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张家记 - xp1024.com
《汉末张家记》


第1章 张家子

公元180年仲夏,某天正午,一富贵人家的大院中传来一声娃娃的哭喊声。传来哭声的房间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农村妇人抱着一个小包,喜笑颜开地对站在园中一脸期盼的中年大叔贺喜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为您添了一个男丁!”

大叔一听,眼泪立马出来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张家终于有后了!”

此时园中其他人陆续向大叔道贺。“恭喜大哥喜得贵子!”大叔右边长得像个富家翁的白胖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大叔左边的黑实汉子也是双目含泪,插嘴到:“大哥,你看,苍天真有眼的,张家终于有后了,这是平时积下的福报。是上天的预示呢!”

大叔身后的白衣青年也一并道喜:“恭贺师尊!”

他旁边的年轻一点的黑汉子摸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到:“就只有这么小一个吗?”

白衣青年马上用手臂碰了一下他:“黑子不得无礼。”

大叔先是楞了一下的,然后转过身对俩青年说:“无妨无妨。为师此前交代你们的事情,就先去忙吧。都是重要的事情,马虎不得!”

白衣青年恭敬地回道:“谨遵师命!”

拽着黑子就往前院走。黑子一边走,一边还用手比划着婴儿的大小,嘴里念着:“人生出来的时候都这么小吗?那我咂长这么大了?我还没见过他是长什么样子的呢!”

白衣青年训斥道:“还在犯浑呢!先把正事办完了,回来再看。”

黑子诺诺地应了一句,跟着白衣青年离开了院子。

这时,大叔向抱着孩子的妇人问到:“可以让我看看吗?”

妇人连忙小心地将手中的小包送到大叔怀中。大叔一边接过小包,看着被团成一团的小人儿,看着他熟睡的小脸,满心温暖。一边关切地问:“夫人身子如何?”

“夫人身体没有大碍,就是比较累,睡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黑实汉子说:“大哥,给咱侄儿取个名吧!”

“就叫张平吧。”

“平定……”白胖中年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不妥,没有继续说下去。

“人人平等,正合教义,好名字!”黑汉子说到。

“嗯,人人平等。小张平,你喜欢这样的国家吗?”大叔一脸慈祥地看着怀中的小人,眼中充满坚毅。

这家人正是东汉的掘墓人,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一家。大叔就是老大张角,白胖中年是老二张宝,黑实汉子是老三张梁。刚刚离开白衣青年是张角的入室大弟子张晟,黑子是张角的入室弟子,就叫张黑子,排第三。张黑子原本没有名字,自从师从张角后,就跟了师傅姓。因为在入室弟子中排第三,所以叫张三。但师兄弟之间都喜欢叫他黑子,外人听了,以为他真叫黑子,所以都叫他张黑子了。

原本巨鹿张家可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好几辈人都在朝中做过官。但到了公元166年,张角的父亲却被党锢牵连,不但丢了官,还被奸人所害,命丧狱中。党锢之祸的起因是宦官的亲朋在知道将要大赦天下,就让自己的儿子去把看不顺眼的人杀了。李膺在接到大赦的旨意后,依然把犯罪分子给正法了。宦官当然不答应了,这明摆着打脸呢!于是告诉灵帝:“您老人家的脸被打了。”灵帝那是火帽三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李膺给关起来。士人集团不同意啊!灵帝就更觉得打脸了,干脆让宦官们上。宦官本就与士人集团势同水火,于是大搞牵连。张家的仇家是某宦官八竿子打着了的亲戚,于是怂恿宦官把张家给办了,不但杀了张父,还把当时还年轻无知的张角三兄弟给弄进了监狱,说他们心怀怨恨,毁谤朝廷,在原有的禁止当官的惩罚上再加上牢狱之灾。兄弟三人在狱中受尽百般折磨,这其中受到了男人们不能言说的刑罚,导致张宝张梁都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张角也被造成生育障碍。所幸张角41岁时,终于迎来了他的孩子——张平。无怪乎四十的大男人了,还在人前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有时是到开心处,于是也弹了。因为有后了!

第一次党锢之祸的年底,因为同情党人的士人上书陈情,灵帝免除了对党人的酷刑。三兄弟在狱中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但曾经的人上人,却变成了阶下囚,普通人都未必能适应,何况公子哥张角三兄弟呢?张角每天只是痴痴的,不是望着脚下的稻草,就是望着走道尽头昏暗的灯,眼神空洞洞的;张宝干脆自暴自弃闷头大睡,饭都不怎么吃了;张梁骂骂咧咧,不停地咒天诅地,整一个愤青样。

三兄弟就这样在狱中,再熬了半年,到了公元167年6月,党锢的主角李膺等人在狱中故意供出宦官子弟,宦官怕引火烧身,于是松口了,向灵帝进言又是大赦天下的时候了。灵帝当然是从善如流,于是张家兄弟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家。

兄弟仨一进屋,就发现了异样,整个家弥漫着悲伤。管家看到家人领着三位少爷进门,先是一喜,却又立即苦着脸,对张角告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张福,你先说清楚是什么事?”张角问。

原来张老夫人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了狱中后,就一病不起,在上年年底就过世了。大夫人在兄弟仨被锁拿后,整日以泪洗脸,不多时候也病倒了,眼也哭瞎了,一直不见好转。家中一直靠二夫人在操持。

兄弟仨在仆人的帮忙下粗略洗了把脸,整理了乱糟糟的头发,换了身干净衣服,就第一时间奔向了大夫人的院落。

张角一边推门,一边哭喊到:“娘,不孝儿张角回来了!”

张宝、张梁也告了声:“大娘,儿张宝(张梁)回来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到了夜深时,还各自在自己的院落陪着母亲(妻子)哭。除了哭,兄弟仨还能做点什么呢?会做点什么呢?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没有了前途,这家还能维持下去吗?还有延续灯火呢?

张角在这后来的日子,还学会了整天唉声叹气。才28岁的小伙子,已经开始长出白发了。张宝呢?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完全放弃自我了。张梁却挺有想法的,纠集了一班流氓地痞,开始做起了抢地主的游戏。不是打扑克啦,是抢地盘做大王,干起了黑社会。

时间来到了168年初,张家大夫人在上年底也离开人世了,此时的张角更加的绝望。于是某天,他想到了出家(道教)。这天他写好了休书,去向二夫人请了罪,最后向两个弟弟交代好后事道个别,就背上包袱打算去寻仙缘了。

说来又是巧,张角后脚还没离开大门,就有一个老道士登门拜访了。老道自谓华南老仙,自称自己与张角有缘,传了张角一本《太平清领道》,希望张角能领悟道教的精神,走出阴影重新振作。发生了这么一出,张角的婚就没离成了。

张角初读此书,觉得给他打开了一片新世界。此书教人向善,积善德,得善果。张角想或许多做善事,能得到上天的眷顾,重新振兴张家也说不定呢。从此,张角从一个富家少爷慢慢转变成为了张大善人。他还不止自己做善事,还要求两个弟弟加入,还鼓励他帮助过的人一起做善事。慢慢地,张上师的名声就在巨鹿传扬开了。连外地的人都慕名前来寻医问药、寻求指引。

公元169年,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这次三兄弟没有参与也没被牵连其中,但往日悲痛的记忆被掀开了,引起了兄弟仨心中深深的痛、涛涛的恨。对失去亲人的痛,对朝廷荒诞不公的恨充斥三兄弟心间。渐渐地,这股怒火发展成了一个惊天的想法——推翻大汉统治!把贪官污吏、昏君奸臣统统清除,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兄弟仨为了这个想法开始进行计划,创教行善收人心,进而带领广大穷苦百姓翻身做主人。理想很丰满,现实嘛,后面慢慢讲。

这时又好巧不巧的,上天给他们创造了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冀州大旱。朝廷的精英们都在集中精神围绕党锢斗个你死我活,哪有那份闲心去管泥腿子的死活呢?这正好给了仨革命分子机会,朝廷不仁,张天师很讲义啊,信天师得小米啊(那时候的主粮好像还不是大米吧,作者说此故事是娱乐向,看看就好,不要较真)。信天师,有饭吃。于是很多百姓就信了。张晟、张燕、张黑子等入室弟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跟随张角的,他们原本都是吃不饱饭与家人失散或是被遗弃的孤儿(那年代更多的是后者)。

有了信众,当然就可以建立自己的教派了。太平教就这样诞生了。

第2章 人间惨剧

上回说到张角家遭不幸,遇老道点化,后来心生邪念,继而创立太平教。

经过12年的传教,太平教发展壮大,已经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换到现今的概念,大概是从北的东北南部开始,向南覆盖华北、华中、华南、甚至连岭南、云贵高原都可能有所包含。太平教不单分布广,信众基数也大,多达数十万。真不知道张家兄弟是怎么做到的。可能出个远门,问个路都能撞上教友。信众多数是农村贫苦的农民、城镇的小手工业者,还有张家的旧交,以及其他新结交的士人,最难以想象的是竟然还有属于张家仇人集团的宦官。看来张家兄弟是铁了心一条黑路走到底了,全豁出去才能把面具戴得这么彻底。

为什么这么说呢?也不是每一个宦官都是仇人吧?都不能结交?但信徒里面可是来了一个比较特别的VIP成员,那就是十常侍“俱乐部”的一个“常任委员”封胥。作为宦官集团的头领人物之一,封胥是不可能完全摘清他与党锢之祸的关系的。但张家兄弟也把他拉进来了。为了他们伟大的革命事业。另外,还把教规改得比较注重人权了:犯错的教徒,只需要对教会最高领袖坦白他的罪过,就能得到黄天的原谅。这和曾经出现在西方的某神棍的教义有点像呢。

太平教除了以上变化,就连我们的张大神的称谓也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上师,到后来的天师,现在还大贤良师。用符水医治的病人多了,连大神的弟弟们也唤做大医了。都是自封的,但叫的人多了,也就信了。

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那个执念:向腐败的朝廷复仇,可以不计任何牺牲,包括自己的家庭、财产、家族,甚至无辜民众的生命。

但这一切,随着小平平的诞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了。

就在小平平出生后的第二天早晨,张角进房看自己的小宝宝与妻子。

“相公,你想怎么处置平儿呢?”

处置?张角想,自己的儿子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处置呢?

看到张角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妻子脸红了红,继续说:“相公,你现在做的事情,要是失败了,平儿怎么办呢?”

张角有点明白了,怒喝道:“妇道人家懂什么!”

妻子没有妥协,继续道:“你确定一定能成功?”

张角觉得妻子是在拆自己台,不支持自己,甩下一句“不可理喻”,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了,连儿子都还没看一眼。

张角在出门时正好撞到张宝来找他。张宝看到大哥这么愤怒地从房里出来,非常地纳闷:大哥和大嫂不是一直相敬如宾的吗?大嫂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很多,大家都很感激的。于是问道:“大哥,你是怎么了?”

张角看了张宝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于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她,妇人之见!”

张宝看张角不愿多说,也就不再问了,拉着张角去书房相商他们的“教务”了。

张角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妻子那几句话,还想起了家仇,想起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但想到小平平的脸的时候,张角感觉好像忘掉了一点重要的东西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呢?

张宝注意到了大哥的变化,心想:大哥大嫂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别是大哥做了对不起大嫂的事情,被大嫂发现了,所以不好意思说才恼羞成怒?人啊,就是这样,心想的不一定是真相,但就是愈发相信自己的推断。于是张宝决定暗中观察大哥,要是发现大哥做了什么错事,要劝大哥回头。

夜深了,张角一个人在书房中,还在想早晨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自己在小平平出生时,喜极而泣,说了句:“张家有后了!”对了!就是张家有后了!在那段黑暗的日子,张角是觉得张家全完了,两个弟弟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有后代,而自己也很大可能会绝后,学习方术后也给自己算过,结果就是无后。所以万念俱灰之下才想着拉着大汉皇朝陪葬。根本就没想过会成功的,只是后来太平教发展越来越壮大,才觉得或许还真能成功。只是成不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给张家陪葬。因为张家已经没有了未来,这都是那个昏君造成的,即使他死了,这笔债也要他的儿子孙子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张家有了小平平,张家人因为党锢之祸虽然不能入仕,但只要小平平接下自己的衣钵,能过得比那昏君差吗?张家又会重新壮大的!但要是一意孤行,凭着现在的打手阵容,张角还真的没有必胜的信心。现在手下的人是很多了,但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有,真能拿出来的却没有几个。好的资源都集中在了士族手中,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翌日,张角唤来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向弟弟们说了自己的打算:停止造反计划,培养小平平接自己的班。

张宝听完,一时傻了,为此付出了十二年的努力目标,就这样瓦解了?这是为什么?张宝一时想不明白,宕机了。

张梁就比较简单,反正这些年都是大哥说了算的,自己就只是跑跑腿。费脑子的事情就交给大哥自己做好了。再不行就加上二哥。反正自己对不是用武力解决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不做太平教大医,还能回去做他的城西豹子头,当年他的手下们现在也只是换了身衣裳,也还是他的手下们。班底都在呢,而且现在谁敢不给就几分薄面!

不说张梁怎么YY。张宝一个人先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教会后的密室。一个身影靠近张宝,行了个礼,恭敬地称呼张宝:“师尊。”

张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到:“你谁啊?”

“弟子唐周,已经准备好动身去洛阳,此来向大贤良师、大医辞行。”

“唐周,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暂时不用去了。”

唐周惶恐地问到:“师尊,这是为何?是弟子犯了什么错吗?”

张宝很无奈,回道:“非也。”

唐周联系起张宝进屋时的神清,更慌乱了,心想:莫非计划泄露了?

张宝注意到了唐周的异样,自觉唐周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之一,是知道“大计划”的少数人之一,为了安定军心,是有必要向他们传达最新的安排的。不然让他们自己胡乱猜测,真把事情捅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安慰道:“只是计划中止执行。”

唐周一听,心里不乐意了,心想:老子当初看你们规模大,肯定能捞不少油水,才加入的,好容易爬到核心圈子,竟然发现有一场更大的富贵在眼前等着。你们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能不干吗?

张宝见到唐周还楞在原地,就亲切地说:“你去和其他师兄弟说一下吧。”

“师尊,弟子能问这是为什么吗?”

张宝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回道:“大贤良师有继承人了,所以决定中止计划。”

唐周急问:“大贤良师的继位人不是师尊您吗?”

唐周想啊:老子就是看你最可能问鼎大贤良师的继任人选,才特意靠近你的。好容易做到现在的位置。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大贤良师满头的白发(张角虽然才40出头,但年轻时的经历让他看起来起码比同龄人老了10岁。详情请看第一回),还能活多久?你却正值壮年啊。怎么突然冒出个继承人了?

唐周于是怂恿道:“师尊,要是计划成功了,这大位难道不应该传给您吗?”

张宝说:“大贤良师有儿子了,就在两天前。”

唐周急了,怎么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急道:“师尊,大位您不要了?”

张宝也被说心动了:对啊,整个天下都该是我的!现在突然冒出个小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宝下意识问到:“那,怎么办?”

唐周表情狰狞,用手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张宝看到,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怎么能行?那是我的亲侄儿。但大位……。

张宝沉默了一阵子,对唐周说:“你先回去吧,把马元义给我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他做。”

唐周心有不甘,但知道自己现在多说无益,要是事不可为,就别挂周某人无义了,相信朝廷是很乐意听到你们做的事情的。于是退出了密室去叫马元义了。

张宝等到马元义进来了,让马元义进到身前,张宝让他附耳过来,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马元义听完,很吃惊地看着张宝。

张宝安慰道:“元义,你是为师最忠心的大弟子,但唐周不是,而他知道了一些不该他知道的事情,所以此事为师交由你来处理了。”

马元义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被师傅信任的窃喜,也有对唐周的兔死狐悲。

张宝加了句:“你办事,我放心。”

马元义一抖精神,恭敬回道:“谨遵师命!”

看着马元义走出密室的背影,张宝笑了:真是简单的孩子啊!这种才是我的好徒弟。只要唐周死了,还有谁会知道侄儿是怎么死的呢?

第3章 失策!失手!

上回说到张角准备培养张平继位,中止造反计划。张宝受到怂恿,为了心中的皇位,准备谋杀张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马元义受命去杀唐周。他先是回到教会找,没看到唐周。问了其他信众关于唐周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唐周与他是前后脚离开的。马元义想不到唐周会去了什么地方,于是决定先到唐周家中看看。但是到了唐周家中,也没发现唐周身影。问了唐周家人,得到的答复竟然是没有回来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于是马元义也发散了他手下的人全城搜寻唐周。当然了,手下是以为大医有事情需要找唐周去做,而并不知到真实原因的。马元义也知道,下黑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那么唐周到底去了哪里呢?原来啊,唐周去叫了马元义以后,就冷静下来了。他现在是很后悔刚才怂恿张宝去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他自觉对张家三兄弟还是很了解的。老大张角个人能力、组织能力都很优秀,只是疑心比较重,得到信任的只有他的两个弟弟,与4个入室弟子,虽然平时在教众面前很慈祥的样子,但是其实其他人是难以与其亲近的。老二张宝和他哥哥相差就远了,却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能力平平,却经常在猪朋狗友面前把自己放到与哥哥同等的位置,但是从来没有独自干成过什么大事。而老三张梁,那是典型的不带脑,就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

而唐周自命是张宝入室弟子中头脑最灵光的,正是因为主意多,进入了张宝“法眼”。张宝也已经习惯了有事情需要办的时候,先找自己参详参详。但这次却直接喊榆木脑袋马元义。那个马元义唐周还不知道他?除了身为张宝入室大弟子以外,还不知道有什么长处呢。不过就是为人没什么架子,还算是一个好好先生。而且头脑一根筋,张宝要他往东,他绝不脸朝西。叫这么一个傻大牛,去杀张角的儿子?那是绝不可能的,还没靠近,就会被发现了。那么,喊他是做什么呢?

难道是,杀我!唐周想到这儿,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唐周确信他现在想到的将要成为现实。唐周一边在心中咒骂着张宝是二货:什么自毁长城啊,过桥抽板啊,没了他这个军师就一光杆司令啦。一边也在思考如何逃过这一劫。教会是暂时不能呆了,跑路吧?太平教的势力太大了,跑了的话虽然未必能被找到,可未来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啊,躲躲藏藏的,不是我周某人向往的。家里暂时也是不能回去了。去朝廷举报吧?巨鹿是太平教的中心呢,经营日久,连十常侍都有人被发展成为了核心教众,更何况巨鹿官府呢?这比被马元义追杀死得更快。去其它地方报官?这是和张宝抢时间,不是最佳选择,先压下。不选择朝廷的话,那还是只能选择太平教。能制衡张宝的唯有张角一人。对!就是张角,我必须把这事捅给张角,以此转投张角门下。要是张宝要咬我出来……这样在张宝最没有信服力的情况下,我只要抵死不认,谁会信张宝说的话呢?即使信了,也不能立马把我这“有功之臣”给杀了,寒了不明真相的其他教众的心。这最没信服力的时刻,就是张宝犯案的时候。张宝头脑虽不好,但执行力却很好,想到做到,估计马上就要行动了。于是唐周又悄悄地潜回去,等着张宝,好“捉现行”。

马元义离开后,不久张宝也出来了。唐周远远地坠在后面跟着张宝来到了张家大宅前,就躲到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张宝进了门。但他并没有急着跟进去,他在等,他在给张宝作案的时间,好让张角捉现行。他并不怕张宝真把张角儿子给杀了,但却怕说早了,张宝还没动手,那唐周就不好把自己从此事中摘清了,弄不好就直接被张角给杀了。所以他在那里暗自祷告:“张二啊张二,你快动手吧!”

张二进了门,确如唐周所料地,开始他的“大计”。他直接来到了大哥的院子,让仆人禀告大嫂,想和侄儿亲近亲近。大嫂也不疑有他,毕竟老张家就这一个种,估计也只能有这一个种了,所以就让奶妈把小平平抱给张宝了。

张宝小心地接过小平平,打发了奶妈,然后就懵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神不觉鬼不知地杀掉自己的侄儿。扔井里嘛,不好控制,娃娃一哭,就会被发现了。带出去扔河里吧,家里人都知道是他张宝抱走的小平平,就算是意外,他的嫌疑也逃不掉。而且能是意外吗?才三四天大的娃啊,又不会自己下水。扔家里水缸吗?放水缸的地方人多,进进出出的,肯定被发现。那房间浴缸吧,还是会被知道是自己干的。找个没人的角落闷死,我去,也还是我张宝是最后一个接触小平平啊!这可怎么办啊?这时候要是唐周在就好了。

当张宝想起了唐周的时候,唐周也好像感应到被呼唤一样,他进张家了,跟着仆人去见大贤良师。大贤良师还真的是想见就能见,很亲民,教众们都很敬爱他。只是大贤良师真正贴心的人不多。

唐周来到会客厅,就立马把张宝的打算告诉了张角。当然了,事情的经过是被颠覆了的,唐周在自己嘴里成了正义的化身,是张宝把打算问计唐周,唐周听后觉得有碍天和坚决不同意,而张宝一意孤行。于是唐周躲过张宝与马元义的逼害,勇敢地来告密了。

上天好像是安排好的,马元义正好追着唐周来了。张角严肃地问马元义来此是为何事。马元义原本就老实,对着大贤良师就更不敢说谎了,就禀告了张角来自张宝的追杀令。张角一听,这还得了?张宝是疯了,立马喊人去叫张梁,带着其他人直奔后院去找张宝。

这时候,张宝正不知如何处置小平平,抱着他往自己的院子去呢,正好走到后花园。

此时,张角带着一大帮人来了,看到张宝抱着一小包,惊了!吾儿啊,爹来救你了!张角大喊:“张宝!你想干嘛?!”

张宝被这一喊,吓得魂都飞了,扭过头看到这一大帮子人,那个慌啊,好像杀了侄儿被发现似的,脚都抖了。

张角再喊:“张宝!……”

还没等张角喊完,张宝不知道怎么的,双手一伸,就把小平平扔池子里了。估计是吓得不轻啊,自己干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张角一看,完了,大呼:“谁会水?快下去救小少爷!”说完就噗通一声跳池子里了,也不想想自己也不会水啊。

张角带来的一大帮人全乱套了,谁会水啊!都是旱鸭子。

唐周也懵了!张大神啊!你真是大神啊!要是连你也一起玩完,我咋办?

唐周连忙拉过身边的仆人,对着他大喊:“快去找杆子!”

仆人愣愣地看着他。

唐周那个气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全是废物!一大巴掌就呼在了仆人的脸上。

仆人委屈地摸着自己红肿的脸,看着唐周。

唐周气呼呼地说:“清醒了吧?清醒了就快去找杆子来捞人!有筏子、小船就更好,快去!”

仆人拉上几个同伴就去了。

不一会儿,找来了工具,废了好大劲,终于把张角和张平给捞上来了。

张角还算好的,能自己把泥水咳出来,毕竟是成年人,池子也只是淹过头一点,就是池底的泥滑脚,站不住人,才导致现在的张角那么一个狼狈相。唐周的心算是回到了肚子里了。

但张平就不好了,肚子胀胀的,脸色发紫,呼吸已经没有了,估计回天乏术了。

张角看着放在身旁的儿子的尸体,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池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唐周看到张角这种状态,心又吊起来了。他暗暗祈祷:张大神啊张大神,你可千万别刺激过度,傻了呀!

这时候,张梁也带着自己人找了过来了,拉开围着张角的人,一眼看到大哥的狼狈相,看到旁边生死不知的侄子,怒从心来,抓起一个仆人的领子就喊:“张宝那个杀千刀的呢?”

这一喊,才让人们想起来了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不见人影了。

张梁对张角说:“大哥,我去把张宝那厮捉来!”回过头对自己的手下们说:“跟我来!”说完就带着人直奔张宝的院子。

张梁领着人来到了张宝的院子门前,看到院门敞开着,远处睡房的门也敞开着。等他赶到睡房们前,视线所及都被翻乱了,里屋还有翻箱倒柜都声响。

张梁怒了:那里来的毛贼还学会凑热闹了?

可当他冲进去以后,看到的却是张宝在打点行装,竟然还想跑!

第4章 妖孽?!

上回说到张宝错手杀了张平,准备跑路,被张梁堵个正着。

张梁喝住张宝:“张宝,随我去见大哥!”

张宝被张梁堵在了里间,慌里慌张地说:“弟,你放哥哥一马吧,咱们毕竟是亲兄弟啊。”

“你还知道亲兄弟?平儿不是你的亲侄子?”

张宝无言以对,恳求道:“弟,要是哥哥见到我,肯定会杀了我的。”

“你知道还做?唉……你这是何苦呢?”

这时的张宝也豁出去了:“原本哥哥应该是传位给我的,然后我再传位给你。可是哥哥偏心平儿,他才多大的娃儿?怎么就骑在你我头上了?”

张梁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张宝,好像刚认识张宝一样,反问道:“传给我?然后呢?”

张宝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

“然后我传给谁?我们张家就平儿这么一个独苗苗,他就是我们张家的希望。不要说哥哥要杀了你,我都想先杀了你!”张梁越说越气,表情喻是狰狞。

但张宝现在反倒不恐惧了,口里喃喃念着:“张家的希望,嘿嘿,张家的希望……”突然仰天大叫:“我张宝都做了些什么?我愧对祖宗啊!”说完,伸手拔出张梁腰间的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张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还好经常练武,运动神经比常人要好一点,立马一掌打在张宝的手腕上。张宝手上吃力,一疼就自然地松开了剑柄。铁剑应声掉在了地上。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张梁虽然嘴里说着要杀张宝,可是真要看着一起长大的哥哥死在自己面前,还真的于心不忍,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哥哥(张角是大夫人生的,张宝张梁是二夫人生的)。

张宝时而双手捶地,时而揪自己的头发,时而捶打自己的胸口,状似疯癫,鬼哭狼嚎,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五官都变形了,嘴里无意识的念着:“我是张家的的罪人……我愧对列祖列宗……”

张梁看着张宝这么悲痛的样子,心软下来了,安慰道:“二哥,起来吧,别这样子。跟我去向大哥认个错,或许大哥会饶过你呢。”这也是张梁在安慰他自己。大哥真能饶过二哥吗?那是大哥的独子。但是一天之内先是失去才认识三天的侄子,然后再失去一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二哥,张梁心里真不是滋味。

张梁半拖半拽把张宝拖到了张角面前,说:“大哥,二哥已经知道错了,还差点自刎了,还好被我拦住了。你看怎么处置二哥吧。”

张角抬起头,用他那空洞洞的双眼望向地上跪着的人影。由于之前一直在大悲的痴呆状,所以眼神不怎么好,一时没对焦看不清。只见地上之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花纹一块一块的,感觉很邋遢。等他眼睛对焦好了,更是吓了一跳:这是哪来的妖孽?要是张角看过《午夜凶铃》,估计会叫出“贞子”。那妖孽的头发把脸都挡住了,头发以下的衣服上有些红色的痕迹,可能是血液吧。衣袖上还有一些亮晶晶的痕迹,那是眼泪还是鼻涕呢?反正很恶心。虽然现在张角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角从被救上来以后,就一直在那儿发呆。而张梁第一时间就去找张宝了。现场没有有分量的人站出来主持,或者说有分量也不会主持,反正现场除了张平的尸体、发呆的张角、盯着唐周的马元义、被盯得背上冷飕飕的唐周,其他的人全乱套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张梁拖着张宝回来。

张角听着“妖孽”在抽泣,用手拨开了他的头发,看到张宝的脸,想起了年轻时在大狱中的二弟样子,只是现在的二弟有点胖了。张角也心软了,年轻时经历了党锢之祸,家破人亡,现如今就剩他们三兄弟与自己的妻子了,二老夫人也在几年前撒手人寰。张角自问也不忍心再对二弟下狠手。或许平儿的降生只是上天开的又一个玩笑,毕竟当初的占卜结果是无后。只是这大喜再来大悲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我们张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啊?张家既然注定走向终结,难道还要提前再搭上一条性命?

正在张角准备出声安慰张宝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微弱的咳嗽声。渐渐地,咳嗽声音越来越大。竟然是张平发出来的声音,正在把泥水咳出来。

张梁发现了这个情况,先是一喜,对着张角说:“大哥,平儿活过来了!”对着张宝说:“二哥,你看,平儿没死!”

现场除了欢喜的,也有被吓到的,张宝用脏脏的袖子擦擦眼睛,可是越擦越模糊,但是确实看到侄儿的尸体在动,大喊:“妈呀!诈尸了!”

张梁一板栗敲在张宝头上,咒骂道:“你才诈尸呢!会说人话吗?”

仆人们原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奇迹发生了,少爷活过来了,人数比较少;另一派觉得少爷诈尸了,要立马跑。但被张梁那一骂,都不敢动了,但心里那个怕啊,这可是白天呢,不要这么猛吧?

张角在发现异常后,先是一喜,但还没喜出表情,就被张宝的“诈尸”吓到了,难道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暗自卜算起来。

没一会儿,张角再一惊,但没有表现出来。他抱起张平,跟张梁说:“这里交给你了,处理完了立刻过来后院,我有事情和你们说。”说完就拉起张宝,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张梁不疑有他,对着在场众人宣布:“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们该干嘛继续去干嘛,但要是被我发现有谁乱嚼舌根,我就让谁嚼烂自己的舌根,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应道:“明白!”然后大部分人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部分人离开了现场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但还有两人留在了现场,那就是唐周和马元义。

唐周急了:张大神怎么就能把我忘了啊?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他立马跪在了张梁身前:“大医救我。是我通知了大贤良师此事的。”手指着马元义继续说:“但师傅叫了马元义来杀我……”

也没等唐周说完,张梁就怒了:这事还没完了?刚才的火没好意思向可怜的张宝发,现在找到新对象了,一拳打在了马元义的脸上。马元义立刻就挂了彩了。

张梁对着马元义怒道:“你还待在这里干嘛?你敢动……”张梁想起了还不知道身前跪着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于是问:“你叫什么?”

唐周一头黑线:“唐周。”

张梁继续对马元义说:“你敢动唐周一根头发,我就把你给灭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爷现在没工夫招待你!”

马元义什么都还没说,也不敢说了,捂着受伤的鼻子,向个受了欺负的孩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张梁扶起了地上的唐周,让他先到前厅等一下,等张角忙完了,再来处理他的事情。说完也追着张角的步伐走了。

唐周到了现在才算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张角回到自己的屋子,帮张平把了脉,发现脉象平稳,看着张平睡着了。就硬拉起一直在给张平做细致的全身检查的妻子到了外屋,坐在了张宝对面。

张宝从一进门开始,就在那里品神,求大神保佑张家,保佑侄儿,絮絮叨叨个没完。此时张角自己的心是翻江倒海啊,刚刚那一卦的结果很不正常,但不知道如何处置。正烦心呢,张宝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张角盯着张宝,怒道:“你还没完了!”

这时候张梁正好推门进来。张角见到,跟管家说:“把房前清空一下,不要留任何人。你在院门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等屋里完全没有外人了,张角才开口说话。但嘴巴张着,却不知道如何去说。

张梁疑惑的看着大哥那古怪样子,等了好一阵,也不见大哥憋出一个字。他自己就憋不住了,首先打破沉默:“大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张角被张梁这一打岔,终于说出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我儿不是我儿了。”

张梁定定地看着张角,还以为他大哥被水淹到脑袋了,开始说胡话了。

张角妻子捂着嘴巴,有眼泪暴走的征兆,估计和张梁想的没什么差别。儿子糟了大难,丈夫现在又傻了,天都全塌下来了。

张宝傻了吧唧地问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磕到脑袋了?”

张角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很难理解,让大家想错了。于是解释到:“平儿之前是已经死了,刚刚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魂进入了平儿体内。”

张角妻子一听,立马控制不住了,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呀,娘的命好苦啊,你怎么扔下娘就走了啊……”

张宝听到了,又想起了自己作的孽:“我是张家的罪人啊!我愧对列祖列宗啊!我真是该死啊!”又没完没了了,堪比复读机。

张梁很纳闷:“那究竟是人是鬼啊?”

对啊,那究竟是人是鬼啊?是什么东西啊?是东西吗?不是吗?请看下回。

第5章 吾儿吗?

上回说到张平返生,但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了。张家人正在讨论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应该是人吧。”张角自己也很不自信地说。

张宝停止了嚎哭,弱弱地说道:“是人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张角妻子只关心一个问题:“那还是吾儿吗?”但没人能回答。

张梁问:“不会害人吧?”

大家见张角摇摇头,心都放回肚子里了,谁知张角加了句:“我也不知道啊,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大家伙的心又悬起来了。

张角自从修习了《太平清领道》,就慢慢发现自己拥有了一些以前没有的能力,一个是按照书中教导的捏手印进行占卜,只是过程很麻烦,各种手印要按一定顺序捏出来,为不同生辰八字的人测算,或者同一个人测算不同的事情,手印的顺序都不一样。刚开始都要靠一边捏,一边查书,练习了无数次,才开始熟练。刚开始练习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张角刚学会占卜,觉得很新鲜的,连吃饭前也会翻着书,占一下会不会被咽到。但占卜的结果很模糊,难以名状,所以张角自己也对占卜的结果半信半疑。久而久之,虽然已经熟练,但也不怎么用了。而另一个能力是只要按照书中描述的运气,就能看到围绕着人体的气,很是神奇。经过张角观察,围绕人身上的气暗淡或是发黑,那么那个人就会遭厄运,甚至是横死。而富贵人家的气,通常带些黄光或红光。这是多年传教经历,在各信徒身上看到过的。只是运功很耗神,每次看完都感觉心堵得慌,眼睛还轻微发胀发疼,所以轻易不会动用。这种可能对身体有害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像占卜一样随便拿来玩了。

在张梁到来之前,张角就给张平占卜过,也观了气。占卜的结果竟然和自己初习《太平清领道》时很相像。初习时,经常因为不熟练而出错,完全看不到结果。但现在反复占卜了几次,也试过占卜不同的事情,除了能确定张平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以外,其它都是一片模糊,但还是发现了那灵魂竟然不是属于张角现在所知道的世界。张角也给张平观过气。张平的气就和脉象一样平和,带有淡淡的黄光,跟普通富贵人家的气没什么两样。

张角根据自己给张平做的检查结果,总结道:“平儿不是鬼,这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人,会不会害人,我也不知道。平儿未来的一切皆不可卜。而且我也不确定他还是不是我的儿……”

张角妻子听到这里,又重新哭起来了:“我的儿呀,我苦命的儿呀……”

张宝好像事先彩排过一样,立马接上:“我是张家的罪人啊!我愧对列祖列宗啊!我真是该死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张梁头脑比较简单,考虑问题比较直接,说到:“平儿身上流的还是大哥的骨血,只要是人,那当然是我们张家的种了。”管它豆沙包、莲蓉包、奶黄包还是叉烧包,反正都是包子就对了。就是这么一个逻辑。

张角想了想,觉得张梁说的话也没错:“这么说,应该还是吾儿?”点点头,再次给自己打气:“应该是吾儿。”毕竟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强。

张宝听了这话,立马雨天直接出太阳了,咧着大嘴应和道:“应该是这样子没错。”变脸比翻书还快呢。只要侄儿没事,那自己刚犯的事情才可能被原谅啊。不然,自己也很难原谅自己。

张角妻子也渐渐收起了眼泪,默默地看着通向里屋的房门,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张角温柔地对妻子说:“楚儿,我已经给平儿检查过了,脉象平稳,呼吸均匀,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累了,睡一觉就会自己醒来的,不用太担心。”

张角妻子听完,就起来想进去看看自己儿子:“我想进去看看。”

张角自己虽然觉得平儿还是人,也承认还是他儿子。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打鼓,毕竟这种事情谁也没有碰到过,谁也说不准。所以并没有同意让妻子进去。他说:“待会儿先让奶妈照看平儿吧……”后面的话没敢继续说,怕刺激到妻子。

张梁看自己的侄儿也还是自己的侄儿,而且大哥说了没什么大碍,那么这事情应该也可以结了,于是开口问张角:“大哥,那个唐周,你打算怎么安排?”

张角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张宝突然大叫:“就是这厮出的主意,我才……我才……”说不下去了,因为不敢啊。

张角反应过来了,哼了一声,瞪着张宝:“你还有脸了!”但心里也对唐周的话打了个对折,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这唐周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但他确实在这么多人面前立了功,而且现在平儿“活”了过来,那就更不能动唐周了,不然下面的人怎么看张家?教众怎么看我这个教主?这人也只能先留着。但留着肯定是个祸害,必须看紧了!

张角想清楚了以后,对张梁说:“你让人通知唐周,我准备收他做入室弟子。先安排他跟着张燕做事吧,准备好了再举行仪式通告全教。”

张宝一听,不乐意了,怎么能不惩罚唐周,还变相升迁呢?刚想开口,被张角一瞪,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了。

张角对屋外叫了声:“张福,进来吧。”

管家小心地进到房间,恭敬地回道:“请老爷吩咐。”

张角对管家说:“二爷禁足一个月,如果谁让他出来了,我打断二爷的腿!”

张宝一听,傻了:“为什么是我的腿?”

张角严厉地说:“因为没有人会违反我的命令的,但他们也不敢为难你。所以只要你能出来,绝对不是他们的罪责!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就知道在外面作威作福!”说完,回过头继续对管家说:“你去把奶妈找来照顾少爷。再找人帮我把张燕叫来,说我有事情要吩咐他做。去吧。”

管家退出了屋子,吩咐仆人去找张燕,自己去前院叫奶妈了。张梁也告了声罪,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顺路到了前厅通知唐周,张角决定收他为徒的事情,让他先回去等进一步的通知。张宝成了霜打的茄子,悲惨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其后,张角与妻子先到隔壁屋,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完了,再回到主屋,要是张平真的出来害人,好第一时间把妖孽除掉,毕竟整个家就自己还修习过道术。等张燕来了,张角秘密交代了他盯好唐周,就把张燕打发了。

虽然事情好像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张角心中依然天翻地覆,不完全因为平儿,没有人经历过的事情,想再多都不可能想出个子丑寅卯,所以也不多浪费心神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关于张平的身世问题,张梁的说法是最好的,毕竟人不能没有了希望,所以不管张平身上的灵魂是王五赵六,反正他流着的都是我张角的血,就是我张家的血脉。而这次发生的事情透露着危机,才是张角急切要面对的,那就是聚在自己麾下的不可能只有一个唐周,肯定还有其他与唐周一样,怀着同样的发财梦才加入的数不清的唐周。要是自己贸然断了他们的发财路,下次发生的可能就不是只有自己的儿子被杀了。最坏的情况是唐周们在张家得不到金钱与权力,就可能出卖张家换取金钱与权力。箭已经射出,回不了头了。想到这里,张角觉得这次的悲剧好像还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那平儿的出路在哪里呢?张家不能葬送在我手中啊。必须想办法保住张家唯一的血脉啊!

正在张角苦思出路的时候,里屋的张平醒了。他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梦惊醒。梦中,自己被水包围着,无论怎么划,都划不出去,看不到水面,也看不到岸。水不停地往自己的嘴巴、鼻子里灌,非常难受,呼吸不到空气。到了极限的时候就惊醒了。

他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看自己现在在哪里,可是眼前模模糊糊的(婴儿的视神经还没发育完成,刚开始可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的)怎么都看不清楚。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被泡出毛病了。想爬起来,但是手脚的感觉有点儿奇怪,好像不能协调,难道四肢也被泡出毛病了?这时他认出旁边好像有个人影向他走来,只是轮廓有点偏大,估计要比姚明还要高大一点吧。于是,他对着那个人影说:“你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刚开口,他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怎么声音像个婴儿,尖尖的?

其实那个人影就是同在里屋的奶妈,但在婴儿的眼里,那当然就变成巨人了。

奶妈也被少爷突如起来的话语吓了一大跳!虽然听不懂少爷说的是什么,但连贯的发音,好像是在说着话呢(张平说的是普通话,而汉代的语言估计和现在相差还是比较大的,网上有很多汉语发展的文章,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搜来看一下)。虽然奶妈不知道少爷已经不是那个少爷了,但是少爷掉池子里事情可是知道的,少爷的衣服还是她帮忙一起换的,难道少爷是被水鬼附身了?

第6章 有刺客!

上回说到,奶妈被张平的“话”吓到了,飞也似地逃到了前屋。

张角看到了奶妈慌张地跑出来,他也被弄得很紧张,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真的是张平作妖,那自己该怎么办。他第一时间叫住了奶妈:“发生何事?”但奶妈好像没听见,还在往外跑,眼看就要跑到屋外了,张角立马上前,拉住了奶妈,大声问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奶妈在慌神的状态下,感觉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更是连魂魄都吓没了,大叫:“啊!不要捉我!不要吃我!”

张角听到也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张平要吃人了?不行,自己必须进去看看,虽然自己也害怕,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一线希望啊。但就算是妖,也要把他的肉体抢回来。他的身体可是自己的儿子的。

于是张角叫来了管家,让管家先把奶妈关进旁边的厢房,不要让奶妈随便在外面乱说话。自己先进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此时的张平也是六神无主啊,他按着自己曾经的感觉,控制着双手,伸到眼前。双手的轮廓渐渐清晰了。看着两只有点像莲藕一样肉嘟嘟的小手,张平心中并没有对小生命的喜爱的感觉,反倒全身发冷:我是重新投胎了吗?我已经死了?这是我的手?为什么这么小?

张平控制着双脚,吃力地递到自己眼前,看到的也还是婴儿专属的可爱的小脚丫。张平绝望了,看来自己是真的死了。生在新中华的“张平”,对轮回原本半信半疑的,因为执政党讲的是无神论,而民间信奉的是传统的六道轮回,所以作为新一代有为青年的他也只是遵循旧俗,但也不太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神、灵魂。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估计自己还真被轮回了,可是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拥有前世的记忆。不是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就和前世一了百了了吗?自己的前世还是一个大有作为的青年啊,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去完成的。自己的父母还没孝顺呢,自己妻子才结婚一周年。想到妻子,“张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因为想起了妻子很可能是和自己死在一起了。死前他还拉着妻子的手,艰难地呼吸着剩余不多的空气,吃力地说:“下辈子,我还要你做我的老婆。”现在真有下辈子了,但是还能遇到她吗?即使真碰面了,但是还认得出她吗?

就在张平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角仗着剑慢慢地向他逼近。张角看到的张平的状态很不好,手脚大字型张开,双眼定定地看着房顶,而且一点神采都没有,像是死了一样。这种情况发生在成年人身上比较好理解,张角自己就经历过。但是发生在一个娃娃儿身上,那么他是又死了吗?张角很紧张,很心焦,很担心,但也很害怕,心情很复杂。他担心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又死了,但也害怕那妖怪突然活过来要吃了他。张角谨慎地以他自认为最快的速度靠近张平,但在外人眼中,那速度可是比正常步伐要慢的,无他,张角是紧张啊。

当张角把剑尖抵在了张平的胸口,才松了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我已经把他制住了,就算是妖怪突然发难,我也能先把他给杀了。

张角虽然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又再次离去,但对未知的恐惧也盖过了担心,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平。发现张平除了姿势不太雅观以外,还是有呼吸的。也没看到小手、小脚丫变成了尖爪,也没有尖牙冒出来,还是一个正常的小人儿。应该还是人吧?张角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但奶妈那么恐惧的样子,究竟是为何呢?张角不敢放松警惕。

张平感觉到胸口很不舒服,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冰冰的。于是努力地收回了眼光,定神看着自己胸口,发现有根亮亮的东西贴在自己胸前。于是想用小手把那让自己感觉很不舒服的东西拨开。

张角害怕伤到自己的“儿子”,不敢让张平的手碰到铁剑,但也不敢完全松懈下来,只能和张平那笨拙的小手玩起了捉迷藏,剑尖一直不离张平的要害。不知道内情的外人,还以为是张角在那里逗他儿子呢,虽然道具有点危险,但画面还是挺温馨的。但当事人那个紧张啊,张角的额头已经全是汗了,估计他现在的感觉和现代人玩火线冲击时的感受差不了多少。(火线冲击是手拿着一个棍子,让棍子在迷宫里绕,但是不能碰到迷宫上的线,不然就会冒出火花。作者感觉那个好难玩,手残啊)

张平也纳闷啊,心想:这是逗我玩吗?欺负我动作不灵活?还没完了!张平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奶声奶气地喊到:“你玩够了没有?”

虽然声音很可爱,但是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的张角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到了,第一反应就想着把剑插入张平体内,但还好脑瓜子的反应也很快,立刻用另一只手把自己拿剑的手给按住了。剑尖只是挑破了张平的皮,并没有插进去。经过这一吓,张角也不敢再乱动了,伤到儿子了,心里那个痛啊。

张平吃痛,可他并没有像其他娃娃儿一样,受伤了就大哭。毕竟身体里面是成年人的灵魂,这种小伤早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更大的伤害都经历过,怎么会哭呢?哭是没有了,却是更恼火了:“你想干嘛?”张平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都死了一回了,大不了再死一次继续转生,才刚接触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张平还想着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再看看自己的妻子,看看自己的父母亲人,看看自己的朋友们。

张角这次没有再次被吓到了,毕竟他是知道张平身体里面的灵魂很不平常,虽然听不明白,但小娃娃儿说话并没有太出乎意料。张角说:“你是什么人?占了我儿身体想干嘛?”

张平一听,心想:完了,是转世到外国了吗?听不懂啊,什么国家的语言?国内应该都会一两句普通话吧,即使说不标准,也普普通通能听明白一些。但现在跟普通话是完全不沾边啊。要说英语他能听懂吗?

于是张平说:“Who are you?What do you want?”

张角当然不可能听明白什么英语,还是重复之前那一句:“你是什么人?”

张平知道自己是白说了,对方不懂英语。看到对方还是拿着凶器对着自己,张平知道自己是又玩完了,估计这一世的父母也已经遭到这个奸人的黑手了。那自己也用不着反抗了,以这婴儿的小身体,四肢无力,连翻身都做不到,继续反抗也只能是给凶手取乐子。于是张平干脆就闭上了眼睛,等死了。

张角看到张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躺在了那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听不明白对方说什么,但是感觉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是安全了,这才收起了手上的铁剑。

张平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凶手下手,正等得不耐烦了,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轻轻地触碰自己的伤口,并不像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而是很温柔的,有点痒痒的。

张平睁开了眼,定了定神,只见一个古装貌美少妇在专注地给自己处理伤口,少妇眼中充满了怜爱,感觉很是温暖。这是母爱吗?张平问自己。她是我这一世的妈妈?这是哪个国家啊?还挺爱华夏文化的,还穿着古老华夏的服装。还是说,是在拍戏呢?这少妇的样子不比张平上一世见到的明星差啊,应该是明星吧?这时,少妇身后一个巨大身影也走向了张平,等身影近了,张平能看到那是一个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老伯。张平心想:这是扮我爷爷的?但随即就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因为少妇语气带着嗔怪地说了老伯几句,那种动静不像是对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啊,倒像是夫妻。难道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老牛吃嫩草!一定是这样没错!张平不无恶意地想着。这种古装剧,张平在前一世看得多了。老财主嘛,肯定喜欢娶娇妻。话说,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老伯与少妇也说了几句,然后把脸凑到张平脸前,指一下自己,说:“叫爹爹。”见张平圆圆的大眼看着自己,就又重复了一次:“叫爹爹。”停顿了一下,再次重复:“叫……爹爹。”

张平虽然听不明白,但是猜到了大概,那是对方想自己喊他爸爸。虽然不习惯爸爸变成了三个字的发音,但心想这戏要演好了,那也许就能成为童星了。刚想模仿着说“叫爹爹”,但听到老伯第三句,明白了“爹爹”才是爸爸,于是立刻改口:“爹爹!”

老伯听了立刻眉开眼笑的。张平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在想啊,自己就要进军娱乐圈了。可是突然地,张平就笑不出来了,心中满是惊愕:这不对啊!

究竟有什么不对呢?敬请留意下一回。

第7章 张平的幸福生活

上回说到张平以为自己是在拍戏,很配合地喊了张角爹爹,但却突然发现了一些情况。

张平想起自己刚刚才被人刺伤了,虽然因为婴儿的眼睛能看清楚的范围还很有限,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道具不可能能伤人吧,而胸前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

张平努力地睁大眼睛,很想找到周围的剧组人员,希望自己所担心的并不是现实。但除了眼前很可能就是自己此世生身父母的两个人以外,完全看不到其他类似人形的身影。

张平心中满是悲戚:这是上天在玩我吧?都21世纪了,还有这么古老的国家吗?难道是穿越了?回到了从前?那就更可悲了,一个现代人,能适应那么无聊而且全面落后的生活吗?要啥啥没有啊!但,转世不是应该去未来吗?最不济也应该比自己离世的时间晚0.00…1秒吧。难道是穿到平行世界了?就算是平行世界,看着眼前那两个人那很有代表性的打扮,张平心中也是拒绝的。

张平看过穿越剧,也看过不少穿越题材的小说,感觉那些故事虽然或是欢乐,或是热血,或是霸气,但都忽略的一个现实,那就是古时候的现实,那可是难以想象的落后啊,谁能习惯呢?衣食住行,样样都不行。古代有橡胶鞋底?他们穿的都是什么啊?吃的呢?21世纪的华夏基本都是大米精面,可是只要看看早些年的记录片,看看其中偏远地区农民的那口黄牙,就能猜到古时候的人们牙齿也不会太好了,那可都是因为食物粗糙造成的。说到住,夏天没有了空调,到哪里凉快去呢?出行方面就更不用说的,基本只能是靠两条腿,即使走一天,能不能走出21世纪的华夏首都城都成疑问呢。更不要说其它各种精神文明需求了。谁还会有心情去操执政党的心呢?张平现在是格外的想念新华夏啊!那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天堂!

此时围在张平身边的,正是他的父母,张角夫妻。张角在确认安全后,就出去通知妻子可以进去看儿子了,也顺便去看了看奶妈的情况,但情形好像不太乐观,奶妈还是没能冷静下来,只能是继续关着了。

张角回到了主屋,看到妻子正在给平儿处理伤口,也走到平儿身前看看儿子。妻子因为张角弄伤了平儿,嗔怪了他几句。张角为免尴尬,就去逗起了儿子,让儿子喊自己爹爹,没成想儿子还真就叫爹爹了。别人的娃都是半岁以上才能说话的,我张角的娃儿才第四天就能开口说话了,前途无量啊!张角甭提多高兴了。看着儿子也很欢地笑着,就更是开心了。谁成想,儿子的表情转眼就晴转阴,张角急了:我儿这是怎么了?

张角立马把手撘在平儿的小手上,感觉到脉搏是正常的,摸摸平儿的额头,体温也是正常的。张角判断平儿并不是身体不适,那究竟是什么问题啊?张角心里急啊,但是也没有办法。

妻子也发现儿子的情绪不妥,向张角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见张角摇摇头,还以为儿子出了什么大的问题,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张平还在那里默哀自己的命运不济,突然感觉到有水滴打在自己身上,还以为是下雨了,房顶漏水。他想:我想的不差嘛,古时候真的就是什么都不行啊,房子的质量都这么差。可是,不对啊,这雨怎么是热的?张平收回了九天外的思绪,才发现是身前的美妇人哭了。张平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哭上了呢?于是手忙脚乱地去拉妇人的手指,想安慰她。张平的心和广大男同胞们是没什么两样的,都怕看到女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泪,尤其还是美女掉眼泪。

张角妻子感觉到儿子的小手拉着自己,发现儿子好像又恢复正常了,心生后怕,把儿子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温柔地说:“吾儿不怕,为娘在这儿呢!”

张角看到儿子好像恢复了,心也放回了肚子。

但小张平就不放心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手脚无措,现在的姿势也太暧昧了吧。他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才好。现在自己贴着的可是亲娘的胸口啊,自己可不能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这么近距离的贴在一个大美女的敏感部位,能不想吗?张平真怕自己起生理反应被发现了。还好自己现在是个婴儿,应该还没发育完全吧。

现在张平的脸,和熟透的桃子没什么两样,红透了。只是他也没什么办法,手脚都还没能用的上力呢,躺着的时候连自己翻身都做不到。只能就这样让美女抱着了。俗话说:反抗不了,那就学着去享受吧。能这么特别地感受母爱,张平估计就只有自己独一份了。

张平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肚子饿了,有美女喂奶,母亲奶不够了,还有奶妈的。刚开始张平是拒绝的,总感觉自己的行为是在亵渎伟大的母爱,自己的想法很肮脏,但肚子不争气啊,饿了能不吃饭吗?除了被喂奶,每天还有美女母亲伺候洗澡的,张平那个害羞啊,全让美女给看光了。除了以上两项福利,当然还有平时的美女抱抱服务啦。张平慢慢也就习惯了。

婴儿的生活看似很幸福,但对于一个有着成年人记忆的婴儿,其实也是很悲惨的。享受福利的时间其实很短暂,更多的时间都是在梦里度过的。张平在梦中经历着自己前世的点点滴滴,太小时候的记忆没有,但是开始记事以后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在眼前重现。

前世的张平,叫梁旭,生在祖国南大门。他的童年、青少年时期和大多数生在共和国的同胞们没什么太大区别。梁旭个性有些内向,学习算是不错,但也不是学霸,所以高考时也没敢第一志愿报个清华北大之类的。大学毕业后,投身了IT行业,成为了一个码农,一直努力地编写着他自己的“人生”。

第8章 游魂惊梦

上回说到张平的前世叫梁旭,大学毕业后做了一名码农。

梁旭虽然样子不是什么小鲜肉,但是也算是有点小帅吧,眼睛大大的。可是却因为内向,以及专注于工作,一直没谈女朋友。直到27、28岁才在相亲的时候,认识了自己后来的妻子陆琦玲。29的时候,和琦玲成了婚。因为就这么一段感情,所以梁旭特疼他的妻子。但是妻子却不怎么喜欢梁旭。这里的不喜欢不是说不爱,而是不喜欢梁旭老是干扰她看电视剧。那家伙总是不停地在耳边吐槽,从拍摄手法,到演员选角,再到演员的演技,还有剧情。反正是不胜其烦,都不能好好地看电视了。但她也知道,别的程序猿都是死命加班,但自己的老公却总能腾出时间陪着自己,所以也只能是任由他去了。

梁旭30岁的时候,混成了某集团的开发部主任,前景是一片大好。于是他就请了个假,打算和老婆去国外庆祝一下结婚周年,也让老婆感受一下自己升迁的喜悦。可是悲剧却发生了。

那天,梁旭夫妇正身处东南亚某小国的小海岛上,阳光明媚,正是出游的好天气。那里沙是白色的,又细又软,水也是清澈见底。梁旭正在沙滩上给爱妻努力地取景构图,想给妻子来一辑艺术大片呢。突然,异象发生了,海水大范围地后退。游客们、工作人员都正感觉到怪异,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海啸要来了!”这可怎么办啊?这里只是一个小岛,避无可避。有人立马跑向不远处的码头,想赶在大浪到来以前撤回到游轮上,赶回大陆,也有人往岛上最高的唯一的酒店跑,但那酒店只是依岸而建的竹木建构的独立式高脚小平房,很有度假的感觉,但是能挡得住海啸吗?于是梁旭选择了拖着老婆就跑向了码头。

可是悲剧已经注定了,上天留给大家的反应时间实在是太短了。部分人通过岸边码头的小船才刚登上了停在海中的大型游轮,大浪就来了,远远看到地平线变成了一条白线,正在急速靠近,并越来越高。梁旭和她老婆是首批登船者。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安排大家迅速回到舱内,穿上救生衣。舰长看情形,觉得不能继续等剩下的小艇靠近了,只能是能救了多少是多少。

大浪先是把海岛的一切覆盖住了,接着是陆续吞没那些还来不及登艇的小船,还紧追着游轮而来。游轮全速前进,但是浪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游轮没离开多远,就被追上,掀翻了。

梁旭刚上游轮,就拉着自己老婆,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了一个内仓的房间躲起来了。没多久,突然感觉脚下剧烈地摇晃,然后整个房间就开始翻转。梁旭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拼命地护着妻子的头,一手紧抓着卫生间中的铁杆固定自己。好容易撑过了天翻地覆的冲撞,梁旭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全身都疼痛难忍,估计可能部分骨头已经碎了,意识已经非常模糊。但坚强的意志支撑着他,他想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他看着怀中人事不知的妻子,心里默默地说道:“要是还有下辈子,我还要你做我的老婆。”这时候,房门被水冲开了,梁旭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梁旭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亮光,睁开眼,看到周围几乎是黑漆漆一片,就自己的身上发出淡淡的蓝光,旁边还有一个身影笼罩在蓝光中的身影,应该是自己老婆吧,样子和她一样。而正前方有一团强烈的白光,白光中好像有一个身影,但因为背光的原因,完全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突然,梁旭感觉到从白光那边传来巨大的力量推向自己,自己身不由己地急速往下坠。下坠的过程中,梁旭发现自己跌出了黑暗,老婆紧接着也跌了出来。梁旭看到了天边的太阳,紧接着是穿过了白云。从高空俯视着地面,风呼呼地划过身边,与地面的距离正在急速接近,速度越来越快,远处的小山渐渐变成了绵延的山峦,“草地”变成了森林。梁旭觉得自己的心跳就要停止了,但又好像感觉不到心跳了。只是恐惧感仍很强烈,这是心跳停止以后,大脑还没死亡之前的一瞬间吧?而老婆下跌的方向和自己不同,已经差不多看不到了。最后梁旭发现自己正在坠向一个院子,屋上的瓦片清晰了,园中池子中的假山纹路清晰了,最后看到一个婴儿,梁旭知道这是自己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了,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碰撞。

梁旭被吓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古装妈妈就坐在不远处,梁旭才知道现在自己好像是叫平儿呢。回想到刚才的梦,直到在游轮上失去意识为止,都是自己经历过的,但是最后的梦境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自己就是这样附到了平儿身上?不会是自己杀了平儿吧?还有,老婆也掉下来了,莫非自己老婆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去了什么地方呢?我们会相遇吗?自己能认得出她吗?她能认得出自己吗?此时的梁旭满腹疑问,但谁能解答呢?干嘛要这样玩我呢?梁旭无奈地想着。

梁旭在房里,除了能看到父母和奶妈,有时候也会看到管家进来和父亲交谈几句,然后尊敬地退出去。有时候会看到一高一壮两个青年进来,一白一黑的很有意思,梁旭不无恶意地想:他们是cos黑白无常吧。除了这三人,有时候还会看到两个中年叔叔过来,胖乎乎的那个叔叔不怎么讨梁旭喜欢,而且还感觉他好像有点怕自己,而壮实的叔叔就很喜欢自己,还经常带小礼物过来送自己。以上的一黑一白青年就是张晟和张黑子,胖叔叔是张宝,壮实叔叔张梁。由于张宝曾经试图杀死张平,所以见到张平就心虚。但张平,也就是梁旭,他怎么会知道张宝杀过张平呢?他还以为是自己撞死的张平。

第9章 天赋异禀

上回说到张平来来去去就只看到这么几个人。

张角原想让张平继承自己现在的“江山”,但是经历过二弟谋杀侄儿事件以后,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在大局未完全定下来以前,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儿子的存在,尤其是太平教中的人。安全起见,还在家中给张平设了个假灵堂,让外人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虽然不吉利,但是越少人知道平儿的存在,平儿就越安全。要是自己失败了,也能保住自己的儿子。所以能见到张平的,就这么几个人,都是张角觉得绝对能够信任的。

张晟和黑子,都是张角在救灾时收养的孤儿,名字都是张角给他们取都的。当然张角也还有收养其他的孩子,但是张晟和黑子是里面最优秀的,各有特长,张三(即黑子,名字缘由详见第一章)能打但脑筋比较死,而张晟的能力更全面些。张角打算等平儿大一点后,在举事前,让张晟和黑子,护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先一步离开,隐藏起来,等到事成,再找人通知他们回来。要是事不可为,那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现在除了要隐藏好自己的儿子,还要拖延起事的日子,只要不直接掐断唐周们的希望,以准备不够充分作为理由,应该不会引起他们太大的反弹。只是能拖多久呢?张角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希望是越久越好,张角也恳求上天给自己的时间能多一些,和儿子在一起,看着他成长。毕竟没有谁能保证分开以后,自己还有机会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张晟和黑子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师傅的打算,但是对小张平也很是喜欢得紧。小娃娃总是很讨人欢喜的,不是吗?当然要除开张宝。

这里面除了张角夫妇,最喜欢小张平的就要数他三叔张梁了。张梁恨不得把张平变成自己儿子呢!他经常找各种借口过来看张平,逗张平玩。这不,梁旭看到那个壮实叔叔又来了。

张梁听说了,张平已经学会了叫爹娘,这么小就能叫人了?他能学会叫叔吗?张梁心痒难耐,对着张平说:“乖侄儿,叫叔,叫,三……叔。”

梁旭虽然不知道张梁嘴里的“叔”是什么,但也猜到了壮实叔叔是想让自己学着他说话呢,也很配合地卖弄自己的天赋异禀,努力地学着那个发音试了一下:“三……叔,”然后连贯起来:“三叔!”

张梁听到了,喜不自禁,对着周围的人就说:“你们看,平儿喊我三叔了,平儿喊我三叔了,平儿喊我三叔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张宝心里是羡慕嫉妒恨啊,羡慕嫉妒张梁能和平儿亲近,恨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张角也留意到了,留意到了自己儿子不单学发声快,而且还能连续发出不同的音节了,那不是意味着可以现在就开始教导平儿说话、认字了?张角想起了平儿曾经是说过连续的语句的,只是听不明白,当时就忽略了。现在想来,可能那是平儿在说他前世的语言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平儿学习语言的难度很可能要比同龄人要低。此时,张角的心情比张宝还要激动,并向屋内众人宣布了要开始教平儿认字的决定。大家听到了也很赞同,都为张平的天赋异禀而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有得梁旭忙了,他的亲人们都围着他在打转,人们手里面都拿着各种东西,在教他认字,和现在的父母拿着印着各种图案教导自己的孩子的情形很像,只是那时候还没有水平制作这么精美的卡片,只能用实物代替。首先教的当然是父母亲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叔叔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梁旭学发音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并不知道音节后面的那个字,所以虽然他知道了自己这一世叫张平,以后就要和自己梁旭这个名字说再见了吧。也知道了父亲叫张角,母亲叫季楚儿,俩个要叫叔叔的大叔,胖的叫张宝,壮的叫张梁。原来他们和老爸是兄弟。只是老爸看着有60了吧,弟弟才30多的样子,所以刚开始是不知道原来他们是自己的亲叔。现在看看,也发现了还真的能找到一些长得像的地方。而黑白无常,白的那个叫张晟,黑的叫张三。还有自己奶妈因为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没有姓名,只有乳名:大丫。最后是看着像是管家的人,他叫张福。还好张平还不懂张角这个名字的发音意味着什么,不然肯定要吓死。因为在张平还是梁旭的时候,虽然没有读过史书,但是玩过三国的游戏,还挺喜欢的,最后为了玩游戏,还找来了《三国演义》看了好几遍。身为掀开乱世大幕的张角三兄弟,他还是记得的。

只是,很快地,张平就被老爸和叔叔们吓到了。张角拿来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角放到张平面前,对着张平说:“角。”张平很愉快地跟着念,心想:原来父亲的名字是角啊。二叔手里拿着一锭金元宝,对着张平说:“宝。”然后指了指自己。张平也跟着念了,不过还是没有发现这里面的蹊跷:这“宝”字的意思是钱呢?还是金子呢?还是元宝呢?三叔手指房梁,让自己跟着念:“梁。”这个梁字是上呢?还是天呢?张平不无恶意地地给二叔三叔取着不同的名字玩。当然是因为他并没百分之一百地理解到二叔三叔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时候,张角做了一个抚平的手势,指了指张平,“平。”张平跟着念了。最后张角拿出来了一张弓,使劲把弓拉开,“张。”张平也跟着念完,但突然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神啊!我老爸不会是张角吧?是弓角吧?可是“张”如果代表弓的话,那么干嘛老爸要把它扯开呢?那是扯淡吗?二叔、三叔不会是张宝、张梁吧?不会这么巧的,即使是,也可能只是同名呢。或许二叔是叫张钱呢,但是这时候很可能还没有纸币,纸都没见过一张。那二叔是张金,一定是这样子的!三叔是张上或者张天。肯定是这样子没错!

第10章 天妒英才

上回说到张平在安慰自己,给张宝和张梁乱起名字。

就在张平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晟和张三也来了。张平看到黑白无常头上绑着的黄布,心如死灰:死老天!烂老天!臭老天!你玩我还没玩够啊?先是趁我在海中的时候,安排个大海啸。接着给我来个极限跳跃。小心脏还没恢复过来呢,就来个大穿越。现在刚开始认命,就发现自己的老爸是一个超级大明星。别人要有一个大明星老爸,不知道该怎么乐了。要钱嘛,别人的明星老爸有,自己的老爸估计更多,不然怎么能造武器造反呢?要名吧,别人的明星老爸也有,但也比不上自己老爸,只要知道三国的,估计没有多少人不知道张角的吧,不知道三国的华夏人也不会太多吧。要权吧,别人的明星老爸还真未必有,但自己老爸手底下可是有几十万人呢,不是几十号人。但是这个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要权有权的超级明星老爸,却还要命啊!

张平的记忆中,黄巾起义才开始不到一年,张角就病死了。然后黄巾军就兵败如山倒,起义失败了。

看着张角那一头白发,张平猜测黄巾起义就要开始了吧。黄巾起义失败,我也会被汉皇朝咔嚓了吧。张平很悲观地想着。

虽然真正的历史是黄巾义军的失利在先,然后张角有可能是为此积郁成病。此后张角三兄弟或死于疾病,或死于战场,随着他们的离去,黄巾起义失败了。但张平前世并没有关心过历史,只是因为玩游戏而去了解了一部小说的剧情。虽然记载的黄巾起义都是失败收场,但是过程是有偏差的,所以张平还以为他老爸是患了什么隐疾或是因为年纪大了,起义时病逝了,最终导致起义失败。他想:假如老爸没有病逝,或许能翻盘啊。但是自己前世又不是医生,帮不上忙。只是他不知道张角自己就是个医生,士族们的藏书中也是有医书的,张家当然就有。张角也有细致地研究过,不然也不能通过给人治病来传教了。史书中说太平教靠喝符水治病。喝符水真能救人吗?那都是封建皇朝的史官们对黄巾起义领袖的污蔑。张角的医术可精湛了,他知道自己身体可健康着呢。只是这些事情,张平全都不知道。

张角看到张平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想:吾儿是比普通人优秀,但是为什么总是喜欢摆出一副死人样呢?那么容易受刺激吗?又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现在张平的心中,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刚刚觉得自己比普通人多了30年的经历,比这古人多了2000年的见识,那是前途无量的。即使不是拉大旗做皇帝,身为剥削阶级的一员,也能进入统治阶层做个大官吧,最不济也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当然还要找到自己老婆。可是现在,这些美梦全碎了。

张平用普通话说到:“我想静静。”然后闭上了眼睛。张角也很配合的带着众人走出了里屋。

张角是听懂普通话了?并不是的,他是带着大家先到前厅商量对策呢。但三个臭皮匠,真能赛一个诸葛亮?大家连张平在想的事情都猜不到,当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对策了。张家人只能是在那里干着急了。

张平没有理会自己家人在外面怎样的风中凌乱,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房顶,又在脑海中过着前世的片子,想起了父母亲人还有朋友们,最后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我就要又完蛋了?那要是琦玲真的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我们不是又要永别了?这是我的最后机会了吧?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地去到同一个世界吗?我不甘心。张平很想哭,眼泪已经在眼角凝聚,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是一个男人,是琦玲的男人,是琦玲可靠的男人!

当人的思想开始发生转变,只要有一个苗头,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张平心中在呐喊:我不甘心!这里只是落后的古代,我一个现代人,多了2000年的知识累积,怎么就会玩不转呢?谁能有我聪明?我是不会投降的!

想到就付诸行动,是梁旭的优良传统,既然继承了梁旭的灵魂,张平也不再多想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怎么把知识化为力量。自己现在是没有任何行动力的婴儿,那么只能是借力,借助身边的人帮助自己达成目的。要借力,就先要解决沟通的问题。那就回到了刚才的状态,但自己不能再只是觉得好玩,必须严肃对待,要与时间赛跑。

张平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喊:“爹爹!”但声音还是不大,没办法,现在这个身体是一个婴儿的。于是只能是继续大叫。

张平叫了几声,外屋乱哄哄六神无主的张家人才注意到了,立刻一拥而进,看看张平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平等人都站定了,想要说自己要学习,但是张开嘴,才想起来让他自己用普通话或者自己的家乡话来表达是没任何问题的,可是这个时代的语言不知道怎么说啊,那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呢?心里那个急啊。

大家看到张平张着嘴,表情很焦灼,好像想说什么,都向张平投去了鼓励的眼光,然后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张平看到家人都在那里傻等着他说话,都要急出火了。突然,灵机一动,开口就说:“爹爹、娘、二叔、三叔……”一口气把学过的话都说完了,然后静静地看着家人。

张角还以为儿子想在大家面前表现表现,想得到大家的赞扬,于是带头说:“平儿好样的!学得真快!”

其他人一听,都一起附和。

张平听着家里人都在说些什么,看那喜悦的表情,猜想他们是没理解到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呢。于是又重复了一次。

大家看张平又来了一次,以为是小孩子喜欢表扬,所以更起劲地起哄了。

张平看到这个情形,心里气苦,这可怎么办才好?时间不等人啊!

第11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上回说到张平决心学习,但是无法向家人正确传达自己的意思。

虽然有句说话叫事不过三,但是张平还是第三次一口气把学过的话都说完,但这次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抓起了身边的被子,也不管家人能不能明白,就用普通话说:“被子怎么读?”然后指了指床,“床又怎么读?”摸摸自己的鼻子,“鼻子怎么读?”……

张家人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张角先弄明白了。

张角把被子轻轻抓在手上,对着张平说:“被子。”摸了摸床,“床。”指着自己的鼻子,“鼻子。”……

张角念一句,张平跟着念一句。等张角都说完了,张平再重头说到尾说了一遍。张角听到张平说错的地方,会立刻指正过来。张角心想: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原本都没想过还能有孩子,都年过40了,上天才给了我这么一个儿子。还以为夭折了,谁知变成了天才,还这么好学,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想着想着,眼泪哗啦啦就出来了。

其他人看此情形,也被感染了,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张平不知道大家好好地,为什么就哭起来了。但是他也庆幸:看来老爸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平都在紧张而且充实的学习中度过。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张平的语言积累已经可以应付日常谈话了,张角也让张梁在两个月前,开始教平儿读书识字。张角自己是很想亲自教导张平的,但是太平教的事物离不开他的主持,而且他还要想办法拖延起事的时间。所以只能让张梁来做平儿的启蒙老师了。别看张梁平日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但作为世家子,张梁也是念过书的。原本张宝的知识水平是比张梁好,但人品并不能让人放心,所以只能在矮个里面挑高个,让张梁来操作了。

张平除了当学生,也还会让别人当他的学生,那学生还不是什么别人,就是他的老爸——张角。当张平感觉自己日常会话的能力差不多以后,就找他老爸谈心了。张平为什么要放弃无忧无虑的、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大朋友们都羡慕的儿童生活,却那么紧张地投入到老童鞋新童鞋都鬼见愁似的学习生活中来呢?为的还不是逆天改命嘛。这么要紧的事情,当然越早开始越好。

张平首先是要了解现在身处的时间点,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张角告诉他的光和3年换算为公历纪元是多少。一个现代人,怎么会知道古代那些年号具体是什么年代呢,又不是干考古出身的,问了也是白问。

张平觉得自己这个未来人的身份并不占多少优势啊,大事件是知道一些,但是要问什么时候发生的却成了睁眼瞎。就算再怎么诅咒那些皇帝老儿都是吃饱了撑着,有事没事改改年号玩。但那也无济于事,只能是认命。

张平还了解了张角的年龄,比自己猜想的60要小很多,才41呢。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老爸,怎么看都是上了60的老头子了,但精神头确实不错,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上5楼(作者说:那个谁,快给广告费)。

张角也跟张平说了自己会医术,身体很健康,用不着担心。但是张平还是劝张角要多加注意身体,最好能把华佗找来看看。张角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也不知道华佗是谁,虽然对儿子的坚持很不理解,但是对儿子的这份孝心确实很感动。

接下来,张平还了解的起义的准备情况。虽然这事是很保密的,张角也不知道张平怎么就知道了,但既然是自己儿子,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就都详细地跟儿子说了。

张角说完,也问了张平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张平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说谎推到三叔身上。只是张角了解他那个一根筋的三弟,三弟并不是会随便把机密事情透露出去的人,是很有分寸的。二弟反倒有这可能,但是二弟到了现在都还是害怕独自面对张平,就更没机会说了。或许是平儿的灵魂是来自于未来?张角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就直接开口问了。

张平刚听到时,心里是很震撼的,还怕别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要被抹杀掉。但看着老爸一脸慈爱的样子,应该不是把自己当成妖怪。于是说道:“我上一世是出生在20世纪末,距离现在差不多有2000年吧。”

张角听到,心里也很震撼啊,2000年是个什么概念,他自己是完全没有概念。正如现在的一句名言所说: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差别太大的时候,那是无法想象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儿子应该是知道了张家的结局了。张角很想知道,但也很害怕知道。正如谁都想未卜先知,趋吉避凶,但真要知道了自己人生的轨迹都是已经被安排好了,那谁受得了呢?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奋斗,不正是人生最为精彩的部分吗?但要是被告知自己的理想绝对只会成为你想得美,人生还有意义吗?结果都已经注定了,就很容易失去为之奋斗的动力,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但很快,张角就被残忍的现实击倒了。张平告诉他,起义最终还是失败了。张角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成功的,只是想拉上大汉皇朝做垫背的,但真正面对失败的结果时,还是接受不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原本看着像60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变成了70了。

只是张角的颓废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张平给了他新的希望。张平看到老爸消沉的样子,就急了,说:“爹爹,无须担心,事情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你还有我呢。”

张角重新打起精神,想:对啊,吾儿可是味卜先知的未来人啊,那可是比自己的占卜更可靠的存在。但是看到张平的小身板,又沮丧了。吾儿才1岁,能帮上什么忙呢?

第12章 太平党的新信仰

上回说到张角知道了自己起义会失败而意志消沉,张平正在开解他。

张平知道自己才1岁,小胳膊小腿儿的,既不能担,也不能抬,更不要说上阵杀敌了。而且自己前世是干IT的,又不是制造TNT,枪炮弹药制造原理也是一样都不晓得,更遑论飞机大炮坦克导弹军舰那些用高科技堆出来的巨无霸了。但是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他的前世生在了一个伟大的国家,那个国家的第一任领袖可是杰出的战略家、理论家。伟大领袖的思想是大学必修课程,即使不是百分之一百理解到了里面的精髓,但照葫芦画瓢对于张平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于是张平把“农村包围城市”、“游击战十六字方针”、“群众路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跟张角说了,也大概地解释了一下。

这些在现代人国人的眼中是耳熟能详、非常简单易懂的道理,却是给张角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什么是理论呢?那是不管你知不知道,它就在那里,但却又不为人所发现。在被说出来以后,却又感觉原来只是这样子。就如万有引力。这个概念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也不会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如果不是因为牛顿吃饱了没事干,死磕那个扰他清梦的苹果,非得问出那个可恶的苹果的犯罪目的,我们也不会知道原来有引力的存在,而且还就在你我身边。

张角现在不再觉得自己的儿子还只是一个娃儿了,平儿在张角心中已经上升到圣贤的级别了。于是,他很虚心地自己的儿子讨教,也更详尽地介绍了太平教的状况、起义的准备情况。这里面有三个重点:第一是太平教的教义,宣扬人人平等,导人向善。而“群众路线”则更具体,更具可操作性。第二是原定起义后是占领大城市作为根本,虽然大汉皇朝已经腐朽不堪,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平教现在的实力还是比不过朝廷,所以“农村包围城市”,缓缓图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统治阶层的中坚力量基本集中在大城市和大城市周边地区。第三点是,重新定义谁才是革命的敌人。没有弄清楚这一点,是历史上造成黄巾起义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黄巾军不分青红皂白,除了收买了的家族,几乎把其他的所有士族都得罪了。这在当时那种士族掌控天下的时候,不可谓不是自取灭亡。所以必须区分清楚敌人是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当然了,游击战十六字方针,那也是极好的,只是那是军事上的事情,张平没能提供太多参考的意见。

张角和张平围绕以上重点,相商了好几天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是在谈话。张角希望能更详细地了解到新思想的内容细节。张平也希望新思想能扭转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

数日后,张角觉得在张平那里已经得不到更详尽的新见解了,就召集了太平教的核心人员,向他们宣传新思想,并集思广益,继续去完善具体的实施方式与方法。这些核心人员中也包括了唐周。张角虽然想除去唐周,但现在的时机不成熟,擅杀功臣只会导致手下离心,所以目前只能是麻痹他,等机会到了再下手。唐周既然已经被收为入室子弟,那当然算是核心成员了。

但唐周是怎么想的呢?没有人知道。因为目前为止,他的表现是更积极地投身教务,努力地展现自己的才华,好像比在跟着张宝的时候还要卖力。

内部会议完结后,张角开始筹建扩大会议,需要各地的首领轮流过来开会,以传达新思想、新办法。

这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的,张角忙得不亦乐乎。这路线的调整,也正好让他多一个借口,拖延起事的日期。而且他现在对起事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他现在可是充满了信心,他觉得平儿是上天派来拯救天下万民的使者,是上天之子,是上天恩赐他张家的礼物,他张家定能无往而不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转眼间来到了183年秋。小张平已经三岁了。

此前太平教因为线路调整,起义的准备工作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被耽搁了,但是出乎张角意料的,因为新指导思想更具可操作性,所以准备工作变得有条不紊,反倒加快了工作的进程。根据各地上报的情况,张角预计明年,最快于秋后,待各地把粮食收了,上交官府前,准备工作就会完成。那时候起事,军粮也都是已经准备好的了。

虽然张角对起事充满了信心,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按原计划把张平母子秘密送走,待天下大定再把他们接回来。

当晚,张角与妻儿依依不舍地话别,把《太平清领道》交给了张平,并叮嘱他收好,不能给其他人看,交代了张晟和黑子要好好照顾师母与小师弟。张宝、张梁也来了送行。

其实张平并不想走,毕竟在这个家一起生活了3年时间,也有了浓浓的感情。就连张宝对自己侄儿的感情,也从刚开始的愧疚与害怕,变成了现在的喜爱。但是张平也知道父亲考虑的也不无道理,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确实比较安全,但是他更希望能留在父亲身边,因为他不确定父亲会不会还是逃不过历史的命运。张平觉得自己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呢,只是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最后拗不过,只能服从父亲的安排,与母亲先行离开。

张晟骑着白马在头前带路,张黑子赶着牛车,车里坐着季楚儿与张平,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巨鹿城。

张角定定地望着牛车上的灯光消失的方向,此刻,他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随着牛车,一起消失在了远方的夜幕中。

城门守将站在张角身后,他很疑惑大贤良师亲与大医一起亲自送出城的是谁,大贤良师为此还向太守要来了令牌,所以才能在宵禁的时候让牛车畅通无阻地离开。只是他也不敢问,也不敢催促张角回去,好重新把城门关上,不用继续在城门洞吃西北风。毕竟他自己也是太平教中的一名普通教众,能站在上仙一般的大贤良师身旁,已是与有荣焉。

第13章 追星

上回说到张角把张平母子送出了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张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家中,当房间里就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却又不敢让别人听到。声音哽咽,闻者心酸。

说回张平一行人遁入了夜色中,他们出发的时间选在了卯时,也就是现代的凌晨5点,正是人们睡意最浓的时候。所以张平也很困呢,在牛车出发后没多久,伴随着牛车一颠一颠的节奏就睡着了,心还真是够大的。季楚儿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心却泛酸,想哭,但又怕吵到儿子。毕竟和张角已是多年夫妻,这突然分离,心里难免不好受。一行人,就这样在夜色中默默地走向了他们的第一站:常山。

原本张角是安排他们留在巨鹿附近的小村落的,方便照应。但张平坚持要出去见识一下,说什么举事后,父亲是脱不开身的,巨鹿还会成为主战场之一,留在附近很不安全。张角想想也觉得在理,虽然很是不放心,很是不舍,但也只能由得儿子自己做主了,毕竟这个儿子只是看着只有3岁,但内心已经是33岁了,而且还是来自一个了不得的世界。

当初,张角在忙完一系列路线大会的主持后,是找过儿子谈过关于他前世的事情的。张平也没有任何隐瞒,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那些日子,张角可是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什么飞机、轮船、汽车、手机、笔记本电脑、电视、空调、冰箱、洗衣机……一大堆完全想象不出来样子的东西,充斥着张角大脑。张角真的很想看看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但还是那句话吧:落后,限制了张角们的想象力。

张平在得到自主决定行程的默许后,就找来了张晟,让他帮忙通过教会,查探一些人的具体住处。当然了,那些只有人名而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人,是几乎不可能找到的,谁知道同名的人有多少呢?所以张平想要寻找的,都是知道他们的家乡的大概位置的名人。这些人里面都包括谁呢?住在常山的,当然是赵子龙赵大帅哥啦。还有涿郡涿县的刘备,未来的刘大皇叔。同在涿郡的张飞,听说擅长画工笔侍女图,不知道找他帮忙给自己母亲画幅画像行不行。原本还想见见武圣关羽的,可是关羽现在是逃犯,忙着隐姓埋名了,怎么找呢?不可能让教众发现红脸的,都汇报上来吧,所以只能是放弃了。除了河北的民间人士,张平还想去拜访一下中原的大神,那就是颍川的郭嘉和戏志才。在三国演义里面是没有戏志才这个人的,但是在三国的游戏中,戏志才是曹操集团的第一个战略型军师人物。只是颍川也是黄巾起义的又一主战场,能不能去,还是未知之数。总不能为了追星,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吧。除了郭嘉、戏志才,还有一个大神司马懿,只是张平没有自信能上门拜访司马家,因为张平离开家以后,就不能继续用张平这个名字了,他决定用回前世的名字——梁旭。张晟扮做大哥梁晟,以游学的名义,带着母亲与弟弟梁旭出行。张黑子化名梁三,假扮仆人随行。由于这种组合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不像是游学的学子,更像是带上家属逃难的落魄家族,虽然在普通百姓中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但是大家族,尤其是有人在朝中为官的大家族眼中,未必有张平他们的位置,甚至可能是鄙夷。

除了智慧高绝的大神,中原也有武力超绝的神人,那就是典韦和许褚了。典韦和关羽一样,都在潜逃,难以找到,但是许褚还是能寻访到的,就在谯国。张平幻想着:这些猛男是否一个手指头就有自己胳膊粗呢。剩下的还有夏侯兄弟、曹氏兄弟,他们应该也是白身,不过他们的家族也是名门望族,所以张平并不敢奢望能见到他们。

其实张平还很想到洛阳去看看曹操的,可是张晟说什么都不答应,家里人更是反对,一致认为那是自投罗网。

中原更南方,还有孙家兄弟和周瑜、陆逊。不过孙家兄弟和周瑜的父亲都是当大官的,估计以自己虚构的身份,那是连摸门钉的资格都没有。而陆逊嘛,还不知道出生了没有呢。

提了这么多大明星,张平怎么会没有想到要去拜访大智近妖的猪哥亮呢?那是因为张平并不确定诸葛家搬没搬,要是还在琅琊的话,那可能很难见到,还是那个门槛高的原因,诸葛家在琅琊也是大族。但假如已经搬到隆中了,那或许能见到。只是现在更可能是还没搬,估计找了也白找,所以去见猪哥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

张平去见这些明星们,不是想把他们收到麾下,他自觉凭着自己伪装的身份,是完全不够格的。是能用前途吸引大神呢?还是用钱途勾引呢?要是坦白自己的身份,以老爸的名义拉帮手,或许还有一点吸引力。要是真能拉他们来搭把手,张平是一万个乐意的,只是他们要是愿意帮忙的话,估计早就来了。弄不好,还会把张平给送去官府,那就真的白搭了。话说这些大神不是有身份地位的,就是自恃身份地位的,怎么会愿意委身事贼呢。所以白搭的几率更高,张平可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呢,张平纯碎就是为了圆自己的追星梦,趁着有机会、有时间、有金钱的时候,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沾沾大神们的光,很有败家的潜质。人生苦短,前世是还没享过福的码农,刚看到堕落的希望,就和人生说拜拜了。这一世有这么好的机会,不挥霍一下,对得起自己吗?张平是这样子安慰自己的良心的。

而这第一站,就订在了离巨鹿最近的常山,张平决定先去调戏调戏赵大帅哥。

第14章 万恶的旧社会

上回说到张平展开了他的追星之旅,向着第一站常山出发了。

张平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巨鹿,就要和他们原来的名字暂别了,除了张平母亲的因名字不为外人知而不需要用假名字。因为古时候女性的名字并不为外人所知,只会以其姓氏作为称呼。

他们一行人来到路上第一个离巨鹿城很近的小庄子,就停下了,按照预先打点好的,把牛车驶进了庄子,并没有急着赶路。为免路上遇到劫道的,出行还是选在白天比较稳妥。只要避开有心人的眼目,不让他们知道有人从张家中离开就可以了。

当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开始亮了,梁三驾着牛车重新上路了。为了避免被认出是太平教中人,梁晟和梁三头上都没有裹上黄巾。

路上,梁旭原本是很兴奋的,第一次出远门,带着旅游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风景。可是很快就失去兴趣了,看到的要么是荒无人烟的荒地,只有开始掉叶子,看着毫无生气的、零丁的几棵不知道叫什么的树杵在上面;要么是原始森林的边缘,除了大树,什么都没有,真的很原始。田地农庄都很难见到。人口的密度跟后世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千遍一律的荒芜,梁旭感觉无聊透了。而且路况很差,牛车还没有什么避震装置,一路走一路颠。车中的梁旭觉得自己就是这牛车,和地面是亲密无间,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地上的坑洞,都要被颠散架了。梁旭看着前面的梁晟,一身白衣,骑着白马,慢悠悠地在前面领路,心里那个羡慕啊:张大哥多帅啊,整一个白马王子,那动作多潇洒,要是我也会骑马,就不用待在这牛车中继续玩车板打屁股游戏了。

其实梁三已经为了减少颠簸,压住了牛车行驶的速度了。但那年代的科技,确实落后得让一个坐惯汽车的现代人难以接受。

当大家看到常山县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申时了,换成现在的时间,可能已经快傍晚6点了。第一天晚上在路上找了户人家借宿休息,白天牛车再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当梁旭被母亲牵着走下地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跪到地上。还好母亲及时扶住了他。这种“旅行”也太折磨人了,梁旭开始后悔没有听张角的话留在巨鹿附近,才会让自己遭了如此大罪。梁旭觉得自己对古代的长途旅行是太想当然了,和后世的差别太大了,思想准备不足啊。那,这后面的行程还去不去呢?梁旭心里好纠结,唉,再看看吧,梁旭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因为能亲眼见到大明星的机会不多啊。梁旭在这问题上,也是想当然了,况且他要见的人离成为明星,还要一段时间呢。反倒梁旭现在的身份,那可是真正的名人,星二代。

一行人先在路边找了个小摊祭五脏府。虽然路上也是吃过东西的,但那是干粮,真的很干巴巴的干粮,梁旭觉得吃那个和啃板砖应该没什么区别,不但干还硬邦邦的,他敢保证把干粮扔地上能砸出一个坑。原本干粮并不是给梁旭直接吃的,一个刚满3岁的娃娃,连牙都没长齐,肯定是吃不了。应该是用水泡软了,和着水再给他吃。可是梁旭很讨厌那种糊状,不可名状的食物。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梁旭不是什么3岁大的娃娃,而是人精。所以他也想学着大人的样子(这是大人们的看法,梁旭讨厌娃娃的做派),直接啃。只是可想而知,梁旭是啃不动的,最后只能用水弄湿了,放嘴里含着,等软了再吃到肚子里。那过程都快把梁旭逼疯了,因为其他人都认为他是要被保护好的娃娃,都在关注着他,而且梁旭自己因为不想看到吃的是糊状的东西,才想出用含的办法,弄得进食的过程变得十分漫长。要是现场有工具,梁旭有能力,他不排除自己真会挖个洞,当即把自己给埋了。

等梁旭吃满足了,一行人就先去找了客栈安顿了下来,等明天再按照教众提供的线索去寻找赵云的家。

翌日,梁晟打点好了,与大家吃过早饭,就领着梁旭出发了。梁三留下来照顾“夫人”,也就是装成梁晟和梁旭母亲的师母:季楚儿(怕大家忘了之前的剧情,补充说明一下。但下面剧情不再对季楚儿的“新身份”进行补充说明)。

常山和巨鹿都是一般大的大县城,一样的繁华,摆摊的、玩杂耍的,在主干道两边随处可见。对于一般的小孩子,那是充满吸引力的,但是对于梁旭嘛,还有什么比见到赵云更吸引的呢?他可是没有作为3岁娃娃的自觉的。他的小手被梁晟紧牵着,心里激荡着快要见到赵帅哥的巨大喜悦,像个3岁娃娃一样蹦蹦跳跳地跟着梁晟,往赵云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梁晟带着梁旭走出了主干道,来到了较为偏僻的平民居住区。应该是快要到赵云家的时候,梁旭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班人。一个锦衣但弱不禁风的青年站在人堆外围,在向人堆中央用尽最大的力气在喊叫:“赵风,我看上你的妹妹,是你赵家的福气。况且你家老二都外出4年了,也没见他回来过,估计都死在外头了。你也不要再反抗了,你妹妹跟了我,对你有好处。”

围在外面的人都应和道:“赵风,我家公子说的没错,你就别反抗了。”

梁旭心想:我去,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这都让我碰上。那个妹子是有多美啊?可是这个公子真的好丑啊。

就在梁旭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堆中传来了怒吼:“赵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是不会把妹妹交给你这人渣糟蹋的!”

公子生气了,“赵风,你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想下命令,打手中有人抢先带头说到:“大家给我打!”

公子听到,气得声音都变了:“赵乙,你敢抢我台词?!给我狠狠地打!”

打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打谁,是赵乙呢?还是赵风呢?

第15章 小妹妹不要怕

上回说到梁旭遇到了恶少调戏良家妇女。

恶少赵拓恶狠狠地对打手们喊:“你们猪脑袋啊,还不动手?”

那个叫赵乙看起来并不给赵拓壮实多少。他很害怕,弱弱地向赵拓告罪:“少爷,我刚才只是想帮你出口气。”

赵拓撸起袖子,走向场中央,别人正以为他要找赵风干架的时候,走到赵乙身前,就停住了,凶巴巴地一巴子抽在赵乙脸上:“我叫你们给我揍赵风。还傻站着做什么?没吃饭?”

赵乙摸着脸上通红的掌印,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回过头对打手们喊:“大家都听到了,少爷说要揍赵风,往死里揍!”说完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赵拓一脚踹在赵乙屁股上,“你也给我上!”

打手们看到赵乙“当先一人”冲向了赵风,就跟着蜂拥而上。

但紧接着就听到了赵乙的惨叫声:“哎呀,我的骨头断啦!”。赵乙第一个上,也第一个被瞬间放倒了。然后是“噼噼啪啪”的拳头和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风虽然放倒了赵乙,但是架不住打手们人多,很快就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这时候,原本倒在地上一边猪叫,一边扭来扭去,貌似很痛苦的影帝赵乙奇迹般地复活了,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还立刻加入了战团,一边踹着蜷成一团的赵风,一边咬牙切齿地疯叫着:“赵风,我看你牛!我看你还敢牛!你给我牛!”现场,拳脚的声音和叫骂声混杂着。

突然,一声尖叫,盖过了现场所有的声音,然后听见一女孩子的声音在哭喊:“你们别打我哥哥,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哥哥吧。”

由于人群都集中去招呼赵风了,所以赵风身后的女孩子就被暴露在了梁旭眼前。梁旭看到女孩子的时候,惊呆了。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的美丽,虽然那个女孩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瑶鼻樱唇,整一个我见犹怜的萝莉塔。而是因为那就是一个萝莉,按梁旭推断,那妹子要是放到后世,可能小学还没毕业呢。梁旭觉得那个恶少太变态了,简直令人发指!梁旭捏了捏梁晟的手,想让他帮忙。梁晟其实早就想出手了,只是怕场面混乱,梁旭会有危险。

梁旭让梁晟弯下腰,在他耳边奶声奶气的说了几句,梁晟就放心了,牵着梁旭就往小女孩儿的方向走去。

赵拓也在靠近小女孩,脸上还挂着他自以为帅气的招牌淫笑。他很享受别人在他面前既无助又害怕的样子,他看到小女孩脸上的表情正是他所喜欢的,他的兽性被完全地激发了,“小妹妹不用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边说着,边把魔爪伸向小女孩。

突然,赵拓看到自己的手腕被从后迅速地捉住,手臂被巨大的力量向身后不自觉地一扭。赵拓脸上的表情全变了,这回轮到他害怕了,嘴里抽着冷气,喊道:“疼、疼、疼!快,放、放、放开我!”

锁住赵拓的正是梁晟。他并没有管赵拓猪叫,而是向场中大喊:“快住手!不然我废了他!”然后一用劲,赵拓就很配合的猪叫得更厉害了:“疼疼!快住手!哎呦诶……”

打手们这时候也发现了状况不对,停止了围殴赵风,都看着梁晟。

赵乙缩到众打手身后,壮了壮胆,勇敢地向张晟说到:“快放了我们少爷!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赵乙刚说完,就看到那个制住自己少爷的人竟然真的放了他的少爷,心想:看来对方也怕我们人多啊。胆子就大起来了。

赵拓一脱险,就立刻闪到了赵乙身后,指着张晟,大叫:“给我把他废了!”然后用力一把把赵乙推向张晟。

赵乙心里那个悲哀啊:怎么又是我?!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被放倒,因为对方还是站在了原地没动。这次他不笨了,踉跄了两步就停下了,等其他人先冲到前头,再跟上去,想捡便宜。但是希望完全落空了。

赵乙的同伙们被那个不知来路的白衣青年三下五除二,就全跪了。剩下赵乙一个还站着的。但很快赵乙也跪了,只是他还没有跟白衣青年接触呢,是直接跪地求饶:“大侠,我上有80岁老母亲,下有才2个月的娃儿要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小的一马吧。”

赵拓看到这情形,他也害怕啊,但是却硬撑着说:“你们敢动我的人?不想活命了!在常山,谁不知道我赵拓是谁?”

一把奶声奶气的声音接到:“你爸是李刚吗?”说话的是梁旭。只见梁旭很威风地插着腰,泰然地站在梁晟身后。梁旭现在的站位可是很有讲究的,从赵拓他们那边看过去,梁旭露着半个身子,想威胁到他,就要先绕过或者是打倒梁晟。但从赵风妹妹那边看过去,却是正前方,梁旭把自己英姿飒爽的背影留给了小妹妹。只是赵风妹妹看着眼前的小娃娃装大人的样子,觉的他特别可爱呢。

但,赵拓并不觉得梁旭可爱,也不知道李刚是谁,只是觉得那个娃娃很滑稽。一个娃娃,能做什么?他只怕站在梁旭前面的高手,希望自己的话能唬住他,于是继续说道:“我爸是常山太守!”太守二字特别强调了一下,好吓唬吓唬对面的高手,也给自己鼓鼓劲儿。

梁旭听了,心想:这回确实有点麻烦了。要不是因为要隐瞒身份,以太平教太子爷的身份,才不怕这小小的太守呢,十常侍里不还有人跟自己老爸称兄道弟嘛。可是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啊。梁晟是能打,梁三更能打,可是那要看对手是谁。普通的流氓地痞,当然是一个能打40、50个了。但要是碰上拿武器的士兵,那可就麻烦了。所以目前看来,只能是逃了,可惜了不能见赵大帅哥一面啊。但在逃之前嘛,肯定要争取一下时间,也好当一回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过一下教训恶霸的瘾。。

梁旭很风骚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对赵风妹妹说:“小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们的小梁旭要怎么当大虾教训大恶霸呢?请看下一回。

第16章 狗屎运

上回说到梁旭在赵风妹妹面前逞英雄、卖萌。

赵风妹妹没意识到梁旭口中的“哥哥”说的竟然是他自己,还以为说的是他身前的高手呢,很感激地看着梁晟。

梁旭手指赵拓,对梁晟说:“哥,揍他。”

赵乙一听,那还得了?立马站起来,飞身想护住少爷。赵拓还没感动完呢,谁知道赵乙看到自己的脸快要亲到高手的拳头,就已经萎了,摊倒在地,还把裤子和地面弄湿了一片,现场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儿。赵乙已经先一步晕过去了。

赵拓看到了,扭头就想跑,可是哪有梁晟快呢。不过梁旭更快,只是他是用说的。赵拓最后听到的是“打晕了就行。”然后后脑勺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旭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恶少赵拓呢?一方面可能是珍爱生命吧,还没有心理准备迎接杀生,另一方面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赵拓的顽劣肯定是他爹给宠出来的,为了避免赵太守为爱子不死不休的纠缠下去,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了。

梁旭让梁晟帮忙把地上所有的打手全部弄晕,他自己来到了赵风身前,也不用蹲下来,平视着赵风,很老道地说:“赵风是吧?看样子,你们是不可能继续在这里生活的了,跟我们走吧。能自己走吗?”说完看到赵风点了点头,转身就打算和梁晟一起走了。这霸道总裁的做派,看来张家也没白养他3年啊。

赵风连忙喊住了梁旭:“这位公子,可是我家二弟出门在外,我们要是走了,他回来以后会找不到我们啊!”

梁旭想了想,说:“那你先回去找信得过的邻居,让他帮忙带话给你二弟吧。”停了一下,继续说:“让他回来以后去洛阳找你们吧。你办完了,就来风满楼客栈找我们吧。动作要迅速。你妹妹就先跟我们走吧。”也不管赵风答不答应,小手就拉上了美女的小手,另一个小手拉着梁晟,往客栈的方向回去了。

梁晟听到“洛阳”二字,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少主不是说了不会去看那个什么曹操了吗?怎么还要去洛阳?但因为现在不方便问,所以只能是另寻时机和梁旭说道说道了。

赵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痛跑回了家,简单收拾了行装,让邻居帮忙带话给二弟,然后道了别,就急急忙忙赶到了客栈和梁旭他们会合了。

梁旭他们已经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赵风。一行人会合后,就立刻出发了。赵风虽然挨了些拳脚,但是皮糟肉厚的,经过一轮活动,已经没那么痛了,原本是想要步行跟着牛车的,但是那个叫梁旭的小娃娃让他坐到了车上,跟梁三坐到一起。他也不好太过推辞。

在梁旭他们离开以后,赵拓他们也醒了。赵拓第一时间回家找来了家将,点起兵丁,全城搜捕。只是当赵拓领着人找到风满楼客栈的时候,梁旭他们早都走没影了。而且县城每天都有牛车进进出出,也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娃娃是往哪个方向逃了。但是心想毕竟牛车的速度不快,于是在每个方向都派了手下追过去,只要找到了,就让他们派人回来给自己报信。他赵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亏,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呢?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仇报了!

不说恶少赵拓。梁旭的第二站,就订在涿郡涿县了。常山到涿县的距离要比到巨鹿的距离远一半以上,算上晚上休息的时间,预计要走四天呢。小梁旭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不过这次的旅程已经没有第一次痛苦了,也不是因为习惯了,而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形肉垫,还是萝莉美女肉垫。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梁旭仗着自己是娃娃,把蜡笔小新的精神狠狠地发扬光大,就赖在了小美女的怀里,说什么都不离开。季楚儿也拿自己儿子没法,想着自己儿子也就只有3岁的娃儿,没什么杀伤力,人家小姑娘也没什么意见,所以也就由着他了。赵风的妹妹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娃娃,觉得他很有趣,处处都在模仿成年人,还惟妙惟俏,感觉特有意思。

其实梁旭也只是在精神上过过瘾,这人嘛,都是有那么一些邪恶的想法,在觉得没人知道自己干坏事的情况下,都很容易会放纵自己。梁旭想啊:现在老婆大人不是还没找到嘛,而且这个小姐姐的年龄和自己相差那么大,也不会看上自己的,那自己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趁着自己还是能占便宜的年龄,那当然不能放过这种机会了不是。只是在路上吃饭的时候,梁旭却觉得更别扭了,比去常山时还要难受。因为小美女在看着自己呢,干粮在嘴里含了半天都还没能咽下去,糗死了,度日如年啊,他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发生以上的趣事,梁旭一家也跟赵风一家互相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不说不知道,知道吓一跳。梁旭觉得自己肯定是踩狗屎走狗屎运了,竟然捡到宝。原来赵风就是赵云的哥哥,亲哥哥。小美女叫赵月儿,是赵云的亲妹子。梁旭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赵云的家人给拐来了,幻想着:要是自己再加把劲,或许能把赵大帅哥骗上床。呃……不对,太开心了,忘乎所以,应该是上船,是贼船的船,不是上床。梁旭可被这事乐坏了。

除了在赵月儿身上卖萌耍宝,梁旭也没忘了自己要专注学业。知识就是力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梁旭也督促自己要抓紧时间看书,看老爸给他的《太平清领道》。可是张角不是叮嘱他不要让别人看到这书吗?大家可能误会张角了,理解有所偏差。张角是觉得《太平清领道》太诡异了,会吓到别人,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梁旭不要让别人看到。不过别人是没吓到,这书倒是先把梁旭给吓坏了。当梁旭第一次拉开竹简,看到上面的内容,就愣住了,很怀疑自己看的是假的《太平清领道》。

第17章 开挂了?

上回说到梁旭第一次看《太平清领道》的时候,怀疑老爸给的是假货。

话说在去往常山路上的时候,梁旭第一次拉开《太平清领道》的竹简,看到上面刻着的竟然不是汉朝通用的古文,而是2000年以后全国通用的简体字,

而且排版也是后世人习惯了的,从左到右的横版,标点符号是一个也不缺。

因为是横版,所以梁旭看的时候不能像其它竹简那样横着拿,而是竖着拿。

梁旭觉得这书完全不像是现在该有的东西啊。难道这书也是穿越过来的?之前听老爸说过是一个老道人给他的这卷经书。难道那个老道人能随意穿越?可是老爸是怎么看明白这书的?

梁旭心里一堆的问题,像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场面震撼。

梁旭还发现了竹简更厉害的地方:把竹简翻一下,上面的内容竟然就刷新了,

左翻上一页,右翻下一页,

和后世用平板在网上看书的简易操作有得一拼,而且还不用电池,无需联网。

这是什么高科技啊?外星人留下来的?

由于能翻页显示,所以这书并不像现在的书那样,需要刻一大堆的竹简,就只有这么一页。

那时候,季楚儿看到宝贝儿子拿着个空的竹简在那里翻来翻去的,很好奇他在看什么,也是因为旅途无聊吧,就问他在干嘛。

梁旭把竹简给母亲看了。

季楚儿看了看,发现上面空白一片,

心想:我儿毕竟还是孩子,看来和别人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什么东西都能玩半天,都不知道这竹简有什么好看的。

还好,她并不知道这是张角特意留给张平的,不然她还会怀疑上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智商出现异常了。

季楚儿把竹简交还了儿子,摸着他的头,笑话他拿着个空竹简不知道在看什么。

可是梁旭知道自己明明看到上面都是刻满了字的,难道这是传说中无字天书?要有缘人才能看到吗?这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啊?

梁旭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也把竹简给梁晟和梁三看过,

他们都说是上面是空的。梁旭彻底无语了。

梁旭虽然不知道这天书究竟是什么鬼,但很肯定以及确定,这一定是一宝贝!

梁旭觉得写穿越小说的作者们都太可爱了,他们诚不欺我,穿越的主角一定有金手指,主角光环照耀自己啊。

原以为自己一个码农,没了电脑,干啥啥不会,别说弄出火药、玻璃了,连简单的肥皂、香水都不会弄,

和三国的大神们比起来,没有最弱,只有更弱。

谁知道上天还是挺眷顾穿越者的,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宝贝。

也只有梁旭这种天生乐天,神经比较大条的宅男才会这么天真了,

所以梁旭也没想过这背后会不会是大神开的玩笑,或是大魔王设下的一个局。

也因为这个发现,他更坚定老婆和自己一同坠落这个世界的梦境是真实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选择的是他,上天要他来这里干嘛,还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厉害的宝贝,估计自己的责任很大啊。

面对这些问题,他自己是不可能有答案的,太离奇了,只能等着上天给暗示。

梁旭始终相信着:这世上,没有不明不白的因,也没有不清不楚的果。

这人,能力越强,责任也就越大。

梁旭躺在赵月儿的怀中,皱着眉,翻看着手上的《太平清领道》。

原本梁旭认为上天眷顾自己,才送给自己这样一件宝贝。

但是现在梁旭却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上天耍了,

刚开始是觉得这书很神奇,很牛,超高科技呢,换了别人都会看不懂,而且能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还两说。

但读了两天了,却发现:字是看明白了,可是连在一起看,怎么都弄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除了全书最后的部分,好像是教人占卜,就这个像是附录的章节看明白了。

因为那和自己写代码有点类似,不同的手印就如同不同的命令,按照需要以特定的顺序结合起来,就能对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特定的人、特定的事件进行占卜。

梁旭自己试过,可是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于是得出一个结论:占卜就是骗人的!

那,这书还有用吗?

梁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是外星人工厂里流出来残次品吧?是坏掉的,绝对是!

梁旭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舍不得扔掉,这是现在能解梁旭思乡之愁的唯一的物件了,看着它,梁旭觉得自己和前世还是有联系的。

所以他在未来的日子,也还是经常把《太平清领道》拿出来看看,缅怀一下。

赵月儿看到小娃娃拿着个空白竹简,学着大人读书的样子在认真地看,但是却拿反了,觉得很有趣,就想逗一下他,

伸手帮他把竹简掉了90度,说:“应该这样拿才对。”

梁旭很郁闷:这小丫头片子捣什么乱呢?又重新把竹简竖了起来。

赵月儿见梁旭好像跟她杠上了,觉得更好玩了,

心想:这娃娃自尊心还这么强啊,还不能让别人说他做错了。

又给他把竹简打横了。

梁旭生气了:没完了这是?

昂起头,顶着赵月儿胸口,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赵月儿看到梁旭好像真要生气的样子,感觉他太可爱了,就不逗他了,却捂着嘴在偷笑。

季楚儿也看到了,都在一边笑着。

梁旭那个郁闷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理你们了!”梁旭背过身,侧躺在赵月儿怀中,继续看他的竹简。

虽然仍然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鬼意思,但他突然发现,只要在心里跟着竹简上的内容默念,身体就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很是舒服放松。

第一次看这竹简的时候好像也有这种情况,也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感觉很不真切。

或许是自己太想家了吧,梁旭这样安慰着自己。

梁旭看着和自己前世有所联系的物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可是回不去了,永远地回不去了。

第18章 你喜欢吧

上回说到梁旭在路上看着《太平清领道》,伤感自己的过去。

天上的太阳渐渐西沉,梁晟去前面找了一户有空房子的人家,准备让大家歇息一宿。

夫人与赵月儿带着梁旭住一间,其他人住一间。

是夜,梁晟找到梁旭,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后,打算和梁旭好好谈谈关于去洛阳的问题。

“少主,你不是已经决定不去洛阳见那个什么曹操了吗?怎么白天又说要去洛阳了?”

梁旭无奈地说到:“大哥,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少主了。我是你的师弟,而对外,我是你的弟弟。”

“少主,职下不敢。”梁晟恭敬地说。

梁旭很无语,这个称呼的问题,自己之前就和梁晟说过无数次了,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也只能是随梁晟喜欢了。

梁旭丧气地说到:“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就一称呼。我就喜欢叫你大哥。”

梁晟早习惯梁旭这种赖皮的作风了,不过还是恭敬地说到:“职下不敢。”

梁旭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称呼问题了,他是真觉得梁晟就是他的大哥,自己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梁晟就像亲人一样。所以去洛阳的决定也应该早些时候跟他说清楚才对。

梁旭说:“我们最终还是要去洛阳的,但是并不是为了去见曹操,也不是去自投罗网。

你想啊,汉帝就在洛阳,要是父亲真成功了,那最后就是打到洛阳,只要攻下了洛阳,大汉就无力回天了。那时候,我们去洛阳就是回自己家。

但要是不幸,万一,我是说万一,父亲失败了,我们张家的出路也还是在洛阳,也只能是在洛阳。

只是我现在还没制定好具体的方案,所以现在很难跟你说清楚。但我们绝不是去送死,你要相信我。”

梁晟对此半信半疑,但是既然少主已经下了决定了,自己即使是死,也要保护好少主,以报师傅的养育之恩。

要是没有师傅,自己早就变成路边的一堆白骨了。

死人,梁晟在还没有遇到张角以前,就已经见得太多了,那时候河北大旱,朝廷放着受灾的百姓不管,让灾民自生自灭。到处都是饿死的灾民的尸体。

梁晟的父母、兄弟、姐妹就全都死在了那场灾难。

要不是很幸运的,在勾魂使者找到自己之前,遇到了师傅,梁晟知道自己肯定早也死透了。

既然是师傅给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那还回去也是应该的,自己都赚了这十多年了,值了。

梁旭并不知道梁晟的想法,但他的B计划确实需要洛阳中的某人来帮他达成。

他从没想过要和三国群英争霸天下,他没那个自信能斗赢那群妖人,因为他清楚自己就一个普通人而已,除了比同龄人的心智成熟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也不想一辈子挂着个反贼之子的名头,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

他认为只要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执行,或许还有机会给老张家正名,因为只要权力足够大,历史是能被改写的。

不是有一句话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这,是历史的教训。

史书上记载的历史不一定是真的历史,想想都觉得讽刺。还说什么以史为鉴呢?

这时,远处传来了赵月儿的声音:“梁大哥。”

梁旭赶走心中的混乱的思绪,立马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叫到:“月儿妹妹,我在这儿呢!”

赵月儿看到这个小娃娃,很是无奈,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他装大人的样子很新鲜,但是这一天下来,发现他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弄错。

自己明明比他大那么多,却被叫妹妹。

不过除了称呼的问题,这个小娃娃还是很有趣的,赵月儿是没见过有这么老成的小娃娃儿。

赵月儿揪着梁旭的朝天辫,很不满地说:“应该叫姐姐,叫姐姐!我比你大!”

梁旭感觉有些痛,但是就是死不改口:“就是妹妹!就是妹妹!”

这时候,赵月儿身后传来了赵风的声音:“月儿,不可对恩公如此无礼。”

赵月儿听到大哥发话,只能悻悻然松开了梁旭的辫子。

赵风转向梁旭询问道:“小梁公子,请问你大哥在何处?”

梁晟也在此时跟在梁旭后面过来了,听到赵风在找他,问到:“赵贤弟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画风变了。梁旭在心里诽腹:为什么古代的成年人说话都喜欢这种风格呢?

在家是这样,出来了还是这样。闷不闷啊你们?

在家里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一个同龄人,大人们说话都文绉绉的,只有三叔比较直爽,说话比较直白。

现在遇到了月儿,小孩子之间没那么多规矩,才能玩到一起,感觉比较轻松愉快。

梁旭回头挑衅似地白了赵月儿一眼,心想:想让我叫你姐姐?我偏不叫!气死你!

梁晟没理会两个孩子的打闹,对赵风说:“赵贤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屋里说吧。”

赵风连称不敢,但也没有推辞,跟着梁晟回到了房中。

原本赵月儿是想把梁旭带回房,准备要睡觉了。

但是梁旭心中的狗仔队灵魂作祟,坚持要去听一下赵风要跟梁晟说什么。

作为后世的吃瓜群众中的一员,能扒一扒大明星赵帅哥私生活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所以赵月儿也只能被梁旭拉着跟过去了。

房中,赵风开口:“梁公子……”还没说完,就被梁晟摆手制止了。

梁晟说:“赵贤弟,你这样称呼在下太见外了。你我不如直接以兄弟相称,如何?”

赵风赶紧否决,连说不敢:“梁公子对我赵家大恩,赵某不敢忘。赵某何德何能,能与梁公子称兄道弟。”

梁旭听到这里,在一旁偷笑,幸灾乐祸:梁晟,你这榆木脑袋,我让你不要叫我少主的,你偏不改,这下遭报应了吧?

谁知,榆木脑袋梁晟突然开窍了,竟然借用了梁旭的话:“赵贤弟,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就一称呼。”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让赵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接宕机了。

这楼都被带歪了,接下来,赵风和梁晟还能好好说话吗?请看下一回。

第19章 赵家往事

上回说到梁晟把楼带歪,赵风楞在当场。

梁晟不但盗了梁旭的原话,连对待问题的态度都学去了,不纠结,直接继续说:“不知赵贤弟找梁某所为何事?”

赵风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有事情找梁晟相讨:“前翻,小梁公子告知在下此行乃是去往洛阳,为何现在却是往北去涿县?事关我兄妹前程,不能不慎重。还望梁公子见谅。”

“吾弟性顽……”

还没等梁晟说完,房间更深处就传来一声大喝:“你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听得俺头大!”边说着,梁三走了出来。

赵风很诧异:仆人怎么敢这么跟主人说话呢?

而当他看到梁晟脸上的尴尬,就更不明白了。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小童的笑声,原来是梁旭和赵月儿在门边偷笑。

闹得赵风自己也觉得尴尬了,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糗事被人发现一样。

梁旭装模作样,模仿着刚才梁晟说话的样子,对着赵月儿说:“不知赵贤弟找梁某所为何事?”

赵月儿看到,笑得更欢了。

梁晟狠狠地瞪了梁三一眼,再给梁旭一个白眼,不理他们了。

这时候,梁旭插话:“赵风哥哥,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洛阳没错。但去洛阳之前,我想先四处去看看。有人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你很着急要赶去洛阳吗?”

赵风虽然不知道那话是谁说的,在不在理,

但是也不敢否定梁旭,连忙否认:“也不是着急,就是怕二弟要是先过去了,没找到我们,他会着急。”

梁旭心想,自己确实忽略这个问题了,但是也舍不得自己的追星计划。还有就是去洛阳早了,风险很大,时机还没到呢。

赵风看到梁旭左右为难的样子,也不忍心太过逼迫,毕竟是他们救下了自己和妹妹。

而自己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不要说报答了,连凑路费去洛阳也成问题。逃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完全没有下一步的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还得靠梁家帮忙。只是希望自己能为梁家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赵风抱歉到:“小梁公子,是在下唐突了。”

梁旭摆摆手,说:“赵风哥哥,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都自己人。说话也不用这么拘谨。”

听到“拘谨”,梁晟想起了刚才的糗事,瞪着梁三,说:“梁三,你刚不是睡了吗?”

梁三摸摸后脑勺,说:“睡不着呢。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哈。继续继续。”

被梁三这么一打岔,现场的气氛又冷下来了。

最终,还是梁旭打破了沉默:“赵风哥哥,你不需要太担心了,赵云哥哥一定会和你们团聚的。”

其实在赵风心里,他自己也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弟弟。赵云在4年前,离开了家,之后就音信全无。赵风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了。

梁晟看到赵风情绪不高,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赵贤弟,我看你也是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赵风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离开住了十几年的家吧,未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很茫然,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助。

梁晟看到赵风苦恼的样子,安慰道:“赵贤弟,你有什么烦恼,就说出来吧。”

赵风毕竟也才18岁的年轻人,看到大家都关心着他,就跟大家说起了他的过去。

原来赵风家和常山的赵太守家还是亲戚关系。

赵风的父亲在赵月儿出生前的半年前,跟随族兄——那时还不是太守的赵太守,去镇压暴动。那时的赵太守是常山前一任太守下面的一个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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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风父亲在那次行动中为救族兄受了伤,最后不幸离世。

赵风的母亲也在赵月儿3岁的时候,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

那时候,赵风才9岁,就要担起整个家的重担。

虽然赵太守也有提供帮助,但那时候还不是太守的赵太守,自己的生活也不算太好(镇压暴动立功,获升迁机会,但是需要买通上官才能真的获得升迁,所以被榨干了),只能是把自己家已经所剩无几的口粮分赵风他们一些。

所以赵风只能选择辍学,靠着瘦弱的身板,养起自己7岁的弟弟,和3岁的妹妹。

那时候,赵风那么小,肯定很多事情都干不好,所以家里原有的一点积蓄,都慢慢耗光了。

等赵风13岁时,赵太守终于坐上太守的位置了,家里环境也在变好,就开始资助赵云进家里的私塾读书。

有了赵太守的资助,赵风肩上的担子也变轻了。而且赵太守一直很喜欢赵云,说他很像他的父亲。赵云也是争气,所以赵太守很满意赵云的表现,平时见到赵云比见到自己儿子还要亲热。

在赵风14岁的时候,赵太守把他们领到一位老者面前,说是老者相中了赵云,让赵云拜老者为师。

赵风、赵云看到赵太守这么重视,当然也很乐意。

之后不久,赵云就跟着老者离开了。

原本故事到了这里,好像还挺温馨的,赵风家苦尽甘来嘛。

可是赵太守家出了个好儿子赵拓,经常来骚扰赵风一家。

赵拓好像特别讨厌赵云,但是他自己又不能把赵云怎么样,最重要是因为打不过赵云。

而且他还认为父亲总是偏心赵云。

所以看到赵云,总是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赵云每次见到赵拓,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赵风私下说过自己弟弟无数次,赵拓是赵太守的儿子,要赵云让着他。

可是赵云性格比哥哥要冲动,所以,虽然知道哥哥说的在理,但是总会忍不住就和赵拓针锋相对。

赵风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后来赵云跟随老者离开了,赵拓也不再来找赵风家麻烦了。

可是赵拓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妹妹,又来纠缠了。

赵风当然不希望自己妹妹嫁给赵拓那种人。

都是在一起长大的,赵拓那德行赵风能不清楚吗?

把妹妹交给他,和把妹妹推火坑里有什么区别?

第20章 旅行团

上回说到赵拓看上了赵月儿,赵风不同意。

但是赵风也不想得罪赵拓,所以一再忍让,为了避免赵拓对妹妹的纠缠,都把自己妹妹给禁足了。可是赵拓却得寸进尺,逼得更紧了。

最后赵风忍无可忍,决定向赵太守告状,但是他不知道赵拓一直派人盯着自己家。

赵拓趁着赵风离开,只有赵月儿一个在家,就强闯进去,想要强奸赵月儿。

还好邻居及时通知了赵风,赵风回来得快,赵拓并没有得逞。

赵风当然很生气了,打了赵拓一拳,把赵拓打倒在地,转身拉着妹妹就离开了,想到太守家去告状。

谁知赵拓叫了一班打手,追上了赵风,拦住了他们。在最紧急的关头,遇到了梁旭他们。

梁旭听到这里,感觉很羞愧,觉得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了。事情原本可能还有转弯的余地的,或者赵太守会主持公道呢?

可是现在已经把赵风兄妹带出来了,也只能安慰自己赵太守会偏帮自己儿子吧,或许赵太守会这么选择亲上加亲,谁说得准呢?梁旭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其实赵风也想过这个问题的,他记得赵太守曾经说过:“我很喜欢月儿这丫头,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就好了。可惜我那孽子不争气,配不上她。”

所以赵风在有其它选择的情况下,也不敢冒这个险。要是赵太守让自己把妹妹嫁给赵拓,那自己能拒绝吗?

赵月儿在旁边听着哥哥说起过去的伤心事,“嘤嘤”地哭了起来。

赵风痛爱地把妹妹搂进了怀里,安慰着她。但看样子也离哭不远了,要不是因为身为男子的话。

屋里的其他三人就很尴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季楚儿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是来找儿子回去睡觉的。

是夜一夜无话。翌日继续上路。

到了晚上,赵风又找到了梁晟,这次谈的还是赵家兄妹出路问题。

这次屋里依然坐满了人,连季楚儿也来了,看来古人和后世的吃瓜群众一样,都是怀有一颗八卦的玲珑心啊。

赵风对梁晟说:“梁公子,很感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只是我们身无详物,不知该如何报答梁家对我们的大恩大德。”

梁旭在一边想:你只要把你弟弟介绍给我就行了,其他的都好说,呵呵呵。

梁晟说:“些许小事,赵兄不必介怀。”

赵风说:“梁公子,我心甚不安。”

梁三插嘴:“别总拽文嚼字的,俺听不懂!”

梁晟瞪了梁三一眼。

梁三对着梁晟傻笑了两下,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但是赵风分明看到身为大小梁公子母亲的季楚儿,竟然只是在一旁偷笑。心想:这家人对下人真好啊,都让人感觉不到身份的差别。

其实梁旭、赵月儿也和梁三一般的想法的,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梁晟和赵风的对话,听着累人。

赵风继续说到:“不知道梁公子是否可以让在下为梁家做事?”

梁旭还没等梁晟开口,就抢着说:“那感情好啊!欢迎赵风哥哥!”小手拉着赵月儿就开心的跳了起来,还想亲赵月儿一下了。只是因为个儿小,跳起来也才到人家脖子,差点没把人家下颚给撞坏了。

赵月儿被吓了一条,连忙拽起梁旭小辫,把他拎开。

梁旭刚才也不是有意要揩油的,只是一时高兴过了头,没控制住。现在小辫子被抓住,就生气了,说:“快放开!疼!”

赵月儿也生气了,气鼓鼓地说:“刚才你差点撞到我了!”

“我不是有意的,你先放开!”

“你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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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

“先道歉!”

大家都被这对活宝给逗乐了。

梁晟看到少主好像很喜欢赵风,而且也同意了,所以说:“就听我弟说的。”

季楚儿也很欢喜,以前自己儿子身边都没有同龄人能陪他玩耍,赵月儿虽然是比较大的小姑娘了,可是儿子现在也算多了个玩伴了,也是极好的。

会议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下进行。各方就赵风待遇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换意见,达成广泛共识。

自此,梁氏旅行团多了两名新团员,就是比较行事说话都比较拘谨的赵风,和活泼可爱、美丽动人的小萝莉赵月儿。

团友们之间没大没小的,经常打打闹闹。

赵风虽然还很不习惯,但是也很喜欢这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

赵月儿突然没了约束,就玩得更疯了。

次日一大早,旅行团就在梁晟的带领下,继续出发了。

在第四天的中午前,梁氏旅行团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第二站——涿县。

涿县要比巨鹿、常山要大一些,人也多一些,其中还有一些发型古怪的人在做买卖。

那些应该就是北方的胡人吧?梁旭投去了厌恶的目光。

梁旭想起了后世那些穿越小说,把胡人形容得十恶不赦,所以他也恨上了胡人。

但是看了很久,也没发现他们和别的商旅有什么两样,除了发型和衣着打扮以外。

梁旭也就发扬他的优良传统,弄不明白的事情就算了,不纠结,低下头继续和面前的粥做你死我活的斗争。

在梁氏旅行团进城没多久,赵拓派出的人也找到这里了。

追来的是一壮一瘦的两个年轻人,来到城门前,都下了马。壮硕汉对瘦子说:“都6天了,也没看到赵风的人影,可能不是往这个方向逃吧。”

瘦子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壮汉说:“现在回去,怎么跟少爷交代呢?”

瘦子弱弱地说:“就实说找不到吧。”

壮汉说:“你爱说你去说!”

瘦子想到赵拓下命令时那凶狠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壮汉领着瘦子,找了家看上去挺豪华的酒楼,坐下,就直接让店小二把店里的招牌菜都拿来,还要温上一壶好酒,看都没看菜单一眼,还给了打赏。

小二觉得他今天的运气挺好的,又碰到了一位土豪大爷。

酒足饭饱以后,一结账,壮汉心里却拨凉拨凉的,钱袋子快见底了,连回去的路费都不够,这可如何是好?

第21章 买草鞋

上回说到赵拓的家丁追到了涿县,豪吃一顿后,发现自己剩下的钱不多了。

其实赵拓是给足了他们经费的,每队人给了他们整整1个月的花销。

但是这壮汉是赵拓的贴身跟班,叫赵二狗,平时帮着自己少爷在外面物色美女,跟着少爷吃喝玩乐惯了,就把这次差事当成了公费旅游,依然大手大脚。

去到哪里都是吃好的喝好的,把正事放到一边去了。

不然以他们骑马的速度,追赶梁旭那龟速的牛车,认真对待的话,早就应该追上了。

这下可好,公费就快花光了,可是时间却还没过一半,这可怎么回去交差呢?赵二狗可是很清楚他们那寡恩薄义的少爷的脾性的。

赵二狗一边烦心着,一边与同伴走出了酒家。当他看到门前拴马桩拴着的马时,就有主意了。

赵二狗对瘦子说:“李茂,我们的钱用得差不多了。”

李茂一听,急了,怕赵二狗向自己要钱,连忙说:“二狗哥,钱都是你拿着的,我可是一文钱都没有啊。”

赵二狗也急了,怒吼吼地说:“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要钱了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茂诽腹:你是怎么样的人,你自己知道。平常仗着是少爷的人,对我们可是欺压惯了。借钱赖账的事情还少做了?

赵二狗也不想知道李茂是怎么想的,继续说:“我打算把马卖了。”

李茂又急了,说:“这怎么行?把马卖了,回去更是无法交差了!不行不行!”

赵二狗被气笑了,给了李茂一爆栗,说:“不卖马,就能交差了?只要回去以后,说是让山贼给劫了,就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赵二狗说完,牵上自己的马,直接找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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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不知道赵二狗说让山贼劫了的说法行不行得通,但是以他李茂在赵家的身份,那是肯定玩完。

原本二狗不姓赵,是没有姓氏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被父母卖到了赵太守家做奴仆。

而李茂是赵家的长工的孩子,在赵家的地位是比二狗高的。

但是二狗这孩子从小就精灵,能说会道会哄人,把赵拓哄得可高兴了。

所以赵拓就让二狗就做了自己的跟班,还赐他姓赵。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的李茂无法对现在的赵二狗说不。

李茂无奈,也只能是牵上自己的马,默默地跟上了赵二狗。

说回梁旭一行人,他们吃过了中饭,找了客栈安顿了下来。

梁旭并没有急着去找刘备或者张飞,因为这汉朝时代的长途旅行实在是太累人了。

四天下来,现在一躺床上。梁旭就完全不想动了,所以他选择先休息一天再说。

梁旭侧躺着,手里捧着《太平清领道》在看。

一方面因为知道上面的内容是看不明白的,一方面自己也没有精神去理解,只是躺着无聊,又还睡不着,就拿来看看而已。所以很纯粹的就是看上面的文字和标点符号。

梁旭已经看了竹简好多次了,发现身体出现暖流并不是错觉。

而这次完全不去尝试理解上面的内容,这种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梁旭愣了一下,刚想确认清楚,可是那种感觉却随着他的清醒,完全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关系,所以感官有所偏差吧。梁旭这样跟自己解释。

然后,他又重新去看竹简上面的文字。

很快地,梁旭感觉身上暖暖地,很舒服。昏昏欲睡,于是就睡着了。

季楚儿帮梁旭把竹简收好,虽然她很疑惑儿子为什么总喜欢看这个空白的竹简,但是看着儿子平时的表现都很正常,所以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次日,梁旭睡到巳时(早上9点)才起来。梳洗过了,就让梁晟带着自己去找刘备。

但这次不是直接去刘备家,而是到集市上去找。

在梁旭的记忆中,刘备是卖草鞋的,他想看看大明星在成名以前的真实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决定直接去找卖草鞋的。

听说刘备耳朵比较大,所以又叫刘大耳。梁旭一边想,一边跟着梁晟在集市中穿梭,留意着有没有卖草鞋的,店主的耳朵大不大。

走着走着,梁旭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个卖草鞋的小年轻,还是长着一对招风耳,心想:莫非他就是刘备?长这个样子,耳朵确实挺大的。

于是他就拉了拉梁晟的手,拉着梁晟往大耳的草鞋摊走去。

梁旭装模作样的在摊前挑草鞋。

摊主很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娃娃,看着小娃娃小脚上所穿的锦鞋。

摊主心想:我打的草鞋这么大,这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是要干嘛呢?

梁晟就在一旁看着,因为他也不知道梁旭是要干嘛。

梁旭自己是很想装成顾客搭讪大耳的。

可是挑着挑着,他身为穿越者的职业病又犯了。

他摸着草鞋那粗糙的纹路,心里在想着:这是人穿的吗?不会硌脚?估计脚皮都会被磨破吧。有些地方还感觉刺刺的呢。

梁旭看看自己的鞋子,心里想:自己穿的鞋子是母亲亲自做的,好像是叫舄,鞋头是翘起来的,方方的。鞋底是木头做的,鞋面用的是丝帛。

看样子是高级货吧,可是第一次穿的时候也会感觉很不舒服。何况这些草鞋?

自己的鞋子,最后是按照自己的强烈要求,用柔软的填充物加厚鞋垫,还根据脚型,在脚窝处做了特别增厚,才终于穿出了一点后世的舒服感。

梁旭也不想想自己那孩子的身体,长得快,鞋子很快就不能穿的了,又要重新做,既费钱又耗功夫。

这就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命啊,和普通百姓就是不一样,要穿硌脚的草鞋。

梁旭想着想着,也终于发现问题了,找了一个超级蹩脚的借口,红着脸对大耳摊主说:“这是我给仆人挑的。”

大耳摊主也不跟他计较,一个因为摊位现在没什么客人,二个他也不敢开罪这个穿华服的公子,吃罪不起。

这第三嘛,他希望这个富贵公子能给他的仆人们都买一双草鞋。

第22章 原来刘备是网红

上回说到梁旭在一个大耳青年的摊位前挑草鞋。

梁旭不好意思继续挑下去了,就随便找了一双自觉赵风应该能穿下的草鞋,问了价,让梁晟帮忙掏钱,就买下了。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梁旭想:既然帮大耳发了市,是时候进入戏玉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大耳正觉得这个富家公子是在寻他开心呢,弄了半天,就只买一双鞋?

梁旭问:“请问你是刘备吗?”

大耳没好气的回答:“不是。”

梁旭心里不爽:搞了半天,弄错了啊?不是就不是嘛,态度还这么差,要不是现在还没有315消费者协会,我铁定去投诉你。

但是集市好像就这一家卖草鞋的。难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家,所以对方才不承认?

梁旭又问:“那你听说过刘备吗?也是卖草鞋的。”

大耳更生气了,嚷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什么刘备!”

梁旭被这一嚷,也来火了,大声说道:“不是就不是,你对我发什么火?”

大耳被小娃娃这一唬,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对方才多大的年纪,自己怎么能跟个娃娃置气呢?

大耳对梁旭抱歉说:“这位公子,刚才是小的不对。你说的刘备我认识,就住在我隔壁。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听到他的名字,就来气。这火不是冲着公子发的。抱歉了。”

梁旭一听,八卦玲珑心就被勾引出来了,继续打听:“那家伙都干了些什么呢?让你这么讨厌他。”

大耳看到有听众愿意听自己发牢骚,也正好无事可做,可以说道说道,说出来了,心里舒畅,所以就一五一十跟梁旭说起了刘备和自己的恩怨情仇。

原来大耳是刘备的族人,叫刘鑫,而且是刘备小时候的邻居。那时候,两人还经常玩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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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父亲在刘备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刘备母亲靠着编制贩卖草席草鞋,一个人带大了刘备。

所以刘备小时候,家里很穷,没什么能玩的。

刘备就喜欢在自家门前的大树下,假扮皇帝出巡,让刘鑫装成他的侍从。

刘鑫觉得隔壁家那穷小子都能扮皇帝,为什么自己不能呢?看着“皇帝”威风的样子,自己也很想过过瘾,但是刘备就是不肯配合。

于是刘鑫就偷偷把这事情告诉了刘备那个死脑筋的书呆子叔叔——刘珖。

刘珖一听,这还得了?要是假扮皇帝的事情传出去了,那整个家族都会玩完。

就找来了刘备,训了一顿。

刘备后来不知从哪里知道是刘鑫告的密,就不再跟刘鑫玩了。

在二人长到上学的年纪,就被族里安排进了族里的私塾进行启蒙教育。

刘备不怎么喜欢学习,刘鑫没见过他怎么努力,可是成绩一直不错,很讨私塾先生们的喜欢。

但是刘鑫自己确是怎么努力,成绩都上不去。所以更不爽刘备了。

到了青少年时期,族长觉得刘备有前途,就资助刘备,连同自己儿子一块送到了名士卢植那里去学习。

而刘鑫自己因为启蒙的效果不好,已经没机会继续读书了,被家里安排学织席编鞋。

后来刘备学成归来,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穿的都是锦衣华服,到处跟人说自己是卢植的徒弟,还认了人家北平太守——公孙瓒做哥哥。

刘备到处造谣撞骗、混吃混喝,认识了很多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屠户张飞、大商人张世平、苏双等等。

那些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竟然还贴钱给刘备。

刘备就用这些钱买了大房子,还尽招了些不知道哪儿来的流氓混混,整天就知道在家里摆宴席,吃吃喝喝,正事却没见他做过一件。

梁旭听到这里,大概都弄明白了,刘备是小时候就有点小聪明,而且长大以后,交际手腕很厉害。

而刘鑫呢,只是生活的失败者,所以他说的话都带着酸。

刘鑫的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刘鑫感觉自己那么努力工作,才赚那么一点点。但是刘备只是凭着狗屎运、骗吃骗喝,竟然发达了。刘鑫心里怎么会平衡呢?

其实刘备是通过拉关系,给自己造势,从而进入了上层社会,然后给他们组织各种的活动,搭建方便土豪们沟通交流的平台。

这是一门艺术,他绝对是个人才!

要是生在后世,以刘备的公关和组织能力,可能已经当上网红了。

梁旭自问是没有这能力的。

无怪乎刘备能招到那么多的牛人,最终建立了蜀国。

都是人杰啊!

梁旭也懒得再听失败者发牢骚了,转头拉上梁晟,就往刘备家的方向找去。

既然刘备喜欢在家里开宴会,那早就应该直接上他家找好了,何必弄出一场大乌龙呢?

这其实要怪梁旭自己,梁旭让梁晟通过教会去寻明星们的家庭住址,但没说要把他们的生活情况也报上来。

教众们可是很严谨地去执行这命令,没出一点差错的。

所以对于名人们的生活状态,梁旭的认知还只是停留在三国演义里面。

在梁晟牵着梁旭离开集市的时候,李茂正不情不愿地牵着马走来了。

李茂来集市,是奉了赵二狗之命,来卖马的。

只是他边走,边在心中咒骂着二狗:要不是二狗这混蛋乱花钱,会这么快就花光吗?

现在钱要花没了,就要卖我的马,也不见你卖掉你自己的马,你当然不怕说不过去了!

然后就是一些问候别人、别人家庭、别人祖上18代的话语,大家都懂的,所以这里就不一一描述了。

只是李茂也没想过,当初赵二狗领着他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他可是非常亲切地喊赵二狗做“二狗哥”的,说是托了“二狗哥”的福,才能有此番享受。狠狠地恭维了赵二狗一番。

这才几天的功夫,“二狗哥”就变成了“二狗这混蛋”了。真的不能不让人感叹,生活多奇妙啊!

正因为李茂对于卖马这件事,心里是拒绝的,所以也就很应付式了,只是牵着马站在路旁,喊都不喊一声,完全不知道他站在这里是不是来看风景的。

第23章 天上掉馅饼

上回说到李茂奉赵二狗之命,到市集上去卖马。

赵二狗自己呢,却继续躲在客栈里睡大觉。

没有赵二狗看着,李茂那是要多消极就有多消极。

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李茂那样子,还以为他在构思汉时涿县的《清明上河图》呢。

只是这人要是时运低,想干什么都会不顺利的。这不,竟然有人上门来买马了。

梁三看到傻站在路边的李茂,看着他只是牵着马,傻站在路边,没有去看东西。

觉得他既然不是买东西的人,那就肯定是卖东西的。市集上就这两种人嘛。所以就走过去询价了。

为什么梁三会来买马呢?这要说回在梁旭挑草鞋的时候,季楚儿想着现在多了赵风和赵月儿加入,一辆牛车的空间有些不够用了。

月儿还小,不占什么位置,而且还是女孩子,和自己坐在车内,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赵风和梁三两个大块头汉子一起挤在驾驶座的位置上,那就很不方便驾车操作了。

于是就想着给梁三置一匹马,让赵风来驾车。

所以梁三就出现在了李茂的面前。

只是赵拓家也没人见过梁三,更不要说李茂会认识梁三了,所以即使现在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了眼前,李茂都还不知道呢。

李茂一脸嫌弃地看着梁三向自己走来,心里咒骂着对方:这黑汉子就是事儿多。

梁三没留意到对方那厌弃的表情,直接就问:“你这马卖吗?”还没等对方答复,就直接问价了:“卖多少钱?”

李茂是想说不卖的,可是他也不敢。

要是没人买,他还能以此向赵二狗推脱,可是要是让二狗知道了有人买,但是自己不卖,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李茂想了想,答道:“60两。”

梁三说:“这也太贵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茂立刻又说:“这可是军马。”说完就立马为自己的卖弄而后悔了:这不是不想卖嘛,让他嫌贵,走了不就好了,自己多什么嘴呢?

梁三其实一直很羡慕自己大师兄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而且那马很好看,师兄骑在上面的样子就更好看了。

现在听说是军马,那感情这马是不错的。

于是,他停住了离开的脚本,回过头,细细地打量着李茂的马。

这马全身的毛黑得发亮,肌肉紧绷,线条流畅,确实是一匹好马。

梁三是越看越是喜欢。

李茂看到对方的眼神,知道坏了,对方好像很喜欢这马。

急忙催促道:“你究竟买不买?不买就快走!”

李茂真希望这黑汉子能快点拍拍屁股走人。

可惜梁三还是说出了李茂最不想听到的话:“俺要了。”还很爽快地把钱掏了出来。

李茂愣愣地接过钱,手里的缰绳也不知道怎么被梁三夺去了。

李茂感觉自己手上的钱袋子沉甸甸的,自己的心也是沉甸甸的,他不知道要是回去以后,让人知道他把马卖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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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很后悔,很想把马要回来,就跟上了梁三。

但还没等李茂开口,梁三就发现被他跟着了,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回过头就问:“你还跟着俺干嘛?”

梁三平常说话都不会控制自己的音量,听着还以为他骂人。

李茂以为自己的行为引起这黑汉子的不满,看这汉子膀大腰圆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所以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梁三见对方不说话,也就算了。反正让别人跟着,他梁三也不会损失些什么,也就懒得去管了。

就这样,梁三牵着马,大步走在前面,李茂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起回到了梁旭他们住的客栈。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赵风此时正从客栈中走出来,看到梁三牵着马回来,就和梁三打招呼:“三哥,回来啦。”

然后看着梁三身后的人,问到:“这位是?”

梁三说:“卖马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赵风向李茂礼节性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李茂是谁啊。

李茂在赵太守家,就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人,赵风不认识他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却认得赵风啊。

能不用通传就直接进入太守府的人,能不知道吗?

李茂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上天的眷顾吗?把天大的功劳砸到自己头上!

现在,钱没了,不是问题,马没了,也不成问题了。只要功劳在,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哈哈哈!

为了抓紧到手的功劳,李茂立马飞身跑回去找赵二狗了。

梁三看着李茂那飘逸的背影,心想:这人可真奇怪。

话说李茂在客栈旁的茶馆里找到了赵二狗。

赵二狗一见到李茂,还没等对方开口,就先问到:“钱呢?卖了多少?快拿出来!”

李茂因为心急,跑的就急,现在正喘着呢,话都说不了。

赵二狗看到李茂那个半死不死的样子,就上火了,喊道:“我问你话呢!钱呢?”

李茂心里骂娘:你这死狗,没看到老子现在说不了话吗?就知道钱钱钱!

想着,就晦气地把钱袋砸在赵二狗面前的桌上。“嘭”地一声,把赵二狗吓了一跳。

赵二狗看到又有钱了,原本想开心一下,但转过头又上火了,这李茂是要造反了?这什么态度这是?对着李茂就吼:“李茂!你这孙子!反了你了!竟然敢这么大声对爷爷说话!”

这时候,李茂好容易调整过来了,爆出了几个字:“我见到赵风了!”然后气又接不上了,继续接着喘。

赵二狗一下没反应过来,继续吼:“兆什么丰!我看你是疯了!”

兆丰?不对!瑞雪兆丰年吗?又不是种田的人,提这干嘛!

难道是赵风?难道是那个赵风?

赵二狗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急哄哄地问到:“你是说赵风?就是那个赵风?”已经语无伦次了。

但是李茂还是理解到了赵二狗说的意思,因为他自己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24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刘备

上回说到李茂发现了赵风,回去向赵二狗禀告。

李茂听到赵二狗像是听明白自己说什么了,就很使劲的点点头,告诉他没听错。

赵二狗的脸上立马阴转晴,但又怕是李茂弄错了,白高兴一场,就确认到:“你确定?”

这时候二狗的心里是患得患失的,非常地忐忑。

李茂终于完全调整过来了,非常肯定地回答:“我确定!我以前见过他!我认得他!”

“你见着赵风了?他人在哪儿?”

“祥云客栈。”

赵二狗笑了,感觉李茂就是这天底下最可爱的人。不对!是最可爱的财神,整个都是钱做的。

赵二狗幻想着自己面前站着一大堆的钱,正和自己招手呢。

“呵呵呵……哈哈哈……”想着想着,赵二狗就大笑了起来,“李茂,你做得很好!我一定会在少爷面前给你请赏!”

赵二狗的大笑,引起了茶馆里其他人的注意,都往他这边张望。

赵二狗怕他的钱会被其他茶客给分薄了似的,突然凑近李茂,小声地说:“你现在立刻过去盯着,我回去禀告少爷。快去!”

李茂一听,那是万分不愿意,随口就回道:“为什么是我?”

赵二狗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领赏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轮到你了?但嘴里没这么说,而是命令到:“你敢不听?!”

李茂诽腹着:死二狗!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啊!

我的身板子这么单薄,要是被赵风发现了,过来揍我,那我不是死定了?

你身子那么壮,就算不能打,也能拿来吓唬吓唬赵风啊。

只是李茂不敢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只能是很不情愿地应下了。

事情既然决定了,赵二狗也不含糊,立刻打发了李茂去监视赵风,自己就打马,直奔常山了。

赵二狗怕煮熟的鸭子会飞了,心急如焚啊。

幸福来得太快,感觉不真实。

说回梁旭,他并没有见到刘备,已经和梁晟回到了客栈。

刘备家的门房说,刘备不在家中。

梁旭想问问刘备的行踪,但是对方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所以就直接拒绝了,连借口都不用找。

想想也对,巨鹿最大的就是自己家——张家。现在自己说自己是巨鹿梁家,说知道梁家是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

刘备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卖草鞋的小孩子了,他现在可是涿县的名人,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不来涿县了。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了,不见上一面就走,那不是白来了?

可是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见到刘备呢?

梁旭正在烦着见不着刘备,赵月儿还在一旁玩着他的辫子,他就更烦了。

刚抬头想发作,看到月儿,突然就有主意了。

梁旭看看天色仍早,就叫上了梁晟,找到了赵风,一起又往刘备家去了。

梁晟其实很反对的,觉得那刘备的门房都那么矫情,竟然拒绝了自己的第一次到访,那主人就更不会是什么好鸟,但是梁旭坚持要去,他也就不再反对了。

门房看到梁旭他们又来了,摆着张臭脸,理都不理他们。

梁晟上前说:“请禀告你家主人,常山赵太守侄儿赵风前来拜访。”

门房很不耐烦地说:“都跟你们说了,我家主人不在……”突然,门房反应过来了,问:“你刚才说什么太守?”

梁晟把赵风让到身前,重复了一遍:“常山赵太守侄儿赵风。”

门房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说到:“贵客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梁旭看到梁晟和赵风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也没想到刘备竟然是这样的人。

后世的穿越小说很多都说刘备是个伪君子,他还不怎么相信的,经过这次的经历,他也开始怀疑刘备的人品了。

等了没多久,就见门房领着三个人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那人白白净净的,长得很俊俏,就是耳朵有点招风,不然就是一个完全版的小鲜肉了。

跟在他身后,是两个高个子壮汉,其中一个身高可能超过了2米,嘴上留着一把大胡子,打理得很整齐,油光发亮。只是他的脸不是红的,而是小麦色的,要是没有了那把大胡子,绝对是一个后世健美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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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个却是白白的,身高肯定超过1米8,就是看上去好像有点胖。但梁旭知道他那种身型,其实是壮,只是因为白,所以肌肉线条不明显。但他的脸上线条很硬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点累赘的样子都没有。

梁旭心想,难道他们就是刘关张了?可是关羽的胡子不是很长吗?张飞不是黑的吗?而且还没有胡子?

但很快,梁旭的猜测就被印证了。

当先走来的小鲜肉先开口:“请问谁是赵公子?”

赵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先上前介绍自己:“公子不敢当,我就是赵风。”

小鲜肉看到竟然是来客中穿布衣的小青年说自己是赵风,而其他两人穿的却是华服,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说:“我就是刘备。”侧身让出后面两个猛男,“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关羽、张飞。”

说完了,看了看梁晟和梁旭,等着赵风介绍。

梁旭看到梁晟没有反应,就推了他一下。

梁晟硬邦邦地对刘备说:“在下梁晟,赵风的朋友。”然后把梁旭拉到身前,“这是我弟弟梁旭。”

听了梁晟的介绍,刘备就更觉得奇怪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客人,对自己竟然是这样子的态度。

关羽、张飞都很不爽梁晟的态度,但张飞性子暴躁一点,直接表达了出来,“哼”了一声。

刘备听到张飞的不满,就更尴尬了。

正不知道要怎么化解,就见梁晟拉着梁旭转身就走。

梁旭心里急啊,才刚见到刘关张呢,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走了呢?这些成年人的脾气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呀?

梁晟感觉到梁旭在拉自己,看到他脸上挂着一副很不想回去的样子,就说:“他们都不欢迎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第25章 卖萌

上回说到梁晟对刘备很不满,准备带梁旭离开。

梁旭人小力弱,感觉自己就要被带走了,就耍起了赖,直接坐地上了。

他这一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富家公子,怎么能做出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呢?

但想想也就释然了,他是一个小娃娃啊。

梁晟也不好意思拖着梁旭走,看着他意志坚定的样子,也只能是算了。

刘备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很莫名其妙,就问梁晟:“梁公子,不知是否备招呼不周?”

见梁晟闭着嘴,拒绝回答,梁旭就抢着说:“我们之前就来过了,”指着门房,“但是他说你不在,不让进。”

“后来,我们把赵风也带来,他才肯去给你通报。”

刘备听着小孩子的童言无忌,脸都黑了,回头对着门后院里大叫:“管家!”

很快地,刘府管家就出来了,问:“老爷叫小人,有何吩咐?”

刘备指着门房,说:“这个谁,刘淼?你带他去账房,把这个月的工钱结了,我用不起他这种大人物。你再重新物色一个懂事的、机灵点儿的人来当门房。”

刘淼听到,面如土色,立马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恳求:“老爷,我错了,请老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我家里上有80岁老母,下有8个月的小孩,他们都等着我开饭呢!”

梁旭暗自诽腹:为什么都喜欢说这句话呢?

刘备没有理会刘淼,让管家快点找人把刘淼带走。

梁晟和赵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心想:难道是我们误会他了?

刘备歉意地对梁晟和赵风拱拱手,说:“是备管教无方,冲撞了贵客,备在这里向大家赔礼了。”说完鞠了个躬。

梁晟、赵风都侧身避开,连说不敢。

刘备看误会应该已经解开了,就抱起梁旭,给他拍掉衣服上的尘土,侧身让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梁晟和赵风进门了,就领着众人去往会客厅。

刘备安排众人坐下,首先开口道:“我原本也是穷苦人家,是朋友们看得起我,提携我,才有我的今天。仆人都是新近招进来的,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没有调教好,还望大家见谅。”

梁旭心想:原来是这样啊。这样才解释得通嘛。

按照刘鑫讲述的内容推测,刘备应该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轻易不会得罪人,怎么会因为发了财,就开始狗眼看人低呢?

要是那样,刘备也不可能和关羽认识了。关羽在认识刘备以前,还是个逃犯,估计也会被刚才那个被炒鱿鱼的门房拒之门外吧。

看来还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然后,大家都互相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算是认识了。

当然,关羽是不可能在陌生人面前说自己是一个逃犯的,而是说自己是刘备的门客。

赵风也直言了自己并不是赵太守的亲侄儿,只是和赵太守关系不错的族人。

当刘备知道了把引自己出来的计策,竟然是自己眼前的小童提出来的,对梁旭就更感兴趣了。

刘备认为梁旭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耍赖不走,也因为有了梁旭的帮忙,自己才又认识了新的朋友。

而且刘备自己对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娃娃,那淘皮捣蛋的小聪明也很有好感,觉得他和自己小时候很像。

刘备就问梁旭:“小公子今年几岁了?”

梁旭奶声奶气地说:“3岁。公子今年几岁了?”

大家看到这个娃娃这么有趣,都笑了。

刘备笑着说:“我23了,关羽哥哥22……”

张飞立刻抢在刘备面前说:“我19了。”

梁旭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张飞,问到:“为什么你没有胡子啊?”

张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疑惑地说:“为什么我要有胡子呢?”

大家又再次被逗笑了。

梁旭其实很郁闷呢,知道大家都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虽然有时候,他也喜欢做一个小孩子,那是想做小孩子的时候,还有就是撩妹的时候,特方便,特开心。

但是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被当成小孩子,那心里就很不爽了。

其实小朋友们也是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的,不是吗?

他问张飞为什么没有胡子,是因为现实中的张飞,和他自己心中的张飞,形象差别太大了,有一点接受不了。

只是大家都误会他的意思了,而且他也解释不清楚这个问题,所以只能是自己在那边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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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梁旭气鼓鼓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怕把孩子给弄哭。

刘备看看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就打算留下梁晟他们在家吃饭,就问梁旭:“小公子,在这里和哥哥们吃饭好不好啊?你喜欢吃些什么呢?”

原本挺友善的问话,可是到了梁旭耳中,就让梁旭更郁闷了。

可谁让自己就真的是一个娃娃呢?

虽然梁晟对刘备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但也不太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可是刘备实在是太热情了,都不好意思推脱,而且梁旭也想要继续留下来,所以只能答应了。

刘备一边派家人去梁晟住的客栈去报平安,一边让厨房准备了晚宴。

在宴会上,吃着喝着说着笑着,大家伙们都混熟了,称呼都不再是公子公子,而是直接称字,叫兄弟。

酒席桌上增感情,这或许是华夏的优良传统吧。

梁旭、赵风和张飞因为还没过20,所以都没有给自己取字。

其他人都互相通了字:梁晟字伯立,刘备字玄德,关羽字长生。

梁旭现在也习惯被这群大老爷们当成孩子了,虽然还是会心里不爽,但是以孩子的身份,做什么说什么都很方便不是,没有什么禁忌。

梁旭找到了张飞,对他说:“飞哥哥,听说你画画很厉害,能给我娘亲画一幅相吗?”

张飞刚开始好像没听清楚的样子,瞪着他那铜铃搬的眼睛,瞪着梁旭。

梁旭被张飞的大眼睛吓到了,就想溜走,可是却被张飞叫住了。

第26章 难兄难弟

上回说到梁旭找张飞给自己母亲画像,被张飞的大眼睛吓到了。

其实张飞只是有点儿喝大了,没看清面前说话是谁。

梁旭刚想溜走,就听到张飞说:“小弟弟怎么知道我会画画的?呵呵呵,我确实会画画,还画得不错呢。你的娘亲美不美啊?要是美的话就给她画一张。”

刘备在旁边听到张飞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怪张飞说话太轻佻。

梁晟也听到了,正在敌视着张飞。只是张飞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刘备虽然知道张飞说错话了,为了自己好朋友的面子,也只能出言维护:“飞弟,我看你是喝醉了。”

张飞抗议到:“我才刚喝高兴呢,怎么就醉了呢?没醉没醉。”

因为现在还没发生桃园三结义,所以刘备也还不是张飞义兄,也只能是徒叹奈何。

但梁旭这个当事人并没有觉得张飞说的话有什么大问题,他看到张飞说这话时的眼神可是清澈的。

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在后世提倡男女平等的氛围下,女人不应该再被当作是物品,出门时被要求把自己的脸包严实了,甚至是被锁在家里不得见外人。什么穿得少就是引人犯罪,那都是对人格的侮辱,对自己龌龊思想的美化。

梁旭还会为自己的母亲长得好看,能被别人认同,而发自内心地感到十分自豪呢。于是就说:“当然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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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晟听到梁旭竟然把师母的样貌拿到公众场合让人评头论足,很不高兴。

但是毕竟那是别人的母亲,论亲疏,梁旭是师母的儿子,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是狠狠地干了杯中酒,把怨气和着酒一同吞到肚子里,让酒醉的感觉安慰自己。

刘备敏锐地觉察到了梁晟的异常,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做哥哥的,反倒不能做主啊。有意思,这小娃娃太有意思了。

这三人中,只有这娃娃,才有最终的决定权。他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张飞没管刘备和张晟是怎么想的,他听梁旭说他母亲是个美人,就来了兴趣了,忙问:“那你母亲是长什么样子的?”

刘备觉得张飞是越来越过分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说道:“张飞,你是真的醉了!”

但梁旭还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对着张飞说:“飞哥哥,你答应给我母亲画像,到时候自己亲自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张飞笑着说:“对啊,那就约个时间好了。可惜我明天没空呢,刺史府订了一批猪肉,我要给他亲自送去。要不后天吧?”

梁旭直接就应下了:“那就约在后天,飞哥哥过来祥云客栈给我母亲画像?”

张飞很爽快就答应了。

刘备看着两个活宝,无语了。

这个小娃娃看来也什么的特别的吧,和其他孩子也没多大区别,都不怎么懂事。

而自己的朋友张飞,还是跟个孩子一样,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劝都不听。

而梁晟呢,是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酒。

宴会过后,梁晟和张飞都醉趴下了。刘备就把他们留了下来,另叫家人驾车把赵风和梁旭送回了客栈。

梁旭今天可高兴了,一下见了三个大明星——刘关张。尤其是和张飞聊得很欢,因为张飞性子直,有什么就说什么,天南地北各种胡吹乱侃。

关羽不怎么爱说话,刘备比较放不开,但人真的很好,谦谦君子,为人坦荡,还很好客、很热情。

今天的经历让梁旭兴奋了一夜,就拉着赵月儿说了一夜,到了下半夜,赵月儿已经完全撑不住了,听着听着就自己睡着了,这才从梁旭的魔爪里解脱了。

第二天,梁晟回到了客栈,找到了梁旭,就把他拉到一边,为了昨天谈论师母美不美的问题,训了他一顿。

梁旭很无奈,但也知道自己无法辩说,因为整个社会的风气就是那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纠正过来的。

所以他选择了:你说,我虚心地听着,你说完了,我做法照旧。

梁晟看到梁旭很虚心地听着自己说教,觉得少主还是孺子可教的,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毕竟自己在教训的人可是自己的少主,自己可是逾越了身份,自己在说的好像也是在说着自己,所以就草草地结束了。

要是让梁晟知道梁旭的想法,估计会被气得吐血三升。

梁晟的训话结束了。客栈外,李茂也很想快点结束他的监视活动,他总是提心吊胆的,怕被人发现。

昨天下午,李茂也跟着赵风他们去了刘府。

在赵风他们进了刘府以后,李茂感觉刘府那些进进出出的人都会看着他,小心脏都快要受不了了。

李茂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赵二狗快点回来。

那个混蛋二狗,走的时候,竟然连一文钱都没有给李茂留下。

李茂只能是靠入住客栈时给的押金撑着。

但其实那些押金就够付第一晚的房费,现在都已经变成赤字了。

李茂昨晚已经只能睡在大街上了。

他只能是安慰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住赵风,不让他跑了,所以要发扬艰苦奋斗精神,睡在了祥云客栈大门对面店铺的台阶上。

可怜的李茂在早晨别人开铺的时候,还被像撵猫撵狗一样,被人用扫帚赶了。从昨天下午直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任何东西呢。有够凄惨的。

那么赵二狗呢?他是带了钱了,还是很多钱。

但是他现在是很希望自己身上没带这么多钱,那时候的钱不是轻飘飘的纸币,都重着呢。

他不是骑马吗?还怕钱重不重?

那是因为马儿早就跪了。当初赵二狗心急火燎地往回赶,都不惜马力。

马儿载着他,全速跑了两个半时辰,就脱力了,差点没把赵二狗摔一个二狗吃屎。

所以现在赵二狗只能是自己跑完接下来的路了,幸运的是剩下的路程不远了。

即使是不远了,但人能有马儿快吗?

赵二狗跑跑停停,停停跑跑,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只知道自己嘴里冒着烟,嗓子里都是火,还时不时地能在大白天看到天上的星星。

第27章 对英雄的奖赏

上回说到赵二狗奋力地跑在回常山的路上。

赵二狗真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啊。

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加强体能锻炼!

赵二狗还很想把身上的重物给扔了,减轻身体的负担。装洗换衣服的包袱已经不知道被他扔哪儿去了。

现在唯一,也是他身上最重的包袱,就是那60多两银子。

只是每当他一摸到钱袋子,想起里面装的可是钱,手就又缩回去了。也不想想那是公款,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不会把到手的公款吐出来的了。

不然自己这么辛苦白累地爬到这个位置为的是什么?不然自己昧着良心怂恿赵拓不干人事的又是为了什么?

但是每当二狗看到前方那个更大的金元宝在向自己招手,手又不自觉地伸向了怀中钱袋。

这怀中的小钱、眼前的大钱,不断地交替出现在二狗的脑海中,不断地折磨着二狗快要崩溃的脆弱的神经。

这鱼与熊掌,让二狗怎么去选择呢?

赵二狗就在这犹豫中,怀揣着60多两银子,艰难但却坚定地跑回了常山。

正当太阳来到一天最高的位置的时候,赵二狗终于完成了他的艰苦卓绝的“长征”,倒在了常山太守府门前。

可是太守府中却没有人敢上去扶这位英雄,因为他们是不屑扶,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个并不是英雄,而是乞丐,还恨不得把这该死的乞丐撵走。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死在府门前呢?晦气!这是他们的共通想法。要不是因为太守仁慈,下了严令要善待百姓,估计他们就会把想法变成行动了。

也难怪他们认不出赵二狗。二狗现在的样子可狼狈了:披头散发,脸完全被盖住了;衣服也是多处被刮破磨破了,挂着好些口子;而且还铺满了灰尘,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谁知道他原来穿的竟然是锦衣。

还好英雄赵二狗趴了半天的时间,就自己悠悠地醒过来了。因为还没有完全清醒,但也能艰难地用手把眼前的头发给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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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看到府门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发现府里竟然没人理他。

想起往日那些家伙都是围着自己,二狗哥长二狗哥短的,感叹世态炎凉啊!

也是赵二狗命不该绝,就在此时,赵乙正要出门办事。

赵乙此时心里正不爽呢:老子一直为了少爷鞍前马后,就是上次碰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坑爹货,趁着老子不注意,把老子打晕了。

赵拓那个忘恩负义的龟儿子,竟然因为这事就疏远老子,枉费老子还飞身护着他呢!

要是让我再碰到那个坑爹货,看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叫赵乙!

赵乙只顾着在心里骂娘,没看清路,被绊了一下,差点就要和地面来一个世纪之吻了。

赵乙看了看让他在大家面前出大洋相的不明物体,瞪了瞪四周看他笑话的人,对着大家大喊大叫:“看什么看?这哪里来的乞丐?不知道要弄走吗?”

说着就一脚抽在那个乞丐身上,对着乞丐叫骂:“凭你也敢跟老子对着干?凭你也敢挡老子的道?”每骂一句,就来上一脚。

赵二狗被踢了个180度翻身,成了四脚朝天,头发终于没有把脸挡住了。

原本,赵乙还想再来上一脚的,但看到对方的脸,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就下意识地停住了踢上去的第三脚。

只是赵乙前两脚,就差点没把英雄赵二狗给踢晕过去了。

二狗艰难地让眼睛重新聚焦,看到来人是他的好兄弟二狗,就像溺水的人见到救命的菩萨,用尽吃奶的力气,张开沙哑的嗓子说:“赵乙……是我……二狗。”说完就又晕过去了。

赵乙刚开始是没听清楚的,只是看着对方的脸,慢慢理解到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好好的赵二狗,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起了之前是少爷派了二狗他们去追赵风,莫不是那个高手干的?

还好不是自己去啊!不然以自己的身板子,估计连小命都保不住。你看,跟着二狗一起出去的那个倒霉蛋,不是没能一起回来吗?

刚才还想着一定要复仇的赵某人,现在却庆幸自己没再见到那个拥有恐怖实力的坑爹货了。

赵乙急忙叫人帮忙把赵二狗抬进府里,而自己第一时间,就往后院跑了,去给少爷报告这个噩耗。

在赵拓听到这个噩耗时的第一感觉,是愤怒!自己都已经叮嘱过他们不要起冲突,要第一时间回来报告给自己。

自己手底下那些人有几斤几两,自己能不知道吗?他们只能是给那个高手送菜。

送菜不要紧,最重要是会打草惊蛇,又被他们跑了。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在他们跑掉以前,追上他们!

于是立刻就叫来了家将,点起人马,做好出发的准备。而自己就赶到了前厅,找赵二狗问出赵风他们的行踪。

当他第一眼看到赵二狗,也是吓了一跳。那个壮汉赵二狗,身高马大的,不能打也能吓啊,怎么就被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赵二狗在同伴们的帮衬下,补了盐水,已经感觉好多了。

只是因为喝水的时候,比较急,撒了一些出来。水和着灰,弄得脸上一块一块的,跟个鬼似的。

二狗这小伙子的身体素质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这次跑的距离确实很远,路上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

导致到了终点以后,感觉有点脱力,身体还有点脱水,除了最后被踹了两脚的地方比较疼以外,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四肢无力地摊在了担架上。

赵二狗看到少爷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啊,心想:不知道少爷会怎么奖赏我呢?

赵拓问:“赵风在哪儿呢?”

“就在涿县祥云客栈。”

谁知道,赵拓一问出赵风的下落,竟然头都不回,转身就往外走。

竟然就这样走了?走了。了。我的奖赏呢?赵二狗愣在当场。

第28章 猛张飞

上回说到赵拓问到赵风的下落,为免又被赵风跑掉,就急忙出发了,把渴望得到奖赏的赵二狗晾在了一边,让他独自在风中凌乱。

路上,赵拓也是和赵二狗一样的心急如焚,只是二狗怕的是奖赏飞了,赵拓怕的是赵风飞了。

赵拓与二狗一样想不惜马力,追到涿县。只是二狗身边没有人管着他,但是带队的家将制止了赵拓莽撞的做法。

他说赵拓打马直奔,是到不了涿县的,只能是让马儿累趴下。

毕竟这些是老爹的兵,并不是平时陪自己斗鸡遛狗的虾兵蟹将,他们说的话,赵拓并不能选择直接无视。

赵拓只能按照家将的说法,走一段,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走一段。赵拓觉得自己的速度和乌龟爬行差不多,慢死了。而他的心,早已直接飞到涿县的祥云客栈去了。

在祥云客栈,梁旭迎来了他在涿县的第四天。今天是和张飞约好的,给母亲画画的大日子。

梁旭从昨天就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一大早就去了集市挑纸笔水彩。找到大明星给自己母亲画相,这种机会可不多啊。

季楚儿不知道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就是是画幅相而已,自己以前不是没有找人画过,都没有这么紧张兮兮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打击儿子的热情。

而梁晟看着少主那兴奋劲,他是很质疑自己之前对少主的教训,被听进去了多少了。

除了梁旭很兴奋,张飞也同样很兴奋。

他可是很重视这次邀约的。之前都是找家里人给自己练笔。虽然自觉自己是画得不错,但现在将要迎来人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一手,心里也很是忐忑。

所以他今天也就早早地来到了祥云客栈,找到了梁旭一家。

梁旭给张飞介绍了自己母亲,还有梁三和赵月儿,就问张飞:“我母亲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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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晟听到梁旭这么问,心里一片凄凉,看来前天的话是都白说了。

张飞看了看季楚儿,就扭头对着梁旭说:“是挺好看的,但是我觉得没有我母亲好看呢。”

梁旭想逗一下张飞,就说:“我母亲最好看了!”

张飞竟然急了,大叫:“还是我母亲比较好看!”

还好只是普通的大叫,并没有用长坂坡那种尽全力喊的,不然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得晕过去了。

虽然大家没被震晕,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这是小童之间才会有的对话吧?怎么张飞长这么大的块头了,还跟3岁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梁晟的心里尤其不是滋味,他感觉很惭愧:自己不该因为一句话,就把张飞当成是好色之徒。他是那么的单纯,反倒是自己的思想太龌龊了。

张飞也不想跟3岁小孩子一般见识,对梁旭说:“你要是不信,明天去我家,我让你看看。”

“那就这样说定了。”梁旭伸出小手,勾着张飞的大手的小手指,继续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梁旭心想:和张飞斗嘴太有意思了,要是自己的灵魂跟张飞互换一下,在别人看来,或许还能比较正常一点。

就这样,梁旭骗来了到张飞家一游的机会。

接下来,张飞花了半天的时间,给季楚儿画了相。

大家很难想象,张飞那么粗的胳膊竟然没把画笔给捏碎,而且还运笔如飞。

张飞的画工也是难以想象的,细腻传神。

赵月儿看着,很是喜欢,就央求张飞给她也画一张。

张飞看到大家都喜欢他的画,也很开心,就答应了。中午和大家吃过饭,下午就继续给赵月儿画。

给赵月儿画完了,张飞觉得也是时候回家了,就跟大家道了别。

大家把张飞送到了客栈门口,却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叫骂声,有十几个披甲士兵正骑在马上驱赶着人群,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过来。

大家和张飞一起都重新进了客栈,打算先看看究竟发了什么,等骚乱过去了,大家再送张飞离开。

没等多久,那些士兵就停在了客栈门前,竟然不再移动了,还整齐划一地同时下了马。

他们并没有进入客栈,而是把客栈的大门给围起来了,然后他们中有人对着客栈里头喊:“赵风!快给我死出来!别躲了!我刚才看到你了!”

梁旭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赵风在一旁说:“是赵拓,赵拓带着他的人来了。”

梁旭一听,知道麻烦来了,门被堵了,现在是想跑都跑不了。

可是还没等梁旭他们反应过来,张飞已经一个人先冲出去了,大喊:“刚才是哪个孙子让赵风死出来的?给爷爷我站出来!”

张飞这次大喊是用上了劲的,现场的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听不到声音了,只有“嗡嗡嗡”的噪音在耳朵里徘徊。

梁旭他们都很庆幸上午张飞在斗嘴的时候,并没有用到这么大的嗓音,不然在半封闭状态的房间里,绝对会把自己震聋。

赵拓和他的士兵们,晕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恢复了过来。

赵拓看到对方只是出来了一个赤手空拳的年轻人,虽然人高马大的,但自己这方有十来号人,而且都是全副武装,也就没把张飞放在心上。

反倒是想到赵风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每次都会突然冒出来个阿猫阿狗替他出头,就更火大了。

赵拓正想开口让士兵把张飞拿下,家将及时制止了他。

家将对张飞一抱拳,说:“这位壮士,请问尊姓大名。”停了一下,但是没等张飞回答,就继续说:“我们是奉了常山赵太守之命,前来捉拿钦犯赵风以及他的同伙的。”

张飞刚开始还愣了一下,但是想起了赵风在刘备府上说的与赵太守家的恩怨,他也更火大了,大叫道:“原来就是你们这帮家伙欺负月儿和赵风!看爷爷今天替赵太守收拾你们这帮孙子!”

说完,张飞一拳就往家将的脸上砸去。

第29章 乱战

上回说到张飞一拳打向了赵家家将。

家将已是身经百战,从容地把手放在面前,准备接下张飞这一拳。

只是当他手掌接触到张飞拳头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力量了,连忙侧身闪避。

但,脸是躲过去了,肩膀却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整个手都麻了,身形都没能稳住,还好被后面的同伴接住了,弄得很是狼狈。

家将也来火了,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弄得在手下面前出丑,以后这老脸是要,还是不要了?

家将大喝一声:“抄家伙,上!”当先拔出腰刀,就向张飞扑去,也没想过自己拿着兵器,带人围殴赤手空拳的人,这老脸是要,还是不要的问题。

张飞仗着自己力大势猛,并不怕他们人多,赤手空拳就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但很快地,张飞就感觉到不妥了:虽然自己每一下都能打在对方力量集中不了的弱点上,对方即使人多,也完全靠近不了自己。

可是对方配合默契,总是能在同伴发生危险时,及时护住同伴,逼着张飞躲开,让他不能使出致命的一击。

张飞因为手里没有武器,只能是处处小心。对此,他也是无计可施。

在张飞和赵家家兵打成一团的时候,梁三依照梁旭的吩咐,悄悄向站在最外围的赵拓摸过去,准备制住赵拓,拿他当人质。

就在梁三扑向赵拓时,从旁边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个身影,挡在了梁三和赵拓中间,大喊:“少爷小心!”

赵拓一时懵了,看着身前这个脏兮兮的背影,不知道这乞丐一样的家伙是谁。

但是梁三没有懵,这制住赵拓的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必须要在士兵们反应过来之前完成。

于是他变爪为拳,一拳轰在了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身上,直接就把他轰飞了。

家将被刚才那声大叫吓到了,看到少爷遇险,七魂不见了六魄。还好他也没懵,立刻分出三个手下赶过去保护好赵拓。

梁三毕竟不是张飞,同时面对着3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被压制住了,已经没有余力去威胁赵拓了。

张飞那边,围攻他的人变少了,顿觉压力大减,由守变攻。只是还是由于没有武器的原因,张飞暂时也还是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

其实也不能说张飞他们完全没有武器,他们的腰上可是都别着一把剑的。可,那是士族们用来装门面的,软绵绵的,用兵器一砍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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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年轻英俊的公子们用那个“剑”舞个剑花,摆个骚气的造型,能引来万千花痴们的疯狂尖叫,可真要把那剑用在战阵之上,那就是自取其辱了。还不如干脆向张宝前辈学习,用它了结自己,还算是凑合。

梁旭做为自方的“统帅”,还是太嫩了,他完全看不清现场的战况如何,还在为梁三和张飞感到担忧,怕他们会失手被伤到了,毕竟刀剑无眼。

现在张飞被家将带着7个兵丁围攻,大家都奈何不了对方。虽然张飞在场中是游刃有余,是进攻方。但是家将也是指挥得当,指挥手下们守得是滴水不漏。

而梁三那边,就打得旗鼓相当,互有攻守。

假如这时让梁晟加入梁三或者张飞那边,都有很大机会打破现在的均势。

只是梁旭并不懂这些,而且梁晟也肯定不会同意冒险的。

梁晟考虑的是在自己不在少主身边的时候,要是对方也来个暗度陈仓,先制住了少主,那自己就成了罪人了。所以梁晟也没有主动加入战团。

而赵拓那边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赵拓是看着自己的家兵们打得有模有样,把赵风那边的人困得死死的。

正幻想着家兵们把眼前这两人给打死了,再把小娃娃身前的高手禽下,给自己好好地折磨一番。

接下来,再狠狠地羞辱羞辱那个可恶的小娃娃和赵风,好把心中的恶气发泄出来。

最后嘛,当然要好好地疼爱疼爱他的小月儿,还有那个小娃娃身后的大美人,好好地享受一番。

赵拓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复仇的快感中,把刚才救了他一回那个乞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家将却并没有赵拓那般乐观,他心里正着急呢。他很清楚自己这方现在是处于劣势,再继续拖下去,自己肯定要败下阵来。

而且对方还有一个高手没出手,己方连挟持对方的女人和孩子,这种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上天并没有抛弃他们,他们的救星很快就到了。

他们这边打得热闹,很快就惊动了城中巡逻的差人。衙差们很快就集合到一起,往这边过来了。

当衙差们看到场中竟然有军人时,就想着要离开了。那是军方的事情,我们就是管管治安,管管老百姓,军队的事情还是不管为好。于是,他们就准备撤了。

家将看到他们来了,又要走,就立刻喊到:“那边的兄弟,我们在执行公务,追捕要犯。你们快过来帮忙。”

捕头听了,心里就打起了鼓:你们军方都摆平不了的要犯,让我们去捉,不是让我们去送菜嘛。但是已经被点到名了,想走又走不成。

正为难,就听到场中另一人喊:“你们认识城东张家的张飞吗?爷爷就是!”

听到这一喊,衙差们更不敢上前了,他们都知道那个张飞,自己等人送上去,估计对方连塞牙缝都嫌少。

捕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留给上级自己头疼去,所以立刻派人去通知县尉了。县尉听了这事情,觉得他也管不了,就报到太守刘焉那里去了。

刘焉心里纳了闷了:这张飞什么时候变成要犯了?

刘关张,他都是认识的,而且还很是欣赏他们的能力。

张飞的性子是暴躁了一点,但也没见过他做太出格的事情。自己已经准备向朝廷举荐他们了,好把他们拉到自己麾下效力。

现在却出了这码子事。可以肯定的是,这军方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人。但那又会是谁呢?

第30章 生命的价值

上回说到刘焉知道了城中有人自称军方在追捕要犯,正在权衡处理办法。

刘焉最终的想法是:这来人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个,别是中央派来的吧?但自己怎么说也是皇族啊,连面子都不给一个!

但要真是中央派来的,那就不好办了。难道张飞真的犯了什么大罪?

但要不是中央派来的,是谁这么不知轻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只要不是中央派来的,那一切都好办。凭着自己皇族的身份,谁能不给三分薄面?自己看中的人,我看谁敢动!

于是刘焉就决定先把县尉派过去,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只要不是中央来的人,就让县尉报出自己的名字,把这事情直接压下来。可要是,真是中央来的人,只要张飞所犯的事情不大,也要尽钱力保住他。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刘焉只是把县尉派过去,而不是自己亲自过去,那也是有讲究的。毕竟县尉不能直接代表他刘焉,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刘焉也能把自己摘清。

在这官场里面,个个都是人精。

县尉当然也是人精,他也知道刘焉的打算,只是自己人微言轻,反抗不了,而且还得仰仗刘焉提携,才有向上爬的机会。

再一个,自己已经是处理这次事件的最低规格发言人了,再想找一个有资格背锅的人,都找不着。所以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希望这次的事情没有什么黑幕才好,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贤良师保佑啊!

县尉在心里暗自向张角祷告着,看来又是一个太平教徒。只是这个教徒信奉人人平等吗?

当县尉来到群众斗殴的现场,参与械斗的双方已经被差役们“劝开”了,分成两个阵型对立着。

俗话说:不怕县官,就怕现管。张飞是不怕赵太守的兵,但是自己家的父母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就停手了,带着梁三撤出了战场。

而赵家家兵那边,家将当然很乐意停止这场“无谓的争斗”,自家事自家清楚。

赵拓可是很不满家将的行为的,但在听了家将解释以后,他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在心里咒骂着赵风他们,他们肯定是头上也顶着狗屎了,狗屎运怎么这么强。

而那个救了赵拓一回的家伙,已经被彻彻底底地遗忘在了不远处的路边,就那么一直趴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县尉虽然不太爽刘焉给他派的任务,可是也很忠实地去执行了。他走到了家将身前,首先开口:“你们隶属谁人麾下?到涿县所为何事?”

家将就说:“我们是常山赵太守麾下,奉命捉拿要犯赵风及其同伙。”

县尉听到只是常山太守,那比刘焉要低了一级,加上刘焉皇族的身份,那就更低了。所以也不用管张飞是不是同伙了,直接就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他们可是幽州刘刺史的客人。”

家将一听,这还得了?刘刺史都冒出来了。自己少爷这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来头!

心里立马就虚了,谦卑地说:“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或许还真的是误会一场。容小的先回去把此间实情禀告太守。”

县尉看到问题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心里是很高兴的,所以也就不为难他们了,直接宣布之前是一个误会,现在误会已解,大家可以散了。

赵拓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怕得罪权贵,所以也只能悻悻地跟着家将走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远,就被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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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大喊:“你们忘东西了!就在你们脚边,那一坨。留在这里有碍观瞻,麻烦一并带走。”

赵拓这才想起之前有人为他挡了一拳,急忙让人把他扛起来,也不敢多说话,夹起尾巴就灰溜溜地走了。

县尉领着衙役们,也告辞离开了。

张飞看大家都离开了,也辞别了梁旭他们,自己回家去了。

等人都走完了,梁晟拉住梁三,小声地说:“你去一趟教会,安排人手,把赵拓他们做了。”

梁三点点头,就往外头走去。

梁旭见到梁三离开,很疑惑,就问梁晟:“黑子哥要去做什么?”

梁晟并不打算隐瞒梁旭,毕竟少主未来是要领导他们的,要培养他杀伐果断,所以就直说了。

梁旭一听,当即就反对了,那可都是人命啊,怎么能如此轻易就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呢?他们也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儿,杀了他们,同时也是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呢?

而且现在事情也解决了,赵拓日后是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了。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呢?

梁晟回答到:“他们让少主处于危机之中,该死。”然后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梁旭心想: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人命就这么儿戏?

梁旭生气了,只是梁旭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也不敢对着梁晟大喊大叫。

但不管梁旭生气好,还是后来苦苦哀求也好,梁晟都没有答应梁旭的要求。

梁旭是绝望了。这个夜晚,梁旭经历了此生第一个失眠夜,他很愧疚,虽然赵拓他们不是自己杀的,但是却又是被自己杀了。

他觉得自己手上沾满了罪恶的、肮脏的鲜血。梦魇折磨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季楚儿看到儿子眼神恍惚,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是即使怎么逗,他都还是老样子,弄得她是心急如焚。

最终,梁旭看到母亲因为担心,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心软了,就趴在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

季楚儿看着儿子哭,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想起了丈夫,想起了张家遭难的日子,想起了差点失去儿子的经历,想到了很多很多。

人说,情绪是会传染的。一同住在这个房间的赵月儿,看着一大一小在那里哭,渐渐地也感觉到很悲伤。

她想起了自己没见过的父亲,想起了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去了的母亲,想起了二哥,想起了最近的遭遇……想着想着,她也趴到季楚儿怀里,也哭了。

第31章 被大衰神惦记上了

上回说到在梁旭的房间里,梁旭、季楚儿、赵月儿三个人哭成了一团。

梁旭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终于睡着了。毕竟他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娃娃的身体。

不过赵月儿在他睡着以前,已经哭累了,早就睡了。

季楚儿看着梁旭的小脸,她真的很怕失去自己的儿子,紧紧抱着儿子和赵月儿,也睡着了。

梁旭他们是终于睡着了,不过赵拓他们可是早就睡了。

赵拓他们离开客栈以后,并没有留下,而是直接出城准备回常山。

之前救了赵拓一回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李茂。赵拓他们只是知道这个是自己人,但是没人能认出他是谁。

此前,李茂在祥云客栈门前足足等了2天,衣服已经弄得脏兮兮的了,头发散乱,人也饿得没了精神,不是熟人是很难认出他来的。

而且李茂在赵家地位低下,平常谁会闲得无聊认得他呢?

李茂是好容易终于盼来了少爷的人马,可是却被挡在了外头。

最后在混乱的时候,终于能靠近了,可是却看到少爷有危险,想都不想就飞身救主,然后疲惫不堪的李茂就被一拳头,打晕过去了。

原本就已经很虚弱的身体,一晕就很难醒过来。还好打晕他的正主还记得他,通知了他的同伴把他拉走。不然,李茂很可能就永远趴在那儿,长眠了。

赵家的家兵们看他非常虚弱,就在路上强行给他喂了一些水。

李茂喝了点水,有了一些好转,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家兵们再弄了些湿干粮给他吃,但也不敢多给,怕他没做成饿死鬼,倒变成了撑死鬼。

李茂吃完了以后,是还想要的,但是家兵们都不撘理他了。

李茂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自己的下半身是被牢牢地绑在了马背上,而且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乖乖地趴着。

随着马儿一颠一颠地,李茂就在马背上睡着了,因为实在是累坏了。还好他是被固定在了马背上,不然就要发生因疲劳驾驶而引起的交通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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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家兵不是赵拓自己的家丁,所以他们并没有扔下李茂的打算。他们都是跟着赵太守出生入死过的,只要是能力所及,他们都不会选择抛弃同伴。毕竟谁都希望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有人向自己伸出援手。

日头渐渐西沉,赵拓他们也扎下了简单的营寨。吃过了饭,安排了人员值夜,就陆续去睡觉了。

翌日清晨,赵拓找来了李茂,了解事情的经过。

李茂不敢有所隐瞒,就一五一十全说了,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了。

赵拓听完,心里气极了:好你个赵二狗!竟然敢私自做主卖掉战马,战马是有钱就能搞到的吗?而且竟敢不把具体情况给自己交代清楚!害我白跑一趟,还出尽了洋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赵二狗要是知道赵拓现在的想法,估计只能是找宋代的包大人喊冤了。是赵拓自己不问清楚就急急忙忙出发了,而且赵二狗也不知道赵风攀上了刘焉的高枝啊。

虽然赵风是不认识刘焉的。但赵拓以为刘焉成了赵风的靠山,所以才灰溜溜地回常山。

赵拓现在是一肚子火,没地儿发泄,所以就全泄到倒霉鬼李茂身上了,直接拿起手边的马鞭就抽在了李茂的头上。

家将看不下去了,连忙制止赵拓的荒唐行为。

怎么说,李茂都是尽职尽责的,而且还救过赵拓一次,这人怎么能反转猪肚就是屎呢?

家将可是很钦佩李茂的忠义的。在他眼里,李茂的身体素质,只能是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但就是这个弱小伙用自己的小身板,帮赵拓挡了壮汉的大拳头。

此等忠义之士,值得让人敬佩。

最终,“公审大会”不欢而散,大家继续上路。

正当大家进入到冀州地界(常山所在州府),在队伍前方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升起一条绳索,带起了地上的尘土,拌在了走在最前面的骑士的马腿上,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走在最前面的三人,直接被绊倒的马儿给甩到了地上,一时痛得起不来。

后面的同伴们都及时勒马,避免了撞上前面的同伴。

只是赵拓和李茂都没有这么好的马术,直接就撞上了前面摔到在地的马儿,马失前蹄,也被甩到地上。

赵拓第一时间就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直喊疼。

李茂也疼,这个容易受伤的男人,算起来已经是一天内受到了3次伤害了。昨天下午被打了一拳,今天早上还挨了一鞭子,现在还没过中午呢,就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绝对是被大衰神惦记上了。

只是李茂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咬紧牙,使尽全身的力气想爬起来。可是手脚一动,就疼得直冒冷汗。

家将没有理会赵拓大叫,因为他知道自己是遇袭了。

于是他紧急安排剩下的人员立刻下马,组成防御圈,把受伤的同伴围在中心,先保护起来。由于有己方人员堕马,为了保护堕马人员,只能选择原地防守。而继续骑在马上,不能跑起来,不但会束手束脚,还只会让自己成为靶子。

防御阵型很快就布好了,家将对着前方大叫:“我们是常山赵太守麾下!请问是哪一路的好汉?请高抬贵手,今天这事情就算揭过了。”

家将知道对方应该来头不小,自己等人可是都是穿着军服的,对方也敢动手,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今天这事情,怕是难以善了,所以刚才的喊话,也只是做最后的尝试。

他盼望着:兴许,还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根本没见过军队是什么样子呢。希望对方只是劫道的,听了自己的话,知道自己这边是有后台的,会感到害怕而退走。

只要还有那么一丝希望,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只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的事情是没错的,太渺茫的希望是不存在的。

道路两旁同时闪出了二三十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拿刀剑,还蒙着脸,二话不说,就向自己等人杀来。

第32章 救主

上回说到赵拓的队伍遇袭,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杀了上来。

虽然对方人多,是己方的三倍,但是看到他们进攻的方式只是一窝蜂地蜂拥而上,完全没有阵型和配合,家将自觉还是有得一拼的。

可没成想,双方还没接战,对方竟然就用上了暗器,来了一次飞刀齐射。

赵家家兵们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身中数刀,就倒地不起了。

现在还能站着的人,连原来的一半都不到。

家将心里知道自己等人这下是完了,现在只希望能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太守大人保住最后的一点血脉,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

于是他大叫:“赵鼎、赵熊、赵诚留下,跟我共同御敌,赵虎快带少爷撤!快!”

赵鼎、赵熊、赵诚很快就围了过来,和家将一起重新组建了新的防御阵型。

但是赵虎不肯走,他也往家将他们靠了过去。他选择留下,不单是因为对家将的敬重,而且他哥哥赵熊也还在场中,他觉得自己不能做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自己一个人逃跑。

他知道这次留下的人都不可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他选择和自己的战友们呆在一起,而不是怀着愧疚的心独自活下去。

家将对赵虎不听命令很是生气,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赵虎违反军令的问题了,因为杀手们的刀已经快要砍到自己身上了。

就在双方打成一团的时候,李茂终于是爬起来了。

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小命要紧,他连忙向离自己最近的马跑去。

袭击者也分出部分人,向倒在地上的赵家人杀去。

只见某个杀手一脚死死地踩住赵家家兵的胸口,高高地抡起大刀,就向他的头上砍去。

家兵项上的人头没有了,鲜血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喷涌而出,连远处的赵拓都被喷了一脸。

被砍掉的头颅也顺着刀势飞出,就掉落在了赵拓手边。

那断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包含着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眷恋、对杀手的愤恨、对家人的思念……很复杂,也很吓人。

原本赵拓在发现大家都没有功夫理他以后,已经停止了叫喊,很专注地检查自己的身体,找出无痛地爬起来的办法。

可是突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喷了一脸,温温的、咸咸的,还腥臭得让人想吐,手也被什么东西给砸到了。

赵拓用手胡乱地抓起砸到自己手的东西,举到面前,另一手抹了把脸,把眼睛上的液体抹掉。

他很快就后悔自己这么做了,因为他看到自己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人头,它的眼睛还直直地盯着自己。

赵拓又叫了,感觉手上的人头会咬他手一样,迅速把它给甩得远远地。

李茂听到了赵拓的惊叫,原本已经上了马准备逃跑的他,又回过头往惊叫声的方向奔去了。

这声尖叫,唤起了他对老父亲的记忆。

他李茂家,世代在赵家打工,虽然没有地位,但是赵家也一直照顾着他家的温饱,还给他们这些下人们的孩子提供识字的机会,不然自己可能连名字都不会有。

李茂的老父亲可是经常叮嘱他,做人要懂得感恩。所以李茂觉得自己必须要把赵拓救走。

倒在地上的赵家兵丁也听到了赵拓的惊叫声。还能动的兵丁,都选择了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给他制造逃跑的机会,纷纷死死地抱住了身前的杀手们。

他们牺牲自我的行为确实给杀手们制造了麻烦。杀手们不是被抱住,就是要帮同伙脱身,一时间都被拖住了。

虽然这时间很短暂,但已经足够李茂来到赵拓身前。

李茂弯下腰伸出手,对赵拓喊:“少爷,快上马!”

但是赵拓只是愣愣地看着李茂,并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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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急了,少爷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虽然赵拓在常山是坏事做尽、胡作非为。但他还真的没有自己动手杀过人,要杀也是让别人代劳,而且还要把那个人带到远处再杀,避免弄脏自己的眼睛。

可这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死亡,赵拓一时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大脑就宕机了。

李茂只能下马,把赵拓抗起来,推到马背上。

只是才推到一半,李茂就发现杀手们已经把地上的兵丁全部解决了,正往这边赶来。

李茂亡魂直冒,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把赵拓脸朝下的横着放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也迅速上了马,再给马屁股来了一匕首。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杀手那边看到有人跑了,也派人去夺马,打算追李茂。

家将那边看到这边的情况,拼着被砍几刀的危险,也要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去阻止杀手夺马。

原本还守得不错的他们,立刻全部挂彩了,接着就被乱刀剁成了肉酱。不过他们的最终目的也还是达成了,他们成功地把剩下的能动的马都惊走了。

如果他们不是放弃了防守,杀手们还没那么容易能把他们杀掉的,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靠时间来耗死他们。因为正如家将之前对杀手们的评价,杀手们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正规军是没法比。

这群杀手不是别人,正是梁三率领的太平教起义军。他们中,主要构成就是贫苦人家,现在只是把锄头、铁锹换成了刀剑,但什么阵型、协同,那是一点都不懂,所以还真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还好,这次参加行动的人,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对杀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

梁三看到跑了赵拓,还有那个被自己揍晕过的倒霉蛋,心里很是失落。自方没有马,要追上他们,是很难了。

自方的兵力是对方的三倍,竟然也没能完美地完成任务,全歼敌人,梁三很是自责。

梁三安排大伙儿打扫战场,照顾伤员。

因为己方人多,对方一直只能被动防守,所以己方没有出现大的伤亡。

梁三让人把武器盔甲都收起来,再挖个大坑把尸体埋了,还有掩盖掉地上的血迹。当然也安排了人手向常山追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在赵拓回城前,截杀他们。但他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第33章 赵太守的哲学

上回说到梁三带人截杀赵家人,被李茂带着赵拓跑了。

待一切都安排收拾妥当,梁三就带着队伍回涿县向梁晟复命了。

话说李茂驾着马,离开了战场,等看不到战场的踪迹了,就让马儿换了个方向继续跑,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常山。

虽然没有发现追兵,但是李茂还是会不停地回头看看身后自己幻想出来的追兵。他感觉死亡离自己是那么地近,一直不肯离去。

而赵拓呢,虽然大脑是宕机了,但是身体还是有感觉的。肚子不停地被马背磕到,里面开始翻江倒海,很快就开始呕吐不止了。

但是神经兮兮的李茂这时候正忙着注意身后的“追兵”,所以并没有发现赵拓的异象。

等赵拓把能吐不能吐的东西全吐出来以后,才终于得到了解脱,因为他的人已经晕死了过去了。

李茂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突然,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心里暗道:我去!又坠马!

马儿口吐白沫地摊到在地,把赵拓跟李茂都甩了出去。不过还好,这次是因为马儿没有力气了,最后的速度是已经降下来的了,所以并没有把赵拓和李茂摔得很重。

李茂连忙爬起来,再回头看看身后,发现还是没有看到追兵的身影,这才没有刚坠马时那么慌神。

但当他看到赵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又慌神了:少爷别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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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赵拓,把手放到赵拓鼻子前,发现竟然感觉不到呼吸了。李茂死的心都有了,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才把少爷救了下来,谁知道最后他还是死了。

这几天,连续的倒霉事接踵而来,冲击着李茂脆弱的神经。现在终于崩不住了,一个大老爷们就这样大哭了起来。

泪水打在了赵拓的脸上,把赵拓脸上已经凝固了的血渍软化,冲开。李茂哭着哭着,突然发现赵拓的脸皮好像动了一下。连忙把耳朵贴在赵拓的胸口听了一下,原来少爷没死啊。

赵拓这被颠了一路,还真的差点玩完了,不过就差最后一口气,总是被马儿用背部给他做人工呼吸给维持住了。

但人已经很虚弱了,加上李茂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感觉都有些麻木了,所以之前李茂查探赵拓呼吸时,手指没能清晰地感受到赵拓的呼吸。

李茂发现赵拓没死,就连忙背起他,往最近的村子走去。毕竟留在路边,可是很有可能被追上来的杀手发现的,但以赵拓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又不方便逃到无人的地方躲起来,必须要尽快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才行。

要是赵拓最终真的还是死了,那大家的牺牲都变得没有价值了,自己就更是对不起赵家了。

要是因为这样子被追兵追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只能是赌一把了。

李茂这几天连续走的都是霉运,就差没有吃饭被咽、喝水被呛。但或许还真的是,当一个人的运气来到谷底了,是会绝地大反弹的。

当追兵们顺着马蹄印,追到李茂改变方向的岔道时,他们就出现分歧了,有人说要继续往常山去,好赶在李茂之前,把他们挡在城外杀掉。有人说应该继续跟着蹄印追下去。

但最终结果是,选择去常山堵截的一方赢得了辩论比赛冠军,因为大家都知道两只脚是跑不过四只脚的,继续追下去,只不会有结果的,只会愈发追不上。但既然现在李茂他们绕远路了,那对自己等人来说就是争取时间直冲终点的机会。

所以追兵们就直接往常山的方向追去了,他们打算以逸待劳。所以李茂暂时是安全了。

常山县赵府,赵太守已经4天没见到自己那个熊孩子来给自己请安了,他猜想那个不让自己省心的儿子肯定不知道又去哪里闯祸了。

在常山,自己还能包庇他,但要是去了别的地方,那很可能会遇到麻烦。毕竟自己家可不是传统的官宦之家,自己是靠军功和贿赂上官,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在官场中的人脉很有限。

赵太守下了善待百姓的命令,那是因为自己儿子和自己都在对他们造成伤害,而为了心灵上好过一点,所作出的补偿。

不在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如何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呢?自己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在盯着的。

可自己那个笨儿子,就是学不会用脑子去做事情。

赵太守自我感觉就很好,治下的百姓都拥戴着他。但他们不会知道城里的经常翻新路面、修整桥梁、城外加固河堤等等,都是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捞上一笔,而翻新修整以后好不好用?安不安全?那是老天的问题,天灾乃是人力不可挡的。

但他对儿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赵太守在赵拓还很小的时候,并不能经常陪在儿子身边,而是要带兵东征西战,平定暴民叛乱,以积累军功好升迁。

自觉没能当个好父亲,所以对儿子感到愧疚,赵太守就完全放任赵拓胡作非为了,而且还经常给儿子干擦屁股的事情。

但是对于儿子找赵云家的麻烦,他也是很生气的。因为赵云的爹是自己过命的战友,是沾亲带故的兄弟,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做人可不能没有了底线,连自己的恩人都坑。

不过那熊孩子不比赵云优秀,也没能给赵云家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也就赵太守也没有管得太严了。

后来听说儿子好像喜欢上了赵月儿,而自己也挺喜欢赵月儿的,所以也支持儿子去讨好那个小姑娘。

但这次,儿子很可能是跑到别人的地盘撒野,才消失了这么多天。这种事情,可是赵太守所无法忍受的。

于是他急忙叫来了管家,吩咐管家尽快去了解情况,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快点报上来。

可别等那熊孩子闯了天大的祸,才再想要阻止他,那时候,连黄花菜都要凉了。

第34章 熊孩子他爹

上回说到赵太守叫管家去查自己儿子在做什么。

管家很快就把事情弄清楚了,因为下人们都知道自己的老爷平日对自己是挺好的。但,可千万别违反了他的命令,不然,是会被直接扫地出门。而再想个这么好的人家,就很难了。

所以,赵乙和赵二狗这两个不讨人喜欢的倒霉蛋儿,很快就被大家推了出来。

赵乙和二狗也不敢有所隐瞒,就像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事情,一点不剩地全爆了出来。不单这次的事情,连以前做过的也都说了。

管家听着,心里那个痛啊:自己老爷咋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娃儿呢?

管家向太守禀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人把赵乙、二狗带到了近前,直接让他们跪在地上。

虽然赵太守不反对自己儿子追求赵月儿,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儿子意图强奸赵月儿的做法。要是真对月儿造成了什么伤害,自己死后,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好兄弟呢?

赵太守很想揍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顿,可是现在他人不在,这股邪火只能是找别人发了。

他很护短,平常可是很少会体罚下人,现在也是因为气极了,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到赵乙、二狗中间的空地上,也还是没能狠心下伤害自己人,因为他知道做错事情的正主并不是他们俩。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坏得那么彻底,也离不开赵乙和二狗的怂恿。所以他们对于破坏赵家的未来,也是献出了一份功劳的。

赵太守的手下们之所以那么拥戴他,就是因为他对手下都很爱护,除非那家伙是有意触犯军规,才会被军法从事。

他从不以自己的喜恶,区别对待自己身边的人,一直很公正。

虽然赵乙和赵二狗都没有受伤,但还是被吓到了,都俯首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赵太守看着他俩像两只鹌鹑一样,也不好再处罚他们了。就让他们自己回去闭门思过。让管家找出参与过此事的人员,全部罚一个月的工钱。

事情处理完了,就让管家叫来了自己的副将,吩咐他立刻安排人手去涿县,把自己儿子给抓回来,还有尽量请赵风他们回来。并转告他们,自己愧对他们,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早日回来。

现在离赵拓出发去涿县,已经超过4天了,希望那个熊孩子别把幽州那边的人得罪死了才好,不然就真是熊孩子坑爹,把自己给坑死了。

但2天后,赵太守就收到了不好的消息:在幽州的边界,发现了自己麾下的尸体。

因为掩埋的痕迹是新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不过因为没有找到儿子的尸体,所以赵太守心中还是充满希望的。

也无需他吩咐,副将那边已经安排人员去搜索了。

赵太守给刘焉写了公文,请求协助搜寻自己儿子,还有行凶的犯人。

赵拓在此一天后就被找到了,但是因为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不便把他带回常山。赵家发散下人,在常山找了许多医生,过去给赵拓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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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拓病了的事情在常山闹得沸沸扬扬的,杀手们也注意到了。但跟过去以后,却发现那里已经驻扎着军队,村子都被军管了,无法继续下手,只能是撤了。

刘焉是在2天后收到了公文。

他看完了公文,很是生气,不是因为他知道了赵拓遇袭的事情,为治安不好而不悦,而是因为赵太守之前没有知会自己,就跨省到自己的地盘抓人,这做法很不给面子。

赵贤这龟儿子!现在竟然还有脸让自己协助他?“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刘焉直接训了赵太守的使者一顿,就把他赶走了。

原本很担心自己儿子的状况的赵太守,在知道自己儿子得罪了刘焉以后,又生气了。

那熊孩子好惹不惹,竟然得罪了皇族,而且还是一个掌握着实权的皇族。自己在对方眼里,那是一文不值啊。希望对方别惦记自己才好。

赵太守已经开始后悔给刘焉写了公文,提醒了对方自己的存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焉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不然可能现在已经找借口把自己给开了。但是,现在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自己的前程到此为止了。

所以赵太守也不管自己儿子的伤势了,命令部下把那熊孩子立刻弄回来。不惩罚惩罚他,都要翻天了。

只是当赵贤看到自己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又心软了。他的内心很纠结啊。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竟然对自己兄弟遗留下来的孩子干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而且还得罪权贵连累家族。自己要怎么做呢?能怎么做呢?

赵贤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想起自己的兄弟,想起了那次差点就要了自己命的经历。

那时候,赵贤还只是太守麾下的小将,负责指挥一个百人队。

赵云父亲赵豹,是赵贤私人卫队的队长。

赵贤收到了镇压暴动的命令,就带着自己的部队过去了。

那次也不是赵贤第一次与暴民交手。

那些暴徒原本只是平民,虽然现在变成了暴民,但是手上的武器也还是棍棒、锄头、铁锹居多,更不要说他们会懂得什么纪律、阵型、配合了。他们面对正规军,只有被屠杀的份。

所以赵贤没有派出斥候侦查,直接就杀过去了。

暴徒们比预想的情况还要差,连反抗都没有,一见到官兵,转身就跑。

赵贤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收割人头的机会,每一颗人头都是军功,每一颗人头也都是钱啊!

可没成想,当他们追进了村子以后,作为主帅的赵贤,竟然被不知道从那个屋子射出来的弩箭正中胸口。

弩箭不应该出现在暴民的手中啊!这是赵贤最后的想法,然后他就晕过去了,直直地摔下了马。

之前遭遇的暴民中,也有用弓箭的,那是因为人家原本是猎户。

可是弩箭是朝廷明令禁止百姓持有的军用物品,为什么他们会有呢?

第35章 赵家的恩怨情仇

上回说到赵贤中了弩箭倒地不起,不知死活。

弩箭与弓箭不同,使用十分方便,容易操作,容易瞄准,还容易隐藏射手的身影。所以赵贤在完全没有预防的情况下,被射中了。

赵贤被弩箭巨大的冲力一撞,心口一痛,就跌落了马下,人事不知。

箭已经穿透了他身上的皮甲,刺入了肉中。

赵豹慌忙救起赵贤,发现还有鼻息,连忙招呼卫队兄弟们一起护着赵贤。

赵贤队伍的其他人由于不知道自己主帅的状况,以为主帅被杀,就各自为战,混乱了起来。

他们以为敌人还有很多狙击手躲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来上一箭。虽然当兵的本应该都不怕死,但谁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之前都是打惯了顺风仗的,早就忘掉了不怕死是什么样的信念了,就都乱了手脚。

很快的,就出现了第一个动摇的兵丁,他转身开始逃了。

有了第一个,在他附近就很快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像瘟疫扩散一样,最终全队崩溃了。

赵豹只能是率领着卫队,保卫着赵贤后撤。

但他们一出村子,就发现暴民从三个方向一起围过来了。

他们看到自己的退路被截了,只能是选择没有敌人的方向逃走。毕竟自己等人都有马,暴民那边没有,只要现在跳出了包围圈,就能重新向常山退回去了。

可当他们逃离了包围圈,准备绕道返回常山时,卫队中就有同伴被陷马坑绊倒在地。

赵豹那个惊讶啊:暴民竟然都懂得围三缺一,把自己等人给引到陷阱里去了。那些连书都买不起的庄稼汉,什么时候学会了兵法的?

除了对方拥有违禁品弩箭,还懂得兵法以外,更诡异的是,他们的人数比太守说的还要多好多,赵豹估算敌人的数量是报告中的三倍以上。

赵豹知道自己这些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对方是有备而来,而自己这边对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赵豹连忙组织防御,同时安排了两个同伴,让他们准备带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赵贤突围。

敌人也在此时杀了出来,赵豹领着兄弟们顽强地顶住了。

赵豹是赵贤的堂弟,从小就喜欢跟着堂兄,是赵贤的小尾巴。

赵贤从小就梦想着当上将军,赵豹就幻想着自己给堂哥当前锋,所以赵豹对武术和兵法都特感兴趣,很刻苦地去学习。

长大了以后,不单练出了强壮的身体,一个人打十个也没什么问题,而且还会一点用兵之道,所以赵贤就把他弄到了自己卫队的负责人的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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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正因为着赵豹的强悍,把敌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那边了,同伴就趁机把赵贤带走。

敌人想追,负责带赵贤走的同伴拼死往外冲,剩下的卫队成员也不要命地帮他们把敌人裆下。

最终,赵贤是被带走了。

赵豹领着众人拖住敌人,想等赵贤走远了,再组织剩下的人员撤离。

可是还没等他组织撤离,敌人布置在村子那边的人就赶来了,与负责埋伏的同伙一起,把赵豹他们团团围住。

赵豹领着同伴们几次突围,都被挡了回来,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被生生耗死了。

敌人的首领对这个拖住了己方的猛汉是恨之入骨,赵豹一个人就给己方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

所以敌人首领亲自把赵豹的头从尸体上割了下来,还对着首级连砍数十刀,使人完全认不出赵豹原来的样子。

这还不解恨,他竟然命令手下把赵豹的身体剁成了肉酱。

赵贤是3天后才被救醒的。他那天中了箭,幸运的是箭没有插到心脏。还有赵贤的皮甲质量很好,有好几层,就缓冲了一下箭上的力量,箭头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失血比较多,所以昏迷了。

等赵贤醒来后,就收到了赵豹的死讯了,而且连赵豹的尸首都找不回来,只有一具碎尸,和不知道属于谁的人头。

但赵贤很肯定那就是赵豹的。自己的生命是赵豹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还有自己的卫队兄弟们。

带他突围的那两个卫队兄弟,也受了很重的伤,一个因为失血过多,没能就回来;另一个是残了,永远不可能再上战场,就连以后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赵贤对这个参与拯救自己的兄弟,也一直很照顾的,并没有因为对方不能再给他卖命,就一脚踢开。

而对于赵豹的遗孤,那更是尽心去照顾了。

但那时候的赵风,因为家里失去了经济支柱,所以就被迫辍学了。

原本赵风和赵云都是从小就练武的,但,一是没有了父亲指点,二是赵风没有时间继续专注练武了,所以赵风的武艺只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好一点,这普通人家的孩子例如有赵二狗。

赵二狗的身型要和赵风差不多,赵风单对单的情况下就能轻易制服二狗。

赵云因为有继续练武的关系,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父亲当年的风范。赵拓轻易不敢跟赵云动手,最多就是看赵云能忍,就恶心恶心他。

赵贤后来也查到了那次差点杀了自己的元凶的名字,那家伙叫褚燕,在那一战后,竟然就凭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而那家伙原本是士族出身,只是家族的规模不算大,名声不显。褚家是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被牵连,家破人亡。然后褚燕也是下落不明。

没成想他竟然暗中策划了那次暴动,把被安排去镇压的赵贤部队剿灭以后,就化整为零,藏了起来。连复仇的机会都没给赵贤留下。

赵贤也因为那次失败,给太守革职了,最后是倾尽家中的所有,才换回来了官复原职。

从那以后,赵贤是恨死了暴民,连带普通百姓也恨上了,只要对方敢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对方当暴民杀掉。

此后,赵贤经过大大小小十数次的镇压行动,用无数的人头,换回来了太守的赏识。

第36章 赵氏大宅门

上回说到赵贤用无数的人头,换来了战功,取回了太守的信任。

太守只对他带回来的人头感兴趣,对于这里面是否有杀良冒功的成分一点都不去理会。

因为赵贤的功劳越大,就越能证明自己领导有方,自己才是受益最大的那个。

所以很快地,太守受到朝中大佬赏识,升迁了。

太守也很感激赵贤的努力,收了赵贤一大笔的贺礼,就介绍了前来传旨的天使与赵贤认识,还向天使举荐了赵贤。

最终,赵贤也很识趣地在太守的指点下,狠狠地送了一份见面礼给天使,换来了这空出来的常山太守之位。

赵贤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才爬到现在的位置,其中包含了多少汗水、血水、兄弟们的性命,竟然被自己这个败家的熊孩子给祸祸了,还对自己兄弟的后人做出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赵贤想着自己的过往,想着家族未来的出路,越想,心中越是悲愤,想着想着,怒火盖过了理智。

自己前半生都忙着打拼,一手把赵家打造成为了常山第一大族,多少以前在踩在赵家头上的家族,现在见到赵家人,谁还敢指手画脚的?

谁知现在一次就让这混蛋熊孩子给打回原形,现在自己是没有希望了,赵拓这混球就更没戏了,还不如趁着自己还身强力壮的时候,再生一个接班人。

以前自己是没时间去做这种事情,不是在外面带兵,就是想着跟别人勾心斗角的事情。现在被这祸害弄得自己不得不停下来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没把他生下来!

赵拓这个祸害!不能让他继续祸害家里!

想着想着,赵贤竟然抽出腰间剑,高高举起,就向赵拓砍下去。

众人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但他们离得比较远,眼看这是阻止不了了。

但赵拓的娘亲原本就坐在床边,她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立即躺在儿子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儿子挡剑。

剑刃在自己妻子惊恐与不解的目光中划过,划开妻子的胸口,带出了一腔热血,与一声尖叫。

赵贤咒骂到:“都是你把儿子宠成这样子的!”然后一手把不知生死的妻子拨拉到地上,再次举剑要杀赵拓。

这时众人赶到了,准备制止赵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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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赵贤拿剑的手变得软软的,剑就自己掉到了地上。然后赵贤整个人也都变得软软的,摊倒在地。

原来赵贤是悲愤过度,急火攻心。如果有过愤怒到极点的经历,那可能会体会过怒火过后,那种整个身体都像被掏空一样的感觉。

生气是一种很伤害自己身体,伤害别人情绪的运动。

赵贤的身体看着强壮,但是其实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旧伤,很多都是没有好利索的。

那些都是定时炸弹,这时候被赵贤自己点爆了。可怜赵贤就此再也不能生一个接班人了。

被家人们请来的大夫们,很遗憾地向大家宣布,他们无能为力,赵大人熬不过今晚了。

赵拓在“睡梦”中,失去了娘亲,也失去了父亲。现在赵家就只能由他来做主了,可是他还是躺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现在的赵拓是不能动,但赵家里面可是风云涌动。

有人想着趁赵拓不省人事,争夺家主的位置;有人想着知恩图报,要巩固赵贤唯一后人的合法地位;有人想着要尽早给自己找出路,趁着赵家的名声还能被利用上;还有人想着发财,他们盯着赵拓身后那巨大的金山银山……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只是这赵家大宅门后面的故事,又是另一个故事,这里就不一一细述了。

赵家现在发生的事情,梁晟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曾经担心刘焉会配合赵贤调查伏杀赵家人事件,都已经帮大家做好了再次逃亡的准备。不过最终的结果显示,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刘焉竟然把赵贤的使者扫地出门了。

他不清楚为什么刘焉与赵贤之间没有官官相护。但当官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他的信念。他不想八卦狗东西们之间发生的龌龊事情。

对于赵家后来发生的惨剧,他也并没有任何的怜悯或是后悔的情绪波动,在他的心中,朝廷的官员都该死,死绝了才好。

当年要不是这些贪官对受灾民众的不闻不问、不作为,自己的家,也不会只剩下自己这形单影只、孤身一人。

梁晟对官员家庭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他只想看着他们去死,全死光!

这种心情,梁旭是不会理解的,他没有经历那种地狱般的场景。

曾经一同生活在村子里的人们,变得陌生,变得嗜血,因为饥饿,竟然连同类都不放过;亲眼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这是梁晟们永远的梦魇。

所以梁晟也没把这赵家后面发生的事情跟梁旭说。

梁旭这些天也很配合地,离着梁晟、梁三远远地。

梁晟也乐得梁旭不来关注赵家的事情。

还好梁旭也没把这是事情透露给赵风,所以赵风还不知道赵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这些天,梁旭不是缠着着母亲撒娇,就是黏着赵月儿卖萌,再就是拉着赵风去刘备家、张飞家串门,也没有再提要去继续寻找他心中那些闪耀明星的踪迹了。

这也是梁晟比较担心的地方。他怕梁旭因为受不了刺激,就自甘堕落,不再关注学习,没有继续自我增值了。

梁旭在梁晟心中的形象,可是一直都很好学的。几天大的时候就开始学说话,几个月大就开始念书了,从那以后就是书不离手了。可现在却不再看书了。

梁晟感到很揪心,怕因为自己的仇恨之心,最终导致了梁旭现在的自我放弃。少主身上可是肩负着重任啊,要是因此一蹶不振,自己怎么对得起恩师呢?

可是梁晟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现在自己连教训梁旭的机会都没有了。每当梁晟看到梁旭看向自己那带着恐惧与厌恶的眼神,心都一抽一抽地在痛。

第37章 梁粉

上回说到梁晟担心梁旭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放弃自我,荒废了学业。

其实梁旭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除了梁晟,也还有母亲能给自己解惑授业。

当时的社会对女性的束缚还没有后来朝代的大,所以先后诞生了如蔡琰、王异、辛宪英等奇女子。梁旭自己的母亲季楚儿也是士族世家出生,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不过梁旭自己带出来书毕竟很有限,离开家已经快1个月了,那些书基本都读过了。

他现在看书并不是要应付考试,所以重点就放在了理解,而不是死记硬背。大概弄明白了,就想着要找其它书来看了。

他是经历过后世的网络资讯大爆炸的,知识的储备量并不是现在的同龄人能比的,就连30岁的士族普通青年,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不是有句诗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吗?量变是会产生质变的。

所以他的知识基础可是很牢固的,现在需要的只是把两个时代的知识对接在、融合。

而且他的目标并不是做什么学者,只是要多了解现在这个社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深究作者的文笔如何、作者的写作意图等问题了。那是做阅读理解的苦逼学生要面临的问题,不是现在梁旭要面临的问题。

他发现自己与这个社会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价值观、世界观。想要更好地融入社会,只能是靠多学习,多了解,以便避重就轻。

而生活习惯什么的,只要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但是价值观、世界观成型以后,就很难扭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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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想过要改变别人的价值观、发表什么学说、建立什么学派的,因为他自问不是耶稣,没有那种直面死亡的毅力,也没有那种蛊惑人心的能力。但他也不会选择为了迎合当下而改变自己的原则,例如对待生命的态度。

最后,他把目光瞄向了别人家的藏书。

在涿县,他比较熟悉的只有刘关张了。关羽是刘备的门客,他是没有自己的藏书的。

但是,士族们家中的藏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那可都是财富。要是被损毁了,问题就严重了。

不过刘备很乐意交梁旭这个朋友,觉得他这个娃娃很不简单,才3岁的年纪,往上不单有母亲,还有哥哥,竟然也能做得了家里的主,未来不可限量啊。

而张飞就很单纯了,觉得梁旭跟自己很投缘,说话都不会藏着掖着。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张飞很是高兴。

所以刘备家跟张飞家的书房,对梁旭是完全敞开了的,随便他看,而且刘备跟张飞都会亲自给他答疑。

刘备越是接触梁旭,就越觉得这个娃娃天赋异常。

他吃惊于梁旭小小的年纪,竟然不是想着玩,而是想着要学习。自己在他那么小的时候,还只是挂着两行鼻涕,整天就知道和以前住在自己家旁边那个二五仔刘鑫玩过家家呢。

而且经过与梁旭的学术交流,刘备更是为梁旭的知识储备感到诧异。他很怀疑梁旭是从娘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习了,梁旭拥有的知识量,可不是别人3年就能学到的。

只是他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荒谬,只能把梁旭归纳到天才儿童的范畴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张飞看到梁旭又是怎么想的呢?

张飞还是很简单的,就是觉得梁旭的学问很厉害,他很是佩服,就把梁旭封为偶像了。他并没有像刘备一样,想的那么多。

他对梁旭的态度,也从以前的只是单纯的喜爱,变成了对偶像的崇拜了。他觉得有文化的人都应该得到尊敬,尤其是自己的偶像。

在对待偶像的问题上,张飞也和后世的人没有太大区别,只是那时候还没有整形外科,不能把自己的样子弄成和偶像一个样子,当然他那大块头也不可能整成一个小娃娃。那已经不是整形了,是3D打印。

张飞是没法整形了,但是他却开始模仿起自己的偶像。

原本张飞只敬重文化人,也就是士族的成员,对平民百姓,他可是理都懒得理的。对自己家的下人们的态度,那叫一个恶劣。

这种性格,最终导致了他在历史上的悲剧收场。他因为随意鞭打手下,就被手下趁着他醉酒的时候给杀了。

但梁旭不一样,他是在后世新中华成长起来的,人人平等的价值观铭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虽然他也比较看得起有钱人,但即使对方没钱没地位,他也不会带有色眼镜看对方,除非让他知道对方很没品,那就不管是穷是富,他都会觉得对方很讨厌。

张飞看到梁旭对所有人都是很和气的,很讲礼的,他也学着改变自己,向偶像看齐。

刚开始,张飞家里的人是很不习惯他这样子的。

张飞家的仆人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张飞准备整自己。不过慢慢发现,那都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少爷好像真的变好了。大家都觉得受宠若惊。

张飞的长辈觉得,原本家里是等级分明,现在可好,张飞和下人们混到一块儿去了。这不是有失身份的事情吗?都没规没矩了!

张飞的父亲可没少因为这事而训张飞。

张飞被训以后,会变“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可是隔天看到梁旭,他就把父亲的“循循教诲”忘掉了,继续向梁旭学习。

张飞的父亲也发现了这个状况,觉得这个小娃娃很是邪门,不能再让张飞接近他了。于是就开大会,给全家人通报:梁旭是张家的不受欢迎对象,不许他再进张家的门。

张飞的变化,以及张家的变化,都是梁旭始料未及的。

原本还挺欢迎他的张家,现在怎么就像防贼一样地防着自己呢?

张飞的娘不是也很喜欢自己的吗?还说要认自己做干儿子,给张飞添个弟弟呢,现在怎么说变就变呢?这是在变魔术吗?

梁旭百思不得其解。

第38章 好朋友

上回说到张府下了禁梁令。

梁旭现在就只剩下刘备家可以去了。张飞也跟着一起去了,以至于刘备的家每天都过得很是热闹。

由于学术氛围越来越浓厚,最终连关羽也加入了看书的行列。

不过人是不能一整天都在学习的,时间一长,就会变得很没效率。就像网络写手,整天都在码字,每天都要写写写,没得休息,灵感很容易就被榨干了。

所以学习之余,也要动静结合,静完了,要来点动的。

那就是两个壮汉之间进行的武艺交流了,2米的关羽和将近1米9的张飞进行较技切磋。

刘备虽然也不算矮,但和关张比起来,就真的差太多了,所以这场中的比武,也就没他什么事了。更别说小梁旭了,张飞只用一根手指,也能将他放倒。

关羽和张飞之间的武技切磋是很精彩的。他们都是三国历史上数一数二的猛将,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也不是一般武将能够比拟的。

看着他们在场中大开大合,你来我往,拳来脚往,拳拳带风,“噼噼啪啪”地打个不停,跟过节放鞭炮似的,真的很热闹。

只不过梁旭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对武艺是十窍只通了九窍的,还有哪那一窍不通,所以真的只能是看着热闹。

但这热闹看多了,也就腻了。

不能光让他们自己爽吧?要不让他们教教自己?梁旭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摇了摇头。

刘备留意到了梁旭的变化。

刚开始时,梁旭还在自己身边叫得那个欢乐,什么“左勾拳”、“右勾拳”的,但完全就是乱叫。

也没叫多久,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累了,就闭上嘴了。

刘备就逗逗他:“是不是想学呢?”

梁旭很无奈,把手举起来给刘备看,说:“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学吗?”

刘备摇摇头,说:“确实早了点。”

梁旭虽然早就知道答案的,但是听到刘备这么说,也还是觉得很失落。

刘备本来就是想逗他的,看到第一步已经得逞了,就又接着说:“但以你的资质,从现在开始打一些基本功,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梁旭换了一副自认为是高人的表情,故作深沉地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武奇才,将来维护宇宙正义与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这有本《如来神掌》,原价13块8,现在算你10块钱一本。”说着,拿着一片竹简递给刘备。

刘备前面是听明白了,可是后面什么宇宙正义与和平,什么如来神掌,全都不知道是什么鬼,还13块8、10块的,那是石头吗?而且梁旭递给自己的,也是自己家的藏书,跟《如来神掌》有关系吗?

梁旭看到刘备呆愣原地,才想起来,台词虽然经典,但是刘备没看过啊,自己演了这么一段,完全是白搭了。

梁旭就对刘备说:“玄德哥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又不是什么骨骼惊奇的练武奇才,现在就算你让我拿把菜刀,我都拎不起来。”

刘备见他情绪不高,就安慰道:“也可以先练练基本功的,就只是学一下姿势。”

梁旭听了,很疑惑,就问到:“基本功不是练马步吗?”

刘备问到:“这是谁跟你说要先练马步的?”

旧时候的电影不是都这么演吗?梁旭差点就说出来了,还好出口前忍住了。

“那个,不是说‘入门先站三年桩’吗?”梁旭为了掩饰刚才的糗况,就问到。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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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听了,就很疑惑的看着刘备,心想:难道不是这样子吗?梁旭的心里开始燃起了希望。

刘备看着梁旭诧异的表情,就告诉他:“你现在还没有力量去练习马步,等你身体长得结实点儿再说。但基本功不是只有马步,姿势也是基本功啊,可以先学姿势。”

那就是有姿势,没实质了?梁旭不无恶意地想到。

但毕竟比光看热闹要好吧,天天这么看着关张在那边打来打去的,也看不出个优劣胜负,也太无聊了。

而且刘备的武艺其实也不错的,只是关张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刘备老跟他们一起出场,都没人会注意到他能打不能打了。

自此以后,梁旭在读书之余,还跟着刘备学武了。待在刘府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最后刘备干脆在家里给他安排了个小院,让他跟家里人都搬到自己家,也省得他两头跑。

他们是混得越来越熟了,感情越发深厚。

刘备家的书不多,毕竟刘备是穷苦出身,家中的书都是他从卢植那里回来以后,才开始收集的。所以梁旭很快就都看完了。

虽然张飞瞒着家里人偷过几卷书出来,但是由于竹简本身笨重难以藏匿,所以大家伙都让张飞别再偷了,怕张飞父亲知道了会受不了,以致张飞和父亲的关系更差。

因为张飞已经把他的父亲气得够呛,原因就是张飞现在已经习惯了礼待下人了。

只是因为还有母亲疼着他、护着他,而且按照后世的标准,张飞已经是成年人了,他的父亲是想管,可也管不过来了。

刘备觉得以礼待人是应该的,不应该区分什么上人还是下人的,所以很支持张飞的改变。

关羽对此就没什么意见,不过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好像是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似的。梁旭刚开始觉得他那样子特别的酷,但慢慢的就觉得其实他是很闷,跟大木头似的,也从没见他笑过。

那么,现在书看完了,梁旭是该继续上路,继续追星了吧?

可是现在,已经在刘备家住了快两个月了,跟大家都有感情了,梁旭还真的就有点舍不得走了。这算是日久生情吧。

刘关张不是梁旭在这个世界认识到的第一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但却是梁旭在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批朋友,而且还是很要好的、能交心的好朋友。

所以梁旭很想继续留下来。

第39章 家长里短

上回说到梁旭犹豫是继续追星之路,还是继续与好朋友们待在一起。

原本严格地说,刘关张并不是梁旭的第一批朋友,梁晟、梁三、赵风、赵月儿他们才是梁旭认识到的第一批朋友。

不过关于赵月儿,也就不用说太多了,毕竟性别不同,是能做姐妹呢?还是能做兄弟呢?

大家考虑问题的角度、关注的重点,都几乎背道而驰。异性之间是很难有太深入的心灵交流的。而且以梁旭那后世的观念,想找到一个能产生心灵共鸣的异性,估计还真的很难。

而梁晟、梁三、赵风他们呢?他们是因为拥有另一层身份:梁旭的属下或是梁家的仆人。他们都会不自觉地在梁旭面前自降身份,很难和梁旭平等交流。

梁旭刚开始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的,但那时候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不是梁旭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所以慢慢也就只能是习惯了。

以致最终,他们三个,也没能和梁旭成为可以平等交流的好朋友。

梁旭现在好容易交到了三个好朋友,他很舍不得走。要是现在走了,下次要再见面,就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又或许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要是历史没发生什么大的变故,梁旭的B计划也顺利执行,他应该会在许昌再次见到刘关张,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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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父亲成功了,刘关张就很可能死在黄巾义军的手上了。这也是他不想见到的。

他希望父亲能成功,因为他不想失去父亲。但是他也希望他的朋友也能活着。

时间就在他的犹豫中,飞速的飘过。磨蹭了好几天,最后,他终于是决定了:还是准备启程去中原吧,因为要是继续留下来,等黄巾起义发生后,刘备会召集人马参加刘焉招募的义勇军,到时候是响应刘备的召唤,参加义勇军?还是拒绝刘备,不去参加呢?

虽然自己是很小,拉壮丁也不会拉到自己。自己是可以不去,但是梁晟、梁三呢?而且赵风又怎么安排呢?

这个问题还真的很不好解决。

自己要是参加吧,是能影响刘备的决定,但是总避开黄巾义军不交战也不成,引来猜疑怎么办?就是不知道刘备对汉皇朝的忠心究竟有多少。

要是不参加吧,能不参加吗?怎么拒绝刘备就是个大问题。别自己没去,反倒把梁晟他们拉去了。没有自己看着,都不知道梁晟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虽然上次自己是有看着的,他们不也自作主张做出了天大的事情吗?

可正当梁旭正要走出自己院子,刘备就找了过来,还让家人拉着一车的竹简跟在后头。

刘备见到梁旭正要出门,就笑着说:“旭弟,这么巧啊,我正想找你呢!”然后让出身后堆成了小山的竹简,继续说:“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你看看,我向族长借了他的库藏,等你看完了,我再去问他借其它的。保管你看个饱!”

梁旭看着一车的竹简,愣住了,眼眶有点湿湿的。

刘备还以为梁旭被感动得不行,就安慰道:“旭弟不用这个样子。”

刘备借这些书也都不太容易。书在是士族家中,可是传家的宝贝,轻易是不借人的,除非关系斐然。

所以,刘备是以自己的名义去借的。

族长刘元起刚开始还觉得纳闷呢,刘备虽然人比较聪明,但是不怎么喜欢读书。怎么现在倒问自己借书来了?

不过族长一直都很看好刘备,觉得他将来肯定能做一份大事业,从而带旺整个家族。刘备能拜在卢植门下,当初也都是族长给牵的线搭的桥。

所以现在见到刘备竟然喜欢学习了,族长也是很高兴的,二话不说,就让刘备自己去藏书阁挑了。

一个家族的藏书,当然不是刘备自己一个人能比得了的了,而且涿县刘家还是曾经掌过实权的皇族流传下来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书多得都要专门建个小楼来放。

梁旭看着这么多的书简,确实感动啊:玄德哥哥竟然为了自己,借回来了这么多书。

但除了感动,也还有心里的小九九:自己这下是走不成了,还怎么开口呢?

纠结了好一阵子,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现在既然有新书可以看了,可以继续学习,也就不需要急着走了嘛。

按照父亲的计划表来看,起义是在明年秋收以后,那等到明年年中再走也不迟。

梁旭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像不错的借口,于是就安心地继续留在了刘备家里,看书。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月份,幽州已经开始转冷,地面都变得硬邦邦的,不便于长途旅行。

车走在这种地面上,要比软地更加地颠簸;马走在这种地面上,缓冲没了,马蹄的磨损也比较大。

所以商旅们都不会挑在寒冷的季节中远行。

梁旭也就更有借口继续留下来了。他正安心自在地呆在有火炉的屋子里,感受着兄弟们的热情,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只是现在梁旭很难再找到机会黏着赵月儿了,一个是因为在刘关张面前不方便太放肆,另一个是因为人家赵月儿已经有了想要黏着的对象,自己要识趣儿才是。

这事情就发生在梁旭疏远梁晟的那段日子。

梁晟因为和梁旭闹矛盾,情绪都不怎么高。

赵月儿看在了眼里,就经常去关心、安慰他,虽然梁晟也没跟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月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赵月儿其实在第一次遇到梁晟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她认为是梁晟出手救了自己。英雄救美,美人的心已被救美的英雄虏获。这剧情是很老套,但从古至今,都一直有在发生。

所以赵月儿看着梁晟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她后来发现梁晟是每次和梁旭目光对接后,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于是就去质问梁旭。

这种事情,梁旭也不好跟不相干的人说,所以干脆就躲到别人家里去了。

第40章 儿女情长

上回说到梁旭为了躲开赵月儿对他的质问,躲到了别人家。

没了梁旭黏着,赵月儿找梁晟的频率就更密了。

赵风很快也发现了这个状况。

赵风的父母亲在赵月儿很小的时候就先后离世了。赵月儿从小就缺少了父母亲的关怀与教导,而赵风那时候也就半大的孩子,他也还需要别人教导,所以也没能管好自己妹妹。

所以赵月儿长大以后,就变成了一个野丫头,个性灵动张扬,主动泼辣,其实从她很喜欢揪梁旭的小辫子就能看出来了。

赵太守赵贤是武将出身,当初就很喜欢小丫头的张扬,所以才怂恿自己儿子去讨好她。

赵拓是被赵月儿这种与别的女人很不一样的新鲜感给吸引住了,可是却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伤害人家小姑娘,没想到最终导致了自己家的惨剧。

赵风很怕妹妹太主动,会让梁晟感到反感,而且还很担心自己妹妹配不上梁晟。

如果自己父亲还在世,以赵太守手下第一人的身份,还能和梁家平起平坐。

可是现在,虽说大家都是士族出身,但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知道。

而人家梁家看起来是很富有的样子,住客栈都是挑好的,要的还是上房,而且这一住就半个月了,后面好像还要去很多地方的样子,那总共得花多少钱啊?

再说,现在自己还在给梁家打工,虽然梁家人对外说的是,自己是他们的朋友。

要是让赵风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了梁家大公子,竟然还跑去质问梁家小公子,估计会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不过留意了好久,看到梁晟也没有对自己妹妹的讨好表示反感,赵风也就不多操心了。

因为他觉得梁家的人可都是大好人,是不会亏待了自己妹妹的。

梁晟确实没有反感,但也不觉得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在他心中,他这条命是师傅给的,此恩必须得报。而以现在的情形看,这条命是随时有可能要还回去的,哪会有心思想成家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突然遇到女孩子主动表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变得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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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到人家月儿姑娘,梁晟都会被闹一个大红脸,还为此经常被梁三那个憨子拿这个事情取笑自己。梁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现在要是让他一整天都没看到赵月儿,又觉得周遭好像缺了点什么,心里总觉得很不自在。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而梁旭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白天是能躲到别人家,但是晚上还得回房间睡觉。房里除了他自己跟自己母亲,还有赵月儿这新晋的母老虎。

赵月儿自从知道了梁旭跟梁晟闹矛盾,就没给过梁旭好脸色看。季楚儿还以为只是两个小孩子之间闹别扭,也就没怎么管这事情。

当然别人看到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娃娃在打闹,也不会觉得发生了多大的事儿。

可梁旭自己心里那个苦啊,他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反倒认为是梁晟他们不对,他们草菅人命。

连续被女魔头折磨了几天,梁旭就投降了,他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想报复自己的赵拓鸣冤屈,而委屈了他自己。

他在这么想过以后,考虑问题的角度变了,得出的结论就变了。

那天要不是因为张飞和刘焉的关系,自己等人都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这种公权私用的跨省行为,在后世那个提倡法制的年代都有发生过,受害者的结局都不怎么好。而放在现在这个人治的时代,估计自己的结局会更悲惨。

想到这里,梁旭出了一身冷汗,感叹到:这还真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啊!

只不过他还是狠不下那心,做为一个从文明时代过来的大好青年,崇尚的是天赋人权、世界和平,怎么能成天喊打喊杀呢?他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了。

所以梁旭也没再给梁晟脸色看了,也不再有意疏远,只是也不好意思跟梁晟说对不起。因为他还是坚信他的天赋人权,只是梁晟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就都对吧。

梁晟不知道为什么少主不排斥他了。但这是好事啊。只是不知道原因的他,也还是不敢像以前一样去管束梁旭了。

赵月儿见梁晟、梁旭兄弟之间好像和解了,也不再折磨梁旭了,因为她的心里就只装着梁晟,没那多余的心思可以去管别人。

于是,自此以后,梁旭少了一个可爱的美女坐垫,梁晟多了一个温柔的小尾巴。

经过这些天,梁旭也看出来了,赵月儿是早恋了,对象就是梁晟。

不过,梁旭在后世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早恋的,而且他想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14嫁人,16当娘的一抓一大把。

入乡随俗嘛,也不需要什么事情都上纲上线的,他还挺为梁晟感到高兴。

只是他觉得有必要给梁晟打个预防针,别让人家月儿也16就当娘了就好,因为他听说女人太早做母亲,对身体不好,生娃儿的时候风险也更大。

现在这个时代的妇产科水平可是糟糕透顶,产婆们都只是靠着各自家中言传身教的经验行事,完全没有经过成系统的验证和总结。所以孕妇生产的时候,都是半只脚踩在了鬼门关,随时一尸两命,连皇家大内也避免不这样的事情。

当梁晟被梁旭找来讨论这生孩子的事情的时候,这个画面可滑稽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前辈在给后辈传授经验,只是这个前辈是个只有3岁出头的小娃娃,而这后辈呢,都20好几的人了。

现在,梁晟脸上那个表情精彩啊。

他心里被各种疑问充斥着:少主才多大的人,怎么就懂得了这妇人的东西?自己跟月儿的事情,自己都还闹不明白怎么回事,要怎么处理都不知道,怎么就说起生娃儿了?

梁晟只能是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的大脑已经完全处于罢工状态了。

第41章 梁旭的嫂子

上回说到梁旭找梁晟给他传授胎教的知识,梁晟被惊住来了。

梁旭还以为梁晟没听清楚,或者一时没能理解。

其实梁晟还真的没听清楚梁旭说的是什么了,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心里充满着各种惊天动地的疑问,目光呆滞地看着梁旭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只是梁旭还真没想到梁晟竟然还真的没在听,还自顾自地在那边说。

梁旭在他的前世,可是有学过胎教方面的东西的。因为那时候,他已经30了,父母都在催他快点给他们生个孙子抱抱,他自己也正打算给家里添一成员,所以已经和老婆一起在学习相关的知识。

升职后特意请了假去海外旅行,也正是要创建一个浪漫的机会,好制造出一个小宝宝。

只是当年没能用上的知识,现在反倒用上了。

梁旭说完了胎教的事情,看着梁晟还是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心想:梁晟肯定是一个老处男,都没见他有过异性朋友,估计自己跟他说的,他都不懂呢。

于是他还给梁晟上起了性教育课程。

其实他想的也有点对,毕竟那时候可没有性教育一说。

就连后世还没普及性教育以前,都还听说竟然有人连洞房的方式都能搞错的,还有人以为抱着睡觉、亲个嘴就能怀上的。

还好梁晟已经啥都听不进去了,应该说是听进去了,但完全不知道说的什么,不然,要是让他听明白了梁旭现在说的这些“有损斯文”、“儿童不宜”的内容,那就更震撼。那震撼的程度,估计要比电影《2012》的特效还要壮观。

现在梁旭在他眼里,就一妖孽,不,是大神!肯定是的。师傅那么厉害,肯定是招来了大神护佑,大神就转生到了少主身上。不然,少主为什么会懂得这些东西?

这是他逃离梁旭的魔爪后,对自己脆弱心灵的安慰之词。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梁旭才这么一丁点的娃儿,竟然懂得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东西了。他自己那是一点都不知道呢。

梁晟在被梁旭煎熬了整整一个时辰后才放了出来,才终于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原来是那么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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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赵月儿找了过来,看到梁晟慌里慌张的样子,就问到:“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张晟一看到赵月儿,心里更是恐慌,好像刚才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一样,话都不敢说一句就落荒而逃,把赵月儿独自留在原地莫名其妙。

然后赵月儿看到梁旭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心想:原来又是你!竟敢把晟哥哥吓成那个样子!

梁旭刚想给她打个招呼,谁知道就被她抓住了自己的辫子。“快松手,疼!”梁旭大喊。

赵月儿审问梁旭:“你刚才又对你哥做什么了?”

梁旭叫起了冤:“我能对他做什么了我?”

赵月儿想了想,觉得梁旭说的也对,这娃娃连自己都打不过,更何况自己那个一个人能打十几个人的晟哥哥呢。就又问到:“那你对他说什么了?”

梁旭刚想开口,就想起了刚才那是男人之间的谈话,是能说给女人听的吗?梁晟都受不了,赵月儿就更受不了了。打死都不能说!

赵月儿看到梁旭已经张开了嘴的,却又闭上了,还眼神闪烁,更是觉得这里头有鬼了。手上就加了两成力。

梁旭立马大叫:“快放手!疼死了!”

“那你快说!”

梁旭突然看着赵月儿身后,就喊:“大哥,救我!”

赵月儿心道:坏了!自己在晟哥哥面前的淑女形象这下全毁了。于是立马松开了捉住梁旭辫子的手,转身想为自己辩解,才发现自己身后根本就没人,自己是被梁旭那个小骗子骗了。

当她在转过身想教训梁旭的时候,梁旭早就跑远了,就躲在自己房间的门边儿上,身体藏在房间里头,把头露在外边,对着赵月儿喊:“月儿妹妹,你都还没成为我嫂子呢,怎么就管起了我跟我哥的事情了?”

赵月儿被说得脸都红了,虽然她性子是张扬了一点,可毕竟还是女孩子,脸皮比较薄,这小混蛋的嘴上咋就没个把门的呢?

想是这么想,但其实心里甜着呢。

季楚儿、梁晟、梁三、赵风也听到了,不过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季楚儿是觉得自己儿子调皮,但是那也是小孩子开的玩笑。不过她也为梁晟感到高兴,觉得自己丈夫的大弟子和赵月儿配一对儿挺好。晟儿能干,人也老实;月儿呢,为人机灵,纯真。两人都挺般配的。

梁晟自己呢,觉得这事情是越闹越大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感觉很尴尬,但是又不想着要去否认,好像很矛盾的样子。

梁三就在一旁看着梁晟在笑,那笑容挺奸诈的。

赵风就没什么事情似的。这事情该操心的时候早操心过了,现在好像轮不到自己来操心了。

这种事情,成了梁家日常生活的调节剂,不时地给他们带来欢笑。直到他们搬到刘备家里。

因为搬到了刘备家里以后,有着梁旭这个大嘴巴,这事情很快就传得整个刘府都知道了,张飞也知道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种欢乐就不再是梁家专享的了,而是整个刘府都洋溢在欢乐的气氛中了。

梁晟、赵月儿这两个当事人就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过最后,被别人笑得多了,梁晟也不再把这事儿当回事了。跟梁旭混的时间久了,也学会耍赖皮了,脸皮也变厚实了。

俗话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他们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喜欢怎么笑就笑个饱吧。梁晟坦然地接受了“大家给他安排”的新媳妇了。

赵月儿感受到了梁晟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不自然,变得喜欢让自己待在他身边了,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虽然在被大伙儿笑话的时候,赵月儿还是会害羞,但心里是充满了甜蜜。

第42章 黎明之前

上回说到梁晟与赵月儿走到一起了。

自从梁旭他们搬到刘备家以后,刘府是一天热闹过一天。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184年1月底,快要过春节的时候,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184年的2月下旬,春节刚刚过完,天气开始转暖,大地回春,各地的商旅又可以开始上路了。

梁旭已经预定在年中再启程去中原,所以他们还是很安心地呆在了刘备家里。

但也有人已经走在了去洛阳的路上。他们就是唐周和马元义。

张角怎么会安心把唐周这个不安定份子给派出来做事?不怕他离开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后,会把自己给卖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角的弟子就那么几个:张晟(梁旭)、张燕(梁三)、张三、张牛角、张曼成,还有后来收的唐周。

现在张晟和张三都被派到张平(梁旭)身边,保护他们母子。自己手下能独当一面的人就剩下4个了,这里面还是包括了唐周的。

而张宝、张梁手下的人呢?

张宝看人的眼光行吗?张角对他本人的能力都不能放心。

张梁的人是能放心的,都是很讲义气的江湖好汉。但他们顶多就能做个好汉,脑子可不怎么灵光啊。

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是真的一点都没说错的。有什么样的将,就带出什么样的兵。

所以张角手下,是严重的人手不足。

这唐周,张角也已经观察了他3年多了,看到他也没什么异常,虽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但也没有刚开始那样,把他看得那么死了。

不过最最重要的军队和军队相关的事情,是不能让唐周接触的。

军队的事情都是交给其他三个徒弟在打理。张燕、张牛角共同负责中央军的日常管理,张曼成掌管近卫营。他们都是不能随意调离去做其它事情的。再说了,也没人可调。

所以,最后也就只能把唐周派出去跑腿了。

预防措施当然也是已经安排好了的,那就是让马元义看死唐周。

马元义的脑袋瓜子是不怎么好使,但也因为头脑简单,所以他就认定了张宝了,对张宝那是绝对的忠心。

3年前,因为杀唐周的命令,让马元义对张宝的忠心有过那么一点动摇。但张宝也说了,他就只信任马元义一人,马元义对张宝这句话那是深信不疑,所以那一点点的松动,早就被填平了。

马元义做事情的方式,也不是平常人能比得了的。只要给他下了命令,他就会不偏不倚地完全按照命令说的那样去做,一点也不会马虎,跟个机器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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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要把程序设定好了,就可以完全不去管他了。只要这程序设定够具体,他执行起来,是不会有任何偏差的。

所以,现在给他的命令是让他看着唐周,他就会连唐周吃饭、睡觉、上厕所等所有的时间,都会跟在唐周身后,就像是唐周的影子一样。应该说他比影子都要更厉害,在四周黑漆漆的情况下,他会紧贴唐周,以免因为看不到,而让唐周跑了。

也还好大家都看不到,不然一定会认为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有那种“大家都懂的”的密切关系。

只是,这样子可苦了唐周了,他要是背对着马元义,那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要是面对着马元义嘛,那就更觉得害怕了,马元义的呼吸都喷到自己脸上了。

唐周已经多次抗议过了,可马元义那个死脑筋的,完全不鸟自己,只重复着:“这是师傅的命令。”

唐周很怀疑张宝会下这么变态的命令,又或是马元义很变态地看上自己了。可不管是张宝变态,还是马元义才是这个变态,反正都超级变态!超级恶心!

唐周也在是张宝手下待过的,所以他对这个张宝大弟子的德行也是一清二楚。虽然觉得十分讨厌、万分恶心,但是自己面对着他,那也是也毫无办法,就连想通过攀交情,找机会给马元义下泻药的机会都不会有。

马元义已经接到了死命令,不许吃、不准喝唐周给的任何东西,只负责盯住他,把他安全送到洛阳封谞府上。到了封谞府上,就把唐周连同张角的亲笔信,一并交给封谞,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张角预想:只要唐周到了封谞府上,自然有人精封谞看紧他,也就不怕他唐周能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而唐周的任务是:跟封谞详细叙述张角对起义的安排,以及需要封谞这边怎么配合。

这些内容在张角给的信里面也有,但是文字的记述和读者的理解之间,有时候可能会出现偏差。而唐周的脑筋很灵活,张角想通过他的嘴巴,能更完整地向封谞转述自己的计划。

其实张角自己对第三者转述还是不太放心的,洛阳的起义是整个起义的重中之重。

洛阳起义要是成功了,直接攻下皇宫杀了狗皇帝,那汉皇朝就直接完蛋了。到了那个时候,全国各地将变得群龙无首、各自为战。那自己就能慢慢地逐个收拾他们了。

要是洛阳起义失败了,没能攻下皇宫。但只要是成功发动了,也是对汉皇朝的巨大冲击,能让汉皇朝的大脑乱上一阵子,好让自己有时间去稳固对根据地的治理,把不稳定的因素给剔除掉。然后再徐徐图之。

但要是连发动都失败了的话,汉皇朝就会很快作出反应。那到时候,自己这边就很被动了。

可惜现在的自己是不可能再离开巨鹿了,而封谞也不可能离开洛阳。

他们十常侍虽然对外看似一个整体,但其实他们之间是经常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争权夺利的。

封谞之所以会参与到张角的大事中来,就是因为他在十常侍中的势力是最弱的。

他很渴望翻身争第一,可是因为自己的势力是倒数第一,没人愿意投靠他,他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去把前面9个“同富贵共患难的好兄弟”给拉下马。

第43章 终身最高级别VIP荣誉会员

上回说到封谞想要争十常侍老大的位置。

封谞之所以参与到张角的大事,也正是因为这个野心。

张角在太平教创教初期,曾经去过洛阳,他希望把太平教的势力渗透进洛阳。

就在那段日子里,正巧遇上封谞的老母亲生病,而宫中的太医们对此都是束手无策。

鉴于张角的医名在外,他就被封谞给“请”到了家里给自己母亲看病。

张角的医术也是精湛,给封谞的老母亲治病,那是药到病除。于是,封谞就看中了张角的医术,只要家里有人生病,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角。

就这样,一来二去,时间久了,张角和封谞就混熟了。在张角的有心安排下,封谞就当上了太平教的终身最高级别VIP荣誉会员,头衔要够长,才能体现封谞的霸气!

当时,张角在教中给自己的称呼也只是大天师,才3个字,比封谞的名头要短很多。

大家看看后来刘备三顾茅庐的事情,就知道头衔长短的重要性了。

刘备第一次到诸葛家登门拜访,对着看门的童子就报了好长一串名头:“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这就是为了给自己装门面,怕人家猪哥亮嫌弃他刘备地盘小、实力弱,连见一面的功夫都省了。

可惜他最后还是白演了这么一场。他也不看看人家童子才多大的娃儿,能记得住才怪。那童子又不是他认识的怪胎梁旭。

不过估计就算是换了梁旭,也不能一下子就记住这么一长串的称号。能听一次就记住的人,估计都是猪哥那个级别的牛人了,这种人可是凤毛麟角。

自从封谞当上了这个荣誉会员,也真的很霸气,一来就拉来了一大批会员,跟着他吃饭的人啦,这些人的家人啦,家里的仆人们啦,太平教在洛阳的势力突然涨了好几十倍。

除了拉人入会,封谞还当起了教会的保护神。从那以后,教会要做点什么事情,只要打出他封谞的名头,哪路牛鬼蛇神都要给三分薄面,没资格给薄面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放行吧。

这里面的事情嘛,有正当的,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基本都是正当的,但后来嘛,更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在这官场上,即使再怎么恨十常侍的官员,在十常侍掌着实权的当下,再加上自己只是地方官,又不是朝中有数的那几位大佬,谁敢跟自己的前途和钱途过不去呢?

最多也就背地里骂骂那些死太监,诅咒他们生不出儿子,过过嘴瘾。可真敢干点什么出来的人,那可真没有。

太平教请了这么一尊大神镇教,那当然也得交保护费。这人啊,不能光打着别人的名号,而不缴名誉租赁费吧?

封谞突然又多了一条财路,当然也就乐得让他们自便了,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张角竟然敢造反。除了造反,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封谞不能扛下来的?

封谞之所以加入太平教,看中的也正正是多一条财路这一点。

可是随着太平教发展壮大,他也不满足于教会只有赚钱一种用途了。现在这教会里,有的是人,还遍及全国各地。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封谞觉得,现在自己手底下多了这么多人,那得多办多少好事啊。

于是他就找来了张角,说要太平教为他做些事情。

他会派些人来作指导工作。指导些什么呢?

去各地搜罗奇珍异宝,好让封谞把珍宝献给皇上。只要龙颜大悦了,那封谞可能就能升官了;

去全国各地为封谞敛财,买些地,置些业什么的。

反正就是干些不需要花大价钱就能干的事情。

但这不花钱的买卖,会不会把别人逼得卖儿卖女,甚至是寻死上吊,那些事情他都不知道,没听说过的事情,谁会管?

张角创立太平教原本就不是要真的搞什么信仰、教会的,也不是为了贫苦大众翻身做主人,只是用来给自己跟朝廷算账而打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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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贫苦大众就是张角未来的主力军,现在有人帮忙给自己多制造一些士兵,张角也乐得配合他。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是教会直接出面去做了,只能是从教会中分出一些不安定份子去完成这种事情。

这些分出来的人也主要来自于跟随封谞进来的会员,还有后面想要亲近封谞而加进来的会员。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官方的背景。再由他们安排些当地的地痞流氓、无业游民去完成封谞交代的事情。

事情的进展都很顺利。这能不顺利吗?官就是匪,匪就是官,官匪一家亲了都。不单劳苦大众受难,连那些家有薄财却毫无背景的商人也糟了秧。

封谞和张角都从这次交易中,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人心是很难满足的,尤其是像封谞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才。

他觉得太平教的潜力还能继续挖掘,或许能帮他实现他一直以来的梦想,那就是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上头还稳稳地坐着9个“好兄弟”呢。这事情,他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

他想起上次具体的操作还是张角来完善的,事情的进展这么顺利,证明了张角的脑袋很好使,或许他能想出有好的办法呢。

于是就叫人请来了张角,跟张角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种内部斗争倾轧的事情,张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这一万零一个人上头那最后一个人感兴趣。

于是他就打算试探一下封谞的野心有多大,说:“封总管,以你的能耐,你就没想过做这最上面那个?”说着,指了指天。

封谞听了,很是吃惊,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还好现场就剩自己和张角两人,不然,自己只能是现在立刻杀了张角,以证自己对皇帝的忠心。而且这样做也未必能完全撇清自己,还需要担心会不会被有心人拿这事情来攻击自己。自己以前就经常这样干,以莫须有的罪名弄死自己看不惯的人。

第44章 赌

上回说到封谞听了张角怂恿他造反的话,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封谞想:要不是因为原本要说的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而早就把不相干的人赶得远远的,不然这下,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之前封谞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做皇帝这个选项,因为他一直在做的都是服侍皇帝的活儿,这下人做久了,这腰都直不起来了。人的惯性思维要是形成了,就很容易出现思想误区。

但现在被提醒了,这诱惑简直不要太大!但这风险也是让人望而却步啊!这要让人怎么选呢?

但一想起宫中那个荒淫无道的“一人”,心中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心想:现在刘宏那个小老儿,一点能力都没有,正事没见他做过一件,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玩女人、卖官鬻爵、杀害忠良。除此以外,还能知道些什么?

而且他能知道的,还不是自己跟自己的“好兄弟”们想要让他知道的事情。

自己之前进贡了几匹驴子给他,他以前连这种畜生都没见过,竟然乐得亲自驾着驴车,跑遍了整个皇宫大内,连朝政都不管了。

后来自己弄来了一只狗,仿照官员们给它打扮打扮以后,再献给了刘宏。刘宏竟然当着众大臣的面就笑了起来,还说那是狗官,很有趣。

当时下面站着的大臣们脸都绿了。还好有刘宏罩着,不然自己肯定要被那些被气疯掉的大臣们给撕碎了。

这么一个荒诞的“一人”,不单把朝廷上下、内外都得罪了,还把治下的百姓们弄得民不聊生。自己想要推翻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且这些年来,自己在宫里的势力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在各个州府、郡县,自己的势力可是借着太平教的发展在快速膨胀。

只要自己登高一呼,天下响应云从。

封谞那是越想越美了,不过这种修炼了前年的人精,可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而且他还用阴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角。

他又想:只要事情做得周密,瞒住了自己的“好兄弟”,那这大事未必不可成。

可这张角……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呢?别是受了自己那些“好兄弟”的指使,来套自己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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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谞平时害人的事没少做,所以他不能不防着别人也给他来那么一下子,谁能保证别人不是他封谞呢?只要是看不顺眼,也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封谞很想现在就挖出张角的心,看看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张角被封谞看得心里发毛,但是又不敢发作,只能是继续保持着低姿态,谦卑地看着封谞,尽量压制住自己紧张的心情,慢腾腾地说到:“小的能有今天,靠的全是封主管您老人家的提携和栽培。小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报答封主管的大恩大德。只要封主管所需,小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万死不辞!”说着,张角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张角也分不清自己是想要麻痹封谞才跪下的,还是因为太害怕了而脚软跪下了,反正张角是心里乱得,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封谞没有阻止张角下跪,只是在嘴里阴恻恻地说着:“张贤弟无需如此。”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张角。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张角不用下跪,还是不需要继续装。

张角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他没敢看封谞的眼睛,他觉得那对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那不应该是人的眼睛,那是属于来自地狱死神的眼睛。

张角虽然没敢看封谞的眼睛,但他仍然感觉到对方的眼睛锁定了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没有冷冰冰的,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窖一般。

张角的背上已经全湿透了,额上也是布满了冷汗。他很后悔今天的冲动,现在看这个样子,他是赌输了。

张角认命了,原本他也没想要继续活着的,家里被这个万恶的朝廷弄成了那个样子,没有了未来,没有了希望。他早就想过要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惜自己实现不了把汉皇朝拉来垫背的梦想了,张角在心中感叹着。

张角在这一瞬间,是想明白、也看透彻了,他不再怕死,只是很遗憾。

封谞看着瑟瑟发抖的张角,心里认定:自己想的是对的,张角在自己的威逼下已经开始屈服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吐出来了。

这绝对就是自己那些“好兄弟”下的圈套。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自己跟张角的关系,就收买了张角来套自己话,给自己挖坑,等自己跳进去了,他们好除掉自己。

可是,正当封谞觉得张角的精神就要崩溃了,能撬开张角嘴巴的时候,张角竟然镇定了下来,而且还敢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封谞从那对眼睛里读到的是对生死的漠然,以及对他的不屑。

封谞马上就上火了,这张角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不过人精就是人精,他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没有让怒火继续影响自己的清醒。他想到了自己刚才对张角所做的,想到了刚才自己差点就要杀了张角,心里开始有了那么一点愧疚。

封谞在心里打着算盘:太平教名义上是张角创办的,但实际是自己在背后操控着。只不过张角的能力很强,完全不需要自己过多地去关注这个事情。

有能力的人都有脾气,自己刚才那样子的逼迫他,他心里有不快也是正常的。

而且看样子,他并不怕死,这就证明了他心里并没有鬼。他是真的在为我考虑啊。

自己要做这翻天的事情,现在就更离不开太平教,离不开张角了。

而张角的太平教想要继续壮大,也完全离不开自己在幕后的支持。离了自己,朝廷能默许张角这种人招摇撞骗,煽动民心?

这种事情要不是因为一直有自己给压着,早就被捅到那个无能的小老儿那里去了。

第45章 与魔鬼做交易

上回说到封谞最终的结论是自己离不开张角,张角更离不开自己。

所以,封谞认为,张角应该是自己能放心使用的人。

封谞轻轻地把张角从地上扶起来,温柔地说道:“贤弟,你无需紧张,刚才只是为兄被你的话吓到,以致一时失了神,贤弟莫怪。”

张角连道不敢。

张角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自己确实是不怕死,但能不死的话,谁会愿意死呢?

而且他还有他张家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完成。

而现在看来,这事情,以后操作起来,可以更加地方便,更加地随便,更加地肆无忌惮了,就差不能对着全天下的人明说而已。

这十常侍里面的人物,哪一个不是手眼通天、只手遮天的?

是上天让我认识到了他们这里面的一个,还是最渴望往上爬,最想实现自己野心的那一个。真是天助我也。

在张角心中,张家是不可能有下一代了,已经是没有了未来、没有了希望的。

所以他策划这一切,都只是想拉汉皇朝给张家陪葬。

他不在乎最后是谁摘了胜利的果实,也不在乎那些想摘果实的人摘没摘到果实,他通通都不在乎。

这里面,当然还包括了他的徒弟们,跟随、信奉他的教众,天下万万千千的黎民百姓,包括了他们的性命、家庭、幸福,张角也是全都不在乎,这所有的一切,就为了他自己的执念,全都可以随便牺牲掉。

这人啊,钻进了牛角尖,就是那么地自私。

封谞并不知道自己在张角眼中,原来也只是一枚棋子。他还想着,等摘桃子的时候,就把张角给做了,免得到时候有人跟自己争。

虽然他也不认为张角能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因为他觉得:跟着张角的都是一群泥腿子,没教养、没文化,整天弄得脏兮兮的,累死累活都没能养活自己。

封谞是完全不会把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放在眼里的。

太平教中,有背景的成员,几乎都是冲着他封谞的名声来的。这些人,才是社会的精英,才是社会的中坚力量。而这些人,认可的,就是我封谞。

等我取得了大位,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张角。捏死了你张角,省得你整天带着一群泥腿子在我面前晃悠,弄得我心烦。

封谞想到这里,心里那个美呀,已经在计划未来了,还打算在自己兄弟中,物色个男娃儿,过继给自己当儿子,好传位给他。争挨个想着究竟谁比较讨人喜欢呢。

张角看着封谞,也不知道封谞竟然就算计起自己来了,只是他也还是觉得封谞的脸,是越看越讨人嫌:这种人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他像是能做得了皇帝的人吗?谁会同意让他坐上那个位置?连真正的男人都算不上!

等到大事发动了,你封谞也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要是我没死,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你。太恶心了你这个不人不妖的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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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做春秋大梦呢?多吃点大头菜吧,兴许能在梦里做上你的死鬼皇帝。

这位置就算是留给我义子张燕,我也不会让给你的。

不过张角也只是想想,在心里出一下恶气,好缓缓刚才受惊吓的心情。这种想法,他可不敢表现出来,他可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很默契地,一直保持着沉默。

最后,封谞也许是意淫完了,首先打破了沉静:“贤弟,这事情太大,容为兄先考量考量。你先回去好好计划计划,我们再约个时间商量商量。”

事情就是这样子初步定了下来。

因为这事情涉及到无数人的脑袋,所以,最终,封谞跟张角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攻守同盟。只是他们也都在思考着,如何在事成以后,把对方置于死地。

说回现在,唐周被马元义压着去洛阳,这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去,这离洛阳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唐周心里急啊,他知道张角最后是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他想: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装孙子,为的就是想麻痹张角,好找机会逃跑,可太平教的势力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完全没地儿逃。

自己要是逃出去,没过几天就会被发现的,可逃不出太平教的势力范围的话,等着自己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唐周一直没敢实施自己的大逃亡计划。

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怎么会那么害怕张角,像老鼠见到猫儿一样,见着张角就点头哈腰的,像是看到米饭班主一般。

而封谞这个人,之前自己还在张宝手下干的时候,也有过接触。

那家伙给人的感觉阴森森地,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了,绝对不好伺候。

兴许自己一个不小心,没把他伺候好,他很可能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听说这个人是什么十常侍里头的一员,听说这个十常侍能随随便便就把当官的弄死。那些当官的那么怕张角,很可能就跟这个人有关。

跟他打交道,比跟着张角还要危险一百倍。

所以说,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进那该死的洛阳,这是我唐周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那个可恶的马元义,就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都无从下口。呸,是无从下手!无计可施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马元义在一旁看着唐周愣愣地坐在那里,就指了指唐周面前的包子,咽了咽口水,跟他说:“你还吃不吃?”

唐周正在心里诅咒他呢,这正主就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立马就发火,叫骂到:“我没胃口,不吃了!”

不过当他看到马元义那副贪吃的死猪样,觉得机会来了,就把面前装包子的碗一推,推到马元义面前,就说:“你那么喜欢吃,那你吃吧。”

马元义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包子,再咽了咽口水,但是就是不伸手去拿。

唐周心里急啊,刚才推碗时,他已经很隐秘地把泻药粘到包子上面去了,可这呆子怎么还不吃呢?

第46章 逃

上回说到唐周把下了药的包子给马元义吃,但是马元义就是不动手,看得唐周心急如焚。

这呆子,你快吃啊!唐周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看着马元义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可他就是不动手。

靠人不如靠己,唐周直接撸起袖子,抓起一个包子,就往马元义的面前轻轻递过去,温柔地问到:“马兄,你怎么不吃呢?很好吃的哦。你不吃的话,那这些包子只能用来喂狗了,那多可惜啊!”

唐周一边诱惑着马元义,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他:你这张宝的死走狗,怎么还不吃啊!快点吃!吃死你这死狗!

可不管唐周怎么诱惑,怎么诅咒马元义,即使马元义自己也早就口水长流了,他也还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包子,使劲地闻着包子的香气,就像是被祭拜的大神一样,好像只要是闻过了,就能吃饱的样子。

唐周快要被他的傻样给气疯了。

其实马元义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啊,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到:“师傅说了,不能吃你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好吧,唐周又一次只能举白旗投降了。

马元义好容易把视线从包子上挪开,看着唐周问:“你还吃不吃啊?不吃的话,我们就快上路吧。”

唐周现在真想一包子车过去,把马元义给砸死。这都是什么人啊?有病就要吃药啊!

可惜自己手上的是包子,扔不死人。

而且马元义这呆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跟自己正好相反。自己真要跟他打起来,绝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所以唐周只能把气撒在包子上,狠狠地把包子远远地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一拍桌子,说:“不吃了!走吧。”顺势站了起来,转身就负气往外走。

正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大汉。

大汉身上的衣着有些凌乱,头上的帽子都歪掉了,但看着像是个公差。

他拦住了唐周的去路,大声对着店里就喊:“刚才谁扔的包子?”说着举起手中已经被他捏得变形的包子。

唐周注意到了那个包子,觉得很是眼熟,心里暗道:别是我刚才扔出去那个吧?

马元义此时也跟着唐周过来了。谁知道那个呆瓜看到汉子手中的包子,就对唐周说:“你刚才不是扔了个包子出去吗?这个,”他还指了指壮汉手上的包子,“是不是你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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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用才刚认识他的眼神看着这呆子,很想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棉花。

现在那个大汉明摆着来着不善,这呆子竟还给自己找麻烦。

大汉已经听到马元义说的话了,死死地盯着唐周。

这大汉是个驿兵,负责河内郡到河南尹的公文传递,又马又船地两边跑,很是辛苦。

这次他是从河内郡郡治怀县出发,去往洛阳,送的也只是日常的公文,不是什么三百里加急,所以一路上都很放松。

只不过,他是从辰时出发,在马背上已经连续颠簸了3个时辰了,身心都已经有些疲倦。

原本马儿好好地奔跑在路上,谁知道半路突然飞出来个暗器,把马儿和上面的骑手都吓到了。

暗器正中马儿头部。马儿不受控地整个人立而起。大汉因为疲劳,以及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马儿抛到了地上,摔得七荤六素的。

幸运的是,他原本是打算准备在唐周吃饭的这个小店歇息一下,喝口茶润润火烧一般的嗓子的。他在快到小店的时候,已经提前把马速降了下来。

不然以原来的速度前进,他被马儿这么一摔,能不能立刻站起来都两说。

原本已经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的,谁知道给来了这么一下子,大汉还以为有人要劫他的公文呢,就紧紧地扣住自己怀里的包袱,连忙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不过等他爬起来,看看四周,并没发现要抢他公文的贼人,反倒看到刚才袭击他的并不是什么暗器,看着却像个包子。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短路了,这什么情况?

当他捡起那个可能是包子的“暗器”一看,发现还真的就是个包子!他奶奶的,这是哪个混球干的好事?大汉火冒三丈。

他现在盯着唐周的眼睛,就像是两个小太阳,灼烧着唐周瘦小的身体,看样子,是随时都可能发作。

唐周不是不想利用这个机会脱身,他有两个选择:

一是利用这汉子拖住马元义,自己逃跑。因为只要这汉子向自己动手,马元义就会救自己。因为马元义身上除了监视自己的命令,他还要保护好自己。

二是直接向这汉子举报太平教图谋不轨。这汉子就是官府中人。

可唐周觉得自己无论选择哪个选项,都不会成功的。

因为这汉子绝对不是马元义的对手,而且他就只是孤身一人,连去搬救兵的同伴都没有。

不过马元义也没给唐周继续想的时间了,他终于发现现场的气氛很不妥。

所以他选择在唐周受到伤害前,就先下手为强,一拳就打在堵在门口那个汉子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然后他就抓起唐周的腰带,把唐周整个人举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肩上,就“蹬蹬蹬”的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等那驿兵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捂着自己胀痛得睁不开的右眼,已经完全找不着那两个混蛋身影了,他只能是自认倒霉。

马元义扛着唐周,飞也似地往西南方向跑,那速度并不比马儿慢多少。别说刚才才一个驿兵,估计面对着4、5个,他也能把对方放倒。

只是他为免引起更大的骚动,会引来更多的官差,所以第一时间选择了逃跑。

唐周被马元义扛着,可并不好受啊。肚子被马元义的肩膀不断地冲击,里面翻江倒海。虽然刚才没吃多少东西,但也忍不住想要把剩下的那一丁点也一并吐出来。

第47章 胜利大逃亡

上回说到马元义扛着唐周逃跑,唐周被弄得难受。

唐周因为要忍着吐,所以话都说不了。

而那个呆子马元义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上瘾了,竟然没想过要停下来,就一直跑啊跑的。

最后,唐周还是没能忍住,吐了马元义一身,才终于把这呆子给逼停了。

马元义连忙把唐周轻轻放了下来,很担心地看着他,慰问到:“你没事吧?是吃坏肚子了吗?”

唐周张嘴刚想骂他,可一听到“吃坏肚子”几个字,就心生了一计,顺着马元义的话说:“是啊,估计是刚才吃的东西不干净。”

马元义很疑惑的问到:“咱俩是一块儿吃的,怎么就你一个人有问题呢?”

唐周抗议道:“我们一直都是分开吃的好不好?刚才我把我那份给你,你都没有吃。”

马元义想了想,觉得唐周说的话在理,就点点头,又问到:“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唐周打蛇随棍上,捂着肚子,装成肚子很痛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到:“还很痛呢,可能要去方便一下。”

其实唐周的肚子确实也还是很不舒服的,不过那是马元义造成的,跟食物无关,只是这一时也还没能缓过来而已。

马元义看着唐周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的样子,估计真的很难受,就安慰道:“那你快点去吧。”

唐周捂着肚子,小步跑到远处的草丛,装模作样地脱了裤子,就蹲了下来。可他一回头,就发现马元义还是保持着这一路的作风,紧紧地跟在了自己身后。

唐周很生气,继续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对着他嚷道:“你有完没完?你这样盯着我,我能方便得出来吗?”

马元义歉意地回答:“这是师傅吩咐我这么做的。”

唐周被气笑了,说:“你们不就是怕我跑了嘛,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跑得了吗?”

马元义再次重复了刚才说的话:“这是师傅吩咐我这么做的。”

唐周骂道:“你不觉得你自己身上很脏很臭吗?都熏到我了。快去弄干净。我不跑,我真的不跑。”

马元义也觉得自己身上粘着唐周的呕吐物,很不舒服,也想找些东西给自己擦擦,于是就问:“你真不跑?”

唐周也重复了他刚刚说的话:“我真的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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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元义还是不太放心,不敢走开。

可是,唐周身下突然传来了“噗噗噗”的放屁声,还伴随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唐周竟然在马元义的注视下拉出来了,看来刚才是真的被马元义折磨得不轻啊。

马元义看到唐周这么惨,他觉得,唐周暂时是逃不了的了,所以也就放心地去找东西给自己擦衣服了。

唐周也真的是忍不住啊,现在全被马元义给看光了。不过,幸运的是,他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机会终于来了。

唐周连屁股都没顾得上擦,就立马拉起裤子,随便给裤腰带打了个死结,就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拖着虚弱的身子,小心翼翼往草地深处溜了。

等到马元义快速地整理完了自己的衣服回到原地时,唐周是连影子都找不着了。除了地上那泡屎,现场已经再也找不到其它跟唐周有关的任何东西了。

马元义看着地上那泡屎,傻眼了,他很希望唐周还能乖乖地蹲在那上面。

可是那有可能吗?难道那泡屎还能变成唐周不成?

马元义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那泡屎:自己咋就那么笨呢?自己怎么就连看好一个人都做不到呢?

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一直都是依照别人的命令去做事情,从来没试过自己思考、自己决断。

所以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能干嘛。是靠自己一个去找唐周?是去洛阳通知封谞?是回巨鹿告知张宝?他完全没有自己的主意。

再说了,他也不敢回去见张宝。

马元义记得,在出发前,师傅对可是他千叮万嘱,说千万千万不能让唐周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也是师傅第一次为了一个任务而对自己反复强调,可见师傅的重视程度。

现在这事情办砸了,自己怎么对得起师傅对自己的信任呢?自己还有脸回去见师傅吗?

可是不回去,我马元义还有地方可去吗?

马元义发现,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可回去的家。

这马元义,是张宝当初学着他哥哥样子,也去灾区收养孤儿时,看中的第一个孤儿。所以张宝那里就是马元义的家。可是现在,他回不去了,因为他不敢回去面对张宝。

马元义愣愣地站在原地,四周除了望不到边的芦苇草,就只剩下他孤零零的身影。

就在唐周逃离马元义魔掌的7天后,唐周终于看到了洛阳的城门楼了。

这一路,唐周可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啊。

怪就怪那河内郡和洛阳之间,隔着一条黄河。想要过河,只能去温港坐渡船。

唐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船老大是不会让他上船的。

而且他也怕马元义会回教会动员教众来找他,所以不敢直接赶去温港。

他也很害怕会被太平教的人认出来,所以就把自己的屎涂在了自己脸上。

其实原本可以用泥土的,只不过唐周自己认为涂屎会更安全一点,因为屎还很臭,能让别人觉得非常嫌弃,就不会太过注意自己了。

只不过,他第二天就后悔给自己脸上抹屎了,因为那些屎已经不臭了,就臭了昨天一天,而且熏的还是他自己,害自己白白受了一整天的罪。

由于害怕马元义安排教众在去温港的路上截他,所以他没敢走大路,而是绕了好大一个弯,才绕到了温港。比走大路要整整多用了一天时间。

然后,他也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在外围偷偷地观察,怕马元义安排了人手在码头捉他。

只是他一直没看到马元义的身影,所以他也就试着进去温港,碰碰运气了。

可是他没钱啊,这身上一文不名的,要怎么渡河呢?

第48章 古惑仔

上回说到唐周虽然没有钱,但也决定进去温港碰碰运气。

唐周正因为没钱,也不敢靠近有人住的地方,所以都没能正经吃上一顿饭,即使是像乞丐那样乞讨些残羹冷饭也都没敢去。他是足足等了快4年时间了,才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逃了出来。要是被人捉回去,等着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不敢出任何的差错,不能让太平教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发现自己。

这些天,他靠的都是在外面挖些草根,摘些不知名野菜,抓些昆虫,填的肚子。还好现在没闹饥荒,这些东西都是能找到的。他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这些不是人吃的东西,就算是泥土,他也见过别人吃过。值得庆幸的是,那时候,他唐周并没有混得那么差,只剩下泥土这么一个选项。据他所知,吃泥土的人很快就撑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那些人早都变回了泥土了。

唐周也算是士族出身,不过他不是家族里宗族的成员,只是无数小分支中的一员,家里的环境并不富裕。他在小的时候,跟很多士族的小孩子一样,都进过私塾读书。不过小唐周本人不怎么喜欢学习,觉得那些“之乎者也”很无聊,很没趣。他喜欢研究一些新奇的事物,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心。

原本挺聪明的一个孩子,可惜他并没发展出刘备那种长袖善舞的技能。技能点全点到观察和思考上去了。

由于小唐周的成绩很一般,加上那时候的社会只看中搞公关的人才,因为人脉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脉,就算再牛都没人知道。而像唐周这种搞研究的人才,他们并不重视,所以,小唐周在完成了启蒙教育后,家族里就没有继续培养他了。

孩子在父母亲的眼中,都是完美的,而且小唐周也很聪明伶俐,他的父母亲很不理解族中长老的做法。他们认为自己的孩子这么聪明,将来是要做官的,可是不继续读书,就没有机会了。

在当时,做官是每个家庭最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做到的,也是唯一出人头地的出路。所以也难怪唐周的父母不理解族里的决定。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省吃俭用,就为了供儿子继续上学。

可唐周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不知道父母亲的苦心,对父母亲的安排很不满意。原本就不喜欢读书的他,刚可以不用上学了,现在又被父母亲给送去了学校。所以唐周就更抗拒读书了,还学会了瞒着家里人逃课。

因为唐周不是家族中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私塾的先生们对他的管教也不严,甚至可以说是放任。私塾先生们本就很烦唐周在课堂上捣乱,恨不得他不来。现在可好,唐周逃课,正衬了私塾先生心意:唐猴子不要再来了。所以私塾的先生们也没把这情况反映给唐周父母。

唐周在社会上混久了,慢慢就认识了城里的无业游民、地痞流氓。唐周觉得他们挺酷的,想干嘛就干嘛,还没人敢管。于是就加入了他们,跟着他们到处去坑蒙拐骗、偷盗抢夺,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过得也算滋润,还很是快意恩仇。唐周很喜欢这种当大侠的感觉。

渐渐地,唐周在城里也打出了自己的名声了。由于他身子比较瘦小,身手灵敏,最擅长偷东西,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就叫猴子,跟当年私塾先生们给他取的外号一模一样,还真是巧。

只不过,在江湖上,大家都敬称他猴爷。唐周听着的是猴爷,想着的却是侯爷,都封爵了,多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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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最终也给唐家的人知道了,长老们很生气,找来了他的父亲训了一顿。父亲当然也很生气了,直接就跟唐周吵了起来。母亲是很伤心,想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唐周觉得他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攒来的,父母亲凭什么管自己,竟然就离家出走了。

直到一个叫黄宇的人的出现,唐周的逍遥日子就走到了尽头。

在江湖上,人们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叫黄宇的家伙,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来路,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但这凭空冒出来的家伙,却只用了一夜,就摆平了霸占着城西多年的柳生,而且听说当时还有官府的人参与了围剿柳生。

大家都知道,想在城里立足,和官府的人打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官府也乐意自己手底下有着这么一帮大侠,帮他们摆平一些麻烦的事情。所以只要大侠们不触碰官员们的利益,官员们也不怎么理江湖上的事情。

可这次黄宇的上位,里面透着不寻常,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个官究竟有多大。

很快地,黄宇的势力就伸到城东来了。唐周无可避免地和他们起了冲突。

正当唐周在老大的带领下,准备与黄宇他们谈判的时候,谁知道对方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直接就开打。而且双方才刚接触,就有官差从街角、房顶窜了出来,加入黄宇的一方。

唐周的老大蒙了:这还打个屁啊,官府的人是能得罪的吗?对方是自己完全惹不起的人啊。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了转身就跑。

他的手下们不清楚这里面的潜规则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大怎么就跑了。是自己这边打输了?于是他们也开始跑。

虽然,唐周知道己方是输了,但他作为社团里的老人,当然要把头带好,要讲义气,要保护好老大,所以他组织人手给老大争取逃跑的时间。他还盼望着,等他们的老大安全了,会想办法救自己等人的。

唐周还是太嫩了,完全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他的那个老大,这一跑就直接离开了县城,他是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的。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次胜算不大,在谈判前就让家里人收拾东西出城了。他知道自己在上面认识的人很可能比不过黄宇,自己要是继续留下来,只能是等死。

第49章 不堪回首的日子

上回说唐周幻想着老大会回来就他,牺牲自我给老大殿后。可惜那老大是真的一走了之了。

最后,英勇的唐周们被一窝端了。幸运的,被官差给捉了,关进了牢里;可更多的,是被当场打死。

谁会管这些混混的死活呢?平时他们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城里的百姓们早就恨死他们了。现在这些人,死了也就死了,连尸体都没人管,被随便扔到了乱葬岗。

还好,唐周是幸运的,毕竟唐家在城里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官差们已经收到上头的吩咐,不许对城里大家族的孩子下死手。虽然混到当混混的人,在家族中肯定是不受待见的,但是那些家族的脸面,还是要给的。所以唐周逃过了这必死的一劫。

但脸给完了,官差们还是要拿点好处的。所以想要放人,都需要拿钱去赎。

各大家族里面有头有脸的长老们,原本就觉得这是一件很丢家族脸的事情了,所以他们也不去领人,就让那些被关在牢里的孩子的亲人们自己去想办法。

可怜了唐周们的亲人们,原本家里就不富裕,现在还要砸锅卖铁把自己的孩子赎出来,很多人最后连饭都吃不上了。唐周的家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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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人没怎么难为过唐周,收到钱也很爽快地放人了。可唐周是出来了,他的父亲却病倒了。原本家里就穷了,现在就更穷了。

唐周也终于知道了父母亲的好了,终于开始懂事了。所以为了给父亲看病,他把自己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那就是扒窃。也不是他自甘堕落,除了扒窃,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也没有人脉,认识的人几乎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的所谓“大侠”,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壮实,想出卖体力都做不了,还没有学过任何家传手艺。

但没有了社团罩着,唐周的江湖生活很不好过。以前风光的时候,扒窃的时候,就算被发现了,谁敢当面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只能是自认倒霉。而现在,只要是被发现了,唐周都免不了被一顿胖揍。

那是唐周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饿起来了,连老鼠、蜘蛛、檐蛇、野菜、草根、树皮都有吃过。那时候的唐周真的很想去死,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的父亲还躺在床上,母亲也不能没有了他。他只能是每天诅咒着贼老天的不公平。

唐周也不是没想过加入黄宇他们,可别人都没拿正眼瞧过他一眼。

听说黄宇是太守的远房亲戚,听说太守觉得整合黑白两道更赚钱。都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黄宇他们确实是看不起唐周这种只会小偷小摸的“人才”,他们需要能打的,他们要能干大事的人。

幸运的是,唐周的父亲最后还是好起来了。那是发生在太平教到唐周家乡传教时的事情了。事后,唐周一家都很感谢张角,很感激太平教。所以也顺理成章地加入到了太平教中。

太平教除了治病救人,竟然还能帮忙安排工作。由于太平教的规模已经很庞大,触角已经遍布幽州、冀州、并州、司隶、青州,教众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所以张角后来也办起了互助会,会帮教众交换信息、提供帮助。这里面就包括了招工信息。这简直就是东汉版的资源共享。

所以唐周在太平教互助会的帮助下,也终于找到了一份正常的工作,过起了普通人的日子。他的心态也渐渐地平复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地怨天尤人。只是曾经过惯了被人前呼后拥的日子,他的心还是难以平静的,他总渴望能再次拥抱辉煌。只是他不愿再做别人手里那杆可以随时舍弃的烂枪了。

但他的新工作只是酒店大堂的伙计,就算内心是如何的火热,他的前景都只是笔直的一条小路。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老板,但要是他不努力,那对不起,他就得重新找一个老板了。他不甘心,但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没钱,没人脉,还没文化,即使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但谁知道呢?有谁会想知道吗?

只是命运是很神奇的,唐周不是坑了马元义,才逃了出来吗?可当初给他机会出人头地的也正是马元义。

那次,马元义是奉了张宝的命令,去给张宝招募一些弟子。那时候,张宝手底下就马元义一个弟子,虽然知道马元义做这种事情不靠谱,但是张宝自己也没有办法。难道要他亲自出马吗?那多掉份子啊!他大哥张角都已经不需要再亲力亲为了,自己既然要向大哥学习,那当然要学十足了。

而马元义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么一句话“矮仔多计”,鉴于他自觉自己头脑不灵光,所以他觉得要给师傅多挑几个聪明的,尽挑矮个子。在他路过唐周所在的县城,就正好相中了个子矮小的唐周,就把他带给到了张宝面前。

唐周也没有让马元义失望,虽然没什么文化,但靠着他那些小聪明,还真的帮张宝做了不少事情,被张宝收为了入室弟子。

而马元义挑的其他矮个子呢?除了矮以外,就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所以唐周的表现就更为突出了,被张宝倚为军事。

可是唐周在重新收获了他的辉煌以后,他并没有感恩马元义对他的提携,反倒是觉得马元义太笨了,不配做自己的朋友。这也是他曾经的那段创伤给他留下的刻骨铭心的教训导致的吧。被社团的老大给无情地抛弃了,亏得唐周当时还拼了命地掩护他撤退,谁知道他竟然是不顾手下死活就潜逃了。而唐家人,也完全没有人伸出援手,即使后来父亲病倒了,自己的亲戚们也是不闻不问的。现在这个太平教是好的吧?可当唐周接触到核心层以后,发现他们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他们只是想要收买人心。

第50章 进城

上回说到唐周因为自己的经历,他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的父母亲,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他要靠自己的双手,解决眼前的难关。他重新操起了旧业。还好并没有因为常年不用而技艺生疏,他还是很快地就从温港旅客身上扒到了他所急需的钱。受害者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财物被偷了,只是觉得这个撞到自己身上的乞丐超恶心、超讨厌的,恨不得他立马从自己面前消失掉。

唐周也很配合地立马就走了,还直接离开了温港。因为他要是还装成乞丐,估计船老大会因为怕他引起其他乘客不安而拒载。所以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弄干净自己。

只是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也太危险了。可现在眼看着只要过了黄河,就能到达洛阳了,到了洛阳就能举报太平教,自己也就安全了。所以即使前面是悬崖,唐周也得闭着眼睛往下跳。虽然太平教在洛阳的势力也很大,但那是天子所在,太平教是不可能在洛阳也只手遮天的。

其实唐周多虑了,除了张角他们几个高层以外,认得唐周的人还真不多,更别说和他一起南下的马元义还在纠结自己该怎么办,完全没有组织人手搜捕他。就算唐周前几天大摇大摆地去往温港,他也是很安全的。只可惜,他并没有上帝之眼,所以他还是只能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唐周在河边简单地洗了一下,然后找了一户人家,趁着没人注意就顺了套衣服套在身上,就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温港,往码头方向潜去。直到他上了渡船,等渡船离了岸,一切都很顺利,唐周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待渡船靠岸了,唐周下了船,摸了摸怀里的钱袋,觉得应该够他到洛阳了。唐周想:自己已经到了司隶,太平教应该不敢太明目张胆抓人。于是就开始有点放松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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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司隶随便一抓,对方都可能是朝廷的人,要是太平教公开抓捕自己,引起了骚动,引来了官府的人。到时候,自己把他们的阴谋往外一捅,出问题的就成了太平教自己了。

但唐周也不想在平港报官,他觉得他的消息太值钱了,平港官员的等级还不够高,这层层上报的,最终落到自己头上的功劳估计就所剩无几了。要报官,就得直接去直隶衙门,司隶校尉才有权力直接向皇帝通报,那样自己能得到的才是最多的。或许还能一个不小心,皇帝心情不错,接见了自己,那自己更是能平步青云了。

唐周悄悄地在平港里面转了一圈,买了个水囊,留了十几文傍身,剩下的钱全买了干粮,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平港往洛阳方向走去。因为之前在河北岸的经历让他受尽了罪,他可不想再碰那些不是人吃的东西了。

唐周以前给张宝跑腿的时候,也来过几次洛阳,所以这巨鹿到洛阳的路,他都是知道的。到了南岸,离了平港,他就不敢继续走大路了,因为在人多的地方,太平教的人还可能有些顾忌,但离开了人口密集的城镇,那就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毕竟官府中的人,谁会没事离开舒适的城镇呢?

所以唐周在确认了没有人跟着自己以后,就又开始他的绕路行动了。

又浪费了3天时间,唐周终于望见了洛阳那巍峨的城墙。只是因为唐周走的不是寻常人走的路,衣服已经被灌木、野草给割破了。卫兵看到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认为他是一个乞丐,而卫兵身后的可是国都,怎么能随便让一个乞丐进去影响市容市貌呢?所以卫兵就把唐周挡在了城门外,说什么都不让他进。

唐周无法,只能又折回去找住在城外的人家去偷衣服了。他原本是想用自己多出来的干粮换衣服的,可是住在城外头的人家真是太穷了,一家人就只有一套外出的衣服,所以说什么都不肯换。最后,唐周也只能是把人家那最后一套衣服给偷走了。

唐周换了一身衣服,把脱下来的那套烂成了布条的衣服给偷偷扔到了被偷衣服的那人家的院子里,希望他们能把那衣服补一下,应该也还能凑合着穿吧。经过了这些天的经历,他很能体会到穷人家的辛酸,所以他也不太忍心把事情做得太绝。

唐周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又去了城门口,可是还是被卫兵拦下来了。

卫兵很嫌弃地看着唐周,叫到:“你,进城干什么?”

唐周说:“做点小买卖。”

卫兵看了看他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说“你这身世也能做买卖?”

“长官,我进城卖些自家做的面饼。”说着,唐周打开背上包给卫兵看,里面确实有一堆面饼。

卫兵数了一下那些面饼,说:“一个面饼税1文,你自己要3文,一共是33文。”

唐周一听,傻眼了,人头税他是知道的,所以早就备着十几文钱了,可是这面饼怎么也打税呢?这下子就不够给了呀。以前他进城,要么是别人带着,要么衣着光鲜空身进城办事,都没被卫兵为难过。

卫兵看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地站在那里,知道他应该是没那么多钱,这样的穷人他每天见得多了,也不想太难为他,就不跟他多废话,直接拿了11个面饼,就叫到:“下一个。”

卫兵看到唐周还傻愣在原地,就跟他说:“你不是做买卖吗?货物都要缴税。”说完就不再理他了。

唐周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很机械式地把包袱重新包好。这真要做买卖的话,一下子就被抽了三分之一的税,这买卖还怎么做呢?亏死了。唐周很心疼他的面饼,估计是这些天都穷怕了。

这洛阳城里,城东是集市区,城北是富人住的地方,城南是穷苦人家住的地方,而朝廷的各部的办公地点,都集中在城西。唐周因为现在的身份是个贫苦的小贩,只能是在城东靠近集市区的大夏门进城。

第51章 杀威棒

上回说到唐周从城东门进了洛阳。

他要穿过整个洛阳城到城西去,以洛阳这个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城来说,没有一天时间是根本走不到的。而他进城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了,所以他今天是没法去到衙门的了,只能是先去城南的贫民区找个角落躲起来,不然到了晚上宵禁的时候就麻烦了。

是夜,唐周躺在某间漆黑一片的民房的房檐下,闻着不远处的臭水沟中的味道,定定地看着头上的茅草屋顶,听着蚊虫在自己耳边耀武扬威的声音,心中既是凄凉,也是为了明天能结束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而兴奋。

凄凉的是,他在这个世上,就剩自己孤身一人了,他的父亲在3年前就去世了。他父亲之前的病虽然是被太平教治好了,但从那以后,他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终于还是没能熬过3年前的那个冬天。而唐周的母亲,在他父亲离世的半年后,也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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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已经31了,但是却要家没家,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除了怀里的17个面饼,和十几文钱,他一无所有。原本应该是30个面饼的,被城门卫兵税走了11个,自己中午和傍晚又各吃了两个。现在的他,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只要是明天进了府衙,报了官,他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可惜自己的双亲已经无法跟自己分享这份财富和荣耀了。

唐周就这样辗转反侧地熬了整整一夜,一夜都没合眼。虽然这一夜和这些天的糟糕经历差别都不太大,但因为希望近了,让人感觉触手可及,所以就特别地折磨人,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地慢。

唐周好容易等来了太阳的光线。当他终于看到天边开始亮起来,他却感觉非常地困。他整整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晚上,精神疲劳到了极点。但他不能让自己睡着。他要在被这家人发现以前离开,他要尽快赶到府衙拥抱他舒服、舒畅的未来。

等他到了府衙,击鼓鸣冤后,却并没有被带去大堂,而是要先来十下杀威棒。平头百姓想要打官司,都要经过这么一道程序,不然谁都可以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来鸣冤,那些个大老爷们的正事都不用做了。而且这杀威棒的威力是有讲究的,有钱的当然和蚊子咬没什么区别,没钱嘛,那就要看行刑者的心情如何了。

唐周看着那根自己大腿差不多粗的杀威棒,吓得魂儿都没了,他幻想着自己要真被那棒子打十下,自己的小命估计就不在了。再说了,自己也没钱贿赂公差,想让他们打轻一点都不行。于是唐周挣扎着大叫:“我不告了!”

按着他的那个衙差笑着说:“鼓都击过了,还能不告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唐周看着衙差的笑容,知道对方那是要看自己笑话。他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只能做最后垂死的挣扎,嚷道:“我有钱,你们放了我,我把钱给你们。”

衙差们听到有钱拿,当然开心了,但也不想搜唐周的身,嫌脏,所以就放开了他。

唐周把自己剩下的所有身家都掏了出来,就是剩下的16个面饼,早上又吃了一个,当然还有那十几文钱。他奢望着这些钱能换回自己一命,所以一文钱都不敢留着。

拿棒子的那个衙差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骂开了:“你耍老子呢?这也叫钱?”说完了,就示意同伙把唐周按死了,好让自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打死。

不过,刚才按着唐周的那个衙差阻止了自己的同伴,说到:“你看他像有钱的样子吗?估计这里已经是他的所有财产了。你就随便给他来几下吧。”

唐周心想:这下自己更是死定了,连忙喊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大老爷。”

按住唐周的衙差乐了,说:“这么巧,你也有重要的事情?来这里的,谁不是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呢?”说完看了看自己那个就要发飙的同伴,劝到:“都是可怜人,别下死手。”

拿棒子的衙差也不好弗了自己同伴的面子,但心里还是觉得不爽,觉得眼前这个穷鬼就是来拿自己等人消遣的。虽然没有真要了唐周的命,但是十棒下来,还是把可怜的唐周给打晕过去了。

唐周一边是被打的,一边是因为疲惫,所以一晕就晕了一整天。衙差们见他没死,也懒得管他,就让他自己趴在那里趴了一天。

翌日,给唐周行刑的那个拿棒子的衙差看到唐周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觉得他很碍眼,就上去踢了他一脚,骂道:“还装死啊?没事就快起来!快点滚!”衙差见他没动静,就加大了力量,再踢了他几脚,终于把唐周踢醒了。

唐周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要找大老爷。

衙差听了就更生气了,骂道:“你还没完了是吧?就你这穷鬼,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着就又准备狠狠地踢下去。

昨天负责按住唐周的衙差连忙上去阻止了自己的同伴,劝到:“你再打,他就真的死了。”回过头对唐周说:“你也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早点回去吧。”

唐周被别人连续地鄙视,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犯起了倔,嚷道:“杀威棒都打了,该让我见大老爷了吧?”

那个之前拿棒的衙差点没被唐周气死,转身就去找自己那根棒子,准备把这个不开眼的穷鬼打死。

负责按住唐周的那个衙差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他并没有拒绝唐周的要求,因为他认定了唐周这种穷苦人家,是不可能有什么值得惊动校尉大人的事情的。而要是唐周说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校尉大人自然不会放过他。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跟一个想着寻死的人计较太多了。

所以负责按住唐周的衙差,叫住了自己的同伴,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就跟同伴一起架起了唐周,把他送进了大堂。

第52章 堂审

上回说到唐周被送进了司隶衙门大堂。

衙差把唐周扔到了大堂中央,让他跪在地上。

昨天负责按住唐周的衙差走到大堂后方的高台前,对着坐在台上的官老爷禀告到:“大人,此人昨日击鼓鸣冤,已经领受过十下杀威棒。”

官老爷手里拿着书简搁在面前的桌子上,不过眼睛没看着书简,而是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出神了,貌似没有听到有人跟他说话。

那衙差也不好再禀,怕惊着了官老爷,官老爷一生气,到头来害了自己白白挨骂。所以他只能是退到一边,等官老爷先想明白了老爷自己的事情再说。

官老爷想到有些口渴了,就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眼角余光看到堂下好像有个人影,于是收回了思绪,不耐烦地问到:“这是怎么回事?”然后才定睛打量了唐周一下,发现是一个泥腿子,心里更不高兴了,责问衙差们:“你们怎么什么人都往这儿领?不知道本官很忙的吗?侍中大人的叔父月底就要做寿了,本官现在还没想到能送他什么礼物呢,你们不要有事没事都来打扰我!拖走拖走!”说着,就挥挥手,让衙差们把唐周拉走。

唐周听到“侍中”一词,心里打了个愕:这侍中别是说的封谞吧?他看着衙差们向自己走来,看样子是要拖走自己。他连忙手脚并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爬去,爬到台下就用双手死死拽住官老爷面前的桌子的桌脚,大喊:“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唐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这个官老爷和封谞有没有关系,他只能是再赌一把了。因为要是再换一个衙门去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幸运,还能不能再撑过一次杀威棒。而且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去再打一顿了,因为没告成就是诬告,按律是要打30大板的。现在,不说是死,但是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的希望。

官老爷听了唐周的话,反倒更生气了,心想:这些个泥腿子能有什么大事?不是隔壁邻居偷了他家的蛋,就是对面邻居的雨水流到了他家里,都是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正事也不见他们干,整天就知道来衙门告官。于是,他对着衙差们很厌烦地叫到:“吵死了,快把他给我扔出去!”

衙差们听了,就更使劲地掰唐周的双手,还有人已经拿起了棒子,准备揍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周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是豁出去了,大嚷大叫起来:“太平教要造反啦!太平教要造反啦!”唐周原本是打算单独跟官老爷告密的,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兴许就把自己的功劳给分薄了;又或许在场有太平教的教徒,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给太平教上层,让张角他们提前发动了,那么自己告密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自己的功劳当然也要被打折了;更甚者,要是让封谞知道了事情被自己泄露出去了,就会直接把自己给灭口,然后他好把这事情给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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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一听到“造反”这两个字,立马命令衙差们都住手。虽然他还没听清楚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要造反,但造反的大案要是破在自己手上,那么自己的功劳可是大大的。管他张三李四陈五王六,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只要本官有人证在手,他们是想不造反都不行。

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视程度,官老爷站了起来,拨开衙差们,绕到桌前,蹲在唐周面前,靠近了他,轻声问到:“你刚才说的是谁要造反?”

唐周惊魂稍定,但对这突然的变化一时没适应过来,就继续大声嚷道:“是太平教要造反!”

官老爷被唐周在自己耳边一嚷,耳朵直接“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了。他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心里那个气啊,瞪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心里骂到:这死鬼是存心想整我吧?他抬手就想拍死唐周,不过看到唐周邋里邋遢的样子,觉得会弄脏自己的手,就站了起来,对衙差们说:“把他拖下去,打30大板。”

唐周现在真恨自己没脑子,还嘴欠。官老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要弄死自己了?他慌里慌张地松开了桌脚,转而死死地抱住了官老爷的大腿,大声哭喊:“大老爷饶命啊!大老爷饶命啊!”眼泪鼻涕都粘到官老爷的官袍上去了。

官老爷很想把唐周一脚踢开,但是他的脚被抱得太死,发不了力;想用另一个脚踢,又怕被唐周拽着自己的重心脚,会导致自己站不稳出了洋相;想用拳头揍唐周,那自己就太掉面子了,有失身份。

而衙差们呢,也是一时没了办法。要拽开唐周吧,怕弄到官老爷;要直接打唐周板子吧,也还是怕伤到官老爷。

就这样,唐周紧紧地抱着官老爷的大腿,在大家的注视下哭了一阵子,时间很短。等他的兴奋劲过去了,声音就开始变小了,语速也慢了下来,手上的力气也变小了。毕竟这些天来,唐周一直没能好好地休息,原本就不壮实的身体,经过这么一折腾就更虚弱了。

官老爷感觉到唐周抱着自己腿部的力量变弱了,立马用力一脚把他踢开,瞪着他那对三角眼睛,对着衙差们大叫:“还不快把他拖下去!打50,不是,打100大板!快去!”

衙差们立刻拽起唐周就要往外拖。

唐周尽了他最后的力量,有气无力地说到:“太平教要造反。”

这次官老爷是听清楚了,一是离得近,二是唐周这次说得很慢,就比较容易理解他说的是什么了。之前唐周因为激动,说得快,所以官老爷只听清楚了后面“造反”两个字,而前面说的是什么,是完全听不出来。

现在弄明白了,官老爷就再次迅速制止了衙差们的行动,手指点了点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两个衙差,说:“王超、王孟,你们俩把他带去后面书房,我要亲自审他。”

第53章 各怀鬼胎

上回说到官老爷命人把唐周带去后堂,准备自己亲自审理。

王超和王孟领命,一左一右架起了唐周,就从侧门出去了,往后堂走去。

官老爷对剩下的人恶狠狠地警告到:“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知道了没有?谁要是嘴欠,走漏了风声,我绝不轻饶了他!”说完,转身也从侧门离开了。

而剩下的衙差们,在官老爷离开后,也都立刻闪人了。有人要抢在这事情曝光以前跟自己家里人讲,要提前通知那些加入了太平教的亲戚朋友们快点和太平教划清关系;有人要去给自己的仇家制造些证据,好把他们弄成太平教教徒,等这事情曝光了,自己好报那一箭之仇;有人知道自己仇家就是太平教教徒,那这段时间,自己可得看紧了,别让仇家在这几天逃跑了才好。而官老爷的警告嘛,大家都认为只要自己家里人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是自己说的呢?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特别的人,他没有跟着大家一起离开,反倒是跟着官老爷的脚步偷偷地跟到了后堂。他就是当初负责按住唐周的那个衙差,他对这个被自己看走眼的事情很感兴趣,他仗着自己身手不错,就大胆地往官老爷的书房方向摸过去了。

话说王超、王孟把唐周送进了官老爷的书房,就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不让别人靠近。

官老爷也很快就过来了,叫王超、王孟不要守在房门前,让他们去院门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跟着他过来的衙差也确实身手敏捷,望到王超、王孟在往外走,在王超、王孟看到自己以前,他就适时地窜到了走道的梁顶躲了起来,等王超、王孟过去了以后,再继续往书房潜过去。

等他到了书房前的时候,官老爷已经了解过了唐周的身份,开始了解太平教造反的实情了。

衙差窜到了房顶偷听,官老爷在书房里光明正大地审讯。

唐周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他还恨不得把张角给封谞的亲笔信也一并拿出来,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确凿无疑的。可惜那信是由马元义保管的,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拿到手。

官老爷听完唐周说的话了,他并没有立刻表态要把此事上奏给皇帝,为唐周请功。唐周以为官老爷因为自己拿不出实证,所以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心里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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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官老爷心里现在是乐翻了,只是这朝堂上的事情很复杂,一个操作失误,很可能会喜事变丧事了。所以他并不打算把这事情直接禀报给皇帝知道,虽然他有权利直接面见皇帝。但在他心中,张让张侍中比皇帝要更重要。他现在的位置是从张侍中那里买来的,他自认为是张侍中的人。

这太平教要谋反的事情,因为牵扯到了十常侍,要是直接报告给皇帝了,十常侍所有人都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一方面,是朝廷的大佬们一直就跟十常侍不对付,都在盯着十常侍,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除掉他们。这次太平教谋反的事情,肯定会被大佬们利用来攻击十常侍。要是张侍中垮台了,自己身上可是有着明显的张侍中的烙印,自己也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另一方面,十常侍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封谞那厮弄了个太平教来谋财,就没打算要跟张侍中他们分一杯羹,张侍中他们对封谞可是早就有意见了。

再一个,封谞后来虽然是没顶住张侍中他们的集体施压,都让他们入股了太平教。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封谞还弄了个阴阳太平教,背地里竟然还想着要造反。现在十常侍明着都跟太平教是有关系的,这事情现在就捅出来的话,十常侍所有人即使不死,估计都得伤筋动骨。

但要是自己把这事情告诉了张侍中,张侍中肯定会很高兴的,肯定就会记住自己了。只要张侍中他们先把准备做好,到时候既能除掉封谞,朝廷大佬们也没有机会发难。这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于是,官老爷为了稳住唐周,就安抚他说:“此事关系重大,本官需要时间准备一下。你先在本官府上住着,本官会保证你的安全的。”说完,起身就往外走了。

官老爷走到院门,吩咐王超、王孟回到书房看好唐周,不许唐周外出,也不许任何人进入书房。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立刻动身去找张让了。

而待在房顶的衙差,直到等夜深人静以后,才趁着夜色,偷偷潜回到地上,翻墙到了外头。他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往曹操的府邸去了。

他熟练地躲开了巡夜的兵丁,偷偷地来到了曹府后门,回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发现他,他才上前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露出了头,见到衙差,就问:“郑武,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家大人有什么事吗?”

郑武说:“曹进,这个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你家大人回来了没有?”

那个叫曹进的青年回到:“还没有呢,不过估计也快了吧。要不你先到客厅等我家大人吧,站在这外边也不是个事儿。”

郑武点点头,就跟着曹进进去了。

这个郑武原来是在城北衙门当捕头的,那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北部尉曹操。曹操的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给他的印象很深刻。虽然曹操对他的下属都很严厉,但他对自己更严厉,处处以身作则,所以他的手下们都很敬爱他。郑武当然也不例外了。

后来曹操因为在执法的过程中,得罪了宦官中的大人物蹇硕,原因是处死了他的叔父。蹇硕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但鉴于曹操父亲的养父曹腾也是宦官中的大人物,虽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曹操父亲曹嵩继承了曹腾的爵位,也继承了曹腾留下来的人脉,在朝中也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蹇硕一时奈何不得曹操。

第54章 郁郁不得志的曹操

上回说到曹操的得罪了蹇硕。

这曹家和蹇家两大个神之间斗来斗去,最终结果是曹操被明升暗降,被弄到外地做官去了。毕竟曹腾是已经离开了人世的人了,正所谓“人走茶凉”,曹家的影响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可是曹操的下属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有背景的他们,全都糟了秧,成了蹇硕的出气筒,纷纷被撤职。

他们这种小吏,工作都是祖传父,父传子,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突然丢了工作,啥技能都没有就被直接扔到了大街上,有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了。以前他们是城市的管理者,城里的大侠们谁敢惹他们。现在就惨了,管理者变成了被管理者,手上没了权力。大侠们纷纷落井下石,有仇报仇,他们的遭遇连普通人都不如。郑武的好几个同僚都在那时候被弄死了,其他衙门以前的朋友们连过来上柱香的都没有。

曹操是几经波折才回到了洛阳,当他知道了郑武他们这些前下属的遭遇后,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帮着他们四处去走关系,亲自托人帮忙,让郑武他们重新进入了公务员队伍,重新端起了铁饭碗。他还帮着已经过身的知道下落的下属们也重新修了坟,要是能联系到家眷的,也都给他们的家眷提供了一些帮助。

所以郑武他们对曹操更是敬重有加,逢年过节都会亲自给自己的前老大登门送礼。这一来二去的,他们跟曹府的人都混熟了。

听着打二更的声音,曹操拖着自己醉醺醺的身子回到了家里。这些天,他每天下班了就叫上他的朋友们出去玩,吃吃喝喝,去妓院听戏,看着好不欢乐,但其实他是心里难受啊,为了自己的抱负得不到施展而闷闷不乐。

曹操投胎在了朝廷大佬的家里,加上他自己能力出众,这要是放在后世,肯定是前程似锦的。可惜他生错了时间,生在东汉末年,那个太监与外戚互相争权夺利的年代。

当年,曹家的掌门人曹腾,因为自己在年幼的时候,就被无情的父亲狠心地送进了宫,后来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还真的就如父亲所盼的那样发达了。之后他也像大多数太监一样,渴望着做个正常的男人,娶亲生子,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就迎娶了妻子吴氏。可是,妻子是能娶,但儿子却不可能生得出来。

生不出儿子这事就成了有权有势还有钱的他的心里,最大的遗憾了。于是他就向自己的兄弟们要来了一个男丁,过继给自己当养子,那是曹操的父亲曹嵩。

这过继以后,曹嵩的日子确实过得非常风光,最后还在养父的光环笼罩下做到九卿之一的司隶校尉一职。在现在的皇帝刘宏即位后,他是更进一步,买来了三公之一的太尉一职。曹家的风光一时无两,可这祸根也早在曹腾进宫的那一刻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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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在曹腾那一代人的时候,政治环境还是勉强过得去的,因为拥有巨大能量的曹腾自己的个性就很好,不滥权,心胸宽广,能提携后辈。但等曹腾死了以后,掌权的宦官们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对着皇帝阿谀奉承。第一次党禁之祸就是发生在曹腾去世了以后。

因为有着这么一群太监整天围着皇帝转,朝廷的大佬们觉得皇帝都被这群不男不女的家伙给带坏了,原本曹腾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宦官与大臣们的政治互信,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虽然曹操一直都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一心为了大汉,帮理不帮亲,给那些宦官上了好几次眼药,可是朝廷的大佬们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而宦官那边更是不喜欢他了,觉得他就是一个叛徒。

所以现在,曹操虽然在父亲的安排下,回到了洛阳,可是这里外都不是人,就被安排了个顾问的职位——议郎。这议郎一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就是没有实权。换句话说就是个吃闲饭的。

原本啥事不用做也有工资发,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吗?可曹操是谁?他是立志要当治世之能臣的,他的祖父就是自己的榜样。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干好这个顾问,多次向皇帝上书,提出各种建议,可都被十常侍他们拦下来了,而朝中大佬们对此也是一声不出。

曹操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就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心里郁闷到死,所以就开始放纵自己,整天不是呼朋唤友,就是寻花问柳。

郑武看到曹操又醉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自己一点能量都没有,完全帮不上忙。不过这次自己带来的消息,或许能让曹老大翻身也不一定呢。

郑武小心地扶着曹操坐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醒酒汤,喂给了曹操。

曹操喝过醒酒汤,眼神是清醒了一些,他见到郑武,就问:“维仁,你什么时候来的?来,陪我喝两杯。”

郑武拦住曹操,恳切地说:“大人,你不能再喝了,再这样喝下去,是会搞坏自己身体的。”

曹操挥手推开郑武,不满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摆了摆手,“没事的,我们继续喝。”

郑武很无奈,虽然知道曹操这是自我放弃,但是他也没有能力去阻止或是教训他,因为他才是老大。

郑武只能回过头,对曹家的仆人说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家大人私下谈,时间紧急,请给个方便。”

仆人听了,知道郑武和自家大人的关系很好,觉得他不会害了自家大人的,也就放心的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就守在了会客厅门前。

郑武见场中没有不相干的人了,才把曹操按回到他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说:“大人,出大事情了,太平教要造反。”

这“造反”两个字,就像是开关,立刻把曹操的斗志又重新燃起来了。

第55章 曹孟德二进将军府

上回说到曹操听到“造反”一词,斗志重新燃起,眼神都变清澈了。

他之前的颓废都是因为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现在机会来了,他的心就又火热了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郑武,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问到:“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昨天有人来司隶衙门告状,他告的就是这个是事情。”

“昨天?”曹操正疑惑为什么郑武今天才告诉他这个事情,都一整天过去了,黄花菜不都凉透了?

“他是今天才见到校尉大人的。”

“哦。”曹操也知道官府对待平民告状的那一套,被郑武提了一下,就想起来了。继续问道:“他是什么人?消息可靠吗?”

“他是什么人,这个我没听到,但这消息应该是可靠的。”

“你确定?”

“他把整个计划都跟校尉大人说了,说的很详细,所以应该是真的。”说完,郑武把他听到的内容都告诉了曹操。

曹操一边听着郑武说,一边眯着眼睛思考,不时的打断郑武问上两句,好问清楚细节,方便自己能更准确地判断这事情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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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武说完了,曹操认定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唐周的供词太详尽了,而且只咬住了封谞一个人。十常侍和太平教有瓜葛,这是朝廷上下公开的秘密。要是朝中大佬想要诬告十常侍,肯定是十个一起咬。而且,现任的司隶校尉可是张让的死忠,朝中的大佬们想弄死十常侍,也不会蠢到派人去给张让的人告状,这是送羊入虎口。

既然确认了此事,剩下的就是怎么应对了。这事情要是利用好了,能把十常侍这个祸害一并除掉,只是这人证现在掌握在了对方手中,自己必须把他先弄出来。

事情想明白了,曹操就对郑武说:“这么晚了,你今晚就在我家睡吧。现在我有些事情要办,要出去一下。回头我让曹淼给你安排一下房间。”说着,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郑武闪身挡在了曹操面前,恳切地说到:“大人,你是想救出那个证人吧?衙门我熟,我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让我给你带路吧。你一直这么地照顾我跟兄弟们,我跟兄弟们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现在既然有机会,你就成全我吧。”

曹操有些为难地说到:“这样做的话,你的差事怕是不能继续干下去了。”

郑武拍拍自己的胸口,斩钉截铁地说:“这身皮我早就想脱掉了,现在哪有以前跟着大人您快活。小人日后就给大人您鞍前马后!”

曹操也不矫情,用力地拍了拍郑武的肩膀,以示郑武的心意自己收下了,就带着郑武离开了家,径往大将军府走去。

等他们赶到了将军府,曹操通报了自己的官职与姓名,说有重要事情求见大将军,可是门房根本不理会他,只说夜深了,大将军已经休息了,让他们明天请早。

郑武正想上前和那门房理论,就被曹操制止了。曹操对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因为曹操知道在这里继续和门房浪费口舌,也只是浪费自己时间,一点意义都没有。估计这狗奴才完全没把自己这个一抓一把的议郎放在眼里。

曹操带着郑武就去找袁绍了。

袁绍看到曹操来了,笑嘻嘻地问到:“孟德,你还没喝够吗?才散场多久啊,还要继续吗?”

曹操严肃地跟袁绍说:“不是为了喝酒,是出了大事了。”然后就把袁绍拉到无人的地方,把有人告太平教造反的事情跟袁绍大概说了一遍。

袁绍一听,很疑惑地看着曹操,想知道曹操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虽然曹操是他的好朋友,可从小到大,自己被眼前这个好朋友坑的次数还少了?所以他不得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假。

曹操看着袁绍的表情,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但现在自己要跟十常侍那边抢时间,不能计较太多,就跟袁绍说了自己在大将军府的遭遇。

袁绍听完,心里乐开了花儿。一边是觉得将军府的门房给他向自己这个最要好的损友报了仇,一边是觉得上天送了自己一份天大的功劳。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怕拖久了,功劳就会飞了,拉着曹操就往外走,边走边让仆人备马。袁绍在大门前和曹操各自上了马,打马就往大将军府跑去了。

郑武呢?他只能是用自己的双腿跟上去了。

等曹操他们再次来到大将军府门前,这次换了袁绍上前叫门:“太傅袁隗之侄袁绍,有要事求见大将军。”

袁绍的通报连官职都没有,因为他要向天下人表明自己不喜十常侍的姿态,不肯与他们同朝为官。这在门房的眼里,本应该比曹操还不如,就是个白身,但这“太傅袁隗之侄”的名头,让门房不敢怠慢,立即进去通报了。

郑武刚才追着马跑了一段,虽然路不长,但气也不太顺,现在看到自己大人受到的待遇,跟这个什么太傅之侄的袁绍比起来,气就更不顺了。但他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发作,只能是在心里替曹操鸣不平。

很快地,门房又这回来了,说大将军有请。就让同伴领着曹操和袁绍进去了。

郑武呢?他当然只能在府门外等着。将军府是他这种小吏能进去的地方吗?

曹操只能给了郑武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跟着袁绍进去了。

等他们来到会客厅,仆人给他们安排了座位,上了茶,就退出去了。

没等多久,从会客厅最里面的屏风后转出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郎,对着曹操和袁绍行了一礼,换换地说道:“不知哪位是袁绍袁公子?”

袁绍和曹操看到有人进来了,都站了起来,看到对方并不是大将军何进,感觉很是奇怪,但看到对方以礼相待,也不敢怠慢。

袁绍还了一礼,说到:“公子不敢当。我就是袁绍。”然后让出曹操,对美貌公子说:“这位是我的朋友,议郎曹操。”最后对着美貌公子问到:“请问大将军在府上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禀报。”

第56章 最佳损友

上回说到袁绍他们没有见到大将军,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公子接待了他们。袁绍问那公子大将军是否在府,有要事禀报。

貌美公子摇了摇手中折扇,很骚包地答道:“大将军乃家父,我叫何咸。家父日头公务繁忙,现在已经歇息,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待我明日再禀明家父。”

袁绍一听,心里那个气啊:这个何咸,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想不到性格也这么像女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而且看他样子,今年估计才15、16岁,年轻人就是不会分轻重。我的事情可是很要紧的呀,这何咸除了仗着父亲是大将军,他还有什么可以吹嘘的?

虽然袁绍很生气,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对方可是大将军的儿子。

就在袁绍生闷气的时候,曹操就插话了:“何公子,请您禀告大将军,太平教欲反。”

袁绍发现自己被曹操抢了台词,既生气又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好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曹操会给这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何咸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何咸听了,没想到他们说的不是想补个空缺或是升职之类的,竟然是造反。他也觉得这事情有点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

这时候,从屏风后面冲出来一个大胖子,跑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地,非常恶心。

不过袁绍和曹操见到这个胖子,虽然也被恶心到了,但却知道自己这次没有白跑一趟。因为正主终于出现了,这个恶心的肥佬就是大将军何进。

何进是杀猪出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杀的猪太多了,就被死在他手上的猪诅咒了。原本挺壮实的身材,在他当上了大将军以后,慢慢就变成了猪的样子。

原本何进听说袁绍来找自己,他是不太想见袁绍的,因为袁绍在他眼里谁都不是,就一个白身。虽然袁绍多次拒绝了朝廷的征召,在士林中的名声很响,但白身就是个白身。而他何进是谁?是大汉朝的大将军,三公之一,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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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袁绍的叔父是当朝的太傅,也是三公之一,要是直接拒绝了,何进怕袁太傅脸上会不好看。毕竟大家现在要团结在一起,一起去对付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太监。所以就找了自认为在身份上对等的自己的儿子去接待他们。大家都是白身,大家也都有三公当后台,这下字,就算是别人知道了,也没话可说,虽然何进自己的儿子年纪是小了点。

另一方面,何进觉得,儿子是时候要学会怎么跟士族中人打交道,自己要开始帮他建立属于他自己的人脉了。

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何咸出来应付袁绍他们,何进就躲在屏风后面看看自己儿子的表现,何进好给儿子做现场提点。

可“造反”一词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这才刚从曹操嘴里冒出,就把何大将军从幕后炸到了台前。

何进一冲出来,拨开身前的何咸,冲到曹操的身前,就拉起曹操的手,紧张地问到:“你说的太平教是哪一个太平教?是那些死太监的太平教吗?”

曹操镇定地答道:“正是。”

袁绍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和大将军这么地亲密,心里酸酸的,自己的风头又被这个损友抢去了。

其实曹操刚才也只是觉得既然大将军不想见自己,那自己这边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干脆遂了何咸的心,直接跟他说算了。而这消息能不能及时送到大将军那里,最终能不能及时把人证抢过来,曹操已经是无所谓了。他很悲观地认为,这次的机会和他自己又再一次的无缘了。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也早就麻木了。谁成想,这大将军原来就藏在了屏风后面。

何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回头对何咸就说到:“去,把何猛给我叫来。”

何咸楞了一下,不知道父亲让他把副将叫来要做什么。

何进看到何咸没动,就大声训斥道:“快去!”

何咸不敢违逆,转身就出去了。

袁绍和曹操也不知道大将军这是要做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完全说清楚呢。但看着何进那怒气冲冲,心急火燎的样子,他们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说向大将军问话了。

何进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等他的副将过来,把袁绍和曹操都晾在了一边。袁绍和曹操被何进的气势压着,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话也不敢多说。

等何猛来了,何进对他说:“你去城西兵营,带上一个营的士兵,去把太平教在洛阳分会的人全部给我拿下!”

何猛急忙问到:“这是为什么呢?他们可是死太监那边的人,这无缘无故地拿下太平教,死太监那边会拿这件事攻击我们的。”

袁绍也急忙阻止,说到:“我们还没有拿到证据,不可擅动,请大将军三思。”

何进很疑惑地看着袁绍,指了指曹操说:“刚才他不是说了太平教欲反吗?怎么就没有证据了?”

袁绍和曹操听了,都是一头黑线,心里暗暗骂了何进一句脓包。

袁绍为了不让他的好损友继续抢自己的风头,就抢先说到:“证据现在还掌握在张让手上,就在……”

还没等袁绍说完,何进就发火了:说了半天,这证据竟然是在对方手上,那还说个屁啊!这两个家伙是找我寻开心吧?

他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啪”地一声扔到袁绍脚边。把袁绍吓得后半句都说不出来了。袁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何进见袁绍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脸就全黑了,狠狠地用他的牛眼瞪着袁绍。原本他就够丑了,生起气来就更丑了。

眼看着何进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曹操抢先一口气说到:“人证在司隶衙门,请大将军立刻发兵,把人证保护起来。”

袁绍的台词又一次被曹操给抢了。

第57章 恶其余胥

上回说到袁绍再次被曹操抢了风头。

这其实得怪袁绍自己,他思路跟着何进走了,想要先回答何进的问题,再说是具体的事情。

但人在说话和听话时的思路正好是相反的。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先说自己的依据,再向上层层递进,最后做总结。但是听话的人的思路却是往下走的,因为人的注意力是随着时间递减的,第一句话他还能记得很牢固,但听得越多,后面能记住的就越少了,甚至可能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所以第一句话就成了听话人听到的结论,他会围绕这句话进行思考。

所以说话要讲究技术,要先把结论、重点说出来,再围绕这个中心进行展开。

曹操就做到这一点了,及时把何进的怒火给浇灭了。

只是何进觉得自己被袁绍、曹操他们“耍”了两次,也开始冷静下来了。之前听到死太监的太平教要造反,想着自己终于能整死那些死太监,然后朝廷上就都是自己一个说了算了,就开心过头了,也就没想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死太监不是仗着皇帝对他们的宠爱,一直跟自己对着干吗?怎么就会造皇帝的反呢?不过那太平教也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整天神神叨叨的,老是蛊惑那些穷鬼泥腿子,看着就烦。本将军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他们要造反,本将军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这具体是什么情况,必须给问清楚,别最后没整死那些死太监,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何进想明白了,就给在场的人安排了座位,好问清楚事情的缘由。

何进端起架子,高高在上地问曹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操也知道自己刚才抢了袁绍两次表现的机会,心里怕自己这个小心眼的好朋友怪罪自己,就想把这次机会让给他,于是就拉了拉袁绍的衣袖,示意由他来说。

袁绍得到暗示,也不推脱,因为原本就想着要抢着在大将军面前好好表现的,于是就恭恭敬敬地接上了话题,把曹操告诉他的事情由头到尾、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好像他自己真的就在现场似的。

在袁绍说到一半的时候,何进的思想已经开起了小差了,觉得袁绍太啰嗦了,说了那么多,内容就一句话:知道太平教造反内情的人证就在司隶衙门。

何进刚才对袁绍的印象就不怎么好,现在看他连话都说不好,而他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进退有据,还为人谦让,自己对他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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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绍表演完了,何进就对曹操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曹操毕恭毕敬地回答到:“卑职曹操,现任议郎一职。”

何进想了一阵子,想起了朝中好像真有曹操这么一号人物,是前太尉的儿子,心里就有些看不起曹操了,继续确认到:“你是曹巨高曹太尉的儿子?”

曹操谦逊地回答:“那正是家父。”

原来他是太监的孙子。何进心里很恨太监,恶其余胥,连对曹操原本的好印象也一并瓦解了。

虽然何进对眼前的两人都不怎么喜欢,但是觉得他们说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这是一个铲除太监们的绝佳机会。但是因为对袁绍和曹操的印象不好,所以何进觉得他们信不过,这事情要再弄清楚一些才好做决定。

于是何进又问到:“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这回袁绍不敢抢着说了,因为没理由自己当着大将军面说是曹操跟自己说的吧,那多尴尬,可别让大将军觉得我吃相难看才好。

曹操也没让袁绍为难,直接就开口:“禀告大将军,此事是我的朋友郑武告诉我的,他是司隶衙门的衙役,那个人证唐周就是他带进衙门的。”

何进听了,想继续确认一下,就问到:“他人在哪儿?我有话问他。”

曹操答:“就在府门外候着。”

何进对何猛说到:“叫人把那个郑武带进来。”

等了好一阵子,郑武跟着府中下人进到会客厅,单膝跪地,向着何进行了个大礼,说:“小民郑武,见过大将军。”

何进说:“免礼。”抬了抬手,示意让郑武起来,就接着问到,“你是如何知道太平教造反的事情的?你从头到尾给我说说。”

郑武就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离事情发生的时间已经大半天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过何进也没有细究,他只是想确认此事的真实性。听着郑武说得还算详细,也就没等他说完,就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毕竟郑武不是袁绍,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需要。

何进从腰间摘下一枚令牌,交给何猛,对何猛说到:“你去召集家兵,拿上我的令牌去司隶衙门把那个什么唐周给我带回来。”

还没等何猛接过令牌,袁绍和曹操就抢先离开了座位,来到场中,向何进行了一礼,说到:“绍(操)愿为大将军效劳。”

何进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他们俩,但是他们说要帮忙,自己也不好拒绝。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拒绝后辈为自己做事,编排自己嫉贤妒能,那以后谁还敢投靠自己,给自己做事情呢?

而且这事情没有结果以前,大家都不能睡,也都睡不着的,难道要自己一直对着他们俩,一起等着何猛回报?那还不如让他们跟着何猛过去,自己去书房休息一下呢。

所以何进也很大方地允许了袁绍和曹操的请求。

等袁绍他们跟着何猛都走了,何进很疼爱地对何咸说:“你也先回房间休息吧。”

何咸说:“儿不困,就让儿在这里陪着父亲吧。”

何进听了,心里很受用,觉得自己儿子很懂事,不过这岁月不饶人啊,自己经过刚才这么一阵折腾的,现在感觉头脑昏昏沉沉,很想去休息一下。就对着何咸说:“为父去书房小憩。等何猛回来了,你带他来见我。”说完,也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何咸一个人在那里。

第58章 扑空

上回说到何猛带着袁绍、曹操、郑武出发去司隶衙门“救”唐周,何进回到书房去睡一下,留下何咸在会客厅等消息。

何猛点了兵,就径直杀向司隶衙门,因为他手中拿着何进的腰牌,沿路都没有巡夜的兵丁敢上前阻拦。

虽然何进等官员们的府邸在城北,但离城西的各大衙门的办公地点都不算远,因为皇帝可是要照顾到自己手下们上下班方不方便的问题的,可是在他们出发之前,就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等他们杀到司隶衙门的时候,都已经是四更天了。因为从郑武告诉曹操这事情开始,直到他们点齐兵马出发为止,这时间不是浪费在了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就是浪费在了反反复复地交代案情。

等何猛到了司隶衙门大门前,就命令手下把司隶衙门围了起来,接着派了手下人上前去叫门。

大门被拍得“咚咚咚”直响,可是等了好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了叫骂声:“哪个不长眼的龟孙敢来司隶衙门撒野?”然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何猛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一掌拍在大门上,把门给拍开了。

开门的那个倒霉蛋被门一撞,直接就被撞飞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由于光线比较暗,光线还是从何猛他们这边射过去的,倒霉蛋一时没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没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凭着日常作威作福的经验判断,觉得来人可能只是没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才敢冲撞自己,但自己又弄不清对方的来路,就色厉内荏地大骂起来:“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司隶衙门!不想死的就快滚蛋!”

只是等倒霉蛋喊完了,也没见对方有动静,而且为首的大汉还往自己走来,吓得连忙手脚并用仰着脸往后缩。

何猛来到倒霉蛋身前,拿出何进的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大将军府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倒霉蛋虽然没看清楚那个牌牌长什么样子,但“大将军府”几个字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立马就不敢再多嘴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往衙门后院跑去。

何猛一把拉住了他,把他交给身后的兵丁,让人把这家伙看住了,就带着人,在郑武的带领下,杀向了后院。

这衙门的后院不是官员住的地方,只是他们办公的时候用来休息的场所。所以何猛他们也不怕会冲撞了司隶校尉的家属。虽然大将军与司隶校尉所属的阵型不同,但司隶校尉怎么说也是九卿之一,在没有拿到实证以前,要是事情做得太过分,对司隶校尉的家人造成了伤害,很容易就会被激起对方的仇恨,死咬着自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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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冲撞一下司隶衙门,以大将军的身份,还是能靠推出一个替罪羊来摆平的。这个替罪羊的人选当然就是现在走在最前面的郑武了,他会因为诬告朝廷高官而被入刑,到时候打板子是轻的了,很可能会被流放。而何进自己呢,大不了就是判个查察不明,罚个俸了事。反正他也不是靠着官员的工资过活的。那些微薄的工资,在他眼里,连给他塞牙缝,都会被嫌少。

曹操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他很后悔自己当初同意了郑武请求。因为他并没有想过事情会在拖了两个时辰才来处理,要是一收到郑武通知就来要人,他觉得还是有把握的,但是现在,他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随着越往后衙去,这种不安越发的强烈。

虽然曹操很想带着郑武往回走,但衙门毕竟不是很大,没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司隶校尉的书房门前,不过他们发现这房门前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郑武觉得很奇怪,王超和王孟怎么没在这里守着呢?自己之前一直等到晚上才离开,一个是想趁着夜色,没那么容易暴露行踪,一个是要确认人证不会被转移。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校尉大人一直没有回来,而王超和王孟也都还在门口守着,现在怎么没看见他们呢?

何猛很疑惑,他怀疑郑武是不是因为天黑了,没看清楚,就带错路了。

袁绍也很疑惑,只不过他是怀疑人已经被转走了,只是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

曹操现在是为郑武感到忧虑,在想办法帮郑武脱身。

何猛问郑武:“你确定那个证人就在这里面?”

郑武也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就是这里的。”

何猛也开始怀疑人已经被转走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提高了音量责问郑武:“什么叫应该就是这里?”

郑武越来越没有底气了,辩解到:“小人离开的时候,那个人还在这里面的。”

情绪是会互相传染的,何猛与郑武之间的对话,让对方越来越悲观地认为人证被转移了。何猛最后选择了还是看一下吧,或许只是自己吓自己呢。于是他就让兵丁上前去撞门。

只是当门被撞开的那一刻,他发现现实就是那么地残酷,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可是也得回去向何进复命,而且还得承受何进的怒火。现在,曹操除了要担心郑武的前途,他更担心他自己了。

看到何猛悻悻然地收队,准备撤离,曹操就对何猛说:“何将军,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可以放郑武回去?他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

袁绍在一旁听到曹操的话,心里很不爽:自己在大将军那里留下的印象估计更差了,一天到晚都是损友曹操和这个叫郑武的家伙给害的。于是他很不高兴地重重地“哼”了一声。

何猛用眼光剐了郑武一下,瞪着曹操不悦地说:“曹议郎,此间事情,最好还是让他亲自跟大将军说清楚为好。”

曹操见对方完全不打算放过郑武,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心中对郑武说了声抱歉。

第59章 忙乱

上回说到何猛他们在司隶衙门没有找到唐周。

当何猛一行人回到了大将军府,何进也休息完了,早就回到了会客厅等他们。他还是很重视这个事情的。

可等何进发现没有他想要得到的人证,当场就大发雷霆,辞色俱厉地训了何猛他们一顿,只是他也不好处理他们,一个是自己的爱将,一个是当今太傅的侄子,一个是朝廷命官,虽然官不算大,但问题是曹操不是自己的直属下属,自己不好直接处罚他,最后只能打发了他们,唯独扣下了郑武这个小吏,打算明天早朝的时候,要是司隶校尉在朝上发难的时候,就拿这个小吏顶缸。

那么,作为整个风暴的中心,最重要的唐周究竟去了哪里呢?

原来司隶校尉离开衙门后,就去了张让家中等候,让张让的下人去把张让从宫中找回来,自己好向张让请赏。只不过因为这事情影响很大,怕走漏风声,所以没有直接进宫找张让。

张让作为十常侍之首,本身也是很忙的,宫里的大事小事都要经他的手,不然他还真的不能安心。谁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人使坏?张让知道:大家的眼睛都一直盯着自己的,都在等着自己犯错,好把自己踢下去,坐上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且,张让除了要防着下面的人,还要忙着取悦皇帝,这可不能松懈了,要比他的“好兄弟们”做得好才行。张让很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要是失了宠,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他虽然知道了司隶校尉在家里等他,也没有选择立刻回去,而是继续自己的日常工作,等一切都忙完了,才坐上牛车,施施然地往家里走。

上回说到小吉对女兵一见钟情。她真美,这是他在看到她的笑容时,脑海中唯一存在的词汇。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亲切,但是确实不认识。被这样一个猪哥盯着看,她却没有恼怒,反倒害羞了,脸颊绯红,视线飞快地从猪哥的脸上逃开,但是又不舍,所以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无独有偶,眼前的这猪哥也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想拉近彼此的距离。这就是爱吗?(题外:这不单是爱)

小吉呆呆地看了好一阵子,突然,他终于察觉到什么了,那就是尴尬。要是她把我当成了大灰狼,那咋办?正在小吉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兵捂着小嘴又笑了。她的笑容真甜,小吉一边想着,一边傻乎乎地随着也笑了起来,还边笑边挠着后脑勺,那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女兵看到他那傻样,笑得更欢了。这回小吉被笑懵了,她在笑什么呢?很快的,他想到了她在笑他自己。

就在小吉很不好意思的时候,女兵开口说话了。“你真可爱。我叫艾佳琳,你叫我佳琳就可以了。”佳琳还没说完,小吉就抢着介绍自己了:“我叫赢宇”佳琳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了,就问:“我也叫你小吉,可以吗?”小吉又愣在那儿了,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佳琳再次笑了,小吉感觉很纳闷。“好了好了,不要这样子嘛,开个玩笑而已。配合一下,笑一个。”佳琳一边笑着说,一边用右手去给小吉支出一个笑容。当小吉的嘴角跟佳琳的芊芊玉指接触的那一刻,小吉感觉嘴角有点儿冰冰的,很舒服,那是一种细腻柔滑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小吉从短暂的愣神,到吓了一跳,再到神魂颠倒,最后是深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娇俏人儿,她浓浓地睫毛映衬着迷人的双眼,虽然不大,也不是水汪汪的,但是却有一种朦胧的美,很梦幻的感觉,让人永远无法看透;皮肤不算很白,但是却透着诱人的红;身材也不是很凹凸有致,但是线条却很柔和。这一切看在眼里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千百年来都一直陪伴着自己。

佳琳也发现了小吉的这种心理变化,感觉他的视线是那么的灼热,也不敢再看着小吉的脸了,头低了下去,恨不得能埋进胸口,脸蛋到玉颈笼罩着一片红霞,右手也飞快地撤了回来,但是却不知道放哪儿好,最后只能两手紧紧地抓住衣角。

就在这时候,佳琳突然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拉她,但她没反抗,就顺势倒在了小吉的怀里。两人的心此刻是那么的接近,而且都是那么的狂热(只是跳得很快,别想岔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依在一起。不远处的战火在喧嚣,但是他俩周围却是那么的安静。但上天好想喜欢凑热闹,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意外的源头就在不远处的战场上。敌军(本来在小吉的立场中,是没有敌我的,但是由于“缘来挡不住”这种突发情况,现在心上人的一方就成了友军,朋友的敌人当然就是敌人了)中的一名狙击手发现了远处的小吉他们,他知道机会来了。调整呼吸,迅速把枪口对准小吉后心,凭借以往的经验,他确信那一点能打中佳琳的头部。在这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时刻,他并不紧张,也并不为将要得到的荣誉感到兴奋,也并不为将要发生在眼前的惨剧而感到可惜,他是那么地冷静,那么地冷血,他是一名优秀的老兵。虽然写了很多,但其实他整套动作却很连贯,直到他完成了扣动扳机的动作,其实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在这,不能不再次褒奖一下那位老练的狙击手,因为他抓时机抓的太准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要是换成了平时,就算他怎么有能耐,都是不可能瞄准佳琳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小吉他是肯定注意到了,佳琳三番五次地猜到他心中的想法。其实这不是偶然,而是佳琳让人恐惧的地方。别看佳琳只是个小女孩,除了她的亲人,还有几个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以外,认识她的人都畏惧她,原因就是她能看透人心。她能知道你想干嘛,要是你想伤害她,以她的一贯的作风,早就先把你更崩了,更不要说是想要杀害她了。而那位老练的狙击手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了,佳琳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吉身上,忽略了对周围的警戒,所以危险就出现了。

第60章 各方反应

上回说到唐周独自在张让家的牢房中思考人生。

唐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关起来,这和他当初想的不一样。自己不是应该立了功吗?怎么反倒成了犯人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在太平教的时候还不如。

张让这样做,其实是想保护唐周,只是他对这个不知道来路的唐周也不怎么放心,毕竟他家里随处都是宝贝,谁知道这唐周的手干不干净呢,而且牢房还是很牢固很安全的,把唐周关在里面,大家都能安心。

翌日,何进带着郑武去上朝,进了宫,让人把郑武看紧了,自己就进了崇德殿准备参加早朝。

何进一整个早朝都心不在焉的,时刻准备着应付司隶校尉的发难。但直到朝会结束了,也没见对方出来诘问自己,他很疑惑,但既然对方不出招,自己也省了事。

司隶校尉是没发现司隶衙门昨夜被冲撞的事情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司隶衙门值夜的人,也就是昨晚那个倒霉蛋,在何猛撤走了以后,就连忙给校尉大人送信去了。

司隶校尉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暗道了一声幸运,还好早一步把人转移走了,还是张侍中神机妙算。

而另一方面,他也很气愤,觉得大将军的做法太霸道,欺人太甚了。所以他就准备在今天的朝会上参何进一本,连弹劾的奏章都已经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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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在朝会之前,找了个机会向张让抱怨了这件事情,准备让张让帮忙向何进发难,谁知道自己竟然被张让训了一顿,还被严厉警告了不要多事。司隶校尉心里很委屈,感觉很受伤。

张让在听了司隶校尉的打算以后,他是很郁闷的,觉得自己是摊上一个猪队友了。他想:现在大家都想瞒着皇帝这个事情,都在忙着把自己的势力从太平教里面撤出来,都觉得时间不够用。这猪队友可好,竟然还敢拿这个事情参何进。要是皇帝追根溯源,打破沙盆问到底,那这事情不就提前让皇帝知道了?

到时候自己等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以自己的苦劳也未必就会被皇帝赐死,但从此失去圣宠是肯定的。自己手上没有了权力,自己的仇家又那么多,兴许那时候自己解决自己还要来得痛快一点。

所以拿冲撞司隶衙门的事情弹劾何进,张让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即使太平教的事情解决完了,也不会让司隶校尉上这折子的。这里面牵涉到自己等人背着皇帝做事情,这种欺君的行为还是让它烂在自己肚子里就好了。

曹操在朝会上也在关注这个事情,但一直不见司隶校尉动手,自己就想了一下,也大概明白十常侍那边的想法了,也就为郑武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何进不是曹操,而且他是当事人,他认为这事情一天没解决,郑武这个替罪羊暂时还必须拽在自己手里。于是他就带着郑武又回到了大将军府。

曹操在后面看到郑武又被何进带走了,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郑武,不是怕郑武被拿来做挡箭牌,他想到这个危险应该已经解除了,他担心的是郑武在大将军府会失去自由,会过得不如意,怕郑武会冲撞了大将军。毕竟何进是当朝大将军,他家的规矩太多太繁琐了,而郑武只是一个过惯了自由生活的小百姓。希望他不会触犯什么规矩才好。

何进回到府中,就叫人找来了荀攸,把昨天到现在的所发生的事情都跟荀攸说了,让荀攸帮忙分析分析。

荀攸一边听着,一边暗叹何进昨夜错失良机,要不是因为扰攘了那么一大轮才去抢人,那个人证很可能就已经到手了。但以他对何进的了解,他知道当时何进对袁绍和曹操都是有所保留的,毕竟何进跟他们没怎么直接接触过,不像自己,和他们两人的私交都不错,都清楚他们的为人。袁绍那人有点好大喜功,他说出来的事情打个对折就行。曹操比较实在,他说出来的事情,基本是不需要怀疑的。

不过现在这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荀攸再说何进的不是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得罪了何进。荀攸知道何进这人非常小肚鸡肠,眦睚必报,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荀攸给何进分析了张让那边的想法,猜测人证已经被张让保护起来了,是轻易接触不到的。但何进也不需要担心会被司隶校尉拿昨晚冲撞司隶衙门的事情为难,因为他也猜到张让并不希望皇帝知道这个事情,怕牵出整个事件,导致十常侍失宠。

何进听完,半信半疑,但自己少了一件麻烦事儿总是好的,他也乐得如此。只是这个郑武还是要继续扣在自己手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天司隶校尉抽风了,自己还能扔出这个郑武挡一挡。只是可惜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要白白溜走了。

在何进感叹着自己运气不佳的时候,有人却没打算放弃,那就是曹操,他准备夜探张让府,找出唐周,把他弄出来。而且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今晚。因为张让他们已经在撤出,要抢在他们之前把人证抢到手,才能一次性把这些个祸国殃民的十常侍整个打垮。

这次的行动,曹操没打算叫上他的好朋友——袁氏兄弟参加。虽然曹操年轻的时候总是和袁术、袁绍两兄弟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一起到田里去偷菜,一起去别人家里偷新娘子,好不快活。可是每次都是因为他们俩笨手笨脚的,害自己被主人家人发现,可幸自己身手敏捷逃得快,每次都是他们俩之间的一个被人抓住。被抓次数最多的是更笨一点的袁术。所以今晚这种绝对不能出差错的、无比重要的行动,还是别找他们俩参加的好。

就在曹操计划着夜闯张让府的时候,这个大事件的另一个重量级主角——封谞,他正在自家的书房里转着圈圈。

第61章 潜逃

上回说到封谞在自家书房走来走去。

他这是因为无聊吗?当然不是了,他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了,下面的人已经向他汇报了他那些好兄弟们在太平教中的异常动向,他们竟然集体撤出太平教,这也太诡异了。之前还死皮赖脸的威胁自己让他们把手插进来,现在怎么不通知自己一声就集体撤出了?

不会是被他们发现了些什么吧?封谞如此想到。封谞怕自己谋反的意图已经被那些好兄弟给知道了。只是让他现在就潜逃,他又有些舍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以他想要再确认清楚,再做下一步决定。

为此,他已经把他机灵的手下都发散出去打听消息了,去宫中打听的有,去太平教中打听的有,去坊间市集打听的也有。而且也没等太长的时间,就有手下回来回报了。

封谞见到来人,发现他并不是太平教中人,而是去坊间打听的人,心里更感觉不妙,看来这消息都已经传到民间了。封谞第一时间制止了那个手下向自己行礼的打算,直接就问到:“舟子,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舟子公瑾地答道:“我在茶馆听到有人提到太平教想要谋反。”

封谞一听到这话,心里知道自己完了,只是他故作镇定地说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个叫舟子的手下离开了书房以后,封谞就匆忙地打包他的行李了,他要在案发前逃跑,跑去哪里呢?当然是去找张角了。

其实他很舍不得家里的财富,都想打包带走,可也知道这不现实,他只能是收拾了几样值钱的,又方便携带的东西。

封谞觉得自己能轻易的跑掉吗?当然不会了,老狐狸如他,当然要给自己在逃跑之前伪装一下。

首先是要给他自己易个容,粘个胡子,别让太监的特征太明显了。还要换身普通一点的衣服,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太华贵了,普通的有钱人家都穿不起。反正就是想尽办法装扮自己,不让别人一眼就认出他来。

其次呢,自己要偷偷地出逃,完全不通知自己的家人和手下,让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逃了,让他们继续照常生活,好误导那些盯着他家的人以为他还在家里。而等所有人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的时候,自己早就跑远了。那么,自己的家人和手下们会有什么下场?这就不是封谞值得关心的问题了,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十常侍和大将军那边都没派人盯着封谞吗?就让封谞这么轻易的逃脱了?他们还真的就没派人盯着封谞。

十常侍那边都忙着擦干净自己,而且他们也没有一定要置封谞于死地的理由,他们和封谞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结,他们只是想少一个人来分享他们手中的权利。封谞究竟是死了,还是逃了,对于他们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大将军那边呢?他还忙着懊恼不能把十常侍一勺烩了,他也没空去分别关心他们之中的哪个人怎么样了。而且他之所以那么恨太监,也是觉得太监们阻挡了他登上权利巅峰的路,要是太监们愿意让开一些,他也是可以大发慈悲,饶过太监们小命的。

所以最终,封谞在双方的有意无意的放水下,真的就有惊无险地离开了洛阳,而且还没有人知道他跑了,除了那个叫舟子的手下。

舟子在离开封谞的书房以后,他也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因为他才说了一句话,其它什么都还没说,封谞就已经急忙打发他出来了。虽然封谞的面色如常,但舟子知道那是封谞装的。舟子还知道封谞和太平教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其实这在封府中不是什么秘密。

舟子估计他的老爷要完蛋了。现在封府这艘大船要沉了,他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上面跟着一起去喂鱼。他猜他的老爷现在很可能已经跑了,动作肯定比他自己要快。

舟子不是封谞,他不需要弄虚作假,为了秘密潜逃而把封府的人当成弃子。但他现在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跑,他就没有要好的朋友需要通知他们一块儿跑吗?

在舟子的心里,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所以他决定,等自己先跑完了,再说其它的。别人的命?别人自求多福吧。

其实舟子在封谞的手下中,已经算是很笨的了,因为他还懂得很忠诚地回去向封谞禀报。而更多的封谞手下们,他们选择的是听到了太平教要反的消息,就直接回自己家里收拾行李,准备跑路了。他们是想把封谞当成弃子,他们觉得封谞这个弃子的分量才够重。只要封谞被捉了,谁还会管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呢?

而跑的人多了,封府中剩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他们也终于发现异常了。机灵点的,也马上收拾行装跑了。笨一些的,当然是要找人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府里没人可问了,就去找宫里相熟的人问,要不就是去找太平教的教友问,还有的去市井里打听打听。

就这样,他们问着问着,封府人不见了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十常侍和大将军的耳中,不过这已经是封谞潜逃后的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了,这里暂时按下不表。

虽然子弹体积很小,速度也是非一般的快,但小吉早就准确地捕捉到它了。但他并不慌张,也没有从容赴死的觉悟,他依然是那么温柔地看着佳琳,脸上挂着微笑。微笑中所蕴含的不是对佳琳的安慰,而是自信,是强大的自信。佳琳,我会保护你的!小吉是这样想的,而且他确实也拥有支持他这样想的资本。只看他随手在虚空中一抓,一把小刀就诡异地被握在了手中。他手腕一转,一甩,小刀随之脱手而出。会变魔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更大得了的事情就是,飞刀的速度能比上子弹吗?小吉给出的答案是难以让人相信的,因为他说:“能!”,而且还比变魔术更诡异!飞刀的速度在外人看来很正常(目测,只能看到小刀,因为子弹是看不到的,这里可不是黑客帝国),正常情况应该是小吉和佳琳被一弹两尸、血溅当场了,正常人都是这么看的,狙击手也是这么看的(他这时候开始兴奋了)。但是,悲剧发生了(对于那位狙击手仁兄来说),在子弹到达目的地前,小刀把它拦截了下了,而且是无声地拦截了下来。最最难以置信的是,小刀把子弹击碎了。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实力啊!小刀刀尖击中弹头最脆弱的地方,把弹头解体了。然后小刀顺着子弹破碎的反作用力,又回到了小吉的手中。其实正确的说也不能说是回到小吉的手中,因为小刀一接触到小吉的手,就不见了,大家都觉得它是已经被小吉回收了吧。

第62章 夜探张府

上回说到曹操准备夜探张让府邸,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帮他隐藏身形,只是连那空气都怪怪的,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而且还是很大的雨。

曹操好容易潜行到了张让府中,天空终于起风了,还是超大的风,把走廊、屋檐下的灯笼刮得摇摇晃晃的,不少灯笼都熄灭了。除了黑暗,还有因为光源变得不稳定,黑夜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灵动起来,就更方便曹操隐匿身影了。只是同时也增加了他搜索的难度,因为他被那些灯笼晃花眼了。

曹操心里很鄙夷张让:这个死太监不知道从国库里亏空了多少钱,家里竟然点满了灯笼。看着那些在风中飘摇的灯笼,他估计里面点的是昂贵的黄蜡烛,而不是有点沉的油灯。

这个黄蜡烛是用蜂蜡做的,无烟无味,名义上是贡品,只不过并没有被明令禁止普通人不能用,所以但其实势力比较大的家族家里都有在用。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家族的人用上了皇帝用的东西,也能让他们自己感受感受这当皇帝的感觉。

曹操在他父亲家里也是见到过这黄蜡烛的,只是他自己就不舍得用这么昂贵的东西了。曹操家里是很有钱,他父亲的太尉之位就是买回来的,但曹操很不喜欢他父亲敛财的手法,所以对父亲所拥有的财富有着一股抗拒的情绪,他一直坚持着靠自己那份死工资过日子。

虽然曹嵩和自己的大儿子曹操相处的不怎么愉快,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的,觉得大儿子很有自己养父曹腾的风范。可能是因为曹操小时候和曹腾一起的时间多于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所以曹操与祖父的感情要好于与父亲的感情,而且在性格和价值取向上也更像他的祖父。

所以在曹操两次被奸人权奸陷害而丢官的时候,曹嵩都及时地伸出援手拉他一把。曹嵩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肯定能像他的养父那样,闯出一片天地,带领曹家再创辉煌。

其实何进家中也是挂满了这种点黄蜡烛的灯笼的,只不过虽然他也有倒行逆施的行为,但因为他还没站上权利的巅峰,所以还不算扎眼。而且曹操已经摒弃了通过十常侍来上位,他只能是通过何进来进入朝廷核心了,所以何进府上也点蜡烛灯笼的问题就被曹操给选择性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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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眼里闪烁着那些灯笼的烛光,心里感觉很凄凉,也很气愤。这张府是真的在烧钱啊。他觉得自己的月薪,绝对不够给张让点一个晚上的灯笼。

这种想法更是刺激了曹操迫切想要整垮十常侍的心情,也就督促着他更努力地去寻找那个人证。可是张府那么大,这个人证会在什么地方呢?

以曹操对张让这种人的猜度,他觉得张让这种人应该都很小气的,估计那个人证即使是被安排在客房,可很可能会派人守着,轻易不会让人证随意行动,为免他家里的东西失窃。

曹操借着夜色的掩护,在张府绕了一圈,在这过程中,倾盆大雨也下过了,而且已经变小了,曹操一直没发现有防卫森严的厢房,现在就剩主人所住的院子没去看了。可主人的院子怎么会轻易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去呢?

那个人证难道不是被藏在张让府中?曹操想起了经过大宅私牢的时候,那边是有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这私牢在大家族的宅子里都很常见的,是用来关押和处罚那些签了卖身契的不听话的仆人的,通常就建在宅子的西北方。因为这些仆人都算是户主的私人财产,所以户主对这些仆人动用私刑,官府也是不会干预的。只是在现实中,即使不是签了卖身契的长工,也常常会被关到私牢里动用私刑。

难道人证被关在了那里?曹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觉得那个人证也太可怜了,关在那种狭小的地方,不见天日的,即使不受刑,但长时间地关下去,人也会疯掉的。

曹操小心翼翼地潜到张府私牢前,小幅度地运动了由于被雨淋湿了身体而变得有些坚硬的四肢,静静地等待着坐在门口那两个侍卫落单的机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们。可等了好久,等到自己的四肢又开始僵硬了,那两个侍卫也还是一动不动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此时,从牢房大门走出来一人,拍了拍坐着的那两个人的肩膀,说到:“你们别睡了,到时间换班了,想睡就进去睡吧。”

那两个坐着的侍卫原本那看着是睁开的眼睛竟然又睁开了,原来曹操之前看到那眨都不用眨一下的眼睛是假的。因为晚上光线不足,曹操离他们比较远,所以之前就没发现。此时曹操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那两个玩忽职守的侍卫看了看来人,让后弯腰捡起掉到了地上的假眼。其中一个人问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猪呢?”

后来的那个侍卫很无奈地说:“有名字你给叫了,他就是一头猪,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问话的侍卫也不多说什么,和同伴站了起来,拍拍后来者的肩膀,说到:“那辛苦你了。”

后来者摊开手掌对之前问话的那个侍卫说:“把你的眼睛借我用用。”

问话的侍卫问:“你不怕被发现?”

后来者没有动摇,继续说到:“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问话的侍卫提醒到:“刚才是因为下大雨,那么大的雨,是没人会过来检查的。”

后来者依然坚持着要借“眼睛”,就说到:“现在都后半夜了,他们也早都睡了,谁会过来!”

问话的侍卫见他那么坚持,也不跟他扯了,他自己还要赶着进屋继续和周公的女儿继续约会呢,也就很爽快地把“眼睛”塞到了后来者的手中。

曹操在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补了一句:“你们就不怕外面的人会闯进来?”

第63章 杀人,救人

上回说到曹操对张让府中看守牢房的侍卫装睡很有意见。

曹操在远处嘀咕,侍卫们离得远,并没有听到。

接班的侍卫依然坚持着要借“眼睛”,就说到:“现在都后半夜了,他们也早都睡了,不会有人过来的了。”

之前问话的侍卫见同伴那么坚持,也不跟他扯了,因为他自己还要赶着回到暖洋洋的屋里,继续和周公的女儿进行下半场的约会呢,也就很爽快地把“眼睛”塞到了接班侍卫手中。

曹操在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默默地给他们补了一句:“你们就不怕外面的人会闯进来?”

只是这个问题,他们明显没有考虑过。这里可是被圣上称作“阿父”的张让张侍中的府邸,哪个毛贼有那胆子闯进来?

可惜,上天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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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原来的那两个摆了他一道的侍卫进去了以后,就慢慢地靠近了接班的侍卫。那个接班的侍卫也活该他倒霉,一接班,就坐到了地上,懒懒地倚着墙,把“眼睛”装上,就开始继续睡觉了。所以曹操很容易就来到了他面前,捂上了他的嘴,四指并拢,狠狠地一拳啄在了他的咽喉上,等对方身体因为疼痛而痉挛的时候,迅速绕到对方身后,双手从后面紧紧扣住他的头部,使劲一扭,就把他终结了。

曹操拉着第一个倒霉蛋的尸体,藏到了暗处的角落里,脱了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还搜到了一把钥匙,估计是大门的钥匙。然后他回到了牢门前,轻手轻脚地用钥匙打开了私牢的大门,回头看看没有人发现,就闪身进了私牢,轻轻地重新关上了大门。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很顺利。曹操摸出了匕首,小心翼翼地往私牢深处走去。

等他来到了看守休息的房间,发现就3个侍卫在那里呼呼大睡,其中两个就是那耍了自己的家伙,看来是人齐了。

曹操一不做二不休,统统把他们做了。对耍他的家伙,是先捂嘴,再手起刀落,用匕首插进了他们的咽喉。为了避免鲜血喷到其他人,会弄醒别人,在杀他们的时候,曹操都用自己的身体压着,把喷溅的鲜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而最后那个叫小猪的侍卫呢,曹操决定杀猪还是不能用刀,要用手,因为他要弄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换,刚才换的那一套已经全被血染红了,不方便他待会儿伪装,以张府侍卫的身份带着人证逃跑。而且小猪的五短身材,和他自己也更贴近,小猪身上的衣服会更合适。所以他又重复了牢外的那一套,解决了小猪。

等曹操忙完了这一切,换好了衣服,又继续往大牢深处摸去。可是曹操不认识唐周啊,这牢里也不是只有唐周一个人,他怎么知道哪个是他要找的证人呢?

这是因为唐周的身份决定了他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关在这里的除了唐周是没有受过刑的,其他的人都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地圈在地上。所以曹操也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唐周。

只见唐周背对着牢门站着,痴痴地望着墙上的铁窗。由于刚才的雨实在是太大,地上都被打湿了,唐周的被子也没能避免。

唐周正在嗟叹自己的遭遇,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他猜他还是撞在了封谞的枪口上。因为之前那个衙门里面的大官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带了自己去见这里领头的人。那个人没有和自己说过任何话,只是听他和大官说话时的口音阴阳怪气的,估计是个太监。既然是太监,那很可能就和封谞有关系,现在等着自己的,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还没动手。

就在唐周指天骂地,为了自己的遭遇徒伤悲的时候,曹操敲了敲门,问到:“你是举报太平教谋反的那个人?”

唐周觉得自己已经够烦了,上天竟然还派一只苍蝇来烦自己。

曹操见唐周没有反应,也不再多问,因为他认定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已经走遍了整个牢房,就只发现这个装深沉的家伙是没有受伤的。虽然这家伙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受过虐待一般,但看着他能稳稳地站立着,应该是没受过私刑。

于是曹操就对着他的背影说:“我是来救你的。”

唐周听到有人来救自己,他心里万分地感谢上苍并没有抛弃他,来人就如那忽然而至的春风一般,带给了他无尽的希望。他立马扑向了牢门,双手紧紧地抓住牢门上的木栏杆,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热情地问道:“你是来救我的?”

曹操被唐周的动静吓了一跳,他不明白唐周为什么那么激动,难道是张让对他做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情?曹操上下打量着唐周,也没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有血渍,应该没打他呀。莫非张让喜欢搞男人?想到这里,曹操感觉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曹操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对了,因为张让和赵忠都没有像别的宦官一样娶妻。宦官们只要有了足够的权利和金钱,都会给自己娶一个妻子的,因为他们很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是他们不可能拥有的,所以很多宦官对正常人的生活的渴望转变成了变态的执念。就连曹操自己的祖父也是娶了妻子的。

而张让和赵忠都已经当上那么大的官了,可是还一直没有娶妻,这状况很不正常。而且皇帝把他们称作“阿父”、“阿母”,而不是都叫“阿父”,估计是因为皇帝知道他们之间有奸情,曹操心里认为事情肯定就是这样子,错不了的!

曹操越想,越觉得唐周可怜。虽然大户人家也不是没有养男妓的,只是张让不一样啊,他就一个太监,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太监。曹操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唐周,轻声地安慰道:“嗯,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安全了。”

第64章 机不可失

上回说到曹操认为唐周被张让侵犯了。

曹操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唐周,轻声地安慰道:“嗯,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安全了。”

听到“安全了”几个字,唐周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对啊自己终于能逃出生天了。只是这个救自己的是谁呢?

想到这里,唐周就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大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人呢?我出去了,肯定会报答你的。”

曹操在唐周问话的功夫,已经帮他把牢门打开了,听到他问,觉得现在时机不对,人都还没完全安全救出,为免泄露自己身份,所以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到:“具体的事情,等我们出去了以后再说。”

唐周其实也没想过一定要对方回答,他已经认定了这里的主人和封谞是有关系的,所以他现在想法是逃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只要能逃出封谞的掌控,外面的大富贵还在等着他自己。

不疑有他,唐周跟着曹操身后就出了牢房。

曹操看了看唐周身上穿的衣服,感觉有点头大:这个证人身上穿的太破烂了,张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人穿成这样子的。他只要走出这个大牢,绝对会被认出来。自己刚才只顾着自己,就只弄来了一套侍卫的衣服,现在不够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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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想到这里,很抱歉地对唐周说:“你这样子出去的话,很容易会被认出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给你弄一套衣服。”

唐周觉得曹操说的有理,但他不想继续待在湿淋淋的牢房里,就说:“壮士,你先带我去警卫室吧。”

曹操不知道唐周能不能接受和死人独处,就歉意地说:“那边有死人。”

唐周在太平教也是干过杀人的勾当的,当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只是这死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他早都习惯了。而且他现在觉得,和死人待一起要比和活人待一起来得更加安全。所以唐周就说:“我不怕。”

曹操见唐周不在乎,也不多说,就领着他去到警卫室,然后就留下唐周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出去找衣服了。

就在曹操忙活着给唐周找衣服的时候,张让从宫里值完夜班回来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道去私牢,想去看看那个叫唐周的证人过得怎么样。之前张让是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既是要安排好太平教的撤出工作,好从太平教造反这件大事中摘清他自己;还要照顾好皇帝的起居,要把皇帝哄乐乎了,好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两件事情都是大事情,比安抚证人要重要得多。

所以,现在张让都忙完了,才打算去安抚一下唐周的情绪,免得唐周在牢里会胡思乱想,他也知道牢里的环境很不好,他也怕唐周会一时想岔了,最终导致自己除掉封谞的行动就变得更加麻烦。虽然封谞已经走在了不作不死的路上,但竟然有省事的方法,他觉得还是选择省事的方法比较好。

张让是自己一个人走的,没让仆人跟着,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自己府里,有着大把的侍卫巡逻和站岗,一般人是很难混进来的。而且张让自己是懂功夫的,因为想要照顾好皇帝,保证皇帝的安全是放在首要位置,所以十常侍都是有练过的,普通人还真的近不得他们的身。

等张让来到了私牢的大门前,看到这外面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心里就不高兴了,心里骂道:这群懒猪,整天就知道吃饭和睡觉!

张让用自己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刚踏进去,就又退了回来。他用手扇了扇脸前的空气,他很不习惯牢里的味道,感觉臭死了,还闻到了里面夹杂着一股血腥味。他心里就更不高兴了:这群懒猪就知道动刑,玩完了,也不知道要搞一下卫生,弄得这么臭,他们自己待在这里面就不觉得难受吗?

张让在门前等了好一阵子,等自己适应一点从里面传来的味道,才重新跨进大门。就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背后有轻微的声响,精神及时一震,加速往前踏出一步,转身,手抓在门边,迅速把门关上。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刺到了。还好张让反应快,把这雷霆一击“嘭”的一声用牢门给挡住了。

这雷霆一击当然是曹操的杰作。在他又找到一个落单的侍卫,干掉了他,藏好了尸体,脱了他的衣服,回去找大牢唐周的时候,正好发现落单的张让。曹操看见张让就站在了牢门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在曹操眼里,张让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正是亲手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大混蛋的绝好机会,自己肯定不能让此机会白白溜走!

等曹操压着呼吸,小心地从后靠近了张让,到了一击必死的距离,曹操猝然发难。可就在此时,张让却迈开了脚步进去了,而且他身手出乎曹操想象的灵活。原本这必死一击就这么被张让的好运气和他的好身手给化解了。

曹操知道自己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现在失败了,自己也就失去了先机。自己眼下唯一能选的,就是在对方看清楚自己样子以前,立马走人。不然等张让喊的人来了,那时候,自己想逃都逃不掉了。想到这里,曹操很光棍的,连插在牢门上的匕首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张让也很配合地开始喊人了:“有刺客!快抓刺客!”

张让还没喊完,就看到刺客转身跑了。不过他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打算,虽然刺客的身手未必比得上张让自己,但张让奉行“君子不立危墙”。张让觉得自己府里养了那么多侍卫不是白养的,这种抓毛贼的小事情就无需他自己亲自动手了。

只是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张让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也就没认出来刺客就是曹操。

第65章 善后

上回说到曹操行刺张让失败,转身就跑。张让自己并没有追上去。

就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张让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也就没认出来刺客就是曹操。要是张让认出那就是曹操,他不会选择去追的。

虽然张让很恶心曹操,原本以为曹操的祖父曹腾和自己一样,也是宦官,虽然以前自己也不爽曹腾一直压着自己,但毕竟大家都是宦官阵型的,对外应该同理连枝、同气同声才对。也不知道曹操这小伙子发的什么疯,处处跟自己这边作对。自己这边的人给了他两次教训了,他也还是不知道悔改。他现在竟然还混到何进那头猪那边去了,最搞笑的是何进那边的人认为他是宦官之后,都在排斥他。自己是真想不明白曹操这样给自己找不自在的目的究竟何在。

要不是看在曹操能力很不错,胆识也够,自己这边正好缺少这方面的人才,张让还真的想直接弄死他算了。现在张让他们是看在曹操的死鬼祖父的面子上,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曹嵩的礼物也很能打动人,张让他们才选择放曹操一马。

正因为张让对刺客的无意识纵容,等侍卫们听到他的呼喊,再反应过来,赶到大牢,最后追向曹操逃跑的方向,曹操早就已经趁着这段时间逃之夭夭了。

只不过曹操自己是逃了,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没带走呢?这里说的不是插在牢门上的匕首,而是唐周那个大活人。

曹操心里可没有忘,他也想救出唐周,可刚才张让已经堵在牢门前,而且看他样子是想要进到里面。曹操想要在不惊动张让的情况下,把人给安全救出来,那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是曹操也没为唐周的生命感到忧心,他认为唐周是重要的人证,张让即使发现唐周离开了牢房,也不会把唐周怎么样的。只是这次打草惊蛇了,以后自己再想把唐周救出来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

现在,曹操忧心的事情还有唐周的清白,他担心那个可怜的人证会被死变态张让给继续糟蹋。曹操回想起在牢中遇到唐周时,唐周那异乎寻常的热情,曹操只能是在心里为那个可怜的人证默默祈祷了。

另一方面,张让更看重的也是曹操心里记挂着的那个可怜的证人——唐周。张让更担心的是证人被救走了,而不是刺客逃走了。因为不用猜,他都能想到刚才袭击自己的肯定是何进的人。而何进派这个人来,肯定不是为了刺杀自己这么简单,而是想要抢走自己手上的证人。

那个被双方都惦记着的唐周,刚才已经听到外面有人叫抓刺客,他知道那是救他的人暴露了,自己就要玩完了。他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心里满是不舍,不知道是不舍得怀里的钱,还是不舍得没有机会再花钱。或许都有吧。

他前些日子不是穷死了吗?现在怎么又有钱了?他怀里那些钱都是哪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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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操出去找衣服的时候,唐周也没有闲着,他也在找,不过他是在三具尸体还有他们身下的床铺上找,他要找的是钱。

唐周也不是想对死人不敬,只是他真的是穷怕了,所以他去仔细搜索了那几具尸体,看看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而且也真让他找着了一些银两,他发现每一个侍卫身上的钱都很多,都比得上他在太平教核心圈时日常所带的数量了。他在里感叹到:这些太监家里的人可真牛,一个普通侍卫的待遇都顶得上太平教里面的精英了。

虽然唐周在那三个倒霉蛋身上搜刮了很多钱,但这些钱却又勾起了唐周的嫉妒心,他恨太监把他害成这样子,恨太监家的普通侍卫都比他自己有钱。所以他对着三具尸体就是拳打脚踢。

只是报应也很快就来了,就在唐周踢过了那三具尸体,累得跪在地上喘气的时候,牢房外隐约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抓刺客”的呼叫声。这意味着负责救他的小个子壮士被发现了,他逃不掉了。

所以现在唐周就变成了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张让给侍卫统领安排了追刺客的任务,就带着两个侍卫进了大牢。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唐周,以及三个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尸体,有仰面躺着的,也有趴在地上的。

张让不知道那三个侍卫死没死,但估计应该是死了,地上和床上都是血渍。

张让看了看躺着的侍卫,一个是被趴光了,发现他的身上没有血渍,但布满了脚印,不过以张让的经验判断,那些并不是致命伤,因为那具尸体的脖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应该是被人拧断了。

另一个是穿着衣服的,上半身和脸上都是血,睁着惊恐的眼睛。张让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觉得这侍卫应该是被割喉,一刀致命。

张让让手下把另一个趴着的穿着衣服的侍卫的身体翻过来,看到他和上一具尸体差不多,也是上半身和脸上都被血染红了,眼睛里留下来的也只剩恐惧,应该也是被割喉了。

根据床上的大滩血迹判断,被割喉的那两个人应该都是死在了床上,都是一刀毙命,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他们却倒在了地上,这明显是这屋里剩下的那个活人干的,刚才逃掉的那个身手不错的刺客明显不会有那闲情逸致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张让叫手下把这三具尸体的眼睛都闭上,还让他们通知外面的人进来把这三具尸体搬出去。

等弄完了这一切,张让才看向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唐周,发现他手里竟然还拿着自己府上侍卫用的刀。

就在张让看向唐周的时候,唐周竟然还敢对张让举起了手中的刀,只是那刀都还没拔出鞘呢,拽在唐周手里一颤一颤的,很可能下一秒钟就会因为拿不稳而掉到地上了。

第66章 秋后算账

上回说到唐周拿刀对着张让。

唐周从张让一进来就开始注视着他,看着他检查地上的尸体,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唐周看着张让只顾着检查地上的尸体,对自己是不闻不问,这是最让唐周难受的地方,唐周心里憋屈得要命:这是死是活,你倒是痛快点,说句话呀!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因为人类就喜欢自己吓自己。

好不容易等张让检查完了地上的尸体,唐周发现那个酷到了极点、让自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又惊得不寒而栗的家伙,竟然还是不理会自己,而是叫人先处理了三具尸体。

终于,等他都弄好了,看了过来,唐周发现他的眼睛是冷冰冰的,让他的眼睛看着,唐周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结冰了。所以很自然的,唐周就举起了手里的刀,想要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

张让很讨厌眼前这个拿刀的家伙,看他刀都拿不稳的样子,完完全全的不自量力。原本遇到何进派人来劫狱,还差点刺伤了自己,张让的心情就不好了,所以现在他看着唐周,就是觉得他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连刚才被人抬出去的那三个人的死都算到倒霉的唐周头上了。

张让认为那三个人是他府上的侍卫,他们人都已经死了,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还要打扰他们安宁!他们身上布满了脚印,绝对是这个讨厌鬼干的好事。

张让很想现在就把唐周抹杀掉,好出了心中的恶气。只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冲动的疯狂。虽然他知道自己杀了唐周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唐周虽然招人烦,可现在对于自己来说还很有用。

所以张让最后决定眼不看心不烦,转过身,毫无感情地对身边的侍卫说:“你把他重新关进牢里。”然后什么都没有交代,就走出了大牢。

唐周见对方没有要马上杀掉自己的意思,心里一松,手上的刀就再也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可是唐周放松的时间还是太早了,张让是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他手下的侍卫们不知道唐周的重要性啊,而且他们比张让还要更讨厌唐周。因为他们觉得唐周对他们的同事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们发现刚才抬出去的那三具尸体不单满布脚印,而且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消失了,那可是同事们留给家里人的遗物。

虽然侍卫们自己与他们三个殉职的同事未必熟悉甚至是认识,但毕竟大家都是在张府工作的,也算是半个自己人。现在看到自己人被欺负了,而且还是死了以后被欺负,侍卫们心里很不好受,因为谁都会想,自己死后,能给家里人留些钱财还有念想;而且,也没有谁会想,自己死后,还要遭到别人的糟蹋。出于同仇敌忾的心情,侍卫们一致决定必须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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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周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的时候,侍卫们却拿起自己腰间的刀,向唐周逼近。不过因为张让没说要唐周的小命,所以他们也没有拔刀出鞘,他们只是想把唐周打个半死,但没敢真要他死。

唐周被侍卫们的动静吓坏了,连忙捡起地上的刀,指向靠近自己的侍卫,可他就只有一把刀,而走过来的侍卫可不止一个。他指指这个,觉得还有人离自己更近,就又指指那个,还是没能制止其他人的靠近。唐周一边拿着刀指来指去,一边震颤着重复道:“你们别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威胁对方别靠近自己,还是想恳求对方放过自己,他说着说着,眼泪都不受控制地飙出来了。

唐周那连拿刀姿势都错误的威胁怎么会被横行霸道惯了的张府侍卫放在眼里呢,反而更刺激了他们的想要虐待眼前这个菜鸡的变态欲望。其中一个侍卫拿着手上的刀轻轻撩拨了一下唐周的刀尖,撩拨一下唐周那脆弱的神经。

唐周感觉手上的刀被别人的刀尖轻轻地一碰,确实变得更加紧张兮兮了,手上握刀的力道变得更紧,可是带来的效果不是刀被拿稳了,反倒是刀更不受控制地大幅度抖动起来。

侍卫们都觉得眼前这个弱鸡很搞笑,和他们以前欺负的穷苦人家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在他们心里,普通百姓并不是放下了锄头,拿起兵器,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士兵。这个弱鸡,就算让他拿着刀,也还是弱鸡。

刚刚逗完唐周的那个侍卫看都不看唐周手上的刀一眼,欺身就上,一刀就扇在唐周的脸上。唐周被拍到站都站不稳,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身体顺着对方刀鞘运动的方向就要倒在地上,而且还在空中转了个90度,他手上拿着的刀也顺势飞了出去。

侍卫们见唐周倒在了地上,就蜂拥而上,使尽了手段胖揍唐周,不过他们都没有对唐周的要害部位下手,而且角度和力度都被他们自己很好地控制着,每一下都打得唐周想要从地上蹦起来。唐周叫疼的声音是一声惨过一声。

原本张让已经走出牢房大门了,突然听到牢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那鬼叫声就停不下来了。张让心想:那个可恶的证人连刀都拿不稳,不可能伤到自己的侍卫,那这惨叫声是来自他自己?张让想到这里,知道出事了,他猜肯定是侍卫们要为同僚报仇。他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弄出人命啊。

张让一边祷告着,一边紧赶慢赶地,又重新冲进了牢房。

侍卫们正揍得过瘾呢,忽然从背后传来张让不悦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干嘛?我是叫你们把他关起来,没让你们打死他。他还有用。还不快住手!”

侍卫们还没等张让说完,就陆续停手了,可张让为什么还会喊住手呢?因为侍卫中还有一个人揍唐周揍得太专心了,没听到张让喊的是什么。等他的同僚们都住手了,张让也全说完了,他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第67章 人性的弱点

上回说到张让喊众侍卫停手,发现竟然有人不听自己的命令。

张让本就心情欠佳,现在看到连自己手下都敢拂自己面子,他二话不说,就近捡起床上的枕头,就扔向了那个敢拂逆自己命令的侍卫。

这时代的枕头可不是后世那种软绵绵轻飘飘的材料做的,而是用木头、陶瓷、石头、玉石之类硬邦邦的材料做成的,为的只是给脑袋降温,不讲究人体舒适度。而张让扔出的那个枕头就是木头做的。

乌黑的木枕正中那个胆敢违抗命令的侍卫,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那个中了“暗器”的侍卫摸着自己被打得阵阵疼痛的肩膀,刚想发怒,可一看到张让那怒火中烧的双眼,立马就焉了。他感觉很委屈,他是真的恨透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弱鸡,因为死的侍卫里就有他的亲弟弟。小猪就是他的亲弟弟。

他很想很想把那个弱鸡千刀万剐,可是张让没说要唐周死,他也不敢打死唐周。因为他很需要这份工作。

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原本就靠着他和他弟弟养着整个家。现在他的弟弟死了,要是连他也失业的话,他的家就全完了。人到中年的他,是已经没有了放纵自己的机会了,家庭的负担让他不敢随便在外面浪。

再说了,他也怕张让的怒火,他不知道这个弱鸡对于他的主人有多重要。可要是分量很足的话,而自己却把他杀了,估计自己就得给这弱鸡陪葬了。那就更不值当,更对不起家里人了。所以他虽然恨,但不敢报仇,只能是出出气而已。

基于以上原因,在群殴唐周的过程中,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了,每一次下手都避开了唐周的要害,但是每一下的落点和力量都被他控制得妙到毫巅,每一下都是打在唐周最疼的地方,每一下都让唐周惨叫的声音变得更大。可现在,看样子,张让是连出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不过张让是不会管那个把样子装得很委屈,眼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侍卫是怎么想的,他对这里面的内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在他府上可是养着几百号人,要是每个人都需要他亲自去关怀过问的话,那皇帝谁来关心?没有人关注皇帝的乐子,那谁来管他张让的生活幸福不幸福?

张让提高了他原本就很尖锐的声音,责问众侍卫:“我刚才不是让你们把他关起来吗?我让你们打他了吗?你们是自由散漫惯了,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张让那句话在普通人听起来还算平常,但在侍卫们耳中,却句句诛心。侍卫们可是知道张让寡恩薄义、心狠手辣的,对外人对自己人都是如此,曾经有下人在张让面前不小心打碎了个茶杯,惊动到他的客人,他就命人把那个犯了错的下人打了个半死,还扔到了大街上,让那个可怜人自生自灭。

众侍卫一听到张让的语气,就知道自己等人刚才做的事情犯了张让的忌讳了,估计现在躺在地上那个可恨的弱鸡对于张让来说,是很重要的。他们很怕张让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等人给咔嚓了,不约而同就“唰”地一下全趴在了地上,用哭腔忏悔道:“请大人开恩啊!”

不过在场的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那句刺耳的话变得战战兢兢的,唐周就是那个例外。他觉得这个领头的太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这个太监说的这句话不吝于是拯救了他自己。他终于不用继续挨打了。

唐周的心安定下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又因为呼吸的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

只是张让也不是可怜唐周。他检查了唐周身上的伤,发现都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他也不关心唐周疼不疼,有多疼,在他心里,只要唐周没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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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虽然有一些闹心,不过那些都是小事,他能幸运地获知封谞的阴谋就是最大的收获,所以他也顺应天时,发扬一下仁慈之心,给大家伙留条活路走走。他对着众侍卫告诫道:“你们每个人自己去领十板子,下不为例。”指了指地上的唐周,继续说,“把他关好了。”说完转身就又离开了。

这次侍卫们不敢再自作主张,都很严谨地履行着张让的命令,先把唐周重新带回到他那潮湿阴暗、空间狭小的房间,把他扔到地上湿漉漉的被子上就不管了,重新把门上了锁。

做完了这事情以后,他们也很老实地轮流各自打了对方的背部十板子,不过这打板子的力度嘛,虽然不会是蚊子咬,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打完以后,他们的背上确实红通通的,有一些火辣辣的感觉,不过不影响他们的日常活动。

这一夜的闹剧终于算是落下帷幕了,曹操是一无所得,张让是有惊无险,唐周就比较惨了,平白无故被打了一身。原本应该是在张让的安排下,换个光亮一点的、干爽一点的房间的,可是现在却被连累睡在潮湿的被子上了。不过最惨的还是张府的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虽然也算是他们自找的,不忠于职守,还自作聪明。

翌日清晨,张让被看守牢房的侍卫通知,唐周病了。

这能不病吗?唐周原本就不健壮,还被打了一顿,他的身体就更弱了。最后他被扔在水里煎熬了一个晚上,现在是发烧烧得人事不知了。

张让看着意识模糊的唐周,他的心里懊悔啊,气愤啊。他没有第一时间就为唐周请大夫,而是要先清算导致这个情况发生的罪人。

张让认为现在这个问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没有反思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为唐周及时请大夫,没有给唐周换个良好的环境。他觉得他自己要关注的天大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自己想顾都顾不过来。所以现在这问题完全是自己的手下造成的,因为他们没有提醒自己。

第68章 无间道

上回说到张让看到唐周病重,迁怒别人。

张让越是想着要掩饰自己的过错,就越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出离愤怒,好像是要这样做才能转移大家对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大家知道那全是别人犯的错,和自己无关。

所以看守牢房的侍卫全都在张让的盛怒之下遭了秧,而且昨天打了唐周的侍卫们也被重新清算,包括那个被唐周害死了亲弟弟的侍卫小猪的哥哥。全部人都被无情地拖去执行了杖刑,全部都被活活地打死了。

可怜的小猪一家,原本家里老父亲还为自己的两个儿子找了一个大老板而自豪的。可是昨天才死了弟弟,今天又死了哥哥,老父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也一命呜呼了,就剩下了妇人和小孩。他们家是彻底地完了。

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越是表面风光的君,就越是不好伴啊。

张让推卸完了自己的责任,终于想起了要给唐周请大夫,因为唐周对于张让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所以连宫中的太医都派人去请了。在请大夫的这段空闲时间,张让终于安排人手把唐周从阴暗潮湿的牢房搬去了开阳通爽的厢房。

这一通忙乱下来,张让真的累坏了。他昨夜在宫里值夜班,值到五更天才回到自己府上,还要被何进派来的刺客以及自己的侍卫来麻烦自己,这才刚睡了一个时辰,就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烦心事儿,忙得是焦头烂额,困得是晕头涨脑。可是现在就算是可以睡了,他也睡不着,眼看着这个证人已经快要变成死人了,他怎么静得下心来呢?

唐周在病床上被病魔煎熬着,张让是在床下被心魔煎熬着。

好容易把大夫们盼来了,等他们开了药方,张让急忙让下人去抓药煎药。然后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药煎好了,看着下人把药喂完,张让看见唐周还是迷迷糊糊的,一点好转都没有,就又开始迁怒大夫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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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大夫们走运吧,因为有宫里太医的参与,张让也不能太肆意妄为,太医的脸可以不给,但皇帝的脸总是要给的。这打狗的看主人。

在太医一番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张让也只能是接受了大夫们的说法:药物起效需要时间。

张让只能是睁着眼,看着唐周水深火热的样子,感觉自己也是油煎火燎的。

张让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这长时间不睡觉,身体还真的吃不消,渐渐地,他就开始眼皮打架了。这最终,张让的年龄战胜了他的心焦,老人张让睡着了。

这一觉,张让就睡到了傍晚,不过不是他自然醒的,而是被别人叫醒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扰张让睡觉呢?

原来是赵忠,还有其他的中常侍们,他们一起过来找张让。

如此庞大的阵容,当然是有很要紧的事情需要商量了。张让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感觉睡了这一觉,头脑却更晕了。其实这也是人的自然反应,疲劳过度了,身体是没那么容易可以恢复过来的,而且张让还上了年纪。

赵忠首先开口:“我下面的人回报,封谞不见了。”

郭胜轻蔑地说:“估计是听到风声,感到害怕,提前跑了吧。”

段珪接过话题:“现在封府的一大半人好像都跑了。”

郭胜又不屑地说:“他们的主子都抛下他们跑了,难道他们还留下来给他封家陪葬?”

段珪用眼睛余光瞟了郭胜一下,心想:封谞是欠你钱还是抢你老婆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一点建设性发言都没有,就知道在那儿酸。

平常都是张让出主意比较多,可是今天他的状态真的非常差,所以都只是在一边听着大家说话。

赵忠虽然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发生什么事了,但既然兄弟不发话,那就由他自己来主持吧。于是他说道:“既然封谞已经跑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瞎忙活了。”

郭胜插嘴:“是不打算告发他了?”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郭胜,除了张让。不过张让是因为今天不在状态,反应迟钝,所以也没猜到赵忠说的瞎忙活是什么意思。但他看着郭胜的眼神是厌烦,讨厌得他打断了自己好兄弟说话。

郭胜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闭嘴了。

赵忠继续说:“我们可以不用撤出太平教了,直接就去圣上那里告封谞要谋反。”

夏恽紧张地问到:“那不是把我们自己也搭进去了?”

赵忠淡定地说:“就说我们发现了太平教异常,所以派人混进去查探,搜集证据。”

宋典拍了赵忠一下的马屁:“高!现在封谞跑了,死无对证,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夏恽还是很担心地问到:“那要是封谞回来对质呢?”

宋典看了看夏恽那忧心的样子,觉着以夏恽的智商,也不知道怎么混到现在的位置的,就解释说:“他敢回来吗?而且你不让他活着回来不就完了?”

就这样,原本是因为眼红封谞利用太平教敛财,而插手太平教的事情,经过这么三言两语,就变成了东汉版的无间道了。

现在十常侍们有了新的选择,那也就是说,唐周就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拖油瓶。而且给他治疗,张让还需要额外花钱,另外要是让唐周也参与到此事中来,最后的功劳还得分他一份。这怎么算都不划算。

所以事情这边才刚被十常侍们定下来,那边唐周就被张让叫人给扔到了大街上。

也是唐周命不该绝,他才刚被扔出张府,就被有心人发现了。

原来自从何进听过荀攸的分析以后,就派了人日夜盯着张让的府邸,看看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好把那些陌生人都绑了回来,让郑武看看里面有没有那个关键的人证。这是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所以就在唐周被刚扔到大街上的时候,就被何进的人给拉回去了。

第69章 破绽?

上回说到何进的人在大街上把唐周捡了回来。

何进叫来了郑武认人,确认了救回来的这个人确实是那个人证。可是见这个证人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真担心眼前这个家伙到底还能不能活过来。

何进也是已经知道封谞很可能已经跑了的事情的,不过他觉得只要证人落在了自己手上,那自己就能对付那些死太监了,这时候自己人证在手,太平教谋反的真实情况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可现在看着证人默默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点意识都没有。证人这种状态,对自己的计划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他连忙给唐周请了大夫。以他大将军的尊贵身份,当然也派人去到宫中请太医了。

等大夫们来到大将军府,一看,竟然还是他们上午在张常侍府上见到那个病人,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但还是同样的病情。看到这里,他们的心情很复杂,觉得是大将军和张常侍一定是联合起来,玩弄他们自己的感情,感情大夫的事情不要紧,大夫的时间不是时间,害他们这两头跑的,那得耽误多少事情。但他们也不敢当着当朝大将军的面发作,只能是装装样子,重新给唐周把把脉,发现唐周身体并没有按预期有所好转。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原本唐周就剩下半条人命了,还被狠心地抛弃在大街上,虽然何进的人很快就把他运回了大将军府,但没有确认唐周就是正主以前,何进的手下们哪里会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地温柔地去搬动唐周。

大夫们是和张让说过要让唐周好好休息的,可这一通折腾,好人都难受呢,更何况是正和死神作生死搏斗的唐周呢?所以唐周现在的身体变得更虚弱了。

大夫们商量了一阵子,重新开了药方交给何进。何进也派人按方抓药,煎好了又喂给了唐周。何进见唐周没什么变化,他心里急:这时间可不等人,死太监们会把这个关键的证人抛到大街上,那估计是已经有了新的对策了。自己这边要是不能在事情的结果定下来之前推出这个证人咬死他们,那这证人的价值就会消失了。

但心急也没有办法,何进也知道去病如抽丝,目前也只能是继续观察。所以他没有为难大夫们,给了诊金,就把他们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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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夫们打发了以后,何进连夜让人通知荀攸过府商量对策。荀攸是何进心中的首席谋主,何进每次有难解的事情,都会找荀攸过来咨询一下。

荀攸不敢怠慢,很快就赶到了大将军府。何进跟荀攸介绍了眼下的情形。

荀攸听完,思考了一下,就对何进说:“启禀大将军,张让他们很可能是想来个死无对证。”

何进不嫌麻烦地重复了不知道和荀攸强调过多少次的那句话:“公达(荀攸的字),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私底下就别叫大将军了,称我的字就可以了。”

荀攸口称不敢。

何进有些不悦,觉得荀攸很不给面子,不过又想到荀攸没有一次拒绝自己的要求,就只有这个称呼不肯改,何进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于是,何进又一次地没有继续揪着称呼的问题不放,而是回到正题上面来,继续问到:“什么是死无对证呢?”

荀攸说到:“张让他们应该是想把安排在太平教的人手,说成是派紧太平教的卧底,因为他们抛弃了人证,也就是说不再需要他了。”

何进听到这里,犹豫了,不知道人证对自己还有没有用。

荀攸看到何进的样子,也猜出来了他的心思,就补充道:“但是职下不知道张让他们为什么会抛弃这个证人,虽然证人对他们来说没用了,可是却能被大将军您利用。”

何进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双手支在桌上,身体前倾,看样子像是要站起来似的。

何进很关切地快速问到:“此话怎讲?”

荀攸想了一下,组织好语言,继续说到:“他们想做的是死无对证,封谞确实是不可能再回来洛阳了,可是我们手上的人证也是可以跟他们对证的。”

何进听了,觉得豁然开朗,可是仍有疑虑,就问到:“可是张让他们没理由想不到这个问题啊。”

荀攸皱着眉说:“这也是职下想不明白的地方。”荀攸想不明白张让那个老狐狸为什么露出来一个这么显而易见的大破绽,会是因为觉得那个人证活不长了,所以才这么有肆无恐?

想到这里,荀攸问何进:“启禀大将军,不知那个人证病得有多厉害?能让职下见见他吗?”

何进点点头,就起来带着荀攸去见唐周了。

在过去的路上,何进跟荀攸说:“那个人证的状况不太乐观,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张太医说了,他要是熬得过今晚的话,或许还有希望。”后面半句也不用说得太明白了。

荀攸心想:看来这个证人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啊。

荀攸跟着何进去到一间厢房,看到一个仆人正在换洗毛巾,给躺在床上的人重新搭在额头上。荀攸估计着那个躺着的就是证人唐周了。

只见唐周整个人都被被子包得紧紧的,但身子还是蜷缩着,看样子应该还是感觉冷。他的脸上红彤彤的,眉头时皱时松,样子很是痛苦。

何进说:“张太医说,他应该是被人打过,后来又风寒入体。”

荀攸摸了摸唐周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手,把手伸进了被子,摸了摸唐周的脚,感觉却是冷冰冰的。

荀攸转身对着何进说:“职下建议用热水给他泡脚,先让他的四肢暖和起来,或许能减轻他的痛苦。”

士族家中都有各种各样的藏书,而颍川荀家那种巨型家族,藏书的数量更是不可想象的。很多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都学得很杂,所以何进也不疑有他,吩咐了下人立刻照办。

第70章 襄王有梦

上回说到何进吩咐下人按照荀攸的说法,给唐周泡脚。

下人很快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荀攸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刚好,才让将军府的下人给唐周泡脚。

下人们,一人扶着用被子包裹得像个粽子一般的唐周,一人扶着唐周的脚小心地放到了木盆里。

看着唐周在那里泡着脚,荀攸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进因为体型比较大的原因,他站在一旁早就站累了,可作为府邸主人的他也不好意思抛下客人自己走开,而且还是自己很看重的客人。

荀攸回头看了看何进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看了看何进那庞大的身躯,也猜到了事情的因由。于是他对着何进轻声说:“大将军,这里有职下看着,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这个证人有所好转,职下再去给你禀报。”

可是何进听完了以后,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很倔强的摇了摇头。

何进是不想让荀攸看扁了自己。他一直都很欣赏荀攸的才华,很渴望能把荀攸收为己用,可荀攸一直对他的态度都是若即脱离,这让他感受很是挫败,也很是不悦。

以他大将军的身份,整个天下可没有多少人敢给脸色他看,除了那个宠信太监的皇帝老儿,还有他手下那群死太监的头头——张让和赵忠,以及因为有着共同敌人而跟自己结盟的三公,自己同父异母、专唱反调的弟弟何苗、妹妹何婉婷,剩下的就只有面前这个让自己既爱又恨的荀攸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可何进爱才,荀攸越是不遂他的心意,何进越是犯贱般地喜欢荀攸。

荀攸看到何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也有些意外,又深深地看了何进一眼,就又立马转头看回了唐周。他很怕自己一时冲动,会让自己后悔一生。

荀攸其实是知道何进的想法的,但他不想参与到宦官和外戚的权力之争里面来。这宦官和外戚争权的大戏,已经延续了好几任皇帝了。

这全是最近几个皇帝都不长命导致的。他们一死,只留下了年幼的太子,甚至还有连儿子都还没生下的。这就导致了权力真空。

死鬼皇帝的皇后们都学着开国皇后吕雉的样子,来个垂帘听政。她们为了把朝里朝外的权力一把抓,从而把控整个朝廷,只能是依靠她们的娘家人。外戚们也就不可避免的占据了朝中的主要位置。

外戚要当权,首先就要清洗旧皇帝的势力。旧皇帝留下来的人,主要就是他身边的宦官们,还有部分位高权重的大臣。他们手里掌握着巨大的权力,要是他们不肯主动放弃,或是妥协投降,那外戚们只能自己动手杀光这些人,把他们的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上。只是谁会舍得手中的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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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这些人的后台已经死了,而代表最高权力的太后,却是外戚的后台,所以这第一局的结果是不言而喻。

而等小皇帝长大了以后,他当然不可能继续忍受自己的母亲、外带自己舅舅们,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但他没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就启用了看着自己长大或者一同长大的宦官们,靠他们来和外戚集团对抗、抢权。

这最终的结局当然是新皇帝带领着宦官们,把外戚集团的核心成员全干死,重新把权力又收回到皇帝手上。因为封建皇朝的权力最高来源随着新皇帝的长成,又重新变回了是皇帝自己,所以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酒色过度,还是是政治斗争太残酷,太伤神,新皇帝都会活不长。他一死,下一个轮回就又开始重演了。

荀攸不想成为这种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因为政治斗争失败者的下场不单单是本人的死亡,而且还会连累整个家族一起完蛋。

虽然荀攸很感激何进能让他实现自己胸中的抱负,但是绑在外戚战车上的代价不是荀攸能够承受的。所以荀攸一直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犯下对不起荀家的错。

他也很感激何进的知遇之恩,所以虽然不会投到何进门下,但是荀攸也是尽心在给何进出谋划策。

荀攸在何进的陪同下,等了好一阵子,发现唐周终于没有再频繁地皱眉了。他伸手摸了一下唐周的额头,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烫手,再摸了一下唐周的脚,感觉脚也不冰了。他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干了手,对扶着唐周的下人说:“你可以把他放下了。”转头对何进说,“大将军,现在证人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了。只要后续给他做好保暖,明天或许就能醒过来了。”

何进也发现唐周样子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他向荀攸竖起了大拇指,开怀地称赞道:“公达真神人也!太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到了公达手里,这么简单就摆平了。”

荀攸连称不敢,解释到:“这是职下小时候感染风寒,家母给职下治疗时所用的土办法。职下见证人的症状和自己那时候很相似,就死马当活马医,权且试了一下,万幸的是此法真的见效了。”说完了,还不忘补充道:“这土办法并没有被记载在书上,所以太医那边可能是不知道吧,但职下可比不上他们在医术上的造诣。”

何进听了,也感觉到很万幸,这没有记载过的土法,竟然把证人给救下来了,那自己对付张让他们就有希望了。而且他很欣赏荀攸这种不居功的心态,他觉得荀攸简直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宝贝。

何进安排好了人手照顾唐周,就领着荀攸又回到了书房,重新开始刚才中断了的谈话。

何进先开口问到:“张让为什么会把这么关键的人证抛弃了?是因为觉得他已经没救了吗?”

荀攸对这个问题,是想爆了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凭着他对张让的了解,他觉得这事情透着反常,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对何进也没有害处,所以他也只能是默认了何进的说法。

第71章 大戏正式上演

上回说到荀攸默认了张让是觉得唐周救不活才抛弃他的。

毕竟智者再妖,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也是难以推断出真实的状况的。荀攸又不是张让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会知道张让今天是因为没休息好,所以脑瓜不好使,才出了这么一着昏招。而且当时张让也没想起要跟赵忠他们提前打个招呼,所以十常侍里面的其他狐狸就没有提醒他这个事情。

不过现在,自己这边人证是有,但估计张让他们明天就会把太平教的事情报给皇帝知道,而何进手上的人证能不能赶在结案前醒来,就成了翻案的关键了。人证现在的状况是稳定下来了,但明天是否真能醒来,荀攸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

荀攸把自己的推断都跟何进坦白地说了。

何进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他觉得这事情都已经这样子了,再继续说下去,也不会说出个子丑壬卯,所以也就让荀攸先回去休息了。

次日,在早朝之前,张让先找到了十常侍里的其他人,跟他们说了唐周在何进手上这个隐患,让大家待会儿配合好自己演戏。

接着,他又找到了司隶校尉,安排他在何进人证推出来向自己发难的时候,就向皇帝告发何进前夜硬闯司隶衙门的事情。

司隶校尉不知道张让为什么改主意了,不过向何进发难正是他想要的,他早就想报这一箭之仇了。

张让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昨天脑袋晕乎乎地,下了着臭棋。他知道那个人证肯定是被何进捡了去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当时那个人证差点就去见阎王了,不过后来又让荀攸给拉了回来。

但不管如何,张让不得不防何进利用人证来发难,现在他只能是以快打乱和靠转移视线来应对。

难道张让不能暂时不告发太平教,先想办法把人证弄出来吗?张让已经想过了,那样子做的话,要是被何进抢在了自己前头,自己这边就会变得更被动。所以待会儿不单要告发太平教,而且还要抢在别人说话以前。

原本这事情要是昨晚就跟皇帝说了的话,那现在自己这边就安全多了,只可惜昨天开完了十常侍的内部会议以后,张让还是觉得很困,吩咐下人扔掉唐周以后,自己连饭都没吃就又睡下了。而其他常侍都以为事情是十拿九稳的,都已经在会上约好了今天朝会时再告状的,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个事情,封谞再想翻天都没可能,所以当晚就没有人跟皇帝说这个事。

张让现在是更恨昨天被自己处死的那些下人了,要不是他们给自己弄出那场幺蛾子,现在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吗?张让越想越觉得他们是死有余辜,死了都还不解恨。

早朝开始了,汉帝刘宏无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懒懒地看着他的臣子们,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他要等着别人先说。

这时候还没流行椅子,大家平时坐的时候,其实是跪着的。就皇帝比较特殊,他有一把大龙椅。龙椅离地不高,但占地面积很大,能同时坐6个人的样子。也因为面积大,所以椅子的后背完全靠不着,人坐在上面的时候,只能是端坐,很不舒适。

刘宏平常就感觉身体没什么劲,容易疲劳,所以能躺着的时候都躺着,他对这项坐龙椅运动还真的不怎么喜欢,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自己只能执行。

也因为这原因,他也不怎么喜欢大臣们在朝会上奏事情,这会延长他坐龙椅运动的时间。

只是还没等刘宏听到张让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却见张让面向自己小心地退下了台阶,跪在了自己面前。

刘宏慌了,心想:阿父这是要演哪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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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等刘宏开口问,张让自己就先告起了罪:“陛下,臣有罪。”

刘宏连忙起来要扶张让,边说:“阿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其他常侍见张让开始行动了,也配合着跑到丹墀前跪下,异口同声说到:“臣有罪。”

刘宏见阿父都还没起来,现在连阿母还有其他常侍也都跪下了,他更是不知所措:他们今天是怎么了?

何进见此情形,知道张让想做什么,他很着急,但却无法阻止。因为虽然唐周今天早上退了烧,可是没有醒过来。现在张让就已经行动了,自己这边却来不及阻止,他很想做些什么来打断张让他们的行动,但是却想不到办法。

何进看向站在后面的荀攸,看看荀攸会不会有什么提示给自己。只见荀攸对自己摇了摇头,何进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行动,还是代表他也没有办法。急得他抓耳挠腮的。

曹操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张让他们的行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十常侍在干嘛。因为他没有大将军何进那么神通广大,他没有有庞大的情报网。他又看了看何进和三公那几位大佬们,除了何进的样子有些焦急以外,三公那边也是和自己差不多,正为大殿中的怪事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十常侍已经继续他们的表演了,只见他们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话都还没说,就哭成了一片。他们的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的,眼泪说出来就出来,而且还是现场直播,那眼泪可都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最后还是张让首先打破沉默,对着刘洪哭诉到:“臣等被封谞那个奸贼所骗,差点做出伤天害理、伤害陛下的事情。”

刘宏听到张让提封谞,才发现下面跪着的人里面,并没有封谞的身影,他就对着众臣大叫:“封谞呢?封谞人呢?”他不知道封谞对张让他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才会弄得阿父、阿母还有他其他的忠诚的手下们哭得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

赵忠抹了抹眼泪,接过话:“陛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第72章 奥斯卡

上回说到曹操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猜到了十常侍的打算。

曹操也发现封谞没来,他猜封谞很可能听到风声,所以逃跑了。为什么曹操那么确定呢?因为他也是从基层做起的,而且还喜欢和自己的手下们打成一片,所以小吏们的思维模式、行为模式,他也是门清。想要他们保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前天唐周说太平教要造反的时候,全司隶衙门的人可是都在场的。也就是说现在除了皇宫大内,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平教要造反的事情了。

既然封谞已经逃了,十常侍肯定是想来个死无对证,把黑的说成白的。虽然十常侍在这件事里面还真的是白的。

赵忠不知道就连曹操都已经看出了自己这边的谋划,他继续专心致志地演着他的戏。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没有直接回刘宏的问话,而是喊冤道:“陛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想不到我们平时待他亲如兄弟,谁知道他竟然这样害我们,还想害陛下。”说完,就“呜呜呜”地继续哭了。

刘宏的心都让他的阿父阿母给哭乱了,他心想:你们别光顾着哭,你们倒是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有封谞他人呢?不过这想归想,看着常侍们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刘宏又不忍心责怪他们,只好出言安慰道:“阿父阿母,究竟发生了何事?朕一定替你们做主!”

张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连忙打蛇随棍上,说到:“封谞骗了我们加入那个什么太平教,说要为陛下您祈福。可是……可是……”说到这里,张让又很适时地“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起来。

刘宏的情绪也被赵忠和张让调动起来了,心里更急了:这前半句不是说好好的吗?为我祈福很好啊,我很赞成。可后面怎么可是可是的,可是什么呢?怎么又说不下去了?把人急得。这封谞究竟造的什么孽啊?把阿父阿母欺负成了这样子。

赵忠又抹了抹眼泪,接过话:“为了陛下祈福,我们当然很赞成了,但我们又怕陛下身边缺人使唤,所以只能安排了子侄代替微臣等人加入太平教为陛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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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听到这里,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啊,阿父阿母还是和以前一样懂得心疼自己,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们,所以找了别人来代替,这算是什么罪过呢?

刘宏也很心疼他们,刚想把他们扶起来,谁知道赵忠此时不单没有起来,还整个人突然趴在了地上,大哭着直喊:“臣有罪!”

其他常侍也跟着有样学样,全趴在地上说自己有罪。

刘宏被气乐了:阿父阿母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女人姿态,学会撒娇了?

曹操何进他们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怪异,他们也觉得十常侍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次张让和赵忠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光顾着哭,却是平常话很少的夏恽开口说:“我们的子侄进入太平教以后,发现了一些异常,太平教竟然鼓动百姓和朝廷作对。后来我们派人进去查了一下,发现封谞想利用太平教造反。”

刘宏听到“鼓动百姓和朝廷作对”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后面一听到“造反”,刘宏这下是真生气了:想不到我平常对封谞那么好,这家伙竟然想造我的反。这家伙平常还那么讨我的欢心,原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刘宏虽然知道此事与现在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常侍们无关,想出言安抚他们,但是心里的怒火影响了自己的语气,安抚的话说得冷冰冰的:“此事朕已知道,与尔等无关,尔等起来吧。”

何进原本就怕刘宏对此事结案,一直在寻找机会给张让他们搞破坏。现在听刘宏的口吻那么冷漠,以为刘宏对张让他们有意见,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何进抢在刘宏结案前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地向刘宏说道:“启禀陛下,常侍们说谎。”

刘宏觉得很诧异,阿父阿母怎么会欺骗自己呢?不过造反这种事情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要仔细查清楚才行。

可等刘宏看清楚了刚才出列说话的人是何进,心里立马又偏向了张让和赵忠。因为刘宏很不喜欢何进,所以何进说的话,听在刘宏的耳里,就直接被打折了。

何进虽然当上了汉朝的大将军,位高权重。可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不是因为刘宏喜欢何进妹妹,所以爱屋及乌赐给何进的。而是何进通过当时还不是皇后的妹妹,贿赂十常侍,再在十常侍对刘宏的决断施加影响后,何进自己买回来的。

等何进当上了大将军,就帮自己的妹妹向刘宏施压,最终让妹妹当上了大汉朝的皇后。

现在,刘宏自己可是很讨厌何进的,一方面是因为觉得何进跋扈,另一方面是因为刘宏深恨现在贵为皇后的何婉婷,那就更不可能喜欢何进了。在刘宏心里,何婉婷这女人善妒、蛇蝎心肠,当上皇后以后,竟然毒死了自己小儿子刘协的母亲、自己心爱的王美人。

所以刘宏不单不喜欢何家人,连带着何皇后为自己生的大儿子刘辩也被刘宏讨厌上了。

现在令人生厌的何进跑出来说可爱可亲的阿父阿母说谎,试问刘宏怎么会相信呢。

刘宏连听都懒得听,举起手,就想打发掉何进。

何进见刘宏是想让自己下去的意思,就连唐周还正在昏迷中作不了证都顾不上了,不等刘宏开口,他就急忙说到:“微臣有人证!”

这口说无凭,刚才也都是常侍们自己说的,一点证据都没见他们拿出来。可看着何进信誓旦旦的样子,刘宏心想:难道他真的有证据?难道张让他们真的骗了自己?

何进见刘宏没有继续赶自己下去,胆子也大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到:“据证人证词,中常侍们都参与了谋反。”

第73章 七国咁乱

上回说到何进凭着妹妹得宠,当上了颍川太守,认识了初出茅庐的荀攸。可二人后来却因为地位的提升而产生了隔阂。

自从何婉婷生出了刘辩当上了贵妃,她也就进入了十常侍的视线。十常侍觉得这个新晋的贵妃娘娘很有投资的价值。于是一来二去地,他们就和何婉婷勾搭上了。这里不是说给刘宏戴绿帽子,别误解了,他们就一群太监,除了后来的封谞被撩拨起了野心,其他人都很明白自己的权力来自于刘宏本人,只有不想继续干了,才会丧心病狂去搞刘宏的女人。这里的勾搭只是十常侍背着刘宏,和何家政治联盟了。

何进负责出钱,何婉婷负责服侍刘宏,十常侍这边负责给刘宏吹风。在双方的联手操作下,刘宏对何婉婷是喜爱有加。

只是喜爱有加可不足以满足何婉婷,于是她联合十常侍,诬陷当时的宋皇后,把宋皇后搞臭搞死了。最后就由何婉婷自己补了这个缺,被刘宏封为了皇后。何进也再次高升,而且是一升再升,像是坐上了火箭。只要上面有了空位,何进就有优先购买的权利。

何进从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一直补缺到了现在跺跺脚就能让大汉朝庭震三震的大将军。

原本刘宏挺喜欢刘家人的,但在刘宏小儿子刘协出生时,这一切都改变了。

何婉婷知道自己是因为儿子而受宠的,现在竟然多了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女人给皇帝生了儿子,那自己的地位当然就危险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通过十常侍牵线,暗中买通了刘协母亲——王荣身边的小太监,下毒毒死了王荣。

这种事情当然不难查,刘宏很快就查到了是何婉婷做的,只是何婉婷是怎么认识了王荣身边的小太监,刘宏没有细究,因为刘宏都已经气糊涂了。他盛怒之下就要废掉何婉婷。十常侍也是急了,这事情要是细究起来,自己这边也跑不掉,所以要及时灭火。通过十常侍的努力,刘宏最后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但是何婉婷的位置虽然保住了,却从此进入了刘宏的黑名单。

自此,刘宏不单憎恨何婉婷,就连何家人,连带着何婉婷为自己生的儿子刘辩也都被讨厌上了。那时候,刘辩才5岁大,就因为他妈妈的狠毒,而失去了爸爸。可讽刺的是,他妈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应该是这样的吧,成年人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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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令人生厌的何进跑出来说可爱又可亲的阿父阿母说谎,试问刘宏怎么会相信呢。

刘宏连听都懒得听,举起手,就想打发掉何进。

何进见刘宏是想让自己下去的意思,就连唐周还正在昏迷中作不了证都顾不上了,不等刘宏开口,他就急忙说到:“微臣有人证!”

这口说无凭,刚才也都是常侍们自己说的,一点证据都没见他们拿出来。可现在看着何进信誓旦旦的样子,刘宏心想:难道他真的有证据?难道张让他们真的骗了自己?

何进见刘宏没有继续赶自己下去,胆子也大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到:“据证人证词,中常侍们都参与了谋反。”

这一句话是石破天惊啊,就像是一大铁锤,直接敲在了刘宏的心坎上,把刘宏震得站都站不稳,脚步踉跄,连连后退,被龙椅一绊,就倒在了上面,后脑勺都磕到了。还好那龙椅够大,刘宏的头并不是磕在了椅背上。不然刘宏很可能要提前领饭盒了。

但这一瞌,也把刘宏给瞌晕过去了。一个是因为老刘的身体不怎么好,虽然才27岁的小伙子,但是看他那皮肤松弛的样子估计都有40了,要是这时候有后世的体检项目给他测一下,肯定是三高。

另一方面是因为老刘的心里很受伤啊,他没想到一起生活了27年,就像是自己父母一样的阿父阿母竟然想要造反,想要自己小命。阿父阿母要真想要自己小命,以前有的是机会,为什么非得要等到自己当上了皇帝,等自己完全掌权了,天下太平了,才想着要干掉自己,顶替自己的位置。他们图的是什么?自己还能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和关怀,突然之间,都变得那么地虚伪、恶心、让人作呕。

刘宏是认定了何进说的是事实了,没见何进说他有证人吗。所以刘宏选择晕过去,心都死了。

他这一晕,崇德殿就更热闹了,原本只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现在直接变成菜市场了。皇帝倒下了就没起来了,别是这样子就跟大家说拜拜了吧?这大汉皇朝自刘秀重新建立开始,基本都是30岁左右就去见玉帝了,无怪乎有臣子有这种想法。

何进就是这其中之一,只是他不是怕刘宏翘辫子,而是盼着刘宏直接嗝屁。只要刘宏现在就死了,那他就能把自己那个今年才8岁、因为缺少父爱而变得懦弱的小外甥扶上皇位,到了那时候,整个天下还不是他何进说了算。

但十常侍就不是这样想了,刘宏是他们唯一的靠山,这靠山要是这时候就倒了,那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要靠谁?靠自己的儿子给他们养老吗?这不是说笑吗?

于是他们集体手脚并用,爬到龙椅前,七手八脚地给刘宏检查身体。这七手八脚不是说他们手忙脚乱,而是真的很多只手在摸着刘宏的身体。

他们见刘宏并没有出血,心里才稍安,但尽管他们怎么掐刘宏的人中,刘宏都没有醒过来。他们这次是真的很伤心地哭起来了。不过这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哭,还是为了刘宏的未来而哭,只能问他们自己了。

他们忙乱归忙乱,哭归哭,还是没有忘了要叫太医来看看,于是就派了宋典去后宫叫太医去了。

何进看到十常侍围着皇帝,他也想上前看看情况。只是他才刚迈步,就被十常侍挡住了。

第74章 六国大封相

上回说到何进想上前查看刘宏的状况,被十常侍们挡住了去路。

张让他们是恨死何进了,何进之前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为了争权,跟自己这方斗来斗去,他们就认清了何进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虽然他们自己也没少干这种事情,可正因为这样,别人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就更不可饶恕的。

这叫什么逻辑呢?可人类就是这么奇葩的动物,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是这次何进就更过分了,竟然把刘宏祸祸得昏迷不醒。刘宏是谁?刘宏可是十常侍的命根子!

所以张让他们坚决挡住何进,不让他上前,怕他伤害昏迷中的皇帝。

其实即使给何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谋害刘宏,毕竟刘宏是皇帝,那么多的眼睛在底下看着,自己真要做了什么,别说把外甥扶上新帝的位置,自己立马就成了全天下共讨的罪人了。所以何进只是想确认一下刘宏是不是要嗝屁了。

下面的大臣们对待此事的看法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大将军派,当然盼着刘宏驾崩,那自己这一派就鸡犬升天了。一派是十常侍派,他们千盼万盼:刘宏千万要大步跨过这个坎,才能继续护佑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最后一派两边的势力都没有参加,但他们也分成两个阵型。一边是出于维稳的角度,希望皇帝没事,朝廷才能继续正常运作,他们不希望朝廷又要经历一次权力大洗牌,觉得这对大汉朝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另一边当然就是盼着皇帝早死早超生。他们恨不得这事情闹得天翻地覆,他们才好从中浑水摸鱼,要是运气不错的话,混进下一任皇帝的核心圈子,那自己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过也有特别的,那就是曹操和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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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对刘宏死不死的,真没什么想法,因为他死不死,对曹操施展抱负的愿望影响都不大。他只想除掉大汉朝的蛀虫,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刘宏没死的话,那么最大的蛀虫还是十常侍,刘宏要是驾崩了,那就换成何进了。他对此是心知肚明。曹操效忠的对象是大汉,并不是那个糊涂昏庸的刘宏。

荀攸是完全不在乎刘宏的死活,他在乎的只有他荀家。反正谁当皇帝都一样。不过抛开自己家族的因素,他更希望刘宏一命呜呼,那么他的恩公何进就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望了,而且提供给荀攸施展的平台也就更大了。只要他一直躲在暗处,那么他的家族被下一任当权者秋后算账的可能性还是能被降低的。

何进不知道下面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也没空去关心理会,他只想看看刘宏究竟死没死,但是却被讨厌的太监们挡了路。何进也不多话,直接抬手就推开面前的毕岚。

毕岚没想到何进竟敢动手,一时没做好准备,就被推倒在地。

张让见何进竟然动手了,他也不客气,上前一步,一掌拍在了何进胸口。

何进是屠夫出身,本身也会两下子,只是他原来就没有像张让他们那样,有系统地学过武,原本就打不过张让,再加上身居高位以后就缺少锻炼,身体都臃肿发胖了,以前耍的那两下子早都忘没影了,现在被张让打了一下,身形不稳,“噔噔噔”就往后退了三步。也是因为何进体重超标,在张让留力的情况下,才只退了三步。

张让是不敢下死手,因为现在局势不明,要是何进疯起来,招呼他的手下们作乱,没了刘宏压着,张让是真不敢想象。

可就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何进被张让拍了一下,何进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下面却跳出来一人,竟然去招呼禁卫兵把十常侍围了起来。

司隶校尉看着情形不对,他的富贵都绑在了张让身上,所以绝不能睁着眼看着张让倒台。于是他也去叫人了,只是他的人不在宫里,一时到不了现场。

张让怒了,对着刚才那个跳出来的人就喊道:“钟青,你是想造反吗?”

钟青并没有理会张让的喊话,而是对着卫兵们说:“十常侍蓄谋造反,快保护好圣上,把十常侍拿下!”

卫兵们虽然敢围着十常侍,但真要让他们动手,他们可没那个胆量。因为他们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究竟谁想造反。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钟青把自己等人喊进来了,看到中常侍们和大将军对峙着,下意识的就听着钟青使唤把中常侍们围住了,但钟青接下来的命令他们还真不敢执行,而且大将军在一旁也没说话,更没有其他朝廷大佬发话。众卫兵一时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上前。

何进当然不说话了,他自己都被钟青的举动吓了一跳。刘宏要是真死了还好,要是刘宏没死,钟青这行为就难以解释清楚了。虽然钟青这个愣头青是自己这边的人,可是现在还是要先划清界线才好。在没有确认刘宏的生死以前,何进选择静观其变,要是钟青愣头愣脑的,真的把死太监们干掉了呢?甚至干掉刘宏?不管最后刘宏死没死,反正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钟青是执金吾,位比九卿。他的位置是通过何进买回来的,所以就给自己贴了何进的标签。

执金吾掌管的就是大内禁卫,所以能当上执金吾都是皇帝的死忠。只是刘宏自己弄出来了卖官鬻爵政策,不管出身,反正给得起钱就卖,所以原本的皇帝死忠,现在成了何进的死忠。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卖官鬻爵的后遗症,很多骤然坐上大位的大佬,都不怎么懂得政治潜规则。例如眼前这个钟青,他实在是太莽撞了,直接就把自己陷入了死地。除非刘宏已经是死人,不然谁都救不了钟青了。

还有那个司隶校尉也是政治新人,上次要不是张让及时制止他告何进,张让他们很可能被牵连,提前被刘宏下大狱了。现在也只是晚了一天的时间,但因为封谞的潜逃,情况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第75章 全武行

上回说到执金吾钟青领着宫中禁卫围住了十常侍,司隶校尉去了搬救兵,何进在一旁冷眼旁观。

钟青见自己的手下们不为所动,又看向了何进,想要寻求帮助或者指示。

钟青看到何进也在看着自己。只见何进跟钟青对视后,眼睛就飘向了十常侍那边站在最前面的张让。

钟青以为那是何进给他的暗示:拿下张让。鉴于手下们都不听自己的,钟青只能是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虽然钟青在政治上是一个新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只会花钱买官的脓包。钟家为了自己家的未来,可是把所有资源都投注在了钟青身上的。由于钟青的家是处于大汉北疆的并州,和外族连连征战,那里的人们都尚武,加点都加在了武艺上,所以文化方面就相对薄弱,那里出身的人就不怎么懂得文化人肚子里的九曲回肠,所以玩政治就是边疆武夫们的弱项。代表人物有董卓董老大带领的凉州武人集团,还有后来在牢虎关一战成名的战神吕布所带领的并州武人集团。

不过现在董老大还在凉州凉快着,吕布也还没被世人所知,倒是这个钟青的官儿够大,朝中的大佬们都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物:自称何进门下,一身的蛮力,就是没脑子。

既然和吕布是同乡,钟青的武艺当然不会弱了、钟青一上去就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以快打快,打得张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因为朝会上不允许带武器,钟青很可能一回合就能把张让斩杀当场。他绝对是一个被执金吾耽误了的前锋大将,不过当然是执金吾的官更大,名称更闪亮了。

看着张让连连后退,十常侍那边是看得心惊肉跳。赵忠很心疼自己好基友,二话不说,连忙上前助阵。但他们以二战一,张让和赵忠还是处在下风。毕竟他们年龄摆在这儿,两人加起来都超过100岁了。而对面的钟青,看样子才30出头,正是最当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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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钟青就是欺负张让、赵忠年迈,就是想要和他们以硬碰硬,拆了他们的老骨头。那边,张让、赵忠不敢硬杠,只能左闪右避。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一个力量不足,二个老人的骨头可没有年轻人坚韧,所以他们只能是被动防守,左躲右闪。双方没过十招,张让和赵忠就开始喘气了。张让、赵忠那边慢了下来,钟青这边的动作就更流畅,更舒展了,一拳快过一拳。

眼看着张让和赵忠险象环生,剩下的中常侍们指定了年龄也较大的栗嵩去后宫招呼其他小太监赶来护驾,自己这边也纷纷加入战场,只留下身体比较单薄的高望、张恭看护着刘宏。

现在十常侍这边5人围攻钟青(注:封谞跑了,减1人。看护皇帝2人,去后宫叫太医1人,现在去叫小太监1人,剩下5人),虽然有了生力军的加入,但是十常侍这边最年轻的孙璋,过完这个月就40了,他们身体的巅峰期都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虽然和没有习武的同龄人比起来,身体机能还是年轻了十岁,可是跟同是习武的钟青比起来,就完全没有优势了。

钟青虽然双拳难敌四手,挨了中常侍们几下子,但是看样子是一点状况都没有,还是那么生龙活虎。十常侍那边的孙璋曾经用手臂硬档了钟青一拳后,那只手到现在都还是抬不起来。这样子继续拖下去,估计胜利的天平就会倒向钟青,十常侍那边被打趴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何进在一旁是乐得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很渴望看着死太监们血溅崇德殿。

不过在场的人中,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只想着争权夺利,在他们心中,还是念着大汉朝的未来。这里面就包括了曹操。

曹操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也很痛恨太监们专权,忽悠着昏庸的刘宏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但崇德殿是大汉朝的脸面啊,那个执金吾钟青怎么能这么嚣张、肆无忌惮地打大汉朝的脸呢?

只可惜他人微言轻,就算喊话,也没人会听。上面参与斗殴的双方,哪一个不比曹操的官阶高出一大截?

所以曹操连喊话都省了,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武力劝架。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崇德殿上聚众斗殴,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圣上?还有没有大汉?卫兵们,还不把他们拿下?”

这声音大得确实震撼,把正打得热闹的双方都喊停了。

十常侍那边其实早就想停了,因为他们心知肚明,自己这边打不过,都快要脱力了。

钟青这边是开始心虚了,他发现自己打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人上来帮忙。他怀疑这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很危险,甚至会掉脑袋,一个不好还会连累了自己的家族。他不敢再往下想了。虽然打赢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自己打赢了,就能打出个未来?他心里开始恨何进那家伙竟然没有提醒自己,还误导自己去犯错。

大家都在寻找刚才那声音的来源,发现原来喊话的是谏议大夫朱儁。

何进心里很是不悦,眼看着钟青就要把死太监们格杀了,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个搞屎棍呢?何进侧目盯着朱儁,冷冷地说:“一个小小的四品下等谏议大夫,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荀攸一听何进说的话,心里就急了:遂高(何进的字)怎么犯糊涂了?

之前钟青和十常侍打得热闹,荀攸就猜到是何进暗中授意的。反正荀攸自己和钟青也没什么交情,既然何进决定拿钟青当枪使,只要何进没有明摆着直接参与进去,自己这边也没必要去阻止钟青的作死行为。可是现在何进这一开口,问题的性质就变了,变成了何进纵容甚至是指使了钟青的行为。这要是被有心人追究起来,整个何家都得完蛋。自己这边可要帮何进解围才行。

第76章 里三层外三层

上回说到荀攸发现何进说错话,准备给他擦屁股。

荀攸对着禁卫们命令到:“你们没听到大将军说的话吗?还不快把钟青拿下?”

荀攸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意思就是:何进训斥四品下等的谏议大夫朱儁没有说话的份,指的是朱儁没资格指挥禁卫,而不是说朱儁说错话了。荀攸自己是二品的黄门侍郎,和执金吾平级,说话的资格勉强是够了。而且他说的下这命令还是大将军的意思。

何进很诧异地看着荀攸,不明白他为什么让禁卫拿下钟青,这不就是给十常侍解围?

荀攸看到何进看向自己,给了他一个告诫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继而摇了摇头。

只可惜荀攸想表达的意思太过复杂了,怎么是一个眼神和摇一摇头就能涵盖得了的呢?

所以何进完全弄不明白荀攸的意思,看到荀攸的眼神里包含了严厉地批评意味,以为荀攸对自己纵容钟青有意见,何进心里很不爽:荀攸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其实荀攸这是明显的偏袒何进的行为,已经让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了,还好这里面不包括十常侍。十常侍那边的注意力全在钟青身上,时刻准备着应对钟青再次发难,所以就忽略了这一细节。由于这些发现了问题的智者跟何进暂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他们只是暗暗记下了这情况。

何进眼看着原本钟青就要干倒十常侍了,现在就拿下钟青,他心里很不甘心。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正在赌气。何进是被眼前快要到手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都忽略了刚开始还想着要跟钟青划清界线的事情了。

卫兵们见荀黄门发话了,只是也不敢轻动,因为这被抓的对象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都集体看着何进,看看大将军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像荀黄门说的那样,让自己等人拿下自己的上司?

可他们等了半天,也不见何进说话。这时候,不单他们不知所措,连荀攸也更急了。荀攸也意识到刚才自己一时心急,把跟何进的关系给暴露了,原本自己现在不应该再多嘴了,可是眼看着继续拖下去,形势对何进会越来越不妙。

荀攸刚想再次催促禁卫拿下钟青,却听到了殿外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不用殿中的人猜测多久,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闯入者已经打了进来。

皇宫的防守就这么弱吗?

当然不是的。只不过殿前的禁卫都让钟青叫了进来,所以外面的防守就相对空虚了。另一个对方是仗着自己人多,就分出了一批人,缠住了殿外的禁卫,自己带着人就冲进了崇德殿。

只见带人闯进来的正是去了搬救兵的司隶校尉。他一进大殿,就招呼手下兵丁把禁卫们围住了,把大臣们挡在了最外围。司隶校尉用手中刀指着钟青,口中大义凛然地喊到:“钟青图谋不轨!快快把他拿下!”

原本禁卫们都是面对着钟青和十常侍的,现在突然被一群拿着武器的兵丁围住,立马条件反射地拔刀相向。

钟青虽然之前犯了一次浑,可他也知道现在洗脱的机会来了,他对着手下们喊:“十常侍伙同李涛(司隶校尉)妄图造反,快快把他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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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心里苦啊,他怎么知道那个司隶校尉是一个猪脑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只能是连忙撇清自己,喊到:“钟青、李涛意图不轨,速速拿下!”

李涛听到张让这么说,眼都要瞪出来了,自己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就你吗?怎么就变成造反了?

禁卫和李涛带来的兵丁也全懵了,这究竟是谁谋反?都三个版本了,每一个都不一样。

在李涛点兵的时候,手下们听李涛说执金吾钟青作乱谋反,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的。在宫门前的时候,守门的禁卫不让他们进,李涛就领着他们打了进来,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竟然听说是李涛要谋反,而自己还参与了,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李涛的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看了看高台上对峙着却没拿武器的十常侍和钟青,最后集体看着李涛,看着李涛手中的刀。他们觉得自己等人更像是要谋反的样子。

就在局面极度混乱的时候,宋典领着太医回来了,看到这情形,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可大臣们都在呢,而且他的哥们也在台上。现在皇帝刘宏的身体要紧,其它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吧。

宋典领着太医,很轻易就排开兵丁们,去到龙椅前。这轻易的程度也是他没想过的,弄得他糊涂了,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些士兵都是来干嘛的呢?

这些小兵不是正迷糊嘛,他们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来干嘛的了,这造反的到底是谁呢?看着宋典领着背着药箱的太医,就自觉地让路了。

这时候,栗嵩也带着小太监们冲进来了,只是他一看,发现又多了一批人,他也糊涂了:这又是哪来的兵呢?先围起来再说吧。于是太监们就拿着木棒竹棍之类的东西围在了最外围。

太医们在包围圈中忙乱了好一阵子,又是把脉,又是推拿,又是用刺激性药物给刘宏闻,最后用银针把刘宏扎醒了。

刘宏醒了,十常侍们可高兴了,围着刘宏,像是迎接新生儿那样地泪流满面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刘宏迷迷糊糊地回想着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想起了何进告十常侍参与谋反,自己受不住打击,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现在看着十常侍那温柔的目光,刘宏觉得他们不像是想要自己的命。

刘宏把手递向张让,艰涩地说:“阿父,扶朕起来。”

可等刘宏被张让扶起来以后,一看四周,吓得魂儿都没了。自己这是已经被叛军包围了吗?

第77章 各执一词

上回说到刘宏以为自己已经被叛军包围了。

张让看到刘宏脸色发青,还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连忙让太医给他做检查。

刘宏呆呆地让太医们摆弄了一阵,才发现太医们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张让,指指太医们,又指指外围的士兵,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是怕呀,他怕他要是问出自己是不是已经玩完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个现实,怎么去面对他的祖宗。

张让随侍了刘宏27年了,对刘宏非常了解,所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宏会面无血色,而且还神情呆滞。张让向刘宏解释道:“何进趁着陛下昏迷不醒……”

还没等张让说下去,站在内圈外围的何进已经听到了,当然不肯给张让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急忙说:“启奏陛下,是十常侍趁陛下昏迷……”

十常侍那边一听,也知道何进想抹黑自己,当然不肯束手待毙,就顶了回去:“是何进趁着陛下昏迷”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重重复复就是谁谁谁趁陛下昏迷不醒。十常侍这边说的时候,刘宏看着十常侍,等何进说,刘宏看着何进,来来回回的,刘宏脖子都酸了,还是不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看样子,自己的地位好像并没有发生动摇。

于是刘宏王霸之气一震,大喊一声:“停!”

毕竟是大汉的皇帝,这一喊,就把正争吵的双方喊停了。

刘宏看着张让,说:“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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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让才刚说了“何进趁着陛下昏迷”就又被何进的“是十常侍趁陛下昏迷”打断了。

这次刘宏看都没看何进,只用手指着何进,不可置疑地警告到:“你!闭嘴!”

何进心想完了,这死刘宏还是选择信十常侍那边。但皇帝的金口一开,就是圣旨,自己要是再多话,先就要被十常侍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夏恽还很讨彩地对何进挑衅到:“陛下让你闭嘴。”

刘宏的手指从何进那边挪到了夏恽面前,警告到:“你也闭嘴!”

钟青也幸灾乐祸地准备挑衅夏恽,嘴都张开了,可是话又被他吞回了肚子,因为刘宏的手指已经指向他了。钟青连忙双手按着自己嘴巴,坚决拥护刘宏让自己也闭嘴的决定。

刘宏看大家应该理解他的意思了,才慢条斯理地对张让说:“你,继续。”

张让心里很得意,但老狐狸如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反倒觉得他很伤心。此时的他七情上脸,边擦着眼泪边说:“刚才陛下昏迷了,老奴都吓死了。何进竟然还想对陛下不利,被臣等发现。臣等奋起反抗,不让他接近陛下。谁知道钟青突然招呼禁卫进来,污蔑臣等图谋不轨。”然后就不说下去了,就在那边“呜呜呜”地哭。

其他中常侍见张让说得如此感人,也忍不住跟着哭了一起来。

此情此景,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何进现在只能是在一边焦急地听着张让污蔑自己,他很后悔刚才没有给钟青背书,让钟青指挥禁卫们干掉十常侍,甚至趁乱干掉刘宏。现在看情况,刘宏是不会死了,十常侍也没死,自己反倒要死了。他的心不单是落泪这么简单了,是直接流血了。

可是刘宏的下一句话,又让何进燃起来了希望。刘宏看张让好像说完了,就指了指外围,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地问到:“司隶衙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张让刚才已经特意忽略掉李涛那边的人了,希望刘宏没注意到。可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因为司隶衙门的服装和禁卫们的服装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眼就能看出区别。这么明显的两圈人围着自己,也发现不了的那是傻子。刘宏当然不是傻子了,只是给人的感觉比较昏庸而已。

所以张让选择性失聪,太专注于哭了,没听到刘宏问话。

张让那边可以装作听不见,但何进当然不能放过这个翻身的机会,连忙补充到:“李涛受十常侍指使……”

又是夏恽及时打断了何进:“陛下让你闭嘴!”

谁知刘宏指着夏恽的鼻子,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严厉地警告到:“你闭嘴!”说完,眼睛还是瞪着夏恽,但手指移向了何进,说:“你说!”

何进看自己也有机会给十常侍上眼药,他也很想哭着向刘宏诉苦,可是多年的积威让他不可能像十常侍那样放下身段,哭不出来。那只能是通过自己的愤怒来表达自己的清白了。

何进怒发冲冠,向刘宏一拱手,大声地历数十常侍的十大罪状:“启禀陛下,方才陛下昏迷不醒,”戟指十常侍,“十常侍意图对陛下不轨。臣舍身上前制止,可不敌他们人多势众。钟青看不惯十常侍乘恶,招呼禁卫进来准备拿下这些乱臣贼子。谁知李涛带兵打上了崇德殿,意图和十常侍里应外合。”

十常侍听着,后背全湿了,脸色发白,只能是趴在地上大喊冤枉,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被刘宏发现他们的异样,会以为他们心虚。他们心里都咒骂着何进越说越离谱,比自己这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太无耻了。

刘宏见没人说实话,那就让下面的人也说说,他先问了李涛本人:“你拿着刀做什么?”

李涛一听,刀都拿不住了,腿也软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话也说不利索了:“臣、臣、臣”臣了好久,都没臣出个所以然。

刘宏没耐心听下去了,手指点了一圈司隶衙门的兵丁们,大叫:“你带这些人来是来做什么的?”

李涛被刘宏这一叫,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一吓也把他的口吃证吓好了,一口气说到:“臣见钟青兵围陛下意欲谋反带人来救驾。”

李涛这次说太快了,还不带停顿的,刘宏一时没听清楚说的什么,很疑惑地又问了一次:“你说你是来做什么的?”

第78章 哀莫大于心死

上回说到刘宏没有听清楚李涛说什么,又问了一次。

李涛以为皇帝是不信他说的话,惊得话都不敢说了,就知道趴在地上筛糠。

刘宏更不耐烦了,大叫:“李涛!朕问你话呢!”

李涛顶不住压力,就哭着“全招了”:“臣有罪!”

这下好了,李涛承认自己有罪,这罪名可大可小啊,是带兵器上崇德殿呢?还是谋反呢?刘宏从李涛身上收回了憎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让。

十常侍也随着李涛的认罪,全贴在地上了,大呼冤枉。

就在刘宏向十常侍发难前,最外围的大臣里传来了弱弱的声音:“李涛刚才说,他是因为钟青领兵围陛下,所以他才带兵护驾。”

何进心里骂娘了,眼看着死太监们就要一锅烩了,谁T妈的这么多嘴多舌的!心里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沉声喝道:“刚才是谁?站出来!”

大臣们里面交头接耳的,就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别人给惦记上了。站出来是傻子。

刘宏也听到那无名英雄说的话了,就很威严地问李涛:“是这样的吗?”

李涛其实也不知道刘宏在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着自己会怎么死,自己不想死,要向陛下求情,就脱口而出:“陛下圣明!臣冤枉啊!”

这话听在刘宏耳里,他还以为刚才自己差点就不圣明,冤枉了他李涛了,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不过也接受了李涛来救驾的自辩。

只是目前十常侍和何进两方各执一词,所说的内容近似,但却又互相矛盾。而看现在的形势,最外围包围圈的小太监们自成一派,与司隶衙门的兵丁也处在对峙状态。太监们的代表却又是十常侍,这就让人看不明白了。

刘宏指了指包围圈最外侧的太监们,问到:“你们呢?拿着武器进来做什么?”

太监们一听刘宏竟然把自己手上的棍棒定义为武器,立马把这些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的武器给有多远扔多远,全体下跪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他们这一扔不要紧,木质的,没什么杀伤力。可司隶衙门的士兵们见木头做的“武器”都被皇帝定义为武器,给太监们扔掉了,自己手上这个可是金属做的,想到这里,已经意识到不妙的人连忙把手上的刀扔地上。

有了样板,其他司隶衙门的士兵,即使还是觉得自己就是来救驾的,信念也被同伴动摇了,连忙扔掉手上的兵器。

这种想法就像是瘟疫一般,扩散到了禁卫身上,部分禁卫竟然也傻傻地跟着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兵器,然后看看自己同伴无动于衷,才想起来自己是禁卫,在宫里带兵器是合法的,才又尴尬地重新捡起了掉到地上的兵器。

刘宏看他们反应那么大,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又不好承认,只能主动忽略掉这个插曲,重新好言好语问太监们:“你们进来做什么呢?”

这次负责带队的栗嵩抢先说:“钟青兵围陛下,老奴去后宫叫了他们来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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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刘宏看着最外面的大臣们,有气无力地问到:“那你们呢?”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出来做这个出头鸟。谁敢出来呢?说真话吧,都会被十常侍和何进双方记下,是偏向十常侍或是倒向何进,那都是欺君。最安全还是跟大家站到一块儿,法不责众嘛,要死一起死,那才不会死。

刘宏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死心了。

现在整个事情算是“清晰”了。刘宏在心里总结到:十常侍和司隶衙门是一伙的,何进和执金吾是一伙的。这里面有人说谎,或者两边都说谎,只是没有人会告诉自己真相。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和自己是一伙的。

此刻,刘宏的心凉透了。

刘宏漠然地看看曾经的阿父阿母,又看看德高望重的大将军何进。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艰难却又倔强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

张让、赵忠看见刘宏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也突然觉得失去了些什么,感觉空唠唠地。等他们见到刘宏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就上前想扶,可是却被刘宏用手推开了。张让、赵忠的心里就更难受了,不单单是因为失宠。

刘宏蹒跚地、行单只影地从大殿侧面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张让、赵忠看着刘宏孤单的背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刘宏的时候。那时候的刘宏才刚出生,张让、赵忠就被安排给了这个新生儿做奴仆。除了不用喂奶,小刘宏的日常生活、作息、学习都是由他们亲手照顾的。

那时的小刘宏也不是皇帝,更不是太子,而且和先帝一点瓜葛都没有。也不能算完全没有,只能说是同族吧,不是直系。刘宏的父亲刘苌也只是解渎亭侯,也就是说刘宏还不是先帝的亲侄子(直系封王)。所以没人想过小刘宏后来会当上皇帝。

那时候,小刘宏和张让、赵忠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的淳朴。张让、赵忠不是因为当了太监嘛,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女,所以刘宏在他们的眼里,除了是小主,还是他们精神上的孩子,他们整颗心都放在了刘宏身上了。刘宏笑,他们也笑,刘宏哭,他们也陪着哭。

小刘宏在自己父母还有张让和赵忠的看护下,渐渐茁壮成长。

可到了小刘宏3岁的时候,悲剧却发生了。刘苌死了,死在了小妾的房中。刘苌就只有刘宏一个儿子,所以小刘宏就完整地继承了他父亲的封地跟爵位。

但封地和爵位怎么能跟父爱相比呢?虽然还有母亲董思君对自己的疼爱,但少了父亲的小刘宏,也仍是寡寡不欢。张让、赵忠天天见着小刘宏喊着要爹爹,心都碎了。

第79章 彷徨 无助

上回说到小刘宏3岁死了父亲,张让、赵忠看着刘宏郁郁寡欢,很是心痛。

在接下来的日子,张让、赵忠轮番上阵,使尽了浑身解数哄小刘宏,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使小刘宏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从那儿以后,小刘宏就把张让、赵忠当成了自己重要的亲人,而不是可以随便使唤的仆人。从此,小刘宏就跟自己的母亲董思君、还有张让、赵忠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直到小刘宏10岁时的某一天,天上竟然掉馅饼了,直接砸在小刘宏头上。小刘宏竟然被当时的窦皇后相中,当上了皇帝。

于是小刘宏就想带着自己的家人前去上任了。可是窦太后不许小刘宏带着他的母亲董思君,却要小刘宏认她做母后。刚开始刘宏是不愿意的,但谁让太后比亭侯大呢,还大了好多好多倍,要是董思君不乖乖放人,那小刘宏一家都得完蛋。

所以小刘宏在10岁那一年,就成了孤儿了,身边就剩下了张让和赵忠。张让、赵忠不单要充当父亲的角色,现在连母亲的责任也要但当起来了。不过他们也乐意,因为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小主能开心。

张让、赵忠陪同着小刘宏到了首都洛阳城外时,看着满朝文武百官都来迎接,他们也与有荣焉,以为小刘宏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了。谁知道等小刘宏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却从此失去了自由。

登基大典上的封赏名单就是所谓的有功之臣们自己提出来的。名单什么也没什么不妥,但具体封赏的内容,他们自己竟然也早就拟定好了,这不明摆着是欺负小刘宏对官场不熟悉吗?虽然这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张让和赵忠就是觉得看不过。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小刘宏竟然被京城的大官们监控起来了,连自由都没有了。张让、赵忠也被内宫原有的太监们排挤,差点还被迫和小刘宏分离了。要不是小刘宏跑到窦太后那边又哭又闹,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张让和赵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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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听了小刘宏的话,觉得很是生气,觉得内官们手伸得太长了,严厉批评了那些欺负张让、赵忠的太监们。

虽然张让、赵忠最终没有被迫跟小刘宏分开,但是他们在宫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被完全孤立了起来。每当深夜来临,主仆三人都只能一起默默垂泪,相互打气。

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窦太后跟内官们彻底闹翻了,先是大将军窦武伙同太傅陈蕃,指使外臣弹劾宦官罗列罪名。但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弹劾奏章被宦官们截获了,于是宦官这边决定先下手为强,发动兵变一举把都大将军、陈太傅给杀了,再安插罪名诛了他九族,连窦太后都被打进了冷宫。

虽然内官们得到了全面的胜利,但他们的权利来自于皇权,现在最大的太后完蛋了,话事人就换成了皇帝小刘宏。所以这场狗咬狗的大戏,最终的赢家反倒是小刘宏他们。

随着小刘宏得到了话语权,他的母亲终于能搬过来跟他团聚了,内廷对张让、赵忠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大逆转。小刘宏一家的幸福生活终于来了。自此,张让、赵忠也开始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等到发动兵变的太监首领相继去世,张让、赵忠也就无可争议的坐上了内廷的第一把交椅,成为了新一任的太监首领。他们的野心也膨胀到了极点,已经忘掉了当初把刘宏当成自己儿子的那种感觉,现在的刘宏,在他们的眼里,虽然还是非常重要,但那是因为只要有刘宏在,他们就能为所欲为。

可是刘宏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已经改变了,还一直觉得他们还是以前那两个陪着自己哭、陪着自己笑,就像自己父母亲一样的亲人,直到今天,直到刘宏发现挤满了人的大殿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是跟自己一条心,包括了他张让和赵忠。这个打击比何进说他有证人证明十常侍参与谋反的冲击还要大,因为那还只是自己听回来的,现在看到的一切却是亲眼所见。

刘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母亲董思君那里的,他只知道很想投进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

崇德殿里的大臣们、卫兵们、太监们,看着皇帝刘宏就像丢了魂魄一般,麻木地走出了大殿,他们都集体傻眼了。现在他们究竟哪个才是叛逆呢?谁能出来说一句吗?有谁有这个资格吗?现在要怎么收场啊?

他们是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而且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了,那就是太平教不是要谋反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想要作出应对呢?现在封谞人都跑了,估计这个谋反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就在大臣们在崇德殿里彷徨的时候,刘宏正在董思君怀里无助地哽咽。毕竟是当了17年皇帝的人了,27岁的大伙子了,虽然很想放开了哭,但是已经放不开了。

董思君轻轻抚摸着儿子宽厚的背部,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儿子伤心成这个样子了,就是上次何皇后毒死了儿子最喜欢的王美人,也没见儿子哭成这样的。自己儿子都已经是皇帝了,谁还能欺负他不成?

董思君很是心痛,边安抚着儿子,边柔声地问:“皇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母后为你做主。”

刘宏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连他自己都触手无策的事情,母亲也是没辙的,说出来也只能是害母亲为自己担心。他没意识到他这样子在董思君怀里哭,已经够让董思君担心的了。唉,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眼中的孩子啊。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稚嫩的小童的声音:“爹爹!爹爹!我今天抓了一只大蟋蟀,你看看!”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3、4岁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献宝似的把手里用茅草编成的蚂蚱举到刘宏面前给他看。

第80章 裂痕

上回说到刘宏趴在自己母亲怀里求安慰,突然来了一个小屁孩献宝。

听到娃娃的声音,刘宏抬头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草织的蚂蚱,后面一是一脸期待的稚童的脸。

刘宏被这个娃娃弄得是哭笑不得。蟋蟀他是知道的,因为他玩过,也很喜欢玩。只是这个娃娃手上的明摆着就不是让自己喜欢的蟋蟀,而是让人憎恨的蚂蚱,也就是蝗虫。

换了别人拿这么一个让人生厌的东西来献宝,还正好撞上刘宏心情不好,估计早被下令拖出去杖毙了。但刘宏却擦了擦眼泪,慈爱地抚摸着稚童的头,柔情地说:“协儿乖,这不是蟋蟀,是蝗虫。”

这个小童就是刘宏的小儿子刘协,原本刘协应该叫刘宏父皇的,但刘宏因为心爱的王美人在自己最喜欢她的时候被何婉婷毒害了,所以这份爱就完全投入到刘协身上,再者刘宏也很怀念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很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刘协也感受一下,所以特意让小刘协叫自己爹爹,而不是威严却带着距离感的父皇。

刘协好像没有听到父亲纠正他的错误似的,把手上的蚂蚱往前一送,硬要父亲笑纳。

刘宏见刘协的态度如此“强硬”,只能是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收下了。

此时的刘宏虽然笑不出来,但刚才的悲伤也被儿子给冲散了。

刘协为什么会出现太后的宫里呢?那是因为刘协的母亲王荣被毒死以后,刘宏为了保护刘协,就把刘协送到董思君这里了。所以除了刘宏很喜欢自己这个幼子,刘宏的母亲也是更偏爱自己这个小孙子的,毕竟刘协是董思君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奶妈服其劳)。

刘协刚才在门外偷看,看到自己父亲竟然趴在祖母怀里哭鼻子,就想着让父亲不要哭。他想起大人们在自己哭的时候会给自己玩具,他就有样学样,把今天才从小太监手里得到的新玩具献给父亲,想哄父亲开心。

虽然一个小童的玩具在刘宏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但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的脸,刘宏心中的愁云还是被冲淡了。

董思君见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小孙子劝住了悲伤,心里觉得很是安慰,她趁着儿子情绪稳定下来,又再次问起事情的缘由。

这次刘宏没有隐瞒,把朝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母亲。

董思君听完,生气地骂到:“张让、赵忠那两个狗奴才,竟敢如此!何氏也是越来越嚣张了!”骂完了,就跟刘宏说:“皇帝,十常侍已经不可信了,你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尤其是要拥有自己的军队。”

“母后,儿臣已经不知道谁人可以相信了。”刘宏一脸苦逼地说到。

董思君对外面喊了一声:“蹇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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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壮硕的太监走了进来,跪下,恭敬地说:“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参见董侯殿下(刘协)。”

刘宏抬了抬手,让蹇硕起来。

刘宏认识蹇硕,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在刘宏还没当上皇帝以前,蹇硕就像是解渎亭侯府的管家,府中大小事务都由蹇硕操持。可见刘宏家对蹇硕的信任。

后来刘宏当了皇帝,蹇硕还是继续留在董思君身边管家,没有跟着刘宏一飞冲天。

只是刘宏不知道董思君把蹇硕叫进来做什么。但董思君也没有让刘宏等,就直接给出了谜底,说“皇帝,以后就让蹇硕跟在你身边吧。”

“这如何能行?母后身边也需要有人照顾。”刘宏摇头拒绝。

董思君坚持自己的决定,说:“哀家这边也没什么事情要做。蹇硕跟着刘家这么多年了,哀家放心。”

蹇硕不知道皇帝和太后在说什么事情,但听太后有赞扬自己忠诚的意思,连忙又跪在地上,高呼:“奴婢惶恐!奴婢定当不惜此身,竭尽全力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办事。”

董思君笑着对蹇硕说:“以后你就跟着皇帝做事,踏踏实实做好你的本分就可以了。”

刘宏见此,也不再拒绝了,而是亲自起来,把蹇硕从地上扶了起来,并给蹇硕安排了一个新职位:小黄门

别看着名称有一个小字,就以为这个官很小。这里黄门代表的就是宫门,皇帝下旨都先由小黄门传递出来,再由黄门侍郎往外发。虽然小黄门名义上比荀攸的黄门侍郎低一级,但因为更靠近皇帝,所以话语权更重。

现在既然未来的计划以及执行者都定下来了,那就要开始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刘宏辞别了母亲,带着蹇硕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回到崇德殿,因为他还不想看到那些让他讨厌的嘴脸。他把蹇硕带进了御书房。

蹇硕在这里迎来了新上任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传旨:

通报全国,太平教为叛逆,令各地派兵缉拿。相关人员诛九族。太平教各地的首领锁拿进京,其他人员就地执行。

通报全国,原中常侍封谞罪犯欺君、谋逆,发海捕文书通缉封谞,锁拿进京。查抄封家,诛九族。

执金吾钟青、司隶校尉李涛藐视朝廷,李涛更执兵上殿。二人去官,打入天牢,交大理寺审讯,限两日内把结果报上来,再作处理。

传口谕给大将军何进,以及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宋典。让何进带上太平教的人证,所有人一起到承德殿对质。

传口谕给百官,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刘宏一连下了数道旨意,蹇硕在一旁运笔如飞把圣旨记下,然后交给刘宏过目。刘宏看完觉得没有问题,就拿出自己的大印盖了上去,然后交给了蹇硕。

蹇硕拿着圣旨就去崇德殿传旨去了。

大臣们被刘宏晾在崇德殿已经晾了很久了,眼看着太阳就要升到最高点了,才终于见到有人从侧门进来。大臣们都停止了之前的议论纷纷,不约而同地向来人行注目礼。

第81章 人生的第一次

上回说到蹇硕拿到圣旨后,但崇德殿传旨。众大臣都寂静地注视着这个新人。

蹇硕以前哪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刘府的时候,手下也就一百多号人,后来跟着董思君来到洛阳以后,手下的人就更少了。原本以他刘府管家的地位,应该是充当太后对外施加影响的传声筒的,可那时候是帮刘宏斗倒了窦太后的王甫、曹节等上一任十常侍掌权,所以就没有蹇硕的什么事了。

蹇硕现在看着那么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虽然人数不是太多,但那是朝廷大佬自带威严的眼睛,蹇硕有些害怕了。

蹇硕忐忑地走到御座前,紧张地从怀中抽出其中一卷诏书,差点没拿稳就要掉到地上,手忙脚乱一阵子,还好是接住了。

蹇硕现在就更心虚了,就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下面的大臣们的紧张情绪也被这滑稽的一幕给冲散了。十常侍更是很鄙夷这个新来的后辈。只是张让和赵忠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因为他们认识蹇硕,知道之前蹇硕是没有搭上刘宏的直通车,不然以资历来说,蹇硕的地位应该比他张让、赵忠还要高才是。现在蹇硕却被刘宏推了出来,证明在刘宏心里已经没有他张让和赵忠的位置了。

蹇硕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双手震颤着打开了拿出来的诏书,发现拿反了,偷偷瞄了瞄下面的大臣们,发现他们好像没发现自己拿反了,蹇硕的判断依据是大臣们没提醒他或者是取笑他。

蹇硕连忙重新把诏书倒了过来,又偷偷瞄了瞄大臣们,发现大臣们还是没有发现,因为他们还是沉默着,还是很认真的注视着自己。

其实蹇硕的这一举动也都被大臣们看在眼里了,原本站得比较后的大臣刚才是真没发现蹇硕竟然把诏书拿反了,因为他们站得远看不清楚。但蹇硕的这个倒转诏书的动作,大家可是都看到了。大臣们心想皇帝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呢?这不是贻笑大方吗?只是大家都不敢笑出来,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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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偷瞄着大臣们,准备念圣旨,可一开口,就被自己那高了八度的声音吓了一跳。太紧张了,连声音都变形了。

这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嗤”地一下笑了出来,不过立马就被自己捂住了。

这下蹇硕脸都红了,干脆那诏书把自己的脸挡住,看都不敢看下面的大臣们。

还别说,这样一挡,把朝廷大佬那压力山大的眼光给隔开了,蹇硕心里才安定了一些。于是蹇硕开口,“啊、啊、啊”地试了一下自己的音调,觉得恢复正常了,才朗声把诏书上的内容念出。

念完了一份,也没等下面的大臣们反应过来,蹇硕就掏出第二份,展开又念了起来。这次的动作是一气呵成,因为刚刚已经经历完人生的第一次了,第二次开始就不再陌生,不再恐惧,而第三次就非常熟练了。

念完了处理太平教、封谞、钟青、李涛的三份诏书,接下来蹇硕就要传口谕了。口谕不像诏书,有东西能挡在自己面前,不过已经经历了三份圣旨的传达,蹇硕已经不怯场了,传旨也就是那样,朝廷的大佬只能是听着,想反驳都不行,所以蹇硕不再害怕了。

只是口谕还要模拟皇帝说话时的神态,要七情上脸,这个还是有点麻烦。因为刘宏在颁下这两道口谕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可这口谕传达的对象,却是内官之首十常侍,还有武臣之首的大将军,蹇硕又开始怯场了。他觉得自己品级太低了,尤其是要向十常侍传旨,他自己还要归十常侍管,他要是也板着个脸跟这些大佬说话,那要是被大佬们记恨上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呢?可不传旨的话,皇帝那边绝对交不了差,自己之前都信誓旦旦地宣誓效忠了。

蹇硕思想挣扎了好一阵子,最终忠诚占了上风:只要有皇帝在,张让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蹇硕也板起了脸,粗声粗气地对下面的大臣传达口谕:“大将军何进带上太平教的人证,与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宋典,到承德殿对质。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虽然蹇硕用皇帝是自己靠山来鼓励自己,但心里其实还是七上八下的,所以说完了,连忙看看十常侍的反应。只见他们个个都垂头垂脑的,并没有对自己怒目相视,蹇硕的心才放了下来。

心放下了,旨也传完了,是非之地不可留,蹇硕丢下百官,连忙开溜了。等他走出了崇德殿,才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站不稳,但心里也充满了胜利的喜悦,自己这次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大大地露了一次脸了。尤其是十常侍被自己“教训了一顿”以后,是一声都不敢吭,与以前的趾高气昂是判若两人。

蹇硕的心里爽死了。渐渐地,他的步伐从刚刚的不稳,变成更不稳,因为已经飘起来了。

不说蹇硕怎么飘了,说回崇德殿中的众臣。

钟青、李涛在听完蹇硕念的诏书以后,就已经面如土色了,他们觉得自己要完了。

但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要脸色发青的,那就是大理寺的头头,九卿之一的廷尉骆磊。

此刻骆磊连死的心都有了,即使以前不知道执金吾钟青是大将军的人,司隶校尉李涛是十常侍的人,可是刚刚经历完那么一出闹剧,连傻子都能看明白。

现在皇帝让自己审,自己怎么审?自己敢审吗?

骆磊平常也会跟着外臣们喊着要打倒太监们。那不是要合群嘛,大家都这么喊,自己不喊的话,谁会跟你玩?可真要让他去打倒十常侍,给他熊心豹子胆都没这个胆量。

不要说自己只是二品官,一品官的前大将军窦武,不也被前十常侍们说杀就杀了吗?

第82章 继续欺君

上回说到骆磊对刘宏要他审钟青、李涛左右为难,怕被十常侍报复。

而另一边厢,处理钟青的话,骆磊更是纠结,大将军何进可是和自己一个系统的,收拾自己不比十常侍收拾自己更简单?所以他决定好了,称病,让副手右监郑璞顶上。

郑璞一听,连忙说肚子痛,就先一步开溜了。大理寺的头面人物,剩下唯一的左平赵斌当即晕倒在地。现在好了,大理寺还能正常上班的只剩下那些虾兵蟹将,没有人够资格审理钟青跟李涛,虽然他们名义上已经被贬为了平民。

这荒唐的一幕,很快就传到了刘宏的耳中,把刘宏气得够呛:马丹的,现在就只有大将军和十常侍能弄死你们?朕就弄不死你们?

“查!让太医去给他们看看生的什么病!”刘宏声嘶竭力地嘶吼着。

太医们去了,可是回来禀报说大理寺的头头们确实病了,还病得不轻。

骆磊是积劳成疾,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静养多久呢?十天半个月的少不了,要看恢复的情况。

真实情况嘛,太医被威逼加利诱,最后就谎报了,反正皇帝自己也不会给别人看病不是,只要自己等人口供一致,皇帝是查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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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郑璞那边,太医回报说郑大人吃错东西,腹泻严重,需要休息。

这是郑璞对自己够狠,借口肚子不舒服离开以后,就连忙通知家里人买来了巴豆,直接嗑了,现在是想不泻都不成了。

而赵斌呢,他更狠,竟然给自己来了一次冰桶秀,现在都发起高烧了。

为了避开这次审理,大家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刘宏怎么会没想到这其中的猫腻呢?三个人同一时间一起生病,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刘宏现在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但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想拿眼前的太医们出气,但太医们互相作证,刘宏即使心知肚明那是做假证,但他自己拿不出让能堵住悠悠之口的证据来,所以也只能徒呼奈何。

就在大理寺跟刘宏扯淡的时候,何进已经回到了府里,第一时间就跑去看看唐周的情形。可是看着唐周“睡得很香”的样子,何进的心是掉落到了谷底了。

何进在崇德殿一听到要带证人对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等蹇硕一离开,就假装镇定地往外走。但作为第一个离开崇德殿的大臣,还是暴露了他心里没底。荀攸很想跟何进说一下之前在殿上建议拿下钟青的事情的,但是等他追出去,何进已经没影了。

十常侍也注意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何进那匆匆的背影背后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们目前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等人失宠了,皇帝那边靠不住了,现在只能自救。内臣的权力来源自宫中,所以只能是从宫中去找。那宫里谁跟皇帝不是穿一条裤子而且还有投资价值的呢?那就只有何婉婷何皇后了。

要跟何皇后打关系,那就得跟何进缓和缓和了,也方便借助大将军的势,向皇帝施压,以便保住自己等人。于是十常侍没有第一时间去承德殿,相反的,他们第一时间派夏恽作为代表,去大将军府释放善意去了。

就在夏恽赶去大将军府的时候,何进已经开始动手唤醒唐周了,先是动手摇晃唐周,见没反应,就赏了唐周几巴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候,何进已经顾不得唐周是个病号,让人拿来了水桶,直接就浇了唐周一身。可惜唐周也仍是双目紧闭着。

何进颓然地坐到了地上,他想:这下子,自己要完了,人证拿不出来,死太监们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虽然今天看刘宏的样子,死太监在他那里已经是失宠了,但刘宏对自己这边原本就没什么好感,估计现在就更差了,要是给刘宏提供一个机会,他更不会放过自己,连带着自己的妹妹还有小外甥,都会跟着一起遭殃。

何进现在是万念俱灰了。

就在此时,管家来通报,夏恽求见。

何进第一反应就是:“不见。”他认为夏恽绝壁是来看他笑话的。

管家领命,转身离开,正要去告诉外面门子赶人,迎面就撞上了何咸,连忙给何咸福了一礼。

何咸向管家点了点头,就转向了何进,兴奋地说:“爹爹,我刚刚在外面见到了你说的那个死太监夏恽,他竟然带着一车的礼物过来,说要向你赔罪。你说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何进一听,觉得事情有蹊跷,夏恽来看笑话的话,还带什么礼物呢?而且说要赔罪?难道死太监们知道他们自己失了宠,以为我真能扳倒他们,所以他们服软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是自己将计就计的机会了。

何进及时喊住了管家,让管家把夏恽带到会客厅。

会客厅上,夏恽终于见到了何进,他想都不想,连忙跪下,膝行到何进身前,哭着说到:“大将军救我!”

何进心里鄙夷着:用不用这么夸张?我又不是那死鬼刘宏,不用动不动都流马尿吧?心里是这样想,但为了拉拢太监们帮忙掩盖人证的事情,何进行动上却又是另一套。

何进连忙起身,亲手扶起了夏恽,嘴里却很和气地说到:“夏常侍折杀何某人了。”

虽然没听到何进表态,但从何进对自己的亲切程度,夏恽知道有戏,所以他给何进打了眼色,示意何进清场。

何进很配合地让下人们出去了,因为夏恽在进来之前,是被搜过身的,身上没有武器,而自己有,所以他不怕夏恽会对自己不利。而且除非夏恽失心疯了,才会刺杀自己,而不怕事后被自己的兵丁干掉。地位越高的人越怕死,何进自己是深有体会。

夏恽等无关的人都离开了,就代表十常侍,把想要投靠何婉婷何皇后的决定告诉了何进。

第83章 继续打脸

上回说到夏恽把想要投靠何皇后的决定告诉了何进。

何进听完,很吃惊地看着夏恽,他觉得幸福实在来的太快了,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何进刚刚还想着怎么逃过这一劫,没想到十常侍就先妥协了。

不过何进当然不会笨到告诉夏恽自己的证人还在昏睡中,而是很大度地答应了夏恽的建议,让夏恽回去告诉其他中常侍,他何进很欢迎十常侍的投诚,然后就送走了忐忑不安的夏恽。

既然何进打算跟十常侍联合了,当然就不需要带唐周去对质了,但何进也没打算现在就放开唐周,这是他目前能用来控制十常侍的砝码,在太平教的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以前,都可以把唐周拽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毫无根基的政治联合是很脆弱的,随时说翻脸就翻脸。

既然不带唐周去对质,就需要另行找个替死鬼来替代唐周了,用以敷衍刘宏。

何进回到了后院,就找来了何猛,让何猛去找人冒充唐周。何猛砍了替死鬼的头,把头发弄乱了,脸也弄得辨认不出,包裹好了,就交给了何进。何进就拎着这个包裹着首级的布包大摇大摆地进宫了。宫里的禁卫看见是大将军,手里拎着滴血的布包,他们连上前盘问的胆子都没有,就当自己时运高没看到。

何进在承德殿门外见到了十常侍,用自以为善意的笑容对他们笑了笑,只是配着他那粗犷的五官和一脸肥肉的脸庞,这个笑容看起来充满了威胁的味道,让惴惴不安的十常侍遍体生寒。

不过十常侍见到何进并没有带着人来,他们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何进没有理会十常侍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让殿门口的小太监进去通报。

承德殿上,刘宏很稀罕地在努力批改着奏章。只是对着一堆整篇都是之乎者也,旁征博引,但只有最后一小部分才说正事的奏章,刘宏感觉眼都看花了,头还很痛,正诽腹着大臣们怎么就不能好好说事,就喜欢拽文弄字。

见小太监进来,问清楚了情由,刘宏就让小太监叫何进他们进来。

看着小太监向门口方向退出去,刘宏的思绪也跟着飘到了门口的张让和赵忠身上。刘宏心里很矛盾,他回想起了刚才崇德殿发生的事情。

在他刚醒来的时候,朝中很明显地分成了两派。原本朝廷上分党派是很平常的事情,这种现象在他登基到现在一直都存在,他觉得在他之前祖宗们的朝廷上,应该也是这样子的。而做为皇帝的他只要做好平衡就行了。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大臣们竟然分裂得那么彻底,竟然没有人敢对自己说真话,自己就真的成为了自己口中的孤家寡人。

所以当时气昏了头的刘宏就百分之一百地相信了何进的话,觉得连张让、赵忠都背叛了自己,恨不得立刻处死张让跟赵忠。但现在冷静下来以后,他又希望何进说的十常侍参与了谋反是假的,他很渴望张让、赵忠还是一直以来陪伴着自己的阿父、阿母。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跟阿父、阿母是回不去了,阿父、阿母已经和大臣们一起把自己架空了,就连大理寺的人都敢当众打自己的脸,竟敢公然抗旨,可自己却没法收拾他们。

就在刘宏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将军何进领着十常侍进来了。他们进来的先后顺序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十常侍已经向大将军服软了。但是刘宏还在发愣,所以没注意到。直到何进领着众人参拜刘宏,刘宏听到他们说话,思绪才从天外神游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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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用眼睛冷冷地扫过了下面站着的众人,发现没有见到何进说的人证,就威严地问到:“大将军,你说的人证呢?”

何进拱拱手,淡淡地说道:“启禀陛下,臣有罪。”说完,何进并没有下跪认罪,还是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继续说:“臣回去通知证人前来对质,谁知道他却万般抵赖,抵死不从。臣觉有异,亲自审理,才发现原来此贼包藏祸心,污蔑朝廷大臣,挑拨离间,罪大恶极,气愤之下,臣已经将其斩首。贼人首级在此。”说完,何进举起了手上染血的布包,示意蹇硕接过去呈给刘宏看。

蹇硕正要过去接,刘宏就制止了他。刘宏不想看到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恶心的人头,因为他知道除了恶心,那人头上面不会有任何的线索。而且他觉得更恶心的是一副大义凌然样子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将军何进。

虽然刘宏现在是恨死了何进,很想以欺君的罪名把何进夷三族,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无他,自己手下要人没人,要兵没兵。口说无凭就想拿下朝廷重臣,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个资格。换了祖宗刘邦、刘彻、刘秀或许才有那个威望。自己现在最多就能给何进一条识人不明的罪过,以何进大将军的身份,最多也就罚个俸而已。

但刘宏不死心,他半眯着眼,静静地瞄着何进,他在等,在等十常侍出来咬死何进。可是他并没有等来狗咬狗的场面,相反的,他的阿父、阿母领着中常侍们,静静地垂首站在一旁。

十常侍虽然已经口头上跟何进结盟了,但是他们也没有要为何进求情的意思,他们还奢望着刘宏知道他们是清白的,可以回心转意,重新信任他们。只可惜刘宏的不信任并不是因为太平教的事情。

何进猜到了十常侍首鼠两端的打算,但他也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十常侍现在能投靠的只剩他何进了,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刘宏跟十常侍之间的裂痕已经显现了,以皇帝的尿性来说,那裂痕是永远不会愈合的,对此他很有自信。

何进认为现在宫里宫外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只要他不犯致命的错误,例如谋反之类的大罪,刘宏就是想对付他也是毫无办法。所以他现在就是公然打刘宏的脸,“啪啪啪”的,心里爽极了。

第84章 与虎谋皮

上回说到大将军何进仗势公然打脸皇帝刘宏。

最终,刘宏妥协了,只能色厉内荏地训斥了何进两句,罚了何进3个月的俸禄,就草草地结束了对质。

从承德殿出来后,何进并没有急着离开皇宫,相反,他去了后宫求见何皇后。汉朝由于对后宫与外戚之间的沟通管制几乎等于零,所以才导致了外戚专权不断上演。

何进跟妹妹何婉婷说了十常侍投效的事情,让妹妹与十常侍取得联系,让十常侍尽快配合施压刘宏,确立刘辩的太子之位。只要刘辩当上了太子,自己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何婉婷听说十常侍已经投靠了何家,她也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现在自己不受刘宏待见,但是皇后的位置在作为大王子的儿子,与大将军何进联合外臣们的护佑下,原本就不会轻易动摇了,现在再加上十常侍的加持,何婉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儿子快点登基,以便自己也过一下垂帘听政的瘾了。

何进听了妹妹的话,也觉得自己刚才是目光短浅了,让刘辩登上太子之位,还不如直接弄死刘宏。于是何家的下一个发展计划就这样定下了,先扶刘辩当上太子,再令十常侍暗中除掉刘宏。

和妹妹商量完军国大事,何进问候了一下妹妹在宫中的生活,就匆匆离开了。剿灭太平教,以及串联大臣们拥立刘辩当太子,都需要他这个大将军来主持,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会超级忙的。

何婉婷送走了何进,就叫人通知十常侍过来,对外的说法是听说了今天崇德殿的混乱,很担心刘宏的身体,想要为刘宏分忧,就叫十常侍过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内宫的人都是知道何婉婷和刘宏之间闹不和,但何婉婷还那么挂念刘宏的健康,想要为刘宏分忧什么的,叫十常侍去了解一下情况,外界还真的跳不出什么毛病来,也就避免了外人的过多关注了。

再加上十常侍现在也不受刘宏待见了。刘宏有事情都吩咐蹇硕去做,把十常侍当成了透明人。十常侍发现皇帝没有重新信任自己等人,也就更是认定了必须要找一个新主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也就只留下段珪看住蹇硕,其他8个人就先行告退,去了皇后的永宁宫了。

在中常侍们离开的时候,刘宏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恨不得段珪也跟着一起出去,看到十常侍,刘宏的心里就想到自己被打脸的事情,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张让他们去到永宁宫中,何婉婷跟他们说了何家的打算,要他们做好配合。张让他们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很是不情愿。把刘辩扶上太子之位,他们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的,一致同意,但要让他们谋害刘宏,他们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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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这样做完了,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原因在于刘辩现在实在是太小了,才4岁,也就是说刘辩当皇帝的话,绝对是后族一家独大,而作为这件事情的最大功劳者的他们,到时候还可能会被外戚排挤,连一点话语权都不剩下了。

除非刘辩已经16岁了,要亲政了,内官才能在皇帝的带领下拥有跟外戚抗衡的能量。

另一方面,他们要真做了弑君的事情,完事了以后,很可能会被何进推出来顶罪,被一并铲除。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怎么能做呢?

更何况作为十常侍老大的张让、赵忠还在心里找到了更好的拒绝的借口:他们对刘宏是有感情的,怎么会忍心下手呢?

那是因为现在他们虽然失宠了,但是刘宏新扶上来的蹇硕经验严重不足,根本取代不了他们的位置,他们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应该还是安全的,所以才会这么想的吧。

十常侍现在很需要何婉婷这座靠山,来抵抗即将来自于刘宏的压力,所以表面上只能是虚与委蛇地答应了,但因为何婉婷最终是想着弑君,导致他们连第一步扶刘辩当太子都变不情不愿了。

密谋会议在十常侍的唯唯诺诺下草草地结束了。要是何进在这里,估计就不会放心了,他会担心一点建言都没有十常侍会到皇帝面前告发自己。不过何婉婷就没有想这么多,当初她毒杀王荣被刘宏发现了,最终也没被刘宏废掉,所以她干起坏事来,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

十常侍离开了永宁宫,重新商量刚刚何皇后给自己下指示的事情,大家各抒己见,但很统一的,就是目前只要刘宏不拿下他们,他们就绝对不能暗害刘宏。

对于帮刘辩坐上太子的位置,意见就不统一了,有人拒绝,有人同意。拒绝的理由和不能暗害刘宏的原因差不多,就是自己不能从中获取到更大的权力,相反会被削弱。而同意者的理由是刘辩早当晚当,都是要当上太子,才能继位皇帝,才能保他们的平安,所以他们觉得未雨绸缪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不过最终商议的结果是要帮刘辩登上太子之位,但绝对不是现在,让何进等十年后吧。

大方针决定好了,但要避免何进的猜疑,必须要隐秘执行,那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阻挡何进把刘辩捧上太子宝座呢?

何进不是准备联合外臣们向皇帝施压嘛,自己这边也同时向皇帝施压,这物极必反。现在皇帝刘宏最讨厌就是他说的话没人听,下面的大臣不是听何进的,就是听自己这边的。让刘宏看到自己等人竟然跟何进一致推崇让刘辩当太子,刘辩能当上太子就真有鬼了。

这样子做的话,也就可以堵了何进的口了。何进你看,我们已经很努力帮你外甥争取了,只是皇帝他老人家不同意,我们也很无奈啊。

十常侍这边最终就这样决定好了,捧杀刘辩,拖延他登上太子宝座的时间。

第85章 完美落幕

上回说到何进计划让十常侍配合捧刘辩上太子之位,再暗杀掉刘宏,让刘辩当皇帝。十常侍觉得他们不能从何进的计划中获利,甚至会受损,所以打算利用刘宏的逆反心理来拖何进后腿。

十常侍不是还有一个选项吗?那就是把何进、何婉婷密谋暗杀皇帝的事情告诉刘宏,怎么就没人提呢?难道他们里面有人打算私下跟刘宏告密,好重新获取刘宏的信任?

这事情要是刘宏那边真的能靠十常侍的几句话就把何家铲除了,那当然是最好的,可惜现实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俗话说口说无凭,即使刘宏相信何进想干掉自己,也确实会相信,但没有证据啊。能这么简单就拉何进下马的话,十常侍也不用跟何进斗这么久了。

而且要是跟刘宏说了,却又没能搞死何进,告密者就会立即被刘宏推出来,让何进给搞死,以平息何进的怒火。刘宏现在可是非常渴望有机会造成大将军和十常侍的势力互相争斗,他好渔翁得利。十常侍看得很通透,所以刘宏还是自求多福吧。

今天这场宫廷闹剧,到这里算是完美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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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看清楚了十常侍的真面目,决定推出蹇硕这个新人跟大臣们打擂台。

十常侍失掉了刘宏的信任,决定投向大将军何进,但为了自己的利益,首鼠两端,计划好了要拖何进的后腿。

大将军何进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了,计划要捧自己的小外甥顶替刘宏当皇帝。

执金吾钟青、司隶校尉李涛因为刘宏的旨意,被下狱了,但是又因为朝中没人敢去最大将军何进跟十常侍,所以被所有人无视了。此事还连累了大理寺三大头,把他们弄得卧病在床。

何进回到府里,让人把郑武放了,因为李涛虽然没有死,但现在十常侍已经站在了自己这一边,那自己就不需要留着这个挡箭牌了,多个人还浪费自家米饭。

何进又去看了看唐周,发现唐周又发烧了。唐周能不发烧吗?之前何进为了叫醒唐周,又给唐周泼了一次冷水。唐周现在又病危了。

何进当然不想让唐周就这样完蛋了,起码再过十天半个月吧,等太平教被剿灭了,唐周就可以愉快地去见玉帝了,何进保证到那时候绝对不拦着,但现在是绝对不能让唐周完蛋。

所以何进让仆人按照荀攸之前教的办法,又给唐周弄了一遍。可是这次的效果真的很不乐观。

这回何进揪心了,但他也不想再去请荀攸过来给唐周看一下,他只让下人去宫里请太医。

何进心里面有疙瘩,对今天荀攸在崇德殿上越过自己自作主张地让禁卫禽下钟青很有意见,虽然他后来冷静以后,也理清了思绪,想明白了荀攸的苦心,但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道理上,何进明白,那是荀攸在保护他何进。但何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放不下这个梗。或许是因为觉得荀攸没有事先打招呼,抹了他大将军的面子吧。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忤逆他何进大将军的威严了,除了死鬼皇帝刘宏,还有死太监十常侍。不过今天刘宏不也被自己“啪啪啪”地打脸了?十常侍也投靠了自己。何进心里暗爽,又带有一点恨: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对着我指手画脚!哼!

郑武离开了大将军府,并没有回去司隶衙门,也没有急着回家,却去了曹府找曹操。

郑武没有怪罪曹操那天晚上见死不救。在司隶衙门扑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大将军会扣下自己,也知道大将军想干嘛,这种事情他在衙门里也见多了,所以他当时已经认命了,他知道曹老大人微言轻,救不了他,能听到曹老大为他求情,他就已经知足了。

夕阳西下,一个老汉艰难地从马背上面爬到地上,把手上的两匹马交给了从客栈里迎出来的店小二,交代店小二要侍候好他的马。

店小二高呼了一声:“好咧!”通知了店里的伙计有新客人来了,就牵着马绕到店后头去了。

这是一个开在河内郡怀县附近的一个小店,往东去就是河内郡的郡治怀县,往西就是连通河南尹的温港。此是大汉北方郡县到往首都的必由之路,行人络绎不绝,所以小店的生意一直火爆。

现在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一楼已经坐满了用餐的客人,估计他们用完了晚饭,也会留在店里头歇息一晚。因为这时候的中华大地,可没有后世那么安全,大晚上的还能约上三五知己外出撸串的,此时的晚上,三五十人一起外出,都未必安全。

老汉紧了紧背上的包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客栈。

店里一个机灵的伙计连忙迎了上来,问到:“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老汉声音有点干哑,艰难地说:“住店。”

伙计略带抱歉地对老汉说:“对不起了这位客官,小店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老汉冷冰冰地逼视着这个伙计,心里骂娘了:住满了还问是不是要住店,这是要拿我开涮吗?

这个店伙计也是忙昏头了,在店里整整转了一整天了,脑袋有些晕,所以刚才才问了那么不经大脑的一句话,谁知道会换来一个让人觉得是来自于地狱的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杀掉,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老汉见伙计那不堪的样子,觉得很厌烦。感觉着身体的疲劳与饥饿,老汉不想继续跟他纠缠,眼睛就没再看他,而是转向店里四处看看,一边看,一边问:“那就先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伙计看到老汉的视线离开了自己,身子感觉一松,背上竟然有点湿湿的冷冷的,很是后怕,想回答吧,又不敢开口。

老汉觉得这个伙计职业水平很不行,看着机灵,但是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呢?等了半天,连有没有空位吃饭都不知道吗?

第86章 偶遇

上回说到一名老汉进入了在洛阳去往北方的路上的一间客栈,想要投诉以及吃晚饭,但店里招待的伙计很不醒目,被老汉嫌弃了。

老汉又累又饿,背上的包袱还忒沉,站在门口等着那个伙计回话都等得不耐烦了,视线重新锁住了已经痴呆状的伙计。

伙计又重新见到那有如实质的能杀人的眼神,吓得膝盖都软,差点就要跪到地上,还好身体的自然反应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继续站着。

老汉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迈步往客栈大厅走去,放眼望去,大厅的桌子都坐满了。

正在老汉苦恼今晚的晚饭怎么解决,客栈的掌柜发现这边存在一些情况,就急急忙忙赶过来救场了。

掌柜开口就说:“客官,不好意思,小店现在客满了。不知道客官是否愿意跟别人同桌?”

老汉听了掌柜的话,皱起了眉,瞄了掌柜一眼,眼睛继续在客栈的角落里寻找空位,看样子对和陌生人拼桌吃饭不太情愿。

掌柜被老汉那一瞄,心里也震颤了一下,不过没有那个伙计表现那么差劲,毕竟掌柜是要管人的,心里素质比下面的人要好那么一丢丢。掌柜知道眼前这个老汉肯定是什么大人物,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更是不敢得罪了。

掌柜赔着礼,说道:“这位客官,真的非常抱歉。要不客官你等一下,一有桌子空出来就给你安排?”说着,就对站在门口那个伙计喊到:“快去搬个坐垫过来,再泡一壶茶过来。”

老汉并没有觉得这样是麻烦到店家了,只是他觉得很饿,不想等,就问到:“这附近还有其他吃饭住宿的地方吗?”

掌柜听了,心里当然吃味了,哪有给对手介绍生意的道理?可是这附近还真的就只有他一家店,最近的也要走将近两个时辰,所以掌柜也乐得实话实说,只是不敢轻易得罪面前这个不知深浅的老汉,所以很谨慎地说:“这附近最近的客栈要往西走两个时辰,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客官要是现在才过去的话,估计会误了饭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在本店用餐的客人都不会吃太长时间,要不客官你再等等?”

老汉就是从西边过来的,要往怀县去,现在听说最近的店竟然还在后头,而且要走两个时辰,虽然自己有马会快一点,但要等自己赶回去之前的店,估计自己会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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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是好久没有挨过饿了,早就不知道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现在尝到了,觉得难受得要死掉了,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感觉四肢无力,嘴唇都有微微的抽搐,眼花缭乱,最要命的是体内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老汉是再也不想等下去了,于是沉声说到:“那就拼桌吧。”

掌柜听到贵客终于松口了,他自己也送了一口气,急忙让伙计把老汉带去最里面那张只坐了一个客人的桌子。

原本老汉还想着用自己的气势把同桌的客人吓跑的,可是当他见到那个客人的身型,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了。

只见那桌子边上坐着的是一个彪形大汉,面向着店门口,只是眼中无神,给自己一碗一碗地续着酒,酒满碗干,三四口就把一碗酒给天一半地一半地灌进了肚子里,可是放在他面前的小菜却没见他动过。

老汉见了,就开始反悔了,他可不想和这个孔武有力却又满腹心事,只想着灌醉自己的恐怖分子同桌。谁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发酒疯,殃及自己这条小池鱼就是无妄之灾了。

老汉刚转头想让伙计另外安排一桌,那个酗酒的大汉就发现了向自己走过来的老汉。大汉下意识地朝老汉的脸上瞧了瞧,看一下是什么人过来了,就又开始给自己倒酒了。大汉才刚提起酒坛子,突然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到老汉脸上,就像是发现了老汉的午饭没吃完,留了一粒在上面似的,皱着眉头半眯着眼死死地盯着。

老汉正跟伙计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忽然感觉到了壮汉盯着自己。老汉何时被人这么无礼地盯过,于是他也很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壮汉被老汉瞪了一下,并没有感到胆怯,反倒露出一脸惊讶,张嘴就问:“你是封常侍封大人?”

老汉一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身份,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朝廷通缉他的人已经来了,还认出了他。老汉想起自己粘了胡须的,别人应该没那么容易认出自己才对,可当下意识地检查一下嘴边的胡须,却发现入手一片光滑,估计胡须在路上就被大风吹掉了。

老汉心里更慌了,眼神闪烁,很蹩脚地连忙否认道:“你认错人了。”说完转头就要冲出客栈。

壮汉觉得自己没认错,他以前跟师傅去洛阳的时候见过这个老汉好多次,他不知道这个老汉是不是年纪大了,比较健忘,所以认不得他,于是想着提醒老汉他是谁,就开口说到:“我是张宝的大徒弟,马元义。”

老汉听到壮汉提到“张宝”,就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连忙四处看看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到,等发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才回身走向了那个自称张宝大徒弟的壮汉面前,细细地打量这个壮汉,可是想爆了头,他都没有一点印象。

张宝他是有印象的,但张宝的跟班是谁,张宝有没有跟班,他以前都没有留意过这些细节,所以他怎么会知道马元义是谁呢。但既然对方认得自己,又没有立刻拘捕自己,那应该不是朝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张角那边的人,再加上周围的人都无视了他和壮汉的存在,也就是说通缉令还没有跑到自己前头,目前自己还是安全的。所以老汉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老汉坐到了壮汉的对面,让伙计把店里的拿手好菜拿上了,就打发了伙计。等伙计走远了,老汉看着壮汉低声地问:“那个谁,你认识老夫?”

第87章 想杀人

上回说到老汉在客栈中被一个自称是张宝大徒弟的壮汉叫破身份,就坐下打算确认对方身份。

壮汉听到老汉问自己是否认识,就很认真地说到:“小人以前跟着师傅过来洛阳办事的时候,见过大人几次。”

老汉继续确认:“你师傅是张宝?”

壮汉点点头,说:“正是家师。”

老汉又问:“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的身份?”

壮汉四处看看,看到没有人关注自己这边,才从怀里摸出一筒信件,交给了老汉。

老汉看了看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拆开取出里面的竹简,看到确实是张角的字迹(毛笔起源最晚是在殷商晚起,在甲骨文中发现用毛笔书写的遗迹。后由战国时期的秦国名将蒙恬改进后,开始广泛应用),终于是相信了壮汉的话了。

老汉看了看书简的开头,说的是派了两个人过来,一个叫马元义,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壮汉了,另一个叫唐周,没见到他人。接着是约定秋收后发动起义,后面详细的计划老汉就没心思看了,因为他知道洛阳起义已经随着他的离开而彻底失败了。洛阳现在应该都开始清洗太平教教徒了。

此时店伙计拿着菜品过来了,老汉连忙把书简收好,静静地等待伙计布菜。

到此,老汉的身份也可以确认了,他就是刚从洛阳逃出来的封谞。

等伙计忙完离开了,封谞压低了声音对马元义说:“以后不要再叫我封常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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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义不明白封谞为什么压着声音说话,心想难道封常侍那么大的官儿也怕被别人知道吗?应该是别人怕他才对吧。不过一根筋的马元义也入乡随俗地压低了声音,问出心里的疑惑:“那叫什么?”

封谞觉得跟眼前这个脑袋明显跟身体成反比的家伙沟通很吃力,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过转念又想起了他在太平教中的荣誉称号:终身最高级别VIP荣誉会员,这么长也不好用来做称呼,那叫什么才好呢?

封谞说:“在外面就叫我圭大人吧。”

马元义觉得这个称呼真难听,竟然叫自己“龟大人”,是乌龟们的统领吗?不过既然封大人喜欢这么叫,那就听他的。

马元义很上道,直接换上了新的称呼,问到:“龟大人,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是唐周让你过来找小人吗?”

封谞原本就想问那个唐周怎么没见到他人,却被马元义先问出来了,他认为这事情有鬼,现在自己这么狼狈地被迫逃亡,估计跟那个什么唐周脱不了关系。

封谞半眯着眼盯着马元义,冷冷地问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元义这呆子,呆起来真的很异于常人,别人被封谞这么盯着,肯定会被封谞的积威吓到,可是马元义却毫无感觉,自顾自地回想着唐周逃跑那天的事情,跟封谞一五一十地慢条斯理地讲述着。

封谞一边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暗沉,直到马元义说唐周跑了以后,他又重新回到这个店里“思考人生未来的方向”。

按照马元义的说法,封谞知道洛阳传出了太平教要造反的言论肯定就是唐周弄出来的。而唐周是9天前逃脱的,要是马元义第一时间赶去洛阳通知封谞,也就只要1天到2天的时间,封谞就会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了。以封谞在洛阳的势力,再加上太平教的能量,他认为自己还是有很大可能能截住唐周的,那么他就不用被迫逃亡了。只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整个洛阳的太平教徒加上他封谞,也没几个人认识唐周,封谞觉得能阻拦唐周的告密行动,那是大大的想当然了。

封谞当然不会觉得现在自己的困境在唐周逃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所以他忍不住了,忍不住要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呆瓜,但眼看着周围全是人,而且马元义这个呆瓜长得神高神大的,封谞还是知道自己可拍不死马元义,自己被他拍死却很有可能,所以封谞把抬到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此时,店里有个伙计看到封谞刚刚举起了手,以为是客人想要加菜加酒,就屁颠屁颠地连忙小跑着过去了,一到封谞跟前就亲热地问到:“客官是还需要些什么吗?”谁知道才问完,就换来了封谞那恐怖的眼神,吓得伙计“噗”的一声跌倒在地,还碰到了背后的客人。

客人被伙计“鲁莽”地撞了一下,当然不会客气了,转过身来就骂了起来:“没长眼睛吗?”可当他跟封谞那充满杀气的眼睛对上,接下来骂人的话就都忘掉了,只顾着后悔自己没长眼睛,竟然转过来看到一个杀神了。

附近的客人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纷纷向这边行注目礼,把人性的八卦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封谞发现自己被很多人看着,才觉得后怕,要是再被认识的人认出来就麻烦了,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杀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想要找个隐秘的地方好好想想后面的计划,想起了马元义在这店住了8天了,应该有房间,就指着马元义,以不可置疑的口吻对坐在地上的伙计说到:“把饭菜搬到他的房间去。”

伙计很茫然地看着封谞,又顺着封谞的手指转头,看着马元义,他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马元义在这店住了好些天,店里的掌柜、伙计们也都认得他了。伙计知道马元义住的是单人间,之前也没见他有跟其他人来往,每天都会坐在角落里,独自一人喝酒,只是时不时地会往店门口的方向看看。但因为马元义没发过酒疯,也给足了住宿费、饭钱酒钱,所以掌柜也没理过他,就随便他在那里灌自己。

现在冒出一个散发着威严的大人物,吓完了自己,又命令自己把饭菜端到马元义房间。听大人物的语气,像是跟马元义是认识的,但是马元义没确认以前,伙计还是下意识地维护着马元义的权利,并没有第一时间遵循这个大人物的命令行事。

第88章 马元义的新岗位

上回说到封谞命令客栈的伙计把饭菜拿到马元义的房间,伙计没有行动,而是看着马元义,等待他的确认。

马元义看到伙计一直看着自己没有行动,心想这个伙计是个呆子吗?刚才是没听到封谞说的话还是怎么回事?他也默默地看着伙计,一句话都没说,等着对方动手。

伙计看着马元义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他也傻了,穷思马元义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是不认识?被挟持了?暗示要报官吗?伙计的脑袋里充斥着各种狗血的剧情,连要从地上爬起来都忘掉了。

封谞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二货大眼瞪小眼的,真的很无语,只能很无奈地对着马元义说到:“那个谁,你让小二把饭菜拿到你房间。带我去你房间,这里太吵,我要静一静。”

马元义听了封谞的话,愣愣地点了点头,对着还坐在地上的伙计说:“你没听到封……龟大人说的话吗?怎么还不快把饭菜拿上去呢?”

伙计听了,心里骂娘了:明明是认识的,怎么不早说呢。只是表面还是表现得很恭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道着“是是是”,就转身去找托盘准备端菜了。

等伙计把饭菜搬进了马元义的房间,封谞就让马元义把伙计打发了,把门关好,没等马元义回来,封谞自己就先吃了起来,因为实在是饿坏了,所以选择了暂时把仇恨放下。

在一阵风卷残云以后,封谞满足地摸了摸有些鼓胀的肚子,他是从没有感觉过外面的饭菜竟然比府里和宫里的都要好吃。其实也是因为他饿的原因。

马元义也吃了,吃得比封谞多,也吃得比封谞快,但是现在也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他不是饿坏了,这些天他是愁坏了,现在见到了要拜访的正主,他觉得自己的任务起码完成了一半,心情就放松下来了,所以要把这些天没吃的都一次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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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能让人的心情变好,这是真的,封谞在一旁看着马元义狼吞虎咽,虽然心里诅咒着这呆子快把自己噎死,但恨意已经消退了很多,现在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对现有情报的分析,以及未来计划的安排上面。

现在是能肯定太平教的造反计划是已经被揭发了,所以等不了张角的秋收起义了,只能是提前发动。但是虽然自己在太平教的头衔很长,毕竟一直没有直接参与教务,想要直接使唤太平教教徒是没有可能的。另一方面,是关于那些原本是“仰慕”自己中常侍的职位才投靠过来的人,现在变得不可信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卖了自己。所以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还是只有去找张角,通知他提前发动了。

想到这里,封谞觉得很无奈,很不甘心。要是洛阳起义没有流产的话,他就能拿下洛阳,拿下皇帝一家子,那才有筹码跟张角谈判,甚至设局诱杀张角。可现在洛阳起义流产,他就什么都没剩下了,也就是说上面那个位置已经跟自己绝缘了。

封谞内心愤怒的波涛又开始汹涌澎湃了。他盯着马元义,想着各种办法要弄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但看着马元义那小山似的身型,四肢肌肉喷张,封谞最终打消了杀掉马元义的念头。他不是害怕,也不是因为仁慈犯了,而是觉得路上多个保镖,安全会比较有保障。

这年代出个远门跟上战场区别不大,很可能一去就不复返了。封谞身上还背着沉重的金银财宝,要是被强人盯上了,他知道凭着自己的小身板和半桶水的功夫,打个农民是没什么问题,但对上以打家劫舍为生、出入都是成群结队的马贼、山贼,那自己只有送菜的份。可要让封谞舍弃财宝保命,那是万万不能的,因为这些已经是他仅剩的唯一念想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中常侍了。

想到了悲伤处,封谞也就不再看马元义了,自己鸠占鹊巢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睡觉。身心俱疲的封谞终于能完全放松下来了,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就算不能打,也能把人吓跑的大熊保镖,所以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不过他是安稳了,却因为疲劳的原因,就打起了鼾。

马元义吃完以后也没去打扰封谞,而是去向店家要了一床被子,在房间里打地铺,只是听着一旁封谞的鼾声,有些难以入睡。不过后来鼾声终于没了,马元义也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封谞就醒了,一个因为年龄大,睡得比较少,再一个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早。封谞看了看睡在地上的马元义,并没有去打扰他,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他是想着以马元义那个身材,估计他带来的马是不能让给马元义骑的,怕被压坏了,所以就让马元义多休息一阵子,好在上路的时候跟上自己跑马的速度。

封谞虽然害怕被人认出来,但是他怕的不是被通缉,而是怕行踪暴露了。封谞很清楚朝廷的办事效率的,据他估算,通缉他的拘捕令应该还没发到驿兵手上,所以他并不急着上路。

洛阳那边的情况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让封谞猜对了,但通缉令还真的没有离开皇宫大门。昨天的上午,宫廷上演了一场闹剧,下午朝中的大臣们都人心惶惶地等着大将军和十常侍的对质结果,不知道哪方要倒霉,所以都没有心思去处理事情。直到听闻大将军、十常侍、钟青、李涛、大理寺三巨头都安然无恙,大家的心才安定了下来,也多多少少猜到十常侍可能向大将军妥协了。

大臣们有人欢喜有人忧,反正没人想要干正事。而想干正事的曹操、朱儁等人,却又没那权力干事情。曹操就一个顾问,朱儁管的是言论,反正这些人都是不受大伙欢迎的人,太正直了,也太能干了,所以没有给他们实权,不然会映衬出重臣们的无能,这谁能接受呢?

第89章 洛阳暴风行动 上

上回说到封谞知识朝廷的办事效率低下,估算着通缉他的圣旨还没有离开皇宫午门,所以没有急着上路。

封谞去到客栈后院打了套拳,眼看着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就去柜台向值班的伙计点了早餐,让送到马元义的房间,自己就先回房间去了。

这时候,马元义也起来了,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特别精神饱满,虽然昨夜开始被封大人的鼾声吵得难以入睡,但已经好些天没能放松心情安然入睡了,昨夜后半夜还是睡得很香甜的,毕竟不需要再去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封谞在和马元义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就跟马元义说了自己的计划了,那就是让马元义跟着自己一起去巨鹿见张角。

马元义完全没有个人意见,他很乐意接受组织安排。

所以吃过了早饭,打点好行李,封谞就毫不客气地叫了马元义去前台退房结账。其实封谞身上的钱是马元义的好多好多倍,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中常侍,没有了贪污的渠道,现在是能省则省,反正马元义身上的是公家的钱,不用白不用。

马元义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那又不是他自己的钱。别以为老实人就是好欺负的,要是要马元义自己掏腰包,他绝对会抵死不从,他自己腰包里面的钱,都是要留给自己老婆和孩子的,谁都别想乱碰,张宝也不行。

鉴于马元义这次是被安排到洛阳长驻的,所以张宝在他离开时,给了足够的经费,所以马元义也不虞没钱结账。

等一切收拾妥当,封谞就骑上了马,拖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带领着用双腿跟在后面的马元义,一路向巨鹿方向绝尘而去。

此时天以大亮,洛阳城经过一夜的消停,又如昨日一样重新热闹起来了。不过今天的热闹很是诡异,各处城门紧闭,平常人挤人的城东闹市区的街道上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还行色匆匆,看样子是赶着去投胎。但是城中各处喊打喊杀、哭爹喊娘的声音却此起彼伏,尤其是城郊、城南的平民区,还有城北那座庞大的封府,闹得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是闹哪一出呢?当然是抓捕太平教反贼的暴风行动正在火热进行中。

原本昨天一颁发圣旨,就应该立马封城抓人的,但不是因为上层们人心也惶惶嘛,所以就忘掉了要把命令发下去。下面的人虽然听到风声做好了准备,但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以前也没法动手。现在大家都整装待发,等了整整一夜了,才终于等来了大梦初醒的上层的指示,各衙门各卫所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立刻迫不及待地把部队派往各个洛阳城里城外各处要点。

只是这都等了一整晚了,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消息灵通的人,早就听风就是雨,能跑的早跑了。所以今天还留在封府里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封府还是热闹非凡,原因是各卫所各衙门都眼红着封府的古玩珍宝,都第一时间派兵过来说要保护好这些宝贝,不致落入贼人之手,不能让国宝蒙尘。但封府虽大,也不是每个角落都藏着珍宝不是,所以兵丁们都自发地为各自的卫所、衙门的荣耀代言,都毛遂自荐抢着要保护好封府中的重要建筑,各个神情激动,满脸红光,还差点就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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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何猛带人及时赶到现场,风驰电挚地把书房、主卧房、藏宝室等重要建筑严密保护了起来,大义凛然地把卫所的官兵请出了封府,最后苦口婆心地把官兵们劝走了,最终把这场灾难消解于无形。

只是离开的人群,都是一脸的不忿,还能听到有人低声诅咒着何进的儿子是没**的。不过那些这么说的人,是肯定没有见过何进儿子何咸,何咸虽然人长得面如冠玉的有点娘,一点不像他父亲,但绝壁是带**的货。

抓捕行动的重点除了封府,还有城南和城郊的平民区。一队队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跟着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的里正,进入预定目标的家中抓人。那些平头百姓都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就被如狼似虎的士兵们打倒在地,瑟瑟地等待着被宣判罪名。当听到自己被定义为太平教反贼的时候,很多人都大喊冤枉,可是却换来了更粗暴的暴力对待。

有家男主人见到里正带着士兵破门而入,就大骂里正是公报私仇,被士兵一刀抽在脸上,被抽得牙齿混着血液吐了出来。他的儿子见自己父亲被打,仗着自己人小,一头就往了抓住他的那个大兵双腿之间撞去,吓得那个大兵连忙把这个熊孩子扔了出去。小男孩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叫疼,就用自己的小身板挡在了自己父亲身前,他要保护他的父亲。男主人发现自己儿子竟然想要给自己做挡箭牌,他当然是不答应的,连自己肿胀的脸都不管了,连忙把儿子往身后一拉,就想把他护住。

这队士兵的队长也不废话,刚才那个小娃娃不是武力对抗嘛,那就给这家人安个“胆敢反抗者”的罪名,格杀勿论了。队长下完了命令,就转向了在一旁看戏的里正,对着里正笑了笑。

里正会意,上前面对面地靠着队长,差点就要亲上去的样子,鬼鬼祟祟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了队长手中,退开两步,挂着阳光般的微笑,说:“赵哥,谢了啊,小小意思,请兄弟们喝茶。”

队长瞄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颠了颠,感受了一下那东西的重量,笑得很灿烂,满意地说:“好说好说。”

有家的男人出远门了。士兵一脚把这家的院门踹开,回身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对着他的队长说:“李哥,您请。”

李队走过士兵的身边时,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轻笑了一下,赞赏地说:“不错不错,有前途。”

第90章 洛阳暴风行动 下

上回说到李队很满意自己下属的表现,在下属的邀请下走进了一家只有女人在家的民居。

小兵跟着李队也进了院子。

没多久,这家院子里再次传出了踹门的声音,接着是女人尖叫声:“你们进来做什么?”然后是婴儿的哭声,不过戛然而止。后面是女人撕心裂肺地吼声,最后是女人的惨叫声,还有男人们淫荡的笑声。

这人间地狱般的画面,不时在大汉朝的首都洛阳城,天子的脚下,不断地重复着。

不过渐渐地,骚乱的地方开始扩散到周围。

一个百人将带着部队进入了城东的集市区,来到一家开在侧巷的米铺门前。他向四周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一个身影从角落里一闪而出,快速向百人将接近。可是百人将的部队好像没有发现这个人影,或者是完全来不及反应,眼看着他们的上司就要遭到这个刺客的毒手了。

不过那个“刺客”冲到百人将身前五步,就很突然地停住了,竟然还弯下了腰,媚笑着说:“牟将军,您来了呀!”

牟百人将点了点头,指着大门紧闭的米铺问到:“你确定就是这家?”

“牟将军,不是小的吹牛,城东没人够我史大毛熟悉了,这家绝对身家清白。”刚才那个“刺客”就是这个叫做史大毛的家伙,他不是什么刺客,城东的商家没有人不讨厌这个家伙的,他们都叫他史老鼠,因为他就一个纯粹的臭流氓、死混混,为祸城东十多年了,但听说认识官府里的人,所以没人动得了他。

牟百人将再次点了点头,不过这次是侧着头点的,示意手下们行动。

牟百人将的部下收到命令,就立刻上前去砸门,“嘭嘭嘭”地把门砸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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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寂静的米铺被这砸门的声音惊动了,从里面传来了人声:“不知军爷所为何来?”

牟百人将看到店门依然紧闭着,心里很鄙视这家店里的人:既然有人,还装什么死!于是对着店门大喊:“砸!给我把门砸烂了!”

其实店老板就在店门后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在看到有军队来到自己店门前,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等他见到史老鼠出现的时候,更是面如土色,他已经猜到自己麻烦大了去了。

店老板不是洛阳本地人,他原本是荆南的,家里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可是荆南那边山民闹事,家里的很多店铺都糟了灾,还好老宅在城里,所以保住了。后来官军平定了山民暴乱,他以为可以重新出来正常营业了,谁知作为朝廷犬牙的官军竟然把利爪伸向了自己的百姓,他被官军狠狠地勒索了一笔。

后来吧,想着天子脚下,官军应该会收敛一点的,所以就全家搬过来洛阳了。可现在眼看着当年的那一幕又要发生了,店老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所以他不敢去开门啊。

史老鼠正是看中这家米铺的老板是外来户,在洛阳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才带着牟百人将上门来的。

店门还是挺结实的,兵丁们砸了好一阵子都只是听着响,动都没动过。

牟百人将不耐烦了,对着店门大喊:“本官奉命捉拿太平教反贼,莫非你们私藏反贼,所以拒绝检查?”

店老板一听是捉反贼,自己还被称作同党,店老板更恐惧了,不知道是开门接受检查,还是继续掩耳盗铃假装没人的好。之前在荆南也是被那个军官说自己私通山民,说要进屋搜查,当时自己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开门了。谁知道开门以后就被刀架在脖子上,被勒索了。官军根本没搜查。后来自己也去告官了,但听县官说带队的是蔡家的人,反倒警告自己别找不自在,就把自己打发了。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蔡家,所以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就当是喂了狗。

牟百人将没想过抢个小店会这么麻烦的,所以就没让下属带撞木,所以只能是继续口头威胁到:“你知道私藏反贼是什么罪吗?诛九族!你再不开门接受检查……”

还没等牟百人将说完,店门终于开了,一个苍老的身影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见到牟百人将就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恳求着:“将军大人,小民冤枉啊!”

店老板看着牟百人将逼视着自己的那种难以磨灭的熟悉的表情,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牟百人将身前,从怀里掏出一长串的铜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牟百人将的手心。

牟百人将看都没有看手上那串铜钱,只是淡淡地说:“你这是想要收买本官吗?”

店老板连忙招呼店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一个装满铜钱的盒子,递给了牟百人将。

牟百人将让跟在身后的家丁把盒子和刚才那串铜钱收好,就对着手下们说:“这里没有,去下一家。”转头对史老鼠说,“带路!”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店老板招呼伙计重新把店门关好,虽然一整个月的利润没了,但是毕竟人没事,已经被官军勒索过了,现在应该安全了。他正准备去后院休息,可店门又“嘭嘭嘭”的被砸响了。

店老板不敢开门,可这次也不用他自己开门了,门已经被撞木撞开了。一群虎狼般的士兵涌了进来,带头的又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军官。

店老板这次也不用军官开口了,直接就哭起来了,嘴里头含糊地说着:“小人已经没有钱了,钱都已经被刚才的军爷拿走了。”

店老板说的是实话,店里的流动资金刚才已经全部贡献给部队了。

军官听了,也没说什么,直接让手下把店老板绑了,落下一句话给伙计:“通知家里人拿5贯去城东卫赎人。”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最后城北的大户人家也有闹起来的,后来人们听说那几家都是投靠了封谞那个反贼的走狗。不过也有人说尹侍郎家也被抄了。那个尹侍郎可是经常大骂十常侍是死太监,大将军是大奸臣的,看样子不会是封谞的走狗啊。难道平时都是装出来的?

第91章 谋邺郡

上回说到洛阳暴风行动最终扩展到了城中的官宦人家。

原本有官员对城里的混乱大为不满的,但随着几个跟尹侍郎一样对十常侍和大将军有意见的官员家里被查抄,这种不满的声音就消失了。

此时的曹府中,郑武陪着郁郁寡欢的曹操在喝酒。郑武觉得朝廷太无耻了,上上下下都无耻透顶。曹操心里想着的是皇帝被十常侍跟何进完完全全地架空了,才导致了下面的人如此疯狂的为所欲为,但自己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整个洛阳的行政机关都在忙着暴风行动,所以通缉封谞的旨意还是被人遗忘在了黄门,静静地等待着派发。

暴风行动整整持续了3天,洛阳城中经此一役,变得尤为干净整洁,街上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不过此时的城北护城河边却热闹起来了,人头滚滚,呼天抢地不绝于耳。

一队队的士兵用武器逼迫着一堆堆蓬头垢脸的犯人走向刑场。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最小的还被大人护在怀里。

刑场中,有人趴在地上喊冤,有人抱着监刑小吏的大腿求饶。只是监刑小吏不为所动,他们给犯人验明正身,大声宣读犯人的名字以及罪名:“太平教叛逆”,然后监斩的官员大笔一挥,令牌发下,行刑刽子木然地用力把刀挥下。他们已经砍到麻木了,这才半天的功夫,已经超过了平时一年的工作量了,有人已经开始手软,没能一刀就把犯人的头砍断,换来了犯人渗人的惨叫声,感到很丢脸,只能歉意地对着监斩小吏笑笑,换人上来继续砍,自己就下去休息一下。

这里的人头滚滚并不是因为观刑的人多,反倒是根本没人过来观刑。原本百姓们是挺喜欢看热闹的,砍头就很热闹,平日里听说有人要被砍头,大家都是早早的就来占位了。可这次不一样,因为太多的人牵涉进去了。百姓们前几天就被官兵们吓得够呛,再加上出来以后发现好多自己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心里面就更恐惧了,生怕官兵会把自己一家也捉去。而且因为是谋逆大罪,一经定罪起码夷三族,也就是说犯人的整个家都要完蛋,所以犯人的亲戚朋友们也不敢去刑场见犯人最后一面了,他们更希望的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自己跟犯人有任何瓜葛。

所以城北的人头滚滚,是真的人头滚滚,太多太多的死者了,护城河都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腥臭腥臭的。

杀人又杀了3天。通缉封谞的旨意终于从黄门发出来了。

此时,封谞带着马元义已经早就离开了河内郡,进入邺郡地界了。邺郡的郡丞耿彪是封谞的门下走狗,但邺郡的太守姚平却不是封谞的人。但假如耿彪能出其不意地控制住姚平,同时让太平教配合行动,说不定就能兵不血刃地把邺郡整个拿下。所以封谞选择先去拜访耿彪,希望能用邺郡作为自己加入太平教的晋身之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让人闻之胆丧的中常侍,而是空有一个很长好像很牛的荣誉称号,但是手上却一毛不剩的普通教众。为了自己未来的好日子,封谞决定放手搏一搏。

封谞领着马元义在路上又奔跑了两日,终于来到了邺县。因为不知道通缉令什么时候会追过来,所以封谞没有废话,就直奔县衙,去找耿彪。

耿彪听说

第92章 遇贼

上回说到封谞找到马云,准备去马云府上商谈起事的事宜。

马云回到后衙,穿上了鞋,正往外走的时候,碰见了太守姚平。

姚平见马云行色匆匆,就问到:“化腾是准备去哪里?”

马云背着姚平瞄了瞄嘴,觉得姚平管得太宽了,宫里派来的机密任务也是你姚平能管得?只不过马云并不敢当面顶撞他,毕竟姚平是上司,虽然大家管理的内容是不一样的,但秉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原则,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马云回过身,行了个标准拱手礼,说到:“府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姚平听了,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这个副手很不敬业,总是很多私事处理,不过自己虽然名为他的上司,但其实马云并不归自己管。郡丞管的是民政,郡太守管军,这其实就是朝廷弄出来分地方分权,所以太守、郡丞互不统属。而姚平也知道马云背后有个死太监封谞,所以姚平也懒得去弹劾他,知道弹劾奏章会石沉大海。

所以姚平干脆就不管了,转身走人。

马云看着姚平很嚣张的背影,低声咒骂了一句,也转身走了。

封谞带着马元义,跟着马云去到马府。马云交代管家把马元义带去休息,准备领封谞到书房去聆听教诲,但却被封谞制止了。

封谞坚持要让马元义跟在自己身边,因为有马元义在身旁,他的心理才踏实。

马元义这几天一步不离封谞身边,原本封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自己堕落了,身边就剩一个侍卫。要是换了之前在洛阳的日子,自己出门的时候,围在自己身边的除了保镖,还有跑腿的仆人,加起来从来没有少于十人的。

但就在四天前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自此以后封谞觉得自己之前没有拍死马元义是那么的正确无比。

封谞很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他还是骑着那匹快要把自己颠散架的马很痛苦地奔跑在路上,而马元义就坠在他身后头一百步左右的地方慢跑着。

封谞觉得马元义跑得太慢了,动作频率太慢了,他认为马元义的动作要是再加快一点,就能追上自己了。他是想让马元义做保镖,所以才留了马元义一条小命,但看到马元义离着自己那么远,他觉得马元义这保镖做得很不称职,要是真的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他很怀疑马元义能不能及时赶到自己身边。不过看到马元义一直没有掉队,所以也就算了,有保镖总比没保镖安全。毕竟大汉朝的治安环境太差劲了。

封谞的看法是对的,大汉朝的治安确实很不行,那些只身上路的旅人绝对会被犯罪分子盯上。之前唐周只身闯洛阳的时候,就被强人发现了,幸运的是唐周当时为了避人耳目,装成了乞丐,也算是误打误撞吧,强人觉得乞丐没什么抢头,于是就无事了唐周。但封谞身上那个包袱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料很足,沉甸甸的,所以封谞早就被盯上了。

封谞因为是在逃亡,所以也没有和普通旅人一样先结伴再出行,悲剧也就注定了。只是谋财害命的地点有些讲究,就定在河内郡跟邺郡交界。

封谞在前头估计着马的体力差不多了,就让马减速,停了下来,下了马,准备换一匹来骑。这样能让马轮流歇息,不至于非得跑跑停停才能恢复马力。但下来容易,再上马就有点难了,因为之前做中常侍的时候,都是坐牛车出行,而且也没怎么出过远门,这次一下子骑马骑了几天,大腿酸软疼痛得不行,所以蹬了两下都没骑到马背上。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呼喊,从道旁的山坡上杀出来了七、八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刀,两人还是骑着马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遇到山贼了,从山上冲下来的不是山贼是什么?封谞被吓得亡魂直冒,但却没有脚软,反倒突然像是被打了激素,一蹬就骑到了马背上,连原来骑的那匹马也来不及管了,打马就想往前冲出包围。

不过山贼们竟然没有冲向封谞,而是集体杀向了马元义,只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大胡子大汉向封谞这边追来,而且不是从后追的,是从封谞前方斜着杀了过来。

封谞的马是好马,神骏,可是封谞不是一个好的骑手,再加上慌里慌张的,刚才很帅气的一气呵成地上马,也只是回光返照,就那一下子以后就完全的怂了。所以没跑出几步,就已经被拦了下来。

这时候封谞后头也已经听到打斗的声音了,但封谞没有心情也没有闲心去关心马元义行不行了,他紧张地看着大胡子山贼手上黑漆漆的刀,不知道那刀杀过了多少人,也不洗一洗,太脏了,千万别砍过来。封谞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大胡子山贼,嘴唇因为打颤,话都不敢说。

大胡子山贼用刀尖点了点封谞胸口的包袱,用眼神示意封谞把包袱留下。

封谞连忙把包袱取下,双手奉上,但手伸到一半,他又舍不得了。他全副身家就剩下这一点了,要是再被抢去,他就连泥腿子都不如了,因为他连男人都算不上。

“嗯?”大胡子山贼对封谞的举动很不满意,把手中的刀指向了封谞的鼻子。

封谞也是豁出去了,毕竟自己还是会两下子的,只要能逼退眼前的大胡子山贼,兴许他还有逃脱的机会,于是他把包袱往黑刀上用力一搁。大胡子山贼没想到面前的老人家竟然还敢反抗,一时疏忽了,刀被封谞包裹里的金银带偏了,

第93章 反杀

上回说到封谞原想用包袱磕大胡子山贼的脑袋,可没成想包袱却破了。

大胡子山贼刚开始也是被封谞的反抗吓到了,他是没想过眼前这个瘦弱的老人胆敢反抗的,而且竟然还有些力量,竟能把自己指着他脸的刀给撞开了。他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竟然前几天还是朝中呼风唤雨的十常侍之一,十常侍可都是有练过的,虽然姿势大于实际,但还是能打两下子,所以一下就把大胡子山贼打蒙了。

大胡子山贼见到封谞举起包袱就往自己脸上砸,他觉得自己要被砸到了,因为刀被磕开以后,身体也随之有些失了平衡,要重新掌握平衡并做出反应需要一眨眼的时间,可就这一眨眼的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包袱砸到自己脸上。

大胡子山贼已经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了,当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脸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被硬物锤到的感觉,只是软软的东西蒙在了脸上。

此时,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大胡子山贼已经做好了反击准备,一手就把糊在脸上的东西扯了下来,拿到面前看了看,发现只是一块破布。大胡子山贼气得七孔生烟,胡子一根根全绷直了,觉得面前的瘦小老人是侮辱了威风凛凛的自己,嘴里大喊着:“呀呀呀!”手中刀高高举起,就要把眼前的小老头劈成两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胡子山贼发现一黑影越过了小老头,向自己迅速靠近,可自己招已发出,原想着要向侮辱了自己的小老头泄愤的,所以用的是死力,现在想要变招已经不可能了。

封谞眼看着大胡子山贼的黑刀带着风就要临身,却听到身旁传来了“乌”的一声,一道黑影射过,直接撞上了大胡子山贼胸口,“嘭”地一声把大胡子山贼从马上带了下地。最后是“噗”的一声,是肉体跟地面亲吻的声音。

封谞被这一连贯的变化吓得脸都青了,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大胡子山贼胸前插着一杆短枪,刚刚就是这杆短枪从自己身侧擦身而过,要是偏一点,那现在倒地的就是自己了,或者飞枪要是慢上一点,倒地的仍还是自己。

封谞定了定神,才敢回头看看身后的状况,因为身后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所以要先看清楚形势,再做决定,究竟是逃命要紧,还是说可以把地上的金银财宝重新捡起来。要不是财宝都散落一地,封谞会选择第一时间逃离现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但要是有机会的话,当然要把自己最后的身家重新收集起来啊,不然以后真的去投身修仙大业,靠喝西北风吸收日月精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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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谞看到身后的情形,他终于有闲心去观战了,因为他看到马元义一个人就把四个山贼抵住了,虽然封谞是惊魂稍定,所以一时没能静下心来看出哪边占优,但封谞看到地上已经躺着一个哼哼唧唧的山贼,但却没见他爬起来。更远处还有一匹倒地的马,一动不动的,马的身下还压着一个山贼,也不知道死没死。

现在跟马元义对决的四个山贼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莲,他们后悔死了。

他们都是一个村的,平日就是不起眼的村民,但看到有孤身的有价值的旅客,他们就会化身为山贼,领头的就是那个大胡子山贼。

平日里,他们作案,都挑选在河内郡跟邺郡的交界,偏向邺郡的治理范围内,因为他们是河内郡人。之前做了几次买卖,赚到了一点甜头。每次事发后,邺郡那边派了人来边界查过,不过因为辖区的问题,两郡为了清静的政名(就是没有发生刑事案件,那就是管理者的能力表现)而互相推诿,反正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民,最终事情都被上层掩盖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他们觉得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他们认为封谞那两只肥羊虽然其中有一个高大壮,但毕竟人少,才两个人,他们这边却有七个人,还有两匹马。他们知道骑士的杀伤力比步兵要强很多,还取笑封谞那两只肥羊竟然不懂这个道理,没把马让给那个高大壮的壮汉骑,所以他们心里就更有把握了。

原本的计划是老大大胡子拦截封谞那个小老头,而且他们也猜到封谞身上才有巨量的财富,因为封谞那个包袱看着有够沉的。他们觉得以老大的能力,肯定能把最重要的小老头拦下来。而其他人就在二当家用马冲过那个大块头壮汉以后,自己等人就一拥上去把大汉乱刀分尸。

理想是很丰满的,但现实很残酷。他们跟着二当家冲向马元义那个大块头的时候,明明看到大块头已经被马吓得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但等二当家的马快要冲到大块头面前的时候,大块头竟然发动了。

马元义眼看着骑士就要过来了,眼看着离自己还有三个身位,他错身扭腰,踏步上前,快准狠地一拳背抽在马头侧面。奔马竟一下就失去了意识,四蹄一软,马身依着惯性,顺着拳势掼倒在马元义身后,还在地上翻腾了一圈,压到了被甩出来的骑士身上,把骑士压吐血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后面的五个山贼吓住了,山贼们气势为之一堕。

马元义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飞身上前,边把背后的包裹拿到手上,随意一抖,露出了两根短枪。

马元义把其中一根举在手中,加速跑了两步,就把手中枪向封谞那边投了出去,也不怕投偏了,投中封谞。因为马元义在看到有人从道旁冲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情况不妙,所以加快了速度接近封谞,所以现在马元义离封谞的距离不算太远了。也因为山贼没有盔甲,不然远距离投枪还未必能把大胡子山贼一枪毙命,短枪最终只是把大胡子山贼的尸首带下了马,并没有把他钉在地上。

第94章 街霸马元义

上回说到马元义远距离投枪杀了大胡子山贼。

剩下的山贼们见到马元义的恐怖,更是恐惧,他们已经萌生退意了。可惜的是马元义那个大块头已经杀到面前了,山贼们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别人用枪,都注重利用枪头杀敌,但马元义比较特别,他竟然是反执短枪,把枪身当短棍使用,要不是因为只剩下一杆枪在手,以马元义的“招式”看来,梁旭会觉得他是在摇滚乐队当然鼓手的。

马元义的招式是毫无章法的,但就是快。看他的样子那么大的块头,还以为会比较迟钝,封谞就是认为他比较迟钝的,所以之前才跑得那么慢。不过现在好像是藤原豆腐店的送货车换了一副赛车引擎的效果,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离马元义最近的山贼才劈出了一刀,他已经被马元义抽了三下了。

第一下是挑在刀身,把刀打偏。第二下是打在手腕,山贼感觉自己的腕骨要碎了,手腕除了疼,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那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握没握刀都感觉不到,所以刀就自己掉地上了。第三下是被拿住已经疼得要命的手腕,被马元义反手把枪头插进了咽喉。被拿住手腕的一刹那,山贼疼得直冒冷汗,大脑里除了疼死人,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不过最后也不需要有什么想法了。山贼用剩下的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咽喉,感觉到脖子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最后发现呼吸不了,呼出来的都是黏黏的液体。山贼的瞳孔渐渐涣散,最终“噗”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由于马元义只剩下一杆枪了,所以为了招式的密度,马元义唯有牺牲力量,这一轮打下来,基本都是用前臂的力量跟腕力,肢体并没有完全地舒展开来,除了最后一下是双手并用,带转身,不过因为攻击的部位是人体的软肋,所以也没用全力。最后一击比较正,只是割破了那个山贼的气管还有颈静脉。如果是双棍齐发的话,第一棍就会把山贼的刀给抽飞了,第二下直接断手。

马元义没有系统地学过武,他的招式都是靠街头打架打出来的。

马元义当初被张宝看中,只是因为张宝想要学他大哥张角收养孤儿,在灾区把他捡了回去收养。那时候马元义才11岁,还没开始发育。

虽然张宝收养马元义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规划好什么培养大计,反正收养了,就养起来了好了。怎么养呢?就是给地方睡觉、给衣服穿、给饭吃、家里的事情也给马元义做,不然不就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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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过多久,张宝就后悔把马元义捡回来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孩子特能吃,饭量是成年人的两三倍,张宝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熊孩子吃穷了。其实以张家家底,再养几十号人也问题不大,现在才增加几个人的饭量,那也没什么,只是张宝自己小气,觉得马元义脑瓜子笨,又错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了,将来不能文也不能武,自己是亏大发了。

不过张宝的弟弟张梁就挺喜欢马元义这个孩子。孩子吃得多,发育的时候肯定长个或者长肉,不然吃进去就为了制造粑粑吗?正因为马元义个头长得快,所以张梁看上他了。那时候的张梁不是城中一霸嘛,手下小弟不嫌多,而且更偏爱大个子,看着就觉得能打。所以张梁就向张宝把马元义要过去了。

张宝很乐意让张梁做这个接盘侠,只要求张梁把马元义的嘴巴照顾好就行,毕竟这孩子是他带回来的,太随便就扔给了别人,张宝怕别人对自己会有不好的看法,说自己凉薄什么的。

张梁当然没口子的答应了,他看准了马元义的潜力,那就是高大威猛。反正张梁手上有大把大把的保护费,害怕马元义才两三个人的饭量?

马元义也没有辜负张梁的期盼,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跟张梁那么高了。这期间张梁也教了马元义一些基本功,例如通过舒展肢体来发力,加强力量和速度的技巧,尤其是要马元义认准人体的脆弱部位。

上帝给你关上一道门,同时给你打开一扇窗。马元义用于思考的门被关了,但是却打开了运动的天赋之窗。马元义通过自己的实操,很快就把张梁教给他的内容融汇贯通了。

张梁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带上马元义去实践了,去跟其他团伙抢地盘。刚开始马元义是被揍过几次,都是张梁在一旁护着他。但等马元义打顺手以后,就没有张梁什么事了。而且此时的马元义已经有点小巨人的样子了。

不过街头斗殴讲究的是尽量不要弄出人命,所以马元义那时候都是要以把对方断手断脚为主,但也很清楚人体的哪些地方能一击毙命,要避免打到那些部位,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力量异于常人了。别人是没有像他一样一棍子就把人抽断手的。

原本他的武器是长棍,加上他手长脚长的,别人完全不能靠近他。但他自己耍起长棍来,也觉得别扭,觉得自己的动作被棍子拖慢了。于是后来就换了两根短棍,还是全金属的,不然分量不足,舞起来的感觉会让马元义觉得是拿着两根筷子,超级不爽。

自从有了趁手的武器,马元义在街头斗殴更得心应手了,只是没过多久,巨鹿县已经完全成为了张梁的天下,马元义的名字也响彻了巨鹿。

张宝也听外面的人说了,说马元义很难打,于是他又一次后悔了,所以他就觍着脸去找张梁,想要要回马元义。

张梁觉得张宝是自己的哥哥,以后要是需要马元义帮忙的时候,再向哥哥借人就好了,所以他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就把马元义还回去了。马元义那边是认准了自己是张宝救回来的,张宝、张梁反正都是张家的兄弟,跟谁都一样,所以他也没有意见。

于是马元义又重新成为了值得张宝骄傲跟炫耀的入室大弟子。

第95章 上贼船

上回说到马元义因为称霸巨鹿县的武力,重新成为了张宝为之骄傲跟炫耀的入室大弟子。

后来张家推翻暴汉的大计进行得如火如荼,渐渐开始需要派心腹去执行不为人知的危险人物,马元义就因为他的实诚还有暴力男属性,被相中了,去执行了好多次秘密任务。

秘密任务就是秘密任务,也就是不能让世人知道,所以凡是与任务相关的非我方人员,一律要被抹杀掉。就是说,从那时候起,马元义不再是只需要也最多只能是打断别人手脚那么简单,因为当街霸的时候,只要不出人命,官府那边是很好说话的,最后大不了就罚几个钱了事。现在变成了需要尽量尽快致对方于死地,所以以前避开人体脆弱部位的那一套就要完全反过来了,每一次出手都要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在对方的弱点上。

原来的武器也不太适用了,马元义就让人给他的铁棍改成了两端都带短刃的短枪,一边刃短,一边忍长,看着像一柄大号的超长柄匕首,而且他拿武器的手法也更像是反握匕首,虎口对出是枪身和短刃,长刃对着身体内侧。

因为是用双棍起家的,所以就算改造了武器,马元义用起来也还是跟双棍差不多,不是敲就是抽,有时候也会挑跟捅。后面慢慢熟悉了新武器,就多了用长刃做终结技,专插人体软肋。

不过也因为是街霸出身,所以马元义不会马战,而且他原本就神高神大,别人骑在马上也高不了他多少。

这伙河内郡的山贼们还以为马元义离了马就没有他们的当家那么把炮,他们也太想当然了,所以现在等着他们的命运就只剩下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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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死剩下的那四个山贼,也很快的在封谞的愣神中,被马元义行云流水般干掉了。

等马元义从最后一个山贼的脖子上抽出短枪的时候,封谞也终于从被突然袭击的惶恐中镇静下来了。

封谞现在看着马元义,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他以前做中常侍的时候就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从来没见过马元义这么狠的猛人,杀完了人还一脸的痴呆,不,是平静,好像刚才只是吃饭喝水睡觉一般的平常。但最重要的还是猛!封谞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他已经作出决定,马元义以后就跟着自己了,就负责自己的身家性命财产安全。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好像张宝一定愿意似的。

后来封谞他们也遇到过两次劫道,不过也被马元义轻松解决了。其实那也怪那些贼人,想着封谞他们才两个人,怕他们身上的财物不够自己分,所以就只是小团伙作案,最多人的那一次也就是河内郡和邺郡交界的那一次了。人少,也就变成给马元义送菜了。

所以现在,到了马云府上,因为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通缉而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封谞,是坚决不会让自己的天字第一号保镖离开自己半步的。

马云见封谞那么坚持,而且对方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中常侍,所以他也很开心地表示了顺从,转头瞪了管家一眼,骂到:“就你事多!”

管家心里很委屈:刚才不是老爷你要我把人领走嘛,现在怪我咯?好吧,谁让他是老爷,我不是呢。于是管家很卑微地认了错,倒退两步,转身离开,去安排下人准备茶水了。

封谞跟着马云去到马府书房,也没有心情仔细观赏马云的收藏品,因为时间很要紧。在焦急的等待马府管家送来了茶水以后,封谞直接命令了管家有多远走多远,他让马元义到门口去守着。

马云很配合地让封谞反客为主,但其实心里很吃味,不过他还是很清楚双方的身份的,也就是管家诽腹的那一句:谁让他是中常侍,而我不是呢。我这小小郡丞在人家眼里,可能连蚂蚁都算不上。不过马云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的中常侍都不是男人。

等完全清场了,封谞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化腾贤侄,本官此来是为了送你一份大大的前程。”

马云一听,觉得自己猜对了,肯定就是让自己执行秘密任务,这些任务执行完了,虽然不会立刻有封赏,不过就从此在朝中挂了号,往后升迁可是有优先权了,所以心里了开了花,忙不迭地说到:“卑职洗耳恭听常侍大人教诲。”

封谞很满意马云的谦卑,就继续说:“有人告邺郡太守姚平拥兵自重,养匪为患,本官奉命下来查探,在路上确实遇到几次贼人拦路,看来情况属实,现在需要你帮忙约他到府上,安排人手把他拿下。”

马云觉得这说法有点怪异,要拿下姚平的话,不是只需要派个普通的使臣下来,带上一道圣旨就可以了?哪还用中常侍下来地方执行?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而且什么路遇贼人,这大汉朝哪里没有贼人了,没有贼人才是怪事好不好?只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很困惑地看着封谞,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不敢答应。

封谞见马云刚才还挺温顺的,现在却犹豫了,很不高兴,板起了脸,冷冰冰地责问到:“马郡丞是有什么疑问吗?嗯?”

马云听到封谞对自己的称呼换了,吓了一大跳,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那是高不可攀,能让自己为他服务就是看得上自己了,哪里还容得自己疑东疑西的。而且被这一吓,也把他吓醒了,想起了姚平算是清流,既不屑十常侍的专权,也不向大将军的淫威屈服,估计是姚平做了什么事情,狠狠地得罪了常侍们,所以封谞才过来找他算账。

这就说得通了,这是十常侍和姚平的私仇,所以不能用明旨,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才是封常侍亲自过来处理。那么只要自己办好了这件事情,这从今往后,自己就算稳稳地坐上了封常侍的大船了。

第96章 逼上梁山

上回说到马云认为姚平是得罪了封谞,所以封谞才亲自过来料理姚平。

也是因为马云没有在京中任过职,不然他就清楚十常侍是可以指鹿为马,把黑的说成白的,怎么就需要离京亲自料理仇人呢,直接哄骗刘宏写道懿旨,就可以派个小太监过来把人拿下了。不过这是老黄历的事情了,现在十常侍要真想把谁拉下马,就要先给何进通气,再一齐施压刘宏下令拿人。只是这朝中的变化,马云就更不清楚了。

马云既然想明白了,就连忙端正了态度,口称:“卑职领命,请容卑职先安排一二,明日当把贼子姚平一举拿下。”

封谞看马云终于答应了,继续端着架子“嗯”了一下。其实他心里可是紧张透了,万一要是哄骗不了马云,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姚平,而是自己了。

他已经想好了,先趁着通缉令没到,哄骗马云把姚平擒下,然后让马元义当场把姚平格杀。那时候,姚平的死跟马云就脱不了干系了,马云即使想反悔都不成,只能是被迫上船。最后通过马云控制住邺郡,邺郡就到手了。

这里面,通缉令是关键,必须抢在通缉令下来以前完成格杀姚平的步骤。所以封谞是不想等到明天的,但是他也知道马云要准备刀斧手什么的,也不是说干就干。不过吧,埋伏刀斧手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集合家将们准备一下就成了,其实封谞真正害怕的是自己表现得太心急了,会被马云怀疑上,所以只能装淡定。

马云也知道要诓骗姚平过府和安排人手擒下姚平也就三几句话的事情,不费事,但还是下意识地把行动时间订在了明天,那是因为他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反正把姚平擒下以后,封常侍会拿出圣旨判姚平死刑的,那之后的事情就跟自己无关了。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种机密行动,所以心里比较紧张,就疑神疑鬼了?这样安慰着自己,马云也就不再纠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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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商讨完毕,马云取得封谞的首肯,就出去叫来了管家给封谞安排房间,还有让管家叫来家将,说自己有事情吩咐他们做,然后返身回到书房里,想要趁此机会,讨好一下上官,拉进彼此距离。

可惜封谞心里面装着天大的事情,对其它的奇闻趣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马云说什么,他都面无表情,理都不理。

马云还以为封谞还在为他刚才的犹豫而生气,所以乖乖地闭嘴了,大气都不敢出。

马云尴尬地陪在一旁,还好管家很快就回来解救他了。管家领着表情冷漠的封谞走了。

马云等封谞看不见了,才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感叹:这就是当中常侍的人啊,单单坐在自己身边就让人觉得压力山大。

马云感叹完了,就向家将们布置任务了。

次日,马云以封常侍奉密旨到邺郡办事,需要姚平配合为由,叫姚平过府相商。

姚平对十常侍是很不感冒的,而且他也觉得要事朝中有旨意下来,也不需要如此鬼鬼祟祟,还没有直接找上自己,却去找马云。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副手马云跟太监们有些不清不楚的,也许是太监们想要把功劳分一份给马云吧。这为朝廷办事的排序可是很有讲究的,越是靠前,这领导的地位就越明显,功劳也就越大。而且听说封谞是带着懿旨下来的,那只能去见他一见了。

然后就是很老套的剧情,摔杯为号,刀斧手从后堂涌出围住姚平,姚平愤怒大喊:“封谞、马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马云一脸奸计得逞,不对,是计策达成的样子才是,就等着封谞把圣旨拿出来宣读。

可是封谞没有动手,却对外面喊了一声:“伯武(马元义的字)!”

接着,马云就看到封谞的超大个子侍卫闯了进来,他当然也不敢去阻止,可那个侍卫接下来的动静缺把他吓坏了。

马元义抽出自己的短枪,长刃对准姚平的后心就发狠捅了进去。

姚平和马云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姚平看着自己胸前突出来的枪头,不敢相信封谞和马云竟敢无端对自己下死手,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他恨!但这恨意也就一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的双目虽然还瞪着,但已经失去了神采。

马云看着姚平喷洒了一地的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没有圣旨就把一个郡守给杀了,就像杀鸡杀鸭那么随便。其实很想说杀猪的,但那时候好像不流行吃猪肉,养殖技术不行,听说猪肉的腥臭味很重。

现场只有两个人是十分淡定的,一个是马元义,他没什么想法,一切都听荣誉会员封谞的。另一个就是封谞了,他知道大局已定,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起了,现在就算是通缉令到了,他也无需害怕了。

封谞很愉悦地来到马云身旁,轻轻地拍了拍马云的肩膀,鼓励道:“做得好!”

马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这一拍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差点撞到封谞。他回过头,全身震颤地看着封谞,诺诺地说:“封大人……圣……圣旨呢?”

封谞刚刚被马云那一跳吓了一下,觉得这家伙很不靠谱,一惊一乍的,心里有些不悦,所以语气也不太好,有些冲地说到:“没有圣旨。”

“没?没有圣旨?”说完了,马云一脸死灰,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擅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不单自己玩蛋,一家子都完蛋了。

想到自己的家人,马云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他突然充满了勇气,死死地盯着封谞这个始作俑者,大声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害我?”

封谞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不屑地命令到:“不想死的话,就快去控制住郡兵。”

第97章 雷厉风行

上回说到封谞安排马元义杀了姚平,造成既成事实,逼迫马云同流合污,事后开始命令马云去控制军队。

“这是造反!”马云也豁出去了,一下就喝破封谞的打算。

“你还有选择吗?”封谞还是那一副欠揍的刁样。

“……”马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确实没得选了,他就像斗败的公鸡,颓然地坐在地上,很想想出个所以然,但其实脑袋里只有一团浆糊,什么都理不清楚。

封谞在一旁催促道:“行动要快!”

马云还是沉默着,因为他想不明白他封谞怎么能造反,就算搭上邺郡,能跟整个大汉皇朝抗衡吗?

封谞见马云不为所动,他也急了,因为打铁要趁热,要是让别人发现了自己的谋划,或者是马云清醒过来要跟自己拼命,那自己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所以封谞也不瞒着欺着了,不过还是要继续装成胸有成竹的刁样,说了三个字:“太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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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被封谞一提醒,也想起了封谞跟太平教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马云作为封谞的门下走狗,也曾经参与过太平教的走私活动,狠狠地赚了一大笔。以前他还以为封谞只是利用太平教走私违禁品来敛财而已,谁成想原来是要谋反啊,怪不得连武器都有走私的。他以前还以为只是走私武器卖给各地的土豪武装自己的家丁而已。

想到太平教,马云对太平教在外地的发展状况不甚熟悉,但是在邺郡的情况就很门清了,因为郡丞就是管民政的,所以对治下民众的状况要相对熟悉一些。据马云估算,普通百姓中,有八成以上是信奉太平教的,有钱有势的家族信教的人才少一点,但大家族的人跟百姓们比起来,也就只有零头而已。要是那些泥腿子真的不知那一天就造反了,马云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冰凉,因为他认为那时候自己是死定了。

听说太平教在南方也有分部,以邺郡看天下,马云是很看好太平教起事的前景,觉得眼前阔然开朗,从此自己就走上了康庄大道了。真的是希望在明天啊!

死就死吧!下定了决心要拯救自己家的马云,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走到姚平的尸体前,一点都没有避讳,就开始搜寻虎符。

找到虎符以后,也不管封谞了,带上家将们就赶往衙门,下令召集一众将校。

邺郡的将校们不明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了吗?为什么不是姚太守召集我们呢?马郡丞不是管民的吗?怎么管起我们来了?一堆地问题存在于将校们的脑海中,但他们也不敢抗命不尊,因为马云手上有虎符,他们只能收起满腹疑问与牢骚,连忙赶到衙门报到。

接下来又是很老套的剧情,那就是大清洗,安排了家将埋伏在外,马云向将校们通报举事的决定,等将校们表态后,还是掷杯为号,因为把杯子摔碎的声音比较好听,还响亮。那些反对马云的将校一见马云举起手中的杯子,就知道他要干嘛了,所以已经开始反抗了,因为他们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可他们才刚抬腿,马云的杯子就摔碎了,眼见着一如所料地从外面涌进了一群鲜衣怒甲卫士,各个手执武器虎视眈眈。将校们在进来以前,就被没收了身上的兵器,却都是赤手空拳。于是有人就很良禽地选择放弃抵抗了,立马选择投进新主人的怀抱。当然也有不事二主负隅顽抗的忠臣,选择了血溅当场,被就地格杀。还有人怕死,选择不吃眼前亏,都装成好汉的孙子了。

马云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看着脚下一众跪地臣服的将校们,胸中豪气顿生,真想大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马云让家将把剩下的将校压去另一个房间看管起来,他知道这些将校现在只是嘴上服从,心里一定不肯从……现在自己可不是贼,是开国功臣,这班家伙都不知道自己背后是太平教,所以有些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去请封谞过来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以安众将之心。

当封谞听到马元义叫他去给邺郡将校说教时,封谞觉得要对马云进行重新评估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如此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一面。封谞勉励了马云几句,就跟着马云去衙门了。

马云给邺郡众将介绍了封谞和封谞在朝中的职务。封谞也适时地对大家作出了保证,宣称太平教会一起起事,让大家要坚定革命的信念。

众将中,有人觉得连十常侍那么大的官都参与了此次起事,此事看来应该是真的,而且还很有前途啊,拜将封侯就在此时;也有人还是保留了意见,那些人认为:大家以前可都没有见过封常侍本人,谁知道站在上面的那个老头子是不是神棍,太平教不是还没起事吗?现在为了本君子的小命,此仇先记下,看看情况再说。

这次就没有人再提反对意见了,因为死硬分子刚刚已经死绝了。

只是众将虽然宣誓效忠了,但是马云认为他们并没有提交投名状,不像自己参与了谋杀姚平的行动,所以还是信不过众将,叫众将写下家书,送上人质,自己这边才会放人。

众将自觉小命操在人手,都已经妥协了一次,那妥协第二、第三次也没什么所谓了,也就扭扭捏捏地写了家书,基本都是把自己儿子送了过来,不过也有奇葩是把自己老母亲送过来的。对这种奇葩,马云当然是不会客气的,觉得这人不忠不孝,肯定不会跟自己一条心,就让家将把那家伙和他老母亲一并拉出去砍了。

那个奇葩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求饶,大喊:“马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掌嘴!”马云听不下去了,心里咒骂着:马丹的,你母亲看着连六十都没有!怎么不把三岁小儿送过来?我姓马不姓驴!

第98章 一路向北

上回说到封谞、马云通过质子的手段控制了邺郡众将。

控制了军中将领,就相当于控制住了邺郡的军队。避免夜长梦多,接下来就需要通知太平教尽快起义了。

这事情有些麻烦,因为没有人够资格命令太平教提前起义。封谞虽然在教中有个很长的荣誉头衔,可以随意使唤马元义这种高级教徒,也可以一定程度影响教会的决策,但是对于起义这种大事,再长的头衔都只能是听大贤良师张角一个人的。最终只能是找人去巨鹿通知张角朝廷已经知道他们要起事的事情。

这个人选也不好找,人选就只能在封谞和马元义之间选择,因为其他人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封谞不放心没有自己坐镇的邺郡会不会出乱子,但是马元义只是很能打,问题是脑瓜子不行。所以最终还是得封谞亲自出马。

最终封谞决定自己明日先去太平教的邺郡分坛通知负责人做好准备,然后带上马元义去巨鹿找张角。马云则留在邺郡负责主持局面。

翌日,封谞在马元义的指引下,去到太平教邺郡分坛,向分坛负责人亮明了身份,并告知了朝廷已经获悉太平教意图谋反的事情,以及邺郡官府届时会配合发动起义的情况,让其早作准备,以待大贤良师的命令。

负责人见到这个自称“终身最高级别VIP荣誉会员”的人是由大医马元义带过来的,虽然以前见都没见过此人,但马元义他是认得的:大医张宝的大弟子,所也没有怀疑封谞的身份。马元义不是代替张宝出来办事,就是跟在张宝身边,和各地的负责人见面的机会比较多,再加上马元义小巨人一样的特色身材,各地负责人没有不认得马元义的。但换了普通教众,就未必知道马元义是谁了,只能通过太平教内部颁行的高级干部腰牌识别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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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谞是也有这么一个腰牌的,教会里的高级干部也知道封谞的存在,还有封谞在朝中的职位,以及教中的荣誉称号。但他们也都认为中常侍应该就待在皇帝身边,除了首都洛阳以外的地方,见到封谞的腰牌,他们的第一个念头都会是眼前这家伙绝壁是骗子。

所以有了马元义的同行,也让封谞省了很多磨嘴皮子的功夫。

封谞离开了太平教邺郡分坛,就马不停蹄地离了邺县,带着马云昨晚写给他的通行条,逍遥自在地继续往巨鹿方向进发了。也因为控制了邺郡,这次上路前,封谞也让人给马元义挑了两匹骏马代步,所以马元义无需一路跑在封谞屁股后面吸尘了。要不是为了尽早通知张角起事,封谞还想着要不要换牛车代步比较舒适的。

而且封谞也嘱咐了马云把通缉令拦下来,所以他也不需要再担心被通缉的事情,往自己现在所走的方向过来的通缉令,最多只能到达邺县,但只有河内郡会发下通缉他的海捕文书了,邺郡这边是怎样都不会出现的。

封谞带着马元义一路畅行无阻,只是时不时还会碰上不知死活的小股蠹贼,虽然都被马元义三下五除二就通通摆平了,但封谞还是觉得这些臭虫很影响自己观赏沿途风光的好心情,虽然沿途都是很荒芜的样子,但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心。

其实也有碰到人多势众的贼人的,不过因为已经接近太平教总坛了,那些实力雄厚的贼子其实就是太平教私底下养的兵,所以给他们验过了马元义的腰牌以后,还会被他们派人恭恭敬敬地送上一程。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封谞他们终于在六天后抵达了本次旅途的终点——巨鹿郡巨鹿县。

此时太阳也开始西沉了,封谞就让马元义带路,直接到张角府上去找人。

张府的门子见是马元义,以为马元义是来找张宝的,也就没等马元义开口,自己先亲热地笑着说:“伯武,二老爷不在府中呢,你没有去教会那边找二老爷吗?”

“兰伯,我不是找二老爷,是找大老爷。大老爷在府上吗?”马元义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好像不是门子猜测错了,而是他自己错了一样地感到羞怯。

张家的下人们其实都挺喜欢马元义的,觉得马元义这种人老实可靠。所以这个叫兰伯的门子见马元义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也没怪罪马元义马元义指出自己搞错了,还是很亲和地回答到:“大老爷在呢,我去给你通报一下,你先进来等等吧。”边说边招呼马元义进门房坐着等。

马元义刚抬脚,又想起了什么,就又把脚缩了回去,把封谞让了出来,对门子说:“兰伯,这位是封常侍封大人,是他有事情找大老爷。”

兰伯上下打量了一下封谞,不过他也不认识封谞,也就下意识的看看是长得正派还是非主流而已。不过兰伯不怎么喜欢封谞,觉得这老头样子长得有点歪,他是相信相由心生,所以就认为封谞的良心肯定是大大滴坏。他把马元义看成了自己的晚辈,很想奉劝马元义离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远一点,虽然那人是什么中常侍,官好像很大的样子,但张府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家吗?人家巨鹿郡太守见到老爷不也是客客气气的嘛,中常侍比太守大人能大多少呢?就是年龄大了一些。自己一定要让伯武明白这些道理才行。

不过兰伯也知道损人的话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已经想好了等马元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再给他说道说道。所以兰伯没说让封谞进门房里等,只对马元义说了让他们等一下,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没等多久,兰伯就跟着张角出来了。兰伯见家主这么重视那个坏老头,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心里不太是滋味,但毕竟张角是家主,他可不敢对着家主瞎哔哔,因为他心里清楚张角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第99章 谁先开口谁是孙子

上回说到张角亲自出府迎接封谞。

张角见到封谞,满腹疑问,他不明白封谞为什么会过来了,按照计划,封谞应该在洛阳主持起义才对。难道是出了什么变卦?

他看到封谞身后还站着马元义,唯独不见唐周,难道是唐周骗过来封谞,向朝廷举报了?可要是这样的话,封谞也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就可以全身而退。想不清楚,但封谞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好事。

虽然张角不知道封谞的现状,但他也并没有因为封谞的社会地位很高而把封谞放在眼里,只不过这样子还是要装一下,于是张角恭恭敬敬地对封谞行了个大礼,谦卑地说到:“不知封大人驾到,角有失远迎,还望封大人见谅。”

封谞觉得自己虽然已经成了朝廷通缉犯,今时不同往日了,但这逼格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不然被张角看轻了,这主从关系就要乱套了。所以他很大爷地受了张角的礼,傲然说到:“伯先无须多礼。”

兰伯在一旁看到封谞那么臭屁,就更觉得眼前这死老头简直神憎鬼厌了,其实是以不屑与憎恨来掩饰自己心里头的恐惧:还好刚才没得罪这老头。家主在他面前竟然也这么卑微,看来中常侍这官有够大的,伯武是攀到高枝了。

要不是因为兰伯是张家的家生子,或许他还会想让马元义帮忙把自己儿子介绍给封谞,当个仆人什么的。不过要是让兰伯知道封谞不是男人,估计他又会有另一种想法吧。

太监们并不都是从小就已经切了的,也有成年以后才切的,这些成年后才净身的太监,因为已经发育成熟,所以外表看上去和成年男子一样,而且声音也是很低沉的,部分人还会长胡子。封谞就是成年以后才进的宫,不过没有胡子。但是兰伯没怎么接触过太监这个群体,所以不知道还有“男人”是不长胡子的,他只觉得封谞把胡子刮了,很非主流。

年纪大的人都不喜欢非主流,所以兰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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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没有理会兰伯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他连正眼都没有看兰伯一眼,就自己领着封谞往书房去了。张角也没让马元义离开,他想着等和封谞谈完了,还要找马元义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唐周到哪里去了。所以马元义也自觉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去了。

管家张福已经安排好了茶水,见张角他们进来,就自觉退出了书房,顺手把门带上。

等无关的人都离开了,封谞也还是不说话,继续装大爷,端着茶杯一点一点地呷着茶水。

张角心里暗骂封谞老不修,还在自己面前装。其实他从封谞的衣着就猜到封谞那边可能出问题了,因为封谞现在穿的很普通,而且他身边没有他自己的人跟着,反倒是让马元义跟着,这很不寻常。不过没有确认到真实情况以前,张角不打算轻易表态,所以他也选择装,看谁耗得过谁。

张角装得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说:“封大人驾临寒舍,令蓬荜增辉,角与有荣光,不胜荣幸,感激涕零啊。”说着,张角擦了擦眼角,仿佛真的有眼泪似的,眼框有些亮光。

封谞听张角就顾着在一旁恭维,心里像是吃了苍蝇,暗骂张角正孙子,竟然也在自己面前装神弄鬼。谁不知道你张角做了十几年的大贤良师,每天俯视万万千千的信徒信众,心里早就没有上下尊卑了,还蓬荜生辉?我看你是胆生毛了!

封谞知道现在谁先开口,谁就要落下乘了,所以还是很悠闲地品尝着茶水。只是即使他喝得再慢,现在杯里的水也只剩一半了。

书房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轻轻的“嘶嘶”喝茶的声音,和微微的“呋呋”袖子抖动的声音。

这时突然“咕噜噜”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默,是从马元义那边发出的。

张角诧异地望向了马元义,封谞眼皮跳了跳,但还是很有风度地保持着喝茶的姿势。

马元义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弱弱地说:“禀大贤良师,弟子饿了。”

张角听完,他的眼皮也跳了跳。

不过张角转瞬就想到了确认封谞处境的办法了,于是他敛起哭容,媚笑着对封谞说:“不知封大人用饭了没有?角在此厚颜请封大人赏脸一起用餐。不是角夸口,角府的厨师手艺绝对是巨鹿第一的。当然也不敢跟皇宫比。”

封谞看看手上的茶杯,发现快要喝完了,再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就干脆先吃饭吧,反正也是饿了。

想好了,封谞也就放下了茶杯,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拿起茶杯喝茶,还是没有说话。

张角见封谞同意了,就径自出去让管家通知厨房安排晚餐了,另外吩咐管家叫人去通知张宝、张梁,告诉他们家里来了贵客,让他们快点回来。

安排好了,张角回身进了书房,也没提正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里的菜色、其它地方的美食,撩拨着封谞的胃,打算就这样继续跟封谞耗下去。

可怜了马元义那个大吃货,只能站在一旁听着,口水都已经像瀑布一般流到地上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大概半小时),张宝先回来了,马元义也饿得站不稳了,张角就趁机为张宝开脱,对封谞借口说张宝跟马元义师徒情深,肯定有些离情别绪需要述说。说完就让张宝把马元义带下去。

张角送张宝来到书房,外避开封谞的眼线,悄然嘱咐了张宝先向马元义了解洛阳之行的情况,弄明白了就回来告诉自己。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梁也早回来了,晚饭也准备好了。于是张角就让管家安排开饭,他自己就亲自领着封谞去到餐厅用餐。

席间,觥筹交错,张角领着张梁,和封谞天南地北乱侃,也还是不问封谞来意。封谞也只能继续装没事人一般喜滋滋地品尝着美食,只不过味同嚼蜡。

第100章 家里排行第二的张宝

上回说到张角、封谞各怀心事,一同吃饭(那时候还是跪坐,应该还不流行同枱吃饭,所以除了穷苦百姓人家和面向普罗大众的客栈、酒家,其他人应该都是分桌吃饭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张宝把马元义带去了自己的书房,按照张角的嘱咐,想要问清楚马元义此次任务的完成情况。

马元义觉得自己没有完成好任务,被唐周跑掉了,很怕张宝责罚,而且还很饿,所以就像个孩子一样的耍赖,要先吃饭,关于任务的汇报是能拖就拖。

张宝虽然很不喜马元义很不听话地没有立刻交代,不过他自己也饿了,所以干脆跟马元义一起先吃一点东西,等吃完了再问。张角和封谞那边的接风宴应该没有那么快就结束的,等自己这边问完了,应该还赶得及在封常侍面前露把脸。

马元义想拖延交代问题的计划只执行了一阵子,因为他自己吃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张宝还没吃完一个蒸饼,马元义已经吃完他的晚饭了。

张宝看了看自己手上剩下的小半蒸饼,觉得这蒸饼实在是大,所以马元义都已经吃完了,他自己也还没吃完第一块蒸饼。其实马元义一餐吃蒸饼三块以上的。

张宝一边继续跟手上的蒸饼做斗争,一边又问起了马元义洛阳之行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马元义知道无法回避了,只能跪在张宝面前认错,说:“师傅,弟子不肖,未能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然后,马元义就很老实的把唐周逃跑的事情跟张宝说了。

张宝听到唐周竟然跑了,脸色很不好看,先是红成了猪肝,恶狠狠地盯着马元义,然后又逐渐转青,眼睛瞪得更大了,只不过眼里没有焦点,像是想到了一些超级恐怖的事情。

这时候,张宝手里的蒸饼也不知不觉地从手中掉下。好像被轻飘飘的蒸饼重重地砸到了自己的腿一样,张宝整个人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一脚踹向马元义,把他给踢开,就火烧屁股一般冲出去了。

原本按照马元义的身体素质和跟张宝的力量对比,他是没有那么轻易让张宝踢开的,不过因为怕被师傅惩罚,所以就装脆弱了,一踢就倒。

马元义见张宝并没有惩罚他就离开了,心里暗道万幸,然后看到张宝坐的桌子还有一桌子饭菜,马元义觉得自己又开始饿了,看看四周都没人,他就壮起了胆,把手伸向了张宝的桌子……

张宝一冲出书房,就直奔张府餐厅了,他要找张角,把唐周跑掉的消息告诉张角。因为唐周一跑,也就意味着他们密谋造反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朝廷获悉了,然后就是面临被抄家灭族,张宝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只想快点把这个重要的信息高速张角。

只是张角嘱咐他的事情,他已经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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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冒冒失失地冲进了餐厅,招呼也忘了跟封谞打,就望着张角,惊声呼喊:“大哥,唐周跑掉了!”

张角觉得自己这个二弟实在太二了,智商不行,情商也不行,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比不上自己的孩子小平平。他很想自己的孩子,所以想起一想到小平平,就愣了愣神。

封谞一直冷眼旁观,张角的愣神也被他捕捉到了,他还以为张角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住了,心里觉得张角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平教头头,一点长进都没有,不过尔尔,看来将来大局已定的时候,自己想阴死他来取而代之,应该还是很有把握的。

张角不知道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别人给看低了。他回过神,瞪了一下张宝,算是批评。张角觉得张宝不应该当着封谞的面把从马元义那边问出来的情况说出来的,因为要是情况不利自己这边,自己就很被动了。但是既然现在张宝已经弄巧成拙,那只能靠自己装成心有成竹的样子,才能压封谞一头。

于是张角也不责怪张宝,只是淡淡的说:“然后呢?”

张宝傻眼了,脱口而出:“然后?什么然后?”还有然后?他这才想起自己才听到唐周跑了,就走神了,想到自己被砍头、抽筋、扒皮,吓都吓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人已经急冲冲地赶过来了。

张角见到自己二弟那副二百五的样子,真想掀桌子,只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

张梁也被张宝的傻样弄得无地自容,心想:都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二哥……唉……张梁给自己灌了一杯。

封谞觉得张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觉得自己的未来是越来越光明了,想到开心处,赞叹人生当浮一大白,也美美地喝了一杯。

张角看到封谞那惬意的贱兮兮的样子,是使了吃奶的劲才把怒火压制住了。他已经管不了自己跟封谞谁能争到主动权了,因为现在张宝的表现已经够丢人了,别说主动权,不被当弱智就已经神明保佑了。

张角向封谞拱了拱手,告了声罪,吩咐张梁好好招待封谞。接着就腾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宝身前,毫无预警地就拽住了张宝的耳朵,拽着张宝就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就剩下了张梁和封谞。张梁觉得张宝太丢人了,张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所以心情郁郁。之前还天南地北地向封谞说东讲西的他,现在变得沉默寡言,只是作为主人,不好把客人独自扔下不管,只能挤着笑容陪着。但张梁原就是直爽汉子,情绪都直接反应在脸上的,所以怎么挤都笑不出来,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酒。

封谞现在的心情很好很强大,他已经好多天没感觉过这么舒畅了,连顺利拿下邺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开心。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有点醉了,因为刚才一直很沉默的自己,现在话变得多起来了。封谞不断地跟张梁说着洛阳城的趣闻、皇宫里的荒唐事、还有后宫的绯闻,说着说着,就把自己逗乐了,最后“哈哈哈”地笑得身体前俯后仰。

第101章 生气伤身

上回说到张角留下张梁作陪封谞,自己扯着张宝先行离开了。

张宝在被张角拽住耳朵的时候,就已经在喊疼了,一路恳求张角放开他,可是张角一直不为所动。张宝终于受不了了,一手打在张角扭着自己耳朵的手上。

张角原本就被张宝气得一肚子的火,现在发现这个活宝竟然还敢跟自己动手,于是拽着张宝耳朵的手再加了把劲,把张宝疼得直跳脚。

张角看到张宝这么惨的样子,心软了,毕竟张宝是自己亲弟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自从张家遭难以后,张角更是连父亲的角色也一并承担。他只恨自己悔悟得晚,没照顾好两个弟弟,使他们一个没脑子,一个不爱用脑子。

张角松开了手,长叹道:“二弟,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唉!”

张宝心里诽腹着:我都三十好几了,大哥竟还把我当小孩子,我做错什么了?不过他想归想,他还是明白这种埋怨是不能当着张角的面说出来的,不然肯定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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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放缓了语气问到:“伯武还在你那里吗?”见张宝点了点头,继续说,“带我过去吧。”

其实张宝的院子他都很熟,不过人在心情不佳的时候,都懒得动脑,所以张角也懒得问,直接让张宝带路。

等张宝带着张角来到自己的书房,一见里面的情形,轮到张宝生气,因为他看到马元义正在吃他没有吃完的饭菜。张宝不是心疼饭菜,那些饭菜才值几个钱,他是认为马元义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就碰自己的东西,加上马元义没有完成好任务,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张宝刚刚才被张角弄得很没有面子,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现在马元义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张宝大叫:“马元义!”

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马元义回头,看到张宝很愤怒地瞪着自己,他知道自己被抓现行了,吓得不行,眼睛惊恐地睁圆了,手里还举着个鸡腿正往嘴里塞,但嘴巴已经不敢动了。

张宝看到马元义那个傻样,心里感叹着:自己的弟子怎么那么二呢?嘴里继续吼道:“你在干嘛?”

马元义被这一吼,手像是被鸡腿烫到了,一下子就松开了。接着鸡腿因为失去了控制,从嘴里掉了出来,砸在马元义的手上,又弹跳起来,转着圈往地上掉。马元义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捞鸡腿。

张宝被这一幕又给气到了,刚张嘴想骂,谁知却被张角伸手挡在面前给制止了。张宝差点没因此岔了气,连连地咳嗽了好几下,才把气顺了过来。

张角没理会张宝的耍宝,他很平淡地对着马元义命令到:“伯武,你给我说说唐周是怎么跑掉的。”

马元义手里拿着及时捞住的鸡腿,往身前身后看了看,不知道该把鸡腿放哪里好,因为心里急着要给张角做汇报,觉得自己拿着个鸡腿不像样子。

张角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还是很平淡地说:“你边吃边说。”

马元义听了张角的准许,他也不客气了,重新把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开始重新说起唐周逃跑的经过。说着说着,马元义意识到唐周逃跑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好,连忙把鸡腿放在身后的桌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给张角磕头请罪。

张角没说让马元义起身,但也没有怪罪他,仍是平平淡淡地说:“你继续说,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找到封常侍的。”

马元义不敢隐瞒,就把唐周逃跑以后,他自己不知该怎么办,在原地蹉跎了好几天的事情也跟张角汇报了。

张角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几下,暗叹自己身边怎么那么多不带脑子的手下,不过这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他没有打断马元义。

之后马元义也说了在客栈遇到封谞的经过,一直说到封谞已经拿下邺郡,张角这才制止了马元义继续说下去。

张角需要先理清一下思路。按照马元义的说法,张角可以肯定唐周已经到了洛阳,并举报了张家密谋造反的事情。而封谞不知道从哪里提前收到风声,就逃出来了。那么现在洛阳那边,据张角自己估计他的势力是已经全完了。

原本要是封谞只是只身逃到巨鹿,张角会选择现在就杀了他。因为太平教虽然是他张角创立的,但是太平教的壮大却是离不开封谞的功劳。正所谓一山不能藏二虎,封谞要是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人留着肯定是一个祸害。

只是现在封谞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邺郡,让张角看到封谞的另一种价值,或许还能让封谞再发挥一下余热。但现在主从的位置肯定已经掉转过来了,以前是封谞因为朝中的地位而压张角一头,现在洛阳起义泡汤,封谞成了通缉犯,那封谞就成了客位了。

想到此处,张角又瞪了瞪张宝,意思是怪他刚刚在封谞面前出丑,让封谞占了上风,使原本大好的形势打了折了。

张宝看到张角的眼神,心里暗骂:又怎么了?现在是马元义把人放跑了,又不是我把人放跑的,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只是想归想,张宝还是不敢在张角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低眉垂眼的,一副犯了错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张角也懒得理他了,上天给他摊了这么一个弟弟,他也很无奈啊。感叹完,张角转身离开了。

等张角一走,张宝就开始神气了,把刚才受的气一股脑全向马元义发泄出来。光动嘴还不够解气,张宝手脚并用弄得书房里“乒铃乓啷”一阵乱响。

马元义见自己师傅如此浪费食物,心里很肉痛,感觉比自己肉体上受到伤害还要痛。只是他知道全是因为他自己犯了错,才把师傅气成了这样子,所以他甘愿受罚,就直直地跪着接受师傅的惩罚,希望这样做能消除师傅的怨气,使师傅好过一些。他记得兰伯说过,“生气伤身”。

第102章 如何是好

上回说到张角向马元义了解清楚情况,大概明白眼下的局势如何。

待张角返回餐厅后,发现宴会已经结束了,张梁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封谞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去到了安排给他的客房。

但是因为朝廷已经知道张家造反的谋划,所以张角还是决定要连夜召集人手商量应对的措施。于是张角叫来管家张福,吩咐张福叫人通知封谞、张梁、张宝到他的书房,说有要事相商。说起张宝的时候,张角皱了皱眉,他是觉得喊张宝过来的意义不大,不过张宝不仅是自己的弟弟,同时也是太平教的头领之一,还是需要知会他一声的。

嘱咐完了,张角独自一人先过去书房等待其他人的到来了。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人就到齐了。先过来的是封谞和张梁,他们都有些醉了,不过还是来得比较早。张宝是最晚过来的,还没进门就嚷嚷道:“大哥,又有什么……”还没说完,看见书房里还坐着封谞和张梁,就终于学会闭嘴了。

张角示意张宝快点坐下,等人都做好了,就先开口:“这么晚还叫大家过来,是因为起义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泄密了。”说到这里,张角看向了封谞,问到:“我说的没错吧?志才兄。”

封谞见张角对自己的称谓变了,不再是叫大人或者称呼官职,而是表字相称,他知道张角大概已经猜到了他被通缉的事情,只是这从人生巅峰骤然跌落凡尘的现实从别人嘴中说出来,他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郁郁,所以只是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

张梁在之前张宝当众出丑的时候,也猜到了起义失密了,现在只是再张角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张角肯定还会继续往下说的,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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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一听泄密了,就又被勾起了恐怖的回忆,连忙问到:“那如何是好?”

这次张角没有责怪张宝,因为他也要继续往下说这“如何是好”的。

张角把眼光从众人身上收了回来,重新聚焦到封谞身上,轻飘飘地问到:“志才兄,你不先向大家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封谞看着张角,眼底流过一丝不满,一闪而逝。原本因为张宝出丑带来的自己占上风,被张角这一命令的口吻给击碎得烟消云散,只不过他也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中常侍,自己的依仗已经消失了,所以也很光棍地接过张角的话题,对着众人说:“诚如伯先贤弟说的,朝中已经获悉我们起义的事情,现在通缉令应该已经发下来了……”

封谞还没说完,张宝听到“通缉令”就又开始抽抽了,急哄哄地问到:“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张宝已经不再说“如何是好”了,因为“通缉令”让他心里超级慌乱。

张角很严厉地瞪着张宝,示意他闭嘴。他开始有些后悔通知张宝过来开会了。

张梁还是把目光集中在封谞身上,像是没有听到张宝说话,装作不认识。

封谞这次没有之前那样因为张宝的卖萌而感到愉悦了,他也开始觉得这个猪队友真的好讨厌,现在明摆着在说正事,那个脑袋秀逗的家伙就不能严肃一点吗?

最终,封谞决定无视张宝,当这家伙透明好了,于是他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在路过邺郡的时候,联合门人控制住了邺郡。后面也已经做好了安排,他们会把路过的驿兵拦截下来的。”

张宝听说自己暂时不会被通缉了,蹦蹦跳的小心脏才安定了下来,于是这次很配合地没有张嘴发表个人感言。

张角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志才兄,这边还有谁是你的门人?”

封谞知道张角这么问是想让他去把通缉令到达不了的冀州、幽州尽量控制在手,这也是他自己目前最大的凭仗,所以他也没打算隐瞒,如数家珍地说到:“巨鹿太守郭典、常山太守赵芸(赵贤死后,赵氏内部经过一番争斗后的胜利者,通过赵家与封谞的关系补上了常山郡太守一职),幽州那边刺史郭勋和太守刘卫都是我的人。只不过涿郡太守刘焉是宗室子弟,北平郡太守公孙瓒是卢植的学生,他们都是不会反的。”

张角听完了,沉默了一阵子,虽然幽州那边不能直接拿下来是很可惜,但冀州这边,只要封谞能成功拉拢门人,除了清河国以外,冀州大部分都到手了。虽然州刺史、州太守的官阶比郡国的最高长官要高不止一皮,但真正掌握地方军政的却是郡国的官员。州刺史、州太守的话在平时是很顶用,但下面要是真乱了起来,还有谁会听他们指挥呢?州太守是没有自己专属的军队的,而州刺史却又是管民政的。

张角思考完,对封谞拱了拱手,说到:“有劳志才兄明天就去拜访一下郭典。”

封谞也不矫情,已经完全适应自己的角色了,因为多下大半个冀州就是他目前能做的贡献了,只能是坦然接受自己地位下降的事实。他向张角还了一礼,回答:“敢不从命。”

张角没有轻易放过封谞,又命令到:“还请志才兄休书一封,交给我三弟带去邺郡,”说着转头看向张梁,补充到:“三弟,你今晚辛苦一点,先去教会里挑选人手,派往各地,通知各地提前起事。另外,明天接到志才兄的书信,就动身赶往邺县,负责总览邺郡的事务。”

张梁连忙站了起来,躬身领命:“是,弟请先行告退。”

张角摆摆手,张梁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身,带着风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张角又看向了封谞,柔声说到:“志才兄,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张宝看着封谞对张角回了一礼,随之也离开了,他也想回去睡觉了,反正没他什么事,这是最好不过的。就等着张角说话放人呢。

第103章 起事

上回说到张宝见会议结束了,百无聊赖地等着张角放人,好回去睡大觉。

可张宝等了很久,张角都只是双目紧闭,揉捏着自己眉心,屁都没憋出来一个。

张角今晚的感觉实在是累,精神上的累。原本应付封谞已经够耗神的了,还被张宝弄得要四处救火,头疼得要命。

张宝已经得到不耐烦了,虽然摄于张角的淫威不敢提出抗议,但是身体却不断地挪动着,就像一条肥胖的美女蛇,扭来扭去的。

张角听到了声响,终于睁开了双眼,凶巴巴地瞪着张宝,他很想说些什么,张着嘴半天,最终只换来了一声长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是没救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以前说得够多的了。

最后,张角不想再对着这个活宝了,一边揉搓着自己太阳穴,一边说:“你明天跟着三弟一起去邺郡吧。到了那边一切都要听三弟的。”

张宝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明明是二哥,为什么要听三弟的,不过睡觉要紧,而谁来做主的事情,还是等到了邺郡以后再跟三弟说吧。所以张宝就打蛇随棍上,连忙向张角提出离开的请求:“大哥,要是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弟就先回去了。”

“滚!”张角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眼不见心不烦。

次日,封谞写好了信,让人请来了张梁,把信给了他,并且嘱咐了他邺郡的具体情况,就让张梁尽快赶过去邺郡,嫣然把自己当成是太平教二当家了。

打发了张梁以后,封谞就去找张角,跟着张角去拜访郭典了。

有了张角的保证,郭典也投到了太平教的大旗下。巨鹿这边的政变由于有太平教的协助,所以准备工作更是完善。郭典借口朝廷有懿旨下来,叫了各县的县令、县尉过来集中学习一下朝廷新旨的精神。然后就是把县令、县尉一网打尽,迅速铲除了异己,牢牢把控了巨鹿。

接下来,张角派了张燕随同封谞去常山劝说赵芸倒戈,并当着封谞的面,告诉张燕等赵芸倒戈后,把常山郡的太平教分坛指挥权交给封谞,张燕自己就尽快赶回来巨鹿协助自己。他要给封谞表个态,自己是不会过桥抽板的,想让封谞安心地投身到推翻暴汉的大业中。因为现在封谞成了冀州官军的代表人物了,轻易不能动他,不然已经到手的邺郡、巨鹿郡的官军会变得人人自危,肯定出现变数,再加上未来很可能加入的常山郡,在冀州这里,封谞的势力可以说跟太平教平分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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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很有自信,在大事鼎定以前,他就是太平教的精神领袖,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所以他也不怕封谞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光明正大地除掉封谞这个麻烦,因为战争是肯定会死人的。

为了给封谞常山行造势,张角在封谞离开以前,就已经先一步揭竿而起了,郭典也带着郡兵响应。

张角还特出心裁地给起义军制定了制服:一根黄色的头巾。按照他的说法,黄色代表着土,而汉朝是火,五行里面说火生土,土当代火,张家代汉,所以装神弄鬼的弄出来了黄巾。因为人人都带着黄巾,所以老百姓都叫他们黄巾军。

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就此拉开帷幕,走向了前台。

巨鹿变色没过两天,邺郡那边也紧接着变天了。

巨鹿郡、邺郡改天换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相邻的常山郡。消息把屁股都还没坐热的赵芸吓得茶饭不思,他已经集合好军队了,不过不是去讨伐不臣,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常山郡内的太平教也已经绑上了黄巾了,只是没有直接攻过来而已。

他很后悔当上了这个倒霉催的常山太守,为了当上这个太守,他可没有少花钱,现在都还没有回本呢,眼看着那些钱都要打水漂了,甚至有可能连自己的小命都会不保,整天担惊受怕的,一点声响都会弄得他一惊一乍。

就在赵芸担心着明天的太阳的时候,卫兵突然闯了进来,高声呼喊:“报!”

这一喊,把赵芸吓得贴着地板,躲到了桌子旁边。要不是因为这时候的桌子都是很矮,估计他会直接钻到桌子底下的。

卫兵见到太守大人这个熊样,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待会出去就要找机会开溜了,跟着这种太守,自己绝对有死无生。

赵芸小心地抬起头,见刚才进来的人只是自己的卫兵,于是就没那么紧张了,敢开口断断续续地问到:“何……何事?”他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啊。

卫兵随意地拱拱手,算是行了礼,说:“大人,外面有位自称封谞封常侍的大人求见。”

赵芸一听,觉得喜从天降,心想:封常侍竟然这么看好我,拯救我来了?边想着,边坐直了身子,说:“快!快快有请!”

才刚说完,又发觉不对劲,自己应该出迎才是。于是赵芸手脚并用就爬了起来,一阵烟就跑向了外面。

赵芸以前没见过封谞,一到门外,见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嫩,凭他自己的想法,官越大年龄就越大,所以第一时间就跪在了老人家的面前,哭着说:“封大人救我!”

其实赵芸自己的官也不小,但年龄很小,才刚满20,能补上郡太守一职是因为他祖上积德,正确来讲是积财,再加上赵芸自己也经营有道,所以最终赵家人看在钱的份上,就让他坐上了新一代家主之位。也不知道“官越大年龄就越大”是谁教他的,不过幸运的是,还真被赵芸蒙对了,没有当众闹笑话,老的那一个确实是封谞,而后生的那个是张燕。

封谞知道以常山目前的形势来看,官府的力量确实算是弱势的一方,但也没有到连一拼之力都没有的程度。看着赵芸在自己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封谞生出了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第104章 是人都有八卦之魂

上回说到赵芸一到门口,就跪在了来客中年龄大的那个老人脚下,直喊救命。

还真被赵芸蒙对了,年龄大的那个老人确实官很大,不过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不过最终赵芸没有当众闹笑话,老人就是封谞,而后生的那个是张燕。

封谞知道以常山目前的形势来看,官府的力量确实算是弱势的一方,但也没有到连一拼之力都没有的程度,因为常山的旁边就是刘焉的涿郡,赵芸打不过黄巾军,还能往涿郡退的,虽然会被朝廷责罚,但还没到要死的地步。看着赵芸在自己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封谞生出了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他觉得要是大汉朝的封疆大吏都是这个熊样的话,不需要张角的支持了,只需要自己带着手下的三郡官兵就能平推天下了。

赵芸见老人没有反应,还以为自己拜错码头了,连忙挪动两步就想给张燕磕头。

张燕就没有封谞那么多感触了,他对官府的人都没有什么好感,现在见到赵芸的丑态,更是觉得厌烦,连忙退了两步,对着赵芸说:“我不是封谞。”

封谞听到张燕喊话,才回过了神,只见赵芸又重新拜在自己脚下了,就像是虔诚的太平教教众拜在张角脚下一般。自己又不是张角那个神棍,至于吗?

封谞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冷淡地说:“起来吧,带路,到里面说话。”

这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连称谓都省了。因为封谞觉得这么胆小怕事的人,不需要给他面子,越是高高在上地压迫他,他反而越是听话。相反,这种人是给脸不要脸的,只会蹬鼻子上眼。

赵芸也确实很顺从,嘴里说着:“是是是。”就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一套标准的礼仪做下来以后,赵芸亲自领着封谞和张燕进去了。

赵芸把众人带到了会客厅。封谞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赵芸就像没事人一样,很自觉地坐在了左边,把代表上的右首位让给了张燕。而张燕只是陪封谞过来而已,坐哪里都行,所以也就没跟赵芸客气。

等仆人上好了茶,封谞先开了口,但没有表明来意,只是问了问常山眼下的情况。封谞是想着在赵芸面前,提起他心里的恐惧,完完全全地击碎他的心防。

赵芸一听封谞确实如自己想的那样,既然是要了解情况,那肯定就是来拯救自己的,所以他也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倒出来了,只是这苦水有点太多了,竟然是从怎么当上这倒霉的常山太守开始。

封谞也不急,就让赵芸慢慢说,他对这种大家族的八卦史挺感兴趣的。

按照赵芸的说法,他家一直是经商的。不幸的是,赵芸的父亲去得比较早,在赵芸18岁的时候,就在一次跑商的过程中,遇上大股马贼,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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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谞听到这里,心里想着:原来跑商的风险还是蛮大的,还好有太平教给自己敛财,不用自己亲自去跑。可惜了这些年累积的财富都便宜了刘宏那个龟孙子了。不过他心痛着自己的财产,嘴里却是悲天悯人地感叹着:“老百姓不容易啊!”

张燕听到封谞的感叹,眼光飘向了封谞,心里暗想:你算是老百姓吗?不过很快就把眼光收了回来,避免让封谞发现。

赵芸像是找到了知音,嘴里连连称赞封谞仁德。然后就继续述说着他自己的故事。

后面就是赵芸要早早地继承家业,是如何如何地兢兢业业,又是如何如何地艰难困苦。

封谞听到这里,知道这家伙说的东西肯定有夸张成分的,目的就是在自己面前卖弄。不过封谞自己的年龄摆在这儿,他见过的人也是各种各样的,数不胜数,能像赵芸这般年轻就撑起一个商人之家,还没有导致家道中落,这家伙应该很有手腕才对,为什么见到自己的时候,却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熊样呢?封谞很不理解。

带着疑问,封谞也听赵芸说了赵芸家跟常山前太守赵贤家的关系,有些吕不韦奇货可居的意思,那就是赵芸的父亲一直有在赵贤身上做投资,后来赵芸接过了父亲的班,也继续在做这个事情。所以两家原本的关系都不错。

不过赵芸很不喜欢赵拓,听说曾经为了女人起了冲突。封谞听到这里,眼神像利剑一般刺向了赵芸,心里暗骂:你小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本官面前说什么女人?

赵芸被封谞要吃人一样的神情吓了一跳,才想起了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嘴里告了声罪:“封大人位比宰相,胸怀家国,小子刚才口没遮拦,封大人莫怪。”

封谞被赵芸戴了顶高帽,想着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就不纠结赵芸的口误了。

张燕在一旁冷眼看着赵芸小丑一样的表演,觉得赵芸这家伙确实不简单,面子说不要就不要了,确实很商人。只是小伙子还年轻,历练稍显不足。

张燕是男人,对赵芸跟赵拓抢女人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任性张狂,可是也勾起了自己最悲惨的经历,眼神也就随之变冷。

赵芸看到封谞的眼神恢复了正常,但转头发现张燕的眼神很不对劲,他心想:兴许这个和封常侍一起过来的人也是宦官吧,看他样子应该是这样。他会是封常侍的干儿子吗?听说太监们很流行收个小太监做干儿子的。

赵芸还真的是年轻啊,望着张燕就开始燃起了八卦之魂了,竟然很想扒一下太监们的秘闻,只是不敢问出口。

张燕发现赵芸很怪异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感觉好像自己身上少了点什么似的,就“咳咳”地清了清嗓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封谞看着张燕和赵芸两人怪怪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也不着急,就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上架原来是会自动拆分出新的一卷的。现在才知道啊。

赵芸跟赵云读起来都一样呢,不过不是同一个人啊,现在这个太守的名字可是带草字头的,草字头是一个提示,他是一个后来跟赵云差点就拉上关系的某太守的亲戚(演义和正史都有这个太守的)。大家猜猜那个人是谁。

本章是有伏笔的,不是水。真的啦。

(本章完)

第105章 摊牌

上回说到赵芸述说自己跟赵贤儿子赵拓因为抢女人而引发了一段小插曲。

最终赵芸见到张燕不高兴,只能是按捺住脉动的好奇心,继续叙说自己的发家史。

后来因为赵拓,赵芸和赵贤两家人产生了裂痕,虽然两家表面仍然保持着合作关系。

在往后,赵贤死了,听说是被赵拓气死的。赵拓那种人不单品德有问题,而且还变成了活死人,听说醒不过来了。于是赵家内部需要重新选举族长。

赵芸利用自己高超的手腕,合纵连横,最终杀出重围,当上了新一任的族长,并利用赵贤原有的渠道,靠上了封谞这棵大树,一举拿下常山太守的空缺。

原本挺风光的,但赵芸一个180度大转弯就开始向封谞吐苦水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等赵芸入主了太守府,赵贤的原有班底都被赵芸全盘接纳了。这时候赵芸才从赵贤的手下那里了解到,赵拓之所以变成了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因为得罪了隔壁郡的刘焉。

赵芸当时就坐蜡了,刘焉他当然知道是谁,赵芸家的生意大着呢,周边的头面人物都见过。刘焉可是宗亲,这下麻烦大了。为了弥补关系,赵芸第一时间就把赵拓扔了出去,也给刘焉张罗了厚厚的礼单,亲自送了过去,还在刘焉面前大骂赵拓这种东西不是个东西,不单气死父亲,还害死了母亲。

刘焉才知道原来不是赵贤跟自己过不去,而是他那个猪狗不如的儿子弄出来,所以刘焉也就笑纳了赵芸的大礼,口头保证不再提之前的不愉快了。

封谞听到这里,赞叹赵芸把那个什么鬼赵拓扔出去扔得太对了,那种渣渣就是一个祸害。

张燕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心里鄙视了一把赵贤:当官的就是没有好东西,所以才生出来了赵拓这种祸国殃民的货。

正是由于赵芸把赵拓扔出了赵府,还四处中伤赵拓(赵芸强调,这是赵贤手下们的说法),赵贤的手下就开始分裂成两个阵型,一边是说新主赵芸背信弃义,一边是说赵拓自作孽不可活。

前一派的人,没过两天就自己收拾包袱走人了,后一派人对此是弹冠相庆,他们早就看不惯走掉的那批人了。他们说那些人就知道对赵贤阿谀奉承,所以才身居高位的,现在换了主子,地位一下降低了,没有以前那般风光,所以才不满走人的,还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不知道是给谁看呢。

说白了,留下的人都觉得自己以前被压制住了,怀才不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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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也很顺应民意,提拔了他们。其实也是因为赵芸家是经商的,手下人都不懂官场里的条条道道,所以需要赵贤的人来给自己做师爷。再者,赵芸的手下也没有赵贤的那么多猛将,赵贤的太守之位有一半是靠杀出来的,赵芸这边是怎么都比不上的。

这些留下来的赵贤原班人马确实很会做人,给赵芸出了不少利用职权来生钱的主意。虽然赵芸也很有钱,但没人会嫌自己钱多不是?所以赵芸也很信任这批新的下属。他记得其中有两人分别叫赵乙和赵二狗的,很会哄人开心。

可问题是这帮人就会刮钱,现在遇到危险了,一个个都跟死了娘一样的缩到了后面。赵芸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批人在赵贤手下会怀才不遇,原来是因为他们不是随着赵贤一同在死人堆里杀出来的,都是没卵子的软蛋。

但现在才知道自己识人不明,已经太晚了。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他赵芸的,派了封谞过来拯救他。

说到这里,赵芸又开始哭了。

封谞正恼火着眼前这个小青年又口没遮拦地说了“没卵子的软蛋”,不过见他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也就心软了,决定本宰相不跟小娃娃一般见识。

既然别人的八卦已经扒完了,封谞决定准备说正事,他很和气地问道:“小芸,你给自己取字了没有?”

赵芸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封谞好一阵子,才意识到封谞是在问他,因为他身边都没有人敢叫他小芸的,这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叫他,一时适应不过来。

“启禀大人,下官字天生。”赵芸想明白以后,就回答了封谞。

“天生,我这次过来是给你一条活路的。”封谞说完,停了下来看着赵芸。

“活路?”赵芸觉得这个说法很不吉利,但他现在也确实想要一条活路,所以还是很安静地等着封谞说下去。

见赵芸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情绪,封谞就指了指张燕,继续说:“我还没给你介绍吧,这位是太平教的张燕,太平教大贤良师座下弟子。”

一听到张燕是太平教的人,赵芸就傻眼了,指指张燕,又指指封谞,嘴巴张开着,但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他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封谞觉得自己对赵芸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赵芸这孩子很聪明,就是胆子小,所以也不怕他会叫人。赵芸现在算是被太平教给包围了,刚才封谞也了解了那么多关于赵芸的背景情况,所以封谞吃定了赵芸是不敢翻脸的。

封谞没有再说什么,看都没看赵芸,只是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他觉得赵芸的茶是真的好喝,打算待会儿让赵芸送他一点。

张燕就没有封谞那么淡定了,从封谞说破了他的身份开始,手就没有离开过腰间的佩剑。别人的佩剑或许只是装饰,例如张宝的那把。但他张燕手里的佩剑绝对不会是,这把剑已经陪着他出生入死很多次了。

只要赵芸敢有任何异动,张燕绝对会第一时间割破他的咽喉。

最终,赵芸软倒在地,他想明白了,想活,只能是投降。只是他不知道这次活了,下次还活不活得下来,因为他没想过造反,造反是要杀头的。他不觉得太平教会成功,因为他一直都是生活在大汉皇朝的统治之下的,他是大汉皇朝的良民。

赵芸最后究竟是降还是不降呢?

现在要看文中会不会出现***的情况,要自己买单才能看到了,这个很不科学啊。

作者喜欢吐槽,还望大家见谅。

(本章完)

第106章 屈身侍贼

上回说到封谞向赵芸摊牌了,赵芸经过一轮思想挣扎,终于做出了决定。

大汉皇朝在赵芸的心中就是一个巨无霸,他觉得自己是永远无法战胜他(那时候男尊女卑,所以这里用他代指国家)的。但现在不投降吧,自己小命就先没了,所以赵芸被迫做出了选择。

他对着封谞拜了下去,怯懦地说:“小人愿降。”

张燕终于听到赵芸说出了“愿降”,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不过封谞并没有表现得很喜悦,只是很和气地对着赵芸说:“天生,你家的茶不错,能送些给我吗?”这是封谞为了引开话题,好让赵芸从不适感中走出来。

“茶?”赵芸不可思议地看着封谞,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与挣扎中回过神来,不过看到封谞对着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才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幻听,于是对站了起来,有些恍惚地去外边找人给封谞拿茶叶了。

张燕见封谞没有阻止赵芸离开,又开始紧张起来,一身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冲出去。

封谞见张燕那么紧张,就开口劝说道:“小张将军,你不需要如此紧张,赵芸没那个胆量。”封谞只说了一半,没说没胆量干嘛,但封谞跟张燕相处了几天,知道张燕是聪明人,不是马元义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太明白,省力更省神。

张燕听封谞这样说,也就放松下来了。但等了好一阵子都不见赵芸回来,他又开始紧张了,更是不时地看看封谞,想让封谞拿主意。

可是封谞却老神在在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敲着面前的矮桌,嘴里哼起了小曲,悠闲自得。

张燕真是服了封谞了,也不知道说他心大好,还是说他胸有丘壑,有大神之风。

张燕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对封谞大神说:“封大人,我出去看看赵芸回来了没有。”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猜测才是对的,封谞已经被他定义为不靠谱的人,所以对封谞该守的礼节都被他省了。

只是封谞闭着眼,并没有发现张燕的无礼,也没有理他,只是心里感叹着:年轻人都是毛毛躁躁的,年轻真好啊。

封谞想起了他的干爹。他想起了自己进宫以后,因为为人比较机灵,就被干爹看中了,收为义子。那时候封谞对宫里的规矩也不熟悉,小错大错不断,都是靠着干爹老人家给他擦屁股。

现在虽然做了很好的人上人了,但是却成了孤家寡人。封谞经常都会想起跟着干爹的日子,不过也就缅怀一下而已,真要让他重新从低做起,他是千百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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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描述很长,但其实只是封谞脑海里的一瞬间。张燕此时正转身要往外走,就迎面看到赵芸提着两个小包裹进来了。

赵芸也看见张燕要出去的样子,以为他有事情要忙,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耽误了,就连忙陪着笑脸,说:“张将军见谅,刚才卑职亲自去给两位大人挑了些新茶,所以来迟了。”说着就把手中的包裹提到了面前,示意这就是茶叶。

其实赵芸根本没有亲自去拣,只是在外面等下人拿过来而已。不过他自己把客人晾在了会客厅,这本身就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情。

其实他也是有苦衷的,就是眼前这两个“大人物”逼迫着自己造反,所以赵芸心里对封谞、张燕是没什么好感的,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所以就干脆先躲一下,让心情缓一缓。

只是这种理由是能说出来的吗?还是说自己亲自去挑比较有诚意。

道完了歉,赵芸继续问:“张将军,是否有急事要处理?”

张燕被赵芸直接用“请见谅”堵门,还被“是否有急事”反将一军,但好像是他才是无理取闹了。可是他也没什么急事,所以只是很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

太平教那边的事情,张燕在过来以前就已经跟下面的人做过交接了,以后由封谞全权处理常山这边的事情。现在只等赵芸这边的情况落实了,他就可以回巨鹿复命了。巨鹿那边也是由张角主持着大局,所以张燕也是真没急事。

赵芸现在也不怕张燕,反正大家都是黄巾乱党,你张燕这个乱臣不满,我变成了贼子更不满呢!只是想归想,赵芸还是客客气气地把一包茶叶放在了张燕面前,接着就献宝似的给封谞献上茶叶。

只不过这称呼就不知道怎么叫了,赵芸犹豫了一下。

封谞看见赵芸拿着茶叶递给自己,但递到一半就停住了,表情有些怪异,正想问,就听到赵芸说:“封将军,这是职下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封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封将军是说我?有意思。身为宦官,竟然当上将军了。以前好像没有过先例吧?我喜欢!非常喜欢!这还真的可以有!

想到开心处,封谞开怀大笑,连连说好,勉励了赵芸两句,才接过了茶叶包裹。

张燕在一旁看着赵芸拍封谞的马屁,心想:将军?一个死太监,男不男,女不女的,将的什么军?人妖大军吗?

看样子,张燕不单对朝廷不满,对宦官也很不满啊,才跟封谞相处了几天时间,封谞也没招他,怎么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呢?

封谞不知道张燕在鄙视着自己,他很愉悦地对这张燕说:“小张将军,你师傅他们现在也还只是称呼自己大贤良师跟大医吗?”

“启禀大人,尊师、尊师叔还是沿用教中的称谓没有变。”张燕收回了心情,严守着上下尊卑的礼节向封谞回答道。

封谞继续笑着说:“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要带兵了,这称号应该改改。嗯……”封谞想了一阵子,“民间不是有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嘛,那就是说黄巾军是为了取代徐徐老矣的暴汉,应天而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还如有神助,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大半个冀州。”

昨晚看了订阅的数据,心里拨凉拨凉。不过看点击量,不应该是那么少人看啊。弄不明白。

只是昨晚心情郁郁,也就写不下去了。责编大人可是说了第一天要更三章,神妾做不到啊,很惭愧。

最后觉都没睡好。传说中的扑街,就是我了,估计我的均订是倒数第一的。

(本章完)

第107章 神公将军

上回说到封谞听到赵芸称呼自己将军以后,和张燕讨论起了给黄巾军首领改称号的问题。

张燕听着封谞的夸夸其谈,暗自诽腹着:早知道当官的人脸皮厚,没想到竟然还如此无耻。什么叫如有神助就拿下了大半个冀州,你封谞也配称神?只是过来混吃等死的神棍吧!

赵芸很认真的听着封谞在说,是真的很认真。因为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现在也已经上了贼船了,船要是沉了,那整个赵家都得完蛋。虽然现在的赵家就剩下他和弟弟两个人而已。

赵芸听着封谞的话,联想到自己在跑商的时候从周边获取到的信息,确实也开始感觉大汉皇朝真的是千疮百孔,官爵也能用来买卖,也是今朝才听说过的怪事,不然赵芸自己既不是什么将门之后,也不是什么耕读传家,怎么能弄到一个太守来过过瘾呢?

再者,赵芸也知道太平教的势力很强大,巨鹿那边作为太平教的中心,就不用多说了,从太守,到小兵,都是太平教教徒。冀州的其它地方的官员虽然没有多少是信太平教的,但下面的百姓可是十个人有八个是太平教教徒,因为赵芸是商人起家,跟三教九流都有打过交道,所以对民间的事情,多多少少要比那些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只知道自己埋头苦干的官吏们要了解一些。

所以赵芸此刻,心里终于看到了一丁点的希望,那是一丝革命胜利的曙光。

封谞是不知道他的听众都是怎么想的,而且他也没什么兴趣,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给自己封一个将军玩玩。那要叫什么将军呢?

封谞继续对着张燕说:“你师傅、师叔们这是对应了天时、地利、人和,应运而生……”封谞又停了下来,想了一下,“你师傅就叫天公将军……”原本应该轮到说张宝叫地公将军,但封谞一想起张宝那个蠢样,心里就一阵厌烦。

原本张宝蠢,对于封谞未来夺位是很有利的。可问题是,现在离未来还很远,才刚开始,正是需要大伙儿齐心协力的重要时刻。但张宝这家伙,明摆着就是一个猪队友,就算封谞自己真的是神,也救不了他张宝,就怕倒头来还被这个猪队友害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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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张宝年龄是比张梁大,按照天、地、人的排列,张宝理应当地公将军。可既然排列的顺序是天、地、人,那就是地要比人大的,如此说来,怎么可以让一个猪队友排在第二位呢。

想到这里,封谞继续说:“张梁就叫地公将军,张宝叫人公将军。”

最后,重头戏终于上演了,封谞之前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称号做铺垫。

封谞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不疾不徐地说到:“我就叫神公将军。”

要是梁旭在现场听到封谞封了自己什么神公将军,估计会以为自己跑错片场了,他不是穿越到了三国演义的世界,而是去到了封神演义的时空了。竟然还能这么玩,直接封了自己神公。

张燕此刻也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心里暗骂封谞怎么不给自己封个神功将军,还能护体,要不来个雷公将军也够雷的。神公和天公比起来,真的让人感觉很别扭,总觉得天公因为和地公、人公并列在一起以后,地位就降低了,返到把神公突显了出来。封谞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毕竟他师傅张角才是黄巾军的首领啊。

在一边旁观的赵芸赞叹着:封将军这手玩得实在是溜,太优秀了有没有。

封谞见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有点虚,就补充道:“神也是住在天上的,所以天公最大。”

好吧,昭然若揭了,直接把自己说成是神。张燕心里大骂封谞是神经病的神,疯谞了!

只是张燕终归还是不敢骂出口的,谁让封谞在教中的地位比他高呢,那封谞说了什么,他都只能听着,回去巨鹿以后,再向张角禀告。

旁观者赵芸,现在眼里充满了小星星地看着封谞,他觉得封谞身上有太多太多值得他学习的东西了。

封谞见大家都没什么异议,那就当他们赞成了。其实他也无需问下面人的意见,只是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张角那边会不会同意。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取名字有些不太那个。

常山郡的倒戈就这样定下来了,一同定下来的,还有黄巾军四巨头的名称,当然只是初定,还需要最高领导人张角的最后拍板。

张燕在真定县继续待了七天,作为太平教和常山郡官方双方沟通的桥梁,为促进双方的理解与合作,经过不懈的努力,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最终在常山郡太守的细致安排下,太平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常山郡内的反对势力一网打尽,揪出了不少顽抗分子。最后,在太平教的协助下,常山太守巩固了自己的话语权,双方共同组建了黄巾军常山方面军。

等这一切都安定下来,张燕才动身回巨鹿向张角复命。

张燕跟张角禀报完了常山颜色革命(从苍变黄)的全过程。张角听完了就说了声:“你辛苦了。”就像是给奏章写上大大的一个“阅”字那么形式化。

不过张燕没有离开,他接下来说的事情,直接让张角抓狂了,那就是封谞提议的给四巨头封将军的事情。

张角当然是不愿意了,首先就是那种把天公、地公、人公、神公放在一起以后的怪异感觉,如果只是天公和神公,好像还分不出哪个高哪个低,但一加上地公和人公,问题就明显了。因为天、地、人是一个整体,封谞那个神公算是什么东西?超然吗?

张燕还复述了封谞最后加上的那一句点睛之笔:“神是住在天上的。”不过张燕对此事的复述,并不是用封谞的原话,而是添了油加了醋的,他要向张角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嗤之以鼻,不承认。

吐槽一下搜狗拼音输入法的官方成语词库,经常出错字。例如今天文中的千疮百孔,搜狗给的是这个仓。

另外一个是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稳定更新,因为作者住在广东沿海城市,听说明天打台风,大家都说这个台风还超级厉害的。千万别弄得断电断网才好。现代人没了电跟网,比原始人还原始人。

一边写着这章的内容,一边听着窗户被风吹得砰砰直响。可是新闻说台风明天傍晚才登陆,要不要真的这么猛啊,影响范围也太大了吧。

(本章完)

第108章 蔓延

上说到张燕向张角陈述了封谞想给自己封将军的想法,不单加进了自己的私货,还把封谞封自己为神的那句话也说出来了。

封谞弄出这么个幺蛾子来作死,张燕是有意见的,他本来就不喜欢封谞,现在封谞不单自己作死,还要拖了张燕下水,要张燕代为传话,这不是连累了张燕吗?张燕更是恨透封谞了。

张角觉得封谞是把他当成神经病了,就给封谞脑补到:人是住在地上,但地却排在了人的前头呢。这理论简直就无与伦比,无比强大啊!狗屁不通!

其实张角和张燕一样不喜欢封谞,只是大家不喜欢的原因是不一样的,张角是觉得一山不能容二虎,封谞前期的功劳太大了,不利于未来张角对黄巾军的全盘掌控。而张燕,纯粹是因为不喜欢大汉皇朝,不喜欢大汉的官吏,觉得他们都是腐败的,已经完全标签化了,所以封谞作为原大汉官吏的一员,当然也被张燕打上腐败的标签了。虽然封谞也确实很腐败,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已经是很进步的太平党人了。

张角是真想自己没听过张燕说的封谞想要封自己将军的话题,但既然听见了,只能是给出处理意见。他也很想一票否决,可问题是封谞是三郡官兵的标杆,在张角还没控制这些官兵以前,是不能动封谞的,还得像奉神一样的供着他。

想到把封谞当神像一样供奉,张角的内心才终于好了一些,他不无恶意地想着:封谞就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神像,给他封个神像将军好了。不过话在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没有封神像将军,张角还是忍下来了,对着张燕说:“就按封将军说的办吧,同时通知下面向各地传达此命令,以振军心。”

没过几天,封谞知道自己如愿以偿了,乐得开怀大笑,笑声响彻元宵。

李茂路过原来的太守府门口,看看大门上方的匾额变成了赵府,心里感慨万千,想当初太守赵贤也是姓赵,现在这个姓赵的还经常带着各种礼物过来拜访。如今物是人非啊。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三声大笑,把李茂缅怀过去的思绪冲散了,他嘴里嘟囔着:“赵府怎么尽出一些疯子呢?唉!少爷现在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好的过来。”想起了少爷的病,李茂急急忙忙就走了,要赶着回去熬药。

张宝、张梁那边也收到自己被封将军的懿旨。

张梁是十分高兴的,他早就想当将军了,他是个尚武的热血男子,他觉得天下男子都稀罕当上将军。以前被叫大医,张梁总觉得别扭和惭愧,因为名不符实。张梁知道自己的医术几斤几两,还大医?没被打成庸医就不错了。现在换了叫将军,终于是叫对了。

张梁第一时间要把这懿旨拿给自己的弟兄们看看,于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张宝一人。

张宝看着张梁牛气哄哄的,差点就把收起来的尾巴翘出来示人了,他自己的心里却像是吃了苦莲。他不是不稀罕这将军的封号,他也不是不舍得大医的称号,大医跟将军比起来,在他的心里,大医就像是芝麻粒,而将军是西瓜,跟本不用纠结怎么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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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张角给他一个大医的称号时,他立马觉得自己在太平教中是非常牛鼻的了。从那以后,他都是用俯视的眼光看着下面的信众。现在被封为将军,而且整个黄巾军里现在就四个将军,那得有多高的地位啊。可为什么自己偏偏是被封排在末位的人公将军呢?张宝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张梁的哥哥啊,为什么封号却要排在弟弟后头,难道自己不是亲生的?

只是他心里再多的意见,也不敢向张角提出来,自从两年前还过平儿以后,张宝就觉得自己的大哥不喜欢自己了。唉,要怪还是要怪自己,怎么就会鬼迷心窍,听了那个死鬼唐周教唆呢?

想到唐周,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黄纸剪成的小人,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唐周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张宝把纸人放在了地上,脱了自己的鞋拿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下,就用鞋底抽纸人一下,打起了唐周小人。

千里之外的大将军府中,唐周突然大喊:“不要!”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把负责看护他的将军府仆人吓了一跳。那个仆人原本是睡着了,因为看护唐周实在是累人。唐周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吃喝拉撒全要人手干预,尤其是拉撒,更是让照顾他的仆人吃不消。

因为唐周没有知觉,所以唐周大小便失禁了,都是存满了溢出来。仆人已经给唐周换上尿布了,还要在发现唐周失禁时用手帮他通便。刚刚才忙活过一次,累死累活需要休息一下,谁知道这死鬼唐周发的什么神经,叫完了好像没事人一样,还是昏迷着。仆人觉得他自己前世肯定是欠了唐周一屁股的债,唐周这般折磨自己是来讨债的。

太平教已经起事的消息还没有影响到洛阳里的大人物,因为洛阳的大人物住得有些太远了,但是冀州隔壁的并州和幽州都已经和黄巾军交上手了。

幽州、并州的兵力布置,主要是防北方游牧民族的,所以和冀州交接的地方,兵备都比较松弛,这里的将领们都没有想过国家内部竟然会发生大面积的暴乱,就连他们治下的民众都有群起响应。

百姓暴动也不是没有,更是一直都有发生,但都是零星的,小范围的。但这次的暴动,不用猜,直接看就知道是早有预谋的,没看到那些暴民头上都裹着黄巾吗?

不过最最可恨的还是冀州的官兵,他们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还帮着乱民来诈城门,好多县令、县尉都这么莫名其妙就被冀州的官兵坑死了。这也是本次暴动不同以往的另一个特点,官府中竟然出叛徒了。

不知道大家感受到山竹的威力没有,真的好厉害啊。刚刚已经登陆了。作者的家离风眼虽然还是有点距离,但也不是很远。请为灾区的人民祈祷吧,诅咒这个山竹快点烟消云散。

(本章完)

第109章 避世

上回说到黄巾起义开始向周边蔓延,冀州相邻的地区已经感受到了人民起义的威力,而且他们还惊异地发现了竟然有官军参加了起义。

一时各地官员人人自危,生怕明天就被自己的同僚割了脑袋,因为他们听说邺郡的太守就是被邺郡的郡丞杀掉的。他们还听说了幽州州刺史和州太守也投靠了黄巾乱贼,只是被刘焉提前发现了,所以没有得手,还被吓跑了。

其实事情的缘由是封谞派人鼓动幽州州刺史郭勋和州太守刘卫起事,提议他们先控制住冀州紧邻的涿郡。幽州半数的郡国都已经落入了乌桓手中(汉时,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所以真正由汉皇朝自己管理的,也就涿郡、北平郡两郡而已。而涿郡紧邻冀州,方便与冀州黄巾连成一片。

郭勋、刘卫和马云当初除掉姚平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没什么新意,可惜他们面子不够,虽然官职比刘焉大,还是刘焉的顶头上司,但是人家刘焉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皇室宗亲。所以为表诚意,郭勋和刘卫是从北平郡北平县去到涿郡涿县,包了当地一家酒楼,想要宴请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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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刘焉不喜欢他们选的酒楼,觉得那里的厨子不对自己胃口,就反请郭勋、刘卫到自己府上吃宴席。

郭勋和刘卫因为本就心虚,还以为自己的奸计被刘焉识破了,是夜饭都没吃,连夜就跑掉了,跑死马一样地跑到常山郡的地盘,还公开露了脸,成了黄巾军的小头目。大家这才知道这两家伙已经叛变了。刘焉也很庆幸那家酒楼的厨子手艺不行,所以自己才没去成。刘焉很是感激,所以就把那个厨子招进了自己府里做事,让自家的大厨指正指正他,别让这个好心的厨子继续错下去了。

除了官方的人员在热烈讨论黄巾乱党的事情,老百姓们也在担心自己的生活受到影响。他们经常会听到谁谁谁的同乡去参加黄巾军了,谁谁谁的表舅那个村子一整个村子都变成黄巾军了,反正不一而足地,各地不断地冒出来黄巾军,只是好像对大家的生活没什么影响,所以大家也只是茶余饭后聊聊黄巾军的事情,用来打发百无聊赖的休息时间。

所以梁旭也知道黄巾起义提前的事情,他正感叹着:真的人算不天算啊,这下子麻烦大了,自己无可避免肯定会被卷进去。

梁旭看了看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的梁晟,带着一点责怪意思地问到:“怎么你们提前发动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梁晟和梁旭一起共同生活久了,还受到了爱情的滋润,原本那种一丝不苟、怎么逗也不会笑的性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以前很仇视的没大没小。所以他就很不顾自己的真实身份,顶了他的少主一嘴:“什么是你们?是你父亲提前发动的好不好。师傅他老人家也没提前告诉我,我又怎么提前通知你呢?”

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竟然能把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梁晟能有今天的改变,赵月儿是功不可没的。

赵月儿本就性格泼辣,和梁晟相处久了,就觉得梁晟很无趣,她还是喜欢找风趣幽默的梁旭玩。可是梁晟已经习惯了身边跟着这个活泼可爱的丫头,所以一时适应不过来,就抑郁了。

不过他也很快发现问题所在,那就是少主总是很受女孩子欢迎,于是他痛定思痛,决心向少主学习泡妞之道。

其实梁旭是小孩子嘛,当然受一身母爱的女孩子的欢迎了。只是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秀逗了,尤其是男人,越傻代表他越陶醉在女人的爱情滋润之中。所以梁晟的智商是大幅下降了,才会想着去向梁旭讨教的。

既然梁晟自己送上门了,梁旭也不客气,决心要把梁晟带坏,于是就开始向梁晟灌输各种卖萌耍宝的手段。因为他也不喜欢看到梁晟总是板着个脸。

可梁晟毕竟不是小孩子,都二十好几了,不是说变就能变的。经过梁旭的一番熏陶,梁晟也还是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苦瓜脸。最终,梁旭投降了。

可谁知道紧接着,梁旭发现梁晟竟然学会了吐槽,貌似还爱上了吐槽。梁晟吐槽的时候,也一样是不苟言笑,所以梁旭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梁晟原来是习得了腹黑属性,会时不时冒出一句,让赵月儿眼前一亮,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赵月儿尤其喜欢看梁晟吐槽梁旭,看到梁旭一脸吃瘪的样子,她笑得肚子都疼了。

不过这次对话没有第三者在场,不然会引人犯罪的。一个是黄巾军太子爷,另一个是黄巾军首领的入室大弟子,他们的人头都很值钱啊。

现在梁旭很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外面的局势很乱,小命都难以保障,但继续留在这里,他都不敢出门了。他很怕见到刘备。他怕不知道哪天,刘备就会抽起爱国之筋,然后拉上他一起去参加义勇军。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义勇军出现,但梁旭记得《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就是揭榜后,去参加义勇军了。

其实刘备真拉梁旭去参军也问题不大,军队是绝对不会收梁旭的。梁旭他才四岁,在军队长官的眼里,四岁的娃娃除了能浪费粮食,还能干个啥?

所以到时候会被刘备拉去参军的肯定是梁晟、梁三、赵风。赵风用不着梁旭去担心,梁旭担心的是梁晟、梁三会肆无忌惮地搞破坏,梁旭担心他们这么做会暴露身份。再加上现在梁晟还习得了腹黑属性,梁旭是不敢想象脱离了自己控制的梁晟会有多疯狂。

说刘备,刘备就到了。还没看到刘备他人,就已经听到了张飞的声音:“旭弟,你身体好点了没有?”紧接着房门就被“吱”地一下粗鲁地推开了。

“翼德,说了你多少次了,要注意礼节。”刘备一边收回已经抬起来准备敲门的右手,一边教训着张飞。

主角终于回归了。作者自己都差点把梁旭给忘掉了……说说而已啦。

关于地名的问题,请大家不要认真对待,作者对州郡的分法不是来自于百度,更多的是参考了系列游戏《三国志》,游戏里的城池比较少,百度查到的一州郡县就多了去了。本作的人物就已经够作者头大了,等作者发现弄错了州郡的资料,已经改不了了,本书的州郡县分法已经定型了。所以只能继续错下去。

还有一个人的资料是弄错了的,那就是刘焉,游戏里,刘焉在黄巾以前是蓟的君主,但查了百度,刘焉没有在幽州做过官,反倒是做过冀州刺史。但这个错误也很致命,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改不了了。

所以大家还是不要想着回到古代风光一把了,太多的东西会弄错的,很致命的。呼呼

(本章完)

第110章 全被带坏了

上回说到刘备带着张飞过来看望梁旭,张飞没等刘备敲门就把门推开了,刘备为免尴尬训了他两句。

张飞对着刘备傻笑了一下,因为刘备敲门敲到空气那个动作挺滑稽的,但是这罪魁祸首确是张飞自己,所以只能用笑脸来冲淡大家的尴尬了。

梁晟也看到刘备他们了,就迎了过去,一边说:“玄德,你们来啦,帮我照看一下我弟弟,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梁旭一听又要喝药,心里诽腹:梁晟你个大坏蛋!这是要公报私仇!

梁晟明明是知道梁旭装病的。只是因为梁旭很敬业,装病要装全套,所以药不能停。为此,此前已经安排了梁三去药铺抓了几副补身子的药。

但,是药就十分苦,没听说过良药苦口吗?

尤其是梁旭在东汉喝的第一碗中药,那时梁旭第一次生病,人还在巨鹿县,所以那副药还是张角亲自配的。梁旭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东汉的中药,黑漆漆的液体,竟还透着黄光,气味难以名状,他是完全搞不明白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入口的味道更是无可匹敌的怪异,竟然还带点咸,不过最终要人命的还是那无与伦比地苦啊。

这次的药虽然不咸了,还带点酸,但问题是没放糖啊,味道还是那般的苦,苦到梁旭一脸苦色。

赵月儿见梁旭这么可怜的样子,于是自告奋勇,亲手喂梁旭喝药,监督着梁旭喝完,一滴都不许他剩下,才会心满意足地笑着离开。

所以一想起自己的痛苦经历,梁旭连忙从床上一蹦三尺高,大喊:“哥,你看,我都全好了,不用再喝药了。”

梁晟一脸担心地说到:“开药的大夫说了,一定要喝完,不然可能会留病根。”然后,梁晟向刘备、张飞告了声罪,就离开了。

梁旭心里大骂:梁晟!我要不要颁个奥斯卡金像奖给你?梁旭记得自己对外宣称自己是偶感风寒,也就是感个冒,前世感冒只是一个很稀松平常的小病,还会留病根?你听谁说的?

现在梁晟的整人功力是越来越深厚了,演技愈发精湛。

可怜梁旭无法反驳,因为此时是东汉,感个冒还真的可能会要人命的。所以梁旭萎了,摊到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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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弟,喝个药而已,看看你的样子,弄得像个娘们。”张飞走到床前,取笑着梁旭。

“翼德,我听伯父说过,他儿子好像也很怕喝药……”刘备的声音从张飞背后传了过来。

张飞不忿地回头,可接着也萎了,因为刘备说的是事实,而且刘备还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难道能恶语相向?

梁旭这是第一次知道张飞也怕喝药,看来是找到知己了,于是打趣张飞:“翼德姐姐,你也怕喝药?”

张飞回头狠狠地瞪了笑得贼兮兮的梁旭一眼,回了一句:“待会儿,看你怎么喝药。”

梁旭听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呵呵呵”刘备拍了拍张飞肩膀,笑着说,“好了,别吓唬旭弟了。”

不过张飞已经走神了,心里想着:刘备、关羽、梁晟、梁三、赵风,他们怕喝药吗?要不待会儿找人问问?张飞已经下定决心要深挖别人的隐私了。因为他不想被别人用怕喝药来取笑自己,所以他很想多拉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撑撑场面,那么大家就不会光取笑他一个人了。

刘备没想过张飞竟然还会挖别人隐私,他只是比较关心梁旭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于是说到:“旭弟,刚才见你龙精虎猛的样子,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玄德哥哥,我真的已经全好了,要不待会儿你帮忙劝劝我哥,别逼我喝药了,好不好?”梁旭还再为摆脱自己悲惨命运做最后的挣扎。

刘备没有答应梁旭,而是很官方地回了一句:“伯立兄是为你好。”

梁旭听“都是为了你好”都听腻了,前世小的时候,也经常听长辈们这样说,到了这一世,大家还是这么说。大人们怎么就不问问小孩子本人的意见呢?小朋友的思维方式跟成年人比起来是很不一样的好不好。只是梁旭无视了自己的思维方式是很成年人的。

场面一时冷清,张飞发现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想起了今天过来找刘备时,在刘备屋前偷听到的谈话,就悄悄地在梁旭耳边说:“旭弟,你知道令堂大人被刘老夫人叫去,是说什么吗?”

刘备看到张飞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是警惕,马上开口想制止张飞乱说话:“翼德,不可胡说!”

张飞贼笑着,见梁旭用圆滚滚的眼睛开着自己,摆明了就是鼓励张飞快说。所以张飞不但没理会刘备的威胁,还要一报刚才刘备揭他老底的仇,公开了说:“老夫人说了,你们梁家的家教很厉害,你才四岁的年龄,就会学文断字,而且还那么好学,比他儿子更懂事。所以就想向令堂请教请教她的育子宝典。”

听到这里,梁旭看向了刘备,觉得刘备都这么大的人了,老夫人才想着要让刘备好好读书吗?

张飞看了梁旭的反应,猜到他想错了,又说到:“不是为了育你玄德哥,是为了玄德哥的儿子。”

梁旭心里纳闷,怎么刘备现在有儿子了?刘备第一个儿子不是刘禅吗?怎么现在要出生了?这么早?不对吧?梁旭懵逼了。

刘备已经成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就在今年春节后,刘老夫人给他相好了一家女孩子,双方父母都挺满意,所以就定下来了。然后也没有什么恋爱过程,两人就先结了婚。

对于这种包办婚姻,梁旭挺反感的,后世都说自由恋爱,所以梁旭是被深深毒害了,很难融入现在这个时代。所以他也不苛求古人们接受他的观点,反正他自己的婚姻必须自己说了算。

只是不知道等他到了适婚年龄,还能不能这么任性,要知道今年六月份以后,他才真正四岁,可现在才五月份呢。

这章超难写,原因是没有细纲。第一次写文,经验很不足,遇到构想大纲时没设想过的内容,在没细纲的情况下,卡文卡得厉害。

还有另一个原因,这章设计前面的角色较多,经常要重新找回前文看看,都怪自己没有把之前的设定写在一起。这个问题既然被我发现了,后面会注意的。

今天赶不了第二章了。明天9点发出来吧。也就是说明天发3章,补上今天缺的。还望大家见谅。

(本章完)

第111章 受到一万点伤害

上回说到张飞说刘老夫人请教季楚儿育儿宝典,是为了刘备的下一代做准备的。

梁旭最终想到:这胎应该不是儿子,而是女儿,那就正常了。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自己可别说出来,不然刘老夫人一定很伤心。

但既然是有娃了,当然要先给喜当爹的人道喜了。梁旭就对刘备恭贺道:“恭喜玄德哥哥,喜得贵子!”

刘备一听,脸红了,刚想说些什么,张飞就在一旁起哄:“玄德要当爹了了吗?怎么不通知俺老张一声?这才成亲没多久,就怀上了,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呢?”

刘备被张飞气乐了,笑骂到:“去你的,还要乱说!”然后向梁旭尴尬地解释到,“其实还没有啦,只是母亲大人心急,所以……”刘备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古人们提到生娃这个话题,总是比较腼腆。

梁旭却没想过放过刘备,他很成人般地轻佻地抬了抬眉毛,一脸你懂的,坏笑着说:“玄德哥哥,那你要努力才行了。”

刘备听到这话,就像看到怪兽一般地看着梁旭,最终说到:“我看还是要通知母亲大人不要学育子宝典了,要是教出旭弟这般顽劣的孩儿,刘某非得打……”说到后面觉得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所以刘备就没有往下说。

张飞在一边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容是会传染的,而且见效还很快,所以听着张飞爽朗的笑声,刘备和梁旭也笑了。

梁旭问:“云长哥哥呢?还在训练家丁吗?”

关羽原本取字文长,云长是最近改的。说起来,关羽改字还有一段故事。

上年年底,梁晟和赵月儿成了半公开的情侣,其实这种光谈恋爱不结婚的做法,在这时代是不太为人们所接受的。男人们可以无所顾忌地跟妓院里的妓女调情,但要是跟良家女子调情,那就会影响人家女孩子的声誉了。

梁晟和赵月儿虽然两情相悦,但是梁晟考虑到自己吉凶未卜,怕耽误了赵月儿,所以没敢说成亲的事情。而赵月儿自己是野惯了,对这种束缚女性的习俗是嗤之以鼻,不过当然她自己是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的,算是女权意识萌芽阶段,还没成为一种概念。只有赵风心里有点意见,不过他安慰自己,是自己妹妹高攀了,梁家人也不会抛弃自己小妹的,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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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人对此事的看法,都多多少少被梁旭这个算是当代奇葩的人给影响到了,梁旭很独出心裁地建议梁晟先跟赵月儿订婚。他跟大家解释说,订婚是口头上成亲,只是暂时不去衙门登记而已。等他和梁晟游学完了,梁晟再和赵月儿正式拜堂成亲。梁旭其实也怕大家因为此事对梁晟有不好的看法,所以他私下跟梁晟谈过赵月儿的问题,知道了梁晟的真实想法,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大家也接受了梁旭提出来的办法,不过梁晟和赵月儿只是口头上成亲,所以连口头上的夫妻关系都不能有,这是大家的底线。梁晟原本也没想要把赵月儿那个来着,现在被梁旭弄了这么一出,反倒让大家生出了不好的看法。

这事情的最后,大家都很高兴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关羽,他没有笑,不过关羽一直不笑的,所以大家也没在意。

只是等到刘备也结婚了,梁旭开始注意到关羽的异常了。

由于梁旭和赵月儿的前卫思想影响,梁晟和赵月儿谈恋爱是不避人的,赵月儿在公众场合(其实也就只是在刘备家里)也整天腻着梁晟。刚开始的时候,刘备当然也是被他们洒了一脸狗粮了,所以后来成亲了,刘备也学着他们洒起了狗粮,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刘备觉得谈情说爱的这种画面别有一番情趣,所以也有样学样了。

从那以后,梁旭发现以前和刘备形影不离的关羽,竟然从刘备身边消失了。问起刘备,他才知道关羽向刘备讨了份差事,说是要给刘备训练家丁,刘备也很爽快就同意了。

梁旭心想,怎么早不训练,晚不训练,等刘备开始秀恩爱才来训练呢?莫不是关羽不是直男?所以吃醋了?

这人一想歪了,就会钻牛角尖,所以梁旭认定了关羽是喜欢上刘备了,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又不好意思跟刘备说,因为梁旭自认是正人君子,不能背后说别人坏话。

刘备看梁旭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不舒服,就很婆妈地问东问西,最终问得梁旭不耐烦了,只能告诉刘备自己的猜想。

刚开始的时候,刘备也吓了一跳,连声说肯定不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安抚自己受惊的弱小心灵才那样说的。

不过等刘备冷静下来以后,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就对梁旭说:“旭弟,你这样说起来,我发现文长好像也不喜欢看你哥和月儿姑娘秀那个什么,对了秀恩爱。”梁旭的一些后世流行词语已经被刘备他们学去了不少。

梁旭觉得很不可思议,关羽一天到晚都是那副遇变不惊的表情,就是说没有表情的,刘备怎么会知道关羽不喜欢看梁晟和赵月儿秀恩爱呢?梁旭这样想着,也直接这样问出了口。

刘备很自信地回答:“我和文长认识好长时间了,一直形影不离,所以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的喜恶,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的。”

梁旭心里感叹着:这样都行?说你们没有奸情,谁信呢?

刘备见梁旭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就补充道:“你想想,文长是不是都会找借口先离开?”

梁旭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就是这样。看来自己是错怪刘备和关羽了。既然不是有基情,那就是说关羽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所以受不了就选择逃避了?

边想着,梁旭也把自己的担心向刘备说了,他担心关羽继续这么下去会抑郁,想让刘备去开导开导关羽。

(本章完)

第112章 青梅竹马杜筱筱

上回说到梁旭担心单身狗关羽老是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会想不开钻牛角尖,想让刘备去劝劝。

刘备看梁旭说得很恐怖的样子,说什么单身狗会在背后诅咒别人秀恩爱分得快,刚开始是不信的,还用自己的人格给关羽的人格做担保。但梁旭说得信誓旦旦的,最重要还是因为以前都没有人跟他们一样会在“公众”面前秀恩爱的,所以最终,刘备还是被说服了,就独自去找关羽谈心。

此处不能不说刘备就是能耐,按道理人们对自个不堪回首的情史都是羞于对人言的,可刘备就能凭着自己是关羽最要好的朋友,硬是撬开了关羽的嘴巴。

关羽现在不苟言笑的性情养成,正是因为这段刻骨铭心却又老套得掉牙的爱情悲剧。刻骨铭心是关羽自己说的,老套是梁旭后来听刘备转述后,给的评语。

关羽是司隶弘农郡解县人(查过百度,上面写的是河东郡。这里按照前文说的参照《三国志》系列游戏的地图来划分地域,把解县并入弘农郡。在写之前也查过地图,上面标注着上东郡,里面的河东郡,超混乱的。弘农郡竟然也是弘农郡里面还有一个弘农郡。所以还是简单一点为好)。弘农背面环山,把大汉和草原隔开了,但是还是不时会有游牧民族抄小路过来打草谷,所以弘农人也是比较尚无。

关羽家也不例外,祖祖辈辈都是抗击北方游牧民族的英雄,也就是说他们都把生命献给了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业了。关羽的父亲在关羽还没到十二岁之前,就牺牲在了抗击游牧民族的战场上。

不过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都知道关家的人都是英雄,所以都会自发地帮助关家人度过难关。他们有的只是普通劳动人民,帮忙挑个水、供应些柴火,有的是当地的士绅,会不时地帮着关家置办生活所需。所以虽然父亲不在了,但是关羽的生活也算是衣食无忧,不但没有坐食山空,还因为营养充足,关羽长得和他的先祖辈们一样,高大威猛。

关羽的志向也是和祖辈们一样,利用自己的一身蛮力,保护好乡亲们。当然除了蛮力,关羽也是会武功的,那是关家传下来的刀谱,是先祖们积累了和凶残的游牧民族战斗的经验,总结出来的简单实用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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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有一大户姓杜,就住在关家对面。杜家是经商的,他家的商队受过关羽父亲的照顾,所以杜家当家的一直很照顾关家,在关父牺牲以后,更是把关羽当成自己子侄一样看待。所以关羽就认识了杜府的千金——杜筱筱。

杜筱筱比关羽小九岁,所以关羽差不多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很是要好,就像是亲兄妹。

后来杜筱筱长大了,长到十一岁了,眼看明年就可以嫁人了(大家千万不要学啊,那时候早恋早婚早产都是因为古人的寿命都比较短,不早点繁衍后代怕会来不及)。于是杜家就开始给杜筱筱物色未来的夫君了。只是关羽当时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此时关羽也二十了,再过些日子就该接过关家的历史使命,成为抗击游牧民族的一员。原本应该关羽自己给自己取字的,但他拗不过母亲的关怀,只能顺着母亲的意思,给自己取字长生,这也是母亲对自己的祝福。

另一方面,关母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给关羽物色媳妇人选了,只是关羽自己对先祖们的功业很是向往,一心扑在了对自己技艺的加强上面,对自己未来的人生大事一点都不关心。

除了关心自己的武艺以外,关羽也很关心自己那个异姓妹妹。杜筱筱虽然长得很娇小(还没完全发育),但五官很精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小瑶鼻,完全一副我见犹怜的萝莉样子(这是梁旭后来见到杜筱筱的评价,关羽是不知道什么叫萝莉的。梁旭还说要是关羽和杜筱筱在一起的话,那就是最萌身高差了)。关羽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要跟筱筱妹妹分开。

可惜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杜家收到了弘农郡云中县秦家的求亲,虽然路途有些远,但秦家是官府之家,秦家的家主是云中县校尉。虽然秦家的官不算大,但再小的官也比商人要有地位,所以杜家都不需要考虑,就没口子地答应了。

然后就在秦家下聘的时候,关羽才发现自己的筱筱妹妹要嫁人了,此刻,关羽发誓全大汉的人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有多痛,都不会有他的心那么疼。关羽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了,自己是不能没有了筱筱妹妹的。

于是他鼓起了勇气,向母亲提了要向杜家提亲的事情。关母刚开始是很热心的,还以为关羽喜欢上了杜府的哪个丫头(这里指的是杜家的其他千金,不是丫鬟),可是一听说对象是杜筱筱,关母就责怪自己儿子胡闹,说人家杜筱筱都已经许人了,还净给人杜家添麻烦。平日杜家多照顾咱们关家,还教育关羽做人要知道感恩。

关羽见母亲不肯帮忙,那就干脆自己上杜家去提亲。杜家当家的还以为关羽看上了筱筱的妹妹筱菊,刚开始还笑着对关羽说让他等两年的,算是当场答应了,可后来一听说关羽求的是筱筱,杜家当家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了。他不是嫌弃关羽,相反的,他很喜欢关羽,觉得此子器宇轩昂、男子气概,只是他也已经收了人家秦家的聘礼了,不能反悔啊。所以杜家当家也只能好言劝慰关羽,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关羽见杜家老爷不松口,也只能暂时作罢,另想他法。

年轻人总是很容易冲动发错的,关羽就很冲动地计划着要犯错了。这一错,不单伤害了杜家,也伤到了关家自己,更是伤害了筱筱妹妹,最终还害惨了关羽自己。

关于关羽与杜筱筱的爱情故事,绝对是作者杜撰的。不过是有原型的哦。

原型嘛,就是传说中的关羽离开曹操不是因为对刘备的忠贞不二,而是因为曹操跟他抢女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历史是后人写的,所以谁知道那些后人在里面掺杂了多少私货呢。

传说关羽看上了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杜氏,五次三番向曹操求娶。曹操就被关羽挑起了好奇心,很好奇自己爱将关羽看上的人妻是长什么样子的,也没见关羽看上刘备的妻子,刘备妻子也挺美的嘛。所以曹操就找了个借口去秦宜禄家见见关羽朝思暮想的美人有多美了。谁知道还真的超级美呢,于是曹操干脆自己要了,由此看来,其实曹操也没有多么看重关羽啊。曹操为了补偿秦宜禄,还给秦绿帽封了侯。此事听百度说,在史书《三国志》中是有记载的。当然被我写出来的,是加了本人的私货的。所以大家也明白历史是多不可靠的了吧?史书的作者加点私货,还怕被后人看穿要咬死他吗?真相谁知道呢?而且大家都喜闻乐见这种八卦事吧,还不趁机添油加醋?

(本章完)

第113章 鲁莽抢亲关长生

上回说到关羽因为年轻,一时脑热,准备犯错误,他竟然计划要抢新娘。

就在杜府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一个月后,杜筱筱终于出嫁了。秦家是十天前就大张旗鼓地派了迎亲队伍出发了,今天正好来到,接了新娘子,就开始往回走了。

关羽这整整一个月都在关注着杜府,除此以外就是踩点,在通往云中县的各条道上,都选好了埋伏地点,还设计了逃跑路线,以及找好了抢走杜筱筱之后的落脚点,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今天一见杜府张灯挂彩,关羽就立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等见到迎亲仪式过后,他就坠着迎亲队伍出了城,看他们选定了道路以后,关羽就先一步跑过去预定地点埋伏了。

关羽身高腿长,平日也是坚持锻炼,再加上今天是轻身上路,所以很轻易就越过了一路颠着轿子,一路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

关羽在埋伏地点等了半天,才见到迎亲队伍过来。因为要颠轿子,所以他们走得特别慢,二十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云中县。只是关羽才不在乎他们能不能回到云中县,他要的是把新娘子留下。

于是,关羽蒙上脸,二话不说就从道旁冲出,直直地冲向了迎亲队伍。

杜筱筱的未来相公秦公子也算是将门出身吧,其实也是因为他祖上积财的关系,秦公子的父亲秦老爷趁着县里有空缺,凭着跟县令有着生意的来往,就通过县令,捐了这个县尉来当当。这还是秦公子出生以后才发生的,所以秦公子的名字还没有关羽高贵,他是两个字的。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秦、汉、三国、晋都是以单名为贵,是为了避讳方便,所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都取单名。只是女性就随意一点,因为女性的名字用不着避讳,除了她的亲人,别人完全不会知道别人家女性的名字。

秦公子的父亲是武官,所以这次为了自己儿子、儿媳的安全,他是派了县里维持治安的卫队跟着过来迎亲的。秦公子见对方只是一个人,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来着不善了,但仗着自己带着一队兵,还是很安然地骑在马背上。

卫兵们的领队也很识相,立马招呼手下们跟着围向了关羽。

关羽的体型虽然看着很吓人,但是没见他带着武器,所以大家都觉得这大块头肯定是只长肉,没长脑子,这才会犯傻来挑衅军队。

关羽其实是特意不带武器的,不是因为自大觉得没必要,而是因为不方便,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从迎亲队伍抢一把武器的。只是后面发现迎亲队伍竟然还有军队护送,虽然也就十来人的样子,但他们可是个个带着利刃的,还好没有看到有带弓弩的,不然关羽的计划就得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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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兵们没有围过来,关羽也要先向他们下手,尤其是那个看着像是首领的胖子。

其实胖子也不怎么胖,就是他的手下们太瘦了而已。胖子是没想过那个傻子竟然直接冲着自己来,他看着那个傻子小山一般的身型,飞速向自己靠近,一时怯了,脚步就变慢了。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关羽在气势上就已经压过了胖子首领,等他冲到胖子面前的时候,胖子已经从跑变成了向前挪了,而他的手下们因为平时被克扣军饷,吃不饱,身子虚,所以一时没能跟上胖子的脚步,眼看着是来不及救援了。

胖子因为未战先怯,见到关羽的拳头往自己脸上砸来,竟然躲都不会躲,很勇敢地用自己的脸庞结实地接下了关羽的一拳,然后就整个飞出去了。

关羽冲势未尽,而且加快两步,追上正在倒地的胖子,从胖子腰间抽出腰刀,就杀向了剩下的卫兵。

卫兵们哪有见过如此残暴的匪徒,他们平时也就欺负一下县里遵纪守法的良民,而且他们也是知道自己剩下的这些人里面,没人打得过刚刚被关羽一拳就打倒了的胖子首领,所以他们也不等关羽近身,突然齐齐转身,发出一声哄,竟然四下逃散了。

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十几号地方守备军连手都没交过,就被孤身一人的大汉给杀散了。

秦公子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完完全全地懵逼了。

迎亲队伍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秦公子那么牛气哄哄,所以现在大脑现在也还正常,他们见士兵都跑了,他们当然也跑了,难道留下来陪葬吗?没看到那个平时作威作福的卫兵统领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估计他人已经死了。

迎亲队伍还有卫兵们,怀着对死亡的恐惧,一下跑得一干二净,留下秦公子独自一人面对穷凶极恶、手段残暴的匪徒。哦,还有轿子里的未来秦少夫人正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呢,问了好几遍,都没人答应,她又不敢私自揭开盖头出来看看,怕不合规矩会被夫家嫌弃。

关羽见人都跑了,也不追,就直接跑向了花轿。

正当关羽掀起轿帘的时候,秦公子终于回过神来了,因为他发现这个恐怖的贼人竟然是一个采花大盗。生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生的两大仇,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将要被抢走,秦公子尽然开口想要制止:“大胆贼人,你想干嘛?你知道我是谁吗?”秦公子也是年轻啊,所以才没有看清楚形势,还想吓走关羽。

关羽没有听秦公子在那里哔哔,他一手掀起轿帘,一手就抓向了杜筱筱的小手。

可是等他碰到杜筱筱的手,却明显发觉筱筱很惊恐地往回缩。

因为杜筱筱已经听到秦公子的喊话了,她以为自己要被山贼掳走,所以已经惊慌失措了。

关羽很快就想到了办法,没有再去碰筱筱的手,而是一手掀开了筱筱的盖头。

虽然关羽蒙着脸,但杜筱筱怎么会不认得她的关大哥呢?虽然很诧异,但杜筱筱并没有叫破关羽的身份。

最后一分钟,终于写完了。

这个被关羽看中的杜氏,在话本中被写成了貂蝉。不过貂蝉不是被关羽看上的,而是曹操送给关羽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一下关羽。

只是话本中的貂蝉基本都很凄惨,被二哥各种虐杀,原因是那时候的文人都口称红颜祸水,要表现出武圣对祸水的不耻,当然就要一刀砍为两段了。后来老罗出世了,让民众们看到了貂蝉的伟大。人民都是追求美好而嫌弃扭曲的是非观的,所以后来就出现二哥没想斩貂蝉,但青龙刀觉得貂蝉是祸水,就自己先斩后奏了,再往后,文人们受不了压力,终于发展出了义释貂蝉,不过还是要求武圣必须远离红颜祸水,所以关羽和貂蝉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关羽也只能正人君子一当到底,也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认识他老婆的。

当然了,以上都是作者听说回来的,大家不要当真哦。

(本章完)

第114章 大哥永远都是大哥

上回说到关羽抢亲,为了让杜筱筱配合,特意让杜筱筱认出了自己。杜筱筱为了保护关羽,也没有叫破关羽身份。

关羽柔情地看着杜筱筱,斩钉截铁地说到:“跟我走。”

杜筱筱微含羞默默地点了点头。

关羽看筱筱同意了,就伸手拉住筱筱的小手。

杜筱筱也很配合地站了起来,跟着关羽步出了轿子。

但在秦公子眼里,因为看不到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淫贼威胁杜筱筱要她跟着他走。

明明那个淫贼的声音很温柔,怎么就威胁了?这是秦公子自己脑补出来的片段。他没想过现实会那么狗血,自己的未来娘子竟然跟淫贼是认识的。

现在,秦公子又看到了杜筱筱是被那个淫贼粗鲁地拽出了轿子,因为关羽实在是太壮了,一身肌肉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普普通通的动作也像是饱含着力量。

这是秦公子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娘子的样子,立时被惊为了天人,于是他更想要制止贼人劫走他的妻子。

冷静下来的秦公子对着关羽喊到:“好汉,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但请你放过内子!”

杜筱筱这才发现迎亲的人并没有走光,自己未来的丈夫竟然还很从容地骑在白马上,只是他的身型和关大哥比起来,太弱不禁风了,不对,应该是太潇湘了。怎么说呢?只见秦公子唇红齿白,冠玉一般的脸庞被大红礼服映衬得更是丰神俊朗。

秦公子见自己未来娘子看向自己,更是挺直了腰杆,直直地、安稳地骑在白马上,看着就是一个很标准的白马王子。

秦公子向杜筱筱投去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意思是只要有他秦某人在,他是不会让那淫贼伤害到她的。

只是关羽没理会秦公子,只是对着停下了脚步的杜筱筱柔声说到:“我们走吧。”

杜筱筱带着歉意再看了一眼秦公子,转头跟着关羽离开了。

秦公子觉得自己未来娘子最后的眼神很无助,让他的心很痛。但是他也不敢真跟那个淫贼起冲突,人家关羽的手臂都有他的大腿粗了。但秦公子不死心,还在原地对着关羽大喊:“好汉,你开个价呗。你要多少?尽管开!”

只是这次没人再理会我们的秦公子了。因为关羽要趁着官府那边反应过来以前逃出去,所以迈的步子有点大,杜筱筱跟起来就有点吃力了,所以也没法再多看秦公子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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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眼泪流出来了,他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都怪自己太懦弱了,太弱小了。他不甘心,他决心要作出改变,必须要让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是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所以他很无助地哭了,默默地流着伤心、悔恨、决心奋发图强的泪水。

杜筱筱跟着关羽到了一处空屋,那是一间茅草搭建的房子,已经开始残缺不全了,看起来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人住了。这房子周围也没有其它房子,估计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一门猎户,可能是在打猎的时候遭遇了不幸,所以房子就空了下来。

关羽随手推开了院门,带着杜筱筱进到了房子里,从自己背包拿出一件衣服垫在地上,让给筱筱坐。他自己就一屁股做在旁边,什么都没有垫。

杜筱筱打量着房子的内部,她不知道关大哥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种地方。她发现这房子虽然多处穿洞了,但是室内还是很灰暗;在光线照到的地方,还能看到飘满了灰尘;再加上空置时间太长,室内的味道很差很差;在阳关照不到的角落里,很可能布满了蜘蛛网,或许还有什么蛇虫鼠蚁的一些让爱干净的杜筱筱觉得很恶心的生物存在着。总的来说,杜筱筱很不喜欢这里。

关羽不知道杜筱筱的想法,他只知道看着筱筱,他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他的心里美滋滋的,正在畅想着未来跟筱筱生十个八个娃娃……

杜筱筱很想马上离开这里,所以她选择自己先打破沉默,她问到:“关大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被爱情蒙住了双眼的关羽,没有听出“这种地方”是很嫌弃的意思,竟然还傻乎乎地说到:“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家。”

其实杜筱筱在花轿里看到关羽蒙着脸来抢人,就大概知道关羽是喜欢自己的,想来是要带自己私奔。杜筱筱自己对关羽也是有好感的,大家一起生活了快十年,杜筱筱自问,关大哥也是一直很爱护自己。

但现在这种一穷二白的生活,不是杜筱筱想要的。以前的杜筱筱,锦衣玉食说不上,但也衣食无忧,是杜府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容忍自己跟蛇虫鼠蚁为伴呢?要是关羽还是以前光明正大那样娶了自己,虽然关家的境况没有自己杜家的优越,但以关大哥的本事,未来的生活也是可期的。可现在……

所以最终,杜筱筱说出了关羽很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对不起,关大哥,我一直把你当我大哥一样看待。但大哥就是大哥,你明白吗?”

杜筱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让关羽怎么明白?关羽这一切都白做了?关羽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前程,还有他的母亲,他可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解释这个事情,只是想干就干了。

所以此刻关羽双目含怒,盯着杜筱筱,压抑着情绪,嘴唇微动:“我……不……明……白……”一字一字从喉咙里压了出来。

关羽自认为杜筱筱也是喜欢自己的,不然自己不可能把她带出来。所以他不明白!你杜筱筱刚刚不是自愿跟着我关某人走的?你要我明白什么?

还好关羽没有家暴倾向,他爱杜筱筱,所以绝对不会让杜筱筱受到肉体上的伤害的,因为他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精神上的伤害。

杜筱筱被关羽的神情吓到了,吓得瑟瑟发抖。

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杜筱筱的,但这种女孩子应该不少吧。作者本人持中立态度,作者尊重每个人的个人意愿。

关羽这种只管他自己感受的人应该也不会少的,还年轻嘛,这是初恋。年轻人总会把爱情看成天大的事情。真有天那么大吗?或许吧,不是有句名言爱情价更高吗?都是名言惹的祸。这世界的人多了去了,就只有当前这段说放弃就被放弃掉的爱情叫做真爱吗?

爱情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呢?这下该怎么收场才好?

(本章完)

第115章 鸡飞狗跳

请大家一定要看看作者感言,那也是作者很辛苦构思出来。

上回说到杜筱筱用“对不起”和“大哥就是大哥”回绝了关羽的表白,关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杜筱筱从没见过关羽对自己这个样子的,但她见过关羽这个样子看着别人,然后那个人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那次是关羽帮杜筱筱出面教训调戏她的混混,最后杜家帮关羽向官府赔钱赎罪。但听说那个混混以后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杜筱筱想着想着,她很怕自己也失去了自理的能力,眼泪就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关羽一见杜筱筱哭了,他就软了,连忙手忙脚乱想要给筱筱擦眼泪,可是他的手才刚抬起来,杜筱筱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地拼命往后缩。

关羽知道刚才自己太过分了,吓到了筱筱,看着筱筱望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求饶,关羽觉得自己的心被刀扎得很痛很痛。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墙才勉强站了起来。他知道现在自己继续留在室内会刺激到筱筱,所以他晃晃悠悠地拖着像要虚脱的身子,走了出去。

关羽来到了门外,也没走远,只是找了个筱筱看不到的墙壁,把身体靠在了上面。他从没有试过会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沉重,其实是因为心很沉重。

室内已经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关羽终于撑不住了,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云朵,也不是特意去看,就是因为不想让眼泪流出来而已,但眼泪实在是太多了,已经顺着眼角、两鬓泊泊流出。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筱筱明明很依赖他,是喜欢他的,他能感觉到。可是筱筱为什么却说出了那样绝情的话语?他不明白,他很不明白!

关羽就这么坐着,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夕阳西沉了,月亮也升起来了,淡淡的月光洒满了大地,映照这荒野一处孤零零的茅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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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的哭声已经停止了,但院子外到处都是禽兽们的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秦公子那边的迎亲队伍已经重新集结了,还通知了官府。官府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询问过了。

胖子首领没有死,只是被打晕了,可能有些脑震荡,不过以目前的科技手段,无法确认。只是他人虽然醒了,但还是觉得天地都在兜兜转转,所以只能把花轿让给了他坐。

迎亲队伍按着来时的路,又回去了,只是没有人知道秦公子的心已经被留了下来。

杜老爷的知道自己女儿被劫走,很是伤心,他想起了关羽和筱筱的感情很不一般,觉得有必要通知关羽一声,其实他是希望关羽能帮忙救出自己女儿。只不过官府那边连贼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等到下人回报说关羽也不在,杜老爷还没有怀疑到关羽身上,只是以为关羽有事情出去了。可是等下人补充说关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去哪里了,杜老爷还为关羽担心了一下,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女儿,要是再失去关羽,那自己该是多伤心,所以他就安排了下人出去找关羽。

不过关老夫人还不知道杜府出事了,因为没人告诉她,她都没问,怎么会有人跟她说呢。她一整天都在屋子里,所以不清楚对面杜府已经闹翻天了。杜府的人来过找关羽,以前也经常来,所以关老夫人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再说,关羽也经常会外出,说是练武,要找野兽们练手。刚开始关老夫人当然是不许儿子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但关羽很坚持,还说光说不练假把式,练武要实战才能提高自己水平。最后在关羽千般哀求,并保证只找山鸡兔子练手,她才放过了关羽。后来见关羽每次都能平安回来,虽然身上总会带点上,衣服也总会破破烂烂,但人没事就好,所以也就由着儿子去了。

这次关羽虽然没有跟母亲大人说要去哪里,但是关老夫人见儿子仔细地收拾了行李,和以前外出练武做的准备没什么两样,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这种练武方式有些骇人听闻,为免杜老爷担心或是责怪关羽莽撞,关老夫人也就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

直到傍晚,杜府的下人们给杜老爷回报说城里有人见到关羽出城了。那就没法找了。杜老爷想起自己女儿刚刚被劫走,这县城周边的治安这么差,关羽别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杜老爷伤心加上忧心,饭也吃不下了,早早就把自己关在了佛堂里。这佛堂本是给他的夫人盖的,现在被他临时征用了。

翌日清晨,杜筱筱睁开眼,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装修雅致的闺房,朦胧的睡意被完全吓醒了。她看看四周,入眼是陌生的破破烂烂的茅屋,自己还是睡在了地上,只是身下垫着一层茅草,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男人衣服。

杜筱筱连忙拉起男人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解开,只是有点乱,应该是睡觉时候弄的。杜筱筱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想起了自己昨天的遭遇,看看这该死的四处漏风的房子,她又想哭了。

但是此时关羽推门进来了,关羽脸上还灰扑扑的,手里拿着只香喷喷的红烧兔子。关羽献宝似的把兔子给了杜筱筱,温柔地说:“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吧。”

杜筱筱很不争气地接过了兔子,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真的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关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断断续续地说:“我……昨天……你……”关羽很想道歉,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唉!”

杜筱筱抬起了头,眼里隐有泪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关羽,冷淡地说:“你想说什么?没什么要说的话,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杜筱筱看着关羽垂头丧气走了出去,她才开始后怕,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勇气,竟敢这样跟关羽说话,但自己确实很恼火关羽的行为。还好关羽没有像昨天一样地发飙。

虽然都是废话,所以才不把作者感言写进正文骗字数。今天发现起点app是能把作者感言屏蔽掉的,所以很担心自己的废话会没人看到呢……这种想法让人冷汗。

不过作者废话真的有够多的。所以这次的回忆篇章也太长了,都四章了,还没完。

但这段回忆的主角是关羽啊,《三国演义》里的主角之一,大家能理解吧。其实也就是作者写着写着就停不下来了,囧。

写着写着变成写古代都市爱情了,关屌丝能逆袭成功吗?

其实看三国的读者应该都喜欢看争霸吧,但直到现在,争霸的内容还真不多,虽然也有过权谋。

争霸嘛,还是要有的,不然白来三国一趟不是。但人嘛,总要面对生活中各种各样的事情,英雄们也不例外的。所以作者也带着大家八卦一下英雄们背后的隐生活,他们和普通人也并没有两样嘛,都会恋爱,也同样会失恋。

这部分关于爱情的脑洞,作者开得还算没偏离实际吧?

(本章完)

第116章 耍花枪

上回说到杜筱筱任性地把关羽赶出了破茅屋。

关羽到了院中,看了看地上的灰烬,那是烤兔子后留下来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才发现自己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再加上杜筱筱的不合作态度,他更是无所适从了。

昨夜关羽就已经胡思乱想了半夜,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杜筱筱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哭累了的关系。

于是关羽摸黑给她铺了“床”,重新把筱筱放在了床上,自己却又重新回到自己冥想的那个墙角给筱筱守夜。

所以关羽是一夜没睡,不过小伙子还年轻,通宵个一两天跟没事人差不多,只是他也饿了。于是就去外面抓了两兔子。由于以前是真的找野生动物练手的,所以关羽的身手真的不是盖的,打人打动物都是一流,因为他知道动物们狡猾灵活,所以他的路子就偏向讲究隐蔽性和瞬间爆发。

只是大自然的猎手们狩猎也不是百分之一百成功的,所以关羽也不例外,从东方微白开始,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抓到了两只兔子。其实这效率也是顶尖猎手了。

然后就是烤兔子了。还好,这也是有练过的,厨艺讲究的是经验,关羽经过多年的荒野求生经历,对火候的掌握是炉火纯青了。

所以杜筱筱正在屋里面大快朵颐呢,虽然昨天被关羽弄得担惊受怕,但刚才喝令关大哥不也没什么事嘛,再加上美食是能改善人的心情的,所以杜筱筱现在的情绪是恢复过来了。她觉得关大哥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只是自己不喜欢现在这种一穷二白的生活,要不劝关大哥和自己回去?或许跟爹爹说说,就可以继续跟关大哥在一起呢?

关羽很无聊地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子,心情实在是忐忑,因为脑子里全是屋子里的杜筱筱,最终他忍不住了,就悄悄把头伸向房门,想偷看杜筱筱在干嘛。

这破屋才多大,所以杜筱筱直接就发现关羽偷看自己了,急着想要把还没吃完的烤兔子收起来,因为人家小姑娘还没有在异性面前吃东西的习惯,虽然还真不是没让关羽见过,但那时候杜筱筱还小,关羽是她的大哥,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现在大家的关系变复杂了,有些以前能做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就觉得很害羞了。可问题是没地方收啊。

关羽见杜筱筱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很关心地问到:“怎么了?”

“……”这呆子,你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回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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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筱筱不说话,一副哀求的样子看向自己,关羽更纳闷了,就直接走了进去,关切地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筱筱涨红了脸,眼中泛着泪光,眼看是急坏了,憋了半天,娇声娇气地说:“……你出去啦!”

好吧,关羽发现自己又要被赶出去了,不过这次的语气有点不一样。关羽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想:听语气应该原谅了我了,为什么还要赶我出去呢?关羽还是弄不明白,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甜甜的,脚步都变轻松了。只是一到了院子里,就发现时间真的很难过,看不见杜筱筱那是百爪挠心。视线四处飘荡,最后,关羽终于发现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那就是整修房子。

关羽先是围着破屋转了一圈,发现斧子、锯子、柴刀等工具竟然有,只是铁制工具有点锈了,而且看着好像很残缺的样子,但其实只要用磨刀石磨一下,就能光洁如新继续用了。

于是关羽想到就干,干得热火朝天。

杜筱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噪音,就起来走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其实也就给自己找个借口,她想要跟关羽谈谈。只是手上还拿着半只烤兔子,不知该怎么处理好。小姑娘毕竟胃口小,吃了一半就已经很撑了,也是因为昨天饿了一整天,所以今天就多吃了点,但还是不可能吃完整只兔子。

关羽见杜筱筱出来了,竟然还拿着半只烤兔子,他才想起来筱筱一个人是吃不完一只兔子的。他早上还特意把比较大的那一只给了筱筱呢,所以他现在已经有点饿了。

于是关羽停下手里的活,迎向杜筱筱,边说:“兔子给我吧。”边伸出了手。

杜筱筱看着关羽的大手,有点嫌弃,说:“这么脏,先洗洗。”杜筱筱算是有一些小洁癖。不过那是相对于没有个人卫生观念的古人来说的,例如关羽就很不讲究个人卫生。

杜筱筱也意识到了,在关羽转身走向水井的时候,开始跟关羽秋后算账:“你刚才烤兔子的时候,不会也是这么脏兮兮的吧?”

关羽听了,脚步顿了一下,打猎完了,哪里还会有干净的地方,关羽不敢吭声,那就是默认了。

杜筱筱气得跺脚,警告道:“不许再有下次!”

只是杜筱筱不知道关羽关注的重点却是还有“下次”啊?

等关羽洗过了手,净了脸,杜筱筱就把剩下那半只烤兔子给了关羽。谁知关羽也不打声招呼,就把烤兔子塞自己嘴巴里了,还是杜筱筱咬过的那一边。

杜筱筱是完全没想过关羽要回烤兔子竟是想着自己吃的,所以她的小白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认为关羽是有意调戏自己,于是转身飞也似的冲进破茅屋,把房门关紧了,背靠着房门,但还是按压不住自己“砰砰”跃动的小心脏。

关羽是特意的吗?他以他的人格担保,他只是很随意的,所以他看着杜筱筱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了,正得意地无声笑着。

等关羽重新开始工作的时候,杜筱筱也终于平静下来了。杜筱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纠结了半天,终于重新鼓起勇气出门,她想要劝说关羽跟她一起回去。不过只是说一起回去,但后面在一起的话可不敢说,女孩子脸皮薄,而且当时的社会风气也没有如此开放。女孩子要讲矜持。

待会儿要外出,今晚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发第二章了。

杜筱筱跟关二爷和好了?毕竟一起生活多年,其实可以理解。

爱情这东西离开了现实,其实还真的很甜蜜哦。只是回到现实以后,他们要经受怎么样的考验呢?

作者好狠心啊,你这么说,我不敢想象,我觉得自己要看不下去了。弃书弃书!

千万别呀!

说正经的,故事会怎么发展呢?结局不是大团圆就是肯定的了,不然二哥之后也不会变得沉默寡言。心痛一下二哥。那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大家希望关二最终是和筱筱在一起呢?还是不和筱筱在一起呢?那是很久很久以后才发生的事情了,所以大家还是很有机会影响这对初恋小情侣最终的结局的。

(本章完)

第117章 火辣辣

上回说到杜筱筱鼓起勇气想要劝说关羽跟她一起回去。

关羽当然是不愿意的,因为杜老爷是不会同意他跟筱筱在一起的,之前已经尝试过了。

但待在这个穷山沟,杜筱筱就要跟着过一穷二白的生活,就是打死她,她也是不会就范的。

于是两人原本已经和好的关系,又崩裂了。

最终,两人吵到面红耳赤,杜筱筱也已经忘掉什么叫女孩子的矜持了,她发起了终极大招:“这里什么都说没有,你让我怎么生活?你不回去,我就不嫁给你!”

一句话,把关羽浇醒了。

关羽萎了,他躲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山沟沟,不就是为了和杜筱筱双宿双飞吗?要是筱筱不愿意嫁给自己,那自己待在哪里不都一样吗?关羽终于是想明白了,终于明白了筱筱昨天为什么会拒绝自己。

要是有得选,关羽也不希望他未来的生活是这样子的,他也有他的抱负,还有他的前程。凭着他祖上的荫庇,再加上他自己的身手,进到军队里,他有自信自己最低的起点也是都伯,跟他父亲的骑督比起来,只差两级,跟县尉比起来,就差了三级。但因为年轻,关羽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但要是成了见不得人的逃犯,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弄明白了杜筱筱只是因为环境问题才不要嫁给自己,所以关羽的怒火都熄灭了,态度软了下来,弱弱地说:“可是杜老爷不会同意的。”

杜筱筱被父亲宠惯了,觉得只要她自己亲自出马,自己父亲是不会反对的,再加上刚刚已经跟关羽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所以也不再因为婚姻大事而害羞了,相反还大包大揽地说到:“爹爹会听我的。”

关羽想起了杜老爷对自己子女的宠爱,觉得杜筱筱说的不无道理,或许杜筱筱真的能劝服杜老爷,他的心里也燃起了希望,于是说:“今天是赶不回去了,我们明天再上路吧?”

大事已定,杜筱筱想着关大哥将要成为自己的夫君,又开始害羞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从鼻子里细不可闻的轻轻应了声:“嗯。”算是答应了。

然后……是夜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虽然两人都睡在一个屋里,不过中间隔着一堆篝火,关羽含情脉脉地看着含羞待放的杜筱筱的脑门,那是因为杜筱筱不敢跟他对视,一直低着头。杜筱筱觉得关羽的目光太火辣了,让她感到自己全身都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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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是很想跟筱筱说些什么,可是杜筱筱不是“哦”,就是“嗯”,关羽自己又不擅长找话题,所以最后一夜无话,就这么看着和被看着,竟然都失眠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杜筱筱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声,窸窸窣窣的,在这荒郊野岭的,她很害怕。关羽听到杜筱筱的请求,他也听到有声音,就出去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能是有野兽经过,他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就回到了屋子里。

可是杜筱筱还是害怕,就要缩到了关羽怀里。最后,杜筱筱很安心地睡着了,可是关羽就更睡不着了。关羽心里总觉得身体哪里不得劲,很不舒服,但也不敢动,怕弄醒了怀里的筱筱。他是好容易才熬到了天亮。

但因为两夜没睡了,所以关羽现在困死了。杜筱筱看着关羽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也很是心疼,于是也不催关羽动身,两人就着井水吃了些关羽预备好的干粮,杜筱筱就很体贴地让关羽先去补觉。

所以今天的行程又被耽误了。

到了晚上,因为有了昨晚的经历做铺垫,所以杜筱筱很自然地就躺在了关羽怀里睡着了,关羽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强迫着自己睡,因为明天必须要带着筱筱回解县了。自己爱着筱筱,就有责任要给她幸福。

翌日,关羽收拾好行装,就带着杜筱筱回解县了。为免总被别人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关羽向路边的农户买了一身普通的衣裳给杜筱筱换上。杜筱筱原本是不想穿那套看着肮脏、摸着扎手、闻着有股馊味的衣服,但是路人们的眼光也确实让她受不了,所以杜筱筱只能捏着鼻子换了。

关羽第一次见杜筱筱穿农妇的服装,很无耻地笑了出声,他没见过这么土的筱筱。气得杜筱筱赏了他几记粉拳。可就算杜筱筱使出吃奶的力,对于关羽来说也只是挠痒痒,更何况杜筱筱根本舍不得伤害她的情郎,她也不想想她有没有那能力。恋爱中的女人真白痴。

所以最后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意思而已,那关羽更是连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到了,他还嫌筱筱打太轻了,可惜着自己感觉不到筱筱小拳头的质感。

关羽带着杜筱筱回到了解县,就直接找上了杜府。门子见关羽带着小姐回来了,连忙进去给杜老爷报喜。

杜老爷见到自己女人竟然穿着粗布衣服,还以为女儿受了什么天大的苦,马上命人准备热水给女儿沐浴更衣。然后才开始问关羽是怎么遇到筱筱的。他虽然也怀疑是不是就是关羽劫走了筱筱,但他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去想。关羽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心地善良。长辈们应该都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后辈吧,除非那个后辈真的十分顽劣、恶迹斑斑,不然都会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关羽让杜老爷失望了,关羽竟然坦白了,还是在杜筱筱不在场的情况下坦白了。气得杜老爷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等杜筱筱沐浴更衣完毕,回到前厅,却看见自己爹爹正用手杖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关羽。杜老爷其实年纪不大,还没到四十呢,但有钱人好像都喜欢弄根手杖显摆显摆,不见杜老爷手上的手杖握手是翠玉做的吗,还是晶莹圆润的宝玉。

杜筱筱连忙上前制止,直接挡在了关羽身前,双目含泪却又倔强地直直地看着自己爹爹。

这两章的章节名称真难取。

最后差一点,没能赶在零点以前写完。

为了弄清楚官职大小,消耗了一点时间。不过最终写出来的未必就准确,毕竟不是考古出身。

之前就被其他作者误导了,以为酵母是很晚才出现的,也就弄不清楚诸葛亮到底是不是发明了馒头。不过最后百度了一下,发现自制酵母非常简单,连化学试剂都不用,那包子之类需要发酵的面食应该很早就在我国出现了。

还有一个想吐槽穿越的点,那就是关于黑火药的最佳配方。古时候应该是提纯的技艺不够完善,导致成品火药里的杂质较多,所以才影响到火药的质量。因为自然界的矿产基本都有伴生矿的,所以杂质很难避免。最终就是做出来的都是含有大量杂质的黑火药,效果不打折才见鬼了。

(本章完)

第118章 失望

上回说到杜筱筱为了关羽向杜老爷求情。

杜老爷举着手杖定在了半空,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子,能怪谁呢?

杜老爷只能是修书,打算跟秦家退亲了。

话说秦公子在遇袭后的第四天回到了家里。因为他没有跟随迎亲队伍走,是自己轻装回去的。他哪里还有脸随着迎亲队伍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呢?妻子都被别人抢走了。

秦老爷见只有自己儿子一个人独自回来,当然就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事情很丢脸,但毕竟秦老爷是自己父亲,所以秦公子也没有隐瞒,完完整整地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

当秦老爷听说自己手下的兵竟然是纸糊的,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讨厌这班只会吃干饭的家伙了,暗下决心要扣他们薪水。

等秦公子说完了,秦老爷说了一句让秦公子很吃惊的话:“那个淫贼肯定和杜家那个贱货是认识的……”

不等父亲说完,秦公子就急了,立刻为他心爱的妻子辩解:“杜筱筱不是这样的人。”他怕父亲会退亲。

秦老爷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加大了说话的音量:“你跟杜家那个贱人很熟吗?”

秦公子还想维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形象,或许应该说是维护杜筱筱在他心中的清纯形象,急忙又说:“儿子见过杜筱筱,儿子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很弱,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话说得完全没有依据。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就在……就在……”秦公子不敢说。

“哼!”秦老爷看自己一下就戳穿了自己儿子的谎言,对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是不满儿子撒谎呢?还是不满儿子连谎都不会撒呢?反正就是很不满。

秦公子觉得不能让自己父亲看扁了杜筱筱,不然父亲肯定要退亲。他很想娶美若天仙的杜筱筱,虽然她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毕竟名分还在啊。于是他就鼓起了勇气,直视着自己父亲,想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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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一张嘴,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语气又弱了下来,变得细不可闻:“儿子……儿子在杜筱筱离开花轿时见过她……她很清纯!”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秦公子又重新充满了勇气,声音很大,因为那是事实,那是杜筱筱给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

“她很清纯”就像是在说:她杜筱筱就是天上的仙子!她怎么会认识那个该死的淫贼呢?

秦老爷真的被自己儿子气死了,原来这个傻儿子是被那个小贱人的皮囊迷住了,而且还是只看了一眼,真是出息!

不过这不能怪秦公子,要怪还得怪秦老爷自己。那些跟秦家家境差不多的家庭,他们的公子还没秦公子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声色犬马了,但是秦老爷望子成龙,所以对自己唯一的儿子的管教很严。这还是秦公子第一次离开秦老爷身边,第一次独当一面。可见秦老爷是在秦公子身上倾注了一生的心血。

秦老爷也是想要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提升家族的地位。他把自己一生最大的愿望都完全寄托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了。他自己要武艺没武艺,要文化没文化,也不是说连字都不认识,但也就只读过《论语》,说出去都怕别人笑话他没读过什么书。除了赚钱和省钱,他能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就是捐了一个小小县尉。

秦老爷平日的生活都很简朴,只有对自己的儿子的教育很慷慨,出大价钱请各路名师。但真正的名师却又看不起他这样的商人之家。值得安慰的是自己儿子的头脑不错,书读的挺好,只是好像生活方面有些白痴。不过秦老爷不知道什么是书呆子,所以还很为自己儿子的成绩而自豪,因为儿子会背的书比自己多多了。

另一方面,由于秦家不是将门,秦老爷也指点不了秦公子的武艺,只能是请一些普通的武师,还有就是给秦公子堆足了营养,所以秦公子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只是对秦公子培养重点还是文化方面的,所以秦公子的身体虽然结实,但不壮,只不过跟普通人家比的话,秦公子一个人是可以同时应付两三个男子的。

所以,原本秦老爷是很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的,可是秦公子今天的表现却很让秦老爷失望了。这是秦公子第一次独当一面,可这结果……感觉和平日的表现比起来,反差有点大啊。

都怪杜家那个贱货!秦老爷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杜家身上了,他自己的儿子那么出色,要不是被迷住了,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堪呢?所以他叫来了副将,要副将带队过去解县,代表秦家找解县的县令告状。

秦老爷虽然才做了两三年的官,但之前一直在商场中摸爬滚打,所以官家的规矩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解县杜家没有官家的背景,自己这边只要走官方的渠道,想把杜家怎么搓圆摁扁都行。加上自己有官身,不用官家的权力却去寻私仇,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虽然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应该把这事情告官的,告官了,就张扬出去了。可问题是现在这家丑都通天了,原定六天后拜堂,不单通知了亲戚朋友,连街坊邻里都告知了。秦老爷原想趁着给儿子娶媳妇,好好赚上一笔的,现在眼看着就要变成众人口中的傻笔了。这口气怎么能忍呢?不把杜家弄死,他秦老爷就给自己改姓杜。

不过,秦副将才出发四天,就又回来了,还带着杜家的下人。

杜家的人给秦老爷递上了退婚书。

秦老爷扫了两眼,心里骂娘了:他奶牛的!我还没跟你杜家算账,你杜家竟还敢恶人先告状。

秦老爷把退亲书给了自己那个傻儿子看,意思是:傻儿子啊,你看你爹说的没错吧,现在人家那对奸夫**都要成亲了,你还乐呵呵地帮着人家数钱。

要过节了,作者不太喜欢节日。

以前吧,因为是本地人的缘故,节日都要值班待命。现在嘛,是不分节假日了。

再一个是遇到节日都要经常出去吃饭,听着大家打屁,是人总得应酬。

所以今天又是时间紧张……后天还是……

关于本章的内容,作者还有话想说,就是家庭教育的问题。作者还没当父亲呢,但估计自己以后也会把自己的愿望加诸到自己小孩身上了。为了过去、现在、将来的孩子们默哀一下。

中国的父母兴许都是这样的吧。生怕孩子走弯路,可是也不管孩子自己的想法。不过最终出了次品的时候,父母们记得反省一下自己才好。

(本章完)

第119章 决意锄妖

上回说到秦老爷把杜家的退婚书给了自己儿子看。

看到秦老爷看完了,杜家的代表还呈上了一沓厚厚的礼单,以作赔礼。

秦老爷看都不看,直接就让人把杜家代表连同他们带来的赔礼,像扫垃圾一样清理了出去。

等秦公子看完退婚书以后,他感到很伤心,自己的女神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新郎不再是自己……不过他没有恨,书里说要祝福有情人,所以他安慰着自己:要是那个淫贼能给杜筱筱幸福,他会祝福他们的。不过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心都一抽一抽的,变得更痛了。

秦老爷看都不想看自己那个傻儿子,因为看到儿子拿着个退婚书一脸苦瓜相,要不是因为副将还在,也不知道这傻小子会不会哭出来。

秦老爷觉得很烦很烦,烦躁的烦。儿子看了退婚书,不是应该怒发冲冠才对吗?那个小贱人究竟用了什么妖法把自己儿子变成了一个蠢材?我秦某人一定不会放过杜家这妖孽的。

听姜子牙斩将封神的评书听多了的秦老爷决定要亲自到解县料理杜家,不亲眼看着杜家完蛋,难安他那躁动的心。于是他下令备马,要亲自带队去解县除妖斩魔。

秦公子听到父亲竟然还要去解县找杜家麻烦,他连忙说他也要去。他没想过要阻止父亲,因为他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从来没想过忤逆父亲。但他不希望杜筱筱受到伤害,而且他还想着或许有可能能让杜筱筱回心转意。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这可能呢?那就是除掉那个淫贼,不过这想法一冒出来,就把秦公子自己吓坏了,他觉得自己太邪恶了……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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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没有拒绝自己儿子的请求,他也想让儿子看清楚杜狐狸的真面目。

云中县县兵队又重新上路了,不过这次换了个领队——秦县尉。

杜家下人和云中县县兵队是前后脚到的解县。

杜老爷听了下人的回报,知道自己跟秦家算是结了仇了,但也只能徒叹奈何,不过他没料到秦家竟然会千里迢迢过来跟他算总账,而且还来得这么神速。

此刻的秦县尉已经坐在了县衙后衙的会客厅里了。

解县的县令原还想跟他客套几句,拉拉关系,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

可双方才刚刚互通了姓名、具体职位,也就刚认识,秦老爷已经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徐县令,下官此来是为了吾儿的婚事……”说到这里,秦老爷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情不好开口啊。

徐县令听到“婚事”二字,就看了看秦公子,暗自奇怪:这秦县尉莫不是来求亲的吧?还亲自过来这么有诚意。不过我还没有儿女呀,难道他是知道我妻子肚子里的是女娃?

一想到自己妻子给自己生的第一胎会是女孩儿,徐县令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觉得眼前这个性秦的老家伙是当着他自己的面诅咒他徐家无后。徐县令冷漠地对秦老爷说:“秦县尉,本官爱莫能助,请自便。”说完端起茶杯就要送客了。

秦老爷不知道徐县令为什么前恭后倨,但未达目的,他不能走啊,所以连忙道:“误会误会,是贵县的杜家毁约,下官过来,是想请徐大人主持公道的。”

徐县令挑了挑眉,重新放下了茶杯,很关切地问到:“你说的是杜半城吗?”

秦老爷不知道徐县令口中的杜半城是谁,就很疑惑地看着徐县令。

徐县令解释到:“杜半城就是杜子诚,县里一半的产业都是他家的,所以人称杜半城。”

“就是这厮。”秦老爷没想到他的亲家还这么有钱,比他秦家要厉害多了。还好现在的秦家今非昔比,两年前加入了父母官队伍,不然还未必打得赢这次的官司。

这事关名人的私生活,作为名人一员的徐县令也还是很感兴趣,所以很关心地问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本官前些天也听说杜家要嫁女儿了,可是后来被贼子劫走了,不过前天杜家又来销案了,说人已经安全回来了。”

徐县令说到这里,想起秦县尉刚才首先谈的是他儿子的婚事,莫非杜家女嫁的人家的就是秦县尉儿子?出于好心,徐县令就劝到:“秦县尉,虽然杜家女儿是回来了,但这都过了多久了……”徐县令顿了一顿,用大家都明白地眼神向秦县尉示意,然后继续说,“这杜家也够倒霉了,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了,徐县令很怜惜地看了看秦公子,这次细看才发现秦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徐县令想起自己大哥有个女儿快16岁了,还没嫁出去,于是就对秦县尉说:“吾一侄女,温良贤淑……”

秦老爷已经没有继续听徐县令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头很痛。现在这事情还怎么搞?对方都开始推销自己侄女了,难道能回绝?可要是答应了,杜家这案子还好意思继续?别让徐县令觉得自己儿子还惦记着杜氏那个贱人才好。

不过无需秦老爷烦心了,秦公子已经断然拒绝:“徐县令见谅,吾非杜氏不娶。”

徐县令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不过也有些庆幸,他用怜悯地目光看着秦县尉,觉得他们秦家真可怜,生了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熊孩子,还净想着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妇人为妇。还好自己及时看清了秦公子的真面目,没有真把自己侄女嫁给这种愣头青。

秦老爷也很尴尬,不过儿子这一出却又拯救了他。他连忙想徐县令赔礼道歉:“犬子无状,是下官管教不严,请徐大人见谅。”

徐县令因为正庆幸自己没有被秦公子的外表骗过,所以很大度地说:“无妨无妨。年轻人嘛……”

秦老爷看着这个不给自己儿子大几岁的县令大人竟然说话这么老态,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不过这不是重点,所以他也不多想了,还是正事要紧。

今天头痛得要命,所以就不写废话了。

大家就可怜一下作者忍着剧痛,也不断更的份上,就原谅作者吧。

已经吃了药,先睡了。

(本章完)

第120章 使人绝望

上回说到秦老爷带着儿子找到解县徐县令想告状,但绕了一大圈都还没能说到点上,秦老爷也是急了。

秦老爷怕再被徐县令把楼带歪,于是就直切重点:“不瞒徐大人,那劫走杜氏的贼子跟杜家是认识的……”

徐县令听到杜府竟然被熟人坑害,不胜唏嘘,正想打岔。还好秦老爷这次见机得快,抢在徐县令开口以前快速把话说完:“杜府为了成全这对狗男女向我家退亲了。”

因为秦老爷说得实在是太快了,所以徐县令一时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就眨巴眨巴眼睛,很萌地看着秦县尉,说:“你刚说什么?太快了,没听清楚。”

秦老爷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激动的情绪,缓慢地重复了刚才说的话:“杜府为了成全那个贼子和杜氏的奸情,竟然向我家提出退婚。”

徐县令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百感交集,既为杜家觉得兴庆,兜兜转转地,最终及时扭转乾坤,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一段佳话;同时他也为秦家觉得惋惜,秦家是此事最大的受害者了,不过因为徐县令不是当事人,没有亲身经历,就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他还想劝秦县尉做君子:“成人之美岂不快哉?”

秦老爷的脸皮抽了抽,他觉得徐县令肯定是抽疯了,他是真想抽这个不着调的县令一顿。秦家的面子和里子都丢光了,还岂不快哉?只是徐县令要比自己大半级,所以秦老爷只能忍着。

徐县令见秦县尉的脸憋成了猪肝,也知道对方不肯接受他的建议,心里有些不喜,淡淡地说:“秦县尉以为如何?”

这是问秦老爷想要干嘛,秦老爷看着这个虚头巴脑、不知民间疾苦的县令大人,他的内心是绝望的,所以也就完全放开了,也不管家丑不家丑,把这些日子的烦闷全都一次性吐了出来,激动地大喊大叫“我怎么快哉?我的亲朋好友、左邻右里全都通知过了,现在却要告诉他们,婚不结了,别人看不上我儿子。我老秦家的脸还往哪里放?”

说到这里,伤心的泪水终于还是压抑不住,从秦老爷的双眼中奔涌而出。

徐县令看着眼前这个老男人如此激动、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很受触动,觉得能让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伤心,看来这次杜家做的确实过分了。

秦老爷这一哭就收不住了,他是没有试过被人逼到这份上的。

徐县令见秦县尉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心生不忍,就温声劝慰到:“秦兄请放心,本官会为你做主的。”

秦老爷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眼睛,定定看着徐县令,一脸难以置信却又感激涕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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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县令被秦老爷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秦县尉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想着想着,徐县令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很想尽快离开此地,怕继续待下去会有什么意外要发生,于是匆忙说到:“本官会尽快查明真相,尽快给秦县尉一个答复的。”说完,起身就想要离开了。

秦老爷见徐县令想要离开,也连忙起来,并叫住了徐县令:“徐大人请留步。”说完就向徐县令走去。

徐县令见秦县尉向自己走来,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随之步步倒退,心想:秦县尉这是要做什么?自己是县令,对方只是县尉,秦县尉应该不至于要对自己那什么吧?

一不留心,徐县令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一个踉跄往后倒。

秦老爷眼明手快,抢上两步,一手捉住了徐县令的手腕,才堪堪帮徐县令稳住了身形。

徐县令感觉着秦县尉手上的力量,开始绝望了,连手都被别人抓住了,这下自己肯定要完蛋了。

秦老爷见徐县令一脸煞白,还以为刚才差点跌倒吓的,他还好心好意地上前一步,面贴面地给徐县令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

被秦县尉这么紧贴,对方还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徐县令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就站在了原地任人摆布,只是身子有些抖。

秦老爷帮徐县令整理完衣服,才退开两步,从袖子里摸出杜家的退婚书,承给徐县令。

徐县令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反应过来,目光呆滞地看着秦老爷手上的东西,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脑子依然一片空白。

看着秦老爷就这么举着退婚书举了半天,徐县令才悠悠转醒,弱弱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秦老爷早等不耐烦了,但人家徐县令是上官,自己能把对方怎么样呢?现在见对方终于有反应了,连忙说道:“杜家的退婚书,请徐大人过目。”说完了,怕对方还会出什么异常状况,连忙把退婚书直接塞到徐县令手里。

徐县令看完了退婚书,也就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因为杜子诚真的很对得起他的名字,那就是太诚实了,连抢人的贼人是谁都写了出来。

徐县令虽然刚才答应了秦老爷会给他一个公道,但其实是被秦老爷哭得一时心软了,他内心还是偏向于君子成人之美的。毕竟又不是他徐家丢的人,没有切肤之痛嘛。

所以徐县令就对秦县尉说:“本官已经知道了,秦县尉,你到了本县,现在住在哪里呢?”

“祥云客栈。”秦老爷学乖了,避免徐县令又走神,就简单扼要地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不兜圈子。

“哦。你先回去吧,本官这边有消息了,就会派人去通知你的。”徐县令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徐县令可是很向往小青年自由恋爱的,虽然此时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徐县令的妻子就是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表妹,这种感情不是那些在成亲以前连面都没见过的夫妻能感受得到的。

再者,关羽可是忠良之后,关家在本县也是有名的人家,徐县令认为不能这么轻易就使众人寒了心。

写着写着,又发现内容偏离原先设想了,又得重新想过一遍后续剧情。作者这是要把我坑死的节奏啊!

(本章完)

第121章 兵围杜府

上回说到徐县令丢下秦老爷,就急着赶去杜府,看看能不能帮关羽和杜筱筱这对小情人度过这次难关。

秦老爷当然很不满,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还要查什么呢?但徐县令是上官,自己只有听话的份。他已经开始考虑动用自己手上的力量来摆平杜家了。

所以秦老爷一回到客栈,就叫来了副将,让他安排人手到大街上去打听杜府还有那个关羽的所在。

因为杜子诚和关羽都是解县名人,所以不难打听,秦老爷很快就收到下人的回报了。于是他穿戴整齐,点齐兵马就打算亲自上门找杜家的麻烦。

此时徐县令已经到了杜府,正和杜子诚说着秦县尉跨县而来,要找他们杜家麻烦的事情。

杜子诚听了是一筹莫展,但徐县令的大恩大德是一定要言谢的,所以立马叫人把关羽和杜筱筱找来给徐县令磕头。

关羽听说秦家要来找麻烦,他就想起了自己在外面准备的临时住处,于是提议带着杜筱筱回到那所荒废的小屋躲起来。

杜筱筱当然不可能同意了,不过没等杜筱筱开口,关羽的提议就被杜子诚否决了。杜子诚一向疼爱自己女儿,怎么能让女儿受苦呢?所以他把关羽的计划给了一下,让关羽带上杜筱筱,还有一些钱财,以及让部分杜家的仆人跟着到乡下躲起来避一避。

徐县令也觉得这样可行,就让小两口快下去准备了。现在跑得了和尚,徐县令还得跟杜子诚商量杜家这座大庙要怎么躲过这次灾难。

这里面最重要的罪证就是那婚书了。徐县令看过了退婚书,并没有当场还给秦县尉,相反的,他以物证为由扣下了。秦县尉既然没有了物证,那么杜子诚只要矢口否认自己女儿已经回来了,坚持自己不认识劫走女儿的贼子,那么秦县尉也就没有办法再追究了。

虽然撒谎跟杜子诚的人生格言相违背,但目前也只能这样去做了。

徐县令当着杜子诚的面,把退婚书一把火烧掉了。现在就剩关羽他们逃不逃得了了。

可就在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当当的时候,杜府的门子却失魂落魄地闯进了书房,向杜子诚禀报道:“有官兵把杜府围住了。”

徐县令觉得很诧异,不知道哪来的官兵,就先开口问道:“带队的是谁?”

杜子诚既然人称杜半城,那么他在解县还是很有地位的,所以解县的头面人物基本都认识,门子也有幸见过这些人,但这次包围杜府的首领却很面生,所以门子只能摇摇头,说:“启禀县令大老爷,小人不认识。”

徐县令以为是因为门子的地位低下,本县的官员他未必知道,他还想着自己就是解县最大的官,谁来了都要给他面子。所以他很悠然地起身,淡然地说:“让本官亲自去会一会。”说着就踱着方步往外走去。

杜子诚连忙叫上门子,追上了徐县令,让门子头前带路,自己就陪在徐县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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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诚可没有徐县令乐观,因为他之前给女儿挑夫婿的时候,正是看上了秦家的家世,他很清楚秦家也是有兵的。

徐县令不知道秦县尉是管军的吗?不,他当然知道,他也知道驻军没有上级命令,是不能调离驻地的,所以他没想过秦老爷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带兵把杜府围住了。

秦老爷还真就敢带兵围了杜府。等看到徐县令竟然从里面出来了,秦老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在心里头骂娘了:这该死的白面书生竟然跟杜府是一伙的,怪不得刚才一直带着自己兜圈子,一直想说服自己放过杜家。

虽然秦老爷是想错了,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徐县令见来者是秦县尉,就还是想着让对方放下执念,所以苦口婆心地问到:“秦县尉,你何苦苦苦相逼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秦老爷懒得听这个不着调的小白脸废话,他已经领教过了,所以选择了无视,直接对着杜府大喊:“杜子诚,你快把你女儿还有她的奸夫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移平你杜府。”

徐县令见秦县尉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也生气了,没等杜子诚上前开口,就先开骂了:“秦县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没有调令私自调兵,你可知罪?”

秦县尉一听,才想起有这么一条规矩,因为他做官的时间实在是短,而且他还是混日子的,所以哪里记得清楚这里面的条条框框。不过他还是很有急智的,连忙亡羊补牢说到:“这些都是我的家兵。”

这时候的土豪都有养家兵,这也是朝廷默许的,因为治安实在是差,要是土豪们不武装一下自己,很可能就会发生灭门惨案了。而像秦老爷这种管军的官,更是会带着家兵作为自己的卫队上战场的,所以家兵们都穿着大汉军队的军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徐县令是不信的,他对着秦县尉就大声说:“你的这些话,留着跟郡丞大人说吧,本官必定会参你一本。”其实徐县令也不知道秦县尉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只是希望能唬住秦县尉。

秦老爷听到徐县令说要弹劾自己,他更慌了,私自调兵形同谋反,这可是天大的罪,所以他更不能承认了,大不了回去就立马把这次带来的人全部改资料,改成自己的私兵。

秦老爷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胖子:“徐县令,请自便!杜子诚!别装缩头乌龟了,你快给老子滚出来!”

徐县令见对方没有被唬住,反倒更气焰嚣张,他的自信动摇了,眼下也只能是耍赖了。

徐县令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杜子诚,轻声说到:“你快派人通知关羽和筱筱,别让他们出来。你也千万别说筱筱已经回来了,就咬死了她被劫走了。”

杜子诚回身刚跟管家交代了让小姐和关羽躲起来的事情,杜府大门旁的墙头上突然跃下一个人影。

唉,自己把自己坑死了,要重新想剧情怎么走才能不会让人觉得不合理。可是结局却被限制死了,好难受的感觉。

这章的内容应该还能自圆其说吧?

(本章完)

第122章 出人命了

上回说到正当杜子诚准备执行徐县令的B计划,通知下人把杜筱筱和关羽藏起来,却在此时从杜府中跳出一个人影。

但见来人身高将近两米(直接用现代的单位,看起来比较直观),秦家的人都在猜测来人的身份,不过秦公子是认得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就是那个可恶的淫贼。

此刻,秦公子的内心是矛盾的,他很想杀了这个淫贼,那就没人跟他抢杜筱筱了,可是他又怕杀了这个淫贼会让杜筱筱伤心。一时内心天人交战,所以没当场叫破关羽的身份。

不过关羽也没等秦家人慢慢猜,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冲向了秦老爷,他打算擒贼先擒王。

秦老爷本来带来的兵就不多,也才一百人,所以才敢诈称是家兵,不然私兵太多了,同样会被当成要谋反。现在为了围住杜府,人都分散出去了,围在秦老爷身边的,也就剩下十几人而已。所以私兵们一见大汉冲向秦县尉,他们就连忙往秦县尉这边聚集过来,场面一时混乱。

秦老爷觉得自己这边十对一是稳操胜券,所以连忙让副将控制住场面,无须其他人过来增援。

此时各方面的活动看似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其实也就一瞬,还没等秦副将把命令传达下去,关羽已经杀到了秦老爷的卫兵面前。

卫兵们早就把武器拿在了手上,见关羽已经落入包围圈,就一起围了上去。

关羽这次也是拿着武器出来的,不过他并不是想要杀人,可问题是关家传下来的刀谱都是杀人的招式,再加上关羽自己找野生动物练手也是生死搏斗,所以他一忍手,武艺就打了折扣了。他也不是不懂得怎么避开别人的要害,他知道人体的要害在哪里,肯定就知道怎么不取别人性命,只是他对这种不要人命的打法不熟悉,现在更是被十几个配合默契的士兵围攻,弄得他束手束脚、险象环生。

不过卫兵们这边就没什么需要顾忌的了,眼前这个汉子袭击朝廷命官,而且秦县尉也没说要活捉,死了也就死了,所以他们下的都是狠手。

杜子诚也发现关羽快要不行了,连忙安排下人出去救人,接着就恳求徐县令帮忙制止云中县的士兵。

徐县令心里也很急,很想救关羽,但是他现在能说什么呢?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现在想抵赖都不成。百般无奈之下,徐县令只能硬着头皮对秦县尉喊:“秦县尉,快叫你的人住手,要是弄出了人命,本官定当参你一本。”这是徐县令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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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子多了不痒,秦老爷听到徐县令要再参自己一本,他不怕了,因为这次是这个杜府冲出来的贼人要袭击自己在先,理站在自己这一边。所以就干脆杀了这个贼子,给杜府一个下马威,也让徐县令知道一下我秦某人不是好欺负的。

就在秦老爷正得意的时候,场面发生变化了,关羽终于受不了,一直挨打难以还手,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所以他爆发了,大喊一声,浑身突然散发出一阵浓烈的杀气,把围攻他的士兵都吓得停滞了一下。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关羽手中的刀已经抹过了离他最近的士兵的脖子。

出人命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士兵们是没想过刚才还只能招架的大汉竟然如此可怕,他们还没看清楚同伴是怎么死在关羽刀下的,关羽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们现在很庆幸刚才离关羽最近的不是自己,所以他们也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重新集结在一起,这才觉得自己安全了。

秦老爷也没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自己这边的卫兵不是打得挺好的吗?眼看着就要乱刀劈死了那个贼子了,怎么现在反倒自己这边的人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公子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关羽的恐怖,还好之前关羽抢亲的时候没下死手。秦公子已经彻底被关羽的武力震慑住了。

徐县令觉得现在事情麻烦了,出了人命,那就要往上报了,事情到了上级那里,就更没法掌控了。不过眼下还是趁着局面混乱,先把人抢回来再说。所以他连忙让杜子诚把关羽拉了回来。

其实杜府的人不去接应关羽的话,云中县的县兵们也没人敢去拦着关羽不让走,他们可没有人嫌自己命太长。

秦老爷见自己的兵毫无战心,其实他自己也害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被关羽干掉,所以见关羽被杜府的人拉回去了,连忙也收兵走人了。

秦老爷想要武力解决杜家的打算是彻底破产了,他还是只能回到通过官府解决这一条路。所以他搜肠刮肚,通过脑补,把事情变成了徐县令、杜子诚合谋骗婚,还意图买凶杀了自己。然后就把这被告者毫无犯罪目的捏造出来的事实写成了奏章,让秦公子带着副将,拿着奏章到郡治弘农县告状去了。自己就带着县兵先会去云中县,他还要把参与这次行动的县兵变成他家的私兵,以防徐县令那边反咬他一口。

徐县令这边也写了奏章,状告云中县秦县尉私自调兵、纵兵行凶、公权私用、仗势压人、强娶民女等多项罪名。写好了,就让传令兵尽快把奏章送到郡衙交给郡丞处置。

由于关羽犯了人命,所以只能暂时收押了。

这次的事情闹出的动静很大,所以也惊动了关老夫人。关老夫人在关羽跟人打斗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看到儿子被官兵围攻,她不知道儿子犯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变成犯人了。可还没等她出声,就看到了自己儿子已经杀了一个官兵,这下关家是完了。没杀人以前,或许还能跟官府争辩自己儿子是清白的,可现在……关老夫人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等秦杜两方罢兵以后,才有杜府的人发现关老夫人倒在了家门口,他们连忙报告老爷,还有去请大夫。

终于快要完了。关于关羽的这一段故事,真的搞死我了,写着写着就偏离了原来的设想,而且不止一次,原本想一两章就搞定的,谁知道写了十章了吧,现在是真的要结束了。

今天查了一下关平的资料,听说关平是关羽亲儿子,179年出生。这下作者又完蛋了,因为这段关羽的过往,设定是发生在180、181,关羽还没结婚呢,怎么会有儿子呢?看来关平只能是晚点再出来了。关平到底要怎么出来呢?这个问题值得让作者思考一下。

(本章完)

第123章 祸不单行

上回说到关老夫人因为亲眼看到自己儿子杀了官兵,所以晕死了,而且没有及时被人发现,等到骚乱过去了,杜府的人才发现了状况,帮关老夫人请大夫。

大夫经过细致的诊察,对杜子诚说:“恕老朽技艺浅薄,请杜老爷另请高明。”说完,大夫摇摇头,诊金都没要,就背起医箱打算离开了。

杜子诚连忙拉住大夫,因为这个大夫就是解县最高明的了,杜子诚还能上哪儿去另请高明呢?

杜子诚问:“老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不假思索地回答到:“兴许是怒火攻心导致,只是老朽无能为力……”像关老夫人这样的病例,他也不是没遇到过,但是翻遍医书也没有应对的办法。

梁旭在这里的话,估计能猜到关老夫人是什么病。无外乎就两种:脑中风和心脏病。没有即死的,那就是脑中风了。以后世的医术都未必能把人救过来,何况汉末呢。

不过汉末还真有神医已经开始研究脑中风了,还开出了方子,不过疗效嘛……那位神医就是张仲景,不过他的著作还没有传播开来,所以很多大夫都还不知道“中风”这种病呢。

脑中风这种病更容易发生在老年人身上,因为人老了,血管不是堵了就是脆了。但关老夫人虽然叫老夫人,可年龄还真的不算老,还没到四十呢。不过在八年前丧夫,虽然有杜府帮忙照顾着关家,可是守寡的日子能愉快得了吗?心情郁郁了这么多年,身子就一直时好时坏,现在儿子关羽还没娶妻生子就犯了人命大案,还是杀的官府的人,关老夫人是万念俱灰、悲痛欲绝,被病魔纠缠了多年的残躯也终于是撑不下去了。

可怜关羽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不省人事,杜子诚也没敢把这消息通知狱中的关羽。

杜子诚也是觉得关家要完了,关羽这次肯定是出不来了。再怎么说,关羽这次也算是为了杜府出头的,最终却导致关家绝后,这如何能让杜子诚的良心好过呢?

每天见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关老夫人是每况愈下,杜子诚的心也是越来越沉重。最后,他终于是下了决心,要给关家留后。所以他叫来了杜筱筱,亲自带着杜筱筱到狱中去看望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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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县令和秦老爷的奏章也先后送到了郡丞的办公桌上。郡丞看完了两份奏章,发现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自说自己的事情,竟然没有多少内容是相同,好像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一样,把郡丞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郡丞就把送信的人都喊来问话,这下徐县令是失算了,他为了消息传送的速度,只派了传令兵来送信。奏章确实比较早到了郡丞手上,但传令兵又怎么懂得要按照徐县令要污蔑秦县尉的意思来回答呢,而且这事情的很多内情他都是不清楚的。所以传令兵是一问三不知,郡丞就干脆不继续问了。

不过不单徐县令失算,秦老爷也是失算了,他想要弄死杜家,最好能把徐县令一锅端了,可是他儿子没有这种想法啊,而且秦公子是千万个不愿意伤害到杜筱筱的,所以秦公子的说法和他父亲的奏章又不能完全对得上,但毕竟秦公子是活生生的人证,可信程度要更高一些,所以郡丞更相信秦公子说的话。所以杜府和徐县令都没什么要紧了,当然关羽的罪责也一并变轻了,因为秦公子说出来的话,和徐县令的奏章更加的贴合,只是没说到他父亲私自调兵的事而已。

所以事情被还原得七七八八了,郡丞也好做判断。郡丞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心里暗怪徐县令和秦县尉不让自己省心。

这郡丞都年过六十了,也没能混进中央序列,所以他也到时候退休了。这种非常时刻,当然是风平浪静才是最好的,可是徐县令和秦县尉却闹起了矛盾,还闹出了人命。

这些年轻人不知道为官之道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徐县令和秦县尉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郡丞就不打算理会了,但为了团结,两家人必须要和好才行。郡丞看秦公子挺喜欢杜家娘子的,那么就让他们继续完婚就是了。

只是这闹出了人命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呢?这个死掉的确实是秦家的私兵,所以不是官府中的人。不过既然有人死了,还是必须有人出来背锅的,那个什么关羽的听说是忠良之后,那就以功抵过,免了他死罪,就判他革除军籍吧。不判死刑就不需要上报到刑部了,没有军方人员身亡,只是革除军籍,也就只需要跟地方军部打个招呼。如此一来,也就免得无端给自己增添污点。

弘农郡的治安可是很稳定的,自己也可以安安稳稳地退休了,不是吗?

这单民间纠纷导致的错手杀人案件,最终只录入了地方档案里面。

等郡丞的判决书来到解县的时候,原本关羽被放出来的消息应该是让人振奋的,可是杜子诚和徐县令都傻眼了,因为杜筱筱已经不再是黄花大闺女了。这事情徐县令也是知道的,因为没有徐县令给予的方便,杜筱筱也不可能在狱中长时间逗留。

要把这情况返回给郡丞,让他改判吗?现在这种结果已经很好了,好不好?毕竟关羽还能活下来,要是告诉郡丞杜筱筱已经不能嫁给秦公子,谁知道郡丞那边又会怎么判呢?要是郡丞恼羞成怒,又要杀掉关羽,那该怎么办?

所以徐县令沉默了,杜子诚也没话好说,只是这种事情关羽如何受得了呢?还有杜筱筱呢?

不过关羽还得接受更严峻的考验:关老夫人去世了。关老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杜老爷曾经试过让下人给她喂食,可是关老夫人连吞咽的动作都没有,所以熬了三四天,关老夫人就不行了。关羽被放出来正好是事发后的第五天,等他见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关老夫人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关平应该被种下了。没记错的话,在三国演义里面,关平是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才跟着关羽的。

本章的剧情也太扯了,作者自己是不太满意的,但是作者的水平也就只到这里了,能想到的比较合理地解释了关平的诞生、杜筱筱又是为什么没有和关羽在一起。原因就在于一个想要安稳退休的老郡丞身上。

这最终究竟是关羽被戴绿帽,还是秦公子被戴绿帽呢?弄不清楚。

(本章完)

第124章 离家出走

上回说到关羽虽然被释放了,却紧接着收到了母亲的死讯。

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这样离开了,关羽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她老人家,还没给她抱上孙子。关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关老夫人就直挺挺地躺在了棺材里。

关羽情绪非常激动,完全不能自己,所以他竟然很无礼地逼问杜府守在灵堂的仆人,自己母亲的死因。

不过仆人可不敢说,杜子诚已经跟府里的人说了,不要告诉关羽真相,杜子诚怕关羽太过自责。

可是被关羽一直拎着自己的领子,面对着关羽要吃人的样子,仆人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过他也还是不说,但为了让关羽松开他,他告诉了关羽杜府的人是怎么发现关老夫人的。

关羽听完,也确实松开了这个仆人,他是愣住了,所以才无意识地放开了仆人。关羽只是年轻,容易冲动,但是他不傻,所以他猜到了自己母亲的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自己杀死了母亲。所以关羽崩溃了,嚎啕大哭,边哭边锤打自己胸口,嘴里反反复复说着:“是儿不孝!”

关羽的大嗓门很快就惊动了杜筱筱和杜子诚。

杜筱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现在听到关羽的哭声,她更是觉得自己无助、可怜。现在连关羽都救不了自己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她不明白那个糊涂的郡丞为什么会下这么荒唐的一道旨意。

杜子诚猜到关羽大概已经知道关老夫人去世的缘由了,连忙赶去灵堂安慰关羽。好说歹说说了好大一通,才让关羽止了哭,不过看着关羽空洞洞的眼神,杜子诚也不知道这孩子听没听进去。

不过关于杜筱筱的事情,杜子诚没敢跟关羽说,他想着这事情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他怕连续受到沉重打击的关羽会疯掉。除了没了娘亲还有妻子,其实失业了也是沉重的打击,不过现在失业算是轻的了。

秦公子是跟着郡丞的判决书一起过来的,他想直接把杜筱筱接回去。秦公子知道自己父亲是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娶杜筱筱的了,所以他想着干脆给父亲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直接把杜筱筱带回家,再加上郡丞的判决书,秦老爷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就范。

杜子诚也是因为这判决书,在徐县令的劝说下,最后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只能是选择屈服。杜筱筱做为一个女人,就更加没得选择了,而且父亲都说了,此事事关家族存亡,她有的选吗?

直到关老夫人下葬了,关羽才知道杜筱筱被秦公子接走了的事实。关羽是恨透了那个该死的郡丞,但他能去杀了那个郡丞吗?他还真能,真是他自己想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无依无靠、无所牵挂了。

可是在他从家里拿出武器,准备上路的时候,却被杜子诚堵住了。

杜子诚已经领教过关羽的冲动,所以这次有了防备,他问关羽:“长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关羽不敢说实话,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

杜子诚知道关羽又想干危险的事情了,就苦口婆心地劝慰到:“你真觉得自己变成孤身一人了?你还认我这个叔叔吗?”

“杜叔叔……”关羽一脸委屈地看着杜子诚。

“虽然你姓关,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侄子看待。”

“侄儿知道。”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都是杜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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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叔叔,你别这样说……”

杜子诚挥了挥手,制止了关羽说下去。不过其实关羽也只是张着嘴,他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杜叔叔的错了。

“是杜某的疏忽,平日对你的关心不足,所以没有察觉到你对筱筱的情意……后面还是杜某疏忽,没有及时制止你抢亲……”说着说着,杜子诚的眼睛湿润了,想到杜府和关家弄得家破人亡、物是人非,他就开始哽咽起来。

关羽见杜叔叔哭得伤心,他反倒被弄得手脚无措了。这才让他想到他并非只剩自己一个人,他还有一直把自己当儿子一样看待的杜子诚。这次他要是真去行刺郡丞,或许能成功,但是想逃出城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免不了要连累杜家,他这才开始觉得后怕。

关羽平静地对着杜子诚说:“叔,我想离开一下,出去走走。”

杜子诚有些不舍,但觉得关羽出去冷静一下也好,继续待在解县只能触景伤情。杜子诚不无担心地叮嘱关羽:“侄儿啊,外面风大雨大,世情凶险,你想通了,就快点回来吧。”

关羽一拱手,说:“叔,就此别过,保重。”

杜子诚回到:“注意安全。”

杜子诚看着关羽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不过他没曾想过这一别,竟是完全失去了关羽的消息。

关羽这一路游游荡荡、兜兜转转,在外面漂泊了大半年的时间,把杜子诚给他的盘缠都耗尽了,最终来到了刘备府上应征,当上了刘备的门客。他也曾修书告知杜子诚自己在刘备这里安定下来了,可是送信的人最后回来说杜家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去哪里了。关羽从那以后,觉得自己的根是真的完全断了。

古人们是不兴搬家的,杜家怎么就搬了呢?

这样从秦公子正式娶到杜筱筱后说起。

秦公子以前没正式接触过异性,所以连洞房都不会,更不要说发现自己妻子不是原装的了。他被杜筱筱糊弄了好些天,都还没跟杜筱筱发生过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还以为只要亲一下就会怀孕了。

但杜筱筱不久就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异常,她怀疑是自己怀上了关羽的孩子,所以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偷偷独自一人去看了大夫。大夫也确认秦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这下麻烦就大了,要是被秦家人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关羽的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所以杜筱筱也只能忍着恶心,跟秦公子同床了。

还记得作者在年轻的时候,会在深夜偷偷听电台节目,节目的内容嘛,不知道用词会不会被变成星星,所以大家懂的,很健康的,别想岔了。

曾经听过有小夫妻真的不懂洞房,一直搞错地方,最终导致老婆尿道炎了。那时候自己还小,以为这是真有其事,但现在长大了,很怀疑那个专家教授是骗小孩的。尿道那么小,可能吗?

不过在没有日本的特产大量在我国网上传播以前,估计不知道怎么才会生孩子的人应该不会少吧。

(本章完)

第125章 泄露天机

上回说到杜筱筱很警惕也很幸运地先于秦家人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为了保住自己和关羽的小孩,她忍辱负重开始和秦公子同床了。

自从杜筱筱开始留意秦公子,才发现他对自己是真的好,绝对的二十四孝丈夫,斟茶递水、嘘寒问暖,最终把杜筱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原本嘛,要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话,就算怎么感动,女人也是不会动心的,可是秦公子人长得帅啊,这帅就是最大的杀器,再加上秦公子无微不至地关怀,所以杜筱筱最终还是被征服了。关羽那个大块头就没人家秦公子这么温柔体贴。不过这已经是发生在关羽离开解县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因为丈夫很宠自己,杜筱筱的大小姐性子就越发没人管了,她说她想家了,所以秦公子干脆就把隔壁府也买下了,重新装修了一下,就让老丈人一家也搬过来住好了。

也因为杜筱筱的肚子大了起来,原本不待见她的秦老爷也改变态度了。

秦府为了这个将要降生的孩子闹腾了差不多半年,然后杜府也加进来一起闹腾了。

杜筱筱谁都没说这个孩子是关羽的,所以杜子诚还觉得自己女婿太厉害了,竟然这么快就摆平了自己女儿。他之前还为一直担心女儿会被秦家虐待,但自从亲眼见到女儿在秦家如此受宠以后,他也就放心了。

杜子诚已经半年没见过关羽了,他也有点想念关羽,不过要是关羽回来了,还发现杜筱筱跟秦公子这般恩爱,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别让关羽知道杜筱筱的事情为好,毕竟女儿是亲生的,关羽是别人生的,所以杜子诚搬家后,也没想要给关羽留下通信渠道了,连守在解县等候消息的人都撤了出来。

虽然杜子诚在解县叫杜半城,也就是半城的产业都是他杜家的,不过负责帮关羽送信的人没有去杜家的产业去打听主家搬去哪里了,因为他觉得要是主家在乎关羽,那种土豪家庭即使搬走了,派个人留守不是很容易的吗?

所以关羽得到送信人带着主观意见的回报时,觉得自己被杜叔叔欺骗跟抛弃了,成了没家的孩子。从那以后,原本就不会笑的关羽,更是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后来此事终于还是被刘备问出来了。关羽把这件憋了一年多的心事说了出来,心里感到轻松了一点,但人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刘备没有办法,想到梁旭好像对男女感情事比较拿手,于是就去找梁旭请教了。这个……该怎么说呢……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要向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请教感情问题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

不过刘备才刚结婚嘛,梁旭的前世可是结婚两三年了,所以说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开导关羽嘛,直接说他现在这样子是不行的,他是绝对不会听进去。因为从刘备复述的关羽初恋经历来开,梁旭已经可以判断出关羽的内心是很骄傲的,对付骄傲的人,还是用激将比较对症。可惜因为信息不对称,关羽口中的秦公子可不是什么白马王子,而是孱弱书生,所以梁旭就想象不出杜筱筱会变心的可能了,也就不明白为什么杜府会隔断和关羽的书信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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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情说到底的核心就是权势,杜子诚当初没有先考虑招关羽做女婿,就是因为关羽还只是一个有潜质的新兵蛋子,但人家秦家已经是个官了,芝麻大小也是个官。到后来秦家上门讨面子还是仗着他秦家是个官,杜家屁都不是,关家更是看都不需要看一眼了。最后郡丞的那道判决书就更厉害了,弘农郡的牛鬼蛇神都只能靠边站,除非他敢像黄巾军一样起兵反抗。

“所以,长生哥哥,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梁旭老成在在地问关羽。

“就算知道了,但又能怎么样呢?”关羽鼻息咻咻,但是最终还是泄气了。梁旭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关羽还怎么会不清楚呢?

对啊,关羽以前还能当个军队里的小头目,可现在呢?他还有什么办法吗?说到底就是没有人脉啊。

梁旭想了想,决定透露一些天机给关羽,毕竟看着一个《三国演义》中的军神如此颓丧,作为热爱三国的大好青年,不对,是大好小屁孩,怎么能忍呢?于是梁旭就开始给关羽分析:“长生哥哥,你觉得玄德哥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种问题都不知道问的是什么,怎么回答?是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刘备吗?关羽可是听说过梁旭曾经这样怀疑过自己的。关羽脸色不豫地看着梁旭。

不过梁旭也没想要关羽回答,所以已经继续装他的神棍了:“玄德哥哥难道这辈子就只是做一个富家翁?他手中掌握的人脉可不一般啊。虽然也还只是郡一级的公孙瓒、刘焉。不过这里是北地边疆,你看这边哪一年是安宁的?动荡的地方就代表着军功、代表着机会……”

后面的就不用继续说了,关羽已经双眼冒火了。他自己稀里糊涂地来到此地,没成想竟是上天对他的补偿,让他遇上了此生的贵人,让他这种暴力男能一展所长。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关羽虽然也还是问自己要怎么办,不过语气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态度很认真、很诚恳。

梁旭趁热打铁,说到:“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关羽想都不想,就傻愣愣地回答到:“我都准备好了!”

梁旭觉得很头疼,头疼着关羽这大块头太极端了,不是意志消沉,就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梁旭决定打击一下他:“你是打算自己一个人群殴别人一队兵吗?”

关羽的脸红没红,梁旭看不出来,不过关羽确实有点赧然,出现了一些不自然的小动作,嘴唇上的胡子好像动了一下,只是梁旭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想要说的废话,在写完本章后,都忘掉了,所以就不废话了。

(本章完)

第126章 美髯公关云长

上回说到梁旭用双拳难敌四手的现实打击了关羽的自信,然后发现关羽的胡子好像动了一下,但是不确定。

关羽的胡子不知道留了多久了,很可能是在他家变以后才开始留的,现在他胡子的体积比梁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要大了很多。而且因为一直没打理,乱糟糟的。这与后世传说中的关羽大相径庭。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之前关羽那么消沉,那会有心思照顾自己的仪容呢?

梁旭摇摇头,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老成地教训关羽:“还是先从练兵开始吧。”

关羽说干就干,转身就准备去向刘备请命了。

不过梁旭又叫住了关羽。既然要帮关羽回到历史中原有的样子,那么他的名字,还有他的胡子也该改一改了。所以梁旭就开始忽悠关羽了:“长生哥哥,你看你现在算是重获新生了,你的字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关羽很疑惑为什么要给自己改字,就说:“我的字是母亲取的。”

梁旭见关羽提起自己母亲以后,情绪又消沉了,连忙想一笔带过:“那就不要改了吧。”

“不过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先父对我的期盼。”关羽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振奋地说到:“那就叫云长吧!关某定当一飞冲天,翱翔于云间,才不负先祖所望。”

好家伙,关羽终于给自己取对字了,梁旭的心愿完成了一半。所以梁旭就又指了指关羽的胡子,说:“云长哥哥,那你的胡子是不是也该修一修了?”

关羽揪了揪自己的胡子,觉得手感粗糙,看起来确实有碍观瞻,所以不假思索就说:“谢旭弟提醒,关某去剃掉好了。”

别呀!关二哥的大胡子可是他的标志之一,怎么能说剃就剃了。梁旭急了,急忙说到:“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你去修一修?”

“打理很费事的。”关羽还是坚持要把胡子刮了。

梁旭只能是吹了:“你不觉得有一把长长的乌黑发亮的胡子挂在胸前,很潇洒很男人吗?”

关羽看看梁旭胸前,也不见这小娃娃挂一把胡子,所以就摇了摇头,还是打算把胡子刮了。

梁旭技穷了,看关羽是因为觉得麻烦才要刮掉胡子,想起自己前世每天都要刮胡子,也挺麻烦的。男人都怕麻烦不是?所以做起了最后的努力:“你每天刮胡子也是麻烦啊。”

关羽听到,觉得有理,眉头皱了起来,正在烦恼怎么处理胡子比较不麻烦。

梁旭打蛇随棍上,紧接着说:“其实打理胡子也不太麻烦,跟打理头发差不多吧。”说到头发,梁旭继续以头发来发表他的谬论:“难道你会觉得打理头发麻烦,就把头剃光吗?”

关羽听到梁旭说要自己剃头,就恶狠狠地看着梁旭。

梁旭这才意识到古人们对自己的头发很讲究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怎么有权利去处理呢?所以梁旭连忙尴尬地道歉:“口误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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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那么熟悉,对方一时说错话是不会放心上的,关羽和梁旭都是男人嘛。不过听说女人就很记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梁旭以前就听他老婆说过。

关羽是男人,所以也不跟小屁孩计较,只是他想着头发不能轻易剃掉,那么胡子应该也是一样的吧?看来还是要留着。为免梁旭再口出狂言,关羽就打消了梁旭的担心:“旭弟说得有理,我去修一修吧,这样可以了没有?”

梁旭见关羽好像嫌自己烦了,表情很尴尬,不过目的都达到了,也就不再叨扰关羽了,傻笑着说:“云长哥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忙吧,不用理我,呵呵呵。”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呢。所以关羽也懒得理会梁旭了,他还有正事要忙呢,要给刘备练兵,刚刚还是这小娃娃点醒的自己,可转过头就用一些无聊的事情拖住自己。看来孩子还是孩子啊,太不成熟了。

想到这里,关羽慈爱地摸摸梁旭的后脑勺,算是打个招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梁旭被关羽把他当小孩子这一出给弄懵了,关羽离开了,他都不知道。最终,梁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叹:两世为人的后遗症啊。

梁旭情绪恢复正常以后,想起了古人头发的事情,心里不太滋味。一个后世的男人怎么能忍受古人那种长发呢?披散的话还有点飘逸的感觉,可现在的洗发水不行啊,是不可能把头发洗得太飘逸的,而且只有犯人才会披头散发,别流行没带起来,却被当逃犯捉起来了。

还有一个问题是,梁旭前世听过他老婆埋怨过她的长发,说头发长了头很重。梁旭没体会过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但是他不太想去体验。所以他决定了,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给自己剪一头短发,引领大汉潮流。

小孩子就是喜欢做白日梦,也不想想他的身份地位能引领潮流?别被当成异教徒抓起来烧死就不错了。

时间回到梁旭装病,刘备带着张飞过来探视。

刘备听梁旭问起关羽的事情,就很认真的点点头,自从那天梁旭找关羽谈过以后,关羽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没日没夜地操练着刘府的家丁。可怜了那些家丁,哪有人有关羽的身体素质呢?早就被训趴下了。不过刘备也不好意思拂了关羽的好意,因为关羽说得的没错,机会是不会留给没有准备的人的,刘备自己也是不甘寂寞的,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蜀汉出现。起起落落、数战数败,但依然坚持了下来,最终走向人生巅峰,刘备的意志和信仰,可不是其他诸侯能够比得了的。

所以刘备也懒得管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家丁了。养着他们可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这是关羽的说法。关羽是真的发了狠了。

梁旭对此没有什么心理障碍,虽然别人因他而受苦了,但是又不是他自己遭这份罪,管他呢。

(本章完)

第127章 开杠

上回说到梁旭提议关羽练兵,关羽就把刘备的家丁折磨得得不成人形。

梁旭不单没有一丁点愧疚感,反倒很赞同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观点。那是为了他们好,黄巾要来了不是?

想到黄巾,梁旭就有点不自在了。

刘备见梁旭的脸色不对,以为他的病又发了,连忙嘘寒温暖。

梁旭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黄巾起义后,刘备要拉着一大家子人参军的事情,而且估计刘备是不会认可起义这种说法的吧。所以梁旭也只能默认是身体又不舒服了,按压着自己脑袋,就又重新躺下。

此时梁晟也回来了,张飞见到他,放开大嗓门就叫了起来:“快、快、快,你弟弟又出毛病了。”

梁旭看着张飞后脑勺,被张飞诅咒,又不能说什么,心里很不舒服: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又出毛病?

梁晟当然知道自己弟弟没有病,但也装模作样地拿着药碗,小心翼翼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梁旭身前,背对着刘备和张飞,趁着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向梁旭眨眨眼,把药碗递了过去,很关心地说:“你看看你,刚还说没事了,我才离开多久……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梁旭被梁晟搞怪的表情气得无话可说,因为他什么都不敢说,谁让他装什么不好偏要装病呢,病了就喝药吧。

梁旭看着碗里乌黑麻漆却还散发着淡淡青光的不知名液体,犹豫着,就是不敢动弹。

梁晟有些不耐烦了,就训斥到:“你还想不想好起来了?”

还没等梁旭心里吐槽自己没病,刘备也在一旁帮腔了:“要趁热喝了,才有效。”

最讨厌的还是张飞,竟然说:“很难喝吗?我觉得还可以。”

梁旭是真想撕了张飞的嘴,只是他打不过人家,只能是在心里咒骂:都想看我怎么倒霉是吧?老子男子汉大豆腐,死就死,谁怕谁?

梁旭鼓起勇气,一手抢过药碗,捏着鼻子就咕噜咕噜一口气把药全喝了。

张飞在一旁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梁旭,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真的就不难喝吗?

哪会好喝呢?梁旭被苦得想吐舌头,只是拼命忍住了。好容易喝完了整碗药,身子还打了个冷颤,好像身周的气温都下降了似的。不过看到张飞那副欠揍的样子,梁旭就对他皱皱鼻子,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小娃娃能有什么挑衅的表情呢?张飞看着梁旭很可爱的样子,就光顾着乐了。还是刘备贴心,亲自给梁旭倒了一杯水漱口。

刘备看着梁旭完全缓过来了,就开始说正事了:“今天来找旭弟,一方面是看看旭弟好了没有,另一方面是来通知旭弟最近外面都不安生,旭弟游学的计划可能要无限期延后了。”

虽然梁家兄弟中,梁晟才是大哥,而且是成年人,但共处了大半年了,刘备也是发现梁家里面做主的竟然是四岁不到的梁旭。其实梁旭、梁晟已经很注意了,但是事实的真相不是想要隐瞒就能藏得住的,平日的举手投足都可能会泄露实情,再加上刘备不单不是笨蛋,而且脑瓜也很灵活。所以刘备跟梁家商量事情,都是直接找梁旭的。

虽然别人家是由一个四岁不到的孩童做主,但那个孩童是天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刘备自己四岁的时候,都还没会写多少字呢,梁旭却把他家的书看完了,虽然不求甚解,但那识字量是如斯恐怖。

梁晟也是习惯了被忽视的了,所以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梁旭知道自己一直想要避免的事情将要发生了,此刻心里的苦比刚才那碗不知名液体还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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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看着梁旭一脸苦瓜相,还以为他在为自己的计划受阻而伤感,于是就想引开话题,说回他想要谈的骚乱起因:“都怪太平教,竟然聚众造反。以前见他们一副救民于水火、为民请命的样子,原来只是沽名钓誉,收买人心,还包藏祸心,现在竟然反叛朝廷……”

梁旭见刘备一开口就没完了,虽然他知道的内情确实还真的就是刘备说的这样子,但毕竟反贼的头头是自己老爸,虽然只是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感情不算很深厚,可也是自己老爸啊,所以开口叫住了刘备:“玄德哥哥!”

还好梁旭先开了口,不然梁晟就差点要发作了。梁旭那一声,也叫醒了梁晟。梁晟不想因为自己跟刘备这个和太平教不相干的人置气而暴露了梁旭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了回避,拿起空药碗,和大家告了声罪,就离开了。

梁旭在看到梁晟拿药碗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这个定时炸弹,还好没爆。

刘备不明白梁旭为什么叫停自己,所以一直看着梁旭,在等他的下文。

梁旭直到看着梁晟离开了,才重新开口:“玄德哥哥,要是民众能活下去,他们会跟着造反吗?”意思就是责任不全在太平教一边。

刘备见梁旭怪罪朝廷,心里也不太喜欢,谁让他也姓刘呢,和皇帝一百年前可是一家人,真是一家人。只是现在的朝廷也确实不干人事,就不说党锢之祸、买官鬻爵、宦官当政那些遥远的事情了,就说自己的家乡幽州吧,半个幽州被鲜卑占了,朝廷在七年前是曾经组织过反击的,可是输到连底裤都没剩下来,一共两万骑兵,两路齐发,最后竟然只剩下数十人逃了回来。

不过还是要给自己家挣点面子的,刘备想了一阵子,就犟道:“这都是太平教蛊惑的,现在的民众也还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虽然也确实苦了点。”刘备是吃过苦的,所以就在后面加了这么一句。

刘备继续说:“但幽州刺史郭勋、太守刘卫这两贼子就不苦了吧?他们怎的也反了?”刘备像是找到了可靠的依据来支撑他的结论,说着说着就变得有点趾高气昂的,好像郭勋和刘卫的反叛让他觉得很高兴的样子。

今天是我家大王的大日子,要帮他洗猫砂,洗了半天。

作者家里穷啊,所以没用那些一次性的猫砂,虽然包装上也没说可以循环使用,但是作为大王的仆人,为了省点钱让他吃上营养丰富的猫粮,也只能自己动手给他洗屎盆子了。

今晚看看还能不能再写一章吧,尽量吧。

(本章完)

第128章 很普通的梁旭

上回说到刘备反驳了梁旭的人民活不下去才造反的理论。

梁旭想想,觉得刘备说的有道理,人们确实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最紧要的也是自己老爸是有意蛊惑大家跟着他一起造反。看来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不过梁旭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朝廷官员跟着造反,这跟他印象中的黄巾起义不一样啊。其实因为他自己搞怪,黄巾起义已经发生了很严重的偏离了。只是他并不是真的是什么天才儿童,所以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穿越者的最大优势:预知能力,很可能就要被抹掉了。

自从梁旭跟着梁晟离开巨鹿以后,他们跟太平教就成了单线联系了,只有他们知道太平教在哪里,太平教的人是根本不知道教中有重要人物过来了。在太平教起事以后,这种联系更是完全中断了。所以梁旭他们完全不知道教中具体的情况。

只是他们和张角直接的联系也不可以说完全断开了,张角在想到要给自己儿子留后路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张家的老人去到各地,把部分太平教名下的产业分了小部分出来。现在这些直属张家的产业也早就转到了暗处,交给梁晟统管了。所以就算张角最后失败了,梁旭的后半辈子选择做个富家翁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部分产业虽然曾经属于太平教,但现在里面的关系是断得很干净的,所以梁旭也没办法通过自己名下的产业获知太平教内部的事情。

黄巾起义在历史上也是被迫提前发动的,是因为内部出了叛徒,报官了。这事情梁旭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起来,因为印象不深刻,《三国演义》第一章就有写,但梁旭只记得从桃园三结义开始,到诸葛亮死在了五丈原为止的大致内容。主角都还没出场的内容,梁旭怎么会有兴趣呢?再者后面看到诸葛亮死了,刘备、五虎早就死光了,熟悉的大神们都死完了,后面的内容也变得索然无味,也就没什么心情看下去了。虽然还有一个姜维,但梁旭对姜维做过些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假装投降,后来反叛却打不过邓艾,最后被杀了。

所以直到他从外出采购的梁三回来告诉他,外面的民众都在讨论太平教起事的事情,他才想起来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太平教被叛徒出卖,但他想爆了头也想不起来那个叛徒的名字。由于叛徒的出卖,洛阳那边的太平教势力是应该已经被完全瓦解了。所以梁旭也不知道封谞竟然鬼使神推地从里面安全脱身了,那他又怎么会知道是封谞拉拢了官府的人叛变呢?

所以面对刘备的反问,梁旭哑口无言。因为他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所以虽然装病,还是会一装到底,连药都喝了。笨死了,竟然不懂得弄虚作假就干脆弄假药嘛,搞些黑芝麻糊,冲淡一些,装装样子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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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梁旭被自己弄得无话可说,刘备也没打算放过他,因为刘备心里气愤,他深恨那些蛊惑民众造反的神棍们。刘备继续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些杀千刀的贼子都该死!”

梁旭看着刘备那个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心里害怕,怕刘备要自己建立义勇军去讨贼了。所以虽然想为自己老爸辩驳一下,可是最后还是不敢开口,他怕刺激到刘备,而且因为梁旭没有经历过张家最苦难的那段日子,张角也没把那段经历告诉他,张角只想把美好的回忆留给自己儿子,所以梁旭就理解不了张角当初想要造反的心情,他也觉得黄巾起义就是自己老爸的野心弄出来的。如此说来,梁旭又有什么理由能说服刘备呢?所以还是不说好了。

刘备见梁旭欲言又止,知道梁旭还是不服气,就继续拿出证据来证明黄巾军就是一群野心勃勃的贼子,他说:“旭弟还不知道吧?张角他们竟然给自己封了将军了,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地公将军,还有曾经的中常侍封谞,他自封神公将军。”

“什么神公将军?”梁旭是知道自己父亲还有两个叔叔自称天地人将军的,因为后世的游戏里面也是有提到这一段的,但那个神公将军是什么鬼?封谞?好像听老爸说过,是洛阳的大官,听说是个太监。这个太监逃出来了?竟然还号召了一堆官吏跟着造反,看来是很厉害啊。

张角在和梁旭谈太平教的新路线的时候,是跟梁旭详细说过太平教的情况的,所以梁旭是知道有封谞这么一个人,不过当时也就听过就算了,那么少见的名字,怎么会记得住呢?不是刘备说起,他都想不起来有这个人。

刘备以为梁旭不认识封谞,就很轻蔑地向梁旭介绍起来,不是看不起梁旭,而是看不惯宦官专政。刘备说:“那个封谞就是人称十常侍的其中一个。”说到这里,刘备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那群宦官把持朝政,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说完这句,才恢复到原来的音量,因为这句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现场的几个人都麻烦大了。

“现在这个封谞更是反叛朝廷,此人死一万遍都赎不了他的罪过!”说到最后,激动得刘备单手握拳打向空中,表情有些狰狞。

梁旭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他对这个时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什么忠君爱国思想,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屁,所以就算朝廷乌烟瘴气,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他知道的大汉也就剩下这几年寿命了,所以他只是很机械地“哦”了两声,当是附和了刘备。

张飞也没有刘备那么激动,因为朝廷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太遥远了,瞎想这种事情,还不如想想明天杀哪头猪比较实在。不过太平教造反后,饭店、客栈那边的订单就减少了,所以张飞也是不喜欢黄巾军的,很影响他家的生意。

这个故事的主角真的没有什么主角光环,脑袋也不怎么行呢。真让人着急啊。

他究竟能不能活到成年啊?那时候不要说小孩子了,连成年人的死亡率都超高,因为后面的几十年可都是乱世啊。

可这不正是大众穿越者该有的样子吗?不是造玻璃的人,造个玻璃出来看看呗,或许看过电视,会吹个瓶子出来,可是怎么吹出一片玻璃板呢?没有玻璃板,怎么打磨透镜?没有透镜就没有望远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首先烧出玻璃啊。

(本章完)

第129章 会师

上回说到刘备说反贼们是越说越激动,但是梁旭和张飞在一边是听得心不在焉。

刘备见自己的听众很不配合,弄得他的情绪也低落下来了。

梁旭觉得刘备有点太激进了,所以就劝慰道:“可是民众怎么说也是无辜的。”他是想让刘备看开一点,但这话的效果真的很差,刘备的情绪更低落了,因为刘备很认可梁旭这种说法,可是现在跟着一起造反的民众,他们的结局已经被注定了。刘备没想过黄巾军是会成功的,所以他觉得跟着黄巾军的民众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刘备自己也曾是这些普通民众中的一员,现在看着他们受罪,刘备觉得很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到民众,梁旭也想起了自己前世学的历史,上面都说华夏大地的农民起义,成果都被地主阶级窃取了。谁说不是呢?自己老爸是地主,参与谋反的官僚更是大地主。要是自己将来也有机会推翻汉朝,不还是地主阶级窃取了革命果实嘛。想想都让梁旭觉得恶心,他不喜欢地主阶级这个词,但他还是很享受含着地主阶级的钥匙出生的。

富二代嘛,后世中,谁不想成为富二代呢?即使当不上马爸爸,也可以梦想成为思聪老公嘛,都是梦想嘛。

梁旭不知道马云也来到东汉了,不对,是马云这个名字,还是双马一起来的,变成了一马。

东汉的马云此时正向张梁禀报着最后的准备情况。

此时,趁着各地太平教教众陆续起事,各地官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及不到冀州这边的黄巾总部,张角部分改变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打算先把冀州统一并稳定下来,以作基地。

一方面是因为洛阳起义已经破产了,张角也明白了自己这边的实力还不足以直接跟大汉的主力硬碰硬,所以他是打算打持久战,建立根据地,跟汉军打消耗。另一方面是大半个冀州都已经落入手中了,就干脆夺下整个冀州,也便于在汉军主力来攻的时候,自己这边有地方可以迂回。

如果顺利的话,他不介意拿下青州,然后是衮州,之后就是联合南方的黄巾军把司隶包围起来……

不过他没想过要打下算是他的大后方的幽州,还有司隶北方屏障的并州,虽然这两个州都紧邻冀州,但是这两个州也同时直接面对着异族的威胁。要是张角把这两个州夺了,那么他也要布重兵来防范异族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等自己有余力以后在去做吧。

现在朝廷在幽州那边的最高领导已经投靠了黄巾军,幽州变成各郡各自为政的状态,而并州要打过来冀州,还隔着黑山山脉,轻易是打不过来的。所以对于并幽二州,张角都只是布置了少数兵力,看住了主要的通道就算完了。

张角亲自带着巨鹿郡的主力军,和张梁的邺郡主力军、封谞的常山郡主力军,已经把冀州最后的反抗力量围在了甘陵县城。只要再下一城,冀州就整个落入黄巾军的控制中了。

黄巾军这边三个主力军的领军人物都是没有打过大仗的,封谞就更不用说了,连带兵的经验都没有。

不过张角读过兵书,也曾经带领过那些因为真的吃不上饭而暴动的乱民抗击朝廷的军队。而张梁是有很多抢地盘打群架的经验了。再说了,他们手下的原官军们,都是剿过乱民的,冀州的反抗军也就跟他们差不多,大家都没有打大仗的经验。就只有封谞那边比较空白,不单主帅完全没有经验,连手下那班人也是一群吃干饭的,有能力的那班人因为赵芸赶走赵拓,早就基本跑光了。所以最后,只能是张角把张燕派了过去给封谞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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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谞和张燕合作过,他知道张燕有能力,所以也不过多干预,不过用人这一块的权力就没有下放给张燕,张燕想用谁,必须先要自己点头才行。

封谞也没带赵芸在身边,因为他觉得赵芸擅长的是营商,所以就把后方交给了赵芸打理了。对于后方的安排,正好和前线相反,封谞几乎是让赵芸全权处理事情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张燕是张角的人,封谞既然想着以后要干掉张角,当然要从一开始就放着点张角了。但赵芸就算是他封谞的人了,而且他也不觉得赵芸有胆量反抗自己,那家伙太胆小了。

而在邺郡主力军这边,没看到张宝的身影,只看到了马元义。因为张宝觉得前线危险,所以就毛遂自荐,要给张梁押运粮草。

虽然张梁很讨厌唐周,因为是唐周告的密导致自己这边仓促起义,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自从唐周离开了自己二哥以后,二哥好像越来越不靠谱了。粮草事关大军的存亡,他哪敢托付给张宝处理,所以他就派了个头脑机灵的亲信过去给张宝,说是要跟他换马元义来使使,这样张梁不单多了一员猛将,对后方也能安心一些。

张宝对于有人来给自己打点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也乐得一身轻松,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做,自己只负责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好了。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把事情都交给了张梁的手下去做,还很大义凛然地把马元义给派过来了。

临行前,张宝还当着张梁手下的面对马元义叮嘱道:“到了前线,不要贪生怕死,丢了为师的脸,知不知道?”

梁旭对黄巾军眼下这种混合了官军的做法是很担心的,因为他已经亲身体会过了汉末官府的腐败,他自己此前就被赵拓那个官二代跨州追捕过。这种官府会为民请命吗?不为民请命,怎么农村包围城市呢?民心的基础不在,没有了民众的掩护,怎么打好游击?

这些问题都是梁旭所忧心的,他看不出这样下去,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梁旭所忧心的问题,也很快就在甘陵之战中暴露了出来。

黄巾起事卷到这里就结束了。加起来9万字,和前两卷差不多的样子。

今天不单是黄巾起事卷结束的日子,也是我家大王本年度最后一次洗澡的日子,他在冲凉房里的叫声真的是闻者心痛,听者落泪啊,撕心裂肺的,好像在说:“有人要谋害朕!”

天气开始转凉了,就不方便给他洗澡了,怕他感冒。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

国庆假期应该开始了吧,在此祝愿大家假期愉快!

(本章完)

第130章 分歧现

上回说到黄巾军冀州三郡的部队集结在甘陵县城下,准备与朝廷在冀州的剩余力量作最后一战。

双方的军力是很悬殊的,汉军那边守城的并不是清河国的全部力量,因为部分县城在前期被黄巾军猝不及防地诈开了,早已陷落,那边驻扎的防备力量也一并被铲除了。

所以现在是三郡的军力,加上四郡的太平教教徒,对上一郡残缺不全的守军,力量对比超过了七比一。所以甘陵那方的汉军是绝望的。但他们不敢投降,因为之前被攻陷的县城的官吏们,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封谞也曾到阵前喊话,保证了汉军们的安全,让汉军投降。可是汉军的头头们不是不想降,毕竟不怕死的人是真的很少很少,但也正因为他们怕死,所以不敢。其他县的官吏们可是全死在了黄巾军的手上。黄巾军诈城以后,把人俘虏了,连劝降的姿态都懒得摆一下,就把官吏们拉去大街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官吏们的头都砍了。这让甘陵的汉军领导们如何能信封谞说的话呢?

封谞等了大半天,都没见甘陵那边有回音,但明眼人都知道城里那班家伙肯定是害怕得要死,没见他们连头都不敢露一下吗?

封谞也知道这事是黄巾军杀戮太过造成的,他很生气,因为他是反对把被俘的官吏都杀光的,此前就跟张角、张梁吵过一次,但是张角让他自己去跟黄巾军的人做交代,封谞就闭嘴了。

冀州黄巾军大半的人都是太平教教众,是被张角洗过脑的,这群人都是反政府的家伙,被煽动得仇视一切豪富之家,当然也包括所有的官员。让封谞去跟这群人说自己想要保下那些官员,封谞估计自己会死在那些俘虏们的前头,会被群情激愤的太平教教徒生撕了。

现在恶果已经出现了,事实证明了自己之前的考虑是对的,封谞打算拿这个事情打击一下张角在军中的威信,就装得很愤怒的样子,气冲冲地冲进了主账直接跟张角吵了起来,好让附近的人都能听见,他相信这些听到他和张角吵架的人,会很自觉地把这事情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的,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到时候,军中的人就会知道张角做了错误的决策,而他封谞才是对的。

张角明白封谞的用意,但他不在乎,因为太平教冀州的教徒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曾经受过灾的灾民,所以才那么容易煽动,激起了他们对汉朝的仇视。这是汉朝自己作的孽,人民受灾的时候,不是努力救援,还上下其手,这种官吏死了也就死了。但这些教徒可是直接受到过太平教的接济的,封谞想要动摇他们的信仰是难于登天。要不是看在同是太平教人的份上,封谞也很可能早被他们手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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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平静地看着七情上脸的封谞,淡淡地说:“那些官员不是自己投降的,他们是俘虏。所以杀了也就杀了。甘陵里面那些家伙不肯投降,就一并杀了吧。”

封谞见张角不为所动,反而更加大了音量,大喊大叫:“以后也这样吗?一直这样?谁还敢降呢?”

“那些人都是附在人民身上的蚂蟥!还要他们降来作甚?继续让他们作威作福吗?”这句话是说给帐外的人听的,所以张角也放大了音量呼喊出来,语气听起来是很生气的样子。

封谞见张角又提民众,那就又没法好好聊天了,所以只能扯开话题:“他们不降的话,我方只能攻城,这会造成无谓的牺牲!”封谞想着没有人是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可以不死的话,谁会愿意赴死呢?外面那些泥腿子应该会觉得这是张角决策错误导致他们不得不去面对死亡吧。

张角严厉地喝到:“那些蛀虫竟然还敢抗拒天师,再增杀戮,更是该杀!”张角狠厉地盯着封谞,又补上了一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封谞觉得张角最后一句话是在警告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拉出去平民愤一般。封谞闭嘴了,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帐篷。在从张角帐中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外面的士兵看他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他也就能在自己帐中独自感叹:只要愤怒的泥腿子们存在一天,张角的地位也是难以撼动啊。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角的耐心也完全耗尽了,今天清晨就发动攻城了。此刻甘陵县城杀声震天,黄巾军已经攻上了城墙。

在黄巾军刚开始攻城的时候,甘陵的守兵看着黄橙橙一片的反军像蝗虫一般涌向城墙,他们心里就未战先怯了。不过等黄巾军靠近以后,却发现冲在前面的这些人,手里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多少,几乎都是菜刀、柴刀、镰刀等日常生活用具,守兵们掂了掂手中的兵器,觉得自己又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虽然黄巾军的武器简陋,但胜在人多,防不胜防。再说了,甘陵的守军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守城的战事了,虽然城头有着防御工事,但因为不太会用,竟然还有人把应该浇到敌人头上的金汁打翻了,烫得那个笨手笨脚的始作俑者还有他身边的两个战友一个个杀猪一样叫着,在地上翻滚。

所以黄巾军很快就登上了墙头。不过守军也不怕这些连兵器都没有土鳖,立马就围了上去,想把先登者杀下城墙。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这些家伙简直是一群疯子,打法完完全全的以命换命。

黄巾军总是喜欢大叫着“黄天万岁”,就悍不畏死地冲向守军,他们完全不考虑自身安全,中门大开。这原本很方便守军对他们进行屠杀,可是守军的刀砍在了黄巾军的身上的时候,那些受伤的黄巾军不但不退,竟然还向受了刺激一样,往砍他的人怀里撞。除非守军武艺高强,能把对方一击毙命,不然肯定会被垂死一击的黄巾军用手中的生活工具伤到。

这章很难写,写写停停的。

弄得自己心情低落中,还是因为没有细纲的关系。完全靠灵感,随性而发。超级不稳定的说。

(本章完)

第131章 恐怖组织黄巾军

上回说到黄巾军攻城部队不要命地冲上了城头。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黄巾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把守军吓得要命,守军既不是横的,也不更不是愣的,所以他们退缩了。

而且这时候,黄巾军的后续部队也开始在城头露脸了,这些后续部队都是拿着汉军的制式武器的,因为他们就是其他三郡的官兵。守军见到此情形,更是丧胆了。黄巾军那些没有武器的泥腿子都那么恐怖,现在他们身后那些人都是拿着武器的,自己这边还有活路吗?

有人已经趁着自己队长没空留意自己,就开溜了。不过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督战队砍杀在地。还想逃跑的守军看到自己的榜样被杀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逃了是死,不逃也是死啊……

黄巾军那边为什么会用太平教教徒打头阵呢?其实这不是张角安排的,也不是封谞安排的。他们是没有经验,才导致了这种情况发生。

太平教教徒和三郡的官兵是混编的。在冲锋的过程中,官兵们自发地集体跑在了后面,让太平教教徒冲在前面。他们也不是不往前冲,就是速度比前面的人慢了一些而已,所以督战队也不能说他们怯敌逃跑。

官兵们可不傻,虽然他们这一代人都没有经历过攻城战,不过城墙的高度是肉眼可见的,要爬上去,需要一定时间。趴在墙上,上不着、下不着地,就是最好的活靶子。他们可不想死,所以就让别人先冲吧。

太平教教徒也很配合地奋勇向前,争先恐后地越过官兵们,跑在了前头。

教徒们是不怕死的,除了因为心里充满了对朝廷的恨,还对自己将要去往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大贤良师说了,只要是为了引导黄天降临大地而死去的信徒,都会被接引上黄天。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有数不尽的美食跟财富,还有享用不尽的美女……

这个……好像……有点眼熟。因为这是梁旭教给张角的,这是后世恐怖组织的“圣战”思想里面的东西,被梁旭拿来给太平教教徒洗脑了。

这种邪说在东汉的时候散播,威力要比后世厉害很多。因为现在的人都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是上天的意思、神的旨意,跟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相当好骗。

没想到梁旭的心是大大的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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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所以梁旭也就摒弃了他对生命神圣的看法。在战场上,难道你不杀对方,对方就会放过你?这跟之前梁晟追杀赵拓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正在中军观战的张角也发现黄巾军的异样了,这个问题必须要纠正。鉴于黄巾军已经在城头站稳了,大局已定,已经不需要再去为战局操心了。所以张角开始思考如何解决军队行动不一致的问题。

教徒们很勇猛,但是缺乏武器装备,那些废柴官兵拿着优良的武器,却缩在后面,这会增加教徒们的无谓牺牲。要是战事不顺,这些全副武装、首鼠两端的官兵们更是隐患。

可是要怎么安排才好呢?人员早就已经打散了,可是还是出现这种情况。把官兵的武器收过来给教徒们用吗?没收官兵们的武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教徒们会不会使也是一个问题啊。

张角很想找人商量一下,可是看看自己周围,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看得上眼的,除了张燕。不过张燕现在在封谞那边。

关于再次整编军队的事情,更加不能跟封谞商量了,封谞对于打散重组已经很反对了,要不是有张燕在封谞那边处理具体的事务,常山郡方面军,肯定不会改编的。所以张角也不方便把张燕叫回来商量。

张角想起了他的儿子,平儿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主意的。

张角望着甘陵县城的城头,只是眼里的焦点已经飘向了远方。

远方的梁旭收回了庆幸自己是地主家的儿子的愉快的思绪,看着刘备问到:“玄德哥哥,为什么你这么清楚黄巾军的情况呢?”

梁旭自己就是黄巾军的太子爷,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黄巾军的首领竟然有四个人,反倒要别人来告诉他。他心里很难受,不是因为太平教没有通知他而难受,因为事实就该如此,太平教内部是不应该知道他的存在的,除了他爸跟他的两个叔叔。

他难受的是没有上帝之眼。那些不是都写敌方一出兵,主角这边就会知道的吗?还知道敌方的战略目的、行军路径,反正什么都是透明的。可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确实两眼一抹黑呢?这样真到了战场上,这知己不知彼的,这仗还怎么打?

没有雷达,没有电话,连电报都没有,这情报难搞啊!

刘备定了定神,收起了为了百姓受苦而伤春悲秋的情感,皱着眉头,感觉有些苦恼地回答到:“我今天上午去过一趟太守府。这些事情都是刘太守跟我说的。他还说现在战局很不明朗,黄巾军一直在周边小打小闹,朝廷这边派大军过去,却又找不到他们的人影,可是人去少了,就会受到伏击。”说到这里,刘备的眉头舒展开了,继续说,“庆幸的是,周边的村镇也没有遭到破坏,除了大户人家以外,普通人家没有受到伤害。那些大户人家大多都早早就避进了县城里,所以也就他们的人也都是安全的,只是家里遭到了破坏。”

梁旭听着刘备话,心也放了下来,他是害怕黄巾变成了蝗虫,不分青红皂白一律破坏,那他张家造的罪孽就太大了。民众是无辜的,这是后世文明青年被教育的共识。

听完刘备的话,梁旭也附和道:“人没事就好。”只是不知道他嘴里说的人是指普通人家,还是大户人家。虽然梁旭庆幸自己是地主家的儿子,不过他还是很不喜欢地主阶级。

今天是作者可以偷懒只更一章的最后一天了。从明天开始就要为了每个月600块的全勤奖而努力了。

600块也不知道能拿来干嘛啊……可是……说多了都是泪啊。

从明天开始,肯定会很稳定的每天4000字以上。所以这最后一天,就偷一下懒吧。

(本章完)

第132章 绝望

上回说到梁旭问出了刘备的消息来源,算是从官方渠道得到了黄巾起义的进一步消息。

刘备继续说到:“那些大户人家向刘太守提议组建义勇军,说是要保卫家乡,为朝廷出一份力。”

一听到“义勇军”三个字,梁旭就像触电了一般,变得惊诧莫名,急匆匆地问到:“你答应了?”

刘备看到梁旭反应这么大,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细究,因为说起义勇军的事情,他心情不太好,他不想去伤害那些被太平教蛊惑的民众,他们是无辜的。他是很想建功立业,但是他从没想过要用无辜者的人头来显示他的能耐。

所以刘备沉默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可以选择不参加,但是刘焉那边还是同意了那些大户的提议了。他对无辜民众将要面临的遭遇深感无力。

刘备还想起了,刘焉在听到他不参加义勇军时,看向他的眼神是很失望的。估计自此以后,他在刘焉心中的好印象就会荡然无存了吧,再想从刘焉那里获得赏识的机会也是不可能了。

梁旭不知道刘备拒绝参加义勇军的不良后果,他还很庆幸自己不需要被拉着去跟自己老爸对着干了。

不过梁旭很快就发现气氛不太对了,他就问到:“玄德哥哥,在想什么呢?”

刘备知道自己的烦恼没人能帮忙解决,所以他还是只是摇了摇头,很疲惫地说到:“为兄觉得有些累了,今日就不打扰了,为兄先回去了,旭弟好好休息。”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张飞见刘备自顾自地先走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逗留,毕竟病人是要多休息的,刚才他才见梁旭几次身体不适来着,所以他也告辞走了。

等人都走光了,梁旭开始静下心来瞎想,想着刘备为什么会情绪不高。

这种类似面壁思过的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胡思乱想也还是有一点点作用的,梁旭觉得他想明白刘备为什么烦恼了,拒绝了刘焉的邀请,再想刘焉过来邀请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是刘备没有参与到平定黄巾起义的战事中来,那还会有后面的蜀汉之主吗?

梁旭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很严重,难道历史从这里开始就要面目全非了?究竟要不要怂恿刘备参加义勇军?要怎么开口才好呢?梁旭觉得自己很头痛。

不过转念一想,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想明白刘备拒绝参加义勇军的原因,要是知道原因的话,或许就能说服刘备了吧。只是想起刘备离开时的神情,浑浑噩噩的,梁旭也不好意思去问。

再看看吧,平了黄巾以后,刘备被封了小官没多久,就被朝廷收回去了,应该影响不大吧?或许老爸革命成功了呢?

所以梁旭决定先把刘备的事情放一放,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自己就已经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了,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改变历史。迟改晚改都是改,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人生的精彩不就是因为未来是未知的嘛。要是一个人知道他自己哪天会中大奖,可以提前退休了;哪天会掉茅坑里爬不上来,就死掉了,那个人还会为了自己的人生奋斗吗?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情报的问题,睁眼瞎的感觉真的真的很不爽,而且这问题严重起来还是致命的。

可是梁旭对搞情报的事情,也是毫无头绪。

这里面有三个主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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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情报的收集,现在梁旭旗下是有独立的产业的,还是分布在了大半个大汉。可是那些产业的从业者不是搞情报的,他们不知道哪些才是有价值的情报,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在别人口中套取情报。

第二个是情报的传递。情报的时效性是很重要的,但目前的技术水平……新闻传到梁旭手上的时候,都变旧闻了,还怎么用呢?

最后是情报的筛选与归纳,这个就更难了,自己手上完全没有对口的人才。梁晟算是头脑最好的了,可是他也不可能能从一堆细碎的消息中,看出事情背后的本质。梁旭觉得自己也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想搞情报,完全没有可能。

此刻梁旭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对自己的未来是绝望的。东汉末年的死亡率那么高,他却一点优势都没有,怎么斗得过曹刘孙呢?或许连袁术都斗不过啊。

他没想过要成为霸主,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他现在没错是神童,能够早早就学文断字,可是他知道自己脑子就一个普通人,这个神童的优势会随着年龄渐增,而泯然众人。

再加上历史会被改变眼看就要成为现实了,他连穿越者最大的预知能力都要失去了……

梁旭是越想越绝望了,他很想逃离这个世界,回到他原来的世界。这里跟后世比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梁旭想着前生的点点滴滴,可以深夜撸串,可以不用带钱外出,甚至不需要外出……

梁旭无意识地掏出了让他觉得自己跟前世还有联系的那卷天书,一页一页地翻着,虽然眼睛看着上面的字,不过脑子却是空白的。

等他翻到最后关于占卜的附录的时候,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重新仔细阅读起来,因为他觉得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要是占卜能成了,那还需要搞情报吗?

虽然他自己以前就试过一次,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上。不过现在他只能安慰自己,那次是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他老爸以前不是能占卜吗?

人在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的时候,都不会管那根稻草那么脆弱,究竟救不救得了自己的。所以梁旭也忽略了张角后面说的,自从张平复生,占卜就不灵了。

梁旭已经决定再试一次,要占卜什么好呢?想到占卜,他就想到他的老爸了,这天书就是老爸传给自己,除了自己老爸,好像两个叔叔都不会占卜。

今天在看宅猪大神的《牧神记》,差点就忘了自己要更新自己的故事了……

以前看过宅猪的《人道至尊》,觉得宅猪大神脑洞真的挺厉害的。

现在看《牧神记》看到三十几章吧,也是一开头就布了一个禁咒的局,估计后来也还是因为大神要奴役普通人的情节吧。为什么玄幻的中心思想都是如此雷同呢?以前看猫腻的《将夜》看了一点,觉得故事背后的局也是大神为了奴役众生布下的。

不过本人比较喜欢宅猪的文笔,猫腻那种真的完全不知道他在写什么,欣赏不来。

虽然《牧神记》还是套路了,可是还是很想看看大墟灾变是怎么一回事呢。

今天会有两章的哦。

(本章完)

第133章 上帝之眼

上回说到梁旭决定再试占卜。

梁旭想到了老爸,自己和老爸已经快一年没见了,而且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心里也怪想念他的。

所以梁旭就想算一算老爸现在在做什么。

既然决定好了,梁旭就开始查表,把对应的手印一个个排好顺序,记下来,然后就开始按照抄录好的“代码”开始掐手印了。

手印刚掐完,突然梁旭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梁旭被吓死了,自己不是瞎了吧?这什么狗屁天书?害人不浅啊!这下自己是提早完蛋了。

梁旭胡乱地伸手四处乱摸,想要下床出去叫人给自己请大夫,可是他摸来摸去都感觉不到床边在哪,应该说是连身下的床都没摸到,身体竟是悬空的。

梁旭很悲哀地想着:莫不是自己已经死了?这贼老天要不要这样玩我啊?看来没有经过质检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才好啊,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

就在梁旭以为自己玩完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能看到景象了,他竟然看到他的三叔,也就是张梁,一身甲胄,正在面向着他,向他这边靠近。

怎么?三叔也已经死了吗?这历史变化有这么大吗?还是说我在这天堂还是地狱里飘了很久了?可明明才一眨眼的功夫啊。

不过梁旭一听到张梁对他的称呼,就更想不明白了,因为张梁竟然喊他大哥。

不过还没等梁旭开口,他却听到自己已经“说话”了。自己说:“在军中不要叫大哥,要叫将军。”

梁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不是还没开口吗?而且这是自己该说的话吗?这声音好像是老爸的吧?

这时候,可能是梁旭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新环境了,看到的范围忽然扩大,还能听到周围发出的响声。

梁旭发现自己好像是坐在一个大厅里面,除了三叔以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场。那些人有站着的,也有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

梁旭觉得眼前的事情太过虚幻了,他怀疑自己不是死了,而是被送进了奇幻的空间或者是梦境,所以他选择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希望如此能让自己从幻觉中脱身而出。

可是他发现闭上眼睛是徒劳的,就算闭上了眼睛,眼前的画面还是如此清晰。

梁旭快要疯掉了。

但就在此时,梁旭突然感觉地动山摇,眼前的画面又重新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梁旭又开始疯狂地挥动着双手,四处乱抓。不过这次是抓到什么东西了,感觉软绵绵的,可是梁旭还是看不见东西,但好像听到了一些什么。

声音渐渐清晰了,是“平儿!平儿!你不要吓娘亲!”,这是自己母亲季楚儿的声音。那就是说自己没死!可是瞎了……

梁旭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的,是自己哭过了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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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想到自己瞎了,嘴里喊着娘,就又哭了起来。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希望能躲在自己最亲的人怀里。

所以梁旭在季楚儿身上摸了几下,找到胸口大致的方位,就扑在自己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随着眼泪的冲刷,梁旭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开始产生了变化,他看到了女人的衣服,这是母亲今天出去的时候穿的。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复明了!

刚才像坐过山车一样的经历,让梁旭十分珍惜现在幸福。虽然一切都没发生过改变,只是重新回到了原状而已。但失而复得的经历也让梁旭觉得万幸,所以此刻他什么都不再想,只想静静地躲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撒娇。

季楚儿是刚刚从刘老夫人那边回来,看到自己儿子的眼睛散发着白光,而且看不到瞳孔,还不停地流泪,可把季楚儿吓坏了。她跟张角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还让她怎么活呢?

后面看到梁旭的动静好像是不能视物了,季楚儿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儿子越是在她身上乱摸,她就越是心慌意乱,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

现在发现梁旭突然安静了,还以为儿子又出了什么状况,她连忙把儿子扶了起来,仔仔细细地左看右看,看看哪里少了些什么,哪里是不是不正常了。她发现儿子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不肯定他能不能看到东西。

梁旭被母亲看得脸热热的,毕竟他的灵魂是一个成年人啊,他这一世的母亲还没他前世的年龄大呢。季楚儿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丽动人的妙龄少妇,被一个美女这样看着,梁旭害羞了,嘴里抗议着:“母亲,儿没事了。”就边低下了头。

季楚儿还是很担心,问到:“真没事?”说着,就伸手在梁旭脸前晃了晃,她想确认一下儿子是不是能看到东西了。

梁旭重新抬起头,很认真地回答道:“真没事了。”

季楚儿见儿子恢复正常了,才放了心,但还是重新把梁旭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说到:“你刚才吓死娘亲了。”

梁旭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那段奇幻的经历,他在心里头问着自己:这是占卜成功了吗?我刚刚看到的是老爸看到的情形吗?这时候老爸到底在做什么呢?

此刻的张角正坐在甘陵县县衙里。

甘陵县城已经被黄巾军攻下来了,清河国的郡王在黄巾军攻上了城头的时候,就带着清河国的主要官员悄悄从西门开溜了。他也不想想清河国往西是邺郡,邺郡是黄巾军的地盘,这不明摆着是黄巾军有意在西边放一个口子让他们钻的嘛。

所以甘陵城陷没多久,清河国的头头们也被一网打尽了。他们此刻正跪在了张角面前求饶。

他们的命运在黄巾军攻城之前就被定下了,全杀了,还是当着民众的面杀,没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所以很快就让人拖出了县衙。

除了处理这批清河国官员,还有一些人是需要处理的,那就是参与了守城的民众。这才是张角把黄巾军的头领们聚到县衙开会的原因。

犹豫了两天时间,最后还是决定给主角开挂了。不然这个主角真的太渣了,有木有?

不过现在主角还是小宝宝嘛。慕容书友觉得主角不能打,这个是错觉啦,小宝宝现在不能打,但未来呢?这绝对是剧透的。

但是单挑并不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能打又能如何呢?也就私下寻仇的时候好使吧。

重点还是主角不会领兵啊。

这个上帝之眼的挂会不会太过分了?

(本章完)

第134章 杀?不杀?

上回说到黄巾军已经攻下了甘陵县城,主要将领正在县衙讨论协助汉朝守城的民众的处置问题。

这些参与守城的民众,有自愿的,也有被胁迫的,难以分辨。

太平教在普通百姓中的名声是很好的,可是还是出现了自发与黄巾军抵抗的民众。这个问题还是要归结到信息不对称上来,通俗的说,就是老百姓没有上帝之眼,他们听官府的说黄巾军很残暴,被黄巾军攻下的县城都被屠城了。

对于官府的话,老百姓是不信的,官府的信誉早就已经破产了。但是从其他县城逃过来的难民也说黄巾军确实杀了很多人,而且那些难民说得言之凿凿,指天盟誓,由不得百姓们不信。

这些难民原来都是些什么人,甘陵县的百姓们也不清楚,就知道这些难民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看着应该跟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就信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人都相信难民们的话的,还是有比较机灵的民众发现那些难民虽然穿的破烂,但破衣洞露出来的皮肤可是雪白粉嫩的,一点不像是干体力活的人,更像是他们十分向往与好奇的青楼里面那些仙子般的娘子的皮肤。不过难民有男有女,难道隔壁县的青楼里面有男人吗?但即使有,也不会在难民里占多数吧?那些难民里头可没多少妇女。而且还是胖子居多,难道隔壁县的有钱人那么重口味吗?

所以这些机灵的民众是不相信难民们的鬼话的,但毕竟底层民众里面有见识的人太少了,他们的异议根本翻不起几朵浪花。

那么这些难民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肯定不是什么青楼里的禽鸟了,贫穷限制了普通民众的想象力啊。那些人原先可都是各县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但为了逃难,很多人选择了伪装,也有人没伪装,但一路逃来,衣服上布满尘土与伤痕,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所以百姓们分辨不出也很正常。

原本逃出来的人可不止现在这些,他们刚逃出来的时候,都是一整个家族一起逃的。不过路上女人们行动慢,有些自私的族长就干脆把女眷、老弱当衣服一样扔到了路边。那些自私男人们还美其名曰让那些被舍弃人作出最后的贡献,阻挡一下追兵,好让家族能够继续繁衍下去。所以最终逃到甘陵县的难民,可都是各家的主要人物、精英分子。

百姓们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为了家里人免遭屠杀,所以响应了官府的号召,上到城头帮忙守城。但更多的还是被胁迫的,他们虽然也怕黄巾军攻下甘陵县城后会杀了他们,但是那也是黄巾军攻下甘陵以后的事情了,要是自己上到战场,很可能甘陵县城还没陷落,自己就先死了。

在攻城战中,也确实死了不少百姓。这些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后面朝廷的官军溃退以后,剩下百姓们也就投降了。

这是黄巾军的首次攻城战,之前攻下的县城,那些县城里的官员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城门就被诈开了,所以也没有组织城中百姓守城,也就不存在现在的问题。

既然守城的百姓难以分辨出自愿还是被胁迫,那么就跟城里的官员一样都杀了吧,这是一封谞为首的旧官僚们的看法。他们认为要给后来者做出榜样,让其他地方的百姓们知道害怕,不要被汉朝蛊惑了。

张梁是很反对的,所以他第一个站了出来,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因为太平教的基础构成就是这些百姓,要是杀了甘陵县的普通民众,影响不好。但怎么影响不好,他说不出来。这只是他的感觉。所以被郭勋叱问得哑口无言。

张燕同是太平教出身的高级将领,见保百姓性命这方势弱,就站了出来支持张梁,补充到:“要是杀了守城的民众,很可能会影响军心。我军有半数人以上,都是出自于这些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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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官僚一派并不是由封谞来当发言人的,因为封谞是他们里面地位最高者,要是封谞被驳斥得无话可说的话,那么他们其他人再想说什么,都不太好使了。

所以封谞没有开口,而是马云走了出来,说:“此言大谬。我军中半数是太平教中人,但这些人并不是太平教中人,杀了他们又如何会影响军心呢?”

张梁对马云怒目而视,他十分恼火这些旧官僚们为什么这么执意处死这些对大局毫无影响的百姓。他们不是看不起百姓吗?为什么就是要揪着不放呢?

马云并不怕张梁的怒火,虽然他是张梁的副手,但他管的是邺郡原有的官兵,张梁管的是邺郡的太平教众,名为下属,但其实互不统属。

旧官僚这边对张角执意杀死被俘官员和大户是十分有意见的,他们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所以这次要趁此机会恶心恶心太平教一派的人,也是打压一下张角在军中的威信。

因为张梁的看法,就是代表了太平教的看法,也代表了张角的看法。只要张角服软,看了这些守城的民众,那么他在太平教中的威信肯定会受到打击。

张梁还是不忍心看着民众受罪,就急哄哄地说:“他们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张将军,你如何证明他们不是自愿的呢?”刘卫继续为难张梁。

张梁无言以对,张燕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张角见太平教这边完全哑火了,双眉紧皱,但也不能不下结论了。

只是正当旧官僚们喜气洋洋地等待着张角下令的时候,张角却否决了杀百姓的决议。

张角很威严地向众人解释到:“你们说的不错,民众是否自愿难以区分,但他们为什么自愿?有人想过吗?”张角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睛扫了扫旧官僚们,就自己回答到:“因为他们信息不畅,不了解我军的情况,被心怀叵测的贼人煽动了!要是这次把他们都杀了,其他地方的官府就更有理由蛊惑百姓和天军作对了!”

(本章完)

第135章 怪异的感觉

上回说到张角亲自上场和旧官僚一方对决,否决了杀守城百姓的决议,并说出了理由。

其实杀不杀这些百姓都在两可之间,杀不杀他们,对其他地方的百姓都影响不大。正如张角所说,百姓们信息不畅,又怎么会知道黄巾军的实情呢?而且黄巾军也不会专门把军中的事情通报给百姓,那是军事机密好不好。杀跟不杀甘陵百姓,别的地方的百姓获得的信息都会是混乱的,因为只有上位者清楚实情,但上位者是不会把不利于己方的消息公布出来的。

旧官僚们也不是跟这些百姓有仇,只是他们没想到张角竟然可以无视他们的意见,执意把百姓们保了下来。

张角如何能不知道旧官僚们的打算呢?他当了太平教教主十几年,早就不在是以前那个失意的士人了,尤其是后面几年,更是上皇一般的存在。他的权威是能容许别人挑战的吗?

处理完了百姓去留的问题,张角把后续的安民任务派发了下去,就宣布了散会。

张梁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等大家都走了以后,走到张角跟前,开始发起了牢骚:“那些家伙也太过分了……”

没等张梁说完,张角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张梁小点声。

张梁觉得张角也太小心了,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张角的话,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百姓们被牵扯到战争中来已经够可怜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张角看着张梁为百姓出头,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儿子。张梁正义感比较强,张角是知道的,不过以前的张梁也还没有要为百姓出头的意识,最多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重视民生的观点,是张平提出来的。张梁是受到张平的影响了。张燕因为没和张平接触过,但还是在太平教重新定义教义的时候,被潜移默化了,只是影响没有张梁的深,所以刚才讨论如何处置守城百姓时,张燕的表现并没有尽心。

张角失神了一阵子,重新把目光汇聚到张梁身上,有些疲倦地说到:“他们并不是非要置民众于死地,他们是想打击我在军中的威信。”

张角开始反思他接受封谞他们的投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所以他一时没留意到张梁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突然听到张梁大喊:“我去杀了他们!”张角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可是刚才因为在想事情,所以没听清楚张梁说什么,但是看到张梁怒气冲冲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好事,所以连忙拉住了想要冲出去的张梁。

“大哥,你为什么拉住我?”张梁大叫。

“你要干什么?”张角喝问。

“杀了那些贼子!”

“杀了谁?”张角半暗示半提醒地问张梁。

张梁想起旧官僚现在和黄巾军的一份子,很可能附近就有他们的耳目,所以不敢说,只是很愤怒地盯着张角,想要张角放开他。

“你想过后果吗?”张角低声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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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指指自己的头,告诫张梁:“做事经经脑子!”

张梁听张角教训自己,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焉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张梁想明白了没有,但他首先打破了沉默:“还是大哥你的脑子好使。”

张角听到这话,以为张梁是讽刺自己,很生气地盯着张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梁连忙补充到:“大哥,我是真的觉得你比较厉害,刚才竟然还能说得他们无话可说,堵了他们的嘴。”

张角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张梁了,但也看出来了,想让张梁用用脑子,这也太为难自己这个直率的弟弟了。不过三弟总要比自己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二弟要强。

张角回忆着一下刚才开会时的情况,悠悠地开口说:“三弟啊,为兄刚才是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窥视我,所以才受到启发,连我都无法获知千里以外的情况,那些百姓又如何知道我军的真实情况呢。”

“什么?”张梁觉得这种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也非常的恐怖,“是什么人在窥视大哥?我怎么没感觉到?”

张梁是习武之人,感官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他刚才可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现在也没有,那么张角嘴里说的那个窥探之人到底是人不是?张梁可是信鬼神的,不然他大哥也不会学到那些奇奇怪怪法术。

“不清楚,那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不过感觉那股气息有些熟悉。”张角很不确定地断断续续地说到。

熟悉吗?张梁是知道张角把《太平要术》给了张平的,所以他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他猜这是张平在《太平要术》学到的法术,就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是平儿吗?大哥不是把天书给了平儿吗?”

平儿吗?张角摇了摇头,他记得《太平要术》里没有记载类似千里眼的法术,不过他自己很不确定。因为《太平要术》里的很多内容,他自己都没看明白。

见张角摇头,张梁又开始紧张了,人们的恐惧正是来自于对事物的无知。

见到张梁紧张的样子,张角怕自己三弟被吓坏,毕竟现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所以就补充到:“我是不确定。”

这样子啊?那就肯定是平儿没错了,张梁安慰着自己幼小的心灵。

又再想起了自己儿子,张角再度陷入了思念中:平儿现在还好吗?他和他的母亲还好吗?他们在做什么呢?

张平也就是梁旭,现在他可很不好,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半个时辰前,他才从占卜的意外中恢复过来,躺在母亲怀里睡大觉,以便让自己的心情能平复下来的。

原本好端端的,却又毫无征兆地开始头痛。

季楚儿已经让梁三去请过大夫了,大夫也检查不出梁旭有什么毛病,只能开了副安神止痛的药。

这次梁旭没有扭捏,药一煎好就很勇敢地服下了,因为他真的快要疼死了,全身的衣服早被冷汗打湿了,只要能让他减轻疼痛,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本章完)

第136章 副作用

上回说道梁旭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喝过了大夫开的药,没过多久,梁旭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可是头痛一点不见缓解。困得要命,脑袋已经完全清空了,梁旭仰卧在床上,盼望着睡着了能忘掉头痛,可是痛感却因为心静而变得更强烈了,让梁旭无法入睡。

怎么都没法摆脱这要命的头痛,梁旭内心开始变得烦躁,继而狂躁,他真想切开自己的头,把大脑揉碎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梁旭,想到了办法,就付诸实践了,真的就想把自己的头敲碎,双手握起拳头就往自己头上砸。

这可把守在一旁的众人吓坏了,尤其是梁旭的母亲季楚儿。

季楚儿原就因为不知道儿子是怎么了,眼看着儿子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已经够心痛的了,眼泪就没有停过。现在看到儿子疯了一般地打自己的头,就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了,连忙抓紧了儿子的小手,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梁旭感觉手被抓住了,就睁开眼,看到泪流满面的母亲,他的心也不比他的头好受,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但为了不让母亲看见,他连忙把手从母亲手里抽了回来,翻身面向里面,背对着众人。

就在梁旭翻身的时候,天书从他怀里滑了出来,碰到了梁旭的手,带来一片清凉。只是梁旭因为顾着头痛和心疼,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到。

后来梁旭哭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疲倦导致了神经的疲劳,反正感觉头痛好像减弱了,梁旭也就渐渐睡着了。

看到梁旭很平静地睡着,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回去了,只留下季楚儿继续看护着梁旭。

季楚儿也是很想念很想念自己的丈夫,因为季楚儿刚才真的被梁旭的表现吓死了,她是真的希望丈夫就在身边,能给六神无主的自己拿主意。

可怜这对夫妻只能是远隔千里地想念着对方。

又过了数日,梁旭的“感冒”全好了,头也不再疼了,最要紧还是刘备已经不会参加什么劳什子义勇军了,梁旭的心病也就完全去了。经过如此多日的闭关养病,梁旭早就闷得长出蘑菇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死乞白赖地跟季楚儿申请外出。

季楚儿仔细给儿子检查过身体,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给他出去。不过其实季楚儿也会医,所谓的检查身体也就是胡乱看看,好让自己安心。

这次外出,梁旭叫上了赵月儿,让梁晟带着他俩出去玩,一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只是还没走出刘府,就在前院听到吵杂声,好像是有人在叫喊帮忙抓人。

梁旭想要外出的原因就是想要出去凑凑热闹,现在热闹自己送上门了,他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甩开了梁晟牵着他的手,当先就往人生传来的方向跑去。

他才刚跑到院门前,就发现眼前一黑,一个黑影从院门窜出,直接撞在他的身上。

梁旭才四岁的娃娃,被无情力一撞,就整个向后重重摔了出去。幸好刚才梁晟跟得紧,反应又快,立马从后接住梁旭,不然小屁孩儿很可能会摔成脑震荡了。

梁旭还没从被撞的惊恐中与疼痛中完全清醒过来,那个冲进来的黑影一看到其他人,嘴里含含糊糊的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转身就想从院门跑出去,却被追过来的人给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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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被抓住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被人抓住了,仍然不停地想要挣脱,看样子像是这个抓住他的人要害他一样。

梁旭认得这个抓人的人,这人是刘府的下人。

下人一见梁旭这边的情形,就知道自己抓住的人闯祸了,连声跟梁旭他们赔罪,说他手上那个人是他的侄子,受到了刺激,疯掉了。

那孩子眼神确实很不正常,不停地闪烁,完全不知道他看向何方。所以下人说的话应该不是骗人的。

既然这个撞到自己小主的人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孩子,梁晟也就不好意思揪着别人不放,毕竟别人已经够惨的了。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梁旭没事,不然梁晟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疯孩子的。年龄小和精神不正常,不是随意伤害别人的正当理由。

梁旭觉得这个疯孩子很可怜,所以就想探听一下他背后的故事,于是就问那个下人:“你侄儿为什么弄成了这般?”

其实梁旭这样问别人的家务事,是很不礼貌的,尤其还是不光彩的事情。不过那人只是刘府的下人,而梁旭是刘府的贵客,身份摆在那里,再者这人的侄子也不是天生就是傻的,是遭到了巨大的变故才弄成这样,下人心里悲伤,也需要有听众聆听他悲惨的遭遇,好让心情能舒缓一点。

所以下人也不隐瞒,回禀到:“回公子,我家是禹村的,前天我休假,就打算回家看看,谁知……谁知……”监护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他想起了村中的惨状,已经说不下去了,渐渐地发展成了泣不成声。

梁旭走到那个下人的身后,抬起手,想给他拍拍后背,安抚安抚他,可是发现够不着,只能是换成拉拉他的衣角,算是安慰一下他。

下人哭了一阵子,情绪得到了缓和,感觉到小孩子拉扯他的衣服,就继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没了!都被黄巾军杀了!”下人越说越激动,说话开始流利了起来,连对黄巾的称呼也都换了,“天杀的黄巾贼子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我一家都被他们杀了!”说到这里,下人又开始泣不成声,又说不下去了。

梁旭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黄巾军杀老百姓?这是怎么回事?他很诧异地看了看梁晟,见梁晟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很想向那个下人问个明白,可是那人只顾着哭。太悲伤了,人家家里人都快死绝了,梁旭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安慰对方,就更不好意思上去打岔了。只能是等他把情绪都发泄出来以后,再问个明白吧。

(本章完)

第137章 黄巾杀民

上回说到梁旭听刘府的下人说黄巾军屠村,觉得难以置信。

这次,那个下人哭了很久很久才恢复过来。梁旭一见他好一点了,就马上问到:“你确定是黄巾军做的?”

一听到“黄巾军”,下人眼露凶光地看着梁旭。梁晟马上把梁旭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怕这个下人神志不清,会伤害梁旭。

下人没有管梁晟,还是瞪着梁旭,大声地质问:“什么黄巾军?他们就是一群没人性的贼子!你知道吗?我赶到家里的时候,我爹、我娘、我大哥、大嫂都被他们杀害了!他们……他们……”说着说着,眼看着这个下人又准备哭起来了。

梁旭到目前为止都没见刘备怎么哭过,不是说刘备很能哭吗?难道是被这个下人影响了?

因为这事情涉及自己老爸,所以梁旭觉得这个下人说的不是事实,现在还总是说一点就哭一下,心里很是不爽。

下人看见梁旭的眼神不善,他也来火了,大声说到:“他们还强奸了我大嫂!我发现大嫂的尸体的时候,她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这个下人也是受到了梁旭的刺激了,连自己大嫂的死状都说了出来。

可是梁旭并不关心他家人是怎么个死法,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是黄巾军是怎么被诬陷了,再加上眼前这个下人对自己大发脾气,梁旭的脾气也上来了,硬邦邦地顶撞回去:“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黄巾军做的?你看到了?”

其实吵架也就这么一回事,一人说话大点声,另一人的脾气也会变得不好,然后又会反过来影响第一个人。所以下人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他对着梁旭咆哮:“这是我娘说的!我娘临死前对我说的!是我爹拼了命引开了黄巾贼的注意,我娘把我侄儿藏了起来,我侄儿才有命活了下来!只是我娘……我娘……”说着说着,火气过了,下人又开始伤心地哭了起来。

梁旭还是觉得此事不可置信,肯定是有人冒充了黄巾军,栽赃黄巾军,所以他没理会下人伤心欲绝,继续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就如此肯定一定是黄巾军干的?不能是别人伪装他们干的吗?”

下人死命地盯着这个该死的小孩,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是家主的贵客,他绝对会上去撕烂这孩子的嘴巴。可是他不能这么干,只能是通过话语宣泄自己的不满。于是他这次是从肺部里吼了出来:“公子不信的话,大可到大街上去看看!这两天从附近村子逃难来了不少人,都是被黄巾贼祸害的!”

梁旭见对方情绪那么激动,言之凿凿地,心里开始不自信了,难道是真的?他又再次疑惑地看向了梁晟,希望能从梁晟那里得到答案。

可是梁晟真的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摇摇头。

前几天,梁旭的头痛真把大家都吓坏了,也折磨坏了,生怕他再出什么状况,就把他留院观察,困在了院子里头,大家也都他身边打转,所以梁晟也就没有跟梁氏产业互通消息了。

这时候,这边的怒吼声也早惊动了刘备了,刘备从后宅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的下人好像被梁氏兄弟“欺负”了的样子,连忙安慰下人,然后向梁晟了解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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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清楚了,刘备就当着下人的面,给下人做保证,说这个下人说的话是真的。刘备还说他要重新向刘焉提出加入义勇军的事情,正准备找梁旭商量借人。

这回轮到梁旭受到打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他需要先静一静,好好消化这个可怕的消息。黄巾军杀平民了?这是为什么?

辞别了刘备,梁旭也没心情出去闲逛了,拉着赵月儿和梁晟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对赵月儿说有事情要跟梁晟商量,就和梁晟去了梁晟住的房间。

等梁晟把门关好了,梁旭就迫不及待地说:“哥,此事必须查清!”

无需多言,大家都明白梁旭说的是什么事情,所以梁晟点点头,没有说话。

梁旭还是觉得此事不可信,但又不能不信,心情很矛盾,就随口问道:“你相信这事情吗?”

梁晟没有犹豫,摇了摇头。

梁旭捂着自己额头,好像很头痛的样子,疲惫地说到:“先去问一下吧。”意思是让梁晟去执行了。

但梁晟没有离开,而是很担心地看着梁旭,关切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梁旭举起另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示意没事。

梁晟不放心,再次问到:“真没事?”

梁旭心情本就不好,所以一下觉得很烦躁,把手放下,瞪着梁晟就吼了一声:“都说没事了。”

梁晟看梁旭这么中气十足,看来真的没事,他是真的担心梁旭的头痛又犯了。只是被梁旭这么一哄,情绪就变得很是低落了,眼神都变得暗哑,转身就准备出去找线人问问清楚。

梁晟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梁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哥,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

听到这话,梁晟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往外走去。

梁旭重新用手扶着额头,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是真的有点头痛,黄巾杀民这事情对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季楚儿被梁旭的吼声惊到了,不知道儿子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却看到赵月儿趴在梁晟门外偷看。

赵月儿是被梁旭刚才那愤怒一吼的声音惊动到了,少女的好奇心让她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等她跑到梁晟房门前,梁晟就出来了。

梁晟和赵月儿说了要出去一下,也没问赵月儿在做什么,就自顾自地出去了。

赵月儿等梁晟离开了,就趴在梁晟门外偷看。看到梁旭像个大人一样按摩着自己的头,感觉这个画面好滑稽,但是想起刚刚梁旭那愤怒的吼声,她又不敢上去捉弄这个小娃娃了。小女孩是被小娃娃吓到了。

(本章完)

第138章 再试占卜

上回说到赵月儿听到梁旭咆哮,就很八卦地去门外偷看。

赵月儿突然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原就做贼心虚,现在更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就蹦了起来,“嘭”地一声撞在了门上。

梁旭被撞门的声音惊动,走了出来开门看看怎么回事,原来是自己母亲和赵月儿站在门口,刚才那响声估计是赵月儿弄出来的,因为梁旭发现她正在搓着自己的额角。

没等梁旭开口,季楚儿已经先问到:“刚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梁旭不明所以,不知道母亲问的是什么,不解地看着自己母亲,没有回答。

赵月儿知道刚才梁旭是对着梁晟发火,所以就想要为梁晟打抱不平,插嘴道:“你刚才为什么对晟哥哥那么凶?”

梁旭觉得事关黄巾军的事情,不能跟她们说,更不想让母亲担心,所以说:“没什么事情。”

季楚儿见儿子的情绪不高,不太放心,再次问道:“真没有事?”

“真的没事。你们让我自己静一静吧。”梁旭的口气像是一个大人,不过行为就像一个赌气小孩子,他说完了这话,就重新把门关上了。

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就愁容满脸呢?季楚儿见儿子这样就更担心了,但看样子又不能继续问,因为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

季楚儿看到赵月儿站在门口,鼻子贴着木门,一副气鼓鼓想要跟梁旭算账的样子,连忙拉着赵月儿就回房间去了。

自己儿子异于常人,或许真有些什么烦心事需要自己一个人想清楚吧。只是一想到儿子这么小就已经像个大人一样满腹心事,让季楚儿如何能静下心来呢?

梁旭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作为后世文明世界过来的人,他无法原谅黄巾军屠村的行为,那跟面目可憎的鬼子有什么区别?他最最讨厌的,就是那群毫无人性的鬼子。

他只能是安慰自己,他的老爸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的。但他更希望这事情是汉朝的栽赃陷害,只是他找不到汉朝要这样做的理由。

梁旭觉得黄巾军是他家的,现在黄巾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就像是他自己杀了那些村民一样,他不单要查证此事的真假,还要找出犯下此事的幕后黑手,他想把这家伙千刀万剐。

可是要等梁晟查证此事的真实性,都不知道要等多少天。梁旭受不了这种漫长的折磨,所以他决定即使是头痛,也要把这凶手挖出来。

因为这次的占卜与以往不太一样,以前都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要占卜的人是谁,以及要占卜的时间。但是这次占卜的事情是过去已经发生的,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所以首先就要理清楚事情的三要素:时间、地点、人物。

上次占卜老爸在做什么,结果却是通过老爸的眼睛看到别人在干什么,以此推算,天书上教的占卜应该都是从被占卜者的视角出发,从而看清周围发生的事情。

还有一个难点就是事情发生的时间,一个是时间不清楚,另一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占卜术不知道能不能占卜到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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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不认识禹村的村民,除了今天撞到他的那个疯孩子以外。可是他把那孩子的亲人,也就是刘府的下人气成了那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再找上门问人家侄子的姓名和村子被屠的时间,他觉得自己要真过去问,绝对会被人家暴揍一顿。

那就只能用模糊替代法了,用禹村的人做为被占卜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禹村的人可不止那个疯小孩一个人。

这种事情也没人能请教,梁旭也只能是自己去尝试、摸索了。但一想到占卜的副作用,梁旭已经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只是自己不做些什么,良心上真的过不去。所以梁旭掏出了天书,开始构思他的程序,再对应着天书的附录,把手印一个一个抄了下来。

因为这次要占卜的事情里含有变量,所以最终的“代码”有点长。也因为对手印不熟悉,梁旭试着捏了好多次,都在没有完全捏对,只能是中途停下来,从头再开始。

直到赵月儿过来喊他吃饭,他也还是没有成功。所以他就拿上天书还有笔记,一边吃饭,一边继续练习。

赵月儿见梁旭吃饭不是看着饭碗,而是看着一个空书简,就很好奇,挤到梁旭身旁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季楚儿对梁旭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因为自己丈夫以前就曾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子的,最重要是她发现儿子的情绪已经不再低落了,所以也不想打扰他,就把赵月儿叫到了自己身边,免得小丫头总在一旁捣乱。

季楚儿是不知道梁旭上次是为什么头痛,她可没见过丈夫因为捏手印而头痛,所以才放心让儿子在那里胡闹的。不然别说不让赵月儿给儿子捣乱,她自己就会阻止儿子继续胡闹下去。

直到梁旭被季楚儿拉去睡觉,他都还是没能准确无误地把整条“编码”捏出来。所以梁旭一整晚都睡不好,在季楚儿怀里扭来扭去,弄得季楚儿也是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梁旭才终于筋疲力尽,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等梁旭一醒来,他又开始疯狂地捏手印了。

这下季楚儿就着急了,不想继续让儿子胡闹,她觉得儿子肯定是魔障了,喊来了梁晟,让梁晟带着梁旭出去外面转转。

但是梁旭牛脾气也犯了,拿着天书就跑,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继续捏他的手印。

最后是梁晟劝服了季楚儿,虽然梁晟也不清楚梁旭在做什么,但是他也见过师傅张角占卜,觉得梁旭是从张角那里学来的占卜,应该问题不大,没必要管太多。

梁旭经过昨天的反复练习,终于一次过捏完了这串复杂的“编码”,中间一个错误都没有。梁旭很紧张,他既焦急,又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本章完)

第139章 追凶

上回说到梁旭终于准确无误地捏完手印,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无需等待,梁旭眼前就又变成了一片空白,紧接着就开始能看到景象了。

梁旭看到“自己”眼前是几条木棒,横竖有序地排列着,好像是一个围栏。然后听到“自己”“咯咯咯”地叫了几声……梁旭心里很不是滋味。

紧接着可视范围扩大了,也证实了梁旭的猜想,他竟然变成了一只鸡,听叫声,估计还是母的,身边也都是鸡。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梁旭虽然很不爽变成一只母鸡,但是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慌里慌张,手上仍是保持最后一个手印,所以眼前的影像也跟他预期一样,继续保持着。

没过多久,他看到有人走过来了,那人的脚超大,梁旭很怕被那人的大脚踩到,连忙后退,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相反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很欢快地叫着“咯咯哒”,就冲向了大脚那边。梁旭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一只别人家的母鸡。

那大脚在围栏外就停下了。梁旭听到那大脚上面用嘴皮子发出的“嘟嘟嘟”的声音,然后看见有什么东西洒了下来,紧接着,“自己”就不受控制地低下了头,不停着啄着刚刚洒下来的东西。

那对大脚在“自己”身边经过,梁旭还看到一只巨手从地上捡了个很大很大的蛋,大脚就开始离开了……

梁旭已经看不下去了,连忙松开了手印,眼前的影像随之变模糊,然后一片白茫茫,过了一阵子,梁旭恢复了正常的视觉。

梁旭连忙给自己擦了把脸,想着趁头还没开始痛之前,继续尝试占卜,因为刚才占卜的时间肯定是错的,黄巾军还没有出现。

为了避免再次投射到刚才那只母鸡身上,梁旭除了要把占卜的时间往后推,还修改了一下被占卜者这个变量。

也因为只是改动了两个变量,对于整条“编码”来说,改动不算大,所以梁旭这次是一次就捏对了,只是梁旭发现自己这次是投射到了一条狗的身上……也还是没有见到黄巾军的影子。

连续投身到各种动物的身上,梁旭也被自己写的“编码”弄得没脾气了。而且还是看不到黄巾军的影子。

这次梁旭把时间往后改了很多,再次占卜,终于没有被投射到动物身上了,因为没有听到“自己”发出奇怪的叫声,只是他看到的影像很凄惨,村子应该已经完了,他不知道被投射到了谁的身上,反正这个被占卜者是已经倒在了地上的,脸对着村子里的街道。街道两旁的院子的门都是开着的,部分门还留着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只剩下一半还挂在墙上。有人的尸体脸朝下地倒在了某个院门边,也有血渍从院门往“自己”这个方向一直延伸过来到“自己”身下。远处不少地方都冒着烟,有浓有淡。可以肯定的是,村里应该没有活人了,连之前那些鸡鸭猫狗都没有了,静悄悄的,就剩下木头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重物倒塌的声音不时传来。

梁旭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了,连忙松开了手印,这样的画面太惨了。梁旭连忙又给自己擦了把脸,把脸上不知是因为占卜还是因为刚才受到触动而流出来的眼泪擦掉,又再次拿起天书,继续微调占卜的“代码”,把时间调到了一刻钟以前,而被占卜者的变量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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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地熟练地捏完了手印,这次终于看到凶手了,还真的就是一群围着黄色头巾的士兵,但身上穿的是汉朝官兵的制式服装,腰间挎着汉朝官兵的制式武器,他们正在各个院子中进进出出,手里提着死鸡、死狗、沉沉的袋子等各种从民居里搜刮出来的物品。梁旭投射到的这个被占卜者也早就死去了,脸就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乱军祸害自己的村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亲人。

梁旭不忍心继续看,就松开了捏着手印的手。他无神地看着前方发了一阵子呆,才终于从刚才那群恶魔的狂欢的影像中回过神来。

他终于确认凶手确实戴着黄巾,但是那些恶鬼也同样穿着汉朝的军服。想要确认那些人究竟是黄巾军还是汉军,就需要“跟踪”他们,看看他们究竟回去哪里才能做定论。

需要“跟踪”这些凶徒,就要投射到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梁旭可不想看着“自己”去干那些如此让人恶心的事情,所以他不想把被占卜人的变量放在那些恶棍身上,而且他也没有办法能精准地把变量投射到那些恶棍身上。

最终,梁旭选择了尝试用死物来当这个被投射的变量,他选择了刚才自己投射到的那个被害者眼中看到的村口的一颗大树。

手印捏完,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梁旭这才想起来树没有眼睛,那自己就白搭了。他刚想松开手印,画面却突然一变,他发现“自己”的视角竟然是全方位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很不习惯,但还是看到了那群头戴黄巾的官兵们还在村子里狂欢。

梁旭只能是忍着恶心在那里等待他们离开,这样才能跟上他们。

等了好一阵,那些恶棍终于开始集队,整理赃物,准备要离开了。梁旭重新打起精神,准备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可是恶棍们从“梁旭”身边走过的时候,梁旭才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目送这些凶徒消失在远方。

梁旭最后颓然地松开了手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跟踪”到那帮凶徒。难道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很不甘心。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是赵月儿的声音:“小弟弟,吃午饭了!”

这么快就吃午饭了?梁旭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占卜了一个多时辰了,竟然没有头痛。

(本章完)

第140章 做实验

上回说到梁旭发现自己整整占卜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头痛。

这个发现比找到凶手更让梁旭觉得激动,要是能找到原因的话,那他以后就可以无限开挂了,虽然目前看来这个外挂的限制太大,用处很有限,但只要以后继续实验和改良,梁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拥有了上帝之眼,再也不怕信息不畅了。

梁旭回想着自己今天占卜和上一次占卜的不同,发现有以下四点:

一是占卜的时间,此次占卜是占卜过去发生的事情,而上次占卜的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二是占卜的持续时间,此次占卜耗时超过了一个时辰,而上一次因为惊慌的原因,才看了一瞬。

三是……梁旭看了看自己手,手上正拿这那卷天书。因为这次占卜要不断地改“编码”,所以为了查对应的手印,天书被拿在手上,就是放在了手边。而上次占卜的时候,写好了“程序”以后,就把天书收回了怀里,只是对着笔记捏手印。

四是心态的问题,上一次占卜是第一次成功,也是第一次体验到《太平要术》记载的占卜是怎么一回事,梁旭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被吓得要死。这次占卜是有预备的,经过了上一次的奇幻经历,此次梁旭在整个占卜过程中都很镇定,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总的来说也没发生过什么意外。

既然想明白了,就要用排除法,每一条不同点都要专门去试一下。

此时,房门被“嘭嘭嘭”地敲得震天响,随之也响起了赵月儿的声音:“吃个饭也要七请八请的,你还要不要吃了?”

梁旭怕了这个小姑奶奶,连忙答应着:“月儿妹妹,就出来、就出来。”

可没等梁旭走到门口,就听到赵月儿愤愤地说:“爱吃不吃!”然后就传来了赵月儿离开的脚步声。

梁旭为了试验头痛是否与天书有关,所以他把天书收回了怀里,才离开了房间。也因为急着做实验,所以他只是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就想着要回去继续他的实验了。可是没等他完全站起来,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头痛接踵而来,害他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饭桌上。

一家人连忙向他跑去,叫名字的叫名字,掐人中的掐人中,探热的探热……乱成一团。

人中被掐了好一阵子,梁旭才悠悠转醒。随着头脑渐渐清醒,疼痛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梁旭忍着剧痛,暗问自己:难道只是因为刚才占卜中间没有停下来过,所以才一直没有头痛吗?要是这样的话,这真叫人绝望啊!

梁旭不死心,他还在安慰自己之前分析的结果才是对的,但是四点里面有三点现在都验证不了了,只能试一下把天书拿在手上看看效果。

梁旭没能继续想太多,因为疼痛感已经让梁旭失去思考的能力了,他现在唯有试一下最后想到的办法,把手伸进了怀里,吃力地翻出了《太平要术》,也没工夫去打开,只是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拿着天书过了好一阵子,梁旭觉得头痛减轻了,但是他也不确定就是天书带来的效果,或许只是时间过去了,疼痛自己减轻了,又或许是自己有点习惯了这种头痛的感觉。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可以带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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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梁旭都没有再去占卜了,虽然头痛减轻了,但是仍然很难受。季楚儿有问过他做过些什么,她想了解一下是什么导致儿子的头痛病犯。只是梁旭推说自己头很痛,什么都不想说,就给他混过去了。

梁旭喝过安神镇痛的药,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周公的孙女过来召唤他了。

整整睡了大半天的时间,睡到第二天天亮,梁旭才昏昏沉沉地从母亲怀里爬了起来。

梁旭觉得自己的头还在疼,是眉心的地方感觉坠坠地疼,不过这是因为睡太久的原因。

梁旭昨天睡到深夜,其实就已经醒过来了,但不好意思吵醒母亲,所以只能是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所以晚上就睡不熟了,反反复复醒了五六次,但最终还是睡太多导致头又疼了。

不过这种疼痛不算厉害,还能忍受,梁旭洗漱完了,等母亲起来,就跟着去吃早餐。因为昨天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晚上又没起来吃晚饭,所以现在感觉特别饿,早餐就吃了很多很多,直到感觉肚子撑不住了,梁旭才肯摆休。

接着,梁旭又跑到了梁晟的房间,把梁晟赶了出去,就又开始做实验了。

季楚儿见儿子今天的精神状态虽然不是很好,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而且食欲超好,所以也就没管他了,反正儿子也只是待在同一个院子里,理应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梁旭按照昨天分析的四点,开始一个点一个点地去排查,首先就是占卜的时间问题。他没想太多,已经定下来先占卜一下母亲大人现在在做什么。于是开始查表,经过了前两天的练习,梁旭现在查起表来,速度飞快,再加上要占卜的要素都很清晰,所以很快就把对应的手印编排好了。

要排查,当然就是只改变其中一个点,其它的点都要跟昨天一样,保持不变了,所以梁旭把天书拿在了手上,才开始用另一个手捏手印。

手印很快就捏完了,梁旭眼前一亮,过了一阵子,已经能清晰地看到母亲现在看到的景象了。

母亲大人现在好像在浴室啊……我去,脱衣服了……

梁旭连忙把手印松开,虽然也不是没见母亲的胸口,但那时候不是还小嘛,要吃奶嘛,只是他的灵魂好像从来没有小过啊……

因为要严格地按照昨天的占卜过程来做实验,所以梁旭给时间自己想太多,就又投入到自己的实验中了。

下一个占卜对象换成月儿?不不不,还是不要了,要是月儿也在洗澡的话……还是算算同性的吧。

(本章完)

第141章 残次品灵丹妙药

上回说到梁旭开始他寻找可以让自己占卜过后不头痛的办法,在拿母亲作为占卜对象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所以决定只拿同性的人做占卜对象。

下一个是拿梁三来做实验,梁旭发现梁三在院子里跟赵风在扎马步。所以再下一个就那赵风做实验,于是就看到了梁三扎着马步蹲在了“自己”身边。

除了要抽取多个实验对象,还要尝试延长单个实验对象的实验时间,所以梁旭就很无聊地“陪着”梁三在那里扎马步,只是也太无聊了,所以梁旭决定还是换一个实验对象好了。

第三个实验对象是梁晟,一连上梁晟的视觉,映入眼中竟然是一张大脸,好像是赵月儿的。因为梁旭自己也没试过跟赵月儿这么贴近,所以差点没有认出来。

梁旭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连忙撤了手印,还在心中把梁晟,还有刘备的名字从实验对象的名单中划掉了。

下一个就试一下关羽吧……关羽还是在折磨着刘府的家丁,梁旭一边看着,一边在为那些可怜的家丁们默哀着。

接下来是张飞……梁旭在为刚刚去世的猪默哀着。话说他昨天也曾经变成了一头猪来着……

后面还试了那些他知道名字的大人物,虽然不知道“眼前”看到的画面是在什么地方,但这种体验还是挺过瘾的。梁旭一边玩着,一边幻想着:要是现在有报纸杂志该多好啊,我肯定能用名人们的隐私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还不怕会被人家发现,而被暴打一顿。

就在梁旭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赵月儿又来喊他吃午饭了。梁旭这才想起自己要做实验的事情。刚开始占卜的时候,还是按照既定计划,有板有眼地执行的,后面玩疯了,就把自己定下的规矩全忘了,《太平要术》就被放下过好几次……

一整个上午就这样浪费掉了,而赵月儿催促的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梁旭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过去,可等他把门打开,赵月儿还是跟平常一样,早就转身离开了,只把后脑勺留给了梁旭。

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梁旭想要跟昨天有所区别,就一直把天书拽在了手里,看看会不会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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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儿见儿子一直拿着那卷空白的竹简,又不是拿来看,觉得很奇怪,就问了两句。但儿子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没什么。见儿子也不是不吃饭,问题应该不大,觉得他们父子两都是时不时地变得奇奇怪怪的,季楚儿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吃过了午饭,歇息了一下,梁旭也没有觉得头痛,就开始怀疑是《太平要术》能遏止头痛发作了,不过因为实验次数只有一次,所以不能下最终的结论,下午还是要继续做实验的。

只是没等梁旭继续实验,刘备就找过来了,他是来问梁旭能否让梁晟他们参加义勇军的。

梁旭没有弄清楚究竟谁才是凶手以前,是绝对不会参加义勇军的,尤其是昨天看到的影像里面,那些凶徒虽然裹着黄巾,但是他们明明就穿着汉朝的军服,拿的也是汉朝军队的制式武器。只是梁旭很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么虚幻的占卜出来的事情,不好作为理由跟刘备说,所以只是让刘备再给时间他考虑考虑。

其实梁旭是想太多了,他的灵魂来自“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后世,新生代们对鬼神一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但现在是东汉末年,连皇帝都要装神弄鬼,自称上天的儿子,老百姓怎么会不迷信呢?占卜结果能直接当成呈堂证供的好不好。

刘备见梁旭推托,表情很不自在,想起梁旭前天的表现,猜测他是对朝廷有偏见的,而且梁旭平日的言论也确实一直对朝廷不满,对皇帝也不敬重。所以刘备也不多说什么,告了声罪就走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拉着关羽跟张飞去参加义勇军了,现在就去找他们说说,然后大家准备一下就起行。

梁旭没想到刘备会这么“决绝”,所以他送走了刘备,就又回去继续自己的实验了。

吸取了上午的教训,梁旭这次的态度很认真、很严谨。因为中午拿着天书吃饭,没有头痛,所以他决定下午首先试验不接触天书,进行占卜。

他很耐心地“盯着”昨天下午的梁晟,看到梁晟掐他的人中……焦急地守候着大夫给他检查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旭就开始觉得头痛了。头痛的感觉直接把他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梁旭连忙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走到天书前,一把把天书抄在手中,紧紧地把天书贴在了自己额头。

梁旭这次没有猜错,治疗头痛的关键正是那卷《太平要术》,而且放在头上,比单纯拿在手里要更加有效。所以这次不单头痛缓解了,而且没过多久,头痛竟然完全消失了。

既然找到了解决头痛的办法,那就可以继续去尝试追凶了。

昨天试过附身在大树上,结果是可行的,但是还有一超难解决的难题,就是占卜的过程中,梁旭没法主动调整“镜头”的方向,还有没法移动“镜头”。

梁旭觉得这个占卜软件也太差劲了,未来的事情占卜不了不说,还很不人性化,也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怪不得拥有这么高科技的外星人会随便把这东西扔在地球上了,看来真的就是残次品。梁旭只能如此开导自己。

只是梁旭现在也只能是靠着别人的残次品来查找真相了,因为等梁氏产业那边回报,不知道要等多少天呢。梁旭不好意思拖着刘备拖太久,要是刘备去参军了,难道自己还赖在别人家里混吃混喝吗?要说不待在刘备这里,梁旭在涿县也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张飞估计会像历史上一样跟着刘备走的,没有朋友在身边,梁旭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闷死的,东汉可没有手机跟网络,想上QQ阅读看《汉末张家记》都不行。

最后给自己植入一下广告……应该不过分吧……好像多此一举了。

(本章完)

第142章 摸索

上回说到梁旭找到了避免占卜后头痛的办法,决定继续追凶。

上次占卜是把视觉投射到了村口的一颗大树上,可视角度可以说是无死角了,但是还是会被与大树差不多的物体遮挡了视线。那要是再高一点呢?譬如把视觉投射到天上的云彩上面?

想到了就开干,梁旭开始埋头查表。只是才刚拿起天书,梁旭突然定住了,他联想到了前世的职业,他前世跟代码打了多年交道,天书里面的占卜和查数据库有些类似啊,自己既然怀疑《太平要术》就是一个高科技产物,那为什么不用后世的手法来试一下呢?

梁旭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实验步骤,把实验分成了四步:

先是把视觉投射到村口的大树上,通过太阳的方位分辨出方向,并把自己投射过的那具尸体的方位记下。

直接分别占卜村口大树的坐标、尸体的坐标。

假如真能返回坐标,那就记下来。

找出坐标里面相同和差异的地方,进行比对,找出规律。

这里面最难的地方是第四步,不是说找出同异很难,而是怕看不明白返回的坐标,毕竟不肯定这天书是地球上弄出来的东西。但要是这个设想成功了的话,以后再要查些什么就十分方便了。

梁旭的前一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做些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突然想到其他能提高效率的可能,不过要把这种可能实现出来,却要先花费掉不少的时间。这种做法就导致了他做事情的时候,前期都很忙,还老是拖进度,但是等他理清头绪,后面的事情就变得超简单了。

实验的第一步很简单,梁旭很快就通过太阳的方向,分辨出尸体是在大树的东边,通过地上的阴影和当时的时间,判断出尸体大概是在大树的东边偏南的方向,只是具体的角度就无法测量了。不过角度的问题要看之后的实验返回来的坐标比对是否要用到了,所以暂时可以忽略掉。

第二部就是查大树的坐标。手印掐完,梁旭懵逼了,返回的坐标也太长了,数都数不过来,不过幸运的是,上面的数字竟然是地球通用的阿拉伯数字,只是后世惯用的英文字符并没有出现在上面,穿插在数字中的字符,梁旭是一个都不认识。但能看明白数字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这么长一串,很难抄下来啊,因为占卜的过程中,梁旭是没办法和现实世界互动的,而人的记忆能力一次也就能记下七个左右的数字,再加上那些不认识的字符穿插其间,难度就更大了。而利用分段记忆的话,也容易弄错,因为这个坐标实在是太长了。

想不到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梁旭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放下,继续去查尸体的坐标。

第二个坐标在眼前浮现出来了,也是超长的。梁旭从左边看是看起,发现开头八个字符都是一模一样的,后面也不是不一样,而是梁旭并不肯定,因为他就只是记住了第一个坐标的前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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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两个坐标很可能有一大段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这次他记下了第二个坐标的左边起第九到十七位的字符,然后就松开了手印,重新查询第一个坐标。

得到的结果证实了他的猜想,两个坐标从左边开始,从一到十七位都是一样的。但究竟要到第几位开始才会有区别呢?难道八个字符八个字符这样比对下去?梁旭心里变得有些烦躁,这种办法太繁琐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这种做法。他选择直接从右边开始寻找不同的字符,看看到什么地方开始变成一样。

于是梁旭又开始重新查坐标。因为这次是找不一样,所以梁旭无需很准确地记住所有字符,只要保留个印象就好了。所以等他发现大概二十个字符开始出现重复,他才再仔细地比对了一次,又验证了从第二十个字符到第三十六个字符是否一致,结果确实是一致的。

接下来,梁旭很懒的没有去验证中间那一大串字符是否一致了,他估算自己要把中间这段抄下来,估计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喜欢取巧。

他才刚把后面不一样的十九个字符分别抄下来,房门就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梁晟的声音:“玄德来了,说有事找你。”

梁旭觉得很奇怪,刘备下午才来过,怎么又来了?

他也不敢怠慢,连声说着:“就来。”就快手快脚地连忙把笔记和天书收好,匆匆走了出去。

梁旭把门打开的时候,看到刘备就站在了梁成身边,而且连张飞也一起过来了。

没等刘备说话,张飞就先开口了:“旭弟,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神神秘秘的,在弄什么呢?”

梁旭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张飞自己在研究高科技设备吗?

不等梁旭把理由编出来,刘备先把话题抢了过去:“我能进去吗?”

梁旭愣了一下,说到“……当然当然,请。”这是刘备自己的家,怎么突然感觉变得这么陌生了?

刘备越过梁旭,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大家都落座了,就直接道明来意了:“此次过来,还是为了参加义勇军的事情,我已经跟翼德商量过了,翼德也同意参加。”说到这里,刘备看着梁旭,眼神有些平淡,让梁旭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

梁旭心想,看来刘备是对我拒绝参加义勇军有意见了,可是我如何跟他解释才好呢?

刘备只是静静地看着梁旭,并没有继续说话,看得梁旭很不自在。

这时候张飞的声音响了起来:“旭弟,你为什么不参加呢?你不是经常说民为重吗?那些黄巾贼子乱杀无辜,难道你不想为民除害了?”

梁旭觉得自己有苦难言,他当然想要把那群凶手绳之以法,但是他还是觉得这跟黄巾无关,或许应该说是希望他们不是黄巾吧,因为他已经不确定了。

(本章完)

第143章 和好

上回说到张飞诘问梁旭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参加义勇军。

最终,梁旭还是决定对朋友们实话实说,他觉得他的朋友们应该能理解他的。

梁旭说到:“因为我不确定那些人一定是黄巾。”

刘备听到这话,想起前天梁旭跟他的仆人争吵的情形,看着梁旭的眼神开始转冷,但是没说话,而是起身准备离开。

张飞一把拉住刘备,他跟刘备的感情很好,他也很喜欢梁旭,他不希望他的两个朋友闹不愉快,所以他选择要问个明白:“旭弟,你为什么这样说呢?现在城里传的,都说这些事情是黄巾干的,而且还说有目击证人,看到那些贼人头上都绑着黄巾的。”

刘备虽然被张飞拉住了,但是他并没有重新坐下,脸朝着门口站着,像是在一旁等着张飞,随时要离开的样子。

梁旭尽量让自己的样子变得很诚恳,一边说到:“绑着黄巾的不一定是黄巾吧……”

没等梁旭说完,就听到刘备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愤愤地说到:“我看错你了!”说着就抬腿往外走去。

梁旭终于知道事态紧张了,也不藏着掖着,就把自己占卜的事情说了出去:“玄德哥哥,你误会了,我是通过占卜,发现那些凶徒穿的是朝廷的军服,而且他们的武器也是军队统一配备的……”

刘备豁然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旭。梁旭还以为他是不相信占卜,正不知道如何继续解释,张飞就在一旁兴奋起来:“旭弟还会占卜啊?露两手来看看!”

梁旭尴尬地看看刘备,发现刘备的眼神从冷漠变成了期待,又看看张飞,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结结巴巴地编者谎言:“这个……是祖传的……不方便给外人看到。”

刘备听了,眼神重新转为冷漠,估计他是觉得梁旭是在推脱,刚才说的占卜也只是子虚乌有,所以他又抬脚要离开了。

张飞也是很失望的样子,看了一下梁旭,摇了摇头,也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梁旭连忙说到:“我哥可以给我作证的。”说完,他很紧张地看着梁晟,希望梁晟能为他说两句。可是他自己心里的没底的,他可没有在梁晟面前占卜过。

刘备停住了脚步,望向了梁晟。

梁晟虽然没有见过梁旭当着他的面占卜,但是他是见过张角占卜的,也知道张角占卜的时候,会拿着一卷空白的竹简,之前梁旭也把那竹简给自己看过,所以梁晟认为梁旭应该跟张角一样会占卜的,于是他就点了点头。

刘备问梁晟:“伯立,你也会占卜之术?”

却见梁晟摇了摇头,刘备这才相信了梁旭的话,不过也不是全信,但他觉得自己终于弄明白为什么梁氏兄弟是由弟弟做主了。占卜这种事情太虚幻,但是大家都是相信的,也正因为有着一层神秘感,那么会占卜的人也必定技艺非凡,虽然梁旭只是四岁的娃娃,但家族把家主之位传给他,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离奇了。

刘备想通了,也就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张飞也重新落了座。

这次还是刘备先开口:“旭弟,刚才是为兄孟浪了,请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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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道为什么刘备的态度改变得这么快,难道他们对占卜这种神神化化的事情感到怀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问了出来:“你们相信占卜?”

刘备只是点了点头,张飞那边已经叫开了:“旭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说着就向梁旭举起了大拇指。

梁旭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早知道就早跟你们说了,要是早说了,刚才就不会闹得那么不愉快了。

此时,刘备很认真地问到:“旭弟,你刚才说那些凶徒穿的是军服,那么他们是朝廷的军队?”

梁旭不想隐瞒,就说到:“我也还不确定……”

不是黄巾,也不是朝廷,那是什么?虽然不满意梁旭这种说法,但经过刚才的教训,刘备也没有立刻表达他的意见,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梁旭的下文。

梁旭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地说到:“因为是刚学,还不熟悉,所以还没有查到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这里,刘备的白脸又黑了。

梁旭连忙说到:“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看到梁旭那么诚恳的样子,刘备的脸色才恢复了过来,问到:“能查到他们是什么人吗?”

“应该可以吧。”梁旭暂时还不太肯定,“我还要研究一下。”

“要多久呢?”

梁旭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到,但看着刘备一脸恳切的样子,他知道刘备心里着急,刘备一直都希望有机会一展抱负,现在机会来了,却不能捉住,如何能不急呢?

“一、两天吧。”只是刚说完,梁旭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真不知道一、两天能不能查得出来,现在那个占卜软件,还一堆的问题没有解决呢。

只是刘备也没给机会梁旭反悔,就直接说了:“为兄先回去准备,就等旭弟你的好消息了,先告辞了。”说完,就叫上张飞,一起离开了。

梁晟也跟着起身,抛下一句:“要注意身体。”就追上刘备,送了他们出去,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梁晟的这句话也提醒了梁旭,动用占卜之术,很可能对施术者的身体是有害的。虽然拿着天书的时候不会头痛,但是眼泪还是照样会流的。除此之外,暂时还没发现身体有其它异常。

不过以后不是万不得已,还是少用这占卜软件为妙,毕竟《太平要术》是三无产品,出了意外的时候,可是没人会管的,想追责都不知道找谁。

这就更加坚定了梁旭要找到应用占卜软件的窍门了,只有找到窍门,才能减少对同一事件的占卜次数,不然每次都一个物体一个物体地去试验,梁旭怕自己会很快就会瞎掉。

(本章完)

第144章 工作狂

上回说到梁旭被梁晟提醒要注意自己身体,意识到三无产品《太平要术》可能会危害健康,就坚定了他要寻出占卜软件的使用办法,连找凶手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梁旭把笔记和天书重新拿了出来,细细比对着两个坐标右边数起那不一样的二十个字符。可是他看来看去,一点规律都找不到。两组字符都是数字和字母穿插排列,但第一个坐标的第十位是一个不认识的符号,或许是外星人的字母,可是第二个坐标的第十位却是一个数字。

梁旭不死心,用占卜软件重新查了两个坐标,仔细核对自己有没有抄错……结果让他很沮丧,他抄在笔记上的字符一个都没有错。

梁旭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咒骂着把《太平要术》给他老爸的那个老道士:“他奶奶的,这垃圾《太平要术》没有说明书的吗?怎么不把说明书一并送给我老爸?”他都没想过要真有说明书的话,说明书上面写的会是哪国的文字。

难道是老爸看不明白那说明书,所以随手丢掉了?梁旭越想越心烦。

他要让自己先冷静冷静,所以就洗了把脸,到院子里头转了转,又重新扑到天书前,埋头研究。他是跟《太平要术》卯上了,完全忘了要追查凶手的事情……

这次他终于开始比对两个坐标中间那一大串被他认为是一模一样的字符串了,这次他是从右边开始比对的,也不知道数到第几位,他又发现两个坐标出现不一样的字符了。只是这次的不同很有规律,从左开始看,都是符号开头,然后是“220”,“220”后面又是一个符号,接着是八位不一样的数字排列。紧接着也是一个符号,符号后面是“359”,“359”后面是和“220”后面一样的符号,这个符号后面也跟着八位数字。

难道这就是大树和尸体的地理坐标?梁旭激动得泪流满面,不过或许只是占卜的副作用而已,但激动是肯定的,终于是找到了啊!

梁旭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打算继续用昨天的鸡鸭猫狗来查地理坐标。他先把大树和尸体的地理坐标摘抄下来,并记下了这串字符所在的位置,然后开始查村里那些动物们的坐标。

梁旭已经进入了忘我工作的状态,连赵月儿过来喊他吃饭,也没有理会,只说:“待会儿就来。”但是就是不挪窝。

赵月儿听到梁旭回应以后,就自己先过去吃饭了,但是走到一半,都没见梁旭身影,她就又折了回去拍门,还是很用力地拍门,拍到自己手掌都红了,也还是不见梁旭出来。

赵月儿不知道梁旭是怎么了,就把耳朵贴在门口偷听,只是房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赵月儿有点慌了,怕梁旭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急忙跑去叫人。

大家一听到梁旭出事了,都匆匆放下了饭碗,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无需指示,梁三当先用身体撞开了房门。只见梁旭坐在桌子后面,呆呆地看着看着门外的众人,不知所措。

梁旭看着被撞坏的房门,声音有些微颤地问到:“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季楚儿关心则乱,第一个就冲到儿子身前,一边双手不停在儿子身上摸来摸去,仔细检查儿子有没有受伤,一边关切地问到:“你怎么不去吃饭呢?月儿叫你也不答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梁旭眨巴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母亲,好像没有听到母亲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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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儿以为儿子聋了,连忙给儿子检查耳朵,才刚拨开头发,就发现儿子耳朵里塞了纸团。季楚儿又好笑又好气地把纸团从儿子的耳朵里拔了出来,问到:“为什么不去吃饭?”

刚才赵月儿喊梁旭吃饭,梁旭应过了以后,就继续研究占卜软件,精神暂时与现实隔离了,所以就没听到赵月儿又回来叫他。后来赵月儿一直很用力地拍门,梁旭清醒过来了,但他还是一心想着他的“工作”,想要尽快验证自己的猜想,完善占卜软件的用法,所以没有理会赵月儿,只是觉得拍门的声音很吵,就搓了两个纸团把自己耳朵给塞住了。以前梁旭是扎冲天辫的,但是炸冲天辫要把辫子竖起来比较麻烦,梁旭就干脆把头发打散了,放了下来,所以季楚儿才没第一时间发现儿子把自己耳朵堵上了。

梁旭不知道如何解释母亲的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的。

季楚儿抱起儿子,强行把他抱去吃饭了。还怕儿子不肯吃,竟然亲自给他喂饭。

最后一次需要母亲来喂他吃饭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原本嘛,有大美女给他喂饭,他应该很享受的,可问题是一群人在旁边看着,人家已经不是一岁的小孩了好不好?梁旭想哭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

随着最后一勺米饭送进了梁旭的嘴里,这场闹剧终于是结束了。梁旭用茶水漱了口,洗过手,就又准备投身到他的“事业”中去。因为梁晟的房门被撞坏了,所以这次梁旭把梁三和赵风赶出了他们的那屋,鸠占鹊巢,埋头苦干。

经过几轮验证,梁旭还查了四年前的张角、张宝、张梁,跟一年前的刘备的坐标做样本,他已经可以肯定今天下午发现的那段字符就是地理坐标了。

只是梁旭还不满足,他还想看看查询返回的字符串中,有没有包含水平高度的信息,因为他对站得高看得远的那朵云彩念念不忘,只有从天上往下看,那才是真正的上帝之眼。

就在梁旭思考如何检测字符串是否包含水平高度的信息的时候,赵月儿又来叫门了:“要睡觉了!快点出来!把房间还给我哥!”

这次梁旭不敢再任性了。梁晟今晚睡觉关不了门了,他的房门要明天白天才能找人过来修。梁旭怕连梁三他们的房门也会被破坏掉,只能乖乖地收拾好了东西,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本章完)

第145章 执念

上回说到梁旭找出了占卜软件返回的坐标字符串中代表地理位置的部分,他还想找出代表水平高度的部分,但是睡觉的时间已经到了,做为小孩子的他,只能乖乖回去睡觉。

梁旭躺在床上,他圆圆的大眼睛反射着窗外月亮的光芒,他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还想着占卜软件的事情,才弄到一半就被叫回来睡觉,就总觉得有事情没有做完。另一方面也还是因为占卜软件,研究这个软件的用法让梁旭很亢奋,他已经好久没有试过这么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情了。占卜软件唤起了他前世的记忆。

他的前世也是一个工作狂,这也是他从事的职业导致的。他是软件开发出身的,加班是常态。没有加班费,但公司说可以补休,可是项目一个接一个,完全没有机会给他补休,直到他熬到组长的位置,开始带领团队,无需事事亲力亲为,他才算开始有私人时间。

别人看他挺苦的,但他却觉得生活很充实,因为他喜欢代码,跟代码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要来得直接,出错了,把它找出来改了就是了。虽然经常会有不知道什么地方写错的时候。

来到东汉以后,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碰到和软件相关的东西了,毕竟东汉连计算机都没有。所以当他发现《太平要术》的占卜很像一个软件的时候,他就很执着地认为这就是一个软件了,因为只有面对一个软件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一直是活着的。

使用《太平要术》占卜软件的时候,无需键盘,直接用手印代替命令。这对梁旭来说,真的再简单不过了。要不是因为占卜的过程中,会莫名其妙的流泪,估计梁旭会把这个软件当成游戏来玩。因为可以随时随地随便地偷窥,真的很过瘾。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弄到了天亮,梁旭也还是没有完全睡着。一见天亮,梁旭就顶着两个黑眼圈爬了起来,趁着大家暂时不会过来,就开始继续他的“科研”了。

梁旭现在还是跟母亲一起睡的,自从搬到刘备家以后,赵月儿就睡在了外屋,没再和梁旭睡同一张床了。

所以梁旭一起来,季楚儿就发现了。

季楚儿也没睡好,儿子一整晚在旁边动来动去,她想睡都不行。反正现在儿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理应不会闹出什么大头佛,所以就没管他,自己先补一觉再说。

梁旭这次的实验设计在昨晚已经想好了,就用《太平要术》来做被占卜物品,一共测两次,分别放在桌子上和同一张桌子底下的地板上,得到返回的坐标以后,再先从地理坐标的附近查找。

经过昨天的折腾,今天的实验很顺利,一炷香的时间,梁旭就找到了疑似标记水平高度的字符串。

梁旭这才了结了自己的心结,重新回到床上,钻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和母亲一起补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梁旭连忙爬了起来,他想起自己答应刘备这两天给他答复的,现在就剩下半天时间了。

梁旭急急忙忙跑出去找赵风帮忙找些点心来充饥,就准备霸占赵风他们的房间开始追凶了。

这时候,旁边梁晟的房门打开了。梁晟的房门在上午的时候,已经找人过来修好了。梁晟从里面出来叫住了梁旭:“旭弟,玄德过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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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梁旭感觉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跟刘备交代。

梁晟见梁旭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补充到:“玄德还在我这边等你。”

梁旭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梁晟进去了。

刘备一见到梁旭,也不等梁旭开口,自己就先问起来:“旭弟,你占卜出来了吗?”

梁旭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还不熟练,玄德哥哥能多给我半天时间吗?”

刘备看着梁旭那小小的个头,心想:旭弟是功夫不到家,所以占卜不出来吧。那些得道高人哪个不是年纪一大把的?真是难为旭弟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占卜得出来。

刘备对梁旭的占卜能力真的不太看好。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说到:“那我在这里等你吧。”

“要不哥哥明天再过来吧?或者我占卜出结果了,就去找你?”梁旭不想浪费刘备的时间在这边干等,所以就想劝刘备回去。

这次刘备也没什么不满,他还觉得自己把梁旭逼得太紧了,毕竟梁旭就算如何天才,也还是只有四岁的小娃娃,怎么能比得过那些得道高人呢?所以刘备选择了明天再过来拜访,就起身离开了。

梁旭吃过了赵风拿来的点心,就又开始占卜了。因为要赶着给刘备答案,时间很紧迫,所以梁旭不敢再继续研究占卜软件的使用方法了,直接开始追踪那帮凶徒。

在这个过程中,梁旭又发现了一个占卜软件很不人性化的地方,那就是不能倒退和快进。不能倒退,就没办法通过倒退的方式看看那群凶徒是从哪里过来的,只能看他们要去哪里。不能快进就更让人吐血了,梁旭现在可是很赶时间的,哪有功夫看着那群凶徒在屠村以后,在荒野上闲逛呢?梁旭只能是估算那群凶徒的行军路线,不停地更换视点的地理坐标还有预计到达的时间,希望能用跳跃的方式查探他们的动向。可是这样做的难度有点大,一是凶徒们并不是一直走直线,而是有时候他们还会停下来休息,所以梁旭挑的地理坐标不能离得太远,时间也不能间隔太长。如此这般查下去也弄得梁旭想要吐血。

但时间真的太赶了,想要调整都来不及重新制定方法和计划,所以梁旭只能忍着想砸键盘的冲动,耐心地一个点一个点地追踪,连问候《太平要术》占卜软件的开发者的时间都不够。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都是过得飞快的。所以很快就又到了晚饭时间了。梁旭追踪到了那群凶徒不单洗劫了一个村子,但还是没有“看到”他们要回去的地方。

(本章完)

第146章 远程刺探

上回说到梁旭查到吃晚饭了的点了,都还是没能追踪到那班凶徒来自何方。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梁旭只能放下手上的“工作”,乖乖地跟着赵月儿去吃饭了。

追查到现在,梁旭发现这群凶徒就是一群流匪,他们也就一百来人左右,所以他们的目标都是城镇周围的村庄,四处流动作案,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在常山郡和涿郡交界,最让梁旭觉得疑惑的是,他们不分常山郡或是涿郡的村庄,反正见村子就抢。梁旭猜测这伙匪徒更可能是朝廷的人,他们就是出来制造混乱,嫁祸黄巾军的。黄巾军没必要连自己地盘的人都抢吧,还是公开地抢,民心不要了?

吃完了饭,梁旭又一头扎入那烦死人的追凶行动中,他要“看到”确凿的证据。这种繁琐的追凶行动,让他想起了后世的那些默默奉献的干警们,估计他们盯着屏幕查找嫌疑人和嫌疑车辆,也是这般烦冗的吧。而他们为了守护别人的安全,都能坚持下来,梁旭觉得他也能坚持下来的,就是破案期限有点紧。

直到赵月儿过来赶梁旭离开梁晟的房间,好让梁晟睡觉,梁旭也依旧没有“看到”那群凶徒回到他们的巢穴。

梁旭决定了,今晚加班加点都要把他们的老巢找出来。现在他已经无需总要查表了,经过无数次地针对同一条查询命令进行修改,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继续操作。所以他躺在床上,手里也仍然拽着《太平要术》不放,另一个手默默地捏着手印,闭着眼睛继续追查。

梁旭“盯着”这帮凶徒盯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等到他们回巢了,他“在天上”看到那帮凶徒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座城池。

梁旭再次调整了坐标,把视角拉到城门口,梁旭“看到”城门上写着是“真定”,这里是常山郡真定县。梁旭不想相信这是事实,他觉得占卜软件肯定是出问题了。他们真的是黄巾?为什么?这种人怎么会是黄巾?黄巾的基础不是普通民众吗?究竟是谁下的命令向百姓们动手的?

无数的疑问从梁旭脑海中冲了出来,当他想到了百姓们,他就想起那些受害者的惨状,还有受害者临死前的呼唤、恳求,还有他们那些惊恐、愤怒、无助等各种眼神,梁旭觉得自己必须给这些遇难者一个交代,必须说出事实。

虽然事实已经弄清楚了,但是梁旭没有停下来,他再次调整了坐标,跟踪着那队黄巾军的领队,看看他去向谁复命。梁旭决定一定要让这个下命令的家伙付出代价。

那个领队进城以后,就吩咐了别人带着队伍回军营,自己只带着十几人扛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

领队带着人去到一栋大宅前停了下来,正安排手下把东西搬进大宅。此时对面的府邸走出来了一个人,叫住了那个领队:“二狗,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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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二狗的领队回头看了看叫他的人,轻声笑着回应到:“出去转了几天,有些累,就回来休息一下。”

由于梁旭现在用的是地理坐标来查询,所以他在占卜的时候,视角已经不会被投射的物体所限制了,只是不能移动而已。所以他能清晰地看到二狗家对面的府邸门上的匾额写的是“太守府”三个字。

梁旭看到太守府,就想起了之前追杀他的赵拓。在他的印象中,赵拓绝对是一个人渣,而现在看来,赵拓的父亲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派手下残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群众。

从对面太守府走出来的人扫了一眼二狗的手下们,对二狗说:“赵大人只是让你出去巡逻,怎的像搬家一般拿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找到宝藏了?”

二狗走向了那人,在他耳边悄声说到:“二哥,这都是巡逻的时候,顺便去涿郡抢回来的。也不知道那些太平教的人怎么想的,”

那个被二狗称做二哥的人皱了皱眉,说到:“军中不是明令禁止不可以伤害百姓,不可以抢百姓东西吗?”他只是嘴里说着,但是也没想过要去告发二狗。

二狗不忿地说到:“军中的规定?那是太平教的规定!还管到爷爷头上来了?就他们厉害!人人有肉吃,连汤都不给我们留一口。去打清河国的是他们,押运粮草的也是他们。我们呢?只能陪着那个无能的赵芸守在常山。”

梁旭还以为二狗说的是赵云,心里纳闷:赵云这么快就出师了?而且还无能?要不是因为之前拿过赵云来占卜,发现赵云此时正跟着一老者隐居在山旮旯学枪,梁旭可能就真信赵云可能被他这只蝴蝶影响,提前出世,变得无能了。

那么这个赵云应该不是赵子龙吧,对了,赵风的弟弟赵云究竟是不是赵子龙呢?别又是一个同名同性的吧。想着想着,梁旭越想越歪,变得患得患失。

此时那个叫二哥的人举手唔住了二狗的嘴,小声地说到:“小声一些,赵大人就在里面,让他听到就麻烦了。”

二狗伸手打掉二哥的手,不屑却小声地说:“老子会怕他?要不是看在他有钱有势,能给老子带来好处,老子才不会投到他的麾下。可是,你看看现在……”二狗说着说着,情绪开始激动,声音又开始大了起来,“自从他投了黄巾,他连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现在只能呆在后方筹备粮草。老子从都伯升到百人将,是升官了,可是能管的事还没以前多……”

二哥又连忙捂住二狗的嘴,示意他说话小声点。

二狗掰开二哥的手,小声地说到:“我说错了吗?那个什么封大人就更可恨了,郡兵都拉去清河国了,但我们这些太守府出身的人就全被他扔在这里,他宁愿起用幽州那边过来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本章完)

第147章 想通了

上回说到梁旭偷听二狗向从常山太守府出来的叫做二哥的人抱怨。

那个叫做二哥的人有些不太赞同,苦口婆心地劝说到:“你也不能光这样想,起码我们不需要上前线不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打仗会死人的。”

二狗眼带轻蔑地看了看二哥瘦小的身材,不屑地说到:“赵乙,我叫你二哥是因为大家以前都是跟着那个死鬼赵拓的,有点情分。但不是每个人都向你一样这么……”说到这里,二狗又从上往下用眼睛扫了赵乙一遍,意思不言自明。

听到赵乙这个名字,梁旭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过。

赵乙听了二狗的话,脸色变了的铁青,但没等他开口,二狗就又继续说到:“打仗确实会死人,但死的都是你这样人。”说着,二狗挺了挺胸,把自己健拔的身型展示出来。

二狗在赵乙面前确实有吹嘘的资本,他比赵乙要高出一个头,膀大腰圆,看着就觉得他能打。

赵乙也生气了,单单打打地说到:“带兵找本事了!以前赵拓带你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能打?就知道缩在后面。”

听到这里,梁旭才想起来这个赵乙是谁,也是一人渣。

二狗有些色厉内荏,狡辩道:“我那是要保护好赵拓那厮!”

“喝……”赵乙明显不接受二狗的说法,扭头就向太守府中走去。

走了两步,赵乙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我会把你抢百姓财物的事情禀告赵大人,你好自为之。”

“那些不是百姓,是敌人!”

“你自己跟赵大人说吧。”

二狗为了给自己壮胆,好像特意要让赵芸听到一样,高声呼喊:“你告!你告!我会怕他?他现在连太守都不是了,还挂着个太守府做什么?”说完,气哼哼的二狗扭头会自己家去了。

梁旭也把手印松开。今晚他的收获真的很大,了解到了黄巾内部的一些情况,最重要的是知道那群凶徒虽然是黄巾军的人,不过跟他老爸没太大的关系,屠村的命令不是太平教人下的。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跟赵拓有关。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渣。

只是现在虽然知道事情跟自己老爸无关,但是后面要怎么处理却很让人头痛。要是梁旭能联系太平教的话,这样一个命令就可以让那个叫二狗的人渣授首了。可是自从太平教起义以后,梁旭跟太平教之间的联系就被迫断开了。因为梁旭跟太平教之间一直是单线联系,太平教里的人不知道梁旭的存在,更不会知道他在哪里的。而在太平教起义以后,太平教的教会组织就从朝廷的势力范围内撤出了,所以现在梁旭想要联系太平教的人也是做不到的,除非他跨过朝廷和黄巾军之间的关卡,回到黄巾军的控制范围。但这就违背了自己老爸先前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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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叫梁晟用梁氏企业去查,是让梁氏企业的人到坊间去打听,现在的梁氏企业也是无法跟太平教接触的。

要是能直接联系到自己老爸,梁旭还想把能占卜到过去和现在这件事告诉老爸呢。所以他也很纠结,究竟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因为他没野心,没想过要称霸做皇帝。他不是那种喜欢累死自己的人。做皇帝要么做累死自己的明君,每天从早到晚就知道批改奏折,梁旭认为古时的皇帝那么短命,还没有他的臣子寿命长,就是因为被工作压力害的。但要他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昏君,梁旭觉得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所以他更倾向不回去,因为回去的风险很大,黄巾起义在历史上还没能坚持一年,就完蛋了。梁旭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回去的话,那就要参加义勇军,才能把二狗干掉。对于干掉二狗这种人渣,梁旭没什么心理负担,只不过干掉二狗以后,难道自己要跟着义勇军继续跟黄巾军作战吗?

梁旭的选择困难症发作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连续两天加班加点,小屁孩梁旭终于熬不住了,虽然刚才的思绪还很活跃,但也抵挡不住身体的困倦,所以没等他想明白,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梁旭又是一觉睡到中午。等他醒过来,他的脑子已经不再混乱了,他已经决定好了,先干死二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吧。自己又不是诸葛亮,还没发生的事情,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连情况都搞不清楚,又怎么会有解决的办法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一切都想通了,梁旭精神奕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去吃午饭了。他才刚开门,就见梁晟陪着刘备在院子里等他。

梁旭算是怕了刘备了,觉得他像是一只催命鬼,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呢?

梁旭这次没有回避,直接走向刘备,而且不等刘备开口,自己先说:“玄德哥哥,你吃过了吗?”

现在早过了饭点了,但梁旭才刚起来,肯定还没吃东西,刘备有些不好意思,说到:“我吃过了。旭弟,你先吃,吃完了再说。”

梁旭也没打算跟刘备边吃边聊,这种要人命的严肃的事情,不该拿到饭桌上说,所以梁旭也不跟刘备矫情,自顾自地去找赵风帮忙弄点吃的了。

梁旭已经好几顿不是食不滋味,就是随便应付,现在心结已解,这一餐他就不想再那么随便了,他让赵风帮忙弄碗肉臊面,肉要放多一点,还要肥一点的,他就喜欢肥肉那种满口流油的口感,另外还点了盘香菇油菜。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今晚跟谁睡。以前每次完成一个项目,梁旭都想要好好放松一下,只是不是被安排一个新的项目,就是接手别人做到一半的项目,反正就是没空休息。现在有机会,又有时间,还有金钱,当然就要及时行乐了。

就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矫情吗?参加了义勇军,看你还有没有空!

(本章完)

第148章 决意参军

上回说到梁旭丢下刘备在院子里,自己跑去吃饭。

这顿饭从等吃到吃完,一共用了超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刘备在梁晟的陪伴下,等了一炷香时间。虽然有梁晟陪着,但是这两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事关梁晟本就一闷骚男,时不时骚一下,但更多的时候都是闷,而刘备也是满腹心事,所以两人相对无言。

后面梁晟就开始坐不住了,他虽然闷,但也被刘备闷死了。

刘备发现梁晟有些魂不守舍,就说不用梁晟陪着他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继续耐心地等待。

刘备的养性功夫真的不是盖的,直到梁旭捧着自己吃得胀胀的肚子走出来,刘备也还静静坐在院子中看风景。

梁旭见到刘备,才想起来让别人等太久了,连忙跑了过去,带着歉意说到:“玄德哥哥,怎么还坐在这儿呢?怎么不进屋里坐?”

刘备回答:“屋里比较闷。”

现在是农历三月①,天气已经转暖,再加上此时是未时刚过,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坐在屋里的话,确实有些闷热,还真不是刘备随便说说。

刘备也不是坐在太阳底下的,而是坐在了树荫底下。梁旭也不进屋了,索性就坐在了刘备身旁。

刘备见梁旭主动坐在自己身边,猜到梁旭可能已经找到答案了,就主动问了出来:“旭弟是占卜出那群凶徒是何人了?”

梁旭不打算卖关子,直接说到:“嗯,查出来了,是常山郡真定县那边过来的,领头的人叫二狗。他们不是太平教的人。”

刘备没有留意到梁旭说的是“查”而不是“占卜”,他关注的重点是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朝廷的人,于是问到:“不是黄巾吗?常山郡可是黄巾的势力范围。”

“是黄巾,但不是太平教的人。”梁旭对此很是坚持。

刘备知道太平教,也知道太平教很照顾穷苦人家,所以他并没有怀疑梁旭跟太平教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梁旭是为了他们仗义执言而已。

“既然是黄巾,为兄决定参加义勇军。”刘备说完了,看着梁旭,静静地等待梁旭的答复。

梁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到:“如果太守大人派玄德去围剿涿郡的黄巾,玄德哥哥如何处置?”

刘备皱了一下眉,想了想,回答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怕被责罚?”

“战事瞬息万变。”

知道刚才那是刘备用来应对的托词,但确实战场就是如此,梁旭笑着说了句:“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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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面容严肃地说:“都是为了百姓。”

“就陪你走一遭。”梁旭最后答应了刘备的邀请。

但是刘备并没想要梁旭也跟着上战场,毕竟梁旭年纪太小了,所以出言拒绝:“旭弟,你就免了,你太小了。有你哥他们过来就可以了。”

“我会占卜。”

梁旭的这句绝杀,让刘备无言以对,但刘备还是很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拒绝,说到:“旭弟,兵凶战危,怕难以顾及你的安全。”

“我对云长和翼德有信心。”梁旭继续补充道:“而且也只有我才能找到那群凶手。”

虽然梁旭忽略了刘备,但是刘备自知自己的武艺比不过关羽和张飞,梁旭说的是事实,后面那句也是。没有梁旭的占卜术,刘备分辨不出哪些才是穷凶极恶的凶徒。刘备原本就因为自己出身自草根,所以并没其他士族那样歧视民众,再加上他已经被梁旭重民的思想毒害得不轻,所以此时的刘备比历史上的刘备更重视百姓。

事情说定了,接下来就要通知众人做准备了。

梁旭需要给梁晟和梁三做思想工作,因为那伙凶徒不是出身于太平教,才让梁旭有了说服这两个太平教首领的入室弟子的可能。

刘备那边也不轻松,他需要动员自己的家丁,要拉张飞入伙,还要找朋友们拉赞助,最后更要修补跟刘焉的关系,好让刘焉答应他们加入义勇军,而且最好是能自成一军,那就不用担心会被点名去绞杀“百姓”了。

梁旭给梁三做思想工作比较顺利,但是在梁晟那里就碰了一鼻子灰。真是越知书达理的人就越容易钻牛角尖,梁三就因为不怎么读书,所以听说对方不是太平教徒,梁三就答应入伙了。可是梁晟那边,梁旭好说歹说,梁晟都认定那是黄巾军,是师傅的部队,他绝不能跟师傅对着干。就算梁旭说了那个二狗跟太平教不是一条心的,也表明了他们跟张角不是同一路人,梁晟也还是死牛一般,坚决不从。

最后梁旭决定让梁晟留在涿郡看家,保护好自己母亲。梁晟又说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好少主。

“你是要闹哪样?”梁旭终于被梁晟逼得发火了。

梁晟并不退让,还很严厉地说到:“少主,你不应该跟贤良师作对!”

“他们就是一群人渣!要是我父知道此事,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禀明贤良师,让贤良师处置。”

“怎么禀明?你禀明给我看看?”

“贤良师明察秋毫……”

梁晟这种说法明摆着就是耍赖,什么明察秋毫,就是拍马屁用的,但梁旭也不能说他老爸不明察或不秋毫,他被梁晟气得不行,拍着桌子蹦了起来,大叫:“你既然叫我少主,那我就有权力代替我父处置这些人!”

见梁旭那他自己的身份来压自己,梁晟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是他也不能反抗,所以他选择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梁旭懒得理他,扔下一句:“就这么说定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另一厢,刘备那边也成功劝说了关羽跟张飞。其实也无需刘备劝,他们早就同意参加义勇军了。关羽是想着出人头地,张飞是想着给那些可怜的村民报仇雪恨。这次刘备把他们叫来,主要是跟他们说梁旭告诉他的关于那群凶徒的实情。

注一:前文用的是新历,现在改回农历,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古时候应该是没有新历的。现在前面也改过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漏掉的。

(本章完)

第149章 困局

上回说到刘备向关羽和张飞通报了梁旭占卜的结果,关羽、张飞很顺利就被拉进了队伍。

虽然关羽、张飞已经确认加入,但是加上梁氏兄弟、梁三、赵风,再加上刘备自己的家丁,也就十几二十人,给黄巾军塞牙缝都不够。所以要想成军,还得要取得刘焉的支持。这对刘备来说,是最困难的事情。

之前刘焉邀请他组建义勇军,他拒绝了,那时候,刘焉和刘备之间就产生了裂痕。他刘备算哪门子葱?还充大头蒜,胆敢拒绝他刘焉?他刘焉可是皇室宗亲,刘备听说也是,只不过刘备和现在的皇帝刘宏的关系没有刘焉近,虽然刘焉也没有近多少,连个爵位都没有,但刘备连官都不是,小时候还是个卖草鞋的,怎么跟人家刘太守比。

但刘备还是拒绝了,所以刘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刘备去求见刘焉,刘焉闭门不见。

刘备无法,只能是靠自己去组建自己的义勇军了。

刘备召集了梁旭、关羽、张飞,把刘焉拒见他的事情说了。

关羽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他是想着建功立业的,现在官府那边不鸟自己,那自己杀再多的黄巾,都是一点功劳没有。

张飞没管别人的想法,自己就先嚷嚷起来:“不见就不见,我们自己就可以去杀了那些贼子!”说得豪气万丈,完全没有想过双方的力量对比,兴许是张飞不屑于对比吧。

但梁旭还是很清醒的,虽然他想干掉那群凶徒,但是他不想去送死,如果己方人手不足,他觉得自己还是退出的好,所以他想要先弄清楚状况再说。

于是梁旭问到:“玄德哥哥,我们这边有多少人呢?”

刘备皱着眉头说:“加上府上的家丁,大概二十出头。但是他们未必会加入。”刘备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强迫自己的家丁跟着自己上战场,因为这场仗的实力对比太悬殊了,有些像是飞蛾扑火。

张飞又叫了起来:“他们敢不答应?俺老张先打死他!”说着就扬了扬自己铜锤一般大小的拳头,继续说,“还要算上俺老张的家丁!”

“伯父未必同意。”刘备并不看好张飞能拉上他家的家丁,毕竟张家还不是张飞当家作主。

关羽终于打破沉默,开口问刘备:“玄德,你能向族长借兵吗?”虽然军功看来是飞了,但是关羽也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去冒险,他并没有说要退出,所以也在想办法拉近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

刘备对这个问题并不肯定。他原本也打算要向族长借兵的,还有向他的富商朋友拉赞助,但这些都是建立在刘焉准许他建立义勇军的基础上,现在没有官府的任命,刘备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能不能成功。

所以刘备只是有些无奈地回答到:“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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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想着历史上刘备起兵的时候,不是有富商送钱、送粮、还送兵器吗?有钱有粮,还怕没兵吗?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就因为官府的任命吗?

于是梁旭出了个馊主意:“不行的话,就找公孙太守吧。玄德哥哥,你不是公孙太守的师弟吗?”

“伯圭那边是不会拒绝,可是涿郡不归他管,我们在那边组建了义勇军,也过不来。”刘备否决了梁旭的提议。

……

最后大家也没什么好的主意了,只能先让刘备去族长那边碰碰运气。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张飞也决定要说服他老爸支持他起兵了。

散会以后,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刘备去到族长家里,跟族长说了想要自己组建义勇军的事情。

族长刘元起(刘元起是刘备的亲戚,元起应该是他的字,名字没查到)是不答应的,虽说他这一支刘氏也是开国大帝刘邦的子孙,但是到了他们这一代,不单和皇帝的关系疏远,还人才凋零,早就没有他们祖上中山靖王刘胜那么风光了。

人家刘胜是汉武帝同父异母的兄弟,就算再怎么荒淫无道,但也是王侯。可是刘元起和刘宏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还能资助自己儿子和刘备去卢植那里求学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刘备还想着带着族人上战场,试问族长如何能同意呢?就算刘备说什么仁德、大义,族长都不为所动。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官府的任命,刘家就算是杀敌过百,也是一分功劳都没有,不单不能光宗耀祖,还要冒着族里子弟伤亡的风险。

刘备灰头土脸地从族长家里走了出来,一如所料,一无所获。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决定要去他的朋友们那里去试试运气。

翌日,刘备打算去拜访苏双和张世平。

苏双和张世平都是常山郡的豪商。苏双是开矿的,家里有好些矿山。而张世平是贩马的,经常外草原那边跑。

在黄巾起义爆发的时候,苏双从乡下逃到了涿县,他是世家子弟,是大地主,在涿县也有房子。而张世平那时候正在右北平跟鲜卑人做生意,所以现在滞留在涿郡回不去。张世平和苏双有着密切的生意来往,张世平现在就寄居在了苏双家里。

刘备到了苏双的府上,被苏府下人告知苏老爷出门了,说是去城里自己的米铺转转。现在的战局不明朗,粮价变动很大,苏双紧盯自己的米铺也很容易理解。

而张世平是自己白手起家的,不像苏家积累了那么多的土地,所以他就留在了苏府里面。

既然来了,刘备就决定先找张世平谈谈。

刘备直接向张世平道明了来意,可是也被张世平回绝了。

张世平的理由很简单,他并没有因为黄巾军而受到多少损害。虽然他受困在了涿县,但也是因为刘焉知道他有钱,就被刘焉给强留下来,而且他的马也被扣了。再者,他也已经收到家里人报来的平安,知道黄巾军并没有为难他留在真定县城的家人。所以张世平对黄巾军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反倒对朝廷很有意见。

上一章明明都看到要起兵了,可是因为梁旭的不良影响,现在眼看着刘备就要失去崭露头角的机会了。

主角还没有开始形成自己的势力呢,历史就开始被扭曲了?

虽然拥有了天眼,可是上帝也不用给梁旭留了一扇窗户,就立马把门给关上吧?这还让主角怎么玩?

(本章完)

第150章 黄巾难对付

上回说到刘备向张世平拉赞助也失败了。

刘备依然没有气馁。最后刘备去到苏双的米铺找到了苏双,道明了来意。

出乎意料的,苏双没有立即拒绝刘备,但却向刘备提出了要求。

苏双说:“玄德,为兄也正为黄巾贼作乱感到苦恼。前些天,我苏家的庄子、产业就被这些贼子祸害了。”说到此处,苏双变得义愤填膺,“刘太守为了此事,组织了义勇军,为兄也参加了,不但出了钱,还派了家丁参加。所以现在没有人手可以派给贤弟你了。”

刘备听到此处,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听苏双的语气,他很可能可以资助自己。之前一直碰壁,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丁点希望,刘备的眼光变得炙热起来。

苏双没有说出刘备渴望听到的资助他的事情,而是说到:“玄德,为兄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前段时间资助了义勇军,所以现在为兄的手头上也不宽裕。”

这过山车坐得刘备的心一片冰凉,眼神失去了光彩,浑浑噩噩的,就没有听清楚苏双后面说的话。因为这是刘备最后一个希望了,所以这转折带来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苏双见刘备愣愣的,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心里不喜,就大声地喊了刘备几下,这才把刘备的魂招了回来。

刘备以为苏双已经说完了,刚刚被苏双兜着弯来拒绝了,刘备也不打算继续留在此处,就起身想要告辞了。

苏双叫住了刘备:“贤弟留步。为兄也不是不能资助你,但是你先前没有参加义勇军,为什么现在又要组建义勇军呢?”

只是没等刘备回答,苏双就举起了手,制止了刘备。苏双开始发起了牢骚:“贤弟,以下这些话,你听听就可,千万别说出去。其实我也知道,刘太守组织的义勇军,一直被黄巾贼子压着打。那些黄巾贼就是属老鼠的,擅长打洞。我们想要找到他们的主力,却完全看不着他们的踪影,他们却经常趁着我们不备,在我们分兵寻找他们的时候,就突然冒出来……”

说到这里,苏双像是想到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摇头叹气了一阵子,才继续说:“早知道我就不参加这个劳什子义勇军了。那些黄巾贼子有人认出了我的人,知道了我参加了义勇军,就把我苏家在常山的产业、庄子全部没收了。还是张世平那家伙鸡贼,没上刘焉这厮的贼船。”

刘备听到苏双对刘焉的称呼都变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自从刘备拒绝了刘焉的邀请,刘备和朝廷的联系就断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战局的后续发展。

“刘太守没有调用守军去围剿吗?”刘备问到。

苏双摇了摇头,说:“刘焉说,他组建义勇军,是因为他兵力不足。他要守城,还要把主力调去前线防备黄巾主力进犯,所以没有多余的兵力围剿涿郡本地的黄巾,只能靠我们自己。”

刘备终于知道苏双嘴里头说的黄巾贼应该是涿郡本地的太平教徒,并不是常山过来的那帮凶徒。

苏双看着刘备苦口婆心地说:“为兄并不是想要为难玄德,为兄是为了贤弟着想。黄巾贼太难应付了,为兄是怕玄德力有不逮,贸然对上黄巾贼,会害了自己。”

“玄德,目前你能召集到多少人马呢?”苏双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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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好意思回答,而且他要去剿的黄巾,也不是苏双嘴里说的本地的黄巾。

苏双见他那样子,也就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刘备想要打的和他想要杀的不是同一批人。他继续郑重其事地说到:“玄德,要是你能召集到三百人,为兄能为你武装这支部队。”

三百人……刘备现在连三十人都凑不出来,所以刘备只能先回去继续想办法了。

除了刘备在忙建军的事情,张飞也在为此做着努力。

张飞一大早就去给父母亲请安:“孩儿向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安。”

张父眉头跳了跳。张母却满脸笑容,让张飞快点起来,边说着:“翼德乖。”

张父觉得今天的张飞有点不正常,也不是说张飞不孝,但张飞平日里可不会这么主动过来请安。张父对自己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儿子单纯,也孝顺,但就是性子比较跳脱。说好听是性格直率,做事不拘一格,说难听一些,就是比较容易受蛊惑,还不太靠谱,总让张父觉得很不省心。

张飞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对着张父说:“父亲大人,孩儿想组建义勇军,对抗黄巾。”

张父自认为是忠义之士,张飞的忠义就来自于父亲的言传身教。所以张父在刘焉组织义勇军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参加了,但是他没让自己儿子参加,也没跟儿子说过这个事情。虽然他觉得儿子的武艺好像还可以,但是做家长的还是不太放心,再者自己儿子的性格……张父很怕儿子到了战场上会吃亏。毕竟战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张父就张飞这一个独子,他如何能舍得呢、他怕儿子听到张家参与义勇军的组建会头脑发热,所以只出钱,不出力,更没有跟儿子提过这个事情。而且后来的战局不利也说明了张父之前的决定是正确无比的,黄巾贼太难对付了。

现在听到儿子自己提了出来,张父心里有些安慰,儿子还是忠于朝廷的,看来自己平时教给他的,他都听进去了,自己没白养他。但张父是更多的还是不安,现在的义勇军都没能在黄巾贼子身上讨了好,难道还要自己搭上唯一的儿子吗?朝廷是重要,但也不比老张家重要吧。自己儿子还是太年轻了,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蛊惑了他,黄巾是好惹的吗?

想到此处,张父的脸色有点黑,问到:“翼德,义勇军的事情,你是从谁那里听回来的?”

张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玄德跟孩儿打算组建义勇军,去给受害的百姓们报仇!”

(本章完)

第151章 迷惘

上回说到张飞请张父帮忙组建义勇军,张父不愿意,问张飞是何人出的主意,张飞不假思索就把刘备卖了。

刘备!又是刘备!我张家是欠你还是怎的?我儿子都被你带坏了,组建义勇军还是为了那些泥腿子报仇!这家伙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想把我儿拉去垫背!张父的心里愤愤不平。

张飞见父亲不说话,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就想着给自己多拉几个帮手,好压住场面,于是就补充到:“梁旭也参加了。”

张父不认识梁晟、梁三、赵风,更不认识刘备的门客关羽,但他绝对记得梁旭,就是这个小娃娃把自己儿子带坏的,梁旭才是始作俑者,刘备只是帮凶。所以一听到张飞说梁旭也参加了,就更恼火了,大声喝道:“为父不许!”

张飞见自己父亲发火,他不但不怕,还瞪大了眼睛瞪着自己父亲,也提高了音量说到:“儿子已经答应他们了!”

看到张飞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父气闷,指着儿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母在一边看到这父子俩又吵起来了,觉得很揪心,她弄不懂这父子俩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她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但自己丈夫的年龄比较大,经历比较多,应该是丈夫比较对,而且儿子应该孝顺自己父亲,怎么能顶撞他呢?

于是张母连忙出来拉偏架:“翼德,怎么跟你父说话呢?你父都是为了你好。”

又是为了你好,张飞都听腻了,但张飞不知道自己哪儿能好了。母亲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父亲每一次都要揍俺一顿。就算那时候俺被揍得上蹿下跳,也不见母亲会出手帮俺。这也叫为了俺好?要不是现在俺长大了,父亲看样子是打不过俺,才没再动辄动手。

都说要学武,先挨打。张飞觉得自己这么能打,父亲大人是功不可没的。

张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反正自己只有在没见着自己父母亲的时候,才会挂念他们,但是一见到他们,就容易吵起来。

张父听了自己妻子的话,像是受到了鼓励,指着张飞骂到:“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张飞只是愤怒地瞪着自己父亲,并不说话。

张父见儿子越来越不像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东西揍儿子一顿,但每次拿那些木棒、木棍与儿子的胳膊比起来,都不能满意,最后只能宣告放弃,指着儿子骂道:“逆子!逆子!”

张飞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爆发了,连忙转身,大步离开了父母亲的房间。张飞最近几年发现自己好像有暴力倾向,当自己愤怒到了极点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撕碎对方,所以他选择了回避,他知道自己父亲打不过自己,父亲的力量没有自己强。

张父竭嘶底里的声音从张飞背后传来:“滚回你的房里去!面壁思过!”

“嘭”地一声,张飞把房门关上了。紧接着房间里传出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张父一边嘴里骂着:“逆子。逆子。白养他了……”一边抚着自己胸口,颓然地坐到地上。

张母急忙给丈夫搓着背,嘴里劝到:“你也是的,年龄一大把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身体。好好跟儿子说话不行吗?非得每次闹得这么不可开交。”

张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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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摔完了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心里很难受。他知道自己父亲开始老了,力量才没自己大。他知道惹父母生气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他讨厌这样子,但是自己的父母亲总是不能理解自己。每次吵架的时候,明明自己心里有一堆的理由,但是就是说不出口。可是说了,也没人会听,所以最后就干脆不说了。反正永远都是他们说的才是对的……

想着想着,张飞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刘备回到家里,也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也想不明白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真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爱民不是对的吗?难道朝廷不知道民众的疾苦?是没看到吗?刘备想起自己母亲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拉扯大。真的很不容易。

刘备小时候看着别人有新衣裳、新玩具,但自己什么都没有。自己的父亲去得早,自己能怨谁呢?自己谁都不怨,因为怨谁都没用。刘备早就想明白了,想要新衣裳、新玩具,只能靠他自己。

但是他自己什么都没有,靠着织草鞋、草席并不能自己的际遇改变多少。所以他想要从别人身上获取他所需要的资源。

靠抢吗?这肯定不是刘备的选项。在大汉想要混出头,靠的是名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所以刘备就算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先把自己的行头武装起来再说。所以刘备追求华服,让别人一见面就觉得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也是他的族长慧眼识英雄,发现了刘备这个人才,看出来了刘备看问题能看到本质,于是资助了他求学。所以刘备才从族长那里获得了他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把自己装扮了起来。

之后的路就开始顺了,认识了不少上流人物,刘备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

刘备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靠的就是人脉,现在人脉出了问题了,自己立马陷入困境。毕竟刘家才刚起来,底子太薄弱了。

可是自己把民众放在首位有错吗?亦或是刘焉那厮才是对的?为了官位,别人的死活就可以不管了?

……

刘备的妻子见丈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她很是担心,想要去安慰一下刘备。

“笃笃”。刘备听到敲门的声音,就问到:“谁?”

“夫君,是我。”

刘备新婚,夫妻感情正浓,所以刘备也不打算把妻子拒之门外,就起身打开了房门,把妻子让了进来。

(本章完)

第152章 吃错药

上回说到刘备一时想不开,妻子出于关心,想要开导他。

只是没等自己妻子开口,刘备先出声制止了妻子问话,这种事情刘备不知道怎么跟妻子说,而且说了,自己妻子也不能给自己答案,只能是使妻子忧心,所以干脆就不要说。

刘备不说,并不能减轻妻子的担忧,眼见妻子柔柔弱弱地看着自己,一副像是被欺负了的表情,刘备心软了,紧紧地把妻子拥在了怀里。

刘妻也回应着自己丈夫的感情,温柔地拥抱着他。

或许爱人的怀抱真的是避风港吧,刘备此刻的心情终于稳定下来了,现在他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大男孩了,他还有他所需要肩负的家庭。他想他找到自己的答案了。

张飞今晚也没有吃饭,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张母很是担心,于是就对丈夫说:“夫君,我们的孩儿也长大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要不你就让他试试吧。”

张父一听妻子提起那个逆子,立刻火冒三丈:“他就是被你宠坏了!就他那个样子,能做得了什么?打仗岂是儿戏?”

“我到院子里透透气,夫人,你早些歇息吧。”说完,张父就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门。

外面漆黑一片,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张母看着张父离去的背影,很是担忧,如何能睡呢?

张父不让下人跟着,独自离开了自己的院子,走向了管家住的院子。张父把管家从梦想里叫醒,压着声音吩咐道:“福伯,你明天找人到庄子上通知庄户,让他们每户出一成年男子,让他们自备武器……嗯……先让他们在庄子上待命吧……这事情还是不要找别人了,就你亲自去办吧。此事千万不要跟家里的任何人说,知道吗?”

见管家点头,张父才放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只见主卧室的灯还亮着,张父的大嗓门就在寂静夜里回响:“不是让你先睡的吗?怎么还没睡呢?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

次日,张父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让人跟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张飞也早早出门了,去找刘备。现在唯有靠他们自己来组建义勇军了,也不知道刘备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等张飞按照刘府下人的指引,在梁旭的院子里找了刘备,关羽也在这里。张飞一问才知,刘备也毫无进展。

张飞气闷,想到自己父母亲总把自己当成一事无成的孩子,心里就觉得难受,他很想证明自己,所以他打算要和这股黄巾凶徒卯上了,他要拿他们的人头来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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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一掌拍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大声嚷嚷:“二十人就二十人!俺不怕他们!他们来多少俺就杀多少!”

关羽听了皱了一下眉头,但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旭是紧皱眉头,他心想:张飞你大爷的,不知道人会被吓死的吗?说话就说话,拍什么桌子!你当然不怕了,独守当阳,一人喝退曹操百万军。可我嗓门没你大,力气更没你大,二十人对一百,不是让我陪你去送菜吗?

刘备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很受张飞鼓舞,一脸激动地说:“翼德说得没错!破贼安民,吾辈职责。”

梁旭觉得刘备是中毒太深了,都怪自己嘴欠,跟他们讨论民生思想,还曾经把天赋人权都说出来了,为了给自己“圆谎”,还东拉西扯弄出了一堆“歪理”来丰富梁氏的天赋人权。

后世人虽然大多对古籍不熟悉,但是网络发达,每天能接收到的咨询成千上万,只要对某方面感兴趣,都能把自己打造成那方面的砖家。这种优势正是古人们不可比拟的。所以刘备就被梁旭忽悠到了,张飞那个单纯的孩子就更不是话下了,只有关羽对此漠不关心。

梁旭看着刘备跟张飞看着自己的那热切的目光,梁旭觉得心里一片凄凉。他不忍心拒绝这两个可爱可敬的英雄,而且他也不敢拒绝,因为他觉得这两个家伙与平时好像不太一样,都过于激动了。刘备和张飞的眼光正在慢慢变得充满威胁呢!

老子不是吓大,所以梁旭选择屈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梁旭大义凛然地说到:“玄德哥哥和翼德哥哥说的太正确了。我也是义不容辞。”

刘备见梁旭答应了,他才放心下来。因为也只有梁旭有本事带着大家寻到那群凶徒,梁旭不参与的话,就算自己有三千人都未必能找着正主。

刘备昨晚已经想明白了,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现在正是鱼与熊掌兼得的大好机会。因为朝廷对抗黄巾屡屡失利,只要我这边能干掉这群凶徒,那么我刘备就要出名了。就算不能通过刘焉把这功劳往上报,难道还不能让师兄公孙瓒帮忙?我刘备又不是只认识你刘焉。

刘备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对关羽、张飞的武艺更有信心。二十对一百做不到全歼,但是击溃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刘备原本就是一个赌徒,不过他赌的不是钱,他赌的都是他的前程。正因为这样一种魄力,才能让他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变成现在身缠没有万贯也有百贯的中产阶级。

只是富家翁做了几年,差点没把他的光棍般的志气磨干净了。

现在,那个敢拼敢搏、敢押上自己身家性命博富贵的刘玄德又回来了。

梁旭不知道刘备、张飞吃错了什么药,但自己已经答应了,那就先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出奇制胜吧。虽然自己不是诸葛亮,但能做一回刘备的军师过过瘾,这种体验,想想也挺刺激的。

再说了,梁旭也不舍得看着蜀汉三杰还没出名就领便当了。虽然以后不知道大家是敌是友,但也算接个善缘吧,或许以后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呢?不趁着他们还年轻的时候就施加影响,等他们的世界观都定型了,那就没办法再改过来了。

灵感枯竭了,总想着休息一两天。可是一休息,全勤就没了。唉,要是连全勤都没了,就连土都吃不上了。

(本章完)

第153章 不务正业的狗头军师

上回说到梁旭迫于刘备和张飞的压力,答应加盟刘备的义勇军。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开始进入角色吧。为了避免刘备的部队被太平教盯上,梁旭觉得刘备的部队要换一个名字,不能还叫义勇军,不然才二十人的部队,肯定会被涿郡本地的太平教黄巾给灭了。

于是梁旭说:“玄德哥哥,既然我们不属于义勇军,那不如换个名字吧?”

刘备还没说话,张飞就来了兴趣。张飞问到:“什么名字呢?”

“叫人民自卫军?”虽然这和后世那个讨厌的国家的军队的名称差了一个字,梁旭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有些疙瘩,但这名称确实言简意赅的表明了部队的性质,就是守护人民,只要太平教是严格遵守他们的教义,应该就不会上门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好名字!”张飞今天一直很兴奋,反正以前梁旭和刘备说什么,他一直都说好的,但从来没说好在什么地方。

关羽抚须不言。关羽的胡子虽然是整理过了,但因为留了可能超过两年了,完全看不到胡须后面是什么表情。

刘备击掌赞叹:“确实是好名字!就是为了人民、为了百姓!”

梁旭继续说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过我们也就二十来人……”梁旭刚想说粮草都不需要考虑了,却想起了马还是要粮草的,于是问到:“玄德哥哥有马吗?”

刘备的脸红了红,弱弱地说到:“只有一匹。”

刘备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没有什么田地,他也不是靠做生意起家的,所以家底不厚,也就中产水平,只能算是衣食无忧。家里养着一匹马已经很有压力了,比养关羽还贵。古时候一匹好马,应该算得上后世的一辆跑车吧。

梁旭他们虽然住在刘备家里,但是他们是有交租的,这是梁旭自己强烈要求的。不过刘备也就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地方比客栈大,还有格调,租金还比客栈低,梁旭可是大大地赚到了。

不过梁旭还真的不志在这点钱,因为他老爸留给他的真的难以想象的多,不过也因为多,所以梁旭对东汉的物价水平是一点都不清楚。除了住了刘备的,梁旭吃的、用的都是他老爸给的,所以他赖在刘备家里也是心安理得的。

要不是因为梁氏兄弟生活自理,刘备还真负担不起他们的日常使用,因为梁家这六口人,就已经有两匹马了,比刘备自己还要多。

张飞在一旁嚷嚷:“俺也有一匹!”

张飞只顾着自己兴奋,他没留意到刘备和关羽默默地向他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有钱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样啊。

梁旭没有读懂刘备和关羽的表情,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马是奢侈品。他转向了关羽,问到:“云长哥哥,你有马吗?”

关羽的脸红没红,别人看不出来,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两个字是他很艰难地挤出来的。

梁旭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到了刘备和关羽的自尊了,他问这些只是想要知己,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己方是劣势,这个知己知彼的准备工作就更要做好了。

现在己方一共加起来只有四匹马,关张的武艺最高,各占一匹,刘备、梁晟、梁三要怎么分配才好呢?

梁晟这家伙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好了,马就让给刘备吧。赵风武艺平平,也留在自己身边吧。

四匹马,所需的粮草也不多,只需要一辆运货用的牛车就可以把人和马的口粮、帐篷都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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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想着想着,就开始走神了,竟然开始关注刘关张专属武器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刘备的双股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张飞的丈八蛇矛就更没见到过了,他又不住张飞家里。丈八蛇矛那么长的兵器,张飞也不会经常带在身边。

梁旭问:“哥哥们都用的什么兵器呢?”

张飞有些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说道:“用刀啊,环首刀。”

刘备和关羽也纷纷点头。

全用刀?环首刀是什么刀?梁旭一点概念都没有。

刘备见梁旭愣愣地,就说:“就是旭弟平常见我们比试时候用的那种刀。”

刘备这一说,梁旭就想起来了,那是一种有点像日本刀一样窄身单刃的刀,不过刀身很直,刀尖很尖锐,刀柄最下端打有一个铁环,可能这个铁环就是环首刀名字的由来。

那不是和普通士兵用的兵器一样吗?一点个性都没有。梁旭在心里诽腹着。他这才想起来,《三国演义》里面,刘关张是起兵以后才打造的各自的专属武器。不过那是演义,是,能有多少事情是真的呢?但梁旭还是很想看到拿着双股剑的刘备、提着青龙偃月刀的关羽、扛着丈八蛇矛的张飞,因为游戏里面的武器模型着的很酷啊。

但梁旭很快就失望了,因为他想到了现在的锻造技艺,不说打不出那么复杂的造型,就算丈八蛇矛造型简单一点,但打出来也不能用,因为现在的铁还不是后世的钢,硬度和韧度都不够,弯弯曲曲的矛头绝对会断掉。所以梁旭绝望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就算没有了精美造型,也不该都用刀吧?

于是梁旭问刘备:“玄德哥哥,你不用剑吗?”说着举起自己短小的双手,幻想着自己拿着双剑的样子,补充道:“双剑。”

刘备摇了摇头,说:“剑太软了。”说着也举起两只手,学着梁旭的动作比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双刀倒是可以试试。”

梁旭知道刘备说的是很常见的士子剑,这种剑确实装饰的效果要强于对战的作用,但是也有能杀敌的剑,梁旭想到了秦剑。于是梁旭问到:“秦剑呢?”

刘备还是摇了摇头,说到:“秦剑太重了,适合双手挥舞。这种剑术我没有练过。”

“那把它改窄就好了。以前做得那么宽,应该是那时候的锻造技艺没有现在先进。现在的环首刀都可以打得这么窄。”梁旭很想当然地蛊惑道。

(本章完)

第154章 武器的问题

上回说到梁旭和刘备探讨刘备的专属武器,建议刘备用改窄的秦剑当双股剑。

刘备点点头,说:“可以试试。”

刘备的武器算是暂时定下来了,接着就是关羽的大关刀了。

关羽见梁旭看着自己,他就先开口了:“关某不用剑。”

梁旭问:“那用什么?”

“马上用矛,平时用刀,环首刀。”关羽特意补充了一下,他从刚才梁旭跟刘备对话,就知道梁旭对武器是一窍不通。

现在的军队制式装备就是步兵用环首刀,骑兵用长矛。而且有一点是很多三国的穿越都弄错的,那就是骑兵的高桥马鞍、马镫在西汉就已经大规模应用了,不过暂时没有实物出土,应该是制造用的材料主要是木头,上千年过去,早都成灰了。

但是参照西方兵种的发展,可以推断出早在西汉,我国的骑兵已经成型。西方的骑兵发展是从被匈奴入侵开始的,匈奴被汉武帝赶走了,他们带着高桥马鞍和马镫横扫欧洲。让欧洲人看到高桥马鞍和马镫的强大。于是欧洲的骑士发展起来了,最终取代步兵,成为战场的主力。

而在我国,骑兵在汉武时期就大规模应用了,不过高桥马鞍、马镫究竟是汉民族发明的,还是匈奴发明的,就不清楚了。反正汉民族在秦时是应该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从秦兵马俑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但汉高祖刘邦被围白登,匈奴围了汉军七天七夜,假如匈奴不是成熟的汉军,对上建国初期的汉步军,别说是七天,估计半天就会被冲破。

“在马上不用刀吗?”梁旭觉得关羽不用刀很不可思议。

关羽摇摇头,说:“刀太短了。”

“加长它不就好了?”梁旭说,“还要加宽加厚,这样才力大势沉。”

关羽听了,觉得眼前一亮。他家家传的就是刀法,下马环首刀,对骑斩马刀(斩马刀就像拉长版环首刀,刀刃小幅度加长,刀把换成刀杆),上马直接用矛刺。汉军步对骑主要还是用长矛。关羽觉得矛太轻了,也有重的矛,矛杆也是金属的,但是关羽买不起,所以他喜欢重一些的斩马刀。不过其实最终的斩马刀对于关羽这个壮汉来说还是有些轻,所以等他听了梁旭的话,觉得这个方案可以试试,很是心动,但还是没钱。

所以关羽的眼睛就只亮了一下,接着就又重新眯上了。

梁旭以为关羽是觉得自己的方案不可行,于是问到:“云长哥哥,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关羽觉得梁旭有点讨厌,弄得自己很是尴尬,难道要把自己没钱也说出来吗?

刘备在一旁用手肘轻轻碰了梁旭一下,示意梁旭靠向自己,然后贴着梁旭的耳朵小声地说到:“兵器不是草鞋,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

梁旭无语,是因为这原因啊!于是他就大包大揽地说:“云长哥哥,你就说这样可不可行,钱由我来出!”

败家的孩子就是财大气粗!但关羽怎么能接受呢?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就想开口拒绝。

梁旭见关羽张嘴,知道他想干嘛,连忙伸出一个手,自以为很大气地压了压,示意关羽不要说。只是他人太小,大气没有,滑稽倒是十足。

梁旭很认真地说到:“这次我们是以少打多,以一对五,想要获得胜利,必须要充分武装好自己。所以云长哥哥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告诉我这方案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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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听到一对五的时候,明显地气势一滞,由之前的处之泰然,变得有些颓唐。他自己以一对五肯定没问题,可是他对其他的人没有信心,尤其是梁旭,他们还要给这个小娃娃另外找个人做护卫。但要说不带这个娃娃上战场也不行,因为就这娃娃会占卜。

关羽信心被打击了,所以语气也变得有些弱,说到:“要试过才知道。”

梁旭并没有被关羽的士气低落影响到,还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说到:“那就这么定了,先打一把试一下。云长哥哥,你想要多重的刀呢?”

关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梁旭的身体,想了想,说到:“三十五六斤吧。(本故事不用古代的重量单位,直接套用现在流行的,懒得转换)”

梁旭现在的体重就是三十六斤,他也不知道刚才关羽是不是拿他的体重来估算。因为他以前可是曾经闹着要关羽单手把他举起来的,关羽提着他,一点都不吃力,还能上上下下地甩动,别人看着像是舞龙,梁旭自己觉得像是坐过山车,特刺激。

只是梁旭对三十五六斤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三国演义》上面说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是八十斤还是六十斤来着,现在怎么就只剩四十斤了?

梁旭怂恿关羽道:“云长哥哥,要不试试八十斤?”

关羽一听,脸都绿了,不过肤色深,别人硬是看不出来。关羽连声拒绝:“八十斤太重了,打仗不是一两刀就打完的,八十斤能舞几下?旭弟,你别跟关某开玩笑了。”

梁旭觉得关羽说的也有道理,都怪《三国演义》(此处取了巧,《三国演义》用的是古代的斤,那时候的一斤还不到现在的三分之一)。

“那就先打一把三十六斤的试试吧。”给关羽制定完了武器,梁旭把头转向了张飞。

张飞对着梁旭连连摆手,说:“别看俺,俺有自己的兵器,无需旭弟为俺操心。”

虽然张飞已经先一步堵住了梁旭的嘴巴,但是梁旭还是执迷不悟,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翼德哥哥,你除了用刀,还用矛吗?”

“当然有啊,这么长……”说着,张飞站了起来,两只手打开比划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双手不够长,就把关羽拉了起来,没管关羽一脸懵逼的表情,就对着众人说:“比云长还要长一些。”

“重吗?”梁旭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本章完)

第155章 去结拜吧!

上回说到梁旭问了张飞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就是问张飞的长矛有多重。

“全铁的,你说呢?”张飞很认真地回答到。

梁旭很迷茫,他除了拿过环首刀以外,其它的兵器都没碰到过,而且他不擅长估算重量。

张飞见梁旭又愣住了,知道梁旭不知道他的长矛有多重,张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很重的,不过俺也不知道有多重。”

“为什么是‘应该是’呢?”梁旭很萌地问到。

“因为俺觉得轻啊,不过俺的家丁就舞不动了。”张飞还是很认真地回答。

那应该确实很重了,梁旭终于觉得心满意足。但一转念,梁旭又开始苦恼了,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关系挺密切,但是还没结拜呢。《三国演义》里面是刘备先后遇到张飞、关羽,然后就结拜了。可是现实却是刘备认识关羽和张飞都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三人并没有结拜啊。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回归到历史轨迹上来呢?桃园结义可是很脍炙人口的故事。梁旭追求完美的灵魂在继续作祟。

梁旭提议道:“玄德哥哥,云长哥哥,翼德哥哥,你们如此情投意合,有没有考虑过结拜成为异性兄弟呢?”

刘备听了,心里想着:为什么要结拜呢?旭弟这思维有够跳跃的,是有什么含义吗?……

关羽一点表示都没有,因为这里就他最穷,地位最低,他只是刘备的门客,就算结拜,也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等刘备想明白,张飞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大叫:“好啊!旭弟的提议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结拜吧!”

“不是去桃园结拜吗?”梁旭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要结拜,当然得去桃园。

“这里不好吗?”张飞问到。

梁旭当然不能让桃园结拜出现遗憾了,于是连连摇头,撒着娇说:“去桃园比较好嘛。”

小孩子撒娇还是很有诱惑力的,所以张飞就同意了:“那就去我家的桃园吧。不过不在城里,有点远呢。”

梁旭兴高采烈地欢呼到:“那大家先去准备准备吧,准备好了,就在翼德府门前等,人齐就出发!”

刘备和关羽对视了一下,觉得很不可思议,都在想:刚刚不是还在说打凶徒的事情吗?现在怎么变成要去郊游了?梁旭这家伙到底靠不靠得住?这次刘(关)某人可是把生命压上去了。

刘备和关羽越想越觉得心寒,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张飞已经快走到院门口了,回头见刘备和关羽还坐着,就返身回来问到:“玄德,云长,你们怎么还不去准备呢?”

虽然很忧心,但是现在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刘备也带着关羽离开了梁旭的院子。

……

一个时辰不到,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张府门前集合了。

这次郊游,不对,是结拜,梁旭带上了梁晟、梁三和赵风,梁晟、梁三都是骑着自己的马,赵风给梁旭赶着牛车。因为这次梁旭没跟季楚儿一起出来,所以牛车里还能坐上刘备。关羽骑了刘备的马,张飞骑着自己的马。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跟着张飞去往张飞家的桃园。

刘备坐在牛车里有些不自在,他还在想着打仗的事情,可是梁旭却趴在窗户旁边,兴致勃勃地看风景。

走了好一段路,刘备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到:“旭弟,你打算怎么做?”

梁旭回头不明所以的问了句:“什么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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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觉得和小孩子沟通很吃力,就说“就是黄巾军……”

没等刘备说完,梁旭已经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了。梁旭才想起自己今天好像都没干什么正事,都没给刘备出过什么主意,自己这个军师当得很不称职。于是梁旭决定要让自己回归角色,就问到:“玄德哥哥,你能不能搞到地图呢?”

刘备问到:“什么是地图?”

梁旭解释道:“就是画着地形走势、城镇分布……”

梁旭才说到一半,刘备也就明白了。他很光棍地说:“没有!那个就叫地图吗?我在刘太守那里见过,好像叫‘涿郡图’,画着涿郡的地形、村县分布。不叫地图,不过‘地图’这名字也很形象。”

梁旭没听刘备后面说的那一堆,他听到“没有”就已经很失望了。地图在后世随便都能找到,可是在古代可是军事机密,只有朝廷才有。现在己方拿不到地图,就很难定位到那群凶徒的具体行踪了。因为自己占卜虽然能找到受害村庄的村名线索,可是没有地图可以参照,就根本不知道那个某某村在那个位置。看来自己只能另想他法。

见梁旭皱着双眉不说话,刘备才意识到“地图”是很重要的。看着梁旭在一边独自苦恼,他自己却帮不上忙,刘备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是他弄不来地图才把一个四岁的娃娃苦恼成这样的,弄得刘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坐在一旁揪心。

牛车变得很安静,还影响了周围的五个人,他们都不知道牛车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刚才梁旭还兴致勃勃说个不停的,现在怎么突然沉默了?是被刘备欺负了?可刘备不像是会欺负小孩子的人啊。

关羽、张飞都碍于和刘备的交情,关羽更是刘备的属下,所以两人都不好开口问。梁家现在寄住在刘备家里,所以梁晟、梁三、赵风也不好意思问。于是车外的五人也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还好张飞家的庄子离城不远,很快就到了。众人见到梁旭完完整整地从车上下来,这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众人跟着张飞进了庄子,只见街道两旁都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张飞摸着自己的头,在自言自语:“怎么没人呢?外面的田里也没人,人都去哪儿了?”

赵风在后面问到:“不会是被黄巾洗劫了吧?”

上一章原本想写主角弄出马鞍马镫的,因为很多穿越都说了这个重要的发明。可是在查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别人早就发明出来了,都应用上了,有够郁闷的。原来作者一直被欺骗不自知。

上一章后面关于汉代武器的事情,作者也查了资料,但是毕竟不是干考古的,也不是学历史的,所以最终写出来的并不一定准确。不过环首刀、斩马刀都是汉代军队的装备,偃月刀要到宋代才有,估计应该是锻造技术的原因。宋代的兵器才开始变得五花八门,唐代的刀也还是窄身的。窄身的刀砍起来应该没有宽刃的砍刀好,应该是重心的影响。宽刃的刀,重心在刀尖那边,按照杠杆原理推测,离手腕这个支点越远,力量越大,挥舞起来更顺畅。

以上都是作者胡说八道,客官们笑笑就好,别当真。

(本章完)

第156章 父爱如山

上回说到梁旭一行人到了张飞的庄子,但是一个人都看不到。赵风臭嘴说庄子是被黄巾军洗劫了。

梁晟、梁三听到赵风的话,都一并回头,眼神不善地盯着赵风,把赵风盯得很不自在。

赵风弱弱地说到:“我也只是猜测,现在城里的人都在说这事情……”最后,赵风被梁晟和梁三那杀人的眼光吓得闭上了嘴。

被赵风这么一说,张飞也变得疑神疑鬼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开始四处张望。

梁旭说:“不会是黄巾,你们看,村子里不是很安静嘛,也没有被破坏的的痕迹……”

梁旭还没说完,突然从众人身旁的屋子里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吠声,把梁旭吓了一大跳,吓死宝宝了。

此前城里就一直在传黄巾军屠村的事情,虽说涿县作为涿郡的郡治,规模比较大,周边没有发生过黄巾来袭的事件,但出于安全的考虑,大家这次外出都是全副武装的。

此时虽然确实没有发现村子有被破坏的迹象,但是空无人影的情况实在诡异,所以众人还是决定先查探清楚,再做决定。

一狗叫,处处狗叫,第一只开始叫的臭狗,把整个村子的狗都唤醒了,狗狗们也跟着起哄。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先把这只罪魁祸狗给解决掉才行。张飞二话不说,就翻身进了院子。张飞才进到院子,狗叫声就更大更急促了。留在外面的其他人警惕地看着四周,以防备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院子里的狗叫声刚戛然而止,关羽就发现村子主干道的转角位置出现阴影,影影幢幢,分辨不出到底来了多少人。

关羽第一时间低声通知院子里的张飞把院门打开,然后护着众人躲到了院子里。

刚才关羽发现的那群人也紧随关羽身后,向梁旭他们藏身的院子跑了过来。

不久,外面的人群已经来到了梁旭他们藏身的院子前。关羽通过院门的缝隙并不能看清究竟有多少人围了过来。那些人并没有紧围梁旭所在的院子,而是离着院子有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

现在,梁旭他们想走已是没有可能,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才能逃出生天。

关羽、张飞也不多话,关羽从院门冲出,张飞翻墙而出,二人举起手中刀就杀向了来者中正对院门的首领。

张飞刚落地的时候,看着那首领的侧面有些眼熟,等那首领转过头来的的时候,吓得腿软,冲势一滞,还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刀扔掉。

关羽一时不明所以,但仍旧杀向那位首领。

张飞急忙开口制止关羽行动:“云长住手!他是我父亲!”

关羽听到张飞的喊话,这才定神看向那位首领,确实有点印象。不过关羽已经好久没见过张父,以前也就见过两面,所以完全没有认出来。但既然是张飞自己说是他父亲,那肯定不会错的。想起张父不是一个好商与的人,关羽觉得这次的误会闹得有点大。

张父脸色铁青,把张飞叫到自己身前,严厉地问到:“翼德,你们这是要干嘛?”

张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敢看父亲的脸,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父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在自己面前总是保持沉默,虽然气得不轻,但是也懒得问了,知道问了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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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想起自己为了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忙里忙外,心中有些悲哀,谁让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妻子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可能一直护着翼德,我老了,还有多少年能活呢?想到此处,张父又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绝对会被儿子气死。

其实张父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四十岁不到,但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也就四十岁多一点,只不过有钱人家的寿命当然会比穷人要长那么一点,但以此时的医疗水平来看,张父这种悲观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张父的心情从愤怒,渐渐转化成了悲哀。他怕自己死后,儿子会撑不起张家,儿子会受苦。所以张父也不打算继续追究张飞此次的胡闹了,还是正事要紧,要尽快让自己儿子成长起来。

张父很严肃地对儿子说到:“翼德,为父今天向刘太守保举你,为你求得了一个义勇军百人将的职位。”

本以为儿子会对自己感激涕零的,这个百人将的职位可是张父花了大价钱的,谁知道张飞开口就拒绝了:“儿子已经参加了人民自卫军,不稀罕什么劳什子义勇军百人将。”

张父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大骂张飞:“什么人民自卫军?我怎么没听说过!老子为了你,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是你说不稀罕就不稀罕的吗?”

梁旭他们从屋子里出来了,但是不敢靠近张父,有点生人勿近的感觉,都怕得要死。现在见父子俩吵起来了,梁旭他们,还有张父带来的人都愣在了原地,更加不敢上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飞直视着父亲,大叫:“就是不稀罕!”一副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的样子。

张父的脸色从铁青转为猪肝色,梁旭在一旁看着,真怕张父会当场爆血管,连连向张飞打眼色。可是不知道是因为隔着太远没看清,还是张飞完全没有看见,张飞仍旧瞪着牛眼瞪着自己父亲,一点都不肯妥协。

张父可能真的快要爆血管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很不舒服,头也是一阵一阵地疼,感觉四周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张父被自己的身体异常吓了一跳,更是坚定了自己命不久矣的想法,连忙压住怒火,大叫几声:“管家!管家!”

张飞也发现自己父亲身子有点摇晃,连忙伸手扶住自己父亲,却被父亲打开了。

管家听到老爷叫唤,连忙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来到张父身前,伸手扶住张父身子。

张父借管家的手稳住身形,对管家吩咐到:“把人交给少爷,你陪我回去。”

(本章完)

第157章 别人家的村民们

上回说到张父吩咐管家把人交给张飞,自己则不愿意再对着这个败家的玩意。

管家从人群中喊来了一个青年,跟他交代了两句,就向张飞告辞,扶着张父向村口走去。

张父才刚走到村口,就听见身后传出一声尖叫:“我的旺财!”张父脚下一踉跄。

旺财就是张飞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那户人家的狗,张父虽然不认识,但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只狗了,联想到张飞是从里面跳出来的,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人家刘太守的儿子就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自己的儿子怎么净四处惹祸呢?

张家是靠武起家的,但是只会打打杀杀,在和平时期,打打杀杀是没有出头的。所以从张飞爷爷那一代就开始转型了,到了张父这一代,是一点起色都没有,连小官都做不上了,所以才成了屠夫。张父当然是不希望儿子再走自己的老路,所以在张飞小的时候已经四处给他请名师。张飞也是不负所望,能写一手好字,还能画得一幅好画,可是还是喜欢打打杀杀,一点不像了刘太守儿子那般文雅。

唉!不想了,一想起那个混账,老子就头痛。张父一手扶着管家,一手扶着自己的头,一步高一步低地离开了庄子。

等管家叫来的青年叫了张飞几声,张飞也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人要交给自己?张飞愣愣地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那个青年见张飞终于理会自己了,连忙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少爷,我叫张木子,我父是个木匠,所以给我取名叫木子。”

张飞眨巴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这个叫木子的小青年想要说啥。梁旭他们见张父离开了,才敢围了过来。

张木子没管梁旭他们,继续对张飞说:“不过村里人都叫我小李子,少爷也可以叫我小李子就行了。”

小李子?我还小桂子呢!这家伙到底想说啥?梁旭在一旁听着也懵逼,于是问到:“那个小李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小李子睨了梁旭一眼,发现是个娃娃,懒得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继续对张飞说到:“老爷让我们跟着少爷参加义勇军。”说着就向之前跟着张父过来的人群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上前,然后就一个一个地向张飞介绍起来。

张飞那种粗汉哪有闲心听小李子哔哔,伸手就制止了他,接着问到:“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五十六……”小李子刚报完了总数,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张飞伸手堵住了。

张飞看向了人群,大概数了一下,发现这里才三十人不到的样子,就很疑惑地问到:“这里只有三十人,剩下的呢?”

小李子禀报:“刚才老爷在庄子后头选人,听到村子里狗叫,就带了部分人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是少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飞是怕了这个口没遮拦的小李子了,连忙伸手按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嘴里说着:“我知道了。你先把人带过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会儿过来。”

等小李子把人带走了,张飞就跟梁旭他们说了他父亲说的事情。其实张飞不说,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都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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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他们建军算是拿到官方许可了,只是梁旭觉得很怪异,要是张飞是百人将,那不就是意味着刘备才是打工的吗?这事情闹得……

但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好的,毕竟师出有名,能拉赞助了,就意味着己方对上二狗已经无须以少打多了,加上己方拥有关羽、张飞这两个超级战力,想不赢都行。

不过刘备没有梁旭的那种奇怪的想法,他是真心为了张飞觉得高兴,也为自己感到高兴,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送死呢?这下自己既能出人头地,也能一展守护民众的抱负了。之前由于梁旭的不靠谱所带来的阴郁也一扫而空。

就在大伙都很高兴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还要结拜吗?”

大家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站在最外围的赵风。

此时提结拜确实有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嘛,刘备会是大哥,他是领军人物,可是现在领军人物要变成张飞了,但是张飞年龄要比刘备小。义弟带领义兄打仗,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

最后还是张飞打破沉寂:“当然要结拜了!都说好了!”

梁旭连忙应和:“就是!就是!”梁旭还等着亲眼目睹桃园三结义呢,怎么能让如此重大的历史事件因为一个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明白的事情给搅了?

既然已经有人赞成,刘备也不推托了,对着张飞说到:“翼德,我们先进去吧,等你把庄子里的人安排好了,我们再去结拜。”

“正当如此。”说完,张飞就领着众人往庄子深处走去。

跟着张飞去到庄子后头,梁旭看到村民们分成两拨站着,一边是清一色的男青年,也有半大的男孩子,有高有矮,但基本都是瘦子,另一边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且人数要多很多。只是两拨人都乱糟糟的,导致现场很吵,像个菜市场。

梁旭拿那些男青年跟刘家家丁做了比较,觉得虽然刘家家丁人少,身体也比较单薄,但是经过关羽的苦训,队形和纪律都不错,绝对能把张家庄的这群农民打趴下。说他们是农民,并不是歧视他们,而是他们确实是农民,很可能都没拿过兵器,形势有点不太乐观。

只不过二狗的部队也是没有纪律,不讲队形的,所以也不是说己方一点希望都没有。只是战后的伤亡估计有些不乐观。梁旭可做不到把自己的士兵当成是一个个数字,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是别人家的父亲、别人家的丈夫、别人家的儿子。他不希望这些人会因为自己的任何想法而去送死,即使自己的想法是自认为正义的。

(本章完)

第158章 通风报信

上回说到梁旭看到张飞的家丁普遍偏瘦,没有纪律,只是一群农民,心里不忍带着这班人上战场。

就在梁旭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飞已经解散了村民们,重新回到梁旭他们面前。此时张飞突然大喊大叫,把梁旭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张飞对着梁旭大声问到:“你哥呢?怎么不见了?”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梁晟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赵风说到:“在我们进庄子的时候,他还在的。”赵风想起跟着大家进了庄子,发现庄子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就提了句是不是黄巾军干的,那时候还被梁晟用目光警告过。

梁旭弱弱地说:“是不是刚才混乱的时候走散了?”

刘备觉得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旭,心想:旭弟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呢?

梁旭察觉刘备看着自己,就问到:“玄德哥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刘备问:“你不担心你哥吗?”

梁旭摇摇头,说:“他跟我们一起进了村子,现在应该也还在村子里,可能只是迷路了。而且他也不是我,我年纪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走失了会让大家担心,但是我哥可能打了,不信你问问赵风。”

“大公子确实能打。”赵风急忙给梁旭作证。

虽然梁旭说的有理,但这是能打不能打的问题吗?梁晟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失就走失呢?刘备还是觉得这事情透着蹊跷。

直性子的张飞没想那么多,对着众人说到:“我召集村民们一起找找吧。”说完,张飞又重新把已经走到一半的村民们又叫了回来,向村民们大致描述了一下梁晟的身高、相貌、衣着,让村民们帮忙寻找。张飞安排妥当,就回来领着梁旭他们,一起加入了寻人的队伍。

其实刘备的怀疑是很正常的,因为梁晟是有意避开了众人,在刚才村口发生混乱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就躲到后院去。等人都离开了,他才从后院翻墙而出,然后去了另一户人家,藏了起来。

此事就是梁旭一手安排的,所以他怎么会担心梁晟的安全呢。

在刘备和张飞忙着组建部队的时候,梁旭也没有闲下来,他还在研究占卜软件,并把自己的心得写了下来。就在研究的过程中,他无意中发现太平教在很多村子都留下了线人,黄巾军之所以神出鬼没,并准确地吃掉朝廷的小股部队,正是靠这些线人及时传递的消息建功。梁旭决定要寻一个机会,把可以占卜现在和过去的情况,还有占卜软件使用技巧告诉自己老爸;再一个是把二狗的罪行告诉老爸,并表示自己要除掉这个人渣,所以才安排了今天这一出。在出门前他就已经算过了,找到了潜伏在张飞庄子的太平教线人。

此刻梁晟就等在了那个线人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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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晟等了好一阵子,都等不到此间的主人回来,为了避免自己离开太久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梁晟不敢继续等下去了,从怀里把预先备好的信件留在了桌子上,就匆匆从院子里翻了出去,然后装着不认识路,在庄子里乱逛。

没过多久,村民们就找到了“迷路”的梁晟,把他带到了张飞身前。梁晟很不好意思地跟大家解释说:“刚才人有三急,没来得及跟大伙说。等解决完了,却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了。我自己也不认识路,兜来转去都找不到你们。”

大家也都笑笑,就接受了梁晟的说辞。

现在既然人齐了,那就继续去完成此行的目的,那就是结拜。

张飞领着众人来到庄子里的一处桃园,但见眼前一片郁郁葱葱,梁旭心里有点遗憾。

梁旭总认为桃园结义应该是像游戏里面一样,在一个开满桃花、落英缤纷的桃园里面进行的。可是现在这个院子里,一朵桃花都没有,时节不对,桃花早就落完了。

梁旭对此毫无办法,他只会占卜,不会改变时节,也不会让桃花开花,也就只能在绿色的桃园里看刘关张结拜了。

就在梁旭伤春悲秋、袖手旁观的时候,其他已经开始七手八脚地布置起了场地,也不复杂,摆上香案,献上祭品,斟满结义酒,就算成了。

不过在倒结义酒的时候,大伙儿产生了分歧,张飞认为一共要倒七碗酒,他要和所有人结拜成为兄弟。刘备也认可张飞的提议,关羽就没有自己的意见。但是梁旭他们都反对。

梁旭只是想见证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他没想过要把自己搭进去,毕竟现在离刘备兴起还早,刘备未来二十几年都是被人撵的东躲西藏的,生命难以保障,安全起见,还是和刘备保持一定距离的好。

而梁晟、梁三,他们都认为梁旭是少主,自己的身份不能搞混了。赵风就更简单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给梁家打工报恩的,怎么能占主家的便宜,和两位公子结拜呢?

梁三和赵风都说自己不能跟主家乱了身份。梁三、赵风的说法弄得关羽很尴尬。最后是梁旭站出来帮关羽说话,梁三、赵风一个是梁家的仆人,一个是长工,但关羽是刘备的门客,地位是不一样的。但其实背后的原因是刘备比关羽大,怎么样也是关羽的哥,但是梁旭太小了,要是跟梁三、赵风结拜,那关系确实会有点不清不楚了。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其实就只是张飞跟着梁旭他们吵,刘备对这事情并不执着,只不过只让他和关羽、张飞结拜,刘备也觉得这样做不妥,他认为最起码要加上梁旭、梁晟。梁旭以自己和梁晟是亲兄弟为由拒绝了,梁晟也拿着梁旭的说法来做借口。

最终吵来吵去,吵到天都要黑了,也吵不出个结果,气得张飞都撸袖子想揍人,幸好关羽反应快,一下抱住了张飞。

刘备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出来打圆场:“旭弟,要不一人让一步吧。”

(本章完)

第159章 桃园结义

上回说到梁家人和刘关张因为结拜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张飞还差点忍不住要打人,刘备急忙打圆场。

刘备建议道:“旭弟,你跟我,还有翼德、云长一起结拜吧,你看怎么样?”

这下梁晟没意见了,就剩梁旭一个还想反对,但是看了一圈,也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支持他。可是梁旭也还是不想答应,所以干脆就闭口不言。

这下连刘备都开始看不下去了,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张飞就叫了起来:“小娃娃,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梁旭最讨厌别人当他小孩子了,虽然在异性面前很享受当小孩子,但他心里面的灵魂都三十多岁了,比张飞还要大很多,竟然被张飞这个愣头青叫小娃娃。梁旭对着张飞吼道:“谁是小娃娃?谁娘们?不就结拜吗?谁怕谁?”

张飞见自己的奸计得逞,笑了,笑得很开心,说:“是你说的,来来来,快点结拜,天都要黑了。”

梁旭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争吵了半天,梁旭的心早就乱了,失去了冷静。再加上大老粗耍起心眼来,真的防不胜防,梁旭完全没想到这是张飞的激将法。梁旭跟张飞相处久了,看着张飞总是咋咋呼呼的样子,就把张飞长坂用计、义释严颜等张飞灵光一现的事例给忘掉了。

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了,那死就死吧,结拜归结拜,但梁旭已经决定了,他是不会跟着刘备去浪迹天涯的。还好刘关张都不知道梁旭不是自己的真名,那么自己拿梁旭这个名字来起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究竟张平是真名,还是梁旭才是真名,梁旭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虽然后世的人都把发誓当吃生菜(把誓言当儿戏),但梁旭觉得自己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说出来的就是承诺,自己是必须要履行的。

刘备领着关羽、张飞,还有梁旭跪在了香案前,各自在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就着烛火烧了。接着各自燃起了三炷香,代表着天地人。然后开始念祷词。

“我刘备。”

“我关羽。”

“我张飞。”

“我梁旭。”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念到此处,梁旭突然喊停,众人都很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又想反悔。

梁旭解释说:“同年同月同日死就不要了吧。你们可都比我大了快二十岁了,要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是咒我早死吗?”

众人觉得梁旭说的虽然不吉利,但是好像也有点道理。但张飞还是觉得按照规矩来就好了,他说到:“可是大家都是这么念的。”

梁旭死命不肯。

张飞这次不强迫梁旭了,他怕梁旭耍小孩子脾气,会再次不愿意结拜,所以哄着梁旭:“旭弟,那你说要怎么说,我们跟着念吧。”

梁旭还真的想拿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来做借口,拒绝和刘备他们结拜的,但是张飞却服软了,他就没理由继续无理取闹了,只能说到:“那就同富贵,共患难吧,你们看看怎么样?”

众人点头,祷词从头开始念一遍:

“我刘备。”

“我关羽。”

“我张飞。”

“我梁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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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同富贵,共患难,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念完,四人拿起面前的酒碗,刘备、关羽、张飞一口就干了,剩下梁旭还在那里对着酒碗发愣。

张飞问:“旭弟,你又怎么了?”张飞看样子是有点不耐烦了。

梁旭可怜巴巴地看着张飞,很委屈地说到:“我未成年,不能饮酒。”

张飞见梁旭表情可怜,不像作伪,但是他却没听说过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这种说法,于是问到:“还有这说法?俺怎么没听说过呢?”

梁旭很认真地说到:“未成年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酒精不单会影响大脑神经发育,还会伤害到内脏。”

张飞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明白梁旭说的是啥。

谁知道梁旭转头又说:“三哥,其实成年人也不应该酗酒,大量的酒精会破坏人体内脏。所以你平常也不要喝太多。”

怎么突然烧到俺老张身上了?张飞是越听越糊涂了。其他人在旁边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梁旭是在教训他们。

古时候没有后世如此多品种的饮料,也就只有酒跟茶,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喝酒,因为没得选。现在听梁旭说喝酒会伤害到什么内脏,这会是真的吗?大家都不太相信,但是看着梁旭端着酒碗,连一小口都不想喝的样子,又觉得或许梁旭说的真有其事。

不过张飞一点都没听进去,要俺老张不喝酒,还不如直接把俺的头割下来好了。张飞对梁旭说:“四弟,你就喝一小口嘛,这是仪式。”

其实梁旭说了这么多,都是他的借口。什么喝酒伤身,那是要讲究喝了多少,不能过量。再说这时候还没有蒸馏技术,酒的度数都很低,也就是酒精的含量很低,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的样子。梁旭主要还是因为他前世就不喜欢喝酒。前一世,在他还小的时候,因为好奇的原因,是喝过酒的。后来还因为要跟同学们比酷,喝了不少。只是后来完全戒了,久不碰酒,一闻到所谓的酒香味,就觉得那味道臭臭的,最终就讨厌上了。现在拿着酒碗,虽然没有闻到前世那种浓郁的酒香,但是条件反射的情况下,梁旭就是不想喝,一直猛地摇头。

张飞不管,继续催促到:“乖,就一小口。”

刘备见两人越来越不像样,开口劝到:“三弟,你就别为难四弟了,让四弟以茶代酒吧。”

张飞回头看着刘备,很无辜地说到:“大哥,我没带茶呢,你知道我就只有酒。”

(本章完)

第160章 隔靴搔痒

上回说到梁旭死命不愿喝结义酒,刘备建议给梁旭换茶,张飞说他就只有酒。

刘备懒得理会张飞那个浑人,吩咐关羽:“二弟,你帮四弟倒杯茶吧。”

没等关羽倒茶,赵风那边已经把茶递到梁旭面前了。

梁旭无奈,只能接过结义茶,一喝而尽。

最终桃园三结义变成了桃园四结义,还是没有什么美好意境的桃园四结义。

虽然和刘备结义了,但是梁旭已经打定主意,他是绝对不会跟着刘备去浪迹天涯的,哥哥们过来投靠他这个四弟还差不多,只要有他梁旭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他的兄弟们。

就在梁旭他们忙着结义的时候,小李子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村子,带着梁旭的书信,往南方走去。

小李子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的信件。信封上没写寄信人的名字,也没写收信人的名字,就只有一些符号。小李子认得那是太平教内部使用的暗号,于是急忙把信件收了起来,关好了门窗,才把信件重新掏出来仔细看。待他发现收信人竟然是大贤良师的时候,他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就出发前往南方最近的村子。

现在黄巾军的间谍们都是依靠就近串联的平面方式来传递消息,套用的是朝廷驿站传递消息的方法。这种间谍组织很容易遭到毁灭性打击,一处出了问题,附近很多点都可能会被瘫痪,但这种组建方式简单直接,而且汉朝官方还没意识到情报的重要性,所以在张平建议张角建立情报机构以后,张角选择了最最简单的办法,因为当时的时间太紧迫。

小李子没有往冀州的方向传递消息,而是选择了青州的方向,这是因为他已经收到了通知,黄巾军冀州主力已经打进了青州,是张角和封谞领军,张梁守在了冀州老巢。

现在黄巾军除了冀州主力会攻城拔地,青州黄巾军配合主力切断青州各城的联系,其它六州的黄巾军都奉行游击骚扰的原则,并不与朝廷各州的主力对碰。所以黄巾之乱看似势大,但在汉皇朝这个庞然大物看来,却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并不受汉朝中央重视。

大汉现在的动乱多了去了,各地方郡县上报的天灾人祸不断,时不时就会有北边的游牧民族破关骚扰,或是南方的蛮夷、山越造反,还有各地不听话的泥腿子暴动,这次的黄巾之乱也不过就是泥腿子暴动,除了冀州因为野心勃勃的封谞跑过去拉拢了一班吃里扒外的家伙,把冀州夺去了以外,其它地方也仍旧在朝廷的掌控中。

现在朝廷上正为了派谁去平定冀州闹得不可开交。皇帝刘宏说要组建新军应对黄巾贼子,大将军何进说组建新军以后还要操练一段日子才能用,还不如从没有发现黄巾贼的州抽调部队过来平乱。刘宏又以各地需要自守为由,拒绝了何进的请求,依然坚持建新军。十常侍出来阻挠,建议派中央军进剿黄巾贼。刘宏见没人支持自己,只能妥协。然后刘宏和何进又因为由谁领军继续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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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坚持由蹇硕领军,大臣们以蹇硕毫无经验为由拒绝了皇帝的任命。何进建议由自己弟弟何苗领军,刘宏曾经听张让他们说过何进和自己弟弟不和,但是他已经不敢再相信十常侍们说的话了,岂能任由何进壮大,所以刘宏对此也坚决反对。

最后太傅袁隗、太尉杨彪共同举荐侍中卢植。由于卢植是清流的领军人物之一,既不是皇帝的应声虫,也不是大将军的门下走狗,所以刘宏和何进双方各自退让,同意了卢植作为领军人选,但也各自提出了一个人选,派给卢植当副手。

人选定下,朝廷开始着手出兵的准备工作,筹集粮草、调动冀州相邻州郡的官兵配合围剿。但因为各州都有黄巾军骚扰,准备工作并不顺利。

此刻,张角带领的黄巾军冀州主力正在和青州官军主力对峙。黄巾军并不急于进攻,张角的打算是耗死青州的主力,因为青州的官兵都被他吸引过来了,青州的后方变得空虚,除了县城以外,都成了黄巾军的天下,现在青州军内部连运粮到前线都变得千难万难。他们想退兵,又被张角死死咬住,形势岌岌可危。

此时,北方一骑飞来,打马进了黄巾大营。来者正是带着梁旭书信的太平教谍报人员。

张角看到信封上的标记竟然是来自于自己的大徒弟张晟,不免吓了一跳,心里惴惴不安,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意外。不过张角就是张角,虽然心神不宁,也还是很镇定地安排送信人下去休息,然后屏退了左右,才双手震颤着拆开了信封。

待他看过了信上的内容,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觉得很是欣慰,知道了儿子也牵挂着自己,确认了之前数次感觉有人窥视原来真的来自于儿子,心里有些暖暖的。另一方面也觉得愤恨,不满以封谞为首的前朝廷势力的胡作非为,信中讲述了二狗的罪行,张角前几天才听说过这个二狗,这家伙全名叫赵二狗,是刘卫报上来的在常山郡后方骚扰涿郡、杀敌立功的人员之一,对于他具体的职位与褒奖,张角并没有记下来,因为赵二狗只是一个小官,不值得张角去关注,谁知道这家伙的品行如此恶劣,完全违背了太平教的教义和信念。但是张角也不方便拿着儿子的书信作为凭据来惩罚赵二狗,因为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儿子。所以怎么处置赵二狗这混蛋,只能交给儿子去做了。

张角写了封回信,不过不是给自己儿子的,因为就算自己写了,也不知道怎么寄过去给儿子,总不能让谍报人员传递过去吧,这不就把儿子暴露了?这信是给幽州的黄巾军首领的,通知那个首领给人民自卫军开绿灯,说是派了人员打进了他们高层内部,让黄巾军不要找他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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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61章 看儿子

上回说到张角给幽州黄巾军的首领写了回信。

写完了,张角就把幽州过来的谍报人员叫来,把信交给了他,就把人打发回幽州去了。

接下来张角让亲卫把帅帐清理一遍,附近不留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安排好了一切,张角开始按照儿子教的方法来占卜。

张角对《太平要术》记录的占卜术非常熟悉,毕竟之前用了十二年了,不过也有将近四年时间没用过了,所以在占卜以前,还需要仔细回想一下。

等一切都准备好,张角第一个要占卜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张角强行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抖动着。张角幻想着儿子可能也会感觉到自己“看着”他,激动得完全不能自己,双手都不受控制,捏出来的手印连连出错。

最后,张角连续几下深呼吸,才终于稳定了心神,准确无误地掐准了手印,眼前一亮,却看到了一个长须飘飘、肤色黝黑的大汉,自己儿子怎么长成了这幅熊样?跟自己一点都不像。

慢着,自己儿子才四岁,又不是妖孽,怎么会一下子就长成大汉呢?是哪里弄错了?

张角松开了手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突然想起来了,《太平要术》的占卜之术是让占卜者通过被占卜者的双眼去看、双耳去听。他拿儿子来占卜,那么刚才看到的就是儿子所看到的景象。想通了这点,张角重新开始占卜,这次占卜的对象就放在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大汉的身上。

手印掐完,眼前一亮,张角终于又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只见儿子“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二哥,你刚才有没有觉得有人在偷看呢?”

张角眼前的景象晃了晃,应该是那个大汉在摇头。张角很想跟儿子说:就是爹爹在看着你,可是张角并不能控制大汉说话,他自己说话,别人又听不到。除了这话,张角还想告诉儿子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占卜过后头疼的事情,这事情儿子在信里面有问到,张角很想回信告诉儿子,可是不能,最终就放弃了。

张角刚开始修炼《太平要术》的时候,他占卜过后也会头痛,但是后来随着成年累月地修炼,头痛的情况就渐渐变少、变轻,最终完全消失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张角“听到”儿子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接着儿子看向了“自己”,说:“二哥,我回去休息一下。”

张角看着眼前的景象上下摆动了一下,儿子就转身离开了。

张角附身的大汉并没有目送他儿子离开,而是回头看着一堆人在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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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看不到儿子,就松开了手印,重新把占卜儿子在干嘛。

梁旭又感受到了刚才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这次的感觉一直持续着,并没有消失。梁旭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害怕得要命,连连向诸天神佛祷告,连上帝和真主都被他请来了。

张角听着儿子在念叨什么拉、宙斯、托尔什么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谁,但是听到儿子声音震颤,看来是被自己吓到了,连忙松开了手印。

梁旭突然发现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但是还是不放心,继续向诸神祷告着。

张角重新用儿子教的利用坐标的方式来占卜,发现自己儿子在那里手舞足蹈,嘴里还在向那些不知道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大神祈求保佑,张角被弄得哭笑不得。

梁旭祷告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那些神都要不耐烦了,他才终于听了下来。也不想想他自己都不信神佛的,从来没有礼神敬佛,哪会有神佛愿意保佑他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假信徒。

梁旭祷告完了,也就把这事忘了,他回到了张飞在庄子上给他安排的院子,叫上了梁三陪他进城。

梁旭最近都是涿县县城和张飞的庄子两头跑。自从接收了张飞的庄丁,梁旭就建议刘备把家丁也拉过来,带着张飞的庄丁一起训练,他并不打算现在就立刻去找二狗的晦气,因为给刘备和关羽造武器还需要时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让张飞的庄丁们熟悉什么叫做阵型和纪律,还要让关羽教会他们最基本的搏击动作。

刘备除了跟着梁旭去城里铁匠那边制订兵器的样式,还打算带张飞到刘氏族长那里去要人。

因为现在有了官方出具的凭证,虽然不是颁发给刘备的,但是刘氏族长也召集了各家子弟,交给了刘备,人数大概有一百人。这下就有点超编了,张飞可只是一个百人将,超出的人员编制只能刘备自己掏腰包来武装他们。而刘氏族长只出人不出钱,因为族里真没有多余的钱财能给刘备供养部队。

刘备在整理了百人的名单后,陪着张飞去太守府领粮饷。钱粮官看到刘备和张飞一同,他只对张飞客客气气,但并没有给刘备好脸色。他也知道刘备跟刘太守闹掰了,还劝张飞要离刘备远一点,差点没被张飞暴揍一顿,还好刘备及时拉住了张飞。最后,钱粮官脸黑黑地把粮饷跟刘备他们割接完,就把刘备他们赶出去了。

其实钱粮官被张飞粗暴对待以后,他就想克扣张飞的军饷,但是想到张父和刘太守的关系不错,能给张飞弄到一个百人将的职位,他才隐忍了下来。

刘备拿到了一百人的军饷,但是还有将近一半人是需要自己掏腰包的,这军费他自己可出不起,可是又不能让张飞来出,因为张父帮他已经帮得够多的了,而且上次看到他跟张飞的关系很是紧张,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跟四弟梁旭要,他知道四弟有钱,但是他不知道四弟究竟有多少钱,差不多一百号人的军费可不是多养两匹马可以比拟的,而且四弟已经大包大揽了他和二弟关羽打造兵器的钱了,刘备还真的不好意思再向梁旭开口。

(本章完)

第162章 拉赞助

上回说到因为张飞只获封百人将的关系,刘备只能从刘焉处获得百人的军饷,还有将近一半人需要他自筹,这可愁坏了刘备。

最后刘备决定,还是去苏双那里碰一碰运气。

之前苏双承诺了刘备,只要刘备能募集到三百人,他就帮刘备武装这支部队。现在刘备募集到了差不多二百人了,虽然这支部队名义上是张飞的,不过刘备是才是大哥,所以实际的指挥权也还是在刘备那里。而且以张飞的为人,加上他和刘备的交情,张飞对此是一丁点想法都没有。

刘备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张飞找到了苏双,跟苏双介绍了自己部队的情况。

这回苏双没有继续刁难刘备,因为他并不是不想资助刘备,他只是不想让刘备白白送死而已。既然现在有将近二百人了,再加上张飞和关羽,苏双觉得刘备带这支部队上阵,自保是绝对够了,黄巾贼要是没有眼力见,拿刘备这支部队当肥肉,肯定会砰了他们的牙。

苏双作为张飞的好友,他不太明白张父为什么总觉得张飞不行,作为旁观者的他,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透彻。张父就是想让儿子从文,可是张飞在文这方面的成就,也不能算不出色,但不算突出吧。相反的,张飞的身体素质已经决定了他的武艺肯定弱不了。

苏双也是见过经常跟在刘备身边的壮汉关羽的,光论身材的话,关羽比张飞还要高大。苏双自己不会武,所以他对武力的判断就是简单地看别人的身材来推断。

刘备的部队里有着这两个巨人,苏双对他们是充满了信心。还好他没见过赵二狗,不然他的信心兴许就要打折了。

苏双带着刘备和张飞回到自己家,就直接带着他们俩去了账房,亲自让账房先支了部分钱财给刘备,让刘备再在城中招募些流民继续扩充部队。然后苏双又带着刘备他们回到书房,问了刘备他们专属兵器的问题,因为将领是应该拥有自己的专属兵器的,这是身份的象征。

刘备跟苏双交代了自己四弟已经在帮他们打造了。苏双又向刘备了解了一下他四弟的情况,听说梁旭才四岁,苏双双眼都直了,连连说刘备他们荒唐,竟然拉着四岁的小童上战场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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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他建军的目的和苏双是不一致的,苏双的意思是所有黄巾军都是贼子,都该杀。但刘备只想杀掉二狗那种祸害百姓的黄巾,因为他还不清楚黄巾的最终目的是推翻他高祖建立的大汉皇朝,他只是以为黄巾和之前的暴民暴动一样,只是生活所迫而已。所以他对黄巾未来的发展并没有想太多,毕竟他不是诸葛亮那种战略型军事家。

这并不是说刘备就比诸葛亮笨,说到底还是因为信息不对称。诸葛亮身处隆中,却尽知天下事,一方面是因为诸葛亮的岳父、老师都是荆州上流社会中的名人,诸葛亮能从他们那里知道很多普通百姓并不会知道的消息。刘备原本也能从刘焉那里打听到一点信息,但也不全面,毕竟刘备的身份并不高,刘焉会告诉刘备一点信息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而且后来刘备还跟刘焉闹掰了,那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另一方面就是诸葛亮的志向很明晰,他就是想着要辅助名主,所以会特别留意各军阀的动向。但刘备目前的志向还不清晰,他只是想着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但对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都不清楚。他就像后世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一样,对自己的前程感觉一片茫然。

刘备会茫然,但是张飞不会。张飞想都不想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苏双说出来了,包括了刘备准备只干掉二狗的部队的事情也一并交代了。刘备完全来不及阻止,刘备真后悔带着这个浑人过来。

苏双听了张飞的解释,心里确实不高兴,不过作为商人的他,心思还是很活泛的,他想:虽然自己与刘备的目标不一致,但是祸害了苏家的贼子正是常山郡的黄巾。现在刘焉这家伙一直缩在涿郡,根本就没想过要给他们这些从常山过来的士绅报仇,还不如让刘备去试试。而且那个四岁的梁旭竟然会占卜,看来刘备这支部队不单可以自保,兴许还能拿下那个什么二狗也说不定。也好给他出一口恶气。

刘备明明看见苏双的脸色刚才变了一下,不过现在又舒展开来了,他虽然想不明白,但看样子苏双应该不会翻脸。刘备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苏双既然想明白了,就叫来了管家,让管家下去苏家的铁匠铺,把库存的刀剑、竹矛拿来给刘备带回去。数量不多,加起来就只能武装十几人的样子。

安排好了,苏双带着刘备他们去找张世平,从张世平那里给刘备敲诈过来了十来匹马。这是张世平这次从鲜卑那边贩会来的马匹总数的十分之一。苏双的本意是让张世平把这批马都献出来的,不过张世平对黄巾军可没什么意见,要不是因为现在住在了苏双的府上,他连这十几匹马都不愿意拿出来。

刘备没想过自己会从苏双这里获得如此丰厚的资助,想说些感谢的话,但又觉得话语太轻,一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苏双笑了笑,说:“为兄在此等着你杀敌立功的好消息。”

刘备给苏双鞠了个躬,双目含泪,带着张飞离开了。

翌日,刘备留在城里募兵,让张飞去接收张世平献的马,直接带过去张飞的庄子,交给云长分配。张飞再把梁旭从庄子上接回来。

梁旭待在庄子上的时候,主要是看关羽练兵。要说让他来练的话,他是不会的,但是看着古人练兵,他能参照后世军训的经验,对此时的练兵方式方法加以改进。

有着后世的经验可以借鉴,张飞的庄丁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纪律了,只是站队和行进的时候还行,但让他们拿上尖木棒搏杀的时候,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本章完)

第163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上回说到梁旭帮着关羽训练张飞的庄丁跟昨天才过来的刘备的族人们,庄丁们经过几天的训练,基本熟悉了队形、纪律,但是庄丁们的武力依然十分差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古人们绝大部分都营养不良,身体素质肯定不行,底子没有了,对上面的建筑再如何打造,效果也不会太好。虽然这些年轻人也还在发育,可是梁旭他们也实在买不来那么多的肉食供给这些庄丁,不是钱的问题,是市场上真的没有。因为能吃上肉的都是大户人家,这种人不多,所以肉类市场的份额很小,低需求就导致了养殖户也很少。

梁旭只能用对方也只这个鸟样子来安慰自己,是自己太过苛求了。

张飞在中午以前,就把马送到了庄子上,交给了关羽。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带着梁旭回到了县城,去找刘备。

刘备找梁旭回来,是因为他对募兵这事情心里没底,因为底层的民众不是同情黄巾军的就是恐惧黄巾军的,对着这些人,钱可打动不了他们。

也正如刘备所想,一个上午过去了,他就只招募到小猫两三只,都是瘦瘦弱弱的,听说他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需要预支军饷的,还有就干脆是拿着祈祷用的瓦罐说要应征的。

梁旭跟着张飞寻到了刘备的摊位,让张飞带着刘备的人继续盯着这摊位,就拉着刘备进了附近一个小巷子。

刘备还没给梁旭介绍募兵的情况,梁旭就先把话题抢了过来:“大哥,你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募兵了。没用的,百姓们很多都受过太平教的恩惠,你要让他们去打太平教建立的黄巾军,他们哪会愿意跟着你去呢?”

刘备皱着眉头说:“二狗那些人不是太平教中人吧?”

梁旭反问:“百姓们知道吗?他们能分辨出来?”

刘备反驳到:“百姓们也知道是黄巾屠了他们的村子。”

“可是除了那些村子的幸存者以外,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所以他们不会去送死。”

刘备还想再辩,梁旭没让刘备开口,自己继续说到:“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不想送他们去死。”

刘备有些不明所以,静静地看着梁旭,等待他的下文。

梁旭接着说:“就说大哥你的族人跟三哥的庄丁吧,他们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身体素质更是不行,个个都一脸菜色。这些你都看到了,你一个可以打他们十个,你让他们这些人上战场不是送菜吗?”

刘备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他也不忍心让张飞的庄丁去送死,要是庄丁都死在了战场上,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张飞和张父交代好。

梁旭看到刘备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过分了,急忙安慰到:“大哥,你也无需太过忧虑,二狗那边的情况也不比我们好多少,虽说他们应该是军队出身,但毫无纪律可言,而且身体素质跟三哥的庄丁差不了多少,你依旧可以一个打他们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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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眉头这才重新舒展开来。

梁旭又说:“但新兵就不要再招募了,你新招募的那几个新兵,还不如你的族人呢。兵贵精而不贵多。而且我们现在的兵力也已经超过了二狗了,差不多能两个打他们一个。”

刘备摇摇头,说:“我是没见过二狗那些兵。但我在刘太守府上看到的士兵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弱,他们要是对上我的族人,估计能一个打四五个。”

“大哥!”梁旭打断了刘备,说,“你在太守府上看到的是刘焉的私军,那是他自己掏腰包养的,守城门那些才是朝廷的地方守军,不可混为一谈。”

刘备想起城门口的守卫,估计自己一个能打三四个的样子,但是也没有自己四弟说的一个打他们十个那么夸张,于是很担心地说到:“我也就能打他们四个……”

梁旭再次打断刘备,说到:“是我举的例子不恰当,守城门的那些人有城门税可以做补贴,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他们的身体素质会比其他守军要强。”

刘备提醒梁旭:“二狗最近抢了不少村子吧,他们的日子应该也挺滋润吧?”

“这个……”梁旭想到二狗那壮硕的身材,他有点不太自信地说,“日子还比较短……效果应该还不突出吧。”

刘备下定论:“那,为兄还是继续募兵吧。”

虽然梁旭不忍心送别人去死,但是他更不愿意自己去送死,自己的兵多一些,自己的心也安定一些,所以还是让别人去死吧。梁旭没再阻止刘备募兵,而是给他出谋划策:“大哥,你去城里穷人多的地方去募兵吧,也只有他们会愿意应征了。”

刘备想想自己今天招募到的小猫,共同的特征确实就是穷。虽然确实能招到,可是这些小猫的素质比他的族人里面混得最差的人还要不堪。只是刘备的想法也跟梁旭差不多,自己的兵多一些,胆子也能壮一些。

决定好以后,刘备牵着梁旭的手,回到了摊子前,把梁旭交给了张飞,就带领着家仆去城隍庙那边募兵了。

张飞问梁旭想要去哪里。

梁旭想着既然回到了城里,就先去看看刘备和关羽的兵器打好了没有。

到了铁匠铺,发现兵器都做好了,张飞试了试梁旭亲自给关羽设计的大刀,感觉手感还可以,就是觉得长得比较丑,像是一块单边开刃的铁板下面插了一根长长的棍子。

梁旭对张飞对自己设计的作品的评论很不满意,但他自己也觉得超丑的,只是嘴里不服输,说最重要是好用。

张飞摇摇头,不予置评,因为他武艺的路数和关羽很不一样,他出手讲究的是精准,就像杀猪一样,要认准了对方的弱点,一刀到底。所以他不知道这块铁板有什么好用的,难道拿来当苍蝇拍一样拍死对方吗?

试完了二哥的大刀,张飞又拿起了刘备的双剑。才拿起来,就摇着头放下了。

(本章完)

第164章 苍蝇拍

上回说到梁旭和张飞去看给刘备和关羽打造的专属武器完成得怎样。张飞试过了关羽的大刀,不太满意,而刘备的剑才刚被他拿上手,他连试都没试,就放下了。

梁旭眼皮子直跳,心想不会真的那么差吧?

张飞没管梁旭是什么看法,自顾自地说到:“这双剑太轻了,一点都不好使。”

梁旭头上出现了三根黑线,他要是有张飞那么壮硕的身材,肯定会暴揍张飞一顿。这是给刘备打造的好不好?你大爷的,也不看看你那胳膊都比我的腰腰粗……梁旭在心里骂开了。

梁旭一边诅咒着张飞,一边上前去试了试拿起这两副兵器。关羽的大刀他是怎么都提不起来,但刘备的双剑就能拿起来了,就是感觉有点重。双剑一把厚重,一把轻薄。轻薄的那把是现在广受士子们喜欢的龙泉剑,大概差不多两斤重的样子,梁旭右手抓着龙泉剑舞了几下,感觉还行。厚重的那把体积就大了很多,重量也是翻倍。梁旭左手举起厚重的剑舞了一下,感觉有点吃力。

这一厚一薄的设计,是出自刘备自己的想法,轻薄的是步战和贴身战时用的,讲究轻灵。而厚重的那把就是骑战时用于硬碰硬的。

张飞在一旁看着梁旭拿着双剑在那里耍宝,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俺说的没错吧,你都能舞动,绝对是轻了。”

梁旭觉得张飞说得还真很有道理,自己才四岁,刘备可是成年人,力量不可同日而语。

铁匠铺的铁匠站在一旁看着梁旭的表演,听着张飞的话,心却砰砰直跳。铁匠忍不住插嘴:“这位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两把剑,轻薄的那一把就是现在流行的龙泉剑样式,小老儿手艺平平,所以打出来的剑比那把名匠打出来的龙泉剑要重一点……”

张飞很讨厌这个铁匠在旁边叽叽歪歪,轻了就是轻了,还那么多废话。于是张飞瞪了一下老铁匠,以示警告。

虽然对面前这个暴力男心生恐惧,但铁匠认死理,依旧继续表达着自己的意见:“这位老爷,你觉得轻,是因为老爷你壮实,力量大。而令公子是遗传了老爷您的天生神力,所以才举重若轻。”

张飞听到别人称赞他神力,心里暗爽,就不跟老人家一般见识了,乐呵呵地说到:“老匠人,你弄错了,他不是俺儿子,是俺的四弟。”

梁旭有些不相信铁匠的话,觉得他或许是不愿意返工才这样说的,他举起左手的剑,问到:“阿伯,别的小孩舞不动这把剑吗?”

铁匠憨厚地笑着说:“不瞒公子,小老儿的孙子比你要大一点,他要舞动这把剑,必须要用上双手才行,单手只能把剑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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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说自己真的是天生神力?可是自己胳膊不粗啊。张飞那种身材才会天生神力吧。想到这里,梁旭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瞧瞧张飞的胳膊,觉得眼前这个老铁匠肯定是在哄小孩子,不知道有什么居心。

不过人家铁匠有什么居心都不要紧,最重要还是兵器合不合适,要先拿给刘备他们试一下,才知道结果。

梁旭让铁匠把兵器包好,挂在了张飞的马上,带上铁匠铺的伙计,打道回府。

回到了刘备府上,梁旭找来了梁晟,跟铁匠铺的伙计把打造兵器的尾款结了。然后并没有急着去找刘备试兵器,而是找到了自己母亲,从母亲手里接过了“人民自卫军”的大旗。

在张飞获封百人将以后,部队的名称本应沿用“涿郡义勇军”的,但梁旭坚持要用“人民自卫军”。大家免得自己被人说欺负小孩子,所以就由着梁旭了。

大旗上的字是张飞写的,然后交给了刘母把字绣上去。刘母的眼睛有点不太好使了,就把这面大旗交给了季楚儿。季楚儿带着刘妻,还有赵月儿共同缝制。赵月儿那个野丫头以前没有学过女红,一点忙都帮不上,尽成了捣乱。要不是被季楚儿蛊惑着她学会女红以后给梁晟绣个荷包,她都坐不定。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大旗上的字只是用金线绣出了轮廓。

梁旭见没什么事情了,就与张飞约好明天去找关羽试刀,就让张飞先回去了。

等晚饭过后,刘备过来找梁旭试剑。

刘备先抓起重剑试着简单地挥舞了几下,觉得重量还可以。然后就放下重剑,又抓起龙泉剑在月色下舞了一套。

一套剑舞过后,刘备收起了双剑,想要看看关羽的大刀。

梁旭有些难以启齿,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就是不想带刘备过去看,但最终还是斗不过刘备的死缠难打。

刘备看到那块铁疙瘩,终于明白梁旭为什么不想让他看了。刘备很想笑,不过还是死命忍住,但等他在脑子里幻想二弟拿着这个大号苍蝇拍和敌人交手的滑稽场面,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梁旭很幽怨地看着刘备,看得刘备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欺负小孩子了,连忙道歉说:“四弟莫怪。兵器讲究实际,不求美型。或许二弟会喜欢呢。”

或许……这是道歉的样子吗?但谁让梁旭一点美术天赋都没有呢,连梁旭自己都觉得这个成品丑得要命,刀刃都是直来直去的,看着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梯形,刀头方向略大,然后下面撮了根金属的棍子。虽然打磨得油光发亮,但也正因为太亮了,把整把大刀映衬得更突兀,更不堪入目。还不如不打磨。

翌日,张飞带着梁旭,还有梁旭设计的大刀找到了关羽。

关羽见到了张飞马上挂着的澄光闪亮不明物体,并没有太过在意。等张飞跟他交接过军旗以后,张飞向他介绍了那根不明物体就是他的大刀时,关羽的眼皮子直跳。这是刀吗?关羽疑惑地看着张飞,用眼神问到:你确定这不是苍蝇拍?只是转头看到梁旭一脸期待的样子,关羽心碎了。

(本章完)

第165章 万事俱备

上回说到关羽跟众人一致认为梁旭给他设计的大刀就是一个大号的苍蝇拍。

但是看到梁旭一脸期待的神情,关羽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自己一文钱没掏,这苍蝇拍,不,这大刀是自己四弟送给自己的,是四弟对自己的一份心意。只是每当想到自己要提着这么大一支苍蝇拍上战场,肯定会被对方耻笑,幸好自己脸黑,别人是看不出自己脸红的。

虽然心里万分拒绝,但是关羽还是提起了“苍蝇拍”,迎风挥舞了几下,还别说,手感不错,重量跟重心都刚刚好,撩、砍时的感觉有点像是拿着个超大号锤子,这么重的刀刃用来当拍子也可以拍死人。

张飞在一旁看着关羽舞刀,他的心也开始跟随者“呜呜”的破空声开始起舞,他的手也痒了。

张飞对着关羽兴致勃勃地提议到:“二哥,过两招?”

关羽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张飞立马兴奋地抓起自己的长矛,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算是热身,然后摆好架势,准备跟关羽切磋切磋。

梁旭见二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连忙退到远处。

下面训练的人群也发现了他们的长官准备比试,也都停下手来,围了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关羽也热身完了,长刀拖在身后,手抚长须,眼中精光一亮,一个箭步冲向了张飞。

张飞没有动,这是他第一次与拿大刀的关羽对决,打算先让关羽熟悉一下他的大刀,所以先不抢攻。

关羽提刀,打出一招水中捞月。张飞横矛硬挡。关羽借力跃起旋身,调转刀头施展力劈华山。张飞再次硬挡。随即两人分开。

张飞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双手,笑着说:“这刀不错,很适合二哥。”然后重新抓稳了长矛,摆开架势,大喝:“再来!”

“二弟看刀!”关羽提着大刀又扑了上去。

张飞这次没有再与关羽每一下都硬碰硬,而且也开始抢攻。

关羽的刀势大力沉、刚猛霸道,张飞的矛刁钻毒辣、攻敌必救。两人你来我往,大开大合,互有攻守,打得有声有色,看得在场的观众都是眉飞色舞。

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两人重新分开,各自收势。

关羽转头看向众人,凤眼圆睁,大喝:“我没让你们停下来,你们怎么就停下来了?还不快给我回去继续训练?”

大家原本就害怕小巨人一般的关羽,在刚刚看过关羽耍大刀以后,就更不敢顶撞关羽了,连忙回到各自的位置,勤修苦练起来。

张飞把自己的长矛挂回马上,乐呵呵地对关羽说:“二哥,以前跟你过招都没有这么痛快,环首刀对我们来说都是太轻了,恭喜二哥得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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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刚才因为自己兵器丑陋的外型而产生的郁闷,也随着畅快淋漓的比试,烟消云散了。关羽手掌轻抚着厚厚的刀刃,觉得这把大刀也不是那么刺眼了。

接下来,梁旭跟着关羽和张飞继续练兵。

三天以后,刘备带着新招募到的一百多新兵过来了。现在“人民自卫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三百人,不过武器是五花八门,有镰刀、锄头、铁锹、铁铲、柴刀,竟然还有拿着菜刀的。制式的武器也有一些,但是只够装备刘备的家丁。这不是因为刘备的私人关系才装备给他的家丁的,而是因为刘备的家丁训练时间是最长的,也就只有他们有个士兵的样子。

除了新兵过来了,苏双的资助也已经到位。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二狗的行踪了。所以梁旭开始忙碌起来,时刻紧盯着二狗的情况。

连续“盯”了二狗十几天,梁旭发现二狗都只待在家里。

二狗最近升官了,手下们为了给他庆祝荣升,合伙请他去喝了一次花酒。二狗就在那时候看上了一个小娘子,他用自己的奖赏为小娘子赎身,把小娘子带回了家里好好宠爱。但二狗不知道自己被监控了,所以便宜了梁旭,让梁旭免费看了十几天的小电影。

虽然有免费的动作片看是很爽,但是二狗一直不出窝也让梁旭窝火,却又无处发泄,憋得小屁孩超难受。

好容易终于等到二狗挪窝了,可是竟然是二狗升官以后换防区。二狗带着他的亲兵们,去到一个叫做唐村的村子驻扎。这个村子建在冀州通往幽州的交通要道上,如果梁旭有地图的话,他就能发现这个村子正好卡在冀州和幽州中间。

在赵芸倒向黄巾以后,唐村就一直驻扎着一队黄巾军。所以二狗祸祸冀、幽边界的村庄的时候,并没敢祸祸唐村。

此次二狗过去上任,就是去当唐村驻军的首领。现在二狗的势力一下子暴涨,梁旭对这队军队的人数是数都数不过来,不过估计应该和自己的“人民自卫军”差不多。

“人民自卫军”的兵力优势一下就荡然无存了,可是对方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自己这边就十来人有正儿八经的兵器,这下麻烦大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关羽和张飞身上。《三国演义》里面不是说关张都是万人敌吗?到时候只能靠关张直冲二狗中军,把二狗斩杀。只有先把对方的将领斩杀了,己方才有翻盘的可能。

梁旭为了此事把梁晟、梁三、赵风、刘备、关羽、张飞全叫了过来,开会讨论如何应对,并先一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梁晟和梁三都反对出击,他们觉得己方毫无胜算。

关羽和张飞都觉得梁旭的方案可行,他们都认为斩杀二狗易如反掌。

刘备对己方的士兵没有信心,他的意思是,要是关张都去冲阵,怕是他们还没冲到二狗面前,己方的士兵就先散架了。

赵风最后试着补充了一句:“要不,出奇兵?”

怎么出奇兵?大家满怀期待地看着赵风,紧张地等待着赵风说出他的计谋,就连梁旭也不例外。平日里看着赵风觉得平平无奇,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军事家。

(本章完)

第166章 状况百出

上回说到赵风在军事会议上建议出奇兵,大家满心期待地看着赵风,等待的奇兵突出。

赵风被大家炽热的目光看得很坐立不安,低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赵风的存在感一直很弱,因为他的武艺平平,学识也平平,个性方面也是多做事,少说话。现在突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大家认为赵风是被众人的热情给吓到了,都温言劝说赵风不用害怕,放松一些。

赵风闻言,深呼吸,定了定神,抬起头看到大家热切的眼神,又重新低下了头。他还是受不了众人的热情,心里很害怕。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别处,嘴里说着不看赵风了,只是眼角余光依然紧盯着赵风。

赵风再次抬头发现大家真的没有看着他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嘴巴张合了好几次,也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记得众人百爪挠心。

大伙儿好容易等到赵风嘴里蹦出了第一个字,只听赵风弱弱地说到:“我……”然后又不说了。

张飞终于忍耐不住,站起来冲到赵风面前,抓着赵风领子就把赵风提了起来,和赵风面贴着面大叫:“赵风,你奶奶的,你究竟说不说?”

关羽见状,连忙从后抱住张飞,以免张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给赵风来上一拳。

赵风也被张飞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也终于忍不住了,自暴自弃地嚷道:“你们要我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奇兵。”

赵风这话一出,现场的人不是愣在当场,就是跟张飞一样双眼喷火。闹了这么半天,竟然是不知道。

梁三嚷嚷:“那你说什么出奇兵?”

赵风不甘示弱顶了梁三一句:“我只是提议你们可以出奇兵,没说我知道如何出奇兵。”

虽然赵风说的好像真没错,但是梁三还是觉得气不顺,骂到:“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赵风也不再害怕了,对着众人大叫:“我是被你们的热情吓到了,要是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不要打死我?”

“看俺打不打死你?”张飞一边吼着,一边想要挣脱关羽的束缚。只是没想到关羽刚才还抱得很牢固的双手,现在被张飞用力一挣,张飞就脱身而出了。这是因为关羽也被赵风气得不行,所以就特意松开了张飞,让大家以为他只是一时没抱住。

梁旭、梁晟、刘备大惊,虽然他们也都恨赵风随口乱说,但赵风真被张飞一拳头打下去,不躺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恢复不过来。可是他们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张飞的拳头已经来到了赵风的面门。

赵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张飞的拳头落下,但一直没等到,于是张开了眼睛,看到张飞仍旧举着拳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赵风终于软下来了,糯糯地说到:“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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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连忙出来打圆场,说:“正事要紧,大家还是先说说究竟要怎么打。”

众人这才没有继续跟赵风纠缠,各自埋头想办法。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梁晟和梁三是带过兵上战场的,但是梁晟原本就不想去打二狗,虽然他也很憎恨二狗这种人,但是梁晟就是不愿意跟黄巾军作对。梁三虽然赞同打杀二狗,但是他以前上阵都是听别人指挥,现在要他给出什么方法,他也不会。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是刘备打破了沉默,他向梁旭问到:“四弟,你能占卜出二狗的动向吗?”

梁旭点点头。

刘备继续说:“既然我们可以预知二狗的动向,那么我们不就可以在他行军的路上设伏了?”

梁旭摇摇头,很诚恳地说:“我只能占卜到二狗目前的动向,对于他们未来的行动目标,我占卜不出来。”

这也叫占卜?刘备觉得自己是被梁旭坑了,他就是听梁旭说自己会占卜,他才堵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下换了刘备想打人了,不过刘备不是张飞,情商要高很多,所以他忍住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梁旭没看刘备,所以没发现刘备的异常,他自顾自地补充道:“二狗现在的任务是守住唐村,他轻易是不会离开的。”

这话算是绝了刘备设伏的念头了,这才让刘备心里好受一点。

关羽问到:“四弟,你能把唐村附近的地形画出来吗?”

梁旭点点头,回身进屋忙了一阵子,拿着一张幼儿园水平的简陋的地图出来给众人看。

可是大家完全看不明白。

梁旭在一旁很耐心地解说到:“唐村坐落在涿郡通往常山郡的大道旁边,在村子西南方向有一片小树林,而其他地方都是一片平地。”

听完梁旭的介绍,关羽有点明白了。他看到在唐村到涿县的“大路”上,有一段波浪线,于是指着那些波浪线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梁旭说:“那是一些小山岗。”

“离唐村有多远呢?”关羽继续问。

梁旭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还画出来?这下轮到关羽想发彪了。经过刚才的两次打击,大家的耐心都被消磨殆尽,所以情绪很容易出现波动。

梁旭看见关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很委屈地说:“又没有工具给我测量,我是真的不知道。”

关羽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毕竟梁旭才四岁的小孩子,这孩子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关羽收敛怒容,继续问:“小山岗面积大吗?上面有树吗?高不高?能不能藏人?”

梁旭很无奈地说:“我只知道有树,但能不能藏人就不清楚了。要不过去看看?”

众人觉得梁旭最后一句说得有理,现在聚在这里纸上谈兵,连地形都弄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制定制敌之策呢?

所以会议最终的结果是讨论了半天,什么成效都没有,只是决定让关羽带上五个人,先过去探探地形。而剩下的人,随大军一起行动,往二狗所在的唐村靠近。

(本章完)

第167章 祸起萧墙

上回说到梁旭他们的第一次军事会议过后,决定派关羽先去唐村附近踩点,刘备领着大军随后出发。

计议已定,大家各自去准备。

梁旭回到自己房间给自己打包行李,被季楚儿发现。季楚儿就问儿子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梁旭不敢如实告诉母亲,就说去张飞的庄子住几天。

季楚儿知道儿子最近经常去张飞的庄子玩,不过之前都是过去玩几天就回来了,现在竟然打包行李,看样子不住个十天八天都不会回来了。

季楚儿问:“翼德的庄子很好玩吗?要不带上娘亲一起去?”

梁旭奶声奶气地说:“娘~~,我们男人的事情,你去凑什么热闹。”

季楚儿被儿子的话逗笑了:“好好好,我的儿子长大了,嫌弃娘亲了。”

梁旭钻到母亲怀里,扭来扭去地撒着娇:“娘~~”

“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听说现在外面可不太平。”季楚儿不无担心地叮嘱梁旭。

梁旭抬起头,脸上挂着笑,说:“娘亲放心,云长和翼德都会同去,他们俩的块头,谁敢过来惹我们?”

其实季楚儿也就只是说一下,张飞的庄子离城不远,涿县县城附近一直太平,在加上有关张看护自己的儿子,季楚儿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她就笑了笑,就没再管儿子了。

梁旭又回去继续打包他的行李。这是他第一次行军,他也不知道要带些什么才对,要带金创药吗?好像很多都有提到这个金创药,只是梁旭连只见过后世的药片、药丸,这个大名鼎鼎的金创药长什么样子,他一点都不清楚。难道要问自己母亲吗?要是问了母亲,估计自己就去不成了。

梁旭看着自己收拾到一半的包袱,上面只有两套换洗衣服还有纸笔,很是烦恼。

要不去找梁三问问?梁旭正想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赵月儿。

赵月儿脸臭臭的,对着梁旭“哼”了一声,就越过梁旭进了房间。

梁旭还没离开房门两步,房间里就传出了季楚儿的声音:“旭儿!你回来!”

梁旭意识到麻烦要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赵月儿哪个姑奶奶,那姑奶奶又去向自己母亲打小报告。

明明是自己从赵拓那里救下了赵月儿,可不知道自己跟她是不是八字相冲,赵月儿总是看自己不顺眼,屡屡拿自己跟梁晟吵嘴的事情跟自己母亲告状。母亲那边又总是把梁旭当成小孩子,小孩子和大人吵架,都是小孩子的错,大人吃过的盐要比小孩子吃过的饭要多嘛。所以季楚儿基本都是偏帮梁晟。

但是最近自己都很少待在家里,跟赵月儿碰面的机会都变少了,这都能踩到赵月儿的尾巴?梁旭很无奈,只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月儿一见梁旭,就像季楚儿投诉:“夫人,您要为大公子做主啊!”

梁旭心道:又是梁晟!我又怎么他了?月儿这妹子还没嫁给他呢,就越来越讨厌了。

赵月儿以前有事情都会直接找梁旭吵的,但是在梁家待久了,知道只有季楚儿治得了梁旭,所以现在告状都直接找季楚儿,没再像以前那样拽梁旭的小辫子了,再说梁旭也不再扎辫子了。

季楚儿抬手向赵月儿压了一下,示意她先别说话,自己就跟儿子说:“旭儿,你这次不是去张飞的庄子玩吧?怎么就学会撒谎了?”

梁旭奶声奶气地叫冤:“娘~~孩儿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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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儿生气地说:“还不说实话!刚才月儿去见你哥,你哥把什么都跟她说了。”

还真的是梁晟!梁旭心里超级不爽,咋什么坏事都跟那家伙有关呢?

季楚儿见儿子脸臭臭的不说话,就继续说:“打仗是好玩的吗?为娘不许你去!”

梁旭抗议:“娘~~儿子都答应别人了!”

“答应了也不许去!”

“娘~~儿子已经长大了!”

“你才多大?”

梁旭发起最后一搏:“他们需要儿子给他们指引。”

“你才多大?”

“就我会占卜。”

季楚儿听到“占卜”就皱起了眉头,她心里埋怨自己丈夫怎么把占卜教给自己儿子了,儿子不会占卜的话,怎么会想着去打那个什么狗呢?

季楚儿还是不松口:“会占卜也不许去!”

“娘~~”梁旭又投进了母亲的怀抱,在上面扭来扭去撒娇。

可是季楚儿不为所动,柔声地说到:“有你哥带着梁三、赵风去就行了,你还小,你不许去。”

赵月儿在一旁听到这话,就急了,失声叫道:“夫人,怎么可以让大公子他们去呢?打仗那么危险!”

季楚儿对赵月儿的问话充耳不闻,她可是太平教的教主夫人,虽然不直接参与教务,但是跟了张角十几年,还能完全不知道自己丈夫是干嘛的?还能不知道丈夫的徒弟出去是干嘛的?这次又不是梁晟第一次出去打仗。既然是自己儿子觉得对方该杀,那么这场仗还是应该打的。而且梁晟、梁三以前执行任务也是有过失败,但都能全身而退,季楚儿对他们俩的人身安全并没有过分担心。这是一种对他们的信任,并不是真的完全不担心,因为他们也算是季楚儿的半个儿子。

赵月儿不依,抓着季楚儿的手,娇声说到:“夫人你偏心!”

季楚儿对赵月儿板起了脸,严肃地说到:“月儿不要胡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晟儿自己有分寸。”

赵月儿憋着嘴,委屈地说:“晟哥哥根本就不想去。”

季楚儿觉得赵月儿越来越过分了,训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许胡闹!”

赵月儿被季楚儿这一凶给吓到了。季楚儿以前都没有这么严厉地批评过她。赵月儿受不了,愣了一下,就渐渐抽泣了起来。

但是季楚儿完全不理她。

梁旭这是第一次见到赵月儿被自己母亲给训哭了,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发火,吓得他也不敢多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赵月儿哭着跑出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章完)

第168章 开诚布公

上回说到因为赵月儿打小报告,梁旭被季楚儿禁止参战,不知如何是好。

季楚儿见自己儿子望着门外愣愣出神,出言劝慰道:“旭儿,是不是在埋怨娘亲?为娘是担心你。你是不知道战场有多凶险。”

梁旭没有仔细听母亲在说什么,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母亲答应让自己出征,于是随口说到:“娘亲知道战场的凶险?”

季楚儿听到自己儿子顶嘴,并没有生气,而是循循教诲:“为娘是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你爹还有他的弟子们都去过,我也听他们说过。有一次梁三差点就回不来了。”

梁旭依然不死心,驳斥道:“差一点也还是回来了。”

季楚儿打了一下梁旭的小屁股,笑骂到:“他们是大人,你一个四岁小童,上战场能做什么?”

梁旭拿着母亲话里的漏洞说到:“那我不去阵前不就好了?他们需要我的占卜术,我也只是待在后方出谋划策。”

季楚儿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舍得儿子上战场呢?态度很坚决地说:“那也不行!”

梁旭定定地看着母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到:“娘,如果有得选,儿子也不想上战场。儿子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季楚儿有些不明白了,问到“那你还去?”

梁旭从母亲身上收回了眼光,转头看着门外茫茫的天空,眼神茫茫。沉默了好一阵子,梁旭才回头看着自己母亲,颓然地说到:“娘,乱世已经开始了,我不想死,我想要活着。但我什么都不会,我好害怕……”说着说着,就埋着头,“嘤嘤”地哭了起来。

季楚儿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说着说着就乱世来临了?还要死要活的。季楚儿更加糊涂了。只能轻抚着儿子的背,劝他不要哭。

梁旭感觉到了母亲的抚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母亲,含混地说道:“娘,你跟爹爹都是知道我并不是你们的儿子,还有叔叔他们……”

季楚儿不给梁旭说下去,就立刻制止了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就是娘的儿子!我就是你的娘亲!”

梁旭从这两句话中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的爱,抓着母亲衣服的双手紧了紧,把身子往母亲怀了钻,让自己跟母亲贴得更紧,感受着母亲带给自己的温暖。

又过了好一阵子,梁旭再次抬头看着母亲,说:“娘,儿子其实是来自两千年以后,儿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季楚儿听着儿子说这话,心里冒出了不详的预感,要是接下来是乱世,那不就意味着丈夫会失败身死?想到这里,季楚儿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梁旭感受到了母亲的异常,于是问道:“娘,你怎么了?”

季楚儿擦了擦还没流出眼眶的泪水,轻声说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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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猜到母亲是为老爸担心,可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能帮到老爸,他要是早生十年,他绝对会选择跟着张角打天下,而不是让自己老爸独自去冒险,而且还是前景悲观的冒险。他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梁旭安慰母亲说:“娘,儿子已经尽力帮爹爹去改变未来了,只是儿子也不知道未来是不是会变。”

季楚儿很想问自己丈夫的下场会怎么样,但是又不敢问出来,因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未来。

梁旭为了安慰自己母亲,就说到:“娘,其实现在很多事情已经开始偏离历史的轨迹,或许爹爹能成功也说不定。”

季楚儿以为儿子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她,但这些话确实让季楚儿心里生出了希望。

梁旭继续说:“爹爹的革命,就是拉开了乱世的序幕。要是爹爹失败了,之后的大汉就会开始四分五裂,群雄割据,军阀混战。儿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能力跟那些枭雄争雄,也没有亮点能让那些诸侯看上我,用我。在乱世中,普通人是没法决定自己的生死的。”

季楚儿听着儿子的诉说,这些话意味着自己可能不单会失去丈夫,还可能会失去唯一的儿子。悲从心来,季楚儿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了。

梁旭没有安慰母亲,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为了能活下去,我才这么努力地学习,这次跟着义兄他们上战场也是为了学习,为了磨砺自己,为了能在乱世中活下去!”

梁旭说到后面,像是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一样,不像是说给别人听,而是独自呓语:“或许我没有诸葛亮聪明,但诸葛亮就生而知之?我来自两千年以后,我就会比他笨?”说着说着,梁旭浑浊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澈。

梁旭重新把目光集中到母亲脸上,继续说:“娘,要是爹爹没有失败,推翻大汉也不是一两年就能结束的。儿子从现在就开始学习行兵打仗,或许能及时成长起来,去给爹爹帮忙呢。”

要是能称雄的话,梁旭也不甘愿给别人打工。能当英雄,谁会甘愿做狗熊呢?还不是因为现在年龄太小,大家都觉得他什么都干不了,连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现在会“占卜”,他知道这是他独家的优势,这是连诸葛亮都没有的技能,要是诸葛亮有这技能,拥有上帝之眼的诸葛亮绝对不会让司马懿把他给耗死,刘备也不会被火烧连营,荆州也不会被东吴夺了去。

只是虽然梁旭知道自己开了挂,但是却不会运用,他缺乏经验,虽然他前世活了三十年,但和他现在所处的时空相隔了差不多两千年。后世讲究的是社会分工,但两千多年前的汉朝根本没有那么高的技术水平可以支撑后世的社会体系。也就是说他前世的经验在这里没有多少是能用得上的。再说他也不是从事制造业的,所以也没办法改进技术,用科技去碾压对手,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他在这个世界也只生活了四年,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初生的娃娃,什么都不懂。

(本章完)

第169章 大军开拔

上回说到梁旭终于把压在心里的话对季楚儿吐露出来,在诉说的过程中,也开始明晰了自己的方向,不再畏首畏尾,他决定不会放过眼前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成长的机会。

季楚儿的内心被儿子说动了,那是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回应自己的儿子,只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去收拾行装吧。”

梁旭辞别了母亲,出去找梁三请教要带些什么。

梁三告诉梁旭,他只需要带两套换洗衣服就好了,梁三他们会把其他需要用到的东西带上的,不需要他来操心。

梁旭有些悻悻然,觉得大家还是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但他也毫无办法,谁让他真的就是一个孩子呢。

次日,梁旭、梁晟、梁三、赵风、刘备、关羽在刘府门口和家里人话别。

赵月儿和刘妻都哭成了泪人。

赵风拉着自己妹妹,劝她不需要为自己担心。

赵月儿却从赵风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跑去梁晟面前让梁晟要注意安全。梁晟歉意地对赵风笑笑,弄得赵风好不尴尬。

刘母温声斥责自己的儿媳乱哭,鼓励了刘备两句,也叮嘱刘备要注意自身安全。

季楚儿也叮嘱了众人要注意安全,还特别嘱咐梁晟、梁三一定要保护好梁旭的安全。

等梁旭他们离开了,刘母和季楚儿的眼泪才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刘备他们现在既有一点小兴奋,但也被刚才情形感染了,心里不太好受。

刘备他们在城门口和张飞会合以后,一起向张飞的庄子打马而去。梁旭还小,没有合适他骑的马,所以他是和梁三共骑一匹马的。

路上,梁三向张飞打听张飞今早离家的情形。张飞说,只有他母亲出来送他了,但具体的情形就是不肯说。

赵风在一旁插话:“翼德哥,刚才我们离开城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身影,好像是伯父。”

张飞听到这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埋头打马,让自己的马跑在了众人前头。

张飞的庄子里城不远,很快就到了。但是梁旭是第一次骑马,虽然路途不远,但也折腾得他够呛。他觉得主要原因是没有他的专属马鞍。马鞍是高桥马鞍,两头高,中间低。梁旭和梁三共用一个马鞍,梁旭人小,只能被挤到了前头,在加上马背颠簸,确实难受。

梁旭决定了,再他能独自骑马以前,不会再跟别人同骑一匹马。可是不骑马,难道做牛车过去吗?还是用梁旭的小短腿跑过去?梁旭想起了诸葛亮的手推车,他决定要做一辆小战车,让马牵着跑。

做战车的事情不难,庄子里就有木匠,张飞找来了木匠,梁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木匠,他想要参照马车,做一架没顶棚的缩小版马车。

在打造小马车的时候,关羽就先众人一步,带着五名骑士先出发去踩点了。

木匠带着工人们,在梁旭的指挥下,半天时间不到,就把小马车打好了。因为人手充足,材料也不缺,再加上梁旭在了解过马车的架构后,对施工人员分配得很细致,提高了工作效率。

梁旭也在打造小马车的过程中,让木匠加上了扶手和座位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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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马车套上了马,梁旭驾着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与保护下,围着庄子跑了一圈,感觉还挺过瘾。

现在终于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大军准备开拔。梁旭却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要派出斥候。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梁晟和梁三,都是毫无经验的菜鸟,所以人选就只能从梁晟和梁三里面选出来了。

梁旭最近对梁晟的意见很大,所以他提议让梁三带领斥候队。但是刘备还有梁三自己都反对,他们都提议梁晟来担任斥候队队长。

梁晟一直反对梁旭去打二狗的,态度一直很消极。所以梁旭以为梁晟会拒绝,谁知道梁晟却很爽快地答应了。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要不是占卜软件并不能看到别人内心的想法,梁旭一定会占卜一下梁晟到底在想什么。梁旭对此很不放心,但是又没办法说出来。

梁晟在军中挑了五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新兵蛋子充进了斥候队,就带着他的新队员骑马向西出发了。

在斥候队出发以后,刘备也领着大军开拔,大军打起了人民自卫军的旗号,徐徐向着常山郡唐村方向挺进。

因为马匹有限,所以能派出去当斥候的人数非常少,刘备谨慎起见,避免受到幽州境内的黄巾军突然袭击时会造成队伍混乱,他并不敢让大军全速前进。

梁旭知道刘备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他已经给老爸送信说过这个事情,他觉得他老爸会跟幽州黄巾打招呼的,可是这事情不能说出来,所以只能跟着刘备慢悠悠地进军了。

梁晟那边带着斥候队只向西方前出探路,除了因为人手不足,新兵缺乏经验需要锻炼以外,也有己方已经跟幽州黄巾打过招呼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梁晟也不担心幽州黄巾会抄了自己的后路。

当晚,大军驻扎,建了简单的营盘,刘备安排了人员放哨和守夜,吃过晚饭,大伙儿就各自回帐休息了。

梁旭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战前的兴奋,虽然确实很兴奋,也并不是因为对战事结果的忧心,己方有关羽和张飞,对方就一个没听过名字的二狗,梁旭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边会输。他是因为帐篷里闷热,而且还有蚊子在耳边飞来飞去,烦得他睡不着。是公主病犯了。

梁旭爬起来叫醒了梁三,问梁三有没有驱蚊用的药物。

梁三很干脆地说:“没有。”说完就倒头继续睡了,没有理会那个无聊的家伙。

梁旭很后悔自己跟过来了,这明明就是自找苦吃啊!他想家了,他想妈妈了。梁旭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抱着自己的包袱在那里苦恼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才好。

(本章完)

第170章 路上行军

上回说到梁旭接受不了夜宿军营的闷热以及与蚊虫夜舞,很是烦躁,难以入睡,抱着自己的包袱,在想妈妈。

包袱并不只是梁旭自己独自收拾的,他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以后,出去找梁三回来,看到包袱已经被母亲给打好了。

梁旭双手抱着包袱,感觉包袱里面好像除了衣服,还有些其它的东西。因为汉时的生活条件落后,此时的人们并不是每天都洗澡和换衣服的。所以梁旭也没换衣服,也就没有拆开过包袱看过。

梁旭重新爬起来,抹黑点起灯,拆开包袱看看里面都有什么。还真让他找到宝物了,季楚儿竟然很贴心地给他准备了蚊香。

梁旭把蚊香架了起来,点燃,很快地,烦人的蚊子减少了,就是味道有点呛。

梁三也发现帐中的空气有点不对劲,起来看看发现越来是少主作妖,就又重新睡下了。

虽然帐中还是气闷,但少了蚊子的骚扰,梁旭终于能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只是辗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梁旭才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梁旭好不容易才睡着没多久,就被梁三硬拉着起来了。梁旭满腹怨言,但此时是在军中,所以梁旭只能忍了。

梁旭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跟着梁三去吃早饭。他看到刘备和张飞也顶着两熊猫眼,精神不济。看来昨晚没睡好的人不止他一个。

因为精神不振,梁旭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开始双眼发直,想睡觉了。但是梁旭闭上眼睛没多久,大家已经吃完了早餐,收拾好营地,重新上路。梁旭只能重新打起精神,跨上了自己的小马车。

快到中午的时候,梁旭撑不住了,梁三无奈,只能是由他来驾驶梁旭的小马车,让梁旭在车上打一下盹。

刘备和张飞都十分羡慕梁旭的待遇,他们一个是养尊处优了好几年了,一个是富二代,现在突然离家在外吃苦,一下还没习惯过来。

只是队伍中有人讥笑梁旭小少爷,也有人说那家伙还是个娃娃,让大家不要太过苛求,所以刘备跟张飞只能是在一旁羡慕,却不敢有所动作,毕竟他们不是娃娃好多年了。

小马车没有棚顶,舒适性也差,所以梁旭虽然很困,但也睡不着,眼睁睁地、木木地看着路边的景象不停地在身边流过。

傍晚,大军再次寻找了地方驻扎。

梁旭被折腾了一天,又困又累又饿,但是因为太困了,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东西就先回帐里点蚊香睡觉了。

正因为梁旭昨天睡眠不足,所以刚刚倒在床铺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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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睡,第二天醒来,梁旭觉得精神不错。在吃早饭的时候见到刘备和张飞,发现他们的黑眼圈也没有昨天的厉害了。

因为昨晚睡得不错,所以梁旭终于感觉到自己腹中空空,早餐就吃多了很多。但是小孩子吃饭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成年人,所以大家都吃完了,梁旭还在跟他的炊饼作斗争。但现在是在军中,大家可不会因为梁旭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大军的行程,所以梁旭只能拿着他的早饭,一边驾车一边吃了。

只是没咬两口,梁旭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根本就吃不了,行军扬起的烟尘太大了,每一口都会混杂着不少尘土。梁旭只能无奈地把炊饼胡乱包一下,塞进干粮袋里。

每次大军停下来短暂休息的时候,梁旭都会重新把炊饼掏出来啃两口。

到了下午,关羽带着先遣队回来了。众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简单的小会。会上,关羽把他查探的情况跟大家做了汇报。

之前梁旭话的小山岗,其实是土丘,面积也很小,但是关羽说埋伏上十几二十人还是可以的,但埋伏的人都不能骑马,因为都要趴在地上,才不会容易被发现。

十几二十人对于一支三百多人的军队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埋伏,一个不好就会被对方包圆了。但以己方和对方的实力对比来看,不出奇兵根本赢不了,所以大伙儿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几个小土丘身上。

既然选择了在小土丘埋伏,那么战场就要定在小土丘旁边,也就是说要找人去把二狗的大军引过来。这么光荣的任务,梁旭提议让刘备来负责。诸葛亮出山以后,就是让刘备去把夏侯惇引入博望坡的,梁旭觉得诱敌的人选,非刘备莫属。

对此,大家也没什么异议。其实原因还是因为大家根本就没有经验,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有人出来做安排,也就顺从了。

最后商量妥当,决定让关羽带领刘备的家丁十八人去小土丘埋伏。刘备带着赵风,带领刘氏子弟大概一百人去引二狗过来。剩下的人在离小土丘二百米的地方列阵,张飞带着张家庄丁列阵在前,梁三带领剩下的人守后阵。梁晟负责看护梁旭,也守在后阵。

会议结束,大军继续上路。途中,梁晟定期带着斥候队回归的时候,梁旭让梁三告诉梁晟军事会议的内容。梁晟没有提意见,只是把关羽带回来的先遣队人员也要了过去,还叫上了赵风,继续斥候队的工作。

当晚,大军再次扎营,梁旭也开始习惯行军的艰苦生活了,虽然还是要点蚊香,但一觉睡到了天亮。

今天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错,刘备和张飞的黑眼圈都不见了,一切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行军半天时间不到,大军到达了预定地点,梁晟也很神奇地掐准了时间,带着斥候队重新归队。

大家按照昨天的计划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了准备。

刘备带着刘氏子弟出发去唐村,梁晟叫住了赵风,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赵风重新叫上了斥候队队员,追上了刘备,跟刘备说了几句,就带着斥候队先行一步。

梁旭觉得很奇怪,就去问梁晟是怎么回事。梁晟告诉众人,他让赵风带着斥候队先一步去除掉二狗的哨卡,他昨天把赵风他们带出去,就是教他们怎么辨认以及摸掉哨卡的办法。

(本章完)

第171章 接触

上回说到梁晟派了赵风先行一步去摸掉二狗的哨卡。

大家都说梁晟想得周到,可是梁旭却觉得派赵风去干这种事情有些不太稳当。

梁旭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梁晟却说:“我们一直过来都没有发现黄巾军的巡哨,可以猜到对方的统帅根本就没想过会有人过来找他麻烦。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现在幽州汉军一直龟缩在城里,而其他地方都是幽州黄巾军的活动范围,所以唐村这个地方看似是前线,其实是后方。我军能顺利过来,也是因为幽州黄巾没有找我们麻烦。我让赵风过去摸哨卡,只是有备无妨,二狗即使安排了哨卡,放哨的人也可能只是应付了事。”

大家觉得梁晟分析得在理,频频点头。

张飞还说梁晟给军队起的名字好,才让幽州黄巾没有过来骚扰我军。梁旭听到这话,心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跟大家坦白他已经跟黄金最高领导人打过招呼,让幽州黄巾无视他们的存在。

话说赵风领着斥候队,小心谨慎地向唐村摸过去,一路发现几个能藏人的地方,但是都没有发现暗哨,直到他们看到唐村的轮廓,竟然连明哨也没有发现一个。

于是赵风领着斥候队队员,潜伏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刘备带人过来。

大半个时辰后,刘备他们也到了,赵风重新归队。刘备领着刘氏子弟杀向了唐村。

唐村在二狗进驻以后,已经被变成了完全的军营。原本唐村的驻军是驻扎在村子旁边的,但是二狗住不惯帐篷,就让士兵们把村民赶走了,自己带着军队住进了村子,原来的营盘就空了下来。

二狗的部队进驻村子以后,二狗也没有组织人手依靠唐村重新打造防御工事,因为他确实就如梁晟预料的那样,把唐村当成了大后方,完全不把幽州的汉军放在心上。再说,二狗也是一个军事菜鸟,就算是唐村不是大后方,二狗也不知道要怎么布防。刘卫(原幽州太守)也是因为觉得唐村是大后方,所以才放心让二狗这种菜鸟过来蹲防。

此刻,唐村的驻军几乎都待在了屋子里,因为室外的太阳有点辣,站在下面可不好受。有人在屋子里睡午觉,二狗在屋子里和他的新夫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村口聚众赌博的黄巾军兵丁们突然听到东边吵吵闹闹,有人不明所以,正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同伴拉住,说他是赢了就想跑。兵丁被同伴的话激起,嘴里骂着:“有见过急着投胎的,却没见过急着输钱的。来来来!看老子怎么把你的底裤也赢过来!”说着,就又重新加入了战局。

可是外面的吵杂声一直不断,而且越来越大,好像离唐村越来越近了。隐约间,好像听到是喊杀声。终于有兵丁发现不妥,制止了同伴的动作,让大家安静,这才清晰地听到真的是呐喊声。

这下事情大条了,有人为了保命,已经抄起赌桌上的钱财就要跑路,他的同伴当然不会放过他,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还好领队的人头脑还算清醒,立马制止了手下的骚乱,让他们拿上武器跟他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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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表达的内容很多,但是其实时间没过去多少,等聚众赌博的那个队长带着他的手下们出到村口,发现东边正有一群百姓手拿各种“兵器”杀向了唐村。

这个队长跟着二狗杀百姓杀多了,所以他对这些百姓没什么恐惧感,虽然百姓们人数比较多,但是他背后的人更多,所以他当机立断,派了手下进村通知二狗,并带着剩下的人退进村子里和大部队集合。

刘备领着人杀到村口,发现黄巾军竟然退缩进村子里了,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要不要跟着杀进去才好。

其实刘备刚才也看到从村子里出来的那小队黄巾军了,那一小队黄巾军是在他带领部队冲了百来二百米的时候,才发现走出来这么十来个人。刘备很后悔一开始就带着部队冲锋,并且为了提振士气而呐喊。要是他早知道唐村的防卫如此松懈,他绝对会选择悄悄摸进村子,发动突然袭击,而不是严谨地执行诱敌之计了。这完全就是因为毫无经验所致啊。

现在可好,敌人缩进了村子,不知道怎么诱出来了。

不说刘备在村口踟蹰不前,黄巾小兵一路通知同伴们敌袭,二狗部队的各个小队小队长,各自指挥手下集合,向二狗所在的位置收缩靠拢。二狗被卫兵中途打断,心生愤恨,待卫兵告诉他敌袭的时候,他连忙拉上裤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准备要逃跑。

卫兵连忙拉住了他,告诉他敌人就是一群百姓,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大概就一百来人的样子。二狗这才放下心来,让卫兵帮他把盔甲穿起来。

二狗穿戴整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队伍面前,带着部队就杀向了村口。

这时候,刘备也做出了选择,之前既然已经一直在按照诱敌的计划在执行,那就执行到底,所以他带着人往后退了一百米,把村口前的空地让了出来。

其实更好的做法应该是把村口围了,做成一个口袋,让二狗的部队自己撞进来。只是刘备这边人手不够,再加上村子是没城墙的,二狗的部队可以从其它地方冲出来,把刘备的部队反包围了。所以在刘备第一次出错以后,刘备就已经失去了先机,只能是继续按照既定计划执行下去。

等二狗带着部队冲出了村子,刘备就打马出阵,打算与二狗那边斗将,杀杀对方锐气,以便之后自己带领部队后撤的时候,刘氏子弟不会以为己方真的失败了,就一下子溃散。

刘备定神看到对方的大旗上写着“赵”,这才知道二狗的全名。刘备大喊:“吾乃涿县刘玄德,此为冤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百姓报仇!赵二狗!快快出来受死!”

(本章完)

第172章 斗将

上回说到刘备在阵前骂阵邀战。

赵风在阵中听到赵二狗的名字,想起了一个自己认识的家伙,只是不确定对面的赵二狗是不是就是赵拓那个无赖的跟班。

对面赵二狗见敌军都是不是拿着农具就是拿着生活用品,只有叫阵的那个叫刘玄德的家伙是穿甲执兵的,心道:这群人是来搞笑的吗?赵二狗笑嘻嘻地对着身边的跟班们说:“你们谁去帮我把那个农民头子拿下?”

只是赵二狗身边的人都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愿意出这个风头,让赵二狗很是气闷。

见没人出去应战,赵二狗只能亲自点名:“陈七斤,你去!”

陈七斤是出生的时候有九斤,所以陈老爹就给他起名七斤。陈七斤脸无血色,央求道:“二狗哥……”

还没听见陈七斤要说什么,赵二狗就打断了他:“别叫二狗哥,叫赵牙门。哥现在是牙门将。”

陈七斤哭丧着脸,哀求道:“赵牙门,你看小的小胳膊小腿的,上去不是给你丢人吗?看在小的平日对哥您……”

“我不是你哥,叫赵牙门。”

“看在小的平日给牙门您跑前跑后的苦劳上,就饶过小的吧。”

赵二狗心想:就是看在你小子平日挺听话,所以才给个机会你表现一下,也不知道珍惜。赵二狗也不是非得要自己的心腹上去表现表现,所以很随便的说到:“那就算了。沈梓墨,你去!”

沈梓墨脸色发青,哀求道:“赵牙门……”

赵二狗不让沈梓墨继续说,就凶狠地说到:“你敢违抗军令?”赵二狗早就看沈梓墨不顺眼了,人长得比他帅,名字也起得比他好听,还是唐村原驻军的一名百人将,在赵二狗过来上任的时候,就找过赵二狗的麻烦,要不是赵二狗会两下子,当着众人把沈梓墨揍了一顿,这才让赵二狗坐稳了唐村驻军司令的位置。

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可是沈梓墨不敢违抗军令,只能喏喏答应了,一边心里咒骂着赵二狗,一边拍马来到阵前。

刘备看见对方终于派了个人出来,就叫到:“来的可是赵二狗?”

沈梓墨正问候着赵二狗的祖宗呢,但是又不能当着赵二狗的面骂,现在听到刘备提他仇人的名字,突然找到了情绪宣泄的出口,他把刘备当成了死二狗,大叫:“吾乃常山沈梓墨,好叫你死的明白。”喊完了,就拍马冲向了刘备。

这是刘备第一次生死搏杀,所以心情有些紧张,双手紧握双剑,双脚一夹马腹,也冲向了沈梓墨。

沈梓墨使的是长矛,矛尖瞄准了刘备的胸口就一往无前地加速冲杀过去,打算利用马的冲力把刘备挑起来。

刘备左手握着重剑平放在身前,右手拳背贴在重剑剑身,屈身向前,凝神戒备。待沈梓墨矛尖快要近身,刘备起身提剑,侧身,双手发力用重剑把沈梓墨的长矛推了出去,右手转腕把龙泉剑横向沈梓墨。

沈梓墨被刘备磕到长矛的时候,身体失了平衡,连忙弃矛侧身藏到了远离刘备的马身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刘备的剑。随着奔马跑出两步,沈梓墨重新坐回到马鞍上。

沈梓墨虽然力量不如刘备,被刘备一挡就失了平衡,但他不是赵二狗那种空降兵,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打上来的,靠的是他的马术了得。要不是那次与赵二狗起冲突的时候比的不是马战,趴下的就不会是他沈梓墨,而是那只死二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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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墨勒住战马,人立而起,战马原地回转,重新面向了刘备。一系列动作流畅干净,端是潇洒。沈梓墨拔出腰间环首刀,趁着刘备还没调转马头,就再次杀向刘备。

赵风在阵中见刘备危险,立刻大叫通知刘备提防。

刘备回头看见沈梓墨已经又冲了过来,可是自己已经来不及调转马头了,只能打马想拉开和沈梓墨的距离。

两人一追一逃,僵持了好一阵,刘备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只能拼死一搏。刘备让马把速度降了下来,原地回马。

沈梓墨已经杀到了刘备身前,手中环首刀刺向了刘备。

这次刘备没有再挡,而是把龙泉剑贴在重剑上,双手握着重剑,放弃了防守,从马上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向着沈梓墨斜劈下去,完全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

在沈梓墨的心里,自己的性命可比面前这个农民头子要金贵得多了,自己怎么可以跟贱民同归于尽呢?沈梓墨改招,双手横刀去挡。

其实刘备也不想跟这种人渣换命,他还要建功立业呢,怎么能一出场就死掉?刘备刚才那看似刚猛的一劈只是虚招,目的就是要逼着沈梓墨换招。现在目的达成,刘备双剑一分,重剑竖在身前以作保护,右手龙泉剑迅速向前刺出。

刘备只觉右手手腕吃力,然后左手虎口一痛。原来沈梓墨来不及再次变招,龙泉剑插进了他的腰部。沈梓墨奋起最后的力气,环首刀斩向了刘备。刘备用重剑硬吃了这一招,因为传来的不单是沈梓墨的力量,还有战马的动能,刘备连自己的重剑都握不住了。环首刀压着刘备的重剑狠狠地撞在了刘备的身上,沈梓墨的腰腹也被刘备的龙泉剑划出了一条深深的伤痕。

两人错马,沈梓墨低头看看自己有一截肠子露了出来,身子因为腰腹的剧烈疼痛而痉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马上跌落下来。

刘备那边也不太好受,左手虎口崩裂,腰上也被划了一道,还好是刘备的龙泉剑先刺中了沈梓墨,疼痛感减弱了沈梓墨握刀的力量,环首刀只是划伤了刘备的皮,这才让刘备侥幸躲过了一劫。只是这样一来,刘备就很难继续单挑了,他连忙打马往自己那一方跑回去。

赵二狗见有机可趁,急忙打马冲了出来,追向了刘备。

赵风见到刘备又有危险,连忙打马迎了过去。

(本章完)

第173章 伏兵

上回说到赵二狗趁着刘备负伤,打马出阵打算要了刘备的命。赵风连忙出击阻截。

刘备杀了沈梓墨,刘氏子弟都在为刘备欢呼呐喊,可现在眼见有小人想要趁机落井下石,刘氏子弟又救援不及,就大声咒骂起来。

黄巾军一方见自己这边的将领战死,都噤若寒蝉。陈七斤见赵二狗出击,为主将助威大喊:“赵牙门威武!”陈七斤身边的人反应过来,也帮着赵二狗打气助威。

赵二狗手握长枪,边追边叫:“贼子休走!”

赵风一边打马,一边高叫:“玄德速速回阵。”

刘备因为身上有伤,所以马上的动作有些不太利索,难以操控做下马全速飞奔。

赵二狗眼见着就要追到刘备,举枪就刺向了刘备后心。

此时一枪往赵二狗枪尖刺来,一下把赵二狗的长枪打偏。

赵二狗和赵风都及时勒住了座下马,看向了对方。

赵二狗仔细打量来者,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叫到:“是你?”

赵风咬着牙叫到:“赵二狗!”

接着荒唐的一幕出现了,赵二狗竟然不敢与对方交手,连忙回马往黄巾军阵中跑了回去。赵风也被赵二狗的果决吓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巾军那边原本还在喊“赵牙门威武”的,可看着这荒唐的一幕,他们就像集体吃了苍蝇,发不出声了。

刘氏子弟也不知道对方的赵牙门这闹的是哪一出,都在观望,也很默契地闭上了嘴。

战场很诡异地重新归于平静。

梁旭觉得赵风的武艺平平,那是跟刘关张还有梁晟梁三作比较得出的结论。可别看着赵风没有赵二狗壮,但赵风学过家传的枪法,会一点武。赵二狗以前就被赵风揍过,所以他还没打,胆就丧了。

赵二狗一边逃跑,一边打破战场的宁静:“你们还不给我杀过去?全给我杀光!一个不留!”也只有把这群不知好歹的泥腿子杀光,才能让赵二狗的心好过一点。本想捡漏出风头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赵风,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脸都丢光了。

黄巾军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主将,又瞧了瞧对方那些连像样兵器都没有的村民,心里自问:他们有这么恐怖吗?众人一时不敢上前。

还是陈七斤对赵二狗知根知底,他知道赵二狗怕死,赵二狗应该是认识刚才救了刘玄德的那个小将,自知不是对方对手,所以才跑了回来。但是自己这边可是正规军,怎么会怕了对方的农民军呢?陈七斤又开始鼓动众人向前冲锋。

陈七斤抽出腰间环首刀,高举,大喊:“杀光对面的泥腿子!”

黄巾军被陈七斤提醒,对面确实只是一群泥腿子,于是他们终于放胆抽出了腰间武器,迈开步子冲向了刘备的部队。

刘备自己已经受伤了,诱敌的条件也算是成熟了,所以刘备当机立断,组织撤退,让赵风领着斥候队殿后。

由于刘备和赵风的英勇表现,刘氏子弟受到了鼓舞,所以虽然是后撤,但是人心未散,依然井然有序。

赵二狗冲回了阵中,留在了最后,跟着大部队杀过去报仇。

双方一追一逃,渐渐接近关羽埋伏的小山沟,也看到了远处梁旭的队伍。

黄巾军发现有埋伏,不知所措地停下了脚步。

赵二狗在阵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跑向了阵前。一看前面的情形,就气到不行。对面的队伍跟刘备的队伍一个熊样,都是没有兵器的泥腿子,而且加起来的人数并不比己方多,怕个鸟!

赵二狗扬起手里的马鞭就抽在阵前的一个小兵身上,嘴里骂到:“你们怕个鸟!这也叫伏兵吗?快给我冲过去,把他们统统杀光!”

黄巾军的士兵们听了主将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重新开始冲锋。

赵二狗重新留在了队伍的后面。

未完,待会儿改回来。

上回说到梁旭帮着关羽训练张飞的庄丁跟昨天才过来的刘备的族人们,庄丁们经过几天的训练,基本熟悉了队形、纪律,但是庄丁们的武力依然十分差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古人们绝大部分都营养不良,身体素质肯定不行,底子没有了,对上面的建筑再如何打造,效果也不会太好。虽然这些年轻人也还在发育,可是梁旭他们也实在买不来那么多的肉食供给这些庄丁,不是钱的问题,是市场上真的没有。因为能吃上肉的都是大户人家,这种人不多,所以肉类市场的份额很小,低需求就导致了养殖户也很少。

梁旭只能用对方也只这个鸟样子来安慰自己,是自己太过苛求了。

张飞在中午以前,就把马送到了庄子上,交给了关羽。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带着梁旭回到了县城,去找刘备。

刘备找梁旭回来,是因为他对募兵这事情心里没底,因为底层的民众不是同情黄巾军的就是恐惧黄巾军的,对着这些人,钱可打动不了他们。

也正如刘备所想,一个上午过去了,他就只招募到小猫两三只,都是瘦瘦弱弱的,听说他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需要预支军饷的,还有就干脆是拿着祈祷用的瓦罐说要应征的。

梁旭跟着张飞寻到了刘备的摊位,让张飞带着刘备的人继续盯着这摊位,就拉着刘备进了附近一个小巷子。

刘备还没给梁旭介绍募兵的情况,梁旭就先把话题抢了过来:“大哥,你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募兵了。没用的,百姓们很多都受过太平教的恩惠,你要让他们去打太平教建立的黄巾军,他们哪会愿意跟着你去呢?”

刘备皱着眉头说:“二狗那些人不是太平教中人吧?”

刘备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他也不忍心让张飞的庄丁去送死,要是庄丁都死在了战场上,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张飞和张父交代好。

刘备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他也不忍心让张飞的庄丁去送死,要是庄丁都死在了战场上,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张飞和张父交代好。

(本章完)

第174章 胶着

上回说到赵二狗指挥黄巾军发起冲锋。

关羽在赵二狗后方看到黄巾军冲锋,把主将赵二狗和他的亲兵团暴露在了阵后,连忙招呼刘备的家丁们跟上自己,前去擒贼先擒王,打算按计划先干掉那个狂妄的赵二狗。

关羽领着刘府家丁一声不发,快速向赵二狗接近。

另一方面,张飞领着庄丁们在阵前严阵以待。这半个月的训练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庄丁们的阵型一直没有乱,虽然他们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双手握着“兵器”,因为太用力的关系,指关节发白。

但是刘备最后招募进来的那批新兵就很不堪了,梁晟发现那些新兵里面已经有人开始开小差,不断东张西望,在寻找机会逃跑。要不是因为刘备领着刘氏子弟在队伍最后面列阵,估计这些开小差的家伙已经掉头逃跑了。

因为是双方都是步兵,张飞觉得在马上不够灵活,所以他没有骑自己的马,而用手拍了一下马屁股,让马自己走开。

张飞持矛呐喊:“跟我冲!”喊完就领着庄丁们,当先冲向黄巾军。

关羽已经很靠近赵二狗了,就算脚步再怎么轻,也还是传到了赵二狗那里。只是关羽靠近了赵二狗,赵二狗的部队也跟张飞的部队接战了,呐喊声和铁器碰撞的声音盖住了关羽的脚步声,所以赵二狗他们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

张飞的带着庄丁蒲一接战,兵器的劣势就体现了出来,好几个庄丁手上的农具没几下就被敌人砍断了,立时变得左支右绌,现象环生。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张飞部呈现出岌岌可危的态势。要不是因为张飞勇猛,手中长矛上下翻飞,把身前五步扫出了一个真空地带,敌军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张飞。张飞的勇武鼓舞了身边众人,张飞的部队才勉强维持着没有散架。可是继续这样子下去,张飞部队被打溃散也只是时间问题。

梁晟当机立断,向梁旭建议现在就带领中军压上,减轻张飞部的压力。

中军的士兵才跑出十来步,阵中就出了状况,竟然有一大半的人从阵中脱离,向两边逃离。梁晟、梁三快马追上最近的逃兵,挥刀砍倒了两人,大声呼喊想要约束队伍。可是他们也就只有两个人,逃兵却有六七十个,砍都砍不过来,而且眼看梁旭就要跟敌军接战了,梁晟、梁三连忙回马,护住梁旭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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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逃兵都是看到了张飞部队的士兵才这一阵子就有十几人被对方砍倒在地,心里万分恐惧。他们个个都是为了吃上饭才来参军的,但要是命都没了,还能吃饭吗?即使已经到手的那些钱,也没命花了。再说梁旭的部队里也没有督战队,只要离后方刘备的部队远一点,逃出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中军只有很小部分的人是知道什么叫感恩,他们怀着以命报恩的必死信念,追随着小娃娃梁旭一往无前地冲向了敌人。

梁旭也看到自己的队伍里出现了大规模的逃兵,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咒骂着这些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的家伙,他暗自下了决定,等打完了这一仗,回去再跟这些家伙算总账。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梁旭在上次铁匠说他力气大的时候,梁旭就把铁匠的话放在了心上。在关羽练兵的时候,梁旭找了几个半大的孩子切磋过,他的力气竟然还真的要比普通人要强,甚至直追成年人,只是比较的对象当然不会是刘备他们,而是穷苦人家出身的那些营养不良的成年人。

只是知道自己力量强悍是一回事,梁旭毕竟还是很怕死的,所以他给自己选择的武器就是投枪,用远程打击就不用短兵相接了。这些投枪并不是专门打造的,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订做,反正能用来当投枪的杆状物体,都会被梁旭收集过来投向敌人,还有菜刀、柴刀,也会变梁旭当成飞斧来用。可是因为梁旭也没怎么练过,所以准头不是太好,他为了避免扔到自己人,只能尽量往天上扔,让他的暗器能飞远一点。所以完全不能指望他在乱军中猎杀对方的小队指挥官来给敌军制造混乱。

对方阵中,有一个小队指挥员差点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暗器伤到,眼光四下寻找,发现竟然有小孩子上战场。这种弱到爆的目标马上就被那员小将定义为超级软柿子,立马招呼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打算杀过去把这个搞笑的柿子捏爆。

梁旭已经扔了五六把暗器了,胳膊有些酸。等他发现有敌军正向自己这个方向杀来,连忙打起精神,奋力向那股敌军扔暗器。只是再怎么神力的小孩子也仍旧是小孩子,梁旭又扔了三把暗器,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此时刘备也发现梁旭的中军溃逃了大半的人,还有张飞的部队也被分割包围了。虽然刘备身上带伤,但也没工夫给自己处理,他只能硬撑着,领着刘氏子弟补充上去,意图扭转颓势。

关羽那边也已经杀到赵二狗亲兵团背后了。关羽不再隐藏气息,大叫着提刀撩向了离他最近的敌人。

把梁旭当成猎物的小队指挥官领着他的小队已经杀到梁旭的小马车前,正在围攻梁晟、梁三,一时还难以拿下梁旭。不过他这边靠着人多,一直压着梁晟、梁三打,再说那个小娃娃看样子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眼看着自己这边很快就能摘取这枚胜利的果实,小队指挥官兴奋异常。

梁旭这边有了刘备的生力军加入,形势有所好转。刘氏子弟的士气相对中军要高昂一些,毕竟亲眼看见刘备斩杀敌将,还见到赵风惊走对方的赵牙门。他们不清楚牙门是什么东东,但是好像很高级的样子。所以他们才大受鼓舞,没有畏首畏尾,虽然也是拿着农具和生活用品,但揍起敌人来却生龙活虎。

(本章完)

第175章 败局已定

上回说到双方战局胶着。伏兵关羽部已经偷袭成功,正与赵二狗亲兵团交战。张飞部与梁旭部与黄巾军主力战在了一起,梁旭部出现大规模逃兵,形势岌岌可危。刘备部士气高昂,加入张飞部、梁旭部与黄巾军主力的对抗,暂时减轻了张飞部和梁旭部的压力。

赵风带人攻向了围攻梁旭的黄巾军。那小部黄巾军只能转身应战。梁晟、梁三终于能松一口气。

这时候梁旭的体力恢复了一点,抄起一把长矛就向着背对自己的黄巾军士兵撮过去。长矛是撮在对方身上了,可是梁旭没力气把矛头撮进别人身体。

那黄巾军士兵感觉背后被别人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捅了一下,有点疼,吓得他连忙扑到在地,向旁边滚了一圈,反手摸摸后背,发现没流血。他这才放心下来,回头看了看,发现撮自己的竟然就是那个刚才被自己这边围攻的小屁孩。马丹,现在竟然连熊孩子都敢欺负本大爷?那黄巾军士兵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转身就向梁旭的小马车杀去。

就在此时,黄巾军士兵感觉后心一痛,然后看到有枪尖从自己前胸透出。原来是赵风赶到,一枪结束了这个倒霉蛋的性命。

只是人民自卫军的优势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武器没人家精良,人数因为逃兵的关系,也没有别人多,靠着刘氏子弟那虚无缥缈的高昂士气,还是不能改变大局。随着刘氏子弟的伤亡增加,刘备部的士气也开始下跌。眼瞅着人民自卫军就要被扫进历史的坟墓里面了。

这时候战场后方传来了喊叫声,好像是说赵二狗的首级在此。叫声重复了好几遍,终于让在场的双方都听清楚了。

关羽袭击赵二狗的亲兵团。赵二狗的亲兵团里没有人是关羽的一合之敌,连赵二狗也不能在关羽手下走过一招。加上关羽也是领着十来人的,人数不比赵二狗的亲兵团少多少。而且关羽部的士兵都配了刀,赵二狗的亲兵团也占卜了兵器优良的优势。再说关羽部的士兵是由刘府家丁构成,他们可是被关羽的魔鬼特训折磨了大半年了,虽说离着关羽的水平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但除了没杀过人以外,个人能力还要稍稍强于驻防军。所以蒲一接触,关羽部就切瓜砍菜一般把赵二狗亲兵团杀得遍地找牙。

没用多少时间,关羽就杀到了赵二狗面前。

赵二狗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让大部队回援,就被眼前的大胡子大汉一刀把自己的头颅砍飞了。赵二狗最后看到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地上有一具无头尸体,双手握枪举在空中,然后就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中银枪也砸落在地上。

关羽把赵二狗的狗头挑在了刀尖上,让部下对着主战场大喊,以乱黄巾军军心。

黄巾军军士看到自己主将被诛,士气大落,阵型也开始散乱。

此消彼长,人民自卫军却重新振作了起来。

但唐村黄巾军并不是赵二狗一手带出来的,所以虽然赵二狗死了,黄巾军各部也仍在他们的百人将的领导下,重新汇聚起来,渐渐稳定下来。胜利的天平又一次慢慢重新倒向了黄巾军。

关羽见己方形势又开始回落,连忙带着部下杀入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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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部确实厉害,黄巾军各部根本没有人能阻挡他们,还让他们又斩杀了一名黄巾军百人将。可问题是关羽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对大局的影响太有限。黄巾军仅剩的那名百人将,果断地组织人手,用三分之一的兵力围住了关羽部。

关羽部在关羽的领导下左冲右突,但就是突不破黄巾军的包围。

现在人民自卫军剩下的人可能还没到一百了,黄巾军百人将打算用剩下的一百多人,先集中消灭了人民自卫军主力,再回过头来耗死装备精良的关羽部。

现在人民自卫军这边,出来张飞、关羽和梁旭没有受伤,基本人人带伤。梁旭是因为有梁晟、梁三、赵风严密保护着,这才没有受伤的。

再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时辰,梁旭他们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梁旭双目含泪,看着乱糟糟的战场,他很后悔。他后悔自己放着富家大少爷不做,竟然跑来参加这个劳什子人民自卫军,现在自己快要英年早逝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父亲的部队手上,不可谓不讽刺啊。

他想起了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亲,想起了自己这一世的叔叔们,想起了前一世的父母亲,还想起了自己前一世的老婆。自己这一次再死一遍,估计就不会再重生了吧。梁旭很悲观,他还没寻到他老婆的转世,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他不知道他老婆的转世会不会认得自己。梁旭祈求上天不要让自己老婆还记得他,因为他将要离去了,他不希望陆琦玲苦苦等待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就在梁旭万念俱灰的时候,战场的南北方向传来了杂乱的呼叫声,仔细分辨,好像是喊救命的声音。

没过多久,梁旭发现刚才逃掉的逃兵又跑回来了,叫救命的正是这些逃兵。他们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望望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追杀他们。因为他们的奔跑带起了一片烟尘,所以梁旭看不清楚那些逃兵身后有些什么。

就在梁旭猜测的时候,烟尘中冲出了数名骑士,挺着长矛,向战场中央飞奔而来。他们绕过了那些逃兵,直接向交战中的双方冲了过来。

交战双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黄巾军百人将看着对方人少,只是分出几十人列阵应敌。人民自卫军这边是想做出应对也没办法抽出手来,他们依旧被黄巾军踩在了地上摩擦。

只是没等黄巾军列阵完毕,烟尘中又冲出了大批步军,呐喊着,向战场交战双方冲了过来。

这次黄巾军百人将不敢继续托大,只能约束手下,命令他们迅速从交战状态中脱离,重新列阵,先弄清楚这支突然冒出来军队是什么来路再说。

(本章完)

第176章 撤退

上回说到梁旭他们的人民自卫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就在他们将要覆灭的时候,出现了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致使黄巾军不得不暂停攻击人民自卫军,重组阵型,以策万全。

梁旭他们也趁机撤出战场,重组部队,严阵以待。

第三方军队的骑士看到黄巾军和人民自卫军都各自列阵,也就没有继续冲锋,而是重新回到了他们步兵队伍当中。

新来的第三方军队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向人民自卫军和黄巾军靠拢过来,带头的几名骑士里有两个人的发型跟汉人很不一样,一个是只保留了两侧和后脑勺的辫子,其它地方都剃光了,另一个是头发整体比较短,但是两侧和后脑勺的头发却很长,估计那人以前的发现和他的同伴是一样的。不需要问他们的来历,都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游牧民族的人。而且北边的那支部队都是听从那个没头发的外族人的指挥,让人更难摸清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究竟是什么人。

等这支第三方军队靠得足够近,大家都能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时,大家发现这支军队的武器装备也是很不齐全,但兵器在队伍中的配备比例要比人民自卫军高很多,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配备了武器。

虽然第三方军队的装备不齐全,但是黄巾军那边也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这支搅局的军队人数实在是多,两边各自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加起来就差不多一千了。

那支新来的部队南北两边都各自分出了一百人,面对着人民自卫军列阵,但是并不上前进攻。他们变阵的动作很迅速流畅,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人民自卫军这种人人都可捏的软柿子。

新部队剩下的人,就列阵向着黄巾军压过去。

梁旭他们看到面对着自己的那些士兵都是没有兵器的,但是梁旭也不敢异动,因为人民自卫军这边剩下的人可能连一百都不到了。梁旭更希望的是这支第三方军队不要面对着自己,好让自己带着部队开溜。可是现在人家紧盯着这边,让梁旭动都不敢动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梁旭还不停地在心里禀爷爷告奶奶,希望这支新来的军队不会是想先灭了黄巾军,再过来灭了自己。

人民自卫军现在的处境很不明朗,但黄巾军那边却更不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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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刚才和人民自卫军交战的时候虽然占尽上风,但是打战肯定要死人的,现在黄巾军剩下两百来人了。而新来的第三方军队攻向黄巾军的兵力是黄巾军的三倍有多。打是完全没得打了,黄巾军剩下的那个百人将已经准备撤退了。

现在黄巾军南北两个方向已经被别人包夹了,东边又有人民自卫军杵在了前头,只能往西退回唐村。黄巾军百人将一声令下,领着部队转身就跑。

第三方军队的反应也很快,跟在黄巾军屁股后头,呐喊着就追了上去。他们原先用来防备人民自卫军的部队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继续面向着人民自卫军,徐徐向西退去。

梁旭看逃命的机会终于来了,也连忙指挥部队面向着对方,徐徐向东退出战场。

但第三方军队剩下的那两百人和人民自卫军的距离拉开得足够远,他们这才转身向大部队追了过去。

此时梁旭很想也指挥部队逃命,但是刘备反对,他的赌博瘾又犯了。刘备认为第三方军队对己方应该是没有敌意的,不然刚才留下的两百人都能把剩下的人民自卫军消灭了。而他之所以要留下,就是看上了战场上留下的兵器。这次人民自卫军伤亡这么大,缺少装备就是很大的一个因素。

梁旭很不想理会刘备这个死心眼的财迷,但是关羽、张飞还有赵风都同意刘备的意见,所以少数服从多数,梁旭只能画圈圈诅咒刘备和他的支持者们,因为他做不出扔下自己兄弟不管而自己独自逃命的事情。

梁旭站在自己的小马车上看着人民自卫军的士兵们搜刮战利品,发现他们大多数人都会停在自己战友的尸体旁哭。看到这一幕,梁旭觉得心好痛。梁旭知道他们或许不只是战友,还可能是朋友,或是邻居,更甚者是亲戚、父子兄弟,就因为他的错误判断,导致这么多人生死两隔。梁旭一边注视着这些悲伤的人,一边在心里做斗争,究竟是自己逃命要紧,还是组织人手把士兵的尸体也收集回去呢?现在唯一能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的,或许就是让这些逝者入土为安。

直到人民自卫军把兵甲都收集完成了,那支第三方军队也仍旧没有出现。梁旭也跟刘备他们说出了自己想要把逝者尸体带回去的想法。既然现在暂时没有危险,大家也都同意了梁旭的意见。

士兵们听说能给自己的战友们收尸,动作变得利索了很多,虽然尸体比较沉,但是收尸所耗费的时间要比收集战利品所用的时间还要短,众人很快就把战友们的尸体集中到一起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尸体是集中到一起了,但没有板车运回去。最终只能是靠人力背回去。只能是先背回营地,再把粮车腾出来放尸体,剩下的粮食也需要人手背回去。

虽然没发现那支第三方军队追过来,但为了安全起见,人民自卫军并没有在营地多做停留,也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打算往南绕一个大圈回去涿县。

傍晚的时候,人民自卫军的每一个人都是累得不行,所以他们也没有建立营盘,只是安排好了岗哨,吃完了晚饭,就各自去休息了。

梁旭还是放不下心,他对那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很是恐惧,所以他决定要用占卜软件查探一下那支第三方军队的底细。因为没有搭建营盘,为免被潜在的敌人发现,所以营地没有点营火。梁旭就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开始捏手印。

(本章完)

第177章 护佑

上回说到梁旭在漆黑的夜色中利用占卜软件,查探那支不明军队的来路。

漆黑是能掩护梁旭占卜,但是也影响了他的效率。要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细致研究过占卜软件,把占卜的手印排列程式化了,变量变成了纯数字,所以梁旭才不用摸黑查表。不然梁旭今晚铁定只能眼光光等天亮了。

在占卜的影像中,梁旭发现那支队伍不止他今天看到的那一千人,那支部队还在人民自卫军与黄巾军交战的时候,分出了两百人向唐村的方向赶了过去。更让梁旭意想不到的是,那支部队竟然也是黄巾。他们是一路跟着人民自卫军从幽州过来的。这么看来,这支部队应该就是张角安排的。只是梁旭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老爸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爸既然给自己安排了保镖,为什么不让保镖们早点出现呢?害梁旭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不过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梁旭终于能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睡大觉了。

可是梁旭没睡多久,就被压抑的哭泣声吵醒了。梁旭没有睁眼,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所以听着这些哽咽的声音,他的心里比白天看着士兵们为了战友而哭的时候还要难受。

他问着自己:老爸既然安排了人手帮我,为什么不让他们早点出手呢?他们要是早点出手,我们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现在的人民自卫军就剩下三分之一不到,死了超过一百人。

张角此时也很苦恼,他也没料到自己儿子建立起来的人民自卫军这么不堪一击。应该也不是没料到,是一早就料到了,所以才安排了幽州的黄巾军过去接应自己的儿子。只是没料到人民自卫军才刚交战,就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要是换了其它部队,可能就直接崩溃了。张角在占卜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去顾忌,但唯独放不下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张角可以在事后用占卜术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但他无法直接给幽州黄巾军下指示,一个是因为现在占卜能看到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一个是他此时身在冀州,想要给幽州黄巾军下命令,等命令传过去也已经是好多天以后的事情了。幸好人民自卫军的构成比较多样化,并没有当场崩溃,才给了幽州黄巾军救场的机会。

张角在占卜术中看到自己儿子的兵员素质和武器装备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儿子是输定了,所以立马给幽州黄巾军下了密令,让幽州黄巾军跟着人民自卫军,隐瞒身份,寻机消灭赵二狗部,保护人民自卫军。

张角的命令让幽州黄巾军高层觉得很怪异,但是他们仍然一如既往地很忠实地执行了他们的大贤良师的命令。因为幽州黄巾军都是太平教教徒,所以张角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会泄露到封谞那边去。但为了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就算是泄密,他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最近几章都写得很吃力,好难写。今晚又来不及了。还是按照昨晚的做法,晚些时候再补全此章。请见谅。

上回说到梁旭他们的人民自卫军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就在他们将要覆灭的时候,出现了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致使黄巾军不得不暂停攻击人民自卫军,重组阵型,以策万全。

梁旭他们也趁机撤出战场,重组部队,严阵以待。

第三方军队的骑士看到黄巾军和人民自卫军都各自列阵,也就没有继续冲锋,而是重新回到了他们步兵队伍当中。

新来的第三方军队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向人民自卫军和黄巾军靠拢过来,带头的几名骑士里有两个人的发型跟汉人很不一样,一个是只保留了两侧和后脑勺的辫子,其它地方都剃光了,另一个是头发整体比较短,但是两侧和后脑勺的头发却很长,估计那人以前的发现和他的同伴是一样的。不需要问他们的来历,都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游牧民族的人。而且北边的那支部队都是听从那个没头发的外族人的指挥,让人更难摸清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究竟是什么人。

等这支第三方军队靠得足够近,大家都能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时,大家发现这支军队的武器装备也是很不齐全,但兵器在队伍中的配备比例要比人民自卫军高很多,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配备了武器。

虽然第三方军队的装备不齐全,但是黄巾军那边也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这支搅局的军队人数实在是多,两边各自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加起来就差不多一千了。

那支新来的部队南北两边都各自分出了一百人,面对着人民自卫军列阵,但是并不上前进攻。他们变阵的动作很迅速流畅,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人民自卫军这种人人都可捏的软柿子。

新部队剩下的人,就列阵向着黄巾军压过去。

梁旭他们看到面对着自己的那些士兵都是没有兵器的,但是梁旭也不敢异动,因为人民自卫军这边剩下的人可能连一百都不到了。梁旭更希望的是这支第三方军队不要面对着自己,好让自己带着部队开溜。可是现在人家紧盯着这边,让梁旭动都不敢动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梁旭还不停地在心里禀爷爷告奶奶,希望这支新来的军队不会是想先灭了黄巾军,再过来灭了自己。

人民自卫军现在的处境很不明朗,但黄巾军那边却更不乐观了。

黄巾军刚才和人民自卫军交战的时候虽然占尽上风,但是打战肯定要死人的,现在黄巾军剩下两百来人了。而新来的第三方军队攻向黄巾军的兵力是黄巾军的三倍有多。打是完全没得打了,黄巾军剩下的那个百人将已经准备撤退了。

现在黄巾军南北两个方向已经被别人包夹了,东边又有人民自卫军杵在了前头,只能往西退回唐村。黄巾军百人将一声令下,领着部队转身就跑。

(本章完)

第178章 惨淡朝阳

上回说到张角通过占卜术先一步获知了汉庭起兵两万进攻冀州的消息。张角不重新调整战略,也不征兵的话,他能调动用以对抗汉庭中央军的兵力也只有两万。

而且黄巾军也面临类似梁旭的人民自卫军的问题,那就是装备不全。黄巾军里面只有封谞那边的人才是装备齐全的。这个问题严重影响了黄巾军的整体战斗力。

张角很清楚,他的两万军,是比不过大汉中央军的两万军的。所以他必须待在一线,利用自己的占卜优势来指挥,以弥补黄巾军和汉庭中央军的实力差距。

张角在通过占卜术获知汉庭完成了出兵的准备工作,就连夜宣布撤军,带着封谞他们和一万大军回防冀州,留下张燕带着剩下的士兵继续攻城。张角安排张燕在军中等待张宝、张梁过来交接,交接过后,张燕需要即刻赶往冀州协助他。

梁旭首战惨败的时候,张角就正在赶往邺县的路上。

梁旭首战惨败的第二天清晨,人民自卫军的军人们纷纷被淡淡的朝阳唤醒了。但也有重伤员因为失血过多,最终还是熬不下去,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大家都难以忘怀刚刚过去的那一天,看着同伴们惨不忍睹的尸首,除了哭泣,还有狼狈地呕吐。呕吐是因为看到尸体的不适感,原本应该是昨天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就发生的,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不是极度的悲伤,就是极度的恐惧,所以不适感就被忽略了。现在安然地度过了一个夜晚,大家的神经都有点放松了下来,这种不适感才像潮水一般把众人淹没了。尤其是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安全的梁旭,他更是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尸体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是前方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所以等大家都吐完了,没吃早饭,就重新出发了。

梁旭虽然知道了昨天突然冒出来的那支部队对自己没有威胁,但他没有把这个事情跟大家说,因为解释不清楚。对方是黄巾军,己方是朝廷的军队,为什么对方会放过自己呢?这种事情无法解释。只是既然知道安全了,梁旭还是建议大家先找个村子,把重伤员先寄留在村子养伤,大军继续上路,等回到涿县,再安排车队过来把重伤员拉回去,这样对重伤员的恢复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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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此没有意见,因为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再有人死去,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人民自卫军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这还是已经算上所有伤员了。聊以安慰的是战利品捞到了不少,可以装备大半支人民自卫军了,只不过这里指的是幸存下来的人民自卫军。

人民自卫军的几个首领中,梁旭、刘备和张飞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尤其是张飞那个单纯的汉子。张家的庄丁剩下不到一半的人,这让张飞很自责,他觉得是他没能保护好大家。幸好庄丁们领头的那个小李子机灵,会说话,一直在张飞耳边东拉西扯、胡吹乱诳,才把张飞的注意力引开了。梁旭以为自己能漠视别人的生死,但事到临头,他才知道他摆脱不了良心上的谴责。而刘备一直不说话,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晟和梁三看多了战场上的生死,早就习惯了,所以他们的情绪没什么变化,梁晟也仍旧负责带领斥候队四处查探可能存在的危险。关羽虽然和大多数人一样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他是将门出身,他的先祖们也多死在了战场上,所以他也很清楚战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没有被大家的情绪所影响。赵风和关羽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赵风的感情比关羽细腻,所以赵风的情绪也不高,只是没有梁旭、刘备、张飞他们三个那么苦逼而已。

战败退兵后的第二个夜晚,梁旭在帐篷里面又偷偷地占卜,他想要知道幽州黄巾围剿赵二狗部的结果。

结果不出所料,幽州黄巾早前分出去的部队在去往唐村的路上截住了赵二狗部,最终赵二狗部被全歼,一个俘虏都没有留。赵二狗的劣行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这是因为张角不希望给封谞那些人留下任何的证据。张角刚开始是想护着自己儿子,下了决定以后,就让手下顺带削弱一下封谞的势力,虽然赵二狗那三百人对于封谞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张角最近被封谞那些家伙恶心得不行,所以赵二狗的部队就成了张角的出气筒。

梁旭又一次看到死在战场上的死人,感觉胸口气闷,但已经没有早上那么不堪了。梁旭“看着”那两个异族人在指挥手下清理战场,心里依旧不舒服,虽说就是那两个人带人救下了自己,但毕竟他们不是汉人。莫非自己老爸真勾结异族了?可是之前也没听老爸有提过这茬。难道是异族人混进来的奸细?梁旭决定一定要起出这两个异族人的底。

梁旭通过占卜软件不断回溯时光,发现那两个异族人是加入太平教已经六年多时间了,是太平教的老教徒。一直都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确切的说,应该是没见他们有和族人联系过,但梁旭也不否定是因为自己调整的占卜时间间隔比较长,很可能会忽略了。除了没见他俩和族人联系,梁旭发现他们都很积极地参与到了太平教的地下破坏活动,而且由于他俩都是游牧民族出身,所以骑术精湛,屡屡立功。

梁旭继续回溯,又往前推了半年时间,这半年的时间里,这两个异族人的生活状态都很差劲,像是在逃难。正因为他们异族人的身份,他们受尽了汉人的折辱,幸运的是剃头的那个异族人身手了得,把想要找他们麻烦的汉人尽数赶跑了,但没杀人,可能是忌讳自己身处大汉的土地上吧。

但毕竟他们也只有两个人,就算再怎么能耐,也对抗不了整个社会。最终这两人身上的钱被偷了,武器和马匹也都被骗走了。

菜鸟初阵卷到此结束了。菜鸟,还是初阵,不单主角是菜鸟初阵,整支部队都是菜鸟初阵,想不输都难。

作者也是菜鸟初阵,所以连底裤都输没了,心里拨凉拨凉的。求推荐、求收藏,安慰安慰菜鸟初阵的作者君吧。

(本章完)

第179章 天涯沦落人

上回说到梁旭通过占卜软件追查负责保护人民自卫军的幽州黄巾的领队的那两个异族人的来历,“看到”他们在七年前被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生活穷困潦倒。

他们也曾经去抢去偷,但连武器都没有了,更加势单力薄,被店主抓到就狠揍一顿。所以他们是吃一顿饭,挨一顿打,好容易熬到遇到幽州太平教分坛负责人的那一天,负责人接纳了他们。

负责人接纳他们,并不意味着太平教里的成员都接纳了他们,只要他们离开了负责人的视线,都会受到排挤。最终还是因为剃头的那个人立了军功,人们对他俩的态度才开始没以前那么刻薄。

他俩现在的地位,全是靠他们自己在战场上争回来的,包括太平教成员后来对他们的尊重也是。

梁旭又往前追溯了半个月,终于发现了这两人的来历。他们都来自涿郡北部的一个已经汉化的小部落,部落里的人都说汉语,也摆脱了纯游牧的生活,学会了种田,就是他们头发还是保留着他们本族的特色。好像是他们的族长特意要求族人保留民族发型的。

剃了头的那个人年纪比较大,七年前的他已经是一个青年。而开始蓄发的那个人,年纪就小很多,七年前的他还只是一个半大小孩。这两人是主仆关系,小孩子是主。小孩子是族长的儿子,姓慕容,他的父母亲都叫他正儿,又或者是政儿。同音字太多了,梁旭也搞不清楚他具体是慕容正还是慕容政。而年龄大的那个叔叔叫慕容羽,是族长的警卫队长。

他们之所以开始逃难,竟是因为遭到一大群跟他们留着一样发型的骑士攻击。慕容族长曾经试图说服对方不要攻击,这是梁旭自己猜的,因为他一句话都没听懂,只听见“叽叽咕咕”的,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几个意思,反正最终结果是谈崩了,入侵者发起了进攻。

慕容族长交代慕容羽带上慕容正逃跑,他自己就领着族人拼命,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时间。

不过入侵者只是血洗了慕容部落,他们并没有追击已经逃离的慕容羽和慕容正。入侵者带着搜刮来的财富,就骑上马,去他们的下一站继续烧杀抢夺了。这些入侵者不单抢异族人,也抢汉人,“看得”梁旭双眼冒火。可这是历史,梁旭除了冒火,什么都改变不了。

慕容羽和慕容正后面遇到的事情,梁旭也已经在刚才看过了,他也弄清楚了,慕容羽和慕容正不会是间谍,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两个个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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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查探慕容羽和慕容正的经历,梁旭的大汉民族主义也开始松动了。异族就真的统统都是其心必异吗?他们自己也会自相残杀。汉族人不也自相残杀吗?纵观历史,汉人杀自己人也杀了不少。难道汉人自己也其心必异吗?还有,后世的人民共和国是怎么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五十六个民族成为同一个中华民族呢?

梁旭不知道答案,也想不到答案,因为他很困了,就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众人重新打点上路。

路上,梁旭的精神状态很差,因为他昨晚查慕容羽和慕容正的出身用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没睡多少时间,就被梁三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鉴于梁旭的精神状态很差,只能又让梁三给他驾车,让他在车上睡一下。

除了这段小插曲,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张飞身边的小李子的听众开始多了起来,劫后余生的人们开始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人民自卫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共走了四天的时间,才回到了张飞的庄子。

庄子上的村民们一听部队回来了,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出来寻找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只是等他们发现或者回来的就只剩二十来人的时候,场面就不受控制地响起了哀痛的交响曲。

梁旭不忍心面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其实更多的愧疚。所以他选择了逃离,他叫上了梁晟、梁三、赵风就先回城里去了。

刘备也没有继续待在张飞的庄子上,他带着刘氏子弟,也跟着梁旭进城了,只不过他是去见刘氏族长,他还得过族长那一关。刘氏子弟的损失在各分队之间算是比较低,除了刘府家丁只损了三个人以外,就是刘氏子弟死的人比较少了,但也死伤过半。刘备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的族长交代。

只有关羽留了下来,帮助张飞安慰那些失去了亲朋好友的家属们。

梁旭回到了刘府,经过前厅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张飞的父亲竟然过来了,刘母和自己母亲正在前厅陪着张父说话。

梁旭心想:难道张飞父亲也有占卜软件?他知道了我害死了他的庄丁,现在过来找我的麻烦?

梁旭觉得自己愧对张家人,所以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连忙鬼鬼祟祟就想贴着院墙溜到后院。

可是和梁旭一起回来的,并不只有梁旭自己一个人。梁晟、梁三还有赵凤见季楚儿就在前厅,就在梁旭眼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点都不在乎被张父发现。大摇大摆是梁旭自己认为的。

梁晟当先给季楚儿他们三个人请安:“不孝儿向母亲请安。向刘老夫人请安。向张伯父请安。”

梁三、赵风也跟在梁晟身后向三人行礼:“梁三(赵风)拜见夫人、刘老夫人、张老爷。”

季楚儿见到他们三个,唯独不见自己的儿子,季楚儿慌了神了,连声问梁晟:“旭儿呢?你弟在哪儿?他人呢?怎么不见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还没等梁晟回话,张父就对着前厅门外喊了出来:“那娃娃!你怎么躲起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给你母亲请安?”

梁旭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不好再躲,只能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心里埋怨着张父: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还需要躲吗?

(本章完)

第180章 担心

上回说到季楚儿只见到梁晟、梁三、赵风三人,以为自己儿子出事了。好在张父及时发现了门外的梁旭,叫破了他的踪迹。梁旭只能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季楚儿见到自己儿子没穿没烂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这是因为喜悦。

刘备母亲见梁家的人都回来了,但是却不见自己儿子,这下轮到他担心了。

还是梁晟懂事,立马对刘老夫人说:“刘老夫人请放心,玄德说他先过去找族长,等一阵再回来。”

梁晟特意不提说刘备负伤的事情,一个是刘备的伤没什么大碍,另一个是为免刘老夫人担心。刘备的小伤,听在刘老夫人的耳里可能就变成致命伤了,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可是没见到自己儿子以前,刘老夫人依旧担心。

见刘老夫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父在一旁笑着劝慰道:“刘夫人请放心,他们是打了大胜仗回来的,理应没出什么问题才是。”

打了胜仗?还是大胜仗?梁晟、梁三、赵风听了张父的话,都不明所以。这是听谁说的?但他们要讲究成年人的规矩,所以不好开口问,只能在心里憋着。

梁旭一直在外面挪着小碎步,拖延着,不敢进前厅。

因为张父在场,季楚儿也只能忍住冲出去抱住自己儿子的冲动,心里暗怪自己儿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几步就能走进来的,却像乌龟爬一样的慢。

张父也觉得这小娃娃奇怪,他的母亲都已经哭成泪人了,还磨磨蹭蹭的,忒不为人子。但张父也不好当着别人母亲的面教训这个熊孩子。要是换了张飞那小子,张父保证自己绝对要打得他哭天喊地。

梁三趁着刘老夫人他们不注意,悄悄地从后捅了捅梁晟,示意他做点什么,因为只有梁晟的身份适合在外人面前处理梁旭的问题。梁三也觉得梁旭现在很不正常,害得师母都哭出来了,还磨磨蹭蹭不进来。

梁晟还在想着张父说的打了胜仗是怎么回事,突然被人捅了一下,就回头看看怎么回事。梁三对他打眼色,示意他注意外头。梁晟会意,向厅里的三老告了声罪,就连忙出去提起了梁旭就又回到了前厅里面。

梁旭一进到前厅,发现自己母亲竟然哭过,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事,很是担心。他不管什么规矩,他是从没那么多规矩的后世穿越而来的,而且他现在是小孩子,不需要理会那些狗屁规矩。梁旭也不跟别人先打个招呼,就很关切地向自己母亲问道:“娘~,你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现在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看样子不但活蹦乱跳的,还有些些小讨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提自己刚才哭了的事情,虽然这是事实,但被当众点出来了,使季楚儿好不尴尬。

季楚儿嗔怪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柔声训斥道:“也不知道要先叫人!”训斥完了,就转头对刘老夫人和张父连声抱歉,让他们不要跟自己儿子计较。

刘老夫人和张父都连声应到:“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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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也一丝不苟地向刘老夫人和张父请了安。梁旭那家伙平时可没有现在这么正经地问安过,他不是怕自己的母亲,他早就被母亲宠坏了,要不是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早成年了,估计以后会长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执侉子弟。他现在怕的是张父,怕人家会跟他清算害死他家庄丁的事情。

季楚儿见梁晟他们四个都回来了,也就放心了。她交代梁晟负责接待张父,用眼神示意刘老夫人她打算回后院去。刘老夫人心里不太想回去,她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以前还是不放心,但女眷不方便接待是男子,现在家里有男性可以帮忙接待张父,刘老夫人自己还真的不方便继续留下来。所以刘老夫人和季楚儿分别向张父告了罪,就退回后院去了。

其实现场有女眷,张父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而且刘老夫人和季楚儿还是他的同辈,有她们在场,张父也只能小心翼翼,不能失了规矩。现在刘老夫人和季楚儿离开了,张父也觉得轻松多了,他笑着对梁晟和梁旭说:“两位贤侄,我儿翼德是不是先回家里了?”

梁旭现在最怕就是要跟张父说和人民自卫军相关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就保持沉默。

梁晟没有梁旭那么多想法,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民自卫军没有全没已经是大贤良师保佑了,所以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梁晟说道:“禀张伯父,翼德现在留在了庄子上,并没有随我们一同进城。”

其实张父也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刚才劝慰刘老夫人的时候,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他自己心里也和刘老夫人一样是七上八下的,只不过他是男人,这种婆婆妈妈的心情不好当众表现出来。

张父今天从刘焉那里获知自己儿子的人民自卫军打了个大胜仗,但关于具体的情况,刘焉并没有告诉他,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生是死,毕竟打仗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他今天过来刘府,一个是来跟刘老夫人他们分享打胜仗的喜悦的,算是显摆显摆,毕竟部队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是自己儿子。另一个原因就是过来探听一下刘老夫人的口风。虽然他也知道刘老夫人也不会知道具体的情况的,甚至是刘备他们打了胜仗的消息也不会知道。但他就是因为担心自己儿子,自己儿子离开了这么多天,张父就担心了这么多天。所以他明知道在刘府探听不出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的,但也还是神推鬼使地走到了刘府。

张父并不指望在刘府见到自己儿子,他觉得自己儿子回来以后,第一时间应该是回家。但等他见到了梁晟他们四个以后,张父有些等不及还要回到家里才能知道自己儿子的生死,所以就先向梁晟他们打听自己儿子的情况。现在终于从梁晟嘴里听到自己儿子平安归来,他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本章完)

第181章 揪心

上回说到张父从梁晟嘴里知道了张飞平安归来的消息。

张父恨不得立马就去庄子上看看自己儿子,因为做父亲的,只有亲眼见到自己儿子没穿没烂,才能真正百分之一百安心。但作为一个在涿郡有头有脸的士绅,张父又不能让自己太随意,他要讲规矩,要给别人做榜样,所以张父只能按捺着自己躁动的心情,继续跟梁晟和梁旭说些勉励的话。只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梁旭不明白这个平常严肃恐怖的张伯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张父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害死了他张家庄丁一半的人,所以目前他还是安全的。于是梁旭就装着受教的样子,仔细聆听着张父的教诲,即使他完全搞不清楚张父想要表达什么。

梁晟却有些明白张父的想法,虽然他自己连别人的丈夫都不是,更别说当别人的父亲了,但是刚才看到过自己师母直到看到少主的身影才止了哭,他才会猜测张父现在心不在焉的状态应该就是担心张飞,只不过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张父明明担心着自己儿子,却硬要继续坐在这里。难道是因为面子问题?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总会因为自己的面子问题而做一些违心的事情,这种情况,梁晟并不少见。他以前在太平教的时候,就利用过那些头面人物的这个弱点,坑害过好几个人。

于是梁晟给了张父一个台阶,说到:“伯父,请恕侄儿等人无理,侄儿等人刚刚出征归来,甚是疲惫,想要早点歇息……”

梁旭一听到梁晟说这话,就意识到不对劲。这下张父不是要去庄子上找翼德了?张父一到庄子上,自己害死人家庄丁的事情不就穿帮了?梁旭连连向梁晟打眼色,示意他留住张父。

梁晟看不明白,也不理他。

听到梁晟如此上道,张父也没等梁旭反应过来,就连忙起身告辞。他一出刘府,就打马直奔城外庄子而去。

梁晟他们也确实是累了,所以送走了张父,就纷纷往后院回去,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现在他们都是一身一脸的灰,还有已经干透失去了颜色的血。

但梁旭并不想放过梁晟,他还拉着梁晟,一边絮絮叨叨,说梁晟不该放走张飞父亲的,张飞父亲去到庄子上,就肯定知道他没把兵带好,害死了张家庄丁那么多人。

梁晟被梁旭念烦了,就说:“伯父他迟早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梁旭呆呆的,哑口无言。他已经在自己脑袋里预演要如何撑过张飞父亲的雷霆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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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晟见梁旭那苦瓜相,心中不忍,就开导他:“弟(应为赵风在场,所以不称少主),你也不需要那么悲观,你没见到张伯父今天的表情挺喜悦的,他还说我们打了大胜仗。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既然是打了胜仗,应该不至于要跟你翻旧账。”见梁旭一点反应都没有,梁晟加多了一句:“你就放心吧。”

放心?怎么能放心呢?梁旭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对自己的老爸都没有这般恐惧过,反倒对张飞的父亲是一点都不敢得罪。可是现在自己再怎么担忧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梁旭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梁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季楚儿亲自给儿子洗澡,一边洗,一边问东问西。可是儿子一直都是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害得季楚儿担心得不行,她还以为自己儿子被敲到头,变傻子了,于是她的眼泪又次很不争气地留了出来,还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梁旭这才发现自己母亲不对劲,连声问母亲是怎么了。

季楚儿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问自己儿子:“旭儿,你跟娘亲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别人敲到脑袋了?”

“没有呢!娘,不信,你摸摸我的头。”为了证明自己完好无损,梁旭从澡盆里站了起来,转了两圈,把自己幼小的身子展示给母亲看,“娘亲,你看,我一点伤痕都没有。”最后还愤愤不平地大叫:“就只有那些该死的蚊子,咬了我不少包。”梁旭说着就一个一个把自己四肢上的红点指给母亲看。其实他的脖子和脸都有被蚊子咬了,不过他自己看不见,所以就没指出来。

季楚儿见儿子还是那么调皮捣蛋,这才放心了,可是也心痛儿子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

梁旭这次上战场,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人民自卫军生还的人几乎都带伤,包括了张飞、关羽、刘备、梁晟、梁三、赵风,但偏偏就梁旭没有。那是因为梁晟、梁三还有赵风拼死保护着他,还因为黄巾军的人根本不把梁旭这小屁孩儿放在眼里,他们都想着活捉这个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小屁孩。虽然梁旭曾经扔过暗器,但一点准头都没有,再加上他也只是扔过几回而已,就没动静了,后来他拿长矛撮人也撮不死人,所以黄巾军的人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儿。梁旭对此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愧疚才好。

季楚儿继续跟儿子洗澡,也继续问着儿子出征的事情。

这回梁旭不敢再惹母亲伤心,只能净挑些好事,或者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回答。

……

话说刘备带着刘氏子弟回到刘氏在城里的聚居地。刘备发家以后,并没有继续住在刘氏聚居地。他的祖屋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还有两个叔叔,他们是三家人一起住的。刘备发家以后,觉得用和叔叔们共用的祖屋招待他的贵客会显寒酸,但是聚居地又没有空地给他盖房子,所以刘备只好带着自己母亲搬了出去。

刘备带着刘氏子弟站在刘氏城中村的牌坊前,心里很是惴惴不安,一时不敢进去。

村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刘备一行人,都纷纷呼朋唤友,聚集过来寻找他们的父亲、丈夫、兄弟,还有儿子。

作者的右手被大王弄伤了,打字都不利索,以为凌晨以前赶不及发第二章。还好赶上了。

书友们能不能发个票票给作者压压惊呢?

(本章完)

第182章 族长解围

上回说到刘氏族人发现刘备他们站在了村口牌坊前,于是呼朋唤友上前寻找自己的亲人。

人生吵杂中,一个老妇人大声叫住了刘备:“玄德,我家有财呢?”

有财就是刘备小时候的那个妒忌他的玩伴刘鑫,梁旭曾经把他错认成了刘备。有财是刘鑫给自己起的字。叫住刘备的那个老妇人是刘鑫的母亲。她家刘鑫这次也随着人民自卫军出征了。

虽然刘备很不喜欢刘鑫,连带着也不喜欢他隔壁那一整家子都泛着酸的人。但毕竟刘鑫母亲是刘备曾经的邻居,人家可是看着他刘备从小长大的。当着族人们的面,刘备还真不好意思不理会刘鑫母亲。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战后统计伤亡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刘鑫的身影了。而且有不少战死者的遗体都被砍得面目全非,本就难以辨认,再加上士兵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身上的衣服款式都很统一,很大众化,没有什么辨识度,他们身上也没有带着表明身份的物品,所以刘备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刘鑫。现在被刘鑫母亲当面问出来,刘备哑口无言。

刘鑫母亲见刘备如此,她已经猜到自己儿子很可能凶多吉少了,情绪激动,上前揪住了刘备的领子,用力晃动着,大声责骂,要刘备还她儿子。

刘备的脸上都布满了刘鑫母亲的口水,但是他也不敢去擦。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找不到自己的亲人,要过来向刘备讨公道了。

熙熙攘攘的嘈杂声终于惊动了刘氏族长刘元起。刘元起带着家里的仆人们匆匆赶了过来打算维持秩序。到了事发位置中心地带才发现原来是刘备回来了。

刘元起马上命令仆人们把族人和刘备分开,他自己就鼓起劲大喊:“你们这是想要干什么?刘桂氏!快快放开玄德!”

刘鑫的母亲就是刘桂氏,她本姓桂,嫁到刘家就要冠上夫姓。当时妇女们的闺名都是不告诉外人的。刘鑫母亲的名字只有她娘家的亲戚,自己的丈夫跟儿子,还有公公婆婆才能知道,所以族长也只知道她姓什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以称呼别人家的女性,都是叫什么什么氏。包括皇帝家的女人也是一样的,所以曹丕的第一任皇后甄宓也只能叫做甄氏,究竟是不是真的名宓,就没人知道了。

刘鑫母亲现在一心只想着让刘备赔她儿子,所以族长叫她都没听见。

刘元起见刘鑫母亲如此不给面子,立马喊人过去拉开刘鑫母亲。

刘鑫母亲被人用蛮力从刘备身前拉扯开的时候,像疯了一般地张牙舞爪,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着:“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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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起没有理会那个疯妇人,而是带着笑容走到了刘备身前,亲切地挽起了刘备的手,轻轻地拍着刘备的手背,以示亲切。

刘备不知道族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想过好多种被族长斥责的情景,但就是没有这么亲热的,让刘备很是错愕与不适应。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呢?

刘元起转头看向还围在这里的族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威严起来,让人不由猜测族长年轻的时候肯定去过川蜀旅游,学了一门绝技。

刘元起大声对着族人们说:“玄德是有大功的人!他带领我们的子弟在外面打了大胜仗,为我们刘氏挣了光!”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呼喊:“可是他害死了我弟!”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说刘备害死了自己父亲、兄弟、儿子、侄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元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吼道:“反了你们!我的话都敢不听!个个都很闲吗?快散了!”

刘元起积威日久,他这一吼,刘氏族人确实不敢继续说什么了,但是他们也不愿就此散去,他们不甘心,他们不甘心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了。

刘元起能当上族长,靠的也不完全是他的强势。他见众人依旧不肯离去,就好声劝慰道:“你们家里人的抚恤,不日就会发下来的。不要围在这里了,快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人群中又有声音响了起来:“族长大人,抚恤有多少呢?”

刘元起看向那个问话的青年,只见对方穿的是打了好多补丁的衣服,刘元起又扫视了人群一圈,发现好多族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刘元起心里暗自感叹:我们中山靖王这一支,传到我这一代,真是没落了,已经完全没有人在朝里当官,没有人照拂,族人的生活是一天不如一天。

刘元起轻轻摇了摇头,甩走了愁绪,重新振作声音,对着族人说到:“刘太守还没给出标准。但我在这里向大家伙保证,我会尽全力给大家伙争取的!你们就放下心吧。”

听到族长作担保,人群渐渐散去了。但也依旧有一半的人留下来。只是刘元起没有理这些人,他看了看刘备身后的刘氏子弟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恢复了。

刘元起勉励了刘氏子弟兵两句,就把他们遣散回家了。这下留下的一半人又有不少人寻到了自己的亲人,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些人刚才也不是跟着过来闹的,他们只是过来寻人,也在队伍里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但是队伍没解散,所以他们也才跟着留了下来。

现在还留在场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他们都泪眼婆娑地看着族长这边,却又不敢发作,只有刘鑫母亲坐在地上,锤着地,嘴里疯疯颠颠呓语着:“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刘元起重新转向刘备,笑容满面的看着刘备,温声说到:“贤侄,辛苦你了。”

刘备脑袋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他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胜仗呢?自己都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他很讶异地看着自己族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本章完)

第183章 事情原委

上回说到族长给刘备解了围,但刘备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刘元起牵着刘备的手,说:“贤侄,跟我去家里再说。”

刘备现在的脑子不太清醒,他很机械地点了点头,就被族长拽着离开了牌坊。

刘元起把刘备带回了自己书房,双方坐下,这才一五一十地跟刘备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刘焉在昨天就获知了常山郡黄巾一部和自己境内的部队交战,战场是在涿郡境内,根据发现情况的士兵回报的情况来看,黄巾军所部被杀四十六人,其中一名还是他们的主将。根据刘焉的判断,阵斩对方主将,那绝对是大捷。

刘焉自己其实挺想把这战功都昧下来当成自己的。可惜大家都很清楚最近只有那个可恶的刘备带着他的部队西进,不管是刘焉自己的军队,还是他让士绅们组建的义勇军,都没有军事调动,只有日常的文书往来。这次大捷还是驿兵发现的。这里的大家主要是指张飞父亲,还有苏双。刘焉不好因为这事而得罪他们,但刘焉可不会把涿郡的刘氏族长刘元起放在眼里,刘元起可不是他刘焉的族长。刘元起那一支跟刘焉比起来,差得太远了,不单是血缘关系,更是双方实力对比。

再一个是因为士兵回报的消息说黄巾军的尸体都被洗劫了,武器装备都不见了。武器装备就是很充分的物证,刘焉知道这些装备肯定是被刘备他们搜刮了,所以刘焉最终就放弃了把功劳全吃进去的打算。反正刘备带领的义勇军也是他刘焉牵头组建的,刘备立功,刘焉做为领导,也是能沾光的,而且还是大头。

所以刘焉还是很乐意把这次的大捷上报到中央的。再说,涿郡的官军实在是窝囊,一直被幽州的黄巾军玩弄于鼓掌。刘备这次的胜仗是涿郡对黄巾军的第一次胜仗。要不是有刘备的这次大捷,刘焉怕他的位置会越坐越不稳当了。

看在刘备送了自己这份很及时的礼物的份上,刘焉决定原谅刘备了,所以在对外通报战果的时候,刘焉也叫上了刘元起过来旁听。

听完族长的解释,刘备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只是明白是一回事,但事实又是另一回事,刘备心里很是别扭,他也想建功立业,但是他觉得要是承认了这是一场胜仗,就会对不起已经战死的兄弟们。

刘备最终还是选择了跟族长坦白,把自己第一阵的经过都跟族长说了。

刘元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备,他有些不相信刘备告诉他的。可是刘备是当事人,而且刘备还不是给自己揽功,这让刘元起不得不信。

刘元起脸色有些涨红,

本章未完,今晚会补全。

刘元起转头看向还围在这里的族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威严起来,让人不由猜测族长年轻的时候肯定去过川蜀旅游,学了一门绝技。

刘元起大声对着族人们说:“玄德是有大功的人!他带领我们的子弟在外面打了大胜仗,为我们刘氏挣了光!”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呼喊:“可是他害死了我弟!”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说刘备害死了自己父亲、兄弟、儿子、侄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元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吼道:“反了你们!我的话都敢不听!个个都很闲吗?快散了!”

刘元起积威日久,他这一吼,刘氏族人确实不敢继续说什么了,但是他们也不愿就此散去,他们不甘心,他们不甘心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了。

刘元起能当上族长,靠的也不完全是他的强势。他见众人依旧不肯离去,就好声劝慰道:“你们家里人的抚恤,不日就会发下来的。不要围在这里了,快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人群中又有声音响了起来:“族长大人,抚恤有多少呢?”

刘元起看向那个问话的青年,只见对方穿的是打了好多补丁的衣服,刘元起又扫视了人群一圈,发现好多族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刘元起心里暗自感叹:我们中山靖王这一支,传到我这一代,真是没落了,已经完全没有人在朝里当官,没有人照拂,族人的生活是一天不如一天。

刘元起轻轻摇了摇头,甩走了愁绪,重新振作声音,对着族人说到:“刘太守还没给出标准。但我在这里向大家伙保证,我会尽全力给大家伙争取的!你们就放下心吧。”

听到族长作担保,人群渐渐散去了。但也依旧有一半的人留下来。只是刘元起没有理这些人,他看了看刘备身后的刘氏子弟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恢复了。

刘元起勉励了刘氏子弟兵两句,就把他们遣散回家了。这下留下的一半人又有不少人寻到了自己的亲人,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些人刚才也不是跟着过来闹的,他们只是过来寻人,也在队伍里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但是队伍没解散,所以他们也才跟着留了下来。

现在还留在场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他们都泪眼婆娑地看着族长这边,却又不敢发作,只有刘鑫母亲坐在地上,锤着地,嘴里疯疯颠颠呓语着:“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刘元起重新转向刘备,笑容满面的看着刘备,温声说到:“贤侄,辛苦你了。”

刘备脑袋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他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胜仗呢?自己都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他很讶异地看着自己族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刘元起重新转向刘备,笑容满面的看着刘备,温声说到:“贤侄,辛苦你了。”

刘备脑袋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他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胜仗呢?自己都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他很讶异地看着自己族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本章完)

第184章 再复荣光

上回说到族长听了刘备对战事的陈述后,并没有责怪刘备,却很自责,说自己没有带给族人美好的生活,相反令族人生活穷困潦倒,致使人们为了一丁点的战后抚恤可以无视亲人离去的伤痛。刘备对此难以理解。

涿县刘氏在刘备祖父那一辈还有人是当官的,那个人正是刘备自己的祖父。但刘备父亲去得早,他两个叔叔也没什么特长,所以在刘备的上一代开始,刘氏就开始没落了。

要是刘备的父亲没有过早离世,涿县刘氏的族长也未必会落到刘元起头上。刘元起自己也没什么能耐,就是祖上积攒了些田地,但是他对刘氏宗族可谓尽心尽力,他整颗心想着的都是怎么才能让刘氏重获荣光。所以在他发现小时候的刘备机灵机敏,他并没有畏惧刘备将来会抢了他族长的位置,相反的,他是倾尽全力在培养刘备。刘备也不负所望,确实作出了点成就,但还是没能带领刘氏重新进入官场。

但是现在,眼看着机会就在眼前,刘元起说什么,都不能让刘备把这机会放走了。

刘元起语重心长地对刘备说:“贤侄,我们涿县刘氏是否能重新振作,就全靠你了。要是你想要把族长之位拿去,老朽也会拱手相让。”

刘备被族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伏倒在地,恳切地说:“我刘玄德怎么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呢?族长大人,我会把实情拦在肚子里的。只是我的兄弟们不知道会不会说出来。”

刘元起没有观礼刘备的桃园结拜,所以不清楚刘备说的兄弟们都有谁,但也猜到肯定是人民自卫军的几个首领人物。于是刘元起也不留刘备,连声催促刘备快去找他的兄弟们通通气。

刘备还有话想要跟族长说的,却被心急的族长赶了出来,只能是先回家再说了。

对于联手隐瞒事实这件事情,刘备觉得关羽绝对会赞成的,他知道他这个二弟的功利心比他自己还要重。而张飞那边也很容易摆平,因为张飞没什么主见,耳根子软。梁旭这边倒是有些麻烦,不是梁旭麻烦,刘备是摸不准梁晟会是什么反应。刘备觉得梁旭比较自我,有一些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感觉,让人看不明白,却又人畜无害。但梁晟从一开始就反对征讨赵二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战场上就变了个样,变得积极起来,所以刘备吃不准梁晟会是什么态度。梁三、赵风那边就可以直接忽略掉了,他们都是从属于梁家的,他们都只听家主的。

此刻,张父也到了城外的庄子,找到了自己儿子。张父见儿子只是身上多了几条伤疤,并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安下心来。

张飞见到自己父亲,心里害怕,怕父亲会责怪他没有保护好庄丁,所以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张父见到自己儿子那熊样,原本美好的心情都被消散了。张父板起了脸,瞪着儿子说到:“你站那么远做什么?是怕为父吃了你吗?”

张飞无奈,只能靠向父亲。

张父问到:“你为什么不先回家?”

关羽此时已经回了城里了,所以庄子里就剩下张飞一个。张飞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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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在那里扭扭捏捏的,让人感觉很违和,张父也不例外,所以他更看不顺眼自己儿子了。但想到儿子刚立了战功,就暂时不与他计较了。只是看着自己儿子熊一样体型的熊样,张父觉得自己儿子能立下战功,估计是托了刘备的福气才走的狗屎运,他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儿子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勇猛表现。

张父不再多想,心情有些颓丧,温言对儿子说到:“先跟为父回家吧,你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张飞见父亲没有过问庄丁的事情,他也不敢自己提,现在这样子正好。

其实张父早已经发现了庄子的气氛很悲伤,也猜到了这场仗死了不少人。但张父只把庄丁当成了自己的财产,死的人多了,也只是财产损失有点大而已,但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反正人不够了,再招就是了,最近有的是流民。

张飞跟在父亲身后,就离开了庄子,往县城方向回去。

路上,张父向自己儿子透露了刘焉说他们打了胜仗的事情。

张飞依然害怕父亲会知道他没有保护好庄丁的事情,会骂他。所以他秉承着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八字真言,一句话都没说。

张父见儿子一直保持沉默,还以为他是被战争的残酷吓到了,反倒有点心疼儿子了,心想着:还是我父亲想得对,我张家就该弃武从文,回到家以后再给翼德觅一名师教导吧。

刘备回到家,见关羽已经回来了,就跟关羽说了刘焉给他们请功的事情,还说了刘氏族长让他们别说实话。关羽嘴里说着:“单凭大哥处置。”只是刘备看得出关羽的表情明显是变轻松了,起码眉头是舒展开了,刘备确定这不是幻觉。

刘备并没有急着去找梁旭,他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给母亲请安,也给爱妻报平安。这里面又发生了一些感人至深的情感交流,就不再详述了。

刘备第二天上午才过去拜访梁旭,跟梁旭说了刘焉把战胜的功劳放在他们身上,还说了刘氏族长的决定,想让梁旭配合一下。

梁旭原本还怕自己害刘备失去了崭露头角的机会,谁知道自己打瞌睡,刘焉就送枕头了。梁旭喜悦地说:“大哥,这是好事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此事!”

刘备还真没看错梁旭,那就是看不明白。刘备怎么都没料到梁旭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很想切开梁旭的脑袋,看看梁旭究竟在想什么。前几天还郁郁寡欢的他,现在听到可以冒功,就变得欢天喜地,好像功劳全是他一个人的一样。

梁旭见刘备呆呆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错愕地问:“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本章完)

第185章 一拍即合

上回说到刘备找梁旭说了想要冒功的想法,虽然预先猜到梁旭不会反对,但是却没料到梁旭竟然表现得兴高采烈。这让刘备很是诧异。梁旭被刘备看得有点不自在,就问了出来。

刘备听到梁旭问话,这才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回答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哥会不会同意。”

“哦。这个问题大哥就不用担心了,我哥那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敢打包票。”梁旭拍着自己的小胸口,就大包大揽起来。

听到梁旭又给自己哥哥打包票,刘备就不再担心了,因为梁旭还真的可以为梁晟代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刘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想着要去张家跟张飞通气了,但他还没走出后院,就碰到门子过来找自己,说是张父带着张飞来访。

刘备连忙跟着门子出门迎接。

梁旭送走了刘备,就去找梁晟,跟梁晟说了冒功的决定。

梁晟淡漠地说:“这事情,少主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梁旭被梁晟的冷漠刺得他的“少主心”有点痛。梁旭曾经想要平等地对待身边的人,可社会的风气还是渐渐把梁旭的平等观念同化了,最终梁旭还是默默接受了他少主的身份。再说后世其实也不完全平等。虽然梁旭还是比别人家的主子要开明一些,但是被自己的手下这么冷嘲热讽,梁旭还是有些受不了。

梁旭气鼓鼓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梁晟说:“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我说错了吗?”

“你牛!我知道你还是对出兵常山有意见!”梁旭压着声音嚷嚷。

梁晟回以沉默。

梁旭问:“那你在行军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积极?你图的是啥?”梁旭对这个问题也不理解,他还以为之前梁晟态度的改变算是同意自己出兵了。

梁晟有些激动,语调出现了起伏,说:“因为属下要保护好少主。你们出兵太草率了,兵都没练好,就去和正规军交战,那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属下只能尽力而为,但也改变不了结果。”

梁旭想起梁晟在战场上,是拼了命地保护自己,梁旭感觉很羞愧,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给梁晟行了个大礼,恳切地说:“哥,是我错了。”

梁晟见梁旭这么认真地给自己道歉,就消气了,连忙扶起梁旭,说:“少主,你折杀属下了。”

张飞昨天跟着父亲回到家里,见过母亲以后,就跟父母亲一起吃晚饭。

张飞始终还是单纯,所以在母亲的关怀下,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把自己初战的惨败经历说了出来。

等张飞说完了,看到父亲脸色铁青,他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七上八下。

张母的脸色不比自己丈夫好多少。夫妻两人眼神对碰了了一下,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都差不多。两人都没有立刻把想法说出来。

张父先让儿子回去休息。

张飞见自己父亲并没有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庄丁们,他怕父亲过后会想起这茬再回头教训自己,连忙起身向两老告辞,就一溜烟回自己院子去了。

张母见儿子离开了,就先开了口:“夫君,还是别让翼德继续待在义勇军里面了,太危险了。”

张父摇摇头,说:“为夫知道你担心翼德。为夫刚才听完翼德所述,也后怕不已。但翼德已经长大了,他这次的表现还是很出众的,你没见他身上没什么伤吗?我们庄子的庄丁可就剩三分之一了,可见战事的残酷。”

张父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是我们看走眼了。一直以来,我们对翼德的保护有些太过了,以至于从未发现翼德有这样的特长。”

“可是战场凶险。”张母不无担忧地说到。

张父严肃地说:“妇人之见!翼德就是属于战场的。翼德必定能使我张家更上一层楼。”

张母见丈夫把家族的兴衰拿出来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不舍,但是朝里有人好说话,这就是大家族的共识和追求。

张父今天带着张飞过来找刘备,也正是想让刘备不要实话实说的。张父也看上了这个天大的功劳。

这就好办了,刘备把张父迎进了会客厅,双方一拍即合。现在就等刘焉传唤了。

张飞跟在父亲身后,就离开了庄子,往县城方向回去。

路上,张父向自己儿子透露了刘焉说他们打了胜仗的事情。

张飞依然害怕父亲会知道他没有保护好庄丁的事情,会骂他。所以他秉承着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八字真言,一句话都没说。

张父见儿子一直保持沉默,还以为他是被战争的残酷吓到了,反倒有点心疼儿子了,心想着:还是我父亲想得对,我张家就该弃武从文,回到家以后再给翼德觅一名师教导吧。

刘备回到家,见关羽已经回来了,就跟关羽说了刘焉给他们请功的事情,还说了刘氏族长让他们别说实话。关羽嘴里说着:“单凭大哥处置。”只是刘备看得出关羽的表情明显是变轻松了,起码眉头是舒展开了,刘备确定这不是幻觉。

刘备并没有急着去找梁旭,他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给母亲请安,也给爱妻报平安。这里面又发生了一些感人至深的情感交流,就不再详述了。

刘备第二天上午才过去拜访梁旭,跟梁旭说了刘焉把战胜的功劳放在他们身上,还说了刘氏族长的决定,想让梁旭配合一下。

梁旭原本还怕自己害刘备失去了崭露头角的机会,谁知道自己打瞌睡,刘焉就送枕头了。梁旭喜悦地说:“大哥,这是好事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此事!”

刘备还真没看错梁旭,那就是看不明白。刘备怎么都没料到梁旭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很想切开梁旭的脑袋,看看梁旭究竟在想什么。前几天还郁郁寡欢的他,现在听到可以冒功,就变得欢天喜地,好像功劳全是他一个人的一样。

梁旭见刘备呆呆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错愕地问:“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本章完)

第186章 对抗的理由

上回说到刘备与刘元起商讨黄巾军的性质问题,期间,刘备的话中出现了非议朝廷的内容。

刘元起起身,把刘备带到密室,这才让刘备继续刚才的话题。

刘备说:“备在此次出阵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就是涿郡的黄巾军都很训练有素。备的部队也只有备的家丁能跟他们媲美,可是备的家丁是已经被云长训练了好几个月的了。”

刘元起对兵事不了解,所以并没有开口打断刘备的话。

刘备的眼睛没有看向族长,而是看向了虚空,没有焦点。他好像在跟族长说话,但其实是在跟自己说,他在给自己分析困扰了他好多天的黄巾军的性质问题。

刘备又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会这般训练有素呢?”

刘元起有点受不了,他完全搞不清楚刘备神神叨叨的,究竟想要说啥,所以还是多嘴了,回了一句:“黄巾起事到现在也有三个月了。”

刘备的眼睛无意识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反驳道:“可是备的家丁都是全职训练的。”

刘元起心里有些火,他不明白刘备这是犯了什么癔症,但看在刘备将要带领刘氏重复荣光的面子上,刘元起没有发作,但还是顶了刘备一句:“他们也一直在打仗。”

刘备被族长这一提,心中的疑虑终于破开了,向着族长行了个大礼,嘴里说:“谢族长点醒,是备钻牛角尖了。”

刘元起完全搞不懂刘备这没头没脑的,说的都是啥,他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刘备可别把刘氏带进了死胡同才好,自己可得先弄清楚刘备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才好。

刘元起问道:“玄德,你兜了这么一大圈,究竟想要说啥?”

刘备有些腼腆,因为知道自己之前是想错了,竟然拿着错误的观点想跟族长商讨。但族长问到,他也不能不回答。刘备解释道:“此前,备以为黄巾军是处心积虑想要推翻朝廷。”

刘元起觉得刘备的想法很幼稚,就随口问到:“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谁知,刘备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如果他们不是想着推翻朝廷的话,备不想与他们为敌。”

刘元起这回是真的被刘备给气到了,大骂刘备:“他们造反还有理了?这天下是我们刘家的,你也是刘家人!黄巾贼子造反,就是造我们的反,你怎么不与他们为敌?你是害怕了?”

刘备想起了黄巾军的阵容,在心里跟自己的部队做了对比,心里发憷,说不怕是假的。但是经过族长这么一通痛骂,他也认识到了自己跟大汉是一体的,即使自己再怎么心怀百姓,可是在祖宗江山面前,也只能站在大汉朝庭一边。

刘备公瑾地向族长行了一礼,说道:“备受教了。”

辞别了族长,刘备颓唐地离开了刘氏城中村,虽然经过族长的提醒,刘备认识到黄巾军未必是处心积虑造反的,但也明白了自己是汉高祖的子孙,任何反贼都是自己的天然敌人,无论他们是否情有可原。

刘备想着自己要跟穷苦百姓组成的黄巾军对阵,心里不舒服,这违背了他的重民思想。刘备的重民思想萌生于自己,但成型于梁旭,所以刘备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找梁旭给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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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把自己的想法和族长的话,跟梁旭说了个大概,只是因为刘备心情纠结,所以忽略了梁旭一边听自己说话,一边眼皮子直跳。

梁旭听到刘备跟自己探讨黄巾的问题,还以为刘备识破了他的身份,刘备这是过来试探他的,所以根本没有仔细听刘备在说些什么。

梁旭直接问:“大哥,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天出现的军队就是黄巾军呢?”

刘备深深地看了梁旭一眼,他不知道梁旭为什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有张飞会没注意到,可是梁旭不应该是这么头脑简单的人,但刘备因为自己心烦,所以并没有多想。

梁旭被刘备的眼光刺得很不自在,他以为刘备现在更加怀疑他和黄巾军有关系了,心里更加忐忑了。

刘备说:“在涿郡境内,能组织那么大规模兵力的,只有朝廷和黄巾军。现在既然刘太守把功劳算在了我们头上,那就是说那天那支军队肯定不是朝廷的军队。”

梁旭连忙说:“或许是异族的呢,你没见那天有两个异族的骑士出现吗?”

刘备终于开始有些怀疑梁旭是在故意打岔了,但是他不明白梁旭为什么要打岔。刘备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看梁旭,意思让他别东扯西拉,说正事!刘备现在的态度可是很认真的。

刘备说道:“才两个异族人。他们怎么就变成了异族的部队了?他们手上的兵器很多都是农具。异族人可不事耕种。”

梁旭很想说他占卜过那两个异族人的来历,他们的部族可是已经开始转向农耕的生活了。但梁旭看到刘备那警告的眼神以后,梁旭还是决定把这话咽回肚子里好了。因为这一说,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知道那队人马就是黄巾军。

梁旭现在很尴尬,只能装傻充楞地傻笑着,对刘备说:“是弟思虑不周,大哥说的都对,都对!”为了加强自己“思虑不周”的说服力,梁旭又加了一句:“弟我还小,大哥海涵。”

刘备这才意识到自己四弟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因为他平日的表现一点不像四岁的孩子,而且会不时冒出一些超越时代的见解,所以都让他身边的人忽略掉他的实际年龄了。但既然是孩子,也不怪梁旭会调皮捣蛋了。

为了避免梁旭继续胡搅蛮缠,刘备很认真地警告道:“四弟,为兄现在跟你说的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你可不要再捣乱了。”

梁旭在心里呐喊着:刘备,你就放过我吧!还严肃的话题?你究竟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你怎么不先说?

(本章完)

第187章 论势

上回说到刘备找梁旭给自己解惑,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和黄巾军敌对,或许应该说他知道自己和黄巾军天然敌对,但是他不想如此,所以他想看看梁旭能不能给出意想不到的理由,让他说服自己。可梁旭先入为主地以为刘备识破了他的身份,以为刘备是来试探他的,所以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刘备教训过了梁旭,见他久久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他的幼小心灵了,连忙开口道歉:“为兄刚才说的话有点重,四弟别放在心上。”

梁旭还在纠结刘备究竟是不是来试探自己的,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他笑着对刘备说:“大哥,你说的哪儿话呢?大哥教训的是!都是自家兄弟,大哥也别太见外了。”

梁旭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对啊,都是自家兄弟,刘备你就不要再逼我,你再逼我,我就不住你这儿了,这样总行了吧?

刘备见梁旭这么说,他也不再见外了,直接说出了自己最烦心的苦恼:“四弟,族长说这天下是我刘家的,作为高祖的子孙,为兄必须与黄巾军为敌。可是为兄并不想和老百姓为敌……”

梁旭眨巴眨巴着自己乌黑可爱的眼睛,超萌地看着刘备,心想:原来大哥不是识破了我的身份啊!刘备就是刘备,心里装的是人民,并不是什么伪君子,这才是我的大哥。

刘备见梁旭很天真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又开小差了,就提醒道:“四弟,我跟你说正事呢!”

“哦,哦,说正事……”梁旭扳直了腰,坐姿很标准,只不过人家是跪坐,他坐着小板凳。

梁旭清了清喉咙,压着音调,他想让声音听起来老成一点,张嘴试了一下发音,调了几次音调,终于找到了效果不错的那个调子。

刘备在一旁看着,轮到他的眼皮子直跳了。不过他没有再去教训自己的四弟,因为他认识梁旭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这家伙的思维有时候很跳跃,会时不时就抽风,然后各种搞怪。刘备也不好对四岁的小童要求太严格,这次或许是他见自己不开心,所以想活跃一下气氛吧。

梁旭尽量粗声粗气地说:“大哥,你族长的观点大谬!”

大谬?看来四弟又要发作了,他总是会有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观点,但仔细想过以后,却又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刘备很期待梁旭接下来的演说。

梁旭继续装模作样地说:“在这片大地上,可不只有大汉朝,以前也曾经存在过不少朝代。为什么就非得说是姓刘的?”

梁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只不过无可厚非的是,大汉确实比以前的朝代要强。秦朝以前的就不说了,他们的国土完全不能跟大汉比较。就单说秦朝,秦朝为什么二世而亡?”

梁旭提了问,却没给刘备回答的机会,自己就说答案了:“你别告诉我什么秦施行暴政,严刑律法,民不聊生。真正的原因是它的制度不合时宜。所以你的老祖宗刘邦就把始皇帝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补上了,那就是把那些异性王全杀了,这才使大汉安稳了这么多年。”

刘备听到梁旭说自己祖宗的污点,心里很不乐意,就反驳说:“史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梁旭一点面子都不给地反驳到:“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人家始皇帝早就死了,他们想怎么写不就能怎么写了?难道还怕始皇帝会复活过来咬他们吗?要是秦国真的施行暴政,秦国内部都会反抗不断了,就像现在的大汉。秦国还有机会统一六国?”

见梁旭拿现在来作对比,刘备无语了。刘备对现在大汉政策的看法就两字:暴政。连皇帝都钻到钱眼里,地方有灾不救,还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最最奇葩的就是不搜刮民脂民膏,就没钱给自己升官,因为升官要给钱的,而且官越,高价钱越贵。要不是刘备自己姓刘,刘备都可能考虑要不要去投黄巾了。

虽然刘备心里承认梁旭的话是对的,但是真的很难接受,于是就岔开话题,说:“这跟我要不要与黄巾敌对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没有说完呢。”梁旭抗议道,“大哥,都是因为你打岔。你听我说就好了。”

刘备再次无语,心想:你不说我老祖宗,我能打断你?算了,不跟你计较。

刘备刚想好了不计较,谁知道梁旭一句话就又撩起他:“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刘备这下彻底无语。

梁旭见刘备不搭理自己,只能自己继续说:“算了,刚才那只是一个方面,就是朝廷的政策要与时俱进,不能默守陈规。秦国就是把他还是诸侯国时的政策拿来统治别的国家,这才导致了它的覆灭。所以这个天下不是姓嬴的,也不会是姓刘的,只会让顺应时代潮流的人站上权利巅峰。”

刘备这是第一次听梁旭没把人民摆在首位,觉得很诧异,于是就问到:“那么人民呢?你不是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梁旭不满地说:“大哥,你又打岔了。”

刘备无奈地说:“好好好!为兄闭嘴就是。”

但是梁旭还是回答了刘备的这个问题:“以现在的社会条件,”

刘备这才意识到自己四弟还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因为他平日的表现一点不像四岁的孩子,而且会不时冒出一些超越时代的见解,所以都让他身边的人忽略掉他的实际年龄了。但既然是孩子,也不怪梁旭会调皮捣蛋了。

为了避免梁旭继续胡搅蛮缠,刘备很认真地警告道:“四弟,为兄现在跟你说的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你可不要再捣乱了。”

梁旭在心里呐喊着:刘备,你就放过我吧!还严肃的话题?你究竟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你怎么不先说?

“哦,哦,说正事……”梁旭扳直了腰,坐姿很标准,只不过人家是跪坐,他坐着小板凳。

第188章 天下不姓刘

上回说到梁旭说刘备跟皇帝不是一家人。

梁旭最后这句话直击刘备要害,刘备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反驳道:“我是高祖的子孙。”

梁旭继续问道:“你能继承皇位吗?”

刘备憋得脸都红了,但是却反驳不了。

梁旭还在继续打击刘备:“理论上你可以,只是你连个侯爵都没有,人家刘焉起码是个郡太守,皇家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高祖的子孙的存在,他们的族谱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你的名字。你说你刘家要死多少人,才能轮到你来做这个皇帝?这天下现在是姓刘的,但跟你真的没多大关系。你们族长可真会给自己长面子啊。”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刘备完全沉默了。是啊,四弟说的没错,我刘备虽然也姓刘,但此刘能跟皇家的刘姓比吗?

“但高祖是我的祖宗,我怎么能让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呢?”刘备弱弱地说。

梁旭向刘备竖起了大拇指,说到:“大哥,你这是吃地沟油的命,操执政者的心。”

刘备听到梁旭又冒出来一个没听说的词,就问到:“什么是地沟油。”

梁旭说:“就是反复用了很多次的油。”

刘备觉得这个地沟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但名字却很难听,就说:“我家的油都经常反复使用啊,为什么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呢?感觉很脏的样子。”

万恶的旧社会!梁旭这才想起现在的人能吃到油的都是富人家,穷人家里连油灯都不舍得点,怎么会在意吃地沟油呢?只是梁旭嘴快,都说出来了,只能继续解释到:“油被反复高温加热,会生成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吃多了这种油,会增加患癌症的风险。”

“癌症又是什么?”刘备越来越懵了。

梁旭觉得自己嘴太欠了,怎么净调后世的词汇来跟刘备说,但现在只能继续解释:“癌症是一种绝症……”

刘备摇摇头说:“没听说过。”

梁旭故作神秘地说:“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刘备开启了好奇娃娃模式,问到:“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绝症?”

梁旭这下被问住了,他以为自己了解什么叫癌症,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对癌症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尝试着去解释,话说得断断续续:“就是……嗯……身体里长了肿瘤,别问我什么叫肿瘤,反正就是肿了……会发炎。”

说完了,梁旭很认真地看着刘备,觉得他自己都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很怕刘备继续问,就问到:“你明白吗?”

刘备竟然点了点头,说:“是肿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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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完全没想过古时候竟然就有癌症的记载,这个肿疡真的是癌症吗?但既然刘备自己说出来了,梁旭连忙从善如流地点头如捣蒜,嘴里应和着:“是!就是肿疡!”

摆脱了刘备的纠缠,梁旭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回头一定要跟娘亲说这事情,让娘亲以后不要再把油反复使用,尤其是过年过节炸完东西的那些油。可是不用又觉得很浪费,和自己前世的理念相差太大了。只是现在自己可是身处古代,癌症在后世都跟绝症差不多,在古代更是绝对死定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浪费就浪费吧。

刘备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这才醒悟过来,说到:“四弟,你怎么又扯开话题了?”

是你自己扯开话题的好不好?可是梁旭只是这样想想,并没有当面批评刘备。梁旭问到:“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刘备觉得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他以前从没听过的词汇:“地沟油……”

梁旭轻轻拍着自己脑门,无奈地说:“不是地沟油,是你说到哪里。”

刘备愤慨地说:“这天下是我祖宗打下来的,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梁旭想都不想就接上:“那你自己抢过来好了。”

“抢过来?”刘备不太明白梁旭的意思,四弟这是让我和黄巾军逐鹿中原吗?

“对!抢过来!从现在的皇帝手上抢过来。”梁旭不想自己以后要跟刘备成为敌人,所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给刘备洗脑,把他的忠君思想给削弱了,“你把天下抢过来了,那天下还姓刘,还是你祖宗的子孙在掌管天下。”

刘备被梁旭大逆不道的话给惊到了,连忙四处张望,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人会听到梁旭这些诛心的话。还好,梁氏兄弟这里就只有梁家的人,他们都不在附近,而且就算他们几个听了,也不会传出去的。刘备这才放心下来,但也不忘叮嘱梁旭:“四弟,你刚才那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要慎言。”

又是你让我说的,而且现在在家里,谁会传出去呢?不过梁旭也还是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把这些话付诸言语,因为他不想继续跟刘备扯淡。

刘备见梁旭不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就继续说:“四弟,为兄怎么能夺取皇帝的天下呢?”

梁旭继续怂恿刘备:“他跟你都不是一家人。再说了,现在天下如此乌烟瘴气,还不是他搞出来的?”

刘备想反驳,刚张开口,梁旭就连忙用话堵住了刘备的嘴:“别跟我说什么十常侍擅权,十常侍还不是皇帝自己捧起来的?”

梁旭继续说:“你想没想过为什么百姓们能被蛊惑起来?因为他们确实被朝廷逼得快走投无路了。你不见你的祖宗景帝、文帝的江山会乌烟瘴气、烽烟四起?”

刘备心想:刚才还不是你说百姓们是被蛊惑的,现在又变成被逼的了。只是总的来说,还算是说得过去的。

梁旭见刘备一点表示都没有,知道他是没听进去,就循循善诱:“百姓们的追求就是天下的大势,你能带给他们美好的生活,他们就愿意追随你,愿意让你去蛊惑。”

梁旭最终下了结语:“这天下不姓刘。大哥,你就跟着自己的良心去做吧,别给自己太多的枷锁。”

(本章完)

第189章 来自幽州的消息

上回说到梁旭给刘备的问题下了结语。

然后梁旭就被刘备赶走了。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了。毕竟他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哲学家,更不是政治家、社会学家,他对社会的发展过程都是一知半解的。他曾经以为他来自后世,看过把不少帖子,以为自己知道了很多,很透彻,但真要跟别人说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就如他一开始拿来举例的秦朝,秦朝真的亡于严刑苛法吗?那是陈胜吴广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向手下们歪曲了秦法。另一方面就是秦始皇把他的军队都排到边境去了,造成国内空虚,所以六国的贵族后裔就蠢蠢欲动,最后就趁着秦始皇去世,秦国出现短暂的混乱,借机而起。但这里面还真的没有人民什么事,都是旧贵族闹的,百姓们只是被蛊惑了。也正因为梁旭给刘备举了这一个例子,才颠覆了他自己脑海中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秦国倾覆得冤啊。

除了因为自己脑子也混乱才赶走刘备以外,还因为梁旭觉得这种问题自己没办法给刘备答案,只能是给些意见他作为参考,能不能想得通,还是得靠刘备自己。

刘备请教完了混乱的梁旭,他的脑子变得比之前还要混乱了。他不断反复地问着自己:我和皇帝不是一家人吗?我们都是高祖的子孙啊。可是我穷的时候,也不见皇帝赏我一口饭吃。皇帝不是富有四海吗?怎么对自己的族人如此吝啬?他把这天下弄得这般乌烟瘴气,我反他是反我祖宗吗?为什么他这种人能做皇帝,而我也是高祖的子孙……

刘备感觉梁旭引领他想到一些他不曾想过,或者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现在知道了,虽说自知不该去想,但是这些声音总是在他脑袋里萦绕不去。

为了祖宗打下来的江山!为了百姓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刘备抬头看着天,他终于想明白了。

刘备把困扰内心的问题想通了,就立马开始行动,行色匆匆地,就先跑去找关羽去了。

此时,黄巾军的青州大营中,张梁、张宝正在接见幽州黄巾军的使者。

那使者正是梁旭见过的两个异族骑士之一的慕容正。

慕容正向张梁、张宝行礼:“弟子慕容轩政见过二位大医。”

张宝在一边纠正慕容轩政,不悦地说:“是将军。”张宝指指自己,“我是人公将军”指指坐在旁边的张梁,“他,地公将军。”

张梁拨开了张宝的手指,一点不领自己二哥的情,说:“叫什么不是叫?叫大医比较亲切。”

张宝被自己弟弟拂了面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也已经习惯了。自从身边少了人给自己出谋划策,张宝觉得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他也没底气去跟自己的兄弟争吵了。

张梁其实是喜欢将军这个称谓的,他自己喜欢习武,既然走上了武者这一条道,借用自己侄儿的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的目标就是当天下兵马大将军。现在虽然已经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将军,却要跟封谞那个死太监齐名,最重要的是那个死太监总是找大哥的麻烦,所以张梁讨厌封谞,连带着封谞提出的将军封号都被张梁讨厌上了。

张梁和蔼地对慕容轩政说:“你过来找贤良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轩政恭谨地回答到:“弟子是来向大贤良师复命的。”

张梁随口就说:“贤良师有急事赶回冀州去了,你跟我说也一样。”

慕容轩政口中称是,但就是不说。

张宝不耐烦了,嚷嚷道:“叫你说就说!你是看不起我们吗?”

慕容轩政面不改色地说:“请大医先屏退左右。”

张宝一听就怒了,他已经憋屈得够久了,现在连太平教分坛的弟子都敢给自己脸色看了?真是士可忍叔叔不可忍!

张宝正想开骂,就被张梁抢了先。张梁对着帐里负责端茶递水、抄写记录的人员说:“你们先下去。”

听弟弟这样说,张宝只能又继续憋着。

等人都走了,慕容轩政这才开口:“此前,大贤良师命令我们派人保护涿郡义勇军的人民自卫军中的太平教内部人员,并寻机歼灭冀州常山郡赵二狗部。弟子已经歼灭了赵二狗部,但是弟子领军到达人民自卫军与赵二狗部交战地时,人民自卫军已经死伤过半,弟子自知没有完成好大贤良师交代的任务,特来请罪。”

慕容轩政的话把张梁、张宝说的一愣一愣的,他们完全搞不清楚人民自卫军是什么军,怎么就有太平教内部人员了,而那个赵二狗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听都没听说过。

张梁看着自己二哥,想让二哥拿个主意。

张宝哪有主意,他也不知道这个慕容轩政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慕容轩政就站在下面,张宝也不好跟张梁商量,张宝就决定先让慕容轩政退下,自己先跟弟弟商量一下,要是都搞不清楚,那只能送信去邺郡问大哥了。

刘备想反驳,刚张开口,梁旭就连忙用话堵住了刘备的嘴:“别跟我说什么十常侍擅权,十常侍还不是皇帝自己捧起来的?”

梁旭继续说:“你想没想过为什么百姓们能被蛊惑起来?因为他们确实被朝廷逼得快走投无路了。你不见你的祖宗景帝、文帝的江山会乌烟瘴气、烽烟四起?”

刘备心想:刚才还不是你说百姓们是被蛊惑的,现在又变成被逼的了。只是总的来说,还算是说得过去的。

梁旭见刘备一点表示都没有,知道他是没听进去,就循循善诱:“百姓们的追求就是天下的大势,你能带给他们美好的生活,他们就愿意追随你,愿意让你去蛊惑。”

梁旭最终下了结语:“这天下不姓刘。大哥,你就跟着自己的良心去做吧,别给自己太多的枷锁。”

(本章完)

第190章 张平被发现了

上回说到张梁获知了张角派人帮助幽州朝廷方面的人民自卫军的太平教间谍消灭了黄巾军常山郡赵二狗部。听说是派到汉庭的间谍,张梁以为是封谞派过去的。

张宝这次却变聪明了,他否定了张梁的推断,说:“你没听到刚才那个慕容说是太平教的人员吗?”

张梁补充道:“封谞也是太平教的人员,还是高级荣誉会员。他的人也很多都加入了太平教的。”

张宝对此嗤之以鼻,他因为“人公将军”这个封号的原因,对封谞的意见很大,所以一直看不起封谞,觉得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不过尔尔。虽然张宝自己的宝贝因为年轻时的牢狱之灾导致不能用了,但起码那宝贝还在,不像封谞那个连卵子都没有了。

张宝很轻蔑地说:“三弟,你太高看那个阉人了。你别看他拉拢了身边的几个人,你也不瞧瞧除了现在他身边的几个家伙,还有谁理他了?”

封谞的门下走狗不能说是满天下,但他坐在十常侍的位置上二三十年了,羽翼不可谓不丰满。但除了拉拢了冀州还有幽州的门人以外,他在其它地方的门人,因为接到通缉令在前,而且看到黄巾军看似势大,但是攻击性却不强,所以都选择了不去理会封谞的召唤。

张梁茫然地看着二哥,幽幽地问:“那会是谁呢?”

张宝很光棍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张梁讨了一个没趣,这才想起了自己二哥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干脆不管二哥,继续自己苦思冥想。

张宝见张梁一直皱着眉头,就揶揄道:“别想了,你怎么想都没用的,直接去信问大哥吧。”

张梁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二哥一眼,心道:要是大哥会说,早就交代下来了。要不是因为大哥走得急,疏忽了幽州的安排,我们怎么可能获知此事呢?

想到了自己大哥,张梁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侄儿,随口就问张宝:“你说,会不会是平儿呢?”

张宝一听到弟弟提到自己的侄儿,就把头摇得像是在筛糠一样,大声说:“不是!绝对不是!”

张梁觉得诧异,问到:“二哥,不是就不是,你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呢?”

张宝被弟弟问得一滞,张着嘴想了一阵子,才说:“平儿怎么会跟大哥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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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哥作对吗?张梁说:“常山郡那边留下来的都是封谞那边的人,大哥这是要削弱封谞吗?可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大哥不是如此不智之人,否则也不会接纳封谞他们了吧?那个赵二狗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连大哥都想要除掉他?”

张宝这次没有多嘴,因为弟弟刚才提到侄儿了,所以此事就有可能和自己侄儿有关系。张宝对张平是既爱又怕。为什么爱?因为张平是张家唯一的希望,而且张宝也没有自己的孩子,连个女娃都不可能有。又为什么怕?那是张宝曾经杀死了自己的侄儿,然后侄儿不知被什么灵魂给附身了,张宝很怕那个新来的灵魂知道自己动手杀过他,会找自己报仇。再说那是灵魂附身,张宝不确定自己侄儿没有什么诡异的能力,为了自己的小命,张宝觉得自己还是离自己的侄儿远一点为好。

张梁是难以体会自己二哥对侄儿的想法的,张梁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这个侄儿,经常逗他,觉得自己这个侄儿除了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好学以外,并没发现侄儿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张梁觉得此事的关键就在赵二狗身上,或许能从慕容轩政那里了解到一点情况。于是张梁叫人去把慕容轩政给带过来。

慕容轩政刚来到分派给自己的帐篷,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通知地公将军有请。慕容轩政觉得奇怪,但大医的命令不能不遵,慕容轩政只能连忙重新赶到帅帐。

慕容轩政来到了帅帐,发现里面只有张梁和张宝在,猜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只是张梁和张宝是大医,他们问的话,自己不能不回答,这是教中最基本的规矩。

张梁没有理会慕容轩政的纠结,问到:“轩政,贤良师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杀掉赵二狗吗?”

慕容轩政很为难,但是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牵涉到贤良师命令的具体内容,慕容轩政说:“禀大医,大贤良师并没有交代。”

没有吗?这不就意味着线索断了?张梁还是不肯死心,继续问:“你对这个赵二狗了解吗?”

因为这个问题也不牵涉到命令内容,所以慕容轩政如实回答:“弟子对此人略有耳闻,据说此人残害百姓,屠了常山郡和涿郡交界的几个村子。”

屠村?这死狗确实该死!这样看来,那个人民自卫军真的很有可能跟自己侄儿相关。张梁看了一下自己二哥,见二哥在发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梁对慕容轩政说:“你先到帐外等一下,待会儿我还有事情找你。先下去吧。”

慕容轩政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帅帐。其实他在报告任务完成情况的时候,已经把任务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只是人在知道自己犯错的时候,都会做贼心虚,害怕受到处罚而头脑变得不太灵光,慕容轩政现在正处在这种状态中。

张梁推了一下他二哥,说:“哥,想什么呢?”

张宝回过神,他是真的做贼心虚,连忙说:“没有啊!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会这么大反应?但是张梁也懒得戳穿张宝,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张宝商量。

张梁说:“哥,我觉得侄儿很可能就在慕容轩政说的人民自卫军里面。我想过去看看。”

张宝再次猛烈摇头,强烈反对:“不行!你是主将,怎么能离开呢?”

张梁打亲情牌,打算拉上张宝一起过去看侄儿,就问:“你不想见见平儿吗?我们多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长高了多少。”

(本章完)

第191章 决意寻侄

上回说到张梁问张宝是否愿意与他同去幽州看望侄儿。

张宝依旧很坚决地快速摇头。张宝当然不想见自己的侄儿了,他还盼着离侄儿尽量远一点。

张梁又说:“二哥,你也是军队的统帅,既然你不去,那就留在军中,我不就可以去了?”

张梁这神逻辑,让张宝很无语。军中日常大小事务,一直都是张梁在处理。张宝对此也毫无怨言。他对军权是一点欲望都没有,在军中不但生活无聊透顶,而且住帐篷的生活非比寻常地艰苦,张宝最渴望的就是尽快回到城里。张梁想让张宝去管士兵们的操练、粮秣的收支预算,那是连门都没有!

张宝沉着连告诫张梁:“三弟,这里离不开你,所以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完成大哥交代的事情要紧。”

张梁说:“二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哥是让我和你一起看住青州方向,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再说了,现在大哥要应付卢植带领的汉庭中央军,兵都抽调回去了,而且我们也可能要随时回援冀州,所以目前我们在青州这边也只是做个样子,让青州的汉军不敢有所异动。”

张宝在张梁的话中找到了他需要的破绽,说到:“对啊,要随时准备回援冀州,你怎么能离开呢?”

张梁不以为然地说:“回援冀州的时候,你把部队带回去交给大哥来指挥行了。我收到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张宝见自己弟弟是认真的,就急了,连忙说到:“那撤退呢?我们撤退的时候被青州汉军尾随攻击,那咋办?”

张梁笑着说:“要是青州汉军敢离开城池,那他们就死定了。管亥(黄巾军青州方面军统帅)会断了他们的退路。你到时候配合他夹击青州汉军就行了。”

张宝是真急了,口不择言,自曝其短地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夹击汉军呢?”

张梁对自己的二哥是心服口服了,很无奈地说:“管亥会提前跟你通消息的。二哥,你真的需要历练一下,我不可能总留在你身边。大哥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才让我跟着你。可是大哥现在也很缺人手,你什么时候才能为大哥分忧呢?”

张宝被张梁说中自己的弱点,立马上火,大声说道:“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吗?我是你二哥!还需要你来教训我?”

张宝正说得大义凛然的时候,张梁一句话就让他萎了。

张梁奸计得逞地笑着说:“是你说我可以离开的。我明天就出发。”

张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弟弟下套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想反悔,那就是承认自己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如,虽然他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要让他当众承认,他落不下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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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说好了,张梁就把慕容轩政叫了进来,他打算问问慕容轩政一些细节问题。因为张梁记得慕容轩政说过人民自卫军伤亡惨重,张梁担心自己的侄儿陨在了那里。

张梁问:“轩政,你有没有看到人民自卫军中有一个小孩儿呢?”

慕容轩政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张梁,他对人民自卫军中出现小孩子可是印象深刻,因为哪有军队会让那么小的孩子上战场的?

慕容轩政心想:难道大医也会未卜先知?

慕容轩政在太平教中,早就听说过大贤良师会占卜,老教徒都说大贤良师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仙。慕容轩政没有亲眼见过,他相信大贤良师会占卜,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不信了,他的部落就有巫师,巫师也会占卜,只不过巫师占卜出来的结果都是模棱两可的,哪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么变态?但今天见张梁一下就说中了人民自卫军中有小孩子,慕容轩政这回是不得不信大贤良师真的是神人在世了。

张梁见慕容轩政愣了那么久,有点不耐烦,催促到:“我在问你话呢!”

慕容轩政被提醒,由于已经把张梁、张宝当成了半个神仙,所以更加地恭敬,说:“启禀大医,人民自卫军中确实有一个孩子。”

张梁得到了慕容轩政肯定的回答,眼前一亮,这下他能确定自己侄儿就在人民自卫军当中。只是这下他更担心侄儿的安全了,侄儿才四岁,怎么就跑到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张晟、张三那两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张角把儿子送出去的计划是完全保密的,连自己的兄弟都没说。但是一整年都没见到经常跟在张角身后的张晟、张三,张梁也猜到他们是被张角派去保护张平了。

张梁的声音因为激动还有恐惧,变得有点震颤,他热切地问到:“那小孩子没受伤吧?他有没有安全离开呢?”

慕容轩政不明白张梁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小孩子,莫非他就是太平教打进义勇军的间谍?可这也太荒唐了!虽然慕容轩政看不清那个战场上的小孩子有多大,但根据体积判断,那小孩也绝不会超过七岁。七岁的娃娃能做什么?想不明白。

张梁见慕容轩政又发呆,性急的他开始有点生气了。

慕容轩政发现张梁的眼神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连忙说:“弟子也不知道他受没受伤,但看他是站着的,应该没有受伤吧。”

没有受伤就好。张梁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梁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对慕容轩政命令到:“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涿郡,你带我去人民自卫军的驻地看看。”

慕容轩政面露难色地规劝道:“大医,这样不太好吧。你是伪朝的通缉犯,城里都贴着你的肖像。”

张宝一听,也连忙劝张梁留下:“三弟,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张梁双眉一挑,很不屑地说:“那也叫肖像?二哥你也不是没见过,你能认出你自己吗?也不知道朝廷的画师是在哪个学堂念书的,那个学堂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前两天感冒了,头超痛的,那天正好要写一些思想交流方面的内容,所以写得一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但也正是那天的写作过程动摇了作者一贯以来的“民为重,社稷为轻”的观点。这里的民指的究竟是最底层的人民呢?还是精英阶层呢?又或是全体人民呢?作者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只有精英阶层,因为古时候的底层民众都是文盲,国家的政策和法律是怎么样子都不知道,社会的公知出来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了。所以真正会让朝廷觉得恐惧的应该是那群吃饱饭,大把时间能念书的贵族们。

(本章完)

第192章 惊天大秘密

上回说到张梁决意要去涿郡见一见张平,慕容轩政告诫张梁被汉庭通缉,不建议他到汉朝的势力范围。张梁觉得单凭通缉令上那张幼稚的画像,并不能让别人认出他来。

张宝这次是唯一一次同意自己弟弟说的话,他也觉得那个画通缉令的画师太水了,一点都画不出他张宝那丰神俊秀的样子。丰神俊秀是张宝自己定义的。

最终,张宝没能阻止自己弟弟的企图,张梁还向哥哥借走马元义。张宝觉得马元义那个呆瓜留在营地也帮不了自己,所以就随便张梁了。

虽然张梁已经打定主意暂时抛下自己的军队,但是他对自己二哥的能力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张梁把严政喊进了大帐,回头对张宝说:“哥,军中日常事务你都可以交给严政他们处理,要是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问问他们的意见,以作参考。”

张宝的脸有些绷不住,自己弟弟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公开质疑自己的能力呢?张宝特意突出自己的身份,叫到:“弟弟,你这是信不过你哥吗?”

慕容轩政发现自己听到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连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严政没有装模作样,反倒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宝、张梁,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

张宝说完,发现张梁竟然点头了,张宝百分之一百确认自己弟弟当着外人的面,点头了。

张宝还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声望,却被张梁先一步阻止了。

张梁说:“二哥,你自己想想你这两年都做成过什么事情?”

张宝无语。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智囊走了,另一方面是张宝对张家的负疚感一直都在,这使他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生怕自己再次铸成大错。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宝的心态改不过来以前,只能继续无所作为。其实张宝自己心里也明白,但要走出心里那团阴影,不光是嘴巴上说说那么容易的。

张梁不是想要看自己二哥消沉的样子才这样说的,他是希望二哥会因为受不了他的激将而重新振作起来,所以张梁没理会沉默不语的张宝,而是转头对严政说:“清明,我会离开部队一段时间,你好好辅佐我二哥。”

严政急忙开口阻止:“头领,你怎么能现在离开呢?”

张梁笑着说:“不是还有你们吗?”

“可是……可是……”严政口拙,可是来可是去,都可是不出来。

张梁继续笑着说:“别可是了,我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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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严政还是不知道能可是什么,作为跟了张梁十几年的兄弟,又不能说自己不行不是?没有两下子的话,又怎么能成为张梁的好兄弟呢?他们身边的那些弱鸡,早就在他们称霸巨鹿县的过程中被淘汰了。

张梁举起了拳头,在空中晃了晃,假意警告严政:“清明,你再这么婆婆妈妈,信不信我揍你?”

严政被张梁威胁,只好闭嘴。按照他对张梁的了解,张梁决定好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要是自己继续哔哔,张梁还真的会动手揍自己一顿。而自己又打不过张梁,当年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是张梁才是头领。

慕容轩政虽然一直低着头没看他们,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说想不听,就能听不见的。此时慕容轩政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两位大医,还有大医的手下们之间的关系也太奇妙了吧!

张梁见摆平了严政,就叫了慕容轩政一声:“轩政……”

可是慕容轩政还沉浸在他的惊人发现中,一时不能自拔。

张梁见慕容轩政还低着个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慕容轩政身前。

慕容轩政觉得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然后看到一双大脚出现在自己身前,紧接着感觉头顶一痛。慕容轩政第一反应就是应激蹲下,同时抬头看看是谁打自己。等他发现打他的竟然是大医张梁,他只能揉搓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很委屈地看着张梁,却一声都不敢吭出来。

张梁气鼓鼓地笑骂道:“发什么呆呢?我叫你,没听到吗?”

慕容轩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就在张梁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如捣蒜,连声说:“听到。听到。”

张梁不知道慕容轩政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但他觉得慕容轩政现在这个样子很搞笑,所以就不跟慕容轩政计较了,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开玩笑地说:“我又不会吃你,别装成个小媳妇似的。你是鲜卑人?有字吗?”

因为叫别人名字在汉时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一看慕容轩政的发型,就知道他不是汉人,张梁不确定慕容轩政是否会像汉人一样给自己取字,亦或是慕容轩政的族人都习惯直接叫名字,所以张梁才会这么问他。

慕容轩政说:“弟子是鲜卑族人,但在武帝的时候,弟子的族人就已经迁到了大汉的土地上居住,所以弟子是汉人,不是鲜卑人。”

张梁这是第一次听别人如此介绍自己,既然是鲜卑族人,怎么就成了汉人了?那我自己是不是应该说自己是汉族的汉人呢?

张梁这般想着,就直接问了出来:“鲜卑族的人,不就是鲜卑人了?”

没成想,慕容轩政听到张梁的话,竟然愤愤不平地叫嚷了起来:“鲜卑人根本就不配称作人!他们就是一群禽兽!我不跟他们同族!”

张梁听了慕容轩政的话,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这里面有隐情,而且很可能是不好的回忆。鉴于自己才刚认识对方,双方都还不熟悉,张梁不打算深挖对方悲惨的过去,于是岔开了话题:“那你给自己取字了吗?”

慕容轩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恭敬地说:“弟子还未及冠(满二十岁时,需行冠礼,也叫及冠),尚未取字。”

(本章完)

第193章 发型问题

上回说到张梁问了慕容轩政的一些情况。

张梁问完话,就让慕容轩政先回自己的帐中休息,等晚饭的时候再过来和他一起吃。

晚上,慕容轩政有幸陪同两位大医用餐。

军中的伙食不比平常,形式简单,分量足。只有张宝自己的比较特别,那是他带来的厨子给他开的小灶。虽说军中艰苦,但黄巾军的饭桌上比穷苦人家要丰盛一些。而冀州黄巾军的伙食,让从幽州过来的慕容轩政羡慕不已。他心想:要是幽州的兄弟们,也能吃得这么丰富就好了。

目前冀州黄巾军手上的粮食存了不少,一方面是因为大半个冀州都和平演变了,基本上没有遭到破坏,二是剿灭清河国以后,从当地的皇族还有官吏们家里抄出来不少。所以冀州黄巾军暂时都没有缺粮之虞。

但其它州的黄巾军,粮食供应就相对要紧张一些了。还好因为张角不是临时起意要造反的,他一直都在做准备,存粮、存兵器。兵器管制很严,但粮食就相对宽松一些,所以各地的黄巾军也暂时没有断顿的风险,只是要是能在秋收后才发动起义,那就更好不过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为了打好持久战,张角严嘱各地不要过度征兵,要动员没有入伍的教徒们从事生产活动,这也是张平提出来的建议。也正因为这条命令的存在,所以全国各地的黄巾军规模都不算太大,就是分布太广,还分散。这也导致了汉庭中央政府对黄巾起义规模的误判,致使他们觉得黄巾只是疥癣之疾,仍旧只顾着内斗争权,不知道自己有被倾覆的危险。

席间,张梁频频向慕容轩政打听涿郡的事情,主要是人民自卫军相关的事情,还有就是时不时地跑去张宝那一桌,当着张宝的面,偷吃张宝的肉菜,弄得张宝很是恼火,但又不好发。因为张梁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张宝怎么说教或者抗议都没用,而张宝虽然比张梁年长五岁,但在张梁开始长个以后,张宝就再也没打赢过张梁。

张梁觉得自己跟慕容轩政混得差不多熟了,就开口问起了慕容轩政的隐私:“轩政,你说你是鲜卑族,却又不是鲜卑人,这是为什么呢?”

要是换了别个无关紧要的人问慕容轩政这个问题,慕容轩政肯定不会回答的,因为这是慕容轩政心中的仇、心中的痛,他不需要别人来跟他分享。只是现在问他的人是太平教的大医,慕容轩政对太平教是很感恩的,要是没有太平教的援手,他慕容轩政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慕容轩政选择回答,是出于对张梁的尊敬,而不是张梁自以为是的混熟了。慕容轩政觉得自己远没达到严政和张梁之间的熟悉程度。

慕容轩政把自己的身世跟张梁说了,听得张梁、张宝都在一旁唏嘘不已。

张梁问到:“你开始留发,就是因为对鲜卑人的恨吧?”

慕容轩政刚说完自己的悲惨遭遇,心情还没恢复,所以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梁又说:“那为什么还留着辫子呢?干脆剪了算了。”

慕容轩政说:“是我叔不让我剪,他说要记住自己是鲜卑族人。”

张梁毫不在意地说到:“有这必要吗?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发型很难看吗?”

听到张梁叫自己剪辫子原来是因为他觉得难看,虽然自己的审美观被汉人同化了,也觉得自己的发型难看,但就像子天叔叔(慕容族侍卫长慕容羽)说的那样,这是鲜卑族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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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轩政一时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绝张梁的好意。

张梁继续说:“你这发型实在是太有个性了,这次我打算带你去查探人民自卫军的事情,你要是还保留这个发型,他们肯定认得你。所以你还是快点把辫子剪了吧。不单人民自卫军会认得你,我想跟你交过手的涿郡官兵都会认得你。”

慕容轩政仔细想了想,觉得张梁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的发型确实太过容易辨认了。此次竟然能毫无妨碍就来到了黄巾军在青州的大营,自己是走运走到脚趾尖了,但下一次,估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慕容轩政站起来,向张梁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谢大医提点。”

其实张梁主要还是因为觉得慕容轩政的发型辣眼睛,只是原因不要紧,结果慕容轩政愿意改变辣眼睛的发型,张梁还是很欣慰的。

张梁笑着说:“轩政,你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带你过去找人给你理发。”

这么急?不过慕容轩政也早就吃饱了,所以他答应了张梁,就跟着张梁离开了帅帐。

三天后,张飞家的庄子。

张木子刚从训练场下来,回到家还没进门,隔壁阿婆就对他说:“小李子,你家的远方亲戚过来看你,当时你不在,我就让他们到我家里等你。你先过来把他们接回去吧。”

由于张飞父亲先代朝廷垫付了抚恤金,所以张家庄的生活已经恢复了正常。张木子隔壁住着的这位阿婆,她大儿子在对阵赵二狗部队的时候,被砍断了一只手,是张木子在敌人的刀下救了她儿子一命,所以老人家对张木子很是感激。再加上张木子为人讨喜、善良、富有同情心,而张木子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阿婆恨不得把张木子当成自己儿子一样对待。

张木子不知道是哪个亲戚过来找自己,心里狐疑着,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向阿婆道谢:“花婶,麻烦你了。”说着,张木子跟着那位花婶进入了花婶背后的院子。

张木子在花婶的院子中看到三个陌生人,心生警惕,正想问清楚对方来历。对方年龄最小、头发最短的那个少年先开口说话了:“小李子,你不认得我了?”

张木子听对方这么说,仔细看了一下,觉得确实有些脸熟,但是不敢确定,因为要是认错了,会要人命的。

(本章完)

第194章 大医来访

上回说到张木子听说他有亲戚来找他,但见到“亲戚们”的时候,却不认得。

短发少年见张木子依然没有认出自己,怕拖久了,会让张木子身边的花婶起疑,决定再给张木子一点启示。

短发少年一边用手捋着自己鬓边已经根本不存在的辫子,一边对张木子说:“我是你小容叔,你不记得了?”

张木子看到短发少年捋辫子的动作时,就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了,只是怎么成了容叔了?慕容轩政这小子明摆着就是占老子的便宜!但是为了给他们打掩护,张木子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这三个张木子的“亲戚”,正是张梁、马元义、慕容轩政。

张木子对慕容轩政说:“小容叔,你的头发怎么剪了?害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慕容轩政暗怪张木子多事,他虽然不喜欢自己原先那个丑得要命的发型,可是他也同样不喜欢现在的短发,他很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慕容轩政说:“李子,我们先回你家再说。”

张木子也意识到了别人家里不是他们叙旧的地方,太平教的内部人员找到自己,也不会是专程来跟自己叙旧的,肯定是有事情交代自己去完成。于是张木子辞别了花婶,领着自己的“亲戚”回家了。

进了张木子的屋子,张梁就问慕容轩政:“你们不用对暗号吗?”

慕容轩政摇摇头,眼神有点茫然地说:“对什么暗号?我们没有暗号。我们都认识。”

张梁有点小失望,他还以为能过一把间谍互对暗号的瘾。他以前听评书的时候,经常听到江湖组织的内部人员对暗号确认对方身份的情节,因为他自己就一直向往着大侠那种行侠仗义、任性恣情的自由生活,所以对故事中的江湖很是向往。

听了张梁和慕容轩政的对话,张木子在旁边晦气地说:“谁认识你小容叔了?你是哪门子的叔?”张木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叔我比你还要大八岁呢。”

张木子看向了另外两个自己的“亲戚”,问道:“这两位是?”

慕容轩政刚刚占过了张木子的便宜,也不跟张木子计较,就给张木子介绍起来。

慕容轩政把手放到了张梁身前,对张木子说:“这位是二大医。”

张梁眼皮跳了一下,他记得自己教侄儿说话的时候,侄儿说过“二”是傻的意思,所以连忙纠正慕容轩政,说:“是三大医。”要二的话,让二哥来二好了。

张木子愣愣地看着张梁,心想:现在大医有三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说过呢?

想到这儿,张木子又看向了慕容轩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轩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医自己想要叫什么,他也没权过问。

张梁知道面前这两人都搞不清楚状况,就自己补充到:“我是地公将军。这是我的腰牌。”说着,就掏出了腰牌给张木子看。

张木子只是太平教一名普通的教众,现在自己家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根本不敢去接张梁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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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把腰牌硬塞到张木子手里让他看。

张木子看手里的腰牌确实是太平教内部的身份标识腰牌,正面刻着“大医”二字,背面刻的是张梁的名字。

张木子心道:这不就是二大医吗?不过见刚才张梁好像很不喜欢二大医的称谓,所以张木子不敢叫出口。

张木子恭敬地把腰牌还给了张梁。慕容轩政继续给张木子介绍剩下的那人。

慕容轩政把手放在马元义身前,对张木子说:“这位是马元义,马力士,是大大医的弟子。”

张梁在一旁纠正道:“没有大大医,是二大医。”

慕容轩政和张木子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为什么张梁说自己是三大医,原来张梁所说的排序是按他们张家兄弟的长幼次序来排,这样看来,还真的没有大大医。

可怜的张宝不在场,被自己弟弟坑了都不知道。不过张宝跟自己的侄儿不熟,所以他很幸运地不知道自己在家里排行第二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最后,慕容轩政给张梁和马元义介绍张木子。

慕容轩政把手摊在张木子身前,侧身对着张梁和马元义,说:“这位是张木子,他自己说大家都叫他小李子,是我教在张家庄的联络员。”

张梁问张木子:“有字吗?”

张木子摇摇头,有些羞涩地说:“弟子没念过书,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所以就没给自己取字。大医要是不嫌弃,叫我小李子就行。”

张梁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张木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叫小李子,哪儿小了?

张木子让众人落座,就开口问:“大医、马力士,你们喝水吗?”

马元义憨直地说:“不用了,刚才等你的时候,在你婶子那儿喝了一肚子水了。”

张木子听到马元义的话,以为马元义在怪他要他们等那么久,心里有些害怕大医和力士对自己不满,会惩罚自己。

张梁见张木子不自在地定在了那里,就解围说:“小李子,你不需要管那个呆子,他说话就是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也不用张罗了,我们喝凉水就行。”

张梁是来了解人民自卫军的情况的,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离开,所以还是让张木子倒杯水来,待会儿谈话的时候,可以润润嗓子。

等张木子张罗完毕,重新落座。张梁就先开口道明了来意。

张梁说:“小李子,我们此番前来,是想了解一下人民自卫军的情况。”

张木子有些为难地回答:“启禀大医,我在人民自卫军里面只是一个小兵,军队里的具体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多。”

张梁笑着说:“你不用紧张,我的目的不是要刺探他们的军情,只是想打听一下人民自卫军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孩子。”

张木子点点头,说到:“人民自卫军内部确实有小孩子,但不止一个。”

第195章 性情多变的大医

上回说到张梁问张木子人民自卫军里面是否有孩子,张木子回答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这是怎么回事?张梁很疑惑地看着张木子,又看看身边的慕容轩政。

慕容轩政也是一脸迷茫,他对人民自卫军的情况根本就不熟悉,那天也只是远远地望见有一个小孩子很伶仃地坐在车上,但正和赵二狗部混战的人民自卫军士兵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他就不清楚了。

张木子见张梁和慕容轩政的表情怪异,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忐忑不安,不敢继续说话。

张梁回头看着张木子,他觉得既然慕容轩政也不清楚,那自己也不要瞎想了,还是直接问清楚张木子是怎么一回事吧。

张梁问:“你都说说那些孩子叫什么,多大了。”

张木子不敢怠慢,尽力回想着军中都有哪些孩子,以及那些孩子的资料,一边说:“有我们庄子上的张桃树,今年十四岁了……”

张梁立马阻止了张木子说下去,说到:“停!”

张木子被吓了一跳,虽说现在的天还不算很热,但张木子的额头都布满了汗,他不知道张桃树是不是得罪了大医,自己才提了他的名字,就让大医不满了,连带着自己也要跟着遭殃了。

张梁见张木子的怂样,知道张木子还在害怕,于是出声安慰道:“小李子,你真的不用紧张,也不需要害怕,就当这次是闲话家常。还有,你庄子上的孩子就不用说了,只说不是你这庄子的孩子都有谁。”

张木子强自镇定,只是额头上的汗都不敢去擦,继续说:“刘邈,是城里刘氏族人,他的具体年龄,弟子不清楚,但是应该和……”

张木子想说刘邈和张桃树差不多大,但一想到刚刚提到张桃树的时候,就引起了大医的不满,就连忙改口,说:“弟子估计他只有十五岁左右。”

还是十多岁的?十四五岁还算是孩子吗?过两年都可以成家娶媳妇了。不过在黄巾军的队伍里,是没有这么小的孩子的,黄巾军招的都是及冠的男子,小孩子还是让他们在家里生娃的好,把他们提前带上战场的话,未来的兵源就很可能要枯竭了,这也是张平提出的建议。

张梁觉得,张木子很可能把这些十来岁的半大孩子也全看成孩子了,不过张木子确实有这个资本,他的年龄就摆在这儿,都二十七了。而且还是单身。张梁自己也是单身,但那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他不想祸害了人家姑娘。不过他江湖上的弟兄们早都娶了婆娘,娃儿都生好几个了。

张梁再次制止了张木子挨个介绍人民自卫军中的孩子,说到:“你不用说那些十来岁的了,只告诉我有没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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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大医为什么会知道人民自卫军中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呢?军队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小童在里面的。张木子看了看慕容轩政,心想:难道是慕容告诉他的?慕容曾经带兵救援了我们,估计是在战场上见到了梁军师。可是慕容也不知道梁军师的具体年龄啊。

张梁见张木子过了好一阵子都不说话,以为侄儿不在人民自卫军里面,心里很是失落,就想起身告辞,赶回青州大营。

张木子见大医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想事情了,连忙说到:“启禀大医,军中确实有一个小童,但弟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四岁。”

有门!张梁急忙问到:“他叫什么名字?”

张木子迟迟疑疑地说:“好像叫梁旭吧。我们都叫他梁军师,但不知道名字,只是之前听少庄主和少庄主的朋友们,都叫他旭弟。”

梁旭吗?怎么不姓张呢?不过应该就是自己侄儿没错了,也只有自己侄儿有那能耐,才四岁呢,就可以当军师了。

幸好张梁并不清楚他侄儿的具体战绩,因为慕容轩政并没有向张梁、张宝说过那天具体的战况。不然,估计张梁就没有这么骄傲了。

侄儿姓梁?看来他心里很记挂着我这个三叔呢!估计大哥要妒忌死我了,侄儿可没选择姓角,或者姓宝……想到开心的地方,张梁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呵呵呵……”

慕容轩政和张木子见大医突然就很开心地在笑,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大医不说,他们又不敢问,只能在一旁干坐着,是陪着大医笑好呢?还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呢?

就在他们心里乱糟糟的时候,发现马元义还是那一副天塌下来都不用管的处变不惊的样子,两人对马元义都是钦佩不已。

张梁笑完了,就问张木子:“小李子,你知道你们梁军师住哪儿吗?”

张木子摇摇头,说:“弟子只知道梁军师住在城里,但具体住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听了张木子的话,张梁心里有些苦恼:这样子啊!那就有点麻烦了。太平教还没撤出来的时候,还能发散教徒去帮忙寻人,可现在自己这边只有三个人,如何才能在城里找到自己侄儿呢?

慕容轩政和张木子见大医一会儿开怀大笑,一会儿却愁眉苦脸,两人心里都在打鼓,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地端坐在地,免得惹了心情飘忽不定的大医生气。

张梁怎么想都想不到办法,感觉心里越来越烦躁,就对端坐着的三人骂道:“你们也不要光坐着,帮我想想办法呀!”

慕容轩政和张木子都觉得很委屈,他们完全不知道大医要想什么办法,怎么还挨骂了?但他们也完全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惹得大医不喜,就不止是骂一下那么简单了。

慕容轩政、张木子不敢说话,但马元义却在这危机时刻开口说话了。

马元义问:“师叔,你还没告诉我们要想什么办法。”

慕容轩政和张木子见马力士竟然敢当面顶撞大医,他们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第196章 混入刘府

上回说到张梁想不出如何找到自己侄儿的办法而发火,慕容轩政、张木子噤若寒蝉,马元义却开口顶撞了怒火中烧的张梁。

张梁并没有如慕容轩政和张木子想象般地暴怒,只是急切地说:“当然是帮我想想怎么在县城里找到梁旭了,快一起想想办法!”

原来只是想寻人,慕容轩政和张木子各自定了定神,收拾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张木子对张梁说:“启禀大医……”

听到张木子叫自己,张梁以为张木子想到办法了,不等张木子说完,就一把抓住张木子的肩膀,急切地问到:“你想到办法了?快说!”

张木子又被张梁的热切吓了一跳,喏喏地不敢往下继续说。

张梁看到张木子紧张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太粗暴了,连忙松开了手,还给张木子捋顺了被他抓皱了的袖子。

张木子刚受完惊,还没缓过来,又被张梁的体贴弄蒙圈了。

慕容轩政见张木子愣愣的不说话,就用手肘推了推他。

张木子发现自己被慕容轩政顶了一下,就扭头看向慕容轩政要干嘛。

慕容轩政用眼睛撇向张梁那边,示意张木子快点告诉张梁想到了什么办法。

张木子顺着慕容轩政的目光,转头看见张梁正热切地看着自己,连忙说:“启禀大医,梁军师和我家少爷是结拜兄弟,你想要找梁军师可以直接问我家少爷。弟子可以为你引见。”

张梁想了想,他是不太希望和太多的人接触的,虽然通缉令上面的画像完全认不出是自己,可是毕竟被通缉,行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微妙。可是现在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也只能是先和张家庄的少庄主接触一下了。

见张梁最终首肯,慕容轩政和张木子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位大医性子听风就是雨的,也太难伺候了。

张木子见天色以晚,就挽留了张梁一行人在庄子上住一晚。见张梁他们没什么异议,张木子就去张罗了。

是夜,张梁给自己编织了一套假的身份,姓梁,名剑,字还是叔栋,也依旧是梁旭的三叔。马元义改名梁武,字元义,是梁剑的随从兼族人。

慕容轩政不想改名,他说他就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在张梁的淫威下,他只能屈从。因为他已经当着花婶的面认作了张木子的小容叔,所以不能使用带有明显鲜卑族姓氏的名字,而且只能叫张容。这算是他占了张木子便宜的现世报了。

张容除了是张木子的小容叔,还是梁武的小舅子。梁剑听说了自己侄子在人民自卫军任职的事情,所以才托了张容的关系,过来找张木子了解的。然后明天又通过张木子去找张飞。如此这般地兜了一大圈,才最终把各自的新身份给确定了下来。

翌日,张木子一早就带着张梁他们去操练场找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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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朝廷的抚恤还没有下来,但是刘焉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刘备得到正式的任命——牙门将,而张飞的职位不变,关羽和梁晟分别被任命为百人将。

张父对张飞没有得到升迁很是不满,但是刘焉给出的牙门将一职只有一人,不是刘备就是张飞。张飞当着刘焉的面,坚决把这份荣誉让给自己大哥。张父对此除了满腹怨言,怪自己生了一个傻儿子,却无法更改,因为任命已经确定了。

另一方面,梁晟坚决不接受朝廷的任命。这种拒绝朝廷征辟的现象,在汉朝的时代背景下,并不少见,而且拒征辟的人还能搏得好名声。例如现在身处洛阳的袁绍,他在为父母服丧以后,就拒绝了朝廷的征辟。大家都认可他不愿与十常侍同朝为官的高洁情操。袁绍因此结实了不少党人和侠义之士。所以刘焉对梁晟这么不给面子的行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忤逆自己的家伙。

虽然刘焉记恨梁晟,但是剩下那个百人将的职位,刘焉还是授予了梁晟的弟弟梁旭。因为眼看梁旭是一个才四岁的小娃娃,所以刘焉完全没有意识到梁旭在人民自卫军里面的重要性,他还以为梁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屁孩儿,就把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的百人将一职,随手扔给了梁旭。

吸取了第一次惨败的教训,刘备为了赢得接下来的战事,他决心要训练出一支百战强军。所以虽然人民自卫军暂时不用出战,但是刘备也仍是给自己的部队安排了繁重的训练任务。第一场战事幸存下来的兵丁,都已经完全脱产,专注于训练。所以张木子才一大早就直奔操练场寻张飞。

张木子在操练场上找到了张飞,给张梁一行人和张飞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张飞听说是对方是梁旭的亲人,很自来熟地对张梁说:“你是俺四弟的三叔,也就是俺老张的三叔。三叔,俺先给你介绍一下俺二哥,待会儿俺陪你去城里找俺四弟,三叔以为如何?”

张梁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当即就很欣喜地答应了张飞。

因为刘备正忙着拉赞助、组建部队,所以不在张飞的庄子上。张飞把关羽介绍给张梁以后,跟关羽说了一声,就带着张梁他们进城了。

一路上,张梁都在旁敲侧击地从张飞嘴里套话。张飞本就性子直爽,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更何况张梁还是自己人,张飞把该说不该说的都全说了。例如梁晟和赵月儿好上了,还有梁晟他们最初又是怎样英雄救美地救下赵月儿和赵风的,经过一番添油加醋,说的好像张飞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也幸好张飞大嘴巴,所以张梁才了解到了梁旭那边具体的情况。

因为有张飞带路,所以张梁很顺利地混进了刘备府里,直接见到了季楚儿。

季楚儿见到张梁,一脸不可置信地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张梁见到季楚儿,恭敬地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嫂嫂。”

(本章完)

第197章 要穿帮

上回说到张梁一行人在张飞的带领下,顺利混入了刘府。张梁见到了季楚儿,并叫了季楚儿嫂嫂。

季楚儿听到张梁叫自己嫂嫂,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也没有认错人,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季楚儿情不自禁就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三叔怎么过来了?你大哥……他也来了吗?”

张梁脸色变了变,连忙纠正季楚儿:“嫂嫂,你是过度思念了大哥了。大哥早已仙逝,你难道忘了吗?”说完,张梁想用眼角余光看看张飞的反应,但因为不敢正眼看,所以看不清楚张飞现在是什么表情。

也幸好张飞一根筋,别人怎么说就怎么信,所以此刻张飞正很担心地看着季楚儿在那里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季楚儿一听张角早已仙逝,哭得就更伤心了,边哭边问:“你大哥……嘤嘤嘤……你大哥他……嘤嘤嘤……是什么时候去的?”

张梁这下头大了,他知道季楚儿肯定是会错意了,他趁着张飞不注意自己,死命地向季楚儿眨眼,想要暗示季楚儿弄错了。可季楚儿光顾着伤心自己丈夫仙逝,留下她和儿子孤儿寡母,所以完全不知道张梁那是在干嘛。

慕容轩政刚才一起进城的时候,也是听到张梁和张飞的聊天内容,所以他也心急如焚,但却无计可施。

眼看着就要穿帮了,梁旭在房间里听到自己母亲在门外哭,就连忙冲了出来看看啥情况,一眼就看到张飞,还有自己三叔竟然也在,另外还有两人不认识。只不过不知道三叔为什么在那儿拼命眨眼,梁旭心里觉得奇怪。

季楚儿见到自己儿子冲了出来,一把就把儿子抱在了怀里,对儿子哭着说:“嘤……儿啊!我苦命的儿!……你爹抛下我们离开了……嘤嘤嘤……”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梁旭被母亲的情绪感染了,心想:老爸抛下我们离开了?是找小三了吗?还是说……慢着!我昨天才用占卜软件跟老爸视频来着……

自从张角获知占卜术可用于占卜已经发生的事情以后,他就想起了前段日子曾经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的经历,他可以确认那确实正如自己三弟所说,是自己的儿子在窥视自己。

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张角就等着儿子的再次窥视,好在儿子窥视自己的过程中,给儿子一一解答儿子信中的疑问。

可是梁旭给张角寄完信以后,就一直忙着筹备讨伐赵二狗的事情,直到跟着部队回到涿县才终于有空窥视一下自己老爸。

从此以后,父子二人发现了占卜术还可以用来隔空打电话,只要同时占卜,就可以无间隙视频交流了。

也正因为能跟老爸面对面地取经,现在梁旭对《太平要术》的作用和副作用了解得更多了。

只是张角自己对《太平要术》上写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说白了,其实是靠他自己瞎猜,所以也没什么可以教导给儿子的。

想到此处,梁旭突然醒悟,他终于明白自己三叔刚才为什么一个劲地眨眼了。梁旭心想:现在我姓梁不姓张,我和大哥之所以出来游学,正是因为先父早去,这才是我现在所使用的身份。

可是张飞在场,梁旭又不好当着张飞的面跟自己母亲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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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晟、梁三、赵风、赵月儿也被惊动了,纷纷跑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旭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忙对张飞说:“三哥,先谢谢你帮我把三叔他们带过来。可是我娘现在情绪不稳定,你看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张飞听了梁旭的话,觉得自己一个异姓人继续留在场也确实不合适,梁旭他们和他三叔也有一年不见了吧,这才刚重新见面,自己应该给别人留一点空间说说体己话才是。

于是张飞不多做停留,连忙告辞。

梁旭歉意地对张飞说:“三哥,回头请你吃饭。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等张飞离开了,梁旭立马拉着自己母亲进了屋,让赵风带上赵月儿先去外面忙自己的事情。

赵月儿不愿离开,还是靠赵风生拉硬拽,才把这个野丫头给弄出去了。

梁旭见赵月儿一副不肯死心的样子,他仍不放心,就对梁三说:“三哥,麻烦你去门外看着,别让别人靠近。”

梁三点点头,就出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季楚儿现在终于是不哭了,因为她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正常,但又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见清场完毕,众人按次落座,梁晟就想给张梁行礼请安。

张梁受了梁晟的礼,但没给梁晟开口,就在梁晟张嘴时,张梁及时说到:“别!我现在也是你三叔。我叫梁剑。”

梁晟很恭敬地称呼了张梁一声:“三叔。”

梁旭在一边埋怨张梁:“三叔,你过来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害我娘差点就穿帮了。”

季楚儿听了张梁和梁晟的对话,又听到自己儿子埋怨张梁,这才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把大家陷于险境,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梁为了化解季楚儿的尴尬,就笑着对梁旭说:“是三叔不对。三叔在此给侄儿说声对不起了。”说着就给梁旭很标准地鞠了个躬。虽然说话的对象是梁旭,但其实张梁赔礼道歉的对象是季楚儿,所以梁旭就坐在原地,大喇喇地替母亲受了张梁一礼。

梁旭替母亲接受完张梁的道歉,就问到:“三叔,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梁旭眼睛看向了张梁身旁的两人,“这二位是?”

梁旭的目光在慕容轩政的脸上明显地停留了一下。慕容轩政以为梁旭是认出了自己,心里有些些紧张。因为他还不清楚梁旭的真实身份,他心里猜测着:这个小娃娃会是大贤良师的儿子吗?可是大贤良师都已经满头白发了,会有这么小的儿子吗?而且现在大家用的都是假身份……

(本章完)

第198章 乱命

上回说到张梁给梁旭他们,还有马元义他们互作介绍。

张梁首先把慕容轩政和马元义介绍给梁旭他们,还把昨晚他们大家商量好的假身份也一并说了。而在介绍梁旭的时候,张梁也没有刻意隐瞒梁旭的身份,只是在最后特意叮嘱慕容轩政和马元义千万要保密。

梁旭对三叔暴露自己身份的行为很无语,心里感叹着:当秘密有两个人知道的时候,就不是秘密了。三叔自己都不知道要保密,还能苛求别人保密吗?只不过只要对方确认了自己母亲就是三叔的大嫂,自己的身份被猜出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已经无法避免,梁旭也不多想了,他决定还是先搞清楚三叔为什么会来涿县。

梁旭问三叔:“三叔,你们怎么会来涿县呢?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张梁很坦荡荡地回答:“没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们。”

……

冷场,张梁的回答让在场的众人很是无语。现在可不是和平时期,黄巾军正跟大汉这个庞然大物交战呢,这位爷也太任性了吧。

张梁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大马金刀地坐着就问众人:“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由于梁旭最近频繁和自己老爸“视频”,所以他对黄巾军目前的安排是有一点了解的,他知道三叔此时应该和二叔都在青州大营里主持军务,三叔怎么能说跑就扔下军队跑过来了呢?

但梁旭毕竟是晚辈,还没资格教训自己三叔,所以也只能出言提醒一下张梁:“三叔,你怎么能此时离开军营呢?你走了,谁来管理军队?”

张梁对这个问题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他不担心自己的好兄弟们能力不足,他就怕自己二哥乱指挥。但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还是强自镇定地说:“有你二叔还有三叔的好兄弟在那边看着,没事的。”

梁旭跟二叔不熟。张角也没有那么无聊,特意在梁旭面前提过张宝的糗事,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是要给张宝留点面子的,可这就让自己儿子弄不清楚他二叔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梁旭还以为自己二叔和游戏里面的张宝一样能耐,除了武力以外,各项数值比张梁还要厉害一点。

看到三叔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梁旭心想:二叔应该比三叔要靠谱一些,有二叔在青州那边看着,应该确实不需要担心了。所以梁旭就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而是问道:“三叔,你想在这边待多久呢?”

张梁觉得这是自家的私事,还是自家人私下谈好了,于是张梁看向了梁晟,命令道:“伯立,你把他们先带下去,给他们安排个住处。”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马元义和慕容轩政。

一听到张梁的命令,梁晟就傻眼了,暗道不妙:这位爷看样子还想长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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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不清楚张宝是什么样的货色,但是梁晟还是知道一点的。他不像梁旭,梁旭在巨鹿县的时候,是被张角严密保护起来的,几乎隔绝了与外界的交流。而梁晟可是要经常替张角四处跑的,虽然他与张宝直接接触的少,但他在太平教里待了十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从别人那里听来一些张宝做过的糊涂事的。只是以他的身份更没资格对张梁说教,而且他也知道张梁刚愎自用,他说了也只是白说。

梁晟并没有立刻执行张梁的命令,而是看着梁旭,希望梁旭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快点把他的三叔劝回去。

梁旭也发现了梁晟没有动静,见他看着自己,可是梁旭又怎么会知道此刻梁晟在想什么呢,一点提示都没有。于是梁旭反倒劝起了梁晟:“哥,你怎么还不去呢?你就按照三叔说的办吧。”

张梁对梁晟怠慢自己心中不喜:这家伙仗着是大哥的人,竟然无视我的命令,看我有机会怎么收拾你!不过既然自己侄儿已经开口了,就暂时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除了梁晟觉得张梁荒唐,慕容轩政也正在苦恼这个问题,他自问自己是很有责任心的,他还想尽快赶回部队报到呢。见没人阻止张梁的乱命,自己留在这里将成为现实,慕容轩政急忙提出异议:“启禀大医,弟子军中还有要务要处理……”

张梁刚刚才被梁晟顶撞了,正恼火,这下慕容轩政就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张梁恶狠狠地瞪着慕容轩政,心想:张晟那家伙是大哥的人,我不好直接处理他,但你慕容轩政算哪根葱?

张梁直接用身份来压慕容轩政,骂道:“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你是大医我是大医?我还需要你来教我?你再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看我怎么削你!”

梁旭见场面失控,连忙出声叫住自己三叔:“叔!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说完,转头对慕容轩政训诫道:“你也是,在此别提大医弟子,紧记自己的身份。”最后又回头劝慰张梁:“三叔,你也消消气。我们重聚可是喜事”说完,抛给张梁一个灿烂的笑容。

张梁心中的怒火被侄儿可爱的笑容消融了一些,附和道:“侄儿说的对!是大喜事!”说着,张梁撇了梁晟、慕容轩政一眼,“都怪那些讨厌的家伙多事。”

梁旭怕梁晟继续留在这里,还会惹到张梁,就连忙温声对梁晟说:“哥,你快去忙吧,快去。”

梁晟知道自己被张梁记恨上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张梁说什么就怎么办吧。只是这位大爷是怎么会知道少主在这里的呢?原本只有少主一个人,都经常状况百出,现在再加上这位刚愎自用的三爷,也不知道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梁晟正想叫上马元义和慕容轩政跟着自己出去,却发现慕容轩政正一脸委屈的样子。按他估计,慕容轩政是因为里连续被张梁、梁旭教训过,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章完)

第199章 视频聊天

上回说到梁晟正想带走马元义和慕容轩政,就发现慕容轩政因为连续被张梁和梁旭训了一顿,而郁郁寡欢。

梁晟心想:这位慕容少年还不如少主,少主刚才明着是教训他,暗地里其实是帮他转移了张梁的注意力。估计这少年还没弄明白情况,自己待会儿要指点他一下才是。

想到此处,梁晟又不得不感叹自己完全看不明白少主是怎么样的一个妖孽。少主有时候会不计后果地干出一些蠢得要命的事情,包括放走赵拓,还有没做充足的准备就贸然地攻打赵拓,十足十的孩子气。但是少主有时候却又十分睿智,太平教这两年的改变,很可能就出自少主之手。还有少主看人的眼光很毒,除了赵云没见过以外,少主的三个便宜义兄都各有各的本事,刘备长袖善舞,关羽、张飞都是武艺高强,只是他们现在还略显稚嫩。还有更难以想象的地方,那就是这些人可是少主还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寻访的目标,也就是说少主原先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些人有过接触,少主是怎么会知道这些能人的呢?最后还有一点,梁晟想爆头也想不明白的,那就是少主的这两种能力,在自己师尊身上可都没有体现出来过。要是师尊也有少主未卜先知的毒辣眼光,那天平教现在或许早就遍地能人了,只可惜少主晚生了十年。

其实梁晟的想法有些过于乐观了。在三国这段历史中,留下了自己姓名的牛人们,可没有几个是真的草根出身的,而太平教的成员组成,主要还是穷苦百姓,所以就算太平教找上了这些牛人,没有条件向这些牛人施与恩惠,牛人们也未必看得上太平教的邀请。可是梁晟对此一无所知,没考虑到这方面也不奇怪,只是他却因为梁旭的毒辣眼光,而太高看梁旭了。

等梁晟把马元义和慕容轩政带走了,张梁这才对梁旭说:“我还没想过要在这边待多久这个问题呢。”

季楚儿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刚刚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所以不好意思插话,但其实心里一直牵挂着自己丈夫,一直想问张梁来着,但也一直不敢。现在见人都离开了,季楚儿才终于放开,问张梁:“三弟,你大哥还好吗?”

张梁听了这个问题,心里是觉得只要有封谞那根搅屎棍在大哥身边,大哥是不会太好过的,但别看张梁是直性子,就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他可是在道上混的,知道在嫂嫂面前,就该报喜不报忧。

张梁说:“嫂嫂放心,大哥他好着呢,能吃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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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能睡?梁旭对此持的是反对意见。他可是知道自己老爸正头痛着应付汉庭中央军的问题。此时冀州黄巾军的主力已经集中到了邺郡,除了当初张角带回去的人马,后来还从青州大营那边抽回了一万人,导致黄巾军在青州的兵力与汉军形成了均势,攻势只能暂缓。要不是青州汉军也已经集结起来和黄巾军对阵,导致黄巾军需要防备青州汉军趁着冀州后方兵力空虚,反守为攻进攻冀州,黄巾军青州大营那边可能连一个兵都不会留了。

不过梁旭也不希望母亲为了战事的事情,而白白担心,见母亲仍是一脸担心的样子,梁旭也附和着自己三叔,说:“娘~,你就不需要担心了,老爸他好着呢!”

季楚儿担心丈夫的安危也不是一天两天,她是知道丈夫正在造大汉朝廷的反,既然丈夫从事造反这种朝不保夕的行当,又哪会是张梁一句话就能让她放心呢。可儿子怎么也知道他爸现在是什么状态呢,这分明连自己儿子都担心自己,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哄自己。

季楚儿慈爱的摸着儿子的头,收了愁容,挂上微笑,说:“傻儿子。”

梁旭也发现自己刚才的口误了,可他是真的知道自己老爸的现状啊。于是梁旭很孩子气地抗议到:“儿子哪里傻了?娘亲这是不相信儿子说的话!”

季楚儿依旧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依旧脸带微笑地对儿子说:“是是是,娘的儿子不傻,为娘相信你说的话。”

一看母亲的表情,梁旭就知道母亲对自己的看法一点都没变,就是哄自己而已。

梁旭倔强地说:“娘~,你分明就是不相信儿子。儿子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你们先等一下,我需要要准备准备。”最后这一句是跟季楚儿和张梁一起说的。

张梁见侄儿和嫂嫂也仍是那么母慈子爱,侄儿也仍是那般机灵古怪,心里很是温馨,他真想一直留在侄儿身边,看着侄儿长大。或许在他的心里,他把梁旭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毕竟他已经被汉庭害得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梁旭从怀里掏出了《太平要术》,拿在手里,闭着眼睛,另一只手熟练地掐着各种手印。

张梁和季楚儿都知道他这是在占卜,他们都在张角的身上见过这种情形,只是不知道梁旭现在要占卜些什么。

梁旭现在掐的手印是占卜自己老爸在干嘛,但是目的却是通知老爸“接电话”。在占卜的影像中,梁旭看到老爸摆了一个“OK”的手势,梁旭就把手印松开了。现在他要等老爸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再跟自己视频。

梁旭在母亲和三叔的注视下,静静地等待着。没过多久,梁旭就感应了被窥视的感觉,也就意味着老爸已经准备好了。

梁旭又开始重新占卜,这次是查询老爸的坐标。查询完了坐标,梁旭才用这个查到的坐标重新开始占卜。

手印依次捏完,梁旭眼前一亮,他又看见自己老爸就盘腿坐在了自己面前。

梁旭第一次和老爸视频聊天的时候,就已经跟老爸说过占卜的时候,盘腿不是必须的。他自己就不盘腿,因为盘腿不舒服。但张角已经习惯了,不盘腿反倒不舒服。

(本章完)

第200章 抓个正着

上回说到梁旭和张角开始视频。

张角首先严肃地开口问到:“平儿,刚才是你呼叫为父吗?”

说完,张角发现这次自己儿子身边还有两个人,定睛一看,就发起火来,沉声喝道:“三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梁旭无奈地说:“老爸,三叔是听不到你说什么的,你叫这么大声,小心被别人听见,要是让别人以为你疯了就不好了。”

张角听了儿子的话,比儿子更无奈。别人的儿子都是尊师重道的,自己儿子对自己就没个正行,还给自己改了称呼,叫什么“老爸”,虽然自己看着确实很老了,但今年也就四十五岁而已。

不过儿子最后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要是让别人发现就不好了。于是张角低声问道:“你三叔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张梁和季楚儿都是看不到张角,也听不到张角的话的,所以看着梁旭突然对着空气叫老爸,,还说张角说话大声,都不明白梁旭这是在干嘛,还以为梁旭出了什么问题。

季楚儿和张梁都同时扑向了梁旭,季楚儿摸了摸儿子额头,看看儿子是不是发烧了。张梁伸手摇了摇侄儿,又连声叫着侄儿的名字:“平儿,平儿,你能听到三叔说话吗?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三叔!”

梁旭现在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张梁叫他。但他身体还是有感觉的,所以感觉到了额头上贴着东西。

梁旭下意识地睁开了眼,但是眼前看到的也仍是自己老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睁眼是无用功。在占卜的时候,视觉和听觉都是被屏蔽了的,只有触觉还好使。

梁旭很是无奈,嘴里说了句:“老爸,你先别挂。”接着就松开了手印。

梁旭可以理解自己母亲和三叔的行为,但理解是一回事,被他们捣乱了的心情还是不开心的。

梁旭扯开了三叔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郑重地对自己母亲和三叔说:“娘!叔!你们别捣乱!我正在和老爸说话呢。你们现在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能看见和听见。”

季楚儿一听,很是欣喜,连忙问到:“你是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呢?你能让娘亲也看看你父亲,和你父亲说说话吗?”

而张梁的脸色就有点发青了,他没想过自己犯的事,这么快就让大哥给知道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屁都不敢放一个。

梁旭对母亲摇了摇头,说:“娘,你们看不到《太平要术》上的内容,是做不到的。”

其实未必真的做不到,梁旭可以尝试把占卜术的用法教给其他人的,但是梁旭不敢确定连《太平要术》上的内容都看不见的人,用起占卜术来,会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梁旭对自己第一次占卜以后的副作用,可是记忆犹新,这还是在他能看到《太平要术》上有字的情况下发生的,也让他头痛到想死。而母亲和三叔都是自己的亲人,还是不要让他们冒险为好,所以梁旭才没说实话。

梁旭重新掐手印,把眼前的画面重新切换回老爸那边,发现老爸也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梁旭说,“老爸,三叔他……”

张角没让儿子说完,就截断了儿子的话,凶巴巴地说道:“你叫你三叔自己说,我听得见。你问他为什么扔下青州大营不管,却跑到涿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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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旭因为不知道自己二叔不顶用,所以弄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会这么生气,但还是如实地按照老爸的吩咐,给三叔转述了老爸的话。

张梁听了,脸色从青变土,他对其他人都可以颐指气使,但唯有面对着自己大哥的时候,是完全不敢放肆,况且现在还是犯错被抓了个正着,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大哥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心中的恐惧是可想而知。

张梁不断地慌张地四处张望,诺诺不敢出声。季楚儿却很雀跃,连声问着儿子:“旭儿,你父亲能听到我说话吗?”可是儿子根本就听不见,所以一直没有回应。

季楚儿不死心,眼看着终于能和分别一年的丈夫搭上话了,可就差了最后这临门一脚,却成了咫尺天涯。

季楚儿说着说着,就泪眼朦胧,伤心地哭了起来。

张角见自己妻子哭,心里暗怪妻子不懂事,自己正在教训弟弟,妻子也不知道另外找个合适的时间。

不过张角还是很温和地对儿子说:“平儿,你跟你母亲说,让她别哭了,我们另外找个时间说话。”说到这儿,张角又重新板起了脸,“现在要先处理你三叔的问题。”

梁旭听说自己母亲哭了,连忙撤了手印,去安慰母亲。

季楚儿听儿子复述了丈夫的话,这才止了泪,想了想:现在三弟在这里,确实不方便跟丈夫说体己话。于是季楚儿就跟张梁说身子乏了,就回内屋休息去了。

等季楚儿离开了,梁旭再次掐起了手印。这些房间里算是只剩下张梁一个人了,张梁就更恐惧了。

就在此时,张梁听到梁旭说:“三叔,我爸让你快点说为了抛下了青州大营跑过来了。”

被梁旭这突如而来的问话,张梁再次吓得不轻。张梁从没想过过来看望侄儿还会被大哥直接发现的,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让侄儿证明他能跟大哥保持联系了,这下算是被自己侄儿给害死了。

最终,张梁在自己侄儿的淫威下屈服了。呃,应该是在张角的淫威下屈服了。

张梁垂头丧气地说到:“大哥,我是想念侄儿,我们都一年没见过面了。”

梁旭听着老爸的话,模仿着他的语气,一字不漏地原话说了出来:“你想没想过青州大营那边怎么办?”

张梁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所以干脆就放撇了,死皮赖脸地说:“还有二哥和我的兄弟在啊。”

“你二哥顶个屁用!”梁旭传话传到这里,心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二叔不会这么差劲吧?可是看老爸的恼怒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第201章 死皮赖脸

上回说到因为梁旭和张角开视频,所以张梁被张角抓个正着,张角正在教训张梁。

张梁硬着脖子顶嘴:“我相信我的弟兄们!”

“很好!”梁旭复述完了老爸的话,他也不知道什么很好,因为他是听不见三叔说话的,只能听到自己老爸的一面之词。但看老爸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三叔顶撞了老爸。

这下,连梁旭也后悔跟老爸视频了,这一下子就让老爸和三叔吵起来了。

张角深呼吸了两下,让情绪平复一些,就又开始发话了:“告诉你三叔,我命令他现在就给我回去!”

张梁听了侄儿的复述,梗着脖子说:“我想要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现在青州大营那边又没什么事情。”

“你这是违抗军令!”

“那你砍了我吧!”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除了梁旭的情绪还正常以外,张角和张梁的火气都越来越大,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大了起来。

梁晟在外面听到张梁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听声音,好像是在跟人吵架。梁晟心想:难道是少主关起门来教训自己三叔?还是少主牛鼻啊!听着张梁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是被少主训得不轻呢。可是张梁要是继续这么叫喊下去,就要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想到这里,梁晟连忙跑去房门前,对着房间大声说到:“小点声,吵到别人了。”

梁晟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正在争吵的双方都是心里一惊:这啥情况?冷静了一下,张角和张梁这才开始后怕,俩人刚才争吵忘乎所以,忘了要控制自己音量。尤其是张梁这边最是放肆,毕竟张角的话是说给儿子听的,再由儿子转述,所以张角即使再怎么生弟弟的气,也还是压着自己的声音在说。但张梁早就完全放撇了。

完全冷静下来以后,张角也意识到了继续跟自己弟弟扯皮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脾气火爆,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也唯有靠他自己分心去关注青州那边的情况了,只能寄希望于青州那边不会发生突变才好。

张梁见侄儿不再复述大哥的话了,他也是后怕不已,他已经不想继续在侄儿身边待下去,起码侄儿占卜的时候,都不能留在侄儿身边。

于是张梁也不管侄儿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就对侄儿说:“我出去看看马元义和慕容那边安排得怎么样,叔就先出去了。”说完,就一下从地上蹦起来,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

张角也没有心情继续跟儿子视频了,颓唐地说到:“平儿,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为父挂线了。”说着,张角就撤了手印。

梁旭这边并没有立刻放开手印,他看到老爸在揉捏着自己眉心,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占卜的副作用而头疼,还是刚才被三叔气的。

梁旭心里很担心,但是视频就是视频,梁旭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

……

直到看到老爸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梁旭这才撤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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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飞又过来了,还拽着刘备、关羽一起过来的,说是要给梁旭三叔接风。

张梁在宴席上,刚开始还有模有样,先是谢过刘关张对自己侄儿一家人的照顾,然后是跟刘备说需要在刘府上打扰一段时间云云。可等他喝过几杯马尿以后,就开始酒到杯干,开怀畅饮。后来兴致高昂的时候,竟还不管辈分,拉着张飞斗酒。幸好他的酒品还不错,没有乱说东西。只是这样也还是弄得梁旭他们那些和黄巾相关的人心惊肉跳的,生怕张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们给卖了。

最终梁晟看不下去了,他叫梁三挡住和张梁斗酒的张飞,自己就唤来马元义,生拉硬拽地把张梁拖回去了。

宴会的主角走了,刘备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除了张飞继续拉着梁三斗酒以外,其他人都结伴回去了。

慕容轩政今晚已经没有再嚷嚷着要回去了。下午梁晟已经找他聊过。

梁晟考虑的是:既然少主的身份已经被慕容轩政获知了,不如就让慕容轩政留在少主身边,这样就多了一个和幽州黄巾军联络的人,以便在危机时刻,可以调幽州黄巾军过来救援。

慕容轩政的命虽然不是张角直接救下来的,但是没有太平教,他慕容轩政也早就死了。做人要知道感恩,所以在天平教中长大的慕容轩政对太平教是忠心耿耿。既然现在少主这边需要自己,那自己当然也是义不容辞。

于是慕容轩政在晚宴以前,就找了时间去找到太平教留在城里的秘密联络点,让联络人员验过自己的腰牌,把说明自己要留在涿县的原因的信件交给了联络员,让联络员把信件传递到军部那边,这才离开。当然信件的内容是没有直说太平教的少主就在涿县,而是说他自己是奉命留在了大贤良师座下的张晟力士身边,以作策应。

胡闹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早晨,张梁起来以后,就找到了梁旭,说是要帮梁旭练兵。他在过来涿县的路上已经从慕容轩政那边了解到了侄儿第一战的大概情况,知道了自己侄儿不会带兵,所以想给侄儿把把关。

梁旭对他这个老顽童一样的三叔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连自己老爸的话都没有任何作用,何况是自己呢?所以梁旭就说让梁晟带张梁去兵营。

张梁就是想着要在自己侄儿面前露一手的,一方面好让侄儿也崇拜一下自己,另一方面就是打算教教侄儿怎么练兵、带兵。虽说张梁自己也是半桶水,但起码他有过获胜的经验,所以他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怎么能容忍侄儿不跟着一起过去呢?

可等张梁听说侄儿打算又要跟他大哥视频,说是帮嫂嫂和大哥说说话,张梁二话不说,立马拉上梁晟,逃也似的,就离开了刘府。

(本章完)

第202章 要换发型

上回说到张梁打算带着梁旭去练兵,但被梁旭以要与张角视频吓走了。

梁旭也没骗自己三叔,他确实和母亲说好了,要帮母亲和老爸说说话的。

在和老爸通话以前,梁旭有事情要跟自己母亲商量。

梁旭很认真地说:“娘,儿子想理发。”

季楚儿笑着答应到:“等和你父亲说完话,娘就带你去剪。”

梁旭用小手捉住母亲的手,期盼地说到:“一言为定!孩儿要剪短发,像慕容轩政那样的短发,但也可以不用那么短。太短了也不好看。”

梁旭想剪短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现在他的头发都留了四年了,基本没怎么剪过,刚开始是扎成小辫子,后来是大辫子,再后来就要盘成发髻才行。

头发长了,不单只是重,也难打理,洗个头都麻烦。最惨就是不勤洗头又会痒,然后用手一挠,发髻就乱了,又得重新梳头盘发。总之就是很麻烦,而且一点都不符合后世的审美观。

季楚儿一听儿子说要剪短发,就不干了,笑骂到:“胡闹!你看外面哪有人剪短发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许剪!”

梁旭摇着母亲的手,撒娇道:“就要剪嘛!慕容轩政不就剪了吗?”

季楚儿见儿子不依不饶,就板起了脸,说:“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也不知道那个慕容的家里人怎么想的,怎么就让自己孩子剪这么短呢?也不想想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他!”

梁旭不死心,继续争取:“娘~,我头老是痒,很难受。要是剪短了,就方便打理了。要不我不剪慕容轩政那么短。”

季楚儿听儿子提起他老是头皮痒,双眉紧皱,想起儿子经常把自己的头挠成鸡窝,弄得她要经常给儿子重新梳头盘发,也是有些不胜其烦。可别人的儿子怎么就不会痒到这种程度呢?

真的要给儿子剪短发吗?可外面的人都是盘发的。季楚儿一时难以决断。

梁旭见母亲没说话,但也没有反对了,立马趁热打铁,继续游说:“娘,头发长了,还容易分叉、打结。”说着说着,梁旭就拉着季楚儿的手摸自己的头。

季楚儿摸到的地方,正是梁旭早有准备,今天特意找出来的头发打结的地方。所以季楚儿摸在手上,确实感觉到了儿子的头发并不顺滑,能明显地发现发丝上有两个细沙粒大的突起。

其实季楚儿开始犹豫的时候,就是被说动了,现在见儿子这么锲而不舍地要剪短发,季楚儿也就遂了他的心,同意了儿子剪短发的请求。

梁旭得到了母亲的应允,就心满意足地做起了和老爸视频的准备工作。

这次视频,张角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问了问张梁回去了没有,得到梁旭否定的回答以后,也没有再继续说张梁的事情,而是专心致志地跟自己妻子互诉衷肠。

要是能让张角重新选择,他真想自己没创建过太平教,就守在妻儿身边,共享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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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视频,张角和季楚儿都说了很多一点营养都没有的无聊话题,两个人都说得没话好说了,但也仍旧不想结束这次对话,直到张角那边的心腹通知他封谞有事情找他,张角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封谞找张角,是跟他说布置已经完成的事情。

现在汉庭中央军已经进入河内郡,预计三天后将到达冀州边界。

张角已经找到办法对付卢植了。

由于拥有上帝之眼的能力,所以张角很清楚汉庭中央军的领军人物内部不和,卢植的两个副手来自两个政治势力,势成水火。再加上卢植两个副手的背后势力背景强大,卢植不能完全驾驭得了这两人。所以张角打算先把卢植的大军挡住一阵子,引发卢植副手对主帅的不满,然后利用卢植两个副手之间的矛盾分裂中央军,最后再各个击破。

另一边,梁旭和老爸视频结束,就怂恿母亲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可谁知母亲的态度却变了,还是不许梁旭剪短发。梁旭经过又一轮的好说歹说,加上用自己身体死缠烂打,经过一番折腾,才终于重新让母亲同意了他的请求。

这次梁旭不敢再拖了,他怕母亲再次变卦,连忙拉着母亲上街找理发师傅。可是在城里转了半天,梁旭也没找到理发的店,只发现有刮胡子的。

季楚儿见没找到理发店,就说时间不早了,提议明天再出来找。

梁旭怕母亲再次变卦,肯定不同意。

可是小孩子不同意也拗不过大人不是?季楚儿硬拉着儿子就往家的方向走。

梁旭干脆一屁股做到地上,像小孩子一样地大哭起来。

梁旭明明就是小孩子,为什么说像呢?那是因为他的灵魂可是成年了十几年的成年人了,他哪还会小孩子那种说哭就哭技能呢,而且还是那种肆无忌惮的哭,毕竟他前世不是演员。

季楚儿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哇哇哇”地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地干嚎,但季楚儿也还是心软了。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儿子这么伤心的哭。要不是因为梁旭这个妖孽到现在为止都没怎么哭过,季楚儿是不会被他如此拙劣的演技骗过去的。

梁旭怕母亲生疑,所以虽然听母亲同意继续找理发店,但还是在那里继续干嚎了好一阵子才收声。

只是经过这次挫折,梁旭也学精了,他想:现在的人几乎都不理发的,估计这街上根本就不会有理发铺。或许母亲就是知道这个事情,才会最终答应自己的请求的。这样继续找下去,根本就不会有好结果。要不去刮胡子的店铺去看看?兴许能让那里的师傅帮忙剪一下呢?

想到了答案,梁旭就拉着母亲往回走,去找之前看到的一家刮胡子的店。

刮胡店的老板很诧异地看着一个小孩儿拖着一个美妇人来到他的摊位,他完全弄不清楚这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娃娃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章完)

第203章 新发型

上回说到梁旭扯着季楚儿打算去刮胡店剪短发。

梁旭和店老板说明了来意。

见有生意上门,店老板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可是他也很为难,他会给别人修整胡子,也会修整眉毛、清理脸上杂毛,还会修整发际线,但剪短发要怎么剪,他却不知道了。

店老板问:“小公子想怎么剪呢?”

梁旭随口就说:“师傅,你觉得怎么好看就怎么剪吧,你拿主意。”

店老板听顾客这么说,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说自己不会吗?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么说的话,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今天好容易才等来了一个客人。

现在干服务业的,基本都是做有钱人的生意,普通百姓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谁会考虑自己的容貌呢?可有钱人毕竟是人数少,所以刮胡店的生意很不好做。正因为这样,店老板才捏着鼻子接下了梁旭这单兴许会砸了自己招牌的生意。可要是自己给客人剪得不满意,经过客人的嘴巴在富人圈里那么一传,估计自己就要远走他乡才能继续从事刮胡这一行当了。要是客人还因此怪罪自己,老板当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会变得没有保障。

店老板迟迟不敢动手,心里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接这笔生意了!

梁旭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感觉到店老板给自己剪发,就回头看了看,发现店老板像个雕塑一样的愣在原地。

梁旭问到:“师傅,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店老板抓住机会,就想拒绝这笔生意,愧疚地说:“小公子,请恕小人无能,小人从没给别人剪过发,不知道如何剪,也不知道小公子的头发要剪成什么样子才会好看。”

梁旭听完,他自己也懵了。他前一世去理发,都是让理发师傅自由发挥的,他对自己的脸型适合什么样的发型,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更别说他现在还是换了一个身体,样子都变了,要是直接套用前一世的发型,也不知道适不适合。

梁旭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开口说话,可他并没有给出店老板想要的答复说不剪了,而是让店老板取来了剪子,给他举在自己面前。

梁旭一边照着铜镜,一边松开了自己的发髻,接着用双手不停地给自己换发型。

梁旭前一世上学的时候,对二次元的发型很是向往,尤其是遮住一边眼睛的那一种,感觉很有神秘感,超酷炫的。不过他在尝试给自己留那么长的刘海的时候就吃到苦头了,头发才刚长到眼睛的位置,头发就经常撩拨到睫毛,弄得眼睛很不舒服,还时不时地影响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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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曾经向往过这种杀马特发型以外,梁旭还对小马尾情有独钟,但他前一世一直没有尝试过把头发留到可以扎辫子的长度,因为他怕热,长发的保温能力可不是盖的。

既然杀马特造型不舒服,不如就梳个小马尾吧。梁旭觉得自己梳个小马尾应该挺潇洒,还能带点艺术家的气质。

想到这里,梁旭就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往后捋,在脑后抓成一缕,形成一条长长的辫子。然后左右转了转头,看了看镜子中自己模糊的镜像,觉得还可以,就一边用空出来的手指着不同部位的头发,一边对店老板说:“两边剪短,要露出耳朵,然后后面也剪短,就留下我手上的辫子。辫子也要剪短,到我脖子的位置。”

既然顾客自己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店老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是拒绝了这位公子,会不会被他家里人报复。

店老板拿着他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给梁旭剪好了。虽然看似很容易,但是店老板可是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一丝不苟地调用了他所有的从业经验,才给梁旭剪成的。

其实梁旭给自己设计的这个发型,是参照游戏《巫师》里面的杰洛特来定的。人家杰洛特是那种欧美刀削斧劈般的硬汉脸,加上他粗犷的胡须,配上梁旭现在这个新发型,很有那种不羁浪子的感觉。可梁旭是东方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孩子,脸部还有点胖嘟嘟的婴儿肥,却顶着这么一个潇洒的发型,就有点滑稽了。不过因为是短发,所以整体看上去,还是要精神爽利一些。

梁旭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看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效果,于是就问自己母亲:“娘,我现在的发型好看吗?”

季楚儿看了看儿子的新发型,虽然看不惯,但还是被梁旭后脑勺的小马尾吸引住了眼球,觉得小马尾很可爱,于是说到:“很好看。”

听到自己母亲的评价,梁旭心里很开心,心想:终于不用扎发髻了,也终于圆了自己前世想要留辫子的心愿。

见客人满意,店老板也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梁旭让母亲帮忙给钱,还说要多给一些,是赏给店老板的。

店老板不敢多收,就怕这小公子回家以后,发现发型不满意,会回来找自己晦气。他对自己理发的手艺可没有梁旭母子那么乐观,就怕这位小公子过后会回过头找自己算账,到时候小公子连奖赏的部分一起要自己双倍偿还,自己不亏死了?所以还不如不要奖赏比较安全妥当一些。

见老板不收,梁旭也不勉强别人。他牵着母亲的手,蹦蹦跳跳就回家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梁旭发现他一下就成了众人的焦点,每一个人都定定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最后是赵月儿先反应过来。赵月儿小跑着来到梁旭身前,一手就抓住梁旭的小马尾,笑着说:“弟弟,你怎么又开始梳辫子了?”

季楚儿没理会两个孩子的打闹,自己先回房里去了。兴许是觉得儿子让她丢人了。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季楚儿已经注意到有人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了。只是儿子兴奋过度,所以儿子才没有发现。

(本章完)

第204章 短发风波

上回说到梁旭剪了新发型回到家中,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赵月儿第一时间过来拽梁旭的小辫子。

梁旭大嚷抗议:“快松手!你这是要干嘛?”

赵月儿乐呵呵地笑着说:“没干嘛呀。”但就是不松手。

赵风见自己妹妹这么没规没矩,连忙过来拉开了妹妹,连声给梁旭赔礼道歉。

梁旭也不好意思跟人家小妹妹斤斤计较,甩甩手,顶着个新发型,就会房间里去了。

马元义目送梁旭进了房间,又看看身边的慕容轩政,什么都没说。

慕容轩政也不知道马元义干嘛看自己,应该说他根本就不想弄明白。慕容轩政开始有点明白昨天梁旭为什么会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了。当初他还以为梁旭是认出了他,不过后来又不见梁旭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直到现在看到梁旭的新发型。

梁晟也从被梁旭新发型惊到的错愕中恢复过来了,他也朝慕容轩政这边看了过来。梁晟带张梁去过军营以后,就自己先回来了。此刻,他正暗怪慕容轩政这个异族人,用他们那奇怪的异族发型,把少主带坏了。但是慕容轩政不是他的下属,而是张梁带过来的,而且还是幽州黄巾军的高层,他也不好把人家怎么着。

总的来说,大家都很难接受梁旭这个新发型,更别说学会欣赏了。就连后来回来的刘备都觉得梁旭太不理智了,还用大哥的身份教训了他两句。

后来张梁跟着张飞也回来了。张梁看到梁旭的新发型,笑得肚子都痛了。原本张飞觉得梁旭的发型挺有个性,想要给自己也剪一个的,毕竟梁旭是他心中的偶像嘛,可见人家三叔笑得那么没有风度,勇猛的张飞最后还是选择了退缩。

梁旭表面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但被所有人看外星人一样看自己,谁能真的没事呢?可是不剪都已经剪了,自己约的炮,含泪也要打完。

接下来的日子,张梁一直想把侄儿带去军营,让侄儿见识一下他的手段。可梁旭怎么敢出门见人呢?所以不管张梁说什么,梁旭都是躲在房间里。最后张梁有点后悔当初取笑侄儿的新发型的时候,太得意忘形了。

但是,被取笑归被取笑,短发的好处也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第一个就是凉快。现在已经进入五月中旬(农历五月,新历就是六月了),天气已经变得炎热。梁旭的新发型除了头顶还有脑后的小马尾是长发,其它地方跟剃光差不多,这比他之前的传统发型要凉快太多了。也因为凉快,所以汗也出得少,头皮也没那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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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发型最大的好处就是打理方便。汉代可没有吹风机,就算有,也没电给梁旭插。所以梁旭洗完头,都只能是等头发自然干。现在剪短了,就干得比较快,这也意味着梁旭洗头的频率可以密很多。

之前那一头长发,虽然不经常洗会头皮痒,可是洗一次头的功夫好复杂,洗完了以后,等上一个时辰,头发也未必能完全干得了,所以梁旭轻易都不敢洗头,头皮痒也只能忍了。通常一个星期都未必会洗一次。

现在头发短,半个时辰不到就干透了,而且等头发干后,只需把所有头发往后一梳,绑上发带就好了。所以现在梁旭基本是两天洗一次头发,头皮痒从此就拜了个拜了。

首先被梁旭新发型动摇审美观的是赵月儿。因为赵月儿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抓梁旭的小辫子。之前梁旭扎发髻以后,赵月儿可是无聊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可是现在又有辫子可抓了。

赵月儿每天抓梁旭的小辫子,都能亲手体验到梁旭头发的干爽,这毋宁于发现了新大陆。赵月儿也苦恼自己的长发难打理,经常洗嘛,就太麻烦了,可是不常洗,头发又会油腻腻的,而且油腻的头发还会变成一坨坨,很影响女孩子的美观,很影响女孩子爱美的心情。

赵月儿私下向梁旭打听了他理发的店铺位置,就瞒着众人悄悄去了。

可是那店老板死活不肯给赵月儿剪。这让店老板怎么剪呢?上回梁旭还是自己设计的造型,但赵月儿对新造型是一点概念都没有,那搞啥子嘛!

赵月儿无法,只能又回去找梁旭出主意。

只是梁旭本就对发型一窍不通,更何况是女装呢。梁旭只能是如实以告。

赵月儿听了梁旭的话,也只能是死心了。只不过在往后的日子里,梁旭每天被抓辫子的次数就变多了,而且还能明显感觉到赵月儿是使了劲的。

后来众人也都开始接手了梁旭的新发型,而且还有更极端的慕容轩政给大家现身说法:短发是如何方便打理。

慕容轩政的发型就是短寸,他洗完头以后,只要用手一捋,就基本干了,比梁旭的小马尾方便多了。刚开始他并没意识到短发打理方便,仍旧依循往日的生活习惯,一个月才洗一次头。后来他听过梁旭对众人为自己的新发型做的申辩以后,才注意到短发的优势。

男人们都是怕麻烦的动物,现在他们身边出现了两个能节省打理三千烦恼丝烦恼的样板,于是梁旭身边的男人们都开始行动了,纷纷去找给梁旭理发的那个店老板剪新发型,就只有长驻在兵营的关羽不了解此事的具体情况,所以就没有去追这股新潮流。

其实关羽也见过张飞的短发造型,张飞也跟他说了短发的优点。不过关羽连打理胡子都不觉得麻烦,又怎么会觉得打理自己的头发就是麻烦的事情呢?关羽心中的审美观念是毫不动摇!

除了关羽没有被动摇,张父那个老古板的审美也是不会动摇的,他还因为自己儿子跟着梁旭那熊孩子胡闹,骂了儿子一顿。原本还想把儿子禁足的,但念在儿子官职在身,所以也只能便宜张飞这一次了。

别人的父亲不喜欢自己儿子作妖,那么梁旭的父亲呢?张角也在跟儿子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儿子的异样了。

(本章完)

第205章 冀州战局

上回说到张角在与梁旭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儿子的新发型。

只是张角对儿子的胡闹也懒得去管了,大的张梁、张宝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现在连小的那个都开始作妖,张角还要集中精力应付汉庭中央军呢,所以张角对儿子的新发型,就三个字:没眼看。

此时,张角统领的冀州黄巾军已经和汉庭中央军在司隶和冀州的交界对上了。

原本张角是打算先拖上一阵的,所以就严令部下不许出战。可是封谞阵型那些原汉朝官军们受不了对方的撩拨,有人就领着部下出去应战了。因为只是小规模冲突,所以主要还是斗将。汉庭与黄巾双方互有输赢,但汉庭中央军都是家传绝学,而冀州地方军靠的都是自己摸索,所以黄巾军这边是输多赢少。

黄巾军的气势被汉军打压住了,张角无奈,只能暂避汉军锋芒,设空营,带着大军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冀州境内后撤。

天亮以后,汉军又来挑战,就发现黄巾军大营空了。

卢植的两个副将都立功心切,鼓动卢植率大军尾随黄巾军,掩杀过去。但却被卢植否决了。

卢植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强龙不压地头蛇,中央军队冀州的情况不熟悉,所以还是以步步为营为妥。而且中央军的实力明显高于黄巾军,自己这边只需要用势向黄巾军施压,黄巾军迟早生变。卢植确信投靠到黄巾军旗下的前汉朝官员都只是一班墙头草,见势不妙肯定就会重新倒向朝廷一边。

卢植的想法确实没错,黄巾军下面已经有将领觉得自己前途暗淡,在思考退路了。这些事情没能瞒过拥有上帝之眼的张角,他们的信才刚离开大营,就被张角预先安排好的伏兵给截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的通敌信件都被截了,因为张角才一个人,精力有限,他不可能每一个前汉将领都专门盯着,他只是挑了几条大鱼下手。这其中就有原幽州刺史郭勋和幽州太守刘卫。

张角把郭勋和刘卫通敌的信件交给了封谞,让封谞自己去处理。

封谞阵型里面的所有人都有机会重新投靠汉庭,就他封谞自己不行,所以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背叛自己呢?于是他亲自带人拿下了郭勋等人,当着大军的面把这些让他恨之入骨的二五仔给处死了。

封谞没有选择把他们一刀两断,这种死法死得太快了,痛一下就完了。如此便宜这些反骨仔的死法,怎么能消除封谞心中对他们的痛恨呢?封谞选择的刑罚是车裂,他要让这些反骨仔感受不断被撕扯撕裂地痛,而且还不能让他们一下就死掉,一定要让骑士们慢慢拉扯。

在行刑的过程中,犯人们都陆续痛晕过去了,不时会有人叫着叫着就没了声音。这时候,封谞会让士兵拿水过去把那些昏迷的犯人弄醒。

最终,并没有任何一个犯人是被直接五马分尸而死的,他们不是忍受不住酷刑而咬舌自尽,就是被疼痛折磨到休克而死的。不过他们的尸体都被五马分尸了。

封谞的部下们都被封谞的丧心病狂给吓到了,个个噤若寒蝉,士气更是低落了。

不过这次的士气低落并没有影响全军,因为这些官吏们的死对太平教的教徒们没什么负面影响,相反的,他们对这次行刑可是津津乐道。因为他们以前可没少受这些大老爷们的肮脏气。

除了对士气的影响,此次事件的另一个影响就是前汉将领们,终于没人再敢违反张角的军令,私自出营应战了。

现在张角在等,他等卢植的副将们坐不住。卢植也收到了部分黄巾军将领的投降信,所以他也在等,他等黄巾军内部分裂。双方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只是僵持着,并没有发起总攻。

因为汉军已经进入了冀州境内,所以张角开始派兵去骚扰汉军的粮道。

上回说到张角在与梁旭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儿子的新发型。

只是张角对儿子的胡闹也懒得去管了,大的张梁、张宝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现在连小的那个都开始作妖,张角还要集中精力应付汉庭中央军呢,所以张角对儿子的新发型,就三个字:没眼看。

此时,张角统领的冀州黄巾军已经和汉庭中央军在司隶和冀州的交界对上了。

原本张角是打算先拖上一阵的,所以就严令部下不许出战。可是封谞阵型那些原汉朝官军们受不了对方的撩拨,有人就领着部下出去应战了。因为只是小规模冲突,所以主要还是斗将。汉庭与黄巾双方互有输赢,但汉庭中央军都是家传绝学,而冀州地方军靠的都是自己摸索,所以黄巾军这边是输多赢少。

黄巾军的气势被汉军打压住了,张角无奈,只能暂避汉军锋芒,设空营,带着大军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冀州境内后撤。

天亮以后,汉军又来挑战,就发现黄巾军大营空了。

上回说到张角在与梁旭视频的时候,发现了儿子的新发型。

只是张角对儿子的胡闹也懒得去管了,大的张梁、张宝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现在连小的那个都开始作妖,张角还要集中精力应付汉庭中央军呢,所以张角对儿子的新发型,就三个字:没眼看。

此时,张角统领的冀州黄巾军已经和汉庭中央军在司隶和冀州的交界对上了。

原本张角是打算先拖上一阵的,所以就严令部下不许出战。可是封谞阵型那些原汉朝官军们受不了对方的撩拨,有人就领着部下出去应战了。因为只是小规模冲突,所以主要还是斗将。汉庭与黄巾双方互有输赢,但汉庭中央军都是家传绝学,而冀州地方军靠的都是自己摸索,所以黄巾军这边是输多赢少。

黄巾军的气势被汉军打压住了,张角无奈,只能暂避汉军锋芒,设空营,带着大军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冀州境内后撤。

天亮以后,汉军又来挑战,就发现黄巾军大营空了。

(本章完)

第206章 挑衅东方雄

上回说到冀州黄巾军与汉庭中央军僵持了一个月,冀州黄巾军突然主动出击。

卢植带领汉军在出营列阵,与黄巾军遥遥相对。

卢植见对面的黄巾军人数众多,但看其规模应该还不是冀州黄巾的所有兵力。人数一多,不是说想估算就能估算得出的,但黄巾军的阵列跟两万汉军比起来,还有一些距离。只是卢植自己也没有直接把军队全拉出来,他只带出了八千兵。观黄巾军阵列,人数应该比自己带出来兵的要多。也就是黄巾军的人数在八千到两万之间。

卢植还看到了黄巾军中军的旗帜上飘扬的字是“张”,但卢植不敢确定就是张角亲至。

卢植还在思考黄巾军此来的来意,对面就先飞出一骑来到两军中央,对着汉军高声大喊:“吾乃天公将军座下弟子张牛角,对面的东方雄快出来受死!”

卢植对这个张牛角略有听闻,听说是张角的二弟子,但他的出身就不知道了。卢植还听说这个张牛角是因为喜欢戴牛角盔而得名,只是没有印证过,不知真假。

东方雄是卢植的副将之一,是皇帝刘宏的人,自称汉武名臣东方朔之后。不过他与他的祖宗很不一样,不从文,从了武,人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前些日子,正是东方雄与何猛轮流带人去向黄巾军挑衅,所以张牛角认得。

何猛是大将军何进的族人,一直跟随在何进身旁,是何进的绝对亲信,之前一直担任何进的副将。但一直都是副将,就难有出头之日,所以这次何进把建功立业的机会给了何猛,并叮嘱他要好好表现,等何猛立功回去,何进就有借口安排何猛独领一军,到时候他何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张牛角不叫何猛出阵,而是挑衅东方雄,是张角亲自安排的。张角为了此战,可是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的。他对汉庭的内部矛盾查了一个底掉,就连二月初发生在洛阳大殿上的那一幕闹剧,也被张角利用占卜术看过了。所以张角很清楚皇帝刘宏和大将军何进之间的矛盾,他还清楚现在皇帝刘宏是弱势的一方,所以东方雄比何猛更渴望建立军功。

张角打算当着汉军所有人的面,再打击一下东方雄的威信,把东方雄逼上绝路以后,再利用东方雄立功心切,把他引到包围圈。

张牛角叫完,东方雄并没有应战,而是从汉军阵中冲出了一员小将,一声不吭就冲向了张牛角。

张牛角对小将大喝:“来将通名!吾斧下不斩无名小卒!”

那小将大叫:“等你死在我的矛下,我再告诉你!”

张牛角大怒,大喝:“好胆!小卒死来!”说着就拍马冲向了来将。

小将举矛就刺,张牛角不避不挡,一斧头快如闪电就往小将脸门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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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不想和张牛角同归于尽,只能把长矛抽回来格挡。可惜的是,这小将没有张飞那般的神力,他的矛杆不像张飞一样是全铁的,虽然是硬木,可是他低估了张牛角的力量,被张牛角一斧就连矛带人劈作两半。

张牛角虽然是张角的入室弟子,但他与梁晟他们不一样,他不是儿时就跟着张角的,他遇到张角的时候,已是成年。他跟张角同性,因为出生时体壮如牛仔,所以父亲就叫他张牛仔。张牛仔长大以后,当上了樵夫,因为他身强力壮,砍树劈柴就像是砍豆腐一样地简单,每天都能收获大堆的柴火。可是就算力气再怎么大,再怎么能砍柴,也还是要吃饭,遇上了冀州灾荒,他也只能去逃难。后来路遇张角济民,张牛仔吃了张角的饭,就跟着张角了。

张角很快就发现张牛仔的能耐,于是收作了弟子。张牛仔从那以后,就开始要给张角执行秘密任务了。也是在那时候,张牛仔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弱鸡了,完全匹配不了他的身材和力量,所以就给自己改了名字,改了一个一听就知道充满危险与杀伤力的名字,就叫张牛角。为了让别人记住自己的新名字,张牛角就给自己订做了一顶牛角盔,天天戴在头上。

而张牛角的独门兵器——牛角斧,正是他在自己砍柴斧的基础上改造出来的。不单换了长柄,加厚了斧身,还在斧头上镶上了牛角。

可怜刚才那个勇气可嘉的汉将,还没留下自己的姓名,就被张牛角把他当柴火一样劈了。

见己方将领一招制敌,黄巾军士气大涨,齐声呐喊:“张将军威武!张将军无敌!”

汉军那方,东方雄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刚才不是他出去应战,但死掉的那员小将是他的部将,还是他的堂弟,叫东方起。他堂弟刚才应该是觉得张牛角还不配让堂兄出手,才自发冲出去应战的。

东方雄看向了何猛那边,见何猛对自己笑了笑,东方雄的心里更恨了,心里恼怒:何猛那厮明摆着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东方雄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左右,唤到:“谁给去我拿下那贼子?”

一员猛将出列,在马上拱手说到:“哥,我去!”

东方雄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另一个堂弟,东方起的亲哥哥——东方申。东方雄有些担忧地看着东方申,虽然东方申的力量要比东方起强上不少,但东方雄仍然不太希望让自己的堂弟去冒险。

见堂兄犹豫,东方申说:“哥,我弟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

见堂弟决意亲手报仇,东方雄也不继续拦着了,他东方家想要重现东方朔的辉煌,可不能一直缩在众人后面,必须要自己亲手把名头打响才行。

东方雄对堂弟点点头,叮嘱到:“小心!”

东方申一抱拳,应到:“得令!”就圈马跑出了阵列,打马冲向张牛角。东方申并不想直接与张牛角交手,他想要让张牛角死得明白,所以并不是全速冲向张牛角。

张牛角见汉军中又冲出一员将领,大喝:“东方雄?”

第207章 逼上绝路

上回说到张牛角叫阵,点名东方雄,却冲出一员小将,被张牛角一斧斩杀。汉军再出一员猛将,张牛角再问他是否是东方雄。

来将通名:“东方申!”

张牛角心中暗乐:对方也姓东方,应该和东方雄有些关系,虽然不能直接折辱东方雄,但杀了他的族人,应该也能激怒他。

虽然张牛角心中喜悦,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皱了皱眉,很不屑地喝骂道:“东方申,你速速回阵,以免害了自己性命。你速叫东方雄出来受死!”虽然嘴中不屑,但是张牛角也不敢托大,他手中的斧头依然保持着随时出击的状态。

东方申见敌将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更怒,大骂:“贼子!你也配?还我弟命来!”骂着,就一夹马腹,加速奔向了张牛角。

张牛角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更乐:原来刚才那个死鬼也姓东方,看来师傅交代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张牛角见对方冲过来,他也一夹马腹,就冲向了东方申。

这次还是一招,张牛角就把东方申挑落马下。这次张牛角没用劈的,而是把大斧当枪使,用斧上镶嵌的牛角挑开了东方申的长矛,再又牛角刺穿了东方申的咽喉。整个过程中,完全感觉不到张牛角手上的大斧有多重。大斧在张牛角的手上,一点惯性带来的停滞都没有,就像张牛角拿着的不是大斧,而只是一根木棒,可见张牛角臂力的恐怖。

黄巾军再次呐喊:“张将军神威!张将军无敌!”

汉军这边见自己这方一连两将都被敌将一击毙命,噤若寒蝉。

张牛角用大斧上的牛角挑起了东方申的头盔,高举向天,对着汉军大叫:“东方雄!你肯定是误会了你爹给你改的名字了!你应该是叫东方熊,狗熊的熊才对!”说着,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黄巾军也附和着张牛角,在将领们的带领下齐声呐喊:“东方狗熊!东方狗熊!”

张牛角这次带来的都是太平教教徒,此前他们看着汉军屡屡过来挑衅,自己这边那些前官军们一点卵用都没有,总是被汉军打得屁滚尿流,而他们自己却又不敢违背大贤良师的命令出战,个个都憋了一个多月的气了,现在才终于把这口恶气出了,个个心里面都爽到不行。

只是他们都选择性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张牛角,张牛角这种变态在黄巾军里头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不然张角的入室弟子也不会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了。

东方雄连续死了两个堂弟,他的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可是愤怒归愤怒,他是真的熊了。他也看出了敌将的恐怖。

上回说到张牛角叫阵,点名东方雄,却冲出一员小将,被张牛角一斧斩杀。汉军再出一员猛将,张牛角再问他是否是东方雄。

来将通名:“东方申!”

张牛角心中暗乐:对方也姓东方,应该和东方雄有些关系,虽然不能直接折辱东方雄,但杀了他的族人,应该也能激怒他。

虽然张牛角心中喜悦,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皱了皱眉,很不屑地喝骂道:“东方申,你速速回阵,以免害了自己性命。你速叫东方雄出来受死!”虽然嘴中不屑,但是张牛角也不敢托大,他手中的斧头依然保持着随时出击的状态。

东方申见敌将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更怒,大骂:“贼子!你也配?还我弟命来!”骂着,就一夹马腹,加速奔向了张牛角。

张牛角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更乐:原来刚才那个死鬼也姓东方,看来师傅交代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张牛角见对方冲过来,他也一夹马腹,就冲向了东方申。

这次还是一招,张牛角就把东方申挑落马下。这次张牛角没用劈的,而是把大斧当枪使,用斧上镶嵌的牛角挑开了东方申的长矛,再又牛角刺穿了东方申的咽喉。整个过程中,完全感觉不到张牛角手上的大斧有多重。大斧在张牛角的手上,一点惯性带来的停滞都没有,就像张牛角拿着的不是大斧,而只是一根木棒,可见张牛角臂力的恐怖。

黄巾军再次呐喊:“张将军神威!张将军无敌!”

汉军这边见自己这方一连两将都被敌将一击毙命,噤若寒蝉。

张牛角用大斧上的牛角挑起了东方申的头盔,高举向天,对着汉军大叫:“东方雄!你肯定是误会了你爹给你改的名字了!你应该是叫东方熊,狗熊的熊才对!”说着,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黄巾军也附和着张牛角,在将领们的带领下齐声呐喊:“东方狗熊!东方狗熊!”

张牛角这次带来的都是太平教教徒,此前他们看着汉军屡屡过来挑衅,自己这边那些前官军们一点卵用都没有,总是被汉军打得屁滚尿流,而他们自己却又不敢违背大贤良师的命令出战,个个都憋了一个多月的气了,现在才终于把这口恶气出了,个个心里面都爽到不行。

只是他们都选择性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张牛角,张牛角这种变态在黄巾军里头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不然张角的入室弟子也不会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了。

东方雄连续死了两个堂弟,他的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可是愤怒归愤怒,他是真的熊了。他也看出了敌将的恐怖。

张牛角听到最后一句,心中更乐:原来刚才那个死鬼也姓东方,看来师傅交代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张牛角见对方冲过来,他也一夹马腹,就冲向了东方申。

这次还是一招,张牛角就把东方申挑落马下。这次张牛角没用劈的,而是把大斧当枪使,用斧上镶嵌的牛角挑开了东方申的长矛,再又牛角刺穿了东方申的咽喉。整个过程中,完全感觉不到张牛角手上的大斧有多重。大斧在张牛角的手上,一点惯性带来的停滞都没有,就像张牛角拿着的不是大斧,而只是一根木棒,可见张牛角臂力的恐怖。

(本章完)

第208章 短兵相接

上回说到张牛角完成了张角计划的第一部分——打压东方雄,开始要执行第二部分。他先是挑衅何猛。

东方雄正在君越的陪同下,垂头丧气地向中军位置策马而回。刚才是他的求生欲望战胜了家族的荣誉感,所以才仓皇而逃,但现在安全了,他就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死在张牛角。他为的不是荣耀,而是无颜再去面对自己的族人,想要一死了之。

东方家连输三阵,而且输得干净利落,之前和黄巾军小打小闹时候立下的功劳都被抵消了。因为只有这次是真正的大规模交锋,而自己竟然在如此重要的战事开始前,折损了己方的士气。这事要是传回了朝廷,皇帝刘宏会怎么看东方家?无能?

他完全想不明白张牛角这个怪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和黄巾军交手的时候,都没见过他们里面有这样一个人物。难道黄巾军之前的隐忍,就是为了把张牛角从其他地方调过来?

就在东方雄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张牛角挑衅何猛的声音。东方雄跟着叫声看向了何猛。

何猛听到张牛角的挑衅,一点不迟疑,拍马就往阵前而去。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前阵有人看自己。他转头看向那道目光主人,见是东方雄。他再次对东方雄笑了笑,但这次的笑容明显是带着轻蔑的嘲笑。

何猛也不是没看见张牛角轻易地连败三人,所以他也高看张牛角,才没让自己的手下贸然去送死。但何猛自己就一点都不惧张牛角,他看出来,张牛角凭恃的是他的力量。

对于力量,何猛对自己的力量也是很有自信的。何猛从何进还没发家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何进身边做事,他也是杀猪出身的。不知道是不是猪肉吃多了会身体健壮一些,好像杀猪出身的人都比较健壮。张飞如此,何进如此,何猛也还是如此。不过何猛跟养尊处优的何进不一样,他现在也仍保留着一身腱子肉。

现在张牛角已经连战三人,虽然看着像玩似的,但何猛知道杀人和杀猪一样,都是要耗费不少体力的。所以何猛对拿下被车轮战的张牛角是信心十足。何猛在心里暗笑张牛角这是不自量力:那家伙肯定是只长肌肉不长脑子,才蠢到会在连战三人以后才挑衅自己。

可是何猛还没走出方阵,就被卢植派来的传令兵叫住了。

卢植让传令兵阻止何猛出阵对战张牛角,说不斗将了,直接斗阵,发起总攻打垮对面黄巾军。让何猛马上回到自己军中,率领部队跟上。

卢植之前看东方雄对战张牛角的时候,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东方雄真折在了张牛角手上,卢植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跟皇帝刘宏交代了。难道要靠大将军何进来庇护吗?他卢植可是清流的领袖。清流只忠于真理,哪有对权贵卑躬屈膝的道理?还好最后东方雄还是知难而退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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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眼看着何猛不知死活地要去应战,卢植也不知道何猛是信心爆棚,因为他也没见过何猛的本事,就算见过,也不会选择给何猛去冒险的。皇帝刘宏不能得罪,大将军那边也不能得罪啊。清流的口号只是用来累积自己的声望,但可以不得罪权贵的话,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领袖这个位置是那么容易就能弄到手的?卢植还舍不得这么快就放手,所以他选择直接发动总攻,因为他发现对面的黄巾军手里拿的好像不是兵器,奇形怪状的,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是什么,但只要不是兵器,那还是很好对付的。

何猛可是想着一举拿下张牛角,不单能一扫汉军的颓唐,还可以让自己在大军面前大大地扬一次名。何猛为什么要来战场?为的不就是给自己镀金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可卢植那家伙却让自己归队?卢植和自己主公比起来算老几?

何猛一点脸都不给卢植,打马绕过传令兵,继续向阵外走去。

卢植早就预料到何猛未必会听自己的,东方雄跟何猛一样,仗着自己后台强大,听自己指挥是赏脸,不听自己指挥是常态。于是卢植干脆不理何猛,直接通知击鼓前进。

何猛还没走出方阵,就听到了背后传来鼓声,大军也随着鼓声迈步前进。

何猛回头狠厉地盯着卢植所在的方向,可是中间隔着的人实在是多,他看不清卢植的身影,只能是憋着一肚子气,向自己部队的方向走去。

张牛角等了一阵子,没等来何猛,却等来了汉军总攻,他心里骂着娘,连忙拨马回归黄巾军本阵。

此次黄巾军的领军并不是张牛角,也不是卢植预想中的张角本人,而是张角的义子张燕。张燕发现汉军向自己压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通知大军擂鼓前进了,无需等待张牛角回阵发号施令,为的就是迷惑汉军,让汉军以为张角就在阵中。

两军踏着鼓点前进,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黄巾军阵中鼓点变奏,前军从整个军阵中分离出来,开始加速冲锋。

汉军不敢怠慢,也变奏冲锋,但他们是集体冲锋。汉军这次出营的人数比黄巾军要少,但装备比黄巾军优良,所以汉军这边没有足够的兵力展开两翼,卢植是打算集中兵力,在两翼被攻破前,先一步凿穿黄巾军军阵,打散黄巾军部署。

黄巾军也很配合地分出两翼,开始向汉军两翼包抄过去。黄巾军看样子是想从汉军两翼突破,夹击中军。

战事打得很惨烈。卢植也终于看清了黄巾军手中的“兵器”究竟是什么了,竟然都是农具或者是生活用铁器。因为那些不是专门设计用来杀人的,在战阵中使用起来,不会就手,威胁性比汉军的兵器要差多了。但是黄巾军的士兵个个悍不畏死,士气高昂,也让汉军吃尽了苦头,战事一时胶着。

(本章完)

第209章 追击溃兵

上回说到汉军与黄巾军短兵相接。汉军兵器占优,黄巾军士气高昂,战事一时胶着。

此时黄巾军中军还没有投入战斗,汉军那边也已经开始从大营中调拨军队出来参战。

目前形势看似均势,但是其实胜利的天平迟早会倒向汉军一边。一方面是因为此次前来的黄巾军并不比汉军总人数要多,另一方面就是士气问题。现在黄巾军士气高昂,人人悍不畏死。但随着伤亡的增加,士气是会下跌的,因为悍不畏死不是说真的就不怕死,随着时间的流逝,士兵们的激情退却以后,他们就会开始恐惧死亡,而汉军的兵器优势就会突显出来,那时候就是黄巾军败亡的时刻了。

张燕很清楚这一点,他在黄巾起义以前就为张角领过兵,他最辉煌的一次胜利是在他刚投身太平教还没有成为张角入室弟子兼义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叫褚燕,正是他指挥部队全歼了赵贤的部队,杀死了赵云父亲赵豹,就连赵贤都差点死在了那场围歼战中。

褚燕正是利用那次完美的胜利,让张角注意到他的。那次胜利不单是他自己最辉煌的战绩,也是太平教最辉煌的战绩。因为张角怕把汉军打得太痛,会引起汉庭的注意,所以之后太平教都没有再次组织那么大规模的暴动。虽然褚燕的胜利差点给太平教带来危机,但是张角并没有怪罪褚燕,还把他收为了入室弟子。褚燕正是趁着那一次机会,认了张角做义父,改名为张燕。

张燕本就拥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所以他对战事的走势十分清楚。但是他没有选择现在就撤退,保存实力,他需要等,他在等自己的部队士气回落,他在等部队支撑不下去。他需要让汉军知道自己不是主动撤退,而是败退,因为他需要不着痕迹地把汉军引向埋伏地点。

战局正如张燕预料的一样,黄巾军渐渐显现出颓势。此时黄巾军的中军早已压上,张燕也多次也汉军的将领交过手,再继续拖下去,黄巾军就要灭亡了。

这情形连张牛角都发现了,他浑身浴血地策马奔到张燕身前,说到:“师弟,撤吧。”

张燕冷漠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传令兵命令到:“鸣金,退兵。”

黄巾军得到退兵的信号,马上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倒卷而回。但是那些已经和汉军混战在一起的士兵们,却无法跟着大部队一起退出来了。

张牛角看着那些因为战友撤退而被孤立的士兵们,眼中满是悲伤。但其实张牛角在获知师尊的计划时,就知道此次自己带过来的太平教教徒的命运。只不过为了黄天大业,这样的牺牲有时候是必要的。

张牛角转头看到张燕已经头都不回地带着撤下来的部队开始“逃命”了,他要是继续留在原地,只能是成为被牺牲的一员,于是立马策马追上了后撤的部队。

汉军也发现黄巾军战败开始逃亡了,但是他们一时抽不出手去追,那是因为已经被他们围住的黄巾军士兵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复活了,竟然向他们发起了反扑。

汉军不了解太平教的教义,所以就不清楚已经成为弃子的黄巾军士兵为什么会重新奋起。那是因为太平教的新教义是梁旭改良过的,加入了后世邪教组织的思想在里面。

被当成弃子的教徒们刚开始发现身后的同袍抛下自己跑掉的时候,他们也很绝望,甚至他们的绝望盖过了他们对死亡的恐惧,这让他们的头脑一瞬间清醒了。他们想起了天平教的教义中写着,只要是为黄天大业而牺牲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梦寐以求的黄天圣地。在黄天圣地中,没有病痛,没有衰老,没有死亡,更令人向往的是那里不单有用不尽的财富,还有上不完的美女。所以他们并不需要绝望,他们需要的是向往。于是他们眼睛变得赤红,发了疯似的重新变得悍不畏死,不对,应该说是他们就是想死,但死之前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黄巾军弃子们的疯狂,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汉军毕竟人多,黄巾军弃子们的回光返照并不能维持多久。

此时,汉军中分出了一部,开始脱离战场,绕过战场交战的双方,向逃亡的黄巾军追去。

卢植觉得很疑惑,他并没有下命令去追击。虽然黄巾军确实是败亡了,可是这一部黄巾军根本就不是冀州黄巾军的全部。今天和自己对阵的黄巾军,配备兵器的比例很小,连一半的人都没有。黄巾军里面可是有大量原冀州汉军的,冀州汉军可不止这么一点兵器,那么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对于个中内情,卢植是一点都不知道,究竟是黄巾军内部出现分裂,还是黄巾军设了埋伏?看黄巾军撤退的时候,连阵型都没有了,看样子不像是诈败,只是安全起见,卢植觉得还是不追的好。

卢植看向分出去的那支部队,见他们阵中大旗上绣的是“东方”二字。卢植有点明白了,那是东方雄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私自命令军队追击,想要痛打落水狗的。

东方雄正在君越的陪同下,垂头丧气地向中军位置策马而回。刚才是他的求生欲望战胜了家族的荣誉感,所以才仓皇而逃,但现在安全了,他就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死在张牛角。他为的不是荣耀,而是无颜再去面对自己的族人,想要一死了之。

东方家连输三阵,而且输得干净利落,之前和黄巾军小打小闹时候立下的功劳都被抵消了。因为只有这次是真正的大规模交锋,而自己竟然在如此重要的战事开始前,折损了己方的士气。这事要是传回了朝廷,皇帝刘宏会怎么看东方家?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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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0章 东方雄战死

上回说到黄巾军溃败,卢植勒令东方雄和何猛都不要追击,以防有诈。东方雄不听,依旧带领部队追击。

何猛这次却很给卢植面子,没有参与追击。因为他对溃兵的人头兴趣缺缺,追击溃兵功劳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现在这场大规模战事已经胜利了,这就已经足够了。要是真如卢植所说的,黄巾军真有埋伏,何猛也很乐意见到东方雄再折一阵,最好就是东方雄直接死于黄巾军的伏兵,到时候不单皇帝刘宏的影响力会被抹消,连自己头顶上那个有名无实的卢植都会自身不保,或许自己还能更进一步,直接成为这支军队的主帅。

卢植见东方雄无视他的命令,也只能立刻让传令兵回营中通知众将,加快出营的速度,他要去救援东方雄。另外,卢植还安排让何猛部防守大营。

原本卢植带出营的士兵有八千人,与黄巾军短兵相接期间又调出了八千,但后来调出来的士兵目前只出来了四分之一。然后东方雄只带了第一批出来的士兵中他的部属三千人去追击溃兵。卢植对此很不放心。

卢植不清楚冀州黄巾军总兵力是多少。根据朝廷收到的消息是说,张角对外宣称的是十万。卢植对此表示怀疑,他觉得张角是说少了的。

青州那边回报的是冀州黄巾军在青州的大营可以容纳两到三万人,但这里面有没有水分,卢植不好判断。只是根据青州的回报推断,留在冀州本部的黄巾军兵力理应超过留在青州的黄巾军,就是最起码也有三万人。

但卢植觉得三万这个数字还是他低估了。冀州总人口是五百多万,将近六百万的样子,这里面可以当兵的适龄男子估计超过了一百万。现在黄巾军在冀州的统治时间还不长,不可能完全把征兵潜力开发出来,因为人口主要是掌握在了大家族手中,成了他们的家仆、佃佣,而当地的士绅未必就会卖黄巾军面子。而且从刚才看到黄巾军的装备情况来看,黄巾军也没有实力支撑得起一支百万大军。但具体冀州黄巾军的总兵力是多少,卢植真的估算不来,他手头上的情报太碎太少了。

卢植在和黄巾军对上以后,就一直感觉不安,因为挡在自己面前的黄巾军,看营盘规模,只有两万人上下,那么其他的黄巾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卢植并不怕黄巾军人多,刚刚那一仗已经证明了黄巾军人再多,装备不行的情况下,也还是很轻易就被击溃了。自己后来从营中调出来的兵,才出来了两千人,黄巾军就已经被击败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可就怕黄巾军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盯着自己,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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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卢植,即使让他想爆头,他也不会猜得到黄巾军的真实情况的。张角早就从儿子那里听到了一句名言:“战争,打的是后勤。”所以张角是按照最小化征兵,总兵力连五万都没有。也正因为把人口都放在了生产,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黄巾军的武器装备比例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而今天卢植见到的黄巾军都是剩下还没有换装的那批士兵,只有一万人,这是张角专门用来示敌以弱的。效果也非常显著,连卢植都以为黄巾军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了。

也就是说,东方雄将要面对的伏兵,是全副武装的黄巾军。信息如此地不对称,也就注定了东方雄只能悲剧收场。

这不,东方雄已经被黄巾军围死了。

刚才东方雄红着双眼,紧追溃逃的黄巾军。仗着自己和亲兵们有马,几次三番带着亲兵脱离大部队,杀向黄巾军残兵,但都被张牛角带人拼死挡下了。

东方雄刚刚才败于张牛角手下,心里有阴影,并不敢和张牛角硬碰。所以最后他只能随着大部队一起追击,这样被步兵一拖,速度就起不来了。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在眼前,可是却咬不到,心里愈发地着急。

后来黄巾军溃兵逃入了一片林地。东方雄生怕让溃兵跑掉了,没等斥候的回报,就带着大部队紧咬黄巾军溃兵的尾巴,追了进去。

林地、山岗都是伏兵的好地方,东方雄看到的这片林地正是张角的伏兵所在。东方雄的部队才冲过去一半,林地上空就响起了突兀的炮声,紧接着是弓弦的声音,然后是“簌簌”的破风声,最后是围在东方雄身边的亲兵骑士纷纷中箭落马。

东方雄第一时间滚鞍下马,因为骑在马上就是最好的箭靶。

这时候,林中杀声四起,不断有黄巾军士兵手执明晃晃的环首刀从林中冲出,杀向被打懵了的汉军。

同时,林中还传出了奇怪节奏的鼓声。那些原本在逃命的黄巾军,听到这些鼓声,竟然全部停下了脚步,疯了似的返身杀向了东方雄的部队。这种奇怪的鼓点并不是张角的法术,而只是唤醒教徒们对黄天圣地的记忆而已。太平教举行礼拜的时候,都会宣扬一遍黄天圣地的美好,在坛主对教众们宣讲的时候,都会听到这种奇怪节奏的鼓声,所以久而久之,教徒们就产生应激反应了,只要听到鼓声,就想起黄天圣地的事情。

东方雄刚才的第一反应救了他自己。他才刚落地,第二轮羽箭就又来到他的上空,把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骑在马上的骑士给统统钉成了刺猬。这是黄巾军是不计成本地集中所有远程打击,打算擒贼先擒王,先把东方雄干掉的斩首行动。

东方雄虽然还没死,可是他的部队却不知道他们的主将只是主动下马,他们还以为主将已经死了,顿时变得更加混乱,一时群龙无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

最后,除了还没有进入林子的汉军跑掉了部分以外,东方雄带来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了,耗时一炷香时间。

(本章完)

第211章 卢植的命运

上回说到黄巾军伏兵东方雄,用极短的时间歼灭了东方雄的部队。

黄巾军歼灭了东方雄所部,并没有追击逃兵,而是尽快打扫战场,把武器、盔甲中能快速回收的全部回收,然后就在张角的亲自带领下,向北遁逃了。

这次埋伏东方雄的部队,也是太平教教徒组成,他们有了兵器以后的战斗力,就不是那些疏于战阵的原冀州汉军可以比拟的了。

张角为了这次诛杀东方雄的行动,不可谓不是下了血本的,他首先让没有换装的太平教教众去诱敌,为了能瞒住敌人,张角可是很冷血地让那些教众去牺牲的,造成的是真实的溃败。诱敌部队去时一万二千人,回来的只有七千多。

其次,张角是调用了所有远程兵器招呼东方雄的,连续的集中攒射,一次攒射有五百支箭,所以中箭的骑士都成了刺猬,是十足十的刺猬。

最后就是张角把剩下的可以调用的八千太平教教徒都带来了,集中了张角手上最最精锐的力量来招待东方雄。

张角在围杀东方雄所部时,并没有亲自参战,他留在了树林深处,通过占卜术,观察着战场与战场外的卢植部队动向。

战事结束,张角令张燕带领一千兵,先把俘虏压回大营。而剩下的人就负责打扫战场。张角没有去一个个尸体地确认哪个才是东方雄,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吩咐士兵们搜刮兵器的时候,顺手给汉军的尸体来上一刀。

张角一直在关注着卢植部队的动向,“看到”卢植快要到了,就命令部队集结,向北运动,避开卢植的部队。

自从张角知道占卜术还可以用的时候,受到自己儿子的启发,他已经开始着手研究如何把占卜术用于战争的临场指挥之中了。他借鉴了儿子的小马车,他也给自己做了一辆指挥用车,由他最小的弟子张曼成负责驾驶,而他就坐在车中利用占卜术监控战场动态,并不时让张曼成代为传令。

一个拥有上帝之眼的指挥官,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张角带领部队前脚刚离开,卢植的部队后脚就到了,时间掌握得妙到毫巅。

此时黄巾军中军还没有投入战斗,汉军那边也已经开始从大营中调拨军队出来参战。

目前形势看似均势,但是其实胜利的天平迟早会倒向汉军一边。一方面是因为此次前来的黄巾军并不比汉军总人数要多,另一方面就是士气问题。现在黄巾军士气高昂,人人悍不畏死。但随着伤亡的增加,士气是会下跌的,因为悍不畏死不是说真的就不怕死,随着时间的流逝,士兵们的激情退却以后,他们就会开始恐惧死亡,而汉军的兵器优势就会突显出来,那时候就是黄巾军败亡的时刻了。

张燕很清楚这一点,他在黄巾起义以前就为张角领过兵,他最辉煌的一次胜利是在他刚投身太平教还没有成为张角入室弟子兼义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叫褚燕,正是他指挥部队全歼了赵贤的部队,杀死了赵云父亲赵豹,就连赵贤都差点死在了那场围歼战中。

褚燕正是利用那次完美的胜利,让张角注意到他的。那次胜利不单是他自己最辉煌的战绩,也是太平教最辉煌的战绩。因为张角怕把汉军打得太痛,会引起汉庭的注意,所以之后太平教都没有再次组织那么大规模的暴动。虽然褚燕的胜利差点给太平教带来危机,但是张角并没有怪罪褚燕,还把他收为了入室弟子。褚燕正是趁着那一次机会,认了张角做义父,改名为张燕。

张燕本就拥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所以他对战事的走势十分清楚。但是他没有选择现在就撤退,保存实力,他需要等,他在等自己的部队士气回落,他在等部队支撑不下去。他需要让汉军知道自己不是主动撤退,而是败退,因为他需要不着痕迹地把汉军引向埋伏地点。

战局正如张燕预料的一样,黄巾军渐渐显现出颓势。此时黄巾军的中军早已压上,张燕也多次也汉军的将领交过手,再继续拖下去,黄巾军就要灭亡了。

这情形连张牛角都发现了,他浑身浴血地策马奔到张燕身前,说到:“师弟,撤吧。”

张燕冷漠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传令兵命令到:“鸣金,退兵。”

黄巾军得到退兵的信号,马上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倒卷而回。但是那些已经和汉军混战在一起的士兵们,却无法跟着大部队一起退出来了。

张牛角看着那些因为战友撤退而被孤立的士兵们,眼中满是悲伤。但其实张牛角在获知师尊的计划时,就知道此次自己带过来的太平教教徒的命运。只不过为了黄天大业,这样的牺牲有时候是必要的。

张牛角转头看到张燕已经头都不回地带着撤下来的部队开始“逃命”了,他要是继续留在原地,只能是成为被牺牲的一员,于是立马策马追上了后撤的部队。

汉军也发现黄巾军战败开始逃亡了,但是他们一时抽不出手去追,那是因为已经被他们围住的黄巾军士兵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复活了,竟然向他们发起了反扑。

汉军不了解太平教的教义,所以就不清楚已经成为弃子的黄巾军士兵为什么会重新奋起。那是因为太平教的新教义是梁旭改良过的,加入了后世邪教组织的思想在里面。

被当成弃子的教徒们刚开始发现身后的同袍抛下自己跑掉的时候,他们也很绝望,甚至他们的绝望盖过了他们对死亡的恐惧,这让他们的头脑一瞬间清醒了。他们想起了天平教的教义中写着,只要是为黄天大业而牺牲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梦寐以求的黄天圣地。在黄天圣地中,没有病痛,没有衰老,没有死亡,更令人向往的是那里不单有用不尽的财富,还有上不完的美女。所以他们并不需要绝望,他们需要的是向往。于是他们眼睛变得赤红,发了疯似的重新变得悍不畏死,不对,应该说是他们就是想死,但死之前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本章完)

第212章 放一把火

上回说到卢植看到东方雄的尸体后,担心自己的前景,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就在卢植犹豫不决的时候,张角带领的黄巾军已经杀到了汉军大营。

何猛领着部下看到营外黑压压的黄巾军,脸都绿了。他心中暗道:黄巾军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卢植呢?卢植可是带着一万二的精锐去救援东方雄那个王八蛋的,难道连卢植也完蛋了?现在离我打扫完战场回营才多长时间?好像才过了一个时辰吧?黄巾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么快就把卢植的部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回来的。

何猛的脑海中充斥着一大堆的疑问,但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何猛也不纠结,连忙组织人手布防。

张角在马车上“看到”汉军的大营已经有了准备,就命令大军不要靠近。

黄巾军在汉军的弓弩射程外停了下来,没有发起进攻,反而开始堆砌柴火。

何猛远远地看着,不明所以,心想:黄巾贼子这是要火攻吗?可摆那么远能烧个毛吗?还是打算烟熏我们?今天风向是对的,但风力不大,浓烟根本不会飘到这么远。

黄巾军堆完了柴火堆,也确实开始点火了。

大火很快就燃烧起来。

确实如何猛所预料的,这把大火根本就烧不到汉军,大火引起的烟也是直直地冲向了天空。

虽然没有受到大火的威胁,但是何猛也不敢大意,他早就听说过张角是会法术的,鬼知道张角那个神棍现在是不是在大火后面施法。因为中间隔着大火与浓烟,何猛完全看不到大火面的黄巾军在做什么,只能让部队继续戒备。

紧张地等了好久,大火依然在燃烧,但何猛就是不见黄巾军冲过来,大火也仍旧挡住了他的视线。

敌不动,我不动。何猛可没有勇气去试探一下大火后面的黄巾军虚实,他手下的兵力还不到对面黄巾军的一半,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在黄巾军堆砌柴火堆的时候就发现了,对面的黄巾军可不是他之前击败的那支黄巾军,这队黄巾军可是拿着制式兵器的。他算是多多少少想通卢植为什么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何猛选择继续让部队戒备,他希望凭着大营的防护措施,能顶住黄巾军接下来的攻击。

只是,何猛不知道的是,黄巾军趁着大火的掩护,已经撤退了。他们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纯粹为了放一把火而已。

黄巾军撤退到汉军看不到的地方,又开始向北绕圈子了,他们要避开往回赶的卢植部队。

卢植原本想要直接攻打黄巾军大营,以期不计伤亡地攻下黄巾军大营,换取他与朝廷讨价还价的砝码的。虽然他的想法不一定能实现,但是总好过坐以待毙。

可是他们才刚出发,就发现了自己大营方向飘起了滚滚浓烟。

卢植心中一惊,连忙命令部队前队改后队,火速赶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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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大营燃起大火,也就意味着张角把主力带过去攻击汉军,黄巾军的大营防守肯定空虚。但卢植根本不敢拿何猛的性命来赌博,赌自己和张角谁能更快地攻下对方大营。现在东方雄已经死了,要是连何猛也死在黄巾军手上,估计下一个要死的就是自己了。光得罪皇帝或者是大将军,自己大不了只是丢官或者降级,但要是两边都得罪了,自己离死就不远了,最怕就是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可等卢植拼死拼活地赶回大营,却发现大营一点被攻打过的痕迹都没,只有营门前有一长列还没燃尽的柴火。

卢植心中气闷:何猛这厮是在办营火晚会吗?但是现场却又一个人都没有。

卢植安排将领们把士兵们都带回大营,自己独自会到帅帐,传令何猛过来见他。

等何猛来了,卢植劈头盖脸就问到:“何将军,营外的火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何猛没想到卢植竟然敢对自己发火,冷着脸说:“卢帅自己没眼看吗?职下还想问问卢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黄巾军是怎么跑到大营前来放火的,卢帅路上没遇见他们吗?”

卢植刚才是一时火遮眼,头脑不清醒,所以把今晚受到的气都撒在何猛身上了。现在听了何猛说的话,觉得事有蹊跷,这才使劲让自己静下心来。

卢植镇静以后,平静地问何猛:“何将军,本帅刚才说话的语气重了些,见谅则个。另外,东方将军已然身陨。”

东方雄死了?怪不得卢植发火。呵呵,死得好!何猛听到卢植说东方雄已死,心里乐呵,也就不打算追究卢植对自己无礼的事情了。

卢植见何猛神色缓和,才问道:“何将军,能给本帅详细说说营外的火堆是怎么一回事吗?”

何猛撇了卢植一眼,心里暗笑:哈哈!本帅?你的帅位还能坐几天?

何猛对黄巾军跑到大营前放了一把火就跑的挑衅行为很是不爽。卢植把人都带走了,不单无功而返,还让黄巾军来到大营前戏耍自己,这样的结果让何猛很鄙视卢植的能力。

何猛心道:要不是卢植这无能的家伙把人都带走了,我绝对会带兵出营,把那些敢来挑衅自己的黄巾军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也不用缩在营中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何猛不咸不淡地回到:“何帅,营前的火是黄巾军放的。他们人太多,职下为保大营不失,没有贸然出击。没想到黄巾军畏于我军军威,放了一把火就溜走了。”

卢植听着何猛的话,觉得甚是刺耳,但不好发作。何猛的话也让卢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就是自己今晚被黄巾军彻彻底底地耍了,黄巾军的这把火就是把自己调回来的。看来今晚黄巾军的大营是真的空了。错失良机啊!

黄巾军的大营真的空了吗?

张角此时也带着部队回归大营了,封谞领着众将在营门迎接张角。

昨天精神不济,所以写得很乱。今天已经把昨天的两章都做了修改,只是章节名字改不了,和内容有一点出入。

(本章完)

第213章 战后心思

上回说到张角带兵回到营中。

黄巾军大营今天是由封谞带领着一万原冀州汉军在镇守,这些原汉军地方驻军作战不够狠辣,但是防守功夫还是过得去的。而且一万人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消灭完毕的。

要是卢植今天不管不顾地跑来攻击黄巾军大营,他很可能就回不去了。那时候张角绝对会赶回大营,与封谞前后夹击卢植,吃掉卢植的主力部队,再一鼓作气连汉军的大营也一并端了。

张角之所以不攻打汉军大营,也不去伏击卢植,是不想徒增伤亡,因为他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汉军就要换个元帅了,这让黄巾军有了更多的时间进行生产换装。因为没有兵器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今天黄巾军的第一轮自杀式攻击,让太平教教徒损失惨重,足足四千多人死在了汉军的兵器之下,这些可都是张角的心血,虽然他冷血,可死了那么多能打能拼的战士,还是让他觉得一阵阵地肉痛。

唯一让张角聊以慰藉的是,东方雄死得很窝囊。别人不清楚东方雄是怎么死的,但张角却把东方雄死亡的全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东方雄躲过了第二轮攒射,却被他身后被射死的骑士撞到了,还是撞到了头部,当场就晕死过去。所以张角在命令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不用去找东方雄,直接给躺在地上的尸体补刀就行了。

可怜东方雄就这样在昏迷中,被小兵补刀而亡了。

东方雄身上的铠甲很精致,很值钱,但要想把他的铠甲拔下来,首先就得先搬开压在他身上的“刺猬”。但张角的命令是只把容易收集的兵器、盔甲等收走,很赶时间,所以小兵补完了刀,就很可惜地走了。这才让卢植他们发现了被压着的、完整的东方雄。

此战,是黄巾军大获全胜。张角凭着他的外挂上帝之眼,不单摸透了汉军各将领的出身、关系,还能实时掌握对方的动向,再加上汉军是客场作战,张角通过一轮精心布置,把卢植、东方雄、何猛完完全全地玩弄于鼓掌之上。这种感觉让张角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骄傲,他觉得自己问鼎最高宝座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角带领众将回到中军大帐,对他们通告了此战的结果,安排好了后续事宜,这才回去自己的帅帐休息。

众人听说汉军东方雄战死,卢植会暂缓攻击他们,心中都是将信将疑。

但封谞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张角了。张角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的?简直和多年征战、运筹帷幄的老将没什么两样,连朝廷公认拥有杰出军事才能的卢植都被张角玩弄了。

封谞在今天大军出发前的军事会议上,就获知了今天的军事安排。封谞不明白为什么东方雄会真如张角所料中伏,而卢植却来不及救援,就像张角很了解东方雄的性格一样。封谞在洛阳的时候,可没听说过这个死鬼东方雄,更遑论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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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张角为什么掐时间掐得那么准?就像和卢植约好了一般,连着两次躲开了卢植的大军。难道是因为张角的占卜术?可张角的占卜术要真那么强,当初又为什么派唐周去洛阳联系我呢?这是封谞怎么想,也想不透的地方。封谞只能把这归结为张角的军事天分。只是此前攻打清河国的时候,也没见张角这么神机妙算来着。

封谞越想越觉得自己看不透张角,他认为自己对张角的态度可能需要改变一下才行了,要是张角真的那么运筹帷幄,自己还是别跟这么恐怖的对手作对才好,就算混个开国元勋也总好过出师未捷身先死。封谞最终决定观察张角一段时间再作决定。

另一边,汉军大营中。卢植正在写奏章。

卢植很无奈,对于东方雄的死,即使他不上报,何猛那边也肯定会报上去的,自己想瞒都瞒不住。可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黄巾军对汉军大营中的事情好像了如指掌一般,要不是张牛角连续打压东方家在汉军中的威望,要不是东方雄背后的皇帝和何猛背后的大将军互相对立,东方雄根本就不会轻易中计。

黄巾军伏兵的地点那么明显,换了他卢植带兵,就绝对能识破。但东方雄的退路早就被张牛角给封了,他只能拼死一搏,只是伏兵有些强得不太像话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消灭了东方雄的三千人,而且还跑掉了。

后来黄巾军还戏耍了自己跟何猛,而自己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就像他们能知道我军的位置一般。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己方的情况都被对方所掌握,自己怎样才能战胜这种恐怖的对手呢?卢植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终,卢植停下了笔,心中感叹:或许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吧?

卢植心生怯意,在之后的等待朝廷对自己的处理结果到来的日子里,就没有继续组织针对黄巾军的军事行动了。

黄巾军那边也是出奇地安静。按道理说,黄巾军新胜一场,还是大胜,理应一鼓作气,趁势把汉军赶出冀州才是。但他们好像是知道卢植的想法一般,配合默契,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卢植更坚定了自己要尽快离开此地的打算。

张角此时正是在等,他在等汉军换帅,人心浮动之际,给予汉军致命一击。在张角的预想中,何猛会在大将军何进的安排下,接替卢植的统帅之职,届时就是发动进攻的最佳时机。因为东方雄虽然死了,但是东方雄还有两千部属留在了汉军大营中。卢植在的时候,这两千人未必会闹事,但要是换了东方雄的对头何猛上台,那汉军大营中就精彩了。兵变不一定会有,但破绽肯定会出现。张角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本章完)

第214章 朝中反应

上回说到卢植思退罢兵,等待朝廷对自己的处理结果。而张角方面也暂停了攻击,等待汉军换帅。

双方就此再次进入微妙的停战状态。

但这里面有人却不愿意了,那就是何猛,他很想找回被黄巾贼子戏耍——放火了一把火就跑掉了的场子,他希望能通过再立一次军功,以巩固他接替卢植帅位的机会。

何猛多次向卢植请战,请求卢植拨给他兵马。但是卢植为免何猛死在了自己任上,解决不答应。

四天后,卢植和何猛的奏折都到达洛阳了。

皇帝刘宏看完,气得摔杯子,大骂东方雄蠢货。

大将军何进听到宫中的眼线禀报此事,也甚是吃惊。何进心惊的是黄巾贼的战力,就连多次成功镇压蛮族叛乱的卢植栽在了黄巾贼手上。难道朝廷对他们的判断出现失误了?黄巾贼看来并不单纯只是一群暴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啊。

何猛除了写了奏折,也写了一封私信给大将军何进。但是何猛对战事后续发展所知有限。所以何进在没有看到卢植的奏折之前,不好对汉军输掉的这一阵作最终断定。

何进连忙进宫,请求晋见皇帝,以求了解汉军战败的具体情况。他与皇帝刘宏之间的关系虽然势成水火,但是目前他的权力和命运暂时还是和大汉密不可分,要是黄巾贼真影响到大汉的统治,那还是要趁黄巾贼弱小的时候,就铲除掉才能使人安心。

皇帝刘宏气还没过,听到讨厌的何进来找自己,就对传话的内士大力挥手,好像要远距离地赏那内士一巴掌一样,大喝:“不见!叫他别来烦朕!”刘宏怒火的声音之大,连门外的何进都听得见。

何进没有因为刘宏的怒火而退缩,反而冷着脸,对着大殿里面大喊一声:“臣何进请求晋见!”说完,双手一伸,就想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蹇硕,可是没推动。

蹇硕身材高大、武艺高强,而且还年轻。何进一时奈何不了他。

何进恶狠狠地瞪着蹇硕,警告道:“小小黄门,也敢挡本将军?”

蹇硕面无表情地对何进说:“陛下有旨,大将军请回吧。”

“好!很好!”说完,何进气哼哼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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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见何进走了,这才返身进入大殿,见刘宏在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蹇硕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刘宏身侧,一边用手帮刘宏抚背顺气,一边温声劝慰到:“圣上请保重龙体。”

刘宏感激地拍了拍蹇硕手臂,轻声说:“朕身边就只剩蹇卿家能让朕放心了。何进那厮绝对是听说东方雄死了,这是来逼迫朕换帅呢!”说着说着,刘宏又激动起来,连连咳嗽。吓得蹇硕在他身边给他又是拍又是锤的,拍打了好一阵子,刘宏才舒缓过来。

此刻,刘宏的脸色有点潮红,不无担忧地自言自语到:“可是朕只能挡住何进一时,明天朝会上,何进一定会联合朝臣们向朕施压。”说到这里,刘宏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拍桌子,大骂东方雄混蛋,卢植龟蛋,何进王八蛋,黄巾贼子乌龟王八蛋……

大殿中,一时骂声不绝,最后又传来了连续的咳嗽声……

何进离开了皇宫,就人仆人去通知陈琳到他府上议事。

自从荀攸在崇德殿中没有给何进帮腔,何进就渐渐疏远了荀攸。陈琳是将军府的主簿,是负责起草文书的。何进见他文笔优美,头脑灵活,经常会问计于陈琳。何进疏远了荀攸以后,陈琳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何进的谋主了。

可是何进和陈琳都不清楚战事的具体情况,所以最终也没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给出了两套方案。

其一,假如黄巾贼子真的很厉害,朝廷就需要另觅新帅,最好是派出朝廷最精锐的兵种——骑兵,去对付黄巾贼。

大汉立国之初,最精锐的军种是步兵。但等到汉朝内部稳定,高祖对匈奴用兵之后,大汉最骄傲的步兵却被匈奴铁骑杀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后来汉朝吸收了匈奴铁骑的装备与战术优点,培养出了属于大汉的铁骑,到了汉武的时候,才能一扫前耻,北击匈奴,把匈奴赶跑了。从那时起,汉军最精锐的军种就从步军,变成了骑军,一直延续至今。

但是组建骑军是很烧钱的,由于大汉近年的财政收入日渐萎缩,连卖官鬻爵这么荒唐的政策都被刘宏搬了出来用于创收,此时的朝廷已经养不起大规模的骑兵队了。只有并州、雍州、凉州因为是产马区,而保有大规模的骑兵队。幽州那边也有马,但是汉朝对幽州的实际控制面积不太大,所以幽州只有北平郡保留了骑兵队,以应对鲜卑人的威胁。

而洛阳作为全国的首都,为了面子和里子,也必须保有与并、雍、凉相当的骑兵,但也只有二万骑而已。再多养一些的话,刘宏也要向上天申请破产了。

第二套方案是:假如只是因为东方雄个人的愚蠢连累到战事失利,则只需让何猛代替卢植,继续讨伐黄巾贼即可。

会出现两套方案,是因为何进很了解跟了自己多年的何猛就只是一个莽汉,要是黄巾贼不好对付也依然捧他上位,只会害何猛平白丢掉性命。何猛跟了何进这么多年,何进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了。

次日朝会,刘宏让蹇硕分别宣读了卢植的请罪奏折和何猛指责卢植指挥不力的奏章。

待蹇硕宣读完毕,众臣哗然。他们哪里见过泥腿子造反是能和汉军对抗的,而且还是朝廷最最精锐的中央军集团。众臣工一时议论纷纷。

何进邹了邹眉,综合卢植和何猛的奏章来看,东方雄的冒进是本次战事失利的主因,但这不能完全怪责东方雄愚蠢,何进心中明白东方雄为什么作出那样的选择。因为东方雄在朝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想要出头,就不能犯错。

(本章完)

第215章 廷议

上回说到蹇硕在朝会上宣读了卢植和何猛的奏章,众臣议论纷纷,何进也在思考奏章背后的意义。

何进也曾年轻过,他不是一开始就坐在大将军的位置上的,虽然他的起点比东方雄要高很多。但何进认为,当时要是换了他自己处于东方雄的位置上,他也只能迫于无奈地选择赌一局。胜了,赢来光明的前途;输了,也只是他自己失去性命。皇帝刘宏理应会看在他已经身死的份上,放他东方家一条生路。

这样看来,黄巾贼中,有人对汉军将领的情况是了如指掌,难道汉军中出现了奸细?或者是仍然有太平教余孽埋在朝廷中?伏要是有奸细的话,汉军就危险了。这事情,要让何猛仔细查清楚才行。

而要是没有奸细呢?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吧!难道张角真能卜会算不成?

何进只是听说过张角会法术,能用法术给人治病。但张角在洛阳活动的时候,何进还在地方任职,所以他没有接触过张角。不过何进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就不再相信鬼神之说了,要是算命能有用,现在朝廷上的大将军就该是街上的算命先生,而不是他何进了。甚至连皇帝都可能要换人来做了。何进除了刚开始是靠着妹妹进入了官场,后面哪一步不是他费心劳力地去运作与经营,这才爬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上来?

何进想了很多很多,大臣们也还在那里议论纷纷。皇帝刘宏只是坐在上面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刘宏是麻木了,他在等何进发难。

刘宏本想启用一些位卑的臣子,重新建立起自己的保皇党的。因为只有地位相对低微的官员,他们对官位的渴望才会压过他们对大将军何进报复的恐惧。谁知道东方雄这种家伙这么不敷使用,他竟还有脸说他的祖上是东方朔。连东方塑的后人都这般无能,其他的小官呢,有多少是有真才实学、可堪一用的呢?

现在刘宏依旧孤掌难鸣,没有有分量的人替他说话,他就难以对抗何进的势力。因为要是刘宏说的话被何进联合众臣否决了,他的面子就彻彻底底地完了,以后估计会有越来越多的臣子敢当着刘宏的面顶撞他。

何进被大臣们吵得心烦,就出列,转身面向身后众大臣,大声喝骂:“这里不是菜市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话原不该由何进来说,但刘宏也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了,他还是沉浸在对自己处境的担忧之中。

见刘宏依然没有反应,何进继续代俎越庖,对众臣工大声说道:“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一个一个地说。”

众臣听大将军这么一说,都变得安静异常(后面需要好好想一下,晚点会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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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宏的脸色有点潮红,不无担忧地自言自语到:“可是朕只能挡住何进一时,明天朝会上,何进一定会联合朝臣们向朕施压。”说到这里,刘宏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拍桌子,大骂东方雄混蛋,卢植龟蛋,何进王八蛋,黄巾贼子乌龟王八蛋……

大殿中,一时骂声不绝,最后又传来了连续的咳嗽声……

何进离开了皇宫,就人仆人去通知陈琳到他府上议事。

自从荀攸在崇德殿中没有给何进帮腔,何进就渐渐疏远了荀攸。陈琳是将军府的主簿,是负责起草文书的。何进见他文笔优美,头脑灵活,经常会问计于陈琳。何进疏远了荀攸以后,陈琳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何进的谋主了。

可是何进和陈琳都不清楚战事的具体情况,所以最终也没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给出了两套方案。

其一,假如黄巾贼子真的很厉害,朝廷就需要另觅新帅,最好是派出朝廷最精锐的兵种——骑兵,去对付黄巾贼。

大汉立国之初,最精锐的军种是步兵。但等到汉朝内部稳定,高祖对匈奴用兵之后,大汉最骄傲的步兵却被匈奴铁骑杀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后来汉朝吸收了匈奴铁骑的装备与战术优点,培养出了属于大汉的铁骑,到了汉武的时候,才能一扫前耻,北击匈奴,把匈奴赶跑了。从那时起,汉军最精锐的军种就从步军,变成了骑军,一直延续至今。

但是组建骑军是很烧钱的,由于大汉近年的财政收入日渐萎缩,连卖官鬻爵这么荒唐的政策都被刘宏搬了出来用于创收,此时的朝廷已经养不起大规模的骑兵队了。只有并州、雍州、凉州因为是产马区,而保有大规模的骑兵队。幽州那边也有马,但是汉朝对幽州的实际控制面积不太大,所以幽州只有北平郡保留了骑兵队,以应对鲜卑人的威胁。

而洛阳作为全国的首都,为了面子和里子,也必须保有与并、雍、凉相当的骑兵,但也只有二万骑而已。再多养一些的话,刘宏也要向上天申请破产了。

第二套方案是:假如只是因为东方雄个人的愚蠢连累到战事失利,则只需让何猛代替卢植,继续讨伐黄巾贼即可。

会出现两套方案,是因为何进很了解跟了自己多年的何猛就只是一个莽汉,要是黄巾贼不好对付也依然捧他上位,只会害何猛平白丢掉性命。何猛跟了何进这么多年,何进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了。

次日朝会,刘宏让蹇硕分别宣读了卢植的请罪奏折和何猛指责卢植指挥不力的奏章。

待蹇硕宣读完毕,众臣哗然。他们哪里见过泥腿子造反是能和汉军对抗的,而且还是朝廷最最精锐的中央军集团。众臣工一时议论纷纷。

何进邹了邹眉,综合卢植和何猛的奏章来看,东方雄的冒进是本次战事失利的主因,但这不能完全怪责东方雄愚蠢,何进心中明白东方雄为什么作出那样的选择。因为东方雄在朝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想要出头,就不能犯错。

(本章完)

第216章 出乎意料

上回说到廖敏提议贬斥卢植。

刘宏心中冷笑:终于忍不住了吗?别人不清楚东方雄和卢植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家伙天天在朕的眼前晃来晃去,能不知道?明着是说卢植御下不严,实际上是在心里取笑朕识人不明、没人可用吧!

刘宏也懒得争辩,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无人可用,才导致了识人不明。

刘宏冷冰冰地说:“爱卿认为何人能代替卢侍中元帅一职?”

刘宏没有正面承认卢植犯错,没有理会廖敏处置卢植的请求,跳过了对卢植的进一步处罚,算是对何进集团的小小反抗。

远在千里的卢植,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因为刘宏像孩子一般和大臣赌气,而逃过了一劫。

只不过处罚不处罚卢植对于廖敏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廖敏仅是想挪开卢植的屁股而已。

廖敏继续恭敬地说到:“臣素闻何猛何司马(何猛在将军府挂别部司马一职,代大将军打理日常军务)做事勤恳,兢兢业业,屡立功劳。此次也是何司马看穿黄巾贼子的诡计,没有贸然出击,惊走了黄巾贼子,保住了我军大营。大营若失,则我军有倾覆之险。何司马实乃功莫大焉。臣举荐何司马出任元帅一职。”

刘宏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凄苦地冷笑不止:呵呵,说的挺好嘛,丝丝入扣、严丝密缝、层层递进,就连大将军府的属臣做事勤恳都知道。这些家伙究竟是朕的臣子,还是大将军何进的臣子呢?

刘宏虽然觉得廖敏说的话刺耳,但他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怨那个无能的东方雄害得自己被动。

刘宏现在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但他不想这个决定出自于自己的口,因为他是拒绝的,所以他选择把皮球踢给何进,对何进淡淡地说:“何爱卿,你意下如何?”

何进对刘宏拱手说:“臣反对。”

刘宏刚才问何进的意思只是走过场,他认为廖敏出来给何猛说话,就是何进事先安排好的,所以他还没听清楚何进说什么,就开了金口:“就按大将军说的办吧!”

刘宏刚才那句话和何进反对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口,因为他不想继续面对这些和何进沆瀣一气的混蛋,他想要尽快离开。

可等刘宏说完,他发现何进说的好像不是“附议”,但又不好意思问何进刚才说了什么。

自从刘宏发现十常侍背叛了他以来,何进就觉得刘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时不时就会走神,还易怒。所以何进对刘宏这种超然的状态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反正丢脸的人是皇帝,又不是他自己,何进还很乐意看到皇帝威严扫地,那么他在朝中的权位就更加稳固了。

除了刘宏对何进的话感到疑惑之外,众臣也惊异于何进反对让何猛领军的想法,廖敏更是觉得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心中惴惴不安,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何进了。

不过也有人完全不在意何进话里是否有玄机,他就是尚书令杨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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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赐是杨修的祖父。杨家到杨赐这一代已经是三世三公,家世比牛鼻哄哄的袁绍厉害多了。从杨赐祖父开始,杨家就一直和太尉这个职位很有缘分。杨赐祖父是太尉,杨赐的父亲也是太尉,杨赐自己在年初的时候也曾经是太尉来着,而且他还有一个更牛的身份,那就是帝。杨赐是刘宏的老师。

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还有更厉害的,那就是杨赐的儿子杨彪,他后来也接替了他老子的位置,当上了太尉。杨家四世四公!要是把袁家摆在杨家面前,就太不够看了。

杨赐是在梁旭两岁的那一年当上太尉的。今年初,杨赐和他的好友一起上书,揭示太平教图谋不轨,并给出了釜底抽薪的办法,那就是建议刘宏善待治下子民,关注流民生计。

只是他的奏章被封谞看到了,封谞从中作梗,说杨赐这是不知道朝廷财政艰难,站着说话不腰疼,太平教善举为民,不单帮朝廷分担了财政压力,还能抚平地方民意云云。

刘宏一直觉得自己缺钱,骑军养不起,想建新花园也没钱,他还想尽收天下奇珍异宝,这哪一样不是要花大价钱的?所以刘宏很认同封谞的说法。

想起建新花园的事情,刘宏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说要造毕圭灵琨苑,就被杨赐上书斥责了一番。但当时刘宏得到十常侍的支持,还是建成了,所以看在杨赐是自己老师的份上,刘宏才没有跟杨赐计较。谁知道杨赐那么不知道分寸,这次还想从他口袋里掏钱。

最终杨赐被贬了。太平教泄密事件发生时,杨赐并不在朝上,所以他没有经历过那场朝廷上的闹剧。也正因为太平教谋反被杨赐言中,刘宏又重新启用了他。不过杨赐是忠臣不假,但这种直肠直肚的直臣,是不会成为刘宏的心腹的。心腹可不会顶撞主子。

刘宏不把杨赐当自己人,但是杨赐自认是百分之一百的忠臣。他见刘宏今天又再次不在状态,心中不忍,就出班为皇帝解围。

杨赐问何进:“敢问大将军,大将军心中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人选是有的,但是却不方便出自自己之口。而由于没有事先和其他人通气,所以何进决定和稀泥。

何进没有看杨赐,对刘宏拱手道:“兵者,国之大事。臣认为,选谁为帅这件事情,应该从长计议。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宏完全搞不明白何进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既然何进自己都不急着摘取胜利的果实,自己也正好顺了他的意,也是顺了自己的意。

刘宏想完,就温和地对何进说:“就按大将军说的办。”

这句话是刘宏今天第三次说出口,不过这次终于是说准了,所以没人再有异议。

刘宏看了看下面的大臣们,见他们个个神思不属,也知道他们正在猜测何进的用意,根本不会再有心思继续朝会。于是刘宏给蹇硕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退朝。

(本章完)

第217章 董卓登台

上回说到刘宏终于正确地同意了何进的建议。

刘宏看了看下面的大臣们,见他们个个神思不属,也知道他们正在猜测何进的用意,根本不会再有心思继续朝会。于是刘宏给蹇硕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退朝。

蹇硕扯着嗓子大喊:“退朝。”说完,就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身后,转身离开了崇德殿。

众大臣没有急着走,纷纷聚团相互打听着大将军何进属意的人选,但是没有人敢当面问何进。

“会不会是小何将军?”有人远远地瞟了何苗一眼,轻声向同伴问道。

何苗是大将军何进的弟弟,官拜车骑将军,地位仅此于九卿。

他的同伴意见相反,说到:“肯定不会!何苗他原本不姓何,他姓朱!”

“你听谁说的?”第一个人问道。

同伴反问:“你不知道吗?外面都在传,何皇后的母亲二嫁,才生下了何苗。何苗生父姓朱!而且何皇后和大将军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何婉婷和何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个事情很多人都在传。不过看他们兄妹俩的样子就能理解了:何婉婷人美婉约,何进却是五大三粗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但第一个人还是不太相信他同伴说的话,因为何皇后的母亲二嫁这件事情太骇人听闻了。那人摇头说到:“不可能吧?市间传言怎么能信呢?”

同伴气急,继续摆出证据,说:“你没见何苗总是和大将军是分开走的吗?他们一向不和!”

第一个人为了验证同伴说的话的真假,就看向了何苗的方向,发现何苗也正往自己这边看来,他连忙转头看向别处,装成自己在欣赏风景一般。只是他们现在身处崇德殿中,根本就没有风景可看。

何苗刚才也只是感觉有人在看他,所以才向说他何家秘闻的两个家伙的方向看过去,但是他离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家伙很远,所以并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何苗见没有人在看他,也没在意,转身就独自离开了崇德殿,还真的没有跟他哥一起走。

“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们就是分开走的。”嚼舌根的那人见实情确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连忙向同伴邀功。

在他们旁边偷听八卦新闻的那个大臣对那个嚼舌根的家伙的结论嗤之以鼻,他想:要是何苗的生父真姓朱,为什么何苗就不能叫朱苗呢?反正他们何家都是靠着何皇后的关系,才起来的。

只不过这种话,那听墙角的大臣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向嚼舌根的那个大臣学习。他是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的,所以他也没打算要把他听到的何家秘闻捅到大将军那里去,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估计都会惹来大将军的反感,要是但时候大将军连自己这个知情人也一并反感就不好了。因为何苗和何进不和的事情是真的,自己还是别掺和大将军的家事才好。

做官嘛,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得罪人!所以听墙角的大臣决定听听就算了。不过他也不认为何进是想让何苗去讨伐黄巾贼,因为何苗在军中的地位已经够高了,再升的话,就要何进挪位子才能升了。

这有可能吗?听墙角的那个大臣撇了眼讨论大将军家事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大臣,眼中充满了不屑。他的不屑是看不起对方的身份,他觉得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职位太低了,估计那两人都是新来的。

就在大臣们还在忙着各种议论的时候,何进已经回到了大将军府,他安排了下人去通知他的属臣过书房开会,并派人通知与他关系密切的臣工过府商议。

会议中,何进表达了自己的对汉军形势的担忧,并提出了自己属意的人选,让参与会议的臣工和他们的门人通气,让臣工的门人来提出人选以及造势。

计议已定,何进单独留下了陈琳,他想让陈琳帮忙出主意,挖出汉军甚至是朝廷中的黄巾贼内奸。只是问计的结果使何进很不满意,除了让何猛密切留意军中的异动,陈琳并没有其他更有建设性的提议,连对朝廷内部人员的排查方案都不敢提出来。何进有些怀念荀攸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

翌日,朝会上,有臣子建议让并州刺史兼河东郡太守董卓,领本部兵马,到冀州增援汉庭中央军,并由董卓接任卢植元帅之位。理由是董卓在西北战功卓著,颇有威名,再加上黄巾贼缺乏骑兵,正好让董卓带他的两千

刘宏听说过这个董卓,前些年,董卓寄信给董太后,说他是董太后的族人,想要攀亲戚来着。刘宏当时对董卓是嗤之以鼻,他母亲是巨鹿河间人,董卓是陇西临洮人,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同族呢?

何婉婷和何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个事情很多人都在传。不过看他们兄妹俩的样子就能理解了:何婉婷人美婉约,何进却是五大三粗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但第一个人还是不太相信他同伴说的话,因为何皇后的母亲二嫁这件事情太骇人听闻了。那人摇头说到:“不可能吧?市间传言怎么能信呢?”

同伴气急,继续摆出证据,说:“你没见何苗总是和大将军是分开走的吗?他们一向不和!”

第一个人为了验证同伴说的话的真假,就看向了何苗的方向,发现何苗也正往自己这边看来,他连忙转头看向别处,装成自己在欣赏风景一般。只是他们现在身处崇德殿中,根本就没有风景可看。

何苗刚才也只是感觉有人在看他,所以才向说他何家秘闻的两个家伙的方向看过去,但是他离着那两个嚼舌根的家伙很远,所以并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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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8章 一波三折

上回说到何进属意下面的臣子提名董卓接替卢植的位置,刘宏认为自己或许能够拉拢董卓。

刘宏这次没有再问何进的意见,因为他打定主意要拉拢董卓,就开始亲自施恩。

刘宏温和地笑着说:“朕准了。董仲颖好像还是太后的娘家人,朕对他的表现可是很期待啊!”刘宏摆出了一副期盼的表情,就像董卓就在他面前似的。

董卓现在是听不见,但负责传旨的宦官到时候会绘声绘色地把刘宏的神情和语气都模仿得十足十,所以刘宏现在说的话,统统都会传到董卓那里。

宣读圣旨并不是只是死板庄严地照着稿念的,还得模仿皇帝的神态和语气,让领旨者能确切地感受到皇帝的意图。

刘宏不止神态生动,就连称呼都极尽亲近之意。刘宏没有用职位或是爱卿称呼董卓,而是用了亲朋好友之间才会使用的表字。

下面的大臣们有点看不明白了,究竟是皇帝搞错状况,不知道董卓是大将军提名的人选?还是大将军人有失算,不知道董卓是皇帝的亲戚?怎么皇帝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

何进可不认为自己失算了,他听说过董卓跟董太后认亲戚的事情,当年他只是当笑话笑笑就完了。

说起来好笑,皇宫中的规矩甚严,有着各种保密条例。但全国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却正是皇宫大内。宫中但凡发生些什么事情,都会很快地传到朝中的各位大佬耳中,就连皇帝没去皇后那里持续了多长时间、皇帝晚饭没胃口、皇后惩罚了一个做错事的宫女等杂七杂八的的事情,都会被传扬出去,但唯独皇帝自己不知道,或者是他根本没去留意过这些事情。

所以董卓认亲的事情,大部分臣工都不清楚,但是大佬们都是知道的。

现在,何进听到刘宏隔了这么些年以后,终于认了董卓这个亲戚,他也在笑,是心里在冷笑。何进觉得刘宏就像专门供人娱乐的倡优(就是小丑啦)一样滑稽可笑。

何进明白刘宏这般做派是想对董卓示恩,想要拉拢董卓,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何进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并不是说董卓是何进的人,所以不会投靠刘宏,而是何进很清楚董卓是一个怎么样的货色。

在何进的眼中,董卓就是一匹有奶就是娘的狼,在董卓的眼里,只有利益,不会有什么忠心。所以何进从来没想过让董卓成为他的人,他也不觉得董卓会成为刘宏的人。这从董卓大范围给京中大官送礼就可知一二了。这种狼子野心的人物很危险,但也很好控制,因为这种人的欲望是赤裸裸的,只是绝对不要妄想这种人会对主人忠心。要不然,别人出个高价,就能叫他把现任的主子给卖了。

而刘宏因为常年处在深宫中,被严密保护着,早都脱离了实际,所以很多事情,刘宏都还没有何进看得清楚。

未免夜长梦多,刘宏要抢在何进提出反对意见以前,让这事情先一步定下来。

刘宏转头对蹇硕威严地说:“传朕旨意,加封董卓东中郎将,代替卢植,负责统筹对黄巾贼总部的剿讨事宜。”

眼看着皇帝就要反客为主了,反将大将军一局,大臣们心里着急,但他们不清楚大将军是什么想法,昨天廖敏拍马屁就拍在大将军的马腿上了,有鉴于此,众人都不敢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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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廖敏站了出来。他昨天拍错地方了,现在眼看着事情要往不利于大将军的方向发展,他为了将功补过,挺身而出。

廖敏出班直谏:“陛下三思!臣闻董卓多向京中大人送礼……”

说着说着,廖敏不敢说下去了。他想要表达的是董卓是一个喜欢走后门的人,私德不好。但收礼的大臣呢?就连他自己也收过,还不只是董卓一个人的。这是官场的潜规则,却被自己捅出来了。这下自己算是犯了众怒了。

刘宏似笑非笑地看着把头低了下去的廖敏,他笑廖敏给自己捉虫了,但也恨廖敏说出了真相。汉代想要做官不是靠参加科考,而是靠举孝廉,说通俗一些,就是推举品德高尚的人来做官。而廖敏直说董卓私德不好,那刘宏这边也不好继续任命董卓来当这个元帅了。所以刘宏恨死廖敏了。

但是刘宏不好当场处理廖敏,因为他没有借口,不过也不需要他来出手了,估计廖敏的同事们会主动给刘宏代劳。

可刘宏心中的气愤难出,他刚发现一个中意的人选,就被何党给搅没了,于是就打算把得罪董卓的事情推给何进来,让何进来做这个恶人。

刘宏冷冰冰地对何进说:“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暗怪廖敏多事,但心中依然领了廖敏的情,他想保下廖敏,就把事情往轻里说。何进拱手,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臣也收到过董刺史所送的礼物,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土特产,而且董刺史都是在节日的时候使人进京送礼,为的是沟通关系,表达对上司的敬爱之意,值得体谅。臣认为董刺史屡立战功,可见能力出众,他定能不负陛下所托,早日剿灭黄巾贼。”

刘宏眼皮跳了跳,他很佩服何进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刘宏心里知道:董卓的礼物多是金银财宝,难道西北那个蛮荒之地盛产金银财宝吗?土特产?朕还真想亲眼见见生产这种土特产的地方,朕正缺钱呢!

只是刘宏没想到,何进竟然没有因为自己想要拉拢董卓而换人,难道董卓真的也是何进的人?那董卓还给其他人送礼,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不会真就为了普通的联谊吧?那董卓的出手就太阔绰了。

廖敏站在原地,听到自己又一次拍错位置,他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暗道:莫非我得罪了大将军了?

想到此处,廖敏悄悄抬起头,看向了站在前排的何进,发现何进也回头看着自己,还对自己露出了温和笑容,心想:看来大将军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本章完)

第219章 简单粗暴的董卓

上回说到何进出乎刘宏意料,同意了换董卓为帅。廖敏看到何进对他友善的态度,心中稍安。

其他大臣见大将军定了调了,虽然心里不解,但仍旧纷纷出声附议。

于是,刘宏的圣旨,在何进的纵容下,顺利地通过了。

汉廷上发生的这一幕,都被张角“看”在了眼里。这下张角又开始头痛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叫董卓的家伙是在哪里冒出来的,董卓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张角原先的安排。张角又得耗费大量的功夫和时间来研究这个叫董卓的家伙是何许人也。

五天后,圣旨终于姗姗来到了董卓的手上。董卓日盼夜盼的机会终于到来。为了这个重新起伏的机会,董卓把他之前用战功换来的财富都花光了,要不是因为他董家是凉州一霸,财大气粗,不然像董卓为了升官这般大把大把地花钱,董卓早就要吃灰了。

也因为董家的势力庞大,让董卓能维持住一支两千人的私人骑兵卫队。

除了获得了露脸的机会,董卓还正式成为了皇帝刘宏的亲戚,现在他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了,在安邑这种穷苦的边境小地方,董卓绝对是螃蟹一般的存在。

董卓高高兴兴地领了旨,谢了恩,给传旨太监封了一封大大的红包,还请传旨太监代他向皇帝表弟刘宏问好,弄得传旨太监眼皮跳个不停。

传旨太监是没见过这种说他胖,就直接喘上的人的。虽然董卓确实胖,但也太直接了,竟然还敢占皇帝的便宜!

董卓之前向董太后认亲戚的时候,信里是说按族里的辈分排,董太后是他的疏堂姑母,而董卓比刘宏要年长,所以如此说来,董卓真的就成了刘宏的疏堂表哥了。只不过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关系分明是假的,要是这事是真的,皇帝也不会好几年以后才认下这门亲戚吧。

只不过董卓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那是人家董卓的事情。传旨太监是绝对不会帮董卓向刘宏问好的,难道自己的脑袋就不要了?传旨太监只是一份临时的差事,这位负责传旨的公公在朝廷中可没有十常侍的能量,要是皇帝开口要他死,他就得死。所以这种明显会激怒皇帝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传旨太监敷衍了董卓几句,推辞了董卓的接风宴,也不在董府中过夜,带着队伍就到了驿站,准备明天一早就带着队伍回洛阳,离董卓这个白痴越远越好,免得被他连累。

董卓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呼不周,导致传旨太监的不快。原本传旨太监收了他红包时还喜笑颜开的,到转眼之间就冷脸相对了?不过传旨太监没把红包退回给董卓,所以董卓也不太担心传旨太监会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对方拿了好处,那就是答应给自己办事了。

不得不说,董卓的思维方式,真的很简单加粗暴。

董卓虽然头脑简单,但是他的骑兵部队可不简单。他的骑兵部队跟他一样,简单加粗暴。

这要怎么说呢?那就是队员们个个都膘肥体壮,长得很粗暴,他们的坐骑也是物似主人型,匹匹都神骏异常,一看就是日常伙食充足的体现。

说完了粗暴,那么骑兵队会是怎么一个简单法呢?那就是他们的作战方式,战场上,哪里需要他们,他们就往那里冲,战事中,哪里打得胶着,他们就会出现在那里。骑兵队中个个奋勇争先,人人一往无前。如此不要命的铁军,简直就是敌人的恶梦。

张角看过董卓亲军过往的战绩,发现董卓过来接替卢植的严重性了。他认为,绝对不能让董卓的部队和汉庭中央军合流,必须在他们合流之前,解决掉董卓的部队。

两天后,董卓亲自送走了传旨太监,带领亲军急行军到了冀州境内,突然前排士兵马失前蹄,纷纷跌落地面。然后两边平地忽然沙土飞扬,紧接着从沙尘中冲出了大群头绑黄巾的士兵。

马丹!竟然连平原地带也有埋伏!董卓有些不能置信,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连忙招呼部队集合并后撤。

董卓的亲军是骑兵,而黄巾的伏兵都是步兵,短距离中,步兵是绝对比不上骑兵的速度的。所以董卓在损失了十来个人的情况下,顺利地跑了。但没搞清楚情况以前,董卓不敢逗留以期消灭黄巾军的伏兵,谁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增援呢?而且骑兵要是完全陷入了步兵的包围,跑不起来,那骑兵有马的优势反而会成为劣势了,因为坐骑毕竟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再怎么如臂指使,也不可能完全和人体融为一体,这就会导致动作的延制

董卓现在是听不见,但负责传旨的宦官到时候会绘声绘色地把刘宏的神情和语气都模仿得十足十,所以刘宏现在说的话,统统都会传到董卓那里。

宣读圣旨并不是只是死板庄严地照着稿念的,还得模仿皇帝的神态和语气,让领旨者能确切地感受到皇帝的意图。

刘宏不止神态生动,就连称呼都极尽亲近之意。刘宏没有用职位或是爱卿称呼董卓,而是用了亲朋好友之间才会使用的表字。

下面的大臣们有点看不明白了,究竟是皇帝搞错状况,不知道董卓是大将军提名的人选?还是大将军人有失算,不知道董卓是皇帝的亲戚?怎么皇帝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

何进可不认为自己失算了,他听说过董卓跟董太后认亲戚的事情,当年他只是当笑话笑笑就完了。

说起来好笑,皇宫中的规矩甚严,有着各种保密条例。但全国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却正是皇宫大内。宫中但凡发生些什么事情,都会很快地传到朝中的各位大佬耳中,就连皇帝没去皇后那里持续了多长时间、皇帝晚饭没胃口、皇后惩罚了一个做错事的宫女等杂七杂八的的事情,都会被传扬出去,但唯独皇帝自己不知道,或者是他根本没去留意过这些事情。

(本章完)

第220章 是命运还是阴谋?

上回说到董卓被张角埋伏了一阵,导致他开始怀疑人生。

董卓的骑兵团都是一人双马,所以虽然被暗算了的马比人还要多,但骑士们能跑的还是都跑出来了,不然董卓损失更大。

董卓渴望权势不假,但他也知道要留着命在,才能享受人生。这种完全被对方掌握了动向的糊涂仗是根本没得打的,只会让自己白白送命。这次自己幸运逃掉了,但下次呢?所以董卓退缩了,他带着队伍退出了冀州地界,这才感觉安心一点。

原本董卓是想回到有城墙保护的安邑县的,也就是他出发的地方。可又怕不好向朝廷交代,所以只能待在离冀州边界最近的一个并州的县城旁边。虽然同是县城,但是董卓现在待的县城可是没有城墙的,只能靠肉眼去盯紧了,避免又被黄巾贼给偷袭了。只要提前发现黄巾贼的影子,董卓的骑兵团想要跑还是很简单的。

董卓安排妥当军务,就开始写信。

第一份是奏章,是向朝廷陈述自己被伏击的经过。董卓其实不太想写这么一份奏章,自己还没坐到元帅的帐篷里呢,就折了一阵,多没面子啊,也不知道朝廷会怎么看待自己。可是要是不写这份奏章,那自己领兵不前就更说不过去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董卓只能是老实交代了,不过他在奏章里可是尽力渲染了黄巾贼是如何如何地神鬼莫测、未卜先知,这才导致了他董卓的失败。

一封是让人带回去安邑县搬救兵,把河东郡的步兵团也调五千人过来,因为骑兵不好原地防守,防守营地的事情,还得交给对症的步兵才行。

信中还有另一个内容,就是通知女婿李儒,带上礼物,到京中去疏通关系。

给家中的信是先发的,给京中的奏章是等了两天才送出去的。

不日,大汉君臣们又在朝会上因为黄巾贼的事情而争吵了。

有人说董卓是畏敌,找借口推卸责任。有人为董卓辩护,说董卓对阵匈奴的铁骑都未曾胆怯,还屡建奇功,不会是畏战。

有人建议朝廷招安张角,说张角能未卜先知,难以战胜,继续讨伐黄巾,只会损兵折将,凃耗军力。也有人出班反对,说黄巾贼是被揭发再先,才仓促起事,占卜一说站不住脚跟,还是董卓畏敌不前的借口而已。

众臣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他们有人是收了董卓的礼物,帮着他说好话。

但也有人想着趁机把董卓拉下马,以打击皇帝刘宏的威信:你刘宏不是很牛吗?刚认了董卓这门亲戚,委董卓以重任,董卓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一撸到底,以后看谁还敢投靠刘宏?

这些人觉得虽然前几天大将军没有反对皇帝任命董卓为帅,但大将军应该也乐见董卓被拉下马的结果。他们还不无恶意地猜测,董卓的这次被伏击,会不会是大将军沟通了黄巾贼,给皇帝布的一个局,所以大将军才那么反常地没有提名他手下的人来坐那个元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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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里阴暗的大臣们的想法,和坐在最上面的那位皇帝的想法是一致的。

刘宏是不会相信张角能未卜先知的。要是这世上真有人能未卜先知,那就是知道天意了。而刘宏自己就是天子,上天的儿子,按道理来说,上天应该偏帮自己的儿子才对,有天意,就应该想着他刘宏才是。可现在不单有何进碍手碍脚,还有前不久的十常侍对自己的背叛,再加上这后来的张家兄弟造朕的反。这也是天意吗?刘宏觉得这也是天意的话,那么他绝对是上天捡回来的孩子,绝对不是亲生的。

所以就连刘宏都觉得这就是何进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不然前些天,自己都那么明显地向董卓施恩,何进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通过了自己对董卓的任命。

何进发现刘宏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好像他何进才是导致董卓被伏击的元凶一般。何进弄不明白刘宏的脑子究竟是怎样长的,不过他也懒得去弄明白。在何进心里头,刘宏就一个十足的蠢货,要不是因为刘宏命好,桓帝没有儿子继承皇位,这才让刘宏捡了个大便宜。但这个皇帝刘宏,除了会玩,还会啥?啥都不会!

刘宏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只有斗倒了扶他上位的大将军窦武和窦太后,不过这事情完全不是刘宏干的,是上一任的十常侍干的。好像大将军天然就跟十常侍有仇似的,所以十常侍现在虽然投靠了何进,但是何进也并不完全对十常侍放心。要不是那时候窦氏垮台了,刘宏的位置坐不坐得稳都是一个问题。刘宏要是敢不顺着窦氏的意思,皇帝可是随时都能换人的。以前霍去病的弟弟——霍光就那么干过。

不过何进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刘宏,就没有他何进的今天。只是何进不希望霍光最后的结局会是他何家的明天。霍光虽然被封为忠臣,但霍家却在霍光死后被霍光亲手扶上来的完全没有皇位继承权的汉宣帝给灭族了。

只不过那是将来的事情了,何进知道他现在必须先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有机会去畅想未来。

可朝上的大臣们,不是信鬼神的,就是信阴谋论,要撸死董卓的,但就是没人站出来说董卓的失败是内奸搞的鬼。

是没人想到吗?难道在风云变化的朝堂上混了那么多年的人都是蠢材?那怎么可能!他们是太精了,生怕得罪人,而且前几天廖敏就示范了怎么得罪人。要不是因为当时大将军亲自袒护廖敏,估计廖敏已经不在朝堂上了。

但谁知道大将军袒护廖敏的内情呢?又或者是廖敏和大将军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也说不定。大臣们自问跟大将军之间没有不寻常的关系,所以还是别当那个出头鸟才好,谁知道大将军愿不愿意罩着自己。

(本章完)

第221章 语出惊人

上回说到朝堂上也有人精猜到了问题出在内奸身上,但这些人精爱惜自己的羽毛,并没有挺身而出。

他们与何进一样,已经猜到这个内奸肯定就在朝中,就在他们中间,而不是远在冀州的军中。因为冀州那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董卓上任的消息,换帅的圣旨还拽在董卓手上。皇帝没有进一步处罚卢植的意思,所以朝廷并没有额外派人去冀州把卢植押回京城待罪。

何进一直等不到下面的臣工说出内奸的猜测,他渐渐开始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自己赤膊上阵,他还是有所顾虑。

何进用眼角余光撇向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廖敏,他很希望廖敏再次像前些天一样挺身而出。

除了何进希望廖敏站出来,那些猜到朝中有内奸的人精们也在注视着廖敏,他们也想看看廖敏会不会再次站出来。

何进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廖敏在做什么,但那些人精们分布队伍各处,从各个角度看向廖敏,有人就看清楚了,廖敏正低着头研究他自己的鞋子,看样子是不会站出来了。

廖敏也是被众人吓的,他察觉到了很多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看着自己,董卓的失败跟自己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也早反省过自己之前的冲动,下定决心不会再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了。所以他只是很拘谨地定定站在原地。

见没人出头,何进最后还是只能自己亲自上场了,因为朝中的内奸不解决,黄巾贼的威胁就太大了。

何进出班启奏:“禀告陛下,臣认为,董中郎将被伏击,并不是因为张角妖人能未卜先知。”

刘宏看到何进站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何进要出来给自己填坑,把董卓活埋了。而何进说张角不是未卜先知,不正是说董卓这是在推诿责任吗?和朕的猜测一模一样,接下来该是逼着朕把董卓给毙了吧?刘宏不无恶意地想到。

阴谋论的大臣们也一如刘宏的想法,已经准备好等大将军定完调子,就一举把董卓拿下。

谁知道何进话风一变,继续说:“但黄巾贼事先肯定知道此事,所以才能提前作出安排,于董中郎将的必经之路预先埋伏。”

听到这里,阴谋论的大臣们懵了,难道不是大将军想要对付董卓,打击皇帝的威信?

刘宏也懵了,张角不是未卜先知,那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董卓要从那里经过呢?难道是朕告诉了张角不成?还是说……

刘宏用阴霾的眼神扫视了朝堂中的大臣一圈,心中大怒:究竟是谁?是谁再次背叛了朕?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何进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刘宏的脸,他已经发现刘宏的眼神变了,变得疯狂。他知道刘宏应该猜到内奸才是这件事情的元凶了。只是何进还是要把所有话都说完才能算完,这是正式奏对的规矩。

何进继续说:“这次董中郎将中伏,非战之罪,而是有人提前给张角通风报信了!”

何进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一时间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与何进一样,已经猜到这个内奸肯定就在朝中,就在他们中间,而不是远在冀州的军中。因为冀州那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董卓上任的消息,换帅的圣旨还拽在董卓手上。皇帝没有进一步处罚卢植的意思,所以朝廷并没有额外派人去冀州把卢植押回京城待罪。

何进一直等不到下面的臣工说出内奸的猜测,他渐渐开始坐不住了,但又不好自己赤膊上阵,他还是有所顾虑。

何进用眼角余光撇向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廖敏,他很希望廖敏再次像前些天一样挺身而出。

除了何进希望廖敏站出来,那些猜到朝中有内奸的人精们也在注视着廖敏,他们也想看看廖敏会不会再次站出来。

何进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廖敏在做什么,但那些人精们分布队伍各处,从各个角度看向廖敏,有人就看清楚了,廖敏正低着头研究他自己的鞋子,看样子是不会站出来了。

廖敏也是被众人吓的,他察觉到了很多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看着自己,董卓的失败跟自己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也早反省过自己之前的冲动,下定决心不会再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了。所以他只是很拘谨地定定站在原地。

见没人出头,何进最后还是只能自己亲自上场了,因为朝中的内奸不解决,黄巾贼的威胁就太大了。

何进出班启奏:“禀告陛下,臣认为,董中郎将被伏击,并不是因为张角妖人能未卜先知。”

刘宏看到何进站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何进要出来给自己填坑,把董卓活埋了。而何进说张角不是未卜先知,不正是说董卓这是在推诿责任吗?和朕的猜测一模一样,接下来该是逼着朕把董卓给毙了吧?刘宏不无恶意地想到。

阴谋论的大臣们也一如刘宏的想法,已经准备好等大将军定完调子,就一举把董卓拿下。

谁知道何进话风一变,继续说:“但黄巾贼事先肯定知道此事,所以才能提前作出安排,于董中郎将的必经之路预先埋伏。”

听到这里,阴谋论的大臣们懵了,难道不是大将军想要对付董卓,打击皇帝的威信?

刘宏也懵了,张角不是未卜先知,那他又怎么会提前知道董卓要从那里经过呢?难道是朕告诉了张角不成?还是说……

刘宏用阴霾的眼神扫视了朝堂中的大臣一圈,心中大怒:究竟是谁?是谁再次背叛了朕?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何进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刘宏的脸,他已经发现刘宏的眼神变了,变得疯狂。他知道刘宏应该猜到内奸才是这件事情的元凶了。只是何进还是要把所有话都说完才能算完,这是正式奏对的规矩。

何进继续说:“这次董中郎将中伏,非战之罪,而是有人提前给张角通风报信了!”

何进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一时间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本章完)

第222章 九常侍入狱

上回说到朝会上,有大臣控告九常侍是内奸。

九常侍们一反年前的常态,没有对举告他们的臣子气焰嚣张地发难,相反地,他们立刻像条狗一样地跪伏在皇帝脚下,屁股撅得高高,就差了一条能左右摇摆的尾巴。他们口中大呼:“奴等冤枉!请圣上明察!”边呼喊着,眼泪就出来了。

刘宏看着九常侍们惺惺作态,觉得很恶心。不过他这次很聪明,自己并不表态,他想让何进也恶心恶心。

刘宏对何进说:“大将军,依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刘宏这个球传得毒,何进一时进退两难。虽然何进不喜欢九常侍,但九常侍怎么说,也是何进的盟友,何进不能眼看着九常侍集体垮台而不伸援手,但他也不确定那些死太监的屁股就是干净的。那个给黄巾贼通风报信的内奸,可是在挖大汉的根。要是大汉垮台了,他何进还是个屁的大将军?

内心衡量了一阵子,何进还是决定保住他的权位才是第一要务。

何进对刘宏行礼,说:“启禀陛下,臣觉得此事一定要彻查清楚,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刘宏心里暗笑九常侍是找错靠山了,端起了架子,威严地说:“就按大将军说的办!洛廷尉何在?”

骆磊利落地出班启奏:“臣在!”

“爱卿都已经听到刚才大将军说的话了吧?就按大将军说的办!坚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最后一句,刘宏加重了语气,说得气势十足。

九常侍在地上听到刘宏和何进都是这么无情,有人大哭着喊冤枉,有人跳起来大骂何进。

不过郭典刚跳起来,才说到:“何进!你……”他就被张让给拉住了。

张让恶狠狠地瞪了郭典一眼,然后就又继续大哭大叫:“奴冤枉啊!圣上明察!”

刘宏早就不想继续看着九常侍在自己眼前乱晃了,立刻招呼殿上卫兵把九常侍统统拿下,压入天牢。

现在内奸的怀疑对象有了,也压入了大牢,那朝廷的军事行动,应该不会再泄密了吧?

何进向刘宏再次请旨,让董卓尽快前去冀州与中央军汇合,主持讨伐黄巾贼事宜。

刘宏在圣旨中加了几句私货,一手大棒,一手萝卜,一边鼓励董卓要勤勤恳恳,忠于皇事,一边也警告董卓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那么他这个董太后的亲戚就要被族人除名了。

就在催促董卓进军的圣旨发出的时候,九常侍也已经被压进了天牢。

现在天牢可热闹了,除了九常侍以外,前执金吾钟青和前司隶校尉李涛也还在,还有一干被党锢牵连的大臣们。

钟青是何进的铁杆支持者,而李涛是张让的人,两人现在不单成了狱友,还变成了同一阵型的战友。但是何进现在也无法直接把钟青和李涛从天牢里捞出来。因为刘宏那边是下了圣旨要彻查,其实事实很清楚,完全不需要查的,但现在骆磊这边因为何进的压力,一直没敢定案,所以钟青和李涛的案子就一直拖着。

刘宏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可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是皇帝,但是他的权力并不是无限的,尤其是朝上出现权臣的时候,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能是被臣子们联合起来给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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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只能是安慰自己:杀不了钟青和李涛,那就关他们一辈子!

九常侍们现在也进来了,他们也会被关一辈子吗?张让并不这么看。

张让对着其他中常侍冷冰冰地说:“你们究竟谁是那个内奸?快点自己招出来!”

张让跟何进一样,深恨那个挖大汉根脚的内奸。他跟何进一样,都是位极人臣了,想升迁都没位置给他们升。那投黄巾贼呢?封谞会给他们留位置吗?那都是封谞吃剩下的,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好?

张让看着他的兄弟们,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站出来。

只是张让刚才也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恼怒,他并不觉得内奸是会自己站出来的,所以他也不在意自己的问话有没有结果。

自从当上中常侍以来,张让再也没有今天这么憋屈过。他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什么陷害大臣、抢夺别人财产、杀人全家,他什么时候需要让受害者们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就喜欢一边折磨别人,一边欣赏受害者痛苦的表情。

可这一次,他明明都没私通黄巾贼,却反倒被人冤枉了。张让心请不好,连带着脾气就更不好。

其他中常侍的心情跟张让差不了多少,平时都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主,哪里受过这种冤屈?最终还是郭典忍不住,和张让吵了起来。

郭典大骂:“张让!你什么意思?连你也相信我们是内奸?黄巾贼能给我们什么?你说!”

张让原本很想和郭典对骂来着,但听到郭典后面的话,他也开始冷静下来了,因为郭典说的,正是他自己的想法,黄巾贼根本就拿不出收买他们这些升到顶的中常侍的代价。

郭典见张让不说话,就继续骂:“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骂那杀猪的何进?要不是他说什么有内奸,要不是他安排人把矛头指向我们,我们会成为阶下囚?”

张让对郭典摇摇头,心平气和地说:“何进他没说错,董卓中伏只能是朝中有人给黄巾贼通风报信。”

“你就确定那个把火烧到我们身上的那个人就不是何进安排的?”郭典依旧愤恨地对着张让大叫。

由于举报九常侍的大臣排得很后,离九常侍们站的地方很远,所以九常侍没有看清楚是那个举告者是谁。再说九常侍一听有人怀疑自己等人就是内奸,他们也顾不得去看那家伙是谁,早都跪下求饶了。

张让原本不想再次动怒,可是还是被郭典的态度刺激到了,他也大声地回敬到:“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唯有大将军能救我们出去?你不知道刘宏一直想看着我们死?你要是得罪了大将军,我们就真要死了!”

这两天都在忙着收快递,跑上跑下跑了好多趟。家里还没装电梯,却住的九楼,人都跑瘦了。

再加上这几天家里的房子有些问题需要去处理,明天还得继续。

两件事加起来,占用了很多的时间,而且这几天的天气很闷,没睡好,头脑昏昏沉沉的。

说了这么多借口,真实意图其实只有一个:今天就只有这一章了,见谅。等我状态恢复了,更新会恢复正常。

好像休息啊。能休息的周六日离我而去好几个月了……

(本章完)

第223章 张角会妖法

上回说到九常侍在大牢中因为怀疑何进诬陷他们而吵了起来,张让点出他们的靠山是何进,不能得罪。

郭典不忿,回敬道:“大将军?要不是因为他,我们能进来?他还会救我们?张让,你太天真了!”

张让听见郭典直呼其名,就恶狠狠地盯着盯着郭典,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刚才要是何进没有点头,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把声音:“你们这群死太监做的坏事还少吗?就算大将军不把你们弄进来,也大把人想要把你们弄进来!”

狱卒们听到牢房里面吵吵闹闹的,被弄得心烦意燥。牢头对着里面大喊:“吵你娘的!再吵就把你们全阉了做死太监!”

九常侍被别人严重地歧视了,但他们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收买狱卒坑死大臣的事干多了,他们清楚在牢中绝对不能得罪狱卒的道理,不然自己就算能出去,但估计最低也会被脱一身皮。

而另一方面,九常侍也明白了一个事实,就算何进不会收拾他们,但是朝廷上的大臣也仍有大批的人想要他们死,这是他们弄权多年和众大臣结下的死结。

九常侍是安静了,但是刚才嘲讽九常侍的那人并没有闭嘴,他还很爷们地嘀咕了一句:“小人得志!”

声音不算太大,牢头没听清楚,但靠近牢门的狱卒听见了。他对牢头说:“头儿!那孙子说你是小人。”

牢头听了,一把掌打在给他打小报告的狱卒头上,大骂:“你才小人!”喘了口气,补充道,“他说的是你,不是我!去,把那孙子拉出来,教教他怎么当一个君子!”

狱卒被抽了一把掌,但听到能折磨犯人,还是很兴奋地高呼一句:“得嘞!”说完,就招呼同伴一起走向了刚才那个多嘴的犯人了。

那人发现不妙,他想要其他犯人声援他,于是大声呼叫:“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是朝廷大臣!我要见皇上!你们无权……”

没等那个犯人说完,狱卒们已经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带头的狱卒狞笑着说道:“嘿嘿嘿……你喊啊!大声地喊!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说着,就拿佩刀敲了敲旁边的栅栏,凶巴巴地问里面那个犯人:“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那犯人缩在角落里,一个劲地摇头,连声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狱卒们已经来到了那个骂九常侍的大臣的牢房前,领头的狱卒对里面轻蔑地说:“我说,孙大人,你在这里住多少年了?七年?八年?你还算什么大臣呢?怎么就看不清楚状况呢?你的书都读到茅坑里头了么?”

嘲笑完了姓孙的犯人,那狱卒对自己身后的同伴们一挥手,干脆利落地说:“去把孙大人请出来!”

狱卒们快速打开了牢门,闪身进入漆黑恶臭的房间,随着一阵“清零哐啷”的铁链声响,狱卒们架着一个披头散发、邋里邋遢的孙姓犯人重新走了出来。

那个孙大人看样子终于是认命了,像霜打的茄子,但还是保持着诤臣的气节,没有跪地求饶。

狱卒们架着孙姓犯人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牢外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鬼哭与狼嚎的声音,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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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常侍们听着这些恐怖的声响,个个心里忐忑不安,暗自向神明祈祷着自己能快点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三天后,朝廷催促董卓再次进兵的圣旨传到了董卓手上,圣旨上写明了此前因为九常侍私通黄巾贼,才导致董卓军被伏。现在九常侍已经下狱,内奸已除,朝廷命令董卓立即帅军前去接替卢植。

董卓对这道圣旨中的内容是嗤之以鼻,他是个固执己见的人,所以他更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张角会妖法。

张角会妖法这个论断,刚开始董卓只是用来做兵败的借口,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事实就应该是如此。所以董卓内心对和张角对抗很是抗拒,可惜贼船已上,现在想要下来已经不可能了。董卓只能硬着头皮,领旨谢恩。

送走了传旨太监,董卓重新安排了行军计划,选了一条自认为偏僻的路线,这就需要大军绕不少冤枉路了,但安全才是首要的!

虽然董卓本部是骑兵,但是这次行军的速度比步军还要龟速,步步为营。但很不幸地,董卓的部队在出发后的第三天,还是被伏击了。还好董卓走得慢,及时发现了伏兵,这才没有让部队白白损失。

黄巾军的伏兵被董卓部队提前发现了,原本该受到损失的应该换成黄巾军一方的。只是再次出现的伏兵,更是印证了董卓的想法:张角会妖术。所以董卓未战先怯,很干脆地带领着部下们直接跑了。最终双方都很侥幸地躲过了一劫。

董卓领着部下们非一般地往回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董卓这次打定主意不再趟这次浑水,就算失去皇帝亲戚这个身份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他上了一道请罪折子,尽力渲染了张角的妖法,折子中说到:“我军路上突遇大雾。原本天空万里无云,雾起突然。雾中冲出无数黄巾贼子……微臣帅兵奋勇杀敌,但张角妖人撒豆成兵,微臣部队寡不敌众……微臣无能,有负圣上所托,付讫请罪……请朝中另择贤能……”

除了请罪折子,董卓也跟上次一样,另外给女婿李儒写了一封私信,让李儒在京中帮他活动活动,保住董家。

写完了,董卓先把私信送了出去,第二天再派人把请罪折子发往京城。

不日,大汉君臣们再次因为黄巾贼的事情在朝会上吵成了一锅粥。

不过这次的吵闹与上一次很不一样,因为大臣们被董卓奏章中的内容吓到了,终于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暂时放下了党派之争,开始了建设性地思考。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本故事不会太监,本故事不会太监,本故事不会太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之前家里房子的事情忙了一阵子,然后就偷懒放了自己几天假,久违的假期啊。

假期中间也思考了后续的剧情,发现主角带来的量变,很可能在董卓乱洛阳之前就会导致历史面目全非,所以大纲也被改得面目全非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后续剧情要怎么走,麻烦有点大。

(本章完)

第224章 新的统帅人选

上回说到大汉君臣被董卓的请罪奏折吓到,终于暂时忘记了党派之争,开始正视黄巾贼的问题。

有臣子说会妖法的张角太可怕了,建议朝廷招安黄巾军。但当被问到该给张角安排个什么位置的时候,那人却闭嘴不言了。能安排什么位置呢?能招安吗?光顾着害怕,连黄巾军是蓄谋造反都忘掉了。

有臣子说董卓妖言惑众,要是张角真能控制气象、撒豆成兵,黄巾贼就不是现在这种主要活动在乡郊野外的流寇了。

也有臣子说,或许只有张角一个人懂妖法,所以只有张角这边拿下了冀州,而其他地方的黄巾贼子都还只是一群骚扰地方的贼寇。

大臣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发现按照董卓奏章所说的情况,朝廷第一批派过去的剿黄大军应该早就被消灭干净才对,因为没有人能顶得住撒豆成兵变出来的军队。但现在剿黄大军虽然受到了挫败,但是并没有全军覆没,依然像一颗钉子一般扎在了冀州。

最终,刘宏又问大将军的意见了。这次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让何进拿个主意。

何进出班说:“陛下,臣建议同时让董卓、卢植一起进京对质,问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何进对董卓奏章中鼓吹张角的妖术是不相信的,要是张角真那么能耐,黄巾贼早就打到洛阳了,哪里还会被剿黄军拖在冀州。何进觉得董卓奏章中的内容都是为了掩饰董卓的失败的事实。但无可否认的是,黄巾贼在没有九常侍给他们通风报信以后,也仍旧获知了董卓的军事行动,最可怕的是竟然连董卓新制定的行军路线都能获知,莫非连董卓私军内部也出了黄巾贼的内奸?而且还是高层。

这就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因为私军和家仆一样,都是隶属于主家的。家主荣,则家仆荣,家主衰,家仆更衰。而卖主求荣的行为,会被世人唾弃,所以很难想象董卓的私军也被黄巾贼侵蚀了。但现实就是如此残忍。黄巾贼的渗透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何进很怕自己的仆人也会有人经不住黄巾贼的诱惑而投贼,这样的内奸太难防了。何进也想不明白黄巾贼究竟拿出了什么样的筹码,才能收买董卓身边的人。

刘宏不知道何进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个人是不想再见到董卓的。董卓那厮可是连续两次辜负了他的期盼。但既然自己问了何进的意见,何进也回答了,那就把董卓也叫入京来,好好问问他是怎么负的朕吧,也好让他死的明明白白!

刘宏今年以来流年不顺,气受了不少却没地儿撒,这些情况都是董卓所不了解的。董卓原以为吹嘘一下黄巾贼的实力,能映衬出自己的无奈,能让朝廷同情一下自己,换一个轻一点的处罚,谁知道却正正撞在了刘宏的枪口上。

刘宏又问:“爱卿觉得,该由何人代替卢植继续征讨黄巾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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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还在想内奸的事情,所以一时没有想到心仪的人选,正犹豫间,杨赐出班启奏:“臣举荐北地太守皇甫义真出任剿黄军主帅。”

刘宏不知道皇甫义真是何人,睁大了眼睛,一脸询问地看着杨赐。

杨赐领会,不疾不徐地介绍起皇甫义真:“皇甫义真单名嵩,出身将门,其父乃前雁门郡太守皇甫节。”

杨赐说到这里,发现刘宏仍旧眨巴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知道刘宏仍旧不清楚皇甫嵩是谁,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举荐皇甫嵩,于是继续补充到:“其叔乃前度辽将军、护羌校尉、大司农皇甫规。”

听到这里,刘宏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刘宏知道这个皇甫规,大司农还是刘宏在皇甫规死后亲自给他追封的。皇甫规在刘宏心里是个能人、猛将,但刘宏还是不太喜欢他,因为皇甫规为人太直,刘宏可没少被这位老将军顶撞,就连刘宏的上一任桓帝,也被皇甫规狠狠地顶撞过。刘宏作为皇帝,对这种既有能耐,却又不听话的臣子,是既爱又恨。

现在刘宏一听皇甫嵩就是皇甫规的侄子,那能力应该不用去怀疑了,而且草包在北地郡那种边疆地区也不可能待得久,但估计皇甫嵩的性格跟他叔差别不会太大,就跟举荐他的杨赐一样地油盐不进。

但刘宏转念一想,觉得把皇甫嵩提上来兴许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毕竟这种人油盐不进,虽然不会顺着自己的意思,但肯定也不会跟何进走到一起,正好可以用这种人来平衡何进在朝中的影响力。

刘宏突然发现了一种新的对付何进的办法,心头笼罩着的乌云消散了不少,连忙开口:“准奏!”

杨赐见刘宏准了,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继续说到:“启禀陛下,现在朝廷正当用人之际,臣建议释放党人……”

刘宏一听释放党人,脸色又变了,这次比刚才听到皇甫规名字的时候还要难看。因为抓捕党人是刘宏自己亲口下的命令,现在却要刘宏自己当庭推翻自己先前的决定,毋宁于说自己先前的决断是错误的,当着全天下人自打嘴巴,那自己的脸面不要了?

想到这里,刘宏沉着声音说道:“杨爱卿,此事日后再议。现在剿灭黄巾贼才是当务之急。”

杨赐不死心,继续呼喊:“此当用人之际,请陛下三思!”

刘宏像赶苍蝇一般地把手一挥,警告杨赐道:“爱卿无需再言!”

杨赐此举其实也只是想要在朝中平衡何进的势力,他也看出了何进一手遮天的现状,所以就想着把那些因为不满宦官专政的党人弄到朝堂上。虽然他不能保证那些士人不会投靠何进,但那些人是绝对不会百分之一百都被何进拉过去的。可惜自己的学生刘宏还是像以前那般孩子气,还是那么死要面子。

杨赐无法,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气。

(本章完)

第225章 何进是内奸!

上回说到杨赐建议刘宏释放被禁锢了八年的党人,刘宏碍于面子不许。

刘宏虽然不清楚自己老师心中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这些党人或许能制衡何进在朝中的力量,只是不会投到大将军阵型的党人都是硬骨头,这些人同样不会给自己面子,跟自己的老师还有已故的皇甫规老将军一样地讨人厌。

刘宏不是不知道这些硬骨头都是为了维护汉室,可是这种人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一看不顺眼皇帝的行为,就直斥其非,一点面子都不给,把皇帝当作是没长大的娃娃一般。皇帝是天子,皇帝的懿旨就是天意,怎么能让别人随便非议呢?

要是把这么一群人放出来了,也不会比现在这种状况好多少,毕竟何进的势力也只是在朝廷之上,何进并没有把手伸向刘宏的后宫。刘宏在后宫冷落何婉婷就冷落何婉婷,喜欢和哪些宫女大被同眠就大被同眠,只要何婉婷还是皇后,何进屁都不会放一个。但那些硬骨头却会不停在刘宏耳边说什么玩物丧志、要有节制、要保重龙体。也不见他们自己少纳几门妾。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党人被关禁闭,是十常侍在刘宏耳边挑唆导致的。刘宏一想到背叛了在自己的十常侍们,也觉得当初或许是冤枉了党人了,因为十常侍确实玩弄了自己的感情,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就在刘宏思考党人的问题的时候,何进也在暗暗打量着杨赐。何进是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如果党人都放出来了,九常侍也一定要弄出来才行,到时候,就让党人继续跟死太监们斗好了。

就在刘宏和何进都在考虑党人相关的问题的时候,杨赐又开口了:“启禀陛下,臣举荐谏议大夫朱公伟担任剿黄军副将。”

杨赐此言一出,刘宏和何进同时眼皮跳了一下。

刘宏心里暗道晦气,又来一个硬茬。朱公伟就是朱儁,当谏议大夫当得超称职,总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烦都烦死了。

何进同样知道朱儁油盐不进,要是朱儁凭借这次机会获得实权,那自己未来在朝堂上就没现在这么为所欲为了。但前提条件是皇甫嵩他们能灭得了黄巾贼再说。

连续经过卢植和董卓的失利,何进觉得黄巾贼可不是轻易能摘取的军功,搞不好还会像东方雄一般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所以何进才没发动门人提名自己的人。

现在坐在军中重要位置上面的都是何进的人,如果让这些人去,一个不好牺牲了,位置就空出来了。杨赐这家伙又在这时候回到了朝廷中,何进再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就变得有难度了。以前有十常侍在前面顶着,何进这边才容易扮猪吃老虎,装成是反宦官专政的自己人。但现在呢?所以稳妥起见,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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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后面也想开了,把朱儁调去剿黄,朱儁短时间内就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自己也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何乐不为呢?于是刘宏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既然是关于军中的任命,就逃不过要问大将军何进的意见,虽然刘宏感觉询问何进很恶心,但是也只能忍着要吐的感觉问了出来:“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很爽快就附议了,让刘宏怀疑何进最近是不是撞坏脑子了,怎么这么容易就通过了自己的决议呢?董卓的任命已经是这样子了,现在皇甫嵩和朱儁这两个更不可能被何进拉拢的人,何进也不阻止一下,难道何进才是那个黄巾贼的内奸?何进是想把他拉拢不了的人都通过黄巾贼的手来除掉吗?

肯定是这样子没错!可是刘宏手上又没有证据,只能对着何进干瞪眼,心里咒骂着何家的祖宗十八代。

既然何进也同意了,那么刘宏就该当场宣布对皇甫嵩和朱儁的任命了,可大臣们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见刘宏开口。蹇硕猜刘宏肯定又神游天外了。

蹇硕不知道张让他们服侍刘宏的时候,刘宏是不是也总会经常神游物外,但自从他服侍刘宏以来,刘宏发生状况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蹇硕大着胆子,在刘宏身边轻声呼唤着:“圣上!圣上!……”

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刘宏一听到蹇硕的呼唤,就立刻条件反射地回过了神来,当庭宣布:“斥皇甫嵩为左中郎将,领剿黄军主帅,朱儁为右中郎将,为副。再拨两万军前往冀州征讨黄巾贼。着皇甫嵩即日进京,随同大军一起出发。”

何进听完刘宏的圣旨,目瞪口呆,刘宏这手玩得有点溜,朱儁作为副手,竟然也封了官,当初东方雄跟何猛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不过现在剿黄军总兵力加了一倍,一共四营的中央禁卫军,给朱儁也封个禁卫统领的职位也不是说不过去,就是何猛还是白身,等皇甫嵩他们去到冀州大营,何猛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可是何猛之前被卢植连累着输了一阵,何进又没办法给何猛也争取一个统领职位。

刘宏除了阴了何进一下,他也安排了重兵来应对黄巾军那神出鬼没的伏兵,他就不信黄巾贼还有能力埋伏他的两万大军。刘宏期盼着何进给黄巾贼通风报信,好用自己的两万大军把黄巾贼的牙给崩了才好。

商讨完了剿黄事宜,刘宏示意大臣们有事早奏。

有臣子站出来给九常侍求情,理由是九常侍被关以后,董卓的军事行动依然被黄巾贼获悉了,可见九常侍并不是内奸。

刘宏觉得这家伙说的话很刺耳,他现在可是认为何进才是那个内奸。既然何进是内奸,那就意味着何进的人通通都是内奸。刘宏愤恨地想到:这群狼狈为奸的家伙,还想继续联手翻天?

刘宏很想当场把这个给九常侍求情的家伙送去陪九常侍,正想发作,可看了看何进,却又忍住了。

第226章 身份暴露

上回说到有大臣说事实说明九常侍不是内奸,建议刘宏释放九常侍并官复原职。

刘宏很想直接否决,但是做不到。他就怕何进的人当庭群起反对自己。要是满朝文武都抗命,那就说明了皇帝的懿旨是乱命,到那时候,刘宏就尴尬了。所以刘宏只能阴沉地问了何进一句:“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虽然和九常侍成了盟友,但是多年的积怨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所以何进还想让九常侍继续在牢里吃苦,但又不能自己当庭说出来,要是何进不给九常侍通融的话被传到九常侍那里去,何进在面子上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再加上何进并不觉得九常侍就一定不是内奸,因此何进是暂时还不想把九常侍放出来的。

于是何进就跟刘宏打起了太极,敷衍道:“但凭陛下处置。”

刘宏听何进回答得这么模棱两可,心里暗笑九常侍是找错靠山了,何进明摆着就是不想把九常侍从天牢里捞出来。

刘宏狠厉地看着刚才为九常侍说话的那个大臣,高声对着卫兵说:“来人!把刚才为张让贼子他们说话的那个谁给我拿下,以同党罪论处。”

为九常侍说情的大臣一听,脚都软了,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他不明白大将军为什么没有帮着说好话,大家不是同一阵型的吗?

禁卫听到刘宏召唤,正要上前拿人。何进及时出声阻止:“且慢!陛下,九常侍尚未定罪,他们只是有嫌疑。一日没有确认,一日都还是中常侍。”说到这里,何进高声呼喊,“骆廷尉,九常侍的通敌罪查实了吗?”

骆磊听到何进提九常侍的事情,一阵头大。这个案子不好查啊,要是九常侍不属于大将军阵型的,骆磊当然用不着顾忌,就算九常侍没有通敌,也能把他们弄成通敌了。因为九常侍人都关在了天牢里面,还不是大理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嘛。可问题是,九常侍要是没有通敌,那最后肯定会在何进的安排下被官复原职,到时候自己一个九卿,可斗不过一堆中常侍啊。这能查吗?但何进现在问到了,骆磊也不能当作听不见。

骆磊只能硬着头皮出班启奏:“启禀陛下,臣已经派人去过中常侍们府中查找证据,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对中常侍们进行盘问,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其实何进也清楚骆磊根本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知道骆磊所说的搜查、盘问也可能只是走走形式,因为这案子不是骆磊的层级能查的。何进觉得九常侍要是真有内奸在里面,只能是九常侍自己把他挖出来,何进也相信九常侍跟他一样地痛恨那个内奸,所以他不急,要是最终挖不出那个内奸,那就等灭了黄巾贼以后,再把九常侍捞出来好了,到时候内奸没有可以私通的对象,那还算内奸吗?

刘宏被何进跟骆磊的双簧戏气得七孔生烟,这是何进摆明了要保住九常侍。刘宏看向了自己的老师杨赐,见杨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刘宏泄气了。

这也是刘宏不喜欢那些有风骨的硬骨头的地方,该帮自己说话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就知道要依足规矩,朕说的话不就是规矩吗?不单何进这种权臣会破坏朕的规矩,就连这些硬骨头也来破坏朕的规矩!

刘宏觉得太晦气了,就耍起了性子,连朝臣们还有没有事情禀奏都不管了,直接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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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见刘宏要走,立马高呼退朝,就跟在刘宏屁股后面出了崇德殿。

杨赐见刘宏发小孩子脾气,再次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就在汉庭商讨换帅的这段时间,黄巾军那边也发生了剧变。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张梁离开青州大营开始说起。

张梁离开青州大营以后,营中的将领们很快就发现找不到地公将军了,营中突然流言四起,有说地公将军身患重病的,也有说地公将军身造不测的,反正没什么好事,很影响军心。

为了消除谣言,严政建议由张宝出面澄清。张宝对大军说了张梁接到张角命令,北上处理幽州的军务。士兵们见是张宝出面,完全没有怀疑,于是谣言就消失了。

虽然谣言消失了,但是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是必须要查清楚的。

经过一轮筛查,严政发现大营中少了几个士兵,表面看来军中的谣言就是这几个失踪的士兵干的好事。但是这几个士兵为什么要散播这样的谣言呢?而且士兵也不清楚张梁在不在营中,可是他们人已经失踪了,严政这边也查不下去,只能是安排人手暗中盯着那些失踪士兵所属部队的将领。而张宝觉得谣言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就不要通报到张角那里去了,事事都要报告给张角,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

就在严政安排人手监视可疑将领的同时,那几个失踪的士兵中的一人,正在赶往冀州的路上,而另外还有一个人是去往幽州的路上。

去冀州的人是要把张梁离营的消息告知张燕的,而去幽州的那人是要通知幽州那边的同伙查出张梁北上的具体原因。

张燕获知此消息后,非常上心,加派了人手过去幽州调查此事。

正所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张燕的密探们有心算无心的探查下,梁旭这个黄巾军的太子爷还是被发现了。

幽州的密探先是找到了慕容轩政,继而寻到了张梁。最终发现张梁总是带着一个小娃娃在身边,而且举动很是亲密。于是密探们集中火力开始全面排查关于这个小娃娃的一切。

通过刘备府邸的仆人和张飞庄子的村民口中了解到这个小娃娃叫梁旭,来自巨鹿郡广宗县,是化名梁剑的张梁的侄子,梁旭叫张梁三叔。

后来密探们还在梁旭身边发现了久未露面的张晟和张三,这就更加说明了这个叫梁旭的小娃娃的身份非同一般了。密探们不敢怠慢,连忙把消息传回到了张燕手上。

(本章完)

第227章 张燕的野望

上回说到张燕的探子顺着张梁的线索发现了被张晟和张三保护着的梁旭,他们立即就把这个发现传回给张燕。

张燕获知消息后,联系到梁旭称呼张梁三叔,再加上黄巾军在和汉庭对抗的重要关头,张角竟然把入室弟子派出去保卫一个小娃娃,张燕猜测这个叫梁旭的娃娃很可能就是张角的亲儿子。

这样一个猜测对张燕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虽然张燕只是张角的四弟子,排位比张晟还要后面,但是张燕还有一层身份就是张角的义子。在和张角的亲疏关系上,张晟要比张燕更受张角信任,但在太平教教务的处理上,却是身为张角义子的张燕承担更多的任务,所以张燕也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能留在张角身边。

正因为张燕是张角的义子,而且经常替张角出面处理各地的教务,所以太平教内部都默认了张燕是张角的下一任接班人。可现在无端端冒出来一个张角的亲儿子,那张燕这多年以来的努力都要给张角的亲儿子做嫁衣了?试问张燕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张燕对外称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

张角听说张燕病了,就派张曼成过去看望过张燕。在听到张曼成说张燕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张角就没把张燕生病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他还忙着时刻盯紧汉庭的动向,以及策划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张燕确实并无大碍,很快就痊愈了,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

只是在张燕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黄巾大营中也同时有十多名传令兵奉命离开了大营,去往其它州郡传递天公将军的命令。命令是张燕下的,不过一直以来,张燕经常代表张角下达命令,所以众人对此都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张角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些奔往各地的传令兵携带的也根本不是张角的命令,而是张燕的命令。张燕作为教内公认的下一代接班人,替张角打理太平教日久,早就在各地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这次张燕派人去往各地,正是要通知他的心腹们夺权,抢夺各地黄巾军的实际控制权。除此以外,还有暗杀令,让幽州方面的心腹不计代价,除掉张梁、梁旭、张晟、张三,青州方面除掉张宝。张燕是打算把张角家族连根拔起,取代张家兄弟,成为黄巾军的实际统治者。

要铲除张角家族,当然不能少了最重要的张角。张燕打算由他自己亲手了结张角的生命。所以安排完了外围夺权的事情,张燕就私下找到冀州大营中的心腹将领,安排谋杀张角以及夺权冀州的相关事情。

待一切安排妥当,张燕又等了两天,这才施施然地去找张角算总账。

张曼成在张角所处大帐的帐门前看到张燕向自己走来,就很亲切地跟张燕打了声招呼:“四哥,军务忙完了吗?你是来给师傅请安的?你来的不巧,师傅正在修炼呢。”

张燕苦着脸说:“我也想闲下来,前段时间不就因为忙昏头,一时没注意天气才感染了风寒。”

张曼成笑着说:“四哥,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了,你要注意身体才行,大营可离不开你。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最倚重的人就是你了。你是不知道,前几天你生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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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没让张曼成说完,就打断了张曼成的话,因为张燕知道张曼成接下来说的肯定是张角如何担心他的病情云云,张燕觉得这些话很恶心。张燕觉得他在张角心目中,就只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所谓的关心,也只是想知道这枚棋子还有没有利用价值而已。

张燕面无表情地说:“汉军大营那边有异动,我必须要见到师傅,马上!”

张曼成见张燕说的严重,也不好阻拦,因为平日里张角对他的弟子们都像是儿子一般地对待,练功也不会特意避开自己的弟子,所以张曼成就没觉得放张燕进帐有什么不妥。

张燕越过张曼成,掀起帐帘,正要进账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张曼成说:“五弟,帮个忙去把二哥叫过来,待会儿这事情很可能还得劳烦二哥带兵出去处理一下。”

“好嘞!”张曼成爽快地就答应了,迈开步子就轻快地跑远了。

张燕转头进入大帐,帐帘也随之重新合上。

张燕进帐后就没有继续靠近张角,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练功中的张角。

此时张燕的心情有点复杂,既有即将取而代之的兴奋,也有对失败的恐惧。因为最近张角突然又开始练功了,不单轻易地玩弄了卢植的汉军,还成功预判并伏击了听说要接替卢植的董卓。

张燕是知道张角懂得占卜术的,他也垂涎这种神乎其神的能力。他曾经恳求过张角传授他这种绝技,但是张角只是交给了他一幅空白的竹简,问了他能不能看到什么。当时张燕回答了“没有”,因为他确实没有看到竹简上面有任何内容。张角叹了口气就把竹简收回去了,其它什么都没有说。自此以后,张燕认定了张角藏私,才没有把《太平要术》传给他。不过张角也没把《太平要术》传给他的其他弟子,所以张燕渐渐就把这个心结放下了。

只不过张角最近的神机妙算让张燕看到了取汉而代的巨大希望,要是黄巾军的领导是他张燕,而且他也懂得《太平要术》,张燕相信凭借他在军事上的造诣,半年内就可以攻下洛阳。

张燕本姓褚,他的家族原本是常山郡的大族,而张燕正是褚家族长的长子嫡孙。张燕在年少的时候,尤爱练武和读兵书,志愿是当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军。家族中也有足够地资源去培养这位大汉未来的大将军。可是好景不长,受党锢之禁祸害,褚家被毁家灭族了。褚家的忠仆们拼死护着褚家的重要人物逃了出来。

(本章完)

第228章 张角之死

上回说到张燕的本家受到党锢之祸牵连,被灭族。褚家忠仆拼死护着他们逃出了官兵的包围。

虽然褚燕和他的父母逃出来了,但是更多的亲人却死在了汉军的手上,而且张燕父亲也是身受重伤,并没能熬过逃亡的第一个夜晚,就永远地离开了褚燕母子。

不幸中的大幸是褚燕他们身上还有一些贵重物品,拿去卖掉以后,有足够的资本可以东山再起,只不过需要换一个偏僻的地方,改头换脸而已。因为没有地方官员是会跟钱作对的,自己的地方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富贵人家,还出手阔绰,地方官随随便便就给褚燕他们重新弄了一副身份。

那时候,因为褚父不在了,所以褚燕早早地就在忠仆们的扶持下开始当家,那时候褚燕才十六岁。

褚母因为接受不了突遭巨变的现实,变得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没过两年,褚母也撒手人寰了。

再后来,褚燕在他二十岁时接触到了太平教,凭着他超过普通民众的知识积累、当家作主跟其他家族尔汝我诈的丰富经历,他意识到太平教的善行是在收买人心,他的直觉告诉他,太平教的图谋不简单。

褚燕用了半年的时间观察和暗中调查太平教,最终决定加入太平教,因为他发现太平教暗地里进行的事情,能最终帮他向汉庭复仇。

太平教也没有让褚燕失望,经常组织各地灾民有目的的暴动。褚燕也利用一次完美地剿灭了汉庭镇压暴动的军队而进入了张角的法眼,成为了张角的入室弟子。

只是褚燕对张角弟子的身份并不满足,他在之前调查太平教的时候就已经查到了张氏兄弟无后的事实。那时候除了张梁较为年轻以外,张角、张宝要是有孩子的话,他们的孩子也应该是半大的孩子了,但是不单年轻的张梁没有娃娃,连张角、张宝也没有孩子。褚燕觉得这是他更进一步的机会,于是他不顾仆人们的反对,毅然地拜了张角为义父,更是把自己的姓氏改为了“张”。

张燕的这一手确实很有作用,张角很快就开始把他当成了接班人培养,把太平教背地里的军队交到了张燕手上。那时候的张角相信,要是自己真如占卜预示的那样出师未捷身先死,张燕将能继承他的遗志,带领黄巾军继续找汉廷的麻烦,直到汉廷四分五裂。而张角当时的愿望只是搅乱大汉而已,他并没有想过要称帝,所以他也不在乎张燕是否有野心,是否会把自己取而代之。

只是随着梁旭的突如其来,历史的车轮越来越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原应该继承张角遗志的张燕,现在正想着要把张角取而代之。

张角此时正处在占卜状态,虽然闭着眼,但眼睑还是透出了微微的白光。

张燕看着张角诡异的样子,并没有觉得怪异,因为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张角练功,不过张角的眼睑透着光,依然让张燕觉得十分紧张,使张燕产生被张角注视着的错觉,令张燕全身都在冒冷汗。

张燕连驱赶紧张的深呼吸都不敢做,强行压制着已经跳到喉咙的心脏,强行压制着转身逃跑的冲动,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接近张角。

张角一直没有反应,呼吸平稳。

而张燕却感觉越来越难以呼吸,因为越靠近张角,张燕越不敢弄出声音,他生怕惊醒张角,他害怕张角拥有不可知的能力能轻易制服自己,所以张燕就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他紧张得闭着气而不自知。

渐渐地,窒息的感觉刺激到了张燕的神经,张燕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抽出袖中匕首,并步刺向了张角心窝。

张燕的刺杀行动出奇地顺利,直到匕首刺入张角的身体,张角才反应过来。

张角突然觉得心口剧痛,四肢因为剧痛而痉挛,手印被强行破除。张角从占卜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睁眼发现张燕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张燕的双手正握着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张角忍着剧痛,疑惑地问到:“燕儿,为什么?”

张燕有些发懵,他还

张燕越过张曼成,掀起帐帘,正要进账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张曼成说:“五弟,帮个忙去把二哥叫过来,待会儿这事情很可能还得劳烦二哥带兵出去处理一下。”

“好嘞!”张曼成爽快地就答应了,迈开步子就轻快地跑远了。

张燕转头进入大帐,帐帘也随之重新合上。

张燕进帐后就没有继续靠近张角,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练功中的张角。

此时张燕的心情有点复杂,既有即将取而代之的兴奋,也有对失败的恐惧。因为最近张角突然又开始练功了,不单轻易地玩弄了卢植的汉军,还成功预判并伏击了听说要接替卢植的董卓。

张燕是知道张角懂得占卜术的,他也垂涎这种神乎其神的能力。他曾经恳求过张角传授他这种绝技,但是张角只是交给了他一幅空白的竹简,问了他能不能看到什么。当时张燕回答了“没有”,因为他确实没有看到竹简上面有任何内容。张角叹了口气就把竹简收回去了,其它什么都没有说。自此以后,张燕认定了张角藏私,才没有把《太平要术》传给他。不过张角也没把《太平要术》传给他的其他弟子,所以张燕渐渐就把这个心结放下了。

只不过张角最近的神机妙算让张燕看到了取汉而代的巨大希望,要是黄巾军的领导是他张燕,而且他也懂得《太平要术》,张燕相信凭借他在军事上的造诣,半年内就可以攻下洛阳。

张燕本姓褚,他的家族原本是常山郡的大族,而褚燕正是褚家族长的长子嫡孙。褚燕在年少的时候,尤爱练武和读兵书,志愿是当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军。家族中也有足够地资源去培养这位大汉未来的大将军。可是好景不长,受党锢之禁祸害,褚家被毁家灭族了。褚家的忠仆们拼死护着褚家的重要人物逃了出来。

(本章完)

第229章 栽赃

上回说到张燕想用谩骂来掩饰自己的愧疚。

张角听了张燕的话,心中想到:工具吗?难道褚燕就不是把我当成工具?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想到这里,张角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狠厉地瞪着张燕。

张燕把情绪宣泄出来以后,胆子就开始变大了,他盯着张角不忿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鞍前马后,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张角因为疼痛,嘴角有些抽搐,但依然阴恻恻地笑着说:“还不是为了我的位置?”

张燕被张角一下就说中心事,并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还很得意地说:“义父说的没错!当初我之所以认你为义父,就是看在你们张家无后的份上。为了给你们张家继后香灯,我连自己的姓都改了!可是你是怎么样回报我的?”

张角狠厉地提醒到:“我一直待你不薄!”

张燕很不屑地怼了回去:“但是你的位置不会传给我,不是吗?”

莫非褚燕已经发现了平儿了?张角很忧心自己的妻儿,他想拼尽最后的生命搏杀张燕,避免张燕伤害他的妻儿。

“你敢!”张角怒吼着,一边忍着剧痛把身边唯一的武器——插在胸口的匕首使劲拔出。可是张角不懂得的是,匕首离体的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果不其然,匕首一离开张角胸口,张角胸口处立即血如泉涌。张角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生命力的消逝。

张角已经连举起匕首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神也开始涣散。

最终张角手指再也无力握住匕首,身体失去支撑,倒伏在地。

张燕虽然没有受伤,但刚才张角拔出匕首的时候,张角的鲜血也溅了他一身,把他吓了一跳。他没想过张角的血会射到这么远的地方。

“呸!”张燕把溅到嘴里的血吐了出来,上前两步来到张角的尸体前,伸腿踢了两下,见尸体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张燕转身开始在书桌上翻找,他想要寻到《太平要术》。

此时,帐外响起了人声:“五弟,你先进去看看师傅练完功没有,我先在外面等着。”

“二哥,用不着这么麻烦!四哥早都进去了。”

“四弟是师傅的义子,跟我们不一样。你就先进去看看吧,我等你消息。”

“那好吧。”

随着最后一句话结束,帐帘被掀开了,张曼成低头走进了大帐。

张曼成抬头发现张角趴在地上,而张角的身体下是大滩的鲜血,还是鲜红鲜红的,但却没发现张燕的身影。

张曼成大叫着:“师傅!师傅!有刺客!”就冲向了张角。

张曼成冲到张角身边,扶起张角,帮张角翻过身体,发现张角身上脸上全是血,而张角双目圆睁,眨都不眨一下。

张曼成探了下张角鼻息,发现鼻息全无,摸摸胸口,发现心跳也停止了。

这时候,和张曼成一起过来的张牛角才领着他的卫兵冲进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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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牛角一冲入帐中,不由分说就大声喝骂:“张曼成!你竟敢弑师!来人!快把这大逆不道的贼子拿下!”叫骂着,就领着卫兵扑向了张曼成。

张曼成懵逼,大叫着:“不是我!”说着就放开张角尸身,起身摆起架势应对。

张牛角见张曼成并没有触手就擒的意思,就喝令手下:“张曼成杀害大贤良师,罪无可恕!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究竟是禽下张曼成还是就地格杀张曼成,张牛角其实更倾向于直接格杀,因为只要张曼成死了,张牛角和张燕这边想要怎么栽赃一个死人都是可以的,所以张牛角一上来,就向张曼成下死手。

张曼成一边招架,一边喊冤:“二哥,不是这样子的……”

可张曼成原先就根本不是张牛角这种猛汉的对手,还分心给自己辩解,没等张曼成说完,张牛角一斧头就让张曼成永远地闭嘴了。

张牛角把张曼成枭首,让卫兵们拿着张曼成的首级出去传令军中,说张曼成勾结封谞,杀害了大贤良师,现已伏诛。并通知大军要封锁消息,准备向封谞等人复仇。另外要控制住张曼成所领近卫军所有人,以防张曼成还有同伙混在其中。

张牛角等士兵们都出去了,就轻声说到:“出来吧。”

张燕从张角用来存放行礼的大箱子中爬了出来。

张牛角见张燕现身,就问到:“接下来要怎么办?”

张燕说:“帮忙找找《太平要术》放在哪里。张角那死鬼最近又开始修炼,《太平要术》肯定就带在身边。”

张牛角听到张燕说的,就开始和张燕一起在张角帐中翻箱倒柜地寻找他们从未见过的《太平要术》。

一边搜寻,张燕一边说:“只要找到《太平要术》,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死鬼张角明明拥有上百万兵源,但就是不动员征兵。要是我手握百万大军,再加上《太平要术》那未卜先知的能力,想要灭掉大汉,简直轻而易举。”

张牛角斩钉截铁地回应到:“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到那时候,我就是你的开国大将军。”

张燕温和地说到:“二哥,谢谢你。”

张牛角豪气干云地说:“自家兄弟,说什么谢谢!我们兄弟里面,我只服你。张晟那小子才多大,我却要叫他大师兄!你也不用叫我二哥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你以后就是我的主公了!”

张燕再次道了声谢:“牛角,谢谢你。”

张角帐中的东西不多,张燕和张牛角找了一轮,也没有找到任何像是《太平要术》的物体。

张牛角有点慌张,问到:“没有呢!那接下来怎么办?”

张燕强作镇定,说到:“我们还有百万大军,没有《太平要术》,也只是棘手了一点而已。而且我已经派了人过去除掉那个死剩种,《太平要术》或许就在他的身上。”

《太平要术》在张角儿子身上?那能轻易杀掉张角儿子吗?张牛角更加地不自信。但他看看躺在地上的张角,心里安慰自己:应该也不难吧?

(本章完)

第230章 内讧

上回说到张燕和张牛角没有找到《太平要术》,张燕和张牛角都因为事情没有完美地按照计划进行而开始紧张。

张燕为了缓解自己心虚的情绪,同时也是为了尽快整合并控制住黄巾军,张燕决定立即安排大军对封谞下手。

张燕从张角的衣服中挑了一件,换掉了自己身上染血的衣衫,把染血的衣服打包好,就和张牛角走出了张角的营帐。

张燕带着张牛角回到他自己的营帐,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染血的衣服烧掉。做完了这一切,这才让手下通知各将领到自己的营帐开会。

军中上下听说大贤良师遇刺身亡,都很震惊、很悲痛。由于黄巾军中太平教一派和原汉廷官兵一派一直都不对付,不单张角和封谞是面和心不和,下面的太平教教众和封谞手下的官兵也是常常发生冲突,起因多是官兵们看不起贫民出身的太平教教众,觉得他们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当军中将领以及士兵听说封谞是罪魁祸首的时候,他们一点怀疑都没有,而且群情激愤,个个嚷嚷着要为大贤良师报仇。

待将领们到齐,张燕给他们安排了任务,原就暗中跟随了张燕的将领,负责带领部队跟随张燕去攻打封谞大军所在的邺县,而其他人则留守大营,并为大贤良师设立灵堂。

会后,张燕带着超过三分之二的军队离开了大营,直奔邺县而去。

待大军远离大营以后,张燕却突然命令部队停了下来,他重新召集了跟随他的众将,安排擒杀封谞的事宜。

由于张角的死和封谞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封谞不会按照黄巾军冀州大营中的众人所想的那样,会提防太平教的反扑。封谞对张角的死是毫不知情,所以张燕也打算继续让封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

张燕的计划是假装大营失守,骗开城门,进城以后,直接血洗封谞所部,而对封谞他们那些核心人员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由于太平教教众原本就是贫民组成,他们很多的人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完完全全地叫花子部队,所以他们不需要怎么假装战败,看着就不像是打了胜仗的。

张燕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封谞他们根本毫无防备,而且封谞在张燕军中没有看到张角的身影,他以为张角已经死在了汉军手上,更是乐得让张燕他们进来,好顺势收编了这支叫花子部队。

就在封谞带领着他的人在城门口迎接和慰问黄巾军的同袍时,异变突起,张牛角带领着一队精兵出乎意料地杀向了封谞他们。

郭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即组织亲卫反击。

可是双方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封谞那边又没想过张燕会自己人杀自己人,一时被杀得手忙脚乱。

再加上封谞这边没有张牛角那样的猛将,即使是单对单对上张燕,他们也没有人是对手。于是一眨眼的功夫,郭典、刘卫就相继死在了张牛角斧下,而郭勋也死在了张燕的枪下,就剩下封谞孤家寡人趁着混乱逃进了人群之中。

太平教教徒们和官兵之间积怨日久,所以士兵们之间的厮杀也是绝不留手。可怜黄巾军中的官兵一派不是汉廷中央军那种精锐,即使他们个个手拿武器,也不一定是装备不齐的太平教那些不要命的教徒们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冀州的太平教教徒可早就鸟枪换炮,个个都配了兵刃了,在加上官兵们之前毫无防范,一下就被太平教教徒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待将领们到齐,张燕给他们安排了任务,原就暗中跟随了张燕的将领,负责带领部队跟随张燕去攻打封谞大军所在的邺县,而其他人则留守大营,并为大贤良师设立灵堂。

会后,张燕带着超过三分之二的军队离开了大营,直奔邺县而去。

待大军远离大营以后,张燕却突然命令部队停了下来,他重新召集了跟随他的众将,安排擒杀封谞的事宜。

由于张角的死和封谞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封谞不会按照黄巾军冀州大营中的众人所想的那样,会提防太平教的反扑。封谞对张角的死是毫不知情,所以张燕也打算继续让封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

张燕的计划是假装大营失守,骗开城门,进城以后,直接血洗封谞所部,而对封谞他们那些核心人员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由于太平教教众原本就是贫民组成,他们很多的人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完完全全地叫花子部队,所以他们不需要怎么假装战败,看着就不像是打了胜仗的。

张燕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封谞他们根本毫无防备,而且封谞在张燕军中没有看到张角的身影,他以为张角已经死在了汉军手上,更是乐得让张燕他们进来,好顺势收编了这支叫花子部队。

就在封谞带领着他的人在城门口迎接和慰问黄巾军的同袍时,异变突起,张牛角带领着一队精兵出乎意料地杀向了封谞他们。

郭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即组织亲卫反击。

可是双方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封谞那边又没想过张燕会自己人杀自己人,一时被杀得手忙脚乱。

再加上封谞这边没有张牛角那样的猛将,即使是单对单对上张燕,他们也没有人是对手。于是一眨眼的功夫,郭典、刘卫就相继死在了张牛角斧下,而郭勋也死在了张燕的枪下,就剩下封谞孤家寡人趁着混乱逃进了人群之中。

太平教教徒们和官兵之间积怨日久,所以士兵们之间的厮杀也是绝不留手。可怜黄巾军中的官兵一派不是汉廷中央军那种精锐,即使他们个个手拿武器,也不一定是装备不齐的太平教那些不要命的教徒们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冀州的太平教教徒可早就鸟枪换炮,个个都配了兵刃了,在加上官兵们之前毫无防范,一下就被太平教教徒杀得七零八落、哭爹喊娘。

(本章完)

第231章 各人的打算

上回说到张燕顺利把封谞集团的首脑一次性铲除,基本稳定住了冀州黄巾军的局面。

因为张燕的行动迅速,所以等汉军发现黄巾军大营的异常的时间,已经是一天以后,因为黄巾军的大营已经空了,张燕把主力都撤回了邺县,但是汉军这边却不清楚。

汉军在原地等待朝廷的新命令等了两个多月了,收到的却是斥候队回报的零星的友军在后方失利的消息。斥候在那些地方只找到了友军的尸体,没有发现其它有用的情况,只知道被伏击的友军来自河东方向。

卢植和何猛这段时间过得都很煎熬。虽然圣旨还没有发下来,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对自己的处置。卢植虽然失去了帅位,但是并没有受到进一步的处罚,所以最近卢植主要是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黄巾贼那边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就是不动,以安全回京为第一要务,因为上一次被黄巾贼耍猴一样地玩了一遍,卢植的胆已经寒了。

何猛却有些忿忿不平,好不容易等来了一次机会,可是自己主公那里却要自己放弃,说是朝中和军中可能有黄巾贼的内奸。何猛万分憎恨这个内奸,恨不得生撕了他,可是他又不知道这个内奸是谁,所以他就想自己创造机会挖出这个内奸。

何猛的办法就是请战,让内奸把汉军出兵的消息传递出去,好让他寻机找到这个内奸。可是卢植那边一直不肯松口。何猛为此和卢植吵了很多次,何猛也说了自己是要挖出军中的内奸,并不是真的要出兵去打黄巾。可卢植就是不听,一直坚持己见。

这是因为卢植不认同何进的看法,他和董卓的想法是类似的,他也觉得张角会妖法。因为就算是内奸把己方军中将领的矛盾通给了黄巾贼,黄巾贼子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把时间点掐得那么准,致使卢植率领的主力完全摸不到黄巾贼主力的行踪,还被他们放的一把火给耍了。卢植认为黄巾贼那么儿戏地专门来到汉军营前放了一把火就走了,就是特意过来嘲笑他的。

现在汉军发现黄巾贼大营空了,何猛又来跟卢植吵了一架,卢植还是没理会他。卢植都开始习惯了,刚开始还觉得何猛嗓门很大,很括噪,现在直接把何猛当空气了,就是风好大,声音很响。

而此时此刻,洛阳那边,皇甫嵩已经抵达洛阳了,新调集的两万中央军也已经准备到位,只要吉日一到,皇甫嵩就会领着这支部队开赴前线。

张角在身前也已经发现汉廷增兵的动向了,他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他通知了荆州和衮州的黄巾军向司隶周边集结,作出一副要攻打洛阳的样子,以拖延皇甫嵩进军,而他自己就打算硬攻留在冀州境内的卢植大军,争取在皇甫嵩进入冀州以前吃掉卢植剩下的一万多人。他在上次与卢植交锋以后,已经慢慢将部队补充回两万,而且是已经完成兵器装配的两万太平教军队,再加上差不多两万的封谞的部队,张角有信心能全歼卢植的一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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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角只来得及把要求荆州和衮州黄巾军配合行动的命令发出去,却还没对冀州黄巾军进行总动员,就已经被张燕“帮助”卢植捷足先登,把他给杀死了,不然过两天死的就可能是卢植他们了。

由于张角在得知《太平要术》的占卜术能继续使用以后,一直很依赖占卜术来窥探敌情,同时变得十分独断专行,继而忽视了与手下们通风和商量对策。不到执行的时候,包括张燕他们这些入室弟子,根本没有机会获知张角的计划,从而导致张燕他们还不知道汉廷的最新动向,也不知道张角的最新安排。

张燕不知道张角的计划,但他有自己的计划。

在张燕杀死张角的四天后,青州黄巾军大营迎来了冀州大营派来的使者。使者只是负责日常公文传递的传令兵,所以张宝并没有太过在意。张宝让使者把公文留下,就安排他下去休息了。张宝需要查看是否有新的命令以后,在决定怎么回复张角。

使者离开了张宝的营帐,就向给他领路的小兵随意地问到:“小兄弟,你知道吴大河住哪个营帐吗?他是我的邻居,我想找他叙叙旧。”

领路小兵见对方是自己人,所以一点戒心都没有,很热心地问到:“大哥,你说的吴大河是哪个营的?我们营里面没有吴大河这个人,所以我不知道呢,但要是你告诉我是哪个营的,我可以领你过去找他。”

使者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我记得听老乡给我说过,他是五营第二大队的,但具体是哪个小队的就不清楚了。”

领路小兵点了点头,拍着胸口说:“大哥,你放心,既然连所属大队都知道,那就不难找了。你跟着我过去就是了。对了,大哥,我叫全小田,你叫什么名字呢?”

使者没料到这个小兵这么热情,自己问个路,还引来双方自我介绍,但他还要对方帮忙带路,只能硬着头皮对付:“我?我叫武大郎。”

全小田友善地笑着说:“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家里的长子,我猜的对不对?”

武大郎一头黑线,他真的不想继续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但是为了自己的任务,他只能继续对付着,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全小田的话夹子打开了,就停不下来了。全小田又说:“武大哥,你家在哪里呢?你是不知道,我老家原先在吴郡,听我爷爷说,我家是在武帝开边的时候北迁的……”

就这样,全小田领着武大郎走了一路,说了一路,还好终于来到了五营的营盘,不然全小田会把他昨天吃的是什么都要给武大郎说出来了。

全小田给营门前的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们见大家都是军中的自己人,也没有为难他们,告诉他们第二大队的大概位置,就直接放行了。

第232章 传递信息

上回说到武大郎顺利进入了黄巾军青州大营的五营营地。

武大郎和全小田一起向第二大队的驻地方向走去。

这次没等全小田说话,武大郎就先开了口:“全兄弟,要不你先回去把,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没等武大郎说完,全小田就很夸张地大幅摇头拒绝了,他说:“这怎么行!我还没把你领到你休息的地方呢!”

武大郎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待会儿跟吴大河说话的时候就不方便了,他还是想把全小田打发走,就说:“我待会儿不知道会跟大河兄弟聊多久,那不就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我就在大河兄弟的帐里休息就好了。”

全小田还是摇头,反对到:“那也不行,军营中管理严紧,怎么能随便住人呢?”

武大郎还想争辩,就说:“我在这边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二大医那边一有回信,我就要回去了。小兄弟,你就行个方便吧!”

全小田再次摇头,说:“那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见全小田油盐不进,武大郎最终放弃了,但起码得到了全小田会给他和吴大河留私人空间的承诺。

两人去到第二大队的驻地,再次找人问路。

被问路的士兵见对方是自己人,也很热情,说他认识吴大河,也正好不是当值时间,可以给他们带路。

全小田一听有人帮忙带路,就像是他自己要找吴大河一样,不停地给对方说谢谢,还一个劲地给对方说自己的事情,和刚才给武大郎领路时的状况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在一边看着全小田,心里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全小田,怎么那么喜欢到处跟人说他家里的事情呢?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可谁会记得住他这种小兵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地度过这个乱世。难道他是怕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吗?

新加入的士兵不知道武大郎在感慨人生,他很热情地跟全小田聊了起来,跟武大郎、全小田互通了姓名,他叫梅千桦。

全小田一听到梅千桦的名字,就一个劲地说梅千桦家乡肯定有很多白桦树。他还说自己是在家里的田里出生的,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前还在地里劳作。

穷人家的女人和富人家的就是不一样,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奶奶都关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但穷人家为了生计,哪能有那么多的顾忌。

梅千桦跟全小田一样,也很喜欢给别人介绍了自己家里头的情况,还有家乡的风土人情。他是幽州人,他的家乡确实有好多好多的白桦树,可是他家乡被鲜卑人祸害了,他被迫逃难到了冀州,可是官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是太平教收留了他。

梅千桦的悲惨经历勾起了武大郎和全小田的惨痛回忆,太平教中的教徒,基本都经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困难,而大汉官府不单没有提供帮助,却变本加厉地增加税收,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三人一时沉默,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去往吴大河所住帐篷的路程不远,三人很快就走到了。

武大郎对全小田和梅千桦说了声抱歉,就没管他们二人,自己进去找吴大河了。他没发现梅千桦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帐门外,和全小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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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一进帐篷,就被正在帐中休息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问明了武大郎的来意,就领着武大郎来到吴大河的床铺前。

此时吴大河正在睡觉。武大郎先向给他领路的士兵道了谢,转头直接就唤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吴大河。

吴大河被人扰了清梦,睁眼就想发作,但一看到对方是武大郎,火气立马就消了,开怀地笑着说:“大郎兄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武大郎见给他带路的士兵走远了,就从怀里摸了一封信出来,用身体挡着别人的视线,递给吴大河,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收好,一边大声说着:“是你家里的兄弟托我给你带话,说今年地里收成不好,看你这边有没有余钱。”

吴大河刚见到武大郎掏出信的时候,还不知道武大郎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吴大河不会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但当他听到武大郎说他的兄弟问他要钱的时候,他就会意了。吴大河确实有个弟弟留在家里看家,但是吴大河在军中没地方花钱,所以他是选择了让黄巾军直接把军饷发到他家里人手上的,所以他的弟弟肯定是不会问他要钱,这就意味着武大郎说的是暗号,上面的人有新的行动,需要他帮忙把消息传递给自己的上司。

吴大河快速接过信,并收好,一边向武大郎抱怨到:“我哪有什么余钱,军饷都是直接发到家里的,现在我那不长进的弟弟还有脸来问我要钱?”

武大郎一脸无辜地对着吴大河说:“你跟我说没用。”

吴大河一脸晦气地说到:“别说那个兔崽子了,一点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见到老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武大郎喜欢独处,平日里话不多,刚才他已经被全小田和梅千桦折磨了一路,现在为了避免被别人怀疑,演戏演全套,他还得自己发掘话题陪吴大河唠嗑。武大郎也是拼了,今天一天就把他一个星期的话全说完了。

好不容易熬了不知道多少时辰,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武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大郎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跟吴大河道了别,就转身走出了营帐。

武大郎出来以后,只看到全小田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发呆。

全小田一见武大郎出来了,揉了揉已经等麻木的脸,挂上了笑容,打趣武大郎:“武大哥,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聊,看来你跟大河兄弟的感情一定十分深厚。你现在要回去自己的帐篷了吧?”

武大郎有些过意不去,脸色有点红。他机械地点了点头,歉意地说到:“麻烦小全兄弟你了。”

(本章完)

第233章 一举成擒

上回说到武大郎成功把消息传出以后,就打算跟着全小田回到安排给他的营帐去休息,等候张宝的回信了。

可等他跟着全小田刚进入主营,就被守门的守卫们从后擒住了。

武大郎心里有鬼,立马声色俱厉地大喊大叫:“你们要干嘛?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情?我要见大医。”

全小田领着武大郎进入主营以后,也早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挣扎的武大郎,友善地笑着说:“呵呵,别怕,你马上就能见到大医。”说着给擒住武大郎的守卫打了个眼色,严肃地说到,“把他带去大帐,等候大医的发落。”

武大郎心存侥幸,仍在不断挣扎,仍在大喊大叫,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我犯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抓我?”

全小田又对武大郎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乐呵呵地说:“你不是想见到大医吗?等你见到大医不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了?”然后又重新板着脸,转身就往大帐走去。

武大郎知道自己是完了,但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刚才一路上都没出问题,他也成功把信件传递了出去。可现在的事实明摆着青州方面是有意给他机会传递消息的,也就是说他的整个行动过程,都在青州的掌控之中。

武大郎不想坐以待毙,不断地拼命蹬脚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被擒住他的那两个守卫直接提了起来,双脚离了地,被架着不由自主地行主账飘去。

另一边,在五营营区,也发生了类似的一幕。

吴大河在武大郎离开以后,他也找了借口,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就在他把信件交给五营的营长时(黄巾军内部受梁旭影响,没有沿用汉廷的官名,因为梁旭觉得古时候的那一套太麻烦了,而黄巾军的组成主要是没有文化的百姓们,所以干脆让军中的管理层负责管理什么,就在后面加个“长”字就好,方便百姓们理解),突然从帐外冲进来一群明火执仗的士兵,当场就把吴大河和五营营长控制住。武大郎带来的密信也被当场截获。

吴大河面如死灰,但五营营长依然大叫冤枉,说这是有人利用吴大河对他进行栽赃陷害。

负责抓捕行动的领队厌恶地说到:“你省省吧,有什么话自己去跟大医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说完就转头招呼自己的队伍,“带走!”

主营大帐中,武大郎不单见到了今天接见过他的张宝,竟然连张梁也在,还有张角的弟子张三,张宝的弟子马元义,以及一个娃娃跟一个不认识的壮汉。

张梁坐在张宝右手边,恶狠狠地看着被卫兵按在地上的武大郎,问到:“说!你叫什么名字?”

武大郎拼命扭动身躯,卫兵们一下按不稳,被武大郎直起了身子。武大郎豪迈地说:“你们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大郎激昂了一下子,就又被卫兵们重新按到在地,脸贴着地上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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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右边的那个娃娃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武大郎,对张梁说:“三叔,他叫武大郎。”说完了,娃娃好奇地问武大郎,“你有没有弟弟呢?是叫什么名字?”

武大郎又使劲扭动身子,可是这一次没能挣脱。他脸贴着地,每说一句话,都会吸入地上的尘土,可是他也依然倔强地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在武大郎说话的时候,他没发现小娃娃闭上了眼,他还没说完,那小娃娃又重新睁开眼睛了,只听他说:“是叫二郎吧?你父亲给你们起名字可真简单,大儿子叫大郎,却长得这么高,二儿子叫二郎,怎么不叫武松呢?”

武大郎听到那个娃娃在那边胡言乱语,他是一句都没听懂。不单武大郎不懂,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娃娃说的是什么鬼。但看样子,武大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他怕自己会牵连到家里人,于是反抗的更是激烈。

小娃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他是对按着武大郎的卫兵们说的:“你们把他绑起来不就省事了?”

武大郎一听,没管自己吃土的姿势,就大叫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快给爷爷一个痛快!”

小娃娃冷冰冰地说:“不可辱?我不但要辱你,还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去死!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原本小孩子的声音是很悦耳的,但听在武大郎耳里,却让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其实他很怕死,刚才也只是学着说书先生口中戏文情节装好汉,他希望这种惺惺作态能够打动对方,换回自己一条小命。可小娃娃的话,让他绝望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都做了什么,他也知道张燕派他过来是要干什么的。

武大郎吓坏了,连声求饶,哭诉着自己家里还有老父亲要照顾,也有自己的妻子与孩子。

小娃娃冷笑着说:“在太平教里面,你算是过得很好了,还有妻子跟孩子。张燕对你很好吧?都许给你什么了?你自己不清楚你们都做了什么吗?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武大郎见装可怜没用,而且对方也直接道出了他身后的人的名字,他心里最大的依仗也都消失了,于是他选择坦白从宽,希望坦白能救自己一命。

武大郎说:“请放过小人一命吧!小人什么都愿意说出来!”

小娃娃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到:“你先说出来,让我看看值不值得换回你的小命。”

虽然没有得到免死的承诺,但是武大郎还是把张燕针对青州黄巾军的计划,以及他所知道张燕一派人的名单,倒豆子一般都倒了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方都了解多少,要是自己说的内容都是对方早就知道的,那自己的小命就冻过水了。

(本章完)

第234章 张平的应对

上回说到武大郎为了活命,选择全部交代。

就在武大郎交代的时候,严政押着吴大河跟五营营长也进来了。

吴大河一见武大郎在交代,吴大河直接就开骂了“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

而五营营长却一脸正气地说:“你别把我带上!你们是栽赃陷害!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

武大郎原本被吴大河的骂声弄得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同伴,但是当他听到五营营长想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就指着五营营长,对小娃娃说到:“就是他,张燕就是让我把信交给吴大河,再由吴大河转交到五营营长宋忠手上,再由宋忠联系六营、九营营长,三营、十营副营,制造兵变,控制青州大营,杀掉二大医,以及除掉三大医直属的一营。”

宋忠暴跳如雷,大声责骂武大郎:“你不要含血喷人!”

小娃娃指着宋忠对卫兵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宋忠奋力挣扎,不让卫兵堵住自己的嘴,一边大叫:“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说话?”

小娃娃笑嘻嘻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自己呢!要不你叫我小天公将军?或者是小贤良师?好像小天公将军好理解一些。”

宋忠一时愣住了,小娃娃的话意味着他就是张角的儿子。可张角有儿子吗?张角的儿子不是张燕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儿子呢?

这个小娃娃正是梁旭,不过现在这种场面应该叫他张平才对。

张燕杀死张角的事情,根本瞒不过张平的眼睛。张平和张角父子俩每天都会视频电话。

这事情张曼成是知道一点的,毕竟他是负责张角的警卫安全的,需要贴身保护。但张燕就一直忙着处理军中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事没事过来张角的帐前闲逛,所以张燕就没有发现张角练功的时候,有时会像在跟别人对话。张曼成和张燕师兄弟之间,也不可能拿师傅的私事来做话题,这是编排师尊,大逆不道。因此张燕对此丝毫不知。

而就在张燕杀害张角没过多久,张平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正好看到张牛角冤枉张曼成的一幕。

刚开始张平还以为是张曼成杀了自己父亲,可随后他就翻查了历史,发现凶手不是张曼成,而是张燕。

发现了此事以后,张平立刻通知张晟把张梁找回来,从张梁那里详细了解了张燕的情况,接着就“偷窥”了张燕的后续计划,也知道他派了刺客过来暗杀自己的事情。

张平当机立断,向刘备请辞,说是家中发生意外,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带着张梁、张三、马元义,就往黄巾军青州大营赶去。而母亲季楚儿就留在了刘备家中,交由张晟、赵风帮忙照顾。而对慕容轩政的安排,是让慕容轩政立即回到黄巾军中,通报张燕倒行逆施的恶性,并以三大医的名义,牢牢控制住幽州方面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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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生怕路上遇到刺客追杀,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起见,他也顾不得身份暴露,拜托了张飞同行。

张飞当然不会拒绝自己四弟的请托。不过张平一直没有把此行的真实目的告诉自己的兄弟们,所以等张飞把张平安全送到黄巾军青州大营的时候,张飞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张飞远远地就拦着众人,不让众人继续前进,直到张平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张飞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和反贼的头头结义了,而且还拉着他们一起杀过反贼。不过此时的张飞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个张飞,虽然他依然单纯,但起码认清了大汉的天下和老百姓的区别,而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忠君思想,早被张平用爱民思想给替换掉了,因为张飞的心灵更纯净,所以他比刘备更看重平民,更加地博爱。

因此张飞对黄巾军并不是十分反感,他在皇帝与兄弟之间,轻易就作出了选择,他选择自己喜欢的四弟,只不过他也很恼火四弟骗了他一年多的时间。所以他选择把四弟送到黄巾大营后就离开,自己先回涿郡。

张平好说歹说才把张飞像哄孩子一般搞定了,毕竟他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能告诉别人。张飞对此表示理解,但他要张平保证以后不许再有所隐瞒,张平也当场发了毒誓,这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只不过张飞这边好说,关羽的问题也不大,可是张平不知道要是刘备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能不能保住。

但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张平还得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张燕,他和张燕之间已经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必须抢在张燕之前,把张燕的布置毁去,并杀死张燕。

张平到达青州大营以后,他第一时间利用张梁的身份,向各州黄巾军通令张燕弑师夺权的事实,宣布此前张燕所派使者是叛徒,让各地自行处置,并通令各州黄巾军继续留在本地坚持游击的政策。另外为了避免荆州、衮州的黄巾军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他还撤回了荆州、衮州黄巾军向洛阳徉动的命令。

可是张平的命令要比张燕的命令晚了三天才发出,能不能及时制止张燕一派在各地政变,张平心里没底。但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处理完了对各地的安排,张平就要集中精力应对青州大营与冀州方面的问题了。

由于时间很紧,他没有时间利用占卜术把青州大营中张燕的人一个个挖出来,所以他选择放任张燕的使者把张燕的密信传递出去,再来一个人赃并获。

在张平的设想中,张燕给青州这边的命令是要杀掉张宝和除掉张梁的势力,所以张平认为张燕在青州大营中的钉子都是一群没有信仰、眼中只有利益和权力的人,他觉得这种人是没有骨气的,只要挖一个出来,对他用刑,就可以逼迫他供出其它的同党。

谁知道没等他对宋忠用刑,武大郎就先把宋忠他们给卖了个干净。

(本章完)

第235章 决策

上回说到张燕的奸细正如张平所料,很没骨气地把张燕的势力卖了个底掉。

剩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就是抓人、判刑。

张平一边看着自己三叔在安排人手抓捕武大郎供出来的一众同党,一边思考着对这些人的量刑。虽然他和张角共处的时间还不是太长,更是分别了一年多,是最近因为发现了“视频电话”,才重新开始紧密接触。说张角是自己的父亲吧,这是事实,但张角在世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对张角的感情还很生疏,比不得自己前一世跟父亲之间的感情。可突然就这么被迫中断,张平心里仍旧很痛,突然就空了一块,也勾起了他回不到前世,再也不能侍奉前世父母的悲痛。

所以在感情上,张平真的恨不得把这些人统统杀光。但他心里头明白,这些附庸在张燕麾下的人,都只是作出了他们认为正确的政治投机,因为张宝、张梁都无,而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有张平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太平教继承人的存在,这才把筹码压在了张燕身上,选择了投靠张燕。于理,这些人并不是个个都论罪当死,尤其是武大郎供出来的人员名单中还不知道张燕密谋兵变的人,他们的立场如何,张平一点都不清楚,而且他没办法去搞清楚,因为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

按照理性的做法,张平会选择把张燕的走狗们都关起来,等杀掉张燕以后,让这些人没有了效忠的对象,再把他们放出来,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是对于张燕、张牛角,还有冀州黄巾军中张燕一派的将领,张平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们全部是知情的,是主观故意,情节恶劣,罪无可恕。

但其他人的意见很统一,那就是把投靠张燕的人都杀了。

在大家口径一致的情况下,张平的意见就变得人小言轻,最终张平也没有为这些押错宝的投机者仗义执言,就因为他自己心情不好。最后,张平只是保下了武大郎的小命,算是回报他识相,省了自己很多查证的功夫。

严政还提议让武大郎做双面间谍,放他回去麻痹张燕,好让己方能对张燕发动出其不意的斩首行动,以最小的代价拿回冀州黄巾军的控制权。

张平否决了这项提议。

张平说:“武大郎家中能娶妻,就说明了他在教中的地位不会低。现在很多教众别说娶妻生子,就连租妻生子也不一定有钱。这样也能把他的旧主给卖了,没人能保证他不会转头就把我们给卖了。这种人是没有信仰,没有底线的。”

“再者说,”张平继续说到,“我们也无需担心张燕的兵力比我们多。他现在是靠着谎言来维持他的统治。军中多少人是受过我教的恩惠才入教的?他们的心依然向着圣教,只要让他们知道了张燕弑师的真相,张燕的统治顷刻之间就会被瓦解。”

张平最后给出了解决方案,说到:“现在我们这边应该先一步挑选忠心的教众,让他们暗中潜回冀州,通过熟人埋伏在冀州的部队和普通教众中。另一方面,尽起大军,打起为大贤良师复仇的旗帜,直扑冀州。并通知青州本地黄巾军,加强对青州汉军大营的骚扰,方便我军回返冀州。待我军接近邺县,通知潜伏人员在公开张燕的恶行,动摇张燕军心。我们同样能轻易瓦解掉张燕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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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张平说完了对付张燕大军的方案后,依然没完,继续补充到,“潜伏人员还有另外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组织教众从各大县城中撤离,向黑山迁徙。因为我们与张燕之间的战事,肯定会惊动汉军,而汉廷已经再次调拨了两万大军,正准备派往冀州。现在大贤良师身死,我军军心不稳,暂时不宜与汉军进行正面对抗,理应避其锋芒,徐图后计。”

其实什么军心不稳是张平的借口,他是没有对现阶段对抗汉军没有自信,一方面历史上黄巾军的失败是因为此时的汉朝和门阀大族的势力依然庞大,黄巾军力量轻微,最终张角很可能是因为疲于应付,加上各地接连失利,心力交瘁而死。不过就算张角没死,黄巾军失利的局面也不会有所改变。另一方面就是张平的第一阵输得很惨,对战争有着心理阴影,说白了就是怂了。

但是张梁他们这些黄巾将领都不认可张平提出的收缩决策,他们一直打的可是胜仗,早就不把汉军放在眼里了。但他们也认可现在军心不稳,只能让汉军得意一次,先暂避锋芒。

计议已定,张梁就开始着手安排人手去执行,并准备次日清晨就回军冀州。

这次,具体的事项就无需张平亲力亲为了。于是他带着张飞和张三,离开了大帐。

张平来到帐外,转头对张飞歉意地说:“三哥,这次麻烦你了。你要是想离开的话,现在就回去吧。”

张平因为张角去世的事情,原就难受,现在更是昧着良心劝张飞离开,他不清楚张飞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他是反贼头头的儿子,现在他更可能要担上反贼头头的责任了。

但张飞却说:“四弟,你的父亲就是俺老张的父亲!这事情,俺老张管定了!”

张平不希望张飞涉足太深,怕张飞会被人认出,影响他未来的命运,他不会睁着眼看着张飞未来被两个不知名的家伙在梦中杀害,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挡了张飞飞黄腾达的道路,于是就劝说到:“三哥,你的好意,弟心领了,但我们是黄巾。”

张飞不依,依旧用大嗓门说:“四弟,俺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俺只知道你是俺的四弟。”

张平很感动,心中对张飞说了声抱歉,嘴里说的是谢谢。然后张平吩咐张三:“叔达,你先陪三哥去休息吧。”说完又转头对张飞说,“抱歉了三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就转身独自走了。

(本章完)

第236章 复仇行动

上回说到张平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

张飞看到自己四弟小小年纪,一脸愁容,很是忧心,很想追过去陪伴四弟,但却被张三拉住了。

张三对张飞摇摇头,说到:“三爷,你就让少主他自己待一阵子吧,少主虽然才四岁,但是你看他说的话,哪里像是一个孩子?”

张飞想想,觉得在理,说到:“那还不如让四弟学俺老张,痛痛快快喝一场,不就什么烦恼都忘掉了?”

张三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张飞,觉得眼前这位爷和自己的少主一样地不可思议。

张三无奈地对张飞说:“三爷,少主还是孩子,怎么能陪你喝酒呢?”

张飞一脸疑惑地问到:“你刚才不是说四弟不是孩子吗?怎么一说喝酒就成了孩子了?”

张飞一说到酒就来劲,于是蛊惑张三:“要不,我和你喝两盅?”

张三知道张飞酒品不好,喝多了容易乱打人,所以坚决不让张飞碰酒,拒绝到:“三爷,现在是在军中,禁止饮酒。”

张飞狡辩说:“我又不是你军中的将领。”

“那也不行!”

“那就只喝一盅。”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

张飞一边跟着张三回帐,一边在那里讨价还价,早就把自己四弟忘掉了。

次日,张梁趁着青州本地的黄巾军在骚扰汉军大营的时候,点齐人马,留下空营就向冀州方向回返了。

张梁大军一边走,一边通报张燕弑师的事情,黄巾军方面完全没有打算要隐瞒。由于发布消息的这一方是教中大医,仅次于大贤良师的存在,所以太平教的教徒们选择相信大贤良师亲兄弟的大医的说话,也不相信大贤良师义子张燕说的封谞刺杀大贤良师的版本。这也导致了一路上,不断有牢记大贤良师恩典的教徒前来要求加入队伍,导致张梁的大军愈发的庞大。

不过这种无差别的对外宣传,有利也有弊,除了太平教教徒们知道这一事实,连卢植那边也听说了。只是卢植听到这事情的时候,张梁已经兵临邺县城下。

这时候,不单张梁大军所经之处,就连冀州其它地方都开始流传着张燕弑师的流言。

流言刚起的时候,张燕就注意到了。当他听到流言的内容时,感觉心惊肉跳,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张燕一直恐惧事情的发展超出计划,而现在他面临的状况正是如此。

流言的内容很具体地说出了当天张燕谋杀张角的情形,连张牛角栽赃张曼成的后续也没有遗漏,就像是有目击者亲眼看到的一样。但当时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者在场,因为张牛角过去帅帐后,就把无关人员全部清除了,之后帅帐一直是张燕的自己人在把守。这只能说明《太平要术》就在张角儿子手上,只有学会了那本妖书的本事,才有这种神乎其神的能力。

这种想法让张燕更加憎恨张角,此前萌生的一点点愧疚之心完完全全地烟消云散了。

可是张燕根本不知道,张角当初也给了机会他们师兄弟学来着,可他们之中就是没人能看到上面的内容。张角当初让张平带走《太平要术》,也没有想过张平一定就能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只是抱着望子成龙的期盼,以及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儿子的美好愿望,才把书简交给了张平。

张燕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对抗一个无所不知的神。

等到张梁把邺县围住了,张牛角依然没有看到张燕露面。张牛角坐不住了,直接就带人撞开了张燕的家门、院门、房门,最终在张燕的书房发现了消失了一天的张燕。

原本就流言四起的时候,张牛角就开始抓人杀人了。只要发现敢说他和张燕弑师的人,统统杀掉。

但紧接着,张牛角就收到了张梁领军攻过来的消息了。当时,他一边忙着安排继续抓捕灭杀制造流言的人,一边忙着安排城防。他原以为张燕收到消息后,会过来主持大局的,谁知道张梁的大军到了城下,张燕也仍旧不见人影。

张燕听到自己的房门被撞开了,他抬起了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张飞看到自己四弟小小年纪,一脸愁容,很是忧心,很想追过去陪伴四弟,但却被张三拉住了。

张三对张飞摇摇头,说到:“三爷,你就让少主他自己待一阵子吧,少主虽然才四岁,但是你看他说的话,哪里像是一个孩子?”

张飞想想,觉得在理,说到:“那还不如让四弟学俺老张,痛痛快快喝一场,不就什么烦恼都忘掉了?”

张三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张飞,觉得眼前这位爷和自己的少主一样地不可思议。

张三无奈地对张飞说:“三爷,少主还是孩子,怎么能陪你喝酒呢?”

张飞一脸疑惑地问到:“你刚才不是说四弟不是孩子吗?怎么一说喝酒就成了孩子了?”

张飞一说到酒就来劲,于是蛊惑张三:“要不,我和你喝两盅?”

张三知道张飞酒品不好,喝多了容易乱打人,所以坚决不让张飞碰酒,拒绝到:“三爷,现在是在军中,禁止饮酒。”

张飞狡辩说:“我又不是你军中的将领。”

“那也不行!”

“那就只喝一盅。”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

张飞一边跟着张三回帐,一边在那里讨价还价,早就把自己四弟忘掉了。

次日,张梁趁着青州本地的黄巾军在骚扰汉军大营的时候,点齐人马,留下空营就向冀州方向回返了。

张梁大军一边走,一边通报张燕弑师的事情,黄巾军方面完全没有打算要隐瞒。由于发布消息的这一方是教中大医,仅次于大贤良师的存在,所以太平教的教徒们选择相信大贤良师亲兄弟的大医的说话,也不相信大贤良师义子张燕说的封谞刺杀大贤良师的版本。这也导致了一路上,不断有牢记大贤良师恩典的教徒前来要求加入队伍,导致张梁的大军愈发的庞大。

(本章完)

第237章 张燕的末日

上回说到受到《太平要术》打击的张燕,被张牛角点醒,并受到支持他的将领的眼神鼓舞,重新振作,决定把剩下的张家势力一网打尽。

张燕振奋精神,铿将有力地说到:“众将听令!随我一同前往城头御敌!”

张燕带领着他的心腹们去到城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张梁的围城大军。看到张梁军团的厚度后,张燕的信心更加足了。

虽然张梁军团的人数比张燕原先知道的要多出近一半,但是跟张燕这边的四万人相比,张梁的一万五千不到的兵力依然不够看,更何况张燕现在是守城。更可笑的是,张梁那边兵少,竟然还摆出姿态围城,张燕决定给张梁一个下马威,直接派兵出城灭了张梁,因为之后他还得集中精力攻打洛阳。

张燕回头对他的心腹们问到:“你们有谁帮我下去灭了他们这些跳梁小丑?”

没等张燕的心腹回应,他们就听见了城下面有人在喊话:“褚燕!你为了权位,谋杀自己师尊,伙同张牛角残害同门,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其后更是栽赃神公将军,恶人先告状,不仁不义!我张梁今天以大医的身份,逐你出教!褚燕!你快快自搏双手,出城投降,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城破之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张燕听到张梁说出他得位不正的经过,心中恐惧,他清楚张角在太平教中的影响力,他生怕下面的人会因此反他,连忙大声反驳:“张梁!你身为我师尊的弟弟,竟然串通封谞,谋害我师尊!封谞那个奸贼究竟许给你什么好处?难道你忘了师尊是你的亲大哥?”

张梁的骂声再次响起:“褚燕!你这个无耻小人!我一定会为我大哥报仇的!”

论亲疏,张梁和张角的关系更亲近,所以张燕知道继续让张梁说下去,选择相信张梁话的人会越来越多,对自己就越是不利。现在他更急切与灭掉张梁,避免夜长梦多。

张燕直接点将:“邓茂,我给你五千兵马,你先出城给我冲张梁一阵,清出地方让大军出城。”说完,张燕转头对张牛角说:“三哥,你带二万五千人,在邓茂之后出城,直接攻打张梁主营,一定要擒杀张宝、张梁兄弟,拜托了!”

“领命!”邓茂、张牛角各自拱手领命,带着各自的部属转身离开。

张燕和剩下的人继续待在城头观察战局。

张梁见张燕身边有大半的身影消失了,他知道张燕是准备出城直接攻打自己了。他也转身回到了大军之中,通知众军做好准备,静候时机。

不久,城门打开,张燕的部队鱼贯而出。可没走出来多少人,城门处突然乱了起来,张燕的士兵竟然对着同僚拔刀相向,首当其冲的就是邓茂和他的亲卫团。

邓茂是第一个出城的,身后就是自己的亲兵。亲兵们还未搞清楚情况,就被纷纷砍到在地。

邓茂发现身后吵闹,回头看到手下造反,大惊失色,高呼着:“你们这是要造反!快把这些造反者统统杀掉!”

参加兵变的人中有人大叫:“为大贤良师复仇!接应大医,杀死褚燕和他的同伙!”

原本准备听从上官命令,镇压叛军的士兵,有人开始犹豫了,他们也早就听说过张燕弑师的传闻,但他们不知道传言的真假。其实很多太平教教众都不清楚两个大医和大贤良师其实是亲兄弟关系,也很多人不清楚张燕跟大贤良师并不是亲父子关系。入教时间越短,对教中主要头目的关系就越不清楚。

但他们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大贤良师创立的太平教救了他们,救了他们一家的性命,他们对大贤良师一直心怀感激,不然也不会听从大贤良师的召唤,起来对抗朝廷了。

不断有张燕军停下进攻的步伐,企图问清楚事实的真相,得到的答案就是大医是大贤良师的亲兄弟,而张燕原名是褚燕。

太平教教众主要来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民众,他们文化有限,大道理他们不懂,但是血缘亲疏关系现在就摆在了他们眼前,信谁不信谁就成了一道显而易见的选择题了。

不少人开始自发加入了叛乱,场面越来越混乱,已经完全失控。

在城门口混乱以后,城中的黄巾各部听到喊杀声,都陆续发生了类似的情形。先是部分太平教老教众反叛,较新的教众选择不听长官号令,甚至长官号令他们镇压反叛,会换来他们给自己长官致命的一刀。

也有士兵是不在乎张燕有没有说谎的,他们就是原汉军。他们对谁来给他们发饷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只要不拖欠他们的军饷就可以了。可此时见局势混乱,他们选择看清楚形势再说,哪边有优势,就帮哪边,千万要压对宝,别白白给别人陪葬。

这些士兵都在假装犹豫,不肯上前。

只有张燕的心腹们的亲兵们还在奋勇杀敌,奋起督战。其实他们也受过太平教的恩惠,不过他们的命运和自己的长官是一体的,给他们更多恩惠的是他们的长官,虽然他们长官用的是太平教的公费。

但亲兵们毕竟人数少,在乱战中根本翻不起多少浪花,他们更多的作用是激起了正在犹豫的那部分张燕军对他们的愤恨,因为他们还担负着督战的责任,把屠刀斩向了正在犹豫的士兵们,把犹豫的士兵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

由于张燕灭了封谞以后,把封谞的部队和自己的部队打散混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消化掉封谞的部队。可正因如此,导致城中没有一支部队没有出现叛乱的现象,没有一支部队是听从指挥的。

给张燕制造混乱的想法是张梁自己拍脑袋搞出来的,他的设想是安排人手打开城门,方便他领军直接杀入县城,避免攻城战的损失。所以他给先一步进入冀州的细作的命令是,让他们组织教众在他攻城或者是张燕派军出城的时候制造混乱,趁机抢夺城门,引领大军进城。

只是张梁并没有料到局面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想,不过所幸情况正向好的方向在发展。

张梁这边也注意到了城门口的混乱。

张梁见自己的安排果然凑效,连忙命令大军快速冲向城门,接应抢夺城门的部队,控制住城门,让大军直接杀入城中。

只是待张梁靠近城门后,却发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城门口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但是气氛有些诡异:地上有少数尸体和伤兵,而占据城门的军队分成了两派,正在互相戒备,却又没有要交锋的意思。

张梁不清楚状况,不敢贸然接近,于是命令大军停下脚步,原地待命。

对峙的士兵发现张梁大军接近,其中一派分出部分向张梁的大军摆出警戒的状态。而另一边就有人从中走出,跑向了张梁大军。

张梁在马上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他道上的小兄弟梅千桦。

张梁没等梅千桦来到身前,就指着警戒着他的大军,大声问梅千桦:“小梅,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梅千桦听到张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小梅,心里有些不乐意,只是张梁一直都是这样叫他的,这种不够男子气概的叫法,也总好过被他的同伴们叫他“没钱花”要好很多。

梅千桦来到张梁面前,这才禀告道:“大哥,小弟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刚才也帮了我们把邓茂和他的亲兵们杀掉了,应该没有恶意。”

张梁急着要找张燕算总账,没心情理会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吩咐梅千桦道:“那你继续领着你的人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先领人进去找褚燕那贼子。”

张梁吩咐完了梅千桦,又对那群奇怪的士兵大声说到:“你们先退开,把城门让出来,好让我们通过。”

可张梁说完,对方并没有后退,张梁正想发火,命令部队直接进攻。此时张平来到张梁身边叫住张梁,在张梁耳边说了几句。

张梁重新对那群奇怪的士兵呼喝到:“我只想为我大哥报仇,只要张燕和张牛角等首犯的人头,余者不究。你们快快让路!”

那群奇怪的士兵得到免罪的承诺,就开始徐徐后退,把城门整个让了出来。

张梁领着部队快速通过,进入城中,他在城中也同样发现了相互对峙的部队。

这次出来和张梁

这次没等全小田说话,武大郎就先开了口:“全兄弟,要不你先回去把,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没等武大郎说完,全小田就很夸张地大幅摇头拒绝了,他说:“这怎么行!我还没把你领到你休息的地方呢!”

武大郎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待会儿跟吴大河说话的时候就不方便了,他还是想把全小田打发走,就说:“我待会儿不知道会跟大河兄弟聊多久,那不就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我就在大河兄弟的帐里休息就好了。”

全小田还是摇头,反对到:“那也不行,军营中管理严紧,怎么能随便住人呢?”

武大郎还想争辩,就说:“我在这边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二大医那边一有回信,我就要回去了。小兄弟,你就行个方便吧!”

全小田再次摇头,说:“那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见全小田油盐不进,武大郎最终放弃了,但起码得到了全小田会给他和吴大河留私人空间的承诺。

两人去到第二大队的驻地,再次找人问路。

被问路的士兵见对方是自己人,也很热情,说他认识吴大河,也正好不是当值时间,可以给他们带路。

全小田一听有人帮忙带路,就像是他自己要找吴大河一样,不停地给对方说谢谢,还一个劲地给对方说自己的事情,和刚才给武大郎领路时的状况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在一边看着全小田,心里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全小田,怎么那么喜欢到处跟人说他家里的事情呢?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可谁会记得住他这种小兵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地度过这个乱世。难道他是怕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吗?

新加入的士兵不知道武大郎在感慨人生,他很热情地跟全小田聊了起来,跟武大郎、全小田互通了姓名,他叫梅千桦。

全小田一听到梅千桦的名字,就一个劲地说梅千桦家乡肯定有很多白桦树。他还说自己是在家里的田里出生的,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前还在地里劳作。

穷人家的女人和富人家的就是不一样,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奶奶都关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但穷人家为了生计,哪能有那么多的顾忌。

梅千桦跟全小田一样,也很喜欢给别人介绍了自己家里头的情况,还有家乡的风土人情。他是幽州人,他的家乡确实有好多好多的白桦树,可是他家乡被鲜卑人祸害了,他被迫逃难到了冀州,可是官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是太平教收留了他。

梅千桦的悲惨经历勾起了武大郎和全小田的惨痛回忆,太平教中的教徒,基本都经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困难,而大汉官府不单没有提供帮助,却变本加厉地增加税收,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三人一时沉默,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去往吴大河所住帐篷的路程不远,三人很快就走到了。

武大郎对全小田和梅千桦说了声抱歉,就没管他们二人,自己进去找吴大河了。他没发现梅千桦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帐门外,和全小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武大郎一进帐篷,就被正在帐中休息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问明了武大郎的来意,就领着武大郎来到吴大河的床铺前。

此时吴大河正在睡觉。武大郎先向给他领路的士兵道了谢,转头直接就唤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吴大河。

(本章完)

第238章 野蛮的时代

上回说到张燕在绝望中,选择了跳下城墙,结束自己的生命。

由于参战双方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交战的位置,所以没有人发现张燕已经跳城墙了。

因为张梁想要活捉张燕,所以也没有把弓弩手调过来,生怕弓箭无眼,把张燕给干掉了。这就导致了迟迟都未能消灭干净张燕那边剩下的两三百人,还增加了己方士兵的无谓伤亡。

最终张梁见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己方都没什么进展,就把马元义派到了第一线,想用马元义的蛮力直接敲开张燕军的防守。

原本张飞也请战的,但是被张平否决了。这种人挤人的小面积战线,张飞的蛇矛根本就施展不开,一个不好把张飞搭进去,张平不要心痛死,就算张飞不一定会跟着他,但张飞也还是他的三哥啊,张平做不到那些枭雄那么冷血。

而马元义也不愧是街头打架出身的,现在这种混杂的形势,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他手中双棍上下翻飞,挡、格、架、戳、鞭、敲、锤……无论攻还是守,都游刃有余。

马元义很快就把对方的阵线撕开了一个缺口,最后的张燕军防御阵线终于崩溃了。防线崩溃,加快了张燕军的败亡。

没过多久,张燕军已经再也没有人是能站着的了。

张梁急忙上前,来到马元义身边,问道:“看到褚燕了吗?”

马元义摇摇头,回答说:“没看见。”

张梁回身急切地招呼手下:“快!快给我把褚燕找出来!千万别让他给跑了。”张梁一边安排着人寻找张燕的下落,一边自己挨个查看倒在地上的张燕军的人的样子。连一直在打酱油的张宝也加入了寻人的队伍里面。

一盏茶的功夫后,众人依然没有发现张燕的踪迹。张梁、张宝都不死心,吩咐手下人要仔细寻找。可在场的张燕军也就二三百人,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根本就不是仔细不仔细的问题。

张平没见过张燕,所以没参与寻人。他见自己的两位叔叔都没找到张燕,就想张燕会不会顺着城墙外侧爬到地上逃跑,于是他让张飞戴着他,到城墙外侧看看。

其实张平也只是见大家都忙着,自己无所事事,有些不太自在,就给自己找些事情来干而已。谁知道等他往城下一看,还真的发现城墙下有一身影倒在地上。

张平连忙换来了张三,让张三下去看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就是张燕。

不用太长时间,张三就重新登上了城墙,把张燕死在城下的消息告诉了张梁、张宝和张平。

张梁一听连张燕也死了,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声大骂太便宜他们了。

张宝还是不太相信,他不明白张燕怎么会跌下城墙了,难道刚才太挤,把他挤下去了?

而张平就感觉有些茫然。现在他的大仇报完了,自己的身份已经曝了光,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接过父亲的反汉大业吗?张平觉得自己还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没有自信能打得过还没有四分五裂的大汉皇朝,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赢曹操、周瑜、诸葛亮那些神人。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做领航者的角色,他更善于给别人提供解决方案,或是拾遗补缺。

此时,张梁已经开始拿张燕的心腹来出气,让人砍到他们的手指,或者是敲碎他们的骨头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张平在一边听到别人惨厉的叫声,有些受不了,虽然他也认为张燕的心腹该死,但作为后世的守法青年,面对这种原始残忍的情景,直觉得恶心难受。

张平对张梁说:“三叔,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你找人下去给褚燕收尸吧……”

“还给他收尸?”张梁没等侄儿说完,就不满地对着侄儿大叫,觉得侄子是不是脑袋不太正常。

张平白了自己三叔一眼,没好气地说:“三叔,你还没听我说完!你让人把褚燕的尸体点天灯!”说到最后,张平的表情很是狰狞。

张平深恨张燕杀害了他的家人,他恨不得把张燕全家都杀了。只可惜张燕已经很痛快地死于坠楼,让他没能看到张燕受苦受难的表情,虽然他知道自己未必能狠得下心去欣赏,但也可以在自己心中YY一下。

张梁一听,连忙招呼手下跟着自己一起下去了。他打算亲手点张燕天灯。

张宝也打算跟着下去。张平及时拉住了他。

张平对张宝说:“二叔,你快安排人手把这些人给处理掉,然后立刻组织部队,召集所有教众撤离邺县北上,向黑山进发。在黑山建立根据地。”

张宝对放弃邺县很不情愿,他不想到什么都没有的大山里去生活,就说:“平儿,至于吗?大哥在的时候,不也跟汉军打得旗鼓相当?”

张平恐吓自己二叔:“叔!洛阳那边很快就会接到我父已逝的消息,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再等什么吉日,皇甫嵩会立刻带着两万大军杀过来,加上冀州原有的一万六千多汉军,我们抵挡不住。再说,你有我爹的能耐吗?还是三叔有?亦或是我有?”

张宝说道:“你有啊!你不是学会了大哥的占卜术嘛!”

张平对自己这个二叔很无语,自己对打仗这种事情太陌生,而且对黄巾军内部也陌生,连知己都做不到,短时间内别说做到自己父亲那种能把对方玩弄于指掌的程度,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张平为了打破二叔的幻想,很无情地说到:“二叔,你也不想想我才几岁。说白了吧,我什么经验都没有,不会行军打仗,也不会管理内政,就算会占卜,那也是白搭。”

张宝还是不死心,反驳道:“你三叔会打仗,日常事务有我来处理。”

张平并不觉得自己的二叔加三叔是一加一大于二,经过这些天近距离地接触张宝,他大概猜到喜欢享受的二叔是眷念优越的城市生活。张平气急了,真想一爆栗敲开张宝的脑壳,看看张宝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张平干脆不管张宝,对张三吩咐到:“叔达,你去安排撤离吧。我们时间不是太多。记住一定要保证教众们也一并安全撤离,还有尽可能地把城里的工匠也带上。带着民众行军的速度快不起来,所以你一定要抓紧了。”

张宝见侄儿无视了自己,心里不喜,但他早就习惯被别人无视的感觉了,自己大哥是这样,自己三弟是这样,现在连自己的侄儿也变得这么没大没小了。

张宝气鼓鼓地生着闷气径自追着张梁下去了,他打算拿张燕的尸体来出这口恶气:张燕这死鬼可没办法无视我!

张梁不单把张燕的尸体点了天灯,他还让人把张牛角的尸体也拉过来一并点了。

虽然点天灯是张平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有去观刑。他连想象都不敢想象一下那种情形。

张梁点完两个贼首的天灯,他还不过瘾,就把张燕的心腹通通拉过去,准备一并烧了,不管他们是尸体还是活人。

当晚,凄厉的惨叫声一直萦绕在邺县上空。

张平听见,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反倒觉得心烦意燥,很想这场恶梦能快点清醒。他很怀念后世那种能安心去夜街的安全感。现在这个时代对他来说,不单只是科技落后,所有的一切都太野蛮了,太难让人接受。

等张梁过足了瘾,终于把仇恨松散了一些,这才重新接手黄巾军中的工作。

首先要处理的问题是那些在此战中选择当观众的那部分军队的处置。

那部分军队很容易就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主要就是原冀州汉军的士兵。他们在张燕的部队中并不受待见,因为他们的领导被张燕用来充当不明真相的教众仇恨的目标,连带着他们也受到了

张梁对民众的撤离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要把整个县城搬空,不给汉廷留一个人口。

张平反对,他不希望太过强迫那些不愿离开的民众。但张平只是因为自己的恻隐之心在反对,所以反对并没有很强烈。但张梁就很坚持,所以最后的决议还是要搬空邺县。

针对搬空邺县的目标,需要重新确定方案。张平建议张梁率领大军向汉军大营运动,震慑汉军。张宝负责领

那部分军队很容易就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主要就是原冀州汉军的士兵。他们在张燕的部队中并不受待见,因为他们的领导被张燕用来充当不明真相的教众仇恨的目标,连带着他们也受到了

张梁对民众的撤离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要把整个县城搬空,不给汉廷留一个人口。

张平反对,他不希望太过强迫那些不愿离开的民众。但张平只是因为自己的恻隐之心在反对,所以反对并没有很强烈。但张梁就很坚持,所以最后的决议还是要搬空邺县。

针对搬空邺县的目标,需要重新确定方案。张平建议张梁率领大军向汉军大营运动,震慑汉军。张宝负责领

张平为了打破二叔的幻想,很无情地说到:“二叔,你也不想想我才几岁。说白了吧,我什么经验都没有,不会行军打仗,也不会管理内政,就算会占卜,那也是白搭。”

张宝还是不死心,反驳道:“你三叔会打仗,日常事务有我来处理。”

张平并不觉得自己的二叔加三叔是一加一大于二,经过这些天近距离地接触张宝,他大概猜到喜欢享受的二叔是眷念优越的城市生活。张平气急了,真想一爆栗敲开张宝的脑壳,看看张宝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张平干脆不管张宝,对张三吩咐到:“叔达,你去安排撤离吧。我们时间不是太多。记住一定要保证教众们也一并安全撤离,还有尽可能地把城里的工匠也带上。带着民众行军的速度快不起来,所以你一定要抓紧了。”

张宝见侄儿无视了自己,心里不喜,但他早就习惯被别人无视的感觉了,自己大哥是这样,自己三弟是这样,现在连自己的侄儿也变得这么没大没小了。

张宝气鼓鼓地生着闷气径自追着张梁下去了,他打算拿张燕的尸体来出这口恶气:张燕这死鬼可没办法无视我!

张梁不单把张燕的尸体点了天灯,他还让人把张牛角的尸体也拉过来一并点了。

虽然点天灯是张平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有去观刑。他连想象都不敢想象一下那种情形。

张梁点完两个贼首的天灯,他还不过瘾,就把张燕的心腹通通拉过去,准备一并烧了,不管他们是尸体还是活人。

当晚,凄厉的惨叫声一直萦绕在邺县上空。

张平听见,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反倒觉得心烦意燥,很想这场恶梦能快点清醒。他很怀念后世那种能安心去夜街的安全感。现在这个时代对他来说,不单只是科技落后,所有的一切都太野蛮了,太难让人接受。

等张梁过足了瘾,终于把仇恨松散了一些,这才重新接手黄巾军中的工作。

首先要处理的问题是那些在此战中选择当观众的那部分军队的处置。

那部分军队很容易就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主要就是原冀州汉军的士兵。他们在张燕的部队中并不受待见,因为他们的领导被张燕用来充当不明真相的教众仇恨的目标,连带着他们也受到了

张梁对民众的撤离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要把整个县城搬空,不给汉廷留一个人口。

张平反对,他不希望太过强迫那些不愿离开的民众。但张平只是因为自己的恻隐之心在反对,所以反对并没有很强烈。但张梁就很坚持,所以最后的决议还是要搬空邺县。

针对搬空邺县的目标,需要重新确定方案。张平建议张梁率领大军向汉军大营运动,震慑汉军。张宝负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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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9章 混乱的信息

上次说到对于那些不愿意迁走的教徒,张宝简单粗暴地安排士兵,直接把这些人的房子给拆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办法,同时为那些非教徒们做出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原本住在城中的民众生活相对富裕,还真没多少人是加入了太平教的。只是现在他们看到黄巾军连自己人的房子都拆了,他们中的很多人为免自己的房子甚至是祖屋被拆,只能是选择在表面上屈服了。他们内心的想法是,以后一定要找机会从黄巾军的看管中逃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暂时妥协。对于这些不肯妥协的非教徒,张宝的命令是杀。张宝不单把这些人都拉到菜市口砍头示众,更是把他们家的财富给抢个干净。

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张平都是不知道的。虽然张平的职责是远程监视民众迁移的进度,以便协调张梁大军的行动,但因为他知道想要让民众离开家园是很困难的,一两天内根本完成不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邺县中发生的惨案。这也是他以己度人,忽略了现在的社会风气是原始野蛮的,不单人们处理问题的手法简单粗暴,就连他们的思维方式也不会有空间存放人权、民主、自由的概念,连模糊的概念都不会有。

就在何猛和卢植吵着要趁黄巾军权力处于混乱的状态,尽快出兵的时候,汉军突然发现黄巾军又回来了。这引起了何猛对卢植的严重不满,他把错失良机的全部责任都归咎到了卢植头上。

卢植对此却是毫不在意。汉军六天前就收到了张角去世到的消息,但那时候,待汉军弄清楚了张角死亡的具体原因后,黄巾军已经退回到了邺县,并完成了合并。那时候,张燕的军力是三万多人,比卢植手上的汉军多出一倍,再加上张燕占据城防之利,卢植要是贸然进攻,别说捡便宜了,完全就是去送死。

而汉军后来听到另一个版本的传言,那是在两天之前。卢植已经第一时间派人把张燕和张梁内讧的消息传回洛阳,他自己则坐看黄巾军内讧,打算趁着张梁不敌张燕的时候,在张梁背后补上一刀,好拿下黄巾匪首张宝、张梁的人头,到那时候,不单能弥补自己此前失利的罪过,还能赚上一笔大大的功劳。谁知道张梁、张宝这么不济,才一天的功夫,就让张燕给灭了。肯定是张宝、张梁那两个蠢材,一到邺县就发起攻城,张燕趁着张梁军攻城不利的时候,给了那两个蠢材致命一击。

张宝、张梁跟张角之间相差实在是太大了。这是卢植对张家兄弟的评价。

卢植这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对面的黄巾军是什么谁领军,他还以为是张燕又带着人回来了,所以才有这种猜想。他认为张梁的复仇行动就是送死,拿一万兵硬碰张燕的三万多兵,没有不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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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士人,完全忽略了底层民众的感受,能判断准确那就是出奇了。

黄巾军那边的任务只是牵制汉军,所以他们只是回到了张角当初扎营的地方扎营,也没有主动过来挑衅汉军。

汉军这边是在第二次仔细打探以后,才发现了领军的竟然是卢植认为已经完蛋了的张梁,这让卢植看不明白了。他心想:难道张氏兄弟都会妖法不成?目前也只有这种解释能说得通了。

卢植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张梁获胜的原因,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除了卢植这边获知的信息较为混乱以外,还有常山那边的赵芸也被这些前后矛盾的消息弄糊涂了。他先是听到下面的人回报说抓到了邺郡那边过来的逃兵,经过审讯以后,他才知道张燕袭击了封谞他们,但逃兵不清楚封谞他们死没死,但他们溃败是肯定的。另一方面,逃兵也不知道黄巾军内讧的具体原因。

逃兵是好容易才从张燕所部的围剿中逃了出来的,原本他也不想再回到黄巾军的序列,可就在他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好死不死的,竟然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巾军士兵发现了。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想要再跑都跑不动,就被人抓到赵芸这里来了。可他只是一个小兵,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赵芸见问不出什么,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先关起来再说。

那时候,赵芸根本没心情处理一个无关紧要的逃兵。虽然他得到的信息不全,但是黄巾军内讧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封谞这边完蛋了估计也是真的。细算起来,赵芸可是封谞这边的人。赵芸最害怕的就是张燕不会放过自己,常山这边可没留下多少兵,想要自保都做不到。

只不过没等赵芸忧心太长时间,张燕的特使就过来了。特使的目的地是幽州,只是顺路过来给赵芸打声招呼而已。

但依照张燕特使的说法,张燕袭击封谞是为张角报仇,跟赵芸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赵芸并不能完全放心,但起码表面上,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谁知道才过了两天,下面的人又传来了另一种说法,说张燕弑师。赵芸不知道该相信哪一种说法,但无论是封谞杀的张角,亦或是张燕杀的张角,跟他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不过一天一变的消息太过混乱,让赵芸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为了能及时知道局势的变化,赵芸派出心腹去邺县周边就近观察,让心腹一有最新就传回来给自己。

又过了六天时间,赵芸等来了张燕势力被简单快速地铲除了的消息。次日又收到了黄巾军向汉军进军和黄巾动员邺县民众撤离的消息。

赵芸不明白黄巾军并没有处于劣势,怎么好端端的,就选择撤离了?他很忧心自己的前程,也忧心赵家的前程。他想:我是不是该跟汉军那边接触一下,看看是否有机会重新回归朝廷呢?

(本章完)

第240章 道不同

上回说到赵芸觉得黄巾军一日三变,不靠谱,打算重新投入大汉的怀抱。

赵芸给汉军现任主帅卢植写了表明自己对大汉忠心的信件,找了一个他自认为机灵的家仆,让家仆把密信带到汉军大营。

赵芸家仆昼伏夜行,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黄巾军主力所在的邺县,一路无惊无险,用了八天才去到汉军的大营,比直奔汉营多耗费了整整一倍的时间。家仆觉得这是值得的。

此时皇甫嵩已经带领新来的两万大军和卢植剩下的一万六千汉军合流了。也就是说现任的汉军主帅已经换成了皇甫嵩。

但是卢植此时并没有离开,他被皇甫嵩留下了。

皇甫嵩跟他叔叔一样,比较欣赏不党不群的清流和党人,他在刚抵达洛阳的时候,就上本建言刘宏释放党人。刘宏也想明白了,把那些不听话的党人放出来,虽然对自己的权力会产生制衡,但在现在自己势单力孤的时候,被影响更严重的应该是何进才是。于是刘宏就同意了。

既然讨人嫌的党人们被释放了,何进当然也要把九常侍们捞出来,跟这些党人们打擂台。在何进的串联下,九常侍和党人们,是在同一天被释放的。

说回到冀州汉军大营这边。皇甫嵩很同情身为清流领袖的卢植的遭遇,打算把黄巾军主动让出来的光复邺郡的功劳分一些给卢植,这份功劳可以说自己是白捡的。反正是慷黄巾军的慨,皇甫嵩是一点不会心痛,还能拉一把卢植,交个朋友,何乐而不为?于是皇甫嵩就自作主张地把卢植留了下来。

抵达汉军大营以后,赵芸的家仆主动交出了密信。密信被第一时间摆到了皇甫嵩的案头。

皇甫嵩读过密信,也传给朱儁、卢植、何猛三人看。

等他们看完,皇甫嵩问到:“你们对此信有何看法?”

朱儁跟皇甫嵩一样是新来的,对情况并不熟悉,所以没有贸然发表意见,而是看着卢植,示意卢植先说。

卢植觉得自己是戴罪之身,不好发表意见。

而何猛觉得自己和皇甫嵩他们不是同路人,不屑于发表自己的意见。

皇甫嵩见没人说话,而他自己的想法跟朱儁一样,就对卢植说到:“子干,你对这边的情况比较熟悉,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卢植见皇甫嵩也开口让自己先说,他就对皇甫嵩和朱儁拱拱手,说到:“敢不从命。禀皇甫将军,据职下所知,赵芸此人与封谞等反贼不同,虽然曾经担任常山郡太守,位高权重,但是一直被黄巾贼子排除出核心圈以外,并没有被委以重任。所以职下觉得,他的投诚是可信的。”

何猛一边听着卢植说话,一边在那里无声地冷笑,也不知道他是认为卢植说错了,还是不屑赵芸投贼以后不受重用的惨况。

皇甫嵩发现了何猛的表情,心中不喜,但他也不好直接跟何猛撕破脸皮,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虽然皇甫嵩不屑于何进的为人,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到家的,就权当没有看到何猛的表情好了。

皇甫嵩听完了卢植的陈述,问到:“子干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接纳这个叫做赵芸的黄巾的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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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听皇甫嵩话里的意思,好像不认同自己的意见。他自己的想法当然是接纳赵芸的投诚了。赵芸的投诚会起到示范性作用,在现在黄巾贼势弱的情况下,有了第一个黄巾高层的倒戈,后面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现。这种能直接削弱黄巾贼,增强己方实力的事情,为什么不接受呢?

但既然皇甫嵩不喜欢这种做法,那自己倒不好继续说下去了。于是卢植选择了沉默。

朱儁为了化解卢植的尴尬局面,也是为了给卢植解释不接受赵芸投诚的原因,就开口说到:“皇甫将军,职下不同意接纳赵芸这种乱臣贼子。要是做臣子的不知道什么叫忠君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投降贼人。后来见到贼人式微,又要求重新加入朝廷,试问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职下认为,赵芸既已降贼,那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再与我等同朝为臣!职下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何猛听了朱儁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在一旁击掌赞叹道:“说得好!”

何猛也对皇甫嵩拱手说到:“职下同意朱郎将的看法。”

皇甫嵩也觉得朱儁的话甚合他意,手捋胡须,点头说到:“这种不忠不义之辈,罪不可恕!”说到这里,皇甫嵩看了看低着头的卢植,他心中失望:没想到卢子干徒负虚名,不明白做臣子的首要是品德,而做臣子的品德就是忠君爱国。看来他还不如何进那个家奴看得明白。

卢植现在除了在心中骂着这群人激进,他也没话可说了。他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同样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决议以下,皇甫嵩唤来了卫兵,命令卫兵去砍掉赵芸派来的使者的左耳,并让使者传话给赵芸,告诉赵芸洗干净脖子,等待朝廷大军去砍掉他的脑袋。

就在皇甫嵩驱逐赵芸的家仆时,赵芸那边也已经接到张梁通知其撤离常山郡的命令了。

赵芸一边装模作样地召集常山郡中分居各地的太平教教众,一边准备拿这些教众送给即将到来的汉军,算是自己的见面礼。

因为赵芸不打算继续跟着黄巾军一条道路走到黑,所以他只是召集天平教的教徒,并没有按照命令中说的连手艺工匠也集中起来,更没有像张宝一样,把其他无关的民众也一并驱离自己的家园。

只不过赵芸的黄粱美梦很快就被人唤醒了。当他看到自己家仆少了一只耳朵的惨状,就知道情况不妙。等他听了家仆转述的皇甫嵩叫他等死的话,他更是万念俱灰,在心里默默诅咒了皇甫家一万遍都不止。

幸好他也已经按照张梁的命令召集了各地的太平教教徒,不然他就两边都不讨好了。

(本章完)

第241章 粮食危机

上回说到赵芸想要重归大汉被拒,只能继续执行张梁撤出冀州的命令。

不过赵芸没有张宝那么丧心病狂,虽然他的心情很差,但也没有迁怒到那些不愿离开家园的民众身上。

对于不愿意跟着黄巾军离开的太平教教众,赵芸也没有用强,他虽然没办法脱离黄巾军了,可他依然憎恨黄巾军当初把他逼上了贼船,所以他对太平教教徒一点都不上心,就让那些不愿离开的太平教教徒自生自灭好了。

而对于普通民众,赵芸以己度人,他自己都不想从贼,所以也就没有逼迫不愿离开的民众一起走。要不是怕不能给张梁交代,他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去动员那些民众跟着黄巾军撤离。

就在黄巾军撤离的时候,汉军那边也在行动。不过他们没有去追击正在撤离的黄巾军,他们只是在黄巾军走后,以最快的速度光复失地。

汉军并不是不想把黄巾贼、太平教余孽、被黄巾贼裹挟的民众留下,他们也尝试过派出小股部队,绕过张梁的主力,意图偷袭正在组织撤离的黄巾贼。但每一次派出的骚扰部队,都会被伏击,损失惨重。

皇甫嵩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和张梁的主力部队对决。他已经率领汉军与张梁打过一场,可是并不占优势。黄巾贼军留给皇甫嵩的印象就是太疯狂,他们简直没把自己当人看,是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那次对决,双方都是损失惨重,最终是因为太阳下山,天色太暗,双方各自罢兵休战,才结束了战斗。虽然汉军人数占优,但战后统计发现,汉军和黄巾贼的双亡比例是三比二。想要全灭张梁的两万军,汉军这边非得损失惨重不可。但张梁的两万军只是牌面上的数量,皇甫嵩认为黄巾贼随时还能从太平教教徒当中征兵补充。而汉军这边也不是不能增兵,只不过汉军增兵的难度就相对比较高。

皇甫嵩离开洛阳还没进入冀州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朝中又出现了要求换帅的风声,有人说他对黄巾贼不熟悉,建议由熟悉黄巾贼情况的何猛出任主帅。皇甫嵩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这绝对是何进搞的鬼。

皇甫嵩的大军之所以没有等待什么吉日吉时出发,就是因为收到了黄巾军内讧的消息。估计何进那些人都觉得现在的黄巾贼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所以打算换人来摘桃子吧。但因为皇甫嵩并没有犯错,所以何进自己并没有出面。少了何进的压力,刘宏就把换帅的提议否决了。

可要是皇甫嵩把手上的军队打残了,还向朝廷要求增兵,那他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坐在帅位上,就很难说了。估计朝里会有人说:“黄巾贼内讧,实力大损,皇甫左郎将竟然也会被实力大损的黄巾贼弄得损兵折将,可见他能力不足。”云云。

既然现在黄巾军自己把冀州让出来,有白捡的功劳送给自己,皇甫嵩也就没必要非得跟黄巾贼打个你死我活的,先把冀州光复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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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不知道的是,黄巾军的装备补充很紧张,即使他们能征召太平教教徒及时补上军队的缺员,但也没有新的武器给这些新兵用,除非黄巾军能及时回收到遗落在战场中的兵器。而这次双方主力对决,黄巾军就无法及时回兵器,导致损失惨重。

那次决战之后,皇甫嵩自己领着两万汉军,和张梁所部保持着距离,坠在张梁身后。而剩下还有一万人不到,皇甫嵩派朱儁带队,过去接收黄巾贼已经退出来的地方。

就这样,双方一个主动退出,另一个只跟踪不挑衅,局势保持着微妙的平静。

皇甫嵩不继续找黄巾贼麻烦,并不完全是怕被何进撸下来,其实他心中另有打算,他打算等,等黄巾贼缺粮。在他的预计中,黄巾贼带着那么多人口撤退,是自取灭亡的行为。原本冀州的土地就只能养这么些人了,现在黄巾贼竟然主动放弃了土地,也不知道他们要退到什么地方,而他们的人口数量却没相应地减少,那他们的粮食危机很快就会显现出来的。只要等到黄巾贼缺粮,那灭掉他们还不跟玩似的?就算他们的士兵再怎么疯狂,没饭吃了,看他们还怎么狂下去!

此时张梁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正在跟张平商量对策。张梁并不是突然变得脑子灵光了,只是最近军中没有粮草补充,虽然粮草依然充足,但光吃不补,迟早要吃完。张梁这才意识到粮食问题的严重性。

张梁苦着脸说:“平儿,我们放弃了冀州,粮食会供应不上。”

张平一听,他也觉得头大。他前世不是农民,想要给汉末的农业水平弄些金手指出来也不行。他在穿越中听说马铃薯、番薯、玉米是神器,可这些都是美洲的特产,要想弄回来,前置的任务太多太高科技了,根本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记得历史上张燕也带着黄巾余部躲在黑山继续坚持斗争,只不过他不知道张燕是如何做到的,也不清楚张燕治下的人口数量。

没有金手指,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张平两眼一抹黑,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张梁的问题。

要是黑山临海还好办,海里大把吃的。

对!大海!张平觉得他想到解决办法了。

张平兴致高昂地说:“三叔,你立刻命令常山赵芸不要继续向黑山迁移了,让他转道幽州,进入青州,再向青州北海郡方向过去。等我们和二叔在黑山汇合以后,也安排教众分批过去北海郡吧。”

张梁不明所以,问到:“去北海做什么?”

张平回答到:“去那边打渔,还能种些紫菜、海带,甚至弄些鱼排养鱼。”

张梁一脸欣慰地说到:“平儿懂得真多。你说的那些,我听都没听说过呢!”

张平红着脸,弱弱地说:“其实我也不懂,就知道一点点,先安排他们试一下吧。”

第242章 艰巨的任务

上回说到张梁和张平商量解决未来缺粮的办法,张平建议分流人口到北海,实验靠海吃海的办法。

张梁听到张平后面这句明显忽悠人的话,一脸的黑线,暗怪侄儿不成熟。但侄儿才四岁,自己能要求他有多成熟呢?当初真不该听侄儿的建议,放弃冀州。可现在不放弃也已经放弃了,还能怎么办呢?打回去吗?张梁可没自信打得过皇甫嵩,毕竟经过两次动乱,黄巾军现在的兵力不足,要是能给张梁缓个半年时间,他才不怕皇甫嵩区区四万的兵马,黄巾军同样也能拉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太平教教徒组成的四万大军。

张梁很无奈地说到:“那就让赵芸带着常山的民众转道去北海吧。剩下的民众,我跟你二叔自己想办法好了。”

张平心里觉得愧疚,而一想到黑山将要挤上上百万的人口,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还想劝说张梁分流人口,但又没有什么主意,嘴里念叨着:“全部人挤在黑山,怕是……怕是……”张平连说怕是,也没怕是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对此一点概念都没有。

张梁见张平内疚的样子,就安慰到:“平儿,你也别想太多了,你二叔那边还有很多粮食的,吃个四五年都没有问题,就是没办法保存这么久。”

这次轮到张平一脸黑线了,有这么多粮食还怕什么?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粮食呢?之前不是听父亲说冀州前些年经常闹灾荒吗?

张平很好奇地问张梁:“三叔,冀州不是经常闹灾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存粮?”

张梁神神秘秘地说:“闹灾只是普通百姓的事情,士族大户可不会闹灾。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从清河国的大户人家里抄出来多少存粮。此前有经常跟大哥作对那个死太监封谞在军中,我们不好像那些投靠了他的大户下手。但这次我们离开冀州,就不需要顾忌这么多了。”

听着张梁后面阴沉的话语,张平心里感觉到了寒意,他清楚这些话的背后意味着血腥,但他却无力去阻止。这下黄巾军算是彻底得罪死了冀州的士族阶层了。张平对此暂时没有太多想法,因为他连自己是否要扛起黄巾军的大旗都还没有想清楚。

除此以外,张平还有一点小小的担心,或者说是遗憾,他怕史上有名的美人甄宓会死在了这场动乱之中,毕竟甄家在冀州是大户人家,而黄巾军这次抄大户的行动,很可能就会把甄家给抄了。

张平也不是对甄宓有什么企图,他只是觉得既然很不幸地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却没办法见一见那些在历史上留名的美女一面,心里头会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尤其现在甄宓的夭折就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所导致的。

只是张平的遗憾是多余的。甄家所在的无极县是在赵芸的管辖之下,而赵芸的消极态度让甄家安全度过了这一劫。

张平放下了对不能见一面甄宓的遗憾,对张梁说:“三叔,既然粮食供应短时间不是问题,还是不要让赵芸带着常山的百姓去北海了,侄儿不想害了他们。”

张梁皱着眉头说到:“可两年以后,我这边也养不了这么多人啊!谷子倒容易保存,但其他的就很难了。”

张梁听到张平后面这句明显忽悠人的话,一脸的黑线,暗怪侄儿不成熟。但侄儿才四岁,自己能要求他有多成熟呢?当初真不该听侄儿的建议,放弃冀州。可现在不放弃也已经放弃了,还能怎么办呢?打回去吗?张梁可没自信打得过皇甫嵩,毕竟经过两次动乱,黄巾军现在的兵力不足,要是能给张梁缓个半年时间,他才不怕皇甫嵩区区四万的兵马,黄巾军同样也能拉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太平教教徒组成的四万大军。

张梁很无奈地说到:“那就让赵芸带着常山的民众转道去北海吧。剩下的民众,我跟你二叔自己想办法好了。”

张平心里觉得愧疚,而一想到黑山将要挤上上百万的人口,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还想劝说张梁分流人口,但又没有什么主意,嘴里念叨着:“全部人挤在黑山,怕是……怕是……”张平连说怕是,也没怕是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对此一点概念都没有。

张梁见张平内疚的样子,就安慰到:“平儿,你也别想太多了,你二叔那边还有很多粮食的,吃个四五年都没有问题,就是没办法保存这么久。”

这次轮到张平一脸黑线了,有这么多粮食还怕什么?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粮食呢?之前不是听父亲说冀州前些年经常闹灾荒吗?

张平很好奇地问张梁:“三叔,冀州不是经常闹灾吗?哪里来的这么多存粮?”

张梁神神秘秘地说:“闹灾只是普通百姓的事情,士族大户可不会闹灾。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从清河国的大户人家里抄出来多少存粮。此前有经常跟大哥作对那个死太监封谞在军中,我们不好像那些投靠了他的大户下手。但这次我们离开冀州,就不需要顾忌这么多了。”

听着张梁后面阴沉的话语,张平心里感觉到了寒意,他清楚这些话的背后意味着血腥,但他却无力去阻止。这下黄巾军算是彻底得罪死了冀州的士族阶层了。张平对此暂时没有太多想法,因为他连自己是否要扛起黄巾军的大旗都还没有想清楚。

除此以外,张平还有一点小小的担心,或者说是遗憾,他怕史上有名的美人甄宓会死在了这场动乱之中,毕竟甄家在冀州是大户人家,而黄巾军这次抄大户的行动,很可能就会把甄家给抄了。

张平也不是对甄宓有什么企图,他只是觉得既然很不幸地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却没办法见一见那些在历史上留名的美女一面,心里头会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尤其现在甄宓的夭折就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所导致的。

只是张平的遗憾是多余的。甄家所在的无极县是在赵芸的管辖之下,而赵芸的消极态度让甄家安全度过了这一劫。

第243章 为了改善生活质量

上回说到张平、季楚儿、张晟、张三、赵风、赵月儿辞别了刘备,南下去往北海郡。

而冀州以外州郡的黄巾军在之前的变乱中,也相继发生过一些动乱,但因为张梁对大贤良师的真实死因公布得及时,所以那些动乱只是翻起了几朵小浪花,毕竟绝大部分太平教教徒都是心怀大贤良师的,就算张燕的人成功夺权,也使不动下层的信众,最终只能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所以除了冀州以外,其它州郡的黄巾军的反汉运动依然活跃。

针对这种情况,刘焉上本建议加强各地州太守、郡守的自主权,把军政集于一身,方便各地自建军队,应对叛军。

汉廷觉得张角身死、张梁退入黑山,黄巾贼再也不成气候,对于刘焉让中央放权的建议是不赞成的,但黄巾贼影响到了各地税收的上缴,而中央也没有那么多的财力能支撑中央军去往各地剿黄,汉廷只能无奈选择同意刘焉的建议,允许各地组建军队,尽快灭掉剩余的黄巾贼。

而在冀州的皇甫嵩所部,他们没有追着黄巾进入黑山,因为冀州残局尚待收拾,皇甫嵩只能领着大军,耐心等候朝廷重新派遣官员过来接手。

之前张宝丧心病狂地想要搬空他所经过的地方,但有不少消息灵通、头脑灵活的人家都在张宝大军来到以前就躲起来了。现在黄巾军走了,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园,还能顺便把别人空出来的家园给占领了。而那些空出来的地方的地主,有些确实是遭到了张宝的毒手,但也有人是打算晚几天回来,等待局势的进一步明朗。这就导致不少争地的糊涂案发生,让皇甫嵩烦不胜烦。

大汉的土地迎来了184年的第一股冷空气,气温急剧下降。而张平一行人还在去往北海的路上。

为了避免被大汉朝廷发现,张平在与张梁分别以后,就用回了梁旭的名字。

这是梁旭穿越到汉末以来,第一次在户外直接感受汉末的寒冬是怎么一回事。

梁旭前世是南方人,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雪的南方人,他对北方的冬天是充满了孩童一般的好奇心,当然主要是想看雪而已,就像住在内陆的同胞会想看看大海是一样的心情。

现在是他降临汉末的第四个年头了,所以他对雪已经不再陌生,可他还是第一次离开拥有暖炕的房子,直面严寒的北风。

刚开始他还坚持独自驾着他的小马车赶路的。冷空气一到,他就投降了,挂着两行鼻涕,在赵月儿的取笑声中,钻进了牛车。

牛车有四壁,里面还烧着火炉。但牛车的房子毕竟不是真的房子,它四处透风,还是让梁旭觉得难受。更加要命的是,这时候没有羊毛衫,也没有大棉袄,更别说什么羽绒,靠的就是兽皮做的皮袄。

还好梁旭家里有钱,才穿得上皮袄、皮靴。他真不敢想象这时候的普通人家是怎么度过的冬天。

请各位书友支持正版,请到QQ阅读、起点读书或阅文旗下其他任一网站支持作者,不胜感激。

不过最值得梁旭庆幸的还是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宝贝,就是那卷《太平要术》竹简。只要他拿出来看,总能让身体感觉暖和,这样的感觉在寒冬里尤为明显。《太平要术》明显就是一个超高科技的暖宝宝。这个发现让梁旭惊喜万分,对《太平要术》爱不释手。

这个小插曲让梁旭想到了他在东汉的另一个目标,那就是要改善自己的生活,从自己的衣食住行入手,挑一些简单的、容易实现的来实现。例如羊毛衫,或许能组织北方那些游牧民族的部落生产羊毛衫,还能带动他们的经济,改善他们的生活。或许他们的生活改善了,就不会总想着过不了冬,就南下抢汉人的饭吃吧。慕容轩政好像就是异族人来着,或许能找他帮忙弄些试点。

除了羊毛衫,其实棉袄也很容易做的,只是梁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棉花,他完全不知道产出棉花的植物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算他在东汉见过,也认不出来。不过梁旭见过南方的木棉,或许能用木棉的棉絮来填充棉衣。

衣的方面暂时就想到了这么些。然后是食。

说到食,也是梁旭很不喜欢穿越会古代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可汉时的烹饪技术连后世的路边无证经营的走鬼档都不如,不单调味品严重欠缺,想换个刺激的口味都找不到辣椒。梁旭也完全没办法弄来辣椒,有钱也不行。

梁旭有时候会感到遗憾,自己穿越回古代,为什么穿的不是美洲,那边自古遍地是宝,辣椒、土豆、番薯、玉米、可可,还有可爱的羊驼……或者穿到明清也好,那时候欧洲的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始,中原大地上的人们,终于能安坐家中就接触到世界各地的物产。要是那时候没有统治阶层弄出来的禁海政策,估计华人也能在那个波澜壮阔的年代留下浓重的一笔。

虽然梁旭现在没有办法突破地域的界限获取其它地方的香料、调味品,但鸡精或许可以试一下做出来。就是产量不可能多,因为东汉的畜牧业太匮乏了,但光供应给自己家里用就毫无问题。

而住的方面,梁旭一向不太讲究,但对汉时的房子还是意见很大。一个是没有空调,夏天热得好死。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梁旭是毫无办法。空调这东西还包含的技术太多,东汉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造出来。另一个是采光很差,窗户都是用纸糊的,透光性很一般。穿越里面很多都说主角造出了玻璃,或许自己也可以试试。梁旭高中的时候念的正是化学,里面就有说到玻璃的制造。只不过多年没用到,基本都忘掉了,就记得氧化硅而已,是沙子的主要成分。

最后是行。飞机、火车、汽车、轮船等等都不用想了,唯一能想的只有给自己的座驾:小马车设计一个减震装置,仅此而已。

(本章完)

第244章 攻关科技树

上回说到梁旭想要提高自己在东汉的生活质量,给自己列出了一些自认为比较容易实现的试验项目。

半个月后,梁旭一行人终于渡过黄河,进入了北海地界。

北海郡的太守是大名鼎鼎的让梨孔融,不过梁旭对这个酸腐的儒家传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去往郡治营陵县。东莱太史慈对梁旭还有一些吸引力,不过东莱有点远,而梁旭想要实现的愿望太多,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忙,没空去追星了。所以梁旭他们在靠近黄河出海口的安乐县就停了下来。

梁旭他们在城里找了间客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梁旭就让梁晟外出寻找太平教的联络点,与太平教的人取得联系,并让太平教协助他们在沿海的地方寻一隐蔽的可以长期居住的落脚点。

虽然梁旭还没打算向世人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也改变了此前完全置身事外的想法,他已经向张梁要来了各地太平教的联络方式。

梁晟外出不到半天时间就回来告诉梁旭事情已经办妥了,教会那边隔天就会安排人过来带他们过去。

次日,梁旭他们跟着太平教派来的向导重新上路,又走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达到了此行的终点: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渔村。

说是渔村,其实也是军营,青州黄巾军的本部就驻扎在这里。渔村也是他们带着军中的家属在这里新建的,所以连名字都没有。

大汉的土地迎来了184年的第一股冷空气,气温急剧下降。而张平一行人还在去往北海的路上。

为了避免被大汉朝廷发现,张平在与张梁分别以后,就用回了梁旭的名字。

这是梁旭穿越到汉末以来,第一次在户外直接感受汉末的寒冬是怎么一回事。

梁旭前世是南方人,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雪的南方人,他对北方的冬天是充满了孩童一般的好奇心,当然主要是想看雪而已,就像住在内陆的同胞会想看看大海是一样的心情。

现在是他降临汉末的第四个年头了,所以他对雪已经不再陌生,可他还是第一次离开拥有暖炕的房子,直面严寒的北风。

刚开始他还坚持独自驾着他的小马车赶路的。冷空气一到,他就投降了,挂着两行鼻涕,在赵月儿的取笑声中,钻进了牛车。

牛车有四壁,里面还烧着火炉。但牛车的房子毕竟不是真的房子,它四处透风,还是让梁旭觉得难受。更加要命的是,这时候没有羊毛衫,也没有大棉袄,更别说什么羽绒,靠的就是兽皮做的皮袄。

还好梁旭家里有钱,才穿得上皮袄、皮靴。他真不敢想象这时候的普通人家是怎么度过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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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值得梁旭庆幸的还是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宝贝,就是那卷《太平要术》竹简。只要他拿出来看,总能让身体感觉暖和,这样的感觉在寒冬里尤为明显。《太平要术》明显就是一个超高科技的暖宝宝。这个发现让梁旭惊喜万分,对《太平要术》爱不释手。

这个小插曲让梁旭想到了他在东汉的另一个目标,那就是要改善自己的生活,从自己的衣食住行入手,挑一些简单的、容易实现的来实现。例如羊毛衫,或许能组织北方那些游牧民族的部落生产羊毛衫,还能带动他们的经济,改善他们的生活。或许他们的生活改善了,就不会总想着过不了冬,就南下抢汉人的饭吃吧。慕容轩政好像就是异族人来着,或许能找他帮忙弄些试点。

除了羊毛衫,其实棉袄也很容易做的,只是梁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棉花,他完全不知道产出棉花的植物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算他在东汉见过,也认不出来。不过梁旭见过南方的木棉,或许能用木棉的棉絮来填充棉衣。

衣的方面暂时就想到了这么些。然后是食。

说到食,也是梁旭很不喜欢穿越会古代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可汉时的烹饪技术连后世的路边无证经营的走鬼档都不如,不单调味品严重欠缺,想换个刺激的口味都找不到辣椒。梁旭也完全没办法弄来辣椒,有钱也不行。

梁旭有时候会感到遗憾,自己穿越回古代,为什么穿的不是美洲,那边自古遍地是宝,辣椒、土豆、番薯、玉米、可可,还有可爱的羊驼……或者穿到明清也好,那时候欧洲的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始,中原大地上的人们,终于能安坐家中就接触到世界各地的物产。要是那时候没有统治阶层弄出来的禁海政策,估计华人也能在那个波澜壮阔的年代留下浓重的一笔。

虽然梁旭现在没有办法突破地域的界限获取其它地方的香料、调味品,但鸡精或许可以试一下做出来。就是产量不可能多,因为东汉的畜牧业太匮乏了,但光供应给自己家里用就毫无问题。

而住的方面,梁旭一向不太讲究,但对汉时的房子还是意见很大。一个是没有空调,夏天热得好死。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梁旭是毫无办法。空调这东西还包含的技术太多,东汉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造出来。另一个是采光很差,窗户都是用纸糊的,透光性很一般。穿越里面很多都说主角造出了玻璃,或许自己也可以试试。梁旭高中的时候念的正是化学,里面就有说到玻璃的制造。只不过多年没用到,基本都忘掉了,就记得氧化硅而已,是沙子的主要成分。

最后是行。飞机、火车、汽车、轮船等等都不用想了,唯一能想的只有给自己的座驾:小马车设计一个减震装置,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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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5章 论功行赏

上回说到张平沉迷于提升生活质量的研究,还弄出了第一批的鸡精。

就在张平忙着搞科研的时候,汉廷那边开始对在剿灭黄巾贼有功之臣进行奖赏。

虽然黄巾贼尚未完全剿灭,但匪首张角、封谞相继在其内讧中身死,黄巾贼群龙无首,不得不退入荒山密林中苟延残喘,已经不成气候。

在此期间,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大将军何进,任贤用能,运筹帷幄,大臣们一致认为何进当居首功,理当封侯。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刘宏也只能把何进封为了慎侯,以表彰何进在剿灭黄巾贼的过程中的作用。

刘宏暗道:何大将军的作用不就是谨小慎微,拖了朕的大军的后腿!还说什么有内奸,现在也没见他把这个内奸揪出来,而张角却自己死了。当然,何大将军功劳确实是大,由他领导的大军太窝囊,才导致了黄巾贼子以为我大汉好欺负,这才发生兵变抢权嘛……

除了何进,大臣们还提出了一批名单,说是有突出贡献的人员。

刘宏还真不知道黄巾贼内讧是朝廷上的大臣们弄出来,还能有一批名单?这些人哪个是上过前线的?

可不管刘宏怎么诽腹这名单里面的人员,他也只能依着大臣们的意思对这些人一一进行封赏。

好容易,终于把有功之臣封赏了一遍,刘宏突然给大臣们扔出了一个火爆的话题。刘宏说:“现在各地黄巾贼仍未完全剿灭,京中的禁卫也派出去了四分之一,而京中不能没有足够的军队守卫。朕决定组建一支新军,负责守卫宫廷,拱卫京师,还能把他们派去各地加大力度剿灭黄巾贼。”

何进听到刘宏打算组建新军,明摆着就是想要分薄他手中的权力,当下就想出来反对。但还没等他站出来,他身边就已经有人站出来反对刘宏的决定。何进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杨赐,于是他就乐得在一边看戏了。

何进心里头认为杨赐这种人真的很搞笑,他们都看不惯别人擅权,可皇帝说什么,他们又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杨赐恳切地说:“请陛下三思。”

刘宏看到第一个反对自己的竟然不是何进,而是自己的老师,立马发火,凶巴巴地反问到:“这是为何?”

杨赐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说到:“国库空虚。”

汉末的财政状况原本就差,社会的产出主要都集中在了士族大户手中,而现在的他们是免税的。大汉建国初期,只有一种人是免税的,那就是老人。对于没有后代,或者是八九十岁的老人,都有免税和优惠政策。但士人依然是要纳税的。只不过皇权随着一任任皇帝的传递,是越来越弱,此消彼长,士人们的势力越发壮大。既然他们能为自己代言,当然就会为自己制定优厚的政策。于是他们的税被免了(注一)。

加上后面的这些皇帝们,个个贪图享乐,花钱如流水,国库更是入不敷出。不然刘宏也不会弄出个卖官鬻爵的政策来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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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各地叛乱不止,不但加大了朝廷对守军的支出,还严重影响到了地方的税收,更让国库雪上加霜。

但刘宏打定主意一定要组建由自己掌控的军队,就很豪气地说到:“这钱由朕的内库出!”

既然是刘宏自己掏钱,杨赐没有意见了,他也希望刘宏能通过这支新的部队,制约何进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刘宏的内库能支撑得了多大规模的军队。

何进一听刘宏自己出钱组建军队,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去反对了。他只能安慰自己,维持军队是很烧钱的,刘宏别把自己的内裤也搭进去才好。

刘宏自己掏钱建的军队,领兵的人选也没必要问何进的意见,刘宏把建军的任务交给了蹇硕,就宣布退朝了。

蹇硕追在刘宏的屁股后面跑出了崇德殿,他紧追刘宏,在刘宏身后急切地小声说道:“圣上,内库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

刘宏一听到蹇硕的话,毋宁于遭到雷劈。他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蹇硕问到:“怎么就没有了?你是怎么搞的?”

蹇硕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说:“奴婢无能,有负圣上所托。”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刘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地渗人。

蹇硕诚惶诚恐地说到:“内库以前是张侍中在管……”

“你是说张让那个奴才私吞了朕的钱?”刘宏眼里射出了利剑一样的冷光,他想杀人。

蹇硕很诚实地回答:“不是!是奴婢没有张侍中的能耐,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给圣上找来的钱。”

听到蹇硕的答案,刘宏无语了。自从母亲董思君把蹇硕送给刘宏以后,刘宏一直对蹇硕很是放心,无他,蹇硕的为人实在是太实心眼了,刘宏很怀疑蹇硕看到地上有金子,会不会懂得把它捡起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想要让他给自己赚钱,确实难为他了。

刘宏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蹇硕感觉自己头痛。这下玩笑开大了,刚刚才在朝会上夸下海口,自掏腰包建新军,现在这钱要从哪里来呢?难道要靠张让他们吗?

想到这里,刘宏摇了摇头,他坚决不会再次依靠那些背叛过自己的人的。这问题唯有靠他自己来解决,而为今之计,在还没有筹到钱以前,只能是装作忙着筛选领军人选等准备工作,避免大臣们看出自己没钱组建新军。

除了朝堂上在封赏有功之臣,皇甫嵩这边也迎来了对付黄巾贼的胜利者。

张飞脱掉皮帽,抖掉上面的积雪,骂骂咧咧地说到:“这个皇甫将军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冷吗?一个鬼影都没有。这种时候召见我们做什么?”

刘备拍掉身上的积雪,小声地对张飞说到:“三弟,待会儿见到皇甫将军,你不要说话!”

关于东汉末年是否对士族征税,作者一点都不清楚。作者是依据明朝时期,东林党利用自己在朝上的话语权,阻止了皇帝对他们征税的企图,最终导致国家出现没钱可用的悲惨境地。

而汉朝对老人的税收优惠政策是确有其事的。

(本章完)

第246章 皇甫嵩召见

上回说到皇甫嵩召见刘备他们,张飞对大冷天要自己长途跋涉很不满意,刘备告诫张飞见到皇甫嵩的时候不要乱说话。

张飞被刘备训了一句,就把心中不满的对象转移到了自己大哥身上,心想:当初真应该跟着四弟离开,现在就不用受大哥的窝囊气了。

其实这也只是张飞的气话,张飞真正不满的,还是那个在大冷天依旧要在邺县召见他们的皇甫嵩,这明摆着就是皇甫嵩一直待在室内,太无聊了,想要找些人来给他消遣一下。

关羽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见张飞仍旧气鼓鼓地样子,就说到:“三弟,大哥也是为了你好。”

张飞刚才只是发发牢骚,他还是知道轻重的,不满地说:“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

说到小孩子,张飞又想起他的四弟了。

这次皇甫嵩点名要召见的是他们兄弟四人。听刘焉说,皇甫嵩是要褒奖他们上次全歼黄巾贼赵二狗部的功劳。

不过张平早就已经离开了,就算张平还在,张飞也不会同意四弟过来见什么劳什子皇甫将军的。要是四弟被别人认出来就危险了。

刘备领着关羽、张飞进到县衙大堂,见到堂中坐着三人。分别是皇甫嵩、朱儁和何猛。但是刘备他们之前没有见过这三个人,所以他们分不清楚谁是谁。但是常识告诉他们通常坐在正中主位的就是地位最高的人,所以刘备、关羽、张飞首先对主位上的那人行礼,口中说道:“职下刘备(关羽、张飞)见过皇甫将军。”

坐在正中间的确实是皇甫嵩,他等刘备他们给自己见完礼,就指着自己左手边的人,给刘备他们介绍到:“这位是朱儁,朱右中郎将。”再指了指右手边的何猛,说到:“这位是大将军府司马,何猛,何司马。”最后笑呵呵地说,“你们也可以都叫他们将军。”

待皇甫嵩介绍完毕,刘备他们重新给朱儁和何猛见礼:“见过朱将军、何将军。”

何进听到刘宏打算组建新军,明摆着就是想要分薄他手中的权力,当下就想出来反对。但还没等他站出来,他身边就已经有人站出来反对刘宏的决定。何进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杨赐,于是他就乐得在一边看戏了。

何进心里头认为杨赐这种人真的很搞笑,他们都看不惯别人擅权,可皇帝说什么,他们又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也不知道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杨赐恳切地说:“请陛下三思。”

刘宏看到第一个反对自己的竟然不是何进,而是自己的老师,立马发火,凶巴巴地反问到:“这是为何?”

杨赐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说到:“国库空虚。”

汉末的财政状况原本就差,社会的产出主要都集中在了士族大户手中,而现在的他们是免税的。大汉建国初期,只有一种人是免税的,那就是老人。对于没有后代,或者是八九十岁的老人,都有免税和优惠政策。但士人依然是要纳税的。只不过皇权随着一任任皇帝的传递,是越来越弱,此消彼长,士人们的势力越发壮大。既然他们能为自己代言,当然就会为自己制定优厚的政策。于是他们的税被免了(注一)。

加上后面的这些皇帝们,个个贪图享乐,花钱如流水,国库更是入不敷出。不然刘宏也不会弄出个卖官鬻爵的政策来发财了。

再加上各地叛乱不止,不但加大了朝廷对守军的支出,还严重影响到了地方的税收,更让国库雪上加霜。

但刘宏打定主意一定要组建由自己掌控的军队,就很豪气地说到:“这钱由朕的内库出!”

既然是刘宏自己掏钱,杨赐没有意见了,他也希望刘宏能通过这支新的部队,制约何进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刘宏的内库能支撑得了多大规模的军队。

何进一听刘宏自己出钱组建军队,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去反对了。他只能安慰自己,维持军队是很烧钱的,刘宏别把自己的内裤也搭进去才好。

刘宏自己掏钱建的军队,领兵的人选也没必要问何进的意见,刘宏把建军的任务交给了蹇硕,就宣布退朝了。

蹇硕追在刘宏的屁股后面跑出了崇德殿,他紧追刘宏,在刘宏身后急切地小声说道:“圣上,内库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

刘宏一听到蹇硕的话,毋宁于遭到雷劈。他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蹇硕问到:“怎么就没有了?你是怎么搞的?”

蹇硕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说:“奴婢无能,有负圣上所托。”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刘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地渗人。

蹇硕诚惶诚恐地说到:“内库以前是张侍中在管……”

“你是说张让那个奴才私吞了朕的钱?”刘宏眼里射出了利剑一样的冷光,他想杀人。

蹇硕很诚实地回答:“不是!是奴婢没有张侍中的能耐,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给圣上找来的钱。”

听到蹇硕的答案,刘宏无语了。自从母亲董思君把蹇硕送给刘宏以后,刘宏一直对蹇硕很是放心,无他,蹇硕的为人实在是太实心眼了,刘宏很怀疑蹇硕看到地上有金子,会不会懂得把它捡起来。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想要让他给自己赚钱,确实难为他了。

刘宏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蹇硕感觉自己头痛。这下玩笑开大了,刚刚才在朝会上夸下海口,自掏腰包建新军,现在这钱要从哪里来呢?难道要靠张让他们吗?

想到这里,刘宏摇了摇头,他坚决不会再次依靠那些背叛过自己的人的。这问题唯有靠他自己来解决,而为今之计,在还没有筹到钱以前,只能是装作忙着筛选领军人选等准备工作,避免大臣们看出自己没钱组建新军。

除了朝堂上在封赏有功之臣,皇甫嵩这边也迎来了对付黄巾贼的胜利者。

张飞脱掉皮帽,抖掉上面的积雪,骂骂咧咧地说到:“这个皇甫将军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冷吗?一个鬼影都没有。这种时候召见我们做什么?”

(本章完)

第247章 封赏

上回说到皇甫嵩召见了曾经全歼过黄巾贼小队的刘备兄弟三人,皇甫嵩对小小年纪的梁旭好像很感兴趣,刘备害怕四弟身份泄露,尽量转移皇甫嵩的视线。

最后皇甫嵩勉励了刘备他们几句,说朝廷很快就会有新的安排下来,让他们留在邺县等几天。

听皇甫嵩话里的意思,是刘备他们将要升迁了,这对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族长还盼着刘备能振兴涿郡刘氏,关羽也盼着自己能挣到足够的资本去寻回筱筱,张飞也能向自己望子成龙的父亲交代了。

虽然欢喜,但三兄弟也有遗憾,那就是他们的四弟。只是不知道要是四弟也进入大汉的官场,对于他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候的大汉朝廷,又吵成一锅粥了,这是因为冀州那边出现了权力真空,说明白一些就是多出了一堆的空缺。大臣们的眼睛现在都紧盯着冀州,只有刘宏一个人例外,他在心里感叹着没钱的日子很难受。

原本冀州出现大量空缺,按照刘宏颁发的卖官鬻爵政策操作,刘宏应该能赚很多很多钱才对。可问题是刘宏把卖官鬻爵弄成了国策,也就是说卖官鬻爵得到的钱,统统进入国库,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国库每年都会拿出定额的钱财,划归刘宏的私库,以供皇室的开销的。可那笔小钱钱,和卖官鬻爵比起来,刘宏是提都不想提了。

对于冀州牧一职,即原冀州太守,是争议最严重的。州太守这个职位在大汉让各地太守兼领民政以后,就改名了,改为了州牧。大将军一派当然是是推荐何进的得力手下去竞争,而以杨赐为首的保皇党一派,则推荐皇甫嵩继任。他们的理由很难反驳,大将军一派推出来的人选一直在中央负责领军,对地方民政不熟悉。而皇甫嵩在调往剿黄军以前,是北地郡太守,虽然不直接接触民政,但对地方的政务要相对熟悉。其次,冀州是皇甫嵩光复的,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再者现在黄巾贼躲在了冀州与并州交界的黑山地区,还需要皇甫嵩这样的宿将代朝廷镇守冀州。

保皇党历数的理由中,最要命的还是第二条,冀州是皇甫嵩光复的。虽然是人都知道冀州是黄巾贼不知道发的什么愣,自己让出来,才让皇甫嵩白捡的便宜,但不管白捡还是怎样,冀州确实是皇甫嵩光复的,这么大的功劳,光是封个冀州牧都嫌小了。

最终,皇甫嵩获封冀州牧,以功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

既然皇甫嵩升迁了,他的副手们当然也各自有升赏。

朱儁进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调往南阳郡,负责统筹荆州、衮州的剿黄事宜。此前荆州和衮州的黄巾贼移动,令洛阳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近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天不到的功夫,他们就消失了。但也也给朝中的大人们提了个醒,自己的身旁睡着一只老虎,这也太不安全了,还是派人过去看着为好。

而对于何猛的封赏,则是坐上了皇甫嵩原来的位置——左中郎将,调回京中护卫京城。

卢植那边,就功过相抵,仍任尚书。

而皇甫嵩的上一任剿黄军主帅董卓就比较惨了,因为寸功未立,还连折两阵,虽然不是因为他主观上犯错导致,但也扫了朝廷的脸面,最主要还是扫了刘宏的脸面,于是被人一撸到底,剥夺官身,让他回家种田。

除此以外,冀州剩下来的位置,主要还是被大将军一派的人给抢去了。

朝会以后,刘宏把将要离宫,派往各处颁旨的宦官们叫到面前,进行训话,告诫他们牢记朝廷卖官鬻爵的政策,该收的钱绝对不能手软。没钱的大臣,让他们筹钱,筹不到钱就快点报回来换人。

刘宏自己不好过,他也不想让下面的大臣们好过。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填充国库,刘宏对国库不怎么上心,那里面的钱不是他可以随便拿出来用的。他的戏玉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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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单独留下了去往冀州颁旨的宦官,嘱咐道:“卢尚书这次是戴罪立功才官复原职。也就是说卢植他之前是有罪的,他的官职被剥夺。现在是官复原职,知道官复原职是什么意思吗?”

被留下的那个宦官被刘宏的话弄得一愣一愣地,呆在原地,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醒悟过来,朝廷并没有撤过卢植的官职,怎么就官复原职呢?继而他又摇了摇头。

刘宏见这宦官听不明白他的话,心里有点气这小子真蠢,但又不好当面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瞎掰。

刘宏很有耐心地解释到:“我的意思就是卢尚书的尚书一职是升任的,明白没有?”

宦官还是不明白,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见对方还是猜不到自己的意思,刘宏发火了,大喊:“来人!把这个……”只是刘宏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后面半句让人把这个蠢材拖下去打死的话也说出来。

刚刚离开的宦官们在外面听到刘宏呼叫,连忙返身跟在蹇硕屁股后头,重新跑进了承德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宏对这些被自己喊进来的无关人等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转头又继续对那个被他认为蠢得没药可救的宦官循循诱导,说到:“我的意思就是卢尚书也要缴买官钱。”

那宦官听到刘宏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朝廷的规矩是这样子的吗?

见那个蠢得要死的宦官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刘宏很怀念张让、赵忠他们。虽然九常侍们背叛了自己,但是他们哪一个需要自己这么操心,哪一个不是只要自己挑挑手指头,就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还有一条就是,他们在朕身边的时候,朕什么时候会缺钱呢?

(本章完)

第248章 敲诈

上回说到刘宏留下了去冀州给剿黄军将领们颁旨的传旨宦官,想要教疏那宦官向卢植收钱,但那宦官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刘宏想起了九常侍的好。

刘宏定定神,按下了心中的浮躁,眼下九常侍的问题不紧急,自己建军的事情才是第一要务,要是自己拥有足够的能量,还怕掌控不了九常侍那些软骨头?

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刘宏选择忍。他继续耐心地向那传旨宦官补充到:“朝廷不是没有这样做过嘛,所以这笔钱就不用上交国库了。你让卢尚书把钱交给你。你回来以后,就直接把钱交给朕。明白了没有?”

还有这样的操作?宦官算是弄明白了,刘宏说得这么明显,要是他还不明白,估计自己装估计刘宏是缺钱,想要敲卢植一笔。

宦官在心里为卢植哀叹着:可怜的卢尚书,竟然会被圣上给敲竹杠。不过同情归同情,我这边的好处费也还是要跟卢尚书要的。

给官员们版发升迁的圣旨收取好处费是官场上的潜规则,所以这批外出颁旨的宦官们,个个红光满面,就像是他们要升迁似的,除了要去河东给董卓那个倒霉鬼颁旨的家伙除外。

因为颁给董卓的圣旨是革职,别说对方会给好处费,能有好脸色给自己就算是好的了。所以这位宦官在听了刘宏的训话后,心情更加沉重,脚步也愈发沉重。

就在他恍恍惚惚地离开刘宏的书房时,碰巧听到刘宏对去往冀州颁旨的同僚的嘱咐,他也立刻捕捉到了刘宏缺钱的信息。

这条信息对他来说是相当重要,而对董卓那个倒霉鬼来说,更加重要,这无疑是董卓的救命的稻草,绝对能让董卓付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好价钱。

想到高兴的地方,这位被派去河东的宦官脚步突然就变得轻快,怀揣着圣旨,轻飘飘地飘出了皇宫,去追逐他的梦想。

保皇党历数的理由中,最要命的还是第二条,冀州是皇甫嵩光复的。虽然是人都知道冀州是黄巾贼不知道发的什么愣,自己让出来,才让皇甫嵩白捡的便宜,但不管白捡还是怎样,冀州确实是皇甫嵩光复的,这么大的功劳,光是封个冀州牧都嫌小了。

最终,皇甫嵩获封冀州牧,以功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

既然皇甫嵩升迁了,他的副手们当然也各自有升赏。

朱儁进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调往南阳郡,负责统筹荆州、衮州的剿黄事宜。此前荆州和衮州的黄巾贼移动,令洛阳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近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天不到的功夫,他们就消失了。但也也给朝中的大人们提了个醒,自己的身旁睡着一只老虎,这也太不安全了,还是派人过去看着为好。

而对于何猛的封赏,则是坐上了皇甫嵩原来的位置——左中郎将,调回京中护卫京城。

卢植那边,就功过相抵,仍任尚书。

而皇甫嵩的上一任剿黄军主帅董卓就比较惨了,因为寸功未立,还连折两阵,虽然不是因为他主观上犯错导致,但也扫了朝廷的脸面,最主要还是扫了刘宏的脸面,于是被人一撸到底,剥夺官身,让他回家种田。

除此以外,冀州剩下来的位置,主要还是被大将军一派的人给抢去了。

朝会以后,刘宏把将要离宫,派往各处颁旨的宦官们叫到面前,进行训话,告诫他们牢记朝廷卖官鬻爵的政策,该收的钱绝对不能手软。没钱的大臣,让他们筹钱,筹不到钱就快点报回来换人。

刘宏自己不好过,他也不想让下面的大臣们好过。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填充国库,刘宏对国库不怎么上心,那里面的钱不是他可以随便拿出来用的。他的戏玉还在后头。

刘宏单独留下了去往冀州颁旨的宦官,嘱咐道:“卢尚书这次是戴罪立功才能官复原职。也就是说卢植他之前是有罪的,他的官职被剥夺。现在是官复原职,知道官复原职是什么意思吗?”

被留下的那个宦官被刘宏的话弄得一愣一愣地,呆在原地,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醒悟过来,朝廷并没有撤过卢植的官职,怎么就官复原职呢?继而他又摇了摇头。

刘宏见这宦官听不明白他的话,心里有点气这小子真蠢,但又不好当面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瞎掰。

刘宏很有耐心地解释到:“我的意思就是卢尚书的尚书一职是升任的,明白没有?”

宦官还是不明白,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见对方还是猜不到自己的意思,刘宏发火了,大喊:“来人!把这个……”只是刘宏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后面半句让人把这个蠢材拖下去打死的话也说出来。

刚刚离开的宦官们在外面听到刘宏呼叫,连忙返身跟在蹇硕屁股后头,重新跑进了承德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宏对这些被自己喊进来的无关人等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转头又继续对那个被他认为蠢得没药可救的宦官循循诱导,说到:“我的意思就是卢尚书也要缴买官钱。”

那宦官听到刘宏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朝廷的规矩是这样子的吗?

见那个蠢得要死的宦官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刘宏很怀念张让、赵忠他们。虽然九常侍们背叛了自己,但是他们哪一个需要自己这么操心,哪一个不是只要自己挑挑手指头,就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还有一条就是,他们在朕身边的时候,朕什么时候会缺钱呢?

虽然欢喜,但三兄弟也有遗憾,那就是他们的四弟。只是不知道要是四弟也进入大汉的官场,对于他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候的大汉朝廷,又吵成一锅粥了,这是因为冀州那边出现了权力真空,说明白一些就是多出了一堆的空缺。大臣们的眼睛现在都紧盯着冀州,只有刘宏一个人例外,他在心里感叹着没钱的日子很难受。

(本章完)

第249章 不忘初心

上回说到天使让刘备上缴三百万钱才能赴任。

一石米(小米)才二百多钱,这得做五十年才能回本啊!而且还是不吃不喝地做!自己能干足这五十年吗?刘备对此很是怀疑。

刘备看看自己的老师卢植,又看看皇甫嵩跟朱儁,心里暗自猜测他们需要上缴多少钱才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面,之前又交了多少。他们这些钱又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刘备越想越心寒,越想越绝望:这就是高祖留下来的大汉?

卢植看着刘备脸色发青,以为刘备是因为拿不出这笔巨款而难过,因为刘备是他的学生,他对刘备家里的状况大致有些了解,他知道刘备以前是很穷的。

于是卢植就安慰刘备:“玄德,这些钱要是你拿不出来,为师就先帮你垫着吧。”

虽然刘备自己一个人还真的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但是加上族长刘元起,还有张飞,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而且安喜县就在常山,常山大商人张世平和苏双也会帮自己的。只是刘备不知道怎么才能还上别人的这个人情。要是自己升官了呢?那后面的钱要怎么凑?

刘备苦着脸对卢植说:“学生……学生还不起。”说到后面,刘备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卢植知道刘备是刚进入官场,这里面的条条道道是一点都不清楚,自己身为他的老师,当仁不让,就该教教他。只是这手段还真的不太光彩,靠的是走灰色地带,虽然朝廷上下都是这么做的,但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还是觉得会不好意思。

于是卢植就对皇甫嵩抱歉地说:“义真,你们先进去吧,我和玄德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皇甫嵩也会意,带着朱儁、何猛,领着天使就进去后院了,准备给天使接风。

等皇甫嵩他们离开了,卢植这才对刘备说:“傻孩子,你是不是怕靠你的俸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笔钱还上?”

因为在场的除了刘备自己的兄弟,就是他自己的老师,所以刘备也放松了警惕,就像重新回到了他的学生时代,很诚实地对老师点了点头。

卢植慈爱地笑着说:“真是好孩子!以后你也要一直保持这份初心啊!”

刘备听到卢植的感叹,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老师他们……刘备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再继续想,就成了诽谤师长,是大逆不道!

卢植见刘备脸色难看,知道自己的学生肯定是想到不好的方面去了,当即板起了脸,训斥到:“想什么呢?”

刘备诚惶诚恐地说:“学生不敢!”

卢植教训到:“好好地听为师说!你们进入军队的时候,按照大汉的法律,你们就已经被免税免徭役了。但等你当了官,就是你和你的家人都能免税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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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是笨人,被卢植一点就醒悟过来:连自己的家人也免税了,也就是说自己的仆人、佃户等等,统统不用上税?那自己多买一些下人,不就躺在家里也能把钱赚了?这确实不需要盘剥百姓也可以迅速致富,可当官的把百姓们都弄成了他自己的私产,那大汉的税收怎么办?然后当今的皇帝才想到了卖官鬻爵这么一个奇葩的办法来增加国库的收入?

刘备对自己脑子里的这个荒唐的想法嗤之以鼻,可现实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就像自己四弟说的“恶性循环”。官员们为了交买官的钱,只能不停扩大自己的家仆队伍。而国家能征税的人少了,税收就少了,只能想出这么让人鄙视的办法,从官员们手中把该收的税收拿回去。

卢植见刘备依然黑着个脸,他也大概猜到了刘备的想法。他心中感叹:玄德心中的想法何尝不是自己当初的想法呢?可大汉对官员免税这条规矩早在自己加入朝廷以前,就已经在施行了。整个朝廷的官员都是这条规矩的受益者,就算是皇帝想废除,都怕下面的人一同撂担子,更何况当时还是官员队伍中的菜鸟的自己呢?后来刘宏还弄出了卖官鬻爵的条例,逼着自己也只能是随大流了。

但也正因为官员免税条款的存在,卢植他们这些心怀大汉的臣子们,才没有在刘宏颁布的卖官鬻爵条例的时候,联手反对。

卢植想着过去的事情,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早就忘掉了当初的志向,心里头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是自己的家族,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怎么样才能获得更多的权势。虽然自己还没有变得跟何进他们一样,眼中只剩下他们自己,已经没有了大汉,没有了天下的百姓。但离着年轻时候的自己,早就已经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唉!玄德身上的棱角,有一天,也总会被磨平的。想到此处,卢植心情不好,就没再去管自己的学生,转身往后衙方向走去。

刘备在卢植身后看着老师落寞的背影,心里头空闹闹的,现实进一步打击了他想要为祖宗的天下奉献自己力量的心愿。

刘备想起了自己之前对讨伐黄巾军感到茫然的时候,与四弟的对话。他记得当时四弟对自己说:“天下不姓刘。”当时他就有些触动,但事后刘备认为他自己姓刘,身上流着的是祖宗们传下来的血液,那他就有义务为了刘家的天下奉献自己的力量。

可是现在才刚开始看到官场的门槛,就发现里面是如此地腐臭,刘备又再一次地感到茫然了:这天下还姓刘吗?

关羽见刘备一直看着后衙的方向在发愣,以为刘备是想进去参加接风宴,就开口提醒到:“大哥,里面不会有我们的位置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飞也在一边劝说到:“二哥说的对,我们要自己举办宴会,为大哥当上安喜尉喝上三杯。”说到喝酒,张飞兴致高昂,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本章完)

第250章 喝闷酒

上回说到张飞说要为庆贺刘备荣升,喝三杯。

关羽也为刘备升职感到开心,就很少有地拿张飞开起玩笑:“三弟,三杯够吗?我看你喝上三埕也不够。”

张平在离开涿郡以前,为了让自己的三哥摆脱他在酒后被杀的悲剧结局,特意叮嘱刘备要让张飞戒酒。所以自从自从张平离开涿郡以后,张飞已经好久没有畅饮过了。现在张飞还不抓紧刘备升迁的机会,打算大喝特喝?所以就算被关羽说破心事,他也一点尴尬都没有,反倒高兴地附和到:“二哥知我!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刘备听着自己的兄弟们在那边耍宝,剜了张飞一眼,训斥到:“三弟,别忘了大哥跟你说的,不许喝酒!就连四弟都说你喝醉酒容易闹事。”

张飞辩驳到:“四弟那么小,连酒都没喝过,他懂什么?再说,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说完,张飞转头拼命给关羽打眼色,让关羽帮他说情。

关羽在一旁抚着须,笑而不语。

刘备板着脸,瞪着张飞。

最终张飞受不了刘备的逼视,就投降了,哀求到:“今天是大哥你的大喜日子,就让弟我喝一点吧……”

见刘备依然板着个脸,一点不送口,张飞只能继续退让,举起手,五指合并,代表很少很少,脸上堆起滑稽的笑容,哀求到:“就三杯!”

刘备见张飞一点正行都没有的样子,就心软了,警告到:“就三杯,不能多了!”

“就三杯!我保证!”张飞大力拍着胸脯保证,一副害怕刘备会不相信的样子。

被自己的兄弟这么一打岔,刘备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一些,就带着关羽、张飞离开了县衙。

此时的后衙中,卢植陪着笑脸,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酒。

皇甫嵩、朱儁、何猛都以为卢植是心里头觉得自己没有升官而难过,皇甫嵩和朱儁很想开导安慰他一下,但有天使在场,他们也不好放着天使不管,就围着卢植转。何猛就在心里头幸灾乐祸了,之前卢植还是统帅的时候,经常反对何猛出兵的请求,何猛早就看卢植不顺眼了。现在何猛看着卢植借酒消愁的样子,他觉得很顺眼,还顺心,值得自己浮上一白!

而天使以为卢植是因为被皇帝敲了竹杠而难过,不过这与他无关,所以他也懒得理卢植。

刘备领着兄弟们离开县衙以后,也顺应兄弟们的心意,打算去酒楼搓一顿,庆祝自己升官。

宴席上,张飞举起酒杯,兴致勃勃地嚷道:“弟先敬大哥一杯!祝大哥鹏程万里!”说完仰头就把酒干了。

关羽在一边笑着提醒到:“三弟,一杯了。”说完,就转头也敬了刘备一杯,“祝大哥平步青云!”

刘备心中欢喜,也就领了兄弟们的情意,举起杯中酒,回敬道:“没有兄弟们的帮助,也没有备的今天,备也敬你们!”

“大哥,你客气了!应该是兄弟敬你才对!我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全看你了!”说着,张飞仰头又是一杯。

紧接着张飞再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对着南方遥敬道:“我们还要敬四弟,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拿到这份功劳!”

张飞这无心的一句,提醒了刘备和关羽,要不是张平特殊的身份,他们别说庆贺升官了,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说到底,这份功劳就是远在北海的四弟送的。

由于刘备看出张平心里头不是坚决要推翻大汉,所以他并没有在获知自己四弟就是反贼头头的儿子时就当场翻脸。相处日久,他清楚张平想要保的是天下的百姓,虽然张平从外面看着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只要事情发生在张平身边,自己的这个四弟还是会尽心尽力去拯救百姓的。所以只要能把大汉扳回正轨,让大汉高层把目光放在治下百姓身上,刘备有信心能说服四弟共扶汉室。

而天使以为卢植是因为被皇帝敲了竹杠而难过,不过这与他无关,所以他也懒得理卢植。

刘备领着兄弟们离开县衙以后,也顺应兄弟们的心意,打算去酒楼搓一顿,庆祝自己升官。

宴席上,张飞举起酒杯,兴致勃勃地嚷道:“弟先敬大哥一杯!祝大哥鹏程万里!”说完仰头就把酒干了。

关羽在一边笑着提醒到:“三弟,一杯了。”说完,就转头也敬了刘备一杯,“祝大哥平步青云!”

刘备心中欢喜,也就领了兄弟们的情意,举起杯中酒,回敬道:“没有兄弟们的帮助,也没有备的今天,备也敬你们!”

“大哥,你客气了!应该是兄弟敬你才对!我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全看你了!”说着,张飞仰头又是一杯。

紧接着张飞再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对着南方遥敬道:“我们还要敬四弟,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拿到这份功劳!”

张飞这无心的一句,提醒了刘备和关羽,要不是张平特殊的身份,他们别说庆贺升官了,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说到底,这份功劳就是远在北海的四弟送的。

由于刘备看出张平心里头不是坚决要推翻大汉,所以他并没有在获知自己四弟就是反贼头头的儿子时就当场翻脸。相处日久,他清楚张平想要保的是天下的百姓,虽然张平从外面看着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只要事情发生在张平身边,自己的这个四弟还是会尽心尽力去拯救百姓的。所以只要能把大汉扳回正轨,让大汉高层把目光放在治下百姓身上,刘备有信心能说服四弟共扶汉室。

张飞这无心的一句,提醒了刘备和关羽,要不是张平特殊的身份,他们别说庆贺升官了,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说到底,这份功劳就是远在北海的四弟送的。张飞这无心的一句,提醒了刘备和关羽,要不是张平特殊的身份,他们别说庆贺升官了,还能不能活着都难说。说到底,这份功劳就是远在北海的四弟送的。

(本章完)

第251章 烽烟四起

上回说到刘备心情不好,在喝闷酒,关羽在一旁干着急。

张飞趁着没人注意到他,就在一旁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酒。

其实刘备和关羽早就发现他在“偷偷”喝酒了。只是刘备想着让张飞禁酒都两个月了,也挺心疼张飞的,就打算放任张飞痛痛快快喝一次。关羽觉得今天本来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是刘备这边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情绪不对,那对张飞这边,自己就不要管太严了,免得大家都不开心,所以就当自己没看见好了。

没过多久,刘备就醉倒了,张飞也是醉醺醺的,就拉着关羽在吹嘘自己。

张飞口齿不清地对关羽说:“二哥……你有看到……我……今天……是怎么骗过皇甫将军的吗?”

关羽听到张飞提起今天应对皇甫嵩问话时候的情形,他也来了兴趣了。平日里张飞看着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今天他突然灵光一现,骗过身经百战皇甫嵩。

“额!”张飞打了一个酒嗝,继续笑嘻嘻地卖弄着:“四弟说过……老实人说谎最能骗到别人!额!呵呵呵……你看,皇甫将军就被我骗了。”

又是四弟吗?听到张飞又提起四弟,关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平才四岁,但张平的脑袋里装着的东西比他们这些二十岁的成年人还要多。这也是关羽服气张平那个小屁孩的原因。

“四弟还教我……”张飞继续说到,“说谎要七分真,三分假,额!才能,才能骗到人!”

关羽心里头好笑:三弟这么纯真的孩子,都被四弟给带坏了,学会撒谎骗人,还不带脸红的。

……

最终,张飞也醉倒了。

关羽结了账,雇了车,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刘备和张飞拉回了驿站休息。

时间来到公元185年的春,万物逢春,各地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还包括了各种动乱。这里面就有刚刚才潜伏下来的了黄巾军的身影。

虽然张梁的命令是让各地黄巾军都潜伏下来,集中精力搞生产。但因为黄巾军的核心人物张角已死,再加上黄巾军从扩展进入到收缩的战略,下面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服张宝、张梁兄弟的领导,私下串联,历经数月,他们召集到了一大批的亡命之徒,脱离了黄巾军的控制,开始自主行动,却仍旧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四处劫掠。

他们这些流寇就连原先同为黄巾军的同伴所在的根据地也不放过,导致黄巾军方面损失惨重。

黄巾军内部也很快反应过来,通报了这些叛徒的恶行,从情报系统中把这些人全部排除出来,并标记为敌人,大大压缩了这些流寇的活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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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黄巾叛徒见黄巾军这边无机可趁,他们也知道黄巾军情报系统的厉害之处,因为他们也曾经受益过,所以就把目光转向了大汉朝廷的势力范围。

但失去了黄巾军情报机构的帮助,他们就像一群盲头苍蝇,四处乱撞,幸运的人能撞到没人防守的小村落,不幸运的一头就撞进了汉军的驻点。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再怎么幸运,也有到头的一天。这些叛徒们没蹦跶多长时间,就全军覆没了。

经此一乱,黄巾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内部的成员变得更加地纯粹,更加地团结。而大汉反面,也有不少人赚到了军功而升迁。

除了黄巾军的刺头闹事以外,还有一股大规模的叛乱正在大汉的西北发生。

湟中义从(义从是汉朝时期归附中央政府的少数民族雇佣兵)首领北宫伯玉见中原烽烟四起,以为有机可趁,打算割地为王,就绑架了凉州督军从事边允、凉州从事韩约,打算用两人的性命来要挟汉廷。凉州刺史派军驻守阿阳县,阻截叛军。北宫伯玉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回头攻打金城郡。金城郡太守接连失利,向凉州请求援兵。可惜援兵未至,金城郡太守就死在了叛军手上。

北宫伯玉以金城郡太守的首级胁迫边允、韩约入伙。边允、韩约怕死,没有以身殉汉,加入了叛军,并为其出谋划策,建议叛军打起清君侧之名,并推举边允为首领,以收凉州士人的心。

北宫伯玉听从了他们的建议,让边允当上了叛军的领袖,但实权却依然是他这个大将军手中,一如何进在洛阳中的地位一样。

改组以后的叛军势力发展确实迅速,不到一个月时间,叛军兵力已达十余万。作为叛军首领的边允、北宫伯玉、韩约都进入了大汉的通缉名单中,重金悬赏他们的人头。边允、韩约也在此时改名为边章和韩遂。

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朝廷震怒。在何进势力的促成下,何猛挂帅,点起两万兵马前往支援西凉。

何猛一路高歌猛进,把叛军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何猛就一直领军追在叛军屁股后面,进入了西凉腹地。

等何猛发现自己孤军深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大军被重重包围,毫无悬念地被全歼了,就连何猛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何猛的贪功冒进,不单止搭上了何猛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何进,打击了何进在朝中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同时因为何进的势力被削弱,九常侍又重新投入了刘宏的怀抱,毕竟九常侍生财有道,刘宏早就忘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了。

何猛军被歼以后,叛军长驱直入,直逼长安。刘宏连忙把讨伐黄巾贼有功的皇甫嵩调往西北,意在保卫皇陵。这时候,董卓之前对刘宏的进贡就发挥作用了,刘宏任命董卓为前中郎将,辅助皇甫嵩平定西北。

皇甫嵩领军坐镇长安,并没有急着寻叛军决战,因为他察觉叛军并不是一条心,打算寻找机会,策反边章和韩遂,从内部瓦解叛军。因为他收到凉州的官员们上报,边章和韩遂曾经在面对曾经的同僚的时候,主动撤围退军,皇甫嵩觉得他们仍懂得羞耻,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本章完)

第252章 黄巾转型

上回说到皇甫嵩打算策反边章和韩遂,所以按兵不动。

这就给了赵忠一个报仇的机会。

赵忠的老家在邺县,他老家的房子是当地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他家在黄巾军占领时期就糟了秧。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后来皇甫嵩这种不群不党的保皇党当了冀州牧,赵忠老家的房子直接就被皇甫嵩给拆了,理由是超规格了。所以赵忠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赵忠就找到了自己的死党张让,两人一起在刘宏那里给皇甫嵩上眼药,说皇甫嵩畏敌不前。

原本刘宏是不信的,可皇甫嵩到了长安就不继续前进了。最终赵忠和张让在刘宏耳边说皇甫嵩的坏话说了足足两个多月,而皇甫嵩依旧停留在长安不挪窝,刘宏终于发火了,一道圣旨就把皇甫嵩撸了下来,换上大司农张温领军,董卓归属张温统领。

皇甫嵩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做边章和韩遂的工作,不是完全没有进展的。为了保护他在叛军中的细作,以及边章和韩遂的安全,皇甫嵩这才没有把这事情透露给刘宏知道。谁知道这就害自己得到一个畏敌不前的罪名。对边章和韩遂的策反也因此功归一篑。

虽然皇甫嵩离开了前线,但他依旧没有放弃,依然坚持让细作给边章和韩遂做思想工作。

由于皇甫嵩的下台,冀州的势力版图也开始发生变化了。九常侍趁着何进势弱,冀州处于无人看管状态,纷纷把手伸向了冀州,换上他们的人。

刘备他们兄弟之前受到皇甫嵩气重,有幸受到皇甫嵩的接见。再加上刘备是卢植学生的这个身份,刘备被打上了保皇党的烙印。在冀州大换血这个关键时刻,刘备兄弟无疑是一定会被撸下来的。

刘备也收到风了,新来的常山郡太守已经派出督邮巡查各地,说是要考察当地官员的政绩,但按照别的地方传过来的消息,只要不是九常侍一派的人,都会被撤职或者调任。像常山郡太守那种大官,才有被调任的资格,不过调任以后也只能被闲置或者充当副手了。而刘备这种小县尉,可定不用多想了,官位铁定不保。

刘备心中发狠:他娘娘的,老子前脚给了你们三百万钱,转头就要把老子踢出局,这不是明抢吗?比强盗还要强盗!

于是,刘备伙同关羽、张飞,潜入驿站,把督邮绑在树上,鞭打二百,之后就把官印挂在督邮的脖子上,弃官潜逃,以表达他们对朝廷的不满。

可怜的督邮被刘备拿来出气,却没办法复仇。虽然刘备鞭打督邮的行为好像很冲动,但挂印封官的这一举动却给刘备换来了清贵的好名声。刘备不畏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名声渐渐开始传扬出来了。

就在大汉各地风起云涌、风云变幻的时候,张平又开始搬家了,他设计的海船已经定型,开始投入使用。他第一时间组建了一支船队,派他们在周边寻找适宜居住的小岛。

船队在一个月前终于找到了有淡水的小岛,于是张平的搬迁大计开始了。

除了寻到海岛以外,张平这大半年来,还弄出了好多好多改善民生生活的“小发明”,例如美味的奶酪、鲜味的蚝油、口感丰满的奶油等等,基本都是与吃有关的,皆因张平前世就是一个吃货。当然张平也不是只弄出来了吃的东西,他弄出来了利用水力来泡发奶油的搅拌器,里面应用了齿轮。他还弄出了晒盐。

其实晒盐法早就有了,可是因为食盐是国家专营的,禁止私人制作和贩卖,所以虽然沿海地区晒盐很方便,但是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敢去尝试,也只有黄巾军这种反贼才敢私底下去做。

有了海盐以后,黄巾军的主要收入来源就变成了贩售私盐,他们不再需要害怕没饭吃,因为他们很有钱。

刘备也收到风了,新来的常山郡太守已经派出督邮巡查各地,说是要考察当地官员的政绩,但按照别的地方传过来的消息,只要不是九常侍一派的人,都会被撤职或者调任。像常山郡太守那种大官,才有被调任的资格,不过调任以后也只能被闲置或者充当副手了。而刘备这种小县尉,可定不用多想了,官位铁定不保。

刘备心中发狠:他娘娘的,老子前脚给了你们三百万钱,转头就要把老子踢出局,这不是明抢吗?比强盗还要强盗!

于是,刘备伙同关羽、张飞,潜入驿站,把督邮绑在树上,鞭打二百,之后就把官印挂在督邮的脖子上,弃官潜逃,以表达他们对朝廷的不满。

可怜的督邮被刘备拿来出气,却没办法复仇。虽然刘备鞭打督邮的行为好像很冲动,但挂印封官的这一举动却给刘备换来了清贵的好名声。刘备不畏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好名声渐渐开始传扬出来了。

就在大汉各地风起云涌、风云变幻的时候,张平又开始搬家了,他设计的海船已经定型,开始投入使用。他第一时间组建了一支船队,派他们在周边寻找适宜居住的小岛。

船队在一个月前终于找到了有淡水的小岛,于是张平的搬迁大计开始了。

除了寻到海岛以外,张平这大半年来,还弄出了好多好多改善民生生活的“小发明”,例如美味的奶酪、鲜味的蚝油、口感丰满的奶油等等,基本都是与吃有关的,皆因张平前世就是一个吃货。当然张平也不是只弄出来了吃的东西,他弄出来了利用水力来泡发奶油的搅拌器,里面应用了齿轮。他还弄出了晒盐。

其实晒盐法早就有了,可是因为食盐是国家专营的,禁止私人制作和贩卖,所以虽然沿海地区晒盐很方便,但是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敢去尝试,也只有黄巾军这种反贼才敢私底下去做。

有了海盐以后,黄巾军的主要收入来源就变成了贩售私盐,他们不再需要害怕没饭吃,因为他们很有钱。

(本章完)

第253章 赵氏兄弟

上回说到东莱郡郡丞派遣书吏一人过来寻找梁旭。

张平对这个胆敢一个人独自上路的书吏心生向往,敢一个人上路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武功高强。他又是来自于东莱,莫非是太史慈?

想到此处,张平难以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内心,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声招呼身边的赵风:“子虎哥哥,快快随我一同过去!”

赵芸连忙放下手中的竹简,叫住张平:“小力士,你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意图,就贸然前去见他,要是那家伙心存歹意,你能跑得掉吗?”

张平被赵芸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也立马清醒过来,:“还好有天生哥哥的提醒。”

赵芸听到张平又叫他哥哥,额头出现一排黑线。他觉得张平要么就按照军中的规矩,根本就无需叫他哥哥,要么就按照年龄来叫。自己早就成家了,张平应该叫自己叔叔。

张平这些张角的入室弟子,在军中的称呼和在太平教中一样,都称为力士。张宝、张梁的弟子(张梁没收弟子,一直跟着他混的江湖兄弟们就充当了他的弟子,但张梁对他们的称呼也还是兄弟们)也称为力士。按照黄巾军中的地位来排,力士们是仅此地公将军、人公将军的存在。

在黄巾军中,除了两位将军的称呼不按太平教的规矩以外,其它依然沿用太平教的一套,而赵芸现在的新职位是香主,负责协助张平整理与跟踪各种科研项目的进度。所以见惯了等级深严的社会风气的他,很难习惯被自己的上司叫哥哥。

赵芸也曾经和张平讨论过称呼这个问题,张平一句:“我喜欢。”就把赵芸弄得哑口无言了。这时候的人都希望自己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成熟,所以当时赵芸坚持要张平改叫他叔叔。可是张平还是一句话就把赵芸的请求给否决了。张平说:“你还没我二哥关云长大,叫你叔叔不是让你占了我哥哥们的便宜了?”

最终赵芸任命了,但半年过去了,依然觉得被豆丁大的小孩子叫哥哥很刺耳,像是提醒着自己不够成熟似的。

张平根本不管赵芸的感受,他好讨厌这个名字跟大帅哥赵云差不多的家伙的迂腐。不过这次赵芸的提醒很及时,要是太史慈真的对自己不怀好意,自己身边可没有高手能及时制住他。

想到这里,张平对跟在赵芸身后的赵范说:“赵范哥哥,你去帮我查探一下那个书吏的来意吧。”

赵范是赵芸的弟弟,同样都是常山人,张平也不知道这个赵范会不会就是在刘备平定荆南四郡的时候,镇守桂阳的那个赵范。而赵芸的妻子也是姓樊,不过不知道今年多大了,但看着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年龄应该和赵月儿差不多。

赵芸听张平说要让他弟弟去冒险,心里头紧张,想要张平改主意,就连忙说到:“小力士,我弟还小……”

张平一句就怼了过去:“他有我小?”

意思很明显了,连张平这种几岁的娃娃都能出来任事,赵范都十八岁了,还需要庇护在赵芸的羽翼之下吗?赵芸一直把赵范绑在自己身边,生怕赵范吃亏,这样的赵范以后肯定还是个庸才。张平最看不惯这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身边人身上的家长了,还装出一副“我为你好”的嘴脸。

赵范看看张平,又看看自己哥哥,见赵芸一副不想让自己去的样子,犹犹豫豫,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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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发火了,催促赵范:“快去!这是命令!”

赵范听到这是“命令”,不敢违抗,只能像受气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地出去了。

只是还没走出门口,赵范就被张平叫住了。

赵芸还以为张平终于改变主意,谁知却听到张平说:“赵范哥哥,还有一个事情,你问问那人是不是叫做太史慈。”

赵范还没说话,赵芸就在旁边问到:“就为了这事?”

张平扭头很疑惑地看着赵芸问到:“不然呢?”然后就没管赵芸,连声催促赵范快去办。

赵芸觉得张平这是强人所难,一脸的不高兴。

看到赵芸给自己摆臭脸,张平也忍不住了,张嘴就骂到:“你看看你把你自己的弟弟培养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一点决断能力都没有!要是将来你不得不离开你弟弟,你想过他能怎么办吗?”

赵芸被张平骂了一通,心里很不好受,陷入了沉思。他和赵范两人自幼丧母,父亲因为生意的关系,经常不在家中。虽然赵芸只比赵范大四岁,但小小年纪,就要担起照顾幼弟的职责。赵芸对弟弟也是尽心尽力,既要当母亲,还要当父亲。兄弟二人的感情也是十分的好。十多年下来,赵芸也已经习惯了弟弟就跟在身边的生活方式,所以就没想过要是弟弟离开了自己,弟弟有没有能力独自生活下去的问题。现在突然被张平点醒,他发现他自己根本无法回答张平的这个问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存在。

张平没管在一旁发愣的赵芸,他对赵风说到:“子虎哥哥,你去帮忙看着点,但别靠太近,只要发现情形不对,就带人把赵范抢回来。”

赵芸虽然在想问题,但他也听到张平对赵风说的话了,尤其听到后面半句,越听脸色越青,生怕自己的弟弟会出事,但又不敢再次提出抗议,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焦虑。

等赵风离开了,张平转头看了看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赵芸,感觉有些心烦:是不是我对这些手下们太好了,两天不骂就上房揭瓦,尤其是这个赵芸。唉,都怪我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一点威严都没有……

想着想着,张平心中不忿,突然冒出来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你的事情都做完了?”

赵芸被张平这突如起来的话给吓了一跳,虽然不太明白张平这小屁孩跟帅哥有什么关系,但最后一句是听明白了,连忙埋头苦干起来,只是还是心不在焉。

(本章完)

第254章 我家主人不是梁旭

上回说到张平安排了赵范去查探东莱使者的意图。

赵范在村口看到一身吏员打扮的东莱使者,就打算直接上前询问,但去到对方面前,却觉得不好意思,舌头都打结了:“那个……那个……我家主人让我问你……你找他……做……做什么?”

赵风按照张平说的不要给赵范帮忙,所以才没有紧跟上去,再加上赵范害羞,声音比较小,赵风完全听不清楚赵范说的是什么。要是赵风听到赵范一上来就直接把张平给卖了,非得被自己的这个本家兄弟气吐血不可。赵家咋就出了这么一个废物呢?

使者好奇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大男孩,问到:“你主人是谁呢?是梁旭吗?”

赵范下意识就点点头,然后想起此行是为了给张平试探东莱使者是否有威胁,意识到不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主人就是东莱使者口中的梁旭,于是又摇了摇头。

使者被赵范弄糊涂,就问到:“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见赵范死命地摇头,使者乐了:听说梁旭是个神童,怎么就派这个弱智过来询问自己的来意呢?

虽然使者看不起赵范,但还是依足礼仪,并没有把不屑表现出来。

赵风在远处看到赵范动作紧绷,也看出来形势不对,估计赵范那边是出问题了,就想靠近去看看发生什么情况。

此时,使者已然认定眼前这个弱智就是梁旭派过来的,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就耐心地跟赵范说:“皇甫将军听说你的主人是个神童……”

“我家主人不是梁旭。”赵范很坚持地打断了使者的话。

赵风听到使者已经向赵范开始诉说来意,他就没有继续靠近了。只是他也从后面听到的赵范的话中猜到赵范很可能已经把张平给卖了,使者的话未必就是真实,但也不妨先听听,回去禀告张平以后,让张平来判断。

使者无奈地说到:“好吧,你的主人不是梁旭,我知道了。”然后装作很认真的样子问到:“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见赵范点点头,使者重新开始说到:“皇甫将军听说梁旭是神童。”

使者害怕赵范不知道皇甫将军是谁,就补充到:“知道皇甫将军吗?皇甫将军就是都乡侯皇甫嵩……”说到这里,使者暗自哀叹了一声,替皇甫嵩被宦官陷害,导致被降职而觉得不值。

这时候赵范很认真地问到:“都乡侯是都乡侯,为什么叫将军?”

听到赵范的问话,使者心中更觉悲哀,不胜唏嘘地说到:“皇甫将军之前讨伐黄巾有功,被朝廷封为了左车骑将军,是二品的将军,可是被奸人谗言所害,被撤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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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范听到皇甫将军是讨伐黄巾有功才被封为将军的,心里头很不舒服,但幸好他还懂得暴露了自己黄巾的身份是要杀头的,所以才没有把自己的厌恶表现出来。

使者感慨完就继续说道:“皇甫将军给北海郡下了招贤令,让北海郡寻访梁旭,想让梁旭进入他的将军府任职。孔北海找了半年也没找着,就把招贤令抄给了邻近的郡县。我们东莱的徐郡丞在你们家开的东平酒家吃过饭,对那里的印象很深刻,他听人说东平的东家就是梁晟、梁旭两兄弟,所以就让我过来寻找看看。”

赵范再次认真地提醒使者:“东平酒家不是我家主人开的。”

使者见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有趣,就想逗逗他,装作一脸回味地说到:“那就太可惜了,你尝过东平酒家的饭菜吗?真的很好吃,他们的出品在别的地方可找不到!”

赵范就像被称赞了的小孩子一般,很自豪地说:“那是自然!”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连忙闭上嘴巴。

使者心中暗乐,但依旧扮作没看见,继续说明他的来意:“我此次来访,这是为了请梁旭随我一起去拜访皇甫将军。可惜皇甫将军已经不再是左车骑将军,没有了开府的权力了。”说到最后,使者心中不无可惜。

听了使者的来意,赵风决定先回去禀报梁旭了,才刚抬脚,就听到赵范问使者:“主人还让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叫做太史慈。”

赵范刚开始的紧张在与使者长时间的交流中,已经缓解过来了,所以这次说话的声音很正常,赵风听得一清二楚。赵风现在可以肯定赵范是如何卖的张平了,这跟当着对方的面说:“主人让我告诉你,他不在家。”有什么区别?

只是赵范的话,听在使者耳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使者此时的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不明白梁旭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他刚开始还因为赵范的拙劣表现而轻视梁旭,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连皇甫将军也推崇的小神童了。

使者郑重地对赵范点点头,说到:“在下正是太史慈,我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呢。”

赵范觉得自己的任务完美地完成了,脸上挂起了心满意足地微笑,对使者说到:“我叫做赵范。请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要回去禀告我家主人。”

太史慈脸上也挂着善意的微笑,对赵范点了点头。

此时赵风已经先一步回去给梁旭禀报了。

赵风大致说了一遍赵范的表现,还有使者太史慈的来意。

张平一边听着赵风的回报,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气好。好笑的是,他真没想到赵范的表现会这么不堪;好气的是,赵范把他给卖个干净了,让他难以判断太史慈的真实目的。太史慈的武力太有名了,在没弄清楚他的真实意图以前,张平还真不敢以身犯险。

张平现在一肚子的无名火,他觉得赵范的拙劣表现导致他弄不清楚太史慈的真实来意,想见又不敢见。而这都是赵芸对赵范管得太死所造成的。于是张平凶巴巴地看向了赵芸。

赵芸心里也难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这么不堪,见张平看向自己,就争辩道:“我弟不会这么不堪!他平常看书都能做到过目不忘!”

(本章完)

第25出5章 未来的出路

上回说到赵芸认为自己弟弟是很聪明的,不应该如此不堪。

张平听了赵芸的话,给了四个字的评语:“高分低能。”

赵芸明白什么是低能,但高分就不清楚了,或许是说赵范背书很厉害吧。

赵芸还想为弟弟争辩一下,好像辩一辩就能改变事实一样,可发现张平根本就不看自己。

张平此刻在意的是太史慈,他正在询问赵风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清楚太史慈说的是不是真的。

按照张平崇拜汉末大明星的尿性,他很想相信太史慈,这无疑是一个近距离接触孙吴有数的猛将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拉拉关系。

只是他也怕死,面对这个武力值排名汉末前十的猛男太史慈,张平不得不纠结。

赵风在张平耳边说:“少主,你不是懂占卜吗?占卜一下不就完了?”

张平一拍大腿,大呼:“对啊!太久没用,我都忘掉了!幸好有你提醒!”

张平刚想这要离开,赵范就进来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赵范和太史慈对话的核心内容,就是打算请自己去给皇甫嵩打工,但张平还是重新坐定,耐心地听完赵范的汇报。

一边看着赵范的汇报,张平也不得不佩服赵范不单止记忆力好,还很会演。

赵范的汇报竟然用是情景重现的方式表达出来的。

只是赵范也不是真的傻,他并没有把他刚才因为少接触陌生人的胆怯表现出来,但太史慈说话的语气,还有太史慈说的每一个字,赵范都很生动巧妙地重现了出来。

虽然张平不知道赵范复述的是不是百分之一百是太史慈刚才说的原句,但张平也还是很佩服赵范背台词的能力,可惜现在的演员地位超低,要是有后世那般风光,张平绝对会建议赵范去演艺圈试试。

赵范汇报完以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平,可惜却没等到张平的赞扬。

张平转头对一脸羞愧的赵芸说:“点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想你明白应该怎么做的。”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带着赵风离开了。

赵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很疑惑地看着自己哥哥。

……

张平带着赵风回到了后院,连招呼都没打,一头就钻进了张三和赵风一起住的房间,对着张三说理所当然地说到:“三哥,借你这地儿我用一下。”

张三嘴里没说什么,但在心中诽腹:少主还是喜欢多此一举地说废话。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进来了却又装作很有礼貌地说借。我能说不借吗?不过这才像少主该有的样子嘛。

现在张平依旧跟自己母亲睡一个房间,也仍旧是和张晟、张三、赵风、赵月儿住在同一个院子。张晟、赵月儿都有自己的房间,张三和赵风依旧住在一起。

以前,张平有事情需要秘密处理,都会首选征用张晟的房间,因为赵月儿很可能在自己房间里陪伴自己母亲。

可现在张晟和赵月儿的感情越来越好,赵月儿不单会出现在张平的房间里,还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张晟那边,所以为了避免赵月儿捣乱,张平只能把秘密基地转移了。

张平毫不避讳地就开始占卜,结果很快就出来:太史慈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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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难掩心中兴奋,他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去东莱寻找太史慈,而且他还奢想过是不是能够给太史慈家里头送礼,把太史慈招募到自己的麾下,可是他一直杂务缠身,根本走不开。

现在可好,太史慈自己送上门来了,试问张平如何能不激动呢?

而且太史慈的到来还让张平看到了给自己家族洗白的机会。

张平心中的B计划就是想要给自己的家族洗白,他想要接近大汉皇室,结识刘协,影响刘协,帮助刘协重振大汉,让刘协摆脱被尊为汉献帝的命运,从而换取大汉皇室对张家的平反。

原本张平是想等到何进和十常侍相互火拼,两败俱伤的时候,抢在董卓之前救下刘协的。

可是张平已经亲手改变了自己两个叔叔的命运,还提前弄死了张燕,他已经不确定189年才会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如期到来了。

所以张平也早就放弃了他的B计划,安心留在了北海继续履行他对黄巾军的责任。

但现在眼看着有机会加入大汉朝廷,有机会接近大汉皇室,张平又开始心动了。

要是张平继续带着个反贼的帽子,不要说招募太史慈,就连能不能把赵云留在自己身边,他也没这自信。

赵风当初知道张平的身份以后,就不想继续跟着张家的,要不是赵月儿爱上了张晟的关系,张平就已经可以提前跟赵云说拜拜了。

但只要是罩上了朝廷官员的外衣,光靠着帮忙照顾赵云家人的这份恩情,张平很有信心留住赵云。

其实自从张平被迫接过张角的衣钵,扛起了黄巾军的大旗以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为了保护庇护在黄巾军大旗下的贫苦百姓,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他开始注重培养自己的势力,他想要获得更大的影响力。只是他还不自知,他依旧觉得他是那个贪生怕死的没有一丁点优势的普通人。

太史慈一直站在村口,他以为赵范回去给梁旭禀报以后,梁旭会很快就出来见自己的,谁知道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仍见不到正主。

太史慈不禁怀疑赵范那个智障会不会没记住他说的话,太史慈为此后悔不迭,暗怪自己不应该说得太详细了,直接告诉赵范官府请梁旭去做官不就完了?简单明了,虽然跟现实不太相符。

就在太史慈焦急难耐的时候,他终于看到梁旭出现了。他看见有一个短发的小男孩,神气活现地领着两个汉子,正向自己度着方步走来。

虽然太史慈没见过梁旭,但梁旭的特征太明显了,那就是他今年才五岁,带过兵,还是商铺的老板,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上位者的气势。那么自己眼前这个牛气哄哄的小屁孩不是梁旭,还能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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