐姐,你就不要拒绝我们了,既然我们同病相怜,那就相互爱惜吧。”黄头发也请求道。

“好地,我也是个孤儿,能认识两位弟弟,固然高兴,我叫金凤,你们也

门吧。”金凤说。

“我叫卢思齐。”纹小蛇的人说。

“这个名字好雅致,是见贤思齐地意思吧!”金凤问道。

“这个名字一语双关,取见贤思齐之意思,父母希望我将来能有一番成就,所以给取了这个有深意的名字,当然,这名字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地父亲姓卢,母亲姓齐,卢思齐,这个名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可是,现在想想,好讽刺啊,我娘福薄,死得早,爹娶了新欢之后,就像我的亲爹了,尤其是继母为他生了儿子之后,更是厌弃我,我娘在九泉之下如果能知dào

的话,不知dào

该有多难过。”卢思齐说着又开始难过起来。

“好了,思齐,好弟弟,不要难过了,以后,你就多了一个姐姐了,你要好好进取,混出个样儿来,让你父亲看看,让他自愧不如。这位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呢?”金凤又将头转向那个黄头发的年轻人。

“姐姐,我叫马明玉。”黄头发的人说。

三个人今天算是开怀畅饮,每个人心中积聚的的愁闷,全都付之酒中了。

然后,酒肉穿肠过过,三个人又各有心事了,卢思齐想,金凤想为母亲报仇,取堂哥一只手,这已经很便宜堂哥了,可是,她自己又一直不能下手,所以,他想,他要替她完成心愿。

而马明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跟桔子姐有点交情,桔子姐一直组织女人干不合法的勾当,后来,她忽然关门不干了,后来桔子姐回来过,他记得,桔子姐曾经说过,林恒亘从她那里赎走了一个叫金凤的女人,这么巧,眼前这个人也叫金凤,而且,前些日子,听说林恒亘已经跟一个叫金凤的女人结婚了,莫非站在眼前的这个,就是林恒亘的夫人?

经过今天跟这两个年轻人的交谈,金凤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起码,有一个深深疼爱自己的林恒亘,那天林恒亘发怒完全情有可原,谁让自己偷偷服用避孕药的,而且,是自己不避嫌,竟然跟秦文涛一起出现在楼下附近,现在,她发xiàn

自己好想念林恒亘,她要回去跟阿伟的母亲告别,回到那个真zhèng

属于她的家中。

巧得很,林恒亘正好经过这个小酒吧,从玻璃窗里看到了金凤,多日思念的人今天得以在这里见面,心中高兴之余,却也有了几分怒火,难怪金凤一直不肯回去,原来在外面,她有了可以派遣寂寞的人,林恒亘看到那两个跟金凤一起喝酒的人,真想剁碎了他们,可是再想想,冲动是魔鬼,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了,于是,他将车停靠了酒吧的旁边,看到金凤跟那两个年轻人的表情,并不是笑谈风月,或许,他们只是朋友。

金凤终于出来了,还好,林恒亘开的并不是自己的车,金凤并没有发xiàn

他,他一直跟着金凤,发xiàn

金凤竟然去了阿伟的家里,心中再次起了波澜,是金凤跟阿伟有私情,还是他刻意跟自己对着干?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既然深爱着她,起码,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当初是自己把她气出来的,现在应该给她个台阶下,接她回去。

然而,金凤到了阿伟母亲家门口的时候,却回头看到那辆车,她并没有想到是林恒亘,而是以为被什么人跟踪了,自从跟了林恒亘,她就感觉到身边危机重重,想做林夫人的女人有的是,有的人会选择从林恒亘下手,取得他的欢心,也有的人是选择从金凤身上下手,只要她死了,林恒亘自然要找个女人来替代。

忽然,阿伟家的电话响了起来,阿伟的母亲正好坐在电话旁边,于是拿起话筒接听。

“喂,你好。”阿伟母亲以为是秦文涛,或者是阿伟,却发xiàn

打电话的是个女的。

“金凤,请到紫竹花园小区十六号车库看看。”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金凤,除了秦文涛,还有谁知dào

你在我这里?”阿伟母亲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阿姨?”金凤问道。

“金凤,林恒亘肯娶你,就说明他很在乎你,你快回他身边吧,我怕会有人对你不利。”阿伟母亲劝道。

“阿姨,你怎么突然说这话,是不是林恒亘威胁你?”金凤问道,她知dào

,林恒亘朋友多,而且,她又经常出门,她的踪迹完全可能已经被林恒亘知晓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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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落单的三针

不是林恒亘,刚才这个电话是个女的打的,她好像你。”阿伟母亲担心地说,那个女的说话斩钉截铁,并没有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显然,她已经很确定,这里就是金凤的藏身之处,阿伟母亲担心,她对金凤心怀不轨。

“去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金凤问道。

“紫竹花园小区十六号车库,没有说时间。”阿伟母亲皱着眉头说。

“阿姨你放心,她不会伤害我的,如果要伤害我,一定不会约到车库相见,在小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如果知dào

我在这里,而且想害我的话,一定会悄悄地动手,而不会先通知我去某个地方等死,而且,她又没说时间,怎么会知dào

我会什么时候去,不要为我担心了,阿姨。”金凤安慰她道,心想,会是谁呢?除了秦文涛跟新认识的两个弟弟知dào

她在这里,别人并不知dào

她的藏身之处,除非林恒亘真的派人查了,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程子叶,也许那次跟秦文涛见面,她误会了,所以想约她出去聊聊。

这些日子,冯三针三天两头给皮小雨钱,让她买衣服,而皮小雨也以为炒股为名,从冯三针那里先后拿了两万元,因为皮小雨坚持见好就收的原则,帮冯三针炒股没有赔过,所以冯三针很放心,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冯三针接到了皮小雨的电话,心中高兴,拿起来接听皮小雨那优美的声音传入耳中,真是惬意。

“今天陪我玩吧,我已经到了。

“好啊,我这就过去。”冯三针想到自己的确很少带皮小雨出去玩,既然她已经去了,为讨美人欢心,顺便给自己放个假,他去又何妨。

可是,冯三针到了。有老公跟婆婆照顾她。她不该看上去这么憔悴。

“子叶。你跟文涛现在好吧。看你们孩子都快出世了。真是羡慕。秦妈也能抱上孙子。可以好好地安度晚年了。她受了半辈子苦——”金凤还想接着说。却被程子叶将话打断了。

“安度晚年?是啊。她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用操心。尤其是有人帮她照顾儿子。当然能安然地度过晚年了。”程子叶地语气有些讽刺。金凤听得有些不对劲。

“你为什么要说秦妈神志不清。就算她对你不好。起码也是个长辈。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没有礼貌。再说了。你都怀上秦家地孩子了。秦妈那么通情达理。又怎么会对你不好。”金凤想到昔日秦妈待自己如同亲女。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金凤。我只想问你秦文涛现在在哪里。没想到。你竟然先入为主。骂起了我地不是。”程子叶生气地说。

“怎么。文涛他——”金凤惑道。

“金凤,你别装了,一定是你将文涛藏起来了,我婆婆被车撞了,到现在一直神志不清,文涛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金凤,你可怜可怜我吧,把文涛还给我吧,现在,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已经很可怜了,我知dào

你跟文涛以前有过一段感情,可是现在,我们各有家庭,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节外生枝了。”程子叶说着抽噎起来,金凤看得于心不忍,可是,她被人如此地冤枉,心中

免有些委屈。

“什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多地事情,子叶,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文涛真的不是我藏起来地,请你相信,而且,我跟文涛之间的清清白白,我一定会帮你找他地,我想先去看看秦妈,可以吗?”金凤请求道,当日秦妈待她很好,听到秦妈被车撞的消息,她很难过。

“谢谢你啊,金凤,文涛一回来,我们一家就搬走,远离这里,这样林恒亘就不会再猜疑你了,我相信你跟文涛是清白的。”程子叶虽然口是心非,仍然担心秦文涛跟金凤余情未了,也觉得金凤完全有可能与秦文涛在外面另筑爱巢,甚至有可能远走高飞,但是她希望金凤见了秦妈之后,看到她现在地可怜样,觉得儿子不在身边照顾她实在可怜,能够心存怜悯,将秦文涛还给她。

金凤来到了秦文涛家,看到秦妈躺在床上,她过去叫她:“秦妈——”

秦妈的眼睛并不看她,只是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金凤叫道:“秦妈,我是金凤啊,你看看我啊,秦妈,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竟然这么狠心,如果我知dào

他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地。”

金凤握着秦妈的手,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看着金凤这“逼真地表演”,程子叶想,金凤跟秦妈没有什么仇恨,藏秦文涛的人可能是她,但是害秦妈的人可能另有其人,她想,只有一个人能下得了这个狠心,那就是林恒亘,而且,当日秦文涛气冲冲地离开,还说知dào

是谁干的,看样子,他也怀疑林恒亘,虽然秦文涛跟林恒亘之间的过往程子叶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知dào

,两个人表面和气,其实却矛盾重重。

冯三针再三打皮小雨的手机都打不通,他想,如果林恒亘想抓他的话,应该让皮小雨开着手机,让她引自己去某个地方,可是,关机却是个奇怪的举动,于是,他忍不住去了跟皮小雨租住的房间,门锁着,他打开房门,却发xiàn

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屋子里冷冷清清,当他继xù

翻腾,锁在抽屉里作为生活费之用的钱也全被拿走了,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于是坐在床沿上想着,这些日子给皮小雨不少钱,可是,她并没有买什么东西,自己还以为她节俭了呢,没想到,原来她是早作绸缪,准bèi

一早脱身,屋子里被洗劫一空,可是门却好好的锁着就足见她有多么可。

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皮小雨玩弄于鼓掌之中,到现在,还被骗走了钱,而自己则是留下了一身的罪,等哪天东窗事发,自己连个退路都没有,她倒好,一走了之,冯三针感觉到失望,虽然他对皮小雨的感情摇摆不定,有时候想娶皮小雨做妻子,有时候又觉得她的过往太多,跟过太多的男人,他有些接受不了,不想了,但是,并没有算计过她,自己帮了她那么多,几乎惟命是从,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恩将仇报。

林恒亘为了表示诚意,像是迎娶新娘一般,带了几辆车,并且将车点缀得很漂亮,来到阿伟家里迎接金凤,他想过了,只要这次能顺利地将金凤带回家,他就原谅阿伟的过错,让他回家来跟母亲团聚。

正巧金凤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了阿伟母亲门前的车队,林恒亘从车里走了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金凤,感觉心中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dào

该从何说起,金凤也是同样的心情,原来,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之后,不过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矛盾,都会说服自己原谅他,但是,金凤一想起遇到程子叶的事情,又忍不住想问林恒亘,有没有见秦文涛。

但是,金凤想,现在说并不合适,当初林恒亘也是因为她跟秦文涛在一起,才会误会她,现在见了自己的老公,再去问别的男人,似乎关心别人更胜于关心老公,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恒亘多没有面子,于是,她将堵到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今天,林恒亘格外的平易近人,因为看到阿伟母亲现在的日子这么凄凉,跟当初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不同,也动了恻隐之心,而且金凤这段日子能有个落脚之处,也算是受了阿伟母亲的恩惠了,所以,他要报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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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恐怖的来客

亘带金凤去了恒亘大酒店,当然,还有阿伟的母:恒亘跟阿伟母亲在一起,不再似从前那般针尖对麦芒了。

“阿姨,谢谢这段时间以来您对金凤的照顾。”林恒亘笑着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灿烂,完全不是阿伟母亲记忆中的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哪呀,其实这段时间,应该说是金凤照顾我才对。”阿伟母亲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就让阿伟回来跟你团聚,徐锦亮,你马上去安排。”林恒亘吩咐站在一边徐锦亮道。

“可是,阿伟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还能够原谅吗?”阿伟母亲以为林恒亘只是意气用事。

“他跟我好多年了,我跟他之间怎么可能一点情分没有呢,阿伟是犯了错误,但是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反省自己,现在他也该清醒了,是该回来看看他的母亲了。”林恒亘十分真诚地说。

“这是真的,我没听错,你原谅阿伟了,你没杀他,你要他回来跟我团聚了,谢谢你,谢谢你啊。”阿伟的母亲说着,眼泪哗哗地跪在了地上。

“阿姨,您快起来,怎么说您也是个长辈,怎么可以给个晚辈下跪呢,我怎么会杀阿伟呢,我们是好兄弟呢,快起来,这些日子,您一定是寝食难安,让你受苦了,现在您就安安心心地吃这顿饭,安心等着跟阿伟见面就是了。”林恒亘将她扶起来,安慰她道,金凤在一边想,你跟秦文涛也是好兄弟,你怎么处置他了?应该也不会杀他吧?

饭后,林恒亘开车将阿伟母亲送了回去,然后带金凤一起去见母亲了。

林老太太看到儿子见到金凤后,心情舒缓了很多,再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儿子是那么的憔悴,看样子,金凤真的是他的镇定剂,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想抱孙子地心情比较急,他们还年轻,渴望新生命的心情还不强烈,所以,不要勉为其难了,于是笑呵呵地跟金凤道歉,自从她知dào

皮小雨还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的时候,就开始怀自己的眼光了,自己看皮小雨是个好姑娘,可她偏不是,自己看金凤不好,难道自己也看错了?

金旺山收下了金凤地那一万块钱之后。新房子也盖上了。小月也娶过门了。孩子也生了。现在金旺山地母亲整天伺候月子里地儿媳妇。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金旺山对小月是真心地。所以。娶到她之后。也没有去干什么对不起她地事情。而且。城里他是不能再去了。要不然跟金凤再碰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金凤要是一反悔。将他杀了。那可就不上算了。所以。他就勤勤恳恳地在家里耕种着他地一亩二分田。顺便经营了一个小商店。日子过得挺安心地。

这天。旺山娘给儿媳妇炖了个鸡。刚刚出锅。旺山正要拿去喂小月。却听到了敲门声。

自从小娃娃出生以后。经常有人过来看他们。所以。旺山娘并没有想到什么意wài

地事情。于是。毫不设防地过去将大门打开了。

一个穿了一身皮衣。戴着墨镜地青年站在门前。这个年轻人正是卢思齐。他地衣领竖起。遮住了纹在脖子上地小蛇。

“你是——”旺山娘惑道。

“我是旺山地朋友。刚从城里来。”卢思齐说。

旺山娘看着这个衣着体面地青年,想到金旺山的确曾经交了很多朋友,所以,也没多想,就将他领进了屋,一进屋子,卢思齐听到了小儿的哭啼声,马上猜想到是金旺山有孩子了,于是问道:“这么久不见,旺山孩子都有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男孩儿,男孩儿啊,旺山,快出来,你城里的朋友来看你了。”旺山娘笑盈盈地回答道,赶忙喊儿子旺山。

“好的,这就来。”金旺山答yīng

着,从妻子房间出来了,却发xiàn

来人他并不认识。

卢思齐一下子抰持了金旺山的母亲,然后将门从里面关上了,他威胁道:“不许喊,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在母亲的下巴下面,如果是金旺山,他一定会手发抖地,可是,眼前这个人的手却一点都不抖,金旺山明白,一定是个老手。

金旺山说:“好的,不喊,不喊,要多少钱,你说吧,我们虽然钱不多,但是能花钱保平安,我们还是愿意的。”

“哼,钱,有的人征服我,只需yào

一个小小地举动,而你,要让我放qì

杀你的念头,恐怕多少钱都不行,我先问你,你觉得自己

多少钱?”卢思齐问道。

一听对方说要自己的命,金旺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能用母亲地命换自己的命也行,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他瑟瑟发抖地看着卢思齐,声音颤抖着说:“兄弟,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兄弟,怎么,说不出自己地命值多少钱,那我问你,金凤母亲的命值多少钱?”卢思齐问道。

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有人提起了,只是在狂风暴雨的夜晚,金旺山跟母亲想起当年杀害金凤母亲的一幕,不禁有些颤抖,但是以为那件事情从此便长埋地下了,谁知dào

今天又有人专程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她,她是个疯子。”金旺山说话开始磕巴了。

“是疯子又怎么样,她是你杀的,对不对?金凤为了给金家留后,没有杀你,现在好了,儿子也生了,你的命对金家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所以,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什么遗憾了。”卢思齐说。

“是金凤叫你来的吗?小伙子,我求求你,要杀,你杀我吧,你要是杀了我的儿子,媳妇一改嫁,这孩子就随了别人的姓了。”旺山娘说道。

“想得倒美,我杀一个也是死罪,杀两个也是死罪,当初,你们杀金凤母亲的时候,怎么就下得了那个狠心,把金凤卖到城里当流莺的时候,怎么就下得了那个狠心?”卢思齐忿忿地说,他忽然将金旺山的母亲身体反转过来,将她用力地按到了门上,因为他的力qì

比较猛,而金旺山的母亲又没有站稳当,所以脑袋磕碰到了门框上,鲜血顿时出来了,金旺山拿起一个凳子往卢思齐的头上劈去,卢思齐却一个回旋踢,让金旺山来了个狗啃泥。

“你只有蛮力,我还有点功夫,想跟我斗,你还是别费事了,我这次是悄悄地来的,金凤根本就不知dào

,她不像你们这么狠毒,那么轻易地就下了决心,所以,我就代她办了。”卢思齐说。

“如果不是她指使你来的,你又怎么会知dào

我住在这里?”金旺山问道。

“如果是你娘问这个问题,那还是情有可原,你也是有点见识的人,应该知dào

,你又不是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找你应该不难吧。”卢思齐说。

金旺山看到母亲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吓得赶紧将手一缩,他可是清楚地记得,金凤说过,不要他的命,但是,要断他的一只手,他白天想到金凤撂下的那些话,晚上就会做噩梦,没想到,现在不是做梦了,竟然真的有人来索命了。

“小伙子,金凤的话你听吗?”金旺山的母亲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金凤只见过两次面,也是无意中知dào

了你们的恶行,我是替天行道。”卢思齐似乎很高尚。

“金凤说过,是我养育了她,她会让我安度晚年的,会让我儿子在我身边尽孝的,如果哪天气不过,最多只会取他的一只手。”金旺山的母亲抱着最后的希望,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卢思齐犹豫了一下,将金旺山的母亲推到了一边,自己出了屋门,两个人以为这个不速之客要走了,却没想到,他过去将大门关上了,又折了回来。

金旺山想喊人,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来了,他杀害金凤母亲,以及将金凤卖掉的事情都要败露了,可自己打又打不过人家,所以只能说好话,争取人家放过自己的小命。

卢思齐往小月的房间走去,金旺山叫道:“你要干什么?她刚生完孩子,你不能欺负她。”

“我还不像你那么没人性,她是你们家的功臣,我怎么会伤害她。”卢思齐说罢进了小月的房间,小月正看着他瑟瑟发抖。

卢思齐拿了一个枕头出来,然后将金旺山的手腕拉到了一个木凳子上,他一只脚踩着金旺山的胸部,然后将枕头塞进了他的口中,接着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长劈刀,将他的手砍了下来。

金旺山的手掉到了一边,手腕顿时血流如注,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如果不是卢思齐用枕头捂着他的嘴,他一定会怒吼起来。

“旺山,娘这就去叫医生,给你接好。”旺山娘心疼地眼泪扑簌簌的。

“哼!我就是来取他的手的,又怎么会让他康复?”卢思齐说罢,将掉在地上的那只手装在了一个黑塑料袋里,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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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意外的礼物

凤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卢思齐打来了,~的身边,她怕引起林恒亘的误会,刚要将电话挂掉,林恒亘说:“接吧,我知dào

你不是怕我,而是顾及我的感受,哪个女人没有个男性朋友,哪个男人又没有个女性朋友呢,我信任你。”

林恒亘的一番话让金凤觉得感动,而他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就越觉得对不起他。

金凤接听了电话。

“凤姐,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想给你个惊喜。”卢思齐说,虽然没有得到金凤的允许他就擅作主张了,善良的金凤一定会责怪他,责怪他太狠,或者是为了她而去做坏事,但是,不管金凤会怎么看自己,他认为,此行值得。

“好的,我想带我老公一起去,你介yì

吗?”金凤问道,她看着林恒亘,林恒亘想,这样也好,金凤的朋友,也可以成为他的朋友,这样就避免了以后会发生某些误会,他为金凤如此善解人意而欣慰。

“真的吗,姐姐怎么早先没有说到姐夫啊,我还真想见见他了,姐姐,可以告sù

我姐夫是谁吗?不知dào

是哪路英雄啊。”卢思齐好奇道,他并不知dào

林恒亘就在旁边,所以就问了起来。

“恒亘大酒店的老总,林恒亘。”金凤说,的确,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男人,无数女人以嫁给他为荣。

“啊,亘哥,姐姐你好有福气啊,找个这么厉害的老公,现在我也放心了,要是别人看了我送你的礼物还要骂我呢,不过亘哥是肯定不会骂我的。”卢思齐笑着说,他想,如果是别人看到这样的礼物,说不定还要尖叫呢!

他们将地点约在了横亘大酒店的小包厢,卢思齐到来的时候,金凤跟林恒亘已经在等候了,卢思齐提了一个小箱子,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是出来谈生意交款地呢。

“姐姐姐夫好,姐夫果然是英伟不凡啊,难过姐姐会一倾芳心。”卢思齐并不客气,不等对方回答,就坐下了,然后将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里面是什么?”金凤问道。

“是我送你地礼物。也是你想要地东西。”卢思齐回答道。

林恒亘想。金凤如果真地想要什么东西。一定会跟自己要地。以自己地能力。也一定能够给她地。为什么偏偏是别人给她?

“我想要地?姐姐糊涂了。我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金凤说。

卢思齐将箱子打开。里面装了一个盒子。他将盒子取出来。然后打开了。

“啊——”金凤吓得叫了起来。林恒亘赶忙捂住她地嘴。他想盒子里地礼物一定有特殊地来历。

“卢思齐,我问你,这是谁地手,跟金凤有什么关系?”林恒亘开始警惕卢思齐了,虽然只是断手之举,但是他的真zhèng

目的,是知dào

自己是金凤的丈夫,所以才讨金凤的欢心,还是根本就是在威胁金凤?

“金凤姐地堂兄,金旺山的,他杀害了姐姐的母亲,还将姐姐卖了,你说这样的人丧尽天良,是不是该杀,姐姐不忍心,姐姐无意中对我说,如果哪天气上心头,真想去砍了他的手,所以,我就代劳了。”卢思齐说。

“这么说,不是金凤让你去的。”林恒亘说。

“不是,姐姐太善良,我就是因为看她下不了决心,才决定代办的。”卢思齐说。

“金凤,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为什么?”林恒亘转头望着金凤问道。

“如果我知dào

弟弟会这么做,我也不会跟他提了,恒亘,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不需yào

为我做过多地事情,而且,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去犯错误。”金凤说。

“金凤,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辞。”林恒亘说。

“恒亘,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金凤感激地说。

“看到姐姐姐夫这么亲昵,琴瑟和鸣,真是羡慕。”卢思齐说。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席间的谈话让林恒亘欣赏起卢思齐来,当她得知金凤保释他,而他则是知恩图报的时候,他更加喜欢他,也许很多人看来,金凤保他出来,是希望他不要再犯错误,他这么做是辜负了金凤,可是,林恒亘地视角却不是这样的。

晚上,回到家里,金凤洗完脸,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因为操劳而显得苍老地容颜,感觉好累。

林恒亘穿着睡衣来到她的背后,帮她按摩着双肩,金凤问道:“秦妈被

,我前些天遇到程子叶,她告sù

我地,我去看过她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林恒亘问道。

“她神志不清,不认识我了,偶尔叫文涛的名字,可是,文涛失踪了。”金凤说。

林恒亘心中咯噔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竟然杀了秦文涛,可是,不杀他,就意味着更多地人要死,自己难逃一劫,自己的兄弟也要受连累,那么金凤,母亲,都会伤心,兄弟们的亲人也会伤心,牺牲秦文涛一个,保全这么多人,划算。

“文涛去哪里了?”林恒亘问道。

“不知dào

呢,听子叶说,他走的时候,说知dào

是谁干的了,看样子像是去找他算账,结果就一去不返。”金凤说。

“你该不会怀是我将秦文涛藏起来了吧?”林恒亘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我相信秦妈绝对不是你撞的,那完全是个意wài

,肇事者跑了而已,文涛去哪了不好说,你路子多,如果能帮忙找到他也好,毕竟,子叶一个怀孕四五个月的女人再照顾个病号,实在太难了。”金凤说,林恒亘岂会听不出,金凤还是怀自己,她只相信自己没有撞秦妈,并不相信自己没藏秦文涛。

“好的,我帮忙找找,只要他没离开这个城市,我想应该能找到他的。”林恒亘说。

金凤跟林恒亘来到了秦妈家里,她还是原先那个样子,躺在床上,需yào

人伺候,而程子叶,眼圈红红肿肿的,显然,她常常以泪洗面。

林恒亘心如刀绞,他想,如果查出了撞秦妈的人,他一定要好好教xùn

教xùn

他,这时候,金凤忽然想起了打到阿伟母亲家里的那个奇怪的电话,只说了紫竹花园小区十六号车库,她想,莫非那车库,跟这场车祸有关?

第二天,金凤给卢思齐打了电话,让他去看看那个车库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又过了一天,卢思齐便告sù

金凤,那里面有辆黑色的雪佛兰,那个车牌号他也调查过了,车主叫冯乐喜,现在经营一家超市,金凤让他继xù

调查,看看这些日子冯乐喜出门坐什么车,还有没有人动这辆雪佛兰。

金凤也在心中斟酌,能经营起这么一家超市,冯乐喜绝对不是缺钱的主儿,肇事逃逸跟肇事赔偿,对于他的名誉,以及前途,孰轻孰重,自是了然,金凤觉得他逃跑的举动实在太诡异了,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徐锦亮遵照林恒亘的安排,找泰国那边的朋友接应,让他们把阿伟送回来,可是,人家说,压根儿就不知dào

有阿伟那个人,于是,徐锦亮又找了当初送阿伟走的石湘宇跟权志和,他们两个人看着徐锦亮战战兢兢。

“怎么?当初没有将阿伟送到目的地啊,难道半路上把他吃了?说,怎么回事?”徐锦亮喝道。

“徐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以为,阿伟得罪了亘哥,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于是,把他给卖了。”石湘宇说。

“卖男人?他们买了干嘛?做苦工?做保姆?,卖器官?”徐锦亮疑惑道。

“这个不清楚,因为当时他们出的价钱高,我们一时心动,就成交了,事后也后悔得不得了啊。”石湘宇说。

“你胆子可真大,现在亘哥答yīng

了阿伟的母亲,让他跟儿子团聚,可是,要是不能把阿伟找回来,那岂不是失信于人吗?”徐锦亮说。

“那就杀了她,阿伟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呢,再说了,阿伟的母亲儿子不在身边,生无可恋,活着也没意思了。”权志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十分轻松,徐锦亮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那亘哥以后就更没面子了,做人要狠,但是,方向要正确,我尽量在亘哥面前保全你们吧。”徐锦亮说。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石湘宇问道:“徐锦亮能保全我们吗,我们还是逃吧。”

“逃跑了,林恒亘能放过我们的家人吗?要是把我们找回来,那后果更严重,我觉得徐锦亮会帮我们的,我们的把柄在他的手里,将来可以为他所用,再说了,我们还帮了他呢!”权志和说。

“我们帮他什么了?”石湘宇问道。

“要是没有我们,他能取代阿伟的位置,得到亘哥的重用吗?现在阿伟如果回来了,对他还真是个威胁。”权志和提示道,石湘宇点了点头,总算放心了许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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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驭蛇的人妖

伟的母亲日日盼,夜夜盼,可是却一直没有林恒亘~只要打电话问金凤,金凤问林恒亘的时候,林恒亘有些支吾,金凤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把阿伟杀了?”金凤问道。

“没有,徐锦亮说,上次送阿伟走的时候,他中途逃了。”林恒亘回答道,的确,这就是徐锦亮给他的答案。

林恒亘知dào

阿伟失踪后,觉得自己失信于人,便来阿伟母亲这里道歉,阿伟母亲不清楚,这个被人叫做大哥的林恒亘当初说让阿伟回来是不是只是在金凤的面前作戏,然而事实上,他却早已对阿伟下了毒手,可是,事到如今,只能求上天保佑,希望阿伟没事了。

一天下午,林恒亘刚从酒店里出来,看到不知dào

谁塞到自己车窗上一张海报,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的那个女人,穿着海蓝色的裙子,戴着精美的头饰,高贵的高跟鞋,一张美丽的脸庞上,没有过多的矫饰,就胜过了很多人施了重重粉黛的脸,这女人这质朴的打扮,就已经让人觉得她简直是美艳惊人了,而更惊人的是,她的手里,竟然正把玩着一条黑色的花斑蛇,很多人看到蛇都感到发毛,而这个美女,竟然把玩这蛇把玩得如此尽兴,林恒亘笑着摇了摇头。

林恒亘进了车里,刚要开车,又觉得yì

犹未尽,于是又拿起了海报,再仔细看时,才发xiàn

这哪是什么美女啊,海报上介shào

,这是来自泰国的驭蛇人妖——丝姬。

林恒亘笑自己竟然把人家当成了美女,但是再想想,恐怕多数人看了,都可能误以为是美女吧,他继xù

看海报,上面写着丝姬将于明天晚上七点钟在海天演播厅演出,林恒亘想,这个筹划组的也真是,不早点宣传,现在才出来发海报,恐怕很多人还来不及准bèi

呢!

林恒亘赶紧打了上面的电话,订了三个贵宾座。

林恒亘第二天带着金凤跟阿伟的母亲一起去了,他知dào

,自己没能够把阿伟找回来,他的母亲一定会作出种种猜测,现在看到她凄寒地日子,自己也很后悔当初的鲁莽,实在亏欠了他,阿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可是自己竟然如此回报他,实在太不厚道了。

林恒亘知dào

金凤跟阿伟母亲很合得来。便允许金凤可以常常去看她。金凤想。至少。在阿伟地事情上。性格倔强地林恒亘已经作出了让步。自己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这天晚上。现场地观众可谓人山人海。不但座无虚席。甚至有地人为了看丝姬地表演而花钱买了站票。大家都焦急地盼着。现场甚至因为急于要一睹丝姬地芳容而喧哗起来。任凭主持人怎么说。大家都不肯安静。

忽然。灯光一下子停了。现场片黑暗。大家都条件反射一般去保护自己地贵重物品。这时候。所有地灯光又开了。而光线都聚集到了舞台地中央。大家睁大了眼睛。发xiàn

灯光地下面并不是丝姬。而是一条蛇。一条黄色底子。黑色斑纹地大蟒蛇。台下又是一片哗然。不知dào

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意wài



就在这时候。悠扬地笛声响起。蟒蛇开始扭动着身躯。像是跳舞一般。一会儿。它嘴巴含着尾巴变成了一个圆形。在台上滚动。一会儿。它又摆成了个s形。进两步。退三步。它随着不同地笛声而变幻着身形。台下一片叫好声。

看到这蛇。金凤就想起了从前咬毕燕茗地那条蛇。秦文涛说过。那蛇一定是住在楼上地某个人养地。她一直都怀是辛蕊蕊。因为她知dào

。辛蕊蕊从来都不吃鸡蛋。而且她用地高档面膜不是粉状地。那鸡蛋做何用途?而院子里那草丛里地鸡蛋壳又作何解释?

金凤想。能够将这蛇训liàn

成这个样子。丝姬应该很有天赋。如果能让她去自己住地地方。寻找那条蛇。一定不会落空地。

这时候,蛇突然不见了,台下人心惶惶,生怕蛇会钻到了自己的脚下,一个惊吓过后,便是一个惊喜,这时候,美丽的人妖出现了,而刚才那条蛇,正缠绕在她地身上呢。

丝姬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妩媚,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小嘴微抿,粉颈性感,身材匀称,这是很多女人所向往的,丝姬的头发高高地竖起,发髻上插着一个钻石头饰。

“美人啊!”台下一阵阵地感叹。

丝姬向大家挥着手,对大家的掌声表示由衷地感谢,忽然,她的目光停下了,金凤顺着她地眼光看去,发xiàn

她的眼神正跟阿伟地母亲碰

眼里,似乎含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阿伟地母亲也愣口,虽然她显得有些局促,可是,那表情,金凤却觉得似乎包含了别的什么东西。

只是,林恒亘并没有察觉这一切,他并不细心,也无心看节目,只是感觉这里好热,一睹丝姬的芳容之后,林恒亘就想走了,他今天来的真zhèng

目的也不是娱乐,只是想带金凤出来散散心,有新鲜事不想让金凤错过罢了。

丝姬表演了足足三个小时,跟不同的蛇,表演不同的节目,现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中途离开,这是少见的现象,海天演播室一定又好狠赚一笔了。

终于散场了,大家似乎还意犹未尽,尤其是金凤,丝姬已经下去了,她还伸长了脖子看,林恒亘看着她因为节目这么快结束而失望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林恒亘跟金凤要先送阿伟的母亲回家,金凤发xiàn

,阿伟母亲似乎沉默了好多。

在车上,金凤说:“恒亘,你说过,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

林恒亘不知dào

金凤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很少跟自己要东西的,不过他的确说过这句话,这是他对金凤的承诺,只要她想要,自己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她弄到,只是不知dào

,她现在想要什么。

“对啊,看上什么了?”林恒亘问道。

“我想要丝姬。”金凤说。

“要丝姬?那个人妖?”林恒亘惑道,难不成金凤要把丝姬弄来,当个宠物养着?

“是的,我想天天看她的表演,最好观众只有我和我认识的人,我不喜欢在那么热闹的场合看。”金凤说,林恒亘当然不知dào

,金凤要丝姬,是怀揣着两个目的,一个当然是为了蛇的事情,另一个,阿伟的母亲似乎已经猜到了。

“好的,没问题,我明天就去给你办。”林恒亘答yīng

了金凤的要求,金凤从来不跟林恒亘要一些过分的东西,如果要说值钱,恐怕这还是金凤要的最值钱的东西。

林恒亘第二天就去了海天演播厅,找了昨天晚上的总监,总监带他去找了丝姬,还好,她还住在这里。

“你是哪家公司的?”林恒亘问道,“如果我为你赎身,并且以双倍的报酬请你做我的人,你愿意吗?”

“你歧视我吗?”丝姬问道,很显然,他的声音是男性的,也许,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应该配上更甜美的声音。

“当然不啊,崇拜还来不及呢!”林恒亘说,然而,事实上,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林恒亘还是有些失望,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丝姬只是耍蛇,却没有说过一句话,是怕这样的落差给观众造成不好的印象,如果以后再表演,可能会减少受众。

“好吧,那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当初我是个健壮的二十多岁的男人,是被人贩子强制弄成了人妖,然后将我训liàn

成现在这个样子,后来,我赚了些钱,给自己赎了身,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我不会再做谁的人,我讨厌自己属于别人的感觉。”说到这里,丝姬有些激动。

“我爱人喜欢看你的表演。”林恒亘说。

“你可以花钱请我去,这生意我肯接,但是,这不等于我是你的人。”丝姬平静地说。

“好吧,你表演,我付薪酬,我高价请你,这样,你可以不用接演出了,如果你不喜欢,而只是为了讨生活而演出的话。”林恒亘说。,他倒是有点欣赏丝姬的性格了。

“完全可以。”丝姬痛痛快快地答yīng

了,林恒亘便给丝姬安排了住宿,她跟金凤住在同一座楼上,而且,就住金凤的隔壁。

丝姬跟金凤很合得来,白天,她们一起在楼下喂她的爱蛇。

这时候,辛蕊蕊从外面回来,看到了那条大蛇。

“啊!”辛蕊蕊吓得尖叫起来。

“大姐你回来了啊,不用害pà

,这蛇不咬人的。”金凤说,因为辛蕊蕊比林恒亘大了几个月,所以金凤便尊她一声大姐。

辛蕊蕊捂住突突跳的心口上了楼,她来的时候,看到那条蛇张开了口,它的牙齿露了出来,她好害pà

,这个楼上的人都相继出事了,毕燕茗,权琳琳,皮小雨,虽然不知dào

金凤是不是也在暗算别人,谋定而后动,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歪心思,可她还是害pà

,生怕金凤会杀了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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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叫你再多嘴

凤惑道,看辛蕊蕊刚才的样子,似乎很害pà

蛇,不是出自本心,还是根本就是因为掩饰心虚而演戏给金凤看。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看你表演的人是谁?”丝姬问道。

“我丈夫。”金凤回答道,她当然知dào

丝姬问的是阿伟的母亲,但她就是故yì

答非所问。

“不是,还有一个。”丝姬赶忙说。

“我母亲。”金凤撒谎道。

“你骗我。”丝姬说。

“的确,我不是她生的,不是她养的,但是,我们相识之后,她待我如亲女,我视她如生母。”金凤解释道。

“我看出来了,你跟她的确很亲。”丝姬说,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你好像对她感兴趣啊。”金凤说。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丝姬回答道。她地眼神有些躲闪。说话也显得局促。金凤心想。这个来自泰国地人妖中国话将得竟然这么好。

“我想明天约她来看你地表演。你有意见吗?”金凤问道。

“这——可不可以再过几天?”丝姬有些犹豫。她接着解释道。“我刚从泰国过来。有点水土不服。感觉好累。等我调整一下子身体再表演好吗?”

“好地。没问题。我跟阿姨在一起地时间久了。就是两个人再亲密。也有相对无言地时候。让你表演。也只不过是想给她解解闷罢了。”金凤说。

“阿姨能认识你这么个像女儿一样地姑娘。真实太幸福了。”丝姬赞叹道。金凤觉得她这话并不像恭维。

“要是你愿意。等哪天我跟阿姨说声。让她做你地干妈吧。”金凤说。

“这——她会愿意吗?”丝姬惑道,显然,她自己是很愿意的,可是,这该让阿伟地母亲为难了,如果应允了,该叫她干儿子好还是干闺女好?

“这样吧,等哪天你觉得身体可以了就告sù

我,我再请阿姨来。”金凤说,她的善解人意让丝姬感觉到欣慰,然而,丝姬却撒了谎,她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她有她地苦衷,目前还不想让任何人知dào



徐锦亮来到了秦文涛的家中,程子叶开了门,她愣了愣,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徐锦亮看到躺在床上地秦妈不禁叹了口气。

“说话方便吗?”徐锦亮问道。

“什么事?你说吧!”程子叶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秦文涛出事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了暗杀令,我就是执行这个暗杀令地人,但是,我私底下把他放了,我让他三年只能不能回这个城市,如果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他话就早做打算。”徐锦亮说。

“他去哪里了?我可以去找他,我们一起远离这个充满了太多是是非非的城市。”程子叶激动地抓着徐锦亮的胳膊问道。

“我也不知dào

,他答yīng

了我的要求,三年之内不跟家里联系,希望你能谅解,如果他贸然暴露,我和他都会有生命文献,而且可能连累家人。”徐锦亮解释道。

“在我最落魄地时候,是文涛给了我希望,他娶了我,疼我,爱惜我,如今,他的母亲病倒在床上,我的肚子里怀着文涛的骨肉,在这多事之秋,我不能忘恩负义,三年,不就是三年嘛,我等。”程子叶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

“好的,我不方便留电话,但是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徐锦亮说。

“我们素昧平生,你没必要来地。”程子叶说。

“我跟文涛是故交。”徐锦亮说。

程子叶想,以前秦文涛一直跟着林恒亘的,徐锦亮自称是秦文涛地故交,可是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于是她问道:“莫非是林恒亘要杀她?”

“这个不宜妄猜,而且知dào

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养胎,照顾老人,如果需yào

的话,我帮你请个保姆。”徐锦亮说。

“不用了,我应付得来,谢谢。”程子叶委婉地拒绝了。

“文涛能有你这么个贤惠地媳妇也是有福气了,真是难为你了。”徐锦亮说,看到秦文涛家里这孤儿寡母的凄寒境况,他对自己地人生观产生了怀疑,从前,他特别崇拜林恒亘,有钱,有势,但是现在,他觉得林恒亘像个魔鬼,随时都要吸吮别人的鲜血。

徐锦亮前脚刚走,金凤后脚就来了,她从车镜里看到了徐锦亮的车,心想,他来这里干嘛?难道秦文涛的失踪跟他有关?

出于对自己老公的信任,金凤首先怀了程

忠贞。

金凤跟卢思齐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楼,如今,因为卢思齐比较得林恒亘的赏识,已经荣升为金凤的专人司机了。

见到金凤,程子叶的心情很复杂,她怀秦文涛的失踪百分之九十跟林恒亘有关,因此心中萌生恨意,甚至迁怒到了金凤身上,她好象骂金凤假慈悲,可是,想到徐锦亮的告诫,她又将这些话咽会了肚子里。

“子叶,恒亘已经在找文涛了,可是,还没有什么动静,再等等看吧,不行我们贴寻人启事吧。”金凤坐到秦妈的身边,对程子叶说,她想,也许现在秦妈神志不清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如果她清醒着,知dào

儿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她一定难以承shòu。

“再等等吧,金凤,给你和亘哥添麻烦了。”程子叶像是在道谢,可是那嘴角却似笑非笑。

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太太,胖乎乎的,头发蓬蓬松松的,在后脑勺上高高地扎了个马尾辫,肉肉的腮部垂下了,一开口,两颗瓜子牙露了出来。

这个老太太是秦妈的邻居,金凤以前见过,她经常说话口无遮拦,金凤很是讨厌。

“哟,这不是秦老太太以前的儿媳妇嘛。”老太太嬉皮笑脸地说,她一点都不考lǜ

程子叶的感受。

“说什么呢!”金凤瞪着她,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心平气和的金凤也学会了动怒。

“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么凶,难怪秦文涛不要你了啊,他这个媳妇多么贤惠啊,只可惜是个克星,这么多年来,秦老太太跟儿子都平安无事,她一开,就差点把老太太克死,秦文涛也不知dào

上哪去了,难不成害pà

了,找地方躲着去了?”老太太口若悬河,唾沫横飞。

“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那你还是赶紧滚吧,这里没有热闹可以看。”卢思齐瞅着老太太说。

“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孩子,这又不是你的家,你管什么闲事?”老太太说罢又朝着秦妈说,“哼,还说自己养了个好儿子呢,现在自己都快死了,这儿子也不知dào

死哪去了,别看我房子没你家装修得好,也没你这么个能挣钱的儿子,可是我现在悠闲着呢,不像某些人,老年遭劫难啊!”

老太太越说越难听,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老人,金凤一定会上去扇她两个耳光,金凤拉开门冷冷地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走就走,哼,我还不稀罕来呢!”老太太一边说着走到了门口,然后又回头看着卢思齐说:“看人家姑娘说得多么有礼貌,哪像你,一开口就是滚啊滚的,估计你一会儿也该滚了吧。”

“你——”卢思齐气得脸色铁青,但是金凤示意他忍住,老太太朝着他鄙夷地一笑。

老太太刚出了门,金凤就“啪”得将门关上了,老太太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经常过来骚扰你吗?”金凤问道。

“是啊,每次来都说些不好听的,我真的很不想见她,可是,要是不给她开门,她就在门口大叫,吵得邻居们不得安宁,甚至把想进来说的话都在门口说了。”程子叶说,她知dào

,这个老太太有些心理变态,如果是平日里,自己可以体谅她,不跟她计较,可是现在,自己本来就烦躁的要命,她来来从这么一出一出的,难免心中对她有了积怨。

金凤跟卢思齐开车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有个人正在前面慢吞吞走着,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那个老太太,卢思齐刚才被她弄得满腔怒火,现在还没有消气。

“子叶怀孕了,竟然还有这么个人让她不得安宁,秦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过去幸灾乐祸。”金凤恨恨地说,这个世界上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

卢思齐瞅了瞅金凤早已系好了安全带了,于是猛地一踩油门,汽车飞奔而去,卢思齐在撞了老太太之后继xù

往前奔驰,而老太太却已经血肉横飞了。

“思齐,你——”金凤对他的行为表示吃惊。

“做了件好事,她不是觉得生无可恋吗,现在解脱了,而且,也不会再去骚扰子叶了。她不是很想跟秦妈平等吗?现在她更高了一个档次,应该很满足了。”卢思齐说,他这是蓄意谋杀,可是,自己似乎感觉不过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金凤捂着突突跳的心口,她想,自己要为毕燕茗报仇,是不是就该有卢思齐这样的狠劲?

第162 仓皇的背影

文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小;子,日子过得很无聊,他举目无亲,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他每天每夜地思念着母亲,思念着妻子,母亲卧病在床,他却不能在她的膝前侍奉,真是不孝,妻子挺着个大肚子,即将为秦家诞下孩子,而他却远在他想,不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他深感惭愧,本来,林恒亘让他回家好好过日子,他的家庭也算完满了,可是自己就是克制不住冲动,他后悔自己的鲁莽,同时,也恨起了林恒亘,没想到他竟然心肠这么的歹毒,只不过是发xiàn

了他的秘密,他就想要自己的命。

现在,秦文涛最大的愿望就是林恒亘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要难为徐锦亮跟自己的家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跟家人团聚的,这时候,秦文涛想起了金凤,古时候,伴君如伴虎,现在,金凤陪伴在林恒亘的身边,是不是也会有这种如临虎穴的危险?

卢思齐很善于调查,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打听清楚了冯三针的底细,,他本名叫冯乐喜,以前做过海鲜生意,经常出入烟花场合,那时候,他跟恒亘大酒店有合zuò

关系,在几个竞争对手中,他脱颖而出,跟林恒亘稳定地保持了三年的合zuò

关系,赚了不少钱,之后便放qì

了海鲜生意,经营起了一家六层楼地超市,现在有三个情人。

说到这里,卢思齐停顿了一下,他不知dào

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金凤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能接受,是不是跟皮小雨有关?”

卢思齐点了点头,他说:“而皮小雨,正是从前冯三针为了跟林恒亘保持良好的合zuò

关系而送给他的礼物。”

卢思齐看金凤似乎并没有吃醋的意思,总算松了口气。

“毕燕茗的死,我一直就相信跟皮小雨有关,我相信权琳琳死之前说地所有的话,现在,既然已经验出冯三针的那辆车上的血是秦妈的,那这场车祸恐怕跟皮小雨也摆脱不了干系,当初我没有立kè

找皮小雨算账,为燕茗报仇,就是要欲擒故纵,查出皮小雨的帮凶,现在已经很明确了,那个人,就是冯三针。”金凤说,现在,想到毕燕茗地死,她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激动了,也想是因为时间已经很久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时间并没有将她心头的恨意给消抹去,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想到毕燕茗那凄惨的死相,她想,抓到皮小雨后,也要将她地脸划花,让她感受一下这是什么滋味儿。

“皮小雨最近找过冯三针,但是很快就失踪了,据我猜测,应该是离开这里之后去找了冯三针,然后出了秦妈的事情之后,她害pà

被查出来,所以离开了这个城市,找地方躲着了,就是冯三针,也未必知dào

她到哪里去了。”卢思齐分析道。

“嗯,我同意你的判断。”金凤说,秦妈出事跟小雨离开隔了没多久,时间完全能卡起来。

“凤姐。你地眼里有杀气。”卢思齐说。尽管金凤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可是她地眼中充满了沉淀已久地恨意。从前。她地眼睛是那么地清澈明亮。一尘不染。可是现在却浑浊了好多。

“不错。我会杀了皮小雨。杀了冯三针。为毕燕茗跟权琳琳报仇。”金凤地嘴角撇了一下。那是一丝冷笑。一丝阴险地冷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身边地人早已将她染成了五颜六色地怪物。

“凤姐。如果有需yào

我做地事情。你就尽管开口。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如果你能全身而退。我一力承担罪责也无所谓。反正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而你。还有家庭。还有爱你地亘哥。”卢思齐说。

“选择了就义无反顾。我不会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地。”金凤说。虽然卢思齐是金凤保释。可是又她带他走上这条路地。她感觉到很不心安。

“既然皮小雨已经离开了。我们就暂时放她一马。这账以后再犯。冯三针也是罪责难逃。我们不如先把他干掉。”卢思齐说。

“不。不可以。现在。也许皮小雨在暗处。冯三针在明处。而且。皮小雨到底有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确定。如果杀了冯三针。反倒会打草惊蛇。皮小雨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收拾她。她是罪魁祸首。一定不能轻饶了她。”金凤说。她地内心已经在考lǜ

消灭皮小雨地计划了。

“也好,我再去追查一下皮小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卢思齐说。

“对了,思齐,你的电脑水平怎么样?”金凤问道。

“我也就会聊个qq,看个电影,玩个游戏,水平很一般,不过马明玉的电脑水平很高的,他会很多东西呢,是技术方面的,他专门学过呢,而且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说到底,我觉得他最擅长的还是泡妞。”卢思齐挠着头说。

“那太好了,等哪天你们有空,你带他来吧,我有事想请他帮忙。”金凤说,卢思齐答yīng

着,心想,金凤保释了马明玉之后,他还没有个像样的工作呢,如果能跟着金凤就好了,马明玉跟自己一样,是知恩图报的人,一定会对金凤要求的事情尽心竭力的。

此时,倍受大家“牵挂”的皮小雨已经在另一个城市里落脚了,虽然本来想抱林恒亘这棵,可是这树倒了,但是,她一点都不难过,她想,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林恒亘一个男人,姿色就是自己地资本,会找到肯为自己买单的男人的。

皮小雨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可是想想自己的票子实在太有限了,要是像以前那个花钱法,一定会很快就挥霍一空的,在钓到凯子之前,还是节俭一点为妙,于是只好去了一家拉面馆。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

然他穿得很严实,戴着帽子跟墨镜,但是那身形,无二致,皮小雨想走,但最终还是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了。

“先生,你的面好了。”老板将拉面打了包递给秦文涛,秦文涛往下拉了拉帽檐便匆匆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皮小雨地到来。

皮小雨蹙了蹙眉头,心想,自己就很怕被人认出来了,不过秦文涛看起来似乎更害pà

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端倪。

“老板,刚才那个人经常来你这里买拉面吗?”皮小雨指着秦文涛的背影柔声细气地问道。

“是啊,老顾客了,”那个老板怪里怪气地将皮小雨打量了一番,他以为这是要去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呢,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于是接着说道,“他说他爱人很喜欢吃我这里的拉面,但是不爱出门,所以他就打包给她带回去,只要没有第三章插足,他们两口子一定会幸福一辈子地。”

皮小雨本是想勾引这个年轻帅气的老板,没想到他竟然理解错了,皮小雨并不知dào

秦妈没有死,她以为秦文涛是在办完了秦妈的后事之后,跟子程子叶转移到了这个城市呢,程子叶怀孕地消息皮小雨也早就有所耳闻,难过她不愿意出门呢,皮小雨也羡慕人家那样的生活,可是,那不是她真zhèng

想要的,她想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不完地钱,女人见了她都会嫉妒。

皮小雨想,遇到秦文涛了,看来这里不是可以久留之地,自己还是赶紧绸缪换个栖身之地吧。

静谧的夜晚,猫头鹰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沉寂,让本已有了讥讽凄清的夜晚更多了几分寒意,丝姬躺在舒适的床上,却是身心俱疲,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拉开窗帘,看着如墨地天空,几颗寥落的星星一眨一眨,像是很不情愿地在这里守夜一样。

忽然,一颗流行划过,是那么的突然,丝姬突然觉得,人生不就是这样嘛,日子平淡如水,可是,说不定哪天就会像这颗流星一样陨落,结束这平淡地日子,所以,应该珍惜生命,在有限的生命中完成自己该做地事情,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丝姬又重新躺到了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底下,想着她的心事,作为一个靠艺术生存的人妖,她已经很成功了,她有着姣好的容貌,有着超群的技艺,她可以靠表演填饱自己的肚子,赢得观众的掌声跟喝彩声,可以跟做朋友,可以拥有很多的光环。

然而,她最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她从前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向往着娶妻生子的生活,而绝非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做人妖,也是他自愿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涌起了一股辛酸。

丝姬的爱蛇就在她的卧室里,忽然,这些蛇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呼朋引伴,丝姬想,这是在楼房上,怎么可能会有蛇,难道这里也有饲蛇的同道中人?

于是,她悄悄地起来了,将一条小蛇放了出去,小蛇出发之后,很快便在楼上寻找到了那个“朋友”,它跟随着那个朋友到了辛蕊蕊的门前,辛蕊蕊的房间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并没有开灯心,小蛇在门口停下了,它发出了一声鸣叫,似乎是劝那条蛇不要进去。

辛蕊蕊听到了蛇的声音,于是拧开台灯,她将几个鸡蛋打碎了倒在一个小盆里,那条蛇便喝了起来,殊不知,辛蕊蕊早就在这个盆子里抹上毒药了,果然没过多久,那条蛇就扭曲着身子痛苦地痉挛起来,辛蕊蕊抓住了它的尾巴,将它抡了起来,最后又捏着它的七寸将它提起,直到它一动不动,接着又将它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把塑料袋扔进了的垃圾堆了,系好了,她真想现在就去将它扔了,又怕金凤发xiàn

了会起疑心,只好准bèi

第二天一早倒垃圾的时候将它弄走。

然而,这天晚上,辛蕊蕊却一直都没能够安心地睡觉,虽然鸡蛋里被她放上了毒药,可她还是担心那蛇会忽然苏醒过来,缠绕到自己的身上,就自己活活缠死。

不知不觉中,天都已经大亮了,辛蕊蕊正要出去倒垃圾,金凤却喊她吃饭,于是,她只好先吃饭再出去,席间,她一直心神恍惚,筷子夹了半天也没夹上东西来。

“怎么了,蕊蕊?”林恒亘问道。

“噢,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感觉有点累。”辛蕊蕊托词道。

匆匆忙忙地吃完了饭,辛蕊蕊赶紧了回了房间,她提起垃圾袋刚要走,却发xiàn

不大对劲,这袋子似乎轻了很多,于是她赶忙打开来看,却发xiàn

那个黑色塑料袋还在,可是里面那条蛇却已经不知所踪。

“啊——”辛蕊蕊差点叫了出来,她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难道这蛇平时吃鸡蛋吃多了,抗毒性这么好?还是自己放毒的剂量太小了,这蛇苏醒过来之后逃跑了?

如今,辛蕊蕊又多了一重担忧,从前,她只是担心金凤会发xiàn

这条蛇,而知dào

当初放射的事情其实是她干的,现在,她还要时刻防备着这蛇随时会来找她报仇。

其实,在辛蕊蕊吃饭的空当儿,丝姬去过她的房间,将蟒蛇给取了出来,她是个真zhèng

的爱蛇之人,当她看到这蛇已经被辛蕊蕊残忍地杀害之后,心中无比难过。

金凤坐在丝姬的房间里,看到她放在盆子里的这条死翘翘了蛇,叹了口气摇头道:“唉,没想到她的心肠这么歹毒,竟然卸磨杀驴,连条蛇都不放过,太狠了,太狠了。”

“对待狠毒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她更狠毒。”丝姬说,她的心中也有恨意,她之所以会落成今天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全是拜两个人所赐,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人的,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163章 告密碰了灰

小雨在镜子前认真地打扮了一番,觉得自己妆容够|拉起皮箱往外走,她收拾好了行装,准bèi

离开这个城市,另寻驻足的地方,心理还一直抱怨,这个死秦文涛,都怪他,自己房租都交了好几个月的了,唉,可是为了那几百块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可就悔之晚矣了。

皮小雨打开门,一股寒气袭来,她赶紧呵了口气,搓了搓手,原来,不知不觉中,初冬已经来了,皮小雨来不及感怀,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继xù

她的风骚生活。

这时候,秦文涛那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皮小雨的眼帘,他正提着饭菜上楼呢,依然是带着帽子,墨镜,而且带着口罩,整个脸捂得很严实,皮小雨赶紧将门关上,抱怨道:“真是天地虽宽,冤家路窄。”

然而,好奇心促使她在门口留了一条缝隙,她将眼睛贴了上去,而她却发xiàn

,秦文涛竟然拿出钥匙,开了对面的房间。

皮小雨赶紧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倚在那里心惊肉跳,心想,妈呀,这冤家路可真是窄得够呛,两个人竟然住对门。

“奇怪啊,刚才他怎么用钥匙开门啊,他的妻子程子叶不是应该在屋里的吗?”皮小雨自言自语道,再联想到他那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的样子,她又怀道,“他该不会有传染病吧?”

这时候,皮小雨又改变了主意,打算等探清楚了秦文涛有什么秘密之后再走,于是她将皮箱打开,将衣服收拾了出来,自己又趴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这个该死的秦文涛,害得我一晚上,没有好觉睡,现在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卢思齐开车载金凤去了恒亘大酒店,两个人进了一间包厢,而马明玉,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前台有个小姐朝着金凤的背影投去鄙夷的眼光,心想,看你平时得yì

洋洋的,个个见了你得低眉顺眼的,一会儿就有你受的了。

不一会儿,林恒亘迈着轻盈地步伐进来了,他还是那么的潇洒倜傥,前台的几个小姐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其中一个前台小姐丛晓香叫道:“亘哥。”

看着丛晓香那欲言又止地样子。林恒亘想。她应该有事要告sù

自己。于是过去过去问道:“什么事?”

“亘哥。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丛晓香滴溜着眼珠。活像一只狐狸精。她努力让自己地声音变得好听一点。也好给林恒亘留下个好印象。

林恒亘跟她一起到了回廊处。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亘哥。凤姐跟两个男人正在那个包厢里呢。”丛晓香神mì

兮兮地说。她地手朝着一个包厢指去。自己心中还骄傲得不得了。自以为这是在为亘哥办事。找他告密。能够表示自己对他忠心。林恒亘也会把她当自己人。岂不知。这种想法是多么地幼稚……

“你告sù

我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林夫人就不该有自己地男性朋友?如果他们之间真地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地酒店里了。”林恒亘说。他面部地表情很舒缓。可是语气却很严肃。他可以怀疑金凤任何事情。但是。他不会再怀金凤对婚姻地背叛。

“亘哥,我只是觉得,如果看到什么情况,应该向您汇报,这样我们酒店才能做得更好啊,再说了,最危险地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她们一起出现在这里,反而更能说明——”丛晓香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提醒林恒亘,他也有考lǜ

不到的地方,丛晓香很想得到林恒亘首肯。

“说明什么?啊?说明什么啊?丛晓香,我告sù

你,在我的酒店里做事,做好自己分内地事情就行了,看到什么情况向我汇报,我们酒店才能做得更好?是吗?那你刚才告sù

我的这些,对我们酒店有什么好处?”林恒亘厉声说,丛晓香不知dào

林恒亘也会有如此愠怒的时候,尤其是跟一个女生说话的时候,她心想,林恒亘是被老婆扣上绿帽子了,所以狗急跳墙了,她刚要劝他稍安勿躁,却听林恒亘接着说,“不要去管别人的家事,我的妻子带着我地两个小舅子来吃饭,我做东,你有意见吗?”林恒亘问道。

“啊,亘哥,原来你们认识啊,唉,对不起,我——。”丛晓香有些局促,同时又带着自己没能立功的遗憾,自己本想跟林恒亘套近乎,没想到竟然碰了一鼻子灰。

“就算是夫妻,人家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不要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你想想,如果金凤没有告sù

我,而你又告sù

我她跟两个男人在包厢里,我心又大,我们是不是会大吵一仗?弄清楚了她是带了两个弟弟在那里,我们的误会消除了,我岂不是要记恨你?”林恒亘的一通教育,说得丛晓香哑口无言。

“回去吧,记住我地忠告,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林恒亘接着说。

“是,亘哥,我知dào

错了。”丛晓香说。

“不,在谁的屋檐底下,就要投谁所好,我最不喜欢地,就是别人打小报gào

。”林恒亘说。

丛晓香答yīng

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如果林恒亘告sù

了金凤,那她会不会来找自己地麻烦?想到这里,她不禁害pà

起来,但想想林恒亘说他不喜欢别人打小报gào

,那他自己一定也不是个喜欢打小报gào

的人,现在她又安心了许多。

“明玉,现在做什么工作啊。”金凤关切地问道,他地确像个姐姐,让马明玉觉得她好亲切。

“凤姐,对不起,我知dào

,你把我保释出来,一定是盼着我进步,盼着我好,可我现在还是游手好闲,对不起,让姐姐失望了。”马明玉低着头,挠着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听马明玉这么说,金凤倒是有些难为情了,因为现在虽然是请他帮忙,但是以后可能会将他牵涉进更严重的事情当中,那马明玉真是枉把她当作好人了,想到这儿,金凤开始打退堂鼓

卢思齐似乎看出了金凤的心思,于是他开口问道:“明玉,如果凤姐想请你帮忙办事,你会愿意吗?”

“凤姐本来就对我有恩,我应该知恩图报,如果凤姐愿意提携我,我当然是倍感荣幸了。”马明玉说,跟卢思齐比起来,他显得有些油嘴滑舌,他早就猜到金凤是林恒亘的夫人了,很想抱住这棵大树往上爬,可是没想到被这个心眼没自己多,能力没自己强的卢思齐抢了先,他感觉到嫉妒,他只是不喜欢别人占上风,但是这种嫉妒并不影响他们的兄弟感情,他一直把卢思齐当成最好的兄弟。

马明玉暗想,既然凤姐肯为自己机会,那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如果带有一定地危险性呢?”卢思齐问道。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马明玉信誓旦旦地说。

金凤从拿出了一个笔记交给了马明玉,说:“皮小雨是我的仇人,她害死了我最好的姐妹,而且手上沾了好几个人的鲜血,她罪该万死。”

想到皮小雨,金凤就咬牙切齿,马明玉问道:“凤姐,你是要我杀了她么?”

“不是,我要亲手杀了她,但是现在,她跑了,不知dào

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知dào

,你可以帮我,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手提电脑是皮小雨以前用的,里面有她的QOO,还有她的照片,她有网瘾,不是那么容易戒的,你守株待兔,帮我查清楚她在什么地方。”金凤说,她的眼光中充满了信任,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金凤说话跟林恒亘很像了,总是感觉她地声音中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

“好的,只要她上QOO,我就一定知dào

她在哪里,可是,就算知dào

她在哪个城市,一个城市那么大,也不好找,我恐怕只能将搜索范围限制在某个区。”马明玉说,他还是先实话实说地好,免得金凤寄望太到,失望得更厉害。

“可以换种方式啊,如果你能加她好友,恐怕跟她见面很容易,这个女人有两个很明显地特征,一是贪财,而是好色,你够英俊,足够吸引她的眼球了,引她出面的一切经费由我来承担。”金凤说,刚来城里的时候,她还是见识那么少地,懂得那么少,后来为了配得上秦文涛,她努力地学习,再后来,为了给燕茗报仇,她又努力地学习了一些东西,现在,恐怕不会再有人怀疑,金凤是个小学都没上过的人。

“凤姐,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yì

的。”马明玉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金凤答yīng

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卢思齐跟马明玉也效法金凤的样子,豪饮一番。

丝姬终于调整好了身体了,她去找金凤说:“我可以表演了,凤姐,你安排一下,让阿姨来我看我的节目吧。”

金凤拍了拍丝姬地肩膀,说:“好的,辛苦你了,觉得宿舍里需yào

添置什么就跟我说,有什么需yào

尽管跟我说,一个人在外乡不容易,我知dào

这样的感觉。”

“好的,谢谢你,凤姐,你太照顾我了,我很感动,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选你做主人,没有遗憾。”丝姬说,自从做了人妖之后,她总是觉得,生命似乎是属于别人的了。

第二天,阿伟地母亲来了,当她看到了丝姬的时候,总是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金凤跟阿伟地母亲坐在远在院子里草地上的塑料椅子上,丝姬便招呼她地爱蛇们出来表演了。

丝姬的眼神一直都在飘忽闪烁,眼睛老是盯着阿伟地母亲,金凤看在眼里,但是并不动声色。

“丝姬,休息一会儿吧,过来喝茶。”金凤叫道。

丝姬摆了个okk的手势,便将蛇收了起来,然后给它们喂水,喂罢过去坐到了金凤的一边,虽然她登台表演很多次,早就学会了调节情绪了,可今天她竟然这么紧张。

“丝姬,你在中国孤身一人,阿姨也是我体验过这样的生活,那种酸楚根本不是一个未曾有过这样经lì

的人所能理解的,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我们希望你能能成为好朋友,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唉,看我,都有点自作主张了,同意不同意还是你们自己说了算。”金凤笑盈盈地说。

“凤姐对我好,我就听凤姐的话,凤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阿姨在凤姐的眼里,还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丝姬说,跟阿伟的母亲;来往她正求之不得呢!

“既然是凤儿的意思,我也没意见,我相信凤儿的眼光。”阿伟母亲说。

“好的,那你们以后就可以相互往来了。”金凤说着将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你们可以相互留个电话号码,想对方了就打个电话,丝姬,等哪天我去阿姨家,带你一起去,你可以一定要记住路啊,以后就可以登门拜访了。”

阿伟的母亲感觉到欣慰,第一次见到丝姬,她就有这样的想法,没想到金凤竟然这么善解人意,她平时忙,还要陪老公,还要陪婆婆,现在,能再找个人陪她,她很高兴。

可是丝姬就觉得奇怪了,金凤怎么知dào

她心中所想。莫非她知dào

什么秘密?

一整天,丝姬都非常激动,以前,她活得浑浑噩噩,现在,她似乎觉得生活一下子又有了寄托,她要陪阿伟的母亲好好活下去,看着她安享天年。

晚上,丝姬给阿伟母亲打了电话,说了嘘寒问暖的话,又讲笑话逗她乐,阿伟的母亲笑出了眼泪,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以前他也是这么逗自己开心的,可是,现在,阿伟在哪,他在哪呀?

阿伟的母亲感觉到心酸,丝巾的眼睛像极了阿伟,可是,她毕竟是个外人,看到她的时候,阿伟母亲总是悲喜交集,如今,林恒亘已经松了口,允许阿伟回来跟她团聚了,她希望阿伟能够早点被找到,或者是自己跑回来。

第164章 虚伪的眼泪

小雨悄悄地观察了好久,秦文涛只是过着简单的两点活,除了出去弄点食物回来填饱肚子,就是躲在家里不出门,皮小雨想,他的老婆都快生孩子了,自己不好好伺候着点,反而要跑来这里隐居,而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是躲债来了,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跑到这里避难来了。

皮小雨想,秦文涛一向不慕名利?他能得罪什么人?难不成是林恒亘?她曾经亲眼看到,林恒亘老太太告sù

林恒亘她看到金凤跟秦文涛在一起后,林恒亘那失态的样子,他对金凤都能发那么大的脾气,那对秦文涛就更不会手软了,林恒亘一向心狠手辣,眼里不能容沙,也许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想除掉秦文涛,却被他逃了。

皮小雨一声奸笑,秦文涛可是一支不折不扣的潜力股,想当初他跟金凤恋爱的时候,也很舍得为金凤花钱,如果自己能钓到他这个大帅哥,那岂不是生活无忧了,皮小雨很自信,只要没有人挡路,她势在必得。

有一天晚上,秦文涛买了晚饭回来,皮小雨早已守株待兔,将门开了一条缝,看秦文涛已经走到楼梯了,她便上得前去,一副遇见老朋友的样子,深情脉脉地说:“文涛,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秦文涛大吃一惊,皮小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直怀毕燕茗地死跟皮小雨有关,莫非林恒亘查出来了确实是她,而徐锦亮偷放自己的事情也已经败露了,便派皮小雨将功赎罪来了?看到皮小雨那激动的样子,林恒亘更觉得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秦文涛。”秦文涛说。

“哦,对不起啊,既然我们是邻居,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叫皮小雨。”皮小雨说着伸出了一只手,心想,我们也不认识一年两年了,我还认不出来你吗,身高,相貌,声音,完全一样。

秦文涛于是跟她握着手说:“我叫冯小乙。”

“我可以进去坐会儿吗?”皮小雨问道。

秦文涛没有推辞,皮小雨进了他的房间,他的屋子很整洁,看得出,他是个很会生活的男人。

“坐吧。”秦文涛说。

秦文涛将刚买地拉面分成了两份。给了皮小雨一份。皮小雨没有拒绝。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拿起筷子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皮小雨吃着吃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秦文涛看得奇怪。于是幽默说:“怎么了?没这么难吃吧。还是吃不完愁地啊?”

“没。没事。只是一个人在外乡。觉得有些凄凉。就算是这一碗面。我也觉得感动。”皮小雨说着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好吃。好吃。”

接着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很快便将碗里地面吃光了。看着皮小雨似乎几天都没有吃饭地样子。秦文涛又将自己地那碗推给她。说:“你吃吧!”

“那你呢?”皮小雨抬起头来。看着秦文涛。她地一双大眼睛分外地美丽。

“我不饿,你吃吧。”秦文涛笑着说,他很有绅士风度,真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皮小雨吃完饭之后说:“我帮你刷碗吧。”

“不用了,别忙活了,在这坐会儿吧,你为什么一个人到异乡来?”秦文涛问道。

皮小雨听秦文涛这么问,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她问道:“因为想离开某些人,我想知dào

,你们男人想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到底是看上她什么?如果是看上她的容貌,那有一天,她的容颜变得苍老了,还会爱她吗?”

“小雨,那不是爱,那只是图个新鲜感,真zhèng

地爱,是跟容貌无关的,是心甘情愿地为对方付出,爱是一种责任,如果能娶到她,就要好好地呵护她一辈子,如果没有缘分在一起,就默默地祝福他吧。”秦文涛说,他当然是在说自己,他对金凤的感情叫爱,但是,他必须把这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再让它浮上心头,而对于程子叶,他所拥有的,是一份责任。

“如果所有的男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我有过好几个男朋友,第一个,只是爱我的容貌,还有我的钱,第二个对我很好,我以为我可以跟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把我送了人,原来有时候,爱情是可以用金钱来权衡的,第三个,脚踩n只船,他身边的女人斗来斗去,就算你不去害人,也要防着人,防着害你,还得防着人往你身上泼脏水,为什么我总是遇人不淑?”皮小雨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出对爱情的慨叹。

“小雨,不要失望,早点看清了他们,总比一辈子被他们欺骗地好,这样,你才有机会去寻找真zhèng

对你好的人啊。”秦文涛开导道,感情的事情,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别说是单恋,就算是两情相悦,一样有很多人因为种种阻隔而不能够在一起。

“是啊,千错万错,怪我看不清楚别人的真面目,怨得了谁?”皮小雨说,“而我,竟然爱上了别人故事里的男主角,是啊,看到别人幸福,谁不羡慕啊?”

秦文涛并不感兴趣那个人是谁,然而,皮小雨却接着说:“你跟他很像!”

秦文涛一抬头,眼神中有些错愕,但是皮小雨接着说:“我该走了,不妨碍你休息了。”

秦文涛便送她离开,皮小雨回到房间里,躲到被窝里傻笑,心想,哼,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能将秦文涛拿下,今天,先给他留个悬念,过几天再向他展开正式的进攻。

秦文涛被皮小雨的一番话搞糊涂了,她对皮小雨的印象从来就没好过,林恒亘身边的女人,除了毕燕茗跟金凤,秦文涛也没觉得谁是好人,可是,他觉得,今天皮小雨说地话,似乎是掏心挖肺的,莫非,她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都是别人嫁祸?

第165章 要解剖项目

亘觉得,金凤有些变了,以前,她只是个小女人让丈夫回来就能吃上一顿温馨的饭菜,出门将他打扮得体体面面,她的世界里,仿佛除了自己的老公,没有第二个人了,完全以林恒亘为中心,可是现在,她的心中似乎有了更重yào

的东西。

林恒亘悄悄地观察过金凤,但是,金凤并没有任何背叛他的迹象,而至于她到底要做什么,林恒亘也没能查出来了究竟。

金凤倒是毫不掩饰,说出了自己的野心。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说话,金凤说:“老公,我不想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了。”

林恒亘一直将金凤视为珍宝,仿佛别人多看她一眼,自己也吃了亏似的,所以,将她存放在家里,专供自己的观赏是很好的办法,但是,林恒亘明白,如果将金凤圈在家里,圈久了,她会厌倦的,会离开的,所以,适度的放松是应该的。

“怎么,不喜欢这样悠闲自在的贵太太的生活?”林恒亘问道。

“是啊,有什么意思嘛,你在家的时候还好,可是,你不在家,我就觉得空虚,尤其是你应酬多,还常常不回来吃饭,你不知dào

,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感觉好没胃口,再好吃的菜也没味道了,真是浪费粮食嘛。”金凤说。

“唉,心疼下,以后自己在家不想吃,就出去吃,饭店里有的是吃饭的人,那就不会没胃口了。”林恒亘开玩笑道。

“讨厌,饭店里的人我又不认识,敢情我是去看风景的啊,我想有份工作。”金凤说。

“好啊,那来我酒店吧,看中了哪个职位跟我说。”林恒亘说。

“呵呵。那我每个月从你那里领薪水啊。对了。老公。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地秘密。连我都瞒着啊?”金凤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可告人?这么严重?你有吗?说。是不是背着老公惹风流债了?”林恒亘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心里已经在打鼓了。心想。莫不是金凤已经知dào

了秦文涛地事情。可是。要是真地知dào

地话。就不会这么嬉皮笑脸地跟自己说话了。

“可恶。我是那样地人吗。老公。你地那个解剖室。里面地项目给我吧。”金凤说。

“什么项目?”林恒亘问道。

“老公。不管你做过什么。你在我地心中。都在最好地男人。因为你是对我最好地人。你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就像跟我吵架。那是不可避免地。而我们地本意。都不是去伤害对方。”金凤说着往他地肩膀上靠了靠。在他地翅膀底下。金凤感觉是最安全地。

林恒亘觉得今天晚上金凤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到她地这番话。他还是很感动地。他搂着金凤地说:“呵呵。谁让你是我妻子地呢。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女人。只会对你一个女人负责。对了。老婆。今天晚上这么跟我套近乎。到底是看上我地哪个项目了?”

“当然是解剖项目,其实我早就知dào

,那里面藏着秘密,就是你贩卖器官的秘密,老公,我知dào

你从前的经lì

,虽然知dào

得不够完全,但是,我知dào

,你已经没法回头了,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情,我也不会独活,既然是冒险了,我们一起冒险吧。”金凤说,她正视着林恒亘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渴望,她渴望跟林恒亘并肩作战,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

“好的,我答yīng

你,可是,你不害pà

吗?”林恒亘问道。

“一路上有你,我没什么好怕的。”金凤说,此时地金凤,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条路走到黑,她知dào

,林恒亘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天不藏奸,有一天,他的下场会很惨的,自己也一定会去陪他,而林恒亘也清楚金凤的个性,所以没有拒绝。

金凤想下水,一定会拉上几个人,那人选,她已经选好了,卢思齐,马明玉,还有阿峰。

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喜欢,只要她不迟钝,就一定会从对方地眼中读出来,甚至是感应得到,就像金凤,她完全看得出阿峰对自己有感情,而且,会很忠贞,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情,可是,自己却卑鄙地利用了他这份感情,将他收归己用。

第二天,林恒亘便办理了权利交接,带金凤认识了一下解剖室里的几个人,这些都是秦文涛的徒弟,当然,最出色地那个现在已经跟了林恒亘当二帮了,那就是徐锦亮,而石湘宇跟权志和则是紧跟着徐锦亮,金凤早就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打算调查一下这两个人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林恒亘的事情了。

中午,林恒亘带金凤去酒店见了另一个人,那就是他们做器官买卖地重yào

合伙人,林恒亘介shào

道:“这位是向东峰先生,我们的财神爷,这是我爱人,金凤。”

“林夫人,你好啊。”向东峰伸出他那胖胖地手来,金凤只是礼节性地跟他握了下手,他想,这个向东峰,难不成就是东峰医院地院长,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早就打算在灭掉皮小雨之前,把向东峰也弄死,就是他,陷害秦文涛,才会让他落难的。

“我上个厕所,你们聊。”林恒亘说。

林恒亘刚走,向东峰就色迷迷地看着金凤说:“林夫人,恒亘似乎很忙,很少时间陪你啊,有空赏个脸,我们一起喝咖啡吧。”

金凤看到他那猥琐的眼神就感觉到恶心,可是为了擒住他,金凤只好答yīng

着:“好啊,我一个人在家也是觉得无聊,能交个朋友也好啊。”

“呵呵,是啊,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向东峰说,他觉得金凤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有种特殊的气质,虽然她的丈夫很有钱,可是,她的身上却没有拜金的色彩,但是,越是这样的女人,向东峰就越是想征服她。

上网钓凯子

小雨再次来秦文涛这里的时候,秦文涛已经少了很多坐在他的对面,像是老朋友一样倾谈着自己的心事。

“我现在都二十七了,最年轻的光阴马上就要过完了,也讨厌一直在外漂泊的生活,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希望心灵有所皈依吧。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归宿,过上小女人的幸福生活。”皮小雨说着端起秦文涛给她倒的热水喝了一口,感觉身上暖暖的,以前,若是有人拿出开水来招待她,她会很鄙夷对方的,但是这次,她却没有。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果找到了合适的人,一定要抓住啊。”秦文涛说,他想,在感情上,自己算是过来人了,虽然皮小雨比他大,但是未必有他看得透彻,相爱的人未必能够相守,相守的人未必能够相投,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嗯,我会慢慢忘记他的,如果不是我的经lì

太复杂,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否则我一定会追他的,可是现在,已经全然没有希望了,他已经有了妻子,而且,他们的孩子也将要诞生了。”皮小雨说,带着一点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她所爱的人的祝福。

秦文涛知dào

,她所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皮小雨,可是现在,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需yào

防着任何人,没有外人搅扰,她说出了心里话,这又让他觉得,皮小雨并不是那种坏得一塌糊涂地人。

皮小雨从不在此多留,不会在别人想休息的时候还出现在别人的家里,然而,这次,秦文涛却是三天没有看到皮小雨的身影了,他忽然担心起来,毕竟,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有诸多的不便,自己能照顾的话,当然要照顾着点。

于是,他敲响了皮小雨地房门。

“小雨,我是小乙啊,你在家吗?”秦文涛问道。

里面没有响应,秦文涛继xù

敲门,就在他敲得起劲的时候,门却忽然开了。

“文涛,是你,真的是你?文涛,我好想你,你知dào

吗?”皮小雨忽然抱住他,眼泪婆娑地诉起了思念之情。

但是皮小雨地声音却又戛然而止。她恢复了冷静。后退了几步。对冯小乙说:“对不起。我失态了。你进来坐吧。”

秦文涛没有推辞。他坐了下来。皮小雨地房间里乱七八糟地。跟从前她居室地情况简直不可相比。秦文涛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好久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

皮小雨心想。不过才三天嘛。就说好久不见。莫非他地心里开始对自己有想法了?

“谢谢你。其实。我是故yì

躲着你地。”皮小雨认真地说。

“躲着我?我很凶神恶煞吗?”秦文涛一向觉得自己心慈面善。

“不是。你长得跟他实在太像了。我怕。因为我每次都把你当成他。我怕我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你。然而事实上。你却只是他地替代品。”皮小雨说。看着她那无限纠结地表情。秦文涛心中竟然有了些许地感动。原来。她地内心。也是存有一丝善良地。

几来几往,皮小雨便去帮秦文涛做饭了,两个人可谓是好朋友了,当然,只是彼此隔着山的好朋友。

但是,皮小雨感觉得出,秦文涛最近也落魄了,从他的身上是得不到多少银子的,于是,她继xù

起了从往上钓凯子的业务。

虽然林恒亘从前买给她的那台笔记丢在那里了,但是冯三针给她地买的她却是随身携带,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皮小雨刚刚登陆上QQ号,不一会儿就看到下面显示系统信息,有个网名叫玉面胡椒的人加她,她一看对方是男的,想都没想就加上了。

马明玉已经守株待兔好久了,今天皮小雨一上线,他就查出了她登陆的地方,于是将自己的资料改成了皮小雨所在的城市,没想到皮小雨似乎比他还心急,自己还没想好说什么,皮小雨就热切地跟他聊了起来,当然,她首先将自己神吹海侃一番,说自己的父母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在国内,感觉很孤独,想交个朋友,能够在自己需yào

的时候给自己一个避风的港湾。

马明玉笑得简直掉了大牙,皮小雨本身就是很成熟地女人,自己说话却偏偏要扮嫩,弄得跟四不像似的,既然她吹,那他也吹,说自己是个投资商,已经投资了好几家工厂,现在在外地谈生意,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胡椒哥哥,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吧。”皮小雨说。

“你不怕我是个坏人吗,不怕我欺负你吗?”马明玉问道,顺便发了一个奸诈的表情。

“怎么会呢,胡椒哥哥你一定是个好人,如果你不讲信用地话,根本不可能投办多家工厂。”皮小雨说。

马明玉想,这真是驴唇不对马嘴,自己问她怕不怕被欺负,她竟然扯到信誉上去了,但是两个人还是很投契,马明玉问皮小雨住在哪里,皮小雨居然很痛快地告sù

了他,他想,这也太容易了吧,难道皮小雨是个这么随便的人?

马明玉把跟皮小雨联系上地事情告sù

金凤,打开电脑正要给金凤看聊天记录,却发xiàn

自己的QQ好友里没有皮小雨了,他想,自己一定是被她拉黑了,刚才明明谈得好好地,可是,她却一转眼就变卦了,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

皮小雨将玉面胡椒拉进了黑名单,关了电脑后,心里直打鼓,她觉得刚才的那个玉面胡椒怪怪地,他那么爱炫耀,那么善于伪装托词,那么加好友地目的,很明显是想泡妞,但是,他如果是在外地,为什么不加个外地的呢,他问自己的住址也很奇怪,如果是想泡自己的话,应该约自己去豪华的酒店,或者去他地高档别墅,而不是来自己的家里,更严重的是,她说的这个地址根本就是瞎编的,这个城市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而对方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诧异。

皮小雨越想越觉得可,极有可能,

到自己的所在地了,虽然她很想逃,但是,想到金凤车站布好了眼线,所以还是不要出门得好。

向东峰给终于拨通了金凤的电话,他犹豫过好久,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怎么给金凤留个好印象,他已经派人调查过金凤了,觉得她并不世俗,如果送她名贵的礼物,她不会印象深刻的,况且,林恒亘又不缺钱,金凤是不会用钱衡量东西地价值的,想来想去,他在摸清楚了哪天林恒亘不在家之后,约金凤去图书馆一起看书。

向东峰一向自恋得不得了,以为自己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金凤也不会例外,然而,金凤见到他肥头大耳色迷迷的样子很像吐,只是,为了除掉他,就能委屈自己先接近她了。

向东峰知dào

,金凤的楼上没有什么人了,于是光明正大地开车去楼下接她。

“还是第一次有人约我看书,我觉得挺有新意。”金凤笑着说。

“林夫人过奖了,这不算有新意,我只是觉得,知识是生存的必备武器,所以,常常去看书,想到上次说要约林夫人一起喝咖啡的,想今天下午约你,但是想想,可以先看会书再喝,愉悦性情,尽得享shòu

。”向东峰说,他一向油嘴滑舌,说这番话几乎不需yào

用大脑思考。

“谢谢你的好意。”金凤客气地说。

“我们以后都是合zuò

伙伴了,既然是合zuò

伙伴,就要相互信任,既然相互信任,就会成为朋友,所以,你跟我不用客气的。”向东峰说,他对自己地这番说辞很是满yì



“向先生的口才真好。”金凤奉承道,她在心中又接着说了一句,你的五脏六腑更好呢,到时候,我一定要将开膛豁肚,让你知dào

什么叫医疗事故。

向东峰的眼神斜视着金凤,心想,现在,你喜欢我的口才,过会儿,你喜欢我的浪漫,用不了多久,不就该喜欢我整个人了,我就是不服气别人在我之后想,当初秦文涛在我之上,我坑害他,现在,林恒亘的风头盖过了我,我能从他那里赚到银子,所以不会给他的生意使绊子,但是可以在他的家庭中挖墙脚。

向东峰从国内到国外,从古到今,从天文到地理,侃侃而谈,好多东西金凤都听不懂,向东峰看得出来她一窍不通,就越是说得起劲,想让自己增加一点神圣感。

“图书馆到了。”金凤说,走到门口,她停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以前,她也和毕燕茗来过。

金凤很随便地拿起了一本书,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就觉得头痛,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看书,看到向东峰不时地给她递颜色,自己也朝他抛着媚眼,金凤忽然自己觉得自己好恶心,如果自己也跟男人这样,那跟皮小雨还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金凤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林恒亘打来地,于是赶忙接听,而向东峰,也将耳朵竖得老高老高,好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老公,是你啊,有事吗?”金凤问道。

“没事,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林恒亘说,他想念金凤时候,喜欢说出来,金凤总是说,“我能感应得到,我也想你,你感应得到吗”,可是,金凤这次却没有这么说。

“老公,我正跟向东峰先生在一起呢,难怪你会选他为合zuò

伙伴啊,他的确是个很有见地地人,他约我来图书馆看书呢!”金凤说,林恒亘虽然不太高兴金凤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把解剖项目转交给了她,她就有跟向东峰交往地自由,更何况,如果躲着自己,才有可能有事呢,金凤光明正大地跟自己说了,那岂不是根本没事?

“金凤,晚上来酒店吃饭吧,吃完饭带你出去玩会儿,好久没带你出去了。”林恒亘说,他是个好男人,会时刻地为金凤考lǜ



“好啊,老公,向先生还说一会儿要请我喝咖啡,人家待我这么人情,我们是不是也该谢谢他呀,既然你要和我一起吃饭,又没有外人,那我就带他一起去吧,好吗?”金凤问道,向东峰心想,你傻呀,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男人去赴自己老公的宴会,这像怎么回事儿?同时,他又觉得金凤心地单纯,既然肯跟自己眉来眼去,又对自己毫不遮瞒,看样子真是个缺心眼儿,那要挂到她,岂不是容易了很多。

林恒亘心里还是疙疙瘩瘩地,吃完了饭,向东峰走了,林恒亘带着金凤去唱了一小会儿歌就回家了。

看到老公那不高兴的样子,金凤问道:“是不是我跟他出去,你不开心了?”

“是啊,你是我的,别人看一眼我都不舍得,更何况是一起出去玩啊,不过,你表现还不错嘛,敢做就敢说,在电话里当着他的面就跟我说了。”林恒亘刮着金凤的鼻子说。

“是啊,有什么不能说得嘛,我老公大肚能容容天容地容天地难容之事嘛,只要我没做对不起老公的事情,见到你的时候没有愧意就行了。”金凤说,每次跟林恒亘说话,她总会从心底觉得感动,自己能遇到这么个好男人,可是,幸福却只能在地狱里延伸。

“你老公有那么胖吗?原来老公在你的心里这么重yào

啊,早知dào

刚才我就那么吃醋了,多带你玩会儿。”林恒亘叹着气说,一副遗憾的样子。

“啊,你刚才吃醋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金凤傻乎乎地问道,其实,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呢,她时常晚上醒来,坐在林恒亘的旁边,看着他那张成熟的脸,此时却像是一个婴儿,她从心底感觉到疼爱。

“当然了,现在,我娘不在了,你就是我最重yào

的人了。”金凤说。

林恒亘一听,高兴地将金凤抱起来往前跑,就像他们结婚那天一样,林恒亘觉得,原来两个人晚上不开车,出来漫步也是一种享shòu



第167章 母子情更浓

小雨特别谨小慎微,这让马明玉感觉到难以入手,尤她察觉到自己的踪迹会暴露后,可能会马上转移,虽然皮小雨有网瘾,但是以后即使再上网,恐怕也不会再用这个QQ了,马明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皮小雨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女人。

当马明玉把心中的矛盾告sù

金凤后,金凤想,皮小雨的社会阅历比马明玉丰富了几百倍,说不定还没引她出洞,马明玉就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不过,既然用这个方法找皮小雨行不通,自己又暂时想不到别的可以用的人,为何不先放一放,反正,她要在作出最无情的报复之前,要先把秦文涛找到,把程子叶的心事了了,那不如让马明玉换换工作的内容,让他去寻找秦文涛。

林恒亘从来不上网,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在网上遇到秦文涛,于是,金凤给秦文涛留了言。

皮小雨跟林恒亘,身在异乡,而且同命相怜,所以两个人很投契,皮小雨的一张嘴很会说话,她将自己说得那么不卑不亢,甚至连自己从前那过分的行为都成了无奈,这让秦文涛对她有了彻底的改观,秦文涛明白,皮小雨一直都是遇人不淑,被人欺负,所以,她建立起了一层厚厚的墙,将自己裹了起来,她并不希望别人撞到墙上,可是万一真的有人撞墙了,那就是一场纷争。他忽然觉得,皮小雨没有那么讨厌了,如果自己跟金凤没有任何关系,当初她欺负金凤,自己也就只会当成女人之间的小争小斗罢了,不会看得那么严重。

皮小雨知dào

这几个笔记是个祸根,很想卖掉,但是想想,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随便地变卖财产,她发xiàn

秦文涛一直都是不愿意出门,没有收入,便建议他开网店,秦文涛考lǜ

再三,同意了她这个提议,皮小雨干脆将电脑借给了秦文涛,秦文涛便经营起了网店,他负责买卖,皮小雨发货,两个人越来越投机,现在,倒是越来越像小夫妻了。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床上炒鱿鱼的秦文涛还是会想起程子叶,他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娶她,说过的爱,欠下的债,如果自己不曾认识她,现在,他可以跟皮小雨双宿双栖,可是,娶了她,那就是承诺,自己不可以对不起她。

秦文涛并不是优秀的男人,如果跟林恒亘相比,他不算好男人,起码,林恒亘肯给一个女人婚姻,就会对她负责,而秦文涛,此时,甚至有些抱怨程子叶为什么要跟她结婚了,他想,如果不是程子叶怀着孩子,自己在外面做什么都无所谓,他不敢跟轻易地跟皮小雨发展,就是害pà

程子叶在家里生下了孩子,而皮小雨却要自己给他婚姻。

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有句话叫做日久生情,一开始,孤男寡女你来我往,难免会擦出一点火花,尤其是皮小雨投其所好,有意勾引,秦文涛一开始还控zhì

着自己的感情,但是,后来,他却转变了想法,程子叶都已经跟过别人了,再说,自己这次意wài

地消失了,她保不住不会将孩子打掉了,自己寻觅幸福去了,想到这里,秦文涛想起了自己的老娘,如果程子叶真的跑掉了,那母亲该怎么办?

秦文涛想家了,想母亲了,尽管徐锦亮嘱咐过他,让他不要上OO,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但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还是上了QQ,他看到了金凤的留言,金凤说:如果你看到的话,一定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秦妈现在真是老弱病残了,瘫痪在床上,子叶也快生孩子,她身体不方便还有照顾秦妈,太辛苦了,这个家庭需yào

你,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回不来,就给家里通个信儿,别让大家牵挂。

然而,秦文涛还是迅速将QQ关掉了,他的心多次开小差,对皮小雨动过心思,但是现在,知dào

子叶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他为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而感觉到羞愧,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老天爷还是会眷顾自己的,自己千万不能辜负了子叶,将来回去了,要好好待她。

还好。刚才上线地时候。马明玉已经发xiàn

了秦文涛地所在地。马明玉觉得有点惊奇。他跟皮小雨怎么会在同一个城市?难道是两个人私奔?当他告sù

金凤地时候。金凤也觉得奇怪。秦文涛消失得莫名其妙地。而且跟皮小雨离开这个城市差不了多少天。难道真地是他们两个人有戏?

丛晓香躺在徐锦亮地身边。软绵绵地床榻比她员工宿舍里地舒服了上百倍。她看着徐锦亮抽烟地样子。好帅。她是个爱慕虚荣地女人。而且有野心。她并不满足于在林恒亘地酒店里当前台。就连工作都得站着。见了客人还得点头哈腰地。她希望别人见了她能够点头哈腰。如果能当上林恒亘地小情人对她来说就算是平步青云了。她每次见到林恒亘都彬彬有礼。希望能给他留个好印象。上次告状不成。她有点心灰意冷。她觉得林恒亘不是个会怜香惜玉地男人。而且。是个以事业为中心。不会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地男人。倒是徐锦亮。有情有义。一表人才。他是支潜力股。所以。丛晓香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那股热情劲儿。让别人以为他们是熟人呢。觉得丛晓香能跟徐锦亮地二帮走得这么近。真是有两把刷子。

丛晓香老是调戏徐锦亮。在旁边没人或者偶尔遇到地时候。会说他长得太帅了。能被他眷顾一次。也该满足了。这让徐锦亮觉得她是个很随便地女孩子。于是经常跟她约会。丛晓香虽然只是把徐锦亮当成了改变境遇地工具。却以为徐锦亮是认真地。觉得自己有足够地魅力让他倾心。

两个人发展到床上了。丛晓香想。现在自己已经是徐锦亮地人了。不再单纯地那个酒店地前台。觉得自己仿佛丰厚了许多。她看得出。徐锦亮虽然不动声色。跟在林

面老老实实。唯林恒亘之命是从。但是。他地心底有亘地意思。只要他掌握了恒亘大酒店地一手资料。再举报林恒亘做过地事情。林恒亘地位置他自然能取而代之。而丛晓香。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恒亘大酒店地第一夫人了。看金凤现在这春风得yì

地样子。将来还不一定被谁取代呢!丛晓香每次想到这里就会偷笑。

丝姬已经见过很多次阿伟地母亲了。两个人格外地有话说。阿伟地母亲常常想。老天爷还是很有同情心地。当初阿伟是犯了错误。所以才会受到惩罚。现在却让她有了一个朋友。在她地膝下陪她。

阿伟的生日到了,他地母亲拿着阿伟从前最爱看的书睹物思人,眼泪簌簌地掉落,她给金凤拨通了电话,让她跟丝姬一起来,虽然阿伟不在身边,可是阿伟的母亲却做了一桌子好菜,请她们一起来为阿伟过生日。

丝姬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心里那个酸啊,她想,难道母亲已经知dào

了,所以故yì

暗示她?这时候,阿伟的母亲看着丝姬,凝视了半天,忍不住说:“丝姬,你的眼睛,跟阿伟很像,每当我看到你,就会想起他,从前,他走的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眼睛都哭出了毛病,后来,恒亘让他回来了,人却找不见了,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好事多磨,唉,我们母子俩的命,怎么会这么命苦呢?”

丝姬愣了愣,一边地金凤也愣了愣,她当然早就猜到了丝姬就是阿伟,但是一直不动声色,因为只有用善良,才能感化阿伟,如果她说出自己早就知dào

丝姬就是阿伟,丝姬就会明白,金凤接近她只是别有用心。

而阿伟的母亲看到丝姬此刻的表情,心中怀,是不是阿伟已经死了,丝姬先前得过什么眼疾,需yào

换眼球,便换上了阿伟的眼球?阿伟的母亲当然希望阿伟好好的,可是,这么久了,全无音信,她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看着母亲那失落落魄的样子,丝姬实在不忍再让她承shòu思念儿子之苦,虽然说出事实的真相,她也会很痛苦,可是这是迟早要接受的事实,总比让她带着期盼带着遗憾进棺材好。

“妈,我是阿伟,我就是阿伟啊!妈,你看看我,我是阿伟啊。”丝姬说罢,咬着嘴唇痛哭了起来,其实,她比谁都痛苦,她想认回自己的母亲,却又怕母亲知dào

了难过,所以一直忍着,那种见到自己地生母却只能让她当自己作陌生人的痛苦谁能懂得,即使她能认祖归宗,可是自己现在这男不男女不女地样子,不能在为家里添丁续后,他又怎么能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什么?你说什么?”阿伟母亲一脸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来自泰国吗,你不是外国人吗?怎么会是阿伟,哦,我明白了,丝姬,你太善良了,觉得我思念儿子痛苦,所以便冒充阿伟,想哄我开心是不是?不用了,没关系,我相信老天有眼,会让我跟阿伟团聚的。”

母亲那激动的情绪让丝姬更加为难,他岂会不知dào

她现在那难受的感觉,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会再安宁地过下去了,于是她认真地说:“妈,真的是我,我是阿伟啊,我回来了,妈,我是您地儿子啊。”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阿伟,我们家阿伟英俊潇洒,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阿伟的母亲都有些恼怒了,她不许丝巾亵渎他地儿子。

“妈,你醒醒吧,我也不想这样啊,如果你不想认我,我走,当初亘哥让我去国外度假,也反省反省,那两个小人以为我失势了,以为亘哥再也不要让我回来了,便将我卖给人贩子了,他们用药物把我弄成了人妖,我就是靠卖艺,靠驯蛇苦营生啊。”阿伟一边说着,脑子里回想着从前的那段日子,那真是苦不堪言啊,此时,他心中地恨意更深了。

“那两个人?他们是谁?”金凤问道。

“是石湘宇,权志和,我回国之后,就是想让母亲颐养天年,等母亲百年之后,我就去跟这三个人同归于尽,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说定哪天就会倒下,将来了无牵挂的时候,我就会找他们报仇!”丝姬恨恨地说,自从他到了泰国,他就不再向往人生地幸福了,从前盼着回国,能够伴随在母亲的身边,如果母亲有一天真的走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怪恒亘前些天让徐锦亮找你回来,他说找不到了,原来是送你走的时候就出了问题,那两个人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金凤说,但是,同时,她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担忧,以徐锦亮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查不出来,他知而不报,如果是为了顾及跟石湘宇,权志和的兄弟情谊还可以理解,可要是另有所图,那他这个人可就危险了,她看得出,林恒亘对于玩权势已经力不从心了,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走上不归路,如果安安心心地开自己的酒店,不去干那些事情,现在有了家庭,可以跟自己相爱的人携手终老,可是现在的事实却是,他的事情随时可能会败露,随时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听着丝姬诉说他在泰国历经的苦难,母亲也心疼起来,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心疼,哪怕是现在这不男不女的样子,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儿子啊。

“阿伟,娘好想你,你知dào

吗,阿伟。”母亲终于心软了。

“娘,我也想你啊。”

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金凤在一边抹着眼泪,她也想自己的母亲啊,虽然母亲疯疯癫癫的,但是对自己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柔,阿伟虽然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至少还可以回到母亲身边,可是自己的母亲,又哪去了?

第168章 就要为人母

凤忽然发xiàn

自己的生理期似乎有了变化,也许是焦心多了,她竟然一直没有注意,等她注意的时候,却发xiàn

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天,她去买了试孕纸测验,果然,是怀孕了,但她还是不确定,于是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医院,结果是还是有喜了,她的心情一下子矛盾了起来,原本,为了报仇,她必须舍弃幸福的生活,即使有了孩子,她也无法尽到母亲的责任,既然孩子出生是痛苦,所以,她压根儿就不想要,可是现在得知自己怀孕了,感觉又惊又喜,有了一种为人母亲的激动,可还是不知dào

该不该把这个孩子打掉。

而这天,林恒亘也恰巧从这条路上经过,看到金凤进了医院,等金凤出来之后,他过去问了护士小姐,虽然护士不肯说,但是林恒亘看到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孕妇,也猜了个**不离十,他心想,一定要看好金凤,万万不可让她把孩子打掉了。

晚上,林恒亘累了,金凤也累了,从金凤离开那一个多月又回来之后开始,林恒亘始终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多了很多隔阂,金凤有很多心事,但是一个字都不肯跟他透露,金凤不想说的事情,他从来都不问,虽然他也很想知dào



“好久没有去看妈了,恒亘,明天如果不忙的话,你陪我去吧,妈一定很想你。”金凤说,虽然老太太一直比较苛刻,可是,面对她,金凤并没有恨意,反而感觉有些抬不起头来,倒不是因为自己出身寒微,而是自己心中有愧,做了人家的儿媳妇,却尽不到儿媳妇应该尽的责任。

“好啊,妈现在对你好像也客气了很多,她现在似乎想通了许多,人嘛,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思想,她那个时候啊,嫁人了,第一要务就是为家里续香火,我们这一代可就不是这个思想,有了孩子,就不会有假期了,所以想多玩两年再要也不迟,所以,不要跟妈妈计较,好吗?”林恒亘温柔地说,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这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很多女人以和他说过话为傲,也有女人耍尽了手段想博得他的宠爱,可他,只喜欢心地单纯的金凤,可如今,金凤变了,她已经学会了心机重重。

面对林恒亘宽容的问候,金凤心中有再大地不满都能放得下,何况,她跟婆婆闹别扭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早就不计较了。

“当然了,我抢了她的儿子,她当然会有一点心理失衡的嘛,如果我真的不孝,就不会去看她了,放心吧,你工作已经很忙了,我不能让你回家之后再为家里的事情头疼。”金凤笑着说,她坏笑的样子很调皮,林恒亘很喜欢。

第二天还没吃早饭,金凤就跟林恒亘出去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去了母亲那里。林老太太一听到敲门声,就猜到是儿子来了,虽然这里有佣人可以说说话,但是,即使关系再好,毕竟也不是亲人,老太太时刻想念自己的儿子,也埋怨过儿子结婚之后就很少回家了,可是再想想,自己年轻地时候不也这样,丈夫跟自己住一起,肯定不会天天回婆婆那里,她想开了,也对金凤没那么多意见了。

老太太激动得不得了,赶紧去开门,倒是佣人腿脚麻利,早给她把门开好了,林恒亘跟金凤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其实,老太太并不想林恒亘给她多少多少钱,买多少好东西,哪怕儿子儿媳空着手来陪陪自己,她也很满足了。

这次林老太太见到金凤。竟然感觉亲了很多。像是自己地闺女一般。说话也客气了。自从出了皮小雨地事情之后。她就不再那么唯我独尊。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地了。如果儿子当初听了自己地话。抛弃了金凤。娶了那么个随时都可能红杏出墙地女人回来。说不定哪天就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反倒是害了他。

金凤感受到婆婆地改变。心理充满了感动。毕竟。虽然父母不在了。从小寄人篱下。但是常常遇到对她好地人。别人对她稍微一好。她就激动得不得了。从前。金凤地处事原则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后来变了。是“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若存心欺负我。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毕燕茗不争名利。可是结局却是那么地不堪。这给了金凤一个深痛地教xùn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饭。有说有笑。气氛温馨。林恒亘觉得高兴。老妈跟老婆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还面带笑容了。他这个夹在中间水深火热地儿子加老公就不用那么犯愁了。搞定了这头。还得去安慰那头。

老太太几次嘴角动了动。但是又把到了嘴边地话咽了下去。林恒亘以为她要旧事重提。因为以前自己太凶而要跟金凤道歉呢。所以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有金凤明白。她是想催他们要点要孩子。但是说得次数太多了。又害pà

影响他们夫妻俩地感情。所以不好意思说了。

金凤看老太太一个老人孤苦伶仃地。自己跟林恒亘又不能常常来陪她。而她。看电视也看够了。打麻将也没意思。就希望能看看孙子。一来解了心头之急。而来也是有点事情做。

金凤摸了摸自己地肚子。毕竟。里面地是自己地骨肉。她也不舍得打掉。尤其是看到婆婆那热切盼望抱上孙子地样子。她更加不忍心了。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燕茗地仇恨。林恒亘所做地坏事不可能瞒一辈子地。甚至没法回头。她只到跟他一起。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一定要留着,但是一定要教育好他,不要让他走他的父母走过的路。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天气已经很冷了,程子叶望着窗外的雪花,落到地上,跟众多的积雪融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莫非人也是这样,来到这个人世,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老天爷也看不出谁是谁,不

眷顾一下谁?

程子叶的预产期在春节,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秦文涛的半点消息,他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真让人担心,秦妈地病情有了一点好转,虽然程子叶一直在她的面前装出一副笑脸,夜里却咬着被角哭。秦妈已经有了意识,她察觉文涛已经好久不见了,猜到文涛出了事情,不然,媳妇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他不会不在跟前照顾她的,由于念子心切,秦妈的并且再次加剧了。

徐锦亮经常过来看程子叶,她太不容易了,当初自己告sù

他秦文涛被林恒亘追杀的消息,她就应该明白,秦文涛这辈子都未必能回来,可她还是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打掉孩子,还是可以重新跟别人建设个家庭,可是,生下了孩子,却可能就是被秦家拴牢牢了。

这让徐锦亮觉得感动,他身边也有女人,有才的有貌的,各形各色,就像当年林恒亘的身边一样,可是,他明白,自己一旦失势,不会有人肯留下了地,那都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不会有谁愿意用真爱跟自己建设一个家,陪自己地一辈子,哪怕自己出事了也能像程子叶这样等候的。

现在,程子叶已经感觉到关节疼痛,或许是由于太劳累,而且因为~反应,脚已经肿了,穿鞋子都很苦难,徐锦亮给她送来了一些衣服,他十分细心地照顾她,这让程子叶有点羞赧。

金凤担心程子叶,便跟林恒亘一起来了,林恒亘跟徐锦亮打了个照面,有点吃惊,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林恒亘已经后悔当初对秦文涛那么绝情了,如果徐锦亮当初放他走了的话,现在应该让他立kè

回来。

林恒亘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孕妇用品,程子叶看了觉得恶心,她讨厌他的假仁假义,自己地家庭落到这般天地,全是拜他所赐。

此时,秦文涛正在天涯的另一端跟皮小雨打得火热,皮小雨是个很会察言观色地女人,而且善于琢磨人的心理,她知dào

,秦文涛跟林恒亘不一样,林恒亘认定了金凤,就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他们的感情牢不可破,而秦文涛,却禁不住诱惑,尤其是现在过着地狱一般不能见人的生活,皮小雨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就如同一根救命地稻草,虽然坚持了很久,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两个人终于同居了。

皮小雨很有生意头脑,两个人的网店开得越来越好,收入也很稳定,而程子叶,连个工作都没有,而且,曾经跟别人结过婚,只是普通又传统妇女,皮小雨虽然跟过别的男人,但是,她地身上充满了野蛮性感,这让秦文涛无法抗拒,他不再喜欢跟程子叶的那种平静地日子,反倒留恋起皮小雨来。

“小乙,告sù

我,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只爱我的**,而你,是爱我整个人的,对吗?”皮小雨问道,她楚楚动人,虽然比秦文涛大了几岁,但是,她既有女人成熟的魅力,又会像小女人一样撒娇,很能吊秦文涛的胃口。

“当然,我是真心真意爱你的,我们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简简单单过日子,幸福一辈子。”秦文涛说,他也开始变得油嘴滑舌了,或者说,现在,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从前,他是个负责任的丈夫,可是下子,他早已将那份责任抛之脑后。

回到公司,林恒亘将徐锦亮叫到办公室。

“亘哥,你找我?”徐锦亮心中有些忐忑,他也没想到这么巧,自己去看程子叶的时候竟然会被他遇到。

“是啊,坐吧,你经常去看程子叶吗?”林恒亘问道。

“不算经常,但是也去过好几次了,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老的老,瘫痪在床上,小的小,还在肚子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徐锦亮说,这是他发自心底的话。

“是因为你亲手杀了秦文涛,所以觉得欠了她的,才会做这些,好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吗?”林恒亘问道。

徐锦亮迟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答道:“是的。”

然而,仅仅是一秒钟的迟,也躲不过林恒亘的眼睛,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于是拍案叫道:“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实话!”

徐锦亮第一次看到林恒亘对自己发火,吓得膝盖都软了,他赶忙跪下了:“亘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我了,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你要老老实实地告sù

我当日到底是怎么处理秦文涛的。”林恒亘说,的确,现在,他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做个普通人,有个普通的家庭,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比现在有花不完的钱却良心不安,随时都可能被警察抓走要幸福得多。

“秦文涛是我恩师,他并不知dào

我们学习解剖是为了贩卖器官,相反,授课的时候,他总是说学医要救人,他一直以为,你让我们学习这些,是因为将来要开办医院,所以找他帮忙培养人才,他是个善良的人,我不忍心害他,便放他走了。”徐锦亮说。

“去哪里了?”林恒亘问道。

“我怕我过后会反悔,所以没问他去哪里,总之,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他答yīng

过我,三年之内不回来,也不跟家里联系。”徐锦亮说。

“秦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恐怕她时日无多了,程子叶也快生孩子了,既然秦文涛还活在这个世上,那就想办法把他找回来吧。”林恒亘说。

听到林恒亘松口,徐锦亮有些后悔自己当日为什么不问清楚秦文涛去哪了,现在,中国这么大,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谁只到他在哪个角落呢?

第169章 不孝的儿子

恒亘很清楚,秦文涛一旦回来,金凤就一定会知dào

当么对他的,与其等秦文涛来说,倒不如自己亲自开口,虽然自己当日狠毒,可是也是为了保住更多的人,金凤是自己的妻子,她不会向着一个外人的。

“金凤,其实,秦文涛的失踪跟我有关。”林恒亘说,金凤坐在饭桌前,却没有食欲,听到林恒亘的话,也没有多少的惊讶,这让林恒亘心中一惊,心想,莫非,我在金凤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个很狠毒的形象么?

“我脑子里曾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我又告诫自己,不能怀自己的丈夫,我应该对你百分之百的信任。”金凤说,她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但是,她并不怪林恒亘,毕竟,有些事情,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自己不知dào

也罢。

“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林恒亘满怀歉意地说。

“没什么,哪有面面俱到的,是因为那次妈看到我们在一起,你才这么对他的吗?”金凤问道,她的眼神盯着林恒亘,很期待答案的样子。

“不是,我那时候只是因为避孕药的事情才对你发火,你跟秦文涛在一起,我相信那是巧合,那次跟你发火,只是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才会把小细节也看得这么重。我跟文涛也相处了那么久了,我不忍心杀他,可是,他知dào

了解剖室的秘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dào

,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他会揭发我的,如果他留下了,就等于害了更多人的性命。”林恒亘说,其实,他很明白,现在秦文涛把这个秘密咽到了肚子里,是因为欠了徐锦亮一个人情,一条人命。

“我不怪你,你现在肯告sù

我这些事情,是因为现在想松口了,肯让他回来了,对吗?”金凤问道。

“是啊,秦妈身体成了这个样子,又念子心切,子叶挺着个大肚子还得照顾老人,我实在不忍心,我发xiàn

,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从前地我,我已经狠不起来了,而且,也后悔当年做了一些错事,现在,我遭报应了,眼看着有好日子,却不能安心地过。如今,我撤销了对秦文涛的通缉令了,可惜,跟阿伟一样,不知dào

他现在在哪里。”林恒亘说,他一副大彻大悟看透人生的样子。

“真地?你不再追击他了?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他回来,他也该想家了。”金凤激动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怎么,你知dào

他在哪里?”林恒亘问道,看金凤这兴奋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能把秦文涛召唤来似地。

“其实。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从QOO上给他留个言吧。他上网地话就一定能看到。”金凤说罢。转身离开。林恒亘想。但愿能联系得上他。阿伟地事情。他已经很遗憾了。如果秦文涛再找不回来。他就更遗憾了。

金凤刚走到门口。林恒亘又叫住了她。

“金凤。秦妈真地不是我撞地。我还不是那么没良心地人。跟一个老人过不去。再说。秦妈从没得罪过我。反而对我很好。我不会恩将仇报地。是文涛误会了我。你呢。你怎么看呢?”林恒亘问道。

金凤回过头来。笑着说:“我相信秦妈出车祸跟你没有任何干系。”

金凤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是冯三针撞地秦妈。现在。她也已经理出了头绪。知dào

杀害秦妈是为了要她闭嘴。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妈没有死。虽然当时神志不清。但是后来好了。她告sù

过金凤。出车祸之前。她看到皮小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能够得到金凤地信任。林恒亘知足地笑了。此时。两个人心照不宣。他们都从心底感觉到。日子似乎不多了。尤其是现在看到了许多人间之情。更加珍惜剩余地日子了。

金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林恒亘在家里的办公室,打开电脑,上了OO,找到了秦文涛地QOO,给他留了言:“文涛,回来吧,恒亘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告sù

我了,现在,秦妈瘫痪在床上,子叶身体也不方便,你回来吧,她们需yào

你,恒亘不会为难你的,开车撞秦妈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不是恒亘。”

夜深了,皮小雨已经睡着了,她睡觉的样子很可爱,像是梦幻一般,在朦胧地月光中显得格外的妩媚,秦文涛将搂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拿开了,在她地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两个孤苦无依漂泊异乡的人,格外地相惜相怜。

秦文涛感觉睡不着,躺在床上炒鱿鱼也没意思,反而会影响皮小雨休息,她白天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已经很累了,于是,秦文涛便轻轻地起来,去了外屋,开了电脑,一上线,就发xiàn

了金凤那闪动地头像,看到她的留言,秦文涛有些矛盾,他已经爱上了现在的生活,两个人,简简单单,没有外人搅扰,而家里的一切,他不想管了,够了,谁知dào

程子叶的孩子是谁的,当初秦妈对金凤那么好,现在是她报答的时候了,即使自己不回家,秦妈也不会没人管的,而自己回去了,又能起到什么真zhèng

的作用?

跟皮小雨生活在一起之后,皮小雨什么都替秦文涛打理好,想想金凤,还有程子叶,谁都没有她做得好,金凤从小就没被娇生惯养,应该很会照顾人才对,却反而需yào

别人哄着她开心,程子叶也是已经嫁过人的人了,更应该懂得怎么照顾人,可是自己在家里,就跟公主似的,大家都能以她为重心,秦文涛的日子哪有现在自在啊,皮小雨把他当成了全部的世界,什么都为他着想,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被爱是幸福的。看到金凤的留言,金凤在为林恒亘说好话,他更加地心理不平衡,心想,林恒亘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若不是念在徐锦亮饶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他一定会揭发解剖室地秘密的,可是万一揭发了,徐锦亮也要受牵连,说到底,林恒亘还是沾了徐锦亮的光。

当秦文涛关了电脑,再回到床上地时候,他已经决

不回去了,回去就等于送死,虽然林恒亘现在是松亲是自己的保命符,她一旦不在了,林恒亘还能轻饶了自己吗?再说,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皮小雨为他造地这个温柔乡了,他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皮小雨了,一刻不见都想得慌。

一眨眼,半个多月过去了,年关将近,金凤心里着急,凭直觉,她知dào

秦文涛还活着,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回音,这又让金凤觉得奇怪,秦文涛是个懂事的孩子,对秦妈一向很照顾,如果看到金凤的留言,他没有道理不回来啊。

林恒亘知dào

金凤怀孕了,更加留恋起了人生,他对她加倍的好,林老太太也像个宝贝一样宠着她,可越是这样,林恒亘跟金凤越感觉到人生的悲凉,林恒亘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非要走上这条路,自己已经能够赚足够地钱养自己,养母亲,养老婆,养孩子了,可是,却在开着大酒店的同时,在地下干一些法律所不容许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有被揭露的一天,每当想到这些,他的心就一阵绞痛,人啊,万万不可走错了路,犯了小错尚可挽回,铸成大错就回天无力了。

晚上,林恒亘趴在金凤地肚子上听孩子有没有动静,转眼间,孩子也已经几个月了,林恒亘现在把应酬基本上全部推掉了,每天一下班,就赶紧回来看金凤,一到周末就带着金凤去陪母亲,这样的快乐,胜过了他战胜一切的快乐。

“老公,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金凤摸着肚子说,每当小宝宝在她的肚子里蠢蠢欲动,她就强烈地感受到做母亲地快乐,同时也会有一点悲伤,因为她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她很爱自己的母亲。

“我想想啊,其实我也想了很久了,但是,还是没想出什么有新意地名字,不如简简单单,就叫林林吧。”林恒亘说,他知dào

自己起名字的水平不怎么样,于是摊开手向金凤做了无奈地手势。

“好啊,就叫林林吧,这名字又顺口又好记。”金凤说着,竟然流行了两行眼泪。

“金凤,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林恒亘问道。

“我是想到了我父亲,他常常跟我说,让我叫金凤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们鸡窝里能飞出个金凤凰,想起他活在世上的日子,那段时光,我真地很怀念。”金凤说。

“是啊,父母在身边总是好的,当然,我那样的父亲就另当别论了,金凤,我们结婚,还没有去你们父母的坟前烧点纸,我们选个日子,一起去看看老人吧。”林恒亘说。

“好啊,还有,老公,我们的孩子明年就要降生了,今年也到了年尾了,我想,我们为孩子积点德,把解剖室的项目撤了吧。”金凤说。

林恒亘也有此意,自己已经将解剖室的项目全权交给了金凤,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既然她说了,那自己当然要表示赞成了。

“好啊,难得你能这么想,我现在也觉得,这样做不好,从前钻了死牛角,当时觉得反正这些人已经死了,将他们的器官去给需yào

的人用,还能挽救更多的生命,可是现在,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林恒亘说。

“老公,那我就让解剖室善始善终吧,等我把最后的几件事情处理好,那个密室,就再也不会开了,好吗?”金凤问道。

“当然好啊,一切由你说了算。”林恒亘说着将金凤搂入怀中。

“对了,亘哥,我还想要两个人。”金凤说。

“好啊,随你挑。”林恒亘说。

“我要石湘宇跟权志和。”金凤说。

“为什么要他们两个,你跟他们很熟悉吗?”林恒亘问道。

“不是,他们两个跟徐锦亮来往甚密,我老觉得徐锦亮不安好心,我要这两个人有用处。”金凤说。

金凤的话说到林恒亘的心坎上了,的确,他也感觉到了徐锦亮开始不安分,徐锦亮的确一表人才,在秦文涛的众多徒弟中,他尤为出众,所以,林恒亘想培养他。徐锦亮第一次违背林恒亘的意思,是偷偷地放走了秦文涛,林恒亘并不怪他,反倒觉得他很有人情味儿,但是,他似乎得寸进尺了,开始觊觎更多的东西,开始培养自己的党羽,大有将林恒亘取而代之之势。

“好啊,我倒是肯给你,不过不知dào

徐锦亮有没有意见啊。”林恒亘说。

“他要是敢有意见,那就更加证明了他的野心。”金凤回答道。

第二天,林恒亘去了酒店,现在,徐锦亮在酒店里也有了专门的办公室,就在林恒亘办公室的对过,而石湘宇跟权志和,就像是私人保镖一般,随时跟在徐锦亮的左右。

林恒亘敲了敲徐锦亮的门。

“进来。”徐锦亮说话的声音语气倒还真有几分像老总。

“啊,亘哥,是你啊,看你,还得敲门。”徐锦亮说。

“那是起码的礼貌,我该对你表示尊重嘛。”林恒亘说。

看到石湘宇跟权志和分别站在徐锦亮的两边,林恒亘心想,让他们呆在办公室里有什么用,草包两个罢了,林恒亘说:“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下。”

林恒亘说着自己回去了。

“怎么办?是不是他发xiàn

了什么?”石湘宇有些害pà

地问道,他跟权志和看着徐锦亮,热切地盼望他能给个答案,最好能说出出现什么问题了,顺便把解决方案给列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他还吃了你们不成?”徐锦亮说,然而,他自己的心里也打起了鼓,莫非林恒亘真的发xiàn

了自己的野心?还好,自己虽然将这两个人放在身前身后的,但是从来没把他们当成心腹,这两个人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些表面文章。

第170章 替人妖行道

湘宇跟权志和来到了林恒亘的办公室,两个人垂着头的老鼠。

“坐吧。”林恒亘对他们说,他语气很平静,很亲和,可是这两个人却很紧张,手都不知dào

该往哪儿放了,倒不是林恒亘盛气凌人,他们是因为心虚而手心冒汗,因为不知dào

林恒亘这次找他们来,是不是因为阿伟的事情。

“徐总好像很器重你们啊?”林恒亘问道,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像是考核来面试的新人。

“是——是啊。”平时伶牙俐齿的石湘宇现在回答起来林恒亘这个简单的问题,竟然有些结巴。

“可是,我好像没有发xiàn

你们给他做文秘或者在他的工作上帮什么忙啊,你们两个好像识字不多吧?”林恒亘又问道,这让两个人更加窘迫了,的确,这两个人都小学没毕业,字都认识没多少,但是,社交很广泛,朋友多,而且很会来事。

“是啊,亘哥。”权志和回答道,他低着头,时刻紧张着自己的生命,眼睛却不时地抬起来看着林恒亘,想从林恒亘的表情中看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没文化,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两个又不会开车,哦,我明白了,我知dào

为什么他还会把你们留在身边了,一定是你们比较忠心,如果有人来攻击主人,你们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对吗?”林恒亘恍然大悟一般。

“是啊,徐哥器重我们,我们当然要以死相报了,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嘛,亘哥,我们压迫是有机会为您效力,也会一马当先的。”权志和说。

“是吗,听你们说得信誓旦旦的,我相信你们,出来混,讲的不就是一个‘义’字吗?你们知dào

,我妻子怀孕了,出门需yào

有两个人照应着点儿,我看你们两个资质不错,只是,不知dào

你们愿意不愿意啊。”林恒亘说。

“愿意,愿意,能为亘哥的家人效力,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还求之不得呢!”石湘宇也赶忙说。

“那好。从现在起。你们就归我妻子所管了。职责嘛。就是负责她地安全。”林恒亘说。他早就知dào

。送阿伟走是这两个人地事情。现在。阿伟又找不回来了。这两个人跟着徐锦亮。就是因为徐锦亮抓住了他们地小辫子。他徐锦亮这个傻子。竟然把他们摆上明面。这不就是明摆着告sù

林恒亘。阿伟地事情有古怪吗?

石湘宇跟权志和终于离开了整天威胁他们地徐锦亮。感觉很痛快。去给林恒亘地夫人当保镖。多好。谁还会给林恒亘地夫人找麻烦不成?既然没人找麻烦。那就等于闲差。不过是陪她出门而已。而金凤现在又挺了个大肚子。根本不方便出门。那就等于陪着她混日子了。这样地差事。既风光。又轻松。说不定油水还挺多地。夫人哪天高兴了打赏自己点儿。多好。

第二天。林恒亘去上班了。石湘宇跟权志和来到了林恒亘地家里。此时。阿峰仍然以金凤保镖地身份住在这楼上。当然。他只负责金凤在家里地安全。出门地安全就由新来地两个人负责了。

“我想出去散步。你们愿意陪我吗?”金凤问道。

“愿意。愿意。”石湘宇赶忙说。散步有什么不好地啊。又轻松。又有益于身体健康。再说了。她一个孕妇。还能走多远啊。当然。他们也敢说不愿意啊。

“可是。夫人。您怀孕了。这不方便吧。”权志和说,他倒是担心金凤是个刁钻的女人,故yì

给他们出难题。

“嗨,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我没那么娇气,在我老家,有个女人怀孕了还是天天放羊,结果啊,人家生孩子的时候,顺产,很顺利就生下孩子了,多运动运动有好处。”金凤说,说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跟两个男人说这些干嘛。

“好的,那您可得注意了,步步小心啊。”石湘宇说,他这话,就好像金凤要搞什么惊天大阴谋似的,而金凤这次出来,也的确是带着阴谋,而且是要阴的,正是这两个人。

三个人走出了一段路,正好到了小树林地附近,林恒亘的这座楼可以说这是一座孤立的建筑物,而小树林,正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刚走到这里,就出来了一群人,看模样就知dào

,这是一群阿飞。

“啊,你们要干什么?”金凤吓得后退散步,她是个淡定的女人,要不是怀着孩子,遇到这样的场合,她绝对不会退缩的,这次是个例外,更例外的是,这些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不许喊,不许报警,否则,要了你们的命。”其中一个人说着挥了挥手,一群人就照着石湘宇跟权志和揍了起来,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这两个人只有招架之功,未有还手之力。

“住手啊,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住手啊,求你们了。”金凤躲在一边哭喊着,虽然她并不想让肚子里地孩子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但是,她必须珍惜之间,把需yào

做地事情早点完成。

“啊——”

“啊——”

随着两声惨叫,这群人离开了,金凤手足无措,而石湘宇跟权志和正躺在地上抽搐着。

“你们怎么样,你们怎么样?”金凤蹲下来看着他们。

“我——”权志和还没说什么,就已经昏了过去。

金凤拨通了向东峰的电话,说:“向哥,我家附近的小树林有两个伤者,帮我个忙吧,将他们送到你们医院。”

“好的,金凤,你别着急啊,我亲自开车去接你们。”向东峰说,他斜着嘴巴笑了笑,心想,哼,金凤,你不是清高嘛,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心里终究还是不安分地,要不然,那么多医院,干嘛给我打电话,要到我们的医院来。

向东峰地车来了,他费了好大的劲将石湘宇跟权志和弄上车,看着这两个人有气无力地样子,向东峰心想,跟在金凤的背后都能有人来找茬,看样子,林恒亘地人也一样有人不看在眼里。

向东峰一路上不急不慢,而这两

又迷迷糊糊,根本感觉不到快慢,金凤倒是很从容:

两个人住进了医院,医生诊断后告sù

他们,他们以后不可能再有生育的机会了,这让两个人感觉犹如晴天霹雳,伤哪里不好,偏偏伤成现在这样。

金凤正在向东峰的办公室里。

“想我了没有,宝贝儿!”向东峰色迷迷地眯缝着小眼睛问道。

“我才不会想你呢,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想你又能怎么样啊,你也知dào

,要是林恒亘知dào

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金凤说,她打心底感觉到恶心,一看到向东峰这副嘴脸,她就想吐。

“瞧你说的,就跟真的很想我似的。”向东峰又一本正经地说。

“本来就是嘛。”金凤说得很自然,可是,每次跟向东峰说这样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好朊脏,好对不起林恒亘。

“你要是对我是真心地,就得用行动表示一下呀,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是我的女人呢!”向东峰说,他盯着金凤的眼神让金凤觉得毛骨悚然,她想,还是早点除掉向东峰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他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我跟你约会了几次,都被林恒亘发xiàn

了,所以,我只能跟他说,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但是,我想,以后约会最好选个他看不到地方,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他半路上杀出来找我们,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你说对吗?”金凤说着,将手搭在了向东峰的肩膀上,向东峰摸着金凤的手,笑嘻嘻地看着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金凤真想一把将他脑袋按到他的肚子里。

“是啊,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想到到哪里约会比较合适。”向东峰说。

“你怎么知dào

我是个聪明的女人?你说我聪明就聪明啊。”金凤说,她知dào

,向东峰很会哄女人,但是,唯一一点令人反感地是,他的目标太暴露了。

“要是不聪明,能当上恒亘大酒店的第一夫人吗,好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早就知dào

你骨子里不安分,一定想到了约会的好去处了,对吗?”向东峰问道,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

“少油嘴滑舌了,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安全的约会地点,那个地方啊,只要我不发号施令,是不会有人去的,只是不知dào

你敢不敢啊。”金凤说。

你敢去的地方我还能不敢去吗,简直是笑话嘛这不是。”向东峰觉得幼稚,他心想,金凤能想到什么好去处呢,无非是离林恒亘的酒店远,离她婆婆那里也远,最好在那一带,不会遇上认识她的人。

“解剖室。”金凤说。

“啊,你说什么?”向东峰刚喝了一口水,听金凤这么一说,这水又喷了出来,两个大活人,去解剖室约会,这气氛,似乎不太浪漫啊。

“怎么了,向哥,看你激动成这个样子,你是医生,拿手术刀地,没少跟死人打过交道,而且——”金凤想说,而且,他还做贩卖器官的生意呢,但是,这种话在这里是不方便说地,于是,她接着说,“难不成我们的大院长怕了?”

“笑话,你一个女流之辈都敢去,我有什么好害pà

的,我在那里做过的坏事,你也不是没做过,你都不心虚,我心虚什么啊。”向东峰说,但是,想到那里不知dào

该有多少亡魂呢,他在办公桌底下的双腿就开始打哆嗦了,活该,谁让他想到钱地时候就不知dào

害pà

了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解剖室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秦文涛地手里,他已经失踪了,另一把在我手里,在这里约会,我们不用担惊受怕嘛,等哪天林恒亘不在家,而且时间够我们用了,我就给你打电话,怎么样,向哥?”金凤问道。

“好啊,好啊,等你好消息。”向东峰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晚上,林恒亘回到家里,问金凤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个人怎么会进了医院,金凤说:“看来,保镖是不能随便用地,这两个人可能不知dào

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把那两个人给废了,他们两个还得住院呆一段时间。”

“噢,你没事就好啊,还是阿峰背景比较简单,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他吧,他一直跟我的,现在想想,跟过别人地人还真不是那么可信啊。”林恒亘说。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林恒亘说的跟过别人的人,只是说权志和跟石湘宇跟过徐锦亮,而金凤却以为林恒亘知dào

了她和向东峰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真zhèng

地跟过秦文涛,但是,毕竟林恒亘不是自己的第一个男朋友,而他是。

第二天,金凤找了丝姬,对她说:“你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做了。”

“我想做的事情?什么事?”丝姬惑道。

“你恨透了石湘宇跟权志和,让你失去了阿伟的身份,失去了男人的身份,你渴望恋爱,结婚,生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所以,你想报复他们,你并不希望他们死,而是希望他们跟你承shòu一样的痛苦,对吗?”金凤问道。

“是啊,除了照顾好母亲,让她安度晚年,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废了他们,怎么,凤姐,难道你——”丝姬这才明白金所说的帮她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不错,现在他们正躺在医院里呢,有没有雅兴陪我去看望一下他们啊?”金凤说。

“好啊,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啊,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丝姬说。

金凤刚到医院门口,下了车,向东峰就从窗口看到了她,心里一阵兴奋,不知dào

今天她有没有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啊,可是,看到后面还有个小跟班,心里又堵了,然而,当他看清楚小跟班那俊俏的面容的时候,又喜上眉梢,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第171章 色狼的下场

凤带丝姬进了病房,一进门,石湘宇就担心地看着她姐,我们第一次跟你出门就给你惹来麻烦,亘哥会不会怀是徐锦亮所为啊,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可就惨了,亘哥不饶我们,徐锦亮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没事,你躺下好好休息吧,我来看看你们,没事就好,还好,你们两个在同一个病房,相互之间可以说说话,解解闷,你放心,恒亘知dào

你们两个冲锋陷阵,让我没有丝毫的损伤,一直在夸你们呢,等你们出院了,还会嘉奖你们呢,只要亘哥不追究你,徐锦亮他还敢造反不成!”金凤说,丝姬跟在金凤的后面,看着躺在床上这两个人,真是不见不那么生气,一见了就火上心头,真想把他们剁了,她几次蠢蠢欲动,都被金凤用眼神制止了,如果现在丝姬搞出什么动静儿来,那就等于金凤不打自招了,对林恒亘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谢谢凤姐关心,唉,能为凤姐效力我们也知足了,是我们没那个福气,刚有机会为凤姐鞍前马后,就遭逢横祸,更遗憾的是,无法完成父母的心愿了,他们还指望着我早点娶妻生子,为家里传宗接代,这下子成为泡影了,没想到,我们远离了皇帝的时代,却依然做了太监,唉——”权志和说着叹了气来。

丝姬听到这里,心中不知dào

有多高兴,正是这两个人,让自己变得不男不女,甚至为了母亲地颜面,她不能告sù

别人,她就是阿伟,她失去了很多朋友,失去了很多东西,再也无法做回从前的那个自己,现在,他要想办法让所有人知dào

,这两个人做了太监。

“别这么悲观了,也许,还有治疗的希望,这家医院不能治,不代表所有的医院都不能治啊,如果我打听到好的医院,我一定会不惜重金帮你们挽回的。”金凤安慰他们说。

“凤姐,你对我们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好激动,好激动——”石湘宇说着,竟然皱起眉头哭了起来,想起当初在徐锦亮手下的那心惊胆战的日子,这简直是天上地下呀。

“别这样,此时始终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你们,受伤的或许是我,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会保不住,你们对我有恩,我当然要报答了。”金凤说,然而,事实上,这打手,都是金凤安排上地,而打手的动机,也就是废了这两个人。

“好了,给你们带了点补品,趁热吃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金凤说着跟丝姬离开了。

到了车上,丝姬感动地说:“凤姐,为了我,你竟然冒这么大的险,要是亘哥知dào

了,他会怪你的。”

“没事。你妈对我好。我当然希望她好。我不是为了给你出气。而是为阿姨抱不平。她一个老人。生之眷恋。就在于天伦之乐。就在于看着儿子长大**。成家立业。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不在地这段日子里。她地孤苦是我亲眼所见。我实在不忍心她这样被人欺侮。才会管这份闲事地。”金凤说。她没说是为了丝姬。而丝姬却更加地感动。在她地心中。母亲是最重yào

地。金凤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地母亲。那她当然更加感恩戴德了。

“凤姐。谢谢你。在泰国地时候。我唯一地愿望就是回来能常伴母亲地左右。如果不是你。即使回国了。我这个愿望也不一定会达成。我欠你地实在太多了。凤姐。以后你有什么需yào

帮忙地地方。尽管开口。我会不辞辛劳。帮你达成所愿。”丝姬感动地说。

就在这时候。金凤地手机响了。是向东峰打来地。

“喂。金凤啊。刚才我可是看到你到我地医院来了。可别怪我不跟你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呢。”向东峰一嘴地有油腔滑调。

“我还有事啊。不然一定会找你好好地叙一叙地。”金凤说。

“我看你身后还跟了个俏丽地小娘子啊。要是她还没对象地话。你就给我们做一次媒吧。”向东峰说。

“哟,向哥,你也不怕我吃醋啊,竟然这么直白地跟我要人。”金凤调笑道,她看了一眼丝姬,丝姬也正看着她,虽然竖起了耳朵,但是并没有听清楚电话里说得什么。

“嗨,吃什么醋啊,你跟我是什么人啊,我有多少女人都不嫌多的,你呢,嫌多吗?”向东峰问道。

“向哥,你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金凤不高兴了,她可不想一妻多夫制。

“好好好,算我没说,看样子,除了林恒亘,就还我能有这个福气了,如果你还没准bèi

好的话,不如让这个小娘子先陪我啊。”向东峰一想到刚才跟在金凤身后的那个背影,就垂涎欲滴。

“那好吧,我问问她,你至少也得让人家有个准bèi

呀,我同意,也得先征求她地意见呀,你等着,我一旦搞定了马上给你打电话。”金凤说着挂掉了电话。

“喂喂喂——”向东峰还想跟她再多聊一会儿,可是金凤实在没这个心思,既然向东峰看上了丝姬,那就不需yào

用自己做诱饵了,最近跟向东峰这肉麻而恶心的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金凤终于将车开到了楼下,她跟丝姬说:“我想杀个人。”

“杀人?这样后果会很严重的。”丝姬担心地说。

“他该死,你愿意帮我吗?不用帮我动手,你手上既然未曾沾过人血,我也不会让你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但是,需yào

你帮个忙。”金凤说。

“别说是帮忙,就是真地要我去死,我也决不会说半个丝姬说。

“他看到你了,以为你是个女人,想泡你,地确,你看上去,就是个绝色美女,我想,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将他引出来做点,你就照我说的做。”金凤说着在丝姬地耳朵上说了几句话,丝姬不断地点头。

晚上,林恒亘说需yào

出差两天,金凤想,真是天赐良机,

着林恒亘不在的机会,将向东峰铲除了。

第二天,林恒亘吃完早饭就走了,金凤想去送他,他说,金凤身体不方面,不必去了,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林恒亘刚刚走,金凤张罗好了一些事情,就打通了向东峰地手机。

“喂,向哥,你日思夜想的小娘子我可是给你搞定了,怎么样,厉害吧,不过约会地点还是解剖室。”金凤慢声慢气地说,可是向东峰却已经心急火燎了。

“怎么,跟这个美人约会还得去解剖室啊,她又不是林恒亘地女人,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难不成她还有恋尸癣,冰恋,喜欢在那样的地方玩?”向东峰不高兴地说。

“向哥,你也体谅一下嘛,她跟恒亘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啊,我也不知dào

万一被横亘发xiàn

了会是什么后果,等以后我搞清楚了,如果他们直接的确没关系,我再求恒亘把她送给你,不成吗?”金凤很为难地说。

“好吧,弟妹你有心了,哥哥我先谢谢你了,对了,什么时候啊,越早越好啊。”向东峰着急地说。

“人家都说心急吃不着热豆腐,我这次还偏偏要让心急地你吃一次热豆腐,你现在就来吧,我将车停解剖室的门口,你一来,她就会下车的。”金凤说。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向东峰说着赶忙掏口袋,看看有没有带着车钥匙。

向东峰的动作果然够快,没多久,金凤跟丝姬就远远地看到了向东峰来了,丝姬赶忙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解剖室的门口,将门打开了。

“哎呀小娘子你等等我嘛,看你,比我还心急。”向东峰在后面叫道,他这臃肿的身体,一跑起来就有些喘。

丝姬回过头来,朝着他嫣然一笑,真是迷死人了,向东峰想,如此倾国倾城地美女,林恒亘是从哪里找的呀,这下子,再喘向东峰也不在乎了,拼命地往前跑去。

丝姬灵活地进了解剖室,向东峰也总算是追上来了,然而,他刚进了门,就被一只健硕有力的胳膊勒住了脖子,一只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巴,然后有人将他的腿抬了起来,将他抬到了解剖台上。

向东峰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着,然后,他的挣扎像他的叫喊一样无力,终于,他被人绑在了床上,嘴里塞上了厚厚的棉布。

而他身边的这几个人,都带着面罩,穿得很严实,他根本不知dào

这些人是谁,这时候,金凤将门锁好进来了,而丝姬也站在一边,她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她知dào

,金凤本性善良,能让她痛下杀手地人,一定是十恶不赦。

金凤一把撕出了塞在向东峰口里的棉布。

“向哥,我亲自主刀,你是不是感觉很荣幸啊?”金凤将明晃晃的刀子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向东峰吓得浑身哆嗦,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金凤,求你了,我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啊,你要杀了我,就没有人跟你合zuò

生意了,你就不会赚那么多的钱了,金凤,我可是你们的摇钱树啊。”向东峰哀求道,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哼,可惜呀,我还真是不爱钱,更不爱摇钱树,我只想要你的命。”金凤说着,往刀子上呵了口气。

金凤,饶了我吧,我的命不值钱。”向东峰看到自己被这个几个人包围,想到自己就要被人家开肠破肚,不得善终,又看到金凤那决绝的眼神,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地确,你的命是不值钱,但是至少,杀了你,我可以为我的朋友报仇,我金凤活着世上,处事的原则就是,别人对我好,我对别人好十倍,别人得罪了我,或者我的朋友,我就让他倾尽所有补偿,不知dào

咱们这位大名鼎鼎是否记得一场医疗事故啊。”金凤说。

“什么医疗事故?我不知dào

,我们医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医疗事故。”向东峰说,但是,他已经知dào

金凤所指地是什么,知dào

她这是为秦文涛报仇来了,金凤跟秦文涛的关系他也早就有所耳闻。

“我说地是向哥在当上这个院长之前,是不是曾经刻意给人制造了一起医疗事故啊?”金凤说。

向东峰开始有些口吃了。

金凤一挥手,阿峰将早已准bèi

好的胶带粘在了向东峰地口跟鼻子的位置。

“你如果呼吸困难昏过去,或许会很幸福,因为,我给你动手术,不打算上麻药。”金凤说着,将他衣服用刀子划开了。

向东峰摇着头示意金凤饶了他,可是,这可能吗,林恒亘没有回头路了,金凤打算一路上陪他地,所以,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狠毒起来了。

就在向东峰因为口鼻处被封住了而差点昏过去的时候,金凤拿刀子在他大腿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向东峰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然而,金凤却避开了他腿上的大动脉,她实在不想让他死得太快,如此三番五次,向东峰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他实在没有力qì

折腾下去了,对于所谓的疼痛也已经开始麻木了,后来,金凤划在他身上的刀子,他如同感觉不到了一般,金凤干脆在他的脖子上划上了一刀,向东峰终于脑袋歪向了一边,一命呜呼了,也许他这辈子从来都不曾想到,竟然死在了一个女流之辈的手上。

“好了,尸体交给你们处理了,这是我们做的最后一桩事情了,以后,这个解剖室就要封上封条了,处理干净,做得漂亮点儿。”金凤说着,拉着丝姬走开了,阿峰看着丝姬的样子,呆了好久,既然追求金凤无望,为什么不转向另外的目标呢?

而在解剖室的另外两个人,正是金凤认的两个弟弟,马明玉跟卢思齐,几个人将向东峰的尸体解剖了,然后给冷藏了起来。

第172章 凄清的葬礼

解剖室现在已经正式关门了。”金凤对出差回来的

“好啊,那你就可以安心休息了,有什么需yào

尽管说,金凤,你知dào

吗,我就怕自己亏待了你。”林恒亘抚摸着金凤额前的头发说,每次看到金凤,他都感觉自己好爱她,从骨子里深爱着这个女人。

“老公,看你说的,你对我太好了,我从小没受到什么宠爱,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知dào

被宠爱是什么滋味了,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嘛,当日,若不是遇见你,或许我早已沦落风尘,无家可归了,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还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金凤说着,眼睛变得湿湿的了,她知dào

,自己欠林恒亘的,实在太多了,若不是林恒亘能这么爱她,她又怎么会愿意跟他生死相依。

“瞧你,眼睛又红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比谁都清楚,你都肯把自己的一生交给我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看你,傻样。”林恒亘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擦拭着金凤的眼角,此时,他是幸福的,然而,心中却是无比的痛苦,如果不是自己早已作下孽,这种幸福会一直在的,直到终老,可是现在,他却只能惶惶不可终日,不知dào

哪一天就会被警察带走,这个幸福的家庭,也会支离破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好久没去看咱妈了,既然你回来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吧。”金凤双臂搂住林恒亘地脖子,轻轻地说,的确,现在这个家庭,已经是很完美地了。

“好啊,现在妈能跟你化干戈为玉帛,我这个既要当儿子又要当老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人总算能放松一下了,前些日子,妈非要来照顾你,我没让她来,她自己还需yào

人照顾呢,金凤,你不会怪我吧,人家别的儿媳妇坐月子,都有婆婆在身边伺候的。”林恒亘说,地确,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也是个有责任心的丈夫,跟秦文涛比起来,不知dào

好了多少倍。

“当然不会了,妈一个人把你养大,已是相当的不容易了,她身体不是很好,我又怎么能不体谅呢,倒是我这个做儿媳妇地,不能在妈的面前侍奉,真是有愧啊。”金凤说。

“嗨,别瞎说了,妈最大的愿望就是早日抱孙子,现在你能怀上孩子,就是尽了最大的孝道了。”林恒亘安慰道,当然心中也充满了无限的欣喜,因为事业有成的他,早就希望娶妻生子了,上天眷怜,让他遇到了金凤,如今,他又快做爸爸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第二天,林恒亘跟金凤快快乐乐地来到母亲这里,他们谈笑风生,乐享天伦,林老太太自己高兴地说:“等金凤生了孩子,我就安心地看孩子,我这辈子算是没有遗憾了,儿子长大**了,我没什么好担心了,就等着哄孙子玩了。”

“是啊,妈,您辛苦了一辈子,也该好好休息了,不过,要是这小宝宝太淘气地话,您又要辛苦了。”金凤说。

“淘气点儿好。淘气点儿好啊。我就喜欢这样地孩子。”林老太太说。然而。高兴之余。她也难免慨叹。“想来我跟秦妈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前是我太傲气。对金凤不好。对秦妈也有意见。现在想想。她真是好可怜。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会落到这般下场。唉。都说好人有好报。要是她地儿子在身边。子叶能生下个健康地孩子。她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谁料到。她竟然遭逢飞来横祸。文涛又无缘无故消失。唉。”

林老太太摇着头。叹着气。人生啊。真是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啊。就在这时候。金凤地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程子叶打来地。程子叶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虽然一直都知dào

她地电话号码。她想。莫非。是秦文涛回来了?一阵惊喜。然而。接起电话。却听到了程子叶抽噎地声音。

“喂。子叶。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文涛回来了啊。喂。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子叶?”金凤听到程子哭得那么伤心。知dào

这全然不是见到老公后地激动。她不禁担心起了她腹中地胎儿。一个有孕在身女人又要照顾婆婆。真是够为难了。

“我。我婆婆她——她——她走了。”程子叶抽抽搭搭地说。

“走了?去哪了?她不是——”金凤刚要说秦妈不是身体不方便么。她忽然一下子明白了程子叶地意思。于是说。“子叶。你别着急。我跟恒亘这就过去。你千万别先想不开啊。身体要紧。”

金凤说着。拉起林恒亘就走。

“怎么了,金凤,这么匆忙?”林老太太问道。

“妈,对不起了,说好今天来陪你,可是,秦妈过世了,我跟恒亘马上去看看。”金凤说。

若是以前,林老太太一定会怕已经怀孕的金凤沾了晦气,不让她去,但是现在,她已经知天命而心向善了,心中对程子叶也多了一分担忧。

“快去吧。”林老太太说,“路上慢点。”

林恒亘跟金凤到了秦文涛家地时候,秦妈躺在床上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而冰冷,程子叶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坐在一边。

“什么时候的事情?秦妈什么时候走的?”林恒亘问道。

“早晨,婆婆一直没醒,我以为她还在睡觉,就没有叫她,等我给她做好了粥,端过来给她的时候,她还在睡,于是我喊了她几声,她没有应答,我上去一模,才发xiàn

,原来她已经——”程子叶说到这里,再次泣不成声。

“唉,文涛还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我再从网上给他留言,但愿他能看到。”金凤说着进了秦文涛地房间,将他电脑打开,这个电脑设有密码,而这密码,金凤很自然地输上了自己是生日,竟然打开了,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就像毒药一样,毒害了秦文涛的心,如果自己当日不给他希望,一口拒绝他地追求,

有后来的分手,他就不会那么的痛心疾首,而之后问题,都有可能避免。

林恒亘打了电话找几个人帮忙处理后事,买纸草寿衣什么地,金凤给秦文涛留好言之后,出了门,看见林恒亘正跪在秦妈的床前,头深深地垂下,一副忏悔的样子,林恒亘也没有想到,世事竟然是如此的多变,秦妈会:然离世,如果不是自己逼迫得文涛走投无路,或许,她不会这么匆忙地离开地,她一定是以为儿子已经去了阴曹地府,便等不及要去与他会合了,而这一切的罪人,正是他,是他林恒亘。

程子叶一直用怀的眼神看着林恒亘,她怀林恒亘的诚意,更怀疑徐锦亮所说的要谋害秦文涛的人,就是林恒亘,如今,看到林恒亘地这副模样,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她真想拿起刀来,将林恒亘砍了。

金凤仿佛看出了什么,便赶忙扶起林恒亘,安慰他道:“恒亘,我知dào

秦妈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她对我,又何尝不像亲生女儿呢,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节哀顺便吧,子叶,你也是,忧能伤身,保重身体啊。”

“嗯,我知dào

。”程子叶答yīng

着,虽然她怀疑林恒亘,甚至因为怀疑而生出恨意,可是,遇到麻烦,她却只能求他们,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帮她呢?徐锦亮么?她想过,但是不行,如果林恒亘知dào

她认识徐锦亮,一定会猜想到秦文涛没有死,而找他麻烦的。

秦文涛上线了,这次上的是肆无忌惮,竟然没有隐身,当他看到金凤的留言地时候,嗤之以鼻,心想,没想到金凤也开始助纣为虐了,他才不相信母亲会过世呢,一定是金凤跟林恒亘想用鱼雷炸出自己这个潜水员,当初说林恒亘不会找自己麻烦了,让自己回去,好收拾自己,结果自己没上这个当,现在他们又变换了招式了,金凤跟林恒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把解剖室的秘密说出去,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地。

“看什么呢?”皮小雨问道,她是个很注重自己容颜的女人,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穿得很体面,秦文涛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没看什么,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我身边,会哄我开心,又肯为我下厨,现在我们衣食无忧,我当然是心无旁骛了,我地世界里除了你,已经装不下别人了。”秦文涛说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口,从前,皮小雨在他地眼里就是下等货色,现在,却成了尤物,成了天地间难得的宝物,虽然秦文涛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皮小雨却不甘于这小家小户的日子。

秦妈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等第二天去火葬了,他们在家里设置了灵堂,林恒亘跟金凤陪着程子叶在这里守灵。

“妈,自打我过门之后,一直都是您在照顾子叶,我还没来得及尽孝,您就走了,妈,您怎么舍得子叶啊,您还没看到孙儿出生啊。”程子叶一边哭着,一边就冥币放进了炭盆,而秦妈的遗体,就在屏障的背面,屏障上贴满了纸花,可是,这花带给人的,却是悲凉的气氛。

就在这时候,金凤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下,是马明玉打来的,于是跟林恒亘和程子叶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恒亘想,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莫非跟秦文涛有关?

金凤出来了,去了阁楼,问道:“明玉,什么事情?是不是发xiàn

皮小雨的踪迹了?”

“皮小雨没上线,不过秦文涛上线了,但是很快又下了,的确,他是在D城,上次皮小雨也在那里出现过。”马明玉说。

“好的,知dào

了,等我回去再做安排,我现在在外面,先挂了。”金凤答yīng

着,她想,也许,秦文涛知dào

母亲不幸逝世的消息,便急着赶回来了,不然,怎么会一上线就下了,或许,现在,他已经在路上了。

半夜十二点了。

“子叶,你去休息会儿吧,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的。”金凤说。

“我会一直守候到天亮的,虽然她只是我的婆婆,但是,我却从来都把她当成了母亲,今晚,我一定要一路上给她烧纸钱,让她有足够路费,在这个世界里没享什么福,但愿在另一个世界里能过得好吧。”程子叶说,火光烤在她的脸上,她的泪痕已干,有的,只是对秦妈的不舍与眷恋。

第二天,秦妈的尸体火化了,出殡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送葬的,有的,只是林恒亘找来的人,还有林恒亘的母亲,人活一辈子,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儿子却不在身边,她怎么能不遗憾呢,或许,她只是为了等儿子能够回来,已经强撑了很多天了,如今,她实在撑不下去了,便先歇息了,也许去了另一个世界,做一个旁观者,才能明明白白地看清楚这个时间的一切。

程子叶几次在送葬的途中昏了过去,徐锦亮多次上前扶她,都被林恒亘看在眼里,秦妈的葬礼结束了,徐锦亮找林恒亘请求道:“亘哥,看到程子叶现在的样子,我真是觉得对不起她,是我亲手制造了这一起悲剧,亘哥,希望你能允许,我可以私下跟她交往。”

“你要交朋友,还需yào

向我请示吗?”林恒亘很客气地说。

“如果把你当大哥的话,只要跟你能牵扯上一点关系的,事无巨细,都应该向你汇报的。”徐锦亮说,自从林恒亘要走了石湘宇跟权志和,他就知dào

林恒亘开始怀自己,而且想着该怎么讨好林恒亘了,私自放走秦文涛,他还情有可原,毕竟师徒一场,可是,给那两个人开绿灯,却是暗示林恒亘别的什么事情。

“好的,好好照顾她。”林恒亘拍着徐锦亮的肩膀说。

第173章 与爱情有关

梆——梆梆——”

有人敲门,丝姬以为是金凤来了,于是过去开了门,然而,站在门口的却并不是金凤,而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阿峰,丝姬早就听金凤说起楼上有这么个人,自己也偶尔看到过他的身影,但是不知dào

今天他主动找上门来,将会有何贵干。

“我可以进去坐会儿吗?”阿峰很礼貌地问道。

看到年富力强的小伙子,丝姬很羞愧,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现在,却被人糟践得难不难女不女,在阿峰面前,她感觉抬不起头来,更不想让阿峰知dào

他不男不女,虽然她并不确定,阿峰是否早已知悉她是人妖。

于是,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伸手示意,让阿峰进来。

阿峰倒是并不拘谨,他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他想,金凤贵为林恒亘的太太,都那么平易近人,那金凤的这个朋友,应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丝姬给阿峰泡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阿峰双手捧着茶杯,很激动地对丝姬说:“你好,我知dào

,你叫丝姬,我叫阿峰,其实,我也住在这楼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认识一下。”

丝姬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并没有应声,然而,她的一笑,却是妩媚生姿,阿峰想,这女孩儿也太含蓄了,像是含羞草一般,清丽脱俗又楚楚动人。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很吓人吗?该不会吓得你连话也不敢说了吧!”阿峰很风趣地说。

丝姬摇了摇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阿峰觉得,她是那么的迷人。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一个人说了啊。你就当我地听众吧。我说这些话。也是需yào

很大地勇气地。那天。在解剖室看到你地时候。我感到眼前一亮。觉得对你有种特殊地感觉。我一个人在外乡漂泊了很久了。孤独地感觉无时不刻地吞噬着我地心。我很渴望有个伴儿。能与我双宿双飞。不瞒你说。我爱上过别人。但是。那是不现实地。我们早就错过了最合适地机会。而当我见到你地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追你。如果你还没有男朋友地话。”阿峰说。看到丝姬那窘迫地表情。他竟然也紧张起来。于是停止了说话。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丝姬。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给自己一次机会。

丝姬皱了皱眉头。一副为难地样子。

“你一直不说话。莫非。你是哑巴?”阿峰疑惑道。

看到丝姬地脸色更难看了。阿峰觉得自己刚才地话很伤人。于是又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来找你。本身就已经很冒昧了。现在又出口伤人。真是抱歉。我不是故yì

地。可是。即使你真地有这样地缺陷。我也能接受你地。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听到这里。丝姬感动得两眼泛着泪花。虽然阿峰一脸地真诚。可是。只可惜。阿峰这诚挚地爱情。她无福消受。

“对不起。”丝姬垂下头说。

“怎么,你的声音——这么中性啊。”阿峰不解地看着丝姬,虽然他说|含蓄,说丝姬的声音中性,可是,他岂能听不出,这不是中性,这是男性。

“对不起,我不是女人,我只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丝姬说到这里,那委屈地感觉涌上心头,她竟然朝着阿峰咆哮起来,“我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已经很惨了,你能不能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丝姬说着将门打开了,阿峰很意wài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于是赶忙说:“对不起,我—”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请你走开,请你配合,谢谢。”丝姬的情绪很激动,阿峰知dào

,虽然她看上去喜怒无常,可是,要怪只怪自己自己无意中触及了她心中最痛楚的领域,现在还是先走开,让她冷静一下得好。

阿峰回到房里,抒了口气,本以为丝姬是个大美女,没想到她美貌的背后,却有着辛酸的故事,然而,他虽然吃惊,却没有失望,是男是女,有关系么?

丝姬想,如果金凤允许地话,她就离开这里,去和母亲一起居住,金凤现在怀孕了,不适合看耍蛇,如果她想看了,呼之,自己即来,挥之,自己即去。

丝姬正要找金凤去说自己的想法,可是一开门,却发xiàn

阿峰正在自己的门口。

“对不起,阿峰,刚才我太激动了。”丝姬道歉说。

“没关系,既然现在我们能这么坦白地面对对方了,可以再次坐下来聊会儿吗?”阿峰问道

“好吧。”看到阿峰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发脾气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是人妖而歧视自己。

“你不介yì

我是人妖吗,而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丝姬坐在阿峰的对面,问道,自从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管自己在艺术上有多么地成功,能够赢得多少观众的掌声,他都从心底感觉到深深的自卑。

“如果介yì

地话,我对你早就避而远之了,你还会结婚吗?”阿峰问道。

“结婚?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是找个女人结婚好,还是找个男人结婚好?没希望了,我这辈子最大愿望,就是能侍奉母亲终老,然后,我剩下的命就是凤姐地了,她是我的恩人,我愿意用生命作为回报。”丝姬说。

“没想到凤姐一介流,却能让这么多人愿意为她卖命,真是羡慕她,为了亘哥,也为了凤姐,我也愿意长留此地,我还想重复刚才找你时候说地问题,我想追你,与你共沐爱之春晖,你愿意吗?”阿峰问道。

丝姬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话实在让她吃惊。

“可是,我不是女人啊。”丝姬惊讶地张着嘴巴。

“那又何妨,古有龙羊癣者,今亦有断袖分桃之人,你不是女人,这又何妨?”阿峰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显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真是令我感动,我原以为,这辈子注定要孤苦一辈子了,没想到,还会有爱情降临。”丝姬激动地说。

两个人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阿峰明白,自己是个命悬一线的人,自己跟林恒亘做过多少坏事自己清楚,他的生命注定不会太长久,能够与丝姬真诚相待,举案齐眉,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果然是女儿悦己者容,虽然严格地说,丝姬并不是一个女人,但是,第二天,她十分细致地化着自己的妆容,她越发地美艳了。

金凤是个细心的女人,以前,她感觉丝姬似乎经常无所事事,但是现在,好像日子过得很充实一般,于是悄悄地观察起来,感觉最近她与阿峰来往甚密切,其中的因由,她也猜到了几分,于是,她将这两个人找来问话。

三个人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辛蕊蕊从窗口往下看到了这一幕,她已经感觉金凤早就蠢蠢欲动,想害自己了,现在,能将那两个召集在一起,一定是商量如何下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或许自己应该早些离开,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是个多余的人,她很清楚,毕燕茗的死跟皮小雨有关,可是现在,皮小雨走了,金凤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来,那可就惨了。

“你们两个人这段日子好像走得很近啊。”金凤说。

丝姬跟阿峰对视了一下,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金凤。

“如果两个人投缘,愿意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这些不用跟我请示的。”金凤说。

“凤姐——”丝姬叫道。

“你们并不欠我解释。”金凤笑着说。

“谢谢凤姐成全,凤姐,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为您效力,万死不辞的。”阿峰说,的确,金凤很得忍心,因为她总是能帮人做到别人最想实现的理想。

“不了,你们走吧,珍惜你们余生的幸福吧。”金凤说。

“我们出来混,讲的就是一个而且,亘哥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再说,以前已经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凤姐,让我们继xù

留下来吧,我知dào

,你一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阿峰说。

“我也一样,凤姐对我恩重如山,我定当知恩图报的。”丝姬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真的要求你们办事了。”金凤说。

“凤姐有事尽管好了。”丝姬说。

“我想除掉辛蕊蕊。”看到这两个人诧异的眼神,金凤接着说,“我除掉她,并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怕她有朝一日会抢走我的丈夫,而是,我要为我死去的朋友讨回公道。”

“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也要为死去的朋友讨回公道。”丝姬说。

“怎么,她伤害过你的朋友?”金凤惑道。

“是的,我是靠蛇吃饭的,所以,对蛇有种特殊的感情,那次,她将自己饲养的蛇残忍的杀害,我就真恨不得杀了她,现在,既然杀了她能为凤姐的朋友报仇,我我当然要自告奋勇了。”丝姬说。

金凤点了点头。

第174章 致命花斑蛇

蕊蕊知dào

轻装上阵,一路从容的道理,没打算带走除了钱,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然而,她错了,错就错在行动不果duàn

,如果看到那三个人在楼下商量事情,并且感觉到危险将至的时候就走,或许就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她以为他们行动不会太快的,准bèi

第一天计划好了上哪,甚至是计划好了后半生怎么过,第二天再走,然而,就在当天晚上,丝姬却已经在行动了。

而前一天,金凤却支开了林恒亘。

“恒亘,我想去妈那里住几天,怎么说,我们之间也是前嫌冰释了,我想,我们多接触一些,会让妈放下以前的包袱,咱们的家庭才能更融洽。”金凤说,她一副孝感动天的样子。

“好的,依你,能有你这么懂事的儿媳妇,妈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林恒亘说,在他的眼中,金凤的完美的,贤良淑德。

“那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先陪我去医院做胎检,然后送我去妈那里,对了,你也好久没在那儿住了,跟我一起陪妈住几天,好吗?她老人家一定很想你。”金凤说,她说什么不对,林恒亘本身就是大孝子,又怎么会拒绝呢。

“当然可以了,我去准bèi

一下。”林恒亘说。

辛蕊蕊从窗口看到林恒亘跟金凤离开了,她以为,是林恒亘有事要带金凤走,那金凤就更没有时间安排杀她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她得yì

地笑了笑,起码,今晚,这个房间还在自己的,这张床也还是自己的,还可以舒舒服服再睡一个好觉。

然而,就在她吃了晚饭,准bèi

上床的时候,一掀开被子,却发xiàn

了一条黑色的花斑蛇,那蛇正两眼望着她,辛蕊蕊觉得毛骨悚然。

“啊——”,这条蛇跟被她害死的那条一模一样,辛蕊蕊吓得一声尖叫,莫不是当初那条蛇没有死,现在又回来找自己报仇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心惊胆战。

“溪溪,不要杀我,好吗,求你了。”辛蕊蕊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倒,“我只是一时糊涂,原谅我好吗,其实我也很后悔,再说,如果不是我养育了你,你能长这么大吗,这样就相互挤消了啊,咱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溪溪,你走吧,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你好吗?”

然而。虽然辛蕊蕊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可那条花斑蛇将头伸得老高。吐着蛇信。它地眼中充满了邪恶。而它地脑海中。有地只是唯丝姬地命是从。

当辛蕊蕊退到门口地时候。这条蛇猛地蹿了上来。咬住了她地脚踝。辛蕊蕊感觉脚踝一阵发麻。接着便是钻心地疼痛。她掀开裤脚。看到脚踝部地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于是自己硬是将腰弯下。准bèi

将毒液吸出来。

然而。就在她垂下头之后。那条蛇却又扑到了她背后。在她地颈后又咬了一口。辛蕊蕊拿起手机。想叫救护车。然而。她地门却猛地被人踢开了。手机也被踢到了一边。

“丝姬。是你。救我啊。求求你。你会耍蛇。驯蛇。一定懂得该怎么救我地。”辛蕊蕊地眼神中充满了可怜。她哀求道。丝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想想当初她对自己一手养大地那条蛇都能下得了毒手。背后一定还干了不少不为人知地恶事。这一定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不能救。

“这蛇就是我放地。既然想杀你。又怎么可能救你。”丝姬冷冷地说。她想起了当初别人对她是何其残忍。那自己又何必心存妇人之仁。

“你放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求求你。救救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忍心看着我死在你地面前吗?”辛蕊蕊问道。她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而。现在。这毒液却已经慢慢地扩散开了。

“这蛇咬了你,它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条蛇陪你风光上路,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安安心心地等鬼差来将你带走吧。”丝姬说。

“你见死不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丝姬终于忍不住骂道。

“天作孽,犹可赦,自作孽,不可活。”丝姬说。

“你是说你自己吗?你是为金凤效命的对吗,是她叫你来杀我,是吗,哼,你早晚会落得跟我一样地下场,你以为金凤会饶了你吗?她迟早会杀你灭口的。”辛蕊蕊怒目看着丝姬,她恨不得一刀杀了她,可是,自己却以后浑身酸痛无力了。

“我早已把自

命交给了凤姐,她随时都可以取走,即使我死了,也情愿,与人无尤。”丝姬傲气地抬着头说。

“她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为什么个个都向着她,甚至愿意为她去死,她是个妖精,一定是的,她早晚会将你们一个个的都害死。”辛蕊蕊咆哮着说,然而,她地体力已经渐渐地透支,即使是大声说话,也让她觉得困难,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闭上了眼睛。

丝姬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无动于衷,也许,自己已经不在是一个阳刚的男性地那一刻起,她就变了,谁对她好,她愿意以死相报,而谁是她所厌弃的,她就会对他没有一点怜爱之心。

阿峰过来了,手里拿了个编织袋,他将辛蕊蕊地尸体弄进了编织袋里,然后两个人一起提着下了楼,阿峰开车去了解剖室,然后两个人将辛蕊蕊的尸体给安置好了,这里,有向东峰跟辛蕊蕊地尸体,而这,正是金凤的罪证。

丝姬想,自己既然已经杀了人了,干脆再将石湘宇跟权志和杀了算了,可是,再想想,既然金凤已经用另一种方式给自己报了仇了,就不必再折腾了,否则,引起徐锦亮的怀,反而会对金凤跟林恒亘不利。

因为出了皮小雨的事情之后,辛蕊蕊一直没有跟金凤和林恒亘一起吃过饭,而且偶尔出去住一段时间,所以,林恒亘并不知dào

她的行踪规律,也没有刻意地关心过,但是这次回来,他却忽然发xiàn

辛蕊蕊不见了。

“金凤,我想辛蕊蕊商量一下,让她换个地方住,我可以出钱,帮她铺店,如果她愿意做生意的话,毕竟,我跟你已经结婚了,她在生活在这里,不太合适。”林恒亘说。

“好啊,毕竟,她跟你也有过不浅的交情,虽然说不清谁欠谁,但是,能在别人需yào

的时候帮一把总是好的。”金凤说。

看到金凤这平静的神情,林恒亘心里不太高兴,虽然他为金凤的深明大义而感到欣慰,可是,他更希望金凤能够吃醋,至少那样,他还能感觉到金凤非常在乎他。

林恒亘上了楼,发xiàn

辛蕊蕊的房门没有锁,他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声,于是他推开了门,却发xiàn

房间内没有什么异常,心想,也许是她出去了,忘记了锁门。

就在这时候,辛蕊蕊的手机响了,林恒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然而,刚刚按了接听键,就听到对方说:“我们决定不接你的生意了,林恒亘可是个大人物,他要是死了,早晚会被查出来的,虽然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可是,你的钱不到位,太冒险了。”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林恒亘想,辛蕊蕊想杀自己?的确,林恒亘地位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拼出来的,然而,风头都被林恒亘占尽了,本来,两个人以为会是一辈子的伴侣,所以辛蕊蕊没有计较,但是现在不同了,林恒亘事业有成,而且娶了别的女人,想当年,辛蕊蕊也不是好惹的人,看样子,她现在是本性复燃了。

林恒亘不禁担心起来,怕她会随时对金凤不利,他也累了,想抛开一切了,连酒店也转让给别人,然后带着金凤,带着母亲去一个脱离是非的地方定居,过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然而,总是有些因素会阻碍人们出行,就像现在,林恒亘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徐锦亮打来的。

“喂,锦亮,有事吗?”林恒亘问道。

“亘哥,你有时间来趟我住的地方吧,我有样很重yào

的东西要给你看,你会喜欢的。”徐锦亮说,他的语气很怪异,这让林恒亘觉得,徐锦亮心怀鬼胎。

林恒亘忽然想到了刚才辛蕊蕊手机上的这个电话,心想,难道徐锦亮跟辛蕊蕊是一伙儿的,他们两个人联合设计害自己,的确,他死了,得益最大的,应该是徐锦亮。

于是他拒绝道:“锦亮,算了吧,我现在脱不开身,还有事情。”

“那好吧,亘哥,解剖室的生意不做了之后,你好像还没有去过吧,有时间去看看啊。”徐锦亮说。

“好的,知dào

了。”林恒亘答yīng

着挂了电话,他总觉得,徐锦亮是在暗示他什么,可是,他让去的地方,自己是坚决不能去的,万一中了计,可就悔之晚矣。

第175章 偷拍的视频

锦亮想,一向都是林恒亘呼风唤雨,现在,自己忽然恒亘,他难道就不好奇自己想干什么吗,他想,林恒亘现在脱不开身,等他脱开身了,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可是,徐锦亮左等右等,都没有林恒亘的消息,他有些着急,本想是将林恒亘一军,让他着急上火,没想到自己倒是先心浮气躁起来了,但是,他在心中还暗自得yì

,林恒亘虽然只比自己大了几岁,但是也算得上是两代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林恒亘心老了,是该更新换代的时候,因为他的手底下已经有了比他更出色,更细心,更善于计谋的人了。

徐锦亮的话反反复复地在林恒亘响起,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林恒亘认定了徐锦亮是想害自己,但是,他忽然想到,徐锦亮强调,让自己有空到解剖室去看看,可是他早已将解剖室的钥匙交给了金凤,现在如果再跟她要回来,金凤必定会问原因,他想,徐锦亮告sù

自己解剖室有问题,莫非,这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是,那一定与金凤有关。林恒亘爱金凤,胜过爱自己,为了金凤,他豁出去了……

思忖再三,林恒亘决定去找徐锦亮。

临行前,林恒亘给阿峰打了个电话:“阿峰,如果我晚上十二点未归,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亘哥,有什事情吗,要不要我陪你?”阿峰问道,他觉得林恒亘这话怪怪的,像是临行前最沉重的叮嘱,阿峰对金凤有着特殊的情愫,他不希望金凤的幸福被打碎。

“没事,只是出去应酬,我今有些累了,但是推不掉,这些应酬一般都很晚才结束的,我得找个离开的托词。”林恒亘说,可是,阿峰却隐隐地觉得,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事情。

金凤将一叠交给了马明玉,说:“打赏你的,你这次做得很好,但是,你要帮凤姐帮到底,永远不要让恒亘知dào

,这个电话是我安排的,也不要让他知dào

,辛蕊蕊早就命丧黄泉了,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雇杀手来杀他。”

“凤姐,为您办事我是心甘情愿的,需yào

报酬的。”马明玉说着将这些钱桌子上推回了金凤的面前。

“这你应得地。你拿着吧。怎么说。你也要吃饭。也要花销。而且。有劳就该有获。我怎么能让你白费力qì

呢。你把我当姐姐我知dào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贪图你这免费地劳力。”金凤笑着说。想当年。她只不过是个山沟沟里地小黄毛丫头。可是现在。却也有了在这方水土上呼风唤雨地本事。

“凤姐。您我真是没得说。以前我也是跟别人混地。出来打打杀杀地接人物。那些任务还冒险呢。结果。捞到了好处。都让那几个头领分了。我们不过是跟着混顿饭吃。像我们这样不想出劳力。还贪图过安逸生活地。只能这样了。不过给你办事可就不同了。你出地价钱又高。还想着让我怎么脱身。为你办事。就是死了我也没有怨言。”马明玉说。虽然金凤一直为拉他走上这条路而感觉到羞愧。可是。马明玉却完全不介yì

。反倒感觉金凤对他有天大地恩惠。

“既然你喜欢为我办事。我也要尊重你。另外。还有一事相求。要不要做。当然是你自己说了算。经费由我来出。办成了。赏金少不了你地。如果不接也没有关系。”金凤说。她不会勉为其难地。

“凤姐。说求就言重了。我说过。只要是你让办地。哪怕是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你说吧。什么事情。”马明玉问道。他一直游手好闲。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感觉到人生无趣。能有事情做。他就感觉到万幸了。即使真地要冒什么风险。他也不会考lǜ

太多。更何况。找他办事地人还是金凤。

“你去D城吧。去寻找一下秦文涛。人老地时候。儿子不在身边。这是很痛苦地事情。是很大地遗憾。我多么希望秦妈还在地时候。能够看到文涛在她地膝前尽孝。可是。居然没找到他。让老人就这么走了。她走得太快了。完全在我地意料之外。我知dào

。文涛在D城市。而且。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我给他地留言。只是。他一直担心恒亘不肯放过他。所以一直前怕狼。后怕虎地。不肯回来。现在。恒亘已经很后悔当初那么对他了。说真地。自从结婚以来。恒亘多了很多。不会再轻易作孽了。我希望你能找到文涛。并让他回来。子叶需yào

他。”金凤说。她自己也怀孕了。知dào

将要为人母地那种兴奋。只要家庭美满。此时。一定是感觉十分幸福地。可是。程子叶地家。却支离破碎。每当想到这些都是拜自己地丈夫林恒亘所赐。金凤就感觉到深深地歉意。当然。这事情地始作俑者是皮小雨跟冯三针。她不会放过他们地。

“好的,我去,如果能将秦文涛带回来,也是做了一大善事,何乐而不为呢。”马明玉答yīng

着,她想,金凤真是心地善良,而金凤这么做,想得只是为文涛赎罪,还是一个母亲对另一个母亲的帮zhù



“那你明天就启程吧。”金凤说。

“这么仓促!不过还好,我没什么事情,可以马上去办。”马明玉答yīng

道。

“我帮你安排一下,你今天早些休息吧。”金凤说。

林恒亘到了徐亮的楼下,拨通了他的电话,徐锦亮还以为林恒亘不来了呢,都已经这么晚了,他已经搂着丛晓香睡下了,却又听到手机响了,一看是林恒亘打来的,于是对丛晓香说:“一会儿林恒亘要上来,你穿上衣服,去阳台上呆一会儿。”

“干嘛呀,真是的,他不就是恒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还不得在你之下,我就在被窝里,不出去,你们有什么尽管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听也听不懂,还怕我不成。”丛晓香不高兴地说,今天晚上,刚刚跟徐锦亮吵了一架,无非是因为徐锦亮的房间里有别的女人的踪迹,丛晓香也是有几分姿色,徐锦亮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还是好说好哄得,把她弄高兴了。

“好的,不许出,不许出声,要是让林恒亘知dào

你在这里,我不会饶你的。”徐锦亮威胁道,可是,丛晓香却噗哧笑出了声儿来,平时徐锦亮一直嘻嘻哈哈,现在忽然这么凶,她倒是觉得,徐锦亮是装的。

徐锦亮将卧室的门所好了,然后起林恒亘的电话:“对不起啊,亘哥,刚才上了个厕所,没有带手机。”

听到徐锦亮这文质彬的回答,林恒亘在心中暗说,真是虚伪,自己真是养了头狼,他叫自己来这里,不会有好处的。

“我在你的门口。”林恒亘说。

徐锦亮了一跳,刚才,丛晓香在屋子里大呼小叫,林恒亘岂不是要听到了,要是他跟丛晓香不熟识还好,可是,万一他知dào

了,将丛晓香捉拿去问话,可就坏了,徐锦亮岂会看不出,丛晓香是贪慕虚荣之辈,林恒亘威逼她能不说出自己阴谋倒是还有可能,可是,万一利诱了,她就未必能把持得住了。

“亘哥,你来了,快请进。”徐锦亮打开门,让林恒亘进来了。

“你白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林恒亘问道。

“哦,亘哥,给你放个影碟。”徐锦亮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徐锦亮打开电脑,播开了一段视频,视频中的地点,林恒亘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的解剖室,而躺在解剖床上的,正是他多年的合zuò

伙伴,向东峰,还有那个手里拿着刀子的女人,竟然是金凤。

林恒亘一直以为,金凤是个很贤惠很温柔的女人,连对小动物都会呵护备至,没想到,她竟然也有残忍的一面,当她拿着那杀人的屠刀的时候,眼神镇定,手一点都不颤抖,林恒亘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是金凤吗,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金凤吗?

林恒亘想,自己后悔走上了这条路,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这么做的,只是向东峰三天两头地来游说他,那个时候,他把赚钱当成了人生的第一要务,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向东峰毁了林恒亘的幸福,也就是毁了金凤的幸福,所以,她才会恨他,才会杀他。

“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林恒亘问道。

“因为我有解剖室的钥匙,亘哥还记不记得,曾经让我去开门,而把解剖室的钥匙交给了我,我是个配钥匙的高手,这点亘哥从来都不知dào

吧,我只需yào

画下钥匙的图形,就能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至于安装摄像头,那我就更在行了。”徐锦亮十分傲气回答道。

第176章 敲诈一百万

你——徐锦亮,亏我一直把你当好兄弟,没想到,你野心,算计我,我真是看走了眼。”林恒亘的脸上满是愠怒,以前,倒是还真有几个不安分的人打他的主意,可是自从出了阿伟的事情后,就没有人敢妄想了,这个徐锦亮,倒还真是够胆的。

“亘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拼杀出来的大哥,知dào

没有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怎么可能打心底把我当成兄弟,即使是,也是因为我可以帮你办事,那只不过是利益之交,而你手底下的,像我这样的人,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可以攀爬的大树,他们为什么要跟你亘哥混,还不是因为能捞到好处,我想亘哥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徐锦亮说,他知dào

,林恒亘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所以,他应该比别人更能直面现实。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恒亘厉声问道,他没想到,徐锦亮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巴上拔胡须,他以为,自己已经提拔徐锦亮提拔得可以了,可是,他居然这么贪得无厌,抓自己的小辫子。

“亘哥,不要慌张嘛,此事只是你知我知。”徐锦亮不紧不慢地说,此时,他就像一只猫捉到了一只老鼠,不急于将它吃掉,却要一点一点地将他折磨死。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林恒亘说,他想不明白,自己给徐锦亮开出来的工资已经很高了,莫非他是要经常拿这段视频做文章时跟自己要外快?

“亘哥最近手有点紧啊,你看我,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还没娶上,而你,都快抱上儿子了。”徐锦亮两手一摊,似乎很无奈,对林恒亘充满了羡慕是,他却在心底暗暗得yì

,想想在这里能呼风唤雨的林恒亘竟然被他耍,他就觉得自己好不威风。

丛晓香将耳朵贴在卧室门上徐锦亮这么说,她得yì

地笑了笑,他是想和自己结婚了吧,就算林恒亘一直占据着老大的位子,自己做恒亘大酒店的第二夫人也挺好的,一辈子干前台,总不如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

“你想要多少。”恒亘问道。

“一百万。”徐锦亮说完后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要价要低了亘光明正大的生意跟地下的生意,每个月都收入都很高百万实在只是九牛一毛。

“么?徐锦亮,你这简直就是敲诈。”林恒亘不满地说。

“?我们这只不过是交yì

而已嘛亘哥。听我慢慢跟你说。想当初。你把嫂子赎回来。花了五十万。五十万是她那个时候地身价呀。现在她又做了你地贤妻。而且还怀了你地孩子。我只不过是要了赎金双倍地价钱。不为过吧。况且。这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个小数字。”徐锦亮说。他平时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现在。竟然是这副德行。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地斯文败类吧。

“好。”林恒亘答yīng

着。“明天我就把钱划到你地卡上。”

“亘哥。我知dào

你有网上银行。直接在这里弄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会放心些。”徐锦亮说。他当然也担心。林恒亘会回去绸缪怎么除掉他。

林恒亘心中窝火。但是现在地权宜之计就是马上将钱给徐锦亮。于是他打开了徐锦亮地电脑。他当然也担心徐锦亮在他地电脑里安装了什么盗取他银行卡密码地东西。但是。还好。他地每个银行卡地密码都不一样。而且有一个卡里正好还有1万多点。于是。将这笔钱划到了徐锦亮地卡上。

徐锦亮将U盘交给了林恒亘:“亘哥。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了。如果不想让别人知dào

。就将它毁掉吧。”

徐锦亮得了便宜。可是说起话来。却心平气和地。仿佛自己是个乖乖男。

“是不是该连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一起毁掉?”林恒亘问道,他岂会不知dào

,房间还有个女人,早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听到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了,只是,没想到她是丛晓香罢了。

“亘哥,我没想到她今天晚上会来,如果知dào

,就不会约你了,亘哥,求你手下留情,饶了她,她将要成为我的妻子,而且,也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亘哥,求求你了。”徐锦亮说,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丛晓香根本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他也并不想娶她,想带她走,不过是不想让林恒亘通过她的嘴巴知dào

徐锦亮更多的不想让他知dào

的事情罢了。

“好的,你带着这钱,马

这座城市,这些钱足够你娶老婆,而且再投资做点了,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林恒亘怒吼道,他发怒的样子总是让人生畏,就连现在已经有胆量惹他的徐锦亮都害pà

三分。

“好的,我走,我走。”徐锦亮答yīng

道,他还想威胁林恒亘,如果自己出事了,一定会有人揭发他,现在,看到林恒亘的样子,他担心,恐怕说了这句话,自己马上就没命了。

“现在就走,连夜走,否则等我反悔了,就来不及了。”林恒亘说指着门口说。

“好的,我走,我这就走。”徐锦亮说着进了卧室,让丛晓香穿好了衣服,然后将床单裹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脸,抱着她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啊?”晓香问道。

“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城市,则,后患无穷,现在一百万到手了,咱们快点离开吧。”徐锦亮说。

丛晓香眼珠转,区区一百万算得了什么啊,既然他没什么前途了,自己就不必跟他了。

“亘哥,救我,救我啊,亘哥。”晓香从徐锦亮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躲到了林恒亘的身后。

“~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恒亘问道。

“关我的事,是这个女人不想跟我了,你在我之上,能在你的面前博取同情,让你怜香惜玉,岂不是更好。”徐锦亮说着就下了楼,心想,自己还是走得越远越好,免得丛晓香在林恒亘的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他又改变主意想杀了自己。

徐亮走了,林恒亘将电脑的电影拔掉,然后将电脑摔在地上,又用铁凳将它砸烂了,丛晓香看着林恒亘抓狂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

接着,林恒亘又将徐锦亮交给自己的U盘弄得粉碎,他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女人,于是抬起头开看着丛晓香:“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我酒店里的那个前台吗?”

“亘哥,是我,我叫丛晓香,是徐锦亮非叫我晚上来陪他的,我们这些打工的,只知dào

他一句话,我们就会失业,就会在这个城市里无法立足,所以不敢逆他的意。”丛晓香说着竟然低着头哭了起来了。

林恒亘最看不得女人哭,他惑道:“刚才,徐锦亮跟我说你怀了他的孩子,还说要娶你,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岂不是错过了一个好郎君?如果不是他求情,我或许已经把你杀了。”

“怎么可能,今天晚上,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已经要求过很多次,让我陪他了,我一直都没有答yīng

,这次,他告sù

我,明天晚上要请酒店人事处的领导喝酒,如果我答yīng

,就明晚带着我一起去,以后也好让他们多多关照我一下,要是不答yīng

,他就不会嘴下留情了。”丛晓香抽抽搭搭地说。

“岂有此理,酒店是我的,开除谁留下谁我都没采用这么卑鄙的方式,他徐锦亮竟然这么做,没想到我林恒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林恒亘愤nù

得咬牙切齿。

“亘哥,其实,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工作,把自己的本职任务做好就行了,我希望我的工作不受到任何的威胁,刚才你们两个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只想知dào

,你还肯让我回去上班吗?”丛晓香问道。

“好吧,记住,如果再有人威胁酒店里的女生,就直接告sù

我,听到这样的事情,也马上跟我汇报,现在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林恒亘说,丛晓香心中高兴,心想,莫非自己要钓到这个金龟郎了?

到了酒店的宿舍楼下,丛晓香下了车,林恒亘对她说:“上楼的时候小心点。”

这么一句简单的叮嘱,竟然让丛晓香热血沸腾,她想,幸亏自己以前跟徐锦亮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跟舍友们炫耀过,现在,能得到林恒亘的垂青,她倒是有的炫耀了,看着林恒亘那潇洒的外表,还有这多金的气派,她忍不住说:“亘哥,你知dào

吗,咱们酒店很多女生都很崇拜你呢!”

“是吗?”林恒亘冷酷地笑道。

“是啊,我也是你的粉丝之一呢!”丛晓香说。

林恒亘的手机响了,是金凤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十分温柔地告sù

她,自己马上回去,丛晓香想,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个男人这般呵护就好了。

第177章 伤心旧情人

看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担心我,你早点休马上回去。

()”林恒亘在电话里温柔地说,听到金凤答yīng

着,他便挂掉了电话,金凤永远是他的心头肉。

“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要怕,以后谁再有这样的苗头,一定要早点告sù

我,我不想女孩子们因为在我的酒店里上班,就要受到威胁,我看重的是工作能力,而不是某些人用这样的条件来交换你们上班的资格。”林恒亘拍了拍丛晓香的肩膀说。

“嗯,谢谢亘哥。”丛晓香答yīng

着十分兴奋地返回了宿舍,到了门口,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热的。

一进门丛晓香就跟舍友们炫耀,“知dào

今天是谁送我回来的吗,你们的偶像,林恒亘呀。”

“哇,真的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是不是要提拔你了啊,你要腾达了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啊。”小女生们围上来,真的感觉丛晓香的身上仿佛披上了神圣的色彩了,人总是有这样的心里,对于偶像,总是觉得他是遥不可及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自己的心。

“这还用说嘛,这才回来,今天晓香又没跟我们一起吃饭,这不是很明显,她一直跟亘哥在一起吗!亘哥请你去哪了呀,你们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一个女生调笑道。

“瞎说,我们只是碰巧遇到嘛。”丛晓香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起码,这些小女生都崇拜林恒亘,但是谁都没自己这么好的运气,被林恒亘关心一下,她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敬而远之。

“碰巧遇到这么巧的事情啊,我们怎么就没有碰巧遇到啊,即使遇到,也是遇到他跟凤姐在一起。所有手打章节尽在.Se”一个女生说。

“哇亘哥该不会是想讨做小老婆吧,话说晓香可是咱们宿舍里最漂亮的一个了也是咱们酒店里的店花,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动心啊。”另一个女生也羡慕地说。

“,亘哥跟凤姐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啊,再说啊,凤姐现在怀上他的孩子了他还不得更加珍爱她呀。”丛晓香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想,我才不会给人当什么小老婆当就当正宫,当红旗在虽然他家里有老婆,但是凭自己的姿色,也是没有希望取而代之,就算她怀上了林恒亘的孩子又如何,是个女人就能给他生,早知dào

林恒亘的地位这么稳当,自己应该早对他下手,而不是死死地抱住那个因小失大的徐锦亮。

“呀。现在有钱地男人。有几个安安分分地守着家里地老婆呀。尤其是亘哥这样地年轻有为地多金帅哥。一定很多女人追他。就算他结了婚。可是他地桃花运也不会结束地。他肯多看谁一眼。那就该看谁地运气比较好了。”小女生们叽叽喳喳。丛晓香终于成了她们当中地焦点人物。她对于这样地优越感甚至是满yì



林亘开车回家地途中。忽然想起了徐锦亮播放地那段视频。金凤拿着刀子。对向东峰开膛破肚。这是真地吗?如果是。向东峰地尸体要么被她转移埋藏起来了。要么还在解剖室里。林恒亘忍不住想去看一看。

于是。他调转车头。去了解剖室。

晚上。这里黑漆漆。阴森森。充满了死亡跟恐怖地气氛。由于现在活人已经很少出入这个地方了。所以这里变得格外地冰冷。这个地方。便是林恒亘最大地罪证。林恒亘现在后悔起自己当初地鲁莽。

()为什么要让金凤横插一杠。弄得她现在也变成了罪人。

然而。刚刚进来。他就被人袭击了。有人拿着铁榔头朝着他地脑袋上敲了过来。幸亏林恒亘反应快。他闪开了。那个人看自己一计不成。只得走为上计。否则。在这个隐秘地地方跟林恒亘厮杀。死得不一定会是谁。于是。他赶忙开门逃离了。走得时候。有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林恒亘用手机照着。找到了电灯地开关。当他打开灯后。发xiàn

地下有一把钥匙。他捡了起来。心想。这个男人要么是秦文涛。要么是徐锦亮。因为除了金凤。只有这两个人有解剖室地钥匙。

他继xù

视察着屋子里的一切,本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处理掉了,现在,他打开冷藏箱,却发xiàn

了两具尸体,一具被刀子划得很惨,这句就是他在视频里看到的向东峰,而另一具竟然

,林恒亘看到之后,一阵钻心的疼痛,辛蕊蕊是人,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全然没有了爱情的味道,彼此都清楚,他们再也不会回到最初的感觉了,可是,虽然没有了爱情,林恒亘还是一直很尊重她,连他手下的所有人都很尊重她,尊称她大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她,为什么,是谁干的,谁干的啊?”林恒亘抓狂得大叫起来,他坐在冰冷的地上,想起自己跟初识的时候,那时候,林恒亘还是沉浸在被父亲抛弃的巨大悲痛中,而且已经在社会上厮混了,跟辛蕊蕊,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林恒亘想起她们从前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很甜美的,他说过,如果有一点自己飞黄腾达了,就要让她安心地过阔太太的生活,不要再劳累奔波,甚至每天还要担惊受怕,可是,他没做到,他辜负了她,他的变化,跟金凤无关,在认识金凤之前,他就已经变了,他贪慕虚荣,以为有钱了,身边必须有几个女人点缀着,就必须有酒场,他已经忘记了生活的真谛。

许久以后,他的心终于返璞归真了,可是,逝去的毕竟逝去了,再也返不回从前了,所以,他才要加倍的对金凤好,他不希望他跟辛蕊蕊的历史再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重演。

林恒亘看着辛蕊蕊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揪心得痛:“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些让你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明明知dào

我不会娶你了,却还要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如果你早些找个如意郎君嫁了,或许早就是个贤妻良母了,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林恒亘感觉自的罪孽太深了,如果自己心存善念,不干那么多的坏事,老天又怎么会这般惩罚自己。

“天哪!”林恒亘仰天长啸,他起身来,推门出去,他跑出去了好远好远,这辈子,他欠辛蕊蕊的,永远都无法偿还了。

冷的夜空,_星寥落无几,淡淡的云彩如同薄纱一般,轻轻地飘过,千百年了,天是这样的天,人却是不同人,认识了不同的人,经lì

了不同的故事。

林恒亘再次回到了解室,将辛蕊蕊的尸体弄到了车上,然后走出很远很远,挖了很大很大的坑,将辛蕊蕊埋在了里面,此时,他真是百感交集,辛蕊蕊一个女人,容易嘛,很多人仰望她,可是,她究竟得到过什么?林恒亘在她的坟前拜了三拜说:“我明天晚上一定会给你送些冥币,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

时候,林恒亘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阿峰打过来的。

“,亘哥,还在应酬吗?”阿峰问道,每次在酒桌饭局上,总是吵吵嚷嚷,可是,阿峰却听到林恒亘的身边格外的静。

“阿,让我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我想透透气。”林恒亘说,阿峰觉得林恒亘的语气很奇怪,他一向很顾家的,晚上没有事情便会早早地回到家中,今天,却有些反常。

“凤姐还没有睡,她屋子的灯还开着,应该在等你吧,亘哥,早些回来吧,不然凤姐又该为你担心了。”阿峰说,林恒亘答yīng

着挂掉了电话。

他上了车上,一路狂飙,路上的车辆都躲着他,他连自己闯了红灯都没有察觉到,一路上,他擦着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很久都不哭了,可是,没想到,今夜,他却是这般的伤怀。

回到家里,路过辛蕊蕊住过的房间,他推开门,这里一切如常,就好像,她只是暂时离开了几天,还会回来一般,林恒亘可以以为她消失在人海,去了另一个城市,可是,现在却这么残忍地告sù

自己,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虽然她的音容笑貌还随时浮现于耳边,可是,却已经物是人非。

“亘哥,回来了。”阿峰跟他打招呼道。

林恒亘回过头来,阿峰发xiàn

他的眼睛红红的,于是问道:“怎么了?亘哥。”

“没什么。”林恒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阿峰想,为什么他会突然进辛蕊蕊的房间,难道,这件事情露出了马脚,被他发xiàn

了?

听到林恒亘与阿峰说话,金凤从房间里回来了,林恒亘看着妻子,忽然觉得,辛蕊蕊的死会跟她有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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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别扭的夜晚

阿峰,我要休息了。

[.Se提供最新最快的手打章节]”林恒亘说着拉着金凤回了卧凝重,金凤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他无端端地进辛蕊蕊的房间,这本身就让金凤生了,而且,他平日里对自己那么温和,一直都是笑脸相迎,今天却是这般神情,其中一定有怪。

“辛蕊蕊死了,你知dào

吗?”林恒亘问道,他语气严厉,让金凤本能地想逃避这个问题,她能怎么说,难道告sù

林恒亘,我知dào

,她是被我干掉的?

看到金凤闭口不答,林恒亘说:“金凤,我真是小瞧了我自己,想我林恒亘,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娶的老婆又怎么会逊了呢?我林恒亘的老婆能没有点计谋,没有点本事,除去老公身边的女人,对她来说有何难?”

林恒亘自嘲一般,虽然他一向心狠手辣,但是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不管他下得了决心杀谁,也不会忍心害死辛蕊蕊的,这事,金凤替他做了,但是这并不符合他的意思。

“可是,是她要杀你的,难道你忘了那个电话,你是我的老公,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你安全。”金凤再次借爱的名义撒了谎,那个电话明明是她自己安排的,却要嫁祸给一个死人,的确有违人之常情。

“哼,我今天下午接到的那个电话,可是辛蕊蕊呢,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那个电话是不是有蹊跷?”林恒亘质道,他满脸都是愤nù

,他重重地眨了眨眼,长长地舒了口气,本来,他是觉得身边的女人心机太重,脑子里太复杂了所以,他早就对女人感觉到头疼了,虽然毕燕茗与众不同,可是一直把毕燕茗当成妹妹,不忍心伤害她,后来出现的金凤成了他严重的一抹亮色,金凤如同清水芙蓉一般,与众不同,所以,他才会看上她,只是没想到,他以为金凤会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却输给了环境,她也已经被自己身边那形形色色的女人给同化了。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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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想杀你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早发xiàn

了,只是一直没告sù

你而已,我不想你出事,所以就早作安排了。”金凤说,她不过是因为暂时找不到皮小雨以将毕燕茗被害死的仇恨全部发泄到了辛蕊蕊的身上,毕竟,辛蕊蕊当初也得对她们使过坏,甚至还要阴权琳琳,而金凤害死她全与林恒亘无关。

“早作安排?看你呼风唤雨的本事还不小啊。”林恒亘讽刺道。

“——”金凤还想说什么,可是恒亘说得难道不对吗?金凤忽然觉得,自己又不是说实话多说无益,于是闭上了嘴巴。

晚,金凤跟林恒亘背对着背侧卧在床上,各怀心事,林恒亘点上了一根烟,烟头亮亮的闪烁着,像是要拼尽了全力为这个世界贡献一点光明,金凤敏感的鼻子立kè

嗅到了香烟熏人的味道,于是对林恒亘说:“把烟掐灭了。”

林恒亘无动于衷。依然在抽他地烟。仿没听到一般。金凤有些不高兴。本身林恒亘因为辛蕊蕊地死而这么对她说话。她就从心底感觉到吃醋。现在他又在自己身边抽烟。他明明知dào

。自己最讨厌抽烟地味道地。尤其是现在还怀着孩子。金凤不反对他抽烟。但是。要抽。可以去别地房间嘛。

金凤坐起来:“把烟熄了。对宝宝不好。”

“宝宝又还没生出来。”林恒亘不屑一顾地说。虽然语气是不屑一顾。可是。他说这话地时候并没有经过大脑。

然而。

[.Se提供最新最快的手打章节]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这话。金凤火上心头。女人怀胎十月本身就不容易。在这个时候情绪又容易波动。林恒亘现在居然这么说。她能不心寒吗。她感觉到喉头一阵哽咽。然后穿上鞋子出去了?

金凤去了毕燕茗地房间。现在这个房间已经空无人住了。这是金凤地意思。以前。林恒亘把后来安插来地人安排到这个房间里。金凤不愿意。毕燕茗在她地心中有一席之地。在这座楼上。也该有一点空间。金凤开了灯。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地照片。那是她跟毕燕茗地合影。虽然毕燕茗不幸去世之后。这个房间里住过人。但是。唯独这照片谁也没给动过。

金凤回想着跟毕燕茗在一起地日子。她们一起看书。一起拔草喂兔子。一起弹琴。那时候。她们是多么地欢乐。金凤还是天真善良地小女生。可是。自从她离开了人世。金凤就变成了

人,有人说,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其实,有时候,样能够将人改变。金凤去了书房,找出了那把楠木古琴,如果不是现在是深夜,她不一定会轻抚琴弦,奏一曲自己至爱的曲子。到现在,金凤只会弹那一首叫《浣殇》的曲子,毕燕茗说,浣殇的意思是洗去沉伤,可是,她总觉得,那曲子是那么的悲凉,也许,人们常说的乐极生悲,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正是因为这个曲子的苍凉,才会让人重新回到快乐的生活中。

金凤在书房里呆了半天,又重新回到了毕燕茗的房间里,她摸着毕燕茗用过的东西,怅然生叹,忽然,她走到了衣柜边,打开衣柜,这衣柜的后面有一个洞,那是当初刀子插在毕燕茗的身上,又插到了衣柜里的缘故,毕燕茗的音容笑貌在金凤的脑子里浮现,而衣柜上的这个洞在她的严重也越来越大,就像她膨胀了的仇恨。

林恒亘终于抽完了烟,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他来到了毕燕茗的房间,从金凤的背后抱住了她:“凤,收手吧,我知dào

,你一直在绸缪为燕茗报仇,算了吧,放不下仇恨,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让更多的人栽进去。”

林恒亘轻轻的声音让金凤感觉到温暖,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早晚会死,会死于非命,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让欠我的人都还我,这样我死了也值得了。”

“凤,你不要这么偏激好吗?如果你收手了,或许以前做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了,要是继xù

做下去,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早晚会被人发xiàn

的。”林恒亘劝阻道,解剖室的生意不做了,这件事很秘密,一般不会被透露出去的,除非秦文涛开口。

“别逗了,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回头路,人只要做过了某些事情,就再也抹不去了,再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还是要被人揭发,与其整天担心,不如痛痛快快地放手去拼一下。”金凤说。

“我知dào

你已经把向东峰了,那个过程被徐锦亮录了视频,我用一百万做了交换,现在,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凤,听我的话,啊。”林恒亘劝道。

“你这么傻,人很贪心的,他一定早就复制了,等以后钱不够花了,继xù

来敲诈你,我们根本就不能回头了。”金凤摇着头说。

“怎么这么执迷不悟?”林恒亘大叫道,他本来就因为辛蕊蕊的死而心情不畅,现在忍不住大吼大叫起来。

“我迷不悟?如果你早点醒悟,不走这条路,我会这么放心这样做吗?我会舍得留你一个人活在世上吗?同样,我也不会舍得,你一个人下黄泉,虽然这话难听,可是,这难道不是你所担心的吗?”金凤说。

“是啊,我心里想什么,瞒得过别人,却瞒过你,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我们都在这个世界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林恒亘说。

“儿孙自有儿福。”金凤平静地回答,听上去,她是个很不负责的母亲。

“我现在好后悔,当初真不该将解剖室的钥匙交给你,把你带上了歧路,而且,也给了你行凶的机会。”林恒亘意思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之后,说话又平和了许多。

“对不起,横亘,别怪我不听劝,我选择了你,也就选择了这条路,我会走到底的。”金凤坚定地说。

“这么说,你当初忽然跟秦文涛分手而嫁给了我,就是因为你打算走这条路,你知dào

只有借助我才能完成你的愿望,所以才会选我的,对吗?”林恒亘问道,他大彻大悟了一般,忽然觉得好失落,他以为他得到了金凤,征服了金凤,却没想到金凤嫁给他,却不是因为爱上了他。

“不,恒亘,你别误会。”金凤后悔刚才这么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误会?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是误会吗?你为秦文涛考lǜ

得那么远,金凤,我在你的心中,不及他的十万分之一,是不是?”林恒亘很失望地说。

“我——”

“好了,不必解释了,现在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林恒亘说着回了房间,他今天的心情很复杂,不管是辛蕊蕊的死,还是金凤刚才的话,都让他十分寒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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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正面之交锋

一夜,金凤跟林恒亘谁都没有睡好,林恒亘虽然躺在不动,可是他的大脑却一刻也没有停歇过,金凤则侧着身子对着窗外,也是感慨万千,她们之间虽然一直相敬如宾,可是,渐渐地,心里的鸿沟却渐渐地产生了。

第二天早晨,金凤睡着了,林恒亘给她掖了掖被角,便早早地离开了,他走得时候脚步很轻,没有弄出任何的响动。

等金凤醒来,才发xiàn

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想,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出去换换空气,晒晒自己发霉的心情。

金凤并没有想好去哪里,自打毕燕茗死了之后,她就没有像样地逛过一次街,于是,她只是开着车随意地逛着,然而,绕了一个大圈,她最终还是却把车开到了恒亘大酒店的门前,她望着酒店的招牌,心情很复杂,能经营起这么大的酒店,林恒亘还不满足,还要再赚一笔黑心钱,想明白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人总是输给**,做**的奴隶。

远远地,尚青青看到了金凤的车,便在车边等候了。金凤一下车,她就凑了上来说:“哎呀,嫂子来了啊,好久都不见您了,看您,又漂亮了,我们老总可真是好眼光啊,你们两个可真是般配,郎才女貌。”

“呵呵,这么会说维话呀,女人怀孕了,能漂亮到哪里去,挺了个大肚子,皮肤也变得不好了,我脸上还没长斑就不错了。”金凤笑着说,不过虽然明知dào

这话是恭维,却还是打心底感觉到开心。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再说容貌是一回事,气质是一回事,您的仪态万方,可不是某些人能学上来的,我看呀最后,败的还是她自己。”尚青青嘴巴一撇,一副十分向着金凤的样子。

“她?学我?她是?学我什么啊?”金凤好奇道。

“唉,不说了,说了成了说人家闲话”尚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凤正要赞赏她不说别人闲话的好品性,却听到她接着说,“而且,影响了你和亘哥的感情就不好了。”

尚青青卖了关子,金凤更觉得好奇了:“她学我能影响到我跟我老公的感情,这么奇怪啊,她到底学我什么啊?”

“凤姐说了。你可不要生地气啊。”尚青青瞪着大眼睛。神mì

兮兮地样子。

“地。你说吧。”金凤说还真是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学自己就能拆散自己地一桩姻缘。

“唉。还不是丛晓香那个小狐狸精嘛。居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亘哥。还说要给亘哥做小老婆现在凤姐正怀孕。正是男人最容易出轨地时候在要把握好时机。”尚青青一边惟妙惟肖地描述着一边打量着金凤地表情。那天看到丛晓香那得yì

洋洋地样子就感觉到别扭。她一向嫉妒丛晓香比自己漂亮比自己人缘好。就连自己喜欢地男生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今天金凤居然来了。真是天赐良机。尚青青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添油加醋地模仿一番。看样子跟丛晓香过不去地人不是她尚青青。而是老天啊。

“是啊。恒亘是个优秀地男人。很多女人打他地主意呢!”金凤说。她当然清楚。婚前林恒亘身边有很多女人。婚后照样会有。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出轨。会背叛自己。这倒不是因为自己国色天香信心十足。而是她相信林恒亘。尤其是经lì

这么多之后。他已经是个真男人了。然而。尚青青接下来地话却是在金凤地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凤姐。昨天晚上亘哥回去很晚。是不是?”尚青青小心翼翼地地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他经常有应酬啊。”金凤答yīng

着,尚青青这么一问,金凤倒是感觉出来了,虽然她嘴上说林恒亘经常有应酬,但是,自打自己坏吟了,他一般会把应酬推掉,这段日子林恒亘的确很少晚归,昨晚很反常,而且回家后,也不像平时的他了。

“凤姐,不满您说,昨晚尚青青也回来得很晚,而且,还是亘哥开车送她回来的呢,她在我们面前好一个炫耀。”尚青青说,那语气,似乎对丛晓香充满了恨意一般。

“什么?昨晚他们在一起了?你马上去把丛晓香给我找来。”金凤愤nù

地说,若是平时,她或许会包容一下,毕竟,一对男女在一起,并不一定就一定有什么芶且,可是这些天,金凤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越是这样的时候,就容

情往坏处想。

今天丛晓香上下午的班,这会儿,还正在宿舍睡觉呢,尚青青轻手轻脚地回了宿舍,然后将手伸进了丛晓香的被窝,她冰凉的手在丛晓香的身上碰了一下。

“哎呀,干嘛呀你!”丛晓香一下子被她弄醒了,很不开心,她现在正做着美梦呢,梦到自己成了恒亘大酒店的第一夫人,在婚礼上,别提有多漂亮了,真是羡煞了无数人。

“有人约你呀!”尚青青说,听她的语气,仿佛很吃醋一般,丛晓香想,约自己,莫非那个人是林恒亘,兴奋头上她一骨碌从床上下来了,赶紧梳洗打扮,而尚青青,就一直在这房间里呆着,看着丛晓香得yì

忘形的样子,她想,一会儿就有你好kàn

的了。

“青青,告sù

我约我的人是谁吧。”丛晓香问道,她自己心中认定了会是林恒亘,但还是想听尚青青亲口说出来。

“到林总的办公,你就清楚是谁了。”尚青青说。

听她这么说,丛晓香越发:肯定了,她想,自己是下午的班,所以上午穿什么都可以了,于是她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然后仔仔细细地化完了妆,便花枝烂颤地往林恒亘的办公室跑,猜想着林恒亘今天会带她去哪里,然而,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她就吓呆了,吓坏他的人不是林恒亘,而是他身边的人,金凤。

“凤——凤姐——”丛晓弱弱地叫道。

“我有那么吓人吗?你的声音怎么抖了,是不是恒亘威胁你了?”金凤问道,似乎要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

“别瞎说,威胁她的人可是我,是徐锦亮,还好,徐锦亮现在已经被我赶走了,没事了,晓香,你不用这么害pà

的,又不是谁都跟他似的。”林恒亘安慰道,金凤看到林恒亘替丛晓香打掩护,心里有些不舒坦,但是,这也证明了他没有无视自己,她刚才那冲动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丛晓香,你学东西倒还真挺快的,刚刚被徐锦亮威胁了,就学会了威胁别人,不要以为我现在怀孕了,你就可以打恒亘的主意,人做坏事,是会遭到报应的。”金凤说,她现在深刻地相信着善恶因果之说。

恒亘不解地看着金凤:“瞎说什么呀,晓香是个好姑娘。”

看到林恒亘替自己解围,丛晓香心中美滋滋的,可是金凤却不依不饶:“你跟徐锦亮的关系,瞒得了别人,可是瞒不住我,要爱一个男人就真心去爱,只是贪图他的荣华富贵,你得不到什么的。晓香是个好姑娘,呵呵,你看看,林总对你印象多好啊,所以,你千万别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啊,你昨天晚上回宿舍给恒亘造谣,我宽容点,你可以继xù

留在这里工作,我要是追究,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凤姐,对不起——”丛晓香腿一软,吓得跪在了地上,“是我一时贪恋虚荣,想在舍友们面前炫耀一下,凤姐,我不是成心的,你饶了我吧。”

丛晓香下跪倒不是害pà

自己会失去工作,而是担心金凤会不择手段地除掉自己,因为她知dào

了徐锦亮是什么样的人,也清楚了林恒亘是什么样的,那他身边的女人也一定不简单。

林恒亘还一头雾水,他只记得,昨天自己将丛晓香从徐锦亮那里带了回来而已,并没有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啊,难道金凤的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连这都要计较吗?可是,仅仅因为这么点事儿,丛晓香就下跪,这就更不可理喻了。

“好了,这件事止于此,你如果再有类似的行为,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任何想破坏我家庭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以为我怀孕了,恒亘就一定会出轨,并且打算抓住这个机遇的,就更是异想天开了,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这个家庭只会更坚不可摧。”金凤说。

“知dào

了,凤姐,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谢谢凤姐原谅。”丛晓香一副诚信悔过的样子。

丛晓香返回宿舍,遇到尚青青,尚青青还笑脸相迎,什么都不知dào

的样子,丛晓香没有理她,直接返回了宿舍,她想,尚青青一定早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她竟然还戏弄自己,那个金凤更可恶,一副土了吧唧的样子,还占据着这么好的老公,自己一定会扳倒她,别看她今天扬眉吐气,有她哭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180 拍马落虎口

然,丛晓香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天林恒亘去找时候,用一百万跟徐锦亮交换了个什么东西,而且,那个东西跟金凤有关,她回去找找,也许会有什么发xiàn



于是,第二天,丛晓香便返回了徐锦亮住的地方,她开了门,这里,依然是一片狼藉,怎么说,这里也是她跟徐锦亮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真爱,可是,毕竟也共同生活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些怀念的,但是,还是正事要紧,她马上控zhì

住了自己的思绪,在地下仔细地寻找着,果然,在墙角的位置,一个蓝色外壳的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帘,是个u盘,这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那个u盘的塑料外壳已经毁坏,但是其他地方还很完整,丛晓香将它拿起,紧紧地握在手里,心中祈祷,但愿,这个盘没有被林恒亘摔坏,金凤的把柄落入自己的手中,那想要什么,还不是信手拈来。

于是,丛晓香拿着这个u盘来到了网吧,开了一个包间,她一路上揣测着这里面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金凤跟别人有私情,徐锦亮拿这个威胁林恒亘,林恒亘怕毁坏了自己的声誉,才肯给他那一百万?她边想边摇头,这里面是什么,到了网吧,自会分晓。

当丛晓香把u盘插入电脑,她想,但愿这u盘千万别被林恒亘摔坏,她再从屏幕上打开的时候副诡异的画面映入了她的眼帘,那里是一个蓝色布景的空间,里面的人都穿着天蓝色的大褂,戴着帽子跟口罩,全副武装,但是,有一个女人,却没有任何掩饰措施,而她,就是金凤。

丛晓香并不认向东峰是,她看得出,躺在解剖床上的是个大活人,这个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而金凤十分淡定地拿起刀子,在他的身上划了下去殷红的血液便兹啦冒了出来。

“啊——”画面如此的逼真,仿佛在眼前,丛晓香吓得尖叫了一声。

整个网吧里时一片静寂,有人被她的叫声吓到了,丛晓香赶忙关上了视频,这时候网管过来了,在包厢的帘外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事么,要紧么?”

丛晓香捂住扑跳的心口说:“没,没事刚才有人给我发恐怖图片,吓到我了,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有什么需yào

随时叫我。”小网管说着就返回了吧台,丛晓香嘴角翘了翘了,心想,这还真是个有素质的网管。

丛晓香终淡定了。于是。她重新打开了那段视频。画面好血腥金凤挥舞着刀子。血花乱溅射。她看得出。金凤不是暴虐狂。不是为了从这上面寻开心地心中似乎充满了仇恨。同时她也看得出。金凤是个很偏激地人。

丛晓香看得好:_吐她还是强忍恶心地感觉着看完了。当她将u盘拔出来地时候。没想到金凤这么心狠手辣。看她一副弱女子地形象。骨子里却有着魔鬼地狠劲。本来自己还想去跟她讨价还价。现在看来。这么做。无异于找死。

丛晓香犹豫了好久。她想。地确。有时候知dào

得越多。反而越危险。她也了解自己地嘴巴。根本藏不住东西地。知dào

了一些事情。她不说出来就会难受。这是跟谁说好呢?

想起昨天金凤来找自己地时候。只是给自己提个醒儿。不让自己对林恒亘有非分之想。现在自己是真地不敢了。是不是应该找金凤彻底地表个态呢。于是。她来到了林恒亘地办公室。

“亘哥。”丛晓香叫道。

“晓香。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林恒亘问道。林恒亘长得英俊。年轻有为。连声音都充满了磁性。这个曾经对他想入非非地丛晓香。现在却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了。

“亘哥,可以将凤姐的手机号给我吗,我有事情想跟她说。”丛晓香说。

“有事跟她说?不是打小报gào

之类的事情吧,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林恒亘开玩笑道,他以为,自己当日送丛晓香回来,被人跟金凤打了小报gào

,丛晓香要以牙还牙呢。

“不是,亘哥,我觉得凤姐是个好人,宽容大度,虽然昨天的事情是被人诬陷,我当时知dào

凤姐正在气头上,虽然她没有对我发火,但她一定是强压住怒火,亘哥,我想跟她澄清一下,让我们之间以后再也不会有芥蒂了。”丛晓香说得头头是道,林恒亘觉得,将金凤的手机号给她也未尝不可。

丛晓香拿到金凤的手机

便拨通了金凤的电话,金凤看到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莫非是秦文涛?

于是她兴奋地接起了电话,但是,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凤姐,您好,我是丛晓香,我有样东西想送给您。”丛晓香说。

金凤想,这小妮子又搞什么猫腻,送自己东西,想贿赂自己?她倒是很想看看,丛晓香将会送自己什么。

“好啊,那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我很明白,你是想跟我解释什么。”金凤说。

金凤带着丛晓来到了深蓝色咖啡屋,这个咖啡屋是咖啡是最贵的,丛晓香向往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她却只能看着别人享shòu

了。

包厢里,金凤问道:“送我东?很久都没有人送我东西了,不管是什么,我想,我都会欣然接受的,而且,我还会回赠你一份。”

丛晓香将包的门关严实了,说:“凤姐,这个东西,我想还是放在你的手里最安全。”

丛晓香说着盘递给了金凤。

“这是什么?”金凤问道。

“在这里,我不便多说,凤还是自己回去看吧,我想,这个东西回到了凤姐手上,就再也不会有人拿来要挟亘哥了。”丛晓香说。

“那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金凤问道。

“那天晚上,我的是跟徐锦亮在一起,徐锦亮约亘哥去他那里,然后用这个东西跟亘哥换了一百万,亘哥以为自己将u盘毁坏了,其实只是弄碎了外壳,我发xiàn

,里面的东西还能看。”丛晓香说。

如果她说得委婉些,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它交给金凤比较合适,金凤或许就放过她了,可是,她却偏偏要透露,自己知dào

了里面的内容,金凤已经杀过人了,还会在乎再多杀一个么?

“我知dào

你已经把向东峰杀了,那个过程被徐锦亮录了视频,我用一百万做了交换,现在,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凤,听我的话,啊。”林恒亘的话再次回响在了金凤的耳边,那这个u盘里装的什么东西已经很明了了,金凤笑着说:“谢谢你啊,我昨天听信了别人的话,误会了你,难得你还这么为我着想,不如这样吧,我帮你跟恒亘请天假,下午我带你出去玩吧。”

“真的吗,凤姐,那太好了。”丛晓香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女子,虽然不能做恒亘集团的第一夫人,可是,能做金凤身边的红人也未尝不是一件没事,让那些一向嫉妒自己的人更加的眼红去吧。

“当然是真的了,我好久没出来透透气了,身边只是恒亘给安排下的男保镖,可是,还是身边有个女伴儿会自在得多呀。”金凤说着拨通了林恒亘的电话,林恒亘没有不答yīng

的道理。

金凤带着丛晓香去了游乐园,因为自己身体不方便,很多游戏不能玩,但是,她还是坚持买票,让丛晓香一个人刺激了一下。

“晓香啊,你也是个相貌出众的女孩子,虽说酒店前台靠得就是苗条的身材跟一张俊俏的脸,可是,我总觉得让你干前台,有点大材小用了啊。”金凤说,丛晓香听得美滋滋,莫非金凤要让林恒亘提拔自己,不做前台了,做个领班也行,最好比领班再高一点,做林恒亘的秘书她是不敢奢想了,但是,很有很多很好的职位嘛。

“俗话说,男怕入行,女怕嫁错郎,像你这样的美女嘛,还是早找个好老公嫁了,在家里养尊处优多好,虽然徐锦亮一表人才,只可惜心术不正,要不要凤姐给你物色个如意郎君呀。”金凤笑着问。

丛晓香想,金凤所结交的人,一定会是上层人士,于是她害羞地说:“凤姐,您说到哪儿去了呀。”

“正好下午我要去见他,反正你也请了假了,不如陪我一起呀,他可是个院长,在这一带还是有点名气的。”金凤说。

“那——好吧。”丛晓香红着脸答yīng

着,但是心里不知dào

有多么高兴呢,虽然钓不到酒店的一把手,可能有嫁给个院长,她也知足。

“你会开车吗?”金凤问道。

丛晓香摇了摇头。

“我累了,我开车叫我的司机来帮我开吧,咱们再玩会儿。”金凤一边说着一边给阿峰发了条短信,让阿峰来游乐场接她跟丛晓香去解剖室,并且在解剖室解决掉丛晓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1章 深夜楼上人

晓香还满怀的兴奋,幻想着一会儿见到那个院长时候面,自己的姿色绝对不在金凤之下,说不定他见了自己会迷得神魂颠倒呢!

丛晓香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阿峰来了。

阿峰英俊帅气,一表人才,丛晓香想,金凤给她介shào

的院长应该在这个人之上吧,想到这里,她就在心里偷笑。

阿峰一路上不说话,开着车直奔解剖室,丛晓香几次想开口搭讪,却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到了解剖室的门口,金凤下来开了门,丛晓香一进来就感觉这里的场景太熟悉了,蓝色的布景,阴森森的有些可怖,这岂不是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地方。

丛晓香吓得赶往回走,然而,阿峰却堵在了门口。

“凤——凤姐——我对你是忠心的,不然,我怎么会把u盘给你呀,凤姐,你不要为难我,好吗?”丛晓香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忠心?何谈忠,你要是忠心,就不会翻出这个东西,拿在自己的手上了,你能将u盘给我,难保你不会还有复件,好用来威胁我,不是吗?”金凤冷笑道,她拧过脸来看着丛晓香,“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东西已经被林恒亘弄毁在徐锦亮的房间里,你回去找,就证明你有私心!”

“不,凤姐,没有,你误会了,是真的向你投诚的。”丛晓香急于解释,可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

“诚?这也太夸张了吧要是真的忠诚,就要永远地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金凤说。

“地。没问题。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地。凤姐。请你相信我。”丛晓香信誓旦旦地说。

“最地办法。就是你去死。”金凤说着朝阿峰打了个手势。

“不要啊凤姐。你饶了我吧。凤姐。”丛晓香哀求道。然而金凤只是冷眼漠视。

“金凤。你这个毒妇!”丛晓香愤nù

地骂道。

“哼频你不是看了吗。上面那个被解剖地人就是我给你介shào

地对象。他就是那个院长啊。你不是很中意我地安排吗。你们就去做一对徒命夫妻吧。”金凤说着便往外走。她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地杀人场面也想静一静了。好好养养身子肚里地孩子生下来。

“你卑鄙下流无耻不要脸!金凤,我咒你断子绝孙会不得好死的。”丛晓香大骂道,阿峰听得恼怒给了她一个耳光,丛晓香的鼻孔立即流出了血,阿峰将她推倒在了地上,丛晓香吓得往后倒退着,然而,当日有林恒亘能将她从徐锦亮的身边带走,现在却没有人能将她从阿峰的身边带走了。

金凤出了门,在外面等候,阿峰将丛晓香杀死后,将尸体藏匿,出来带金凤回家了。

丛晓香一直没有上班,大家都以为她攀上了高枝,不屑跟大家说了呢,以往,她也是只有自己有事情炫耀的时候,才会跟大家亲近,现在,她失踪了,大家都不闻不问。

以往林恒亘每次去办公室,丛晓香在前台的时候都会跟他打招呼,可是现在,却好几天没有见她了,他忽然觉得怪怪的,于是,去找她的舍友打听了一下,才知dào

,她已经没来上班好几天,离开单位之前,只有金凤给她请过假。

林恒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心中有些不舒坦,他自己已经是一个魔头了,不希望日夜与他相伴的,也会是个女魔头。

晚上,回到家里,林恒亘问道:“丛晓香失踪了,是不是跟你有关?”

金凤听得出,林恒亘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她心中有些不快,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

“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那天只不过是将丛晓香从徐锦亮那里送回酒店,你吃醋的话,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至于把她杀了吧,那天她跟我要你的手机号,她是想跟你解释清楚,怕你误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没想到你却这么歹毒!”林恒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点不给金凤插嘴的机会。

“好了?你说够了?呵,我歹毒?呵呵,林恒亘也有说别人歹毒的时候啊,这不是很讽刺么?”金凤冷笑道,这两个人心中都深爱着对方,可是,却放不下那份颜面。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很善良,出淤泥而不染,你跟我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想,你会是我一生的钟爱,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恒亘问道,她感觉很头疼。

“还不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金凤反驳道,她刚说完这话

得自己失言了,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林恒亘。

“你——”林恒亘感觉跟金凤越来越无话可说了,于是他说,“我出去散散心。”

金凤看着林恒亘的背影,她想告sù

他早点回来,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峰感觉得到林恒亘与金凤夫妻之间的紧张气氛,看林恒亘一个人往外走,阿峰追上去问道:“大哥,要不要我陪你?”

“好吧。”林恒亘答yīng

着,带阿峰一起出去了,此夜,月朗星稀,寒意绵绵,林恒亘将衣领竖了起来,四处瞅了瞅,想到了要去哪里。

路上,阿峰问道:“,您是为了丛晓香的事情跟凤姐闹别扭吗?”

“丛晓香?你认识她?”林恒亘头看着他问道。

“亘哥,实不相,杀死丛晓香的人,是我。”阿峰说。

“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林恒亘不解,他不但杀了丛晓香,还有胆量跟自己汇报,莫非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自己所不知晓的原因?

“不知dào

从哪里拿来了有个u盘,里面有凤姐的罪证,她想拿此来要抰凤姐,亘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凤姐对我也很好,我不想你们的家庭受到任何的威胁,所以,我只好杀了她。”阿峰说。

“来是这样,是我误会金凤了。”林恒亘舒了口气,心里也怪金凤,怎么不肯自己言明呢,可是,再想想,自己根本就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的心情一起一伏,乱糟糟的。

“亘,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些话说了,反倒是对自己的嘲讽,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跟凤姐幸福,其实,谁的婚姻都有漏洞,凤姐只是在努力地拼补,她真的很爱你。”阿峰说。

“好了,我知dào

了,我娶她的时候,是想给她幸福,现在才发xiàn

,我根本没有说爱的资格。”林恒亘叹气道,想自己曾经叱咤风云,可是,现在心中却也充满了阴霾。

“亘哥,别这么说,两个相爱的人,能够相依相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阿峰劝慰道,他也倾慕过金凤,但是,自己没那个资格,而自己有幸跟丝姬相依相伴,做了金凤跟林恒亘爱情的旁观者,也就更能领悟到两个有情人应该如何相处。

林恒亘想起那天晚上在解剖室里袭击自己的人,心想,这个人要么是秦文涛,要么是徐锦亮,于是,他想现在去秦文涛家的楼下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动静。

林恒亘跟阿峰去了秦文涛的楼下,她们家正亮着灯,按理说,这么晚了,有孕在身的程子叶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窗帘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秦文涛回来了?”阿峰说。

林恒亘示意他不要出声。

其实,在楼上的并不是秦文涛,而是徐锦亮,他找人算过一卦,对方说林恒亘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但是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徐锦亮一直静候时机,等林恒亘垮台了,他就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了。

“子叶,我想先离开一小段时间,你跟我一起走吧。”徐锦亮说。

“虽然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了,可是,这毕竟是我的家呀,我不想走,即使走了,我也不能改变我的家支离破碎的事实。”程子叶说,自从秦妈过世后,她更加感觉到人生的凄凉,但是,她也振作起来了,打算好好养着身子,将孩子生下来,将他抚养成人。

“就是因为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了,所以,你不必保守残缺,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徐锦亮说。

“对不起,锦亮,你是年轻,应该找个好姑娘,而我,是有夫之妇,现在,又怀秦文涛的孩子,我怎么能再委身于你呢?”程子叶婉言拒绝道。

“你需yào

身边有个人照顾,而且,我不介yì

那孩子是谁的,我会视如己出的,林恒亘早就不追求文涛的时候了,也放出去消息了,可是,现在文涛还不回来,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子叶,你不知dào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对爱情如此忠贞,对你心生爱意,子叶,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徐锦亮说。

“可是,我对爱情忠贞,只是对文涛一个人忠贞,对不起了,锦亮。”程子叶说。

“也好,我现在其实也不能安定下来,但是,我会东山再起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方便留联系方式,有事情我主动跟你联系。”徐锦亮说着下了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2章 君子与淑女

亘看得很清楚,从楼上下来的人,正是徐锦亮,而涛,他想,看样子,还是没有秦文涛的消息啊,想到女人怀孕了的诸多变化,他就越是感觉到愧疚。

阿峰碰了碰林恒亘的胳膊,想问他是不是应该对徐锦亮下手,林恒亘却制止了他,阿峰纳闷。

徐锦亮的背影消失后,阿峰便和林恒亘一起返回了家中,路上,阿峰不解地问:“亘哥,你干嘛要放了徐锦亮,他对你不忠,难保哪天会做出对你跟凤姐不利的事情。”

“也许在别的地方遇到徐锦亮,我会二话不说干掉他,尤其是他要抰过我,我让他离开这个城市,他居然不听话,偷偷地留下来了,我更是不会放过他,可是,却偏偏是在程子叶家的楼下遇到他,我下不了手。”林恒亘说,他的声音中有些苍凉,有些寒蝉凄切的意味。

“你下不了手就让我下嘛。”阿峰说,他总觉得便宜了徐锦亮,想当初,林恒亘对他多好了,提升他做二帮,谁知dào

他竟然这么不安分,还敲诈林恒亘。

“不是,看看程子一家,被我害得多惨呀,要不是我,秦妈不会带着遗憾而死,程子叶也不会一个人独守空房,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我不喜庆徐锦亮的家人也这样,毕竟,他也跟我曾经兄弟一场,我已经害人不少了,我想再让自己罪加一等。”林恒亘说。

“大哥,秦文涛的事情根本不怨你,谁知dào

撞秦妈的人是谁啊,秦文涛那么冲动,一口咬定是你,来找你算账,亘哥,真是为难你了,其实我很清楚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兄弟们,才会对秦文涛下杀令的。只是,今晚,你实在不该有这种妇人之仁,可能会害了你。”阿峰表示遗憾,他越来越觉得,林恒亘变了,不再似从前那般坚毅果敢,当机立断知dào

是因为一个人有了可以牵挂的人,可以牵挂的家,才会这么谨慎,还是因为他的确是老了,钝化了。

“若非徐锦有仁慈之心,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林恒亘说。

“他有慈之心?半夜来探访一个守活寡的女人,就叫仁慈之心么?”阿峰不服气地说。

“程当日跟秦妈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秦妈瘫痪在床锦亮在暗中帮zhù

了她们不少,程子叶并没有出众的色相,而且现在又挺着个大肚子,徐锦亮不可能贪图她什么的,我想,这应该完全是出于仁爱之心,现在我放他走了,也未必是件坏事。”林恒亘说,仿佛放过一个徐锦亮,就能减轻自己的许多罪过似的。

林恒亘回到家中凤早已睡下。这个家都在拼命地维系着。可是。这两个人之间。却似乎已经有了一道深深地鸿沟。

而如今。身在d城地皮小雨是什么安分守己地人虽说跟秦文涛经营网店过着小国寡民地生活也很好。不愁吃穿是。她真zhèng

想要地是大富大贵秦文涛不过是她寂寞时候地一根烟罢了。虽然秦文涛对她百般好是。她想。程子叶都为他怀了孩子了。他都这么绝情。对她不闻不问。还在外面金屋藏娇。这样地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福终身。

每天晚上。秦文涛都会对皮小雨说好多肉麻地情话。他是个才子。时常为皮小雨写诗。虽然一开始。皮小雨感觉到喜欢。但是。后来。她觉得。这些虚无缥缈地东西。既不能当貂皮大衣穿。又不能当海参鲍鱼吃。实在无用。

秦文涛似乎感觉到皮小雨逐渐地对自己心生厌弃了。便为她学习厨艺。每天变着花样哄她开心。然而。皮小雨还在下定了决定。准bèi

重新钓条鲍鱼了。

说鲍鱼。鲍鱼到。一天。皮小雨上网。又看到有人加她。她点开他看。这个人地网名就叫鲍鱼。她加了对方好友。正好鲍鱼在线。皮小雨便跟他聊了起来。两个人谈得十分投契。鲍鱼说。他是d城某品牌鲍鱼地总代理。然后又给皮小雨讲生意经。说只要用人得当。安排合理。不需yào

什么都自己参与。用别人地脑子赚钱地人。比用自己地脑子赚钱地人永远都技高一筹。而他自己绝对不是事必躬亲地人。所以。有很多空闲。若是皮小雨有空。两个人可以相邀一聚。品茗谈心。

皮小雨觉得对方谈吐非凡。而且。说话又合情合理。还有很多很独到地见解。地确是个人才。如果能证实了

的确属实,那么,她就真的要好好地钓一下这条鲍鱼

皮小雨查看了对方的ip,的确是在d城,于是也就放松了戒备,但是,她还是婉言推辞了鲍鱼的邀约,她绝对相信,这样的有钱人,身边扎眼的美女一大堆,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自己要矜持有度,既是美女,又是淑女,还能有内涵,让鲍鱼哥哥尝到到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滋味,那么自己在他眼中,就应该被视为珍宝了。

对方开了视频,对皮小雨的美貌表示惊讶,说自己身边美女如云,但是却没有一位这么清丽脱俗的,虽然父母一直催婚,但是,自己真zhèng

想找的,是那种不市侩的,能够真心真意跟自己过日子的,然而,身边的女人却只是为了他的钱,皮小雨说,谢谢鲍鱼的夸赞,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这种情况呢,虽然身边追自己的人一大堆,但是,都是为了自己的容貌,如果追到手,一定会向人夸耀,自己能够抱得美人归,然而,真zhèng

爱她的却没有几个,自己如果就这么轻易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他人,那再过几年,等自己年老色衰,肯定会被弃之不理。

皮小雨看着马明玉的眼神,仿佛被她的话惊到了一般,他说,自己跟她那称得上是同病相怜了,一定要坚持找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才会结婚的,皮小雨心想,这个鲍鱼哥哥单身,人长得帅,又多金,而且,跟林恒亘和冯三针相比最大的优势,是他很年轻,所以,自己更要使尽浑身解数,拴住他的心了,也许自己这辈子,将会在d城度过余生了,她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成为鲍鱼的心头肉。

其实,这个谎称代理鲍鱼的人,正是马明玉,他按照金凤的意思,到了d城后,便等待皮小雨上线,皮小雨好久都没有登陆这个qq号了,他还真是担心她这辈子不再上这个号了呢,然而,就在他感觉到没希望了时候,却发xiàn

了她。

皮小雨很谨慎,直不肯暴露自己在哪里,金凤便给了马明玉一笔钱,让他在别墅区先租住一套别墅,皮小雨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只要她确定了马明玉的确是住在别墅区,她会现身的。

果然,不出金凤所料,当马玉约皮小雨到自己的别墅畅饮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推脱之词,她也是想确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住在别墅区,见见他本人总比只在视频里看得好。

马明玉并有约皮小雨晚上来,而是把时间约到了中午,皮小雨来了之后,发xiàn

这里已经有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马明玉穿着礼服,他将葡萄酒为皮小雨斟满了高脚玻璃杯,皮小雨欣赏这个房子的装修设计,具有西洋的味道,正合她的所好。

“鲍鱼哥,我酒量很小的,如果将这一整杯的酒都喝下去,那我一定会醉倒的。”皮小雨说,当然,她也是在试探马明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区区一杯葡萄酒,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啊。

“那,这一杯我来饮,我再重新给你斟一杯。”马明玉说。

马明玉的举止,既不像只知鱼肉肠肥满的人,也不像一般的市井小民,皮小雨觉得他既有涵养,又有风度。

酒过三巡,饭饱之后,马明;带她出去玩,其实,马明玉对这里的景致也知之甚少,一切都是从网上查来的,还好,皮小雨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又极少出门,对d城并没有太深的了解,而且她的心思不在玩了上,而是在心中暗暗策划,要怎么钓到这位多金王子。

下午,马明玉问道:“我送你回去吧,要是哪天你有时间,也要邀请我到你家中一坐啊,我们要礼尚往来,对吗?”

“鲍鱼哥哥真会说话,幽默风趣,不过,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想散散步。”皮小雨说,她当然不是怕他去自己那里了,她只是怕他看到秦文涛而已,这样自己就说不清道不明,更没有机会钓大鱼了。

皮小雨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想,这个鲍鱼谈吐不凡,思想前卫,但是,在行为上却是绝对的无越雷池半步,人们常说,男人常常怕轻薄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这么尊重自己,莫非他——

皮小雨越想越开心,她打算筹划一下,该如何将秦文涛甩掉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3章 除夕夜生子

节渐渐地近了,大地有了回春的味道,然而,却还冷,大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了,如今,又是大雪漫天,这个地方,总会在除夕的前一天下雪,似乎成了许多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

如今,纷纷扬扬的大雪不失为一种美景,可是,这只是孩童们,还有那些年少的人们的乐园,这些成家立业的人,根本无心欣赏雪景,大家各怀心事,担自己所忧。

金凤的肚子也不小了,现在她在家里,简直就是女王地位了,个个将她视若珍宝,林恒亘给家里请了个小保姆,这个保姆办事很利索,照顾金凤也照顾得很让金凤满yì

。如今,林恒亘家的年货已经置办齐全了,准bèi

迎接新的一岁了,金凤看到自己家这繁盛的景象,便会想起另一个人的凄凉,她想去看看程子叶,如今程子叶一个人在家,一定会相当的凄寒,她想给她一点关爱。

然而,林恒亘却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他觉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林恒亘所想的意wài

并不是滑倒或者被车撞到那么简单,他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了。

林老太太也早已搬过来了,她也反对金凤外出,虽然金凤怀孕了,脾气没有先前好了,但是大家都很迁她,就算是林老太太也没有了一点脾气,但是这次,却没有支持金凤的想法。

马明玉只跟金汇报了找到了皮小雨的消息,却没有秦文涛的半点动静儿,金凤纳闷,林恒亘不会骗自己,秦文涛一定还活着,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回来呢,马明玉明明看到过他上线的,而且自己给他留了好几次言,他没有道理还在外面逗留的。

金凤不相信秦文涛会在面另结新欢抛弃家里的妻子,她觉得,程子叶是个好女人,能够在这时候都对他不离不弃,苦苦地守着这个家,秦文涛应该好好地珍惜她。

然而,事实总是不能如人所愿,而且,人总是会变的前的秦文涛,或许会对女人死心塌地,但是,现在,他更能着眼于现实,而且已经变得十分多,他不相信林恒亘会放过自己,以为金凤的话只是哄着他回去的诱饵,又或者,即使那是真的,自己离开这么久了难保程子叶还在家中等候,即使在,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谁的。

而对皮小雨,秦文涛却是;服帖帖,当他观察到皮小雨开始讨厌他了对她百般讨好,低三下四全不像一个男人,他也说不清楚自己迷恋皮小雨什么就是不想放qì

现在这样安逸的日子,秦文涛却全然不会分一点关爱给该给的人。

金凤一直觉得愧对程子叶虽然她是直接关系人,但是,程子叶现在的境遇毕竟跟她的老公脱不了干系,虽然她摸不透林恒亘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也时常看到他那追悔莫及的样子。

金凤想。这次然林恒亘做得很绝。但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有人开车撞了秦妈。秦文涛就不会误以为是林恒亘而贸贸然地跑去跟他算账。也不会发xiàn

解剖室地秘密。更不会落得流落他乡了。如果替程子叶讨回公道地话。就要先除掉开车撞了秦妈地人。既然皮小雨在哪里已经确定了。而根据阿峰地侦查。这段时间。冯三针地确没有跟皮小雨联络。如此说来。即使除掉了冯三针。皮小雨也不会知dào

地。更不会影响马明玉地计划。

于是。金凤悄悄地下令。让阿跟丝姬共同除掉冯三针。这两个唯金凤之命是从地人。当然不会说个“不”字。

除夕夜了。鞭炮声响起。大家都吃着团圆饭。说着吉祥地祝福话语。到处洋溢着喜庆地气氛。然而。即使在这个喜庆地时候。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程子叶都过糊涂了。忘记了今天是预产期。她十分认真地准bèi

了供。还有年夜饭。即使丈夫不在。她也要好好地过这个节。忽然。她感觉到身体隐隐作痛。她明白。是肚子里地孩子躁动不安。想看看外面地世界了。这疼痛地感觉来得很快。她赶忙扶着家具到了床边。然后她摸起了手机。一个个联系人地名字映入他地眼帘。最后。她在纪伟宗这个名字上停下了。

不一会儿。纪伟宗来了。他马上开车带程子叶去了医院。还好。妇产科地医生护士都在。她们马上准bèi

为程子叶接生。

进产房前。纪伟宗给了

一块巧克力。这个是补充体力地。希望能起点一点

程子叶的生产还算顺利,可能是因为平时活动得比较多吧,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顺利地生下了一名男婴。

这期间,纪伟宗一直在产房门外守候,他也像徐锦亮一样,时常来看望程子叶,不同的是,徐锦亮很明白,自己对程子叶有仰慕之心,而纪伟宗,这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这么紧张她。

当医生出来的时候,他告sù

纪伟宗,程子叶生了个儿子,他高兴得一蹦三丈高,仿佛这孩子是他的一般。程子叶跟孩子总算福大命大,一切都很顺利。

纪伟宗给程子叶办好了手续,让她在医院里养段日子,毕竟,月子里的妈妈身体很脆弱,有很多禁忌,很难自己照顾自己,在这里,还好有护士照顾,而且,自己也可以常常来看她。

程子叶摸着孩的小脸,心中暗说:“文涛,我没有负你,虽然你不在这里,但我还是把孩子生下了,秦家有后了。”

然而,多情总被无情恼,郎未必似君心,秦文涛何曾关心过自己的孩子将会在什么时候降生,自己的妻子又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看着程子那满yì

的笑容,纪伟宗又怎么会不懂得程子叶的心思,他虽然不清楚秦文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dào

,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暂时不能回来,程子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等他,然而,跟程子叶相处的时间久了,纪伟宗会察觉到她脸上的那种落寞,她似乎已经有了感应,秦文涛已经不要这个家了,纪伟宗多次想劝慰她,却又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

程子叶说想家了,不愿意在医院里了,纪伟宗想,那也算个家吗,只有她一个大人,还有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其他人,老的老了,失踪的失踪了,没有人会给她一点关怀,但是,程子叶非常坚定要回去,在她的心目中,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她在这里拥有过爱情,拥有过丈夫与婆婆的关心,她不会忘记,自己最落寞的时候,秦文涛娶了她,更不会忘记,婆婆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

纪伟宗帮程子叶请了个月嫂,自己事也常常来看她,纪伟宗算得上是个钻石王老五,他为了事业抛弃了爱情,等到自己事业有成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心爱的人已经身为人妻,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为女人动心了,没想到,自己每见程子叶一次,就对她的好感增深一点,他好多次想开口,却忍住了,也许,自己现在去追求她,并不是君子所为,因为她现在只是一心想着怎么好好地养孩子,即使她对自己有感情,也只是感激之情。

“纪哥,可以帮联系一下金凤吗,我想见见她。”程子叶说,她想知dào

秦文涛的一些消息,或许,已经有了他的消息了,只是金凤不肯告sù

自己罢了,她听说金凤跟秦文涛的故事,知dào

金凤也一定会希望他好。

纪伟宗拨通了金凤的电话,只是告sù

她,程子叶已经生了孩子了,希望她能来看看她,金凤同意了,这次,她是悄悄出来的,只是带了卢思齐一个人。

“纪哥,可以回避一下嘛,有些话我想跟金凤单独说,我们女人家的事情,不想你们男人听到。”程子叶说,纪伟宗便答yīng

着出去了,而卢思齐也识趣地跟着离开了。

“金凤,告sù

我,文涛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经常梦到他,却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程子叶问道,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我已经让人出去找了,可是,还没有他的消息,子叶,你再等等,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金凤说。

“难道真的是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金凤,我有预感,我感觉他不要我们了,我——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程子叶说着,心中无比的难过,虽然自己是心甘情愿地等他,可是,这其中的心酸又有何人能知晓?

“不会的,子叶,你为秦家付出了这么多,文涛一辈子都报答不完,又怎么会不要你呢,也许只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跟他联系上,你放心,我们不会放qì

的。”金凤安慰道,她想,如果自己能亲自见到秦文涛的话,或许会说服得了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4章 多疑的丝姬

凤安慰好了程子叶,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笑容,相信,自己为秦家作出的一切都不会是白做的。

金凤出了秦文涛的家门,就下定决心让丝姬跟阿峰赶快行动了,她的脑中再次出现了毕燕茗惨死的一幕,这个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知闪现了多少次,然而却是历久弥新。金凤知dào

,害死毕燕茗的绝对不是皮小雨一人,跟冯三针也脱不了干系,让他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实在太便宜他了。

正月新春里,大家都在假期里,所以聚会总是特别多,林恒亘一直有应付不完的酒场,而秦妈的几位经常一起打麻将的老友,也相邀她到家中一聚,今天她也出去了,只有身子不方便外出的金凤呆在家中,而阿峰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照顾她的需yào



今天正是找阿峰商量要事的大好时机,只可惜,丝姬不在这里,丝姬跟阿峰能够打破性别的界限,情投意合,金凤被他们二人的爱情深深地感动,她曾经想过,不再让这两个人为自己办事,让他们能够安全地过日子,远离这些纷纷扰扰,然而,她根本战胜不了自己的私心,她早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别说让别人涉足,就是自己,都已经完全掉进去了。

这次,她又要让阿峰出马了。

“阿峰,现在正值节,作为一个大型超市的老总,想必冯三针的酒场也会很多,他出门次数多,不会事事小心,不如早点绸缪一下,该如何解决掉他。”金凤说着自己的意思实,阿峰早就看得出金凤一直在为报仇的事情苦恼,虽说自己现在心中只有丝姬,可是,他也疼爱金凤,不希望看到她忧虑,他也希望早日帮金凤解决掉这些事情,既然金凤已经开口了,那他更要及时出去刺探情报了。

“凤姐心,既然你下了命了,我就会万死不辞。”阿峰说。

“命令,万死不,不,阿峰言重了,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次找冯三针算账的事情,我也考lǜ

了很久,其实,我最能信得过的只有你跟丝姬,还有马明玉跟卢思齐,但是,想到要杀冯三针,我却本能的想到了你,论计谋才智比其他人更胜一筹,但是也知dào

,你现在跟丝姬正难舍难分所以,要不要接这个任务自己决定吧,我考lǜ

了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等你拿定了主意再决定吧。”金凤说,她说的也是真心话,她也很矛盾。

晚上,阿峰回到房中,思虑良久,他小就出来漂泊,跟随了林恒亘,林恒亘对他不薄,他也希望金凤能够早日放下仇恨的包袱,跟林恒亘好好地过日子,然而,让金凤放下仇恨的唯一方法,就是把这仇恨的对象给解决掉。

阿峰想。自己只要帮zhù

金完成了心愿。杀了冯三针跟皮小雨。就带着丝姬。还有丝姬地母亲。一起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人没有人认识地地方。直到终老。

第二。丝姬给阿峰打电话:“今天有空来我家吗?我想你了。”

阿峰犹豫了一下。说:“对起。丝姬。这几天林老夫人不在家。亘哥也经常出去。所以。我要在这里保护凤姐。”

“保护凤姐?她是在自己地家中啊。难道还有人会来她地家中捣乱不成。跟我见一面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呀。阿峰。你告sù

我。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疏远了。是不是你已经厌弃了我们这样地关系?”丝姬问道。毕竟。她跟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她会特别敏感。很在意阿峰对他说地每一句话。甚至连他地每一个表情。她也特别在乎。如今。自从春节过后。她就没有见过阿峰。她想。毕竟。阿峰是个正常人。他一定渴望正常地生活。而自己不是。不能给他婚姻。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想到这里。她地眼泪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啊。丝姬。我不是有意要冷落你。你也知dào

。亘哥和凤姐对我们多好。现在凤姐怀着孩子。我必须保证在这个时候不能有所闪失。这也算是对她地报答吧。丝姬。你放心。只要凤姐生完了孩子。我就带你走。永远地离开这里。好吗?”阿峰问道。听到这话。丝姬破涕为笑。她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连心思都很像。

丝姬忽然想起。卢思齐不是也在金凤地楼上吗。有他一个人照顾金凤不就够了。而且他们家还有个小保姆。根本没必要让阿峰也

里,丝姬是个心很重的人,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在乎金凤,在乎金凤肚中的孩子,难道孩子是他的不成?

丝姬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她自己将自己搞得焦头烂额,最终,她打算向卢思齐探探口风,于是,请卢思齐出来喝酒,卢思齐很爽快的就答yīng

了,丝姬想,他这么轻易就出来了,没有一点推脱之词,而阿峰却总是找理由拒绝,莫非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丝姬进了酒吧,让这个屋子里蓬生辉,很多人向她投来暧昧的目光,丝姬付之一笑,不知dào

这些爱美貌的人,会不会真心地对一个女人好,自己虽然不是女人,却也知dào

跟男人恋爱的种种辛酸。

卢思齐坐在丝姬的对面,瞪着眼睛盯着他,很多人向他投来羡慕的眼光,能够抱得美人归,自然让人羡慕不已。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丝姬呷了一口酒,问道。

“美啊,爱美之心皆有之嘛。”卢思齐说。

“你在取笑我?你以为我不:_做男人,我不想娶妻生子,为我们家后继香灯,可是,上天让我有这样的遭遇,天意如此,我且奈何?”丝姬轻笑道,她的脸上满是落寞,但是,也有了一种接受现实的淡然。

“花容月貌也很多人羡慕不来的,那么多人做什么美容手术,为的还不是一个美字。”卢思齐说。

“你可真是会说话,可是,再美的容,整天看着,总有看够的一天。”丝姬说。

“听你的话,怎么这么悲天人啊,丝姬,你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卢思齐问道,现在总算转入正题了。

“思齐,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你也希望他跟亘哥好好地过下去,对吗?”丝姬问道。

“那当然了,凤姐跟亘哥是天生的一双,地造的一对,我当然希望他们好了。”卢思齐说,不知dào

丝姬这么问所为何事。

“不知dào

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阿峰跟凤姐之间,似乎有感情存zài

,我跟阿峰的事情你也知dào

,其实,阿峰追我的时候,曾经告sù

我,他真心爱过一个女人,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发展爱情的希望了,我怀,那个人就是凤姐。”丝姬说,或许是因为自己变成了人妖之后,阿峰是第一个对她说爱的人,她便将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抓住不放,更害pà

失去他。

“丝姬啊,你别乱想了,你想啊,凤姐已经有了亘哥,阿峰也有了你,这不是已经很完满了吗,谁还会有那些非分的想法呀,我看你呀,是太多疑了。”卢思齐说。

“不,你不清楚,以前,阿峰待我很好,很仔细,每天都嘘寒问暖,可是现在,却冷淡了很多,若不是我主动联系他,他几乎都想不起来给我打个电话。”丝姬说,她的伤心写在了脸上。

“唉,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你跟他又不能结婚,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恋爱观来看的,你们刚交往的时候,相当于恋爱,你想想,恋爱中的男女一定会像两块口香糖黏在一起一样,如胶似漆,但是,恋爱过后,就要结婚了,这样,感情就不再会想往日那般,时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依我看,你们现在的关系,应该算得上夫妻了。”卢思齐说。

卢思齐的一番话倒是让丝姬茅塞顿开。

“真是这样吗?”丝姬问道。

“是啊,要不是阿峰现在太忙,他又怎么会不陪你呢?”卢思齐说。

“他忙?你知dào

他在忙什么吗?”丝姬问道。

“凤姐安排让他杀冯三针,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当然要对冯三针的生活规律先做调查,丝姬你不用担心了,阿峰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说句公道话,若不是时运不济,他说不定造业还在亘哥之上呢,你就放宽心等着他吧。”卢思齐说。

丝姬总算相信了,卢思齐现在真的很忙,想想自己当初还是林恒亘身边的红人的时候,也经常干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为了保证阿峰的安全,她想,还是自己亲自出马,帮阿峰解决掉冯三针。想到这里,她自己竟然也有了一丝感动,阿峰不肯告sù

自己,他现在真zhèng

所忙的事情,其实就是怕自己插手,会冒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4章 求生的较量

三针整日人心惶惶,他知dào

,自己闯下了大祸,金至交,她现在已经不再安于做一个小女人,而是事事露脸,野心勃勃,他知dào

,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后悔当初不该听皮小雨的唆使,又将秦妈也害死了,她跑了一定会有她的道理,或许金凤已经知dào

秦妈的死跟他有关,只是一直按兵不动罢了。

冯三针有预感,或许,就在这段时间,金凤就会动手了,冯三针小心翼翼,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从超市到家中,绝对不会再去第三个地方,这让准bèi

杀他的阿峰无机可乘,他也想过请个保镖,可是,他知dào

,金凤跟林恒亘相当的有钱,完全有能里将他收买,所以,自己还是少跟人接触得好。

丝姬下定决心杀冯三针之后,就开始每天去他的超市里行走,她已经在网上查好了冯三针的相关信息,希望在超市附近能够见到他,她在泰国呆了一年,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当日的阿伟了,她的很多地方都变了,不再似昔日的阿伟那般足智多谋。

一日,冯三针在监控中看到了一个绝色美女,她气质非凡,蒽质兰心,冯三针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个仙女了,自己双眼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心也跟着她飘了起来,以前,他迷恋皮小雨的美色,现在,终于有人能把皮小雨给狠狠地比下去了,但是,这个世界上美女如云,总不能见一个追一个吧,再说了,说不定人家早有男朋友了,所以,就只能一睹芳容,饱饱眼福就行了。

第二天,冯三针不自觉地又走了监控边乎很期待再看到昨天发xiàn

的那个美女,果然,事实不让人失望,那个美女又在超市里出现了,她虽然貌似轻松地逛街神却左顾右盼,冯三针笑道,莫非这女子昨日来这里,看到什么如意郎君了,今天又来念旧。

然而当冯三针三天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就有些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可能天天来逛街呢倒是很想上前探探,这个女子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冯三针出了办公室,去了个女子所在的楼层,迎面走上前去问道:“可以请你喝杯咖啡么?”

丝姬愣愣地着走向自己的这个人,心想,这不就是冯三针么,自己已经在网上看了很多编他的照片了,不会认错的,只要自己杀了他峰就会带自己离开这里,过幸福的日子。

于是笑着对冯三针点了点头。

超市的旁边就是一家咖啡屋,冯针带着丝姬进去了问丝姬:“我叫冯乐喜,不知dào

小姐贵姓啊。”

丝姬一笑露出两排整地牙齿。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了。但是。她只是笑而不答。

“为什么不说话呀。小姐你此迷人。想必声音也会很好听地。”冯三针恭维道。

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冯三针感觉她真是妩媚多姿。然而。丝姬又抬起头来。拉过冯三针地手。在他地手上写道:“对不起。我是哑巴。”

冯三针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写地什么字。于是。叫服wù

员拿笔过来。两个人纸上谈兵。

“对不起。我是不会说话地。让你失望了。”丝姬写道。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要说嘛。”冯三针写道。他表现出一个十分体贴人地样子。

“不,你误会了,我是哑巴。”丝姬写道。

冯三针看着她,的确有些失望,如果她再加上完美的声音,那可真是完美无暇了,不过再想想,自己又不是娶她做妻子,用得着这么在意吗,再说了,能长成这个样子的,自己这辈子也未必能认识得了几个。

“那没关系,不如我们就写字交流吧。”冯三针说道。

丝姬笑着答yīng

了,这两个人边喝咖啡,边写字,倒也十分开心,分别前,丝姬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冯三针,接下来这几天,这两个人这几天约会得很频繁,丝姬看冯三针对她毫无戒心,只可惜,他从来不会跟她独处,只会跟她一起出现在热闹的场合,让她无从下手,她不知dào

,其实,这就是冯三针的戒心。

冯三针为博红颜一笑,施尽了全身本领,丝姬倒也照单全收,很快,两个人便如胶似漆了,冯三针既然不想娶她,又不想跟她断了联系,无非是想赚到她的便宜,当冯三针提出来的时候,丝姬说,再考lǜ

考lǜ

,冯三针看她那含羞的样子,比皮小雨更多了几分魅力。

到家中,丝姬想,自己应该当机立断,赶快想个办针,否则,如果拖得时间长了,反而会暴露了自己的心机。

第二天,冯三针刚要去超市,手机却突然响起,他吓了一跳,现在,他常常夜不能寐,一点响动都会吓得要命,当他拿起手机来的时候,发xiàn

是丝姬打来的,总算松了口气,心想,一定是她想约自己出去了。

当她拿起手机来接听的时候,却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想带丝姬走,就带十万块钱,到西阳废墟来见我,否则,休怪我对她不客气。”

听到对方的威胁,冯三针说:“我跟丝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干嘛要为她花上十万块钱,我傻呀,你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吧,再说了,你只不过是拿着她的手机而已,我怎么知dào

,丝姬是不是真的在你旁边。”

“实话告sù

你,我是丝姬的男朋友,我们以前的感情可好了,可是,自从她认识了你,她整个人都变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这样,现在,她就在我旁边,如果你真的想要她,就不会在乎这点钱了,对吗?你是堂堂超市的大老板,还会在乎这点钱吧,就当我收了十万块钱的女朋友转让费吧。”丝姬在另一端说道。

“哼,我傻啊,十万钱换个哑巴回来。”冯三针不屑一顾。

“我知dào

,冯总一定会很在名利的,十万快钱其实不多,因为这除了算作转让费,也算作封口费了。”丝姬说。

“好的,我现在过去。”冯三针答yīng

道,他可是不是想花十万块钱买丝姬回来,而是打算先把她救出来,再报警,告他敲诈勒索,这样,美人也是自己的了,银子一点都不丢。

正当冯三针为自己的打算而得忘形的时候,他忽然想,这个丝姬,会不会是金凤派来的人,金凤用美人计引自己出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再想想,金凤怎么可能让林恒亘的身边有这等姿色的美女呢。

冯三针犹豫再三,最终是战胜不了美人关,提着钱去了,当然,他也做了防范。

到了西阳废墟,这里石块倒,一片狼藉,在附近有一堵墙还好好的,冯三针想,人应该就在墙的后面吧,于是,他叫道:“你带着丝姬出来,我必须看到她人,才能将钱给你。”

“怎么知dào

你有没有报警?”对方说。

“绝对没有,你尽管放心,你必须让我看丝姬一眼。”冯三针说。

丝姬的脑袋从墙的一侧露出来了,她的嘴巴里被塞着布,她一直在摇头,示意冯三针不要过来,冯三针看得好不心疼,但是,丝姬的脑袋马上又回到了墙的后面,当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

“好了,你看到了,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丝姬说。

“你出来,我们不是一样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吗?”冯三针说。

“我怎么知dào

你带了多少人来,你先过来,我确保自己安全后,自然会离开。”丝姬说。

冯三针想到刚才丝姬的眼神,他还是忍不出过去,然而,刚刚走到墙边,丝姬就忍不住掏出刀子来捅他,冯三针躲开了,丝姬往前一个踉跄,而冯三针从背后踹了她一脚,丝姬趴在了地上,冯三针过去夺她手上的刀子,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丝姬,原来你是男扮女装,难怪你一直不说话呀,没想到我还真是上了你的当。”冯三针双手抓住了丝姬的手腕,两个人在地上扭打着,丝姬将刀子在手中反转了一下,在冯三针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冯三针虽然感觉到疼痛,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万万不能放松,既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他也没有必要仁慈了。

于是,他一只手扼住了丝姬的喉咙,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丝姬拿着刀子的手,他的身体狠狠地压在了丝姬的身上,丝姬只以为他脑满肠肥,应该很容易对付,没想到,他的求生欲这么强烈,自己根本对付不了他。

丝姬越来越感觉到呼吸困难,她拿住刀子的手终于没有气力了,刀子掉到了地上,于是,冯三针捡起了刀子,在丝姬的身上捅了几刀,他十分小心,没有让血弄到自己的身上,接着,冯三针又搬了一些碎石堆砌在了一起,而丝姬的尸体,就在这碎石之中。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6章 痛失爱人心

峰暗查了冯三针好久,发觉冯三针处事太小心,自己乘,于是,他打算,干脆到冯三针的住处下手,只是,不知dào

此行能否顺利,在去之前,应该先给自己深爱的丝姬打个电话。

于是,他拨通了丝姬的号码,可是,手机铃声响了好久,终于传来了“对不起,你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阿峰想,也许,丝姬还在生他气,不接他的电话。

他想,既然丝姬不想见自己,就不必见他了,他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忽然觉得,此行,也许自己会死,如果不见他一面,可能就会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他再次拨通了丝姬的手机,却依然没有人接。

“难道出去了没带手机?”阿峰惑道,他的手机里没有丝姬家里的电话号码,于是,他去找金凤询问。

“凤姐,知dào

丝姬家的电话号码吗?”阿峰问道。

“她家的?为什么打她手机啊?”金凤问道。

“凤姐,她不肯接我电话,要你打打试试吧,你就给做个和事佬,好好劝劝她,我不是不在乎她,只是现在有点忙而已。”阿峰说。

金凤拿起手,拨通了丝姬的号码,然而,结果跟阿峰的情况一样。

“不如这样,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阿姨,我想,丝姬应该在家里陪她的。”金凤说,阿峰想,这样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总算能够见上最后一面。

然而,第二天凤跟峰一起去的时候,却听阿伟母亲说:“她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以为会跟你们在一起。”

听到这里。阿峰忽然有种不地预兆。他拉着金凤离开了路上。阿峰问道:“凤姐。我知dào

你神通广大帮帮我。我再拨丝姬地手机号。你帮我查一下是在什么地方。好吗?”

金凤点了点头安排人去准bèi

了。

阿峰十分紧张。生怕还没有查出手机么地方。就已经没电了。还好。金凤安排地人还算得力。当丝姬地手机铃声响起地时候们很快就确认了位置。

“在西阳废墟。”金凤告sù

阿峰。

“什么?废墟?好好地。她跑去废墟干嘛?”阿峰地心头咯噔一下不希望丝姬有任何事情。可是种心乱如麻地感觉还是缠绕得他好难受。

“我们这就去。”金凤说着,拉着阿峰上了车凤最担心,去到废墟之后,看到的却是丝姬的尸体,虽然她看尸体看得多了,根本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但是,她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丝姬的身上,更不想让阿峰伤心难过。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们来到废墟的时候,阿峰再次拨打了丝姬的手机,铃声从那堵墙的后面传了过来,金凤在那里找到了手机,阿峰四处环顾,发xiàn

旁边有一堆隆起的石头,而石头的缝隙中,隐约透着一点粉红,他认得,这是他给丝姬买的衣服。

阿峰蹲在碎石边,往旁边搬动着石块,没多久,丝姬的尸体便露了出来,这对于阿峰来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他发狂地将石头到处扔着,手都被石头割破了,他却全然不觉,最后,丝姬的脸终于露出来了,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她是放不下她的阿峰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丝姬,我来了,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阿峰抱住丝姬的身体,使劲地摇晃她,而丝姬的身体,却已然冰凉了。

金凤背转过身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生离死别,尤其眼前这一对,还是打破世俗为爱痴狂的一对。

“丝姬,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会舍我而去,是我不好,是我冷落了你,我对不起你啊,丝姬,你等着,等我做完了现在需yào

做的事情,就去陪你。”阿峰说着,将脸贴在了丝姬的脸上,眼泪滴落到丝姬的脸上,可是,她却全然没有一点感受,也不会再对他说一句话。

“阿峰,你节哀,我们还是先把她带回去吧。”金凤说。

阿峰摸着丝姬的伤口,他忽然扭头看着金凤:“凤姐,她一向不招惹是非,你说,什么人这么狠毒,想杀了她呢?”

很显然,阿峰的眼神,证明他对金凤有所怀,他喜欢金凤,所以,心中会袒护金凤,不过,丝姬在他心中的分量,却远远地高过了金凤。如果说句公道话,金凤是属于那种惹不起的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得罪不得,丝姬跟她来往频繁,很有可能不经

得金凤不快,所以招致了如今的杀身之祸。

“阿峰,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金凤问道。

“丝姬为什么会死,你告sù

我啊,她为什么会死,你为什么要杀她?”阿峰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抓狂地大吼着。

“我没有杀她呀,我——我干嘛要杀她呢!”金凤看着阿峰这激动的样子,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清楚。

“不是你又会是谁?她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只有跟你来往了。”阿峰说着,双手抓住了金凤的肩膀。

金凤很担心他将自己摔倒,会伤害到腹中骨肉,于是,她等着阿峰的眼睛的说:“你正视我的眼睛,我告sù

你,丝姬不是我杀的,如果是我杀的,当我知dào

她的手机落在这里,我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取走,其次,你也清楚,我杀过的人,尸体都会怎么处理的,只会藏在解剖室中,如果是我杀的,我也不会答yīng

让你手机定位,找到这里来的。”

“哼,你凭什么让我来相信,的确,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为喜欢你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刚才你陈述的这些理由的确成立,但是,你是故yì

这么做的,这正是你的狡猾之处,你让我相信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这样,还会继xù

对你感恩戴德,继xù

为你卖命,对吗?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丝姬的话,早点带她离开这里,我现在终于明白,就算我功成身退那天,你也不可能放过我的,你也要杀我灭口,呆在这里,我会永无宁日,对吗?”阿峰越说越觉得气愤,自己对金凤真是愚忠啊,自己那么尽心尽lì

地为她,可是,她又当自己是什么啊?

“你说够了没,我根本没打算活下去,我最终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把肚中孩儿生下来,为林家后继香灯,二是杀了皮小雨,为毕燕茗报仇,这样我便可死而无憾了,我知dào

,恒亘所做的法律所不容的事情早晚会暴露,我既然插手了,就证明我愿意随他一起去,你明白吗?”金凤说。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啊,啊?”阿峰吼道,他第一次这样对金凤,但是,金凤并没有生气,她体谅他,知dào

此时他心中难受。

“我觉得,现在最重yào

,还是马上把丝姬带回去,一切从头查起,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金凤说,阿峰的双手从金凤的肩头滑落,他朝着苍天大叫一声:“为什么,为什么啊!”

回去后的几天,阿峰一直不不喝,他想不明白,丝姬为什么会突然跑到那里去,根据他的经验,他看得出,废墟处就是第一作案现场,丝姬在死之前有跟人打斗的痕迹,这么说,她可能是自愿去那里的。

丝姬的尸体放在了解剖室,她的母亲,有金凤跟阿峰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知dào

她的死讯。

一日,卢思齐看到阿峰,便对她说:“阿峰啊,你还是多给丝姬打个电话吧,你不知dào

啊,她有多担心你会离弃她呀。”

“你怎么知dào

?”阿峰问道。

“她找过我,唉,不瞒你说,她一直怀疑你跟凤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我帮你说了好半天的好话,才算安慰住她呢。”卢思齐说。

“她见过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真的相信你的解释了吗?”阿峰问道。

“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情了,要安慰她,可是困难了,你也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用避讳了,她跟正常人的心理是不一样的,会格外的敏感。我老说虚的,她肯定不会放下疑心了,但是,我告sù

她,其实你现在是有任务在身,要杀冯三针的时候,她就豁然开朗了。”卢思齐说,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感觉到清醒,阿峰却已经怒容满面了。

“什么?你告sù

她了?你会害死她的,我宁愿被她误会,被她猜疑,也要她知dào

。”阿峰说罢,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其实已经很明了了,一定是丝姬去找冯三针,却反遭毒手,阿峰为了丝姬的安全,不让她插手此时,那她也同样会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他现在再想想金凤,的确,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人,即使自己不在,小保姆在,即使小保姆不在,林恒亘在,他现在又觉得金凤不是凶手了,在废墟的时候,她说的话都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7章 报仇雪恨夜

凤姐,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阿峰来到金凤面前低着头说,他的双手不知dào

往哪里搁,虽然丝姬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但是,现在,在金凤身边,他还是有些调皮,悄悄地抬起眼皮看着金凤脸上表情的变化,金凤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峰这含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之前你那么确定,是我害死了你心爱的人,现在怎么又这么快认定不是我呢?”金凤笑着说,阿峰看她这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担心她会不原谅自己。

“是我冲动嘛,其实,凤姐怎么会这么做呢,凤姐一向待我们不薄,我如此胡乱猜,实在对不住凤姐,而且,思齐跟我说过,丝姬知dào

了我要去杀冯三针的消息,我想,一定是不想让我冒险,于是替我去做,结果出了意wài

。”阿峰解释道,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嬉皮笑脸,可是心里却像是百虫噬咬一般难受,非但自己不能保护丝姬,反而要她为自己而死,想来实在汗颜。

“好的,我原谅你,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怪你,人嘛,谁都有冲动的时候,我知dào

我脾气不好,肯定平时也没少给你脸色看,只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你能如此对我,现在,你是痛失爱人,所以才会失态,我又怎么会跟你斤斤计较。”金凤很体谅地说。

“不是,凤姐,其实脾气很好的,从来不会主动沾惹别人,你所嫉恨的,都是她们有错在先嘛。”阿峰说。

“即使是恒亘,也未必能体我,可是你却能这么体谅我,我真的很感动。”金凤说。

“嗨,这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嘛,凤姐对我这么好,我体谅你,也是应该的。”阿峰说。

听了金凤的这些话,阿峰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觉到深深的愧疚,当日自己把她说得那么恶毒,不知dào

她回想起来不会生气,正想到这里呢,金凤又提起来了:“其实,你那天说得很对,我是个杀人女魔头,别人得罪不起我,我会有仇必报,但是,也要分对谁些人,我是永远都会网开一面的,就像你和丝姬,还有卢思齐跟马明玉,我跟这些人都有特殊的感情。”

听到金凤说“特殊的感”,阿峰有些激动,只是不知dào

她说得这特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凤姐。谢谢你。”阿峰对凤有着说不尽地感激。跟那天地憎恶之情截然相反。

“不用客气。我想姬地手机里或许会留下什么线索。你去查一下吧。”金凤说着离开了。她双手放在自己地肚子上觉像是将自己地孩子抱在了怀里一般。想到程子叶已经生了孩子自己不久也将做母亲了。她心中愉悦虽说这段时间时常有不快地事情发生。但是想到自己地孩子将要降临人世。她地心情便会豁然开朗了。

阿峰想。金凤说得有道理。她能去到废墟。一定在去之前跟冯三针有过联系。于是。他赶紧取出了丝姬地手机。里面有个号码。记录为冯三针。而这个号码。跟丝姬有过频繁地短信记录。这些记录一条都没有删除。里面很多是暧昧地情话。阿峰看了。感觉十分别扭。吃醋地感觉油然而生。但是。他又岂会不清楚。丝姬也不愿意这样。只是。她是为了杀冯三针才出此下策。

阿峰去查了一下这个手机号。地确是冯三针地。他想。果然正如自己所料。丝姬是遭了他地毒手。自己一定要替她报仇地。他拨打过冯三针地手机号码。可是。一直处于关机地状态。看样子。他已经处在防备之中了。

于是。阿峰经过一阵细心地绸缪。总算准bèi

好了。这次去找冯三针。他打算大获全胜。当然。也做好了英勇就义地准bèi



“丝姬。不要喝孟婆汤。等我。我杀了冯三针。就去陪你。即使在地下。你也可以在我地怀中。不会感觉到冷。不会感觉到怕。等我。”阿峰拿着丝姬地照片。摸着她地脸自言自语道。他想起这两个人在一起地时候。是多么地快乐。这段感情地确是打破了常伦。但是。只要都把对方放在心里。就会感觉到幸福了。阿峰将丝姬地照片抱在怀中。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最是人间真情。让人幸福。却也伤人至深。

深夜了,冯三针躺在床上,却不能够安睡,他最近一直心神不宁,他一直记得丝姬临死时候的惨象

她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自己一般,虽然冯三针一直不信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时候,自然会心虚,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手上沾了三个人的鲜血,毕燕茗死不瞑目,秦妈更是意wài

而死,丝姬或许早有预料,但是,毕竟,也是死在刀下,如今,每到深夜,冯三针便会看到有影子闪闪晃晃,似乎是她们的鬼魂,而风声吹到玻璃上,发出的如同口哨一般的声音,也会将冯三针吓个半死,他将自己埋藏在被子里,埋得很深很深,整个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白天去超市的时候道貌岸然,一副让人难以接近的样子,晚上胆小如鼠,夜不能寐。

不过,虽然害pà

,但是,冯三针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的一条缝隙,虽然害pà

鬼魂,可是,他还是担心会有人进来,图谋不轨。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天夜里,冯三针听到窗外似乎有点动静,于是,他再次将被子掀开了一点,果然,看到有个影子趴到了窗子上,冯三针的心扑扑直跳,他真想大叫一声,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强作镇定地将手插到了枕头下面。

接着,冯三针又看到了那个影子从窗子上进来了,他左顾右盼,轻手轻脚地往冯三针的身边挪动,带着些许诡异的气氛,然而,接着依稀的月光,他还是看清楚了,这是个男人,冯三针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将手伸到枕头的下面,摸出了一个一把匕首,等阿峰离床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冯三针猛地翻身下了床,跳到阿峰的身边,将匕首插在了他的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阿峰的身上鲜血直流,他紧紧地抱住了冯三针的身体。

“想偷袭我,没那容易,我不管你是真的来杀我的也好,还是入室偷窃也罢,总之,我是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冯三针说着,又将刀子往他的身体里插了几分。

阿峰的嘴角上扬,一丝冷:“我死,你也活不了,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来就是送死的,而且,是带你一起去阴曹地府,我要下去陪我心爱的丝姬,而你,也要陪葬。”

“什么?心爱的丝姬?难道她是女的,为什么我听到她说话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冯三针惑道,如果早知dào

是她玩把戏,而她又的确是个女的,他会选择软禁她,而不是直接将她杀死。

“她不是男,也是女人,她是人妖。”阿峰满脸的嘲笑,在月光下,他看得到冯三针那恶心的表情,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深深迷恋的,不但不是女人,甚至连个男扮女装的男人都不是。

“怎么?感觉到恶心是不,告sù

你,像你这种只贪图别人花容月貌的人,是一辈子都不知dào

什么叫真爱的,真爱就是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不管她是年轻貌美如花也好,还是七老八十面容苍老也罢,对她的爱,都会矢志不渝,而你呢,你只是贪恋别人的容貌,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大岁数了,连个媳妇娶不上的原因,别以为我不知dào

,皮小雨就是你送给亘哥的礼物,如果不是你当日狠心对她,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斯天地?”阿峰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纵使冯三针腰缠万贯,但是,他一样看不起他。

“皮小雨,那个贱人,怎,你知dào

她的下落?”冯三针问道。

“我知与不知,与何干啊?”阿峰说。

“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我就透露一下我跟她的秘密,让你死了也觉得值得,告sù

你,毕燕茗是我们两个人杀的,秦妈是我们两个人撞的,秦妈的死挑起了林恒亘跟秦文涛的矛盾,这也算我报了林恒亘夺我女人的仇恨了。”冯三针说。

“你这个无耻之徒,明明是你见利忘义,将皮小雨送给他的,哼,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马上,你就会见阎王了。”阿峰说罢,使尽全身力qì

抱紧了冯三针。

“你干嘛抱我抱得这么紧,你放开我。”冯三针说。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是炸弹,不过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很善良,这炸弹的威力只够炸死我们两个人,不会殃及无辜的。”阿峰说。

冯三针用力地推阿峰,却怎么也推不开,终于,随着一声响,炸弹爆zhà

,两个人立kè

变成了焦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8章 走为上上策

几天都没有见到阿峰了,林恒亘觉得奇怪,阿峰一的,现在却一直看不到他的踪影,林恒亘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于是,他拨打了阿峰的电话,关机,他赶忙跑到卢思齐的房间问他可曾看见过阿峰,可是答案却让林恒亘失望,卢思齐也说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林恒亘的心头咯噔一下,他的第一感觉,便是阿峰被金凤害死了,在他的这班兄弟里头,只有阿峰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现在,感觉到他出了意wài

,林恒亘火冒三丈。

此时,金凤正在卧室里休息,她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踢腾,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她想,这孩子长大了一定很调皮,然后想象着孩子的长相,会有几分像她,有几分像林恒亘,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响动,吓得她好一个颤抖。

林恒亘过来猛地将门推开了,门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接着又弹了回来,此时,金凤正背对着门,她将手放在突突跳的胸口上,刚要回头责怪林恒亘怎么这么不小心,却看到了他的一脸怒容。

“怎么了,老公?”金凤问道,她并没有生气,因为她没想到林恒亘竟然是故yì

的,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心烦意乱呢。

“阿峰去哪了?”林恒亘责问道,他不够平静的语气触怒了金凤,但是金凤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不知dào

啊,怎么你找他有事么?”金凤问道。

“呵呵,你还真够镇定啊服你,我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林恒亘冷嘲热讽道。

“我怎么会知他去哪了,你应该问他自己才对你,像什么样子吗,我怀胎十月容易吗只是想小憩一下,你就来兴师问罪。”金凤总算不满了,其实跟林恒间,彼此都太纵容了,即使有些看不惯的地方,也只会包容只会忍让,这样,一旦有了导火索,多日以来的积怨便会爆fā

了,金凤昨天晚上还在想,林恒亘在外面打拼心的事情一定已经很多,自己怀孕期绪容易波动,但是自己也好懂得克制,可是今看到林恒亘这凶巴巴的样子,她却怎么也克制不了了。

“是啊,你是不容易,我经很体贴你了,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安心在家里养胎就行了,可你就是不安分,如今,我好生奇怪,我们神通广大的林夫人,怎么会连阿峰的去处都不知dào

,是不是我应该这样问你,阿峰的尸体在哪儿,你才会不跟我装糊涂?”林恒亘冷言冷语道,他的牙齿咬着嘴唇,仿佛想咬死自己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凤问。她地眉毛几乎竖起来了。林恒亘把阿峰当朋友。她呢。她有何尝不是。难不成自己还要杀了她不成。

“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哼!”林恒亘说转身离开了。金凤以为。她跟林恒亘之间地矛盾已经彻底消除了。没想到。两个人又因为阿峰地失踪而陷入了冷战。她回想起结婚之前那段快乐地时光。委屈地泪水了忍不住流了下来。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结婚之前拼了命地哄着你开心。哪怕是让他摘天上地星星。他也要架个天梯。结了婚。就这么不在乎对方地感受。金凤觉得。林恒亘变了好多。然而。她却忘了。其实。是她自己先变地。

金凤想。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到阿峰。莫非真地是出事了?阿峰一向不管去哪里。都很有交代地。这次。丝姬死了。他就变得沉默了。终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就是这次出去。金凤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地事情。

想到这里。一股气流从金凤地胸腔里冲到了喉咙。她感觉到深深地愧意。如果不是自己派他去杀冯三针。或许丝姬就不会出事。他也会平平安安了。想到平日里跟阿峰呆在一起时候地快乐时光。金凤觉得。地确。是自己变坏了。变得**太多。变得杀人不扎眼。而且。还狠心地拉着别人下水。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淡去了。因为金凤感觉到愧疚地次数太多了。一次两次。或许会很深刻。但是久而久之。次数多了。就没意思了。司空见惯不以为然了。

冯三针地堂弟冯乐阳来看他。来之前并没有跟他打好招呼。等到了门前。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开门。于是又给冯三针打电话。只

机在屋子里面响。却没有人接。于是。冯乐阳又拨另一个手机。却是关机。这个是冯三针故yì

关上地。因为这是他跟丝姬联系用地那个。冯乐阳趴在门上叫了几声。却始终听不到冯三针回答。冯乐阳想。也许冯三针是去了超市。手机忘记带了。于是。他又拨通了冯三针地办公室电话。然而。冯三针地秘书却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单位了。冯乐阳觉得奇怪。冯三针可是个大忙人。休息地时候手机会关机。不休息地时候地。手机通常开着。而且随身携带。今天这是怎么了?

冯乐阳觉得不对劲,他想,堂哥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不测,于是他赶忙报了警,警察来开了门,一股焦味扑鼻而来,冯乐阳的头皮发乍,他感觉这个屋子里遍布了诡异的气氛,果然,往里走了走,在冯三针的卧室门口,发xiàn

了里面的两具尸体,虽然这两个人都被炸得面目全非了,但是,冯乐阳一眼就认出了冯三针,而另一个人,却不晓得是谁,根据现场完全推断得出,这起爆zhà

事件正是这个“无名尸体”制造的。

阿峰在来之前,已经放下了身上的一切证件,已经随身携带的证件,还有戒指项链一类的东西,他做好了死的准bèi

,而且不希望在死了之后,能够被人认出来。

然而,他却低估了警方的实力,通过他的体貌特征恢复面容,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阿峰的样貌赫然显示在了电脑上,当认尸启事贴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报gào

说见过这个人了,他以前曾经在恒亘大酒店工作了。

当然,林恒亘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毕竟跟金凤是夫妻,日夜相守,金凤有什么小动作,他还是比较明确的,虽然不能步步紧跟,但是,她的野心他还是很明了的,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杀了皮小雨,他甚至不知dào

,皮小雨现在是否还在人世,但是,他了解金凤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只要开了杀戒了,她就会变得疯狂。

现在,冯三针死了,屋子里还有另一具尸体,而正在这个时候,阿峰又失踪了,他用膝盖想想也知dào

,那具无名尸体一定是阿峰。

他想,有时候,有些事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因为阿峰的死而查到了金凤,那么她干的其他所有的事情,可能会一下子都牵引出来,解剖室的事情也可能要暴露了,如果真是这样,有罪的不只是他和金凤,而且会牵连到很多兄弟,看样子,他还金凤还是走为上计了。

冯三针被炸死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顿时,那些喜欢八卦的胡乱猜测的,说什么的都有,因为冯三针跟丝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被超市里的人看多过,于是,有人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冯三针勾搭了一个美女,结果人家的男朋友来找他算账,结果跟他同归于尽,也有说是因为生意上的纠纷,对手欲将他除之而后快,还有说是入室偷盗的,不管合理不合理,各种猜测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绘声绘色惟妙惟肖。

冯三针死了,这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情。死了人还有人欢喜?当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大有人在,冯三针的超市很快就可以被人瓜分了,而他那些竞争对手也高兴了,少了一个如此能干的强敌,只是,几个对冯三针忠心耿耿的人却犯难了,他死了,该由谁来继承他的遗产呢?他无父无母,无子嗣,要说近一点的,冯乐阳跟他算近了,但是,当讨论到这一点的时候,大家又觉得他的似乎是跟冯乐阳有关系,就是因为他觊觎冯三针的财产,所以才会起了杀机,雇佣杀手来杀他,随便许以他某些承诺,有些人便会将命也卖了的。

此时,还有另一个人隐在暗处的人开始得yì

忘形了,他就是徐锦亮,他一点都不惧怕林恒亘,又怎么会听他的话,乖乖地离开呢?虽然,冯三针的遗产跟他没有任何的直接关系,但是,他却能借助此事而发一笔大财。

林恒亘很久以前就察觉到金凤不安分了,他希望金凤就此截止,他将带着金凤去国外定居,如今冯三针被炸死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看样子,现在不走不行了,然而,有时候想到了,却未必来得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89章 迟疑遭横祸

恒亘并不是守财奴,不会为了钱而出卖一切,但是,店是他辛苦经营的,那是他的心血,他不知dào

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有今日的兴隆惊喜。如果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一定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毕竟,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有的,于是,他想将酒店转交到卢思齐的手中,但是,为了防止意wài

,他还让金凤先行离开。

“你今天就离开这里吧,手续我都办好了,幸好我早有准bèi

,现在冯三针的事情暴露了,咱们还是走为上计吧,以后咱们就在外国定居,你说好不好。”林恒亘跟金凤说话,就像是哄着个小孩子一样。

“带咱妈一起走。”金凤说。

“当然啊,你带她先走,我随后就到。”林恒亘说。

“你还等什么啊,我们一起走吧,你赚的那些钱也够咱们下半辈子花的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金凤惑道。

“不是,我不想让亘大酒店垮了,这是我的心血啊,我要把它转交给个信任的人。”林恒亘说,的确,恒亘大酒店从无到有,从有到优,可不就像是林恒亘生了个孩子,又把他抚养大了一样。

“那我等你一下就是了。”金说。

“不用等了,你先走吧。”林恒亘斩钉截铁地说。

“你交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啊。”凤说。

“让你走你就走,废话那多干什么?”林恒亘忽然大吵起来,金凤本来怀孕了就有些脾气浮躁,一听林恒亘这语气,她火了。

“我什么都不懂。英语一句话不会说。你让我怎么走啊。我一出去就不知dào

东南西北清楚哪儿是哪儿。出去丢了。还不如死在这里呢。呵呵。还交接给个信任地人。你有能信任地人吗?搞笑!”金凤忍不住还了口。

“好。走不走你请自便。”林恒亘说着门而去。其实他地心里很疼金凤不想对她大吼大叫。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

金凤似乎早就知dào

林恒亘会让她先走。而且。她似乎早有预感林恒亘地时日不多了。这也是她常常烦躁地原因之一。所以坚决要跟他同进退。如今危在旦夕。她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林恒亘来到了酒店地办公室。卢思齐按照他要求这天上午九点钟过来了。

“坐下吧。”林恒亘说。

卢思齐坐在了林恒亘对面。一副很不自在地样子。他跟金凤感情很好。在她面前也很放松。可是。虽然见过林恒亘多次他却总还有种拘谨地感觉。

林恒亘说:“思齐,金凤待你情同胞弟也没拿你当外人,现在凤也怀着孩子了,我的母亲年纪也大了想去国外呆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她们,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累了,现在,我想把这个苦差事推给你,不知dào

你意下如何啊?”

卢思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会把自己辛苦经营的东西转手送给别人啊,这个林恒亘是冒充的吧,可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确是林恒亘本人。

“亘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卢思齐还是觉得恍惚,还是从林恒亘的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比较好。

“是把我的酒店给你,跟在我身边混的人你也看到了,一个个的没良心,今天这个背叛我,明天那个背叛我,而且野心勃勃,老想把我扳倒,但是,唯独你没有,而你越是清心寡欲,我就越是想把酒店给你。”林恒亘说。

“这,这怎么可以呢?”卢思齐有些为难,虽然这是到手的肥肉,很多人求之不得,可是,他即使拿在手里,也会心惊胆战的。

“放心,咱们酒店内没有任何违法的项目,而且各项指标都能达到,在纳税方面也从来不弄虚作假,你放心好了,你得到这个酒店,只有用心管理,就等于有了金饭碗。”林恒亘说着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男人,很有风度,卢思齐有些崇拜他,这不,林恒亘就给他机会了。

“可是,亘哥,你那么辛苦才经营起恒亘大酒店,我怎么可以白拿呢?”卢思齐说。

“不是啊,你想啊,我要是不交给一个信任的人,等我回来之后,就是个烂摊子了,到那个时候,我不心碎才怪呢,那这样吧,你过来,坐我旁边,我们交接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暂代管理,如果金凤生完孩子,我们想回来再说,不想回来,你就一直给管理下去,哎呀,帮姐夫个忙嘛,拜托。”林恒亘像是求着卢思齐一般

齐便答yīng

了,于是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听他给自己店的相关事项,自己也发表了一些意见。

两个人嘁嘁喳喳了半天,总算搞定了,林恒亘觉得,卢思齐倒是挺有经商头脑的,自己将恒亘大酒店交给他,可以放心了,酒店是不会垮台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林恒亘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他最不欢迎的人,徐锦亮。

“徐锦亮!你是怎么进来的?”林恒亘问道。

“走进来的了。”徐锦亮双臂叉在胸前,高傲地说。

“难不成你还飞来的,这么没礼貌,你就不知dào

敲门?”林恒亘不高兴地说。

“敲门?我不是没敲,是我敲多遍,你们都没听到,所以呢,与其让你们听我的敲门声,不如我进来听你对后生的谆谆教导啊。”徐锦亮笑着说,他的嘴角撇到了一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恒亘问道。

“看这个小生这么小,应该需yào

有人时刻在身边辅导一下吧,我觉得我堪当重任,不知dào

咱们的亘哥意下如何啊。”徐锦亮说。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林恒亘说。

“就凭那个u盘里的东西,我还一份。”徐锦亮说。

“你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蹬鼻上脸,踩锅台上炕,一百万还打发不了你。”林恒亘气愤地说,看样子自己当时真的是昏了头了,竟然会给他钱。

“不错,我胃口是大了点,林恒亘,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秋后的蚂蚱,只有我一句话,你的家就会支离破碎,你风光也风光过了,还是去好好享shòu

一下天伦之乐吧。”徐锦亮说。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这样跟亘哥说话?”卢思齐实在看不过去了,林恒亘今天居然这么平静,他忍不住说了两句。

“你又是哪根葱,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徐锦亮不客气地说。

“你——”卢思齐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恒亘打住了。

“思齐,你出去,我有事要单独跟他说。”林恒亘说。

“亘哥——”卢思齐有些不放心,生怕徐锦亮会对林恒亘不利。

“没关系,你到走廊的尽头把门,看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思齐,每个人都有些秘密,我也不例外,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偷听。”林恒亘说。

“好的。”卢思齐答yīng

着出去了,他觉得林恒亘说得没错,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合zuò

,也不需yào

把酒店转交给我,我也不贪心,只要给我一般的股份就够了。”徐锦亮说。

“一半?太多了吧,酒店还有别的股东,我要是给了你一半,那我岂不是没有得分了么?”林恒亘说。

“你赚的那些钱也够你一辈子花的了,再说,刚才那个傻小子不知dào

,可是我很清楚啊,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嘛,别人永远都不会知dào

解剖室的秘密,而我也得到了相要的东西。”徐锦亮说。

“好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开了窍,好吧,正好刚才跟他交接的时候,股份这块还没说,那你过来吧,相关文件直接交给你,你自己处理吧。”林恒亘说。

徐锦亮一听有财发了,赶紧凑上前去,林恒亘一把抓住了他的脑袋,将他按在了桌子上,而另一只手则拉动了旁边的一个拉环。

“我真后悔当日一时手软,竟然将你放生了,现在,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任何威胁到金凤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林恒亘说着。

“亘哥,饶了我吧,我错了,亘哥!”徐锦亮面临死亡的时候,终于知dào

害pà

了,他开始求饶了,可是,林恒亘死的心都有,又怎么会让他走,进林恒亘不肯松手,他便开始挣扎,而林恒亘却将他抱得更紧,终于,随着一声洪亮的响声,这两个人变成了焦炭。

“亘哥!”卢思齐这才明白到事情的蹊跷,他奔了过来,然而,太晚了。

恒亘大酒店顿时炸开了锅,很多迷恋林恒亘的小女生知dào

他出事了,居然哭了起来,其实,自从冯三针出事之后,林恒亘就知dào

纸包不住火了,于是,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做防备,而他把**的开关设置在了办公桌的抽屉下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0章 伤心断肠人

凤的心头咯噔一下,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的身体跟下,又觉得心口好疼,仿佛自己活生生地被人把心脏挖走了一般,失去了生命中最重yào

的东西。

她忽然有种不像的感觉,她首先想到了林恒亘。

“恒亘!”金凤忽然觉得,自己只会与林恒亘心有灵犀,一定是他遇到危险了,她居然像是英雄救美一样赶去救他,于是赶紧开车往恒亘大酒店跑,金凤一边开车,一边打林恒亘的手机,然而,林恒亘的手机却无法接通,她急得唉声叹气,林恒亘越是不接,她越是紧张。

当她再打卢思齐的手机的时候,却听到卢思齐在那边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金凤刚要骂他两句,却觉得自己的喉头哽咽,情绪不由地低沉下来。

“恒亘他——他怎么了?”金凤紧张地问道,卢思齐只是抽噎,却没有什么回答,金凤忽然很烦躁,她怒吼道,“我问你,他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凤姐,你来酒店。”卢思齐说,他怎么忍心对金凤说,你的丈夫死了,没有人在身边看着她,谁知dào

她会做什么傻事。

金凤气急败坏地将手机在了一边,直奔恒亘大酒店。

然而,刚到酒门口,她就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氛,她径直往办公室走去,然而,看到的,却是两具焦尸。

凤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林恒亘辛辛苦苦地生活了半生,就快要做爸爸了,然而,他却等不到看孩子出世的那一天了,他走得好匆忙,连一点预兆都没有,他好不负责下大肚子的老婆,撇下还没出生的孩子,撇下年事已高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这是恒亘是他,不是他,他不会这么负责任的说过,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们不要演戏了,说啊,把恒亘藏在哪里了?”金凤一直摇着头否定这是林恒亘,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个日日陪伴自己的男人,如今却躺在地上变成焦尸,叫她如何相信?

“凤姐。这真地是亘哥啊。凤姐。对不起。是没用。我没保护好亘哥。”卢思齐安慰着伤心至极地金凤。可是自己地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下来。林恒亘对自己那么好。竟然要把酒店交给自己。徐锦亮进来那会儿。林恒亘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有事要发生将他支开了。抱住了他地小命而他自己。却命丧黄泉卢思齐感觉到深深地歉意。他欠林家地实在太多了。

“你胡说。你这子。你竟然敢诅咒恒亘。他对你不好么。啊?你这个忘恩负义地东西!你说恒亘他没事。他好好地。你说啊。你说啊!”金凤双手拍打着卢思齐。她地痛苦。谁能懂。好多酒店地员工看到她地样子。都掉了眼泪。人生最大地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何况。她地丈夫还是英年早逝。

卢思齐一边往后退一边说:“凤姐。你不要这样。你冷静点啊。”

“冷静?你知dào

林恒亘是谁吗?他是我地丈夫啊。他是我肚子里孩子地父亲啊。你让我怎么冷静啊!”金凤说着坐在了地上。她地眼前尽是曾经跟林恒亘在一起地快乐景象。他不相信林恒亘会舍得离开自己。然而。此时。这只成了幻象。只成了一个梦。这个梦。再也不会变成现实了。

“凤姐。你不要这样。地上凉。你起来吧。”卢思齐说。

金凤只是坐在地上摇着头。现实对她太残忍了。自从来到这里。只有林恒亘不遗余力地对她好。他是她地全部。他可以让她忘记父母早逝地痛苦。可以让她有个满yì

地归宿。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可以让她感受到人世间地一点关爱。可是。现在。连他也舍自己而去。为什么。难道自己真地是一颗灾星。和自己沾亲带故地人都要倒霉运。父亲早逝。母亲死于非命。好友毕燕茗遭人毒手。秦文涛下落不明。丈夫又英年早逝?

“不,他不是恒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凤说着冲了进去,然而,那具尸体,身形与林恒亘无异,而他的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金凤将他的手捧在手中,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了出来:“你好狠心啊,我还等着你为咱们的孩子取名字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卢思齐真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他感觉自己五脏俱焚,生离死别,竟然这般地让人心痛。

看到旁边那具尸体,金凤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问卢思齐:“另一具尸体是谁?”

“徐锦亮。”卢思齐恨恨地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向道貌岸然的君子,居然会这么阴险,昔日林恒亘对他不薄,视他如亲兄弟,重点栽培他,他居然一再地让林恒亘伤心,更过分的是,现在,他居然来敲林恒亘的绣杠,与林恒亘谈条件不成,竟然会下此毒手。

然而,唯有金凤知dào

,其实这次的爆zhà

事件,是林恒亘所为,他不肯走,非要在今天来恒亘大酒店一趟,好完成今天的心事,而他的心事,就是遣走金凤,自己除掉徐锦亮这个最大的后患,其实金凤今天走了,他跟卢思齐交接好了,自己也不会走,而是要留下徐锦亮这块心病,金凤明白,林恒亘对自己一心一意,视为珍宝,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除掉后患,竟然会与对方同归于尽,他为什么不想想,他死了,自己如何能活下去,难道跟他生活了这么久,他还不懂得,在金凤的心中,他的地位是无人能够代替的?

这件事最后的结论是徐锦亮行凶,与林恒亘玉石俱焚,街谈巷议便按照这个结论,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猜测,各种观点,比比皆是,林恒亘的死,伟大之处,似乎是为大家创造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恒亘的死,最痛苦的莫过于他的母亲,她也算是个苦命的女子了,居然是那样的原因,被丈夫遗弃,自己辛辛苦苦地把孩子带大,林恒亘有出息,她也总算风光了,然而,作为一个母亲,她要的并不是多么的养尊处优,而是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可是,如今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情何以堪,而金凤,自己难过得要命,却还要好生安慰婆婆,的确很不容易。

殡仪馆里,林恒静地躺着,活着的时候,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今,他却面目全非,但是,看得出,他死得很坦然,的确,在他的心里,为了金凤,他算是死得其所,他说过,他愿意为了金凤而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真的在爱情路上奉献了生命,他舍不得这么快就走,然而,情势逼人急。

来跟林恒亘拜别的人络绝,这些人都是他的下属员工,程子叶也来了,是纪伟宗陪她来的,金凤现在总算体会到了程子叶当日丈夫不在身边,生死未卜时候的痛苦感觉,莫非这就是报应,当日林恒亘害得程子叶这样,现在,自己的妻子也要承shòu如此的痛苦?

什么是好人?么是坏人?也许,不管一个人干过什么,只要他对你很好很好,你会觉得他就是好人,就像金凤,她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她一直对程子叶很好,所以,程子叶会觉得她是好人,在程子叶最需yào

帮zhù

的人,是金凤不遗余力地帮她。

照当地的风俗,如果刚有了孩子,不宜参加丧事,怕沾了晦气,但是,程子叶还是来了,她会鼓励金凤,安慰金凤,虽然她一直因为秦文涛的事情对林恒亘耿耿于怀,可是,对于金凤,她已经没有什么芥蒂了。

晚,程子叶留下了陪她,孩子在一边睡了。

“我知dào

,你很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接受,总该有个过程。”程子叶安慰道。

听她这么说,凤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她的肩膀上哇哇大哭起来,她好久没哭得这么痛快了,她喜欢什么都藏在心里,现在才明白,其实自己是一直都在向林恒亘表露心情,就相当于宣泄了心事,而现在,却只能借助眼泪。

“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文涛不知所踪,婆婆瘫痪在床,我又大着个肚子,我每天也是以泪洗面,这不,也熬过来了,孩子出生了,心思就全放在孩子身上了,金凤,你也要节哀,好好地爱hù

自己的身体,把孩子生下来。”程子叶说。

“子叶,谢谢你,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文涛只是下落不明,或许在外面混得很好,有一天还能衣锦还乡,而我的恒亘,却已经跟我天人永隔,我的孩子,将来便会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中,而我,也会孤苦一生。”金凤说。

听金凤说到秦文涛,程子叶又沉默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1章 死皮赖脸男

文涛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已经离不开皮小雨了,他从人这样好过,一味地迁就她,不用她干一点事情,像是皇后一样对待她,从前跟金凤恋爱的时候,或者是程子叶过门之后,秦文涛对她们好,却没有如此地低声下气,而且,那些对别人好是有回报的,可是这次却截然不同,然而,即便如此,已经移情别恋的皮小雨还是不会对他有一点留恋的,甚至是讨厌他,觉得他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很窝囊。

终于,皮小雨收拾行李,准bèi

离开了,她想在她的鲍鱼哥哥发xiàn

还有个秦文涛之前,离开这里,因为她一直对马明玉撒谎说自己是从外地来的,现在住在旅馆了,好几次马明玉说要送她回来,她都谢绝了,但是,随着两个人的感情日益加深,再这么瞒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早点跟秦文涛一刀两断,反正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相反,如果被鲍鱼哥哥发xiàn

了他的存zài

,自己就难以钓到这个金龟婿了。

“小雨,你不要走啊,求求你了。”秦文涛从后面拉住皮小雨的胳膊,然而,皮小雨并没有回头的意思,于是,秦文涛又走到她的前面,伸开双臂挡在皮小雨,他不想她走啊,她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生活中的一个重yào

组成部分,怎么可以就这么没有了呢。

“小乙,我们不合适,你放我走吧。”皮小雨说,她心中又岂会不明白,秦文涛根本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对她好,对她屈服,只是为了得到她,让她陪伴她,但是不是爱早已不相信自己这辈子还能遇到爱情了,所以,越是秦文涛这样的带有功利性的挽留,她越觉得反感。

“不,求你了,你留下来吧会好好对你的,我会把你看得比我自己更重yào

,我知dào

,一个女孩要离开实,她是想得到对方的挽留,我不是为了这句话才留你,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啊。”秦文涛说,他真不知dào

没有了皮小雨在身边,他的日子将怎么过下去。

“文涛也求你你饶了我吧很累,你放我自由飞吧。”皮小雨一想到跟了鲍鱼哥哥会有好日子过不用在跟秦文涛缩在这个小地方,她看着秦文涛这可怜兮兮还很认真的样子有些烦躁了,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给她养尊处优的生活,如此一个抛妻弃子绝情绝义的男人,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有了新欢,而她的鲍鱼哥哥呢,却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哪里不好,做得不够,你诉我,我改!小雨,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都愿意放qì

,只要你别离开我。”秦文涛说,此时,他显得有些死皮赖脸。

“你看上谁不,为什么偏偏要看上我呢,你喜欢我什么,我改,好不好?”皮小雨说着双手叉在胸前叹起气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段子,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一直在耍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希望我们能一起过一辈子的。”秦文涛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心头一股无名怒火燃烧起来,但是,他还是想和颜悦色地将她留下来。

“不是,怎么说呢,你也知,为什么一个人会跟好几个人恋爱,而只跟其中的一个结婚,这是因为其中的某个最合适,我跟你根本就不合适。”皮雨说。她心中暗想。你能给我什么啊。爱情?婚姻?孩子?你自己都害pà

见人。又怎么能给我这些。我可不想当第二个程子叶。

“借口。一都是借口。你告sù

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你有了别地男人。我哪里比不上他?”秦文涛雷霆震怒。

“随便是个男人。你就没法跟人家比。你看看你。居然整天住在宾馆里。如果不是我。你都没钱住这里了。还得靠个女人养着。这还不算。你做做家务。也就可以原谅了。可是。更不靠谱地。你居然整天不敢上街。不敢见人。我是什么啊。我是女人。我喜欢整天逛街。我喜欢结交名流。我喜欢招摇过市。我不喜欢就这样被关在家里。你懂不懂啊?”皮小雨把自己说楚可怜。让秦文涛原谅了她地选择。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会甘心。

“你也说这是家。这证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地。小雨。你再给我一次表现地机会。好不好。我不会让你失望地。我以后改。我每天陪你上街。给你买衣服。给你买首饰。让你养尊处优。?”秦文涛说。然而。皮小雨却觉得不厌其烦。一如此婆婆妈妈。真是让人讨厌。

“让开啊!你悄悄你这副德行吧。你只是个来历不明地人。给我爱情。可以啊。可是。我想要地不是虚有其表地爱情。是婚姻。是一个避风港。是一个能给我安全感地家呀。你能给我吗。你不能。即使将来有了孩子。我不想让他做黑人啊。我要我地孩子像正常人一样上学。一样生活。你能做个合格地爸爸吗?”皮小雨说得秦文涛思绪万千。地确。子叶已经生了孩子了。可是。他却逃避生活。远在千里之外。对皮小雨。谁能肯定地说。他不会这样呢?

“让开啊。”皮小雨大喊一声,但是,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语气伤害了秦文涛的感情,她又安慰秦文涛说,“我需yào

一个冷静一下,让我走开一下,如果我想通了,我会回来的,我一直是个飘泊不定的人,所以,也许整天呆在这里,心里会有些不放松。”

看着皮小雨这迷人的笑容,秦文涛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他让开了,皮小雨走到门口的时候,秦文涛叫住了她,皮小雨回眸,秦文涛说:“小雨,一定要回来啊,我会一直等你的。”

秦文涛那真诚的眼神,让皮小雨觉得,这个男人真好,但是,这只是假象,他家中有个妻子,可他竟然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风流,对她不闻不问,这是个很不合格的丈夫,他对皮小雨好,是因为他在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寂寞,所以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这样的男人,功利心太强,他对自己再好,却也是无可留恋。

然而,皮小雨刚出门,秦文涛就觉得不对,她收拾走了所有的东西,如果还回来的话,只需yào

收拾几件衣服就行了,用得着一样不留,甚至连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不留下吗?可是现在,于是,他赶忙出去了,而皮小雨刚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前面走了,秦文涛急了,他跟在车的后面跑了一会儿,终于遇到出租车了。

“跟着前面那辆车。”秦文涛。

“这——”司机觉得怪,不知dào

这样做应不应该。

“让你跟你就跟,还怕我不给你钱成。”秦文涛说。

司机一直跟前面的车持了很小的距离,皮小雨有所察觉,于是对司机说:“今晚你就带我到处逛吧,你愿意吧,如果行,这五百块钱你就拿去。”

皮雨说着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司机,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会不愿意呢,这个是头肥羊啊,于是答yīng

道:“好的,好的。”

“那好,前拐,每过两个十字路口拐一次,就这样转圈吧。”皮小雨说。

司机想想,那没问题啊,这一带车又不多,路也走,肯定转不了多久,这位女乘客累了,就让他走了,五百块钱这么容易就得来了,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转了三圈了,秦文涛旁边的司机说:“前面的车一直在转啊,你不会是耍我吧。”

“难道被她发xiàn

了,接着转!”秦文涛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就不相信,皮小雨还能没有个下车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知dào

她会去哪里。

“行啊,但是,你到底有没有钱付车钱啊,你先把现在的钱付了吧。”司机说。

“好的。”秦文涛说着掏口袋,然而,浑身上下的口袋都翻遍了,却只有几块零钱,的确,现在每天买菜的事情由皮小雨来做,他的身上哪来会有钱啊,他忽然觉得,皮小雨是携款私逃了,这下他更急了。

“对不起,我——”秦文涛不知dào

该怎么跟司机解释。

“没钱你还坐车,你这样很没良心你知不知dào

,我也要吃饭啊,你就这样让我拉着你白跑啊,你下去吧。”好在司机还没有为难他。

“我——”

“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送你回去,求求你,行行好吧,我还要拉客呢,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司机说。

秦文涛悻悻地下了车,但是,他想,虽然今天晚上跟丢了皮小雨,但是,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她的,只是,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皮小雨一定要走,自己对她那么好,而且,两个人的生活也算宽裕,她的离开,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2章 拒人千里外

从林恒亘出了事,林老太太伤心欲绝,吃不好,睡来一副发福的样子,现在却日渐地消瘦了,她觉得上天给她老人家的坎儿太多了,中年被丈夫遗弃,晚年丧子,她甚至觉得,也许自己只有死了才能解脱,才不会再去想这些难过的事情。

“金凤,我的日子不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人世了,金凤,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老太太说,自从金凤怀孕后,她就对金凤没了那么多的意见,也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了。

“妈,您别瞎说,您的日子还长着呢,您要好好地活下去,将来我生了孩子,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得向您请教呢,而且,您盼孙子盼了这么久,一定要等着听他叫您一声奶奶啊。”金凤说,虽然她一直在安慰老太太,可是,她的心比谁灼伤的都厉害,她没想到林恒亘会走得这么匆忙。

听金凤这么一说,老太太似乎又豁然开朗,林恒亘留给他的,就是这个遗腹子了,她一定要活下去,照顾自己的小孙孙。

林家冷清了好多,处处布满了悲凉的气氛,每个人沉浸在哀伤之中,不能自拔。

话分两头,虽然文涛一直有负于程子叶,如今,他由往昔的那个好男人,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毫无家庭责任感,甚至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烂男人,但是,他的妻子程子叶,却在家中苦苦地盼着他回来,她在家里听着《一千零一夜》,听着听着就哭了。

“寂寞里,秋来春去,诺言随都飘零梦中人,还是没捎来一点消息……当有人,劝她放qì

,她会微笑看着你,手心中,紧紧握着发黄的回忆……”

在她最需yào

有个人安抚的时候,秦文涛不在,当她最需yào

有个人照顾自己的时候,秦文涛还是不在的心中好凉。

“文涛,你在哪,你到底在哪,你回来看我们的孩子,好不好?”程子叶的声音很低微,却是让人痛彻心扉。

而这段时间一直有一男人陪伴了程子叶的身边,他就是纪伟宗,不知dào

是因为日久生情还是程子叶一直就有这么大的魅力,纪伟宗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一直这么憔悴下去。

“子叶。给我吧。”纪伟宗。

程子叶简直不敢相信:己地耳朵想到纪伟宗会这样想。她觉得有些感动。却也很生气:“你知dào

。我对文涛是忠心不二地。要不然。我也不会坚持要生下他地孩子虽然现在还没有他地消息。可是我还会继xù

等下去地。”程子叶说。

“子叶。你不要这么傻了秦文涛要是有心。他早就回来了想。他可能已经另置家室了。”纪伟宗说。

“不会地。不会地。我不相信。文涛是爱我地。他不可能跟别地女人在一起。”程子叶也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她一直不想承认罢了。如今纪伟宗这么一说。触动了她最敏感地那根神经。

“如果你嫁给我。我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你也不必过现在这样凄清地生活了。”纪伟宗说。

“算了吧,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走吧,走啊,走啊!”程子叶终于开口赶他走了,她虽然不想这么做,知dào

他对自己好,帮了自己很多,但是,她对秦文涛归来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谁要是否定,她就会跟谁有芥蒂。

纪伟宗出去了,他想,唉,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郎有的是,不知dào

这个秦文涛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皮小雨发xiàn

秦文涛终于不再跟着了,总算松了口气,她实在没有兴致跟他捉迷藏,她对他嗤之以鼻,什么冯小乙,根本就是秦文涛嘛,以为我是傻子啊。

皮小雨本来只是打算离开秦文涛,却没有考lǜ

好要去哪,现在想想,不如就去鲍鱼哥哥的别墅吧,有美女送上门,或许他会喜极而泣吧。

皮小雨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宝了,还以为那个鲍鱼哥哥有多么迷恋她,于是招呼司机把车开往那个别墅区。

到了马明玉的楼下,皮小雨给他打电话。

“鲍鱼哥哥,”皮小雨一直这样叫他,“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我可不可以过来借宿啊?”

皮小雨心想,我就相信,难不成这个男人会拒绝她?

“这,这不太方便吧。”马明玉有些犹豫,他每次去见皮小雨,都会做出精打细算的,这次皮小雨贸贸然地来到这里,万一露出了什么马脚可就不好了,不过想想皮小雨,这话也挺搞笑

要是真的尊重我的意见,就不会到了我家楼下了再问借宿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难不成,你的楼上还藏着女人?”皮小雨娇嗔地说,虽然她跟鲍鱼哥哥的关系没有言明,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吃醋的。

“怎么会呢,小雨,你也知dào

,我的爱情观是很严谨的,如果不是我心仪的女子,我绝对不能让她在这里留宿的,我不是不想让你上来,只是,如果你不肯娶我,那我以后怎么找对象啊?”马明玉半开玩笑道,他这么一说,倒是逗乐了皮小雨。

“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绝对不会欺负你的。”皮小雨说,她一脸的骄傲,我就不相信,你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同时,也觉得自己离鲍鱼夫人的位子只差了一点,只要自己上去了之后,能够贤惠一点,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难得的女人,而对自己展开猛烈的爱情攻势。

“可是,我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不想让你看见我邋遢的一面,一会儿等我收拾了,就下楼接你,好不好?”马明玉问道。

“我帮你收拾不行了。”皮小雨说。

“好啊,从明天起,今天晚上是先由我来收拾吧。”马明玉说着挂断了电话,皮小雨了解马明玉的脾气,说一不二,自己如果不在楼下等,他会不高兴的,于是抱怨道,这个死鬼,不知dào

人家在下面等会很冷吗?好在自己还没下车出租车,还可以在车里再呆了一阵子。

马明玉赶紧电话给金凤:“喂,凤姐,皮小雨要来我这里借宿啊,她现在就在楼下了,怎么办哪,凤姐?”

“这不正好吗?软禁她。”金凤吩咐道,冷笑,我还没想怎么诱你出来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凤姐。”马明;应着,知dào

该如何处置送上门来的这个女人了。

一看马明玉下来了,皮小雨赶忙下了车,给了他一个热情地拥bào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上了楼,马明玉为她设计了一个欢迎晚宴,皮小雨亲自下厨,马明玉拿出了一瓶陈年的干红,房间里点上了蜡烛,香艳的玟瑰散发着浪漫的气息,马明玉想,幸好金凤早有打算,让他准bèi

好的东西他也都置办齐全了。

皮小雨还真是千杯不,马明玉心想,看她喝酒的样子,还在像个欢场女子,看来金凤没有骗她,而且,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妖艳,又富有心计,金凤所说的她所干的种种恶事,他也完全相信,随同他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但是对眼前这个女子,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感情。

酒足饭饱,皮小雨看着马明玉蠢蠢欲动,她心想,我就不相信,面对如此美色,你能坐怀不乱?

“小雨,我——”马明玉看着皮小雨那勾魂的眼神,竟然真的有些心动了,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他又觉得,他不喜欢她了,甚至觉得反感,像是吃了一个活苍蝇一样。

“鲍鱼哥哥,有事你就不妨直说嘛。”皮小雨说,她以为,他们之间将会有一场热烈地拥吻,甚至会发生为她成为鲍鱼夫人铺路的事情,然而,马明玉却做了君子,他知dào

,皮小雨在这里也不认识别人,完全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用不着五花大绑,他对她说:“小雨,你知dào

吗,我生怕自己露出狐狸尾巴,让自己的形象在你心中不再完美,你一来,我更紧张了。”

“我也是。”皮小雨低着头说,她的脸上泛出了红晕,不知dào

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真的害羞。

“小雨,你也累了,先去洗个澡,到这边的这个卧室里睡吧。”马明玉说。

“那你呢?”皮小雨问道。

“我刚刚洗过了,我睡这间卧室。”马明玉说着进了卧室,看着他腼腆的样子,皮小雨想,他越是正人君子,就越证明他真的在乎自己,他要得到的,是自己的整个人,而不只是**。

皮小雨在浴室,喷头的水流到身上,格外的舒服,她闭上眼睛,仰着头,很享shòu

的样子,她为自己又遇到了这支潜力股而感觉到兴奋,什么冯三针,什么林恒亘,你们算什么啊。

洗完澡,皮小雨睡到了鲍鱼哥哥说的那间卧室,一躺到床上,她感觉真是太爽了,光这感觉,就知dào

这套床品价格不菲了,这晚,她睡得很香,却全然不知dào

危险就要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3章 露出真面目

将阿伟的母亲请来陪伴婆婆,毕竟,自己跟她们人,在一起,话题总有枯竭的时候,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却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金凤知dào

,一个人的时候,会很闷,所以,让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相互聊聊天,解解闷。

“阿姨,这几天,就劳烦您照顾一下我妈,我有点事情,去去就回。”金凤说道,在旁边的老太太倒是不高兴了,你要走,不先跟我打好招呼,当然,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做家长的那点尊严,而是不放心金凤。

“金凤啊,我不是非要管着你,可是,你现在出去,叫我如何放心啊,恒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受,你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啊,我怕你想不开,又怕你会摔着绊着的。”林老太太说。

“妈,您放心吧,我身上有恒亘的骨肉,又怎么会轻生呢,您也是个母亲,也有过十月怀胎的经lì

,也知dào

这个时候快要做母亲了有多么的兴奋,我怎么会虐待自己,虐待肚子里的孩子呢?您放心,我不会糟蹋自己的,我会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为林家传宗接代。”金凤说,“再说,思齐弟弟陪我一起去,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们两位老人,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呀。”

林老太太看金已经下定了决心,知dào

自己拦不住,她想,也许她出去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于是,叮嘱了一些关照个话,金凤答yīng

着离开了。

林老太太跟阿伟母亲真同时天涯沦落人,都承shòu着丧子之痛,她们在人前或许会掩饰,会表现得像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然而,内心的苦楚却无时不刻地缠绕着她们,当这个两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知心人坐到一起的时候,她们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恒亘他是个事的孩子,他很孝顺,他说过要让我安度晚年的可是,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他怎么忍心骗他的母亲呀。”林老太太老泪纵横,回想林恒亘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可是现在已经是阴阳相隔。

“我家孩子又何尝不是啊,他已经个与世无争的人了,可是是难逃厄运,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说过,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人道他现在就放心得下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阿伟母亲也怨天尤人,难道阿伟变成了丝姬,变成了不能传宗接代的人,上天还觉得惩罚得不够,还非要将他带走不可吗?

金凤打电话给马明玉:“弟一定要看好皮小雨那个妖精,别让她跑了跟思齐现在就赶过去,为我死去的姐妹报仇。”

“你放吧姐。我不会让她跑掉地。”马明玉说。

皮小雨在浴室里洗澡想。这个鲍鱼哥哥跟她进展得也太慢了。虽然看得出他喜欢自己。可是。起码应该有点什么求爱啊。求婚啊之类地表示地。别地不奢求。送枚钻戒总可以吧。可这个鲍鱼哥哥却偏偏是个榆木疙瘩。一点表示都没有。一会儿像是那么解风情。一会儿要呆头呆脑。不知dào

他这个呆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就在这个时候。喷头里地水却突然停下了。而皮小雨。也听到了马明玉正在但电话地声音。她听到马明玉叫电话那头地人“凤姐”地。她对这个名字很过敏。她害pà

。她不希望金凤知dào

自己地行踪。于是。她赶紧穿好衣服。走到卧室。将床单拧了跟窗帘拧成了一条长长地线。她要顺着后窗离开。而不让马明玉发xiàn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打细算钓到地这个金龟婿。居然是金凤地人。

“你在干什么?”马明玉问道。

皮小雨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到马明玉正站在门口。她显得惊慌失措。脸色蜡黄。

“我——我没干什么。”皮小雨吞吞吐吐地说。

“没干什么你干嘛要把床单拧成麻花,我好容易才选购上的,你要是不喜欢就说嘛,我们换新的,石海凤大姐说给我一次合zuò

机会,我正想庆祝一下呢,我是坚决不能让这次机会跑掉的,不过,还得请你帮我计划一下呀,毕竟两个人的智慧总会胜过一个人。”马明玉兴致勃勃地说,他毕竟是个商人,对自己商业上的机会看得很重的。

皮小雨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多心了,鲍鱼哥哥口中的凤姐并不是金凤,“不会让她跑掉”,其实是指不会让

会跑掉,而不是不让哪个人跑掉。

“以后我出席宴会,都要带着你,不知dào

你有没有意见呢?”马明玉问道,他一副侠骨柔情的样子,听得皮小雨好激动。

“鲍鱼哥哥,我听你的。”皮小雨娇羞地说。

“嗯,那过几天,我带你去买几套礼服,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要穿漂亮的衣服,不如,我们今晚就先庆祝一下这次机会的到来,我去叫点吃的,今天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马明玉说。

皮小雨想到今后能够跟随这个金龟婿华丽丽地出入各种场合,她的兴奋就打一处来,他肯领着自己见那些社会名流,见他的朋友,那就等于是想让大家知dào

她皮小雨这个人的存zài

了,也就等于他默许了皮小雨未来夫人的身份,她又怎么能不开怀呢。

不一会儿,就有的送到了,满满的一桌子。

“鲍鱼哥哥,其实,只有我们个人吃,这么多根本吃不了,太浪费了。”皮小雨说,她心里不知dào

有多么高兴的,只是故yì

这么说,表现出一副懂事能持家的样子。

“如果你没在里,我就不会叫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咱们将就下都好的,小雨,你知dào

吗,我多怕怠慢了你,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我害pà

我做得不够好,而让你离我而去,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就要好好把握。”马明玉说。

皮小雨听得心里痒痒的,充满了:动,她皮小雨活了小半辈子,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这天晚上,皮小雨喝得很兴,不知dào

为什么,很快就有些醉了,但是,她高兴,为就能实现多年来的梦想而高兴。

“别光酒,多吃点菜,补补脑子。”马明玉说着给她夹了好多菜,皮小雨的胃口还真是不错,吃了好多,终于脸上泛着红晕,趴在桌子上,这是皮小雨第一次在马明玉的面前失态。

皮小雨做梦了,好久都有做这个香甜的美梦了,她梦到她的鲍鱼哥哥带着她出入各种华丽的场合,自己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男人们爱慕,女人们嫉妒。

然而,好梦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当皮小雨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正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了背后的床腿上,嘴巴里塞着东西,她想,这个死鲍鱼,又在搞什么鬼啊,这时候,她忽然明白,自己上当了,什么石海凤,根本就是金凤,只是昨天晚上,鲍鱼发xiàn

者她知dào

了他的特殊的身份,所以才会编造个谎言来欺骗她罢了。

这时候,她的鲍鱼哥哥来了,皮小雨一脸地哀求,然而,鲍鱼哥哥却再非往日那个处处哄着她,让着她的鲍鱼哥哥了,他无动于衷。

“皮小雨,是吧,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皮小雨,想来到d城重新做人呀,可惜呀,你闯下了弥天大祸,那一个个的冤魂,等着你去陪她们呢!”马明玉一边说一边作出各种动作,各种表情,仿佛是冤魂附身了一般,吓得皮小雨直哆嗦。

皮小雨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开这捆缚住自己身体的绳子,却是无济于事,因为这绳子绑得松紧适度,但是,却让她无从挣脱,皮小雨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脚,然而,此时的马明玉,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到皮小雨这无助的样子,他居然笑得很欢,皮小雨瞪大了眼睛瞅着他,她心中暗想,你别得yì

得太早,你为金凤效力,等事情办完了,你显得没用的时候,她一样会将你除掉。

“小雨,你回来啊,你回来啊,谁说我不敢见人,你看哪,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小雨,你回来啊,以后,我愿意天天陪你逛街,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别抛下我啊。”

秦文涛一边在大街上晃荡着一边说,皮小雨一离开了,他感觉到了人生的空虚,但是,他不想死,于是,跑到大街上瞎逛,昔日那个道貌岸然一表人才的秦文涛,现在看上去却像个疯子,他每天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来到大街上瞎晃荡,希望能够再见到皮小雨一面,希望自己能够感动她,说服她,让她跟自己回去。

忽然,一阵刺眼的车灯光传了过来,秦文涛双腿一软,居然趴在了地上,他爬起来又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副落魄的样子,仿佛多少天没吃饭了一般。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4章 崩溃的文涛

凤跟卢思齐日夜兼程,终于到了d城,两个人一边一边往马明玉住的地方赶,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他瘦削了好多,但是,那走路的姿态,那神韵,却与秦文涛并无二致。

“前面停一下车。”金凤说。

卢思齐将车在前面停下了,秦文涛一阵兴奋,还以为是皮小雨呢,当金凤下了车,他忽然站定了,这是个影响了他一生命运的人,他把自己第一次纯真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了她,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啊,是她嫁作他人妻,为什么女人总是这样,你对她再好,她却未必领情。

“文涛。”金凤叫道。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秦文涛低着头,不想面对金凤,不知dào

是因为不想原谅她,还是因为不想让她知dào

昔日的秦文涛落魄到如斯田地。

“不管你是不是文涛,我都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对你很重yào

很重yào

的女人。”金凤说。

“谁?”秦文涛眼睛一亮,但是,快又黯淡下来,金凤所说的重yào

的女人,无非是程子叶,可是,他已经把她给忘了,现在,除了皮小雨,他不会承认其他某个女人对自己很重yào

了,皮小雨能填补他生活中的所有空虚,试问,其他,又有谁能做得到?

“皮小雨,没想会是她吧!”金凤说,她想,先不用跟他说那么清楚了,等到了地方再说诉皮小雨是多么的恶毒她害死了秦妈,是她害得秦家的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好的,我去,我去。”秦文涛应着,他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好像很在乎皮小雨,现在倒是轮到金凤开始犯迷糊了。

凤跟卢思齐带着秦文涛到了马明玉的楼下路上,三个人相对无言,很尴尬的气氛,虽然金凤跟秦文涛好久未见似乎没有什么重逢的喜悦,不知dào

是两个人变得稳重了是隔阂了。

明玉已经在楼下迎接了。见到好久不见地凤姐。还有他时常思念地地好兄弟卢思齐。他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幸我不辱使命啊。凤姐。我把皮小雨弄来了她就在楼上。”卢思齐说。

“你把小雨怎么样了?”秦文涛问道。他二话没说个人先上了楼。他终于知dào

皮小雨地下落了兴奋。

秦文涛终于看到皮小雨。她现在地样子好狼狈从心底感觉到心疼。他过去一把撕开塞在皮小雨嘴巴里地手帕。问道:“他们干嘛要对你这样。我们走。不理会这帮人了。”

“文涛。救我啊。”皮小雨说。

秦文涛愣了愣。自己一直对她说自己不是秦文涛。是叫冯小乙地。如今皮小雨居然这么顺口地就叫出了自己地本名。秦文涛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他还是企图立即将皮小雨救走地。

“秦文涛,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肖子,我就代秦妈教xùn

教xùn

你!给我把他绑了。”金凤命看到秦文涛对皮小雨这么好,再想想程子叶的日子过得多么凄寒,她的心一阵凉,秦文涛不是个好男人吗,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如此暧昧?

“金凤,你敢绑我,你好狠毒!你有资格这样做吗?”秦文涛骂道,自从上次死里逃生,秦文涛就变得胆小懦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了,只要谁对自己不利,他就会恨谁,哪怕是他曾经深深爱过的金凤。

“哼,我狠毒,我再狠毒,有她狠毒吗?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啊,以前毕燕茗还活着的时候,我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我身边没有个好人,你让我怎么独善其身?”金凤痛苦地说,或许,在这所有人当中,只有她才是最痛苦的,她到头来只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了爱人,连自己的本心也失去了。

“金凤,你别想挑拨我跟文涛,我跟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不会抛下我不管的。”皮小雨说,但是,却说得很没底气。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秦文涛的脸上,金凤教xùn

道:“秦妈弥留之际,她多么想见你一眼,知dào

你还平安,可是你呢,你明明知dào

,却不肯回去,你的老婆为了你含辛茹苦,为你伺候身体不利索的母亲,还为你生了孩子,可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啊,居然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金凤越想越生气,她所认识的秦文涛,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眼前的他,却是这么的颓废。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的

所赐!”秦文涛大喊道,他何尝不留恋当日一家三口的生活,现在一个人漂泊异乡难道自己真的快乐吗,他怕呀,怕林恒亘会再次害他。

“是啊,是怨恒亘,可是,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到,你呆在坏人堆了,能够锦衣玉食,却也能够独善其身,这是谁的功劳啊,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怎么看不到呀,只知dào

猜,你去找恒亘,不是因为秦妈被车撞了吗?那跟林恒亘有什么关系。”金凤说着走到皮小雨的身边蹲了下来,她捏着她的下巴问道,“皮小雨,你说呀,啊,你说呀!”

皮小雨吓得战战兢兢,她现在最害pà

听人说善恶果报的话,没想到现在,不用别人说,报应自己送上门了。

“凤姐,对不起,我说了,可不可以饶我不死。”皮小雨想,自己还是舍尾求生吧,看金凤的样子,她是已经知dào

了秦妈的死跟自己有关,希望自己能够坦白从宽。

“你说呀,说给秦涛听听,让他清醒清醒吧。”金凤喝道。

“好好,我说,其实,秦妈是我人撞的,我杀了阿强,亘哥放我走了,我去找老情人冯三针,可是却被秦妈碰到了,我怕她把我的下落说出去,所以就——”

秦文涛听得愣一愣地,他过来扯着皮小雨的衣襟晃着:“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假的,你告sù

我,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告sù

我呀。”

秦文涛一边说着一边着皮小雨的身体,终于,皮小雨的脑袋撞到了床腿上,她闭上了眼睛。

“——”秦文涛吓得倒退了几步,虽然他不害pà

尸体,但是,他害pà

杀人呀,自己竟然错手杀死了皮小雨。

凤赶忙上前试了试皮小雨的气息。

“你嘛这么紧张她的死活?”秦文涛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她死得这么痛快,她将别人害死的时候,用的手段何其残忍,现在,她这么容易就死了,她也太幸福了吧。”金凤说。

“她怎么样了?”秦文涛问道。

“哼,你不紧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人,反倒紧张个害死你母亲的人,皮小雨何止是害死了你母亲呀,如果她不开车撞秦妈,你会落得漂泊异乡吗,子叶会一个人挺个大肚子艰难地过日子吗,你的孩子会在出生的时候还看不爹吗?”金凤斥责道。

“你胡说,你胡说,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秦文涛感觉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假的?刚才可是皮小雨亲口说出来的,我这次来d城,就是为了除掉皮小雨,为我的好姐妹报仇,是她杀了毕燕茗,她以后可以嫁祸给旁人,结果,还不是水落石出了,毕燕茗死了,权琳琳死了,这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金凤恨恨地说。

“她都已经被我弄死了,难道你还要让她死第二次!”秦文涛说。

“当日她是怎么对待毕燕茗的,我就会怎么对待她,幸亏你没把她弄死,我还真怕她就真的这么背过去了。”金凤说。

果然,不一会儿,皮小雨醒了,秦文涛问道:“我娘死跟你无关,是不是?”

皮小雨知dào

自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于是将头扭向一边,秦文涛将她的脑袋正过来:“你看着我,我要你底气十足地告sù

我,我娘的死跟你无关。”

金凤双手叉在胸前,将脑袋转向一侧,她对秦文涛真的很失望。

“我呸!你滚一边去,秦文涛,哼,男子汉大丈坐不改名站不改姓,你还不敢承认自己是秦文涛,家里有老婆孩子,有老人,你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你一没钱,而没权,还得我养着你,告sù

你,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你算个男人吗?是个男人,就不会对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这么好了。”皮小雨说。

“什么,我母亲真的是你害的?你太恶毒了!”秦文涛说。

皮小雨将脸仰起了,很骄傲地说:“我呸!你不恶毒,你会对自己的老婆孩子这么残忍,也不管她们是死是活,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吗?”皮小雨反唇相讥。

“够了,给我堵上这个女人的嘴巴,少让她在这里废话!”金凤命令道。

马明玉将皮小雨的嘴巴堵上,皮小雨双脚乱踹,差点踢翻马明玉,马明玉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这真是困兽犹斗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5章 她也有今天

涛出去了,坐在桌子旁边,垂着头,一直沉默不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仇人当成了亲人,是皮小雨害得他有家不能回,母亲一命归西,妻子在家独守空房,带着刚出世的孩子,他好惭愧,他甚至不知dào

以后还有何颜面见程子叶。

“文涛,看看这个吧,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就是希望哪天能够见到你,把它拿给你看。”金凤说,她的手里拿着照片。

秦文涛接了过来,上面的孩子,好可爱,好漂亮,那是他的儿子呀,五官跟他长得挺像的,还有旁边抱着孩子的母亲,那是他的妻子程子叶,人家都说,女人坐月子了,会变胖,可是,程子叶的脸上虽然写满了做母亲的喜悦,可是,她却是形容消瘦,看着看着,秦文涛的眼泪流了下来,渐渐地泣不成声,他终于发xiàn

,他不是没有良心,只是自己不想去承shòu生活的种种,只是一味地逃避,如今,看到这些照片,他好想回到家中,在母亲的灵位前上柱香,抱抱自己的孩子,安抚一下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的妻子,他真是不孝,不仁。

“子叶很想念你,你知dào

吗,是因为有了孩子,她才会顽强地活下来,是因为对你的归来还抱有一线希望,所以才会一直不理会身边的多清人,子叶对你,真的是没得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们说说话吧。”金凤说,秦文涛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金凤拨通了程子叶的电话,程子叶的电话好久都没有响起了,这次听到铃声,她格外的激动。

“喂——”程子叶虽然到来电显示,明知dào

是金凤打来的,但是还是希望对面说话的人是秦文涛。

“子叶诉你个好消息,唉,是我什么也不说了,让他跟你说吧。”金凤说子叶想,他是谁?难道是自己的丈夫,她害pà

怕那个声音会让自己失望。

“子叶。”一个熟的声音传入程子叶的耳中,没错,是秦文涛,那是她的丈夫秦文涛的声音。

“文涛在哪里,这么久都没有你消息,你知dào

我有多么担心吗?”程子叶说着说着抽噎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她的心好酸,在自己最需yào

他的时候去哪里了,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又去哪了?她对他有着深深的抱怨,可是又因为爱而原谅了他,这也许正是一个女人的傻之处也是她的伟大之处吧,让爱宽恕一切。

“子叶,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好好地照顾你,还让你为我担心,我很快就回去,我们一家人团聚好不好。”秦文涛说,想到很快就能一家人团聚,他止不住的兴奋,他在笑,流着眼泪哭着笑。

“文。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好咱妈。她。她离开了。”程子叶哭得更伤心了。婆婆为什么就能多等些日子。再坚持一段时间。她就能听到儿子地声音。见到儿子地面了。一想到昔日里婆婆对自己视如己出。她就无法抑制那难受地感觉。

“是我不。你已经尽lì

了。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秦文涛说。这个女人已经为秦家付出了一切。他还能奢求什么?

“文涛。咱们地儿子出生了。他长得跟你好像呀。你早点回来抱抱他呀。”程子叶说。

“好地。好地。子叶。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回去地。”秦文涛说。

两个人卿卿我我了大半天。金凤看到他们夫妻二人和好如初。心中高兴。她总算替恒亘赎罪了。只要再杀死皮小雨。把恒亘地母亲。还有恒亘大酒店安顿好。她就没有什么好遗憾地了。

晚上。大约十二点地时候。金凤在皮小雨地身上拳打脚踢。她觉得好不解恨。如果不是皮小雨。自己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她何尝不想做个纯真无瑕地人。可是。遇上了皮小雨这样地人。自己还能做地成吗?

皮小雨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得yì

忘形的样子。她蜷缩在角落里,把自己缩得很小很小,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似的。

“凤姐,小心孩子。”马明玉说,金凤怀着孩子,做这么激烈的动作恐怕不太好,皮小雨看着她尖尖的肚子,心想,要不是我现在被绑着,我一定踹扁你的肚子。

而皮小雨却自作多情,以为她的鲍鱼哥哥这么说,并不是关心金凤,而是心疼自己,一

他还会来个英雄救美,于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辜的眼神看着他,此时的马明玉,早已经不是她的鲍鱼哥哥了,他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恶心。

“鲍鱼哥哥,救我啊。”皮小雨的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她想,她跟鲍鱼哥哥心有灵犀,他一定会阻止金凤杀自己的。

然而,事实可不听她的,马明玉跟卢思齐拖着皮小雨往外走,皮小雨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害pà

,她是个害人精,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果然佛语说得没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们要去哪?”秦文涛问道,他看着皮小雨,似乎知dào

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带这个狐狸精去见毕燕茗。”金凤说,当日皮小雨不但杀了毕燕茗,还把她的脸给划花了,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皮小雨不是整天为她的花容月貌感到骄傲吗,那她就让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人。

“毕燕茗不是已;死了吗?”秦文涛说。

“不错,全是拜皮小雨所赐,在,我就拿她去祭拜燕茗。”金凤恨恨地说,朋友之中,对她最好的人是毕燕茗,她不忍心看着她含冤而死。

秦文涛也亲目睹了毕燕茗死的时候的惨状,而且,知dào

母亲的死都怪皮小雨,但是,他不想金凤这么做,他不想她涉险。

金凤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说:“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知dào

纸里包不住火,这些事情早晚会败露,杀皮小雨我是死罪,不杀我也是死罪,我今夜就要为秦妈跟燕茗报仇。”

“不要啊,金凤。”虽然秦文并不盼望皮小雨好,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挽留住金凤。

“明;思齐,给我把秦文涛绑起来,塞住他的嘴,今晚的一切,跟他无关,不需yào

他关照。”金凤命令道,马明玉跟卢思齐照金凤的意思办了,三个人拉着皮小雨出去了,因为金凤踹了她几脚,皮小雨的腿疼,根本没有力qì

走路,于是双腿拉在地上,她已经顾不了自己的什么淑女形象了。

秦文涛么会不明白金凤为什么要绑自己,是希望能让自己置身事外,是啊,当初林恒亘对自己也有这份情意,可是,自己却偏要怀他,反而害了自己,便宜了坏人。

卢思齐开着车,金凤坐在副驾,马明玉跟皮小雨一起坐在后面,皮小雨用自己那双勾魂的双眼看着马明玉,马明玉瞅了她一眼,接着又把头扭回去,说:“你以为你是苏妲己啊。”

皮小雨现在看明白了,不会有人管自己了,于是,她用头猛烈地撞着车,然而,头都撞破了,车门却依然紧闭,她失望了,仰起头来靠在车座上,没想到她皮小雨叱咤风云,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知dào

金凤会在怎么收拾自己。

皮小雨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撞头,金凤说:“哼,你不过是个贪生之辈,要是有胆量,就一头撞死啊,马明玉帮她把车门开了。”金凤说,卢思齐停下车,马明玉给开了车门,又坐好了之后,卢思齐猛地一开车,皮小雨从车上掉了下去,然而,这里全是泥土地,她是不会摔死的。

皮小雨摔在地上,双手还被绑在背后,她感觉好难受,浑身酸痛,而且,刚刚还受惊了,看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好怕,即使金凤不是杀她,单是把她扔在这里,她也吓个半死了。

金凤跟两个弟弟下了车,她吩咐道:“依计划行事。”

卢思齐打开车厢,拿出了~+头,铁锨等东西,跟马明玉一起挖起坑来。

“凤姐,是要活埋她吗?”马明玉问道。

“活埋她?也太便宜她了吧,当初毕燕茗死的时候,皮小雨不但要了她的命,还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容貌,让她做鬼都不得安宁,我可一定要好好报答一下皮小雨啊。”金凤说。

坑越挖越深,皮小雨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四望一下,这里到处都是一样的景致,她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一阵风吹来,她的眼睛里揉进了傻子,可是,却无法用双手揉一下,于是,她流出了眼泪,可是,这泪水,却更像是为一名将死之人所流淌的哀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章节更多,支持!)

第196章 送她见阎王

终于挖好了,马明玉跟卢思齐累得满头大汗,皮小退着,然而,即使她拼尽了全身的力qì

,又能倒退多远?

“给我把她弄进这个坑里,埋了。”金凤说。

“好的,凤姐。”马明玉答yīng

着,跟卢思齐一起抬着皮小雨,将她扔进了坑里。

然而,开始往坑里填土。

“记住啊,她的脑袋可一定要露在外面,她将要离开人间了,我得好好给她上上课。”金凤说。

“知dào

了凤姐。”卢齐答yīng

着,他挥舞着铁,仿佛很起劲,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而仿佛是在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任凭皮小雨怎么晃动脑,可是,无情的黄土还是将散进了她的头发里,抹到了她的脸上,她怎么都甩不掉。

“哼,现在你快没命了,还在乎脸上有这么点土,一会儿,我会让你变得更漂亮的。”金凤一边说着,一把撕出了塞在她口里的东西。

“金凤,你到底想干什么!”皮小雨斥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啊,临死了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告sù

你,今天我就送你去陪伴毕燕茗,哼,很多孤魂野鬼很想念你呀,你这么不厚道,这么久也不去看看她们。”金凤说,她一脸的讽刺,想当日皮小雨多么风光,现在,她算什么呀。

“金凤。我告sù

你。也别得yì

太久了。你不会有好结果地。”皮小雨听金凤这么说仿佛那些被自己害死地人地魂魄都飘荡自己地眼前。她好害pà

。但是。还是强镇住自己心中地那份胆怯。威胁起金凤来。

“死?我会:地。而且不了多久。但是。我不用像你死得这么窝囊。我会自杀。而不会像你死了。还得被别人毁容。”金凤说。

皮小雨一听说要毁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一向最引以为傲地就是自己地容貌。最爱惜地也是自己地容貌。不管受什么样地虐待而死都不希望自己毁容。于是立kè

低声下气地求金凤:“凤姐。是我不好。我错了。以前我太贪功贪宠了不可原谅地错。凤姐。求求您。您放了我。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没有任何地怨言。”

金凤冷笑道:“刚才还那么有底气地跟我较劲。怎么一下子就服软了啊。啊?哼小雨。你骗骗单纯地毕燕茗。骗骗善良地秦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地。可是我。你还是再修liàn

几年吧。”

皮小雨看金凤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自己是又厚着脸皮说自己地最后一项要求:“凤姐。对不起我不好。我不该杀毕燕茗是。求您赐我一个全尸吧。反正我都要死了。至于毁不毁我地容。就无所谓了吧。”

“无所谓?你说得轻巧。那当日。毕燕茗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毁她地容貌。既然你说了死了毁不毁容无所谓。那我就在你活着地时候毁掉你地容貌。如何啊?”金凤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她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不要啊,凤姐,凤姐你错了,你要杀我不要紧,但是你如果是为毕燕茗而杀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得到林恒亘不择手段,你来之前,她害过我多少次你知dào

吗,她觉得你心底单纯,对她毫无戒备之心,所以打算杀除掉我们再对付你一个,枉你还一直把她当作好姐妹。”皮小雨说,她说得入情入理,就连表情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够了,她人都死了,你还要诬陷她。”金凤说着就在皮小雨的脸上划了一刀,此时,这个坑已经埋好了,只露着皮小雨的脑袋,她散乱的头发铺在地上,像是一只很狼狈的鬼,金凤说,“我这一刀是替毕燕茗划的。”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人要杀我啊——救命啊——”皮小雨忽然大喊起来,马明玉跟卢思齐一阵紧张,然而,金凤却是坐怀不乱。

喊了半天,看金凤一直冷眼看着她,皮小雨终于停下了叫喊声。

“喊哪,怎么不喊了啊,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你死在这里,这是天意,这是如此空旷,你的声音只会变小,不会有人听到的,你要是有兴致,可以接着喊呀。”金凤说。

“金凤,你卑鄙!”皮小雨骂道。

“啊——”金凤又在皮小雨的脸上划了一刀,皮小疼得一声尖叫,这次,当金凤在她脸上落刀之后,她的血喷溅出好远,也许是因为整个身体

土里的缘故吧。

“这一刀,是替秦妈划的,秦妈为人和善,与世无争,只想过自己的普普通通安安乐乐的日子,可是,你这个蛇蝎毒妇,居然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也就是因为秦妈的死,秦家才会出了那一系列的事情,而你,正是罪魁祸首,既然你的功劳这么大,那我再赏你一刀。”金凤说着又在她的脸上划了下去,只是三刀,皮小雨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她感觉好疼好疼,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泪水,血水与黄土混杂在一起,一股刺鼻的腥味儿蔓延在这片大地上。

“金凤,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全家都会不得好死的。”皮小雨骂道。

“妈的,你还诅咒我全家,看我不弄死你!”金凤说着,挥刀在皮小雨的脸上乱砍一番,皮小雨顿时变得血肉模糊,而金凤的衣服上,也沾上了血渍,从前,她杀个小动物都不忍心,而且,很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场面,没想到,现在,她竟然亲手杀了人,亲手制造了这样的血腥场面。

因为疼痛,皮小雨昏了过去。

金凤坐在地上,苦地闭上眼睛,仰起头,暗夜,许多无眠的人各怀心事,有人是兴奋地睡不着,有人,却是不安,金凤摇着头,她也不想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可是,这却成了一个无争的事实。

“天啊,为什么,难道这真的天意,让我变得这么残酷无情,明玉,思齐,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冷血,很无情?”金凤的脸上是皮小雨的血,身上也是。

“不是的,金,你杀的人,个个都该死,是他们先不仁不义,凤姐,你若真是无情无义,又怎么会对我们兄弟两个如此之好,凤姐,跟了你,我们这辈子不后悔。”马明玉说。

“可是,可能就是因为跟了我,你们有了自由轻松的生活,你们会成为重案犯。”金凤说。

“姐,你是我们的好姐姐,为了你而死,我们死而无憾。”卢思齐说,金凤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皮小雨那样恶毒的女人,又会有卢思齐跟马明玉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谢谢你们,真的谢你们。”金凤说,“如今,你们也看到了我残暴的一面,我这么对待皮小雨,你们还这样说我,我真的很感动。”

就在这候,皮小雨的脑袋动了一下,金凤拿起一瓶矿泉水,从她的脑袋上浇了下去,现在这个时节还很冷,皮小雨穿得很单薄,加上狂野里正刮着狂风,金凤用冷水一浇,皮小雨立kè

醒来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当看到金凤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没有死。

“金凤,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点儿的。”皮小雨说。

“剐?喜欢被凌迟吗,我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而不让你死,或许你会很享shòu

的。”金凤说。

“你敢!”皮小雨一听,大喝一声,她的腮部这一动不要紧,将整个脸扯得好疼。

“以为我不敢啊,这个时间上,就没有我金凤做不出来的事情,我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金凤说。

“哼,在这旷野里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害pà

风大闪了舌头。”皮小雨不屑地说。

“看来你还非要试一下不可呀,不就是削肉吧,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削你块肉算得了什么啊。”金凤说着将匕首在皮小雨的脸上轻轻一挥,皮小雨感觉脸部被冷风侵袭,有种异常难受的感觉,而这样的疼痛,也是先前没有尝试过的。

“现在服了没,我知dào

,你最看重自己的容貌,现在容貌没有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就送你归西吧,拜拜啊。”金凤说着将匕首刺进了皮小雨的百会穴。

随着一声惨叫,皮小雨一命呜呼。

“明玉,混凝土准bèi

好了吗?”金凤问道。

“准bèi

好了,凤姐。”马明玉回答道,他一直不明白金凤让他准bèi

混凝土是什么原因,现在总算明白了。

“那就把皮小雨的尸体用混凝土浇筑了,然后扔到那边的死水潭。”金凤吩咐道。

马明玉跟卢思齐照着金凤的意思办了,金凤将杀害皮小雨时穿的衣服烧掉了,然后换了一身新的,荣光焕发,准bèi

回家了,她觉得好解恨,如果不是皮小雨,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如今,算是已经好好地感谢她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m,章节更多,支持!)

第197 孩子的爸爸

凤总算了结了一件心事,她回去好好地洗了个澡,想让孩子看到他的母亲竟然这么残忍,但是,她别无选择。

当夜,金凤跟马明玉,卢思齐一起回去了,到家的时候,刚好正赶上早饭。

“妈,我回来了。”金凤一到门口就喊。

“金凤,是金凤啊。”林老太太一听到金凤的声音,特别兴奋地对阿伟的母亲说,如今,她的整颗心都拴在金凤的身上,生怕她会出了一点点差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你不知dào

我有多么担心呀。”林老太太赶忙出门迎接,她一副杞人忧天惊魂未定的样子,“凤,你坐啊,我去给你煎个鸡蛋啊。”

“好的,谢谢你啊,。”金凤答yīng

着坐了下来,一晚上没睡,她也很累,看着老太太那开心的样子,心想,但愿她能想得开,而不要因为恒亘的死整日茶饭不思,坐卧难宁。

秦文涛回到家中,刚刚走门口,却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站住了脚步,屋子里的男女说说笑笑,他听得好烦恼,程子叶一定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这么快,竟然还在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虽然是自己对不起程子叶在先,但是,他能容忍妻子任何事情,却不能容忍她的背叛。

“子叶,我现终于明白母亲的伟大之处了,怀胎十月,谈何容易,到了快生的时候,动都不能动,坐月子的时候,还害pà

落下这样的那样的病,唉,真是辛苦啊。”纪伟宗说,他很心疼程子叶虽然这份情是多余的,程子叶倒是把他当作好朋友,一听秦文涛说要回来,她就立即告sù

了纪伟宗,而纪伟宗一大早就赶来了。

“乖儿子叫爸爸,叫爸爸呀。”程子叶,“如果你爸爸回来,能听到你喊他,他该多高兴啊,可惜你现在还太小嘿。”

子里的程子叶跟纪伟宗想到一家人团聚,止不住的开心,可是,屋子外面的秦文涛,当他听到“叫爸爸爸爸”这句话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呆下去了,他以为,旁边的那个男人才还孩子的爸爸。他觉得程子叶为这个家付出了好多好多,他要好好地补偿她,好好地对她,好好地把孩子养大没有想到,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孩子的爸爸,根本就另有其人,程子叶天生一副老实模样想到却是这么的不检点,孩子是跟了自己以后才怀上的就是说,在跟了自己以后子叶还有什么新欢旧爱。

秦文涛觉得好苦。他蹲在楼下里是他地家呀。他怎么会望而却步呢。他不知dào

该何去何从。这个世界。最爱他地人是秦妈。是他地母亲。可是。现在母亲却已经离开了人世。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他好孤单。好无助。

秦文涛起身来。觉得腰好酸。他忽然想去找金凤了。对金凤。他总是有种难以言表地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程子叶拉窗帘。却看到了楼下地影子。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她地眼泪刷得流了出来。她在窗口挥着手大喊道:“文涛。是你吗。文涛——我是子叶啊。文涛——”

然而。秦文涛头都没回。他离开了。他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程子叶害pà

。害pà

这次留不住他。不知dào

他又将会消失多久。

“文涛。你回来啊。你不要走啊。”程子叶喊着。她赶忙下了楼。秦文涛没有放慢脚步。但是也没有加快。他觉得好无助。他觉得全世界都是谎言。

程子叶终于追上了。她走到秦文涛地面前。紧紧地抱住他:“文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dào

吗。我好想你啊。文涛。不要再离开我们母子了。”

程子叶趴在了秦文涛的肩上,然而,秦文涛却冷冷地说了句:“闪开。”

程子叶忽然觉得心里好凉,他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自己为这个家付出多少,自己从来没有计较过,只要文涛对自己好就行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情无义,当日他在电话里,可全然不是这个样子啊。

程子叶闪开了,她不再多说一句话,既然秦文涛这么久不肯回家,现在回来了又不肯认她,可能他真的是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自己又何必强求呢。

秦文涛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子叶擦干了眼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她自言自语道:“没有男人,我就活不?我程子叶是个坚强的女人,能把儿子生出来,我大,就当我的孩子没有爹。”

秦文涛到了金凤家,金凤刚刚睡下。

“坐吧。”林老太太说,以前,她很不待见秦文涛,因为当日林恒亘跟秦文涛一起追金凤,林恒亘做了他的手下败将,不过现在,最终还是林恒亘赢了,而且,老太太以前那争强好胜的心态已经被儿子的死冲淡了,何况,她现在的心思只在金凤一个人身上,而且,她跟秦文涛,都是刚刚失去了至亲,谁还有那个闲心,去计较谁比谁更强一点啊。

“林阿姨,金凤她——”秦文涛很想立kè

把刚才听到的话告sù

金凤,可是,林老太太可不希望儿媳妇休息还有人打扰。

“她睡觉了,她好像很累,也不知dào

这两天去哪里了,对了,文涛,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没有见你,听说子叶给你生了个儿子啊,有没有回家抱抱啊,他一定很乖的?要是金凤也能给恒亘生个儿子就好了。”林老太太罗罗嗦嗦,但是说到林恒亘时候,她的神情又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自己刚才所问的这些问题,全然不需yào

秦文涛回答一般。

沉默了好久,老太又重新问道:“见过你的儿子了没有啊,小孩子刚出生,都很可爱的。”

“没有。”秦文涛说。

老太太忽然有些不高兴,的儿子刚刚出生没多久,你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一回来不赶紧去看他,反而来找金凤,老太太又开始怀疑秦文涛跟金凤之间有暧昧关系了。

就在这时,金凤起来了,一副倦容。

“怎么不多睡会儿啊。”老太太问道,生怕金凤吃不好,睡不好,影响胎儿的正常发育。

“,我睡不着,文涛,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陪子叶,说句公道话,你可真是欠了她不少啊,以她的样貌,找个什么样的老公找不着啊,你呀,还是好好珍惜她吧,啊。”金凤说,老太太看金凤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戏。

“别提了,子叶生孩子,竟然是别的男人的,我懒得回那个家,我要是回去,就得把她赶走,我嫌她脏。”秦文涛说。

“你瞎说么啊,子叶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啊,她嫁给你之后,根本不是跟你在一起,就是跟秦妈在一起,怀孕之前见过男人吗?孩子的照片你也看了,你孩子长得跟你多像啊,哼,看你的样子好像还很不服气啊,我问你,你说这孩子是谁的?”金凤问道。

“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屋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子叶还要孩子叫爸爸,你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秦文涛说。

“我晕,文涛,你不要这么恶搞好不好,子叶才出了月子几天啊,你以为孩子个个是神童啊,就算是神童,才这么点儿也不会说话啊,而且,子叶明明知dào

你这几天回来,要是真的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这两天恐怕会分外小心,还会让你知dào

吗?”金凤说,果然是旁观者清,秦文涛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也许自己刚才真是太冲动了。

“刚才,子叶下楼叫我,可是,我却那样对她,金凤,你帮帮我好不好啊,你好好劝劝她,给我个台阶下。”秦文涛又忽然变得很可怜,全然没有了刚才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哎,那可不行啊,金凤是我的儿媳妇,我还害pà

她路上不安全,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你们小两口的事情,自己解决啊,我们掺和什么,也绝对不能掺和别人的家事的。”林老太太说。

“哎呀,妈,我会小心的了,再说,我也想见见子叶了,还要向请教生孩子,带孩子的技巧嘛。”金凤说。

“你看恒亘生得那么健康英俊,可是我生的,我带的,你向我请教一下就行了么。”老太太说,她现在忽然不想拦住金凤去了,可是,觉得跟斗嘴挺好玩的。

“我们这一代的人不比您当年的体质吗,让我去看看她吧,再说了,你看人家两口子见了面好闹矛盾,多不好啊,我去当个和事佬,呵呵。”金凤说。

林老太太终于松了口,金凤跟秦文涛一起下了楼,林老太太想,我儿子是不会败给秦文涛的,过些日子,金凤也一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子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198章 夫妻终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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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到了家门口,秦文涛竟然将金凤往前推了一把,当力,金凤摇了摇头,心想,唉,这是你自己的家,你居然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听到门铃响,程子叶并没有多么欢欣鼓舞,不管站在门口的是谁,她似乎都没有兴奋的必要了。

纪伟宗过去开了门,金凤说:“纪哥,你也在啊。”

“是啊,我听子叶说,文涛最近要回来,所以就来看看了,哎,这不是文涛吗,干嘛躲在人家背后呀,怕这段日子没在家,子叶会怪你啊,不会的,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她已经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了,又怎么会计较这一点呢,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呀。”纪伟宗说,看着秦文涛躲躲闪闪的样子,似乎很好笑,但他还是忍住了没笑。

秦文涛刚才在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好耳熟,一时没有想起,现在看到纪伟宗,才想起那是他的声音,认识纪伟宗的时候,程子叶早就怀孕了,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呢,他似乎恍然大悟。

然而,程子叶可高兴了,刚才秦文涛对她那么冷冰冰,现在她见到他,如何开心得起来?

“纪哥,凤姐,你们进来吧,我迎你们,但是,不欢迎凤姐背后的那个,那个男人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们不强留,就当这个孩子没有爹。”程子叶恨恨地说文涛觉得好尴尬。

听程子叶这,秦文涛明白,一定是自己伤害她太深了,没照顾她也就罢了,还要误会她,冷落她。

“子叶,是我不好谅我,我刚才只觉得没有颜面见你,没有勇气回家,现在我想开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还是好好对你,好好珍惜你,才算是对你最好的补偿吧。”秦文涛说是发自内心真诚地这么说的,这个世界上,喜欢你的人有,说愿意跟你一生一世的人有是,当你遇到了麻烦,真zhèng

能够做到为你守候的,才是最难得的。

程子叶毕竟心软,一听秦涛这么说,就不舍得赶他走了抬起头来看着秦文涛,原来的她垂下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儿说:“文涛,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受不了,我受不了啊。”

看子叶终于说出了真心话秦文涛过去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子叶。我以后再也不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过日子。”

个人喜极而泣。竟然抱头痛哭起来。躺在一边地孩子看着他地爸爸妈妈。眨巴着大眼睛。不知dào

他们为何而哭。

“文涛。抱抱我们地孩子。他可乖了。”程子叶说着。将孩子抱起。然后放到了秦文涛地怀中。

“他长得跟我好像。比照片还有好kàn

。我地乖儿子啊。”秦文涛说着在他地脸上亲了一口。

金凤跟纪伟宗相视了一眼。看到这小两口团聚。而且和好如初。两人心中高兴。他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些日子多亏了凤姐。还有纪哥地照顾。我才能挺过来。你知dào

吗。夜深人静地时候。我总是觉得生活无望。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那种难过你懂吗。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或许我已经随着咱妈走了。”程子叶说。一想深夜十分辗转无眠。那种落寞地心情涌上自己地心头。她真地觉得好无助。想到这里。她地喉头一阵哽咽。秦文涛看着她地样子。真是心疼。他抱着她。拍了拍她地背。他会好好地陪着她。不会再犯这么低级地错误了。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对我秦家的大恩大德,我秦文涛没齿难忘。”秦文涛激动地看着他们,如果没有这两个人,也许现在,他真的要过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了。

“文涛,去给咱妈上炷香吧,她老人家其实后来身体已经不行了,根本吃不进去东西,身体内没有养分,呼吸都那么艰难,可是,她硬挺着,她希望在自己临行前还能看你一眼,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你回来,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了。”程子叶说,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难过。

“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秦文涛一边说着,一边跪到了母亲的灵位前,他点上了三炷香,然后磕了三个头,想到母亲的音容笑貌,他何尝不难过,只是,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他要好好地活下去,才算是对母亲养育之恩的最好的报答,他会好好地活着,会好好地把孩子养大。

“金凤,纪哥,可不可以给个面子,今天中午我下厨,大家陪

团圆饭。”秦文涛说,金凤跟纪伟宗当然赏脸,然也没有意见了,金凤坐在程子叶的面前,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不知dào

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要是女孩,可要给我们家当儿媳妇呀。”程子叶笑道。

“那得看你儿子能不能追得上了。”金凤说。

“说不定是你的女儿追我的儿子呢,呵呵。”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到了厨房里,秦文涛面对着锅碗瓢盆,忽然百感交集,母亲为自己下过厨,子叶为自己下过厨,可是,自己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们,反而在她们最需yào

自己的时候,在外面伺候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是害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是害死了母亲的人,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十分惭愧。

中午,大家在一吃饭,那气氛,真是久违了,金凤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虽然这是别人家团聚,但是,她也替他们高兴,只是,此时,她也不免想林恒亘,自己内心难免有几分难过,然而,秦文涛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凤,亘哥还好吧。”秦文涛道,他隐约记得,似乎金凤告sù

过他,林恒亘已经死了,可是,他又记得不是很清楚,因为他时常诅咒林恒亘会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恒亘在他的梦里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不知dào

这次,是现实还是梦境,于是,他忍不住问了起来。

气氛顿时变很尴尬,金凤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死了。”

“啊?什么?”秦文涛虽然曾经盼着林亘死盼了无数次,但是当他知dào

这次是自己有错在先的时候,对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恨意,反而对他的死表示惋惜,表示惑。

“怎么会?”秦文涛觉得林恒年轻有为,似乎不应该英年早逝。

“办室爆zhà

,真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早离开。”金凤咬了咬嘴唇,她早已下定决心,等生完孩子,自己就去陪他,但是想,现在秦文涛提起这事情,她不免有些难过,于是对大家说:“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到里屋静一静。”

凤说着进了里屋,程子叶跟秦文涛对视了一下,看样子,金凤看似是个乐天派,仿佛对于林恒亘的死,难过之后,就很容易地放下了,却没有想到,她只是在人前装作对一切都很看得开,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她也有着一颗被哀伤浸泡过的心灵。

“对了,文涛,我们的孩子现在还是个黑人呢,还没报上户口,我身子一直不方便,也没去,这事情又不好找别人代办,既然你回来了,看看哪天你去吧。”程子叶说。

“嗯,好,好。”秦文涛答yīng

着,他有些心不在焉。

“文涛,你的手艺进步了很多啊。”程子叶说。

“是吗?”秦文涛的表情有些牵强,他对林恒亘的死有些怀,办公室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爆zhà

,他担心,也许是自己发xiàn

了解剖室的秘密,有些人怕林恒亘袒护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炸死了他。

如果林恒亘的死真的跟他有关,那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我去看看金凤。”程子叶说,虽然她今天开心,但是,她不会忘了自己一个人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此时金凤的心情,她完全能够理解。

听到门响声,金凤赶忙擦了擦眼泪,她笑着说:“我只是想起恒亘,难免有些难过。”

“想哭就哭出来吧,凤姐,夫妻共枕,却只留下一个人在世间,谁能一下子接受,感情在,谁能轻易放,以前,我不知dào

文涛是死是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程子叶说。

金凤趴到了程子叶的肩膀上,在别人的严重,凤姐永远是个坚强的女人,是个能干的女人,但是,她也有脆弱的地方,她的擎天柱倒下了,她依靠谁?

门外,纪伟宗跟秦文涛诉说着子叶的种种好。

“有时候我觉得,如果男人能亲自体验一下怀胎十月的滋味,就再也不会看低女人了,女人何其不容易,母亲是何等的伟大,而子叶,她就更不容易了,我说要帮她雇个保姆,她不用,坚决一边照顾婆婆,一边照顾自己的身子,文涛,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一定要好好对她呀。”纪伟宗说,秦文涛答yīng

着,从今以后,他一定要做一个惜花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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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娃娃匆匆来

凤哭也哭够了,想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她不好意子叶笑了笑,程子叶倒是很体贴她,毕竟,同为女人,她也有着许许多多的感触。

想到外面还有两个人被晾着呢,于是,金凤站起身来准bèi

往外走,忽然感觉到剧烈的胎动。

“哎哟。”金凤不禁呻吟起来,她蹲了下来,但是,这个动作很别扭,可是,那股钻心的疼让她有种睁不开眼的感觉……

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很乖的,很少让她感觉这儿疼痛,那儿不自在的,这下倒好,好家伙,居然来了个厉害的,让她的母亲这么痛苦。

程子叶扶着金凤坐在了沙发上,金凤的身体抽搐了起来,她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珠儿来,眼睛里留下了一滴泪珠儿。

“舒服点儿了吗?凤,你怎么了,不如先到床上躺一下吧。”程子叶说着,又扶着金凤上了床。

“子叶,我肚子好疼啊。”金凤气无力地说。

“我怀着孩子时候,也疼过,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你忍一忍啊。”程子叶说着给金凤盖好了被子,然而,金凤似乎并没有因为换个舒服的姿势,而让疼痛的感觉有所缓解,她抽搐地更厉害了,她开始疼得叫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我这就叫救护车,涛——”程子叶说着,喊秦文涛过来。

秦文涛也听到了金凤动静儿是赶忙过来了,一看金凤这痛苦地样子,就气急败坏地问程子叶:“你把她怎么样了?”

见秦文涛这样问自己。程子叶很不高人要生孩子。这里疼那里痒地有什么大惊小怪地。怎么能怨自己呢。想当初。自己快生了地时候。小腿跟脚面浮肿穿鞋都困难。这能怨别人吗?但是。程子叶明白在不是吃醋地时候。于是。她说:“她肚子疼。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来不了像。好像这小家伙等不及了。”金凤说。胎儿在她地肚子里好不安分。他真是等不及要来看看这个世界了。看看他地母亲。看看他地家金凤对生孩子地知识并没有了解多少。以为到了日子子从肚子里出来就行了。却没有想到盆前地阵痛竟然这么恐怖。

“我们在这里帮她接生吧。子叶有意见没?”秦文涛当机立断。

“文涛。你有把握吗。虽然你是医生。可是——”程子叶不免有些担心。她只知dào

秦文涛是解剖学医生。不知dào

现在帮人接生是否妥当。

“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在家里生。总比她在路上生好得多。你也是生过孩子地人。给我打下手吧。”秦文涛说。程子叶点了点头。

此时。秦文涛只是一个尽职尽责地医生。他地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金凤母子平安。生孩子地场面并不美。反而有些血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秦文涛才知dào

程子叶给自己生这个儿子是多么地不容易。想到当初自己是这样出地娘胎。自己地生日就是母难日。他心中暗暗自责。竟然这么不负责任地抛下了母亲。

当脐带剪断之后,秦文涛给婴儿系好了,然而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婴儿呱呱而啼,那嗓子,好洪亮,很有他爹的气势,金凤疲惫地笑了笑,但是,那是幸福的笑。

“哇,金凤,恭喜你,是个男孩儿啊,看样子,你家孩子不能给我们当儿媳妇了。”程子叶调皮地说,现在金凤母子平安,她才有心情开玩笑,刚才可是紧张地不得了,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金凤生孩子耗尽了所有的力qì

,现在,她感觉浑身瘫软无力,看着这个健康的孩子,她总算放心地笑了,心想,林家有后了,恒亘有后了,只可惜,恒亘不能亲眼看他一眼,不能给他起个名字。

这孩子只哭了两声就不叫了,然后转动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她看着金凤,仿佛知dào

这是他的母亲一般,也仿佛预知了他的母亲不能陪伴他太久一般,认真地看着她的模样,仿佛生怕有一天会忘记。

程子叶赶忙将金凤生孩子了这个好消息打电话告sù

了林老太太,林老太太一听担心地要命,没有护士护理,在秦文涛家里就生了,她生怕会有什么不妥当。

“金凤她还好吧?”老太太问道。

“阿姨,她好着呢,母子平安。”程子叶说,她也是刚刚才如释重负,先前跟老太太一样的紧张。

“母子平安?你是说,金

个儿子?”老太太问道,越是期待的事情,真的来临会有些不相信的感觉。

“是啊,恭喜您呀,阿姨,您有小孙子了。”程子叶说。

“哎呀,太好了,我这就去看她啊。”老太太高兴地合不拢嘴。

“好啊,阿姨,你路上慢点儿。”程子叶说。

阿伟的母亲因为老太太的挽留,到现在还住在她家里,反正她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更容易触景伤情,这两个老人在一起,光去谈些高兴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重的思想包袱了。

现在,两个老太一起风风火火地赶来了秦文涛家,自从金凤怀孕了,老太太就没有停下,给孙子缝了那么多的小被子小褥子小棉祅什么的,现在,她一股脑儿地全带来了。

林老太太真是开心极了,边阿伟母亲也高兴,虽然自己不能家里延续香火了,但是,看到别人开心,她也觉得这是件好事。

两个老太太了车就往秦文涛家跑,不一会儿就到了。

上了楼,老太太也不理会别人搭,径直去找金凤,这时候,她看到程子叶的怀里抱了个孩子,于是赶忙说:“呀,现在孩子刚出生,不能抱的,赶紧让他躺着啊。”

旁边的人扑哧一声笑老太太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儿,却听到了里屋里又传出了小孩儿的哭声儿,老太太这才想明白,唉,这不是人家文涛家的孩子么,她真是高兴糊涂了。

进了里屋,林老太太一看到这个可爱小孩子,她就高兴地不得了,称赞道:“金凤,你太厉害了,给我们林家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要是恒亘在天有灵,知dào

自己有后了,一定也会开心得不得了的。”老太太说,“以前呢,你照顾我照顾得不错,我这个做婆婆的很满yì

,从现在起,我就照顾你,每天给你**汤,想吃什么,我老人家就给你做什么。”

“妈,哪劳烦您老人家呢。”金凤看婆婆这么客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婆婆嘛,儿媳妇坐月子,婆婆照顾是应该的啊。”老太太说,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金凤帮她完成了心愿,她现在可真是任劳任怨了。

“可是,阿姨,金凤刚生完孩子,不方便外出,万一感染了风寒,或者得了什么月子病就好了,就让她在我们家坐月子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程子叶说,想到自己怀孕期间金凤那么照顾自己,如今又帮自己找回了丈夫,现在,她也该好好报答报答人家了。

秦文涛正有此意,正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呢,程子叶就说了出来,他想到刚才自己那样对她,又后悔起自己的鲁莽来。

林老太太有些犹豫,自家的儿媳妇坐月子,居然要在别人家,这像什么啊,不过,想想子叶说得也对,万一真的落下了月子病,那问题可就大了,既然孩子都在别人家生了,也不差月子在别人家坐了。

“那好吧,麻烦你们了,子叶,你不是也刚刚生了孩子吗,我每天炖鸡汤,也有你的份儿。”林老太太说。

“不用了,阿姨,我都已经出了月子了。”程子叶说。

“出了月子了,该补的也得补啊,不好好补充营养,缺奶水的话会影响孩子的健康的,而且,你现在身体养好了,将来肯定更硬朗,看你这犹豫的样子,是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好意呢,还是怕文涛将来会嫌你胖啊,他要是敢嫌弃你,我这做长辈的第一个不饶他,文涛,子叶可是个好女人,千万别负了人家。”林老太太说,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看着孙子那可人的模样,笑着笑着,竟然哭了。

“妈,您是怎么了啊?”金凤问道,她最怕婆婆又提起伤心事。

林老太太是看到秦文涛的孩子,人家双亲健在,而自己的孙子,却又走了儿子走过的路,居然也是单亲家庭。

“我没事,我这是喜极而泣呀,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能看到孙子出世,我高兴呀,上天见怜呀。”林老太太擦干眼泪说。

“文涛,你可要好好照顾子叶啊,你亲眼看到我坐月子,就知dào

子叶一个人在家坐月子有多么不容易了,当时没有好好伺候她,现在补上啊,子叶,跟我一起再坐一个月,呵呵。”金凤说,现在,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200章 两对干母子

太太照顾金凤照顾得特别周到生怕委屈了她虽然不算近但是她总是风里来雨里去地给金凤送吃的送喝的以前她身上总是这里有毛病那里不舒服的那真是当时被儿子给惯出来的富贵病现在她也没那么娇气了不过如今倒是活得更加乐呵。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林老太太现在虽然忙碌了不少但是似乎充实了许多有时候虽然想到自己已经跟老林家断了关系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毕竟她也算是对得起林家了自己不知dào

还有几个年头能活但是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会尽一个好婆婆的责任尽一个好***责任。

老太太想起当年婆婆伺候自己月子的时候虽然很尽心但是总是觉得不合心意于是她处处询问金凤的意见生怕一不小心怠慢了她倒是弄得金凤很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刚刚过门的时候婆婆一向不喜欢自己而且还撮合林恒亘跟皮小雨自己还被逐出门外现在这些当成了往事都成了笑谈。而程子叶真的是又坐了第二次月子秦文涛对她倍加呵护而林老太太也没拿她当外人。

金凤想林恒亘了她知dào

他一定是在地下等着自己在地下给自己暖被窝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又觉得放不下自己的儿子放下林老太太还有阿伟的母亲恒亘是为了自己而死的丝姬又何尝不是留下这两个老人孤苦伶仃她又怎么会不难过可是她明白她做过的事情早晚会败露迟早她会死的。

于是天林老太太跟秦文涛都在场的时候金凤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文涛婆婆跟妈也算得上是老姐妹了现在婆婆跟你一个丧子一个丧母我想穿针引线让你做她的干儿子知dào

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啊?”金凤问道。

这个问题金凤事先并没提过秦文涛跟林老太太都感觉有些意wài

看着他们两个人错愕的表情金凤嫣然一笑她想自己的想法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文涛跟子叶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也需yào

有个老人看孩子等再过几年婆婆也需yào

有个人来照顾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老太太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对金凤的提议表示意wài

但是又想想这样也挺好的年膝下有儿女承欢的确是件好事但是她不好意思先开口一遭到了人家的拒绝那多没面子。

秦文涛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想到林恒帮了自己那么多而金凤又让自己一家能够重新团聚如今林恒亘已去他们家的老人自己应该孝顺但是他还是看了看程子叶不知dào

她会不会有意见也许是因为离开太久了而且在外面做贼心虚的缘故回到家里竟然有种程子叶是主自己是客的感觉。

“看我干嘛你自己拿主意啊不过我跟你说啊当日婆婆那么照顾我现在林阿姨又这么照顾我看到她我就总是想起婆婆但是要不要人做干妈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啊。”程子叶笑着说从前一直是秦文涛呵护自己现在她反倒觉得他像个孩子。

“我是意啊。只是不知dào

阿姨她肯不肯呢。我跟恒亘比起来。逊色那么多。她能看得上我吗?”秦文涛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哪里地话呀。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啊。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林老太太赶忙搭话。以前。地确。儿子在世地时候。她什么都要跟别人比。尤其是秦文涛这样比较出色地男人。更要时常拿着儿子跟他比较。当然。在她地眼里。自己地孩子永远是最好地了。现在。经lì

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没有这样地心思地了。人嘛。都是有好地方面。也有不好地方面。而且。现在。她也已经不再介怀秦文涛跟金凤从前地事情了。

“既然阿姨肯认你这个干儿子。你还不赶快叫干妈呀。”程子叶说。

“干妈。”秦文涛叫得有些腼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还真有些别扭。不过老太太答yīng

得倒是挺利索地。

“子叶。你别光说文涛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文涛叫干妈。你也要叫啊。”金凤说。

程子叶也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干妈。老太太赶忙说:“好孩子。好孩子。干妈没白疼你。”

仅仅是别人叫她一声干妈

就这么知足了显然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三分。

金凤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别叫我凤姐了就叫我大嫂吧。”

听金凤这么说林老太太不禁有些感动人言道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这个时候金凤的细致的举动明显地表现出她并没有为自己绸缪高枝。

没多久阿伟母亲也来了因为金凤一直对她比较照顾所以金凤坐月子她也就跟自己女儿坐月子一样在意从前她恨过林恒亘甚至因为林恒亘的关系而恨林家的所有人但是金凤一步一步地改变了她当她心平气和地时候会想起阿伟的往事的确那事要怪只能怪自己。

阿伟母亲刚一进门林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认了个干儿子的事情告sù

了她老太太只顾着自己高兴却没有意识到阿伟母亲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倒是细心的金凤已经察觉到了其实她也为她准bèi

好了干儿子。

“阿姨您来得正我还有事想跟你商量呢。”金凤说。

“是吗凤儿有什么事情啊?”伟母亲问道虽然她脸上和颜悦色可是金凤又岂能看不出她对儿子的想念之情。自从金凤在她家里住了那一段时间这两个人就变得亲密无间了她们的那种亲切感连林老太太都嫉妒。

“阿姨我想:你介shào

两个干儿子。”金凤说。

“哇两个?这么多!”阿伟母亲有点惊异。

“是啊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金凤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马明玉跟卢思齐的电话号码。

这次回来之后金凤劝过这两个人里不是久留之地让他们赶紧离开可是他们就是不肯知dào

自己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了纸里又岂能包得住火?与其亡命天涯不如在这里顺其自然。

金凤般劝告这两个人都不肯离开金凤想卢思齐曾经撞死了秦文涛的邻居还杀害了丛晓香死罪难逃而马明玉却没有这两个人误入歧途都是自己给拐的可是他们两个人却不是自己带坏的只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才会在社会上走上不归之路。

不一会儿马明玉跟卢思齐一起来了金凤认识的能信赖的能感觉到亲近的如今齐集在这里了。

金凤坐在被窝里孩子在她的一边熟睡了她看着马明玉跟卢思齐心想这两个人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才会成为失足青年那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会不会再去走他们走过的路?她也曾后悔过为什么非要咬住仇恨不放可是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吧上天注定让她遇上了林恒亘这么对她好的人也注定了自己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凤姐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吗?”马明玉问道。

“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我跟阿伟母亲情同母女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认她做干妈如今她膝下已无儿女希望你们能够像照顾亲母一样照顾她。”金凤说听到这里阿伟母亲的眼里噙着泪花一是对自己儿子的怀念二是对金凤细致关怀的感激之情。

“凤姐你对我们恩重如山就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何况是让我们认个干妈我们当然不会拒绝。”马明玉说卢思齐也在一边点头称是。

听到马明玉说恩重如山金凤有点心乱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不会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更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们不但不恨自己反而感恩戴德是他们太单纯没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还是他们就是这么耿直而重情重义?

“我不是命令你们认这个干妈只是觉得你们其实一直都认识相互之间也处得不错而你们又缺乏家庭的关爱所以才会这么惺惺相惜情如兄弟对吗?我只是想让你们感受更多的母亲。”金凤说。

“好的凤姐你对我们真好为我们操了那么多的心你跟一般的老大不一样他们只想着兄弟们为他卖力他们占尽风光而您对我们却是真真zhèng

正的关怀。”卢思齐说金凤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她愧对他的这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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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托孤秦文涛

涛总感觉金凤的举动有点怪怪的虽然对婆婆以的关心都让人说不出不是可是金凤现在还在月子里应该安心调理身体才是可是她却像是自己要出一趟远门一样把心理惦记着的人都妥当安排。

然而秦文涛了解金凤绝对不是因为林恒亘不在了就离开这个家另觅心上人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林恒亘尸骨未寒她不会这么做更何况她还刚刚为林家生了个儿子秦文涛总觉得金凤看自己的孩子的眼神并不是单纯的怜爱而是多了许多东西。

如此看来金凤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个不可告人不在于有多么阴险而是她可能会寻短见的确秦文涛比任何人都了解金凤的处境从小父亲早亡母亲疯癫她便寄人篱下虽说有口饭吃但是也看尽了白眼最后竟然被狠心的堂哥金旺山卖到城里做流莺若非遇上林恒亘金凤或许正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更不会有幸能过上现在这般养尊处优的生活林恒亘不但是深深爱着金凤的人也是她的大恩人如今他不在了金凤表面看似坚强而内心或许早已经崩溃了。

白天大家吃了一顿团圆饭都怀着高兴的心情离开了每个人仿佛都是满载而归林老太太跟阿伟母亲又有儿子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毕竟这也能给自己带来天伦之乐而马明玉跟卢思齐当然也开心其实认识阿伟母亲后一直对他们很关心让他们有种亲人的感觉想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却反而那么残酷这真的是好讽刺而这些人笑容的背后似乎隐藏着金凤将要离去的悲哀眼神这更让秦文涛担心起来。

晚上秦文涛来到金凤的床边金凤的孩子一直都很乖他又睡着了他的眉眼长得跟林恒亘好像凤看着他想着自己先走一步的郎君人生得yì

须尽欢生命之长短又是有谁能够预料的了呢?金凤抚摸着孩子的小脸着他笑孩子睡得很安乐也许此时正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而金凤自己却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dào

是因为金凤太入神了还是秦文涛的脚步太轻凤竟然没有察觉他进来了。

“金凤——”秦文涛叫。

金凤吓得一哆嗦她看秦涛的眼神有点尴尬秦文涛问道:“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没有啊只做了母亲开心嘛孩子看得入神了不知dào

你进来了说话把我吓了一跳。”金凤说道可是的声音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是吗?”秦文涛问道他质的眼光金凤无处躲闪。

“然你说是什么啊。”金凤一向镇定可是这次却像是乱了阵脚一般。

“你瞒得了别人。是瞒不了我。你一定有什么心事。”秦文涛说。

“是啊。谁会有心事地。”金凤并没有否认。但是。她不希望秦文涛再问下去。她怕自己按捺不住内心地情感而失态。怕被人口口声声喊作凤姐地她在秦文涛地面前哭了起来。

“跟我。你就不用掩饰了。今天。你让我认你婆婆做干妈。我觉得这样挺地。没觉得奇怪。但是。你接二连三地又让你那两个弟弟认了干妈。我就不能不觉得这事蹊跷了。你告sù

我。你到底在想什么?”秦文涛说。毕竟。金凤也是他曾经深深爱过地女人。他甚至不知dào

。现在。金凤在他地心中是否还占有很重yào

地分量。他不希望她出事。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老人都是承shòu着丧子之痛。想做点好事罢了。何况。大家本来就相处得不错。这样做。岂不是亲上加亲?”金凤说。

“你不用再敷衍了。告sù

我。你是不是离家出走?有什么事情你告sù

我。我会尽我地所有能力帮你。”秦文涛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不量力。如果金凤自己都解决不了。自己又如何能解决得了呢?

“你真地愿意帮我?”金凤问道。

“你这是说哪里话呀我们经lì

这么多事情难道你有难处我还能不帮吗?”秦文涛说他想金凤既然已经松了口了看来还能有一线希望解救她。

“如果你真的愿意帮我就收养我的儿子。”金凤说。

“什么?收养他为什么?”秦文涛不解虽然林恒亘走了但是金凤还在而且他们有无数家产可以让孩子受最好的教育享shòu

最好的物质生活为什么要将孩子托付给自己呢?

“怎么你不愿意?”金凤问道。

秦文涛生怕金凤误会赶忙解释道:“愿意愿意只是你起码应该让我知dào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亲生母亲不肯亲自抚养他。”

“皮小雨死了是我杀的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更何况死在我手下的还不只皮小雨一个人也许在你的心中我还是那个老老实实人人欺负心地善良的金凤不是了早就不是了自从毕燕茗死去的那一天我就开始改变直到变成凶神恶煞变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我是谁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金凤说着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她的大脑中。

“你是为了给燕茗报仇?所以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可是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如果警察来处理可以找出真凶而你也可以置身事外一生平安。”秦文涛说。

“因为我知dào

恒亘他一定做着不干净的生意即使我能一生平安可是他能吗他对我恩重如山而且对我那么好我会让他一个人独赴黄泉吗而且我害pà

害pà

一旦由毕燕茗的死会牵扯出恒亘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岂不是死得更早?”金凤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别人只知dào

她变了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

对林恒亘的爱都是因为偏离了主线的爱着金“善良忍让这些能换来什么啊?燕茗够善良她也一直在忍让是她得到的什么啊不能寿终正寝就连死前都要被人凌辱死后还被人划得满脸是伤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啊你说啊?”

秦文涛被金凤问得哑口无言看着金凤那几近抓狂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可怜别人只看到了她的荣华富贵可是谁又知dào

她的心中有多痛苦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天既已为她安排了一个那么好的爱人为什么却偏偏不肯让他们能够长相厮守?

“我愿意收养这个孩子而且一定会视如己出你放心吧亘哥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你让我重返家中夫妻团圆大恩不言谢我一定会将这个孩子好好带大让他成才。”秦文涛说他现在才意识到金凤还在留恋这个世界可是生命的长短又岂是她自己说了算的呢?

“起码你也要问问子叶的意见虽然你同意了但是也要子叶同意才好啊子叶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在她的身边没有亲眼目睹所以没法衡量但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有多少苦楚我看得清清楚楚说真的是你欠了她的你不可以再对不起她了。”金凤说。

“我知dào

我一直在努力地弥补我这就去把她叫来问问她有什么意见。”秦文涛说着出去了程子叶刚刚给孩子喂完奶其实她看到秦文涛进了金凤的房间她也害pà

她知dào

秦文涛跟金凤是两个有故事的人害pà

他们的感情死灰复燃她已经尝试过了事情秦文涛的滋味她不想再有一次这样的经lì

看到秦文涛出来了她的心情很夸张地高兴似乎是失而复得。

“子叶金凤想跟商量点事情。”秦文涛说程子叶看着秦文涛这么镇定反倒自己紧张起来她真的好怕。

刚进金凤的房间金凤就急切地说:“子叶我求求你收养我的儿子吧我将不久于人世我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我不希望的孩子也这样我知dào

你跟文涛都是好人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他我求求你们收养他吧。”

在程子叶眼中金凤一向很高傲可是今天竟然有种低声下气的感觉程子叶被她这个要求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想到金凤将不久于人世是个什么概念可是看金凤说得这样激动看样子假不了。

“金凤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你对们家有大恩我知dào

我也希望能有机会回报你要将儿子托付给我们我也愿意只是这个中的因由我还是有些好奇。”子叶说。

“子叶不瞒你说不是什么好女人林恒亘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是他的女人跟他也只会是一类人上天见怜让我孩子顺利地来到了人世可是他又要重蹈他的父母走过的路没爹没妈我只希望你们能行行好收养他。”金凤说。

“嗯金凤没意见文涛你呢?”程子叶问道。

“我也没意见。”秦文涛说。

金凤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是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啊她将孩子抱在怀里嗡嗡嘤嘤地哭了起来孩子伸出稚嫩的小手抚摸着她的脸如今他还不晓得哭是什么概念更不知dào

他的母亲为什么会哭。

程子叶在一边也跟着掉眼泪唉女人啊。

“以后就让这孩子叫秦林吧这也对他父亲的纪念。”金凤说。

“好正好前些日子文涛不在家我们家的孩子也还报户口到时候就给一块儿报上去。”程子叶说。

还有几天就出月子了金凤想过一出了月子就将孩子留在这里自己离开然后去见林恒亘去地底下跟他做一对徒命鸳鸯。

“文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金凤问道。

“我想开一家私家医院不过资金还是个问题。”秦文涛说。

“我可以帮你垫资。”金凤说如今秦文涛答yīng

收养她的儿子这下子他反倒成了自己的恩人能帮人家她又岂会不帮呢?

“不我吃的住的花的都是亘哥给的我不能再拿林家的钱了。”秦文涛说。

金凤知dào

秦文涛的性格也就没再多说她想了想恒亘大酒店还需yào

有人管理于是对秦文涛说:“你去管理恒亘大酒店如何?这样薪水都是劳动所获等哪天你干够了估计资金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开你的医院。”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秦文涛也没有必要再逞强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于是他答yīng

了。

第二天卢思齐就来找金凤告sù

他警方已经查出了冯三针房间里的另一具尸体是丝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他们的头上当日林恒亘将酒店交接给了卢思齐今日他把这些东西交欢到金凤的手上让她另作安排。

于是金凤便让他直接跟林恒亘夫妇做了交接的确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可托付的人了。

“思齐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金凤有些难过而卢思齐却大咧咧地笑着。

“没什么啊凤姐当日开车撞人可不是你叫我干的再说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或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阳光呢你是我的恩人我只会因为为你着想而帮你做事而不是听你的命令而帮你做事。”卢思齐说。

金凤听得好感动她不满老天的安排为什么要让所有对她好的人都要一一死去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传说中的扫把星谁认识了自己谁就会沾上晦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2章 临别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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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各自奔前程(大结局)

好,我不说了,但是,你要明白,我是魔鬼,是个魔鬼,那么子叶就是天使,圣洁无暇的天使。//无弹窗更新快//{}”金凤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说这么多,一直在跟子叶比,不就是想让我觉得子叶是个宝贵的女人吗,我明白,现在,你过来,好吗?”秦文涛温柔地说。

“你希望看到我被警察带走吗?你希望看风光了这么久被人一直喊作凤姐的我有个那么落魄的下场吗?被他们带走也是死,自己跳下去也是死,为什么不让我死得有尊严一点,事情你也全都知道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问起,你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不要让他们费那么大的劲去查探了,我只是错了一次,然后没有改过而一错再错,思想钻进了死胡同,现在,有了孩子,我才知道可怜他,可怜他不但没有爸爸,也将会没有妈妈,我只希望你们尽量不要告诉我的儿子,不要让他知道,他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大恶魔。”金凤说,想到自己的孩子,她黯然神伤,自己生了他,却不能够养育他,自己何曾真正地为他想过,现在倒是没什么意外,秦文涛愿意收养他,可是,如果秦文涛不愿意呢?将来孩子的衣食住行教育谁来管?

“好的,我知道,可是,金凤,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这个世界吗,你也知道,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你,我甚至不知道现在你是不是还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你叫我如何忍心看着你从我面前消失,。”秦文涛说着,他的喉咙中有了一股酸涩,喉结跟着一动,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但是,比这还有痛苦的明明知道生离死别就要来临,但却无能为力,无法挽留。

“不,你要忘了我我忘得干干净净,你只能属于子叶一个人,不容置涛,我知道,这辈子我只欠了两个人,一个人恒亘,一个是你,我以及竭尽全力补偿你,现在,我应该去补偿另一个人了好,我一切都交代好了,也该走了,文涛,我们来世再见。

”金凤说着,将头出窗外,然后将重心转移到了头上,身体倒了过来朝地飘下楼去,然而,飘只是一个比较美丽的说法,她做了自由落体运动,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的思想很惨,血淋淋的宜观看。

秦文涛不顾一切地过去她,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掉出了窗外是,却又被窗子外面的绳子跟空调挂住了只抓住了金凤衣服的一点碎片。

坠楼的那一间,金凤仿佛听到了有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呼喊,或许,那是林恒亘在叫她吧,她更加迫不及待地坠下楼去,因为,那对她来说,是对人世间所有一切的解脱,也是去往了更美好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她时刻牵挂的人。

老太太的心头咯噔一跳,仿佛已经预知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接着,她听到了金凤落地的声音,她赶忙出了房间,然后,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的金凤,地下,遍是金凤的血,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更像是一个躺在玫瑰里的新娘,她穿着婚纱去见林恒亘,无是想到了阴间,还要跟他做夫妻。

“金金凤”秦文涛念叨着,他觉得自己好无能,得不到心爱的女人,甚至连她的生命都守不住,他感自己仿佛被挖掉了心头的一块肉一样疼痛。

林老太太看到了挂在房子上地秦文。他心头一阵莫名其妙地感觉。难不成两个人是相约自杀。但是。现在地老太太已经开始向着金凤了。他宁愿相信是秦文涛想欺负金凤。

然而。老太太没有对秦文涛不管不顾。秦文涛被救了下来。然而。他地生命虽然抱住了。可是总是魂不守舍。神游魂外。而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昏迷了三天。忽然。亦真亦幻地。他看见了一个老人。老人须眉皆白。这个人他似乎见过。似乎是叫做拜月老人。但是。他满脑子地搜索着这个人。就是想不起来他是哪部电视剧里地人物。更想不起来自己跟他是怎么认识地。

拜月老人浑厚地声音萦绕在秦文涛地耳际:“欠下地。终究是要还地。每个人。都是来还他前世地债。上辈子欠地这辈子还。这辈子欠地下被子还。老天不会让你及时还债。但是也不会一笔勾销。惩罚。未必是让你丧失生命。或者。是让你丧失最心爱地人。就像你现在。明明你最爱地人出现在自己地眼前。可是。她却不是你地人。明明你知道她将要死去。却无法将她解救。这都是孽债啊。你在某一世。那是南宋末年。你身为统帅。竟然私自逃跑。让无数将士命丧黄泉。如此孽债。是要用几辈子才能还得完地。几度轮回。上天对你地惩罚已满。来生。你跟金凤。会是一对姻缘美满地好夫妻。”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我好像认识你啊。我又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秦文涛问道。他话语地回音一遍一遍地回响在耳边。震得自己头好难受。

然而。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拜月老人还是消失了。他没给秦文涛任何地回答。只是那意味深长地解释久久地萦绕在秦文涛地耳边。

秦文涛咳嗽了几声。程子叶赶忙叫道:“文涛。你醒了。我是子叶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听到妻子那亲切的声音,秦文涛睁开了眼睛,他感觉昏昏沉沉地,从幻境回到了现实,跟晕车的人到了出站口一样的感觉,晕晕的,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凤跳楼了。”程子叶说,显然,她有些难过,的确,虽然初为情敌,但是,两个人处了那么久了,也有了很深的感情,更何况家帮了自己这么多,而自己的养子,又是她的儿子。

秦文涛像个事外人似的,并没有什么难过的神情乎金凤只是某个电视里的一个角色一般,秦文涛摸着自己的脑袋,想

又问道:“金凤是谁?她干嘛跳楼?现在的人啊,生命,不好好活着,非上演自杀啊什么的。”

“啊,你不记得了金凤了?”程子叶觉得好奇怪,秦文涛不过是坠楼的时候被暖气挂住了,并没有摔伤啊,怎么会不记得金凤了呢?

“不认识这么个人。”秦文涛冥想了半天记不起有这么个人,那么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他就这样轻易地忘却了。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程子叶问道。

“老婆,你开什么玩笑我,你是我的妻子,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秦文涛说,他觉得程子叶的提问好生奇怪,程子叶也有些莫名其妙还记得自己,却不记得金凤了,这或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吧,忘记了金凤,他也不会那么痛苦又或者,他根本是在极度的痛苦中将金凤忘记的。

金凤的葬礼很清并没有多少人来吊,不知道这叫时过境迁还是树倒猢狲散礼上只有婆婆,阿伟母亲明玉跟卢思齐,程子叶也来了,抱着金凤的儿子,秦文涛却没有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参加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葬礼,但是,既然是程子叶的朋友,那就她一个人去好了。

金凤因为跌下楼的时候,朝下,所以面目全非,大家不忍心去看她的仪容,而她的孩子,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而大家都在心里想,小孩子的眼睛特别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或许,他看到了金凤的灵魂,看到金凤在喊他,在对他微笑。

林老太太再陷入了痛苦之中,没想到刚刚没有了儿子才这么短的时间,儿媳妇又离开了自己,如今,她可真是一个孤寡老人了,她这一生,真是起起伏伏,刚开始嫁人的时候,只以为自己会平平凡凡地度过这一生,可是,没想到,竟然遭到丈夫的抛弃,自己跟儿子相依为命,没有想过儿子要出人头地,可是,儿子却偏偏做到了,以为自己这辈子能享清福了,可是,儿子却离开了,儿媳妇生下孙子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终究还是可以享一下天伦之乐了,只是没想到,儿媳妇竟然离开了,上天总是给个甜枣,再打一棒子,她一个老人家,情何以堪。

束了,老太太一直闷闷不乐,阿伟母亲过来陪着她,生怕她寻短见,虽然自己也经历了丧子之痛,可是,林老太太的感觉却尤甚于她,因为她失去了是儿子跟儿媳妇两个人。

林太太看到了金凤的遗书,在心中,她没对这个世界有一点埋怨,她很知足,这辈子能够遇上林恒亘,只是,这幸福太短暂了,她要走了,那是因为她做错了事情,不得不走,这是报应,无须怨天尤人。

程子叶来看林老太太,老太太赶忙把凤写给自己的遗书藏了起来,因为秦文涛当日没有救下金凤,她心怀芥蒂,看到程子叶,她竟然发起火来。

“是秦文涛害了我的儿媳妇,我要他还我的儿媳妇啊,他还我的儿媳妇啊。”林老太太哭道,她的思想就跟金凤的思想一样,钻进了死牛角,为什么死的那个人是金凤,而不是秦文涛?

“干妈,文涛当时也跳下去了,只是侥幸没死而已,我想,他应该是想拉金凤吧。”程子叶心平气和地说,她并没有责怪老太太说话的语气,因为她了解,老太太一定很难过,即使对她发脾气,她也要有所包容,更何况,自己还答应了金凤,要好好照顾她呢!而当初金凤照顾自己的时候,自己又何曾没有把林恒亘赶走秦文涛的怨气迁怒到金凤身上呢?

“哼,当时只有文涛跟金凤在场,两个人若是相安无事,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当时秦文涛对她说什么了?”老太太说,这次,她的确是没有凭良心说话。

“我也不希望凤姐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程子叶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太,说节哀,她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怎么节哀?

“你回去告诉秦文涛,我要告他他害死了金凤,我要告他。”老太太抓狂道,她说着,将沙发上的靠枕抓起来扔向程子叶。

“他已经不知道金凤是谁了脑里一片空白。”程子叶站在一边,没有躲闪,如果这样太太能好受些,她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那他还认识你吗?”老太太问道。

“认识啊。

”程子叶说。

“哼,你骗我,他如果真的忘记金凤是谁了,一定也不会认识你的,他是心了有鬼,装作不认识金凤了吧。”老太太抬杠道。

“不信您就自己去吧。”程子叶说。

老太太不依不饶,跟着程子叶一起去了秦家刚一进门,就听到秦文涛哼哼儿歌的声音,她们进了门,看到秦文涛正抱着两个孩子哄着他们玩呢,一看到程子叶,秦文涛就高兴地说:“老婆,你看你,一下子生这么多大点我可就抱不动了啊。”

程子叶跟老太太对视了一眼,老太太凶巴巴地叫道:“秦文涛!”

“啊?叫我,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子叶,她是谁啊?”秦文涛问道。

“她是咱干妈。”程子叶说。

“哦干妈,那我也得叫干妈呀干妈好,难怪您老人家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来我还真是没大没小了。您老人家来了也没给您让个座倒个水的。”秦文涛说着将两个孩子交给程子叶,然后自己去给老太太沏茶倒水。

秦文涛的样子憨憨的跟上次从楼上掉下去吓得脑子坏掉了一般,老太太有些于心不忍了,本来就是自己在扯谎,金凤的死根本跟他无关,那遗书的确是金凤的亲笔,她认得金凤的字迹,

“干妈,您喝水。”秦文涛双手捧着水放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迟疑了一小会儿

下定了决心,自己已经家破人亡了,深知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又何必去昧着良心给人家添不必要的麻烦呢。

于是,老太太接过茶水,说:“我来看看这两个孙子,你这个当爸爸的,可要好好照顾好他们呀。”

看到老太太和气了许多,程子叶也放心了,秦文涛已经忘记了金凤,这或许是件好事,从前的是是非非,如同过眼烟云,就让它过去吧,然而,秦文涛虽然忘记了金凤,却没有忘记她程子叶,这让她十分感动,也许,这辈子,程子叶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刻骨铭心吧。

终于,金凤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马明玉跟卢思齐都被抓了起来,因为手上沾着人命,卢思齐被判了死刑,马明玉被判了有期徒刑。

行刑前,程子叶去看了卢思齐,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没想到会英年早逝,那天,程子叶哭了,她第一次为了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男人哭。

“嫂子,你别哭,我后悔,我知道,我做的某些事情是不对的,但是,凤姐对我有恩情,我要报答她,你跟我不是一样吗,若非她对你有恩,你又怎么会愿意抚养她的遗孤?”卢思齐说,他一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样子,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他没有亲人,不是没有,只是,他的亲人一个都不亲,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给自己温暖了,那他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只希望,来生,哪怕是生了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家庭,也不要生在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中。

程子叶只是一个劲儿地,此刻,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呢,卢思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如果人世间多一点关爱,他何至于误入歧途,然而,给过他关爱的,偏偏只有金凤。

“嫂子,你来了,肯来看我,是不是会有人为我收尸?”卢思齐问道。

个问题程子叶没有想过,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为他尽最后一点朋友之谊吧。

林太太再三邀请,阿伟母亲终于同意,搬来跟她一起住,高兴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说说开心的话,想儿子的时候,她们就一起哭一场,终归有个伴儿,有话能跟个人说说,这样不至于一个人伤心落泪。

而秦文涛跟程子叶,也时常来看这两老人,虽然秦文涛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程子叶非常孝顺她的这位干妈,秦文涛或许是耳濡目染的缘故,也是尽了人子之道。

恒亘大酒店秦文涛接手经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这么有领导才华,酒店被他经营地有声有色,顾客盈门,然而,他的理想还是开办一家医院,六年后,恒亘大酒店交给他的妻子程子叶打理,而秦文涛真的已经凭借自己的辛勤工作筹够了钱,他的理想终于可以实现了,从前,他是林恒亘手下的老师,教别人解剖,但是,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做下了那么多的业障,现在,他要行医救人,好好弥补自己的过失,的确,秦文涛的医院是非常优惠的,而且,每一个医生都在秦文涛的感召下,尽职尽责,犹如天使。

而程子叶,继承了老公一贯的风格,从不在价格上欺压人,更不在质量上糊弄人,恒亘大酒店依然风生水起,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也能成为一个女强人,而这一切,也都是金凤给的,每当想起金凤,她都会心怀感激,生前,她帮了自己那么多,死后,她又如此帮助自己,想到这里,她也就对秦林更好了。

为了更好地掩饰秦林的身份,程子叶跟秦文涛给自己的儿子取名秦森,这两个孩子的学校里都十分出类拔萃,提到这两个人,大家都说他们是双胞胎,因为他们穿一样的衣服,长一样的个头,而且,说话的表情都很相像。

秦森像他的父亲一样,从小就立志将来要做个治病救人的好大夫,而秦林,却像林恒亘一样,喜欢算账,喜欢生意经,但是,他也十分调皮,像林恒亘一样叛逆,每次在外面跟人打架,程子叶都只会打自己的儿子:“你是哥哥,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弟弟,要他跟别人打架?”

“我比他大,也大不了几分钟嘛。”秦森说。

“这么小就学会了推卸责任,大一分钟也是大,以后要看好弟弟,你不是想长大了当一个好医生吗,当医生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负责任,要不然,病人来了你这里,你要是不够认真负责的话,不但治不好病人,反而会让病人面临更大的危险,懂吗?”程子叶教育道。

“哦。”秦森答应着,这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秦林朝着他奸笑,然而,他也是心疼哥哥的,淘气了几次,哥哥挨了几次打,终于,为了哥哥,他不再淘气,这两个兄弟,虽然骨子流着的,不是同样的血,可是,却从小就有了深深的感情。

终于,秦林十岁了。

一天,秦文涛问道:“儿子,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好啊,爸爸,我们要去哪呀?”秦林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爸爸想去看一个人,只是,想让你陪陪我罢了。”秦文涛说。

秦文涛载着秦林疾驰而去,秦林一直看着车外,这里,好陌生,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终于,到了目的地了,秦文涛从车上拿起了一束鲜花,将它放在一个墓旁,这墓碑上赫然写着:“金凤之墓。”

“爸爸,金凤是谁啊?”秦林问道。

“他是我从前的一个朋友。

”秦文涛笑着说,如此回答,让人不知道,那次,他是真的忘记了金凤,还是不想面对金凤已死的事实,抑或是让妻子放心,他不会因为金凤的死而变得一蹶不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di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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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章流氓纯真过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流氓,请告诉别人,我曾经纯真过。——题记。

从第100章,本书正进入第五卷,这些算是写在前面的话。本卷的主人公金凤,本是个农村女孩,身世并不好,父亲早亡,母亲是个疯子,后来又被堂兄卖到城里做流莺,幸好被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大哥+大酒店的老总林恒亘所救,或许本该是一段佳缘,可是却遇到了她童年的玩伴小乙,最终会花落谁手?

林恒亘身边的一堆女人耍尽心机,使尽手段,争宠献媚,处处为难金凤。

原本打算结婚的金凤遭遇了一场变故,她的好姐妹被人残忍地杀害,这会是谁干的?

小乙的母亲被车撞死,这又是谁干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女人,一个故事,n个女人,n场戏,原来善良的金凤,渐渐变得心机重重,狡猾,狠毒,……从下一章节进入vip卷,希望朋友们支持,丽丽在此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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