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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纣王子殷郊》


致歉!

好吧!真的很抱歉!本书应该是准备进宫了,虽然男人还是有下面的好,但要硬是不行,也只好割了。

前几天忙忙叨叨,几乎抽不出时间码字。今天开始清闲下来了,但在电脑前枯坐数个小时,半点思路都没有了。

大纲看了一遍又一遍,明明知道这章的剧情该写什么,但却总是想不出具体应该怎么来描述,感觉脑子好像坏掉了一样。

跟我的上一本书一样了!

上本写了一万字,剧情摆在那里,但却总是下不去笔,几天内改来改去,最终放弃。幸亏那书只上传了一章,一个收藏没。

新人一枚,面对这种情形,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么,进宫吧!

请见谅!

《洪荒纣王子殷郊》致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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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殷郊的命运

朝歌自殷商纣王定都以来,商业繁华,百姓安居乐业,隐隐然已经成了中原第一大城池。

纣王四年,这一年,中原大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纣王享国日之浅,国家无事。

唯一让纣王觉得古怪的是上个月他的大儿子殷郊大病一场后,人变得沉默稳重了许多,少了往日的调皮和莽撞。

不过,这终究是好事。虽然此时还未立东宫,但按照礼法,若是嫡长子没有什么大错,王位是必须由他来继承的。

在纣王看来,如果殷郊做事一直是莽莽撞撞,是不能继承王位的。

当然,若是纣王知dào

,他此时看中的王位继承人已经被人穿越了,只怕会气得马上将他处死。

此时的殷郊正抬着手中的甲骨,静静的看着,似乎正看得聚精会神,但若细细观察,不难发xiàn

他肯定没有在读书。否则,仅仅不到百字的甲骨,他不可能看上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完。

“郊儿,该吃药啦!”正在这时,一位穿着华丽、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端着一碗药,后面跟了八位宫女,缓缓走了进来。

这女子便是纣王的妻子、殷郊的母亲姜皇后了。

“娘,我已经没事啦,不用吃药了。”

殷郊回过神来,但一听到吃药,立马面色一苦,皱起了眉头。他知dào

自己根本就没什么病,仅仅只是穿越留下来的毛病而已,这几天早已恢复过来。

且不说是药三分毒,单说这个时代还没有发展出系统理论的中医学和那些即是神棍也是医生的巫医就让他闻之色变。天知dào

那些老家伙到底是不是拿些什么香灰之类的东西搅一搅就拿来给自己喝了。他可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他这么想,巫医却不是这么想的。自古人的脑部受了伤,最难治愈。虽然后来的诊治已经确定这位王太子无事,但万一过了两天,王太子又犯病了,自己岂不是要被王上拉出去大刑伺候。

“不行,巫医说啦,还要再喝七天才行。”姜皇后笑着拍了拍殷郊的小脸,道:“乖,把药喝了,娘给你准bèi

了好吃水果。”

“什么水果?”殷郊心中好奇,这个时代的食物太过粗糙,一个青铜大鼎,将肉丢进去煮一煮,最多再放上些盐巴就算是顶级的宴席。饶是对饮食不太在意的他,也忍受不了长期吃这种东西,这些日子可苦了他了。实在饿得不行,才偶尔吃一点,基本上一天也就吃这么一小顿。其他时候都是靠啃水果度日。

姜皇后笑道:“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sù

你。”

望着眼前一碗乌黑的药汁,殷郊有些反胃,但抵不过好奇心,还是依言喝下了药汁。

“这是南伯侯鄂崇禹快马送来的贡品,味道甜美之极。可惜南方车马不易,送到朝歌的,只有些许,又分给了群臣大半。你父王知晓你爱吃水果,都舍不得吃便让我给你送过来啦。”

姜皇后见殷郊漱口后,笑着让宫女端上了一个青铜小鼎,揭开一看,那鼎中是一半融化的冰水,鼎中冰水中悬浮着二十余个鲜红的果子。

“这是荔枝呀!”殷郊心中一震,旁人不知,他这个穿越人士,可是非常清楚就算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荔枝想要保鲜,也绝对不超过一个月时间。在这落后的奴隶社会,想要保存,无疑是难上加难。…,

望着姜皇后慈祥的笑容,殷郊心中感动,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能舍弃吗?只怕是舍弃不了吧!

他虽然不知dào

自己是如何穿越的,但却清楚的知晓,这并不是史书中记载的殷商年代,而是《封神演义》所描述的那个神怪世界。

按照书中描述,那么,接下来,自己的父亲会被准提所迷,冒犯女娲,招妖幡起,九尾狐夺了妲己的身体,迷惑纣王。母亲姜皇后被剜去一目、炮烙双手而死。

他被广成子收为徒弟,往九仙山修道,艺成出师,奉广成子命,携“翻天印”等数宝下山,协助武王克殷。却在半路遇申公豹,诉说其弟殷洪死讯,遂决意为弟报仇而倒戈,加入商朝攻打周武王。后为姜子牙和燃灯道人所败,引入岐山,受犁耕而死。

自从知晓自己的身份后,殷郊一直在刻意避开纣王和姜皇后,此时已经是纣王四年,还有三年时间,纣王就会到女娲庙中上香,那么,封神也就该开始了。自己只需跟着演义走,等下山之时,不受申公豹的诱惑,到时候非但不用落个如此下场,还能修得真仙之身,逍遥于天地之间。

但他越是避开纣王和姜皇后两人,他们便越发疼爱,却也让他的心中越发愧疚。

可他能怎么办呢?

逆天改命么?

开玩笑!那是圣人定下的事情,自己就一什么都不会的普通凡人,怎么去争?

虽然前世小说读多了,见识惯了一年内飞升仙界,五年内脚踢仙帝,十年内斗破乾坤的事情,但他却依旧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本事。能成仙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除此之外,他能凭借的仅仅只是那先进一点的现代知识。

可这又能怎样呢?

周武王给纣王设立的六大罪状里,排行前列的便是任用贱民为官,以贱民而辱贵族。说白了,就是纣王想提前一千年终结奴隶制,提前三千年想玩民主。试想一千年后的商鞅也因开启封建制度而遭到五马分尸的酷刑,更何况是他了。每次想到此处,殷郊都觉得身子有些发凉。

这些日子,从殷郊对纣王的了解看来,纣王并非一个暴戾的亡国之君。

相反,他算得上一位不错的君主,而且非常重视情意。如果没有到女娲庙上香,妲己没有入宫后,或许商朝并不灭亡,至少不是在他的手中灭亡。

殷郊纵然有心阻止这些事情,但就算阻止了,自己又能阻止下一次么?

这却是准提圣人的算计,依照他对准提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一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郊儿,你怎么啦?”姜皇后为殷郊剥了一颗荔枝,却见殷郊默然低着头,也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殷郊勉强一笑,接过荔枝,咬了一口,却实在没什么滋味。

送走姜皇后来,殷郊再次来来回回地回忆起封神演义。

一个疑问忽然从心底冒了出来:就算自己拜广成子为师,又真的能免去身死的下场吗?

要知dào

阐教自元始天尊往下,基本上都是最护短的。这一点,从哪咤那小屁孩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但自己被姜子牙和燃灯道人所败遭擒后,依旧引入岐山受犁耕而死。而广成子在一旁屁都不放一个,燃灯让广成子推犁上山,处死自己,分明就是不将自己当做徒儿。那么,自己又何必当他做师傅。大不了就往那封神台上走上一遭。…,

想到这里,殷郊才渐渐从这一个月中对于仙人圣人的惶惶和逃避的心理中冷静下来,暗自想到:不管纣王以后变得如何,姜皇后却是一定要救下来。

但无论如何,自己首先要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才行。细细回思,能动用的只有东宫一千侍卫,而这些侍卫多半还是听从纣王。在这种情况下,想在那妖狐面前脱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学道的话,又只有三年时间,若是不能奇遇连连,定然不是那妖狐的对手。可自己却又是王子,根本就不能远行,哪里去找什么奇遇。

这般思索了许久,殷郊才渐渐整理出一个思路来。

首先自己需yào

获得训liàn

那东宫一千侍卫的权力,凭借自己的超古代知识训liàn

出一支劲旅。这样,就算不敌那妖狐,在这一千人的护持下,也能逃出王宫。到时再联络一下闻仲、商容、比干等人,逃出朝歌应该不成问题。

其次就是不断从情节上作梗。拜祭女娲么?如果能的话,自己前去。妲己么?明年自己也就十五岁了,等找个机会跟纣王和姜皇后说一说,自己把妲己给娶了,断了那狐狸精一个后台。还有费仲和尤浑那几个老家伙,找机会宰了他们……

暗自琢磨着这些,殷郊的心情不由得痛快了许多。

其时还没有椅子,仅是席地而坐。殷郊这般坐得久了,不免腿脚酸麻,站起身来,准bèi

活动活动手脚,又觉肚饿。但宫中那饮食吃着着实不是滋味,便招来一位女官,问道:“宫外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商朝没有太监宦官,宫中除了侍卫外,仅只有宫女和奴婢。奴婢与宫女又有不同。奴婢是奴隶之身,做的都是最重的活;服侍的宫女则大半都是平民家的女子,而统领宫女的女官则多是是贵族妾室子女,甚至是一些小贵族的嫡系子女。

“城南有家酒馆,听说那里饭菜非常美味。殿下要出宫吗?”服侍殷郊起居的这女官是是朝歌人士,唤作兰芝,对于朝歌的事情也算了解,也知殷郊不喜欢吃宫中饮食。她照顾殷郊起居已久,对殷郊倒没什么惧意。

“哦,那倒不错。且去尝一尝。”殷郊点点头,能不能做出来美味的饭菜到无事,自己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饭菜倒是会做的。只是在这王宫中,根本没有机会罢了。

窝在宫中一月,殷郊也着实闷极了,带了几个侍卫,简装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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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点石成金

商朝的商业已经非常发达。走在朝歌大街上,不时有小贩叫卖奔走。

殷郊此时惦记着吃饭,也不乱逛,直接到了兰芝口中所说的酒馆。

看了看菜谱,不觉只皱眉头。让人送来了猪肉、羊肉、野兔肉等等,又在掌柜的小院拢起火堆。

掌柜见殷郊等人均穿着贵族服饰,心知是大人物,虽然心中奇怪,但也按照殷郊的要求做了,并且将酒馆交给了伙计,他亲自跑来伺候殷郊。

商朝贵族服饰分为十等,每一种服饰都代表着不同阶级的地位。殷郊等人虽然换了衣服,但样式却没有改变。这掌柜也见过不少贵人,自然清楚其中礼仪。

兰芝见殷郊命人鼓弄,看得奇怪,好奇地问道:“殿,公子,你弄这些是要做什么吗?”

殷郊笑道:“这些是用来的烧烤的。可惜的是,作料不全。不过腌制一下,边烤边吃,倒也美味。”

殷商已经有了烧烤,但并不唤作烧烤,而叫作灸肉,且方法也迥然相异。它并非用签串直接在火上烧烤,而是放在青铜器具之上,利用青铜器传热的效果进行烘烤。又没有齐全的材料,味道自然要差得许多。

等了一会,腌制的时间未到,殷郊却等不及了,直接让人取了肉。正欲动手,掌柜急忙道:“公子,如此烤肉,油烟极重,这等粗类之活,还是让小人们来做吧。”

殷郊笑道:“这东西,你以前弄过吗?”

掌柜回答道:“小人早些年外出迷了路,被困在野外数日,幸而捉到了野兔烤食,略知一二。只是……像公子这般腌制,倒还从未有过。”

商朝虽然已经有了油、盐等作料,但这些东西对于一些富商而言都是极为稀少的,一开始腌制时,殷郊用的盐已经是酒馆一个月的用量,可把他心疼坏了。

殷郊笑着道:“你在我一旁看我烤肉。等会再试一试和你以前的烤肉有何区别。”

说着便将肉串分开,在炭火中烤炙,不停翻转着,熟门熟路,手法自如,不多时,一股肉香味便弥漫开去。

兰芝见殷郊亲自动手,细细观看,不一会便学了个七七八八,殷郊这才腾出手来,大快朵颐。

正自吃得痛快,酒馆前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旋即又响起一声爽朗的大笑:“好香,好香,如此香肉,我还未入城便闻到,可见是世间美味。此间主人难道如此吝啬,竟不肯分享一二么?”话音未落,一个已经人闯了进来。

“你们怎么搞的?为何不拦住这人,惊扰了贵客,你们担当得起么?”掌柜见着道士衣衫破旧褴褛,仿佛乞丐一般,不禁眉头一皱,呵斥跟着那道士进来的两位伙计。

那两位伙计苦着一张脸,心说,要我们能拦住他,还能被他闯进来么?

“无妨。”殷郊摆摆手,示意掌柜不用追究,细细打量那人一眼,这人约莫四十岁模样,浓眉大眼,衣服虽然褴褛,但却不脏,隐隐间却又有一种宝光浮动的感觉。想起他刚才所言,不由得心中一动,让侍卫送给他了一只烤兔,笑道:“壮士,请!”

那人也不客气,径直大嚼起来,不一会就将殷郊准bèi

的肉食吃去了大半,这才打了个饱嗝,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长长饮了一口,道:“快哉,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过一顿饭了。”…,

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道:“小子,我吃你一顿,结下因果。便让你喝一口仙家珍酿,让你延寿十年,还你一个因果。”

殷郊接过酒葫芦,眉心微微一皱,暗自思索着这老家伙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个骗子,口中笑问道:“壮士,你看我像是短寿之人么?”

那人一愣,细细看了殷郊数眼,掐指一算,忽然“呀”地一下跳了起来,怪叫道:“原来是你小子。你……也罢,我传你一法术。你想学些什么,尽管说来。”

殷郊见他说得笃定,不由信了几分,语气恭敬了许多,道:“不知仙长可否教我仙道之术?”

“你这小子,好生贪心。”那人笑骂一句,又摇头道:“小子,你却与我师兄有缘。我不便越俎代庖。你也务须心急,待时机一到,自然有你的机缘。”

殷郊闻言,心中一动,自己日后是拜在广成子门下,这人既然如此说,多半是十二金仙中的一人,却又不知到底是谁。毕竟以十二金仙中任意一人的修为,怎么都不可能穿得如此破破烂烂,当即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撇撇嘴,道:“小子,你问我姓名,是想套我厉害的法术吧?哼,不过告sù

你也无妨。贫道惧留孙。”

殷郊闻言,顿时怔住,惧留孙在阐教不甚出名,入释成佛后却是大大有名,惧留孙佛,也就是大肚弥勒佛。此人无论是道法还是法宝都极为厉害。他的徒弟土行孙在封神演义中也是大出风头,差点就将周武王的人头砍下来给邓玉婵当贺礼。姜子牙本来是不依不饶,非要斩杀土行孙,送他上封神榜,惧留孙硬是将他给救了下来。这种情况还有一次,就是土行孙私自去偷余元的坐骑,惧留孙去救差点被烤熟了的徒弟,姜子牙又大怒要砍了土行孙的头示众,惧留孙又费了番口水将他救了下来。由此也可见,人同命不同。相比起殷郊来说,土行孙有这么一个师傅,可以说是幸运多了。

惧留孙见殷郊皱着眉头不说话,不耐烦地道:“小子,想学什么就快点说,我还得去找人呢。和孔宣那鸟人打一架,已经耽误了我好多时间啦!”

殷郊被他这么一提醒,心中顿时大喜:对啊!我这不还有孔宣的嘛,这位圣人之下第一人,现在正是三山关总兵啊!

想到此处,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看了惧留孙一眼,起身躬身行礼道:“请师叔传我土遁之术。”

“不行,不行。”惧留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此乃我独门法术,非我徒不教。这样吧,我教你腾云之术吧?”

殷郊闻言,心中倒是极为心动,若是学了这腾云之术,到时候救走母亲和弟弟就变得极为容易。但想到这腾云之术也不是什么秘法,几乎每个仙人都会。闻太师、孔宣等等一群人,个个都会,也不急于一时。既然遇到了,定要好生敲诈个厉害点的法术。但他却又实在没什么经验,不知什么法术厉害,一时间沉吟不决。

惧留孙见殷郊摇头不言不语,大为不满,叫道:“喂,小子,你到底想学什么,我都没耐心啦。”

“是你不教我,关我什么事。”殷郊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嘀咕一声,稍一沉吟后,道:“不知师叔可会点石成金之术?”

惧留孙愕然道:“你学那个干嘛?你又不是没钱?”

殷郊笑道:“钱这东西,谁会嫌少呢。”

惧留孙这次倒没推辞,手指往殷郊眉心一点,道:“点石成金之术没有法力,根本施展不出来。我先传你一些练气之术,你修行有成后再学吧。这两样都在你记忆之中了,细细回思,自能想起。好啦,我得走了!”说罢,转身离开。

殷郊目送惧留孙离开后,眉头微皱,也不知这老家伙没事跑朝歌来做什么?朝歌中应该没有什么大人物值得他亲自来的找?

思索间,脑中灵光忽然一闪:“晕了,难道姜子牙这老家伙在朝歌?靠!早知dào

就早早让人把他给宰啦!”

一念及此,心中懊恼不已。但转念想石成金之术,又渐渐露出了一个笑容:“等我学会了这点石成金之术,将西周的存粮、铁器一股脑买过来。打仗么?姜老头,没钱,没粮食,没武器,你还能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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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来了个找打的

殷郊得了点石成金之术,自是非常欢喜,也没了逛街的打算,径直回了宫中。

惧留孙传授殷郊的练气之术相对于玉虚宫来说虽然算不得上乘,但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极品的修liàn

法诀。毕竟玉虚宫一脉,可没几个庸者。

细细检查了惧留孙留下的神识后,殷郊对于仙道之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洪荒练气可分为四大境界,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练虚合道三个境界。

所谓炼精化气便是在精、气、神三轴中,以精为基础。但元精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精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如果能修liàn

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从此就进入到了炼气化神的阶段。

殷郊看到此处,心中顿时变得拔凉拔凉的。

前世武侠小说看得多了,某某大侠打通任督二脉后,从此天下无dí

。在殷郊的认知中,打通个任督二脉都要那些跑龙套的修liàn

个几十年,自己纵然有修仙之法,没有师傅指导,没有灵丹妙药,又不能跳悬崖碰运气得奇遇,短时间内,只怕也修liàn

不出些什么来。

好在殷郊也知自己以后只怕十有八九还是要上昆仑山拜师学艺的,到时候仙丹一堆一堆的,成仙自然不难,现在自己只需能用点石成金之术就成。

殷郊此时并非储君,再加上他尚未成年,不能插手国事,平日里除了读书识字外,基本上就是修liàn

。但修liàn

时间虽多,效果并非十分明显。为此,他心中颇为苦恼。

不过,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于思考封神的事情,苦恼也是一闪而逝。

自从面对圣人和仙人莫大神通无力反抗的心结打开后,殷郊也开始积极制定起自己的计划。

上次巧遇惧留孙,得知其去找姜子牙,事后,殷郊曾派人去悄悄打听过,得知姜子牙确实被惧留孙带走。他心中便更加着急完善计划,否则想到一处,没想到一处,丢三落四,保不定机遇什么时候又会从指尖滑过。

殷郊也知dào

要改变历史并不容易。自己知dào

剧本,要搞点小动作自然不难,但封神之事,关系到的是三教弟子的性命,三清定然会关注。而且准提圣人为了西方的兴起,也在不断地打着他的小九九。在这么多圣人关注的情况下,想要在三教弟子身上搞鬼,几乎就不太可能。所以,自己的目标,只能是凡人界的事情。

要抵抗西周,首先就是拥有自己的军队。在这一点上颇为困难。虽然纣王此刻对自己很好,但谁又知dào

自己跟他要兵权时,他又会怎么想?

自古皇家最是无情。卫太子就因巫蛊之乱而被汉武帝给宰了。

哪天自己跟纣王说:“老爹,你将朝歌兵权交给我吧,我保你当一辈子天子,绝对不会篡位的。”

真要这么做了,天知dào

纣王会不会相信自己,又会不会起疑,然后把自己给宰了。

他现在能做的,仅仅只是不断寻找契机,先掌控东宫侍卫,再牟图其他。

其次就是削弱西周。此时周文王姬昌当应该还没有反意,等自己练成点石成金之术后,偷偷购买西周的马匹、粮食、兵器等,应该不难。毕竟西周也并非抱成一团。还有就是不断让西周大军劳师远征,双管齐下,让西周根本难以支持打一场长期的战役。…,

到时候,就算有仙人直接出手,没有强dà

的军事实力,西周也震慑不了各诸侯,到时候,天下只会更乱。三清毕竟是人族圣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商朝方面……

殷郊想起来就头痛无比。商朝并非缺少良将贤臣,像商容、闻仲、比干、黄飞虎等等,都是忠心的能臣,但最后死的死,叛变的叛变。

商朝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纣王。

自己这位老爹可不像姜皇后殷洪等人那般属跑龙套性质,准提圣人已经瞄准了他,后面还得冒出个女娲圣人来。

救?跟圣人斗?

殷郊自认为没本事跟那些掐掐手指就能算出天机的牛人相比。万一哪天剧本变了,他可就只能是两眼摸黑了。

锦帕上,殷郊写到这里,踟蹰了半天,最后却只能长叹一声,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地往后一靠,差点跌倒在地,不由得小声嘀咕:“看来什么时候得弄个靠背椅出来才行。”

这时,女官兰芝忽然从殿外走了进来,说道:“殿下,刚才侍卫来报,醉仙楼那里好像出了事情。”

“他能出什么事?”殷郊闻言一愣。

醉仙楼也就是前些日子殷郊出宫时城南的那家酒馆。殷郊后来又去了一次,掌柜已经懂得如何烧烤。殷郊嫌每次出宫麻烦,便将那酒馆买了下来,取名叫做“醉仙楼”。又教他们如何做一些家常小菜,等他们学会后,让他们做了直接送进宫来。改叫外卖,也轻松了许多。

兰芝小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醉仙楼的刘掌柜的知晓殷郊的身份后,极力讨好,按照殷郊的指示,四处寻找食材和调料,酒楼的菜式已经大大增加。殷郊也没禁制他们不准用自己教导他们的菜式赚钱,故而醉仙楼的生意渐渐火爆起来。

许多朝歌贵族官员也因此打上了醉仙楼的主意。殷郊虽然已经将醉仙楼买下,却也不好明说。平日里,只需东宫侍卫亮出腰牌,自然无事。但今日却来了一个年青公子,扬言要让醉仙楼为他们做七日的厨子,否则就将醉仙楼拆了。

醉仙楼隔三差五就往东宫中送饭菜,有时甚至数日都是如此。醉仙楼的厨子走了,哪里还会有人给殷郊做饭。刘掌柜自然不肯答yīng

,于是立kè

派人去请了东宫侍卫。但没想到东宫侍卫亮出腰牌后,那年青公子也丝毫不买账,反而言语威胁。东宫侍卫们心知对方也必是朝中显贵,只能退回来禀报殷郊。

殷郊闻言,脸色微变,他穿越许久,也渐渐将自己融入了坏境,自己好歹也是一国王子,虽不是什么仗势欺人之徒,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吩咐一声后,径直带了侍卫出了宫。

到了醉仙楼,找来了刘掌柜,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那人什么来路?”

刘掌柜见殷郊亲自来了,心中大定,回答道:“回殿下,那人是中谏大夫费仲的长子费佑,三日后,费大夫家中有喜宴……”

“费仲?喜事?”殷郊冷哼一声,稍一沉吟后,吩咐刘掌柜,道:“你去让费佑来见我。不必透露我的身份。”

刘掌柜应诺而去。不多时,又匆匆赶了回来,苦着一张脸,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为何。而后一位白衣青年懒洋洋地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身材健硕的壮汉。…,

殷郊眉头一皱,还未说话,那白衣青年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就是醉仙楼的老板?这么小的年纪?好了,小子,我可没耐心再跟你说第二遍。三日后,你醉仙楼的所有厨子,来我费府帮忙,否则,你这店就不用开下去了。”

“把他三个给我狠狠揍一顿。”殷郊撇撇嘴,也懒得跟他废话,吩咐一声,身后的侍卫立kè

拔剑冲了出去。

费佑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忽然一花,两声惨叫响起,他身后的两名壮汉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知dào

我是谁吗?”费佑心中骇然,心中又惊又怒,万不料对方在知dào

自己身份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对自己下手,正欲转身逃走时,脖子一凉,却是一柄长剑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就是费仲那老家伙的儿子么?”殷郊冷哼一声,指着费佑,不满地道:“贺年,我让你狠狠揍他一顿,你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长贺年有些迟疑地道:“殿下,您这么打了费佑,费大夫只怕不会甘心。费大夫是王上近臣,这事若是传到王上那里,对你的影响……恐怕不太好。”

“无事。”殷郊看了贺年一眼,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许会考lǜ

考lǜ

,不过费仲这老家伙就无视了。

东宫侍卫对费佑早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火,特别是殷郊未到时,被费佑恐xià

的几人更是怒火冲天,此时得了殷郊的命令,哪里还管对方身份,一哄而上,按住费佑立kè

一阵胖揍。

“臭小子,我爹是中谏大夫,天子宠臣,你,你给我等着。”费佑自幼娇生惯养,哪里禁得住这群侍卫暴打,不到片刻时间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惨叫着嘶吼道。

殷郊踢了费佑一脚,冷冷道:“明日早朝过后,让你老爹来东宫给我赔罪,否则,哼!”说完之后,脚尖重重一踢,他练气之术的进展虽然不大,但相对于凡人而已,已是不凡,费佑顿时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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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互算计

费佑被殷郊一脚踢出门外,受伤颇重,过了许久才在两个侍卫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出了醉仙楼后,心中大怒,吩咐侍卫道:“墇老三,明天你带人给我将这家酒楼拆了。”

墇老三脸色一苦,提醒道:“大公子,那人的身份不简单。”

费佑冷哼道:“他?他什么身份,一个开酒楼的,最多就是一个小官的背景,还敢让我父亲早朝后去东宫向他赔罪。他以为他是大王……恩,他是大王子?”

墇老三苦笑道:“大公子,应该就是了。”

“该死!怪不得看起来有些眼熟。”费佑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刘全那老家伙到底是怎么和大王子交上关系的?”

他也是倒霉催的,他是醉仙楼的老顾客了,对于刘全颇为熟悉,虽然见到了宫中侍卫,但也就以为是刘全跟哪个侍卫结了姻亲,故而没放在心上。他可从未料到刘全的背后竟是殷郊。不但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没有办妥,还连累到自己被打了一顿,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不甘心啊!

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人家可是大王子,王国的第一继承人,就算自己老爹见到,都得客客气气的,自己又能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要回家,要让父亲去为自己赔礼道歉,费佑的心里就像插了一把刀一样难受。他有心隐瞒父亲,但若是大王子事后报复又怎么办?

这般浑浑噩噩地回了家中,费仲见儿子变成了这个模样,顿时勃然大怒,问及其事,费佑支支吾吾的说了。

费仲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大王子怎么和那小酒楼扯上了关系?算了,此事罪也不在你。明日我便为你去东宫走一遭。”

费佑松了一口气,苦笑道:“就怕殿下记恨我们,如此孩儿就是家族罪人了。”

费仲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尽然。大王子不过是一十余岁的孩子,只要投其所好,送上些礼物,应该没甚么问题。那刘全多半也是使了什么手段取悦大殿下。只是这礼物倒有些难办了。”

费佑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道:“十四五岁的孩子,对于女色方面比较把持不定。父亲不如挑选数名懂得绝艺的美女送给大王子,再加以控zhì

那些美女。如能息事宁人也罢,就算是不能成,我们日后也能从容应对。”

费仲欣慰的看了费佑一眼,这个孩子做事虽然有些冒失,但脑子却是极其聪明的,等过几年,让他历练几年,以后费家交到他的手上他也放心得多。当即吩咐侍卫去醉仙楼刘全那询问殷郊喜好,而后则和费佑一起去挑选美女。

恰在此时,忽然侍卫来报,殷郊仍在醉仙楼。

“只怕这醉仙楼刘全和大王子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费仲心中一惊,急忙吩咐道:“备车,随我去醉仙楼。等等,佑儿,你让府中准bèi

好酒宴。”

费佑离开后,殷郊并没有直接回宫,也不急在那一时半刻。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便让人上了饭菜。

刚吃了一半,侍卫忽然来报:“殿下,中谏大夫费仲求见。”

“让他进来吧!”殷郊眉头一皱,他对费仲可没有半点好感,前些日子还在研究怎么对付他呢。

片刻后,费仲走进酒楼,道:“见过大王子。微臣管教不严,犬子唐突,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小儿。”…,

殷郊淡然道:“费大夫无须多礼。此间酒楼饭菜美味可口,费大夫一起来尝一尝吧。”

费仲见殷郊截然不谈儿子之事,不由得一怔,心知殷郊只怕也非易于之辈,只得硬着头皮道:“微臣已在家中备下酒席,聊以谢罪,还请殿下屈驾前往。”

“我今日出宫已久,不宜久留。改日再说吧!”殷郊淡淡一笑,让人收了酒菜,离开时,忽然道:“对了,费大夫,听说你的小儿子三日后成亲,届时我会携礼来贺,希望费大夫不要怪我冒昧才好。”

“不敢,殿下参与小儿婚礼,是小儿的荣幸。”费仲急忙摆手道。

目送殷郊离去后,费仲也上了自家的马车,惊疑不定地回了家中。

费佑见父亲独自回来,面色不善,急忙问道:“父亲,大王子为难你了么?”

“没有!”费仲摇了摇头,道:“只是大王子也没有提及你的事情,还说三日后会参加原儿的婚礼。到底是什么心思,着实让人猜不透。送美女的事情,暂且先压一压吧。”

费佑着急地问道:“父亲,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务须太过担心。”费仲沉吟片刻,缓缓道:“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大王子与我们交恶罢了。但此时王上正值壮年,不出意wài

的话,没有二三十年,这王位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布局扶持其他王子对付他。唯一可虑的是,大王子心思颇深,又有闻太师、比干等相助,不易对付……”

费佑忽然道:“孩儿倒有一计。”

费仲眼前一亮,道:“说说看。”

“姜后的妹妹不正是母亲的闺中好友么?三日后,让母亲将她请到府中。待大王子来府时,父亲尽量试探大王子的意思,若是他和我们有敌意,不若用虎狼之药,让他二人做下那有悖伦常之事。届时,父亲找个理由带着朝中百官抓奸在床。”费佑眼中精光闪动,缓缓吐字道:“如此一来,大王子身败名裂,非但朝中重臣不会助他,王上为遮掩其事,多半还会将他处死。”

“好计谋!”费仲抚掌一笑,本欲夸奖儿子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忍不住叮嘱道:“佑儿你生性聪颖,常有奇谋妙计。但你也要记住,这般计策虽好,但才智之士也会发xiàn

其中问题,不可不慎思。”

……

殷郊离开醉仙楼后,上了马车,将侍卫长贺年叫了进来,问道:“贺年,你对费府可熟悉?”

贺年摇了摇头,道:“殿下,我等自幼在宫中训liàn

,极少接触外界,并不熟悉。不过费大夫家中食客众多,若是殿下想知dào

,要打听一些,倒也不难。”

“唔!”殷郊心中一动,取出几张金叶子递给贺年,道:“你带几个人悄悄去打听一下费府那些能够经常接触到费仲,并且能为他出谋划策的食客幕僚。再以重金贿赂收买,必要的话,可以透露我的身份,钱财如果不够的话,可回来找我。”

“是。”贺年领命而去。

第五章 费府大婚

费仲是中谏大夫,又是纣王宠臣,在朝中地位极高。今日是他小儿子费原迎娶朝中下大夫袁化的三女儿,以两家的地位,殷郊前去贺礼并无不妥。故而殷郊与纣王一说,纣王也就答yīng

了。

乘车赶往费府,下了马车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服侍,站在门口迎宾的费仲远远看见殷郊,立kè

迎了上来,躬身道:“大王子能参加犬子婚礼,大驾光临,费家受宠若惊。”

殷郊打了个哈哈,笑道:“费大夫太过客气了,你乃是朝中重臣,父王走膀右臂,恰逢今日你家中喜宴,我也来凑个热闹,沾点喜气。”

“多谢大王子,殿下请!”费仲急忙将殷郊迎了进去,并且嘱咐儿子代他迎宾。

入了费府后,费仲唤来大儿子费佑,道:“你这不孝子,还不向大王子赔罪。”

费佑今日一身玄衣,举止有度,若非脸上青了几块,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深深拘礼赔罪道:“费佑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不知者不怪,当日的事情,我已经忘了,大公子不必多礼。”殷郊微微一笑。

费仲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道:“佑儿,大王子已经原谅你了,还不谢谢殿下!”

“多谢殿下宽宏大度。”

又寒暄几句后,殷郊呵呵笑道:“费大夫,今日是你家中大喜之日,道贺的宾客甚多,你就不必管我了。否则,朝中百官可要对费大夫有怨言了。”

“佑儿,你好生招待殿下,不可怠慢。”费仲告罪一声,嘱咐费佑几句后,笑着离开。

殷郊身边跟了个费佑,大皱眉头,他本来是打算去见一见贺年已经拉拢到的费府的几个幕僚,如此一来,也就不好脱身。

正自琢磨着如何脱身时,忽听一人笑道:“咦,这不是王子郊殿下么?”

殷郊扭头看去,却见一位四十余岁、相貌俊伟的中年男子哈哈笑着走了过来。他认出此人就是武成王黄飞虎,不敢怠慢,当即迎了上去,道:“舅舅来的真早呀!”

黄飞虎的妹妹黄飞燕嫁给纣王为西宫嫔妃,与姜后交好,对殷郊也算不错。而黄飞虎殷郊接触的也是蛮多的,有心拉拢,经纣王同意后,直接呼他为舅舅。

黄飞虎今日虽穿得贵气逼人,但举止间却仍免不了武将的气息,看了几眼殷郊,大大咧咧地道:“你今日不在宫中读书,反而跑来参加这婚礼,莫不是你小子……恩?要不要舅舅为你挑选几个会来事的?”说到此处,眉毛向上一挑,连翻数下,神情甚是猥琐。

殷郊无语地望着这为老不尊的家伙,苦笑道:“舅舅取笑了。”

黄飞虎却以为殷郊脸嫩,大包大揽地道:“你今日出来,禀报过你父王没有?若是禀报了,今晚也不必回去了,舅舅帮你安排。”说着,也不管殷郊是否答yīng

,拉着殷郊,道:“走,走,随舅舅喝酒去。”

费佑正欲跟上,却被黄飞虎瞪了一眼,道:“你小子还不去帮你父亲招呼客人去?”

殷郊本就打算甩开这家伙,出言道:“费公子务须理会我,请便吧!”

费佑稍一犹豫,告罪离开。

黄飞虎与殷郊进了一处大殿。殷郊一眼望去,殿中宾客满堂,好不热闹。商朝朝堂之上分为三个派别,一是以闻太师、商容为首的帝辛留下的老臣,二是费仲、尤浑等纣王心腹近臣,三则是中立派。商容等不耻与费仲等只会溜须拍马的人来往,故而今日费府大婚人根本未到。除了他们外,其余官员基本上是到齐了。两人在上席坐下后,黄飞虎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我听妹妹说,你想去镇守东夷?”…,

“是有此事。”殷郊一惊,点了点头。

前不久,闻太师奏报大破东夷,不日就当班师回朝。殷郊听闻此时后,颇为心动。一直琢磨着怎么鼓动纣王在东夷之地屯军,然后自己前去镇守。

东夷便是江南之地,那里土地肥沃,足可养兵百万,再加上东伯侯姜楚桓是他外公,若是自己能够在那里镇守数年,足可将其经营成自己的领地,届时,就算其他计划失败,自己也有足够的实力与西周大军抗衡。

只是这事他仅仅是和姜后稍微提及过几句而已,黄飞燕竟然知晓此事。如此看来宫中的关系倒有些复杂了。

黄飞虎肃容道:“能告sù

舅舅你为何有这想法吗?”

殷郊字不会跟黄飞虎说实话,略一沉吟后,道:“自开国以来,东夷屡有叛乱,祖父在位时,更是三次作乱。虽然他们并非我商朝大军的对手,但我商朝大军每次劳师远征,耗费巨大。所以侄儿心想,若能在东夷镇守一军,在东夷之地设立诸国,教化其民,令其与各国百姓通婚,十数年后,当再无其患。但如此一来,非十万以上镇守大军不可。若由他人统帅,父王只怕不会轻易答yīng

。”

黄飞虎盯着殷郊,道:“舅舅想提醒你,此事你还需细细思量。你虽未被立为太子,但王上让你住在东宫,其意昭然若揭。只要你勤于修德,断不会有废立之事。而你若外出镇番,一旦有变,可就失之交臂了。”

殷郊默然不语。

在朝中虽好,但无疑只要纣王在位一天,自己就一天不能得到兵权。太子的权力,全部来自于纣王。而纣王在他心中却又是最无把握的一个环节。所以他只能先建立自己势力,取得话语权再做打算。至于变故,他心中清楚,起码在未来四年之内,并不会出什么大事。当然,这话却不能和黄飞虎解释了。

黄飞虎不知殷郊的心思,以为已经劝动殷郊,拍了拍他的肩头,抬起酒樽,道:“来,干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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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费仲的计划

PS:抱歉啦!这几天感冒了,迷迷糊糊的,昨天上传后发xiàn

第五章与后续情节有些出入,于是做了些改动。但昨晚显示的内容一直是没改。今早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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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费府之中,依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殷郊坐在在大厅之中,含笑望着厅中众人。不时有朝中官员过来敬酒,这时代的酒度数较低,殷郊也是来者不惧,与对方豪饮数杯。

这是他今日到费府祝hè主要目的。平日里,他虽身为王长子,但却久居东宫,认识的朝中大臣寥寥无几,也就是在王家宴会中能见到一二,且那时人人都畏惧纣王而小心翼翼。但费府大婚却又有不同,在这里,他能清楚的了解到朝中官员的亲疏远近。

正笑吟吟望着大厅中新郎新娘的殷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暗处一脚的费佑死死盯住。

每次望见殷郊,费佑都会不可遏制的想起那日被殷郊指示人随意殴打的事情。明明是自己被打,但他却要舔着笑脸去给殷郊赔罪,每每想到此处时,一股憋屈的耻辱就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心中腾起。

他心中清楚,今晚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错过了今晚的机会,只怕日后一辈子都不会有报仇的机会了。

费佑知晓一种药物,唤作春行散,中招的人会在短时间内迷失本性,变成一只发情的野兽,会不顾一切地寻人交还。发泄之后,又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但这种药物发作的时间非常短,费佑找人试过,春行散只需三十息的时间,就能让普通人人完完全全的沦丧。所以,此刻他并不能动手。

虽然此刻以敬酒的名义骗费佑服下,能让殷郊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一个大丑,亲自看着他丢人的情形会让他感觉到舒畅不已。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费佑要让殷郊彻彻底底地完全失去继承王位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片花园,而放qì

整座森林呢。

嘿嘿!

望着不断被敬酒的殷郊,费佑就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此时,新郎新娘礼仪已成,正四处敬酒道谢,大厅中又是一片沸腾,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

殷郊作为王长子,在场身为地位最高,每一位官员均不敢怠慢,先前时敬酒的官员还有一些礼仪。几杯下肚后,那些武将出身的官员便开始渐渐放肆起来,朝歌总兵鲁雄更是直接拿了一坛酒,道:“殿下,用那酒樽喝酒,委实太过秀气,我老鲁敬你这一坛。”

一杯一杯喝酒与一坛一坛喝又大有不同。一坛冰凉的酒水入喉,殷郊有些头脑发昏了。但他知dào

,今夜他可不能醉。此时,酒宴已经将尽,是否留下,倒没有什么意义了。眼珠一转,放下酒坛,干呕了数声,做出一副醉酒的姿态。

躲在一旁的费佑见状,心中大喜,急忙唤来侍女道:“你们扶着殿下下去休息吧,对了,你去给殿下准bèi

一碗醒酒汤,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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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府内室之中。

费仲端坐而坐,额头微微低下,灯光照耀下,眸子微微闪烁,见长子费佑走了进来,抬头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费佑呵呵一笑,得yì

满志地道:“父亲你放心吧,我将春行散放在醒酒汤中,丫鬟禀报说,大王子已经喝过了。另外,我也已经让人到后院通知娘亲,将姜蔷薇送到东苑之中。嘿嘿,此刻,殷郊多半已经兽性大发了。呵呵,我已经让人去准bèi

柴火了,等火势一起,爹你立kè

带着朝中大臣过去。到时候,他们两人恐怕还兀自不知地在做着那事呢,嘿嘿……”

“不!”费仲摇了摇头,打断了费佑的话。

“为什么?”费佑一愣,着急道:“父亲,今晚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大王子居于宫中,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错过了今晚,要想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你且听我说。”费仲示意他坐下,缓缓的道:“从今晚大王子的态度看来,他对我们并没有多少的敌意。细细想来,先前的事情,应该是大王子在赌小孩子脾气而已。他毕竟是大王子,而王上膝下也只有两子,且都是姜后所生。今晚我们如此陷害他,多半还是不能将他置之于死地。事后,他完全可以向闻太师等人解释。以闻太师一系的嫡系老臣素来与我们不和,认定我们是朝中奸佞,定然会相信大王子,到时我们可就四面树敌了。”

费佑不甘心地道:“难道我们就真的放qì

了吗?”

“当然不是!”费仲嘴角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与其多竖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忠心的盟友。我们将大王子捉奸在床,他必定求我们帮忙洗脱。那时我们让他立下一个字据,将这把柄捏在手中,大王子若还想等上王位,日后还不得乖乖听我们的话。此时朝中大权依旧握在闻太师、商容和比干等人的手中,只要我们扶持一个听命于我们的人登上太子之位,有了他的帮忙,我们对付那些老家伙的胜算就大大增加。等将他们完全处死后,我们也就能完全掌控朝中大权了。所以今晚的计划必行,只是不邀请百官过去。”

费佑听父亲这么一解释,当即恍然,想起今后自己可以站在殷郊面前,对其呼来唤去,他的心中得yì

洋洋地高兴起来,但隐隐之中又觉得不妥,皱眉道:“可是……父亲,我们虽能掌控他一时,但一旦大王子登上王位,我们必然遭受到他的猛烈报复啊!到时候,就算我们有这把柄,也不可能掌控得了他。”

“佑儿你能想到此处,为父十分欣慰。”费仲点了点头,忽然冷冷一笑:“但他有可能登上王位吗?我们此刻借助他的力量,一是我们虽得王宠,但在朝根基不深;二是大王膝下仅有他和他弟弟两个子嗣。等日后我们完全掌控朝中大权,其他妃子诞下龙子后,再将此事宣扬出去,他根本没有任何自救的机会。”

“父亲此计高明!”费佑笑了,欣然地笑了出来:是了,为什么以前一定要想着将殷郊废黜,然后再杀掉他呢。捏住他的把柄,然后再让他鞍前马后地帮自己做事甚至于羞辱于他,不是很好么?这样的人,杀了才真是可惜了。

费仲哈哈一笑,欣然站了起来,道:“佑儿,你去准bèi

一下,我们这就去抓奸去。我很期待的看到现在我们王长子的到底是什么模样哦?”

“孩儿也非常期待呢。”费仲笑得非常高兴。

第七章 血溅五步

费仲令人召集了家将和奴仆,将东苑团团围住,挥挥手,正欲带着大部队进去抓人时,费佑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禁奇怪道:“佑儿,怎么了?”

费佑低声道:“父亲,殷郊那小子只不过似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罢了,初尝滋味,只怕坚持不了许久。此刻应该已经清醒了七七八八。若是我们就这么进去,难保会让他以为是我们在故yì

算计他。这样一来,让他留下字据,只怕不会太容易。不若先派一个丫鬟进去,然后让她尖叫而出,先惊动殷郊。这样一来,我们闯进去就变得合情合理。”

费仲一拍额头,笑道:“我倒是忘了此事。就依你所言吧,你去找一位可信的丫鬟过来吧。”

费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费仲站在月色之下,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小院,心思飞转,计算着待会的情况,想起今日之后,自己完全可以让大王子故yì

亲近闻仲等人,对那些自恃的老臣陷害打压,然后再利用自己对纣王的影响力,将他们逐出朝堂。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眉毛和眼睛不由得一起飞了起来,咧嘴一笑:“殷郊啊,殷郊,我以前倒还从未想过拿你做棋子,还多亏你主动送上门来呢。啧啧,那姜蔷薇也是个熟透了的美人啊!又寡居在家,若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以后倒可以给你多尝点甜头。”

过了片刻,费佑带来一位十七八岁的侍女,费仲认识这女子乃是自己夫人的侍女绿环,皱眉看了儿子一眼,此处离他正妻所居之地甚远,佑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心思在他心中也是一闪而过,他此刻心中可存着大事呢,哪里顾得想这些细节。将绿环招过来后,细细吩咐了一遍,道:“你去吧!记住,过会千万要装得像一点,若是这件事情办成后,我就答yīng

满足你一个心愿。”

谁知绿环却不动身,跪在地下,期期艾艾地道:“老,老爷……”

费仲以为这丫鬟要跟自己谈条件,心中恼怒,问道:“什么事情?”

绿环犹豫片刻后,才鼓起勇气,道:“夫人在里面……”

费仲的脸色瞬间绿了一层。

恰在此时,一个不开眼的亲信小声嘀咕道:“这次可糟了,那药的威力我可是见识过的。就算是一头小绵羊吃下去,也能瞬间变成一头雄狮。大王子年纪还轻,身子骨硬朗着呢。一个只怕是不够呢……”

费仲的脸又绿了一层,甚至开始有些哆嗦了,随时都有爆fā

地迹象:“我不是已经让你告sù

过夫人,让她派一个丫鬟送过去就行了吗?她怎么还亲自过来?”他却兀自忘了,自己就是担心夫人会顾及昔年的姐妹情分,没有将今天的计划告sù

夫人。

费佑被父亲这么一瞥,顿时头皮发麻起来,他的心中也是悔恨地要死:该死的,好好的一个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计划,怎么就这么给搅了。不过,费仲此时的正妻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他倒也不甚在意,只能硬着头皮道:“父亲,殷郊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稍微一经挑拨,三两下也就不行了。姜蔷薇一人就足够对付他了。等殷郊清醒了七七八八后,绝对不敢对母亲下手,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费仲一愣,醒悟过来,对啊!我这次可是在为我费家将来的富贵谋划,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等我日后掌势后,完全可以再娶无数个美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将那股子即将要爆fā

的气息憋住,吩咐四周的侍卫道:“你们牢牢守住此处,院内任何人都不准进出。还有,今天的事,我日后不希望听到任何风声,否则,哼!”说罢,又指了指绿环,道:“你跟我进去。”…,

走到房门口,指了指绿环,道:“好了,你进去吧,按事先我吩咐你的进去吧。”

绿环小心翼翼地看了费仲一眼,走进了屋中,不过片刻时间却又安然退了出来。

费仲压抑着怒气,森然低喝道:“你想死吗?为什么不按照我告sù

你的去做。”

绿环吓得跪了下来:“老爷,房中只有夫人,王子和郭夫人并不在里面。”

“什么?怎么可能!”费仲顿时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上心头,只让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旋风一般冲进房间里。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夫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雪白~粉嫩的大腿张开着,白嫩的手臂被绑在床栓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仲瞬间愣在了当场,整个人仿佛都傻了一样,瞪大眼睛足足呆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冲了过去,捡起床前放着的那张锦帕,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费大夫,父王招我回宫,只能不辞而别啦。对了,你今晚为我准bèi

的这美人儿,我甚欢喜,你可要帮我好生照顾她,我下次到你家,还要她侍寝。哈哈!”

殷郊的这几句话虽然截然不提自己是否已经知dào

了费仲的算计,但却是无疑是在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啊!啊!啊!殷郊,我跟你没完。

费仲呆呆望着那锦帕,一股被憋制已久的怒气陡然在体内爆fā

,直让他眼前发黑,终于一口鲜血从口中飞溅而出,昏死了过去。

※※※

此时的殷郊正坐在马车,似乎是看到了费仲一口血喷出五步之遥的模样,他的心情非常高兴。

一旁的姜蔷薇却有些闷闷不乐,这个侄儿太坏了,简直坏得无以加复。小小年纪就这么坏,真是可恶之极。

固然,殷郊高兴的原因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费仲。固然,他高兴还因为这次再费府之中捡到了一个大宝贝。

但其实,他想笑是的原因在于面前这个小姨。每次看到她不停地揉着发酸的手臂和中指,他就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时的殷郊并没有真zhèng

醉过去,踉踉跄跄地被房中。这时,丫鬟端来了醒酒汤,但殷郊却奇怪的发xiàn

,这小丫鬟的手却抖得厉害。

难道是费仲那老家伙给我下了什么毒药?

殷郊心中一惊,虽然他明知费仲绝对不敢这么盲目张胆地对付自己,但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假装喝了那醒酒汤,其实则是悄悄倒在了袖口之中。

侍女离开后,殷郊躺在床上。他虽然没醉,但今天也着实喝了不少钱,迷迷糊糊中,正欲睡着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两个女子的声音:“玉姐,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毕竟是孀居之身,在外的话,只怕会惹人说闲话。”

那玉姐轻笑道:“怕个甚。今晚留宿我家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何况这里是府中内院,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的!现在天色已晚,你府邸又离此较远,让你回去,我还不放心呢。你好啦!进来吧!”说话间,推开了房门。

殷郊心中一惊,这两个女子是谁?处自己已经住下,她们难道不知么?还有,她们两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侍卫为何不先报自己?

他心中惊疑不定,略一思索后,悄悄站起,纵身来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见外面是一个花园,当即跳了出去。…,

刚闭紧窗户后,那两个女子已经绕过了屏风,转进了内间。只听那玉姐有些恼怒地道:“可恶,这些懒惰的丫鬟,我不是早让他们收拾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乱?真是该死!等回去一定要打他们的板子。”

另一个女子啧啧笑道:“我们玉姐当了这几年的主母,脾气见长啊!在这么下去,你丈夫对你可就敬而远之咯。”

玉姐哼道:“那老家伙娶我不过是为了借势罢了。前两年还真心待我,这几年天天就迷着那些小狐狸精,根本就不理会我,管他作甚。算啦,我去叫人来帮你整理一下吧!”

“不用啦!”那女子笑道:“我看挺干净的啊,就是床铺有些乱,呵呵,我整理一下就是了。咦,这是什么?”

玉姐道:“唔,是醒酒汤,已经凉了。应该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鬟送错了地方吧。刚才酒喝多了,你要不要喝一点。”

“不用啦!我又不像你,根本就没喝什么酒……”

殷郊趴在窗户之后,听这两个女子闲话拉着家常,没发xiàn

什么问题,也就以为对方很可能是不知自己住在这里,贸然过来。既然她们已经住了进去,他也不好再进去。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后,突然发xiàn

自己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殷郊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回了刚才藏身的花园。这时,房中忽然发xiàn

房中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奇怪声音,本来他还不太在意。但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奇之下,打开窗户一看,眼珠差点掉了出来。只见房中两个美女趴在床上,丰腴的躯体紧紧搂在一起,口舌绞缠,不停地接吻。

“唔,唔,唔,”下面那女子拼命一推,急急忙忙坐了起来,脸上俏若红霞,有些恼怒地道:“玉姐,你到底怎么啦?”

那玉姐不答,欺霜赛雪的双臂紧紧搂住了女子的脖颈,用力重重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那丰腴却不肥的柳腰,让她那娇柔滚烫的香躯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悄悄伸到娇羞熟美的女子的小腹上,着手去解去了她的腰带。

窗外的殷郊见到那女子模样,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姜后的小妹,他的小姨,姜蔷薇。

PS:晕了晕了~~~今天打开电脑一看,word文档里一堆乱码,问问百度,重启了一下计算机,存稿全不在了,这章还是凭记忆写的,本来这应该有个小高潮的,但感觉差了好多。郁闷啊,再也不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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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苹果?仙果?

此时,殷郊已经发xiàn

了那玉姐的不对劲。联想起姜蔷薇的身份,还有那碗醒酒汤,顿时将费仲的计划猜到了七七八八,一时间,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

“费老头,算计我么?嘿,今晚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郊忽然嘿嘿笑了出来。沉思片刻后,打开窗子,从窗户中跳了进去,用力一扯被褥,撕下几条布袋,将玉姐的双脚捆绑在了床栓上。

“啊?”这时,姜蔷薇趁机从玉姐的身下挣脱开来,见到殷郊,顿时又惊又骇,急急忙忙地抓住被解开的罗裙,草草地遮掩住自己的身躯,那张惊惶中带着羞怯的脸庞偷偷打量着殷郊,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又羞又气之下,强自镇定下心神来,喝问道:“你,你……殷郊,你要做什么?还不赶快出去?”

殷郊没时间跟她细细解释,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明了地说道:“小姨,你别误会。今晚的事情,完全就是费仲在故yì

陷害我。他先将我安排在了这件房间,而后送来了那碗下了药的醒酒汤,再派他自己的夫人将你送来我住的这里,然后找机会带领今晚到费府饮宴的朝中大臣过来,想让我身败名裂。”

今晚的事情姜蔷薇心中本就觉得透着一股子怪异,此刻经殷郊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想起殷郊所言,过一会朝中大臣就会到来,心知自己若是他们见到这幅场景,就算有口也是难辨,惶急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殷郊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真被费仲带着人到此,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可是,”姜蔷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玉姐,道:“她怎么办?”

殷郊的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咳嗽一声,道:“这个,小姨,你看她的模样就知dào

了,她中了烈性药物。如果不帮她解除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爆体而亡。不过我们此时没有多少时间,别管她啦,我们先走吧!”

“不行。”姜蔷薇拉住殷郊的衣服,道:“玉姐和我的感情很好,我相信这次费仲设计害我们,她也肯定不知dào

,否则她也不会亲自送我过来了。说到底,她也是受害人。如果让那些朝臣见到玉姐这模样,宣扬了出去,玉姐被处死的。”

“哈!你这样想,可少废了我不少唇舌呀。”殷郊心中一喜,盯着姜蔷薇,循循善诱地道:“可是中了这种烈性药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得到安慰。但就算找个男人来,也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待会费仲发xiàn

点什么,她一样会被处死……”

“可是,可是,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姜蔷薇望着殷郊,打心眼里替这个闺蜜着急。

“没有,没有,就这个办法。”殷郊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见姜蔷薇咬着牙,似乎有离开的打算,急忙道:“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换个方式,但是……”

姜蔷薇着急地问道:“但是什么?”

殷郊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小姨你要牺牲一点。”

“牺牲什么?”姜蔷薇有些茫然地望着殷郊,显然对于这事并不知晓。

殷郊干咳一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姜蔷薇的脸色越来越红,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听到最后一句时,一张俏脸已经是羞得艳若桃李。…,

“我到外面等候,小姨你快一点啊!我们的时间不多。”殷郊嘿嘿望着姜蔷薇,脸色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和这位小姨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只不过是姜蔷薇常来宫中探望姐姐,殷郊才和她见了几面。殷郊来这个世界不久,很多王宫礼仪都不清楚,许多举动落在姜蔷薇这个知书达理的贵族眼中自然是看不过去。于是经常端着个长辈的架子,说了殷郊许多次。但姜蔷薇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真zhèng

算起来,殷郊可比他还要大,对于这个比他还要年纪还要小,但却时常端着长辈架子教xùn

自己的小姨,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捉弄她一下。

当然了,这也是他反击的计划之一。可以想象的是,当费仲进房见到自己妻子满足的睡在床上,只怕要气得吐血。至于当费仲知晓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时,脸色是什么样的,殷郊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应该非常精彩。

殷郊吹了个口哨,刚走出房间,见副侍卫长雷硕率领的东宫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小院之中,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殷郊住进这个小院后,东宫侍卫自然接管了此处。但适才院中却没有一个侍卫,就连玉姐和姜蔷薇进来时也没人通报,差点就让他中了费仲的奸计,不但要身败名裂,这王子之位只怕也要不保。想起这后果,殷郊此时的心情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雷硕见殷郊走了出来,急忙上前叩拜道:“参见殿下。”

殷郊冷冷道:“来人,给我将雷硕拿下。”

旁边的侍卫皆尽愣住,一名侍卫出列道:“殿下,刚才侍卫长并非刻意擅离职守,而是有要事发生,还请殿下宽恕。”

殷郊扫了一眼众侍卫,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不错啊,你们中终于有一个知dào

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回道:“卑职叫做齐桓。”

“不错。从明天开始,你就接替雷硕的职位做副侍卫长吧!”殷郊看了雷硕一眼,道:“你可是不服?”

“是的。殿下。”雷硕昂首道:“卑职虽然擅离职守,但却是有原因的。请殿下容卑职细细回禀。”

“说吧。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你就等着受刑吧。”殷郊哼了一声。

原来雷硕刚刚守候在小院时,发xiàn

费府的几个家仆鬼鬼祟祟在一旁偷看,就带了几个人准bèi

将他们抓住。谁知那几个人十分机警,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就跑。

雷硕不明他们的身份,担心有问题,当即带人追了上去。但他们对费府并不熟悉,追出不久后,便追丢了人。但回到小院时,又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家伙。雷硕见他行为可以,便想将他拿住,不料那老家伙却是个道士,不妨之下,却被他伤了。侍卫们见雷硕受伤,纷纷上前帮忙,就连原本守候在院中的侍卫看情形不对,也上前帮忙。

那道士本就受了重伤,被侍卫围攻,顿时不支,气力渐渐衰竭起来,丢出一个符箓后,身体飞了起来。雷硕以前见过一位道长,对于道法也略知一二,知dào

符咒的厉害全拼自身法力的支持,这老家伙跟他们战斗气息早已衰竭,料他也飞不了多久,于是带人追了上去。但又怕失守,所以留下一人,而带走了所有的侍卫。追逐出了费府后,雷硕等人才终于将那道士擒住。…,

“你说,你留了一人?”殷郊眉头微微一皱。

“是的,殿下。”雷硕心中一松,昂首答道。

“情有可原,罪无可恕。”殷郊哼了一声,冷笑道:“那道士既然要走,你又何必追上去?要知dào

,你的职责就是保护我的安全。你知不知dào

,你留下那个侍卫现在根本不知所踪。而若非我小姨通知我,我现在已被人害死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话音已经声色俱厉。

“啊?”雷硕闻言,顿时瞠目结舌,他刚才一直以为殷郊是在故yì

刁难自己,却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内情,一时间额头上的大汗涔涔而下,脑中思绪急转,急忙解释道:“回禀殿下,我只是看那道士衣袋中有一奇物,所以想将擒下那奇物献给殿下。请殿下恕罪!”说着,从衣服中取出一个青红相间的果实递给殷郊。

殷郊拿过一看,差点就想破口大骂,屁的奇物,这他娘就是一个苹果,还是半生不熟那种,随便一个红富士苹果都要比他好kàn

的许多。要是放在前世,他都不稀得去买。

“你确定,这个苹果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奇物?”殷郊拿着苹果,冷笑望着雷硕。

“是啊!”雷硕点了点头,见殷郊面色不对,急忙解释道:“殿下,这并非普通的果子,乃是仙果,修士吃下之后,能够大幅度提升修为,凡人吃下之后,也能够强身健体,那个……妙用无穷。”

殷郊愣了下,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苹果,发xiàn

这苹果表面光泽润滑,的确有所不同,将那苹果收好后,哼了一声,道:“如果真的有用,我姑且饶你一次。对了,那道士呢?”

“卑职恐他是费府中人,先让一队人将他押回宫中了。”雷硕见殷郊收了那苹果,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的目光。实jì

上他刚才对那道士动手就是看上了这仙果,想要强抢过来,而不是什么为了什么殷郊的安全。在他想来,殷郊在费府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幼年时遇到过一位道士,本欲拜师学艺,但那道士嫌他天资不好,没有收下他。但见他诚恳,便随便传了他一些道法。

雷硕勤修苦练,虽然不能迈入仙途,但一身武功却是不弱,再加上曾游历中原,知晓一些事情,故而一见那仙果,顿时心动了起来。心知若服下这果子,自己的武功定能再进一步。

但听闻殷郊被害,又有他的小姨在场作证,心知今晚是在劫难逃,若是献上这东西,说不定还能逃脱一命。仙果虽好,但也要有命享shòu

才行。

这时,一个侍卫忽然来报道:“殿下,费府有不少家丁奴仆好像是在往我们这个方向集结。”

殷郊心中微惊,急忙道:“你们准bèi

一下,随时离开。”快步走到门口,推门而入,隔着屏风问道:“小姨,费仲已经带人过来了,你好了没有?”

“好,好了。”

殷郊细细一听,知里面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稍一沉吟后,在取了墨汁和毛笔,在锦帕上写了几字。写完之后,恰听玉姐一声长啼,知dào

大事已定。转进屏风,却见姜蔷薇已经穿戴整齐,玉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姜蔷薇正要去解开玉姐手脚的布带,急忙走过去拉了拉她,道:“别解啦,我们快走吧。”

第九章 准提的棋子

殷郊派十余侍卫护送姜蔷薇回家,自己则径直回了东宫。他也没有心思休息,准bèi

审问一下那位被擒下的道士。

当殷郊见到石铠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猥琐,如果一定要加一个副词的话,那就是极度猥琐。

与殷郊想象中仙风道骨的道士截然不同的是,这位叫做石铠的道士非常瘦小,看上去似乎刮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吹到。当然,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在他那一双眼睛上。他的眼睛是眯着的,而且两个眼珠子不时地骨溜溜乱转,就算是已经被侍卫们打得不成人形,但那一双不规矩的眼珠依旧是这样。

可以说,只怕似乎任何一个人,见到石铠,都会将他当做是一位犯罪分子。

“小子,你赶快放了我,否则,等我恢复了实力,一定将你挫骨扬灰。”石铠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殷郊,可惜的是,那一双骨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却怎么都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威胁,而是在想着如何逃跑。

殷郊呵呵一笑,坐了下来,望着面前这个被牛皮筋和铁链双重绑着的道士,歉然地道:“这位道长,首先,我对我的侍卫的粗鲁向你道歉。”

石铠心中一喜,暗道,难道是这小子被自己威严吓住了?嗯,一定是这样的。看来凡人的确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服软是不对滴,自己一定要强硬起来,当即怒吼道:“那你还不赶快放我出去。”

“噢!不,”殷郊呵呵笑着摆了摆手,道:“道长,你要知dào

,我和你道歉,跟我放不放你显然是没有关系的。哎,道长,难道以你的智慧,没有看出其中的并没有什么联系吗?”

“你……”石铠差点被气得吐血,道:“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的话,我会考lǜ

放了你的。”殷郊笑着道。

“你问吧。”石铠一扭头,但显然已经服软。

殷郊拿出怀中的苹果,道:“这东西是什么?”

“不知dào

。”石铠眼珠子又开始乱转了。

“尊敬的道长,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殷郊朝他摆了摆手,道:“你要知dào

,我并不喜欢和撒谎的人废话。如果你继xù

坚持的话,我只能采取点手段了。”

石铠哼道:“就凭你一个凡人也想对付我?小子,你等着吧,只需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完全恢复。到时候,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殷郊呵呵笑道:“我很佩服道长的勇气。不过我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比如说,我会在阁下的身上割几刀,然后撒上点蜜糖上去,我相信,那些蚂蚁一定会非常欢喜。你说是不是呢?”

石铠的心中一寒,怒道:“你也是一个贵族,怎可如此歹毒?”

殷郊撇撇嘴,道:“道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可恶!”石铠咬了咬牙齿,恨恨的道:“这东西叫做金苹果,乃是西方一颗仙树结出来的果实。服下之后,能抵普通修士三百年苦修。”

“你去过西方?”殷郊好奇地问道。

“没有。”石铠哼道:“这东西是我从费仲府中盗取的。可恶!要不是我受到的攻击,被耗去了几乎全身的法力,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费仲?”殷郊眉头一皱,道:“道长,你是想尝一尝被万蚁噬心的滋味吗?”

石铠哼道:“我骗你做什么?”…,

殷郊冷笑道:“费仲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他又怎会有如此宝物?还有,就算他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服下,反而藏起来让你盗取过去?”

“那只能说明你的无知。”石铠昂起了头颅,道:“费仲现在的确是一个凡人,但不代表他将来也是。我就是因为见到一个光着头的修士,将这东西交给他,才生了盗取的心思。至于他为什么不吃,你问我,我问谁去?”

光着头的修士?西方?金苹果?殷郊低下头去,心思飞转着:如此看来这费仲也是准提圣人的一颗棋子!却不知准提给费仲这颗金苹果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助他成仙?似乎不太可能啊!在自己的记忆中,费仲可也是上了封神榜的。

这似乎和他所知有些出入。

转念一想,这也倒并非不可能。封神,说白了就是去昊天上帝那里做官。

费仲作为亡商重yào

骨干之一的奸臣,被杀之后,依旧封神。反观作为主力的妲己,最后却寸功为表,被斩掉了一颗大好的头颅。

西游记告sù

我们,有后台的都被接走了,没后台的都被一棍子打死了。

如此看来,费仲多半和西方的确是有些关系了。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啊?”石铠见殷郊低着头,也不说话,不满地叫道。

“不着急。”殷郊笑了出来,继xù

问道:“那个光着头的修士是什么修为呢?”

“你个没见识的家伙。”石铠没好气地道:“如果不交手的话,修士之间,根本就不会知dào

对方的修为。你能看清楚我的修为吗?”

殷郊打量石铠几眼,道:“你应该还停留在炼精化气这一境界吧?”

“你个白痴,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石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现在可已经到了练气还神的境界。道歉,你必须向我道歉!”

“好吧!尊敬的道长,我向你道歉。非常抱歉,请您原谅我的无礼!”殷郊好笑地望了他一眼:“那么再下一个问题,你知dào

,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修士失去战斗力吗?”

“锁住琵琶骨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不知dào

,看来你真是个无知的家伙。”石铠很白痴地看着殷郊,不满的叫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了,别磨磨蹭蹭的。”

“哦!”殷郊点了点头,望着这个可怜虫,摇了摇头,一摊手道:“没了。”

“那赶快放了我。”

殷郊歉然道:“噢!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

石铠怒道:“你怎么可以说谎,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殷郊无辜地望着石铠眨巴眨巴了眼睛:“道长,我可没有说谎。我只说考lǜ

放了你,没说一定要放你。”

“你,你骗我!”石铠悲愤地怒视着殷郊,怒吼道:“臭小子,等我恢复实力以后,我绝不会放过你。”

“哎!”殷郊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道:“道长,我会锁住你的琵琶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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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炼气化神

事情进行的出奇的顺利,这让殷郊的心情非常高兴。

他并不担心石铠这个家伙会逃跑,实jì

上,他可根本就不可能跑。殷郊记得在西游记中,每抓到一个妖怪,只需锁住琵琶骨,就会让妖怪法力全失,就连孙猴子没进八卦炉时也不例外。刚才问石铠只不过是试探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

回了自己宫中后,殷郊拿出了今晚得到的那金苹果,细细观察起来。

与前世水果店中那种半生不熟、歪瓜裂枣的苹果不同的是,这颗据说服下之后,能增加三百年苦修的金苹果很是新鲜,而且还有一种渗人脾肺的香甜。灯光下,这金苹果的表面看起来隐隐流光溢彩,就像是水晶一般。只是一眼看上去……依旧是一副歪瓜裂枣的模样。

殷郊犹豫一会后,唤来兰芝,让她找来一只兔子。

兰芝好奇地问道:“殿下,您要拿这只兔子做什么?”

“做实验。”殷郊随口答了一句,用刀轻轻削了一片苹果皮,放在那兔子跟前。

先前他还担心那只兔子不吃水果,可能需yào

强行迫它吃下去。但没有想到的是,那只小兔子一闻到这苹果皮的味道,立kè

吞了下去。服下那金苹果的一截果皮后,那只小兔子雪白的毛发渐渐变得晶莹剔透起来,一双大眼睛骨溜溜地望着殷郊手中的苹果,猛然间高高跃起,朝着殷郊手中扑来。

殷郊吃了一惊,急忙让开。他前世养过兔子,知dào

兔子的性格非常温顺,惹人喜爱,轻易是不会攻击的。只有当兔子感觉到危险,或者是饿到了极点的时候,才会扑过来抢食。

“看来这金苹果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灵药。”殷郊心中一喜,将那兔子抓了起来,交给了兰芝,嘱咐她道:“帮我养着这只小兔子,对了,用笼子关着他。”

等兰芝离开后,殷郊洗了洗苹果,将连皮啃了下去。那金苹果的果肉下肚,顿时化作了一股灼热磅礴的气浪,从他的胃间沿着经脉向全身扩散开去。

殷郊知dào

这股磅礴的气浪乃是金苹果最纯正的灵气,当即按照惧留孙教给自己的练气之术,意守丹田,开始吐纳调息起来。

渐渐地,殷郊全身上下灼热的气息渐渐汇聚于下丹田之中,形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气团,那气团不断吸收着他全身的气息,气浪翻涌,越来越大。而那丹田那气团也越来越热,灼热到了极致的温度让他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蒸发了一样。

忽然间,一缕细微之极的气息下行,透过会阴穴,直上三关,那下行热气越来越多,瞬间就由一道小溪变成了波浪滔天的大江,汹涌澎湃地冲上了泥丸宫。

那热浪冲开泥丸宫后,殷郊大脑轰然一阵,仿佛天窗的开启,又如阳光的透射,那热浪转化为了一股豁然开朗而呈现出无比的清凉的气息从头顶沿着任脉犹如乘虚而下的一股清虚之气下降,遍洒及于全身。

与此同时,殷郊的头顶之上,一股若隐若现的霞光从他的泥丸宫中透出,隐隐集结出三朵花瓣的模样。

当然,这幅情形殷郊是不能看到的。此时的他,只觉呼吸自然地完全停止了一般,周身绵软,不藉后天的呼吸而温暖怡适,微风不动,身心内外,天地再无一物。

……

当殷郊再次睁开眼睛时,东方天色已经微亮。然而此时的殷郊丝毫没有半点疲惫之意,反而觉得全身上下精神奕奕,一股脱胎换骨般的感觉在他全身上下弥漫着。…,

他心中清楚,服下这一颗金苹果后,自己已经完全打通了奇经八脉,达到了炼精化气的顶峰,最多只需数日,就能迈入练气化神的阶段。而且,因这金苹果之助,自己的根基之雄浑,在修士之中,已是无双的存zài



练气化神,是在气聚的基础上,修liàn

元神,也就是魂魄,将全身真气与元神结合,使真气完全归入元神的修liàn

阶段。

简单打个比方来说,全身真气就好比是一泓清泉,而元神就是一个可大可小容器。炼气化神就是存zài

于奇经八脉中的真气倒入元神这个容器之中。倒入地越多,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普通修士只需十数年,甚至数年的苦修,就能打通大周天,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地步,而后开始练气化神。而殷郊则不然,借助那金苹果,他体内已经有三百年苦修的真气,威力自然不能与普通修士相提并论。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修士会花费三百年的时间去打基础。开玩笑,一般人寿命最多就是一百岁,进入炼精化气阶段后,活过百岁虽然已经很正常,但是要想活三百岁是不可能的。只有继xù

突pò

,才能活得更久。

而全身真气融入元神后,也就意味着迈入了真zhèng

的仙途。此时,修士已经能利用元神吸收天地灵气,不用再以体内营气为主。故而此时人体内的气息也不再叫做真气,而叫做法力。

……

殷郊欣然站了起来,忽然发xiàn

身上一身臭汗,粘着衣襟,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当即吩咐兰芝为自己准bèi

了热水。

洗碗澡后,望着那剩下的苹果核,有些犹豫。这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但他又没吃苹果核的习惯,而且此时他体内精气早已足够,再吃下去,也仅仅只是填了一道不多不少的真气而已。

送人?恩,貌似是不错的选择。弟弟殷洪以后会拜入赤精子门下,仙丹仙果一大堆,说不定还能吃上蟠桃,这玩意他肯定不稀罕。

纣王,姜后?

殷郊歪头想想,自己拿着个苹果核递给纣王说:“老爹,这可是好东西,你快吃了,能延长寿命的。”

“这是什么?”

“这是……嗯,一个果核。”

“那果肉呢?”

“被我吃了。”

“……”

额,还是算了吧!天知dào

要真这么做了,纣王会不会气得要宰了自己。

稍一沉思后,让兰芝抱来那只玉兔,将苹果核分为数十块,拍了拍兔子,道:“诺,小东西,快吃吧!”

那只小兔子将苹果核一股脑吃完后,四肢一摊,睡了过去。可以预料到的是,这只小兔服下果核后,绝对不会再是普通兔子。或许能生出灵识也说不定。

吃过早餐后,殷郊问了宫中女官,得知昨晚纣王歇在姜**中,便径直往馨庆宫去。

姜后此时正在为纣王准bèi

早餐,见殷郊到来,笑道:“郊儿,你昨晚不是去费大夫府中赴宴了么?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殷郊将昨晚雷硕的事情说了,只是不提费仲之事,改说有人行刺自己,又说了自己想要重新从军中挑选侍卫的事情。

姜后一听自己儿子遇刺,怒道:“那些侍卫确实该杀,这事你不必担心,你父王一定会答yīng

。”

殷郊见姜后答yīng

,心中一喜,知dào

这事成了七七八八,眼珠一转后,问道:“母后,父王还在休息么?”…,

姜后点点头,道:“昨夜宫中送来快报,东夷蛮族又聚集了数万军队,攻打城池,掠夺村庄。你父王昨晚一直心忧此事,没有休息好。”

殷郊心中一动,笑道:“闻太师还未班师,让他再回师不就行了?”

姜后摇头道:“并非如此简单。闻太师此次远征东夷,已经花费了将近一半的国库,大军长期在外,用不了两年,以前的积蓄只怕就要见底了。而且,据闻太师回报,那东夷匪民狡猾之极,闻太师大军一到,他们便躲进深山之中。等大军离开后,又出山攻城掠地。而东南两镇诸侯仅只是千乘之国,根本就无力镇压。”

依照殷商礼法,天子地方千里,出兵车万乘,诸侯百里,兵车千乘。相应的,天子可拥军三十万,而诸侯只能拥军三万,小诸侯甚至只能拥有数千的兵士。东夷用兵数万,自然不可能有谁能镇压他们。

而事实上,根据殷郊所知,东夷叛乱不绝,也是拖垮商朝的一个重yào

因数之一,只是封神演义中并没有在这一方面多做记载而已。故而殷郊对于东夷一直都有所谋划,此时听姜后谈起,笑着道:“母后,孩儿倒有一个想法,或许能根除东夷叛乱。”

“哦?吾儿有何良策?”这时,纣王转过屏风,大步走了过来。

“父王。”殷郊拜见过后,整理了一下言语,道:“据孩儿所知,十七年前,闻太师大破东夷族后,东夷已经安定了十余年时间。算起来,也就是一代人的时间。所以孩儿觉得,如果不从源头上根除的话,就算我大军能破灭他们的军队,过了一二十年时间,他们又能恢复元气。到时候,因上一代的仇恨,他们也必定会兴兵作乱。所以,孩儿认为,我们应当在东夷之地设一镇诸侯,允许其暂且统兵十万,负责剿除东夷族匪患,以防范为主,主动出击为辅。俘虏到夷族杀其精壮,老弱妇孺则赐给当地贵族诸侯,同意他们与中原各族通婚。这样只需十数年时间,东夷之患则再不足为惧。”

纣王皱眉摇了摇道:“此计不妥。且不说一镇诸侯统军十万有违祖制,就算是分封东夷这一镇诸侯,他也未必凑得出十万大军来。而且东夷族地广人稀,根本养不起十万大军,难道还需yào

朝廷花钱帮他养军吗?”

殷郊早知纣王会有此考lǜ

,当即道:“父王可从禁卫军中抽出四万,再命四镇诸侯各出一万五千兵甲,组成军队。前几年时间,我们主动出击,必能大大削弱东夷族,这样就可以渐渐让各军归国。至于粮饷问题,孩儿听说东夷土壤肥沃,我们可以将东夷的土地以军功为根据分给士兵,让他们农闲时自行耕作。如此应该足以自足。等他们离开时,我们再收归王室也不迟。”

“唔,”纣王饶有所思地看了殷郊一眼,细细沉思一会,倒觉得殷郊这个计策不错,可以考lǜ

。恰在此时,一位女官轻轻走了进来,低声提醒道:“王上,早朝快开始了,您看……”

纣王哦了一声,道:“此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还需和朝中大臣商议才是。对了,郊儿还有什么事吗?”

殷郊急忙将换侍卫的事情说了。纣王眉头一皱,古怪地望了殷郊一眼才道:“那雷硕确实太不像话,那些侍卫在宫中日久,纪律涣散,也该换一换了。这样吧,你到禁卫军中重新挑选一千侍卫,至于原来东宫的侍卫,先让他们到军中去呆几年,以观后效吧。”

第十一章 商军

更换东宫侍卫,本是殷郊的既定计划之一。然而得到纣王的允诺后,殷郊的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纣王临走时,那古怪的笑容,让他的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或许是我做贼心虚,想得太多了吧,仅仅是一千人而已,每一镇诸侯,哪一个又不是拥兵数万之人。”

直到禁卫军军营之后,殷郊这才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前方军营之中。

禁卫军统领叫做殷破败,乃是纣王的心腹。殷郊对他知晓不多,只记得封神演义中,纣王下令捉拿已经逃走了自己和弟弟殷洪两人,商容、黄飞虎等朝中大臣聚在一起,对其痛陈厉害,但殷破败仍然对没有丝毫动摇,抓回了自己两人。

送上令牌后,殷破败带领近卫走了出来,见礼之后,问道:“殿下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殷郊随殷破败进了营中,拿出了兵符,道:“原来的东宫侍卫纪律太差,父王嘱我到禁卫军中挑选一千军士作为东宫侍卫。”

殷破败检验兵符之后,问道:“殿下是要亲自挑选吗?还是由属下代劳?”

殷郊笑了笑,道:“我自己挑选吧。还请殷统领将他们集结起来。”

走上演武台后,殷郊望着下方站的乱乱散散的军队,勉强可见一个方形的军队,忍不住大皱眉头,丫的,就叫军队?难怪封神演义中,主将先打架,打输了就算败了。

还有那曹刿论战,齐国派三十万大军攻鲁,鲁国就三万。摆好阵仗后,仅仅是因为齐国敲鼓快了一点,就打成了历史上一例以少胜多的战例。

以前还以为是瞎吹的,现在可算明白了。

殷破败却仿佛丝毫没有见到殷郊的表情,笑呵呵地道:“殿下,这就是我军精锐。怎么样,还算不错吧?”

“这是精锐吗?我怎么不觉得?这种军队,上了战场,遇上真zhèng

的军队,就是去送死的。”殷郊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殷破败的脸色微沉,语气中已经有些开始泛冷了:“殿下,禁卫军中将士都是由我商朝大军身经百战的将士中挑选而出。我知殿下你年纪尚幼,不懂军士,但殿下也不能如此贬低,寒了我军将士的心。还请殿下收回刚才说的话,若殿下再侮辱他们,休怪微臣不客气了。”

殷郊冷哼道:“殷破败,你的脾气倒是很大啊!”

殷破败冷冷的道:“既然殿下看不起我军将士,还请回宫去吧,至于东宫侍卫,微臣禀过大王之后,自会挑选精锐送来。”

殷郊哼了一声,眼珠一转,忽然又笑了出来,道:“殷统领,你随意挑选一名将士过来。”

殷破败不明其意,便随意指定了一人。那人不敢怠慢,一路小跑来到演武台上,单膝叩地,道:“卑职禁卫军旅长燕三参见殿下,参见统领。”

殷郊点点头,问道:“燕旅长,你从参军起到今日共参加过几场战役?”

燕三道:“回禀殿下,卑职二十年前参军,曾跟随太师一共征讨大大小小战役七十三战。”

殷郊指着燕三,道:“殷统领,他可算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殷破败傲然回答道:“当然。”

“很好。”殷郊语气陡然一变,喝道:“燕旅长,我问你,你身为旅长,上有师长,相同兵力的战场之上,若是师长被敌军所杀,战旗被敌军斩断,你当如何?”…,

燕三茫然地望了殷破败一眼,没有答话。

“殷统领,你这百战精锐很不错啊!临阵反应很快。”殷郊冷笑一声,又看向那燕三,冷哼道:“你不知dào

吗?那就让我来告sù

你,你应该想的,应该做的,是如何率领你的部下,战胜敌军!”

燕三不服地道:“殿下,我手下只统领一千军士。而一个师团有十个旅长,一万人。怎么可能赢得了对方?”

殷郊望了殷破败一眼,冷笑道:“殷统领,这就是你说的精锐?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是上阵杀敌!殷统领,难道要我来告sù

你这个大将军吗?像他这样只会逃跑的士兵,又有什么资格称得上是精锐?他能历经七十三战而在战场上活下来,并不是他有多优秀,而是他的运气够好,逃命的本事够厉害。但军队需yào

的是什么?军队需yào

的是杀敌,而不是逃命!这难道还要我教你吗,殷统领?”

殷破败被殷郊这般一阵声色俱厉地呵斥,老脸有些挂不住,黑着一张脸,狠狠瞪着燕三一眼,但兀自狡辩道:“他手下只有一千军士,又怎能以一敌十?”

“一不能敌十吗?”殷郊眉头微微一挑,道:“殷统领,你交给我一千人的一个旅,让我训liàn

三个月。三个月后,战场之上,我能破你一万人,你可敢与我一赌?若是你不敢的,跟我道个歉就行了。”

“赌就赌。”殷破败被殷郊这么一刺激,就像是被踢了屁股的老虎,怒吼道:“你以为我怕了你这个毛头小子吗?我会上书王上,请王上亲自主持此事的。”

你上书最好,否则我上书老头子说要训liàn

侍卫,多半老头子还不回答yīng

呢。殷郊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是嘿嘿笑了出来,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看这家伙忽然觉得不是那么碍眼了。

——————————————————————

纣王头疼地望着地下争吵成一片的大臣,适才他将东夷又复叛乱的消息告sù

朝中大臣后,他们就开始吵架了。

主战派认为应该让闻太师立kè

回军镇压东夷,主和派则认为东夷此时只是小患,朝廷大军不宜再远征,只需命东伯侯和南伯侯出兵镇压就行。偏偏双方都是有理有据,争持不下,自然是谁也说不过谁。

这时,纣王忽然想起了殷郊的方法,提议一出,朝中反对浪潮则更大了。

就在纣王的心情都快被他们败透时,忽然侍官禀报道:“启禀王上,大王子殿下与禁卫军统领殷破败求见。”

纣王一怔,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又有什么事情,道:“宣他二人上殿。”

等二人拜见后,纣王望着殷郊,不喜地问道:“郊儿,我不是让你到禁卫军中挑选侍卫吗?又怎么了?”

殷郊见纣王心情不好,有些纳闷,但还是将先前在禁卫军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提起了赌斗之事。

纣王闻言,看了商容等人一眼,低喝道:“胡闹。朝中大军,岂容尔等赌斗,还不退下。”

话音未落,黄飞虎急忙出列道:“王上且慢。臣有话要说。”

纣王皱眉问道:“爱卿有何事?”

黄飞虎道:“王上,臣以为或许可以让大王子一试。若是真能训liàn

出以一敌十的大军,那我军出兵东夷就只需一至二万人就能大获全胜。如此一来,出征东夷,则再无须担忧劳民伤财的问题。若是不能,充其量也不过是加强了军队的训liàn

而已,对于朝廷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

“恩,爱卿所言极是。”纣王经黄飞虎这么一提点,顿时想起这事,眉头舒展开来,目光落在殷郊身上,笑呵呵地问道:“郊儿,你可真有把握?”

“请父王放心,儿臣必能得胜。”殷郊心中有些郁闷,这下可是自己踩了自己的脚了,早知dào

就该缓缓而图了。

“未必!”殷破败轻哼一声,神情尽是不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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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书友说,为何都是爹不亲,娘最爱。以前有两个书友也这么说过,但没在意,今日再次看到,有些郁闷。很多人都这样想么?

晕了~~~书中好像这倾向并不是很大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受了大纲的影响吧。但就算有,这好像也不用解释吧?

纣王是帝王,殷郊是嫡长子。殷郊想要改变商朝命运,就必须有权力,必须得到朝臣的支持。这也恰恰是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地方。事实上,他也正在这么做。

《封神演义》中,纣王因费仲陷害姜后说她要谋反,让殷郊登上王位,就因为如此,纣王就要杀这两个儿子。也不能说是受狐狸精迷惑,帝王家事,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武则天为了登基,不也杀了他的儿子么?

这根本就无须解释吧?如果在位的是姜皇后,而不是纣王,那么就应该是娘不亲,爹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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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费仲献蛇女

经过数日的调养,一位神mì

人拜访费中后,费仲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这日,纣王派人相招,当即立kè

赶往宫中。

“费爱卿,你来了。”纣王见见费仲走进宫中,淡淡说了一句,揉了揉太阳穴,神色间疲惫尽显。

“见过王上。”费仲看了一眼纣王,他这个几天虽然在家,但朝中事情却也不是不闻不问,每天早朝的情况都有人禀报于他,心中对于纣王为何找他过来的事情也隐隐知晓一二。

殷郊虽然言辞凿凿地在朝堂上说出能训liàn

出以一敌十的强军来,但想要训liàn

出如此厉害的大军,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特别是数万人的训liàn

和一千人,可又是截然不同之事。没有一两年功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东夷叛乱却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出兵镇压。

纣王将东夷之事简单说了一遍后,又将朝中双方的意见大概说了一些,问道:“费爱卿认为应当如何应对?”

费仲此刻早有准bèi

,不慌不忙地道:“王上,微臣以为,东夷乃是野蛮之族,以杀戮为道。我中原王师所到之处,自然是无不臣服。相比之下,东夷始终只是藓芥之患,若是对其大动干戈,战乱频繁,有碍生产,致使田园荒芜,这才真zhèng

会动摇国本。”

“你这话虽然在理,”纣王担忧的道:“但若不出兵镇压,任那东夷攻击东南两镇诸侯之地,只怕会使天下诸侯离心啊!”

费仲道:“微臣以为,王上妙计乃是解决东夷最佳的妙计。”

因为有所顾忌,纣王当初提议设立第五镇诸侯时,并没有说是殷郊提议,而是随口找了一个说辞。此刻听费仲提起,纣王倒也坦然接受,他也觉得殷郊的计策不错,但想起当初朝中一片反对之声,又开始犹豫了:“可是,朝中大臣大多反对,那四镇诸侯想来也是这个意思……”

费仲笑道:“王上无需担忧。朝中大臣反对,无外乎是有违祖制礼法而已。微臣有一计策,可让百官无词以对。”

纣王大喜,急忙问道:“费爱卿有何良策?”

费仲道:“大王子殷郊乃是王上长子,可派其镇守东夷。待东夷叛乱平定之后,再让大王子带师回京。一来,大王子统领代表王室,统帅十万大军并不有违礼法。其次,大王子离开后,分封的东夷各地诸侯,再纳入四镇诸侯之后,将四镇诸侯统帅之地再做分割,如此一来,四镇诸侯都能得到封地,多半也不会反对了。”

“唔,”纣王默然一会,道:“此事,还得让我再想一想。”

费仲看了纣王一眼,又低下了头,心中忍不住想起那日神mì

人所言:“大人此刻决计不宜与大王子为敌。大王子乃王上长子,王上又敬重姜后,再加上朝臣支持,大王子的地位可谓是稳若泰山。所以,这一口恶气,大人只能忍下去了。”

“但就算我能忍,大王子也未必能惹。他此时已经知晓我再对付他,而且已经开始反击。以我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大人,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躲?我们又能往哪里躲?离开了王上,我们就连一镇诸侯都比不上。”

“不我们主动躲,而是让大王子躲我们。前些日子,朝中提议在东夷设立第五镇诸侯么?大人完全可以保举大王子做那第五镇诸侯。待大王子出京后,我们又还需怕他么?东夷叛乱,就算按照朝臣所言,最少也许十数年时间才能平定,但那已经是理想的情况。若是有大人的帮忙,东夷族足可将大王子拖延数十年之久。”…,

“但若是王上身体有佯,一样会召回大王子。”

“呵呵,大人忘了王上是为何继承王位的了么?而王上此时正是鼎盛之年,姜后则渐渐年老色衰。只是王上碍于先王旧臣,不能纳妃而已。大人何不广选美姬,蓄于一地,挑选机会,请王上悄悄到其地玩乐。如此一来,王上定会更加信任大人,大人也可趁机不断排挤那些先王旧臣。若是王上宠幸的美姬能生下一二子嗣,也可趁机为妃。只待先王旧臣除去,大人就可上书王上废后立妃。那时,就算大王子拥军十万,也根本不足为虑。只需派出朝中兵马,就能将其彻底剿除。”

纣王忽然道:“费爱卿,听吾儿说,前些日子,他到你府中庆贺,曾受刺客袭击,是否真有此事?”

费仲立kè

跪伏于地,高呼道:“臣护驾不周,请王上降罪。”

“行了,行了。”纣王摆摆手,道:“你家中那晚宾客众多,要混进去也不难,何况这不也没事。”

“多谢王上宽宏。”费仲心知纣王其实并没有降罪的意思,否则就不会现在才问及此事了。只是一想起自己那日不但赔了夫人,还被殷郊那小子恶人先告状,他就恨得牙根痒痒。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能不担上这个罪名。

费仲虽知自己在纣王面前极为得宠,但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而诬陷他的则是纣王儿子,说不得还得加上个小姨子,费仲哪里敢去与他们和纣王比分量,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好在这事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果真的追查起来,那晚的事情就要曝光,殷郊也不敢太过计较追究。

费仲见纣王眼睛微微眯着,眼珠一转,道:“陛下,臣前些日子得了一件宝物,颇为有趣,有醒脑解乏。若是陛下不嫌弃,臣愿献予大王。”

“哦?”纣王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东西?”

“是一位蛇女。”费仲微笑道。

“是妖族?”纣王眉头轻轻一皱。

“当然不是。”费仲解释道:“据说她们被称作蛇女,只因她们非但腰肢柔软,就连手脚也软弱无骨,能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说到此处时,费仲忍不住暧昧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纣王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自然知晓其中意思,心中本是大喜,但想起商容等人,只能轻叹道:“我的时间并不多,此物还是爱卿留下吧。”

费仲小声道:“微臣已经将她安置在了离宫外不远的南门街中,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唔,”纣王眼中露出喜色,稍一沉吟后,呵呵笑道:“如此说来,倒也的确花费不了什么时间,那我们就去看一看!”

“是。”费仲一低头,嘴角微微上翘。

第十三章 去芜存精

夏日的毒阳已经开始烘烤中原大地,地表已经龟裂了,太阳却依旧无情地放射着那灼热的热量。

殷郊嘴角叼着一根稻草,半靠树下之下,眼睛微微眯起,望着远处正在蛙跳的一群士兵。

他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刚刚接到消息,父王已经答yīng

他领军镇守东夷,事情发展的出奇的顺利,顺利到都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现在的他,兵权有了,地盘有了,财权……哦,对了,如果硬要选择的话,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一点了。点石成金之术,一次只能让他变出五十两左右的黄金来,而每次使用,他至少需yào

休息三天时间才能恢复。

相对于普通人、甚至于一些小贵族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然而,相对于十万大军来说,这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甚至于面前一千人的极限训liàn

,每天就要花费去他将近多达五两的黄金。这还仅仅只是每天的食物供给,兵饷、武器装备等,一样未换。

然而,这群花费了他巨量钱财的军队,训liàn

的效果并不是那么如意。单是训liàn

方阵就花费了他将近十天的时间,而直到今天,他们也还没有多少配合的意识。

见鬼!这群该死的家伙,难道他们不知dào

,在冷兵器战场上,协同作战是取得胜利最基本的条件吗?又或者说,他们是想跳过冷兵器时代,直接进入热兵器时代吗?

热兵器,火药?

想到这里,殷郊的眉头微微向上一挑,火药这东西,记忆中,似乎配方是硫磺、硝石、木炭弄出来的。至于具体的用量什么的,他就记不清楚了。不过这玩意就是一群炼丹道士弄出来的。或许,自己应该去和那位被自己抓住的可怜的修士谈一谈了。只是,他会答yīng

帮zhù

自己研究火药这种危险品么?

“殿下,这个……”这时,一个满脸肥胖的军需官谄媚着笑脸走了过来,脸上额头汗水不断地滑落下来。

“什么事?难道是钱又不够了?”殷郊看了这军需官一眼,肥头大耳,挺着个油肚,一副标准官员模样,不过办事能力还是非常出众的,暂且先用着,他手下也没有多少人手。

“不是,当然不是,殿下给予的钱财已经足够一个月的花销了。”军需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昨日殿下让我再采购五十头生猪,本来事情一切都很顺利,但回来的路上,那些生猪出问题了。”

“出了问题?被抢走了?”殷郊看了军需官一眼:“朝歌似乎并没有盗贼之类吧,就算有几个小毛贼,难道他们还敢打我们的主意吗?”

“不是,不是,”军需官呐呐的道:“殿下,抢走生猪的是一只黑熊,而且可能是一只成了精的黑熊。据逃回来的士兵说,那只黑熊足足有五丈多高,那血盆大口,一口就能吞下一只生猪。”

殷郊一怔,立kè

吩咐道:“让逃回来的士兵立kè

过来见我。”

不多时,几个押运生猪的士兵被带了过来。这几个士兵都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从生死堆中走过来的,但此时依旧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惨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殷郊指了指神情看起来最为镇定的那人,道:“你说。”

“是。”那士兵抱了抱拳,道:“殿下,昨天我们奉命到朝歌购买生猪,购买足够时,天色已晚。因害pà

晚上野兽出没,走失了生猪,便在城中歇了一晚。今天早上早早赶回来,谁知路经黑风岭山脚那一处小树林时,忽然跳出了一只巨大的黑熊,大步就走了过来。那黑熊站起来大概有我六七个个人这么高,比之朝歌的城墙还要高上一个头。卑职等人当时被它吓了一大跳,害pà

极了,纷纷拔出了刀。那黑熊忽然巨吼一声,卑职等人立kè

被震得晕晕呼呼……”…,

殷郊问道:“那你们是如何脱身的?”

“那黑熊许是饿得极了,也不理会我们,抓起那野猪,一口一个就吞了下去。卑职见四周草木干枯,于是命人在四周点燃了草木。那巨熊见火势一起,便不再理会我们,径直去了。卑职等人也因此逃了回来。”

说到这里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望了殷郊一眼,见殷郊面色淡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心中却越发慌张了。

谁知殷郊却没有怪罪,反而点头道:“那黑熊怕火么?恩,你们做的不错。齐桓,给我立kè

列队。”

“是!”跟在殷郊旁边的齐桓立kè

小跑而出。

迅速集结队伍后,所有士兵昂首站立,望着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大王子殷郊。他们虽然被殷郊折磨得不像人形,但他们的心中对殷郊非但没有半点怨恨,反而充满了感激。如此高强度的训liàn

,让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获得了迅速的提升。

这在以前,对于他们而言,是几乎不可想象的。就算训liàn

方法相同,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被折磨得不像人形,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将军会让手底下的士兵每顿都能放开肚皮吃肉,迅速补充消耗。

可以想象的是,只要他们再次编入军中,以他们的实力,不但都能取得一个不小的官职,而且他们能获得更多人的尊敬,军中以武力为尊。

殷郊望着面前这一张张充满了汗水的脸庞,缓缓踱起步子来,也不说话。

就在士兵们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殷郊忽然道:“你们都是精锐,虽然明着不说,但我知dào

,你们都是我那舅舅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英。经过这些天的训liàn

,你们也能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但是……”

说到这里,殷郊忽然冷笑出来:“这不过似乎你们自以为是罢了。在我眼中,你们依旧是一群废物。”

此言一出,一千军士均是面色一变,不少脾气暴躁的兵士已经是满面怒容地怒视着殷郊,只是摄于殷郊的身份,没有人敢反驳。

殷郊负着手,微笑道:“很愤nù

,是吗?你们是不是在想着要证明自己呢?如果是的话,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早采购生猪的军士回来了,但你们也不用高兴,他们押运的生猪被抢了,所以你们今后十天的肉没有了。”

一千军士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们心中都知dào

,如此高强度的训liàn

,没有充足的肉食补给身体,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殿下,请容许我们出战,抢回我们的食物。”一名卒长走了出来,高声答道。

“很好。”殷郊点点头,指了指那几名押运生猪的军士,道:“你来告sù

他们吧!”

那军士领命走到了这一千人面前,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不少军士闻言面色都纷纷露出怯意,目光开始游离起来。一头五丈多高的巨熊,比朝歌城墙还要高一个头,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更何况那巨熊已经成了精。

殷郊淡淡的道:“事情你们都清楚了,那么,不愿去的,就站出来,我也不勉强你们。这次你们出战,我给你们下的命令是斩杀黑熊,再没有杀掉黑熊前,谁若后退,定斩不饶,你们自个儿斟酌吧。”

良久,一人缓缓站了出来,低着头道:“殿下,卑职上有父母需yào

侍奉……”

“好了,我不需yào

听你的理由。”殷郊打断道:“还有人吗,有人的话,就赶快出来,我没这么多的时间等你们。从现在开始,我数五声,五声之后,你们之中,若再有想临阵逃脱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

“二!”

“……”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没有那么顾忌了,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待殷郊第五声结束后,总共走出了五十余人。

“还有没有人?”殷郊扫了众军士一眼,见其他军士均昂首不动,不由得点点头,道:“齐桓,带他们去收拾行装离开吧!我的侍卫,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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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看到有位兄弟说,那时候的军队分师长旅长吗?

科普一下:

2.商代军队的编制与兵种

(1)军队编制

如前所述,商代军队的编制有“师旅”和“族军”两个系统。以“族”为单位的编制,因史料欠缺,其具体情况难以确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族军”是氏族武装的孑遗,根据氏族社会军事组织与村社组织相统一。

①杨升南:《卜辞中所见诸侯对商王的臣属关系》,见《甲骨文与殷商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这一公认的结论,可以推知,“族军”的编制大概也是采用与村社组织相同的“十进制”组成形式,这也许比较接近当时的事实。

关于以“师旅”为单位的编制,史料亦缺乏,但有一点是大家所共识的,即“师”是“师旅”这一编制系统的最大建制单位。关于“师”的人数,目前史学界尚有歧义,一般认为,商代军队的组织与村社组织相统一,虽然军、师、旅、卒、两、什、伍的编制体系到西周时才形成,但周制非在短期内凭空形成,必有其渊源和过程,也就是说周承商制。考古材料显示,殷墟侯家庄大墓的殉葬人多为一排,墓外的排坑多为10人一坑,第1004号大墓出土的兵器(戈、矛)亦为10件一捆,由此可以推测在商代已有“什”的存zài

。再者,在《尚书·牧誓》中,“师氏”(“师”的统帅者,即“师长”)排在千夫长之前,千夫长即为“旅”之长。另外,商代军制中,同级单位并列者有三,即左、中、右,则一“师”当由左、中、右三旅组成,而每旅以3000人计,每师有徒步9000,加上战车甲士,号称一万……

第十四章 贵客临门

黑风岭在朝歌城西之地,因其山土成黑色,山间经常莫名其妙地刮起巨风而得名。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妖兽。

按照殷郊对这个世界妖魔的了解,一般来说,个头越大的,越容易对付。并不是说他们的力量要弱小,而是他们的脑子。长出了灵识的妖兽或多或少已经开始懂得一些修liàn

了,而此时,他们并不会一味让自己的身体变大,他们修liàn

的目的很简单,化形。

在得知那巨熊身高足足有五丈时,殷郊并没有让这些士兵去对付它的打算,毕竟就算这巨熊再笨,它的体积也足够庞大,只怕一巴掌就能拍死几人。但得知它怕火后,殷郊又有了这个想法。

“齐桓,如果是你来指挥这一千兵士,你如何对付这只巨熊?”密林之中,殷郊骑在马上,悠闲地慢慢前行着,笑眯眯地问道。

齐桓道:“殿下心中早已有妙计,卑职不敢班门弄斧。只是……”

“只是什么?”殷郊问道。

齐桓犹犹豫豫地道:“殿下,卑职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

齐桓道:“殿下,你治军严谨,士兵们在你的训liàn

下,实力也是突飞猛进。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三个月后,凭我们这支军队,再加上指挥得当的话,未必不能胜利。殿下为何先是逐走了五十余人,又让这群士兵来这里冒险呢?殿下纵有妙计,但要抓住那只巨熊,只怕军士们死伤也不轻。我们现在只有一千人,每一个人都是一分力量。若是死伤惨重,只怕……”

“只怕没有能力打败殷破败那一万大军,是吧?”殷郊微微一笑,缓缓的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对付那只黑熊的打算。那日吩咐下军令,仅仅只是利用这个难得的契机,将他们中不敢死战的人逐出。这样的人,留在军中,弊大于利。我需yào

的,并不是能够战胜殷破败的一支强军。他们面对一万大军时,或许不会胆怯。但是十万,甚至更多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中只要一人临阵逃脱,这种效应就会迅速散播开去。用不了多久,这一千军士,就会完全都变成逃兵。”

“十万?”齐桓苦笑道:“殿下的期望,只怕是太高了。”

“很高么?”殷郊笑了笑:“我知dào

一个人,他叫做陈庆之。你知dào

他的战绩么?他最出色的一战,就是率领七千精锐,大破敌人五十万大军,并且在三个月内,接连攻克三十二城,所向披靡。至于一比十的战役,他胜得太多太多了。”

“这,是真的吗?”齐桓被殷郊的言语震惊得长大了嘴巴,喃喃自语的道:“难道他是战神转世么?”

“不。他没有万夫不当之勇,实jì

上,他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若是真zhèng

动起手来,连一个普通士兵都打不过。而他也没有什么逆转乾坤的智谋妙计。他的另一次经典战役是被二十万敌军保卫在了城池之中。按理来说,他本应坚守城池。但它却毅然率领三千骑军,背城而战。那一战中,他全歼二十万敌军。”

殷郊轻轻一叹:“二十万敌军啊,二十万对三千,如果双方士兵一样,就算是白痴指挥,一拥而上,也能轻易破敌。如此可见,他绝非什么战神转世。他所依靠的,一样是无双的精锐。”

齐桓忍不住问道:“殿下,那人到底是谁呢?”…,

殷郊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见到他的。”

这时,探马来报:“殿下,前方忽然涌起一片白雾,有好几个兄弟被那迷雾困住后,已经失去了踪迹。”

“迷雾吗?”殷郊策马上前,只见前方被一层浓浓的白雾罩住,竟看不清一米外的情形,心中疑惑,找来问探子道:“这白雾是原来就有,弥漫过来的,还是忽然凭空出现的?”

那探子回道:“是忽然凭空出现的。我们沿那巨熊沿途留下的脚印追到此处,曾见不远处是一处山谷,但就欲转进那谷中时,就忽然冒出了这一片迷雾。”

“难道那黑熊竟会懂得施展法术不成?但这白雾的气息朗朗正正,又绝非妖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殷郊眉头一皱,沉吟片刻后,道:“齐桓,下令撤军!”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林中忽然狂风大作,一时间,飓风刮起,树枝咯咯作响。那白雾被这巨风刮起,顿时四散开来,将一众军士皆罩在了白雾之中。

“可恶!这哪里会是什么怕火的黑熊。”殷郊心中清楚,这巨风绝非偶然,而是故yì

施法,但这方圆数百里内,除了那黑熊,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能有这呼风唤雨的本事。

正欲呼唤士兵列队时,坐下白马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嘶鸣长奔。殷郊大惊失色,急忙使出全身法力,要将那马压制住。但那马却仿佛浑然不受力一般,殷郊的法力对他竟无丝毫作用,耳边呼啸声起,眼前白云翻飞,不断向前奔去。

殷郊不知其顾,心中骇然,正欲翻身下马,前方白雾忽然散去,定眼看去,只见前方露出了一个霞光艳丽的小山谷,山谷中百花争艳,不时有白鹤飞过,鸟语花香,宛然一副人间仙境。

“难道今天是撞仙了?”殷郊小声嘀咕一声,下了马,却发xiàn

那白马此时早已变成了一尊晶莹玲珑的玉马,拍了拍马头,哑然笑道:“马兄啊,没想到来这一趟,你的命运却是变了。今后只怕要众人将你当做是宝贝给供起来了。”

迈步向前走了数十步,绕过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但见不远处多了一处府邸,华屋琼楼,青台高阁,尽显古朴威严。

方走到门前,那门忽然被打开,十余名身穿霞衣的美貌女子从府门中走了出来,旋即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贵客临门,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恕罪。”

“不敢,是在下叨扰了。”殷郊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随着那些美貌女子迈入了府邸朱门。

甫一进门,但闻一阵清新淡雅的异香扑面而来,殷郊精神一震,登堂入室,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坐在主大厅之中,见殷郊进来,轻轻一拂袖袍,微笑道:“公子,请坐。”

“多谢老丈。”殷郊也不客气,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此时,侍女端上茶水,殷郊品了一口,只觉那茶水入腹,顿时化为了一股精纯之气,散逸于经脉之间,舒畅难言,忍不住赞道:“好茶!淡雅甘甜,难得的是茶水中一股子的灵动之气,这茶定非凡品。”

老者微微一笑,道:“公子好见识。此茶生于西海外穷山之北,诸沃之野,泉水取自北海平丘极渊。凡人饮一口,可多活三十年时间。”

“哦?那我可要多喝几口了。”殷郊笑了笑,一饮而尽后,望了那老者一眼,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心中更是惊疑,开口问道:“敢问老丈引在下到此,有何见教?”…,

老者笑着问道:“公子何以认为是老夫引公子到此?”

“黑风岭在朝歌之旁,偶有野兽出没,也仅仅只是一些寻常虎豹。那黑熊吃了我五十头生猪,又故yì

示弱,定是想引我去寻它,而它脚印所指之处又是老丈居所。此事,只怕和老丈脱不了干系吧?”殷郊自嘲一笑。

老者哈哈笑道:“大王子无须担忧,老夫请你到此,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事请求而已。”

殷郊淡然道:“老丈手段通天,难道还有事情需yào

我这一小小的凡人帮忙吗?”

老者不答反问道:“不知大王子对于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殷郊眼珠一转,道:“当今天下,国泰民安,自然是难得的盛世。”

老者哑然一笑,摇头道:“不,不。大王子,我知dào

你并非对于此事一无所知。我想想,对了,你似乎在一卷锦帕上写过这么一个词,君权……哦,对,是君权神授……”

“你监视我?”殷郊闻言,不禁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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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龙神陛下

君权神授,这四个字,只是他在自己的计划中偶有提及,当时的思考是为改变殷商现行问题。

殷商只是诸侯之长,还带有社会氏族部落联盟首领的痕迹,这种臣属关系呈现出一种动态转变和逐步加强的趋势,由于商王仅为“诸侯之长”,方国其实大多并没有受到商王朝的直接统治,具有较强的独立性,它们有的虽在名义上臣服于商朝,但实jì

上以殷商统治的强弱而叛服不常。

所以,殷商统治存zài

着极大的不确定性。要改变这种情况,就必须将诸侯之长,改变为诸侯之君。在适当的情况下,收归一定的经济政治权利。而这种改革,所遭受到的阻力无疑是巨大的,各方国绝对不会同意,于是改革,必须披上“神”的面纱。

这也是殷郊提及这个词语的原因。然而,这仅仅只是他一人知晓而已。就连服侍他的兰芝都未曾见过这卷锦帕。

那么,这老者是如何得知呢?

是否只要是神仙,就能够算计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殷郊苦笑一声,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就连如此隐秘的事情他们都能知dào

,自己又如何能与他们相斗?

老者似乎知dào

殷郊心中所想一样,嘿然一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对你这小子颇为感兴趣,所以对你比较关注而已。其他人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你小子的身上的。”

“不知前辈想从我帮你做什么事情?”殷郊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旧非常不舒服,谁又愿意将自己全部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呢。

老者微笑着道:“准确的来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而已。我需yào

你的信仰,你们人族的信仰。当然,我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比如说,我可以指导你的修liàn

,能够为你提供灵丹妙药,帮zhù

你成仙。”

嗯……好像有点心动。

殷郊望了老者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很抱歉,我做不到。我可以信仰你,但人族的信仰,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不!”老者摇了摇头,呵呵一笑:“这对你来说,非常简单。你只需改变殷商的图腾就行了。怎么样,只要你登基王位,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殷郊心中一动,问道:“我能知dào

您的身份吗?或者说是,您的名字。”

“我么?”老者的声音有些低沉,轻轻叹息一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名字,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让我想想……哎!抱歉,我实在记不住了……不过,你可以叫我龙神。其他人就是这么叫我的。”

龙神?

那个不知多少年前,与凤族将整个洪荒拆得七零八落的龙族的最高统治者?

殷郊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立kè

瞪得圆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老者。

龙神陛下轻轻一叹,语气中似乎带着无尽的落寞和无奈:“你不必怀疑。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和你交yì

的一个老人而已。”

“龙神陛下,以你的修为,似乎几百万人族的信仰,对你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吧?”殷郊好奇地问道。

“几百万人族?”龙神笑了出来:“看来你对这个世界,并不是非常了解啊。”说着大袖一拂,空中立kè

悬浮起了一副巨大的的五彩地图。

龙神指着那地图,在最东边的一角画了一个仅仅只相当于这幅地图百分之一大小的一个小圈,轻笑道:“你看,这就是殷商的地盘,在这里聚集的人族大概有一千四百多万。这里有一个国家,我想想……哦,对了,叫做天竺,他们的人口大概也有那么几百万,这里,这里,这些都是人族居住的地方,如果总共算起来,大概有这么几亿的人族吧。而且,人族的繁殖能力是非常强悍的。只要有一个和平的环境,用不了多久,人族的数量就会增加十倍,甚至是百倍以上。大王子殿下,你现在还以为人族的信仰,是微不足道的么?”…,

此刻的殷郊并没有听进龙神在说些什么,或许说,他已经被面前的地图惊呆了。

这根本就不是记忆中地球的地图!如果硬是要描述的话,或许,西游记中的四大部州会更贴切一些!

殷郊呐呐地道:“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最多能统治这一片区域。而且,我要统治也并不容易。你应该知dào

,封神很快就开始了。”

“哦?”龙神的眉毛一挑,脸上露出惊讶和欣喜的神色:“大王子殿下,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原来你知dào

封神之事。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可是,为什么呢?”殷郊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盯着龙神问道:“我能知dào

你为什么选择我吗?难道你不觉得西周更有前途吗?”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龙神微微一笑,道:“这一点,从你训liàn

的那一千侍卫中就能看出一二。我相信,如果你到了军中,只需数年的时间,你就能训liàn

出一支横扫天下的强军。那时,西周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就算军队再过厉害,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凡人而已,根本就抵不住仙人,不是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神陛下您一人随便吹口气就能让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殷郊反问道。

“噢,不!不!”龙神摇头道:“仙人是不会对凡人下手的。人族秉承了天地气运,如果仙人残杀人族,他们的身上就会缠上无边业火。这对于仙人来说,是绝对得不偿失的。就算他们出手,也只不过是利用一些阵图和幻术,玩一些小把戏而已。但这些小把戏,只要有我的帮zhù

,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它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大王子殿下,我们可以来谈一下我们的交yì

了吗?”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和你交yì

?”

“你无法拒绝。”龙神笑得非常肯定:“我给予你的筹码,你无法拒绝。而且,你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简单,你只需改变殷商的图腾就行。”

“是的,我无法拒绝。我虽然不知dào

你的修为怎么样,但是你既然是龙族之神,修为就算不比圣人,也绝对弱不了。我的确需yào

你这样的强者的帮zhù

。”

殷郊轻轻叹息一声:“那么,龙神陛下,不知dào

你能给予我些什么呢?”

“我可以给你一颗龙珠,龙珠之上,拥有我们龙族金龙一生的修为。你只需日夜吞吐,就能让你的修为一日千里。不出十年时间,你就能得道成仙。”

龙神这一刻的笑容,此时看起来,竟有了一丝邪恶,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拒绝?不,殷郊无法拒绝。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正是得道成仙么?

但是……

殷郊叹了一口气,道:“龙神陛下,我想你应该清楚,封神之战,就算是得道金仙也要陨落。我如果败了,成仙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么,我可以帮zhù

你夺得权力,”龙神想了想,道:“我可以帮zhù

你除掉朝中的一些人,让你把持政权。比如说费仲,殷破败这些人……”

这个……似乎很不错!如果没有费仲这个老家伙,妲己就不会进宫,周文王就不会从监狱里跑出去……

但是,自己除掉了一个费仲,下一个费仲又会冒出来。准提圣人可是不会甘心的。与其面对一个未知的敌人,不如算计一个明知的对手。

殷郊还是摇了摇头,道:“龙神陛下,朝中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算你杀掉他们,也未必不会有人根本作对。而且,我并不相信,以你的实力,能够与圣人相对抗。”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殷郊的质疑,让龙神有些恼火了。

“什么都可以吗?”殷郊的眉头一挑。

“什么都可以!”龙神的脸上又继xù

绽放出了笑容。一个有所求的人,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以控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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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交易

“首先,陛下需yào

帮zhù

我隐藏我的一切!我想,如果我的事情,被任何一个仙人都知dào

得一清二楚,对于你我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或许可以说,这并不算是你我的交yì

,而是你我交yì

的最基本的保障。龙神陛下,你认为呢?”

殷郊微笑着,他已经准bèi

好了敲诈这位龙神陛下的打算。看来,这位龙神陛下,并不是一个很会做生意的人。

“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如此。”

龙神对于殷郊这个要求似乎并不在意,微微干枯的嘴唇张开,一颗闪烁着金色光芒、晶莹剔透的珠子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

“服下这个龙珠,你就能避开所有仙人的算计。当然,圣人除外。不过圣人一般是不会轻易窥视你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且,这颗龙珠里面也封印了一头金龙的修为和记忆,你只需日夜吞吐,就能渐渐解开,并获得他的传承。”

殷郊望着面前这颗幻光流离四射的龙珠,隐隐可见里面有一条金色巨龙在飞舞。虽然这个龙珠似乎散发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但他还是忍不住望了望龙神的嘴,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不已。

这可恶老头,你放在哪里不好,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放在肚子里?就算放在肚子里,找个美女,不是很好吗?

收敛心神,缓缓伸出双手,微一张口,将那龙珠缓缓吞入了腹中,旋即,殷郊只觉一股异香灌脑,一股温暖的气息洋溢在经脉之间,通达全身,舒畅已极。

感觉到温软如玉的丹田之气,殷郊的心中一喜,如此一来,自己日后就不需担忧被人监视算计了,眼珠子一转,又呵呵笑道:“龙神陛下,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我需yào

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你也知dào

,如果有仙人插手,直接将我杀死,那么,我们的算计,一切都是空谈。”

“这很简单。”龙神的嘴角含着笑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殷郊的狮子大开口。他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在身前划了一个圆圈,随着一道五彩绚光的闪现,空间之中,涟漪波荡开去,一个有半人大小的金红色的巨蛋缓缓悬浮在了空中。

“这是什么?”殷郊好奇的打量了这个巨蛋几眼:“龙神陛下,我需yào

的是一个能保护我的保镖,而不是一颗巨蛋。就算他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刚刚孵化出来,也绝对不会有多厉害……”

“别着急,这只是一个封印,里面有你所需yào

的东西。我现在教你一个契约法术,你可以在它的身上种下契约。而且,只要它敢违反你的命令,你就可以用契约术来惩罚它,直到它听话为止。殿下,我需yào

你的一滴鲜血。”龙神陛下呵呵一笑,枯瘦的手指缓缓伸出,在那巨蛋上点了一下,顿时绚光暴涨。

似乎和唐僧的紧箍咒是一个道理。不过,也不是那么可靠!毕竟她有着自己的思维,不过自己也并非准bèi

让他保护自己。

殷郊手指轻轻在指尖一划,顿时飞出一滴鲜血。

龙神的手指微微一合,抓取了殷郊的鲜血,将其融入了那颗巨蛋之中。

不多时,绚光消散开来,龙神往殷郊的眉间一点,道:“我已经将契约书教给你了。再过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你只需发动契约,他就会破开封印而出。”

“多谢陛下。”殷郊的眼珠一转,懊恼地道:“可是……他这么大,我怎么藏他呢?”…,

“呵呵,你可以将它收进龙珠中。龙珠可不仅仅是我们龙族法力凝结,同时,它也是无双的法宝。”龙神将龙珠的使用方法告sù

了殷郊。

殷郊依言吐出龙珠,将那巨蛋收进了龙珠,笑道:“尊敬的龙神陛下,你看,你我现在已经属于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的实力强dà

呢,也就意味着你的实力也强dà

,是吗?”

“的确如此。”龙神点点头,看向殷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味道:“那么你还想要什么呢?”

“厄……我想,我现在应该提升一下实力,”殷郊的眼珠在骨溜溜地打转:“龙神陛下,你有那种吃一颗就能成仙的仙丹么?”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龙神望着殷郊,摇了摇头,道:“等你渡劫成仙后,你就会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真谛了。一颗仙丹,最多只是让你体内的灵气充沛一点,或者说,延长几年你的寿命,但从本质上而言,它并不能使你的实力得到提升。”

“那么,法宝呢?”殷郊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了精神。

“我们龙族是不需yào

法宝的,”龙神笑了笑:“而且,龙珠就是你最好的法宝。等你融合了金龙的记忆,你就会明白它的用法了。呵呵,王子殿下,你还需yào

什么吗?”

殷郊想了想,摇摇头道:“暂时没有了。不过,我想知dào

一点封神的内幕。”

“封神内幕么?”龙神的笑容缓缓收敛了起来,目光也渐渐变得有些深邃:“那么,你又知dào

多少呢,王子殿下?”

殷郊的眼珠子一转,道:“根据在下所知,似乎是昆仑山玉虚宫阐教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让。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

“桀桀!!!”龙神的笑声异常低沉,甚至是沙哑,听在殷郊的耳中,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许久,龙神才抬起头:“你相信吗?”

殷郊耸耸肩,道:“我只是一介凡人而已,相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再说,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封神不也是注定的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了解一点情况,能够在封神之战中,多一丝机会而已。”

“错,大错特错。这和你有关系,有天大的关系。”龙神冷冷的笑道:“想知dào

为什么吗?因为,这场战争开始,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人族的天大的阴谋。”

人族?天大的阴谋?

殷郊有些发呆,此刻,他的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了。那群动辄就能毁掉人族的存zài

,对人族会有什么阴谋呢?

就好比,有一天,一群人坐在一起,去研究如何算计一群蚂蚁?

这有意思么?

难道是他们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干?

龙神却没有理会殷郊,用一种追溯的语气缓缓的开口道:“自盘古大神开天以来,洪荒万物衍生而出。渐渐的,洪荒的生灵开始增多。他们需yào

地盘,需yào

灵气充裕的地盘修liàn

。然而洪荒的地域却没有增长。新的生灵想要拥有自己的地盘,原本存zài

的生灵要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于是,战争开始了。”

“无论是龙凤,还是巫妖,都是因利益的争夺而起。然而,他们都败了。他们没有败给对手,而是败给了一个叫做鸿钧的家伙……”说到此处,龙神的神情有些失落,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继xù

道:“于是,天庭落在了一个叫昊天的小子的手上。然而,洪荒生灵间的战争并没有结束,昊天所代表的也仅仅只是玄门的利益而已。人族现在的力量虽然还不够强dà

,但你们秉承了天地气运,总有一日是要和天庭发生战争的。而为了化解这场战争,最好的方法就是融合。融合,让天庭成为人族的天庭,成为人族至高信仰……”…,

听到这里,殷郊忍不住道:“您的意思是,封神之原因,原本就是让人间的凡人经过一种特殊的方式,上天庭做官。通过这些人以此达到天庭彻底控zhì

人族的目的?”

“可以这么说。”龙神点点头,道:“但其实天庭想要真zhèng

得到的,是人族的气运。人族的气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然而,人族却又太弱太弱,就像是一个抱着金子在大街上行走的孩子,任谁都会心动的。”

“你也心动了?”殷郊望着龙神,毫无顾忌地问道。

“对,我也心动了。”龙神笑了出来,但这次的笑容,却有些阴冷森然,殷郊甚至能感觉到那笑容中的肃杀之意。

“其实所有人都在心动。你看,现在就已经有人开始显得迫不及待了。好了,王子殿下,我们今天的交yì

就到此为止吧!”说罢,大袖一拂,殷郊立kè

消失在大厅之中。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缓缓走了进来,轻笑道:“大伯,你这阵法布置得可不怎么样啊?难道这么多年,你的伤还没有好么?”

“我的伤好不好,跟你没有关系。”龙神冷笑道:“你不在元始那厮脚下谄媚,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道士呵呵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厅门之外,低低的笑道:“大伯,你也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出手了吗?可是,你这次的眼光,似乎依旧不是那么好啊?”

“废话少说。”龙神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十分恶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给我离开此处。我这里不欢迎你。”

“大伯,你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道士却丝毫没有在意,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道:“老师让我来告sù

你,封神之战,只要你肯合zuò

。战后,龙族就能统领四海。”

龙神面色不变,冷哼道:“是元始那厮告sù

你,我在这里的?”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圣人的凝视。”道士望着龙神,轻轻叹了一声:“大伯,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就算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龙族,已经成为历史了。”

“荒谬!就算是鸿钧也不敢说出这种大话。元始那厮倒是越来越狂了。到底谁会成为历史,战过之后才会知晓。”

老者一拂袖袍,消失在了大厅之中。与此同时,整个府邸都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转瞬间破碎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伯,你的心,已经虚了。”道士站在光秃秃的山谷中,望着东方的朝阳,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何必走得那么快呢?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带走殷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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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被俘

殷郊只觉眼前一黑,再次定眼看去时,已经到了山谷之外,扭头四顾,却见自己带来的侍卫正在不远之处。

齐桓见到殷郊,顿时大喜,急忙跑了过来:“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殷郊摇了摇头,看了远处列队的侍卫一眼,问道:“人没走丢吧?”

齐桓咧嘴一笑,道:“殿下放心。当时那白雾被吹散时,我立kè

下令让侍卫们原地待命,并无一人走失。就在前一会,那白雾又忽然消散,最开始走失的那几人也已经回来。”

“恩,做的不错。”殷郊点点头:“回去吧!”

齐桓愕然道:“殿下,我们不去抓那黑熊了么?”

“不去了。”殷郊笑了笑。

刚走出不远,忽见远处山谷中炸散出一阵刺眼的绚光,照耀得众人睁不开眼睛来。

齐桓愣道:“殿下,那山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需yào

卑职派人去查一查吗?”

“不必了。”殷郊摇了摇头。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背传入:“王子殿下,既然来了此处,何必着急离开呢?”

这声音落在殷郊的耳中,顿时让他大吃一惊,从刚才那龙神送走自己时的话语和语气看来,他一定是来了客人,而那客人似乎是敌非友。

自己此刻与龙神也算得上是盟友,那么,来着就算并非敌人,也绝对不是朋友。

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缓步走来,让人感到不伦不类的是,那人的头发竟然是金黄色的。

“你是谁?”殷郊望了一眼警戒的侍卫,暗中叹了一口气,这人多半也是洪荒大能,而且能与龙神来往,道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贫道黄龙真人。”

“黄龙真人?”殷郊面色古怪地望了此人一眼,脑海中闪现出对于此人的了解。

这黄龙真人本是龙汉大劫的遗民,后来拜入元始天尊门下,做了那十二金仙之一。在封神之战中,也是个比较勤快的主。四处蹦跶,比谁都积极。每次大战也是来得最早,喊得最欢的一个。

不过比较不幸的是,这家伙比较倒霉。先是被赵公明以缚龙索抓了,吊在中军大营的幡杆上,让人参观。好在这家伙脸皮厚如城墙,浑不在意,依旧欢乐如昔。后来又被云霄给削去顶上不知多少三花,又被金箍箍住……

想到此处,殷郊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笑容,不过虽然这家伙在那群洪荒大能面前不堪一击,但却依旧不是殷郊所能比拟的,当即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上仙找我有何事?”

“贫道与殿下有缘,请王子殿下往贫道洞府小住一段时日。”黄龙微笑着,就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者在邀请一位贵客。

“哦?”殷郊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知真人想让我去住多长一段时间。”

“或许是三五年,也或许是十多年吧。”

殷郊耸耸肩膀道:“真人,实在非常抱歉!我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离开了。”

“呵呵,王子殿下,不必着急离开。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由不得你了。”黄龙真人缓缓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殷郊的眼睛微微一眯,反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王子殿下如果不愿的话,我只好动手请殿下过去了。但如果是我动手呢,殿下或许会受些苦头。我劝王子殿下还是识相的好。”…,

黄龙真人的笑容依旧还是那样的仙风道骨,但此时殷郊却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狗屁的有缘,分明就是怕我从龙神那得了什么厉害的东西,跟你们捣乱,想把我囚禁起来。

“我有选择么?”

殷郊忽然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之中,充满了愤nù



三五年?十多年?

别说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一年,他都等不了。

封神在即,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只要离开一年时间,那么,他收编整合东夷的计划就会彻底打乱。到时候,就算他下山来又能怎么样?手中无兵无权,打又打不过。他又能怎样?

而且,姜后那里。十多年时间,纣王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姜后却未必。他清楚的记得,妲己入宫后不久,姜后就被费仲诬陷,受炮烙而死。

可恶!可恶!!!

那龙神不是龙族之神么?他肯定是祖龙之身,而且修为铁定要比黄龙要高,那他呢,他现在去哪里了?自己被抓了,他的计划不也就落空了吗?

殷郊忽然有一种冲过去将黄龙真人狠狠掐死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缓缓放松了自己的拳头。

对!自己还有那颗不知名的蛋,但还有一个月时间。黄龙这老家伙也不一定天天呆在家中,只要趁他走了,自己将他放出,多半能从他的洞府逃走。

“老家伙,我失去的,一定会从你的身上,加倍要来。”殷郊咬了咬牙齿,心中做了权衡之后,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吩咐齐桓道:“你们回去吧!告sù

父王和母后,我被仙人带走了,让他们不必牵挂。对了,侍卫的训liàn

不能放松。至于钱财,你去找贺年,让他跟兰芝拿。”

“卑职领命。”齐桓的眼尖,看出了王子殿下的神色似乎并不是那么好,隐隐中带着愤nù

,然而他却想不通过,对方可是仙人啊,对他们而言,遇仙,那是他们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就算是给个王位都不换。可王子殿下为什么不情不愿呢?

殷郊走到黄龙真人的身旁,不冷不淡地道:“真人,我只有练气化神的修为,而且,我并没有学过御风之术,你打算怎么带我走?”

黄龙真人横了殷郊一眼,忽然觉得他有些可笑,封神,本就是圣人定下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没有反抗的本事,他一个区区凡人,想逆天行事,真是可笑!

“走吧!”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挥了挥袖袍,殷郊的脚下顿时生出一片白云,托着殷郊飞上了云端,迅速往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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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传剑

两人腾云驾雾,不多时就到了黄龙真人的洞府在二仙山麻姑洞。

“好一个神仙福地。”殷郊站在云层之上,极目远眺,只见那山间云雾缭绕,朦朦胧胧,其间有七色彩虹点缀,又有清泉流水,间或还有一两声鹤鸣声响起,忍不住赞了一句,又道:“只是这洞府虽好,但却少了生机,无趣,无趣。”

“你一凡人,懂得些甚么?”黄龙真人冷笑一声,袖袍一拂,破开了洞府阵法禁制,带着殷郊走了进去。

甫一进入,殷郊只觉一股精纯的灵气涛涛涌入经脉之中,猝不及防之下,五脏六腑受了不了的冲击,急忙调息运气。

他心知自己若是不控zhì

住灵气涌入的速度,用不了多久,经脉元神就会承shòu不了涌入的磅礴灵气,爆体而亡。但那灵气就仿佛是涛涛江河一般,饶是殷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阻拦不了。正自惊骇间,忽然发xiàn

那灵气并没有贮存zài

自己的经脉元神中,而是被龙珠吸收一空。

“似乎,是那个蛋在吸收这些灵气?”

殷郊有些发呆,一时间,竟忘了前进。

黄龙真人一人走在前面,他自然能够预料到殷郊进入这洞天福地后的情形,就仿佛一个饥饿了数日的巨汉,不放开肚皮吃饱,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但吃得太饱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猝死。

他并不想让殷郊死在自己的手中,一是有损自己的气运,二是打乱了元始天尊的计划。毕竟这次擒住殷郊,并不是元始天尊授意,而是他自己决定的。

然而,他正欲帮zhù

殷郊,神识在殷郊的身上一扫后,眼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怎么可能?以他凡人的躯体,怎么可能承shòu住这么多的灵气?该死!那老东西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黄龙真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没有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洞中。反正已经进了洞府,阵法禁制重重,他也不担心殷郊能跑到哪里去。

殷郊望着黄龙真人走远的背影,内心略微有些紧张,毕竟那一颗蛋已经是他逃走最后的希望了,否则自己的一切计划都会转眼成空。

殷郊就这般站在洞外,鲸吞海纳般吸收了大约三个时辰左右的灵气,这才渐渐缓慢下来,感觉到这麻姑洞的灵气稀薄了许多,他的心情又不觉好转了一些。

信步走进了麻姑洞中,但见石洞中却只有一桌一椅,忍不住笑道:“真人,你这日子可过得清贫啊!你这主人当的,不好,不好。要不,你送我回去,我派人给你送点生活用具之类的东西来?”

“那老家伙给了你什么东西?”黄龙真人阴沉着脸,目光冷冷在殷郊的身上一扫,沉声问道。

殷郊被黄龙真人一瞥,只觉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仿佛被黄龙真人看了个透彻,头皮有些发麻:“什么老家伙,真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黄龙真人冷笑道:“别跟我装傻充愣,那老家伙想尽千方百计,避开圣人的手段,引你过去,我就不信他是请你过去喝茶的。”

殷郊笑道:“他还真是请我过去喝茶的。那茶的味道不错,听说是出自诸沃之野,真人有这东西吗?还有,你请我过来做客,但你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黄龙真人冷哼一声,转念一想,这小子体内的宝贝竟然能瞒过自己神识的查探,最少也是一后天灵宝,说不定还是先天灵宝。只是自己查探不到,又不能杀了这小子,可着实麻烦。…,

而且这小子与我玉虚宫有缘,日后也是要入我玉虚宫的。若是严刑逼供,传到其他师兄师弟的耳中也倒罢了,最多落一笑柄。但若传到元始耳中,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元始天尊收徒最看跟脚资质,一向讨厌羽鳞卵化之辈,且一直认为,妖类化形,无不是经过弱肉强食而得,最是狼子野心。故而他虽然拜在元始门下,却深为元始所不喜,这么多年,连一件法宝神通都未曾授予。而他在龙族之时,因当时实力不济,也没能得到一件法宝。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打起殷郊的主意。

正自沉思间,忽然神识一动,有了主意,微微眯起了眼睛,大有深意地望了殷郊一眼,缓缓的道:“我带你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与我昆仑山一脉有缘,而且你已经到了炼气化神的阶段,如果没有名师指导的话,会影响到你日后的修为成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道术。”

“那我需不需yào

拜师呢?”殷郊问道。

黄龙真人哼道:“你算我记名弟子。”

“那倒不错,”殷郊点点头,若是以前,由黄龙真人如此法力高深的修士教导,他心中或许会欣喜,但此时他得了龙珠,里面不但封印有金龙的记忆,还有其全身精元,再加上黄龙真人本就与他不和,他可不相信这家伙会无缘无故地就收自己为徒,教自己修liàn

,懒洋洋的道:“额,老师,你这就教我道术吧!”

黄龙真人见殷郊这一副懈惫的模样,心中顿时那个气啊,他拜在元始天尊门下,每次面见元始天尊,都是恭恭敬敬,执以师礼,这小子好歹也算是自己记名弟子,但却是一副如此模样,就好像是自己在求他学道一样。但想起这小子身上的灵宝,心中又舒畅了许多,暗中冷笑一声:小子,暂且让你得yì

一时,等我夺了你的灵宝,看我不好生收拾你。

“今日我便传你一套剑术,你且看好了。”

“剑术?这似乎没什么用吧?”殷郊有些怀疑,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那些个洪荒大能打架基本上就是拿法宝乱砸的。通天拿着青萍剑,似乎也是凭借着法力乱砍,没听说会什么剑术。

“你懂什么。”黄龙真人哼了一声,也不解释。径直出了洞口,来到山间,口中一吐,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出现在了空中,手指一点,那金光色的光芒顿时化为了一柄长剑。

殷郊紧随其后,见黄龙真人传剑,凝神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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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孔宣

黄龙真人演剑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每使出一剑都跟殷郊讲解着心法和奥妙之处。殷郊凝神细细谨记,不敢有丝毫怠慢。待一遍演练完毕后,黄龙真人问道:“你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殷郊点点头。

“你记得多少?”黄龙真人又问道。

“已经忘了七八成了。”殷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黄龙真人的脸色一黑,忍住怒气道:“你练一遍给我看一看。”

“可是……”殷郊犹豫道:“你有剑,我没剑啊!”

黄龙真人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殷郊见状不好,急忙赔了个笑脸,道:“老师,你那个金剑是怎么变化出来的,先教教我,成不?”

黄龙真人冷哼道:“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无法做到。等你将全身真气完全归纳入元神,就能够做到了。”

“那就简单了。”殷郊笑道:“老师你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帮我达到练气化神的顶峰,应该只是一小会儿的事儿吧?”

“别做梦了。如果我帮了你,你只有身死的下场……哼!不信吗?”黄龙真人见殷郊摆出一副你骗我的模样,冷笑一声,走到了殷郊的身边,右手按在殷郊的百会穴上。

殷郊只觉全身真气像是沸腾了一般,丝毫不受控zhì

,仿佛洪荒猛兽一般,涛涛冲向了元神。一时间,他只觉元神忽然间暴涨了数十倍,头痛剧烈,耳边轰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庞开始扭曲起来。

黄龙真人望着抱头蹲在地上殷郊,眉头轻轻皱起:“都已经到了现在了,他还不使出来么?不对啊,就算这样,灵宝也会自动护主的。难道,那灵宝根本就没有认他为主?”

纷繁复杂的念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黄龙真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了笑容,伸出了手,帮zhù

殷郊止住了猛烈冲向元神的真气,冷冷一笑,道:“你现在知dào

了么?你的元神太弱了,弱到只要我帮zhù

你加快一点速度,你就已经受不了了。炼神,本就是修liàn

元神的必经阶段,就算是洪荒初开时就已经存zài

的生灵,也不敢轻易强行提升修为。更何况你们人族现在的元神,根本就算不上元神,只能叫做元婴,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良久,殷郊才从那剧烈的疼痛中缓缓恢复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看了黄龙真人一眼,没有说话,心中对黄龙真人的话却不太相信。若是没有迅速提升修为的方法,按照自己修liàn

的速度,最少也要四五年时间才能突pò

到炼神返虚的境界。但无论是从他自己对封神的认知,还是龙神给他的龙珠时所说的话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起来练剑!”黄龙真人似乎变成了一位严师,右手一点,取了一截木枝道:“先用它练吧!”

殷郊轻哼一声,对黄龙真人拿根树枝就敷衍自己非常不满,但转念一想,这家伙被称为五无道人,似乎也没什么好东西,拿起木枝练了起来。只是他本身就没记得多少,被黄龙真人强行运使真气灌入脑海之中,头痛欲裂,此时更是忘了七七八八。想了许久,才比划出一两招来。

“白痴,白痴,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的白痴!”黄龙真人看得大大摇头,似是失去了教导殷郊的兴趣,负手走了。

殷郊暗中哼哼两句,细细回思黄龙真人所传授的剑诀,自行参悟。…,

他本以为黄龙真人已经失去了教导自己的兴趣,谁知第二日一早,黄龙真人就找到了他,说道:“小子,你天资太差,记个东西都记不住。我也懒得教你剑术,你自行练吧!”

说话间,双手微微抬起,一片片树叶顿时从四周四面八方地朝着他的双手汇聚而来。而后,他的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印记,轻轻一点,那些树叶顿时化为了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地朝着殷郊冲杀而来。

殷郊眼前一花,只见前方已经变幻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对面是无数无尽的铁甲战士。

黑雾弥漫,遮天蔽日,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一阵飒飒阴风裹卷而起,沙尘滚滚。

“杀!”

“杀!”

只听那铁甲战士大喝一声,一时间,千军万把齐奔腾,朝着殷郊冲杀而来。

仗剑天涯?独闯天下?靠!你总得先给我把剑吧!

殷郊见这一副情形,心中大骂,凭借着对于剑诀的记忆,迅速刺出,直刺在冲在最先一人的心窝之中,旋即那铁甲战士化为了一片树叶。

殷郊一愣,却是在他这一愣神的时间里,无数铁甲战士包围了上来。剑光滑过,一道鲜血激射而出……

“小子,别发呆了,这些树叶上都附加了我的法力。你若再发呆,可就要死在他们的攻击之下了。”这时,黄龙真人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殷郊哼了一声,急忙挥舞树枝乱刺,凭借着强横的真气,冲进了那千军万马之中。

黄龙真人站在远处,双手抱元,无数叶子飞速汇聚到了他的手中,又如同劲弩箭矢一般,朝着殷郊激射而去。

望着渐渐气竭的殷郊,黄龙真人的眼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小子,我就不信,生死关头,你还不动用那灵宝。”

然而,接下来他看到的情形,却让他再次愤nù

无比。阵中,殷郊竟然盘腿坐了下来,缓缓吐纳恢复,对于攻来的铁甲战士竟是视若不见。

“可恶!”黄龙真人见状,急忙收了树叶,他并不想让殷郊死在自己的手中。愤nù

了一会,又暗自思索道:这小子明知我不敢杀他,有所顾忌,所以才不慌不忙,也不祭出那灵宝来。

可恶的是那老龙也不知在这灵宝做了什么手脚,我连这小子都推算不到。再这么下去,我就算跟他耗一辈子,也得不到那灵宝。何况这小子还是广成子选定的人,过几年还是要归还于广成子的。到时候,那灵宝我也休想得到。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那小子自身深陷死境,我在一旁观察。等他祭出灵宝时,我再出手抢夺也不迟。

想到这里,黄龙暗中冷哼一声,丢给殷郊一颗仙丹,冷冷的道:“服下之后,伤势自愈。”

殷郊接过仙丹,看了黄龙真人一眼,稍一犹豫后,服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黄龙真人每天都如此训liàn

殷郊,使得殷郊剑法大进。

半个月后,黄龙真人忽然找到殷郊,丢给他一本书,说道:“我要到玉虚宫去拜谒老师,你呆在洞府之中,不要乱跑。若是闯了禁制阵法,身陨其中,我也救不得你。闷得慌了,可以先学这些法术。”

“哦!”殷郊接过那书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玉清仙法”四字,心中一喜,点点头,嘿嘿笑道:“老师,你走好啊!”

黄龙真人也注意殷郊的话,径直架起祥云走了。…,

殷郊呆在洞府中,认真研习黄龙真人留下那本法术,一转眼又是半月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可将黄龙真人等得是度日如年。

他本来算计着,自己离开后,这小子必定会想法设法离开,于是早早在洞府中的阵法里布下了一个小小的漏洞,这个漏洞恰恰就在洞府之中。只要殷郊四处巡查一遍,就一定能够发xiàn

。到时候,他困在杀阵之中,又料定自己不在,必然使用那灵宝。然而,黄龙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子竟然一点也没有逃走的打算。

就在黄龙真人犹豫着是不是要弄几只仙兽进去试试殷郊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在二仙山中响起:“黄龙,出来吧!你何时变得鬼鬼祟祟的了?”

黄龙定眼一看,却见一位白衣青年负手立于洞府之外,心中顿时一沉,现出身影,冷哼道:“孔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带走殷郊的。”孔宣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否认的命令。

黄龙这些日子本就被殷郊整得郁闷个半死,这时孔宣找上门,心中淤积一个月时间的怒气顿时爆fā

了出来:“孔宣,你莫以为我怕了你。”话音落下,身体忽然金光闪耀,化为了一头百里黄龙,巨尾卷起狂暴巨风,朝着孔宣当头砸去。

“好!好!好!敖蛰那老家伙果然没有骗我!”孔宣怡然不惧,哈哈大笑了出来,双手一合,五道光芒从掌间爆fā

而出,那五彩光芒陡然四射,冲天飞去,一瞬间将黄龙真人巨大的身躯吞没了进去。

殷郊呆在洞府之中,忽闻孔宣找来,心中顿时大喜,举目望去,只见空中绚光炸舞,隐隐可见一二。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从他这个旁人角度看来,黄龙的实力,竟似与孔宣不相上下!!

“严重低估黄龙的实力了么?看来我还需yào

早做准bèi

啊!”

殷郊眉头一皱,心念电转,虽然他并不怀疑孔宣有打败黄龙的实力。但此处是黄龙的仙山洞府,他必定有所准bèi

,只怕孔宣也不一定能顺利将自己带走,自己必须有所准bèi

才行。

趁两人激战之际,口微微一张,龙珠一吐,顿时将那巨蛋放了出来,立kè

发动的契约术。约莫过了几分钟,那巨蛋忽然一阵紫华闪动,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破裂一般。

然后,殷郊就看到了一只精致玲珑的玉足缓缓走巨蛋中伸了出来,那晶莹如同凝脂般地玉足之上,颗颗玉趾葱白柔嫩,小巧玲珑,更是显得精致可爱。无可否认,这是一双美到了极点的香足。

目光往上看去,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渐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继而是那结实滚圆、娇嫩得让人甚至于不忍心轻轻掐上一下的大腿,他甚至隐隐已经看到了……马赛克……

“出来!出来!”殷郊呆呆望着那一双白生生的小腿,一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巨吼。一时间,他心中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数月前,在大街上乱瞄美女、宅在家中看片的时光。

第二十章 巨蛋中走出的少女

“好色的家伙!”一声冷哼从忽然在殷郊的耳边响起,仿佛暮鼓晨钟,只将殷郊震得头脑发晕。

旋即,殷郊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一块大石上,腑脏间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到了极点。

这下可糟糕了,契约术似乎只能命令,而不能约束她。

“好吧,这暴力女,我得罪不起。不过我只需命令她保护母亲就是了,母亲应该有办法安抚这只母暴龙。”

殷郊苦笑一声,揉了揉发痛的胸口,缓缓站了起来。再次看去时,但见不远处站了一个少女,此时她已经穿上了一件紫色的丝袍。

她拥有着一张漂亮可爱的娃娃脸,然而,那双单薄的紫色的红唇,如云般飘散紫红色头发,却让她多了一层妩媚和性感。

只是,她现在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那张精致玲珑的雪白俏脸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一张丹凤眸扫过之处,渗透出凌厉的杀意。

“你是谁?”少女的双眸紧紧盯着殷郊,红唇轻吐,清冷的声音就仿佛是冰霜一般寒冷。

“我么?”殷郊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殷商纣王大王子,殷郊。美丽的小姐,我希望你也能告sù

我你的名字。”

“凭什么?”少女冷哼一声,但旋即她就看到殷郊那副让她感到可恶的笑容:“回答我!”

“采薇!”少女张了张嘴巴,忽然一怔,怒道:“该死的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可恶,我要杀了你!”

殷郊见少女似乎就要动手,急忙命令道:“采薇,你现在要保护我,不得让我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契约术?”采薇刚欲动手,却被殷郊阻止了下来,稍微一阵后,顿时明白了个大概,怒道:“殷郊,你这该死的小子,你竟敢用这么恶毒的东西来奴役我。你不用得yì

,总有一天,我会摆脱你的契约术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很好。”殷郊的嘴角露出一个的笑容,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会等着你的。那么,你现在告sù

我,你现在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

“金仙!”采薇哼了一声,打开了殷郊的手。

殷郊指了指天上相斗的黄龙与孔宣,问道:“那他们两个呢,你是他们的对手么?”

“不是!”采薇的回答非常简短。

“那你看他们两个,谁会赢呢?嗯,理由。别说的这么简短。”

殷郊呵呵一笑,心中却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打算让她帮忙对付阐教十二弟子呢,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自己对抗阐教的道路,还是非常遥远啊。

“自然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采薇的鼻头微微一皱:“他已经掌控了空间的规则,而那只可恶的黄龙只是以蛮力在战斗。虽然也能破开规则,但每次破开空间规则,他消耗的法力要远远多于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这么打下去,不用多久,他的法力就会因消耗过大而破不开空间规则,从而被困死在其中。”

采薇的解释,在殷郊听来,有些新奇。他仅仅只是知dào

孔宣的五色神光无物不刷,而那五色神光则是一点混沌之气分化出的五行。至于其原理么,多半也就是空间规则了。

想到这里,殷郊的心中又是一动,这采薇是老家伙送给我的保镖,但她似乎对龙族并不是那么友好,而且,她似乎并不认识孔宣这位凤凰之子。那她到底又是谁呢?…,

龙神似乎自从龙凤麒麟三族大战后就没有出现,采薇应该不可能是后来封印的,而且采薇这个名字,更加人性化一些。难道是龙神这老家伙收的人族弟子?

殷郊一时间思绪飞转,正欲询问时,上空忽然爆fā

出了一阵巨吼,空中灵气爆zhà

开来,一阵阵波荡开去,所到之处,万物皆化为了粉末。若非殷郊在洞府之内,只怕也要死在这爆zhà

的灵气光波之中。

然后,殷郊的眼前一花,却是黄龙真人已经冲进了洞府之中。

“哇!”此刻的黄龙真人已经变为了人身,也丝毫没有了先前的仙风道骨的模样,趴在地上,口一张,一口金黄色的鲜血顿时吐了出来。

“呵呵,采薇,你看,我的老师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呢。你说,你现在能打过他吗?”殷郊笑意吟吟地望着黄龙,心情大爽,老家伙,你也有今天啊!

“很简单。”采薇点点头,看了一眼殷郊,旋即不满的道:“他怎么说都是你的老师啊,你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真是个没有道德的家伙!”

“那么,采薇,保护好我的安全。”殷郊却没有理会她,缓步走到了黄龙的面前,微笑道:“我尊敬的老师,请问,你需yào

我的帮忙吗?”

黄龙真人抬头看了一眼殷郊,又看了看采薇,眼睛微微闭起,哼了一声,道:“你能帮我什么?”

“哦?我想想,或许,我能帮zhù

你疗伤。又或许,我能让你活下去。”殷郊的眉毛一挑:“你看,我尊敬的老师,我能帮zhù

你的,不是挺多的吗?”

黄龙真人冷笑道:“孔宣不会杀我的。”

“可是……”殷郊笑了笑:“我会!当然,其实我也不想杀死你。采薇,你说,怎么样才能一位龙族,让他失去全身道行修为呢?”

“抽筋,剥皮。”采薇的回答非常简单,但却无疑非常有效。

黄龙真人的脸色变了,怒视着殷郊:“我怎么说都是你的记名老师,传了你道法和剑术,难道你就这么回报我吗?”

殷郊冷笑道:“你强行将我抓过来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那些东西,是你原本就应该赔偿我的。当然,我现在觉得,你那份赔偿,还很不够,非常的不够!”

黄龙真人忽然冷哼一声:“说吧,你想要什么?”

“法宝!”殷郊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一个小狐狸。

“如果我有的话,你认为今日还轮得到你在我面前放肆吗?”黄龙真人哼道。

殷郊望了采薇一眼,旋即点点头,道:“那么道法法术呢?对了,你那个训liàn

我的剑术的法术挺好用的,这个我要了。”

黄龙真人沉默一会,道:“我所学的道术也不算太多,大部分道法的副本都封印在我的洞府之中。你取我一滴精血过去,就能解开封印。不过你也需yào

帮我一个小忙,你帮我从那封印里面取一些丹药过来给我。否则,我是不会给你精血的。”

“这个很简单。毕竟你也是我的老师嘛!”殷郊微微一笑,取过黄龙的精血,转进洞中解开了封印。黄龙真人虽然号称五无道人,但好歹也是个大罗金仙,又怎会没有一些珍藏,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比较厉害的东西而已。殷郊一时间也没心思细细查看,将他们一股脑收进龙珠后,又转了出来。

黄龙真人一见殷郊,立马道:“小子,赶快拿药过来给我。”

殷郊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抱歉!我不会给你的。”

“你!可恶!小子,你答yīng

过我的!”黄龙一听,顿时怒火勃发,愤nù

地咆哮了出来。

“对不起,我说谎了。”殷郊无辜地望着黄龙真人:“难道我就不能说谎吗?”

黄龙真人愤nù

地望着殷郊,原本就已经重伤吐血的他,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头一歪,竟晕死了过去。

PS:大脑昏昏沉沉的,晚了,抱歉!

第二十一章 君权神授

“你真卑鄙!”采薇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卑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殷郊的眉毛一挑:“前人说过的话,多半不会错的。”

“荒谬!”采薇哼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它又是哪个人说的?”

殷郊笑道:“以后你就会知dào

了。好啦!你不觉得,将丹药给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是一种严重的浪费吗?而且,如果我们给了他丹药,他恢复了伤势呢?等他恢复伤势后,你能打得过他吗?快点动手杀了他吧!等他恢复过来,我们会有无尽麻烦的。”

“你不能杀他!”

这时,洞府中一阵绚光爆zhà

开来,旋即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缓步走了进来。

“为什么?”殷郊抬头看去,来人一身银白的衣衫,雪白干净的脸庞,近乎妖异的容颜,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绝世美女。单薄的嘴角紧紧抿着,漆黑的瞳孔中透出凛然傲气!

“黄龙虽然不得元始喜爱,但始终是玉虚宫弟子,你若杀了他,元始必不会干休。他虽是圣人,不会亲自出手对付你,但只需稍加手段,你必不是对手。”孔宣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采薇,神色冷淡地回答道。

殷郊沉思片刻,眼珠忽然一转,道:“那我要是给他加上契约术呢?”

“那更不行。”孔宣斩钉截铁地道:“契约术一旦加诸他的身上,就意味着他成为了你的奴隶,这比杀了黄龙的后果更加恐怖。圣人一怒,就算是整个人族都承shòu不起。”

殷郊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杀了黄龙,元始或许会不太在意,毕竟元始对于黄龙也不太待见,但若是以契约术控zhì

了他,这就关乎面皮的问题了。那几个圣人争的,除了气运外,不正是面皮么?苦笑一声,道:“可是,如果我不杀了他的话,他一样要杀我。以我的本事,根本就挡不住。杀不杀他,结局反正都是一样,还不如现在就动手了。”

孔宣淡淡的道:“我会帮你暂时约束他一段时间的。不过,你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我只帮你拖住他二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能做什么的。”殷郊嘀咕一声,转念一想,二十年后,封神也应该进行了一半了,到时自己身边也应该是高手如云,找个机会直接送他上封神榜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处,心中一松,开口道:“孔老大,你怎么知dào

我被这家伙抓过来的?”

“我叫孔宣!我并不喜欢你对我的这个称呼。”孔宣盯着殷郊,语气中带着警告,说道:“只是受人所托而已,你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殷郊摸了摸鼻子,这近乎套的可真失败,看来自己打算让他来帮自己在东夷建立势力似乎不大可能。但仔细琢磨琢磨,倒也未必不可能。

殷商图腾乃是玄鸟,也就是凤凰。孔宣的母亲又是上古凤凰,其母涅槃之后,孔宣也承担起保护殷商的职责。孔宣乃妖族之中准教主级别的人物,圣人之下第一人,但巫妖大战之前,却没有任何人注意。由此可见,当初他的实力并非那么厉害,应该是在殷商这六百年中,孔宣得到的人族气运后,实力才有了极大的提升。

而孔宣本身傲骨天成,志向远大,从他敢挑zhàn

准提就可以看出。若是殷商气运真的与孔宣的实力挂钩,自己让父王调他帮zhù

自己,他或许会答yīng

。…,

想到此处,殷郊的脑海中灵光又是一闪,想通了不少问题。

夏朝的图腾乃是玄蛇,大禹娶了九尾狐为妻子,从此看来,夏商这一千多年时间,多半是妖族得去了人族气运。

封神之战在人族之间开启,各圣人出手,未必没有这个原因。而通天教主一脉,多数是妖族,其弟子大多在殷商为官,也享人族气运。他们违反通天教主之令,纷纷下山力保殷商,只怕也是这个原因了。

至于女娲圣人那边,态度倒是令人奇怪,但或许是凤凰一族与女娲有什么因果也说不定。

“你怎么了?”采薇见殷郊自从告别孔宣,离开二仙山后,就一直不言不语,而且笑容古怪,就像得了痴呆症一般,忍不住开口问道。

殷郊回过神来,看了采薇一眼,笑了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在想一些事情。走吧!”说罢,御风而上,朝着南方朝歌飞去。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位身穿青衫的老者又出现在了二仙山中,若是殷郊在此,定然认得此人赫然就是与他做交yì

的龙神。

龙神进了麻姑洞,扫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孔宣,你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呀!这畜生虽然没有什么法宝,但却从元始那得了不少昔日陨落龙族金龙的精血,化为黄龙,一身实力堪比准圣中期。你这么快就解决他了,可真是出人意料啊!只是我却奇怪,你怎么不斩三尸呢?”

孔宣冷哼道:“斩了三尸又如何?没有鸿蒙紫气,一样不能成圣。不成圣,终为蝼蚁。你算计这么多年,不也一样是为成圣吗?”

“我可不像你,有你母亲涅槃的本事。”龙神呵呵一笑,却没有反驳。

孔宣忽然问道:“那女孩到底是谁?”

“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问呢?”龙神的眼睛微微眯起:“难道你就不觉得他们两很班配么?你看,在不久的将来,一个巨大的帝国将会在这片土地兴起。而龙,将是人族唯一的至高的权力的象征。他们的子孙,会被人族称为龙子龙孙,他们的身上,也会穿上绘有金龙的衣服……君权神授,呵呵!那小子的想法,可真是不错。”

孔宣冷笑道:“你的野心还真不小。”

“放心吧!到时少不了你凤凰一族的好处。”龙神微微一笑,指着远处,道:“你看这殷商六百年江山,八百诸侯之中,气运分分落落。就算我们能让他们以我们为图腾,但最终能够得到的,也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八百诸侯归一,那时人族气运一统,你们凤凰一族得到的,只多不少。”

“我只是想提醒你,就算你聚齐整个洪荒人族的气运在身,也未必能得到那东西。”孔宣哼道。

“就算不能,我也能凭借此气运,重新振兴龙族。”龙神眯着眼,缓缓的道:“昊天那小子,手下人没多少,心却不小。你看他现在已经找到几条只会谄媚的小龙,当了四海龙王。那么,封神之战后,他对付我们龙族是必然之事。孔宣,他虽然还未对你们凤凰一族下手,但你也应该小心了,你们族中,说不定他已经安排下了内奸。”

“他若敢来,我会让他后悔的!”孔宣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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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朝歌变故

殷郊与采薇一起,驾云回了朝歌,径直从空中飞往了东宫,寻了个僻静无人之地,落下云头。刚迈入东宫宫殿,就听一位东宫宫女欢喜地叫道:“殿下回来了,兰芝姐有救啦!”

殷郊此时离得尚远,听到那宫女所言,眉头轻轻一皱,走近之后,问道:“兰芝怎么了?”

那位宫女行礼后,道:“殿下,你可要为兰芝姐做主啊!他被淑妃娘娘的人抓去啦!”

殷郊一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淑妃娘娘?”

那宫女回道:“殿下,三天前,淑妃娘娘丢了一只王上赐给她的玉簪,在宫中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为什么,昨晚淑妃娘娘的人就将兰芝姐抓了过去,说是兰芝姐偷了淑妃娘娘的玉簪。殿下,你可要救救兰芝姐呀!听他们那口气,十有八九是要给兰芝姐上刑啦!要是那样的话,兰芝姐肯定熬不过去的呀!”

“那淑妃是怎么回事?”殷郊一听这事,就知dào

是有人故yì

找茬、虽然不明白事情的缘由,但兰芝却是绝对不会去偷什么玉簪的。自己前些日子以点石成金之术留给她的金子,足够她买无数玉簪了,这事绝对是有人在故yì

捣鬼。

那宫女一愣,急忙解释道:“半月前,陛下册封尤浑尤大夫的长女为淑妃娘娘。”

“尤浑的长女?”殷郊一怔,暗道封神演义中可没这一出,不过转念想想,自己来了这么久,动作不少,又是纣王嫡长子,有了一些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只要不是九尾狐,就不难对付。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自己离开才仅仅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人打起了东宫的主意,看来是时候整治一下宫里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了。

“你去叫贺年过来见我。”殷郊心知这宫女在宫中地位并不知,知晓的事情也非常有限,吩咐一句,迈步进了东宫之中。

采薇跟了进去,见殷郊悠闲的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不满的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什么兰芝似乎是服侍你从小长大的吧,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可能经得起大刑。难道你就真的不将她的性命放在眼中吗?”

殷郊不答,反而好奇地问道:“我怎么知dào

这事的?似乎并没有人告sù

你吧?”

采薇撇撇嘴道:“你宫中全部都是凡人,我想要查看她们魂魄中的记忆,易如反掌。”

殷郊点点头,问道:“那你说该怎么救?我现在带人过去将她带回来?你既然查看过她们的记忆,应该知dào

,没有我父王的允许,她们敢到我的宫中抓人吗?如果我这么去将人抢回来,我父王那里又该如何交代?还有朝臣那里,只要他们一旦知晓我做的事情,定然有一堆人会上书惩罚我。而且,你以为她们他们在一根玉簪上小题大做,就真的只是为了抓走兰芝姐吗?哼!他们要对付的,是我!说不定那里有无数陷阱在等着我呢。”

“你们人类,真是卑鄙狡猾。”采薇轻哼一声,没在说话。

不多时,贺年匆匆赶来了回来。贺年此人,殷郊曾细细了解过。此人本是他的祖父帝乙在位时便训liàn

的近卫。后来帝乙逝世,纣王登位,大肆提拔原先东宫侍卫。贺年因此被调到了东宫副侍卫长的位置。

两年前,东宫侍卫长病逝,贺年按理进职。严格算起来,贺年应属于祖父帝乙的心腹,但此刻帝乙已经逝世,故而殷郊对他也是委以重任,让他为自己在外购买奴隶,并暗中训liàn

。殷郊确是有心建立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系统,但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只是未雨绸缪。…,

殷郊见了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行礼,直接便问道:“贺年,兰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年神色古怪地看了采薇一眼,这才道:“回禀殿下,前些日子,王上册封尤浑长女为淑妃娘娘时,特意将西伯侯送来贡品中一只极品紫玉簪赏赐给了淑妃娘娘。而三日前,淑妃娘娘告sù

王上,那只紫玉簪被偷。原本宫中时常有盗窃之事,但此事都是由王后监管。但不知为什么,王上此次却是亲自过问。侍卫严查之下,发xiàn

在淑妃娘娘身边的一位宫女曾到过东宫,并且与兰芝女官接触过,而那位宫女当晚却莫名其妙消失了。殿下你也知dào

,你将财务交予兰芝女官打理,虽然已经非常小心,但要想彻底瞒过东宫的宫女侍卫却不太容易。那些侍卫多半也是收了什么好处,一口咬死是兰芝女官常常偷窃宫中财物,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钱财,而王上那里也相信了他们。”

殷郊点点头,又问道:“那尤浑的长女很漂亮?父王为何如此宠爱她?”

贺年没有回答,而是小声道:“殿下,淑女娘娘已经怀孕了。”

殷郊的身子一震,沉吟片刻后,道:“你派人去把齐桓找回来吧!让他带几个训liàn

有素的侍卫进宫,让他们在偏殿等候。等我拜见过父王母后,就会去找他们。”

贺年告退离去后,殷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算了算时辰,径直到了养心殿。走到殿门外,想了想,停住了脚步,让侍卫报了上去。

不多时,侍卫就已回来:“殿下,王上让您进去。”

殷郊点点头,走进了殿中,只见纣王靠坐于小榻之上,下方坐了一人,六十余岁模样,一张国字脸,神情不怒自威,身披着火红色的铠甲,心中一惊,细细一回思,认出此人就是远征在外,他还未见过的闻太师,急忙行礼道:“孩儿见过父王,见过闻太师。”

“免了,免了!”纣王神情有些疲惫,见到殷郊,两眼微微抬起,问道:“我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禀父王,孩儿这段时间在仙人学了几个小法术。只因老师有事离开,孩儿惦记着父王和母后,故而赶回来看一看。”殷郊心中有些奇怪,自己明明被黄龙那家伙抓去了,纣王似乎并不着急,而且,自己这回来,似乎也是愤nù

居多。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明白过来。其时被仙人收为弟子之事,在殷商朝中也是常有之事。齐桓不明所以,只以为殷郊遇到了仙缘,自然是禀报纣王殷郊被仙人收为了徒弟。纣王虽然有些不悦,但对殷郊也是期盼居多。此刻见殷郊回来,以为是殷郊逃课,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殿下,修道之事,并非一朝一夕能成,需得勤下苦功才成。”闻太师告诫两句,忽然又道:“不知殿下拜谁为师?”

闻仲乃是帝乙托孤之臣,在朝中素有威望,有先帝赐予的打王金鞭,纣王对其也是极其敬重,就算被九尾狐迷惑后,都不敢像对商容比干等人一般。只是闻仲长期领兵远征,先是远征北海,让费仲、尤浑等人有机可乘,九尾狐也趁机得势。而后又征东夷,回来时,封神战端已开,若是有他在朝中,九尾狐等也未必能如此嚣张。

“太师教诲,我谨记于心。”殷郊对他可不敢怠慢,随便编了个理由,道:“当日我偶遇黄龙真人,真人说与我有缘,将我带走,收我做了记名弟子。”…,

闻太师点点头,笑道:“黄龙真人与我师乃是一辈,道行法力高强,殿下在其门下学道,可不能懈怠。”

那老家伙早被我气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孔宣,此刻早已被我解决了。殷郊撇了撇嘴,在心中嘀咕两句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口中应诺答yīng

下来。

纣王忽然道:“郊儿,你那老师可曾说过,让你何时回去?”

殷郊道:“老师离开时,并未提及。老师告sù

我,他此次离开是去那玉虚宫中听道。可能会闭关,时间却不太清楚。短则百年,长则千年。所以传了我道术,就让我回来。若是他闭关结束,自会来找我的。”

“唔!”纣王点点头,道:“那样也好。对了,你那侍卫可要好生训liàn

,今年乃是朝贺之年,下个月八百诸侯就会来朝。到时候,我会与八百诸侯一同观看演练。”

“是,孩儿领命。”殷郊听纣王说起此事,心中却有些不愿意,毕竟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以后可就让西周有了准bèi

。但转念一想,自己若真的练出那一千强军,迟早是瞒不过其他诸侯,何况西周有玉虚宫一脉相助,知dào

的必然的事情。

纣王点点头道:“你若没有什么事,去见一见你母亲吧,她这些日子,可一直唠叨着你。”

“孩儿还有一事容禀!”殷郊急忙道:“孩儿宫中女官无故被抓……”

还未说完话,纣王却道:“此事我知晓,你到你母亲那里去,她自会为你安排。”

“父王,那女官实是受人冤枉。”殷郊解释道:“前些日子,孩儿练军,见士兵们极为辛苦,便想为他们改善改善伙食。但他们已经被父王拨给我东宫侍卫,孩儿不愿占用军费,故而私自拿出了一笔钱财购买猪羊。这笔钱原就由孩儿宫中女官掌管,那些侍卫却诬陷孩儿宫中女官,希望父王明察此事。”

纣王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郊儿,此事你无须担忧,武箬自会查清。”

殷郊见纣王神色不大对劲,心头微微一沉,看了闻太师一眼,但却无可奈何,只得怏怏离去。

第二十三章 宫刑

殷郊离开后,又去**拜见了姜后,才回到东宫。方一走进殿中,就见采薇抱着手臂,轻哼道:“你父亲似乎并不相信你。我倒想知dào

,现在你如何救那兰芝。”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何况以我的实力,我想救她还不容易吗?”殷郊摇了摇头,走进了房中。

采薇却没有放过殷郊的意思,追了上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殷郊没有理会她,半坐于软榻上,眉头紧紧皱着,手指轻轻扣着面前的小桌。

今天纣王的态度,一直是殷郊所想不通的。若是放在平时,仅仅只是一个女官,殷郊跟纣王提及,只怕也就放了,至不济也会让殷郊严查此事,但纣王却丝毫没有让自己插手的意思。难道是纣王察觉到了什么?对自己起了猜疑?

又或许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吧。

父子成仇,夫妻反目,这是殷郊绝对不愿看到的。可照现在的情况看下去,只怕等不到准提的算计、九尾狐的迷惑,纣王就已经对自己起了猜忌。日后,自己又远在东夷,再有费仲、尤浑这一对家伙在一旁时不时地说上几句,再牢靠的关系,也会出现破裂。而且,还有淑妃在宫中策应,大吹枕头风,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变得可能。而若是那淑妃生下一子,费仲再施加一点手段,封神演义中杀妻弑子的情形,未必不会再次重演。

可自己现在又该如何是好?主动放qì



这已经不可能了。自从见到龙神后,殷郊发xiàn

自己在与玉虚宫对抗这条道路上已经走得越来越远。回头已经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至少,那龙神是不会答yīng

的。

而封神在即,自己的时间不多,修liàn

已经来不及了。要想在封神之战一搏,只有先掌控殷商局势才行。那么……

“费仲和尤浑这两个老家伙已经不能留了!”

殷郊重重敲了一下书桌,豁然站了起来,却是把一旁的采薇吓了一跳,不悦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问你话也不说,现在又这么乱敲桌子,神神经经的。”

“是我冲动了。”殷郊呵呵一笑:“我现在要去看一看兰芝,你安心在这休息吧,我会让宫女给你安排好住处的。”

走到了偏殿之中,见齐桓等人已经在此等候,开口问道:“齐桓,这些日子侍卫们训liàn

得怎么样了?”

齐桓脸色有些发苦,道:”殿下,卑职一直按您所授之法训liàn

,只是进展不大。若是想和我军一万精锐对阵,只怕还是力有不逮。而且,最近几日,因为兰芝女官的事,粮饷不足,卑职已经私自下令停止训liàn

了,还望殿下恕罪。”

“算了,此事也不是你的错。”殷郊摇了摇头,他亦没想到,这短短一个月时间,朝歌竟发生了如此变故,轻轻叹息一声后,道:“粮饷的事情,你也不必着急,待会我会让人送去的。现在,带上人跟我到一个地方去。”

齐桓好奇地问道:“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羑里。”殷郊一字一字吐出,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决绝的神色。

羑里是殷商监狱,关押的多是犯罪的王公贵臣、朝中百官和宫中女官侍卫。

殷商来到时,恰好kàn

见兰芝被吊了起来,几个宫中侍卫正在审讯,不时有**浪语从他们口中传出,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到此处?”地牢中光线有些昏暗,领首之人见到殷郊等人,一时没有看清,大喝出声。…,

齐桓怒哼道:“好大的狗胆子,大王子殿下到此,你等还不赶快滚过来见礼。”

“见过殿下。”那几名侍卫一惊,急忙走过来见礼。

殷郊哼了一声,吩咐侍卫去将兰芝放下来。领首那侍卫却道:“殿下,这女官偷窃淑妃娘娘紫玉簪,万万不可轻易放她下来。”

“你是谁?”殷郊看他一眼,地牢的光线虽然不是那么明亮,但以他的修为,却仍旧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四十余岁模样,模样还算端正,只是那一双微微眯起的小眼,却让殷郊怎么看都不顺眼。

那侍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卑职乃淑妃娘娘所居乾德宫副侍卫长尤骅。”

“你姓尤?”殷郊的眉毛一挑,道:“这么说,你是淑妃娘娘的家将?”

“是。”尤骅见殷郊的侍卫手下丝毫不见停留,径直将兰芝放了下来,不阴不阳地说道:“殿下,王上让我审理此案,您要放她,只怕有点不妥吧?”

“哦?这么说,你是说我的做法不对了?”

“不敢!”尤骅的神色有些嚣张:“只是王上说了,此案由我来审理,那么这个案件怎么审,我说了还是算的。”

“哦?是吗?”殷郊看了兰芝一眼,见她身上数十道血淋淋的伤痕,脸色顿时不好kàn

起来,冷冷的问道:“尤骅,你审问的方式倒是非常奇特啊,难道你是在犯人昏迷时审问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贱人的嘴太硬,死不承认。对付这种贱人,自然要用些大刑了。”尤骅的语气不阴不阳地道:“殿下身为大王子,身份尊贵,这些犯人贱民的事情,大王子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你这是在警告我了?”殷郊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敢!”尤骅的面部微微一动,语气中却带着骄横:“只是王上让我审理此案,大王子最好不要牵扯在其中的好,否则,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殿下主使的。”

“是吗?”殷郊嘴角微微一挑,摇了摇头:“尤骅,我真不知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就算拿了那紫云簪又如何?那么,你想拿我怎么样?将我拿下问罪吗?”

尤骅的面庞微微一抽搐,神色一变,的确,殷郊拿了那紫云簪,最多被王上斥责两句,不过这仅仅只是计划中的一步而已,到了王上那里后,怎么说,已经由他掌控了。

想到此处,尤骅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卑职只能上报淑妃娘娘,是殿下拿了紫云簪了。”

殷郊忽然冷笑道:“尤骅,你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本殿下。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遵命!”齐桓等人纷纷拔刀,一拥而上。

尤骅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殷郊会拿下他们,刚拔出佩剑来,就听殷郊道:“齐桓,记住了。尤骅诬陷本王子,并且拔剑暴力拘捕……”

听到此处,尤骅的心中一惊,手一慢,顿时被齐桓等人卸去了兵器,按在了地上。

“殷郊,王上任命我亲自审理此事,你没有权利将我拿下,还不快放了我!”尤骅抬头怒视着殷郊。

“尤骅,你敢直呼本王子姓名?你真以为本王子不敢打你吗?”殷郊冷哼一声,脚一抬,已经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殷郊,你敢对我动刑……”尤骅的一句话在口中还未说完,殷郊一脚已经重重踢到,牙齿和血水顿时混在一起从口中飞了出来,顿时将他给打蒙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维。…,

“尤骅死教不改,两次直呼本王子姓名,并且出言威胁恐xià

本王子。”殷郊扫了一眼尤骅的那几位侍卫,冷冷问道:“你们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那群侍卫被殷郊这么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天知dào

若是自己反对,这位王子会给自己安一个什么罪名,纷纷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呐呐不敢说话。

“那么,我问你们,按照殷商刑罚,我应该如何治罪?”殷郊见那一群侍卫纷纷低头,低喝道:“你说!若不回答,与尤骅同罪。”

“理应……理应处以死刑。”被殷郊指着的那名侍卫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回道。

“死刑么?”殷郊的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尤骅,呵呵一笑,道:“尤骅,你也看到了,看来,今天我只有将你处死了。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暂且饶了你。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处以宫刑吧!齐桓,带他去受刑吧!”

尤骅的心中一凉,他先前绝对没有殷郊真敢对自己动手,还未回过神来时,就已经那群虎狼般的侍卫架着出了监牢。

等几人离开后,殷郊看了那几名侍卫一眼,冷哼道:“今天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知dào

怎么禀报我父王?是吗?”

“是,是。”那几名侍卫此刻早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说什么。

“很好!”殷郊点点头,道:“那么,你们接着审吧。不过我不希望在见到我的女官的身上有一丝伤痕。”说罢,转身离开。

等殷郊离开后,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觑,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位大王子收拾起人来,竟是如此的迅速与狠辣。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不清楚,这案件该怎么审下去了,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若是再对兰芝动刑,只怕马上就会被大王子拖出去处以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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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事事不省心

殷郊刚刚回宫,就听采薇淡淡的道:“那淑妃已经得到了你将她的人处以宫刑的原因,正在找你父王哭诉呢,而且你父王似乎也很恼怒。”

“哦!我知dào

了。”殷郊点点头,奇怪地看了采薇一眼。这小姑娘挺八卦的,以后有她,这王宫内外之事,只怕很少有事情能瞒过自己了。他也知晓殷商王宫可像表面这么不简单,保不准还隐藏着一个像闻仲这样的高手,便道:“王宫之中,守卫森严,高手如云,你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

采薇翻了个白眼:“这朝歌城中能有什么高手,最厉害的就是那什么闻仲,也不过区区地仙之流,我要查他,他半点都不会知晓。”

“成仙之后,实力是怎么划分的呢?”殷郊对此虽然已经知晓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采薇撇撇嘴道:“你们凡人成仙之后,先是地仙,而后有天仙、玄仙、太乙玄仙、金仙、大罗金仙,之后则是圣人。”

“那准圣呢?”

采薇淡淡地道:“准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境界,只有走斩三尸证道成圣的仙人才算此境界。”

殷郊笑了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帮忙。恩,是这样的,你能将一个人变化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吗?”

“幻化术并不难,但若施展在别人身上,很容易被看破。不过以我的修为,朝歌中除了那闻仲有可能看破外,也没什么问题。”采薇回答之后,略微有些警惕地望着殷郊,问道:“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想让你帮我偷偷将兰芝换回来而已。”殷郊笑了笑,纣王不让自己插手此事,他若介入,就算查出些什么,也只会惹纣王不快,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兰芝被处死。若是放在以前,这事倒还有些困难,不过现在却有采薇这么一个仙人当保镖,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采薇皱了皱眉头道:“但幻化术施展在他人身上是有一定时间的,一旦时间到了,立kè

就会现出原形。何况你这样换了一个人,那人还不是会被处死。这不是害了别人的性命吗?”

“朝歌每天死的人不在少数,取他们的尸体用一用,也没什么问题。至于生死嘛,尤骅被我处以宫刑,心中不忿,冲入狱中,杀死了兰芝,并且畏罪潜逃。”殷郊望着采薇,笑吟吟地问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是不是?”

“你真无耻!”采薇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殷郊刚刚闲下来,正欲查看一下他在黄龙真人那里缴获的战利品时,又有宫女来报,醉仙楼刘掌柜求见,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让人将他带了进来,问道:“刘掌柜,你有什么事?”

刘掌柜行礼后,神色为难地道:“殿下,最近这些日子,我们大量采购生猪,生猪的价格已经提升了许多,而且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出售生猪了。”

“唔!这事啊!”殷郊怔了怔,商朝百姓平民养猪的并不多,大多是贵族在蓄养,但这些贵族基本不会出售家畜,殷郊让刘掌柜采购也是大多从平民百姓家中收取,时间长了,数量急剧减少,自然不会有百姓再愿意卖出。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刘掌柜道:“殿下,朝歌达官贵人之家猪羊众多,我们向他们购买,并不算太难。只是……只是小人身份低微,难以见到他们。还望殿下派人帮忙引见。”…,

“不!”殷郊摇了摇头,手指一敲面前的小桌,缓缓的道:“我们需yào

有一个养猪场,一个大大的养猪场。能养数千头,甚至上万头的养猪场。”

刘掌柜所言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而且殷郊的侍卫也已经训liàn

了将近两个月时间,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就算每顿让他们放开肚皮大吃,最多也不过似乎两三百头,但问题在于,殷郊以后可绝对不仅仅只是训liàn

这一千侍卫。以后人数增多了,又该如何办呢?简单的收购的话,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了。

“上万头?”刘掌柜闻言一呆,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很怀疑,这位王子殿下到底见没见过猪,踟蹰片刻后,忍不住想提醒道:“殿下,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朝歌最多的人家,也不过是数百头而已。而且,猪只也经常容易发病,一旦传染开了,辛辛苦苦数年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知dào

的。这样吧,你先在朝歌高价收购,若是不行,就到临近的城市去收购。”殷郊摆摆手,随手拾起桌面上的一卷竹简,右手之上白光闪动,滑过之处,那竹简顿时变成了纯金之色,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将金简递给刘掌柜,见他呆呆望着殷郊,也不接手,眉头一皱,轻喝道:“刘掌柜!”

“啊?”刘掌柜一怔,回过神来,急忙接过那金简。

“今日你所见,不可向外泄露半句。”殷郊嘱咐一句后,又道:“这金简你拿去换了银钱,应该足够了。回去后,你再去在附近招募会养猪的人,每月工钱给他们多开高一些,然后将他们带到朝歌来。”

等刘掌柜应诺去了后,殷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他也知dào

,养猪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光是防疫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大的难题。他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只是简单的知晓一些而已。好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并不是那个简陋的奴隶社会,还有神仙可以帮忙。

等刘掌柜找来会养猪的人后,让采薇帮忙找些石灰矿,教他们简单的消毒错失,又告sù

他们一些大方向,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琢磨了。先小规模蓄养,若是成功,再扩大规模。

今日殷郊被刘掌柜提及养猪场的事情,又想起了通货膨胀这事情来。为了对付西岐,他必须先做准bèi

,大量储备粮食盐铁等物是必须的。但若是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单单是靠收购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算最后打赢了西岐,朝歌的底子也会薄弱无比。那时,殷商还能不能压制住其他王国可就说不定了。

此时的殷商可不是像日后封建王朝中央集权到了一定的程度,特别是明清时那样,皇帝不上朝数十年都没有问题。可以说,殷商一旦衰弱,其他王国取而代之那是必定的事情。

“农耕、养殖、冶炼……事事都不让人省心啊!也真不是杨坚雍正那些老头干起活来,怎么这么带劲。”

想到这些,殷郊就忍不住小声抱怨。

PS:郁闷了个先,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天还得早早出门办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天就先两更吧,攒点稿子应急,抱歉!

第二十五章 土行术

纣王下了朝,走进殿中,见姜后正在教导殷洪读书,不觉眉头一皱,问道:“郊儿呢?”

姜后笑道:“刚才臣妾为郊儿挑了一位女官,可郊儿见了不大欢喜,问了几个问题,嫌她不懂事,自己挑去了。”

“胡闹!爱妃你也太宠郊儿了,这样,不好。”纣王的神色有些不悦。

姜后见状,心中奇怪,笑问道:“郊儿今天怎么惹大王生气了?”

纣王轻哼一声,看了一眼姜后,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夜,他处置的一个侍卫,心怀不忿,冲进了羑里中,将他那女官杀了。”

姜后心中一动,笑道:“只是一个侍卫和一个女官罢了,大王何须动如此大的气?”

纣王道:“哪有这么容易。今天一早,朝中就有官员奏禀此事,认为郊儿做事太过蛮狠毒辣,有失德亏,要从重处罚。而且被他处置的那个侍卫长是淑妃的家人,淑妃跟我哭过好几次了。”

姜后听纣王提起淑妃,心中不悦,但立kè

很小心地将这不喜隐藏了起来,偏袒殷郊道:“这事郊儿曾经跟我说过,那侍卫长刚进宫不久,言行举止也太过放肆了些。郊儿尚是年幼,行事未免会有些冲动。要不大王还是将让他留在身边教导,别让他再到东夷去了?”

纣王低头沉思了一会,道:“算了,总需磨练磨练他,不行再说。何况此次出去,对他也未必不是好事。对了,洪儿功课怎么样了,拿来寡人看一看。”

姜后将殷洪的问答递给了纣王,迟疑了会,问道:“大王,臣妾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纣王看了看姜后,道:“什么事?”

姜后让殷洪出去后,道:“臣妾不知dào

这件事当不当问,但总觉得如鲠在喉。大王让郊儿处理东夷之事,只需封上将军就可,何必要加封他为东夷王呢?”

纣王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姜后,缓缓的道:“东夷数百年内,叛我殷商无数次。郊儿的计策虽好,但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见效的。而且,东夷向东之地还有数万里疆域,如此广阔的地盘,不在一镇诸侯之下,若是那计策能成功,东夷也的确需yào

一人坐镇。此计策乃是郊儿所出,必有后续计划,而且他领兵颇有天赋,有他镇守,我也放心得多。”

姜后无言,良久才无力地道:“臣妾已经明白大王的意思。”

殷郊此时并不知dào

纣王心中想些什么,他此时正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穿梭,颇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转了数圈,只觉这些女子大多年纪较小,甚至有几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这哪是照顾人的,根本是需yào

人照顾的嘛!而且这些秀女中,多半都不识字,这一上午逛下来,殷郊的头都有快摇成拨浪鼓了。又看了十几人,兴趣全无,转身回去了。

回了宫中,殷郊就见采薇正在整理面前的一堆瓶瓶罐罐,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的神色,不由得一笑。他回到朝歌之后,诸事缠身,也没什么时间整理从黄龙真人那得来的东西。而且他大致看了一遍,发xiàn

有许多东西都不认识,便将这些东西完全丢给了采薇,让她帮忙整理。采薇堂堂一个金仙,却被殷郊指示做这些事情,心中自然不大乐意。

殷郊走到她身前坐下,笑道:“我的东西你整理得怎么样啦?”

“早就整理好了。”采薇不满地哼了一句,将一瓶瓶丹药分了类,指着介shào

了一遍。…,

殷郊拿起一瓶服下一颗可抵百年修为的丹药,问道:“这个,我能吃吗?”

采薇翻了个白眼,道:“你若是不怕死的话,可以试一试。或许你就能破碎虚空,得道成仙了。”

殷郊笑了笑,没有再问,前段时间他已经知晓法力和元神的修liàn

完全完全是两码子事,一般来说,如果法力和元神的修为相差太大,只会走火入魔而死。特别死像殷郊这样的人族修士,元婴最为薄弱,经受不起太大的冲击。故而单单靠丹药提升法力是没有多少作用的。

当然了,丹药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迅速提升法力。但关键问题在于,殷郊得到的丹药等级太高了些,吃一颗下去,立马就得撑死。

“对了,我整理那些秘籍时,找到了一个道法,保命的话,非常不错。你要不要学?”采薇忽然问道。

“什么法术?”殷郊愣了愣,旋即心中一喜,逃命的法术,可正是他所需yào

的。毕竟他虽然有采薇做保镖,但封神之战中,基本上是金仙满地走局面。截、阐两教弟子相斗,多半是大罗金仙出手,准圣也有不少。那时候,他的修为再快也不可能赶上他们,能要送自己上封神榜的人,可真是多如牛毛。

“土行术!”采薇看了殷郊一眼,红唇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来。

“啊?”殷郊闻言,差点就跳了出来。

“你知dào

这法术?”采薇有些疑惑。

“废话!”殷郊在心中小声嘀咕一句,土行孙的看家本领,他又岂会不知。前几个月,他还在打这土行术的主意,只是惧留孙那老家伙怎么不肯教他。这土行术与其他五行法术不同,其他五行法术只是借助五行之力,可在五行中穿梭一段距离,逃脱追杀。但始终还是要出来的。而这土行术却是能无限制地呆在土中,并且能够借助大地来隐藏自己,可谓是一大保命绝招。

“在哪呢?快给我看看吧!”殷郊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采薇取出了一本书递给殷郊,毫不讳言的道:“这土行术还算不错,我已经学了。”

洪荒对于各家对于功法都是十分在意的,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也未必会相互教授自己的绝艺,所谓法不传六耳也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殷郊闻言,也没有在意,采薇本身就是和自己签了契约术的人,她强一分,自己的势力也就强一分,其次嘛,反正这东西也是玉虚宫的。只是他心中却有些疑惑,黄龙真人是怎么得到惧留孙这门绝技的。虽然元始天尊身为圣人之尊,肯定会这法术,但也没听说他传给其他徒弟。

细细读了几遍,将不懂之处询问采薇后,殷郊就欲去修liàn

土行术,忽然想起一事,挠挠头问道:“对了,采薇,我这些日子修liàn

,一直感觉到元神跳动得厉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要突pò

了?”

“那是走火入魔的前兆。”采薇撇撇嘴,道:“修道之人,讲求的是清心静欲,若是凡心太重,修为较低者,会有走火入魔之虞。道行高深之人,则会坠入杀劫之中。”

殷郊苦笑一声,凡心太重?清心静欲?听起来似乎并不难,但对他来说,真zhèng

要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正自犹豫间,忽然宫女来报:“殿下,武成王黄飞虎求见。”

殷郊心中有些疑惑,此时已将近傍晚,黄飞虎来找自己做什么?…,

武成王见了殷郊,也没什么顾忌,眨眨眼笑道:“殿下,去换套衣衫,舅舅带你去个好地方。”

殷郊看他那暧昧的笑容,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可一想到采薇那丫头八卦着呢,自己若去,她的神识也必定会跟着,有些犹豫地道:“舅舅,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黄飞虎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笑道:“就是去喝喝酒,听听曲,还有几个人想见见你。”

殷郊听到后面,已觉此事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让宫女帮忙换了便服,与黄飞虎一同出了宫。坐在黄飞虎的马上,殷郊忍不住问道:“舅舅,到底是谁想见我?”

黄飞虎道:“人很多,不过大多都是各地的诸侯。”

两人到了一处黄飞虎的府邸,下了车,方进府门,就听里面丝竹管乐之声不绝。这时,恰有一人似是喝醉了,踉踉跄跄地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见到黄飞虎后,哈哈笑道:“飞虎兄,我见这一对美人,心中喜爱,不知飞虎兄可否割爱?”

“既然姬兄看上她们,我就将她们赠予姬兄了。”黄飞虎大方地笑道。

殷郊闻言,身子顿时一震。

第二十六章 伯邑考送美女

互赠姬妾之事,别说是这奴隶社会的殷商,就算到了封建社会,依旧是这样。殷郊自知自己根本无法去改变,至少现在是不能改变的。

而让殷郊吃惊的是,面前这个长相猥琐的老不修,竟然就是那个被誉为明君的姬昌。

开玩笑!这什么眼力?我可没看出来这老酒鬼外加老色鬼哪里贤明来着!

殷郊在心中小声嘀咕。

姬昌似是真的喝醉了,还是酒醉后精虫上脑的那一类,得了黄飞虎的允诺,再不管其他,搂着那两位美貌的侍女就往远处的厢房走去。

黄飞虎见姬昌丝毫没有理会殷郊,不免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后,道:“殿下,西伯侯今日被灌了不少,此刻已是烂醉如泥,还望殿下恕罪。”

“不妨事!”殷郊微微一笑,随着黄飞虎一起进了大厅。

黄飞虎虽无封地,但其家底殷实丰厚,府邸建的不比王宫差多少。

大殿两旁各设酒席,每一席旁都有一两个十四五岁、穿着单薄的侍女在一旁。两席之间,觥筹交错,不时有人在酒席间来来往往,许多人都已经半醉。当然了,也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殷郊在此身份最高,自然是坐在主席。席间朝中百官也有不少,自然认识殷郊,故而殷郊方一进入,便引来不少人注目。

方一坐下,便有临近之人过来敬酒,殷郊一一接了,黄飞虎在一旁为他介shào



朝中百官他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此次朝中官员来的却不多,其中四大诸侯之中,除了他的外公姜桓楚没有来外,南伯侯鄂崇虞、北伯候崇侯虎都已经到来。

待众人敬完酒,各自回席后,一位公子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走到殷郊旁边,微笑道:“大王子殿下,在下敬你一杯!”

殷郊细看此人,只见他大约二十多岁模样,白衣如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儒雅大方,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的贵族气息,不由得一怔,看向黄飞虎。

黄飞虎笑道:“殿下,他乃是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四年前入朝时,曾与殿下见过一面,殿下那时年纪还小,大概是忘了吧!”

封神演义中,对于伯邑考的记载并不多,只知伯邑考生性敦厚仁爱,是出名的孝子。周文王因触怒纣王而被监禁,伯邑考为了营救父亲,带了七香车、醒酒毡与白色猿猴三样异宝,献给纣王。

妲己见伯邑考长相俊美、琴艺绝伦,欲加亲近,但却遭伯邑考正言羞辱,气愤之下,先是诬告伯邑考调戏自己;最后再诬陷伯邑考之琴声,是在暗骂纣王无德。于是伯邑考就这样被割去了四肢,万刃剁尸。做成肉饼后,妲己再送给他的父亲姬昌吃下。

“原来是姬公子。”殷郊端起面前酒樽,朝着伯邑考一敬,道:“姬公子请!”

对饮一杯之后,伯邑考笑着道:“在下在西岐之地,偶遇一女,才艺绝伦,更难得的是精通舞艺,愿献予殿下。”

殷郊一愣,看来这伯邑考送宝物送美女倒是一绝,还未说话时,一位女子缓缓从殿脚暗处走了出来。饶是在荧屏中见惯了美女的殷郊,在看到她那颠倒众生的容颜时,亦忍不住在一瞬间失神,心中暗赞,这世界并不是缺少美女,而是缺少美女扬名的机会。

那女子盈盈走到了殷郊的身边,在他的座位一旁坐了下来,伯邑考微笑道:“殿下,此女名字叫做舞蝶,乃是西岐有名的美人。不知殿下可否喜欢?”…,

舞蝶一股淡雅芬芳的香味传入殷郊的鼻息间,殷郊心神一荡,感觉到手臂触到了一丝柔软之处,脸色微微一红,道:“这个,我年纪还小,姬公子还是送给其他人吧!”

黄飞虎暧昧地笑道:“殿下,你年纪也不小了!西伯侯那小子有你这么大的时候,伯邑考都已经有一岁啦!这可是我让姬公子专门为你留下的,否则早就被崇侯虎那老家伙给抢了!此女尚是处子之身,若是你喜欢的话,将她带回去做个宠姬,大王也不会说你什么。”

一旁的崇侯虎不满的哼道:“黄飞虎,你这老小子见到她时,还不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流口水怎么不说,还是我帮你擦的。”黄飞虎撇撇嘴。

崇侯虎勃然大怒,怒视着黄飞虎:“你那是在故yì

掩饰你自己也在流口水的事实,企图转移视线。”

伯邑考见殷郊没有说话,便以为殷郊年小害羞,也不说什么,退了下去。

众人见殷郊的目光落在舞蝶的身上,心中知趣,也不去打扰二人,这大殿之上,又渐渐吵吵闹闹起来。

美人近在咫尺,殷郊此刻才看清她的玉脸之上没施半点脂粉,精致的脸蛋就仿佛刚刚入浴而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的玲珑,纯净得就像那山中清泉,那样的透彻。

舞蝶伏在殷郊的怀中,为殷郊斟了一杯酒,轻声软语道:“殿下,蝶儿敬你一杯!”

殷郊却不接那酒樽,凑近舞蝶的耳边,微笑着问道:“你与伯邑考有仇?”

“殿下何处此言喱,人家怎会与姬公子有仇?”舞蝶抬起美眸,娇滴滴地在殷郊的脸上转了一个圈,眉角间流露出一个罪人的笑容。

殷郊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抬起酒樽,喝了一杯后,问一旁的黄飞虎,道:“舅舅,不知冀州候苏护有没有到此?”

黄飞虎似对苏护并没有什么好感,道:“那老家伙自命清高,又怎会来此。殿下你找他有何事?”

“没什么。”殷郊心中微感失望,他可是还惦记着妲己呢,他读封神演义,知dào

那老头比较固执,若是自己找上他,多半也会像纣王那般挨上一顿臭骂,本准bèi

趁着今晚宴席,将苏护给灌醉得七七八八,让苏护答yīng

了婚事,看来还得找机会下手才行。

商礼在这一方面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基本上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说法。只要双方看对了眼,完全可以结婚。当然了,门当户对还是前提条件。按照商礼,天子必须取侯女。不过妲己也完全满足这一条件,故而对于纣王和姜后那边,殷郊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黄飞虎忽然道:“对了,殿下,我听闻,大王欲封你为东夷王,镇守东夷,是否真有此事?”

“大概是吧!”殷郊怔了怔,默然下去,语气中却带了无限的失落。

“哎!”黄飞虎轻轻叹了一声,因为其妹黄飞燕的关系,他对于宫中之事也颇为了解,惋惜地道:“你不该同你父亲说那东夷的事情。这么多年来,虽然年年远征,但我殷商也未见损失了些什么。至于那些方国,哼,他们死活,又关我们什么事。偏偏那些人一口一个仁义道德、天子威望,叫嚣得比谁都正义。”

殷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事虽然还没有传开,但因为采薇的存zài

,他早已知dào

了纣王的决定。兰芝的事情,是他对纣王之间的最后一次试探。…,

纣王终于还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其实,他也并非不是不知dào

这个结果。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开明如隋文殿坚,因太子过多插手政事而废杨勇;雄才大略如汉武帝也因巫蛊之乱而杀卫太子;豁达如李世民,他依旧处置了无法忍受争权的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其余若胡太后杀儿,慈禧囚禁光绪等等,父子,兄弟,母子,历史上可圈可点之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但他依旧忍不住还是在失望。

军权是他自己先要的,又有费仲等佞臣在旁作乱。可自己真的错了吗?不到六年时间,在圣人的算计下,他就会家破人亡。而三十年后,这天下就该姓姬了。

好像就是上天在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不是仙人,面对圣人的布局,他不得不先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办呢?告sù

纣王?可纣王会相信吗?

封神之事,胜负本就未定,就算是通天圣人也在竭力保住殷商。相比起闻太师,殷郊可没信心说服纣王,对西伯侯一家下手。

何况死了个姬昌,圣人依旧可以扶植起一个南伯侯、北伯候出来。他所依靠的,不就是对于封神演义的熟知吗?一旦剧情改变,他实在没多少信心与他们相斗,甚至于他连自保的信心都没有。

殷郊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虽然他知dào

,自己不能醉,但他依旧有一种大醉的冲动。不知不觉间,数十杯酒已经下肚,殷郊的大脑也有些发昏了。

“殿下似乎有心事呢?”舞蝶甜甜一笑,心中却微感失望。殷郊虽然将她搂在怀中,但她的心中却知晓,两人的距离很远。在知晓殷郊的身份后,她的心中顿时开始砰然而动,若是能得殷郊宠爱,今生便可无忧,甚至能借助他的力量,为自己复仇,至不济也能脱离舞姬的身份。然而,她自恃的容貌,在这位少年眼中,除了最开始那一眼外,少年竟再无一次为她心动。

殷郊看了看怀中这位美女,酒色为媒,此时的他,修liàn

的道心已经开始渐渐失守。坦白说,舞蝶的美貌与风情万种,的确是殷郊生平首遇,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力。但自从他偶然间发xiàn

舞蝶望向伯邑考眼中的恨意,他心中就已经知晓,这女子可不简单。他也不愿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去轻易沾惹她。不过根据殷郊无数次醉酒的经lì

看来,要喝醉了再和美女发生点什么事情,那绝对是在扯淡。

殷郊一直在刻意灌醉自己,渐渐的,他真的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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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私人的事情,更新的慢,还有书友投推荐票,真的非常感谢。不过本书又被锁定了,新书榜也掉下来了,书友还是投给其他喜欢的书吧!

这是本书第四次被锁定,第六次被扣点了,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大概是周点与收藏比例相差太大吧!

最近也确实忙了点,没多少时间码字。其实,一开始本书一开始有5万多存稿,足够应急的。但因我手贱,给中了病毒,把存稿和大纲完全变成了代码,最后烟消云散。后面的许多章节凭记忆写的,渐渐也开始脱离原先的大纲了,有时都开始混乱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小说渐渐糟糕,收藏渐渐不多吧!

一个不良好的开局,导致了一个不良好的悲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悲剧!!

第二七十七章 怀中美人

殷郊醉的太快却超出了许多人的意料,其中就有姬昌长子伯邑考。他也没有想到殷郊身为王子却如此沉迷酒色。回了住处后,见父亲姬昌已经在等待他,急忙走了过去。

姬昌见了伯邑考,问道:“考儿,你和大王子商议得怎么样了?”

伯邑考苦笑道:“父亲,大王子来后,只顾搂着孩儿献给他的美女喝酒,不多时就已经醉去,孩儿实在没有机会和他说及此事。”

姬昌却没有恼怒,嘴角流露出一个冷笑:“上仙所言果然不错,殷商气数已尽。只需我们瞒过此次灭虞芮两国之事,那么我们就可以安心对付犬戎。犬戎危机解除,只待天下有变,届时西出函谷关,则天下可定矣。”

伯邑考道:“父亲,孩儿认为,大王子殷郊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哦?”姬昌一怔,问道:“我儿为何此言?”

伯邑考略一沉吟后,道:“父亲,孩儿一开始将舞蝶献给大王子时,孩儿曾观察过大王子的表情,仅仅只是一愣神就回过神来,并没有多少迷醉的神色。说来惭愧,当初孩儿见到舞蝶时,定力与大王子相比,可差得远了。而大王子后面和武成王说了几句话后,神情就开始显得落寞起来。”

“如此看来,这大王子也非池中之物,我们日后还得小心防范才好。好在已经安排了舞蝶,只要我们控制住她的家人,她也不得不听从我们。”姬昌轻咦一声,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些好奇:“却不知黄飞虎究竟和大王子说了些什么,我儿可曾听到。”

伯邑考道:“父亲,孩儿倒是从百官那里听到些小道消息。据言,此次我等入朝歌,并非朝拜那么简单,大王有意从我们四镇诸侯中调兵镇守东夷,而这领兵的人,似乎就是大王子殷郊。”

姬昌点头道:“不错,此事我也已经听说,应该是真的。你的意思是?”

伯邑考道:“孩儿觉着此事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大王子年不过十五,就算再过聪颖,又怎能统御十万大军。难道是大王子在王上面前失宠,被以此为理由赶出朝歌?”

“不可能吧?”姬昌怀疑地道:“大王子始终都是嫡长子,而且虽然听闻王上又纳了一妃,但姜后的位置依然岿然不动。若是将这十万大军军权交给他,日后朝歌之中,只怕又有一场大变故了。以王上的智慧,又怎会想不到此处。”

伯邑考道:“父亲,我觉着王上此举并不简单。东夷叛乱已久,士兵凶悍。虽然屡败于闻太师之手,但他们作战英勇,也非一般人能够抵挡住,而且这十万大军中有六万还是从我们四镇诸侯中抽调。而父王,您愿意将精锐之师交予大王子吗?”

“当然不愿意,最多挑选一些老弱残兵过去。”姬昌平日里关注之事甚多,很多事情都未曾细细想起,此时听伯邑考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些蹊跷了,沉吟道:“我们如此,其余三镇诸侯多半也是这样想的了。而朝中兵权全在大王手中,若是王上有心废大王子,只需调一些残兵给大王子,那大王子就算再过聪颖,也万不是东夷的对手。这样一来,就算大王子未曾死于东夷人手中,也有废黜的理由。嘿,难道王上真是如此想的?可没有听说大王子有什么地方惹得王上不喜啊?”

“父亲,孩儿观大王子颇有心机,若是被废,对我们可大为有利。”伯邑考笑了笑,道:“而且,王上从我们四镇诸侯调兵也颇为奇怪,孩儿觉得,王上似乎另有用意。”

姬昌看了一眼伯邑考,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四镇诸侯可拥兵三万,王上调去了一万五,这样一来,只要大王子一天不败,我们也就不能再招募新兵,确实是大大削弱了我们的实力,后面多半还会挑拨我们下属藩国作乱。相比起大王子的事情,这一条对我们才是最有威胁的。哼!如此毒计,也不知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以我对王上的了解,他可没有这番心思。考儿这些日子你在朝歌百官中多活动活动,设法打听这到底是谁的主意。若是知晓,不惜动用一切代价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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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耀而入,殷郊缓缓醒来,大脑有些发痛,想去揉一揉,却忽然发现手臂酸麻,扭过头去,脑袋却陡然间僵住了。

自己的身旁,一个温软如玉的身躯正紧紧贴着自己,那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在枕上,瓜子般精致的脸庞的依旧还是那般清秀绝伦、水嫩如昔。

殷郊的手臂动了动,想要挪开,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好吧!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许身上没有一件衣物。手掌往下挪了挪,轻轻揉捏,感觉到那弹力十足的****,殷郊有些郁闷:昨晚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事吧?他记得,昨晚他喝醉之后,脑袋迷迷糊糊的,被人扶着进了房间,然后,他倒下了床,刚挨枕头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他也并没有做什么春梦。

这应该是武成王特意安排的!

在检查了一下小弟弟后,殷郊松了一口气,想起黄飞虎那为老不尊的家伙,上次在费仲府中就要给自己找女人,他并不难想象出昨晚的事情。

怀中搂着这么一个****的美人,殷郊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冲动了,不为别的,就为一大清早的男子特有的症状。

轻轻掀起了被子,一眼看过去,殷郊的目光就已经开始挪不动眼神了。固然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显得那么好色,是与他年纪与荷尔蒙分泌有关。但是,他的身体里,却存在着一个正常人的灵魂。在这种情况下,荷尔蒙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此时正是初春四月,朝歌尚有森森寒意,殷郊这一掀开被子,冷意侵入,舞蝶的娇躯打了一个激灵。

“……唔……”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声音依旧是那么悦耳动人,然而在这****相对的情况下,这一声娇吟彻底撩拨起了殷郊心底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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